《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 1. 第 1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能不能稍微给高一点啊，黄金川小子！” 穿着紫色背心的主攻手佝着腰也没能把堪堪超过球网上沿的球打过去，满头大汗的鱼店老板气喘吁吁地朝着黄金川贯至说道。 “好的！”黄金川贯至大声地答应着，手指用力握拳又张开，试图找到些感觉，尽管这个要求对于一个从没有尝试过打二传手的位置的新手来说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 老旧的排球馆外头传来阵阵蝉鸣，汗水从他的面颊滑落，更增添了几分令人烦躁的可能，国中毕业的这个暑假似乎热得有点过头了。 因为早早地就决定好去工业高中念书，一放假，他就立刻清闲了下来，自然就被看不惯他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老妈打发过来，跟着街坊一起打打球帮帮忙什么的。 今天的这场比赛还是他作为二传手打排球以来的第一场比赛呢。 才不要输掉！黄金川在心里给自己鼓气。 有赖于优秀的身体素质和傲人的身高，在学校里他曾经参加过不少运动社团，都上手很快。 好在，在排球这方面他似乎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跟着同一个街道的叔叔阿姨们一起打排球，也很快能像模像样地摆出点架势来了。 但是，尽管他的身高作为攻手来说勉强算是优势，但是从技术上来讲作为二传手的黄金川绝对称得上蹩脚。 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新手二传来说，两个多月的训练时间，就上场打比赛还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尽管有点不想承认，但是他有些时候确实是对于自己的站位都还有些迷糊。 如果不是因为紫背心这一队原先的二传手临时要加班，无论如何需要代替，本来在球场旁边练习对墙传球的黄金川也不会就这么赶鸭子上架般地被拉过来上场了。 “没事没事，下一个就有感觉了，第一次上场都这样。”主张拉黄金川临时客串下二传手的退休教师小林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就是，本来不就是休闲一下，”他们这一队的自由人，鱼店老板的妻子嗔怪地敲打了一下自己的丈夫，“说对面六个人，我们只有五个人死活不干的也是你，拉了黄金川过来，结果嫌东嫌西的也是你，给人家小孩子这么大压力干什么。” “抱歉抱歉，我也是一时着急，也是，慢慢来，这才刚开始，别紧张啊黄金川小子。”鱼店老板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会努力的！下一个球一定会传好！”心中莫名涌起了一种斗志，黄金川重重地向着自己这边的队友鞠了一躬。 大家被他的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很快大笑了起来。 “很有干劲嘛，黄金川，要加油啊！”小林先生再次拍了把他的肩膀。 伴随着哨声，对面的发球局已经开始。 排球被他们这边的自由人高高地顶起，这个球很到位，黄金川正好在排球落点的下方。 “传个好球，黄金川！”身侧传来队友的鼓气声。 他努力地凭借肌肉记忆摆出传球的手型，想着主攻手刚才的话语。 排球被高高地传起，速度还算适中，但似乎有些太高了，但好在鱼店老板本来就身材高大，弹跳也不错，顺利地把球打了过去，落在对面的两名防守队员中间的排球为他们斩获一分。 “不错！有手感了嘛，黄金川小子！”成功拿下一分的石川太郎高兴地揽住黄金川的肩膀。 但是难得地在比赛中传了个好球的黄金川贯至却陷入了呆滞中。 这并不是因为突破了自己而开心，而是因为突然在他大脑中响起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成功完成一次和攻手的配合……】 【二传养成系统正式启动！】 【本系统将竭诚为您提供专业训练规划和个性化训练建议】 【正在扫描宿主信息……】 冰冷的机械音正是让他愣住的罪魁祸首。 “石川大叔，刚才你又说话了吗？”趁着他们这边的发球手正拿着排球往底线走，黄金川赶紧叫住他们的主攻手。 “啊？我就是刚才夸了一下……”鱼店老板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十分茫然，但很快又恍然大悟般地笑了起来，“我懂了，你小子，就这么想听我再夸你一次吗？” 被主攻手大力地拍着肩膀的黄金川贯至却无暇顾及这些了。 如果不是石川叔叔在说话的话，那究竟是谁在说话。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黄金川几乎要原地起飞了。 他不会是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得了脑瘤之类的毛病，压迫神经产生了幻听吧！ 好想现在回家，也许还能来得及最后一次吃到妈妈做的猪排饭，然后再和妈妈坦白装零花钱的储钱罐的密码，想着想着忽然越发伤心起来。 但是，系统？ 也许是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的时候爆发出来的能量让他忽然想起了那段声音中似乎提到了系统这两个字。 身为Z世代的青少年，黄金川虽然并不算沉迷于虚拟世界，但也好歹在手机电脑互联网上或多或少地看过一些名字超长逼死封面美工的的轻小说，当即忘记了悲伤，开始发散起思维。 只是他还没发散完毕，随着机械音的再次响起，一个半透明的面板出现在他面前。 【姓名：黄金川贯至（右手）】 【年龄：15】 【身高：191cm】 【扣球高度：333cm】 【拦网高度：320cm】 【基础技能（满分100）】 发球：27 拦网：45 扣球：45 传球：35 救球：28 接发球：19 【特殊技能：无】 【系统评价：完全凭借身体素质硬来、比起二传更像是蹩脚攻手的菜鸟】 喂喂喂！最后的评价是什么鬼！黄金川大受打击地在心中大喊。 眼见着他肉眼可见的大起大落、变化多端的情绪变化，对面的前排队员都忍不住往边上退了退。 尽管心知这条评价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黄金川依旧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用力地戳了戳那条评价。 不过他的手指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而周围的人也对此毫无反应，这个面板似乎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的。 还没等他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一个礼花特效就忽然出现在了屏幕中间。 【恭喜宿主成功激活本系统】 【获得激活礼包：未来模式15秒体验】 【礼包介绍：此为随机抽取系统计算和模拟出宿主在持续进行科学的排球训练的情况下，所能够在未来的某段时间展现出来的能力，该礼包仅可获得一次（抽取范围：15——65岁）】 15到65岁？这个范围是不是有点太坑人了啊！ 黄金川在没看到括号中的内容的时候还挺兴奋的，一看到括号中的内容就差点忍不住吐槽之魂。 万一抽到了65岁的自己，真的不会刚跳起来就把尾椎骨摔断吗？ 【检测到宿主正处于比赛状态中，激活礼包将自动启动】 【倒 2. 第 2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15秒的未来模式转瞬即逝，但是一些东西却似乎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被黄金川所捕捉和吸纳，一些自学中无法体会到的东西在今天第一次被他接触。 他似乎在电光火石间领略到了一些技巧的皮毛。 传球前的提前跑动，拦网的区位策略……尽管黄金川还无法复刻刚才的那个传球，但只是最粗浅的技巧，对于眼下的这场比赛，已经能够算是足够有效的进步了。 打着打着，紫背心的这一队，都对于黄金川的表现展现出惊喜来。 “很不错啊，黄金川小子，终于进入状态了嘛！”又在黄金川的传球助攻下拿下一分的石川太郎高兴地叫道。 尽管黄金川之后的传球都没有之前的那个球那样好扣，让鱼店老板有些遗憾，但是能够稳定地传出高球已经让他打得挺开心了。 “再传一个好球！”主攻手对着黄金川鼓励道。 “好！”黄金川重重地点头，眼中充满了战意，他的心脏莫名地跳得很快。 他们的发球局，排球被对方接起，但似乎用力过猛，眼看就要越过球网。 他开始努力地理解那短暂的15秒钟里，未来的那个自己的思维模式。 是后撤垫球，还是直接传球打二次？又或者…… 现在的他能够依靠的只有天生出色的身体素质了，应该要如何做呢？ 常规的操作方式很轻易地就出现在脑海中，但也许是刚才的二次球带来的影响，又或是曾经作为攻手的后遗症，一种更富有攻击性也风险更高的想法先于一切出现在了他的心中，并被不假思索地贯彻。 他用尽全力地跳起，坚定不移地扬起手臂。 视野的水平线在跳到最高点的时候甚至超出了网口许多。 这场娱乐性的比赛参与的人员大多数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年龄层次和水平都参差不齐，对面的二传身材并不高大，即便跳起也没有够到这个球，在二传手失误之后，对面的队伍并没有人反应过来。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得分套路，即便黄金川还没来得及系统地学习扣球，但是他所能够达到的跳跃高度已经足够许多人一生望尘莫及。 排球穿过惊讶的防守球员，毫无争议地落在了界内。 “好球！”赞叹声从身后传来，黄金川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迸溅出不可思议的喜悦。 “小心他的二次球，注意探头球！”他的两次得分显然叫对面的球员产生了警惕。 但是双方的一传和防守都算不上好，在他们这边的副攻的大力扣球后，对面的自由人并没有办法很好地卸力，排球高速地向着球网对面冲来。 这是个好机会！只要按下去就好，黄金川再次兴奋起来。 只是对面也有了防备，对面的主攻几乎和他同时跳起，两人的手指从两个方向对网口的排球施加力道。 尽管身体素质很好，但是通常情况下，国中刚毕业的孩子的力量还是很难和成年人抗衡的。 但妙就妙在黄金川跳起得很高，自上而下的力道裹挟着惯性，竟然成功地抵抗住了对面的力道，将排球推了回去。 球落在对方的场地，懊恼着在网口对抗落败的敌方主攻手紧急救球，却也无力回天。 在排球这项必须在球网两侧才能进行对抗的运动中，高度永远发挥这举足轻重的作用。 无论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扣球，还是铜墙铁壁般的拦网，抑或是刚才黄金川所经历的最朴质无华的网口对抗，一切都建立在高空作战的能力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排球场的上空，是高个子和弹跳优越者的地盘。 诚然，高度不是决胜的必要条件，但却是进入排球这个战场的门槛，如果连起跳的最高点都无法击球过网，更别提穿破由拦网者的手臂构筑成的血肉牢笼。 而黄金川恰好拥有在这个年级足够出挑的身高和算得上优秀的弹跳能力。 尽管作为一名二传手，黄金川算不上合格，他的技术依旧过分生涩，并且还没有能够完全自如地位攻手输送传球，只学会了勉强把球传高。 而且受到了未来模式的余韵的影响，他此时的进攻欲反而有些出乎意料的高涨了。 能够被对面的拦网手专门提防的二传似乎并不常见，但是先前的几个球已经让黄金川获此殊荣。 而这也给他们这一队的攻手带来了更多机会，多出一个人需要注意的拦网人员更加难免出现反应不过来的情况。 黄金川努力地传高每一个球，在技术不够的情况下，只能够通过提高传球的高度，给攻手留下足够的调整时间了。 好在他们的攻手的水平还是比对面更胜一筹，分差一点一点地被拉开。 随着哨声响起，胜负已分。 这是黄金川贯至的第一场胜利。 他情不自禁地双手交握，与手掌触碰的每一个球都让他掌心微微发烫，他几乎要迷恋上这种感觉了。 “太好了！我们赢了！”身穿紫色背心的球员们欢呼成一团。 站在网前的黄金川还有些呆愣，几只手就伸了过来，用力地揉搓着他的头发。 “干得不错啊，黄金川小子，虽然每次扣你的球心惊胆战的，但好歹赢了对面，”鱼店老板拍着他的后背，豪气地说道，“下次来店里买鱼，给你打折。” “说什么心惊胆战的，你还不是照样扣过去了，”鱼店老板娘笑骂道，又对于黄金川展现出了几分好奇，“话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球的啊？” “是国中毕业以后才开始的！”黄金川面对着夸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地说道。 “难怪看你那几个扣球不错嘛，那你现在是上高几？还是说已经上大学了？”石川太太好奇地问道。 “我开学就上高一了！”他开心地回答。 “诶！居然才刚国中毕业不久吗？现在的小孩子居然都长这么高了嘛！”老板娘惊奇地打量着他。 “这么说来，黄金川你岂不是才刚开始练习排球没几个月嘛！”老板娘看起来更加讶异了。 “确实，在传球方面黄金川果然还是初学者啊，虽然力气和弹跳还不错，但是线路和动作都很生涩呢。我之前总来这边打球，还是上上个月才第一次见到你呢。”退休教师小林先生也凑过来，捏了捏黄金川胳膊上的肌肉。 “才练几个月就能这样，身体素质也不错，你没准在传球这方面很有天赋呢。”小林先生感叹道。 “真的吗？小林先生觉得我很有天赋吗？”黄金川捕捉到了关键词，期待地追问道。 闻言，看着眼神发亮的准高中生，小林先生忍不住哈哈大笑。 “果然还是小孩子呢！你那几个扣球确实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可是光会冷不丁地进攻可不够当二传啊，你现在的这个传球水平还差得远呢！” “更别说发球了，刚刚有成功 3. 第 3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带刀二传养成系统？这是什么？看着忽然更名的系统面板，黄金川的脑门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系统像是知道他心中的疑惑，贴心地浮现出了文字解释。 【超级重炮、进攻欲强通常是攻手们的形容词，而传统的二传手作为进攻的主要组织者，似乎往往在其中代表着更温吞的角色。】 【而带刀二传，则是在兼任统筹分球的进攻组织者同时，展现出强大的攻击火力，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是名副其实的暴力二传手】 黄金川恍然大悟，但看着抽取出来的系统导师的人物卡片，又陷入了茫然。 半透明的光幕上浮现出来的是一名身材高大、面容硬朗而英俊的男人，正充满自信地朝着屏幕外微笑，风轻云淡的眼神中仿佛不经意流露出了深不见底的攻击性。 他紧张又期待地点开了人物卡片。 【系统导师简介】 【姓名：迈卡·克里斯藤森】 【国籍：美国】 【场上位置：二传手（S）】 【个人简介：不想当接应的二传不是好主攻，有些人只要起跳就是万众瞩目，拦网手最不愿意遇到的一种二传手，没有人知道他的下一个球会传给谁，又或者，他选择自己上】 听起来好酷！黄金川两眼放光地盯着系统面板，虽然还是今天第一次听到带刀二传这个概念，但他几乎是立刻就产生了对此的向往。 他以后也能不能成为这样的二传手呢？黄金川忍不住想。 察觉到他的心思，系统面板又出现了新的字样。 【本系统为培养辅助系统，仅能提供参考意见，实际水平提升请宿主自行努力，系统导师将为宿主提供更具体的个性化服务，请问是否接入导师模块】 “接入接入！”黄金川不假思索地说道，颇有些迫不及待。 【警告：系统导师为真实运动员的记忆加工后的模拟人格，拥有逼真的情感喜恶，请保持尊重的态度】 怎么可能不尊重老师啦，黄金川在心中吐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系统加载。 下一秒却感觉周身的环境骤然改变。 “欢迎进入系统出品的训练空间，我是迈卡·克里斯藤森。” 随着一阵光点的闪烁，之前出现在人物卡片上的男人出现在了黄金川贯至的面前。 尽管黄金川自认为自己的身高在人群中已经很突出了，他依旧需要微微抬头才能和克里斯藤森对视。 “你就是我以后的老师吗？” 这看起来比卡片上的还要帅啊！黄金川有些激动。 “不不不，你好像搞错了一点，”他面前的帅哥二传手摇了摇头，“我才不要有个菜鸟小鬼徒弟，在你的水平勉强达到我的标准之前别那样叫我，一个连传球都是三脚猫功夫的二传徒弟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我以后一定会进步的！”黄金川闻言并没有生气，反而充满了动力。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克里斯藤森也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冷硬的眉峰也柔和了一些，但美国二传手还是耸了耸肩，泼了盆冷水。 “那就等那时候再说吧。” “所以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达到克里斯藤森先生的标准啊！”黄金川紧张地盯着面前的二传手。 “你自己不知道你有哪方面欠缺吗？”虽然美国二传手的声音依旧平和，但是黄金川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几分咬牙切齿。 “哪方面？”黄金川歪了歪脑袋，还是没有读懂克里斯藤森的意思。 “当然是基本功啊，基本功！传球传成那种样子，你有没有一点数啊菜鸟小鬼！”帅气的系统导师用力地揪住黄金川的三根竖起的头毛，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诶？所以要做些什么训练吗？”黄金川试图把自己唯三的黑色头毛从男人的魔爪中拯救出来，但是一直尚未成功。 “当然是基础训练啊。”克里斯藤森主动放开了他的头发，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一个和黄金川在现实世界中所看见的系统面板相似的半透明光屏就显现了出来。 “把你的面板也打开，首先每天垫球和传球各5000个，再对墙扣球500个，先把你这个难看得要死的动作改一改，要是还有力气我再教你点别的。对了，每周还得抽几天进行力量训练，你家附近有健身房什么的吧。” 随着美国二传手的手指点击了几下，黄金川打开的任务面板上也出现了相应的文字。 【每日任务】 【垫球：0/5000】 【传球：0/5000】 【扣球：0/500】 【发球：0/100】 黄金川戳了戳面板上的文字，又忍不住问道：“要是完不成会有什么惩罚吗？” “惩罚？没有那种东西，”克里斯藤森撇了撇嘴，“至于奖励，更没有。” “我只负责提出训练建议，至于是否执行是你的事情，既然想要成为厉害的二传手，不至于连这点自觉性都没有吧。”二传手朝他挑了挑眉。 斗志几乎一秒钟就被激起。 “我绝对会充分履行的！” 黄金川突如起来的鞠躬让克里斯藤森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 二传手站定后朝他吹了个口哨。 “很有干劲嘛，菜鸟小鬼，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几天喽。” 离开了系统空间，黄金川的心依旧在怦怦直跳，在血管中流淌的血液仿佛被赋予了某种别样的热烈。 他以为自己今晚可能会失眠，但是当关上灯闭上眼睛，又很快地睡着了。 也许是昨晚的睡眠质量很好，他难得地在老妈敲门之前醒来。 三下两下地穿好衣服，他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先打开了系统面板。 见半透明的面板在空中出现，他立刻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面颊。 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他高兴地将水扑在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令人神清气爽。 来到餐厅，早饭才刚刚被端上桌。 “今天难得起床这么早嘛，终于让妈妈省心一回了。”黄金川美江叉着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颇有些欣慰。 “我出门啦！”快速地解决完早饭，黄金川把背包甩到肩膀上就准备出门。 “今天怎么这么积极，有人找你出去玩吗？” 黄金川美江对于自己儿子的去向有些好奇，她倒是没有往练习排球的方向猜测，毕竟黄金川贯至此前对于运动还没有展现出特别感兴趣的样子。 “打算去场馆练习排球！”黄金川一边系鞋带一边回答。 “打排球？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了。”美江惊奇地多看了他两眼。 见黄金川并没有带走自行车的钥匙，黄金川美江提醒道；“自行车钥匙不拿上吗？” “不了，老妈，”黄金川推开门，头也不回地朝妈妈挥了挥手，“今天打算跑步去，就当热身了！” 从家里到体育馆的距离不算远，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刚出了一层薄汗。 对墙垫球和传球是重复性很强的动作，黄金川难免感觉有些无聊，但是看着系统面板上不断增加的个数又多出了不少成就感。 也许是因为场馆比较老旧，平时来的人就不多，要是还是工作日的话，更见不到什么人了。 但基本功的训练还是有收获的。 就像是系统所说的那样，即便完成了每天由克里斯藤森布置给他的任务，也不会有什么奖励，完不成更没有惩罚，但是积少成多，黄金川渐渐发觉他的垫球和传球似乎更加得心应手了。 本来上周他还只能做到勉强地连续垫球，偶尔还会把排球垫飞。 但是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完成得异常艰难，现在就算克里斯藤森要求他必须把球垫到墙上用胶布围起来、仅有一个球宽的小方框里才算数，他也能够顺利地完成任务了。 “感觉传球和垫球好像进步一些了。”黄金川一边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慢跑，一边和系统空间里的克里斯藤森搭话。 “这才刚开始呢，”美国二传在他的意识中哼笑了两声，“毕竟你基础太差劲了，菜鸟小鬼，你以前都没有好好练过基础吗？” “以前的话……”黄金川回忆着国中的生活。 他的国中不是排球强校，他也没有加入排球社团，只是有朋友在排球部，所以偶尔会因为缺人被拉过去凑数，况且大家基本上都是自娱自乐，也没有太多追求。 那时候的自己对于排球也远远没有现在感兴趣，比起排球，在其他的娱乐方式上面他花的时间要多得多。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点懊恼起来，但是好在现在还来得及，黄金川想。 “只要想奋斗，以你这个年纪来说还不算晚。”感到沮丧的氛围从黄金川身上消散后，克里斯藤森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我绝对会加倍努力的！” 闻言，黄金川顿时忘记了他还在健身房里，坚定地大喊起来。 “吵死了，那边的小鬼！” 从健身房某处传来了抗议，黄金川身上刚刚燃烧起的几乎俱现化的火焰立刻被光速浇灭。 “对不起，对不起！” 他在现实中连连道歉，而克里斯藤森则毫不客气地在系统空间里哈哈大笑。 “一不小心就忘记了还在外面……”黄金川关掉跑步机，有些郁闷地喝了口水，端详着系统面板里的训练清单，“接下来是，腰腹训练。” “真的要坚持不住了……”黄金川保持着平板支撑的姿势，几组腰腹训练后，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肌肉也传来一阵酸麻。 但是在系统空间里掐着时间的克里斯藤森却没有丝毫怜悯，慢悠悠地说： “系统显示你的极限还有二十秒，撑着吧小鬼。” 系统能够实时监测他的身体情况，让他不至于训练过量，也能及时发现伤病，但是同时也杜绝了任何偷懒的可能。 “停——” 随着克里斯藤森的话音落下，黄金川也彻底在瑜伽垫上瘫倒。 “感觉不到腹肌了……”他气若游丝地吐槽道。 “好了，休息会儿吧，我让系统给你重新扫描一遍数据。”眼见他好歹坚持了下来，克里斯藤森也没继续打趣人。 随着加载结束，崭新的数据出现在了半透明的面板上。 【姓名：黄金川贯至（右手）】 【年龄：15】 【身高：191?191.5cm】 【扣球高度：333?334cm】 【拦网高度：320?322cm】 【基础技能（满分100）】 发球： 4. 第 4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健身房外的太阳依旧在挥洒着光芒，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似乎毫无暖意。 还没到下班时间以至于略显空旷的大街上，却格格不入地穿梭着一个捂着耳朵一路狂奔的少年。 黄金川掩耳盗铃般地用力捂住耳朵，但是显然即便用上再大了力气，他依旧能够听到克里斯藤森高分贝的尖叫。 系统的限制让克里斯藤森不能够在比赛模式中带来场外干扰，但是日常生活和训练中可没有这种语音屏蔽，黄金川不得不在克里斯藤森日渐犀利和暴躁的吐槽中茁壮成长。 在美国人的咆哮中，他一路小跑地溜进最近的一家书店。 很幸运的是，也许是考虑到让黄金川继续捂着耳朵太过于丢人，克里斯藤森终于暂时停止了近乎崩溃的感叹，让黄金川松了一口气。 “我真的想不到你连托福是什么都不知道，千万别说是我的学生，求你。”在系统空间中的克里斯藤森依旧忍不住抱怨道，深深地从自己的教育事业中，感受到了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 来自美国的二传手毫不怀疑现在的黄金川贯至绝对不会威胁到他在排球界的影响力，但绝对会轻而易举地让他在教育界声名扫地。 “现在不是知道了嘛。” 黄金川小声说着，看起来有点像是自言自语的怪人。 他朝着因为他的自言自语而看过来的女学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倒是成功让人家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 主打的便是一个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面对着琳琅满目的托福教材，他又犯了难，只能紧急呼唤店员的帮助。 “打扰了！请问有高一学生自学托福的推荐书单吗？请务必推荐给我！”铿锵有力的话语倒把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店员吓了一跳。 “诶？好热情啊！” 连帮助客人拿书都超有干劲啊！黄金川看着店员飞速逃离的身影，由衷地发出感叹。 明明是你莫名其妙地热血起来把别人吓了一跳吧，克里斯藤森在没人能看到的系统空间里翻了个白眼，自从和黄金川绑定师徒关系，他就悲哀地发现自己朝着吐槽役的角色一去不复返地进化了。 不过黄金川是注意不到克里斯藤森细腻的心理活动的，趁着店员去拿书的时间，他随手拿起一本放在旁边的排球月刊阅读起来。 这一期的排球月刊封面人物正是宫城县的高中生球员，也难怪这次的杂志被放在了比较显眼的地方。 “封面人物也是个帅哥呢！”黄金川兴奋地感叹，“让我看看……他也是二传手呢！” 正当克里斯藤森想要吐槽这没由来的兴奋时，就听见外头少年的下一句话。 “果然，就像克里斯先生一样，二传手通常会变成超酷的大帅哥吧！”想到自己的系统导师也是很符合审美的帅哥，黄金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克里斯藤森则是差点把自己呛死在系统空间，尽管数字生命并不会有这种烦恼。 被便宜徒弟夸长得帅，他倒是挺高兴，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万分想知道黄金川究竟是哪来的思维方式，才能够得出这种离谱的结论。 显然现实中也有他的同道中人被这句话给哽住了。 “嘛，虽然很高兴有人称赞及川大人的脸，证明你的品味还不错～” 一个高挑的棕发少年从书架后面走出来，笑容灿烂，手里还拿着一盒正在拆封中的牛奶。 “但是还是得稍微纠正一点，可不是因为当二传手会变帅，而是因为帅哥本人去当了二传手哦……” 突如其来的惊叹让及川彻的声音被迫戛然而止。 “封面人物蹦出来了！”黄金川惊奇地大叫，把杂志翻开又合上，试图找出其中的奥秘，“这是什么新的杂志科技吗？” 眼见黄金川的重点完全偏离，向着先前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向一路狂奔，及川彻眉头狂跳，忽然由衷地觉得自己从书架后面走出来的行为是个错误。 怎么会有人和小飞雄一样不会读空气啊！难搞程度也不相上下了，及川彻眉头狂跳，但又因为余光瞥见了朝这里探头的女孩子，又咬牙切齿地保持着微笑。 “很明显我是真人吧！”帅气的杂志封面二传手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背后冒出的黑气却仿佛能止小儿夜啼。 很可惜他面对的是个神经粗得堪比东京塔的家伙。 黄金川完全没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开的氛围，甚至看起来更加兴奋了。 “原来如此！” 发型神似愤怒小鸟的少年激动地用握拳的右手敲击左手的掌心，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并发自内心地赞叹起来。 “及川前辈的真人比照片看起来还帅气呢！” 过于真心实意的赞美让及川彻刚刚生出没多久的火气卡在了半道儿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如此心梗的体验让他莫名似曾相识。 我果然讨厌单细胞。这个念头几乎立刻出现在了及川彻的脑海中，让他泄气地小声嘟哝起来。 “及川前辈的那种发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想起月刊上对于面前的青城主将的描述，黄金川忍不住凑上前，露出了向往的眼神。 糟糕，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被缠上了。及川彻不由自主地想。 “你指哪一个？”青城的二传手干巴巴地反问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哪一个？”完全是新手菜鸟的黄金川理所当然地被问住了，他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杂志上的内容，带着十二分的真诚开口，“就是月刊上写的那种！” “那种‘横扫千军，仿佛带着君王之势的大力跳发，无愧于王者青叶……’” 黄金川索性再次打开了月刊，认认真真地读起了上面的粉丝评价，只可惜他正抑扬顿挫地读到兴头上，却被赞美中的当事人打断，只能意犹未尽地合上刊物。 “停，给我打住！” 及川彻的笑容快绷不住了，这种破廉耻的称赞自己私下里阅读是一回事，但饶是他都远远没有脸皮厚到能够听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声朗读别人给他写的彩虹屁的程度。 青城主将的耳朵迅速 5. 第 5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噢噢噢噢！好厉害！能不能再来一次刚才的那个，拜托了，及川前辈！” 黄金川激情澎湃的大喊响彻球场，在空无一人的场地中似乎都产生了回音。 状似无动于衷的及川彻镇定地抬手擦了擦汗，尽管嘴上一直强调着排球菜鸟的崇拜他才不在乎，但嘴角得意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 他们来的正是个比较偏僻的时间点，球馆的人并不多，但黄金川总有办法把安安静静的地方变得吵闹。 及川彻想说他聒噪，但又不可避免地在一声声发自内心的赞叹中迷失自我，心里还犯嘀咕，本来还想让对方因为他的球技而对排球望而生畏，结果反而起了反效果。 球场另外半边散落的数个排球证明他原本预设的一球震慑，都在黄金川过分外溢的崇拜情绪中变成了数次炫技。 青城的二传手扭了扭手臂，尽管肌肉尚无太多酸胀感，但是等上头的热血过去，他立刻懊恼起自己在这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但当他刚想拒绝黄金川又一次的请求的时候，却再一次在那双闪闪发光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看好了。”及川彻有些不自然地将头偏向一边，不再去看那双几乎能够将目光化为实质的眼睛，语气尽可能地斩钉截铁。 棕色卷发的二传手拿着排球后退了几步，当他再次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球网时，眼神已经变得格外专注，黄金川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黄蓝相间的排球在及川彻的手中被高高抛起，及川彻的身形同时启动，助跑时挥起的手臂被强劲的气流裹挟着在最高点击中了排球。 “砰——”“咚——” 清脆的击球声后紧随而来的是排球和木质地板亲密接触所发出的声响，强大的力量和熟练的发力方式让排球在被击打和接触地面的时刻产生可怕的变形。 黄金川忍不住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但眼中的向往反而更甚。 “什么感觉？”克里斯藤森在意识空间里揶揄他，“想学吗？” “想！”黄金川不假思索地回答，但片刻后又摇了摇头。 “不过，连原地发球都做不好的话，就算有机会学习这样厉害的发球，也肯定学不会的吧。”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及川彻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他本来是装模做样地凑过来，假装询问黄金川要不要和他学发球，想逗逗人玩，但没想到等他靠近，却听到了这番话。 他显然是把黄金川刚才对于系统空间内的克里斯藤森的回答当作是少年的自言自语，不过这句话却叫及川彻反而高看了黄金川不少，略带诧异地扬了扬眉毛。 “因为就连最基础的技术，都需要练习很久才能掌握，”黄金川回忆起自己一开始惨不忍睹的传球，还有点不好意思，“更别说像及川前辈的发球这样的了，前辈一定练习了很久吧。” 及川彻只是笑了笑，黄金川有些困惑，但他直觉他刚才的话语并没有冒犯到面前的学长，或者说，从某种意义上，让青城主将嘴角的笑容甚至比刚才更真心实意了许多。 “也许吧？” 在短暂的几秒钟的沉默后，及川彻率先迈开脚步，步履轻松地走去捡球。 “也许也有人很快就能学会，也有人需要以年为单位的反复练习呢？” 排球被棕色头发的二传手放回球筐，尽管语气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一般依旧轻浮，但是黄金川莫名地感觉此时正背对着他的及川彻脸上并没有笑意。 “诶，所以说学得快就可以排球打得好了吗？”黄金川下意识地问道。 略显错愕的神情在看到黄金川的反应后出现在了青城的二传手脸上，又迅速地消隐无踪，被属于校园风云人物所特有的完美无缺的虚浮笑容所掩盖。 这个倒是个符合排球菜鸟的问题，而答案就在及川嘴边呼之欲出。 不知者无畏，及川彻想，而想到这个纯然无畏的问题在这种场合被提出，他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然不是。”这句话是对黄金川说的。 这并非是一种寻常的状况，因为及川彻并非那种好心解惑的前辈。 但黄金川的话终于让他回想起了这个问题应有的答案。 不论如何，他还依旧走在前面，并且他会永远走在前面。及川彻对自己说。 青城的王牌二传手的心理活动克里斯藤森也许能理解几分，但是他并不会对于自己的便宜徒弟主动提起，青城的二传手胸中的那股细腻而复杂的不甘，对于单细胞生物也许是对于神经大条的黄金川来说，他只能感受到球场上似乎短暂地安静了几秒钟。 我又说错了什么吗？身材高大的少年迅速地慌张了起来。 “你果然是个不错的家伙呢，虽然在排球上还一塌糊涂。” 棕色头发的二传手最终率先打破了沉默，尽管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依旧坏心眼地为黄金川给出了一个打击人的评价。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及川彻不想承认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好，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看面前的高个子少年的那三根奇怪的黑毛都顺眼了不少。 “我叫黄金川贯至！再过一周就是伊达工业高中的一年级学生了！”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变得这么快，黄金川依旧兴奋地和他目前为止见过的排球技术最好的同龄人交流着。 “黄金川啊……不如叫你小黄金好了。”及川彻用指尖绕住自己的一撮卷毛，挂上了招牌笑容。 尽管他们才刚刚交换了名字，或者说及川彻终于想起来向黄金川询问姓名这件事，而黄金川本人也绝对算不上小。 但一切都不妨碍他迅速地给别人起上一个琅琅上口的昵称来，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他恶趣味发作地表现亲近的一种特别的方式也说不定。 “好了，”及川彻看着黄金川把最后一个排球收进球筐，伸了个拦腰，懒洋洋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只是他刚准备出门又听见身后传来黄金川的声音。 “不过，话说回来，”黄金川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充满求知欲地问道，“及川前辈之前说的那个发球学习得超快的是谁哇，稍微有点好奇。” “这可是及川大人的秘密，单细胞排球笨蛋不许问。”棕色卷发的二传手头也不回地把背包甩到肩上，只是看似潇洒的背影莫名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总之，再见喽，小黄金，下次见面没准就是比赛上了，如果你能够得上成为排球部正选的资格的话。” “稍微有一点点期待你的表现呢，”及川彻回过头，如同他的标签一般的笑容再次汇聚在他的嘴角，“不要溃败得太容易啊，菜鸟。” 怎么一个二个都喜欢叫他菜鸟，黄金川暗自吐槽。 尽管今天只是围观别人的发球，黄金川依然感觉收获颇丰，只是他隐隐约约地记着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疑心自己忘记带走了什么东西，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在排球馆里地毯式搜索起来。 走到场馆外面的时候，及川彻才想起来他似乎没有询问黄金川是打什么位置的。 不过看身高和肌肉量，大概率是攻手的位置，他暗自琢磨了一下，就跳过了这个小插曲。 比起今天新收获的粉丝，他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将面临着某种人生的 6. 第 6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开学日如期而至。 但与抱怨着开学的同学相比，黄金川的心中竟然有不少的期待。 这都是因为伊达工业高中的排球部也称得上是强队，他也终于有机会摆脱单人练习难以获得进步的困境了。 日复一日的定量训练和偶尔和邻居们进行的球赛都让他的排球技术至少能够让人看得过眼，至少克里斯藤森终于偶尔愿意勉为其难地承认他是弟子了。 开学第一天并没有什么正式的课程，交完了报名表之后，黄金川立刻迫不及待地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打开了系统面板。 【姓名：黄金川贯至（右手）】 【基础技能（满分100）】 发球：42 拦网：51 扣球：55 传球：40 救球：36 接发球：23 【特殊技能：无】 尽管当事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进步速度已经足够恐怖。 从当初什么都不会，仅仅凭借着热血独自摸索的初学者，到现在的数值，不仅仅需要天赋更离不开这几个月的坚持。 虽然扣球和接发球依旧没什么进步，但是毕竟不是完全正式的训练，也没有人辅助传球，再加上二传手接发球很不常见，黄金川在防守方面的薄弱尚且在克里斯藤森的意料之中。 或者说，能够看见黄金川所有的技能都脱离初学者的范畴，甚至好几项都达到了入门级别，已经让克里斯藤森有些惊喜了。 更何况系统的评分也只是综合参考而已，尽管黄金川贯至的传球评分只有40，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当他传自己拿手的位置的球时只能够有40分的实力，而是和他目前不太擅长的背传和不熟练的3号位快球传球平均下来的评价。 更别提那些系统评价中没有的，但同样影响最终发挥的东西，诸如心态、体能和经验一类的，即便依旧需要磨练，但是现在的黄金川和几个月前相比已经大不相同了。 只是随着入部测试将近，黄金川倒像是个无头苍蝇似的在操场边乱窜。 “倒也不用这么担心。”感受到站在场边活动，等待着自己的名字被叫到的少年异常活跃的心理状态，克里斯藤森忍不住安抚了一句。 “没有紧张，我只是，稍微有点兴奋了，克里斯老师。”黄金川活力满满地在心中回答。 他终于被克里斯藤森允许喊老师了，现在恨不得每时每刻，老师长老师短地叫，像是要把之前的份额都补回来一般的架势，让克里斯藤森不堪其扰得恨不得反悔。 感受到黄金川蹦蹦跳跳得也不像紧张，或者说少年天生大概就没有感受紧张的神经，克里斯藤森也就随他去了。 在几乎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等待中，黄金川的名字终于被叫到了。 别说兴奋到让负责叫人的球队经理都多看了两眼的黄金川本人，就算是系统空间内的克里斯藤森都有点期待自己这几个月的劳动成果展示了。 “请问黄金川同学在吗？”滑津舞从姓名册上抬起头，就险些被话音刚落就冲刺到她面前的高挑少年吓了一跳。 “到！”黄金川超级大声地喊了一嗓子，就连辅助测试的三年级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跟我过来吧，先量下身高什么的。” 伊达工的女经理哑然失笑，像是也被这种激情感染了，语调不自觉地也活跃起来。 身高体重之类的基础项目很快就测试完毕，黄金川和其他新生又像是小鸡仔一般地被滑津舞带到球场的一边做准备活动。 在新生中最高的身高和奇怪的发型，再加上他实在是在以过分认真的态度在拉伸和做准备运动，让黄金川在一众还有些羞涩的新生里格外突出。 “这次的新生中有很有干劲的家伙嘛。”镰先靖治感叹，又不怀好意地一把抓住路过的二口坚治的肩膀，“看身高像是攻手啊，你可要小心别被新生以下克上了。” “前辈还是先担心自己比较好吧。”二年级的主攻手毫不客气地说，没有把那一巴掌拍回去大概是他对前辈仅存的一点尊敬。 一个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出现在了二口坚治的嘴角，二年级的主攻手对着前辈朝教练的方向努了努嘴。 “教练可往这边看过来了呢。” “镰先你在带头偷懒吗？”追分拓朗的呵斥传来。 看着在教练的怒喝下抱头鼠窜的前辈，二口耸了耸肩。 “单项测试完毕！下一项：实战对抗！” 一些关于移动速度和摸高高度的单项测试很快就结束了，追分监督声音洪亮地宣布了接下来的内容。 黄金川率先走到了场地中。 木制地板上留存着的浅淡痕迹，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高高的球网，明亮的穹顶，深色的胶带线条勾勒出长方形的场地。 他方才还躁动不已的心似乎终于能够平静了下来，在那由线条所构成的球场宛如隔绝一切、纤尘不染的结界。 排球部的正选们正在讨论分组。 “新生有三个，三打三怎么样，正好还有报名了二传的，”茂庭要打量着报名表，只是他脸上很快就露出了苦恼的神情，“但另外两个，一个是自由人，一个是副攻手，有些难办了。” “让二年级的边攻手过去一个，四打四不就完事了。”笹谷武仁不以为然地提议道。 “那正好，就四打四吧。”追分监督一锤定音。 “好！”茂庭要立刻应下。 他稍稍思考了一下，立刻想出了分组方案。 “我（二传），二口（主攻），青根（副攻）和笹谷（接应）一队，新生那边的话……”茂庭要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指派了个攻防兼备的人选，“女川，不，小原（主攻手）你带着他们一点吧。” “是！”理了圆寸的二年级站出来，温和地应了声，带着他们三个新生朝场地里走。 边走着，被叫做小原的二年级边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果然前辈们又要欺负新人了。 这个分组可是十足地坏心眼了，新生的对面上场的全是二三年级的主力，扣球可毫不留情，更别提一年级这边的接应位置是个自由人，一下子只剩下两个能进攻的点了。 也不知道一年级的那个自由人怎么样，小原丰倒是很厚道地想着一会儿给新人多帮忙包点防守。 身为监督，高年级的小算盘追分拓朗自然不会看不出来，不过在合适的范围内考验一下新生的质量他也是默许的。 “要不先熟悉一下？我叫小原丰，是边攻手。”好歹成了前辈，小原拍了拍手率先说道。 “我叫黄金川贯至！” 小原丰的话音刚落，黄金川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介绍起了自己，不过似乎因为太过于激情澎湃了，让球网对面 7. 第 7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要带上发球吗，茂庭前辈？”二口坚治掂量着一个排球，嘴角慢慢翘起。 茂庭要一眼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但看在叛逆的后辈难得主动叫了敬语的份上，再加上也想看看新生的接发球水平，他还是出声向追分监督提议。 “教练！我们可以自己发球吗？” 追分拓朗停下了脚步，他本来是和滑津舞一起推着球车，准备节约时间，省略发球的部分，直接站在到场地旁边敲球给双方的防守人员组织进攻的。 不过，接发球也是对新生的一种很好的考验，听到这个提议，他思索了片刻便应允了。 “作并，你可以发球吗？”小原丰担心地询问着，对于一些自由人来说发球并不是他们的必修课，尽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担心的另有其人。 “可以的，小原前辈，发过网没有问题。”作并浩辅点点头。 “那就好，规则大家都听明白了吧，千万要小心二口的发球，其他人的扣球也不容小觑，注意前面的吊球。” 作为这一队唯一的二年级，小原丰不放心地叮嘱了一番，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本来要是没有发球，他还不至于这么担心，此时他只能忧心忡忡地祈祷着等会儿不要输得太难看。 由于不是正式的比赛，每队人数也只有四个，因此只要打到20分就结束。 场上的站位也是固定的，不需要轮换，如果没有特别的限制，场上的队员也没有前后排之分，发球也是每个人都需要参与的。 这样的规则更加自由，但是每个人需要负责的范围也变得更大了，非常考验默契和能力。 高年级的前辈已经毫不谦让地拿着排球站在了底线后，新生这一组自然成了率先接发球的。 一年级的副攻吹上仁悟看起来有些紧张，掌心微微冒汗，在短裤上擦了又擦。 对面率先发球的是茂庭要，小原丰本来还好，看这自己右边紧张兮兮的吹上，也感觉有点紧张了，把护膝提了又提。 尽管作并浩辅小腿肚子有点发抖，但一年级自由人绝对算是接发球三人组里最淡定的了。 面对实力强劲的二三年级，新生组的紧张情绪可以理解，但是也似乎并非所有人都如此紧张。 保持平和的心态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不过松弛过头了似乎也很不妙啊！小原丰看着完全状况外，还在球网前好奇地探头探脑的新人二传情不自禁地有些绝望。 哨声响起，刚刚还在茂庭要手中拍打的排球即刻脱手而出。 排球的落点在吹上仁悟的前方，平心而论，这个发球并不难接，没有旋转也没有太过大力。 但对于紧张过头，作为副攻又没有太多接发球经验的吹上仁悟来说，就只能是做到勉勉强强赶到的程度了。 一传接得不算好，但好歹顶高了，有足够的时间，小原丰稍稍松了口气，准备扣球，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放松的太早了。 作并浩辅是自由人，他们的副攻又因为接发球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这个球自然是只能找他扣。 他立刻感受到了黄金川贯至的自我介绍有多实诚，新手二传是货真价实的新手。 4v4通常只有二传一个人参与拦网，小原丰面对的拦网压力倒是不大，但是黄金川的传球精准度太低，实在是太过于开网，他不得不用非常扭曲的姿势才能把球打过去，险些在空中把腰扭了。 “稍微离网近一点，黄金！”小原丰不是脾气急躁的人，只是大声地提点着。 “好的前辈！”被叫到的高个子二传也不恼，超级认真地大声回应着，眼神坚毅得仿佛能冲出去打倒五个小混混。 小原丰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扶额迅速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高年级的反击很快打响，小原丰勉强扣过去的球被笹谷武仁轻松接到位，茂庭要果断传给二口坚治，满肚子坏水的二年级丝毫没有怜爱后辈之心，手臂带起凌厉的风声。 黄金川高高地跳起，动作倒是挺标准，可惜猜错方向，和二口坚治的转体方向几乎完全错过。 不过在起跳的瞬间他很迅速地就反应过来，奋力地向着正确的方向伸出手臂。 右手的侧边与排球错过，黄金川有片刻的气馁，又很快发觉这个扣球的线路似乎拐得太多了。 他猛然回头。 “界外！” 一记重扣带着巨大的惯性几乎沿着边线笔直地砸向地面。 风掠过作并浩辅的脸颊，只是他的脚步在即将靠近边线前就因为那声“界外”的呼唤而戛然而止。 “啪！” 干脆利落的一声却不是排球和手臂接触的声响，而是这记重扣毫无阻碍地冲向木制地面的回音。 尖锐的哨声和充当裁判的滑津舞双手的手势骤然让茂庭要明白那是一个十分贴近边线的界外球，身后同时传来二口坚治懊恼的抱怨。 场上比分0：1。 前辈组在前，新生组在后。 茂庭要略带惊愕地看向对面，正好与黄金川洋溢着喜悦的双眼四目相对。 在那样高的球速和气势的压迫下，仅仅在拦网的一瞬间就能够如同本能一般地判断出线路吗？是偶然还是预判呢，他忍不住想。 “好耶！”本来还在网前的黄金川发出一声欢呼，让茂庭要回过神来。 如同某种撒欢的大狗一般，超大只的新人二传手欢呼雀跃，像是他自己得分了一样开心。 “好险！”作并浩辅发出一声下意识的惊叹，如果不是那个声音，他绝对会选择救球的。 “好判断。”小原丰欣慰地拍了拍手，试图寻找是哪一个新生喊出的那一声。 他的目光从惊叹中的作并浩辅和吹上仁悟身上挪开，又迟疑地停留在黄金川的身上。 “刚刚那句‘界外’是你喊的？”小原丰不确定地问道。 “因为感觉出界了所以喊了。”黄金川还在给自己鼓掌。 “笨蛋，”小原丰没忍住拍了黄金川的后背一巴掌，又在二传手疑惑的亮晶晶眼神攻击中改为撸了一把黄金川的头毛，最终还是说了句，“下次不是特别确定不要乱喊，拦网还是主要告诉后面的人有没有打到你的手。” 在前辈的摸头中，黄金川乖巧地点了点头，老实说他下一次也不一定能够复刻这次的判断，电光火石间的灵感总归是可遇不可求的。 “切，不过就是得了一分而已，至于这么开心吗？”也许是因为黄金川蹦蹦跳跳地朝底线走去的身影太过于快乐，刚刚失掉一分的二口坚治不满地嘟哝着。 “别这么说二口，下一个球我们要加油了。” 茂庭要试图阻止主攻手的碎碎念，好脾气地说道。 “砰——” 6：1。 抢先得分的美妙开局并没有延续，前辈组那边的翻分牌再次被翻到崭新的一面。 排球像是不听话的精灵一般，像之前好几次那样从吹上仁悟的手臂上弹开，飞上墙壁，又或是笔直地砸在副攻的前方，毫无挽救的余地。 作并浩辅是个自由人，小原丰的接球能力也不差，但是不擅长接球的吹上仁悟就惨了，在前辈组瞄准了可怜的副攻进攻之后，他一下子成了防守黑洞，被连得好几分。 “让副攻防守确实有点为难了。”同为副攻手，镰先靖治 8. 第 8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这是……二次进攻？”负责吹哨的滑津舞惊讶地看着正在庆祝的黄金川，忍不住脱口而出，“还真是出人意料？” “那个球也太乱来了，那个一年级的小鬼应该也没有学会扣球多久吧，小原既然已经准备好了，其实给小原会更稳妥吧？”镰先靖治因为刚才的球猝不及防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十分地不理解这个选择。 “不，在对面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反而二次球更容易得分，”向来更擅长思考的女川太郎幽幽出声，“但明明传球还完全像是新手，居然已经有扣二次球的意识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很自然地展现出来的强烈进攻欲，也是种天赋。”追分教练倒是在这句话之后并没有再展现什么看法，但是黄金川刚才的表现也足够让他眼前一亮。 本来只是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在茂庭要毕业以后用来替代的二传手，但此时他却对于黄金川的定位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想到一年级二传手的身高，他的眼神更是热切。 “好球！”小原丰为这个意料之外的进攻惊诧了一瞬间，又迅速地被喜悦袭击，加入了一年级们的击掌队伍，尽管他们仅仅拿下了一分而已。 “好球，跳得可真高。”球网另一面站立着的茂庭要心情有些复杂，但是依旧不由自主地赞美道。 他并不是身高很高的选手，因此二次进攻往往并不会是他的第一选择，他总是更倾向于将球传好，再交给攻手处理。 事实上绝大多数二传手的本能都是如此，但是黄金川是不一样的。 黄金川扣球的那一刹那的眼神似乎还让茂庭要清晰可见。 那不是情非得已的无奈之选，而是斩钉截铁、势在必得的笃定。 也许是因为在入学以前，黄金川唯一获得实战经历的方式就是打野球，那种更加自由的比赛模式中有时候甚至每个人的位置都不固定，他也客串过不少次边攻手，很少有人会对他说你必须要传球，毕竟那里是只要得分就好的野路子排球。 更何况他的系统导师克里斯藤森也是进攻型二传手的推崇者，本身就是主攻出身，恨不得在攻手哑火的时候每个球都自己上的二传手必然不是按部就班的家伙。 尽管排球技术都不成熟，但那种在非常规的训练方式下野蛮生长的进攻本能，已经在他本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引起了同为二传手的茂庭要和眼光比学生要老练毒辣得多的追分拓朗的注意力。 不过，眼下黄金川唯一关注点果然还是在发球上。 站在罚球线后的高挑二传手看起来胸有成竹。 “发个好球，黄金川!”有了黄金川的一个二次球得分后，小原丰莫名地对他多出了几分期待。 但是好运并没有眷顾他。 一个朝天飞出的发球完美地和全世界错过，毫无争议地落在界外，发球失误的黄金川在底线后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哀嚎。 “倒也不至于……只是失误了一次而已。”小原丰到底是不忍心看着兴高采烈的金毛大型犬情绪低落下去。 “我们能追回来的。”吹上仁悟也手足无措地安慰道。 “没错，我们可以的，”作并浩辅也凑过来，思索了半天，想得脸色泛红，终于憋出一句，“接下来的球也会努力地垫给黄金川同学的！” 黄金川本身就不是容易沮丧太久的人，在轮番鼓励下也迅速地振作起来，准备接发球。 由于黄金川的发球失误，发球权回到了前辈组的那一边。 这次的发球员是二年级的主攻手二口坚治。 二口坚治的发球可以说是对面的二三年级四人组中威胁最大的，他兼具威力和速度的发球像是高射炮一般迅猛。 重心还得再低一点才行，作并浩辅紧张地想。 注意到球网另一边的自由人微微降低了重心，二口坚治的嘴角挑起了不明显的弧度。 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你们这群小鬼接到呢，他想。 哨声响起的瞬间，抛球，主攻手抡起的手臂像是枪膛中的撞针一样激发火星。 排球急速被发向另一半场地，这是最朴素的暴力美学。 糟了。当排球与手臂接触的瞬间，作并浩辅就暗叫不好。 由于球速过快，再加上4v4的时候每个人负责的防守面积都大了许多，尽管他看到了球路，依旧只是在球落地之前勉强地移动到而已。 在仓促之下接起的球不仅没有收力，就连飞行的弧度都冲得吓人，高出了球网许多，还眼看就要冲到对面去。 “准备机会——”球。茂庭要的话语卡在了喉咙中。 在排球即将冲过球网之前，就被一双同样超出球网许多的双手提前劫持。 黄金川其实还并没有开始系统性地学习跳传，但是如何借助身高的跳跃的优势他天然就使用得很好，几乎无师自通地在察觉球过高的瞬间跳起。 那确实是一个几乎可以看作是接发球失误的一传，但是对于跳起的高个子二传手来说也许就是刚刚正好的程度。 就像是之前的几次得分的重演一般，吹上仁悟骗走了拦网的茂庭要，小原丰面前一片坦途。 比分18：16。 “我的。”笹谷武仁举起一只手，示意这次丢分是他的问题。 “啧，”咬紧的分数让向来冷静的伊达工接应也忍不住咂舌，“差一点就能接到了。” 4v4只有二传手一个人拦网，而攻快球的加入，和一个能够扣二次球的二传手给新生组的进攻带来了更多重的选择，也给二三年级组带来了更大的防守压力。 尽管由二口、青根和笹谷领衔的进攻组合的实力肯定是远超过新生，但拥有一个自由人的新生组又相比较而言地防守更好。 一时间居然谁的气势也压不过谁，本来拉开的巨大分差也被慢慢的追上，着实让高年级组有些不爽又无可奈何。 黄金川的每一次跳跃更是产生了极大的迷惑性，有好几次，茂庭要都差点以为他要扣球，险些跟着一起起跳了，但这样一来，想要再拦其他位置的扣球，就总之慢了一拍。 更别提负责防守的高年级队员了，每次接来回球，都得先注意二传手，谨防二次球，然后才能注意正常的进攻方式，多出来的观察量也让人精神疲惫。 而为了加强进攻，高年级们也开始打快球，一年级这边疲于应对防守，随着时间推移， 9. 第 9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练习赛在黄金川因为跳得太高以及扣球姿势不熟练而触网这种啼笑皆非的原因中结束。 这场充满了意外的练习赛最终还是以二三年级组的胜利而告终，但是胜利的一方在因为黄金川的意外事故而充满欢笑之余也有些郁闷，毕竟24；22的比分证明这并不是一场轻取的胜利。 就连二口坚治也不得不非常不情愿地承认一年级的实力确实可圈可点。 无论是吹上仁悟基本功扎实的三号位进攻，还是作并浩辅不遗余力的防守，都有着足够出色的表现。 而最让人难以评价的大概当属黄金川。 绝对不算优秀的基本功与他在报名表上所填写的，开始排球训练不过两个多月的经历吻合，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蕴含的、仿佛被点错方向的才能。 经验可以慢慢积累，技术可以不断增长，但是天生的进攻本能出现在一名二传手身上却是少见的。 “会不会让黄金川同学去打接应更好呢？”滑津舞若有所思地说道。 追分拓朗一开始没有说话，就像是滑津舞所思考的那样，他一开始非常犹豫。 他有一瞬间是在思索要不要让黄金川去当攻手的，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了。 平心而论，以伊达工业高中排球部的传统来讲，想要完全成就“铁壁”之名，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无论是哪一轮前排都能有三个高点。 且不论伊达工目前的二传手已经是三年级，他们对于二传手的需求极为迫切，黄金川的身高和弹跳首先就让追分拓朗有了一些其他想法。 身高甚至超过许多攻手的二传手不仅在拦网是不会成为网前的薄弱点，也往往能够在更短的距离内进行策应，将排球托举给攻手。 如果黄金川还能够充分发挥进攻性，那么即便是二传手在前排时、球队站位轮次理论上的“弱轮”，他们也能够发挥出其不意的攻击力。 甚至可以在合适的轮次让球队内的后排接应上前传球，不仅能够起到很强的迷惑性，也能够加强进攻。 尽管这些暂时只是一些构想，但如果黄金川的排球技术逐渐成熟，那么他必然将会成为伊达工的秘密武器。 想到这里，追分拓朗便彻底下定了决心。 “不，最适合他的位置是二传手。”追分教练一锤定音，“如果能把黄金川的技术练上来，明年的IH，甚至今年的春高，我们就能够拥有崭新的武器。” 刚入部的第一天在检测完新生的能力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训练，时间还很早，但已经可以回家了。 即便比赛结束了，黄金川依旧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和同龄人打配合的训练和独自一人与墙壁为伴的训练，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明明是结束了一场强度足够激烈的比赛，浑身却仿佛还有着使不完的劲儿。 “教练，我还能再留下来练习一会儿传球吗？”想到自己的每日基础训练还没有完成，黄金川立刻充满期待地问道。 对于想要主动加练的队员，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开学第一天就想要加练之外，追分监督自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只是叮嘱了一句让黄金川在器材室的老师锁门之前回去。 会第一天就选择留下加练的队员几乎没有，不过出于心中的一些疑惑，茂庭要倒是同样留了下来。 “茂庭前辈也要一起加练吗？我可以帮忙抛球！”黄金川放下水杯，一扭头就看见了走到他身旁的茂庭要，立刻跳起来热情地建议道。 茂庭要下意识地摇摇头。 “不，不用了，我只是有一点问题。”茂庭要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究竟要不要问出口，但是很快他又坚定了起来。 “你的那些二次球，究竟是为什么？”看见黄金川迷惑的神情，茂庭要继续说道，“究竟为什么选择在那些时候扣下去呢？” “有的球明明很到位不是吗，给攻手扣球完全可以的吧，为什么却选择自己扣球呢，黄金川？”茂庭要认真地问道。 作为队长，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要搞清楚黄金川每一次扣二次球时的想法，究竟是为了炫技，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此具备攻击性的二传手是否会有些名不副实呢？ “因为感觉扣二次球很帅！”黄金川不假思索地回答。 茂庭要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但是在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黄金川接着说话了。 “不过其实……怎么说呢，很奇妙的感觉，在起跳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旁边没有人拦网，又没有人盯着我防守的话，‘只要扣下去说不定能得分’的这种想法很容易就出现了吧。” 黄金川努力地思考着，试图用语言描述当时的感觉，又旋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然后我就忍不住扣下去啦！” 茂庭要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不过很快又同样慢慢地露出了微笑。 虽然他也许永远不能够对于黄金川话语中的感觉感同身受，但是他能够明确地感知到这是一种足够宝贵的才能。 更何况本来也并非有什么二传手的模板和范式，他自己都开始不自觉地期待起黄金川未来的表现了， 不过，就目前看来，他的一年级后辈想要代替他的位置，在传球的方面还差得远。 “没准是因为黄金川你的传球比扣球水平差太多了才会这么想。” 他最终只是半开玩笑地说着，随手拿起了地上的一个球，把一年级的后辈往球场里赶。 “快点，传球去吧，我给你抛球，传球传成那个样子怎么让大家放心你以后接我的班。” “总之，先强化跑动传球吧。”茂庭要思索了片刻，决定了加训的内容。 训练的内容倒是很简单，只需要茂庭要站在场地中间，向着网前抛球，而站在三米线上的黄金川则需要移动到每一个球的落点下方，将球随机地传给前排的三个位置。 一开始，茂庭要抛出的球还几乎是到位的，很快就变成了网前乱飞，再到后面索性变成了随机出现在三米线的任意位置。 黄金川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要是在网前的球，还好传一些，但要是一些靠近三米线，几乎不到位的球，就不仅仅是简简单单地向前传向后传的问题了，时不时就会传过网，要不就传得距离球网太远，叫攻手很难有办法扣球。 即便他对于排球的落点的预判几乎没有出错，但是不知为何，他总是没办法传出令人满意的球，定点传球和跑动传球似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哇呜。”眼见又一个球因为太使劲而传过网，黄金川忍不住自闭地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呜咽。 茂庭要看着他这副懊恼的招牌表情，反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别心急，越心急才越传不好呢。” 茂庭站到网前，和黄金川交换了一下位置，示意高个子的新人二传手看好他的动作，虽然身高上并不占优，但是比起基本功，茂庭要可是相当扎实。 “看好了，你给我抛个球。” 排球从黄金川手中抛出，在空中飞舞的过程中，茂庭要同步移动起来，稳稳地站在球的落点处，十分轻松地将球传出。 “看懂 10. 第 10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排球是要打的，英语也是也好好背的。 克里斯藤森的恐吓卓有成效，四个月学不好英语口语就可能听不懂系统语音的惨痛后果让黄金川下定决心好好地背英语，虽然有多少效果就不好说了。 “abandon，abandon……” 在训练休息的间隙，他也在小声地碎碎念着。 同样在旁边休息的二口坚治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最终忍无可忍。 “我说你有完没完了。” 二年级的主攻手“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叉着腰站在黄金川面前格外地有气势。 “三天了，整整三天，你怎么还在背这几个单词，我听得都会背了啊！” 二口坚治崩溃地大喊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黑着脸又把那几个单词流利地拼读了一遍，惹得凑上来看热闹的镰先靖治啧啧称奇。 “二口你居然有在学英语啊。”镰先靖治发出了一种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惊叹，成功让二口坚治的脸变得更黑了。 “不是我，是这个笨蛋。”二口坚治没好气地说。 “黄金川要继续升学吗？”茂庭要也有些好奇。 毕竟相比较青城之类的学校，伊达工业高中的升学率算不上高，大部分的学生都会选择在与学校签约的工厂直接就业。 “就是忽然觉得英语很重要。”黄金川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此时说的话倒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不仅仅是因为可能会在四个月之后和自己的系统导师语言不通的缘故，克里斯藤森也曾经半开玩笑地和他说要是他以后去国外打比赛却不会说英语，就只能全靠打手势了。 尽管无论是打职业还是外国联赛都对于现在他来说遥远得仿佛看不到一点可能，他依旧怀揣着一种本能的向往。 当想要把什么东西在人生中贯彻到底的时候，也许会也会不可避免地想要追求更多。 想要在世界前列的联赛中打球，想要和来自不同国家的选手交流，虽然现在看起来只是很幼稚而遥不可及的梦想，但万一有一天他真的做到了，却听不懂别人的话该怎么办呢，他总是下意识地这样想着。 “但是这样子也很难有进步的吧，”以为发生了什么冲突的茂庭要在了解了原委过后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耐心地建议道，“也许换一个方法会比较好？” 黄金川听见系统空间里的克里斯藤森发出了赞同的声音，美国人显然也很不认同他的学习方法，但是作为英语就是母语的美国人，克里斯藤森对于教别人学英语这事也束手无措。 “如果是学校的英语功课我倒是可以帮忙，但是如果是托福考试的话，也许可以去报个英语补习班？我记得我家附近的语言学校也有周末的课程呢。”滑津舞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话题，热心地建议道。 “好主意！帮大忙了！”黄金川开心地拍了拍手。 “好了，集合了。”追分监督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昭示着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也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带回到场地中。 “最近大家训练辛苦了，一年级也融入得不错。”看到几个在列队的时候也不忘打闹的队员，追分拓朗淡淡地点评道，立刻让几个活跃分子立正站直。 “不过我想大家都明白，仅仅是闭门造车是不够的，”他用目光扫过自己的队员，神情在严肃之余也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赞许，“排球是瞬息万变的运动，想要获得更进一步的进步，依靠机械化的训练是不行的。” “当然，大家也不用担心，好消息是乌野的教练也抱有着和我相同的想法，因此，在本周五，我们将要和乌野进行一次练习赛，周五的训练大家不得随意请假。” “训练赛！”黄金川兴奋地握拳，几乎要跳起来。 “这种一听就很麻烦的事情只有笨蛋才会这么兴奋吧。” 二口坚治看着自家几乎要从眼睛里具现化出闪亮亮小星星的后辈，小声地吐槽着，意料之中地迎来了茂庭要不赞同的目光。 “别这么扫兴嘛，二口，”镰先靖志故意赖上二口的肩膀，“虽说是老对手了，不过听说他们新来的一年级很强劲哦，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切。”二口嫌弃地抖了抖肩膀，试图把前辈刚打完球脏兮兮的手掌从肩膀上抖下来。 见甩开无果，他立刻语气嫌弃地反驳道：“不过就是几个一年级的小鬼而已，谁会害怕，还有，镰先前辈，你可以把手拿开吗，不要偷偷用别人的衣服擦汗啊！” 被戳穿目的的镰先靖志也不恼，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没个正形地打趣道：“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可得好好和乌野的家伙展现一下我们伊达工主攻手的风采哦。” 二口的拳头硬了，在他准备开腔一展毒舌功力之时，一直在旁边默默站着的白发少年已经在早有预判的茂庭要一声令下熟练地将二人分开。 “好了，二口，不管怎么样也不要轻视对手，你和青根他们先去更衣室吧，”茂庭要倍感心累地支走了二年级们，面对着镰先靖志又立刻换上了头疼的神情，“镰先，在这种时候你倒是展现一点前辈的样子啊。” “知道啦，”镰先耸耸肩，坏笑着回答，“我这不是担心二口紧张嘛，不过看起来他蛮有活力的。” “真是服了你，别诡辩了，快点收拾去。”茂庭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回头却发现黄金川还在原地，眼见被一年级目睹了前辈们不正经的样子，他顿时有点脸红。 “黄金川，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看着后辈亮晶晶的眼睛，本来还想直接催促黄金川去换衣服的话到了茂庭要嘴边又变了。 面对队长的关切，黄金川却有些迟疑，虽然脑子一热就莫名地留下来了，但是到了此时，他又发觉自己完全没有组织好语言，本来就因为和乌野的练习赛而兴奋的心好像跳得更快了，却说不上来他在期待什么，又在紧张什么。 “是因为练习赛的缘故吗？”看着超大只的一年级学弟在自己面前几番欲言又止，茂庭要感觉有些好笑，善解人意地问道。 黄金川被戳中了心事，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有种莫名地时间倒流了的感觉，”茂庭踮起脚，笑着拍了拍黄金川的肩膀，在羡慕了一秒钟这个身高，并安慰自己长太高难买裤子后又继续耐心地安抚起来，“我第一次和队友去和其他学校打练习赛也是紧张得不得了，结果因为没睡好觉差点漏洞百出。” “不过，就当作普通比赛就好啦，不把它当作无所谓的事情，也不用过度地在意，平常心嘛。” 来自队长的安慰总归令人安心，黄金川还想要问些什么，却被茂庭要截住了话头。 “如果是想问我你明天有没有机会上场的话，这我可没办法告诉你。”茂庭要转过身去，一边整理背包和装备，一边说道。 “不过，我想应该是有机会的。” 看着后辈骤然亮起来的眼睛，茂庭要忍不住露出温和的微笑，尽管心中由于还有一年就要毕业而有些莫名的不舍，但黄金川对于排球的纯粹喜爱还是让他作为队长，至少在此时感到欣慰和快乐。 “毕竟对于二传手来说，经验和感受与队友的配合是最重要的，我相信追分监督至少会让你上去感受一下的。” “太好了！”黄金川雀跃地告别了自己的队长，他能够感受到茂庭要的微笑背后似乎还存在着什么酸涩的东西，但似乎又无法准确地领悟。 “明天见，茂庭前辈！”他用自己最灿烂的笑容与茂庭要告别，倒退着朝前辈挥手，直到看到队长的脸上露出受不了的笑容，才仿佛大功告成一般地朝家里跑去。 “他没几场正是比赛能打了吧，我记得他要毕业了吧。”克里斯藤森的声音忽然在黄金川脑海中想起，一阵见血 11. 第 11 章 《带刀二传黄金川参上！》全本免费阅读 周五的训练赛如约而至。 下午的课程还没有结束，黄金川的心就已经飞到排球馆了。 在老师说下课的话音刚落，他便一阵风似的把书包甩到肩膀上，快步向着训练场冲去。 场馆依旧是熟悉的布局，但是在排球馆的一侧却聚集了一些穿着黑色运动外套的少年们。 他们背上印着的乌野高校的字样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那边就是乌野的队员吗？”黄金川兴奋地向着身边距离最近的二口坚治求证。 惹得二年级的主攻手略显丢脸地压低嗓子，试图低声制止自家新人二传手过度兴奋的大嗓门。 “小声一点啦，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丢人的。” 二口坚治倍感无助，然而此时的三年级们还没有到场，就连他靠谱的青根都还没来，他只能由着黄金川如同脱缰金毛般撒欢，假装试图把自己的鞋带打成法式花结，地板在此时此刻都变成了更好玩的东西。 好在乌野那边也同样有如此类似的场景，多少缓解了一些二口的尴尬。 “哇哦！好高的人！” 有着一头灿烂的橘色头发的矮个子少年蹦蹦跳跳地跑到黄金川身边，伸出手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发出惊叹。 在青根还没到场的情况下，黄金川俨然成为了在场最高挑的选手。 “月岛，他是不是比你还高一点啊？”日向翔阳端详了一阵他和黄金川的身高差，扭头对着乌野队伍中的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少年喊道。 “无聊。”月岛萤只是瞥了一眼日向的方向，又低下头继续专心致志地摆弄鞋带，确保球鞋服帖地包裹脚面，以免因为运动装备的问题影响一会儿的发挥。 没有被自己的队友接茬的日向也不恼，又自来熟地和黄金川搭话。 “我叫日向翔阳，是乌野的副攻手哦，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是黄金川贯至，位置是……”本来就跃跃欲试地想要去乌野那边交流的黄金川遇上同样热情的日向翔阳，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地开始自我介绍。 只是他刚讲到一半，便忽然被日向制止。 “等下等下，虽然忽然打断你有点不礼貌，但是我刚刚和那边那个黑发的家伙打了个赌，”有着橘子一般的发色的少年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来，看黄金川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又接着说，“我们在比赛猜你的位置。” 黄金川顿时对赌约双方的猜测内容感兴趣起来。 “那你猜我是打什么位置的？”他也有些好奇来自别人的猜想。 虽然茂庭要和克里斯藤森有时候都会打趣他不像个二传，但是他可是从接触排球以来就一直担任二传手，总归会有点那什么，二传手的气质吧。黄金川不确定地想。 “我猜你和我一样是副攻手，因为你比月岛还要高！”日向翔阳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莫名被cue的黄发副攻手则看向这边，不爽地啧了一声，无端让黄金川背后一凉。 “笨蛋日向，我猜他一定是主攻手。”一个长相相当帅气的黑发少年朝着他们走来，这大概就是日向口中的那家伙。 黑发的乌野队员在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相当高冷的样子很能唬人，不过他和日向的对话和打闹却相当幼稚。 “影山你这家伙，凭什么说我是笨蛋，我猜得又没什么错。”莫名被说笨蛋的日向立刻不满，手舞足蹈地反驳道。 “只看身高就武断地猜测别人的位置，是笨蛋才会用的方法吧。”影山飞雄笃定地反驳道。 “那你又为什么说他是主攻手？”日向翔阳还是有些不服气。 只见被成为影山的黑发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皱眉，似乎在进行这什么困难的思考，在日向和黄金川等待了片刻候，才神情严肃地吐出两个字。 “直觉。” “什么啊，这不是更不靠谱的猜测方法嘛。”日向翔阳不满地嘟哝道。 “还是让当事人公布答案吧，黄金川同学，你是打什么位置的？”自觉被影山敷衍的日向沮丧了一下，又重新振作起来，充满好奇地向着黄金川发问。 他和影山倒是不约而同地都认为黄金川一定是攻手，心道他俩应该至少有一个能猜对才是，只是黄金川的回答让他俩都大跌眼镜。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的位置其实是二传手。”看着因为自己的位置而争论了半天却双双猜错的日向和影山，面对这发出惊讶声音的两人，黄金川摸摸下巴莫名地有股成就感。 “可恶，这局算平局，下次绝对是我赢。”影山飞雄用力握拳，咬牙切齿的语气仿佛让他背后都燃起了斗志的火焰。 “平局就平局，但下一次肯定是我赢。”日向翔阳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之间仿佛有电火花产生。 “应该是你们两个都输给黄金川同学了好不好，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了，”泽村大地推着两人的肩膀把他俩往乌野的位置赶，没好气地说，“一个不注意你们两个就给我惹事。”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家的孩子偶尔会有点小摩擦。” 泽村大地抬头露出歉意的微笑，黄金川在同龄人中过分优越的身高让乌野的队长不禁感慨现在的高中生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该说真不愧是铁壁伊达工吗，多么令人羡慕的身高啊。 “可恶，居然都输掉了。”影山和日向两人的注意力显然还全在刚才的赌约中，半点没注意到即将红温的泽村大地。 而作为乌野一群问题儿童的大家长，尽管已经对这种情况躺平接受了，但是在别的学校的队员面前展示这种“家风”，还是让泽村大地忍不住头爆青筋，拳头传来阵阵痒意。 “总感觉有种奇妙的既视感。”站在黄金川身后被挡了个严实的小个子自由人作并浩辅看看黄金川又看看即将被乌野队长制裁的影山日向二人，若有所思地锐评道。 好在也许是日向和影山小动物般的直觉发挥了作用，在泽村大地仿佛能够吃人的目光中，两位一年级最终还是打打闹闹地回到了乌野的队伍中。 而在场地边懒洋洋地拉伸，目睹了一切的二口坚治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被问题儿童折磨这件事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十足的乐趣。 路过的茂庭要被自家后辈的笑声吓了一跳，二口的笑声让他背后无端有点发冷，忍不住开口问道：“二口，你在笑什么？” “啊，没什么，”二口坚治把目光从泽村大地仿佛十分沧桑的背影上收回，心情很好地回答着茂庭要的话，“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欸？”茂庭要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嘴毒得很的学弟忽然看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好像良心发现的怜悯，让他更加感到心里毛毛的，怪毛骨悚然的。 在茂庭要尴尬地决心终止这个话题，以组织热身为由逃离现场的时候，却听到二口坚治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自言自语起来。 “果然当队长会容易秃头吧。”二口想想泽村大地萧瑟的身影和爆起的青筋，若有所思地发出感悟，连带着他看茂庭要的眼神都罕见地有些肃然起敬了。 就算一向性格温和，茂庭要的额头上依旧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井字。 听到如此发言而心情“很好”的伊达工队长对着自家主攻手微微一笑，背后却冒出了冲天而起的黑气。 在二口还有0.1秒就即将被物理灭亡之前，一只手如同摩西分海般拨开热衷于看二口吃瘪的伊达工的高年级们，揽住了茂庭要的肩膀，挽救了同为主攻手的后辈岌岌可危的性命。 “要，教练叫你过去。”笹谷武仁仿佛没注意到此情此景一般，神情自然地将茂庭要往后面一扯，又对着二口眨了眨眼睛。 被人打断怒气值积攒的茂庭要又变回了他们的温柔队长，听见教练叫自己便急急忙忙地跑过去，让赶来救场的三年级主攻手悄悄松了口气。 和茂庭要同学三年的他们可是最了解队长的脾气，尽管茂庭要平时都和和气气，看起来非常温柔，但他要是生气起来，可就不是高攻低防的毒舌学弟能消受得了的了。 不过能惹得茂庭要生气也真是有能耐了，笹谷武仁在心中叹了口气，每次想象一下他们三年级全部退部后的情形，都顿感前途一片灰暗。 “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他的？”看着还在想着些什么的二口，笹谷武仁也多少有点按捺不住好奇心，但眼看友谊赛就要开始，他也只好一把扯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镰先往场地里走，“算了，把一年级的叫上，热身去了。” 也许是乌野和伊达工的关系一向不错，再加上两边的一年级刚刚的搞笑交流，以练兵为主的友谊赛并没有太多的火药味。 在乌养教练和追分监督友好握手后，拿着哨子的清水洁子站到了球网一端，在哨声后，友谊赛正式开始。 伊达工的首发二传自然是茂庭要，尽管作为排球新手，黄金川的进步可谓神速，但是不出意外的话，IH预选赛的主力二传依旧会是茂庭要，在追分监督的计划中，IH预选赛虽然会有黄金川的名字，但是大概率是仅仅让他跟着去长长见识了。 比赛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焦灼，尽管乌野的一年级有强力的新选手加入，但是不管怎么说，无论是队员之间的配合还是对于比赛节奏的掌握，几乎完全由二三年级的正选组成的伊达工还是更胜一筹。 “乌野的一年级看起来经验有些不足，但是那个扣球好厉害啊，就连青根前辈都差点没跟上。”同样没有上场的一年级副攻手吹上仁悟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谨慎地做出了点评。 他的评价在伊达工的替补准备区获得了认同。 “毕竟有一半都是生面孔的一年级，不过他们那边的二传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长得也不赖嘛。”放置好了录像机的滑津舞抱着记录册，小跑着到男生们边上的折叠椅坐下，兴致勃勃地加入他们的讨论。 “那毕竟是影山飞雄。” 小原丰也凑了过来。 “我国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他，在北川第一也算是天才，就是不知道怎么没去白鸟泽。我国中的同学现在在青城上学，听他说乌野之前不久才和他们的排球部打过一场，那个影山似乎比国中时更强了。” “还有那个小个子的副攻手也不赖的样子，居然能跳得这么高。” “不过乌野现在还在磨合期的话，感觉要是到IH预选赛的话我们的胜算很大欸。”滑津舞在记录册上写写画画，不时抬头观察战况。 “但到那个时候，乌野大概也磨合得差不多了，而且IH之后，三年级的前辈还会在吗？”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伊达工的休息区顿时没有了先前的乐观，大家都沉默了下去。 而显然追分拓朗也想起了这一点，尽管伊达工在这一局都表现得很强硬，拦网和防守暂时都没出现大岔子，眼看就要拿下这一局，但是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越发凝重起来。 看着自家的拦网在几个攻手，被对面的乌野的二传手引导下不断被拉扯，追分监督的脸色也越发不好，哨声在此时响起，虽然是拦网更强势的伊达工险之又险地拿下了这一局，但也许从下一局开始，一切都会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