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三婿传》 第一回:翻开历史说杨家?忠勇杨家英名留 世间万事,有果就有因有因而有果。果因相成,而不能违背一个规律。那就是成败兴衰非偶然,到头截然皆历史,自要人间成话题,是非恩怨皆有评。 曾然英雄留英名,定然到头有因踪。翻开历史,那就是忠勇杨家,不管是正史还是民间野史,都有忠勇英烈杨家的英名,和其中自有的一番因踪。 至此而说起杨家,凡是听过杨家将故事的人,都知道杨家将一门忠烈忠勇保国,以及杨家将男女老少忠勇保国故事的来龙去脉。 纵观古今,杨家将的故事自从北宋开始流传下来,到得如今,历朝历代,那可是杨家将的精神,无不受人喜爱和颂扬,可说是北宋流传至今,无不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尽管历朝历代对杨家将的故事无不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却千百年来,人们只大多数知道杨家将,和杨家将的故事,和关于文史书中对杨家将的记载,以及民间流传的对杨家将的传说,而很少有人能够知道关于杨家将文史以外,以及史料所记载的真实的杨家将又是怎么一回事。由此,有必要在这里先将杨家将来龙去脉的历史与野史做一番系统性的刨析,而在心中形成一个真实的大概。 据史料记载,在北宋时,杨家将自从杨业杨重贵开始,即杨家将故事中所记载的杨继业。自从杨业杨重贵保北汉王刘继元开始之后,因为战功卓著,被刘继元赐姓刘,又与刘继元结拜,随着刘继元改名为刘继业。自此,杨业就成了北汉的名将。 后来,北汉因为被宋太宗赵光义所灭,刘继业就随着北汉王刘继元降宋,从此便成为北宋的一代青史留名的名将。 而刘继业在保北宋时,又因为战功卓著,深受北宋皇帝宋太宗赵光义的喜爱,又被北宋皇帝宋太宗赵光义复赐原姓杨,故此杨业自此之后,便又恢复了杨姓刘继业便成了杨继业。 在英勇保北宋的作战中,杨继业屡战屡胜,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宋朝廷中很快赢得了杨无敌的美誉,并被宋太宗赵光义亲口封为金刀令公杨令公。 自那之后,杨家将的故事又经过杨继业的七个儿子,以杨继业的长子杨大郎杨延昭最为出名。因为杨继业的第七个儿子杨七郎小时候就夭折,所以在保初期北宋抗辽的战争中,一直以六子出名,而大子杨大郎杨延昭最为出名,令辽兵闻风丧胆,闻名而惊。 因“大”与“六”从字形上看,写的潦草的时候两者的笔形比较近同,辽兵又只知道杨家有六个儿子,而不知道杨延昭为杨家的第几个儿子,故此都一味的称杨延昭为杨六郎,即杨六郎实为杨大郎。 而杨延昭之子杨文广,在朝作为第三代,以名将之誉而终。而文史在这方面就并没有这样记叙,而是把杨大郎写成在杨六郎杨延昭的基础上,又经过一些文人对杨家将一门忠勇保国深深热爱的加工,和演变塑造,在杨六郎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个千百年来,一直深受人们热爱盛传的杨宗保,并还连带杨宗保塑造出一个千古流传至今的女英雄女豪杰穆桂英,又跟着穆桂英塑造出一个穆柯寨来,并还把穆桂英与杨宗保的故事塑造的神龙活现,听起来令人十分喜爱。又把穆桂英与杨宗保之子杨文广演变成为了第四代。 至此以后数百年来,女豪杰穆桂英的故事,一直被流传的令人对其之有无,都是真假难辨。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都是深信不疑的信其有,流传的竟到了十分逼真的地步。 再到后来,又流传十二个寡妇征西,百岁的佘太君挂帅,这更是逼真的程度,和被人赞扬的程度,都到了让人深信不疑而神秘的地步。而其中记叙的人物之详尽,之鲜明,皆可说是十分详尽而逼真。若不对照史料,又怎么会疑未有。 从这一点可以感觉到,杨家将忠勇保国的故事是怎样的感人,又是怎样的深得人心。而把杨家将一门忠烈想象传颂演变的又达到了怎样的境界。 而再有一些文史,又还在金刀令公杨继业之前,又记叙追加了杨继业之父火山王杨滚,并还有杨滚“铜锤换玉带”跟着高家高思继学习枪艺自创一门杨家枪之说。并还在高家枪与杨家锤结合的基础上,杨滚自练一套枪艺,当时在杨家枪、高家枪(高思继)、罗家枪(罗成后裔之枪法),三枪之中被称为第一枪的枪法传于后世。对于这方面的记叙,也是详尽而精辟。 并且还在记叙高老幺子高思继战死,高家遭难之后,高家小子高怀亮被杨滚收为七子,并改名为杨继亮,而杨滚又把杨家锤与高家枪结合独创的杨家枪传给杨继亮(即后来的高怀亮)。之后,还有传闻到南宋时,高家的后代高宠在杨家枪的基础上,把杨家枪与高家枪结合发挥到极至,跟着岳飞抗金,令金军闻风丧胆,以滑车阻挡高宠,却高宠竟然凭着力气和枪艺连挑滑车十二辆。 这些尽管咋听起来与杨业因为刘继元赐名刘继业,赵光义赐姓杨之后才为杨继业之说有些矛盾,但是,这无疑又是一种巧合,杨业杨重贵,因为是火山王杨滚的大儿子,原来是带着杨家前辈的一种期待,而降世顶叫而早已起好了的,而又寄予厚望的两个名字,杨业尽管当时开始的名字是杨业杨重贵,可是,历史的事实,仍然把他变成了杨继业。至于杨家前辈对杨业寄予怎样的厚望,后面缘故来龙去脉自有记载。 而高老幺子高思继之后代高家高怀德高怀亮,在历史上也确实真有其人,因此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也是及其详尽。 而纵观文史,文史却对火山王杨滚的两个弟弟,杨雷和杨鸣,却是很少有记载,这又是为什么? 究其原因之一是因为,这两个人虽然也从兄长杨滚“铜锤换玉带”,与高家高思继习过枪艺,但与兄长的志向却截然不同,就是因为他们未能让自己的儿子卷于乱世之争,而担心害怕功名利禄来的快,而祸福也跟着来的急。 其原因之二是因为他们二人眼见兄长杨滚自己英雄豪杰,而从子杨重贵(杨业)保北汉,心里日夜难安,恐久后有朝一日引祸上门,跟着遭殃,故此二人便各自携带家小离开家乡隐居他乡。 故此文史对此二人及其之后代因不曾扬名,而极少或再无记载。而只从杨滚开始,经过金刀令公杨继业降北宋赵光义,保北宋至陈家谷一战杨继业战死,杨家将损兵折将,到杨六郎守边关,穆桂英大破天门阵,杨宗保五十五岁生日死于战西夏,十二个寡妇征西。末至北宋末年,杨雷之后杨再兴于京城欲举武科夺状元,因遇见岳飞英雄,随去夺武状元之念。岳飞欲夺状元枪挑小梁王,主考官张邦昌王铎张俊受贿于小梁王,出尔反尔欲斩岳飞,杨再兴闻北宋官场黑暗**,对出世为官无望,愤怒之下弃科举而上山落草,至金兵灭北宋后金兀术南侵南宋,杨再兴被岳飞收复随岳飞抗金,成为英勇的抗金名将,因误走小滳河而中箭身亡。之后,再对杨家将及其后代再无记载,至此可见杨再兴与杨家将的一门正宗。 而杨鸣之后,一是因为未入朝出世为官,二是因为未与杨再兴一样随名将岳飞抗金显名,三是因为到后来杨义介欲出世保国,受到奸臣陷害未能出名,因此文史中而未能与杨家将及其后代接轨并书。 而史料却没有埋没这位杨鸣之后,这位北宋时的杨家将末代将军,即北宋时杨家最后的一位未与杨家将接轨的将军杨义介,又名杨大怪。 杨义介在金兵大举南侵灭北宋时,英勇善战,不惧金兵克太原兵临关下,而据关独守,英勇的抗击金军,演义出了可歌可涕的悲壮一幕。 后来人们感其忠勇,而将其据守之关改名为介休关,介子关。之后,北宋从杨义介之后,再关于杨家将不论从史料还是从文史,再都无记载。而这里所说的这个故事,在后面就是演义这位杨家将末代将军,杨鸣之后杨义介杨大怪,和与他同门为婿的另外两 个女婿的故事。 第二回:非常特色一女子?因选美婿出大名 话说北宋末年,有一个村庄叫张家庄,庄上一个员外叫张家湖。这张家湖张员外,尽管家里极富,却就是有女无儿,即只有三个女儿,而无一个儿子。且这张家湖在当时又是一个出了名以性格出奇古怪而闻名的财主员外。 话说这张员外,三个女儿当中,大女儿张大环长得最俊,最是一表人才,尽管也嫁了一个员外之家,嫁到杨家庄上杨员外杨八园杨再园之子杨大怪为妻,却嫁的女婿相貌不怎么样,就是杨大怪的相貌极丑,且丑的出奇。因为是张家湖自小给大女儿指腹为婚,道也没有什么话说,都是自认了倒霉就是。 而二女儿张二环尽管长得不如大女儿美貌,却也是一个极俊之人,寻得女婿胡家庄上胡员外胡刮蛋之二儿子胡二宝为夫。胡二宝尽管从相貌上来讲也是个俊秀之人,又也是一个员外之家,却二女婿胡二宝有一样不让张家湖待见满意,就是二女婿胡二宝吃喝嫖赌懒五毒俱全,这让张家湖心里极为不满意,一向看不惯二女婿胡二宝。 却张家湖的三女儿张三环,因为大姐未出世就被爹爹指腹为婚嫁了个丑女婿杨大怪,又见二姐自己做主嫁了一个俊秀的女婿胡二宝,所以自己一心也想着嫁个俊美的女婿。因此这三女儿张三环自从长到十六岁(那时谈婚论嫁的年龄早,十六岁就开始谈婚论嫁,早的都十二三岁。)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就开始张罗着找美婿,却找的出了名,而且都出了被人流传的非凡特色的大名,却还没有找上如意的女婿。 而张员外张家湖,因为给大女儿指腹为婚,让自己最美貌的大女儿嫁了一个丑女婿,让他感到终生愧疚,所以到他的二女儿,三女儿找女婿的时候,他就不管了,任凭自己的女儿做主。却这样他的二女儿找的女婿又让他感到吃喝嫖赌懒五毒俱全看不惯。于是,到他三女儿的时候,他就一心要让他的三女儿即要找到一个让三女儿自己满意的美婿,还要不是吃喝嫖赌懒五毒俱全的人。 而他的这个三女儿张三环,在三个女儿当中又是长得最丑的一个,却又是在挑选女婿这方面心高的而一点也不含糊的一个,并没有因为她长得长相而影响了她的眼光。三女儿在挑选女婿这方面并且都还很是很有见地,都后来挑女婿挑的出了大名,被人誉为非凡特色五不中,不知高低难嫁人。而张家湖家也随即跟着被誉为五不中难嫁人难说话人家。 何为非凡特色五不中,不知高低难嫁人。张家湖的三女儿张三环又有什么非凡的特色?为什么又会说是非凡特色?先听听这张家湖的三女儿张三环正南八北的大号,顾名思义再想想,就不难感到不特色了。难嫁人,五不中,顾名思义这又说明了什么。 说起难嫁人,五不中,自然又要从什么叫五不中?什么叫难嫁人开始说起了。难嫁人,顾名思义,大多都可以理解,就是不好嫁人不容易嫁人吧?可是五不中呢?那又是什么?那五不中呢? 如果在没有看到没有听说张三环的相貌,都会认为张三环肯定长了一表人才,因为长的美丽而家中富有,所以没有能看中的人,才出了名五不中难嫁人。却偏偏又不是这样,下面再听听对她相貌的传说就知道了。 传说,都先传说张三环人才长的不怎么样。具体不怎么样到什么程度,用丑的反面词说她俊到头了,没有比这再俊的人了,就知道了一二。 再往下看,传说张三环虽然如此长相,但她在选婿上,那可是从来丝毫没有马虎含糊过,就是眼目极高到无法再高了。她在挑选女婿上也极有一番特别的讲究和眼力,动不动就这讲究,那讲究,动不动就这不中,那不中,她的五不中的大名,就是由此而来。 她在挑选女婿这方面,可说是时间长了,成了一个专家。具体挑选女婿挑了多长时间,成了什么专家,反正她一挑就是数年,但数年也没挑上,若是挑上了也不能出这样五不中难嫁人的大名了。 别看这张三环自己长的不怎么样,可在她的心里,在她面前,就好似没有能过了她眼的美男子。照这么说当时就没有一个美男子能中她的意了?为什么她会一个没碰到?话可以这样问,但事又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样说那就太不现实了。 你想想,自古以来,大千世界,何朝何代又缺少过让人中意的美男子过?她为什么会没碰到呢?如果说她没碰到这也并不奇怪,也有可能,中意的男子不一定人人都能碰到嘛。但问题就在于她偏偏碰到了,那她碰到了为什么还会看不中挑不上成为五不中难嫁人呢?这说起来也又很简单,原因就是她碰到了后又都错过了。 为什么碰到后又会错过了呢?不可思议啊,但这个道理又很简单,简单的也不爱再简单了,一说就明白了。因为她起初碰到了美男子,她的心高的程度都没有止境,无限的高,你想这样的止境她会看到那个美男子美?就是感到美了,可心里拿捏不定的感到碰到这个美男子如果定了,怕以后再有更美的美男子出现怎么办?那时岂不后悔? 你想这样的心态,在眼里还会有美男子吗?自然你要挑毛病都能挑出点毛病来,于是这张三环心里高到什么程度,到底要找到一个俊到什么程度的美男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高到自己不知道要找个俊到什么程度什么样的美男子才算美才好了。 于是,在这种心态下,她见了美少年美男子还会认为美吗?于是还认为不美,认为还美的不到程度,好象还没有美到达到她满意的程度。因此开始的那些美男子一个一个的,就这样,象走马灯似的,都让她错过了。到后来还出了名,被人称为五不中,五不中人家,和五不中人家之女。 五不中是那五不中呢?一不中就是美少年不会说不中。二不中就是美少年太会说不中,必须得说出来的话要不多不少恰到好处。三不中是美少年家不是员外财主为官作宦之家的人家不中。四不中是美少年长的矮了不中。五不中是美少年她看了认为不好还美不到程度的,没有感觉和长的太高了的不中。 第三回:只怨世上无美男·出场丑女貌不凡 你想张三环有这五不中,她还能挑上个美婿来吗?还不都错过了吗?说到家,就凭她那不怎么样用反面话美到家了的长相,十全十美的美男子反过来又会看上她吗?因此张三环选不上女婿,再加上她的五不中的条件,亦是在情理之中了。 再者,又有一句话道是,不是姻缘,缘分未到,不是冤家不聚头,因此到后来,远近村庄里的人都知道张三环不但难说话,而且还又很心高,简直是癞蛤蟆幻想着要吃天鹅肉,还又不知什么样的天鹅最好,因此再没有上门给她说亲做媒的了。 到了这种程度,张三环自然就慢慢自然而然的成了老大难,难嫁人,干脆都一齐传说张家庄上有个难嫁人,五不中。因此,难嫁人五不中就出了双重的特色名,提起来再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不晓得的。 在这种情况下,张三环不用说再遇着美男子了,就是连丑男子遇着也再不多而成问题了,因此把个张员外张家湖天天给愁的,急的就似热锅上的蚂蚁,想法设法做着梦张罗着要给女儿选美婿。 可选来选去,这个五不中的女儿就是看不中,一直到女儿二十七八岁了,他才劝听了女儿,让女儿稍微放松了一点心高的要求。但张三环尽管口头上答应一定再放松心高了,但放不放松,谁能向她心里去用尺寸量量?反正还是难说话,看不中。 这种情况不用说在北宋那个时候,被认为女子小姐在二八一十六岁的年龄就是很恰当的谈婚论嫁最好年龄的时代,就是拿到现在,而到了二十七八岁年龄的女子,也是个大姑娘难嫁人的年龄了。所以,在北宋宋朝的那个时代,二十七八岁那意味着什么?拿到现在来说就相当于三十七八岁的姑娘岁数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首先,那时人衰老的快,没有现在的人寿命长。再一个,女子被认为十五六岁就是个好嫁年龄,这相当于把年龄推进提前了十年。那时的二十七八岁就如现在的三十七八岁的情况基本差不多。你可以想一想,如果现在,一个三十七八岁年龄而又长相不怎么样的姑娘,她还能选上个如意让人认为十全十美的男子为婿吗?其情况该有多难那是不言而喻的。照如此说,这张三环当时也确实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高低的人了,这样心高不贴合实际的一个小姐,还能让她的如意变成现实吗? 因此,又过了两年,张三环也认识到自己的目标大了一点,因此也能真的放松了一点目标尺寸了,即不讲究条件了,只讲究只要能人才长得好些,而岁数相当,不管穷富都行。 但到了这种岁数的张三环,虽然看上去比先前的条件放松了许多,但她这个五不中难说话,难看中的老姑娘老小姐已经出了特别的大名,人们也早已经望而远之了,又有谁会向前去自找麻烦和苦恼多操这样的心呢?因此,自然再没有来上门给她做媒的,因此结果还是一样。 再者,再把话说回来,不管男女,到了三十这个年龄段上,谁家的美女会不被男人娶去呢?还有什么样子的美男子会没有订上亲娶上妻呢?富的没有了,穷的因为都找了穷人家的女儿做了媳妇,也不可能会再有美男子会没有嫁娶了。因此,尽管张三环放宽了目标也和没放宽的情况差不多,仍然是目标高了,这就是姑娘岁数大了未找上如意男子的苦衷,和更苦恼。在这种情况下,再想找如意的美婿郎君,那势必要比登天一样的更难更苦恼。 到了这种地步,张三环心里有多苦恼没有人知道。话说当时有一个魔术师知道这件事后,就决定凭着自己的手法,想捉弄一下张家湖和难嫁人这父女俩。决定给难嫁人找个俊到家了的美婿,消除张三环心中的苦恼。因此他便主动上门来给张三环做媒。 魔术师见了张员外张家湖,互相客气寒暄着坐下后,首先说明了来意,问到了令女至今还没有婚配后,就道“在离这个村四十里的李家庄,有个年轻后生,因为只和母亲一起 生活,尽管人才长的出众远近闻名,人人见了人人都夸其美到家了。但只因家里贫穷,因此至今尚未婚配,只要员外和令女愿意,我愿意前去做媒成就佳缘。” 张家湖与魔术师以前曾经有些交往,听到魔术师如此说,那发愁的心不由有些怦然心动,道“若如此,真如大师所言,甚好,就请大师速去费心,只要将那后生领来,小女见了中意,不管穷与不穷,立刻定亲迎娶。” 魔术师心道“这一向难说话的张员外如今也这样痛快了。”于是道,“如果能见上令女一面,也好在那后生面前有话说。” 张家湖道“这个自然。”便欣然唤出三女张三环,对张三环道,“这便是吴大师。”言毕又对魔术师道,“此便是小女张三环。” 张三环闻言,便向前施礼对魔术师拉着细细的嗓音长声道“大师可好——?张三环这厢有礼了——。” 吴魔术师客气着,仔细一看这三小姐张三环。只见这三小姐张三环之容貌差点就让魔术师心里乐出声来。你道三小姐张三环俊的反面词俊到什么程度了?以往魔术师只与张员外有交往来过张家两次,但今日也是初次见到这美到如此容貌的张三环三小姐。 就见三小姐张三环长的这副模样长相,如此一副容貌还想着挑选美男子后生吗?不去挑选若男后生能够看上这副长相,也算是张三环烧高香而万幸了。她却还反过来嫌男后生长的不令她中意,就她这个长相能令男后生中意吗? 世间怎么还有这种事,还真有天地颠倒的时候。但见张三环生的这副相貌,那真是好有一比,但见她长的,眼似小豆,鼻似秤砣,眉细如柳几乎没有,就是不黑与脸同色不明显。可她那嘴却大的与脸真不相配,人道是脸上宽下尖瓜子脸,她却是上尖下宽瓜子脸倒过来了。可就是那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好听,娇滴滴又尖又细又分明,听起来真是清脆悦耳如泉水叮咚,一点也不含糊,也没有含羞感,让人感到她大大方方好象不知道世上还有个含羞二字。 可别看她长相不怎么样,可就是那脸不知摸些什么粉摸的,一出来老远就让人闻着香味扑鼻。吴大师看罢听罢闻罢,就投其所愿不说实话道“三小姐好一表人才。” 第四回:心切期盼见美男·心高终要有止境 张三环没有认为大师是违心说反话,又一礼而欣喜道“大师过奖了,小女不过平常耳。” 听其言好象这就是谦虚,或者是她真是一个平常的女子而不丑,可看看她的容貌,这也能算平常吗?如果这样算平常,再没有丑的人了。再看看张三环,就好似认为吴大师在说实话一样,道是满脸十分高兴的样子。弄得知道俊丑的张家湖沉不住气的连忙识趣的搪塞道“女儿,大师此来是来给你做媒的。” 张三环又欣然道“好啊,那就有劳大师费心了呀——” 言毕,又欣然笑着问“不知大师所提之人乃是何——人——?乃何村人——氏——?人才长得又如——何——?” 大师心道听其口气说的真是轻松,就好象她长的人才出众一样,完全还不晓得自己已经成了出了名的五不中。这五不中,今日我一定要让她成为五已中,中在我的手里了,我今日务必要让她心动。 于是,魔术师忍不住乐道“三小姐,离此间向南四十里有个李家庄,庄上有个李生,长的一表人才,人人皆夸其美。但美中不足乃是家中极贫,只与其母一起相依为命,因此至今尚未婚配,不知三小姐可否有意?我愿意前往去说合此事来配佳偶。” 张三环道“佳——偶——,容我思——之——。” 魔术师又道“如果三小姐要是不嫌其家贫,只图其人才貌出众,此必可成。如果三小姐要是嫌其家贫,此必不成。若三小姐果真不嫌其家贫,与令父说的这样,与之配成佳偶,此必乃天赐的一对,地配的一双,不知三小姐思之如何?可否同意?” 张三环道“怎么曾未闻知那个村里有此人?” 魔术师道“三小姐整日不出闺阁,怎么会知道世间的美男子之多呢?就如我两次入府却未见到三小姐一样。若非今日为此事而来还不能见到三小姐呢。” 张三环见说一想,觉着也是,就又道“说的也——是,但此时不便表——态,大师当先领李生来我看看,如果其表果真与大师说的这般,那时再表态不迟。只要领来我看中了,穷富现在都不在话下了。” 魔术师道“这样也好,待过几日我将李生领来你看看。” 言毕,魔术师再与张员外说妥了,便告辞而去。 张员外见后虽说其事尚未成还不知眉目,但心下已是十分欣喜,又见女儿这会也十分高兴,心里更是盼着这会其事早成。 尽管每次那少有可怜的媒人上门来做媒,张员外和女儿张三环都要兴奋高兴上一阵,可这会感到高兴的程度不一样。尤其听到魔术师说那后生生的极美,张三环心中这个想象呀,盼呀,就盼着见上一面赶快看看吧呀,也好马上让自己真的看到可爱的美男子。并思那美男子后生郎君如何个英俊潇洒啊,如何个美貌非凡呀,心中那滋味就似若得相见见面了,若郎君真的很英俊真的很美,要是郎君再又看着她美。她也美,郎君也美,如此一来那不是美对俊,俊对美,俊对俊,美对美,不是美到一家来了吗?那该是多么好的天生一对啊。那样该多好啊,吃饭都觉着香,睡觉都觉着甜有滋有味,连觉都会高兴地睡不着。 可以前她每次每当见了媒人领了郎君来看到之后,尽管别人都说郎君美,可她一看郎君那样子不是她脑子里想象的那个美到不一般程度的样子,和媒人说的大有出入差据的太多了,就认为不美,大失所望。从而,那热起来的心又开始变凉了,并恨怨世上怎么就没有一个让她看中了的,感到真正俊美到家的青年男后生都那去了呢?就又难过的再难受上好几天,甚至有时候因为感到世上没有俊美的男子配上她,都难受失望的到了极点而放声大哭。 她哭,不怨自己的心太高,也不认为自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认为她的相貌真正的美男子反过来看不上她,一听是她就够了。她一 味的在心里都道似她这样的俊美之人,为什么上天会不让一个美男子生下来配上她呢?上天为什么会这样不作美呢?不安排一个美男子成为她的俊郎美婿来出现呢?她为此怨天怨地而已不止一次了。怨后就再等再想再盼,等着可能有朝一日,会有一位真正的俊郎降临到人间,降临到她的面前,让她满意,让她更加迫切的盼望等着下一次媒人可能就会把俊郎领到她面前。 现在她的心里又是这样的盼,这样的想。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晴天出太阳,盼着这一会的郎君会真美。 总算,在张三环热切的盼望中,张三环终于又盼到了魔术师把李生领进了门,领到了她面前与她相见让她选择了。 谁说三小姐张三环不知道俊丑不会选择俊丑了?谁说三小姐不知道郎君美了?这会李生一到她面前,又在等待着她打分评俊丑了。她一见到李生,心里不由出奇的突然一动,心一下子就要跳出来了,100分首先在她心里和脑海里占了重要的位置。并且又想起了爹爹张员外前几天去打听回来说的话了,她爹回来对她说,这会去打听李生人才长的怎么样,李家庄的人都说人才一表,长的那是没法提了,问是好是坏没法提?都说是好。 如今,张三环见到李生就在自己面前,果真是一表人才,果然同人说的那样,那样好那样美那样俊好俊好美的美到家了的那种美法程度的美男子,就心里这个高兴兴奋激动劲呀,几乎都不能让她掩饰自己的表情了,内心心里如何想的外表就如何向外表露了。 李生跟着大师一进门,还没等着介绍,她就一眼看到了大师身后的李生。就把李生言来语去好一个看,看一遍不中,再看第二遍,第三遍,看了又看,那样子就如一下子又很象情不自禁的看不够,要一下子看够看过瘾了一样。 第五回:千年流传一故事?丑女看中郎啊郎 但见那李生在三小姐张三环的眼里心里,那李生生的那可是怎样的一番人才,但见那李生生的,那可真是粉面桃腮,英俊潇洒,那象家穷之人?就让三小姐那特有的小眼不由亮了又亮,而心里不由荡漾道“这下我可找着了,我的郎呀,我的俊郎呀,现在终于奇迹发生奇迹般的出现了,你终于出现降临了,降临到我眼前了,还是跟着魔术师上门降临的,你真是好威风呀我的郎,上天果真没有让我白等,果真奇迹般的给我安排了一个这样俊美的好郎君我的郎来,这下总算让我挑着等上了,郎呀郎,我的郎。” 想到此,张三环就见李生不但长的人才好,又会打扮,还一点也看不出家穷之样子来,就又心道“那吴大师也太会谦虚客气不会说话了呀吧?本来做媒人自古应当象走马观花那样,不好也要说好,把弱点都用优点挡住,可是这吴大师不但不挡住,还有好处不会说,象这样的美男子,他怎么不再多说上几分美呢?人都道媒人能把男子的优点一说成十,而他却把十说成一。这样不会说媒的媒人,多亏是李生长的果真美。否则,要是不美,或者美的不到程度,那可就一点没法成了。” 张三环心里一边埋怨魔术师,一边不由又忍不住心里不大敢相信眼前这是真的,就又开口问魔术师道“吴大师,这位可真果真就是李相公吗?” 魔术师道“正是,否则我如何能领来?” 张三环一下子忍耐不住高兴激动的站起来,似乎认定这李生铁定就是她的郎君郎啊郎一样,就恰似久饥的人如今得到了美食一般,急不可待的给魔术师忙深施一礼,道个万福,又不管李生看没看中她,就又接着向李生道个万福,道“李——郎,快快请——坐——” 魔术师道“三小姐,莫要客气。” 李生道“多谢小姐。” 都坐下后,魔术师道“看来三小姐必是个深知礼仪之人,此必是李生之福分了,不知三小姐可中意了否?” 张三环猛然喜而不羞道“都说我百里挑一难说话五不中,难嫁人。大师,你今日看看,我象个难说话五不中难嫁人吗?此事又有劳大师如此费心跑腿,我那有不中意之理的呀呢。” 魔术师又对李生道“刚才你二人也见了面,这就是三小姐。三小姐可是富门千金,又深明礼仪。三小姐现在已有了意,不知你之意如何?” 李生坐下了又站起来,明显象在极力的憋住笑,就对三小姐张三环道“以往久闻三小姐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三小姐相貌不凡,又如此深知礼仪,承蒙三小姐见礼,小生这厢也向三小姐还礼了。”说着向张三环深施一礼,道“三小姐可好?” 张三环连忙也再起来还礼道“好,好,好,李郎不必客气,快请坐下说话。” 李生道“李生承蒙三小姐不嫌家贫,如今那有不允之理?” 张三环见李生满面喜悦之样,认为李生见她生的美一眼中意了而高兴成这样,见李生坐下了,就忍不住暗暗斜目不视而视,再用眼睛余光,暗暗仔细的瞅瞅李生,心里被李生的美色俊秀之姿给喜的再一动,那粉面终于忍不住的羞红了,而又故作不羞大方状道“看来李郎也是开言吐语痛快之人,今日,我们两个就都痛快到一块来了,多谢李郎如此诚意。” 张员外听到女儿如此说,暗暗心里高兴的打主意道“说这位相公痛快道是有可能,可是要说我的三环女儿痛快,那就不可能了。我的三环女儿,出了今日见了李生痛快外,再任何时侯见着任何人痛快过?可从来没有见到象今日这般高兴喜悦痛快过的呀,看来我这一半家产是要配送定了。” 心里想着,再看看李生眼前看上去又是那样高兴,对女儿三环那样恭敬谦逊,自然是打心里头没有不愿意之理了。于是,张员外又不由心里道“如此一桩姻缘,虽说李生家里穷些,可 是我不穷啊,我有钱啊,我随着女儿配送给他一半家产,他也就不是不穷了吗?我就看着李生生的不象是一个穷人的样子,为人不但人才长的好,还挺有礼貌,又谦逊。看来,他都是在与我女儿三环互相在等着。李生长的相貌好些,就家里穷,我的三环长的相貌差些,就我有钱,可以给他一半家产,又多亏我的三环女儿放低了条件,不论究穷富了,却恰巧在我女儿没放低条件之前,这么多年,李生恰巧没有完婚。如此,双方这不是都在等着又是什么?如此,也总算让我的三环等到挑到了。” 于是,心里高兴喜悦间,张员外随口对魔术师道“大师,李秀士虽然家道不宽裕,但老朽也不是个穷户之家,老朽愿将一半家产随小女陪嫁。” 魔术师满脸喜悦道“张员外的一番美意,着实令人钦佩欣喜感动。如此,李生日后发奋读书,考个科举什么的,也有了根基依靠,但不知三小姐之美意如何?” 三小姐张三环见此心里那有不高兴喜悦之理?尤其又听到魔术师说李郎日后又可以考官,心里更是同猛然灌了蜂蜜水似的,不由心里心花怒放道“似此正好,人那有凭财不要之理?只有傻子才能凭财不要呢。这样李郎以后不但再不用受贫了,又可以以后读书考官,似此双全齐美的事,我张三环还能不乐意?我还怕爹爹改变了主意呢。” 于是,三小姐就十分痛快的对爹爹道“似此就全凭爹爹做主,爹爹即如此说,那女儿也就再无话可说了,此事全有劳爹爹和大师了,全凭大师费心,爹爹和我一样,也自然会言而有信的,决不会让我脸上无光。爹爹,你说是吧?” 张家湖高兴道“我的女儿脸上有光,我就脸上有光,如此,那就这样说定了。” “快来感谢员外和小姐的一番美意。”魔术师对李生道。 李生连忙向张员外深深施礼道“员外和小姐的一番美意,着实令小生心里感动,又感到惭愧。小生本来应该报答小姐和员外看中,怎奈无以为报,反让员外和小姐如此解囊,小生以后只有加倍努力,发奋读书,才能报答小姐和员外的看中和一番美意。” 第六回:阿郎搭起父女眼?大师趁热要打铁 三小姐听李生如此说,见李生说的头头是道看样子又非常感激,不由心中更是迫切的喜欢上了李生,看李生看的眼里都向外放光彩。 张员外见李生说话如此有角有棱有上进心,不由赞道“好,好,年轻人有上进心,令老朽心里非常佩服和满意呀。如此,我的这半家产配送的物有所值呀。” 魔术师道“李生,你喊什么?要喊称岳父才是。” 李生顿时喜悦道“多谢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着,深深以礼相拜。 张员外高兴道“罢了罢了,即是一家人了,就莫再难为贤婿了。” 张三环也心疼李郎道“李郎,赶快请坐。” 李生赶急道“多谢小姐。”而谦逊的坐了。 张员外看到女儿和李生此时那样情投意合,不由感到终于舒开心了,往后再也不用为女儿难嫁人五不中而发愁了。人一高兴没有心事了就精神爽,再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张家湖就忍不住很自然的放声爽快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看看,似此,真令人向往的一对,不由又让我也感到想起自己年轻来了,哈哈哈。” 三小姐给爹爹忽然发笑给笑红了脸,就想不让爹爹笑了,就红着脸娇滴滴道“爹爹——,你可不能光顾笑,你配送的一半家产,可是要当真的呀?决不能以后再心疼反悔的呀。” 张家湖看着撒娇的女儿,不由再笑道“好好好,决不反悔,说话算话,板上钉钉子,一个钉子一个眼,钉上就再不带拔下来的。”说着,又高兴的对魔术师道“大师,都是你今日做的好媒,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赔了女儿,又陪上一半家产。” 魔术师也开玩笑道“如此,早知道如此,我真不该做这桩大媒,不做也不会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三小姐道“爹——,还不亏吴大师?不然你今日能这么高兴吗?” 张家湖又对魔术师笑道“你看看我女儿,人还没走,就知道胳膊肘向外拐了,帮着李生向着你了。” 魔术师笑道“向来向去,还不是都为了你们一家人吗?我不是也是这样吗?现在看来,你们都成一家人了,就我是外人了,还多亏三小姐说话向着我,否则,我不是就成了寡不敌众了吗?” 一番话说的张家湖心里更是喜悦痛快而高兴,感到从来还没有象今天这样高兴愉快过,就道“好好好,今日就乘着你的吉言美语,此事就这样完全说定了。” 魔术师趁热打铁道“那就和你开始说的那样,我看咱们就赶快来一个美事美办就快办,趁着高兴,一发高兴下去,如此不是更好?如此,也好赶快给我这个大媒人倒出腿来,也好让我赶快再无牵挂的去走江湖,也好赶快让这对年轻的一对美人夫妻一起赶快去过甜甜美美快快乐乐的小日子,如此也可避免天长日久夜长梦多再生枝节,不知员外之意如何?” 张三环听到大师说他们是一对美人夫妻,心里喜滋滋更是高兴迫切,恨不能马上就拜花堂进花烛夜。以前她都是对这方面并不动心,现在忽然不知为什么,忽然迫切的感到就动心了。看着李生,那心都几乎跳的不正常了,跳的浑身激动,就象要抽虚。若不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就会马上抽虚着向李生扑去。又听到魔术师说怕夜长梦多再生枝节,就不由再看看李生,生怕以后李生就和魔术师说的这样再变卦不同意让别人抢去了,怕李生再遇上别的美女,或者别的财主家和她一样的千金小姐,所以就一下子即激动又担心害怕的对爹爹道“爹——,我看大师说的正在理。如此,大师也好再无牵无挂的去走江湖,也不能再为此事耽误大师去走江湖了呀是吧?咱也要多为大师考虑考虑才是的呀,爹。” 张家湖见女儿都着急成这个样子了,都着急的寻找理由体谅起大师来了,不由心道“今日,你看 看,我以往难嫁人五不中的女儿,都快变成无不中了。你再看看她那个迫切说话激动的样子,还那由着我说不中了。不用说五不中,就连一不中也不由着我说了。再说大师的话也确实有道理,看来我的三环也怕不赶快完婚,李生以后会再遇到别的美女变卦,或者被别的美女再抢去。如此,避免夜长梦多,大师的话确实是对的。即然我的女儿都迫切成这样,就如烈火烧热了锅,我还跟着不热干什么?赶快趁夜打铁如大师所言了心事不是更好吗?如此我再不答应若以后果真出了岔子,我的这个女儿还不怪我一辈子?” 于是,张员外对魔术师道“即然大师都如此说,我也不是个不痛快不懂事理的人,那就快办也行,不过已经进入年关了,再快也得等过了年再办吧?” 魔术师道“办喜事过新年,这对李生来说就是双喜临门,我看为了他二人日后能够小日子过的甜甜蜜蜜,甜甜美美,给李生取个吉日,就不如快事快办年前就完婚把喜事办了吧。” 张家湖道“即是这样,年前就这么几天了,但是,这婚姻嫁娶大事,就是再急,再快,也总马虎不得吧?也总得查个日子定个良辰吉日吧?年前就这么几天了能有好日子吗?” 魔术师道“再过几天腊月二十九日,又正是今年腊月小月的大年之日,便是好日子,这样即办喜事迎媳妇又迎新年,常言道即将媳妇又过年,再向那去找这样的好事好日子?十年碰还不到润腊月,这样正碰到了,这样不又正好新年初三日,新鲜女婿和新鲜媳妇,即出丈人门又新鲜媳妇回四日吗?这样双方不是都是一举两得的大喜事吗?再向那去找比这更好更合适的大好日子呢?况且二十九又是两者长久的意思,就是两者天长日久的意思,新年又是去旧纳新开始的意思,就是两者的日子长久的开始美满的新生活。” 张三环道“好啊,大师说的在理说的好啊,这是多大的巧合呀,巧到家了,这样好,这样不但可以取吉利,这样李郎在过年的时候,还可以再不会孤单了,这样回四日的时候,正好又赶上大姐和女婿杨大怪来正月初三出丈人门,二姐和女婿胡二宝来出正月丈人门,我们二人也来即出丈人门又回四日,这不正让他们三个女婿都互相认识认识吗?爹,我看这样好,就这样最好了。” 第七回:阿郎实在长的俊·丑女不羞也带羞 张家湖瞅瞅女儿,心道“我知道你是想着嫁给李生迫不及待了,无论怎样你都会说好。可是,我和你娘就不好了,过年的时候,就剩了我们二人了,这样我们能好吗?”但看看女儿那一副迫切迫不及待的样子,再怕果真放着夜长梦多,将来别让女儿埋怨,就只好道“尽管这样的事以前曾来闻所未闻,但又将媳妇又过年的话以前也有人说过,这相比也有道理。即然大师赞称这样,那就腊月二十九日是吉日子,就定下这天,那就腊月二十九日给他们二人办喜事完婚。即然二十九是双方长久的意思,我看着也挺好。这正是,李生又将媳妇又过年,好事都让他赶上了,我还再配送他一半家产。” 魔术师道“这叫彼此彼此,李生又过年又将媳妇,你就又过年又得女婿。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过年后一下子三个女婿来出丈人门,那时,你再看看,你的三个女儿,都脸上满脸春风,**满面,那时,岂是一种什么场面?也不会你的大女儿领着女婿,二女儿领着女婿,就显得你三女儿比他们心情差一些了,心情不好受了吧?” 张三环仿佛被魔术师说的已经进入了那时的情景,就道“爹,如果你不答应,那时,我的心情不好,你可不要怪我。” 张家湖道“好好好,我答应了,我答应了还不行吗?” 三环道“爹答应了就好。” 于是,就都这样说定了,魔术师道“看来这事一定会大吉大利更好,为什么要这样说?今日,此事如此顺利,痛快人遇到痛快人,满意人遇到满意人,双方都是一挑一的一见钟情中意,简直就是天配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没有这么合适的,保证这桩姻缘成了没有不说很般配的,保证都得说般配,没有一人会说不般配。因此,这对李生而言,确实是又将媳妇又过年。你想,这样的好事,一下子都落到李生的头上,李生交这样的好运,这对他的人生来说,这以后再会差了不好吗?肯定会平步青云,越来越好。只要李生交了大运,这自然又对三小姐非常有利。你想那一个女子的丈夫交了大运,媳妇而不也让人看着满面春风?也跟着交大运的?只要三小姐满面春风,小日子过的甜美,难道张员外还能不跟着心里也美滋滋脸上更是感到有光彩吗?这些一想就可以想到了的。” 张家湖也跟着美的迫切道“好,好,太好了,这样就叫都美,都心里美滋滋的。” 魔术师道“这叫你们美成一家子了啊,连我都感到跟着美。” 张家湖道“那是,即然如此。”说着,又对三小姐张三环道“三女,此话可要当真的呀,可不能今日答应了,明日再反悔。说定了的,再过几日,年前腊月二十九,爹爹就要把你嫁出去与李生完婚办喜事了,你可要都想好了的呀?” 三小姐张三环早就迫不及待了,早就心里被李生的美,和被魔术师说的他们都美,美到一块了的激动高兴,给填满了脑子,让脑子已经高度的发热,和在高速兴奋激动的旋转中只想着美的美丽幸福的未来,而不想别的了。在此情况下,她那还会反悔,就欣然痛快的,再瞅瞅美丽英俊潇洒俊秀无比的李郎,又见李郎低头不语,在她的心里,知道这就是李郎在高兴和她一样激动的默许,心道“我的郎啊郎,看来也有低头不好意思的时候。”于是,就再迫切的看看爹爹,见爹爹一副认真的样子,就立刻迫切道“爹爹,这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说中了的,我那里还能反悔?女儿这一生这一世也不会反悔了呀,唯李郎不嫁。即然爹爹已经如此了,那一切都全凭爹爹做主,再决不反悔。” 说完,三小姐一看李郎忽然正在看着她,就不由脸上一红,也知道含羞二字了,忙羞答答红着脸奔绣房去了。 张家湖见三女儿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也没有这样含羞过,以前三女儿挑女婿的时候,看到男后生,那样子根本就 不知道世上还有含羞二字,都是看了男后生不就问“你为什么长的这么不俊,你在来的时候,没想想自己不俊吗?”问的男后生满脸尴尬,心里有怒又不便发作。 再不就问男后生,你为什么长的这么矮?再不能高一高吗?弄得男后生满脸羞红,道“高矮这能自己说了算吗?” 再不就“你为什么不能做官?为什么现在还象个浪荡公子?” 问的男后生守着媒人哭笑不得,欲怒,又感到掉架,不怒,今日又被这么个丑女羞辱,要不是媒人说她好看,鬼才来见这么个丑女。于是,以前都是无果而终,可从来没有看到三女儿象在李生面前这样害羞过。于是,张家湖不由笑道“看看吧,今日这就是看对眼了,所以也知道害羞了。即然如此,我看女儿和李生也都没有什么意见了,那就快事快办,这几日,我们都赶快抓紧时间准备,腊月二十九日,就来花轿迎娶,老朽自然也会跟着把一半家产配送过去。” 魔术师道“员外和三小姐即然都同意这个日子了,常言道,媳妇上了炕,媒人再不用忙慌慌,如此说来,李生,赶快送上订婚礼物。” 张家湖道“还有礼物?” 魔术师道“如何要没有呢?怎么也得有个订婚的信物才是吧?” 李生连忙起来躬身谦逊道“小生家道贫寒,承蒙岳父大人和三小姐错爱不弃,心内甚是感激。如今也无有什么贵重好礼物相送给小姐作为信物,只有老母曾戴过的玉镯一对,送给三小姐,略表寸心,以作订婚信物,还不知三小姐喜不喜欢,还望三小姐且莫嫌弃。” 却在这时,三小姐急忙从绣房跑出来,到李生面前,一看李生毕恭毕敬手里捧着的一对玉镯,不由看着李生欣喜道“我喜欢我喜欢。” 第八回:情心相愿物有光·人若中意物皆好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把玉镯接过去,再欣喜道“只要是李郎给我的礼物我都喜欢。李郎休要客气,如此贵重的礼物,我怎么会不喜欢呢?这礼物,你看看,多好。李郎,这就不由让我见物思人,又想到李郎你了。这玉镯,你看看多么洁白纯洁,就和李郎的心一样纯洁让我喜欢。如此珍贵的礼物,我再怎么能嫌弃呢?只要李郎心里有我,我就比什么都高兴了,还那有嫌弃之理?” 李生道“只要三小姐不嫌弃,李生这就是莫大的欣慰了,三小姐如此错爱李生,李生心里莫大的感激。” 三小姐不由又从自己的头上拔下金簪一根,拿在手里金光四射,欣然对李生道“李郎,这根金簪,此也代表我的心,送于李郎,亦做信物,望二十九日,李郎拿着此簪早早花轿来迎娶。” 李生接过金簪,道“这根金簪,就代表着三小姐的心,就和三小姐的心一样光芒四射闪金光。” 张家湖见李生如此会说话,不由欣喜道“好,都说的好,如此,老朽再那有不同意答应的道理呢?” 魔术师道“这就叫作两人心心相印,肝胆相照,感动所有的人。” 三小姐不由又羞红了脸,再一次看看李郎,捧着礼物不由再次羞答答跑回了绣房, 张员外见状,心里更是欢喜喜悦,不由道“太好了,今日真是太好了,再没有让人感到这么痛快顺当的婚姻了。” 吴大师连忙趁机道“喜事怎么会不令人有这种感觉呢?如此,今日之事,就如此说定了,时候也不早了,李生也好早早回家去做准备,似此,我们今日就先告辞了。” 张员外余幸未止,挽留二人道“今日刚来还没有多少时候,再坐一会吧?” 吴大师道“以后,我们坐在一起的时候还会更长,特别是李生,往后来的时间就更多,到时候以后来了你不反对就行了。” 张员外道“以后都成一家人了,一家人还那有反对之理?” 吴大师道“如此说来,这就更好。如此,往后只要看到你们和一家人一样和和睦睦,我自然也会高兴常来。今日,离着二十九日尚不到几日了,今日还是和李生早些回去吧。”说完,对李生道“赶快向员外告辞,就先回去了。” 李生连忙躬身向张家湖施礼道“岳父大人,今日小婿就先告辞了。” 张员外见再确实挽留不住二人,就只好再不挽留的客气道“贤婿免礼,今番你们执意要回去,那我也不便再挽留了。”说着,又对魔术师道“大师,你们走好,以后再来。” 吴大师道“这个自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三人正要向外走,忽然三小姐张三环飘飘然走出来,道“即然大师和李相公今日执意要走,我也和爹爹一起送一送大师。” 吴大师道“三小姐真是深明礼仪,李生,你真有福气。” 李生道“此全凭岳父自小教导有方和小姐自有修养深明礼仪。” 张三环微微含羞低头满面喜悦忍不住欣喜道“李相公过奖了。” 张家湖道“这就叫都中意了,都互相看着好了。” 张三环道“爹爹,你怎么能自己这样说呢?” 张家湖道“我怎么就不能这样说呢?这有什么害羞的呢?你不让你爹这样说,你要把你爹憋死?你爹可不是个会随便就憋死的人,你爹有话可就一定得说出来,这样才不会憋人,才痛快,才会舒服。” 吴大师道“这就叫快人快言又快语,也叫实事再求是,也叫确实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张家湖道“大师说的完全对,大师的话我最信服了。” 如此,四人说着话,便于大门外,吴大师和李生与一直送出大门来的张员外张家湖父女告辞了后,出来张家庄,向后再看看张 家庄在背后离着越来越远,李生忍不住问“大师,你今天让我扮作李生,往后你再准备怎么收场?难道我能扮演一辈子李生吗?你这样让我和富人搅和,和如此之女搅合,不是糟践寒蝉我吧?不是往后让我难堪吗?我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让我妻子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 吴大师道“你小子想的美,你认为我会让你得了这样的便宜再卖乖吗?” 李生道“就长的这样品貌的一个三小姐我还得便宜?你别这样说了好不好?你这样一说,我都感到想着吐,如果长的俊这样说我还不冤。可是,如此,你瞧瞧那样子长相德行,你要让我再说什么好?以后露了陷我可不愿意为了这么个丑女人去跟着倒霉。” 魔术师道“才开始,你就打退堂鼓害怕了?往后我还要有更多的地方用着你呢?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李生道“往后你还要怎样?还要用着我什么?” 魔术师道“再替着李生去迎亲,让你好事做到底,这样才不会让我不信任你。” 李生道“这样的事你最好别信任我。” 魔术师道“你说的轻巧,你说这样的事不让我信任你,你说不信任就不信任了?我还看着你今日表现的蛮好,就和真的一样,你当时和你媳妇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吧?” 李生道“少打岔,说正话。” 魔术师道“奥,说正话就是,即然你今日表现如此出色,连让我看了都感到就和真的一样,如此,我可没有那么简单的就随便不信任人。” 李生道“那你接下来还要让我怎样?” 魔术师道“继续好人做到底,切莫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李生道“好吧,那我就好人当到底。不过我给你替着李生迎亲回来后,再就与我无关了,再不关我的事了,再一切都与我就无关了,再什么事也别找我了。若这事败露,可不是小事。那时,即便别人放过了我,我妻子也放不过我。况且这张家湖乃富豪之家,又如何会放过我?到最后你不会为了自保,把假戏做成真的吧?那时岂不把我与娘子害苦了?” 魔术师道“你小子,替着李生迎回亲来再不与你有关,难道还要与别人有关吗?你的心里是不是想美事想假戏做成真的吧?想着替李生做了这新婚之夜的大事。你想的美,你要这样做我还不能让你这样做呢,你这样做了李生怎么办?你想着天下的美事都成为你的吗?” 第九回:阿郎原来是齐生·相亲原来桃代僵 李生道“还美事,就这样一个人,我一想,还真不知道今日是跟着你怎么过来的。说实话,就是给我齐生舔屁股我都不愿意要,怎么还会想着弄假成真这样的事,这是什么美事?不弄一身骚就算不错了。” 魔术师道“你小子想的更美,还想着让人家黄花大小姐给你舔屁股,你再没想着看看黄花大小姐有没有奶喂你两口?” 齐生道“你再别寒颤我了,这样的奶我吃了都得吐。” 魔术师道“看看,就似你不是人一样,人吃了人奶怎么会吐?放心吧,一切都会与你无关的,不会有问题的。” 齐生道“那如果我替着李生迎回亲来再不与我有关,拜花堂的时候怎么办?会不会露陷?张家跟来的人看到真李生后此事不就败露了吗?万一张家再到官府告我们合伙骗婚,那时还会与我无关不关我的事吗?说是无关了,又怎么能无关?你们要是被抓了,我还能跑了不受牵连吗?到那时怎么办?” 魔术师道“还没到那天,看把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你即然知道这一步,已经参入进来了,就得好好听我安排和我配合才是,争取此事不败露才对。” 齐生道“怎么个争取事情不败露?今日反正我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干脆你就有话快说吧。” 魔术师道“咱们说归说,但是你不必担心,你想我会让此事到那一步吗?如果我让此事轻易就到了那一步,我还是个魔术师吗?那样我不是自己自找难看吗?” 齐生道“但愿和你说的一样,千万别意外,这样对你我对我们大家都好。” 魔术师道“你能想到这点这就很好,这就说明你用进心来了。只要你能这样用心这样认为,那么拜花堂的时候自然还要有你来配合了。” 齐生道“拜了花堂呢?是不还要有我配合进洞房?” 魔术师道“又让你说中了,你还真用进心来了,一说一个准,拜完花堂你不牵着新娘进洞房谁进洞房?难道还要换上李生进洞房让人看出破绽好露陷吗?” 齐生脸变了色,脸上冒出冷汗来犹豫着道“我早想到就会是这样,没想到还就这样,这样怎么可以?不可,这样不可,这样在你看来不是让我得便宜了吗?” 魔术师道“不会得便宜,你小子又想歪了光想好事了,我看你就是想麻痹我让我答应让你趁着怕露馅直接得着便宜是吧?” 齐生道“你别寒颤我了好不好?你看看那个丑样就是让我这样想我能那样想吗?” 魔术师道“不这样想就好。” 齐生道“说正经的,我那能入洞房?自古道男女授受不清,何况这又是入洞房,这要是一起入了洞房,不管你干没干什么?再都就说不清了,你这样不是要害我不轻吗?入了洞房让我变成了什么?这样往后传出去,你这不是在彻彻底底的毁我的名声断我的前程是干什么?这不是在往死里整我整我吗?这不是让我彻底的达到了被砍头的条件吗?” 魔术师道“你小子,又想丰富了,做个风流鬼被砍头有什么不好的?你瞧,我还没有福分跟着你做风流鬼呢,到那时不也会跟着被砍头了吗?” 齐生道“你别吓我,你说我们这都图什么呀?图什么来冒这么大的风险?大师,你到底图什么?你说说,我就是死也要当个明白鬼,你为什么会来自找难看再把我拉进来?你这样做值得吗?要是遇上个俊女子做了风流鬼被砍了头道还倒换罢了,还值,还不冤枉,可是眼下这是个什么女人?以往我还认为五不中难嫁人还是个好美丽出奇的女子呢,可是今日一看,你看看今天这是见了个什么?什么女人?” 魔术师道“黄花大闺女,什么女人?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齐生一脸苦相道“就是这样一个黄花大闺女?但愿永远黄花下去,保证没有一个男 人有意见。” 魔术师道“李生有意见,李生不是男人中的一个吗?你这一句话首先就站不住脚。所以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想得便宜还想卖乖。” 齐生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就这样一个人?你瞧我还得便宜,还卖乖?我看你就是想麻痹我,想让我死心塌地去干,万一败露了就想让我做个冤枉的假风流鬼,你说我这风流鬼做的冤枉不冤枉?我能情愿去做这样一个风流鬼吗?你这是何必要让我这样呢?你这不是要让我撇下我的爹娘和老婆孩子于不顾吗?我可没有得罪过你什么吧?你这是何必要往死路上拉我呢?你是魔术师,到时候脱身兴许有办法,可我呢?到时候会一点办法也没有。” 魔术师看看紧张成一脸汗的齐生,忍不住笑道“我想这样让你放松,你看看你的样子?不但不放松,还紧张了。” 齐生道“这样关乎性命的大事,我能放松不紧张吗?” 魔术师再笑道“瞧你这点出息,就这么点胆量?如此还想跟着我学徒让我收你为徒呢?瞧瞧你的这点能耐,把女人送到你面前不但不高兴还害怕的不得了,就如马上要死了一般,那有那么严重。” 齐生道“你这是送到我面前吗?你这是让我水中看月捞不到还惹一身骚。再说了,这是一个什么月,就这样的一个人,就是真的送到我面前送给我我也不要,为这样的丑女人丢了性命不值得,会让人笑掉大牙。” 魔术师道“看你样子就和真会死了一样,不过你这样想也正好,我也正没打算把三小姐给你得便宜啊,你凭什么想让我把三小姐送到你面前送给你得便宜?三小姐那可是李生的,这你是知道的,这方面你连想也别想。” 齐生道“啊?我们说话简直两股道,谁这样想了?你又这样认为我?你简直是诋毁我的人格,或者诋毁我的智力。说个俊的你说我想得便宜还有可能,可是,你自己看看三小姐长的这个样子,就是我自己是个丑八怪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魔术师道“呵,还感到自己挺俊的是不是?还诋毁了你的人格智力,就这点智力?” 齐生道“俊不俊这可是你说的?再说这也是难嫁人五不中认可了的,被五不中难嫁人认可了的人那可是品貌不会一般的。你可知道?五不中难嫁人这可不是个一般的五不中难嫁人,她的眼睛里可是不揉沙子的,是雪亮的,如果我丑她会一看就看中了吗?又会那样高兴痛快吗?再说我丑你会让我今日来扮演李生吗?能会让难嫁人五不中和张家湖答应一半家产吗?如此露了陷这不是又加一罪骗财吗?” 第十回:迷茫齐生顾虑重·大师趣言调心情 魔术师道“对,所以不能露陷啊,看来你小子还道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千万不能露陷,可是你怎么就不能再仔细看看我是谁呢?” 齐生道“如此说,你已经十分的胸有成竹了?” 魔术师道“不但十分,还是百分。不过这还要取决于你,如果你不行我就没有胸有成竹,就会走一步看一步,因此这就要看你小子怎么配合我了,要是配合我的话,一切都好说,不配合我,休说十分,就是连几分都很难说了。” 齐生道“你还要再让我怎么配合你?那好,送佛送到西天,反正已经躺进来了,那入了洞房你再让我如何?我这算配合到家了吧?” 魔术师道“这还用问?入了洞房还能如何?即是个傻子男人入了洞房也知道如何。除此之外,难道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齐生满脸懊悔道“原来说一千道一万,你这不还是······,大师,你不会还在开玩笑吧?你这样可就害苦我了。” 魔术师笑道“又来了,得了便宜再卖乖,心里高兴嘴上叫苦,卖,接着卖。” 齐生道“这样我还能心里高兴吗?我这叫嘴上叫苦心更苦,更不用说卖乖了。” 魔术师道“你这样好,就这样好,我就希望你这样。这样叫苦好,可是千万入了洞房嘴里不能叫苦,心里叫苦没什么,这是很正常的,可以时刻提醒你把持住自己千万别冲动,一冲动就坏事了。我就要这样的效果,入了洞房一尘不染,也不会光想好事,不会齐生把自己当成李生取代李生,这不是我们现在最希望的不要露馅吗?” 齐生道“你把这么个丑女人还当成俊女人了?还反复要这样的效果?好象一个丑女人对我还有什么诱惑力一样,你不用这样反复说你想要的效果也会出来,在这样一个人面前会冲动的人不多,我首先保证不会,保证大脑会清醒的。” 魔术师道“难说,还是给你提个醒的好,为防万一,除去不必要的麻烦。” 齐生道“好,你这样说就这样说,反正都随你了,那我入了洞房一尘不染之后再怎么办?如果她要和我一起睡觉,我能说不睡?干等着坐上一夜吗?就是坐了一夜到天亮再怎么办?” 魔术师道“你瞧,不知道怎么办了吧?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办。” 齐生道“你不会让我大白天真的和五不中在众人面前称夫道妻吧?” 魔术师道“这有什么不好?那你不正好就可以和三小姐顺理成章的成了真正的夫妻了吗?这样的美事谁会不高兴?” 齐生道“大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真让你搞糊涂了,你明明不想着让我那样,可又这样说。” 魔术师道“你小子,这不还是开始想美事有念头了?还没入洞房到这一步,你就想到这一步的美事了,还想着三小姐把你拉到被窝里睡觉,这叫即当了婊子还要要牌坊,你可真是个精明的婊子。” 齐生道“大师,你又在取笑我了,那你实说,我到底应该怎么样?” 魔术师道“我如果把你变成李生怎么样?” 齐生道“不会把我变没有了真的再成了李生那样的丑样吧?” 魔术师道“你小子,把你变没有了也不过分啊,成了李生有什么不好?” 齐生道“不——不不不,你快罢休吧,别吓我了,我宁肯不跟着你学徒,也不愿意把自己变没有了再不是我了,再成了一个丑李生,大师,我被你搞糊涂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魔术师道“这都由不得你了,你不变没有了,难道你还要在洞房里成为真李生吗?你小子有这个胆量吗?就是有,我也不能让你这样啊。” 齐生道“大师,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此说,你还不会把我变没有了,那怎么个变法?” 魔术师忽然笑着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会变美人,但你必须要一丝不苟的配合我,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变美人才会成功,因此现在还是个谜,你小子只要一心一意听我安排,帮我去完成就可以了。” 齐生道“到二十九还有好几天,他们不会再打听到我这个李生是假的吗?” 魔术师道“这个我能不比你先想到吗?所以要把日子定在二十九这样急的日子里。再说了,只有你自己认为李生是假的,我可没有认为李生是假的,所有的人也没有认为李生是假的,那李生可是真的响当当的李生啊。所以,这些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自有安排,到时候你照着我说的办,理直气壮,就同今日一样去办就行了。” 齐生道“我就怕他们知道我不是真李生,知道我是齐生,我就含糊这个。” 魔术师道“你今日不是也没含糊过吗?你还含糊什么?你家离着这里上百里路,这里那个知道你是齐生?若不是我发现你人才长的美,这里谁知道你美?你在这里,根本没有人知道你美得出奇象个女人,此事只要你自己不说,我不说,你娘子也不会知道此事,你还有什么可含糊顾虑的?” 齐生道“我就怕以后跟着你学徒在这里表演的时候,被人看出来,那时不就自然败露了吗?” 魔术师道“你小子,死心眼?我们会再到这里演出吗?全天下那么大,就这里可以演出?” 齐生道“我明白了,你是说此事过后,再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销声匿迹?” 魔术师道“销声匿迹谈不上,没有那么严重,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齐生又顾虑道“大师,此事千万不能让我娘子知道,大师可知道?自古都是男女收受不清,何况我又入了洞房,如此就更说不清了。即是你再清白,也会同跳到墨池子里一样也白不了,别人仍然会把你看成是黑的瘪三糟烂,特别我的娘子更会这样,如果换换位我是我娘子,我也会这样,所以还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好。” 魔术师道“你家离此有上百里路,若不是我发现你长的貌美,这里谁又知道你貌美,谁又会知道你是齐生?只要你自己不回去说,我又不去说,你娘子怎么会知道?再说了,即便知道了,只要把话确实说明白了,这种**之美的事,又不是什么坏事,你娘子还会不愿意吗?只要了解真相后,我想你娘子也一定不会怪你的。” 十一回:走马观花是欺骗·异功同理是成全 齐生道“即是我娘子的事我不担心了,可是,这张三环和李生的事我仍然心里不安稳。大师,你想,这张三环是个出了名的五不中难嫁人的主,这要是让她知道了真相,闹将起来,后果总是让人堪忧的。特别闹到官府里去,即是三十六计走为上,难道官府就不会通缉吗?那时,会不会连累到家人?” 魔术师道“我能让她知道真相吗?我让她见到李生后稀里糊涂的生米成了熟饭,也不会知道真相,所以以后的事,你还用得着担心连累家人吗?再说了,你看看现在的官府,都忙着去剿匪对付山贼了,这样的小事你想还有官府管吗?” 齐生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管了怎么办?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了点底。大师,看你越说越神奇,到底是个什么办法?” 魔术师道“你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我还是告诉你一二吧,这就叫与魔术一样,看到的不是真相,真相是永远看不到的,让人看到的只是结果,你要学习魔术,就要先从这里入门。” 齐生道“是这样的?那我这次一定要好好体验体验。” 魔术师道“这只是表面体验,真正的体验,是不可以随便体验得到的,如果随便就可以体验得到的话,每一个人都知道了都可以会的话,那么魔术也就没有神秘性了,更深入的魔术,而在于独特的创造,和令人无法想象的领悟,乃至即是告诉你怎样做了,而当着你的面也这样做了,可是你也不知道看不到是怎样这样做的,也就是用眼是看不到你是怎样做的,这就是魔术神秘的所在。” 齐生道“大师,你怎么会想到要这样做呢?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或者好处,你怎么说也不会让人相信。” 魔术师道“做人就要善于尝试,尤其做魔术更要善于尝试挑战。但是,要记住,做魔术唯一不可改变的是心不能歪,和不能坏。心歪了,心坏了,都会遭到到惩罚的。所以做魔术的人,一定不能利用魔术的欺骗去做坏事,一定要靠自己的力气和能力去踏踏实实的让人赏口饭吃,而不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去盗取得口饭吃。那样的话,你就会因为用别人不具备识破能力独特欺骗手段获取利益坑害人而遭到天谴。” 齐生道“我明白了,大师艰难的走江湖,在人面前耍魔术,靠人赏几个钱吃饭,原来就是这个道理?可是大师,即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今日干的事,大师接下来要用魔术去完成,这算不算也是欺骗坑人害人的坏事?这样会不会也受到天谴?” 魔术师道“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之美吗?这是让他们走马观花成全李生和张三环吗?只不过在这里的走马观花不是真正的走马观花,而实质也和走马观花一样的道理。你再可以想想真正的走马观花,说来说去,从头到尾不也都是欺骗吗?瘸腿男子就骑着马,没鼻子的女子就把没鼻子的地方戴一朵花,女子看到男的骑着高头大马威风不一般,男的看到女子脸上戴一朵花更美丽,如此,两个的缺点不是都借助外在条件挡住了吗?不是都就可以半斤对八两的成了一对而走到一块了吗?如果媒人当时不想出这个办法来?即是这两个人明明就是天生的一对,难道这两个人见面了还能都痛快的答应同意了吗?双方还都见了面后都非常高兴吗?你说媒人这是干了一件坏事,还是干了一件好事?这是不是一种知其知彼的成全?难道三小姐和李生不也是这样吗?在这里的欺骗,难道和走马观花的欺骗,不是异功同理吗?如此,这就叫偷梁换柱换美人,不是走马观花也走马观花。” 齐生道“大师,你始终不肯说怎么个偷梁换柱法?怎么个换美人,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真让人急死了,你不好先和我悄悄说说?简单的说一说,我也好放心。” 魔术师道“我的偷梁换柱换美人,是不可以先明真相的,否则会不灵的,这是魔术的秘密,常言说 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明白了吧?如果你会看,到时候就会看门道。” 齐生道“我明白了,偷梁换柱在这里是用魔术的力量,但你能用魔术的力量永远一辈子也不会让真相大白吗?能永远这样骗下去吗?人都是会思考的,难保人到时候不会拐弯思考。” 魔术师道“到时候结果怎样你自然就知道了,你知道换美人的魔力后,就不会再这样太敏感的问我了。放心吧,一切都会在掌握之中的,不会有任何麻烦的。” 齐生道“大师,但你始终不肯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费这番力气这么大费周折这么做?又怎么会因为什么真正的理由想到要把李生和张三环拉到一块?” 魔术师道“我虽然与张员外有一面之交,但张员外父女的秉性我都知道,并且我还看不惯他们的秉性,就是看不惯张员外身为富人,却这样鄙视穷人,更看不惯他女儿难嫁人五不中这样欺世男人。你看看她长的那个样子,还认为自己美貌无比,认为天下竟找不出可以配上她的美男子,此等长相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之人,长的丑反不明白自己丑,还妄自觉着自己美,还挑三拣四认为天下没有美男子,还嫌世上没有好男人让她看中了的美男子,你说让你这样的美男子听了气不气死?难道你一点不气?难道你不为世上象你这样的美男子鸣不平?你看她的样法好象世上真的没有好男人没有英俊的美男子一样,没有她看中的男子,仿佛她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美。那张员外,和他女儿一样,更是不自量力,他女儿明明长的难看丑的吓人,他却还跟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符合从容。他也不想想,象他女儿的这种长相要找到美男子这符合实际吗?美男子那个会看中这种长相的人?你说,这样父女两个人,最终结果会是什么?” 十二回:顾虑始终难打消·大师被迫动真容 齐生道“继续五不中难嫁人呗,有这样的张员外,和这样的五不中,自然最终的结果还是难嫁人五不中了。” 魔术师道“就是,如此这不还是让世上的男子蒙羞吗?让人乍听听不知道内情的,就象真的和五不中难嫁人认为的这样,就象世上男子丑的真没有她看上的一样。你说,如此,这个忙我不帮,五不中难嫁人这辈子不是就会真的永远找不到美婿了吗?就会真的感到世上没有美男子了吗?” 齐生道“这是自然,丑的穷的男子她看不中,俊的富的男子谁又会看上她?最终的结果自然就是永远也结束不了难嫁人五不中了。” 魔术师道“你认为我让五不中难嫁人再五不中难嫁人下去,会比我用魔术的魔力结束难嫁人五不中好吗?” 齐生道“自然不好,但这与你我都没有多大关系啊,你我这样做了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弄不好露了马脚还会惹一身骚吃上官司。” 魔术师道“话虽然这样说,可你看看这五不中难嫁人张三环三小姐这个心高的嚣张样,能不把你气死?能让你咽下这口气?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认为自己长的美貌无比,可她不该认为天下竟然找不到美男子,难道你就不是美男子?” 齐生道“你不用拿我比,我并不美,你过奖我了,但即便如此也不用犯不着与这种人怄气叫劲。” 魔术师道“你说你不美?可她怎么一看就看中了呢?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也足以说明天下还有美男子嘛,更足以说明她还知道什么叫美,可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俊丑了呢?在自己身上那种丑样还感到自己美的不得了。象此等之人,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丑还认为自己俊,还妄自觉着自己是人间最美的美人,这叫什么审美观?又叫什么逻辑?是什么心态?如何还能又挑三拣四,简直就是不自量力,依着她自己挑,她挑到白头发能挑上来吗?挑不上来她不说自己不自量力,还一味的胡说八道说人间没有美男子,难道这种人你真服气了?我不信你就服气了。” 齐生道“想通了谁和这种人计较,她这样自己嫁不出去,这不就是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报应吗?这不就是现实已经对她鸣不平报应了吗?到头来还不是她自己难看自作自受吗?又何必去与这种人费这么大心思弄不好还有风险自找难看。” 魔术师道“我这不就是看不惯了吗?还想热心的来帮她这个大忙吗?” 齐生道“她会蒙你情吗?要是知道真李生的样子,她不骂死你才怪。尽管大师要是让她这次嫁成了,是帮她的大忙了,但这还是怎么说也是不大光彩的事,怎么说里头还是有欺骗,难道大师仅仅是这样简单的理由吗?” 魔术师道“总算让你认为我是帮她大忙简直转了一个圈,你终于认为我是帮忙了,确实,不光这样的理由。” 齐生道“帮忙总得有个正当的原因理由吧?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自找麻烦,更不会自在日子不愿意过了,无缘无故的去担风险显热心吧?世上的媒婆子说媒,有句话道是一天不吃猪头肉,馋的我咽唾沫,大师不会也馋的咽唾沫吧?咽唾沫也得找个合适的咽呀。” 魔术师道“看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我用得着咽唾沫吗?我是那些媒婆子吗?是为了钱吗?” 齐生道“那我就更搞不明白了,大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冒这样的风险。” 魔术师道独出心裁,我一时心血来潮,这样总算可以算一个理由吧?” 齐生道“独出心裁?不是理由,没有这么简单的理由,鬼都不会相信大师会心血来潮。世上独出心裁的事可以很多,但唯有这男女之间的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不能独出心裁,大师怎么没有对别人独出心裁呢?怎么偏对五不中李生独出心裁呢?难道大师要独出心裁到把世上一个最穷最丑的,并且丑的吓人的男人,和 一个最丑的吓人,并且心高觉着自己俊的女子,又很富有的女子,撮合成一对看看能出什么样的笑话吗?如此就不怕出来人命吗?这样有什么好处?我劝大师这样的笑话最好还是别看,这样的玩笑最好还是别开,这样弄不好将来张家湖万一知道这一切后,又会怎样不放过我们。如果再出来人命,他女儿如果知道上当受骗后死了,就是到天涯海角,张家湖也不会放过我们。如此,我岂不就真连累家人了吗?” 魔术师道“被你小子这么一说,可真就严重了。可你不看看我是谁,我的大脑,一个魔术师的大脑,会和你想的这样简单吗?看来,我现在还是有必要打消你心中的顾虑。即然如此,那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事情并到不了你认为的会出人命这一步。将来,因为你我的出现,让难嫁人五不中报销了难嫁人五不中这种人的这个名号,还真的世上有人感谢你我呢。尤其,象你这种世上的美男子,再不用因为难嫁人五不中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味的说世上没有好男人美男子而蒙羞憋屈,还不得说你我好吗?如此,你这个美男子就没有感到出来一口气吗?” 齐生摇摇头,道“我看还是没有这么简单,以后世上说我们好的不会只有李生一个人吧?他说老婆娶媳妇,一切都有我们代劳了,他光等着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就行了,好结果能说我们好,不好的结果也能说我们好吗?我看未必。至于我吗?我的观点是管天下事的男人才管这些,或许也不会管这些,我就更无心去管了,我只管能让家里人不挨饿能吃上饭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就行了。” 魔术师道“好吧,看来不说实话你难打消心中的顾虑。我就与你实说吧,你还说让家里人不挨饿能吃上饭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就行了。你还能吃上饭,过日子,可是李生母子呢?家里饭都吃不上,李生样子又丑,尽管为人勤恳,刻苦肯学,心善聪明,又明事理,却家境令人寒心,因相貌丑陋,贫穷如洗,被人所不齿,实在是令人惋惜。” 齐生道“你不是因为可怜李生才要成全他吧?天下和李生相同遭遇的人比比皆是,你能可怜得过来吗?” 魔术师道“当然不是这样简单,感动我的还不是李生,是李生的母亲。”魔术师眼里开始有泪了。 齐生看着魔术师脸上表情的变化,和语气的变化,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目不转睛的看着魔术师。 十三回:大师被迫说真情·齐生心中多感慨 魔术师洒泪道“那日,我因为手里已经身无分文,饥饿倒在雪地里,被拾草的李生背回家里,李母看到我饥饿不省人事,因为家里出了草根树皮干树叶再无可吃之物,所以李母为了救我,知道李生要天天奔走为生,所以背着李生,从自己的腿上割下一块肉当做油,把干树叶炒成菜,一口一口的喂我,直到我醒来,李生看到母亲的腿因为烧的破棉花灰没有止住血向外流,撸上母亲裤子一看,一下子明白了,对母亲,娘,你为什么要割你的肉炒树叶?为什么不割我的?我年轻长的快。李母道,孩子,你要东奔西走维持家计,娘上去了年纪,在家中不出门没有事的。这个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饿成这样,树叶没有油我们可以下咽,可是这个孩子,怎么行?怎么能咽得下去?即是咽下去,又怎么能赶快把孩子救过来? 我听了明白了一切,立刻起来,看着李母的伤口,瞬间我感到,我尽管不是李母身上掉下来的肉,可就如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样,我不由控制不住的泪下,不由叫,娘,你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再生的娘。李母也落泪扶着我,说,孩子,都是苦命的人,什么也别说了,我们家里确实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是一点点树叶,没什么,别难受,等缓过身子来,你还要走南闯北去挣口饭吃,什么话也别说了,咱们三人共同吃树皮草根和树叶,你只要能和我们一起天天吃得下去就行了。 我听了,心里难受的一夜没有睡觉。掉泪,反思,世上还有比我更苦的人。从此之后,我决心把魔术钻研的更深,决心不要让自己再重蹈覆辙。就这样,后来,我终于有些名气,能让自己吃上饭,我回来报恩,李生和李母坚决不受,李生说遇难相救,天经地义,不是恩惠。李母说,没有让孩子吃下好的,是些树叶,何足挂齿,更是不受。唉,此事,让我一提起来,不免难忘那时之情之景。” 魔术师说着,不由再擦泪。 齐生心情难以抑制道“我知道了,李生原来是这样的李生,李母是这样的李母,确实令人感动,这个忙说到这里,我帮了。我相信大师,会有个好结果的。我现在是真心自愿的帮,再什么也不问了,什么也不顾虑了。” 魔术师擦着泪道“本来你应该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你并不了解李生,李生尽管家穷,可是为人志不穷。” 齐生目不转睛的看着魔术师道“李生如何个志不穷?” 魔术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若是李生生在富人贵人家,一定是个上进好学有前程的人。” 齐生道“大师,说到这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李生通过这段婚姻,好得到张家湖的资助,将来好去赶考。可是,大师你想过没有?李生从小家穷不能上学,现在已经如此岁数了还不识字,即是得到张家的资助,又如何能够去赶考有前途呢?如此岂不为时已晚?” 魔术师道“你那里晓得?这李生是一个自学的秀才。” 齐生道“李生如何有钱自学?” 魔术师道“李生如今尚且已经是三十余岁的人了,其母每当提起来,因为家穷而李生又长的貌丑,因此至今不能婚配,他的母亲每当提起来就落泪。李生尽管自小好学及想着读书,可是家里没有钱,李生就在村中富人办的私塾外面从窗户跟着学,却竟然学的比私塾中的学生还好。 一次,老师提问问题,私塾里的学生没有一个回答上来的,却李生在外面脱口而出,老师立刻欣喜若狂的道回答正确,但说完了问是谁回答的?满堂的学生都张口结舌,一会儿一个学生反应过来,用手指着窗户外面的李生道,老师,就是他回答的。 老师向外看,一看窗户外的树干上坐着一个丑小孩,问这是谁家的小孩,学生答他家里最穷,他上不起学,天天来偷听。老师道,你们就该打,这个丑小孩上不 起学,在外面偷听都学的比你们好,而你们能上起学,我天天正儿八经的教你们,你们却学不好,竟然不如这个在外面偷听的小孩。唉,老师摇摇头,叹道可悲可怜,可惜这个小孩貌不扬,又生在穷人家,要不是这样,必然前途无量。 后来,李生长大了,竟然自己中了秀才,却因为无钱赶考,又长的相貌丑陋,因此,乃至到如今,母子过着异常贫瘠的日子。可李生人穷志不穷,为人知书达理,心有大志,又为人善良勤恳,如此我想,那张家三小姐张三环长的也不怎么样,尽管是外号出了名的难嫁人五不中,还又是外号出了名的假美人,但必定假美人不是真美人,仍然丑的吓人,和李生的相貌半斤八两,只是李生知道自己生的丑而没有感到自己长的美,而张三环不自量力明明长的丑,还非认为自己长的和美人似的不可,又心高到要找天下的美男子,在美男子面前也知道那个长的美那个不美了,如此,我想要是要把这样一个三小姐嫁给李生,必然只有我能做到了,又只有你能够帮助我桃李代僵完成此事了。 果然,今日果不其然,三小姐一看就相中了你,真是一个只知道别人俊丑而不知道自己俊丑的三小姐和张家湖。似李生张三环这种相貌,李生配别家俊秀的女子,确实就屈了俊秀女子之貌了。而张三环配美男子,也就屈了美男子之貌了。如此二人相配,从道理上讲,谁也不屈谁,正好是一对,谁也别嫌谁丑,破唇吃面,天经地义,李生知书达理有前程,而张三环有家财,张家湖又许配送一半家产,这样,从条件上说,又是谁也不屈谁,你说,这个婚姻我应不应当做?” 齐生道“确实应当,但不知一个丑的吓人,心高的吓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难嫁人五不中吓人的富家千金小姐,一个丑的吓人,穷的锅朝天一贫如洗的吓人,三十多岁的丑穷汉子,这两个人,到底要怎样往后能配到一起过下去,特别难嫁人能承认往后的现实过下去吗?难道瞒得了一时还能瞒过一世吗?大师能把李生这一世都变俊了吗?但不知张财主和女儿挑了一大顿女婿,到头来如此,又会看到现实后有何感想?难道张财主现在就不会去打听李生吗?张财主若是去打听了,知道了李生很丑,这一切,我们眼下不是都白忙活了吗?” 十四回:家徒四壁无法比·顾虑母子心不安 魔术师道“老弟,这个你就放宽心好了,你不要估低我的能力,就把心好好放到肚子里去吧,那张财主在这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否则今日你我也不会这样站在三小姐面前了,三小姐也不会把你当成李生了。” 齐生道“这就怪了,明明打听了,如何还会这样?难道没有打听出真相来吗?” 魔术师道“就凭已经出了名的难嫁人五不中父女的大号,你想他又能打听到什么了?” 齐生道“打听了什么?” 魔术师笑道“好几个人嘴里说的话都一样,人才没法提了。张财主问人才是长的好貌美没法提了还是长的丑没法提了?人都笑着问张财主,你就是出了名的大号美人难嫁人五不中的父亲吧?张家湖尴尬的道让你见笑了。人就说即然如此就和你实说吧,人才貌美的没法提了,和你女儿一样都是头号的大美人。再有的人就看着张家湖,心道你那样的女儿都是大美人,自然李生在你们父女面前也是大美人了,于是就笑着道,自然美的没法提了。于是张家湖便高兴的道谢,你想在这样的分不出女儿自己俊丑的一对父女面前,还会听到丑吗?按照张财主对女儿的眼光和从容,世上还有丑人吗?自然不都是美人了吗? 齐生笑道“真是笑话,我就不信,以后李生进了张家门,张财主会分不出不知道俊丑,还会把李生当成大美人?” 魔术师笑道“自然是知道了,如果不知道的话,我也不会费这么大劲让你来了,你不见吗?张家父女见了你有多高兴吗?如果真不知道俊丑,难嫁人早就定婚了,也等不到现在了,就不能和李生成一对了。” 齐生道“如此也是,以后再如何走就全看大师的了。” 魔术师道“其实这也叫狗咬狼两下怕,从今日看来,你知道张财主如何会痛快的答应让我把日子定的这样近吗?其实他的心里也在害怕,今日他女儿五不中好不容易相中了如意的心上人,张家湖对他女儿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有自知之明,只是在跟着他女儿起哄自欺欺人而已,他见你这样的美貌,见你又对他女儿这样愿意,竟然也把你当成认为他女儿是真的美人,你的心里是百分之百的这样愿意了。” 齐生道“谁愿意了?谁会把这样一个丑的吓人的人当成美人?他想的美,这不是因为你才让我今日这样愿意的吗?” 魔术师道“听话听意思,你不知道我说话的意思吗?” 齐生道“我知道。” 魔术师道“那就不要分辨。” 齐生道“好,你说,再呢?” 魔术师道“张家湖心里就怕万一时间拖长了,怕夜长梦多你再知道俊丑反悔,干脆趁热打铁,把生米做成熟饭,你再不能反悔了。你说,他心中的顾虑和想法不是他心中的一怕吗?” 齐生道“如此我明白了,你把日子定的这样近,其实心里也害怕,也是怕夜长梦多,日子久了张家湖别再那天心血来潮打听出真相来,也想着赶快把生米做成熟饭,对不对?如此就是狗咬狼两下怕。” 魔术师道“这就要看谁怕过谁了?把谁怕住了,即然张家湖有此心情,你还顾虑什么?就等着稳稳当当的和大美人入洞房吧。” 齐生道“大美人,如此大美人,真就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是大美人和天仙女了。” 魔术师道“往后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齐生道“你能不能先说说往后会是什么样的好戏,让我先知道知道。” 魔术师道“未到之前,不可泄露,这叫天机不可泄露。” 齐生道“对我还保密?还这样神奇?” 魔术师道“老弟,不神秘不行,这叫时候未到天不明,时候一到天明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眼下只需要你心无顾虑的配合就好了。” 齐生道“明白了, 做魔术的,都是需要心境,都需要人配合,或者还需要人当托,其实我实际上就是你的那个托了。” 魔术师笑着看着齐生道“有意思,你的悟性还极好吗。还把自己看成是托,你的想象力太强烈了,不过现在想了也是干想,我不会现在就先告诉你一切的。走,不去想了,到时候经过的时候,一切就大白于天下了。” 二人悻悻而行,齐生心里不免在脑子里再划回李生的样子,和自己代替李生去迎亲的场面,和那时眼前还不明白的大师会怎样过关的所有将会经过的谜团。 群山环抱,索凤潇潇,不时路上飘着雪花。这是大年二十九,也等于大年三十,因为这一年腊月没有大年三十,只有腊月二十九,也就是腊月是个小尽月。 跟着迎亲的八抬花轿,唢呐飞扬,锣鼓喧天。唢呐锣鼓声中,李生娶亲却不见李生,只见齐生代替李生披红挂彩,行在花轿前嘻哈不一般欢乐的人群中。 李生的家里,三间破草坯房子确实家徒四壁,一眼看来,出了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放在正北,看到锅灶中有一口破旧的锅外,再看到几个破碗,颜色陈旧的几根筷子,一把破刀破铲子外,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明间如此,东西两间也不会有很大的差别,进入西间,一张破旧的席子铺在炕上,炕上有两床破旧不堪的被子,棂子窗户破纸的地方不断的有风吹进来,吹的窗户纸吱吱作响,炕下摆着两张破旧的櫈子。李母坐在炕上,看着在炕下站着背向炕的李生,道“我儿,眼看进入年关,吴大师又说过年这天到张财主家去迎娶你那出了名挑女婿难说话的三小姐,你也不赶快早去买些东西准备准备,把家里好好摆置一番。” 背对着炕,屁股半坐在炕上半站着的李生,好象在想着什么道“娘,不要担心,一切我心里都有安排,到时候一切都会料理好了的。娘子那边很快会让大师送过一些银两来,眼下我只是顾虑,大师让我过几天大年这天扮做平常的人在迎亲的人群中,迎亲后在家中藏好,不要露面,我心里总是纳闷不安,大师难道要用魔术变出什么来吗?可变出一时能变出一世吗?象娘子是出了名难说话挑女婿的大家闺秀,一般的人和人家她都看不中,我心里总含糊,象我这种相貌,到时候该面对的时候,她看到我后,能看上我吗?以后进了门看到我这个样子,如果看不上我怎么办?总不能让齐生代替我过一辈子吧?如此不免让人思来想去心里不安,如此往后她见我丑,再哭哭啼啼,岂不心里受委屈?如此如何是好?我总是顾虑大师的安排。” 李母道“我儿,不要多想,大师不是说了吗?一切他早有安排,不会出任何差错的吗?” 李生道“娘,话是如此说,可是总让人担心不能不顾虑,我心里老是不安,大师让我腊月二十九日迎亲回来一天不露面,到时候听他安排自有道理,难道我还能这一辈子都藏起来再不见娘子?再不和娘子一起过日子了吗?如此我心里总是打鼓不安。会不会因为我长的丑,让娘子一辈子屈心?真让人心里就如起了空一样。” 十五回:母亲着实见儿丑·喜鹊报喜到门前 李母道“我儿,其实你出了长的丑外,再那里不好了?就是咱们家穷点,这不?你岳父那里会跟着陪送过来一半家产,凭着你岳父是远近有名的财主,有了这一半家产,咱们以后也不是穷的了,你还顾虑个啥?人结了婚后,只要对了脾气,你再拿着你媳妇好些,我想你媳妇也就认了已经成了李家的媳妇了。” 李生继续背对着炕道“唉,不管怎么说,做的都不大光面,不大地道,明明是我娶妻入门,可反而又要迎回亲来全天藏起来?如果让人知道了,这好说不好听啊,自古那有这样的道理?那有此理?” 李母道“我儿,你不要恼,这不是大师都是为了这桩姻缘能成了吗?即然大师都这样安排了,大师也不会害我们,我们也要体谅大师的一片苦心,大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要往后我们自己不说出去,又有谁知道迎亲这天你藏起来?我儿,别多想了,能够迎接媳妇进门,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好事了,也是为娘心里最高兴的大事了。” 李生道“这说明了一点,就是娘子肯定不会看中我长的这个样子,唉,往后生活,与娘子在一起,我该如何拟补我的这个不足,来补偿我对娘子的亏欠呢?” 李母道“唉,女嫁郎,盼郎相,郎无相,要有样,可你相样都没有,咱们穷人,能再指望着什么?娘心里被你说的也不安,咱们以后要好好待夕你媳妇,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家里什么活也不能让她干,都咱娘两干。” 李生道“娘,这个自然,你和娘子都不需要干,我就干了,以后我还要发奋读书,我一定要去考取功名,来拟补对娘子的亏欠。” 李母道“这就对了,就要这样,娘现在还能干,也不能闲着,往后有了你岳父的一半家产,你就去读书考取功名,娘支持你,只是往后若中了官,咱们虽然模样相貌长的丑,但不能心丑,一定要做个好官,不能忘记自己曾经受过的苦,和受苦的人正在受苦。” 李生道“娘,我明白了,我现在心里全明白了,人长的丑心不能肮脏,我现在全想过来了。这一切,眼前我都要顺其自然,坦然对待,往后对待所有的事我也要象今天一样想明白了坦然对待,不能时时感到自己长的丑,而感到不如人,而感到自己低人一等,要把自己看的和别人一样,坦然面对人生,心灵感到无愧。尽管大师的安排,我也不便多问,多问了感到会让大师认为我显的愚钝,但我现在都想明白了。这就如人的人生一样,往后会经历的一切,不一定提前都要知道。你不知道你往后的人生会怎样,但你眼前认真的去面对对待人生了,用自己的能力去面对改变自己的人生了。你尽到了自己所有的能力了,这就无愧于人生了。所以,往后怎样,出了根据事实的变化,去泰然面对,正确对待,无愧于一切。我想,我的心里也就无愧了。娘子,但愿我们往后会心心相印,我的面貌丑,但愿你会看到我的心不丑,会理解现在的我,和我所面对的一切。我知道,往后我总不能在娘子面前永远不露面,这是不可能的。” 李母道“我儿,你这样想就对了,再不要多想了,咱们能有你迎亲这天,这就是我们最大的福分了。如此的福分,自然是全靠了大师的费心。所以,大师的安排,咱们不知道也罢,一切都听大师的安排没有错,我儿你就不要多想了。” 李生道“唉,娘,我也是这样认为了,尽管我李生同样也是人,而又要不正大光明的成亲了,但我想明白了,坦然对待一切,但只是对不起娘子了。娘子,真的对不起你了,别怪我,我会用我的一生去补偿你。娘,我去准备东西了。” 李母道“好,儿子,快去吧,我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专门等着大师来安排,给你把媳妇娶进门来了。” 李生道“娘,你歇着吧,等我回来自会收拾。” 李母下来炕,高兴的道“我 儿,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娘高兴,我儿眼看有了大喜事,我岂能闲着?说什么娘也要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让你媳妇过门来看着顺眼,你媳妇可是大家闺秀之女的呀,可是没有受过半点委屈的呀,我儿,以后可要一辈子不能让媳妇受半点委屈的呀。” 李生道“娘,我知道,这点我还能想不到吗?我买东西回来会收拾干净的。” 李母道“你快去买东西去吧,你不让娘收拾,难道你要急死娘?” 见说,李生只好道“娘,那你慢点,不要急,注意着自己的身体。” 李母道“我儿,放心,娘劳苦了一辈子,还能老了忽然娇贵起来了?快去吧?你要急坏娘?” 李生道“好,娘,我去了。” 李生走出门,对面的一棵树上忽然传来喜鹊叫声,李生抬头随声望,只见两只喜鹊在树上对鸣,只见喜鹊一叫,尾巴一翘,两只喜鹊你一声我一声,令人见了感到好不吉祥。 李生不由高兴道“喜鹊喜鹊,难道你来给我报喜吗?难道我和三小姐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吗?” 李母在家里出来道“我儿,吉兆,吉兆啊。” 李生瞅着娘高兴道“娘,喜鹊报喜来我门,看来这桩姻缘必然成。”然后,抬起头,再瞅树上喜鹊道“喜鹊喜鹊,你报喜来到我门前,倘若是,你再报喜到我岳父大门前,你就是世上最灵验的喜鹊了。” 喜鹊忽然有灵性似的一下子从树上飞起来飞走了。 索凤潇,雪花飘。寒风呼嚣的大路上,尽管已经是大年二十九,却看不到大年的气息。 路上,索风中,仍然跟着盼望喜气能够乞讨到吃的乞丐,不时的,有一点闪着光的碎银子,象星星一样闪着光,抛向了那些跟着象蜂子一样的乞丐群里,乞丐们一边用冻红了的手向雪里去摸碎银子,一边并不住的喊叫“愿好人平安,一生平安,喜气满堂。” 十六回:面对喜鹊父女欢·出嫁路上多回味 在花轿前面穿红挂彩的齐生,看看那些在雪里忙着摸银子的乞丐,心里不免有些酸楚。 花轿,寂静无声,却花轿后面跟着抬着那些红色大木箱的抬夫,他们一个个尽管都是穿着崭新一色青棉衣的壮年大汉小伙子,可是他们一个个都被大木箱压的龇牙咧嘴,尽管寒风象扇子一样从他们的脸上不断的吹过,可是他们一个个都满头大汗,好象那箱子里装了不知有多重的东西一样。 轿内,大红珠玉金光一身,头盖彩巾的张三环,心内不由高兴喜悦,心道“这会爹爹真是大方了,两个大箱一个金来一个银,金箱里面全是金元宝,银箱里面是银元宝,后面四个大箱里是崭新的被和褥。再后面数不过来的大箱里,是我和李郎的新衣裳,再后面是吃的,用的,李郎家穷,爹爹都给我和李郎准备好了,过门进了李家,光享受就好了。” 张三环心里这个高兴,恨不得路程缩短,立刻进了李家门去拜堂成为李家人李郎郎阿郎的人。 张家湖的大门前,一边长着一棵大树,张家湖父女俩送走了魔术师和李生,父女俩高兴的回来刚坐下,忽然下人急匆匆进来报“报——老爷三小姐,大喜,大喜的啊。两棵大树上忽然一棵树上飞来一只喜鹊在叫。” 张三环闻言首先站起来,道“真的吗?” 张家湖也站起来,道“听,女儿,听到了啊,原来是在咱们门前的树上叫?看来这就是姻缘,再无需去细打听了啊。” 张三环急匆匆向外跑,道“谁让你去细打听了?我和李郎就是天配的一对,地偶的一双,那个让你又去打听了?这不喜鹊都来报喜了吗?看来简直要喜煞人。” 父女俩急匆匆向外跑。 张家湖道“吉兆,好吉兆,太好了,这下我放心了,再无忧了。” 张三环三步两步跑出大门,道“那个让你有忧了?你看看三个女婿最那个好?” 张家湖跟着跑出大门,道“这还用问?自然是三女婿李生好。” 张三环高兴激动的看着树上鸣叫的喜鹊道“还一来来一对,成双又成对。两棵树上一棵树上站一个,和树正好成双又成对。这那里不是说明来报喜的呀?啊——”两眼抬着头,看了这棵树再看那棵树,心里思念着李生的样子形象,眯着双眼就是看不够喜鹊,仿佛对喜鹊此时的出现有了特殊的感情感受与感觉。 张家湖高兴的瞅着两棵树上的喜鹊道“喜鹊此时来的好,好好好好好好好,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是一对报喜的喜鹊,是一对传达天意缘分的好喜鹊。女儿啊,看来你这个难嫁人五不中以往还难嫁人五不中对了,这会就五都中了。” 张三环毫不犹豫的心广神怡喜悦的卖关子道“谁说我五不中呢?我这不是眼看要中上了吗?谁说这不是天意缘分?我看就是,以往都是让我等着李生。天,这一天总算来了,来的太好了,简直让人一下子受不了。” 张家湖喜悦道“女儿,我的三女,你说的太对了,说的太好了,你等的也太好了,看来这不是五不中难嫁人,这是缘分让你这样做,为父今天总算明白了。” 张三环道“爹,依着你和俺娘,俺不就早嫁人了吗?那里还能等到今日的李郎。” 张家湖道“都是你爹我糊涂,你娘也不精明,可是你爹我和你娘不是还是没管吗?” 张三环道“你那是没管?是我没听你们管,要是听了你们的话早完了,那里还有今日?” 张家湖道“是是是,还是女儿自己有远见,有主见,有主意,有福气。” 张三环道“那还用说?爹,今日你和俺娘也都跟着高兴不?” 张家湖道“高兴,高兴,那还用说?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高兴。” 张三环道“只要爹娘高兴,俺也高兴。” 张家湖道“对,对对对。女儿高兴,我和你娘也高兴,这叫咋们全家都高兴。” 父女俩看着喜鹊这个高兴劲,你一言我一语,直看到说道喜鹊飞走了,这才回屋坐下,仍然余兴未至,忽然看到屋内什么都觉着有光彩。 回味喜鹊白天来报喜,张三环晚上仍然余兴未至心情不同凡响。她的心情此时好象比李生的心情还不一般,她自从十五六岁媒人就上门给她提亲做媒,到如今也有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来,她独守空房,开始年纪小的那些年还好说,年纪小,幻想多,沉浸在寻找到如意美男子的期盼中。可是随着岁数的增长,和幻想不断的破灭,和总是遇不到心中想要而又根本没有标准的美男子,加上岁数变大上门的媒婆越来越少,后来干脆没有,一年见不到一个媒人上门,张三环的心里,从失落着急中而又变成了失望和绝望。 为此,她白天看起来还象个大小姐,还是放不下眼高挑美婿找美男子的架子,还整日象无事无忧一样,一点也看不出着急的样子来。可是到了晚上,张三环就和白天大不一样,简直就如变了一个人。她落泪,她暗暗的偷着哭,不知哭了多少回,这十几年的光阴她是怎么过来的,其中的酸甜苦辣,她心中的苦有多少,她的心里比谁都知道。 如今一切的吉兆,都表示着她即将要马上结束以前那些让她受尽辛酸和苦水的岁月,她的心情又怎么能一下子平静了呢?尤其李生的相貌,那真是让她心里时刻难忘。她忘不了与李生的见面,她忘不了李生的一举一动和每一句话,她更忘不了李生对她的满意和情意。她好象一下子感到自己忽然变的好幸福,感到自己一下子就要有了美好美满的归宿,尤其她的爹爹要陪嫁一半家产,她感到她心爱心疼的李郎以后因为她再也不用受苦受穷了,她的心里更是有说不出来的激动和甜蜜。 十七回:回味路上女初心·思想一路多甜美 激动,甜蜜,思念李生李郎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象潮水一样拍打到沙滩的岸上,看上去尽管寂静,可是一浪看似要比一浪汹涌。 奔波,奔放,化为激情,在心中激起浪花,瞬间把自己变的就如要遇到烈火的干柴,火星一触就会燃烧。她感到装在心中难忘的李生就是火星,她多么期盼着赶快过年,赶快与心中的火星相遇,多么期盼着花轿赶快抬到李郎的大门前,她的心情,感到现在能和李郎天天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就好了。 花轿,在锣鼓唢呐声中,迎着飘雪,走尽山间羊肠小路。花轿内被刮出阵阵飘香,缓缓的向前向前面的村庄行进。轿内的张三环,回味着上轿的一刹那,和上轿时候的情景,心里感到有多少的甜蜜都无法用话来形容。 张家的门前,忽然传来锣鼓唢呐的乐声,惊心动魄又盼望思念的花轿到了门前,一切都标帜着李郎李生已经迎亲来到大门前。张三环心里这个喜悦高兴,难以掩盖的激动表情,又要装作羞答答的样子,既感到象吃了蜜又不能说蜜甜。匆匆忙忙仔细认真的看了爹爹果真配送的一半家产,把每个箱子都锁好,自己拿了每一个箱子的钥匙,亲眼看着箱子一个一个被抬出大门,这才为李郎而心里放心了。再匆匆忙忙到梳妆台前照镜子,看看自己那里还没有装扮好。看到一切都感到自己心里满意,慢慢坐到梳妆台前等着李生进来迎娶而再与李生相见。她相信,只要李生一进来,肯定会感到她今日特别更美,她心想今日一定要把特别美更美的一面留给李郎,留给她的郎阿郎。 只要李生李郎一进来,她蒙上盖头布,随着李郎迈金莲,那时,谁不说是好夫妻,一对美夫妻。 啊,随着花轿,冒着飘雪,一路山路崎岖颠簸了四十里,张三环心里一点也没有感到冷,一点也没有感到远,更没有感到颠簸。她感到心里甜滋滋的就如飘在仙境云雾里,美好就要拜堂和李生以后成双成对的场面占有了她所有的心,听到有人喊,到了,终于到了,她的心里激动的一下子就如要飞起来一般,身心就感到一下子要起了空。 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外面一阵一阵的锣鼓声,她母亲落泪她高兴,她父亲张家湖留恋她却心里着急要上花轿,期盼李郎李生快进来,看看此时她的不一般的美形象,嫁婆过来给她蒙上盖头巾,她心里没看到李生好不自在,心里焦急盼到李郎众星捧月手奉金钗走进来,上来牵住她的手,奉上金钗,递上红彩绳,她觉着李生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好温暖。顷刻间,觉着心就要跳出来,身就要飞起来,随着李郎赶快进花轿。 通过鲜红的盖头纱,她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感到李生今日打扮的更不一般,好象李生全身都在映红光,把一张俊秀美丽的脸映的更是红光满面透出粉红,隐隐约约感到象嫰玉,样子更俊更美更喜人。她的心瞬间就象要乐成吐絮的棉花,心里银光闪亮,把李生在心里思量,把未来在心里憧憬,把进李家门在心里划挥。 顷刻间,嫁婆搀着她,李生牵着她,一步一步向外走。 母亲泪汪汪,道“我儿,年后四日早回来。” 张三环点点头。 张家湖脸乐不起来,道“女儿,年后初三日回四日,早和李生回来,那天,让你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他们双双都回来,三个女婿一起来,三个女儿也一起回来,咱们正月初三来个大聚会。” 张三环再点点头。 张家湖忍不住高兴激动又难过的落起泪。 跟着李生跟着彩绳一步一步被嫁婆嫁出了门,张三环心里道“难嫁人五不中,我今日要嫁人了,我从今往后再也不是难嫁人五不中了,这种不好受的滋味终于熬出头了。”情不自禁的掉了两滴泪,再看看前面俊秀的李郎,还是高兴喜悦消灭了眼泪。 进花轿,锣鼓鸣,各种乐器进入了高峰。李家迎亲的乐器, 张家雇来的乐器,好象百花争鸣进入了急场,两家乐器都要大展宏图。张三环的心,随着**的乐器,也高兴激动到了**。大姑娘上轿第一回,这回终于轮到了我难嫁人,从今日后俺再也不是难嫁人,再也不是五不中,进了李家们,俺再就是李家人,传统的观念,在难嫁人心里也没有例外的观念。 花轿起,身心都在跟着起,跟着走,跟着渐渐就要离开张家门。从今往后,俺就是张家泼出去的水,只能泼出不能收,但愿俺一辈子只跟随着李郎,但愿李郎做个好郎君,俺做李郎的好妻子,但愿生活从此会美满,但愿能与李郎一辈子能成为恩爱夫妻。张三环身心的血液沸腾遍了全身。 如今,眼看到了李郎村,眼看就要进李家门,张三环心里此时忽然又象在打鼓。大姑娘第一次经历婚嫁场面不知所措的感觉同样也袭上了张三环的心,心里即想着进李家门而又心里紧张,心跳不能压抑。 花轿,随着奔出村来不顾严寒出来观看的人缓缓被抬进村。观看的人都难以抑制心中渴望要观瞻难嫁人五不中如何就看上了李生。在他们的心中,那个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不能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就是现实。 人群的议论,那是庞杂的,只闻碎语闲言,却又难以听出是在议论什么。仔细听,只闻难嫁人五不中,而又李生魔术师什么的,再听不出什么意思来。但是,人群的好奇心理都是一直的。 随着人群的族拥,花轿徐徐来到李生大门前,大门虽然还是两扇破旧不堪的门扇,但是门扇上大多数的地方都覆盖上了新鲜的红纸,红纸上分左右写着鲜艳的黑色粗毛笔字,书写上下联为天下鸳鸯天配双?地上美人地偶对。门上横联为天配地偶一对美人。 张家随行的人观看对联,都不由频频点头,道“写的好,三姑爷美人无可说。” 十八回:又娶媳妇又过年·共庆鞭炮响满村 再有的道“难道三小姐美人又可说?” 再有的念出来道“写的好,绝好的上好婚配对联,上联,天下鸳鸯天配双,下联,地上美人地偶对。横联,天配地偶一对美人。” 张三环在轿内听到,心道“这是谁写的如此绝好的对联,说的好,谁说不是天配地偶一对美人呢?她和李郎可不就是天配地偶的一对美人吗?不会是李郎自己写的吧?”心内不由欣喜。忽听乐器,这就预示着就要下轿进入李郎门拜堂成为李家人了。由此,张三环激动的心不由剧烈加剧突突跳,心里紧张,盼望,等待,害怕着这一刻的到来。 乐器劲鼓三通,但闻鞭炮齐鸣,众人之声象炸锅。这时,朦朦胧胧但见花轿门帘开,披红结彩的李生到轿前,早有两个穿着新鲜的年轻妇女把她从轿内掺起来,李生牵着彩绳,进入李家大门。 进入婆家门,便是婆家人,这一习俗再一次涌进了张三环的心。不过这会她的心是高兴的,是愉快的,是幸福的,她打心里头愿意成为婆家人,愿意成为李家人,愿意永远的和心中的美男子李生一辈子在一起,永远成为美好的夫妻。此时的张三环,她的心里,已经高速运转的毫不寻常。愉快,幸福,美满的同时,李郎李生的美貌,简直此时令她神魂荡漾,热血沸腾,心如万马飞奔,已经有迫切的激情要赶快步入花堂,激情热血飞奔的与李郎拜堂,拜天地,拜婆婆,夫妻对拜,共同步入洞房花烛夜。 这一连环的场面早已把她陶醉的如疯如痴,已经根本就不是往日的难嫁人五不中了,早已把她变成了一个平常的人。 张家跟来的人,自然也受到了热烈的接待。尽管李家的房子只有三间,而所谓的三间房子的院子也不大,尽管腊月大年二十九也就是大年三十,天空还不是的下来雪花。可是,李家已经把院子好象有条合理的安排支搭起帐篷,和每一个帐篷都有木炭炉子取暖,又有美菜佳肴,再有散发浓香的色酒如水晶般的白酒,让张家跟来的人也分外高兴。况且今日是三小姐张三环的大喜之日,谁又敢不高兴。 很有分量的彩红木箱,一个一个被抬进了李家,望热闹的人群都伸出了舌头,知道木箱里面装着的都不是非凡的东西,知道李生往后就要交大运了,娶了财主的女儿,又有这么多的配送,焉能不发。 拜堂,是在三间房的正堂,尽管穷户人家房子的正堂怎么看也不大,可是也很是安排的合情合理,正北一个大“囍”字,“囍”字下方的桌案上,摆满了贡品,两边都是灯烛辉煌,桌案前坐着李生的母亲李母,魔术师吴大师亲自做主婚人,整个房间看上去也是换颜一新,灯光,烛光熔的灯壁辉煌。 朦朦胧胧的张三环被李生牵进正堂,感觉自己仿佛步入了天堂。听到魔术师的声音,张三环感到这一切都要感谢吴大师,是吴大师的出现,才让她在万般的人群里终于出类拔萃的寻到了李郎,才和李郎步入花堂有了今日。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仿佛都在预料之中,又在盼望祈祷祝福之中。魔术师吴大师又把场面进行的让人看的如花如痴如醉,都在为李生祝福。 张家跟来的人,从来也没有看到这样富有别致风味和创意的婚礼场面,在美酒的作用下,也是如醉如痴的跟着稀里糊涂阵阵跟着叫好,直到吃酒到日偏西,一个个都要回张家去过年,这才都兴冲冲的高兴着,说着,乐着,被送着上了路。 又娶媳妇又过年,这就是李生的造化。这一个年过的好,喜庆的鞭炮代替了过年的鞭炮。村里的每家每户,不管穷的富的,只要能揭开锅的,都放鞭炮庆祝。即庆祝新年,又都不自然的想到这不是也在为李生的新婚庆祝吗? 整个一个村子,今日谁都没有李生好,没有李生有喜气,没有李生有福分,遇上又娶媳妇又过年不说,这财主张家湖配送过来的东西也是让人垂涎 三尺。那一个不认为过了这个年之后,李生已经再不是一个穷人了,李家再也不是吃上顿没下顿村里的第一穷户了。 魔术师与李母共同吃了饺子。李生与张三环步入洞房,在全村响成一个锅的鞭炮声中,场面更是非凡。 财主小姐张三环,坐在床前,看着送散客人归来,又送走饭后过来道贺告辞而去的魔术师回来的李生,见李生的脸因为到场面敬酒喝了酒,脸上更是红扑扑的喜人,便抑制不住的喜欢心情,十几年的老姑娘难嫁人五不中的压抑心情,一下子象岩浆一样冒着热气激动愉快的将要迸发出来,控制不住自己的站起来,道“李郎,今日劳累了一天了,快快早些歇息了吧。” 李生看看三小姐揭去头纱此时的打扮,尽管浓妆浓粉浓妆梳,却也难以掩盖她的真正面目,不由忍住心中的笑,道“娘子之言极是,今日尽管如此,但怎奈今日是娘子与我的大喜之日,娘子又如此深明大义会体贴人,尽管忙碌一日,但看到如此美丽体贴温柔的娘子,我的心里出了高兴愉快,再那有劳累可言。况且今日又是大年之日,我得如此美满的娘子,又怎可早早歇息空度良宵。” 张三环见李生说的如此头头是道有道理,又一口一个说她长的美,不由心里跟着心花荡漾,也无倦意道“如此说来,我们可以先说说话,这样更好。” 李生道“娘子果然聪明贤惠,一说即知。” 张三环道“李郎,事已至此,我进了你李门,已经成了李家人。今日,咱两个是不是应该都互相再不拘束了的说说心里话吧?” 李生道“娘子,这还用说?这个自然,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人。” 张三环道“如此,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人,我们再就不能有隔阂没有不好出口之言了是不是?” 李生道“娘子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但说无妨。” 张三环看着李生,忽然喜悦道“李郎,你看着我都那里美?” 十九回:情义绵绵难嫁人·往日如何五不中 李生看看张三环,心道“这能说美吗?问那里丑还差不多。”但又不能这么说,就再看看张三环,见确实也没有看出那里美,倒是说那里丑肯定一天也说不完,就不由道“娘子看到我那里美,我就看到娘子那里美。” 张三环眼眨了眨,忽然笑道“我看着李郎那里都美。” 李生道“英雄所见略同。” 张三环忽然心血来潮道“这叫美人所见略同。” 李生道“对,说的好,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是娘子形容的贴切,恰当,正确。” 张三环道“都贴切,都恰当,都正确,都是一个意思形容一个意思。” 门外又传来鞭炮声,这是有开始过年的了,先回的鞭炮声,是接年的鞭炮声,这会就是过年的鞭炮声了,这说明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很久。李生道“今年这年过的实在好,有了俊美的娘子共同度良宵。” 张三环道“今年这年尽管我离开了家离开了爹娘,可是有了李郎在身边,这年过的特别好,没有空度良宵。” 李生道“娘子好聪明。” 张三环道“李郎真不象是穷人,愿李郎从今往后再不受贫。” 李生道“多谢娘子期望,李生往后一定不负娘子之望。” 张三环坐到桌旁,道“李郎,过来吃年夜饭。” 李生道“你饿了吗?” 张三环道“这年夜饭有个讲究,不饿也要吃。” 李生道“好,听娘子的,听娘子的有饭吃。” 张三环笑道“这就对了,以后一定会让我的李郎天天有饭吃,吃的好,吃的香,能吃饱。” 李生高兴道“多谢娘子。” 张三环道“不要客气。”一想,又道“且慢,李郎,也请咱娘过来一块过年一起吃年夜饭吧。” 李生道“多谢娘子深明大义,我这就去叫咱娘。” 张三环道“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咱两个一起去吧。” 二人共同把李母请进新房花烛间,三个不同家族的**作一家人,高兴的吃年夜饭。李母看着张三环,尽管张三环长的确实不俊,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心里还是感到有愧,感到愧对媳妇。饭后,说了一番客气的话,便早早的到西间去了。 全村过年的鞭炮,此时显然象进入了**,整个鞭炮响成一锅粥。这就预示着已经进入了半夜,此时的张三环,尽管还是心情在激动之中余兴未至,但是眼皮已经明显的开始不听使唤,已经开始上下打架了。 坐在床头的张三环,看看李生,见李生坐在桌旁看书,还仍然没有要睡的意思,开始是期盼,期盼李生赶快过来睡觉。后来又象要熬不住了,她心里明白,在要嫁到李家之前,好几晚上她都激动高兴期盼的睡不着觉,白天都是勉强打一个盹,可是要嫁到李家这天,在李家白天连盹也没捞到打。这不?到了现在感到自己不想着乏也熬乏了。于是,终于再也坚持不住的张三环,忽然控制不住的从床上起来,好象是睡了一觉的朦胧道“李郎,都什么时候了,赶快早些歇息了吧。” 李生听听外面过年的鞭炮声已稀,站起来,放下书,道“娘子是不困了吧?” 张三环连忙朦朦胧胧赶快铺开床上的被子,站起来,道“李郎快请,过了年都这么长时候了,赶快过来歇息吧,有请李郎,请李郎上床歇息。” 李生道“娘子先请,我熄了蜡烛,自会上去。” 张三环犹豫了一下,见李生仍然不动,迫切道“李郎,事已至此,莫非李郎难道还怕羞吗?即然如此,那好,我先上去,反正我们迟早都要上床。” 说着,张三环就先上了床,待要脱衣时,再瞅瞅李生,也怕羞道“熄了蜡烛吧,快熄了吧,赶快上来。” “好 。”李生连忙熄了蜡烛,正要上床,又忽然着急道“不给力,我还要去小便,娘子,等我回来。” 张三环道“好,赶快,如此我正好脱衣服,你回来也赶快脱。” 李生道“好,这还用说?”就摸着黑小跑跑出去了。 一会儿李生又摸着黑跑进来,道“娘子,睡了吗?” 张三环道“李郎,还没有,在等着你呢,快上来。” 李生道“娘子,我来了。”说着,李生随手关上门,就照床上奔来。 于是,床上男女双双自然是一番恩爱,暖暖细语,你美我乐,就如仙境梦幻,干柴与烈火就变成了一体。两个人似同都变的不是自己了,都变成了要销魂的神界仙子。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我,忘记了自己。心里记得的,张三环记得李生的美貌,李生记得难嫁人五不中终于今日奇迹般的成了自己的妻子,他以后一定要好好善待难嫁人张三环小姐。张三环小姐心里在想,通过今日她与李郎的恩爱,说不定以后就会为李郎生一个与李郎一样俊秀的小男孩,或者小女孩,其实她早就喜欢孩子,盼望孩子了,她相信,她现在终于可以有机会有孩子了。 二人身心都是三十岁上下的人了,黑暗中两心相愿与恩爱,一个只把齐生当李生,一个一心要把难嫁人做成真夫妻,不看对方面目,只心中把美好的想象来感受,真情真心吐身心,恩恩爱爱回味盼望已久的甜蜜。 雨过心中生彩霞,尤其滋润的雨,清新感到神奇频频回味的心中彩霞,那真是雨后晴天**秀的感觉。奇想往日一切,就在瞬间变成现实。其实又是这样简单,若是知道今日的简单,以往的空度时光,如何又会那样艰难。 尽管屋内很黑,看不清对方此时的面目表情。但是,张三环相信,此时的李郎,心情是满意的,她的心里也因此是满足的。 尽管往日的艰难,在心中留下了很多的烙印,但是此时忽然降临的幸福与快感,还是愉快的释放了所有烙印的艰难,把往日的艰难看成了现在的值得。 尽管,一切的一切,来的是这样的快,这样的美满,这样的猛烈,这样幸福的痛楚。可是,仍然让人感到无比的轻松。 身心轻松的张三环,在心里明白,天亮后,她会以红贞初开的样子告诉李郎,她没有丧失应该保留到今日的一切。 身心的倦意到现在好象已经被赶走,张三环再也没有睡意了。她把李生吻了一口又一口,又咬了一口又一口,她道“我要在你身上留下烙印,就与你在我心里留下烙印一样。” 二十回:怪物扬言换美人·吓哭新婚难嫁人 李生好象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忍耐着痛疼,任凭她咬。或许,这样的咬,是天生幸福的咬,幸福的疼,愿意接受的疼。 忽然,房内一根闪光,跟着闪光一个黑影从墙而入,一下子出现在房内,站在房内东张西望。 张三环不由被这突然的场面惊的一看黑影,见黑影脸放寒光,黑暗中脸看的格外分明,黑影的脸就如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黑影再嘴一张,露出两个大牙,脸上还隐隐能看出有麻子,且那眼一大一小,眉毛又短粗而黑,不由小声害怕的对李生道“李郎,你看这是什么?你看到了吗?是不是鬼?这里以前夜里有鬼过来吗?” 李生也不由异常紧张的小声道“娘子,我也看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怪物鬼怪。” 张三环更紧张了,再不相信的看看鬼怪怪物,又心疑的小声道“李郎,你再看看,是不是人扮的鬼怪怪物要来偷咱东西?好象东张西望在找东西。” 李生小声紧张道“人那有这样的本领从墙而入?你看他的脸象人吗?” 张三环再一看,不由身上一抖擞,看看黑影的样子更象鬼怪,象妖怪,象一个怪物。 却这时,黑影猛然怒叫道“好啊,原来你们没有睡,本来认为你们睡了,想在你们梦里换,看来现在也不用在梦里了。哈,哈哈哈,好一对美满的夫妻啊——,上天好不公平啊——,让你两个生的如此美貌,简直美的就如天仙,如此美貌,如此俊美,一个就象月宫里的嫦娥,一个就象唐朝的罗成,双双都生的世上无比,人间无双,成双成对,今日又成了夫妻,真让人看了心里不平衡不舒服感到痒痒啊。你们这简直就是两个美对俊,俊对美,简直要气煞人的美人呀。而俺,生的却这般模样,俺心里早就不服气了,如何让你们两个夫妻双双都生的是美人?而俺怎么会生的是这副模样?可恼,实在可恼,好——可恼啊——,美人与俊人,今日成双又成对,又结成了夫妻,又是在过年的日子里,如此美满的夫妻,好事都让你们两个占上了。而俺,你们夫妻两个美人美满,俺将如何?恼杀我也,恨煞我也,气杀我也。还我美,换美脸,换美人,今日正好是大年之夜,是我们一切生灵都活动翻身的时候,俺何不趁此机会,将你们这对新鲜美人夫妻,换一张美脸给俺?你们那个愿意换?快说,要不然,我就把你两个美人都生吞活吃了,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心里舒服,啊——?快快快,快决定,那个换给俺?” 张三环自小生于财主之家,那里经受得过这般惊吓,听到黑影怪物要换他们的俊秀模样,又要吃了他们,惊的大气早就不敢喘了。一边瞅着怪物,一边不自禁的慢慢用手向脸上拉被子,再下意识的看看李生。李生也早被这种场面惊呆了,呆呆的看着黑影,象僵在了那里。张三环身子不由猛悸灵灵打了个冷颤,一下子把被子拉上脸盖着头,浑身在被子内直哆嗦,控制不住的哭起来道“原,原来就是鬼怪怪物。”不由嘤嘤小声哭起来。 李生猛然害怕道“这便如何是好?娘子,如何是好?” 张三环被问的猛然象醒悟了,蒙着被仍然嘤嘤哭着道“李郎,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我们真不该今日成婚,我们真不该今日的呀?怪物还在这里吗?” 黑影大叫道“什么?你叫我怪物?好,怪物就怪物,看来我本来就是怪物,我看蒙着被子叫我怪物的这个新娘子生的更美还不错呀,就把她的脸换给我吧,我再让她叫我怪物。” 张三环赶急道“鬼,鬼怪,怪物大哥,我,我并不美,我不是个美人,大哥,我确实不是个美人的呀。” 怪物道“你自己说不是个美人就不是个美人了?还叫我大哥,叫我爷爷也不行,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是出了名的难嫁人五不中的大美人,只是以往我并不曾看到,今日见了, 果然是世上无比的大美人,果然美貌无比,赶快把脸露出来换给我。如此,你以后还可以天天看到李生的美貌,如此你天天有美男子李生陪着你,你天天看着美男子,心里会仍然很舒服的。” 张三环哭道“我不舒服,李郎天天美貌,而我变的不美,成了和你一样的丑鬼怪物脸,这样我以后如何陪伴李郎?别人往后会如何看待我象你一样的丑鬼怪物脸?这样我能舒服了吗?怪物爷爷,我求求你,就放过我们夫妻吧,去另找别人家去换吧。” 怪物道“别人家今日那有结婚的?再说即是有,又那里有你们这对美人这番美貌?不行,就得换你的。” 张三环蒙着头对李生道“李郎,怎么办?你愿意让我以后不美了吗?” 李生难受道“娘子,这不是没办法的吗?谁不愿意天天守着个美貌无比的大美人大美女娘子呢?” 张三环再哭道“那该怎么办呢?” “唉——”李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娘子,别难过,有我呢,实在不行??????” 李生又对怪物道“怪物,休换我娘子的,我换给你。” 张三环猛然声音更大了的哭道“李郎,我也不愿意让你变丑。” 李生道“娘子,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看着让我的娘子难受变丑心里往后不舒服吧?” 怪物道“你们别啰嗦,到底那个换给我?快快快,赶快决定,难道你们想啰嗦到天亮不用换了吗?告诉你们,即是今天到天亮了,你们也逃不了,明天晚上我不但要换,还要吃了你们,痛快点想明白了,还是今天晚上赶快换吧。李生,痛痛快快赶快让你娘子把脸露出来,我还是换她的脸好。这样,我不但可以是个男怪,又可以象个女怪,我即可以以后扮作女怪去欺骗诱惑那些男怪,又可以扮作女怪以同类的模样去欺骗那些女怪,如此我不是一举两得吗这是?” “这??????”李生道,“你原来要换我娘子的美女脸是存心不良?我决不能让你阴谋得逞去害更多的鬼怪。” 怪物道“你上什么火?我去害的是男女怪物,又不是人间的人,你不平什么?你凭什么管我?” 李生道“你要换我娘子的美貌我能不上火吗?我能不管吗?” 二十一回:如之奈何怎么办·谁愿换脸给怪物 怪物道“哼,你还来本事了?如此说我该换你的,我再让你上火。” 李生道“好,那你就换我的吧,我不怕变丑。” 怪物道“如此,还正好顺了你的心是吧?不中,我还偏不能让你得意了,我还要换你娘子的,我要让你一个美男子,天天守着看着一个丑鬼脸的丑八怪娘子,让你的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让你在人面前有这么个丑八怪娘子抬不起头来,我再让你上火不平。这样,我不但可以让你不好受,我还可以得了一个大美女脸,心里会更舒服,更得意,这样我不是一举两得了吗?大美女娘子,你赶快露出大美女脸来就让我赶快换了吧,难道你要让我向前亲自动手给你把被子皱了吗?” 张三环哭道“俺,俺不愿意换,你给俺换了,俺往后再怎么有脸回去见爹娘?往后俺再怎么有脸见人?” 怪物道“你这能怪谁?能怪我吗?谁让你生的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大美女脸呢?” 张三环道“俺生的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大美女脸难道错了吗?自小俺爹娘就把俺生成这样的,你怎么不让你爹娘也把你生的美一点呢?为何偏要来换俺的脸,俺不换。” 怪物道“看来你还没弄明白你眼前的处境,这由不得你自已来选择,你不换我还偏要换你的。呔,看来还要我亲自动手了是不是?” 张三环吓的不由的对李生哭道“李郎,李郎,怎么办?你能眼看着把我的大美女脸换给怪物吗?快救我。” 李生难受道“娘子,怎么办?他非要换你的不可啊。” 张三环哭道“怎么会这样?李郎,我害怕,我胆小,不敢换,你赶快求求怪物别换我的了吧。” 李生道;“怪物好汉,求求你了,就别换我娘子的吧。” 怪物道“不换她的换谁的?” 李生道“谁的也别换。” 怪物道;“不行,如此一定要换你娘子的,我岂能空手而去?” 张三环无可奈何道“李郎,我确实害怕,实在不行,就让他换你的吧。” 怪物道“我看你不是害怕,不是胆小,我看你是怕丑,象你这种大美人,突然感到自己丑了,心里怎么能承受得了,是不是这样?” 张三环怕得罪了怪物再没有改变的余地,就赶快顺着怪物的语气要讨好怪物道“是,是,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这样,我就是怕丑,害怕自己变丑。” 怪物道“难道我换了李生的脸,你就不害怕李生变丑了吗?你就愿意让李生变丑了?再往后愿意天天守着一个丑脸鬼的丈夫吗?” 张三环哭了一会,想了一会,又道“还有什么办法呢?你非要换不可,还再能有什么办法?我不守着变丑了的李郎再能怎样?我已经嫁给李郎了,已经成了李郎的人了,我不认了还能怎样?李郎,我对不住你了,我怕疼,不敢换,我怕丑,不想换,你就替着我换给他吧。” 李生难过道“娘子,如果我换了,往后我变丑了,你不会嫌弃我丑吧?再不敢看我成了一个丑鬼怪物的脸怎么办?” 张三环让李生代替自己换脸心切,道“李郎,我不会,我知道你是替着我才换了变丑了的,我嫌弃你还有良心吗?再说我已经成了你的人了,你就放心大胆的换给他吧。” 李生道“那好吧,怪物,你不是要换一张俊脸吗?我娘子的脸并不俊,没有我的脸俊,难道凭着一张俊脸你不换,要换一张没有我俊的脸吗?” 怪物道“新娘子,是这样的吗?你的脸是没有李生的脸俊吗?” 张三环只好被迫道“是,是,我的脸是没有李郎的脸俊,我不是美人,不是美女,我并不美,李郎才是美人,是美男子,你就换了吧。” 怪物道“原来如此,有这话你们怎么不早说?还啰嗦这么长时候。那好,李生 ,看来只有换你的了。” 李生道“且慢来,如果我把脸还给你,我从此变成一个丑脸鬼怪物,你让我以后再怎么去见我的岳父岳母?岳父岳母见我变的丑成这样,怎么能不嫌候我?又怎么能认我这个从此变丑了的女婿呢?” 张三环赶快道“李郎,有我呢,别怕,别顾虑,有我跟着你一起过日子,今日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我量爹娘不认也不行,只要我认了爹娘就得认,你别担心,就换了吧。” 李生道“我还是担心,我怕你到时候也会改变了心。那时,我岂不是变丑了上不够天下不着地了吗?上,你们会说,喜欢要找的是美男子,不是丑鬼,丑鬼靠边站。下,我岂不是变丑了,别人再都会嫌我丑,往后再有那个女子会看上我的这个丑鬼脸呢?” 张三环道“看来你还没有打消顾虑,我说话是算数的,反正你也美过,往后我还在心里把你当成美男子就行了,我不会嫌你丑。其实这个怪物爷爷的脸也并不丑,我看着也挺俊,你就换了吧,只要我看着俊就好了,你往后在我心里还是仍然的美男子。” 怪物道“李生,即然你娘子都这样说了,还说我挺俊,我就爱听,那你就放心的换给我吧。你娘子说话挺好,句句在理,看来我还是应当换你的才对啊。新娘子,你说是吧?” 张三环赶快道“是,你说的完全是。”又对李生,“李郎,即然这样,你就大胆的换了吧。你再想想,我是一个女子,换上一个男人的头男人的脸,这象什么话?再说怪物爷爷是个男的,要是换上一个女人的头女人的脸,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岂不成了一个二一子了吗?这又象什么话?只有你和怪物爷爷换了,才是男人仍然是男人,我又感到怪物爷爷的脸也挺俊,这样岂不是顺理成章自然的吗?我求求你,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我会和我爹娘去说明白了的,这并不能怪你变丑,你这是好心为我替着我把俊脸换给怪物爷爷才变丑的,这点难道我爹娘听了会不理解吗?再说了,只要有我不嫌候你丑,我爹娘就是嫌候你丑有什么用?你还是放心的换了吧。” 二十二回:俊郎换成丑脸鬼·哭坏新娘难嫁人 李生道“娘子,我心里总是不安。” 张三环又哭了道“是,给谁把个俊样子换成个丑样子,一下子也想不通,可是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吗?李郎,难道我就愿意让你换吗?可是不换不是不行吗?这不是我们再没有选择往后两个都俊的余地了吗?难道你要让我变丑吗?难道你不希望以后看着自己的娘子俊是个大美女吗?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大美女娘子漂亮美丽吗?谁有个漂亮的大美女娘子会不珍惜?怪物爷爷,求求你,就别换我们的了,你看我们都多难受,多么不愿意换。” 怪物道“你们两个商议来商议去,原来是这个结果?那个也不想换给我?这不把我当孩子哄了吗?你们是不把我当成彪子了?难道要把你们都吃了?你们才会感到我不是彪子吗?哇——,还是先吃女的吧,吃了女的再吃男的。” 张三环惊的猛然大声哭道“慢,先慢,鬼,怪物爷爷,李郎要换,要换给你。” 怪物道“李生,快说,换不换?” 李生道“难道我还有选择吗?” 怪物道“选择就是让我吃了你两个。” 张三环赶快道“李郎,还是换吧,不换被吃了更惨。这样连命都没有了,换了还总有命,还总能活着,尽管丑点,可还能活着,我们还能一起过日子。如果都被吃了死了,还能以后在一起过日子吗?” 李生难过道“娘子啊,我真不忍心以后让你看到我丑,可是没办法的呀,如此,我那有不换之理?” 张三环赶快道“李郎,那就别犹豫了,赶快换吧。” 李生难受道“唉,怎么会这样?上天,为什么会这样?” 怪物道“李生,看来你还是不情愿。” 李生道“谁会情愿甘愿变丑,遇上了又有什么办法?” 怪物道“实在不行还是换你娘子的吧,你是一个男的,有个俊脸好出门见人,而你娘子在家中不出门,俊丑都没有人看到,俊丑在家里就无所谓了。” 张三环赶快道“李郎,要是把我换丑了,我就不活了,你是让我死还是让我活?你就看着办吧。我能换,换完了我就马上去死。” 李生道“即然如此,我下决心了,还是我变丑吧。怪物,就换我的吧,我换给你。” 怪物道“好啊,你终于下决心了,那你就过来吧,你不过来在床上换难道你要让你的娘子受惊吗?” 李生猛然从床上跳起来,大声道“怪物,我来了,我换,我今日豁上了,快换吧,你不就想要一张俊脸吗?我换给你就是了。” 于是,李生从床上扑下来,怪物一下子抱住了他。 张三环尽管害怕,但也真想最后看看李生的这张俊脸。但是,她慢慢扒开被缝,从被缝里向外看的时候,只见,怪物与李郎抱在一起旋转,已经分不出那个是李郎那个是怪物了。于是,张三环更想看分明,却就是看不分明。 猛然,房间里的蜡烛忽然自燃自己亮了起来,这更把张三环吓了一惊,让张三环惊吓的更是不轻。看得出来,张三环不但人在发抖,竟然连身上的被子也在跟着发抖。 越是看不出来那个是怪物那个是李郎,张三环越是急切的要看分明。张三环浑身颤抖心跳的看着怪物与李郎激烈的旋转,心里在颤抖的祈祷“但愿别换成了吧,但愿别??????” 可是,还没等张三环祈祷完,猛然黑影与李郎不转了,二人互相抓在一起,李生难受道“娘子。” 张三环一看喊娘子的还是李生,李生还是那样漂亮,那样俊秀,就心里不由庆幸道“谢天谢地,看来没换成,李郎还是李郎,看来我要祈祷成功了。” 却在这时,忽然就见怪物的头猛然到了李生的脖子上,而李生的头也一下子到了怪物的脖子上,随即就见李生的头在怪物的脖 子上怪物的声音大叫道“李生,好了,疼不?” 怪物的头在李生的脖子上李生的声音道“怎么没觉着疼?”再一看怪物,又惊讶的,“怎么我的头还是到了你的身上脖子上了?看来换了,我还是变丑了。”再对张三环痛苦的,“娘子,你看,怪物的脸是不是到了我的头上了?怪物的头是不是到了我的脖子上?到了我的身上脖子上俊吗?好看吗?” 张三环猛地不由扒开被子,看看李生,不由哭了,道“李郎,不管怎样,在我的心里你都是俊的,你都是和以前的你一样。” “看来我还是换对了。”怪物猛然把李生推向张三环,道“去吧,如此,你们两个自己就好自为之吧。李生,你要感谢你娘子,你娘子现在仍然不嫌弃你,还把你当成以前的你。” 李生被推的一下子坐在床沿上,转身对怪物道“我感谢我娘子是自然,可是我恨你,我恨你把我的俊脸换去,往后我娘子只能受委屈的看到我的丑模样了。” 怪物道“你娘子也并不受委屈,要不是你自告奋勇的替着你娘子换了,你娘子得换给我。你娘子自己变丑了不是还要更受委屈吗?大美人大美女新娘子,你说是不是?不然,我就另和你换,把你的换给我,怎么样?” 张三环紧张害怕道“你们都已经换了,还要再费那么多事干什么?还嫌候都心里不够痛苦?换来换去反正都是我们夫妻心里痛苦,你换一万次心里也会高兴的。” 李生难受道“好了,不换了,我换给你了,难道你还不甘心吗?” 怪物道“即然如此,让你们啰嗦的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新婚之夜还要亲热,打扰了,我走了。” 张三环道“被你弄成这样,再那里有心思还能亲热起来,早心里放上冰早凉了。” 李生赶快道“娘子,难道你以后都会这样看待我吗?” 张三环猛然双手把李生摆转过身来,再看看李生的头和脸,泪如泉涌道“再丑,李郎,你必定还是我的丈夫啊,常言道,嫁狗随狗,嫁鸡随鸡,我还能怎样?但愿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不要和现在的你一样的模样。” 李生一下子与张三环抱在一起,哭成一对。 怪物道“还好,还能仍然如此恩爱,好了,我去了,你们俩个就继续好好恩爱吧。”说着,照墙而去,墙无缝,怪物已经在墙中消失了踪迹。 二十三回:无可奈何已奈何·哭哭啼啼认现实 张三环与李生抱在一起,眼巴巴看到怪物穿墙而去,都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张三环才猛然松开手,推开李生,一下子趴倒在床上放声打着滚哭,哭着道“爹呀,娘呀,俺今日掉到难受的海里去了,落泪的湖里来了。没想到俺在家里挑来捡去,挑到这么大个岁数,都挑成了难嫁人,挑成了出了名的五不中,却没想到还是会挑成这样。挑了个俊的,还没过一夜,还没稀罕过来,又被换了脸换了模样去,怎么会这样呀?怎么会这样的呀?我的命好苦啊,我怎么会这么命苦啊?俺生下来,相貌就不是太出众漂亮,我就害怕别人说我丑,所以我都一直说自己是个大美人,说自己漂亮,让家人下人,别人也都这样说,好让自己变漂亮了。后来都说我女大十八变,变漂亮了,就是个大美女。本来一心想着找个更漂亮的美男子,好生个孩子更漂亮,好凭着我的身份,找个漂亮俊的美男子天天守着心里开心,能舒开心。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俊的漂亮的道是找到了。可是,怎么还能被鬼怪怪物再换了俊脸去呢?给眼看着把头换了去呢?还连我自己也差点被鬼怪怪物换了去,没想到我找了个俊的漂亮的也这样没如愿,我怎么就这样倒霉呢?连一天也没高兴过来,就这样了,我好不甘心,我好命苦啊,我,我往后怎么有脸见人?怎么有脸领着去见爹娘啊?我好??????” 张三环终于在难受痛苦中哭出了实话,把李生跟着难受的也哭了,道“娘子,我让你痛苦了,我让你难过了,我让你往后再没有脸去见爹娘了。我恨我怎么会这样?我恨为什么天要不让我俊?我恨我不能再俊,要是我能俊下去,能俊那该多好啊。我恨,我好不甘心,为什么世上要有俊丑?为什么人不能全长成俊的?这样不就不会有换美人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娘子往后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房子外的魔术师与齐生站在那里,听着屋内张三环与李生的哭声与责怨声,魔术师似有感触的小声道“但愿李生能有分寸,不要跟着难受的露了马脚,但愿今日能顺利的成就这番姻缘这对夫妻。” 齐生小声道“不会的,我看得出来,李生不是个一般精明的人,所有的一切他都能进行的恰到好处,二人现在才是真正天配地偶的绝对佳偶夫妻,二人的相貌也真算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嫌谁,恰是天配地偶天地配到了的夫妻,只是今日让我们在这里帮忙成全成就而已。今日的这副对联写的也真好,用在这里正恰当,天下鸳鸯天配双,地上美人地偶对。天配地偶一对美人。好一对美人,这真是世上最美的美到家了的美人,我感到好象这个世上都全是美人了。” 魔术师小声道“好了,你别幸灾乐祸了,人家在房内哭,你却在房外乐。你这叫饱汉不知饿汉饥,自己是美人,却不知道不是美人的人心中的滋味苦恼。” 齐生小声道“这叫自寻烦恼,自作自受,难道没有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吗?就不能把自己看的现实一点吗?否则,又怎么会有今日的这场闹剧?弄来弄去,到头来不还是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人吗?看来张三环今日不得不小猪卡进食槽里认食了,认定李生了,却看到李生这样心里又不舒服抱屈,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这也在所难免,但又不得不已经铁了心认了李生就是我了。” 魔术师道“看来我们还要等等看看,下面他们还会怎样进行,再用不用我们帮他们一把。” 房内传出来的哭声越来越浓烈,魔术师摆摆手,示意齐生再不要说话。 张三环趴在床上打着滚哭了一会,猛然感到李生也在哭,就不由翻过身来,不哭了,猛坐起来,看着难受小声在哭的李生,就道“李郎,别难过了,已经这样了,我们哭,难受,就是难受断肠子还有什么用?” 李生道“我看到娘子因为我变丑了难受,我的心里更难受,我 难受我让娘子难过了。”说着,李生尽管不哭了,却泪落如雨,又小声哽咽。 张三环再安慰道“李郎,别心里不好受了,事已至此,我们委屈,难受,还有什么用?在我的心里,反正你也俊过,你的俊脸每当夜里熄了灯的时候,我心里回顾着,还把你当成那时就行了。再说,你现在尽管被换了脸,可是身子,人,不还是俊的时候的你吗?我喜欢那时的你,这时的你,不还是那时的你过来的吗?我想过来后,就想通了,心里想着认为着还是以前的你。” 李生难受道“娘子,你多好,你的心是多好的心。我多亏没有让怪物换你的脸,要是换你的脸去,我此时就会后悔难受死。” 张三环不由被说的难受道“多么好心的李郎,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了,别难过,这也是该当我们两个不能都俊,只要往后我俊,你以后天天看到我俊,你的心里还能不高兴吗?” 李生道“娘子,我高兴,我心里高兴,只要娘子能不嫌我丑,能高兴,我心里就高兴。” 张三环道“李郎,这就对了。又这么时候了,咱们睡觉吧?过年过的,天本来就不早了,又被怪物惊吓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本来先会要睡觉的时候就害困了,被吓的也顾不得困了。来,咱们不能影响了今日新婚之夜的心情。” 李生道“我现在变成这样,你心里会和以前一样吗?” “闭上眼睛,心里思想着往日你的俊模样,别睁开眼看你,不还是一样吗?我在心里仍然把你当成俊的,躺下睡吧,李郎,别犹豫。” 李生猛然看到了床上发红的地方,惊讶道“娘子,你受伤了?是不怪物伤着你了?” 张三环脸红的害羞道“傻李郎,你自己做过还不知道,今晚以后就会不这样了,你再自己看看你自己,又没有不一样?” 李生恍然大悟,向下一看,道“娘子,果然。” 张三环好奇的,“我看看。”就伸过头来一看,笑了道“李郎,你就象傻子,果然李郎第一次,我也是,这叫尽管我们现在不能都是美人了,但是你是第一次我是第一次,今日过后,我们又都不是了。李郎,我很满意你今日的表现,在怪物面前,你让我喜欢。” 二十四回:委屈新娘哭一夜·新郎心里多自责 房外,魔术师道“看来没有问题了。” 房内传出李生的声音“好。” 张三环的声音“不行,还害羞,你再去熄了蜡烛吧,这样才有感觉。” 李生的声音“好,我去熄。” 房间内熄了灯。 齐生高兴的小声“看来真是小猪卡槽里已经认食了。” 魔术师高兴的离开房子,边走边回头看看跟上来的齐生,道“看来没问题了,今日不管怎么说,看来我们的任务算完成了。” 齐生道“都这样了,还能不完成吗?你就不再听听了?” 魔术师道“走吧,明天我还要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只能回去打个盹了。” 齐生道“明天还要来?” 边走魔术师边道“明天我自己过来看看就行了,你就不要再出现了,当心让张三环看到你把你当成鬼怪怪物去报官。” 齐生道“有那么严重?” 魔术师道“不要不当回事,不让张三环看到你就不严重,看到你了就严重。你想想,一个俊女婿一下子变成一个丑女婿,要是被看出破绽会是什么心情?” 齐生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魔术师道“今日辛苦你了,让你鞍前马后去迎亲,还拜堂,到后来,在你面前是一场空。迎亲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拜堂的时候又是什么感受?” 齐生道“辛苦什么?一切都是假的呗,假的感受。李生不用出面迎亲,不用拜堂,在他面前却是一场真喜,他才有感受呢?我对五不中还能有什么感受?想想李生在这样一个假美人面前会有什么感受呗。对了,李生也不是真正的美人,如此,这两个假美人就互相感受呗。” 魔术师道“他们的感受这会会更浓烈,不管怎么样,我明天一定要来看看才放心。” 齐生跟着走着道“不用看,还不放心?你没听到二人刚才说什么?肯定没有一点问题了,今天做的也没有一点漏洞,再有问题就不对了,肯定没事了。” 魔术师道“最大的漏洞就是我是魔术师,如果我不是魔术师,就不会有漏洞,张家湖一定也会相信了的。可是,我是一个魔术师,只要有我参入,发生的一切,不管如何蹊跷,张家湖如果怀疑,都决不意外。” 齐生道“我认为张家湖没有什么好怀疑的,相信鬼怪怪物这是大多数人的天性,大多数人认为鬼怪怪物的力量是不可抗拒改变的,就连陈胜吴广在大泽乡举事的时候都利用这一点,当时九百多人那有一个不信的。” 魔术师道“那是九百多人被逼上了绝路,再没有别的路选择。在这种情况下,那一个不愿意让自己相信是真的?可是,眼下,完全不是那回事,你别忘了张家湖是一个财主员外,是个出了名的主。你也别忘了,张家湖同样也知道我是一个魔术师,今日换美人这事,虽然看起来蹊跷,可是张家湖会轻易相信在一个魔术师身边发生的事吗?” 齐生道“即然这样,你为什么早不考虑到?如果他真的不信发现破绽怎么办?那时又会怎样?” 魔术师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接下来要看张三环和李生怎样进行下去了,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有了感情不分开的话,张家湖又会怎样?你可以想想,强父能管得了娇女吗?” 齐生道“如果张家湖的做法超乎常人呢?我认为还是张家湖没有发现破绽好。难道他就一定会看出破绽?不见得吧?” 魔术师茫然的摇摇头,道“但愿吧,但愿不会,走着瞧吧。走,我们该回去了。” 二人说着话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房内,尽管很黑,张三环此时被折腾的再无睡意,她看着躺在一边的李生,尽管看不到李生此时的面目,但也能想到李生此时的丑样,与往日李生的俊 相在心里比较,不由两行眼泪再在脸上瞒着鼻梁回合到一起,滚滚而流向枕头,欲哭,但没有声音。 李生向上看着很黑的上空,尽管张三环没有说话,尽管他看不到张三环此时的眼泪,可是他能感觉得到张三环此时的心情。思考了一会,不由难过的小声道“娘子,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你要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坏身体的。” 张三环一把抱住李生,难过的小声嘤嘤哭起来,哭着道“没想到我在家里挑了这么多年,都挑成了难嫁人五不中,到头来还是没有逃脱挑了个最丑的命运。我怎么会这样?如今我已经上了贼船,跳进了火坑,我该怎么办?眼看过了年,初三日就要回四日了,我该怎么回去见我娘家的村里人?他们见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又都会怎么想?会怎么说?又都会惊讶成什么样?我该怎样去见我的爹娘父母?爹,娘,我该怎么办?这一切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都让我遇上了?” 李生难受的小声哭着道“娘子,我现在的样子,让你难受了,受委屈了,为难了。娘子,如果你实在心里受委屈,你就自己回娘家再别回来了,等于我们没有成亲。” 张三环哭道“这能说这样就这样吗?村里所有的人,还有东庄西村,那个不知道我张三环已经出嫁嫁给了你?那样,我在家里的日子会比现在好受吗?我岂不更成了难嫁人五不中了吗?我一辈子再嫁给谁?与你过了这一夜,就等于让我再无可选择了呀,爹,娘,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让女儿怎么办?” 李生小声哭着道“娘子,你的心里不好受,我的心里更不好受。娘子,你别为难了,要是娘子心里实在委屈不好受,我下去点上香,求怪物再把我的脸换回来。” 张三环道“那样,要是再把我的脸换去,让我男不男女不女,变成和你现在这样,我就没有脸活了,早知道要找一个如意的美男子郎君这么困难,会被怪物换脸去,俺就不找你当时那么俊的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啊?难道俺要认了吗?这就是俺的命吗?” 李生道“那娘子,我该怎么办?” 张三环哭着道“还能怎么办?我心里不好受,你别管我,让我哭吧。”说着,松开李生,转身委屈的无法控制的嘤嘤小声哭起来。 李生也不能控制的跟着小声哭。在他心里,他多么想着自己不是这样的丑样子,可是他又感到这是自己无法改变和选择的,他生就了就是这副样子,他有什么办法。他多么想着安慰娘子,让娘子高兴起来,可是他又内疚,感到对不起娘子,感到无论怎样,他都改变不了自己的丑样子。 如此,张三环与李生几乎难受了一夜,几乎一夜都没有合眼,都在哭,在难受。 这一对夫妻,却是因为这样哭在一起,却在过年的这个同时,又有一个人在想娶夫人皇后。听到皇后,必然都会让人想到是不是当今那时的皇帝。却正经来说,这个人虽然自称大王皇上,却又不是皇帝,那这个人又是谁呢?那就是乱世枭雄展天雄。 二十五回:混乱世道豪杰生·娶婚动兵展天雄 话说北宋末年,宋廷极其**,豪杰英雄揭竿而起造反者遍地四起不绝。也就是历史上历代起义最多的朝代,就是在北宋这个时候。 即北宋末期,遍地造反起义的有几百处,这几百处最有影响力的,其实梁山泊宋江起义还算不上规模大有影响力的。梁山泊宋江起义也不过才发展到一万多人,也就是说梁山泊宋江起义在当时和其他各地的起义比起来,还并不是那么有影响力的。 梁山泊宋江起义在后来有影响力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元末明初罗贯中施耐庵根据梁山泊宋江起义写了《水浒》,施耐庵把梁山泊起义有原来的三十六个头领,即《水浒传》中的三十六个天罡星,而又增加了七十二人,即《水浒传》中的七十二个地煞星,有原来的三十六个将领,扩大增加到了一百单八将,这样就增大了起义的规模和声势。 又《水浒传》千百年来深受人们喜爱,倡导正义好汉,被迫逼上梁山,揭示被压迫劳苦大众的心声。因此梁山泊宋江起义便一直影响深广,而成了那时在北方揭竿而起的豪杰英雄中,算是有影响有代表性的一个了,也算是一些是打富济贫的真豪杰真英雄中的其中代表之一了。 而在南方江浙一代,有代表性规模较大一些的,就爆发了历史上在当时影响最大,而又失败最快的以方腊为首的许多农民起义。这些起义都纷纷投入到方腊起义军中,历史上统称为方腊起义。 在这遍地很多起义当中,自然有一些是如梁山泊宋江起义,以行侠仗义而出名。但也有一些是名为英雄豪杰,而实为山贼的假英雄豪杰。 这些实为山贼的假英雄豪杰,趁着朝廷动荡,四处抢劫祸害百姓,为害乡里。有的几百人聚在一起,有的或者几千人聚在一起,虽然也与朝廷官府对抗,但却因为祸害百姓,而不受百姓欢迎。百姓每当望见他们的影子,都是避之不及,谈及他们,也是闻而色变。 而在这些遍地占山为王,名为豪杰实为山贼的假英雄假豪杰当中,展天雄便成了典型的代表人物之一了。 话说这展天雄,天生生了一个金刚身躯,但不识几个大字,以身高力大凶猛武艺精堪出名。他自小就和他的兄弟展天霸跟着他父亲习武学艺,十八般兵器虽说不能样样精通,但一把关公大刀在他的手中却使得满有威风。他曾经扬言要去考武状元,但因为不识字,自小学字前头学后头忘,且又长的蛮横,因此都是与武状元无缘。因此展天雄因中不得武状元,便索性回来趁其父母已死,便聚起一帮人来,占山自己称起大王来。 开始,他聚集了几十人,虽然几十人,但也把官兵根本不放在眼里。尽管他打家劫舍什么穷人富人都抢,只要他见到的被他撞上的就不放过。但官府都去对付那些已经成了气候的豪杰去了,因此根本不拿着这展天雄当回事。且那展天雄又力大无比,艺高骄横,杀人凶狠。因此在官兵眼里,只要展天雄不与官兵官府作对,官府也都不去管他。 但展天雄又凭着自己的本领,在一连着吞并了几个山头的山贼后,杀了人家的山大王,夺了人家的山寨,慢慢的从几十人发展到了几百人,到上千人,到几千人,发展的越来越强大了,由于打家劫舍再满足不了他这几千人的生活需要,因此他就也不得不去打官府的主意了,到官府里抢粮仓,劫银库,弄得官府没奈何,也就不得不排兵来征剿他了。 但官府排的那些将军,又那里是他的对手,他与官府交战,凭着自己艺高胆大,力大无比,交战先自己上阵斩了人家的将军。官兵一看主将阵亡,就不得不四散败逃。他就在后面引军追杀,官兵屡屡吃他的亏,被他斩的官兵将军,也不知有多少人了。后来官兵吃了大亏,远近再没有敢来征剿他的了,他就在山上做着山大王,称孤道寡,虽然还没有国号,可也把山寨天天比作一国,名声一时大噪,可谓是威震四方,威风八面。 话说到了过年时候,展天雄在山寨里坐山大王,坐山寨国的大王皇上过年过的挺自在,忽然想起了如今就缺了一个大王夫人皇上皇后来做压寨夫人皇后了。就对手下的山寨军师道“军师,你看我们现在山寨江山如此稳固,官兵都再不敢来惹我们,如今这大过年的,孤就缺了一个山寨皇后了,不知你听说那里有美丽的女子?可以来做孤的山寨皇后?” 山寨国军师一听山大王皇上如今想起了皇后,就道“大王皇上,在离此地二十里,有个杨家庄,庄上有个杨员外,这杨员外也是个精通武艺之人。尤其这杨员外生有一子,虽是相貌长的极丑,但武艺很是了得,远近没有一个人敢惹他的。这杨员外生性又很奇怪,他的儿子虽然丑,可他又给儿子取名为杨大怪。可你别看这杨员外生的儿子丑,可他却生的女儿不丑,他一生生了四个女儿,那四个女儿个个都生的漂亮,简直一个比一个俊,而且又也精通武艺。大女儿名曰杨金花,二女儿名曰杨银花,都已经嫁人了。而唯有三女儿杨铜花,四女儿杨铁花,那更是美的出奇,因为她们也都会武艺,因此一般的男子都不敢去娶她二人,因此至今还未嫁娶。如此看来,大王皇上今日即然想起了皇后来,这相比就是上天天生为大王皇上准备的。若大王皇上纳此二女为东西两宫皇后,又有杨员外一家来保山寨国江山,大王皇上更可是再高枕无忧了。到了那时,我们再去吞并其他更多更大的山寨,何愁我们的江山不扩大巩固呢?” 展天雄听罢心花怒放,急不可待,忙心急道“人间有此二女子?” 山寨国军师道“有,确实有,而且就为大王皇上准备着呢。” 展天雄如饥似渴道“那你如何不早说?如此不是白白的让孤和两个皇后分别在家里活受寡了这些时日吗?也让本大王空过了这些时日不曾快乐吗?” 山寨军师道“大王,你且不知,要惹上杨员外一家,没有十分的本领治服杨员外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那是万万不可以随便想的。” 展天雄道“难道连朕也不能随便想吗?” 山寨军师道“大王皇上自然例外,可是,那杨员外一家又确实十分厉害。” 展天雄道“孤明白了,你是说朕的本领不是十分厉害吗?治不住他们吗?他们的本领若是十分,那寡人的本领就是百分,千分,万分也有了。方圆几十里谁是孤的对手?如今孤不去娶二位皇后谁去娶?看来二位皇后就是天生为本大王准备的,去娶来有何不可?如此这样让国仗一家不是也好帮着孤扩大江山吗?你今天赶快立刻准备好了,明天就带礼物去订婚,后天朕就要亲自迎娶二位皇后上山。快去照办,不得有误。” 山寨军师道“大王皇上,这样恐那杨员外不会答应,要迫使杨员外答应,我们必须给他来个大军压境,把他杨家庄围起来。如果杨员外还不答应,就让他杨家庄鸡犬不留。迫于压力,那杨员外才可以答应。但那杨员外又是一个会武之人,如果不较量,大王不打败杨员外,杨员外又怎肯服输?怎肯怕我们?怎肯把两个皇后嫁于大王皇上?因此必须先打败杨员外。大王皇上,难道你不见纣王娶妲己吗?在没有打败苏护之前,苏护那肯答应?而打败了苏护之后,苏护便将美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展天雄道“此法甚妙,即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发兵。军师,你看需要发多少兵马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完全服输呢?” 二十六回:逼婚展天雄围村·杨家庄势逼英雄 山寨军师道“为了足够显示我们山寨大国的强大,我们可留几百人守寨,将九千人马全部带上。” 展天雄高兴道“这样极好,那就这样办,快去集合弟兄们,马上兵进杨家庄,准备迎接二位皇后来山寨大国成亲。” 寨军师得令而去。 展天雄点起九千人马,留了一个**率领五百人守寨,自己带了四个**九千人马,浩浩荡荡发兵火速向杨家庄奔来。 来到离杨家庄二里的地方,令四个**各率两千人马,吩咐停当,分四路进兵。来到杨家庄,将杨家庄团团围了起来。见到庄民,展天雄大叫道“我乃山寨大国国王皇上展天雄是也,速去给孤报于杨员外杨八圆国丈知道,孤要来迎娶杨铜花杨铁花二位皇后了。加封二位皇后,如若不答应,孤要踏平杨家庄,让杨家庄鸡犬不留。现在孤已率领十几万人马将庄子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人也别想出庄逃命。” 庄民一听到展天雄的名号,吓的脸都变了颜色。又见有许多人马围了村,就忙回庄来见了杨员外,将在庄外见了展天雄之事,仔细的都报于杨员外知道。 杨员外见说,愤怒道“展天雄那厮,每每祸害百姓,我真想将他除之,怎奈有祖训在此,我又如何敢违背?似这种祸害百姓的山贼,早晚不知死在谁手,谁有女儿肯嫁于此贼?待我去劝住这厮。” 说着,刚要出门,又接连从东西南三个方向跑来百姓都十分慌张的来报,道展天雄已将庄子围起来,要来娶杨铜花杨铁花为皇后,若不答应就要杀进庄来,见人就杀,将庄内之人皆杀净。 杨员外闻报,道“你们庄民且不要害怕,一切都由我们杨家担待,决不连累村民,我决不会让那厮伤着一个村民。” 村民见说,这才惶惶不安的去了。杨员外立刻吩咐备马,带着一些下人出村北,老远就看见了那伙山贼排列着不少人马,在那里人叫马嘶,看上去十分嚣张。又见那前面贼兵阵前有三个人骑着马,一个是个文人打扮,另两个各自穿了不同的战甲。其中那一个看上去人高马大的穿着金甲,另一个穿着银甲。那穿金甲的人看上去坐在马上,就象一座金刚,十分威风。 杨员外看罢,知这可能就是贼首展天雄,便急催马向前,来到阵前,喊叫道“我乃杨八圆,今闻各位好汉到此,有失远迎,还望各位好汉多多见谅。” 展天雄一听来的喊叫的这人就是杨八园杨员外,见这老头虽未披挂,也未拿着兵器,但看上去却十分威风,便忙“哦呦”一声,下来马,弃了手中关公大刀,向杨员外拱手道“国丈在上,受孤展天雄一拜。孤,展天雄,今日是来迎娶杨铜花杨铁花两位皇后到山寨大国封皇后的。你只要顺了孤,从此之后,你就是孤的国丈,随孤也到山寨国去,从此不愁吃穿。在山寨大国里,出了孤,再就是国丈你最大了。再出次就是你的儿子杨大怪,孤的国舅最大了,你看如何呀?若你不依,孤先丑话说在前头,孤可要踏平你的庄子,将人杀个鸡犬不留。现在孤排了四个**,已经率领十几万人马将庄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到那时,孤杀了庄上所有的人,照样还可以抢着两个皇后去山寨国拜堂成亲,封为皇后。” 杨员外忍着气道“好汉,我的小女铜花铁花已许配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展天雄被说的一愣,瞅瞅杨八圆,再忙十分愣怔的回头瞅着军师。 山寨军师道“大王皇上,别听他胡说,他在骗你,你就说许配人了孤也要娶。” 展天雄忙恍然大悟道“国丈,许配人了孤也要娶,今日无论如何孤都娶定了。” 杨八园见说心里更是来气,心道怎么是这么个泼皮癞皮狗?便又感到眼前不宜得罪展天雄,而忍住气道“好汉,你现在年轻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如何偏要计较这些细小之事呢?凭着你的本 领,你不如先去考状元,国家现如今北国屡起战事,正是你去报国卫民的好时侯,凭将军的本领,将来必可成为一个征讨保国的大**,那时岂不威风风光?” 展天雄猛然笑道“国丈言之差矣,孤现在是个皇上,如何要去当朝廷的大**?孤手下就有五个**,难道你要让孤越当越小吗?难道你就不想着当国丈吗?” 杨八园见此感到又气又好笑,但仍然忍着气道“若你要让我答应,你必须得杀败我一家,但不要伤着一个庄民。若要伤着一个庄民,我们一家即是败了,不阵亡也都要自杀,你休想娶到我的一个女儿。” 展天雄道“这个好说。” 杨八园道“若我们比高低赢了你呢?你当速速赶快离开,再休要来犯此庄。” 展天雄道“你们如何能赢我?我有精兵几十万,**五员,战将将军不计其数,你能赢了孤全军吗?不用说孤全军,就是孤的手中大刀你也赢不得。不信,你速回去取兵器来,我们不妨比试一下,到那时你才方能知道孤的厉害。” 杨八园道“你且等着,待我回去取兵器来。” 展天雄道“国丈要快,我可没有耐性。” 杨八园气的声也不回的走了,他知道对这种人再没有什么客气可讲。于是,回到家里,去取兵器。杨大怪迎上来道“爹,怎样?待我去杀了那厮,刚才村里又有人来道,他们在村外闹的十分欢腾,你再不回来我真要去杀那厮了。” 杨八园道“不可造次胡为,他发了许多兵马来,要是杀起来杀进庄来,那又要死多少人?他们号称十几万,我见虽然没有那么多,但从四面而来,也不下万人,若他们呼啦啦都一齐一旦进村来伤人,如何是好?那样岂不是连累了无辜百姓了吗?听展天雄之言,他领了四个称为**的山贼来,分别带兵从四面围着庄子,若一旦杀进村来,再加上那上万贼兵,顷刻间就会让村里一人不剩,我们没有万全之策,怎可轻举妄动得罪这伙山贼。” 杨大怪道“爹爹莫怕,常言道擒贼先擒王,待我去战展天雄,亲手杀了那贼,爹爹和三妹四妹分别出东门西门南门杀了三个贼首,余贼见贼首死了,必然四处逃散无疑。那时,贼再怎敢进村来伤人自寻死路?” 杨铁花道“爹爹,哥哥说的极是,当今只有如此了,只有如此方能解全村百姓受连累之危。” 杨八园道“那展天雄十分了得,但我见此人有勇无谋。只是我怕今日一战,若杀不了那展天雄而从此捅了马蜂窝,往后再无宁日。” 二十七回:被逼豪杰冲出门·中计展天雄恼怒 杨大怪道“爹爹,眼下尚且不宁,那有以后宁日?今日若不除贼,反被贼害,难道爹爹还不下决心要从了这贼不成?” 杨八园道“恐今日开弓出箭再无收箭之日。上天呐,眼下当如何是好?不如我与此贼去一决高下,杀败他让他退兵便是。” 杨大怪道“对这等山贼,他即是败了不达到目的又怎肯罢休?若放虎归山,必然后患无穷。若让他以后再来暗中偷袭,那时后悔晚矣。爹爹,眼前就当是下决心以绝后患之时了,望爹爹莫再犹豫。” 杨八园迟疑一下,道“那好吧,今日事已至此,也不得不如此了。大怪,铜花,铁花,听我吩咐,一切都有爹爹担待。大怪,你出南门,速斩了贼将,杀散贼兵再速去西门助你三妹铜花,杀散贼兵,速去北门回合。铜花,你出西门,能斩贼将,即斩之。若不能,只与之战,拖住贼将,待你哥哥来救,休要自己逞强误了大事害了村民性命,听到了没有?爹爹就不放心你。” 杨铜花道“爹爹放心,铜花知道,大局为重,孩儿都依爹爹就是。” 杨八园又对杨铁花道“铁花,你出东门,务要斩贼将,休让之走脱,斩贼将后,杀散贼兵,速去北门,来助为父杀展天雄。我们此战,定要斩尽贼将,不使一个贼将走脱,只有这样,方能不使再来袭扰而伤及百姓。” 杨铁花道“爹爹放心,铁花谨遵爹爹吩咐。” 杨大怪道“爹爹,就让孩儿出北门,让孩儿去斩了展天雄那厮。你可晓得?他带了四个贼将来,村北必然也有一个贼将,这样加之展天雄乃二贼将,孩儿怎可让爹爹一人去战两个贼将。” 杨八园道“事已急,再休争,村北虽有一贼将,加之展天雄乃二贼将,但我观展天雄无谋,我已说好与之比武,我此去乃先用谋拖住他,与之比武拖延时间,待你们杀了贼将后齐来村北回合,共同来战展天雄,这样方可确保无误,可除展天雄二贼。你们今日此去,全村百姓之性命尽在你们三人身上,你们切莫大意,定要当心。” 杨大怪道“即如此,望爹爹千万当心,一定要拖延时间说话,莫要与之先交战,等我们来了之后,共同来杀展天雄不迟。” 杨八园道“你们放心。” 杨大怪道“那孩儿去矣。” 铜花铁花道“望爹爹千万当心,孩儿去矣。” 杨八园道“你们尽管放心,莫挂我。”说完,便又对三人道“你们先都且慢。” 杨大怪道“爹爹还有什么吩咐?” 杨八园道“你们三人且随我来。” 说完,杨八园引三人进一屋,屋内有香火供奉着几张张画像。杨八园引三人来到为首的一张画像前,杨八园首先跪下道“此便是先祖杨鸣之画像,都跪下。”说完,见三人跪下了,杨八园先郑重对着画像叩了三个头,然后道“先宗列祖啊,第八代子孙杨八园,今日与第九代子孙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违背先祖祖训,欲动武大开杀戒,实非得己,实乃被势所逼,请先宗列祖饶恕八园之罪。如不可饶恕,八园甘愿自己领罪,以后再决不动武,请先祖明示。” 说完,又给画像叩了三个头。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也都跟着再叩了三个头。叩完了,杨八园站起来,默默走出屋。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也都跟着默默走出屋。杨八园默默去取了马和枪,提枪上马。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也都各自取马提枪,纷纷上马,杨八园道“出发。” 喊完,杨八园当先冲出杨门。继而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也都跟着冲出杨门。 各自出来后,分别向四个方向去了。 杨员外杨八园出得村北,展天雄一看杨八园果真持了枪来,骑在马上看上去十分威风,便笑道“国丈,难道你真的要战吗?” 杨八园 道“不比你怎能让我服你?” 展天雄道“难道你不曾听到孤的大名吗?” 杨八园道“闻名不如一见,一见不如一试,试了方能知道分晓。今日,我必要知道你的真本领,还要知道你有无文才智慧和文韬武略。” 展天雄不明白什么是文才智慧,更不明白什么是文韬武略,就小声对山寨军师道“军师,何为文才智慧文韬武略?” 山寨军师小声道“他想考你识不识字,精不精明,有没有计谋,武艺本领精不精。” 展天雄见说不由笑道“他要考孤,这么说他有意了,要同意答应了。军师,这武的孤不怕,计谋孤也不怕,可这识字你是知道的,你今日可要帮着孤呀。” 山寨军师道“大王皇上,有我在,你尽管放心,就放心让他考。” 于是,展天雄大声道“国丈,你要考孤,这说明你有意要答应了。那你就考吧,孤何以惧哉,随便考,孤一定令你满意。” 声未毕,却突然听到村东传来喊杀声,展天雄一下子惊呆了道“国丈,这是何故?如何村东传来喊杀声?” 杨八园怒斥道“你还有脸问我?如何还没比武,你就先下令杀起来?” 展天雄震惊道“国丈,莫怪我,我并没有下令杀。” 这时,村南村西也传来喊杀声,展天雄道“这是怎的?如何朕没下令他们就杀起来,分明要坏了孤的好事。” 展天雄的军师猛然恍然大悟道“大王,莫非他的两个女儿和他儿子去杀我们的那三个**去了?他们个个都很了得,别中了他们之计,害了三个**性命。大王,当速杀,好速去救三个**方是。” 展天雄道“会如此?不是三个**先心急了?” 山寨军师道“没有大王皇上的指令,那个**敢擅自动手?这杀声分明就是如此。” 展天雄不由勃然大怒,猛回头对杨八园切齿道“老匹夫,我好心好好待你,你却对我三个**下如此黑手,待我先取了老匹夫之命,再去杀了老匹夫之子,再去擒住老匹夫二女,照样可封为皇后。” 说完,就要出战。山寨军师道“大王,这老匹夫显然不是大王对手,当速让李进举**去救东面,东面先传来杀声,杀声最急烈。” 展天雄慌忙道“李进举,速率领你的人马去东面救二**吴进高。” 李进举道“得令。”说着,急率领人马速向村东面去了。 二十八回:初战英雄显威风·大怪大战展天雄 展天雄杀气腾腾的向杨八园杀来。杨八园知道展天雄力大无比,就不与他硬碰。持枪向前交战,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与之拖延时间。 展天雄是个个性凶狠又急性之人,杀起人来环眼圆睁,每次都是想要将人一刀毙命。见杨八园躲得灵巧,不与之硬碰,又气又恼,哇呀暴叫一声,而下了绝手。加上他又力大无比又艺精,逼的杨八园再也无法躲避,不得不用枪去招架他的刀。 展天雄接连举刀砍了三刀,具被杨八园用枪架住,且双方因受到力量的冲击,互相马向后退了数步。展天雄只一惊讶,就又哇呀怒吼着杀上来。 这一次把他气的够呛,用力更猛,又向前猛砍过来,那刀快的都令杨八园只能招架。但这一招架,却被震的两手发麻,觉着胸口一热,一张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幸亏各自的马又被震的向后倒退了数步,展天雄连砍两刀都走空了。但因用力过猛刀砍在地上,刀进了地却只见刀柄不见刀头。杨八园在马上晃了一晃,一看不好,拍马就走,想引着展天雄来追拖延时间。 展天雄猛将刀从地上拔出刀头来,一看杨八园想逃,就大叫一声来追赶道“你不答应我向那里走?看我今日怎样结果你的性命。” 说着,拍马猛追。但他骑的那是一匹百里挑一的好马快马,那马奔跑如飞,如闪电一般,眼看着就要追上杨八园了,大叫道“还不答应?往那里逃?” 杨八园看看展天雄要追上来,自知难逃,便一咬牙,猛回马,使出了杨家夺命回马枪,指望用这回马枪结果展天雄性命。但因他手臂已被震麻而疼疼,因此手臂不听使唤,那枪使的不快又无力,展天雄猛然间被这意外的枪法惊的冷不防备,匆忙仓促胡乱的一挡,由于杨八园使的慢且那展天雄力气又大,竟被他挡过去了。这时山寨军师见了也虚惊一场,忙大叫道“大王,皇上,防他再用回马枪,他也会杨家失传多年的夺命回马枪。” 展天雄道“不怕,看孤如何结果他。”说着,又武刀去追。 杨八园心道“看来今日我命休矣,怪不得祖训只让传艺不让出山呢。原来如此,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如今杨家回马枪到我这里也再对此人不管用了,此人如今已有防备了,再用只能有害无宜了。” 心里想着,继续拍马飞奔,又恐将贼引进村伤了百姓,所以就不敢向村内跑。展天雄复又追上来,却在这时,杨铁花连斩了两个贼将,正将贼兵向北逼着杀过来,贼兵一逃过来就齐大叫道“大王,皇上,快来救,这女子实在厉害,二位(元)帅接连阵亡,都被她刺下马来刺死了。” 展天雄闻言大惊,不由勒住马不追杨八园了,回马一看杀过来的那员女将。见那员女将手持一条枪,枪在手中翻飞,那枪挑起人来一挑一串,竟如入无人之境,无人能近得她跟前。再看那员女将,那脸果然长的十分俊秀美丽,那身又看上去十分威风,虽未有身穿战甲,但却勇猛异常,不由在马上大喜道“看来这就是杨家的二位皇后之一了。”就对山寨军师大叫道“军师,这是杨家的那位皇后这么美丽?” 山寨军师道“大王,皇上,看这女子这样厉害,这必就是杨铁花。此女本领不凡,防她手中枪厉害。” 展天雄道“军师不要害怕,看我今日如何擒住这小皇后,还不要伤了小皇后性命。”说着,拍马武刀去迎杨铁花。 二人两马相交,马打盘旋,杀在一起。 展天雄一心怕伤了小皇后性命,一心要生擒杨铁花,就只用了一半力,且还不真心去砍,时刻想找机会将杨铁花一把抓过来,好生擒回山寨国拜堂成亲。 而杨铁花,却要一心夺展天雄之命。她知道自已连杀了两员贼将,杀了许多贼兵,展天雄如果活着必不肯善罢甘休。那时,恐就会真的连累全村百姓。于是,一条枪在她手里使的就如蛟蛇 吐舌,敏捷无常而有力。 但展天雄也不是寻常等闲之辈,他知道小皇后此时对他下了狠手,一心想置他于死地,于是也不敢大意,攻防虽不用十分力气,但攻防自如。 二人不觉战了二十个回合,展天雄只想以此来拖垮累坏小皇后,待小皇后力竭他好出手生擒。这时他的山寨军师大叫道“大王,皇上,当速杀了这个小娘们,快去救西路南路二位(元)帅。” 展天雄道“你要让孤杀了皇后?是何用心?我不杀,我杀了今日是为谁而来?这么美的小皇后你让孤杀了,是何居心?我怎能舍得杀?” 这时,杨大怪和杨铜花也赶着贼兵杀了过来,山寨军师见了道“完了,四位(元)帅都阵亡了。”一看杨铜花在万马群中朝着他来了,吓的他刚要跑,早被杨铜花赶上一枪刺于马下,复一枪结果了性命。 杨大怪恐杨铁花有失,直向展天雄杀过来。 展天雄见军师被杀,不由大怒道“孤不伤你,那个小皇后却放了狠心杀孤的军师,不能留了,一个也不能留了,拿命来。”就对杨铁花下了狠手。 杨大怪恰好赶过来,猛用枪向前一架展天雄的刀,展天雄觉着枪挡的挺有力气,两手有些酸麻,连马带人被挡的向后退了十几步,一看杨大怪的马也后退了十几步。惊的不由大叫道“啊——呀呀,好大的力气啊,今日遇到对手了。”复拍马举刀向杨大怪冲过来。 杨大怪举枪相迎,就见两马一照面,展天雄的刀就向杨大怪狠命的砍过来。杨大怪又举枪一挡,就见展天雄的刀一下子被挡了回去。展天雄由于马快冲力大,再加上又用力极猛,身子在马上被震的晃了几晃。两马一错蹬冲过去后,回头一见杨大怪没事,大惊道“没想到此人有如此臂力,看我如何用亡命刀将他砍下马来。” 说着,“哇呀”暴叫两声,将关公大刀在马上双手握着,没命的上下旋转着圈狠舞。舞了一会见舞的急了,就将马双腿一夹,马被夹的疼疼,尖叫着箭一般的向杨大怪冲来。展天雄借着双手舞刀的惯性力,和那马飞快向前冲的冲击力,再加上自己过人的臂力,想一刀将杨大怪连砍带打砍打个稀巴烂,砍打下马来。 只要杨大怪一落马,即是不死,他也可以再立刻返回来一刀结果性命。他用这一招不知将多少宋将砍打下马来后再结果了性命。不知有多少宋将和一些山上的豪杰,都这样的死在了他的刀下。 当下,就见展天雄的马火速和杨大怪的马一照面,刀只见一片银光,就向杨大怪连砍带砸的砍下来。杨大怪的马也飞一般的向前奔冲,待两马相交,杨大怪猛举枪相迎,双手持枪向上一挡,就听到刀与枪一碰发出“砰——啪——呼”连着三声,其响声就如雷鸣,随即马互相错蹬一冲过去,展天雄就觉着两手轻松发空,双臂发麻并剧烈钻心疼疼,再一看自己的双手,已早不见了关公大刀。 二十九回:大怪大败展天雄·落泪丑女认现实 展天雄不由惊的转头一找,只见关公大刀,刀头刀柄相继“砰——啪”的落在地上,已断成两截。 展天雄见此更是吃惊,他自从占山为王以来,他的这把关公大刀不知跟随着他砍了多少豪杰勇将,如今却在杨大怪面前瞬间断成两节。他心道自己的关公大刀可是一百五六十斤重啊,如何一下子就如此了呢?这杨大怪的臂力也太大了吧?都让他难以相信眼前的变化了,他可是从来没有遇到有如此臂力的劲敌啊。 于是,展天雄就再忙一看杨大怪,只见杨大怪手中之枪,也已经被他的关公大刀砍的变成了弧形,看上去要不是他的那杆枪又粗又重是杆铁杆枪,说不定早就被他一刀下去砸断砍断了,或者连人也被砍下马来了。可是眼前的杨大怪,好似没有事一样。只见枪在他手里,瞬间用双手一搬,将枪搬直,持枪又向他杀来。 展天雄一看更是大惊,手一动,就觉着虎口象被震裂了,就惊的一下子趴在马上,拍马而逃。幸亏他的马飞奔的快,驮着他奔跑如飞。杨大怪拍马跟着来追,也没追上。就见展天雄之马就似蛟龙,驮着展天雄飞一般的跑远了。杨大怪只能眼巴巴看着展天雄越跑越远逃了而兴叹了。 贼兵见大王皇上败逃,又见大王皇上的关公大刀瞬间被打飞断成两截,也都惊的四散而逃。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赶杀了一阵,见贼兵去远,就都又勒马返回,齐来到杨八园面前,见杨八园趴在马上伤的不轻,都一齐下马将杨八园从马上扶下来,看看爹爹伤在那里。 杨八园被搀下马,道“别害怕,无碍。” 杨大怪道“爹爹,我扶你回庄,请郎中诊治。” 杨八园抬起头,见村外死了不少贼兵,乃心里越发不好受道“大怪,休管我,快让人将他们都埋了,免得让村里人出来害怕。” 杨大怪道“孩儿先扶着爹爹回庄治伤再说。” 杨八园道“我的伤无妨,只是被展天雄震了一下,休歇一会就好了,快去把这些贼兵尸体埋了。” 杨大怪见说,只好道“那好。”就牵马要回村找人。 却在这时,忽然远处又有两路人马飞奔着向这杀来。但见那两路人马,看上去人数都不多,各在百八十人左右,但却都骑着战马,且来势凶猛。尤其那各自飞驰在前面的两个将官,各都是一男一女,老远看上去,都手舞兵器,飞奔如飞,威风凛凛,而十分急切的向这边奔杀过来。 杨大怪见了忙回来,对杨铜花道“三妹,你保护爹爹,我和四妹前去迎敌,再去杀了那四个贼将。” 杨八园见说忙抬头,见又有两路贼兵向这飞奔,不由叫苦道“难道今日果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吗?这又是那里来的人马?这便如何是好?” 杨大怪道“爹爹休怕,有我们三人在,贼来的再多,也无怕处。” 杨八园道“防贼进村伤人,休要管我,你们三人都赶快去,赶快去挡住贼兵。” 杨大怪道“爹爹,让铜花来保护你,我和铁花足矣。” 杨八园不放心道“来了四员贼将,又都跟着的是骑兵,你们三人都去了也要同心协力向前拼杀才是,只你和铁花两个前去迎敌怎行?铜花,快去,随你哥哥四妹去,若杀不退贼,让贼杀过来,杀进村去,为父还能活着吗?” 杨大怪见说只好道“那爹爹,你要自己当心。”说完,又对杨铜花道“铜花,走,你和铁花去对付那路贼兵,我去对付这路贼兵。” 说完,杨大怪先上马。杨铜花道“哥哥,你要当心,待我和四妹杀了贼将再去助你。” 杨大怪道“你两个莫挂兄长,要自己当心。” 说完,拍马而走。杨铜花杨铁花也各自飞身上马,各自持枪,杨大怪在前,杨铜花在左,杨铁花在右,三人成品字形,向前杀去。 这 边展天雄过了年要得美妻娶两个皇后率军来拼杀,正惨败而逃不知怎样,又杀来两路人马正不知什么情况。却那边已经过年嫁娶的李生张三环到如今不知又是怎样了。 且说张三环一夜下来正难受自己眼下进退两难不能顺心如意的处境和委屈。李生难受自己的长相和样子,不能令娘子同见了齐生那样顺心满意。看到娘子小声嘤嘤哭啼了一夜,他心里又怎么能好受。必定现在躺在他身边的这个人,这个女子,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有了一席之地,已经感到对这个人有了真正动心的感情和情意。这个人的喜怒哀乐已经都牵动着他的心,让他感到因为自己的长相不能令她满意而内疚,而内疚了一夜,而感到对不起这个人。可是,这一切的难受和煎熬,又只能在心里无法道出来的自己倍受煎熬,又感到不知道该怎样在天亮之前安慰好自己的娘子。 看到要天亮了,张三环不哭了,再转身看看现在可以明显看清面目,还在小声难受哭涕的丈夫,张三环感到怎么看怎么丑,心里越发感到委屈,一下子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泪止不住道“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会越看越丑呢?完全没有一点以前的模样了。唉,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天呀——你让我该怎么办?······” 李生只好不哭了,道“娘子,你如果感到实在委屈,实在看不上我现在的样子,你就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要让我写休书,我马上给你写。” 张三环疑惑道“你会写字吗?” 李生道“一般的字我会写。” 张三环道“你不是家里穷吗?你上过学吗?” 李生道“没有,但是我会写。” 张三环感到好奇的擦擦泪道“奇怪了,你会写,我也不能让你写,我现在就是过河后的泥菩萨,再怎么可以经得住水泡折腾。李郎,反正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再在这时离开你,我做不出来,我也不能做出来,看来我现在也只有认命了。李郎,你别怪我让你跟着我难受哭了一夜,我是没有法控制不住自己。” 李生道“娘子,我都知道,我再不知道娘子心中的委屈,我还是李生吗?” 张三环道“唉,看来这一切已经都无法改变了,命中注定了。好了,李郎,我现在也想通了,反正你以前也俊过,现在我们再烦恼委屈难受,那不是我们在跟自己过不去自找难受吗?现在再自找难受还有什么用呀?” 三十回:夫妻自有相通处·天亮三人笑做饭 李生一下子双手握住张三环的双手,道“娘子,你是一个这样好的娘子,我以后一定会发奋努力,一定会对起娘子的一片芳心,以后决不会令娘子失望。娘子,你就看我以后怎样去做吧。” 张三环也忽然激动起来,道“有李郎这番话,有李郎这份心,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过门来,带过来许多钱财来,就是希望李郎以后有所出息。看来现在更需要了,我需要李郎从今以后发奋读书,去考个一官半职,这样我也能在人面前抬起头来,希望李郎不要辜负了我一片期望之心。” 李生道“请娘子放心,不捞娘子期望吩咐,李生也想着这样报答娘子。” 张三环道“如此,我们回娘家,我也能有理由对待爹娘了。” 李生道“娘子,你一夜没有合眼,我下去做饭给娘子吃。” 张三环道“李郎,你不是也一夜没有合眼吗?我今天过门了,就应当下去做饭。” 这时,李母在明间道“你们两个是新婚,都不要下来,我做好了就喊你们起来吃了。” 张三环听到李母说话,赶快把脸上的泪痕擦了,立刻换上一副高兴的笑脸道“娘,你过年好?” 李母高兴的声音传进来道“好,好,你两个都过年好。” 李生道“娘,你过年好。” 李母高兴的道“好,好,都好。” 张三环道“娘,昨天晚上剩的饭,咋们蒸热了吃吧,我下去与娘一起做,我如果不会,请娘教着我。”说着,就忙着穿衣裳,急忙穿好了衣服,与李生都起来,到了明间。 那知李母一见到李生跟在张三环后面出来,一下子惊呆了,李母惊呆着问张三环“孩子,你后面跟着出来的是谁?” 张三环不由又眼泪汪汪道“娘,这就是你的儿子李郎啊。” 李母惊讶道“李生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李生,别骗我,这不是我儿子。” 李生赶急道“娘,我就是你的儿子李生啊。” 李母立刻惊讶道“听声音是我儿子,可是我儿子怎么是这个模样了?” 李生连忙落泪道“娘,你那里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呢?” 李母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会让你变成这样?” 李生掉着泪说出了原为,李母忍不住摇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怪不得我昨天晚上隐隐约约听到换,换,换美人,换俊脸什么的,我还认为在做梦。” 张三环忍不住落泪道“娘,你那里知道,那就是鬼怪怪物要换李郎的脸。” “唉——”李母落泪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好好的一个儿子,会变了样,变的这样,这可怎么办呢?”又对张三环,“孩子,他如今已经这样,你还能看中他吗?” 张三环忍不住哭了道“娘,反正已经这样了,俺就认了吧。” 李母对李生道“还不赶快感谢你媳妇?看看你现在变的这样,你媳妇能再不嫌弃,是你八辈子烧了高香,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待息你媳妇。” 李生道“感谢娘子不嫌弃李生之恩,往后李生一定发奋努力,为娘子脸上增光。”说着,一躬到地。 张三环看看李生,默默地想了想,再看看李母,知道这大年初一不该是悲伤的时候,就不由破涕转笑道“李郎,今日大年初一,我们就都不要难过了,都不要为这个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坏了心情。来,娘,咋们一块做饭吧。” 李生道“今天是我的新婚第一天,来,咱们三人都共同动手做饭,这叫人心齐,泰山移,往后只要我们一条心,没有过不去的事和坎。” 张三环道“李郎说的好,我们一家人就要这样。” 于是,三人开始有说有笑齐动手,互相争着一齐干,传授切磋说笑间, 张三环不由忽然感到李郎与李母这一家人,原来是这样好的让人喜欢的人。 高高兴兴一家三人蒸好饭,又亲热互相关心的吃了早饭,这时,魔术师来了。 一进门,魔术师就给李生张三环贺喜,却一看到李生现在的样子,不由对张三环道“李生呢?怎么不见李生?这是那里的亲戚没走在这里过年?” 张三环道“刚才李郎不是也问你过年好了吗?这那里是亲戚,这就是李郎李生。” 魔术师用惊奇感到奇怪意外的眼神表情看着李生,道“这就是李生?怎么现在变了?怎么成了这样?完全不象了,这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三环忽然泪汪汪道“大师,先进来坐下说话,三言两语一言难尽。” 于是,都到新房这间互相谦让着坐了,魔术师假作感到好奇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生怎么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完全不象他了呀。” 张三环一下子忍不住的哭起来。 魔术师道“如何这般悲伤?莫非新婚之夜受了什么委屈?难道是李生待你不好?” 张三环落泪道“大师,并非如此,俺没想到俺的命会如此苦,没想到刚找了一个顺心如意的,昨天晚上一夜之间就会,那怕让俺过一晚上,或者两三晚上高兴高兴再来这样也好,可是连一晚上还没过就······” 张三环声泪俱下,将昨天晚上之事再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魔术师听罢,不由看上去十分惋惜道“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过年这天完婚。如此,三小姐又如何不心里难受呢?李生又如何不难过呢?此事又怎么能不让人为李生而感到惋惜呢?三小姐,如今李生即然已经变成这样,你准备怎么办?” 张三环道“事已至此,俺还能有法怎么办?俺就认命苦了,只要往后李郎能好好待俺,俺就认命了。” “唉——”魔术师叹息道,“要不是这样,多么让人看了感到一对美好般配的好夫妻呀,可是怎么会这样?真令人心里不服,没想到世间什么蹊跷的事都能遇到,真让人感到惋惜,真可惜了李生一张俊秀的俊脸了。” 张三环道“谁说不是,俺更感到惋惜,感到心里不好受,可是又没有办法。” 三十一回:初一大师说道理?只要心齐泰山移 李生道“娘子,别难过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娘子的。” 魔术师道“这就对了。大男子汉,就要有为妻子挡风避难的心怀。你主动替着三小姐把自己的一张俊脸换给鬼怪怪物,这也是应该的,你做的对了,这样才能体现出一个男子汉的气魄和胸怀,和一个做丈夫的应该为妻子遮风挡雨的责任感。你以后好好对待三小姐,这更是应该的,更是都应该做到的。这样才能说明你不愧是一个真正有气魄称职做丈夫的好男子。李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李生道“大师,你说的完全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魔术师道“因此,你替着妻子把自己的俊脸换给鬼怪怪物应不应该?” 李生道“应该。” 魔术师道“你现在俊脸换成了丑脸冤不冤枉?” 李生道“不冤枉。” 魔术师道“这就对了,这样,你为了妻子所做的一切,心里痛不痛快?” 李生道“痛快,只要娘子不受委屈,我怎样都痛快。” 魔术师道“这就更对了,夫妻两个就要一条心。三小姐,李生现在样子变成这样,但是他爱三小姐的心没有变,甚至现在比以前更爱三小姐。三小姐,你心里高不高兴?满不满意痛不痛快?” 张三环道“李郎都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他现在尽管变成了这样,但是,他的心仍然还是以前的心,我的心也仍然和以前一样不变,我高兴,我满意,我心里痛快一辈子跟随李郎。” 魔术师道“多好的一对夫妻,心里都能为对方考虑着想。多么令人羡慕钦佩的一对夫妻,现在仍然真正是天配的天下鸳鸯天配双,地偶的地上美人地偶对。天配地偶天生一对绝好佳人。” 张三环道“大师,现在被你这样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这还能算一对佳人吗?还能算是天下鸳鸯天配双,地上美人地偶对,天配地偶天生一对绝好佳人吗?” 魔术师道“心灵佳人,心灵美胜于外表美。三小姐,你说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们现在不是都心灵美吗?你们感到心灵美和外表美比比,那个更舒服?这样放松了心态,是不是感到自己更自然了?” 张三环道“大师说的是,我现在是感到心里放松了,感到轻松自然再没有压力了。” 魔术师道“这就对了吗?李生,你是不是也感到放松了?自然了?” 李生道“被你这么一说,是放松了,自然了,一切都想过来了,人生什么最重要?并不是外表最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态,和认识发挥自己的价值,这才是最重要的。” 魔术师道“说的好,现在看来,你们这对小夫妻虽然遇到过挫折,但是,这更让你们患难相爱了,这样的爱才是千金也换不来的爱。尽管李生你替着三小姐变成了这样,但是,有三小姐这样的为人,不但人美又心灵美的女子,又有你眀事达理,我这个媒人也算放心了。” 张三环道“大师,你尽管放心,你看现在,我们的心态也好了,你更应该放心了。” 魔术师道“三小姐说的好,如此,尽管你们都经受了这样的变故,可是你们的心态能这样好,互相理解支持,把此事都想明白了,又能互相提着对方着想,这才是真正的夫妻之道,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更应该放心了。好了,今日就这样吧,大过年的,我还要到朋友家里去拜年,我走了。” 李母道“今日大师来,连口热水还没喝。大师,再坐会吧,我去烧水。” 魔术师道“不了,老人家,别麻烦了,以后我再来。” 李母道“好,以后一定再来。” 魔术师道“好。” 一家人送走了魔术师回来,都坐下后,李母心里感到怎么也无法对起张三环,便再对儿子道“生儿,大师刚才 说的话你都记下了没有?” 李生道“娘,都记下了,往后我一定要时时刻刻都对起娘子的一片芳心。” 张三环道“娘,谢谢您这样关怀俺,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往后咱们就都互相关心照顾吧,我不懂得的地方,就有娘来指点教着我,娘干不动的活,就有我来干。” 李生道“如此,我们全家一条心,我们遇到所有的不顺心不如意的地方,都会胜利愉快的度过的。” 张三环道“好,李郎说的好,这就叫,人心齐,泰山移。” 李母道“全家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好,好,真是个好孩子,李生这辈子能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张三环道“看来人这一辈子,不相信缘分是不行的,以往俺都不动心,可就见了李郎就动心了,又没想到刚过门第一晚上李郎又会变成这样,俺也是再不动心了,一心还是跟定了李郎。” 李生看看张三环,见张三环说话的时候,眼里又有泪花,也不由落泪道“娘子,我知道你在竭力的控制自己的难过,我实在对不起娘子了。” 张三环道“大师不是说了吗?我们还难过什么?” 李生一把抱住了张三环,泪落如雨,李母也抱住了儿子和儿媳,一家三人一时都默默泪下。 有诗云一家三口,默默泪下。天不作美,却配一对。地不作秀,却偶一双。丑貌一对,却成夫妻。貌丑心高,美只缥缈。实心踏地,心比貌美。恩爱现实,喜悲一起。只要心齐,劣中有美。 尽管初一到初二,张三环都偷偷一个人的时候暗自落泪,但仍然已经铁了心,况且两天来与李生李母相处,感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舒心。以前她在娘家的时候,为找不到顺心如意的郎君而担心揪心,现在已经这样了,心也就放开了,已经感到无所谓了,所以心态也就放宽了,也感到从无形中舒开了心。又见到李家是快乐有人情善于为别人着想的一家人,李家都在为她的舒心而努力的做着尽到着一切。因此,张三环感到这个年还是过得有滋有味无比的心里愉快。 三十二回:迎战双方是亲人·八园让儿要思过 转眼,初二日日落送了年,一家人高兴的吃了送年饭,恩爱夫妻一夜恩爱销魂忘记一切,到了初三日要回四日这天,早上一家人早早说笑着吃了饭,张三环一边打扮着,一边看到打扮起来的李郎相貌仍然不能让人满意,不由愁容于面,心里犯愁起来,心道“今日,爹娘见了现在的李郎成了这个样子,不知又会怎样?全村要去看新鲜女婿的人不知又会怎样感到意外和惊讶,她该怎样说,怎样和爹娘交代,爹娘又会是什么态度,这些都在她的心里脑海里犯了难,和犯了顾虑,可是她又感到已经都无法回避了。” 按下张三环要回四日暂且一放,再回过头来说杨八园眼望两路人马杀气腾腾的越来越近,心里不免叫苦,眼见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向两路贼兵奔去,心里十分担心,站在那里十分不安的向前观看着。 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三人向前奔赶一会,却忽然杨铁花叫道“大哥且慢,你快看,前面来的可是什么人?” 杨铜花道“我见前面来的象是大姐。” 杨大怪觉着也象,杨铁花再转头一看另一路人马,见另一路人马赶在前面的女将象二姐,又道“大哥,那一路象是二姐,象是大姐和二姐领着人来了。” 杨大怪杨铜花见说仔细一看,见果然前面渐渐奔来的两路人马乃是大妹杨金花夫妇和二妹杨银花夫妇,是四人率领人马来救杨家庄来了。于是三人便连忙勒住马,一会儿便见杨金花杨银花夫妇率人飞奔过来,四人来到面前汇合一处,互相见礼,一齐向杨大怪见礼毕,杨金花道“兄长,山贼呢?难道逃跑的那些就是山贼?莫非他们已被兄长和三妹四妹杀败了?爹爹呢?” 杨大怪道“刚才败走的那些人就是山贼,爹爹已被他们伤了。” 杨金花杨银花夫妇见说,齐道“我们来的晚了,若早来,山贼怎会伤着爹爹?爹爹在那里?大哥,快带我们去见爹爹。” 杨大怪道“刚才你们一齐奔来,老远看不清楚,我们还认为又是那里的山贼杀来了,我和三妹四妹正要想着离开村庄远点上前迎敌,不想是你们,快随我们去参见爹爹。” 说着,七人便一齐来见杨八园。 杨八园见是金花银花夫妇来了,再一看金花银花夫妇都身穿盔甲,看上去是一副武将打扮,心里不免叫苦。他们还未来到近前,杨八园而先叫苦道“天呐,不想此事这么快就惊动到他们了,看他们四人这是什么打扮?杨家的先祖啊,我之罪,我之罪啊,非是我有意如此,实是无可奈何了啊,我也不希望他们一个个都好强斗武,可你看看他们那个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今日我让他们又象到了战场,可我确实又是无可奈何的啊,我不能眼看着让铜花铁花嫁给山贼吧?实在是逼的我没有办法才如此的啊,望先祖莫怪他们,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 正说着,就见杨金花与女婿腾大洪,杨银花与女婿刘如达骑马来到面前。四人一来到面前翻身下马,一齐向前来参见杨八园。杨金花腾大洪夫妻双双首先下马共同向前参见杨八园见礼道“女儿,小婿,参见爹爹,参见岳父。不知贼兵来犯,相救来迟,让贼伤了爹爹,伤了岳父,望爹爹岳父恕罪。” 杨银花与女婿刘如达双双下马也共同向前参见杨八园见礼道“女儿杨银花,女婿刘如达,参见爹爹岳父,爹爹岳父受惊了,我们救援来迟,望爹爹岳父恕罪。” 杨八园再看看他们的打扮和样子,和他们的举动,见那一个不象是沙场的战将,而猛凄然落泪难受道“呀呀呀,我不愿意这样,没想到眼前都是这样。你看看,眼前领兵的,没有一个不象战将,为什么到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呢?儿子整日天生好强斗武,女儿也是这样,没想到找到的两个女婿,也跟着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呢?先祖啊,你这是要让我咋办啊?难道还要重蹈先祖时的岁月吗?事到如今非八园之 愿啊。” 杨大怪感到不解道“爹,两个妹妹和妹夫都好心来救,爹怎么反而要如此?把贼打跑了,难道爹还不高兴吗?,如何反而叫苦?似乎认为贼败了你难受一样。” 杨金花杨银花夫妇,也都不解的看着爹爹,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会如此。 杨八园道“二位贤婿,金花银花,你们快快起来。爹爹并非和你大哥说的这样,爹爹实在是有不可言的苦衷。现在爹爹还没有到该说苦衷的时候,等爹爹要不行了的时候,爹爹自然就会向你兄长说出真相,现在你们莫怪爹爹心里如此。” 说着,又对杨大怪道“大怪,如今,展天雄那贼已被你伤的不轻,没想到你有如此大的力气,连展天雄也不是你的对手了,竟能几个回合几乎伤了展天雄。若非展天雄骑的是一匹快马宝马,他今日就必死在你的手里了。我量那贼逃走之后,再必不敢来,你从今以后,再莫要动武,更不可随意伤人。今日之罪,罪全在我,我自会向先祖去认罪。自今日之后,你再半年不要习武,以恕今日被迫杀人之过。” 杨大怪不解道“爹,为什么要这样?” 杨八园再没有理会杨大怪,而是又对杨铜花杨铁花道“铜花铁花,你两个也要这样。你们今日不知伤了多少条人命了,也当如此。” 杨铁花道“爹爹,战场上两兵相交,你不杀贼,贼要杀你,你莫非要成为第二个宋襄公不成?杀了贼反而要心疼?难道要让贼来杀了你?再杀进村去,去杀村民男女老幼不成吗?那时你就不心疼吗?” 杨八园被如此一说,而难过道“今日实属被迫无奈啊,所以你们要半年不得习武,要思过,都听到了吗?” 杨大怪道“爹,你这话让人真想不通,今日何过之有?为什么还要思过?” 杨八园道“今日杀人你们杀气太重,你们看看你们杀的这些人,这就是过,你看看死了多少人?这不是过难道是什么?” 杨大怪只好不解道“那好吧,反正对不对都要思过,那就依着爹说的思过好了。那就思过,思过思过,铜花铁花,那就听爹的话都思过吧。思过就思过,反正也不能思的少块肉。” 杨铁花也只得道“那就全依爹爹思过就是。” 杨八园道“腾大洪刘如达,你二人非我杨门之人,金花银花,已出我杨门,也非我杨门之人,为父就不勉强你们什么了,且今日你们又未参战,今日你们即已相救来到为父这里,快随为父进庄一歇。” 三十三回:欲回四日心犯愁·不知怎样见爹娘 腾大洪刘如达齐道“岳父,今日我们领了许多家丁来,不便多去打扰,且今日又是大年初一,更不便打扰,即然爹爹无事,我们就回去了。” 说完,各自告辞,同金花银花各率领自己的家丁都回去了。 金花银花夫妇去后,杨八园回到庄上出了银子,让人把那些死了的贼兵埋了后,进家刚要歇息,却忽然杨大怪的岳父张家庄张员外张家湖遣家人上门来报,让杨大怪后日初三日无论如何都要务必和其妻张大环一起双双去张家庄,张家三小姐张三环后日初三日回四日,张家湖要三个女婿都聚在一起共同互相认识一下。 杨大怪见说,道“三小姨子什么时候也找了女婿了?怎么不知道就嫁了?这会如何挑上了?挑中什么人了?是何人让挑女婿出名的三妹看中了?” 张家的来人道“嫁的三姑爷可好看着呢,你没见,你见了必得说好。因三小姐这会十分乐意,故这么急就嫁了,因大年二十九这天正是过年,故都未来告知。大姑爷,你后日初三日一定要去的呀,我家老爷还特别吩咐了,这会一定要考考你们三个女婿呢,即然我都把话来告诉了,我要回去了,望大姑爷心里早做准备。” 杨大怪道“你知道岳父要考什么了吗?如何不说出来,却只让我早做准备。” 张家来人道“大姑爷,我确实不知道老爷要考什么,只知道老爷要考你们三人。” 杨大怪道“如此也罢,即然是三小姨子后日新婿上门,我更得去了。” 张家来人道“大姑爷,说好了,后日初三日早去,我告辞了。” 送走了张家来人,回来之后,杨大怪心里仍然感到奇怪,仍然感到这事怎么这般突然,在此之前可从来没有听到三小姨子订婚之事,更没听到三小姨子看中了谁,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嫁人了呢?嫁的人能让三小姨子和岳父看上的,而且还这么快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嫁了,这个人的相貌不用张家来人说,自己寻思寻思这一定也是不一般的。如今眼看正月初三日三小姨子和新女婿要回四日了,这不管怎么说也是真让人难以相信,更让人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件事。 杨大怪心里不住的感到突然,而又纳闷,心里思想着三连襟不知是一个怎样俊,而俊到什么样子的俏男子,才搭起了三小姨子这双带尖不寻常的眼,和岳父的眼。却杨大怪心里只这样想,而又那里能想到这其中所发生的一切呢?更不知道这其中的有趣缘故,而盼着后日到岳父家,看看三小姨子为他选的是一个什么样俊到什么程度的三妹夫了。 却此时他的三小姨子张三环,可就心里做了难,眼看着回四日之日日近,可就把她难坏了。 于是,初二日张三环把李生着实打扮了一天,一天也没有中意。初三日一早,张三环又把李生叫到面前,再左看右看,左端详右端详,端详来端详去,可就是仍然没有信心。 看着李生看了一会,终于泄气提不起精神来的叹了一口气,道“唉——李郎,你这样不受打扮,我今日该怎么办?以往都知道我心高,可是到头来今日领了你现在相貌的一个人回娘家回四日,我真不敢想象全村人见了你会炸锅炸成什么样。我真不敢想象,我的爹娘又会大跌眼镜惊讶成什么样。还有,今日我的大姐和大姐夫杨大怪,我的二姐和二姐夫胡二宝,他们今日都新年正月初三去出丈人门,一定我爹爹都会让人去告诉,都会让他们今日无论如何会都去,他们听到我突然嫁了人,也会一定今日都巴望着要看看我挑的找的美貌无比的女婿,要是他们看到现在的你这幅相貌,这是美貌无比还是丑貌无比呢?我真不敢想象他们会是什么表情,会笑成我什么样,会把我当成不知俊丑什么样。又会用什么眼神看我,又会用怎样的口气问我,这下挑到如此俊的如意了吧?尽管,我的大姐夫杨大怪也不俊,也怪丑,可是那是我爹自小给他们 指腹为婚。况且我大姐又甘心情愿不挑,不象我挑女婿出了名,现在他们看到我到头来挑个这样的。李郎,心美他们不会马上看到,而相貌他们会立刻看到了的,杨大怪尽管也丑的吓人,可是今日就连他看到我挑了你,现在是这幅相貌,他也不能不笑我的呀。” 李生道“娘子,你放心,李生会立刻让他们知道我的心的,如果说相貌让我出丑十分,心就会让我为你争取脸面一百分。” 张三环哭笑不得,道“但愿如此,如今我是丑媳妇已经免不了逃不了要见公婆了,相貌再丑,你毕竟还是我的夫君,我能避免不把我的夫君领到场面上吗?自然不能,我更不能一辈子不让我的夫君去见我的爹娘,自然不能,迟早都是要去见的呀。即然如此,早见晚见都是见,还不如今日自然去见,夫妻双双回四日自然去的好。” 李生道“娘子,我现在这样,难为你了,放心娘子,我以后一定会加倍报答娘子的恩情。” 张三环道“夫妻两个,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罢了。” 李生道“娘子说的好,娘子真是深明大义。” 张三环道“好了,就这样了,打扮好了我们早些上路吧,毕竟我们还有这么远的路,今日我也不在乎了,豁上发生什么了,怎么发生怎么对待是了,豁上一张脸了。” 李生道“娘子别担心,虽然路远,我年前已准备好了车马,我去套车马来。” 张三环有所惊讶道“李郎,你挺有打算,没想到李郎还想得这样周全。” 李生道“年前,我就想到了这些,娘子捎来的银子我没用完,就做了这样的准备。” 张三环道“太好了,快去套车吧。” 一会儿,李生套好了车马,进来,张三环正在照镜子,李生道“娘子,好了。” 李母也进来,对张三环道“儿媳,早去早回,去代我向你爹娘问好。” 张三环道“娘,你放心,我会的。” 临出门,张三环又再看看李生,道“李郎,你过来,我再看看还有什么不妥?” 李生过来,张三环又把李生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再摇摇头,道“唉,还是怎么看怎么不起眼,又怎么丑的显眼。” 李母面带羞愧,但不语。 李生道“娘子,还有那里不妥你尽管说。” 张三环道“要说的地方太多了。” 李生道“娘子,还能有多少?你尽管说。,尽管吩咐,李生都照做。” 三十四回:夫妻双双回四日·一路三环心难安 张三环道“李郎,你心里可有准备?今日是正月初三,尤其又是我们新鲜夫妻回四日,大姐二姐夫妻双双即是今年不回娘家出门,今日也都要回娘家出门。今日要见大姐二姐,和大姐夫二姐夫,你的这个样子,你都想好该怎么见怎么做怎么说吗?” 李生道“有准备,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不是也是人吗?李生尽管不才,不也是人吗?只要是人,就有说话可以交流的地方。” 张三环道“大姐二姐,早要看看我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美婿,不想到头来却如此,这方面你要有心理准备。” 李生道“早有准备,娘子不必担心。李生虽然自幼家贫,但为人人穷志不贫,道理分寸,相处待人,李生自是晓得自有分晓。” 张三环道“你的脸上如今有了麻子,来,待我也给你擦上粉,这样脸上的麻子也不会那么明显,多少也能挡一挡我爹娘的眼。” 李生道“都依娘子就是。” 于是,张三环给李生也把脸上擦上了粉,多少能看着好一点了,张三环道“也就这样了,好了。” 李生道“多谢娘子。” 一家人出了门,张三环坐上车马,对李母道“娘,天冷,你快回家吧,我们走了。” 李母道“哎,你两个一路上慢行,早些回来。” 张三环挥挥手,道“好,娘,你回家吧。” 李生道“娘,你回家吧。” 李母“哎,你们走吧。” 马车缓缓离开了大门口,李母向二人挥着手。 都互相挥着手,马车离开了家门,离开了村子,走上了山路。 张三环坐在马车的棚内,道“李郎,你在外面赶车冷不冷?” 李生道“不冷,穿的多,不冷,有娘子在心里还热乎乎的。娘子,你冷不冷?” 张三环道“自然也是不冷了,我怕等到了我娘家的时候就更热闹了。” 李生道“就热闹好,这样才能体现出与往日的不一样来。” “唉——”张三环道“这样的热闹,也就是李郎不打怵。李郎,到时候我怕你也无法应对。” 李生道“娘子,大可放心,还没有李生应对不了的事情。娘子这样一提醒,我心里就更有底了。请娘子放心,一切都会有条有理的进行。” 张三环道“但愿是这样,外面风冷,我就一路上不和你说话了,我知道你在外面迎着寒风,说话容易被呛着。” 李生道“娘子,没事,我没有那样娇贵,不要担心我。” 张三环道“还是不说好,今日到了我娘家的门上,有你的话说,你多想想该怎么应对逆来的一切就行了。” 李生道“即是这样,那就听娘子的,不说了,放着话到了再说,也听娘子的好多想想。” 张三环又不放心道“李郎,你知道我爹爹叫什么名字吗?” 李生道“早有耳闻,知道,岳父大人张家湖。” 张三环道“我呢?外面都叫我三小姐,五不中,难嫁人,这么多年来,都很少有人叫我的名字了,也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叫什么?” 李生道“我与娘子即然已经成了夫妻,我又怎么能唤你的名字呢?” 张三环道“即然我们已经成了夫妻,如果我不亲身经历看着你变成这样,我也不敢相信现在的你就是以前的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吗?不妨说出来让我安心。” 李生道“娘子,即然娘子要问,仅此一次我叫你的名字,张三环,娘子。” 张三环道“果然知道我的名字,我爹爹你见过,你说,他是什么样子?” 李生心道“迎亲的时候我化了妆就在乐队中,岂能不知道岳父岳母之样子?”便道“岳父大人很有趣,是一个 很有风度的人。” 张三环道“我爹毛病也多,他不喜欢的人他会想法设法去刁难。当初他嫌候我大姐夫长的丑心眼直又无可奈何刁难的时候,就让大姐夫很难堪,只是大姐夫性格豪爽粗鲁不往心里去,事情才过去了。我怕今日你难免也要受到他的刁难,你心里可有准备?到时候千万不要恼,你可知道?” 李生道“有娘子在,所有的一切,李生都能容忍,也都能应付,请娘子放心。” 张三环道“如此,李郎,你今日首先要多学会包容,再学会容忍,容忍所有的一切。” 李生道“好,娘子,你放心,我都听娘子的。娘子,你就看李生的吧,一定不会让娘子没面子的。” 张三环仍不放心道“李郎,我爹爹一生没有儿子,只生了我们姐妹三人。我大姐叫张大环,二姐叫张二环,今日他们夫妻双双一定都会来出正月初三娘家门。我大姐为人老实看到你现在这样,而且杨大怪也不怎么好看,她道不会说什么,杨大怪长的丑也不会怎么样。只是我二姐,你要当心我二姐,她可仗着找了个女婿胡二宝长的一表人才,她的嘴里今日一定不会是一个省油的灯,你要好好对待,我知道你知道应该怎样做。” 李生道“娘子,我知道该怎样做,我不会伤了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也不会让她占着便宜从此往后小看娘子。” 张三环道“这样就好,但愿今日我们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个正月初三,我们新婚回四日的日子。” 李生道“请放心娘子,一定会。” 二人说着话,行了近个半时辰,也就是现在的近三个小时,不觉来到张家庄。 要进村了,张三环尽管坐在车内,可心情更紧张了。特别听到村口有人议论,听到有的人道“三小姐张三环与她的美婿可能也快来了,这个不是,长的这么丑,这那会是三小姐呢?这一定是谁家的女儿找了个这么丑的,丑到家丑到头了的女婿,也今日来出门,不知要向谁家走,可又怎么以前没看到呢?看样子还挺富有,还赶着马车,怎么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谁家还找了个这么丑的女婿,这样丑还来出丈人门,你看丑的太可笑了,保证咱村里这是第一个丑女婿。” 听到这话,张三环在车内那敢搭言,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一天再不出来,不让人知道这就是她的女婿。 三十五回:驶来车马太意外·张家门前起波澜 可是,马车向前行,直向张家湖的门前驶来。有些以前没有来看张三环出嫁时来迎亲的美婿李生,后来听说了果然张三环挑中了一个美貌无比的美男子美婿,这次特意都要来看看,却见了眼前如此的美婿,都忍不住感到奇怪,心道以往说的美婿这是说正话还是说反话?就有的忍不住道“就是这样的美婿吗?怎么看不出来呀?” 再有的不由感到奇怪道“难道这会是三小姐的女婿李生吗?怎么又会这么丑?难道这真是三小姐与女婿回来回四日出门来了吗?不会是三小姐不知道俊丑了吧?这还是三小姐挑中选中的女婿吗?如果这个是,这不丑到家了吗这是?怎么还能都说是美人美男子的美婿呢?三小姐就看中了个这样的美男子的美婿吗?这样的美这还叫美吗?这眼光也太不正常了这是。” 又有的上次迎亲时来见到美婿的,这次又特意要来看看,此时也不由大感意外而感到吃惊道“怎么这会又会这么丑?简直是换了人,今日这真是三小姐回来回四日了吗?这又怎么可能呢?这还是三小姐选中的那个女婿美婿吗?” 杨大怪听着众人议论,睁眼仔细看看赶车前来的这个让人感到奇怪的美婿李生,心里也不由纳闷道“怪了。这就是三小姨子选的三妹夫呢?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还能让以往挑美婿的三小姨子看中了?没道理啊,难道三小姨子越来越挑糊涂了?就是三小姨子挑糊涂了,老岳父也不会跟着也糊涂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那里想看个究竟,而又心里乐道“如果这样,这个就是三妹夫李生,这往后有和我作伴的了。”就在那里高兴不语,想继续看个究竟。 张家的大门前,已经张灯结彩,挂满迎宾迎接新人回四日的彩红灯笼与彩带,已经举起两根待放的鞭炮,就等待期盼着回四日的新人新鲜女婿和女儿张三环来到大门前将进门的时刻了。 并且,张家的大门前,还站满了等待着看热闹的村里人。有的上次没捡到的,这次要来看看三小姐五不中难嫁人好不容易挑中的新鲜美婿美男子,是个什么样的美男子,美到什么程度就让张三环挑中了。看看今日回四日并出丈人门,张家张灯结彩迎接新人美婿女儿的光景场面又是怎样的气派场面。 再有没看到张三环挑的女婿怎么美,美到什么程度就让三小姐满意了,想要来看看从来没有看到的美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美男子,如何会让村里传遍了是头等的美人美男子呢。 这渐渐驶来的车马,赶车的人,不但惊住了所有的人,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奇怪,不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让在场的张二环在猜测等待中不由来了神情。 张二环看着赶车渐渐来到面前的李生,不由猜测着道“这也能算是个美男子吗?这也能算美婿吗?这也叫美吗?如果前来的这就是三妹的女婿,难道是三妹这会没睁开眼?三妹现在不会到了不知道什么是俊什么叫丑的地步了吧?这样的人,不但不美,还丑的吓人,这能算美男子吗?这样的人是美男子,再世上遍地都是美男子了,再世上女子没有人不找着美男子了。” 站在张二环身边的张大环道“奇怪了,三妹这是怎么的?难道被什么蒙住了眼?以往给她介绍做媒的那个不比这个好看?我当时的时候是没有办法,难道她三妹也没办法了吗?三妹可不是指腹为婚的呀,是自己睁着眼挑中了的,怎么现在就是这样的标准?三妹如今这是怎么了?” 张二环道“什么没办法?没办法能挑到如今?是谁用刀架着她脖子把她逼出去的吗?年前还曾经听说,三妹找了个好女婿,三个女婿挑她的女婿美。今日早早起来了,本想早来和胡二宝要看看是怎样的一个美女婿,可你看真扫兴,白起早了,要是早知道这样也不用起这么大的早了,三妹这到底是怎么的?怎么会挑来挑去就挑个这样丑的?这样的还用挑这么多年? 一划拉不是遍地都是吗?本想三妹挑了这么多年,这会挑上了,相貌一定不会错,一定不知要美到什么样子呢,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到头来大出意外,却原来就挑个美到这种程度的女婿?这个样子这能算美吗?这算什么美?能比胡二宝美吗?爹爹还说比胡二宝都美上十分,就这样的美法让人心里能服气吗?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大姐,你来评评,这样的人你看看是比胡二宝美上十分了吗?如果这样的人比胡二宝美上十分,那胡二宝还有人样了吗?胡二宝还象个人吗?” 胡二宝忍不住不服道“这不是糟践人吗?此人就挺丑,此人又比我俊上十分,这不明摆着说我比此人还丑上十分吗?如此你说我成什么人了?” 张大环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凭三妹看中的人还能错吗?等着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 张二环道“就是个下人也不能这样丑啊,用下人也不会用这样丑的下人赶车来出今日这样日子的重要门。如此还能是怎么回事?一会一定有好戏看了。如果三妹就看中了这么个人,还用那么急?没过几天,不等过了年就急着嫁过去了?比我和胡二宝那时还痛快。都说三妹难说话,五不中,难嫁人,这不遇到了对的人也挺不难说话好嫁人五都中的吗?这会可真对了,这是什么眼色让她花了眼,还花的不轻呢,我就看这不是下人,这不是下人的气色神态,下人那有这般打扮的,你看,还好象把脸上抹了粉,难道三妹还会给下人抹粉?” 却这时忽然有人道“难道赶车的是个车夫?张三环和她的女婿都在车内?向张家湖的门前行去,不就是张三环回来了吗?张家湖的大女儿二女儿,还有大女婿二女婿都已经早来了。瞧,都和张家湖一起,已经都早等在大门前了,可张三环怎么找了这么个丑赶车的?和她的女婿比起来可就差的远了,简直是天地之差,真不相称。” 再有的人道“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个丑赶车的不正能显示出三小姐女婿的俊来了吗?这就叫骑驴其脖颈,要这个摩登景,最丑的陪衬最俊的,更能显示出俊丑来。” 又有的人道“如果一个赶车的,你看脸上还能抹了粉吗?” 还有人道“你这就更不懂了吧?这就叫效果,给个丑的即是抹了粉,也不如轿内个不抹粉的俊的,这样显示俊的效果不是更好?” “可也是,也是这个理。”众人频频点头称奇。 张三环在车内听到了众人这样的议论,简直都感到要无地自容,就怕到了爹爹门前出来见人,让人明白了真相,那又会是什么样子?她真想永远让人都停在这种思维的推理逻辑上,可是又知道无法避免很快就要见人让人知道真相分晓了。 张家湖打扮的新新鲜鲜,满心迫切的充满期待的站在大门前,向前看着马车慢慢向这行过来,满心巴望的心里不安道“李生怎么会找了这么个丑赶车的?”又听到人们议论这样不正更能显示陪衬出美人女婿的效果来,就心里不由又跟着喜滋滋的道,“有道理,有道理。李生,美婿,真有你的,你怎么能想得出来?难道性格真和我一样?必定是我的美婿?” 再不由瞅瞅大女和二女,心里道“大女二女,你们先别早下结论,三女婿李生的美貌我可是看到的,比二女婿胡二宝还要美上十分这个一点也不假,等会见了李生面后,胡二宝你也别先委屈,一会你就知道分晓了。这也难怪,李生和三女儿也真会做作,看来三女儿比我还会做作,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以此看来今日一点也不假。大女二女,还有大女婿二女婿,你们就等着瞧三女婿李生的真面目吧,保证一会从车内一出来,二环和二宝,你们保证都惊呆了,让你们知道天高地厚,哼。” 三十六回:车马门前惊呆人·丑夫丑妻见岳父 想到这里,张家湖不由对张二环道“二女儿,你先别忙着下结论说风凉话,你没听到人都怎么议论?一会儿就让你们见分晓,看到真正的美女婿,你再比比胡二宝,是不是还要比胡二宝美上十分?” 一边的胡二宝道“岳父,爹,我今日又怎么的?还要比比我?这个人比我美十分我还是个人吗?” 张家湖不屑一顾道“哼,你不会动动脑子在车里面吗?怎么到现在还一根筋?”再没有功夫去搭理理会胡二宝。张家湖此时要见三女儿和三女婿,给他向脸上增光擦粉的这份心情已经十分迫切,那简直就是不能用所有的东西去代替的,也不能简单的来形容的。他的心里,此时感到“胡二宝,大女二女,还有杨大怪,再就是所有在场的人,你们就等着瞧好吧,就都等着赶快看见分晓吧,以往都说我三女儿难嫁人五不中,这辈子挑不上个如意的郎君来了。都说我三女儿在家里天天癞蛤蟆想天鹅肉吃,还不知道要吃什么样的天鹅肉。再要不就说我三女儿待在家里这辈子别想嫁人了,要不就给人去填房,填房也找不到个俊的。看看,这会就让你们都看看吧。我的三女儿是不知道要吃什么样的天鹅肉吗?这会是没找到个如意俊美的女婿吗?李生不是俊美的美男子美女婿又是什么?李生长的不但俊美,还是初婚,这是填房吗?哼,这会可真要用实际行动响亮的回答你们了,再让你们狗眼看人低家湖此时的样子迫切中不由又有些神气十足。 眼看着马车慢慢驶来,激动迫切不已的张家湖,因见三女儿三女婿心里迫切,三女儿出嫁时的光景,和美婿李生迎亲临门时的场面,不由又浮现到眼前。眼看着三女儿被李生领出了门,这个年张家湖过的,就感到不知少了多少东西。也是也确实少了不少东西,他配送女儿给李家就不少东西,可那些东西他没感到少,感到少的是他的三女儿。过年的时候,他和老伴吃饺子,感到冷冷清清的,感到眼前就缺少了三女儿。尤其到初一,再看不到三女儿娇滴滴的早上起来拜年问好问安,他更感到不是味道象少了不少东西似的心里不自然。 朝盼夜盼,终于盼到今日正月初三,三女儿三女婿回四日,正月初三大女婿大女儿,二女婿二女儿,他都通知武略你如何今年都要夫妻双双来正月初三出门,一来好给三女儿三女婿庆祝新婚回四日,二来他好在大女婿二女婿面前因为三女儿找了个如意俊秀的美婿而为三女儿和自己炫耀。三来好让三个女婿互相都见见面,以后见了面好知道是一家人。张家湖又特意吩咐为正月初三这天做了特意的准备,为了热烈迎接新鲜美婿进门,特意今日在大门前张灯结彩,准备放鞭放炮。他一切准备好了后,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盼到了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了此时,他的心情不平凡到什么程度,那是可想而知。 张家湖的心里,那正是此时在高速的奔忙着,在高速的激动,高速心切的旋转,却冷不丁忽然见到马车停下,张家的下人赶快上去接下马车牵住马,丑赶车的递过了鞭子给牵马的下人,就到车棚前掀开帘子,说出了一番令人吃惊的话,道“娘子,到了,下来吧,爹爹就在大门前等着我们了。” 张三环道“不下来还有啥法?豁出去了,就这样了,让爹爹看着宰吧。” 二人说这番话,和二人的一举一动,和并没有看到心中想看到的美男子美婿,不但把张家湖惊呆了,而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就听有的人直接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赶车的就是美婿吗?这如果都成美男子了美婿,那天下不是到处都是美男子美婿了吗?那我们村里每一个男人不是都成美男子美婿再没有丑的了吗?而且还都是比这个美男子不知还要美上几百倍呢。说到家,这样的人能算美男子美人美婿吗?三小姐不是果真的不知道俊丑不认得美人了吧?” 有的反应过来道“怎么会,上次来迎亲的可 不是个这样丑的女婿,难道还会变了?或者看错人了?难道这个就一定不是赶车的车夫?” 再有的道“奇怪奇怪真奇怪,美婿还能变了样,这样难道说三小姐还能和他一起吗?一定不是,说不定美婿就在后面骑着马。” 惊呆了的张家湖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反应过来,如释重负道“原来是这样?惊煞我了,这样好,有派头,前面丑车夫拉着我女儿,后面美女婿高骑大马跟着来。三女婿,三女儿,独出心裁有派头,真有讲究,把我都弄糊涂了。三女儿,你真是不一般,回来回四日出初三日门,你都能想出花样来,不愧是我的三女儿。在家里挑美婿如了意,高兴之下竟让我都跟着惊吓捏把汗成这样感到意外,还差点惊出汗来跟着惊糊涂了,还认为赶车的怎么会变成李生?会变成我的三女婿?却原来是你要给我和所有在场的人下了个套,给一个惊吓给我个意外,给所有人个意外,三女儿,真有你的。” 张家湖高兴的嘴上说着,可没有等到看到美男子女婿高骑大马到眼前,却猛然见到,赶车的丑车夫和女儿张三环都已经到眼前。丑车夫躬身施礼,与张三环二人,一个口称岳父大人过年好,一个口称爹爹过年好。这下更让张家湖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一时都惊呆了,都被弄糊涂了。 张家湖感意外的被惊呆了好一会儿,这才问张三环“三环,你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谁?难道你们还要做戏到什么时候?你今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让后面骑着大马而来的李生难堪吗?如果你做作为父今日把这个丑车夫当成女婿鞭炮接进门,后面骑着大马来的李生知道了怎么办?岂不闹出笑话让为父难堪?快别闹了,为父还能分不出这个是不是李生吗?” 张三环道“爹爹,这就是你的三女婿李生,女儿真的没有做戏。” 张二环道“什么?这就是三妹夫李生?弄了半天这还就是三妹挑选的美男子美婿啊?我没看错吧?三妹。” 张家湖不信的,却又不得不半信半疑的反应过来,不由的再看看自己心中认为的这个丑车夫,怎么突然会竟是三女婿?再看看这个丑车夫的这个丑模样,见这个丑车夫生的这副模样,让张家湖心里不由感到好不吃惊,又感到心里发凉,又好不感到奇怪,简直是与以往他见到的那个李生对不上号啊。说这是以前的那个李生,彪子傻子才会相信,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人啊,差得远了,简直天地之差。 以往他见到的那个李生,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李生?可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李生所有的人见了没有说不美的。 三十七回:层层幻想终破灭·羞辱难当张家湖 可眼前的这个李生,这个丑车夫,这是一个人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李生,这又是一个什么人?这个被三女儿说成是李生的丑车夫,与那时的那个李生不是正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吗?一个俊的丝毫不打折扣年轻美貌的美男子,一个丑的丝毫不打折扣的年老丑男子。而且还丑到家了没有比这更丑的丑男子了。 但见这个丑男子生的又是怎般模样,那可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个丑脸丑到家了还不算,还又丑出十万八千里去又丑回来,丑到天边没有比这再丑的又丑到这个门上来了,还又在脸上长了一脸麻子。麻子脸上又生了一对小眼睛,尽管黑又亮,可又一只眼看上去大,一只眼看上去小,小的看上去似象睁不开,却就是滴溜滴溜很有眼神。 大的那只眼,也是黑亮有锋芒。尤其两只不一样大小的眼睛中间下面的那只鼻子,这是一只什么鼻子,虽然长的周正,却又在这么一张脸上并不好看,觉着难看极了。再看看那只鼻子下面的一个大嘴,简直就象一条天河划了个月亮七分缺,两个嘴角朝上翘,却又露出两个大门牙,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全天下最难看的一个人就是这个人了。 张家湖看着这个人,脸上满脸狐疑,心情不知是什么味道,是想着认还是想发火,还是这又不知三女玩的那一套,难道会是高兴之余心血来潮想捉弄他? 想到这些,张家湖拿捏不住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女儿玩的那一套,就只好嗡嗡嗫嗫不知所措。 却他的二女儿张二环,她可没有这么想,见着个一,心里就认为是一,想的也并不复杂。她见三妹与李生来到眼前,双双向爹爹施礼问好,这下就在眼前,看李生看的更真切了,心道这下该确定了吧?什么车夫?什么三妹夫李生在后面高骑大马?我看确定了这就是三妹夫,三妹挑的好美婿,这下这不连爹爹都叫上了吗?还又施礼又问过年好,这样还会有假?这不是三妹挑的好美婿李生又是什么? 想到这些,张二环再不由瞅瞅爹爹张家湖,见爹爹还在那里嗡嗡嗫嗫发呆不知所措,就憋不住用袖子捂住嘴笑出声来道“这下都看走眼了吧?三妹不知道俊丑,难道连爹爹也不知道俊丑了吗?这是个美婿吗?这就是挑小三女婿人才好吗?我看是爹爹说倒把话吧?这就是三妹自己选中的美婿呀?啊哈,美到家了,美上门来了,美到天边又美回来了。三妹,你看着他那里美?是两个大牙美还是那脸上的麻子花美?还是一个眼大一个眼小美?这是中了那门子邪?连我给你提的刘五贵都不如,简直天地之差。嘿嘿嘿,哈哈哈,嘿哈,爹爹的眼也不管用了,竟然也睁着眼说瞎话了,这下露陷了吧?哈哈哈,啊——哈哈······” 张二环笑的简直控制不住了。 胡二宝幸灾乐祸道“这个人比我美上十分,这说明我丑到什么程度了?都没法形容了,我还能比这个人丑吗?你们都看看,大家都看看,是这样吗?我是还能再比这个人丑上十分吗?这不糟践人吗这是?” 张家湖猛被笑的说的反应过来,看看来看热闹的人群,都大多数出了议论再就是在那里瞠目结舌,再有的就是一副惊呆了的面目,都在伸头想看个究竟,就心道“还能果真和二女说的这样吗?怎么会这样令人费解?难道说还会不是在做戏?如果是真的怎么办?最好是做戏。”想到这里,就不住的心跳恐惧剧烈,心道我张家湖可是个要脸面的人,今日不会丢人丢到家了吧?就心里高度的矛盾着,心情复杂而没好气的对张二环道“别笑了。” 张二环赶快止住笑。 张家湖又看了一会李生,再看了一会张三环,见张三环和李生的表情都不象在做戏,就着急的,心里没好气而又紧张的声音颤抖道“三,三环,说,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这是原来的李,李生吗?” 张三环不由哭了, 落泪道“爹爹,女儿那有心情做戏,望爹爹让我们进门家中再说端详不迟。” 张家湖更嘘出了事情的严重,不由气愤道“不中,必须得在外面先把事情给我说明白了再进门。否则,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今日别想进门,你能丢起这个人,为父还丢不起这个人呢。不能找来找去,不会到头来找了这么个不起眼的丑东西我还赔上一半家产吧?” 张三环被张家湖问的只捂住脸哭,李生道“娘子,别难过,我们经历的场面岳父还不知道,岳父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也会同情我们的遭遇的。” 张家湖羞辱难忍,气愤道“别叫我岳父,我不是你岳父,谁有你这么个丑女婿?” 张三环猛然把手从脸上拉下来,猛看着爹爹道“你今天不认李郎是你的女婿,那你也别认我这个女儿了。” 李生道“娘子,岳父大人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正在气头上,只要我们把原因告诉岳父,我想岳父大人知道情况后,决不会这样生气的。” 张三环道“他就是不知道,也不能先这样。” 李生道“娘子,岳父大人这不是已经问是怎么回事了吗?” 张三环猛然蹲下双手捂着脸哭,哭着道“他感到丢人,我还感到委屈呢,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在家里等到这么大,找了个女婿,才要舒开心,却又出了那回事,今日正月初三来出门,本来还是回四日,却又被挡在门外。李郎,怎么倒霉不顺心的事都让我遇到碰上了呢?我怎么会这样?······” 张三环蹲在那里哭着说委屈,一边气愤难消的张家湖听出了端倪,慢慢转脸向下看看蹲在那里的三女儿,不由道“三女,你有什么委屈?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为父今日给你做主。” 张三环哭着,声一把泪一把的诉说真相,哭成一个泪人儿,冤成一个泪人儿,把成婚拜花堂当天过年晚上半夜里,怪物换美人的前前后后过程,分毫不差,滴水不漏的哭诉了一边,在场的人都感到奇怪,蹊跷,都诧异的议论怎么会有这等事,怪不得李生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原来是替着张三环把一个多么美的脸让怪物换去了,怎么世上还有这等事,真是可惜了李生当时的那张脸。 众人纷纷议论象炸了锅,都在那里将信将疑,互相叹息,要信,又感到蹊跷。不信,再看看眼前现在变丑了的李生,就在眼前活生生的站着,而且张三环泪下,李生也泪下,张三环委屈,李生也委屈,又怎么能不信。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让张家湖信服。一种羞辱难当已经铁定了这个丑车夫就是李生的事实,让张家湖彻底绝望了的不能再对眼前的这个丑女婿产生任何再不是李生的幻想了。 三十八回:父女辩论换美人·痛悔相信魔术师 张家湖听到女儿张三环的落泪哭诉,已经破灭幻想绝望的心情,不由让他忍不住泪下,却又气的咬牙切齿鼻子都气歪了道“我真糊涂,居然相信一个魔术师的混账鬼话,骗了我虽然眼高却本性善良简单的女儿了,竟连我也骗了。我忘了自古相信什么也不能相信魔术师的训诫,他能变所有的一切,把有变成无,把无变成有,骗过所有人的眼睛,难道就不能把一个丑人变成俊的了吗?可是,终究到头来这不是还是现出原形来了吗?这不是还是变回丑来了吗?这不是到头来坑了我女儿了苦了我女儿了吗?我简直就是个傻子,怎么会轻易相信了一个魔术师的鬼话?女儿,这是爹爹有错,爹爹不该相信一个魔术师,这全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没有多想,只认为你岁数大,差不多就行了,可是没想到,居然会上了一个魔术师的大当特当。” 张三环继续蹲着落泪道“爹爹,你没经过,那里知道那时换美人的惊吓,一切全都是真的,第二天大师来拜年,也为此事为李郎感到惋惜,也感到奇怪,而你怎么又能怀疑大师呢?你这就没看到那时的场面,没有亲眼看到那个鬼怪怪物,没有亲眼看到那个怪物的头忽然到了李生的脖子上了,李生的头忽然到了怪物的脖子上了,要是见了,你一定不会这么说冤枉心好的李郎。” 张家湖心里悲酸道“女儿,你懂什么?你还年轻,你那里知道世道艰险,到处都是空蒙拐骗的陷阱。你又那里知道事情真相的背后,你只被他们的表面蒙骗了。” 张三环猛抬起头来看着张家湖道“没有,我自己亲身经历看到的,我还能不知道?我亲眼看到,而且和我一直在一起的就是李生,我如果眼马虎了,难道我的亲身感觉还会马虎还会错了吗?这就是李生,他是替着我才变成这样的,到了今天,你居然不相信,还怀疑他,怀疑吴大师,你说李郎心里冤不冤屈?” 张家湖沮丧道“这说明魔术师的把戏太高明了,要是让我不怀疑,只有李生仍然是以前我见过的那个李生的样子。不然,难让我不怀疑,事情怎么会这么巧?为什么换美人单单会发生在你们两个身上?为什么又单会换李生的脸?为什么媒人又单会是个魔术师?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世上那么多的人成亲拜堂,怎么就没有换美人?女儿,你相信爹的话,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尤其又是那个魔术师,魔术师耍魔术的时候,样样都是真的吗?你不是也都亲眼看到的吗?” 众人被张家湖说的也都议论纷纷,就象要炸了锅。有的相信张三环说的换美人,议论怎么世上还能碰到这样的事情,好好的一个人,就把一张俊脸被鬼怪怪物换去了。惊死人了,吓死人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有的跟着张家湖怀疑换美人是骗局,可是心里又不确定难以置信,就不敢随便议论,等着要往下看个究竟,揭示答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三环瞅瞅瞬间议论纷纷的人群,道“爹,怪物本来是要换我的脸的,是我害怕变丑,才让李郎替着我换给怪物的。” 张家湖道“这就更明朗了,魔术师这是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这样的把戏,也就是骗骗我女儿你,也就是我单纯的女儿你才会上当相信。”说着,又对张三环道,“你怎么换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让他给你换换试试?那时我看那个魔术师再怎么收场?” 张三环道“你是为我没变丑是吗?要是我变丑了,女人变成丑男人脸,我回来是不你更不能让进门了是吧?你说我单纯,我看你比我还单纯,明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却不相信,你是不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张家湖道“我真后悔,都是我的错,一个好好的女儿,挑女婿挑到这么大了,让人一下子当鞭炮给放了还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实际上找了个丑八怪女婿,还死心塌地的愿意,现在都变成一个什么女儿了?还那里是我以前的难嫁人五不中的 女儿?” 张三环道“是,这不你说实话了,我现在是已经不是以前的五不中了,不是以前的难嫁人了,我已经嫁给了李郎,我就是李家的人了,我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了。” 张家湖苦恼道“啊呀呀,这成了一个什么女儿?这才几天就变了?找了一个丑女婿也甘心情愿了。魔术师,你太厉害了,不但把事情整个都天地翻个了,竟然让我的女儿也和以前颠倒翻个了。这那里还象我以前五不中的女儿,你自己说说,以前看的那个男人不比你眼前的这个李生好一百倍?我还也当时跟着晕了头,找个丑八怪还搭上一半家产,我这一半家产搭的多冤枉,白搭上了,我白赔了一半家产,你仍然找了个丑女婿。而且还是个穷女婿,还是一个十分丑的女婿,你说我这一半家产送的窝不窝囊?都倒霉透顶了都,找个这样的女婿,你今日还来出什么门?回什么四日?嫌丢的人还不够大?气死我了,大新正月,我盼来盼去,就盼了这么个玩意,是个什么玩意东西。” 张三环气愤道“是你认识的那个魔术师,给我找了这个李生,到了这天我有什么办法?到这天你还埋怨我又难嫁人又五不中,又为我们回来回四日出门。你说,我和李生成亲,那一点你没插手?到这天又全怨谁?到了这一步,我都已经成了李家的人,你还要让我怎么样?李郎,就是再变的更丑,仍然还是你的女婿,这一点,你已经改变不了了,你再骂再生气,也改变不了眼前的这个现实了。” “唉——”李生难受道,“换美人,换美人,换的什么美人?岳父,如果说你认为现在的我不是以前你见到的那个李生,那么你拿出证据来,你根据什么说我不是你见过的那个李生?凭感觉?凭我现在变成这样的相貌?你再听听我说话的声音?感觉是不是那时的声音?你再问问以前我们相见的场面,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感觉仅仅是我现在变丑了的形象产生的。” 张家湖再瞅瞅李生,感到声音没有错,觉着说话的样子一举一动也没有错,但心里仍然不能改变对魔术师的怀疑,和不能容忍李生此时的相貌,道“我知道,这一切你们都做的天衣无缝,都是计划好了的,出了相貌之外让我都找不出破绽。但是,我的感觉决不会错,我肯定是上当了,我要去找那个魔术师,我看他怎样向我交代。我要去告官,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就告官,你们合伙骗了我的女儿,骗了我的家产,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三十九回:提起二宝心发怒·乐祸二环不饶人 张三环道“谁骗了你?只要我感觉李郎还是原来的李郎,你怀疑有什么用?官府还会听你没有证据凭瞎猜的胡说?你的一半家产,是你亲口答应配送给我的,又是谁那个骗了你的家产?” 张家湖道“你明明被骗了,怎么还能帮着骗子说话?你还是我的女儿吗?” 张三环道“难道爹爹就不知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如今我已经嫁给了李郎,李家就是我的家,李郎就是我的丈夫,他现在尽管变的这样丑,可他曾经也俊过,他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这是不能否认的。爹,你难道非要睁着眼明明心里知道李郎还是原来的李郎,而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吗?” 张家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唉,魔术师啊魔术师,我真让你害苦了,我张家也是有头有脸面的人呐,可我怎么净碰到这些没有脸面的事呢?” 说着,看看众人,又把要说的话在心里压了下去,心道“当初,是我给大女儿与杨八园夫妇指腹为婚的时候,说好要是我正怀孕的妻子生个女儿,正怀孕的杨八园妻子生个儿子,就把女儿嫁给杨家为媳。要是我妻子生个儿子,杨家生个女儿,杨家就把女儿嫁到我张家为媳。要是两家都生儿子或者女儿,就让他们成为义兄义弟,或者姐妹。可是······”张家湖气的不由又把心里想的在嘴上说了出来,道,“我妻子生下了大环,更是一表人才,而杨家生下来的杨大怪,倒是个男子,可自小丑的吓人,样子不怎么样,心眼也不怎么多,可就是力气不小,舞枪弄棒没有能比得过他的,无奈我的大环嫁给杨大怪这么个丑东西,我到现在气都出不来。没想到三女又挑来挑去,又嫁给一个丑东西,我这口气更是不知再怎么出来,气死我了,简直要气炸了肺的呀这是。” 张三环道“就二姐嫁的胡二宝俊,你这下能出来气了吧?也不气炸肺了吧?” 张家湖更来气道“我,我真气糊涂了都,想,说,这······胡二宝,这个混账东西,我更气出不来,更要气炸了肺。”说着,直挺挺的气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知又在怎样想。 胡二宝道“我又怎么的?怎么又拉上了我?难道我是个消气包?还又气炸了肺?我怎么得罪三妹了?难道自己找个丑的嫉妒我俊了吗?” 张家湖气愤的瞅瞅胡二宝,心里又不知在想什么。 却张二环听不下去了,直接对张三环道“三妹,三妹啊,原来和你同来的这个赶车的,真的就是三妹夫被换了脸后变成的样子吗?这可真让人开眼界了这是,第一次听到看到世上还有换美人的,又让三妹妹赶上了。你瞧,把个三妹夫换成什么样子了?现在的样子和刘五贵差远了,要不是三妹夫的模样是换美人变成这样的,还真让人怀疑咱爹的眼色,这是咱爹的眼色吗?这是给你挂的什么眼色?不挂又能怎样?看看三妹夫现在这个样子,再想想三妹当初眼高的都不知道什么样的好了,现在又怎么能和现在的这个三妹夫过在一起?咱爹不让进门,你还准备和这个人长远过下去吗?我和胡二宝的时候,你都说你如果找到胡二宝这种人一天也过不了,不知三妹妹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 张三环无言以对,不由低下了头,只落泪。 却张二环猛然笑了,道“拉到自己身上无话可说了吧?当时我就说,你先别把话说得太早,到时候有你夹起嘴来哭的时候,这不?掉泪哭的时候到了吧?难道这不是自作自受?” 张二环这边在说话,李生不动声色的看着张二环。这张二环,虽然与张三环是亲生姐妹,却这张二环容貌和张三环判若不是姐妹一般。但见这张二环,薄薄的嘴唇,樱桃小口,在一张俊秀的脸上尤其美到好处,尤其一对眼睛,眼珠晶莹象两个黑亮的葡萄,却又会传送心灵话声,此时那眼看张三环的低头不语的眼神,是那样的带着几分兴奋和不屑一顾 的轻蔑。 李生见张二环说完了人那副目中无人盛气凌人的表情,正与自己的妻子张三环此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看两个人此时的表情,心情,真不压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于是,不由开口道“刚才说话的这位不知是那位大姐?是大姐还是二姐?说话如此开言吐语爽快,真令人感到与众不同,笑的也与众不同。满场之人,我敢说,此时能笑的如此让人感到甜美的只有这位大姐了,也一定挑这位大姐能说会道了。先会我听到这位大姐直呼胡二宝,我想,胡二宝是二姐夫,能够如此呼唤胡二宝的一定就是二姐了。如果不是,还请见谅,见谅李生说话不当,不会说话。” 张二环猛然收住笑容,仍然盛气凌人的气势转脸看看李生,再把李生着重上下一扫一端量,不由开言吐语痛快道“吆,这就是三妹夫啊?真不知道三妹夫用什么办法抓住了三妹的心,到如今还死心塌地的要成李家的鬼。以前三妹在家里的时候,可是挑美婿挑的都出了名的,在她的眼里可是从来没有能看上的人,没想到如今会看上了你这样的一个人。你自己来说说,三妹这是中了什么邪?这几天又是怎么和你过来的?到现在又如何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为你说话?” 李生道“我知道了,这就是二姐无疑了。二姐,原谅我开始不知道之理,李生先向二姐问好了。二姐新年可好?” 张二环道“少废话,没有人让你答非所问。” 李生继续道“多谢二姐对三妹的关注关心,二姐对三妹的关心这也是应当的,自小姐妹三人一同长大,如何能不关心呢?自然是当大的更会关心小的,这是无疑的。可是,二姐此时的关心,不免又让人感到,特别刚见到二姐的人又会产生一种错觉。” 张二环轻蔑的看着李生,道“还会有错觉?什么错觉?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自己对我有错觉吧?哼,你这种人还会有什错觉?那个会在乎你有什么错觉?” 四十回:三婿初会张家庄·豪爽大怪认妹夫 李生道“我道是好说,怎么都能理解,可是出了我之外,一般人都会认为二姐即然关心三妹,却又说话拿捏不住分寸,本来应该不是本意的话,却选择不当的时候说出来了,这会给人产生一种情与人不当的感觉,说白了就是不尽人情不近人情的感觉。我想,二姐决不是这种人,二姐此时说这话,原出发点并不是不近人情吧?因为二姐一定会知道在这种场合下说这种话会给在场的人心理上对二姐产生一种什么样的看法,又会把二姐当成看成什么人,因为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不会不知道,不会不明白,今日二姐身份完全是和三妹在一条线上的,甚至二姐还会站在这条线的前头。或者,三环又会在这条线的焦点上,因为三环毕竟今日是人生当中第一次回娘家,又是回四日。二姐,我的话如果那里说的不对,或者不进二姐的心,还请二姐海涵,不知二姐能不能听明白?” 张二环明显的收回了盛气凌人的样子,却又不由有些恼怒,而又面红耳赤道“你这是转着弯说我不近人情吗?你不妨直说好了,直说无妨,今日谁还把你这个丑东西看成是个人了?我敢说,你今日肯定连门都进不了,爹爹一定容不下你这样的丑女婿进门,让你进门净丢人,你还在这转弯拽什么?没有人听你的教训。” 李生道“怪我说话不当,不应该对二姐这样的人说这样道理的话,常言道,怎样说话,首先要分清对谁说话,对怎样的人说话。” 杨大怪压抑不住的走上来了,道“二小姨子,三妹的事,应当有三妹自己决定。三妹认为好,我看就差不多,你跟着插什么嘴?跟着掺乎什么?你是不为今日不乱心里过不去?” 张二环看看杨大怪,心中为他多管闲事感到不服道“杨大丑,我在这和李生三妹说话,关你什么事?你是不认为三妹找李生这么个丑东西正好和你作伴?正好以后你也有做伴的了,这样你们两个丑八怪,乌鸦和黑猪,那个也不嫌那个黑,两个丑东西,就可以把胡二宝夹在中间孤立了是不是?” 杨大怪道“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可不是这样心的人。” 张二环道“怎么,大的要把小的吃了?” 张大环忍不住了,走上来,道“二环,你的心里还有分寸吗?今日在你的眼里还有大小吗?杨大怪再丑也是你大姐的丈夫,也是你的姐夫,好不好都有我说,有我叫,也轮不到你叫他杨大丑。你就俊得不得了了吗?你光样子俊有什么用?我看刚才李生的话句句在理,正与他自己说的,对人说话说错了人。” 李生一看杨大怪夫妇,张大环长的的确人才不凡,如果先会认为张二环长的美的话,如果把张二环美貌比作花,那么张大环就是花中之魁,花中牡丹。可是,就是如此的一个美女,她的丈夫会是形貌又丑到和自己一样的地步,不由为当时张大环如何会看上杨大怪而心里感到不解。再看看杨大怪,见杨大怪一脸威猛,却又满脸透出正直,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大环张二环说话。 张二环对张大环道“真是守着驼子不敢说矮子,这不有人出来青头了?” 张大环道“没有人和你这种人叨叨。” 张二环道“我怎么了?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你们丑,丑的有理了?” 张大环忽然气愤的再不理张二环了,猛然对杨大怪道“大怪,快见过三妹夫,三妹都已经认了,我们为什么不认?” 杨大怪猛然反应过来,赶快对李生道“三妹夫,你可过年好啊?这下我真的和二环说的,有伴了,以往,老岳父和老岳母常说我丑,三环也没少说我丑,没想到你比我还丑。咱不管他换美人之前你是什么样子,就管现在,现在你不是再也不能俊了吗?就是这个样子了吗?那么咱两个就做伴好了。你别为我这样说,我的意思是,别看咱两丑,可好事都让丑的遇上了,我遇到了大环,你遇到了三环,你 可真是又娶媳妇又过年,好事都让你······不对,都让我们丑的赶上了,哈哈哈,不生气,有能耐,应当乐,你说,是不是三妹夫?” 李生见杨大怪说话豪爽,不拘小节,再见杨大怪身材魁梧,虽然也与他一样样子很丑,却满脸豪气,又看到杨大怪说话如此通情理又直率,不由肃然起敬,连忙施礼道“李生见过大姐夫大姐,大姐夫大姐新年可好?” 杨大怪哈哈哈大笑道“好,好,太好了,我这个年过的太好了,和三妹夫一样,三妹夫过年娶媳妇,我刚过了年,就杀贼,差点把展天雄那贼杀了,你说好不好?” 众人听到展天雄,都不由惊的目瞪口呆面目变色,又听到展天雄差点被杨大怪杀了,都一齐惊吓的心惊胆寒议论起来。 张大环道“你还说好,公爹说走了展天雄恐怕会成大患,怕是往后不得安宁。” 杨大怪道“我再撞见展天雄杀了就是,何必惧哉?” 众人见走了展天雄更是惊恐。 张二环见杨大怪张大环与李生三妹说上了话,还互相说的十分投入亲切,互相问寒问暖,又听说丑杨大怪差点杀了展天雄,不由心里气不过道“胡二宝,快过来,再丑不还是三妹夫三妹吗?快过来见过三妹夫。” 胡二宝赶快过来,对李生道“三妹夫,过年可好,好事确实让你赶上了,越两个丑人都赶上了好事,一个大过年差点杀了贼王,一个又娶媳妇又过年,我就恭喜你了三妹夫。” 李生一看胡二宝,见胡二宝生的确实一表人才,但见胡二宝生的,粉面桃腮眉细如柳,眉目清秀鼻直口正,一脸的清秀之气。便施礼道“二姐夫新年可好,早闻二姐夫也是一表人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胡二宝不屑一顾道“也是,什么也是?好象你和杨大姐夫都是一表人才一样,还也是,听口话就如我不如你们两个俊一样。今日你没来之前,还都说你比我俊了十分,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这就俊了十分吗?如果如此就说十分还有天理吗?不会都睁着眼说瞎话吧?” 四十一回:看着三婿要炸肺·难容三婿张家湖 张二环不由看看胡二宝,见胡二宝与杨大怪李生三人站在一起,心中便好有一比。不由在心中把胡二宝比作恰似一只独秀美丽清秀的天鹅,与杨大怪李生站成三角形,杨大怪李生又被比作什么?与胡二宝一比就如两个癞蛤蟆,就如两个癞蛤蟆正在面对美丽的天鹅胡二宝。 张二环如此一比,又不由想起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歇后语,心中不由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连想也不用想,够不着吃,吃不到。” 再一看胡二宝与二人说话,一举一动与二人一比,确实就好似一只美丽的天鹅在面对两只很丑的癞蛤蟆,让两只癞蛤蟆把天鹅比的看上去更俊,更英俊潇洒。把张二环在心里看的越发感到胡二宝就是个宝,心里顺畅的而欣然道“虽然说胡二宝吃喝嫖赌懒样样都占着,可他的老爹胡刮蛋有钱,如今胡二宝的大哥还没有儿女就早早的死了,胡刮蛋胡家如今只剩了胡二宝这根独苗了,赌输了钱就去问他爹胡刮蛋那个刮不净的老财神蛋爹要。如此,有胡刮蛋那个有钱的老公爹当财神,还怕胡二宝去输钱?如此胡二宝尽管有这些毛病,也比那个缺心眼口快心直的丑杨大怪强多了,站在一起胡二宝首先从相貌上压倒杨大怪。更比那个丑八怪李生不知更要好上几十倍。哼,常言道,生个穷命别生个穷相,我看李生和杨大怪就生个穷相,胡二宝在他们面前天生就生一副贵相,富贵之相。” 再看看胡二宝说话的神态表情,张二环越发觉着胡二宝高贵了,胡二宝此时说的话也象给她挣了很多气,所以就高兴的接话道“这话也应当对杨大怪说,这不明显也是一样相貌的人吗?” 杨大怪不客气道“废物再美又有什么用?人又不是花,怎么能光长着好看?有用才是好样的。” 张二环也不客气的对杨大怪道“你有什么用?可以说你连长的好看都不能,更不用说有用了,净屈了我大姐长的是一个美人这张美人脸了。” 听到美人,张家湖心里更是气恼,他的大女儿,还没生下来他就竟然酒后给她指腹为婚。谁知道大女儿生下来就是一个自小的美女,美人,而杨八园生下来的杨大怪,却自小又是天生的丑八怪,如此美人嫁给丑八怪,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只得委屈着大女儿嫁给了杨大怪。却大女儿自从出嫁后又再没有怨言,回四日,他实在看着杨大怪不象样,实在憋着气看不下去了,又杨大怪看上去不怎么精明,让人一看就感觉缺心眼,所以他在大女儿回四日的时候,故意刁难杨大怪都出了名。 幸亏,杨大怪本领了得无人能比,尽管看上去傻,却又憨厚能吃能咽,你说我彪就彪我不在乎,守着百般屈辱着进了张家门。又因为杨大怪本领高强无人敢小看他,所以别人只当杨大怪彪,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无礼。 到二女儿张二环的时候,尽管二女儿张二环没有大环俊,但也是一个自小的美女美人,为此他决定要在选女婿上给她下一番功夫,决定找一个合适人才好又有身份门当户对的女婿,也为此媒人都踏破了门槛,可是媒婆说的别人二环都一概不动心,唯独一提到胡刮蛋的二儿子胡二宝的时候,二女儿就动了心。一看人,果然二环看上了胡二宝,胡二宝看中了二环。如此,还真喜坏了胡刮蛋,胡刮蛋还亲自上门定亲送彩礼,把张家湖当时也乐的不轻。 后来张家湖打听到胡二宝吃喝嫖赌懒,提笼打鸟样样都占着,可又二环自己愿意,张家湖认为年轻人的毛病,会随着岁数上了年纪,随着娶亲有了媳妇,都就好了收敛或者改了。所以,尽管知道胡二宝这么多毛病,但还是让二环嫁给了胡二宝。 可谁知,胡二宝娶亲这么多年来竟然一点也没有收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张家湖天天把胡二宝的这些毛病都看成了心病,认为以后能够镇住儿子的胡刮蛋那天万一撒手一死,胡家,胡二宝,还有二环不就 完了吗?胡家岂有不败在胡二宝的手里之理吗?如此,张家湖天天更不把胡二宝当人看,尽管胡二宝长了一表人才,可张家湖一见到他就来气。 如今,眼见张二环与胡二宝神奇起来了,张家湖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一心要给三女儿找一个如意看着满意的女婿,和三女儿共同挑了这么多年,只要三女儿看不好他也不乐意。为此,他和三女儿都成了五不中难嫁人,他张家也成了五不中难嫁人人家,难嫁人五不中之家,好不容易盼着等到三女儿看好了,希望三女儿选一个象样没有毛病称心如意的美婿好光耀门面,虽说三女儿人才和大女儿二女儿比比能长的差些,可是他陪送一半家产也够找一个象样的美婿了。 可到了今天,找来找去,挑来挑去,万万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和三女儿一同回来回四日的三女婿,顷刻间,竟然令人无法相信的,却原来变成了一个什么人?一个让人看了都感到再不爱看的丑八怪,更是一个比杨大怪还丑的丑八怪。杨大怪样子就丑,却还是个财主之家。而眼前的这个丑八怪,不但人长的丑八怪,而且还家里穷的叮当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穷人,还让他倒贴了一半家产。 即然给三女儿找了这么一个丑八怪,他为什么还要再倒贴一半家产呢?是三女儿确实不值钱了吗?需要他倒贴了吗?即然嫁给这么一个又穷又丑的丑八怪,他再贴上一半家产这是吐息什么?就吐息女儿和一个丑八怪回来回四日吗?他张家湖这不是犯神经病吗?这是犯了那门子神经?他张家湖怎么能容忍这么一个让他贴上一半家产的丑八怪进门呢?这往后让人怎么看?怎么说?怎么看待张财主的女儿不值钱?如此他如果今天让这个丑八怪跟着女儿进了门,他在世上再有什么脸面抬起头来?不用别人,他一向看不好的胡二宝的老爹胡刮蛋就看扁耻笑死他了。如此,他心里的这股子气再怎么能出来?他往后再怎么为人? 考虑到这一切,看着三个女婿在门前各人感到自己威风。张家湖心中更是要气炸了肺,不由恼怒的破口大叫道“今日,你们三个一个个都不用叫,一个个你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这真是我要好偏不给好,你们都看看自己,还有什么脸都在这说话?” 四十二回:独出心裁张家湖·为要面子要考婿 看到三个女婿瞬间不语的不语,发呆的发呆,三个女儿也发呆的发呆,低头不语的低头不语,张家湖更是火不打一处来,越说越上火,不由声音更大了生怕人听不到的懊恼道“你们三个,你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是我张门的女婿吗?我今日看来不下定决心是不行了,决不能让你们这三个东西消停了。我告诉你们,我今日一定要考你们,今日答不上题来的,答不对的,都别想进我张家的门,怎么来的给我怎么滚回去。从今往后,再不准进我张家的门,权当你们今天都没来,你们三个都听明白了没有?决不是我张家湖没有人味不让你们进门,是你们从今往后自己没有本事进我的家门,一个个答不上题来的,立刻什么也不用说就给我往后滚,从今往后更不要认为我绝情,这都是你们自己不行,都听清楚了没有?” 三个女婿,三个女儿都不说话,张家湖更加提高了嗓门道“难道都要装哑巴吗?三个东西,杨大怪,胡二宝,还有今日回四日的那个东西,都听到了没有?说话,不说话就赶快给我往后滚,都滚回家去,再不许来。” 三个女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生欲言又止,发完了呆的大女婿杨大怪终于先开口道“岳父,听清楚了,看来岳父,你今天果然要考,看来不考岳父这口气是出不来,那就考吧,要考什么?我不在乎。是文还是武?” 说完,泰然一副凛然的样子。 二女婿胡二宝看着杨大怪说完了,脸上不由露出一副为难恐惧的样子,再看看李生,不得不开口,却又不赞成考道“岳父,你看我都成老女婿了,还考什么考?要考,应当考新女婿,考李生自己一个人就够了,老女婿跟着评评分看看过没过关就行了,何必要都考呢?” 张家湖再瞅瞅胡二宝,更气恼道“不行,你,更得考。” 胡二宝道“我怎么了?我又没比别人少长个什么。” 张家湖道“因为你整天不着调,你看看谁和你这样?都成婚这么多年了,你自己看看自己,你还象个人吗?” 胡二宝道“我怎么不象个人了?我那里不象个人了?你说吧,如今三个女婿都在这里明摆着?我比那个丑了?还是比那个矮了?还是比那个少了一块?岳父,你凭良心说吧。” 一提三个女婿,张家湖心里更气难消,不提还倒还罢了,一提张家湖更是怒火冲天,不由高声道“我就看你胡二宝不是个东西,怎么着?你再说不同意,我就让你赶快向后滚。” 胡二宝只好反过话来道“岳父,你说我不是个东西就不是个东西,我承认,岳父大人你说的这点一点都没错,都说对了,是不是岳父大人?我说的没有错吧?我是个人怎么能是个东西呢?” 张家湖口气稍低了些,道“你今日有自知之明就好,你是东西也好,不是东西也罢,反正就不是什么好鸟。” 胡二宝道“是的,岳父大人,我是人怎么能是鸟?我最有自知之明了。我知道,岳父大人说我不是东西我就不是东西,人怎么能是东西呢?人成了东西岂不就不是人了吗?岳父大人说我不是东西,就是说我是人。说我不是好鸟,对了,我是人怎么是鸟?因此,我说岳父大人说的对,对不对?你自己寻思寻思,是不是这个理?” 张家湖气的心里简直要成了一个鞭炮,只要一点燃芯子就要爆炸,心里气愤道原来这个东西会绕我,就气恼难休道“不用你用歪歪理自己耍聪明,一会就让你自己夹着尾巴先自己滚。” 胡二宝道“岳父,看来你现在只对准我了,今天又不是我回四日,我不过是来出正月门,我又不是大女婿,你对准杨大怪吧,最起码我没有他大,他是大女婿,我没有他丑,我总算还长的比那两个都俊吧?还能对起自己的这张脸,对吧?岳父。因此,岳父,我建议,要考,就让大女婿,三女婿,两个你认为的丑八 怪,一块陪着考,岳父大人,你认为怎么样?这样行吧?我的注意好吧?你问问三丑八怪他同不同意考,他到现在还没说一句话呢?” 张家湖道“你是什么东西?丑八怪也不用你叫,这会我就叫你是东西,你这下认识自己有自知之明了吧?” 胡二宝道“是东西就是东西,人是东西总比不是东西好吧?” 张家湖简直要气糊涂了,道“正反都是你的道理,不是东西你也说是人,是东西你还意思是人。” 胡二宝道“对了对了,岳父大人,你这会说的完全对,这会正反更对了。我就是这样,就是正反的和你说的这样好,你有这么个二女婿,岳父大人,你应当高兴才对,高兴之下,又怎么忍心难为你的二女婿呢?” 张家湖气的鼻子嘴都歪了,道“滚一边子去,少答一个题也不行。李生,你说吧,如果还是以前你的话,你同不同意考吧?” 李生道“即然岳父大人有此雅兴,小婿怎有不同意不答应之理,那就请岳父大人考吧,李生若答不对题,决无怨言,岳父大人让回,就回便是。” 张家湖道“好,都通过了,今日答不对题,都别怪我绝情。” 李生道“决不怪,都怪自己不行。” 张家湖道“好。杨大怪,你说。” 杨大怪道“就和三妹夫说的这样,我同意,答不对,决不怪岳父,只怪自己不行。” 张家湖对胡二宝“胡二宝,你呢?” 张二环道“胡二宝,答应,就没有这么点志气?你从小还上过学,还能没有穷李生一天学没上考的好吗?” 胡二宝瞅瞅张二环,脸上面有难色道“那,那好吧,岳,岳父大人。我,我同,同意。” 张家湖道“怎么这会结巴了?说话不流利不油腔滑调了?” 胡二宝道“反正要挨宰了,你再别找我毛病了,我同意答应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家湖道“你不答应也不行,三个鳖不差你一个鳖,少一个鳖我少打张叉。” 胡二宝道“反正今天看来是来倒霉的,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愿意,都愿意,好了吧?你出题吧,别光对着我了,我不是消气包,对着我会气更大。” 张家湖道“好,你们都听好了,先考抢答,谁答得多就赢,答得少或者一个不答就算输,答错了也算输。输了就自动滚,到最后都答不上来就全滚。” 四十三回:初难三婿张家湖·表现意外杨大怪 杨大怪道“好,知道了。” 胡二宝干脆道“知道了” 李生道“知道了,请岳父命题吧。” 张家湖道“门前蜂蜜摆一碗,招一群蚂蚁围碗转,开水一浇就冲散。” 胡二宝道“啫啫,岳父你好狠,这不是要了蚂蚁命了吗?开水一浇还不都死了?” 李生闭嘴不语。 杨大怪道“今日三妹夫是新鲜女婿上门,是新人,还是请新人先答吧。” 胡二宝道“我这不是答了吗?” 张家湖道“我还没说怎么答,你怎么能答了?” 胡二宝道“岳父大人,你不是说抢答吗?你看你都还没说怎么答,我就抢答了,这样不是更好吗?这样不是更能显示出抢答来吗?” 张家湖道“好,你这种答法如果错了,就算你输了一局。” 胡二宝道“那,那就不算吧,我是中间,不论从大到小,还是从小到大,都先轮不到我,那就先让杨大怪和李生推让推让看看那个愿意先答吧,杨大怪说的对,李生是新人,别的我不说了,说了又好对准我了。” 张家湖道“好,都听好了,照我说的答,答一首和我一样路子的三句诗,谁先抢答对了,就赢了。” 李生看看杨大怪,谦恭道“大姐夫,你为大,还是你先来吧。” 胡二宝道“我先来,今日我说话最多,我应该优先。” 张家湖轻蔑的看看胡二宝,道“好,就让你优先,那你答吧,我还要看看你能不能答上来。” 胡二宝道“好,君子一言,四马追也追不上,就是八马也追不上。” 张家湖再轻蔑的看看胡二宝。 胡二宝照着想了一会,却没有想出来,就支吾道“照着答,答,答。应,应,应该,怎,怎。怎么答。答,答什么,也一样路子的,还有路子,啧,不好答。”眼珠一转,觉着答不出来,不知道怎么答,就心道“说者有心,听者无心,我答不出来,一天学没上的李生更答不出来,那杨大怪更不消说了,肯定也答不出来,即然都答不出来,我在中间,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先答?先答错了呢?”想到这里便又道“岳父,我思来想去,即然三妹夫和大姐夫能礼让,我为什么不能礼让?我也应当让给大姐夫或者三妹夫先答,这样才是对的,等着三妹夫和大姐夫都答不对的时候,我再答不迟。” 张家湖心道“量你是答不出来了,又开始耍心眼了,这方面的心眼你还是有的,先要占先,见不好答,答不出来,又要讲礼让了。谁还不知道你的这点歪心思,我就知道,就是杨大怪李生两个答不出来,你胡二宝也答不出来。杨大怪和李生也不知是真礼让还是都答不出来互相都先向外推。不管怎么地,今日,不管先后,我让你们那个也跑不了,我看看你们要怎么着,答不上来就都一块给我滚,这样我张家湖正月初三一气之下难倒三个女婿,如此还能给我正正面子。对,就这么着了,看他们三个怎么答吧。” 于是,张家湖道“你们现在也不用争也不用抢,也不用推也不用让。现在,我要这样考你们,你们每个人都照着我的路子能吟出一首来,就算赢了,就算第一局过了关,吟不出来吟的错了不好的也算输了没过关。这下,不是抢答,每个人都要吟一首,开始,谁先吟?” 杨大怪瞅瞅李生,李生瞅着杨大怪。胡二宝见二人互相瞅着都不做声,胡二宝心道“哼,好,你们最好老是这样,这叫上有大下有小,中间才是我胡二宝。我胡二宝位居第二,位置居的好,不管从小还是从大,那头也先轮不到我。这会,你们二人互相瞅,互相看吧,最好都看到天黑瞅到天黑,这样我还省事了。今日我看你杨大怪和李生两个丑八怪要是都吟不出来,那我还吟个球?自然也不用去跟着动这块脑筋了,反正都吟不 出来互相作伴没有输没有赢也不丢人。哼,哼哼,看你们怎么吟吧?看谁先吟吧?”就洋洋自得若无其事,好象心有成竹在心中已经吟好做好了一切准备一样,就如没事不关他的事一样。 张二环看到胡二宝如此的表情,还也认为胡二宝心有成竹了,就对杨大怪李生道“你们两个光互相瞅有什么用?得吟啊。” 张三环此时也不掉泪了,瞅着李生,心里着急,却又感到不好开口,怕再让爹更反感李生。 张大环瞅着杨大怪,心道“今日这又是难为大怪,爹爹第一次难为大怪的时候,大怪被难为的回家难受了好一段时间,后来,又弃武从文,学文学了好一段时间,但愿大怪这次能用上,这次不会出丑,但愿他和李生这不是被难倒的,是在共同的礼让。” 张大环正在着急盼望,却见李生终于开口了道“大姐夫,我们三人当中,你为大为首,常言道首不动身难行,还是请大姐夫先吟吧。” 杨大怪犹豫了一下,道“即然如此,那好吧,今日承蒙三妹夫如此说,那我就先吟了。岳父,那我就先带个头先吟,你看我这会吟的如何?不好,你就指教,我甘愿无言可说。” 张家湖一愣证,心道“这下难道还会难不倒杨大怪?难道他还会和上次不一样了?哼,我就不信,常言道生姜改不了辣气。哼,我看看你今天要出怎样的丑,还如此一副不打怵的样子。”想到此,便道“好,那就从大到小,杨大怪,你先吟吧。” 杨大怪道“岳父,那就献丑了,听我吟——,吟来便是。我吟,院内粮囤有一个,招一群老鼠围囤转,狸猫一到就冲散。岳父,怎样?你看俺今日吟的中不中?” 张家湖不由感到意外的瞅瞅杨大怪,却又不得不微微的点点头,心道“杨大怪这回这是怎么了?怎么今日还会忽然变聪明了?令人感到意外,看样子他今日不但不怯阵,而且还会吟,又吟的合情合理,是他本来就会这个还是撞上了?还是听到别人这样说过让他记住了?还是今日举杆子遛棍遛上了?哼,我下面还有呢,我就还不信了,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遛对了,我看你下面的再怎么遛。”到此,便又对胡二宝道“胡二宝,这次该你了,吟吧。” 四十四回:绞尽脑汁胡二宝·岳母要救二女婿 胡二宝没想到杨大怪会顺利的吟出来了,而且还得到了老岳父的点头认可,这就说明吟对了,就心里没有准备不由有些慌张心慌,就心中无货却又要拖延时间好想出货来道“岳,岳父,你应当先给杨大怪打打分,仔细分析分析,每一句都能得几分,这样才对。” 张家湖道“这个无需你说,到最后你们三人吟完了,我会在心里给你们三人综合评分。” “这······”胡二宝又慌了,“岳,岳父,这样你会忘了那个是那个吟的了。” 张家湖道“不会忘,我不会,你只管吟你的,休管他人。” “这······”胡二宝又没辙了,“那,那好吧,我吟,吟吟吟——吟——。” 胡二宝在这推三阻四,张二环就看着不打地道,就瞅着胡二宝心里着急,道“二宝,你千万今日别连杨大怪也不如,杨大怪都能吟出来,你也应该吟出来。” 胡二宝见到张二环瞅着他,心里更着急更慌了,猛然,脑子里又产生灵气了,不由再转头对张家湖道“岳父大人,我知道今日李生为什么让杨大怪先吟了,并不是和李生说的这样,而是开始吟的肯定容易,有很多范围可选,后来吟的把很多范围让前面吟的都选去了,所以越晚吟越难,今日,三妹夫是新鲜女婿,是新人,我理应当先把容易的让给三妹夫,这叫礼让三先,三妹夫正是个三,所以岳父大人,你说是不是?我把容易的先让给三妹夫,把难的最后留给我自己。岳父大人,我这样做是不是能够体现出亲情来吧?” 李生接话道“二姐夫,常言道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即然二姐夫今日如此多礼,我再不礼尚往来就显出我对二姐夫不敬来了。所以,李生在二姐夫面前,应当把难的留给李生自己才对,还是请二姐夫先来。这样,也能显示出我们三人是小尊大的品德来。即然二姐夫没有吟,李生又怎敢枉自尊大抢先对二姐夫不礼貌对待呢?” 胡二宝道“无妨,无妨,你先来我没有意见。” 李生道“二姐夫如此盛情抬爱,那李生就更不能对二姐夫失礼了,所以就更不能先来了。” 胡二宝失望的无奈道“正反不管怎样说你是都有理由不肯先来了。好,那好吧,我,我看看还有那里有没有失礼的地方,让我好好想想,别急,急了,急不出好想法来。”就在那里再不语专心的想题该吟什么,怎么吟。 张家湖被胡二宝胡搅蛮缠给气的哭笑不得,心道“什么想想那里失礼?我看你这就是肚子无货在千方百计寻找理由拖延时间,没有辙了又在找理由动脑子挖空心思还得有个正当理由在这里想怎么吟。好你个胡二宝,这方面的心眼可不少,把别人当成彪子了,认为光精你自己了,你以往整日提笼打鸟,见了赌场就拉不动腿了,淡数你走正道我也不会难为你,因为从今日看来,你并不傻,又长的样子也不丑,不似杨大怪李生这种丑貌,可是你不走正道怎么能让人罢休呢?我看你眼前,这就分明是公鸡肚子里无蛋,不下蛋的公鸡还要学着母鸡胡叫唤,没有蛋,下谎蛋,噗哧噗哧一个谎蛋,我看你能下到什么时候,肚子无蛋,你下的时候再长,也下不出一个蛋来。好,就让你先慢慢的想,我看你到底能想出个什么蛋来,怎么能胡刮蛋的儿子肚子竟然无蛋。” 就又对李生道“即然胡二宝这样,就让他先慢慢想吧,我给他的时间,就是你先吟吧,你先吟完了,他想的时间也就结束了。否则,他想上一天他也不会认为时间长。李生,你吟吧,看你的样子,也不会要和胡二宝一样再想想吧,那么我就告诉你,快滚蛋,我这里不需要把我当彪子耍的人。” 李生的脸上不由泛起红晕,道“即然这样,岳父大人有言,李生自当先吟。” 张家湖愤怒道“你叫谁岳父?我让你进门了吗?不要胡拽恒,快吟。” 李生道“那李生献丑。”吟道“场院五谷粮如山,招一群麻雀来乱转,神鹰一到就冲散。” 张家湖又感到意外的瞅瞅李生,在那里思考未说话,李生道“岳父,李生献丑了。” 张家湖并无吱声,猛气愤的转头对胡二宝“胡二宝,难道你要连李生也不如?” “这······”胡二宝确实还没有想好,不觉愁容满面,面有难色,感到再也没有余地了,就继续搜肠刮肚在心里道“一个吟囤吟老鼠,一个吟场院吟鸟,囤老鼠我应该想不上,我没有关心囤里有没有粮,有多少粮,更没有关心老鼠会去吃粮,更没有关心狸猫去抓老鼠,更没关心老鼠怕猫,想不到这个有情可原,可这鸟这场院呢?我经常到山上,乃至到场院去提笼打鸟,场院上有粮有鸟我完全应该想到的啊,这个题完全应该是我的题,是我应该想到答出来的啊,我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现成的题会让给李生先吟了?如今,被李生先吟了鸟,我再吟什么?”就在那里苦恼,更不知所措了,更是肚子里无货想着有蛋也下不出来了。就在那里干搓手着急,又想着要吟出来,却又肚子无货吟不出来。 却在这时,在家里一直没有听到迎女婿女儿回四日的鞭炮声,心急出来在大门内偷听是什么情况的丈母娘,张家湖的夫人,听到二女婿在大门外一直犯难推三阻四寻找理由却也要吟不出来过不了关了,就不由着急的再也忍不住了,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出去赶快帮帮二女婿小二,赶快帮着平时她最感到喜眼,最会说话,最会哄她的二女婿想想办法赶快过关,就急匆匆的不顾一切的向外走。 她的二女婿胡二宝,说实话,她打心里头感到,不但人才长的让她看着喜眼,而且还会说能道,她什么爱听他就会说什么,每当来了就哄得她团团乱转,今日二女婿有难了她可不能袖手旁观不管,她决不能眼看着让二女婿过不了关捞不到进门,所以她感到一定必须得去帮着他,一定要帮着二女婿过关进门。 于是,她就三步并做两步,说是走还不如说跑,只见她急匆匆跑颠颠的出来,却又要怎样帮着二女婿过关又没想好,就倚在大门口门框上想,边想便一边着急的看着二女婿,心里更着急的想赶快该怎么帮助二女婿。 四十五回:岳母突站大门边·二宝忽然得灵机 却老丈母娘一出来,又正倚在大门边着急的看着他,胡二宝以往在丈母娘面前可从来没有象今日这样狼狈过。于是,一看到丈母娘出来心里不想着让丈母娘对他产生失望不好的印象就更着急,一着急就不由的把丈母娘瞅了再瞅。可你还别说,他这一瞅,猛然灵感可就来了,不由让他恍然大悟,这不又与他逛妓院有关系联系上了吗?于是胡二宝便有了精神,这下谁也不看了,便直接高兴的对老岳父张家湖高兴的激动道“岳,岳父,岳父大人,有了,有了有了,其实我已经早有了,我其实早就想好了,只是时候未到我不便表现,这也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东风来了,东风也有了,所以现在我就吟了,你听我吟。” 看到二女婿胡二宝忽然如此高兴激动的大叫东风来了,现在有了,张家湖的夫人不由也跟着为二女婿激动高兴的要看看二女婿吟什么,有了是什么,于是也在那里迫切的巴望看着二女婿胡二宝。 张二环看到胡二宝忽然这样高兴激动的喊叫也跟着高兴,激动,也在专注的要看看胡二宝这会想到了什么。 众人也都在关注着这个胡搅蛮缠难产的二女婿胡二宝,见这会胡二宝忽然欣然叫有了,有的是什么,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了胡二宝。 张家湖心道这回是真的下谎蛋的鸡有蛋了?还是又瞎叫,可看样子不象瞎叫,就心里质疑的心道真能下出个蛋来?就半信半疑的看着胡二宝,看看胡二宝忽然如此大叫,是不是这会真的不是谎蛋,会是什么让胡二宝忽然这样大叫。 却胡二宝也不管再张家湖怎么反应,猛然心血来潮般的大声痛快爽朗的看看老岳母娘,道“听,都听我吟。”又故意咳嗽一声,再看看四周,然后再慢慢大声吟道“丈,丈母娘门前站,招一群光棍来乱串,丈母爹一到就冲散。岳父,你看,我吟的怎么样?贴不贴合实际?” 张家湖不由咧嘴道“二百五,贴合个猴实际,贴合你个二百五实际。” 张家湖的夫人不由羞红了脸,瞅瞅二女婿,心道“小二女婿还真不含糊,真不客气,我刚出来,他就把我端详上了门道,俺是个那样的人吗?”但为了帮小二女婿,不由红着脸不争辩道面红耳赤的转身急匆匆走进了大门。 众人不由都哄堂大笑,都一齐乱七八糟象乐炸了锅,有的高叫道“二女婿,不含糊,不寻常。”“胡二宝,不一般,不非凡。” 胡二宝道“岳父大人,你听到了吗?都说我二女婿胡二宝不寻常不一般不含糊不非凡,贴合个猴实际二百五实际能如此?” 张家湖简直要气炸了肺,本想正正面子却又出这么个大丑,说胡二宝彪他又不彪,胡搅蛮缠他比谁都精,都来话快。说他精,他吟这样的诗简直就是个二百五。气的张家湖嘴歪了好几歪,又咧了好几咧,再张了好几张,还没说出话来,胡二宝就笑着对张家湖道“这不?岳父大人无话可说了吧?我这个后来居上的最正确最恰当了吧?” 众人又哄堂大笑,张家湖不由面红耳赤的看看众人,再看看胡二宝,见胡二宝正在指着他笑,不由心里更气恼,又不好过分发作,只好道“罢,也罢,算你小子能投机取巧。” 众人再哄堂大笑。 胡二宝道“我这那里是投机取巧,岳父大人,我不是先会说了吗?我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是等着东风出来门前一站吗?怎么又是投机取巧?岳父,你得凭良心说公正话啊。” 张家湖气的不得不道“公,公正,好,你小子算你吟的最好。” 胡二宝道“岳父大人,本来嘛,这就对了吗,你这是说了实话嘛。” 张家湖道“你先别得意,这才一局,这一局算你们三个都胜了,胡二宝第一。” 胡二宝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实事求是贴合实际嘛。” 张家湖道“好,我能让你实事求是贴合实际,听着第二道题,我要看看你们三人那个能全答上来。” 胡二宝道“第一局我答题最好了,是不第二局我应该免了吧?” 张家湖气愤道“不免,谁也不免,再谁要求免就赶快给我夹着尾巴滚蛋,休怪我不客气。” 胡二宝只得道“好,不,不免,这,这下中了吧?” 众人又哄堂大笑。 张家湖气糊涂了道“都,都给,给我听好了,第,第二题,我,我现在就说第二题,这会我要正儿八经的了,再对任何人毫不姑息了,哼。” 胡二宝道“看来岳父还姑息过谁?” 张家湖道“你给我住嘴,怕憋死你?” 胡二宝道“好,住嘴。” 众人又都哄堂大笑。 张家湖道“第二题,听着,什么东西自来有大小多少?有时用的多有时用的少?什么时候用的多什么时候用的少?三人各说一样,不许和别人重复。” “哈哈二宝控制不住的有了精神,“这会更不在话下。”一瞅张家湖,道“岳父,这会我先来。” 张家湖没有理睬胡二宝,只冷冷道“从那头也先轮不到你,给我先把嘴夹着。” 胡二宝道“嗨——我说岳父大人,这你就不公平了吧?先会我是最后一个,这会还不应当第一个吗?” 张家湖道“应不应当不是你说了算。” 胡二宝道“那就是杨大姐夫和三妹夫说了算吧?岳父大人你只管出题,我们三个人谁先来就有我们三人商议了,怎么样?” 张家湖道“不中。” 胡二宝道“那怎么办?不会我不先,我想好了的让他们先说了吧?” 杨大怪道“你想好了的,让我说我都不稀当说。” 胡二宝道“哎——我说杨大怪,你知道我想好了什么?你就不稀当说?万一你先说出来就是我想好了的呢?” 杨大怪道“反正我不知道你已经想好了什么,我根据我自己想的如果和你想一样的话,那么你就自认倒霉吧,谁知道你想了什么,要是听到我说出来的好,你偏要说是你想出来的,谁能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所以只能按倒霉处理了。” 胡二宝道“岳父,你听到了吗?这怎么能行呢?这对我确实不公平的呀。” 张家湖道“如果让你先,你说出来的也正是别人先想到了的,这样对别人公平吗?” 胡二宝脖子折勾了两下,无奈道“不管谁先,不准说和我有关的。” 杨大怪道“和你有关的能是什么?放心,决不会。” 胡二宝道“好,你就你先来吧。” 杨大怪道“岳父,为了让他放心,和不我们吟出来他跟着胡搅蛮缠,就让他先来吧。” 四十六回:初难三婿感意外·疑心岳父问女婿 张家湖气愤的瞅瞅胡二宝,道“就挑你是块二赖手,好,就让你先来,我看看与你有关的你能说什么。” 胡二宝道“岳父,这就你想不到了吧?你出了题,不一定能想到我说的答案,就和上一局一样,你想到了吗?我敢说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就我胡二宝想到了。” 张家湖气愤道“别人都是一百,你比别人都多了一百五,这下高兴了吧?” 胡二宝高兴道“岳父大人,那还用说?只要多比什么都好,还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多了一百五,多这么多?多一倍半,这还不好吗?” 众人又都哄堂大笑。 胡二宝道“都笑什么?我就不知道多出一百五就是二百五?二百五就二百五,两个二百五不就五百了吗?五百不就不是半吊子了吗?” 众人再哄堂大笑。 张家湖道“别耍嘴,答题。” 胡二宝道“是,岳父大人,都听好,我答的答案,我说与我有关就与我有关。岳父大人,你出这道题是不也考虑到我了?好让我顺利的过关吧?哈哈,这会我根本都不用想,你听着,骰子,六点大,一点小,走进赌场用的多,走出赌场用的少。岳父大人,怎么样?这下怎么样?答得快吧?” 众人又都一齐哄堂大笑。 胡二宝道“怎么?不是吗?” 众人都一起笑道“是。” 胡二宝道“岳父大人,听到了吧?是不和我有关吧?” 张家湖嘴都气歪了,道“你简直就是个彪子,二彪子,胡刮蛋怎么有你这号彪子儿子?” 胡二宝道“岳父,你不会我答对了想发赖吧?大伙都一齐说,我答的对不对?” 众人一齐笑道“对,答的对。” 胡二宝道“岳父,你听到了吧?” 张家湖道“算你小子会耍,歪心眼多,杨大怪,你来。” 杨大怪道“岳父大人听好,扇子,伸开大,并着小,夏天用的多,冬天用的少。” 胡二宝道“他这是与练武有关,练武练出汗来,用扇子搧风凉,就和我常进赌场赌钱用骰子一样,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的。岳父,你这就让走着瞧要难我们吗?我看一点也不难。” 张家湖又气的嘴歪了歪,道“先别高兴的太早。李生,你。” 李生道“岳父听好。” 张家湖道“先别叫,这里没有你叫的岳父。” 李生道“早进城,晚进城,早晚都得进城,现在不进城也罢,但听我说来。雨伞,撑开大,收回小,下雨阴天用的多,刮风晴天用的少。” 胡二宝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叫我进赌场用骰子多,杨大怪经常练武用扇子多,李生经常下雨阴天到外面干活用雨伞多,这不是我们平时都用的三多吗?岳父,你就给我们出这样三多简单的题吗?还说要难倒我们,就这样能难倒我们吗?” “喝——”把张家湖给问的,道是好象出题简单了有班门弄斧的味道,竟然穷的富的进赌场的赌钱鬼,都没有难倒,就犹豫了一下,怕第三道题他们三人再都当众答上来,没难倒三婿,再当众落下笑柄,就问李生道“李生,我问你,你说真话,现在的你,是以前来过的你吗?” 李生道“此话怎讲?不是李生又是何人?” 张家湖道“如果是你,如何会判若两人,你只要从实说来,今日便可让你进门,还仍然你和三环是夫妻,如何?实说了吧,这是不是都是魔术师变的把戏?” 李生道“我说了你不信这完全都是在情理之中,要是我换在你的位置上,没有亲眼看到经过那种场面,我也不会相信。这一点,要是岳父实在还是不信的话,有三环可以作证,可以让三环说说,我到底是不是以前的我。” 张家湖道“ 这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怎么有可能一夜会让怪物换了面容去呢?又怎么会变丑了呢?闻所未闻自古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事的啊。” 李生道“如此趟在我身上,不是就有了吗?就闻所有闻了吗?” 张三环不由落泪道“若非女儿亲自经历看到,说什么女儿也不会相信,更不用说是爹爹了。到今天,看来这都是命了。” 张家湖犹豫了一下,道“即如此,唉,这种事真让人不知是真有还是假有。如果说,这里面没有魔术师,或许一点也不能令人奇怪。可是,有魔术师在里面,到了这一步,不能不令人心里起疑心,魔术师往往就会造出令人匪夷的事来。此事都怪我没有防着魔术师,到了今天,不知该相信什么?” 张三环道“爹爹,我是亲眼看到的,当时从房子墙外进来的那个鬼怪怪物,就是李生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和李生都在床上,李生替着我把脸换给怪物的时候,我亲眼看到,李生的头忽然一下子就到了怪物的身上了,而怪物的头也一下子就到了李生的身上了。李生之后就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我哭了一夜,李生也哭了一夜,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爹,这里面完全没有吴大师的什么事。女儿说过,吴大师第二天才知道我们夜里发生的事,吴大师为李生也感到惋惜,也感到不可思议。可是,事情已经出了也无可奈何。女儿敢说,凭女儿的感觉,这完全不是吴大师的所作所为,请爹爹相信女儿说的话。” 众人一齐道“难道人间果真还会有这样的事吗?确实太神奇离谱了,怎么会这样?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事。” 再有的道“这就叫大千世界,何事不有?奇怪离奇神奇不可思议的事还少吗?秦朝秦始皇的时候,孟姜女把长城都能哭倒了,这事还奇怪吗?” “是啊,听说四大天王还是周朝的四个将军呢,托塔天王李靖还是曾经人间的人呢。” “对,还有二郎神杨戬,不都是人间的将军吗?他们都能成为天上的神仙了,世上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 听着议论,张家湖心里也犯了思考,不由大声道“果真会真有换美人这样的事吗?要是如此,真是把我女儿害的不轻,坑的不轻,坑苦了我女儿了。我女儿这一辈子,真是要好不得好,想要个俊的,到头来偏是个最丑的,这倒是曾经选到了如意的了,可是到真正的时候还是不如意,而且不如意倒霉透顶了都。唉,即如此,女儿,你现在当着众人面,对我说实话,以往,你千挑万选,一定要挑个俊的,现在李生竟然是这个样子了,难道你就甘心情愿这样了吗?一辈子愿意守着这么个不俊的女婿?以往,你姐姐守着杨大怪还挺高兴满意,你就想不通,现在难道你就能想通了吗?” 四十七回:仍不放心再试探·不慌不忙丑女婿 张三环道“爹爹,难道你不知道吗?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只能泼出不能收回。常言道忠贞之女不事二夫,如今女儿已经和李生成婚成为夫妇,难道爹爹要让女儿变成不忠不贞之女吗?如今李生成了这样,也都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难道爹爹要让我变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离开李郎吗?女儿没有事夫之前,渴望挑一个俊的夫君,那是女儿应该有的选择。可是女儿到了这一步,就再已经没有这种选择的余地了。在这个时候,还要追求这种时候还要追求这种选择的话,那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的事。女儿要追求这种选择,除非女儿要做好一辈子再不嫁人的准备。爹爹,女儿现在做不到这种准备,女儿也不想着做这种准备,女儿现在有李生陪伴,女儿已经认了。况且李生以前已经俊过,已经曾经是个美人美男子,尽管他现在被怪物换成了这样,但是这仍然还是他的身子。在女儿的心里,晚上每当闭上眼,就会感到李郎仍然是过去俊过时候的李郎。” 听到这里,张家湖想想感到也是,女儿已经如此了,要作为一个好女人,确实已经再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众人也都在议论三小姐的话,有的道“的确,三小姐说的有道理,换到三小姐的位置上想想,那个不能不这样想?” 再有的道“俊丑不就一时吗?也不好吃也不好穿,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已经如此了,还去讲究个俊丑干什么?自找着活遭罪。” 还有的道“找个整天吃喝嫖赌懒,就是个俊的又能怎样?我看还不如一个丑的没有这种毛病的。吃喝嫖赌懒的一定不会长久,再多大的家产都会赌净,早晚都会输光难看。丑的虽然丑,可是没有坏毛病,就会长久。要是选择,我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长久的,不会选择有毛病短命的。” 听到这些,张家湖感到有道理,瞅瞅胡二宝,心里认为众人所说的短命的一定就是胡二宝。 胡二宝本身听到众人这样议论就心里发虚,被张家湖这么一瞅,便受不了了,直接对众人道“我吃喝嫖赌懒都吃你们什么喝你们什么赌你们什么了?懒你们什么了?赌你们祖宗懒你们祖宗了?” 众人一齐道“你看看,这个二女婿怎么会这样?这样没有教养。” 有的道“刚才好象是说他了,他受不住了,现在这不出样了?” 张家湖见说,怕事情闹大,怕胡二宝和人吵起来再丢人,就不得不大声道“罢了罢了,谁也都别说了,现在你们三人即然都已经过关了,那就赶快进门吧,到家里说话。” 于是,李生张三环,和其余的两个女婿女儿一样,被接进了张家,众人这才散去。随即,张家的大门外响起了鞭炮。 胡二宝抢先进了门,迎头正碰到张家湖夫人担心三个女儿女婿被张家湖难住进不了门,猛见几个女儿女婿都进了门,迎出来刚要开口,胡二宝道“岳母娘,怎么样?今日我表现的不错吧?我知道你出去站在门口着急想帮我,你看,你一站不就立刻帮上我的忙了吗?” 张家湖夫人红着脸道“你,当着那么多人,你还真不客气。” 胡二宝道“女婿与丈母娘还客气个啥?来了就马上用上别闲着呗。” 张三环与李生上来一齐道“娘,岳母,过年好。” “好家湖夫人点头答应着,着重的看看李生,怎么看都感到难看,不由道“三环,这就是以前来的那个李生?” 张三环点点头,道“娘,不是今日能来吗?你不相信别人你还不相信女儿吗?女儿能领别人来吗?” 张家湖夫人道“怪不得你爹在大门外吃不消呢。” 张家湖舔着脸道“吃不消还在后头呢?认为我就这么容易罢休了吗?你看看现在的三个女婿,丑的丑,缺心眼的缺心眼,赌钱鬼的赌钱鬼,那个能让人看着顺眼?三个女婿,竟然没 有一个顺眼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今天就是进来了,我也不能让他们消停了,哼,一会再说。” 张家湖夫人道“还一会,什么一会?三女本来就路远,来了又在大门外被你发六风发了那么长时间,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都快好吃中午饭了,再有什么话吃完了中午饭下午再说。” 张家湖道“不中,今天他们捞不捞到饭吃还两说着,我要给他们什么饭吃还要另决定。” 张家湖夫人道“你这是干什么?他们今天来了都是女儿女婿,特别是三环和三女婿,他们还是回来回四日的,现在人都成了三女儿女婿了,你怎么还能一根筋想不通呢?” 张家湖道“你懂什么?真正是教训该教训的东西时候了。” 三个女婿都不语,胡二宝知道岳父话里的话,但看看李生杨大怪都不语,明明心里明白岳父说话八成是针对他,但也感到不便青头自己往身上拾,就装糊涂也不语。 张家湖夫人道“你千万不要过分了。” 张家湖道“还说你丈母娘门前站招一群光棍说的轻了,你不会就想着成一个这样的人吧?把话正说到你心坎上去了吧?” 胡二宝赶快道“岳父,我那不是急中生智吗?要不我们岂不还都被你挡在外面站着吗?” 张家湖道“站着也只是你自己。” 胡二宝道“岳父大人,即然都已经进来了,我们还在外面挨冻吗?我们进来就说进来的话吧。” 张家湖道“象你这种东西冻轻了,再冻一会我也不会感到多。” 胡二宝道“好,轻了,不会感到多就是少,少就是稀,一切都以稀为贵,岳父,你说是不是?” 张家湖气愤道“你······” 话还没上来,张二环道“爹,你今天让三妹三妹夫气的再不轻也不能抓错了人出气呀。” 张家湖终于忍不住气愤道“从现在开始,没有你们姐妹三人发的言,都赶快回去等着听吩咐做什么饭。” 张二环再不语,姐妹三人默默地跟着张家湖夫人去了。 张家湖领着三个女婿进了客房,分宾主坐下,张家湖仍然难解心头之气和纳闷,又试探性的对李生道“你此次这是第几次来了?是不已来过两次了吧?” 李生道“岳父,小婿此次乃是第三次来了,岳父忘了吗?还有和吴大师一起来过的那次。” 张家湖道“来过的那次?我记得就两次。” 李生道“岳父,是三次。” 张家湖道“你说说,都那三次?” 李生道“第一次,就是和吴大师一起来相亲的那一次,第二次是小婿来迎亲的那次,第三次就是今日了。” 张家湖似想起来的样子道“?——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如此说来是三次。听到回来的家人说,你大门上的对联写的极好,又听说是你写的,但不知三女婿读过几年书?” 李生道“小婿一年书也未曾读过。” 客房外的张二环得意的看看张三环,张三环低头不语,张大环也不声不响的向里听着客房说什么话。 张家湖感到有些意外,道“难道是家人回来说谎?” 李生道“小婿虽然一年书也未读,但是吟诗作文,也略知一二。” 张家湖道“吟诗作文,少不得要能写字,但不知道你一年书也未读过,又如何会吟诗作文?这岂不是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吗?” 李生道“在小婿房子后面有户人家,生了九个儿子,年龄上下不差二三岁。” 张家湖道“上下不差二三岁九个儿子,如此说来,一年不是要生好几个吗?那一个妇人一年能有如此的产子量?这说明二三年当中就生下了九个儿子,其中还会有女儿吧?这是人生孩子吗?” 四十八回:初露锋芒丑女婿·疑心员外疑诗圣 李生道“有四个女儿。” 张家湖更加感到奇怪道“如此说来就更离谱了,说明这个夫人一年要生三四个吧?难道说这是生猪?如果是人如何能这样快?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二三年当中,每年生好几个儿女的女人啊,你不是只会吹牛吧?” 李生道“岳父有所不知,这户人家取了九个夫人,岳父可以想想,九个夫人,二三年里生了九个儿子,四个女儿,难道还能让人感到奇怪吗?要奇怪就只能说明这家的男人产人量丰富了。岳父,是不是这样?” 张家湖点点头“如此说来就不奇怪了,再呢?九个儿子怎么了?与你会吟诗作文又有什么关联?” 李生道“这户人家请了一个先生去教书,单独自己设了一个私塾教堂,教堂的后窗外有一棵小树,这家人家的大儿子就和小婿的岁数差不多,小婿自小就在外面的树上听先生讲课学字,他们都学着在本子上写字,小婿就在心里用心写字,再就是在手心里用指头写字。如此,他们学了几年,小婿也跟着学了几年,直到后来我爹去世了,我再也没空去学了,所以小婿对吟诗作文略知一二。” 张家湖道“几岁的时候,你爹就没有了?” 李生不由落泪道“九岁的时候。” 张家湖有所感触道“原来是这样,苦命,没有生在富人家,又早年丧父,令人惋惜。如今,倘若前去赶考,你认为可以考中否?” 李生道“小婿每当也想着前去赶考,一些同伴也拉着小婿要一起去,但需要一些盘费银两,也就作罢。” 张家湖道“你还有什么同伴?” 李生道“与小婿同年一起中第的秀才。” 张家湖道“你还是个秀才?” 李生道“承蒙岳父相问,实不敢瞒,是。” 张家湖更感到意外了,道“相隔四十里,我只闻富人事,却不晓穷人苦。如此,我今日不妨试你一试,看看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李生道“请岳父试吧。” 张家湖道“你也不用难过,你爹毕竟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刚近几年去的,也没有必要难过了。” 李生道“提起来,不免心里想念,没事,岳父,你试吧。” 张家湖道“好,你听好了,昔日三国时的曹植能七步成诗,而你今日十步成诗如何?” 李生道“小婿不怕与古人相比,只是诗文也不是难事,吟来罢了。” 张家湖道“先别这么大口气,即然你如此说,那你听题。” 李生道“请岳父命题。” 张家湖道“先不急,先我说前两句,你做后两句如何?免得我出题偶然巧遇了,你把以前的背给我听,如此休说十步成诗,六步五步也成了。” 李生道“一切都随岳父。” 张家湖道“好,听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李生道“岳父,这是唐诗,是唐朝诗圣杜甫之诗句,岳父是要让我背出诗圣的后两句诗句来吗?” 张家湖心道果然没有唬住李生,李生果然知道诗句,而且还知道是那朝那代谁的诗句,看来人不可貌相这一句话不假,于是便道“我的意思是,后两句你要改成你自己的诗句,来配诗圣的前两句诗句。” 李生道“诗圣的诗句,已经是很好的千古名句了,小婿又如何敢改配?又如何敢去比?如此,岂不让人笑我狂妄自大?” 张家湖心道他还知道狂妄自大深浅,看来这心眼还没有缺,不至于象吹牛。于是道“我硬让你配,今日没有别人知道,只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如此,又有何妨?你不会不会配而找理由借口吧?” 李生道“即如此,小婿就只好冒犯诗圣在此献丑了,还望诗圣多加见谅海涵,若以后李生能到诗圣庙 前,一定到诗圣面前焚香谢罪。” 张家湖道“配吧,若配的好,诗圣又怎会怪罪。” 李生道“无罪惜白骨,有罪朱门喉。” 张家湖头上忽然冒出一头冷汗,道“得罪,诗圣,别怪我。” 李生赶快道“请诗圣莫见怪,李生献丑,实不敢与诗圣比,只是说出与诗圣同样心中的感受,诗圣感受到民间穷人之苦与苦难,与富人的花天酒地之比较。李生感到累累白骨的穷人无罪,常年累断筋骨,却又如何会成为饥寒交迫冻死的白骨,而长年花天酒地的富人朱门,不劳而食,他们的口嘴喉舌,又要吃掉世上多少变成白骨的人辛劳出来的血食酒肉,他们的奢华,与累累的冻死白骨比比,难道这不是罪过吗?请诗圣不要见怪。” 张家湖道“我头忽然发麻,这会好了,难道诗圣真的有灵吗?” 李生道“诗圣不容践踏。” 张家湖道“好,不提诗圣了,听着,一片江风摧火船,映红江面苦连天。” 李生道“笑为周郎借东风,弹指赤壁火无情。” 张家湖捋捋胡须,道“穷与富,莫相争,贱与贵,莫相战。” 李生道“上与下,莫相蒸。人与人,莫相嫌。” 张家湖道“富即富兮穷即穷,穷与富兮怎相争。” 李生道“富即无志亦似贫,贫即有志可比富。” 张家湖道“李生,你确实长了一副好口才。但这副口才,并不是胡二宝的那副口才,胡二宝是胡搅蛮缠的口才,你是有一种骨子的口才。” 三个女儿看到爹爹今日的样子都不放心,就都以送茶水为由,端着茶水在外面听着客房里的动静。 李生道“不敢,不敢与任何人比,李生自是李生自己而已。” 胡二宝道“怎么又拉上我了?我那里胡搅蛮缠了?我不是也说的是理不是胡编乱造的吗?” 张家湖对胡二宝道“你住嘴,没有人和你说话你能憋死?” 胡二宝再不语,张家湖又对李生道“今日你即已成了我的女婿,我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望你以后能好好善待我的女儿,她本来是一个挑女婿的主,如今她看来遇到你已经罢了,我也只好罢了。” 李生道“这个不劳岳父吩咐,岳父只管放心,小婿自然知晓。” 胡二宝道“岳父,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岳父,你做事太不公平,听说你给李生一半家产?你今日不这样对我我还不气,你这样一对我,那个人能受得了?” 四十九回:为争家产要比试·举棋不定张家湖 张家湖道“是啊,与你何干?你气什么?” 胡二宝道“岳父,要这么说,为何不给我一半家产?认为李生丑给他一半吗?杨大姐夫也长的丑,你怎么不给他一半?再说了,你就是给李生两半也补不回李生的丑来。女婿都是同样的女婿,女儿也是同样的女儿,如何还能分出两样来?还有亲娘和后娘养的之分吗?不都是一样的吗?岳父,你认为你这样做对吗?当然了,三小姨子自然不会有意见,你就是把全部家产都给她,她也不会有意见。可是,另外的姐妹俩个呢?难道会没有意见吗?难道她们两个就不是你的女儿吗?怎么能分出前后来呢?连我看了都认为不公平。开始,你说三妹夫长了一表人才,比我强十倍十二个码,你看这就一表人才吗?倒过来说吧?如此,这并不是多少家产的事了,这是岳父不该两样看待女儿的事了。岳父这样做,你说换了那个女儿会没有意见?” 杨大怪道“这就是岳父做事明显的不公平了,从情理上讲这事确实是有些说不通说不过去的。不过也是,家产是岳父自己的家产,岳父愿意给谁就给谁,这个谁也管不着。不过从道理上看,要是能让人说不出不是来不是更好吗?我虽是无意见,可她们姐妹三人,能都无意见吗?岳父这样做我认为确实有些不妥,依我看,要给就都给,要不给,就都不给,这样谁也不会有意见。” 张二环在外面忍不住了,忽然端着茶水进来放到桌上道“是啊,爹爹,大姐夫和胡二宝说的都有道理。爹爹怎么好如此偏心?女儿都是一样的女儿,还能分出个前后来吗?还能分出个那个好那个该给,那个不好那个不该给来吗?” 张大环也忍不住跟着端着茶水进来放下道“爹,也不怪大怪这样说你,你这样做确实不对,你想我和二妹三妹都一样的是你的女儿,你要只给三妹,不给我和二妹,和我们说说也好,要是别人不说我们还不知道,都认为我们是后娘养的呢。” 跟着进来的张三环放下茶水也吃不住劲了,正待要分辨,李生却使眼色给她,张三环明白李生的意思,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一时间张家湖被质问的不知如何是好,要说为了给三女找个俊秀的好女婿贴上一半家产,可你看眼前的李生现在的这个样,能让他说出口来吗?要不说,又难以面对大女儿二女儿。无奈,犹豫半响,心道我的家产,眼前看来,不论留给大女儿和杨大怪,还是留给三女儿和李生,他们都能守住守下去,唯独留给二女儿和胡二宝,他们守不住,守不下去。等着胡刮蛋一死,胡二宝就会连胡刮蛋留下来的家产都会败光,更何况我的这半家产他不费事得来的,如此我要留也决不能留给胡二宝。三女李生我已经给了,如今我要留,也应当留给大女和杨大怪。想到此,张家湖终于道“也罢,我的家产,一分为二,你们三人有一个没有,这后一半家产,待我和你娘死后没有了那天,你们就拿去。但你们三人,我不给那个那个就会不愿意,没给的一定得说我偏心眼,为了别让你们说我和你娘偏心眼,今日就让你们的女婿来比个高低,比的第一名者可得一半家产,第二名者可得一半家产,第三名者没有,你们三人看这样如何?这样我和你娘就不偏心眼了吧?” 李生认为该说话的时候到了,便道“岳父,就拿给我的这一半家产比个高低吧,我比输了就让出来,让比第一者得到,比的第二第三者都没有,岳父的这一半家产,岳父和岳母留着好颐养天年。这样也不会显得岳父偏心,不知岳父认为如何?” 张家湖道“你家穷,若你比不得第一,你如何养我的三女儿?你让我的三女儿往后怎么办?跟着你受穷吗?” 李生道“岳父请放心,李生即是无钱,现在不是可以向岳父接盘费进京赶考吗?若是中了,可以将娘子和母亲接去一家团聚。若是不中,李生即便讨饭,也决不会饿着娘子和母亲,何况李生 现在又决不会到那一步。” 张家湖道“说的容易,世上的事那有那么简单的?” 杨大怪道“岳父,三妹夫说的有道理,我看就这样定了吧?就如三妹夫之言,若三妹夫真的考不中,也落不到要饭的那一步,不是还有杨大怪吗?只要有杨大怪吃的,就有三妹和三妹夫一家人吃的,况且三妹夫还不一定考不得第一。” 张家湖道“我知道落到那种地步,寄人篱下的日子是什么味道?” 李生道“岳父,现在我们三人中有两人同意,就这样定了吧。” 张家湖还是犹豫不决,李生又对胡二宝道“二姐夫,现在我和大姐夫都同意这样做了,不知二姐夫是什么意见?难道二姐夫同意岳父就这样把这一半家产给我吗?再都没有意见无话可说了吗?” 胡二宝瞅瞅李生,心道想的道美,你没有说梦话吧?我会同意让这个偏心眼的岳父把一半家产白白给你?要是这样,我先会说什么话来着?二环又进来说什么话来着?哼,凭着你的丑样,凭什么给你?奖励你丑吗?自古以来可没有奖励谁长得丑的。想到此,便道“即然你们两个都这样决定了,我怎么好一个人独自和你们不一直呢?三妹夫,不过我有话在先,如果你比不得第一,送出家产可别怪我,主意是你自己出的,我现在也只不过是偏得情偏不得理,即然你自己都心甘情愿这样,那就自然更怪不得任何人了,你说是吧?三妹夫。” 李生道“这个自然,是我心甘情愿。” 胡二宝道“即然这样,花钱也买不到愿意,那就这样定了。岳父,即然我们三人今日都同意和三妹夫说的这样,那就这样定了吧,这样我看也比较公平,符合道理。” 张家湖道“我看你们今日就是无事找事。赶快,喝茶,茶随便喝吧,再不准嚷嚷。” 各自吃茶间,胡二宝道“岳父,你今日可要把话说明白了?是谁无事找事?就拿在外面大门外来说吧,你让我们三人赶快进来不就完事了吗?怎么还要考?考,你看看,我们三人不是照样都进来了吗?你生一大顿子气,到头来你不是还要认三妹夫做女婿吗?你说这是谁在无事找事?你不找事我怎么又能吟丈母娘呢?我们今日就提提让你公平点,就是无事找事了吗?你不会做的事怕人评吧?” 张家湖气愤道“你先把你自己天天做的事不怕人评了再说别人,否则,没有你这样的人说的嘴。” 张二环道“爹,胡二宝天天做的事是不抗评,但我抗评吧?我和二宝说的话一样,二宝刚才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话,这下再没有理挑了吧?” 杨大怪道“岳父,干脆比就比,三妹夫中不得第一,我给他一半家产。” 胡二宝道“大姐夫,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不要反悔,君子一言,四匹马八匹马十匹马都难追。” 杨大怪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李生道“即如此,大姐夫,放心,李生决不会要大姐夫一点家产,李生虽贫,但志不贫。” 杨大怪道“好,佩服。” 李生道“岳父,请岳父放心答应。” 五十回:二宝比富开大口·针锋相对有对手 张家湖道“胡二宝,你不用攒动,就是比,也决没有你赢的份。” 胡二宝道“还没比岳父怎么就知道没有我赢的份?难道岳父心里还能有鬼?” 张家湖道“不信你走着瞧,并不是我看扁你,你认为每次还能有岳母娘和骰子这么让你投机取巧?” 胡二宝道“岳父,我知道这会一定不能那样比了,这是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输赢和财产的大事。因此,这次就有我们自己说算怎样比才行吧?” 张家湖道“我就知道,你的屁股眼只要向那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胡二宝道“要是不拉屎放屁呢?你也能知道?不信你让我们自己三人说了算比比试试。” 张家湖道“就是你们自己说了算我量你也有输无赢。” 胡二宝道“好,我今天就要让岳父看看我到底是输还是赢,岳父即然答应了,那就好办了。三妹夫,如果我们比富,象你这么大度的人,不会不同意比富吧?” 张家湖道“胡二宝,我看你耍心眼太明显了。” 胡二宝道“岳父即然答应了让我们自己比,岳父就不应该插嘴干预我们怎么比了。” 杨大怪道“比就比,有何不敢?岳父,看着今日怎么让二妹夫口服心服。” 胡二宝道“好,我等着。三妹夫,我和大姐夫都已经同意这样比了,现在就差你了,你即是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了。你不会退缩不敢比吧?你曾经说过,三人当中有两人同意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敢比的话,那咱们先丑话说在前面,不敢比就算输,不承认输就比。三妹夫,怎么样?你自己决定,在这里决不勉强。” 李生道“二姐夫,我说过不比来吗?你和大姐夫在李生面前都是大的,就你两个先比吧。” 胡二宝道“即然三妹夫也都同意比富了,三妹夫让我和大姐夫先比,我已经先开口了,那我就先说,不过这个和赌钱一样,如果两个比平了,先说者赢,可为第一。大姐夫,你听到了吗?那我就先说了,咱们还要愿赌服输。” 杨大怪道“好,就让你先说,先说也不一定能赢。” 胡二宝道“即然如此,那我就先说不客气了?我真先说了?听着,我家小麦今年收了五十九囤,钱多的我没法数,出去一问,都说我家小麦今年收的最多。大姐夫,该你了。” 杨大怪道“说完了?” 胡二宝道“说完了。” 杨大怪道“好,那你听着我说,我家麦子今年光用来当腰绳捆麦子桔上的麦子穗,就打了五十九囤小麦,钱我有法数,也不多,也不少,正好是你家的两倍,我出去一问,人都说我家的小麦今年收的才是去年的一半。” 胡二宝一下子火了,道“咱可不带胡说八道的,你这完全是胡说八道在吹牛,我家多少钱你去数过了吗?人都说你缺心眼,你吹起牛来也不缺了,睁着眼说瞎话,还不带眨眼的,只有二百五才能这样胡说八道。” 杨大怪道“你输了还不承认?有你这样比的吗?你要是不信就回家数数,看看钱是不是才是我家的一半?” 胡二宝气的直翻白眼,心道我诬赖还有比我更诬赖的?这不明明在胡吹乱搅吗?我家多少钱他怎么知道?还是我家的两倍,分明这是睁着眼说瞎话。杨大怪,你什么时候也会吹起牛来了?便气的控制不住心中气愤道“你家有多少牛?是不让你吹的一头也没有了?” 杨大怪道“我们家里根本没有牛,全是马。所以不象你,家中很多牛,让你从小就学会吹牛,出门不管什么时候都吹牛。” 胡二宝气愤道“你······,你简直就是睁眼撒谎不脸红,这是比赛,光靠撒谎吹牛不行,要来真实的,不许撒谎,撒谎干撒,撒谎吹牛无效,等于输了。” 杨大怪 道“我一点谎不撒,不信你回家数数你家的钱,你拿出一个来,我拿出两个来。” 胡二宝道“你知道我爹不能让我拿。” 杨大怪道“为什么不能让你拿?这不是比赛吗??,我明白了,是怕你都拿赌场去,如果你都拿到赌场去输了,我家的钱不知更是你家的多少倍呢。” 胡二宝道“就是不用数也明知眼色知道你在撒谎吹牛,你让谁听听你这不是在吹牛。” 杨大怪道“你说让谁听听都知道我在撒谎吹牛,你问问岳父,我是撒谎吹牛吗?” 胡二宝道“岳父,你刚才也听到了吧?你说他这是不是在撒谎吹牛?” 张家湖道“杨大怪以往你都说他缺心眼,难道一个缺心眼的女婿还会撒谎吹牛?没听说过。” “这······”胡二宝要气歪了嘴,道“也罢,三妹夫,你刚才听到了吧,你说大姐夫这是不在撒谎吹牛?” 李生道“没有证据说明大姐夫在撒谎吹牛。” 胡二宝气愤道“我知道你们今日都向着杨大怪,都昧着良心不说真话了。不过撒谎吹牛就是撒了吹了。杨大怪,你自己说说吧,说真心话,你这是不是就是撒谎吹牛吧?” 杨大怪道“我没撒,没吹牛,我说的还不够真实吗?你回家拿出一个钱来,我拿出两个,咱们比一比,到最后看看我是不是拿出你两倍的来?” 胡二宝道“你撒了,也吹牛了,你知道我爹不会让我拿,所以你睁眼说瞎话,我还不知道你杨大怪家?根本没有我家富,从那拿那么多钱?” 杨大怪道“我还不知道你胡二宝家?你整日不是提笼打鸟就是向赌场跑,你家有多少钱抗你输?早晚不改会把家底输光了,还有什么面目说富?再富也扛不住你输。” 胡二宝“你胡说。” 杨大怪“没胡说,谁不知道你胡二宝赌钱?” 胡二宝“你胡说了,谁不知道你杨大怪缺心眼。” 杨大怪“没胡说,你问问岳父知不知道你赌钱?” 胡二宝“赌你家的啦?你问问岳父知不知道你缺心眼?” 杨大怪道“我缺心眼不要紧,我不能缺的到赌场去干送钱,早晚要把家产全送光。” 胡二宝道“我到赌场不要紧,我送到赌场个银山,我要赢回个金山,不象你缺心眼,要快缺的把你家的家产全丢光了还不算,还要丢出神经来。” 张家湖一看二人要骂起来了,生怕二人打起来,怕胡二宝虽然让人讨厌,但也不愿意让出手不知轻重力大无比的杨大怪给打出毛病来,那时再谁养活二女儿,就赶快连忙道“好了好了,你们谁也不用争不用吵了,我的家产我说了算,我出题你们比,这下中不中?” 五十一回:比高低二难三婿·丑女婿再露锋芒 胡二宝认为正好没有比赢,连忙顺水推舟道“好,好好,那就让岳父出题比,这样才算数。” 杨大怪道“好,那就请岳父出题。” “是啊,请岳父出题,理所应当。”李生道。 “那岳父,你就出吧,我就是输了也不能让胡二宝这种人得去送到赌场上去。”杨大怪没好气的道。 “你说不算。”胡二宝道。 “你好好看着。”杨大怪道。 胡二宝道“看着就看着,我让李生得去也不能让你这种缺心眼的东西得去。” “二姐夫,你休要如此说,你赢了还是要给你。”李生故意激胡二宝道。 胡二宝见李生不领情,心里不快道“那好,岳父,赶快出题。” 杨大怪见李生不领胡二宝情,认为李生给他除了一口气。便忍不住叫好道“好,太好了,痛快。” 张家湖再怕他们吵起来,便立刻道“都听着,我要出题了。” 杨大怪道“出吧,听着了。” 胡二宝道“岳父,早听着了。” 李生道“请岳父出题。” 张家湖道“头尖尖,腚圆圆,下雨阴天做买卖,这是什么?从一物打猜,谁先猜中谁就赢了。” “什么能下雨阴天做买卖?”杨大怪没见过这种东西,就心里犯难。张大环也明显象在跟着想。 胡二宝翻着白眼,嘴里念“什么头尖尖腚圆圆?还会做买卖,还要单下雨阴天天气不好的时候出来做买卖?会做买卖,这是人还是什么?做买卖最起码会说话吧?还能是个人?人又怎么能头尖尖腚圆圆?头上那有尖?难道还能是个尖头胡?尖头胡也没有腚圆圆啊,那有腚圆圆的人?那这是什么?啧,岳父,见过了吗?是不我们从来没见过······” 张二环也好象想不出来,也跟着胡二宝看着张家湖。 张家湖道“你打鸟都不知见过多少次,你没见过?” 胡二宝道“知道了,看来与鸟有关,那这是什么鸟?单下雨阴天出来,还头尖尖腚圆圆?” 张二环道“还会做买卖。” 张家湖对三个女儿道“没有你们三人插的嘴,今天考的是他们三人,难道要让我考你们三人?” 三姐妹一齐退缩道“不,不是。” 张家湖道“那就出去。” 于是,三个姐妹都退出去了。 李生道“岳父,小婿猜着了。” 张家湖道“大怪,二宝,你两个可猜中了没有?” 杨大怪胡二宝直瞪眼瞅对方,瞅一会,杨大怪痛快的干脆道“没有。” 胡二宝只好道“不好猜。” 张家湖“我问你是猜中了还是没猜中?” 胡二宝只得道“没猜中,是什么让李生,他是否猜对了?别瞎说唬我们。” 张家湖道“好,李生,是什么,你说说给他听听。” 李生道“岳父,你说的必然是苫,苫卷起来上边尖,下边圆。上,就是头,下,就是腚,所以也就是头尖腚圆。下雨阴天的时候,伸开苫着草和粮,所以又被人称为下雨阴天做买卖。岳父,可对否?” 张家湖心道“嗡,猜对了,而且还解释的头头是道,还蛮有道理。看不出来,现在这个变成这副长相,一看就感到印象不怎么聪明的却真的不笨,难道这真的还是以前俊的时候的那个李生吗?真不可思议。三婿中,他出身最穷,可又说出来的话,又最条条是理,说话又稳又富有机智。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这难道还真是以前的李生身变了心还没变吗?听声音也没变。奇怪了,还会就是原来的那个李生?如此说来,他替着三女把脸换给怪物,必然心好。如果就如三女说的那样,如果果真换了三女的脸去,让三女现在 变成这样,三女回来还不知死里活里闹成什么样来?还那里有现在的消停样子。如此说来,我再生这样心好的三婿的气,我还有心吗?”到此,张家湖不由点着头道“说的有道理啊,大怪,二宝,都听到了吗?李生说的对了,就是苫。” 杨大怪猛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粮囤上不就是怕下雨的时候都苫上苫吗?苫卷起来不用的时候,站着不就是上尖下圆还不就是头尖腚圆吗?的确,三妹夫猜对了。” 张家湖道“不是猜对了,是说对了。” 胡二宝恍然道“我简直是一时糊涂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到场院上打鸟的时候,不就是经常看到场院边上放着不少苫吗?提醒了我都没想到,真不应该,这是一时冒闷了。岳父,得三局两胜才能算数,一局偶然性太大。” 张家湖道“好,就给你个三局两胜,我看看三个你能答上几个来。” 胡二宝道“好,请岳父出题。” 张家湖道“听着,第二局,什么生来没有腿?爬到地上看见腿?” 杨大怪道“蛇生来没有腿,可爬到地上也看不见腿,这是什么?” 胡二宝的眼翻了又翻,嘴里反复念,可就是不知道是在念什么。 李生又道“岳父,小婿猜着了。” 胡二宝就感到象雷鸣贯耳,若是杨大怪吆喝猜着了,他并不会感到震惊心跳,而偏偏又是李生说猜着了,要是这次再被李生猜中了,这不是就再没有三局两胜的机会了吗?要是这次是杨大怪说猜着了,杨大怪就是猜中了,还有第三局,第三局他再猜中了,不就可以有机会再比了吗?这一局要是李生猜对了,还那有第三局?听到李生喊猜中了,尽管李生是说,在胡二宝心里就如喊一样让他胆颤心惊。于是,胡二宝不由脸变了色的瞅瞅李生,不由道“怎么又是你?就不会是杨大怪?” 杨大怪道“是我干什么?我还没猜好就是没猜好。” 张家湖道“大怪,你没猜好也先说说,你猜的是什么?” 杨大怪只好道“岳父,你说是蛇吧?蛇生下来没有腿,可爬到地上也不见腿,啧,肯定不是,没猜上。” 张家湖又问胡二宝“胡二宝,你说是什么?” 胡二宝没有猜上,又不甘心,就试探着问“没有这种东西吧?那有生下来没有腿,爬到地上还能看到腿的东西?” 张家湖又对李生道“李生,你说出来让胡二宝听听,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还不是一样,若猜中了两样都说出来。” 五十二回:比高低三难三婿·丑女婿再展锋芒 “岳父,此必是蛤蟆和青蛙。蛤蟆和青蛙产卵于水中,生成蝌蚪后本来没有腿,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成长,在脱变小蛤蟆与小青蛙的时候,就会生出腿,再脱去尾巴,到小蛤蟆小青蛙爬到地上的时候,不就可以看到腿了吗?” 看到李生不慌不忙有条不乱的回答,张家湖心里不由不得不赞叹,心道没想到这个如今最丑的女婿,人变丑了果然还是不凡,回答对了不说,还解释的这样分明,可见此人脑子的灵活,和心中思想事情之全面。不由点头赞叹道,“对了,完全对了,就是这样两样。”又对胡二宝,“胡二宝,你听到了吧?蛤蟆和青蛙是不是这样?” 胡二宝不由懊丧道“我天天看到蛤蟆青蛙蝌蚪,我家里老爹还天天贡献着一个盆大小的金蛤蟆,如何就没有想上呢?这真是关键的时候给忘了。” 杨大怪道“没猜中前脑子闷葫芦,一说出来就恍然大悟什么也明白了,这管啥用?我认输了。” 张家湖道“胡二宝,还要再比第三局吗?” 胡二宝道“再比也是徒劳,反正已经输了两比了,不比了。” 张家湖对胡二宝道“这半份家产该不该是李生的?” 张二环猛然进来瞅着胡二宝瞪眼道“你,就知道平时打鸟赌钱,你再好干什么?弄来弄去,今日这不就等于丢丑?” 张大环和张三环也跟着张二环进来了,张大环道“看来该谁的就是谁的,不服也不行。大怪,你比没比赢,我都无所求了,我在外面看到三妹夫如此,早想明白了。” 张三环道“爹,大姐二姐,我现在之所以李郎变丑了我也仍然不变心,一心跟随李郎过日子,我现在看中的,就是他的人本来内在的他。他虽然没有上过学,可是写出的对联不得不让人佩服。试问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个一天学不上能写出对联来呢?还写的那样好,恐怕如果我们一天学没上,连字也不会写吧?所以,我喜欢他的肯学上进,又做事说话有条有理,和本心内在的心灵美。现在对我来说,心灵仍然是以前没有变丑前的李生的心灵,外表已经无所谓了,我不追求外表美了,追求内在心灵美了。” 张大环张二环被曾经那样挑剔要选美婿而现在观点转了一百八十度的三妹如此说的,都互相瞅瞅,确实都认为李生肚子里有货心灵充实,不由再各自瞅瞅自己的丈夫。张大环见杨大怪在那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也感到心里不在乎什么。而张二环见胡二宝此时一副沮丧不安的样子,不由越发来气,心道“胡二宝,你看起来长的那样秀气,如何能不如一个又穷又丑的李生?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李生强二十四个码才对啊,可是你,怎么能今日输给了李生?三妹今日可是光面脸上有光了,脸上无光的最是我了。哼,胡二宝,我该怎样说你?”便不由瞅着胡二宝哼出了声。 胡二宝见张二环瞅着他哼,便不由气愤道“没,没完,我不服,岳父偏心眼,考的都是李生会的题。” 张家湖被三女儿如此说的心里也不生气了,想想三女儿说的也是,如今三女儿已经如此了,还能再要求什么呢?不就是安心乐意认识现状安分安稳不就行了吗?正点着头默默的赞叹,却见胡二宝如此喊叫,不由被胡二宝气的气愤道“胡二宝,你还有什么不服的?我出的那个题你不知道?说出来你不都恍然大悟了吗?你只是脑子不够使心笨脑子笨肚子里无货罢了。你想想,那个题你不是这样?” 胡二宝道“我那时没有找上摸到你出题的规律,李生是找上你光出这种题的规律了。再说了,你出这题,这是给我答的吗?这不是专给李生答的吗?李生种庄稼,你专出雨伞苫之类的,他天天接触这些,他能不会吗?我呢,天天不种庄稼,这就好比,你拿着箭去射跳蚤,大才小用,它能射着吗?” 张家湖又被胡二宝气笑了,道“倒是说你 笨,可是用了个箭射跳蚤,大才小用,还用的恰是时候。我问你,你是大才吗?你有什么大才?就提笼打鸟?天天到赌场去送钱的大才吗?” 胡二宝道“岳父,你不要小看人,天生我材必有用。” 张家湖道“这个你也一条一条的来了,可是关键的时候脑子不好使肚子无货有什么用?” 胡二宝道“不信,再比,看看我是有什么用无用吗?” 张家湖心道好,即然你今日自找的如此,我也可以今日正好教训教训你,我本来想今日教训你没得着机会,如此正好。眼前看来,我的三女和李生我再不用牵挂了,杨大怪也是正道,尽管整日舞枪弄棒,却也安分,大环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唯有你这胡二宝,整日不走正道,早晚胡刮蛋一死我就担心你把家底输光,让我的二环跟着没有着落,让我不放心,看来今日就是借此机会教训你的最佳时候,今日正好三个女儿,三个女婿都聚会到齐的时候,我正好借此时候,让你胡二宝大丢丢人,让你脸上大无光无光,我再免得让你整日狂妄而又不走正路。哼,今日就这么着了,就要彻底和我先前想好了的这样做了。想到此不由道“好,这会你不服,我就让你彻底的不服不服,这会比输了的我可要让他吃不一样的饭,我这次要这样区别分开对待,这次不以俊丑区别了。” 胡二宝道“怎么个吃不一样的饭吧?” 张家湖道“到时候分出输赢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胡二宝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考的好的赢了的吃好饭呗,不好的输了的,吃不好的饭呗。好,要怎么比吧?这会你可不要再出那些让我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跳蚤题了。” 张家湖道“一屋不扫,焉扫天下?那些容易的题你都不会,都输了,难的题你岂有不输之理?” 胡二宝道“岳父,我劝你不要小看人,你岂不知大智若愚吗?我就是大智,不一定那些简单的小题都会,我虽然先输,但不一定不是最后的赢家。” 家湖道,“还好大的口气,要是说李生大智若愚我还信。要是说你?要是不知道你是吃几碗米的货,还真被你的大话唬住了。好,我就要今天看看你是不是最后的赢家,别成最后的,自始至终的输家就行。” 胡二宝道“岳父,你别王八瞅绿豆看对了眼,不信出题走着瞧。” 张家湖气愤道“你说谁王八瞅绿豆?你竟敢骂我?我让你这个没教养的,我今日无比要教训教训你,否则,我就不是张家湖。” 胡二宝慌忙道“岳父你先别发火,在门外的时候,岳母娘都没发火,你怎么能火了呢?多么没有气量?” 张家湖道“弄了半天你这是故意的?” 胡二宝慌了道“不是,岳父,我是比方这个事,比方你看李生看顺了眼。” 五十三回:荒诞二宝比高低·乐口喷水张岳父 张家湖道“在门外看没看顺眼你还不知道?你岂不是睁着眼说瞎话?要说看没看顺眼,都没看顺眼,你说,你们那一个能比上我的女儿?能配上我的女儿?还不是一个一个都屈了我的女儿吗?” 胡二宝道“岳父,你别发火,是,是我们都不好,但比较起来,我还是比他们两个都俊的嘛,是不岳父?” 杨大怪不服道“象你这样的俊有什么用?吊儿郎当赌钱打鸟吃喝嫖赌的懒公子?二小姨子嫁给了你,这才是屈了。” 胡二宝道“就你不屈,大姨子怎么嫁给你这么个缺心眼的丑东西?真屈了大姨子人才一表了。” 李生道“屈不屈自有她们姐妹三人自己说话,我们三人在这里说一千道一万也没有用。” 张家湖对三个女儿道“大女,二女,三女,你们都说说,现在你们那个心里不屈?大女屈,我承认,这都怨我,可是二女,三女,这可不能怨我,你们都说说。” 张大环道“到如今,还有什么屈不屈,谁也不怨了。” 张二环道“唉,说不屈是假的,谁不愿意望着铁成钢?” 张三环道“我认了,不屈了,就这样了,找个俊的也会成个丑的,我现在感到不屈了。” 李生有所感触道“娘子,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张三环道“李郎,我知道,所以我不感到屈。” 李生郑重的点点头。 胡二宝也道“娘子,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把自己变成你心中希望的钢的。” 张二环道“那样就好了,你能再不提笼打鸟吗?你能再不进赌场吗?你能再不吃喝嫖赌懒吗?” 胡二宝信誓旦旦道“能。” 张二环道“那你今日正月初三,又正好是三妹回四日,我们姐妹三人都汇齐了,你们女婿三人也都到齐了,你对天发个誓吧,在场的人都做见证,你发吧。” 胡二宝想了一会,也犹豫了一会,道“怎么都来真的了?我看不用发,大正月发什么誓?要不进赌场,不提笼打鸟,也得有个时间慢慢来是吧?不嫖更是得慢慢的来对吧?那有一下子一刀就两断了的?” 张家湖猛然气愤的道“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生姜改不了辣气。” 胡二宝一下子道“岳父,你的这个比方,难道就不是和我的那个比方一样?难道就恰当吗?” 张家湖气愤道“如此说来,你们三人还要比,今日必须比,听着,听我出题。” 气糊涂了的张家湖又道“我必须先说说,比的结果都吃什么饭,这次比第一者,吃白面馒头,比第二者,吃玉米面窝窝头,比第三者,就是个人渣,必须得吃渣,都听到了吗?” 杨大怪道“听到了。” 胡二宝道“好,那就这样,没有怕的。” 李生道“听到了。” 张家湖道“李生,我必须得告诉你,今日尽管是你新鲜女婿来出门,又是你和三环回四日之日,但是即然我承认了你是我张家湖的女婿,必须都得一律对待,你得到什么吃什么,得到渣就要吃渣,得到玉米窝窝头就得吃玉米窝窝头,得到白面馒头,就得吃白面馒头,听到了吗?” 李生道“听到了,请岳父同样一律对待。” 张家湖道“杨大怪,胡二宝,你们两个也一样对待,知道了吗?” 杨大怪胡二宝齐道“知道了。” 胡二宝不放心道“不知岳父这会要比什么?还先会那样的吗?” 张家湖道“你不是说箭射跳蚤吗?这会比吟诗,吟诗可不是你们再该会与不该会的了,要赢,必须得会,不会就输,吟的不好也输。杨大怪和胡二宝,你们还都自小读过书上过学,应当不是你们分外力所不能及的吧?应当力所能及吧?而对 李生来讲,他没有上过学,自小家穷,对吟诗来说,对他应该不是轻快之事。胡二宝,这下不是箭射跳蚤了吧?” 胡二宝忧郁心里无底道“不,不是。” 张家湖道“好,即然如此,现在我说题,都听着。” 张家湖一瞅眼下的方桌,道“就以眼前的茶桌为题,都各吟诗一首,必须要不提桌子的桌,而又要让人听了感到就是桌子。” 胡二宝立刻翻起了白眼,看得出在那里极力的想,而又怕让他先吟,但又明白,感到从上从下都先轮不到他。就听张家湖突然道“开始,从大到小从杨大怪开始,杨大怪先吟,” 杨大怪道“好,那我就先吟。” 先将桌子看了一会,一想,一咬牙,道“就这么着了。” 吟道“四方四方四四方,四条木腿又四方。上面四方下四方,中间空间还四方。” 张家湖喝了一口茶,点点头,心道杨大怪吟的诗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仍然吟的还不错,对杨大怪而言,他今日的表现,可比以前好多了,不再是以前一问一个不知道了,便不由点着头赞道“好多了,好多了,比以前好多了,奇怪了,有长进。” 又对胡二宝“胡二宝,轮到你了。” 胡二宝面有难色的喝着茶,瞅瞅杨大怪,再瞅瞅张家湖,慢慢放下水碗,再看看桌子,道“好,轮到我就轮到我。” 再把桌子又看了看,再对张家湖道“那,我吟,你们都听我吟。”说完,还是感到肚子无货,不知怎么吟,就又端起水碗喝水,却碗内茶水已喝尽,便猛然叫道“水都管不上了,捯水。” 张二环过来道“就你能喝。”给胡二宝捯上水。 胡二宝再喝着水,在想,杨大怪能吟出来,还让岳父夸赞好多了,我为什么吟不出来?就再看看桌子,心说桌子的特征样子都让杨大怪占先先说先吟了,我再吟什么呢?杨大怪今日为什么能这样心细看出来桌子的特征吟出来了呢?而我难道还能找不到可以吟的地方?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比你杨大怪强。想到此,瞅瞅杨大怪,再瞅瞅桌子,猛然灵机一动,一个念头从脑子里诞生,一下子涌进了心头,不由叫“有了,岳父,听我吟来。” 已经感到要难倒胡二宝的张家湖不由惊讶道“好,你吟吧,我看看你要怎么吟?” 胡二宝道“听我吟,不就桌子吗?这有何难?且听,方四(放肆)方四(放肆),” 再瞅瞅张家湖,再道“方方四(放放肆)。” 又故意咳嗽了两声,胡二宝再道“木腿四条又方四(放肆)。上面方四(放肆)下方四(放肆),中间还是个方四(放肆)。” 吟完了,胡二宝在那里瞅着张家湖,乐滋滋的,心道“岳父,你看看我胡二宝更聪明不聪明吧?” 张家湖喝的一口水在口里忍不住的喷出来,几乎要呛着了,胡二宝连忙道“岳父慢点,慢点,不忙,不慌,慢慢喝。” 五十四回:三婿之比趣荒诞·二宝吟诗天天年 张家湖哭笑不得,三分气七分乐道“让你说什么好?” 胡二宝赶快道“不说,不说。” 张家湖缓过劲来“是你让我说什么好?” 胡二宝道“岳父,你说什么都好。” 张家湖道“别来这一套,我不是你岳母。” 胡二宝道“你不是我岳母是我岳父。” 张家湖道“算你也动脑子了,这一次也算你过关了。” 胡二宝道“什么叫算?要是我没过关,你能说让我过关了吗?分明就是过了,却还要加上个算。” 张家湖道“好,就顶你过了。” 胡二宝道“什么叫顶?我过关了,就应该堂堂正正的说我本来过关了,说应该过关了,怎么还能顶?” 张家湖道“好,你是应该过关了。” 胡二宝道“我是本来应该过关了,过了。” 张家湖气愤道“你自己想想,这是你真自己动脑子想出来的吗?还和我绕什么嘴?有理了?” 胡二宝道“这不?你今日就是反复不常,说着说着又生气了,算,算,你说算就算。” 张家湖又气愤的转脸对李生道“李生,你来。” 李生道“请岳父听好,李生吟来。” 张家湖忍着气点点头。 李生道“立地四方木红鲜,杯盘茶碗排中间。四面椅凳入梦烟,风雨往事飘杯前。” “嗡?”张家湖不由一愣,看看李生,再看看方桌,不由的道,“有理,有理,好,吟的好,有道理。吟出了桌子,还有意义。”再瞅瞅胡二宝杨大怪道,“你们俩刚才都听到了吗?谁吟的最好,也不用我再说了。这一局尽管有的勉强过关了,但也算过关了,也勉强再算你们比平了吧。下一局,听着,第二题,你们三人各从年上吟诗一首,胡二宝,这一次该你先吟了,开始。” 胡二宝没想到张家湖会这次让他先吟,听到张家湖如此说,就如同被当头泼了一头凉水,猛不知所措,本能的道“这······岳父,怎么这样突然?象猛然袭击,怎么先轮到了我?怎么不先从杨大怪开始了?如此,你也不提前说说我心里好有准备。” 张家湖道“难道于情于理这次还不能先轮到你吗?还用提前说吗?” 杨大怪见胡二宝如此说,又一口一个杨大怪,心里更是不悦,心道“你是想着老是我先,好再把我吟的倒过来忍不住气愤道“岳父这次让你先吟安排的对,安排的有理,于情于理都该你先吟了。这会该你先吟难道还不应该?还能老是从我开始让你再把我吟的倒过来?” 胡二宝道,“是,这次是该轮到我了,我没说不该轮到我。”看得出胡二宝明显的心里慌张,说话也没有底气了,似乎有些脑子难以支配他的嘴,不由的再道,“可是······我······” 胡二宝的心,同时也极度的进入了犯难的**,心里极度的在高速的运转活动着,又不由叫苦道“先轮到杨大怪的时候,我能把杨大怪吟的倒过来,可是这次突然先轮到我了,这会可再没有什么倒了?这可怎么办?这要全靠自己的肚子里有东西才是,可是现在我的肚子里偏没有怎么办?”就在那里左右为难,又在想又在着急,怕急忙想不出来。 张家湖道“怎么,想好了没有?赶快吟啊。” 胡二宝瞅瞅岳父,心道“老东西,你这次是存心故意要出我的丑让我难堪。”可又不便表露出来,就又心里着急的道,“吟,想,年,怎么吟?这会没说不准带着年字,有了二宝赶急道“岳,岳父,都,都都都,听我吟,我我,我吟,年,我吟。年年年年年年年,上边年来下边年。中间还是······不,不是中间,是,今······?,今日年来明日年,后日还是年年年。” 杨大怪道“你这吟的是诗吗?” 胡二宝如释重负道“难道你说这不是诗吗?” 杨大怪道“你这不把年字放进去了吗?” 胡二宝道“这次岳父没说不准放进去啊,岳父,是吧?你没说不让放。” 张家湖道“我是没说,可是你吟的合理吗?你家里今日过年,明日过年,后日还过年?” 胡二宝恍然,想想感到也是,但又一动脑子赶快辩解道“岳父,过年从三十晚上开始,难道到初一,初二,这三天不都是过年吗?不就是三天吗?不是今日年来明日年,后日还是年年年吗?” 杨大怪忽然笑出声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就算和你说的这样,可是这也能叫诗吗?这不是在天天吃年糕吗?光听着年糕黏黏黏黏黏黏,上牙黏来下牙黏,中间还是······不,今日黏来明日黏,后日还是黏黏黏。” 胡二宝道“我说牙来吗?我只是说上边,下边,又不说了,又说今日年来明日年,难道这不对吗?” 杨大怪道“上边,下边,还有中间,这不还是要照着我的诗拔吗?一看又拔不了,反正,反正让人听起来你家象在天天过年。” 胡二宝道“天天过年还不好吗?如果能天天过年更好。” 杨大怪道“你干脆把二十八个字都一下子说成一个字年行了,这样不是更痛快吗?那有吟诗一下子一句话只一个字的?再说了,自古以来,接年过年到送年,不都是两天吗?那有三天的?是你家里过三天年?三妹夫,你家里过几天年?” 李生道“自然是两天啊。” 胡二宝道“三妹夫,大年三十日天黑接进年来,算不算一天?大年初一,算不算一天?大年初二又算不算一天?” 李生道“大年初一,初二,只能各算过年后未送年前的一天,可是大年三十未过年前能算什么?大年三十是接进年来了,可是接进年来并不能代表已经过年了,并没有过年啊。过年是在初一凌晨的子时后半部分,一年当中,就这一天的这个时候,才算是过年,也就是从半夜之后子时正式开始过年而进入第二年,就算过年了,进入了第二年的开始,难道说子时之前没过年的时候,能算过年吗?自然不算。” 胡二宝道“岳父,是不能算吗?” 五十五回:要分名次比高低·三个女婿分三等 张家湖道“这还用问?自古那家过三天年?再说你家一天一过年了吗?你的意思不就是一天一过年吗?今日年来明日年,后日还是年年年,这不就是一天一过年吗?就和你三妹夫说的,每年过年的时候,总共才两天,谁家天天过年了?后日还是年年年,你说这又多少年?” 胡二宝道“都,都是我说慌嘴了,本来不是这样说的,说谎了,说忘了,这一局就算我输了。不,不过杨大怪也不一定吟的对。” 杨大怪道“我决不能一个字当一句诗,也决不能二十八个字去了年,再剩不几个字了。” 胡二宝不服道“不服,你赶快马上吟出来我听听?” 杨大怪道“吟就吟,早就准备好了。” 胡二宝道“我知道我先吟你有时间准备了。” 杨大怪道“我先吟的时候你不也有时间准备了吗?怎么还能把我吟的倒过来?” 胡二宝道“倒过来也是准备。” 杨大怪道“好,即然都是准备谁也别说谁了,我吟来就是。岳父,那我吟了?” 张家湖道“吟吧。” 杨大怪道“好,听我吟。”喝了一口茶,吟道,“一载三百六十天,天天都要吃三餐。今日吃了明日吃,后天还是仍然吃。” 胡二宝道“吃,吃,你就知道吃,不是吃就是餐,还三餐,把你会吃的,你就是吃饼子的货。” 杨大怪道“不对吗?一日不是三餐吗?再说你不吃?你不吃饭能活几天?人不吃饭了,不是木头人石像泥人就是死了,不是吗?我是吃饼子的货,恐怕你胡二宝连吃饼子的货都不是,就是吃渣的货。” 张家湖感到可笑的看看杨大怪,心道杨大怪啊杨大怪,尽管出了吃就是餐,但也比以前强多了,以前问他出了练武再一问三不知,而今日完全再不是以前了,尽管吟的确实不怎么样,但也能说得过去。比胡二宝强多了,最起码杨大怪出了弄枪舞棒之外再没有别的坏毛病,心眼尽管出口就来直点,但不会坏。反正现在胡二宝还和以前差不多,出了胡诌八扯再什么也不会,吟的怎不怎么样他都不知道,只要说的通,他知道什么?于是张家湖就有意要鼓励杨大怪而赞道“大怪今日吟的好,好诗,你现在完全和以前变了,比以前变的好多了。好,你过关了。” 杨大怪高兴道“多谢岳父夸奖,我以后自当再进步。” 张家湖道“好,好,太好了。李生,该你了,看你的了。” 李生道“岳父,那李生就班门弄斧献丑了。”吟道“春来壮志绽花开,不惧炎夏火烈蒸。秋霜难打凌云志,爆竹辞旧送寒冬。” “好,好家湖赞不绝口,不由心里感叹道“这真是,不出寒门,不知饥苦。不受贫穷,安知甜福?胡二宝恰缺其志啊。看来今天就是唯独教训这小子的时候,也好让这个坏小子知道高低,以后有所长进。对,就如此办了。”想到此,便故意要逗胡二宝,对胡二宝道“胡二宝,你听到了吧?我赞他们二人有没有道理?你还要比第三局吗?我看就不要比了吧,甘心认了第三名了吧。” 胡二宝道“还有一比,我如何要无故认输?下一比如果杨大怪吟不出来我吟出来了呢?岂不与杨大怪比平了吗?这样不是还没与他分出输赢来了吗?如此,又怎能不比?不比岂不说明我不战自败了吗?比输了就罢了,怎么能不比就认输?我胡二宝岂是那样没有志气甘心吃渣的人吗?再说李生和杨大怪也不是还没有分出第一第二来吗?怎可不比了?” 张家湖道“好,即然你不到黄河不死心,还如此说,那就再比第三局,让你彻彻底底的死了心吧。这次,我再给你们说个简单的,这次如果你胡二宝还过不了关赢不了,你就什么话也别说了,等待着吃你第三名该吃的渣就好了。” 胡 二宝道“如果简单,不是都简单他们两个也简单吗?如果他们两个也都答出来答对了,这一局不是就等于没比吗?和现在的结果有什么分别?” 张家湖想了想,道“这一点你想的还挺明白的?还不象一个缺心眼的人。可是怎么答题的时候就不怎么样了呢?平时做事不动脑子也不怎么样呢?” 胡二宝道“怎么?哄不了我吧?不说平时,也不说答题的时候,就说现在,怎么样?我没有被哄过去吧?” 张家湖看着胡二宝的样子,见胡二宝尽管长的一表人才,却此时就象个俊秀秀气的低能儿,不由控制不住的笑道“好吧,如果这一次你们都答出来了,他们两个每人加一分,你加两分怎么样?一分顶一局。” 胡二宝想了想心道如此岂不是等于我没输和他们两个一样吗?这样好的非常划算的事我如何会不答应?于是赶快道“岳父,此话当真?他们会没有意见?” 李生道“只要是岳父决定的,我没有意见。” 胡二宝连忙道“我也没有意见。三人中两个人都没有意见,少数服从多数通过。” 杨大怪道“如此说我有意见也是干有?” 胡二宝对杨大怪道“那可不?要不你就别比算输了。” 杨大怪道“那我还是比吧。” 胡二宝赶快道“岳父,你赶快出题吧。” 张家湖看看胡二宝,心道这方面你还反应挺快的吗,天这是把他怎样生的?平时他如果能略别不务正业,也不会到了这种地步,就憋住笑道“都听着了,什么东西摸不着?一天减去一个数,减来减去减不尽,到头谁也不知道还剩几,你们随便猜吧,先猜着了也别说,最后自己心里定下答案,给你们纸,笔,都写下来给我,开始猜。” 杨大怪道“是海里的水?一天减去一碗一个数,不等减完了天又下雨,四面八方向里淌,如此循环老是减不尽,到头来谁也不知道还剩多少碗,可是海水又能摸到,如此这又是什么呢?还摸不到。” 胡二宝在那里听着杨大怪说,听到杨大怪说后一句,感到没有劲,就又听李生说什么,却李生在那里闭口不语,胡二宝就心里念叨,“会是什么呢?难道会是我爹家里的钱吗?我一天输一千,输来输去输不完,总不见少,可也是,钱又能摸到,那会是什么呢?”急的胡二宝直翻白眼,猛一下子明白了,道“岳父,你不是说简单吗?这就简单?” 五十六回:一二三名三等饭·各自心态不一般 张家湖道“简单啊,一猜就中,再说你不是不让简单吗?” 胡二宝道“你说简单,又说不让简单,你问问杨大怪他猜出来了吗?” 张家湖道“杨大怪,你猜出来了吗?” 杨大怪道“是海里的水又不是,水能摸到,没,没猜出来。” 胡二宝道“是吧?如果容易他会猜不出来?” 张家湖道“你问问你三妹夫简不简单?他猜没猜出来。” 胡二宝道“不用问肯定没有。” 张家湖道“要是猜出来了呢?只要他猜出来了,这一局就算定出名次来了?” 胡二宝道“看来,又被哄骗了。好吧,吃渣就吃渣,不就渣吗?” 张家湖道“杨大怪,胡二宝,你们两个可定了没猜出来?” 杨大怪道“定了,没猜出来。” 胡二宝道“还能不定?没猜出来。” 张家湖道“好,李生,你说,如果猜出来就说是什么?” 李生道“岳父说的莫非就是光阴岁月?光阴岁月一天一天的减。谁能说到头来还剩多少?光阴岁月谁又能摸到呢?” 张家湖点点头,道“好,好,真个是心灵巧,聪明,不可貌相的聪明。” 胡二宝恍然大悟道“我都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年,在口边了这么简单却如何就没有往上想呢?这,唉,输了,输了,真不该,完全不该,可是······”很不甘心的摇摇头。 杨大怪道“服了,服了,我知道这方面我都不如三妹夫,玉米窝窝理当是我的。” 张家湖道“现在结果已分,名次已定,李生第一,杨大怪第二,胡二宝第三。大环,知道该去做什么给杨大怪吃了吧?” 张大环道“知道了。”就瞅瞅张二环。 张二环面红耳赤,道“胡二宝,知道今天来吃什么了吗?” 胡二宝道“渣,渣。” 张家湖又对张三环“三女,知道做什么给李生吃吗?” 张三环笑着高兴的大声道“知道,白面馒头。” 张家湖道“现在也不早了,你们三人各自去做吧。” 妹三人滋味各不一样的下去了。 走出客房,张大环走在前面,心里道“大怪今日尽管我去做玉米馍馍给他吃,可他这次表现的比以前强多了,还是第二名,在以往看不起大怪的胡二宝面前,大怪今日有如此表现,我也已经很满意了。这也是大怪自从被爹爹羞辱回家刻苦努力的结果。大怪,由此看来你没有白努力。今日,就看出与往不同的表现来了。看看你胡二宝,今日是个什么样子?完全是靠投机取巧,捞不到投机取巧就露了马脚。以往,你那样看不起大怪,今日吃渣,我倒要看看你这渣是怎样个吃法?会是个什么场面。哼,二环,你再也不用跟着看不起大怪了吧?还杨大彪,这是你应该随便这样说这样叫的吗?”心里想着,不由再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二妹张二环。 张二环,满脸的不自在,两个眼睛,此时好象睁不开,仅仅低头能看到地面走路而已。 在她的心里,她心里此时好不是滋味,亲眼看到胡二宝今日的表现,简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本来在来的时候,和胡二宝共同商量,不能让三妹把爹爹的一半家产就这么得了去,也应当有她张二环的一份,可是弄来弄去,弄了个胡二宝今日吃渣的结局。 今日是大年正月初三,胡二宝就来吃渣,这渣又是胡二宝得了第三名自己挣来的,这要是传扬出去,让娘家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婆家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岂不给她张二环丢人吗?这好说不好听啊,爹爹看来今日是豁上了,豁上不怕人说大新正月初三女婿来出门给女婿渣吃。可是吃渣的胡二宝,人家知道这渣是比出来的,从今往后,还不更把 胡二宝看成是个人渣了吗?她张二环自来要强不让人,弄来弄去又是人渣的妻子,这可如何能让她咽下这口气呢? 胡刮蛋这个老东西,就知道刮出蛋来再扔,连养了儿子怎样从小管教都不知道。这个老胡刮蛋,今日你儿子可丢大人了,你以往说别看胡二宝天天这样,可胡二宝一点不傻。可是今日你看看,以往都叫杨大怪个傻子,可是今日胡二宝连杨大怪这个傻子都不如,连傻子都不如的这个人,这成什么了?不是成了没有脑子没有心肝的木头人了吗? 胡二宝你挣到渣不要紧,可我还得厚着脸皮给你做渣。你看看,今日找了个丑女婿的三妹还比我找你这个俊女婿的二姐一定都更得意了。 心里想着,张二环不由再回头瞅瞅跟在后面的三妹张三环。张三环见二姐回头看,就不由对二姐笑笑。可这一笑,更让张二环心里感到更不是滋味。她心道今日真是换个了,应该不是滋味的是三妹,却怎么会变成她张二环呢?就心里不服道“好吧,渣,我一定要让它比白面馍馍好吃。”就不由的哼了一声,猛然雄赳赳气昂昂的抬起头来向前走路。 张三环忽然看到二姐如此变化,不由心里感到奇怪,但瞬间又明白了,心里认为这可能就是因为李郎今日表现好,中了第一名,不但没有让胡二宝和二姐把一半家产搅黄了,而且还得了第一名吃白面馍馍。并且还一定会得到爹爹的赏识,爹爹可从来对待女婿没有象今日这样分出一二三名来和三等饭,看来今日爹爹也是故意要分名次等级了。 今日胡二宝得了个最不好的等级第三名,又吃渣二姐的心里怎么能好受平衡舒服了呢?自然而然看到我要给李郎做第一名第一等级的白面馍馍,心里不是味道,有气不过的表现吧? 罢了,二姐你现在是这样的心态与表情,大新正月我和李郎回四日,你和二宝来出初三的丈人门,混了个渣吃,这种心情我是自然应该理解的。 所以张三环就心里无所谓的跟着向前走,要去给李郎做白面馍馍。 听到身后张二环哼,张大环不由回头看看张二环,见张二环忽然抬着头了走路,看样子还忽然雄赳赳气昂昂的,好象胡二宝又一下子得了第一名,不由忍不住回头笑道“二环,你今日给胡二宝做渣,你要快点啊,不然就会赶不上趟了,白面馍馍和玉米面馍馍,都没有渣费劲,今日你可要辛苦了。” 五十七回:一路三人言不一·气愤二环心难平 张二环跟着气愤的气不住道“说什么风凉话?再费劲我也愿意,也比两个丑八怪好多了,最起码晚上睡觉的时候,看看也比丑八怪顺眼。” 张大环道“你看着是丑八怪,我却没有看着是丑八怪,你这叫不是情人,没有眼里出西施。你和胡二宝是情人,才眼里出西施,这就叫一样的人稀罕一样的人,也是人常言说的那样半斤对八两。” 张二环道“我今日真是落进悬崖遭犬欺,各做各的,休管他人,前面走路你也能倒回头来。” 张三环道“二姐,你这样说大姐,可让人感到是你不对了,你走路没有倒头吗?刚才我还看到你倒头了呢,而且还哼了一声,不知二姐是被什么掐着了?还这么不好受?走起路来都忍不住的哼。” 张二环道“哼,哼,哼,我就要哼,看看那个能管着不让我哼,哼,我就感到哼很舒服。” 张三环道“我忽然发现二姐哼的很好听哎,如果把这些哼都连起来,不就哼的心里更舒服了吗?那样就会和唱歌一样让人感到各自的心里不一样的舒服。” 张二环道“夹着嘴,总没有守着个丑八怪舒服吧?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挑来挑去,到头来挑了个什么?还挑美婿,选美男?这就是美婿美男吗?什么眼神?还知道俊丑吗?你说世上再有这么第二个比这再丑的人吗??,我忘了,还有那个杨大丑,他是第二个,或者两个并列第一,?,我更想起来了,今日是两个丑八怪一个第一,一个第二,俊的不能和丑的入群,怎么敢和丑的争第一丑第二丑呢?所以只能第三了,这也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事了。” 张三环道“二姐,你这就叫守着个会胡搅蛮缠的二姐夫,也学到了二姐夫的优点了。” 张大环道“什么学到优点了?在家我们姐妹三人的时候,她就是这副德行,正与胡二宝是黑猪与乌鸦,两个一般黑了互相比较取长补短了。今日胡二宝再不能骑到杨大怪头上了,她这是心里不舒服。忽然胡二宝吃渣,她这是无处发泄仇视别人。” 张二环道“你们认为今日得便宜了?告诉你们,馒头有什么好吃的?玉米窝窝头有什么好吃的?还说的好听,白面馍馍,玉米馍馍,哼,渣是什么?保证比馒头玉米窝窝头都好吃,哼。” 说完,大步流星的向厨房奔去,再不管别人。 张大环,张三环,二人互相一对视,再各自不语也进了厨房。 客房,张家湖看着杨大怪,道“听说你们父子和你的两个妹妹把展天雄打的不轻,好个打?得罪了展天雄可不是好玩的,在大门外还听到你炫耀,我一气之下没有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要把他好个打?” 杨大怪道“岳父,你就放心瞧好吧,迟早一天我要宰了此贼,以绝后患。” 张家湖道“展天雄可不是个好打的,官府都奈何不得他,你看看展天雄又打了多少个山头?那一个山头的贼不是败在他的手里就是死在他的手里?还有好多朝廷的将军,那个不是遇到他都被砍下了头来,或者被劈成两掰?你们父子怎么要去得罪他呢?得罪了他往后日子能好过吗?这不是自己找着让人担心吗?” 杨大怪道“那个去得罪他?大过年的,他展天雄过年想美事,把他的山寨想成山寨大国,要来娶我两个妹妹铜花和铁花为两个压寨皇后,把我拜成国舅,把我爹拜成国仗,你说展天雄该不该打?他那是个国家吗?他领着山贼把我杨家庄围起来,我那有不打之理?要不是他的马跑的快我追不上,早就被我宰了。下次我再遇到他,我一定要先宰了他,免得再让他跑了。岳父,你说,我能眼看着让他把两个妹妹抢去胡作非为当山贼的压寨夫人吗?决不能。” 张家湖道“真是十里无真信,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能打过展天雄?” 杨大怪道“岳父,那还用 说?一下子我就给他把刀震飞了。” 李生道“原来大姐夫由此本领?大姐夫即然可以打败展天雄,如何不去考武状元?” 杨大怪道“我爹不让。” 李生道“为什么不让?” 杨大怪道“不知道。” 胡二宝道“怕是怕他缺心眼考不中吧?或者去考武状元缺心眼再遇上高手送了性命吧?他们杨家,可就是他自己一根独苗。” 杨大怪道“谁说,还有我妹妹,怎么是一根独苗?我看你们胡家现在就剩你胡二宝了,这才是一根独苗呢。” 胡二宝道“你看看,连这个都分不清,还能去考武状元吗?苗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杨大怪道“苗,不就是苗吗?谁不知道?” 张家湖对胡二宝道“好了,你没有不知道的,可是该知道的时候又不知道,我看你一说话就得抬杠,你不好别说了?等二环给你做好渣,你就等着吃渣好了。” 胡二宝道“这不是闲着说闲话吗?怎么叫抬杠?” 张家湖道“不管抬不抬杠,你先别说,保证你不说也不会把你当哑巴。” 胡二宝道“好,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说呢。” 姐妹三人进了厨房,各自动手做个人的饭。 新年正月初三来出娘家门,今年现成的饭爹爹不让吃,偏要独出心裁让她们姐妹三人另各自做给自己的女婿吃。 张二环,心里感到就不是个滋味,下厨来,要是自己的丈夫胡二宝吃的是白面馒头她心里还平衡,可是胡二宝吃的偏偏是最不好听还费事的渣,这让张二环心里怎么也平衡不下来,她心道,胡二宝长的是三个女婿中最俊一个女婿,今日怎么会给最俊的一个女婿渣吃呢?越是丑女婿不是吃白面馒头就是吃玉米馍馍,这又是多么的不公平啊,多么不公平的待遇啊。张二环心里越寻思越苦恼,可是又感到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可是自己的丈夫和她今日弄巧成拙家产没得到而得到了的结果吃渣,没有办法为了赶时间好让自己的丈夫吃饭时也有饭吃,不至于干瞪眼看着别人吃饭,张二环就赶快去泡黄豆,怕时间近了泡不开,就先准备去把黄豆用棒槌锤碎泡好了,然后再去磨。 五十八回:下厨心情不一样·二环做渣想变样 张大环,下厨来,心里今年格外平衡,格外高兴。尽管自己的丈夫杨大怪今年吃的是玉米馍馍,可是她的心里比往年来了吃白面馍馍还高兴。以往,胡二宝会耍,吃饭间,先问吃白面馍馍的大怪爱不爱吃饺子,大怪见只有馒头没有饺子,为了别让岳母家人再麻烦包饺子,就说馒头好吃,馒头比饺子好吃,吃馒头最好。于是,胡二宝道即然你说馒头好吃,不爱吃饺子,那你再每年都来吃馒头吧。岳母,你听到了没有?大姐夫说他不爱吃饺子,饺子不如馒头好吃,他以后再来了你就给他馒头吃,我爱吃饺子,就再给我饺子吃好了。 于是,从此之后,每年正月初三来出门杨大怪吃馒头,胡二宝吃饺子。张大环心里不服杨大怪被胡二宝耍了要告诉娘,杨大怪不让,说馒头就馒头,照样吃饱饭。于是张大环体谅到丈夫的脸面就没有对娘说。 胡二宝耍了杨大怪,似乎感到自己比杨大怪聪明,在丈母娘面前,丈母娘爱听什么话他就专说什么,每次来都哄的丈母娘团团转,丈母娘感到小二女婿,不但长的俊喜欢人,而且嘴也甜,还心灵巧,这样的好女婿向那找。于是每次包的饺子,那真是饺子馅换着花样调理给胡二宝吃。而杨大怪,每次都是死气沉沉的来啃馒头。这让张大环心里很不平衡,很感到不是滋味。 张家湖,因为杨大怪相貌丑陋,又见杨大怪性格直爽粗鲁鲁莽,感到象缺心眼,也就任之为之,任凭妻子张氏如何他都心里明白装糊涂的一味跟着这样对待杨大怪。 今年,因为三妹和三妹夫李生新婚回来回四日,又赶上三个女婿正月初三来出丈人门共同聚面,没想到三妹和三妹夫第一个正月初三来出丈人门,一切就好象鬼使神差一样,一下子让充满鬼心眼的胡二宝,简直就象一落千丈,从每年吃不同饺子馅的饺子,一下子变成了吃渣。让一向看不起人的二妹,一下子再也不是春风满面耻笑人了。什么就爱吃馒头的大姐夫,看不出来,人粗鲁长的不怎么出奇,吃的东西也不怎么细致,专爱吃粗鲁出奇的东西,吃不得细致的东西。这让张大环想想就感到心里不服。而这次杨大怪经过刻苦励志,在今年这个难得的时候,又给她争得了荣誉,因为李生的这次出现,明显的杨大怪的地位在爹爹的心里得到了提升,让以往会说能道会耍会玩的胡二宝倒了大霉,一下子在杨大怪之下了,这怎不让张大环心里不感到高兴呢?尽管杨大怪这次是吃玉米馍馍,可也不是比以往吃饺子的胡二宝强多了吗?名誉不是也好听多了吗? 张大环,那真是心情愉快的,别说有多高兴愉快心中有多快感了,就象从此和杨大怪抬起了头一样高兴的给杨大怪做着玉米馍馍。 张三环,自己的女婿第一年来就成了一等,就吃三个女婿中最好的饭,这让她从心里头怎么能不高兴,尤其李生的聪明和才华,这更让她看到了李生的未来,她今日要亲自做自己动手的白面馍馍给李生吃,她的心里那真是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要多愉快就有多愉快,一边要去做馒头,一边哼起了小调。 这与生气气愤感到不平不平衡的张二环的心情,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二环,心灵中今年就象一下子有了伤疤,一下子就象乌云罩顶,一下子令她感到不服的怎么会一落千丈。以往胡二宝都在爹娘面前比杨大怪吃香,今年怎么会一下子连杨大怪也不如了呢?更不用说那个丑的和怪物一样的李生了。现在在爹面前,怎么会长的越丑越难看越吃香了呢?这个越长俊的越不吃香了呢?胡二宝,今年这是倒了那辈子的大霉,简直要让人气炸了肺。哼,渣,我也要做好渣,我不用做豆腐做下来的那些豆腐渣,我要用黄豆自己做没有出豆腐的好渣。 张二环一边用力锤着黄豆,一边听到三妹哼小调,又看到大姐偷着笑偷着乐,不由气的再也忍不住了道“有什么好唱的? 又有什么好乐好笑的?我今日一定要做的渣比馒头比玉米窝窝都好吃,都要不知好上多少倍。” 张大环道“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干嘛要不高兴呢?自己的丈夫吃什么,这都是他们自己挣下来的,我们犯得着跟着不乐意吗?管他吃什么呢?二环,你说是吧?” 张二环气愤道“玉米窝窝,最不好吃,杨大怪就是吃玉米窝窝吃粗鲁东西的货,今年不啃粗鲁的出奇的馒头了,又让李生替着啃了。一样的丑货,明明没怎么得便宜,明明馒头与窝窝没有渣细致,不如渣好吃,却还高兴,和两个丑货彪子有什么区别?” 张大环道“二妹你说话这就不对了,今年这是不在吃什么,在于名誉,这就好比,铜无论怎么再象金子,可也不如银子。铜,人都说废铜烂铁,却没说废金烂银的,反而都感到金银宝贵,只要占上个废,就成废物了。” 张二环道“废不废物,都要走着瞧,光说废物就成废物了?光说自己不是废物就不是废物了?哼,真是笑话。” 张三环道“我就要亲自动手,做的馒头又白又细致,决不是二姐想的那些粗鲁的出奇的馒头,二姐你就等着瞧吧。” 张二环道“丑八怪吃细致的馒头,真吃的可惜了,还不如给猪吃。” 张三环道“有什么办法呢?二姐夫应该吃细致的馒头,不,应该吃换着花样馅的饺子,可是今年不但饺子吃不上了,饺子只有咱们姐妹三人吃了,二姐夫没想到连细致的馒头也吃不到,更是连玉米馍馍也吃不到,只有吃二姐亲自锤黄豆做的细致的渣了,没有听说又给猪馒头吃的,却听说又给猪渣吃的。” 张二环气愤道“哼,今日就例外了,到时候走着瞧,看看那样最好吃,我要让今年名誉上得了便宜的,实际上吃大亏,到最后看看什么样的渣。” 张三环道“二姐,那只有走着看了。” 五十九回:二环做渣有心裁·百花争鸣各有味 张二环道“我看着三妹刚嫁了人,怎么就一反常态,说话也不急不慢会气人了?是不是受到了丑八怪的熏陶?我怎么越看越象丑八怪的样子了?难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现在成了一夜感染成百日的丑八怪了?” 张大环道“都各自做自己的饭,谁也再别说话。” 张二环道“是那个先唱歌?那个憋不住嘴偷着笑?又装什么大人?” 张大环道“三妹,咱们再不说了,不管她,自己是什么心情,什么好,什么不好,什么好听,什么不好听,都心里明明白白。” 张三环道“听大姐的,不说了。” 张二环气愤的“哼。” 张大环张三环都再不理。张二环无奈,尽管心里还有好多气难以发泄,却又再找不到发泄的目标,就只好在心里气愤的想着要变着什么花样,做怎样好吃的渣给胡二宝吃,要怎样的让大环三环看到渣后,感到实际上吃了什么样的大亏,以此来找回自己心中的平衡。 张二环把想到的说干就干,都立刻落实到现实行动上。她三下五除二,一会儿锤好了黄豆,小石磨上研成渣沫,选了上好的白菜,去了菜帮,光要菜心,把菜心切碎了,再多用香油。一气之下,气爹爹今日小看蛮待胡二宝,干脆就用香油当水,白糖即做盐又做糖,还嫌不够好吃,甜的不够味不够顺口,再捯上八斤蜂蜜。调料香料都用上,还嫌不香,再用上八斤大肥猪肉,用香料肥肉干脆就做馅,少放鲜嫩白菜心切碎的菜,再嫌黄豆的渣沫还不怎么样,再加上上等的豆腐脑,蜂蜜加到锅里嫌稀了再蒸成厚的,做出来的渣你看看,还没吃先接着热气闻到香喷喷,甜滋滋,闻到味就想吃,未吃到口香甜之味又先闻得到。 一会儿,三姐妹就将各自做好的饭都端到了客房,端到了饭桌上。 李生面前,放着的白面馍馍热气腾腾,鼓溜溜又白又细致又光泽,未吃先闻到香气扑鼻。 杨大怪的面前,放着玉米馍馍金灿灿,就象一座小金山,未吃也先闻到香甜扑鼻。 再看胡二宝面前,放着一盆渣,散发的热气透出来的味道更是更佳更不一般,闻起来奇香奇甜无比。 再看看各自三人背后身边站着的三姐妹,那更是味道品味模样相貌各不一样。 杨大怪的身后,张大环满面笑容,就如含笑的天仙不说话有语言的嫦娥,与杨大怪丑陋的面目形成了对比,却杨大怪不说话不笑,略有点笑容也仍然能看到威猛。 胡二宝身后,张二环一脸轻蔑,又微带笑容,就如目空一切的仙女下凡,落在一个风雅出奇的美男子身后,与美男子形成了金童玉女的衬托。而胡二宝,一脸的表情好象一下子投入到了美味荡漾从渣里出来的飘香里了。 李生的身后,张三环满脸含笑似迎春,恰似春风的桃李即是不俊也有飘香,再看身前的李生,表情自若,虽是生的丑陋,与身后的张三环形不成什么对比,真好象是一对倒过来的美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在一起,却也是一副淡中不凡的画面。 张家湖的面前放着一碗饺子,饺子看上去也是又白又细,虽不是的散发着热气,也是气息不凡,香气扑鼻,闻得出饺子内的馅不凡,和饺子皮合面时面粉里用的糖和香料的不凡,这样的饺子谁吃过吗? 胡二宝明白,张二环明白,张大环也明白,杨大怪更明白,张三环也知道,只有李生不知道,这就是今年本该给胡二宝准备的待遇,却成了岳父张家湖的独自的待遇。 守着饭,张家湖道“这就是你们三人今年各自中下的饭,大环,二环,三环,也都给你们三人准备好了,都热气腾腾的拿上来了,好与不好,都是她们三姐妹亲自做出来的,都必须得吃,觉着不好吃的,就今年赶快回家励志,和杨大怪一样,做一个让我放心的女婿,否则,年年都是一样的待遇,都听到了 吗?” 三个女婿道“听到了。” 张家湖道“吃饭。” 于是,三个女婿准备开始吃饭。 李生道“娘子,你辛苦了,坐下共同吃吧。” 张家湖道“她们另有饭吃,你们三人吃吧。”张家湖指指往年应该属于胡二宝待遇的饺子,又对三个女儿。“你们三人都下去吃吧。” 三个女儿道下去吃饺子去了。 三姐妹下去后,胡二宝早忍受不住渣飘逸出来又甜又香的感觉,把脸爬到盆口一嗅,就如吸大烟的人吸大烟的样子,抬起头,享受的闭目感受道“好,太好了,闻到味道都感觉好,吃起来不知怎样?”说着,再看看杨大怪和李生,再瞅瞅杨大怪面前的玉米馍馍,和李生面前的白面馍馍,感觉道,玉米馍馍,有什么好吃的?想想都够了,白面馍馍,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肯定不如渣。再一看,渣里全是大肥猪肉,和看上去又黄又嫩的白菜心,更乐了,心道这更好了,更比玉米馍馍和白面馍馍好吃强多了,不知道要好吃强上多少倍,好吃美味上多少倍,二环她真精明,真会体谅我,这不是让我看上去是吃亏,实际上是得便宜吗?实际上让我找回平衡的感觉来了吗?而且还感觉超超有余。看来二环做的这渣不知放了多少肥肉多少好吃的东西,只是肥肉和渣都是白的不容易分辨看出来罢了,放的好东西肯定也隐在渣里不让人轻易看出来,我从来还没有闻到这样香这样有甜味感到味道好吃的渣。真精二环,放白肉和渣一样的颜色,让杨大怪李生都看不出来,糊弄两个彪子,让两个彪子一个吃玉米馍馍,一个吃白面馍馍还感到得到便宜了。哼,这渣吃上一口,一定感觉过瘾。 想到此,心里本来有十分气一下子象去了十二分,多的二分加上十分高兴成十二分高兴了。就再不由的瞅瞅杨大怪和李生,看看他们没有菜怎样吃玉米馍馍和白面馍馍。 六十回:得着便宜要卖乖·要与岳父耍彪子 可杨大怪拿起玉米馍馍狼吞虎咽,看上去感到吃的津津有味。再看李生,那李生也是自小受尽了贫穷,那里吃上白面馍馍,也在那里虽然不是吃的津津有味,可也看上去有滋有味。 胡二宝,看到二人吃起来,再也忍受不了渣飘逸出来的香甜之味了,猛拾起碗来挖了一碗,向嘴里一吃,不由,“嗡?嗡?”感到更意外,意外的好吃。比闻起来味道感觉还好,感觉更不一样,感到吃起来的滋味又香又甜又滑溜,又鲜又美非常可口,越吃越觉着好吃,越吃越想着吃,心里道我那辈子吃过这么好吃的渣,二环做的渣今日特别好吃,以后回家一定让二环就这样照着再做。 胡二宝自小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好,可就是感觉没有吃到这样好吃的渣。一边吃,胡二宝一边心道。没想到渣这东西听起来不好听,却原来这么好吃,真不赖,看来,今天岳父这是不是向着我?知道我这方面不行一定会输,会得第三名,故意让我吃听起来不好听暗地里却好吃的渣,还让二环暗地里不知放了多少好吃的东西,这白面馍馍和玉米馍馍里面那有,这不是在分明替着我忽弄杨大怪和李生这两个彪子吗?这不是在变着花样让杨大怪和李生别有意见,让我自己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吗?可胡二宝又那里知道,这是他的丈母娘暗地里向着他,胡二宝今年眼看吃不上她变着花样馅的饺子了,就特意允许二环这样做的,只要二环想到的,只要不是毒药砒霜她就都支持让往里放,二环得了尚方宝剑,还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不敢放的。 玉米馍馍有什么好吃的?胡二宝心道还拉嗓子,做的再细,也不会不拉嗓子。白面馍馍就是不拉嗓子,也有什么好吃的?不就个白面馍馍吗?谁在家里还没吃过?唯有这么好吃的渣在家里还真没吃过,都滑溜的一到口爽快的自己就咽下去了,就比馒头李生一口一口的咬,慢慢的在那里嚼痛快多了。瞧,馒头多难吃,不就是个馒头吗?那有我今日吃的渣贵?用钱多。看来我今日多亏不会对,得了第三名,得了不会对的便宜了。早知如此,我那时何苦那么用脑子呢?用脑子肚子里又没有货,何苦白用脑子呢?干脆马上认输吃这么好吃的渣就得了。 吃着,胡二宝还没忘了认为暗地里向着他忽弄杨大怪李生两个彪子的岳父,就笑着对岳父“岳父,谢谢了啊?” 说着,张家湖感到今日胡二宝有些不正常,分明在那里吃最不好听的渣,还笑着说谢谢了啊。张家湖瞅瞅胡二宝,见胡二宝还吃的很起劲,感到有些不解,心道看来这个东西天生就是吃渣的货。就再不理,在那里吃往年本来应该属于胡二宝吃的饺子。 胡二宝吃着渣,又忽然想起来,还没忘了还要忍不住乐的感到,必须要在杨大怪李生两个彪子面前得了便宜又要卖乖装吃亏道“吃,吃渣就吃渣,谁害怕了?我才不惧呢。”就再大口小口的扒着渣吃。 让杨大怪李生张家湖感到,胡二宝吃渣吃了半憨子,又突然扔出这么一句话来,感到有些话不达意,语无伦次。就都再瞅瞅胡二宝。 胡二宝感到忽弄着了杨大怪和李生,就只顾在那里忍不住笑的吃渣,这让张家湖感到胡二宝今日确实有些与以往不一样了。 胡二宝,今日一个是他尽管得了第三名,但用脑子可不少,用脑子可能也消耗了不少能量。一个再加上三姐妹尽管各忙各的那个也没闲着,可是因为张家湖在大门外难三婿就用了不少时间,又加之李生路程远到的又不怎么早,再又进来到客房张家湖又难三婿,又过去了不少时间。所以到三姐妹一起各自把饭端到自己的女婿面前的时候,虽说是中午饭,其实已经到了下午了。 到了这个时候,要说那个不饿那是假的,尤其胡二宝今日又用脑子过多,那人要争气不急,却肚子可让不争气了,再加上二环今日做的这渣,真是就怕放的好东西少了,这样的渣的诱惑力,味道和到 口的感觉,让已经肚子咕咕叫的胡二宝,再怎么能吃的斯文不急呢? 胡二宝三下五除二,不怎么吃就是一碗,吃了一碗再挖一碗,挖了一碗吃了再挖,如此吃了一碗又一碗,都不知吃了多少碗了,吃饱了再赘上一碗,一阵子一盆渣吃进去了一半,放下碗筷,摸摸肚子,再卖乖道“不好吃也吃饱了。” 抹抹嘴,一瞅,杨大怪还在那里吃玉米馍馍,吃着还瞟瞟他,看样子还有些象看不起他,就心道你杨大怪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你今日真象蠢到家了,简直都缺心眼缺到家又缺回来了,连上了老岳父的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都不知道了。还有李生,你看看在那里有板有眼不紧不慢的吃的,连老岳父今日玩你们两个丑八怪都不知道,还装什么装?分明就是个傻子,还装精明聪明,这就是聪明有时候反而就是傻子,看似聪明赢了其实就是输了,甚至连输了都不如。瞧,今日两个丑八怪就是这样。他们的心里认为自己还真中了第一名第二名,其实看来这都是老岳父故意安排的,是故意忽弄耍弄这两个丑八怪彪子。哼哼哼,真是快乐,不一般的快乐。 “嘿嘿嘿。”胡二宝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了。再对张家湖道。“啊,岳父,我吃饱了,今日吃的太好了,再每年今日就给我这个吃。” “好,”张家湖见胡二宝此时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没有脑子没有心肝已经不知道好歹羞耻的人了,看到胡二宝吃饱后一副满意天真高兴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恨道,“这那里再是往日的胡二宝了,那里再是往日欺骗忽弄杨大怪的胡二宝了?看看此时的胡二宝,要比杨大怪还不知缺了多少心眼。于是,就又哭笑不得,笑着对胡二宝道“好吃吗?” 吃高兴了的胡二宝,认为岳父问的话中有话,就也装作心领神会的看着张家湖笑道“岳父,这你是知道的,你的心,我心里完全明白,再明年,还这样,我和你一起,再共同耍彪子。” 六十一回:人无完人看优点·翁婿评说杨大怪 张家湖心道到此时,他还没忘了要耍别人,可惜他把心眼都用歪了,看来明年今日,还得给他一个比这更能让他有感受的教训才是,于是便笑嘻嘻的道“好,即然你吃饱了,那就去歇着吧,以后明年再今日,保证给你比这还好吃的东西吃。” 胡二宝高兴道“多谢岳父,明着害我,暗中帮助,我就愿意这样,这样好,我去了,吃的有点多,太好吃了。”再瞅瞅门口“今天都这么时候了,今日肯定走不了了,把渣再给我留着,我晚上还接着吃渣。” 张家湖笑道“好,你不吃谁吃?自然,放心去歇着吧,晚上接着吃。” 二宝再看看杨大怪和李生,不由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心眼不怎么多的慢慢吃,不急,馒头吃的急了噎人,玉米馍馍吃的急了拉嗓子,当心,别噎着,别拉了嗓子。” 杨大怪道“放心,我没有你娇贵。” 胡二宝道“那是。” 李生道“赶快去歇着吧,歇不好晚上别受罪。” 胡二宝道“受罪?晚上还会受罪?笑话,我才不会受罪呢。”说完,笑着对张家湖“岳父,走了。” 张家湖点点头,胡二宝便出了门。 胡二宝出去不大一会,吃了一大堆玉米馍馍的杨大怪也站起来,道“岳父,我也吃饱了。” 张家湖道“都这么时候了,就今日别走了。” 杨大怪道对李生“三妹夫,慢点吃,我去了。”再对张家湖“岳父,我去了。” 张家湖见杨大怪今日也特别高兴,就也点点头,道“好,那你也去歇着吧。” 大怪走出了门。 一会儿,李生站起来,道“岳父,我也吃饱了。” 张家湖道“你先坐下。” 李生道“好,岳父还有什么指教?” 张家湖道“今日,尽管是你和三环一起回四日,又是第一年来出正月门,可是,你知道我今日被气的不轻吗?” 李生道“知道,都怪我没有提前把换美人的事来告诉岳父。” 张家湖道“真换美人也好,假换美人也罢,到了这一步,三环自己都愿意了,我还怎么能管他真假,只要你往后能够对三环好,我就不管他真假了,今日我们四人坐在这里吃饭,我看到你还有些才华,又看到你尽管丑,可在三个女婿中,你并不甘在人下,所以,我要问问你,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李生道“多谢岳父关心,李生自当刻苦学习,争取有所进取。” 张家湖道“好,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三环了,你感到三环满意吗?” 李生道“我现在成这样,我有愧,感到对不住这么好的娘子,往后,我会永远感恩娘子各方面对我的支持。” 张家湖点点头,道“还不错,也算三环这么多年来没有白等,尽管人才到头来不怎么样,但只要有一颗真心对待三环,我也就再不去把别扭当成别扭了。” 李生道“多谢岳父通情达理。” 张家湖道“到这一步,我不通情达理又能怎样?今日你来,本来应该八盘八碗的伺候你,可是没有,等明年今日就给你补上,这次你也别往心里去。” 李生感动道“岳父休要如此说,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就是你的半个儿,我来了,就如在家里一样,家常便饭即可,再说今日岳父不是也把此事办的极好吗?让我们三人各得所愿,吃饭聊在后,而互相了解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你看,我们三人不是吃的都很好吗?” 张家湖道“今日都是一气之下,你说说,拉到你身上你想想,三个女儿,如今来说两个都是丑的,剩下这一个俊的又不务正业,你说,拉到谁身上,会不生气?我看到是丑到你这个样子的,竟然会突然就 如变魔术一样,会成了我的三女婿,你说,我能想通了吗?我能不生气吗?气的我到现在提起来,气又要压不住的顶上来。” 李生道“我能理解,我能体谅岳父当时的心情,换位想想那一个人不会这样?” 张家湖道“是啊,所以,你今日要多将就。” 李生道“士不讲究食,而在于务实作为。今日岳父的举措,其实很好,分别不同的都给我们上了一堂课,具体各自领会的怎样,就都在于各自不同的修为了。我感到今日很好,过的很有价值,吃饭都是自己用心用自己的能力去达到要吃的食物,这是分别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启发和鞭策。岳父,从我们各自往后的人生而言,难道不是吗?这是岳父用心良苦,盼望着我们各自往后有个好的人生,岳父的期盼鞭策之心在鞭策着我们呢,我们还能不知道岳父的一番苦心吗?” 张家湖道“看来世上人无完人,象你这样有才华,通情达理的人,如今又是这副面貌,象杨大怪这样,完全有一副大将风度的人,却又丑陋缺心眼,被一个胡二宝就耍了多少年。今日要不是你来,我一气之下如此,杨大怪还要在胡二宝之下。象胡二宝,生的倒是一副好相貌,却又整日提笼打鸟,进赌场,去妓院,吃喝嫖赌无所不能,让我看了就恶心,你说世上还那有完人?你们三人那一个完整?” 李生道“岳父,看人不能光看到弱点,也要看到优点,象大姐夫吧,确实为人实在豁达,不拘小节,说话豪爽,可这不正是大姐夫的大将风度吗?大姐夫又满身功夫武艺,展天雄在他面前都不在话下,难道说这不是大姐夫的优点吗?” 张家湖叹道“唉,没有心计难为将啊,武将没有心计就是送命。” 李生道“自古武将,又有多少有心计的?武将,只要勇武盖世,有一个良好的军师参谋,只要武将善听良谋,不是一样可以驰骋疆场,所向匹敌的吗?我视大姐夫就是这样的人。” 张家湖道“你不要给他戴高帽子了,给他戴高帽子,就是唆使他去送命。” 李生道“岳父教导的是,眼前只说优点,只说说大姐夫的这些优点,不一定非要让大姐夫这样去干,即是去干也得有机会嘛,再说现在又是如此太平的和平年代,英雄不一定都要有用武之地。” 六十二回:感到精明胡二宝·不痴二环不含糊 张家湖道“这样就好,我也放心。” 李生道“再说二姐夫吧,尽管他有和岳父说的这么多缺点,可是二姐夫长了一把善辩的好口才,这样的好口才,也总有一天会有作用的,二姐夫虽然有这么多弱点,但是为人器宇轩昂,品貌不凡,我想二姐夫自有悔改改邪归正让岳父放心满意的一天。” 张家湖道“但愿吧,我就希望这样,这样,我也就再不用为我的二环担心了。大怪虽然决心眼,但正因为缺心眼不能为将,不用上战场去拼杀,让我放心,以往北国屡次曾经南犯我大宋,战场上我大宋又屡吃北国的亏,一旦再起战事,谁家有勇武的男儿不担心。大怪这样,我自然放心了。你吧,尽管现在为人丑点,可是为人稳重,也不缺心眼,我也就放心了,就这胡二宝,我今日对他,确实和你所说的,真是良苦用心啊,可这不是又为了二环吗?可是,你看看他,说精又不精,说傻又不傻,简直是油盐正反不进了,今日这样还当成光面了。” 李生道“岳父,不要用心操之过急,要慢慢来才是。我想二姐夫会有一天幡然改过的。” 张家湖道“唉,但愿会有这么一天吧。好了,也这么时候了,你也去歇歇吧,这么远的路,又今日你自己亲自赶着车,你们三个女婿都初次聚在一起,早去歇息一起待几天也好说说话认识认识,今日就别走了。” 李生起身道“多谢岳父,如此又要麻烦岳父岳母了。” 张家湖道“无妨,有她们三姐妹做你们各自的饭,也没有什么麻烦的,你们都在这还觉着热闹,今年这个年,三环不在家,我和你岳母都感到心里空得慌。” 李生道“岳父,以后我和三环会经常来看你和岳母。” 张家湖道“好。” 李生道“那我去了。” 张家湖点点头,看着李生去后,摇摇头,再道“意外啊,丑的不像样的这个三女婿,没想到又是这样的一个有条有理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慢慢闭上了眼睛,在那里回味今日与三个女婿的经历,和感到李生突然变化的蹊跷。 杨大怪和张大环,胡二宝和张二环,都想着早早来看看三妹到底找了个怎样俊秀英俊漂亮的美婿,因此都起来的很早,早上天不明就起来了,匆忙吃了饭,赶快向张家湖家里赶,来到张家湖家,又见三妹和三妹夫因为路远一时还没到,就在心里苦苦等待期盼。谁都知道等待人期盼盼望人的滋味不好受,再加之早上起得早,因此杨大怪胡二宝二人饭后一睡就睡了大半下午,到天快要黑了,这才被叫起来吃饭。 胡二宝被张二环叫起来,半醒不痒痒的道“天快黑了,当走了。” 张二环道“三妹和三妹夫今天都不走了,大姐和杨大怪今日也不走了,我们为什么要走?” 胡二宝恍然醒悟过来道“是啊,也不走了,娘子你给我做的渣我还没吃完呢,那我们也不走了,我们为什么要吃亏?为什么要比他们在这少吃几天饭?我晚上还要继续在这接着吃渣,真好吃,我还没吃够。” 张二环道“能不好吃吗?我就是要让它好吃,比馒头玉米窝窝都好吃。” 胡二宝道“真有你的,这一点我们精到一起来了,你做的完全对,要让渣比馒头窝窝都好吃,他们两个彪子丑东西看起来得益实际上吃亏。在没到外面接三妹三妹夫之前,岳父和你小声说话,是不就是岳父让你做这样的渣给我吃的吧?” 张二环道“你等着他给你这样的渣吃吧,恨不能如果你有气性让你今日不吃饭,可我们今日不但都饭还要吃,还要吃得好好的。” 胡二宝道“对了,你说的完全对,难道是你自己想出来做这样的好渣给我吃?” 张二环猛然气愤道“说不是爹也是,别说这些了,只要你感到好吃就行。” 胡二宝点点头,道“我说呢,我就没想错,能不好吃吗?里面有那么多猪肉,还有蜂蜜,还有白菜心,那么多好东西,有些东西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张二环道“今日吃的感觉不错吧?” 胡二宝道“感觉好极了,真好吃,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渣,又香又甜又滑溜,到了嘴里,不怎么嚼就自己咽了。” 张二环猛又笑了,道“那是你饿了,吃的急了,就感到这样。” 胡二宝道“也是,都那么时候才吃饭,什么人也饿坏了。不过怎么说也还是好吃,要是不好吃的东西,再饿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简直比馒头玉米馍馍不知强了多少倍,你瞧,今日两个丑八怪彪子一个吃玉米馍馍,一个吃馒头,都让我憋不住笑,今年杨大怪不是被我耍了,是杨大怪和李生被岳父耍了,让他两一个馒头,一个吃玉米馍馍,也不用吃菜,肉更不用说沾到,如此岂不被耍了吗?简直把两个丑八怪当成猪来对待,嘿嘿,让我来吃他们两个的猪肉,越想越笑人。” 张二环道“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胡二宝道“说的太好了,都是岳父今年捡大便宜了,把他们当猪对待,少吃若干东西。” 张二环道“你是没少吃了,也是做的好吃,你吃了那么多,里面又全是好东西。” 胡二宝道“是啊,是啊,娘子,我们都聪明到一起来了,我发现你太聪明了,这就叫,赢了也得不到便宜,虽赢却输。输了的明着吃亏,实际上得便宜,虽输却赢,中午可把我吃滋了,走赶快,我再去接着吃,晚了别让两个丑八怪寻思过来替着我吃了。” 张二环道“放心,看到你中午吃了那么多,我知道你爱吃,还在那里给你留着呢。” 胡二宝高兴道“多谢娘子想的周全,今天晚上,我要把这些都吃完了,明天你再给我做。” 张二环道“明天?你知道用了多少好东西吗?爹爹知道了用这么多好东西得疼出眼来。” 胡二宝道“都有多少好东西能疼出眼来?” 张二环道“我用香油当水就用了八斤半,你想想,你一个人吃,这得多少钱?馒头,窝窝,他两个才几个钱?还有,我白糖用了二斤整,蜂蜜用了七八斤,香喷喷的大肥猪肉十斤整,你想想这又多少钱?还有,我扒了多少颗白菜,每颗白菜只用心中最里面最小的两个叶,还有,各种香料我都不是当香料放了,这又得多少钱,今日里,根本就是没省钱,钱都花在你身上了,两个彪子省下来的钱都让你吃了。” 六十三回:半夜遭罪胡二宝·猛然醒悟骂岳父 胡二宝乐了,道“这就对了,三人中不是我最精最好人才吗?就得吃的好一点,那能与两个丑八怪女婿相比呢?” 张二环道“你精我也不笨,可怎么答题你会不如他们?” 胡二宝道“精与答题两码事,就如女人和男人,女人生孩子是肚子里有,再笨的女人,男人也已经把孩子给她送到肚子里了,聪不聪明向外生就行了。而男人,再精也不能生孩子,因为女人不能把孩子送到男人的肚子里,男人肚子里没有怎么生?我的肚子里没有,就是再聪明,你说怎么答题?” 张二环道“说这样的道理你也聪明了。” 胡二宝道“本来就是个聪明人,要不我们怎么知道今日两个彪子丑八怪吃亏我们得益?” 张二环道“不说了,走,吃饭。” 胡二宝道“再接着去吃渣。” 胡二宝晚上继续吃渣,杨大怪李生继续吃玉米馍馍与白面馍馍。 胡二宝又要看看杨大怪李生两个吃玉米馍馍白面馍馍的样子,但刚吃渣不大一会,忽然感到肚子不太好受,就勉强吃了两碗,感到不舒服就早早去睡觉去了。 张二环看到胡二宝晚上吃的不多,认为中午胡二宝吃多了,所以晚上吃多少就不在意了。谁知晚上睡到半夜,胡二宝突然醒了捂着肚子直哼哼,就出现了下面的一个即荒唐又奇葩的故事。 下面的这个故事,并非写者说者自造,故事在现实的传说中确实如此,不能否认,有很多的人一定在现实中曾经断章取义的听说过,下面的这个奇葩荒唐的故事。那么,即如此,写者也在此跟着荒唐奇葩一把,就在此如实的往下继续,期望休怪,还故事的本来奇葩。 胡二宝把张二环哼哼醒了,张二环不耐烦道“你怎么了?是不白天睡足了?不睡觉哼哼什么?是不是也想着让别人跟着你不睡?” 胡二宝捂着肚子哼哼道“肚子疼,不好受,又感到想要去大便。哎呦,要憋不住了,娘子,我要赶快去大便。”说完,捂着肚子跳下炕就向外跑。 张二环道“这是怎么的?半宿大夜会如此?” 过了一会,胡二宝捂着肚子回来了,仍然不舒服的样子哼哼道“娘子,是拉肚子。” 张二环道“昨天吃什么了?怎么会突然拉肚子?” 胡二宝道“什么也······不好,又要拉。”胡二宝又跑了。 张二环道“真是,怎么会这样?还拉不够了。” 过一会儿,胡二宝又捂着肚子哼哼着回来了,张二坏道“你昨天没吃东西怎么会这样?” 胡二宝道“真的没吃,就吃你做的那些渣。哦呦,又不好,我又憋不住了,去了?”又向外跑,这会看来更急,又天黑,咵哧一下,一下子被串堂房门子门槛绊倒了,疼的叫了两声,道,“跌出来了。”爬起来再向外跑,慌忙串过串堂,还没跑到灶房屋门口,就更憋不住了,摸着黑刚跑到屋门口,屋门还没敞开,就憋不住的在屋门口光听到声音,就哧哧慌忙蹲下拉起来了。 一边拉,胡二宝一边难受道“肚子好疼,好难受,全拉稀,而且拉的这么滑溜,真是难受死我了。” 张二环从睡觉的那间传来声音“是不刚才跌糊涂了?怎么没听到屋门响就哧哧拉起来了?” 胡二宝道“都跌出来了,没办法跑出去了,跌的疼还没有肚子疼重,肚子疼的更不好受,没法跑出去了。” 张二环的声音“听你说话你在那里拉?是不没出去拉在家里?怎么没听到你开屋门?” 胡二宝难受道“没听到?跌的来不及了,憋不住了,还没摸到门口就不行了,滑溜的不听使唤,开门声音小你没听到。” 张二环的声音“听你声音是不没有到厕所?听声音怎么这么近?” 胡 二宝道“屋门外面,憋不住了,来不及跑到厕所,没法了,拉稀,拉稀不由人,不听控制了。” 张二环的声音“那怎么这么臭?” 胡二宝道“刮风,刮进味去了,将就着吧。” 张二环的声音“太臭了,男人屎怎么这么臭?第一次闻到这么臭。不对,你以前拉屎也没这么臭,这次特别臭,从外面刮进来都这么臭。” 胡二宝道“风大,完全一点也没剩,拉出多少味就刮进多少味进去了。” 二环白天累的没睡醒就被弄醒,有些困,就道“你慢慢拉吧,记着早上早起来打扫了。” 胡二宝道“好,你睡吧,我会。哦吆,别说了,说话更难受。”又听到哧哧拉肚子的声音。 张二环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可能白天吃渣没吃好?” 胡二宝道“还没吃好?我吃了那么多还能能没吃好?” 张二环道“可渣里我全放些好东西啊,怎么会突然拉肚子?” 胡二宝道“我也这样想,你在渣里都放了些什么?是不什么放错什么了?” 张二环道“什么也没放错,就我和你说的那些,全是好东西。” 胡二宝道“好东西怎么会这样?” 张二环再无回音,听声音尽管臭味很大,也呼呼睡过去了。胡二宝就没好气道“我在这里遭罪,她在那里还能睡过去,听声音还呼呼睡的挺香。” 张二环仍然再无回音,只传出吐吐的睡觉声。胡二宝拉完了,气不过,就去将张二环一把拍醒道“我正在遭罪,你还能睡着?” 张二环被拍醒猛吓了一惊,一听是胡二宝,就道“你吓死我了,才睡着,又被你拍醒了,你让不让我睡觉了?” 胡二宝道“不是你遭罪你能睡着是吧?” 张二环困急了道“你就让我睡会吧,白天给你做了一天渣,都累的不行了,你现在这不是不遭罪了吗?还有心思来管我。” 胡二宝道“你怎么知道我不遭罪了?还遭,只是象是这会拉的多,象拉完了。” 张二环道“拉完了你就也赶快睡吧,我实在困得不行了,白天做渣做的实在累坏了,让我再好好睡会吧。” 胡二宝突然“噢?不好,又要拉。”又慌忙向外跑,这会他注意到房门门槛了,再没有被绊倒。 张二环道“你这会拉时间再长点,我睡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胡二宝刚敞开屋门,猛然一阵风刮进来感到挺冷,猛跑到屋门外迫不及待的蹲下,就猛打了一个抖擞,道“好冷。”再紧接着就听到哧哧哧拉起来。 天气,正是正月初三北方的下半夜交初四日的天气,这时候的天气,外面还上冻,也是这个时候晚上最冷的时候,身穿着睡衣就被迫跑出来的胡二宝,如何会不冷?稍拉的不内紧的胡二宝就被冻的向屋内跑,却又外面有星星多少有点光亮,向屋内跑屋内显的有些黑,拉糊涂了的胡二宝,一下子又被他先会拉的屎滑倒了,“咵嗤”,跌倒后又起来,感到手上有东西,一摸一闻挺臭,就懊恼着跌上火来了,道“倒霉,被自己的屎滑倒了,从外面向里走看不到,外面又冷,他妈的,干脆再不出去了,反正屋里面已经有了,还在乎再多几抔吗?” 这时,一阵寒风刮进来,胡二宝又打了个抖擞,赶快起来去关上门,可门刚关上又要拉,又憋不住了的直接蹲下又拉起来。 拉着,胡二宝听着张二环吐吐的睡觉声,火往上冒气愤道“我有觉捞不到睡,还在这遭罪难受,象有拉不完的肚子,遭不完的罪,他们却满家都睡得挺香,哦呦,不是一般的难受,肚子凄厉凄厉的疼。” 胡二宝捂着肚子遭了一会罪,遭急了,猛然更醒悟似的火了道“霸他娘,不吃渣从来没有这样···· ··我饶他命,他今年这是故意给我渣吃,要让我好看,让我遭罪,整夜好拉稀睡不着觉,还有遭不完的罪。什么向着我?分明就是害我,制造我,让我遭罪不好受。好,好你个张家湖,老混蛋,他对我不客气,我对他也决不能客气了,我也要想办法制造制造他,也好让他知道知道我胡二宝的厉害。” 六十四回:正北贡上五大碗·锅后再放六小碗 胡二宝蹲着遭了一会罪,略一好受点,就立刻起来,**去找了一大摞碗,都摆成一行,都蹲到碗上从头拉,一个碗拉一会,一会一碗,一会就没有多少时候,就拉了五碗了,觉着肚子此时也拉空了,再不内急了,就起来,微声自语笑着道“先给他把正北桌上贡上五大碗,让他祖宗知道知道他今日害我遭罪的结果,大新正月初三,让我来吃渣,吃的什么渣?他这是安的什么心?分明想害我,还装作向着我,就这样向着我吗?我也这样向着他祖宗,让他祖宗吃吃我用下来的也无妨。” 说着,就两手一齐端,摸着黑把五大碗都整齐的摆着摆上了贡桌。刚摆完了五碗正北的贡桌,觉着又要拉,就又随手赶快再去摸了一摞碗,摸到的是一摞小碗,摆一个拉一个,一边拉一边自语“小碗也无妨,小碗也行,小碗就小碗。我再让你害我,这叫害我就害他祖宗,让他锅台后的祖宗吃吃小碗也无妨,也好教训教训张家湖。” 西间锅台后就摆上了三小碗,一会儿,又拉完了三小碗,胡二宝道“这三小碗再摆到那里去呢?” 抬头一想,一伸手,又一下子摸到了另一个锅台,感到自己这会怎么又蹲在了另一个锅台跟前,不由道“这是天意呀,让我放了一个锅台后还不成,还要东西两间锅台后都放,好,既然如此那就这样,这样不偏不向,正好。” 于是又把另一个锅台后东间摆上三小碗。 一边摆胡二宝还一边道“他对我这样,我对他也不客气了,凡是能摆的地方我就都给他摆上吧,这样也不用早上起来打扫卫生了,岂不省事了?” 摆完后,胡二宝瞅了瞅张家湖睡觉的东间,道“这才叫解恨,你看不起我,还让我睡在厨房的西间,还说是暖和,你怎么不让杨大怪和李生两个彪子丑八怪睡在这里?怎么还让他们睡客房?你这分明是让我和你这两个老东西睡在一屋,半夜后存心想看着我怎么遭罪,根本就没安好心眼,存心没拿我当好人看,我不会小声点?偏让你看不到,我再让你偏心眼让两个丑八怪睡客房,不把我当好人看。” 说着,胡二宝感到肚子好受些了,就自己都感到要忍不住笑的去睡觉了,却又睡衣屁股上尽管擦净了,但发湿一下子睡不着。睁着眼躺了一会,感到暖和些了,却还睡不着,老是在寻思刚才放的那十一碗,再偷偷小声忍不住笑了一会,笑够了,想睡还是睡不着,又见张二环睡的正香,又气不过道“我难受这么长时间,你也能睡着。”就再把张二环拍醒了。 张二环半醒不醒被拍的道“这会捯完了?又要让我遭殃?” 胡二宝痛快了道“什么话?怎么捯完了?拉完了,这会把肚子拉空了,一点也没剩下,连在家里吃的都拐上了,从来没遭这样的罪,你再遭殃还有我遭殃遭了一夜罪难受?” 张二环道“这会肚子拉空了好受了赶快睡吧。” 胡二宝道“你就知道拉空了睡,你不问问我疼不疼了?” 张二环赶急道“你疼不疼了?” 胡二宝道“这会不疼了。”又猛然忍不住的小声笑道,“娘子,明天你就等着看热闹吧,有好戏看了,我有法雪耻咱们要争光了。” 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笑着却呼呼睡过去了,又说梦话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如此太好了。” 张二环气愤道“你把人家拍醒了,自己却睡的这样快,这会好受了是不是?还嫌我睡觉,你也不是比谁都能睡吗?”就气不过,十分生气的闭着眼也睡过去了。 张二环一觉睡到天亮,胡二宝怎么说心里也有鬼,天刚亮一听到动静就赶急起来了,急忙慌忙去穿衣裳,张二环不解道“你遭了一夜罪,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胡二宝道“不早起来不行。”急忙穿好衣裳。 却这时,传来张家湖的吆喝声 ,道“一敞开房门向厨房走臭味更大了,怎么这么臭?” 张家湖夫人的声音道“一阵一阵就象闻着臭狗屎味。” 张二环瞅着胡二宝“你是不屎没打扫?” 胡二宝点点头,道“真损,怎么是臭狗屎?” 张二环“不管什么屎,都是你拉的,赶快去帮着爹打扫去。” 张家湖敞开房门拄着拐棍一进灶房,要不是因为早上起来感到发晕拄着拐棍,几乎都要被灶房的臭味顶倒,于是,赶快憋住呼吸去敞开屋门,却又一下子踩了一脚屎,感到脚下象踩了什么东西发滑,抬起脚一看,是一脚薄屎,不由窝囊的连被熏的咳嗽了几声,再一瞅锅台前也有。再顺着味又一找,发现正北贡桌上多了五个大碗,还没走到跟前就感到臭气难闻,再仔细一看见五个大碗内全都盛着屎,有的碗薄屎都满出碗来了,张家湖就一下子恍然大悟,气愤的着急道“胡二宝,原来都是你这个东西干的?怪不得这么臭呢,这么多怎么能不臭呢?我好心看到他遭罪让他睡在厨房里暖和,他却给我来了这个。胡二宝,你这个不上数的东西。”就大声气愤的仰起头吆喝“胡二宝,胡二宝,你赶快给我起来,给我出来。” 张二环对胡二宝道“这不?爹发火了吧?” 胡二宝道“他会不火?这很正常,发火的时候还在后头。二环,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家吧。”胡二宝说完向外就走。 张家湖看到胡二宝出来,着急道“胡二宝,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干得出来。” 胡二宝急忙道“岳父大人,你叫我有啥好事还用这样着急?” 张家湖用拐棍指着地上的大便道“这是你干的吧?” 胡二宝道“是啊。” 张家湖又用拐棍指着正北贡桌上的五大碗“这也是你干的吧?” 胡二宝忍不住笑道“这些你也都看到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可恼。”张家湖大怒道,“实在可恼,太可恼啦,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你胡二宝还有没有人样?” 胡二宝笑道“岳父爹,我在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别恼,先别发火,谁叫你要小看俺胡二宝?这就叫,你不客气俺也不客气,咱们不客气对不客气,你想还会干什么?” “你······我······我一片好心对待你,你却当成了驴肝肺。” 胡二宝道“你好心就让我大新正月初三日来吃渣?还让我睡灶房?让两个丑八怪睡客房?你这是小看谁?是不是好想着看我一夜遭罪?可惜了,我没有遭罪,你睡的和猪似的那里还能看到?” 张家湖气的举起拐杖就打,道“我打你这个不知道好歹不成器的狗东西,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胡刮蛋怎么教养出你这样的狗东西?他教训不好你,我决不能不教训不好你。” 胡二宝一边躲一边道“岳父爹,你且先慢动手,你再回头看看,俺有话还没有对你说分明,你只看到正北给你祖宗贡着五大碗就发恼,你怎么不问问别的地方再有没有?” 六十五回:气愤岳父追女婿·听到六碗要炸肺 张家湖听罢,怒道“原来别的地方还有?你到底拉了多少?怎么那么能拉?你真是让人可恶,可恼,实在是可恶极了,太可恼了,你原来是存心贡着满满的五个碗,还别的地方还有存心气我?”就气的追着胡二宝打,胡二宝就跑,却又打不着。 胡二宝见张家湖气喘呼呼加上早上又发晕追不上,就放慢脚步在院子里转着圈道“丈人爹,你休追,你再不问我也要告诉你,不告诉你我胡二宝就不是胡二宝,两个锅台后面还各给你老两口分别准备了三小碗。” 张家湖更是怒火心中烧,简直要气炸了肺。如其说昨日在大门外看到三女婿忽然间变成了一个丑八怪而心中气恼,一气之下难容这样丑的三女婿进门,又一气之下难三婿,倒不如说今日在这个俊女婿面前和昨日比起来,昨日只是皮毛气,今日才算着着实实要气炸肺,五脏气的都要挪了位,如其说昨日被丑女婿气的五官要挪位,倒不如说今日被俊女婿气的五官要错位。边追边大叫道“胡二宝,好你个不成器的混账狗东西,你连一条狗都不如,每年你来,你岳母都不知要调整什么样的饺子馅包给你吃,你却还要给她准备了三小碗,你还有人心有人味叫个人吗?” 胡二宝道“她这不是都跟着你粘的光吗?” 张家湖道“好你个不知道好歹的混账东西,我打死你。”挥着拐杖猛满院子追。 胡二宝道“老岳父,你别追,你看我给你治好了拐杖病,你看你连拐杖都不用拄了,还能跑的这样快。” 张家湖气恼道“我这是要被你气炸了肺气疯了,胡二宝,你给我住下。” 胡二宝道“我住下你好打我?我这样不是在给你治疗拐杖病吗?” 张家湖道“我还用你治疗?你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就撵着胡二宝满院子追。 张二环开始听到爹和胡二宝对话,尽管爹的话不怎么顺耳,但感到胡二宝把灶房弄成这样没有脸面出来看,认为等胡二宝和爹打扫整理的差不多了她再出来,却没想到爹和胡二宝的对话越来越不怎么顺道,竟然骂着与胡二宝在院子里追打起来了。张二环怕她不出来会把事情弄得更大,会变得更糟,就再也顾不得顾虑有没有脸面了,就连忙跑出来跑到院子里,见爹就在后面举着拐杖追,胡二宝就在前面院子里转圈跑,就道“爹,你别追了,胡二宝今年这是倒了那辈子什么霉?你给他渣吃,受了一夜罪,人都拉肚子拉的把肚子都拉空了瘦了一圈不说,早上一起来,饭都还没吃又被你撵着转圈追打,昨天晚上外面那么冷,难道爹不知道吗?他能不拉在屋里头吗?” 张家湖边追边气急败坏道“还给他早饭吃?再给他早饭吃就好拉我头上了。他拉在屋里不要紧,我也知道昨天晚上外面冷,可是你问问他拉在那里?他如何要把正北桌上摆上五大碗?他要让你爷爷奶奶在阴曹地府去吃他拉下来的臭东西?他正北摆了五大碗还不算,还又两个锅台后给我和你娘各准备了三小碗,你说,大新正月他这存心要干什么?也让我和你娘吃他透漏下来的?” 张二环道“这还不都是你给他渣吃?让他受罪受极了,把他气成这样的吗?那有大新正月第一次上门就来吃渣的道理?” “这······你······”张家湖停下,喘着气,想起那渣用了那么多好东西,杨大怪和李生加起来都没有胡二宝吃的钱贵,就气的说不出话来,在那里直喘气,看样子追胡二宝累的不轻,气的不轻。 杨大怪与张大环,李生和张三环也闻声都从客房里赶过来了,杨大怪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张家湖用拐杖指着停下来不跑了的胡二宝道“你让这个混张东西自己说说。” 张三环对张二环道“二姐,你怨咱爹太不应该,二姐夫吃渣这是他自己中下来的,渣也是你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你不 该做渣放上香油八斤半,不该大肥猪肉放上十斤整,蜂蜜放上七斤半,放在锅里熬成酱,与上好的豆腐脑一合拢,二姐夫吃了怎能不拉稀?” 张二环道“让胡二宝吃渣这都是谁独出心裁?” 胡二宝道“拉不拉稀这不都是你老爹的主意?” 张家湖道“听,这个东西竟然连岳父也不叫了,我昨天那么多好东西喂的他这样。大怪,我追不上他,你替我今日教训这个混张东西。” 胡二宝深知杨大怪的武艺厉害,就有些害怕,吓的望着杨大怪就要向外跑,对张二环道“二环快走,我要先走了。” 杨大怪照着胡二宝去了,胡二宝道“大姐夫,你别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大怪道“你是不把屎都拉在厨房里了?” 张家湖道“他拉在厨房里还好说,他把正北贡桌上拉上了五大碗,他这是要干什么?” 杨大怪猛回头看着胡二宝,一脸愤怒道“胡二宝,你知道好歹吗?你怎么不把你家正北贡桌拉上五大碗?” 胡二宝道“我在家里没吃渣,拉不出来。” 杨大怪道“岳父说的对,今日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东西南北。” 胡二宝一看不好,撒腿就跑,杨大怪就追,胡二宝一看要跑不过杨大怪,就边跑边道“大姐夫你休追,你和岳父还不知道锅台后面还放着什么,保证你扶着岳父进去一看会遇到一个惊喜。” 杨大怪心道“胡二宝会锅台后面放着什么惊喜?”就继续追。 胡二宝又道“两个锅台后面都有惊喜。” 张大环一看杨大怪眼看要追上胡二宝了,怕杨大怪教训胡二宝,不知下手轻重打坏了胡二宝,就赶快喊“大怪,别追了,让他跑了吧,他跑了还能怎样?快回来看看锅台后面有什么惊喜?” 杨大怪道“他能安什么好心有什么惊喜?”就不追了,回来。 张家湖道“他说的惊喜就是每个锅台后给我和你娘又各放了三小碗,怎么回来不追了?” 张大环道“爹,你难道要让杨大怪把胡二宝打死打坏了才甘心吗?” 张家湖气愤道“打坏了也不多。” 张二环气愤道“真是越倒霉越遇到倒霉事。” 张家湖道“你说他拉多少屎?灶房地上就满满的,正北还又拉上满满的五大碗都向外淌,两个锅台后又各有三小碗也向外淌,就是个拉屎精也不能一晚上拉这么多。” 张二环道“你让他吃那么多渣,他能不拉多吗?” 张家湖道“这是谁用那么多好东西把渣做的那么好吃?你用那么多好东西他能不吃这么多吗?你如果别用这么多好东西,做的不好吃,他能吃这么多吗?” 六十六回:二宝吟辱回家哭·刮蛋向前问原因 张二环道“今天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给他渣吃的结果,你今年怎么能寻思上吃渣?” 张家湖道“就每年让他吃饺子就乐意了,你娘变着花样调整饺子馅包给他吃,到头来给你娘也准备了三小碗,就是再吃渣也没有这样犯混的,要是这样,以后再别来。” 胡二宝听到又回来道“我以前不吃渣吃饺子也没这样。” 张家湖气愤道“滚,缺火,两个都给我滚,我永远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畜生。” 张二环道“滚就滚,你认为来吃渣谁还愿意来?”拉起胡二宝向外走。 张夫人穿好了衣裳慌忙出来,看到张二环与胡二宝已经走了,就懊恼的对张家湖道“都是你,给二女婿什么渣吃?这下吃的好,看看吧,厨房里的大味,再还能进去个人?” 张家湖懊恼道“这个不上数的东西,简直不是人,把渣给他吃了,还不如给狗吃了。” 李生道“岳父,岳母,千万别生气,厨房里可以打扫干净,味可以再没有了,而生气气坏了身子,这是万万划不来的,二姐夫现在有错一时想不开做了这样的事,我想,他以后考虑过来自己的过失,也一定会后悔改变过来的,希望二老不要生气,静待二姐夫有回头的一天。” 张家湖道“这种东西,生姜改不了辣气。” 张夫人道“我就看着小二女婿挺好,长的不赖,还会说能道,二环跟着他不缺吃不缺穿,你还要让他怎样?” 张家湖道“你光看眼前?要是有一天胡刮蛋死了怎么办?” 张夫人道“胡刮蛋死了不是胡家还有钱吗?” 张家湖道“有钱他能不都送到赌场去?赌场上有多少钱抗送?” 张夫人道“那时,要是二女婿再改了呢?” “等着吧,”张家湖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子我是看透了这块东西了。” 张夫人道“不管怎样,要是二女婿再不来,我跟你没完。” 张家湖道“你不会再到门口去一站,说不定那时他就会来乱串了。” 张夫人道“有你这样的还能冲不散?冲不散你再给他渣吃,不就冲散了吗?” 张家湖道“渣,渣,渣,你们母女两在渣里放了多少好东西?这还能是渣吗?我看都是糖稀蜂蜜炖猪肉,这样的渣,你这一辈子怕是也吃不了一会,母女两还真能想出来,生怕让他吃亏,这下好了,不但没吃亏,害得大便宜了,你和二女干的好事,还能怨谁?” 张夫人道“都怨你,怨你想出这渣来。” 李生给张三环使眼色,张三环立刻明白了,向前拥着张夫人,道“娘,别生气了,今日的事已经过去了,就这样了,以后二姐和二姐夫一定还会来,现在二姐和二姐夫已经走了,你在这再和爹生气也没有用。厨房里味大,先到客房里吧,李生和大姐夫,还有大姐,都有话要和你和爹说呢,难道今日你们争吵,也要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吗?” 张大环反应也不慢,立刻道“娘,走,我和三妹都有话跟你说。”就一起和张三环推着张夫人走了。 李生对张家湖道“岳父,别生气了,气大伤身,我和大姐夫一会就把厨房打扫干净了,一会就没有味了。” 杨大怪也道“是啊,岳父,没有必要跟胡二宝生气,我和三妹夫这就赶快去打扫。” 胡二宝一路上走在前面,张二环跟在后面,胡二宝边走边气的流泪,委屈,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象今日这样掉价没有面子,自己不但遭了一夜罪,到头来又弄成这样。 张二环心里更是不是滋味,本来来的时候,一心要搅黄了三妹的一半家产,好自己争到一半,弄来弄去没争到,却让胡二宝争到了吃渣。千不该万不该,她又一气之下,把渣里放了那么多香油,更不该那么多又 肥又香的大肥猪肉,再不该放了那么多糖不算又放了许多蜂蜜,这胡二宝能不愿意吃吗?又能不吃了那么多吗?吃了那么多这样的渣,肚子晚上又能好受了吗?不好受之下,别人都晚上睡觉,都睡的还那么香,只有胡二宝一个人遭罪不睡觉,他能不上火不生气吗?一气遭罪之下他能不想到报复解解恨一下吗?谁会想到他又会弄出十一碗来,光碗里的就十一碗,还有地上的,院子里的,这一晚上胡二宝确实没有闲着,这样的晚上大冷天,换了那个人会不草鸡了?更不用说从小就没吃过苦的胡二宝了,拉了一晚上现在他还会走路,这已经很不一般了。 张二环和胡二宝,一路上都默默不说话,一前一后回到了家里。一进大门,一向在岳父和丈母娘面前,都在杨大怪之上会说能道,从来没有象今年这样没有面子的胡二宝,掉着泪,感到今日被张家湖追着打,被杨大怪追着打,又弄成这样,往后,岳母娘又会怎样看他?让他一下子就象受了奇耻大辱跌进了万丈深渊一样,控制不住的一头钻到了卧室,猛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张二环道“还哭什么?还嫌今日丢的人不够大吗?” 胡二宝见说,更是控制不住的嚎嚎大哭。胡二宝的爹胡刮蛋听到哭声,就进来了,一看儿子胡二宝打着滚在床上嚎啕大哭,认为是和张二环吵了架,就道“媳儿,你们这又是怎么了?有话不好两个都好好说吗?何必都弄成这样?他这又与你有什么事了还这样哭?他可是自小从来没有这样哭的呀。” 张二环气愤道“还有脸哭成这样,你让他自己说说吧,俺没有脸说。” 胡二宝打着滚哭的更欢了,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哭声一声比一声长,拉着长声哭。胡刮蛋更感到自己的儿子有冤屈了,就又对胡二宝道“宝儿,你心中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事,你就赶快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肚子里,委屈冤屈成这样,你这样会把自己憋坏了的,会冤屈坏了的。” 张二环道“还冤屈坏了,没把心眼肠子坏坏了?” 胡刮蛋瞅瞅张二环,道“你们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能坏坏了肠子心眼?” 张二环道“他能做出来,就能说出来,你不让他说让谁说?这样没有脸的事你认为除了他别人还能说出口来吗?” 胡刮蛋再瞅瞅胡二宝,道“宝儿,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事还能没有脸说?难道比这么大了还提笼打鸟还能没有脸说吗?你快说。” 胡二宝更是打着滚哭欢了,更把胡刮蛋哭糊涂了,感到今日这事肯定比这么大了还提笼打鸟丢人严重。 六十七回:奇妙绰号有来历·刮蛋气笑胡二宝 胡二宝的爹胡刮蛋已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那时的人寿命短,六十不论从岁数还是从相貌,都堪称是一个老头子了。传说胡刮蛋治家有方,佃户百姓都背地里称他叫他胡刮蛋。何为胡刮蛋?胡刮蛋并不是胡二宝爹的真名。即然不是真名那为什么又会叫胡刮蛋呢?即然不是真名为什么又会得了如此奇怪的称呼名字呢?所有的称呼绰号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来了呢?顾名思义,在这里自然会与蛋有关吧?是的,所有的规律在这里自然也不例外,其中自然也有它必然的缘故。 还真说着了,传说有一次,一只母鸡下蛋时,被一块石头打死了,压在石头底下没有人及时发现已经臭了,等几天后发现了,下人拿出来给长活把头,长活把头看了又看感到确实臭了,要烂了,不能吃了,就要扔掉,恰巧被胡刮蛋看到了,问“把头,我让你当把头,你就这样带头给我干活吗?为什么这么好的一只母鸡会死了呢?” 长活把头道“下蛋没下出来被石头压死了,好几天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胡刮蛋道“即然是这样,为什么要扔掉不留着吃了呢?难道都吃肉吃够了吗?” 把头道“都那里能捞到肉吃?那里还能吃够了?是臭了,要烂了,恐有温病不能吃了。” 胡刮蛋道“鸡臭了,要烂了,怕有瘟病不能吃,难道里面的蛋就这么也要扔了吗?难道里面的蛋还能臭了要烂了还有瘟病吗?蛋有皮包着,一定不会臭吧?更不会烂吧?更不用说有温病了,为什么不能刮出蛋来吃了再扔?” 把头赶快道“那我这就让人去刮出蛋来再扔。” 胡刮蛋怕他离了眼再扔了,就道“你刮,我要亲眼看着你刮,马上去刮,刮出蛋来再扔。” 把头见脱离不开胡刮蛋的视线去扔,只好无奈的照办。胡刮蛋就亲自跟着不离眼,看着把头闭着嘴,憋住呼吸把鸡开膛刮出要下的那只蛋来。胡刮蛋一看这只蛋挺好,又让把头把那些小蛋一拖罗子也都刮出来,都煮熟了,自己把那只要下的蛋吃了,为了惩罚把头带头浪费,就让把头把那一拖罗子小蛋吃了。把头看着这一拖罗子小蛋忧郁发呆,胡刮蛋道“把头,我为了奖赏你天天这样辛苦,这么一只好蛋都能忘了刮出来,你就把刮出来的这些小蛋都一下子吃了吧。” 把头无奈,只好把这一拖罗子小蛋拿在手里闭着眼舔到嘴里,闭着眼没嚼就吞下去了。 胡刮蛋问“好不好吃?” 把头只得睁开眼道好吃。胡刮蛋道“即然这么好吃,为什么还要不刮出蛋来再扔?就要给我浪费了?” 把头只得道“是,以后再刮出蛋来再扔,一定不浪费。” 待胡刮蛋一走,把头忍不住恶心呕吐,却又吐不出来,心里窝囊的忍不住小声道“刮蛋,刮蛋,刮出蛋来再扔,刮你娘的个臭蛋?简直成了个胡刮蛋。”于是,胡刮蛋的名背地里就代替了胡二宝爹的真名字,以后比真名叫的还响亮,背地里都叫他胡刮蛋。久而久之,就连亲戚朋友也都叫他胡刮蛋,而传也只传胡刮蛋,所以到现在胡刮蛋这个绰号被传下来,却真名子没有被传下来。 又第二年胡刮蛋把那个把头给辞了,听说因为把头给他出了胡刮蛋这个名的绰号,由此,胡刮蛋更是无人不晓他的这个胡刮蛋的大名绰号了。 胡刮蛋尽管为人刻薄,又吝啬,但在他喜爱的二儿子胡二宝身上,可从来就没有刻薄吝啬过,原因是一个胡二宝的大哥胡大宝长的丑自小不受人喜欢,死的又早,再一个胡二宝自小长的漂亮一表人才,又会说能道,还会耍会玩,自然招人喜欢。因此,胡刮蛋对这个二儿子胡二宝,那真是拿着和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今日见胡二宝这个心肝宝贝进门忽然不说不道哭成这样,他的心里又怎么能消停了呢? 于是,胡刮蛋见胡二宝不说不道 原因哭成这样,就更急的要知道原因,都要把心揪着提起来道“宝儿,宝贝儿啊,我的好宝儿,你这是怎么的?怎么会哭的这样冤?你说话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委屈我好怎么办。” 张二环道“我看今日你的宝贝儿是没有脸说出口来了。” 胡刮蛋又转头对张二环道“媳儿,你即然不肯说是怎么回事,你就先别说话,我问问让宝儿说。”又对胡二宝道“宝儿,宝贝儿,我的宝贝儿,你快说,怎么今日一进门再不是和往年一样又说又笑说杨大怪年年上你的当,怎么今年一进门,一头扎进来会哭成这样?这不明明我的宝儿心里有冤屈又让我不知道心里纳闷吗?你一这样我心里就不好受,不好受的滋味就是你哥哥大宝死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难过过,我还想起来了,你哥哥大宝死的时候,你拍着巴掌笑,道,死的好死的好,你想,你那时多么的纯真,让人看看就喜欢,怎么就今日心里有委屈不能说出来了?是不是在路上不顺心了?是不是今年杨大怪不上你的当了?” 胡二宝用手锤着床哭的更伤心更重了。胡刮蛋一阵子不知所措道“媳儿,他今年这到底怎么了?” 张二环无奈,见胡二宝死活哭着虽然有反应,但就是不肯说,就只的道“你先问问他那十一大碗是怎么回事?” 胡刮蛋再不解的把头转向胡二宝,道“宝儿,那你来说说那十一大碗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还十一大碗,不是十一小碗,是谁吃了这么多饭吗?不会是你往年回来常说的彪子杨大怪吃的吧?” 张二环道“让你问他你怎么又拉到杨大怪身上了?你光知道杨大怪能吃十一大碗,就不知道你儿子能吃十一大碗?还不至这些,还多,都吃到地上院子里了?” 胡刮蛋道“宝儿,你会吃这么多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大饭量了?这是吃什么还这么能吃?看来是爱吃的好东西,还吃了十一大碗,不,还多,还不至十一大碗,地上,院子里还有。对了,宝儿,你怎么会吃什么吃到地上还有院子里?” 胡二宝气愤的转过头来,道“我那是吃吗?拉的。” 胡刮蛋不解道“说话了,是吃什么辣的?是辣椒吗?” 胡二宝气愤道“笨,是吃屎拉的,是屎,拉的屎。” 胡刮蛋“噢,是吃屎,吃屎拉的,是屎,拉的屎。怎么大新正月,你岳父怎么会给你屎吃?不是你三小姨子还回四日吗?就让你吃屎?怪不得回来哭呢,还让吃了这么多?这是不杨大怪今年明白过来上当了逼你吃的?如此,吃了屎回来那能不委屈呢?这是什么拉的屎还能吃?” 张二环忍不住笑道“两个一个比一个聪明。” 胡二宝忍不住破涕为笑,才笑出来,又翻过身打着滚哭起来。 六十八回:了解原因要赔礼·刮蛋去见张家湖 张二环道“还有脸哭,再笑吧。” 胡二宝忍不住道“不笑了。”再哭。 胡刮蛋道“看来也不是,那这会是什么还十一大碗又这么委屈?宝贝儿,你好好说说,怎么还十一大碗又委屈?” 张二环对胡二宝道“你没听到?你是不没有脸自己说?” 胡二宝转过头来道“谁没有脸了?” 胡刮蛋赶快道“宝贝儿,你即然有脸,那你就快说,赶快告诉我,我都被你哭糊涂了还没好,又说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让你光哭不敢说?” “谁不敢说了?”胡二宝又转回头来,一看老爹正在等着听,就干脆不哭了坐起来,刚要说,却又忍不住哭道“老爹呀,今日可是丢了大人了,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胡刮蛋道“慢慢说,不要害怕,一切都有老爹担着,你尽管说,会弄成怎样?是怎么回事?十一大碗又是怎么回事?是什么还十一大碗?” 胡二宝哭道“我······我······”哭着急忙不说。 张二环见胡二宝的样子气愤道“你做的那事挺委屈的是吧?” 胡刮蛋连忙对张二环道“媳儿,先别这么说,也先别这么生气,先让宝儿说完了我听听再说,你们两个都这么不说,难道要把我急死吗?” 张二环气愤道“他实在没有脸说我说,我说了,可别怪我说的不好,我要实话实说你胡二宝今日都干了些什么事?” 胡二宝不哭了道“谁说我不说了?我做的事你怎么能知道?还是我说。” 胡刮蛋道“好,还是宝儿说,宝贝儿,那你说,媳儿先不说。” 胡二宝道“昨天去岳父家,岳父今年两样看待我,这也就罢了,可他怎么能让杨大怪和三环女婿李生吃玉米窝窝和白面馍馍,而给我渣吃呢?我吃了中午和晚上两顿渣,到了半夜肚子疼疼醒了,又感到肚子难受要拉肚子,就起来上茅厕,谁知道还没等到到茅厕就跌了一跤憋不住拉了,院子里又很冷,我又急忙穿的衣裳不多,可把我冻坏了,回来时又被屎滑倒了,可把我气火了,受罪受火了,气今年两样看待我给我渣吃害我。于是,我一气之下,也不讲客气了,我当即,要报复老东西,我就给他把正北贡桌上拉上五大碗贡献着,还没拉完,我又给他把两个锅台后又各拉上三小碗,给两个今年放狠心让我吃渣的老东西贡献上,合起来这不就是十一大碗吗?不是,是五大碗六小碗,我这样,这不全是张家湖逼的吗?你说这能光找我的不好吗?天亮了,他们都要追着打我,张家湖骂我,我只是气不过要不让他们小看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嘿——”胡二宝又哭起来,哭着道“弄成这样,我再在杨大怪面前怎么当人?嘿——”胡二宝说着又哭了。 张二环道“还有脸哭,有脸委屈。” 胡刮蛋几乎要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把头转向一边赶快控制住笑,再看看张二环,见张二环一脸愤怒,就再忍住笑的对胡二宝道“我说宝儿啊,二宝,你说你给他拉了那么多,还贡到正北要给他祖宗吃,他能不气吗?我儿你做的这事太聪明了呀,比我还聪明,这真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岳父这下必也晓得你已是非同小可不可小视之人了,连杨大怪和李生也不能再小瞧你了,你怎么还能再在他们面前不能当人了呢?能当,我儿莫哭莫难受,下次自然他们再不敢对你那样给你渣吃了。” 张二环生气的道“怪不得胡二宝这样,你就是这样教训儿子的?” 胡刮蛋连忙向张二环挤眼使眼神,张二环不知何意就不说了,却又被胡二宝看到了,就又哭道“你骗我,下次我还再怎么去见他们?别说那个李生,就是那个杨大怪也会揭我的短,说我正北贡上五大碗。岳父还说再不让我去了。” “罢了,这是你反击有力量,如何反 怕人揭短?让他揭去,他们有能耐他们也那样,他们有这个胆量也一下子来上十一大碗吗?恐怕连一碗也不敢,更不用说十一大碗了。明日我去找你岳父说说就是了。如果我给他渣吃,他就不会给我也贡上十一大碗吗?说不定还二十二大碗呢。” 张二环道“俺爹没有那么多屎,那不成个拉屎精了?” 胡刮蛋与张二环一番话说的胡二宝又破涕为笑,道“这么说还不就我成个拉屎精了吗?” 张二环道“你认为你还不是?你说吧,正常人谁能一下子拉十一大碗,还不至十一大碗,还多。” 胡刮蛋道“拉屎精就拉屎精,成了精有什么不好?宝儿,老爹没想到你在拉屎上也能成了精。” 胡二宝道“一晚上拉那么些那还多?” 张二环道“还少吗?” 胡二宝道“那不是吃多了吗?要不是你我能吃那么多?” 张二环道“嘴在你自己脸上,谁也没扒开嘴给你往里塞。” 胡二宝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胡刮蛋道“明天我去找你岳父说说,保证会有用。” 胡二宝道“怎么还能明天?就今天,今天的事不今天去?明天杨大怪和李生都走了还有什么用?” 胡刮蛋道“好,那就今天,那我就今天去,你相信你老爹,一定会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会一定会没有问题的。” 胡二宝道“好,我在家里等着。” 于是,胡刮蛋就立刻吩咐家人备了轿子,将自己立刻打扮一番,反复照照镜子,摇头晃脑上了轿,说走就走,果真要去找张家湖了。 胡二宝眼看着爹大门外上了轿,向爹摆摆手道“这才是好爹。” 胡刮蛋也向胡二宝摆摆手道“回去吧,等着好消息吧,宝儿你只管放心,我去一找保管再没事。” 胡二宝道“但愿你这次没有空去。” 胡刮蛋道“放心。”便吩咐起轿而去。 杨大怪和李生及张大环张三环,早饭后,因出了十一大碗这回事张家湖不乐,也都感到再没有意思,没有兴趣,纷纷的也都告辞了各自回家了。 张家湖给胡二宝这一顿气一折腾,又见两个女婿领着女儿都纷纷没趣的走了,心内似同受了奇耻大辱,尤其一想起那明晃晃的十一碗,气就不顺喘不过来。 半响午,忽然又有下人来报道是亲家胡二宝的爹胡员外来了。一听到胡二宝的爹,张家湖就感到不自在,心道胡刮蛋来干什么?这块刮出蛋来再扔莫非想来为他的儿子出气吗?还认为他儿子有理了吗?心中就生气有些不悦,但还是勉强出去相迎。 六十九回:刮蛋赔礼见亲家·见面二人互有气 大门外,张家湖对立在门外的胡刮蛋一拱手,没好气的道“不知亲家翁今日上门为了何事?我因身体不爽有失远迎,望见谅” 胡刮蛋也拱手道“那里那里,今日我是专门特意专程来替儿子上门请罪赔礼的,怎敢再见怪呢?” 张家湖见胡刮蛋如此说,就气道“昨夜之事提起来真气人,亲家翁太客气了,请——家里说话。” “亲家翁,请——”胡刮蛋忙恭敬道。 张家湖脸虽生着气,但还是客气的说着话,同胡刮蛋一起进了客房,互相客气着坐下后,吩咐下人上来茶果,胡刮蛋道“昨日我儿上门,有所无礼,我今日特意上门来给儿子赔礼,还望亲家翁能够多加海涵。” “你会不会说话?你说给谁赔礼?”张家湖一下子瞪起眼来问胡刮蛋。 胡刮蛋道“给儿子赔礼啊。” 张家湖气愤道“给儿子?” 胡刮蛋看着张家湖的表情感到不对劲,立刻反应过来,心道我在家里经常给儿子赔礼,这会是不又说反了话?说忘了嘴?于是连忙道“亲家,我的意思是替着儿子向你赔礼,是说的急了点。” 张家湖这才不爆筋了道“那你刚才怎么说是给儿子赔礼?你说谁儿子?你给那个儿子赔礼?你这是来赔礼的吗?是不是想着变着法来气我?认为我会听不明白?” 胡刮蛋赶快道“我刚才是说慌嘴了,还请亲家翁多加海涵,莫怪。” 张家湖道“你把胡二宝宠的变成什么样子了?连好歹都不知道了,我本想教训他让他走正路,再别整天提笼打鸟吃喝嫖赌了,可他道好,他正北给我拉上五大碗,两个锅台后各又拉了三小碗,这还有没有教养?是什么素质?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狗都干不出来。他在家里也给你这样拉过吗?吃喝嫖赌提笼打鸟还有理了吗?这吃喝和提笼打鸟都还不要紧,可这嫖赌呢?你见过自古有几个嫖赌的玩意好过?你如何不能管好他呢?如何要把他宠成这个样子呢?如此怎么能让人看了不气能看得起了呢?” 一番话说的胡刮蛋面红耳赤连连点头,半响才道“我家里生意日进数千,他只去输千八百的这又并不算什么,现在他还年少,不懂事理,以后再大些就好了,不会这样了。” 张家湖不服道“那有这样的道理?他现在日赌一千,以后就能日赌一万,十万,一百万,或者整个家底,到时候你有吗?你能舍得让他把整个家底都赌光了吗?凡事都是从小到大,从少到多,那有象你这样放任不管赌徒就能改好了的道理?你怎么会连一只说不定已经坏了的蛋都舍不得扔,却要刮出来再吃,而能舍得让他去扔那么多钱?这得多少只肯定没坏很好的蛋?又是多少拖罗子小蛋?” 胡刮蛋尽管被问的面红耳赤,但又耐心道“亲家翁,这不是两回事吗?那不是蛋没坏是可以吃的吗?我听说你这次是两样看待胡二宝,给他吃渣,他才这样的吗?他回家说我还不信,我说,做岳父的那有给女婿正月初三拜年吃渣的道理呢?就是再穷也不会这样吧?” 张家湖也不由脸红道“你怎么不问问他如何吃的渣?他们那是三个女婿比出来的,比第一名的吃白面馒头,第二名的吃玉米面馍馍,第三名自然是吃渣了。你没问问胡二宝得了第几名?他可得了三名探花了,不愧是平日专门寻花问柳你教导有方的探花才子。” 胡刮蛋面红耳赤道“不知比的是什么?” “比诗,胡二宝自小生在你胡家大富大贵的人家,吟诗作赋应该不成问题吧?自然也自小经过了名师指点吧?退一万步说,就是没有经过名师指点,但还有你胡员外指点吧?这比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可一比怎么就知道翻白眼胡搅蛮缠呢?没想到他一下子就中了探花,自然这渣就非他莫属了。” “那杨大怪呢?” “他比你儿子胡二宝强,他中了第二名。” “听说杨大怪心眼直又少,他怎么能中第二名呢?” “是啊,连杨大怪心眼直,又心眼少都中了第二名,这就要问问你了,胡二宝也不缺心眼,你怎么能教子这样有方?倒数第一非他莫属。你不信那可是我亲眼看着比出来的,胡二宝也是当中认输的。杨大怪坏心眼没有胡二宝多,这个我承认,但好心眼比胡二宝多。而胡二宝好心眼不多,坏心眼不少,可坏心眼不少关键时候又管不上什么用,这又有什么用呢?谁会和他去比坏心眼呢?” “这······”胡刮蛋一时语塞,沉默半响,才又返上话来道“亲家翁,似你这样,正月初三女婿们都来了,你再也不用花钱伺候女婿了。让他们三人比出一二三名来,都甘心情愿的吃白面馒头,吃玉米面馍馍,和吃渣,这样再每年不是就少花很多钱了吗?馒头,玉米馍馍,渣,三样不顶一个菜钱。亲家翁,你可真会神机妙算,诸葛孔明在世也不会如此神机妙算,保证这个世上你是第一个正月初三用白面馒头用玉米馍馍用渣伺候女婿的人,出此之外你再听说过有第二个人吗?” 张家湖脸红道“你没问问胡二宝吃的那渣都用什么做的吗?” 胡刮蛋道“渣还能用什么做?肯定没有什么好东西,好东西能做成渣吃吗?你都把三个女婿算计成这样,一个吃馒头,一个吃玉米窝窝,这渣还会是什么好渣?就算比平第二名的玉米窝窝,可玉米窝窝又是什么好东西?更可况还比不平第二名,要是比过了,渣也不会是第三名吃的了。再想想,第一名的馒头,不就是个馒头吗?连第一名都吃馒头,第三名的渣更就可想而知了。只不知这渣你都用什么做的?让我儿子吃了难受了一夜,还拉肚子给你拉了那么多。” 提起渣用什么做的来,和拉了那么多,再次想起十一碗,气恼的张家湖不由又有了话说,再次气愤道“你没看着那渣,保证你连想也想不到用什么做的,你吃一口就知道那渣用什么做的了,也知道一顿饭胡二宝就吃掉多少个菜的菜钱了,就是用菜伺候保证也没有这么贵。” 胡刮蛋不信道“那你说用什么做的渣还会这么贵?如此说这还是向着胡二宝了?” 张家湖气愤道“你问起这渣用什么做的来,不说还不气人,说出来更气人,你还说我会算计,为什么给胡二宝渣吃。我保证,在这个世上,到现在为止,胡二宝是第一次吃上这样好吃的渣的人,保证是第一次吃上这样好的渣的人。不说别的,这渣光香油就用了八斤半,你算算,这是多少钱?还有上等的大肥猪肉十斤整,你再想想这是多少钱?再有天然的蜂蜜用了六七斤,你给女婿一个人吃一下子用过这么多好东西吗?奥,对了,你没有女婿,你只有儿子没有女儿,不知道当岳父的滋味。再还有上好的白菜,只用每颗白菜的白菜心的两个最小的叶,你想想,给我浪费了多少颗白菜?这顿渣要拔掉多少颗白菜?还有,上好的豆腐脑,各种香料,盐没粘着,水没粘着,就做出渣来了,你说这渣有多贵?又要比馒头玉米馍馍贵上多少倍?比你不舍得扔的那只蛋又不知要贵上几大堆?如果再富再不算计还要吃上什么样的渣?” 七十回:吃渣二人有同感·一前一后奔茅厕 “啊?原来是这样的渣?是真的吗?可否拿来一尝?”胡刮蛋道。 “我还能说谎?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张家湖便吩咐下人拿上渣来。未到眼前,胡刮蛋先闻到了香味扑鼻。待下人把渣放下,胡刮蛋忙一看,再爬上一闻,觉着即香又甜,就拾起舀子舀了一尝,觉着味道更好,滑溜溜的香甜,一进口不用咽就入了腹,再回味觉着真好吃,就心道“休说我儿子从来没吃过这样好吃的渣,就是我,我也从来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啊,难怪我儿子充的肚子疼,可能是吃多了的缘故。这样好吃的东西,谁捞着还能少吃了呢?可这样好吃的东西,能一下子吃那么多吗?不会少吃吃的正好正合适吗?” 胡刮蛋本来就小气爱得小便宜,如今见这渣放了这么多好东西就端在眼前,又这么顺口好吃好闻,就吃了一舀又一舀。把个张家湖给看的心里纳闷道“你这是在尝吗?尝怎么还能吃了一舀又一舀,看样子还不算完,到底这渣有何吃头?怎么看你吃的那样香?到现在眨眼好几舀子了,还没有要尝完放下舀子的意思。”就也拾起一把舀子舀了一尝,心道味道还不错,又香又甜又滑溜,到了嘴里不知道就咽了,一舀子不知道就吃完了,又舀第二舀。 胡刮蛋看张家湖也尝起来没完,心道“你这是心疼我吃渣吧?想故意和我抢?想让我少吃?你越这样小气我还偏不少吃。”于是就加快了吃渣的速度,就舀了一舀又一舀,吃的更急了。 张家湖一看也不是个傻子,就心道“胡刮蛋呀胡刮蛋,鸡死了臭了你都能刮出蛋来再扔,这么好吃的渣,你儿子没吃完你想接着来吃完了吗?吃起来还没有头绪了,光想占别人小便宜,到我门上大新正月也不多带礼物,见我渣好吃,就吃了一舀又一舀,都吃了不知多少舀子还不算完。你想占我便宜我偏不让你多占。” 想到此,张家湖便把大嘴张开,吃的更急了。 二人一会把少半盆渣全吃上了,胡刮蛋似没吃够遗憾的放下舀子,擦擦嘴,一瞅张家湖,猛然感到不对头,便忙尴尬的笑道“味道真好,哈哈哈,亲家,这渣太好吃了。” 张家湖也感到自己一时对胡刮蛋这种人思虑不周,想的简单失态了,也尴尬的笑道“好,是好吃吧?” “好,好吃。”胡刮蛋意识过来感到不好意思的笑着道“这是谁做的渣这么好吃?” “还能有谁这样向着胡二宝?是二环做的呗。” “二环?”胡刮蛋心道“真是个懂事聪明的好儿媳儿,还知道这样疼胡二宝。我的胡二宝能有这么个好儿媳真是他那辈子的造化,这分明是向着厚待二宝,这真比吃馒头吃玉米馍馍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吃上这样贵的好东西就是充的拉肚子也值。”想到这些,兴奋的端起茶来就喝。 喝了几杯茶,二人的气也消了一半,张家湖道“这样好吃的渣,给胡二宝吃还不好吗?只是从名声上不好听,是从精神上教训他罢了,其实我是花了不少钱用了很多代价的。” “就是就是。”胡刮蛋道“只不过不好听,却好吃。” “不好听也不能给我拉上十一大碗吧?不好听也比给我拉上十一大碗好听吧?给我拉上十一大碗难道就好听了吗?” “这全是胡二宝的不是,我这次回去一定管教他,这不?我特意还给你来赔礼。” “可是胡二宝怎么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呢?” “是啊是啊,亲家,这个你做的也对,我回去会和他说。” 二人又喝了一些茶,说了一会话,张家湖的气也渐渐消了,转眼间,二人又拉起家常。中午饭上来二人吃渣吃的也不饿吃不进去,张氏见到少半盆渣没有了,见二人又不吃饭,就道“渣那去了?” 张家湖道“亲家爱吃,我和亲家三尝两尝,就这么尝着尝着就尝进去了。 ” 张氏道“你们这叫尝吗?尝半盆渣就尝进去了?” “吃,”张家湖道“我们两个尝着好吃就一块吃进去了。” 张氏道“二女婿吃了都遭了一宿罪,又放了这么长时候,你两吃这么多能好受吗?” 胡刮蛋道“亲家,你是不知道,二宝他那是吃的多了,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别吃多,怎么会遭罪呢?” 张氏道“你们两个老头吃的少吗?半盆渣都进去了,这能叫少吗?” 张家湖道“反正我们吃了都没有事。” 张氏道“没有事?二女婿吃了当时也没有事,但愿你们的肚子能比二女婿肚子好。” 张家湖道“没事,我和亲家说句话,你就别啰嗦了,下去吧。” 张氏拾到着饭走了。 胡刮蛋道“怎么到现在一直再没看到杨大怪和他三姨子女婿?他三姨子女婿不是一表人才吗?我真想看看。” 张家湖道“别提了,今天早上一早就一块都走了。” 刮蛋点点头。 二人喝着茶,一直又说到半下午,胡刮蛋忽然感到肚子疼,忙起身站着道“我要去大便,茅厕在那?” 张家湖道好,才说完也突然感到肚子疼,也站起来道“我也正想去大便,走,我和你一块,我领着你。” “那咱们就正好一块吧。”胡刮蛋很沉稳的道。但才迈步一起向外一走,张家湖突然感到没控制住拉进了裤裆,而胡刮蛋刚走几步忽然向前跑,但一看张家湖忽然站住不走了,又感到自己跑有失大雅体面,就憋着不跑了,用手捂着肚子,肚子疼又不敢摁,怕一不留神摁出来,被憋的急的直瞅张家湖。张家湖一看胡刮蛋看着他,到这时了也不顾得揣摩胡刮蛋的迫切着急的眼神了,怕让胡刮蛋看出拉裤裆了,又多亏是棉裤厚,棉花吸水性强,才没有沿着裤腿淌下来,但又怕淌下来,就只好慢慢向前走。猛然肚子又不好,又一阵疼,觉着连气都不大敢喘,就轻轻慢慢一捂肚子,但又感到无法控制了,恐再控制不住拉裤裆里棉花湿到一定程度不吸了沿腿淌出来,就不管三七二十几了,就忽然向前跑。但又下意识的一瞅胡刮蛋,要跑又感到有失大雅,不体面。但胡刮蛋早忍不住了,觉着跑正好,早就等着张家湖说跑了,那眼简直早就象跑一样了。 张家湖一下子看出了胡刮蛋的心思,也知道他早已坚持不住了,但又确实感到自己的情况不跑死要面子不行了,就干脆道“我知道你的情况,咱们跑吧?” “好,我也知道你的情况,我也想跑。”说着,胡刮蛋感到硬装是不行不允许了,就迈开大步,向外奔跑如飞,跑了一会,回头原地打转转道“茅厕在那里?” 张家湖道茅厕在前面,胡刮蛋又跑,跑了一会一下子看到了茅厕,二人一前一后奔进了茅厕。 七十一回:茅厕二人同感受·由此体谅十一碗 二人在茅厕里遭了多少罪,二人自己心里知道,尽管互相不语,但知道自己的感受就明白对方的感受。 张家湖待胡刮蛋先从茅厕里出来,再在茅厕里把裤裆擦干净,这才从茅厕里出来,忍着湿裤裆的凉湿,一前一后,二人回到客房刚坐下一会,没说上几句话,胡刮蛋身子一抖擞,猛又捂着肚子,看看张家湖,无可奈何道“我又要去。” “好,那你去吧。”张家湖若无其事很斯文的坐着,不屑一顾的慢慢道。但胡刮蛋还没走出屋门,张家湖也猛然一捂肚子,脸上的表情瞬间闪出遭罪不好受的样子,猛站起来道“等等,我也要去。”说着,起来三步两步,赶到了胡刮蛋的前头。 胡刮蛋也控制不住了,这下更不要斯文了,迈开大步就跑,又跑到了张家湖的前头。张家湖也迈开了大步,二人不相上下,此时张家湖也不用拐杖了,直奔茅厕。 这样来回几次,二人回来又去,去了又回,回了再去,谁也不注意谁的样子了,都把对方此时已经顾不得去拘小节的样子习以为常了,最后干脆为了省事少跑几趟,都算过账来的在茅厕里蹲着干脆不出来了。胡刮蛋道“怪不得我儿子遭了半夜罪,还回家哭,我还认为他捞着这样的好渣吃的多了充的,没想到决不是这样,今日,我算体验到了,咱两个吃的道是不多吧?怎么也会这样遭罪不好受,你说到现在咱两个跑了多少趟茅厕了?” 张家湖道“谁知道几趟?那有心思数几趟,光罪还不够受的?我感到把肚子里面的东西都要倒出来了。” 胡刮蛋道“我也是,想想现在咱两遭的罪,就知道二宝昨天晚上遭的什么罪了?昨天晚上天又那么冷,半夜起来和我们现在这样,你说这是什么滋味?他半夜起来捞得着和我们现在这样穿着这么多衣裳吗?昨天晚上还能比现在暖和吗?” 张家湖道“怎么会比现在暖和?怪不得胡二宝拉了那么多呢,还大多数都拉在家里,这罪是不好受,又晚上那么冷,确实到外面拉的滋味是不怎么样。” “你想,二宝受了那么多罪,再加上晚上冻的不舒服,还又急忙捞不到进被窝,就象咱两现在这样在外面蹲着遭罪,他能不恨你给他什么吃吗?” “是啊,吆,肚子真疼。”张家湖疼的直咧嘴,“也,也难怪他,他拉十一碗现在看来也有情可原,他受这样的罪心里能不怨我恨我让他吃渣吗?能不报复我吗?” “亲家,他受这样的罪,这让他感到确实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味道,你想,受罪受到一定的时候,又是晚上半醒不痒的,他做出这样的事,十一大碗,难道这还奇怪吗?你想想他受的这种罪,你能全怪他吗?” 张家湖道“就怪二环,不该放这么多香油和大肥猪肉,更不该放那么多蜂蜜,还用那么多好吃的白菜心,你说这是给人吃的吗?吃了后又怎么能受了?” 胡刮蛋道“受不受了,从来没吃过,头一次吃,谁能知道会受不了?感到这样好吃的东西谁捞到能不多吃?能想那么多?自然是谁也不会少吃了。” 张家湖道“胡二宝他那个简单样就更不消说了,你整年不来趟,来了也跟着受这样的罪,要是二环别这样自己独出心裁放这么多好东西,做的渣平常些,做平常的渣,你和我还有二宝都不会受这样的罪了。” 胡刮蛋道“可不是吗?不过二环媳儿也不知道会这样,她也是好心,也不能怪她,这不?以后我们不就都知道了这样的渣不行吗?” 张家湖道“唉呀,想想也是,谁也不能怪,谁会提前知道会这样。如此,十一碗就十一碗吧,管它多少碗,就当没发生过一样,以后看来这渣是不能再给胡二宝吃了。” 胡刮蛋道“二宝每年不是来吃饺子挺好的吗?” 张家湖道“如果这样二宝也捞不到吃饺子,饺子自然是第 一名吃的了,你想想胡二宝明年来了会得到第一名吗?第一名我看还是三女婿的了。” 胡刮蛋道“难道你往后每年还要考?” 张家湖道“规矩能朝立夕废吗?” 胡刮蛋道“你这不是还是让人感到疼女婿吃吗?你想想馒头饺子玉米馍馍,一共能值多少钱?连一个菜钱都不值吧?” 张家湖道“这下改了,菜肴随便吃,饭就是饺子馒头玉米馍馍,难道这还疼女婿吃?只不过从精神上对他们有所启发罢了。” 胡刮蛋道“是这样?你是这样打算的?这样也好,吃玉米馍馍也不会拉肚子了,况且还有菜肴随便吃,嗡,这样也行。” “亲家,我看你是打谱明年让胡二宝仍然没有长进吧?难道玉米馍馍你要让他年年自己独占了吗?怎么就不能让他有点长进,你回去和他说,他只要再不吃喝嫖赌了,我就把这个规矩废了,再同样对待他们三人。” 胡刮蛋道“这些毛病改也要容他慢慢改,一下子恐怕不行。” “我知道,看来你自己的儿子你知道,心里明白是什么东西。” 胡刮蛋道“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是从小明白他是什么样,你想从小生就的毛病,你能让他一下子改了吗?自然得有个时间,慢慢的来吧?” “好,反正是你的儿子,你就看着办吧,我这也是为他好,尽管一下子给我拉出十一大碗来,可我仍然还没有两样看待,还是为他着想。” 胡刮蛋道“就是嘛,我知道,你也是恨他不成器,我不也是这样吗?可是遇到这样的东西,你太心急了也不行,你总得给他个能改了的时间吧?一时半会他硬是不改你又能怎么办?自然要从长计议慢慢的想办法让他改了,是吧?” “是呀,我这不是也是在想办法吗?” 胡刮蛋道“好,那就这样,看看二宝以后能不能进步,不能保证来吃饺子,馒头总要先让他争取的吧?” “是啊,你这样想就对了,这才是为他着想,才是他正南八北的爹该想的。”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二人在茅厕里蹲了半天,也说了半天,到肚子好受些了,几乎感到肚子要拉空了,这才从茅厕里出来。到天快要黑了的时候,胡刮蛋这才回到家里。 一进门,就要水喝,胡二宝看到胡刮蛋的样子有些奇怪,感到不一样,见又喝水这样迫切,就问“爹,怎么看你回来样子都变了?眼好象都向里凹进去许多,怎么回事?难道你在岳父那里连茶也没喝?” “没事了。”胡刮蛋边喝水边答非所问道“一切都没事了。” 胡二宝再看看爹的模样,更加感到奇怪,问“爹,你去找的怎么样了?什么没事了?” 胡刮蛋喝完水,猛又感到肚子不好,又疼,感到又要拉肚子,就一捂肚子,着急道“这下全没事了。”说着,等不及了的捂着肚子向外跑。 胡二宝道“怪了,怎么我爹也会这样?和我昨天晚上的样子味道没有区别嘛。” 七十二回:看出猫腻二宝喜·心中思想羞岳父 胡刮蛋从茅厕里一回来,胡二宝就好奇的忍不住问“爹,我怎么看着你回来的样子确实变了?有些和我昨天晚上差不多的味道。” 胡刮蛋道“别胡说,在路上我就憋的,怕拉到外面路上浪费了,这不?急着赶回来好拉到咱们家中的茅厕里吗?你知道拉这一下得长多少颗庄稼吗?” 胡二宝道“这说明你还没憋急,憋急了你还能管在那里还是在家里拉吗?” 胡刮蛋道“我就知道我二宝儿会这样,憋急了什么地方都会拉,要不怎么会出来十一碗?” 胡二宝道“你去了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又说十一碗?嘿嘿嘿,岳父如何说?是不说十一大碗挺满的吧?” 胡刮蛋坐下道“还能不提十一大碗?自然提了,只是你爹不一般,还是让你岳父认了错,道不该那样待你,下次,明年一定不了。” 胡二宝高兴道“如此说这就好了。” 话一出口,又见胡刮蛋手不情愿的猛一捂肚子,道“我,我还要先去一趟茅厕。”说完,起身急匆匆向外跑。 胡二宝道“怪了,确实怪了,爹,你这也是在路上没舍得拉憋回来的吗?还能一下子憋回两抔来分两会拉吗?” 胡刮蛋边跑边道“是······,不······,不是,又······,不,不知道,一下子多了。”就跑进了茅厕。 胡二宝道“我怎么咋看都感到和我昨天晚上一样的感觉滋味呢?怎么去了一趟老丈人家,去的时候好好的,还又说又笑的,回来的时候怎么会这样了呢?不会也去吃了渣吧?” 等到胡刮蛋捂着肚子一回来,胡二宝迫不及待的问“爹,你这是怎么的?怎么去的时候好好的,还又说又笑的,怎么回来会突然这样了呢?爹,你莫非也去吃了渣?莫非这渣都让咋们父子两个吃了吗?” 胡刮蛋连连直摆手道“没有,没有。” “奇怪,”胡二宝道,“确实奇怪了,不是一般的奇怪。”但话还没说完,见胡刮蛋又跑进了茅厕,这会再不出来了,胡二宝猛然乐了,一边说一边跟着来到茅厕外面道“明朗了,必也是吃了那东西了,还不承认,能瞒过我吗?好象我没吃看不出来不知道受罪的样子一样。” 胡刮蛋在茅厕里道“你休胡思乱想,我是路上受了风寒了。又在路上不舍得拉,攒成这样的。” 胡二宝道“我不信还能憋到好几次还拉不完,再说今日天并不冷,你穿那么多棉衣,又坐在轿子里,如何会受了风寒?我是输了才吃那东西的,不知你是为什么?难道莫非也能输了吗?” “胡说,我怎么莫非会是输了?” “那这是怎么吃的那东西?” “和你岳父一起品尝,品尝的。” “品尝?品尝和吃还有分别?一起品尝还能品尝这么多?还能不算完了?” “我们一起品尝的确实多。” “看样子是不把我剩那些都品尝完了吧?我剩那些可也是不少的。” 胡刮蛋道“你剩的并不多,没有多少,两个人品尝那点还算多吗?” “哈,”胡二宝一下子乐的合不拢嘴,“如此就是说你们都吃完了?还说我剩的不多,那还少吗?这样岂不说明岳父也一下子吃了不少?相比他在家里此时也正和你一样忙着跑茅厕拉稀吧?吆,吆吆,吆吆吆,爹呀,你肚子好受吗?不疼吗?感觉如何呀?你再想想,岳父现在在家里的感觉又是如何呀?” 胡刮蛋感到在此时一切都明白的儿子面前也没有必要装了,肚子疼的也确实再装不下去了,就忍不住肚子疼的哼哼起来,“哎吆——哼哼哼······”在茅厕里忍不住的叫出声来。 胡二宝道“你这就是在路上攒着回来遭罪吗?” 胡刮蛋难受道“别说了,谁会想 到过后遭罪更重,比当时更重。” “嘿嘿,”胡二宝笑道,“相比岳父也会疼的如此,一定比我爹此时好不了那里去。”便心里打定了主意道“如此,待我明天也去出出他的丑,看他又能如何?” 胡刮蛋肚子疼的遭了一夜罪,因岁数大身体体质弱,受罪受的整整一夜没有合眼,早上一看,简直都脱了相,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只勉强的吃了几口饭,就又倒在床上痛苦的大呼小叫。面无精神,看上去就如大病一场,还不让请医,直说疼过了就好了,并无大碍。 胡二宝憋不住内心的高兴,如何他还会他爹这样他还会高兴?却他的心里已经早在幸灾乐祸他的岳父张家湖了,他心道“老爹这样,老爹看上去越病的重,就越说明岳父也不轻,岳父越不轻,我就出气找回面子的时候到了。”于是,他赶快憋住笑,去对张二环道“老爹说岳父也和他一样病了,还病的不轻,吃完饭,你赶快坐着马车去李家庄叫上三妹和三妹夫,我骑着马去叫大姐夫和大姐,赶快都一起去看望岳父。” 张二环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认为我爹和你爹一样,存心要今日去出他的丑?” 胡二宝道“怎么会?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老岳父病成这样,正是我发起去告诉你大姐三妹,共同去看望岳父他老人家,改变岳父和大姐夫三妹夫与大姐三妹对我的看法的大好机会,你怎么能那样想呢?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以后再都看不起我没有个改变的机会吗?” 张二环想想感到也是,就改变了认为胡二宝耍心眼的看法,也认为这样正好是改变让爹爹对胡二宝看法的好机会,让爹爹知道胡二宝对爹爹的关心,也好就此消除爹爹对胡二宝生的气,和心中对胡二宝的印象,就想过来后欣然答应。就很支持胡二宝赶快去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带上几个家人前呼后应,乘着马车去了李家庄。 胡二宝骑上一匹快马,一路上高兴的合不拢嘴,道“今日有好戏看了,张家湖啊,老张家湖,哼,你个老张家湖,什么老岳父,老岳父也不行,我也得让你晓得我胡二宝,不一般,非凡。”就快马加鞭,直奔杨家庄。 一到杨家庄,胡二宝强忍住心中的欢笑,到杨员外大门外,通报了姓名被杨大怪迎进门去后,知道杨员外正在套马准备亲自到张家庄去感谢张员外今年善待杨大怪的事。胡二宝见说心道如此正好,如此今日就更有好戏看了,于是赶快趁此机会说出张家湖病的很重的事,并说明了自己今天特意来相告,二环已经去告诉三妹和李生去了,今日一起都去看望岳父之事。 张大环知道爹爹病得很重非常着急,杨大怪一听也急了,杨员外听到亲家病的很重也非常着急。于是,一行人简单一准备,便匆匆着急的跟着胡二宝上了路。 李生和张三环听到张二环说张家湖病了,且还病的不轻,张三环心里十分着急,李生感到突然,反复看看张二环道“二姐,岳父大人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成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二环道“昨日我公公去看他,回来也病了,说咱爹病的和他一样,可能我公公是被咱爹传染上了。” 李生道“奇怪,怎么会这样?什么病会传染的这样快?前天我们要回来的时候咱爹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了?难道是前天早上生气后又着了凉被气病着凉伤风了(感冒,过去没有这个词,一般都说感冒为伤风了,基本就是这个意思。)吗?” 张二环道“要说气,难道我公公也能被气病伤风了吗?伤风也不会被传染病的这样快啊。” 李生道“这就更奇怪了,再有什么奇怪病会传染的这般快?” 七十三回:一路共同到张家·解恨二宝要揭短 张三环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快去换上衣裳跟着二姐一块去一看便知分晓,如此也不忘了今年我爹大年初三大开恩对你改变看法,让你得了第一名吃的又是什么?大姐夫今年吃的又是什么?胡二宝吃的又是什么?” 李生道“和大姐夫比比惭愧,更不敢和二姐夫比了。娘子,好,我赶快去准备准备,咱们马上就跟着二姐这就到岳父家去。” 张三环着急道“相公,那你赶快去准备吧。” 生答应着去准备了。 一路上,一心要出岳父丑的胡二宝,心急如焚,急急忙忙同杨员外及杨大怪张大环连车和马来到张家庄张家湖大门前,大门外就听到张家湖尖叫着**遭罪的声音,尤其是张大环,听到爹爹遭罪病到这样的程度,也顾不得让家人去禀报了,直接带着这一行人就进了张家。 胡二宝跟着众人进了张家心道正好,如此正好给大呼小叫的岳父一个突然袭击,如此众人一下子闯进去不是更能看到老岳父出丑吗?于是就心里乐的象要开了花,急匆匆的忍着心中的兴奋,跟着众人往里闯。 正在大呼小叫遭罪的张家湖,猛看到下人急匆匆跑进来道“老,老爷,大小姐和大姑爷,二姑爷,还有杨员外杨老爷都一起还没等着禀报就闯进来了。” 张家湖闻听大惊,立刻止住遭罪声恨道“此必是胡二宝的把戏。”话刚落,就见四人一起走进来了。张家湖赶快收起遭罪的模样,装出一副不遭罪的样子,首先对杨员外道“亲家,你怎么来了?” 胡二宝首先道“是我,是我去告诉他们的。”又假意装作关心的道“啊,岳父大人,你好些了吗?看你这是怎么的?怎么就疼的这般快?这般重?我们在门外还没进来就听到岳父大人遭罪的吆喝声了,怎么一转眼功夫就会如此了呢?看,简直都脱了相了,中间才一天再没见,就瘦一圈了。” 张家湖又气又恨的瞪了瞪胡二宝,没理睬胡二宝,忍着疼要起来。杨员外连忙向前道“亲家,别起来,赶快躺下,躺着,别起来。” 张家湖道“无碍,亲家,快请坐,我曲曲小疾,何劳亲家翁奔波今日亲自登门?实在令人心里过意不去。”就要起来,被杨员外按着又躺下。 张大环道“爹,你这是怎么了?如何遭这么大罪?没请郎中看看这是怎么了吗?” 张家湖再次要起来,又被杨大怪按住躺下道“无碍,无大碍,疼完了就好了。” 杨员外道“亲家翁,可不能这样想,身体有病还是要尽早请医才是。不知亲家翁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会如此?” “快坐,都赶快快坐。”张家湖道“无碍,亲家,无大碍,没事,不算什么病。这么大老远的,还惊动你,让你也跟着担心的来了。” 杨员外道“我今日本身也要来,恰巧二宝侄子又匆忙去说你病了,身体欠安,所以我们又都一起来了。” 张家湖尴尬的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偶感风寒而已,还让亲家破费带这么多东西来,实在让人过意不去。” 胡二宝道“岳父大人,我一听我爹回去说你也病的不轻,和他一样,我就心急了,忙起早就让二环与下人去告诉李生和三妹,我就赶快快马加鞭去叫大姐夫和大姐,正好杨老伯也要来感谢你今年另眼看待大姐夫,所以就都一起来了,怎么样?岳父大人,现在肚子好受些了吗?是不是还仍然很难受啊?” “你······”张家湖愤怒之下刚想怒斥胡二宝,但转念又怕胡二宝通过胡刮蛋回去说的抖搂出他和胡刮蛋一起抢着吃渣的事,怕胡二宝再添油加醋说的更详细更具体更难听,就突然憋住要说的话,而改变了态度口气的笑着道“多亏你能这样关心我,让你也跟着费心了,你们都快坐下吧,本也没有什么事,无碍,无大碍的,赶快 都坐下歇歇,走这么远路肯定都累了。” “也是,岳父大人说的完全对。”胡二宝首先先不客气的笑嘻嘻坐下了。 张家湖感到心里确实气不过胡二宝此时装着象个人的傲慢样子,咬着牙,强忍住心中的气,却又不便发作,就只好再不不稀瞅胡二宝,低着头,默默地听着众人说话。却胡二宝还不算完了,摇头晃脑越发神气起来了,他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又说又笑,整个就没有别人说的话,满屋都是他的声音,把张家湖气的又不便禁止,就在心里干生气。 快到中午,李生和张三环张二环又一起来了,张家湖刚从茅厕里被杨大怪扶着出来,李生立刻向前扶住张家湖另一只胳膊道“岳父,这是怎么了?好些了吗?” 张家湖知道此事恐瞒不住李生,就羞愧难当的瞅瞅李生,难为情道“好些了,好多了,曲曲小疾,还又让你们再老远的刚回家又回来,二环真不该听胡二宝的差遣去惊动你们。” 李生道“大姐夫早来了?岳父这是怎么了?” 杨大怪点点头,张家湖道“小疾,无碍,无碍。” 张三环道“爹,你这是怎么了?明明看上去都这样了,还说无碍,前天我们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两天就这样了?看,人都看上去都瘦了许多,眼都吼喽的凹进去了,还说无碍,没找郎中看看吗?” 张家湖道“不必提了,确实是小疾,不必去找郎中,可能是因为胡二宝的事那天上了火,已经快好了,不必提了。” 张二环不服气道“爹,我公公说你病的和他一个样,那我公公是上了谁的火?是让谁气的上了火?你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心不按当中,屎盆子单往臭的头上扣啊,胡二宝在你眼里臭了门市头不假,但你说话也要凭着良心说啊,那是让胡二宝气的吗?” 张家湖刚要开口,一抬头见胡二宝已经站在了眼前,就又不说了,李生对胡二宝道“二姐夫也早早来了?今日之事多亏二姐夫老远让二姐去告诉我们,我们这才知道岳父病成这样。” 胡二宝道“你们都知道岳父大人这是怎么的吗?你们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吧?” 张家湖一看人站的快要到房门口了,见大环和杨员外也都站起来了,就道“不提也罢,赶快快都向里坐,靠门口冷,都靠里暖和暖和。” 胡二宝道“对,外面冷都向里坐,向里听我说。” 都一齐纷纷各自坐了,张家湖被扶上了床,胡二宝道“都赶快坐下听我仔细说。” 张家湖立刻大声要压住胡二宝的话道“今日什么也别提了,今日杨员外来了,要好好叙谈叙谈。胡二宝,你更不能说话。来,李生,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杨大怪的父亲杨员外。”又对杨员外“这是三女婿李生。” 李生忙起身向杨员外施礼道“杨老伯新年可好?李生这厢有礼了。” 七十四回:二宝一心羞岳父·死要面子张家湖 杨员外一瞅李生,心里不免感到意外,不由心里道都说他三姨选了一个美婿,怎么是这番模样?大怪和大环回去我问选的美婿怎么样?都笑着道好,最美了。原来就是这样的最美?这能叫美吗?和大怪的丑法又有何异?比大怪还丑,真不知道父女两个的眼睛是被什么蒙住了,是什么眼神?挑了这么多年都挑了些什么?就挑了这么个人?这样的人还用挑吗?随便一划拉还能划拉不到? 如此,他三姨子找了这么个女婿,他三姨子挑了这么多年都敞开挑,才挑了这么个女婿?从今往后,我看大环再也不用嫌候指腹为婚的大怪丑了。怪不得大环和大怪回去不提呢,原来是这样,根本没有法提。 大怪和大环的时候,确实是指腹为婚俊丑已经决定了,那是已经互相之间再没有办法选择改变了。可是这个李生,难道这父女两也没有法选择改变了吗?被李生这样的形象迷住了吗?张员外和他三姨这是怎样的眼神?会有这样的眼低吗?眼再低也不会如此啊。选的丑也就罢了,可是你看,这李生是个什么人?两眼一大一小不说,还一脸麻子。这还不说,还又是一个大歪牙。自古哧牙的有,大牙的有,小牙的有,少牙的有,还就是歪牙的不多,难道这父女两会看中了歪牙? 杨员外点着头观看着李生罢,忍不住笑道“贤侄免礼,不必如此。”便又转头对张家湖道“三侄女好有眼力,如此斯文有礼貌的女婿,是她自己选的还是你帮她选的?” 话问的张家湖好难回答,要回答是,会让人感到妇女俩这是什么眼神?要回答不是,难道还是被人用刀逼的吗?要回答被人骗了,父女两个也不是傻瓜,被人骗了岂是好听的理由?要回答李生是被怪物把俊脸换去了,这话好说但未必有人肯信,反过来还会认为自己和女儿幼稚,愚蠢。要不回答,眼前明摆着又无法回避。思来想去,张家湖也知道这次是严严实实的把自己的嘴封严了。以往,他都常嫌杨大怪长的丑,又心直口快心眼少,却如今,一边嫌杨大怪丑心眼少,却又三女儿女婿丑成这般就在眼前,这不是让他感到前后自我矛盾无地自容吗?于是张家湖一阵子面红耳赤嗡嗡诺诺不说话,却又只做咳嗽来掩护不说话。 还是胡二宝看出了门道,认为出丑岳父的机会又来了,便乘机笑着道“杨老伯,你还不知道吧?这可是岳父和三小姨子精心细选的美婿三妹夫,这不?自打这个三妹夫一进门,大姐夫就吃玉米馍我就吃渣,只有三妹夫一个人吃白面馒头,此不是三妹夫的美貌搭起了岳父的眼来又是什么?杨老伯,你说实话,三妹夫到底那里美能算个美婿?我怎么看不出来还能比大姐夫俊?” 杨员外刷的脸红了,道“人的俊丑,这是由不得人自己说了算的,谁生下来不愿意俊,可是这是难有人来选择的,就是做父母的也无法选择自己孩子的俊丑,打孩子生下来后,做父母的只能教着孩子怎么做人,却不能给孩子改变生就了的相貌。唉,这也是做父母的对孩子的遗憾,但愿孩子的心灵不会和相貌成正比,孩子的外表不一定个个都美都好看,但心灵应当让他们个个都美都能做一个好人。贤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胡二宝被杨员外说的感到没趣,李生道“杨老伯说话句句在理,从大姐夫的为人,就可以看出杨老伯自小教导子女的真理,大姐夫的为人令人钦佩,杨老伯的为人更令人钦佩。” 张家湖感到终于把话压下去了,于是道“往日之事再休提了。”却胡二宝立刻把话题接过去道“是啊,往日之事我就和岳父大人说的这样再不提了,就说说今日之事给你们听听。你们可知道吗?岳父大人现在得的是什么病吗?我想你们不会都没有兴趣不关心我的岳父大人不想着听吧?” 杨大怪心眼直没有反应过来,道“那你说,岳父大人得的是什么病?” 张家湖瞅着杨大怪面红耳 赤。杨大怪又瞅着胡二宝很想知道什么病,杨员外又瞅着张家湖,感到张家湖似乎有难言之隐,却正待说话要往下压,却胡二宝还是开口道“我老爹昨日回去说,我吃剩的那些渣,都全让岳父大人和我爹一起抢着吃了个精光,而且两个人还争着吃的你们瞧怎么的?” 众人都不语,杨大怪道“怎么的?吃了就吃了,渣又不是不好吃,你不是也吃来吗?” 胡二宝道“是啊,我吃过不假,可我吃了渣后,几乎遭罪遭的要过不去了,我验证了后,怎么这样低级的错误会让岳父大人和我爹再明知故犯了呢?我爹因为不知道我吃这渣遭罪的情况还有情可原,可是岳父你呢?你怎么会立刻忘了我刚遭过得罪呢?”又对众人,“你们还不知道我岳父现在的样子就是吃渣吃的吧?” 张家湖被说的脸通红低着头不语,心道“今日这人丢大了,怎么会碰上胡二宝这么个二百五,专门来揭我的短,这在杨老亲家面前我再怎么为人?还能不认为我是个二百五?给三女儿找了这样一个女婿,都会让不知道内情的人感到我不咋地,感到我和女儿是不缺心眼,偏又今日在亲家面前,又出这样的丑,这让亲家以后怎样看待我?”想到此,张家湖有开始的难以启齿羞于见人而变成了恼怒愤怒了,但又守着杨员外不好发作,却心里恨透了胡二宝。 却胡二宝还没完没了,又继续道“你们想想,我吃了都那么难受拉肚子,肚子疼遭罪,岳父大人和我爹年级大了还能抗住遭罪吗?自然是扛不住的。你们看,岳父大人现在遭罪遭的都成什么样子了?简直脱了相了,明明在这因为吃渣遭罪还不敢承认,这是干什么?难道不承认就不能遭罪了吗?承认了或许问问我这个遭过罪的还知道有什么办法治,不承认这不是在死扛死熬吗?岳父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老爹说的是不是这样啊?” 张家湖感到被胡二宝这个二百五变着花样教训的终于挂不住面子了,也感到再不能不发作了,就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正待要发作,心道发作恐怕也没有道理,不能让杨亲家感到他和胡二宝一样的水平,于是又强忍住心中的气和愤怒,又怕胡二宝再说出他和胡刮蛋跑茅厕自己拉裤裆的事,于是就要掩盖事实想唬住胡二宝迷惑众人掩盖真相道“胡二宝,你休要怪你岳父恨你岳父,我对你也处于一片好心,你一时不知道我对你的好心,所以会恨我,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脑子考虑事太简单了,不过这也难怪,年轻嘛,做事幼稚嘛,听到风就是雨这也是常事,是不可避免的,我知道你爹回去一定会一片胡言,他在我这里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来的时候,病的不轻,那时就在这里胡言乱语,语无伦次,我看他一定是路上受了风寒病糊涂了,因此回家病更重了更难免说胡话,其实那渣在你爹没来之前早捯给猪吃了,他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渣,拿了渣盆给他看,他闻了闻,病糊涂了,就认为是他和我吃净了,不信你回家再问问是不是这样?” 七十五回:无地自容张家湖·被迫无奈要反击 胡二宝乐道“岳父大人,你说的就和真的一样,亏我知道我吃渣后拉的是什么样的,我爹吃渣后拉的是什么样的,岳父大人在茅厕里拉的又是什么样。我想,不论是大姐夫,还是三妹夫,再有大姐和三妹,都知道十一碗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吧?难道岳父大人现在拉在茅厕里的,还会因为岳父大人不承认会变的两样不一样了吗?岳父大人,人吃了怎么能说猪吃了呢?难道人会是猪吗?那有把自己说成是猪的人?我老爹可不愿意让人把他说成是猪,难道要把我老爹请来你两个再面谈一会?” 张家湖的脸更是挂不住了,心说今日怎么会栽在一个二百五的手里?他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如今是百口莫辩啊,再辩论胡二宝领着他们都到茅厕里去看看,或者再弄一点回来,胡二宝这种东西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张家湖越寻思心里越如坐针毡,一时间感到无地自容,又忙用手一捂肚子,忙又要上茅厕。 张二环道“莫非是真的吃了那渣?吃了就吃了,如何还不敢承认?我公公都承认了,承认了还能咋的?不就是渣吗?而且还是你今年想出来的,吃了承认了还能这么难?” 二环的话乐的胡二宝嘿嘿直笑,张家湖已经无法分辩,急忙象没听到一样,匆匆跑出门往茅厕里跑。 张三环道“吃了就吃了,他不愿意承认你还要逼着他承认当个话题再不放下不成?你看看爹在遭罪,某人笑的都成什么模样了?你两个这是来关心爹的病还是来出气痛快的?” 张二环不服道“这不就关心爹的病才问的吗?才要让他说实话吗?要是他不用别人说早承认了,不就早放下了吗?谁还能再追着问?这不就他越不承认越要追着问明白原因病情吗?他都这样了,跑茅厕跑成这样,你再不问问,你这是关心爹妈?” 张三环道“明明都看出来了,还要再追着不放揭短,你这是关心爹吗?我看是不让他出丑心里过不来过不去,关心那有这样关心的?简直就是要当猴耍,是来逼供让他出丑的。” 李生道“从现在开始,再渣的事即然大家都知道了,也都大概知道岳父是因为什么才这样的,就再不要提渣了,提了还会再感到有意思吗?” 胡二宝道“什么叫有意思?什么又叫没有意思?世上的事,那些事有意思?那些事又没有意思?要关心弄明白什么事情,非得感到有意思才弄不成吗?所谓意思,什么是意思?谁能说出来什么是意思?天天吃饭有意思吗?怎么还要天天吃?所以这话我不爱听,怎么我吃渣的时候你不说没有意思?” 李生道“二姐夫,你知道什么叫耿耿于怀吗?耿耿于怀你知道作为人不能和谁耿耿于怀吗?” 胡二宝道“难道你现在是和我耿耿于怀吗?” 李生道“没有,我没有和任何人耿耿于怀,但是二姐夫知道作为人不能和父母耿耿于怀吗?你今天的表现,一直追着岳父的这一点事不放,你这不是耿耿于怀吗?请问二姐夫,作为人,谁还能是完美的?” “哼,我最恨虚伪的骗子了。”胡二宝道,“找个彪子相信还有换美人,怎么没有人找我换?” 张三环道“没换你的脸,已经把你的心换了。” 胡二宝道“胡说,我的心还是我的心,谁说换了?我自己还不知道我的心没换?” 张三环道“你一定是睡觉了,换的时候你自己根本不知道,现在把你的心换成一个鬼心,你在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鬼心能说自己是已经被换成了鬼心的吗?要是没有换的话,你现在的心能这样坏透了吗?以前没换之前的胡二宝二姐夫,可不是现在这样有一颗坏透了的鬼心坏心。二姐夫,你要是不信,你自己用脑子想想,别用心想,你以前是这样要坏透了心吗?你说这不是在你睡觉的情况下,你根本不知道不觉的情况下给换成了鬼心坏心又是什么? ” 胡二宝不自然的用手摸摸自己心的地方,转着头东瞅西瞅,见众人都在瞅着他,就机械的道“我换了吗?我怎么感到还是我的心,我以前怎么想的现在还怎么想,三小姨子,你别蒙我,别变着话骂我,我有你说的那么坏吗?” 李生道“自己见证见证看看。” “没坏。”胡二宝道“我感到我的心很好,还是我的心,和以前的心完全没变,该怎么聪明还怎么聪明。” 杨员外再也憋不住笑了,道“二宝侄子,他三姨的话,并不是完全开玩笑,过去的事,不管是怎样的事,即然都站在这里了,都心甘情愿的成了一家人,就什么话也不用说了,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说的话,全是在这互相伤感情,二宝侄子,你说是不是?” 正说着,张家湖上茅厕回来了,刚上了床,胡二宝被李生张三环和杨员外说的没地方发作了,就又要假装关心岳父道“岳父大人,你看看,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能瘦成这样?简直瘦了一圈了啊,你看两个眼都捯进去了。” 张家湖怎么感到听着胡二宝的话,不论怎么听都感到难听,感到不入耳,感到胡二宝还是在千方百计想着法变着花样出他的丑,就道“怎么现在没见着胡二宝上茅厕了?看来他直着腰喝水不腰疼了?是不回家没给胡刮蛋来上十一碗?” 胡二宝没想到自己这样关心的话也没得到岳父大人的认可,而且岳父大人反过来还想要揭他的短,就又要继续自己原来的想法道“岳父大人,你说的完全对,我已经好了,再不是和你现在这样了,这就叫我年轻好的快,而你们,你现在正和我爹一样,你们的病情完全一样,你们这就是老的太重了,不堪病击了,一有风吹草动就够呛了。” 张三环道“你休要胡说,爹的身体好着呢,你今天说出这样的话,你按的什么心?这不更证明你已经被鬼换成鬼心了吗?换成了怀透漏的心了吗?” 胡二宝道“三妹子,你如今也不是坐地户了,你说话可不能这么冲啊,要知道咱们现在都是一样的身份了,你说我这怎么是胡说呢?这分明是大实话,我也没按什么心,我只是想问问,我吃的这渣是输来的,这你们都是知道的,而岳父大人吃的这渣是怎么来的?也不会是输来的吧?你听听我的话这是鬼心吗?再听不出来我看就是个彪子,要不怎么不知道俊丑,拿个丑的吓人的还当成个俊的了。” 张家湖再也不顾忌了道“胡二宝,你今日是存心想来气我是不是?我何曾吃过渣?乃你爹胡刮蛋来时病糊涂了,我也被他传染上病了,好难受,你却如何要来气我?胡二宝,我心里好烦你,我再也不想着听到你胡说八道了,你再不要说话了。” 胡二宝道“你还这样说,难道你要让我到茅厕里弄点你才去的来看看吗?” 张家湖道“弄吧,你去弄吧,再不信大家都去看看,是和胡二宝胡刮蛋拉的一样吗?” 七十六回:八园劝导张家湖·众目对准胡二宝 胡二宝瞅瞅张家湖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由感到纳闷,再一想,一下子明白了,道“岳父大人,你莫非刚才去打扫了?所以现在不怕了,敢这样说了?” 张家湖道“我那个时候不敢这样说?我开始没这样说吗?我还敢说,你现在把胡刮蛋叫来,我守着胡刮蛋也敢这样说。” 胡二宝眨了眨眼,知道自己没有抓住机会,让张家湖刚才去捣鬼了,又看到现在张家湖的嚣张样子,不由气愤道“岳父大人,我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的人,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别人都叫我爹胡刮蛋,你怎么今天也跟着叫?” 张家湖道“我是被你气的,再说这样叫简单顺口,只要你再别胡说八道了我不生气了自然也就不会这样叫了。” 胡二宝确实让人感到是个生熟不吃油盐不进的人,只见他毫不畏惧好象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岳父大人,你这是何意呀?难道你不感到我说的句句在理吗?我这怎么是胡说八道了?看来你这一手拿不住我,你愿意叫胡刮蛋你就叫吧,反正此时我老爹也没在这里,你就是叫一万遍胡刮蛋他也听不到,更不用说他生不生气了。再说了,那又是我爹的绰号,与我有啥关系?我怕什么?胡刮蛋,胡刮蛋,你看我也叫了。” 张家湖看着胡二宝,见胡二宝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眼翻了又翻,感到胡二宝真是一桩不生不熟的东西,心道该怎样和这桩不生不熟的东西理会呢? 却这时,李生道“二姐夫真是一个聪明秀气之人,我们三个女婿当中,挑二姐夫出奇出众了。俗话说,人无完人,有长处必有短处,二姐夫往后若聪明好学,又有丰厚的家庭条件做基础,凭着二姐夫之聪明才智,必是可造之才,我们都不要互相小看了,可不可以?” “是啊。”张家湖道,“三女婿说的对,在理,胡二宝眼下虽然经常提笼打鸟,天天嫖赌,但往后他只要改了,也必是个有用的人。” 胡二宝听李生这样说倒是蛮高兴,觉着那话说的即是不是真心,但也说得过去,就不住的跟着高兴的道你太给我戴高帽子太客气了,我那有那么好。但听到张家湖这么一说,心里就觉着不自在,心道张家湖,张家湖,你是存心给我难堪,对我正反就没有好听的话了,怕我继续揭你的短,故意向我说好话也不中听,或者是故意明着说好话目的还要抖擞我。想到此,于是就又大声不客气道“家人说我爹来的时候没有病,如果撒谎天打五雷轰,是回去的时候,在路上,一路上开始肚子疼拉稀的,还说在这里时,你们两个争着跑茅厕,都要拉裤裆了,可能岳父已经拉裤裆了,我爹昨天晚上说他能感觉出来。” 胡二宝忽然扔出来的一番话,让张家湖一下子脸挂不住的红了,心道自己拉裤裆都不让胡刮蛋知道,没想到他回去连猜测出来的都说了,就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尤其见杨员外看着胡二宝笑而不语,很感到无地自容,就猛然再也忍受不了的爆发道“胡,胡刮蛋,那全是一派胡言呐,一派胡言,老,老夫活这么大岁数,可从来没有这样过。胡二宝,你和你爹一样,就是两个二百五,加起来不够一贯,却一齐要来侮辱老夫,难道老夫能说谎不成?李生,你信胡二宝和胡刮蛋的胡说八道吗?” 李生道“不信,岳父怎么会如此呢?” 张家湖又对杨大怪“大怪,你信他胡言乱语吗?” “我,我更不信。”杨大怪道。 “亲,亲家翁,你信吗?你说我会那样吗?” 杨员外道“我也不信,我想亲家翁乃体面之人,怎么会如此?” “你们都信吗?”张家湖再对众人道。 “不信。”众人齐道。 张二环吃不住了,对张家湖道“爹,就你要脸,找着架蚊帐也要把脸挡住,挡得住吗?你的脸是脸,而俺胡二宝的脸就不是脸吗?你早知道这样,你就 不该那样对待胡二宝。” “亲家,”杨员外道“是啊,女婿都是一样的女婿,管他是俊还是丑,是聪明还是傻,只要已经成为女婿了,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即然都成为女婿了,常言道手背手心都是肉,只要她们姐妹们自己看着愿意,咱们就要都同样对待啊,大怪今年回去说,你今年对他两样看待了,对待他比胡二宝还好,我今日正要来感谢你,劝你都一样对待行了,没想到正又遇到今日如此,赶上他们三人都又聚齐了,所以,我就借此把我的观点说出来,劝亲家在他们身上,即不要失望,也不要渴望的太多,毕竟往后还要他们自己过的时候长,我们都跟不了他们一辈子,也管不了一辈子。我们在他们面前,做长辈的,虽然不能不要脸,但也不能让他们丢了脸,亲家翁。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你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张家湖虽然感到意外,但又感到不能反驳,尤其感到现在更不宜反驳,就道“亲家翁说的极是,只是那胡二宝,吃喝嫖赌,提笼打鸟,要不是我的女儿二环嫁给了他,我才不管他成什么了呢。如今,即然二环嫁给了他,他就是我的二女婿,你说他天天这个样子,让谁趟到身上能放心?并不是我一直看着他不顺眼,实在是顺不了眼,实在是放心不下顺不过气来,所以一见到他,便想着教训他,没想到······” “教训那有这样教训的?非要让我丢尽了脸没有面子了才算教训吗?”胡二宝道。 “胡二宝,我来问你,你从今往后,还赌不赌了?”张家湖道。 “这有什么?”胡二宝犹豫道“赌钱又不是光输,总还有赢的时候。” “你们都看到了吧?”张家湖对众人道。 李生对胡二宝道“不知二姐夫赌技如何?” 胡二宝道“远近闻名。” 李生道“是远近闻名输呢还是远近闻名赢?” 胡二宝犹豫了一会,道“都闻名。” 李生道“我怎么听到二姐夫是远近闻名输?” 胡二宝道“那是你听的不准,孤陋寡闻。” 李生道“好,即然如此,二姐夫赢了多少?输了又是多少?” 胡二宝道“都没有数。” 李生微笑道“我听的不准,孤陋寡闻,难道大姐夫也会听的不准?孤陋寡闻?大姐夫,你来说说,你都听到他是输的远近闻名,还是赢的远近闻名?” 杨大怪道“那还用说?连街上会说话的孩子都知道胡家庄上有个长输送钱将军胡二宝远近闻名给人送钱,他说自己赢就赢了?鬼才相信他的鬼话,就如他三姨说的,谁会相信被换成鬼心的人嘴里说出来的鬼话呢。” 李生道“二姐来说说二姐夫是赢远近闻名还是输远近闻名。” 张二环道“赢他娘个头,要不是他爹钱多,多少钱抗他输?” 胡二宝对张二环道“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不帮着我说话?” 张二环道“我再帮着你到赌场去送钱,你自己拿不多我和你两个抬着去送。” 胡二宝“这······” 七十七回:岳父赶走二女婿·岳母回头骂岳父 胡二宝语竭,想了想,又忽然反上话来笑着道“这个不需要多议论,常言道没有常赢的将军,也没有长输的将军,有输总会有赢,输在为赢做准备。” 李生道“我怎么听说二姐夫长期久输久赌,怎么就没有听说二姐夫准备着赢一次?你的这个有输必有赢不会只是你有输别人必有赢吧?” 胡二宝无言以对,眼珠一转又道“好了,就当今日说的全是虚言,岳父大人也教导的对,我再也不赌就是了。” 李生道“这样谁再敢小看二姐夫呢?” 张二环恐胡二宝信口雌黄,就不信的瞅着胡二宝,道“你这是真心话吗?果真能不赌了吗?” 胡二宝看看张二环,见二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道“别这样看着我。”猛又见众人都一齐瞅着他,就道“都瞅着我干什么?如何都瞅着我?今日不是都来看岳父大人的吗?我可没有病,也很正常,都别看我,岳父大人都能吃渣拉肚子说谎有病,我如何不能说我不输光赢呢?” “你······”一提到吃渣拉肚子张家湖又来气了,就又气愤道“真是生姜难改辣气,你看看他这象要改的吗?不是二环怀疑他,就连我也不信,这不是暴露了吗?说了一大顿,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对牛弹琴也不会没有反应,这个你看看,竟然丝毫没有反应,皮厚的恐怕用刀砍也砍不出血来,不知道好歹上不得桌面的东西,简直无可救药了,枉费了我一片真心,和大伙一片渴望的真意。”又对众人道“这下你们都看清了吧?相信了吧?胡刮蛋就养出这样的屡教不改的儿子来。” 胡二宝本想说句笑话活跃活跃场面,让大家别再都看着他,没想到他选的话题又欠考虑,让张家湖受不住,又竟然触到了张家湖的伤疤疼处,张家湖还会不火吗?张家湖一口一个胡刮蛋,一口一个对牛弹琴,一口一个胡刮蛋的儿子,好象他胡二宝就低人一等,好象不是人似的,于是胡二宝也恼了道“胡刮蛋,胡刮蛋的儿子,我们胡家专门刮你们张家的蛋啦?” “你说什么?”张家湖气不打一处来,道“胡二宝,你给我滚,滚出去。” 张二环大声道“爹,你这是干什么?说话怎么能说火了?今日胡二宝一听你病了,好心马不停蹄让去叫着大姐和三妹,都来看你,你却这样对待他,反正胡二宝已经臭了不香了,三句话不中听你就撵他滚,反正好说歹说他都不是人了,胡二宝赌钱又不是赌你的钱,你疼什么?你操的那门子心?胡二宝说你吃渣拉肚子你就火啦?胡二宝你让他吃渣拉肚子的时候,他向谁发火?他没发火你还追着打他,这一切你做的就对吗?” 张家湖气愤道“他这是叫人来看我吗?你认为你爹彪了吗?什么也看不出来吗?二环,你这个糊涂彪子闺女,你简直要糊涂彪到头了,你当胡二宝有你这番好心?你被他耍了都不知道,你就是个活彪子。” 张二环道“胡二宝在你眼里简直就是正反不是人了,他做好事你也不认为好,我也不是个好的了,在你眼里都成彪子了,我们两个在你眼里都没有一个好的了,我是个糊涂彪子闺女,胡二宝是个二百五,就你不糊涂,不二百五。” 张家湖“二环,你说什么?” 张家湖声音洪亮,就象要杀牛的样子。 杨员外道“亲家,和孩子别发这么大火。” 张二环道“胡二宝,走,咱们走,反正咱们要出好也不得好了,咱们再不走进这个家门就是了,如今已多了一个会说能道的丑香饽饽了,你就不是人不吃香了,咱两都不是人了着,拉着胡二宝向外就走。 这时,张氏跑进来对张家湖道“他爹,你这是要干什么?二女婿好歹张罗着都来看你,你就这样对待二女婿吗?” 张家湖对张氏道“滚你娘的蛋,你知道什么?他这是张罗着来 看我吗?不是故意来出我丑?滚,赶快让他们走,让他们滚。” 张二环“好,走就走。” 李生道“二姐二姐夫且慢走,岳父的几句气头话难道你们就计较当真了?不管谁对谁错,可岳父的用意是好的吧?” 停下来胡二宝回过头来道“我就知道你没有好屁放,所以我停下来听听你要放什么屁。现在反正我们不如你吃香,你不管放什么屁都会有人感到香,你也不用小人得志跟着教训起你二姐夫来了,这事没有轮到你头上你现在看着自在是吧?” 胡二宝说完,同张二环向外就走,李生跟出屋门口来道“以后我有时间一定去拜访二姐夫和二姐。” 胡二宝道“劳不起你的大驾,还是等着我去拜访你吧” 胡二宝回头说完,和张二环匆匆向外走,张氏着急的跟着去追。 “你们都看到了吧”屋里张家湖道“就是这块德行,这样的东西,谁见了不生气呢?他怎么就不可就药了呢?” 杨八园道“亲家翁,你虽然是一片好心,但我看你也是心急了点。” 张家湖道“还急,再不急更不知道他要成了桩什么东西了。” 杨八园道“亲家翁,我看你是一世的精明,却忽略了一件事,亲家翁难道就忘了树长弯了没有从小直,到大了直已经直不好太晚了的道理吗?” “说的是。”话正说到张家湖的心坎上来了,就又道“只不过他这样跟着害了我那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的二环女儿了,她还跟着蒙在鼓里执迷。” 杨八园道“父母跟不了子女一辈子,反正你说了,为他们操了一大顿子心,他们也不一定听,还不一定认为你管的对,因此我看,就不如他们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再着急他们也不会听。” 张家湖道“话虽是如此说,可是轮到身上可不行,见了不说总不行,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二环毕竟是我的女儿呀,我能不着想不管吗?” 杨八园道“亲家翁,你想管,他们不听,这样也是没有用的呀,弄成这样,岂不是会更糟吗?再说了,胡二宝不是也说再不赌了吗?” 张家湖道“他的话你也能当真?” 这时,张氏猛然气呼呼的跑进来,对张家湖愤怒道“就你的话能当真?你把小二女婿和二环逼走了,拉都拉不回来。你看看,好好的二环和二女婿都能给你气成这样,怎么拉都拉不回来,你这是要干什么?大新正月,你给二女婿什么渣吃?你自己好好看看想想,你吃了这些渣都成了这样,你就应当知道二女婿当时受了多少罪,二女婿今年遭了这么多罪?你看看你又怎样对待他?你说二女婿说话不当真,我看你说话更不当真,你自己说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这不是吃渣吃出来又是怎的?二女婿还说错了吗?” 张家湖面红耳赤道“一边子去,这里没有你说的话,今日给你把说你门前站招一群光混的心头肉撵跑了你不愿意了是吧?你想他了是吧?想他了你赶快跟着去,到胡刮蛋的大门口再去一站,连胡刮蛋也招出来。” 张氏道“你说的这叫人话吗?” “就他说你招一群光棍来乱串是人话。” “这不是你让他作诗逼着他赶出来的吗?” “怎么大女婿没赶出来?怎么三女婿没赶出来?偏偏就你的二女婿会赶出来了?” 七十八回:两个员外话知心·大怪李生话人惊 张氏道“你这是知道他那样不行就用那样难为他。” 张家湖道“你说他那样行?就提笼打鸟吃喝嫖赌行?赌他也不是好样的,只输不赢,出此之外你再说他那样行?难道你要让我考他提笼打鸟?噢,我知道了,就甜言蜜语往你心里送,让你换着花样调饺子馅给他包饺子吃行。” 李生,张大环张三环,还有杨大怪都一齐上来劝张氏,李生和杨大怪并把难受落泪的张氏拉走了。 张家湖气愤道“今日他守着你们还来本事了?他不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二女婿?还有脸护向?”说完,再面红耳赤的看看杨八园。 杨八园道“亲家翁,莫生气,消消火。” 张家湖道“真是,她也没看看是个什么东西的二女婿?看的就如她的命似的。” 杨八园道“亲家翁,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寻思,丈母娘亲女婿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张家湖“天经地义她怎么光关心向着胡二宝?难道这两个女婿就不是女婿吗?再说她这叫向着?她这叫害他,害二环。” 杨八园“亲家翁,亲家母这不是现在还没寻思过来你这是为胡二宝和他二姨好和在着想吗?” “唉——”张家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真让头发长见识短给气死了,明明我在为二环胡二宝操心,她却还当成了驴肝肺,你说气不气人?” 杨八园“亲家,这不女亲家还是还没寻思过来吗?等寻思明白过来不就好了吗?” 张家湖“唉——多一个孩子多操一份心呐?” 杨八园“是啊,谁说不是呢?这不?今日,我的大怪尽管这些别的毛病没有,可就是到了那里心直口快让人不放心,又自小让他学本领,别的本领不行,就弄枪舞棒,骑马射箭,练得道是并不希望他这样,可就是这样了,尤其他又力大无比,练得远近左右找不出个人能奈何他,尽管他不霸道,不倚强凌弱,但也总让人不放心,生怕他那天惹是生非,因此,我也是天天不放心。今年,听说他到你这回答问题有长进了,你鼓励他对他另眼相看,我正要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亲家翁,大怪这个样子,你也以后要多多海涵费心才是啊。” 张家湖道“亲家翁,你太客气了,象大怪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大怪首先没有胡二宝那些坏毛病,这就让人放心不用担心了,大怪虽然会本领,可是不惹是生非,不倚强凌弱这就更好了,因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往,对待大怪,我现在彻底明白了,都是那个刁钻的胡二宝的发水,我不相信大怪还能不爱吃饺子只爱吃馒头,胡二宝,他就是一点好心眼也没有,全是坏心眼,坏心眼道不少,我一定要治治他的坏心眼。你放心亲家,大怪,我以后都会另眼相看,大怪口快心直心眼少,这不是毛病,这是大怪好心眼,象胡二宝那样有些坏心眼又有啥用?” 杨八园道“但愿他们连襟三人都能让人放心。” 张家湖道“听说你们杨家惹上了山寨贼国土皇帝展天雄了?” 杨八园道“何止是惹上。” 张家湖道“听说还把展天雄打得不轻?你们这样,难道就不怕他再来报仇给你们暗亏吃吗?” 杨八园道“跑了展天雄,确实是后患,可是,你又能怎样?他要来抢铜花铁花,谁有女儿会给这种山贼去糟蹋?如此,难道你能就这样忍受了吗?” 张家湖道“你们没打之前,怎么知道大怪能打过展天雄?万一打不过岂不就遭殃了?” 杨八园道“这不是被逼无奈的吗?如此只有拼命一战了,幸好展天雄那贼有勇无谋,曾然人多,也必惨败。” 这时,杨大怪和李生回来了,一进来,杨大怪就道“好了,岳父,岳母不生气了,被三妹夫说的寻思过来了。” 杨八园道“我就说吗,女亲 家也决不是个糊涂人。” 杨大怪道“岳父,提起那展天雄,可有意思了,请岳父放心,那贼不是小婿的对手,若非他的座下骑跑的快追不上,我那能让他跑了放虎为患?” 张家湖道“他虽不是你的对手,但他逃走了,恐他再来暗算报复,那时如何?” 杨大怪道“岳父放心,小婿这次回家,就立刻去寻找那山贼,不等他来暗算我,我先把他杀了,如此也为这里的百姓除此一害。” 杨八园道“他如今不来,不要去逼惹他,你若去寻到他的山寨,未见着他,他先走了,他本来没想到要报复暗算,也被你逼出来报复暗算了。” 张家湖道“那道也是,如此,贼寨千万去不得。” 杨大怪道“那就先罢了,如此,只好把往后的变化都由着那贼了。” 李生道“大姐夫之言极是,若如此,不是等于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一个本身无常不可信任的贼手里了吗?我看这样危害大于利。” 张家湖想了想,认为也是,就又对杨八园道“亲家,李生大怪说的有道理,似大怪这样比展天雄本领还强的人,本可以寻找展天雄除掉后患,却要等着展天雄不知几时来暗算,如此岂不只有凶而无吉吗?我不赞成这样,我认为还是早除掉展天雄为宜,如此方可高枕无忧。” 杨大怪道“我就说嘛,还是三妹夫有远见,有主意,那就这么办了,回去,我就去寻找展天雄杀之方休。” 李生道“大姐夫,不可莽撞造次,先要暗中摸清情况,然后有备无患,看准时机下手,方能出奇制胜。” 杨八园用奇异的眼神看看李生,不由点头道“说得有理,说得有理,他三姨夫,你读过兵书?” 李生道“杨老伯,李生惭愧,不曾读过兵书,只是感到是这个道理。李生认为,世上凡是所有的事都有它的必然道理和发展规律,只要道理通了,规律抓住了,就会有应该正确发展方向和必然结果。” 杨八园点点头,道“说的好,怪不得大怪回去说你能耐胜于胡二宝一百倍。” 李生道“大姐夫和杨老伯过奖了。” 张家湖道“似大怪这样有如此武艺,比展天雄还强的本领,亲家,你如何不让他去科试武科呢?若他一旦科中了武科,成了武将,岂不光耀门庭?如此那该多好。” 七十九回:一心想着去保国·八园万由不应肯 杨八园道“我怕他心直口快,不知深浅,不适合官场,有其武勇而无其智谋也不行。” 张家湖道“他的武艺力气如此盖世,连为害一方的展天雄都不是他的对手,展天雄就力大无比,武艺不凡,大怪还在他之上,我这次试他们女婿三人,我看大怪的心眼并不少,他平时看上去好象没有心眼,可是他的心并不糊涂,并且关键的时候,看得出来,并不是没有心眼,我看他是大心不计较小心的人,他和一肚子坏心眼的胡二宝比比,我看他的心眼还比胡二宝多,胡二宝平时看着挺精,其实就是个傻子,是瞎精,胡二宝的心眼全是坏心眼,好心眼一个也没有,而大怪呢?他可是正道的心眼呐,我想一定能行,将来比是个将才。” 杨八园笑道“你可别夸他了,你这一夸他······” 话未说完,就听杨大怪道“岳父说的极是,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就应当有所作为,现在正当国难北国窥视我中原之时,我几次欲去武科报国,但我爹总不让去,原来是为我心眼少,哼,这不行,我听岳父的,今年科试我必要去考,岂不闻得唐朝的程咬金?不也是口直心快吗?如何?谁不怕他三斧子?三妹夫,我看你文才过人,又是个秀才,今年你去考文科,我去考武科,咱们一起去,来个文武全才,要不你就给我当个军师如何?” 杨八园道“狂妄。” 杨大怪立刻低下了头,再不做声。 张家湖道“亲家,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打击孩子的上进心吗?” 杨八园道“我就看他不是这个料,心里只想着狂妄,而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正是国家看似动荡不安的时候,如此,象他这样,自己上战场送死是小事,而误了国家才是大事,三国的颜良文丑如何?难道不是都是勇将吗?如何?不是都死在关公之手吗?如此,岂不误军误国吗?” 张家湖道“颜良文丑那是遇见了关公,关公也就是胜于颜良文丑,你说张飞如何?他有谋吗?不还是万马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吗?如此每战那有不胜之理?” 杨八园道“那是他们遇见了诸葛亮,没遇到诸葛亮之前,不还是都和刘备败走长坂坡吗?即是遇见了诸葛亮,不还是败走新野吗?” 张家湖道“那是因为曹操以多击寡,大势所趋,不得不败走,而后,你看看张飞不是也跟随刘备建立功业吗?” 杨八园道“不管怎么说,曾是一万个理由,也由不得他去科试。” 杨大怪猛抬起头来,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一万个理由也不得去?” 杨八园脸聚变“不要问。” 杨大怪再低头不语。 忽然,杨家的家人气喘呼呼的匆忙被张家家人领进来报道“要来不及了,要来不及了。” 杨八园一看是自己的家人孙青,便道“什么事如此慌张?如何来不及了?” 孙青连忙道“参见老爷,要来不及了,我一路都是跑来的。”说着,急忙喘气。 杨大怪道“休急,慢慢说。” 孙青道“老爷,快,赶快,杨福管家让我赶快来报信,那展天雄又来了,直在庄外叫阵,说要让黑脸国舅出战。” 杨大怪道“好大的胆,还敢点名让我去战他,谁是他国舅?我让他去见阎王,到阎王殿上去找阎王当国舅。” 孙青道“他还说今天要亲自打败收复国舅。” 杨大怪着急道“哇呀呀呀,他休想,爹,还等什么?赶快送他去见阎王,这会决不能让他跑了。” 杨八园道“别慌。”又自语“没想到展天雄会来的如此之速,难道说他的本领会在几天之内又长进了?” 张家湖紧张道“听说展天雄还有个弟弟叫展天霸,武艺本领相当了得,比展天雄还厉害,这会不会他 把他的弟弟叫来了?” 杨大怪磨拳道“他弟弟再厉害我也不怕,我今日就要会会这厮,看我如何结果那厮。” 李生道“大姐夫,那展天雄本就了得,我也听说他的弟弟展天霸更是了得,如此两个人若同时来了,大姐夫不宜莽撞,应当冷静沉着对待,能够想法将他们个个击破最好。” 杨八园点点头,道“贤侄言之有理,我自会回去和大怪相机应对。” 张家湖不放心哭唧唧道“亲家,先让大环在这里别走了,回去把孩子也一定先安排好了,如果不好,打不过他们,你们也赶快走,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杨大怪道“岳父,你别担心,别害怕,小婿还没有打不过的人。” 张家湖道“贤婿,回去后一定不能冒失,一切都听你爹的话。” 杨大怪“岳父放心。” 杨八园道“亲家,如此我们就不多耽搁了,我们赶快回去了。孙青,你先别走,留在这里照顾嫂子。” 孙青道“老爷,请放心。” 杨八园“好,走,大怪,亲家,告辞。” 与杨大怪匆匆出屋,去牵了马,出大门,与张家湖李生等出来送行的人群告别,父子匆忙上马,快马加鞭,直向张家庄村外奔去。 父子二人很快出来张家庄,心急如焚的向杨家庄奔来。 一路上,杨大怪不住的道“展天雄,看我今日如何结果了你,展天霸,你来的好,我要将你二人一并送去见阎王。” 杨八园道“我儿,休要着急,休要心慌,不可莽撞,一定要沉着冷静对待。” 杨大怪“我知道,爹爹放心。” 展天雄,自从被杨大怪几个回合打的逃回山寨,计点人马,见带去的四个(元)帅和军师,都没有一个回来的,有的贼兵道四个(元)帅和军师都已经阵亡了。展天雄闻听不由大怒,咬牙切齿,不由落泪道“此仇此恨不报,我怎为大王皇上,如今我五个(元)帅,顷刻间他们给我损了四个,还又杀了我的军师,老国仗,老国舅,还有两个皇后,你们好狠,我决不能罢休,我不让你们屈服,随了我的心愿来保护我的江山,我怎肯咽下这口气?哼,哼哼哼。” 说着,但又寻思不是杨大怪的对手,就又痛苦道“嘿嘿,哇——呀呀呀呀呀,我如何杀不过他呢?我自称王建立山寨国江山以来,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手,今日如何就碰到了呢?我如何就战不过他力不及他呢?可恨,实在可恨,他为什么要有如此力气本领?” 他的山寨国五(元)帅见展天雄愁眉不展,道“大王,休要难过,我有一计可让大王得胜顺心。” 八十回:雄霸相聚魔岩山·出气天霸欲排帅 展天雄立刻瞪起贼眼不愁了道“五(元)帅,我如今只剩了你一个(元)帅了,你快说,你有何计能让我得胜顺心?” 五(元)帅道“大王,听说大王的兄弟也建立了山寨为大王,他的本领听说更是了得,你何不向他去求救?让他助大王一臂之力,去战那杨大怪,若能擒住杨大怪就擒了,擒不得就杀了也可,那时,大王对付杨八园不就易于反掌了吗?对付那两个皇后就更不用费力了。” 展天雄眼珠一转,便转忧为喜道“也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你说的对,我这就马上去,你在家里好好守好山寨,我这就带人立刻去搬救兵,让我弟弟来助我一臂之力。” 五(元)帅道“大王,你何必自己去,你修书一封派人去难道不行吗?” 展天雄道“你不知道我那弟弟的脾气,他不见到我,任何人他都不会相信,都会置之不理,再说现在乱世,派人去路上再出意外,让人知道我山寨大国败在杨大怪之手,岂不让人耻笑?因此还是我亲自去方为上策。” 五(元)帅道“如此,大王言之有理。” 展天雄道“我不在家,你千万要守好山寨,不得有失。” 五(元)帅道“大王放心,我守山寨保证万无一失,若杨大怪敢来,看我用箭怎样射他。” 展天雄道“不要伤了他,即是要伤了他,恐箭也对他不管用,你想想,箭对我管用吗?何况他又比我厉害,更不管用。” 五(元)帅被这样一说,而没有了主意道“那大王,若他来了当怎样?” 展天雄顾虑道“要不明天我再去找我兄弟,找到后就当天回来。若我没回来前杨大怪来时,你带领人马就快走,去找我,然后再计议。但别的山寨的山贼来了必须要死战,山寨决不能让别的山寨得去,杨大怪来了不会要山寨,他见你们走了必也就走了。而别的山寨就会占着我们的山寨,或者把我们山寨掠夺空了,所以就得死战,等到我和我弟弟回来,知道吗?” 五(元)帅道“明白了,大王,请放心,有大王的这句话必然万无一失。” 于是,展天雄第二日天不亮就悄悄离开山寨,带了五百骑兵,火速向天峰魔岩山奔来。行八十里来到山前,通报上去,那展天霸闻兄长展天雄到来,立刻出寨相迎。半山腰道上二人相见互相寒暄,问寒问暖。那展天雄本来就长得虎背熊腰,十分高大,而那展天霸生的更是比展天雄高了一头,更是高大身壮如牛,且一脸凶相,看上去就似一个凶神。一个四字大嘴张开音如洪钟,满脸胡子似钢针,一个大头上尖下圆,两只眼睛象铜铃,一个鼻子喘气如牛。 当即,展天霸见兄长带来五百骑兵,心里分外纳闷,心道难道兄长会带了这么多人来投奔我吗?这刚过了年才大新正月初三,兄长这是如何会走投无路了吗?但又不便多问,就让这五百骑兵也一并上了山寨。 到山寨后,二人客气着寒暄毕,展天霸便吩咐让善待展天雄的五百骑兵,展天雄便被迎进山寨聚义厅大堂,互相客气着分宾主坐下,展天雄忽然流泪道“天霸我弟,兄长此来,是来有求于你的呀。” 展天霸心道果然不出所料,看来兄长就是走投无路要来投奔我的,于是道“兄长,有什么话尽管说,你我兄弟之间,何以言求?兄长有什么为难之处,但请说来。兄长是不是遇到强劲的对手了?谁有那么大的本领,能让兄长刚过了年就会如此了?” 展天雄道“天霸我弟,不知你听说过杨家庄上有个杨员外没有?” 展天霸道“兄长说的莫非是杨家庄上的杨八园?” 展天雄道“正是。” 展天霸道“莫非兄长是被杨八园逼得如此?” 展天雄道“杨八园那在话下,是他的儿子杨大怪,此人力大无比,本领了得, 兄长的力气也比不过他。” 展天霸道“怎么回事,赶快说来,兄长是怎么惹上他了?” 展天雄道“唉,一言难尽,没想到这杨八园的儿女,个个英雄,都是英武善战,我的四个(元)帅,还有军师,都死在他们的手中,兄长要不是本领高强,马跑的快,今日恐怕就再见不到你了。” 展天霸感到意外道“从来没听说过杨大怪还有什么高超的本领,也没有听说过他力大无比。若是听说过,我岂不早想办法逼他上山了?难道大哥就被此人逼成这样?此人可是一个以往闻所未闻的无名之辈啊。” 展天雄道“兄弟,你不要小看了这个以往闻所未闻的无名之辈,我以前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只是最近才听到军师说杨大怪英勇,和杨家姐妹的英勇。” 展天霸道“莫非兄长是看上杨家姐妹的美貌了?所以招此大祸。” 展天雄道“根本没有此事,兄长多少年来为了打拼基业,未曾去想女人,不想前日,我排出的人马,遭到杨大怪和他的两个妹妹杨铜花和杨铁花的追杀,我带了军师与四个(元)帅兴兵前去问罪,没想到会损兵折将,死了军师,折了四个(元)帅,弄到如此地步。天霸,此仇不报,兄长这口气实难咽下。” 展天霸道“兄长这是因何本领如此不高了?是不是建立了基业有了(元)帅,认为自己可以享乐了?所以就放弃不练本领了?所以人在不练的情况下,力气就会大不如以前,所以兄长到现在连个没有出山的无名小子也战不过了,力气也不及了?” 展天雄道“兄弟,你可不能这么说,是,我虽然建立了山寨基业,可从来也没有闲着过啊,我那一天不是征杀拼战疆场?就是连刚过年还没送年,我都没有闲着,在如此情况下,我的力气本领怎么会不如以前呢?你的话实在是没有根据道理啊,我自己认为我的力气本领还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 展天霸道“嗡?难道此小子果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本领吗?” 展天雄道“贤弟,你是没有见过这个黑丑的小子,他虽然长的又黑又丑,可是力气本领那是不含糊的,你千万别小看了这个黑丑的小子,他的劲和本领可大着呢,没有几个回合,他就给我打飞了手中大刀,若不是我的马快他追不上,你兄长的命早就丢了,还怎么能今日来和贤弟相见呢?我的四个(元)帅都是上阵未几下就死了,都死在他们之手。还有我的军师,真是这会损失惨重,损失大了,我就从来没有这样损失惨重过,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想起来就让我心疼。贤弟呀,给我出这口气。” 展天霸直接道“你是准备投奔到我这里还是让我给你出气报仇?你现在就剩这些人马了吗?” 展天雄道“我的人马还有,都在山寨里,我还有五(元)帅,只要贤弟帮着我收复了杨大怪,再那有人能奈何得住你的兄长?” 展天霸道“我明白了,兄长是让我给你出气报仇,扫清劲敌。似杨大怪这样的无名小子,原来是靠力气力大无比才胜了兄长。看来此人不一定本领高强,兄长是在被他打飞了武器的情况下才败的。因此,此人,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对待此人,看来已经并不在话下,即便不用我去,也可战败此人,我令我的李飞虎(元)帅随你同去就行了,保管你去而必胜,要死要活都随你可也。” 八十一回:仇敌村头再相遇·贼心不死说痴话 展天雄一听他兄弟不去,只排一个(元)帅去,又不知道李飞虎的本领如何,认为李飞虎就是再本领高再厉害还能有他的弟弟展天霸厉害吗?就道“贤弟,一个(元)帅怎么行?怎么能战过他们呢?你的这个(元)帅的力气还能比我大吗?别力气连我大都没有白去送死,你不见我的那四个(元)帅吗?一个个都没有活着回来。” 展天霸道“兄长,你的手下那些(元)帅,其实都是些无用之辈,我的这个李飞虎李(元)帅,他的力气比你还要大上十倍,只是他艺不如我,但也是上乘本领,若对付那个黑脸小子杨大怪还是绰绰有余,兄长,你不信认为我瞎吹比小了你的力气,你能拿起碾台来吗?说实话。” 展天雄道“这我确实不能,拿起碾磙子还是不成问题。” 展天霸道“他拿个碾台不费力。” 展天雄立刻转顾虑为喜悦道“果真有如此神力?” 展天霸道“小弟还能欺骗兄长不成?这是两军交战,怎能马虎,马虎可是要送命的。” 展天雄放心了的高兴道“如此说,贤弟,那就事不宜迟,赶快随兄长让李(元)帅去吧。” 展天霸道“兄长在这住两日再去。” 展天雄心里只想着赶快去打败杨大怪,把两个皇后迎娶到山寨,又担心怕时间久了山寨有失,便着急道“我一天也等不得,我的山寨如今只有一个(元)帅守着,我担心有失,故不敢久留耽搁,必须得当天回去我才放心。” 展天霸好象已经了解了哥哥展天雄此时的心情,于是也不强留了,就让李飞虎带上五百骑兵,展天雄就告辞展天霸,与李飞虎率领的骑兵合为一处,共计一千骑兵,二人率领着立刻奔下山,向展天雄的山寨国奔来。 展天雄与李飞虎引着一千骑兵,奔行八十里,来到展天雄的山寨,李飞虎和他的五百骑兵都受到了展天雄的热烈招待,第二日又歇息被招待了一天,展天雄亲自陪着李飞虎吃酒,并向李飞虎说出了自己要纳杨铜花杨铁花为皇后的前后经过真相,希望李飞虎帮助他成就此事。被待若上宾的李飞虎喝的晕乎乎的,自然是满口应允。 如此,吃饱喝足休息了一日,到第三日,已经吃喝休息足了的李飞虎决定要与展天雄一起来战杨大怪,为展天雄出气报仇雪恨而欲成大事。 早饭后,吃饱了喝足了,展天雄与李飞虎率领一千骑兵,在展天雄的引领下,立刻向杨家庄奔来。 一到杨家庄村外,展天雄看到庄上进出看到他们来了开始紧张的庄民,便大叫赶快去告诉杨八园杨员外,让杨大怪出来迎战。 杨八园,与儿子杨大怪,一路上快马加鞭。杨八园怕展天雄伤及村民无辜百姓,和杨家大小,匆匆火速从张家庄张家湖处向杨家庄飞奔。 二人一前一后,马首马尾飞奔进杨家庄,一到大门外,已经急的满头是汗面色惨白的管家杨福立刻似遇到救星一样的迎上来道“老爷,你们可回来了。” 杨八园和杨大怪立刻从马上下来,询问情况,却这时已经披挂好了手里拿着武器的杨铜花杨铁花从大门内跑出来道“爹爹,大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杨八园道“别慌。”便问明了情况,立刻进家和杨大怪去披挂了,出来道“铜花铁花,这次展天雄指名道姓让你哥哥出战,又来的全是骑兵,机动性非常灵活,因此你两个暂且先不要露面出战,避免引起展天雄见到你两个后倾军杀来伤及无辜村民百姓。我料展天雄在未看到你两个之前,必不会轻举妄动,一定想弄明白你两个在那里的下落。如此,他在没弄明白你两个在那里之前,是不会全军冲杀的,这样,我和你哥哥就会有时间战那展天雄。” 杨铁花道“爹爹,展天雄在被我哥哥杀败了逃走了的情况下还敢来,这次会不会再有高手在里面,要防备, 不可不防。” 杨福道“是啊老爷,四小姐说的是啊,不得不防啊。” 杨大怪道“上次他逃了又敢来,而且又全是骑兵,如果展天雄自己认为没有取胜的把握,我想他也不会轻举而来,爹,铁花言之有理,不得不想。” 杨八园道“不要多虑,不管来的什么高人,我们都得去会一会,已经不可避免,只要铜花铁花先不露面,展天雄就一定不会轻举妄动,我们也有时间有机会迎战什么高人,和有见机行事取胜的余地,都听明白了吗?” 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都齐道“听明白了。” 杨八园道“铜花,铁花,你两个就在家中,暂且不要出去露面,待命听候吩咐。” 杨铜花杨铁花齐道“是。” 杨八园吩咐停当,与杨大怪提枪上马,闻着人喊马嘶声,出村庄,来到展天雄阵前,杨八园远远看着展天雄身边一个高大的战马上坐着一将,银盔银甲披挂威风,不由心道这莫非就是让展天雄败逃敢再来的高人?就小声对身边的杨大怪道“看到了吗?” 杨大怪道“看到了,展天雄身边那个银盔银甲人高马大的贼将了。” 杨八园道“好,随我向前见机而行。” 杨大怪道“爹爹放心,大怪心里有数。” 展天雄也远远看到了杨八园和杨大怪,但就是没有看到他心里盼望十分迫切想看到的杨铜花杨铁花,还没到眼前,就高叫“国仗,两个皇后呢?怎么没见人?难道没出来?这次我可没有四路围村,用不着再去村南村西了,就让她两个都出来吧。” 杨大怪随着杨八园向前共同立住了马,杨八园道“各位好汉,上次你们逼老夫出手,小儿不懂事,差点伤了好汉性命,如今如何又来了?此次若小儿再出手重,伤了英雄,你让老夫如之奈何?我劝好汉还是及早返回山寨,你我再各不相犯,那样免动干戈不是更好?” 李飞虎道“现在他如此讲理看来是怕我了。” 展天雄瞅瞅李飞虎,道“但愿如此,这样我的两个小皇后就更好办了。”于是,就又大声对杨八园道“你们杀了我四个(元)帅,和我的军师,若要这样容易,就赶快让两个小皇后出来献给我,我立刻迎着两个小皇后罢兵回寨,并且我说话算数,封你儿子为英武大国舅,你为盖世大国仗,这样如何?这样不但再不会大动干戈,我们还会结秦晋之好,你们一家人也更是荣华富贵享不尽,这样何乐而不为哉?” 八十二回:庄外拼杀虎遇虎·大怪枪挑李飞虎 杨八园道“你赶快找镜子照照你的模样,看看你的样子象个什么?你自己看看你象那个料吗?” 展天雄道“不用照,就是,我就是大王皇上,这还用象不象吗?” 杨八园道“恬不知耻的东西,你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敢自己说自己是大王皇上,如今若不是天下纷乱朝廷顾不过来,皇上岂不诛你满门?逆贼,我劝你,再休要胡言乱语,赶快收起贼心,回你的山寨,上次让你侥幸逃命,这次你若再贼心不死,定让你有来无回,你若听劝,就赶快回山寨再休来。” 李飞虎道“难道他又不怕了吗?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大王,干脆给他点厉害看看,让他知道我是谁。” 展天雄道“是啊,他怎么突然又不怕你了?不过李(元)帅,先不急,看我再让他屈服。”就又对杨八园道“老国仗,休要说大话,朕不是吓大的,朕是长大的,更不要说不好听的话以下犯不上,朕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不要惹恼了朕,趁着朕没发火,是个响当当的皇帝,你就赶快把两个小皇后献出来吧。” 李飞虎道“还在说痴话。” 展天雄又道“老国仗,你若再执迷不悟,看我这次怎样收拾你们,我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你们就不知道我马王爷还有三只眼。” 杨八园道“不说你三只眼,就是十只眼又能怎样?岂不更是妖魔怪物了吗?” 展天雄道“看来你又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即如此,好啊,那你就赶快让你的儿子放马过来,看今日孤要如何胜他,也好让你口服心服甘心成为孤的国仗。” 杨大怪按耐不住的向前道“看我今日如何取你狗命,你胆大这次就休逃。” 展天雄道“李(元)帅,就是他,速给我取来。” 李飞虎立刻拍马向前道“要死是要活的?” 展天雄道“死活都行,这个国舅太不训了。” 李飞虎道“大王瞧好吧,即然国舅,看俺将他擒来。”便拍马向前,立马对杨大怪大叫道“你就是村夫之子杨大怪吗?快向前拿命来,若知(本)帅厉害,就速下马受缚,那时,可饶你不死。若不知悟,休怪(本)帅无情。” 杨大怪近看这阵前高叫的李飞虎,见此人近来观看,越加看上去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圆头圆脸,脸色赤红,整个身子看上去就似一个凶神坐在马上,手持一柄狼牙大刀,刀光雪亮,身披银光铁甲,看上去异常威武,再看那手里大刀,刀头又长又大,刀柄也即粗又长,但拿在此人手中,看上去十分轻松,杨大怪从此人的面貌样子和手里拿的兵刃上,知此人不是善类,又决非力小的平常之辈,且又见此人如此出口狂妄,就更心里断定此人力气本领肯定在展天雄之上,于是心里有数而嘴上要激怒李飞虎道“你乃何人?今日要来替展天雄送死?你可知道展天雄狼狈而逃才捡了一条狗命吗?我料今日你的狗命是不会轻易捡到的。” 李飞虎不怒反而哈哈大笑道“无名村夫贼子,侥幸取胜,却也敢撒野狂妄?看今日(本)帅如何来教训你,让你知道天高地厚再不是井中的蛤蟆,也好知道俺的高低。对待你这样的村夫贼子,本次又何用得着展大王,(本)帅乃天峰魔岩山魔岩大王展天霸麾下一虎大(元)帅李飞虎是也,也好今日让你见到阎王后知道死在谁手。若你晓得(本)帅厉害,晓得是(本)帅到此,(本)帅念在展天雄大王对你两个妹妹仍然有情的份上,(本)帅再给你个机会,你若有悔意愿意迎接展天雄大王做妹夫,(本)帅便可饶你一死。否则,就赶快向前受死,(本)帅刀下不死无名之鬼,你可是杨大怪吗?看你今日有何本领来迎战(本)帅?” 杨大怪声如洪钟道“我当是谁呢,不报名我还不知道是谁,报了名我才知道,原来来了个无名鼠辈,居然还不是展天霸,原 来是替着展天霸来送死的鼠辈无名之贼,也好,来个白送的我那能不要,我今日就索性来者不拒都要了,都收下,也好用你的狗命来喂喂我的枪。阎王爷,等会你赶快收好,我又给你送去一个恶鬼,看看你要如何发落这个恶鬼,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 李飞虎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贼子别光叫,快上来拿命来你便知道分晓。”说着,拍马向前,挥刀直取杨大怪。 杨大怪道“拿命来。”亦挥枪拍马向前,挺枪相迎,瞬间两马相交,刀枪相迎,李飞虎刀长挥刀先砍,杨大怪枪没有李飞虎的刀长,就举枪相架,却这一架,就听刀枪相碰,火星飞溅,其声音就似雷鸣,二人吼叫又吼声如雷,瞬间二人之马倒退丈余,复又向前,马打盘旋,但见兵器相迎火星四冒,战声雷动,尘土飞扬,只看到刀枪银光闪闪,看不见人和马,只看到两个银球搅在一起在那里翻滚,不断的火光飞溅又伴着如雷的吼叫,看上去就似电闪雷鸣。 两人战上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且越战那两个银球翻滚的越激烈,银芒也越快而猛,二人之叫声也越大,都看的杨八园和展天雄呆了。 杨八园心中道“从来没有看到我儿还有这番本领。” 展天雄不由情不自禁赞道“李(元)帅果然本领非常,我的手下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元)帅?我怎么就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呢?遇到了杨大怪,可他们杨家又不肯屈服,否则多好,孤的皇后也得了,勇将也得了,唉,只可惜,天怎么就不随人愿。” 二人正在喝彩叹息间,就见两个银球瞬间分开,其中一个银球中猛冲出一匹马,马如飞而奔,银球紧跟着落地,瞬间消失变成一个人站在地上,再看那人,脖子射出一根血,飞出丈余。展天雄认为李飞虎杀了杨大怪,瞪眼仔细一看,见是李飞虎象一节铁塔一样倒了下去,便脸色顿变,大叫道“完了,完了完了。”调头拍马便逃。他没有向自己的山寨逃,而是直接要去天峰魔岩山,去找他的弟弟展天霸。 八十三回:雪恨天霸到庄前·父子英雄再出庄 杨大怪追赶展天雄,见展天雄拼命拍马越跑越远追不上,很快没有了踪迹,又赶上杨金花杨银花夫妇一齐来助战,就又一齐只赶杀了一会李飞虎展天雄的骑兵,见李飞虎展天雄的骑兵都逃散了,这才各自回来,一齐跟着哥哥杨大怪来见了杨八园。这次杨金花杨银花夫妇没带家丁,都一齐被迎进了庄子。 展天雄,一下子逃了数十里,见杨大怪再确实没有追来,这才勒马停下脚步,等待收拢败逃的人马。他的山寨国的人马,因为都逃回了山寨国,所以至天黑,只收拢起跟着李飞虎而来的展天霸的败惨骑兵不足四百人,见再没有败回来的人马了,这才星夜一齐无精打采的缓缓向天峰魔岩山行来。 及至半夜,这些人马这才人困马乏,又饥又渴的来到天峰魔岩山下,到寨门口叫开山门,通报上去。展天霸闻李飞虎兵败而至,哥哥也败了回来,忙起身穿戴好了,赶快匆忙出来到寨门口相迎。 展天雄一见到兄弟展天霸立刻放声大哭,落着泪向展天霸诉说了李飞虎阵前被杀的经过。展天霸一听到李飞虎阵上被杀,不由忍不住心疼的咬牙落泪道“看来,是我小看了那个村夫贼子了。没想到杨家庄还有如此英雄贼子,我的虎(元)帅竟十几个回合会死于他的枪下。”说着,又不能控制的大声哭叫道“我的飞虎(元)帅,贤弟,都怪本大王糊涂,小看了那个贼子村夫,让你去枉送了性命,此仇此恨不报,我誓不甘心。”说完,吩咐让兄长展天雄这些人等赶快去吃饭,自己连夜披挂,另点起三千人马,吩咐完了干儿子与军师率领各(元)帅守寨,待展天雄一用完饭,便立刻率兵下山,星夜行进八十里,至天亮,来到展天雄的山寨,让兵卒休息了一日,至次日早饭后,展天雄又点起三千人马,共六千人马向杨家庄杀来。 展天雄领着弟弟展天霸,率领六千人马,急行三十余里,来到杨家庄村口,人喊马嘶,准备叫战。展天雄道“天霸,这次我们来了这么多人马,我们不如都一齐杀进庄去,把杨家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给他杀个一人不留,这样才能解折了李(元)帅之恨。也好让方近左右的村庄都知道与我们作对得罪我们的下场。” 展天霸思维敏捷,心里敏感的知道,以往兄长两次到杨家庄,都让杨家庄存在到如今,虽说兄长两次都是惨败,但率领那么多人马,至于让杨家庄看上去秋毫无犯吗?如果他这次来了,让杨家庄一下子变成一个被杀净了人的空村,这要是传扬出去,他展天霸岂不就会被人传为杀人杀平民百姓的杀人魔王了吗?他的山上的这些人马,大多都是穷苦百姓走投无路了才上山,他再杀无辜的穷苦百姓,岂不凉了他那些人马的心?他展天霸可不是个这样糊涂的人,决不会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更不愿意背一个杀平民百姓魔王的黑锅。于是,瞅瞅兄长展天雄,道“兄长,不能连累无辜,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我的李(元)帅,谁今日就是我要杀的人。” 展天雄道“如此,这样也好,只可惜了杨大怪,此人英勇,却今日要死于此,再不能被我所用。” 展天霸道“这样的人,你休要想着被你所用,你不会因为他丢了性命,已是万幸。所以,此人今日必须得死。” 展天雄点头道“死了也好,这样我们就会死了个对手。兄弟,只是我们这样不杀进去,你看看这个庄上的人,又见到我们,立刻就跑没有影了,杨大怪再不出来,如之奈何?” 展天霸道“喊,一起喊,叫战,似此好战之辈,闻听喊杀声,岂有不出来之理?” 展天雄道“好,兄弟说的极是,那就叫战。” 于是,命令兵卒一齐喊叫叫战。展天雄又到阵前看上去威风凛凛道“快让杨大怪出来受死,给李(元)帅抵命,这会本大王一点情面也不讲了,定要为五位(元)帅和军师报仇雪恨。” 杨 家庄上,早有人报知杨八园杨员外,杨八园杨大怪闻报火速披挂了,杨铜花杨铁花也各自披挂好,四人出得大门,提枪上马,闻声奔向村口,排成一行立住马,杨八园怒指展天雄道“展贼,你怎么三番两次又来了?你如果真有胆量,这次就不要逃。” 展天雄立在马上,仔细瞅瞅杨铜花杨铁花,一咬牙,再高叫道“老匹夫,我几番给你脸你不要脸,不但伤了我的四个(元)帅,还杀了我的军师,竟然连我贤弟的(元)帅你儿子也敢伤,今日休怪我不讲情面了,你可晓得随我一起来的可是谁吗?我的贤弟展天霸是也,今日他要来为他的(元)帅李飞虎报仇雪恨来了。老匹夫,快快让你的儿子杨大怪赶快过来受死,若再迟疑,今日一定连庄子也一并踏平。” 杨八园道“你这个糊涂贼,难道你的兄弟也和你一样糊涂吗?欲强霸民女不成而三番两次相逼,这是什么英雄好汉的所作所为?” 展天霸转头对他的大哥展天雄道“兄长,老匹夫所言可是真的吗?” 展天雄被问的不得不如实相告,欲哭了道“兄弟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就对你说了吧,这个老匹夫生了两个好女儿,你看到对面骑在马上的那两个美女了吗?这就是老匹夫的两个女儿,一个唤做杨铜花,一个唤做杨铁花,你看看这两个美人多象两员女将,又是多么的美貌,这两个美女不但人长的美,没想到还武艺本领十分了得,我本想迎上山去封为两个皇后,以结秦晋之好,封杨大怪为国舅,老匹夫为国仗,将来果真扩大了疆域,凭着他们的本领,也好有人保国,没想到这老匹夫和他的儿子杨大怪从中作梗,几番死不答应,斩我四个(元)帅,杀我军师,我也差点死在杨大怪之手。贤弟,今日即然你也知道了此事,等杀了杨大怪和老匹夫,兄长也给你一个,你要杨铜花,我要杨铁花如何?咱们平分如何?再要不换过来你要杨铁花我要杨铜花?” 展天霸不由怒道“糊涂,兄长你好糊涂,为了两个女人,竟然折了四个(元)帅和军师,值吗?又给我毁了一个(元)帅,我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管。如今即然已来到此庄,杨大怪又杀了我的(元)帅,此仇此恨我若不报,又怎让众好汉服我?” 展天雄道“贤弟说的对,此仇此恨那能不报?不报说不过去呀,别寒了山上众豪杰的心,更不能让李飞虎(元)帅九泉之下死不幂目。” 八十四回:英雄大义想的远·八园阵前缚儿子 展天霸没有理睬哥哥展天雄的话,夹马向前几步,对杨八园道“杨老前辈,我的兄长逼亲是有不对,我在此先向老前辈赔礼了,但你的儿子杨大怪不该一战不问青红皂白就下绝手杀了我的(元)帅李飞虎,如今此仇我若不报,我怎可服天下众好汉?如今,你只要识大体,把你的儿子杨大怪交给我处死,我再对前辈及其家小,和全庄百姓秋毫无犯,毫无伤害,请老前辈识大体深思。” 杨大怪怒目而视,几乎气炸胸肺,见说话之人长的异常威武,手提一把千金铛,看上去整个身子好象一座铁塔立在马上,就似一个凶神,却也能说出如此之言,此必是假慈假仁,便蹭马向前大叫道“我杨大怪在此,好样的就上来吃我一枪,那时,再说话不迟。” 展天霸道“如此一个又黑又丑的贼子,还敢口出狂言?” 杨大怪道“刚才前面说话的可是莫非就是展天霸?” 展天霸道“正是本大王。” 杨大怪道“你算一个什么大王?充其量就是一个山贼而已。现在家父已经将我交到阵前,你有本事就赶快过来取,来取先问问我这手里的枪它答不答应?若它不答应时我也没办法,你们那个有办法让我的手中枪答应就尽管放马过来。” 展天雄道“你若真有诚意就休问枪,赶快下马让你的老爹把你缚住缚起来,这才是真正的讲究孝道,和识大体顾大局。” 展天霸回头道“兄长,你太幼稚了,你没看看这阵势?会这样容易吗?我的铛不说话,他就不会主动下马。” 杨大怪心道“展贼还挺认真,不是你兄弟说你,我再玩一玩你让你满意当真。”就大叫道“展贼听好,要让我爹爹把我缚起来并不难,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就下马让我爹把我缚起来,你们可答应否?” 展天霸有所不信,就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杨大怪道“只要你们答应,我爹把我缚起来后,你们就和你开始说的那样,只把我带走,放过我爹和我的妹妹及全家人,再不要伤害村里任何一个人,如何?” 展天雄有些犹豫,展天霸很痛快的道“我当是什么条件呢?这能算什么条件嘛?我开始也不是这样说了吗?照做就是。” 杨大怪道“你说话可当真?” 展天霸道“当真,千真万确,决不食言。” 杨大怪道“倘若食言了怎么办?” 展天霸道“我对天发誓,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杨大怪道“好,那我就信你,不过我要先做做我爹的心里不会舍得交出儿子的心,做通了就把我缚了,不过一定没问题,一定能做通,一定会把我缚了的,会顾大局识大体的。” 天霸道“你赶快,我可没有更多的耐性。” 大怪道“不会用很多时候,一会就行了。” 展天霸道“好,那你赶快。” 杨大怪道“你保证不食言吗?” 展天霸道“保证,放心。” 杨大怪道“好,我去做。” 就勒马回到杨八园面前,杨铁花杨铜花齐道“哥哥,你疯了吗?他们的话你能信吗?” 杨八园狐疑的看着杨大怪,小声道“大怪我儿,你这是······” 杨大怪从马上下来,小声对杨八园道“爹,孩儿已下马,你赶快将儿缚起来,缚的要紧不要松,倘若情况若有变,孩儿用力就将绳索绷断了,看这展天霸果真能和说的这样吗?今日孩儿要揭穿这贼的真面目,然后杀了也好不让天下好汉笑我杀英雄。”说着,将枪插于马鞍上,寻来一根绳子,一下子扔到展天霸手上,道“你看看这绳怎样?你别不放心。” 展天霸接绳在手,用手一扯,见这绳又粗又结实,心道休说是杨大怪, 就是他被缚起来,也无法争断这绳。于是就放心把绳扔给杨大怪,道“我信你,就这根绳了。” 杨大怪接绳在手道“好,只要你认为没有问题就行,你可看好了,我立刻就让我爹缚我。”说完,到杨八园面前,道“爹,缚吧,要紧,不要松。” 杨八园犹豫道“大怪我儿,这可不能逞强,如此会误大事,你难道真的相信这些人?” 杨大怪道“爹,你认为孩儿会相信他们的鬼话吗?这不就要一试才能知道吗?” 杨八园道“倘若误事,知道了又会有什么用?” 杨大怪道“放心,爹,相信儿子,休说这根绳,就是再粗儿也有把握。” 杨八园道“真的吗?这又何苦?” 杨铜花杨铁花齐道“是啊,哥哥,这又何必?怎能轻易上当?” 杨大怪“三妹,四妹,这不是上当,这是有把握的揭穿真正的属于什么面目,是属于该死的面目,还是不该死的面目。” 杨铁花道“哥哥,你难道对展天霸还抱有什么幻想吗?” 杨大怪道“如果展天霸果真和他说的这样,不是和他大哥展天雄一样的人,这样的人如果杀了岂不可惜?如果这样的人能为国家出力将来抗击来自北国的威胁,今日杀了岂不铸就大错?” 杨铁花道“哥哥,你想的太多了,此国家的大事不关我们的事。” 杨八园不由的点点头,再看看儿子,道“如果你确实有把握,为父今日甘愿绑你。”说完,向前就将杨大怪缚了个结结实实。 展天霸眼见杨八园毫不留情的捆绑杨大怪,心里不由道“这个老匹夫,还真能舍得上,连自己儿子都能舍得上的人,还有什么舍不上的?恐怕舍不上的就是他自己的命了。这样的人,今日杀了也不屈,留着何用?” 杨大怪被缚起来,向前走几步道“现在家父已经将我缚起来交到阵前了,展天雄展天霸二贼听好,看看已经将我缚的如何?可看仔细了,如果看仔细了就赶快退兵,我随你们去如何?只要你们退兵,任凭你们如何处置怎样?” 展天雄不由看看他的弟弟展天霸,着急道“贤弟,你真要退兵?难道就没有看到那两个美女皇后的美貌了吗?现在正是杀死杨大怪,打死杨八园,抓住两个美女当皇后的绝好时机啊。凭着你我的力量,现在完全有把握没有问题的呀。” 八十五回:原形毕露贼面目·大怪砸死展天霸 展天霸仔细看看杨大怪确实被困的结结实实,就忙对他哥哥展天雄道“谁说不是?还不冲杀更待何时?先杀了此贼子再杀杨八园,剩下两个女子岂不任由你我?这就叫两军阵前先取其智。”举起铛大喊“杀——”于是,贼兵一齐向前,展天霸当先挥着狼牙千金铛拍马直奔杨大怪冲来。 杨八园立刻大声叫道“这贼果然如此,看来我儿大怪并不傻。”就忙拍马向前去救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也一齐拍马向前。却这时,杨大怪一用力一声猛喝,身上的绳子全断成数节,缚不解自开,未及展天霸冲过来,杨大怪一个呼哨,他的马驮着枪飞也似地冲过来,杨大怪抽枪上马,正待慌忙要迎战展天霸,却这时展天霸却先出现了一个意外,更帮了杨大怪的忙,更给杨大怪抽枪上马赢得了时间。却原来展天雄的马听到杨大怪呼哨,也向杨大怪冲来,因展天雄骑的是一匹宝马,速度快,冲力大,一下子冲撞翻了展天霸的马。展天霸慌忙从地上起来,一看是兄长的马撞翻了自己,又忙气急败坏的牵起马舞铛上马。 经过这个意外,展天霸一切有利的机会条件具已丧失。杨大怪上马尽管苍茫,但也瞬间调整好了决战展天霸的一切顺其自然的姿态,展天霸已经不自然的有主动变成了慌忙上马冲杀的被动,这就是所谓战场上的瞬息万变不由己,算盘尽管打的聪明漂亮,天助不助你还两说,就这瞬息之变却让杨大怪注意到了再如何对付展天雄了,也等于要了展天雄的命。 展天霸慌忙催马到近前,在他的心里还想杀杨大怪个措手不及,却自己那里知道,慌忙间还没来得及觉察到自己被这一摔,已经让他的身心早已减少了几分锐气,又经过刚才这个意外,在杨大怪的身上已经不存在慌忙和措手不及了。且又杨八园杨铜花杨铁花,三人杀上来已经战住了展天雄。 这五个人瞬间在阵上就拼杀在一起,在这五个拼杀的人面前,其他的贼兵再多,也等于是摆设,贼兵生怕在这五个骑马拼杀的人面前,未及到近前,先被这五个人的长兵器给伤了自己,所以,看上去贼兵都很着急,却就是都没有一个敢近前的,都围成圈,看着这五个人拼杀,还要瞪起眼来时不时的向后躲闪。 杨大怪和展天霸已经绞杀在一起,但闻二人战声如雷,已经看不出马和人,只闻声,而见尘土飞扬,而只能听到人吼马嘶,兵器的碰撞之声。 杨八园与杨铜花杨铁花父女三人战展天雄,展天雄虽然不是杨大怪的对手,但战这三人毫无惧色,就见他与三人搅在一起厮杀,杨八园父女却也丝毫没有占到便宜,虽然杨铁花几次几乎挑中展天雄,但都因为他身上铁甲厚重,而让他有惊无险而无碍,杨铁花见他身上的铁甲厚实挑不透,就又专刺挑他的脖子,而又让他侥幸躲过,双方在那里谁都不敢大意,苦战的难分难解。 杨大怪战展天霸,看看战上二十几个回合,也难分胜负。那展天霸战杨大怪,他虽是艺高力大人胆大,但在杨大怪面前也丝毫不敢马虎,就凭杨大怪能够自己绷断绳索,而让他大惊不已,他知道今日这是真正的遇到强敌对手了,他心道怪不得虎(元)帅李飞虎都能死于此人之手呢,却原来此人确实非同小可不可等闲视之。 而杨大怪战展天霸,一心想着早取胜,他恐爹爹与小妹久战展天雄不下,力气耐力不如展天雄,恐吃了展天雄的亏,让他心里焦急万分,只见他越战越勇,吼声如雷,吼声越来越大,简直就象空中接连的雷鸣,阵阵吼声令展天霸不住的心惊。二人看看又杀了十几个回合,仍未见胜负。杨大怪心里着急间忽然想起用杨家绝命回马枪,便渐渐引着展天霸杀出阵外,忽然拍马而走。 展天霸见杨大怪不败而走,心里瞬间大感奇怪,但又不能不追。心道凭着我仔细对待,看他能耍什么花样?若耍花样,冷不防我一铛结果了他的性命。于是就追上去,杨大怪闻背 后马蹄声近,猛勒马一个回马枪,展天霸虽有防备,但猛然见杨大怪刺回来的枪又快又猛直取他脖子咽喉刺来,来不及勒马,忙举铛相迎,却这一枪杨大怪又用的虚虚实实,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若你防备了就是虚,若你不防备就是实,枪就会直接刺进咽喉脖子。 当下展天霸用铛这一挡枪,却没有挡着,素有临阵拼战经验的展天霸知道不好,就势感到枪已经奔他的胸脯肚子来了,他尽管身穿厚重的战甲,恐杨大怪的力气太大刺穿战甲,枪挑进去,他可就吃进去的饭再无处装了,弄不好连肠子挑出来也变成了绳子,那时被绑着的可就是自己的死鬼了,那个甘心情愿做死鬼?当即展天霸一感到不好,又忙将铛向下一压,却又感到早迟了,在又快又猛的杨大怪的枪下,还能让他再犹豫吗?当下,他被迫孤注一掷,就势把身子在马上向后一仰,只听枪“噗——”一声,挑的铁甲铁片“嘡——”一声巨响,展天霸自知不好,知道这枪要挑进去,自己还那有活路,就忙将千金铛一撒手,就势把身在马上向后一趟,马向前冲,就跌下马来,在地上借势就地十八滚,想以滚而脱离险境。却他在地上滚,又怎么有杨大怪骑在马上快,杨大怪就追着用枪连刺带挑,却好远都没挑中,就挥枪往下砸,砸了好一会,就见前面展天霸在滚,地面上却留下了一根根血印子,且血印子越来越大而粗,也血越多,到最后,印子渐渐小了,没有了,展天霸的身子也不滚了,不动了,杨大怪上来再用枪一挑一翻个,一看,死了。 杨大怪连砸带挑杀了展天霸,忙拍马又要去寻展天雄,这会他心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展天雄这个祸害跑了。 杨家庄外的杀声,因为展天霸的死而改变。再次饮辱被张家湖撵出门的胡二宝,自从被张家湖撵出门,与张二环夫妻二人,一路上怏怏不乐的,一个没有心思骑马,一个没有心思坐马车,互相因为自己的观点不一样而争吵了一路。从张家庄回到胡家庄的村口,二人这才不吵了。 却胡二宝的心中仍然不快而懊恼。他心道“这次他可真是和二环说的这样,他可真是自己去弄了个没趣大没面子。”于是一进门,他又见自己的老爹胡刮蛋因为他去向岳父赔礼,回来病在床上看上去人都象瘦了一圈,今日又被自己弄成这样,就有些心里难受心酸。 八十六回:一切感到无意思·究因决定整李生 由此,胡二宝再不由想起张家湖今日的样子,想想张家湖那个虚伪的样子,就让他感到又好笑,又感到可气。心道“你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难道谁还没有看到你跑茅厕的样子吗?” 不由又想起了张家湖跑茅厕的样子,和遭罪的样子,和不承认死要面子的样子,胡二宝又笑了,道“今天本来想去出出老岳父张家湖的丑,想去争争挽回点面子,不想又弄成这样,让老岳父老张家湖骂出了门。” 再不由又想到连着两次不就被张家湖追打出门,就是被张家湖骂出门,都是要怎么没有面子就怎么没有面子。 又想起这次一路上张二环骂了他一路,更是恨他不该用心不正争吵了一路。胡二宝又一下子高兴不起来了,再由此想到恐怕经过今日这么一闹腾,到现在的结果是对他更不好不利了,结果恐怕他往后就是脸皮再厚,岳父家,恐怕他再也没有办法去了,更不用说张家湖还口口声声大叫着不让他去了,就是让他去他还能去吗? 于是,胡二宝心里又隐隐的感到后悔和难过。 思想起往日,思想起相当年,他胡二宝可是一个多么风光的二女婿的胡二宝,自打娶了张二环,进了岳父门,谁不夸他长了一表人才?谁不说他是个好女婿? 岳母,简直就如和他生下来天生有感情有缘分一样,简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似的,处处想着他,处处向着他,处处为他着想,处处关心他,他心道真是一个好岳母。 张家湖开始也对他格外看重,后来老东西不知怎么知道了他吃喝嫖赌样样不空,就对他又另眼相看了,好象赌的是他家的钱一样,嫖的是他的女儿一样,吃喝的是他的酒菜东西一样,但大面上还能说得过去,有老岳母的关心照顾,还是远远在杨大怪之上。 可自从今年这个李生进了门,他怎么就开始再不走运了呢?好象倒了八辈子霉一样,他向那想向那做都不对不顺利,反正怎样做都让他没有面子了。 他心里左思右想,这次他知道自己做的确实不怎么样,欠思考,想给自己挽回点面子,却没挽回来又把自己面子更搭进去了,越来越不怎么样了。自己弄坏了又不敢和老爹说出真相,就自己闷在心里闷闷不乐了几日,心道不如还是再去赌场吧,这个时候去嫖在张二环看来肯定是火上浇油,吃喝更没有意思,还有什么好吃的?吃都没有心思吃不下。 对,就是去赌吧,去赌或许把一切都能忘了。忘记烦恼,忘记眼前的不顺心,忘记眼前一切的不如意。 张家湖,老东西,今年全是你先给我的难看,好端端的你给我什么渣吃?好,你不是反对不愿意让我去赌吗?今日我就偏去赌给你看,你越不愿意让我去赌,我还就偏要去赌,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想到此,胡二宝就向外走。胡刮蛋见胡二宝这次回来,虽然没哭,却也没笑,一时一刻也没有一点笑容,更是天天没有精神,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更没有听到胡二宝回来说这次他岳父拿他怎样怎样怎样如何好的话,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纳闷,和忍着肚子稍好一点了的疼疼问“二宝儿,你岳父这次对你怎么样了?怎么你回来也不说?是不好了吧?” 胡二宝道“没事了。” 胡刮蛋道“那你们那天为何那么早连中午饭都没吃就回来了?难道你岳父都没留他们吃饭吗?李生家那么远还能不吃饭就回去了吗?” 胡二宝道“他有病我们都在那里干什么?看完了都走了行了。” 胡刮蛋感到不得劲道“怎么会这样?还能小气到这种程度吗?连饭都不管了。二宝儿,你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去?” 胡二宝“你问我干什么做什么?”说完,再不理的走了。 胡刮蛋无奈,摇摇头,再问张二环“媳儿,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次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老 是看着他这次回来心情不大好?”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已经压下火来的张二环,再不想把事弄大,但又气不过,更气不过胡二宝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去赌钱,就没有好气的道“他能怎么的?他的心情要怎样才能大好?他要大好就是去赌场,那里简直就是他的家,他还不是又手痒痒了心情不好吗?手痒了他的心情能大好吗?” 胡刮蛋脸上无光的再不说话。 胡二宝到赌场里输了一会,觉着也没有意思,就又出来赌场,一边走着,一边心里开始犯了嘀咕,道“妈的,人,要是运气不济,一样不顺,他妈的都跟着样样不顺,在张家湖那里不顺臭了门市头,到了赌场也他妈的倒霉透顶更不顺,竟然没有赢一下高兴高兴,究其原因,这全是因为今年多了那个丑八怪的李生以后才这样的。以往,没有这个丑八怪李生的时候,我到岳父门上时,那时杨大怪不善言语,我老是比他吃香。可如今,自从因为有了这个李生能言能语,我一下子一落千丈今不如昔了,竟落到这般没有意思的田地,干什么什么不顺。自从那个李生进了张家湖的门,我就没好过,我比杨大怪聪明。这是以往都公认了有目共睹的,我人也长的比李生强,这也是都能看到看出来的,可我为什么现在会成了一个最不好最不受欢迎的女婿呢?会连那个傻杨大怪都不如了呢?我那一样不如他了呢?又那一样不如李生呢?这全坏在这个李生的手里了,要是他不在岳父面前摇头摆尾,向岳父讨好自显聪明,我那里会这样?不行,李生,我决不能和你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胡二宝心里好主意没有多少,坏主意道是从来也没有断了,就决心究其根源瞬间要报复李生代替了心中的苦恼,便咬牙切齿道“对,就这样这么办了,待李生从张家庄确实约谋已经回家了,我就去趟李家庄,一来看看李生家是个什么穷样,以后有机会我好知道怎样揭他的短。二来我可以找到机会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让他晓得我并不是好惹之辈。三来我可以在了解情况的情况下,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我是谁,确定办法报复他,休让他往后再在张家湖面前摇头摆尾猖狂逞强显弄自己能耐。然后我再去拉拢那个彪子缺心眼的杨大怪,挑唆杨大怪对付孤立李生。哼,就这么办了,我就不信凭着我的聪明和三寸不烂之舌,和我灵活的脑子,我和杨大怪一文一武两个会对付不了你一个李生,还有那个张家湖,我还怕你再把我赶出门不成?哼,看杨大怪那个傻样,只要我稍稍动动脑子,就不怕他不会上当上钩和我联手。” 八十七回:二宝一去李家庄·村口赌场逞威风 “哈哈哈。”胡二宝一下子笑了,道“对,就这样办了,没错。” 胡二宝一边嘴上说着,又乐的合不拢嘴了,又感到有意思了,就决定说干就干。就回到家里,在家里挖空心思的想了几天,感到认为这次冷静下来想清楚了,再不会犯要出丑岳父这样达不到愿望的过失了,感到想周全了。再等了几日,因为自己感到要有办法整治李生这个香饽饽了,自然突然出人意料,欢乐的令人令胡刮蛋令张二环,感到意外反常的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又欢天喜地令人无法相信他的反常举动是怎么回事的过了几日。到确实认为李生这个岳父眼皮子里的香饽饽,即是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再到岳父家,这会也该回来在家里了。于是,胡二宝认为这下肯定万无一失李生肯定在家里的情况下,决定要去实施整治李生的计划了。 早上,胡二宝早早起来了。因为决定今日要去实施他的计划,所以起来的早。而晚上睡的也没有怎么好,光沉浸在要实施报复计划前的兴奋与欢乐中了。他看着张二环睡的呼呼的,高兴兴奋的心里道“睡吧,马上就要让你看到那个香饽饽不怎么样的情景。哼哼哼,香饽饽啊香饽饽,很快不会太久,我就会让你难看,受到我的报复,哼哼哼······”胡二宝开始高兴兴奋的睡不着,后来睡着了,也高兴的睡不多,又高兴的早早醒了,醒了就兴奋激动的爬起来。 张二环道“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胡二宝高兴的道“今天要干重要的事。” 张二环道“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是提笼打鸟?还是进赌场?” 胡二宝笑嘻嘻道“都不是。” 张二环“那去干什么?” 胡二宝“去吃香饽饽。” 张二环“还那里有卖香饽饽的?” 胡二宝道“是现成的。” 张二环道“你回来捎回一个来我尝尝好不好吃。” 胡二宝疼快的笑道“好,一定好吃,保证让你还没吃就高兴。” 张二环道“先别说大话,香饽饽还能怎么好吃?” 胡二宝道“你走着瞧吧。” 于是,胡二宝一吃了早饭,就骑上马,带了一些银子,就直奔李家庄来。 一路上,胡二宝高兴的乐不拢口,一边心里思忖老岳父张家湖,一边心里思忖傻大个杨大怪,再一边思忖这个香饽饽李生,口里不由乐道“李生,你个丑香饽饽,你今日没想到吧?我会到你这里来,你不是说让我到你这里来吗?看,我今日不是来了吗?不过,我这次可不是要白来,我是要准备让你这个香饽饽难看的。哼,哼哼,李生,你不是在岳父手里是个香饽饽吗?我今天就要想办法来吃香饽饽,哼哼哼······” 胡二宝,已经高度发达了的思维,此时里面出了高兴,兴奋,再没有别的了,再一切的一切,已经再不存在了。高兴兴奋一路的胡二宝,身心在高兴愉快中那是轻快的。骑在马上,感到不怎么地,几十里的山路,李家庄眼看就在眼前了。于是,胡二宝不由道“真快啊,不怎么地,就这么顺利的到了李家庄村外了,前面就是李家庄,待我向前打听打听李生住在村那头。” 于是,胡二宝就催马又到李家庄村口,却远远看到李家庄村口站着围了一堆人。胡二宝道“更顺利,我正要找人打听李生住在村什么地方,却那不是一堆人吗?天这么冷,这里还能有一堆人,哼哼哼,看来这是天助我也,让我想打听,这里就有一堆人。” 胡二宝就打马跑到村口,还没到近前,就在马上看到这堆人是赌钱的。一看到是赌钱的,胡二宝就瞪起了眼,忽然眼睛又亮又放光芒。今日本来要来实施整治香饽饽的计划心里就兴奋激动,心情高兴,如今在李家庄村口又发现看到有赌钱的,这不是等于高兴激动兴奋的苍蝇发现见到了血了吗 ?如此那有不激动不先向前去看看的道理呀?于是,胡二宝一边催马向前,一边道“怪不得呢,原来是赌钱的,赌钱把心都赌热了怎么会怕冷呢?这帮人这么冷都能在村外面赌,看来都是赌神,我更要看看了。” 胡二宝一到跟前,就匆忙从马上下来,赶快把马栓到一棵树上,就立刻扑上去,掰着人群要向里钻。有人瞅瞅胡二宝,愤怒道“掰人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又不赌着急什么?看不到不会再让自己长高点?” 胡二宝瞅瞅说话的那人,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赌?我掰,想进去,就有可能进去赌。” 那人道“你赌啊?就你?别光说大话,说大话有啥用?” 胡二宝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如此,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赌不赌。”就立刻到马上取下装银子的银袋,回来道“我今日就让你看看我是谁,赌场上有那个不知道我胡二宝胡二爷的。” 众人开始哗然,胡二宝拿着银袋向里走,众人都瞅着胡二宝,自觉的向两边闪让。胡二宝进去,众人又重新围起来,胡二宝到赌庄跟前,道“俺也赌,如何个赌法?” 赌庄是个中年人,脸上略有胡子,方脸,略看看胡二宝,不屑一顾道“你没赌,不是赌钱之人,别打岔,要看就看,不看走人。” 胡二宝感到意外,又象受到了侮辱,就不服,来气道“你怎么也有眼无珠不认人?” 赌庄再次看看胡二宝,道“什么人还如此大的口气?你要赌吗?” 胡二宝把手里的银袋摇了摇,道“听到了吧?知道里面是什么吗?知道里面有多少吗?” 赌庄看着胡二宝摇完了银袋,道“是要赌吗?” 胡二宝道“废话,拿着银袋在这里摇晃能不赌?我今日就让你们这些不开眼界小看人的都看看,我胡二宝胡二爷赌不赌,让你们开开眼界都看看我是不是个赌钱的人,我不但要赌,我还要大赌,赌大的,免得以后再让你们这些不开眼界的人不知道我是谁。” 赌庄道“喝——,什么人还这么大口气?我问问你,你有多少银子就敢这么大口气?” 胡二宝先从身上取出两锭小银子往赌案上一扔,道“看到了吧?这两锭各是十两的小银锭,袋子里面的可都是二十两五十两的银锭,知道里面有多少银锭吗?” 赌庄再次看看银袋子,道“里面全是银子吗?” 胡二宝道“银袋里面不全是银子是什么?” 赌庄道“好,你要赌多大的吧?” 胡二宝道“这二十两一次定输赢如何?” 胡二宝出口二十两银子,众人都惊的瞠目结舌,有的忍不住道“赌家,真是赌家,一次出口二十两银子,二十两呐,这是二十两啊。” 胡二宝得意的看看众人,众人都瞅着他瞠目结舌,胡二宝好象得到了满足。 八十八回:常输将军显身手·先输银两后丢马 赌庄道“好,都依你。” 胡二宝道“我坐庄,我先骰。” 赌庄道“好吧,也依着你。” 胡二宝拿起装骰子的竹桶,发现里面只有一个骰子,就问“怎么就有一个骰子?” 赌庄道“对赌钱人来讲,一个骰子还少吗?有时候,在没有骰子的情况下,不是还能照常赌吗?” 胡二宝道“即然如此,那就使一个吧,说,怎么赌?” 赌庄道“亦赌大小,一个骰子可骰三次为一赌,这样和三个骰子岂不是一样?” 胡二宝道“也罢,三次一样者也是豹子吧?” 赌庄道“这个自然,以骰子开筒落于案上的点数为准。” “好,这个不消说我都知晓。”说着,胡二宝双手举起骰筒于头顶前上方,又把骰筒移于嘴边,用口里的气猛向骰筒上一吹,却又忽然想起了他的诗,道“骰子,六点大一点小,走进赌场用的多,走出赌场用的少。今天我又用上了,千万大。” 叨念完了,胡二宝又道“说定了,骰三次为准。” “这个自然,全依你。” “好,且看我骰来。”胡二宝猛将骰筒用双手摇了一会,于案上开筒一骰,骰子猛在案上滚动。 胡二宝的眼滴溜溜跟着转,就象要凸出来心里盼望六点,骰子忽然不动了,一下子静止在了一点上。 胡二宝猛出一口丧气的大气,失望道“怎么才骰了一点?”感到不应该的摇摇头,又骰第二次。却第二次又得一点。胡二宝心道“完了,怎么两次都是最小的,第三次不会再出来个二点吧,若如此,不就彻底完了?”就在那里犹豫不定。 赌庄看着骰子惊讶道“不会要出小豹子吧?” 这一下子把胡二宝说的心里道“对,如果第三次再一点,岂不就是三个一点小豹子吗?如果是小豹子,那不就还有赢的希望?难道庄家还能出来个大豹子吗?”就一下子有了决心,又骰第三次。却第三次果然没有例外,又照样为一点。胡二宝一下子来精神了,大声道“怎么样?胡二爷果然不寻常吧?这第一次就来了一个小豹子。下一次,就好来大豹子了。” 庄家道“不一般,确实不一般,有点象赌家。” 胡二宝道“什么象?本来就是老赌家,怎么还要象,本来就是,不然小豹子又是怎么出来的?” 庄家道“的确不一般,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确实如此。” 胡二宝被说的有些飘飘然,心道看来今天我要赢,我从来还没有这样顺手过,一出手就是个小豹子。我自从开赌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感到意外的顺利。好,看我今天就赢一把,就让这些不开眼界的开开眼界,就不以为然道“庄家,该你了吧?” 庄家接过骰子筒,拾起骰子,表情惊讶吃惊而似乎又象感到意外的看看胡二宝,慢慢把骰子放进骰子筒,十分沉重而又紧张的双手抱住骰子筒,举到头顶前上方停了一会,紧张害怕担心的大出一口气,道“但愿,但愿别输。” 胡二宝看着庄家心情沉重的紧张样子,心里不由不屑一顾的高兴道“看看吧,就这样子,我敢断定,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庄家,就是土狍子,能是什么高手?被我不经意的一个小豹子都能吓成这样,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看来今日我在这里要时来运转了,哼,就等着瞧好看的结果吧。” 庄家猛然开筒骰将下来,却一下子是个六点。胡二宝一看不由一惊,再看看庄家的紧张样子,不由又道“恐怕这是他瞎猫撞上个死耗子撞准了,看他下次会不会是个一点或者两点三点四点五点什么的,只要下次出现这几个点的任意一个点,第三次他也不用骰了,就认输定了。”就不动声色的要看看庄家第二次骰。 却庄家第二次又骰了一个六点,胡二宝 瞅着这个六点,心里首先道“不会第三下还是个六吧?不会,怎么会这么巧呢?不会,应当是出了六点外,再任何一个点都行。” 却庄家第三下又骰了一个六点,胡二宝直眼了,道“小豹子,大豹子,只是大小之差,这一次,我一定用心,也来个大豹子。” 却下一次轮到庄家先骰了,庄家收了银子,提高了赌价,一下子抬高到一次五十两银子,胡二宝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庄家连着骰了三个六点,第二局,胡二宝不用骰就遇到大豹子输了五十两银子。胡二宝不甘心道“哼,这局痛快,没动手就输了,好,下一局我也这样。”就对庄家道“第三局该我先了吧?”胡二宝想把输的银子第三局都赢回来,就道“第三局一百两怎么样?” 庄家道“好,一百两就一百两,庄家随客家之便。” 却第三局,胡二宝又骰了一个小豹子,庄家又骰了一个大豹子?胡二宝最后的两锭银子不怎么样就输上了,一摸银袋里没有银子了,又摸摸身上也没有银子了,就道“今日带银子少了,不怎么样就输上了。”忽然又想起了外面还有马,就又道“我外面还有马,把马押上当银子怎么样?” 庄家道“可以,得先看看马,能值多少银子。” 胡二宝道“好,一百两应该没有问题吧?” 庄家道“那有那么贵的马?二三十两就算贵的了。” 胡二宝道“你先看看,我这可是最好的马。” 就领着庄家去看马,却出来人群,见栓马的树那里还有马拴着,已经早不见马只见树了,胡二宝道“糟了,让人偷去了。” 庄家不信的瞅着胡二宝,哼了一声,道“你没有银子了就说没有银子了,怎么还要说谎?”就又回去了。 胡二宝失望的道“是谁偷了我的马?你们谁没看到我的马让谁偷了?” 众人道“没看到,你们刚才赌的太精彩了,都光看你们赌了,不是自己的马谁去注意?” 胡二宝道“倒霉。” 众人道“你说谁倒霉?是说你自己倒霉吗?” 胡二宝丧气道“还能说谁?你们又没丢马。”说着,就再下意识的摸摸银袋,又想要面子道“算了,今日胡二爷带银两少了,下次来时,一定多带银两。今日胡二爷没有空,还要去办正事,走了。” 就向村内走,却向里走不多远,又看到村内的街上围着一伙人,胡二宝就奇怪道“怎么前面又围着一伙人?这是干什么的?不会也是赌钱的吧?”就向前要去看个明白。 八十九回:一进李家成泡影·奔马闻哨调头回 却胡二宝向前,还没到近前,就听到这些人传出赌钱的吆喝声,听到赌钱声胡二宝又来了兴致,也忘了自己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就赶快向前一看一问,见果然是赌钱的。一见到赌钱的,和听到这种声音,胡二宝不由心里又痒痒,心道这些人怕是会很好赢的吧?看他们的样子,赌技好象不怎么地,看样子肯定好赢,你看,又有人吆喝赢了十两,又一个吆喝赢了二十两。吸引的胡二宝不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又一想自己身上没有银子了,就不甘心不情愿的心道怎么李家庄上现在这么多赌钱的呢?怪了,一个村子还有这么多帮赌钱的?还能这个村里的人有钱?听,又有人吆喝赢了三十两,可惜了,这么好赢,却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万般无奈,胡二宝只好咬着牙下决心道“算了,不看了,越看越上瘾心里不自在,现在身上又已经没有银子了,马也没有了,干脆就问问李生家住在那里吧,去找李生看看他的破家吧。” 于是,胡二宝就向人打听李生的住处。 却打听到李生的住处向前拐弯走不多远,就根据人说的看到一所宅院门庭,但见这所宅院门庭,看上去十分气派,给人的感觉十分堂皇,胡二宝感到和自己的门庭不相上下,于是,不由心里纳闷道“都说李生家穷,这那里穷?穷会是这个样子?看着门庭有些新鲜,难道是才建成的吗?难道是岳父的一半家产会有这么多银子吗?哼,如果这真是李生的家,我倒是要问问他得了岳父多少两银子了,又如何会这么快的变成这样了。” 心里想着,胡二宝就奔向前,到大门口外,问大门口外两边分别站着的两个人道“这就是李生的家吗?” 两个人都没吱声,其中左边的一个人向胡二宝伸出手,胡二宝知道他伸手是要银子,但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就无奈的有些尴尬道“我,我来了还要要银子?” 两个人都点点头。 胡二宝无奈道“没,没有了,都,都输净了。” 左边的一个开始说话,道“你是谁?来撒谎要糊弄过关?” 胡二宝道“我是李生的二姐夫胡二宝,没听说?” 右边的那个人道“莫非不是胡二姐夫?胡二姐夫赌场上都是很大方的,不会在乎这点银子的,也不会撒谎说输净了的。” 左边的人接着道“如此说肯定不是,胡二姐夫不是个不要脸的人。” 右边的人道“那就赶快轰走,没看到这样不要脸的人,一两银子没有,还会冒充胡二姐夫,真想来给胡二姐夫丢人。” 说完,二人一齐上来推胡二宝道“走走,快走,离着这里远点。” 胡二宝被推着红着脸解释说了一会,却不管用,两个人根本不听他说,一边推着一边呵斥让他赶快滚开,再少废话。 胡二宝是什么人?那受过这等下人之气,被推出老远,不由道“罢了,今日身上没有银子了,让这等下人也跟着狗眼看人低。李生,你等着,我很快会再来。”说完,就转身向后走。路远,走一会,坐下歇一会,起来再走。 如此,走走歇歇,歇歇再走,走不多远,不觉就快到中午了,胡二宝那里步行走过这么远路,因为早上高兴激动的吃的饭又不多,不觉就饿了,人饿了走路更艰难,几乎都要感到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了。好歹,要走到中午,头拖着身子拐过一个山坡,忽然看到前面路旁树上拴着一匹马,虽然还没到近前,但胡二宝一眼就认出好象自己被偷走的那匹马。于是,就赶快用尽全身的力气,赶快连滚带爬的到跟前一看,见果然就是自己被偷去的那匹马,就不由看看四周道“这是谁把我的马偷到这里来了?盗贼呢?怎么没有盗贼光有马?”就再向四周看看,见仍然四周看不到人影,就道“是不盗贼见我来了吓跑了,罢了,如此正好,我正要回去没有马累的够呛,这不?这下不就有马了吗 ?太好了,这真是雪中送炭啊,啊,马呀,你还是我的马。” 又饥又渴的胡二宝爬到马上哭了,道“我今天真是遭老罪了,哈哈哈,马啊,我的马,终于见到你了,终于可以骑上你了······” 胡二宝又饥又累又象绝处逢生遇到救星般的在那里激动难过的哭,山中的风又象在肆虐他的哭声。他的哭声又怎么能不被山风肆虐的嘤嘤匿迹?却杨家庄外的拼杀声,那是任何肆虐的风都无法肆虐住这样激烈残酷的声音。 杨大怪打死了展天霸,拍马到阵中,一看爹爹和两个妹妹还在被贼兵围在阵中,与展天雄厮杀,便杀开血路,直奔展天雄。 展天雄猛看到冲过来满身是血的杨大怪,不由大惊,第一反应就是弟弟展天霸可能已经阵亡惨死,这让展天雄瞬间从心里头罩上了无法抑制的恐惧阴影。展天雄目光瞬间就阵上一扫,果然再不见了弟弟展天霸的身影,就一下子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而又本能的拍马奔逃。 杨大怪猛喝道“展天雄,这次你向那里逃?” 喝声如雷鸣,惊的展天雄身子在马上一晃,差点从马上掉下来。猛向马上一趴,趴在马上再猛拍马奔逃。 马如箭一样驮着趴在马上的展天雄飞奔,那速度简直就如流星。 杨大怪看着骑在马上飞奔的展天雄,不由道“宝马,真是宝马,速度如此之快,一般的马又如何能追得上?”就看着飞奔的尘土四起的马,一手拿枪,一手仰起头猛一个呼哨。 呼哨声尖厉刺耳,只见已经跑出很远的展天雄的座下骑,忽然驮着展天雄一拐弯,调转马头,改变了方向。马忽然拐弯改变方向,这让展天雄感到意外,正不知什么原因在马上惶恐惊慌和感到意外的展天雄,又猛一下子望见了躺在地上惨死的弟弟展天霸,不由更是慌恐中兔死狐悲而大悲,却马又再次调转方向,直向杨大怪奔来。这更让展天雄感到意外,感到惶恐,展天雄再也顾不得悲伤弟弟了,同时又不由惊的慌了神道“这,这,怎么会这样?这是干什么?要把我送给杨大怪吗?” 却马忽然一声长啸,加快速度,驮着展天雄猛奔杨大怪,迅速的与杨大怪缩短着距离。展天雄一看杨大怪已经在前面怒目而视,惊的他不由魂魄都要出了窍,慌忙惊慌的大叫道“马,你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何呀?为什么不逃了?逃啊。”话未毕,又猛见杨大怪已经挥枪直向他冲来。 千钧一发之际,展天雄知道已经再来不及逃避了,就只好硬起发怵发麻的头皮,慌忙举刀向前相迎,被迫要拼命的应战杨大怪了。 九十回:苍忙弃马再夺马·大怪枪挑展天雄 但展天雄已经吃过杨大怪的亏,不管头皮此时感到怎么硬,都知道此时已经再也不能与杨大怪硬拼了,决不能再吃第二次亏,尤其他弟弟都不知怎样死在了杨大怪的手里,这更让他不敢与杨大怪硬拼。 两马瞬间很快头对头相遇,展天雄此时尽管被迫举着大刀,却底气已经不敢让他与杨大怪硬碰硬了。杨大怪举着枪,已经怒目而视展天雄,从他的眼光里能够看出要一枪结果展天雄。两马一相交,杨大怪的枪直向展天雄咽喉刺来,展天雄知道杨大怪力大无比,本身他也没有想着真心拼战,他知道拼战杨大怪的结果。于是,虽然看上去他挥举大刀相迎,却刀走空,人躲闪,就马上连躲带闪,避实就虚,躲过杨大怪扎来的枪,待马一错蹬,第一个照面一过去,他首先心里要吓掉了魂的自问“我这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没有落马?”便急拍马要逃。 却杨大怪又一个呼哨,展天雄的座下骑又停下要调头向后跑,展天雄惊的气愤道“马,你是怎么了?要送我性命不是?怎么会听杨大怪的呼哨?”一看马已经调回头,惊恐万状的展天雄不等马再向后跑,就赶快慌忙跳下马,急飞身砍下一个骑兵,夺了马飞身上去,拍马便逃。 杨大怪见展天雄的空马飞奔过来,一跃身,飞身上了展天雄的马,急调头,挥枪追赶展天雄,心道“无论如何,这会也不能让展天雄逃走再留下后患。” 展天雄拼命的打马飞奔,可是他夺的这匹马,就是一匹普通的马,又那里有此时已经骑着他原来的那匹宝马速度快呢?尽管展天雄先落荒而逃,杨大怪换马后追,已经落下了一段距离,可是宝马与普通马奔跑,先落下的这段距离还能叫距离吗?只能叫时间了,离着没有距离只能是时间了,而且这时间又是飞快,就与现在的自行车与摩托车的速度时间距离。 于是,只在瞬间,逃跑的展天雄就立刻听到了背后渐近的马蹄声了。忽然闻着马蹄声惊恐万状的展天雄,回头向后一看,见杨大怪骑着他的宝马已经快到了身后,吓的展天雄急拐弯调转马头硬着头皮再战。 杨大怪冲上来,一个照面,挺枪分心便刺,展天雄用尽平生之力,用心紧握手中大刀,拼命向外磕挡,却杨大怪的枪没有被磕出去,而是凭着力气枪头向上直刺展天雄咽喉,展天雄再次向上猛举刀招架,同时身子在马上躲闪,两马一错蹬,展天雄侥幸躲过了枪,却回头一看,杨大怪又迅速圈回马,举枪又直奔过来。 展天雄知道被追赶自己现在座下骑跑不快的结果,就不敢再逃,也圈回马举刀再战。眨眼间,二人又马到眼前,马打盘旋,杨大怪一心要取了展天雄之命,枪枪直刺展天雄要害。展天雄左挡右躲,心中叫苦不迭,心道今日怕是难逃性命了,如之奈何?自从出山占山为王以来,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要命的对手,时到如今,他该怎么办?如此躲闪到什么时候才是? 惊恐万状的展天雄,一边躲闪,一边不由出了声,道“杨英雄,放了我吧,我再不敢来找你们麻烦了。” 杨大怪道“斩贼不死,必受贼患,你手中死的人都是求饶之辈吗?看枪,认命吧。”挥枪猛向展天雄砸来。展天雄猛然挥刀向上挡,却杨大怪一抽枪,枪猛向上翻,大叫听“嘡”一声,展天雄的手中大刀脱手而飞,猛一看,枪又直刺咽喉而来,展天雄赶快躲闪,却已早迟了,只见枪头直刺进展天雄的咽喉,展天雄一声未叫,便被挑起来,摔在马下,脸朝地,趴在地上,腿一伸,再不动了。 杨大怪逗马回来,复用枪挑着展天雄一翻个,翻过脸来见展天雄已经死了,便对已经都惊的目瞪口呆的贼兵道“展天雄已死,各位壮士,今日展天雄展天霸都已经死了,你们还在这里苦苦拼杀自送性命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各位壮士还要在此继续执迷不悟送死吗?各位壮士,我杨大怪与你们并无什么过节 ,只要你们往后再不袭扰乡里,我杨大怪愿意放你们一马,如果你们都有家有口,就赶快走吧,再休为贼跟着展天雄这样的人胡作非为枉送性命。” 众贼兵有的纷纷下马,有的扔了兵器,道“我们大多数是摄于展天雄的淫威被抓来的,即然展天雄已死,我们回家了,谢谢杨英雄今日杀了展天雄展天霸。” 再有的那些没有扔掉兵器的贼兵道“请杨英雄放心,我们往后再决不袭扰乡里,我们都是已经无家可归的人,今日英雄即然放过我们,我们走了,英雄的话我们会记在心上的。”说完,都纷纷四散而去。 贼兵去后,杨八园一看地上还是死了很多人,尤其看到展天霸的死,和展天霸拉的这根血印子,让杨八园大为骇恫,不由叹口气道“死,死,怎么又死了这么多人?可悲,可叹,兄弟两就这样都死了,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往日无仇无冤,就这么转眼是这个结果?人生,就如一场儿戏的戏一样,生死都不知在那一天。由此,可见,人生,不能儿戏,大怪,过来。” 杨大怪从马上下来,走到爹爹杨八园面前,杨八园道“大怪,跪下。” 杨大怪感到莫名其妙的看着爹爹,道“爹,何故让我跪下?” 杨铁花道“爹,为什么让哥哥跪下?难道哥哥有什么过失吗?” 杨八园仍然严肃的看着杨大怪,厉声道“跪下。” 杨大怪只得跪下。 杨铜花道“爹,这是为什么?让哥哥跪下,我们也跪下了。” 说着,也跪下了,杨铁花也不由地跪下了。杨八园看看杨大怪,不由落泪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天要如此?今日,不取胜我杨门必惨遭横祸,取胜,又当怎样?是不是我杨门会从此再染沙场重蹈覆辙?眼下,我是责怪大怪为什么会如此?还是任由下去?如此下去,今日杀了展天雄展天霸,往后还有宁日吗?如此岂不是出了名树大招风了吗?如之奈何呀?为什么他们一个个会生的如此?又会无故变成这样啊?难道天要逼迫我们吗?”说着,闭目老泪纵横。 杨大怪道“爹,事到如今,你还顾虑怕什么?如今展天雄展天霸已被杀了,后患已除,我看再谁还敢来找事送死?” 九十一回:莫名八园训子女·宝马双眼流泪哭 杨八园道“唉,如之奈何?儿啊,事情怎么能和你想的这样?你又那里知道世间的无情与残酷?”杨八园忽然严正厉色,道“大怪,给我记住,从今日开始,再不准舞枪弄棒。” 杨大怪道“爹,这是为何呀?” 杨八园道“铜花铁花,你两个也听好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准舞枪弄棒,听明白了没有?” 杨铜花杨铁花齐道“爹爹,这到底是为何?” 杨八园道“如今展天雄展天霸已死,你们三人在家务必要安守本分,再不准惹是生非起祸端。” 杨大怪道“爹,这次是展天雄三番两次来自寻祸端,这是我们惹是生非的吗?如果我们以往都不会本领,岂不反遭其祸吗?还那里都能现在活着?爹为何要我们再停止舞枪弄棒?如果再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岂不让我们等着受祸吗?” 杨八园看看杨大怪,再看看杨铜花杨铁花,摇摇头,再仰起头,对天长叹道“为何呀?为何呀?时到如今。我该怎么做?任由他们,势必往后无可预料,不任由他们,可是这个世道,又怎么让他们安分得了?天啊,杨八园,你该怎么办啊?” 杨大怪道“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爹的心里还有难言之隐?” 杨八园再次长叹,低下头来对杨大怪道“大怪,今日为父算完全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杀起人来简直不会眨眼,并且对要杀的人你会千方百计不会放过,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这一点,你就如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将军,没有一点逊色,这是为什么让你的心如此狠如铁石,简直不能同一个平民百姓比拟,多少代到现在,可曾有你这样的一个?你说,你在杀展天霸的时候,在杀展天雄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给他们废了功夫留着性命之心,而是抱着杀绝之心?你是怎样想的?” 杨八园的话让杨铜花杨铁花直发愣,杨铁花终于忍不住道“爹,今日之事,就好比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拼杀,你知道宋嚷公战场上的仁慈带来什么后果吗?如果在战场上都有怜悯仁慈之心,自古还会有战争战场吗?你对恶人仁慈,恶人决不会和你仁慈,难道你愿意我和三姐被展天雄抢去束手无策才是你希望的结果吗?” 杨大怪道“对展天雄展天霸仁慈,就好象你在战场上能对一心要拼杀置你于死地的对手仁慈。要仁慈,你就要首先被他杀了,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展天雄之辈,祸害了多少平民百姓,为什么要对他怜悯仁慈?似此之人,杀了痛快,这就是我这样想的。” 杨八园道“杀了展天雄展天霸可太出名了,把他们废了道还能出名轻些。可是如今,你们要是不再收手放弃舞枪弄棒,你们难道要想着树大招风,招来更大的祸害让自己再身不由己燃指深渊不能自拔吗?” 杨大怪道“爹,你想的太多了,燃不燃指深渊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那里还能和爹想的这样?爹,你想的太多了,没有这么复杂。” 杨八园道“正是因为你的简单,所以爹就不放心你们,爹担心的是,到了你这里,辜负了先辈的家训。” 杨大怪道“家训,先辈还有什么家训?爹为何不说说?” 杨八园道“爹所担心的就是,从今日看来,你是本领有余,该会的你一样也没有少,而又心眼不足,该有的心眼,你却一点没有,象你这样勇有余,而心不足,说实在了,就是战场上的二百五,你自己说说,你还弄什么枪?舞什么棒?” 杨大怪一愣,道“心眼心眼,心眼是什么?我就知道对与错,我就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我就知道人活着就要象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儿,我就知道为人不能持强凌弱,我就知道这些穷苦百姓好,那些欺压惨害百姓的人你看看没有一个好人,我有没有心眼,这不是我自己决定的,这都是你生的我这样。” 杨八园再次看看自 己的儿子,不由落下泪,道“儿啊,你让我恨又疼,我心疼,我的儿,我尽管不能现在把心里所有的话都告诉你,但你要知道,爹是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让我们在你这辈,在我这辈,要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上天这是要向外硬逼我们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又要让我儿子这样?又要不给我儿智力?却只给了他勇敢和勇气,你到底要逼的我怎样?为什么又要逼着本来可以安分的人不安分?为什么?” 杨大怪道“爹,听你口话,你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你看没有外人,就我和铜花铁花,你就实说吧,到底是谁逼你了?为什么今日展天雄展天霸死了你还不高兴,还让我们跪到现在,难道我们今日杀了贼你还为杀了贼难过吗?你怎么会不高兴反而难过?这让人想不通啊?死了展天雄展天霸不是正好?怎么还又怕树大招风?风,怕什么?没有怕个风的,树大招风就树大招风,它愿意招就招,似展天雄这样的,谁再来送死就来,没有怕的。” 杨八园道“唉,看来现在说什么你们也不会明白,都起来吧,等着我那天要咽气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都起来,杨铁花道“爹爹,难道你还有什么现在不能说的吗?” 杨八园道“迟早你哥哥会知道,往后你两个一定要从各方面帮助你哥哥,尤其铁花,你精,你一定要多操心你哥哥。” 杨铁花道“爹爹,你太小看我哥哥了,是,我们往后都关心哥哥是对的,哥哥关心我们也是对的,我们都互相关心。” 杨八园道“我现在的话,你们都还体会不到我的心情,以后你们都会明白的,好了,回去出钱让乡亲们把今日死的人都埋了吧,他们尽管都是山贼,可是毕竟也都是人,来世上为人一场,也都死的可怜。” 杨大怪一看,宝马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展天雄的尸体前,正在瞅着展天雄,杨大怪一个呼哨,宝马立刻又跑过来,杨大怪忽然看到宝马的两只眼睛有泪,不由道“马,难道你刚才去看着展天雄哭了吗?” 却那马仰起头一声长啸,声音如哭声。 杨铁花不由道“这马会哭,是不哭主?” 杨大怪道“不对,如果这样,它为什么不驮着展天雄再同那两次一样逃走?而是我一呼哨,它就立刻调头驮着展天雄回来送死,最后展天雄换了马逃跑,我骑着这匹马去追,很快就追上了展天雄,这不是它愿意让我杀展天雄的吗?他又怎么会去哭主?” 九十二回:宝马只听主人哨·英雄巧合得宝马 杨八园道“它听到你的呼哨就回来,让你杀了展天雄,难道这匹马前面的主人也会呼哨,是被展天雄杀了吗?你的呼哨又勾起了马的念主为主报仇吗?” 杨大怪见说,将信将疑的看看马,却马到杨大怪的面前,马头直蹭杨大怪的胳膊,并伸出舌头来舔杨大怪的胳膊,看上去样子十分亲昵。 杨大怪不由用手**马,又摸又看,不由十分喜爱的赞道“好马,宝马。真是宝马,奔驰如飞,两次都因为奔驰如飞救了展天雄的命,却这会因为我知道了它听我呼哨。一个呼哨,送了展天雄的命。怪哉,它会听我呼哨,难道真会与爹说的这样?它不会以后再听别人呼哨吧?” 正说着,又见杨金花杨银花夫妇飞马相救而来。四人一来到近前,都滚鞍下马,一齐来参见了杨八园,一齐声称相救来迟,让爹爹(岳父大人)受惊了。杨八园道“好了,你们再不要挂念了,今日展天雄展天霸都已经死于大怪之手了。” 腾大洪不由道“大哥真了不起,象展天雄展天霸这样的人,今日都能死在大哥之手,大哥之功夫真让人佩服,这也是为这里的一方百姓除了一害。” 刘如达也不由道“大哥,妹夫佩服你。” 杨大怪道“这不算什么,今日杀了展天雄,还多亏展天雄的宝马。大洪,你和进义都会呼哨,你先呼哨一下我看看。” 腾大洪道“大哥,今日救援来迟了,不知大哥这是何意?如何无故让我呼哨?” 杨大怪道“你先别管,只管快呼哨来我看,我自有道理,一会你就知道了。” 腾大洪道“好,就依大哥之言。”就呼哨。 杨大怪就看宝马,却宝马听到腾大洪呼哨就如没听见一样,安然在杨大怪面前不动。杨大怪又对许进义道“二妹夫,你再呼哨我看看。” 刘如达没问,就开始呼哨,呼哨声一声接一声,却宝马仍然不动,仍然在杨大怪身边。杨大怪不由道“宝马,好马,真是好马,宝马,良马呀,看来它只听我一个人的呼哨,看来这是天赐我宝马,我今得此宝马,真是天助我也。” 腾大洪不由恍然大悟道“恭喜大哥得此宝马。” 刘如达也恍然大悟高兴道“妹夫恭喜大哥得宝马,这马只听大哥一个人的呼哨,这真是与大哥天生有缘。” 腾大洪道“大哥得的莫非是展天雄的这匹马吗?” 杨大怪道“正是,此马驰骋如飞,两次因为跑的快救了展天雄性命,今又因为我的呼哨,而帮助我杀了展天雄。” 腾大洪道“如此说来奇怪,大哥是因何发现这马会听你呼哨?” 杨大怪道“说来偶然,我本来是呼哨唤我的马,可是此马也听我呼哨还撞翻了展天霸的马,让展天霸因此失去战机。” 腾大洪道“如此这马还帮你杀了展天霸?” 杨大怪道“谁说不是,它这一撞翻了展天霸,就让展天霸主动出战变为被动迎战,我被动迎战变为主动出击,你说是不是这宝马帮我杀展天霸?” 刘如达听的感到有趣,不由高兴道“看来这展天雄展天霸今日活该要死,连他们自己的座下骑都倒戈的倒戈,不争气被撞翻了的撞翻了的。” 杨大怪道“你们都说说,这宝马今日如何会如此?展天雄死了后,它还在展天雄死尸面前流泪,此是何故?” 腾大洪道“难道这马果真通人性?我听说展天雄以前在阵上斩了一个要来剿灭他的提辖官,这个提辖官爱马如命,那马也对他惟命是从,提辖官对那马也使用呼哨传令,此马莫非就是那个提辖官的宝马?” 杨八园道“有此事?如此就不奇怪了。” 你道这马会有这样巧合吗?却原来宝马单寻热血英雄,原来这宝马就是那个提辖官的宝马。那个提辖官生前 是一员勇将,奉命率领五千人马来剿灭展天雄,在阵上与展天雄拼杀,因为力气不支展天雄,被展天雄劈死。那马看到主人被劈死,当即看着惨死的主人流泪,并且仰头啸叫悲伤。展天雄见提辖官的马不错,是一匹宝马,就随占为己有,以后就再骑着这匹马。 开始这匹马不听展天雄使唤,令展天雄大怒,将马训了三天,才算将马驯服,成为他的座下骑。今日宝马忽然听到杨大怪呼哨,杨大怪的呼哨声酷似那个阵亡的提辖官,那个提辖官的相貌又酷似杨大怪,只因为长的丑,屡立战功却不能被提拔,仍然为提辖官,被排来剿展天雄,又死在展天雄之手。 今日那马听到杨大怪呼哨,不论是声音还是相貌,都巧合的酷似它的前主人提辖官,常言道宝马认主思主,如今杨大怪与前主人提辖官相似,又口哨声和前主人一样,就想起了惨死的前主人提辖官,又见展天霸要去奔杀被绑着的杨大怪,就愤怒之下,猛向前冲,撞翻了展天霸,并对杨大怪产生了亲近感。如今到眼前,亲眼看到杨大怪已经杀了它的前主人的仇人展天雄,为前主人报了仇,就再次想到前主人提辖官的惨死,不由对着展天雄的尸体,感到为前主人报了仇,而难过的流泪,由此更对为前主人报了仇的杨大怪有了特殊的感情。古语道宝马通人情,当时楚霸王项羽兵败乌江,因为舟小渡人不能渡马,渡马不能渡人,项羽念及马先渡马,却马不愿意先走,知道它先被渡走,再无马的项羽必然九死一生,故不愿意先走,为了让主人先渡江脱离危险,竟然自己从小舟中跳于江中而活活被江水冲走淹死,由此,可见宝马对主人的感情,把主人的生死看的更重要。 今日展天雄展天霸双双死于此宝马之蹄下还奇怪吗?杨大怪今日得此通人性的宝马,心里焉能不喜,焉能不喜爱此马?常言道良将识宝马,宝马配良将,马与人又怎能不是喜相逢。 当即,都喜悦之际,一起进了杨家庄,杨家庄上的人都出来把死者埋葬了,清理净了战场,杨金花杨银花夫妇见再没有什么事情,都双双告辞回去,杨八园吩咐杨大怪明日赶快去接回儿媳。 九十三回:闻恶讯展方秋哭·接大环张家湖惊 杨大怪于次日,就到张家庄岳父处要去接张大环。 且说从杨家庄败走而逃的展天霸的贼兵,有的见展天霸展天雄一死,已经心灰,再被杨义介一说有些异念,就另投他处去了。再有的没有可去的去处,就仍然敗回了魔岩山山寨。他们一回到山寨,见了展天霸留下守山寨的展天霸的干儿子展方秋,不知怎样才能过得眼前处境,就一下子都跪下来大哭。 展方秋见顷刻间跪下一片回来的人马,见他们都一齐大哭,就一下子感到不妙,特别又没有见到干爹回来的影子,只见到这些跑到山上哭声一片的人马,不由脸上分外恐慌道“你们都如何回来涕哭?大王呢?怎么不见大王回来?” 众喽啰有的哭着道“大王被那个杨大怪给打死了,大王的哥哥也被杨大怪刺死了。” 展方秋闻声,瞬间恰似半空响了一个轰顶五雷,不由摇晃着站立不稳,被众喽啰上来扶住,半天缓过神来,顷刻两眼泪下,不由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一字一蹦道“杨,大,怪。我,与,你,不共戴天。干爹,此仇此恨,我今番不给你报,我誓不为人。” 说着,就咬牙切齿立刻发狠的点起五千人马,就要下山给干爹展天霸报仇。却展天霸的军师云木耳闻听又难过又着急,立刻跑来,未到近前而不由的泪下大叫道“公子,公子,且慢。” 展方秋回头瞅着奔跑而来的军师云木耳,不由感到奇怪道“军师,莫非见大王已死,你要不给大王报仇雪恨了吗?” 云木耳跑到近前,一擦泪,略喘了口气道“公子,我知道你给大王报仇心切,可是,如今大王已故,公子就是魔岩山上的新希望,新大王,公子能不能听我的话先想想,公子的本领比大王如何?” 展方秋道“我自然比不得干爹。” 云木耳道“大王本领如此了得,还有大王的哥哥本领也非等闲,可是今日,大王和大王的哥哥双双都能死在杨大怪的手里,可见杨大怪的本领非同寻常。在此情况下,公子又是在如此悲痛伤感的情况下,下山去找杨大怪给大王报仇,公子认为如此能给大王报了这血海深仇吗?若公子今番去了,再有个闪失,往后再有谁能给大王报此血海深仇?公子,听我一言,报仇不在一时,而在于报不报得此仇。眼下欲报此仇,欲速而不达啊,望公子念在以后为大王报仇的份上三思,莫做出不冷静不正确的决定,大王的仇是要报,但不是眼下公子去做白白无畏的送死啊。” 展方秋有所醒悟,道“军师之言,难道眼前的大仇就不报了吗?” 云木耳道“公子,此仇此恨怎能不报,但眼下的情况欲速而不能,凭着公子眼下的本领,不如从长计议,待公子练就了一身能报得此仇的本领,再联络其他各路豪杰,再去寻杨大怪报仇不迟。” 展方秋想了想,又不由猛然泪下,大哭道“干爹,并非孩儿今番不能给你去报这血海深仇雪恨,实乃孩儿现在无能为力,孩儿今番就听军师之言,待孩儿练就了上成本领,再去给你报仇雪恨,今番还望干爹原谅孩儿无能为力。” 云木耳道“公子切莫难过,要及早报仇雪恨,就要及早振作起来,发奋苦练本领。” 展方秋道“就依军师之言。” 云木耳道“公子,当务之急,当先派人去把大王和大王哥哥的尊体寻找回来啊,如此好给大王和大王的哥哥入土为安方是。” 展方秋道“军师之言极是。” 云木耳又立刻对众喽啰道“兄弟们,从今往后,公子就是我们天峰魔岩山的大王,坚决拥护新大王——” 众喽啰一齐狂呼道“坚决拥护新大王——” 展方秋落泪看着众喽啰,道“今日大王已经仙逝,从今以后,我当不负众望,和众位英雄好汉一起,定为大王报此血海深仇,和众位英雄好汉一 起,守卫大王创建起来的这份大业,往后还望各位弟兄英雄好汉的鼎力相助支持。” 众喽啰一齐道“坚决拥护新大王,拥护支持新大王——” 于是,展方秋一番宣誓言辞之后,就立刻下令吩咐魔岩山上下喽啰一边设下灵堂,准备棺材,令魔岩山上下都给展天霸戴孝,一边按照军师云木耳之言排人下山去悄悄寻找展天霸展天雄的尸体。 顷刻间,魔岩山此时,自然是一片孝白,连战马也挂上了白布,人更是在展方秋一声令下之下,都已经哭声悲声一片。都在等待着迎接展天霸展天雄二人的尊体遗灵归山。 杨大怪来到张家庄上,来接张大环,进了张家。这次张家湖对杨家庄杨家战死展天雄展天霸之事有所耳闻,不由又对杨大怪有所另看,都坐下后,吃茶间张家湖忍不住问“这次真的展天雄和他的兄弟展天霸都死了吗?” 杨大怪道“都死了。” 张家湖道“都死在谁手?是你爹还是你?” 杨大怪道“都死在我手,一个被我用枪砸死,一个用枪挑死。” 张家湖见说,瞅着杨大怪半响,不由惊的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一会儿才伸着舌头再看看杨大怪,这才道“啊?真想不到,杨大怪,你······我,我以前,真,真的不知道你竟有如此不寻常的本领,这样的两个人竟然都会死在你手,你爹真是糊涂啊,你有如此本领,你爹怎么会把你困到现在?你这是天生的英武力大本领无比啊。” 杨大怪道“岳父,你过奖了,杀此二人,区区小事,何必惊讶。” 张家湖再次伸伸舌头,道“以往都小看你了,都眼光浅了,过去我真是糊涂。” 张大环听说杀了展天雄展天霸,不由也放下心来,道“这下就好了,再不用让人担惊受怕担心展天雄来报复了。” 张家湖对女儿道“大环,你有杨大怪这样的丈夫,你还担惊受怕担心什么?” 张大环道“爹爹,你不知道,这样更让人担惊受怕更担心,现在世道混乱,世道上什么人没有?这会要是出了名,谁会知道再有什么人什么事找上门来?” 张家湖道“不要胡思乱想,展天雄展天霸之死已足以威慑到方近左右几十里那些用心不良的人了,我料方近左右必再没有比展天雄展天霸更有胆量和能耐的人了。大女,即然杨大怪今日来接你回家,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为父也放心了。今日看来,你三妹我也放心了,杨大怪这我更放心了,唯有你二妹二环那里我还不放心了。胡二宝这个坏小子,几时才能让我放心?唉,真没见还有他这样的人。” 九十四回:一个说父宋嚷公·一个撒谎不眨眼 杨大怪道“胡二宝一肚子坏水,耍我比什么都精,可就是不走正道,这样有什么用?” 张家湖道“谁说不是?这不?就这样才让人更不放心来。” 杨大怪道“岳父,今日我还要早回去。” 张家湖道“早回去干什么?下午黑天前到家不就行了?” 杨大怪道“不行,岳父,我还要回去面壁思过。” 张家湖道“你犯什么事了?是不又是亲家翁让你面壁思过?” 杨大怪道“为我心太狠,没有废了展天霸,为我杀了展天霸,展天霸没有他哥哥那么坏,不该也杀了。” 张家湖道“亲家翁就是糊涂,等有时间我去说说亲家翁。杀了就杀了,有什么不该杀的?我不信,你杀了他的哥哥,他会以后无等于终不会报仇,今日都杀了不是正好吗?怎么还会出来第二个宋嚷公?” 杨大怪道“我妹妹也说我爹宋嚷公。” 张家湖笑了,看看杨大怪,心道“到底还是缺心眼,不管该不该说,反正想到了就要说,一点也藏不下,真没想到宋嚷公会有个这样的儿子,智不足,勇有余,到底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令人难以琢磨。”不由嘴上笑道“好,我一定要去说说这个宋嚷公,到了战场上,让自己的兵仁慈点,尽量少杀敌人,见了老弱的敌人不要杀,难道等着老弱的敌人从背后把你杀了吗?这个宋嚷公,这样的仗怎么胜?能打胜了吗?你爹他这是要干什么?要让你们步宋嚷公指挥的那些兵的后尘吗?真没见过还有这样的父亲。完全和胡刮蛋两样的处事方法,你看看,胡二宝都那个样子了,你再看看胡刮蛋对待胡二宝怎样?简直看的和宝贝一样,千方百计的为胡二宝着想。这次,胡二宝回去,胡刮蛋到现在再没来,也不知胡刮蛋又是怎么想的?胡二宝又在家里想出什么坏主意来了,胡二宝这个东西,让人见了就心恨,可是不见又担心,唉,他什么时候能够让人放心。” 放心?世上的事又那里有那么绝对?今日的放心,能等于明日的放心吗?今日的不放心,又怎么能代替明日的不放心?眼下令张家湖不放心的胡二宝,他所干的事,能用放不放心而言吗? 且说胡二宝,这个让张家湖感到不放心的二女婿,又累又饥又渴,在山中见到他失而复得的马,那真是象遇到了救星,要汗死的禾苗遇到雨,激动的流泪趴在马上哭了,哭了不知什么时候,哭完了,再筋疲力尽的爬上马,摇摇晃晃的向回家回胡家庄的路上走来。 胡二宝遇到马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都已经过了中午。到他回家的时候,那又是什么时候了,那自然是已经过了中午,他回家的时候样子又是什么样子了? 胡二宝从马上下来,马被下人牵去,他进家的时候,那可真说是跌跌撞撞的样子,还没到家屋门口就要饭吃。 张二环看到胡二宝这副样子,就不解道“这就去吃香饽饽吃成这个样子了吗?吃到下午了回来还饿成这样?给我捎的香饽饽呢?我看看什么香饽饽,出去的时候拿那么多银子,回来的时候饿的和饿死鬼一样都站不住了,什么香饽饽还能这么贵?那么多银子还没吃饱挨饿。” 胡二宝道“那里吃上香饽饽了?连香饽饽的样子也没看到。” 张二环道“这是那里的香饽饽这么抢手?不对,即然没看到香饽饽,那你的银子呢?怎么回来个净人?” 胡二宝饿的再不想说话拖延时间了,却又忍不住笑的道“我那里去吃香饽饽了,香饽饽那能吃?你的那个三妹夫丑李生不就是香饽饽吗?你说我能去吃吗?” 张二环恍然大悟道“弄了半天你是去李家庄找李生了?去李家庄回来还能饿成这样?会饿的和小鬼似的?” 胡二宝道“别问了,赶快拿饭来,再不拿要把我饿死累死?” 张二环连 忙吩咐下人去拿饭,一边道“怎么?骑着马还能累死?我又不是没到李家庄去,你怎么现在会娇娇成这样?让你去赌场你也没娇娇成这样。即然没去吃香饽饽,银子呢?不会把银子都给李生了吧?还连饭也没混上吃就回来了吧?” 下人端上饭菜来放到桌上,胡二宝连忙赶快扑上去坐下就是一顿狼吞虎咽。张二环道“看看俄成什么样子了?从来没有见到你这样狼吞虎咽粗食过。” 胡二宝只顾狼吞虎咽,张二环又道“看看,塞住嘴了吧?问你话,是不连话也顾不得说了?” 胡二宝吃了一会,才道“什么?你问我什么了??——是香饽饽,这个香饽饽嘛,今日我没吃上。” 张二环气愤道“你饿彪了?我是问你这个吗?” 胡二宝“那你问什么?” 张二环“我问你银子呢?去见李生,银子都没有了,怎么还能让你饿成这样回来?” 胡二宝一阵子吃的快差不多了,都打嗝了,道“原,原来你问这个?这个嘛——李生太小气,连饭也没有,没法我回来了。” 张二环“难道那么多银子都给了他,他好饭没有,会连不好的饭也没有吗?是不是你看李生丑成那样吃不下去吧?” 胡二宝眼转了转,不由又恍然大悟的笑道“你看看,一切都瞒不过你?要不我怎么会这时回来?还饿成这样。” 张二环道“吃渣的时候,你们不是也在一起吃的吗?怎么也没见你吃不进去,还吃了个不老少,一晚上就不至十一碗,你那时如果能和现在这样不就没有十一碗了吗?” 胡二宝又眼珠猛然一转,吃饱饭也上来精神了,道“就和你说实话吧,今日李生实是没在家,我牙根连李生的影子也没见着,等到快要吃中午饭了,他也没回来,你说,他没在家,我能在那里吃饭吗?那样多么没意思,所以,这不又回来了,路那么远,真把我饿的够呛。” 张二环“李生会没在家?” 九十五回:二宝二去李家庄·遇鸟捉鸟再追鸟 胡二宝“是啊,没在家。” 张二环“那,银子呢?” 胡二宝瞅着张二环“留下了,我拿去再怎么好意思拿回来?” 张二环沉思的“嗡——会去干什么去了没在家?那,三环呢?” 胡二宝眼珠转了转,道“也没在家。” 张二环“难道只有李生的母亲自己在家?” 胡二宝仍然看着张二环“是啊。” 张二环“?——怪不得你回来了呢,原来是这样。如此说他们是不是又一起去了张家庄。” 胡二宝“我琢磨着有可能,不过他娘说明天就回来了,我明天再去,我问问他两个人去干什么了?” 张二环道“好,一定要问问,他们到底又去干什么了?” 胡二宝道“谁说不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二环懊恼道“还不都是你?要不还用得上跑那么远去问问他们吗?” 胡二宝道“都是我什么?怎么回事好象你不知道一样,这能全怪我吗?” 张二环气愤的道“好了,没有人和你磨牙,不说了,你也吃饱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胡二宝起来身,道“好来。”因为累的不轻就去睡觉去了。 第二日,胡二宝早上早早起来了。因为昨日睡了将近一下午,晚上吃了饭累的又睡,因此到早上也算睡过来了。起早吃了早饭,胡二宝思想昨日之事,心里觉着好不甘心,就又决定要再去李家庄。这会胡二宝心道我上回带的银子少了,不怎么地三下两下就输光了,这次我带五百两,我这会让他们睁开眼看看我胡二宝有没有钱。于是,就瞒着老爹胡刮蛋,偷偷去取了五百两银子,将银袋放到马上,牵马出了大门,骑上马出来村子,打马直奔李家庄而来。 一路上,胡二宝打马飞奔道“看我这次去把他们赢了,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看看我是谁。”说完,又道“不可,看我这次带了银子,向李生的那帮狗奴才面前一扔,再让他们不认人。哼,我要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胡二爷,还怕他们不让进不成?这次再休让他们小瞧了我,道我胡二宝不是胡二爷,那里来的穷人冒充假装胡二爷。哼,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等我这次进去了见了李生再说。一定让你们好看,吃不了兜着走。” 一边说着,胡二宝一边洋洋自得,自言自乐,待乐着快走到李家庄四分之三的路程,却忽然听到路旁有响动,象鸟怪鸣的声音,忙象有灵犀一样的转头一看,不由心中一动,道“这不是一只鸟吗?怎么这么美丽?还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美丽俊秀这样好看的好鸟啊。”说着就心动不由下马,身心慢慢向鸟有吸引力般的小心谨慎怕惊飞了一样移去。 一边移,一边谨慎小心的看着那鸟。只见这只鸟,这是一只连打鸟出名的胡二宝,都不认得的一种长的让他感到非常好非常美非常好看的一只鸟。这只鸟,模样美丽,生着一些红羽毛,黄羽毛,还有绿羽毛,在那里就如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的乱跳。胡二宝一边向前移,一边身子身心迫切的心动着,期盼着,心中不住的道“好鸟,真是好鸟,千万别飞,我就喜欢,千万让我捉着。” 却那鸟,好象已经看到了知道不怀好意的胡二宝了,就飞不起来的较快速度向前猛拼命的蹦了一会,终于被迫切的胡二宝猛激动的向前扑住了。胡二宝小心的把鸟攥在手里,瞅着鸟,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直乐的满肚子喜悦高兴的道“哈,好鸟,今日我怎么这么好运?全非昨日,这样的好鸟,平日里到那里去找?今日便自己送上门来了,嘿嘿,鸟啊,好鸟,我的小宝贝心肝儿啊。” 口里说着,胡二宝又突然听到“噗咙”一声,紧接着跟着鸟鸣的声音,胡二宝转头一看,又看到了一只鸟。只见这只鸟比刚才他手里抓到的这只还漂亮好看,样子模样基 本上一样,可就是羽毛有很多不一样,这只鸟的羽毛还隐隐多着些蓝羽毛,也在那里象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见了人吓的向前蹦跳。 胡二宝不由又激动的心就象要飞出身来,高兴的心里不由道“今日真是走运,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好鸟?而且还都看样子不大会飞,这只看样子一定也能捉住。”就一下子兴奋激动眼都不眨的看着那只鸟,身子身不由己的先慢慢向前移动,样子就象要恨不能立刻也把这只鸟捉住抓到手里。却又心情异常紧张小心,就怕把这样一只好看的鸟一不小心惊飞了。 于是,胡二宝紧张而又迫切的心里不住的祈祷祷告“鸟啊,千万别飞,让我赶快靠近,靠上去捉住了吧。”就慢慢加大步伐,迫切的赶快不出声色的迅速靠近着那只鸟。 那只鸟拼命的向前跳,一看到胡二宝离着它更近了,惊的又鸣叫,胡二宝离着鸟越来越近了,心里感到那味道他猛加快速度向前一扑就能捉到了,于是慢慢向前加快速度的胡二宝,猛然屏住呼吸,猛两眼不眨的看准那鸟,猛向前一扑,那鸟迅速拼尽全身力气向前一跳,因为胡二宝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只鸟,所以只能用一只手向前去捉,还要顾虑别让手把手里的这只鸟弄死,因此没有扑着,鸟又向前反而蹦出去好远。 胡二宝没扑住,一看鸟出去好远,但仍然还不会飞,就又加紧速度,再赶快向前追赶去扑。却又追上要扑着了就是没扑到,一连着扑了好几次,都是因为一只手而差点捉到而又没捉到。胡二宝越是没捉到就越心里着急迫切,看着那鸟向前蹦跳都着急的心里痒痒,就再追赶着去捉。 如此,要捉住又没捉住追出去好远,那鸟也越来越似受了惊吓一样蹦跳的更急了,胡二宝心里越发着急道“怎么这一只这么难捉呢?几次差点就捉着了又没捉着。”就继续不舍的跟着追捉。终于又追上了,看上去胡二宝跟着鸟满坡满岭的撵,追,胡二宝看到又与鸟只有尺尺了,就又迫切的向前扑,又怕扑的急了把鸟扑死,又差点扑住,但又跑了没捉住。却这次,那鸟忽然似受了剧烈的惊吓,越跳越快,样子好象越来越象要醒了酒,竟然连要飞起来带跳了。 胡二宝知道鸟看来快要会飞了,就心里更着急了,恨不能立刻现在就捉住这只鸟。就更加紧小跑向前追赶捕捉这只鸟,又接连扑了几次,不但没扑着,反而把鸟惊的一连飞了好几次,猛然,竟然飞起来了,向前飞去。 九十六回:追鸟把鸟追上天·笼鸟失马遭活罪 胡二宝眼巴巴的看着鸟飞起来向前飞去,心里直沮丧,沮丧自己那么好的机会可以捉住这只鸟,却没有捉住。却胡二宝正在看着鸟沮丧,又猛然看到鸟飞不多远只飞了几丈远又落下来了,胡二宝猛又兴奋道“还飞不远,还不大会飞,看来能追上。”于是,就又兴奋的向前去追。 但临近到鸟近前,那鸟又飞起来了,而且这次飞的高了,飞出去的距离也远了,胡二宝还不舍弃的向上看着跟着追,却鸟飞到前面落下来后,还不等胡二宝追到眼前又飞起来了,这次飞的更高,而且飞的更远,再不落了,而且直飞云霄。 胡二宝望天兴叹懊悔的顿足道“这么好的一只鸟,竟然几次要捉住了,就是没捉住,怎么会这样?气死人了,再别的地方有没有这样的鸟?” 就四下里找,却猛然看到一只鸟笼子,只见这只鸟笼子,看上去非常结实,牢固,又非常精致好看,大小和灯笼那么大,样子也和灯笼的样子差不多,也是成圆柱状,中间粗,而且都上了不同颜色的色,看上去色泽鲜艳,非常美丽,上下两头缩进去又呈现着不同的颜色。鸟笼的上面的一根提着鸟笼的彩绳彩棒也非常精致,漂亮,也是呈现着不同的颜色,尤其又粗又长的彩棒,那更是颜色五颜六色。 胡二宝见到如此精致的鸟笼,不由喜上眉梢,刚才的沮丧懊悔之心情全然一扫而光,不由道“好美的鸟笼,今日得到好美的鸟,还又遇到这样好的鸟笼。”人,立刻扑上去抓住彩棒,一提鸟笼,觉着挺重,仔细一看,却是用铁做的,又不由喜道“原来是用铁做的铁鸟笼?怪不得看上去如此牢固结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看这样漂亮,又是用铁做的鸟笼子。” 于是,就再下意识的向四下里看看,道“这么好的鸟笼,不会谁要诈我吧?”就再瞅瞅四下,大声道“这是谁的鸟笼?说话,我胡二宝有的是钱,我可以买,是谁的?赶快说话,我买了。” 却四下里也无人影,也无人应声。胡二宝接连喊了好几声,见确实无人,就道“怪了,这么好的鸟笼,就丢了不要了,看来这个人一定是没有劲认为铁鸟笼太重了,就扔了。哼,我不怕重,放到家里养鸟,只要好看就行,还管它重不重吗?” 就把鸟放到鸟笼里,双手用力提起鸟笼,看看再确实找不到没有和开始这样可以捉住的鸟了,就道“没有也罢了,已经捉到一只了,还又意外得到这样的好鸟笼,今日看来李家庄也去不成了,干脆等把鸟和鸟笼送回家去,明天再去李家庄吧。” 胡二宝就双手提着鸟笼向回走,但还没走到路上,见自己的马不见了,回到路上找了半饷也没找到,胡二宝道“也许跑了,当时只顾追鸟了,也忘了找树拴着了。算了,跑就跑了吧,马跑了我可以再买再换一匹马,马上虽然还有银子,但银子不就是银子吗?银子我爹有的是,没有了我可以再问我爹要。可这鸟呢?我爹也没有鸟,这可不是一只多见的鸟,这样平时少见根本就见不到的鸟,错过了就会再碰不到的。这样的鸟,换一匹马也值了。再说今日还又得了如此不容易见到的好鸟笼,更值了。马跑了就跑了吧,不就一匹马吗?这鸟,可是多少马也不一定能换来的。再说,今日也不等于失马,失了马与银子,得了鸟与鸟笼,马与银子,鸟与鸟笼,那两样贵重?还是鸟与鸟笼贵重,马遍地都是,随时可以买来,银子就更不必说了。而这鸟,有钱不一定能买到这样的好鸟,这鸟笼平时也不容易见到,更不用说买了。今日我这是二失二得,归根结底还是得了,这叫失不偿得,值了,太值了,划算。” 于是,见再找不到马,胡二宝就干脆不找马了,道“这样我就更不能去李家庄了,虽然快到李家庄了,但我也不能去了,这样的好鸟,我如果去了李家庄,不用说没有银子给李生的那些看门狗的下人进不得李家,就是有银子能进 了李家我今日也不能去见李生了,万一见了李生,李生也看好了此鸟向我要怎么办?要是我给他,岂不是等于今日白失了马和银子了吗?所以,我说什么,不管怎么样,今日也务必再不能去李家庄了。” 就转身向着李家庄的方向,看着李家庄的方向道“李家庄,李生,今日我就不去了,明天再去吧,我今日要回家了。哼哼哼,今日得此好鸟,太高兴了。”就高高兴兴心情愉快的转过身来,双手提起鸟笼,走几步瞅瞅鸟,兴兴奋奋的往家走。 但这会和上次可是大不一样了,上一次空手走到半道,他都能走累了。又正筋疲力尽要绝望的时候,又奇怪的遇到了他的马。而马在某种情况下就是脚力,马好歹还可以把筋疲力尽几乎绝望的他驮回家,他只要爬上马,再在马上趴着什么不用管了,到了自家门口在下人接应下,下来马被架回家就行了。 而这一次,胡二宝心情虽然高兴,可胡二宝是何样人?他的身子可不能因为他心里高兴就不惨,他可从来没有那样好那样耐劳能步行能吃苦走路的好身体和两条腿。 从李家庄到胡家庄,那可不是近便几里的路程,那可是好几十里的路。胡二宝骑着马都几乎快到了李家庄,而再步行往回走要返回胡家庄,还要提着一个用双手才能提起来挺重的铁鸟笼。你想想,象胡二宝这样的自小没吃过苦,自小娇生惯养的人,尽管这次心情如何高兴到何种程度,如何兴奋到何种地步,又如何自己甘心情愿的提着鸟笼找这份罪受,可他的身体,能让他吃得消吗?能让他这样耐劳能吃苦到这种程度吗?能让他吃下这样的苦来吗?天知道,难道这次还会和上次一样再遇到他的马?那就太奇迹了,奇迹只能偶尔发生,难道还会次次都遇到同样的奇迹吗?鬼才会相信,如果是这样也就不是奇迹了。 胡二宝提着鸟笼往回走,开始的时候,因为心里高兴,愉快兴奋,又注意力被鸟吸引住了,再加上心中一心要把鸟和鸟笼提回家,怎么说也有几分决心,让他坚持着往回走。但走了没有几里路,尽管走一会停停歇歇,歇过来因为还有决心再提着鸟笼往前走,但走的时间久了,路程远了,可就身体再不能与决心并行成正比了,就渐渐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尤其到了后来,走到了中午,肚子又急又饿,那更是明显的力不从心了,走一会,开始还坐下歇,可到了后来,而是躺下来歇了,再后来,感到躺下也歇不过来了。 胡二宝走的实在累了,摸摸身上不见分文,钱和银子都在马上呢,马都不见了,还那里能见银子。没有钱和银子的滋味,只有这时中的人才能体会到。再说了,在这个时候,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有了银子和钱,又有什么用呢?钱和银子又都不能当饭吃,而唯一能当饭吃的就是这只鸟,胡二宝能舍得吃吗?不用说还舍得吃,还要和宝一样细心关怀着呢,还要找水,找到水后,也不管什么水了,不管平时感到根本就不能喝的水,这时也感到能喝了,只要喝了感到不渴了就行了,再没有更多的要求。自己喝了还要再弄点给鸟喝。喝足了水,歇了一会,尽管感到身子骨头软绵绵就象要散了架,可还要再勉强继续向前赶路,胡二宝知道不回家的结果会越来越惨,一定没有好的结果。 胡二宝走的实在累了,都走到了下午,到实在感到再走不动了,感到肚子饿的实在咕咕叫的让他再无法支撑了,走到路边的枯草地上,把鸟笼子一放,也不管枯草地湿不湿,枯草地上草下面会不会有什么小虫,一下子就仰面朝天四仰八叉的躺下了。躺下来累的身子竟然连动也不动了,只两只眼还会转,疲倦的转着眼珠向上瞅着天。看着天上的云朵,有的象棉花一样,有的就象掰开的白面馍馍,再有的又象雪白的猪肉块块,还有的象香喷喷的大米饭,胡二宝真想上去吃一口,可是又知道不能吃,根本吃不到,就是能吃到,胡二宝也知道那是些云,是不可以吃的云 。 胡二宝肚子饿的实在坚持不住了,用尽全身力气翻过身来,看看脸下面对着的地,地上出了干了的杂草,没有一点可以吃的东西,下意识里隐隐的意识到,感到要活下去,要不被饿死,还必须要回家。于是,尽管到了这种程度,胡二宝还是勉强爬起来,勉强支撑起身子,再舍不得鸟和鸟笼,再提起来,再继续跌跌撞撞的往家走。 终于,吃尽了苦,受尽了罪,期盼再遇到马也没遇到,快到日落的时候,胡二宝这才看到了胡家庄,自己家的村庄。 九十七回:不省人事拖进家·床上醒来嚷要饭 于是,胡二宝好象感到有了希望,终于靠自己的两条腿,靠对鸟的喜爱,咬着牙,拖着身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提着鸟笼,身子几乎要倒了的,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向胡家庄扑来。 一路上,此时的胡二宝看上去样子尽管落魄,满身沾满了灰土和杂草,衣冠歪斜不整,看上去就如让人抽了筋的样子,但胡二宝心里还是没有忘了要让自己尽量强打起精神来,尽量不能让村里的人看到他一路上的狼狈样子。于是,胡二宝就心里在极力的让自己精神点,可他的身子,此时又能让他心有力而身有余能从心吗? 在这个时候,不用说是他胡二宝,换了别人也不一定能身有余而力从心。从不从心,看看此时胡二宝的样子就知道了。只见胡二宝双手咬牙提着鸟笼子,靠身子往前撞向前跌跌撞撞的往前扑在走路,而且走几步要站不稳就再不走了喘喘气,喘几回气再往前扑。 终于,胡二宝一下子看到了迎出村口来的三个胡家下人,此时的胡二宝好象感到彻底有救了,一下子激动的向前扑着刚要喊,猛然脚下一载,一下子跌倒了,鸟和鸟笼被甩出去好远,鸟笼在地上滚。 胡家的下人同时也看到了胡二宝,就都跑上来,两个去扶胡二宝,一个去捡鸟笼。 两个去扶胡二宝的下人扶起胡二宝,一看胡二宝昏过去了,都惊的不住的喊叫“少爷,二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你早上不是骑着马出去的吗?怎么下午快要黑天回来会这样?马呢?” 去捡鸟笼的胡家下人,一提鸟笼,意外的感到好重,感到鸟笼那有这么重,就仔细一看是个铁鸟笼,不由道“怪不得好重,一只手提不动,原来是铁鸟笼,少爷这是怎么提回来的?”就双手吃力把鸟笼提起来,走到胡二宝面前道“少爷这是怎么的?” 那两个下人道“你看看少爷今日的狼狈样肯定是累的,快,赶快先把少爷架回去再说。” 胡二宝被两个下人连拖带架到了胡家大门外,这时的胡二宝醒了好象有点知觉,还没睁开眼就道“鸟呢?我的鸟呢?” 左边架着胡二宝的下人道“少爷,放心,张三在后面连鸟笼带鸟都提着呢。” 胡二宝不睁眼道“好,好,都提回家,饿,赶快回家,我好饿。” 架着胡二宝右边的下人道“少爷,你没吃饭?” 胡二宝道“我一天没吃饭了,要饿的不行了。” 两个下人一齐道“好,少爷,就要到家了,到大门口了,进去大门就到家了。” 胡二宝仍不睁眼道“赶快吧,别说了,进家,进家。” 胡二宝腿根本都不会挪步了,嘴上说着进家,却几乎是被两个下人拖进了大门。一进门,张二环看到此时胡二宝的狼狈样,不由纳闷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胡二宝道“累,累,饿,饿,好饿,赶快给我饭吃,我要吃饭,还要喝水。”说着,又不省人事。张二环惊的赶快给胡二宝掐人中,却被胡二宝身上冲出来的一股汗臭味熏得直恶心,想吐,又没吐出来,再憋住呼吸匆忙给胡二宝掐人中,匆忙间又用力不知轻重而过猛,一阵子把胡二宝掐疼了醒过来直叫道“哦吆,好疼,你掐死我了,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这么狠心?” 张二环见胡二宝醒过来了,忙对下人道“赶快拖进去,给他先灌水,再让他吃饭。” 胡二宝不做声,被拖进了屋,送到床上,下人取水和奶给他灌,灌了一会,胡二宝反应过来了,大怒道“你们这是灌什么?人能这样灌吗?我自己会喝。” 张二环道“你现在知道会喝了?” 胡二宝道“我本来就知道。” 张二环道“你知道什么?看看连眼都不睁了,一会昏了一会醒了,不灌你你现在会说话这样有劲了吗?会开始恢复精神了吗?” 胡刮蛋听说胡二宝昏迷着被从大门外拖进来,又被拖进了卧室床上,不由大惊,心道“宝儿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取了银子骑着马出去好好的,怎么晚上回来会成这样了?”就匆忙要来看看胡二宝是怎么回事。 一进卧室,见张二环一脸怒气的站在胡二宝面前,两个下人站在那里都不知所措,胡二宝浑身灰扑扑的躺在床上疲倦的闭着眼,看上去筋疲力尽象一副病态的样子,就道“媳儿,宝儿这是怎么了?看样子是不是病了?好象还病的不轻。” 张二环忍不住破怒为笑道“赶自病的不轻,连眼都不爱睁了。” 胡刮蛋道“他这是怎么会忽然如此?赶快请郎中来给他看看。” 张二环道“早让人去请了。” 胡刮蛋再看看闭着眼的胡二宝,不由叹口气道“唉,他这是怎么了这是?” 张二环道“你问问胡二宝。” 正说着,郎中跟着胡家下人进来了。胡刮蛋急的来不及和郎中客气就道“快,快给他看看,如何他这个样子了?” 郎中坐下给胡二宝诊了脉,感到脉象很旺盛,就感到很奇怪。让胡二宝睁开眼,见胡二宝睁开眼一副疲倦的样子,又见胡二宝的样子好象饿死鬼的模样,就问胡二宝道“感到浑身疲劳很累的样子吗?是吧?”胡二宝微微点点头。郎中又确信道“饿的浑身无力了,是不是?”胡二宝再点点头。郎中就对胡刮蛋道“少爷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确实太过度劳累而疲劳过度了,又腹中无食,加上饿的而变成了这样,饥饿劳累严重的时候,有可能还会失去知觉,一会一会的会晕过去。” 张二环道“是这样。” 郎中继续道“多给他一些稀粥之类的东西喝,先少量的吃点饭,不要让他过度暴食,这样会适得其反易得胃疾。” 胡刮蛋点点头,瞅瞅张二环。张二环明白胡刮蛋瞅她的意思,无非是为胡二宝上次饿的回来暴食的事,张二环尽管心里明白但装作若无其事的吩咐下人道“另赶快去取些热奶来喂少爷。” 胡刮蛋道“再给他少弄点饭来慢慢吃,不要和上次那样让他暴食。” 下人答应着取热奶来,按照郎中的吩咐指导慢慢喂胡二宝喝,喝了一些奶,这才让胡二宝慢慢进食。 胡二宝被喂了一些奶和吃了一点东西,渐渐又恢复了意识,郎中见胡二宝好些了,这才告辞而去。郎中一走,胡二宝又要饭吃,先会喂的那些根本不大管用,胡刮蛋无奈,又吩咐去少取一些饭来,胡二宝几口就吃光了,又要道“怎么不舍的给我吃这是怎么的?每次就拿这么点来?这是喂鸟呢?赶快多拿些来,我饿了,要多吃。” 九十八回:笼鸟失马疼刮蛋·下床二宝痛哭鸟 胡刮蛋道“宝儿呀,你现在不能多吃,要少吃,这样才对你有好处的呀。” 胡二宝道“不让我吃把我饿死了还对我说有好处?有什么好处?有给你省饭的好处?” 胡刮蛋道“宝儿呀,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一个样子。” 胡二宝干脆不客气道“那是什么样子?你说?” 胡刮蛋道“那有当爹的把儿子饿死的道理呀?郎中说这样对你的胃不好的呀。” 胡二宝道“放他娘的臭屁,这样这不明摆着更要饿死我吗?那有明明饿了不让吃的道理,拿来,多拿来,我要吃。一次拿这点来答复鸟?鸟都不止吃这些。” 说着,胡二宝猛一下子想起了鸟,就猛从床上跳下来,叫道“鸟,我的鸟呢?还有鸟笼,我拿回来了没有?赶快给我拿鸟来,我拿没拿回来?” 胡刮蛋道“宝儿,别光找鸟,你的马呢?难道骑着马还会累成这样?还会黑天才回来?” 胡二宝道“马早丢了,跑没有了,这是一匹什么马,就我去捉鸟的功夫就没有了,不见了,再找不到了。”又转头对下人“我的鸟呢?鸟笼呢?你们拿回来没有?” 下人紧张道“少爷,拿回来了。” 胡二宝放心道“拿回来了就好,快去拿来我看看,这是多么美丽的一只鸟。” 下人害怕的答应着走了,胡二宝又对胡刮蛋道“爹,没有了马看把你疼的,那样的马没有了就没有了吧,你没看到我捉住的那只鸟,那可是平日根本都见不到的好鸟,还有那个鸟笼,都用铁做的,可漂亮了,也是平日买不到的。” 胡刮蛋道“马上的银子呢?” 胡二宝道“和马一块没有了,马都没有了还能有银子吗?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胡刮蛋沮丧道“那么一匹好马,就没有了?还有那么多银子,什么样的鸟能值回来?再值不就是一只鸟吗?一只鸟能顶一匹马和那么多银子吗?” 胡二宝道“瞧你这话说的,难道光鸟吗?还有鸟笼呢,失了马和银子,得了鸟和鸟笼,正是两失两得,岂不两与两都顶了吗?这不就等于平了吗?何况这鸟还是我最喜欢的那种鸟。” 胡刮蛋道“你这叫为了鸟和鸟笼,失了马和银子。笼鸟失马,顾小失大,还活遭罪,遭了一路活罪,饿了一天肚子,回来都变成这样了,值吗?宝儿,你自己说说值吗?” 张二环道“这下知道自己的宝儿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正说着,下人双手吃力的提着鸟笼进来了,胡二宝一看鸟在鸟笼里死了,猛扑上去,抓过来,一看鸟果然死了,就叫起来道“是谁?是谁给我把鸟弄死了?” 下人害怕道“少爷,是鸟自己死了。” 胡二宝道“胡说,鸟怎么会自己死呢?” 下人害怕道“确实是鸟自己死了,是少爷在进村的时候,一下子跌倒了,把鸟和鸟笼都甩出去了,鸟就在鸟笼子里被摔死了。” 胡二宝一下子想起来了,想起来是在看到他们三人的时候摔了一跤,鸟笼被甩出去了,再仔细的看看鸟,见鸟头都摔破了,就一下子哭了道“鸟,我的好鸟,都快到家了哦,怎么又把你摔死了?就这样的死了?怎么会这样?” 张二环道“看看,死了就死了,不就只鸟吗?还用哭?” 胡刮蛋心疼道“这可是一匹马和那么多银子啊。” 张二环道“天天上赌场输的银子比这更多,那得多少马和银子?” 胡刮蛋再不语,胡二宝继续哭道“鸟啊,我的鸟啊,你如何就死了呢?这么好的鸟,再向那里去找啊?” 胡刮蛋终于想明白了道“鸟死了,可以再去捉,宝儿,别难受了。” 胡二宝哭着道“再那有这样的好鸟?这是百年不 遇的好鸟。” 张二环道“死了就死了,死了正好,不就只鸟吗?还用这么哭?为只鸟就一天累成这样,半死不活的,如今又哭成这样,你爹你也没同鸟这样放在心上。” 胡刮蛋红着脸道“媳儿,能拿着我和鸟比吗?” 张二环气愤道“你在胡二宝心里,还没有拿着鸟这样上心,你还比不过这只鸟。” 胡刮蛋再不吱声,胡二宝又瞅着下人哭着道“我的鸟在鸟笼子里怎么能摔死呢?是不是被你们弄死了?” 下人道“少爷,我们怎么敢?确实是摔死的。” 胡二宝道“我不信,领我去看看,是在那里摔死的?” 说着,就要向外走,却又发晕站立不稳,张二环命下人赶快强行把胡二宝扶按上了床。胡二宝又想起了饭,肚子饿的又要饭。无奈,张二环再对下人道“去拿饭给他吃,让他吃个够。” 胡刮蛋无可奈何道“宝儿呀,你怎么能要鸟不要命呢?你看看,为了这只死鸟,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还不记苦?听媳儿话,再别这样了,拿饭来也不要急,慢慢吃,先吃半饱,一会再吃饱了不迟。” 胡二宝道“那样不是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吗?你那样那是不饿,不饿应该一点也不要吃。” 胡刮蛋道“宝儿,你这孩子,听不进话去,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张二环道“就这样把他弄的天天象花一样娇贵,今日从李家庄这么远的路,还提着一个那样重的鸟笼,不是也回来了吗?” 胡刮蛋道“你看他现在累的这个样,还不就差要命了吗?” 张二环道“这样也好,也好让他知道吃苦的滋味,整日拿着钱向赌场送,连我爹现在都不稀罕见他了。” 胡二宝立刻伸出头来道“他那是为这个不稀罕见我?还不是为我揭他的短?” 胡刮蛋瞅着张二环道“媳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二环没好气的道“什么事也没有,别无事找事,你让你儿子安分了再什么事也没有。” 胡刮蛋道“好,这得慢慢来,急不得,媳儿,这个你放心好了,上上岁数了,他一定不会这样了。” 张二环“好,我等着,但愿能这样。胡二宝,你听到了你爹的话了吗?能不能给你爹争口气?” 胡二宝道“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我就要要鸟,要饭。” 张二环对胡刮蛋道“看到了吧?” 胡刮蛋摇摇头,道“先给他饭吃吧。”说完,摇着头走了。 下人把饭端来,胡二宝看到了饭,那真是此时用苍蝇见了血来说他的心情样子差不多。 九十九回:恢复元气再想鸟·为鸟要去李家庄 看到胡二宝急迫吃饭的样子,张二环气恨交加,喘了一口气也走了,任凭胡二宝随便去狼吞虎咽吧。 此事之后,胡二宝在家里因为歇过来之后腿疼,胳膊疼,浑身都不自在。因为提着那么重的铁鸟笼第一次走那么远路,到下午又几乎是空着肚子走下来的,所以一直半月腿胳膊身子滋味都不舒坦,所以再没有出门。 半月后,胡二宝感到身上渐渐恢复了元气,感到腿也开始不疼了,胳膊也轻松了,身上也感到有劲了,这才离开了几乎躺了半月的床。从床下来,再去看看那只没有舍得扔被晒干了的死鸟,和已经空出来的铁鸟笼,不由摇摇头道“就是这么一只鸟,一个这样好看的铁鸟笼,我半月都没有出门了,却又是一只死鸟了,真是太可惜了,都眼看要到家了,就这样被摔死了,可惜了。” 胡二宝叹息着,感到可惜的放下鸟,提起鸟笼来试了试重量,感到好重,不由道“这么重的一只鸟笼,那么远的路,我那天是怎么提回来的?” 他自己想想,都感到不可思议。就口里道“不可思议啊,不可思议。”放下鸟笼,再看看鸟,道“去李生李家庄的路上,竟有这样的好鸟,那天还不是一只,一下子两只都不大会飞的这样的鸟,可惜我那只没捉住,要是捉住了该多好,也是一种遗憾啊。”就摇着头,在屋里度着步,猛然又不由自语道“看来要再找到这样的好鸟,还只有去李家庄李生家了,只有去他那里的路上才能遇到这样的好鸟,这次我有经验了,先找个地方把马拴好了,再遇到这样的鸟笼不要了,只要鸟,反正这样的鸟笼已经有一个了,再只要鸟就行了。” 想到这里,胡二宝就一下子来了兴致,一时一刻也感到再没有法呆了,感到现在就行在去李家庄的路上了,再遇到这样的鸟就好了。 于是,胡二宝就赶快再换好衣服,找到胡刮蛋,还没忘了带银子,就又向胡刮蛋去要马要银子。胡刮蛋听到胡二宝又要要马要银子,这次就有些顾虑了,对胡二宝道“宝贝儿,你现在才好些了,怎么又要要马要银子?你不在家里再好好歇息歇息要做什么去?” 胡二宝道“爹,我这不就好些了感到再不能在家里躺着了吗?我还要去李家庄,去找李生,我想怎么得也得到他的门上去熟悉熟悉他的门吧?” 胡刮蛋道“你不会又是想着去捉鸟吧?我再给你马你再丢了?还再搭上些银子?还要再去笼鸟失马?宝儿,那是划不来的,还会让你再遭罪的。” 胡二宝道“怎么会呢?这会我再遇到鸟也有经验了,先把马找地方拴好了,再去捉鸟,再遇见鸟笼也不要了,这样不是捉到的鸟再多也不会有问题了吗?” 胡刮蛋道“宝儿,你不会动脑子想想,怎么会遇到那样的大鸟而不是小鸟被你捉住,大鸟还能说不会飞就不会飞了吗?谁那么好的鸟笼,还是铁鸟笼,会丢了不要了呢?这样的鸟笼连你见到都捡,别人还会舍得扔了吗?这里边有问题啊。这是用鸟和鸟笼换你的马和银子,对你来说是笼鸟失马,对别人来说这也是笼鸟换马,还白得了那么多银子,你知道吗?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胡二宝被胡刮蛋说的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还害的我吃了那么多苦,看来是我上当了。”一想,又笑了,道“爹,你不要胡思乱想,难道那个鸟开始不会飞,能被我抓住一只,那一只都快要抓住了好几次却没抓住好几次又飞了,难道这是人能控制得住的吗?再说这鸟笼吧,恐怕就是因为太重了提不动了,才放在那里藏着被我看到了,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胡刮蛋被胡二宝如此一说感到也有道理,但又担心胡二宝再上别人的当,就道“不管怎么说,此事都有些蹊跷,你如果真要到李生家,再不管遇上什么样的鸟都别动心,一心去李生家,这样保证什么样的当也不会上。” 胡二宝道“爹说的也是,那我就这次这样,什么样鸟也不要了,不去捉了。” 胡刮蛋不信道“你会这样?” 胡二宝道“会,这次一定会,再说不就是匹马吗?才值几个钱?你不信就让我这次去试试,看看这次会不会丢马?” 胡刮蛋道“为防万一,我让人跟在你的后面怎么样?这样一定就会万无一失,并且还可以遇到鸟有人看着马,有人帮着你去捉,这样岂不是遇到鸟就会得鸟而不失马吗?说不定还会再捉到那个再想笼鸟换马的人。” 胡二宝以往都是独来独往,从来不喜欢让家人跟着看到他输银子的场面感到扫兴,更不希望让下人看到他出丑的场面,在他的心里感到,只要没有下人看到的场面,不论他怎样,不论出什么样的丑,遭什么样的罪,别人都不知道,他都感到无所谓,而心里感到没有疙瘩,于是就道“这样不好,我要那么多人跟着干什么?如果你要让别人跟着,你得给我十倍的银子,而且,我会一两银子也带不回来,你想想,那头划算?” 胡刮蛋瞅瞅胡二宝,知道他的这个宝贝儿一定会说到做到,有时没说到的他都会做到,何况他又说到了,看他的样法又象是下着决心说的,他才不会有半点心疼银子的心呢,这一点胡刮蛋心里是清楚的,他要银子不给还不行,这胡刮蛋心里更清楚。于是,胡刮蛋不得不妥协道“那好吧,你一定要去李生家就去李生家,再遇到什么也不准捉。” 胡二宝去捉鸟心切,就道“好,就依着你说的,再遇到什么也不去捉。” 于是,胡刮蛋让胡二宝取了马和银子,胡二宝牵出马要出门,被张二环看到了,道“才安分了半月,怎么又要出门?这会是上那去?还去李家庄吗?” 胡二宝道“我不信这次还去不得李生家。” 张二环道“如果你再遇到鸟,我不信你还能去了李生家。” 胡二宝道“这次有经验了,遇到鸟更好,不遇到,就去李生家。” 张二环道“就让你天天腰酸腿疼你才能安分,刚刚好好就又不知道姓什么了。” 胡二宝道“姓胡,什么时候也知道我姓胡,怎么还能不知道姓什么?” 张二环道“今日早点回来,别再那么晚。” “放心,今日早早就回来了,最快不到中午,最晚也就是下午。”胡二宝说着,就牵着马迫不及待的出了大门,迫不及待的骑上马,又踏上了要去李家庄之路了。 一百回:见到尸体心更悲·咬牙切齿要报仇 且说天峰魔岩山展方秋排出的喽啰,下山要寻找展天霸展天雄的尸体。喽啰兵下得魔岩山来,一起商议,有的喽啰道“凭着我们这些人的本领,白天到杨家庄去寻找大王的遗体,若是被杨大怪发现,肯定会有麻烦,我们不如寻个地方先去歇息,到了晚上半夜再去寻找不迟,这样也可以避免白天被杨大怪看见发现的麻烦。” 众喽啰都感到极是,于是齐道“如此最好,连大王和大王的哥哥都死在杨大怪之手,何况我等更不在话下了,有脑子我们最好不要自找麻烦。” 于是这伙人就先寻一个地方去吃喝了,就再找个地方休息。到了快要黑天了,这才一齐奔向杨家庄,在一荒芜之处,寻到一些新土堆,都挖开,见里面果然埋了一些尸体,就挨个寻找展天霸展天雄的尸体,一连挖了五个土堆,终于寻到了展天霸展天雄的尸体,就轮换着扛着尸体向天峰魔岩山奔来。 快到魔岩山的时候,其中一个喽啰抗展天霸的尸体扛累了,感到扛着尸体上山会更累,就忽然灵机一动道“我们这样扛着大王的尸体上山,若让新大王看到我们扛着大王,恐怕会感到我们对大王不敬。” 其中一个喽啰道“何出此言?” 那个喽啰道“我们就这样扛着大王的遗体去见新大王好呢?还是寻块门板,把大王放上抬着去见新大王好呢?” 众喽啰一听,都感到对呀。于是都一齐赞成道“还是抬着大王,和大王的哥哥,去见新大王好。” 于是,就把展天霸展天雄的尸体放下,令两个喽啰看着尸体,再都一齐进村去抢夺寻找门板去了。 一会儿,趁着夜黑天还不亮的时候,抢夺了民户百姓的两扇大门门板回来,分别把展天霸展天雄的尸体放到两块门板上,就抬着来到魔岩山下。 这时,天已经亮了,众喽啰也顾不得歇息,就抬着展天霸展天雄的尸体上山。 众喽啰把展天霸展天雄尸体上抬上天峰魔岩山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了,众喽啰放下展天霸展天雄尸体,就去报告新大王展方秋。 展方秋正在吃早饭,闻听大王和大王哥哥的尊体已经被找到抬回来了,就立刻饭也不吃了,立刻跟着喽啰来见展天霸展天雄的尸体。 还没到近前,展方秋就看到了两扇门板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展方秋还没到近前就看到了展天霸的惨象,不由泪下,猛然哭着跑到两个尸体前,先看看展天霸的尸体,见展天霸浑身的血与土已经混为一体,已经模糊的不象人样,就一下子跪倒在尸体前,哭嚎道“大王,干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般模样?那个杨大怪怎么会把你打成这样?可见此人之狠毒。干爹,此仇此恨,我若不给你报,我誓不为人。” 哭着,展方秋不由的把双手一下子抱在了展天霸的尸体上。尸体已经早已硬尸了,却展方秋已经悲伤的只顾放声抱起尸体大哭。 众喽啰也都跟着跪下大哭。 军师云木耳闻声也赶来,一看展方秋哭声这样,便立刻令喽啰赶快来拉起展方秋,也难以控制的难过道“公子,大王已经如此,望公子不要再难过了,当给大王洗浴尊体,更换新衣,让大王早早入土为安才是。” 展方秋难受的哭着道“军师,你看看杨大怪把大王都打成什么样了?此仇此恨若不报,我誓不为人。” 云木耳道“公子,此仇必然要报。可是,不是此时当今,眼下公子要节哀,要化悲痛为力量,发奋图强,勤恳刻苦练好为大王报仇雪恨的本领,才能也去把杨大怪打成这样,以牙还牙。公子,眼下且听我言,才能有将来为大王报仇之时啊,眼下望公子以大局为重,在悲痛面前莫要乱了方寸。” 展方秋止住哭声,咬了咬牙,道“军师言之极是,这些我怎能不晓得。”说着,就又过来看了看展天雄的尸体,发恨道 “都是你,天下女子千千万,你如何要想杨铜花杨铁花的好事,这下连命也搭上了,还要害了我的干爹,我很小的时候,我干爹就把我拉扯到大,干爹对我恩重如山,就如亲生父子,自小让我识字,教我本领,即是师傅又是干爹,可是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就不能象我干爹一样不要去想女人?我干爹有今日,全是害在你的手里。你上次害了李飞虎**,我就认为不是好事,没想到你这次又害了我的干爹,我的师傅。” 云木耳道“公子,不必难受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要化悲痛为力量,将来大王的仇还要指望着公子,请公子不要悲伤过度,伤了自己的身体,眼下还是为大王发丧让大王入土为安要紧。” 展方秋道“赶快给大王沐浴更衣,把展天雄暴尸三日。” 云木耳连忙道“公子,如此不妥,公子,你想大王为谁而死?还不是为大王的哥哥而死?若大王泉下有知,肯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哥哥暴尸三日。公子,应当把大王的哥哥与大王共同入土为安,这样大王在泉下才不会牵挂,望公子不要让在九泉之下的大王再度伤心难过。” 展方秋想了想,只好道“好吧,就依军师说的。”再瞅瞅展天雄的尸体,咬了咬牙,道“给大王沐浴更衣,展天雄就免了。” 众喽啰立刻抬起展天霸的尸体去沐浴更衣,展方秋看着被抬走的展天霸的尸体,和抬着展天霸尸体的众喽啰的背影,咬牙切齿道“杨大怪,你给我记好了,此仇此恨,我定要报。” 胡二宝奔走在要去李家庄的小路上,一路上,胡二宝心中期盼,这会再一定遇上鸟吧,而且还遇到和上次一样的鸟。并且胡二宝还不时的回头看看,看看有没有下人跟来。见背后果真没有下人跟来,这才放心的打马前行。 一路上胡二宝走了一路,看了一路,不是向两边看鸟,就是回头看看会不会突然有下人跟在后头,却再和上次一样的鸟连影儿也没看到,也没看到背后有下人跟来。 一百〇一回:有心栽花花不开·但愿插柳柳成荫 胡二宝直到走到了他上次遇到鸟的地方,再也没有看到和上次一样的鸟,更没看到还有和上次一样不会飞的鸟了。胡二宝把上次遇到鸟的地方停下马看看再看看,又下来马再看看,可是还是没有,什么鸟儿的影也没有,都看的他心里有些失望,心凉,也没有巴望到看到那种鸟。就再骑上马,失望的打马慢慢向前行,一直走过了上次遇到鸟的地方好远,再也在没有看见和上次的那种鸟。 有一些别的鸟道是一路上见到的不少,不是在天上飞,就是见到他打马走来被惊的飞上了天,也都不是他上次遇到的那种鸟。 直到眼看着又要到了李家庄,胡二宝向前看看李家庄,再看看路两边,仍然没有鸟,心里不由感到绝望,道“怎么这次会一只那样的鸟也没有了呢?上次一下子就遇到两只,这次那怕遇到一只也好,怎么会一只也没遇到呢?”于是就心里不由隐隐作疼道“看来没有了,确实没有了,看来这就是百年不如的好鸟,只可惜了,上次一只跑了没有捉住,一只捉到了眼看要到家了又被我摔死了。疼人,这样的鸟就这样的摔死了实在让人心疼,确实可惜了。可是,再碰不到了,又能怎么办呢?也许是这次不巧再没有遇到?看来此处我往后要多来几次,也许不一定那次会再遇到。唉,这次即然遇不到,也只有先罢了,这次本来不是想真去李生家,看来也只有要真去李生家了。” 胡二宝垂头丧气的随着马往李家庄方向前行,嘴上自语着,心里却又忽然发现了一个规律,不由嘴上道“不对呀,我上次分明就是想着去李家庄,而却半路上意外的发现了那样好的鸟,而这次并不是想着要去李家庄,纯粹是为好鸟而来,却又并没有发现好鸟的踪迹影儿,难道这真是和传说的那个规律一样吗?这也会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难道果真还会这样吗?看来我下次来,就要一心冲着李生去了,这样不就又可以应了这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看来我只有这样,说不定会再奇遇意外的遇见那种好鸟了。” 胡二宝想到此点点头,道“对,看来就是这样,这次不是真去李家庄也去李家庄吧,幸亏我带了不少银子,要不怎么才能打发过李生那帮狗眼看人低的把门狗,怎么能进去见到李生?如此不是又会和第一次一样把银子输光了白跑一趟吗?对了,这次李家庄村口会不会再遇到赌钱的?这会遇到了我也要先把答复那帮看门狗的银子先留好了,对,就这么办。” 胡二宝打定主意,就打马向前飞奔,这会要真去李家庄见李生了。却这次胡二宝驰马飞奔到李家庄村口,街上,并没有遇到赌钱的,连胡二宝自己都感到奇怪,道“这次怎么会一帮赌钱的也没有了呢?奇怪,这次也没遇到鸟也没遇到赌钱的,倒是清闲了,可以直接去李生家见里生了。”就拍马直接冲李生家来了。 胡二宝李生大门前看上去十分威风的勒住了马,在马上撇着嘴居高临下的向下看看李生大门前两个把门的门人,昂首样子看上去不可一世。但李生大门前两个把门的人看上去和上次判若两人,其中一个笑道“相比此又是胡二爷。”另一个道“象,我看就象,只是这次骑着马,嘴有点不象,上次的那个嘴没有这个嘴横。”那一个道“难道会不是?” 胡二宝撇着嘴大叫道“哼,好好睁开眼看看,这会可认得我是谁吗?”说完,取出一个银袋,向两个把门的门人面前一扔,道“里面装了两个各五十两一锭的银子,拿去,胡二爷最不缺的就是这个。”说着,又把一个大银袋晃在手里道“里面还有不少银子,这要看你们的态度了。去,赶快进去禀报李生,就说胡二宝胡二爷来了。” 却两个把门的门人并没有和胡二宝想的那样赶快去捡银袋,而是其中一个看着胡二宝道“银子是你的,我们不要。” 胡二宝感到纳闷不解道“难道你 们会变了肠子?上次你们不是要银子吗?怎么这次给你们了你们又不要了?难道是刁难我胡二爷吗?再不成嫌一百两少了想把这三百两都拿去?” 两个门人直摇头道“那三百两也是你的,我们不要。” “嗡?”胡二宝更感到奇怪意外了,道“你们这是何意?难道你们这次是嫌候银子想着要金子吗?这个李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胃口了?这才过了多长时间,竟然连下人都开口想着要金子了?”便不由笑道“两个门人,其实你们也不容易,天天和看门的两个狗一样在外面站着,不认银子认金子也有情可原,其实银子也可以去兑换金子的嘛,银子多了不是照样可以换来更多的金子吗?好了,二爷我这次不知道你们喜欢金子,下次知道了,一定给你们带金子了来,这次把这些银子都给你们,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胡二宝胡二连襟来了,怎么样?有劳二位了。” 两个门人中一个道“你果真是胡二爷吗?怎么和上次满脸风光的胡二爷不象一个人?” 胡二宝道“怎么不象了?噢,对了,上次我没骑马,这次骑着马。”就赶快从马上下来,装作和上次一样。 另一个门人道“不是,你上次来过吗?怎么这次气色神态气质完全和上次不一样?” 胡二宝道“都是我,怎么还会不一样呢?” 其中一个门人道“这次的胡二爷那里能和上次的胡二爷比,总感到差的远了。” 另一个道“怎么上次的胡二爷满脸风光,而这次的胡二爷好象大病初愈,尽管这次看上去也很威风,但气色神态气质大不一样,确实判若两人,这样怎么让人确定那个才是真正的胡二爷?” 胡二宝面红耳赤道“不管怎样都是我,两个都是我,我都是胡二宝。” 门人一齐道“怪了,还没听说两个人都是一个人,两个人都是胡二爷一个人,难道果真还有两个胡二宝胡二爷吗?这更得确定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了。” 胡二宝气愤道“难道你们这是耍我吗?你们好大胆,竟然给你们银子了还要耍我,赶快进去告诉李生,让李生赶快出来,就说他的二姐夫我胡二宝到了,他的门有多高我进不去?” 话刚说完,却见大门开了,李生笑着从大门内迎出来道“问得二姐夫上门,家人一向不认得二姐夫,上次不识,今日在门内特意恭候多时了,还望二姐夫海涵。” 一百〇二回:三去二进李家庄·真正小巫见大巫 胡二宝一下子呆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恼怒道“原来你是知道我今日要来?是在门内等着故意耍我呢?” 李生道“知道二姐夫今日会来,但决不是要耍二姐夫,只是象二姐夫这样独特不凡的人今日光临小门,我也要有个独特不凡的欢迎迎接的仪式才是啊,这样也好让二姐夫感到更不平凡呐。” 胡二宝转怒为喜道“三连襟,真有你的,你怎么也能想得出来。” 李生对门人道“快,给二姐夫把马牵进去喂好。” 门人答应着连忙上来接了马,李生又吩咐把银袋捡起来换给胡二宝,胡二宝不要,道“门人辛苦,赏给门人了,权做见面礼。” 门人坚决不收,硬是还给了胡二宝,胡二宝只好作罢。李生道“二姐夫,请进,进去寒舍一叙。” 胡二宝道“三妹夫,请——” 二人进门,于客房里相互坐了,与李生的母亲及张三环见了面,互相又客气了一番,李生与胡二宝说长论短,到得午饭之后,李生道“二姐夫善赌,让家人陪你赌一局如何?” 胡二宝道“如何不好?看来三妹夫也着上赌瘾了。” 李生道“那里那里。”说着吩咐让家人上来,胡二宝一看,吃惊不小,原来上来的家人正是他那日在村口与他赌的那个赌庄。胡二宝那天因为输了,便假装不认识,那个家人也好象不认得胡二宝一样,取桌上来后,胡二宝见这不还是那天的那张赌桌吗?胡二宝就心里更感到纳闷,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李生现在也好上这口了?就心里纳闷着与那人分对面坐定后,准备开局。 那人取出骰子筒,开筒,却里面还是一个骰子,筒与骰子完全和那天一样,但胡二宝装作不认识,也不好多说什么,二人就开赌。胡二宝为客先骰,却又完全与那天一样,又骰了一个小豹子。这下因为胡二宝有那天的经验教训,骰了个小豹子也不能高兴了,而是担心那人又会骰出一个大豹子。 果然,那人不声不响的还就又骰了一个大豹子,如此一连赌了三局,与那天如出一辙,胡二宝都是以小豹子碰到大豹子输了三局,把身上带来的银两全输光了,眼瞅着再无银子赌了,但又不甘心,心道不会永远都和那天一样吧?我就不信还不会变变样了,说不定此人就是程咬金上场三斧子之后再就没有本事了,打不过只有逃跑了,只要第四局,说不定我就有希望获胜。于是,就瞅瞅李生,道“三妹夫,常言道好棋不赢前三局,我也是,你借给我一百两如何?我会连本带利都返回来的。” 李生道“赌海无涯,他就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只会令人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二姐夫,看来你这碗饭是吃不得的,赌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 胡二宝见借不来银子,就决定翻老底了,就道“即然如此,说来也怪,怎么和那日一样?会如出一辙?” “和那日一样?”李生追问。 胡二宝看着李生,见李生又好象不知内情,心道难道他果真一无所知?如此今日千万不要自己失了口,就又改口道“没那日,没一样,我随口说说都不知过去多少年了。” 李生道“噢,你是说以前?” 胡二宝道“是,就是,大早以前。” “嗯,”李生点点头,又道“前些日子,我的家人捡了一匹马,极象二姐夫以前骑的那匹,二姐夫有没有兴致去看看?是不是二姐夫丢的?不知二姐夫如何再不骑以前的那匹了?如何现在又换了这匹不如以前好看的马?” 胡二宝不由心里感到吃惊,心道如果这马就是的话被他捡了,那么说明那鸟和鸟笼不会也与他有关吧?就为了去看看证实是不是那匹马,就道“在那里?果真?我可以去看看?还会有和我以前的马同样的马?” 李生道“即然不是二姐夫 的马,也没有必要去看了。” 胡二宝心里有些恼怒,却不发作,而又迫切道“不,要去看,有必要去看看。” 李生道“即然二姐夫这么有兴致,那好吧。”就领着胡二宝去看马。 胡二宝一看到马,不由咬牙心里暗恨,不由心里忍不住怒火的道“分明这马就是我失的那匹,果然被他捡来了,什么捡来了?如此看来分明是我三番两次都被他耍弄了,是中他的诡计了,那鸟看来也不是单纯让我捉到的鸟了。我说呢,怎么还能有那样不会飞的鸟,还又不会飞又会飞了,分明就是给鸟做了手脚,吃了什么药了,才让鸟变成那样,让我见到鸟去只顾追鸟捉鸟而失了马和银子。他用两只鸟,不,就是一只鸟,一个那么重让我足够一路受罪吃了大苦的大鸟笼子,骗走了我的马和银子,让我临到家了把鸟摔死一无所获。李生,你太有心计了,又太狠了,第一次我在你们村口输银子,这更明显了,更是你的发水你故意安排的,我这两次看来都是中了你的圈套,否则,那里会有这等巧的事?怎么还能有鸟好象喝醉了酒似的东倒西歪不会飞被人捉住了的样子?那有人把新鸟笼扔了的道理?这分明就是圈套,故意坑害我,让我故意捉鸟失马,再让我步行提着个大铁鸟笼饿着肚子吃苦。李生,难道我与你有什么冤仇吗?你坑我的马和银子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坑害我吃苦?我一定和你没完,此仇此恨此羞辱不报,我就从今以后不是胡二宝。” 想到此,胡二宝把牙狠狠再咬了咬,心中要把李生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不由忍不住再心道“等着吧,太可恨了,诓了我这么多银子还不算,还明明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还要让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不能说出来羞辱我。好,我更能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以前是你存心要害我,我却没有防备。而现在,哼,是变成我想要害你,让你也没有防备。哼,从今以后,咱们就更要走着瞧了。眼下,我还要装糊涂让你再无防备等着我好想办法害你了,今天我以后要害你的决心必须要下定了,哼。” 胡二宝看看马,不由再瞅瞅李生,很自然坦诚的心平气和道“不是,不是我的马,不过很象,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丢马,这匹马怎么会是我的呢?” 一百〇三回:暗知上当明不认·不认又要知原因 李生眼见事实都在这摆着了,胡二宝还不肯承认自己的缺点,就道“二姐夫,原来不是你的?这么说这么好的一匹马我只好自己养着了,马上还有好多银子呢,如果不是二姐夫丢的,也只有属于我的了。” 胡二宝若无其事道“是的,我也这么想,自然谁捡着就是谁的了。” 李生道“不过我还是衷心的希望二姐夫往后再不要提笼打鸟了,也不要赌钱了。我听我的下人回来说,他在捡到这匹马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去追鸟捉鸟,你可知道那鸟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这话,这可就是胡二宝关心想知道的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胡二宝不避讳的道“是怎么回事?怎么鸟还能那样?” 李生道“鸟还能怎样?” 胡二宝瞅着李生,心道你要绕我吧?就道“和你说的这样。” 李生道“我说的怎样了?” 胡二宝道“你不是说你知道鸟是怎么回事吗?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你说吧,是怎么回事?” “噢,是这样?”李生笑了笑道“你知道鸟是怎么出现的吗?” 胡二宝道“不知道,你说,是怎么出现的?” 李生道“那个骑着马的人一走到那里,已经藏在地下乱草叶下面洞穴里的人,立刻把服了少量麻醉药的鸟松开手放出来,你说这时的鸟还会飞吗?连跑都东倒西歪,更不用说会飞了。如果这只鸟没有把骑马的人引远就被捉住了,藏在前面的人就会再接着放出一只更美丽好看的与第一只鸟同样症状的鸟,只是这只鸟服的药会少一点,希望这只鸟会把追鸟捉鸟的人引远,如果再引不远被捉住,还会接连出现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往后一直到放着鸟笼子的地方,直到把捉鸟追鸟的人引远了看到鸟笼子为止,只是我的下人看到的这个捉鸟追鸟的人,被第二只鸟就引远了,因此,就自然捡到这匹马了。二姐夫,这个例子就告诉二姐夫提笼打鸟的弊端,最终会把人引入到怎样的歧途,就会笼鸟引着人失马失银子,还会遭无故之罪,这也是笼鸟失马遭活罪。” 胡二宝不由咬牙切齿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第二只鸟没有捉住。” 李生道“二姐夫怎么知道?” 胡二宝道“这不是你说的吗?” 李生道“我说过第二只没有捉住吗?” 胡二宝没好气道“反正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这么听的。” 李生道“好,再说赌钱吧,其实赌钱这里面的猫腻更多。” 胡二宝道“我看赌钱多半是靠运气,其次就是赌艺,都是当面眼巴眼的瞅着,会有什么猫腻?你说,有什么猫腻?” 李生道“完全不是和你说的这回事,赌钱赌艺是一方面,但是其中的猫腻所起的作用,那是不可忽略的。你知道你为什么总起小豹子,而对手会总起大豹子是怎么回事吗?是不是又是赌艺之差吧?” 胡二宝道“难道刚才的三局也会有什么猫腻?” 李生道“你来,我给你就刚才的赌局演示一遍,让你可见一斑,然后你就会知道赌场上到底有没有猫腻?” 胡二宝心道我说我怎么会和那天在村口输的完全一样,原来确实是这两次都被耍了,就急于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道“好吧。” 二人再回到客房,那天在村口的那个赌庄已经不在客房了,客房里却仍然还有那张赌桌和骰筒放在先会开局的地方没有动,李生先到桌前坐下,又对胡二宝道“二姐夫,请坐,来,咱两个先免费赌一局,你输了我不要钱,我输了给你三百两银子。” 胡二宝也坐下,坐到对面道“如果真和你说的这样,我知道你也输不了,只有我输,也就是说银子你只是随口说说,仍然还会一两不少的是你的银子,是不是这样?” 李生笑笑,道 “赌场上,有些人故意放出一些诱饵,听听看似让对方得到很多便宜,其实如果对方上当,就只有吃亏,又那里会有什么便宜可得?二姐夫,还和先会一样,你先骰吧。” 胡二宝拿起骰筒正反仔细看看,再看看骰子,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就连着骰了三次,果然三次又都是一点。正在纳闷猫腻到底在那里时,李生接过骰筒和骰子,在胡二宝纳闷着亲眼监督的情况下,连着很随便的骰了三次,眼瞅着三次都是六点。 胡二宝纳闷道“怎么会这样?” 李生道“我就这么随便一骰,你都看到了吧?你的运气不如我?或者赌艺不如我?” 胡二宝瞠目结舌,道“难道这骰子认人?” 李生道“不认人,就是一个骰子,他能认谁?” 胡二宝道“那怎么会是这样?” 李生道“你再现在骰一骰看看。” 胡二宝接过骰筒和骰子,骰了三次,不怎么费心,三次都是六点。李生道“二姐夫,这难道是你的运气来了?或者说赌艺提高了?” 胡二宝着急道“你干脆告诉我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生道“二姐夫,你往下看。”李生随手按住赌桌腿上的一个点,道“二姐夫,这机关就在这上面,和骰子里面,这个骰子,本身就是用带有极其轻微磁的材料做成的,而赌桌内藏有磁铁或者磁石,当你骰的时候,磁铁不变,你就骰了三个一点,当庄骰的时候,通过暗中触动下面的这个小机关,上面的磁铁或者磁石就会转了一百八十度,磁铁的另一面朝上,而骰子的另一面也自然朝上了,而骰子朝上的这另一面恰好就是做成六点的一面,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赌艺就是再高,你还能赢了吗?自然是有多少钱输多少钱了。有时候庄家开始也会让你赢,那是为了让你赢小的最终输大的,你说是不是这样?” 胡二宝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赢的我?我说呢,怪不得我老得一点他得六点,原来是这样,要不怎么会赢我胡二宝?” 李生道“二姐夫,赌场上赌徒们之间的鬼还远远不止这些,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望二姐夫能及时醒悟金盆洗手,再不要去上当了,这样也免去了岳父的一块心病。” 一百〇四回:暗恨化成当面恨·报恨二宝有决心 胡二宝心中气愤道“果然我每次都是中了你的局,你有这么好心吗?你这分明是打着好心的幌子,实际上是三番两次的羞辱我,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地位。你看看你这个丑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想着让我在岳父面前变的更不是人?而你就可以在我之上?看看你的丑样,你要是在我之上,真就没有天理了。” 想到此,胡二宝看着李生,不由冷冷一笑,猛拉下脸来,道“这就叫什么来着?叫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你要教训人显示自己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劝你还是休要在别人不以为然的时候,认为先出手玩弄人而会先得意,认为如此就可以提高自己。但是,我这么告诉你吧,你在岳父眼里算什么东西?充其量就是一个丑八怪小丑而已,我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现在我就打开天窗对你毫不避讳的说亮话吧,你凭什么三番两次也想着对我无礼?你凭什么?你连想也不要想,我不吃你这一套。其实你的鬼花虎鬼把戏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只是想让你自己都表演出来,给你一个小丑得意登场表演自己的机会。哼,这就应了一句话,叫作做贼三年不打自己招,难道你不是这样吗?你能玩过你二姐夫我吗?告诉你吧,我扔掉不稀当玩的东西都比你多,你不要自己想的美正得意,到最后谁到底怎么样还要走着瞧呢。哼,咱们就走着瞧吧。” 胡二宝站起来,气冲冲走出客房,去牵了马,不顾跟出来的李生劝阻,出门骑马而去。 胡二宝一气之下驰马冲出李家庄,在路上一股脑的狂奔了一会,在捉鸟的地方勒住马。出神的看着发现鸟的地方愣了一会,就从马上下来,牵马向前,果然在路旁地里先后发现了几个已经用土填起来不久的土坑。胡二宝气愤道“这果然都是圈套,现在填起来不用了,一定都是冲着我挖的,否则现在填起来干什么?” 想想失了马自己遭了一天罪,到头来还竹篮打水一场空鸟也死了,胡二宝咬牙切齿气愤道“好啊,你这个丑香饽饽,我还没有向你下手治你,你却先下手不惜挖下这样的坑来治起我来了。 那好吧,即然如此,那我就也不客气了,这叫什么说的好来着?这叫礼尚往来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是你李生先下手治的我,所以也就别怪我往后开始治你了。 哼,你们不要都和岳父一样小看我,我这就马上让你李生,让岳父,让你们都知道我胡二宝的厉害。我回去之后,我就不信没有办法想不出办法来治你们,想不出办法来治你李生。 哼,李生,自从你这个岳父面前的丑香饽饽进了岳父的门,我就一天也没有好过,处处没有一次顺当过。令岳父看不起我还不算,没想到你也和岳父一样,也想着跟着岳父教训我,羞辱我,你是什么东西?你是想着让我更不如你,让岳父让人更看不起我?你算个什么丑东西?还用着你三番两次羞辱起我来了吗? 那好吧,即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岳父张家湖对我无礼,我尚且敢出他丑,何况是你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丑李生,谁还把你这个丑八怪放在眼里,还怕你这个丑八怪丑李生不成?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是谁,让你知道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胡二宝厉害。” 胡二宝明白了一切后,牵马回到路上,再想想这三次干白白送给李生那么多银子,心里更是恼火,骑上马,忍不住气愤道“我这等于肉饱子喂了狗,又让狗咬着了,我必须要报这一咬,不,三咬,三咬之恨,这三次来李家庄,岂不是都让他咬了吗?哼,我让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能让你咬的把狗牙全给你都打没有了。” 一想到打,想到把狗牙打没有了,胡二宝一下子又想到了杨大怪。一想到杨大怪,又一下子有了主意。胡二宝打马前行,不由的嘴上露出一阵笑容,道“对,就这样,我何不利用杨大怪这个缺心眼的彪子。去把李生打的满口找牙,这样不但可以让杨 大怪感到李生不是个东西可以孤立李生,还可以挑唆了二人的关心,又可以给老岳父一个意想不到的打击,我要让老岳父感受到三个女婿到底那个女婿才是好女婿。哼,就这么办了,李生,三妹夫,你让我丢银失马,还三番两次羞辱我,让我吃苦活受罪,在家里半个多月不能活动出门,我要想办法让杨大怪去把你打的一年或者半年不能出门,这就叫以牙还牙,哼,就这么决定了,该是我决心如此的时候了,免得要想着教训李生还下不了决心,这下不是就可以下定决心了吗?哼,决心可下,教训李生必须一定。” 可是,决心好下,要怎样才能让杨大怪去打李生呢?这个胡二宝又在心里着了难。在岳父家,胡二宝亲眼看到感受到李生和杨大怪抱着一条裤子腿,一个鼻孔眼喘气,这个胡二宝心里是知道的,所以胡二宝感到只要能去挑唆了杨大怪去打李生,不但可以为自己报了这三次被羞辱之恨,还可以从此分裂李生与杨大怪的关系。如此一箭双雕的事,胡二宝只要想到了,又怎么会不急着去做呢?所以胡二宝这次一回到家里,就开始动脑子了。 在家里苦苦想了数日,胡二宝也没想出该怎样去挑唆的办法来,该怎样才能让自今年正月以来,对他看法不怎么好的杨大怪去打李生。 想了数日,胡二宝最后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了。可是,世上往往所有的事情都只怕有心人,又有一句话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一个贼只要惦记着你了,这个贼无论如何,从没有办法中也能想出办法来。 这就是,胡二宝只要动脑子要整治李生了,常言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又道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现在胡二宝在决心的驱使下也肯登攀了,为了整治李生,也开始挖空心思绞尽脑汁了。 在最后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胡二宝把不是办法的办法也当成办法了。胡二宝最后终于冷静的感到,凭着杨大怪与李生互相有好感的关系,他不会三言两语就会去让杨大怪把李生打得满地找牙,他只有根据杨大怪缺心眼的弱点,利用杨大怪缺心眼三根筋少了两根筋,只有一根筋挑着个头象个人却头脑简单,去捏造歪曲事实令杨大怪相信愤怒,一怒之下不能思考的去一气之下把李生打个半死,等后悔明白过来的时候就晚了。 如此胡二宝的心里猛然就似亮堂多了,感到一下子有了办法。于是,胡二宝就兴奋不已,一下子就有了要立刻去实施办法的冲动了,当天就作了秘密的安排。 一百〇五回:黄鼠狼给鸡拜年·口是心非逆良言 胡二宝决定一箭双雕一石二鸟,打定主意,吩咐停当。第二日早饭后,分拔好了几个得力的家人如此这般去行动了,便自带了一份礼物,出门骑上马,去了杨家庄。杨家大门前,禀报进去,杨大怪此时刚刚结束了面壁思过,听说胡二宝来了,因思过孤独感到寂寞,就立刻跑着迎出大门,与胡二宝见了面,胡二宝道“大姐夫一向可好?” 杨大怪虎步站稳脚跟,乐道“原来又是二妹夫今日来了?不知二妹夫今日来所为何事?” 胡二宝道“正是。” 杨大怪道“二妹夫如何有空来此?请进。” 胡二宝道“大姐夫休要如此说,这几日我在家里闲来无事,心道不如来找大姐夫聊一聊,也好开开心。” 杨大怪道“也是,我这些日子因为前些日子打死展天霸,爹爹让我在家里面壁思过,昨日刚结束,正也闲来无事,今日二妹夫这就来了。” 二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客房,互相客气着坐下后,胡二宝道“如此这说明我今日来的正是个时候,我们正好都有时间一起见面叙谈叙谈了,我也好听听你是怎样打死展天霸,不,不是,不是展天雄吗?” 杨大怪道“展天雄是展天霸的哥哥,也被我打死了。” 胡二宝道“如此展天雄兄弟两都被你打死了?” 杨大怪道“正是。” 胡二宝道“展天雄与展天霸即然是兄弟两个,为什么打死展天霸还要面壁思过?难道展天霸不该打死吗?” 杨大怪道“不知道,反正打死展天霸后就让思过。” 胡二宝道“杨老伯太仁慈了,展天雄都不是好东西,展天霸还能是好东西吗?” 杨大怪道“二妹夫,你来就来吧,还带礼物干什么?” 杨八园从门外进来,胡二宝连忙站起来,道“老伯一向可好?” 杨八园道“原来是胡二贤侄来了?快坐,莫要客气。” “请杨老伯坐。” “胡二贤侄莫要客气,快坐,请——” “老伯请——” 三人互相谦让着围桌坐下,下人桌面上摆上果品茶水,一边客气着吃着茶果,杨八园问过胡员外身体可好,胡二宝一边回答了又道“今日小侄特来感谢杨老伯那日在岳父面前,给小侄说了许多好话。” 杨八园道“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些日子了,我想现在你岳父也已经消了火气了。那日,你岳父也是在气头上气盛,你们双方都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你们双方都一下子互相难以接受,这都是有情可原。此事过后,我想贤侄也不会没有一些感触吧?” 胡二宝道“正与老伯所言,确实有所感触,确实说话有些不当之处。” 杨八园道“其实你岳父这个人吧,虽然在气头上说话有时会让人当时无法接受,但你想想他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他为人心本不坏,本是一番望婿成龙的好心,出发点也是一番好意,可他的做法让人当时不能愉快的接受。但是,象做晚辈的应当通过他这种做法的用意理解他的真心。因此,贤侄,希望你以后再不要和你岳父计较了。” 胡二宝点头道“杨老伯说的甚是,句句在理,说的真对,确实如此,确实不应该和他计较,现在我已经深深的体会感受到了,还望杨老伯多加指点。” 杨大怪看着胡二宝此时的样子直发愣,心道“胡二宝现在变了,这是什么原因?难道岳父这次把他撵出门让他醒悟了。”就两眼发愣的看着胡二宝,而不语。 胡二宝两眼余光扫见杨大怪发愣,看他的目光有些发呆,心道“你愣吧,最好今日彪了更好。” 杨八园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唉,过些日子,等你岳父过了这阵再消消火,对那天的事情再淡忘些了,不妨你和大怪一起去叫上李生,你们 女婿三人一起,都到你岳父面前,都共同说些好话,都对你岳父客气尊敬些,贤侄你再向你岳父赔个不是,我想你岳父的气消了也就罢了,这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共同怄了点气吗?我想那点气他事后考虑过来,再一下子看到你们三个女婿连在一起一条心,共同都要赶好,向好的方面发展,我想你岳父还那会把那点气记在心上。” 胡二宝不住的点头道“老伯,杨老伯,你说的真对,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我今天这就来找大姐夫了。看来我今天来的还真对,杨老伯的一番话,让我一下子就象顿开茅塞,一下子亮堂多了,心里一下子再也不犯堵了。” 胡二宝虽然嘴上如此说,却心里极为不服气杨八园的话,他心道“哼,你这简直说些八竿子打不到边的屁话,你知道李生现在怎样气我吗?他能和我一起去见岳父?能在岳父面前给我说好话吗?他别在岳父面前出我丑都已经是万幸了,那里还能希望我在岳父面前代替他这个香饽饽。 你也当我胡二宝是个傻子吗?认为我胡二宝会和你儿子杨大怪那样傻吗?哼,你看错人了,别把我胡二宝当做你儿子杨大怪,我可不是杨大怪,我是胡二宝。 哼,你让谁去给张家湖赔不是?我烦得着给那个老东西去赔不是吗?那是我的不是吗?是我不好吗?那分明就是老东西今年故意三番两次让我难堪,让我在杨大怪这个彪子面前,让我在丑的吓人的李生面前丢人,丢脸面,让我不是人。 如今再让我当着彪子和丑的吓人的两个人面前,去给老东西赔不是,把我胡二宝当成什么人了?是不也当成彪子了?不然你怎么会让我这样?当我傻是不是?当我胡二宝下贱是不是?办不到,我胡二宝决不能下贱到那种程度。 事情即然不是这样,我看你说的这些话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连放屁都不如,如果我照你说的去做了,我胡二宝往后还有点尊严吗?哼,况且我还有我的办法,你认为我会蠢的来听你的,会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哼,我让你以后再明白我是什么人。” 胡二宝心里这样想,却嘴上说出来的话不眨眼的让人感到诚恳,道“老伯,你说的是,甚是,我就爱听,说,你再继续说,难得老伯能够如此关心我,我今日此来,正有此意,这不,正欲和大姐夫来商议此事,也正有和老伯说的之意。” 杨大怪猛然道“二妹夫,你果真是这样想的?” 胡二宝看看杨大怪,见杨大怪目光半信半疑,就立刻坚决道“果真,果真就是这样想的。” 杨八园道“贤侄,你只要能这样想,这就最好了,这样就再不怕你岳父不原谅你了。” 正说着,张大环进来了。 一百〇六回:着急心里无计使·我软你硬来劲了 胡二宝忙同触到那根神经一样敏感的站起来道“大姐可好?” “原来是三妹夫来了?快坐。”张大环道。 “请大姐也过来坐。”胡二宝道。 张大环忽然感到胡二宝现在如此客气,心里不免有几分好奇。以往她从来没有看到胡二宝象今日这样一副谦逊恭敬样,从来没有看到二环和胡二宝,把她和杨大怪放在眼里。如今胡二宝忽然变了,有些让人感到突然而不适用,和感到意外诧异。 于是张大环再瞅瞅谦逊一副恭敬样子的胡二宝,心里还是不相信道“今日这是怎么了?上次胡二宝来说爹爹病了,叫他们一起去看爹爹的时候,也没这个样子,而是一副急切又傲视一切着急的样子。而这次胡二宝就似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给人的感觉就似整个人都变了,有点让人感到不适用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就心里问自己胡二宝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让胡二宝变好了?难道是爹爹这次把胡二宝给教训过来教训好了?他能主动上门而且还对人如此客气尊敬?那真是令人想不到不敢相信的啊,张大环心里总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又感到不知道不对劲在那里,心里胡乱寻思难道胡二宝又要来耍什么心眼?这回会耍什么心眼? 张大环见胡二宝如此客气就道“二妹夫休要如此客气,今番到了大姐家里,就不必这么客气,快坐吧。” 胡二宝再恭敬道“大姐,那就不客气啦?”说着,就坐下。 张大环对杨八园道“爹爹,腾家庄上腾员外差人来请你去,说有急事请你去当面商议。” 杨八园道“有什么事还如此着急?” 张大环道“没说是什么事。” 杨八园对胡二宝道“贤侄,真不好意思,你整年难得来几次,我却又有事要出去,刚才腾家庄亲家翁差人来让我去有事相商,你和大怪一起吃茶,别客气,我就失陪了,我去腾家庄去看看是什么事情如此急。” 胡二宝分外热情客气道“吆老伯,你有事?那你就赶快去吧,我在这里有大姐夫陪着,我们一起说说话,拉拉家常也就够了。” 杨八园道“好,如此,我就先去了,大怪,好好和他二姨夫说话,好好管待他二姨夫。” 杨大怪道“即然爹爹有事,那就放心去吧,我会。” 胡二宝笑吟吟站起来,瞅瞅这让他心里感到当猴耍的父子两,竭力的忍住笑,谦恭道“老伯即然有事,就尽管去吧,我不介意,即是腾家庄有事,老伯理当该去。” “好,好,你们随便吃,随便喝,你们谈,我就去了。”杨八园摆摆手,跟着张大环向外走。 胡二宝再道“请老伯自便慢行。” 看着杨八园与张大环再没回头离去后,胡二宝轻松愉快的坐下,瞅瞅杨大怪,心里轻松道“妥了,第一个碍事的去了,进展顺利呀,看来马上就可以实施我的计划了,嘿嘿嘿。”就鼓起精神,刚要对杨大怪说话,又见张大环回来进来了,就心里感到扫兴道“她又回来干什么?也不知那来那么多心事不舍得离开,难道我又那么沾人吗?还又让你立刻回来了?和杨大怪半句话还没说呢。” 却眼看着没搭言张大环就来到桌旁杨大怪的一边坐下了,胡二宝看看张大环,看样子并没有要离去走开的样子,就感到心里十分碍事,感到和杨大怪有话不能说,就在心里着急的左思右想,应该怎样再把张大环调开,可又想来想去无计可施没有个正当的理由,再说今日他又是在杨大怪的家里,他有办法随心所欲吗? 万般无奈,胡二宝见杨大怪也不说话,张大环也不说话,就只好旧话再提,道“唉呀,刚才杨老伯说的话太有道理了,说的真让人口服心服,想想还不就是这个道理?” 杨大怪忽然高兴道“二妹夫,你今日没白来,你来的真让人 心里高兴,说的对,我们三人,你,我,还有三妹夫李生,我们三个人一起都一条心了,你说,老岳父他能不高兴吗?” 胡二宝道“大姐夫说的更对,大姐,你看呢?这样我们不就好了吗?” 张大环道“爹爹烦的就是你那些毛病,如果你能把那些毛病都改了,爹爹自然会心里高兴的。” 胡二宝道“我改,我改,不就赌钱吗?不就吃喝嫖赌吗?我都改。” 杨大怪道“这样就更好了,二妹夫,你更让我今日心里高兴,痛快,太好了。” 胡二宝心道“太好你个头,你们不就是都要让我一个人去受委屈给那个今年故意与我过不去,专门刁难我的老张家湖赔不是吗?如此你们看了好高兴吗?好都一齐看我的笑话吗?你看你个杨大傻子,一听到让我去赔不是都高兴成这样,真他妈的混蛋。好,我得赶快想办法让你今日混张到头,让你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到那时,我让你们看看,你们还能有心情顾得看我的笑话?哼。” 转眼看看张大环还没有走开的意思,胡二宝心里一边着急,一边盘算办法,即怕耽误了时辰,又无计可施,万般无奈再用说笑来掩盖自己着急的心情,再一边思忖着办法。 却此时的杨大怪和张大环还真来劲了,夫妻两个你一言我一语,你说完了我接着说,都一齐说胡二宝向岳父爹爹去赔不是这件事,胡二宝只当耳边风,和墙头草一样不住的随风点头,嘴里不住的道说的对,说的好,确实这样,就是这样。 张大环看到现在的胡二宝这样,认为可能就是爹爹那日那样对待怒斥胡二宝,让胡二宝现在有了悔改之意了,说不定今日无须再多疑,看来胡二宝就是来让杨大怪想到爹爹面前去说好话的。心里就一下子放松下来,也十分高兴,就话也越说越多,杨大怪好象也一下子反常的来了话匣子,这更把胡二宝在心里给急的不轻,心道“你两个还有没有个完了?还真我今日裝软,你们硬的来劲了?你们还真认为我听你们的吗?还真认为你们都说的对吗?我还能承认个彪子说话对吗?走着瞧,肯定有你们不用象现在这样得意猖狂的时候。” 一百〇七回:三言两语欲练武·去武场英雄论武 杨大怪看到胡二宝不住的点头称是,高兴之余,就心道“现在胡二宝可真老实多了,看样子如今真能听进话去了,看来以前他老是看不起我,就是让岳父岳母把他给惯的,如今可好了。看看吧,和以前判若两人。” 胡二宝附耳点头称是之余,眼见杨大怪夫妇你言我语的样子,还那里象有脑子之人。心道你们说吧,你们也不看看想想我是真听还是假听,就说起来没个完,简直就不是有脑子的人在说话。尤其杨大怪高兴后的那个丑鬼模样,更让胡二宝感到即着急又好笑。胡二宝再看看张大环也越说也越来越高兴,简直和杨大怪高兴的没有分别。胡二宝心道“杨大怪可是没有脑子的,而你张大环也会没有脑子了吗?不对呀,你们今天会因何这样高兴呢?哦呦,莫非是因为我?感到我现在落到了这种地步,都可以随便的听信任由你们的摆布了,所以夫妻两个就一下子高兴成这样,这不是幸灾乐祸吗?看到我虎落悬崖遭犬欺,就得意忘形高兴成这样?好啊,我得赶快想办法,不能老是让你们这样高兴。” 二宝暗暗恨道“等着吧,看吧,先让你们乐吧,你们休要高兴的太早,不要我一给你们个好脸,你们就不知道东西南北猖狂起来了,拿着草梗当棍棒,这有什么用呢?马上,我就要给你们好看,让你杨大怪去和李生打起来之后,万一再把老张家湖的那个香饽饽心头肉给打破头,哼哼,到那时,我再让你们想乐也乐不起来,我再让你们自在的现在对我幸灾乐祸,我看到那时,你们狗咬狗,都在张家湖面前再怎么说?还有那个老张家湖,那时再让你猛高兴高兴,看你那时再说什么?你不会让一个彪子杨大怪到李生那里去赔礼吧?哼。” 胡二宝想到这一切,再也忍受不了杨大怪夫妇高兴之余的善言良语了,便一下子心里忽然开朗的有了主意,心道我如此这般,看你张大环还能跟着不走?就猛然高兴有兴致的对杨大怪道“不知大姐夫近来在家中面壁思过,会不会杨老伯再让武艺本领也不让练了?” 杨大怪高兴道“二妹夫,那还用说?面壁思过,连枪也不让拿,还那能捞着连本领呢?连马都不让动了。” 胡二宝连忙装作着急道“啊呀,如此说来,大姐夫的本领不练,枪不让拿,马不让动,这么多日子来大姐夫都不练,岂不是本领都生疏了吗?如此,大姐夫,有朝一日,我还想着大姐夫能去考一考,考个一官半职,没想到会这样,真是令人惋惜啊。” 杨大怪笑道“二妹夫,你不必惋惜,也不必担心,不影响。这些日子,我虽然没有拿过枪,没有动过马,也没有练过武,可是我每天都在心里练呢,枪的一招一式,都在我的心里就如真练一般。那马,也是和骑着一般随心所欲。” 胡二宝道“会这样?想,我也可以想我会武艺,会枪法,但我会吗?大姐夫,你的话不能让人相信。” 杨大怪道“那是因为你不会武艺,也不会枪法,所以,想有什么用?对你来说,想,就是空想,是妄想。二妹夫,对不对?” 胡二宝道“有一定原因,但是,你听说过以前有一个常胜将军打胜了仗打败了对手再放下枪不练武艺的故事吗?” 杨大怪道“自然听说过,那有没听到这个故事之理?所以,如果今日你不来,我又要去练武了,你来了,我只有明天开始练了。” 胡二宝道“是这样?这样岂不正好,也让我开开眼界,看看大姐夫是怎样练武的。” 杨大怪道“你要去看?你来了我去练武,这不太合适吧?” 胡二宝道“难道大姐夫是怕我会偷你的武艺吗?我可是一个不会不懂得练武的人。” 杨大怪笑道“不是这样,二妹夫,即然你不介意,那我们就共同到练武场,我去练一会让二姐夫看看。” 胡二宝笑道“这就 对了,我都心里向往看看大姐夫去练武,又如何会介意呢?” 大怪站起来,道“走,一起去练武场。” 胡二宝也站起来,杨大怪又对张大环道“娘子,我和二妹夫一起去练武场,去去就回。” 张大环道“去吧,早些回来,让二妹夫看了后你们就回来。” 杨大怪道“好来,二妹夫,走,去练武场。” 两个人就从客房里出来,胡二宝跟着杨大怪直奔练武场走来。路上,胡二宝道“听说大姐夫武艺不凡,这下我可要大开眼界了。” 杨大怪道“什么不凡?一般而已。” 胡二宝道“听说大姐夫枪法不一般,我今日终于可以亲眼目睹了。” 二人说着就拐过后花园,杨大怪道“一般一般,不比大惊小怪,前面就是练武场,快快随我进去。” 胡二宝向前看看前面一个门口,门楼高大,上写练武场三个大字,样子看上去感到有些威武,不由激灵灵打个冷颤,浑身毛骨肃然道“好,好,今日见了,令人真想也能跟着练武,大姐夫,待我往后有空也来学一学如何?” 杨大怪停下脚步看看胡二宝,道“从那里看出你能学武?” 胡二宝道“大姐夫,我文的不行,文的全靠动脑子讲智谋,而这武的,象大姐夫这样不用智谋不用动脑子就能学,我如何不能学?” 杨大怪道“学武练武那可不是一朝一夕三分热血来潮说学就能学会,那是要靠天长地久吃苦流汗,还要流血才能学会学到的。象你这样,不能吃苦,光靠三分热血是不够的,那要靠持之以恒,还要靠力气,你如果没有力气,你练了武又有什么用?这就好比,一只猫和一只豹子在打仗,你说吧,猫的本领再高有什么用?” 胡二宝道“我明白了,象我这样的,就是学了本领,没有劲,到了战场就是送死。” 杨大怪道“也不尽然,战场上什么人没有?也不是光有力气的,老弱病残,什么样的没有?但是用处不一样罢了,会武艺,力大无比本领高,你去当个将军,会武艺没有力气你去当个兵卒,当个将军没脑子就是个败将,这叫有勇无谋。当个将军有脑子这叫智勇双全。” 一百〇八回:练武场上看英雄·一言激起英雄怒 胡二宝道“?,我明白了,这叫不管什么样的人都会各得所用啊。” 杨大怪点点头,道“走,进去,进练武场。” 二人进了练武场,杨大怪就去取了枪,牵出马,飞身上马,拍马在练武场绕了一圈,就在练武场上跃马使起枪来。 但见那枪使的,阵阵银弧雪影翻上飞下,光芒四射银光秉亮。一会儿变成了一个银球,把那马和人圈在里面。一会儿龙腾虎跃寒光夺魂,看的胡二宝眼花缭乱,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不由暗暗称奇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怪不得展天雄展天霸都死在了他的手里,此人缺心眼都尚且如此,要是不缺心眼还不飞上天了吗?” 连胡二宝不会武艺的人都感到了杨大怪的震撼,和本领的不寻常,和不由的这样评价,可见杨大怪又是何等本领。胡二宝看罢心里不由感叹道“多亏他缺心眼,要是他不缺心眼,那日,他如果要和我比武,那我不是更输了吗?真是万幸啊。他缺心眼,在岳父面前不会运用自己的长处,而瞪着眼用短处和我比。看来今日,就凭这一点,我一定会让他上当,去把他的长处运用到那个香饽饽李生的身上。要是这样,今日李生一旦死于他手,那就更有好戏可看了。” 想到此,胡二宝心里都简直迫不及待了,脑子里早已想象到李生被打残了的场面了。是胡二宝嘴上不由哼了一声,道“好,走着瞧,看我要一箭双雕,李生,杨大怪,还有老岳父张家湖,再有不知深浅今日要教训我的杨八园,我要让你们都瞧见我胡二宝到底是谁。” “哼哼哼。”胡二宝不又笑了,道“大姐夫,我今日就要让你英雄有用武之地了,哼哼哼。”再看看杨大怪,但见杨大怪又驰马围着练武场跑了两圈,似同笼中骏鸟出笼过了两把瘾,而驰马来到胡二宝面前勒住马,从马上下来,将手中枪往地上一插,脸不变色气不喘,道“二妹夫,这下看到了吗?” 胡二宝道“看到了。” 杨大怪道“二妹夫给指点指点不足之处怎样?” 胡二宝微微笑了笑,道“极好,极好,并无不足之处,连我不会武艺都感到大姐夫一定是万将莫敌。” 杨大怪道“二妹夫,你未免太过奖了,我那有如此本领,若能做到万人莫敌已是万幸,又怎敢称万将莫敌?” 胡二宝心道“万人莫敌?哼,我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先别喘,等会我让你去落入我的圈套,我再让你万人莫敌,看我再怎样让你去上当之前,再激激你的情绪,这样也好请将不如激将,也好让你比我心里还着急。”于是,胡二宝又长叹一声,再不说话。 杨大怪见胡二宝只长叹一声,再不说话,就有些耐不住了,道“何故叹息?你叹息什么?难道那里不好?” 胡二宝不语再次长叹,并且直摇头“唉——,怎么会这样?” “会怎样?”杨大怪着急道。 “唉——”胡二宝继续长叹,把杨大怪给长叹的,给急的,道“二妹夫,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那里还有不足之处?二妹夫尽管说出来,别怕,你说我听。” 胡二宝忽然不摇头了道“不,不是,是这么回事,看到你练武,我不由又想起来了,而不由感叹啊。” 杨大怪追问“是怎么回事?感叹什么?你尽管说来。” 胡二宝再看看着急的杨大怪,再一摇头,又叹息一声,道“可惜呀,甚是可惜。” 杨大怪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枪法武艺本领如此好,却有人还说你,象你这样的傻瓜,傻子,缺心眼,武艺再好,本领再高,枪法再强,又有什么用?又能怎样?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傻瓜,傻子,那有傻瓜,傻子的武艺本领枪法高强的?哼,还想着去当武将,真简直是白日做梦, 不知道天高地厚,即是考中了武将,那样的傻子人能做得?傻子的脑子也做不得。” “是谁说的?”杨大怪怒目而视,虎眼翻睁。 “到时候你自然就自己知道了,如果我今日和你说了,人家又好无事生非说我多嘴了。噢,昨天我去了三妹夫家,好了,一切不说了。” “是不是三妹夫对你说的?” “免谈,我不能说。” “嗷?会如此?不会吧?三妹夫会是这样的人?” “唉,可惜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骨难画皮呀,如果三妹夫能和你我这样心直口快,忠厚善良,不背地里说人就好喽。可惜呀,人家偏偏不是这样的人,偏偏简直太精了,不过酒后之言,不信不去理会也罢,可酒后又往往吐真心吐真言。” 杨大怪气愤的“会有这等之事?他酒后会如此说?待我明日去问问三妹夫,他凭啥如此说我?” 胡二宝笑道“大姐夫,我看不如今天去吧,正好我今日和你一起去,也好看看是不是他说的。” 杨大怪道“今日你到我家里,都这个时候了,这么晚了再去有些仓促,还是明天去吧。” 胡二宝心里有些着急,心道若如此,杨八园今日回来,会不会感到今日去腾员外那里去的事有蹊跷?会不会看出今日的破绽?若如此,过了今日杨大怪再万一明白醒悟过来不上当怎么办?那样岂不前功尽弃了吗?今日尽管晚些,但还是应当趁杨八园没回来,赶快攒动杨大怪去才有把握。于是便道“大姐夫,晚了我们不是正再可以在李生家里吃中午饭吗?如此也正好看看他酒后再说什么。” 杨大怪道“他酒后还能守着我再说我不好吗?明天早点去,就凭他对你酒后说的那些话,我还能在他那里吃下饭喝下酒去?哼,就这样定了,明天,这样不会仓促,就这样定了,明天你去吗?” 胡二宝无奈,心道我不去你能上当吗?如此但愿杨八园今日回来不会发现破绽。就只好怀着祈祷的鬼胎无何奈何道“即然如此,那就说好了明天,明天我就不进来了,在大路上等着大姐夫,杨老伯今日回来要是问起,就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望三妹夫。” 杨大怪道“这还用你说?如果说实话,又怎么会让我和你一起去对照话?” 胡二宝只好无奈的心怀鬼胎赞成道“如此,对,对,对,就应当如此说,能不能瞒住杨老伯,全看大姐夫了。”但又想为自己留后手道“大姐夫,今日所有的话可不是我跟你说的?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一百〇九回:不糊涂遇上糊涂·二翁差点起误会 杨大怪道“难道你怕他?” 胡二宝道“我没说怕他,他酒后之言,恐不喝酒了会不承认,他又如此精,事后他必不会轻易认账,且眼下岳父又对我印象不好,在岳父那里弄的让杨老伯也跟着给我说了许多好话,但受岳父影响,老伯肯定也会对我印象不好,望大姐夫今日自己心里有数,老伯今日回来不管说什么,大姐夫都千万自己心里有数,千万不能动摇,不能为之所动,不要因为老伯和大姐对我有看法而误了大事,请大姐夫千万不能把明日之事和老伯与大姐说实话。” 杨大怪道“这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一定不会。” 胡二宝道“如此就明天大路上见吧,不见不散,明天我就在大路上等着大姐夫了,告辞了,我走了。” 杨大怪道“如何不中午吃饭下午再走?” 胡二宝心道下午走杨八园再回来碰上问话怎么办?再看出破绽怎么办?我还是现在赶快走吧,于是道“反正明天我们在路上还要见,今日这时我就先回去吧,大姐夫,告辞了,明天见。” 杨大怪无奈,见胡二宝执意要走,就只好把胡二宝送出大门外。 二人在大门外就此别过,胡二宝上马怕再撞见杨八园,就急匆匆拍马而去,欲赶快离开杨家庄,赶快去收回安排出去的下人家丁。 胡二宝心惊胆颤的冲出杨家庄,果然没有碰到杨八园回来,就放下心来,道“没有碰到正好,最好,这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愿,杨八园今日去腾员外家里,什么也不会看出来,但愿不能看出今日的蹊跷来,和那里有不对的地方来。”就一拍马,一溜烟似的道“好了,去了,得了,今日没让杨大怪去成,只好明天了。但愿明天,但愿杨八园今日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愿腾员外最好······” 胡二宝的逆天大谎,你想杨八园腾员外今日的所处,又能与胡二宝想的但愿的这样吗?胡二宝但愿着拍马而去,却那杨八园听到腾员外请他去有急事相商,忙备了礼物骑马出门后,尽管一路上急匆匆而行,却到腾家庄腾员外大门前的时候,也快要到中午了。 于大门前,杨八园忙报了姓名,腾员外迎出门来,二人相见客气一番,忙接进去都于客房里坐了,腾员外腾知章便对杨八园客气道“亲家翁难得有空来一趟,不知亲家翁此时临门,实是无备,不曾远迎,还望见谅。” 杨八园听话听音,不由一愣,心道不是你腾知章让人去叫我来有急事相商吗?如何我来了见了面坐下后又如此说?难道你脑子不好自己吩咐安排的事又能立刻忘了吗?就满脸迷惘的看看腾知章,再仔细打量打量腾知章,见腾知章一脸若无其事,更感迷惘,便道“这是何意?怎会如此?” 腾知章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瞬间满脸迷惘,道“亲家翁,怎是何意?何出此言?不知亲家翁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 杨八园更感不解,心道难道你腾知章会果真今日自己吩咐的事情会全忘了吗?脑子会到了这种地步?如此你这是要把我当成什么看待?便不由有些心里不自在,有点要不客气了的道“亲家翁,你现在的脑子不会和我一样记性不好忘性好吧?” 腾知章听杨员外话里有话,但又不好发作,却又忍不住道“亲家翁,此是何意?有话当讲从实说来无妨。” 杨八园正待要继续开口,却女儿杨金花进来见了,与杨八园见了礼,问了安,坐下问“不知爹爹今日因何这么晚才来?” 杨八园不由一愣,又反应过来,知道这必不是女儿让人去叫的,道“一接到信,我马上往这赶,就这时来了。” 杨金花认为是公爹有事让人去把爹爹叫来的,就又起身道“爹爹,你们先坐着说话,我去准备准备就来。” 杨八园知道女儿好去帮着婆婆准备料理,就道“女儿,你去吧。 ” “哎,爹爹,女儿去了。”就走了。 杨八园正要再与腾知章开口,女婿腾大洪又急匆匆的奔进来,欣喜的向前与杨八园见礼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不知岳父大人今日上门,小婿未曾远迎,请岳父大人海涵。” 杨八园口上说着切莫客气,却心里又在嘀咕“如此,也必不是腾大洪吩咐人去叫我来的,如此岂不更怪了?”就再瞅瞅腾知章,见腾知章此时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也在那里象没有心的看着儿子腾大洪,杨八园只好对腾大洪道“贤婿,不必客气,快来坐吧。” 正说着,上来茶果,腾大洪客气着过来坐了,给岳父与自己的爹腾知章捯上茶水,都一齐客气着嚷嚷饮茶吃果之间,杨八园考虑再三,不得不看着腾知章单刀直入道“不知亲家翁今日有什么急事让我来商议?” 一句话问的腾知章直愣怔,瞪着眼瞅瞅杨员外,感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坐着发愣想了想,自语“难道我的头,我的脑子果真不好使了?怪不得亲家翁先会那样说,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那有什么急事相商?没有急事相商又怎会如此?亲家翁,难道你听我说有急事相商来吗?” 杨八园道“是啊,若非如此,我怎会来?” “这······”腾知章说不上话来,又在那里想。口里自语“这是从何说起?我,何时有什么急事了?何时和你说过?这······” 杨八园看着腾知章,腾大洪也迷惘的看着自己的老爹,道“爹,你再好好想想。” 腾知章迷惘苦恼的“这······我怎么想?我怎么想不起来?这,这这······怎么会这样?”一脸苦恼。 杨八园不解道“怪了,这就怪了。” 腾大洪“岳父,你听什么时候我爹和你说有急事?” 杨八园道“分明今日你们的下人骑着马去叫我来,说你爹有急事相商,我听到后立刻就往这赶。” “那去叫你的人现在何处?”腾知章反上话来问。 “他骑着马先自走了。”杨八园道。 “这······今日可有下人骑着马出去?”腾知章问腾大洪。 腾大洪摇摇头“今日那有?爹爹,没有,今日确实没有下人骑着马出去。” 腾知章满脸迷惘。 杨八园自语“如此说来这就奇怪了。” 腾知章看到杨八园象不相信的样子,就一下子反应过来,一下子笑道“亲家翁,如此今日不是正好吗?似此正好,亲家翁发过了年,再多日不曾来了,今番来了正好你我一叙,也正好为展天雄那贼三次讨扰而压惊。” 一百一十回:回家八园起疑心·二宝路上诓大怪 杨八园道“压惊不敢相烦,一叙正是,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今日我家里正有客人,听了你叫我来,我便匆匆就赶来了。” 腾知章道“不知是什么客人?” “是大怪的二连襟。” “噢,那有大洪的大舅哥在家里招待也就是了。” “也是,只是那去叫我的人,实是令人纳闷不解。” “也是,我也感到纳闷,我没吩咐,大洪也没吩咐,又会是什么人?” “岳父,此事确实奇怪。” “谁说不是?”腾知章道。 一家人正就说着话,道了些家常,吃过午饭,一直到半下午,杨员外这才告辞回家。 一路上,杨员外心里好生奇怪,心道“胡二宝今日忽然来做什么?怎么他来了反有人来诓我到腾知章那里?此事怎不让人觉着蹊跷?”便匆忙赶回家,见胡二宝已经走了,问杨大怪“胡二宝今日来做什么?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他对你又说了些什么?” “约我明日去李生家。” “他今日没约你去?” “没有,今日匆忙间如何得去?” “他还说了些什么?” “再没说什么,看我练枪,也想学枪。” 杨八园认为胡二宝想叫着杨大怪去约李生到张家庄,虽然感到今日之事奇怪,但也再没有多问,认为是好事,虽然感到胡二宝今日的出现,与今日之事拉在一起感到好象有些不地道,也没有横加阻拦,再也没有多问,只是嘴上叨念着“奇怪,今日真是怪事,怎么会如此?这是何故?来诓我又有何意?”叨念着,再不语,心里反复的琢磨着胡二宝,和今日之事,而去。 胡二宝,离开杨家庄,感到今日尽管没有如意诓出杨大怪去上他已经安排吩咐好了的大当,但感到因为今日的假话,明日必然仍然可以拉着杨大怪去上当,因此,想到这些,感到心情还是愉快的,他一路上哼着小调,唱着小曲,尽管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哼的是什么,但也唱的哼的让人看上去蛮有味道,看得出他今日是多么的高兴,多么的愉快。 骑着马慢慢的走着,哼了一会,脑子仿佛看到了杨大怪明天与李生打起来的场面,仿佛二人打起来的场面就在眼前。李生,这个丑八怪,杨大怪也不怎么俊,也是一个丑八怪,这两个丑八怪打起来,一定十分好看,会不会杨大怪这个不怎么精不怎么有脑子的丑八怪,把李生这个又精又有脑子又能说会道的丑八怪一拳打破头打出脑子来?会不会一拳把脸把鼻子打歪了,打的五官挪位会不会更变成一个比丑八怪更丑的丑八怪了?“嘿嘿。”胡二宝想想自己都感到笑了。“嘿嘿,”便笑道“再看我明天的了,明天,我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哼。哼哼哼,李生,看你这个丑香饽饽再精,还能精过你二姐夫胡二宝?还能有你二姐夫我胡二宝厉害?你能早知道早晓得我去你家,我这次也如此这般让你晓也晓不得,知也知不道,防也不胜防,哼哼哼哼,哼哼哼······” 胡二宝打定主意,高兴的去收回他安排的下人,回到家里,一下午高兴的在床上四仰八叉唱小调。 第二日天不亮,胡二宝便又把下人吩咐妥当了,早饭后都各司其职的去了,胡二宝便早早到路上等着杨大怪了。因为昨日说好了,杨大怪也来的及早。于是不多时,二人便在大路上碰了面。见面后互相客气了一番之后,便一起上马向李家庄赶来。 向前走着,胡二宝道“大姐夫,昨天我让你去你不去,今日我有点事要先捎带着去办办。” 杨大怪道“什么事还要今日办?明日办不行吗?” 胡二宝道“是已经提前说好了的,必须今日办。如果昨天你听我说到李生那里,今日不就岔开了?” 杨大怪道“如此,那就捎带着去办吧,不会用 很多时间吧?” 胡二宝道“不会,很快,我去说说就行了,用不很长时间的。” 杨大怪点点头“那好。”而又心里顾虑着摇摇头道“啧,你说李生是这种人吗?他怎么会如此说?” 胡二宝道“他怎么那此说?” 杨大怪一愣,道“就你昨天说的那样。” 胡二宝道“我昨天说什么了?大姐夫,你可不能随便胡思乱想,我昨天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有,我们今日就是一起到李生家玩玩。” 杨大怪“那你昨天的话?你怎么又不承认了?你这是······” 胡二宝道“我昨天什么话?什么话也没有。大姐夫,我这样告诉你吧,话那说那了,大姐夫不必往心里去,不必老是在心里当回事了,其实什么事也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今日我们连襟两个一起去李生家,权当今日我们连襟三人一叙,你今日去了千万再不要提这个了。” 杨大怪道“原来又是这样?你这话说的,有这话你怎么不早说?二妹夫,我突然发现你很会装蒜,话不想说还要说,说了还又不承认,你这到底是何意思?为你的话我昨天可是一晚上都不自在,只当你今日真要与我去做证,却原来今日见了面你又如此说,说你昨天什么也没说,你这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怎么说出来的话还能是说了没说?” 胡二宝笑道“大姐夫,你太认真了,我的意思是人的理解方式不一样,你自己看着去理解好了。” 杨大怪道“还要这么麻烦?罢了,如此就如此,不想了,什么也不想了,就当什么也没听到,这样的理解就好了吧?” 胡二宝着急道“怎么会这样?没见过还会这样。” 杨大怪道“二妹夫,那你说见过怎样?” 胡二宝晃了晃头,又想了想,道“大姐夫,我先会不是和你说过要去捎带着办事吗?走,前面先跟我到南路去办事。” 杨大怪道“你到底要办什么事还要走南路?” 胡二宝道“必须要走南路的,这样近便,到一个朋友家里先办了事,再倒回头来到李家庄。” 杨大怪道“那个村的还要走南路?” 胡二宝道“周家庄的,是不要走南路近便吧?” 杨大怪道“如此也是,就是李家庄东南面的那个周家庄吧?” 胡二宝道“正是,大姐夫,你是和我同去还是在此等着我?” 杨大怪道“等着你回来岂不急死我?走,一块去,赶快点,回来早去找李生。” 于是,二人便快马加鞭,到前面岔路杨大怪跟着胡二宝走南路,绕过去李家庄之路,从南路向周家庄奔来。离周家庄三四里路,胡二宝忽然勒住马道“大姐夫且慢,我要赶快先去撒尿。” 就从马上下来,杨大怪也停下从马上下来,胡二宝赶快把马递给杨大怪牵着,便道“大姐夫,稍等,我撒完尿就回来。”说完,撒腿就跑。 一边跑胡二宝一边嘴上小声乐着嘟囔道“等着吧,马上就有好看的了,嘿嘿嘿,杨大怪,嘿嘿。” 一百一十一回:三人激怒杨大怪·歪心二宝送凶神 杨大怪牵着两匹马等在路边,三等两等也不见胡二宝回来,就不耐烦道“撒尿怎么还要这么长时间?跑那去了?撒尿还用跑这么远吗?这里又没有女人,你胡二宝也不是女人,有必要背着我跑到远处去撒尿吗?真不是道胡二宝是怎么想的。” 却在这时,就听到路旁的沟里有人的说话声,跟着说话声从沟里上来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中年男人,三个人都拐着盛着草的草篓,不用问就知道这是三个拾草的人。就见三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拣草,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道“李生真交大运了,凭他那丑样,竟寻得张家庄上财主张家湖的千金为妻,还陪嫁他许多家产,真是富足起来了。现在李生还置买了新宅院,真不知道张财主怎么想的,怎么能给女儿找这么个丑的吓人的女婿,还陪送家产,不知张财主有没有脑子?还有没有眼?真是笑话,还陪了那么多家产,怎么能看中李生这么个丑八怪?” 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个道“我看这事也不奇怪,李生亲口说他的大连襟杨大怪比他还丑呢,比他还丑的更可笑。李生说杨大怪简直就是世上最丑,丑的不能再丑了的那个丑八怪,丑的白天都能把人吓死,如此的样子你说象什么?连如此的一个杨大怪,李生说张财主都能看中了把美的和天仙一样的大女儿嫁给他,又何况他李生呢。再说了,他的这个三女儿又不俊,你们说,就如李生之言,这还奇怪吗?” 三人中看上去中间那个年纪的人道“听李生说杨大怪好象还缺心眼是个大傻蛋,是个大傻瓜,说没有比他再傻的大傻蛋大傻瓜了,说是世上最傻的一个大傻瓜了,没有比这更傻的人了,和个彪子差不多,半点人事都不懂,仅仅会说话而已,说话也净说彪话,做事那就更不用说了,净干些彪事。” 三人中年纪最小的那个道“听李生说,你别看杨大怪丑的吓人,天天光干彪事,可还天天彪的不自量力,还口出狂言要去考武官,李生说那些武官有这么彪的吗?他也不自己撒抔尿照照自己模样,看看长的那个残废样,那个监考官能看中这样的傻子丑子?” 年纪稍大一点的道“听李生说,杨大怪的爹杨八园也不怎么样,听说是个大亡八,就是个鳖,李生说杨八园还少了一条腿,一只眼还没有眼珠,还是个大偏头,这样的人能生个好儿子吗?” 年纪中间的那个道“李生说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子必有其父。” 年纪最小的那个道“你是说李生说杨大怪的爹有眼无珠?似这样的人,能生出个什么好儿子来?看来李生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象没有道理。” 年纪大的那个道“李生能说的没有道理吗?李生虽然丑,可也有些文才,他还亲自说自己能七步吟诗三步成句呢。” 年纪中间的道“这一点李生都说他的大连襟杨大怪都服的他向他跪下叩头。” 年纪虽小的道“李生不是说杨大怪是个大丑傻子蛋吗?要不怎么能给象李生这样丑的半残废人叩头呢?这不就是不精明是个傻子蛋吗?所以就不奇怪了。” 年纪中间的道“也是啊,你说世上什么事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没有?” 三人都一齐笑起来,笑完了,年纪中间的道“咱三个别都光说,还得赶快拾草,人家李生丑的有福再不用拾草了,可咱们还得拾草。” 杨大怪见他们再不提自己的事了,心中之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于是杨大怪便大声对三个拾草的大声怒道“你们三个可是李家庄的人吗?” 三个人闻声都一齐瞅瞅杨大怪,其中年纪虽大的那个道“哦呦,什么时候这里还站着一个人?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就又对杨大怪道“是,不知客官喊我们有什么事吗?” 杨大怪道“你们刚才说的可是实话?是真的吗?” 年纪中间的那个道“你 是那里来的客官?问我们说的是不是实话是不是真的干什么?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也没说。” 杨大怪强压住怒火道“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如何还要不承认?” 三人中年纪大一点的道“客官,你不知道,这年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我们这些穷人,更是经不起风雨。客官,你问问行,但我们什么也没说,我们只是三人之间瞎议论,客官也不要当真当回事,我们可是和客官什么也没说。” 杨大怪瞅着他们一思量,不由忍不住愤怒道“嗡——······好啊,李——生——······你——” 三人见杨大怪怒目而视,年纪中间的道“这客官好凶。” 年纪大的道“快走。” 于是,三人急匆匆走了。 杨大怪愤怒的大声道“胡二宝,胡二宝,你怎么还没回来?撒尿还要撒这么长时间?这撒抔什么尿?” 胡二宝从较远的一道沟里露出了身子,紧接着上来沟,边向这跑边道“大姐夫,是不等急了吧?” 杨大怪道“撒抔尿你怎么还用跑那么远?” 到近前,胡二宝道“看到近前的沟里有人拾草,就跑远了到那条沟。” 杨大怪道“怎么这么长时候?” 胡二宝道“本身要撒尿,可跑到了又要拉屎,一拉屎又肚子疼,又赶上拉肚子,蹲在那里,蹲多么时候肚子难受了多么时候,这不,才要肚子好受了,就听到你叫,就赶快跑回来了。” 杨大怪道“我如果不叫你,你还回不来是不是?” 胡二宝道“大姐夫,我正也快准备往后走了,你,大姐夫,你如何这样看着我?莫非还是嫌我回来晚了?” 杨大怪道“给你马,快走,还去不去了?” 胡二宝赶快接过马,道“我拉肚子还没怎么拉,看大姐夫把你急的,看样子大姐夫要急着跟着我去办事吗?” 杨大怪道“谁跟你去办事?不去了,等你自己去办吧,先领着我去李生家。” 胡二宝道“大姐夫如何现在这么发火?不是先说好了吗?” 杨大怪道“说好了,你耽误这么长时候也说好了?先去李家庄,以后再办事。” 胡二宝心里高兴,假装不明白道“现在就去李家庄?这是为何?大姐夫,你怎么突然这么急着要去李家庄了?” 杨大怪道“你不晓得,不要多问,快跟我去。” 说完,上马,要调头,胡二宝赶快道“即如此,大姐夫,在前面一里路的地方,在离周家庄三四里有个十岔路口,从十岔路口向西北去李家庄近便,那里的山路也好走,即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们就从那里走吧,这样会近便很多路。” 杨大怪道“即如此,好,那赶快领路。” 胡二宝道“好来,大姐夫,那你就跟着我来吧。”却心道“哼哼哼,好了,太好了,杨大怪,你上当了。李生,看我马上在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你送去个凶神耶——,哼哼哼,今天看我怎样让两个丑八怪打丑八怪打成一个怎样的样子,哼。” 一百一十二回:出其不意到门前·愤怒大怪挥铁拳 胡二宝侧身上马,“驾”一声,拍马神气的策马前行。杨大怪愤怒的跟在后头,就如一个愤怒的凶神。二人一前一后来到离周家庄村西三四里的十岔路口,胡二宝就引领着杨大怪,迫不及待的拐向了西北从周家庄去李家庄的山路,飞速的拍马向李家庄奔来。 十几里路的山路,尽管崎岖路窄,但是胡二宝与杨大怪要去李家庄的心情都是迫切的。胡二宝迫切迫不及待的想着要杨大怪去给李生好看,杨大怪被激怒迫切迫不及待的要去找李生算账。你说,十几里的山路,尽管羊肠崎岖,此时在二人的面前还叫路吗?尤其二人又都骑着马,尽管山路马行的不能和在平原平路那样快,但是马在二人的驱赶下,那也是不慢的。十几里的山路,那也是不一会的功夫,李家庄就在面前了。 看到李家庄就在眼前,胡二宝那也是高兴激动不已,指着李家庄强忍住高兴激动,装作平静的对杨大怪道“大姐夫,那就是李家庄,谢天谢地还挺顺利,(心说终于没有遇到李生的干扰,我这次终于出其不意瞒过了李生。)大姐夫,看,眼看就要到李生家见到三妹夫了。” 杨大怪瞅着李家庄,不由愤怒道“李家庄,李生——,你简直不是人。” 胡二宝忍不住笑,却又要强忍住笑,道“大姐夫,不要发火嘛。” 杨大怪道“赶快领着我到李生家去见李生。” 胡二宝痛快道“好来,大姐夫,赶快跟我来。”便又拍马向前。杨大怪跟在后面,二人这就向李生的住处奔来。 到李生门前,李家的下人见胡二宝又来了,还领了一个黑大个子,看黑大汉子又满脸怒容,心说会不会胡二宝领来找事,就有些感到意外和吃惊,其中一个道“怎么回事?这是从那来的?这会怎么好象一点觉察也没有,得赶快去告诉主人,你看那个大黑汉子的样子。” 另一个道“谁说不是,快,你,赶快去报告主人。” 二人正说着话未待行动,胡二宝就领着杨大怪到门前,赶快立刻从马上下来,杨大怪也从马上来,胡二宝从两个门人的表情眼神已经看出来,这会李生肯定没有觉察到,他已经做到了给李生来了个出其不意了,于是为了不给李生**准备的时间,胡二宝赶快道“大姐夫,快,进去,就可以见到李生,不,见到三妹夫,快闪开,(对两个门人)知道大姐夫来了吗?” 杨大怪愤怒道“此处就是李生的家?” 两个下人见杨大怪一脸怒容,说话又象个凶神,又见杨大怪不象来友好的样子,被惊的慌的都不知所措了,那里还能回答杨大怪的话。胡二宝赶快道“就,就是,大姐夫,快请进吧。”又对两个下人“赶快过来给大姐夫牵着马,别光站着瞅,没看到大姐夫来了吗?李生尽管说大姐夫不好,但也不会不怕大姐夫吧?难道你们就不怕大姐夫不怕李生吗?” 两个下人反应过来,只好无奈赶快上来接了马,让一个人牵了两匹马,其中一个撒腿就向门内跑,要去赶快禀报李生突然出现的意外。 胡二宝反应快,连忙对杨大怪道“大姐夫,你看,是不他们都心里有鬼吧?不然他们向里跑什么?” 杨大怪早看出不对劲来了,于是那个下人在前面跑,他就大步流星的跟在后面了,那个下人只顾向书房跑,却又正好给杨大怪领了路,杨大怪就怒气冲冲的跟在后面。到那个下人跑进了书房,杨大怪也跟着到了书房外面。 李生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忽然见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正不知什么事时,下人慌忙道胡二宝胡二姐夫领着一个怒目恶面,被称为大姐夫的黑脸大汉已经冲进大门。李生脸色聚变,猛一下子站起来,禁不住自语道“坏了,看样子······这······我怎的就小看了二姐夫?此必是绕圈从背后的周家庄上来的,否则村西西路上如何会未来报呢?” 杨大怪闻听此言,更是火冒三丈。胡二宝道“大姐夫,你可听到他说什么了吗?多亏咱们是从周家村过来的,否则,我们······这样他现在都猜到了。” 杨大怪再也忍不住了,猛冲进书房。李生见杨大怪猛怒气冲冲的冲进来,看到杨大怪的样子感到意外,正不知杨大怪如何发怒所为何事,杨大怪就冲上来,一把揪住李生离开书桌,未等李生开口,挥拳就打,正打在李生脸上,正要挥拳再打时,见李生已经晕过去,闭目已不省人事。于是杨大怪举着的拳再没有落下来。而一只手揪着李生猛一晃,瞪起眼大叫道“怎么如此不经打?才一拳怎会如此?俺不信。” 胡二宝装作吃惊道“怎么?你们一见面就打起来了?这是为何呀?三妹夫是不被打的装死?怎么会不叫不动?” 张三环闻听下人急报此时已经跑着赶进来,见杨大怪正挥着拳,揪着李生要打,便不由大叫道“杨大怪,你给我住手,你要干什么?” 杨大怪冷不丁被张三环这一厉喝,正发着呆又不由一愣,这一愣不由松了手,李生冷不防一下子倒了下去。杨大怪瞅瞅愤怒的张三环,再瞅瞅倒在地上的李生,不由道“这······这这······” 张三环见李生倒在地上,不由猛冲上来,用头直撞杨大怪,哭着道“杨大怪,你今天连我也打死吧,我找的李生再丑也不用你来打,你凭什么打李生?李生那个地方惹着你这个彪子大傻蛋了?你为何进门不问青红皂白来打人?你把我也一块打死吧。” 杨大怪看着张三环直发愣,杨大怪尽管怒火难消,但怒火之下又心里明白,明白三小姨子可不是旁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人,她可是老岳父的心头肉小宝贝,要是动了三小姨子一指头,他保证这一辈子也还不起,保证岳父这辈子都会对他没完。于是,被张三环撞的直倒退不敢动一动手,却只嘴上愤怒道“俺待好好服了李生,把他当个人看,他却似小人一般,以小人之眼看俺,你和李生看俺做傻子蛋也就罢了,他却道俺爹是个亡八,就是个鳖,道俺爹少了一条腿,一只眼没有眼珠,就是有眼无珠,还是个大偏头,三妹子,你说是这样吗?李生瞎了眼看不到俺爹的样子吗?竟敢为了自己丑找理由如此颠倒黑白胡说,分明是有意侮辱我,今日俺且再看着三妹面再不与他理会,以后再如此决不放过,请三妹自重,莫要惹怒俺。” 一百一十三回:自得其乐胡二宝·一路寻鸟不见鸟 张三环仍然用头撞杨大怪,一边撞一边道“惹着你怎么了?谁怕你这个杨大傻子?你打死我吧,你不打死我,我今日就撞死你。” 胡二宝道“这这,看看你们都在干什么?今日这是怎么了?三妹夫和大姐夫怎么一见面就会如此了呢?三妹夫这是如何说什么话把大姐夫惹成这样?怎么也会有今日?啫啫,完全令人想不到的啊。” 杨大怪道“三妹子,我不与你计较,你赶快住头。” 胡二宝心道看来今日再打不成了,三小姨子撞杨大怪,杨大怪也不还手,怕时间久了再露了真相,就又要火上浇油道“大姐夫,三小姨子是人头不是猪头,你咋说三小姨子是猪头呢?” 杨大怪道“我那里说三妹子是猪头?我是让她住头别撞我。” 胡二宝道“那不还是猪头别撞你吗?” “好,”张三环气愤道“我让你们两个变着花样骂我,我今天跟你们没完。”又去撞胡二宝,道“胡二宝,你更不是个好东西,就知道你来没有好心,你整个从头到脚都坏透了,你是什么东西那个不知道?我今日让你跟着幸灾乐祸不成。” 胡二宝分辨道“三妹子,你这是那里话?你怎么能好坏不分?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我难受还来不及呢,刚才大姐夫进门还好好的,我们本想要来拜访李生,可一转眼,我正要去茅厕,却就听到三妹夫和大姐夫争吵起来了,怎么一转眼就会如此了呢?三妹夫这是说了什么话把大姐夫惹怒了呢?难道真的三妹夫就和大姐夫说的那样?怎么会这样?我都心里纳闷。” “我再让你心里纳闷,我再让你心里纳闷。”说着,张三环就猛向胡二宝撞来。 胡二宝可不是杨大怪有力气身板硬抗撞,胡二宝一看三小姨子照他来了,他可不是个睁着眼想吃亏的人,躲闪了几次,见张三环连哭带嚎,怕出问题,就赶快道“大姐夫,赶快走吧。”说着,先自躲闪着跑出了门。 杨大怪只好走出门,愤怒道“今日先且如此,先教训李生一拳,没想到他这样不经打袖而去。 张三环没有跟出来,见胡二宝杨大怪一走,赶快扑向李生,赶快令下人和她去扶起李生。 胡二宝见张三环没有追出来,见杨大怪跟着出来了,就又赶快道“大姐夫,今日可是全为了你受了三小姨子这般。” 杨大怪气愤的没有吱声,胡二宝又赶快道“大姐夫,马棚在那里,跟我来。” 于是,二人去解下马,出门,杨大怪愤怒的跨上马,拍马就要走。 胡二宝道“大姐夫知道路吗?回去的时候走西路近便。” 杨大怪瞅瞅胡二宝,让胡二宝在前面,二人便拍马向西飞奔出李家庄。一出李家庄,杨大怪好象知道了路,一拍马,冲到胡二宝前面,见西面的路宽敞,便拍马飞奔。他的这匹马本身就是展天雄的那匹宝马,凭着速度超乎寻常的马,两次救了展天雄的性命,常言道宝马通人性,此时在已经愤怒了的杨大怪胯下,似乎理解杨大怪的心情,驰马飞奔只一会,胡二宝的马又怎是此马的速度,眼看着杨大怪越去越远,胡二宝怎么也追不上,眼瞅着杨大怪渐渐没有了踪影。 见杨大怪消失了踪影,胡二宝心道“我现在追杨大怪还有什么用?反正他已经把李生打翻了,已经和李生闹翻了再好不起来了,以后死逼着要跟我好了,我还去追什么?等着他来找我好了。” 就不追了,停下来慢慢行着道“跑吧,你跑吧,反正你也上当了,我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你把李生都打翻了,都惹着三小姨子用头撞你,你现在跑了还有什么用?说不定这一拳你早把李生给打的,即是没死,说不定也打疯了。我就不信你那么有力气,都能打过展天雄,还会打不死打不疯李生,李生被打的在地上躺着就说明了一切,嘿嘿嘿。” 胡二宝眯着眼在马上笑了一会,道“真好,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痛快好过,傻子上当,精的挨打,这算什么事啊?好事,看你李生再聪明又能怎样?还不是在我胡二宝面前照样挨打?还能有我聪明?还能比得上我胡二宝?杨大怪,这个杨大傻子,大傻瓜,就更不必说了,纯是一个听我指派的大傻蛋,大傻瓜,哼,哼哼哼,两个丑八怪。嘿嘿嘿,看今日两个丑八怪打起来了,老岳父,张家湖,你要怎么办吧?嘿嘿嘿。” 胡二宝在马上晃悠着身子,道“今日可不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到李家庄了,我再让你李生还敢教训我,第二次到李家庄差点没把我累死,你教训我,我教训谁?我贵人不动手,借杨大怪这个彪子之手教训你,而且还加倍,嘿嘿嘿,这会总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可是已经晚了,已经该是我出气反击教训你的时候了,让你晓得该最我最聪明了。” “杨大怪这个大傻子,看来最他傻了,让我利用了还不知道,傻到家了,这个世上看来没有比他再傻的人了,这会如果李生不死成了疯子,就剩了三个女婿中最我好了,大女婿杨大怪,丑傻不说,这会还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彪子了。香饽饽三女婿李生,原先靠精会说能道取悦老岳父,这会如果没死疯了,又长的丑,你说说吧,他再那里能赶上我?我,心眼不缺吧?人才一表吧?这会李生如果疯了,三个女婿中再那个能比我精?没有了,唯我独尊,如此,岂不美哉?看你老岳父张家湖再小看我,别看我胡二宝整天能提笼打鸟再什么不会干,我就能作大业,就能让杨大怪打李生,就能一箭双雕,不,一箭三雕,即雕着杨大怪和李生这两只鸟,又雕着你老岳父张家湖这只老鸟。今日把你的心头肉香饽饽打疯了,打成那样,还是你的两个喜眼精女婿自相残杀,这戏好看的再没法提了,再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了,嘿嘿嘿,这不是明知眼色的出气了吗?” 胡二宝又从马上下来了,牵着马在路上又蹦又跳,又手舞足蹈,道“出气了,出气了,终于出气了,哈哈哈,这会感到要多好有多好,鸟,这会再看不到有只好鸟了,李生这是在那里弄的好鸟耍弄我?怎么我就不知道那里有,真邪门了,这是唯一的不足,就是再不能和那次一样看到好鸟,也是一种遗憾,遗憾啊。” 胡二宝就再不自觉的沿路寻找鸟,可是上去马,骑着马慢慢走寻了一路,再也没有见到他想见到的好鸟。 回到家一进门,胡二宝都乐的要控制不住的唱小曲。张二环见胡二宝这会回来的挺高兴,就问“这会看来去李生家挺好。” 胡二宝忍不住笑道“你说对了,这会确实挺好,爱妻,这会你不知道吧?你丈夫我可给你争脸了。” 一百一十四回:回家兴奋欲炫耀·无奈只好偃旗鼓 张二环道“怎么争脸了?你别出去嫖赌那就是给我争脸了。” 胡二宝道“你的要求怎么这么低?就不会再高高?” 张二环道“对你还能要求高了吗?要求高了有什么用?你不做,做不到,等于没要求。” 胡二宝道“瞧你说的,把我看的怎么那么低?我有那么低吗?那里没做了?” 张二环道“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去,你天天都做些什么?就是这些日子到李生家吃了苦,才没有去嫖赌,你自己说说,出了这些日子,你再那天没有去嫖赌?” 胡二宝道“瞧你说的,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怎么三句话不来就说这个?我才赌了多少?瞟了多少?” 张二环道“多少?你自己说说?我看现在几十两不行了,动则上百两了。” 胡二宝道“那是让李生弄去了,你要分开,那不是去赌场输的。不过这会可要好了,李生耍弄我三次,我弄他一把就够他受得了,而且我还一箭双雕,把杨大怪这会也雕上了。” 张二环忽然吃惊道“你又耍什么坏心眼了?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给我争脸了,是不是去对李生杨大怪耍什么坏心眼了?我知道,只要你一高兴肯定就没有好事。” 胡二宝道“那怎么能说坏心眼?又怎么能说没有好事?说出来保证你也会跟着高兴,这叫借刀杀人。” 张二环惊恐道“你借谁的刀?把谁杀了?把李生?” 胡二宝笑道“对了,我就知道,你一猜一个准。” 张二环“真把李生杀了?” 胡二宝“没有那么严重,是借手打人。” “借谁的手把谁打了?” “借杨大怪的手,把李生打了。” 张二环脸色苍白的瞅着胡二宝,从不太相信,而吃惊的变成了肯定,呆呆的道“你,你是不不把事情做绝了不肯罢休?胡二宝,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把这一圈人都得罪了吗?难道再真的不见他们了吗?你要让我往后怎么办?” 胡二宝见势头不对,就立刻改口道“哈哈,当真了吧?我就知道,只要我要骗谁,准没跑,那怕就是开玩笑,也会让别人感到和真的一样。” 张二环道“你果真是开玩笑骗我?” 胡二宝道“我和你还能不果真吗?” 张二环道“好,让我知道你挑拨着打了谁可不中。” “哎好。”胡二宝感到好没趣,道“和你开玩笑真没有意思,我去了。”就进屋了。一会儿,他分派出去的下人也都陆续着回来了,都聚到一起,胡二宝把他们今日的表现忍不住高兴的赞扬了一番,又吩咐他们再不要提这件事,下人都一一乐着点头答应。吩咐完了,胡二宝又感到没有意思,但又余兴未至,就又在万般无己耐的情况下,心道今日办事这样顺利,一定也会手气大好,于是,又取了三百两银子,兴冲冲的去了赌场。 没想到,也在情理之中,不到天黑,又空手而归。进门来,胡二宝自己摇摇头,道“怎么就正反不赢呢?今日怎么也会不赢?不对呀,邪门了,看看也没有什么鬼,怎么就会仍然不赢?真就怪了,罢了,输就输了吧,又不是以前没输过,家常便饭,也有可能这么长时间再没去,不熟悉了,该赢也不赢,要不凭着今日去李家庄的顺利劲,又怎么会不赢呢?算了,往后那天感到顺利了,再多去就是了,常言道熟能生巧,那样自然就会赢了。算了,不想了。哼,杨大怪,还挺有意思,打完了李生,还不管我,自己跑了,他这是啥意思啊?还会发现上当不对劲气的把我扔了?也不对呀,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发现上当,那这是咋回事?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上我当了是个啥滋味?一定滋味很好吧?哼,我该进屋歇歇了,让你杨大怪和李生都在家里难受难受遭遭罪吧。嘿嘿嘿,杨大怪又能怎样?李生 又能怎样,不会是生死未卜吧?让我回家再好好想想,该这会怎样了呢?哼。” 胡二宝进家先去想杨大怪,而杨大怪此时又会怎样?自然不是胡二宝能够轻易想到的。 杨大怪,愤怒之下,拍马一口气跑出数十里,忽然想起胡二宝来,回头看时,却早不见了胡二宝的影子,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马是一匹宝马,胡二宝早已被甩的无影无踪已是自然,便恨道“罢了,甩了就甩了,气煞我也。”便拍马继续往前赶路。 若又走了一会路,忽然李生的影子展现到眼前,杨大怪不由再次愤怒道“现在李生也不知是死是活,尽管我没怎么用力,却他已经不省人事。我松手,他竟然倒在地上,难道还会······把他打死了不成?如此······” 杨大怪心里不由有些发憷,心里顾虑而心虚,再道“若把他打死了如之奈何?如此岳父岂会善罢甘休?我爹爹又会放过我?如此,如何是好?李生不会如此不经打吧?” 再一想,不免又横下心来,嘀咕道“罢罢罢,反正已经如此了,凭他如何,他李生敢对我如此无礼,竟敢如此睁着眼说瞎话胡说八道,我岂能打不得他?打便打了,如何还要顾虑?随他如何好了。” 再向前走,杨大怪忽然觉着不对劲,道“这是李生说的那些话吗?想想李生在岳父家里的样子,他又那里象这样的人?可是我在他的书房外听到他说的话,又岂不是话中有些蹊跷?这······到底如何?我进门如何先不揪住他对照个明白?这······我又如何不先揪住那三人去与李生对照,对照明白了再下手打他也不迟,我竟然没问明白,如何会这样鲁莽的就下手,这??????那李生,我要与他同去赶考,都说的明明白白的,他又如何会那样说俺?俺只凭三人之言打他,要没打屈还倒还罢了。要是打屈了,这便如何是好?如此,我岂不是不分好歹,真正成了一个糊涂虫了吗?这······” 杨大怪心里又好生不安,但转念又一想,自我宽慰道“如果李生没有如此说,那三个人又怎么会知道?分明还是李生说的,如此,就不必再去想了。”随拍马向杨家庄奔来。 一进门,杨八园见儿子这么早就回来了,便心里感到奇怪而又生疑,心道“胡二宝约他去李生家要一起去说服他岳父,如何会这么早就回来了?看脸色,又似愤怒不高兴的样子,难道还会发生什么意外?昨天去腾大洪家发生的事就有些意外,让人感到蹊跷,难道今日又会发生什么蹊跷意外的事?”就问杨大怪“大怪,如何这般早就回来了?难道你们今日没去李生家?” 杨大怪瞅瞅杨八园,待要说,又怕爹爹责怪他不问青红皂白打李生,再让他面壁思过,待要不说又怕瞒不住,正在犹豫,杨八园好象看出了什么,道“你和胡二宝今日去李生家都做了些什么?” 杨大怪不由低下了头,心道听爹问话,莫非爹已经知道我今日去李家庄没有好事了,怕打李生的事也猜出来了吧?但转念又一想,感到不对劲,他打李生就是刚才发生的事,爹又怎么会猜出来知道呢?为了逃脱眼前的惩罚,杨大怪只好道“没做什么,什么事也没有。” 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再看表情,杨八园更感到不对劲了。他心里知道,李生不是个这样杨大怪胡二宝去了连饭也不管就让回来的人。再说杨大怪和胡二宝今日是去干什么的?这么早回来,杨大怪又是这样的表情,杨八园根据李生的为人,和言行举止,怎么都认为杨大怪此时回来不正常,不对劲,于是就再追问道“没做什么如何这般早就回来了?你和胡二宝大老远的去了,李生怎么会不感到你两个去了,你们连襟三人在他家里难得一聚不容易,又怎么会轻易让你们回来不三人一起中午一叙呢?你们今天去的目的是干什么?不会是你们去了自己什么也没干又赶快回来了吧?” 杨大怪无奈,想了想,还是感到不能说实话,就只好道“李生没在家。” 一百一十五回:愤怒英雄去武场·真拳虚落并无碍 杨八园感到疑惑,道“竟有这种事?你们去了李生会没在家?李生干什么去了?” 杨大怪道“我怎么知道?不信罢了,反正就这样。” 杨八园道“难道他三姨没说李生干什么去了?” 杨大怪发现不对头,感到自己说漏了点,就又只好顺坡就下道“谁去问这个?胡二宝问了,我没在意听,就一起回来了,管他干什么去了,反正没在家。” 杨八园想想感到杨大怪说的也有道理,凭着杨大怪的体性,他没问,又没正儿八经听,这是有可能的,于是就将信将疑,道“原来是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巧?” 听口话杨大怪感到好象已经瞒过爹了,就又不由的再看看爹是不是个大偏头,却这一看,你还别说,杨大怪还真看出来,杨八园的头还真有点偏,只是不象那三个人说的那么明显是个大偏头罢了,仔细看,只能看出略有一点偏罢了。由此,可见胡二宝,这方面又是一个怎样擅长的人,连不说杨大怪都没发现杨八园轻微的偏头,胡二宝竟然当成了一个特征来激怒杨大怪。杨大怪再看看爹的两只眼,又那里是一只眼少个眼珠?又那里是有眼无珠?这方面只能说,这肯定是胡二宝为了激怒杨大怪的故意捏造了。 杨大怪再看看爹的两条腿,分明两条腿都好端端的,又如何是个瘸子?由此,杨大怪心里再次不由的愤怒李生,说话捏造太缺德,愤怒之下火无处发,又只好去了练武场,愤怒之下练起了枪,一边练枪一边把李生憎恨。 李生,被杨大怪打的闭目装死,张三环冲进来的时候,三言两语惊的杨大怪松了手,李生倒在地上继续装死。并不是李生怕死,而是李生怕如果不装死,杨大怪的拳头就会一拳接着一拳,李生被杨大怪揪着,那简直就如揪一只小鸡一样,知道是挣不脱的,也知道,即然杨大怪一把将他揪在手里,愤怒之下短时间决不会听他解释,或者越解释拳头就会落的更急,所以,情急之下,既要赶快躲过杨大怪的拳头,还要赶快装死,逃过避免杨大怪雨点般的拳头。 在此情况下,确实,也并不是杨大怪自己感到没有用多少力气,确实那一拳打在李生的脸上并不太重,一个是杨大怪知道自己力气大,所以尽量用力轻一点,自己心里感到既要教训了李生,还要别把李生打死,可意外的是,他并不怎么用力,怎么李生就会一拳不省人事了呢?这让杨大怪感到意外,所以举起来的拳头再没向下落。 而李生又是什么样的人?他见杨大怪揪住他,知道躲是没法躲了,杨大怪的拳头一怒之下落下来,他尽量把头向后仰,随着身子,要不是杨大怪用手揪着他,他早就倒在地上装死了。即便如此,尽管杨大怪一只手揪着他,但他身子也尽量同失去知觉一样向后仰,脸向上垂仰着,闭目不喘气,让杨大怪看看感觉就如他被打死了一般,所以杨大怪的拳头再次举起来的时候,又怎么能落下来? 当即,杨大怪和胡二宝走了之后,张三环惊的哭着扑上来,正要与家人去扶李生,李生尽管还在地上躺着,却慢慢的说话了道“娘子,不必惊慌害怕,我没有事。” 李生忽然说话,把张三环先是好一个惊,继而愣怔过来后,猛然激动的哭起来,又猛把李生扶起来,好好看看李生的脸,见李生睁开眼瞅着他,就着急的问“相公,你真的没有事?是真的吗?杨大怪的一拳你没事?” 李生道“娘子,我真的没有事。” 张三环一把将李生抱到自己的怀里,道“李郎,你吓死我了,以前,比现在的你俊,再俊的男人我都没有动心,可今日,我是真的动心了,相公,只要你没有事就好。” 李生道“让娘子受惊了,都是我没做好,对不起娘子了。” 张三环道“李郎,你别说这个了,他杨大怪今日为什么来打你?是不是胡二宝对他说什么话了?挑 拨杨大怪今日来发疯?” 李生心内震动不小,道“娘子说的没有错,确实不排除就是这样,我也是这么想的。由此看来,二姐夫他也动了心计了,我有些小看二姐夫了。二姐夫尽管不走正道,却并不傻,他做的那些事,看似和一个傻子一般,可也是有心眼的,是他自小的环境养成了他做事不考虑结果的习惯才这样的。” 张三环道“他今日和杨大怪来把你打成这样,你还一口一个二姐夫。依我看,往后不见面便罢,见了面就应该叫他胡二宝,胡彪子,胡不走正道,叫杨大怪杨大傻子,杨彪子。” 李生道“我和大姐夫这只是一时的误会,大姐夫并不是个心眼坏的人,待我了解了是怎么回事后,此误会一定会很快解除的。娘子,你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张三环道“我一定要去告诉爹爹,让爹爹再和以前那样惩治杨大怪,我再让他无法无天来随便发疯,这是他发疯的地方吗?我们那里惹着他了?他就没有脑子来发疯。” 李生道“娘子,此事先不要惊动岳父大人,此事我一定会自己处理好了的,如果我连这点事情自己都处理不好,你说娘子,我以后还怎样去赶考为官?就请娘子给我一个自己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机会,也好磨练磨练看看我的能力如何。” 张三环见说,含泪点点头道“李郎,你说的对,我听你的,就先不告诉爹爹了。” 李生道“好,多谢娘子支持理解,我没有事,咱们起来吧?地上凉,让娘子在地上坐了这么长时间,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张三环再次看看李生的脸,道“你还说呢,还说没有事,你看,把你的脸都打肿了。” 李生道“大姐夫那么大力气,这一拳只给我打肿了脸,由此看来,他这一定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是这样,他一拳下来,我还能活着吗?早就不是死了,就是头破血流了。” 张三环道“李郎,你别这样说吓我。” 李生道“好,娘子,不说了,你别害怕,你看我这不是没有事吗?” 李生与张三环站起来,张三环用手仔细摸摸李生脸被打肿起来青的地方,心疼道“李郎,你的脸被打成这样,是不很疼?” 一百一十六回:大器大量能容人·夫唱妇随是一对 李生道“不,娘子,不疼,只是多少有点麻木轻微的疼而已,无碍,没有什么事。” 张三环忙吩咐下人道“快,快去请郎中。” 下人道应着去了。 李生道“娘子,其实不用请郎中也没有事,只是肿了一点,过几天消肿就好了。” 张三环道“不能大意,让郎中看看,即是无碍也放心。” 李生点点头道“娘子说的也是,一切都听娘子的。” 这时,李母闻知儿子被打也慌慌张张小跑从外面进来了,一进门就着急的看着儿子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儿子,他们为什么来打你?” 李生对娘道“娘,没有事,不要担心。” 李母走上来,一看李生的脸都被打肿了,青了,就心疼道“儿子,他们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疼不?” 李生道“娘,一言难尽,就是一点误会,没事的,别担心,待过两天我去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 李母道“就一点误会来把你打成这样?下手也太重了,太狠了,怎么这么狠心?还单打脸,儿媳妇,今日的事多亏你,要不李生还不知要挨多少打,我谢谢你了,好儿媳妇。” 张三环忍不住泪花落下来道“娘,快别这么说,杨大怪,杨大傻子,他今天来打在李郎脸上,就等于打在我的脸上,打在我的心上,他要打死李郎,他首先打死我,不然,他休想。” 李母也落泪道“好儿媳,我们李家这是烧高香了李生娶到你这样的好儿媳。” 张三环忍不住哭道“娘,快别这么说,我们现在不是一家人吗?” 婆媳二人抱在一起落泪,婆婆落着泪一口一个谢谢儿媳,媳妇一口一个娘你千万别这么说,你的儿子李郎是我的丈夫,我是李郎的人,李郎也是我的人,他们来打李郎就是来打我,我怎么能容忍。 婆媳二人哭着,流着泪说了一会,郎中来了,婆媳二人这才都擦干眼泪,不说了,都看着郎中把李生脸上青肿的地方给清洗消了消肿,又擦上药,李生感到脸也不那么疼了,待郎中去后,都回到卧室,张三环硬让李生躺下歇息,李母为了让儿子好好歇息,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生躺了一会,感到怎么也躺不住,就又起来,张三环不离不弃的坐着看着他,李生无奈道“娘子,我实在躺不住,你看,你不是支持我去赶考吗?离着赶考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怎么还能躺得住?” 张三环道“过了今日再说,今日你被伤成这样,什么也不准干了。” 李生道“我就去看看书,再什么也不干。” 张三环道“今日书也不准看。” 李生道“我就去看一会。” 张三环道“一会就有两会,三会,所以一会也不行。” 李生道“你去看着我,说好一会就一会,决不会有二会三会。” 张三环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管几会。” 李生道“其实我这会好多了,一点都不疼了。” 张三环道“不疼也不行。” 李生知道娘子犟性又上来了,那是怎么也不能改变的,正与当年娘子难嫁人五不中的犟性脾气一般,所以李生又不得不把主题叉开了道“好,那就听娘子的,不过,今日之事,大姐夫这是听了二姐夫什么样的话会发这么大火?” 张三环道“自从二姐找了胡二宝,我就知道胡二宝没有一点好心眼,每年鬼弄杨大怪这个大傻瓜,杨大怪被他鬼弄的有火又情愿的不能发,还要和一个大傻子一样装正人君子,你看他是个正人君子吗?纯粹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大傻蛋,这会谁知道胡二宝又对他说了些什么,让他来发这么大的疯,简直就是个大黑疯狗,我真想用头把他撞的不省人事。” 李生道“大姐夫尽管今天发这么大火,其实大姐夫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张三环道“你根据什么这么说杨疯狗今日有分寸?不用叫他大姐夫,就叫他杨疯狗,杨傻瓜,杨坏蛋,你再以后就跟着我这样叫他就行了,他不配是我的大姐夫,当初要不是爹爹与杨八园指腹为婚,我就加杠让大姐看不中这个大傻子了,是个大傻子还不说,还又是个丑八怪,就这样的丑八怪,还有脸今日来发疯,真是他自己找着不想做人,不想让我们把他当个人看了。” 李生道“要是大姐夫今日没有分寸的话,其实我尽管躺在地上,还是微睁着眼看着他,看到你用头撞他,他只躲闪不还手,而且你进门一喊,他就立刻紧张的松了手,从这方面我就断定大姐夫尽管火冒三丈,但还是有分寸有自制力的,所以我躺在地上继续装死,就是怕他看到我没事,再动手,那样怕会他一怒之下再场面无法控制,当二姐夫又说话要挑事的时候,你又去撞向二姐夫,大姐夫再一直也没有动手,这就说明大姐夫确实心里是有分寸的。你想,凭着展天雄展天霸都会死在他手里,难道我们今日侥幸如此还会是偶然吗?” 张三环道“他敢把我们当成展天雄展天霸?他每年到我爹爹家出门的时候,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多给他好脸,被胡二宝弄的也跟着嫌候他彪,丑,是个大傻瓜,他在我眼前再发疯,他还不得再考虑考虑?” 李生道“如此看来说的也是,那他这是听了胡二宝什么话了呢?所以我看,明日有必要我到大姐夫家去一趟,看看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这样,再不明白的地方也就弄明白了。” 张三环道“他来这样不留情面的发疯打你,你还不改口,还一口一个大姐夫,你怎么这么心慈呢?难道打在你脸上不是疼在你心里吗?你心里就不恨这个大傻彪子吗?” 李生道“哎——?娘子,我知道你这是对大姐夫以往有成见,今日又被大姐夫气的,在气头上说气话,这事在气头上光生气于事无补,大姐夫曾然再这样他也是大姐夫,这是生不生气都改变不了的,还有大姐那罩着呢,自从在岳父那里认识了大姐和大姐夫,娘子,你凭良心说实话,大姐,和大姐夫,做的事那一样能让人挑出毛病来?那一样不说明大姐夫心底不坏,善良,正直,正义,知道好歹。” 张三环冷静下来想想也是,就不由的点点头,道“被你一说也是,大姐夫也是看不惯胡二宝的,可是今日怎么就会和胡二宝一块,怎么就会有可能是听了胡二宝的话了呢?怎么还能进门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呢?” 李生道“哎——,娘子,你开窍了,问题就出在这里,你问的好,这样不正提醒了我吗?所以,娘子,你说,我有没有必要赶快去见见大姐夫?娘子,你看,你刚才不是也叫大姐夫为大姐夫了吗?这说明娘子在现实面前,心里也是能鲜明的分出好歹来的,娘子所想的大姐夫为什么进门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这不更就说明大姐夫受了二姐夫的挑拨太深了吗?这样不是更有必要应该赶快找大姐夫,把事情赶快弄个水落石出,早已解除误会更好吗?。” 张三环道“被你这样一说,确实你认为的很有道理。李郎,你就看着去做吧,这些我不管了。” 一百一十七回:说服娘子自出门·八园观面心纳闷 李生道“娘子,你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娘子,道理在你面前一点就通。如此,娘子,太好了,这样就会避免事情的扩大恶化,就会避免让二姐夫继续再去向大姐夫挑拨是非说坏话。你想凭着大姐夫这样耿直豪爽的人,又没有坏心眼,他能架住二姐夫会耍心眼吗?如果我们抓紧功夫不失时机早去了,把事情误会一弄明白,大姐夫明白悔悟过来,象大姐夫这样的人,岂不胜于从前吗?” 张三环仔细认真的看看李生,再不由的点点头,肯定道“李郎,看来我等人没等错,尽管你的人才现在变的没有让我达到理想,可是,出此之外,我感到都达到了理想。我现在也不图人物俊丑了,图的就是顺心如意而满足。听你这么一说,可不是?你说的分析的真有道理,就一切全依着你就是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杨大怪再横,他还敢打我?我还要亲自去问问大姐,大姐让他这样做吗?” 李生感激道“李生何德何能?遇上这样通情达理的好娘子了,真是李生三生有幸。不过娘子,路处如此遥远,娘子又不便骑马,所以行动就会迟缓,如果二姐夫再抢到前头把大姐夫引出来挑拨,我们不是又功亏一篑吗?所以我明天要骑着马早去,这样才能避免落在二姐夫的后头,抢先去解除误会,娘子,你看这样如何?娘子尽管放心,我去了又不是去和大姐夫打架,是去解除误会的,况且还有大姐和杨老伯,一定会没事的,这方面请娘子放心就是。” 张三环看看李生,想了想,再看看李生,见李生蛮有信心与把握的样子,而又担心道“我就怕杨大怪现在正在火头上,见你去找大姐和杨老伯,他的火性再上来,谁知道他那火牛的脾气,再加上少根筋,谁知道他还能干出什么来?我看不如先别这么急?让这个火牛脾气的傻子消消气再说。” 李生道“娘子说的确实也有道理,这就所谓凡事不能两者皆得,总会又有有利的一面,或许说不定还夹杂着有害的一面。又有害的一面,说不定有害的风险中,就会更加包含着有利的一面。有利的一面,我想娘子参考参考是不是这么个事?正好趁着此事刚过,去了提及此事也方便,让大姐夫过后看看把我打成什么样?如果他有心的话,在他的门上看到他把我打的现在的这个样子,他自己也会自愧三分的,凭着大姐夫刚直不阿耿直的为人,和知好歹鲜明的性格,我是不会把大姐夫看错的,娘子,请你相信我的眼光,看大姐夫是没有错的。再一个早去,不是就是为了避免二姐夫再去制造是非,再引着大姐夫来,凭着大姐夫耿直的性格,继续听信二姐夫的挑拨,是绰绰有余的,如果大姐夫再来闹出人命来,如此不但害了大姐夫,也不是害了我们自己吗?娘子再权衡权衡。” 张三环咬咬牙道“李郎说的确实都对,可是我就担心,不过李郎,你自己一个人去了,千万要当心小心,先去找大姐和杨老伯,这样我才放心。” 李生道“娘子说的极是,如此我全听娘子的。” 张三环道“即如此,那明天你就去吧,不过,今日要好好休息,什么也不准做。” 李生道“娘子,我就看看书。” 张三环道“书回来再看,回来爱怎么看怎么看,我一点不管。” 李生道“这······好吧,我全听娘子的。” 张三环道“这就对了,中午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好的。” 李生道“多谢娘子。” 第二日,李生早早吃了早饭,天不亮,张三环就和李母专门给李生做了爱吃的饭菜,李生热乎乎的吃了,就骑了马,独自一人出了门。一路上快马加鞭,很快来到杨家庄,打听着到杨八园门前,通报了姓名,不一会杨八园迎接出大门来道“不知李贤侄来到,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李生赶急向前见礼道“晚生今日有幸,特来拜见,老伯 可好。” 杨八园看到李生的脸上有伤,一见面又不知道李生是怎样伤的,也不好马上就问,便一边客气的吩咐人给李生接了马,一边客气的道“好,好,请,贤侄请。” 李生客气的彬彬有礼道“老伯请。” 二人很快互相客气的进了门,到客房里互相谦让着坐下后,杨八园吩咐上来茶果,便让人到练武场去叫杨大怪回来。吃果茶饮间,杨八园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纳闷,要问李生脸上如何青肿,但又感到不便于开口问人短处,权衡再三,憋住纳闷道“昨日,大怪和胡二宝去你处,回来道你未在家,相比你知道了今日特意赶来?” 李生道“老伯,正是为了昨日之事,昨日,我与大姐夫发生了一些误会,大姐夫因昨日在气头上,我不便于解释,故今日特意向大姐夫请罪,希望大姐夫还能谅解一二才是。” 杨八园听的直发愣,心道怎么与大怪回来说的不一样?心里不免更感到纳闷,再看看李生脸上的伤,看看青肿的就如昨天才伤的,而不由感到心里疑估吃惊,又再联想到胡二宝这次临门他无辜被诓出去到腾家庄的蹊跷事,心道是不是胡二宝上门故意挑拨着大怪昨日去把李生打成这样?想到这里,不由又想起大怪昨日回来脸色不好看和气愤的样子,就心里一切好象明白了似的看着李生,问“贤侄,你实说,休再瞒我,是不是昨日大怪去向你无礼了?你说实话,我决不放过他,他现在简直要分不出好赖人来了。” 李生道“老伯不要如此说,大姐夫并无什么过错之处,只是那二姐夫胡二宝,自从在岳父那里见了面,就对晚生有些偏见之处过不去,三次上门要报复我,我思他乃一门同婿,故三次设法启示他醒悟好好做人,让他吃了些苦,练其意志,指望他能醒悟改好,再休去嫖赌让岳父生气,并将他在村头赌输了的银两,和他一并在路上失了的马折成银两,都给他存入了钱庄,防他日后赌的败落,困到极处改好了后以作不时之需。但不曾想他因此而怀恨在心,不知向大姐夫说了些什么,象大姐夫这样正直善良,是个嫉恶如仇的正义之人,又怎经得住他的挑唆?故此,我今日特来向大姐夫敞明心肺,请大姐夫休要听他人之言,莫生我气,大姐夫对我有什么成见,告诉我,不当之处我马上改。” 一百一十八回:羞愧英雄自难当·愤怒大怪闯胡家 李生话音刚落,杨大怪猛从门外进来,一下子流泪道“三妹夫,是我错了,你的话我在外面全听到了,你说的句句都在理,是我不该轻易听信别人挑唆,就把你打成这样。” 说着,向前对李生跪将下来,声泪俱下道“我回来之后,晚上睡不着觉,好好想了一晚上,我总感到三妹夫不是个那样的人,我心想是不我太莽撞了?进门没问青红皂白真相,就把三妹夫打成这样,我心里有些不大好受,所以一吃早饭就去练武,不想着想这些不愉快的事了,可到了练武场,练着武也没有心思练,怎么也忘不了昨天打你的事。今日一听说你来了,我就赶快向这跑,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听三妹夫刚才说的话,我就知道肯定是误会三妹夫了,我更知道凭着三妹夫的为人,一定不会说那些话的,路上那三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三妹夫,你打我吧,你打回去吧,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三妹,更对不住老伯母。” 李生也落泪跪下道“大姐夫,我知道你的为人,善恶分明,为人公道,是个刚正之人,我怎么会与大姐夫见怪呢?你我一向就志向抱负相同,我们怎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记恨在心?请大姐夫起来。” 杨大怪道“请三妹夫起来,今天请罪的该是我。” 二人向前同时有力而激动的握住对方的胳膊共同起来,杨八园感动的落泪道“难得李贤侄这样深明大义,大怪以后能有贤侄这样的人在身边帮助指导,我也就放心了,死了也瞑目了。” 都坐下,李生对杨大怪道“大姐夫所说的路上的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杨大怪道“胡二宝说三妹夫说我是个大傻蛋,去考武将是白日做梦,我却不信,怎奈在去三妹夫家的路上,又遇到三个人拾草,一个道三妹夫说我狂言竟要和李生相比,考什么武官?不自量力,不用尿照照模样。另一个说是三妹夫说我爹是个大亡八,就是个鳖,说三妹夫说我爹还少了一条腿,还一只眼没有眼珠,就是有眼无珠,还说是个大偏头,还说你说我给你叩头,三妹夫,我回来想想这些话你能说吗?” 杨八园忍不住笑道“清了,我说呢,胡二宝前天进门,就有人莫名其妙的把我诓到腾家庄,此事如此蹊跷,此必是胡二宝的把戏。如此雕虫小技,道把大怪也瞒过了,还把我说的这般不象人样,如此来激怒大怪。大怪,以后遇事可千万要记住不能不先三思,千万不要先怒,更不能莽撞冲动,更不能轻举妄动,要先思量,先冷静,再考虑,而分析,思量前后,综合权衡定夺,这样才不会盲目出错,才不会做出后悔的错事来,你听明白了吗?” 杨大怪道“听明白了,儿子谨遵爹爹教诲,此话已经都铭记在心,以后一定这样,决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李生道“老伯说的极是,这些做人的道理我也要谨记。”然后对杨大怪道“不知大姐夫是从那条路上去的?” 杨大怪道“先跟着胡二宝要去周家庄,遇到那三个人后又不去周家庄了,就从周家庄那条路胡二宝领着我去的你家。” 李生道“看来二姐夫也着实用了一番心思,他若把这些心思都用在正经事上,那一定也是不差。可惜,他只把心思都用在这上面和嫖赌上了。唉,他以后又怎能不让岳父担忧呢?” 杨大怪道“待我去教训这个小儿,再让他胡言乱语不走正路。” 李生道“大姐夫不要这样,再以后不听他胡言便是,想那二姐夫不经过磨难教训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杨大怪道“三妹夫即如此说,也罢,怎奈我没有看到他的实质,若这事听到听到后一想,足可识其诈,此都是我的过错。” 又都互相说了些安慰对方的话,张大环闻听李生来了,也进来见了面,再互相说了些家常客气话,中午饭后,因路途遥远,李生担心张三环记挂不放心,便 早早告辞而去。 送走李生,杨大怪心里又好个自责,羞愧难当,反复感到对不起三妹夫和三小姨子,感到更对不起老岳父,羞愧气愤之余又去练武,越练武感到心里越气,心道“我轻易听从胡二宝挑唆,以往胡二宝耍我我都忍了不与他计较,可是,现在,现在竟然把我当成什么?当成他的打手,去打三妹夫,还让我一怒之下看把三妹夫打的,让我想想现在都心疼,我这打的是谁?是好人,帮着恶人打好人,我,我成什么了?哇呀呀,杨大怪,你不去教训胡二宝,你还是人吗?让岳父知道了,你还有啥面目去见岳父?这一切,难道你还要放过胡二宝吗?你打好人为什么不考虑?打恶人,去教训恶人,你还要再考虑吗?” 最后,一怒之下感到不去教训胡二宝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杨大怪,要去教训胡二宝之心一时等不了一时,但要去教训胡二宝又恐爹爹拦挡,无奈,杨大怪就瞒着杨八园,悄悄从后门骑马出门,竟直拍马向胡家庄奔来。 你想,杨大怪骑的这匹马,是谁的马,是展天雄的那匹宝马,此马飞奔起来速度本身超乎寻常的马,今日再加上杨大怪愤怒心急迫切,那还用多长时间?便很快的就奔到了胡家庄上。 杨大怪先去了赌场,赌场道胡二宝刚赌输回了家,杨大怪便又直奔胡家来。来到胡家大门下,一下马,把马一撒手,也不通报,恐胡二宝躲藏,竟直往里闯。 胡家的下人要阻拦,你想又有那个人能够阻拦住杨大怪,一个个都被打在一边,再继续往里闯。猛然,看到昨日在路上拾草的三人中的其中一个,杨大怪心里更是全明白了。 想不到果真就是你胡二宝的所作所为伎俩,真缺德,你胡二宝分明每次去都见着我爹,却让人说我爹少一条腿,少一个眼珠,有眼无珠,是个大偏头,我爹是偏的那么重吗?还用加上个大?还说我爹是个大亡八,就是个鳖。想到此,便一怒之下要去揪那人。 那人也早看到苗头不对,忙跑着要去告诉胡二宝知晓,却又正好给杨大怪引了路。竟直到了胡二宝的书房前,回头一看杨大怪也跟着追来了。知道不妙,怕见了胡二宝,让胡二宝责他引路把杨大怪领进来,到书房前又拐弯悄悄溜了。 杨大怪找的是胡二宝不是此人,一看到胡二宝正专心致志的在书房里玩鸟,就直照书房去了。 一百一十九回:愤怒拳打胡二宝·纸里终究难包火 胡二宝正在书房里玩鸟道“二爷今日又输了银子,不自在,看来只有回来和你一起自在了。” 话音未落,就见杨大怪凶冲冲的冲进来,道“我来让你自在。” 胡二宝见势头不对,杨大怪虽如此说却脸色不对,知道已经逃不得了,就笑道“大姐夫,你来的正好,正好我两个和鸟一起自在。你快来看这鸟,这鸟真好看。” 被杨大怪向前,一把夺过鸟笼,甩在一边,猛揪住胡二宝怒道“你做的好事,竟敢骗我。” 胡二宝道“我如何骗你了?骗过你什么了?我让你玩鸟一块自在,你怎么没听见?没听明白?” 杨大怪怒道“呸,自在你个鸟?你说三妹夫说我的坏话,那一句不是你说的?” 胡二宝不慌不忙道“大姐夫你差了,我何曾说过?前日看你练武,我不是把话和你说的挺分明的吗?况且那话是我在进杨家庄村时,听到街上有人说那样的,并非是我,我自始至终也没有说是三妹夫说的。昨日路上一见到你,为了防你反咬一口,是不是我又和你说不是李生说的?你自己想想,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我有没有这样说过?有没有这回事?” 一番话把杨大怪问的语塞,一愣道“难道是我多心?都是我错了?” 胡二宝道“是不是你自己好好仔细想想,如果不是我敢让你想想吗?” 杨大怪只呆了愣怔一会,又猛然道“你胡二宝又把我当成傻子了,你好多坏心眼,从头你就和我耍心眼,只精你自己了是不是?别人都是彪子,都不如你精,你当我不知晓?我在路上碰到的那三个拾草的人都是你们胡家的下人,我进来时分明都已经看到了,你认为还能再骗过我?” “那三个拾草的人?”胡二宝假装不知道装糊涂道。 杨大怪气不从一处来,道“到现在了还睁眼装糊涂。”“咚”一拳,正中胡二宝脸上,打的胡二宝“嗷嗷”直叫。“我再让你睁着眼说瞎话,心里明白装糊涂说不知,看你装的那门子糊涂?我问你,你知也不知?那三个人?” 疼的胡二宝连连叫道“知,知,路上的三个人。” “咚”又一拳,打的胡二宝叫不出声来,杨大怪道“让你也知道这拳头的味道。” 胡二宝疼的头来回直摆。“咚”又一拳,杨大怪道“我再让你摆头。”但胡二宝眼一翻,已不省人事。杨大怪又道“不摆了?我让你再诈死,我早少用了九分力气。”把手一放,胡二宝一下子倒在地上。杨大怪也不管他,竟直走出书房,向外就走,却又正好撞着昨日三人中的其中另一个,猛向前把那人尚未反应过来就揪住,揪将起来,一下子扔进了旁边荷花池里,连池里的冰也给砸破了,那人呼叫着救命就在冰水里挣扎。 杨大怪见池水不深淹不死人,虽没打他,但那人在冰水里的滋味好不好受也都可想而知,就再没有理他,而解恨似的出得胡家大门,一个呼哨,那马叫着不知从那里向他跑来。杨大怪飞身上马,骑马而去。 有话说的好,害人如害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些言语,自不可忘,如去忘记,误行其道,自受其苦,必得其报。胡二宝,自觉做的聪明,唆使杨大怪去打李生,未三日,却又让杨大怪三拳吃打在书房里,不省人事,胡家下人匆匆报于胡刮蛋张二环知道。胡刮蛋与张二环来到书房看时,一看胡二宝倒在那里,脸上青肿,已不省人事,忙吩咐把胡二宝抬到床上,叫来郎中。郎中诊治过了后,胡二宝方才喘过气来,睁开眼道“好疼,如何没打疯他?” 胡家的下人不明白胡二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认为胡二宝被打糊涂打疯了,分明是打在他自己脸上,他却如何又说如何没打疯他?就暗暗发笑,看着胡二宝继续还有什么反应。 胡刮蛋难受道“我儿,我的宝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自己被人上门打了还反说怎么如何没打疯他?难道打的不是你?不是打在你的脸上?难道你真被打疯了说疯话?” 胡二宝怕再说会漏了陷,就再不语,只说疼,好疼。却张二环心里好象明白了一点眉目,心道昨天胡二宝一回来就高兴的说给她争脸了,借人之手打了人,问他打了谁他再不说,又说是开玩笑。没想到今日杨大怪就忽然打上门来,把他给打了。于是忍不住气愤的道“胡二宝,你老实告诉我,昨天是不是你骗着杨大怪去把李生打了?” 胡二宝忽然懊恼道“如何就怎么做就怎么不顺?今日之仇不报我誓不罢休。” 张二环道“我劝你再休要去自己逞强了,你那里斗得过李生?你让杨大怪去打了他,他就不会再让杨大怪来打你?你说,昨天你把李生打的怎么样了?你是怎么让杨大怪去打李生的?” 胡二宝再次难受道“唉,没想到怎么就没打疯他?” 胡刮蛋瞪着两个眼也瞅出点名堂来了,道“宝儿呀,你这不是犯糊涂吗?你怎么要如此呢?你想想,那李生是什么人?听说那不是个一般精花花肠子多的人,你怎么敢让杨大怪去打他?这不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一口吗?” 张二环道“休管别人是什么样人,就是个马蜂窝你不去捅也不会蛰你,我就看着他这几天起早连晚忙的,都忙的没有了心思,就知道他又没有好事忙,不忙出事来他不会罢休。” 胡刮蛋又疼儿子,又憋了一肚子气,瞅瞅媳儿张二环,只好对儿子道“宝儿,这些可是真的?” 胡二宝道“反正事已如此了,打便打了,如何要问真假?” 胡刮蛋忍不住气道“我去找杨八园,如何把二宝儿打成这样?什么事找我说还不行吗?还要上门来打人,分明是小瞧我胡家。” 张二环道“你去找又能怎样?打到身上也揭不下来,当时我爹的时候你那时没去找?你去找,看看你儿子都弄出些什么来?” 胡刮蛋道“弄出些什么?还不挺好?不是都谅解了吗?” 张二环道“谅不谅解架不住你生个好儿子。” 胡刮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二环道“你问问你儿子,别问我。” 胡刮蛋对胡二宝“宝儿,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胡二宝道“都过去的事还问什么?什么事也没有。” 胡刮蛋看着胡二宝,见胡二宝再不言语,也自己憋着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决不能让杨大怪打上门来,就这么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来打人,还有没有王法?还把我胡家当不当胡家?” 一百二十回:三个下人如说戏·刮蛋不得不忍气 张二环对胡二宝道“胡二宝,你说,你是如何骗着杨大怪去打李生的?杨大怪怎么会忽然听你的话了?” 胡二宝不言语,却三个下人憋不住都捂着嘴悄悄的在笑,其中一个憋不住只笑出一点声来,就让张二环起了疑心,张二环转头看看三个人,三个人立刻都把手从嘴上拉下来,都强忍住笑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在说不关我们的事,都不关我们的事,别找我们,也别问我们,还其中有一个脸都紧张的红了。于是张二环再看看胡二宝,胡二宝也紧张的跟着正在看着三个人,张二环就不问胡二宝了,就直接问那个脸红的下人,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脸红的下人道“我,我,我不会说。”就再看看胡二宝。 张二环见三个人都在看胡二宝,就火了道“不准看胡二宝,你们三个都一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你们这几日都跟着胡二宝忙了些什么?” 三个下人这会也都不瞅胡二宝了,但都不敢说,都低头装哑巴或者推聋装瞎,张二环气愤道“怎么,你们三个人都成哑巴了还是聋憨了?今天你们三个人都不给我好好说明白了,你们就都给我自己好好想想,(瞅着三人中的其中一个)杨大怪不会进来轻易的去追你是吧?(又瞅着三人中另一个人)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把你丢进水池子里对吧?(声音大起来)说,你们三人都给我说。” 三人再次都瞅瞅胡二宝,胡二宝已经早吩咐过让他们守口如瓶,怎么会在张二环和老爹面前轻易让他们改变呢?心里正在犹豫,犹豫又在咬牙切齿,惊的三人不由又把头低了下去。 胡刮蛋也端详出门道来了,也跟着道“赶快说,今日你们不说,(猛阴沉下脸)就让你们变成真哑巴。” 三人都吓愣了,都情不自禁不约而同的一齐再次抬起头来,再瞅瞅胡二宝,胡二宝看看他们三人此时吓愣了的样子,反而感到很可笑,很好玩,心道今日二环和老爹这是怎么了?忽然认真怎么为难起下人来了?再看看老爹忽然阴沉的脸,更感到好笑,再想想他们要问的是他编的那些激怒杨大怪,污蔑杨八园诋毁李生的话,不由自己忍不住的笑了。 其中那个年纪大一点的下人实在憋不住了,就对胡二宝道“少爷,你看看我们三人都这样了,你还笑,我们······”再不说了,又低下头,三个人一起低下头,都象个被扎泄气的皮球,都有进的气而不敢有出的气。 张二环道“还想着磨蹭什么?快说,今日不说,哼······” 胡刮蛋阴沉着脸“来人。” 门外又进来六个下人,胡刮蛋道“把他们三人拉下去变成哑巴。” 六个人就上来两个拉一个,就要向外拉这三个人。 三个人一下子慌了,都一齐紧张的瞅瞅胡二宝,其中年轻的那个道“少爷,说出来无碍,说出来比你挨打强多了,就让我们说了吧,我还年轻,我不想着就这样变成哑巴。”说完,再也不管胡二宝让不让说了,大叫道“且慢,我说。” 胡刮蛋道“慢,让他说。” 那个年轻的下人道“少爷让我们三人,到周家庄转去李家庄的半路上,装成李家庄上三个拾草的人,少爷就装作去上茅厕,让我们三人在路旁说话给杨大怪听,说李生说杨大怪的爹杨八园少一条腿。”说着,又对另一个下人道“李二,你也得说,别光让少爷怪罪我,咱们三个都说。” 那个叫李二的下人瞅瞅胡二宝,胡二宝却此时憋不住笑了,就只好把心一横,道“一只眼没有眼珠,有眼无珠。”说完,对那个还没说的下人道“该你说了。” 那个下人也瞅瞅笑的已经不能控制的胡二宝,道“还是个大偏头。” 就见三个人如此就开始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来劲了。这个道“杨大怪给李生叩头。” 那个道“李生说杨大怪考官白日做梦。” 另一个道“李生说杨大怪是个大傻子蛋。” 这个道“李生说杨八园是个大亡八,就是个鳖。” 那个道“李生亲口说他的大连襟杨大怪比他还丑,丑的更可笑。” 另一个道“丑的简直就是世上最丑再不能丑了的那个丑八怪。” 这个道“李生说杨大怪是世上最缺心眼的大傻瓜。” 那个道“李生说杨大怪是世上最傻的那个大傻子。” 另一个道“李生说有其子必有其父。” 这个道“李生说杨大怪天天光干彪事。” ······ 张二环见这三人就似说快板戏,说一会看看胡二宝,再接着说,见胡二宝笑的已经不能控制,就也看着这三人说的感到心里好笑,心道怪不得其中一个被杨大怪撞见扔进了花池里,原来是这样。就回头对胡二宝道“胡二宝,你看你做的这事缺不缺德?你说杨大怪也就罢了,杨大怪的爹,多好的一个老头,你说你气不气人?杨大怪明白过来后,还能不来打你吗?凭他的那个火爆性子的样子,和力大无比的力气,他没把你打死,这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万幸了,你往后自己还长不长脑子?还要妄想再去惹他吗?” 胡二宝不语,张二环又转头对胡刮蛋道“这下你都听到了吧?还说没有王法吗?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先想想,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东西,他做的这等好事,你还怎么怨得了别人?还怎么去找人家?有脸说出口吗?” 胡刮蛋哭笑不得,脸红了一阵,尽管被说的心里不太服气,可也找不到发泄的理由。略一沉默,忽然强装着来了精神,对胡二宝道“宝儿呀,你这怎么也能寻思出来?你这不是拿着自己当兔子去戏弄老虎吗?在老虎面前,那里还有你兔子的好呢?” 张二环不服气道“他这是兔子吗?他有兔子老实吗?我看他就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缺心眼的耗子,拿着自己不当外人,想着与猫为伍狐假虎威耍猫,他这不是要自己去找死吗?” 胡刮蛋红着脸,终于不服道“二宝儿就是再不好,杨大怪也不能打上门来吧?” 张二环道“二宝儿,你整天二宝儿,宝贝儿,你看你都把二宝儿,宝贝儿宠成什么样子了?他能骗着杨大怪打上李生的门,李生就不能让杨大怪打上你的门?依我看这叫打平了,也可见杨大怪是个公平人,打的胡二宝也不算屈,打的李生才算屈呢,你说胡二宝不该打?” 一百二十一回:欲去赌场要银子·闻要祝寿无精神 胡刮蛋尽管仍然还心里不服气,咽不下杨大怪打上门来这口气,但又瞅瞅自己的儿子躺在那里挨了打看起来还挺高兴,不疼了样子还挺消停舒服,觉着自己的儿子做的这事也确实不咋地,考虑到媳儿不赞成,自己也不好硬背着媳儿去找杨八园,再看看自己的二宝儿干的这些事,他去了在杨八园面前恐也找不着光面,就只好忍了作罢,待以后若有机会见着杨八园,再以别的方式去做道理,此事也就算过去了。 过了没有几日,胡二宝的脸尽管不疼了,但脸仍青肿,胡刮蛋见儿子好了许多又憋不住了,又要出去,就不放心道“宝儿,你这又要出去干什么?这会就再不要出去自己找打了,看来你精不过那个李生。” 胡二宝道“放心吧老爹,都三四天没出门了,简直把我闷死了,天天捞不到出门在家里真是憋的人够呛,我今日还要再出去赌一把。再给我点银子,今日我感到会赢,倒霉的事已经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就会交好运了。” 胡刮蛋道“点银子是多少?” 胡二宝道“今日初次出去,少要,就二三百两吧。” 胡刮蛋道“这还叫少要?还叫点银子?点银子就二三百两,要是不是点银子,那得多少两啊?你这是初次吗?数都数不清多少次了,还初次,再到多少次就不是初次了?” 胡二宝道“痛快点,你给不给吧?” 胡刮蛋道“你还要去赌场?你看看你脸上的伤,到现在还青肿发黑,我看霉运还没捣过去,这样去了还能赢?不如在家里再好好歇歇,等彻底脸变过色来后再去不迟。” 胡二宝道“你还愿意我倒霉还没到过去,还希望我继续倒,说到底你是不又害疼怕我去输银子?你说,你这银子到头来到底都是谁的?” 胡刮蛋道“不是,我是怕你顶着这样的脸去了赌场,让别人笑你现在的这个模样。” 胡二宝道“你这不是心里话,这个我不怕,让他们笑又能怎样?我从来怕过谁?何况这又是笑,更不怕。” 胡刮蛋道“宝儿,我看今日你不如听话在家里好好歇歇养养精神,明日乃是你岳母生日大寿,你好有精神和你媳儿一起去,也好正好趁此机会让你岳母看看,那个杨大怪是怎样被李生挑唆的把你打成这样重,反正那个杨大怪彪,不如你会说,就是李生再会说,这伤在脸上顶着,你岳母又一往对你看法极好,你就在你岳母面前反过来使劲咬他们两口,使劲说他们的不是,看看你岳母会听谁的?让你岳母这会狠狠批他们一顿,看他们再敢不敢这样猖狂打人?量那杨大怪再混蛋,也不会在你岳母面前不听你岳母的话吧?” 胡二宝无心的道“也是,爹说的完全对,岳母生日大寿,让岳母好好批批杨大怪,批批杨大怪,岳母大寿?明日······”猛然醒悟,吃惊的瞅着胡刮蛋,问“怎么?明日岳母生日了?怎么这么快?” 胡刮蛋道“你看看,让杨大怪把你打的,都糊涂成这样了,连你岳母明日生日都记不着了,这样还怎么去赌场?宝儿,我看今日赶快回去在家里好好歇歇,那里也别去,就在家里歇好了明日好有精神给你岳母去过生日。” 胡二宝脸上瞬间一下子露出难色,不由自语道“怎么能这样?能这样快?”猛没有了精神,也顾不得再要银子去赌场了,挠着头转身就向后走,边走边小声自语“怎么会又到了岳母生日了呢?也太快了。”再回头瞅瞅老爹胡刮蛋,见胡刮蛋还在瞅着他,就又回头边走边继续小声自语“这,这怎么办?老爹光知道说,他现在是只知道其一又那里知道其二?那里知道我现在在老岳父那里的情况?如今我已经和老岳父弄成这样了,都已经臭到家里了,老岳父还那里能容得下我去?见了面都一齐不把矛头对准我太阳就从西面出来了,如此,还一个个能帮着我说话吗?再说了 ,老岳父再看到李生被杨大怪让我挑唆的打成那样,还不疼出眼来?不用说岳母批杨大怪了,恐怕追起因先不把我吃了太阳准不是从东面先出来的。再说还有那个李生,本身就会说能道,这次知道是我挑唆着杨大怪去打他,他不恨我能让杨大怪再来打我?他再在岳父岳母面前先添油加醋说我坏话,我去了还能有好果子吃?说不定一怒之下让杨大怪赶我出门那是轻的,说不定再让杨大怪打我,我这自己彪了?去自己轻则找着被赶出门,重则去找打?我这是天天吃饱了闲的没事去自找难堪自找没有面子吗?这······我明天说什么也不能去,这个样子我怎么去?能去吗?这这,这可怎么办呢?” 胡二宝边走边心里着急不安,不由大声出口“现在李生可是岳父手里的香饽饽啊,香饽饽被打了,可不是我被打了,还那有我的好处?这可怎么办呢?” 猛然,从胡二宝背后传来“什么怎么办?” 胡二宝猛然听到老爹胡刮蛋的声音,不由再一回头,见老爹胡刮蛋还在瞅着他,不由“啊?哈!”立刻捂住嘴,猛又把手又有意识的拉下来,道“没,没什么怎么办?是,是今天不能出去赌了怎么办?” 胡刮蛋道“好了,就安下心来,今天那里也不去了。” 胡二宝道“还不只好如此了?”说着,就进了屋,回到房间一头栽到床上,仰面四肢朝上躺在那里犯起了愁。 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胡二宝就叹了一口气,道“嗨,这样去了有我的好处吗?我怎么去?你说我怎么去?嗨嗨,愁死人,可又不能和老爹说不去,二环可是知道我的情况的呀,对呀,她的情况和我也差不了多少,我何不问问她去不去?如果她也不想去,不是我们正好就都不用去了吗?” 胡二宝心里不由来了精神,一咕噜从床上下来,刚要向外跑,却张二环进来了,让胡二宝没想到吃了一惊,停住定睛一看是张二环,不由道“怎么是你?你进来干什么?吓死我了。” 张二环道“你这又风风火火向外跑要干什么?我怎么还不能进来?进来还会把你吓成这样?” 胡二宝稳定下来情绪“你······”又摇了摇头,话象没说又咽了回去,再道“好,你什么时候也可以进来,我向外跑也不是干什么,就是······”话又没有出口,停顿了一下,明显象变了话题,道“我今天本来是想去赌场的,这不又回来了?” 张二环道“是不向外跑又想去?是那根筋又心血来潮了?” 一百二十二回:千方百计犯合计·到头二宝不如妻 胡二宝道“你先别说我,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 张二环道“你是啥意思?谁和你这样了?一时不赌就向外发疯。” 胡二宝道“你知道明天怎么回事吗?” 张二环道“明天怎么回事?” 胡二宝道“明天不是······” 张二环道“明天不是什么?你说。” 胡二宝只得道“明天不是你娘生日吗?” 张二环道“是啊,这还用说?” 胡二宝道“你打算怎么办?” 张二环道“这还用打算?你爹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胡二宝道“我是问去啊?” 张二环道“这还用问?” 胡二宝瞅着张二环,感到意外,嘴张了一会,只好道“好,去,去就去,看谁在乎谁?”就又一下子跳到床上躺下了,仍然四肢朝上,却这会闭上了眼睛,心道“这会看看到底谁心里着急,我看你怎么去。” 张二环见胡二宝故意闭上眼睛象装熊,看了一会,也想了一会,不由任性的转身走了。胡二宝感到意外的睁开眼,不由道“怎么?什么也没说又走了?那进来干什么?奇怪,难道不是为此事来的?看来她还心里什么也没在意?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怎么办呢?明天这该怎么办?可愁死人了。” 愁的胡二宝一天不痛快,吃中午饭晚上饭看看张二环都象没事要去的样子,晚上,胡二宝终于箍不住了,在被窝里问张二环道“明天你要真去啊?” 张二环并不在意的点点头。胡二宝终于没辙了的道“那好吧,去就去,看看谁在乎谁?反正找难看也不是光我自己。” 张二环道“别说话,睡觉。” 胡二宝道“好,睡觉就睡觉,谁草鸡。”就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早,胡刮蛋就高高兴兴的起来,把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寿糕,贺岁的银子,金子,绸子,缎子,一应俱全。又喊起已经在被窝里犯愁不愿意起来的儿子胡二宝,让胡二宝看完了礼物,问胡二宝“怎么样?我准备的不会让你岳母感到小气吧?怎么看着你不高兴?难道还少了?不少了,我已经下了血本了,八锭银子八十两,八锭金子四十两,你说还少吗?” 胡二宝只好点点头笑笑,道“是,是不少了,这······可是······” 胡刮蛋道“可是什么?还有那里你感到少了,说话,不过再多了也不好了,咱们往年那有这么多,这已经比往年多了不少了。” 胡二宝忽然下意识的明白过来了,道“是,是不少了,我知道,那就这样吧。” 胡刮蛋道“再没事了,赶快回去叫你媳儿一起来吃饭,吃了饭好早点去。” 胡二宝道没心情的犹豫着走了。 张二环听到胡二宝回来了,就又赶快闭上眼装作睡了,胡二宝进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睡,爹让你赶快去吃饭,好一起赶快去。” 张二环好象还没醒的哼哼呀呀道“好,你先去吃吧,我一会立刻就去。” 胡二宝道“好,赶快点?” 张二环仍然哼哼呀呀的“好,听见了。” 胡二宝走了,都去吃完早饭了还没见张二环来,却胡刮蛋来了道“宝儿,看来今天只有你自己去了,你媳儿病了。” 胡二宝一听如同五雷轰顶,不由道“我,我,我,我还没有她精,原来她的葫芦里卖的是这种药,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没有想到呢?没想到她会到关键的时候给我来这一手,这不是等于把死猫送上树让我自己去找难看遭罪吗?到头来连个保护的帮手也没有,让我死门哈拉眼的掉进井里挨呛挨灌吗?这样还有不淹死的?” 胡刮蛋道“宝儿你说什么?什么还能井里不有淹死的? ” 胡二宝猛然,“你不懂。”不由又火了,道“她没病,是装病。” 胡刮蛋立刻道“宝儿呀,你可不能胡说,你媳儿明显发烧,郎中都说病了。” 胡二宝道“我去找郎中,那个王八蛋郎中这样说?” 胡刮蛋道“你看看宝儿,你这说些什么话?怎么就不知道疼惜你媳儿了呢?难道你自己去就不行了吗?你要逼着让你爹去吗?” 胡二宝生气的看看胡刮蛋,见胡刮蛋一副认真恳切生气的样子,就犹豫了一下,怕他爹去了,事情就更糟了,只好道“那好吧,我自己去,就我自己去,我就不信车到山前还能没有路。” 胡刮蛋并不知道胡二宝说这话的意思,就转怒为喜道“宝儿呀,这就对了吗,听话,自己去就自己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去了和你岳父岳母说,就说你媳儿病了,去不得了,今年只好你自己去了,这不就行了吗?还有什么事?” 胡二宝不耐烦的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唉呀,老爹行了,这些我都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 胡刮蛋道“去了让你岳父岳母好好看看你的脸,看看被杨大怪打的,让你岳母好好管管杨大怪,免得再让他无法无天,都打上门来了。” 胡二宝道“啊呀老爹我知道了,我都知道别说了。” 胡刮蛋道“那就准备早早上路吧。” 胡二宝道“我刚吃饭,还要坐坐喘口气,急什么?去那么早干什么?” 胡刮蛋道“好,那坐一会就赶快走。” 胡二宝道“好,你去忙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胡刮蛋道“坐完了就赶快去。”说完走了。 胡刮蛋一走,胡二宝刚站起来,要去找张二环,却胡刮蛋又回来了,忽然高兴道“宝儿,你坐完了?要去了?” 胡二宝只得赶快坐下,道“没有,没坐完,还没坐完。你要去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胡刮蛋道“我没有什么去忙了,一会你坐完了,我帮你装上东西。” 胡二宝道“不用,我自己就装了。” 胡刮蛋道“好,那你赶快。”就又走了。 这会,胡二宝看着胡刮蛋真的走了,就又心里狐疑道“不会又和我耍心眼吧?是不和张二环串通好了吧?这会我要注意不能上他的当,就慢慢喊“老爹,老爹,老爹,你真的去了?”果然没有听到回音,胡二宝又猛站起来,探头探脑向前,见果然再没有看到老爹,就不由道“看来,胡刮蛋就是没有我精,还是去了,这会肯定真的走了。”就拔腿向张二环房间跑。 一百二十三回:无可奈何要奈何·一路愁坏胡女婿 张二环听到向这跑的脚步声,立刻蒙上被子盖着头哼哼道“哼哼哼,哼哼哼,怎么会突然这样不舒服?难受死了。哼哼哼······” 胡二宝猛闯进来,站住,瞅着蒙着被子**的张二环,终于在忍不住道“你,你这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你这不是存心让我自己今日去难看吗?” 张二环象没听到,只管哼哼**,胡二宝见张二环不理会他,向前就要去皱张二环被子,却张二环道“今日无论如何得你去,我确实去不得了,你脸厚,去了把一切弄好了后我再去,况且也就是病了不舒服,也有可能是昨天夜里被你弄这些事给愁的,你自己想想,你弄成这样,难道你自己就不害愁吗?不管怎么说得有一个人去,你就去吧,你不去谁去,难道你自己上茅厕让别人给你擦腚吗?不信你给我皱了被子试试,我跟你今日一定没完,把你今年的一切事都在你老爹面前给你抖搂抖搂。” “这······”胡二宝傻眼了,站住了,站着想了一会,自语道“我自己怎么去?怎么去?你这不是要我好看吗?” 张二环道“好看你今日也要去,难道你这一辈子还能再不去了吗?依我说,赶快回去好好的去吧。” 胡二宝没有精神的转回身,慢慢自语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刚要向外走,胡刮蛋进来了。胡刮蛋进来瞅瞅胡二宝,胡二宝立刻象若无其事道“老,老爹,你,你又跑着干什么?” 张二环立刻又“哼哼哼,哼哼哼,难受死了,哼哼哼······” 胡刮蛋瞅瞅张二环,再瞅瞅胡二宝,终于道“让你走,你说再坐会,怎么坐到这里来了?还不回去赶快走?” 胡二宝道“这就走,这就走。”就跟着走了。 听到他们走了,张二环猛然拉开被子,道“哼,今日你不去谁去?就得你去,看你去不去?你光能做不能当?” 胡二宝跟着胡刮蛋去把礼物都装好了,放到了马上,看着马,胡二宝越看越犯愁,最后又一屁股坐下了。胡刮蛋道“你怎么又坐下了?” 胡二宝道“再坐会。” 胡刮蛋道“已经不早了,还坐,赶快上路吧。” 胡二宝道“再坐会能怎么的?” 胡刮蛋道“好,那你坐。” 胡二宝就坐着,心想“我今日去了怎么办呢?肯定没好事,肯定自己找难看,进门都不搭理我怎么办?恐怕这还是轻的,弄不好老岳父看到李生被杨大怪因为我打成这样,我一进门就得挨打,那时,我自己向那跑?能跑过杨大怪吗?再说杨大怪还有马,他的马可比我的马跑起来快多了,这可怎么办呢?今日怎么能脱了呢?愁死人了。” 胡二宝三想两想,就是不站起来说走,可把一直在一边等着的胡刮蛋急坏了,最后急的急不住了,又道“你怎么坐下又不知道起来了?好了,又坐这么时候了,好赶快起来走了。” 胡二宝道“你要催命你?我再坐一会还不行?” 胡刮蛋道“你看你又坐什么时候了?不对呀,我怎么看着你今日不大爱去?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你今日象霜打的茄子一样?往日的精神头那去了?吃完饭我就看你不爱走,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不爱去?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二宝瞅瞅胡刮蛋,没精神道“你别叫,我这不就要走了吗?”就站起来,再道“老爹,别担心,什么事也没有,我现在就走,这就走,马上走。走就走是了,你怎么还用跟着就和催命的小鬼似的?一遍一遍的就象催命,你不催出命来我看你心里难受。” 胡刮蛋道“我让你赶快去这是催命?” 胡二宝赶快道“不,不是,我这不要走了吗?”就赶快去牵了马向外走。终于出了门,出了胡家庄,慢慢骑上了马,慢慢悠悠的离开了胡 家庄。 一路上,胡二宝骑着马行在路上,心里不知是个什么心情,又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老是提不起精神来,晃晃悠悠向前走,感到满肚子愁,满肚子不愿意,不甘心,可又感到一肚子无奈。 走了一会,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了,胡二宝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到了那里了,心里老感到越向前走,越感到心里不自在,越感到就要进入了虎穴狼窝。于是,走了一会他就不想着往前走了,停下来静静地往前瞅着想了一会,也打怵了一会,再马向前走几步,再停下,胡二宝终于忍不住道“今日怎么办?是继续往前走去还是不去?去,肯定今日是进了虎口狼窝,还那里有我的好。不去,可是又已经没有退路了,这可怎么办呢?回去,肯定和老爹没法交代。” 又想了一会,胡二宝也长叹了一会,再道“二环,张二环,你这是干什么?让我自己去,你在家里装病,你说我去了有我的好果子吃吗?老爹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这不是诚心要让我去难看吗?你要装病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一起装病,这样不就我们两个都不用去了吗?可是你自己装病,让我自己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光你自己犯愁不愿意去?我就不是这样吗?看看你昨天还说的好好的,原来这都是故意骗我的?好你个张二环,还和我耍起了心眼来了?你装病难道还能瞒过我?你当我胡二宝是什么人了?” 再向前走了一会,胡二宝知道不愿意走也快到半路了,这下就更不愿意了,已经彻底再不愿意向前走一步了,胡二宝就勒住了马缰绳,下意识的不让马再向前走一步了,骑在马上向前看看,再叹口气,道“张二环,张二环,我怎么就没先想上在你前头装病呢?让你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推给我了呢?你退给我,我可怎么办?不去还不好,去还不好,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这个,真是,这边如何是好呢?老爹,你光知道让我去,可是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今日去没有好果子吃吗?早知道这样,我就也应该在家里立刻说病了,管他信不信死活不出来就好了。可是,不出来也不好,万一让老爹知道我的情况,他不是白去赔礼了吗?这个,那也不好,这也不好,这可怎么是好呢?” 一百二十四回:忽然心中有主张·实在被迫无可当 胡二宝叹息着自语了一会,就从马上下来,在路旁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瞅着马道“马,即然我们今日出来了,是不是就应该想出来的办法了?胡二宝,我胡二宝什么时候还能这样为难过?从来没有过的啊,我什么时候还能活人让尿憋死?哼,二环,张二环,你不是在关键的时候会装病吗?我要让你晓得,我在关键的时候也会想办法。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呢?还能不去?对,就应该不去,今日就不去了,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躲上一天,等天黑了再回家,就说去了就是,这样岂不再不用犯愁了吗?对,就这么办了。” 胡二宝也不知从那里来劲来力量了,猛站起来,牵着马就寻思着开始找地方了。 在野外的一个沟里,胡二宝看到沟底有棵小树正可以拴马,又看到沟北面沟沿一满坡长满了干草,又干净又朝阳,正好适合在那里躺着舒服。 于是胡二宝就拴好马,到沟沿一躺感到放松了道“舒服了,感到好舒服。也轻松了,这下轻松了,好轻松。哼,张二环,你不是会装病不去吗?我会到沟里躺着躲起来不去,咱这就叫彼此彼此。你想让我今日难看自己去出丑还没有好果子吃,而我会半路上躲起来,半路上给你藏起个程咬金。反正今日是你娘生日大寿,你都可以装病不去,我如何要去呢?如何就不能半路上藏起来也给你来个不去呢?你装病,还故意提前麻痹我,故意提前把我蒙在鼓里,怕我知道了和你共同装病,你就当我没有办法了吗?就当我死逼着非去不可了吗?我看未必吧?我胡二宝,你的丈夫,他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他,我,更有法。你想,这点小事还能难住我胡二宝吗?你在家里此时一定不会想到会是这样吧?哼哼哼,这就叫以牙还牙,你有东,我有西,咱们合起来就叫东西,你有南,我有北,再合起来就是你有东南,架不住我知道东西南北,高你一筹,哼,哼哼哼······” 胡二宝就舒服轻松自在的唱起了小曲,唱道“老岳父啊——,老岳母啊——,不知道今年你们今天怎么样了啊?我胡二宝啊,今年就不去了啊,我就在这里唱小曲呀,唱呀唱呀,哎嗨哎嗨吆,吆吆哎嗨吆,今日里哪,哪乎哎嗨吆,我就不去了哪,我胡二宝在这里更自在哪,自呀自呀在,哎嗨嗨。老岳父,张家湖,张呀张家湖,张呀张家湖,你小看我胡二宝,我就会给你来他个不去,哎嗨哎嗨嗨······”唱了一会就闭着眼睡过去了。 张家湖,此时,那整个的张家,自然是张灯结彩,就等待着三个女儿三个女婿来给张氏拜寿了。早饭后,张氏高高兴兴的盼望着三个女儿三个女婿来给她贺寿,尤其张氏心里期待盼望的是她的能说会道,专能把话向她心里送的二女婿胡二宝,此时胡二宝在张氏的心里,还没到过生日这天就开始盼望了,到现在的今天的生日大寿之日,可谓是已经盼望日久了。 张氏盼来盼去,却先盼来的不是二女婿胡二宝,而是她的大女婿大女儿杨大怪与张大环,其次相继而来的就是她的三女婿三女儿李生与张三环。张氏一看今年怎么二女婿与二女儿落了后,往年都是二女婿与二女儿先来,今年这是怎么了?二女婿怎么会和二女儿落了后呢?张氏的心里一百个不痛快,和又是一百个盼望期盼。 张家湖眼见三女婿李生脸上发黑鼻青脸肿的,就感到纳闷,心道难道三女婿李生还会出去打仗?是被人打成这样?或者和三女儿打仗被打成这样?就问“三女婿,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成了这样?” 杨大怪不由羞愧难当道“呀,呀呀呀,岳父,是,是被我······” 李生赶快道“岳父,我是不小心碰的。” 杨大怪道“这这这······岳父,不是,是被我打的。” 张家湖对杨大怪道“你如何要把他打成这样?” 杨大怪道“这个——” 张三环道“这都怪胡二宝,胡二宝好心眼没有一点,······”便把胡二宝如何骗着杨大怪去打李生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杨大怪羞愧难当道“这都怪我,都是我的不是,我太鲁莽,轻易听了胡二宝之言,不该太鲁莽去把三妹夫打成这样。” 张家湖道“杨大怪,你以后多长根筋好不好?凡事多动脑子,不要连胡二宝都能骗了你。” 杨大怪面红耳赤道“岳父教导的是。” 李生道“这事不怪大姐夫,大姐夫也不要如此说,不要心里老是自责。岳父,这方面我也有不对之处。” 张家湖道“你们什么也别说了,事情好歹我都能分出来,胡二宝这东西,我自来就看着他不是东西,好心眼没有一个,坏心眼道是一大堆,等会他来了,我一定轻饶不了他,我要老账新账和他一块算,这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杨大怪道“岳父,我打三妹夫回过味来后,已经去教训胡二宝了,已经去把他打了。” 张家湖道“教训的好,打的好。今天来了还要再教训教训他,只有这样他才能长脑子,否则,你只去打他几下不管用。” 李生道“岳父,今日乃岳母寿辰生日之日,岳父休要和他生气,反正事已过去,请岳父就再不要为这个生气了。” 张家湖道“也是,你说的也是,今日我且先饶了他暂不提这事了,待以后再说。” 张氏终于忍不住了,道“你们把小二女婿打的怎么样了?” 杨大怪道“岳母,我想和三妹夫差不多吧?三妹夫我只打了一拳,胡二宝我把他脸打了三拳。” 张氏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对杨大怪道“你,你打的太狠了,一拳你把小三女婿就打成这样,这三拳打在小二女婿脸上,小二女婿还受得了吗?会成什么样子了?” 张家湖道“打的好,没打死吧?” 杨大怪道“我有数,岳父,放心,绝对不会打死。” 李生道“岳父,我知道,大姐夫心里绝对有数,如果打死了,还会这样平静吗?胡家那面还不就早出声了?” 张家湖道“也是。” 张氏忍不住流着泪道“小二女婿以往都挺好,那里有这么多坏心眼?” 一百二十五回:岳母心盼二女婿·二宝掉泪吃寿糕 张氏又对张家湖气愤道“这都让你把小二女婿给逼出来的,你要是今年正月不那样,小二女婿怎么会这样呢?这全是你把小二女婿弄成了这样,正月初三日他们三个女婿都聚齐了,都和三女婿第一次见面,你如何要出什么题考他们?分明是难为他,让他在三个女婿当中出丑,丢面子,又让他吃了那么多渣,你吃了渣都难受,他能不难受吗?他受了那么多罪,你还那样对待他,他能不上火心里能不别扭吗?他让杨大怪去打三女婿,他这也是有火心里实在没地方发上了,想借着李生和杨大怪出出气,今日他要是不来,我决和你没完。” 一番话说的张家湖再不敢言语,知道今日是老伴大寿之日,不宜惹着老伴生气不高兴,又怕惹怒了老伴发火闹起来不好收拾,所以就心里尽管对胡二宝充满了恨,但还是又从心里头盼望着胡二宝和二女儿赶快来吧。 可是,张家湖和张氏心里盼来盼去,张氏盼到了中午开始贺寿了,也不见今年二女婿胡二宝和二女儿张二环来贺寿。由此,张氏心里有盼望到不见人影,而渐渐的明白了,明白今年二女婿与二女儿一定不回来了,明白了二女婿与二女儿为什么不来贺寿了。 二女婿今年被老头子弄成这样,你想以往都要面子的二女儿和二女婿,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来贺寿吗?尤其二女婿因为心里有气,又挑唆着杨大怪去把李生打成这样,到现在还鼻青脸肿,杨大怪又被三女婿说的回过味来去把二女婿打成那样,杨大怪的三拳下去,都打在二女婿的脸上,到现在都不知把小二女婿打成什么样了,二女婿还会来吗?是不是因为打的不轻今年才没有来? 张氏心里反复为二女婿胡二宝担心,不知现在小二女婿被打是不是也鼻青脸肿了?是不被打的很重不轻?凭着杨大怪那个彪子样,和那么多力气,这三拳打在小二女婿身上脸上不管什么地方,小二女婿还能受得了吗? 中午贺寿的时候,张氏见再没有二女婿胡二宝和二女儿张二环,张氏控制不住的哭了,道“如何到现在了,小二女婿和二女还没来?” “可能等会就来了吧。”张家湖道。 “胡说。”张氏哭着愤怒道“小二这时不来,再如何能来?分明不会来了,往年他何时来的这样晚过?都是早早来了,第一个就来了,今日如何到现在了还没有?” “可能今日有事晚些来。”张家湖明明心里发虚,嘴上还得这样辩解。 张氏气道“你咋知道二女婿有事晚些来?等晚些不来再说。” 张家湖只得心里叫苦,去暗地里忍不住叫苦与李生杨大怪商议道“今日胡二宝不来如之奈何?你们都看到了吧?你岳母说的话。” 李生道“不如赶快吩咐人去叫,岳父,要不我去叫?” 张家湖道“他那样,我还没与他算账,却要让人去叫他,似他有功一样,不行。” 李生道“岳父,今天为了岳母,现在不是与二姐夫怄气的时候。” 杨大怪道“再不行不如从外面花钱找个人,让他提了寿糕,说是胡二宝家的下人,和岳母说胡二宝和二环都病了今日不能来,这样岂不为美?” 张家湖瞅瞅杨大怪,心里奇怪杨大怪都会偷梁换拄了,却又感到这是个好办法,心说没想到杨大怪今日都变聪明了,不由瞅着杨大怪高兴的赞许道“此法极好,就这样办,待瞒过了今日,我决不放过胡二宝,他做的那些事,还感到有理了,还敢今日不来。胡刮蛋也不知怎么寻思的,这样的大事,竟然胡家连一个人也不来,真不是东西,胡刮蛋,胡二宝,好,你们等着。” 胡二宝,躺在沟里一觉睡到日正南,这才醒来,因早上犯愁吃的不多,所以到这时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饿急了胡二宝就取过寿糕来,先瞅着寿糕看了一会,住了一会眼里也能掉下泪来,道“岳母,岳母娘, 今日我对不住你了,你的生日,我二女婿,胡二宝,今日不能给你去祝寿了,这寿糕,看来我只有替着你吃了,要不怎么办?我又不能拿回家去,又不能给你送去,现在我饿了,只有我先吃了吧,岳母娘,对不住了,我吃了就当你吃了吧。” 说完,用手抓起寿糕上的寿桃道“我先替着你吃了寿桃吧,就替着你长寿了。” 吃完了寿桃,就又取下花来道“好美的花呀,平日正好我喜欢沾花惹草,我就再吃了吧,看来今日这也是我胡二宝的福分了,偌大的一个寿糕我自己吃,自然要挑拣着吃了,若二环今日要是逼着我同去,又那里会有这时?自然要去难堪了,可是我自己,自然就只有如此的选择了,岳母,莫怪啊,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奈何呀。” 把花吃完了,胡二宝又盯着花叶道“常言道好花要有绿叶配,自然要再吃叶了,这就叫好事全让我胡二宝一人做了吧。岳母娘,休怪我,要怪你就怪老岳父吧,谁让他太偏心眼不把我胡二宝当人看呢?我胡二宝也是出于无奈今日才这样的啊,这就是实在不得己之所谓呀。” 吃着,说着,说完了花叶也吃完了花叶,可是胡二宝感到还没有吃饱,就又把寿糕一气吃了一半,觉着这才吃饱了,就口里咯着气忽然又摇着头笑了,笑着道“干嘛不高兴呢?我今日自己把寿糕吃了,岂不是好事吗?哼哼哼,应该是从来没有象今日这么痛快过才对呀,吃饱了,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吧。” 于是,就闭着眼又要睡觉,却闭上眼又急忙睡不着,就在那里闭着眼自语,道“唉,想着高兴也高兴不起来,不想着不高兴,可又偏偏还是不愉快啊,今日这事,说一千到一万,总起来还是一个不得己,不得己而为之啊。” 却忽然听到响声,胡二宝就睁开眼了,却见一个讨饭的汉子,背着一个破水葫芦,跑下沟来小解。胡二宝猛然见到水葫芦,一下子感到渴了,便忍不住高叫道“讨饭的汉子你过来,我有寿糕给你吃。” 讨饭的汉子看到有人喊他,赶快慌忙背着身小解完了,瞅瞅喊他的胡二宝,见前面还拴着一匹马,又见胡二宝穿戴华丽,就有些犹豫。 胡二宝道“你不过来,难道你不饿吗?要饭吃还能不饿?” 一百二十六回:被迫无奈做好事·讨饭汉子受恩惠 讨饭的汉子自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没吃上一点东西,只靠喝水充饥,便到处小解,见眼前这个穿戴华丽的胡二宝喊要给他寿糕吃,一番犹豫之后,仔细看看胡二宝,见胡二宝的样子不象是假的,就犹豫着向前,走到胡二宝身边,不说话的瞅着胡二宝。 胡二宝道“别瞅我,瞅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饭。”然后一指地上剩下的半个寿糕,道“饭在这里,这才是饭,难道你不赶快吃?” 这时,讨饭的汉子这才说话道“这么多,你要给我多少?你掰给我吧。” 胡二宝道“你全拿去吧,这一半寿糕都归你了,我给你寿糕吃,你给我水喝,这样怎样?” 讨饭的汉子道“水四处都有,(就从身上摘下水葫芦)给你。”把水葫芦递给胡二宝。 胡二宝因为口渴,也顾不得去听那讨饭的汉子咕噜着外地口音说什么,接了水葫芦就喝,讨饭的汉子就坐下吃起寿糕来,却只吃一点就舍不得吃了。胡二宝喝完了水,觉着解渴了,笑道“全给你喝完了,怎么办?” 讨饭的汉子接过水葫芦,看看水葫芦里确实没有水了,就道“不要紧,喝完了我再到湾里去装,你先等着,我一会儿就装回来了。” 胡二宝这下象听明白了,不过还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么?你说到那里去装?” 讨饭的汉子道“去湾里啊。” 胡二宝这下听着实了,惊讶道“原来你装的全是湾水?” “是啊,我们要饭的不到湾里装能到那里装?” 胡二宝连忙低下头锅下腰去呕,却又呕不上来,一边要呕一边自语,道“人不济,喝口凉水都喝不到好水。” 讨饭的汉子道“你怎么了?” 胡二宝干呕着道“是湾水你怎么不早说?” 讨饭的汉子道“我说了你没听到。” 胡二宝道“你快走快走,再别过来了。” 讨饭的汉子道“这寿糕放在这里,你收好。” 胡二宝直起腰来,不干呕了,道“你怎么还没吃上?” 讨饭的汉子道“客官只喝了我一点水,我怎好都吃了呢?” 胡二宝道“我不要了,你都快拿走吧,全给你了。” 讨饭的汉子道“那多谢了,祝客官你大福大贵。”说完,就拿着还没有吃完的寿糕走了。 胡二宝干呕了一会,也没呕出什么来,又忽然想起了金子和银两,心道反正今日我也不能拿回家了,不如也给他吧。见讨饭的的汉子还没走远,胡二宝又将讨饭的汉子喊回来。讨饭的汉子紧张的回来看着胡二宝,道“客官,你又要把寿糕要回去吗?” 胡二宝道“我给你了还要回来干什么?” 讨饭的汉子道“客官,那你这是——?” 胡二宝道“我让你回来是有金子银子给你。” 讨饭的汉子感到意外,认为听错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客官,你说什么?不要取笑我,我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如果你想把寿糕要回去,给,我再一口也没有吃。” 胡二宝道“不,不是,我不是向你要金子银子,我知道我要你也没有,我是说我有金子银子给你。” 讨饭的汉子这下听明白了,道“客官,你已经给我这么多寿糕了,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你再给我金子银子,我当怎样感谢你呢?” 胡二宝道“休如此说。”说着,就到马上取出八个十两一锭银元宝,八个五两一锭的金元宝,到讨饭的汉子面前,拿了一个银元宝装进自己的衣袋里,对讨饭的汉子道“这是八个五两一锭的金元宝和七个十两一锭的银元宝,都给你吧,你拿着回家去买些田地粮食,就再不用讨饭了。我马上还有一些绸子缎子,也都给你吧,你拿回家去做些衣服穿,免得穿的 这样破烂不堪。” 讨饭的汉子惊得感到意外的认为听错了,道“客官,你给我多少?” 胡二宝重复道“就是四十两金子,七十两银子。还有绸子和缎子。” 讨饭的汉子一下子感动的跪下落泪道“客官,你怎么给我这么多?你给我两锭银子二十两足矣,我和老母回家还了给母亲治病借的银子还能余二两,这二两我用来做个小本买卖足矣。” 胡二宝见说,有所感触道“没想到你还有个老娘,看你饿成这样,寿糕捧在手里又不舍得吃,你是不想要回去给你老娘吃?” 讨饭的汉子道“我娘跟着我颠沛流离,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上一口饭了,客官给我这么好的寿糕,我那能自己吃下去呢?” 胡二宝更被触动了道“没想到你是个如此的孝子,你和你娘都贫困潦倒到如此地步,都到了连饭都吃不上了的地步,却给你金子银子多了你还不要,世上真没有见到你这样的人,你现在虽然穷到如此地步,但让人感到你比那些赌徒好多了,好了,你越是这样,我越要全给你,这些金子银子,和绸子缎子,我不给你给谁?这些绸子缎子,你和你娘就做成衣服穿吧,金子银子你还了债,剩下来不是更可以做大买卖吗?好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再休多说,这七个银元宝,和八个金元宝,我都给你,本来应该给你八个银元宝八十两银子,但是我留了一个银元宝十两银子还有用,所以就给你这些了,好了,你快拿走吧,把那些绸子缎子都一块拿走。” 说完,胡二宝硬把金元宝银元宝塞给讨饭的汉子,又到马上取下绸子缎子抱给讨饭的汉子。 讨饭的汉子见这么多金元宝银元宝和绸缎,不由感动的落着泪道“不知客官尊姓大名,蒙此后恩,容我以后也好报答。” 胡二宝道“休多问,快拿走,我有金子银子给你,又怎望着你来报答?” 讨饭的汉子道“恩人,真乃正人君子也。”又流着泪道“恩人施恩不图报,今日让我遇到了。”便抱着绸缎再次跪下,给胡二宝叩了个头,起身流泪而去。 胡二宝无意中,在无可奈何之下,做了这番善事,到后来,他落难之时,却受到了这个讨饭汉子的报答,方捡了一条性命。这就是,人在好的时候,休要蛮待正在受苦不如你的人,自古自来是吉凶祸福无测。 当下,胡二宝见那讨饭的汉子抱着金银绸缎走了,便又被湾水窝囊的干呕了一会,干呕到觉着好些了,也吐出了一些水,这才又躺下,再一直被湾水窝囊的也顾不得哼小调了,老觉着象有许多苍蝇在胃里面一样不好受,如此一直到天快要黑了时,胡二宝这才牵了马,从沟里出来,找一个村庄的店铺里花十两银子买了一些麻花,因为心里不好受又吃了两根,这才骑着马往家走。 一百二十七回:进门撒谎不眨眼·恐露马脚使诡计 一进门,胡二宝先见着老爹胡刮蛋,便把马被下人接了去假作高兴道“爹,快看,岳父让给你捎了些麻花吃。” 胡刮蛋高兴道“你岳父还这么客气想着我?还心里有我记着我,你没向你岳父岳母说你媳妇病了吗?” “说了。”胡二宝来了精神故意放大声音高兴的道。 张二环早在屋里听到了,也顾不得再装病了,忙从床上跳下来,跑出来迫不及待道“今日爹爹都向你说了些什么?” “说我聪明心眼多,在杨大怪之上,这下又比杨大怪强了,连杨大怪都能上了我的当。” 张二环高兴道“这是真的?” “肯定真的了,看把你高兴的,早上我叫你一起去你还不去,这下后悔没去了吧?” “爹爹没怪你骗杨大怪去打李生?” “没有,不过也不是全没怪,他还说杨大怪太鲁莽,就象我手里的刀,听我使唤。” 张二环眯着眼高兴的看着胡二宝,笑道“再休手里的刀了,还不差点让刀给打死了?” 胡二宝道“不会,决不会,刀有时用不好伤着自己,还不常有的事?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休要大惊小怪,没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的。” 张二环道“让他这样的刀伤着可不轻,休说经常还在所难免,就一次也够你受的了,爹爹没问你如何鼻青脸肿吗?” “他见我和李生都相同,说我们这叫英雄遭遇略同,只不过不同的是,我是发起者,而李生是等着被打者。” 张二环高兴激动的恨不能立刻飞回娘家,不由道“是这样?看来因为今日我娘生日,你们不和好也和好了,待我明日回娘家去看看母亲,也不知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胡二宝听到二环明日要回娘家,心道不好,这样不是就会露陷了吗?于是就感到意外又想着阻止张二环明日回娘家道“你不是说你病了吗?病了怎么还要回娘家?这样不是让岳父岳母感到太突然你好的太快了吗?” 张二环高兴的不假思索的道“被你回来这么一说早好了,是不是病了爹娘又怎么回去计较这些?明天我一定要去。” “这个——你······”胡二宝知道张二环这样固执下去要不好,如果让张二环明天去了肯定要糟,如果露了馅这可如何是好?张二环回来一说,如此岂不一切都要包不住了吗? 胡二宝瞬间就象傻了,心里着了难,害怕了不说,他怕明天张二环去了弄明白真相回来揭穿他的把戏。那时,他将如何面对这一切?又将如何收场?尤其又将如何面对他的老爹不惜吃渣拉肚子所作出又不承认的付出。思来想去,胡二宝感到还是应当赶快想一个办法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可是,胡二宝必定是胡二宝,这一切在瞬间之后,又怎么能难住向来善于撒谎又撒谎不眨眼的胡二宝?胡二宝就心道“她明天真要去,让她们母女,父女,明天见了面,都没法说出真相来,这样岂不为美?对,就这样办了,嘿,就这样定了。” 于是,一番紧张为难之后的胡二宝瞬间道“你不好过两天再去?怎么还用这么急?” 张二环道“你这样吞吞吐吐,你是不心里有鬼明天不愿意让我去?” 胡二宝道“好好好,那你明天就去,我是感到你明天去确实太突然了,怎么会病好的这样快?所以才不赞成你这么快就去,你却胡思乱想起来了,好,那你明天就去吧。” 张二环已经迫切的不加考虑道“这怕什么?和爹娘还用得藏着瞒着不说实话吗?” 胡二宝道“好好好,那就随你的便吧,你爱咋地就咋地。” 胡刮蛋道“这就对了吗,你媳儿即然明天要去,就让他去吧,回自己的娘家,这还有什么瞒着不能说实话的,那有爹娘会怪自己的儿女的?” 胡二宝道“好好好,你们说的都对,所以我说什么来着?说就随你们的便吧。”说完,就走了。 胡刮蛋道“媳儿,你明天真要回娘家?” 张二环道“嗡。” 胡刮蛋高兴道“你们这是怎么的?说不愿意去,就都不愿意去,愿意去了,就又立刻愿意要去了,好,我去准备礼物你明天好拿着。”说完,胡刮蛋高兴的兴冲冲的去了。 胡二宝一边向屋里走,一边回味自己瞬间着急间想出来的办法,心里一边回味想出来的场面,一边连自己也忍不住的乐了,进屋里坐下不久,就急匆匆到外面花钱寻了一个人,第二日早上天不亮,便骑马上门来道“我是张家湖张老爷刚收的家人。”见着胡二宝张二环道“张老太太昨晚因想念担心二小姐生病了而得了疯病,让二小姐快去。”说完,道是要去赶快再告诉大小姐和三小姐,就急匆匆的走了。 送走那人,张二环急去点灯,灯早被胡二宝提前弄没有了油,打火器也寻不着,张二环再也顾不得去加油点灯了,就摸着黑去洗脸,那脸盆里也早让胡二宝放上了一些锅灶灰,舀上水,正好把锅灶灰洗到了脸上,再用脸巾一擦,把脸擦的就如灰小鬼一般。胡二宝又急忙去取了一根干净的手巾,假装着急的帮着给张二环擦净了手上的灰。张二环忙换了衣服,胡二宝早把张二环衣服背后抹上了一些灰,张二环道“你把灯加上油,我照照镜子好不好?” 胡二宝道“来不及了,赶快快点吧,我送你去。” 张二环只得胡乱的梳了几下头,道“好,赶快快点,我马上梳完了。” 胡二宝假装着急的上来帮着张二环假整理实为把头发弄的更乱的整理了一番,道“好了,这下必然整齐了,走,赶快走吧。” 张二环道“别着急了,马上走。” 就与胡二宝一起匆匆出了门,竟然被胡二宝催的连礼物也忘了拿,二人同骑一匹马就匆忙出村上了路。 一路上二人匆匆急奔张家庄,二人奔到张家庄村口的时候,天这才亮了。胡二宝停下马,回头看看此时和灰鬼一样的张二环,憋住笑道“我不去了,你自己进去吧。” 张二环道“都快到门口了,那有不进去的道理?一起进去吧。” 一百二十八回:假疯女见假疯母·相见都当对方疯 胡二宝道“我昨日才去了,也都看到了,今日就不去了,我昨日又和岳父说好了今日有事,你快自己进去吧。” 张二环只好自己从马上下来,在马下顶着一个灰鬼脸仍然看着胡二宝道“你不如就和我一起进去吧,都已经快到大门口了,你不进去怎么好?去了再马上走不就行了吗?” 胡二宝在马上往下瞅着头发散乱脸象小鬼一样看着自己的张二环,终于忍不住笑道“我那能去呢?今日是你们母女的事,我再去象什么?你去吧,我说不去了就不去了,来不及了,我要走了。” 张二环见胡二宝说的也有道理,只得道“好,那我自己去。”就转身往村里走。 走着,张二环心里越想越感到不是个滋味,又想到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昨天假说有病没去,都想自己担心自己一夜得了疯病,就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胡二宝见张家庄上的人都对张二环指指点点,张二环大哭着进了张家庄,便高兴的拍马笑着,心里想象着今日这张家,还有张家湖,和这母女今日相见,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情形,乐的忘乎一切的拍马跑了。 张家湖的张家,天不亮胡刮蛋的家人就来报,道是张二环得了疯病,因昨日之病没治好加重了已变疯了。张氏一听当即就放声大哭了起来,道是定是让张家湖把女儿给气疯的。 张家湖闻听也大惊失色,张氏正在哭时,猛见张二环哭着进来大声悲嚎着道“我的娘呀哎——,好好的一个娘哎,怎么能疯了?怎么能得上这种病啊?怎么能说疯了就疯了呢?我的娘······”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走将来。 张家湖见张二环头发散乱,披头散发,脸上抹成了灰鬼,和小鬼一般,满脸灰鬼的无端的又放声大哭,还口口声声道疯了,当是真的疯了,泪也立刻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张二环当父亲也正在为母亲得了疯病,见她哭而伤心难过,心里更悲,悲嚎哭的更重了。 张氏见女儿的头和脸更一切都明白了,又见女儿越哭声音越大,更当女儿果真疯了得了疯病,心好似一下子被揪了出来,一头扎进屋扑到炕上打着滚哭。 张二环哭着跟着进来,到张氏面前,见母亲都疯的无端哭着打滚,边哭边嚎道“俺的娘哎,亲娘呀,你怎么能疯成这样?你怎么能疯了呀?你怎能得上这种病了啊?都疯的哭着打滚了呀。” 张氏就难过的情不自禁的坐起来看着女儿也哭嚎道“我的好女儿啊,你怎么能疯成这个样子了呀?怎么会疯的这么重啊?” 张二环悲嚎道“我的娘啊,你怎么都疯成了这个重样子了啊?你都疯到重到说我疯了。” 张氏哭道“我的女儿呀,没想到你能疯到这样重,疯到这个样子,疯到无端的说娘疯了,这可怎么办啊?” 张二环心里只道是母亲想她想的得了疯病病的这样重,就哭的更悲心了的大哭道“我的亲娘,没想到你能得上这样的病,你怎么能疯了呀?” 张氏心道“我说她疯了,她反说我疯了,分明是疯的不轻,要是不是疯了,那有无端的女儿会说娘疯了?”就更伤心的认为女儿病的疯的确实不轻更大声哭道“我的女儿呀,你怎么能疯成了这样?自己疯了还说娘疯了,疯的这么重,这可怎么得了啊?胡刮蛋也不赶快找郎中给你治一治,是不是治不好了呀?这可怎么办好啊?” 张二环更哭的凶道“俺的娘呀,没想到你疯到连自己疯了都不知道,你自己病了疯了竟胡说别人疯了,说女儿疯了,你怎么能一下子得上这样的重病啊?俺爹也不赶快给你找郎中治一治,这可怎么办?是不治不好了就这样了?” 张氏哭道“没想到我的女儿能疯成这样,好端端的一个女儿,疯的说胡话胡说娘疯了,是不让你爹把你气疯的?” 张二环哭道“娘呀,你说什么疯话呀?我没疯是你 才疯了呀。” 张氏哭道“女儿呀,你说什么疯话呀?是娘没疯,是你才完全疯了呀,你怎么能一下子疯的这样重?你没疯咋会这样呢?咋会连自己疯了还不知道呢?” 母女俩皆哭叫的言来语去说对方疯了的举动,终于让一旁的张家湖冷静下来后看出了门道,张家湖去拿了镜子向张二环面前一照,张二环一瞅镜子里的自己被吓了一惊,见自己披头散发满脸是灰,加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将脸抹合的,看上去就象小鬼,就忙去找脸盆洗净了脸,擦完脸回来后,再无声的在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张家湖问“二环,你果真是疯了吗?到底疯没疯?” “谁说我疯了?我没疯。”张二环边整理头发边道。 “那你刚才不是就象疯了吗?你脸上的灰是怎么回事?头发又是怎么回事?如何大清早上这个模样哭着回来说你娘疯了?” “难道我娘没疯?” “我那疯了?我没疯,女儿,你疯没疯?快告诉娘,到底疯没疯?”张氏赶快辩解着问。 “娘,你果真没疯?” 张氏继续辩解道“我那疯了?我果真没疯。” 张二环洗了脸,脑子似乎也跟着清醒多了,再看看母亲认真辩解的样子,心里恍惚着也多少明白了点,心道看来这都是胡二宝捣的鬼,自己脸上的灰和头发就让她恍惚间明白了一切。她心道怪不得在家里洗脸时感到水怎么感觉两样,没有灯也看不见,胡二宝也跟着忙前忙后勤快了,关心了,还帮着她整理头发,没想到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把她的头发整理的更乱了,把鬼都捣到她的身上来了,怪不得在进村时,村里的人都指指划划跑着追着撵着她看,都跟着笑呢,原来是笑她这样。 想到这里,一向都要脸面的张二环就气的晕了过去倒在炕下。被张家湖抱上炕,一会儿才被张氏掐人中醒过来落泪道“气死我了,可气死我了。” 张家湖赶急问“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的脸上怎么会无端的这么多灰?” 一百二十九回:悟知真相气难容·回家愤怒对二宝 张二环流泪道“今天早上天不亮,一个人骑马去了说是爹刚收来的家人,说娘想我想疯了,我就急忙去洗脸,灯又没有油了,取火器也急忙找不着了,胡二宝就催我摸着黑洗了脸,还又帮我整理头发,没想到脸上会有这么多灰。”说着,张二环气的哭起来。 张家湖也明白了道“胡二宝这个坏小子,坏透了,一肚子坏水,竟想出这种坏主意来捣鼓我们。今天早上也有一个人来,道是你公公让来的,说你得了疯病,那人走了不大一会,你就哭着进来了,看到你这样,我和你娘还认为你真的疯了。” 张氏见女儿确实没疯,就化悲为喜的放心笑着道“没想到小二有这么多鬼心眼,咱娘俩都被他耍弄诓了,亏你爹这个老东西心细,要不咱俩不知还要哭到什么时候?这也全怪你爹这个老东西,他要今年正月不出难题难为小二,给小二吃渣,他那会这样?那会连我生日都不来?只让家人送一个寿糕来?” 张二环道“他不是来了吗?他回去时还拿了些麻花,说是爹捎给我公公的。” 张家湖道“这个坏小子,坏水真不少,我什么时候给他麻花捎给你公公来?我那是闲的吗?就你公公教导出这样的儿子,我还捎麻花给他吃?捎给狗也不能捎给他吃,再说咱家里那有麻花?那个寿糕也不是他送来的,是我让人来骗你娘的。” 张氏道“是真的吗?” 张家湖道“到现在了,我还能骗你?” “那他把那个大寿糕弄那去了?我公公头着一天就备好了那个大寿糕让他带着来了,还有八个十两的银元宝,八个五两的金元宝,还有绸子和缎子。” 张家湖道“你公公这辈子就这么小气了,八十两银子,四十两金子,管怎么今年还加了二十两银子,怎么拿得出手,胡二宝一次进赌场都比这个多。八十两银子,四十两金子,还有绸子缎子,也不知让这个坏小子都弄那去了,是不又送到赌场里去了?听说他还挑唆着杨大怪去把李生打了?” 张二环道“杨大怪也去把他给打昏了,到如今还鼻青脸肿的。” “这都是他自己找的。”张家湖没好气的道。 “你胡说。”张氏不爱听了道“你不那样对待小二,他们会都这样吗?你快给小二去赔不是,让杨大怪和李生都来,你当着他们两个的面给小二赔礼。” “放屁。”张家湖道“还有岳父向女婿赔礼的?” 张二环道“爹,我和胡二宝夫妻这么多年,他那曾对我这样过?可如今,自从吃渣之后,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也都是让你给逼的,别人不了解他,我还不了解他吗?他的心里并不坏,只是他也要强想要面子。再说你不是也要强要脸面吗?你吃了渣都不让人说,不让人揭你的短,难道胡二宝就天生愿意让人出他丑吗?” “胡二宝那种人,还要什么强?你看看人家杨大怪和李生,那才叫要强呢,尤其那杨大怪,也越来越聪明了,胡二宝怎么就不能这样呢?” “爹,我知道胡二宝在你心里中印象病了,他在你眼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不耍心眼,你说他不行,他耍心眼,你就说他坏,反正没点好处了。” “那得看他耍的是什么样的心眼,他耍的没有一个好心眼。” “二环,你休听你爹这老东西胡说,明天你让小二来,我看看你爹那老东西再敢对小二怎么样?小二那里不好?他那里比不上杨大怪了?那老东西非看逆了眼不可,竟然这样对待他,杨大怪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偏袒着杨大怪?” 张家湖见老伴越发怒将起来,再不敢言语,但内心之气仍难消,憋了一会,才道“胡二宝再好,不该对二环也这样吧?难道二环也惹着他了?他更不该说你也疯了吧?难道你也对他不好难为他了?他那里知道好坏。” 张二环提起来身就 抖擞,心里也气胡二宝。她气胡二宝把她骗成这样,进村时人们都对她指指点点,又笑又跑又追,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不到人们都把她当成了疯子了。想到此,心里气的又想哭,但更恨胡二宝,又见爹娘又吵闹不休,便猛下来炕,又不知所措,爬到炕沿上就哭起来。 张氏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大骂张家湖,骂张家湖老花岗岩石头脑子,要把女儿逼成怎样才肯甘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决不和张家湖善罢甘休。 张家湖见这样下去再不是个门,便叹着气转身走了。张氏用好言劝说了张二环一会,张二环早饭午饭都不吃,到了下午,见着背后衣服上也有些灰,便又洗了洗脸,一时也呆不住了,起身就走。张氏害怕道“二环,你要去那里?” “我去找那个不中气的。”说完,张二环泪又流出来,用手巾拭了泪又走。 张氏跟着下来炕道“明日让小二来,我让你爹向他赔礼,你休要回去难为小二。” 张二环答应着走了。 张二环一路上憋气落泪步行回到家中,胡二宝一见张二环回来了,便乐着上来要想着问结果道“娘子,你回来了?”一看张二环的脸洗的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的,便又立刻不笑了。 张二环不见胡二宝道还罢了,这一见胡二宝,浑身抖擞不由怒从心来,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齿大怒道“胡二宝,你竟敢把坏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 胡二宝立刻紧张的看看张二环,一会儿又故意笑道“娘子,你这是如何发这么大脾气?又何出此言啊?” 张二环愤怒道“你别装蒜装糊涂,你自己做的事难道会低能儿的自己不知道?你说,你昨天到那里去了?把寿糕,银子,金子,还有绸缎,都弄到那里去了?是不又都送到赌场里去了?” “这······”胡二宝道“我那里去赌场了?不,不是都送到岳父家里给岳母了吗?” 张二环气愤难容,都不由的跳了一个高,道“放你娘的臭屁。” 一百三十回:无奈只好说真相·公媳齐对胡二宝 “这······”胡二宝再不言语。 张二环道“你今日不与我说明白了,我就和你离了婚姻吧,你到处给我向脸上抹灰找难看不说,这会还亲自把灰抹到我的脸上来了,我找你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用?还能做什么?为这辈子丢人不够?”说着,气的放声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胡二宝就慌了,张二环过门这么多年来,可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他怎么做,她都顺着依着他,可如今她这一哭,口口声声道要与他胡二宝离了婚姻,胡二宝心里一阵子着了惊,无可奈何道“我的好贤妻,我以后再不如此了就是。” “那你快说。”张二环哭着道。 胡刮蛋听到媳儿又哭又叫,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便忙跑出来道“媳儿,你这是为何回来一进门就涕哭的啊?难道你娘真疯了?你看看早上你们急的礼物都忘拿了,让二宝儿去送他又不去。” 张二环气愤道“放他娘的臭屁,还臭礼物?你们父子俩可要气死人了,你让胡二宝和你说说,他今日不说明白这两日都干了什么,我就走,我再永远也不进你们这个胡家的门了。”说完,又哭。 胡刮蛋对胡二宝道“二宝儿,你这坏小子,你又如何惹得媳儿生这么大的气?你快给我说明白,这两日你都干什么了?” 胡二宝瞅着自己的老爹,再瞅瞅张二环,一阵子没有了精神,便只好无可奈何道“我昨日没去岳父家。” 胡刮蛋一瞅下人都向这看,怕被下人藏到那里听到,去驱赶了下人都去做活,回来又道“走,都到屋里说话。” 都跟着胡刮蛋到了屋里,胡刮蛋道“那,那个大寿糕呢?还有八个银元宝八十两银子,八个金元宝十四两金子,还有那些绫罗绸缎呢?你都弄那去了?是不又都送到了赌场?” “寿糕被我吃了一半,那一半给讨饭的汉子了,银子,我给了讨饭的汉子七十两,十两买麻花了。金子,和绫罗绸缎,也全给讨饭的汉子了。” 胡刮蛋心疼银子金子和绫罗绸缎,发怒而带哭音道“我的小祖宗爷爷哎,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傻事来呢?八十两银子,四十两金子,还有那么多绸缎,你就这么给我就······再说那些麻花还能值十两银子吗?二两也没有,你分明想要气死我,你快给你媳妇赔礼,明日再去向你岳父赔礼。” 张二环道“你且问他今天早上又都对我做了些什么?他竟然把坏心眼都使到我的头上来啦,你问问他,我张二环是得了疯病了吗?我自从进了你们胡家的门,我那一点不好?那一点对不起你们胡家了?” 胡刮蛋对胡二宝怒道“你快说,今天早上你都干了些什么?” 胡二宝如同被木棒一下子给打蒙了头,怎么问怎么说道“今天早上,天不亮我把洗脸盆里放上些锅灶灰,把灯弄没有了油,把取火器藏起来,花钱让人来说岳母想二环想疯了,得了疯病。二环起来就摸着黑去洗脸,把脸上尽洗上些灰,我又给她将背后衣服上也抹上些灰,给她把头发弄的更乱了,再让人去和岳父岳母说二环得疯病疯了,我把二环送到张家庄村口,看着二环进了张家庄我就回来了。” “你······”胡刮蛋气的说不出话来,一会儿才又紫红着脸道“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完,竟晕了过去。 胡二宝忙上去抱住老爹前摸后捶,张二环就上来掐人中,好一会儿,胡刮蛋才醒过来,却又长叹一口气道“你可气死我了,胡二宝。” 胡二宝见老爹都叫他胡二宝了,再不是二宝儿了,就哭丧着脸道“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只是想让她们母女两个不能正常说话,不能说出我昨日没去之事,可谁想到······” 张二环道“你昨日没去,你就和我实说没去就行了,你如何要说谎骗我?我何时与你两心两意过了?你都对我这般两 心两意。” “我认为你昨日是故意装病不去,我就故意回来想逗弄你,谁知你就当真了。所以我就想瞒过我也没去之事,你却非说今日要去不可,我怕露出马脚,让你们知道我没去,我阻止你又阻止不住,无奈之下只好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可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一席话也正触到了张二环的短处上,她昨日果是确实装病不去,想让厚脸皮的胡二宝自己去祝寿看看情况再说,等晚上胡二宝回来她再问问白天的情况如何,如果关系好了,她再去见爹娘,却没想到,会上了胡二宝的当,当众出那么大的丑,把事情弄成这样,这也不能全怪胡二宝,这也是一步一步赶出来的,胡二宝的体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但转念又一想,心道不行,今日反正已经这样了,占理就要占到底,一定得治一治胡二宝,要不再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再如何去见爹娘? 想到此,便道“你怎么竟会这样想呢?我病了,你不但不疼,还认为我装病,那有这样的丈夫呀?你让爹爹说说,我昨日是装病吗?” 胡刮蛋心道胡二宝认为的一点没错,那有生病不受罪的道理呢?那有花钱请郎中来只给开了个喝参汤的方子就笑着走了的呢?不是装病又是怎的?但又不能说破这么说,要是这么一说自然是火上浇油,会把事情不但不能化小,还会点火助燃更糟,如今也不知他们夫妻两个都藏的个什么心眼,连老亲家母生日祝寿,儿媳儿就装病不去,胡二宝又找个地方躲着回来撒谎,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会变成这样?我决不能冒然胡说,我得先帮着媳儿看看是咋情况。于是,胡刮蛋便对胡二宝道“你媳妇昨日在家病的,受了一天罪,你却要这样想,胡二宝,你快去向你媳妇赔罪认不是。” 一百三十一回:一路愁怀胡二宝·想到李生来劲了 胡二宝只得道“贤妻,我再不敢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张二环心道老公爹说的也太重了,我那曾受了一天的罪呢?分明是说反话讥讽我吧?但又不便这么说,知道公公这样说有可能也是好意,就对胡二宝道“你把事都弄得这样了,再如何办?我原谅了你,我爹娘怎么原谅你?” “我,我再都依着你就是,我去向岳父岳母赔礼认不是还不行吗?”胡二宝道。 “好,那你明天就去,若是没去再回来撒谎,我就回娘家再不回来了。”张二环道。 “好,明天我一定去。”胡二宝道。 胡刮蛋道“明天我也去。” 张二环怕让公公知道她与胡二宝和父母闹翻了的事情,就道“你就别去了,明日只让胡二宝一人去就好了,他自己做的事就得他自己去。”说完,心道“看我爹明日如何收拾胡二宝。” 长言道行入低处,不得不低头。胡二宝,被张二环这么一逼,就不得不把自己的小聪明收拢起来了,不得不低头认不是不得不听从张二环的摆布了。 第二日一吃早饭,胡二宝不得不早早骑了马上了路,要去向岳父岳母赔不是了。 一路上,胡二宝尽管没有精神,左思右想,越想越感到不是滋味,越想心里越愁,但又感到今日已经不能不去了,感到自己今日已经再没有退路了,已经到了尽头到了尽头的边沿了,让他已经出了去赔不是之外再没有任何的路可以选择了。 他心里说实在的真不想去,他真心里害怕打怵自己去见张家湖,更怕再见到岳母,怕他让人胡说岳母疯了岳母会不原谅他和他算账。他知道岳母一向对他是最好不过了,他现在想想竟让人丧门说岳母疯了,他自己也感到过分,感到再无颜去见岳母。可是,今日到了这种地步境地,他不去见自己想想也不行。于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可把他在心里愁坏了。 愁的胡二宝一路上好不痛快,又好不甘心,最后愁的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又不得不动起了他向来感到聪明的外心,他心道“让我自己今天去给已经被弄成这样的岳父岳母赔不是,你说愁不愁人?这二人上来火还能轻饶了我吗?再说我说岳母疯了,我见了岳母再怎么有脸向岳母说话?岳母以往对待我那样好,我却又说她疯了,我还能分出好人赖人来吗?岳母要是这样说,我还有脸象个人吗?怎么办呢?去还是不去?不去肯定又已经不行了,可是要去,更是象比登天还难。” 胡二宝心里这个愁呀,不由口里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呀?唉,愁,真是个愁,愁愁愁,又不是个小愁,不是一般的愁,愁坏人的愁。愁,还是愁愁愁,到底怎么办?” 胡二宝又动起了脑子,道“此事,都是自从因为有了那个李生三妹夫之后才引起来的。到了今日,我怎么又能放过了他呢?长言道解绫还系系绫人,对,我如何不再去叫上杨大怪呢?这样不就可以再不是我一个人去见岳父岳母了吗?在李生和杨大怪面前,岳父岳母还能再说什么?还能再只说我一个人的短处吗?对,就这么办了。” 于是,万分害愁无己奈的胡二宝又来了精神,身上情不自禁的也来了力量,不由口里痛快道“对,就先去李家庄,先去李家庄叫上三妹夫李生,再去叫了大姐夫杨大怪,凭着我一口一个三妹夫叫着,一口一个大姐夫叫着,李生和杨大怪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不去,对,就这么去办。” 胡二宝说办就办,就快马加鞭,直接先向李家庄奔来。一路上,一边狂奔,胡二宝一边道“凭着李生会说能道,凭着岳父对李生的好感,让李生和杨大怪去到岳父面前讲讲情,此事肯定能行,说不定一定会管用。要是不这样,今日我自己去了,岳父岳母一定不原谅我该怎么办?到那时下不来台不说,我今日去了不是就白去了吗?回来和二环如何交代?二环 再一发火,不是一切更糟就都完了吗?” 胡二宝越想越感到自己想的正确,心道如果不这样自己今日可真要麻烦了。于是,更是快马加鞭向李家庄奔来,心里恨不能立刻进了李家庄,马上见了李生,拉着李生再去见杨大怪。 迫切的心就有迫切的人,迫切的人就有迫切的快,当下胡二宝拍马扑到李生的大门前,李家的家人认得又是那个善生事非起事生非的胡二宝来了,都一齐道“他又来迫切的做什么坏事来了?”便都一齐不理胡二宝。 胡二宝迫切的从马上下来,也没有人过来给他牵马,胡二宝迫切的道“三妹夫在家吗?” 李家的下人都不语,胡二宝又认为他们又是想着要银子了,就赶快从身上拿出一些银子给了他们,却他们接了银子装进兜里,仍不让胡二宝进门,也没有人上来给胡二宝牵马,也没有人要进去禀报的意思。胡二宝道“难道你们都嫌候银子少了?” 众下人都一齐摇摇头,道“非,非,非也。” 胡二宝道“那这是为何呀?” 众下人又都一齐道“非,非,非也。” 胡二宝眨眨眼,道“李生肚子里卖的什么药?不,三妹夫,是三妹夫,三妹夫到底肚子里卖的什么药?快,我要赶快进去见你们的主人我的三妹夫李生,你们赶快进去麻烦你们通报一下,好让我赶快进去。” 其中一个下人道“你这会又要领谁来?” 胡二宝恍然大悟分外尴尬的道“这,这会就我一个,烦劳你们让我进去吧,我真有急事,再晚了可就误事了。” 李家的下人道“你能有什么急事?分明又在撒谎,听说你向来都是撒谎不眨眼吧?” 胡二宝尴尬道“没,没有,没有,那都是胡传,不撒,我真不撒谎。” 李家的下人道“这会果真不撒吗?” 胡二宝赶快道“这会果真不撒,赶快让我进去吧。” 那个下人道“这会不撒,那还是以前撒谎不眨眼是吧?” 胡二宝无可奈何的尴尬道“以前,以前,和现在都一样了,都不撒了,确实不撒了,撒谎眨眼,眨眼了,都眨眼了。” 一百三十二回:二次喊狼已失誉·真正来狼谁肯信 那个下人道“撒谎不管眨不眨眼,这说明还是撒谎嘛,这说明你还是在撒谎骗人吧?” 胡二宝着急道“我说什么你们才能相信我呢?我今日绝对都说的是实话,绝对都不撒谎,麻烦你们就让我赶快进去吧。” 那个下人道“这说明你今日果真不撒谎了?” 胡二宝赶快道“果真不撒谎了。” 那个下人对其他的各位下人道“那就今日信他一次?就让他进去?” 其他的几个下人道“就怕这种人撒谎撒惯了不可信,万一再出事怎么办?怎么和主人交代?” 胡二宝赶快道“今日绝对没有事。” 其他的几个下人道“那不是今日之后,又会绝对有事了是吧?” “这······”胡二宝着急道“这话怎么说呢?不管往后那日,都绝对再没有事了。” “你说话能算数吗?”其中一个下人道。 胡二宝道“绝对算数,不算数我倒过头来走。” 其中又一个下人道“你还会倒过头来走?快先走走我们看看,以防你说话不算数,到时候光不走给我们看。” “这······”胡二宝道“你们还是不相信我。” 其中一个下人道“你都撒谎撒惯了,还能让人相信吗?谁知道你那会是真的,那会是假的,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 胡二宝道“这会会会都是真的,句句话都是真的,没有假的了,全是真话,真会。” 其中另一个下人笑道“你听,还有真会,还头一次听说还有真会。” 胡二宝尴尬的笑道“这不是被你们说话赶得吗?就赶快让我进去吧。” 其中的那个下人道“好,这次就再相信你一次,但愿这次是真的,你等着,我进去禀报,问问主人让不让你进去?” 胡二宝赶快道“好,那就麻烦你了,那你就赶快进去问吧。” 那个下人对其他的几个下人道“你们先看住他,我怎么见他贼溜溜的发急,别让他不安好心偷着溜进去,对这种经常喊狼来了的人不得不防。” 众下人一齐道“好,我们都盯着他呢,他就是再贼是个贼我们也不能让他溜进去,你放心的进去禀报吧。” 胡二宝尴尬的笑笑,道“怎么会?怎么会?决不会,决不会,你们相信我,我胡二宝从来不是贼。” 那个家人道“你这种人还能让人相信吗?” 众下人都一齐对胡二宝道“你说自己不是贼就不是贼了吗?” 说的胡二宝哭笑不得,又不好向他们直着反驳,怕得罪了他们再不进去禀报。就即气不得又火不得,只得忍耐着,样子尴尬的只好装好样的挺胸直腰大模大样的在那里等待着。 一会儿,那个去禀报的下人出来了道“主人书房里有请。” 胡二宝一听还给个请字,便笑着向那些家人点头道“看看,都看到了吧?还对我这般客气。”说完,见众下人都没有一个理他的,就灰溜溜牵着马进了大门,把马去马棚里自己拴好了,再向书房走来。 来到书房,胡二宝见三小姨子张三环正在陪着李生坐在那里读书,胡二宝又想起了和自己这些年来同心相伴的张二环现在的样子,就心里酸溜溜的一急,张二环要与他离了婚姻的话又回响在眼前,便忙不顾一切的向前冲进书房强忍住心酸笑着道“三妹夫三妹别来无恙。” 李生忙起来身道“不知二姐夫来此,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胡二宝心内悲酸道“还不知,下人没进来报吗?”但嘴上不能这么说,嘴上只得再继续含笑道“那里话来?还请三妹夫和三妹见谅才是。” 张三环连头也没抬,也没言语。胡二宝尴尬的与李生二人客气着坐下后,李生道 “二姐夫此来不知又有何干?不知又想出了什么好的新鲜花样来了?” 胡二宝尴尬着未待接腔,却张三环忽然没好气的道“他来了还能有如何好干?还能有什么好花样?准又没有什么好事?谁不知道一个吃喝好嫖赌的懒汉子二流子,又整年撒谎不眨眼,他到那里能有什么好事?” 胡二宝尴尬道“三妹子,你对我的成见还是没改的太大了,我,我现在已经完全要改了。” 张三环道“听听说的话,是有骨气的人说的话吗?完全要改了不是还等于没改吗?” 胡二宝道“三妹子,我这会实说真的,真的完全要改了,并且一定改,这会是下定决心一定改。” 张三环道“你改不改对我有什么关系?你跑到这里说改干什么?你会平白无故的跑到这里说改了吗?谁会相信你的话?这又不知为什么又来骗人的吧?我说的对不对?李郎,别听他花言巧语再上他的当,这种人你感到还可信吗?咱们要长脑子,要吃一次亏长一会脑子,这种人的话决不可信。” 胡二宝道“三妹,这会务必请你相信我,我的话这会都是真的,都是真心话,如果我的心好拿出来,我真拿出来给你看看。” 张三环道“你的心拿出来也不一定是真的,就是拿出来也没有看的,看了也会上当。” 胡二宝道“三妹,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你再让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呢?” 张三环道“说吧,你这次来又要让我们上你什么当?吃你什么亏?” 胡二宝尴尬的道“那里是,三妹,三妹夫,我知道,上会都是我的不对,上会我把你们伤的太深了。这会,我真的再不是那样了,请你们相信我这次,望上次之事你们千万不要记在心上了,就原谅我上次的不对吧。” 李生道“二姐夫上次有什么不是?还希望我们原谅?” “这······”胡二宝尴尬道“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杨大怪来打了你,我,我也······”胡二宝说着低下了头。 李生道“那是大姐夫打我,与二姐夫何干?” 胡二宝听出话中之话,自知李生也早知道这些事了,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这么掩着掖着不说了,就对李生道“三妹夫,三妹,实不相瞒,上次杨大怪来打三妹夫,实是我一时糊涂,挑唆的杨大怪来打的三妹夫。” “竟有这等事?”李生道。 一百三十三回:与人面前能认错·有感李生话脸面 胡二宝道“这不?他反过来又把我给打成这样了?” 李生道“原来二姐夫的脸也是被打的?” 二宝道,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交了什么运?到如今连你二姐也得罪了,她非要与我离了婚姻不可,让我来给三妹夫,和三妹,和杨大怪赔理。三妹夫,三妹,看在我今日诚心来陪不是的份上,三妹夫,你看着咱们同门为婿的份上,你和三妹再休想过去之事了,三妹夫你帮着我去一起叫上杨大怪,同去岳父那里说些好话吧,一起跟我去给岳父岳母赔理,帮我渡过难关如何?” 李生道“二姐一向对你顺从,都是夫唱妇随,现在如何会这样?” 胡二宝面红耳赤异常难受道“这也不怪她,说起来都是我不好,到如今我也实不相瞒了,错都错在我身上了,并非是她的错,她确实已经是一个好贤妻了。”说着,胡二宝便脸红脖子粗的把他如何骗张二环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的李生张三环忍不住都笑了。 待说完了,李生笑着道“二姐夫,原来如此,此事也就你二姐夫能干出来,人不聪明决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不过二姐夫也确实太有些不象话了,是做的有些过分了,象二姐这样的好妻子,你都能这样捉弄她,让她当众出丑,她那还会不上火生气呢?那还能受得了呢?” 胡二宝道“就是嘛,说的太对了,谁说不是呢?这都怪我不好,竟想出这样的坏点子来,这不?这下反而害了自己。” 李生道“岳母生日那天,一直等二姐夫到中午,二姐夫为何不去?你到那里去了?” 胡二宝懊恼道“还不就因为这个才如此的吗?你说那天我能到那里去?我这不就怕露陷才那样捉弄你二姐的吗?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把你们都得罪了,你二姐又说有病不能去了,你说我自己如何去?我能去吗?去了岳父还会放过我吗?你们见了我还不都一齐七言八语还有我的好果子吃吗?我去那里那天也不能去岳父家呀。” 李生道“二姐夫你想的太多了,又确实想错了,我和大姐夫与你都是同门为婿,在一起碰碰磕磕实是在所难免,我们之间不管有什么样的误会都无妨,这些事也算不上什么过不去的大事,唯岳父岳母那里,岳父只恨你嫖赌,这是岳父一直不能原谅你的根源,也是岳父一直感到的一块心病,你若要是能改了,一切都会好说,这又怎么能和你自己想的这样呢?” 胡二宝懊恼道“我,我再以后不赌了就是,我再赌就不是人。” 张三环道“那这嫖呢?你们这些男人就不是东西,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还再想着外面的,不想还能痒痒了是吧?” 胡二宝道“三妹,三妹子,你别发火,这些我从今往后也改了,你二姐已对我这样,我还敢再去嫖吗?以往都是我的不对,往后我一定改,我说到做到。” 李生道“二姐夫,这些你只要能如此都去改好了做到,你想二姐夫,岳父还有理由不原谅你吗?还能那样恨你吗?岳父那是恨你不争气。你想,岳父把女儿都嫁给了你,你如果没有这些坏毛病他为什么要恨你?那有岳父把女儿嫁给你了还希望你出去嫖赌?因此,只要二姐夫这一切都能改好了,一切在岳父面前都好说。二姐夫,岳母生日那天,你到底去了那里做了什么还怕露陷?” 胡二宝只好很不好意思的把他去沟里睡觉,寿糕他与讨饭的汉子吃了,金子银子绸缎都给了讨饭的汉子,为骗老爹买了些麻花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听的李生不由含笑道“二姐夫,好事也让你做了,歹事还让你做了。这不愧就是你二姐夫,别人还真想不出来做不出来。那么多金银绸缎一把就送给讨饭的了,这道是个好法。不过这也算二姐夫积德了,拿着本来要去给岳父岳母祝寿的金银绸缎和寿糕,给自己积德了,这事从这方面看 你做的确实不对。但从另一方面看又未免不好,这些事也算不上什么,遇困相救,遇危救人,这又是对的。不管二姐夫当时有意无意还是被迫要做这件事,都不是错事。” 说的胡二宝心里感到三妹夫说的真对,句句在理,真让人爱听,便不由道“三妹夫,我恨我们真正认识太晚,要是我们早能和今日这样,我一定不会到这种地步。三妹夫,你说的太好了,句句在理,确实都是我的不是,要是我们早能这样认识,这次我也不能丢这么大人,真是太没有面子了。” 李生有所感慨的话锋一转,又继续接着道“这只是二姐夫以往又太要脸面了。也是,脸面每个人都想着要,世上没有一个人甘心不愿意要脸面,这也无可厚非。但要脸面要看怎么要,脸面都是天生长在每个人的脸上的,不管俊丑,都是脸,不能因为自己长的俊就看不起别人长的丑。人长的脸俊,这说明已经是先天厚恩了。人长的脸丑,也不能不把自己不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在这个世上,俊脸丑脸都不外乎是一个人,即是都是人,还有什么不一样的?长的俊的,也不能因为自己长的脸俊,就要处处先别人比别人更要脸面,脸面是自己要的吗?那是自己做人做的无愧让人评价别人给的,不是自己千方百计去向别人要的,尤其去不择手段的争,争来的脸面那还是脸面吗?脸面是要让脸面实实在在的长在自己脸上,无愧于自己,无愧于别人,不在乎别人给,也不需要去向别人瞻仰,更不需要蒙上怕别人看到,而是要让别人看到你确实是个踏踏实实的正常人,也让自己觉着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该干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这样才无愧于脸面,什么俊脸丑脸,只要在这样的心态下都是一样的脸,二姐夫,你说我的观点对不对?” 胡二宝道“三妹夫,你说的太对了,被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只要自己做的对了,再不管别人怎么看了,只要做的事正,就不怕半夜鬼叫门。” 一百三十四回:晓知好坏肺腑言·重聚三婿释前嫌 李生道“二姐夫如今即然能有如此认识心态,有如此胸怀,这真是令人为二姐夫高兴。但不知道二姐夫认为何为事正?” 胡二宝道“再不赌不嫖,此是不事正?” 李生道“此算事正。” 胡二宝道“多做好事善事,遇困相助,遇危相救,少做坏事,不做坏事,此是不事正?” 李生道“此是事正,看来二姐夫真是个一点就通的聪明明白人,那二姐夫为何以往不如此呢?” 胡二宝道“都被我老爹从小惯坏了,我那象三妹夫这样,从小受贫受穷知道善恶。我从小只知道饿来饭到,饭来张口,吃的不好还不行,还要变着花样要好吃的。吃腻了也不行,还要另换口味,把男女的事也当成如此了。穿戴上,更是只知道冷来衣添,还要漂亮新鲜的,不漂亮不新鲜就不穿,漂亮不新鲜了也不穿,不知道衣裳和饭都来的不简单,更那里受过苦?我只知道我自小家里有钱,用不光,花不完,更是不用愁吃穿,花一千花一万,只要能快乐,管它那许多。没有了,有我老爹那个老财神爹,我去要就是了,他不给的时候我就说,你的这些钱到最后到底是谁的?不还是我的吗?他就给了。我自小那里知道受过苦受过穷的味道,现在想想,要说知道受过苦受过穷的味道,还就是来三妹夫你这里在路上那两趟,第一次没有了马,在半路上走不动吃苦的时候又忽然看到了我的马。第二次,捉到鸟,捡了鸟笼,失了马,失了很多银子,步行往回走受了苦,遭了罪,忍了饿,饿了没有钱买一口饭吃,又没有脸面向人去讨要,第一次知道受苦受罪挨饿和身上没有钱的滋味了,当时第三次我看到我的马在三妹夫的家里明白了一切后,心里还暗暗的恨三妹夫,认为都是上了三妹夫的当。却现在想想,从今日看三妹夫,我才知道,这原来都是三妹夫用心良苦,启发教着我怎么做人。今日我才知道三妹夫的真正为人了,我现在想想我做的那些事,确实是太不对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就连三妹夫每次安排的赌局,都是目的在启发我怎么做人。” 李生道“二姐夫即然能如此认识到自己的过失,能真正的悔过重新做人,明日我与二姐夫去叫上大姐夫一起去便是,今日就请二姐夫在这里咱们正好畅饮畅所欲言再一叙如何?” “明日?”胡二宝着急道“只今日一天,过了今日你二姐她便要······她说到做到。”说到此,胡二宝发慌道“我真不愿意舍不得再和你们不同门为婿,我,我我,我说什么也不能,三妹夫,再决不能拖到明天了。” “那好。”李生道,“即然二姐夫的事如此急,二姐夫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答应二姐夫,就今日,咱们现在就立刻赶快骑马上路去叫上大姐夫,一起到岳父那里,岳父看到我们三婿都和好了,见二姐夫也改好了,怎么能不原谅?我这里二姐夫以后有空时再来一叙不迟。” “好,如此就多谢三妹夫了。”胡二宝十分感激如释重负的道。 李生便与张三环及母亲打好招呼,得到了张三环的许肯后,李母认为此是好事,更是支持儿子这样做,于是,李生便与胡二宝一起出了门。二人骑马上路,直奔杨家庄而来。 一路上,二人同心快马加鞭,简单截说很快便来到杨家庄杨八园门前,通报了姓名进去,杨八园亲自迎出门来,见礼毕,都来到客房里坐下后,吃茶客气之间,杨八园道“今日真不曾想到,你二人能同时一起来。” 李生道“老伯,胡二姐夫如今已深悔往日之过,今日特意去叫了我一起来向老伯赔礼道歉,还望老伯原谅一二。” 杨八园见胡二宝面红耳赤不语,便有意开玩笑打破僵局又要教训胡二宝道“胡二侄,你看我是少了一条腿?一只眼没有眼珠有眼无珠?还是个大偏头吗?” 问的胡二宝心里想笑而又脸红道“老伯, 这全是我的不对,今日我特意来向你赔礼了,望老伯能原谅一二。老伯一向都对我十分关心,到了今日现在这种时候我更能体会得到,都是我当时不明事理,好话肺腑之言没有听进去。今日,我想让大姐夫同三妹夫一起,共同与我去见岳父,去给岳父赔礼。现在我听听想想老伯的话,感到每一句说的真对,都是我悔当初没有听进老伯之言去,把老伯苦口良药当成了耳边风没有听,才弄成今日的局面和如此地步。这一切,还要请老伯多多谅解海涵,恩准让大姐夫和我与三妹夫共同去。” 胡二宝后面的几句话道也说的恳切,看胡二宝的样子几乎泪下,眼泪在胡二宝的眼角打转,杨八园不由感慨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罢,你们现在还年轻,改之不晚,改过了也怪不得。” 胡二宝连忙如释重负的感激道“多谢老伯胸怀宽广,老伯的肺腑之言我当永世不忘。” 杨八园见如今的胡二宝就如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由再看看胡二宝,想看看胡二宝这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却只一看,便不由又感到奇怪,心道胡二宝怎么会突然如此变的这样了?这是为何?又怎么有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感觉?却又感到胡二宝今日的表情言语又很中肯。正在纳闷之间,又猛然感到胡二宝的脸好象也和李生一样鼻青脸肿。这就所为一个道理说的好,胡二宝以往的做法已经引不起别人对他的重视,他的脸从进门一直顶到现在,杨八园才注意到胡二宝也鼻青脸肿,于是到此时才注意到忍不住的问“你的脸这是怎么的?” 却杨大怪一旁含羞道“爹,也是被我用拳头打的。” 杨八园对杨大怪道“我儿,你就是太鲁莽,凭着性子去打了李贤侄还不算,如今又把胡二侄打成这样,往后再如此,休怪我不放过你。” “请爹放心,往后再不这样就是。二妹夫,三妹夫,真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太鲁莽,还望你们原谅一二。” “也怪不得大姐夫,全是我不好,我不该无事生非。”胡二宝道。 一百三十五回:三婿共同跪岳父·顾虑再三张家湖 杨八园道“唉,看到你们三人现在能如此和睦坦诚相处,我心里也真高兴。” 李生道“我和二姐夫还要请大姐夫一起去岳父那里,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看望老伯,还望老伯海涵。” “也好。”杨八园道,“那你们三人就赶快去吧,一同好话与你岳父岳母说些,都休要计较往日之事了。” “望老伯放心。”李生道。 几个人告辞了杨八园,杨八园一直送到大门外,望着三人上马去了,杨八园这才回了家。 一路上,胡二宝道“大姐夫你的拳头好猛,打的我好疼。” 杨大怪道“我已经留了九分力气了,事到如今,反正拳头都没有打到别人脸上,还要请你和三妹夫原谅才是。” 胡二宝道“这也不能怪大姐夫,都是我起的祸水。” 李生道“过去之事,还提他干什么?不管谁对谁错,今日即已都和了好,再休去想了,以后我们都注意些就是。” “也是。”胡二宝道。 杨大怪道“今日咱们如何去说服岳父岳母呢?三妹夫,这里面你办法最多,你说该怎么办?” 李生道“一起去见了岳父岳母再说,看看岳父岳母见我们三人都和好了便如何说法。” “说的也是。”杨大怪道。 三人一路上说着话,都一齐心情迫切的快马加鞭,那马脚力又快,很快就来到了张家庄,见了岳父张家湖。 张家湖见三个女婿一齐忽然进门,心里初时纳闷,后来心里略明白了些,见到胡二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又见胡二宝也鼻青脸肿,心里即感到好笑而又恨。他一恨胡二宝不该挑唆着杨大怪去打李生,到头来反而自己挨了打。二恨胡二宝不该在老伴生日祝寿之日不来。三恨胡二宝不该把二女抹成个灰鬼脸,骗着二环哭哭涕涕回来惹人笑的满村传。四恨胡二宝不该造谣说老伴和二环疯了,让二人哭哭涕涕出笑话。五恨胡二宝人性差不知道好和歹,肺腑良言听不进去,处处专与他作对不痛快。六恨胡二宝吃喝嫖赌坏习气要是再不改,他再决容不下让这样的女婿进门。 想到这些,张家湖旧恨新恨一齐涌心头,对着胡二宝发怒道“胡二宝,李生杨大怪都可以来,这个门惟容不下你这样的人进门。今日你还来做什么?你还敢来吗?你还有脸进我张家的这个门吗?你骗着李生杨大怪二人来与你作伴又能怎样?” 胡二宝心中一震道不好,一下子到张家湖面前,双腿霎时软了就跪下来心里道“二环吆,张二环,我的妻,你知道我今日为了你心里有多难,今日若不是为了你,我宁愿死也不会进这个张家门来遭羞辱。可是我为了你,心里含着泪,二环,我这都是为了你,今日才来到你爹这个鬼门关。今日里,我豁上了,什么样的羞辱我都忍下了,我豁上一不做二不休,倒不了葫芦撒不了油,反正脸面都不是自己争来的,我就不管不在乎了,豁上了,我豁上给你爹来下跪。” 胡二宝跪下来,心里想,心里有委屈,又有泪。两行泪,尽管嘴里不说话,却两行泪已经挂脸上。在他的心里,仿佛此时有千言,有万语,有千错,有万过,已经不知道要从那里开口说出来。 李生见二姐夫一下子跪下来,含泪瞅着岳父却无语,不由心头一热,也跪下来。杨大怪见三妹夫跪下来,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跟着跪下来,三个人共同跪在张家湖的面前。 张家湖看看齐刷刷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女婿,李生两眼湿润向上看着他,胡二宝已经是泪从脸上往下掉,杨大怪也是直愣愣的向上看着他的脸。张家湖未待开口,却胡二宝开口落着泪道“岳父,我的岳父,我先请岳父你先息了怒,再听胡二宝把话对你说分明,今日二女婿胡二宝来向岳父赔不是,往日所有的不好都全是我胡二宝,今日我特叫上大姐夫和三 妹夫,共同三人和好来让岳父消消气,共同守着大姐夫和三妹夫二人来向岳父你来认错赔礼认不是。岳父,你见俺三人俺三婿今日和了好,感到好你就心里消了气吧,说什么你今日也要原谅你的二女婿胡二宝。” 张家湖,见胡二宝不开口还不恼,见胡二宝开了口,心说你胡二宝三言两语谁肯信?你骗得了杨大怪,今日又骗得了李生还能骗得了我?不由想起往日之事来,一桩桩,一件件,好象就如刚才发生在眼前,不由心中怒起来,不由怒容满面看着胡二宝,道“胡二宝,你说千言说万语,等于骚皮子进门来放骚,臭气熏人让人呕吐,谁会把你的话来相信。你今日,能骗过杨大怪,还能骗过了李生,却你骗不过我张家湖。” 胡二宝泪下道“岳父,今日请岳父相信我,岳父你几时见我胡二宝没说话之前先掉泪?” 张家湖道“这是你的伎俩,是专门来掉给我看,心里不知又要耍什么鬼心眼,这个家里再没有上你当的人。” 胡二宝道“岳父,你若不相信我,难道你能不相信大姐夫和三妹夫吗?你再听听三妹夫和大姐夫现在是怎么样看待的我。” 李生道“岳父,二姐夫如今悔过自新实是真,请岳父往后看二姐夫的实际行动再下结论原不原谅二姐夫。二姐夫今日进门有悔过重新做人之心,难道岳父会不给二姐夫这个机会吗?难道岳父还会愿意继续看着二姐夫往后不改好了吗?” 杨大怪道“岳父,三妹夫说的对,应该给二妹夫一个改过的机会啊,是,我打了三妹夫,我也有责任,也不能全怪二妹夫,我不是也把二妹夫给打了吗?不是都打平了吗?岳父,今日我们三个女婿都一齐来给你下跪,你不原谅我们就都这样跪着不起来。” 张家湖眼见三人都意志坚决的跪着,便再瞅瞅胡二宝,胡二宝含泪道“岳父,我胡二宝今日说的话句句是真,请岳父相信。” 张家湖再瞅瞅李生,李生道“岳父,若是李生不值得岳父相信,可是给二姐夫个做人悔过的机会,总值得给吧?” 一百三十六回:即要谅解又心恨·岳父四问胡二婿 张家湖再瞅瞅杨大怪,杨大怪虽跪却气度盎然,虽不言,却看上去一副不凡的英武气概。于是,张家湖心里不由犹豫起来,心道“如何三人,三个女婿今日之心瞬间突然能变的如此这般齐?我瞅瞅这个,看看那个,瞧瞧他,看看你,瞅瞅这个和那个,尤其这个胡二宝,完全再不是不象往日的那个胡二宝,难道说,严寒三冬下了雨?三伏六月雪花飘?难道说太阳还能西方出来东方落?说一千,道一万,胡二宝这种人难以让我来相信。可又是,就如三女婿李生之言,权当先给胡二宝一个机会也未尚不可以。今日正好三个女婿都向我来下跪,给我一个好台阶我如何要再不下?由此看来胡二宝也在李生杨大怪二人身上下了心,不知怎样千言万语就把二人说转了心,道把我置高孤立起来了。如果是,我再不接着先下台阶,岂不是就会显的我太无情了吗?可是,我有心顺着台阶这就下了吧,可是那胡二宝,又实在让我难以相信难放心,怕他往后再耍花样,那样不但今日就这样轻易的骗了杨大怪和李生,这样岂不是连我张家湖也跟着上了这个小子的当了吗?” 想到此,张家湖就心里不甘心,决定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轻饶了胡二宝,要胡二宝务必长点脑子记性才好。于是,张家湖心中之气仍难消,而实在气不过,又觉着眼下再不是继续发作的时候了,又见三个女婿个个都睁着眼看着他,都把他跪着不起来,个个样子实在再让人火难发。再看看,觉着李生也不是个轻易会上当的人,再想想他的二环二女儿,这些日子看看多可怜,她遇上胡二宝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她能怎么办?还不也得嫁狗随狗跑,嫁鸡随鸡走吗?今日里分明是我那二环女儿昨日回家让胡二宝找上那杨大怪和李生,同到眼前赔礼来求情。 看到此,想到此,认识到此,张家湖心里不由又软下来,于是就再问胡二宝道“胡二宝,我来问你,从今往后你还再赌不赌?” 胡二宝感到有门道立刻道“再不赌,若赌让雷击了我。” 张家湖不由一愣怔,似乎感到意外,又不感到意外,道“胡二宝,我问你,从今往后你再嫖不嫖?” 胡二宝道“再不嫖,若嫖让雷劈了我。” 这次张家湖再没有感到奇怪,而继续问“胡二宝,我问你,从今往后你还要把杨大怪去诓挑?” 胡二宝道“再不挑,挑来挑去打了我自己。” “胡二宝,我问你,从今往后你还要与我玩心眼吗?” “再不玩,那里敢,小姜那里能比过老姜辣?” 胡二宝说着,看上去就如一个没有气了的皮球,怎么捏怎么扁,瞪着两个泪眼,看看这,瞅瞅那,看看李生再看看杨大怪,见李生和杨大怪与自己共同跪在岳父面前,看上去作伴也显不出自己没有光彩,就又道“岳父岳父你且把宽心放,今日俺三婿都来把你跪,跪求你岳父要开恩,你只有女来无有子,老来老去要指靠着俺三个人。今日岳父你开了恩,日后俺三人一定养你老。” 张家湖不听则罢,一听心里之气就不打一处来,气的心里道“胡二宝,我该说你聪明还是傻?说你聪明你反傻,说你傻来你又精,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虽然说出来的话象是好心话,却又是这么难听象是揭我没有儿子的短,分明拿着我张家湖没有儿子来吓唬我。罢罢罢,今日你们三人不是愿意跪吗?我今日就让你们跪上两个时辰我也不说起。” 想到此,张家湖就再不理,心里只把胡二宝恨,又道那杨大怪和李生心太好,今儿个让你二人跟着胡二宝跪这么长时间实在有些屈,并非我的心愿,但是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你们心眼好?我要不这样折腾胡二宝,又如何能让胡二宝长记性?要不这样,你两个又怎能再把胡二宝怨?要不这样你们心里怎能再把胡二宝恨?如此我再看看你们三人心再齐不齐。 胡二宝说完话,说出来的话也不管不知道岳父爱不爱听,但见岳父不理不说起,就忽然再瞅瞅李生和杨大怪,猛然乐着道“岳父不语就是默许了,今日已经原谅了咱们,咱们三人还跪着做什么?” 说到此,一手拉着杨大怪,一手拉着李生,起来道“多谢岳父你心眼好,你虽然不说默许好更好,这就叫贵人不语示意省三分劲,俺三婿三人一齐都把岳父你来谢呀心里又爱。” 张家湖瞅瞅胡二宝,心道这个没脸皮,说话怎么这般不中听,即是心里有这个意思但也不能这么说,那有女婿口口声声说有爱老岳父的,爱老岳父的女儿他自己的媳妇还差不多,若非如此这成什么事了?不伦不类岂不成同**了吗?就你胡二宝会说话?由此看来真是个正宗二百五的大活宝,让人说你什么好?你让我即心里恼,又好笑,我现在还跟你生的什么气? 心里想到此,张家湖不由便开始笑,笑起来心里开怀道“我的大女婿杨大怪,尽管是,长的模样不怎么好看,又以往让人感到傻里傻气。却今日看起来,你说让人感到怪不怪?他今日跪着让人看来,怎么看怎么感到有一番气概,就如一只尽管不怎么俊不怎么好看的猛虎,让人忽然感到有一种威猛感。现在我想想,自小给我的大环指腹为婚就指腹为婚吧,反正我的大环也没怎么抱怨。” 杨大怪道“岳父,你过奖了,杨大怪虽然模样丑,但是,杨大怪一定要心灵不丑。” 张家湖道“大女婿,说的好。二女婿,胡二宝。” 胡二宝道“哎,岳父,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张家湖接着道“我的二女婿胡二宝,你可真是和你的名字一样,是个正宗二百五的大活宝,这世上各种各样的人还真没少有,偏偏你这样的人就不多。” 胡二宝点头道“哎,哎,岳父你说的对,你再说。” 张家湖道“这样二百五的活宝,偏偏让我张家湖遇见了,你说我奈何怎奈何?” 胡二宝道“哎,哎哎,请岳父千万奈何。” 一百三十七回:谅解翁婿是一家·三个女婿都一样 张家湖又道“我的三女婿李生,本来是个俊的,奈何到头来又是个丑八怪?事情如何就这样怪?明明成了丑八怪,可是三环就如吃了秤砣铁了心,往日挑俊女婿都成了出了名的难嫁人五不中,今日在丑八怪面前如何就中了?也再不是难嫁人了,这是为何?乃至如何?可是有一样,现在的丑李生,尽管再不是开始的俊李生,尽管让人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可是已经铁了心的三环就能让人明白原因。现在在李生的身上,尽管再已经寻不到他当时的俊面貌的一点样子,可是,他自小生在贫穷家,生的贫,却是心不贫,志不贫,虽然现在变的丑,却处世做人心不丑,不怕苦来不记仇,为人真是让人想不到。” 李生道“岳父,多谢岳父鼓励小婿。” 张家湖道“如今你们三人同来共同把情求,今日看你们三人之心齐又和,不由让我心欢乐,我现在已经是再不是往日的喜厌俊丑,往后你们不管俊丑,只要能够都齐心协力的共同夫妻间过好日子,改掉所有的坏毛病,我再别无他求,我再那个也不嫌弃。我还要看看你们以后都表现的好不好,你们光说不做可不中,若是以后你们那个不做好,当不那时我再翻脸不客气。这就叫,好来咱们都乐的快,也都是好岳父和好女婿,不好难容翻脸咱们也来的快。来来来,快快快,来与快,今日咱们翁婿共同向好一齐来和好,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撒不出油,再不把往日之事重新提,却要拿着各自当镜子照一照。说说是非笑一笑,不是李生被打肿了更丑的脸,就是杨大怪打肿了胡二宝。” 张家湖一番话尺中有寸寸又分,把握火候和分寸,说的众人一齐笑,都要巴结老岳父,都道岳父你说话拐弯真是巧,都道你为人奇怪难三婿,正月初三三等饭,起事在你了事还在你。 张氏听到翁婿四人在客房里同堂说又笑,也忍不住走进来,道“看看你们四个人乐的,十里地都能听到你们的笑声。” 胡二宝李生杨大怪立刻站起来,共同道“岳母。” 张氏看看二女婿小二,此时终于又可以见到小二了,就答应痛快道“哎。” 胡二宝道“岳母,快来坐,我们今日共同一起高兴。” 张氏道“没想到老头子今日终于脱了胎,换了骨,转弯还如此快,再没有给我过分难为小二胡二宝。尤其原谅了小二更让我不由把心放下来。以往小二让我挂心间,小二让我印象尤其深,门口给我吟的那首诗又涌进我的心,让我心里不想听不愿意听也要听。可是,我又能说什么?这不也是小二为了过关没办法的应急之举吗?大怪,李生,看看你们一个个,虽然不俊,可这会也不感觉怎么难看。” 杨大怪道“岳母,你要你再不觉着俺难看,俺就心里高兴。” 李生道“岳母,实在对不起,我的容颜让岳母不能称心,李生心里惭愧。” 胡二宝道“岳母,快来坐。” 张氏再次看看三个女婿,不由高兴道“三个女婿,都是我贴心女儿自个都愿意了的女婿,我的三个女儿没有先后,我的三个女婿就没有先后,都是我一样的女婿。”说着,张氏不由笑逐颜开道“即然三个女婿都一样,今日我又要从头不偏不向排着叫。”不由看着三个女婿道“大女婿杨大怪。” 杨大怪道“哎,岳母。” 张氏道叫“二女婿胡二宝。” 胡二宝道“哎,岳母。” 张氏道叫“三女婿李生。” 李生道“哎,岳母。” 张氏道“哎。今日里,为了希望再对三个女婿公平些,我再叫,小大小二和小三,我的三个宝贝女婿,往后你们三人再少了那个也不中,我祝寿,你们都要来,只要能来,你们就是空手来,娘也高兴。” 胡二宝看着岳母娘面 红耳赤道“岳母娘,今年祝寿我没来,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岳母娘生日之日不来为岳母娘贺寿,岳母娘,你放心,从今往后你和岳母爹的生日,胡二宝年年到,年年来,不管是刮风下雨都决不迟到。” 张氏喜笑颜开道“二宝小二二女婿说的好,今年就缺了胡二宝,但是,岳母此时也高兴,就如你来了一样高兴。” 杨大怪道“请岳父和岳母再把宽心放,每年杨大怪都早早来给岳父岳母祝寿。” 张氏道“好,好好好。” 李生道“看到今日岳父岳母高兴我们都高兴,往后年年如一,岳父岳母生日我们三婿都一定到场来贺寿。” 氏咧着嘴高兴乐的合不拢嘴,共同都围着桌子坐,满桌子没有外人就如一家人,高兴之间,张家湖立刻吩咐上来茶,上来果,全家人围着桌子尽情的说,尽情的欢,张家湖看到高兴的场面又要吟诗,却张氏道“就因为你上次考吟诗起事端,今日你要吟诗要先过过我这一关,我让你,只要吟的晴天能下雨,夏天能降雪,三伏天上了冰,半夜三更出太阳亮了天,这些你若吟的做不到,就别想通过我这一关。” 张家湖想了想笑道“要过你这一关这不等于比登天还要难上难吗?看来这诗今日确实吟不得,只有不吟了。即然这样,那咱们今日就继续说说笑笑,看谁说的最好最好笑。” 张氏道“如此说,老头子,是不是你又要分出一二三等?这样决不行。” 张家湖道“今日不分一二三等,今日三个女婿在我面前都是一等,都是座上宾,贵中客。” 张氏笑道“你如此说,这就对哩,这就对哩,他们三个在我们眼里都一样,都是我们的女婿。” 张家湖道“对呀,老伴你说的完全对。好,从现在开始我们都争先恐后一齐说,看谁说的笑话能让人笑的最重。” 胡二宝道“岳父,我先来。” 张氏高兴的看着胡二宝,道“小二,二女婿,你要说出个什么样的笑话来?” 一百三十八回:三个女婿说笑话·酒席宴上笑春风 胡二宝高兴愉快兴奋的瞅瞅岳母,再瞅瞅岳父,又瞅瞅杨大怪和李生,道“好,那就我先献丑抛砖引玉引起个头来吧。” 张家湖道“二女婿,你说,只管说,我们不计较好歹,只要有乐声,这就是笑话。” 胡二宝道“好,岳父,那我就献丑了。有一天,我出门走在路上,忽然刮过一阵风,却看到前面一个戴着草帽的人,猛转回身来一边向上瞅着风一边大叫着道,嗡,我的草帽?我的草帽呢?怎么风中没有?被刮那去了?怎么转眼就不见了?你们都猜猜,他的草帽刮那去了?” 杨大怪抢先道“被风刮到山后看不到了呗。” 李生道“草帽,好有一说,我先不说,长言道解绫还系系绫人,还要有二姐夫来说才是。” 胡二宝道“那个人一边找着草帽一边向我走过来,问我,你刚才看没看到一阵大风刮着我的草帽那去了?我说,看着了,没刮下来。那个人说被风刮了还能没刮下来?我说,不信你摸摸你脖子后面。于是,那个人向后一摸,摸着了草帽就在背后,又摸着了草帽绳,一下子面红耳赤道,我认为刮飞了,没想到还有绳套抬拴在脖子上没飞。就赶快又戴上草帽,用手招着草帽再不撒手的跑了。” 杨大怪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也说一个。” 张家湖看看杨大怪,高兴道“你说。” 杨大怪道“好,我在打展天雄的时候,在阵前,本来一个呼哨要唤我的马,却展天雄的马驮着展天雄一下子也向我跑过来,还给他的弟弟展天霸撞翻了马,把展天霸撞的摔在地上,让我有机会骑上马去应战展天霸。于是,由此我发现展天雄的马听我使唤。到后来,展天雄又要骑着马靠马跑的快逃跑,我见他的马快我的马追不上。我又一个呼哨,果然展天雄的马又猛然调头回来,再不听展天雄使唤的驮着展天雄向我跑来跑回来送死。展天雄无奈,见不好为了逃跑,只得弃了快马又换了一匹慢的马被我骑着他的马追上杀了,你们说可不可笑?” 李生道“确实可笑。” 胡二宝道“他的那匹马也真可笑,故意驮着展天雄回来送死,这说明展天雄真是该死了。” 杨大怪道“谁说不是?就是我现在骑的这匹马,这匹马出了听我的口哨外,再谁的口哨也不听。” 张家湖道“这真是奇怪了,又奇怪又好笑。” 杨大怪道“岳父,好笑吧?” 张家湖道“好笑,确实好笑。” 杨大怪道“这也说明,展天雄碰上俺杨大怪就是该死了,连他的马都愿意让他死。三妹夫,该你说了。” 李生道“我也说一个亲身经历的吧,有一次,一个富户人家的老爷坐轿子走在路上向外看,看到一个漂亮美丽的女子,富户老爷就让停下轿,从轿子里慢慢下来,走到漂亮美丽的女子面前,道,姑娘,我怎么看着你就象我的女儿?就赶快从身上摸出十两银子,给姑娘道,女儿,这是十两银子,你先拿着花,你要到那去?快上我的轿,我的轿子大坐两人没问题,我送你去。女子并不接银子,却道,我爹已经死了快半年了。富户老爷尴尬了一下,接着又笑了,道,我想忘了,我看你怎么就象我的儿媳妇?儿媳妇,你拿着银子花吧,你要到那里?快上轿我送你去。漂亮美丽女子道,我公公刚才断气死了,这不?我回娘家已经借了钱要回去给他发丧,难道你会是我已经死了的公公吗?不会是我公公的魂魄要被小鬼抬着到阎王殿上去让我碰到了吧?那个富户老爷只得尴尬的道,认,认错人了,我,我不是。说着,灰溜溜上轿,起轿走了。” 杨大怪道“可笑,那个老不正经的富户老爷,真是可笑。” 胡二宝道“可笑,这个富户老爷,好事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变成了老鬼,老乌龟,老色鬼,那个漂亮的女子 骂的好,骂人还不吐户,真有意思,说的好。” 张家湖道“那个老不带彩的乌龟东西,就该碰一鼻子灰,让他真变成老鬼回阎王殿上才好,可笑,确实可笑。今日你们三人说的笑话确实都很好,也都可笑。” 张氏道“我就说嘛,我就看着我们的三个女婿都好,你看看今日说的笑话,没有一个不风趣的,没有一个不可笑的,一个戴着草帽找草帽,一个要逃命却自己的马偏不让他逃,偏把他往死里送。再一个本来的老色鬼,变着花样找理由要想占便宜,却没想到会被说成要去阎王殿的鬼魂碰了一鼻子灰,真是都很有意思。” 张家湖道“好,都说的好,都各有意义。” 一桌数人高兴愉快的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快到了中午。张家湖一看快到中午,就吩咐上来酒和菜,一家数人一起高兴的说笑着又要进入了欢乐的午宴。 酒席午宴的欢笑风趣之声,就如门庭笑春风的桃李,在酒香之中洋溢出来的欢笑之声,传出客房,洋溢着飘向四方。 如此,三婿与岳父张家湖,与岳母,在张家庄重聚,互相之间有说有笑,伴随着洋溢的春风,已经再不是你争我掐的场面,而是和睦风趣的场面与欢乐之声,与三个女婿的人生在此作为起点和转折点,进入了一个不凡有意义的人生轨迹,伴随着三婿之间与岳父合而为乐的场景,在后来的故事中,在民间成为佳话流传在三婿的故事中。 中午午宴张家湖翁婿一桌说笑间,一起吃着美酒佳肴。张家湖一边与三个女婿吃酒,一边看着美酒佳肴,心里并着重的提醒着自己,往后一定要将三个女婿再都同等看待,决不再分出三等。酒一起吃的也及其乐趣,互相之间即有分寸而又有乐趣。 吃酒间,胡二宝见岳父这次如此相待他,心里十分高兴,便道“岳父今日如此相待我们三人,有如此好的美好佳肴与好酒,岳父岳母又说笑风生,怎不令我们三婿感激岳父岳母的恩德?” 张家湖道“二女婿说的甚是,我待你以往确实比别人多用了许多心思,我以往之所以那样待你,也是为了你今日能够变好。往后你们三婿就当这样和睦相处,这才是我愿意看到的。如今我见你们如此,也就放心了。如此,我们不管再吃什么喝什么,岂不都就心里舒畅了?也都甘心情愿了不是?” 胡二宝道“岳父说的甚是,只要我们都心里舒畅了,确实吃好吃歹都比心里不舒畅时要好的多,不过今日还是让岳父岳母跟着受麻烦了。” 张家湖道“都一家人,女婿我也就不拿着当外人了,吃好吃歹,就都不要客气了,只要我们心情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胡二宝道“岳父,可不是吗?岳父说的太对了。” 杨大怪道“岳父,今年武科科试就快要到了,我想今年去科试武科,不知岳父可愿意否?” 张家湖道“大女婿,我先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要去科试武科,若你科中了当如何?” 一百三十九回:识别英雄心惭愧?二宝也想去考官 杨大怪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保国为民,上保国家之太平,下保黎民百姓之安宁。如今金狗屡犯中原,此正是我保国为民之时。我科中之后,愿到边关,谨守边关,上为国家,下为黎民百姓不受金狗之犯,此我之志之愿也。” 张家湖道“大女婿,听你今日如此说,我以往那样待你实是不该,真是让我感到惭愧。我以前只见你其一而不知其二,今日方知我之大女婿之志,我大女婿之勇,真乃大丈夫志在保国志在四方之志也,今日,我算真正的知道我大女婿之为人了。” 杨大怪道“岳父,今日你太过奖我了。请岳父不必自责,你以往待我我感到也甚好。过去我杨大怪因为志不得伸,对一切世事再不过于关心,感到凡事只要过得去都无所谓不去计较,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怎么看了,所以就会让人感到迷茫,无有大志。我爹以往不赞成不让我前去科试,我就自己刻意消沉再无志向,整日糊里糊涂度日,空对岁月时光了啊。唉,如今已将四十,仍然空无事成,若非上次岳父以二等饭相激,若非上次大家都赞成让我去科试,我几乎迷途而不知返,今日我想求岳父一件事,请岳父去说服我爹允许让我去科试,不知如何?可否?” 张家湖更是惭愧道“大女婿,你如此说,我更感到惭愧,上次我以二等饭看待你,现在想想实是太不应该,今日我先向你道歉,大女婿,以往岳父实在是对不住你,愧对你了,望大女婿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岳父改了再同等对待就是。” 杨大怪道“岳父,请不要如此说,往日之不是都在大怪身上,都是大怪先让岳父失望了才如此。” 张家湖道“大女婿,你即然要让我去说服你爹让你去科试,那么我问你,你若科试中了后,到边关去为守边之将,若遇到敌强敌多怎么办?当如何为战?” 杨大怪道“兵书云,知己知彼,方可为战,战必要胜,胜方战,不胜则不战,出奇可胜,兵少可击敌之不备,兵少则可战之速,去之速,可战则战,不可战则走,兵少弱也可练成强兵,精兵。兵法云,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岳父以往都嫌我心眼少,故我便将心暗用在读兵书研究古之战例上。我认为为将要有勇有谋才是,勇可无敌于敌将敌军,令敌见之闻之生畏生惧,闻风丧胆不敢全心而战,谋可防中敌之诡计,而用良策克敌为胜。而有勇无谋非真勇也,而有谋无勇也不可为将也,有勇无谋终可败,似项羽败于垓下,谋不足也。而有谋无勇,谋不能使也,也败,不知岳父认为如何?” 一番话说的张家湖目瞪口呆,半饷瞅着杨大怪无语。李生道“想不到大姐夫才是有真才实学,有如此之才,误于家中这么多年,真是不该,实在可惜。” 杨大怪道“三妹夫,我见你也有才学,不如今年你我共同去科试,如若同中之后,三妹夫颇有智谋,看三妹夫之志之智谋都在我之上,但勇武不及我,若你试中之后,咱们共同到一处为官,你为地方父母官,我为地方守地之将,咱们来个文武双全,这样自可无误于大体,不知三妹夫之意如何?” 张家湖道“如此甚好,这样我可以放心的去劝你爹了。” 杨大怪道“那就有劳岳父了。” 张家湖道“大女婿不必客气,此乃应该的。”又对李生“三女婿,你就答应你两共同去吧,这样我会更加放心,不知三女婿若去可否有把握试中?” 李生道“未去之前先哀自己不中,这与两军阵前未战先哀自己不胜又有何异?有此之心又如何能中?昔霸王项羽破釜沉舟,以二十万军队胜敌五十万,就是未战之前,必以决胜之心,以不进则死的决心激励将士,令将士全力奋勇向前勇猛冲杀,杀败敌人,方得生路,若败,大江挡路,无舟可渡,必是死路,此怎不激励将士奋勇向前,此又怎可不胜?故,小婿此去 ,未中之前当以中前往视之,有中之决心之备,方才有中之机会。即然岳父赞成我去,大姐夫又如此说,我自当前往同去,若中为官,则必为良官,此方是正人之士为人之道,之念。” 胡二宝见说,自感三婿中惟他胸无大志不行了,就心动跟着心热起来道“好,大姐夫和三妹夫说的都甚是,你们二人都要去为官,我也愿去为官。” 张家湖见胡二宝不自量力也跟着凑热闹,看他的样子又十分认真,就笑道“二女婿,不是我今日又要说你,确实每个人没有不想着为官的,可是为官也得有真才实学才能考上为官呀,为官不是一个字不识,只会提笼打鸟就能为的,你即然武不能武,文又不识字,这官又如何能中得?官又从何而来呢?” 胡二宝道“岳父,你别小看人,我看岳父还是在用老眼光看俺。” 张家湖道“不用老眼光又能怎的?你自己说说,你武能打过谁?文又识几个字?这不文不武的又能中什么官?” 胡二宝道“这武的我当然不行了,不过这文的我可以学,我不识字我可以学着识字吗,我一天学它一百个字,我不信就不识字,只要识了字,我就不信不能去考官。再说了,武的还没学,怎么就知道不行?也可以学一学试试吗,只要有大姐夫在,我天天跟着大姐夫学,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三天不行四天五天六天七天,这样准可以了吧?” 杨大怪道“二妹夫,并不是我给你向头上泼冷水向着岳父说话打击你的积极情绪,这学武可不是和二妹夫想的这样,学武都是要讲究先天条件的,尤其是学会了武艺上战场去拼杀,这更要讲究先天条件,不然就是上战场去送命。象二妹夫这样看上去弱不禁风,力气不够,如何要选择学武?再说了就是硬要学,也并非和二妹夫想的这样一朝一夕就能学会了的,学武不用说一朝一夕七天八日,就是长年学会了不精也不行,又何况如此。再说了,学了武去科试考官也不是去闹着玩的,那可是全靠武艺精堪,力气要大,要拿出真本领真本事去比试的,武艺不精力气不大比不好都能丢了性命的。去科试考官都尚且如此,再稀里糊涂去当官为将上了战场,那更不是闹着玩的,那要在阵上拼杀,武艺不精,力不如人,阵上丧命,不但误军误国,还会误了自己的性命。再说了,那比武都是勇力本领武艺过人,强中还有强中手,强强相争取胜者才可以试中。而二妹夫,似你之身材,文文弱弱一点苦都吃不得,且现在又一点武艺不通,如何去试武科?就是不试直接让你去为官,你认为战场上你有生存的希望吗?那不就是让你去白送性命吗?武艺不精勇不过人,不但害己也害军误国,这点二妹夫想想是不是?我之武,这也并不是一朝一夕学会了的,那是从小至今,无一日不练,即便如此,乃一刻也不敢松懈,不敢言天下无敌,更不敢自傲。” 一百四十回:互相共同出乐言·心情同时都高兴 张家湖道“大女婿说的有道理,完全是这个理。二女婿,那文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会的呀,那也是经过十年寒窗苦读,光能识字也不行,还得会写文章,肚子里有货,你自己说说,你肚子里有什么货?” 胡二宝眨了眨眼,道“我自小会听书,家里还专门请了一个会说书的先生,只要我想听的时候就说给我听,给我说了这么多年书,我说话的词就是在书里听来的,如此,我一听书就听了好多年,直到我提笼打鸟感到不爱听了,感到听书没有意思了,这才不听了,才把那个说书先生轰走了,如果我学会了字,我照着书里的故事往下拨文章,这样还不行吗?” 张家湖道“拔文章也得驴腚能对上马嘴才行,要是驴腚根本对不上马嘴,拔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拔出笑话来吗?” 胡二宝又眨了眨眼,道“如此说来,即然这两样我都不行,这智谋可是不用学就天生有的吧?我可是天生自小就会用计谋的,听到书里说的计谋后就更会用了,我即然能骗着大姐夫去打三妹夫,又能把岳父岳母和二环骗成那样,难道这不都是计谋吗?如今大姐夫三妹夫都不是武就是文,还有岳父岳母,也都比我好,却还能都中了我的计,这说明什么?这就恰恰说明了计与智谋不用学就可以天生会而会用的吗?” 一番话,说的张家湖又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你胡二宝还有脸在这炫耀,若非如此你今日这是为什么来了?你还知道世上有廉耻好歹四个字吗?但张家湖心里这样想,却为了不再刺伤二女婿,嘴上就没有这样说,但不说又觉着气不过憋得慌,就只好没好气却又想着捡好听的说道“二女婿,你别光白嚯,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总让人觉着你不行,就你的这些智谋,关键的时候怕是不好使不管用。我问你,你能去骗着北国自己去打北国吗?如果不能这样,还有什么用?那北国可不是你岳父岳母和大怪二环这么好骗,他们比你精比你有智谋的人多的是,怕是到时候你还得反过来被他们骗了中了他们的计也说不上。” 胡二宝着急了道“岳父,你这是说的啥话?你怎么能事还没到那一步就先长北国之志气?而灭自己之威风呢?我说有智慧难道说要去为官了吗?我不能为官难道就不能去为大姐夫当个参谋军师什么的吗?说不定到关键时候,我的办法还能管大用呢。岳父,我看你现在还是偏心眼用过去的老眼光看我,你只允许认为大姐夫和三妹夫可以去为国为民有作为,就不允许我胡二宝也去有作为吗?大姐夫,你不是常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吗?你说我是不是匹夫吧?” 李生又恐胡二宝再和岳父争吵起来,就道“岳父,二姐夫说的也对,到关键时候说不定还真能用上象二姐夫这样的人才。” 张家湖明白李生说这话的意思,再看看胡二宝,见胡二宝不加思索的高兴道“三妹夫的话我就爱听。”就立刻完全回过味来再不较真却又假装认真的跟着高兴道“不过二女婿如此说也对,也有道理,战场上都是没有用不上的人。” 胡二宝立刻高兴的瞅瞅岳父,道“岳父,你说这话我真爱听,这话说的太对了,完全太对了吗。岳父,这就叫我们总算都想到一块来了吗。即然这样,连岳父今日都这样说了,大姐夫,三妹夫,你们可都听到了吧?到时候现在咱们可先说定了,今日答应说定了的事,以后再决不准反悔。” 李生道“请二姐夫放心,到时候决不反悔。但眼下我和大姐夫还都不知道此去能不能中,所以又怎么敢提前现在说大话呢?” 胡二宝道“我是说假如,假如中了呢?再说了,凭着大姐夫的功夫本领和力大无比,和三妹夫的文章才华,又怎么会不中呢?就说假如,假如中了。” 李生道“好吧,如果假如中了,那就决不食言,就请二姐夫和我们一起去。我想,二姐夫即然有这份心,二姐夫又不是缺钱 为了钱,我认为,总有一样事情会适用二姐夫去干的。” 胡二宝道“好,好,说的好,那就说定了。” 李生道“不过眼前,还要请二姐夫在家里耐心等待,我和大姐夫进京赶考,千里迢迢还需要时间,即是这样,但还要请二姐夫在家里不要抱有很大希望,凡事都有个万一和意外,假如我和大姐夫万一不中,到时候我们都没有个可去之处,自然二姐夫也去不得了。” 胡二宝道“这个自然,这个不劳三妹夫和大姐夫费心,不过我的心里衷心希望这次大姐夫和三妹夫都去中了,这样就好都实现我们的诺言和希望。如此,三妹夫,大姐夫,你们什么时候动身进京,到时候我好送你们一程,也好表示我们三人是连襟三人,也好让我在心里祈祷盼望等待你们的佳音。” 李生道“到时候我和大姐夫定下时间什么时候动身,自然会告诉二姐夫的。” 胡二宝道“说好了,到时候你们中了后,不管到那里,都一定要告诉我,我也好去。” 李生道“到时候若是我们都中了,我们去地方安顿好了后,一定来接二姐夫。” 胡二宝高兴道“还给个接,真让人高兴,听听就高兴。岳父,你听,到时候还来接我,这就是我没有用吗?” 张家湖只好跟着附和道“是啊,如此,我的三个女婿就会都成了有用的人了,到那时我也会看着会更高兴的。” 一番话说的胡二宝更激动了起来道“岳父说的太好了,也太对了,你看看,我们连襟三人已经都是有用的人了。如果这样太好了,想想都让人向往,但愿会有这一天,但愿这一天会很快到来。太好了,的确太好了,我就愿意这样。大姐夫,你听到了吗?连岳父都这样说了,到了那天我们连襟三人都就成了有用的人了。” 杨大怪道“听到了,但愿到时候我们都是有用的人。” 胡二宝道“三妹夫,你听到了吗?” 李生道“到时候但愿我们三人同心,成为这个世道为百姓为国家有用的人。” 胡二宝更高兴的兴奋激动道“岳父,你听到了吗?现在我们三人都同心,往后我们三人一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一起。决不反悔” 一百四十一回:欲科二宝论姓名·说名大怪显心志 张家湖感慨点头高兴道“听到了,听到了,如此甚好,如此,看来我的三个女婿再没有没有用的人了,都是有用的人了,这太好了,太好了。 胡二宝道“岳父,我知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张家湖道“这是我以往都希望看到的,今日,我终于感觉到了我的二环也有希望了,不,我的大环二环三环都有希望了。” 胡二宝不由高兴道“看到岳父这样,我们心里都高兴,也让我们感动。” 杨大怪道“二妹夫,看到了吧?这就是岳父以往对我们的真心盼望,和真正的希望。” 胡二宝道“谁说不是呢,大姐夫,你先别说,今日咱们即然如此,也就再无话不谈了。大姐夫,我问你,即然你都要和三妹夫一起去考官了,难道你还要叫杨大怪这个名字吗?” 杨大怪道“怎么了?” 胡二宝道“这个名字不好,用这个名字去考官我都认为不好,更何况不用说那些主考的大官了,他们更会认为杨大怪这个名字不好听,难听,什么怪?还大怪,要大怪什么?不用说大怪,连小怪这个名字他们也不能爱听,他们一定会认为怪物还差不多,可要是怪物,他们又会笑掉大牙,更不妥。” 杨大怪一愣正,瞅着胡二宝还没说话,胡二宝又道“三妹夫的名字还可以,李生,张生,以前就有个张生,我听到书里讲过的,张生崔莺莺,且张生也为过官,只是一个考上官就变心了的官,但愿三妹夫不会这样,不会考上官就不愿意要三妹了。” 李生面红耳赤道“不会,二姐夫这是说的那里的话?” 胡二宝道“不会就好,我知道三妹夫一定不是这样的人,不过给你提个醒,以后别想着这样,想着这样就要难看,休说岳父,就是我也不会答应。” 李生道“这······,二姐夫,你今日这说的那门子话?” 胡二宝道“岳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张家湖看看胡二宝,见胡二宝一副认真的样子,不由心里埋怨道“二女婿,你今日这要干什么?你们三个女婿才和了好,难道你又要独出心裁找茬再生枝节吗?你看看李生那个样子,出了我闺女被他们骗的死心塌地,再有谁会看中李生?”心里这样想,可嘴里不能这样说,本心的愿望还要挂着平定风波,再休生风浪,于是便道“二女婿,三女婿,大女婿,我就知道,我的三个女婿都不是这样的人,现在咱就先不说这个了,你先回不是说大女婿名字不妥吗?那你再继续说说什么样的名字妥?” 杨大怪好象在那里有心事,胡二宝瞅瞅杨大怪,再回过头来,道“李生,张生,不管是什么生,都是生,总不是怪,生不管张生李生都是人,不是怪物。而怪,不管大怪还是小怪,都是妖,是怪物。说不定主考官还会因为前面有个张生,再让三妹夫这个李生考中了呢。而杨大怪,大姐夫,你说说,别不说话?杨老伯怎么会给你起这么个不怎么好听的名字?还杨大怪,羊怎么能怪?羊能成怪物吗?羊要是能成怪物还好了,就怕成不了怪物,又成不了精,半死不活的成什么了?还去考官,我说只要叫这个名字百考不中,看来杨老伯的的确确就牙根没想着让大姐夫去考中官,大姐夫,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李生道“大姐夫,二姐夫说的不无道理啊,这个名字取得确实不无寻常,大姐夫虽然不说,其实心里不会一无所知。” 杨大怪满是心事的叹了一口气,道“在这里说的一切都很容易,可是回家做起来,唉,先暂且不说了,我自有想法。” 胡二宝道“大姐夫所虑,其实人人都能看出来,即然杨老伯不想着让你去考官,为什么又要让你练武呢?大姐夫文的不行,再不练武,不是百分之百再就不能去考中官了吗?要是我是杨老伯肯定就这样做了,你瞧我,想着和你 们一起去考,连你们都说不行,现在休说你们,就是我自己感到也确实没门。可不是吗?可不就这样吗?大姐夫,你说说,即然杨老伯不想着让你去为官,为什么又会让你舞枪弄棒练武?” 杨大怪道“学武乃是怕杨家枪法在我们杨家到他那里失传对不起先祖,和违背先祖遗训。” 张家湖道“大女婿,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还有先祖遗训能不能说来听听?” 胡二宝道“是啊,大姐夫,到底是怎么回事,赶快说来听听。” 杨大怪道“他说现在杨家在朝为官已经销声匿迹了,这枪法怎么也不能失传,传到他那里已经传了八代了,他为了记住,所以还把名字杨再园改为杨八园,而我又是他代代唯一单传的儿子,他为不让杨家枪在他那里失传,自然是要传给我的,况且我自小就喜欢使枪舞棒练武艺的。他尽管自小传我枪法武艺,可他又严格要求说祖训严厉要求代代只传武艺不能为官。” 胡二宝糊涂了道“这是为什么呢?学会了武艺,有一身好本领和这样惊人的力气,祖训却不让去为官,这多可惜了?代代都是这样可惜的吗?” 张家湖道“听这话,你们杨家好象有什么让人不知道的来历?” 胡二宝道“是啊,肯定是,大姐夫,说来听听,什么来历还会这样?还会就这么代代白瞎了?” 李生道“大姐夫,今日就咱们这些人在这里,如果可以说,就说来听听。” 杨大怪道“就是为此,所以就给我起这么个名字,我自己猜的,就是如此。否则,世上名字千千万,如何要给我取名杨大怪?怪,怪,怪,就如二妹夫说的,要怪什么?还大怪,想起来就烦。” 胡二宝来劲了道“所以我说大姐夫?你要去科举还要用这个名字吗?” 杨大怪道“不用了,即然要去科举,我怎么还会用此名,其实我已经早想好名字了。” 胡二宝道“大姐夫,你想好什么名字了?快说出来听听,让岳父,我们都听听好不好?” 杨大怪道“你们别笑话,我要改大怪为介,我要把我以前和以后的介开,把祖训不让为官为国的愿望也介开,叫杨介。” 一百四十二回:改名英雄杨义介·众心决定劝八园 张家湖点点头“改的有道理,有道理。” 胡二宝看到张家湖点头如此说,也跟着附和道“嗡,大姐夫,改得好,这个名字好,介,就要介开,介得好。” 张家湖道“大女婿即然早有如此心愿,如何不早说?今日知道恨晚,我真感到惭愧。以往,只看到你们父子平生无志,便小看了你们,认为你们父子,都空有一身好本领,而不思进取,认为父子都是怕死的胆小鬼,根本就不敢想着出人头地去为官,根本就不知道不敢凭着一身好本领,好武艺去图个光门耀祖,却今日才知道,我这是守着英雄,却不感到英雄,多亏大女婿气量大,否则,惭愧死老夫了。” 杨大怪道“岳父,切莫如此说,岳父如果这样认为,就羞煞折煞俺杨大怪了。” 李生道“大姐夫之举,之想法,确实令人赞叹,这就是英雄之举,英雄之想法。岳父说的对,大姐夫就是英雄,英勇。打展天雄,展天霸,那一样不说明了大姐夫英勇,英雄。大姐夫如此大胆**的想法,就是英雄的侠义之举之想法,为国为民,更是义举,即然大姐夫决定要把自己的以前和以后介开,大姐夫之举又是义举,大姐夫何不在介字的前面再加个义字呢?” 张家湖立刻道“义,义介,杨义介,这个义字加的好。” 胡二宝来劲了的也跟着激动高兴道“义介,杨义介,这样确实好,就应该再加上这个义。” 杨大怪豪爽道“即然岳父和二妹夫都赞成,三妹夫就更不消说了,那就加上这个义,俺去应考,俺就叫杨义介。” 胡二宝高兴道“看来现在就等着岳父去说服杨老伯了,大姐夫如此英雄,又有如此为国的大志,杨老伯如何还不让去考,这样根本说不过去呀,这样要误了多大的人才啊这是。”说完,看着张家湖。 张家湖道“如此看来,杨亲家翁我一定要去说服,完全应该去说服,不然真是屈了人才了呀。” 胡二宝紧跟着道“岳父,谁说不是,你说的太对了,完全是这样的呀。”说着,激动起来,“岳父,即然你都认为是这样,那就完全不能再等了,得赶快去找杨老伯,而且看样子越快越好,这样也好让大姐夫和三妹夫有更多的时间赶快进京,免得到时候仓促准备不足考不好考不中。” 张家湖笑道“二女婿,看把你急的,这个其实我心里已经早有安排,今日即然你们三人都到了我的门上,就先在这里我们好好高兴上一天,待明日,我就立刻动身去见杨亲家翁。” 胡二宝迫不及待道“岳父,我看不如我们今日三人都在这里,我们四人共同去。也好共同一起去劝劝杨老伯,这样希望性也会更大些嘛。岳父,反正你的饭我们今日也吃了,酒也喝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赶快一起去吧,晚了,当不了我们今日都在大姐夫家里不走了,好晚上接着劝,这样不是更好?岳父,你认为如何?大姐夫,三妹夫,你们认为如何?” 张家湖看看胡二宝,再看看杨大怪和李生,见李生杨大怪没说话,又看看老伴,张氏以往就本来很看好二女婿,见今日二女婿表现的如此好,就不想着促二女婿的面子,并且一心要鼓励二女婿道“我看可以,这样好,就应该趁着今日都在兴头上,都赶快去劝劝杨亲家,大女婿,三女婿,你们两个都认为如何?是不也愿意今日都一起去吧?” 李生犹豫着道“完全听岳父岳母的,岳母的话不无道理,要劝,迟早都要去劝,晚劝不如早劝,这是没错的。” 杨大怪迫不及待的看着李生说完了,也欣然激动起来,道“好,我的意思和三妹夫一样,岳母和三妹夫说的都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胡二宝高兴的看着岳母,道“我就说嘛,你看对不对?这不都对了吗?岳父,那咱们现在就赶快去赶快行动吧。” 张家湖见老伴也 如此说,就来了底气欣喜道“即然如此,大家都赞成今日去,那就今日去,现在就立刻动身。” 胡二宝高兴道“好来,那就现在去立刻动身。岳父,岳母,你们两个简直太好了,你们不但给我们三个养了三个好媳妇,而且还又对我们这样好。” 张家湖道“就你嘴巧,说话赶趟,不是现在要去吗?快去准备车马。” 却正说着话,下人来报,道胡刮蛋胡员外和二小姐回来了。张家湖欣喜道“来的正好,如此正好也让胡员外一起都去劝劝杨亲家,让二环在家里和她娘作伴。” 张氏道“俺多大岁数了?还要人陪着作伴?” 李生笑着,看看胡二宝,再看看张氏,道“岳母,今日俺三个女婿也都解除了前嫌,因此也不要再让二姐跟着担心奔波了,就让二姐在家里和你说说话,听听二姐夫是怎么改变的,如此不是更好吗?” 胡二宝道“又拿我开刷。” 张家湖道“今日二环和胡亲家跟来,这还用说吗?肯定还是不放心我的二女婿。”待胡刮蛋与张二环进来,又对胡刮蛋道,“亲家,我就知道你还是不放心我的二女婿,你说是吧?” 胡刮蛋笑嘻嘻道“亲家,那还用说?自从二宝要来赔礼出了门后,我们心里一直不安,在家里等到大半上午了,实在等不下去了,这不我和媳儿一商议,媳儿心里也着急,却又不知道二宝他会不会来,这不就又一起来了,想来看看,却你们都在,看样子他们三个都好了,看来亲家你也再不生二宝的气了,知道这样我们就不来了。” 张家湖道“不,你们来的正好,今日我们正要都一齐去说服杨亲家,你来了正好和我们一起去。” 胡刮蛋笑道“亲家,我就不必要去了吧?你们要说服杨亲家什么?你们这些人,一定就说服过来杨员外了。” 胡二宝见爹推辞白耽误功夫,就道“爹,我岳父让你一起去就一起去吧。” 胡刮蛋道“去了还要麻烦杨员外,再说以前从来也没有坐到一块,又有什么说的?” 张家湖道“以前没坐到一块,今日不正趁着这个功夫就坐到一块来了吗?正好,我今日介绍你们互相认识认识。” 胡刮蛋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还要这么多人去说服去劝?” 一百四十三回:人耳被砍换木耳·众行突见杨八园 胡二宝道“爹,你到了听到我们说话不就知道了吗?时候不早了,你就别啰嗦了,即然岳父让你去,岳父又要介绍让你们互相认识,就赶快一起去吧。” 张家湖笑道“亲家,走,一起去吧,时候不早了,咱们一路上边走边说,亲家,你怎么来的?一起坐我的马车?” 胡刮蛋也笑道“即然要去,那就赶快动身,亲家,这么远我和媳儿来能不带车马吗?我还是坐我的车马吧。” 张家湖道“好,那就赶快动身,今日杨亲家家里一定要热闹了。” 天峰魔岩山上,一片练兵的喊杀声,手挥关公大刀的展方秋,奔马奋力的砍着窖在地上的脸盆粗细的木桩,木桩尽管坚硬,可是展方秋挥刀一砍一个,一劈两半,砍了半天木桩,军师云木耳站在一旁频频点头。 一会儿,展方秋砍完了所有的木桩,拍马而回,到云木耳面前,下来马,有喽啰亲兵把马接去,云木耳道“公子的本领力气,越来越大有长进。” 展方秋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军师,你看我现在去找杨大怪报仇如何?” 云木耳道“公子,现在去报仇尚且太早,如此太急而无把握,杨大怪非寻常凡类,不可在无把我的情况下盲目操之过急,这关乎着公子的能否稳操胜券,能否立刻报了这血海深仇,更是关乎着公子的人身安全身家性命。” 展方秋道“军师,那你说,如此下去,我何时才能报了这血海深仇?” 云木耳道“公子莫急,只要公子天天保持持之以恒,总有一天本领可以胜过杨大怪,到那时就是杨大怪的死期,也是公子报得血海深仇之时,只要到那时,大王才能在地下瞑目。” 展方秋瞅瞅云木耳苦悲道“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云木耳道“只要公子日日有为大王报仇之心,怎怕天长日久。公子岂不闻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公子要为大王报仇,就要有如此决心和毅志毅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有一天杀了杨大怪,为大王报得血海深仇。” 展方秋再瞅瞅云木耳,尤其不由的再瞅瞅云木耳的那只奇特的耳朵。那是一只什么耳朵,木耳朵。 那是云木耳在跟随展天霸在阵上与官兵拼杀的时候,险些丢了性命。官兵的将军举刀盖头砍下来,要不是云代尔躲避快,又官兵的将军挥刀砍偏了,只砍掉了云代尔的一只耳朵,云代尔几乎就没命了。 多亏官兵将军挥刀再砍过来的时候,展天霸杀过来救了云代尔性命。可是云代尔那只被砍下来的耳朵,已经被一个官兵捡去随手用刀剁的粉碎。 无奈事后云代尔为了避免一只耳朵形貌难看,又别人的耳朵和他的耳朵不一样,无法代替,不得不让人照着他的另一只耳朵雕刻了一只木耳朵戴在头上,冒充那只被砍掉缺少了的耳朵。由此云代尔便得了绰号,云木耳便代替了他的真名云代尔。 展方秋看着云木耳的那只木耳朵,脑间顷刻间掠过了这只木耳朵的来历,不由象要崩溃了道“军师,我真要崩溃了,我就想立刻去杀了杨大怪。军师,我们天天去排人监视探听杨家庄杨大怪的动静不去报仇有什么用?” 云木耳道“公子,你刚才又看到我的这只木耳朵了吧?那就是当初大王急于与官兵决战,以少难以胜多,结果被官兵层层包围,若非大王及时救了我,我岂是只丢了一只耳朵?怕是连性命也丢了,那一战,我们损失惨重,几乎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大王率领一少部分弟兄突围出来的时候,也身负重伤,一直休养生息了好几年后,大王才重新率领弟兄们夺回山寨。公子,大王创业不易,我们岂能视山寨与弟兄们的性命为儿戏?我们眼下就公子的本领,还不是,还不足以去惹怒杨大怪,若一旦公子报仇不成反被其伤,再惹怒杨大怪杀上魔岩山,请问公子,那时山上谁可抵挡杨大怪?还有杨八园杨家的四姐 妹,如此大王的仇不但报不了,还引火上山,如此大王的仇更是要报无期了,如此,大王在九泉之下更是不愿意看到的,尤其公子再有个三长两短,这更是大王九泉之下不愿意看到的。” 展方秋想了想,不得不长叹一声,道“唉,气煞我也,急死我也,听军师之言,军师说的又不是没有道理。杨大怪,我与你势不两立,这辈子不共戴天,此仇此恨我今日不报,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报。” 云木耳落泪道“公子,如此,大王在九泉之下也会放心了的,也不会责怨我辅佐公子不利。公子请放心继续苦练本领力气,大王九泉之下有知,总有一天会让公子如愿报了这血海深仇了的。” 展方秋道“即如此,军师,我们仍然要加紧监视杨家庄杨大怪,决不能放松对杨家庄杨家与杨大怪的情况掌握。” 云木耳道“这个请公子放心,我一切都会吩咐安排做到的,眼下,请公子安心练武增长本领。” 展方秋道“啊——但愿这一天能够让我早已实现,不要让我等的太久,啊,上天,休要负了我。” 一群人赶在路上,杨大怪胡二宝李生三人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是张家湖胡刮蛋两辆马车,向杨家庄行来。却行到半路,远远看到一人骑马而来。杨大怪看到骑马而来的人象是自己的父亲,便凝目仔细一看见果然是自己的父亲骑马而来,心内不由疑问道“难道爹爹这是知道岳父和我们今日要去杨家,而来迎接了吗?”但又一想,感到不对呀,迎接怎么会迎接到半路上,而且还向前驰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好奇着心等待着爹爹走过来,想再问究竟原因。 却胡二宝和李生也见到看分明了前面远远是杨八园驰马而来,李生沉稳,见而不问,而只等待,心里明白反正早晚立刻就会知道怎么回事就在眼前,而沉住气不做声。却胡二宝没有这样的耐心,而等不及了大声道“大姐夫,你快看,前面来的可不是杨老伯吗?杨老伯这是要到那里去?” 杨大怪道“正是爹爹,不知他何事已到半路要做什么?过来一问便知。” 一百四十四回:众人一心去杨家·八园路上疑二宝 胡二宝道“莫非知道我们要去?已经迎接到半路上来了?” 李生道“这不大可能。” 胡二宝道“怎么不大可能?我不是要去你家的时候,你不是也先知道给我下了套吗?” 李生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杨老伯何故要这样?有什么道理?” 后面车内张家湖听到前面三人说话,不由也急不住从车帘内伸出头,看到骑马渐渐而近的杨八园,不由探出身来道“莫非杨亲家今日也不放心你们三人是专门要到我张家来的吗?如此,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样不近人情,还要为了这么件小事,让两个亲家翁都动身抛头露面都出面的人吗?” 杨大怪道“岳父说的有理,看来我爹样子就是不放心,要专门到岳父你家去的。” 胡二宝笑道“今日可好看了,为了我一个人,这不大家都要团聚了吗?这就叫不谋而合啊,大家都说说是不是?” 胡刮蛋在后面的车内终于忍不住了的探出头来对胡二宝道“宝儿,亏你还有脸说,这不都是为你在兴师动众吗?” 胡二宝转头对老爹道“老爹,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现在不是都要为大姐夫前去赶考才都一齐兴师动的众吗?”又对杨大怪,“大姐夫,你说是吧?” 说话间,双方已经都到了近前,互相确定后都下了马,杨大怪道“爹,你如何来了?” 杨八园道“你们这是要到那里去呀?难道要去咱家?” 杨大怪道“是啊,就是去咱家的。” 杨八园一愣怔。 胡二宝道“杨老伯,感到意外想不到吧?今日这是都要去你家的呀。” 张家湖胡刮蛋也都从车上下来,一前一后都一齐上来到前面,张家湖首先笑道“亲家翁,今日想都一齐去你家怎么不欢迎啊?是不亲家翁这就是迎到半路上来了?” 杨八园回过神来,但仍感到意外,道“去我家?这是要去我家吗?这是何故?亲家翁,这是何故?如何今日会突然要去我家?” 张家湖道“你先说说,即然你感到意外,这就说明不是来迎接我们的,那是不是你今日要到我家里去呀?” 杨八园这下彻底反应过来,立刻十分客气热情却仍狐疑的笑道“欢迎亲家翁今日到我们杨家,八园在此迎接了。” 张家湖道“去你的吧,这是你心内的话吗?现在这样说晚了,说实话吧,是不是要到我家里去?” 杨八园道“说实在的,正是。” 张家湖道“这就对了,难道你也不放心他们三人?” 杨八园道“现在看到这种场面,我已经放心了。” 张家湖道“哼,亲家翁,现在还用你说放心吗?你看看亲家我是什么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即然要到我家里去?为什么不早一点?你这一晚,又害的我们白走了半天路要到你家里去?即然如此,你不管欢不欢迎我们今日都要到你家里去。” 杨八园立刻干脆的道“欢迎,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不欢迎?欢迎今日亲家和他们都到我家里去。” 张家湖道“光顾说话了,来,我来向你介绍一下,今日我们都是亲家翁,不,我们三人都是亲家翁,他们三人都是连襟三人,杨亲家翁,这位便是胡亲家翁,二女婿胡二宝的爹,你知道的,胡刮蛋,这就是。” 胡刮蛋被说的面红耳赤,赶快向杨八园见礼道“老朽参见杨亲家翁杨员外。” 杨八园仔细看看胡刮蛋,见胡刮蛋一副含羞拘谨的样子,憋住笑道“胡亲家翁不必客气,老朽欢迎胡亲家翁今日与张亲家翁共同光临前来。看来今日你们的光临,的确是给我省腿了。即然如此,走,我们共同去杨家庄上一叙。” 张家湖道“好,即然如此,今日我们就都不客气了, 到时候,我们说话你别不愿意听就行。” 杨八园道“那里那里,亲家翁这是说的那里的话?亲家翁说话,我那有不愿意听之理?如果似此,我还是人吗?” 张家湖道“说得好,可要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胡二宝道“岳父,我都帮着杨老伯记着了,我知道,杨老伯肯定不是那样的人,杨老伯,你说是吧?” 杨八园道“奇怪,今日听你们说话,好象有什么原因,有所指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看来都把矛头对向了我?亲家翁,我明白你们今日如何光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三个连襟的事,还牵扯到我身上的不是来了吗?” 张家湖道“即然要到你家,等到了你家,你好好的茶水上来,再和你说是怎么回事也不迟,一路上说话口渴,就不说了,到了你家再说这事,如何?” 杨八园道“什么事?好,即然如此,请,那就请亲家翁光临。” 张家湖道“走吧,前面引路。” 一边走着,杨八园一边仍然憋不住道“这是为了何事?为了何事?什么事牵连到了我?”不由再感到费解的向后瞅瞅胡二宝。 胡二宝反应不慢,立刻笑道“杨老伯,这可不关系到我啊?” 杨八园更是再也终于忍不住了的道“你,他二姨夫,你再不管说什么话,我都要好好考虑考虑。” 胡二宝道“那我再就多说,你多考虑考虑。”然后,又再加上一句,“我这都是为了杨老伯好。” 杨八园眨了眨眼,心道“这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要和上回一样,骗着我去见腾员外闹出笑话来吗?这会他又耍什么鬼花虎?这又是什么意思? 杨八园在路上心内狐疑想了一会,又不好反复回头看,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事,但又感到连多年不来的亲家张家湖今日都动身来了,肯定不知道有什么大事今日要牵扯到自己身上了,于是心内狐疑而又不安。心内猜,却怎么猜也还是猜不出今日是因为什么,都让亲家,还跟着个胡刮蛋都一齐来了。猜想了一会心里确定不下,又把自己这些天来所有的事都想了在心里滤了一遍,感到确实没有什么事值得能让张亲家与众人来的事情和道理啊,那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一百四十五回:旁敲又象是直入·八园心中藏苦衷 杨八园想了一会,而又想不出来确定不下是怎么回事,见快到村头了,就心内安慰自己道“散了,快到家了,多想免得失礼,到家之后,坐下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何必在此瞎动脑子却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况且再追问被胡二宝这种人再忽悠到什么地里去还不知道呢。”于是,一路上一直再不语,又不想着和胡二宝这种晚辈见识,见来到庄上,眼看快到了自己的大门下,这才道“二位亲家,胡亲家,你初次来,快到了,前面便是老朽寒舍,请,都一起请。” 胡刮蛋道“杨亲家不必客气,今日一同前来,免不了又要给你多添麻烦了。” 杨八园道“那里那里,胡亲家不必客气。” 张家湖道“都不会客气的,进了家后,就都不会客气了。” 一行人都一齐七嘴八舌说着话,共同一齐来到杨家大门前,都一齐下来马,下来马车,早有杨家下人上来牵了马,和去照料马车。杨八园道“亲家,各位,请,请到寒舍一叙。” 张家湖点点头,道“有好些年没来了。” 胡二宝道“这次来了必不一般。” “请——” “请——” 众人一齐进了杨家大门。 说着话,都被迎进客堂坐下后,张大环闻听爹爹和众女婿,还有胡二宝的爹胡刮蛋也都来了,和婆婆杨老夫人一起共同来见了礼,下去忙着招待众人去了。 互相说着客气话,上来茶果,吃着茶果,一番客气过后,杨八园终于憋不住的试探道“今日不知何事,还烦劳二位亲家翁也都来了,想必此事彼非凡响,是不是大怪性烈,今日那里又惹着亲家翁不高兴了,我也为此担心,这不正要去看看,又半路上被你们碰回来了。” 张家湖道“你就知道大女婿惹我生气,怎么不向自己身上想想?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生大女婿气,大女婿也从来没惹着我生气。再说了我那里有那么多气生?以前还都得怨我,今日说起我的大女婿大怪来,还得让我感到惭愧,在说事之前,我还得首先向你们父子道歉才是。” 杨大怪道“岳父,莫出此言,以前都是大怪让岳父大人失望了。” 杨八园不知毛渠,也只得跟着客气道“亲家翁,那里那里,以前我们有不当之处,还望亲家翁海涵。” 张家湖叹了口气道“唉,以往我那样对待大怪,你们反不见怪,反而这样说,我现在想想,真是惭愧,那时实在都是我不好,我真实在确实不应该那样,我今日才知道没想到大怪不但不是个粗人,不但不是个少心眼的人,反而还是个素有大志,有大才智大勇大志向的人,我以往真是小看他了,我真不知道,似大怪这样的人,连展天雄展天霸这样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为什么还要把他拘管在家里不让他出世去科举为官呢?难道你莫非想误了他的一生吗?世上那有儿子有作为有才能有本领,而不让儿子去发挥去施展的糊涂父亲?这样的父亲岂不是就是个糊涂父亲又是什么?那有想让自己的儿子一生庸庸碌碌而无所作为的父亲?这世上还能找出你这么第二个来吗?亲家翁,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杨八园心道“这还没说事之前就这样了,这事又不知是什么事,都这样了,眼前说的还不算事,看来那事肯定更不是小事,而且肯定也是专门针对我的,否则亲家翁今日也不能来。” 心里想着,为了要听听还没说的事是什么,就跟着打哈哈道“亲家翁,说的是,完全是,不过各有各的原因吧,我自己的儿子,我是最清楚不过了。” 张家湖名则道歉,实则质疑要先看看杨八园的口气,见杨八园口气还真顽固,就又继续道“亲家翁,世上名字千千万,你一生就生了大怪这一个儿子,大怪生下来后,你什么名字不好取,为何偏要让他叫杨大怪呢?你要怪什 么?还大怪,小怪还不中?怪又怪在那里?怪在你身上?儿子有作为,有才能你不让展施,你真让人想不通。如果杨大怪以往让我看不起,实在就是你其实让我看不起,我看不起你,不是看不起杨大怪,也不是看不起你本人,实在是看不起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说说,你的所作所为,你简直不象个做父亲的样子,孩子一下生你就给他取这么个名字想把他误一生,是不是这样?” 杨八园一时被说得面红耳赤,却又不便反驳,心脑急速的旋转着,考虑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正事还是后面的正事还没说,那么后面的正事又是什么?这还没说正事,就这样疏上我了,后面的正事又不知是什么样子呢,就不语,继续面红耳赤的等待着看看张家湖还要再说什么。 张家湖见杨八园面红耳赤不语,不反驳,也没有反应,就更来劲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面红耳赤的杨八园,似要咄咄逼人的质问道“难道你还有什么说不出口来的吗?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就铁定死心眼想把大怪误一生?让大怪一辈子不得志吗?不想让大怪去出世为官有作为吗?” 杨八园红着脸看了盯着自己的张家湖,脑子在迅速的寻找着问亲家翁今日这是怎么的?怎么一来就劈头盖脸说这些事,说这些事还说不是正事,而且还这样认真,就心里丈二的和尚摸不这头脑,在张家湖质疑的目光下,不由的低下头,想了半饷,在心里极度的矛盾情况下,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道“亲家,今日即然你如此说,也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就实不相瞒了,我知道,我将大怪误于家中,确实有说不出口的苦衷难言之隐。” 张家湖道“那你说说,这是为何?有什么苦衷和难言之隐,又有什么不能说的难言之隐?快说吧,这里也都没有什么外人,要说外人,也就是胡亲家了。” 胡刮蛋道“那我回避一下,我不想知道别人不想说的难言之隐。” 杨八园情绪低落的瞅瞅胡刮蛋,道“其实也没什么。胡亲家来此也不容易,再说追根究底也不是外人,就不必回避了。” 一百四十六回:落泪八园说家世·一语出口众人惊 张家湖对胡刮蛋道“如此就不必回避了,你今日跟着来不是也要我们都共同干什么来了?” 胡刮蛋“嗷嗷”点了点头,就不回避了。 张家湖对杨八园“杨亲家,有什么苦衷,和难言之隐,这会就不妨说出来吧。” 杨八园道“唉,确实,我每日见大怪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天不亮就起来练武攻读兵书,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想想又觉的不得不如此。” 张家湖听到此更是来气,生气道“你把儿子隐藏够深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攻读兵书,我都一点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不什么不得不如此?什么事会令你这样?” 胡刮蛋道“杨亲家翁,快说出来吧,你的儿子比我的儿子好多了,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和苦衷不能说?” 胡二宝道“爹,看你说的,我那里不好?好象我不是你儿子似的,那有守着众人说自己儿子不好的爹?全天下就你了,肯定再没有第二个了。” 胡刮蛋道“你好不好都众所周知,还用我说吗?我这不是当着都已经知道的大家说实话吗?好了,你别打岔了,听杨亲家翁说。” 胡二宝道“好,那我不说了。” 都一齐把目光投向杨八园。 杨八园还没有拉回情绪来。 张家湖道“杨亲家翁呀,不要再有什么顾虑了,快说吧,今日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估计不说也不行了,那有泼出去的水要收回来的?说吧。” 杨八园忽然忍不住泪下。张家湖道“亲家,难道还有什么伤心之事吗?难道今日我就不该来的吗?” 杨八园道“唉,亲家,这话本来是在我要咽气之前,才要和大怪说的,现在看来也不用了,恐怕那一天是不会到了,你们今日的来意,我现在也略晓一二了。如今即然这样,那我就现在实说了吧。其实,不用你们来,我的心里也一直是矛盾的。我们本是和人家传说的杨家将杨继业是同宗一族的。” 众人都被说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杨八园这是说的什么话,是疯话还是假话。众人都知道杨家的原本老家离着他们有多远,没有上千里也几百里,怎么离着这么远杨八园又成了和杨家杨继业是同宗一族了呢?说到底只不过都姓杨而已,难道就凭这都姓杨就可以成为同宗一族了吗? 张家湖仔细的看着杨八园,心道“杨亲家翁,你没发烧吧?多少辈了,也没听说你们杨家还和杨继业是同宗一族,怎么轮到你这里就成同宗一族了?是不你也拿着自己姓杨,今天想着唬我们?照你这样说,我张家还和汉朝的张良张子房成了同宗一族了呢?”但不服归不服,心里不服是心里的事,处于礼节礼貌,嘴上不能这样反驳,而又不愿意被骗当傻瓜道“杨亲家,这可是从来没有听到你们祖祖辈辈这样说过呀,杨继业杨家离着我们这里那么远,难道飞过来了?那是老辈的事,也未尚不知。” 杨八园道“是的,说出来你们也许都不会相信,可是,这也正说明我们杨家祖祖辈辈把这个秘密守的严谨,而到了我这里,又不得不守了呀。” 张家湖见杨八园如此表情,那样认真,那样不寻常,心情那样沉重,又感到这好象不是在说谎,就好奇问“那你说,是什么秘密?” 胡二宝也被说的似信非信,看看杨八园,再看看杨大怪,见杨大怪也在那里感到惊讶,就再看看杨八园,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又不住的道“难怪杨大怪有如此本领,又有如此大的力气,打的展天雄展天霸都不在话下,却原来恐怕还就是杨家将杨家的后代,再听听后面怎么讲。” 李生心里感到,极有可能,否则杨老伯这么大岁数了,用得着说这样的话吗?说这样的话又有什么益处?如果不是,谁会平白无故的又是这样的这样说呢?就不动声色,继续听。 杨八园道“唉,或许,你们乍听起来,都会感到突然,又会感到意外,还会感到不是真的。可是,不管你们都是什么心情,话我已经说到这里了,再也不能向里收了。我原名本来叫杨再园,而后改名杨八园。” 张家湖道“这个我知道,或许他们年轻人不一定知道,但我是知道的。” 杨八园道“那么你听说过杨滚吗?” 张家湖道“杨滚我听说过,火山王杨滚,杨继业的父亲,这个谁不知道?” 杨八园道“杨继业的父亲火山王杨滚,和我的祖人,原是兄弟三人,老大杨滚,**杨雷,老三杨鸣,他们是亲兄弟三人。我的祖上就是老三杨鸣,本来我们杨门当时使得是杨家锤,但自从他们三人与高家铜锤换玉带改铜锤学习高家枪法,习枪艺后,在高家枪与杨家锤结合的基础上,自练就了一套杨家枪法,兄弟三人都精通这套枪法。 后来,杨滚凭着这套枪法坐了火山王。而我的祖上和**杨雷,却没有哥哥杨滚那份胆量。他们胆小怕事,眼见兄长杨滚从子杨业,就是杨继业,杨继业是后来皇上赐的名。 杨业是杨滚的大儿子,他们兄弟七人,杨滚又收义子高老窑子之子高怀亮,排行八郎杨继亮。八人去保北汉刘继远,杨业战功卓著,本领高强,英勇善战,足智善谋,深得刘继远赏识,结为金兰,被赐名刘继业。 我的祖上和杨雷,怕北汉国小,一旦国破就会是杨家遭受株连,就各自携家小离开杨家,背井离乡隐居他乡。后来看到刘继远国破,杨业兄弟七人阵亡的阵亡,战死的战死,刘继业被迫随北汉王刘继远降宋后,虽刘继业受宋太宗赏识,复被皇帝宋太宗赐回杨姓,名杨继业,可杨继业和他的儿子,号称七郎八虎,可是后来还是被奸臣所害,陈家谷一战,杨家将损兵折将,只剩下大朗杨延昭,也就是后来被北国传的杨六郎,其余出一子夭折再都惨死。尤其有一子,传说没有战死疆场,却死在奸人大宋自己人之手。 看到这些,我的祖上和杨雷,再给后辈留下世世代代只练武,但不许为官的祖训,并同时留下一个只有杨家世世代代可传知道秘密的传说。” 张家湖道“原来是这样,那,那个传说是个什么传说?”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杨八园。张家湖道“可否说来听听?” 一百四十七回:传说水下龙吞匣·杨家从此挂夹将 杨八园道“这本来是让每一代在死之前告诉下一代的,只告诉下一代的男人,不告诉女人,以防外泄。传说,我们杨家的祖坟被人盗用了,后来的事实得到了证实。” 时间回到了杨家的祖上杨继业的父亲杨滚的爹的时代。 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决定了杨家的后代人,辈辈世世只能出挂夹将。 什么是挂夹将?挂夹将就是戌边将,而且又时刻与朝廷与皇帝休戚相关的将。传说杨家祖上杨滚兄弟三人的爹深懂地理,在为祖上寻坟地的时候,在异乡寻到一个地方是个好地,却那个地方是一个深潭,水深下葬不得,杨滚的爹就将祖上的尸首火化后,取骨装于一个封闭的小石匣内,欲寻一个会水者潜入潭底,如见潭底有一石龙,就用石匣对准石龙嘴,若石龙嘴张开,就将石匣放入石龙嘴就行了。 可是,又寻不到会水者。后来,费好大劲,才寻到一个会水者。这个会水者,是一个俊面小子,长得两臂宽阔,容貌端庄,器宇轩昂,身材壮实,传说是当地的一个小霸,将门之后。却这个会水者虽然年纪小,又有些诬赖,为人精明,颇有心计。虽然爽快的答应了,可提出一个要求,说这潭水深下去要吃饭,必须带饭下去,在下面吃了饭才能再返上来。杨滚的爹感到可疑,认为在水下怎么可能吃饭?会水者说他自有办法,这是他的特长,就如他会潜水一样。杨滚的爹要是不答应,会水者就不答应潜水。迫于再找不到人,杨滚的爹问要带什么饭?给他准备。会水者说要自己回家准备,别人准备的在下面吃的时候怕出危险,自己回家做专门下水吃的饼不会出危险。 无奈,杨滚的爹见改变不了会水者的坚决态度,就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可这个会水者回家做饼的时候,想不到他把自己祖先之骨,做于饼内,便用一个小铁匣背在身上,提着石匣潜入潭底,见潭底果然有一石龙,石龙嘴闭着,他就向前将石匣对准石龙嘴,石龙果然立刻张开嘴,却这会水者并不向石龙嘴里放石匣,而是立刻把自己身上背的小铁匣摘下来向石龙嘴里放,却还没到石龙嘴边,石龙将嘴就闭上了,再不张嘴。 会水者见铁匣无论在石龙嘴边怎么晃,石龙就是再不张嘴,无奈就再把石匣向石龙嘴边晃,石龙见到石匣果然又张开嘴,待他要向石龙嘴里放铁匣的时候,石龙又把嘴闭上了,怎么也放不进去。 无奈,会水者就用石匣引诱石龙,把石匣向石龙嘴边晃,见石龙一张嘴,就赶快向石龙嘴里放铁匣,可是,铁匣都刚到石龙嘴边,石龙都立刻把嘴闭上了,看样子石龙要吃石匣,而不吃铁匣,演当多少次后,都是这样。最后,会水者想出一法,仍然用石匣引诱石龙张口,猛一下子将铁匣摔进了石龙的口里,随即,石龙猛摆了摆头,将口闭上了,再石匣无论在嘴边怎么晃,石龙就是再不张嘴了。而且随着石龙猛摆头,潭内的水就如沸腾一般,水浪四起,会水者一见慌了,见再没有办法,只好慌忙把石匣挂在石龙的龙夹上,赶快向上上。 上来之后,杨滚的爹见他身上没有了铁匣,问铁匣那去了,他说铁沉往上上不好上,饼吃了把铁匣扔在潭底了。杨滚的爹看到潭内水浪四起就感到起疑,却见已经如此了又无可奈何,就只好将信将疑往好处想的回了家。 杨滚的爹回家后,大子杨滚还没有孩子,杨滚妻子也并无怀孕,就先给杨滚大子取名业准备着,业即创业立业的意思。又取**名重贵,即深贵大贵的意思。如果杨滚以后有了孩子,只要是个男孩,就叫业,**名重贵。是个女孩就另取女孩名子,直到生了第一个男孩就叫业和重贵这两个名子。 后来果然杨滚妻子先怀孕,生了个儿子,但生的这个儿子一生下来就虎头虎脑,并无龙相,却又把名先取好了,杨滚爹尽管不悦,却杨滚坚持即然已经把名字先取好了,就应该叫业,和重贵,随坚持取名业, **名重贵,连上姓叫杨业杨重贵。 之后,杨滚生了一个儿子又一个儿子,一直生了七郎八虎,十几年快二十年都过去了,却还是仍然没有一个有龙相的,其余两个儿子生的孩子,也都没有龙相。故杨滚爹更是起了疑心,再离乡远跋涉水寻到那个潭去一看,方知潭地被人盗用了,乃用之后修炼出来的泉眼仔细一看,这才知道自己之祖骨并没有被放在石龙嘴,而是被挂在石龙夹上。从此后,也就预示着,他的这些已经生下来的子子孙孙,和自己一门往后再只出挂夹将,并且还随着潭底水浪,和龙摆头,后代子孙灾祸不轻。 于是,当时杨滚爹气恨之余,就气病了,又打听到当时的那个会水的小子,因为时过境迁,打听不到真信,有的说象已经得时了的刘继远,有的说象得时了的赵匡胤。杨滚的爹听后想想刘继远和赵匡胤,见那个都似非凡的蛟龙,悔恨不已,在异乡病倒差点死了,后来好不容易带着病拖着身子,回家不几天,气恨气愤之余,口里喊着刘继远,刘继远,不是人。赵匡胤,赵诓人,诓人不轻,交代了一些事后,就离世了。 杨滚知道此事后,就心里不服,虽志大,并与高家高老幺子高思继学了高家枪,又与杨家锤结合自创一门杨家枪,尽管当时枪法第一,却也只坐了个火山王,欲用火去克水,水火不容,可火怎么能克过水呢?水本来在五行中是克火的,所以,火终难克过水,而终被水克,而其子杨业七郎八虎也只做了挂夹将。 杨滚见后来南北征战的刘继远果然立北汉称帝,坐了北汉的皇帝,自己顶多还是个火山王,而自己的儿子七郎八虎,尽管都传授了他的枪艺,却更是没有一个和他想的那样有作为,随愤恨的认为爹说的那个会水的小子必然就是刘继远,于是,便从子去保北汉,认为刘继远就是真龙,从子死心塌地的保刘继远。 杨家七郎八虎,跟随刘继远南征北战,刘继远如虎添翼。杨家将忠勇善战,虽然英勇无比,却还是损兵折将。而杨业百战百胜,足智善谋,对刘继远忠心不二。让刘继远很器重杨家将杨业杨重贵英勇无比,刘继远又喜欢杨业对自己忠心不二,便与杨业结为金兰兄弟,赐杨业名连着自己的名字辈份刘继业。 后来赵匡胤又如当年诓了杨滚爹一样,诓了与他义结金兰的后周皇帝柴世宗柴荣幼小丧父才六岁的儿子,和柴荣的皇后,及后周满朝文武。身为点检兵权大军在握倍受信任和器重的赵匡胤,假借外兵犯边,率兵御敌,兵行至陈桥,来一个蓄谋已久的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率军杀回京师,逼迫柴家让位,而自己做了皇帝,改后周为大宋。 一百四十八回:诓龙诓周斧烛影·匡义光义嫂惧殿 而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虽然心计颇深,却仍然从各方面没有他弟弟赵匡义那样更是登峰造极。赵匡胤诓了柴家而得了皇印江山,那个真正潜水的小子赵匡胤,诓了杨家,诓了石龙,诓了柴家,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弟弟赵匡义,却能照着他的所为诓出个义,一个斧烛影之谜,让本来好端端的哥哥赵匡胤暴死,把大宋皇位没有传给自己已有三十岁的大儿子武功王赵德召,更没有传给被后来文人塑造出来的兄嫂骂殿赵匡义被迫封为八王八千岁的赵匡胤的小儿子年已二十二岁的赵德芳。而是赵匡胤的大儿子赵德召三十岁为边关将士请赏遭到赵匡义的恐吓被迫自杀,小儿子赵德芳二十三岁得暴病而死,而赵匡义做了皇帝后又有所忌讳的改名赵光义,而再不是赵匡义。 开宝九年,开宝,是赵匡胤做皇帝后的一个年号,即赵匡胤开宝年号的第九年,公元九百七十六年,正是赵匡胤五十岁体魄强壮之年。这年的十月二十,晚上,闲来无事,赵匡胤忽然想起到湖边借着水影要看天象。护卫,太监,一行人前呼后拥,族拥着赵匡胤来到内湖边,摆驾坐定,赵匡胤续茶观水,兴致甚佳,目视水光,明月迎目,星戳湖水,天气与水光明朗。却正在兴致上,突见天黑,继而天空阴云四舞,赵匡胤见之极为不悦,起身欲摆驾回宫,未及动身,便见狂风大作,其状就如感到当年在水下石龙摆头,潭水涌动四起的感觉,却正欲回宫之时,忽见又天下起雪加冰雹来。 赵匡胤心中大为不悦,回宫时,虽有护卫太监护拥,却当年潭下水浪四翻之状,与石龙摆头之状就如在眼前,令他安奈不住的心中狂跳,回到万岁殿后,仍不能平静。便令人去传旨召弟弟赵匡义,为稳定情绪,在万岁殿上二人酌酒对饮。 开始,虽然赵匡胤心里不痛快,但你一杯,我一盏,喝得也算顺畅。虽是出了酒语,再无别的语言,但也平静平和,也喝了不少酒,不知不觉已到三更。三更,也就是半夜。到了半夜,酒已经喝的差不多的赵匡胤忽然瞪着眼瞅着赵匡义,似乎有什么话要与赵匡义说,赵匡义目光四下扫了扫,脸光聚变,叫四边宦官,太监,宫女尽都退下回避,具到外面守候。 却不一会,在外面守候的人,就远远看到万岁殿内屏风之间,烛光摇曳,人影散乱,匡义离席,已象喝醉了酒的样子,人在烛影中晃动。 殿外,此时已经是纷飞的雪花在地面积了数寸,天气寒冷,人在外面跟着殿内烛影心中惊惧身子不由的颤抖,猛听见殿内有斧声,和人影烛影剧烈的晃动,象赵匡胤在用斧头斫雪,殿内那来的雪,猛听赵匡胤高叫道“好作!好作!好为之,好为之。”忽然,殿内又传出睡觉声,且鼾声如雷,似故意声大的鼾声。 殿外守候的人,都认为不知为什么帝与赵匡义都忽然睡下了,都睡在殿内,且鼾声不常,就都不敢出声的在殿外守候。虽然天寒,但却众人都心内发颤,不敢乱动离去,也不敢打盹。守候到将近五更,睡觉声顿息,赵匡义突然叫“皇帝死了。” 未到天亮,令人去叫来宋皇后。宋皇后感突然进殿守着严颜赵匡义不敢直接视赵匡胤,令内侍王继恩先去叫赵匡胤小儿子赵德芳,因为赵匡胤已经三十的大儿子武功郡王赵德召在边关带兵,事急不能立入,恐缓有变,时赵德芳也年有二十二岁。 王继恩出殿,却晋王赵匡义忽然出来已立殿大门间,直视王继恩,王继恩浑身颤抖,颤颤抖抖转身,却赵匡义呆立未动,王继恩回首,再欲回殿,道“再犹豫,位就是别人的了。”待回到殿前,宋皇后听到两人踩雪的脚步声,道“是德芳来了吗?” 王继恩进殿,却赵匡义也跟着进殿,王继恩回头,视赵匡义,再对宋皇后道“晋王来了。” 宋皇后看见晋王去而复回,和此时更是严颜之面目,说不出的惊诧,后突然醒悟,泪流满面的对着赵匡义 道“官家,我母子的性命,都托付给你了。” 官家,是宋朝宫廷内对皇帝的称呼。 晋王赵匡义也忽然流着眼泪道“我们共保富贵,你不要担心。我立刻就封德芳为八王八千岁,并赐他凹面金锏,上可打君,下可打臣,只要君有过,可打君,臣有过,可打臣。” 宋皇后连连落泪,道“不敢,只求我母子性命。” 赵匡义脸色聚变,道“君无戏言。” 宋皇后不知祸福,只得颤抖道“一切都随管家。” 后,赵匡胤死因,死状,一直都不敢声张,都怕惹来杀身之祸,赵匡义示出遗诏,在赵匡胤灵柩前宣读即了帝位。赵匡胤死的如此突然,又何来遗诏?若有遗诏,又何长子武功郡王赵德召已三十不传?眼前有小子赵德芳已二十二岁就在宫中不传?却要传给弟赵匡义?又是这样的匆忙?而宋皇后又在万岁殿看到了什么?到死不敢提。 即是如此,两个儿子也都相继的遭遇令人起疑。先赵匡胤大儿子武功郡王赵德召的遭遇,令人能说出什么味道来?这就是,赵匡胤当年可以炮制出一个陈桥兵变,欺骗了柴家,而得了江山,自己心里有疑,又怕别人以后效仿他再出来一个什么桥兵变黄袍加身,而演出了一个杯酒释兵权,卸掉让他感到不放心的人的兵权,这算是文明的,好歹给他那些帮他黄袍加身的功臣一条活路。 而他的弟弟晋王赵匡义,似乎更是青出于蓝,不是杯酒释兵权,而是结果都是死,先斧烛影赵匡胤暴死,继而赵匡胤的大儿子武功郡王赵德召征讨北汉之后,劝太宗赵匡义信守诺言,奖励出征的有功将士,赵匡义对赵德召把脸一沉,道“等你自己当了皇帝,再赏也不迟。” 赵德召感到眼前的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已经受到赵匡义深刻的猜忌和防范,心里知道自己的这个叔叔是何等的阴险,恐自己的性命早晚不保,说不定那天到来的时候,还会连累一家老小,为了避免满门受到株连,回家后就自刎而死。 而一年之后,赵匡胤的第二个儿子,已经二十三岁的八王赵德芳,还没有敢行使八王的权利,就神秘的得暴病身亡。 第三个,就是赵匡义扯出一个母亲遗言弟可得兄位证词之说,自然赵匡义的弟弟赵光美又要不怎么样了。 一百四十九回:词人因词而丧命一门忠烈杨令公 词言是这样的,据说,赵匡胤的母亲杜太后在临终的时候,对赵匡胤道“你之所以能够取得天下,是因为后周皇帝年纪太小,不能凝聚众心的缘故,如果后周是一个年长的皇帝继位,你怎么可能有今天呢?你和匡义都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将来把帝位传与他,国有长君,才是社稷之福啊!”赵匡胤表示同意。 即然赵匡义认为凭此而得到哥哥的帝位可以合法成章,那么他要不怎么样的时候,他的弟弟赵光美也和他一样如法炮制不也是合理成章吗?那些心里有另一面的人,也怕和自己一样有这个条件的人也这样做。尽管他的弟弟赵光美都对他怕的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并且害怕自己的这个二哥怕的为了避讳,连自己的名字和现在二哥赵光义的名字占了个光字,都改成了廷字叫赵廷美,而且还赵光义看到李煜的一首词,对李煜起了杀心,令李煜怎么也没想到,一首词会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却这首词也因此生命不息,这首词为虞美人?**何时了。 **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赵光义看了这首词后,赐毒酒令赵光美去送给被赵匡胤受降俘获在京的南唐后主大词人李煜,赵光美不敢不从,毒死李煜后,却他确实就不怎么样了。先是没有原因的被削去王位,再是贬为涪陵县公,不久,就再“抑郁”而死。 这样再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赵匡义的帝位了,也好让赵匡义放心的不会因为自己拉出来个母亲杜太后的一番话,把自己作茧自缚套住,不会影响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子孙后代了。 如此,这也正应了杨家的一个世代传说,也就是自此之后,大宋(北宋)的帝位,再就不是欺石龙坑周坑杨家的潜水者赵匡胤和他的子孙后代了,而成了他弟弟赵匡义和赵匡义的子孙后代了。而且赵匡胤就如他的名字的同音字一样,就如杨滚爹临终说的同音字一样,“赵匡胤,赵诓人,诓的人不轻。”潭底诓了石龙,人间诓了杨家,陈桥兵变诓了柴家。因为水下逆石龙之意,暴死的就如在潭底见不得天日一样,死的不明,在人间他的暴死就如迷雾一样成了一个谜,斧烛影之谜,就如当年的深潭底下,潭水覆盖的潭水与石龙之谜一样。 而杨家,因为此种缘故,因为盗气弃骨的潜水者已暴死,而让之暴死者是赵匡义。杨家祖骨被弃之气感到已出,因此感除潜水者之人,匡义又改名光义,认为匡义光义是光复正义之人。赵光义又趁北汉能征惯战的名将刘继业得病外出养病之时,出兵迅速灭了北汉,北汉王刘继远被迫降宋,又亲自去说服病好了一心要复国光复北汉的刘继业刘重贵也被迫降了宋。 宋帝赵光义,见了刘继业,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独特的喜爱,见了面后,就亲口封刘继业为金刀令公,又探听到刘继业原本姓杨,就又复换封赐杨姓,封刘继业为杨继业,金刀令公杨令公,杨继业又有儿子七郎八虎,也都各自重封,跟随杨令公戌边抵御北国。 因杨家祖骨感除潜水者的光义之恩,故自杨业杨继业杨令公降宋赵赵光义之后,便世世代代尽管为挂夹戌边将,可是都是忠心耿耿,忠勇报国,英勇善战,出生入死的保卫大宋,保卫大宋赵光义和他的子孙后代。甚至竟然宋太宗赵光义欺骗了辽帝,与辽帝的双龙会上,杨家的儿郎都能扮作宋太宗赵光义,替着宋太宗死,杀了辽帝后自己被砍成肉酱。血战疆场杨家七郎八虎儿郎力敌万军,三郎力尽落马被踩成烂泥浆,但仍然是忠心保国出生入死令敌闻风丧胆。 却终因,就如杨滚的爹后来死前看的那样,挂夹,挂夹将,祖骨被挂在龙夹上。每当石匣被潭底之水流打动,就会在石龙夹上摆动,有时就会停在龙目上挡住龙目。当石匣挡住石龙目不动的时候,就会被石龙迁怒, 石龙就会猛甩头。这时,杨家的祖骨之灵在石匣内就会被甩打的苦不堪言。而在朝中的杨家将,就会或者被奸臣掩盖真相陷害,而被皇帝迁怒。或者遭受天来横祸磨难,或者被皇帝怨怒要被斩首,或者在边关被奸臣陷害遭难损兵折将,或者不是战死也是被屈死。 总之,自从杨业刘继业,金刀令公杨继业,降宋降赵光义保宋以来,尽管杨家将那时七郎八虎在朝中堪称保国抗敌独当一面,尽管颇受赵光义之重视和看重,尽管杨家将一门在朝忠心保国,却没有一天得到安宁,皇帝不怨奸臣害,边关又如履薄冰。陈家谷一战,被奸臣潘美陷害损兵折将伤尽元气,七郎八虎只剩下大朗杨延昭(被后人称呼为杨六郎)。到后来挂夹将越挂越少,杨文广之后在朝中再无人显名,从此杨家在朝彻底销声匿了迹。 故每当潭底水下之浪起时,杨家挂夹将便会在朝跟着遭难,也因此有“潭底浪打石匣遮龙目,朝中挂夹将莫名要遭难”之说。 也因此,先祖世世代代都明白了这一切,代代祖训只传杨家枪艺,而不让子孙出世为官,要为官先看看杨令公一门,杨令公一门人丁不旺吗?陈家谷一战,让你怎样?双龙会一战,让你怎样?末了杨家又怎样?百岁的佘太君挂帅又率领着什么去征西?可谓是忠良杨家一门,忠良杨令公一门世世代代。 到此,杨八园再看看自己的儿子杨大怪,面有愧色,而又怜悯,道“先祖的代代传说和祖训,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可是,这就是祖训,和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秘密,和一代一代不让出世为官的原因。” 张家湖不无感慨道“亲家,原来你们是如此的来历,我相信你说的秘密,我更相信,你们就是与杨继业杨令公是同宗一门的杨家。” 胡刮蛋不住地点头,道“原来这样,原来这样,今日杨亲家要是不说,谁会知道这样?” 胡二宝道“又象听到了一段书,难怪大姐夫天生力大,又武艺本领如此了得,大姐夫,原谅我一饷无礼。” 杨大怪脸上表情非常异常,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沉重。 一百五十回:祖训苦衷难改变·错与不错对不对 李生道“杨家一门忠烈,忠心报国,忠心为国,可敬可佩,也正因为杨继业杨令公,从此一门保国为国的英勇壮举,而杨家从此青史留名,永世被人传诵。杨家将忠心报国的英雄事迹,成了故事,在人间传颂,而杨家将也受到了世间的尊敬。” 张家湖道“说的是说的是,人在世上生命总是有限,但是人在世上的青史留名是无限的,唉,确实可佩。” 杨八园道“由此,我也是在世代的祖训面前,想想,又是不得不这样,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想不通也想去为官,也不相信这样的祖传传说,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祖训。 可是,终是祖训难违。再想想我们的祖辈定居在这里后,出了刚搬来第二代兄弟两人,再都辈辈世世都是男少女多,传到我这已经是第八代,而代代都是单传,即是单传,而其中的那一支也只单传到三代再无后失传。 如今传到我这里,只有我这一支,且我仍然是单传只有大怪一子,而大怪又只生一子。 我后来反复一想,祖上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祖训,为什么会世世只让传枪艺,而不许出世为官,也许就与世代单传也有一定的道理。祖辈可能一开始就料定以后会世世单传,若出世一有意外恐难传,所以我后来也遵守了这个祖规。 我想,以上我的祖辈一辈一辈都这样,也都这样从不理解,到明白过来再这样传,再这样要求下一代的。所以到了我这一代,我能让祖辈在天之灵失望吗?遗训中尤其让我们多想想杨滚这一支,杨滚生了七郎八虎,杨继业又生了七郎八虎,父子两代都生了七郎八虎,可谓是人丁兴旺。而自从出世与世相争保朝廷以来,那一代不是血洒疆场。 尤其自杨继业出世辅佐大宋为挂夹将保宋以来,那更是血染沙场,七郎八虎损害殆尽,令公被俘绝食饿死不降,只三代,文广后凄惨消迹,水下水打石匣,石匣挡龙目,石龙甩头,我不知道有没有,可是挂夹将就这样都没了。这一切,不能不坚定我的信念,也更知道我的祖上为什么立下子孙后代永世不得为官的祖训。 所以,这样的祖训,到了我这里,我能改变吗?能对不起历代的祖辈吗?能让他们到了我这里,让他们的后代遭殃对不住他们对后代的寄望吗?在我的眼里,尤其疆场武将,简直,官,可谓就是虎,驾驭得住,可谓如虎添翼,驾驭不住,就会吃的你尸骨荡然。你们说说,象大怪这样,心直性粗,上了战场能行吗?轻则误军,葬送军队,重则误国呀。如此,你们都想让他出世,不是去让他误军误国害己吗?所以你说,我不让大怪应考出世为官,是对还是错?” 张家湖感慨道“我明白了,亲家,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看法。你说的这些观点理由,说对,也没有错,说错,也不错。但,亲家,你现在的说法,我决不能赞同,你只看到过去,没有看到现在。 现在,你看看大怪打展天雄,打展天霸,你说官军朝廷排了那么多军队,那么多将军来打展天雄展天霸兄弟两人,那个将军不是来吃了展天雄展天霸兄弟的亏?不是丢盔卸甲损兵折将逃跑了,就是被展天雄砍死了,难道那些将军都不行?都是无名之辈?不是,而是远近都知道,是展天霸展天雄兄弟二人太厉害了,那一个都是力大无比,本领不凡。可是,还就竟然不是大怪的对手。 从这里看,你说我能赞承你埋没了大怪吗?大怪自己不愿意出世也就罢了。可是他愿意,而你不愿意,当拦路虎。他是我的大女婿,我就要支持他发挥自己盖世的能力,你说我能不继续再劝你吗?否则,我今日是来干什么的?目的是干什么的?可能你现在也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了,这就是我现在要告诉你后来的那个真正的话题了。” 八园长叹道“我也猜到了,否则今日也不会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尤其是亲家你今日突然到来,你现 在的话不用说我也应该知道。” 张家湖又想了半饷,道“你固执,也没有错,若依着你们的祖训也没有错,可就是把你们世世代代都误了,再无人知道你们居然还是杨家将那个杨家的后代了。尤其是大怪,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固执,可是大怪整日每天日日巴望着想出世保国卫民,你知道他的心愿得不到实现,志向得不到施展,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吗?我不知道这方面你想没想,或许因为你们的那个祖训,这方面你根本也没想,但我却希望人有作为能施展出来让人知道,这样,便宝即是宝,而不能变成草。你要知道,好宝变成草,草木一秋曾生有啥意思?还不如轰轰烈烈大干一场大干一番事业,显出宝的本色来,以让人以宝而视而强如草也。” 杨八园道“我不是没有想,我其实也有同感,也想过大怪的心里感受。可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等到随着岁数大了,这方面的事情淡忘了不就好了吗?就如我现在这样,自己克制住了自己,不是也可以让下一代克制度过这段时间吗?我们一辈一辈都是这样做的,我也不能例外,大怪也应该克制不能例外,因为他还要继我之后管束约束他的儿子,管束约束好他的下一代。你说的宝与草的观点,我与你不同,我认为,草不为宝,可以常有,而宝不为草,不能常有。这也好比平民百姓,虽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可以安静平坦安宁的生活,平安的度过一生。而将虽然可以人言富贵,但有几人能富贵长久?没有疆场阵亡马革裹尸,又有几人不被人陷害?又有人能平安的度过一生?象大怪的情况,难道你就不希望他平安的度过一生吗?非要让他去冒这个风险吗?” 杨大怪道“爹,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况我又会一身本领。那些不会本领的人,都去当兵保卫国家,保卫边关百姓不受外敌欺凌,难道他们连本领都不会,他们不怕死吗?战场上,两军拼杀起来,难道他们不会本领,还能不会先死吗?可是他们因此就都不去当兵了吗?我起码还比他们能打吧?就是我和他们一样也是个兵,也是个比他们能打的兵吧?爹,你说,我们即然是与杨家将同门一宗的杨家的后代?我们为什么不能和杨令公一门那样?我们为什么多少年以来,要有怕死的祖训?为什么又要遵守这样的祖训,我不愿意遵守,以后,我也不愿意让儿子遵守,你管得了我现在,管不了我的将来。” “你······”杨八园气的说不上话来,对着杨大怪直瞪眼。 一百五十一回:相劝之言太逆耳·忍气八园压怒火 张家湖道“亲家翁,大怪说的话虽然有点冲,但是我们都应该体谅他的心情。 你说你和我的观点不同,那就是你有你的道理。道理那个对那个错,这就需要辩论,需要我们共同来认知它的对错。 你说草可以常有,宝不能常有,恰恰我的观点与你的不同。我认为草遍地,那棵草什么样人并不知道,少了死了十棵草八棵草,人根本不知晓,人不知道草就死了,这能代表常有长存吗? 而宝,尽管不一定能在一个人手里常有长存在,但并不代表宝没有了,而宝还仍然存在,只是存在的地方和位置,在谁的手里而已。这就让人明白一个道理,有,而人不知等于没有,等于和没有存在一样。而宝,不能在一人手里长存,但人都知道有宝等于常有。 这就如杨继业杨令公一门,传至今日,难道他们即是当时没有战死,难道还能活到现在吗?可是他们当时尽管血洒疆场,而人们到今日,那个不晓那个不知道有杨家将?他们虽然当时战死了,可是就如现在还活着一样让人知晓。 而你们,杨雷的后代,在那里?杨鸣的后代又在那里?今日如果你自己不说?谁知道还有杨鸣的后代?谁又知道你们一门就是杨鸣的后代?杨鸣扬名,自古以来又扬什么名了?扬的什么名?扬没有了的名。杨雷羊类,扬的什么类?扬的羊类,而且怕死的绵羊类,怕死不敢出世为官的羊,乃羊类。 就如大怪之言,人人都怕死不去当兵保家卫国,我不信你们还能过的一生安宁。北国打进来知道你有本领恐怕抓你去当北国的兵,那时你当不当?不当杀你的头,你去当北国的兵还要打自己国家的人吗?那你又算什么人?你们一代一代,没有出世为官也没人多,还不是一辈一个男丁吗?而你说的那一支,不是没出世为官也没有了吗?而你今日不说曾经有那一支,谁知道那一支曾经存在过?不是和曾经本来就没有一样吗? 而杨令公一门,你看看全天下,那一个不知道杨令公一门忠勇杨家将曾经存在过,曾经精忠忠心保国,血战沙场,让人敬仰。而你再看看你们现在,杨鸣之后,和杨令公一门比比,只不过象个人样而已。亲家,你执意要这样,并不是我瞧不起你,看不起你们杨家,实际上我是看不起你,瞧不起你。” 杨八园被说的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张家湖继续道“还杨鸣杨雷,说出来真让人可笑,他的祖祖辈辈更可笑,当时的情况还能和后来的情况一样吗?就不会发生变化吗?可是,一辈一辈仍然保持和原来一样?这不是死板教条没有脑子吗?如果今天不是亲口听到你说了那些事情我们相信,你如果去和没有听到的人去说你们是杨家将杨门的后代,你说那个会不认为你是在犯神经病?那个会认为你是杨家将杨门的后代?那个会相信你说的话?别人还得讥笑你冒充杨家将的后代是得了神经病呢。我问你,杨雷之后你可知道否?恐怕连你们自己互相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吧?是不是他们正也和你一样,正在家里犯神经?” 杨八园低头仍然面红耳赤,心中之火一阵一阵,却又强压着怒火。他心里知道,今日不光他与张家湖这个肯翻脸的,说话越来越放肆的,还有众人。怪不得胡二宝那样对他,尽管胡二宝不少错,可是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张家湖,也不是没有原因。想着发作,又怕更激怒这个不会让人,专会攻击人的张家湖。在这么多众人面前怕弄得更僵,更不好收场,怕以后大怪再正月去出门,张家湖这号人,真能想着法子折腾大怪,大怪性子烈,再怕闹出更大的事。尤其,眼前竟然胡二宝的爹胡刮蛋也来了,谁都知道胡刮蛋赔礼都能那样,都一齐让着张家湖,今日都到了他的杨家门上,还有李生,如果他发火,他们这些晚辈又会怎么看?胡二宝会不不会往后更把嘴拉着,把他们杨家抖擞的更不是人,胡刮蛋又会怎样看待他气量小? 思前想后,杨八园还是强压住怒火,听着张家湖继续和口里喷火一样出口越来越难听。 却张家湖并不觉得自己出言已经让杨八园接受不了吃不消了,他看到杨八园面红耳赤低头不语,还认为正说中杨八园的要害了,让杨八园无可辩驳,这就快要把杨八园说服了。于是更加来劲了,本身也没想到收敛,这会反而更要加一把火,一举把杨八园攻下来,实现今日来的愿望,也好在胡刮蛋面前,让胡刮蛋看到他的不一般,也好让众人感到他只要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于是,这会,更是,杨八园,你不是吃不消吗?还要让你大吃不消来。于是,张家湖目光似乎眼不转了的盯着杨八园追问道“你不要不说话,我说的话难道你都没听见?” 杨八园只好低着头道“听见了,你说,继续说。” 张家湖道“好,那我问你,杨雷还有后吗?你知道吗?” 杨八园仍然低着头红着脸道“知道,有后,也是单传。小时候我曾经随父去拜访过他们,但后来他们又搬迁了,他们现在恐怕才传至七八世,我去的时候,我的第七代世叔比我小五岁,我十五岁,他才十岁。他那时虽然人小,但心不小。他那时就亲口偷着对我说,他长大了结婚后如果有了儿子,一定要取名叫再兴,一定要同当年的杨继业一样才象堂堂正正的杨家,他父亲受祖训从小就只教他练武学杨家枪,而长大了不让他为官,而他有了儿子,可不想着这样,他说他要随子之便,顺其自然,不能自己被误再误儿子。我想现在杨再兴比杨大怪即是小也小不了多少岁,但到如今,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但也仍不见他们显名,可见祖训之难违,小时候的想法未免有些幼稚,到大了明白过来事理后,就不一定是这样的想法了。” 一百五十二回:劝人实在如登天·口会喷人胡二宝 张家湖道“我就说嘛,原来这样,你们这两支,子子孙孙没出世为官也没人多。你们这两支现在看来就是,雷也没有炸没有响,鸣也没有鸣,你们这两支的祖上空是雷鸣呀。道是杨滚这一支不雷不鸣,却让人无人不晓,无人不知。而你们子子孙孙被雷鸣误了多少代了,甚是可惜。你们杨家枪,要不是有杨滚这一支,有杨继业这一门忠勇保国的杨家将,又有谁人知晓是绝世的好枪法?绝世的厉害,都竟然展天霸展天雄都不是大怪的对手,可见杨家枪之精妙绝世,又可见大怪之力气。真可谓是万人莫敌,人人都奈何不得的枪法。凭着这枪法和力气本领,足可打遍天下无敌手,如何要就这样因为一个祖训就销声匿迹了呢?太不该了,又太可惜了,亲家你不想想是不是这样的吗?” 杨八园终于抬起头来道“有什么可惜的?我爷爷的枪法,和力气,据说胜于大怪的十倍,不也是这样平平坦坦的过去了吗?” 杨大怪道“他能平平坦坦的过去,我不能,我就要学有所成,有所作为,不然,你自小让我练枪干什么?还不如不练。” 杨八园道“那不是祖训一代代怕杨家枪法失传吗?你自小练会之后,不是好再传给下一代你的儿子和子孙后代的吗?” 杨大怪道“学无所用,传了又有什么用?我不传。我的儿子不学,到时候还不会和我一样发急。” 杨八园道“你不传我传,我明日就教着去学杨家枪。” 张家湖道“亲家,话已经说到这里,我只能为你感到叹息。看来,你也是足够的固执,以前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听听挺开明,怎么轮到你的身上了,却会比谁都固执。也是,你的理由足够充分,但这就是理由了吗?是,你的理由也许没有错,但就对了吗?也确实,你这样,我再没有话劝你了,你想的站在你的角度,你自然感到自有你的道理,或许你自己始终认为是对的,可是对不对不能自己说,要有别人来评说,你说是吧?” 杨八园道“亲家,今日之事让你费心了。可是出了这件事,别的事都好说。唯有这件事,亲家,并不是我拨你的面子,这件事我实在是难以答应,若非这样,我如何又要说出往事来呢?” 张家湖道“胡亲家,你也不说句话,光我们说,你听的道很有耐心。” 胡刮蛋道“亲家,这件事我能怎么说?我只能说说我的观点。” 张家湖道“那你说说你的观点。” 胡刮蛋道“我的观点感到你是对的,但站在杨亲家的立场上,杨亲家也没有错。” 张家湖狠狠的瞅瞅胡刮蛋,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站在我的立场上就感到我是对的,而站在杨亲家的立场上,又感到杨亲家是对的,没有错,那么,你自己的立场呢?你是两面站?自己没有立场?随风倒?” 胡刮蛋道“也不是,如果这事轮到我身上,我就要一劝,劝不住,就二,給二宝找件他爱干的事拴住他。” 胡二宝忍不住道“要是拴不住呢?” 胡刮蛋道“想办法拴,怎么也要拴住。” 张家湖气愤道“我今日白让你来了,让你来干什么?” 胡二宝道“要是你想办法拴也栓不住我呢?” 胡刮蛋瞅瞅张家湖,道“亲家,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张家湖道“那你继续说。” 胡刮蛋道对胡二宝,“宝儿,想办法拴也拴不住你,可见你之心,你之心简直令我失望。” 张家湖道“失望又有什么用?” 胡刮蛋道“失望我要看看宝儿再怎么办?” 胡二宝道“我不能象大姐夫一样被你拴住,我有两条腿,腿可是长在我身上的,谁也别想限制我的自由,我向来是爱干什么干什么。这一点,我还真看不起 大姐夫,怎么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大丈夫,连展天霸展天雄都不在话下,怎么还能被一个家规祖训拦挡住而误了自己多么想干的大事。要是我有大姐夫这些本领,我早就展翅高飞,不是成了大(元)帅,也成大将军了,又何必在这里被老爹拴住无奈不得?老爹,你实说,要是我和大姐夫一样,去考官,要去当大将军,你会怎么样?再会有什么招不让我去?” 胡刮蛋眨巴眨巴眼,知道胡二宝也没有杨大怪这些本领,也不过说着眼前充充好样的滑溜滑溜嘴,这也是儿子的拿手特长,为了配合儿子让儿子满意,就赶快道“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为爹再无话可说。” 胡二宝道“老爹,这可是你说的,你要说话算话,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可要顺其自然,你可不能反悔。” 胡刮蛋知道儿子出了会说大话,再什么本领也没有,也到不了这一天,就赶快配合儿子道“当然,当然。” 胡二宝乐了,对杨大怪道“大姐夫,看到了吧?你看看我的老爹,多么开通,而你的老爹,我看着就怕你混好了离开他的身边,他这是一辈子霸占着你,想让你在他眼前,到他不会动的时候,好给他指使,你看看拿着你的前程这样做,多自私。” 张家湖不由兴奋激动起来,瞅瞅胡刮蛋,瞅瞅胡二宝,再瞅瞅杨八园,一看有机可乘,心道胡刮蛋原来在这里等着杨八园呢,不愧是胡刮蛋,没有刮不到蛋的地方,没有想不到蛋的地方,他这不是就是了解自己的儿子胡二宝是什么人而故意这样的吗?由此看来,今日还让胡刮蛋父子来对了。于是,就立刻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有这层意思呢?”就对杨八园,“亲家,不是胡二宝这样说你,我怎么感到也有这么层意思在里面呢?你让谁看看没有这么层意思在里面?你说有没有?如果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拿着自己儿子的前程做出这样的事来呢?你这样做这是糊涂还是聪明?” 杨八园一阵子又被说的面红耳赤,瞅瞅胡刮蛋父子,胡刮蛋在那点头对你一笑,表示尊敬理会。而胡二宝,却反问“杨老伯,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样?你这样做不抗评呀,站不住脚啊。” 一百五十三回:大怪之名有来历·有义父亲晓忠孝 杨八园再瞅瞅张家湖,却张家湖在那里对着杨八园赞成胡二宝“对,对,对对,说的对,二女婿说的对。” 杨大怪发言了,道“爹,你不是真和他们说的这样吧?” 杨八园对杨大怪有些愤怒,道“我怎么样你不知道?” 张家湖忽然道“我明白了,杨亲家看来有此想法由来已久,要不又怎么会给大怪取这么一个名字呢?世上名字千千万,那个名字不好取,偏要取名叫杨大怪,怪什么?还大怪,不是小怪,就凭这个名字也考不得官,考官谁会录取叫大怪的人,主考官谁会对这个名字有好感?名字又是自小取的,这说明你很早就想着这样,自己无志,又想把孩子误在家里无志,这说明大怪一出生亲家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亲家,你能说不是吗?否则,如何会奇怪的取了此名?亲家,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的本心是不是这样?” 杨八园道“这些,你们都冤枉我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是大怪在出生的前一夜,我突然做了一梦好奇怪,梦见一个怪面小子手持着枪,大叫救主。醒后天亮了,夫人乃生了一小儿,状好丑,我又联想到夜里所作之梦,再看小儿,觉着就如夜里梦中梦到的小儿模样酷似,再想想夜里之梦好奇怪,随就取名大怪。” 张家湖见杨八园如此说,不由心里好高兴,道“亲家,这不梦中就告诉你大怪以后的作为了吗?救主救主,你想什么是主?当今之主不就是皇上吗?能够喊着救皇上,你想想作为有多大,前程又有多大?凭着大怪眼下的本领,说不定往后就是皇上有难,而大怪救了皇上呢。亲家,你有此话如何不早说?如此你自己想想,大怪以后去救皇上,你认为你还能拦挡得住不让大怪出世去考官为官吗?你不感到这是天意吗?你不感到活该着大怪这一代要在你们杨家显名吗?我说亲家,即然是这样,你还这样糊涂干啥?” 杨八园见说,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唉——,看来,不由我不信了,这一天终于来了,终于到了这一步了。但我没想到到的会这么快。我本来想能够坚持拦一天是一天,以尽到我做父亲的责任,到实在坚持不住拦不住的那天,那就是天意了,并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没有尽到心和责任。今天看来,就是这天了,我确实已经再拦不住了。并不是我辜负祖辈祖训,实在是天意如此。唉——,这一天来得太快了?让我说什么好?难道活该着自祖辈杨鸣以来,要在我家第九世上,活该着大怪要出世为官吗?难道此真的就是天意吗?祖辈,我已经尽到我的一切都拦了,可是我恐怕要拦不住,没有拦得住,恐怕就要只好再不能拦了。我以往一直在心里这样要求着自己,要求自己要尽到一切力量拦挡阻碍得住不让大怪去出世为官,可是,如果这就是天意,我还能拦挡得住吗?唉——,唉······” 杨八园不住的叹气,张家湖却高兴了,道“亲家,这原来不是你的本意?如此说来这就更好了,你即然一切都拦挡了,却还是拦不住,这说明就是天意了。所以你尽到心了,往后也就不应该再拦了,这就是天意点到为止让你醒悟知返了。即然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也应当高兴才对,就也和胡亲家一样,那就顺其自然吧,你说,亲家,是不是这样?” 杨八园道“即然如此,不顺其自然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再听我拦挡吗?” 张家湖道“得了吧,杨亲家,谁还会再听你拦挡,再听你拦挡就上糊黍地去了,你还认为把大怪的前程拦挡阻碍误得不够?想继续再误下去?没有再听你误下去的,你没听到胡二宝说?腿可是长在自己身上的,让管,才听。不让管,还会再听吗?说句实话,亲家,你的本心想通了没有?” 杨八园道“不想通又能怎样?连你今天都来了,即然到了这一步,你能让我想不通吗?我现在明白了,这叫子大不由父,先前他爷爷在的时候,阻了他那么 多年,我又挡了他这么多年,我也深知终生志不得伸之苦恼。” 杨大怪高兴道“爹,你终于同意我了?” 杨八园神情沉重的看看儿子,点点头。 杨大怪立刻激动的向前郑重的跪在杨八园面前,声音洪亮道“儿,杨大怪,多谢父亲大人了。” 杨八园起身,落泪扶起大怪,落泪道“我儿,儿大不由父,三年科举,今年眼看就要到了,即然如此,为父已经答应了,就不误我儿前程了,就随我儿去吧。” 杨大怪道“父亲大人莫要难过,儿此去考中,即是做了官,也一定会经常回来看望父亲的。” 杨八园道“常言道,忠孝不能两全,官在身上不由己。我儿即然要选择去保卫国家,保卫朝廷,就不必心里老挂着为父,就一心一意去保卫国家保卫朝廷便了。为父现在还年轻,你不必牵挂为父,放心的去就是了。” 杨大怪道“爹爹教诲,儿杨大怪一定牢记在心。” 杨八园含泪道“儿出远门,千里进京,考中又要去为官,为父实在不放心,放心不下呀我儿。” 李生道“杨老伯,此次进京赶考,我和大姐夫共同前去,共同前去赶考,只不过大姐夫考武,我考文。” 杨八园见说,似乎象得到了一丝安慰,对李生道“贤侄这次如果共同前去,我就放心了。有贤侄前往为伴,也可避免大怪鲁莽少生事端,还望贤侄这次同去,能够多费心,此次大怪不免又会给贤侄添很多麻烦,还望贤侄海涵多加费心。” 李生道“老伯说的那里话来,我与大姐夫同行,有许多地方还要仰仗大姐夫费心,就让我们一路上共同关心互相照顾吧。” 杨八园道“贤侄你太客气了,有些太过谦了。” 杨大怪道“请父亲大人放心,我们一路上就同三妹夫说的这样,就让我们互相关心,互相照顾。” 李生道“老伯,请放心,我与大姐夫这次同往,就让我们共同互相关心,共同一心的前去吧,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不放心的。” 张家湖道“大女婿三女婿共同前往,这叫一文一武一起同行,杨亲家,你说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放心的让他们去吧。” 杨八园勉强笑了笑道“也是,亲家翁说的极是,如此我那还有不放心的?” 胡二宝立刻站起来高兴道“今日真是太好了,还是老岳父出马管用,这就叫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从今以后,看来大姐夫和三妹夫都可以为官了,看来三个女婿中,就要剩下了俺胡二宝了。上天好不公,如何不让俺胡二宝若不能武能文也好。” 众人不由被说笑了,却张家湖深有感触的看着胡二宝,杨大怪看着胡二宝,想到了往日的一幕一幕,不由要泪下。至此,杨家英雄要出世,号曰三婿三个女婿的故事,由此而要进入到世道激流搏击彼岸的洪流中。 欲知往后《英雄三婿传》故事如何,且看《英雄三婿传》第二卷《英雄处在乱世中》。 《英雄三婿传》第一卷后记五则七绝说斑斓·八段文字评三婿 翻开历史寻根由,杨家忠烈英名留。民间流传三婿事,吃渣吃馍趣无休。三婿故事之来由,皆因岳父考女婿。考婿岳父心绝奇,正月初三考三婿。三个女婿不一样,如何怎能一般齐。考出趣事笑成谈,留下故事春传秋。 人间奇传吃渣婿,不识几字嘴非凡。几碗几碗几大碗,正北还有五大碗。说他无心却有心,说他有心真无心。若非如此事何出,谁能干出这等事。故事说者即不笑,听者也会当笑柄。今日奉送众人前,滑稽三婿与众见。 人间流传换美人,故事由来不一般。都道小姐心太高,挑来挑去挑不到。到头遇到换美人,要俊反丑成熟饭。似此这般怎么办,当然嫁鸡要随鸡。幸亏这鸡也非凡,就该应在三婿列。 半斤八两成一对,到头般配不般配。 三个女婿成一传,皆因非凡三等饭。你争我争传笑柄,你怨我怨事不平,风波过后仍春风。前面尽管成笑谈,后面三婿要非凡,故此三婿要英雄。英者进京要应考,剩下不杰要豪杰。人逢乱世能造人,乱世也会捉弄人。英雄自是成英雄,豪杰自然是豪杰。生在国难累死人,英雄长吟豪杰哭。尽管三婿皆英豪,仍然要处乱世中。 和平年代时时好,你争我怨不算事。尽管当时怨不平,可是到头福还福。曾然相争事荒唐,诙谐奇葩留笑柄。也能安然呈生平,也是有泪不流血。怎比战争狼烟起,生灵涂炭豺狼啸。好人流泪又流血,流离失所破无家。完卵难保覆巢中,豺狼杀人嚎叫中。皆因战争世不平,国危人难世道乱。曾然强强有胜败,到头失去也难回。 这就是能有和平还和平,风波和平胜战乱。战乱之中万民艰,苦不堪言哭国难。胜者不胜败更惨,为了和平休惧战。越想不战战越来,反而遭难难更深。即然战难不能免,就该勇敢去面对。同心协力度艰难,万众同心灭恶源。如此才能争太平,才能迎来真和平。 《英雄三婿传》第一卷,《奇葩滑稽三婿事》,到此就要结束了。在第一卷中,根据民间的传说,尽显了三婿诙谐滑稽奇葩的一面,和他们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在接下来的第二卷中,三婿不可避免的又要去遭遇乱世,又不可避免的被卷入到乱世之纷争中。预知往后《英雄三婿传》第二卷故事怎样?三婿又是怎样的遭遇,请看《英雄三婿传》第二卷,大话三婿之故事之《英雄处在乱世中》。 《英雄三婿传》一卷赋 趣言奇葩说三婿,民间谈笑多少载。未看不知那般样,今日此处话端详。 勇猛大婿杨大怪,号曰英雄杨义介。刁蛮滑稽胡二宝,人称吃渣二女婿。 更有三婿面目丑,穷苦儿郎曰李生。人人登场有故事,登场三人号三婿。 不知高低一女子,富门小姐张三环。貌丑反要挑美婿,你说能不能如意。 奇绝岳父张家湖,岳父当中堪一奇。奇思妙想难三婿,留下故事奇一绝。 更有财主胡刮蛋,绰号简直起绝了。刮蛋大号没叫错,千古之中奇一吝。 巾帼美丽二姐妹,因为美丽惹事殃。四个姐妹若四花,个个都善舞棒枪。 因要美人丢性命,乱世枭雄展天雄。自己搭命不要紧,先要送上兄弟命。 人人奇葩皆登场,滑滑稽稽说故事。英雄自逢英雄世,故事从头话三婿。 一百五十四回:有义父子真正情·大名义介表义心 《英雄三婿传》二卷吟 昏暗世道穷世乱,奸臣当道朝昏暗。风雨飘摇宋江山,国难之时谁忠奸。 热血男儿征战场,秉性耿直杨义介。四个姐妹皆巾帼,英勇美丽拼疆场。 铁血战场战旗扬,杨家英雄显身手。世上豪杰皆相助,跟随英雄留英名。 金军被阻休关下,损兵折将恼宗翰。热血英雄战休关,休关不休介不休。 一百五十四回有义父子真正情·大名义介表义心 风雨飘摇世道暗,斑斑璨璨宋江山。杨家英雄要出道,世道如何待英豪。 男儿有志要出世,貌丑心壮志不屈。大才不问出世艰,忠骨会令万人赞。 这八句诗,伴随着要出世欲进京赶考的杨家儿郎杨大怪,三婿中的三女婿李生,而进入了三婿春秋话故事往后的故事中。 且说众人都一齐劝说过来杨再园,胡二宝的一番话不由给人送来了快意,却深有感触的张家湖笑不出来。杨大怪也没有笑出来,不知是激动的眼里欲有泪,还是不寻常的感触而欲泪下,而又不泪下的对胡二宝道“二妹夫,休要如此说,二妹夫不能武,完全可以凭着二妹夫的聪明发奋读书。读好书后,将来我们也一起为官,共同为国家做事。” 李生道“大姐夫说的对,二姐夫,若如大姐夫之言,我们三人何愁相会无期。” 胡二宝深有感触的点点头,道“好。” 杨大怪又对爹爹杨再园道“父亲大人,眼看考期越来越近,儿准备三天后就和三妹夫动身进京赶考,不知父亲大人意下如何?” 张家湖立刻道“是,是的,宜早不宜晚,应当早动身。”对杨八园,“亲家翁,你看呢?” 杨八园只得道“即如此,那就按照大怪说的这样吧。”又对杨大怪“儿啊,你准备准,为父这三天内,要听你把你看过的兵书给为父背一遍,还要把意思再说一遍,为父还要提问你,还要再看看你的枪法。” 杨大怪道“父亲,儿知道了,儿决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杨八园点点头,泪控制不住道“父知道,其实父早应该让我儿去的,即知道有今天,应当让儿早去的。” 张家湖也控制不住擦泪道“我说嘛,我就知道,我的杨亲家翁,是一个深明事理的人,今日看来果然如此,我就从来没有看错过。” 胡刮蛋也颇有感触道“深明大义,深明大义,可敬可佩,杨家的人,都可敬可佩。” 胡二宝道“爹,如果我那一天要去,你也要这样深明大义。” 胡刮蛋知道胡二宝文不识几个字,武不能使枪弄棒,他能去考什么官,不过随口说说跟着水涨潮流,就道“当然,当然,自然也会深明大义。” 张家湖瞅瞅胡刮蛋父子,擦擦泪差点笑起来。胡刮蛋瞅着张家湖笑着点点头,张家湖终于捂着嘴笑了。 杨家父子坐下后,杨大怪道“父亲大人,我已经取了大名,不知父亲大人可同意否?” 杨八园道“我儿,你取得什么大名?快说来为父听听,为父也好给你做做参考。” 杨大怪道“父亲大人,儿本来自己取名杨介,就是上面一个人字,人字下面一撇一竖的那个介,儿子认为,人要两条腿走路,而且不能两条腿同时迈步,而要一条腿一条腿的迈,这样步伐才能稳健,才能一步一个脚印,如果两条腿同时迈,就不叫走路了,就叫蹦了,所以,儿选择了这个介。儿还认为,介,有承上启下中间的意思,就是把过去和未来的介开。儿想,把我们杨家以往世代不出世为官的过去介开,从我这里开始,我们杨家又要去出世为官,保卫国家了,儿子也要把以后和以前介开,我们杨家的以后,再决不是和以前一样,而是要和杨继业杨家将一门一样,继续去忠心保国,为了国家,不惜血洒 疆场。” 杨八园再次泪下,而控制不住泪的道“我儿,名字取得好,取得好,为父赞成。” 杨大怪继续道“父亲,儿子说出名字后,而三妹夫又说,叫义介比较好,儿认为这样更好,义介,为了义,为了大义,我们把以后和以前介开,我们为了大义再也不是和从前一样,而且儿子认为,人走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大义,更不能忘了民族大义,和国家大义,不管在做事,还是日常中,都要义字当先,决不能忘了义。因此,儿认为叫义介这个大名更好,所以,儿现在取大名义介,杨义介。” 杨八园道“介,即为人完整之象,这说明我儿长大了,介前面又加一个义字,这更说明我儿不但长大了,而且知道自己要去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为父更赞成,赞成我儿叫这个大名。” 杨大怪更是感激道“儿杨大怪杨义介感谢父亲大人。” 杨八园落泪道“我儿杨大怪杨义介,不要对为父这样客气,我杨门,有了我儿,从今往后,应当世世代代感到自豪。” 张家湖忍不住泪下道“这样的一对父子,大怪,义介,我以往亏对你,实是我的不是,以往我干活了,守着英雄,不知英雄,惭愧,惭愧啊。”说着,哭了。 胡刮蛋也异常感慨,也忍不住泪下,道“英雄,英雄,义士,义士啊。” 胡二宝激动的高叫道“爹,大姐夫把名字说的这样合情合理,这样好听。英雄,我不一定能做,但义士,我以后也可以当义士,士吗,不一定要会武艺,只要讲义气就行,我以后也会讲义气,干脆我大名也叫胡义宝得了。” 胡刮蛋面红耳赤道“宝儿,你跟着起什么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咧咧?一宝那能跟上二宝好听?一才是一个,而二,那是两个的意思,代表更多的意思,还是胡二宝好听。” 胡二宝道“你听那去了?我是说和大姐夫那个义一样的义,是义士那个义,你知道吗?” 胡刮蛋恍然大悟,脸红着立刻道“你,你大姐夫叫那个义好听,而你叫义不好听,还是二,胡二宝好听。”说着给张家湖使眼色。 张家湖恍然大悟,立刻也跟着道“确实,二女婿,你叫这个义不好听,二宝,胡二宝,谁都感到很好听。” 张家湖又给杨八园李生使眼色,杨八园立刻道“二宝贤侄,你听,这个名字叫起来多自然,胡二宝,多好听,名字是不能随便改的。”说着,对李生使眼色,“你说是不是?” 李生也立刻明白了,道“二姐夫,你这个名字是上成之名啊,何故要改呢?” 胡二宝道“我不是要改,我是想着也起个大名,就和大姐夫一样。” 李生道“你这个名字挺好,可以做大名,如何要另起大名呢?大姐夫是和你的情况不一样,这不是你早已经知道的吗?你的名字你知道好在那里吗?你是不是不知道才要另起大名?我来说说你的这个名字好在那里吧。” 胡二宝道“那你说来我听听,好,便不另起大名了,不好,还得另起。” 李生道“好,你听着。你的名字胡二宝,我说说字面意思给你听听,二宝,同音字也叫二保,保,就是保卫国家的意思,二,同音字又可以是儿郎的儿,这两个字连起来就是,凡是儿郎就可以去保卫国家,再把你的这个作为二本意来看,你就是家里的第二个儿郎,你也果真如此,果真是家里的第二个儿子,又是岳父的第二个女婿,这个二对你多么重要,你能说把这个大名不叫了就不叫了吗?这个大名还大有意义,就是你胡儿郎,胡二女婿,也可以象大姐夫一样,将来去保卫国家,这么好的名字你要不叫了?你不是也想着将来我和大姐夫来接你去当个出谋划策的吗?你把这个名字不叫了说不定将来就变了,你愿意变了吗?” 一百五十五回:三个女婿有保证·美德传统不能丢 胡二宝道“这个名字果真是代表这样?” 李生道“你自己想想,你再让所有的人想想,是不是这样?” 张家湖首先道“有道理,是这样。” 接着是杨八园道“说的对啊,就是这样。” 再就是胡刮蛋道“宝儿,你都听到了吧?为父也感到李贤侄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这样。” 杨大怪道“二妹夫,你果真要把这个二不要了?你在家里是二,第二个儿子,在岳父那里也是二,第二个女婿,你看着多好,要是我,我就不改了,胡二宝这个名字挺好,三妹夫说好,我感觉也挺好。” 胡二宝道“果真这样?” 杨大怪道“果真这样。” 胡二宝道“好,那我就听大姐夫的,不改了,还叫胡二宝。” 杨大怪道“这就对了,二妹夫,等将来接你的时候,还叫你这个名字。” 胡二宝道“记着,你和三妹夫中了后,一定来接我。” 杨大怪道“那还用说?等我们一安顿下来,一固定下来在什么地方,就马上来接你,我们三个女婿,现在谁也不能离开谁,我和三妹夫怎么能离开二妹夫呢?” 胡二宝道“大姐夫说的极是,如此,那我就先在家里等着你们的佳音了。” 李生道“二姐夫,请放心,我们三人,现在缺了二姐夫怎么行呢?就是二姐夫想在家里闲着,我们也不能让二姐夫闲着,况且二姐夫现在又不是想闲着的人。” 胡二宝道“说的正是,可不是吗?我们现在是谁和谁呀,是连襟和连襟,我们现在都不一条心再谁一条心。” 张家湖道“看来今日谁都没有白来,尤其是我的三个女婿,现在看来,不管怎样,尽管都各有各的弱点,可又各有各的长处。 大女婿,是我和杨家从小指腹为婚,尽管我的大环俊,大女婿不怎么俊,又不怎么大会说话,可又本领了得,是个可造就的国家栋梁之才,有前程,这样就好,也不枉了我的大环一表人才。 二女婿,是我的二环自己看中的。尽管不会武艺功夫本领,可是长得不丑。我的二环也长得俊,看相貌正是一对。尽管我的二女婿不识几个大字,可是也知书会用词,又会说大话,还会耍心眼,听起来也蛮有水平,现在看来也不错,和二女二环也挺般配。 三女婿,尽管是我的三环选美婿选中的。可是我的三环忽然之中就似被什么蒙住了眼,忽然不知道俊丑了,忽然转了半圈的大转弯。把东当成西,把南当成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难嫁人也不难嫁人了,五不中也不五不中了,这是为什么?难道魔术师的魔力有这么厉害吗?百思难得其解。不过今日看来也不错,尽管人才不怎么样,可是识字知书达理,还可以去科举奔一番前程。 常言道,物无完美,人无完人,只要女儿三人都感到自己愿意,就管她那么多呢。三个女婿,你们自己想想,可都要不管俊丑,可都别辜负了我的三个女儿。往后不管是做官还是怎么的,都是结发糟糠之妻不可弃,你们说是不是呀?” 杨大怪道“岳父,这还用说吗?那是肯定的,我往后若辜负了大环我就不是人。” 杨八园道“亲家翁,请你放心,往后大怪不管怎样,还有我呢,别人为官后可以三妻四妾,而我的大怪决不行。大怪,你说是不是,要说真正的心里话。” 杨大怪道“终身只张大环一人为妻,再决无二人,天地可鉴。” 张家湖点点头“好,总算我们没有白指腹为婚,俊丑开外,而忠心可嘉。胡二宝,你呢?” 胡二宝道“请岳父大人放心,一生一世,只张二环一人为妻,决无二心。” 张家湖道“花心,再要不要?” 胡二宝道“再保证不要了,保证不去妓院 鬼混了。” 张家湖道“说话算数?今日可是杨大怪的爹在杨大怪眼前,说话要保障,而你的爹也在眼前,说话也要有保障。” 胡刮蛋对胡二宝道“宝儿,你今日说的话能让我说话算数有保障吗?” 胡二宝道“爹,看你说的?你为什么不能大包大揽,今日把权力都交给你了,你说咋的就咋的。” 胡刮蛋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坏的毛病全改掉,不进妓院,不进赌场,和二环媳儿一条心,终身只取二环媳儿一人?” 胡二宝道“全这样,全按你说的这样,不就是终身只二环一人了吗?我再取二房和三妻四妾了吗?本身也打算这样,爹,你保证吧,全按你说的再没有两样。” 胡刮蛋高兴的看看张家湖,又对胡二宝道“宝儿呀,我保证了你以后犯了怎么办?” 胡二宝道“改了就改了,今日看来改了好,改了两个连襟,我们连襟三人都一条心,这样还不好吗?好,这是再好不过的,爹,我说了你不放心,那我就以后再犯了让我天打五雷轰,怎么样?” 张家湖道“这誓太重了,改了就好,这样,我和你爹再就更放心了。” 胡二宝道“放心,往后一定让你们放一百个心。” 张家湖看看胡刮蛋,两个共同欣慰的点了点头。张家湖又对三女婿,道“三女婿啊,你呢?我的三女儿跟了你可是半圈的大转弯,你以前相必也知道吧?以前的五不中,难嫁人。可是跟了你,五不中也不五不中了,难嫁人也不难家人了,比易嫁人还容易嫁人,比五都中还都中的看中了你,你可别忘了这可是你的命中结发呀,你用什么来保证?” 李生道“岳父大人,李生自小失去父亲,母子相依为命,家中贫寒,李生,如今又貌不扬人,而贤妻进门之后,这一切都不嫌弃,足知贤妻心中之美。贤妻又心明事理,与李生正是夫唱妇随,这样的好贤妻何言之弃,放在手里终生相爱,还嫌终生太短。三妻四妾,就是为官,李生也决不稀罕,终生一夫一妻,白头皆老足矣。今日,我母亲虽不在眼前,但我代母亲保证,往后我若食言,让我终生为禽兽,禽兽不如,人人恨之,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被世人唾骂永弃。” 张家湖道“好,好,发的誓有水平,但愿往后不会有食誓言。” 李生道“李生保证,李生的母亲保证。” 张家湖道“好,好,看来,今日看来,三个女婿,都是好女婿,我这个岳父以后也算为三个女儿放心了。” 三个女婿一齐跟着李生道“岳父大人,请你但放宽心,我们会和你们一样,你们这一辈子,也没有三妻四妾,这样的美德,我们如何会不传承?” 一百五十六回:告别宗亲欲离家·再园门前嘱儿子 张家湖欣慰的瞅瞅杨员外与胡刮蛋,三个老人都欣慰的互相瞅瞅,再都瞅瞅三个女婿,都高兴欣慰的点点头。 杨大怪道“爹,那就今日这样说好了,三天后我们就动身进京赶考。” 杨八园道“好,我答应。” 天不亮,杨大怪在杨家的宗室,与父亲杨八园跪拜完杨家自杨鸣以来,历代往后的宗亲。站起来,杨八园道“儿啊,再看看,看一眼我们杨家的历代宗族宗亲吧,他们活着在世的时候,包括你爷爷,谁也不会想到,会出现你杨大怪杨义介之举。”说完,再拱手对宗亲,“历代杨家自杨鸣之后的宗族宗亲,到了我杨再园的时候,要改变了,因为我的儿子杨大怪杨义介而改变了。如果有过,皆是我的过,不是杨大怪的过,要怪,就怪到我的身上吧。” 杨大怪瞅着历代自杨鸣开始的宗族宗亲,包括他的爷爷的画像,逐个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目光停在爷爷的画像上,道“爷爷,我不能和你临终说的那样了,请你原谅我,不孝孙杨大怪杨义介,天亮后就要走出去,就要进京去科举了,从此我们杨门又要处世官场驰骋疆场了,请你原谅我这样做吧。” 杨八园也过来对准自己父亲的画像道“爹,请你不要怪大怪,要怪你就怪我吧,都是我的不是。” 杨大怪再次给爷爷跪下道“爷爷,希望你深明大义,放孙孙去吧,国家如今多事之秋,孙孙会一身本领,孙孙不能不去。” 告别历代宗族宗亲,跟着爹杨八园出来宗室,天已经亮了。 这是已经到都院府,杨义介以都院府本领弓武第一名的资格,领了进京赶考文书三天过后第四天的清晨。天刚亮,三个女婿已经立在杨家庄杨家的大门前。 杨家的大门前,现在出了杨大怪,胡二宝,李生三人之外,再还有杨八园夫妇,还有张大环,还有杨家的四姐妹大姐杨金花腾大洪夫妇,二姐杨银花刘如达夫妇,还有三妹杨铜花四妹杨铁花姐妹两。四姐妹与张大环都眼噙泪水。 杨再园杨八园看着杨大怪杨义介,欲言又止,强凝住泪花,心内难以忍心与儿分别。 杨大怪杨义介默默无语的看着父亲杨八园,猛然,跪于父亲面前,含泪道“爹爹在上,请受儿杨大怪杨义介一拜。”向杨八园叩了四个头。 杨八园含泪向前扶起杨大怪,道“儿啊,官场凶险,比不得在为父面前。往后若我儿中得,遇事要再三斟酌,切莫过于鲁莽。” 杨大怪道“请爹爹莫再牵挂,爹的话儿都记牢在心。” 杨八园点点头,再看看儿。 杨大怪再拱手抱拳向众人,向杨八园夫妇,向张大环“妹妹,妹夫,爹,娘,夫人,你们都回去吧,都别送了,我们去了。” 杨八园用衣袖试了试泪,向前,再次仔细的看看儿子杨大怪,道“我儿杨大怪,路上一定当心,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静沉着,遇事要多和李生李贤侄商议。” 杨大怪也看着父亲,道“请爹放心,我会的。” 杨八园语重心长道“我儿杨义介,一路上,该住店的时候,就住店,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千万不要将就了自己。” 杨大怪杨义介郑重道“爹,儿杨大怪杨义介都记下爹的话了。” 杨八园继续道“我儿义介,此去若是考中,一定要做个好官,做个勇敢善战,保卫国家边关的好官,不要鲁莽行事,一定要爱护士卒,爱护百姓,多动脑子,多打胜仗,少让自己的士卒牺牲流血。” 杨大怪道“儿大怪义介都记下了。” 杨八园道“我儿大怪义介,从今日开始,从今日起,已经长大了,可以离开为父,自己去干大事了,为父放心了。我儿,战场上一定要出生入死不怕死,但是一定要用自己的大脑,不能让自己轻易死,而要带领军 队去多打胜仗,要知道,战场上主将的生死,关系到整个战场的胜败,和士兵的生命。为父不是让你怕死,而是不让你轻易死,不让你称一时之勇,狂送性命,断送了更多士兵的性命,要知道,每一个士兵就和你一样,都是父母的孩子。” 杨大怪道“孩儿大怪义介,这些都记下了。” 杨八园道“但愿我儿此去,不会给杨令公杨继业我们杨家一门往脸上抹黑,不会给杨家丢人。” 杨义介面红耳赤道“请爹爹放心,杨大怪杨义介此去,决不给杨家丢人,杨义介宁愿站着战死,直到最后一人,也决不向敌人屈服,杨令公杨继业一门杨家将的精神,永远留在我的心中,儿永远身上流的血和他们一样,都是我们杨家的血。” 杨八园道“我儿,此去还要牢牢记住一样,什么也可以去夺,唯状元武状元不可去夺,恐我儿没有独当一面的才能,不可夺状元太显露自己,况且天下的英雄好汉,英雄豪杰比比皆是,夺状元之人,必要文武双全,有帅才之人,望我儿此去,只中六甲进士,得中后,用命于朝廷,不可轻易妄想,让做什么官,就去做什么官,千万不要挑挑拣拣,这一点,我儿一定要记下。” 杨义介道“不夺武状元?真是心中多有不甘,”一咬牙,心道此番只要能去就行。便立刻道,“好,儿记下了,儿一定不夺武状元,全听爹的教诲就是。” 杨八园点点头,道“好,儿此去,只要都能记住这些,为父就放心了。”又对李生,“李贤侄,你一定要和大怪一块记住这些。” 李生道“请杨老伯放心,杨老伯的话我们都记下了,一定按照杨老伯说的去做。” 杨八园含泪点点头,道“如此,为父就放心了,你们去吧。”说完,转身,背对着杨大怪杨义介,手向后示意去吧。 杨大怪一躬到底,道“儿,杨大怪杨义介去了。” 李生也跟着一躬到底。共同转身,三个女婿向村外而去。 众人跟着送到村口,杨老夫人尽管杨大怪与杨家姐妹四人不是自己所生,却自小把五人视作己出,虽非亲生,却一起多年互相在一起生活,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况且杨大怪及其杨家四姐妹已经因为很早没有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与继母相处感情极好,互相之间就如亲生一般。如此,眼见杨家唯一的儿辈男儿杨大怪要离家而去,以后在这乱世中会是什么情况,杨老夫人仍然是心情就要让自己哭出声来,虽是自己无儿无女,把五个孩子看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指望着未来,却又不便阻拦,就心里异常难受道“儿此去,再不知几时能见。” 杨八园道“休难过,别让儿听到,影响儿的心情。” 杨老夫人憋住声,本来要出声的张大环,也憋住了声,只流泪,心道“夫君此去,再不知几时才能见到夫君。” 都到村口,互相挥手,一方心情象脱了束缚就要去奔前程的烈马雄鹰,一方心情不压于生死与离别。 杨八园的心情更是复杂,尽管他对儿子语重心长,提出了那么多让他在心里难以割舍的要求,可是杨家的祖训,和杨令公一门的遭遇,就象阴影一样烙在他的脑海里,在心中挥之不去。他心里祝愿,但愿我的儿此去,再不是那样的遭遇,那样的结局。我儿今天大了要去,我的心里真舍不得不想着让儿去,却又感到儿去的好。我的儿,今日你终于自己成了人。 看到三个女婿的身影渐渐的远去,杨老夫人终于再也憋不住的小声哭出声来,紧跟着张大环也小声哭出声来,杨八园捂住嘴,低声道“回家,回家,都回家。” 众人那里肯动,仍然继续向前看着三婿三人的身影,渐渐的越来越远,杨八园心里难以控制道 “我儿,你知道爹此时的心情吗?爹虽然身站在这里没动,可是心也在跟着你们往前走啊。你的每 一步,都象踏着为爹的心,让为爹心里不好受。爹的心里,从现在开始,再每时每刻,无不都到了你的身上了。你的安慰,再时时刻刻,无不牵挂着为父的心。 儿啊,你生在我杨门,尽管貌不扬,可是你有一颗不一样的心,让爹感到了你不一样。你的这颗心,比为父的心强。为父一辈子都被家训束缚住了,而你没有被束缚住,祖训没有束缚住你,你终于自由的去了,想去干你一心要干的大事去了。 我儿,你此去,你可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去吗?不是一般的前程吗?这可是说不定要拿着生命去换的前程啊。这样的前途充满着凶险,充满着险恶。我的儿,这一切难道你都想过了吗?这可是要用生命去换的未来,未来又要与什么伴随在一起。 儿啊,你可知道,你此去,正是国家的多事之秋,你可知道已经不是太平时代的时候的大宋了,你知道你的心每时每刻都在牵动着为父的心吗?但愿我儿杨大怪杨义介此去,能够平平安安,让国家,让世道,让百姓,都平平安安。 儿啊,去吧,你去吧,为父再也阻挡不住你了,再也不能阻挡你了。 我儿,你去吧,你终于要去做你想做的大事了。 儿啊,你长大了,我的儿。” 杨再园神情接近了恍惚,而又不舍的看着儿的影子,那心里就想把儿子的影子永远的留在脑海中。而儿子的影子,和胡二宝李生的身影,三婿的身影,却慢慢渐渐的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在杨再园的视线中,不由让杨再园再次泪下。 一百五十七回:儿去八园饭不思·欲分三婿盼再聚 杨再园村口眼看着三婿的身影消失后,与众人回到家中,便忍不住心里不好受的茶饭不思。他虽然答应了儿子前去,却儿子去后,他的心里又是那样的感到不安,和对孩儿大怪的牵挂与放心不下。 看到哥哥去后,爹爹茶饭不思,大女儿二女儿杨金花杨银花夫妇共同相劝了父母一会,见杨八园都是点头答应,便各自就告辞离去了。杨八园眼见大女儿二女儿夫妇都离去后,心情更是沉重,不是坐着叹气,就是呆若木鸡,守着茶水,却无心茶水。 中午,其三女儿四女儿杨铜花杨铁花见爹爹一上午就象没有魂似的,到中午又见爹爹还是茶饭不进,四女儿杨铁花终于忍不住道“爹爹,哥哥此番进京赶考为官,乃是我们杨家的大好事,爹爹何故如此茶饭不进?一上午就似没有魂似的。” 其三女儿杨铜花道“四妹说的极是,爹,你即然同意答应了让我哥哥去,哥哥刚走,爹爹又何故如此?” 杨八园道“我的女儿,你两个怎知道爹爹此时的心情?你哥哥此去赶考出世,从今往后,我杨门又要避免不了的卷入到杨继业之时之状了啊。望上苍保佑我杨门能够再为国家出力,保国卫民,不辱我杨门先祖杨继业杨令公之门庭。你哥哥此去好与歹,那可是代表的是我们整个的杨门啊。” 杨铜花道“爹爹,凭着我哥哥盖世的本领,展天雄展天霸都不在话下,往后决不会有辱我们杨门之门庭,请爹爹放宽心就是。” 杨八园道“大宋自从建国以来,就无时不有战争,无一代君王不受外侵,现如今北国屡犯北边,更是国乱之时,在此时你哥哥欲出世为官,又是考的是武官,怎能令人不忧不担心。只是你哥哥之志已久,又有众人齐劝,我实再不忍心屈其志。然,你哥哥去后我又实不放心。” 杨铁花道“男子汉学会本领,就应当有哥哥之志。现在国家正是有难用人之时,也正是英雄志士施展抱负本领之时,若我是男儿,我也情愿同哥哥一样,血战疆场,为国杀敌,好不痛快。这才是练武之人之所在,否则,空有一身本领又有何用?” 杨八园摇摇头,叹息道“早知道你们一个个就知道好强斗武,就根本不应该让你们学本领。你多亏是个女的,若是个男的,比你哥哥还不听管束,更会拦你不住。” 杨铁花道“爹爹莫再说这些了,你再难过,即便后悔,也是这样了。反正已经如此了,你也已经同意了让哥哥去了,怎么哥哥前脚刚走,还不知道中不中,你就后脚又如此了?” 杨八园道“他不中就好了。” 杨铁花道“爹爹,听你话你是不反悔了吧?你这是愿意让哥哥去科试吗?依我说,凭着俺哥哥的本领,俺哥哥必中无疑,我若前去,我也会中。” 杨八园道“你胡说,你是女的,女的怎么会中?” 杨铁花道“简直就把我生错了,我如果不是个女的,这次说什么我也会跟着去。我去了,必也会中。只可惜······嗨,罢了,连我心里都如此有把握,况俺哥哥了,更不用说了。我哥哥强于我多少倍,我哥哥此去又怎么会不中?你说不中也会中。” 杨铜花道“爹爹,你即同意让哥哥去了,再莫有反悔之意,什么盼我哥哥不中,不中要去干什么?我说哥哥此去必中。铁花说的没错,你应当听着中了的好消息传来才对。” 杨八园瞅瞅两个女儿,长叹一声,道“也罢,罢了,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为父再能说了算的了,随他去吧。” 杨八园嘴上虽如此说,但心里仍不是个味道,至晚上,见他不吃饭,全家人都不吃不喝,就只好作罢,先领着进食,全家人这才互相安慰,开始吃饭。 杨大怪杨义介,胡二宝,李生,这连襟三人,离开杨家庄,默默步行了一段路,又上马行了一段路,胡二宝忽然大声道“ 大姐夫,三妹夫,咱们再下来走会吧,你们这次走了,我们不知再何时才能相见,下来走走说句话吧。” 于是,三人都从马上下来,再向前步行。胡二宝道“往日我们三婿,三连襟,你打我,我怨你,你恨我,我恨你。可是到了如今,眼看你们二人作伴要去赶考了,而我,如今只剩了我自己,我心里真不好受,真不是个滋味。要是早知道会有今日,我也应该早认字。事到如今,我真有点不舍的感觉。唉,如今你们两个这一去,往后再只剩我自己去岳父家,我的心里确实不好受。往后到岳父那里,再有谁和我作伴?如今三个女婿,只剩下孤零零我一个女婿了,怎能让我不心里感到别扭不是味道呢?” 杨义介有些动容的看着胡二宝道“二妹夫,以前,我去打了你,都是我不好,我太鲁莽,我今日再向二妹夫道歉,望二妹夫多加海涵。” 胡二宝道“以前都是我不好,不怪大姐夫,也不怪三妹夫,以前我胡二宝就是犯混,今日要离别时,我才知道往日我们三人相聚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容易,是多么的让人难忘盼望再重来的时候。” 李生道“但愿我们往后还会有更多再相聚的时候,望二姐夫切莫难过。” 杨义介道“二妹夫,不要心里不好受,我们三女婿再相聚的时候,以后一定会有很多的,我们再相聚的时候,相信不会等太久。” 胡二宝道“我就害怕,担心,你们两个都中了官后,你们两个一个文一个武,要是你们两个再不是一起不在一个地方,那时该怎么办?我们三婿会不会再要相聚就更难了?” 杨义介没有接话,李生也沉默了,却沉默了一会,李生又道“二姐夫,不管怎样,我们三婿往后还总是会有相聚的时候,这一点还望二姐夫相信。” 杨义介也忽然有了话道“二妹夫,这点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我和三妹夫会在一起的,我如果中了后,我就要求去边关,三妹夫也要求去边关任职,边关是个有很多文官都不愿意去的地方,我想三妹夫主动要求去边关任职不会太难,只要三妹夫不怕艰险愿意去边关,我想肯定能行。” 李生道“大丈夫出世就当立志报国,如果是这样,我焉有不愿意去之理?这样我们再相聚的时候不是很快就会到了吗?” 胡二宝有些高兴道“这样你们就会很快的来接我,让我也到边关跟着你们一起去保国了,如此甚好,我就愿意这样,这样在我们三婿中我也不是个没有用不行的了。” 一百五十八回:三婿一路难割舍·开怀倾吐心中言 杨义介道“我们只要自己愿意去做事,都不是没有用的人。二妹夫,我们都一样,我们都不是没有用的人,只不过我们不一定都做一样的事罢了。” 李生道“二姐夫,大姐夫说的是,我们做事尽管不可能都一样,但是我们都是可以做事的,只要我们所做的事都是正当的事,是对国家和这个世上有用的事,我们就都是有用的人。” 杨义介道“还是三妹夫说的对,三妹夫到底是去考文官的,同样一件事,一个道理,说的比我好,让人听了舒坦。” 胡二宝道“你们两个都说的好,我都听明白了,一个理,一个理。” 杨义介道“二妹夫,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胡二宝道“大姐夫,你说,你尽管说,我们三女婿现在不是从前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这样客气,尽管说来,胡二宝一定都听着,都记到心里。” 杨义介道“好,那我就说了。二妹夫,我和三妹夫若这次都去考中了,往后或许一时半会再不能回来,不能回来去看望岳父岳母,往后岳父岳母那里,就全靠二妹夫去看望了,就全靠二妹夫自己一人代表代劳我们三女婿去看望岳父岳母了,岳父岳母因为我两不能去看望心里不好受不是滋味,就全凭二妹夫代替我们安慰岳父岳母了。请二妹夫往后多去看望岳父岳母,再不要和岳父顶嘴,岳父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巴望着为了我们好,尽管做法当时不一定能让人理解,接受。可是我们要看到他的心,和他的出发点。只要看到这些,我们都会应该岳父不管说什么,我们都要应该听着,而不应该和他顶嘴争论,更不应该去寻找他的短处,我们应当看到他的用心良苦的心都在为我们好才是。” 胡二宝道“我明白了,从现在看大姐夫,我知道大姐夫以前都是大度不和岳父计较,其实大姐夫这那里是缺心眼?根本就不缺,只是大姐夫心宽,大度,能容人所不能容之事。以前,我也跟着叫你缺心眼,把你当缺心眼看,都是我不好。其实,现在想想,我这才叫缺心眼,自作聪明。其实我正不聪明,从发生的事看,那一点证明我聪明了。不过大姐夫,你放心,一时间犯傻不代表往后不聪明,往后你们把我接去,我一定会帮着你们出谋划策,专干好事。” 李生道“以前不管怎么看,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我们即然都明白了道理,自然我们的出发点也不一样了。所有的人都没有从来不做错事的时候,关键是知道错了,往后就会知道怎么不错了。二姐夫的聪明,这是值得肯定的。” 杨义介道“三妹夫说的对,就是这个理,我也认为二妹夫聪明。你看,现在,不是一说就明白吗?其实你以前也一说就明白,只是那时出发点不一样罢了。出发点不一样,就是干的事再聪明,到头来也就是不怎么聪明的事了。” 胡二宝道“大姐夫说的对,谁说不是?就是。大姐夫,三妹夫,现在我也都明白了这个理。你们放心,你们走后,我一定会多去看望岳父岳母,多安慰岳父岳母,再一定不和岳父顶嘴争论了。” 李生道“我们完全相信二姐夫都会做到。” 胡二宝忽然难受道“只是,你们两个这次若都去考中了,再往后再只孤零零剩下我一个人去看望岳父,怎么说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你说人怎么会这样呢?尽管我打心里希望你们这次去考中了,可是,当你们真要去考的时候,要离开的时候,要去考官了,我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真不好受,真希望你们别去考中别去考就好了,可是心里又知道,你们还是去考去考中更好。” 李生道“二姐夫,从你的说话,和你的心情看来,这就说明我们现在连襟三人的感情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了,现在我和大姐夫的心情也是如此,也是感到我们再不离开就好了。可是,我们明知道这样,又不能不如此想 ,这就是我们三人现在已经都到了不愿意离开分开的地步了。” 杨义介道“我们这样,这说明我们再相聚的时候也会很快就到了的。二妹夫,放开点想,就想我们再相聚的时候。” 胡二宝勉强道“是,大姐夫和三妹夫说的都对。你说我们三人这才聚合了几天?又要分开?真急死人。我眼看着你们就要离开了,考文的考文,考武的考武,可是我,即不能考文也不能考武,想想都急人。但愿你们考中了后,莫失前言,真和你们说的这样,不要骗我,也早来把我接去。你们知道,你们二人去了,只剩了我自己在家里,往后肯定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反正感到怎么也不会好受。所以,你们一定要早让我去,早把我接去,咱们三人好早相聚,我也好早去帮着你们出力。那怕我在你们手下当个小官也好,到时候一定帮着你们出谋划策,决不食言,你们放心,我胡二宝一定决不会食言,一定决不甘心落后,有多大力出多大力,那怕叫我赶快上阵去拼杀,我都不怕。” 杨义介道“我性子急,看来二妹夫比我性子还急。二妹夫,凭着大姐夫我的性子,你想会慢了吗?我性子急,你别比我性子更急就行,别我们还没考中你就急着要去就行,这样肯定你再急我也办不到。” 胡二宝道“那倒不是,没有这么急。” 杨义介道“那就对了,这就需要你等待了,到时候一定来接你,现在不要急,急也没有用。” 胡二宝道“我不急,我的意思是你们一定要当回事,现在咱们就先规定说好了。即然这样,那我就在家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杨义介道“放心吧,二妹夫,我就说嘛,二妹夫说一大些话,让我们的重点就在这里,如此,我们那里还会不当回事,肯定要当回事,还是重点之事。二妹夫,这下放心了吧?” 胡二宝道“有这话我那还会不放心?” 杨大怪道“那已经让二妹夫跟着送出这么远来了,常言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所以,就请二妹夫再不要往前送了,二妹夫向前送的远了,一个人往回走,说实在的,这兵荒马乱的,我们还真不放心。” 胡二宝道“没事,我也骑着马,就让我再向前送送你们吧,说实在的,我真不想着和你们分开。” 一百五十九回:相送千里亦是送·相送必有终一别 李生道“二姐夫的心情我们都知道,二姐夫的心情恨不能现在跟着我们一起去就好了。可是现在不行,现在我们还都不知道去了后是个什么情况,又会是什么样的着落。因此,还请二姐夫先回去,莫再送了,就如大姐夫所言,曾然送上千里,还是要有一别,你若再往前送,我和大姐夫不放心,又要向后送你了。” 杨义介道“二妹夫,回去吧,三妹夫说的对。” 胡二宝瞅瞅杨义介,再瞅瞅李生,只好道“即然如此,大姐夫,三妹夫,你们就上马走吧,我不向前送了,你们一路保重。” 杨义介道“回去吧,我们走了。” 胡二宝道“我看着你们,我看着你们走远之后再看不见了,我就回去了,这样,我感到我们就会有早后会之期,但愿我们能再早相会。” 李生道“二姐夫的心情我理解,是的,我们三人,如今我和大姐夫一起,唯独剩下二姐夫一人在家,二姐夫现在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二姐夫,我们很快会有相会之期的,请二姐夫回去吧,不要再站在这里不走了。” 杨义介道“二妹夫,三妹夫说的对,就是这样,你现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你就回去吧,不要站在这里,往后回吧,回吧。” 胡二宝忽然动情道“不,大姐夫,三妹夫,你们走吧,你们尽管走,不要管我,就让我站在这里看着你们吧,你们赶快走吧。” 杨义介看看胡二宝,没想到胡二宝此时是真的动了情,就也有些动情道“二妹夫,不要不好受,相信我们,我们很快就会相会的。即然二妹夫执意要看着我们先走,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们就不在这多耽搁功夫了,这样也好让二妹夫早点往后走。”说着,对李生,“三妹夫,如此,我们就上马赶快走吧。” 李生道“即然如此,好,大姐夫,我们就上马先走。” 杨义介大声对胡二宝道“二妹夫,那我们走了。”说着,翻身上马,李生也上了马,二人一对视,齐回头,杨义介道“二妹夫,保重。”李生“二姐夫保重。”说完,一齐拍马而去。 胡二宝道“你们保重,一路顺风。”说着,见他们拍马而去,不由掉下泪来道“去了,你们都去了,我来送你们,我怎么能先往后走呢?我不能。虽然,相送,送君千里也是送,相送虽说必要有终一别,可是,这一别,别的让我不愿意,别的让我感到太早了。我要看着你们,看着你们早传佳音,早来接我,但愿这一天会来的快。大姐夫,三妹夫,你们都行,如今就闪俺不行了,俺何时能够也行,能够也让岳父刮目相看?” 说着,见他们去远了,胡二宝不由忍不住的哭了道“三个女婿,他们两个眼看都要去为官了,大姐夫,武艺了得,力气不凡,力大无比,展天霸展天雄都不是他的对手,此去考武官,必中无疑。三妹夫,吟诗作赋,那样厉害,又精明的很,此去也必中无疑。如今就剩下我胡二宝了,我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我好干什么?都怪我,从小没有天生的力气也力大无比,却又不肯读书,到如今,却落得个如此这般。唉,怎么办呢?看来我回去是不是也要下下功夫去读读书?要不这样,俺往后在三个女婿当中怎么混?不是挑俺不行了吗?俺不比别人笨,别人能读书,象三妹夫这样,没有条件都能读书,俺有条件为什么不能?俺也能,从今往后俺也要能,回家俺就要让俺老爹再去给俺请先生,这会我不要听书的了,我要要能够教着俺写书识字的了,俺一定也要学会了认字,会写字,把我只要能说出来的,就能写出来才好。” 胡二宝含着泪,憋不住哭着向前看,见杨义介和李生身影渐渐消失了。擦擦泪,止住声,道“不哭了,哭也没有用,在这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哭给谁看?我回去了,大姐夫,三妹夫,我回去马上要认字,我要在我们相会的时候,也能写字 ,也能吟诗,我要让你们刮目相看,给你们个吃惊,这才是我不比谁傻的胡二宝。好了,即然你们都走了,我也好向后走了。我的马,走吧,这次你再驮着的已经不是往日一般的胡二宝了,现在已经是要回家认字的胡二宝了。” 胡二宝,骑上马,打马往后回,往前走着,心里怎么也感到不是滋味,虽然要下决心回家认字,可心中难受的滋味,不压于所下的决心。尽管下着决心要回家,可眼泪不可避免的又流出眼帘,咬咬牙,擦擦泪,道“怎么下决心要认字还不行,心里还不好受,还是眼泪止不住?这是怎么了?难道现在再不是我过去的胡二宝了?不成,我要下决心,我要下决心赶快回家认字,决心决心下决心。” 胡二宝心里下着决心要回家认字,决心此时看上去不知有多么大,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下决心,现在的决心就如难受中要回家认字迫切的心一样。 胡二宝擦泪打马往前奔,却前面忽然飞起一只很好看的鸟。那鸟五颜六色真是好看,如鸽子大小,一直向前飞,胡二宝心一动,立刻一擦眼泪,如似那鸟有特别独特的吸引力一般,便猛拍马本能毫不犹豫的跟着追道“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大好看的鸟,这是什么鸟?” 却忽然鸟向上飞,越飞越高,胡二宝抬头看着鸟,知道已经不可能抓到这只鸟了,猛然道“鸟,呀,我怎么又被鸟吸引住了?不成,我再决不能提笼打鸟了,哼,管它什么鸟,再与我无关了。”就继续打马向前飞奔。 又向前飞奔行了一会,忽然前面一只鸟象被人打伤了一只翅膀,在前面跳蹦就是飞不起来。这只鸟红头绿羽毛更是生的美丽,大小如鹦鹉,但不是鹦鹉。胡二宝见了不由喜道“诶呦,一只好鸟,象伤了翅膀飞不起来了,要是我去抓肯定能抓住。” 于是,勒住了马,在马上看鸟。看着,心里激动的刚想下马去抓,又忽然道“怎么会这么巧?还会碰到伤了翅膀这么美丽的鸟?不会和到李家庄那样吧?”又一想,再道“这会刚送走了李生,还有谁再给我下套?难道还会再有别人给我下套吗?” 一百六十回:诱惑面前需决心·闻报慌忙要使计 于是,胡二宝在马上犹豫不定,自语道“难道果真会有人再给我下套?等我下去弃了马追鸟的时候,再有人会把我的马偷着骑走吗?如此,我这不是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吗?我胡二宝会再上第二次当?那样我就不是成了真正的傻子了吗?去李家庄的时候,是三妹夫给我下的套,那是为了我好。可是这次,如果真有人给我下套,还能是为了我好吗?这肯定是冲着我的马来的。” 再看看越蹦越远的鸟,心里急切道“不会这么巧有人这么快就来给我下套吧?不会是偶然真的就碰上了被伤着翅膀的鸟了吧?如果是真的,不去抓,有点可惜,难道我胡二宝会干可惜的事?不,会感到不去干有点可惜的事我胡二宝会不去干?” 胡二宝眼看着蹦跳着越来越远的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那心情就如猛然扑上去,一把抓住了那鸟。 胡二宝下来马,刚要撒手马缰绳向前扑,却又忽然站住了,马缰绳没有撒,身子向前扑又站住了,再自语道“不会真的有人来给我下套吧?要是如此,在送大姐夫和三妹夫回家的途中再中计上当丢了马,再与大姐夫和三妹夫怎样见面?我再怎么有脸见他们,三婿再怎么相会?再怎么有脸替着大姐夫和三妹夫去见岳父?不成。”再看看那鸟,那鸟忽然不跳了,可能是累了。胡二宝难受道“不抓,可是不抓,真的······” 再看看四周,还是没有人,胡二宝难受着急的高叫道“是谁?又是谁在给我下套?为了什么?这会是为了什么?会不会就是为了我的马?” 胡二宝向四下里仔细的看着,见没有人,也没有动静,不由再瞅瞅鸟,再心动,道“多好的鸟,机会难得,确实机会难得,要是不要,真有点可惜。”手就想着松开缰绳,再下意识的又向四周瞅瞅,又有些犹豫,怕松开缰绳去抓鸟再丢了马,在杨大怪李生面前丢人,可又看着鸟确实不舍。 终于胡二宝狠狠一咬牙,下了决心,下了横心道“不成,决不成,我必须要有决心,说改了就改了,再改了提笼打鸟了,改成了不提笼打鸟了,我决不能经不起诱惑。即然不提笼打鸟了,就不管会不会有人给我下套了,不管有没有人给我下套,我即然已经不提笼打鸟了,就不去抓了,我即然不去抓了,我还在这犹豫什么?” 胡二宝想到这里,忽然来了神气,忽然翻身上马,再看看四周,看着四周大声道“哼,我胡二宝今日是何许人也,今非昔比了也。骗子,盗马贼,今日让你盗不成,让你干费心,我只要不上当,那你就肯定干费心,哼。” 胡二宝再神气的瞅瞅那见了他大声吆喝,受惊再向前拼命跳奔想飞起来而就是飞不起来的鸟,继续大声道“哼,你去吧,我决不会再去追了。”说着,再向四下里看看,再大声道“走了,去了,再决不会上第二次当,破鸟,现在没有再喜欢的了马飞奔而去。 却向前飞奔了一会,再回头看看,见后面的沟里上来一个中年男子去把鸟抓住了。胡二宝醒悟道“盗马贼,看来果然差点上了盗马贼的当,难道盗马贼知道我今日要去送大姐夫和三妹夫?是专门在这里给我下套?否则,方近左右,再有谁家有马?就是谁家再有马,也会把马看的比命都重要,还会再有谁能见了鸟和我一样,弃了马去追鸟?恐怕方近左右只有我胡二宝了。如此,这个人看来今日不就是专门冲着我来的吗?如此,好险,差点上了他的当,多亏三妹夫以前那样做了。” 再瞅着那人,笑笑道“去了,哼,再没有过去的胡二宝了。”猛拍马向前去了。 天峰魔岩山展方秋闻报杨大怪与李生要进京赶考,不由大惊,立刻吩咐把军师云木耳找来道“军师,我以往想着动手你说时机不成熟,如今杨大怪与他的连襟要进京赶考已经在路上了,如果此次杨大怪中了武状元,中了官,我再如何有机会给我干 爹报仇,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云木耳见说也是一惊,继而又十分冷静的道“公子,切莫着急,必有办法为大王报仇。” 展方秋苦恼道“如今如此,你说再有什么办法吧?如果杨大怪此去考中了武状元,或者中了武官,再率领兵马,那就没有办法了,似此还有什么办法可言?” 云木耳道“公子莫急,让我再想想办法。” 展方秋着急道“还有什么办法?军师,那就赶快想吧,再晚了就迟了。” 云木耳道“在路上截杀,凭着我们现在的本领和能力,有那一个人会是杨大怪的对手,一旦失手,那后果更是不可设想,轻则引火烧身,重者当场丧命,如此万万不可,在杨大怪面前决不是儿戏。” 展方秋道“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吧?” 云木耳道“公子,别急,先让我好好想想。” 展方秋道“军师,那你赶快想啊。” 云木耳道“公子,有了,如今朝中可以担任主考官的莫过于宗留守宗泽,可是此人又是个忠臣,不可以收买,若能收买,让他在考场上让杨大怪死于天下众武举的手中,如此岂不是上上之策?如此即可以为大王报了这血海深仇,又可以不损我们分毫。” 展方秋道“废话,不可以收买又有什么用?” 云木耳道“即然宗留守不可以收买,那么主考官第二个莫过于当朝的宰相张邦昌了,我闻此人可不是一个什么大忠臣,即然不是大忠臣,就必然可以收买了,只要收买通了此人,让此人在武场上略施小计,杨大怪必然死命难逃。” 展方秋闻言,转忧为喜道“如此,军师,那就事不宜迟,赶快去办,越快越好,早办妥了,便可放心,办不妥,我们要另早想应对之策。” 云木耳仔细想了想,怕此事需要重金异宝用上展方秋起疑,又怕张邦昌不听收买,此事办不妥被展方秋不满,就想着把展方秋也拉上一起去办,到那时什么结果自己都好说话,于是,就道“公子,此事重大,恐要公子要亲自与我前往指导办妥此事,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一百六十一回:一心报仇双泪落·赶考路上妇人哭 展方秋连想也不想道“那就赶快的吧,我与军师一起去,只要能给干爹报了这血海深仇,杀了杨大怪,我何惜此去京城,此正好是我给干爹报仇的大好机会。” 云木耳道“公子,要收买张邦昌还需要重金异宝,否则怕是难以成功,张邦昌可是当朝的宰相,花钱少了恐怕不行。” 展方秋道“只要能达到目的,能办成此事,我何惜重金异宝?此事就有军师全盘看着搭理,越快越好,尽量赶快动身赶往京城。” 云木耳道“公子,我在想,为了这次行动万无一失,会不会又有这种情况?” 展方秋道“军师,你说,什么情况?” 云木耳道“公子,我在想,会不会这样?这次杨大怪进京赶考,还能用杨大怪之名吗?这样奇怪的名字,杨大怪会不认为有碍于他高中状元吗?所以我想,杨大怪会不会另取它名?若果真另取它名了,我们不知道,仍然以杨大怪之名前去收买张邦昌,岂不花了钱而又误了大事吗?由此,我想,我们是不在动身赶往京城之前,先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在进京之前,先探明究竟,这样方可万无一失。” 展方秋道“好,军师,你做得对,想的极是,那就赶快去办吧,赶快探听出杨大怪到底改没改名。” 云木耳道“好,公子,我这就立刻吩咐安排去做。” 展方秋点点头。 未两日,云木耳果然让人重金从都院府探听到杨大怪改名杨义介,以杨义介之名从都院府领了文书,以都院府比武第一名的名义领了进京赶考的文书上路进京。 展方秋闻报而惊讶道“果然如此。”便对云木耳道,“多亏军师想的周全,否则到了京城搞错了名字就误事了,如此岂不白费我们许多金银异宝又便宜了杨大怪了吗?” 云木耳道“这活该着杨大怪死期将至,让我们先有了准备。这次杨大怪都院府比试第一名,此又可见此人本领之不一般。如此我们要达到目的,确实不能轻率的轻举妄动,必须要做好多方面的准备。如此,又多亏赶上此人要进京赶考造成的这个良好的机会,此真乃大王在九泉之下保佑我们给他报这血海深仇必然成功。” 展方秋道“只可惜了,我不能亲手杀了此贼,不知此贼这次进京赶考会死在何人之手。” 云木耳道“公子,到时候我们进京收买好了张邦昌张宰相,就等着拭目以待好了。” 展方秋道“我们一定要记住,这次科场上杀了杨大怪的好汉,我们也好以重金前去相谢,若此人没有中得状元,我们也好说动他上山,如此我们山寨的力量不是就更为壮大了吗?” 云木耳道“公子说的极是,只是此人若有如此本领,都可以科场上杀了杨大怪,一定力气本领非等闲之辈,似此之人,恐不中状元也难。” 展方秋道“不管怎样,只要此人杀了杨大怪,都是我们的恩人,我们都要去重谢。” 云木耳道“公子说的对,我们确实当如此,但愿我们此次进京就是杨大怪的死期。” 展方秋道“哼,杨大怪,杨义介,你的名字改的道是不错,可惜还是逃不过我的手心,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名正言顺的死在京城异乡之地,让我亲自来把你碎尸万段,给我干爹彻报这血海深仇。哼,哼哼哼,干爹,你的学海深仇终于要得报了。”展方秋不由泪下。 云木耳也有所感触的不由落泪,颤声道“公子,切莫难过,大王的血海深仇眼看就要报了,大王泉下有知,保佑我们顺利,公子应当高兴才是。” 展方秋不由擦泪道“高兴,高兴,杨大怪眼看要死之日,我焉能不高兴呢?杨大怪,杨义介,哼,哼哼哼,你让我失去恩重如山的干爹,我让你失去性命,今番此仇不报,我展方秋誓不为人。” 杨义介与李生,这连 襟二人,要进京赶考。尽管这二人是一文一武,但都骑着马。一路上,二人结伴同行,朝出夜宿,二人边行边观看所过之处的世间风情。杨义介见一路上所到之处,皆一片荒凉,无不凄苍,心下十分难过,感慨道“想不到世间竟会如此。以往,我只知道长年在家习武读书,不曾出远门,今日看来,没想到世间会是这个样子,竟都是如此光景,太让人心寒好不心酸。” 李生也感慨道“此乃是长年战乱不休,不是外患就是内乱。先前我们大宋与辽国长年赔款纳贡,辽国刚衰了不能形成威胁了,没想到我们大宋失策联合金国灭了辽国,辽国一灭,我们是灭了一只已经不能吃人的狼,而又引来了一直只凶恶强壮的虎,金国又对我们大宋虎视眈眈,数次犯边,久有灭我大宋之心,我们大宋也因久经战争,已是千疮百孔,朝廷又连年不是给辽国进贡,就又给金国纳贡,又重新增了一些赋税给金国,如此国家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不堪重负。先前山东梁山泊起义和南方的方腊起义,就是百姓被逼的无路可走,没有办法才揭竿而起。没想到这一乱,更使国家雪上加霜,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了。” 杨义介道“这种混乱世道,出来为官也真让人没有劲。” 李生道“还是出来的好,如果你不出来,那里会知道这世道和国家已经这样。如果你有本领不出来阻挡金国犯我国家,让金国一旦打进来,老百姓又要遭殃经过战乱之苦,到那时,会比现在更惨。再说国难的时候,也正是我们应当去为国家出力的时候。” 正说着,杨义介忽然见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前面路边放声大哭,杨义介感到奇怪,对李生道“前面的妇人为何会忽然放声大哭?” 李生道“我们不妨向前看看。” 杨义介与李生向前还没走近,就见前面那妇人破衣烂衫,看上去面黄肌瘦,李生道“大姐夫,你不看着她的打扮?穷人现在那一个没有难?” 杨义介道“走,再向前看看问问她有什么难事,因何突然涕哭?” 二人立刻催马向前,从马上下来,杨义介首先对妇人道“大嫂,不知你有何事?因何在此忽然涕哭?” 一百六十二回:饥饿妇人诉苦难·汴梁突显奇怪汉 妇人见问,抬头看看杨义介和李生,猛然低头哭的更伤心,道“我的儿子他,我的丈夫在边关与辽国打仗阵亡了,昨日我的女儿没有什么吃又活活饿死了,没想到我的儿子,我丈夫唯一留下的根,又饿的突然要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呢?” 杨义介见妇人面黄肌瘦,满脸焦悴,忙让李生牵着马,到妇人面前,一看妇人所抱的孩子也面黄肌瘦,十分可怜,眼看昏迷不醒,就要饿死了,忙解下饭袋给妇人,又递上水。妇人一见饭袋,忙接过去,取出一些放到自己嘴里嚼。 杨义介看看孩子,再看看妇人,妇人连忙把自己嚼烂了的食放到孩子嘴里,再用水慢慢往下送。孩子被水送下饭去后,不一会儿就慢慢醒过来。妇人见孩子醒过来,猛一下子抱着孩子双膝跪在杨义介面前,激动高兴感激的都哭起来道“恩人,真是恩人,今日是恩人救了我孩子的命,小妇人在这里给恩人叩头了,多谢恩人的大恩大德。”说着,就叩起头来。 杨义介难过道“大嫂,莫如此,莫如此,遇危相救,乃是人之常情,大嫂,不必如此。”乃蹲下,将妇人扶起来,却妇人也饿的站不住,就坐下了。 杨义介扶妇人坐下后,问“大嫂,你也饿的不行了,就也吃一点吧。” 妇人流泪道“我是个大人,还能受得住,我少吃一口,我孩子就能多吃一口,我吃一口不好干什么?而我孩子吃一口,就能支撑很长时候,我不管吃一点别的什东西就行了。” 杨义介很受感动而难过道“大嫂,吃点吧,不吃不行。” 妇人道“恩人还要赶路,一路上好吃,恩人给我孩子留几口就行了,我是大人,没事。” 杨义介道“大嫂,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妇人道“我家已经再没有什么人了,我的公公婆婆因我丈夫战死,连饿加难过出病来已经死了,我的娘家的人,已经去逃难不知道都到那里去了。” 杨义介道“难道他们也不叫着你一起去逃难吗?” 妇人道“他们自己都顾不得自己了,他们是死是活都尚且不知,怎么能再让我去跟着生死不知?” 杨义介见说,再不语,默默的从身上取出二十两银子来道“大嫂,这是二十两纹银,你拿去好生把孩子抚养**吧,这孩子是保国烈士之后啊,不能让烈士在九泉之下心寒。” 妇人见这么多银子,感激的再叩头道“恩人把这么多银子给我,恩人自己怎么办?” 杨义介道“大嫂不必担心,只管拿去是了。” 妇人感激的接了银子,道“如今朝廷怎么就没有个再同杨家将那样的一个不怕死的将军出来呢?怎么就在边关上光打败仗呢?当初杨继业杨六郎勇守边关的时候那么有本领,怎么现在再就没有了呀?如果杨家将还在的话,我的丈夫就不会战败阵亡了。” 杨大怪不由难过道“我身为杨家之后,而怎不感到羞愧啊,杨滚一门为什么就那样忠勇报国卫民,受到人们的爱戴至今留名,而杨雷杨鸣之后呢?难道就这样胆小如鼠了吗?难道要世代为鼠辈吗?百姓都到了什么时候了?都到了这种地步而不去救,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啊?” 妇人一听是杨门之后,便连忙又叩头道“没想到恩人就是杨门之后,小妇人再给恩人叩头,叩的是当年杨门一门忠勇,保国卫民。” 杨大怪道“我今若不去考取功名为官守边关誓不为人,我一定要同当年的杨六郎祖辈那样为国为民勇守边关。” 妇人忽然激动的道“没想到恩人是要去考官为国为民守边关,没想到杨家又出来了,在国难的时候又出来了,又来了,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杨大怪再向前将妇人扶起坐下来道“大嫂,莫要再这样了。”说着,将身上所有的饭袋都摘下来递给妇人道“大嫂, 你回家吧,这些吃的你都拿着,暂解燃眉之急。回家吧,回家再去买些粮食度日。如果你以后听到杨大怪杨义介在边关打了败仗,不英勇报国杀敌,你就别把我杨大怪杨义介当成是杨家之后。” 妇人道“原来恩人叫杨大怪杨义介,我记下恩人的名字了,我一定永远记住恩人的名字,但愿上天有眼,让恩人此去考中,救一救我们百姓吧。” 杨大怪道“大嫂,那我们就告辞了,我们还要赶路,你自己多加保重,早点赶快回家吧。” 妇人道“请恩人一路走好,一路保重。” 李生也过来放下一些吃的,和二十两银子。妇人对杨大怪李生千恩万谢,再三推辞,见再推辞不过,这才接了银子和吃的。并再三跪下给二人叩头。 杨大怪与李生告别了妇人母子,骑马又向前行,路上尽见饥饿之民遍地,身上所带之银两不知不觉待到京城汴梁之时,已散济的所剩无几。一日,杨大怪与李生来到东京汴梁城内正欲寻店住宿,却忽然见前面有两个形貌奇怪的壮士骑马迎面而来。 你道那两个壮士如何形貌奇怪,但见那两个壮士的打扮,一见就让人感到出奇。那两个壮士,但见一个穿白一个穿红。却穿白穿红也就罢了,却二人穿白的穿了一身白,从头到脚都是白的,穿红的穿了一身红从头到脚都是红的。 不但如此,那穿白的又生了一个白玉般的白脸膛,看上去十分年轻,且连那座下骑的马也是雪白色的,而手里拿着的一杆烂银枪更是白亮的。看上去浑身上下一体一色的,没有一处不白的。那一体白把那一个本来白净的脸映的更白而秀气,让人感到那脸生的分外白而秀气,那脸看上去虽然二十几岁,但那方长尖下脸看上去透出一股英气,让人虽然感到那脸生的分外俊秀,但又感到象个英雄,无一处不显得十分威风。 那穿了通身一体红的壮士,也是令人惊奇,他不但浑身穿了一身红,更是也骑了一匹浑身一体红的枣红马,而且那脸也似被火烤过了一样通红,还手里握着一杆红柄錾金枪,那枪樱也火红,虽然他没有白衣壮士那么威风,那么刚强自信,但看上去也似一个凶神降世。 一百六十三回:英雄相遇汴梁城·大怪奇见杨世叔 似此二人一出现,不用说二人边走边说的话,就是这形貌打扮,便也吸引住了杨大怪和李生及众人的目光了。莫说杨大怪还是练武之人,就是不练武的李生,也被他们所说的话,和这样的打扮全部吸引住了目光。杨大怪和众人,就更不必说了,也早被二人的突然出现和话语给吸引住了。 你道二人说出了什么话?似此二人这会又是谁?是谁一副英雄的样子,而又这样奇特的打扮,就听二人骑马行走间,那穿红衣的壮士道“大哥,难道咱们就真的这样凭着武状元不夺,白白的就让给他了吗?” 那被喊作大哥的白衣壮士道“今年夺武状元,出此人再天下所有人莫属。你不见此人器宇轩昂,英武无比,智勇双全吗?我见他和那群人,又都志在让他夺武状元决心不移。似此之人,勇武盖世,看上去又智勇双全,一副大将气概,我们如何要与他去争锋夺武状元呢?你不见他那枪法用的出奇?看上去又力大无比,枪法再不寻常,似此,他不夺武状元再有谁可以夺武状元?天下还有何人可以去与他争锋夺得武状元呢?” 红衣壮士道“大哥,难道连你也不行吗?你不是和他还没有分出输赢来吗?” 白衣壮士道“尽管没分出输赢,可是我与此人去争又有什么意思?会有什么结果?到头来就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此人有大将气概,让他去夺今年的武状元好了,我不想着与他去争了。” 一听到“今年的武状元出此人再天下所有人莫属”,杨大怪即感到心里不服,又感到纳闷。心道莫非天下武举又出了高手?这是谁还没比就让这位白衣壮士心服了?这位白衣壮士又会是谁?看上去也必非平常等闲之辈的练武之人啊。 杨大怪心里思忖纳闷间,眼瞅着二位壮士从自己眼前走过去,却又忽然听到那位红衣壮士道“大哥,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你不愧是我的再兴大哥,就是与一般人看事不一样。” 白衣壮士道“看此人如此英雄,又一心要夺武状元,他的那帮兄弟也是一心都要跟着他,此人中得武状元,国家岂不是有了将才了吗?从此方面看我们······” 杨大怪忽然听红衣壮士喊白衣壮士为再兴大哥,心中猛然不由本能的一动,心道“再兴大哥?他叫什么?叫再兴大哥?难道莫非白衣壮士就是山南的杨再兴?会不会就是爹爹常说的世叔杨再兴呢?难道今日遇到了杨再兴杨世叔了吗?也说不上,如果是,这真是千载难逢难得一遇的机会啊,我何不赶快追上去别错过问个明白呢?” 于是,杨大怪又赶快迫不及待的回转马头催马向前追着喊叫道“两位好汉请留步。” 白衣男子立刻敏捷的勒住马,红衣男子也跟着敏捷的勒住马,都不由回转头来看,白衣男子又仔细端量杨大怪。杨大怪见状走上来继续道“敢问两位好汉,被喊作再兴大哥的好汉,可就是山南的杨再兴吗?” 白衣壮士尽管在端详杨大怪,但还是不由一愣,稍一愣却又有些吃惊的看着杨大怪开口声音刚翠嘹亮道“我正是杨再兴,请问这位壮士如何知道山南的杨再兴?” 杨大怪见说也不由一愣,心道难道这位壮士会不是山南的杨世叔杨再兴吗?如此这又是那个杨再兴?听口话又知道山南的杨再兴杨世叔,于是道“请问好汉,认识山南的杨再兴吗?” 白衣壮士道“不知好汉如何要这样问?我正是以前山南的杨再兴,敢问拦路相问有何赐教?” 杨大怪见说就是山南的杨再兴,不由立刻滚鞍下马,立于马前相拜道“小侄杨义介不知道杨世叔到此,贸然追问,实在有些失礼,还望杨世叔海涵,杨世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白衣壮士看看杨大怪的样子岁数,更加纳闷,而吃惊道“壮士,你今年多大岁数了?这称呼又从何而来?如何无故喊我世叔?看相貌,我 怎有你大?萍水相逢,英雄以兄弟而论就是,我当称你为大哥才是,你反称我为世叔,我如何受得起?” 杨大怪道“世叔,你听我说来你就知道了,我今年三十九岁了。” 白衣壮士点点头道“即然你已经三十九岁了,我今年三十三岁了,比你小六岁,你且说来,是何缘故今日如何称呼我?” 杨大怪忽然有些恍然道“小侄乃是杨家庄上的杨大怪便是,先回所说之名乃是小侄的大名叫杨义介,不知世叔可曾听到过我的小名杨大怪?” 白衣壮士道“你的父亲是谁?” 杨大怪道“我父杨八园。” 白衣壮士道“不曾闻得。” 杨大怪又道“就是杨再园,杨八园乃是我父后改之名。” 一听到杨再园,白衣壮士立刻恍然道“哦呦,原来你是杨再园兄长家的杨世侄?怪不得如此称呼再三相问,原来如此。” 杨大怪一听白衣壮士确实就是山南的世叔杨再兴,立刻欣喜道“正是小侄杨大怪杨义介,杨大怪杨义介叩见世叔。” 白衣壮士杨再兴立刻下马,缰绳递于红衣壮士,健步向前相扶杨大怪道“原来一家人,如何今日不认得了?”向前立刻搀扶杨大怪,“贤侄,快快请起。” 杨大怪道“谢世叔。” 杨再兴道“我久听爹爹说过杨再园大哥,不想今日在此遇见了杨再园大哥家的世侄,看世侄之样子也象个英雄好汉,我曾久有去拜见再园大哥之愿望,但一直未知下落,故至今不曾去。今日遇见贤侄,真是我们千里之缘,不想世侄又生的如此英雄。” 杨大怪与杨再兴挽着手道“世叔夸奖杨大怪了,今日在此能遇到世叔,真乃令大怪不胜欣喜。” 杨再兴道“贤侄不必谦虚,以往我曾听爹爹说再园大哥有子可能比我大,我也早曾想去相见,但爹爹又不肯说出下落,一心要让我学枪法夺武状元,因此未去与贤侄相会。今日即然在此相遇,这说明我们叔侄二人有缘。” 杨大怪道“我自从听到爹爹说起再兴世叔之后,心里每每也早有要去相见之意,但怎奈不知世叔下落,听爹爹说世叔家已不知搬到了何处,故未曾去相见,今日想不到在此巧遇见世叔,怎不令人高兴,从此我们两家又可以相往了,不知族世爷和族世母现在可好否?” 一百六十四回:相聚再兴厌科举·英雄口中说岳飞 杨再兴道“好,都好,我家现在搬在长乐山后村。不知再园大哥和大嫂现在可好否?” 杨大怪道“我爹尚且极好,只是我母已经去世多年了,现在与继母互相就如亲生一般,虽非亲生,却恰似亲生。” 杨再兴道“原来这样,我今日贸然相问,令贤侄难过了。” 杨大怪道“世叔不要如此说,不知世叔这是要到那里去?难道世叔不是要来赶考的吗?怎么又要向京外走?” 杨再兴道“莫非贤侄也是要来赶考的吗?” 杨大怪道“正是。” 杨再兴道“贤侄莫非欲夺武状元吗?” 杨大怪道“凡科举之人,那个无有此心?若世叔亦考,为侄必不与世叔相争。” 杨再兴道“贤侄初来汴京尚且不知,此次欲夺武状元者,另有他人,非你我可也。现已有云南的小梁王柴桂一心欲夺也,他已来京师,志在必夺武状元,已经上下打点了多个主考官,朝中很多达官已都收了他的好处,就连这次的主考官张邦昌王铎张俊也都收了他的好处。唯有主考官宗泽自己一人为人清廉正直,但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收了贿赂。就是宗泽尚且不收贿赂,但四个主考官三个收了,剩下一个不收恐怕也独木难支,难以主张正义。如此的一场科考,去考又有什么意思?不够生气气愤的,还不如早走为上。况且去考,那小梁王又不是一般的人可比,如此情况下,怎可与此人争得?并不是本领争不得,只怕是要硬争,想胜了梁王,必会要伤了梁王或杀了梁王,否则他怎肯干休?必要在三个得好处不主张正义的主考官面前与你拼命。如此,你若不伤了杀了梁王,交横跋扈的梁王,为夺武状元,必会与你拼命,你不伤梁王一味忍让又会被梁王伤了,而梁王伤了你会没有事,你伤了梁王就会有事,如此结果,令人寒心,如何考的?” 杨大怪道“如此,难道就不能只把梁王打残了吗?不打死,只打残了还不行?” 杨再兴道“贤侄尚且不知,现在朝廷官场如此黑暗,科考为国家选拔人才都可以到了如此黑暗的地步,你不伤了梁王,难以取胜夺武状元。你伤了梁王,即便只把梁王打残了,恐也难夺武状元,梁王只要有一口气,就不能与你罢休,就会拼命,那时,一个要拼命置你于死地,而你又不能伤了杀了对方,这样的比法要取胜,结果可想而知,说不定还会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上,如此,这武状元又如何能夺得?而且,现在又有一个叫岳飞的年轻壮士,也在志夺武状元。这个年轻的壮士,看上去虽不足二十岁,但相貌不凡,长的英武,枪法也不知是那门子的路数,道是十分精炼了得,不在我们杨家枪之下。此人又看上去虽是干练多谋,但也不免年轻气盛,看上去一心要夺取武状元,道是和梁王真有所争。梁王手下虽有一群人,而这个叫岳飞的壮士,身边也跟着一群好汉。且这群好汉个个都是器宇不凡,本领出众。梁王虽是也可说是本领超群,且又有权威势力,又收买主考官。可怎奈这个叫岳飞的壮士,看上去根本无视这些,夺武状元心志坚定。且此人双臂又有一股无比的橫力,一杆枪看上去十分出奇,在他手里使得神出鬼没难分路数,此人虽然年轻却脸上透着一股英气,一看必知是个良才。尤其他的一个叫牛皋的兄弟,脸似黑炭,手使两把鉄锏,满脸更是霸气十足,而狂的不知性命的与我二人交手,还声声道他大哥岳飞乃今科武状元,别人谁也莫要去抢。看那岳飞也如其兄弟一般而要志在必得。看其相貌,久后必是个三军将帅之才。但可惜那梁王也是志在必取,此二人若是抢在一起恐是不妙,恐岳飞今番与梁王相争在这样的官场之下必有凶险。若他伤了梁王,那也是今朝梁王活到头了,谁要让他凭着梁王不去当,要来夺这武状元来着?只是如此也可惜了岳飞这个青年英雄了。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秋,为国家选拔良才栋梁 ,朝廷却用了张邦昌王铎张俊这种不怎么样的贪官为主考官,怎么能不误良才不误国家呢?如今官场(腐)败透顶到如此地步,这种国家朝廷,出来去为官为他卖命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趁这乱世落草快活痛快一些,反正朝廷如此之状恐难选良将,谁又能能奈得了我们?自己为山大王自己说了算,这样岂不胜于为官?因此我亦同族上一样也看透了官场,决定弃考而归不想再为官了。” 杨大怪道“世叔之言也有道理,但现在国家屡屡遭到北国之犯,正是用人之际,像世叔这样的人不能被用,真是国家之损失。世叔为何不弃武状元,而只考武进士呢?这样岂不也有为国家出力的时候吗?” 杨再兴道“我已看透了官场,现在官场上大多数人都不是好东西,四个主考官竟有三个是坏东西。大丈夫生于世不夺武状元,而只考武进士是何道理?如此不能立刻出人头地施展本领能力,在这样的官场之下还有什么渴望之念?必被这些昏官压住永无翻身出头用武之地。现如今官场如此黑暗,我已决心再不为官了,贤侄再休劝我,我就是以后真的落了草也不想在这样的官场朝中为官。” 说着,杨再兴回头对背后的红衣壮士道“这就是我常说的杨再园兄长家中的世侄杨大怪杨世侄,他此次也是来京赶考。” 说完,又对杨大怪道“贤侄,和我同来的兄弟,乃是唐朝罗成的后代,湖广人氏罗延庆。” 杨大怪慌忙对红衣壮士罗延庆施礼道“不知是罗同叔在此,多有失礼,还望罗同叔海涵,小侄这边有理了。” 罗延庆连忙还礼道“贤侄莫要如此说,听大哥说起杨再园兄长,未曾相见,今日有幸在此得见贤侄,真是三生有幸。” 双方客气完,杨大怪又将李生与二人介绍了,双方互相见了礼,互相说了一些客气话。杨再兴认为与杨大怪李生相见实在不易,尤其李生谈古论今好有见地,杨再兴一时兴致**,不忍立刻分离,就邀杨大怪与李生同罗延庆共同到客寓里住下后,就又与客寓里边吃茶边问长问短。双方从上午直说到中午,又共同吃了酒饭后,杨再兴仍然兴致不减而高兴道“贤侄,看你手里也拿了枪,你我共同枪法都出自杨家祖传枪法,我们的枪法都受雷鸣二祖之传,但不知道两者有无不同之处,我们可否现在趁着这酒兴,都去施展出来互相看看?” 杨大怪道“世叔,小侄实不相瞒,小侄心里也正有此意,只是世叔不说小侄不便开口,现在世叔即然如此说正合小侄心意。” 杨再兴道“好,痛快,这才是我们杨家练武之人。” 一百六十五回:比武英雄动心魄·同宗同门难高下 于是,杨再兴与杨大怪二人当即出客寓牵马,罗延庆也正好奇想看看杨大怪的杨家枪法,李生听到杨再兴谈吐不凡,也正想看看杨再兴一门的杨家枪法如何。由此四个心里都好奇要见识双方谜底的人,就都牵了马,出来客寓店房,一齐骑上马,跟着杨再兴杨大怪寻了一个平阔少人经过的地方,杨再兴与杨大怪各自与离着对方相隔若有五米的地方立住马,杨再兴放眼四周,见没有人经过,便枪挂到马上,对杨大怪一抱拳,道“贤侄,请。” 杨大怪也挂枪马上,对杨再兴也一抱拳,道“世叔先请,世叔不动手,小侄焉敢先动手。” 杨再兴道“即如此,你我就都不必客气了。贤侄,学的什么本领,就尽管使出来吧,世叔受得住。” 杨大怪道“世叔学的本领也尽管向小侄使出来,小侄也必受得住。” 杨再兴道“即如此,贤侄,接枪。”瞬间之眨眼间摘枪向杨大怪拍马奔来。杨大怪也瞬间眨眼间眼疾手快更是反应快,立刻摘枪在手。杨再兴马更快说到就到,挺枪直向杨大怪分心刺来。杨大怪瞬间举枪相迎,杨再兴一心要试出杨大怪杨鸣一门的杨家枪本领,又不知道杨大怪的本领如何,自然不想着在晚辈面前逊色,于是人力臂力全身之力再加上马的冲力,那样的力气该有多少,那只有杨再兴自己心里最清楚,再有在一边看眼的罗延庆心里清楚。罗延庆知道杨再兴的本领和力气,看到杨再兴瞬间如此,心里不免为杨大怪心里捏了一把汗,心道“杨大怪,看大哥今日用枪的样子,可是一点也没有客气,你可别连大哥第一枪都没接住就被伤了呀,那样可就笑话了。” 李生可是知道杨大怪的本领和力气的,那展天雄展天霸兄弟两个都不是大姐夫的对手,都死于大姐夫之手,他又不知道杨再兴有多大的本领,有多大的力气,心道再还有比大姐夫力气大的人吗?展天雄都打的朝廷的将军没有对手,而展天雄又不是大姐夫的对手,只要大姐夫今日心里不客气,保证战杨再兴不是问题。于是,就毫不担心的在那里观看大姐夫要怎样迎战杨再兴。 瞬间,就见杨大怪双手举枪向上一推,就听“啪——嗒嗒嗒——嗒——嘶——飗飗——” 这是什么声音?再看看杨大怪和杨再兴两枪就这么一碰,“啪”声音简直就如雷鸣,而再见杨再兴往前冲的马立刻停下不说,却向后退了三步。而杨大怪的马,却向后退了四步。“嗒嗒嗒——嗒——”的声音,原来是双方马蹄子翠鸣受了巨力被迫后退的声音,而“嘶——飗飗——”是马受了巨力惊后发出的声音。 杨再兴看看自己的枪,再看看自己的马,再看看杨大怪,见杨大怪人与马在那里象没有事一样,不由意外,而惊道“想不到贤侄有如此臂力。” 杨大怪也吃惊道“想不到世叔看起来如此风雅潇洒,却又有如此大的力气,真是让人佩服。这是我第一个遇到有如此大力气的人。” 杨再兴道“我知道贤侄的力气了,来,我们再看看我们各自的本领如何。” 杨大怪道“世叔请。” 杨再兴道“贤侄,接枪。” 这一次因为双方离得近,杨再兴没有拍马向前冲,而是催马向前。杨大怪也催马向前,二人瞬间两枪一碰,马再次受不了巨力,各自不由“嗒——嗒嗒——”“嗒——嗒嗒嗒”,杨再兴一看自己的马比杨大怪的马多向后退了一步,杨大怪的马向后退了三步,而自己的马退了四步,知杨大怪的力气确实在自己之上,不由高兴道“好力气。” 杨大怪道“世叔更是好大力气,这是我第一个遇到这么大力气的人,就是世叔。” 杨再兴道“贤侄,你今年来的亏,不知贤侄的本领如何,看枪。”又催马向杨大怪杀过来。 于是二人又杀在一起,但见二人两马相交,马打盘旋, 二人举枪的路数相似,都是枪力威猛。只见双方那枪,就如翻江搅海的蛟龙,只闻声而不见影踪,那枪真是枪枪夺命,在真人真正对手面前,都丝毫不敢留一心一情。一个遇了真正对手,战的越发兴起,吼声如雷。一个大叫的惊天动地。二人战的周围的人都来围着观看,都道好枪法,好本领,真是世上的两个英雄好汉遇到了英雄好汉。 罗延庆今日感到真是看到了大哥杨再兴的真本领真枪法了,看到大哥今日真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看他们战的那真叫同宗同门,又双方互不逊色的高手与高手之战了,便不由大声跟着叫好。 李生那是自信的知道大姐夫的真正本领,只是今日亲眼观看大姐夫与杨再兴杀在一起,高手与高手之战,却原来是如此凶险,如此令人胆战心惊,又是如此的精彩。真是对手遇对手,一门遇一门,本领不相上下,枪法路数一样,本领力气更是惊人,那一次二人的枪碰在一起,不是电闪雷鸣,只见声音火星,而不见枪在何方。于是,李生不由的心里更是佩服大姐夫杨大怪,而更是佩服那杨再兴也是世上的一个英雄。 这时,看热闹的有的人道“今年的武状元,必是二人相争了,真正的一对英雄好汉。” 有的道“今年还有梁王,也要来争武状元,看来今年要热闹了。” 还有的道“看朝廷今年的要如何了,是要真正的英雄好汉,还是要让梁王中武状元。” 李生看看说话的几个人,心道“那有朝廷不真正想着录取天下英雄好汉的,只是听杨再兴说,今年还有那英雄好杰岳飞,话从杨再兴这样的英雄好汉的口里说出来,看来岳飞也必是个真正的英雄好汉了,今年的武状元,如果朝廷能秉公录取,还真不知道应当是谁。” 杨再兴与杨大怪,二人若战了八十余个回合,难分难解,不分胜负,众人喝彩叫好声,更是声声不断,此起彼伏,且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二人战到这个份上,却二人的力气本领都丝毫不减,而是双方越战越勇,双方似乎感到找到了真正的对手,越发用出了自己的真正的本领来了,那自然战的也是越发精彩,而又处处充满凶险,那一个不慎,或者稍微逊色一点,都会凶险瞬间出现。 一百六十六回:厌世再兴说肺腑·英雄难移报国志 眼看杨再兴与杨大怪战了一百个回合,仍难分高低,杨再兴见杨大怪力气本领耐力确实了得,知道再战下去也难分胜负,而也知道杨大怪必不能有心赢他,于是便抽枪勒马跳出圈外道“贤侄果然是我们杨家枪真传。” 杨大怪也勒住马道“世叔果然使得是一手好杨家枪,若我等能共同应试,同被国家录用,世叔必是将来的英雄。” 杨再兴道“我意已决,再休提官场的事劝我了。” 言毕,二人都互相下马,枪挂马上,向前重新英雄识英雄的亲切握手亲切而言,又互相亲切坦诚的给对方指出两门的差异与不同的地方,和不足的地方,与肯定对方的长处,一边高兴激动的说着话,一边牵着马向旅店走。 若半下午,杨再兴弃官场,去意已决,就旅店里与罗延庆要告辞杨大大怪与李生,欲回乡。杨大怪见再也劝阻不住世叔的去意,只好道“即然世叔决议要去,小侄也再不便挽留,不过小侄有一句话要和世叔说。” 杨再兴恳诚道“贤侄,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杨大怪道“世叔,现在国家动荡,正是多难多事之秋,不知世叔到了那里才能安稳?世叔有如此一身好本领,如果不能所用,英雄不能有用武之地,岂不可惜了吗?可惜了世叔的一身好本领和一身的好力气了。” 杨再兴沉默了片刻,脸色有些暗淡道“贤侄,不必如此认为,这是你我的看法对时局的认识不同,和对前景的看法不同,我即然已经决定了,已再无悔意。如今,看来你对当今如此的官场都如此执着,看来也活该着我们杨门要到你这一代出世为官了,即然贤侄如此执着,别的话我也不能多说了。贤侄,我这里还有一些银两,即然我要回乡了,这些银两我也用不上了,贤侄拿去,兴许在当今这样的官场还能用得上,这些银两也不多,不足百两,我带三十两回乡,作为盘费,其余的六十余两,贤侄都拿去。这些银两,在当今的官场尽管也起不到什么的作用,但贤侄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杨大怪道“怎敢让世叔破费,小侄怎敢,世叔即便不去科试了,这回乡一路上也需要许多银两,况且世叔回去剩了后好用。” 杨再兴道“当今之世,英雄豪杰虽无用武之地,但是那一个英雄豪杰,你不是心眼死又缺钱了?还就是这一点朝廷没有办法阻挡。贤侄,你不要听了世叔此言,认为世叔的银两来路不正肮脏,世叔的银两,可都是干净的银两,世叔有一条原则,一生决不取不义之财,决不行不义之举,决不干不义之事,更决不发国难之财,这些银两,都是和你罗叔打报人间不平,惩治欺压善良百姓的恶霸得来的。” 杨大怪从杨世叔的嘴里知道了杨世叔的为人,和知道了杨世叔眼下正在干什么了,心里也明白人各有志,确实再不能相劝了,就不由感到可惜,为世叔感到可惜也脸色暗淡道“当今的世道,确实可惜了世叔的为人和一身好本领好力气了,世叔,小侄实在感到心里难受。” 杨再兴道“这是我们的想法不一样,其实世叔现在也想通了,心里反而痛快了,只是世叔担心贤侄,恐怕以后官场,会有很多地方令贤侄心里不好受,和对不住这样一心为国出力的好贤侄了。”说着,杨再兴不免难过的泪下“贤侄,恕世叔直言,象贤侄这样的容貌,在当今的官场,也难有出头之地,我们一没有权势,二没有更多的钱财,三没有出奇俊秀的容貌被那个大官闺秀一,即便凭着一身本领,又那里有出头之日。一心要凭着科场中第,凭着一身本领,一身报国志,却又被昏官贪官把这条路也堵死了,世叔真看不出这样的官场还有什么留恋的。世叔有一句话要告诉贤侄,今年的科场,必然是梁王要与那个叫岳飞的英雄相争,梁王凭着权势不甘心,岳飞凭着本领和壮志要夺武状元不甘心,岳飞的那帮兄弟更不会甘心,这样 的情况下,贤侄要好好思之谨慎而行,这是世道不饶英雄,不饶我们杨家。” 说着,杨再兴将银两从身上取出,自己留下三十两,再都送到杨大怪手上,不由分说,道“贤侄,其实世叔已经看出现在你的身上已经囊中羞涩,你一心要去出世为官,一心想去出世为官救国,在现在这个世道的眼下之秋,身上没有几两银子怎么行呢?你收下,听世叔的话,尽管这些银子不多,但总有用得上的时候,总有用得上的地方。凭贤侄你的力气,和本领,我知道,若往后一旦有机会,贤侄必是个勇将。我们今日初次见面,出了切磋枪法外,我这做世叔的再也无有什么物件相送,这些银两,贤侄既欲要去赶考,在现在的官场中也许多少能起点作用,我将这些银子带了来再带回去多有不便。这些东西再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多少人家因它而家破,又有多少恶官因它而丧失人性良心,今日我不考已用不上了,留给贤侄或许能起点作用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望贤侄莫嫌少。” 说完,不由分说,松手放下银子,上马同罗延庆匆匆而去。 杨再兴,杨家将后代。这次在京城汴梁放弃武科科举,回乡后跟随曹成在九龙山落草成为緑林好汉。后来,岳飞成为南宋抗金名将,在九龙山将杨再兴收服。从此,杨再兴再跟随岳飞抗金,成为南宋七大枪神之一。在朱仙镇一战中,杨再兴成为岳飞发往朱仙镇救应的第一路人马。到朱仙镇后,杨再兴冒着冰冻风天雪地,自己勇闯金营,接连枪挑金军四路虎狼先锋勇将,杀得金军二十万人马闻风丧胆。后来,欲走近路截杀溃败逃窜的金军擒获完颜金兀术,误走结冻被大雪覆盖的小商河,因马踏破冰连人带马跌于小商河的泥泞中,被金军万箭射死。 罗延庆,唐朝罗成之后,湖广人氏,杨再兴的结义兄弟。这次回乡后,投在洞庭湖绿林起义军杨幺手下为将。岳飞奉南宋太宗赵沟之命,与南宋名将韩世忠共同夹击攻打杨幺起义军。杨幺被部将出卖,兵败被岳飞所杀。罗延庆与杨幺手下的数将,反杨幺降岳飞,从此在岳飞手下为将,成为南宋七大枪神之一。 南宋七大枪神第一枪神,錾金虎头枪高宠。第二枪神,两杆六沉枪陆文龙。第三枪神,乌缨铁杆枪曹宁。第四枪神,沥泉枪岳飞。第五枪神,烂银枪杨再兴。第六枪神,錾金枪罗延庆。第七枪神,虎头枪余化龙。 一百六十七回:英雄度世欲进取·被迫定心止进士 杨大怪见杨再兴去远,知杨再兴意决,银子再退不得,便心中好不感激。回到客寓,与李生一点银子正是六十二两。杨大怪道“想不到这次会在这里遇到爹爹常说的杨再兴世叔,更是想不到杨再兴世叔会这样轻易的放弃科试,一身好的本领真是可惜了。” 李生道“唉,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看来当今的这场武科科试,现在看来确实就不一般了,看来我们在来之前,杨老伯的观点不无道理啊。大姐夫,我看到你和杨世叔的比试,你们两的本领确实令我大开眼界,确实都不一般,只是我能看出来你的力气能大一些,杨世叔的本领能上成一些,今年如果没有梁王这档子事,大姐夫确实应该争一争这武科状元。” 杨大怪道“武科状元,不了解真相尚且也罢,如今听世叔这么一说,了解真相了,象世叔这样的本领,在岳飞和梁王面前竟然放弃了,又看透了官场,如此真也就说明了岳飞的本领和力气更是了得,世叔又说岳飞又是一个将才帅才,今年遇到梁王和如此的官场可惜了。如此,国家如果有岳飞这样的人才此次中了武科状元,对国家和朝廷这也是好事啊。我知道三妹夫的意思,也是劝我这次应该放弃武状元之争。” 李生道“从此次情况看来,止于武科进士,凭着大姐夫的本领,和如此力大无比的力气,方可必中。而争于状元,如此看来不是光凭着本领和力气,还要有权利势力,还要有很多的银子,或许还要同杨世叔所说要有出众美貌的相貌,这些大姐夫眼下都不具备,自然而然若要争这武科状元,没有什么什么希望可言。在这种情况下,不要把自己置于难堪之地,方可有中。而要强行把自己置于难堪之地,如此看来就会什么也中不得。由此看来,止于进士,才能中,才能再有机会为国家出力,才能再有机会显露自己的才华和能力,去以后做到保卫国家之事。” 杨大怪道“止于进士就止于进士,如此世叔说岳飞有帅才,如此他中了今科武状元,国家将来也有了栋梁之才了,我缺心眼,在岳飞这样的国家栋梁之才面前,断然这武状元争不得,但愿岳飞今年是武状元,败了梁王。” 李生道“听杨世叔之言,败了梁王没有那么容易,梁王夺武状元志在必得,没有那么容易甘心被战败,看来在也是志在科取武状元的岳飞面前,两者之争会是怎样那是不可预料。” 杨大怪道“如此,我就更应该放弃夺武科状元,再过数日科考之日,对与错,一切就都明朗了。” 李生道“真想不到今年武科竟会如此复杂。大姐夫,看来你们武科科试是如此的不易,大姐夫尽管想止于进士,但也要谨慎而为,胜者,不一定都要以命而取,要知道来的这些人,都是你们会本领,或者将来的能为国家出力的人,如此死一个少一个,未免太可惜。” 杨大怪道“三妹夫我知道,我只要胜,不要命,每次比试,取胜而已。” 李生道“还要看情况,还要防着不要在遇上不要命狂妄的人面前因为有此心而吃了亏,冷不防被他们暗算所伤。” 杨大怪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了展天雄展天霸,就是在恶人面前决不手软,知道该怎么办。” 李生道“只要大姐夫知道度和分寸,这就让人放心了,但还要告诉大姐夫,能不伤人处且不伤人,更不能被他人所伤,我也知道,能是大姐夫的对手的人不多,但大姐夫一定还要适可而止,中了进士,再比,只要败不要胜,如此方可止于进士。” 杨大怪道“不可,三妹夫此言就差矣,万万不可取。如此止于进士再败,岂不说明我的本领平常就这样了吗?再往后再那有人重视我?往后我再会那有机会保国?而我仍胜,获得夺武科状元的资格,夺不夺武科状元,仍可自己说了算,但是再没有人会看低我的本领,如此三妹夫想一想,该不该如此? ” 李生被如此一说,顿开矛塞,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如此说来,大姐夫的观点也有道理。如此,只需要在夺武状元的科场上,大姐夫一定要有决心,必须把自己把持住,千万不要在观看夺武状元的争夺拼杀中,认为自己的本领都比他们强,把持不住的把自己推向名列前茅,如此那就会由不得自己把持了,在今年的科场中,就会不可预料会怎么样。大姐夫志在止于武科进士,到时候夺武状元的科场上,有这样把持自己的决心吗?” 杨大怪道“这些无需三妹夫担心,我也即然想到了如此,又怎么会看不到不知道夺武状元的危害呢?我还能世叔的话与我白说了吗?三妹夫,你且没看到?”杨大怪不由泪下,继续道“在来的路上,三妹夫没看到那个妇人抱着孩子的样子?和她说的话吗?我那时就已经知道,保国不在名次,只要有机会可以去保国就行,就有我杨大怪为国出力的时候。我那时心里暗暗想着一心去夺武状元,可是如今知道情况了,夺武状元在如此情况下,世叔都灰心放弃了,我又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危害和不可为呢?如此那样会有可能不中,还不如我只中武科进士,那样还会有为国出力的机会。这些请三妹夫放心,我杨大怪虽然缺心眼,但我还是个有心的人,这些我还都能看得到,知道让自己怎样做。” 李生看着落泪的大姐夫,也不由含泪感慨道“大姐夫能如此想,这也是大姐夫让我更佩服的地方。如此,我再那有不放心之理。” 杨大怪瞬间擦干泪,道“三妹夫,你也别光为我担心,也多想想你们文科。你们文科今年是什么情况,我们到现在,眼看到眼前了,可是一点情况什么也不知道。如此,三妹夫可有把握考中?” 李生感慨道“多年寒窗,只争一朝一夕,如此得来不易的机会,我又怎么能心里不想呢?大姐夫,请放心,李生要告诉大姐夫的是,李生决不是个轻易就气妥的人。” 杨大怪瞅瞅李生,不由点点头,道“但愿我们这次都能考中了,不会空手而归,不管大小,只要考中了就好。” 一百六十八回:柴岳一心夺状元·天下英雄会武场 李生道“大姐夫是没有问题考中武科进士的。” 杨大怪道“三妹夫文科凭着三妹夫的学问,也是没有问题考中文科进士的。这次我们都不要求高,只要能中就行。如此我们再不中如何才能说得过去。” 李生道“一切尽在今朝了,但愿今朝就是我们共同的人生起点,让我们共同都偿所得愿,从此有为国家出力的机会。大姐夫,现在你我考期渐近,我们今日暂且在这里住一晚上,这里的吃住客寓店钱说什么也会比里面城里便宜一些,如此我们也正好在此歇息一夜,比城里又省了便宜一日的店钱。待明日我们再到城内离着考场近的店内客寓去住下,为了科试的方便,如此关键的时候,该省不得的时候我们也不能省了,如此我们也好便于去更加了解科试的情况,和更便于去参加科试。” 杨大怪道“三妹夫说的正是,如此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二人在客寓店内住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便进了汴梁城内离着科场近的地方找客店住下了。于是,今年科试的情况,尤其是武科,正如杨再兴说的这样,就沸沸扬扬传开了。都道今年的武状元不好考,有梁王柴桂参入要夺取状元,别的武举又如何可以可能夺得的呢?听说梁王柴桂可是对主考官都下了重礼的。 也有不服气的武举道也不尽然,武科科举可是要看真本领的,要看力气功底的。倘若你力气不支,上场便把手里的兵器给打飞了,又如何当众出丑中得武状元。倘若你本领不精,上场便败下来,当众出丑,这武科状元,在天下众武举面前,又如何中得?若让梁王中了武科状元,这说明天下没有好汉了,再说明梁王本领本来又了得,谁信,天下众武举好汉当中,会没有比梁王本领高力气大的好汉?好汉自是好汉,英雄自是英雄,一比自然可见分晓,又如何会难中这武科状元呢? 李生杨大怪听到传言,也感到很有道理。尤其后来那不服柴桂要中武科武状元的传言,杨大怪心里感到更有道理,道“这种想法很有骨气,只要是英雄好汉,只要文韬武略具备,就应当如此。” 李生看到杨大怪听到这种传言又跃跃欲试,便道“大姐夫,连世叔都道岳飞是个人才,是个国家的栋梁之才,今年要争武科武状元的必是岳飞了。相比此人文韬武略具备,本领力气不凡。” 杨大怪瞅瞅李生,道“我知道,我文的方面不行,文韬武略肯定也不如岳飞了,因此还请三妹夫放心,我不会去和岳飞去抢武状元。” 李生道“如此,就应当如此,要度世而为,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何为英雄?英雄非逞一时之勇,晓得进退,看明事理不糊涂,此所谓真正的不败之英雄。听世叔说岳飞今年志在必取武状元,在梁王面前不压于虎口夺食,岳飞的英雄之志可赞,又可叹,可是这武状元生不由摇了摇头。 杨大怪道“三妹夫,难道夺不得?” 李生道“不可想象,就看岳飞的造化了,实在是不明智的英雄可叹之志呀。” 杨大怪道“如此岂不坏了国家的栋梁?” 李生道“你还未显示出你的栋梁之才来,谁说你是栋梁?现在岳飞今年的处境,或许现在就如一颗栋梁之小树,在那些达官达贵面前弱不禁风,随时就会被毁掉,就会毁在他们的手里,倘若就被毁在他们的手里,又有谁会知道,谁会承认你就是国家的栋梁?” 杨大怪有所感悟的严肃郑重的点点头,道“三妹夫的话有道理,但愿象岳飞这样的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不会毁在今年的武状元科试上。” 李生道“但愿如此,如此就看今年科场上岳飞的造化了。” 杨大怪道“但愿岳飞中得状元,如此,我心里还能服气。若那梁王中了状元,我就不服,一个梁王,能有何能何力气,胜了天下好汉。” 李 生道“大姐夫,以后不管为将为帅,要看明实质,这都事关重要,这与打仗,是两回事。” 杨大怪道“三妹夫,我知道,如此,看明白所有事情的实质内在的联系,就能知己知彼,这是取胜战胜敌人的重要因素,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李生点点头“如此,如此。” 杨大怪道“如此,就看今年的科场了。” 张邦昌收到了展方秋与云木耳献上的如小山一样的金锭,和奇珍异宝,再看看毕恭毕敬的展方秋与云木耳,不由点点头,道“这个简单,今年的武状元本来别人也中不得,要在比试争夺中杀死一个杨义介,小事,小事,你们就回去静待音讯吧。” 展方秋与云木耳一齐恭敬道“如此就请太师费心了。” 张邦昌点点头“容易,容易。” 二人便退下告辞。 转眼,过了五日,武科武进士都科举完毕,杨义介在科试武进士中,总感到不对劲,遇到的对手总是些心狠手辣之辈,几乎都是对他下绝手,又多亏他力气大,和本领超群,又多亏考前越来越有心里准备,才一次一次化险为夷,即不伤了对手性命,又让对手被迫惨败。 在争夺武进士的科举中,张邦昌得知杨义介没有死,就感到意外,心道原来这个杨义介的本领也这样不寻常?就又一心想着在夺武状元的科场上,在与梁王争夺状元的科场上,让梁王柴桂砍死他。 却谁知,在武科文试中,杨义介虽说平稳过关,却又岳飞的文章文韬武略样样锦秀,获取了第一夺武状元的资格,梁王柴桂获得了第二夺武状元的资格。由此岳飞与梁王柴桂共同获得了比武比高低争夺武状元的资格。如此,这又让张邦昌感到棘手,感到难以在争夺武状元时让柴桂砍死杨义介,就不服自我心道“我总会在演武场科试中找到机会除掉杨义介的。” 第六日,演武场专门开设了梁王柴桂与岳飞比武确定武状元最后的比试,也就是,梁王柴桂只要在今日的演武场上胜了岳飞,就会成为今年的武科状元。因此,再次确定今年武科状元的关键比试中,天下武科举子都把此事看的相当重要,都如数抱着特别关注的心情,和期盼的心情,和要知道梁王和岳飞,到底都能比出什么本领来,好让自己大开眼界,就都如数去参加这一场的科场。 因此,演武场上,早上很早就人才济济,人声鼎沸,天下武举不管中了武科进士的,还是没有中了武科进士的,都涌进了演武场。还有的武举的朋友家人也都跟着涌进了演武场,都一齐期盼等待着今日不同反常争夺武状元的大比武。 梁王的家兵家将,和梁王一起,也很早就进了演武场。岳飞和他的众结义兄弟,也一起很早进了演武场。岳飞拒绝梁王给他送来的礼,一心要与梁王争夺武科状元。 梁王柴桂见岳飞拒绝他送的重礼,知道岳飞一心要与他争夺这武科武状元,因此,心情比较沉重,和又恨透了岳飞,却又坚定了要和岳飞争夺武状元的决心。 杨大怪也一心要揭晓今年的武科状元会落在岳飞还是梁王的头上,也很早和已经科试文科完了的李生来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上,虽然人声鼎沸,立满了天下武举和众英雄好汉,但是气场却非常庄严,雄武的官兵全副武装,立在比武台前,和站满了演武场外围,在庄严肃穆的威慑和维护着秩序。 在众人的期盼,和焦虑的等待中,四个主考官,在官兵宋将的围护下,庄重肃穆的缓缓走进了演武场。 走在前面的主考官,是当朝宰相张邦昌。紧跟在张邦昌后面的第二主考官是王铎,第三个是张俊,最后一个便是汴梁京城留守使宗泽。这四个主考官,出了张邦昌一人是文官,其余三人再都是武官,武将出身。只见这四个主考官,在官兵将官兵将的围送下,庄严有素缓缓的走上了比武 台,再缓缓的进入了演武厅。先有张邦昌,再以次王铎,张俊,最后一个宗泽,各自找到自己的座位,分别各自坐下,校兵献上茶来,四个人各自开始吃茶。 吃茶毕,张邦昌先看看宗泽,再回回神来咬咬牙,又微微一点头,心中道“听说四人中,就他没有收梁王的重礼,看我当众先给宗泽一个下马威,让他今日有分寸,免得今日坏我大事。” 一百六十九回:邦昌问话突有音·慧眼都院要荐贤 于是,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宗大人的贵门生,竟请填上了榜吧?” 张邦昌忽然如此劈头盖脑的这样发问,令宗泽感到突然,不知张邦昌所问何意,只得道“那有什么鄙门生,让张大人这等说?” 张邦昌不冷不热道“汤阴县的岳飞,岂不是贵门生吗?” 这是如何从那里来的话题?却原来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张邦昌此话,也并不是无凭无据空穴来风。却原来前些日子,岳飞与众结义弟兄汤怀,张显,牛皋,王贵,这五人一起,要到京城汴京赶考。五人刚行进汴京南薰门走不到半里路,早有一个人气喘呼呼的追上来,向前一把扯住了岳飞的坐下骑缰绳,大叫道“岳爷,你把我害苦了,你们一走了之,却再不顾我,再不管我再怎么办了。” 岳飞一看,此人不是相州开店的江振子吗?相州到京城如此遥远,江振子怎么又会在此突然出现?于是不由感到意外,道“啊呀呀,你,你怎么又会忽然在此?如何又会在此口出此言?此话怎讲?我如何又会害苦你呢?” 江振子见岳飞停下马,岳飞的几个结义兄弟也都停下马瞅着他,就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急切道“实不相瞒岳爷说,岳爷,自从你们起身走了后,一心不服让岳爷打败的那些人,他们追到小人客店,有个洪中军的道,岳爷在都院大老爷面前赢了他,害得他被革了职,他的气出不来,追到小人客店见你们走了,没处撒气,就把小人的店和家都砸得粉碎,又吩咐地方不许容留小人在那里开店。小人无奈,京城里南薰门有小人的亲戚,小人这才连夜起身,雇车日夜不停,来到了这南薰门,刚开了个客寓不几日,刚才从相州跟来与小人开店的店小二说看到岳爷和几个兄弟骑几匹马过去了,小的出来一看果然是岳爷,所以小人就来追赶。即然岳爷和几个众兄弟都来到小人店前了,小人如何会不赶快赶上来请岳爷和众弟兄进去歇息呢?” 岳飞见说,便道“原来这般,那洪中军洪先,因为我们没有银子行贿与他,在都院府刘都院面前,说我们五人弓马武艺甚是平常,要让我们回去温习,下科再来,这样的本领怎么还来触烦都院老爷。汤阴县令徐仁知道我们没有银子给洪中军,感到我们受到如此待遇心里不服,又感到可惜,就对洪中军说好话,道这些武生们三年巴望一次科试,望洪大人成全。却洪先道他早上明明见我们五人本领低微,说他并没有说谎诳禀,若不信,说我敢与他比比武艺吗?我心里本不想着让洪中军当众出丑,却洪中军要显示自己本领高强比我们高,硬逼着要与我比武,道我这不害怕不敢与他比了吗?若不是本领低微如何不敢比?我被逼无奈,只得道若老爷出令,与你比比如何?都院刘大人见状也不信洪中军的话,随出令,就在都院府与洪中军比起来。洪中军不甘心比输,几番下狠手要置我于死地,我不赢他,他不算完,所以我不得不赢他。谁知他怀恨在心,羞恼成怒忽然出阴招趁我不备要害我,被我避过了,又破了他招。刘都院见状道我如此好本领,洪先如何要说本领低微。牛皋兄弟说实话道我们没有银子给他。刘都院恍然大悟,气的革了他的职,道他这般平常本领,又是如此小人,还配在都院当中军吗?随被赶出了都院。在我们赶考途中,他与他的两个儿子洪文洪武,纠集了一些喽啰共同追上我们,趁着夜晚要害我们,被几个兄弟与他们打斗起来。打斗间,将父子三人都打死了,那些喽啰也都各自打散了。” 江振子见说,感到痛快解恨道“活该,该死,如此小人,就该该死,打死的对,如此太好了。岳爷,你们的兄弟打的对,终于给我出了一口气。即然如此,我今日更应该感谢岳爷和众位好汉英雄了,岳爷和众位好汉英雄,今日我更应该请到小人的客寓里去住了。” 岳飞见说,不由欣喜风趣道“如此,这真叫他乡遇故知,尽在意外中。”随 转头对其余四人道“兄弟们,如何?” 其余四人道“江振子即又在此开店,我们不妨前去看看。” 于是,五个人加上江振子六个人,欣喜若狂的向江振子客寓走来。到客寓门前,各自下来马,江振子忙吩咐店小二把众位好汉的行李搬到楼上去,把马牵去上料喂养,将岳飞五个众好汉请于上好的店房,给五人送茶送水忙个不停,茶饮间,江振子道“今得岳爷和四个好汉前来光临小店,小的分外荣幸,此真让小店蓬荜生辉。” 岳飞道“如此,你就太客气了,你即然已先到京师,不知你可晓得宗留守的衙门在那里吗?” 江振子道“此是京城里的大衙门了,那个不晓?此间向北一条大路,有四五里,极好认得,到了便可看到。” 岳飞道“此时相比已经坐过堂了。” 江振子道“早的很哩,这位老爷官拜护国大(元)帅,留守汴京,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这时候说不定还在朝中办事未归,要到午时过后,方再回来坐堂。” 岳飞道“原来这般,如此多谢了。”于是取了文书,要向外走。 汤怀道“哥哥,何事要忙着向外走?” 岳飞道“我们在来的时候,刘都院特意作书一封,要让我特意到宗留守衙门,亲自交给宗留守。方才江主人又如此说宗留守身担国家如此重任,深得朝廷国家器重,刘都院又对我们如此看重,我们怎可无辜辜负刘都院的一番好意。如此,若有什么意思,也好让宗留守预先知道我们五人要一心保国,都有苦学不一般可上阵杀敌的本领。如此,可让我们往后报国有门,本领各得施展,如此岂不对我们大家和国家都有好处?我现在当去早早等着宗留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若今日早回来岂不正去早见了?” 牛皋道“即有如此好事,哥哥,我也要去。” 岳飞道“怕你去鲁莽,坏了事情,如此岂不害了众兄弟的前程了?” 牛皋道“我去了在衙门外等着不开口便是。” 王贵见说也心里迫切道“如此,极是好事,如何我们不一起同去,也好一起都去认认宗留守衙门,让宗留守都见识见识我们的本领,和一心要去报国,牛兄弟去了,只不许生事便了。” 岳飞见说,见各位兄弟都一齐要去,便只好应允,再三叮咛牛皋不许去生事,牛皋迫切的点头答应保证。如此,众兄弟这样才要一起出门,共同要去宗留守衙门。 一百七十回:荐信留守起疑心·大堂宗泽怒岳飞 岳飞与众兄弟,一行五人,出了江振子客寓,按照江振子说的,向北一直大路步行了有五里路,果然看到了宗留守的留守衙门。但见那宗留守衙门,好不魁伟威武雄壮。到衙门前五人站了一会,见一个军健从东门首辕门边的茶馆里出来,岳飞向前拱手恭敬道“将爷,借问一下,大老爷可曾坐过堂吗?” 军健瞅瞅岳飞,道“大老爷今早入朝,还未回来。” 岳飞道“多谢了。” 军健点点头而去。岳飞回身到众兄弟前道“宗老爷此时还未回来,不知还要等到何时,不如我们先找个去处歇息等着。” 众人道“悉听大哥。” 于是五个人回转身,正往一处路上走,走不到半里路,只见前面行路的人都忽然向两边立定,说是宗大老爷回来了。岳飞见说,也与众兄弟就路边屋檐下立定,但见只一会功夫,就有许多执事众军校护随着轿子过来,那气势看上去十分雄壮威武,岳飞与四个兄弟,屏息目送着轿子与军校过去,便随在其后,向留守大衙一路行来。 不多一会功夫,轿子便到留守大衙门前停下,轿内出来一个大老爷,远看也是身材威武,便行进留守衙门不多时,就见留守衙门内,但闻得三梆升堂鼓,军校衙门一片威喝声,便在里面升起堂来。 坐堂的老爷宗留守接了呈上来所有公案,见果有旗牌早上匆忙说的昨夜送来的相州节度使刘广世的一封书信,宗留守看看书信没拆开又放下,先将所有的公案,一齐都阅览批阅过了,末了再把相州节度使刘广世的书信折开来仔细观看,却一看,只见那书信上尽写着汤阴县武生岳飞,人间少有英武盖世无双的奇才,此人文武全才,真乃未来国家保国之栋梁,希望宗(大)帅慧眼看中,给与提拔。 宗留守看罢,心里奇怪道“此武生有何本领,竞得刘节度使刘广世如此来书直言?竟然信中还说的如此直露,如此,我道要着重看看此武生是真有其才还是假有其才,莫非另有缘故?”于是发话道“倘有汤阴县武生岳飞到来,可让他进来。” 旗牌官道应着出堂。 宗留守又去批阅刚从外面呈进来的公案文书。 却岳飞五人都在留守衙门外面等待,盼着亲自呈上刘都院的文书。岳飞见那宗留守样子威武,满是威风,就如阎罗天子一般,又见宗留守衙门前来的递文书的人越来越多,心中不由犹豫这么多的人,今日能将刘都院的文书亲自交给宗留守吗?心里好生害怕就如打鼓。汤怀道“怎的宗留守一回来就坐堂,怎么也不吃点东西?” 岳飞心中如打鼓不安道“我也想,宗老爷他五更上朝,此时回来也不歇息,立刻坐堂,是不有紧要紧急之事?故此这般急。” 正说间,但见那些递文书的人一扎一扎将文书抵于旗牌官,旗牌官一扎一扎将文书拿进去,岳飞道“如此这么多的文书,何时有功夫能够见着宗留守,不如也将文书先抵上吧。”说着,又一看自己穿的衣裳,道“我身上穿的衣裳是白色的,如此恐有不便。”就对张显道,“你可否暂与我换一换?” 张显道“大哥说的正是,我也看着大哥的白衣裳颜色不好。” 岳飞道“可是我来的时候又没有别的新衣服,只得穿了白的,到了此时,确实越加感到不好。” 张显道“是的,大哥,还是换一换好。” 于是两个人就赶快衙门外把衣服换了,岳飞道“倘若我进去,有个山高水低,贤弟们都要在外面噤声安待,切不可发恼鼓噪。” 汤怀道“哥哥即如此怕,心里不安,我等临场都自有自家本事,何必要去下这封书?如此就是得了功名,旁人只道也是借着刘节度使的帮衬。” 岳飞道“刘节度使一番好意,我们岂可轻易辜负?如此我们到校场上比武时,更要拿 出真本领来,不给刘都院往脸上抹黑,也不辜负刘都院希望我们将来成为国家保国栋梁,事已到此,怎可半途而废,我自有道理。” 说完,竟自提起胆来,向前到辕门见旗牌官道“汤阴县岳飞求见留守宗老爷宗大人。” 旗牌官道“你就是岳飞吗?” 岳飞道“是。” 旗牌官道“大老爷正要见你,你且侯着。” 说完,伸手要拿文书,岳飞只得把文书给他,随即旗牌官持文书进去禀报道“汤阴县武生岳飞在外求见,有文书呈于老爷。” 宗泽见又有文书,接了文书见还有一封信,急忙拆开看,虽然与前封信措词不一,见仍然还是一封刘广世推荐岳飞乃国家栋梁之才的书信,不由脸色一变,有些温怒,道“唤他进来。” “哈!”旗牌官答应着退下,到外面高声道“汤阴县武生岳飞,大老爷唤你,可随我进去,你要小心了——” 岳飞见旗牌官如此吆喝,不免心里有些紧张,却来不及多想,向前道“晓得。”便随旗牌官进去到大堂上,一看大堂十分威严,两边将官纵立,宗留守威坐大堂,脸色庄严,一片震怒,此时看来,堂上恰似坐着一个阎王,岳飞不由双膝跪下,口称“大老爷在上,汤阴县武生岳飞叩见大老爷。” 宗泽抬目一望岳飞,道是忽然感意外的被岳飞之貌之身躯之雄威不由的脸上一惊,随之,而又忽然缓缓一笑,爽朗声音洪亮道“汤阴县武生岳飞,我且问你,你家可是一个财主之家?” 岳飞被大老爷忽然如此问的感到有些意外,心道大老爷为什么忽然如此问?这是那里的话呀?意外的未从开口,宗泽又接着问“看你穿的如此华丽,此话属实吧?” “这······”岳飞感到无处分辨,在这大堂上,又难以启齿自己没有新衣服穿,穿了一身白的来,临到眼前又觉着不妥,才与兄弟临时暂且换的。此时自己再一看换来的这身衣服,果然华丽,就不由有口难辩,无处开口,急的道“这······这这这······”只去看自己的衣服。 宗泽不由的点点头,又道“岳飞,我且问你,你可是今日到来的吗?” 岳飞连忙惶恐道“正是,武生今日才到。” 宗泽不由又点点头,道“我说呢,又怎么会这么巧,昨夜书信刚到,今日人就来了,而且还有一封书信,若不是故意如此安排,如何又会这般巧?”随即,猛把桌案一拍,震怒道“岳飞,你这封书札出了多少财帛?如此买的刘节度使如此坦露?还不从实讲来?若有半句虚词,夹棍伺候。” 两边衙役将官不由齐声威喝,早惊得辕门外岳飞的几个兄弟待立不住了,牛皋首先道“兄弟们,待我先打进去,抢了大哥出来,呔,哇——呀呀呀——” 一百七十一回:武生身世感众人·宗泽衙内试岳飞 汤怀道“大哥有吩咐,动不得,且看他怎样发落,再做道理。” 张显道“都怪我穿的太华丽,又与大哥换了衣服。” 牛皋道“哇——呀呀呀,急死俺也。” 四个兄弟,都在外面正不安分,却见岳飞此时在大堂内,忽然不惊不慌道“原来是这般道理,大老爷且听俺岳飞徐徐道来,武生岳飞乃汤阴县人氏,先父岳和,生下武生三日就遭黄河水发,父亲丧于清波之中。武生与长二岁的哥哥赖得母亲抱着,坐于花缸之内,淌至内黄县,得遇王明恩公收养,家业田产尽行漂没。武生长大,拜了陕西周同为义父,学成武艺。因在相州院考,蒙刘大老爷恩义,着汤阴县徐公,查出武生旧时基业,又发银盖造房屋,命我母子三人归宗。临行又赠银五十两,为进京路费,着武生到此讨个出身,以图建功立业。武生一贫如洗,哥哥也会本领,都无银两共同来,又那有银钱送于刘大老爷?就武生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到此时也顾不得体面,如实告诉大老爷,实乃武生在进京之时,无有新衣裳穿,只得穿了一身新一些白衣服,却在临到老爷衙门之时,才又觉着穿着白衣裳进来见大老爷不妥,才又在辕门外与武生的结义兄弟张显换衣暂时穿着进来见大老爷,见过了大老爷之后回去再换回来,此言武生句句真言,望大老爷明查。” 大堂上众将官闻听无不鼻酸含泪。 却在这时,张显在辕门外大叫“大哥,都是小弟换给你的衣服,我穿的太华丽害了你。” 宗泽也不由心中感慨道“门外喊叫者何人?” 岳飞道“就是武生结义兄弟张显。” 闻听此言,宗泽不由落泪而感慨道“我久闻有个周侗,本事高强,不肯做官,即是他的义子,或许果有才学。”就随起身,声音有些温和了道“武生岳飞,快快起来,随我到箭厅上来。” 岳飞起来,众军校将官,都一齐族拥着宗留守,带着岳飞,一齐来到箭厅,宗留守一坐定,随叫岳飞道“武生岳飞,你自去捡一张弓来,射与我看。” 岳飞领命,走到旁边弓架前,取过一张弓来试一试嫌软,再取一张来也是如此。一连取过几张,尽是如此,随上前到宗留守身前跪下道“禀上大老爷,这些弓太软,恐射不远。” 宗泽道“你平时用多少力的弓。” 岳飞道“禀大老爷,武生开得二百余斤,射得二百余步。” 宗泽道“即如此,叫军校取过我的神臂弓来,只是有三百斤,不知能扯得动否?” 岳飞道“且请来一试。” 宗泽再瞅瞅岳飞,便吩咐军校一会将神臂弓和一壶弓箭取来,摆在阶下。岳飞下阶取弓一试,大叫“好弓。”随搭上箭,嗖嗖嗖······,一连九枝,枝枝正中红色靶心。放下弓,上厅来见宗留守。 宗泽见此大喜,随不由道“武生,你惯用什么军器?” 岳飞道“武生各件俱晓得些,用惯的却是枪。” 宗泽道“好,”吩咐军校,“取我的枪来。” 军校答应着去了一会,便有两个军校抬了宗泽的那杆点钢枪来,放在阶下。宗泽对岳飞道“武生,快去使于我看。” 岳飞答应一声,虎步下台阶,提枪在手,在箭场上把枪一摆,横行直步,直步横行,里勾外挑,埋头献钻,使出三十六翻身,七十二变化,那枪使得出神入化如蛟龙。看的宗泽不由喝彩叫“好,好······”左右将官也不由都一齐喝彩不住叫好。 岳飞使完了枪,面不改色脸不红,喉气不喘如平常,轻轻把枪倚在一边,上厅打躬跪下,宗泽忽然眼闪金光道“我看你果是英雄,倘然朝廷用你为将,那用兵之道如何?” 岳飞道“武生之志,倘能进步,但愿得, 今行阃外摇山岳,队 伍端严赏罚明。 将在谋猷不在勇,高防困守下防坑。 身先士卒常施爱,计重生灵不为名。 获献元戎恢土地,指日高歌定升平。” 宗泽听此言处于此武生之口,不由欣喜的大叫道“掩门。”随从座位上下来,急到岳飞前,双手扶起岳飞道“国家未来之栋梁,先前我只道是不是贿赂求进,那知贤契果乃真才实学,差点坏了贤才。”便对左右道,“看座来。” 岳飞道“大老爷在上,武生何等之人,擅敢僭坐。” 宗泽道“贤契不必谦逊,坐了好讲话。” 岳飞只得打了一个躬道“即是大老爷如此说,武生只得坐了。”便谦逊的坐下。 左右送上茶来,岳飞与宗泽大老爷谦逊的吃过茶,宗泽道“贤契武艺超群,堪为大将,不知那些排兵布阵之法,可否温习过?” 岳飞道“按图布阵,乃固定固执之法,亦不必深究。” 宗泽诧异道“奥——?依你所说,古人这些兵书阵法都不必用了?” 岳飞道“排了阵,然后交战,此乃兵家之常,但不可执死不变。不变待敌来破了阵,岂不为溃?况古时与今时不同,战场有广,狭,险,易,岂可用一定的阵图?夫用兵之大要,须要出奇,知己知彼,使敌人不能测度我之虚实,方可取胜。倘若敌人仓卒而来,或四面围困,那时怎有功夫排布了阵势,再与他们厮杀吗?用兵之妙,只要以权济变,以变应变,全在一心也,要心中掌握把握住尺度,选择适度的克敌破敌之策,克敌破敌而在疾迟相济也。” 宗泽听了这一番议论,不由心服道“真乃确是国家栋梁,如此看来,刘节度使可谓识人,怪不得他如此用心不惜引起误会反复推荐,却原来为了国家这般用心良苦,我差点错怪了他,也差点错怪了如此国家栋梁。惭愧,老夫惭愧。”随叹一口气,又道,“可惜,可惜。”再对岳飞道,“贤契,你如何不早来三年?又如何不晚来三年?” 岳飞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道早来三年这是说明大老爷求才若渴心切,可这晚来三年呢?又如何说法?未待反应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宗泽又道“你早来三年,必可中魁,晚来三年,也可中魁,唯有今朝,真是不巧啊。” 岳飞忍不住道“不知大老爷此话怎讲?何故会如此?难道今年会有高于岳飞的高手武生?” 泽叹一口气,再摇摇头,道“要是这样,我又那里会感到惋惜?贤契,你且不知,今年那云南广西的藩王,梁王柴桂,乃是柴世宗的嫡派后孙,镇守在云桂的宁州(今广西南宁市),世袭被封为梁王,因来朝见当今天子,不知听了谁的言词,好好的梁王不坐,偏要来夺今年的武状元,害人误国。现如今,皇上点了四大主考,一个是宰相张邦昌,一个是兵部大堂王铎,一个是右军都督张俊,一个就是老夫。那柴桂要一心夺状元送进四封书来,和四份礼来,张丞相收了一份,就把今科的武状元许了他了。王兵部和张都督也收了,只有老夫未有收他的。如今他三个做主,要中他做武状元,所以说贤契今年来的不凑巧。” 岳飞失望默然的不由垂下了头,不由心灰喃喃自语“如此,枉费了刘都院不顾自身遭疑,要为国荐贤的一番苦心,如此,岳飞甘居第二,如何去面对刘都院?如此,岳飞的本领不如一个藩王,如何再有报国之门?” 一百七十二回:求贤宗泽要立誓·四人立誓仨鬼胎 宗泽宗留守闻听此言,眼看着如此国家栋梁,如此默然伤神,心灰意冷,再想到刘广世刘节度使,却能不顾自己如此的要为国家推荐栋梁,不由面红慷慨道“也罢,为国求贤,自然要取真才,此事至此,尽管有些周折,但是老夫,必要做那刘广世。”说完,便对岳飞道“贤契,今日本该再留你一谈,只恐耳目招摇不便,请贤契先回客寓,待到临场之时,再做道理。” 如此,岳飞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告辞了宗泽宗老爷,出得宗留守辕门,和四个弟兄,心里都怀揣不安的回到了江振子客寓。 岳飞去后,宗泽又忽然想起,岳飞身上贫穷,刘节度刘广世赠送的五十两银子,一路上去了盘费,再加上在京城还要住客寓,用的可能也差不多了。于是,宗泽又担心起岳飞的生活起居会变的艰苦起来了,就着人去探听了岳飞的住处,回来道“武生岳飞和他的四个结义兄弟,都住在南薰门江振子客寓。” 宗留守闻听道“赶快先给他们送去五桌子酒饭,让他们只管吃,不必多问。他们若问,就说是留守衙门送来的,不要声扬,只管吃来就是。” 下人答应着都照着去做去了。 此事尽管宗留守避嫌不让声张,却又怎么能瞒过心有鬼胎的当朝宰相张邦昌。张邦昌见四人中只京城留守宗泽不收梁王重礼,怕练武场上让梁王夺武状元有变故生枝节,所以心里做底就竭力要收宗留守的把柄,到时候好在科场上冷不防给宗留守当面一击,让宗留守自顾不暇不能干预演武场让梁王中状元之事。武生岳飞与宗留守之事,乃至宗留守关心武生岳飞等人的生活起居,正好让张邦昌感到有了把柄话题好在演武场上发挥,给宗留守当面一击。 张邦昌在演武场演武厅的一番话,别人不晓得,宗泽心里自然明白张邦昌说出这番话来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意思。于是,宗泽一听到张邦昌提到岳飞二字,心里自然也明白了张邦昌把此事在心里看的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就是,正义正直的人,平时真不敢做点怕别人说的事情,本来是尽情尽理要为国家录取栋梁人才的一件大事,在这里被张邦昌如此冷头盖脸冷不防的掀开盖子,不由让宗泽脸红心跳,半响找不到个道理来回复张邦昌。却又一心要为国家录取国家栋梁人才心切,只得红着脸道“此乃国家大典,岂容你我自私检择?如今表示心内都不有私心为国家选拔栋梁,必须要对神立誓,表明心迹方可考试。” 张邦昌本来想给宗泽一击,没想到宗泽这个混账老头儿会如此要拉着他们考前立誓。若是立了誓,还能录取梁王中武状元吗?若是梁王胜了岳飞还好说,要是岳飞胜了梁王,如之奈何?于是张邦昌道“宗留守,我就是这么一说,宗留守还要这么当真?我等的心,都是没有私心的,怎么还用立誓?” 宗泽更是断定张邦昌心内的鬼胎,为了公正选拔国家良才,张邦昌越是害怕立誓,就越要拉着张邦昌立誓道“即是没有私心,立誓又有何怕?此不正是表明我等为了国家朝廷录取栋梁没有私心的表现吗?我等又有如何不敢立誓之处?王大人,张大人,我等都是武将出身,自然更是心里无私,没有胆小会怕立誓的吧?” 王铎张俊无奈,怎会不怕从此朝中别人会说他们胆小,自然都娓娓道“怎么会怕,怎么胆小,立就立吧,立誓何妨?” 张邦昌瞅瞅王铎张俊,二人只得笑着微微点头,却不语。张邦昌不得不心道你们武的三人一个个都敢立誓,难道要让满朝说我们文官胆小不敢立誓吗?立誓也罢,宗泽,你有你的千万策,我有我的万千法,看我怎样给你立誓,我的心里该怎样还得怎样,只是我给你立个巧誓永远不可能兑现罢了,如此也显得我这当朝宰相并不是个傻瓜。于是,张邦昌也要表示自己并不比武官胆小,就道“即然如此,你们三人都要立誓,那立誓又有何妨,那就立。” 于是,宗留守立刻让左右军校取香案来摆上,张邦昌一看,却是如此认真,心道也罢,反正心中已经早想好完全法了,就在那里头歪来歪去看香案,不想着自己第一个先立誓,要看看宗泽要怎么个立誓法。张邦昌的心思王铎张俊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王铎张俊心里自然也都明白,就也都在那里站着,看着香案不动,心道“要不就张邦昌,要不就宗泽先立誓,往下才能轮到我们。” 宗留守看出三人的意思,因为心中无私坦荡,于是就第一个到香案前,先拜了天地,再跪下祈祷过神灵神明,道“信官宗泽,浙江金华府义乌县人氏,猛圣恩考试武生,自当诚心秉公,拔取贤才,为朝廷出力。若存一点欺君卖法,误国求财之念,必死于刀箭之下。” 誓毕起来,想请张邦昌立誓,却张邦昌已早心想,即然宗泽如此立誓,我更无忧了,第一个立誓宗泽已经先占了,如果让王铎张俊先占了第二个立誓,我这当朝宰相,第一个监考官岂不脸上无光?于是宗泽一起来,刚要开口,却张邦昌自告奋勇向前,也先信誓旦旦拜了天地,然后再对着桌案神灵神明学着宗泽立誓道“信官张邦昌,乃湖广黄州人氏,蒙圣恩同考武试,若有欺君卖法,受贿遗贤,今生就在异国为猪,死于刀下。” 王铎见张邦昌如此立誓,心道张宰相你怎么也能想得出来,明摆着你今生不能在异国为猪,又怎么会死于刀下?这个誓不是等于没立不可能实现用来哄人骗人的吗?如此这与你收了重礼要为梁王办事又有何妨?于是,就心里也有了办法,张邦昌一立完了誓,他怕张俊先向前如法炮制,就先自告奋勇向前,也先信誓旦旦的拜了天地,再对准贡桌香案神灵神明立誓道“信官王铎,与邦昌是同乡人氏,若有欺心,他即异国为猪,我即异国为羊,一同死法。”发着誓,便心道似我与张邦昌这样的大官,今生怎么会到异国去为猪为羊呢?即然不能去为猪为羊,又怎么可能死在刀下呢? 于是,发完誓,尽管心里要与张邦昌张俊一起徇私枉法,却和无事一样。认为他和张邦昌发的誓巧,不会应验,却他和张邦昌此时又那里知道,神明神灵又那里那么好耍弄好欺骗,你在这里身为朝廷命官,受着朝廷重任,却要徇私枉法,你发的誓巧,却天命神灵也让你应验的也巧,要不人怎么都道毒誓不能乱发,毒誓发不好你做不到违反誓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应验。张邦昌王铎跟着宗泽今日发了毒誓,还要仍然徇私枉法,尽管你发的誓巧,耍了巧心,却到头来应验的一样也巧。你道到头来张邦昌王铎怎样个应验巧誓死法?南宋时,金军与南宋军队岳飞的岳家军混战时,张邦昌感到宋高宗赵构要赐死他,就与王铎投入金军(元)帅兀术军中,供错了情报令金军大败,兀术一怒之下,认为张邦昌王铎这种奸臣再无什么大用了,更认为张邦昌王铎这等奸臣,自己若能容下此等奸臣,自己就成什么人了,于是在行军祭旗时,因一时寻不到猪羊,就突然灵机一闪,便发狠的将张邦昌王铎杀了代替猪羊祭旗。这真是神灵神明上苍巧妙的安排应验了张邦昌王铎发的巧誓之言。 剩下张俊眼看王铎学张邦昌发了如此巧誓,张俊自思再不能继续跟着王铎学张邦昌发这样的巧誓了,那样岂不太明显了?岂不让人感到自己不认真再鹦鹉学舌笨到家了?于是便心里暗想,这两人一个耍刁,一个鹦鹉学舌,立得巧誓,这不就是个牙疼咒?好誓都让这两人立了,叫我怎么办?就心里挖空心思再一想,急中生智感到也有了。心道我也来一个不疼不痒痒不可能实现成真的巧誓吧。于是,王铎一发完誓,他便也赶快信誓旦旦的向前,也先拜了天地,再信誓旦旦郑重其事的跪在香案桌前,对着神明神灵,也要发怎么个死法的毒誓了。 一百七十三回:为拔栋梁疏梁王·那知梁王心如铁 但见张俊对着香案神明神灵信誓旦旦发誓道“信官张俊,乃南直隶顺州人氏,如有欺君徇私枉法之心,当死于万人之口。”发完誓,心里要解誓道“我堂堂朝廷命官,又怎么会死于万人之口呢,万人有一万张口,我会死在一万张口里吗?这自然不可能啊,正与张邦昌王铎发的誓一样,一个今生能在异国变猪吗?一个今生能在异国变羊吗?不用说两个还都是当今的朝廷命官了,就是两个平民百姓也不可能。即然不能变猪变羊,又如何会在异国死于刀下呢?如此,我就更不可能死于万人之口了,重礼收了,今日发了誓还要不拔栋梁取梁王为状元怎的?这样的誓,就是再徇私枉法不拔栋梁又会怎的?那个能相信会应验?” 于是发完誓,尽管心里还要徇私枉法不拔栋梁,要定梁王为武状元,却心里仍然很轻松的站起来走到座位前去归座,只道这样的誓不会应验。却你道张俊这誓后来又是怎么应验的?张俊到死时,方才知道,他发了这样的誓,徇私枉法,却也会应验。 这就是后来南宋初年,秦桧张俊万俟卨罗汝楫,四人谋害岳飞,将岳飞岳云张宪三人害死在风波亭上。后来秦桧夫妇暴毙,万俟卨罗汝楫命丧,唯张俊仍然还在朝中害人,京城百姓都对张俊怨声载道。至南宋高宗赵构年迈崩前,赵构在被金兵金兀术追赶中吓出病来,再不能生育,他的唯一的儿子又幼小而死,晚年赵构无后,只得传位他的侄子赵匡胤的后代即位,岳飞被害蒙冤案便被昭雪,岳飞被在京城临安(浙江杭州)立寺庙岳王庙。张俊受万人恨,被朝廷下旨让牛皋绑在耻辱柱上受万人骂。京城的上万百姓愤怒至极,俱向前要食张俊肉,一个老汉愤恨着向前道“奸贼,你如何要强占我的妻子,我真恨不能将你一口咬死。”随向前咬了一口张俊,疼的张俊嚎叫就如杀猪。 又一个老汉上来,怒道“奸贼,你如何要谋我田地?我恨不能一口吃了你。”也向前咬了一口,疼的张俊哭起来。 再一个年轻的后生上来道“奸贼,你如何贪赃把我的父亲害死了?”也恨的向前咬了一口,疼的张俊哭嚎不断。 另一个向前道“奸贼,你如何要丧心病狂谋害岳爷?今天我咬死你。”也向前咬了一口。疼的张俊明白了似的哭嚎着道“看来要应誓言,没想到会应在此时此刻的啊。” 此时百姓都纷纷道“此等奸贼,谋害岳爷,都向前咬,咬死他。咬死他少了一个害人的奸贼。” 于是,京城上万来观看被绑在耻辱柱上的奸贼张俊的百姓,都纷纷愤怒的向前想咬一口张俊肉一咬为快,而解恨。如此,这上万人向前咬到最后,还没断气的张俊,却有一个诬赖向前选了一个好地方下口咬,一口给张俊把个生殖器给咬下来了,疼的张俊翻着白眼断了气。牛皋一看张俊已死,便下令割了张俊头袅首示众。至此,张俊此时的这个誓言,而就是又是那么巧妙的应验在了张俊恶贯满盈之时。 却说这四位主考官,从宗泽开始一个个都立了誓,不管心里都耍的什么样的鬼胎,立得什么样的誓,一个个都人模人样的在演武厅里坐下。这会张邦昌再不找巧言奚落宗泽了,而是在那里考虑他发的誓巧,这样的誓将来必不可能应验。他今日即是发了誓,也仍然可以徇私枉法不拔栋梁定梁王为武状元了。于是,再瞅瞅宗泽,脸上不免闪出了一丝奸笑,心道宗泽,让你再聪明再拉我们发誓,怎的?我还不照样该怎的就怎的? 宗泽那里不明白三人立的什么誓,从三人立的誓中宗泽已经知道,他三人今日要徇私枉法,不拔栋梁,定梁王为武状元,看来已经是肯定的铁了心了。于是宗泽也打定主意,决定要先给梁王一个下马威,让三人看看风向。便不等张邦昌反应,便立刻吩咐旗牌官道“传那要中武状元南宁州的举子柴桂上来。” 旗牌官答应一声走下来大叫“得 ,大老爷有令,传南宁州举子柴桂上厅听令。” 梁王早已经候在演武场台下,早在盼着宰相张邦昌点他为武状元了。一听到旗牌官传令,不由欣喜道“哈!”就随着旗牌官奔上演武台,直奔演舞厅。 梁王柴桂平日是一藩之藩王,都是坐藩藩将在下向上朝拜他,而又那里有以下拜上之感受。进到演武厅,就对着四个主考官,向上做了一辑,就站在一边等待着听令。 宗泽道“你就是柴桂吗?” 梁王道“是。” 宗泽道“你即来考试,为何参见不跪?如此托大?自古道,作此官,行此礼。你若不考,是一家藩王,自然请你上座。你今即来考试,就降作为举子了,那有举子见了主考不跪之理?你好端端一个王位不坐,不知听信那个奸佞之言,反自让你弃大就小,来夺状元,如此对你有什么好处?况且今日天下英雄俱集齐于此,内中岂无高强之手倍胜于你?你怎能稳稳夺得状元到手?你不如休了此念,仍回本郡,完全名节,岂不为美?如何要在这等高手面前去冒风险?轻则毁了名节,重者伤了身体,岂能比得上你为一方藩王?你快去想来,想清楚了再做道理。” 梁王被宗泽连疏落带劝告,弄得脸上红白交加,却又看来茶壶煮饺子,自身有数,就默默低头跪下,而再不语。 宗泽感到有些奇怪,又感到意外,他如此疏落点拔梁王,作为一方藩王,在这种场合下,他却宁愿受辱,把自己藩王身份降为举子身份下跪,而受如此之辱,为了夺得与他的身份相比一个小小的武状元,却能默默甘心领受耻辱,默默跪在四个主考面前,而再不是昔日的藩王威风,这让宗泽确实没想到,不知是什么力量让他心思如此坚定,难道还有比受此辱更大的事吗?连宗泽此时都不免一愣。 却原来,别人不知道,柴桂心里自己却明白,为了受此辱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心。这是一颗什么心?这是一颗坚如铁的心,是一颗晓得这大宋朝的江山,就是夺得他柴家大周朝的江山。当年谁不知道赵匡胤陈桥兵变,改周为宋,把他的祖先贬到云桂为藩王,自己坐起大宋江山。否则,这江山轮到现在,就是他柴桂该坐的江山。 却这件事,从赵匡胤陈桥兵变,到现在都不知已经坐了多少年多少代大宋皇帝了。之前,多少代梁王都坐藩王坐的好好的,本本分分的,也都没有不轨之心。也都自知天下大势,自家根基已经早已大势已去不复存在了。即是有怨言,也都本本分分的坐藩王,怎么到了柴桂这里,就不本分了?怎么一心要夺这与他藩王身份相比小小的一个武状元呢?起因有些人蒙蒙知道,就是从柴桂最后一次进京朝贺开始。 一百七十四回:图谋心急想江山·如此头脑怎为君 那日,柴桂进京朝贺当今大宋天子徽宗赵佶,途径太行山,太行山上有一位山大王,此人姓王名善,江湖上都称他为金刀大王。此人惯用一口金背砍山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有勇将马保,何六,何仁。左右军师有邓武,田奇。二人足智多谋,辅佐着王善率领着五万喽啰人马,霸着太行山,专门打家劫舍,屡次打的进剿的官兵大败,官兵屡屡奈何不得他们。令王善越发志大,一心要谋夺大宋江山。 王善的两个军师邓武、田奇,看到大王日日心志越发远大,也一心要做个开国元戎。又恐王善鲁莽操之过急,恐坏大事。一日,邓武、田奇,就想开导说服王善,邓武道“大王欲夺得天下,谋夺大宋江山,大王虽然屡屡打的官兵大败,但如今要夺得大宋江山,时机还不成熟,人马还不充足。大王你想,我们如今总共才有五万人马,三员勇将,而官兵全天下又有多少人马?上百万,几百万也有了,官兵的战将又有多少?全天下数不胜数。” 王善道“那孤要夺得江山,如之奈何?凭着孤之本领,还能打不遍天下?” 田奇道“大王,你可晓得那楚霸王项羽吗?此人如何?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可如何败在刘邦之手?那刘邦就是用了全天下所有的军队,把项羽困在垓下,任你拼杀而难杀出刘邦全天下人马排成的十二面埋伏阵。到最后项羽尽管自己杀出去了,可是人马几乎全军覆没。如此,如果大王现在也人马不足,只凭着大王自己天下无敌,又能比项羽好得了那里去呢?因此劝大王现在时机不成熟,人马还不充足,千万别轻举妄动。” 王善心急道“那如此,不是孤天天白杀官兵了吗?一点作用也没有?如此岂不把孤急死?赶快给孤想个办法,孤天天养了你两个军师,还能一点办法也没有?还能不起作用白养了?如此孤养着还有何用?” 邓武田奇听了都面面相觑,心里都各自有了防范之心。都深知王善有勇无谋,杀人不眨眼。于是邓武先挖空心思,而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道“大王,我有一个主意。” 王善着急道“军师,快说,你有什么好主意?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逼你们,你们就想不出主意,干让孤着急,赶快说出来让孤听听。” 邓武道“大王,我们要夺得大宋江山,如今就少了一个有兵权的好内应。” 田奇也忽然茅塞顿开道“对呀。” 王善道“看看吧,我不逼你们,你们都没有好主意,一逼都有了。邓军师,是你先想出主意来的,你先仔细说说我听听。” 邓武道“若朝中有一个大官,手握兵权,是我们的内应,我们就可以改装成宋军模样,日夜行军,抵达京城汴梁,然后与内应里应外合,开了城门,一举攻进汴梁,生擒大宋皇帝,令大宋皇帝下召,让位给大王,那时大宋天下,岂不就是大王的了吗?” 王善大喜道“对呀,你想的好主意,如此岂不就很快吗?那就赶快去做,去找京城的大官有兵权的内应吧。” 邓武道“只是现在京城有兵权的大官不好找,如今京城汴梁,宗泽宗留守,手握京城重兵大权,却此人又对大宋天子忠心耿耿,是个大忠臣,又不喜好贪财,不好收买,难以为内应,此事难就难在这里。” 王善道“难道出了宗泽,再就没有有兵权的大官了吗?” 邓武道“张邦昌、王铎、张俊,都是奸臣,此三人又都贪财,可是又没有兵权。” 王善道“看看,此三人你这不是白说了吗?此三人没有兵权贪财又有啥用?出了这三人难道再没有有兵权的大官了?” 邓武摇了摇头,道“难就难在这里,没有,宗留守大权在握,又是忠臣,实在没法。出了皇帝,他不发话,谁能动得了军队。” “这这这······”王善道“如此白让孤高兴了,难 道再就没有办法了吗?” 田奇又不慌不忙道“办法道是有,不过要缓。” 王善道“什么办法,你再说来看看,如何要缓?” 田奇道“有一个人,道是极合适堪做内应,只是这个人目前还不在朝中。” 王善道“不在朝中又有何用?如何又能做内应?” 田奇道“可以让这个人去考今科的武状元?此人虽然不是天下本领超绝,可也精通一些武艺本领。” 王善道“不是天下武艺超绝,天下那么多的英雄好汉,他如何夺武状元?” 田奇道“如此这样就可以用上张邦昌王铎张俊这三位贪财的奸臣了。此三人官居显赫,又内心贪财,个个在朝中弄滑耍奸,凡是奸臣必然贪财好收买,今年的主考官莫过于此三人和手握重兵权的忠臣宗泽。大王你想,四个主考官三个都是奸臣,只有宗泽一个是忠臣,这样的武状元还不好中吗?只要施了重礼,事情岂有办不成的?” 王善顿开茅塞道“那就要备三份厚礼?” 田奇道“不,大王,要备四份,如果宗泽也收了,如此岂不就好最好拉他做内应了吗?这样不是双管齐下一箭双雕更是万无一失了吗?” 王善道“对对对,可是万一宗泽就是个忠臣,他不肯收怎么办呢?” 田奇道“那也无妨,四个主考官有三个就足够了。” 王善道“孤明白了,但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他会听我们的去考状元吗?” 田奇道“会,此人就是梁王柴桂,这大宋的江山,原本就是他柴家的,谁不知道赵匡胤陈桥兵变,把柴家小皇上贬到云桂为梁王,而自己改周为宋坐起江山来。如今梁王柴桂每三年都要进京去朝见当今的大宋皇帝,如今要进京去朝见就在眼前。梁王每次进京都要从我们这里经过,如今要经过就在眼前朝夕了,我们即可派人在山下等待着梁王,将梁王接上山来,我们就说对大宋朝廷不服,所以才造反,我们愿意与梁王合兵一起,推翻大宋,拥梁王为皇帝,只要梁王愿意进京去考今科武状元,将来在朝廷掌握兵权,可以为内应,这样就可以在京城里应外合打进京城,擒住当今宋皇帝,让宋皇帝下召把江山归还给柴家,如此梁王岂有不动心之理?” 王善着急道“让梁王坐了江山,那如此我怎么办?我岂不做不得江山了?” 田奇道“只要我们大军打进京城,擒了大宋皇帝,一切岂不就有大王自己说了算吗?” 王善道“如此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那就赶快派人下山照办。” 田奇道“大王,还不急,我估磨着梁王至少还得三五天才能到山下。” 王善道“我又想起来了,梁王就是得了武状元,可是还得何年何月才能重握兵权?如此确实太迟了,如此这就是你说的要缓?这要缓到那年那月?孤如何能等得那么多年月?如此岂不更要急死孤了?孤等不得,再另想法,看看再有没有好办法?” 一百七十五回:认清王善难为皇·下山二人拜梁王 田奇道“大王,若让梁王中了武状元,我们和梁王都可以再在京城施些钱财。大王,你想当今朝廷有张邦昌这样的奸臣为宰相,又受到当今朝廷信任,如此梁王要在朝掌握兵权还不容易吗?” 王善道“可是你们不是说朝中京城有宗泽为留守掌握兵权吗?谁会掌握这样重的兵权会随便让人?我就不会,更何况宗泽了,如此还是不行,还是另想法为妙,不然,岂不你要急死孤?告诉你们,让孤发急,孤可不饶。” 田奇生气的心道“怎么有如此的好法你要老是说不行呢?还要另想好法?就眼前的情况,好法会那么容易就有的吗?似你这等头脑,好法良策不知道是好法良策,又如何能坐得江山为天子呢?什么样的人能辅佐起你这等人?到头来恐怕跟着你遭殃怕是轻的。”于是就心里生气再不语。 王善着急道“你说啊,怎么又不说话了?是不不想着再给孤想好办法了?” 邓武焉有不知田奇生气之心思,于是,为打破僵局而开口道“大王,田军师之法说的极是。如此,大王你想,那梁王柴桂,不但拥有一藩之兵,其手下家将也不少,镇守着广西云南两地,若将此人拉过来,我们不但可以增加不少人马,还可以多得许多将军,和云南广西两个地方。如此,我们不但可以让梁王为以后的内应,而且还能在广西云南壮大我们的军队。如此,只要大王的军队壮大了,还怕不能打败宋军得不到天下?” 王善一听到能壮大军队得到天下,就高兴道“如此,好,那就这样办了,就赶快这些天到山下去接梁王上山入伙,我们共同去打败宋军,攻下汴梁,孤坐江山。” 于是第二日,王善就等不得了,就赶快催促让人下山等着梁王经过。军师邓武道“大王,象梁王这等身份,我们必要以礼相待,不能把他抢上山,而要把他说服上山,如此必得我和田军师共同出马,下山共同说服梁王动心上山见大王入伙才是。” 王善一心做皇帝心切,便胡乱道“二位军师,此事你们怎么看着好就怎么办吧,只要能让那梁王上山入伙,让孤能早早坐了江山就行。” 田奇道“如此今日我和邓军师就带领些人马下山等候了,说服了梁王,就共同迎梁王上山来见大王。” 王善道“去吧去吧,带领三千人马下山,务必要接着梁王上山,不得有误。” 邓武田奇道“遵命,请大王放心,此去必然说服梁王上山。” 于是,邓武田奇就率领着三千喽啰出得太行山,到了山下,扎下营寨,四处撒下探子,日夜探听梁王行走消息。果然未有二日,探子就探回消息,道梁王一干人等,已经离此五十里了。邓武田奇吩咐探子不要惊动梁王,继续掌握梁王行走情况,和行走路线变化。 梁王行走道路仍然没有变化,仍然如往年一样,在邓武田奇掌握着行走路程中,终于与第二日上午来到邓武田奇在山下扎的营寨前。 梁王忽然见今年前方路程有营寨,让家将去一探看,方知是一个喽啰营寨,就要回头另改路前行。却一回头走不多远,却前面忽然站着两个人,两个人笑容高声叫道“前面来的可是主公柴桂柴王爷吗?” 柴桂因也是武将,所以一路上都是自己骑着马,手里拿着一把金背大砍刀,在马上忽见有两个人这样喊,就感到有些奇怪,便催马拧刀,在一群家将的护拥下向前看看,却不认得这两个笑面的人。就道“你二人是何处之人,如何如此呼喊本王?” 这两个人作辑躬身道“主公。”其中一个道“在下便是太行山王善山寨的军师邓武。”另一个道“主公,在下便是太行山王善山寨的军师田奇,我二人在此特意恭候参见主公。” 梁王道“二位即是太行山山寨军师,本王素与太行山寨不曾往来,不知二位军师在此等候所为何事?” 邓武道“主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柴桂看看二人,见二人都是文人打扮,看其样子也象文人,赤手手里也没拿兵器,再看看自己护身的家将,又感到自己也会本领是武将出身,所以就对家将道“你们且在这里候着,待本王向前看看二人有什么话要单独与本王说。” 家将管家虞候人道“王爷,防其有诈。” 梁王道“我乃武将出身,向前离一段距离你们仍能看到,量无差池,你们先候着,待本王自己向前先看来,不必担心,孤自有道理。” 家将只得听命,梁王就自己催马向前,到二人前,二人眼见梁王英俊年轻,器宇不凡,体态轩昂,身强力壮,不由二人都钦佩道“此乃此是真正的主公,观其面,看其样,就是未来的主公。”于是,二人再拜倒在梁王面前道“主公在上,请受邓武田奇一拜,愿主公登基有日,福泽天下。” 梁王被二人之言说的一愣,不由道“二位请起,不知二位何出此言?” 邓武道“主公,请再借一步说话。” 梁王道“我的家将,都十分可靠。” 田奇道“主公,此事重大,还是谨慎为好,为了主公安危安全,还是请借一步说话,只我们三人知道为好。” 梁王不知道二人为何出此言,心里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心切,便道“即如此,请二位引路。” 于是,邓武在前面引路,三人来到一个树林里,邓武田奇回身对着梁王倒地便拜道“主公今日敢跟来,此就是真正的主公。皇上,皇上在上,请受邓武,田奇一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梁王吃惊脸变了色的看看四周,见四周出了树木,再无一人。邓武道“请吾皇放心,此处只我们三人,再无一人。” 梁王这才回过神来,道“刚才二位此话怎讲?如此此事若是让朝廷知道,岂不把本王置于不复之地?本王怎么敢有此心有此之念?” 一百七十六回:三人树林心牵心·洒泪关怀洒泪人 邓武道“大事未成之前,必然是只我们三人知道,别人休想知道。此臣等也知道关乎到主公的安危身家性命,和臣等的身家性命,故此臣等二人就精心选了此地,在此先在主公面前行了君臣大礼,往后好助主公完成宏伟大业。” 梁王听得心里更是疑惑道“你二人且起来说话。”说着也下来马。 邓武田奇道“即是主公让臣等起来说话,臣等遵命。”说着,二人就站起身。 梁王道“你二人即是王善的军师,又如何会辅佐本王?难道王善也要归附本王吗?” 邓武道“主公,你听我仔细说来。那王善,本身已有五万大兵,此人英勇无比,本领超绝,朝日想着自得江山做皇上。却怎奈他有勇无谋,不听良言,难识妙策,虽然志大却才疏,又大小事情十分糊涂,似此之人怎可为君?此人能为君岂不祸害天下百姓?我等怎甘心辅佐如此之人?今日王善让我二人率领三千人马,扎寨山下,要迎取主公上山,让主公答应到京城去今年考个武科状元,买通奸臣张邦昌,谋个武职控制兵权,好做个内应攻打汴京。夺下汴京后,擒了当今皇上,让当今皇上下召让位给王善。我二人被迫下山,在下山时候我二人就有番商议,我们自思王善成不了大事,若见主公聪慧,有帝王之相,就决定将计就计,从此辅佐主公让主公成大事。臣等知道,天下百姓谁不明白,这大宋江山,原本就是主公先祖之江山,只因赵匡胤陈桥兵变,谋了帝位,将主公祖上贬于云桂为梁王,从此自己世世代代赵家坐起这柴家江山。如此,天下百姓那个提起此事来不气愤,那赵匡胤本是祖上世宗的结义兄弟,世宗待他也不薄,却世宗一驾崩,他就不顾结义之义的情面,欺幼主年幼,而自己谋夺了皇位?此事天下人怎服,却又无何奈何。今王善有谋夺江山之心,此正是主公恢复江山之大好时机。” 梁王道“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田奇道“主公,我等商议一计,并在引主公进树林之前,作了一卜,若主公敢单人匹马跟着我二人进树林,主公就可以成大事,完成光武中兴之大业。昔王莽谋夺了大汉江山,光武帝刘秀欲恢复国家,天下豪杰那个不响应?天下百姓那个不称快?今主公就乃光武帝刘秀再世,大周江山,就该在主公面前中兴。如此,主公岂不是就如光武帝刘秀一样?亲手收复祖上被谋夺去的江山吗?如此,主公之功德,就如大汉光武时的刘秀,千秋之大业,又在主公手里建了起来。如此功德,千秋谁能比,我等在主公面前,做个辅佐之臣,岂不也是荣幸?” 梁王道“二人之计乃何计?愿闻其详。” 邓武道“主公,只要主公这次进京去谋取中得这武状元,把这三百六十个同年武进士结交,收为心腹内应,主公再在朝结纳利用奸臣,弄得朝中混乱,主公再一步步得了兵权,就修书一封,我等臣等,就可以说服王善立刻改扮宋军星夜进京,与主公里应外合,主公内应只要开了城门我们打进去,夺下京城,生擒了那大宋皇帝,然后再与主公一起谋了王善,再让大宋皇帝下召,归还帝位给主公。到那时,天下百姓,那个不说,那大宋江山本来就是柴家的大周江山,今日归还回来,正是正理,正是顺应了天意,天下之人那个会不认为这就是顺应天理的天意呢?到那时天下之人那一个又会反对呢?都会说我主之恢复大周江山,就是又一个光武中兴,天意天命如此,我主岂不又是光武中兴的一代明君吗?” 梁王见说,心中顿开茅塞,心道“原来要恢复我祖上被谋夺去的江山,在眼前二人的面前又是如此容易,如此岂不就如二人说的这样?上应天意,下顺民心吗?看来此二人便是两位大贤,是上天专门排下来助我恢复收复大周江山的,如此大贤,我岂能不珍重?”于是,梁王道“二位大贤今日之言,令柴桂顿开茅塞,如此二位大贤,屈居在一个 糊涂的山大王山寨里,真是屈了二位大贤,待本王恢复了江山,如此大贤,朕必要重用。”就立刻栓了马,猛向前去,拉着邓武田奇的手道“今孤得两位大贤,就如刘备得孔明也,若非眼前为了大计,孤就会立刻把二位大贤放在身边重用。” 田奇道“我主果然英明,赛那王善千倍万倍,我等在如此明主面前,不论身在何处,岂有不效犬马之劳之理?” 梁王感动的落泪道“孤得二位大贤,相见恨晚。” 邓武田奇也落泪,邓武道“今遇如此明主,亦恨相见相知相遇恨晚,如此明主,我等以后自当用命竭尽全力,早已辅佐我主早登大宝。” 田奇道“眼下只需要我主还要跟着我们上山,一同去瞒过王善不要看出破绽,应付过王善,我主再去进京依计而行。” 梁王道“为了大计,孤自然要跟着二位大贤上山,共同应付了王善,也好让两位大贤在王善面前不好为难。” 邓武道“我之名主也,愿上苍有眼,我主,此去京城谋取武状元,恐也艰险,望我主莫惜钱财,以钱财开路,以保我主平安完成大计,我等此次回山也会努力说服王善解囊以财相助我主。” 梁王道“钱财面前二位大贤莫要担心,孤以往为了在京城应付那些官员,在京城各大钱庄存了不少金银。况且本次为了应对他们,孤也带了许多金银宝物。孤此次进京,现在为了完成大计,孤只分重点着重去打点这四个主考官就是,其余的官员孤都会视情况而定。” 田奇道“我主果然英明,如此,我等就放心了。” 梁王道“此次谋夺武状元,宗泽尽管是忠臣,可是那张邦昌王铎张俊之辈,都是贪财的奸臣,我用上重礼,即是宗泽为官清廉,不收重礼,我只不与他顶撞,有张邦昌王铎张俊三个奸臣在,量那宗泽孤掌难鸣。” 邓武道“如此,就委屈我主了。” 梁王道“为了祖上社稷江山重回大周,什么样的委屈,孤都忍受了。” 当下,邓武田奇都落泪大哭,道“今日此去如此确实委屈我主了。” 梁王也落泪忍不住大哭道“二位大贤,莫要悲伤,此是先祖赋予孤的使命,今让孤在此定此决心,孤怎不知忍一时之辱而成大计之理?莫悲伤,我等三人尽莫悲伤,孤的爱卿,不是要接着孤上山去见王善吗?” 邓武田奇止住哭声,擦完泪,共同道“我主,请。” 于是,梁王便去解了马,复骑上马,三人出了树林,要上太行山一起去见王善。 一百七十七回:忍辱负重四人前·邦昌震怒恨宗岳 虞候人及梁王家将,见梁王与二人从树林里出来,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梁王未到近前,虞候人及其家将都一齐迎上来,都一齐道“王爷,你可把在下吓坏了。” 梁王道“都不必担心,你们都在山下等着,我还有一事要与他们上山,一会就回来。” 虞候人道“王爷,就让在下和你一起去吧。” 梁王道“虞管家,不必担心,没事,我去去就回来。” 虞候人仍不放心道“王爷,你可要早点回来。” 梁王道“好,老管家,请放心,我去了。” 邓武道“老管家,请和各位将军都放心,我们是请王爷上山做客的,王爷的安危包在我二人身上了。” 虞候人仍不放心道“如此就麻烦有劳二位了。” 田奇道“老管家,请放心,不麻烦,保护王爷安危,是我二人应该的。” 梁王将家将吩咐完了,便随着邓武田奇进了喽啰营寨。喽啰尽起营寨,便一起迎着梁王柴桂回到了太行山上。梁王与邓武田奇三人进山,邓武去安顿了三千人马,便与田奇一起引着梁王来见了王善。 聚义厅上,邓武将双方分别做了介绍,王善与梁王互相客气着分宾主坐下,喽啰兵献上茶来。茶饮间,王善与梁王攀谈客气的说了一会话。从说话中,梁王果然感到王善是个智钝粗人,说话不掌握分寸,话意东一句西一句不着边际,让人看到感觉就似没有脑子。一会说我们可以为朋友,一会又说可以让你坐江山。一会又说谁坐江山还不一定。梁王听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装作被说的一愣一愣的,道“英雄之言不知何意。” 王善不耐烦道“我说了这么一大会你还不明白?我想让你到京城做个内应,就是好得江山,帮我得江山,不,是帮你得江山。” 梁王假作不知道“何为内应帮你得江山?又帮我得江山?此话怎讲?”便又故作莫名其妙的对邓武田奇道“邓军师,田军师,你二人在山下说,你们大王有要事大事和我相商,难道就是这等之事?” 田奇道“王爷,我们大王还没说完,所以王爷还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善着急道“我说了这么多,都够明白的了,却还没听明白?军师,你两个和他说说,看他干不干,若不干?”狠狠的道“哼。” 邓武见状,装作着急道“王爷,我们大王说话简明扼要,干脆利落,所以你还没听明白,我们大王的意思是说,昔日大周时,天下太平,那里象今天大宋这么多战乱,到处可见刀兵四起,这些原因都是昔日赵匡胤诈言设谋陈桥兵变,簒了帝位,把天下谋去直到如今。从主公祖上,直到如今反只得一个挂名藩王空位,受他管辖,臣等不服,故此反宋。现如今已兵精粮足,大王何不进京结纳奸臣,趁着今岁开科,谋夺了武状元到手,把这三百六十个同年武进士结交,收为心腹内应。那时写书知会山寨,臣等即发兵前来,帮助主公恢复了旧日江山,岂不为美?” 梁王故作犹豫,脸上充满顾虑。王善狠狠道“难道如此说你还不愿意?” 梁王又故意道“难道此话当真?” 王善欲得江山坐天下心切急切道“此话当真,决无假话。” 于是梁王假作高兴道“即得各位英雄豪杰如此相助,本王再那有不愿意之理?如此就有劳各位英雄好汉了。” 王善哈哈大笑忘乎所以道“,梁王,这就对了嘛。”吩咐“来,赶快设宴,宽待梁,不,宽待主公。” 于是,便设上宴来,共同饮酒。饮酒间,王善喜悦道“孤,将来坐了江山,不,是梁王,也不,是主公将来坐了江山,那时,主公,怎的?” 梁王看看王善,心道“果然二位大贤所言不假,王善之辈,果然看来有勇无谋,待我按住他心莫让他 疑出破绽,难为二位大贤。”便道“难得卿家有此忠心,孤家进京即时干办此事,若得成功,愿与卿等富贵共之。” 王善又哈哈大笑道“好的,好的,就当如此。” 于是,说笑间饮宴一直过了中午,梁王这才拜辞下山。邓武田奇,一直把梁王送到山下,邓武田奇再三洒泪叮咛梁王此去一定要当心,以本身安危安全为重。梁王趁着酒兴道“请二位大贤放心,京城只要有那三位奸臣在,此去量也无妨。本王也要叮咛二位大贤,在王善面前,千万要谨慎行言,我观此人凶狠不讲人情。” 邓武田奇道“请主公放心,我等一定会谨遵主公之言,在他面前谨慎行言。” 梁王点点头,再看看二位大贤,不由洒泪。邓武田奇眼见梁王此去,面对天下那么多的武生举子,不知是吉福还是凶险,不由也洒泪。三人就在太行山下互相牵挂着洒泪而别。 梁王一路进京,就去收买结识几位主考官,那张邦昌王铎张俊果然都好说话。张邦昌见了重礼,问知梁王来意欲中今科武状元,也一心要结识一藩之王,当即应允许下承诺。那王铎张俊,见到重礼,又得梁王亲自到门上拜访说明来意,又闻得宰相大人已许下诺言,当即也赚个何乐而不为,如此即得了重礼,而又结识了一藩之王梁王,如此顺水推舟之事,那个会感到不好。于是,梁王感到此事办的顺心如意。尽管四个主考官,宗泽拒绝了梁王亲自登门送上的重礼,在闻知三位主考官已收重礼,宰相张邦昌已对梁王许下诺言中武状元的情况下,仍然坚持不收重礼,却也并未表示反对之言,这也让梁王尽管感到心里不安,却还是怀着希望,只要不顶撞宗泽宗留守,希望宗留守尽管不收重礼不赞同,但希望也不会反对。 于是,梁王面对宗泽宗留守的一番难以忍受的疏落指责劝告,仍然能够忍辱不惜自己的一方藩王身份,仍然跪在了四个主考官面前,如此羞辱感到耻辱之下,认为自己将来是一国之君,眼前在如此情况下又能说什么?又有何言可言,自然是无以言表,默默无声,令宗泽大感意外。 却眼看梁王受此羞辱,宗泽一点面子也不给,张邦昌不由心中火冒三丈。心道好你个宗泽,你明明知道我今天三人,就要点梁王中今年武科的武状元,你此时疏落梁王又是何意?劝告梁王又是何意?你分明就是为了你的那个不知道高低的武生岳飞,要与我撕破脸皮情面,实施你的私心让武生岳飞中武状元。哼,宗泽,你为了一个破武生岳飞,如此,这又不是你的私心吗?你怎么就知道一个破武生岳飞会天下第一,我看还是会梁王柴王爷天下第一。于是,主意打定,就也要当着梁王之面,再也把岳飞羞辱一遍,也好给自己和柴王爷找回面子,于是也叫道“旗牌过来。” 一百七十八回:刀枪论邦昌昧心·演武厅宗泽怒喝 旗牌官答应着上来道“大老爷有何吩咐?” 张邦昌道“你去传那汤阴县的举子岳飞上来。” 旗牌官答应一声,就走将下来,叫喊道“汤阴县举子岳飞上厅听令。” 岳飞连忙答应着跟着旗牌到厅内,一看,就见梁王柴桂跪在宗泽宗老爷面前,他就拣了张邦昌,跪在张邦昌面前叩头。 张邦昌愤怒的喝道“汤阴县武举岳飞,看你这般人,相不出众,貌不惊人,有何本领?也要妄想来夺这武科状元吗?你可知道天下好汉比比皆是?劝你识相,趁早回乡,免得自讨苦吃。” 岳飞道“大老爷在上请听我讲,小人怎敢妄想夺武科状元?但今科场中,有几千举子都要来考试,那一个不想着做状元,其实状元只有一个,那千余人那能状元个个到手?武举也不过随例应试,那敢妄想。” 张邦昌本当要激怒岳飞,借着岳飞出言不逊好大骂教训岳飞,给自己和柴王爷出气,也好给宗泽一个如法回击。却怎奈岳飞上来先是自己跪了,再是受斥不怒,回复收敛自如句句在理,就没有故由发作出来,只得找了理由道“也罢,先考你二人的本事如何?再考别人,且问你用的是什么兵器?” 岳飞道“是枪。” 张邦昌又问梁王道“梁王用何兵器?” 梁王道“是刀。” 张邦昌道“岳飞是枪,梁王是刀,你二人赶快都岳飞做上枪论来,梁王做上刀论来,都莫要迟误,迟误,即已输。” 岳飞梁王都分别道“是一起上来领了纸笔,下去被监视着一个做枪论,一个做刀论。 张邦昌本来认为,岳飞自小生在一个平民百姓家,一个平民百姓出身,就算有机会有条件学的一些字迹文才,又那能比得上梁王自小生在藩王之家,自小少不得学文弄武,样样皆不会差,文字速度自然会胜过岳飞。于是便又限制了速度,期望限制速度能够限制住岳飞。心道如此说什么文的也该梁王赢。于是,就心内美滋滋感到自己如此做干的聪明,只等着梁王先胜这一场给岳飞和宗老头当头一棒一个下马威了。 岳飞和梁王分别领命下来,各自铺了纸笔,就在演武厅两旁各自摆列的桌子上,在监考官的监考下,分别一个在做枪论,一个在做刀论了。 若论才学,梁王柴桂才学原也确实就如张邦昌想的这样,原本也不差。柴桂自小又聪明好学,即学得一身武艺本领,又学的文才出众。却今日无端被宗泽一顿呵斥羞辱,本身一个王爷,自小至今那受过这般气。再加之今日在宗泽一个老头子面前受这般委屈跪的太久,竟气的止不住的浑身抖擞。拿起笔纸来,本当要好想展露自己文才才华,却今日手臂这一颤抖,就落笔把个刀论的刀字,写出了头象一个力字。一向要好的梁王,生怕别人说他的才华不济,心中一急,只得再描上几笔,却看来还不象刀,却又弄得刀字不象刀字力字不象力字了。 你道如何要改个力字为刀字梁王又这般困难,却原来在宋朝时笔用的都是毛笔,纸用的都是极薄的纸。你想,毛笔要是写在极薄的纸上一个象力字的字,要改回来改成一个刀字岂是那么容易吗?于是,梁王改不好,改不过来,就只得涂去另写,却这样越发心里仓促发急,越手臂颤抖感到不争气的手,却认真的写了没有几行字,那岳飞就已经交卷了。梁王没想到岳飞能这么快就交了卷,无奈,梁王急中生智,也只得跟着交了卷,心道这一场全靠指望张邦昌了。 这一场是文的,全有张邦昌来主持掌握。张邦昌接了卷,先一看梁王的,见梁王没写完,才只写了几行字,而且开头还有涂抹,就把卷一下子放进袖子里,再去看岳飞的卷。这一看,心内不由大惊,一看岳飞的字写的更正,字字句句透着文才,其字与其言一样,苍劲刚正有力有理。心内暗道,看此人文才,比 我还好,怪不得宗老头子这般爱他,却也并非没有缘故。却又心内一心要中那梁王为武状元,于是便昧起心来故意对岳飞呵斥道“这样文字,也来抢武状元?”随把卷子向下一掷,怒喝道“叉出去。” 左右齐道“得令。”便一齐上来,一起动手,向台下推岳飞,宗泽猛站起来,怒喝一声“不许动手,都给我停下慢着。” 左右人等,都从来没有看到宗泽宗大老爷如此厉声吆喝发这么大火,于是都纷纷立刻住了手,那个敢违令抗命得罪京城如今手握重兵权的宗大老爷。于是,便都发呆的站在那里,有的又都在住了手看着张邦昌。 宗泽道“把岳飞的卷子取过来我看。” 左右待要去取,又怕张邦昌张太师发作,就都呆在那里面面相觑装聋作哑不敢去取。岳飞自己拾了卷子默默呈给宗泽宗老爷。宗泽接卷子放在桌上,展开细看,见果然是卷子笔迹字法公正,字字珠玑,言言如金石,落字有音,语法刚正有力有理,阐述透彻。也把卷子放进袖内,道“岳飞,似你这样才能,怎能取得状元功名到手?你岂不晓得苏泰献的万年书?温庭钧代作的《南花赋》吗?” 宗泽此时如何要这样说?有些不知道这两个典故的人或许不明白,但象张邦昌这样文采出众,都文官做到当朝宰相份上的人,尽管他为人奸臣,但要做到宰相这样的文官,文才也是一个极大方面。这两个典故,张邦昌此时心里自然是心知肚明,也明白宗泽此时要说出这两个典故的用意。这两个典故,这不就是宗泽在借着这两个典故的意思,在讽刺他的做法吗?这两个典故不就是一个是,战国时期,苏泰在秦国上万言策,秦相商鞅忌他才高,恐苏泰被取重用顶了他的位置,所以不中苏泰,只中张仪。另一个是战国初期,温庭钧是晋国丞相桓文的卿客,晋王宣桓文进御花园赏南花(铁梗海棠花,海棠花类的其中一种。)晋王命桓文作《南花赋》,桓文凑道容臣明日早朝献上。晋王准凑,桓文辞朝回府,苦思幕想,却怎么也做不出《南花赋》。就让府中代笔卿客温庭钧作《南花赋》。温庭钧作出,桓文一看大吃一惊,暗道自思,若是晋王知道他有如此才华,必然重用,如此岂不代替了我夺了我的位置权柄?于是,立即将温庭钧用药毒死,自己将《南花赋》抄写献给晋王。 宗泽用这两个典故来比作张邦昌,张邦昌焉有不恼之理,这就是明明自己就是这样做了,这两个典故形容到自己身上那里有过?却又不让人说,怒人这样说了把他比讲得不好。于是张邦昌不由大怒,一下子没有了理智,由此而害了梁王。 一百七十九回:比箭法愚奸耍赖·为计梁王欲比武 若张邦昌不是被宗泽两个典故比的智昏,不是一步步自己耍奸不成,被宗泽逼的无奈急不择智。凭着他的奸法,怎会不知那岳飞一心夺武状元心切。如此自己强行让岳飞先去面对那一千多天下众举子英雄好汉,先去拼杀夺取名次,而互相残杀伤亡身体,拼消力气,如此难说天下一千多众武举英雄好汉中,就再没有与岳飞势均力敌的英雄好汉。就会天下众举子都不去拼杀服岳飞中武状元。如此就如岳飞自己之言,天下那个举子好汉来了不想着夺武状元?恐怕出了岳飞的几个结义兄弟,再就是杨大怪,恐怕连杨大怪看到武场上杀得激烈,会武的人那个看了,会不会不知不觉的跟着心动跃跃欲试。于是,再怕是天下众武举武进士当中,再没有不想着夺武状元的了。到那时,只宗泽自己感到再说岳飞本领了得,曾然文章再是锦秀,岂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不见拼杀比较又怎么知道?又怎么会服这种感觉说法,自然都要以武说话,只要是给予的机会那个不想得。 如此,若他们拼杀后的结果,只要不是智昏一动脑子肯定就会想到。如此到那时,即是岳飞拼完了天下好汉,怕是不死即伤,也十分力气损了五分。若天下好汉有人拼完了岳飞,那也更好说话,更是对宗泽一个打击。历史上不是有个典故吗?鸟蚌相争渔翁得利。到那时再巧妙的让梁王出来夺最终名次。那时难说今科武状元又会被谁夺去,又不会稳稳当当的落于梁王之手?那时,也不会让天下举子无端抓住口实,说他们还没比,就走人情定出夺武状元名次来。却眼下,张邦昌被宗泽步步逼得耍奸不成反自乱方寸,自破该是可以优势的常规重武考试不说,却又被宗泽用典故比的更是草包没有理智了的大怒,而要出气的对岳飞大怒又发作不到点子上,要不后来金人兀术怎么会感到留着他无用,没有可用的价值,留着又会怕人说容得下此等奸臣自己又成什么人了,而用他杀了代替猪祭旗。于是,就见张邦昌当即对岳飞大怒,大发愚夫之怒道“岳飞,且不要说你的文字不好,今问你敢与梁王比箭吗?” 岳飞急切道“老爷有令,谁敢不尊?” 宗泽一见,不由心中暗喜,心道若说比箭,此贼可更上当了。岳飞有多大的臂力,梁王又有多大的臂力?岳飞开得我那三百斤的弓,梁王又开得几百斤的弓?于是便吩咐左右“把箭垛摆列到一百五十步开外。” 箭垛摆设完,梁王看到靶子甚远,就向张邦昌道“柴桂弓软,就让岳飞先射吧。” 张邦昌就让岳飞先射,又暗暗让亲随的人去把靶子移到二百四十步之多,想令岳飞不敢射,再好将岳飞赶出武场。可是武将出身的宗泽,焉会看不到这些,箭步的近远多少步的大若步数,一看心里便就有个大概数,宗泽心道,移吧,看来此步数也就二百四十步左右,这在岳飞而言,中靶根本是没有问题的,如此岂不更可显示岳飞的箭技吗?于是就假作不知。而岳飞本是骑射行家能手,此时的步数又怎会看不出来,他心道如此正好,本来我还嫌一百五十步太近呢,有人理解我的心思去给我移了,如此岂不是更好?靶子的远近自有天下举子和宗爷见证。于是也佯作不知,一连拾起九支箭,不慌不忙,立定了身,当着天下众举子面前,开弓搭箭。只见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只听得“嗖嗖嗖······”弦吟弓鸣,一连射了九支箭,只见那摇旗的摇着旗忙个不停,擂鼓的见箭箭中靶擂鼓拼命喝彩。 九支箭射完了,那些监箭官将九支箭,连那射透的箭靶也一并捧上厅来,当厅跪下激动兴奋的上气不接下气,欲要禀报。却那张邦昌因为是个文人,自小用心读书使成了近视眼眼色不济,看那九支箭和箭靶子一并摆在厅上,竟没分辨出是什么东西,就在那里仔细分辨,却那监箭官喘过气来禀报道“启禀大老爷,往常还从来未见着,这举子箭法如此不同,竟在二百四十余步,箭箭中靶九支 箭竟从一孔而出。” 张邦昌看不明白却听明白了,就猛然发怒大喝一声“胡说,还不快拿下去?” 此箭靶与九支箭,张邦昌尽管没看明白,却梁王看的分明。 梁王毕竟是行家里手,对岳飞的箭射之技,那是心里由衷的感到自愧不如,由此而不由的心中感叹道“此武生,若是将来孤恢复了江山,孤必要大用,朝中有此武生,何惧北国侵犯。” 可又要为了恢复江山,眼前的这武状元不能不夺,心里又有些醒悟,心道“张邦昌今日这是坑我还是帮我?这是都在帮着谁在办事?这方面我行还用找你吗?怎么你净展示些人家的长处让我比呢?如此武生,你就是看看模样,箭技还能差了?此人箭技都如此好,能开得二百四十步强弓,二百四十步仍然中靶,此人之力气可见又有多大了,武艺就更不消说了。这方面你让他和我比,他那有不敢的,我看都是他和宗泽求之不得的,如此还能不敢和我比吗?这方面我看你怎么会精不过宗泽宗留守呢?你枉为一朝之宰相了,失大计,耍些小赖,当面广众之下还能耍过去吗?净是些赖不过去的事情送人把柄。本来,这比文的刀枪论,我完全可以赢,你却又偏偏限时先交,你这是在为谁限时?若不是限时先交,我有时间深思熟虑,我本来可以把文章作的极好,我自幼识字学文,岂能不如一个出自平民百姓之家的岳飞?可你一限时先交,孤的刀字偏又手臂颤抖出头写错了,手臂颤抖仓促间没有时间展示才华,你限时先交莫非就是专对于孤的吗?你就不知道有时间让孤深思熟虑之后岂能不如岳飞?” 于是梁王心中不由又有些气愤,感到张邦昌真是愚蠢至极。却又心中自思,为了大计今日又决不能退缩。却眼瞅着自己箭技不如岳飞,就心道“也罢,我今日不如再与他比武吧,如此在武场上我便好言相劝于他,动情与苦衷打动于他,让他诈输,让出这今朝武科状元于我,待孤恢复了江山,决少不了他的好处,孤一定大用于他。若他从我依我便罢,若他不从,凭着孤一藩之藩王的身份,他还敢杀了孤?那时,他不敢杀孤,孤可敢杀他。冷不防把他砍死,孤还会给他偿命?如此,又只可惜了一个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故此,孤若能说服他,还是要尽量说服他便罢。” 打定主意,梁王又要让岳飞感到,他虽然现在与岳飞是争夺今年武科武状元的对手,却又要让岳飞感到他公正分明,而又要为了心中大计务必要中今年的武状元,不能轻易认输,于是就避实就虚的开口对张邦昌道“岳飞之箭皆中,倘然柴桂也中了,何以分别高下?不如再与他比武吧。” 一百八十回:怀计武场劝岳飞·反而被劝怒勃生 张邦昌本来黔驴技穷,却又要中梁王为武状元,要耍赖,又见梁王如此说,却不知道梁王心中的苦心,只道梁王自己如此说,可能有办法有能力赢岳飞,于是,就立刻道“岳飞,即如此,你敢与梁王去比武吗?不敢比,你就快下去,就是你输了。” 岳飞道“还没比,岳飞怎可认输?岳飞这就与梁王去比来。” 见说,梁王随即走下厅,手提起那把金背大砍刀,立刻整鞍上马,拍马先到校武场中间站定,把金背大砍刀就手里一挥,叫道“岳飞,快上来。看本王刀吧。” 却岳飞说归说,临待要比武,却站在演武厅上身子不动,脸上满脸踌躇,心内疑柴桂必定是个王子王爷,自己怎好与他交手?交手又如何施展本领?就迟迟未动身。 张邦昌认为岳飞打怵梁王本领,认为岳飞未比先是要输了,就高兴的催促道“岳飞,你没听到梁王喊你吗?你即不敢比,就赶快认输。”便喝左右,“来啊,岳飞已认输,将岳飞轰出去,梁王已中今科的武状元。” 岳飞道“慢动手,岳飞自去比来。” 那左右只听张邦昌的,又那里会听岳飞喊叫,只管要向外轰岳飞。宗泽怒声道“都没听到岳飞说什么吗?” 左右都知道岳飞没说不比,更没说认输,于是都立刻住了手,都呆如木鸡的站着不动了。岳飞道“待岳飞下去和他比来。”于是,就立刻下演武厅,取了自己沥泉枪,跨上自己座下马,待要进校武场,却又踌躇起来,心里不知道该如何跟柴桂这个王爷动手。 岳飞的踌躇之状,张邦昌因为眼色不济离着远看不到,却身为武将的宗泽王铎张俊却都看在眼里。王铎张俊见岳飞要进校武场如此踌躇,心道看岳飞要比武如此打怵梁王,莫非岳飞武艺本领真的不如梁王吗?就等着拭目以待,要看看岳飞到底怎样与梁王比武,会不会一上去就被梁王用金背大砍刀砍了? 宗泽见岳飞此时如此踌躇之状,心道“莫非岳飞的武艺稀松平常?要比武却如何如此之状?难道怯场未战先惧柴桂三分?待我看看他与柴桂如何比武,莫非枉费了我一番心血?”就也眼看校武场,等着拭目以待。 此时不用宗泽宗留守见了岳飞的这幅模样这样想,就是校武场上的天下众英雄豪杰,见了岳飞的这幅踌躇之状,也都道“看来,今日的这个叫岳飞的举子,根本就不是梁王的对手,一定是要输了的,本领不济,根本就提不起胆来,要是这样,这上去比得什么武?这不是干上去送死吗不是?”就都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要知道个结果究竟。 梁王见岳飞踌躇不定的来到校武场自己面前,仔细把岳飞看了一遍,心道如此武举,能开得二百四十步之强弓,可见其之臂力,又能二百四十步百发百中九箭串一孔中一第,又可见其射箭之本领之如此纯青。此人箭射都能如此纯青,何况功夫本领乎?其力气更不消说。如此此人此时又满脸踌躇,莫非惧我是王爷?即如此,看来此人还知道高低进退,待我先向前慢慢劝来,若今日能劝得住岳飞,放下夺今科武状元之念,把今科的武状元让出来,让与我,岂不好哉?如此岂不为孤保下一个卫国良将?岂再与宋一样往后会惧北国? 梁王主意打定,心道我今科夺武状元势在必然,大宋三年一开科,我今朝不夺还要再等三年,我可以再等三年,那王善和二位大贤,他们会等我三年吗?我今朝中不得武状元,他们会不会怀疑我的能力有限?我又如何回去面见二位大贤?如此过了今年这个机会,再过三年我怕是已经再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今日但愿岳飞,你能听我劝,成全我,也等于成全了你自己,孤往后决不会亏待你。 于是,一到岳飞近前,梁王把岳飞看了一遍后,便小声温和的道“岳飞,孤家要有一句话与你讲。今日,你若肯诈败下去,把这今科的武状元让给孤家,成就 了孤家之大事大计,孤决不会亏待于你,孤会重重的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和孤说,孤都会满足你。往后,待孤成就了大事,孤更会大用于你。” 却岳飞道“千岁吩咐,本该从命。但今日在此考的,不独岳飞一人。你看天下英雄,尽聚于此不少,那个不是十载寒窗,苦心学习,只望到此,搏个功名,荣宗耀祖。今千岁乃是堂堂一国藩王,富贵已极,何苦要占夺一个武状元?反丢却藩王之位,与这些寒士争名。此岂不上负圣主求贤之意?下屈英雄报国之心?劝为千岁不取,请自三思,不如还让这些众举子考吧。” 梁王道“孤之意,你怎么听不进去?还要夺这武状元?岳飞,你且年轻,要夺武状元,不在于今年,今年孤必要夺这武状元有大用。你今年把武状元让于孤,孤不会忘你之恩,三年后你再来夺武状元,圣上(指柴桂自己)自会亲点你为武科状元,如若不然,你就来找孤,孤答应你,金口玉言。” 岳飞道“你这话说得了岳飞,岂会说得住天下众举子?即是岳飞今年不取这武状元,难道天下众举子都会不取吗?千岁已在王爷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已经荣华至极,还有什么大事,要与这些苦练寒窗数载的饥迫举子来争一朝一夕这么一个与千岁相比微不足道武状元呢?还请千岁抬高姿态,莫与这些贫寒的举子来争了,望千岁还是三思为上,莫与这上千举子争出个性命担忧好歹来。” 梁王见说不得岳飞改变立场,就生气道“听你之意,你要与孤争这武状元,孤与你争,难道你还敢杀了孤不成?你要与孤争,孤还要告诉你,恐你性命难保,你若晓得厉害,就赶快顺了孤。否则,岳飞,你尽管与孤比来试试。” 岳飞道“即如此,你我还有什么话说?校场本来就是比武之地,今日又是武科之地,在此只有武生之争,就请千岁撒马过来,让武生性命难保。” 梁王被说的不由勃然大怒,道“岳飞,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我好言相劝于你,你却半点听不进去,执意要做一个固执的狗头与我作对。你若听劝今日顺了孤,还道倒换罢了,往后岂愁富贵?即如此,你今日不顺孤,执意要做一个不听抬举的狗才,只管胡言乱语应对本王,不知大小进退还道孤性命担忧,如此,好狗头,砍刀,孤就今日先劈了你这个狗才,看你还敢杀孤?”就挥刀呼的向岳飞盖头往顶门子上砍来,想忽然一下子一刀毙命岳飞。 一百八十一回:愚昧奸臣害梁王·不哭梁王心有泪 岳飞见梁王忽然发怒挥刀劈来,便把枪往左一磕,架开了刀,梁王又一刀拦腰砍来,岳飞将枪杆横倒往右面架住,这原是鸽子大翻身的路数,但是没有使全,使全了反是反守为攻了,岳飞没有攻,只是守。 岳飞连架两枪将梁王的刀架开,岳飞又有多大的力气,这枪来架刀虽是向外招架防身,却那枪力抵的那梁王的刀带着手臂向外分的感到难受,于是梁王只道岳飞要故意戏弄调戏他,让他当众出丑,便不由更是大怒,恼的心头更是火起,再举刀用力猛砍,就听“噹噹噹······”梁王一连挥刀用力猛砍七八刀,岳飞使个解数,叫作童子抱心势,东来东架,西来西架,那里会被他砍着,这噹噹噹的声音,不用说这都是梁王用力刀猛砍在枪上的声音,不用说费了那么大劲一点没砍着岳飞了。于是梁王气的怕砍下去让行家分出优劣,就收刀回马不砍了,演武厅前丢刀放马,直转上演武厅上来,岳飞也随即跟着放枪拴马,也转上演武厅来,想看看梁王忽然回演武厅要干什么,要说什么。 梁王跑上演武厅,直接禀报张邦昌道“岳飞武艺平常,怎能上阵交锋?简直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张邦昌本是一个文官,根本看不出门道来,且又眼色不济,离着远只马马虎虎的看到梁王砍岳飞挡,心里又一心要护着梁王,于是就道“我也看着岳飞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他的武艺根本就不及千岁。”便大叫道“来啊,把这个武艺平常的岳飞给我叉出去,这样的本领也敢来抢武状元。” 宗泽道“且慢,我有话要问岳飞,问完之后再叉不迟。” 张邦昌只道岳飞真的本领平常不抵梁王,心道这下让宗泽心服口服,就连思索也不思索的痛快道“好,即如此让你问个明白,慢叉,先让宗留守问个明白。” 于是,左右都住了手。岳飞就到宗爷身前跪下不语,要听宗泽问话。 宗泽看看岳飞,心道不该啊,难道岳飞本领会如此?其完全没有一点还手的能力吗?看他身强力壮的,开得二百四十步大弓,还能没有柴桂的力气大吗?确实不该啊。就问岳飞道“岳飞,我来问你,你这样武艺,怎么也想来争功名?” 宗泽的问话,道把张邦昌美的,似同大热的三伏天喝了冰凉的凉水,心里不用提有多舒服了,心道“宗老头,你今日碰上个这样武艺平常的二百五半吊子,不用说他今日半吊子二百五,你也跟着半吊子二百五了。看看你在这样一个半吊子面前怎么收场?你这就是在为国家拔栋梁之才吗?我看是拔二百五的半吊子之才吧?哼哼哼。” 却张邦昌心中乐的还没想够,却听到岳飞不慌不忙道“武举岳飞非是武艺不精,实是与梁王有尊卑之分不敢还手。” 张邦昌虽是眼色不济,却耳朵好使,竖起耳朵来仔细听着,就听宗泽道“即是如此,你就不该再考了。” 梁王面视岳飞,心道“岳飞,你若此次在此就势让我,我以后成了大事仍可大用于你,希望你就此去吧,你此去,别人不知道你,孤可知道你。”就十分的期盼着岳飞别考了。 岳飞道“武生三年一望,怎肯不考?但在往常考试,不过骑马射箭,舞剑抡刀,一品优劣。如今与梁王刀枪相向,走马交锋,岂无失误?若有失误,他是藩王尊位,他若是伤了武生,武生白送了性命,道也无甚说处。倘若武生偶然失手伤了梁王,梁王怎肯干休?不但武举性命难保,还要拖累别人。如今只要求各位大老爷做主,令梁王与武举各立下生死文书,不论那个失手,伤了性命,大家双方都不要偿命,这样武举才敢出手。” 宗泽道“原来是如此?这话说的也是。自古道,壮士临阵,不死也会带伤,那里保得定互不相伤。”对梁王,“柴桂,你可愿意立下生死状?” 张邦昌这下彻底听明白了,但他 一个文官,又那里知道武场上的艰险,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认为岳飞武艺平常不是梁王的对手,根本没有还手之功,反而说话为自己找理由辩解,于是心道“这分明纯粹是岳飞的一派胡言在狡辩,分明没有还手之功,还说不敢还手,如此之辈,就该让梁王劈了他,如今他自要立生死状送死,如此不是更好?” 于是张邦昌心中一想到此,不等着梁王说好不好,便口里不由的脱口而出说出一个而又“好,好,好”的赞成。 却张邦昌这样一说好,并不断的说好一赞成,这就让梁王感到如此好象给自己摘掉了护身符,给自己摘掉了藩王梁王桂冠的保护了,把自己从一个王爷藩王的贵冠身份,变成了一个武举平民的身份。梁王知道,他如此再也不能以梁王的身份压住岳飞了。只要生死状一立,岳飞一还手这还了得?这不等于放虎出笼肆无忌惮了吗?如此,他怎么还能不性命难保?于是,梁王就有些担心踌躇打怵,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道“张邦昌这个糊涂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此,这不是让我去掉了一个藩王的身份,去交给一个不知进退的武生武举来处理我的性命了吗?你张邦昌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我一个藩王身份的优势不就彻底没有了和一个武举一样的身份了吗?如此,一心要夺武状元的岳飞,还会饶了我吗?张邦昌,可恨,你害我,误我。”就恨的咬牙切齿,没有回答。可又担心大计失败,难成,满脸忧郁。 却谁知,张邦昌深怕梁王没有听到,此时又对梁王道“千岁,这岳飞就是好一张厉嘴,刚才谁都看到了这岳飞根本没有还手之功,看他有甚本事,说的如此决绝。千岁可就与他立下这生死文书,倘他伤了性命,好叫众举子心服,免得别有话说。” 梁王再瞅瞅王铎张俊,却这样两个人此时在那里就同虚设,根本无等于终。要不怎么人都说王铎张俊奸呢?是两个奸臣。这两个人也已经收了梁王重礼,即然收了人家重礼,又答应了要帮忙,按照人情,就应该在此时为梁王着想,为梁王的安危着想。梁王的为人谁都知道,这个王爷不坏,讲情义,待人热情,为人聪明,识事明理,梁王在此生命攸关的时候,不能不管。 如果一管,凭着梁王的聪明,和以往的为人,又怎么会不找到适当的时候和理由时机下台阶。张邦昌是个文官,他看不出来梁王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火候了,看不出来梁王和岳飞比武谁高谁下,看不出来岳飞甘愿立生死状的用意,难道你王铎和张俊可都是武将出身,你二人也看不出来谁高谁下?谁信?岳飞要为何提出立生死状? 却在此时,这两个人都是怎么想的?心道一切都有张邦昌徇私出丑,他们两个不染手不动脑子也得了重礼,要问今年谁是武状元,他们说是梁王就是了。出此之外,要争竞的事,管他结果如何,全有张邦昌,再何乐而不为呢? 梁王无奈,见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平静,心里只得再把张邦昌恨得咬牙切齿,而再次心道“张邦昌,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糊涂蛋,我怎么找了你?我更糊涂,看错了人这不是?今日我都看错了人,帮忙的就糊涂,精明的就木头,不帮忙。”想着,再次看看岳飞,再想想自己心里的大计,和两位大贤,此时真是欲哭不能,不哭有泪,却又不能掉泪。又不能说这武状元他今日不中了,让两位大贤知道后,又会把他看成是一个怎样的人。于是,柴桂感到此时把一切都交给天命了,看天命让他成就不成就大业了。若天命让他成就大业,就让他今日,拼上性命,胜了岳飞,夺下这今科武状元。 一百八十二回:无奈立下生死状·校场最后劝岳将 当下,柴桂怀着异样的心情,就与岳飞定下了这生死状约定文书。二人各自都签了自己的名字,画了押,四个主考官也都在上面签了名用了印。柴桂的生死状交给岳飞,岳飞的生死状交给柴桂。互相接过来都看了一遍生死状,柴桂再瞅瞅张邦昌,心里暗道“你这下愿意了吧?这是在帮什么忙?帮着岳飞把孤的藩王身份去掉吗?分明不是处处在帮着岳飞吗?奸臣,误国害人,不可利用之人,孤到今日尚且明白了奸臣之不可留。孤今日死了,你又有什么好处?你不明白把孤的藩王王爷的身份去掉之后,平白无故的把孤的优势都送给岳飞了吗?你怕岳飞不敢杀孤是吗?奸贼。” 到现在张邦昌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认为岳飞不是梁王的对手。他就没寻思,如果梁王能打过岳飞,还不早把岳飞打下马来了吗?岳飞是个弱智?在打不过梁王的情况下还能提出立生死状?岳飞提出立生死状的目的是什么?下面只要会看能动脑子就知道了。 梁王见张邦昌毫无知觉,就不得不走过来,把生死状向张邦昌手里一递,心说你看着办吧,就出了演武厅。 岳飞见柴桂把生死状给了张邦昌,就也要将生死状交给宗爷。宗泽道“这是你自家的性命攸关,自然自家收着,与我何干?何来交于我收?还不退下?” 岳飞只得连连道“是,是望着宗爷,退出了演武厅。 梁王与岳飞都在演武厅外跨上马。梁王拿了金背大砍刀,岳飞持了沥泉枪,对着梁王看似比先前神奇多了,而再不是先前的踌躇不定状,道“尔——千岁,你的文书交给张太师了,我的文书却宗老爷不肯收,且等我去交给一个朋友处就来。” 一面说,一面未等着柴桂搭言,一面就拍马去找了众结义兄弟,下来马,与几个众结义兄弟吩咐道“汤兄弟,倘若一会梁王输了,你可与牛兄弟守住他的帐房门首,恐他们有人出来打攒盘,好照应照应。”又向张显道“贤弟,你看帐房后面尽是他的家将,倘若动手帮助,你可在那里拦挡些。王贤弟,你可整顿兵器,在校场门首等候,我若被梁王砍死了,可收拾我的尸首,若是败下来,你便把校场门砍开,等我好逃命。”从衣袋取出文书于王贵,“这一张生死文书,与我好生收着,倘然失去,我命休矣。” 众兄弟有的难过,却汤怀道“大哥,我已经看出来,那梁王那么点皮毛功夫,必不是大哥对手,众兄弟何必为大哥难过,当为大哥此去必胜庆祝,望大哥此去凯旋归来。” 岳飞瞅瞅汤怀,再瞅瞅众结义兄弟,未言,上马而去,直奔校场中间。 那梁王见岳飞未等他搭言回话,就拍马去了,看到这岳飞与自己立了生死文书后此时的精神头,和一副已经再不拿他当回事的样子,梁王心里就更打怵了,就心里有些紧张慌了,尽管后悔这生死文书不该立,却也已经立了,已经无可改变了,寻思再三,就也拍马回自己的帐房,帐房门前下来马,被虞候人和自己的家将接着,迎进了中间自己的帐房坐下。 你道梁王校武场怎么还有中间自己的帐房,即有中间,肯定还有两边,或者前后帐房。因为帐房都是在这种情况下临时搭建的蓬帆房,自然没有上下楼房了,所以不是前后就是两边才能显示出中间房来。今日自然是左右的两边房了,因为梁王是一藩之王,他不管要到那里,都是有一群前护后拥的家将,维护着他的安全。如今到了这校武场,今年要夺武状元,在天下几千名武举面前,为了他的安全,而且因为他的身份的高贵独特,自然比平时来维护他安全的人,和他的家将比平时都要多了好几倍,再有张邦昌出面,自然允许他在演武场临时搭建左中右三个帐房了,两边住着的是临时保证他安全的人,和虞候人以及他的家将,中间自然就是他演武场临时栖身之所了。 梁王坐在中间帐房,虞候 人及其家将都众星捧月般的聚集于此后,梁王道“本藩今日来此考武,稳稳要夺个状元。不期偏偏要遇着这个岳飞,要与本藩比武,立了生死文书,不是我伤他,便是他伤我。你们有何主见赢得他?” 众家将道“那岳飞有几个头几个胆敢伤千岁?” 梁王道“立了生死状便不是以往,他要立生死状所为何来?” 众家将道“他若差不多些肯识相也就罢了,若他恃强不识相,千岁,那时我们众人一涌而出,向前把他乱刀砍死,朝中自有张太师做主,我们怕他怎的?” 梁王听罢,心内随得一份安慰,也得到一些宽心,不由再提起一些精神来道“即如此,本藩去了。”便重新整理了一番,披挂好了盔甲,提刀出门上马,来到校场中间。恰好岳飞也才过来,梁王见此时岳飞雄赳赳气昂昂,怎比前番踌躇胆怯那般光景,心中着实有些胆怯,激灵灵打个冷颤,心道这一切都拜张邦昌所赐,若非张邦昌愚蠢让孤与岳飞立下生死状,岳飞那有这般精神。想到此就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就再看看岳飞,确见岳飞虽是这般年轻,却是一副大将气概,于是心中之味道,难以言表,就再次开口小声对岳飞道“岳举子,还是依着孤家好,孤家是一藩之王,你想想,你就是伤了本王,状元又如何能夺得成?今日你若肯把状元让与我,少不得榜眼探花也有你的份,日后自然孤还有更大的好处与你,今日何苦要与孤家作对呢?” 岳飞道“王爷听禀,举子十载寒窗,所为何来?自古道,学成文武艺,原是要货与帝王家的。但愿千岁胜了举子,举子心悦诚服,别无话说。若是以威势相逼,不要说是举子一人,还有天下许多举子在此,都是不肯服的。” 梁王气愤道“你今日所来为了什么?不是为了富贵吗?你只要自己愿意,你管天下举子干什么?这些孤保证都会给你。” 岳飞道“举子要自己得来,不需要别人给。” 梁王愤怒道“好个举子,你真是不识抬举,如此固执,不知道孤的心。即如此,什么也不用说了,看刀吧。”就随举起金背大砍刀,照着岳飞的顶梁门上砍来。 一百八十三回:比武岳飞刺梁王·惊怒邦昌绑岳飞 岳飞把沥泉枪“咯噹”一架,这次却不是先前了,这次可是用上力气的,就见梁王的金背大砍刀被呼的驾到一边,梁王只觉两臂被震得酸麻,大叫“不好。”心里不由恐慌,再用上全身之力呼的金背大砍刀又向岳飞砍来,岳飞又把沥泉枪向上一举,将梁王的金背大砍刀再枭到一边,梁王看到岳飞两次都不还手,只是用力使枪向外遮挡,还认为是岳飞仍在惧他是梁王身份,仍不敢还手,只是在用力气撩拔他让他出丑,于是就气的胆子不由大了起来,更是用上生平之力,挥着金背大砍刀,大胆的放开了手脚,向岳飞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简单截说,上三下四,左五右六,就照着岳飞用力砍开了。 岳飞左让他砍,不还手,右让他砍,不还手,上让他砍下让他砍还不还手,忙的梁王恨不能一刀把岳飞砍下马来。岳飞只担心再一直让他砍下去,他再跑上演武厅去说岳飞武艺平常,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于是岳飞见此不由气愤道“柴桂,你好不知分量,差不多,全你一个体面,早些去罢了,不要让我还手倒了楣呀。” 梁王见岳飞叫他名字,不由怒发冲冠,大叫道“岳飞,我的名字岂是你叫的吗?你这狗头,好不知抬举,本藩抬举你,一口称你一声举子,你怎么要擅敢冒犯本藩的名讳?来来来,快吃我一刀。”就举着金背大砍刀照着岳飞的顶梁门子上,呼的一声就砍将下来。 岳飞不慌不忙,道“你即然不识好歹,就莫怪了。”说间,就用沥泉枪向外一架,再次枭开了刀,刷的一枪,徃梁王的心窝子刺来。梁王见枪来的厉害,刀被枭开已无法急速收回来挡枪,就瞬间把身子一偏,要躲过枪,却那知道岳飞枪来的快,且又力猛,没有刺进心窝,却一下子刺进了梁王的肋甲缝,随即,岳飞再把枪顺势一起,就把个梁王头往下脚朝上挑于马下,赶上复一枪刺死。 岳飞枪挑刺死梁王,只在刹那一瞬间。一瞬间校武场看呆了眼的天下众举子,就爆起了一片喝彩声。却此时急坏了左右的巡场官,那些护卫兵丁军爷值班,俱吓的面面相觑,巡场官当即吩咐众护兵看守了岳飞,不要被他走了。就立刻慌忙撒腿往演武厅上跑。 岳飞将沥泉枪插在校武场地上,再把马拴在枪杆上,就立在那里等令听胜负。 他却那里晓得,他尽管和梁王已经订下了生死状生死文书,这校武场刺死了人也非同小可,尤其是今日刺死的又是梁王,不是一般的人,梁王是什么身份?那是一藩的藩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论身份,朝中的百官,那个都要尊重于他,就连当今的皇上,也要尊他三分。今日一个平民百姓的武举,竟然一枪把梁王刺死了,这还了得? 若论生死状,梁王刺死了岳飞,当然没事,这就叫为什么当时会有高低之分呢?而岳飞刺死了梁王,就不行,你这样,你这武状元还能中吗?谁让你中?你是中的谁家的武状元?在皇帝看来,为了你个小小的武状元,死了梁王,和柴家老小怎么交代?赵家可是坐的人家柴家的江山啊,再说人家柴家尽管做了藩王,人家可是年年都向朝廷进贡的呀,而且人家还三年一次来千里迢迢拿着贡品,朝见当今天子一次。岳飞,就是没有这样的头脑,看不到,也想不到这些,也听不进柴桂三番两次的实话相劝,只认为一个生死状就可以刺死梁王,而夺得武状元。岂知,你这武状元是在谁的允许之下?你在没有官职功绩出名之前,你不过就是一个平民百姓武举,在国家的大事面前,那个轻那个重,恐怕是宗泽也无可否认。你这样做,你这不是在给自己闯祸去闯雷池吗?不敢越雷池半步这句话是怎么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到了后来南宋时候,你尽管还有那么多的功绩,又是精忠保国的名将,身上还岳母刺字精忠报国,皇帝赵构为什么还照样要借秦桧之手,风波亭留下千古冤案了。 当即,只见巡场官跑上台来 ,跑进演武厅跪下慌忙报道“各位大老爷在上,梁王被岳飞挑死了,请令定夺。” 宗泽闻听,尽管面仍不改色,却那是故作平静,心内早已当即惊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张邦昌听到如此结果,当即大惊失色,喝道“快与我把这厮绑起来。”两旁刀斧手答应一声“得令”,就飞奔下来,将岳飞捆绑定了,推到将台边来。 梁王的家将,闻王爷被岳飞挑下马来刺死了,当即都哭着从帐房内跳出来,都知道这次朝拜天子,没有保护好王爷,回去没有法和柴家,和王爷的母亲柴老夫人交代了,都一个个出来要拼命,为梁王报仇。 虞候人跳出来不由大哭“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好梁王,好王爷,今日就这样被谋刺死了,我等今日赶快都去给王爷报仇,我等就是死在这里,王爷之仇也不能不报。” 众家将都猛喝着掉着泪往前冲,汤怀在马上把烂银枪一摆,牛皋也舞起双锏,齐大声叫道“岳飞挑死梁王,自有公论,尔等若是逞强,我们天下英雄,自要打报不平。”天下众举子都一齐响应,梁王的家将看见风声不对,自己人少,再回头探看埋伏在账后保护梁王安全人的消息,见他们闻声才出来,早被张显一把钩连枪,将一座帐房扯去了半边,并大声喝道“你们谁敢擅自动手,休要惹我们众好汉动起手来,顷刻间让你们性命休想留着半个。” 旁边的众好汉武举也都持起武器,跟着随声附和,跃跃欲动。大哭的虞候人见此,自知此时在此场合下,就是都拼了命也无法给王爷报仇。于是,再看看岳飞已经被绑上了,自知张太师肯定不会轻饶了岳飞,肯定会给王爷报仇,就赶快止住哭声,挥着泪喝令众家将都住了手,道“且慢,我们先看看张太师如何处置岳飞。”于是,梁王的家将都住了手,都自知回去没法交代,都一齐在那里大哭王爷,有的当即撕了帐房白布给梁王戴起孝来,场面也是让人感染。 一百八十四回:邦昌下令斩岳飞·天下英雄闹武场 岳飞的几位结义兄弟,牛皋先看到了大哥岳飞被绑了,急的上天无路,正在惊慌,忽听得有人大喊“张大老爷有令,将岳飞斩首号令。”却猛听得宗泽大声喝道“慢着。” 演武厅内,就见宗泽一手扯了张邦昌的手,一手扯了王铎的手,大叫道“这岳飞是杀不得的,他二人已经立下生死文书,各不偿命,你我都有印信落在上面的。若杀了他,恐这些举子不服,你我俱有性命之忧,此事必须凑明圣上,请旨定夺才是。” 张邦昌道“岳飞乃是一介武生,敢将藩王挑死,乃是个无父无君之人。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何必再为启凑圣上?圣上闻晓,也必诛之。”随大叫“来啊,刀斧手,快去斩讫报来。” 左右才答应,应的一声“得令”,“得令”两字尚未说完,底下牛皋早向前听见,怒的牛皋大喊道“呔,天下多少英雄来考,那一个不想功名?今岳飞武艺高强,挑死了梁王,正好拔作状元,如何反要将他斩首,我等实是不服,不如先上去杀了这瘟试官,再去与皇帝老子算账。”喊罢把双锏一摆,往那大纛旗杆上“噹噹”就是两声,两条锏就打将下来,早把根旗杆打折,“轰隆”一声倒将下来。再是众举子一齐喊叫“我们三年一望,前来应试,谁不望功名?今梁王倚势要强占状元,屈害贤才,我们反了吧。” 这一声喊,趁着大旗又倒下,如似天崩地裂,宗泽将两手一放,大叫“老太师,可听见吗?如此悉听老太师去杀他罢了。” 张邦昌向外看看,却见下面两个大黑汉子,闹得越发凶猛。一个大黑汉子挥双锏喊叫,就是打断旗杆那个。一个大黑汉子挥一杆点刚枪长得怪丑,看上去人高马大就如一个天神,也跟着响应喊叫,那声音发起怒来惊天动地。那大黑汉子一边更有一个人丑的更是出奇,却手里什么兵器也没拿。那些举子就要跟着扑上台来,都道“今日先不要走了奸贼,上去先杀了奸贼。” 还有声音道“四个主考官,只有宗爷主持公道,其余三个都是奸贼,先上去杀了奸贼。杀呀——” 再有的道“四个主考官都不是好东西,有一个主考官是好东西,就不能好歹不分要杀良才,干脆上去都一发杀了。” 忙的那些主持场面的护卫兵丁军爷值班都惊慌失措,大惊失色,拼命在那里阻挡。 宗泽听到喊声并不惊慌,却张邦昌王铎张俊听到喊声,见状,都吓的止不住了,王铎张俊再也不是无等于终了,三个一齐向前,慌得手足无措,慌忙扯住宗泽的衣服,三个一齐道“老元戎,我们四人可是同船合命的,怎说出这般话来?还仗老元戎调兵安顿场面方好。” 宗泽道“你看看天下众举子,那还让你出去调得兵来?即是调得兵来,上千举子,那个不是顶个将用,如此反了武场京城闹将起来,你我命都不保,调兵何用?” 张邦昌道“老元戎,这不是让你想办法吗?” 王铎道“老元戎,还是想个办法好。” 张俊道“老元戎,快想法,都听你的。” 宗泽道“张太师自有主张。” 张邦昌苦瓜着脸惊慌道“宗老元戎,不是刮嘴的时候,都听你的办法。” 宗泽道“即如此,都听着,棋牌传令,叫众武举休得罗唣,有犯国法,且听(本)帅裁处。” 棋牌得令走出滴水檐前高声大叫道“众武举听着,宗(大)帅宗大老爷有令,叫你们休得罗唣,有犯国法,且听宗(大)帅宗大老爷裁处。” 底下众举子听到宗大老爷有令,齐齐涌满了一阶,竟有好些直挤到演武厅上来七嘴八舌为岳飞鸣不平。张邦昌见人眼看要挤进演武厅,且有的人已经对张邦昌王铎张俊指手画脚,怒目相向,眼看一步要冲进来不会轻饶了他们。张邦昌惊得浑身哆嗦,连忙对宗泽道“老 元戎,救场如救火,此事还请老元戎赶快如何发放,越快越好。” 宗泽道“你看人势汹汹,众心不服,凑报一事也来不及,不如先将岳飞放了,先解眼前燃眉之危,再做道理。” 王铎惊得等不及了道“宗元戎,谁说不是呢?” 张俊道“那就赶快的吧。” 张邦昌道“只得如此,老元戎所见不差。”于是,赶快吩咐,“把岳飞解了绑。” 左右答应一声“得令”,急忙挤出人群,匆忙去把岳飞放了。 岳飞被揭开绑,自知这武状元已经中不得了,这命都是怎么捡回来的,再焉敢磨蹭向前谢恩,竟直飞跑着到演武场去取了沥泉枪,跳上马,拍马向外飞奔。牛皋引了众兄弟随后追上,王贵在校武场门口远远看见,早把演武场大门砍开,五个兄弟一伙赶快逃出演武场大门,一溜烟飞也似的去了,一会儿无影无踪。 众举子见今年考武状元,却原来是这么一个结果,自己还没等着考,就岳飞和梁王争夺武状元,就枪挑梁王刺死了梁王,就都纷纷散了心,量今年的武状元也考不成了,又见演武场大门被砍开,只要有人向外逃,就有人跟着向外跑,没有半个时辰,一千多众举子一哄而散,就都跑光了。 梁王家将哭哭啼啼披麻戴孝,去收敛了梁王的尸体。张邦昌瞅着宗泽,怒目而视,道“哼,赶快跟着我去面君,千岁今年是怎么死的?” 王铎张俊也跟着“哼”了一声,看看宗泽,跟着张邦昌气抖擞走了。 岳飞与众兄弟逃出演武场,飞也似的向南薰门逃,临经过逃到宗留守衙门,岳飞和几个众兄弟,远远看到了宗留守衙门,岳飞触景生情,又想起了抬爱他今日救他性命的宗大老爷来了,不由在宗留守衙门前住了马,岳飞下来马,弃了沥泉枪,不由跪下嚎啕大哭,道“今年枉自辜负了宗老爷栽培,不但武状元中不得,怕要连累大老爷了,武生要走了,这京城再也带不得了。” 众兄弟也都跪下跟着哭,哭声,把宗留守衙门内的皂役哭出来问原因,岳飞哭着对皂役道“烦劳大老爷回来后,告诉大老爷,岳飞今世不能补报大老爷的恩情,待转来世再效犬马之劳吧。”说完大哭,再对着宗留守衙门“蹦蹦蹦”叩了三个响头,拾枪上马,与众兄弟拍马向南熏门飞也似的而去。 岳飞,相州汤阴县人氏,南宋七大神枪手之四神枪手。他手中使用一杆沥泉枪,神出鬼没,他和他的岳家军令金军闻风丧胆,他是南宋中兴四将之首,南宋抗金民族英雄。因主张抗金迎回二帝的主张,被害死在风波亭,遇难之时年仅三十九岁。 岳飞一生中干了三件难以评说的大事,和一件最大度的难以评说的事,和缔造了历史上出名的三大常胜军之一的岳家军。 他干的第一件难以评说的大事,就是枪挑刺死梁王,差点性命不保,功名没得成而回乡。 第二件难以评说的大事,是帮助南宋皇帝赵构,灭了杨幺建立的起义军杨幺政权,下令斩杀了百姓拥护的起义军首领杨幺。 他干的第三件大事,就是不可做,而又做不成的,主张打败金国,迎回二帝。没做成,就在风波亭上父子英勇被害。 第三件大事,之所以不可做,做不成的主要原因,岳飞不能揣摩看透南宋皇帝赵构的内心,根本不愿意而且害怕迎回二帝,就是赵构的父亲宋徽宗赵佶,和哥哥宋钦宗赵烦(赵桓)。却岳飞又一概要坚持迎回二帝的主张,领兵打的金国大败,不顾赵构一天十二道停战金牌,偏要领兵打到金国应天府迎回二帝。 如此赵构心里怎能不慌?怎能不急?怎能不怕?怎能不明白?迎回父亲和哥哥还有他的皇权吗?自古皇族为了江山皇权都父子兄弟相残,又怎么愿意让岳飞迎回二帝再将皇位被夺出去呢? 却岳飞看不到赵构心里只有皇权,根 本没有父子兄弟的情义,那管父亲和哥哥在金国受苦,反而害怕金国战败被逼放二帝让岳飞迎回来。岳飞在这样虑心怕心较重,宁坐偏安一隅,不迎父皇皇兄的皇帝赵构面前,仍然坚持要迎回二帝,赵构不便杀保国英雄而递刀默许,秦桧揣摩主子充当走狗举刀,理由罪名莫须有,岳飞在这样的主子和这样的奸臣面前,还焉有生存之理? 这就是,岳王庙曾经领兵打仗出类拔萃长胜不败英雄帅,却政治面前不知权术黑暗。千古以来,挥刀的走狗,充当主子成千古罪人长跪英雄前,英雄自是英雄,即是风波亭父子被害死也是英雄。挥刀的走狗罪人就是罪人,其罪千古难辩,永世该跪英雄前。 岳飞干的难以评说最大度的一件事就是收降了在阵上拼杀亲手刺死他哥哥岳翻的杨再兴,国事在前,家事在后。 一百八十五回:闻噩耗二贤殉难·见荐书邦昌记恨 王善到京城的探子回来后,太行山邓武田奇二人闻柴桂死,考场上被武举岳飞挑于马下刺死,当即二人含泪。却王善狠狠道“这就是你们给我推荐的好内应吗?怎么了?夺了武状元了吗?看看你们出的好主意,我何时能得江山?吃干饭的饭桶,再无良策,哼哼,别怪我发急。” 二人含泪默默不语,王善去后,二人落泪到太行山下与梁王第一面相见的地方,不由放声大哭,道天不长眼,如何坏了英主,二人当即哭罢道“英主,我主,如何天生英主又残忍不长眼,我等今生不能辅佐英主登大寳,没有英主我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等不如也随着英主去吧,英主,且等一等臣,臣到了。”哭罢,邓武先挥剑自刎,田奇哭道“英主,梁王,臣也到了。”也随挥剑自刎。 有诗为证二位大贤邓武田奇 欲辅王善恐殃民,定计太行遇梁王。 洒泪三人恨遇迟,那知天不佑英主。 有诗叹梁王 世袭梁王多少代,大宋不是莽新朝。 听信谗言要复周,怎知考场命先休。 从校武场出来,杨义介道“没想到今年是这个结果,众举子都未上场考这武状元,就岳飞和梁王争起来武状元。岳飞不该把梁王挑下马来再刺死,若只挑伤了梁王,留着梁王一命,今年的武状元稳稳的就是岳飞了,如此太可惜了,可惜了岳飞一个栋梁人才了。” 李生道“这世道也确实够炎凉的,两下里都不简单,一个留守大(元)帅,一个当朝太师,还又是一藩之藩王,二人相遇今朝,一个可惜了岳飞,一个可惜了梁王,若有一个退一步,便不是这样的两败俱伤的结果了。” 杨义介道“怪不得世叔早早的离开了,这样的结果谁在这不寒心。今日白白的跟着生了一顿气。如此,这官还做不做?” 李生道“即是榜中进士,如何不做?今日不做,功名被革除,他日想着保国去做,已经也没有机会了。” 杨义介道“做吧,不做怎的,一路来到汴京,所见所闻,那妇人的话,至今在我耳边,国无错,错的是奸臣贼子,即如此,我等再不为官,国更无宁日了。” 李生道“大姐夫说的正是。我们先回下处,过几日待平静了,再去太师府领文书。这几日我晓得朝中因为此事平静不了,尤其死了梁王,此事非小,皇上一定也会震怒。如此看来,岳飞逃得及时,否则,其命肯定不保,张邦昌的决定,最终也会是朝中的决定。如今看来,只是天下国不太平,只要逃出京城,皇帝也奈何不得了。” 杨义介道“国家不保栋梁,奈何?” 李生道“弓满不柔易缺,岳飞今日就是如此。今日看来,这是此人一大致命弱点,就是不知道适时进退,不能揣摩人心险恶的一面。若他能知道这点,挑下马来这一枪不刺下去,结果就会与今日截然不同。梁王不是个小鸡肚肠的人,所以我说遇了岳飞也是可惜。岳飞又不是平常的栋梁之才,遇了梁王也更可惜。可惜的是岳飞提前想不到,你把一藩之王一枪刺死,朝廷会怎么对待此事,如此的事情,就是张邦昌宗留守能在朝中说了算吗?生死状在朝中梁王被刺死的事上能算什么?怕同意立生死状的四大主考官也难辞其咎,这就是岳飞缺少这一方面的预见,没有把握住这一方面的眼光。” 杨义介道“看来世道如此不易,出来为官更是不易。” 李生道“这就要慢慢的学吧。” 二人说着,感叹着,叹着气,就来到了下处的客寓。又待了五日,才听说朝廷已开榜纳士可以领取文书了,杨义介才和李生去领取文书。到朝门前,这才知道因为今年武科考试,岳飞挑死梁王,张邦昌王铎张俊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宗留守宗泽身上,皇上震怒,一怒之下罢了宗泽的衙门老爷留守大(元)帅的官,让他回家思过 再不准上朝。 张邦昌也因为岳飞挑死梁王受到皇上训斥,心里这几天脸委屈的就似苦瓜,去领文书的人都看到他脸不好看。 到相府门前,李生与杨义介商议,先有杨义介进去领赴任文书,先看看杨义介能到那里赴任,然后李生再想办法也跟着前去赴任。杨义介到相府,尽管中了武科进士,却因为相貌极丑,而又长得魁梧,满脸丑的却又威武,文书官都不知道要发放到那里了,遇到特殊情况都是有宰相张邦昌亲自裁决,于是就被引到了张邦昌面前。 张邦昌一见到杨义介,就心里立刻被杨义介的样子惊得一颤,又立刻在脑子里想起来,这个大丑汉子,不就是校武场上带头闹事的两个大黑汉子之一的丑的那个吗?于是,就仔细瞅瞅杨义介,道“叫什么名字?” 杨义介道“杨义介。” 这时,文书官又将杨义介的文书呈过来,张邦昌一看杨义介乃都院府武试第一名,文书中又有一封特别的节度使刘元的亲笔信。张邦昌顺手拆开信,却其信节度使刘元着重说杨义介,乃杨家后代,都院府武试第一名。此人武艺高强,力大无比,曾亲自杀了山贼寇首展天雄展天霸兄弟二人,此人素有一心报国的大志,是国家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望裁决之时着重考虑,希望朝廷重用,此人必成卫国良将。 张邦昌见信后,心中猛然想起展方秋云木耳重金希望阁老借天下举子之手除掉杨大怪杨义介这回事,却因为岳飞与梁王夺状元闹武场这回事一直纠结,结果岳飞又枪挑了梁王,令他慌乱之中再更是无暇顾忌这回事。如今见了杨义介猛然想起来脑子里就动起思维来,心道“哼,如何会说的此人如此英勇,却怎么进士中又不见他冒头?纯是言过其实。”就随不当回事,对于杨家将后代之事更是不问不去理会,心道杨家将在朝早就没有了,这个谁不知道,还什么杨家将后代?天底下姓杨的都是杨家将的后代?纯是一派胡言,杨家将那有那么多后代?唬谁。就随把信不当回事,心中只气恨此人跟着闹武场,又收了展方秋云木耳重礼,还想除掉此人,但又眼前被皇上责备再不敢轻易生事,却又出不来这口气,决心寻找借口此人丑陋欲要不用,却又见杨义介满脸威猛,不似善类。揣摩再三,自思刚被皇上怒斥,让梁王与岳飞订生死状,坏了梁王性命,虽没有象宗泽一样被皇上盛怒之下罢了官,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小心不要再起事端为妙。 为了不让自己再在皇上面前难堪。于是,想了又想,尽管不甘心,极想着除掉杨义介,却又感到容易除掉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再看看却又见杨义介不平凡,最终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要紧,不敢压住不录用,就以杨义介尽管有推荐书,却不见冒头故意不深问,不加重用,就随发下文书,委任休关副偏守。 一百八十六回:领文书邦昌贪财·闻赴任展方秋怒 杨义介领了赴任文书,一看是去休关,认为休关是边关,认为如此正好,这样正好去有机会报国,就随高兴道“谢张太师,谢太师大老爷。” 却杨义介这样高兴的一谢,把张邦昌差点都乐的笑起来,却又竭力的憋住不能笑,心里这是自被皇上怒斥痛责后第一次这样乐,心里忍不住道“此人这是缺心眼还是怎么的?怎么我让他去休关为偏守,此人还挺乐,挺高兴,而且我还让他去为副偏守,你看把他乐的,这不是纯缺心眼吗这是?”再一想心道也是,此人要是不缺心眼,还怎么能跟着闹校武场,还又来领文书?这样的人也无可怪,不怪也罢,和这种人怪,净自己生气。就随也把展方秋云木耳的事早放到脑后了,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杨义介仍高兴道“谢大老爷,末将告退。” 张邦昌终于憋不住的看着杨义介,笑道“好了,去吧去吧。” 杨义介从相府衙门出来,李生见大姐夫脸上挺高兴,就随赶快向前问“大姐夫,看你脸上挺高兴,肯定委任的不错,到那里为官?” 杨义介高兴道“不考则罢,一考便去边关为武将为官,为副偏守。” 李生道“那个边关?” 杨义介道“休关,听说吗?” 李生道“没听说,不过边关那么大,那么多关,怎么能个个都听说?只要去了,不就知道了?看来我也要想办法去休关了。” 杨义介道“能允许自己挑吗?” 李生道“这不现成着吗?梁王要夺状元,送重礼给张相爷,张相爷就要点梁王为武状元。今日我们尽管没有很多银子,可是我们把手头的银子送给张相爷,尽管不多,可是办的事小,这对相爷来说是水到渠成,小事一桩,应该没有问题。这几天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把银子换成银票,就是为了今日之用。” 杨义介道“我明白了,三妹夫,原来你是为了今日之用?” 李生道“多亏杨世叔给了那么多银子,今日终于用在用场上了。” 杨义介道“如此,三妹夫,那就赶快进去吧,我也在外面等着你的好消息。” 张邦昌见杨义介高高兴兴的走了后,心里高兴道“彪子,真是彪子,让他去休关当个副偏守,都高兴成这样?这就是都院府的第一名?还末将,我让你末将,我让你第一名,在我手里三百六十个人中最后一名还差不多。嘿嘿嘿,好几天没有象今天碰到这么个缺心眼的这么高兴了,嘿嘿嘿。”苦瓜脸此时在张邦昌的头上再也找不到了,张邦昌不由高兴道“最起码我比宗老头好多了,宗老头京城留守大(元)帅之位都没有了,我最起码还仍是当朝的宰相。哼哼哼,宗泽,这就是和我作对的后果,你认为刺死梁王,就那么容易没有事了吗?哼哼哼。” 却正在高兴,文书官来报,有一个文科进士,有一封信给相爷,要求去休关任职。张邦昌听了感到更乐了,心道还有自己要求去休关的?道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人?不会又来了一个更缺心眼的吧?就一心要亲自看看这个人,就道“拿过文书和信,让他过来。” 李生就被带到了张邦昌面前,张邦昌一看李生,也是先吃了一惊,心道这不是那个大黑汉子杨义介身边更丑的那个人吗?如此,他是个文科进士,怎么也跟着去了校武场?就心里不乐了,马上脸上变的有些冷淡,却又心道我先看看他信中说些什么不迟。于是没搭言就先拆开信,拆开信抽出来一看是一张银票,里面没有信,就随心里明白了,看看银票是六十两。京城的银庄之银票。见虽是银子上面不多,却此人要求去休关这么点事,这也是随手拈来水到渠成不费什么事的。况且还又有银子,何乐而不为呢?总比那些没有银子的要强,就随原来想着发怒也不怒了,反而看着此人长得极丑又心里想笑,就笑嘻嘻道“书生,不错,我 看过你的文章,写的不错,即然你自己要求去休关,那就去吧。”就随吩咐文书官道“即然这位书生要求去休关赴任,那就让他去吧,自己主动要求去休关不易,给他好好安置个官职。” 文书官道“大老爷,休关那里知县与县令的官职最大了。” 张邦昌道“那就给他安置知县吧。” 于是,就给李生发下去休关赴任知县的文书。李生领了文书高兴道“多谢张太师大老爷关照。” 张邦昌忍不住高兴道“去吧去吧。” 李生道“学生告退。” 张邦昌高兴道“好,去吧。” 李生去后,张邦昌看看银票,心里再次乐道“看来又是个缺心眼的,去休关这样的地方,还要用什么银子。哼哼,一天碰到一文一=武两个彪子,而且都是两个丑的出奇的彪子。今日可真有意思了,休关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有自己愿意去的?那休关乃朝廷所忘无用之关,此关乃王安石所建之关,因不是边关无什么用处,朝廷早欲废弃,如今又早忘了此关。此关正守孙浩,因与我不和,以往看不起我,屡对皇上说我是个奸臣,被我凑明皇上贬于此关,久闻他恃才傲物心高不服,不加治理,使此关亦更是荒废。如此之人,自己不是奸臣又是什么?如今竟然还有这样的两个缺心眼的,一个听说让他到休关心里高兴的千恩万谢,一个自己愿意自去休关,就似去了休关还有很多好处似的。去此关能有什么好处?必隐名不显,埋没终生。也罢,看此人的丑样子,与那杨义介丑的相仿,甚至比杨义介还丑,似此之人,埋没了也正好,并没什么可惜的,况且又必是个缺心眼的,哼,哼哼哼,今日真有意思。” 李生领了文书,从相府衙门出来,杨义介向前见果然李生领了到休关赴任知县的文书,便高兴道“三妹夫果然安排有效,如此我们就正好一起都到休关赴任了。” 李生道“那个说不是呢?如此我们就赶快回去早些准备,赶快去休关赴任吧。大姐夫,现在你就可以有用武之地了。去了休关,我们好好配合,可要杀敌保国大干一场了。” 杨义介道“说的正是,如此,我们就赶快回去准备。” 第二日,二人就赶快启程,一文一武,离开汴梁,上路要赶快到休关赴任。 展方秋闻杨义介动身上路要到休关赴任,不由怒火中烧,勃然大怒,大骂张邦昌奸臣,收了重礼却不办事。 一百八十七回:无奈云木耳献策·比武一心要报仇 云木耳道“张邦昌告诉了我们杨义介要到休关赴任,看来今年考场出了岳飞枪挑刺死梁王的事,他也是如今被迫无奈,才告诉我们杨义介去休关赴任的行踪,让我们自行解决。” 展方秋愤怒道“如此我们自行解决还用他?我还用花那么多重礼?杨义介在赶考来的路上,有多少手我们不能下?他这不是使奸耍滑?即收了我们的重礼又不办事吗?奸贼,就是个大奸臣,大奸贼,奸臣贼子。军师,到了这一步,你说怎么办?看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再不下手,等他到了休关有了兵权,我们下手就更没有机会了,还是让我亲自去杀了他吧,再不下手,我干爹的仇怎么报?” 云木耳心里有些作难,考虑再三,道“公子,只怕公子现在还是战不过杨大怪,要是再让杨大怪得手,公子的仇往后还怎么报?公子不得不深思啊。” 展方秋道“深思深思,再深思犹豫不决,就要没有机会了。机会都没有了,深思还有什么用?我要到路上去截杀杨大怪,今日谁也别再拦我。” 云木耳情急之下急生一计,道“公子,我有一计,这就如公子身上戴了护身符一样,即可以让公子前去报仇,又不会万一失手被杨大怪所伤。” 展方秋道“军师,快说,什么计?” 云木耳对着展方秋耳语了一番,展方秋不由露出笑容,点头道“好,妙计,就依军师说的,如此万无一失,立刻去追赶杨大怪为大王干爹报仇。” 于是,展方秋这一行十人,展方秋云木耳与八个(元)帅,都赶快立刻出来客寓,都慌忙上马,奔出了汴梁城。 杨义介与李生并不认识展方秋与云木耳这一行人,出来汴梁城不久,杨义介与李生就遇上了展方秋云木耳这一行人。展方秋云木耳这行人就直接挡在杨大怪与李生前面,展方秋立马握刀挡在道路中间,杨义介李生未到近前,就大叫道“来者莫非就是杨大怪杨义介与李生吗?” 杨大怪与李生向前勒马停下,李生见挡在前面不远的这些人,已经能叫出大姐夫和自己的名字来,就感到这些人必然对自己和大姐夫有所了解,就认真的看了看这些人,又感到陌生。见这些人中的人没有一个认识的,却其中一人又戴着一只木耳朵,就感到这些人必非善类,就心里纳闷道“这些人即不认识,而又能叫出大姐夫与我的名字来,其中一人一只耳朵好象被砍去了,又戴着一只用木头做的假耳朵,看来来者必有缘故。如今又无缘无故的挡在前面,看来来的必非善类,应当小心对待才是。”就要说话提醒杨义介。 却杨义介道“在下正是杨义介与李生,不知前面乃何处豪杰?如何知道我们的姓名,不知各位尊姓大名又如何称呼?在此见面不知有何指教?” 展方秋把自己名字去了笔画偏旁道“我乃东海展万禾,也是前来京城武科的举子,今年天下举子即然散了科武场,如何你还要前往赴任?难道就没有看到朝廷奸臣挡道,英雄豪杰无出头重用之地吗?你还要去保这样的朝廷干什么?岂不让天下豪杰耻笑?” 杨义介抱手施礼道“原来是展豪杰?失敬失敬,还请展豪杰海涵。展豪杰此问有所不知,若天下豪杰都与展豪杰想的这样,都置当今国家安危于不顾,国家有危难时再有谁来保卫,国家百姓安危再有谁来保护?大丈夫自幼学会一身本领,就当上保国家,下保黎民百姓之安危。如今国家正被奸臣挡道危害,难道我等学武之人,就当受到奸臣影响,置国家危难百姓安危于不顾吗?此不正中了奸臣危害国家,祸害国民之心愿吗?” 展方秋道“听你说话一口一个国家,一口一个国民百姓,你有何本领就口出大言,你有本领敢和我交手比试比试一见高低吗?” 杨义介道“你我萍水相逢,无缘无故,正是志向不同各走各的路,如何还要比试一见高低?这样 有甚意思?今日我杨义介意在赶路赴任,豪杰,失礼了,恕我不能奉陪比试。” 展方秋道“你莫非本领平常害怕了?如此胆小如鼠之辈,如何还要狂言上保国家下保黎民百姓之安危?我看只想去混个一官半职在今年这个当口丢人现眼罢了。哼,哼哼哼,原来就是一个无名胆小如鼠的小辈。哼,今日不比,更不用想从我眼前过去,要想不比就过去,除非从我的裤裆底下钻过去,即是这样,还要看看我这手中大刀它乐不乐意。” 杨义介道“萍水相逢,口出如此不逊之言,你好没道理,欺俺急着赶路赴任不生事端是吗?” 展方秋道“欺你又当怎的?我就是看不惯你这胆小如鼠,又想着趁着今年这个当口无本领,又想捡个便宜想去混个一官半职害军误国之辈。” 杨义介道“看来不比试拿出点真本领让展豪杰看看,展豪杰必然认为我是那样之辈。即如此,今日杨义介就在展豪杰面前权当献丑了,展豪杰尽管放马过来,杨义介在这里等候奉陪。” 展方秋道“好,这才象个练武之人,但不知道本领如何。”心里却道“干爹,今日我刀劈杨大怪,给你报血海深仇的机会到了,看来就在眼前。”说着想着,拍马向前,挥起关公大刀,大叫“杨大怪,看刀。”挥刀直向杨大怪盖头砍来。 杨大怪第一回合有意要让着对方,不想着让对方难堪,却又不知道对方力气本领深浅,就只用了六分力气,想着举枪架开对方的刀,就见杨大怪枪向上一架,就见刀枪相碰,火星四溅,声音清脆震耳。展方秋只觉两臂酸麻,座下骑不由向后退了三四步,心内不由大惊,心道“果然力气好大。” 此一交手,杨大怪一下子看出了展方秋力气本领的深浅。看着展方秋随马向后倒退了三四步,就没有向前还手,见展方秋瞬间只在马上一愣,一咬牙又拍马挥刀拼命拦腰向他砍来。杨大怪再挥枪架开砍过来的刀,这次只用了四分力气。仍然是火星四溅,兵器相碰震耳欲聋。 这次展方秋没有觉着两臂酸麻,不由心里认为杨大怪不过如此。于是,更是放开了胆子,挥着刀连续又顺势盖头向杨大怪劈下来,一心要一刀劈死砍死杨大怪为干爹展天霸报仇雪恨。 杨大怪眼见展方秋使刀凶狠,那象是在比武切磋,有仇一下子想着置他于死地也不过如此。 展方秋招招凶狠,一心要置杨大怪于死地。一旁观战的李生也看的分明,只是二人第一回合一交手,李生便一下子看出了二人的差距,一下子看出展万禾本领力气并不是与大姐夫杨义介在一条线上。尽管展方秋招招凶狠,但李生也没有为大姐夫感到担心紧张。 眼见杨义介瞬间让了展方秋三个回合,见展万禾仍是不知进退,凶狠拼命,就如仇敌相见分外眼红一般,一心要置杨大怪于死地,就心里更是感到纳闷。 一百八十八回:愤怒拍落展方秋·听谎言放虎归山 杨义介瞬间让过展方秋三个回合,见展万禾不但不知进退,反而更是拼命一心大有要置他于死地而后快之感。 眼见展万禾瞬间又挥刀盖头劈过来,杨义介便挥枪向上一顶,大叫见展万禾的手中关公大刀瞬间被震飞,杨义介瞬间抢下落,只用了五分力气,将展万禾从马上拍下来。 展方秋落马,瞬间发生的突然,云木耳都来不及向前去救,瞬间慌了,大叫“杨英雄留情,手下留情。” 杨义介本身也没有想比试置展万禾于死地,否则那还用拍下马来,早就一枪把展方秋刺下马来刺死了,云木耳恐怕都来不及喊叫展方秋就死了。 杨义介枪逼着落马已经翻过身来的展方秋,愤怒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何故比武要屡下杀手?” 展方秋看着杨义介的枪尖只离着自己的胸脯两寸,未待说话,云木耳便一齐冲过来,云木耳此时心里明白不便出手,只要一出手,杨义介一枪下去,凭着杨义介这样的力气,展方秋身上的盔甲就是再厚,恐怕也没有生路,何况展方秋的脖子咽喉可是没有战甲,都可以是下手的地方。于是就冲上来大叫对杨义介道“杨英雄,切住手听我解释。” 杨义介愤怒道“说,何故?” 云木耳要救展方秋心切,急中生智道“杨英雄,你且不知,展万禾的父母,在京城做买卖,被奸贼张邦昌的爪牙给害死了,展万禾报仇不得,一心要武科夺武状元,今年又赶上奸臣张邦昌偏袒梁王,弄得武举岳飞枪挑梁王闹散了武场,展万禾对张邦昌恨之入骨,在此情况愤怒之下,痛恨奸贼,痛恨朝廷使用奸贼。故此,不愿意自己去为官,也不愿意别人在这种情况下去为官。请杨英雄高抬贵手,原谅展万禾在此心情不好的情况下下手过重,望杨英雄多多体谅谅解展万禾此时的心情方是。” 杨义介见说,收回抢,道“原来如此,又是奸贼张邦昌,有此话如何不早说?多亏今日是比武比试,否则,俺一枪下去,那有生还之理?”又对展方秋“豪杰,不知道你是这种情况,下手过重,还望多多海涵。” 展方秋爬起来,自知凭着自己之力,只会丧命,那会给干爹报仇,就又羞愧又懊恼的捡回关公大刀,翻身上马,不声不响,拍马而走。 云木耳慌忙对杨义介一拱手,道“杨英雄,对不住了,展公子心情不好。”便立刻牵马上马大叫着“公子。”都一齐去追赶展方秋去了。 杨义介道“怎会如此?” 李生道“大姐夫,看着展万禾下手如此凶狠凶恶,下手似有深仇大恨一般,恐怕事情没有那个戴假耳朵的人说的这么简单。” 杨义介道“三妹夫,那你说这是为何?” 李生道“也说不上,大姐夫的仇敌出了展天雄展天霸,再也没有别人,再说二人已死,怎么还能有人到这里报仇?指名道姓又象了解一切一样,即是要给二人报仇也不会等到京城里来下手吧?” 杨大怪道“三妹夫说的正是,不去管他了,走,我们继续赶路。” 二人便又继续向前赶路。 云木耳一伙人很快追上了展方秋。展方秋见军师追上来,放慢了马,气恨交加道“我怎么如此无用呢?我恨,上天为什么不给我力气?为什么不给我本领?” 云木耳也跟着放慢了马,安慰展方秋道“公子,休要烦恼,连大王和大王的哥哥都死在此人之手,公子今日如此,并不能说明公子力气本领不行,实乃杨大怪非平常人可比,今年若不是岳飞与梁王闹了武场,此人也不可能做了如此小官,看此人的本领力气,那似一个休关小小副偏守。” 展方秋懊恼道“军师,这仇眼看报不得了,该当如何是好?如此往后更无时日了,难道我干爹的血海深仇,就要报不得了吗?如此,我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再有 何面目回去见众英雄好汉,各位弟兄,我不如在这里自杀了算了。” 云木耳心里有些责备自己,感到都是他这次把公子亲自拉来报仇,却又谁会想到是这样,偏偏碰上张邦昌这个奸贼,只收重礼不办事,又会赶上岳飞梁王闹武场,让公子落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公子此时的心情,在认识到了自己的本领恐怕今生今世难以为大王报仇的情况下,羞愧难当,难以有面目回山寨,在绝望的情况下,恐怕真的会干出傻事来,就凭着公子与杨大怪拼命,不是本领力气不行拼不过,公子真就拼上命了。 就凭这一点,云木耳就对展方秋眼下的情况感到不放心,却又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要想方设法安慰展方秋。果然,只在瞬间,云木耳便又有了主意,而计上心来道“公子,休要灰心,在这里我们杀不得杨大怪报不得仇,杨大怪不是到休关赴任去了吗?如此杨大怪再不在家里,他的家里不就空虚了吗?大王的哥哥为谁大动的干戈?还不是为杨家二花?杨铜花杨铁花吗?如此,我们不是正好回去,去把杨家杀个天翻地覆,杀了杨八园,杀了杨家全家,只留着杨家二花,公子与我,先纳了杨家二花,待腻烦了厌旧后,再杀了给大王和大王的哥哥报仇雪恨,此岂不也是报仇雪恨吗?如此杨大怪知道这些后,岂不痛苦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这样的报仇,会让杨大怪感到比杀了他还难受,公子想想是不是如此?杨家眼下没有了杨大怪,只剩下杨八园和两个女儿,本领又会好得了那里去?这仇自然会报得易如反掌。公子,你看如此怎样。” 云木耳的一番话,一下子让展方秋激起了勇气,看到了希望,不由象豁然开朗道“军师,你言之极是啊,对呀,这样杀了杨家全家,霸了杨家二花,真是让杨大怪生不如死,他又在守休关离不开回来报仇,那不就是天天受活罪?遭活折磨吗?如此岂不就是在心灵上天天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吗?如此好事,你何不早说?” 方秋与云木耳的一番话,不由让一同跟来的魔岩山山寨二(元)帅吕丰正冷笑着小声哼了一声。吕丰正心里切齿道“真是两个小人,怎么也能想得出来。” 云木耳为了让展方秋进一步提起精神来,道“公子,好事就要适当的时候说,这样才能起到适当的效果,公子难道认为不是这样吗?” 一百八十九回:恶人遇到心恶人·为把柄要除后患 吕丰正听到云木耳如此调侃,心里感到更是不爽,心里恨云木耳和展方秋道“人家杨家为了国家与百姓,在这战争即将紛起的年代到边关去赴任。到边关这意味着什么?为了国家和百姓去不要命,去拼命。而你们两个倒好,没本事杀人家,又要去杀人全家,霸人家的妹妹,最终霸完了还要再杀了人家的妹妹,一个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拿着人家的痛苦做调侃,一个还为这样的主意想出来的晚了,这是两个什么人?这是两个真正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云军师,你怎么能想得出来。展方秋展大王,你现在身为山寨的大王,你怎么能同意和云木耳干这样的事情?如此岂不让武林好汉耻笑?是,在你们心里这是为了给前大王报仇,可是前大王又是怎么死的?还不是他的哥哥要抢人家的妹妹?人家凭着一身好本领,能甘心让抢吗?前大王去帮着他的哥哥助纣为虐,被人家打死难道死的还屈吗?如今来京城报仇不得,又要回去干这样缺德的事,真是一对令人不齿的恶心小人。” 看到展方秋还没有马上高兴起来,云木耳又继续道“公子,如此岂不是一箭双雕吗?如此即折磨了杨大怪,又可杀了他全家,让杨大怪断子绝孙,更美的是可以霸了他两个妹妹,听说他的两个妹妹都是绝世无双的美人,大王的哥哥都被迷的神魂颠倒,命都不要了,可见两个美人美到什么程度,如此岂不又是一箭三雕是什么?公子想想是不是如此这样?” “哼哼哼。”展方秋被云木耳说的一下子再不为报不得仇空手而归无颜面对而苦恼了,反而猛然高兴的而又想入非非的笑道“军师,你说得对,就是一箭三雕。哼,如此,给他们杀了全家,又霸了杨家二花,还让杨大怪断子绝孙,如此也好再让所有村庄的人看看,与我们天峰魔岩山大山寨作对的结果下场如何。哼,哼哼哼。”展方秋不由声音大起来道“如此,我们还犹豫个啥?军师,走,赶快回去,我要亲自率领山寨人马,到杨家庄去,踏平杨家庄,杀了杨家全家,去霸了杨家二花,为大王干爹,和大王干爹的哥哥报这血海深仇大恨。” 云木耳看到公子提起精神来了,便高兴道“好来,公子,走,我们赶快回去,快马加鞭,立刻回去再大干他一场。” 张邦昌的宰相府,张邦昌于书房里看着张乙,道“查清了他们是什么来历了吗?为什么想要杨义介的命?他们杀了杨义介了吗?” 张乙道“禀报相爷,他们是天峰魔岩山的贼头,与山寨军师。他们的大王和大王的哥哥被杨义介打死了,他们进京是来为他们被打死的大王报仇的,以他们的本领牙根并不是杨义介的对手,展方秋被杨义介用枪拍下马来,要不是那个木耳朵军师云木耳说谎,杨义介差点就杀了展方秋。” 张邦昌一下子想起了刘都院刘元在杨义介的荐信中提到杨义介杀了贼首展天雄展天霸的事,便恍然大悟,道“如此,岂不落下把柄在山贼手里吗?杨义介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张乙道“回相爷的话,杨义介还不知道,知道那还能让他们活着离开。他们是以赶考的举子比武的身份交的手,展方秋骗杨义介谎称自己是东海到京城来武科的举子展万禾,所以杨义介没有下杀手,而是一枪把展方秋拍下马来。” 张邦昌道“好,这就好。”又不由哼了一声,道“好大胆的山贼,张乙,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张乙声音干脆道“张乙感谢相爷多年的栽培,张乙知道该怎么办。请相爷放心,死人手里是不会有任何把柄的。” 张邦昌道“好,你负责安排赶快去办吧,越快越好,要他们跟来所有人的人头,尤其是那个云木耳与展方秋的人头,更要拿来。” 张乙道“请相爷放心,他们还没走远,眼下,我已安排人正在跟踪他们,我立刻亲自率领人去办,务必把他们的人头全数拿到相爷面前。” 张邦昌道“好,离着京城远一点动手,赶快去办吧。” 张乙道“谨遵相爷吩咐,请相爷放心。” 张邦昌轻轻摆摆手,示意去吧。 “遵命。”张乙转身而去。 张乙率领黑衣人在半路上伏击展方秋云木耳这一行十人。这次云木耳为了展方秋和自己的安全,在进京时,把天峰魔岩山剩下的九个(元)帅,一(元)帅李飞虎被杨义介刺死,剩下的九个(元)帅,出了留下十(元)帅守天峰魔岩山外,其余的八个(元)帅都一起带到了京城。这日,这一行十人正骑马行走在两山之间,忽然两山弓箭齐下,多亏云木耳看到这两山重叠,心里有惧怕之色,在进山之前,先让八个(元)帅做好准备,提起心来保护着展方秋过山,而自己和展方秋也倍加警惕,都是兵器握在手里,随时应急不测。 此时忽然两山弓箭齐下,却是并没有伤了他们,他们不愧是个个顶用冲杀魔岩山的八个(元)帅。他们一边拨打雕翎保护着展方秋和云木耳的安全,一边拍马向前冲杀。不一会功夫,由于展方秋云木耳都是会武艺本领之人,也不需要更多的保护分这八个(元)帅的心,于是,很快,他们便冲过了弓箭的射程区,护卫着展方秋云木耳向前驰马飞奔。 堵在前面的张乙,率领着持刀的黑衣人,他们的背后已经是很多大石头塞住了山路,他们一个个也都是没有退路,黑压压一片都在持刀而待。 张乙一看这十人全数冲过了弓箭区,向这冲来,知道弓箭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只射伤了他们其中的几人,但看上去他们都还没有什么大碍,看他们的样子在这你死我活的场合面前,仍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战斗力。便知道接下来该是一场什么样的拼杀了,已是只有他们这些持刀的人,拼死向前冲杀来解决这十个人的时候到了。 于是,张乙一看到这十个人拍马冲过来,便大叫道“我再提醒一下,都心里知道明白吗?今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他们不死我们一个人也别想活着,他们不死我们离开这里也都会是死人,都明白吗?” 一百九十回:山谷拼杀血催泪·见休关英雄苍凉 挥刀的黑衣人齐道“知道,明白。” 张乙举起手中刀,大叫道“杀——啊——”便当先向前冲去,众黑衣人也一齐跟着张乙嚎叫着向前冲。 云木耳一看前面一下子冲过来这么多手挥大砍刀的黑衣人,一看前面的路又被石头塞死了,便大叫道“这是什么人还提前有准备,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当前我们只有奋力一战了,即然前面的路被赛死,后面的路也一定被塞上了。” 展方秋道“我们边杀边向后退,看看后面的路塞没塞死,没塞死我们骑着马快,容易走脱。” 云木耳道“我们后退,这是他们希望的,弓箭会再扒我们一层皮,背后的路再被堵死我们骑着马还退不出去。如今我们只有向前冲,他们在地上,我们在马上,我们只有把他们杀净了,再想法移开石头,只有如此了。两边的山陡我们上不去,再别无选择。” 展方秋道“好,那就如此,我们和他们拼了,弟兄们,如今我们已经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我们只有和他们拼了,拼出一条血路来,就是把他们全杀了,最终移开石头我们才能走脱。” 那八个(元)帅一看也只有如此了,那个会不知道再无别的选择,就都一齐跟着附和道“今天跟他们拼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这时,云木耳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在前面大叫道“那路的好汉,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何要在此下如此杀手?” 黑衣人那个答话,转眼间就要冲过来,无奈,云木耳只好为鼓足士气,便挥着弯月大砍刀大叫也要争取主动出击道“弟兄们,向前杀啊——” 于是,这十人便拍马各自挥着兵器,一齐奋力向前冲杀。瞬间,人与人,肉与肉,兵器与兵器,马上与马下,以少对多的一场拼杀,就在这山谷中瞬间展开。 双方瞬间都成了亡命的拼命人,想着活命逼着你拼命,不拼倒对方那方也没有活路,这就是死亡与死亡在搏杀,恶人与恶人在搏杀,拼命的狗在咬拼命的狗,拼到最后,咬到最后,展方秋八个(元)帅只剩了一个(元)帅,即只剩了二(元)帅吕丰正和军师云木耳,而且还都浑身是伤。 张乙这边,张乙也死了,是被二(元)帅吕丰正用枪刺死的,其余的黑衣人,也无一生还,就连后来赶过来射净了箭的黑衣人也无一生还。一个黑衣人有一口气,不知知觉的勉强动了一下,都被云木耳看到,立刻过去询问是什么人,那个黑衣人好象并不怕死了,微微睁了睁眼看看站在自己上方变成血脸的云木耳,微微道“你杀了我吧。” 云木耳道“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不杀你。” 黑衣人慢慢道“鬼话,再没有人相信鬼话。” 云木耳道“我对天发誓,你告诉我,我若杀你,我也会死在这里。” 黑衣人微微笑了笑,无力的“杀了我吧,痛快的,你不杀,我也什么不会说。” 二(元)帅吕丰正走过来,道“兄弟,你也是为别人卖命的,如今你的命眼看就要卖了,你还要继续为与自己就要无关的人守着这个秘密,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你们是谁都死在这里无人问吗?即然要死了何故又要守住这个送了这么多人,和你自己命的秘密呢?让人都不知道你们死在这里都是谁呢?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有人让你们拿着你们自己的命来要我们的命,你相信这是好人干的事吗?你为这样的人卖命值吗?如今,我知道兄弟你眼看要活不成了,你就是活着离开这个山谷,让你们来的人也不会让你活着把他们的秘密告诉别人,更不会让你活着说在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你在死之前,再为这样的人守这个秘密值吗?” 黑衣人眼里掉下了泪,看得出他的心里有多么的难受,只是不会哭而已,却又喃喃的自语“奸贼,奸贼,为了钱,我为了钱,为了让家里人 活命,把命卖给了奸贼,张相爷,我们都不是命吗?就这么简单······”话没说完,就咽了气,却还睁着眼。 二(元)帅吕丰正不由泪下,弯身给黑衣人用颤抖的手合上眼,道“兄弟,闭上眼吧,世道难为你了,这是你被迫的选择。” 此时展方秋恍然大悟,看着身上插着箭躺在地上的各位(元)帅,和被砍的已经七零八落不成样子的(元)帅,大叫“奸贼,张邦昌,拿了我的金银,还不办事,还要对我们下如此杀手。” 二(元)帅吕丰正道“大王,我们这次根本就不该来,不来,众兄弟的命怎么会送在这里?” 展方秋猛然落泪道“我明白了,官场与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他们杀了我们还可以立功。” 云木耳也恍然大悟道“都是我糊涂想着利用奸贼,即是奸贼,他能让你利用吗?这不是自己引火烧身吗?” 二(元)帅吕丰正道“眼下就剩了我们三人,我们又已经拼杀的这样了,再来一波人我们也决然走不脱。大王,我们眼下还是速离开这个地方为妙啊。” 展方秋又恍然大悟,道“速走,速走,赶快离开这里,回魔岩山,回魔岩山,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于是,三个人便去拼命的挪开石头,好歹牵着马能过去,骑马奔出山谷,找个地方用水洗了脸,擦净了身上铁甲上的血,又饥又渴的来到一个村镇,找了个客店吃了喝了一通,也不敢继续停留,上马继续向魔岩山奔去。 杨义介与李生,没有想到展万禾真正的身份就是展天霸的干儿子展方秋,和云木耳的真正的身份就是展天霸的木耳军师云木耳。若知道如此,凭着李生的智慧,和杨义介的果决,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走他们,又怎么会放虎为患。却眼下二人尽管心思到了仇人展天雄展天霸,但二人已死,又怎么会就这么巧的是一心来寻他们寻仇的展方秋呢? 事过之后,二人也再没有多寻思,一心要向休关赴任奔来。 却二人来到休关关前一看,那休关那象是关?虽称为关,却并不在边关。杨义介不由心内大失所望,见此关如此荒芜,心道于此关恐报国无门了。于是,心内十分苍凉,心道怎么把我委任到此关来了?这是边关吗? 一百九十一回:进休关二人同心·心惭愧孙浩让贤 杨义介失望的与李生进了休关,又见关上守卒都是些老弱病残。关因多年失修,破烂不堪。杨义介心内更是失望,便道“似此关隘,如此之状,外兵来时,如何御敌?如何为国家出力?” 李生道“此关虽是如此,若以后你我同心,必可变样。” 杨义介道“话虽如此,只可惜我为副偏守,若正守仍如此,我一点办法也用不上,如此就只全靠三妹夫一人了。” 李生道“大姐夫即已入军界,亦可常说劝动正守,令其我们共同担当此任。” 杨义介道“此话也是,但愿正守是个善纳言之人。” 二人说着话,就打听着来到关守正处。杨义介李生递上文书,求见正守孙浩。杨义介李生被传进去,与孙浩关守处见了面。互相客气着见礼毕,又自我介绍了身份。孙浩虽见二人来的这一文一武,两个人的样子长相极丑,丑到一块去了,尽管给二人也让了座位,但却并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三人互相谦让着坐下后,孙浩看着二人心道“这休关知县,到如今已经不知缺多少年了,朝廷如今如何又想起来了?而且还又排了一个副偏守来赴任,难道莫非朝廷又要重视休关了?”再一想感到不对,心道这休关根本连个偏守都没有,只我自己一人,而且武职还干了知县的文职,如今怎么又能突然排来一个副偏守呢?这又从何说起?又是怎么回事? 孙浩就在心里犯了合计,互相说话间,心里不住纳闷的思忖道“这休关如此不受朝廷重视待见,本来都没有偏守,怎么还会在没有偏守的情况下,排来个副偏守呢?这不是奇怪吗?难道说此二人恐怕也保不定与张邦昌有不过之节?要不怎么会来到休关?这休关是人人不愿意来之地。”再一想也感到不对啊,心道,“这二人是今年新科刚及第的文武二人,怎么会与张邦昌有不过之节呢?莫非难道张邦昌嫌候二人长的丑了?以貌取人故意打发到这休关来了事?” 孙浩在心里越想越感到不明白,越不明白就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会这般奇怪,来了一文一武这么两个丑的人。于是就当即设下酒宴,给二人接风洗尘。 席间,孙浩忍不住的问二人的来历出处,又为何怎么就来到了休关?李生为让孙浩能够支持他们以后想改变休关面貌的想法,于是就如实相告,和盘托出。将杨义介实为杨家之后,如何打死骚扰百姓,四方闻名的山贼首领展天雄展天霸兄弟二人,又如何在都院府比武第一名,受节度使刘元赞赏,乃至到进京赶考路上的所见所闻,及至演武场上岳飞枪挑刺死梁王,天下举子闹散了校武场。张邦昌王铎张俊三人把罪责一律往宗泽身上推,朝廷责宗泽从容岳飞刺死了梁王,被罢免了京城留守大(元)帅的职。张邦昌被责让梁王与岳飞立生死状,虽然保住了官职却受到朝廷斥责。尽管在张邦昌的相府衙门,张邦昌看到了刘元刘节度使推荐杨义介的推荐信,但张邦昌恨杨义介跟着众举子在前面闹武场,因此被张邦昌记恨,被发任到休关为副偏守。当时认为休关在边关,所以才又送了六十两银子给张邦昌,这才和杨义介一同,二人来到休关赴任的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告诉了孙浩。 孙浩原本已是个已经有五十岁的人了,听后愤愤不平,大骂张邦昌王铎张俊害国误人,坑害栋梁。责宗泽处事不当,先让岳飞与梁王比,如此先坏了国家栋梁之才。骂张邦昌小鸡肚肠,不该妒恨小用国家栋梁。于是,随对杨义介李生十分敬重。三人闻之真相也是惺惺相惜同命相怜,三人之手就在这个时候,趁着酒兴,趁着康概激昂的心情,而康概激昂的摞在了一起。 当即,孙浩表示要与杨义介携手,军事事务交给杨义介搭理,地方事务就有李生承担了下来。一段时间后,孙浩见杨义介治军有方,尽心尽责,尽心为关,不以职小得不到重用自悲自卑 为念,就更是钦佩,钦佩杨义介为杨门之后,随就想让杨义介为正守,自己就上书朝廷要求让杨义介为正守,将自己调离休关进京任职。 张邦昌见孙浩上书后,心里深为嫉恨。恐皇上再委孙浩重任,让孙浩得到表现的机会,羽毛丰满再在皇上面前谗言说自己是个奸臣,对自己不利。于是,就对徽宗道“皇上,似孙浩这种奸诈之人,在外任职正好。却此人在外任职又不安心,不尽心尽责。让他任休关正守,却把个休关弄得常年荒芜,不尽心尽责,有负陛下对他的信任。今他执意要进京任职,就让他在京城做个副偏守,如此即可让他为国家尽心尽责,又被管束不能做个害群之马?望陛下圣断,此人万万不可委以重任,让他误了国家大事。” 徽宗道“即是如此,那就这样吧,朕准凑,不过他进京,谁可去休关任正守?难道就依着他所凑,让新科进士副偏守为正守吗?” 徽宗不知道休关没有副守,只孙浩一人,张邦昌怕徽宗知道休关没有副守和偏守的情况下怎么会有副偏守呢,于是赶快搪塞了事,道“陛下说的极是,那副偏守杨义介虽然是今年新科进士,却此人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堪任休关正守。” 于是,当即徽宗随即发下两道圣旨,一道圣旨调离休关正守孙浩进京赴任,任副偏守,一道圣旨任命休关副偏守杨义介为休关正守。 孙浩杨义介谢恩接到圣旨后,用银子打发了传旨官,李生杨义介便设宴为孙浩送行。酒过三巡,孙浩忽然笑道“让我到京城任副偏守,看来这又是张邦昌这个小人奸贼的主意,此贼不除,坑害国家朝廷呀。” 李生道“正守,此去京城,千万不可先与这种人去生气。望正守回京城后,先审时度势,韬光养晦,养精蓄锐,先取得陛下信任,然后有机会再为国家出力,发挥自己的作用,如此,正守之能力才能不被埋没。” 孙浩道“这些时间来,结识二位,是我人生之大幸,李知县之言,恰似良言,我们结识的太晚了,又太短了。不过也不短,我要是不到京城,岂不一直小用了杨副偏守了吗?我于心何忍让大才一直小用,只是我的能力就这么大了,只能推荐让杨副偏守做正守?你们知道我怎么知道能推荐成功吗?” 李生道“愿听正守明言。” 一百九十二回:分别孙浩说真言·一块馅饼引刀兵 孙浩道“这一切决定,最终都是张邦昌这个奸臣决定的。我就知道,我推荐杨副偏守,张邦昌一定怕休关怎么没有副守,没有偏守,怎么又会有副偏守呢?这一切不都是他做的好决定吗?他就怕皇上知道这些,所以就会立刻答应让杨副偏守为正守的提议。其实从你们一来到休关这里,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也是得罪了张邦昌,要不怎么会在休关没有副守和偏守的情况下,怎么还会任副偏守这样小的官职呢?而且还到休关来任这样小的官职,这就更让人想不明白了,只有得罪了张邦昌才会这样。” 杨义介道“我在校武场上,第一眼的印象,就看着此人必是个奸贼,却没想到此奸贼如此胡作非为误国害人。” 孙浩道“杨副偏守,此关我走之后,就全仰仗二位了。此关现在虽不受朝廷重视,若一旦战事起,此关也可拒敌于外,令敌难进。故王安石在此设关。我以往为到休关对此不满,又见休关如此之破,随就顺其自然不放在心上,为此别人还都叫我奸臣,都说我此举将来必然误国害民。自从你二人来了后,这么短半年的时间内,就让休关彻底大变了样,我见了心里越发感到惭愧。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却什么也没做,确实惭愧。我看到你二人同心,天天尽职尽责治关,内心好不自责,为了弥补我在此关这么长时间无所作为,我只好让贤,以补我在此关三年,被骂为奸臣无作为之过。” 杨义介道“正守乃是个可大用之人。在这休关乃是大材小用,心思不在这里,此怎能怪得着正守?朝廷用张邦昌这等奸臣,恐自取其殃。正守回朝之后,望多善言于皇上,尽早用贤远奸,这样方是救国之道。” 孙浩见说,凄然而泪下道“朝廷之过失何止这些,朝廷本就不该误听童贯这等奸贼小人之言,联金灭辽,错了。这就等于联合狼,灭了狗,到后来就会自取其殃。这是朝廷决策上的致命之过失之一啊。副偏守啊,这些我也都曾经劝过,可是不管用啊。为此,我还招来六贼和张邦昌的诽谤,把我比作奸臣,不想着让国家收复燕云十六州,为辽国说话,是不为朝廷国家着想的奸臣。副偏守,你还是刚出世为官,是初生的牛犊不畏虎,那知道世道为官艰险,若能如你所言,国家早好了,这一切的一切,咱们以后去各自感受吧,我以前就同你这样,才得罪了亲金灭辽派,和张邦昌童贯蔡京之流,而非但与国家不起分毫作用,而与己也不利呀。” 李生道“六贼,民间也早有耳闻。” 孙浩道“张邦昌和六贼比比,在六贼面前,这还是个好的了,他还多少顾点脸面。而六贼,连脸面也不顾了,都是自以为是坑害国家。就拿联金灭辽来说吧,童贯竟然不顾三军将士生命,却在作战的两军阵上做第二个宋襄公,大书仁义,不让大宋军队杀辽兵,要以仁慈仁义感化辽兵自动放下武器,投降大宋。你说在两军阵上这可能吗?两军相遇,阵上拼杀,你死我活,不战则溃,士兵不能在阵上不战,等着敌人来杀吧?你不让士兵杀辽兵,怎么办?不能不跑等着挨杀吧?如此那有不溃不败的?” 杨义介道“正守,你仔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上阵让士兵不战,等着敌人来杀的将帅吗?” 孙浩道“所以士兵不能等着不跑不动挨杀吧?此话说来话长。此话还要从朝廷一直想着这燕云十六州说起。” 休关外,孙浩,杨义介,李生,三人都是双双洒泪而别,临别,孙浩落泪看看杨义介和李生,道“二位,在这休关,在如此的情况下,都好自为之吧,此关往后好歹都拜托二位了。”说完,洒泪与二人分别,进京赴任去了。 杨义介杨正守,与李生李知县,洒泪与孙浩孙正守相别。孙浩酒宴上之言,和临别之言,都深深的触动着杨义介和李生。但杨义介一心要为国家出力,有保国卫民之心,尽管在知道了联金灭辽是怎么回 事,这一仗又是怎么打的,又是怎么惨败,又是怎么才得了燕云十六州,心里有些失望和哀伤,却还是二人同心,发奋图强,要是休关变成不休之关。 杨义介听了孙浩之言,觉着很有道理,知道这休关眼下虽是朝廷还用不上之关,不受朝廷重视,但一旦北兵南侵,这休关也就成了御敌的紧要之关了。如今北国金人对大宋一直以来都是虎视眈眈,看来宋金结盟,正与孙浩之言,是羊去结盟狼,羊与狼共同打败对羊有威胁,却一直起着保护羊作用的狗,狼又会回过头来,又要吃羊了。这样的傻事,六贼却也能让朝廷做得出来,这是典型的只顾眼前,而缺少战略上的远见眼光。这话自然又要同孙浩之言,要从一直引着战乱不断的一块馅饼的燕云十六州说起了。 燕云十六州,又是那里?为什么北宋从赵光义开始,就想燕云十六州,就一直要收复燕云十六州。而一直到宋徽宗的时候,还想着收复燕云十六州。而辽国,一直到快要灭亡的时候,都没有答应把燕云十六州给北宋呢?难道燕云十六州,在北宋和辽国看来又都是那么重要吗?这到底是又是什么样的地方会让双方感到这么重要? 原来,燕云十六州就是现在的北京、天津,以及河北省和山西北部的广大地区,其中包括幽州(燕州)、蓟州、瀛州、莫州、涿州、檀州、顺州、云州、儒州、妫州、武州、新州、蔚州、应州、寰州、朔州,共十六州。所处的地理位置,在中原看来,居高临下。其中以幽州云州较为出名,所以又叫幽云十六州。幽州又叫燕州,燕州就是我国现在的北京,云州就是山西的大同。在十六州当中,幽州又是最出名,因为幽州在契丹大辽国时,又被契丹大辽国称为燕京,就是契丹大辽国的京城南京。所以,幽州又是在十六州当中最为出名的。 那这燕云十六州又是两国的必争之地又是怎么回事?对契丹大辽国来说,这是契丹大辽国的京城南京,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可为什么契丹大辽国的京城,北宋一直又要收复呢?所谓收复,那肯定就是曾经的失地,所以才存在着收复之说?难道契丹大辽国的一个京城,会成了北宋的失地吗?而且从北宋强盛时期,赵光义时期就开始为这燕云十六州进行战争,又始终没有得到燕云十六州的一寸土地,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百九十三回:拱手相让十六州·几番帝王欲争回 原来,在北宋之前的时候,公元九百三十六年,后唐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反叛后唐。后唐派军**,石敬瑭为了能打败后唐军队,坐上江山当皇帝,就向辽国求救。为了得到辽国辽太宗耶律德光出兵相救帮助他打败后唐军队,就把隶属中原国家的幽云十六州作为条件,送给了契丹大辽国。 契丹大辽国皇帝辽太宗耶律德光见石敬瑭在自己面前十分恭顺,就和自己的儿子一样,于是,就以自己为父皇帝的身份,封石敬瑭为儿皇帝,派辽军帮着石敬瑭打败了后唐军队。从此,幽云十六州便落入契丹辽国之手,成了契丹辽国的领土。且耶律德光看到幽州很好,为了南移,便将京城从上京(沈阳)迁到幽州,改幽州为为南京燕京。 按说那时还没有北宋,契丹大辽国并不是从北宋得到的幽云十六州,北宋也并不存在着丢失和收复幽云十六州的道理。若硬说是要收复幽云十六州,那就是军事上的侵占和霸道。 但是,那时正是唐后五代十国群雄争霸的时候,土地随时可以军事夺取,是一个群雄争霸弱肉强食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代。幽云十六州,当时不但在北宋看来又太重要了,就是在北宋之前的后周皇帝周世宗柴荣的时候,也看的及其重要。周世宗柴荣在位时也一心想着把幽云十六州从契丹辽国人的手里夺回收复回来,但还没夺回来,周世宗柴荣就驾崩了。 继而赵匡胤陈桥兵变夺得政权,改周为宋,赵匡胤也没忘了要一心收复燕云十六州。他的方法主要有两个,第一是积蓄钱财买回来。第二是若契丹辽国不卖,就用这些钱财招兵买马壮大力量,用武力收复回来。但赵匡胤的这两个方法一个还没有实施,就在斧烛影之谜中暴毙驾崩,就弟代兄位赵光义即了帝位。 赵光义弟继兄位即帝位之后,也没有忘记要收复燕云十六州,也看到了燕云十六州的重要地理位置。 燕云十六州历来是防守中原的境域险要之地,易守难攻,自古以来这些地方便是北方少数民族南下中原的必经之路,也是中原王朝北部边境天然的防御阵地。由于幽云十六州南面是一马平川,因此,幽云十六州的归属影响的不仅仅是当地居民的生活,更是觉得整个中原地区能否获得长期的稳定的重要屏障。 由此可见,燕云十六州的地理位置又是何等的重要,又是何等的被历代帝王看做必争之地的不是虚论。而且燕云十六州极其重要的军事价值,和被历代争霸者一直传说谁占领了这片土地,谁就拥有了整个中原。所以,身为中原国的北宋,在北宋初年赵光义的时候,为了得到这片土地,摆脱大辽国对中原的军事威胁和控制,能让自己的江山充分得到扩大和巩固,在灭了与契丹大辽国接壤的刘继远的北汉后,在占领了北汉京城太原,取得了重大胜利后,就想乘胜一鼓作气,一举吞并拿下燕云十六州,便突然对契丹辽国发动了名为收复已落入契丹辽人之手的燕云十六州,实为侵辽的战争。历史上把这场战争记载为著名的高粱河战役。并在这场战争中,宋太宗赵光义还御驾亲征,决心要一举夺取燕云十六州。 当时辽国的皇帝是辽景宗,尽管辽景宗当时正当三十余岁壮年,但辽景宗却长年患病,朝中都有萧皇后萧燕燕独自执掌朝政。萧皇后萧燕燕,就是中国历史上后来有名的辽国的萧太后。她是个女中豪杰,此人是大辽国极有政见和才干的重臣萧思温的女儿,自小受到父亲萧思温的熏陶。此女不但长得俊秀美丽,而且聪明很有政治军事才干。处理朝政,辽景宗感到比自己亲自处理的都好,因此朝中所有的事务和决策,辽景宗都让萧皇后可以不经过自己,就可以自行决定。而赵光义第一次要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时候,正是萧皇后大辽国女子当政临朝的强盛时期。 萧皇后得知宋太宗灭了北汉后,又出兵向大辽国要收复燕云十六州,就很后悔没有排重兵帮助北汉,让北宋灭了与自 己接壤的北汉。却如今见宋军在灭了北汉后,一鼓作气,来势凶猛,锐气正盛,就没有直接与宋军硬碰硬重兵接战,而是令辽兵与宋军一触即败,诈败溃逃,诱敌深入,诱宋军长驱直入军队更加疲劳后再与宋军决战。 宋军尽管在灭了北汉后,没有让军队充分的得到休整,对辽国发动战争的时间有些仓促而准备不足,又对辽国的情况不加以分析,和了解的不充分,而盲目的进兵辽国。宋太宗和宋军却见辽军如此不堪一击,就有些麻痹,和感到不可一世,只管大兵向北推进,宋军感到几乎没有费什么力,就很快打到了燕京城下,并越过燕京,将燕京收为囊中,认为燕京指日可下。 却萧皇后因为轻兵援北汉兵力不足吃了大亏,没有保住北汉,这次决心诱敌深入后,让宋军疲劳后成为疲惫之师,给宋军一个重创。于是,她以三路辽军重兵,著名的三员辽国大将率领重兵,以骑兵反击宋军。 开始,先是韩德让韩昌率领辽军重兵坚守燕京(辽时称南京),辽国大将耶律休哥再率领辽军重兵骑兵为左路军向宋军扑来,辽国大将耶律斜轸再率领辽军重兵骑兵为右路军向宋军扑来。很快宋太宗在燕京城下被韩昌韩德让用箭射中屁股,疼的宋太宗日夜痛苦。继而宋军又在得胜口(今北京昌平境内)遭到辽国大将耶律斜轸率军伏击惨败。之后宋军又在高梁河(今北京西北)遭到耶律休哥与耶律斜珍率军左右夹击,宋军那里能抵挡得住多于自己的辽军,在辽国骑兵的反复冲杀下,遂抵挡不住大败溃退。 却宋军又多为步兵,出了将帅骑着马外,再都是步行。前进长驱直入的时候,步行再慢也没有事,而在溃败逃跑的时候,步兵就没有骑兵跑的快就不行了。你深入人家腹地,步行急忙跑不出来,可就有事了。因此,在逃跑当中,宋军出了一些将帅骑着马能逃出之外,再其余的步兵,在辽军韩德让,耶律斜轸,耶律休哥三路辽军的骑兵和步兵的追击下,四散溃逃,溃不成军,几乎全军覆没。 宋太宗赵光义在没有马的情况下,若非杨家将舍命相救保护,几乎逃不出来。即是这样,逃至涿州有的马都累死了,找不到马,不得不乘着驴车逃回。 这一仗致使跟随北汉皇帝刘继远降宋的杨家将损兵折将,相传杨家将大郎替着皇上死,二郎替着八王死,三郎被乱军踩成烂泥浆,四郎落入北国下落不明,五郎五台山出家当了和尚,就是这一仗下来后对杨家将景况的传说。由此,杨家将遭此惨祸就是由此战役开始的。 一百九十四回:乘人之危欲出兵·萧后演戏造蒋干 宋太宗在自己亲手发动的这场进攻燕云十六州的战役失败后,就再也不敢轻易出兵了,而是在仍然对燕云十六州还不甘心放弃的情况下,经过数年认真的准备,终于认为机会又来了。 那就是,当时的契丹大辽国皇帝辽景宗耶律贤三十五岁正当壮年而驾崩,而继承皇位的辽景宗的儿子,辽圣宗耶律隆绪才刚刚十二岁。宋太宗认为契丹大辽国在这个时候,因为老皇帝驾崩,即位的小皇帝太小,辽国朝中一定会很混乱而导致朝政不稳,君臣一定不能一直同心,在这个时候对辽用兵,给辽国加于外压,辽国在外压的作用下,一定就会促使契丹辽国大乱,在这个时候攻辽夺取燕云十六州是最好的时机。于是,宋太宗当即金殿议事对群臣文武百官道“当年,朕伐北汉取得成功,欲一举乘胜收复燕云十六州,不曾想在燕州京高粱河一代中了契丹奸计,以致造成高粱河之战的惨败。如今,我大宋已做了数年的准备,朕一直想着要报当年高粱河失败之仇,雪高粱河之战的耻辱,朕如今已准备充足,准备再次起兵伐辽收复燕云十六州,各位爱卿,都意下如何?” 潘美出班凑道“启禀陛下,如今契丹辽国,景宗已崩,刚即位的辽圣宗年幼,如此正好趁此机会攻伐辽国,这样可一举收复燕云十六州,并可以雪当年高粱河之耻,此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潘美就是后来杨家将故事中的潘仁美。) 宋太宗道“潘爱卿之言正合我意,各位爱卿,都还有什么议意,俱且道来。” 大臣张启贤道“陛下,臣认为如此不可,这样会让世人感到有一种乘人之危,令人不服,势必会导致契丹辽人上下愤慨,一直对外的理念。俗话说,仗打的固然是军队,可打的也是士气,如此就会激发契丹辽人上下一致对外的士气,此对我军进攻契丹辽国极为不利。” 潘美立刻反驳道“错了,张大人之言差矣,辽圣宗一个孩子继任皇帝大位,萧太后年轻丧夫,必然此时正是哀痛之时,况其又是一介女流之辈,朝中大臣必然在此时都各怀一心,必然契丹辽国此时都是一片混乱。在此时,我们还不赶快收复燕云十六州更待何时?难道张大人想着让陛下这些年的苦心准备付之东流吗?居心何在?” 张启贤被潘美用话扣的再不敢分辨,却杨业(杨继业)道“张大人之言也有一定的道理,契丹辽国眼下虽然如此局面,可是萧太后当政已久,此人政干不弱于男人,对此人不可一概而论,况且此时进兵,也正与张大人之言,就会逼急契丹辽人上下同心,眼下倒不如先静观其变,审时度势再决定进兵,方可大胜。” 潘美见杨业话题核心直指于他,所以不服而气愤道“令公之言差矣,难道眼下坐失良机之后,还会有更好的机会让我们再去收复燕云十六州吗?陛下,臣认为眼下就是最好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再失此良好机会,怕是收复燕云十六州就会付之东流,以后再难以有此良好机会,望陛下三思。” 宋太宗道“众位爱卿,都不要互相争论了,朕认为眼下进兵契丹,也正是朕多年精心准备充足了的结果,此时也正到了朕要报当年高粱河一战惨败之仇的时候了。雪当年高粱河惨败之耻辱的时候到了,各位爱卿,应当尽心向前,一雪当年高粱河之耻辱才是。” 大臣卢多逊道“目前我们还都对契丹的情况不了解,我们应当先派使臣出使辽国,以悼唁景宗驾崩为名,前去看看辽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之后,再加以定夺。那时,我们岂不是在充分的掌握了辽人的情况之后,出兵不是更稳操胜卷吗?” 宋太宗认为卢多逊的话也有道理,如此这样对出兵收复燕云十六州确实会更稳操胜券,于是就道“爱卿言之极是,如此,就有爱卿立刻出使契丹辽国,一做定夺。” 卢多逊道“谢主隆恩,臣愿往定明此事。” 于是,退朝之后 ,卢多逊立刻出使辽国。 却那时由于交通不发达,行远路最快最好的交通工具,不是骑马也就是坐马车。汴京到辽国的上京(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左旗东南郊,林东镇东南)又是那么远的路,什么样良好的机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一折腾,也会没有了。 于是,卢多逊坐着马车,经过跋山涉水,尽管卢多逊感到一路上一直紧凑几乎没有**休息的机会,可是一路上吃饭喝水,累了的时候晚上不得不在店里住一晚上,这样自然还要用去不少时间,于是等他到了大辽国上京的时候,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大辽国也早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就是善于把握朝政的萧太后,为了稳固契丹大辽国的政权不会分崩离析,竟然将自己下嫁给辽国第一权臣汉臣韩昌韩德让(汉人),并为了进一步笼络人心,稳定超纲,又把自己的妹妹嫁给辽国第一大将耶律斜轸。而且为了稳定韩德让韩昌的心,给卢多逊一个迎头抨击,竟然在临朝的时后,当着卢多逊的面,居然和韩昌韩德让搂搂抱抱,把十二岁的小皇帝放在一边,竟然毫不忌讳。 这在卢多逊看来,萧太后此举真是有失人伦,契丹辽国上下,怎么会容忍此等**之妇当朝呢?必然会导致朝野上下,君臣离心离德,所以萧太后才被迫不得不把自己的妹妹嫁给辽国第一大将耶律斜轸,就是期望用此来稳定朝纲,如此朝纲还能稳固了吗? 所以卢多逊见此,就如井底之蛙,蒋干盗书中的蒋干见到了周瑜的书信,不几天就赶快离开辽国,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大宋,认为出兵的机会到了,眼前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于是,一回到大宋见了宋太宗,就立刻建议赶快出兵。并把到契丹辽国看到萧太后在朝上当着小皇帝和众文武大臣的面,与韩昌韩德让搂搂抱抱的事和情况一说,宋太宗不由大喜,道“萧后如此不伦不类,辽景宗刚崩不久,她竟然以太后的身份嫁给下臣,更是不伦不类到了极点,又临朝搂搂抱抱,更是荒唐有失人伦,如此朝野上下岂会不乱矣?” 众大臣都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实乃不伦不类,辽国出了此妇当朝亦是不幸。” 一百九十五回:蒋干探信探得好·三路宋军再伐辽 卢多逊被眼前的光景喜悦的满面兴奋,自我陶醉认为自己这次出使辽国出使的好,就如三国时期的蒋干盗书差不多。 蒋干盗书那是周瑜故意演戏给蒋干看,最终故意让蒋干盗书,让曹操吃哑巴亏,好帮助周瑜达到周瑜自己无法达到的目的。 而卢多逊这次,是人家萧太后故意演戏给他看,用来麻痹大宋,好诱使大宋贪心心急胡乱做出判断,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轻敌出兵容易败。而且还让卢多逊惊讶不已,如获至宝,认为探到了要害。 宋太宗见大臣被卢多逊说的都惊讶成这样,一心想着出兵的宋太宗立刻道“各位爱卿,如何?是不是该出兵的时候到了吧?” 有的将军已经跃跃欲试,有的文臣只管在那里惊讶,都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女子当政乱国不过如此。” 于是宋太宗高兴之下,就立刻大加赏赐卢多逊,又为了这次万无一失,又立刻自作决定的高兴的派出大使去约定高丽,共同夹击契丹辽国,务必志在必得这次要获得大胜。高丽就是现在的**和韩国,那时还没分成**和韩国,统称国名高句丽,简称高丽。 却经过去约定高丽的又一番来回折腾,你想什么样的机会在这样来回折腾中还会继续存在而不被丧失。却又高丽因为国小害怕得罪契丹辽国,不敢出兵夹击契丹辽国。在达不成约定的情况下,本来这第一步又走的不怎么顺利,却宋太宗又害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绝好良机,终于还是做出决定,下定决心三路出兵伐辽,志在夺取收复燕云十六州,必要报高粱河失败之仇,以雪当年兵败之耻。这一年,正好是宋太宗赵光义雍熙年号,所以这次伐辽被称为历史上著名的雍熙北伐。 这一年就是公元九百八十六年,即宋太宗雍熙三年,宋太宗赵光义吸收前一次高粱河之战的惨败教训,这次并未直接急进去取幽州,而是做了充分巧妙认为万无一失的部署,当即出兵二十余万,分东中西三路大军,同时兵进契丹辽国。 三路大军分别为,第一路东路军十万人马,有大将军曹彬率领指挥。即任命曹彬为东路军兵进幽州道行营前军骑水陆都部署。曹彬为人老成持重,则以他作为盾,主要以牵制辽军主力耶律休哥为目的,主要进攻的路线向雄州、霸州方面稳步推进,继而攻取涿州,以此起到更好的牵制东路耶律休哥所率领的辽军主力。 第二路中路军有大将米信和田重进率兵五万为西北道都部署,以田重进为定州路都部署,出飞狐(今河北涞源),沿线向契丹辽国推进,作为第二路牵制辽军主力。 第三路西路军,有大将潘美、杨业为正副统师,率宋军精锐六万,出雁门关攻入辽国。 因潘美杨业英勇善战,此一路作为锋锐,则以潘美杨业西路军二人为矛,东路军曹彬老年持重为盾,相得益彰,出矛以迅猛之势,迅速插进辽国,以攻势凌厉之势,迅速以攻城略地为目的,其重点进攻路线与目标分别为攻取云州、英州、朔州诸州。 待三路大军进攻得手达到目的后,西路军再与中路军两路夹击攻取山后,待山后攻取后,再有山后转攻山前,最后东中西三路大军再汇合攻入幽州城下。在幽州城下,三路大军相互配合,共同出击,迫使辽军,与辽军主力再次进行决战,一举在幽州城下彻底击败辽军主力,最终令辽国彻底放弃燕云十六州。 由于东路军为盾,为了起到盾的作用,也是为了立于不败之地更好的吸引牵制住耶律休哥的辽军主力。由此,宋军名将大多都集中在东路军,和十万重兵也都在东路军。也就是说,东路军绝对不能败,东路军一败则牵一发而动全身。东路军在辽国看来,也就是大宋的重点进攻路线,而迫使辽国重点重兵防御对垒。 由此,宋太宗一声令下,三路宋军,顷刻间,就如三支离玄的厉箭,迅速飞向了契丹辽国。 宋军三路大军,顷刻间向契丹辽国扑来,却宋太宗部署的三路大军,看似部署的天衣无缝,却宋太宗这次一开始又错了。那就是人家演戏让你上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得到便宜吗?此时的契丹大辽国,那肯定并不是和卢多逊看到说的那样,也并不是象宋太宗认为的那样,大宋和宋太宗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忽略了萧太后的智慧和能力,只认为萧太后是一个女流之辈,而太小看了萧太后这个女中豪杰。契丹大辽国此时的情形,那肯定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而是自始至终的都已经料定了这一步,都在做着充分的准备,和做出相应的应对之策。 萧太后,这个年轻丧夫,尽管比正当壮年三十五岁就驾崩的丈夫小了六岁,具有相貌魅力和心灵智慧魅力的非凡智慧的女子,丈夫辽景宗在出猎的途中忽然病死,剩下她与自己的儿子十二岁的太子耶律隆绪孤儿寡母,她以一个女中豪杰锐利独有的目光,马上就看到了朝中的危机。于是尽管年龄不大才二十九岁的她,却立刻果断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的,做出了三个稳定朝纲的有力措施。 就是她立刻当机立断,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把自己下嫁给朝中身为汉人的汉臣,朝中的第一重臣韩昌韩德让,并迅速提高韩德让韩昌的地位,以自己的真情实意,从心理上得到了韩昌韩德让的信任。并把自己的儿子,也称为韩德让的儿子,并给韩德让赐姓耶律。第二个决定,她立刻把自己年轻美丽的妹妹肖莺歌,立刻嫁给了朝中第一武将耶律斜轸,以抓住稳定了操有大权的耶律斜轸的心,让耶律斜轸服服贴贴的为她和自己的儿子稳住朝纲尽心尽责。第三个决定,她立刻给能征惯战的耶律休哥立即加升了官职,加封拜耶律休哥为南京(燕京)都通,固守南京,稳住局面。这三样措施,果然在朝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此时期,是契丹大辽国的根基没有因为辽景宗的驾崩而动摇,而且还是空前的稳定,和变的上下一心,完全出乎了宋太宗和宋臣们的想象。 就在这个时候,宋太宗已经在两次出使怠慢了战机的情况下发动的二次伐辽,从一开始的认识上就出现了问题。也就是说,这一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先出现了偏差,埋下了失败的祸根。却在宋庭还愚钝的看来,契丹大辽国老皇帝驾崩,小皇帝还小,还年轻二十九岁的萧太后女子当政,又如此不伦不类,败坏纲常,自然朝中混乱,那有不败之理。 一百九十六回:萧太后迎敌亲征·见捷太宗仍忧心 却宋太宗忘了,已经临朝多年当政的萧太后,在她采取的一系列的措施之后,朝纲还是空前的稳固,和辽景宗在世时没有什么两样,仍然是朝中之事还有她来决定。此时,萧太后闻宋太宗赵光义御驾亲征,又率三路大军向辽国杀来。她又用了和当年同样的方法,决定不慌不忙让宋军深入,然后再集结优势兵力,与宋军最后决战。 于是,她先立刻下令让南京(燕京)都留守耶律休哥率军去迎住挡住曹彬,以耶律轸为都统,率领辽兵去迎住挡住潘美、杨业的宋军。然后自己和韩昌韩德让带着自己的儿子辽圣宗御驾亲征,而鼓舞士气,亲往驼罗口(今北京南口),等待着与宋军决战。 继而,她又下令调集各路重兵集结,决定待宋兵长处跋涉,因攻城掠地成为疲惫之师强弓之末的时候,再与宋军进行最后的重兵决战。 双方在这样的决战和对决战的方略之下,开始,又是宋军仗打的很顺利。曹彬一路迅速攻克固安南城,田重进于飞狐北大破辽军,潘美杨业在西陉痛击打败辽军,攻克辽军驻守的寰州。不久,曹彬又攻克涿州,潘美杨业相继攻克朔州,拿下应州,大破云州。中路军大将米信率领宋军又于新城大败辽军。 坐镇驼罗口的萧太后与韩德让,闻宋军果然三路大军都一路告捷,见她派出去要攻打高丽的远征精锐辽军接到她的旨意后立刻返回来等待旨意,她便立刻派给耶律休哥一部分,决定要先给宋军最强的东路军一个重创,先削一削宋军的锐气,并委任耶律休哥指挥燕云的彪悍部队先挡住宋军,然后寻找时机教训宋军。同时,萧太后见她下旨召集的奚人部族和南北两院的辽军都聚结驰援而到,便立即做好部署,准备与宋军进行最后的主力决战。 耶律休哥是一个久经战阵经历过高粱河战役的辽国勇将,此人有勇有谋,智勇双全,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军队和宋军的优点和缺点,和双方善于的作战特点。于是他下令以幽州为集结地,让各路败退回来的将领率兵都在此集结。然后命令各路军先不参加决战,先都各自派出骑兵,神出鬼没的四处袭击宋军的巡逻队,和押运粮草的宋军,阻止截断宋军的粮道,夺取粉毁宋军的粮草,以小股军队机动灵活的给宋军以重创,以此而迟滞宋军的进攻。 宋太宗看到各路大军节节胜利,频频告捷,进行的十分顺利,先前高粱河之战他曾经吃过这样的亏,于是宋太宗便警觉的下旨告诫各路宋军将士,一定要持重缓行,毋贪小利而中敌之诡计。却仍然继续看到各路宋军捷报频传,宋太宗见形势又象高粱河之战之时了,因此见到捷报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更是忧心忡忡。思虑再三,心里怕的是,就怕契丹辽军会随着宋军捷报的频传向前深入,会给他阻断补给的粮草。果然没多久,见果然自己的忧虑变成真了,却老成持重的曹彬竟然先被耶律休哥断了粮道。曹彬十万大军在涿州呆了仅仅十几天,就吃尽了手中已有的军粮,因缺粮将士无力再战,就退师雄州等待供援粮草。 曹彬的东路大军这一退回雄州,若只从东路军的角度看,战略进退也没有什么过错。在宋军战斗力尚未丧失之前撤退避免损失等待粮草蓄势再发,这也不算下策。但从整个战局来看,此举就成为宋军走向失败的下策导火线了。这也是宋太宗不会用人,错用了不懂得看大局,不知道顾大局自以为是的曹彬,把一支十万人要起到盾作用的宋军主力交给他来率领,怎么会不误了大事。 掌握着大局的宋太宗闻报曹彬退回雄州大惊,不由道“岂有敌军在前不顾大局而退军待军粮的道理?”于是怕曹彬任意孤行招致惨败,就忙派信使立刻去告诫曹彬,令曹彬不要再与辽军交战了,赶快立刻率军沿白沟河与米信的中路军回合,这样可以蓄势待发,保住中路军不陷于东路辽军与中路辽军夹击的孤立局面。从而,从无形的力量中牵制住辽军东路军的攻击, 以助中西两路军的进攻之势,然后再待粮草运上来,粮草充足后,再司机而动,以做中西两路军的护卫盾牌。 却曹彬的东路军忽然撤退,再无人牵制耶律休哥的辽军,耶律休哥乘势率领辽军直扑来欲夹击宋军的中路军,令宋军中路军顷刻间陷入危急,田重进原计划与潘美杨业两军夹击辽军的局面由此而陷于危局。 此时曹彬统领下的诸将,又听到潘美杨业、田重进等部连战连捷,深耻己军无功而返虽撤却就象溃退。又感到东路军将领云集人马众多,却不但没有取胜,反而成了宋军先退无功的军队。于是在看到粮草抵达后感到粮草充足了,又都纷纷要求再次进攻涿州。 曹彬优柔寡断,自己拿不定主意,又拗不过众将的要求,心无谋略根本就不知道协同大局的曹彬,也根本不知道大局中自己该协同无形中的作用,在众将七言八语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鼓动下,就再次自作主张的带上五十天的口粮,违抗宋太宗的部署,命令所部再继续向前推进,再次去攻打涿州。 却此时,他要击败耶律休哥的时机,已经在退回来的时候早已丧失。在他退回来等待粮草的时候,辽军已经瞬时全面完成集结。耶律休哥麾下不但有契丹辽国集结回来的各路大军,还有被萧太后派来驰援的奚族、女真、渤海的重兵。耶律休哥面对宋军人数虽多的东路军主力,自己的力量剧增已不再畏惧。又萧太后亲临前线鼓舞士气,辽军瞬间士气大振。 曹彬此时再次扑来涿州,与耶律休哥再次一战,却意外的发现辽军人数大增,以自己现有的兵力已再不能占据优势,已经根本再没有把握击败辽军了,甚至与辽军对垒都成了问题。且此时已是夏季,酷热的天气让宋军连日行军体力消耗极大,不能再马上退兵,也不敢出击,就在那里与辽军对峙相耗了起来。 如果曹彬有能力有谋略能与辽军对峙耗住了耗下去也行,却辽将耶律休哥让宋军曹彬感到了辽军的力量后,就主动撤出了涿州,让宋军曹彬再次占领了涿州。而辽军在涿州外坚壁清野,以骑兵阻塞宋军粮道,并四处在城外打击骚扰宋军,令宋军在涿州城内只能坐吃山空。用四面辽军等于把宋军困在了涿州,让曹彬日日自己感到势危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百九十七回:退涿州曹彬惨败·三路辽军追潘杨 在涿州城双方决战的对峙中,宋军又耗尽了粮草,却此时耗尽了粮草,已经再不是上次,而是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辽军的包围之中。曹彬在粮食告急的情况下,见粮草被阻断运不上来,到此时方知道宋太宗再不让他进兵涿州的意图了,于是曹彬感到二进涿州徒劳无功陷于困境又不甘心,就想把涿州变成一座空城,就下令将涿州城中的老百姓全部掳走,想全军撤回雄州。却他的脑子此时已经忘了,辽军耶律休哥此时的兵力已经再不是上次了,现在兵力已经与他不相上下,而且在部署上已经绰绰的战他有余了,如果抓住恰当的机会可以对他致命的一击了。 于是,曹彬的宋军一离开涿州,耶律休哥已经早率军在路上等待着截击他了。双方一战,宋军且战且走,耶律休哥带兵追击,在岐沟关北部追上宋军中营曹彬。曹彬下令宋军用粮车环绕,所有的步兵进入临时工事抵御辽军,决定在此与辽军决一大战。 耶律休哥调上辽国五院部的骑兵率先进攻,不断的用骑射骚扰车阵内的宋军。曹彬令宋军以弩手为主,依托粮车的保护而苦战坚持。双方拼杀持续一天后,宋军因断粮而又进行了一天的苦战,士兵首先开始体力困乏不支。曹彬见此只能下令放弃一切辎重,弃了掳民,全力撤退,并留下一部分人马断后。 但命令在那个时候一下达,却因为宋军全军将士面对辽军的反复进攻,腹内又都已经空腹断粮,心内尽是恐慌,士气低落早已崩溃,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有心有力再战,撤退而一下子变成了溃败。常言道兵败如山倒,于是,顷刻间宋军溃不成军,互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仅十万的宋军一下子溃败,你想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于是,辽军就在后面跟着追杀,先是断后溃败的宋军,被耶律休哥率兵追赶上来砍杀殆尽,继而落在后面的宋军,又很快被耶律休哥率军追上杀净。耶律休哥又根据审问的俘虏口里得知,宋军还有数万人向巨马河退去。于是耶律休哥不顾一天激战的疲惫,又马不停蹄的再次率军追击。终于在巨马河岸上再次发现宋军主力残部,便立刻再次展开攻击。 耶律休哥因为连续的追击,和激战一天,大部分士卒几乎也没有吃饭,也有些人困马乏体力不支,却又见宋军因为被逼到了河岸边再无退路,就纷纷自发的回过头来与辽军勇猛的死战,一时间,就见两支已经匮乏不堪的军队,都在那里无力的拼杀,却因为宋军感到没有退路了,都用尽最后的力气勇猛的拼起命来了,一时间占了上风。这就是当年汉朝大将韩信曾经用过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此,在宋军身上又再一次被迫的重演一遍被体现出来了。 耶律休哥一看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不利,便立刻率军乘着夜色退走了,宋军因为人困马乏也不便追赶。曹彬一看辽军退了,便大喜,怕辽军再杀过来,赶快下令全军渡河,期望都到巨马河对岸,用巨马河作为天然屏障,来阻击辽军再次杀回来。 却谁知他的命令一发出来,宋军现在本身就是心中恐慌的溃军,数万宋军一霎时恐慌间,都一齐争先恐后的要先渡过巨马河,先让自己得到安全。于是,渡河之间互相踩踏,死在河里的不计其数。首先渡河慢了的被后面快的推倒碰倒撞倒,被淹死踩死,再就是前面快的也被后面发急了的宋军刀枪捅死戳死。却这时,耶律休哥已经早算到会如此又率领辽军杀回来,这让正在渡河的宋军更为恐慌惊慌失措,纷纷都要渡河,竟然没有一个听命令再回去拼死一战的。于是,数万宋军前后互相践踏的更是急了激烈了,河里纷纷只听到喊叫声,和提留普隆的下河跳水声,和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于是,数万宋军本身互相践踏,再加上后面辽军的赶杀,数万宋军几乎能渡过河去的却剩了寥寥无几。大部分宋军都葬身河里,和被辽军杀死在还未来得及下河的岸上。 宋军的东路军曹彬的大军一败,几乎毁灭性的溃败 ,这给耶律休哥捅出时间和手来去夹击宋军的中路军了。于是,接连宋军的中路军在萧太后与韩德让和耶律休哥的夹击下,迅速溃败,败军一发不可收拾。中路军一败,长驱直入的西路军就成了孤军奋战,萧太后迅速命令耶律休哥向西去截断宋军西路军的退路,命令耶律斜轸全面出击,自己再率军掌控全局,一时间,整个燕云十六州,只见宋军此时已经是望风而败。 宋太宗一看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见宋军此时已经败局已定,便连忙下令宋军全面撤退。所谓下令,也只是给西路军的潘美杨业这一路宋军下令了,其余的东路军和中路军已经全面溃败,不用下令就向后溃不成军的溃退了。 西路军的正副统帅潘美杨业,在还没有接到宋太宗撤退的命令之前,在不知道战场上中路军和东两路军情况突然逆转的情况下,就在飞狐关(今河北涞源北)被辽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已经增兵的辽国大将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的前锋辽军夹击惨败,被迫准备收缩兵马后撤。却此时又接到宋太宗让西路军退出已经攻克收复了的寰州、朔州、应州、云州四州的同时。因这四州百姓原本都是中原人,因此宋太宗在给西路军下达撤退命令的时候,又让西路军把这四州百姓掩护着迁回大宋属地。 潘美杨业接到这样的撤退命令之后,听到东路军和中路军已经惨败溃退,都十分吃惊,知道自己的西路军已经陷入了辽军的腹地,自己已经是孤军深入,未免有些恐慌,有些感到突如其来措手不及的感觉。在此时,如果西路军不是接到宋太宗的命令,让西路军掩护四州的百姓撤退,根据西路军潘美杨业的英勇善战,和卓越的指挥能力,完全可以全军全身而退的撤回来。却要掩护四州的百姓再撤回中原,这未免会增加西路军的负担,这就好比在要离开危险区域的人身上背上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让你吃力的走不快,由此而造成了西路军撤退的迟缓,这就给辽军更赢得了追杀和要包围宋军西路军的时间。 于是,在撤退途中,宋军西路军不断的遭到辽军的截击。也多亏潘美和杨业父子英勇善战,和西路军潘美杨业带军有方,宋军临危不乱,从容不迫,有层有序的不断的打退击溃辽军的出击。 却宋军西路军到了陈家谷的时候,辽军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还有萧太后的辽军中路军都追了上来,辽军追兵已经不下二十万人赶了上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宋军西路军被辽军追上来围住,就会全军覆没。 一百九十八回:为争功潘美惨败·杨业悲愤陈家谷 此时作为宋军西路军的副统帅已经看到了西路军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就提出来以攻代守,给辽军予以重创,不敢使辽军向前,以掩护大部宋军掩护着百姓赶快后撤。 杨业的计划得到了赞同,却杨业要部署分兵的时候又遭到了监军王充和王铣的反对,杨业要分兵绕到辽军背后,突然杀出,给辽军一个措手不及,让辽军摸不着情况,给辽军一个出其不意的痛击,让辽军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敢再贸然进兵。却王铣反对道“这样我军正面危险,若一旦辽军冲上来正面就会失去保护,杨无敌,应当从正面杀出,给辽军一个痛击,这样即可痛击打击辽军,又可保护我军正面和撤退的百姓。” 杨业道“正面对敌,造不成突然击敌不意出奇制胜的效果,也起不到疑惑辽军的效果。” 王铣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道“以你的办法,你怕是背后出击自己得胜,自己不用承担正面惨败的责任吧?这就是你杨无敌临危要耍自己的聪明,再不管大军的死活了吧?怕承担大军惨败的责任吧?” 监军王充又跟着符合王铣道“王监军之言有理,如今大敌当前,就应该以大局为重才是,不容得我们个人耍半点小聪明。” 杨业气愤道“你,你们,简直是对作战一窍不通,象你们这样,就会造成大军全面惨败,轻则惨败,重则就会全军覆没。” 潘美一直看着他们争论,一言不发。王铣见潘美身为正统帅一言不发,就越发感到自己理直气壮,道“不行,必须要正面出击,这样一举两得,即可重挫辽军,又可正面保护大军撤退。” 监军王充仍然跟着赞成道“说得对,就得正面出击,这样才能保护大军后撤。” 潘美见两个监军都一齐反驳杨业,这时才道“即如此,现在也不是相争的时候,那就先正面应敌,先从正面给辽军一个沉重打击,让辽军丧胆,再不敢疯狂追赶我西路军。” 杨业无奈道“即如此,应当做好两种准备,若正面应敌一旦不能取胜,就做将计就计,我军把重兵埋伏到陈家谷两侧,我军不能正面取胜,就佯做惨败,引着辽军主力进入陈家谷,借助陈家谷自然地理的优势,突然伏击辽军,给辽军一个致命的重创,这样也可令敌丧胆不敢直追。” 潘美道“这样好,就这样,这样即可正面出击取胜,仍然可以痛击辽军,又可以保住我军正面不受辽军重创。” 杨业道“陈家谷必须重兵埋伏充分,做到万无一失,给辽军造成重创,否则辽军冲杀过来,辽军主力冲过陈家谷,就会造成我军惨败。” 潘美道“杨无敌,这个你且放心,你只管带兵前去,陈家谷这方面我自会安排。” 于是,杨业便率军拂晓上阵。辽军统帅耶律斜轸闻密探回来报杨业亲自领兵前来,杨业的英勇和杨无敌之称他是听说过的。于是就不敢大意,立刻做下部署,设好计划,先命辽军先锋萧**在后面设下伏兵。早上杨业与耶律斜轸在朔州东一相遇,双方就展开激战。耶律斜轸只激战一会,就假装战不过杨业,且战且退,引着杨业追赶。待杨业追进萧**的埋伏圈后,辽军伏兵四起,耶律斜轸再挥师杀回,把杨业宋军一下子包围起来。 杨业率兵奋勇突围,苦战到下午,箭尽力竭,才拼力杀出重围。待退到陈家谷时天色已近黄昏,杨业见两边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伏兵杀出,再看看此时静悄悄的,喊杀声多时不见两边有一个人影,就急的大叫道“潘美,王铣,如何还不出击,更待何时?”却陈家谷两边谷上仍然静悄悄不见人影,至此,杨业这才发现陈家谷根本没有潘美王铣的伏兵,只得再继续自己苦战,却在此时,辽军主力已经冲进陈家谷迅速向他们扑来。 难道这一次如此好的可以重创辽军主力的计划,在如今大敌当前的情况下,象潘美这样作战勇猛智勇 双全的将帅会轻易放弃不执行吗?没有。 却原来,杨业率军去后,潘美、王铣王充率领余下宋军都埋伏在陈家谷两边对作战有利的地方。却王铣为了了解前方作战的情况,派人在托逻台上瞭望,起初看到杨业率军勇猛冲杀,打的辽军惨败而走,就认为辽军抵不住杨业杨无敌的冲杀,败了。却不知这是辽国大将耶律斜轸的故意诈败。认为契丹兵真的败走,王铣争功心切,待等到中午,一看杨业果然还没有回来,王铣认为辽军果真败了,杨业杨无敌果真自己把辽军打败了,就心里难受贪功道“这么好的事,岂能让杨业自己都占了?早知道这样,我也应该当时和杨业一块去。”怕向潘美说,潘美不让他去争功,让他仍然埋伏在陈家谷,就自己想杀出去去争功,就没向潘美说。为了去争功,等到中午,利用潘美去吃饭的空当,就与王充商议引兵离开陈家谷,向前冲向辽军。 潘美知道了杨业出兵取得了大胜,见王铣王充先去争功了。心道我这个正帅自然应该先有功吧?不能在这个困难的时候,败敌大功让副帅杨业自己得去,我这个正帅却站在一边寸功没有。于是潘美也随之再起埋伏在陈家谷余下的所有兵马,向前前进二十余里,却又忽然遭到辽军痛击,又听到杨业失利,王铣王先受到痛击后仓皇逃走,潘美看看辽军越杀越多,无奈不得不引兵退走,却一撤退,在多于自己数倍辽军的疯狂攻击下,撤退又变成了溃败,引兵一败不可收拾。此时潘美再也顾不上什么百姓了,更顾不上陈家谷的设伏了,就率领惨败的宋军残兵败将疯狂拼命的向宋属地奔逃逃命。 杨业见潘美王铣误了大事,不由气的拍着胸口落泪痛惜,一边再只好率领将士力战,一边且战且走。在狼牙村外一片小树林子里(今山西朔县狼儿村)却跟随他的将士已经只剩下了百余人。杨业看看他们,斑驳穿过树叶洒下来的月光下,都战的血淋林的,又快一天没吃饭了,就难过的心里不忍的对他们道“你们都各有父母妻子,同我一起死在这里已无益处,你们都赶快走吧,或者能逃出去,逃出去,回去去报告天子,我们今天是怎么败的。” 一百九十九回:杨业被俘绝食死·出使童贯遇马植 将士都感动的哭了,谁也不愿意离去。或许他们也都知道,他们已经被包围,已经再无法离去了,跟着杨无敌杀辽军,杀一个算一个吧。 辽军发现了他们,再一次进攻,老将王贵在此时猛冲向前,接连拼命杀死冲过来的几十个辽兵,被辽军杀死。其余士卒也都猛冲向前,与辽军勇猛拼杀,都全部战死。杨业的儿子杨延玉也拼力向前杀敌,饥饿体力不支,又从早上到晚上血战了一天,终于也血洒疆场。 杨业身上也受了几十处重伤,又弃枪用刀接连砍杀辽军几百人,最后马受了重伤,不能再进。立在树林里,辽军不敢再向前冲,辽军先锋萧**望见身影,一箭将杨业射下马来。 杨业被俘,誓死不降辽国,绝食三日,最终而死,时年五十二岁。 宋太宗闻杨业誓死不降辽国,绝食而死,子杨延玉一日未进食,苦战一天,至晚上因得不到接应战死后,十分疼惜。潘美因为听信监军偏言,指挥西路军撤退无能,又贪功至使陈家谷设伏辽军的计划落空,造成杨业父子殉难,致使西路军惨败几乎覆没,便被宋太宗革了职。 潘美,就是《杨家将》故事中的潘仁美。 至此,北宋前期宋太宗赵光义两次伐辽要收复燕云十六州,三军都遭到全面的惨败。从此之后,宋太宗再也不提伐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事了。 可是,因为宋太宗的两次伐辽收复十六州,尤其是第二次伐辽收复燕云十六州,是趁着萧太后的丈夫辽景宗驾崩,十二岁的儿子辽圣宗耶律隆绪刚即位的时候,这让萧太后心里十分嫉恨,且契丹辽国萧太后通过两次与宋军决战,看到宋军尽管好战爱打仗,但又好打,不难战败。于是就决定,不等着宋国再准备好了去打她大辽国,而是先主动出击去打大宋,决定以战养和的办法,不断犯宋把战争推向宋地,让宋往后再没有**的机会,以此来维持自己国家本土的安宁。 到此,宋辽以后的常年不断的战争,就从此开始了。萧太后在世时,不断的御驾亲征,率领辽军南下攻宋,宋军完全处于被动挨打防御的境地。所以,杨家将杨六郎勇守边关的故事,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辽国萧太后御驾亲征打的最得手的一次,差一点就打到大宋的京城汴京了。这样的局面一直到宋太宗驾崩,宋太宗的儿子宋真宗继位后,有一次萧太后御驾亲征打到澶州,宋真宗在大臣的建议下为了鼓舞士气,也被迫亲征。因在澶州城下,宋军士兵用强弩射死了查看地形的辽军(元)帅萧**。萧太后在折了(元)帅的情况下有意撤军,本来宋军此时进攻有可能取胜的情况下,却经过协商谈判,以大宋每年向辽国进贡三十万卷绸缎为条件,辽国归还瀛州莫州二州做让步订下协议为盟,从此双方再不争夺燕云十六州,而罢战和平了一百多年,燕云十六州到此仍有十四州还在契丹辽国手里被放下一百多年。 却到了北宋后期宋徽宗的时候,又渐渐被提了起来,那是因为辽国的国势日日衰落。宋徽宗又懵动了要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愿望,为了能彻底摸清辽国的形势,和现在辽国的虚实,宋徽宗便派童贯出使辽国。 童贯到了辽国后,辽国自然是为了声张国势,便带着童贯去约见辽军,童贯一见到辽军到现在还很威武雄壮,心里就有些胆怯,心道“多亏圣上没有贸然发兵收复十六州,否则,必然又会和当年的太宗那样两次收复都遭到了惨败,而且还伤亡损失惨重。” 却童贯在返回大宋的途中,在走到了大辽国南京燕京桑干河(卢沟桥)一代,遇到了一个人。此人毛遂自荐,认为自己很有才干,认为自己有纬天经地之才,强烈的要求要见到大宋国大使童贯童大人。 童贯见来人如此强烈的要求要见自己,就认为此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要不此人就怀有大才不遇,要不就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要告诉他。 果然童贯猜得没错,此人果然是感到自己怀才不遇,今日如果能求见得到和大宋使臣见一面的机会,一定就会得到重用。于是,求见宋国使臣童贯之心那是迫切的到了极点,期望通过这次能得以相见,让自己从此能飞黄通达得到重用。 此人不是别人,此人就是大辽国一个感到自己很不凡,而又一直名声很坏,因为很坏得不到辽国重用的一个人。此人姓马名植,单名马植。这马植以往感到自己很有超凡常人的才能,却又因为别人都叫他是个小人,名声混迹的很坏,一直没有得到大辽国的求贤录用,此人又没有什么才学,所以考官也考不就,就一直感到自己怀才不遇,并因为自己有这么大的才华,辽国却不录重用,就对自己的国家怀恨在心,如今一听到大宋国的使臣童贯童大人出使大辽,童贯在大宋的权柄他是早有耳闻,于是就立刻冒死要截住童贯的使臣队伍,认为自己往后的前程就在此一举了。 果然,童贯很快的接见了他。一见面,他就先跪拜见过了童贯,起来,然后要先显示自己的才华道“我知道大使大人此番出使大辽,必然怀着纬天经地之心,但纬天经地之事,需要纬天经地之才相助才能成功,燕云十六州,落在大辽国时间已久,十六州之人,如今也习以为常把自己视为了大辽国民,在此情况下,没有纬天经地之心,得不到纬天经地之才的人相助,那只是一片空论。” 童贯一见此人说话能先抓到了重点要害上来,又认为此人是辽国人,必然对辽国的情况更为了解,就开始认真起来的道“以先生之见,当有何良策?可否如实指教?” 马植道“要下燕云十六州,也并不难,大人何不回去凑明圣主,联金伐辽,只要大辽国一灭,这燕云十六州又会是谁的?此也叫远交近攻之策,大宋国何乐而不为呢?” 童贯一听此人说的有门,就住下不走了,与此人在这里攀谈了一天,却此人因为是大辽国人,自然对大辽国的弊端了如指掌,说的是头头是道。自己的看法,和自己以往对大辽国的不满,都变成自己认为的良策说了出来。并以自己的看法说出大辽国又不应该那样,又不应该这样,因为这样那样又导致了什么恶果。否则,大辽国如果不那样不这样,又会变的怎样的强大。却如今,眼看国势微微,眼看不保,如此,大宋国再不收复燕云十六州,难道又要眼看着让金国让别人得去吗?如果宋金联合就不一样了,大宋国可以出兵不出力,让大辽国与大金国拼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待到大辽国要灭了的时候,大宋再对大辽军队略施仁慈,让辽军感恩,与金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必然是,大辽国在困难的时候,辽国军队,投降大宋国,而不能投降置他们于死地的大金国,此又不是一举两得又是什么?到了那时候,说不定大辽国也投降了大宋,那时,大宋国势更是日强,再以仁慈之军去对大金国,大金国再降,大宋国岂有不统一天下之理? 二百回:两人相投话投机·马植改名李良嗣 如此之话,谈了一天,真让童贯感到遇到了大贤大才,童贯再让人去一调查,果然此人是自认为怀有大才,却因为太坏心术不正,而不被国家所用。童贯闻听,心道“此人都要出卖自己的国家,在辽国那些大贵的面前,说自己的国家这不好,那不好,不被他们所用,这也自然是很正常的了。”于是,就心里大喜,认为这次出使辽国,并没有白来。而是来的应该,来的及时,来的得当,来的为大宋为朝廷寻访到了一位不可多得的大贤了,有如此大贤被带回大宋去,何愁燕云十六州得不到收复。于是,就高兴的当即决定道“我这次一定要把你带回大宋去,决定把你荐给皇上,让你得到重用,发挥你的才能。” 马植见要把他引荐给宋徽宗,就十分高兴,再次给童贯跪下道“马植多谢童大使童大人的知遇之恩。如若如此,这就恰似当年战国时的秦使王稽伯乐慧眼把范睢带到了秦国,当年范睢在魏国身怀大才,却出身卑微,遭遇须贾出使齐国嫉妒,回来发坏谗言魏丞相魏齐,被魏齐命人打的昏死弃之荒郊,苏醒后被秦国大使伯乐慧眼王稽带回秦国,改名张禄,秦王任其为相。不但要了魏丞相魏齐的命,又灭了自己的国家魏国,还为秦国出了奇策远交近攻,使秦国用此之策一统六国,完成统一天下的宏伟大业。” 童贯闻听此言更是大喜,心道连此典故此人都深知,便不由的喜得出口道“果然是大贤,大贤怀才不遇,在此国之遭遇,恰似战国时的范雎在魏国的遭遇。今日想不到是我童贯出使辽国,在此国为国家发现求得大贤,使正在辽国危难苦难中的大贤,从此脱离苦难,为国家得此大贤今日却落在童贯的身上了。如此太好了,大贤,快快请起,不必这般客气。”就随笑着向前拉着马植的手,“一天只听大贤高论,都忘记了用饭,此就叫为国求贤废寝忘食,来来来,就让我们共同去用晚餐。” 马植与童贯牵着手起来,道“今与童大人相遇,恰如良马遇到了伯乐。” 童贯大喜道“好好好,你我谈的废寝忘食,如此投机,此真是天为大宋赐此大贤,却在童贯的身上。”话到这里,却又忽然问,“你叫什么来着?” 马植道“在下马植,骏马的马,木旁直线的直。” 童贯与马植携手走到饭桌前,童贯忽然松了手,站着身子不动好似在想了一会什么,忽然嘴里象在自语道“马植,马植马直,马都直了,如何走路?马直了不能走路还有什么用?” 马植看到童贯忽然如此叨念,感到有些突然。童贯尽管在大宋权柄显赫,却又是著名的大宋国六贼之一,此人被大宋百姓称为奸臣庸臣,这个马植自然也有所耳闻。否则如果马植不关心这方面的事,又怎么能恰好来见到童贯呢?当即马植不知道童贯出此言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明白,自己尽管也是个辽国的大族出身,可自从家族落败之后,又官场矢志,屡被赶出官场,最困难的时候,就是个为了护口混日子无所事事的穷鬼,身上吃这顿没下顿,吃了这顿还要想下顿怎么吃,下顿的饭在那里,又要想什么办法从那里弄来?为了吃饭最困难无奈的时候,他整日偷鸡摸狗可没出什么好名。为此,大辽国每一个被他求见过的官员,一听到他这一手,就令人把他推出来赶出来了,或者有的还用棍棒打他。如今他身上可是没有一点银子给童贯,于是就假作不明白而又装作认真谦虚道“不知大人有何高见?愿听指导愿闻其详。” 童贯故意又咳嗽了两声,道“这个名字不好,太俗了,你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马直了岂不等于没有用了吗?就这个名字你必然就不能得到重用,再有大的才能没有人用又有什么用?马植马直了,马都直了伸腿了,你自己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如此曾然你再有天大的能耐,岂不也是枉然?” 马植视童贯良久,可能也在揣摩童贯忽然变化的心,再心里 狐疑道“愿请大人深明指教,在下若能得到重用,决不会忘记大人之恩德。” 童贯道“最好改名,我怎么听说你在北国名声不怎么样呢?你想这马都直了名声还能好听吗?” 马植道“那就依大人之言改名,但不知道大人希望在下改个什么样的名字?” 童贯不慌不忙的咬文爵字道“—我大宋乃礼仪之邦,皇上乃礼仪之主,善文理,通书画,大宋的宋字,乃宝字头下一个木字,也就是木字顶着家字盖,顶着家。木是什么,木是栋梁,家在皇上看来又是什么?又是国家,也就是栋梁顶着国家,顶也叫支撑,也就是栋梁支撑国家,合起来的意思也就是说,皇上要靠栋梁来支撑国家。你就叫李良嗣吧,李乃木下之子也,你乃是我大宋的一个天生的子民也,木乃大宋宝字盖之下的顶梁栋梁之木也,名字合起来,即又是上天好生赐给我大宋的良才,故叫李良嗣,嗣和赐在这里有些近同,但嗣意深刻,皇上乃知文理之君,必然知道其中深意,就叫此名怎样?” 马植见说,如拨云见日,立刻欣喜道“大人真乃学问深奥之人,名字意切深远,而又能解言的意义深远,在下决不辜负大人的一片苦心赏识。” 童贯道“你我乃一见如故,话及投机,乃一路人,我看你必是个大贤,故向皇上举荐于你。” 马植道“发现大贤者必先是大贤。”乃一恭到地道“此全凭大人成全。” 当下,于第二日启程,童贯将改名为李良嗣的马植带回中原,向宋徽宗举贤。 不日,童贯带着李良嗣及一行人等,就回到了汴梁。一回到汴梁,童贯便迫不及待的去向宋徽宗推荐李良嗣。 宋徽宗一听童贯出使辽国遇到了可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贤,便迫不及待的要召见李良嗣。于是第二日一上朝,李良嗣便被童贯带着召进皇帝金殿。 金殿上,先有童贯向宋徽宗做了举荐,举荐李良嗣又怎样的有纬天经地之才,实乃当今不可多得的贤良大贤。 宋徽宗迫不及待的面上喜悦道“宣李良嗣见朕。” 李良嗣见此,立刻向前跪下,给宋徽宗立刻不住的叩头喊叫道“今日终于得见天日遇见明主了,我主在上,请受下臣李良嗣一拜,愿我主万岁万万岁。愿我大宋国,从今之后,繁荣昌盛,收复燕云十六州,就在当今明主和满朝文武贤能的身上了,此乃上苍赋予明主和满朝文武贤能的宏伟使命。” 二百〇一回:朝堂之上言辞壮·献计联金要灭辽 宋徽宗听此更是大悦道“下跪者何人?乃是李良嗣吗?” 李良嗣道“启凑明主,下臣正是李良嗣,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宋徽宗道“平身免礼。” 李良嗣赶急道“臣,谢主隆恩。”就起来身再恭手道“愿我主洪福齐天,恩泽福广天下。” 可你还别说,这李良嗣能耐还不知道怎么样的,却这一套一套的还学的挺到位,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一点也不怯场,道是表现的很自然,就如大宋君臣这些文武不知见过多少面一样。李良嗣的沉着应对得当自如,就连童贯都感到佩服,感到这简直就象一个沉着老练的老臣一样。而且说出来的话,不用说皇上爱听,就连在朝的满朝文武恐怕听了也会感到舒服。于是,童贯心里沾沾自喜,感到今日自己发现对了大贤,又举荐对了大贤。就在那里满心高兴的要看看李良嗣和皇上再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宋徽宗此时也听得很舒服,见李良嗣站起来,就要仔细的看看这李良嗣是一个什么模样的人,就认真的把李良嗣看了一遍,见这李良嗣尽管还没有穿官服,却此时见其身子潇洒的就如已经穿了官服的百官一样。衣裳,官服,从精神面貌上看,并没有把他和百官分出来。又见这李良嗣模样长的也倜傥,耐看。却并不去想,一个如今到异国正要出卖自己的国家,正准备要让自己国家和百姓生灵涂炭,一个自己国家都不希当用的人,一个被自己国家的百官官员屡次赶出来打出来的人,会是什么货色,却感到象看对了眼似的,不由心内更是喜悦道“难道此人就是天生我朝之官下生在北国?未穿官服便见和我朝之官如此随和,难道此人就是下生在辽国,了解辽国又有大才,如今又入我朝,要助我朝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贤能人吗?听说此人有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妙策良法,待我先问一问他,有何良策妙法。” 于是,宋徽宗道“中原自从石敬瑭耻脸辱割十六州以来,血性男儿为之愤怒。直到如今仍落契丹之手,我天朝欲收久矣,怎奈契丹屡屡死命相抗,数战无功,乃未得一贤良相助耳,不知爱卿有何良策为之?” 李良嗣道“明主果然宏伟之志,今日李良嗣不惜弃了自己国家,而来到天朝,今日所见,果然明主大志,此李良嗣看来此来正恰。现如今,燕云十六州,已落入契丹辽国久矣,此已一百多年有余,故燕云十六州百姓,尽管多是中原人,却如今也多把自己看成了契丹辽国人无疑。故,此时欲再收复燕云十六州,怕是不是易事,须得良谋方能成事。但以臣看来,此事也并不难,臣自幼生在契丹辽国,可以说对契丹辽国眼下之情形了如指掌,契丹大辽国,自从与大金国两国相争,争霸以来,已是国势岌岌可危,尽管辽军作战野猛,大金国作战也是野猛无比,两国数年来,尽管看似势均力敌,可是如今的大辽国已经是筋疲力尽,如果此时进兵足可收复燕云十六州。可是此时进兵足又犯了一大忌,何为足又犯了一大忌呢?就是,此时进兵大辽国收复十六州,大辽国为了保住这已经百年有余的十六州,必然要拼命,只要拼命,就会两败俱伤,常言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我大宋与辽国正拼得两败俱伤,不管谁败了谁,还是让谁所灭,到头来都对大金国有力,若此时,大金国再乘虚出兵南下,明主,到那时就是我大宋灭了契丹辽国,国势疲惫,又如何应对国势正养精蓄锐的大金国呢?” 宋徽宗听得频频点头,道“爱卿,如此,如之奈何。” 李良嗣道“陛下,所以如此就要必须要有一良策,倘若是金国与辽国打的两败俱伤,那时又将如何?” 宋徽宗道“自然是螳螂扑蝉,我们在后了。” 李良嗣道“陛下圣明,如此辽国又怎么能与金国打成这样呢?这就要有人有办法让他们这样。如今辽国和金国打的已都是筋疲力尽了,两国现在罢战,都想着养 精蓄锐,陛下你想,让他们都养精蓄锐后对谁不利?” 宋徽宗道“自然是对我天朝不利了。” 李良嗣道“陛下圣明,陛下乃果然是明主。于是我们就要先让他们两国打的两败俱伤更加筋疲力尽,只有这样,才对我们收复燕云十六州更加有利。” 宋徽宗道“如何才能这样呢?” 李良嗣道“陛下,我们何不从登州派出使者蹬舟渡海,出使金国,联合金国一起攻打辽国呢?那时,金国看到有我们天朝与他们夹击辽国,必然会欣然答应,此正中我们计了,只要金国和辽国打起来,我们再要怎么做,就有陛下自己说了算了,所有的主动权要怎么做,就都在陛下的手里了,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审时度势,在恰当的时候出兵,就可以收复燕云十六州了。至此,就可以在陛下面前,陛下就可以完成我大宋自从有太宗以来一直尚待完成的夙愿了,此陛下之英明决策,必然会感召天下,名扬史册。” 李良嗣的这一番与宋徽宗的对话,让童贯听得口服心服,心里不住的赞道“大贤,真是大贤,今日看来,我更是向陛下推荐对了。” 宋徽宗听了李良嗣此番话,也恰似三伏天喝了冰水,三九天喝了热糖水,感到心里真痛快,真舒服,感到心里也无比的亮堂了,不由的道“大贤,真是大贤,句句良言,良策。” 李良嗣再躬身道“谢明主让臣与明主想到了一起。” 童贯心里道“嗡,此人还会说话,同样一句话说出了这个理,还往陛下心里送,说话方法和我一样,大贤,确实是大贤。” 宋徽宗高兴的,再把李良嗣,童贯一手造出来的这个特殊产物,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喜道“李良嗣,良嗣,这名字也极个别,也不一般,看来这就是上天有意要赐给朕的这个良嗣,一个大贤,活该是来帮着朕收复燕云十六州的。”于是就看着李良嗣看了一会欣然道“爱卿之言甚是,朕也正有此意,爱卿所言正合朕意。” 二百〇二回:赐名马植赵良嗣·伟江质疑联金策 李良嗣道“谢主隆恩,陛下乃开明之君,必将受到天命庇佑,而让陛下之恩润泽天下四方苍生。” 宋徽宗喜悦道“好,李良嗣,朕就先封你为龙图阁大学士,兼任秘书省秘书丞。” 李良嗣赶快喜悦的再拜宋徽宗道“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臣往后必会竭尽全力,以报明主的知遇之恩。” 宋徽宗更是高兴的再把李良嗣看了再看,心道“看来果真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大业要落在朕和此人的身上了。”随不由的又高兴道“李良嗣,朕再赐你姓赵,与朕同姓。” 李良嗣都差点高兴的认为自己听错了,却又高兴的告诉自己,没有听错,就是这样,心高兴的道没想到自己离开大辽,在大宋瞬间会受到如此的待遇,如此的殊荣,可知道,在古代被皇帝赐姓赐名那是多么的荣耀,尤其眼前皇帝又是赐他与皇帝同姓,这更是多么大的荣耀啊。于是,李良嗣瞬间高兴感动的落泪要哭了的大声道“谢主隆恩,谢明主给臣如此大的荣耀,此怎不让为臣以后为这样的明主,粉身碎骨,也难报明主对臣的知遇之恩,愿,我主万岁万万岁。” 宋徽宗道“好,此事就有蔡太师(蔡京)和童爱卿(童贯)暂且负责和赵良嗣爱卿去办,二位爱卿,你们看怎样?” 蔡京乃大宋国当时被民间百姓公认为六贼之首,他和六贼之二童贯办事,都是从来不看对国家有没有利,他先看能不能迎合圣意,和对自己有没有利,只要皇上赞同,和对自己有利,他们都会赞同,眼前他看到宋徽宗得了李良嗣如此高兴,不但加了官还又赐了与皇帝同姓,又皇帝此事让他与童贯负责,自然感到对自己很有利,于是首先出班凑道“陛下,以臣之见,可先排能说会道的正卿马政先去出使金国,与金国取得上联系,以作初说,以后再进一步与金国交往加以更重要的联系说服,不知圣意如何?” 宋徽宗道“好,如此就有爱卿和童爱卿赵爱卿全面商议着去办。” 蔡京道“谢陛下。” 却大臣**江道“陛下,臣有话要凑。” 宋徽宗正在高兴之余,便不经心道“凑来。” **江道“是,陛下,以臣看来,如果此次联合金国伐辽,是不是从今以后,就会再打破,自从真宗圣皇帝在澶州与大辽国签订的和平盟约以来一百多年来的和平局面?从今以后,就会成为辽国不再成为中原稳定和平局面的脊梁,从此之后中原就会落得个战争四起的局面?如果我们帮助大金国灭了大辽,会不会再让大金国对我们大宋虎视眈眈?从此天下再不太平?” “这······”宋徽宗被问得一时语塞。 却赵良嗣道“这位大人,此言差矣,这位大人是只知道其一,而不知道其二。何为此言?我们此次联金伐辽,一则是天经地义,何为天经地义?就是自来燕云十六州,自来就是我中原国家的领土,陛下代天下百姓收之,此为天经地义,天下百姓那个会不赞同?此正所谓陛下之明举,正得天下民心,此为占了天地人的人心。其二,现在大辽国的皇帝天祚帝荒淫无道,此不但女真族大金国恨辽人入骨,就是燕云十六州的百姓也恨天祚帝荒淫无道,且金国与大辽国的愤恨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此正是地利。其三,正是因为女真族阿骨打,野心勃勃,女真族野蛮,对辽恨之入骨,我们可以利用他们双方的矛盾,联金伐辽,让他们双方都在十分疲惫的基础上再次打起来,这位大人你想,两个疲惫的国家,再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杀之后,会是一个什么局面?必然是,大辽国即是胜了也没有能力不让我们收复燕云十六州,陛下此时若出收复之师,百姓岂不壶浆相迎?辽军岂不闻风而逃?要是灭了大辽国呢?大金国本来在战前就是疲惫之国,战后又会怎样呢?会不会不堪一击?我们可以想想不难看到。到那时,我们 以养精蓄锐之国,对付不堪一击之国,此不是天时又是什么?此即为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大宋陛下这面。” 宋徽宗频频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江道“如此,实则联金,而徒有虚名,反会恼怒金国。陛下,臣听说大金国女真族部落自来都是一个极为野蛮的民族,自从女真部落首领阿骨打在黄龙府建立大金国以来,虽说是因为大辽国对女真族的压迫女真族不满,而造成女真族起来反抗大辽国,却并不是和女真族阿骨打说的那么严重,实是女真族部落首领阿骨打野蛮野心勃勃故意生事挑衅所致。女真族部落首领阿骨打是个如此奸诈之人,他又怎肯随便中计?如今大辽国与女真大金国正是死敌对头,他们已经打的两败俱伤,互相罢战正在休养生息,将来必然还有一场恶战,如果大辽国灭了大金国,对我们大宋来说还仍然是和平的局面,而如果我们此时去帮着野蛮的大金国去打与我们和平一百多年的脊梁国大辽国,一旦灭了大辽国,野蛮的大金国,奸诈的阿骨打会不会就能和我们想的认为的这样,都很难说。如果他再和对待大辽国一样,再寻找借口对我们野心勃勃?陛下,此关系着我大宋和平稳定的局面,此就象我们去帮着一只吃人的恶狼,去灭掉一只对我们已经友好和平的狗,让恶狼再靠近我们一样,我们不得不三思,望陛下三思,休听外人之见,置我大宋一百多年的和平局面于不顾,而去轻易的打破和平的局面。” 童贯再也听不下去了,道“辽国算什么一只和平的狗?都是让我们好食年年去喂养,澶州之盟,已经说好每年给他们三十万卷,却到神宗圣皇帝的时候,利用我们讨伐要统一西夏的时候,大辽国都做了些什么?三十万岁贡提高到五十万,这就是对我们友好?这个李大人不会不知道忘了那时的无奈和疼吧?” 童贯的这番话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二百〇三回:五路宋军伐西夏·贪心辽国埋苦果 却原来,那是宋神宗元丰四年,即公元一〇八一年,宋神宗经过王安石变法,使国势日日强盛,又经过多年长时间的不懈准备,终于看到条件已经成熟,便君臣金殿议定,认为国家现在完全已经有足够的条件,可以对屡犯边境骚扰的西夏国,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旨在要灭掉西夏国的军事大讨伐。通过一次讨伐,完成大宋对西夏国各民族的统一。 于是,宋神宗便下决心,从自己的禁卫军中调动了三十万精锐军队,又采用了王安石的建议,为安置各路藩王的稳定,又从各路藩王中调动了二十万蕃军。再从地方调动上百万用来运输保障粮草供应的保障部队,兵分五路大军,云集西夏国境内。一声令下,五路大军大举进攻西夏国,史称大宋元丰五路伐夏,元丰是宋神宗的年号。 宋军五路大军一杀进西夏国境内,宋神宗的三十万精锐禁卫军担任**三路重点突破,二十万藩军兵分两路作为两翼,五路大军遥相呼应,来势凶猛,势如破竹,令西夏军,节节惨败,救援都来不及。顷刻间,西夏国陷入了惊恐崩溃无法应敌的局面。 面对这样的形势,看到大宋国一次出动这么多的精锐军队,西夏国岂有不知大宋国的真正意图是要干什么吗?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人家都要一心吞灭你的国家了,再别的所有的条件和让步还管用吗?西夏国君臣上下情知情况不妙,再耽误时间等于亡国,于是立刻赶紧派出使者,火速快马加鞭向大辽国求救。 事实上,西夏国向大辽国求救也并不是这一次,每一次大宋国忍受不住西夏国军事侵占骚扰的时候,出兵伐西夏国,西夏军抵挡不住宋军进攻的时候,都会向大辽帝国求救。大辽国因为有澶州之约不好出兵,又为了帮助西夏不至于被大宋所灭,一般都会从中斡旋调停。到最严重的时候,为了给大宋施加压力,还会调集重兵陈于辽宋边境给大宋施压,以此而促成大宋和西夏国停战的目的。 却这一次,宋神宗与王安石决心已定,决定一口吞灭西夏国。五十万大军,再加上后勤保障大军,一百五十多万,这不是一个小数目的进军。这样的一次大军事行动,这是一次经过多年的苦心准备,已准备充足,又这样的兴师动众,耗资巨大,决不可能不达到目的中途而废。于是,宋神宗咬紧牙关,听从王安石的建议,决心这一次一定要灭掉西夏国,扫除西北西夏国长期以来不断的犯边对大宋边境的骚扰心腹大患,决定要出重兵,一举灭掉西夏国。 因此,这一次大辽国再故伎重演,使用一般的斡旋手段调停已经再毫无意义。大辽国见再故伎重演陈兵边境不管用了,也已经无法阻止宋神宗一心要灭掉西夏国的决心了,大辽国却又不甘心降低自己起不到作用的地位,就也是君臣上下如坐针毡,骑虎难下。 宋军五路大军,供应接济充足,长驱直入,深入西夏,节节胜利,西夏军节节受到重创,伤亡惨重。西夏国不断的派使者向大辽国苦苦哀求求救。大辽国眼看西夏国境况不妙,更是心里急的要拿出一个赶快切实的应急办法来,做到更急切更有效的来引起宋廷宋神宗和王安石的充分重视。 当然,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围魏救赵,直接出兵攻打大宋。却又因为有澶州之盟,不能随便践踏毁掉当年萧太后与大宋真宗签下的澶州之盟,不能直接出兵攻入宋境。如果擅自违盟,不但会遭到辽国朝野上下反对,还将会直接带来后果,违盟后就会被大宋废除三十万岁贡,还会毁掉来之不易的与大宋国一百多年的和平相处的和平局面。这在大辽国来说为了西夏国这样做一点好处也没有,大辽国又怎么会这样干呢? 在这种情况下,大辽国感到即不能出兵,还又要赶快的起到解救西夏国之危的作用。最终,大辽国君臣上下挖空心思的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遣使往见大宋国宋神宗,重提关南十县的领土要求。关南十县的领土,那是因为大辽 国统治感到费力,此大多都是大宋国民,是大辽国萧太后率领辽军数次南下侵犯大宋国所得之结晶。后北宋与大辽国修好,经过数次协商,大辽国让步,这才归还了关南十县的领土。如今,大辽国以此为借口,如果大宋国再不就此停止进攻西夏国,大辽国就要收回关南十县。到那时,如果宋神宗不答应关南十县被大辽国收回,大辽国就会取得要武力收复的借口,就会乘机向大宋大举进兵。 宋神宗在这个节骨眼上,肯定不愿意再与大辽国动刀兵,腹背受敌受到大辽国夹击。宋神宗见此十分气愤,背后大骂辽国无信背信澶州之盟的同时,却又感到不能送出关南十县,去受到给国人难以交代的耻辱。却又不能随便让这样一次兴师动众要灭掉西夏国的行动因此而随便取消。于是,尽管恼火,也派使臣去反复交涉。又采用王安石之见,要在反复交涉中迅速灭掉西夏国,让大辽国看到生米成了熟饭没有办法。 却西夏国日日告急,大辽国也慌了手脚没有办法,苍茫间不顾一切后果给大宋定下日期,限令在期限内,一,大宋国不停止攻伐西夏国,就要交出关南十县。二,若不停战攻伐西夏国,也不交出关南十县,大辽国就要武力收回关南十县。 宋神宗被期限所迫,又不能立刻灭掉西夏国,无奈,最后即不想着停止要灭掉西夏国的军事行动,也不想着交出关南十县对不起国人,又不能让辽国武力收回关南十县与辽再起战争,被逼的实在无奈没法了,只好经过双方再交涉,最终议定宋方不归还关南十县,也不从西夏国撤军,但将岁贡从三十万提高到五十万。 宋神宗为了这次能够灭掉西夏国,最后只好被迫秘密接受了辽国这种无理的要求,感到不让国人知道,即保住了关南十县,又灭掉了西夏国,不会让自己感到在国人面前感到耻辱,但心里感到仍然出不来这口气,感到对不起国人,和历代列宗。 大辽国未出一兵一卒,在得到这样的优厚条件下,就这样默认允许让宋神宗再任意随便去灭掉西夏国,他们再不管了。 二百〇四回:二奸拥护一怪才·忠良如何再敢言 却后来大宋又没有灭掉西夏国,绝望的西夏国大骂痛骂大辽国无信背义的同时,只得依靠自己了。西夏国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冒险把自己迁进了生存条件环境十分恶劣危险的大沙漠中,利用自己对大沙漠地理位置环境特点优劣充分掌握了解的优势,诱宋军深入沙漠。 宋神宗恐辽国再反悔干预,为了急于取胜迅速灭掉西夏国,明明知道沙漠气候恶劣,知道宋军对沙漠的情况不了解,却仍然下令宋军进入沙漠,与西夏军作战。 开始宋军虽然仍然接连获胜,但是,宋军因为没有骆驼,又被西夏军因为对沙漠条件的掌握,被西夏军诱敌深入,进入沙漠复地后,后勤运输补给显得非常困难,补给不上去,宋军又被西夏军引诱迷了路,数十万将士,最终被饿死渴死冻死在沙漠中,令宋军不得不无功而返。最后只和西夏国拼了个两败俱伤,令宋神宗听后不由寒憟而落泪,再也没有信心和西夏国打下去了。随即,王安石再在神宗心里由此而失去宠信。 西夏国虽然利用沙漠的特殊地理环境的优势重挫宋军,但经过这次大战,也元气大伤。西夏军几乎遭遇到了灭顶之灾,被宋军打的溃不成军所剩无几。西夏国又被大宋攻占了不少国土去,苦苦勉强支持到宋神宗下令撤兵后,再国势在很长一段时间一蹶不振。 宋神宗动用了那么多宋军,又伤亡了那么多军队,因为怕辽国的再次干预让他灭西夏心急,而最终让几十万宋军葬身沙漠,还没有灭掉西夏国。却又被大辽国违背澶州之盟,无端提高到每年向大辽国进五十万的岁贡,比原来每年整整多了二十万,几乎快多了一倍,就心里十分气愤。一直到临终要驾崩之时,这口气都没有出来。气愤的临终遗诏,由此而改变了大宋自太宗以来不封异姓为王的祖训。遗诏为凡有能灭掉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之人,异姓也可封王。 宋神宗的这份遗诏,尽管在当时有违《澶渊之盟》的精神,但是,宋神宗一直气愤的认为是辽国辽方违背澶州之盟在先,他在位时在元丰五路伐夏,与西夏国两败俱伤损失惨重之后,再一直没有条件去回击辽国,又忽然病的突然,在酒桌上一阵子就不会说话得病不能自理,直到驾崩,再一直没有机会违背澶州之盟。他临终这样的遗诏,也是对辽国违背澶州之盟,往后或许感到可以实现的一种对辽国有力的回击,和心中的愿望。宋神宗就是带着这样的愿望,和心中出不来的气愤,驾崩离开了人世。 此,这就是童贯所说的三十万岁贡提高到五十万的缘故。并且在那次作战中,童贯还亲自率领军队,尽管那次仗打的很苦,却给西夏军遭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这些童贯怎么会不深深的记在心里呢?尤其宋神宗临终遗诏,更是吸引着童贯千方百计一心要灭掉大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做到异姓被封王。于是,他就千方百计的要寻找这样的一个人才。如今他终于发现了马植,偏偏具备了这方面的见解,又会说能道,完全具备了在他看来一种纬天经地的才能,在这眼看说服着皇上大计即将实现成为现实的时候,偏偏**江跳出来不自量力的,不断的诋毁马植的良策,他能爱听吗? 他的做事观点和蔡京一样,做事都是从来不看对国家有没有利,而是先看皇上高不高兴同不同意,和对自己有没有利。如今见皇上如此赏识赞成赵良嗣,就心中对(李)伟江愤怒道“你(李)伟江算个什么东西?难道赵良嗣说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你为什么三番两次要过不去?这与你何干?”所以就忍不住的跳了出来,把辽国的这一做法不怎么样的丑闻翻了出来,希望让当今尽管继承兄位,却仍然是宋神宗圣皇帝儿子的宋徽宗,当今的皇上看看这就是辽国是大宋的脊梁吗?如果是脊梁,神宗圣皇帝又怎么又会留下那样的遗诏。 却(李)伟江道“辽国尽管这件事做得不怎么样,但也不足以改变一百多年来的和平大局 ,当前我们还是应当以和平大局为重。如果联合金国一旦击败灭了辽国,女真族以野蛮顽劣凶悍出名,在吞并了辽国后再野心不死,再狂妄的对我大宋动起刀兵来,到那时,恐怕国无宁日了啊,望皇上三思啊。” 蔡京马上听不惯了,反驳道“辽国此举,实是过分,不出一兵一卒,趁着我大宋神宗圣皇帝伐西夏的功夫,居然落井下石,加赠岁贡,每年几乎多了一倍,如此年年积累,毫无头绪。神宗圣皇帝,当年不是因为伐西夏在沙漠中伤了那么多大军,早就去灭辽国收复十六州了。如今,有这么个机会,皇上得了如此贤良赵良嗣相助,正是皇上的宏伟大志要得到实现的时候,又赵良嗣赵大人之言词良策说的何其明白,皇上对此事都已心在成竹,不知李大人在这个时候,何出此言?咹?居心何在?不是在为辽国不被灭着想吧?难道要让我大宋国坐失良机吗?要等着大金国强大起来后,自己灭了大辽国,再夺去燕云十六州,让燕云十六州成为大金国的燕云十六州吗?如此,地面广大之后的大金国,又不是我大宋的大患吗?我们不趁此机会收复燕云十六州赶快更加强大起来,更待何时?李大人,你此话说到底又是何意?” 蔡京这样说,而且句句摄影,令(李)伟江不由身寒,只得唯唯诺诺道“似蔡太师说的如此明白明了,微臣明白了。”再低下头,不敢正视。 宋徽宗也不由想起了当时大辽国违约,父神宗圣皇帝最终的无奈。尽管当时他还年幼,但后来他听到朝中议论此事时,知道父神宗圣皇帝临崩前这口气都出不来。尽管当时继承皇位的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六哥哲宗赵煦圣皇帝,(因赵煦之前的五个哥哥早亡,当时尽管赵煦才九岁就即位,却赵煦已经成了宋神宗最长的儿子了。却赵煦又二十五岁,正当年轻时驾崩,而又无子,向太后力主立宋神宗十一子端王宋徽宗赵佶为帝,宋徽宗又登上了皇位。宋徽宗因为是端午节出生的,所以被宋神宗封为端王)。宋徽宗当时虽然因为他不是排在前面,和因为太小没有把皇位传给他,但后来听到父圣皇帝临崩时的情景,和看到父神宗圣皇帝的遗诏,了解遗诏的原因之后,心里也很有一定的触动。 如今,宋徽宗见此时天降如此贤能李良嗣,这不就象天要助大宋完成他父亲神宗圣皇帝留下来的遗诏吗?这不就是要让他收复十六州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吗?到那时,一旦和赵良嗣说的这样,大宋一统天下,“朕”,宋徽宗暗自高兴道,“朕岂不是就完成了我大宋祖辈历代圣皇帝一直想着完成,而又没有完成的大业了吗?朕将来岂不就是载入史册的大宋千古一帝了吗?即承了当年太宗圣皇帝之志,又承了父神宗圣皇帝之志。于是,宋徽宗就不由高兴的大喜道,“如此,三位爱卿,那就赶快去办吧,朕准凑。退潮。” 二百〇五回:马政出使大金国·金主心中顾虑重 于是,蔡京童贯赵良嗣三人立即商议,就赶快排了马政去出使大金国。 马政不敢怠慢,为了完成使命,怕走漏风声,不敢身边带任何一人,就自己立刻化妆成一个贩马的贩子,秘密出京,北进到登州,弃路上船,未多少时日,便到了大金国。 马政到大金国后,见大金国各方面十分落后,那里比得上大宋国,街面上四处可以看到讨饭的穷苦百姓和乞丐,又可看到四处骑着烈马的大金国军队横窜狂奔,四处可以看到战争后的苦不堪言的境况。 马政心里不由的犯了合计,如此一个局面落后的大金国,我们大宋居然要和他们联合灭辽。再看看金军如此野蛮狂横,不由道“这样的军队,听说他们的主子阿骨打也十分狂横,如果联合灭了大辽国会不会就和李大人(李)伟江说的那样呢?”就心里起伏不定,就决心要先弄明白现在金国的情况。于是马政见有个地方,单独的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默默的手里拿着一个破碗站在那里,就走向前,先给老妇人把破碗里放了一两银子。老妇人眼爬到碗上一看是这么大一块银子,就忙把银子拿到手里,再仔细一看这么多,就连忙跪下给马政叩头谢恩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老爷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也终身难忘。” 马政连忙把老妇人扶起来道“老人家,起来说话。” 老妇人道“听老爷口音不是我们这里的本地人。” 马政道“老人家,我是大宋国人,是来做生意的买卖人,是来做马生意的。” 老妇人道“恩人,你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我们这里的马也很贵,刚刚与辽国打了一仗,虽然给辽国打死了好几十万辽军,把辽军打败退兵了,我们也伤亡了不少大军。现在皇上下令,马不准个人自己买卖了,有马必须要卖给国家和军队,自己买卖被抓住是要杀头的。恩人,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是做这种生意的,被抓起来也会被杀头的。” 马政感到奇怪,道“老人家,你这样和我说,你不怕被人听到给你带来麻烦吗?” 老妇人道“老妇人有两个儿子,都战死了,老妇人也是活一天算一天,不怕死了,恩人这样好的人,还这样年轻,恩人,你可千万要当心呐。” 马政道“我知道了,谢谢老人家。” 马政离开老人家后,就心里犯了思忖,心道“这样困难的国家,我们有必要联合吗?依我看,金国女真族这样野蛮的国家,就应当趁着他们这样困难,联合辽国,让辽国归还燕云十六州,先把他们灭了才为上策。可是,偏偏是蔡京童贯和皇上决定的事,难以更改,唉,还是先去见见金主阿骨打再说吧。” 于是,马政就去了黄龙府,以宋国使臣的身份,求见金主完颜阿骨打。金主完颜阿骨打,听说是大宋国的使臣,就非常高兴,立刻下旨宣大宋使臣马政进见。 马政被宣进金殿,向前跪下道“大宋国使臣马政,特来叩见大金国皇帝陛下。” 完颜阿骨打威坐金殿正中,看上去十分威武蛮横,目光犀利不可一世,给人一种威猛咄咄逼人的感觉。完颜阿骨打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他的大侄子金国威猛之将完颜宗翰和自己的二儿子完颜宗望。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看上去都十分威武,身穿盔甲,头戴头盔,一副武将打扮,样子十分威武,也很蛮横,二人双双用两对鹰眼出光的注视着马政。二人的两边,再分别先站着三太子完颜讹里朵,和四太子完颜金兀术一群看上去野蛮威武的武将。再两边分别坐着一群文臣,就听完颜阿骨打声音十分蛮横干脆,在静静的金殿上声音犀利的惊人道“宋使平身,给宋使看座。” 于是,早有人给马政送上座位,完颜阿骨打再声音干脆道“宋使请坐。” 马政道“谢陛下。”便坐下。 完颜阿骨打立刻道“不知宋使到来,有何 贵干。” 马政一欠身再次打拱施礼道“陛下,马政此来,却有一件要事,关乎着陛下大金国的前途,要单独向大金国陛下禀报。”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环顾两边鹰眼简单一扫,威武痛快道“不必,在殿所落座和站立者,都是我大金国精英,宋使有话尽管说来,不必避讳。” 马政无奈,只好道“马政遵旨。”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点点头道“讲。” 马政道“陛下,请听马政凑来,我大宋,久闻陛下大金国与大辽国开仗,却两下里苦苦打了这许多年来,难分胜负,使大金国屡屡遭受战乱之苦。今我大宋,有意结识大金国,与大金国结为友好同盟,共同联手,夹击大辽国,不知陛下意下如何?马政今就是为此事而来。” 金太祖阿骨打闻听大喜,却又心中踌躇,心道“久闻大宋国国土广阔,先后灭了唐(南唐)蜀(后蜀),再降了越(南越),又吞并了汉(后汉,北汉),宋神宗又差点灭了西夏,把西夏国打的若不是有沙漠让宋军吃了大亏,不就亡国了吗?如此,大宋国如此强大,又国土极大,若一旦与我联合,大辽国肯定被灭无疑。如此如果灭了大辽国,大宋国再动刀兵来灭我大金国怎么办?如此我怎么能不防?如今可是我大金国正与大辽国开战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啊,我正待要休养生息,恢复元气,怎可再开战呢?我就怕的是,勉强再战,在这样国家筋疲力尽的时候,提前早已灭了辽国,怕大宋国再趁着我大金国国势疲危之时,再乘势进攻我大金国怎么办?到那时我岂不悔之晚矣?当年大宋国宋太宗在灭了汉(北汉)之后,不就是这么干的吗?我现在的大金国可没有那时的辽国那么抗折腾,所以我不得不防。如此,这个联盟尽管对我大金国灭辽国十分有利,可又是把双刃剑,弄不好先灭了能与大宋国抗衡的大辽国之后,就会对我大金国很不利,就怕前面灭了狼后面再引来虎,如此得不偿失。此举在现在来说未免太早了些,不过眼前也决不能拒绝,拒绝怕会把本来可以被我利用的朋友,再变为敌人。所以,我眼前应当先稳住大宋国才是上上之策。” 于是,金太祖阿骨打表面看似十分高兴,却其实内心充满恐惧忧虑,却又不得不让面上十分高兴愉悦,而又内心十分踌躇道“此法极好,正合我意,即然大宋国有此番之心,但不知道大宋国所为何来?如果对大宋国没有什么好处,大宋国不会主动要联合我们灭辽吧?” 二百〇六回:金主追问联盟因·出游马政遇杀声 马政道“大辽国本来现在不是陛下大金国的敌人吗?即是你们的敌人,如果我们大宋国有意要结识你们大金国为盟友,即然我们两国如果结成了盟友,那么自然而然大辽国也就成了我们大宋国的敌人,我们两国共同夹击我们共同的敌人,这还需要好处理由吗?” 金太祖阿骨打道“就这么简单?这话你想着让谁相信?即然要结盟,希望大宋国拿出诚意来。” 马政道“以往结盟者,必有共同的好处利益之所在,或者秦晋之好,或者共同的目标利益都在同一敌人身上。我们大宋与陛下的大金国结盟,但愿我们也是秦晋之好,又是有共同的目标在大辽国身上。如今陛下的大金国与大辽国之间誓似仇敌,可说是水火不相容,将来你们必然还要有一场誓死相争,其结果,自然可以说难以提前下结论。但是,如果陛下与我们大宋国结成同盟,其结果就完全可以预料了。这一仗还在没打之前,其结果就已经出来可以看到了,必然的结果就是大辽国在我们双方夹击之下,就可以被打败,灭亡。如此,陛下会感到不愿意看到吗?” 金太祖阿骨打点点头道“这一点说的还有道理,可是你们总得让我看到你们想获得什么利益好处吧?天底下没有白得的馅饼,你们不会无条件的来帮助我们大金国吧?说出你们的条件吧。” 马政道“陛下,相比你也知道,我中原国家,自从石敬瑭把中原燕云十六州拱手送给契丹以来,历来有多少帝王豪杰都想着收复回来。往夕,我大宋在太宗圣皇帝之时,就有要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心,只是两次屡中契丹萧太后奸计,收复未能成功。如此,即也算罢。如此自从澶州真宗圣皇帝与萧太后签订澶州之盟以来,一百多年来,我们大宋国都是与大辽国互不相犯。却怎奈到了神宗圣皇帝的时候,大辽国利用我们伐西夏国的时候,落井下石,无事生非,寻找理由,违背澶州盟约,硬是把我们大宋自从真宗圣皇帝之时的三十万岁贡,无端提高到五十万岁贡。此令我大宋国神宗圣皇帝临驾崩之时,气都出不来,留下遗诏,一定要灭辽收复十六州。现如今,以辽的国势而言,怕是我们大宋国,还是陛下的大金国,以我们一国之力都是无法做到。但是,只要我们两国结盟联起手来,恐怕辽国就没有那么容易不灭了,不知陛下认为如何?此这就是我大宋国的目的也在大金国的敌人身上。如此,我们两国有共同的利害关系在同一敌人身上,陛下,你说我们还不应该两国联盟吗?” 金太祖点点头痛快道“说得好,即有如此利害关系,我们理当结盟,但两国结盟不是一个小事,我们都应该理当慎重,共同规划好了自己的得失利害关系,达成共识之后才可以结盟。故此,朕今日也不能只听你自己的一面之词,朕还要也派使者跟着你去大宋国见见你们的大宋国皇帝,朕要看到真意后,才可以考虑是不是应该结盟,你说是这样吧?” 马政道“理当如此,如此就请陛下派出使者,跟随马政到大宋国,共商结盟大计。” 金太祖阿骨打道“大使,不必匆忙,此事还容我与各位大臣爱卿商议决定,大使也是初来我大金国,自当也不会不想着看看我大金国的大好风光吧,这些日子,朕就安排人专门领着大使去欣赏意下如何?” 马政觉着大事在身,尽管心里着急想不辱使命,早点完成大事,但金太祖阿骨打这样说也不好推辞,就只好道“陛下考虑如此周祥,那马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陛下隆恩对马政安排费心如此周祥,马政多谢陛下隆恩。” 金太祖阿骨打笑道“好好好,那就希望大使这些天玩的开心,好了,先下去休息吧。来啊,带大使先生下去好好伺候休息。” “遵旨。”早有两个人上来到马政面前,躬身谦让道“大使先生,请吧。” 马政起来身,对金太祖阿骨打一躬身道“陛下 ,马政告退。” 金太祖阿骨打道“好,去吧。” 马政被带到一个安排相当好的尊寓住下,期间有四个宫女专配服侍休息吃喝,和洗脚洗浴,日子过的遇到一般人必会乐不思蜀。可是马政心里老是不敢忘记自己的使命,又是感到自己初次出使据说素质如此顽劣野蛮的女真族大金国,心里提心不安都来不及,又那里敢想到享乐,生怕女真族一不高兴会随时让自己麻烦,又那里敢随便生事生非,就天天谨慎小心急切的盼望着早已不辱使命,带着女真族使臣回到大宋汴京向皇上交差。 如此,马政一直在尊寓里呆了五天,也不见人来领着他出去游览,更再不见金太祖阿骨打的旨意,心里就有些发髻,但又无可奈何。若到第六天,这才有两个太监来领着他出去游览。 两个太监带着马政出了尊寓,其中一个高一点的中年太监声音尖溜溜又很温和慢条斯理道“大使先生,今日咱们先去那里看看?” 马政已经是心不在酒而只在成就结盟大事,就心不在然道“随便吧,去那里都行,客随主便吧。” 高个太监道“好,大使先生真是十分好说话,那就先去看看我大金国强壮无敌的军营吧。” 矮个太监也用尖溜溜很温和慢悠悠的声音高兴道“好,那就去我们大金国强壮的军营去看看,大使先生见了我们大金国的军队如此强大,必然也会跟着高兴。大使先生,你说是吧?” 马政仍然应付道“是的是的。” 就跟着两个太监向前走,却向前走不多远,就忽然远处传来暴烈的喊杀声。 马政不由脸色一变,心道“这是那里杀起来打起来了?”却看看两个太监,两个太监都似惊得大惊失色,互相惊恐的看着对方,却没有说话。 马政也不动声色,看看二人,见二人尽管脸上吃惊,却没有动身要走要跑的意思,马政就也装作若无其事。 却一会儿,两个太监都瞅着马政,高个太监道“大使先生,没有惊着吧?” 马政摇摇头,道“此国不会这样到现在还不太平吧?” 二百〇七回:演练变成亡命拼·受惊侍女争向前 高个太监笑道“那里话呀,我们怕惊着大使先生,所以刚才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即然没有惊着大使先生,这就好,这杀声,就是我们强壮的军营将士们在演练,在练兵发出来的声音,我们大金国现在如此太平,还那来的拼杀?自然是军事演练了。” 马政道;“这就好,那我就今日去跟着二位开开眼界。” 高的矮的两个太监一躬身,用同样尖溜溜的声音道“大使先生,请,请随我们来。”便在前面低头哈腰引路。 马政跟着二人向前走,越向前走喊杀声越猛烈的从前方传过来。高个太监道“大使先生,听到了吧?这就快到了,就在前面了。” 马政跟着声音向前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帐篷,和用木棍立的一些寨围子,从寨围子空隙可以远远看到里面正激烈的拼杀场面。 矮的太监道“真急人,我一看到这种演练和真的拼杀的战场上一样,我就想着赶快看。可过瘾了。大使先生,你看到这种场面会感到怎样?” 马政道“拼杀的场面我没见过,而演练的场面,我们汴京演武场天天进行,而我们各州各都院的演武场也在天天进行。” 两个太监都感到意外,高个太监又道“各个演武场上的风光一定不一样,我们军营里的演练更是不一样,大使先生去看看就知道了。” 马政道“跟着二位去拭目以待。” 个太监都高兴道,“那就赶快跟着我们向前去看看。”两个太监急的,心里迫切的就象要小跑一样。 一会的功夫,马政跟着二人就来到了军营前。三个人就站在军营格栏围子门外向里看。却里面拼杀的正激烈,好象样子根本都没有主意看到他们三人的到来,和已经站在营寨门外向里看,只见营寨里面拼杀的,有骑马的,有不骑马的,有的拿着白木棍造成的枪,又却把枪尖去了,有持着用黑色涂成黑色的用木棍做成的枪去了尖的,双方分黑的白的,都拿着在那里拼杀。 却他们三人在那里只站了一会,里边双方的拼杀越发激烈了,却这一激烈,就见不一会,有的白木枪一方的士兵刺疼了黑一方的士兵,黑一方的士兵有的刺疼了白一方的士兵,就见被刺疼了的士兵骂道“弄你娘,你还来真的?疼死老子了,你狠别怪老子更狠了。” 另一方被骂了的士兵道“你骂谁?老子今日消停了你,再让你骂。” 就见不一会,双方就真打起来了,有的一棍子把对方敲在地上,疼的对方扔了棍子,双手抱着被敲疼了的地方嚎嚎直哭“我的亲娘,弄你娘,你真放了狠心了。” 另一方举着棍子道“今日打消停了你。”棍子还没落下被另一个士兵一棍子打在地上,把棍子都打掉了,却又猛冲起来,猛扑向打他的那个士兵,一头把那个士兵撞倒,两个就在地上拼命滚起了咕噜。只见一瞬间,这群演练的士兵都一下子变成地上打滚嚎嚎哭的,地上双方火了拼命打滚撪咕噜的,和在那里拼了命打的头破血流的,还有被打在地上已经躺着不动了的,看上去这那里是训练,分明都在那里打火了,要弄对方的娘和祖宗,又要不让弄自己的娘和祖宗,在那里怒火冲天要拼命把对方打消停了。 两个太监见到这种场面都在那里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又不知如何是好。就见军营里面越打越激烈,骑着马的有被棍子拸下马来的,在马上把对方拸下马来还在那里骂“弄你妈,你敢对我下手这么狠,今日先消停了你,再让你不看看老子是谁。我再······”却还没说完,又被另一个骑马的上来一枪拸下马来,在地上嚎嚎哭疼的打滚。 整个演练群,你看看不一会功夫,在地上打滚的一大片,有的还会哭,还会骂,有的直打滚却不会哭也不会骂了。再有的打着滚不动了。 马政道 “演练的真逼真,确实逼真。” 两个太监瞅瞅马政,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高个太监才道“大使先生,看得怎样了?是不该回去了。” 马政瞅瞅两个太监道“好,那就回去吧。” 向后走,马政心里思忖,朝廷要与女真这一群本性低劣的人联盟,不得不令人担忧。似此女真,一木枪就可以把对方打疼打火了,也不管演不演练了,就拼命了。似此人等,到关键的时候,又怎么会和你讲客气,又那来人性可言,就心里充满了忧郁,要联盟还是不联盟,就心里充满了恍惚,而进退难决。却又感到若此次完不成大任,又恐蔡京童贯在皇上面前谗言他无能办事不利。于是,马政咬紧牙关,还是决定熟视无睹,要竭力促成联盟。就默默一路无语跟着两个太监回到了尊寓。 一进尊寓,两个太监见一路上马政无话,料知马政见了今日变成这样的演练心里感受不怎么样,其中高的太监道“大使先生,四个侍女,全凭大使随便享用。” 矮的太监便唤四个侍女进来道“都进来,好好侍候大使先生,大使先生今日累了,若有怠慢,小心你们的性命。” 四个侍女惶恐紧张道“是,一定侍候好大使先生。” 两个太监再瞅瞅四个侍女,见四个侍女吓的身子直哆嗦,再对马政道“大使先生,慢慢享用,我等去了,有什么吩咐,就让她们去喊我们。” 马政道“你们两个今日也都累了,回去歇息吧。” 高的太监再对四个侍女狠狠道“要是侍候不好大使先生,只要大使先生说不高兴,当心你们四个的脑袋。” 四个侍女吓的“是,一定一定。” 两个太监这才去了。太监一走,四个侍女都一齐赶快上来扑到马政面前,都一齐各言各语道“大人,大使,大使先生,先生,我来服侍你,你要怎样,什么都可以,······” 马政已经没有心思了,他知道,这是他代表大宋国出使女真,他决不能在金人面前给自己留下不是,再传回大宋朝廷,他决不是这样的为人。他要把自己身上的使命看的更重要,他决不能有辱使命,有辱国家和大宋国中原文明本分人的形象。于是,他道“你们要是都一齐这样下去,我就不高兴了。” 侍女齐道“那大人,大使,大使先生,先生,你要让我们怎样你才高兴?” 二百〇八回:女色面前心不乱·剃头刀子一头热 马政道“你们都下去,先好好休息,我什么时候喊你们那个,你们那个再进来我就高兴了。” 四个侍女齐道“那你要都喊我们。” 马政道“好,都下去吧。” 四个侍女齐道才看着马政的脸,怀揣不安的退出去了。 第二日,金太祖阿骨打闻演练变成了真打,甚至变成了互相撕咬,十分气愤,又见宋使马政一尘不染,为了大事竟然不近女色,随下令把昨日那些参加演练还没有被互相打死的,都一律处死。便立刻召集文武大臣殿前议事。 众文武大臣都位列两边,金太祖对文武大臣道“如今这个宋使马政,为人十分精明,竟然入我大金国一尘不染,为了大事,竟都不近女色。如此之人,看来我们再决不能带他去看任何一个地方了,在这个人面前,一切都过不得他的眼和心,带他去看了实则会适得其反。这样,如此之人决不可久留,应当赶快打发他上路回他们大宋国去才是。如今,我们大金国正在休养生息,不宜再去战争,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这盟我们即便同意结盟,但也不易出兵。各位爱卿,都议一议,看看有没有不同意见?” 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完颜吴乞买道“即然我们眼下不易出兵攻辽,如此这人还要放他回去?” 完颜阿骨打瞅着完颜吴乞买道“此话何意?” 完颜吴乞买道“此人看到了我们这样的演练,回去之后会不会对我大金国不利?” 完颜阿骨打道“此人虽然精明,但语言不是那么流利,仅凭眼睛和心,也不会深知很多。即便他就是都知道了看到的一切,却此也正说明我军的战斗力,令其不敢随便轻视我大金国。况且现在他们即便不能出兵攻辽,他们也正要与我们联盟,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为这样的小事而生枝节让他们生疑,我们现在即不能拒绝他们,也不能立刻答应他们。我们现在应当拖时间,待我们养精蓄锐之后,再考虑结盟的时候,还是仍然要用着这个人。如果我们这次挺了此人,宋人再有谁敢到我大金国为使?到那时,说不定大宋朝廷派来的人还未到我大金国,为了自保就会回去撒谎说我们大金国的坏话。如此,大宋国再怎么能与我们以后联盟。再说,我见马政这个人精明的很,他一心要让大宋国与我们联盟,你想这样对大宋国与我们联盟不利的事,他会回去随便说吗?决不会,如此,这方面请都放心,此人决不可以挺。” 完颜宗翰道“陛下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臣认为也和陛下说的这样。如果眼下挺了此人,确实再回断了宋人要对我们的联盟之心。” 完颜吴乞买道“那就这样,但此人再决不可以在我大金国久留,应当赶快让他回大宋国才是。如果此人回到大宋之后,再回来为使,也应当把他软禁起来,再什么也不能让他看到。” 完颜宗翰道“这话说的在理,反正我们眼前也不急于联盟,就应当如此,而且还要把他软禁的时间长一些,再加上来回往返的时间让之往返的多些,这样才能更有效的拖延时间拖延他们。” 完颜阿骨打道“如此甚好,那就这样决定,让他明天赶快回国,我们就告诉他,等我们考虑订下之后,也自会派使臣前去。各位爱卿,看如此决定如何?” 众文武大臣齐道“陛下,即然我们不急于联盟,这样甚好,就应当如此。” 完颜阿骨打道“好,那就这样决定,明天就这样答复他回国。这次我们不派大使去宋国,等宋国等的不耐烦了,让他再回来,我们就按照我们定的这样办。如此,各位爱卿再有没有异议?” 众文武大臣齐道“没有,再没有了。”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道“好。” 马政经过数月的奔波,终于回到了大宋国,把到了大金国,见到金太祖阿骨打的情况,以及双方的谈话都一 一向宋徽宗做了汇报。并说金太祖阿骨打决定好了后,会派使者出使大宋国。宋徽宗听了十分高兴,心里认为不管怎么说,这次终于与女真金国联系上了,只要联系上,以后就会有机会就会好办了。 却宋徽宗和马政,以及大宋国的文武与李良嗣,几乎等了一年,也不见金国的大使到来。于是宋徽宗又召来马政问道“爱卿,自从你上次出使金国,到现在都快一年了,怎么还不见金国使者到来?难道他们又有了反悔不愿意联盟之意?” 马政见金国使者到现在还没有来,又当时金太祖阿骨打说的还信誓旦旦的,从道理上感到不可能毁约不来使者,就心里也没有底,猜测道“陛下,会不会他们的语言与我们的语言不通,而没有办法选出到我们大宋国来的使臣,上一次,就是我去了大金国,有很多语言也是不通,我估计恐怕就是因为这个。” 宋徽宗道“即如此,我们就找个翻译,这样两国语言都就通行便利了。” 马政正不知确切的什么原因,就立刻道“陛下说的甚是。” 宋徽宗道“爱卿,你已经去了一趟了,对金国的路程也已经不生疏了,还有你去办,选个翻译,再去一趟金国吧,看看是什么情况?” 马政道“臣遵旨。” 于是,马政于次年又第二次出使金国,在登州水军当中,登州围指挥使王师中接到宋徽宗圣旨,选出一个非常精通女真和汉族语言的士兵,名为胡元庆,提升为两国翻译,而与马政一干人等,再扮作要去女真买马的商贩,乘船再次去了女真金国。 却他们去了后在剃头刀子一头热的情况下可想而知,在那里日子过的和囚禁差不多。每次都是被囚禁了数月,再被以承诺打发回国。 木屋,尽管是东北的冬天,可是木屋四面的墙很厚,又有专人生着篝火,所以也不是很冷。马政向外看着外面的大雪,心急如焚。这是他们又再次被如囚禁般的被金太祖阿骨打晾晒在这里又有数月了。木屋的四面站满了名为保护他们安全,实为幽禁他们的女真大金国的风雪天如钢铁一样的士兵。 窗外,北国东北冬天特有的白色世界,一切都被大雪覆盖下的冰天雪地,树木穿银,苍山披云。马政望着外面特殊如画一样的白色世界,不由道“好一派北国风光,就如大地盛披银装,唉,何时我们能再回大宋。” 二百〇九回:准备就绪无顾虑·金主终于想结盟 翻译胡元庆道“他们不知这次又要把我们放到什么时候,从这五六次看来,他们是根本就没有联盟的诚意,他们每次又不说干脆痛快话,我感到他们老是再拖我们,到底葫芦里不知卖得什么药。” 副使王师中道“我就看金国没有诚意,可是又不拒绝我们,每次又都把我们幽禁在这里,这里只要我们来了,就成为我们在这里的长居之处了。马大人,你以前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 马政道“不要说丧气话,古语道,有志者,事竟成。我们大宋国之诚,终有一日,一定会感化女真金国的。” 王师中道“自从1111年你来出使女真大金国,到现在1118年末了,到现在都多少年了,我都为副使跟着你来了好几次了,可是到如今,还是看不到金国有半点诚意,看不到宋金联盟的半点希望。如果若能感化,都这么多年了,就是一块铁石,也应该被感化捂热了呀。” 马政道“王大人,不要轻易泄气,只要我们心诚,我大宋国心诚,宋金联盟,有朝一日,就会在我们面前缔造成功。到那时,大宋国与大金国结盟联盟这么大的大事,就尽在我们的身上了,我们就成了成就此大事的桥梁了。因此我们现在要相信,有终一日,只要我们不断的坚持,一定会大宋国与大金国联盟成功。” 马政的儿子马扩道“爹,你老是这样想,可是就如王大人之言,眼前看不到半点希望,我们要这样坚持到什么时候?连我都跟着你来了好几次了,每一次他们都把我们幽禁到最后,都是说让我们先回去,他们考虑好了一定会派使者去我们大宋国,可是他们每次说了,那一次又照做了?我看他们与我们联盟,没有诚心这是真的,而且他们每一次还都不讲诚信,这样的女真国,我们能联盟成功吗?恐怕是到最后我们每一次都是白跑。” 马政道“小孩子,你懂什么?难道你岂不知道好事多磨这个道理?再休多言,” 马扩再不言语。却果然,这次真不出马政所言,自从1111年马政第一次出使女真金国大宋国与女真大金国就开始联盟,一直拖到现在1118年马政这次出使女真金国,女真金国金太祖阿骨打终于认为现在自己确实准备好了,完全可以有条件对契丹辽国进行战争了,并且对契丹辽国战争后,如果灭了契丹辽国,与大宋国接壤后也可以有能力抵御大宋国了,于是,这才让大迪乌到木屋来宣马政去见金太祖阿骨打。 马政被大迪乌带着来见了金太祖阿骨打,见礼毕,金太祖阿骨打给马政赐了座,道“马大使,这数年来,让你反反复复的来回跑了许多次,由此,朕方看出了马大使和大宋国一片至诚之心来了。故此,朕认为大宋国一定就是可以信赖之邦。故此,朕这次决定一定要派出使者,跟着马大使到你们大宋国去先看看情况,然后回来再郑重的做出是否联盟的决定。” 马政闻听,一看大宋国与大金结盟终于可以看到只差一步之遥了,眼看成功就在眼前,不由激动的几乎欲要泪下,而又竭力的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道“请陛下放心,我们大宋国和陛下的大金国两国结盟,一定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我们大宋国一定会欢迎陛下派出大使出使我们大宋国,我们大宋国一定会朝野振臂呼唤,欢迎我们两国结盟。在此,马政先代表大宋国朝野上下,先感谢陛下和大金国对我们大宋国的信任了。” 金太祖阿骨打道“好,好,即如此,马大使就先回去准备准备,不日,朕会派大使跟随马大使出使大宋国。” 马政激动欲泪下的起来身,道“马政,多谢大金国皇帝陛下的信任,多谢大金国对大宋国的信任,马政先告退了。” 金太祖阿骨打微微点点头,道“好,好。” 眼看马政去后,金太祖阿骨打静思再三,又专为此事召集文武百官到殿前议事。金太祖阿骨打看 看满朝文武大臣,此时,心里感到充满了信心和底气道“众位爱卿,现在,我大金国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大宋国一再派来使者,一心要与我大金国联盟共同灭契丹辽国。派使者往返至今,已经很多次了,看来他们一心要与我们大金国结盟夹击契丹辽国之心已经如铁,我们现在经过这数年的准备,已经完全准备充足,完全可以在与宋国夹击灭掉契丹辽国后,有能力抵御防备宋国再乘胜进攻我们大金国,已经有足够的反击能力了。” 博激烈完颜宗翰道“陛下说的极是,要不是考虑到大宋国在灭了契丹辽国后,会再乘胜同当年灭了北汉进攻契丹辽国一样,再进攻我们大金国,我们怎么会准备这么多年,此乃陛下运筹帷幄之英明决策,对于大宋国这样的大国,我们就应该不得不防,就应该多加考虑,陛下的英明决定是对的。” 金太祖阿骨打道“宋人之心,以往难测,与契丹辽国澶州之盟已有一百多年,居然还要和我们大金国联盟,夹击灭掉契丹辽国,如此之心,不得不防,为了我大金国以后灭契丹辽国后万无一失,不得不如此想。此次朕准备派两个正副大使,跟随着马政一干人等,这次去出使大宋国,先去看看大宋国虚实,以及现在是什么情况之后,然后回来再做决定。众位爱卿,如此都认为如何?” 完颜吴乞买道“如此甚好,这样便可将大宋国情况了如指掌。” 博激烈完颜宗翰道“确实应当这样,我们对大宋了解的越多越好,这样有助于我们将来根据情况做任何决定。” 完颜阿骨打道“好,说得好,众位爱卿,还有什么异议?” 金国众文武大臣齐道“此乃陛下之英明,如此极是,我等皆赞同。” 完颜阿骨打道“好,如此,那就这样定下来,待明天就让马政他们先回大宋,众位爱卿,再都一齐议一议,看看派谁跟着马政去出使大宋国看看情况如何?” 大臣奚鲁道“陛下,臣愿望。” 大臣大迪乌道“陛下,臣也愿望。” 金太祖阿骨打瞅瞅奚鲁和大迪乌,略一思考,心道此二人略通宋人语言,此二人奋勇要去,也行,那就此二人。于是道“二位爱卿自相奋勇要前往,众位爱卿,都议一议看如何?” 完颜吴乞买道“此二人略通南语,望二人去后不辱使命。” 完颜宗翰道“但愿二人在宋人面前不失国格,能顺利完成使命。” 二百一十回:迪乌之名觉可笑·徽宗宣见金大使 大迪乌奚鲁齐道“请陛下和各位大人放心,此去出使大宋国,决不辱国格,一定顺利完成使命而归。” 金太祖阿骨打道“即如此,那朕就准了,望二位爱卿此去不辱使命。” 奚鲁大迪乌齐道“请陛下放心,我等前往,决不辱使命,一定凯旋归来。” 金太祖阿骨打道“好,那就这样决定了,各位爱卿,再有什么异议。 众人齐道“没有了。” 金太祖阿骨打又对奚鲁大迪乌道“好,你们二人今日回去赶快准备,明日就随宋使出发。” 奚鲁大迪乌齐道“遵旨。” 完颜阿骨打道“散朝。” 马政和两个金国使臣,乘船渡海,在登州登岸,又经过陆路长处跋涉,过数月而来到大宋东京汴梁,先是马政入朝跪下参见了宋徽宗。宋徽宗见马政回来,非常高兴,迫不及待道“爱卿出使女真,不知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快快平身起来说话,” 马政道“谢主隆恩。”便急忙起身,躬身禀报道“陛下,臣此次去出使大金国,金国愿意与我们大宋结盟,但未知虚实,特派来两个使臣奚鲁和大迪乌跟随臣来,要探看虚实。 宋徽宗见说,非常喜悦,高兴道“大地无?” 马政怕宋徽宗听不明白是那个大迪乌,就特意介绍道“陛下,是的,就是大小的大,走针背由之迪,乌,就是乌黑的乌。” 宋徽宗接着继续高兴道“爱卿,朕知道,大迪乌,也就是大地无,其同名就是他们的大地没有了,对吧,他们真会派使臣,竟然会派了一个大迪乌(大地无)来,这不明明说明他们的地将来也会没有了吗?真是一个没有文理的皇帝,哼哼,阿骨打,他们的名字就是一点文理也不讲,女真,可笑,可笑之极。” 马政道“陛下,是的,他们的名字都好奇怪,阿骨打有个四弟,竟然还叫完颜吴乞买。” 宋徽宗道“完颜吴乞买,这个我听说过,这就是说,他的容颜完了,吴就是吾的同音,买又是卖的同音,就是代表他自己要乞求把自己卖了,这样的一群人,连自己名字吉凶的含义都不知道的一群人,将来就是这样一帮人,还会成为我大宋的心腹大患?那些不主张联金派,我看分明就是多虑了。爱卿,你是出示过金国的人,金国什么样你也都看到了,你说是吧?” 马政其实对金国对阿骨打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尤其那场演练,更让马政看透了大金国的虚伪,和人性上的野蛮低劣的品质,但他又知道,他自己之力很难改变眼前的这场要联金灭辽的热潮,如若他说实话,不用说在皇上面前,就是在蔡京童贯赵良嗣面前,那也是精明的他也是可想而知,可如果他的举动推动了这场热潮,那就不一样了,或许他在不考虑以后会怎么样的情况下眼前还可以成为功臣。他的精明告诉他,眼下就应该随着皇上说,于是他道“陛下说的极是,正如陛下认为说的这样,的确如此。” 于是宋徽宗高兴道“爱卿,你出使金国,长途跋涉,相比也已经很累了,先下去歇息去吧,待明日,朕再朝见奚鲁和大迪乌。” 马政道“遵旨,谢主隆恩,臣告退。” 徽宗道“去吧。” 第二日,宋徽宗上朝,宣见大金国使臣奚鲁和大迪乌。奚鲁和大迪乌被宣上金殿,大宋文武百官都争相欲看女真人到底长的什么样的面貌,都一齐见了叽叽喳喳唏嘘不已,有的小声道“竟然长的这样,尖嘴猴腮,胡子拉碴,一看就是粗野之人。”有的见了不由得发笑,象笑看有趣的动物一样。两个金国使臣被大宋文武百官这样说笑的哭笑不得,有些灰溜溜却又故作大方的到殿正中对宋徽宗一拱手共同道“大金国大使奚鲁大迪乌,特参见大宋国皇帝陛下。” “大地无(大迪乌)?”殿上首先大宋有些文武 官员笑了,“竟然还有大地没有了的名字,这是什么种类的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起。” 大迪乌被说笑的偷偷看看他们,见他们都笑的美滋滋的,就听这时宋徽宗道“你们在金国是武职还是文职?” 大迪乌忙回过神来与奚鲁齐道“回大宋国皇帝陛下的话,我们二人在大金国皇帝陛下面前都是文职。” 宋徽宗不由笑道“看来你二人文武双全。”言下之意文臣又象武臣的面貌,是两个四不象。 精明的奚鲁和大迪乌焉能听不出来,于是大迪乌道“大宋国皇帝陛下,在我们大金国,文武**,我们相当于你们大宋国丞相的完颜宗翰,都是我们大金国文武全才智勇无敌的第一勇将,我们大金国的将军,下马可为文臣,上马可为冲杀千军万马的将军。就连我们大金国的皇帝陛下,都是率领千军万马,在阵上取上将之首不费吹灰之力。而象我们两人这样的人,就象他们面前处理朝政的马前卒帮手,是专门在朝政方面打前站的,如此,我们大金国没有文武之分,只有处理的事情有军政之分。” 宋徽宗道“如此你二人是来打前站的了。” 奚鲁道“正是,我们两个是专门受大金国皇帝陛下委派,跟着马政使者前来出使大宋国,先看看大宋国有无真实诚意。这就是我们此来的使命。” 李良嗣道“启凑陛下,臣有话要问金国使臣。” 宋徽宗道“爱卿,朕准凑。” 赵良嗣躬身道“谢陛下。”起身转头对金国使臣道“二位大使,即然你两已来到我大宋国,这就可以这样说,你们代表的就是你们的大金国,而不是代表你们自己和别的国家,我问的对吗?” 两个使臣共同的道“是的,我们代表的是我们大金国。”大迪乌又道“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赵良嗣道“本人赵良嗣。” 奚鲁猛然道“原来你就是契丹辽国的那个马······” 二百一十一回:受斥金使跪徽宗·良嗣出使大金国 大迪乌立刻用胳膊拐了拐奚鲁,奚鲁立刻机警的不说了,大迪乌接着道“你就是原来契丹的李良嗣是吗?” 赵良嗣道“是的,现在赵良嗣备受圣上隆恩,赐姓赵姓,故此赵良嗣。” 大迪乌道“原来如此,如此恭喜赵大人,贺喜赵大人了。” 赵良嗣道“谢谢二位使臣之贺,赵良嗣受此皇恩,倍感荣幸。二位大使,如此你们即然是代表大金国出使我大宋国,你们又是受大金国皇帝派遣,自然是要为我们大宋国和你们大金国的联盟伐辽尽心尽责了?” 两个使臣道“那是那是,赵大人说的极是。” 赵良嗣道“如此,我大宋国大使已经多次出使大金国,去说明了我们的意图了,那么两位使臣即然跟着来了,自然就会受你们大金国皇帝派遣,有个态度了。请问二位大使,你们此来的态度又是怎样?为什么见了我大宋国皇帝陛下立而不跪?难道我们还要专门派大使去问问你们大金国的皇帝陛下,特意授予给你们,见了我们大宋国皇帝陛下可以不跪的吗?” 奚鲁和大迪乌一下子被赵良嗣问的脸上出了汗,奚鲁连忙道“我们初次出使大宋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李良嗣道“难道现在还不知道吗?” 大迪乌连忙一擦汗道“现在知道了。”一拉奚鲁的衣袖。奚鲁本身已回意,二人立刻跪下道“大金国大使奚鲁大迪乌叩见大宋国皇帝陛下,请大宋国皇帝陛下开恩,恕我们不知之礼。” 宋徽宗瞅瞅赵良嗣,心道“行啊,此人言词意正,正合朕意,看来这就是上天厚意故意赐给我们赵家,助朕去完成收复燕云十六州使命的贤人能臣,朕赐他姓赵,随朕之姓,看来赐得好,当之无愧,当之无愧啊。”于是心里美滋滋的高兴道“大金国使臣免礼平身,起来说话。” 奚鲁大迪乌两个女真金国大使齐道“谢大宋国皇帝陛下隆恩。”便起来身。 赵良嗣又躬身对宋徽宗道“启凑陛下,臣还有话要对大金国两个使臣说。” 宋徽宗感到非常痛快道“准凑,赵爱卿,尽管说来。” 赵良嗣道“谢主圣恩。”再转身脸对两个金国大使,道“二位大使,即然你们代表大金国出使我大宋国。又受你们大金国皇帝陛下派遣,自然你们大金国皇帝陛下不是让你两个来白跑腿的,请说说你们大金国皇帝陛下的意思吧。” 两个女真金国大使知道赵良嗣口才厉害,言辞咄咄逼人,就不敢再与他绕下去了,奚鲁首先道“赵大人,我们说过,我二人就是跟着来打前站的,是来亲自看看大宋国皇帝陛下的对联盟的态度,然后回去再禀报我大金国皇帝陛下是不是真的后,根据情况再决定专门委派官员进行洽谈,这就是我二人出使你们大宋的使命。” 宋徽宗道“即如此,我大宋国大使已出使你们大金国数次了,此事怎会不真?朕今日亲口告诉两位大使,此事我大宋国与你们大金国结盟伐契丹辽国,必真无异,望二位大使回去后,可如实向你主禀报,报于你主,我们两国及早商谈联盟,方为有利之上策。” 两个大使齐道“请大宋国皇帝陛下放心,我等都记下了,回去之后,立刻禀报我大金国皇帝陛下。” 赵良嗣道“陛下,臣还有本要凑。” 宋徽宗道“爱卿只管凑来。” 赵良嗣道“谢陛下。陛下,此次臣愿望亲自跟随二位大使出使大金国,前去详细阐明我大宋国与大金国两国联盟灭辽,对大金国具有什么样的好处,以此而缔结成我大宋国与大金国的联盟。” 宋徽宗道“好,爱卿亲自前往,必然能说服金主尽快与我们大宋国联盟,朕准了。” 赵良嗣道“谢主隆恩。” 宋徽宗道“各位爱卿,再谁有本?赶快凑来。” 蔡京道“陛下,臣有本。” 宋徽宗道“爱卿,有本尽管凑来。” 蔡京道“赵大人乃我大宋国之栋梁,当派专人保护赵大人的安全。” 宋徽宗道“太师,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自然要先保护赵爱卿的安全要紧,朕准凑。太师,你回去一定要做好安排,一定要让朕放心。” 蔡京道“吾皇英明,臣遵旨。” 赵良嗣感动感激道“谢皇上隆恩,谢太师费心周全。” 宋徽宗道“为了国家栋梁,太师能如此考虑用心,朕甚欣慰,高兴,各位爱卿,还有何本要凑。” 满朝文武,再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有要反对宋金联盟的在此情况下也不敢凑,之后都齐道“无本可凑。” 随即,徽宗起身,太监宣布“皇上有旨,退——朝——” 奚鲁和大迪乌瞅瞅赵良嗣,咬牙切齿,心道“好,你跟着我们出使我们大金国?哼,到时候一定给你个好看。” 赵良嗣与一干保护他的人等,跟着奚鲁和大迪乌,赵良嗣奚鲁大迪乌,三人乘着马车,其余的人等都骑着马,经过多日奔波,终于来到登州,弃车登船,经过多日海上之行,终于到了大金国。大迪乌和奚鲁把赵良嗣一干人等,都先安排到尊寓里后,就去见金太祖阿骨打。 金太祖阿骨打见他们风风火火进来,就有些诧异。二人一见了金太祖阿骨打就双双跪下道“微臣奚鲁大迪乌参见陛下。” 金太祖阿骨打道“起来吧,平身。” 二人齐道“谢陛下。”就一齐起来。 金太祖阿骨打道“二位爱卿,此次出使宋国,情况怎样?快与朕说来听听。” 二人不好说去了大宋国在金殿上,被赵良嗣怎样斥责,被迫被逼着给大宋皇帝下跪而怀恨在心。 而首先大迪乌道“启凑陛下,我们此次出使宋国,见宋国皇帝果然有与我们大金国联盟灭辽之意,并且此次他们还又另派了特使跟来与陛下洽谈联盟之意。” 金太祖阿骨打道“这会派的又是何人?现在那里?” 大迪乌道“陛下,现在已将此人一干人等,都安置在尊寓里,等待着陛下的圣旨。陛下,你知道这会来的是一个何等货色人吗?” 二百一十二回:良嗣金国受讥讽·二使之言金主疑 金太祖阿骨打又惊异道“是何色人等,说来听听。” 大迪乌道“陛下,你知道此人就是在契丹四处碰壁不受待见,臭名昭著的马植吗?却此人到了宋国,竟然被称作成了栋梁了,来联合我们破辽,就是此人的主意。” 金太祖阿骨打更是差异道“原来是此人?看来宋国真是没有人了,此人竟然到宋国居然成了栋梁?” 奚鲁道“陛下,此人竟然连自己的国家也出卖不放过,还出主意让宋国联合我们共同夹击灭辽国,在他的心里还生怕辽国不灭,这是一个什么货色?简直不是人嘛这。” 大迪乌道“就是这么一个人,到了宋国还被宋皇帝赐名同姓叫赵良嗣。 金太祖阿骨打不由笑道“马植,赵良嗣,这等货色也成了赵良嗣?不知宋皇帝是怎么想的,这等货色居然成了栋梁?宋国与辽国有过百年的友好盟约,他听了马植之言如果灭了辽国,就再不怕我去灭了宋国吗?” 大迪乌道“陛下说的对,就凭这么一种货色,都可以背叛自己的国家,给宋国出主意联盟我们去灭自己的国家,给自己国家往家招揽国难,这等货色下贱没有人性味的人,肚子里又能有什么好水给宋国,必然是又要去害宋国祸害辽国的祸国精。这种人,陛下,可要当心,此人还会花言巧语,专会起事生非。陛下,这种人干脆现在乘着这种机会,寻个理由把他挺了得了,免得留着以后再坏了陛下的大事。” 金太祖阿骨打道“我道要看看这是一个什么人?背叛自己的国家,还要祸害自己的国家,还有脸出使我大金国,明天你们把他单独领来,朕要先看看这是个什么货色,竟然做出背叛祖宗之事,罪实不可留。” 大迪乌和奚鲁一听都控制不住的高兴道“好,遵旨。陛下,明天立刻把这种货色领来见陛下。” 金太祖阿骨打见怎么大迪乌和奚鲁一听到要处理不留马植,二人怎么这么高兴,单凭马植的名声,二人就会要置马植赵良嗣于死地而后快吗?这决不至于,大迪乌和奚鲁又有什么地方被赵良嗣得罪了?待明日我定要先问个明白。 大迪乌奚鲁高兴的去后,金太祖阿骨打越想越感到事情不对,心道大迪乌和奚鲁明显要让我杀了赵良嗣,坏我大计,如此,我还正要利用马植这种没有人味的人,这种人从他出的这个主意看,和出卖背叛自己的契丹辽国,这是一个蝇头小利之人,这种人只顾眼前得失,而不顾将来危急安危,哼,好,天助我灭辽也。 于是,第二日金太祖阿骨打专门自己召见了赵良嗣,当然,眼前自然少不了护卫之类的人等在两边。赵良嗣一进来,金太祖阿骨打一看这马植,觉得人才道是长得不丑,在金国和女真族比起来,道是算一个俊的了。可怎么就是这么一个人才就会在辽国不得志,又会到宋国要去出卖自己的国家,给自己国家往头上嫁祸呢?这不是一个稀有之物吗?难道是天派此物来助我大金国一臂之力? 却正在思忖,赵良嗣已到眼前,慢慢看上去十分有礼数的跪在金太祖阿骨打前面不近不远,感到恰到好处的地方道“大宋国大使赵良嗣叩见大金国皇帝陛下。” 金太祖慢慢道“你就是赵良嗣。” 赵良嗣道“正是。” 金太祖阿骨打有意要先给赵良嗣一个下马威,便道“听说你就是契丹辽国的马植?” 赵良嗣心道“阿骨打怎么一见面就知道我是马植?又如何对我如此之言?又如何对我如此冷淡?此必是大迪乌与奚鲁之因,在汴京果然我没有预料错,如此,多亏我已早有防备,”于是,不忙不慌,道“启凑大金国皇帝陛下,在契丹辽国是马植,在大宋国,已是受大宋国皇帝陛下赐名赵良嗣。” 金太祖阿骨打道“名字不同而人同,脱胎换骨仍也是一个人。奥,是这样,一个人,却心不是一 个人了,在契丹辽国时,是吃契丹辽国的心。而到了大宋国,又是灭契丹辽国的心,而心又更进了一步,人也更进了一步,是吧?赵良嗣?” 赵良嗣道“契丹天祚帝无道,我想陛下应该感同身受。天祚帝残暴,残害生灵,百姓惨遭涂炭,如此残暴之君,恰似商时纣王,国中之人,人人恨之,恨不能剥其骨食其肉。而当此之君,若大宋国能与陛下的大金国联盟共伐之,恰似武王兴伐纣之师,伐纣灭商,拯救生灵,解救契丹辽国百姓于水火之中。使契丹辽国百姓,重新获得新生,此于契丹辽国马植乃除一暴,于契丹辽国百姓,马植乃安良解百姓于水火。于大宋国,于陛下的大金国,赵良嗣乃助武王伐纣,有何不可?赵良嗣,马植之功过成败,自有后人评说。良嗣只要眼前完成此举,已经不计较个人名声得失了。” 一席话,金太祖阿骨打又感到这马植之不一般了,却又感到纳闷,心道如此谈吐不凡之人,契丹辽国却又不用,而为何奚鲁与大迪乌看来又与此人有什么过节,一心要除掉此人而后快?其中必有缘由,待我细问明白。就道“赵良嗣,一路之上,走的可好吗?” 赵良嗣道“回大金国皇帝陛下的话,走的很好。” 金太祖阿骨打道“朕的两个大使,一路之上,没有对你不周得罪之处吧?” 赵良嗣心道“这不?果然问到点子上来了。”于是,不慌不忙道“一路上走的尽管很好,就是二位大使因为接受我大宋皇帝陛下的封赏,一路上受宠若惊,而心里有些不安,出此之外,再没有什么。” 金太祖阿骨打闻听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奚鲁大迪乌二人巴不得让我杀了赵良嗣呢?原来他们怀有私心怕朕从赵良嗣嘴里知道。”但心内自知此时不能守着赵良嗣发火,就耐心问“二人都收到了大宋皇帝什么封赏了?” 赵良嗣道“大迪乌大使,被我大宋国皇帝陛下封为修武郎,奚鲁大使被我大宋国皇帝陛下封为从义郎,各被初赏俸禄黄金五十两。” 金太祖阿骨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由道“这······逆贼,叛臣,这是背叛我大金国,竟敢背叛我大金国,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封赏?把我大金国当成什么对待了?”立即大怒道“来啊,宣奚鲁大迪乌速来见朕。” 二百一十三回:二使嚎受元宝刑·良嗣劝说金太祖 上来的太监又得令连忙退下,不一会儿,奚鲁就和大迪乌进来了,二人一进来还没等着开口,金太祖阿骨打就气愤的道“修武郎,从义郎,你两个在大宋国修了什么武?从了什么义?是不是要把我大金国变成大宋国的属国了?” 大迪乌和奚鲁不由得站立不稳,一下子跪下了,全身发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齐心道“我们说不要不要,童贯童大人偏要让我们要封,说这是友好的表现,还说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金太祖阿骨打一看二人瘫软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就心里更明白了道“两个蠢货,大金国的颜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来啊,把两个蠢货交给宗翰,给我狠狠的责罚。” “遵旨。”武士上来,拖拉着瘫软的两个人下去了。 完颜宗翰把大迪乌和奚鲁出使大宋国受封的诏书看完,放到一边,再拿起那两个各五十两的金元宝,瞅瞅被绑在柱上的大迪乌和奚鲁,怒火中烧,愤怒道“两个蠢材,大金国的颜面都让你们败光了,你们不是都喜欢金元宝吗?”一手抓起一个金元宝,狠狠的挥起手来,一个金元宝狠狠的砸向了大迪乌的身上,一个金元宝狠狠的砸向了奚鲁的身上。道“我再让你们喜欢金元宝,今日让你们喜欢够了。” 完颜宗翰本身就是武将出身做文臣,官职就相当于大宋国的丞相,并且此人又是大金国数一数二的勇将,他的力气有多大,后来与杨义介杀得难分难解,你说他的力气又有多大吧?这两个金元宝,又是他生气怒火中烧的时候砸向大迪乌和奚鲁,这样的力气又有多大?砸在大迪乌和奚鲁的身上又有多重,那是可想而知的。当即疼的大迪乌和奚鲁忍不住的嚎哭了起来。宗翰对两个武士道“给我捡起来继续向二人身上给我狠狠的砸,今日让二人再见了金元宝就发颤。” 两个武士道“遵命。”就各去捡起金元宝来,向大迪乌奚鲁的身上猛砸。砸的大迪乌和奚鲁一阵子哭嚎着没有气了。 完颜宗翰道“用水浇醒再砸。” 于是,大迪乌和奚鲁被用凉水泼醒后,再用金元宝砸。两个武士一边砸着一边道“你们两个大人挺有福,受刑还要用金元宝砸,自古受这种金元宝刑的唯你们两个莫属。” 大迪乌和奚鲁哭着道“再也不敢了。” 完颜宗翰道“再也不敢了?你们觉着还有机会敢吗?” 大迪乌奚鲁一听道“饶命,大人。” 宗翰道“二人还会喊饶命,继续狠狠砸。” 到最后,差点没把二人砸死,砸的奄奄一息只有一口气,这才把二人放了,让人抬走。 二人被抬出房来,只剩了一口气,嘴里还哼哼“赵良嗣,马······你太狠了,太狠了。” 金太祖阿骨打见赵良嗣对自己如何处理大迪乌和奚鲁,静静的不发一言,就感到这人可真能沉住气,对朕如此敏感的态度,竟然无等于终,于是忍不住道“赵良嗣,大宋国本次让你出使朕的大金国,你不感到你们的做法实在过分了吗?你们就是用这样的诚意来与朕的大金国结盟?这样的结盟朕认为还是不结为好,朕本来自己完全可以灭掉契丹辽国,上一次天祚帝亲自率领七十万大军,一战被朕打的几乎全军覆没,你想朕的大金国如今有这样的战斗力,还会怕灭不了契丹辽国吗?你可以想想,契丹辽国有几个七十万,让朕的大金国来把他们全军覆没?” 赵良嗣道“大金国皇帝陛下,看来你对大金国和契丹辽国的那次非常大的一次决战情况并没有充分了解。那就让我来说一说吧。那次大决战,本来天祚帝亲自率领大军十万,对外号称七十万,自长春州(今吉林乾安北)出发,挥师东进,要与陛下的大金军主力决一死战。可是,当天祚帝的前锋大军刚度过鸭子河的时候,辽军副都统耶律章奴,就忽然发动叛乱,半夜率军进入辽 国京城上京(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左旗东南郊,林东镇东南),要另立燕王耶律淳为皇帝,在这个时候天祚帝问讯又会怎样?” 赵良嗣看看金太祖阿骨打在聚精会神的听,就又接着道“天祚帝自然是一番大惊,大惊之后,自然又是要先顾内乱。于是,不得不苍茫率军撤退要回师进京,要去平叛。而陛下的大金国军队呢?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乘机在后面跟着全面追杀,乘着辽军苍茫撤退,毫无作战准备毫无战斗力的情况下,使本来占着绝对优势的辽军,有撤退变成了溃败。 辽军的十万大军,就这样,在这个时候,再加上溃败中自相践踏,几乎丧失殆尽。 之后,天祚帝虽然因他的叔叔燕王耶律淳不愿意接受叛军拥戴,不愿意为帝,亲自杀了叛军使者首领自己的妻弟萧故里,和自己的外甥萧延留,惊走了耶律章奴,而提着萧故里萧延留两个叛军首领的人头到天祚帝面前请罪,使天祚帝顺利的平了叛。 眼下,尽管大辽国和大金国皇帝陛下都经过六七年的休养生息,大辽国尽管耶律章奴仍在继续作乱,已经有此惨败经过先后同时内外两次折腾,自然现在正与大金国皇帝陛下的想法一样,想着休养生息,缓过气来稳定住国家局面后再战。可是,大金国皇帝陛下一定心里明白,辽国虽然经过这次内因而战败,可是辽国的国势依然存在,以大金国眼下的情况一定还吞不下这头大象。所以,才是眼前这种局面。 大金国皇帝陛下,如果大辽国完全休养生息过来,待到养精蓄锐,你认为再对辽国开战还对大金国有利吗?为什么不趁着辽国此次惨败,尚未**过来,我们双方结成联盟,共同夹击辽国呢?如果我们两国联盟,情况肯定就不一样了,这样就会再不给天祚帝**休养生息的机会,尽管眼下大金国还认为没有休养生息好,感到没有把握吞掉契丹辽国,可是有我们大宋国联盟,其作用就等于休养生息好了,这样,要夹攻还没有休养生息好的辽国,岂不是易于反掌?大金国皇帝陛下,你说我说的对吗?” 二百一十四回:宋金划分进兵地·宋廷欲议用何书 金太祖阿骨打再仔细看看这个现在的马植,赵良嗣,心里惊讶道“看来这个人的确还真不简单呢,说话句句抓到点子上,竟然连朕与天祚帝的那次大战,因为什么大败的辽军,他都了如指掌。如此看来,大宋国有此人,朕更不得不防了,更不能在朕的大金国还没有恢复过元气来的时候就去灭掉契丹辽国,那样在灭掉了契丹辽国,大宋国与朕的大金国接上壤,再对朕的大金国动起刀兵来,那时,朕岂不是悔之晚矣?看赵良嗣这个人,就一定会让大宋国这样做。这个人没有人性,会背叛自己的国家,给自己的国家往家里招灭顶之灾,那时他还会顾及到我大金国吗?现在我先不妨拖着他们,即不立刻结盟,也不回绝得罪他们,朕要看看他们结盟到底还有什么目的,这些朕不得不谨慎。” 于是,金太祖阿骨打道“如果朕的大金国与你们大宋国联盟,你们准备怎样与我夹击契丹辽国?你们又有什么条件?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良嗣道“燕云十六州,原来本就是中原国家所有,只因五代被石敬瑭拱手相让被契丹辽太宗耶律德光占领。现在,我大宋国与大金国两国联合夹攻辽国的目的,就是共同灭了辽国,我大宋国收复燕云十六州。大金国出兵攻打夺取燕云十六州以外的契丹辽国所有的地方,我大宋国出兵攻打夺取燕云十六州之外,再加平州滦州营州,不知大金国皇帝陛下认为如何?” 金太祖阿骨打感到大宋国的胃口还不大,这么大费周折的来与朕的大金国联盟,却又这么大的一个大辽国,他们只看中了燕云十六州和平州滦州营州这么个小地方,而再无所求,这未免又让人生疑,难以置信。 于是金太祖阿骨打就再看看赵良嗣,心道难道此人也就这么小的胃口吗?更难相信。于是就心里充满疑惑,而又继续装作认真的道“契丹天祚帝无道,已经屡屡被朕杀败,并不是朕的大金国的对手,本来到时候朕可以以自己大金国之力,灭了契丹,让契丹所有的国土,都成了朕的大金国的土地。可是,念及你们收复燕云十六州心切,又千里迢迢来与朕大金国结盟,所以,朕就答应到时候燕云十六州与平州滦州营州都归你们攻打收复。” 赵良嗣道“由此看来,契丹辽国气数已尽。如果我们南北夹击,契丹辽国再要向陛下的大金国求和时,一定不能停战与契丹辽国讲和。” 金太祖阿骨打道“即然已经讲好结盟,怎能再与契丹讲和?如果契丹来与朕讲和,朕决不与他们讲和。这一点望大使回去与大宋国皇帝说,朕决不会践约。” 赵良嗣道“即然大金国皇帝陛下是这样的态度,如此我大宋国也决不会践约。” 金太祖阿骨打道“不过,现在,只有你与朕在这里口谈,没有国书自然不可以。正式的结盟,自然要双方都庄重些。” 赵良嗣高兴道“这个自然,即然大金国皇帝陛下这样说,我就先把我大宋皇帝陛下的手谕先让大金国皇帝陛下一览。” 金太祖阿骨打接过手谕,展开看时,只见上面字迹风雅,不由心里赞道,“好字”,再见上面写道燕云十六州,本属中原国土,若许复归,自当结盟尽力,共谋计议,虽无国信,亦不妄言。 金太祖阿骨打看罢,自道“说的且肯,果无妄求,如此,自当已有国书,方显两国平等共盟。” 赵良嗣道“此且回去,自有国书,再遣使来共同持国书一订共盟,此次赵良嗣来,就是与大金国皇帝陛下先规划用兵的范围。” 金太祖阿骨打道“如此甚好,再有些详细之处,你可与博激烈(相当于大宋国丞相官职)完颜宗翰详谈,需要定夺之处,朕自会定夺。” 赵良嗣道“如此甚好,那就多谢大金国皇帝陛下了。” 金太祖阿骨打点点头。 又经过数日之谈,赵良嗣终于与大金国博 激烈完颜宗翰(又名粘罕)议定妥当详细进兵地域互达界线,有完颜宗翰提议,金太祖阿骨打决定,达成共识。这次决定,为了取吉利,有李善庆为正使、小散多与勃达为副使,跟随李良嗣,与李良嗣一干人等,拿着国书出使大宋国。 一行人等,经过数月跋涉,终于来到大宋国汴京。李良嗣先把三人安抚到国门馆宝相院住下,李良嗣就赶快去见宋徽宗,把出使大金国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向宋徽宗做了汇报。宋徽宗闻听大喜,随即第二日金殿上召见了金国使者李善庆、小散多与勃达三人,并见到大金国国书十分高兴,随又封赏李善庆为秉义郎、小散多为忠义郎,勃达为善义郎,并又要初赏三人俸禄各黄金五十两。 李善庆小散多勃达三人见了黄金元宝,一下子想起了奚鲁和大迪乌接受封赏回去遭受的金元宝刑,三人不由惶恐的齐嚷“不要封赏,不要封赏,不要封赏了。” 赵良嗣道“陛下,他们三人不要封赏也罢。” 童贯想着奚鲁大迪乌回到大金国的遭遇,再看看眼前三个使臣惊慌失措的样子,都差点乐出声来,心道“李良嗣,你果真有两下子整治他们。” 蔡京看到三个金国使臣现在见到金元宝恐慌的样子,再想到大迪乌奚鲁回到金国的的下场,心道“看来女真人都不太精神,怎么说也是小国小地方出来的人。” 宋徽宗见三个金国使臣见到封赏如此恐慌的样子,心道“果不出赵爱卿所料,如此不聪的女真人,怎能与我大宋并驾齐驱?”便不由道“即是三位金国使臣害怕接受封赏,那就作罢,待我朝商定结盟事宜之后,再做回复。” 李善庆小散多勃达三位大金国大使连忙诚惶诚恐道“谢大宋国皇帝陛下圣恩。” 宋徽宗道“待三位使臣回宝相院歇息。” “遵旨。”太监应声带着三个大使下殿去了。 三个使者去后,宋徽宗道“如此女真,各位爱卿也都有所见,此次我大宋国,该用什么样的形势接受女真金国的结盟?众位爱卿,都一齐议一议,看当如何?” 首先李良嗣道“陛下,即然大金国以国书形势与我们盟约,我们理当也用国书与金国结盟,此是礼尚往来,互相尊敬之意。如此,才能显出两国诚意。” 却老臣朝议大夫直秘阁大学士赵有开道“陛下,此万万不可。” 李良嗣差异的转头对赵有开道“赵大人,此话怎讲?如何又万万不可呢?难道赵老大人另有良策?” 赵有开看看赵良嗣,道“此法害国。” 赵良嗣更感到诧异,吃惊,却又表面平静道“赵大人,你说分明些,此法又怎么害国了?这可是陛下都一直赞成的。”言下之意经过陛下同意怎么能是害国? 二百一十五回:出使金国用诏书·良嗣举荐赵有开 赵有开又直接转头,不对赵良嗣说了,直接对宋徽宗道“陛下,此万万不可与赵良嗣大人说的这样。” 宋徽宗也感到诧异,默默地听着,心道难道你要反对朕联金灭辽收复燕云十六州吗?就仍不做声,认真的要听听赵有开再要说些什么。 赵有开继续道“陛下,你想女真金国,弹丸小国,其立国之本只不过乃一个酋长国,只相当于一个节度使藩镇。如此怎能与我们大宋国并驾齐驱呢?若这酋长金国算我们的一个小附属国,道还有些相仿。” 宋徽宗心道“这话是何意?看来不是阻止前去与金国结盟,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继续不动声色,听着赵有开继续要说出什么意思。 赵有开见宋徽宗如此认真的听着他说,就认为他的话说进了宋徽宗的心坎上了,引起了宋徽宗的重视。于是,更是来了劲头,声音也越发洪亮忘乎所以道“象女真金国,如此小国,我们怎么可自降大国身份尊严,去与如此小国使用国书呢?陛下,臣认为,应当下诏以诏书的形势让三个金使带上,如此才能彰显我大宋国之强大,和陛下之国尊威严,而又怎么能让我们的大国尊严,去屈尊于一个小小的酋长金国,与他们平等一般并论呢?再说女真金国,以往受契丹封爵,时常肯定已仰慕我大宋天朝大国已久,但一直未能与我天朝大国建立臣属相称。故此,对女真金国,我们决不能一开始就先自己降低大国尊严,出予国书。不能用国书以兹助其与我们大国平等地位的野心,应当用诏书让之晓得自己的真正身份,知道在我们天朝面前自己是什么分量,属于什么地位。如此,便更能彰显我天朝威严,和皇恩浩荡,和把他们看成天朝属国一样的恩泽,至亲至义,让之知道晓得在大国面前,知道高低和学会感恩。” 赵良嗣心里气道“这真是一派胡言,你没到女真金国去试试,一个老顽固不化的脑袋。似这种态度,这是要与人家去联盟的吗?这分明去气人家,不等着联盟,就要先把人家纳于麾下的意思。如此,人家凭什么与你联盟?”但又感到自己初来乍到,此又是赵有开是对皇上直接说话,感到在此情况下,还不便于直接插话辩论,要先看看蔡京童贯听了赵有开此论又是什么态度。于是,就在那里蓄势待发等待时机。 果然,蔡京接上话道“皇上,赵大人之言,无疑是有些过于苛刻。” 赵友开不服道“蔡太师,你说出来那里过于苛刻?此话又如何说起?难道老夫之言,不是句句都是为了我大宋的威仪和尊严着想吗?” 蔡京道“赵大人之言,确实是为我大宋的尊严威仪考虑,可是现在不是这个时候,现在是我们怎样去与女真金国联盟,女真金国虽小,可女真现在必定已经立国,虽然不能与我天朝大国平等,但是也不应该使用诏书把他们当成附属国对待,如此恐对联盟不利。” 赵有开道“如蔡太师之言,我们就应该使用国书?这才对女真金国有利喽?可是,对女真金国有利,对我们大宋国岂不是就不利了吗?” 蔡京道“赵大人言之过重,我的意思,使用国书,无疑是把女真金国看的是与我们天朝大国平等,如此也不可以。是不是应该两者之间,妥切方法,方为稳妥。” 赵有开道“蔡太师的意思,两者之间,那是采用什么?” 蔡京道“这就需要我们共同一起议出一个妥当的方案比较稳妥。” 宋徽宗又对童贯道“童爱卿,你再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童贯见宋徽宗问到他了,就再不在那里观看了,就道“陛下,臣也确实感到再想不出该如何。如此,不如我们让人去问问,摸摸底看看三个使者又是什么意思,然后我们再回来根据情况作一决断,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宋徽宗道“如此甚好,童爱卿,如此,那就你赶快去问问金使, 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再回来禀报决定。” 童贯道“遵旨,臣立刻就去照办。”躬身下殿而去。 童贯领旨到国门馆宝相院见了三个金使,互相客气着见礼毕,童贯恐皇上等得时间过长产生看法,就立刻开门见山道“三位大使大人,童贯有事请教三位大人。” 三个金使齐道“童大人有事尽管讲来,何必如此客气。” 童贯道“即如此,三位大人如此爽快,我就开门见山了。” 三个金使齐道“大人请讲。” 童贯到现在也没想到两者之间是什么,就直接不问两者之间了,而直接道“我朝打算派使者去你们那里,你们觉得用国书好,还是用诏书好?” 正使李善庆眨眼想了想,心道“反正在他们国家,他们自己说了算,我说的高了怕他们不高兴,不如模棱两可,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于是道“两者皆可,全由你们贵朝自己决定,你们看着怎样好怎样办。” 童贯笑道“如此就打扰三位大使大人了。” 三个使臣齐道“童大人切莫客气。” 童贯告辞三位大使,回到金殿,不敢隐瞒,道“皇上,三个金使齐道“使用国书诏书,两者皆可。” 赵良嗣当即心道“没有脑子。”还未等说话,就听宋徽宗道“即然两者皆可,那就依着赵有开爱卿的意见办吧,这样比较稳妥。” 赵良嗣一看皇帝陛下都已经一锤定音了,心道看来宋金联盟又要大费周折了,心里尽管着急,但又在如此情况下再也不好反驳说什么了,可是又觉着自己使用诏书再去出使金国,不好去见金太祖阿骨打和博激烈完颜宗翰,就急中生智,立刻道“陛下,臣上次出使金国,已经把事宜都和金国谈妥,臣想,赵老大人对怎样在女真人金国面前怎样维护我天朝大国的尊严非常有心,又非常具有说服力,在维护我天朝大国尊严方面也非常有经验,臣尽心向皇上举荐赵有开老大人为正使此次出使女真金国。” 这次,蔡京听了都差点笑了,心道“看来你赵良嗣具备的,我都也具备,你这是在耍老(猴)子,让老(猴)子上树跳井。”但蔡京毕竟是蔡京,忍住了,没有笑,也没有吱声。 童贯却忍不住的笑敏敏的,看上去就城府不深。 二百一十六回:正使突死登州府·萧干用计破联盟 宋徽宗就看向赵有开,道“赵爱卿,怎么样?赵良嗣爱卿举荐你为正使,此次出使女真金国,怎么样?” 赵有开一看用了他的建议办法,正在高兴得意,就什么也没想,更是急切道“臣,为了我天朝,愿意到女真金国为使。” 徽宗高兴道“赵老爱卿,愿意出使女真金国,很好,但朕考虑,赵老爱卿是南方人,从来没有到过北国,此次,朕就排赵有开老爱卿为正使,登州知州王师中(此时王师中已升为登州知州)的儿子忠翊郎王环担任副使,他经常到女真北国为我大宋国买马,也懂得一些女真语言,朕再为防万一,再排深懂北国语言的胡元庆担任翻译,如此万无一失,共同出使金国。散朝之后,赵有开老爱卿,赶快去取好朕写好的诏书,择日赶快启程,不得有误。” 赵有开见陛下安排的如此周祥,便高兴道“臣赵有开遵旨。” 大辽国上京皇帝金殿,天祚帝坐在金殿皇帝宝座上,下面两边文武百官,天祚帝道“马植,李良嗣,赵良嗣,摇身一变连祖宗也不要了,如此叛臣,真是该杀,该攉灭九族。众位爱卿,如此该怎么办?倘若宋金联盟成功,联合攻打我大辽国,该当如何是好?” 大臣萧干道“陛下,臣有一计,可破其联盟。” 天祚帝道“萧爱卿,你有什么好计?快快说来让朕听听。” 萧干道“陛下,我们不是正在与女真酋长完颜阿骨打义和吗?我们赶快把这个消息快马加鞭送到宋庭,这样也是给宋庭和马植当头一棒,把他们敲糊涂了,看再让他们怎样联盟?” 天祚帝想了想,忽然高兴道“如此甚好,此计甚妙,萧爱卿,此事就交给你了,你赶快全面去办吧。” 萧干道“遵旨,陛下,臣立刻去办。” 于是,公元1119年大宋宋徽宗宣和元年一月,大宋老臣赵有开为正使出使女真金国,一行人有京城汴梁出发,赵有开乘着马车一路颠簸,风尘仆仆,到三月来到登州。此时,北方海边上的三月,仍然是凉风刺面,南方人来到大北方,再加之赵有开以往居处不离汴京多年,和加之岁数有些大,那是自不由衷的感到天气有些寒冷。这一行人首先到了知州府,此时登州府知州王师中已经早已接到宋徽宗圣旨,让他的儿子王环作为这次出使女真金国的副使。 父子二人接到圣旨后,已经热情的期盼等待赵有开这一行人的到来了。赵有开一行人一到登州府,知州王师中摆上了为一行人接风洗尘的宴席,席中王师中父子为了巴结赵有开,王师中为了让儿子为副使跟着赵有开顺利,便与儿子轮换给赵有开把盏敬酒。并将登州府各类海鲜,只要凡是好吃的都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而且还不断的向上更换着各类珍奇的山珍,和海中的奇珍。吃的赵有开多日以来,路上颠簸,这是第一顿的饱饭圣餐美酒,吃的心情大畅,自中午一直吃到晚上,这才罢宴。醉醺醺肚饱饱的,赵有开这一行人,在王师中父子的关怀下,来到驿馆休息。 却时至半夜,赵有开忽然腹疼,继而又是腹泻呕吐,开始还认为醉酒,不加理会,却后来肚疼腹泻的厉害,这才连忙禀报王师中父子寻医。王师中父子连忙请来登州府最好的郎中,昼夜细心救治,却怎奈病不见转好,日日加重,呕吐腹泻的赵有开虚弱的白日见到星星。 赵有开自知恐怕病难见转好,恐自己没有完成皇上交给他出使女真金国的大任,就要死在登州。赵有开心有不甘,怕自己撒手人寰,皇上圣旨难以抵达女真金国阿骨打手中。第三天上,觉着自己确实要熬不过去了,就立刻让三个女真使者来单独见他。 三个使者心情沉重的到赵有开的身前后,赵有开看看身边果然只有三个使者,便虚弱的落泪道“恐怕此次再不能和三位大使一起去你们金国了。” 三个金国大使道 “大使大人,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赵有开道“恐怕要不行了,这才把你们三人单独叫来。”说着,就从身上轻轻的摸出宋徽宗的圣旨,看着李善庆,对三人道“三位大使,这是我们皇上,我出使金国,专门给你们金国皇帝的圣旨,现在我交给你们三人,专门保管拿着,回去亲自交给你们的皇上阿骨打,赵有开在此拜托三位辛苦了,请李大使过来接下我们皇上的圣旨。” 李善庆心情难过道“大使大人,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别先自己气妥。” 赵有开道“李大使,赶快,拜托,趁着我没断气,请接旨。” 金使李善庆只好向前手颤颤抖抖的接下了圣旨。却圣旨刚一接下,赵有开便闭目断了气。 出使金国的正使赵有开病死登州,王师中不敢怠慢,立刻派人进京禀报宋徽宗,并将自己的儿子王环,和翻译胡元庆以及金使等人,只好留在登州,等待着宋徽宗的圣旨。 宋徽宗接到登州快报,不由落泪,道“赵有开,赵老爱卿,没想到路途颠簸琉璃,赵老爱卿会以身殉职。”擦完泪,便连忙召集蔡京童贯赵良嗣三人进宫议事,商量有谁去接替赵友开出使女真,蔡京道“还是有赵良嗣赵大人出使女真比较好。” 童贯也道“我也这么想。” 却赵良嗣正在踌躇那份圣旨未及表态,忽然太监送来密报,从辽国传来可靠情报,宋徽宗连忙预览密报,密报却道女真已与契丹谈判讲和,契丹割辽东之地给女真,封女真为东怀国,并封阿骨打为至圣至明皇帝。情报还道,这是女真主动请求与契丹修好的。 宋徽宗看完,将密报递给蔡京。蔡京一看恍然大悟,不由当即愤怒道“皇上,这是女真低劣品行不可交之缘故,其与我们大宋正在谈论结盟之时,居然向契丹求和,向大宋隐瞒事实,实属欺诈我大宋天朝之举。” 宋徽宗身子不由凉了半截,道“各位爱卿,如此如之奈何?” 童贯看着蔡京,蔡京道“即然如此,就不必出使女真了。女真即然已与契丹和好,我们再去约他南北夹击契丹,岂不是无稽之谈?如此岂不被契丹女真笑我大宋还不知道内情?” 童贯道“太师说的极是,如此就不必再派使者出使女真了,让女真使者自己回去便了。” 赵良嗣道“会不会情报有误?” 二百一十七回:见圣旨金主恼怒·愤怒宗翰苔三使 宋徽宗道“这关(关,是指宋徽宗在辽国设的情报机构其中的一个代称)提供的情报,决不会有半点不真,你自己看看,情报如此确切详细,你感到会有误吗?” 赵良嗣从蔡京手里接过情报,一看,果然不象有误。正在犹豫,宋徽宗道“即然女真已与契丹和好,我们于情于理也该派人将女真使者送回去,如此也显得我大宋在礼仪方面有理有据,决不失礼,如此就让副使王环不用出使女真金国了,让翻译胡元庆陪伴女真使者渡海回女真金国去吧,就这样决定了。” 赵良嗣道“陛下,时机总会还可以创造,此事过后,赵良嗣愿再出使女真,说服其与我大宋天朝联盟。此事包在臣身上了,此正所谓好事多磨,臣有办法有信心完成此事。” 宋徽宗见赵良嗣信誓旦旦,不由道“好,好,此事爱卿以后只管大胆去做,只要能破坏契丹与女真讲和盟约,让女真与我们联盟,就是胜利。此次赵有开爱卿路途殉职,多有不利,又遇到女真和契丹这么一些事,此次就暂且作罢,各位爱卿,都回去吧,此事就这样决定了。” 登州知州王师中父子接到宋徽宗圣旨后,便把圣旨给胡元庆看了一遍,胡元庆便与金国大使竖日启程,弃陆蹬舟,往金国进发。经过多日海上颠簸,终于抵达金国。三个金国大使安顿好胡元庆,立刻去见金太祖阿骨打,将宋徽宗的圣旨呈给了金太祖阿骨打。 金太祖阿骨打看着圣旨,手气的不由的颤抖,道“蠢透了,三个蠢驴,比奚鲁大迪乌还蠢。” 李善庆惊恐道“陛下,我们这次可是什么封赏也没有要的啊。” 小散多道“是啊陛下,我们确实什么封赏也没有要。” 勃达道“是啊,陛下,这次我们确确实实什么封赏也没有要。” 金太祖阿骨打忍不住的把圣旨猛往岸上一拍,叫道“再有三个比你们还蠢的驴吗?你们都蠢到家了,蠢得不能再蠢了。” 李善庆惊恐的却又不明白道“陛下,我们什么封赏也没有要,这是为何啊,陛下。” 金太祖阿骨打气愤道“这次又都封你们什么了?” 李善庆道“封我秉义郎,金元宝一个五十两,我都没要。” 小散多道“封我为忠义郎,也是黄金五十两,也都没要。” 勃达道“封我为善义郎,也黄金五十两,也没要。” 金太祖阿骨打道“他们没说封我为什么郎?” 李善庆道“没有,还没封。” 金太祖阿骨打气愤道“这圣旨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你们手里了?” 李善庆道“陛下,这是宋国大使正使赵有开让我们送给陛下的。” 金太祖阿骨打道“赵有开呢?” 李善庆道“死了,只来了个翻译胡元庆。” 金太祖阿骨打更是大叫道“简直是蠢得没有比这个再透了。来啊,给我把圣旨拿给完颜宗翰,把三个蠢驴也交给完颜宗翰,把宋国翻译给孤扣下。” 上来的武士道“遵旨。”就取了圣旨,一并上来两个人擒一个,擒住李善庆,勃达,小散多,就向外走。 金太祖阿骨打道“把这三个蠢驴交给完颜宗翰,给我狠狠的用鞭子猛抽,直到抽到他们不蠢了为止。” 李善庆道“这······陛下,这是为何?” 金太祖阿骨打把手一挥,道“确实蠢,世上最蠢的驴。” 完颜宗翰看着圣旨,再看看被绑在柱子上的三个人,愤怒道“这样的圣旨你们三人也往回拿,他们不把我们大金国正经正眼看待,你们却也跟着蠢,你们三个也把我们大金国当成什么了?大迪乌奚鲁蠢,你们比他们两人还蠢,蠢得不能再蠢,你们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就是从外面随便找三个百姓,只要认字,就 不会自己拿回这样的圣旨来,赵良嗣,马植,这就是你说的国书吗?我们去的时候用国书,你们用什么?用圣旨。你们把我们大金国当成什么对待了?当成你们的藩镇?宋使呢?” 李善庆哭丧着脸道“死了,在登州死了。” 完颜宗翰道“赵良嗣马植死了吗?” 李善庆道“不是,是赵有开。” 完颜宗翰道“怎么又是赵有开?李良嗣呢?” 李善庆道“不知道,赵良嗣让赵有开来。” 完颜宗翰道“好你个马植李良嗣赵良嗣,你竟敢言而无信耍我们。把这个翻译留下,也不给他们往后放了。哼,还等着干什么?给我用鞭子很抽这三个蠢驴。” 武士反应过来,立刻挥着鞭子照着李善庆,小散多,勃达三人去了。瞬间,三人哭嚎起来。 盛冬,契丹大辽国上京皇帝宝殿,天祚帝威坐金殿宝座,下面文武大臣站立两边,萧干道“启凑陛下,看来宋国与女真酋长国联盟确实已被破坏,自从上次宋使赵有开病死登州,大宋国中计再没有派出使臣出使女真以来,如今已经将近一年,大宋国再没有与女真联系,而大宋陪着女真使者回去的女真翻译胡元庆,至今仍被扣留在女真已快一年,至今不见放回。” 天祚帝道“爱卿做得极好,如此待我大辽国休养生息,恢复元气,朕定要一举扫灭女真各部,重新恢复我大辽国疆域,彻底扫灭女真之患。以报那次耶律章奴作乱,朕在撤退回来平叛之时,被女真背后追杀惨败之耻。” 萧干道“陛下,只要大宋国和女真结不成联盟,我们扫灭女真必定会指日可待。只是眼前我们应当多和大宋修好,让之不能再与女真结盟。” 天祚帝道“萧爱卿,大宋国反复无常,竟然不顾我们和平一百多年来的澶州和平盟约,竟然听了那个马植之言,去联合女真,实在令孤愤恨,即是朕想着与大宋修好,可是那大宋,自从宋太宗赵光义以来,一直对燕云十六州不死心。各位爱卿,你们都说说,那燕云十六州,自从我大辽自太宗圣皇帝以来,就一直祖祖代代成了我大辽国领土,到了朕这里,岂有让回大宋国之理?再说燕云十六州又不是太宗圣皇帝从大宋国手里得来的,是从后唐石敬瑭手里得来的,大宋国祖祖辈辈又是有什么理由何故又说成要收复燕云十六州?各位爱卿,你们说这个理说得通吗?如今大宋国联合女真,无非又是想着那燕云十六州,如果我们不给他燕云十六州,各位爱卿,我们怎么又能与他们修得好?以前没有女真作乱的时候,他们没有办法,如今有了女真,他们认为有了办法,可以借助与女真结盟来妄图夺我燕云十六州,如此,看来心腹大患,皆在女真身上。” 二百一十八回:讲和不成要联盟·金主释放胡元庆 萧干道“此,都坏在那个马植手里,若不是马植,大宋国还根本不知道女真酋长国作乱成了金国。如此,陛下,为了惩罚马植,应当下决心了,立即诛灭马植的九族。” 天祚帝道“此事与其九族无干,朕实不忍心诛杀无辜。况且象马植这种人,就是诛灭了其九族,又于事何补?耶律章奴已经扫灭了没有?” 萧干道“陛下,耶律章奴残部已经彻底扫灭,已经将耶律章奴正在押往圣京的路上,不日即可押到。” 天祚帝道“好,朕要挖他的心肝到宗庙祭祖,这个叛贼给我大辽国造成了如此惨败,否则,朕的十万大军,必然会那次把阿骨打的两万叛军彻底根除,还那里会有今日之患。” 却正在这时,外面高声传“传——已将叛贼首领耶律章奴押送到京——” 天祚帝一听大喜,道“好,各位爱卿,快随朕去挖耶律章奴之心肝,随朕去宗庙祭祖。” 辽国造出了声势,大金国与契丹辽国和谈。金太祖阿骨打看到宋国根本没有把大金国当成国家看待,就真的假戏当成了真戏来做,就真的与辽国和谈。至此年春,已经与契丹辽国和谈持续一年多的金太祖阿骨打,见与契丹辽国天祚帝谈判受封为大金国皇帝,与割让契丹辽国东京一代的一些领土给金国之事毫无进展,天祚帝根本不予理睬。金太祖阿骨打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中计了,一下子认识到这样谈下去已再毫无意义,辽国只在这拖延敷衍吊住你,明白过来后就一下子又改变了心思,放弃想不通过武力流血,而只以军事威胁的方式,想得到心中想得到的一切以看似不可能的决定,清楚的认为在和谈桌上得不到的东西,还是应该用武力去得到比较切合实际。在这个时候,他才又想起了大宋国来了,认为联合大宋国给契丹辽国致命的一击才是唯一的途径,才是唯一的捷径上策。在这个时候,契丹辽国如果受到两面夹击,在危难的时候,不管怎样苛刻的条件,天祚帝都会答应。于是金太祖阿骨打在撤回去与契丹辽国和谈的官员的同时,又想起了还被扣押在金国的宋国翻译胡元庆来了。 胡元庆被金太祖阿骨打扣押在金国已经年半多了。这年半多来,胡元庆日子过的简直就如坐牢。女真金人被圣旨一事气的毒打了李善庆、小散多,勃达三人后,再拿着宋金结盟不当回事,专心与契丹辽国和谈,自然拿着这胡元庆也不当回事了。胡元庆的日子,由此而变的那真是,女真人想起来就给他送饭,不想起来不送饭也是那么回事,而且还被关在那个木屋里,夏天受尽了蚊虫叮咬,冬天没有人管他有没有炉火,过得饥寒交迫。现在你再看看胡元庆的样子,一看就是骨瘦如柴,一副病态虚弱的样子,与原来水兵的胡元庆简直判若两人。 金太祖阿骨此时忽然想到了与大宋国的联盟,自然又想起了被扣押的这个大宋国的翻译,决定想把这个与圣旨之事毫无相干的人释放回国,并希望其回国之后向大宋皇帝去传他想传达的意思。 为此,金太祖阿骨打就亲自召见了胡元庆,当看到胡元庆现在的样子后,不由大吃一惊,给胡元庆赐了座,见胡元庆默默无语的坐了,就道“胡翻译,朕现在准备放你回国,朕知道圣旨之事与你无干。” 胡元庆仍然无语,目光毫无神采。 金太祖阿骨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朕这么多时日再未过问,没想到会是这样,胡翻译,这一年多来,你受苦了。” 胡元庆此时才说话,道“我多次说过,我们也派了使者,半路死了,关于圣旨,我不知道,你们都不听我说。” 金太祖阿骨打道“圣旨之事确实与你无干,不过你们大宋国确实做的过分,让朕一想起来就生气,使者没有来,只跟着来了一个翻译,还有让朕派去的大使拿回那样一份圣旨来,这是把朕把朕的大金国当成什么看待?当成你们大宋 国的节度藩镇?当成你们大宋国的附属国?跨海以求通好结盟,这是你们大宋国先提出来的吧?不是朕的大金国先提出来的吧?南北联盟夹击契丹,也不是我们去求你们的吧?可是你们大宋国这样轻慢对待我们,我们派去使臣,捧的可是国书,而你们的皇帝,回的却是圣旨,还不是使者拿来的,竟然让我们自己的使者拿回来,把我们都当什么看?你这一年多来,受了许多苦,感到心里委屈,可是你知道朕的那三个使者吗?他们被朕下令打的仅仅只剩了三条命而已。朕要不是正是用人之际,早把三人斩了,那份圣旨,你知道把朕气成什么样子?气的上火拉肚子就好几天。” 胡元庆道“即然如此,还叫我来干什么?” 金太祖阿骨打道“朕自从立国以来,现在基本上已经完全控制了辽东大部分州郡,剩余的州郡,也正在夺取之中,朕的大金国,现在完全有能力自己打败契丹辽国。上次之所以朕遣使去你们大宋国,多是考虑想着结交好邻邦。你朝派来的使者半路身亡,也应该再派使者而来,不该只派你一个翻译过来议事吧?这不是轻视朕的大金国之举又是什么?以此而看,你们大宋国这是想着与朕大金国通好结盟吗?” 胡元庆道“我们使者半路死了后,朝廷又听到你们已经与契丹辽国讲和,所以再不派使者了,是让我把你们的三个使者伴送回国,你们不听我说,就扣押我至今,此事与我何干?又不是我说了算?” 金太祖阿骨打道“朕知道,确实与你无干,可是当时不是你们朝廷气朕太甚吗?朕本想将你永远留在金国,可是,朕现在想想,此事与你无干,错在大宋朝廷,你本无错,所以朕决定放你回国。你回去后,见到你们大宋国皇帝,转告他,如果大宋国真的想与朕的大金国结盟共同灭辽,应当早示国书,若依旧使用诏书,再什么人也别来,来一个朕往后要斩一个,朕不会再讲任何客气,知道了吗?” 胡元庆道“你们与契丹辽国讲和修好,这也是真的吧?” 二百一十九回:胡元庆见宋徽宗·良嗣欲再使金国 金太祖阿骨打道“此事朕也不想着隐瞒,确实,这一年多来,朕也遣使过去,契丹辽国曾遣使者过来,要册封朕为辽东国皇帝。就在与你们要来结盟之前,为了战争需要,我们两国互相遣使谈判条件此是常事。可是自从你们大宋国来了要与我们结盟,天祚帝多次遣使,册封朕为至圣至明皇帝朕都没接受。而且,因为辽使后来礼仪不全,朕还把他们鞭打的满身皮开肉绽。朕一直在等着你们大宋国朝廷能与朕一样,诚心出具国书,早日结成同盟,可没想到你们大宋国朝廷竟如此犯混,还联盟未成功,就想着把朕的大金国,有纳于大宋国麾下之意,怎不令朕气愤?这是来结盟吗?希望你赶快回去,赶快把此事,把这里的情况,都告诉你家皇上,若要结盟,尽早诚心而来。” 继而,金太祖阿骨打把圣旨让人递给胡元庆,道“胡翻译,这就是你们宋朝廷给朕的圣旨,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这样的圣旨朕不受,你带回去给你们的皇帝。” 胡元庆看完圣旨,心里哭笑不得,心道“这确实是来羞辱阿骨打的,如此圣旨,阿骨打怎么能不气?又怎么能接受?这是要与人来结盟吗?人家必定也是个皇帝,金国必定也是一国啊。”就为自己这一年多来,无辜所受的委屈气消了一半,就把圣旨卷好,道“好吧,即然如此,陛下今日的话,我都会带到我大宋国朝廷上。” 金太祖阿骨打道“好,胡翻译,你先回去吧,这些天先将身体调养调养,朕会每天亲自关注你的饮食起居,你回去先好好歇息吧。” 胡元庆道“谢大金国皇帝陛下,胡元庆告退。” 金太祖阿骨打点点头道“去吧。” 于是,胡元庆之后在金国的日子,真是与前番大相径庭,简直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生活在尊寓里,天天大肉大鱼,顿顿有鱼虾山珍海味。 可是胡元庆回国之心迫切,在金国现在生活待遇再好也住不下。这就如一句话道是,别人家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在别人家你总是客,在自己的家你才是主人。别的国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国,在别的国你总是异种族类,在自己国你才是兄弟姐妹。因此胡元庆未三天就要求上路回国,况且胡元庆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重大,再一天也不想着呆在金国了。金太祖阿骨打见胡元庆确实回国心切,就同意了胡元庆立刻启程回国的请求。 胡元庆离开女真金国,自认为肩负重任,一路上不敢怠慢停留,下船乘马,在登州尽管感到身体劳累,却一日也不做停留,乘上马快马加鞭,很快于宋徽宗宣和二年春末来到东京汴梁。此时,汴梁仍然很冷,又奇怪的下了一场大雪,境况仿佛又与辽东金国冬天一样的一派北国的风光。 胡元庆没有心思去顾得上这些,没有感到这时的东京汴梁怎么会下这样的一场大雪,而是匆忙的要入宫见驾。 胡元庆直接受到宋徽宗的召见,在崇政殿上见到宋徽宗。此时蔡京童贯和赵良嗣也被宣在金殿上。胡元庆见了宋徽宗,不由落泪跪到殿上道“我皇万岁万万岁,臣胡元庆终于从金国回来了,臣终于见到皇上了,臣叩见皇上,臣有话要对皇上禀凑。” 宋徽宗见胡元庆从女真金国回来,见到自己心情如此急切迫切,不由有所触动,而又感到欣慰喜悦,又心里十分迫切的想知道金国现在的情况,就道“爱卿,快快平身,起来说话,快给胡爱卿赐座。” 胡元庆受宠若惊,千恩万谢隆恩,坐下后,把在金国的所见所闻,以及临回国时金太祖阿骨打要捎给宋徽宗的话,从头至尾一五一十的如实说了一遍。 宋徽宗听后不由喜悦道“原来女真金国与契丹辽国没有讲和成?看来女真国现在真的要想结盟了。” 胡元庆道“是的,陛下,他们确实没有讲和成,他们互有使者,确实都是尔虞我诈为了战争争斗的需要而互相欺骗。 ” 宋徽宗欣喜道“好,如此甚好。胡爱卿,你再详细说说女真金国的兵力情况又是怎么样?那个阿骨打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胡元庆道“女真金国,论兵力和作战能力,那是没说的,一个个都如狼似虎,而且野蛮。现在女真国可说是兵强马壮,战将如云,战斗力那是一流的,上阵后只要打火了,连自己的人都能相互拼命。” 宋徽宗点点头,胡元庆接着道“那个女真国皇帝完颜阿骨打,此人生的魁梧,而面目冷峻深沉,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感到此人有一种给人感到咄咄逼人的感觉,而且此人反应机敏,狂横却又有理智。此人在金军当中极有威望,素有治军严明,深得人心之称。臣临回国前,他还单独召见过臣,这次看来他很有联盟诚意,而且他还特意让臣把上次陛下给他的圣旨让臣拿回来给陛下。他说他们也是一个国家,国与国之间都需要用国书,他希望陛下这次也能用国书,这样他们才可以接受与我们大宋国天朝结盟,望陛下及早抓住他们这次想与我天朝结盟的心理,速派大使前去结盟。” 说着,胡元庆把圣旨仔细谨慎的从身上取出来,双手呈给宋徽宗,太监接了圣旨呈给宋徽宗,宋徽宗简单看看自己写的圣旨,心内自有些惭愧,道“胡爱卿之言极是,即如此,朕这次就出用国书,去与他们结盟。” 赵良嗣道“陛下,看来现在我天朝与女真金国结盟已经到了火候了,臣此次愿往到女真金国出使结盟,定凯旋回来。” 宋徽宗高兴道“好,各位爱卿,这数年来,我们一直盼望与女真金国结盟,收复燕云十六州,现在看来是时候了,这次就有赵爱卿为正使,马政为副使,还有胡元庆胡爱卿为翻译,你们赶快准备准备,这次持着国书,再出使女真金国,与女真金国务必这次完成宋金结盟,众位爱卿,感到如何?” 赵良嗣道“请陛下放心,此次出使女真,决不辱使命,定当凯旋而归。” 二百二十回:瓜熟蒂落宋金盟·枉送岁贡五十万 胡元庆道“请陛下放心,臣必当竭尽全力,与赵大人共同前往,玉成此千载使命重任。” 宋徽宗道“好,太好了。”又对蔡京童贯道“太师,童爱卿,你们看如何啊?还有什么异议尽管说来。” 蔡京道“陛下,如此甚好,看来这次只要陛下出用国书,此去结盟,必成无疑,臣在此先要为陛下即将成就千秋大业,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了。” 宋徽宗高兴的点点头道“太师说得好,此千秋大业,皆在我等身上同心协力了。” 童贯道“陛下,此千秋大业可成,真乃陛下之洪福呀。我等皆粉身碎骨,也难报跟着陛下这样的千古难逢之名君,受此之殊荣。” 宋徽宗更是高兴道“好,各位爱卿,都说的极好,此就到了我们君臣上下同心,到了我们完成千秋使命大业的时候到了,各位爱卿,即然再都没有什么异议,此事就这样定了。二位爱卿,即可回去准备,准备好了即刻启程。” 赵良嗣胡元庆共同起身,齐道“臣尊旨。” 却赵良嗣和胡元庆回去准备没几天,胡元庆因劳累过度,又在女真被幽禁过了一年多就如牢狱生活,竟然一病卧床不起,治疗无效,没几天就死了。 胡元庆尽管没有能够病过来,可是这女真金国该怎么出使还得怎么出使,于是原来定好了赵良嗣马政胡元庆出使金国,而被迫改成了赵良嗣和马政共同出使金国。 二人于公元1120年初夏出发,从东京汴梁到山东登州,经过数月的长途跋涉,再从登州上船,经过海上属以月计的海上漂泊,终于到了1120年的初秋到了女真金国。 此次两国联盟,经过这八九年的风风雨雨,互相**,一波三折,终于到了两国两情所愿,各得其所的时候了。本来在这种情况下,可以顺顺利利,瓜熟蒂落的达成共同的两国同盟,共同出兵灭辽的协定。可是政治眼光缺失的宋庭和赵良嗣,即是在这种情况下,认为还在求着金国联盟,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和金国联盟,经以不惜在两国联盟灭了契丹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后,把每年给契丹辽国的岁贡再以转给女真金国为代价,而换取与女真的同盟。 在这种情况下,本来金太祖阿骨打都自己想着结盟了,又意外这样的好条件自动送上门来,这真是何乐而不为呢?于是,金太祖阿骨打再连犹豫也不犹豫,就同意答应了宋金结盟,共同灭辽的两国同盟决议,就此形成。并这次双方还认真具体的商议和规划了自己一方的出兵范围,和进攻的路线。以及双方都同意接受的各种约定条件要求,并书面签订了两国共同出兵灭辽的协定。 宋徽宗同意把每年给契丹辽国的岁贡,再转让给女真金国的原因是听信了赵良嗣之言,根本不知道金国眼下的处境,而且政治方面没有什么政治眼光的赵良嗣,根本没有意识到,女真金国经过这八九年的准备,已经认为足够再没有灭辽后面对大宋国威胁的后顾之忧的金太祖阿骨打,这八九年来没有同意宋金结盟的根本原因就是在做准备,和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 金国经过这八九年的准备,而大宋在这八九年里又干了什么?出了出使女真金国,争取与女真金国结成同盟外,再没有做任何准备,在军事方面更是如此。而赵良嗣的眼光,和政治眼光和思维,还是停留在八九年前的状态上根本再没有变化。他在这时向宋徽宗提出这样的建议,在金太祖阿骨打看来,这无疑还是停留在一个孩子时期的水准上。 而赵良嗣到现在还天真的认为,向宋徽宗建议,只要以此条件换取促使宋金赶快结成联盟,只要一说服女真金国动心向辽国一出兵,只要女真金国和契丹辽国拼的两败俱伤,筋疲力尽的时候,只要大宋国坐收渔翁之利稳操胜券金国害怕的时候,都可以让金国答应还回来。 宋徽宗听到这样的建议,又怎么会不 答应呢?于是,这一次赵良嗣就做了这样的决定,本来完全可以不牺牲这个条件就可以达到的目的,却又白白的做出了牺牲,而且直到北宋灭亡,再也没有还回来的机会。 这次结盟其协定主要达成的内容包括,女真金国主要负责进攻契丹辽国重军防守的大定府,宋军则负责契丹辽国军事防守薄弱的燕京以及燕云十六州,再加上平州滦州营州,其中燕云十六州中的瀛州莫州,已在宋真宗与契丹辽国萧太后时的宋辽澶州之盟中归还宋国,所以燕云十六州实则仅剩十四州,再外加平州滦州营州三州,宋国共攻击的目标是十七州。 在赵良嗣和宋庭看来,这次这真是达到了自己所渴望的愿望。却诸不知,这也正是金太祖阿骨打所渴望的愿望。金太祖阿骨打这次的愿望就是要一口吞并契丹辽国,不希望大宋出了十六州的十四州与三州之外,再多分他的一杯羹。 拿着达成的同盟,共同签署的协定,赵良嗣和马政,那真是高高兴兴心情愉快的回国。要拿着如此的一份协定,认为可以光宗耀祖的回到宋庭,可以满意的向宋廷交上一份一百分的满意答卷。尤其是赵良嗣,看上去更是春风得意,二人怀着这样的心情,终于于冬尽一起回到东京汴梁,就立刻拿着盟约协定去见了宋徽宗。 至此,自从童贯1111年出使契丹辽国遇到发现马植,到这年开始与女真金国联系结盟,经过这八九年来,两国使臣来来往往的一波三折,到11120年末,终于宋国以牺牲五十万岁贡为代价,宋金终于达成共同出兵伐辽的同盟。 宋徽宗将协定拿在手里,激动兴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此时在他的心里仿佛拿着的不是协定,而是燕云十六州。于是高兴的立刻赏赐赵良嗣和马政,并立刻给二人加官进爵,二人叩谢隆恩。 于是,第二日早朝,在朝堂上,宋徽宗首先着重先赏赐赵良嗣和马政。并宣布从今天起,已经与女真金国共同达成同盟,共同约定明年春出兵夹击契丹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计划决定。并正式授予童贯立刻着手去调动集结军队,赶快做好出兵北伐的准备。 却此时的朝堂上,一听到与金国达成了共同出兵,夹击辽国的同盟,那简直忽然之间就如炸了锅。往日的寂静,再也不是寂静了,一些有主见的老臣,纷纷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个个纷纷向前跪下,要求宋徽宗与金国撤盟,不能去夹击契丹辽国。有的还道“如果辽国到了危难的时候,不但不能帮助金国灭辽,还要去帮助辽国,解救辽国的危难,决不能让女真金国灭了辽与我们大宋接壤。那样女真金国强大之后,就是我大宋的大患灾殃。” 二百二十一回:廷堂老臣哭盟结·良嗣当庭辩利弊 宋徽宗听着他们乱糟糟的一派胡言,心里十分气愤,气愤道“各位爱卿,各位爱卿,都停下,都先停止,朕自有话说。” 于是有的大臣都要哭了,有的在擦泪,有的在掉泪,都停住声,看看皇上再说什么。 宋徽宗道“各位老爱卿,你们的心情都是可以理解,可是你们不要以自己顽固不化的观点去看现在的事物。你们都想想,我们自从要与女真联盟,到现在都快十年了,现在终于达成了两国联盟,我大宋终于可以收复燕云十六州了,各位爱卿怎么反而不高兴了?有的还落泪,有的还哭了,难道是激动地落泪,激动的哭了?” 各位老臣见说又再次都纷纷跪下,有的道“陛下,万万不可联盟虎狼女真,如此恐往后引火烧身,悔之晚矣。” 再有的道“陛下,虎狼女真贼心不死,其之心决不仅限于契丹辽国,若帮着虎狼女真灭了大辽国,女真虎狼再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贼心不死,到那时如之奈何?我大宋向谁求救,陛下应该帮着大辽国此次打败女真,以保我大宋与大辽国的百年之好,如此,才能长保我大宋国泰民安。” 宋徽宗道“各位爱卿何出糊涂之言?国家大事岂能朝令夕改?我大宋与金国联盟这么长时间以来,各位爱卿可从有言反对?如何今日终于结成了联盟,眼看燕云十六州就在眼前指日可下,如何不高兴反出此言?” 赵良嗣道“陛下,就让臣和各位老臣说说道理。” 宋徽宗道“爱卿,只管与他们说来,如此顽固不化,岂有此理?他们认为这是在家里过家家吗?哼。” 赵良嗣道“请陛下息怒。”然后再对跪着的老臣,道“各位老大人,你们的心,乃是为了我大宋**危着想的心。各位老大人认为我们大宋国出兵,收复燕云十六州,与女真金国共同灭了契丹大辽国,就会让我们大宋国与那女真金国接壤,女真金国往后就会再对我大宋国虎视眈眈,贼心不死,就会成为我大宋国的心腹大患灾殃。如此一来,我大宋国往后就会再无和平宁日可言,对吧?你们的心里一定就是这样想。 可是各位老大人怎么又不想想,如果我们大宋不与女真金国结盟,不趁机收复燕云十六州,任由女真金国自己不管几年,三年,四年五年,甚至十年八载,女真金国自己把契丹辽国灭了呢?到那时燕云十六州又会不会落入女真之手?燕云十六州自古就是我中原国的大门,门户,如此让燕云十六州这么好的大门,门户,都落入女真金人之手,女真金人又仍然还要与我们接壤。那时,女真拥有燕云十六州这个门户,他们要对我大宋国虎视眈眈,或者贼心不死,不是可能性更大了吗? 反之,我们收复了燕云十六州,就是对他们关闭了门户。那时,我们再不受每年辽国五十万岁贡之苦,使我大宋国更加强大,凭着我大宋天朝地大物博之强大,我们再壮大我天朝的军事力量,我们让女真和契丹拼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只要契丹一灭,我们就举我天朝全国之力,一举先发制人进攻女真金国,一举乘势再灭了女真金国,让我天朝不但统一拥有契丹之地,还会拥有女真金国之地。到那时,女真金国还会是我们天朝之心腹大患吗?各位老大人怎么不这样想一想?为什么要总想到被人欺负,而不想到把他们灭了统统归我大宋天朝统领之下呢?” 赵良嗣一席话没有说动那些老臣,却把宋徽宗说的心里一下子飘飘然了,就仿佛看到了那时统一辽金了,不由道“赵爱卿言之极是,言之有理。各位老爱卿,赵爱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们还没有听明白没有听进去吗?若再听不进去,如此愚钝,还留在朝中有何用?不如辞官还乡,颐养天年好了。” 老臣(李)伟江道“陛下,赵大人之言虽有些道理,可是那样未免太有些冒险了。倘若一旦灭了契丹辽国,若女真金国经过这八九年没有作 战,这么长时间的休养生息,在灭了契丹辽国之后,没有拼的两败俱伤,若是作战能力越发加强了,那时我们还会先发制人进攻女真金国吗?那样会不会就如各位老大人说的那样?就会让女真虎狼与我们接壤,成为我大宋天朝的真正心腹大患?眼下,我们还是应该去帮助契丹辽国,让契丹辽国能够支持住女真金国的进攻,能够支持下去,与女真永久相持而不被灭。如此,岂不就是我天朝长治久安之最安全保险安定之上策吗?契丹辽国与我们的和平,我们已经到如今这一百多年来,都是有感知的。而女真金国,其虎狼之人,一切我们都是不知道的,我们岂能弃知道,而去冒险不知道吗?臣还是望陛下三思。” 赵良嗣道“李大人,惜刘邦斩蛇举事一统天下,冒险不?他为什么不安心做亭长?以求安稳?昔大宋太祖圣皇帝下唐(南唐),统一蜀(后蜀)?冒险不?为什么不安于现状以保安稳?昔太宗圣皇帝为什么要灭汉(北汉)收复燕云十六州?若那时有女真可以做联盟,燕云十六州岂能到如今还在契丹之手?即便如此,太宗圣皇帝还都不惜千山万水去结盟高(句)丽,而高(句)丽胆小如鼠不敢结盟。如今陛下为了倡议太宗圣皇帝之志,要收复燕云十六州,有与女真结盟这么个大好的机会,你却希望陛下放弃这个机会,坐失良机,让燕云十六州再次眼看着落入女真金人之手。然后错失本来可以一举击败女真金国的机会,你不感到这样更是对天朝而言,更是养虎为患吗?如果我们这次出兵伐辽,收取燕云十六州,再让女真金国与辽国打的筋疲力尽,两败俱伤的时候,因为女真金人虎狼作战凶猛,辽军必然都深恨之,而我们天朝此时出仁义之师,与女真形成鲜明的对比,辽军再感我军仁慈仁义,都与女真战死也不投降,而见了我们的仁义之师,都投降我们,我们不战而屈人之兵。到那时,我天朝更是兵强马壮,与降我们的辽军合在一起,金军岂有不败之理?我们于此还有什么冒险可言?再说了,凡是成功的冒险,都是值得的,是完全值得的冒险。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希望李大人再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童贯盼封王心切道“赵大人都把话和道理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李大人还不明白吗?再不明白就真该和陛下说的这样回家颐养天年了。” 二百二十二回:老臣不语成哭声·大宋自此酿苦酒 蔡京道“赵大人今日对他们说说也好,免得他们心里不明白看不开事物,每日只想到有个安稳的氛围只求自保。除此之外,再看不到国家以后应不应该壮大强大,看不到陛下应不应该不失良机,该有怎样的雄心伟志,发奋完成圣皇帝一直想完成还没有完成的宏伟大业。李大人,我说的话你还能听明白听进去吧?” 各位老大人被赵良嗣童贯蔡京的一番话,说的知道再无法改变眼前的联盟和有可能给以后带来的危害,就都跪着只是看着这一百多年来的和平局面就要毁于一旦,就都在那里心疼的嚎哭。金殿上顿时便听到了一片老大人的嗡嗡哭声,道“往后无宁日了呀,往后不见和平了啊。” (李)伟江也沉沉的低下了头,也落了泪,再不言语。 宋徽宗感到真是扫兴,心道“这帮老糊涂,抱着一个百年和平再不放,就再不思我朝的进取了,真是顽固不化。”就不耐烦了道“好了,各位老爱卿,道理刚才都已经和你们说明了,你们再听不进去,再有不同意见者,你们就赶快自己辞官回乡,颐养天年,朕肯定准凑。” 于是,再满朝文武都不语。宋徽宗道“即然各位爱卿再没有什么异议,那此事就这样定了。童爱卿,赶快回去做好准备,具体什么时候出兵,该不该到出兵时候,都有赵良嗣赵爱卿把握决定。” 赵良嗣道“臣领旨,决不负圣望,定当把握好出兵的时机,坐收渔翁之利,关键的时候痛击女真,完成陛下大计。” 童贯此时眼里和心里,好象仿佛望见感受到了他被封王的场景,立刻欣然道“臣童贯领旨,一定赶快回去立刻做好一切出兵准备,一切都一定按照赵大人说的办,抓准时机,而出神兵,出仁义之师,完成使命。” 宋徽宗道“好,好,如此甚好,那就这样决定了,退潮。”说完,离身而去。 太监大声道“皇上有旨——退朝——” 于是,童贯赵良嗣赶快回去立刻着手准备。尽管已经临近年关,却二人一天也没有停止过准备。却谁知,到次年春,宋军刚刚集结完毕,刚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女真金国出兵与契丹辽国开战后,赵良嗣看准时机,一声令下,就要出兵北伐契丹辽国。按照与女真金国的约定,要向契丹辽国燕云十六州待赵良嗣看准时机准备等待出兵的时候,却南方江浙一带忽然传来快讯急报,道江浙爆发了以方腊为首的贼乱,且方腊的军队急速壮大,在短短的一两个月内,就发展壮大到八九十万近一百万人。而且还连下江浙江苏,安徽,浙江,江西四省的部分领土,顷刻间拥有六州五十二县,其攻势凌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急报快讯一到汴京,宋徽宗闻报大惊失色,顷刻间感到方腊之乱如此之大,瞬间觉着无可接受,却不知道方腊刚举事的时候,并非江浙官吏不报,而是被当时的宰相王鋪压住不报,乃至一下子发展到如此规模,王鋪见再也隐藏不住了,这才报上来。于是,一时象蒙了头的宋徽宗连忙金殿议事。 方腊之乱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都连王鋪也始料未及会忽然发展到近一百万人,其连下攻克六州五十二县,到了如此庞大的规模之后,连王鋪也难以抑制惊恐之状。 宋朝廷所谓的方腊之乱,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北宋一次规模不小的农民起义,史称方腊起义。这次方腊起义又是怎么发生的?方腊又是何许人? 却原来,方腊起义这事,还是由宋徽宗的喜好引起来的。宋徽宗北宋末年,宋徽宗非常喜好花鸟奇石珍草异宝,北宋被民间称为六贼的蔡京童贯朱勔之流,为了迎合宋徽宗的喜好,讨好宋徽宗,趁着宋徽宗修建宫殿的机会,就在江浙一带设置驿站,专门收拢花鸟奇石珍草异宝。如果他们单纯只是收拢也不会给江浙百姓带来灾难,可是这三贼却又以此而大发不义之财。尤其在江浙一代 负责收拢花鸟奇石珍草异宝的朱勔,更是肆无忌惮的借机搜刮民脂民膏,到最恶劣的时候,竟然挖开人家的祖坟,来盗掘奇石异宝。并且江浙一带的官吏为了讨好朱勔巴结蔡京童贯博得朝廷欢心,更是与朱勔之流沆瀣一气,欺压坑害百姓,令江浙一代百姓苦不堪言,愤怒不平谩骂叫苦之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富人哭祖坟被挖,穷人被弄得家破流离失所。当时三贼的这种行为还有一个堂而皇之的名字,就是北宋末年著名的花石纲。 何为花石纲?花石纲就是朱勔专门给宋徽宗运送奇花异石,以满足宋徽宗喜好的特殊运输交通名称。“纲”意指一个运输团队,十艘船为一“纲”。即就是每当搜刮的奇珍异宝宝石,树木花草装满了十船就开始出发向东京汴梁运送,名为一纲。当时朱勔为搜刮奇珍异宝方便,迎奉圣意在杭州设置指挥花石纲的“造作局”,在苏州设置“应奉局”,在东南地区叫嚣奉皇帝之命,名正言顺的对东南地区的珍奇进行搜刮。由于花石纲船队所过之处,当地百姓要供应钱谷和民役,有的地方甚至为了让船队通过,还要拆毁桥梁,凿坏城郭。无偿招劳民役,让江浙一代百姓苦不堪言,为花石纲被害死的人比比皆是,由此花石纲害人极其严重,又非常出名,令人闻之而心惊胆寒。 却在这个时候,江浙一带又流传着一种被民间称为摩尼教的组织,四处传教,江浙百姓在被花石纲欺压敢怒不敢言的情况下,被迫的把精神希望都寄托到了摩尼教上面了。于是,穷苦百姓便纷纷加入摩尼教。 在江浙睦州青溪(今浙江省杭州市淳安县西)县,有一个因为花石纲家破被迫沦为顾工名叫方腊的中年男子,在此情况下,也加入了摩尼教,也把生活的希望和精神寄托都寄托到了摩尼教上来了。 方腊,又名方十三,有一天他从河边走,忽然看到他在水中的照影一下子变成了帝王,头上戴着皇冠,身上穿着龙袍,于是他感到奇怪间就要再仔细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定睛一看自己的照影还是原来的样子。于是,从这天起方腊感到自己能做皇帝。他知道自己是一个穷苦人,被迫都到了给人当雇工出苦力的地步,如果以后能做了皇帝的话,也要做个为穷人打天下说话的皇帝。于是从那天起,他就开始在清溪县四处游说煽动百姓起来造反。 二百二十三回:帮源洞方腊举事·起义风暴卷江浙 方腊又是个很有演说口才和能力的人,当时青溪县多产竹木漆,是花石纲朱勔设的应奉局重点酷取之地,因而百姓深受花石纲剥削压迫之苦非常深重,都到了令百姓无法求生的地步。 方腊因为深受花石纲之苦而破产,对宋王朝已经有刻骨仇恨,遂趁百姓不满之机,而扩大摩尼教之影响,不断把穷苦百姓吸收到摩尼教变成教众教徒,以壮大摩尼教的力量和范围。方腊很有说话水平,与他有接触的人都非常信任他所说的一切。由此方腊在摩尼教中的影响也渐渐非常大,都愿意听他说话。有一次他在动员家乡的父老乡亲也能加入到摩尼教中来,又对花石纲对百姓之危害非常气愤,在一起商量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怎么过时,方腊就对父老乡亲十分气愤的道“国家其实就好比一个家庭,在这个家庭里如果小辈们努力的劳作,一年到头也仅仅收获了很少的东西。然而这些东西却被他们的父亲兄长给胡乱花光了,你们说这是对还是不对的事情呢?” 大家都认为很不应该,方腊接着道“那如果他们还将小辈们辛苦挣来的东西拿去讨好那些敌人呢?” 众人更加气愤不已,方腊继续道“如今官府的赋税那么重,花石纲弄得我们家破人亡,我们一年也挣不了什么东西,就算是有一点点收成,都会被他们收刮走,我们一年到头的辛苦,家人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大家还认为这是一个可以给我们生路的官府吗?” 众人齐道“确实再让我们没有生路了。” 方腊道“如此官府,如期我们就这样天天为生计忙碌,到头来又无生计活下去被饿死,还不如趁着还没死反了,反了还说不定有口饭吃,或许还可以创出一线生机。” 众人齐道“你的话,确实有道理,完全是这样。” 于是,摩尼教组织在方腊的鼓动和发展下不断壮大,穷苦百姓纷纷加入,纷纷对自己受到当前官府和花石纲的压榨欺压愤愤不满。方腊看到起义的时机已经成熟,就做了一首民谣在民间流传,其民谣为十千加一点,冬尽始称尊。纵横过浙水,显迹在吴兴。其意思为十千加起来是一万的万字,万字加一点就是个方字,冬尽始成尊,冬天尽了就是在腊月,就映射出了腊月的腊,也就是方腊的腊。纵横过浙水,显迹在吴兴。这两句什么意思不用说也都知道。 民谣在民间流传未有多久,于宋徽宗宣和二年,即1120年十月七日,方腊就在浙江清溪县帮源洞动员率领参加摩尼教的穷苦百姓举行起义。 方腊面对这些已经对官府愤怒的教众,自封为圣公,建立政权,建元永乐,任命以八大王为首的各级将帅,以头巾颜色区别将领大小,从红巾往上分为黄紫青蓝绿六个颜色六个级别。起义军没有弓箭、盔甲,他们就以摩尼教神明相助互相鼓励,并确定目标口号,以打官府,杀官吏,诛杀恶官朱勔为号召,提出先图东南,划江而守,渐图进取,十年内推翻宋王朝统治,建立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太平世道。 起义军以男女老少人人平等互相勉励鼓舞,方腊以摩尼教的教规精神而倡导人人平等,不分高下,教众穷人是一家。同时还主张互相节约,不要浪费,不吃肉,不喝酒。断荤吃素,节省钱财,教友穷人实行互助。在起义军中,提倡一律人人平等,不分上下尊卑,大家团结一致共同对敌。经济上一切缴获钱财物品一概公共享受使用,没有你我之分。 起义军一爆发就声势浩大,附近的贫苦百姓都纷纷前来加入起义军。起义军不到十天就有数万人参加,在息坑(今浙江淳安西)首战,打的前来**的宋军大败,全歼宋军五千余人,宋军兵马都监察颜坦,宋将蔡遵具被杀死。随后,起义军乘胜攻取青溪县城,俘获县尉翁开,亦被杀死。 起义军旗开得胜,大大鼓舞了起义军士气。于是起义军所到之处,穷苦百姓纷纷响应加入,竟在 极短的时间内,起义军迅速壮大,江浙各地州县的穷苦百姓,在摩尼教众的发动带领下,都纷纷起义,一齐参加起义军。 于是起义军在十一月攻占夺取青溪后,十二月初就攻占睦州,占据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十二月末,方腊再挥师向西,攻克歙州(今安徽歙县),全歼宋军东南第三将病关索郭师中部。进而,起义军南面又接连攻克衢州,杀死郡守彭汝方,北面横扫新城、桐庐、富阳各县。继而又以攻取杭州杀朱勔为口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进逼当时花石纲指挥中心杭州。 杭州是花石纲两浙路的首府,又是朱勔花石纲造作局所在地,花石纲指挥中心之一,聚集着大批官吏和富商、地主。起义军决心拿下杭州,以补充军需。 闻听起义军要攻取杭州,处州的霍成富、陈箍桶率领起义的穷苦百姓,也纷纷来加入即将攻打杭州的起义军行列中。衢州摩尼教教众也率领穷人起兵前来响应。于是,起义军声势更是浩大。 迫于起义军浩大声势的杭州郡守赵霆留下部下死守杭州,自己苍茫弃城逃走。起义军于宣和二年(1120)十二月末迅速攻占杭州,杀死花石纲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放火烧了他们的府宅,大火竞连续燃烧了六天六夜,并杀死花石纲聚集在杭州欺压穷苦百姓的巨商地主数不胜数,杀死杭州城内宋兵不计其数。并且已经愤怒恨透了六贼之首蔡京的起义军将士,为了泄花石纲取奇石异宝扒人祖坟,和欺压良家霸占人女害人家破人亡之愤,竟也以牙还牙把蔡京的祖坟给扒了,暴露蔡京祖辈之骸骨。而且起义军所到之处,凡是抓住宋朝官吏,定是要割其肉,断其体,取其肺肠心肝,或者熬成膏油,再者乱箭穿身,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折磨他们,而讨还他们曾经欠下的血债,以解心头之恨。 起义军攻取杭州后,声势更是浩大,整个东南江浙一带,各地纷纷爆发穷人起义,纷纷响应起义军。其中迅速壮大的就有苏州的石生,湖州归安县(今浙江吴兴)的陆行儿,婺州兰溪县灵山峒(今浙江兰溪西南)的朱言、吴邦,永康县方岩山的(今浙江永康东)陈十四,处州缙云县(今属浙江)的霍成富、陈箍桶,都纷纷带领当地穷苦百姓,前来参加起义军。其中台州仙居县(今浙江嵊县西)的吕师囊,越州剡,裘日新(仇道人),衢州的郑魔王领导的当地摩尼教教众率领穷苦百姓,也纷纷在当地起义,响应起义军。湖州、常州、秀州的穷苦百姓,也纷纷在当地教众的倡议下,纷纷起来举起义旗,起义军所到之处,他们纷纷前来相迎响应。一时间,整个的江浙大地,起义军之风暴就如席卷残叶,四处都是起义军的义旗,和被歼灭的宋军官兵的尸体,和地方官吏的尸体。 二百二十四回:宋徽宗闻报惊慌·惊满朝三人平静 方腊在起义军迅速发展壮大的情况下,在杭州迅速的建立了政权,并制定出纲领,决定先与宋朝隔江而治,在十年内推翻宋朝的统治。 却起义军所到之处,为了泄愤而暴杀虐杀宋军官兵的这种做法,尽管起义军泄了愤,而感到心里出气痛快了,却起义军的这种做法,这就大大的提高了宋军宋将垂死挣扎,与对起义军的仇视和敌对斗志,逼高了宋军官兵将士往后再宁愿战死也不放下武器投降的决心,和大大提高了宋军将帅和士兵垂死挣扎的战斗力了。起义军的这种做法虽然当时解了一时心头之恨,却这也给起义军接下来的作战带来了极为不利的影响和负面作用。 宋徽宗宣和三年正月,即公元1121年正月,方腊又派大将方七佛率领起义军六万多人北伐进攻秀州(今嘉兴),驻守秀州的宋军统军王子武率军依据城墙顽抗拼死坚守,宋兵上下一心,宁愿全部战死,也不在起义军疯狂的进攻下投降被处死虐死。于是,城内的宋军在宋将的率领下,拼命凭城墙而固守,残酷顽强的与起义军拼杀,固守等待援军。且起义军又攻城缺少得力的方法,致使秀州城久攻不下。 起义军由于爆发的突然,又迅速壮大的突然,是地方的官吏没有明白过来起义军的规模,就被攻打,就被打败,就被起义军抓住杀死,竟然一开始起义军数月发展到近一百万人,宋庭还不知道,还认为自己的国内很太平,且梁山泊的好汉宋江等人又被张叔夜围困劝降,宋庭更感到国内再无什么之忧了,所以就一心要与女真金国结盟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而宰相王鋪,有零星的方腊之乱报到他面前的时候,还不以为然,还认为方腊又和梁山泊的宋江一样,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为不动摇北伐契丹辽国收复十六州的决心,还压着不报。 宋徽宗闻听方腊叛军一下子忽然之间就冒出来,一下子发展到如此规模非常震惊,于是就赶忙慌忙金殿召集文武群臣议事,对文武大臣着急道“各位爱卿,我们如今正与女真金国达成了联盟,要联合出兵灭契丹辽国,却不知突然冒出东南江浙一带方腊贼乱,却其在数月之内,竟然壮大到几十万人(王鋪不敢报百万人),各位爱卿,如此正待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之际,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众文武大臣闻听,皆面面相觑。尤其朱勔更是惶恐,蔡京心内也暗暗吃惊,都自知是有什么引起来的。尤其蔡京,自知他到江浙为了皇上的爱好,竟然有童贯推荐,看中了朱思与朱勔父子为皇上经办花石纲,向皇上引荐朱思朱勔父子。 而朱勔认为巴结上了权贵蔡京童贯,和得到了宋徽宗的信任看重,便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强取豪夺自己说了算,下令手下一群如狼似虎如强盗一般的人,在江浙无恶不作,强取豪夺,欺男霸女,扒坟劫家,拆房取石,到处弄出人命,弄得江浙百姓苦不堪言,民怨鼎沸。 蔡京全天下那么多的心腹,而这些,蔡京又怎么能不知道呢?于是,蔡京就在心里惶惶不安,而不敢言语。 却此时,满朝当中,唯有三个人看上去非常冷静。这三个人第一个人就是蔡京,蔡京为什么到现在又很冷静呢?你别看他心里惶惶不安,却表面看上去比谁都冷静,这就是蔡京与别人的不一样之处。而第二个就是童贯,你别看花石纲也与他有关,他却此时看上去也比谁都冷静,这也是童贯的与人不一样的地方。这第三个就是赵良嗣了,赵良嗣看上去表情也很平静冷静。这赵良嗣的冷静平静,可就不是一般的冷静平静了,这与他的为人态度观点有关了。却他们三人又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尽管看上去表面十分冷静平静,却都在那里不管宋徽宗着急,都不做声。 如此这可把宋徽宗急坏了,满朝都哑口无言这可不是好事。于是宋徽宗见众人都不语,就先点将问赵良嗣道“赵爱卿,你有什么见解,如此该当如何是好?你就赶快说说吧 。” 赵良嗣见宋徽宗先问到了他,也知道自己在宋徽宗心里的份量了,就仍然分外冷静平静的道“陛下,臣认为,尽管女真金国现在已经对辽国动手开战了,尽管女真金国的使臣一再飞马来催让我们出兵赶快北伐,可是我认为还不到时候,应当让女真金国和契丹辽国拼上个一年半载,看看他们之间互相拼的程度怎么样了,然后再根据情况,抓住机会在适当的时候出兵,如此我们才能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况且眼下又忽然有东南方腊之乱,在这个时候,我们就更要此时让女真金国自己着急,而我们就不急了,不是当时我们急着签约联盟的时候他们也不急吗?现在也该轮到我们不急了,我们正好利用现在不急着北伐出兵的这个机会,先把已经集结好了军队,赶快去平复灭掉东南的方腊之乱,岂不是更好的去磨练磨练我们军队的战斗力了吗?所为贼乱毕竟就是贼乱,量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尽管闹得欢腾,量也不会形成什么更深的影响,更不可能形成根深难以拔除的根基。在此时,只要我朝廷大军一到,量方腊贼患也不难根除。” 宋徽宗被赵良嗣如此一说,便转忧为喜道,“即如此,谁可前往东南扫除方腊之乱?” 童贯心里知道东南方腊之乱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引起来的,是有谁引起来的,又知道该怎么该如何去消停,于是就立刻跃跃欲试道“陛下,现在即然已经不急于出兵北伐契丹辽国了,臣愿意率军前往东南江浙扫除方腊贼乱。” 赵良嗣道“陛下,让童大人去正合适,这样即是女真金国知道我们还没有出兵北伐契丹辽国也无话可说,我们不能自己国家突然爆发已经变成如此规模的贼乱不先根除扫平。在这样的时候,童(大)帅已经率军前往东南去平息方腊之乱去了,自然也无暇去顾忌北伐契丹辽国了,如此岂不更好?如此,童(大)帅就可以放心的到东南去根除方腊贼患了,臣在朝中就可以放心的应对女真金国的使者,如此岂不应对自如,互不成患吗?” 一心出兵心切的童贯,看看赵良嗣,知道赵良嗣这是间接在为他说话,感激之情难以言表,立刻道“陛下,赵大人之言,言之有理,如此极是,臣愿意去江浙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彻底扫除方腊贼患。” 宋徽宗见说,道“好,即然如此,童贯接旨。” 童贯赶快跪下道“臣童贯接旨。” 宋徽宗口头传旨道“童贯,朕封你为东南招讨宣抚使大(元)帅,带领禁军十五万,立刻前往江浙,凡是江浙之军尽受你节制,立刻平息方腊之乱,不得有误。” 童贯道“臣尊旨,臣立刻前往江浙,剪除方腊之乱,为朝廷根除后患,请皇上放心,吾皇万岁万万岁。” 至此,第二日,童贯知道兵贵神速,又知道方腊叛军的致命弱点在那里,明白此去该先从那里下手,给方腊叛军以致命的一击。于是,便刻不容缓立刻点起十五万东京汴梁禁军,用心的做了一番动员之后,见一切准备就绪,就率领宋军宋将,直向东南江浙扑来。 二百二十五回:推错一步步步错·宋军天降如神兵 方腊自从帮源洞率领教众和穷苦百姓起义以来,方腊对宋庭和宋军做了三个推测。第一个推测,让他推测对了,就是近年来由于花石纲在江浙一带的侵扰,特别不能令百姓忍受。只要能主持正义发动起义,江浙一带各地必定闻风响应,十来天的时间,就可聚众万人,这是起义成功的第一步。 方腊的第二个推测是,只要起义一爆发,地方官吏听到这一情况,一定会进行招抚,和我们商谈,不便于马上向朝廷申报上奏怕朝廷治罪。我们用计策牵制他们,拖上一两个月,江南江浙各郡可以一举攻下来。他的这二个推测也基本上都实现了。 方腊的第三个推测,却没有实现,而且变成了他的一个致命的失误。 这第三个推测就是,方腊认为,即是后来地方官吏敢报,宋朝廷在接到申奏后,也不能即刻决策发兵,预计拖拖拉拉,汇集商议,也需要一个多月,再加上要调集训练军队和调拔粮饷,没有半年决不可以。如此这样,我们起兵前后就已经一年了。在这一年的时间内,这时局势已经基本稳定,那时就更不需要担心了。 况且朝廷对西边北边的外敌的钱币进贡及军队费用每年都得用去不少,再加上朝廷军政费用每年多达几百万,这些钱财大多出自东南地区。我们已经占有了江浙江南东南地区,朝廷再得不到东南地区的半点钱粮,必将会残酷地向中原各地收取榨取。中原百姓忍受不了,必定也会起来反抗。西边北边的外敌知道了,也会乘机进攻。朝廷受到内外夹击,即是有伊尹和吕尚这样的谋臣,也不能为他们想出什么办法来。我们只要以长江为界,守住江南,减轻劳役,减免赋税,使百姓人力物力得到恢复和发展,十年之内,终将推翻宋庭统一天下了。 方腊的第三个推测,听起来颇有道理,但从现实出发,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那就是,宋庭准备北伐夹击契丹辽国的十五万禁军,根本就不需要时间再做准备,只要朝廷一下令就可以出发,粮草方面准备北伐夹击契丹辽国已经准备充足,也再根本不需要时间去准备。于是方腊的第三个推测,从一开始就错,而且就会一错再错,一直错到底。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宋庭一接到快报,出兵又是这样的神速,而且所出的军队,又都是宋庭战斗力最强的东京朝廷的禁军,而且领兵前来身为太监出身的童贯,又是个善于玩弄权术会抓住人心的人。要不一个太监又怎么能混到这个份上,成了一个领兵的大(元)帅。 而且童贯在出兵前就先做好了动员,他的动员是什么样的动员?他在了解报信的信使所说的为什么数月来,贼乱都到了如此猖獗壮大的时候才来报信的原因后,就立刻对将要出兵的十五万禁军做紧急宣传动员,让信使亲自控诉方腊叛军失去头脑理智的行为举动。那就是方腊与方腊起义军,只看到与宋庭欺压百姓的暴官的仇恨,而没有感觉到这种仇恨盲目举动下所带来的副面作用。起义军凡是抓到宋军,不论军官和士兵,不论是投降还是俘虏的,都要处死而平民恨。这在童贯看来,正好可以以此而杜绝宋军官兵上下贪生怕死不战恐慌的弱点。于是,他让作报告的信使大言哭诉方腊叛军,凡是抓到俘获宋军不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要开肠破肚,挖心挖肺挖肝脏,定要割其肉,断其体,取其肺肠心肝,或者熬成膏油,再者乱箭穿身,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折磨至死,以此而解对大宋国官军将帅与兵卒的心头之恨。 宋军禁卫军将士听了如此控诉,自然是都咬紧牙关,心里纷纷决心,即是战死了,也不能被抓住,更不能投降当俘虏。如此,这就更是大大的提高了宋军的战斗力,和上阵拼命不被俘不投降的决心。常言道一夫拼命十夫难当,童贯此时率领的十五万禁军,此时又得顶多少万军队的战斗力,这也是方腊起义军把宋军推到死敌位置上的一个重大致命的错误。 而且童贯所玩弄的花招又不是 这一样,他的最拿手的花招还在后面。并且童贯这个人,尽管是一个太监,可是从表面和声音上,你又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太监。童贯不但长着男人仓劲有力乌黑的胡须,而且说话声音比男人还苍劲,完全不是一个太监应有的声音。也许上天当时开了个玩笑,把这样一个该是(元)帅之才的人给删错了,却又让他率领千军万马,还真为大宋打了不少胜仗,立下不少军功,否则一个太监又怎么能爬到如此位置上来呢。 童贯经历战阵已久,知道兵贵神速的作用。于是,从东京汴梁出兵率领十五万禁军没有多少日子,就率军很快到了江浙,宋军的忽然到来,这在方腊看来简直就如神兵天降,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方腊的失误不仅在于此,而且他的军队尽管发展到近百万人,可是他疏忽了军队的训练,没有及时操练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和没有看到训练弓箭军队的作用,更是在将帅的运用方面没有提高他们的作战指挥能力,再加上将帅的缺乏,尽管将有百万之军,可是战斗力难以与前来的十五万宋军禁军匹敌。 而且,居然在情报军情的掌握上又是如此的蔽塞,童贯率领十五万禁军到了江浙,他却没有提前任何预知,自然要被宋军先发制人打个措手不及。而在这种情况下,方腊又把起义军过于分散,没有集中优势绝对压倒敌人的起义军力量,先对远道而来的宋庭十五万禁军以致命的痛击,和绝对性的歼灭,而为后来的惨败埋下了祸患,以致后来让宋军把过于分散的起义军各个击破。而同样都是童贯率领的十五万禁军,而后面契丹辽国又是怎么对待的,契丹辽国的大将萧干又是怎样的以少胜多获得大胜,令宋军不敢出战望风而逃,这不能不是一个鲜明的指挥才能的对比,和作战指挥的艺术上的不同。 当下,童贯率领这十五万宋庭禁军,第一个目标就是先赶扑秀州,以解秀洲之危。童贯率领禁军的先锋王禀是个有万夫不当之勇勇敢善战的勇将,他率领三万宋军禁军赶到秀州的时候,方腊起义军大将方七佛正在率领六万起义军攻打秀州,却还浑然不知十五万宋军禁军即将赶来增援解围,而在秀洲城外一战,被王禀率领的三万禁军,与秀州城里的宋军里外夹击,被王禀打得大败,仓皇溃退。这不能不说一个将领的失误,和作战能力常识不高的体现。 于是,童贯闻秀州一战大获全胜,便立刻下令乘胜追击,便一方面为了瓦解起义军斗志和军心,抓住要害之处,四处派人张贴以皇上宋徽宗的名誉取消花石纲,童贯还亲自以告示的形式,向百姓赔礼道歉,同时即可上述宋徽宗先罢免朱勔的官职,以取得百姓的信任。宋徽宗为了瓦解起义军的军心,果然从其言,而罢免了朱勔。 童贯的这一手果然凑效,于是一些参加起义军立场不坚定的百姓纷纷动摇离开了起义军,使起义军的力量大减。并且起义军自从秀州一败,一败败到杭州,使起义军斗志军心更是雪上加霜。 二百二十六回:叛徒引路到洞前·洞内冲出八大王 方七佛被迫率军败退回杭州,这使起义军的京城杭州一下子失去屏障,完全暴露在宋军直接的进攻之下。于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二月,宋军完全包围了以方腊为首的起义军政权中心杭州。在这个时候为解杭州之危,方腊若能一下子全部调动百万大军在杭州里应外合与宋军童贯的十五万禁军决一死战,给童贯造成重创,或者毁灭性的打击,也会大大改变战局。可是方腊又一个过失坐失良机,竟然在宋徽宗下诏可以招抚诏安方腊这么长的时间里,只拒绝了诏安,而亲自指挥起义军抵抗外,再没有任何的调动应对措施。至此由于不能及时打败击溃宋军的进攻,造成城中缺粮,起义军不得不被迫突围放弃撤出杭州。 起义军在被迫缺粮的情况下撤出杭州,方腊又不甘心,备足粮草之后,三月,方腊应该选择宋军薄弱的地方予以痛击,打一次胜仗鼓舞士气,和震慑宋军得胜的士气,应该率军联合各地义军逐个扫除宋军,以歼灭宋军的有生力量为目的,及时揭穿童贯取消花石纲和宋庭暂时罢免朱勔的阴谋诡计,及时唤醒被迷惑的百姓,和起义军官兵,把宋军置于人民百姓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争取最后的胜利。却方腊又舍不得杭州一城一地的丢失,只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匆忙又率领三十万起义军再次进攻夺取杭州。 在杭州与童贯的十五万禁军和宋军的地方军队决战,却又没有什么明显的措施,在起义军已经把宋军逼成死敌位置上去的情况下,宋军合在一起的军队也在二十万以上,起义军以自己攻城处于劣势的位置和措施去攻打杭州坚固之城,使起义军在城墙下伤亡十分惨重。童贯看到该出击的时候到了,于是下令宋军全面出击,里外夹击起义军,结果起义军在城外大败,被王禀率军疯狂拼杀,一举击溃。至此,宋军杨可世、刘镇率军乘胜夹击接连攻陷歙州,王禀部又挥师攻陷睦州。 到了此时,起义军形势瞬间急转直下,方腊率军惨败,左右各军闻方腊惨败,恐慌士气低落不稳的时候,也都接连被宋军各个击破惨败,在童贯下令全面出击的打击下,起义军瞬间迅速节节败退。起义军接二连三的被各个击破,睦州、衢州相继失守后,方腊支持不住却又带着惨败的二十万起义军,目标很大的被迫退到了他原来起义的老家青溪县一个狭小的青山地带帮源洞,决定凭险固守。 起义军一路溃败,宋军一路自然乘胜追击,尤其宋军各路大军都一心要先擒住方腊,都不约而同的争先咬住方腊率领的起义军不放。在知道方腊率领的起义军退到确切的位置后,童贯便把二十万宋军主力(禁军和地方宋军)重点兵分两路进攻。东路军有王禀率领禁军和地方宋军的中军,为东路军总指挥。辛兴宗统领前军,杨惟忠、何灌统领后军,共十万宋军,童贯自己和谭棋统率大军殿后。 东路军王禀率领十万宋军,四月十五日有睦州兵进白沙渡,起义军近万将士在白沙渡激战牺牲,被宋军夺去粮船一百多艘,丢失大量粮草。四天后,王禀接连率军攻陷了青溪县城,杀起义军将士数万。 西路军有刘延庆率领,命刘镇,杨可世部赶赴宣州。与刘延庆率领的宋军回合后,也是禁军加上地方宋军共计十万人,从西面背后逼近包围帮源洞,便对方腊的起义军的帮源洞东西前后形成了棋角夹击之势。 为了彻底切断方腊率领的起义军对外面的联系,童贯又命令地方宋军各自为战,以此来牵制各地的起义军对帮源洞方腊起义军的增援。一切都部署完毕之后,于四月二十四日黎明,童贯便下令东西两路宋军对帮源洞的起义军展开了疯狂的夹击进攻。 东西两路宋军,纵火为号,前后夹击。二十四日,先有西路军刘镇率领宋军,从帮源洞背后发起攻击,刘延庆在后跟进。起义军虽然凭山坚守,但没有弓箭和弓箭手,宋军迅速突破凭险固守在径崖壁的起义军防线,并乘胜且战 且进。又一路放火,纵火焚烧树木与起义军的住所。由于起义军粮草在白沙渡被夺,致使起义军几乎断粮,在几乎空腹激战的情况下,起义军仍然顽强拼杀,不断奋勇的阻击迅速猛进的宋军。 担任正面突击的宋军西路军王禀,率领宋军,在帮源洞东面望见东路军的进攻燎烟,随即对帮源洞正面发起了攻击,与刘延庆刘镇合围夹击帮源洞起义军阵地。 帮源洞山区的二十万起义军,在方腊的率领下,英勇的投入到了艰苦惨烈的反进剿的战斗中。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起义军在空腹御敌的情况下,在前后宋军的疯狂攻击下,一天一夜损失竟达八万人。至此起义军的防守范围急剧缩小。在接下来的拼杀中而是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惨败拼杀而逃,败逃中死者不计其数,费了不少劲方七佛才率领一支败惨的起义军杀出重围而走。 其余的起义军大多被杀,生者近微。宋军大肆搜山,欲寻找方腊下落,却找不到方腊的下落,方腊就同从人间消失。王禀就命令到处抓老百姓,残暴拷间,欲获得方腊藏匿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王禀又下令不说就杀,这样被宋军杀死吊死的男女老少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但还是未能得到有关方腊行踪的消息。 立功心切的王禀,又继续下令搜山,并限令搜山的宋军将士,若再三日之内不能抓到找到方腊,就军法从事。如此宋军的各级将领,都纷纷上山搜索。这时被宋军收买的起义军(叛)徒方世熊、方庚一伙人,为宋军作向导便缩小了搜索的范围,直接领着宋军到了以前方腊经常出没的地方帮源洞附近。 当时宋军东路军王禀手下的将领,辛兴宗手下有个中郎将韩世忠(就是后来《岳飞传》中的那个韩世忠,他靠找到方腊的下落,抓到方腊立功被提拔,做了两狼关的守将),他带领自己贴身的宋兵五十多人,也上山搜索,在(叛)徒的带领下缩小了范围搜山,搜遍了很多溪谷,终于在(叛)徒方庚又收买的(叛)徒,原来在方腊身边为亲信的方京的引领下,终于找到了起义军用藤曼瞒住退守的山洞帮源洞。 韩世忠和他的五十名贴身宋兵悄悄来到洞口,分开藤蔓,韩世忠一看到洞口,尽管不大,但有可能就是方腊藏身的地方后,立功心切的韩世忠,身上瞬间激动的心脏就要停止了跳动,在洞口想着自己立功而禁止声张,亲自向里看着洞口,见洞内发黑,回头正要挑拣贴身宋兵向里闯,却突然洞内冲出一人,这个人手里挥着一把大刀,却身上已经身负数处重伤,就向韩世忠砍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在宣州设伏宋军,给宋军予以痛击,却又宋军援军赶到,被迫惨败受了数处严重箭伤,方腊手下的勇将八大王。八大王从宣州退回帮源洞,箭伤还未痊愈,为了保护方腊,就提刀出来应战,期望先发制人杀了韩世忠,再杀了宋兵,杀净所有看到这个洞的宋兵和(叛)徒。于是,他一出来就立即挥刀狠狠的向韩世忠砍去,猛把韩世忠砍得碰血满面。 二百二十七回:就义英雄斥昏君·金国大使来催兵 八大王一心要砍死韩世忠,见没有砍倒韩世忠,就再继而跟着更用力猛砍。却韩世忠毕竟是后来南宋的名将,这一刀被他躲过了,于是八大王用力过猛,刀砍空猛砍到岩壁上,用力过猛再加上箭伤,一下子被震得倒在地上,宋军一下子一齐上,把八大王一下子按住给绑了起来。 如此韩世忠就更确定方腊就在此洞内了,他顶着一脸血,也顾不上被八大王砍中一刀的痛疼了,就立刻顶着一个血脸指挥五十名宋兵分批往洞里闯,却闯进十来个人去,就听洞内刀枪击打的声音和喊杀声传出洞外。却一会儿,声音就停了,而从洞里扔出了一具宋军的尸体。 于是,韩世忠确定情况后更是立功心切,立功心切的韩世忠排人一次又一次短兵相接战斗了仅半个时辰,最后只剩下几个宋兵了,他就亲自和方庚方京和几个贴身宋兵再次向洞内发起进攻。却在这时,远处的宋兵宋将看到听到了这里的响动,就一下子嚎叫着一齐向这涌了过来,至此,洞内的方腊、丞相方肥等五十余人虽然奋力拼杀,但由于都是一天两夜未吃饭滴水未进,体力不支,终于抵挡不住宋军的轮番进攻,被韩世忠在洞内杀死数人,宋军都冲进洞内许多人,方腊和妻子邵氏、儿子方毫、宰相方肥、等五十二人被俘。 方腊被俘后,童贯率领(镇)压方腊的宋军,先后又去(镇)压富求道人、仇道人,吕师囊、俞道安,方七佛等起义军将领率领的起义军,双方又打了近两年,才被童贯各个击破,方腊发动的农民起义军这才彻底以失败而告终。 方腊父子在宣和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被俘,童贯怕出意外,一路上派重兵护送,担心沿途被劫,并规定山路每天走三十里,平坦大道走六十里。如此缓慢的行进,直至同年八月中旬,经过数月,方腊父子才被解押到东京汴梁,解到北宋的统治中心河南开封。 喜好书画诗词的宋徽宗,见把贼首方腊和方腊的儿子押解进京,便立刻迫不及待的为了四句诗去见方腊道“反贼,你今日终于落到朕的手里了,朕首先要先问问你,你和你的反贼乱民,是不是仇恨到抓住朕的官吏,和朕的军队不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要开肠破肚,挖心挖肺挖肝脏,定要割其肉,断其体,取其肺肠心肝,或者熬成膏油,再者乱箭穿身,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折磨至死,以此来解对朕大宋国官军将帅兵卒以及地方官吏的心头之恨。” 方腊轻蔑道“哼,昏君,这些你怎么都能想得出来,如此可见天下子民又会受着你们这些昏君贪官污吏怎样的压迫和欺压,在如此之下又会过着怎样的日子,我恨不能将你这个昏君如此。” 宋徽宗道“叛贼,看来果然不假,但你好好看看,朕是个和你想的这样的亡国之君吗?你能推翻了朕和朕的国家吗?你能让朕落到你的手里这样吗?如此看来真是一个一心妄想不知高低的乱臣贼子。” 方腊道“你还有脸说自己的国家吗?你愧为一国之君,不知道珍惜爱护自己的子民,你与贼子朱勔在江浙弄出来的花石纲,你知道害死多少吴越的百姓吗?你知道害的多少吴越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吗?” 宋徽宗道“朕就是喜欢一些奇花奇石异草,又怎么能害死人无家可归呢?分明一派胡言。” 方腊道“你们为了一块石头,就掘人祖宗坟墓,不让掘就杀人全家,这些你去问问朱勔。你们为了一块石头,就去拆人房屋,不让拆就杀人全家,奸人女子,这些你也去问问朱勔。你们为了财宝,不给就去杀人奸人良家妇女,这些你也去问问朱勔。你们为了花石纲,就去无偿征人逼人修路铺道,还要出钱出粮,无钱无粮,轻则抓去无偿劳役,重则打出人命杀人全家,劳役中被打死饿死的遍地白骨,无处哭诉,这些你再去问问朱勔。你们为了花石纲,让百姓无偿苦役,拆桥梁,拆城墙,挖河渡船,到处都是累累白骨,你再 去问问朱勔?吴越之百姓,再不反那有活路?如其不反也死,反也死,不如反了还能多活几天。” 宋徽宗气愤道“这些都别说了,你呢?你家里又怎样了?是不是也和你说的这样?你以为你善于狡辩煽动人心就可以骗过朕?自古的反贼那个不想着找个借口装神弄鬼欺骗民众?听说你也装神弄鬼欺骗民众?你看看你还用什么法去蛊惑人心,装神弄鬼不算,还编造了四句谎言,你自己听听这四句谎言,岂不是乱臣贼子图谋不轨之言又是什么?”接着,宋徽宗背着四句话道“十千加一点,这是什么?十千合起来是一万的万字,万字顶上加一点,这就是个方。冬尽始称尊。冬尽就在十二月,十二月又是什么?就是腊月,就是你方腊的腊。这两句连起来就是你方腊要称尊当皇帝,竟然想在朕的国家里图谋不轨?岂不是妄想?再看看第三句第四句,纵横过浙水,显迹在吴兴。过浙水,你要打过长江来吗?要夺朕的江山吗?从吴越开始兴兵,是吧?朕说的没错吧?如此乱臣贼子,必然人人得而诛之。” 方腊气愤道“似你这种昏庸之君,活着就是一条蛆虫,我即是没有推翻灭了你,你将来必也会坏了自己的国家,到那时,你就会连我也不如,即是你不死,也一定会生不如死。” 宋徽宗气愤道“真是乱臣贼子,都成了朕的阶下囚了,还对朕如此不敬胡言乱语,你不是叫方腊(蜡)吗?朕就把你点了大蜡(腊即道“来啊,将方腊叛贼拉出去点大蜡(腊),将他的儿子方豪斩首示众。” 于是,方腊父子,于公元1121年八月二十四日,在东京汴梁(河南开封)英勇就义。 却就在杀方腊第二天,天空忽然天昏地暗电闪雷鸣,继而倾盆大雨接连倾注了三天,天也昏暗了三天。京城里的百姓都道这不是好兆头,这一定是方腊的魂魄在哭,哭的天闭上了眼睛。 却倾注大雨到第四天刚停,女真金国的使者又飞马进汴京,又奉金太祖阿骨打之命前来催促宋军赶快北伐契丹辽国,这次金太祖阿骨打被契丹辽国打的难以招架,信中措辞强烈,其大意为你们大宋国太没有信用了,未结盟的时候,你们比什么都着急,千里迢迢都能找到我大金国,却结盟之后,共同约定好日子出兵伐辽,我大金国按照约定的日子已经出兵伐辽半年有余,却你们在此时又忽然不急了,你们至今却不见行动,你们这是典型的违约行为。朕派出的多路信使只见去,不见回,这是何故?望你们见信后火速出兵,否则再不出兵,朕就要和契丹讲和了,那时,你们再着急联盟朕决不答应。 宋徽宗看完信不知所措,命太监把信递给赵良嗣,赵良嗣把信简单看了一下,道“陛下,这一定是女真金国被契丹辽国打急了,如此看来不出一年他们便会两败俱伤出来好结果。” 宋徽宗道“赵爱卿,如果女真和契丹真的讲和怎么办?如此我们岂不是坐失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好时机了吗?” 二百二十八回:背约已经埋祸种·该救不救不醒悟 赵良嗣笑道“陛下,别信阿骨打瞎嚷嚷,契丹和女真已经成了他死我活的冤家死对头了,自古以来陛下你听说冤家死对头讲和了吗?他们之间如今只有生死之争了,完全不可能讲和,就是契丹要讲和,阿骨打也不会讲和,况且契丹也根本不能讲和,这一定是阿骨打见我们至今还没出兵,是害怕我们了,怕他们和契丹拼的两败俱伤,我们未出兵士气国力正盛,怕一旦契丹灭了,我们大宋国再对他们女真金国不利,对他们形成威胁,所以急着拉我们下水,好消耗我们大宋国的力量。如今,他们越是急成这样,我们越是不能急,反正他们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在我们的面前根本就没有直起腰杆来的时候,更不用说有什么发言权了,只有我们让他们怎样就怎样了。他们认为我们大宋天朝的五十万岁贡就那么好要?那是真送给他?恐怕阿骨打到现在还在做梦,等他梦灭的时候,陛下,我们不但要收复燕云十六州,我们应当第一步先把契丹辽国的土地要过来,第二步我们就要女真金国的土地了,如此彻底绝除我们大宋天朝以后的心腹大患。” 宋徽宗见说,转忧为喜高兴道“如此甚好,爱卿,那他们的使者再来怎么办?” 赵良嗣道“这次杀了,反正下了三天大雨,谁能相信在这三天大雨中,信使还能冒着大雨来了。到时候我们就说根本没有见到信使,他们自己也不会相信,信使会冒雨来了。以后再来,仍然和以前一样,继续扣押。” 宋徽宗高兴道“好,如此甚好。”随即鼓起勇气高兴激动道“来啊,立刻将刚来的女真信使斩首。” 武士顷刻间领旨而去,不一会托着女真信使血淋淋的人头进来,让宋徽宗验看首级。宋徽宗与赵良嗣都仔细看了看首级,宋徽宗一挥手,武士托着人头退了出去。 却金太祖阿骨打的女真金军,确实被契丹天祚帝的辽军打的够呛,本来就地域人数的数量不多,又怎么能经得起连续快一年了的伤亡。天祚帝此时倾全国之军,决定与女真乱军要拼个你死我活。自开战以来,经过半年多的双方拼杀,契丹辽国一看大宋国根本没有半点要出兵的意思,就对大宋国彻底放心了,燕云一代只留了不足一万人的少量辽军,其余的辽军全都通通被调去与女真金军拼杀去了。 国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自然天祚帝也豁上了,辽军辽将也更是连年的与女真决战,自己亲人兄弟相继的战死,也对女真金兵充满了刻骨仇恨。这样的拼杀,那真是分外的惨烈。尽管女真金军靠野蛮和战斗力不断的还在打胜仗,可是他们不断的伤亡令金太祖阿骨打实在心疼。 金太祖阿骨打看到金军伤亡越来越惨烈,心里疼的忍不住愤怒气愤道“可恨,实在可恨,宋人可恨,可恶,宋人如此不讲诚信,眼看我们与契丹辽国开战都快一年了,他们到如今还没有一点动静,我们的信使,去了那么多,难道还能没有一个到了汴梁的吗?怎么会都是一去不返?” 完颜宗翰愤怒道“陛下,我们是不是中了宋人的臭奸计了?” 金太祖阿骨打道“如此可恨,更可恨。多亏朕当初没有中他们的诡计,没有立刻与他们结盟。经过多年的充分准备,并没有依靠与他们联盟的力量,自己做好充分的防备,把他们看作就是没有他们大宋朕盟,朕也要照样灭掉契丹辽国。如果不是这样,朕当时要是单纯的听了他们的鬼话忽悠,如果那时就结盟,朕大金国可真开起仗来岂不就惨了吗?” 完颜宗翰道“陛下多亏当初没有相信他们,做了两手准备。否则,仗打到这个份上,该当如何是好。” 完颜吴乞买道“似这种不守信用的国家,就应当迟早也把它灭掉,这样才解心头之恨。” 阿骨打愤怒道“我让他们不讲信用,等朕灭了契丹之后,一定回过头来再灭了这个不讲信用,竟敢气朕耍朕的宋国。” 完颜宗翰道“陛下英明,对我们大金国如此不敬者,就当如此,尤其那个赵良嗣,在辽国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竟然出卖自己的契丹辽国,似此东西,又怎么能够让人相信呢?” 金太祖阿骨打道“欺人太甚,气死朕了。我们现在就当作没有宋国结盟,我们还要照样灭掉契丹辽国。下一步,重兵朕要出其不意兵进上京,给天祚帝一个出奇不意,要让他感到朕要攻打他的上京,然后朕要让他感到出奇不意的,朕给他夺了中京,西京,首先缩小他的地盘,再削弱他的军事力量,你们认为如何?” 完颜吴乞买道“好,就应当如此,这样就不怕辽军再死死顽抗了。” 完颜宗翰道“陛下如此决策真是英明,如此极是,决战就应该处处让他们感到难以预料。” 金太祖阿骨打道“大宋这些混蛋,朕还不能让他们轻松,朕仍然要派信使去催他们出兵。朕道要看看,他都把朕的信使怎么样了,到时候朕要与他们算总账,到那时朕定要处处苛刻的要求他们去做付出代价的事情。哼,什么赵良嗣,马植,赵佶,朕定要让你们晓得背约气朕的代价。” 却金太祖阿骨打尽管在出奇不意的情况下,攻夺辽国的中京西京,却还是在辽国辽军的苦苦拼搏下,坚持了数月,终因双方力量相差悬殊,终于还是在次年,即1122年,在与金军开战近两年的时间里,辽国的中京西京这才相继前后被金军攻克。 辽国中京西京相继失守,逼得辽国皇帝天祚帝被迫仓皇出逃到内蒙古的萨拉西北的夷山,终于不得不派出使者向以往对燕云十六州虎视眈眈的大宋国求援。如果宋徽宗与赵良嗣此时明智嗅觉敏锐的话,从长远的战略眼光和政治眼光出发,就应该在此时出兵救辽国,以保住辽国这堵铜墙铁壁,使自己以后不受女真金国的侵犯,仍然保持鼎立的和平局面。 可是他们丝毫完全没有觉得,他们的不履行盟约的行为,已经大大触怒激怒了金太祖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这哥俩的底限。这哥俩此时的心情,恨不能立刻此时连着大宋国也一块吃掉吞灭了。 可是这些宋徽宗和赵良嗣都没有感觉到,他们没有感觉到已经到了此时的程度,应该出兵救辽国,让辽国把更强的金国打的更惨,让金国彻底失去进攻的能力。到此时,以赵良嗣的思维,效果更会怎样?岂不是更佳? 却这些,似精不精的赵良嗣都没有认识到,没有正确把握时局的眼光和思维,一味循规蹈矩不能随着形势的变化而适用形势。他的不敏感的思维,反而感到应该到了出兵攻辽給辽的伤口上再加上一把盐让辽灭亡的时候了,这无异于给自己真正的盟友落井下石。这个铁嘴而又小孩心思思维没有政治眼光的赵良嗣,到了现在,所玩的把戏,这又无疑就是一个不懂得玩火规律的人在自我玩火,并且还在自我认为得意得志得力感到感觉良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单纯的思维此时这种玩火不深等芝麻丢西瓜背约的行为,已经在野人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的心里,种下了仇恨大宋国都到了极点不起正面作用地步的种子,和埋下了完颜吴乞买一心灭北宋,和北宋灭亡的祸根。 二百二十九回:蔡京送子欲分羹·燕京拥立耶律淳 却正在此时,童贯又经过近年半的时间,尽管刘镇和数员宋将在阵上,相继与方腊起义军余部拼杀时战死,但童贯终于还是(剿)灭了方腊余部所有的起义军,终于班师回朝。童贯立刻受到宋徽宗的召见,将童贯这个太监出身的将帅封为赵国公。 宋军折了善战不怕死的刘镇以及数员宋将,这也是对宋军一个不小的打击,却这些童贯(镇)压彻底根除方腊起义军后,并没有去多想,反而趾高气扬,自认为大功告成的班师回朝,将宋军因为折了刘镇及数员宋将而造成的严重损失抛到九霄云后去了。 如此,赵良嗣见童贯率军胜利班师回朝,认为时机到了。在赵良嗣看来,认为这恰似天赐良机,他正认为该出兵的时候到了,恰在此时,童贯就胜利班师回朝。于是赵良嗣认为这真是天在相助,帮他成就大事。 在赵良嗣看来,契丹辽国越到了向大宋国求救的时候,赵良嗣就越感到大宋国向契丹辽国出兵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时候到了。于是,赵良嗣感到女真金国已经胜局已定,而契丹辽国必灭无疑。于是,数日来,他建议让童贯经过精心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和宋徽宗蔡京童贯的数日润养。之后,这四个目光短浅,不顾利害关系一心要获取燕云十六州的人,在赵良嗣认为该出兵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时候到了的情况下,终于继续有童贯率领,继续又率领汴京禁军十五万,浩浩荡荡一举扑向契丹辽国的南京燕京,要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战役由此开始了。 在(镇)压方腊起义军的时候,王禀英勇善战,这次因为童贯在北伐的时候被赵良嗣的言辞受到了启发,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奇特的想法。在此想法下他感到也用不上王禀的英勇了,又怕王禀再夺了首功,地位有可能会升到他的前头,所以就接着这次(镇)压方腊王禀战功卓著,就向宋徽宗推荐提升王禀为太原节度使,宋徽宗准凑,就派王禀去镇守太原去了。 北伐收复十六州,如果从战略眼光来看,只要没有其他目的,为了保障战争的顺利进行,和获取战争收复十六州的胜利,象王禀这样英勇善战不怕死,而又有万夫不当之勇,那一个(主)帅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舍得松手。 可是此时的童贯他的出发点不是这样,他受到了赵良嗣前后观点高论论述的根深启发,感到此次北伐收复中原,真的要出仁义之师兵不血刃了。此时在他的心里感到要在仁义之下收复十六州,还那里能用得上王禀。在这种情况下,用一些不能和他争功的一般的不出名的将领就可以了。所以在童贯的心里,此时根本不需要勇将去冲锋陷阵,来保证战争的胜利了。而王禀也乐得个提升,并不知道童贯这是要调虎离山调开他之计,就高高兴兴的去太原上任去了。 还有那个擒住方腊有功的韩世忠,也因为勇力过人有功,童贯认为也不需要他再功大在自己的前面了,所以就被童贯建议提升调去了两狼关为总兵。 蔡京看到童贯率领十五万禁军出征灭方腊叛军这么顺利,而且眼看着王禀和韩世忠都因功升了官,见童贯这么能打,在短短几个月就擒获了贼首方腊,心里感到童贯还真有能力。这次看到童贯又要率领十五万禁军出征去收复燕云十六州,看到契丹辽国都被金国打的向大宋来求救了,就认为契丹辽国完了。在此情况下,童贯率领十五万禁军去收复燕云十六州,更不是易于反掌的事吗?于是看到胜利在望的蔡京,在此时又想到了让自己的儿子蔡攸也去跟着出征北伐分一杯胜利的羹,否则,他又怎么愿意把自己的儿子亲自向皇上请示送到战场上去呢?于是,蔡京就在宋徽宗面前给自己的儿子讨了个副(元)帅的职。在蔡京看来,这次收复燕云十六州胜了,也不用说有身为副(元)帅自己的儿子一份功劳,如果败了,那自然是正(元)帅童贯的罪过了,与自己身为副(元)帅的儿子毫无相干。于是,蔡攸这次便被跟着挂了个副(元) 帅职,也跟着去出征。 在此时,金国感到胜局已定的情况下,感到自己已经把辽国的主力快基本要消灭了,自己也付出了严重的伤亡和惨重的代价的情况下,宋国开始出兵了,这让金太祖阿骨打感到宋国更是可恨到了头顶的地步了。由此,宋国的所作所为,更让金太祖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这哥俩,又感到从可恨而变成厌恶了。二人被宋国的这种不战想获取利益的严重背约行为大大激怒了,都恨得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金太祖阿骨打此时发誓,等彻底灭了辽国之后,一定要再灭了鬼胎满腹的宋国。 而契丹辽国,一看大宋国不但没有出兵救辽,反而见死不救落井下石,而又出兵伐辽,这无疑对辽国来说是雪上加霜,伤口放盐。后来辽人恨宋恨得在金国大举南侵灭宋时,辽人趁机痛打落水狗报当年之恨,对宋国灭亡也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这都是宋徽宗和赵良嗣此时两头得不到一头好种下的恶果。 宋国已经出兵攻打燕京,却辽国继续向宋国派出使者求救,这说明辽国已经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只停留在一般思维的赵良嗣,仍然还在认为是在履行与女真金国的盟约。辽国使者见说动不了宋国出兵救辽,就哭了,见实在改变不了宋国不救辽的做法,临行都放声绝望的哭着道“你们多年相好的邻居被强盗来抢了,你们不但不去救还帮着强盗来抢邻居,等强盗抢完了邻居你们也好被抢了。” 但宋徽宗攻燕京夺取十六州心切,并不以为然,任凭着辽使哭嚎着而去。当时燕京势危,辽国更是形势危急,在天祚帝感到势危逃走不知下落后,燕京的契丹守军在与天祚帝断了联系的情况下,一些契丹辽国的贵族,见皇帝下落不明再没有踪迹,就认为天祚帝可能已经九死一生,就乘机拥立天祚帝的叔叔耶律淳为皇帝,与宋徽宗派来的正负(元)帅童贯蔡攸率领的十五万禁军展开了燕京保卫京城的战役。 耶律淳这是被第二次拥立为皇帝了,第一次是在天祚帝御驾亲征,亲自率领辽军即将与女真金国开战的时候。那次如果没有拥立耶律淳这桩事,女真金国肯定会被天祚帝打的很惨。那次是天祚帝率领十几万军队,号称七十万,而金太祖阿骨打,所有的军队都用上,还不到三万人,却正在阿骨打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如何应敌情绪极为悲观的时候,突然辽国传来了耶律淳要被拥立为帝这档子事。 天祚帝闻报极为惊恐,自知如果内部政变一旦成功,首先会要了他的命。于是就与金国仗也不打了,欲急回上京平叛,就悄悄撤军欲返回上京。 却金军抓到了辽军的一个军官,一审问明白了真相,于是金太祖阿骨打一看这下击溃辽军的机会到了,就立刻率领所有的金军在后面追上跟着赶杀。 辽军本身是撤退,被女真金军忽然追上来赶杀,有撤退一下子变成了溃败。于是辽军一溃败一发不可收拾,各部只管拼命逃窜,将帅命令在溃败各自逃命的时候那个肯听。结果辽军被杀的在溃败中溃不成军,一败不可收拾,溃败中互相践踏,伤亡惨重,近十几万辽军几乎全军覆没,而由此金军乘胜进攻,辽国一下子失陷了辽阳(今辽宁辽阳)五十四个州府。从此契丹辽国元气大伤,给金太祖阿骨打送来了**和扩大领土的机会。从此辽国与金国逆转了攻守互换了位置的局面。 二百三十回:耶律淳被拥称帝·郭药师无奈降辽 却耶律淳那次并不想着称帝,因为他是个极为胆小的人。他听到前线副都统耶律章奴半夜率领两千骑兵返回上京(今内蒙古巴林左旗林东镇南波罗城),欲废天祚帝,排他的妻兄萧故里和外甥萧延留为使来说服他接受被拥立赶快登基。他闻听后吓的不由大哭,立刻派信使去悄悄告诉天祚帝耶律章奴让他谋反,要拥他为帝。却他并不知道天祚帝接到他的信后,已经因为他这档子事被金国追打的惨败几乎全军覆没。 之后,萧故里和蕭延留整日非常着急,恨不得耶律淳立即答应登基称帝。就在耶律淳惶恐不安之际,天祚帝耶律延禧的使者赶到了耶律淳的府中。于是,耶律淳为消除误解又对着天祚帝的使者放声大哭,并表示对耶律章奴的叛乱行为感到深恶痛绝,求天祚帝的使者救救他。 天祚帝的使者见到耶律淳后,样子一直非常惊恐,生怕耶律淳这是演戏,或者有可能会不慎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于是想了一会,再认真揣摩着心思看看耶律淳,见耶律淳鼻涕一把泪一把,确实不象个要为帝装出来的样子。就半试探的问“王爷,如果你要向皇上证明你的清白,你敢杀了还在你府上要劝你登基的萧故里和萧延留吗?这是唯一向皇上证明王爷清白的做法,萧故里和萧延留都是王爷的亲戚,如果王爷有这样的决心,就更能向皇上证明王爷的清白。” 耶律淳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想了一会,最后终于还是要为了表示自己对天祚帝的忠心,和自己清白,就果真將两位亲戚萧故里和萧延留杀了,并为了洗清证明此事与自己无干,便将自己的妻兄萧故里和外甥萧延留的首级砍下来,惊走了耶律章奴,自己亲自提着萧故里和萧延留的首级,跟着天祚帝使者去向天祚帝请罪,得到了天祚帝谅解,并受到天祚帝信任,被晋封为秦晋国王,拜都(元)帅,率军驻守燕京。 如此,耶律淳就这样到的燕京,和成了燕京的最高军事指挥者。可你别看耶律淳胆小,可胆小并不代表此人没有能耐和能力。耶律淳在到燕京之前,就先感到了燕京被调的已经兵力薄弱空虚,若一旦宋国进兵燕京,必然难以抵挡。此时正是天祚帝因为耶律淳耶律章奴那档子事后撤兵要平叛,遭到惨败后辽国元气大伤的时候,天祚帝再已经排不出兵来兼顾燕京,就许耶律淳到燕京后,可以根据情况,自谋招收新军,和可以自择将士。 耶律淳到了燕京一看,见果然燕京防守兵力薄弱,绝大部分辽军都被调出去遭到了惨败再没有回来。在这种时候,耶律淳为了燕京的防御,便果断的下令招募新军。于是耶律淳感到在当前的局势下,已经刻不容缓,已经不是犹豫的时候,当即立刻下令招募了一支由燕云地区汉人组成的,并完全归他节制的新军。 但这支新军刚组建起来,耶律淳知道不可能马上会有更大的战斗力。因此,耶律淳为了缓和军事危机,当即又派人去说服了一支从东北辽东刚撤回来的“怨军”,进入燕京地区担当起燕京最重要的保卫燕京的任务。 这支怨军到底又是一支什么军队?为什么又会叫怨军?却原来,这是辽国在东北辽东地区专门招募的一支军队,这支军队组成和组成的历史背景非常特别。这是天祚帝契丹辽国,就专门辽东地区,受女真金人所祸害的百姓,和对女真金国有着怨恨和仇恨的人,招募起来的一支军队,再加上以往与女真军作战的时候,为女真所败,有些契丹士兵,被女真在阵上拼杀时杀其父兄子弟的人,都对女真有着怨恨和仇恨的人被拼在一起,组成一支军队,所以被称为怨军。 怨军的组成部分非常复杂,尽管他们都对女真有怨恨和仇恨,可是组成部分的复杂,有辽东人,还有渤海人,再有汉人,契丹人,混合的成分非常纷繁,因此战斗力与天祚帝想的事与愿违的非常差,往往是在契丹辽国征战女真的时候,这支怨军先被打败,影响整个的战局。契丹辽国天祚帝本 来是想着让这支军队因报怨仇恨于女真,好冲锋陷阵拼命锐不可当,可因为这支军队组成的复杂,互相之间都亲人战死了,自己都想着保命,不想着因为自己再战死,让自己的家成为绝命户,因此在阵上别的军队正在拼杀还没败,他们先想着逃跑保命先败了。 于是天祚帝看到这支军队不但没有起到自己想要的作用,反而还成了害群之马,于是就又想着除掉这支军队,可这支军队的人数还不少,有四万军队。四万军队,当时在辽国元气大伤的时候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因此轻易谋杀不得,天祚帝就令手下想办法谋杀这支军队。却又走漏了消息,以渤海人郭药师为首的怨军将领,杀了不愿意叛乱的首领,而对辽国发动了叛乱。 可这支军队发动叛乱之后天祚帝又没有理他们,他们又没有地方去上,如果他们一对辽军开战,天祚帝就会不惜一切力量消灭他们,如果他们不与辽军开战,因为天祚帝正在休养生息好对付女真,所以也不愿意动着他们再消耗军力。他们想着投靠女真,可是他们都对女真有仇恨,又怕因为有仇恨女真不会放过他们,会迟早把他们都吃掉以绝后患。况且女真金太祖阿骨打还不喜欢他们这种在阵上拼杀先败的军队,他们在女真存在活下去的可能那就更小了。 却就在他们感到进退两难没有可去的地方的时候,燕京统领萧干认为这支军队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说不定关键的时候也可以用上,尤其现在辽国正是缺军队缺人手的时候,有这样一支军队也比没有好,于是就派使者去劝降他们。郭药师权衡再三,认为再确实没有可去之地可容身之处了,就带着这支军队降了萧干。萧干遂拜郭药师为金吾大将军,令其率领这支军队驻守涿州。 郭药师是渤海铁州人,他就是后来《岳飞传》中的那个哈迷蚩,哈迷蚩就是以他为原型塑造出来的,再说哈迷蚩这个名字也是他被迫无奈为了活命而自找的,这是后话,后面自有交代。眼下,他与多数怨军将领一样,都是一群反复无常之徒。此时,宋国与女真金国对契丹辽国形成加攻局面,同时天祚帝又已出逃不知生死,于是燕京地区以李处温父子为代表的地方实力派于保大二年三月,外加郭药师的怨军为援,内结都统萧干、耶律大石、左企弓、虞仲文、康公弼和曹义等人,共同拥立耶律淳为天锡皇帝,降天祚为湘阴王,从而建立了历史上短命的北辽王朝政权。 这一次,是耶律淳被第二次拥立为皇帝,以往胆小的耶律淳,这次还真认为天祚帝失去联系有可能已经死了,于是就接受了拥立,在燕京称帝登基,自号天锡皇帝。 二百三十一回:历史再造宋嚷公·再演临阵书仁义 而童贯蔡攸此时所率领的十五万宋国禁军,所面临的就是燕京以胆小的天锡皇帝耶律淳为首的北辽,与还军队战斗力比较虚弱成分掺杂不一的北辽军队。这一仗应该打起来没有什么难度,纵观以上来看要比打方腊的起义军容易多了。 而耶律淳称帝后,非常得人心,耶律淳守燕京又很长时间,已深得人心,守燕京时号为燕王,又被称为辽国九大王,和覃湘大王。天锡皇帝耶律淳在燕京登基的时候,契丹与汉人百官,以及辽军上下与怨军上下都非常拥护他,也一度把辽国未来的希望都放在耶律淳身上。 耶律淳登基改天祚帝保大三年为建福元年,封郭药师的常败怨军为常胜军,以此来鼓励怨军的士气,希望改变提高郭药师怨军的战斗力。以此时来看,北辽的武力,虽然现在上下一片振奋,可是与现在女真金国的力量那也是无法伦比,又在南边受到童贯蔡攸率领的十五万宋军的严重威胁,总起来说,耶律淳也是临危受命,在女真金国与大宋国十五万禁军眼看兵临城下的夹缝里求生存,也是一件极不容易而十分困难的事。 大辽国天祚帝保大三年五月,宋军分两路兵进迫近燕京。种师道总领东路军宋军进至白沟河,辛兴宗总领西路军进至范村,并且上有童贯、蔡攸坐镇节制。 这次童贯不用说从一北伐开始就有了奇特的对辽作战方案。那就说数次听了赵良嗣狂论异想天开自相情愿所贯彻的所谓感化辽军,想法脑洞自然异想天开。心里总想着让自己率领的宋军十五万禁军,与金军形成鲜明的对比。以往善于把握人心玩弄权术的童贯,这次错误的被赵良嗣不着边际的话把心思弄反了,对契丹辽国的辽军采用了感化欲兵不血刃的策略。 这次再加上副(元)帅蔡攸对军事作战一窍不通,分明是他的老子蔡京想让儿子来跟着分一杯胜利之羹而来滥竽充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蔡攸,却宋徽宗也能同意让他当一个出征的副(元)帅,再遇上童贯的作战想法,这不是拿着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吗?至此又可见宋徽宗又是多么的糊涂,而蔡京又是多么的会为自己办事。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童贯自然肆无忌惮的胆子更大,自己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无需要多考虑,也不需要考虑贴不贴合实际。完全没有顾虑到副(元)帅会怎样怎么样,皇上又会怎样怎么样,而这次要独出心裁的运用赵良嗣以往所说的感化契丹辽军之法,便独出心裁的还没有等到与辽军交兵决战,就先下了一个独出心裁奇怪的要兵不血刃感化辽军的作战命令。 这是一个什么奇怪的命令?这就是又一个宋嚷公被赵良嗣和宋徽宗,在童贯这么一个独特个别异想天开的人身上又造出来了。 宋嚷公带兵打仗的故事都听说过吧?宋嚷公带兵打仗的故事马上就要在童贯身上上演了。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宋嚷公在与敌人打仗交战时,临阵大书仁义,不让自己的军队在阵上杀死老弱病残的敌人,要对敌人宽宏仁慈,能不开杀戒就不开杀戒,要以仁义感化敌兵。 那时宋嚷公的这种做法还有情可原,因为那必定是第一次有这么个人发明这样做,效果怎样还有待验证,而童贯可是第二个这样做的人了,难道他不知道宋嚷公验证的结果不怎么样吗?在那种情况下败的几乎让宋嚷公丧命,要不是宋嚷公以往对下属仁慈,他的属下将领拼命相救,宋嚷公那次就终止了自己的人生。 却这些童贯此时都没有考虑,这与大宋国历代皇帝精心的投机取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北宋从宋太祖赵匡胤趁后周老皇帝驾崩小皇帝年幼,而陈桥兵变夺取了江山建国以来,到宋太宗赵匡义趁着契丹辽国老皇帝驾崩小皇帝年幼,出兵伐辽收复燕云十六州,被萧太后迎头痛击惨败,再到这次趁着契丹辽国内乱外患被女真金国打的难以招架,那一次不是乘人之危?如今让童贯这么一个看似精明的人这样去做糊涂 的事,这就如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不是明摆着要让童贯这么一个人,受到赵良嗣启发异想天开的拿着十五万宋军禁军将士的性命去开一个天大的玩笑吗?去不负责任的戏耍,去异想天开的白送吗? 于是,童贯就和宋嚷公一样,临阵也大书仁义二字,大言要以仁义感化辽兵。他认为现在契丹辽国快完了,只要他们宋军一感动辽军,就如他推荐的那个大贤赵良嗣之言辽军就投降了。于是他下令宋军不许杀死辽军一个兵一匹马,如果谁不执行命令,谁杀了辽兵违背军令影响了大局,就要军法从事斩杀谁的头,毫不客气,不管是谁决不姑息。 连对军事一窍不通的蔡攸看到这里都看不下去了,都终于忍不住不解的问“童(大)帅,如果这样再如何能打仗呢?” 童贯道“副帅有所不知,如今契丹辽国交战已久,契丹辽国人已被女真金国人打的十分仇恨女真金国人了,我们只要率领大军一施天恩,正与女真金人杀契丹辽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契丹辽人感到我们很仁义,又看到我们的大军很多,就会被吓倒,不战而自己就会失去战斗力,就会不敢与我们交战。这时,我们与他们施于仁义,不杀他们,他们感受到我们的仁义之后,见我们是仁义之师,自然就会临阵不战向我们投降。这样不是不战就让敌人降了吗?岂不是上策?这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此,如果我们想要契丹辽国的整个土地,岂不是更容易了吗?赵良嗣赵大人想到了,我如何会想不到呢?我比他想的还多,还充分,还深远。就如我们上次去打方腊吧,方腊都把我们当成了死敌,抓住我们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都要处死挖肚破肠取心肝解恨,结果让我们的军队宁愿战死也不被俘获或者投降,而我们现在对辽军适得其反呢?在眼下辽国处境和辽军处境如此艰难几乎走投无路面前,自然是所得到的结果可想便知,只要聪明的人不难想象其结果会怎样。” 蔡攸装作聪明的恍然大悟,更不想着让童贯感到自己是个糊涂人,而瞬间钦佩道“原来如此,有道理呀,童(大)帅,童大帅真不愧是当今的干才,用武力能够如此得心用手的顺顺当当灭了方腊反贼,如今又要左右开弓得心应手兵用不血刃收复辽军,收复契丹辽国,了不得,了不得,此举确实了不得。” 童贯高兴道“要让契丹辽人投降之后能感到我们大宋国的天恩,都一齐不投降女真金国而投降我们大宋国,归顺我们大宋国,必须得这样做,你就看着我如何兵不血刃怎样收复燕云十六州和契丹辽人辽国和辽国的军队吧。” 蔡攸不住的频频点头,好象要让童贯感到自己聪明。 而燕京的守军北辽耶律淳这边,他们此时的想法又是怎样呢?耶律淳排萧干和耶律大石率领两支辽军抵御两路宋军,在这两员辽国大将的心里,和北辽军将士的心里,他们对宋军在这种十分危难的时候来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早已是十分痛恨了,满朝的文武大臣和守城的将士都早已同仇敌忾,满朝上下都主张与宋军决一死战,给宋军一个迎头痛击,军队的士气已经到了空前的高涨。这就与大宋童贯率领的两路宋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三军统帅下令让士兵与两军阵前别开杀戒,大讲仁义,让辽军赶快投降吧,我们是一家人。一个要决一死战杀尽宋军。尽管这两支军队上阵遭遇到一起,虽然人数相差悬殊,但结果会是怎样?想想不难知晓。 二百三十二回:仁义之令见奇效·胜将变成逃跑将 宋徽宗赵良嗣这次排了童贯这么个专门会异想天开的一个人,一个此时弄心思弄反了的人,一个这样的主战派去统领三军,与辽军作战用这样的办法又怎么会取胜呢?历史上的第二个宋嚷公童贯,没有宋嚷公的仁慈,却要用宋嚷公的办法,即是有宋嚷公的仁慈,宋嚷公已经惨败他还会胜?这就要让宋徽宗的十五万禁军要白送给辽军,康概的拿着宋徽宗保国的家底开一个有趣的玩笑。 当下,宋军仗着人多,两路宋军大张旗鼓的大书仁义的向燕京进发。种师道总领的宋军为东路军,种师道尽管想不通,但也要执行童贯的命令。辛兴宗总领的宋军为西路军,也是不敢对童贯的命令打含糊。于是,这两路宋军,在童贯的受命下,都运用同样大书仁义的方法,到了阵前与辽军两军即将遭遇时,宋军将帅忽然一声令下,宋军都一齐大喊道“大辽国军队的兄弟们,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仁义之师,我们是仁慈之军,我们军队人多,都赶快过来投降吧,我们欢迎你们来加入我们的军队。” 宋军忽然这样大喊,道把辽军和辽将喊得一愣。却只一会,辽将忽然恍然大悟明白过来道“别听他们咧咧忽悠中了他们的奸计,如今他们已经打到我们家门口来了,这是什么一家人?分明要来落井下石打我们还要戏耍欺负我们,勇士们,现在就到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你死我活的时候了,给我冲啊——杀啊——” 于是,愤怒恍然大悟的辽军将士就如猛虎,对宋军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的扑过来,瞬间两军遭遇后,童贯的仁义之令果然起了作用,宋军一触即溃,你不让去杀辽军,辽军反过来却要愤怒的猛杀宋军,宋军一看只能怎么办?不能只等着挨杀吧?你不让杀辽军,没办法只好跑吧?于是,没有一个傻子等着挨杀。特别两路辽军的耶律大石和萧干,又忽然率领辽军从两路宋军的背后杀了上来,这一下子让两路宋军的总领辛兴宗和种师道都有同样的反应感觉,就是感到自己都被包抄了后路,且眼下自己的军队遇到这种情况,突然间又是这样的反应,知道不便再战,也不知道辽军前后有多少军队,首先自己拼命向后突围逃命。 在这种情况下,两路宋军顷刻间一下子都败的被打的落花流水,没有杀死几个辽军,道是自己人拼命狂逃互相践踏,杀死踩死刺死撞死自己的人道是不少。 两路宋军都是共同的在这种情况下前军一逃后军就跑,都是一溃不可收拾,统领根本号令不了只顾逃命的宋军了。两路宋军都是同时因为同样的原因被萧干和耶律大石一下子追杀的溃不成军,不杀辽军却前后自己互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 童贯和蔡攸一看两路军同时都同样惨败回来,而且后面追兵已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见自己的军队拼命狂逃,见这情景童贯蔡攸只好也跟着自己先逃,这一跟着逃一下子都逃到雄州,慌忙败进雄洲城关上城门,这才站在城墙上令宋军慌忙守城。宋军将士道“(大)帅,如果辽军要攻上城墙让不让杀?” 童贯慌忙心中还没稳定下来,惊魂未定惶恐的随意道“杀,杀,那能不杀。” 紧接着,辽军呼啸跟着追到雄州城下,大骂叫阵让宋军出来决一死战。吓的童贯恐慌不知所措道“赶快闭好城门,城门闭好了没有?” 手下宋将道“(大)帅,城门已经紧闭,已经闭好了。” 童贯这才缓过神来,仍然惊魂未定道“快,赶快,都准备防止辽军攻城。” 属下的将士一齐道“是,遵命。” 这时蔡攸看看惊魂未定的童贯,道“(大)帅,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可否再向朝廷搬救兵?” 童贯惊的连逃跑累的,心跳的要站不住了道“先缓缓气再说。” 几个属下连忙上来招着童贯。 童贯这一败,就如一下子被吓破了胆,就龟缩在雄州 城再也不敢轻易与辽军交战了,生怕再交战辽军乘机攻进雄州城,就在雄州城内紧闭城门与辽军耗了起来。 宋徽宗听到童贯两路宋军惨败到雄州再无法出战后,心里不免产生了忧郁,他那里知道是因为童贯的仁义让士兵不战不杀辽军而败的,还认为辽军的势力果真还很厉害,就惊得浑身直冒冷汗,连忙宣赵良嗣和蔡京商议怎么办。 赵良嗣和蔡京都被宣来,宋徽宗不安道“二位爱卿,都知道前方之事了吗?” 赵良嗣和蔡京也闻听前方惨败了,却不知道惨败的原因,赵良嗣却又感到奇怪的道“陛下,这么多军队出征,辽国还能有多少军队?怎么还能如此惨败?” 宋徽宗道“这,这这,如何这么快就败了?辽军的战斗力还有这么强吗?” 却蔡京此时心里一心要想着给儿子挂副帅的惨败开脱责任,就道“陛下,如此只能说明一样,就是契丹辽国辽军的战斗力还很强大,辽军还有很多军队。否则,连去打方腊这么强大的一支军队,还是仍然十五万禁军,如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会败了呢?童贯的指挥能力这是有目共睹的。” 赵良嗣感到很不应该道“不会啊,完全不应该的啊,我们这毕竟是一支十五万的禁军的强军啊,怎么就怎么一战就败了呢?完全不应该的啊,辽军应该没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了吧?” 蔡京不服道“赵大人,难道你还怀疑童贯的作战指挥能力吗?还怀疑我们的前方将士的战斗力吗?如果再如此下去,雄州不保,形势如此对我们的军队不利,我们再在这里猜测还有什么用?我们应该赶快想办法应该怎么办?” 宋徽宗一下子被蔡京提醒了恍然道“如此,就赶快先把军队撤回来如何?” 蔡京生怕雄州不保自己的儿子有生命之忧,就道“皇上,完全应该这样,眼下只有先撤回来,继续让女真和契丹辽国打下去,等契丹辽国兵力消耗的快差不多了,我们再寻找机会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 宋徽宗想了想,觉着有道理,就道“那就这样吧,就让他们放弃雄州,干快先撤回来吧。” 萧干和耶律大石率领两路辽军在雄州城下叫战骂阵数天,见童贯宋军就是紧闭城门不出来出战。无奈,见再在城下待下去也是干耗时间,而且二人知道此时燕京兵力也不多,还要随时防备着女真金军会随时杀过来,于是二人就退兵了。童贯在辽军退兵数天后,就得到了宋徽宗快马传旨,也率领残军败将撤回了大宋国。 至此,耶律淳自从登基以来,取得了燕京保卫战的第一次重大胜利。此胜更是大大鼓了辽军的士气,但不几天他就病倒了。而这时由于宋军战败撤回宋国,给辽国从军事上减轻了压力,因此辽军在与金军作战的时候局势稍微得到了一些缓和。而在这时,天祚帝闻耶律淳称帝大怒,就内讧要排兵来征讨耶律淳。当时天祚帝仍然控制着辽国的西南、西北两路都招讨司所管辖的诸部族。耶律淳闻天祚帝未死要来征讨,连惊带怕,吓的越发病重,而卧床不起。 二百三十三回:天锡皇帝忧国死·德妃萧后掌朝政 看到天锡皇帝耶律淳日日病重,宋金双方又南北夹击的趋势迫在眉睫,同时又有来自天祚帝要来征讨的威胁,在这种严峻夹缝生存威胁的趋势下,曾经一心扶持支持耶律淳登基的汉臣李处温,内心已经到了极为不安的地步。他的内心为了给自己寻找到一条出路,一度以自己的汉人立场,想到了北辽的唯一出路就是投降大宋国。 天锡皇帝耶律淳势力所及的范围,仅限于燕云十六州和辽西一带。他和辽国的其他皇帝不同,他主要的支持者就是以李处温为代表的汉人,而不是契丹贵族,所以他的政治立场有可能会被迫倾向于汉人。 李处温为自己想好了出路之后,趁着天锡皇帝还有口气,就来见天锡皇帝。却见了天锡皇帝又忧郁不敢说出自己要让天锡皇帝投降大宋国的想法。他知道,如果天锡皇帝一旦不同意他的想法,这在天锡皇帝的立场上他这是大逆不道的做法。于是他犹犹豫豫,想说又不敢说,不说又想着说,想着这样做,就在那里心里十分着急。却天锡皇帝尽管病的很重,却也感到了李处温有什么话要说,却又犹犹豫豫不敢说。 天锡皇帝知道李处温是汉人,心里所关心的一定是与宋国有关的事,于是就对李处温道“爱卿,你现在对来自于宋国之威胁,当何以为计?” 李处温本一度想着要向天锡皇帝说出自己的来意和当前为今之计,但又话到嘴边却又心内顾虑重重,又怕自己被以大逆不道罪被置于雷区,于是就又改口故作谦逊道“军国大事,不敢以自己之见枉言,当有陛下定夺,不知陛下之见如何?望陛下对此自有明见,我等臣子自有敢不从命者呼?望陛下明见之后,再与臣下参议,臣下那有不从命之理?” 李处温表这样的态,这也实际上是在试探天锡皇帝的想法。他知道天锡皇帝一方面心里惧怕天祚帝时刻会来征讨,一方面又怕金兵进攻,再一方面又怕宋国再次出兵攻打燕京收复燕云十六州。现在摆在天锡皇帝和北辽面前的,在他认为看来,只有一条路,就是投降大宋国了,在他感到这是唯一的一条出路了,投降宋国,向宋国称臣,成为大宋国的附属国。 而天锡皇帝听后再不做声,李处温自感到恐怕天锡皇帝心内并不想着投降大宋国,就没有说出自己的几欲要说的想法,就憋着忍住告退了。 却第二天,天锡皇帝又单独召见李处温,勉强费力的坐起来,道“朕以老身,承祖宗之神明,而获承大位。本应与卿等求保宗庙,安定国民社稷。却当今形势,女真已掠据西京,未闻回国。今又大宋虎视眈眈,几欲临境掳夺燕京,恐朝日与女真金国形成夹攻。朕观人事天时,自不能让朕敢继当宝位,朕欲称藩大宋南朝,与卿等同保血属辽名,不知卿意如何?” 天锡皇帝说完而哭,而落泪不止。李处温虽然也跟着掉泪,但总感到天锡皇帝不是个糊涂之人,也能看明白当今形势,难得也有此心愿,就心里更为这样明理的天锡皇帝而遭遇这样的处境而心里难过。于是,当即二人都知道,大辽国目前在刚刚战胜宋军的情况下请求议和,还能取得一些条件,天锡皇帝也不糊涂,于是就立刻抓住时机,决定向宋朝派遣使节,耶律淳已决心要向宋国求和称臣了,以此而得到宋国的庇佑,而求保属辽之名。 却此次要派谁去出使大宋国呢?按说眼下李处温去最合适,可是在此之前,天锡皇帝因为主战派萧干和耶律大石态度强硬,郭药师也站在萧干这边,两番宋国派使者说服携燕云十六州投靠大宋国,乃至向大宋国称臣成为大宋国的附属国也可以,可是天锡皇帝都采纳萧干耶律大石的建议,为了并标明抗战到底的决心,都把大宋国的信使给斩了,如今自己再排使者到大宋,这个使者李处温敢当吗?他又敢在这种情况下去大宋为使吗?却此事又是秘密不敢声扬,不敢传到萧干和耶律大石的耳朵里,怕二人再出来阻拦,在天锡皇 帝病体未愈的时候恐生出麻烦坏了大事,于是要派使者,却又二人心里十分为难,一时却又寻不出个可信任的人来。 却正在天锡皇帝和李处温心里发愁为难的时候,还不死心的宋徽宗又派能说会道的马扩为使出使北辽前来劝降。马扩年轻不惧虎不怕死,且此人又富有胆气,口辩康概激昂,善中要害,一番激论,字字句句都切中辽国当前所面临的危机形势,和稍有不慎就会丧失大好时机,说的天锡皇帝更是心内恐惧,天锡皇帝本来病体未愈,又几番忧国碎心,拖着病体与李处温商议事到如今恐再瞒不住,就派王介儒跟着马扩先到大宋国初次看看情况,和去表明心迹。 却此事一声扬,遣使一南行,很快让萧干和耶律大石知道了,二人派兵就要去劫掠使者,却此时,天祚帝即将出兵要来讨伐耶律淳称帝叛乱,耶律淳再也无力支持下去,被形势所逼,惊得病情加重,不几天就病死了,外边传闻被天祚帝吓死了。 天锡皇帝耶律淳驾崩,其妻德妃萧普贤女在萧干和耶律大石的支持下立为皇太后,主持军国大事。萧氏之女从萧燕燕萧太后就比较出名,就是在历代帝王的太后皇后中,是无论朝政还是率军征战,都是比较能干的一位女中豪杰。此时的这个德妃萧太后萧普贤女又是萧氏之女,即然萧干和耶律大石都看准了她,这说明此女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可言。于是德妃萧太后萧普贤女主政之后,便立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处温,因为他在天锡皇帝身边,时刻掌握着天锡皇帝的一切,甚至饮用起居,无有不知。李处温和天锡皇帝的密谋,以及李处温的外心,又怎么会瞒过她的掌握呢? 天锡皇帝在病危的时候,曾密授李处温为马步军都(元)帅,并属以后事。天锡皇帝驾崩后,李处温父子为自己急于寻找出路,双管齐下,一面联系宋国童贯准备利用自己手上天锡皇帝赋予的权利发动政变,携持德妃萧太后萧普贤女投降宋国,一面又联系金国,里应外合想攻取燕京,出卖辽国。 德妃萧太后萧普贤女知道时间过长恐李处温拿出天锡皇帝密旨夺取军权,那时又会给本来已经在困境中挣扎的大辽国又会雪上加霜,于是萧太后伙同萧干耶律大石,立刻下令以李处温私通宋国童贯,又要做女真金国的内应的罪名,下令赐死李处温父子。 同时,萧太后萧普贤女又上表给天祚帝,立天祚帝次子秦王耶律定主政辽国社稷,向金国称臣,为金国的附属国,以此而化解与天祚帝即将内讧的矛盾,而缓解辽国即将所面临灭国的灾难,以争取(喘)息的机会。 二百三十四回:郭药师降宋得宠·想燕云欲再兴兵 萧太后萧普贤女这一系列的措施,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女子难能可贵为大局着想,所艰难迈出的一步。可是此举并没有得到眼看要灭辽的金太祖阿骨打的允许。再说燕京属于燕云十六州范畴,金国与大宋盟约明确规定,燕云十六州不属于金国攻取接管的范围,而属于大宋国攻取接管的范围。所以金太祖阿骨打按照盟约也没有权利答应,再说以目前辽国的状况,辽国眼看岌岌可危就要灭亡,灭辽野心膨胀的阿骨打就是有权力答应,也不会答应,他心里明确明白,眼下只宜把死敌对手辽国置于死地,而不宜令其苟延残喘得到(喘)息机会留下后患。所以萧太后五次上表给金太祖阿骨打都被坚决冷峻无情的拒绝。这不得不令萧太后萧普贤女被迫被逼的要继续强撑坚持下去。 马扩和辽国的使者王介儒南行,被萧干派兵追截后,正要被押往燕京。却在此时,听到萧太后要消除与天祚帝的内讧,又听说李处温被赐死,被耶律淳封为常胜军与李处温暗中勾结的怨军首领郭药师,害怕事发,又害怕天祚帝,现在他率领驻守在涿州的常胜军,已经拥有三万多人,对外号称五万。如今他听说天锡皇帝派出的使者和大宋的使者一起被萧干派人劫掠要押往燕京,就立刻亲自率军追截,终于追上萧干的羁押军,将马扩等使者截下,表明心迹,要率领常胜军近四万人,和献涿州、易州给大宋,并率军投靠大宋国。 马扩见此十分高兴,安定了涿州常胜军人马,郭药师吩咐部下安排妥当之后,就跟着马扩一干人等到汴梁朝见叩见了宋徽宗。先有马扩向宋徽宗做了引荐介绍,宋徽宗闻听郭药师投降过来不但带过近四万人的常胜军人马,而且还献了涿州易州二州给大宋,这真是不战平白无故不但得了二州,而且还又得到这么多战斗力极强的辽军人马,就十分高兴,不知道常胜军实则就是以往反复无常的常败军,还认为真的是常胜军,就立刻道“好,郭将军,你投我大宋投的好,朕不但会重用你,还要重赏你。” 郭药师道“谢陛下隆恩,臣郭药师从今以后,甘愿为知遇如此之明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宋徽宗道“好,朕先封你为涿州易州节度使,待以后建立功勋,朕再重加封赏。” 郭药师道“臣郭药师谢主隆恩,往后若得明主派军北伐收复燕云十四州,臣愿为马前卒为明主的大军带路做向导。” 赵良嗣道“陛下,如此现在有郭将军相助,大宋应该到了该二次收复十四州的时候到了,不知此次马将军出使辽国情况又是怎样?” 马扩道“陛下,这次出使辽国本来很顺利,辽主天锡皇帝也本来想着归顺我大宋了,都派出使臣王介儒大人跟来商议此事。可是,我们上路之后天锡皇帝忽然驾崩,皇后萧太后专政,又改变了主意,令萧干派军中途追上我们,正欲押往燕京发落,却得郭将军深明大义率军将我们救下,这才再得回来见到陛下,详细情况郭将军都知道。” 赵良嗣道“陛下,就请郭将军说说现今辽国是什么情况。” 郭药师道“陛下,臣在大辽国天锡皇帝时,曾为大辽国天锡皇帝分外信任的常胜军之帅,臣承蒙深得天锡皇帝信任,也是臣的荣幸。故此,臣的心里非常拥护天锡皇帝。天锡皇帝在世时,纵观天下形势,总是感到唯有大宋国才是文明礼仪之邦,是可以信任之邦,所以到后来看到辽国形势如此严峻,已经与臣和李处温商议要与文明礼仪之邦大宋修好。正欲派遣使臣前来商议此事,却又顾虑重重一时不能下决心。却正在此时恰遇马大使出使辽国,于是就欲派使者跟着前来通好。谁知,马使者与王介儒大人为使正行在半路上。” 郭药师到此忽然故意泪下,宋徽宗及满朝都非常感动,为之动容,就听郭药师泪下失声道“天锡皇帝忽然驾崩,令臣感到忽然间就同天塌地陷,让臣不由失声大哭,却 继而又德妃萧太后萧普贤女专权,竟然违背天锡皇帝意愿,要与女真金国修好,而赐死要与大宋国修好的李处温大人。臣闻听非常愤怒,臣痛恨妇人专政浅见,凭着礼仪文明之邦不修好,却要与虎狼女真修好,真是妇人之见。故此,臣闻那一心扶持萧太后的萧干又要劫掠大宋使者押回燕京要坏天锡皇帝在世时未完成之大事,之心愿遗愿,臣就不顾一切了,臣一定要完成天锡皇帝的遗愿,也不枉天锡皇帝以往在世时对臣的器重信任,臣率军一路追上羁押马大使的萧干人马,一问果然如此。于是臣愤慨之下,决然率军投奔大宋,决心来为大宋陛下的马前卒,为向导,带领礼仪之国的军队,收复燕云十六州,故此就和马大人一路来见陛下。” 赵良嗣见说立刻道“陛下,似郭将军这样深明大义之人,这又是第一个投靠我大宋天朝的人,郭将军又深明大义的第一个就给我天朝开了个好兆头,一下子带来涿易二州来,还有四万人马,如此深明大义之人,我天朝应当大大鼓励倡议,以便以后有更多象郭将军这样深明大义之人投靠我大宋天朝。” 宋徽宗见说,又见郭药师又是个这样的忠义之臣,却不知道此人和他所率领的常胜军,其实就是一群反复无常的小人常败军。于是闻听就高兴的连考虑也不考虑道“好好好,爱卿说的甚是,这些朕怎会不知,朕自要重用郭将军。”说着,就如看到有更多的辽国将军以后将会来投奔大宋,不由高兴的大声道“朕,心里都知道,朕先前先得了赵良嗣赵爱卿,此番正欲用兵之时,又得了郭将军郭爱卿,此番真乃天助我大宋,乃天助朕啊。赵爱卿是辽国人,郭爱卿也是辽国人,赵爱卿来了给我大宋指明了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方向,而郭爱卿来了又是帮着朕完成收复燕云十六州的人,而且郭爱卿还又带过二州来,和郭爱卿的常胜军来,此真是天命归我大宋,天命所归,令贤臣从异国他乡来到我大宋,而来助我大宋助朕完成使命啊。如此贤臣,朕必要重用,必要重用的啊。” 这时,六贼之一的王黼见说心道顺应皇帝陛下的时候到了,便立刻抓住时机当机立断道“陛下,此辽国无主女人当道,此就是到了天助我天朝,该出兵收复燕云的时候到了,况且现在又有郭将军相助,此大好时机不可错过呀。” 童贯见说也忽然头脑发热道“陛下,此就是到了我们该收复燕云真正的大好时候了。” 宋徽宗看看赵良嗣,道“赵爱卿,你看呢?” 赵良嗣道“陛下,千载难逢,此内因外因具备,此就如万事俱备,东风来了。” 于是,宋徽宗高兴道“好,童爱卿,那就赶快出兵吧。” 二百三十五回:雪上加霜议对策·一介女流有独见 蔡京听着他们对话,恐这次把副帅的位置换成郭药师,又看到这次必是胜利在望,一心让儿子分一杯羹心切,就又立刻不失时机道“陛下,帅不可随便更换,还是有原来的正副帅共同率领收复燕云十六州才好。” 童贯非常喜欢蔡攸什么也不懂,他说什么蔡攸就跟着是什么,于是道“陛下,蔡副帅是三军之中不可缺少的得力助手,臣愿意与蔡副帅一起共同收复燕云十六州。” 宋徽宗见说,高兴之际连想也不想的道“好,就这样定下吧。” 于是,公元1121年农历十月北宋再次派出十五万禁军,仍然有童贯挂帅,蔡攸为副帅,郭药师率领自己所属的常胜军为先行先锋部队,向辽国发起攻击,再一次又要收复燕云十六州。 郭药师和他的常胜军反复无常,关键的时候靠不住,叛变献涿易二洲投宋,这无疑给已经岌岌可危的辽国雪上加霜。消息传到燕京,萧太后闻之大惊。涿易二洲忽然失守落入宋人之手,和郭药师的常胜军忽然叛变,这无疑是把燕京向宋国敞开了进攻的门户,此时若是宋国乘机出兵进攻燕京,燕京必然岌岌可危。于是萧太后看到危急忽然天降,本来危机已经令她日夜碎心,却又偏偏遇上雪上加霜,这更令她感到恰似又被当头击了一棒,于是便立刻召集群臣金殿议事商议对策。 听到郭药师献二州率领常胜军投宋,金殿上众大臣几乎都要被击蒙了,这不是屋漏偏遇连夜雨吗?这个社稷往后再怎么支撑?现在女真人已经攻下了辽国四京,五京当中眼下只剩下了燕京,现在燕京再向宋国敞开了门户,一下子失了二州,和常胜军近四万军队,本来眼下就感到军队不够用的辽国,这不是雪上加霜中的霜吗?开始众大臣都不语,都为突然的变故感到太不是时候,又在心里深恨郭药师和他的常胜军。 过了一会,才有人道“常胜军常胜军,这么一伙常败的家伙,反复无常不可大用信任的家伙,可恨,实在可恨,你叛变你也要分个时候,天锡圣皇帝和朝廷那里对你不好了?分明对你不薄,你却关键的时候来这一手,郭药师,你还是个人吗?还是我大辽国人吗?” 萧普贤女萧太后道“眼下我大辽国已经进入危难之际,这也是显示我大辽国忠臣良将的时候了。各位爱卿,不管心里有什么话,都尽管说出来,本妃都不加怪罪。” 耶律大石道“就应该先给郭药师的常胜军一个迎头痛击,先夺回涿易二洲。” 萧普贤女萧太后不由泪下道“常胜军近四万人,我们集中兵力去打常胜军,此时宋国乘虚而入进兵燕京,岂不是我们眼下不宜让宋国进兵,而不是逼着宋国进兵吗?再说我们背后还有女真正在虎视眈眈,不知何时又会进兵,在这种形势下,我们眼下先不宜动兵,只宜于安定休养生息,眼下攻打常胜军万不可能。” 萧干道“眼下只怕是燕京门户这样一敞开,宋人看到有机可乘,就会乘机发兵再进攻燕京,现在女真金人这方面我们不说,就是宋国和常胜军我们面对也极为困难。不过,这就需要我们的将士英勇杀敌,一战务必要给宋国军队再来一个重创,让宋国永远怕我们,就是我们一个人也可以挡他一万军,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有办法抽出足够的军队,再司机给女真一个重创,让他们不敢在短时间内进攻。这样,我们才能有更多的时间休养生息,壮大起来再与他们决一死战。” 萧普贤女萧太后道“好,不过眼下我们不宜于强硬,我们要软硬皆施麻痹他们,我们现在就先向宋国派出大使,与他们修好称臣,以此来麻痹他们,麻痹他们的决战之心。同时,尽管女真屡次拒绝我们求和修好,我们仍然要派出大使这样做继续麻痹他们,如果他们能接受了更好,我们可以就此息战休养生息,如果他们不接受也可以起到麻痹他们的作用。” 大臣泉阳道“太后,如果 他们都接受求和了呢?” 大臣冯飞奉道“如此,还是向女真好。女真强大,可免除后顾之忧。如今女真就如日初升,正血气方刚,力量强大,军队所向披靡战斗力极盛,此正所谓天下之势顺其者生,逆其者亡。我大辽如今已如此,当择盛者而靠,以保往后不受侵扰。” 大臣奚玉明道“冯大人之言差矣,应当向宋国,宋国立国已久,必有根深基础。而宋国又是大国,国力强盛,必可依据。且宋国乃礼仪之国,女真又是什么?女真不过乃边塞之所,乃就是一群虎狼聚在一起枉建的一个虎狼国罢了,此国又有什么文明礼仪可言?我们怎么能舍了礼仪之国而向虎狼呢?那样我们迟早就会变成虎狼的盘中餐,那时悔之晚矣。” 冯飞奉道“宋国什么礼仪之国?我看宋国卑鄙无耻,在我大辽国面临危急之时,他们竟然不顾与我们修好一百多年的和平盟约,在此时不但不相救,还落井下石,这就是礼仪之国能干出来的事吗?我看都是些小人的做法,令人实在感到可恶,我们怎么能向这样肮脏的国家如此呢?” 奚玉明道“宋国之心,只不过想着收复燕云十六州。再说燕云十六州,本身也是中原土地,他们之心我们可以理解想象。而女真之心就是想亡我大辽国社稷,霸夺我们辽国土地,这才是他们一直想做的。如果我们向他,那就是我们把自己自动送上虎口,焉有生存之理?再说女真不是一直不接受我们吗?此可见其亡我之心一直不死,我们怎么要向女真呢?万万不可。” 萧普贤女萧太后见此,想了想道“二位卿家,不要争了,此不过权宜之计。如果他们能挣相接收我们,如此这样不是更好?我们怎可为选择之事烦恼?如此不管女真还是宋国,只要那一方先接收我们求和称臣,我们就向那一方修好称臣,这也不违背先来后到之理,这样末的一方只要不乐意,我们就可以乘机挑起他们双方的争斗和战争,如此这难道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吗?” 萧干和耶律大石听了萧太后这番话感到有道理,于是二人不由共同道“太后,此话有理,太后圣明。” 萧普贤女萧太后继续落泪道“各位爱卿,还有什么话说?尽管都说说自己对眼下形势的看法。” 众大臣在此时还能有什么话说?都想着给太后个希望,不想着提出不同万一让太后绝望,和辽国绝望的意见,于是齐道“太后圣明,此法极好。” 萧普贤女萧太后道“即然各位爱卿再没有不同意见,那就先这样定了,以后再有什么变故再议。” 于是,萧太后考虑再三,感到眼前在这危难之际,可到宋国冒险担当此任的莫过于永昌宫萧容、乾文阁待制奚玉明,于是就立刻遣萧容奚玉明出使大宋。同时,又遣中书门平章张言、尚书司员外郎张仅出使女真金国。 二百三十六回:国难举步事事难·可怜降书无人纳 童贯与蔡攸率领十五万宋军禁军很快到了雄州,却正遇着德妃萧太后派出的出使宋国的大使萧荣和奚玉明也到了雄州。童贯与蔡攸商议,为了大涨自己的军威,和显示自己是礼仪之国的仁义之师,决定要大张旗鼓的接迎一下辽国的大使。于是探马探得辽国大使快到了雄州城外,就立刻令刘延庆选一些个子高,精神头饱满精明,看上去极有战斗力的士兵和将官,先向他们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在心里对此事引起高度的严肃认真重视,并有刘延庆领队,集合起队伍,迅速拉到城门外,以整齐的军容,严肃庄严的军貌,热烈迎接辽国的大使到来。 萧容和奚玉明骑马来到雄州城下,见宋军已热烈列队迎接,看上去这那里是两国正要开战,分明是修好欢迎到来的表现。于是萧容和奚玉明见此非常高兴,还认为这次与宋国修好称臣必然能成功,二人眼见宋军阵队军旗飘扬,队形整齐。士兵将官个个精神饱满,斗志风发,庄严严肃,声音洪亮,齐道“欢迎辽国大使来到。”声音此起彼伏。 萧容奚玉明不由齐道“看来此次并不是虚来,希望马到成功。” 二人说着,不由放眼四看,只见宋军队形一眼望不到边际,看上去雄州城外不知有多少军队,又见宋军穿戴整齐,全是新装,二人不由心里道“富庶之国呀,兵强马壮,我们大辽国现在有这么一支军队,就什么也不用惧了。” 二人看着,心里感叹不已,就来到了童贯蔡攸面前,二人下马向前参见道“大辽国大使萧容、奚玉明参见二位将军。” 童贯蔡攸共同拍手向前,共同道“欢迎欢迎,欢迎二位大使的到来。” 两位大使立刻上来与童贯蔡攸一一握手,被迎进雄州城。二位大使进了雄州城,互相之间又客气了一番,茶饮之间,经过童贯蔡攸攀谈相问,二位大使便说明了此次出使大宋国的意图,并拿出德妃萧后的求和称臣表,先有童贯看了,再递给蔡攸。 蔡攸看后,道“不纳土,只称臣纳贡,恐怕这样不行。不纳土,决不能接受。” 奚玉明道“纳款和纳土差不多。款都是有土而来,我们借这一方土只是居住,所收的一切,每年都变成了款项纳贡给大宋国,如此又与纳土又有什么分别?我们只是保留一个名号而已。况且燕京居住族群众多,成分繁杂,其中有契丹人、奚人、渤海人、汉人,如果完全交给大宋国管理,未必好管理,不如暂且留下辽国,帮助大宋治理这块地方,这样让辽国也保留下名号,如此岂不是两全齐美之策?还望大宋国和二位将军能考虑成全这两全齐美之事,避免战端,而造福子民。” 童贯继续不语,蔡攸继续道“难,难。” 奚玉明继续道“我们辽国,一百多年来,都是大宋国的好邻邦,一百多年来都不曾开战,这个我们两国彼此都知道。如果此时大宋国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邻邦永久的和平,一旦不慎把这个和平的环境给断送了,到那时,遇上虎狼野兽一般的邻邦,天天战端不断,那时后悔就晚了,就会再也没有一个遇难可以出手相救的好邻居了。” 蔡攸根本不愿意听这一套什么邻邦邻居的,就不耐烦道“别的什么也别啰嗦了,啰嗦也没有用,只要不纳土,再说什么也不能接受,我们即将出兵目的是为了何来?” 却童贯感到奚玉明所说的话很有几分道理,治理燕京之地,当用燕京之人,这决不会错。不然,肯定会乱子不断。于是童贯道“萧太后这份奏表,应当快马尽快上报朝廷,请两位使者歇息一日,我排军队亲自赶快护送二位大使,尽快到汴京叩见我大宋天子玉成此事。” 二位大使连连点头高兴道“好,好,如此就麻烦二位将军辛苦费心了。” 二位大使第二日一早,就在宋军一队骑兵的护送下,快马加鞭,向汴京进发。 未几日,二 位大使在宋军骑兵护送下而来到汴京。辽国大使匆忙求见了宋徽宗,递上德妃萧太后的降表,二位大使并相继向宋徽宗阐明两国修好的几大好处,和两国已经和平百年的益处,以及如果和女真虎狼之人为邻的危害。宋徽宗见降表被二位大使轮换说的拿不定主意,就召集群臣金殿议事。 金殿上,首先王黼道“萧德妃只是纳款称臣,只算我们的一个附属国,到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决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此就到了辽国该灭亡的时间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再与女真金国争霸。 李邦彦道“陛下,臣认为可以接受,契丹能纳款称臣,这已是一个不小的历史性胜利。契丹只要成了我大宋天朝的附属国,那么以后或者现在,我们都对收复现在被女真占领的辽国土地,不是就有足够的理由了吗?更可以利用契丹对女真的仇恨,只要我们与契丹同心,何愁不能灭女真统一天下。 张邦昌见说认为这样肯定能让皇上欢心,于是就也道“陛下,此话说的对,如今已是这样的情况,纳土又能怎样?燕京地区民族众多,管理繁琐,如果朝廷直接去管,恐怕还要在经济上倒贴,将成为一个财政负担,倒不如我们每年向契丹捞清水银子,这样不但省心,还得了银子,如此还得了契丹的欢心,再又同李大人所言,可以利用契丹对女真的仇恨,以契丹的名义,向女真收复契丹的土地,这样岂不名正言顺吗?更得契丹拼命相助,如此岂怕女真不灭?如此对我大宋天朝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大臣王忠相道“好不易眼看要灭了其国,而不得其土何也?令其往后死灰复燃?不如今日灭之,得其土,统其民成一国,只留德妃萧后之名,那时再收契丹失地,还不照样有理由?现在就应当将德妃萧后降表驳回,即然大军已经北上,就应该继续北上。收复燕云失地,不能只着眼于眼前的一点小利小益,应当看到国家国土增加价值,和政治意义。 宋徽宗看到他们意见看法见解不一,就更拿不定主意了,就一下子把目光转向了此时忽然一言不发的赵良嗣和蔡京,就对二人道“蔡爱卿,赵爱卿,你们也说说你们的看法,眼下当如何是好?” 蔡京此时话不多,只说了几个字,道“陛下,大军北上,会做出响亮的回答。” 宋徽宗又对赵良嗣“赵爱卿,你呢?” 赵良嗣突然坚定了决心,道“陛下,蔡太师说的对,我们拿下辽国,就是对女真金国一个震慑,让他看看我大宋天朝的军力如何,令其胆寒,我们方好往后成就大事。” 见说,宋徽宗坚定了怎么办的决心,道“即如此,立刻驳回降表,大军继续北上,收复燕云,灭掉契丹辽国,不可有误。”并令张邦昌将降表送还辽使,告诉辽使不接受纳降。 二百三十七回:绝望女流不一般·再显当年萧太后 两个辽使接到降表,听到张邦昌说不接受投降,当即都哭了。奚玉明哭着道“若大辽国往后真的不存在了,你们将来必然会被女真虎狼之人侵扰。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唇亡齿寒这个历史典故的教训吗?望张大人回去禀报你们的皇上三思的呀,留着我们大辽国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呀,可是如果没有我们大辽国与女真国鼎足,你们可是要吃女真大亏的呀,望你们三思啊。” 张邦昌道“这些跟我说还有什么用?我也是主张纳你们降表的,可是朝中众大臣不同意,皇上不同意又有什么用?” 萧容道“张大人,我们还要见你们皇上。” 张邦昌道“没有用了,已经决定了的事,你们想还会更改吗?皇上就是让我来告诉你们,限你们在一天内赶快拿着降表离开汴京。” 二位大使见此,只哭不语。哭罢,又想到大宋国不接受纳降,必然会令童贯率军立刻攻打燕京。于是,两个辽使尽管哭了,却也不敢怠慢,便立刻泪未收,含着泪上马,顶着泪出汴京,一路上因为未完成使命,撒着泪打马狂奔,要赶快回燕京报信,让太后好速做迎战宋军进攻的准备。 家贫显孝子,国难显忠臣,两个大使日夜不敢歇,渴了四处寻一口湾河之水,与马同饮,饿了随便寻一点东西充饥,令马啃野草,末了再日夜赶路,期望能在童贯接到进攻燕京圣旨之前赶回燕京。功夫不负有心人,二人尽管一回到燕京都不由的放声大哭,又羞愧痛苦的难以面对萧后,却二人还是提前赶回了燕京,这给燕京的萧普贤女萧太后和萧干从心理上做准备赢得了时间。 此次出使宋国,萧普贤女萧太后尽管感到如此结果意外,但也感到都在预料之中。于是萧普贤女萧太后安慰了一番难受落泪的萧容和奚玉明,令二人下去休息。就又专门召见防御宋国的萧干,萧后与萧干经过一番商议,萧普贤女萧太后决心宁肯玉碎也要给宋军予以痛击,只有这样才能让宋人依然感到大辽国战斗力的存在。萧干对萧普贤女萧太后此时的决定十分赞同,感到萧普贤女萧太后的决定完全正确,便道“太后,请放心,我们的将士,现在所剩下的都是勇士,我们决不惧宋军,我们会与宋军血战到底,决不屈服。” 萧普贤女萧太后忽然落泪道“国难之时,为难这些忠臣良将了,和我们的勇士了,本妃愧对他们了,我们已经实在无路了,女真那里的大使估计也快回来了,估计结果也不会两样,女真之所以迟迟不对我们燕京动手,估计心存邪念,也是希望我们给宋军一个重创,将来他们再对宋人动兵时,也会容易一些,这也是宋人的愚蠢了,只看到了眼前我们山穷水尽,而没有看到我们背后的虎狼已经对他们虎视眈眈,他们迟早会在女真虎狼面前遭殃,他们却始终看不到?看不到把我们大辽国置于死地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萧干道“太后,如果我们实在没有路了,我们这次痛击宋军不论成功还是没有成功,我们就放弃燕京吧,我们向北,去奚族居住区发展壮大力量,那里有我们契丹辽国的根基,便于我们军队壮大和生存。那里又全是山区,也便于我们驻守隐藏。” 萧普贤女萧太后道“你的提议可以纳入办法之一成为一种考虑,卿家,鼓足勇气,本妃也有一种想法,如果有那一步,我们可以着情况而择其一。” 萧干道“太后,你的那一种想法是,可否让臣知道。” 萧普贤女萧太后道“我说出来了,又怎么会不让卿家知道呢?卿家,本妃想,实在万不得己,我们就到延熹的夹山那里去,本妃为了化解内讧和矛盾,毕竟已经把皇位传给了延熹的儿子秦王耶律定了。延熹即是再怨恨,也不会不识大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宋国和女真的共敌,我们不管当时谁称帝,都是为了我们大辽国在危难的当口传承下去。否则,不是这样,天锡皇帝也不会接受推举 。这一点,只要向延熹说明了,延熹也不至于糊涂到敌我不分的地步,我们大辽国此时再不团结成一家人,再要等到何时?难道要等到他们一个个把我们都灭了吗?” 萧干忍不住泪下道“太后,这也是个好办法。” 萧普贤女萧太后道“卿家,去吧,去早做准备,即然萧容和奚玉明能拼着性命,一路昼夜狂奔回来,就是要让我们早做准备打算,我们怎能辜负二人之心?” 萧干泪下道“太后,臣去了,臣这就去准备,请太后放心,萧干决不辜负太后厚望。” 萧普贤女萧太后点点头,满怀期望的看着萧干而去。 童贯接到了宋徽宗让令大军继续北进,讨伐幽州(燕京),灭掉辽国收复燕云十四州的圣旨,思忖再三,觉着与辽军哀兵作战,十分凶险。从上一次的决战看来,十五万宋军兵分两路,竟然种师道辛兴宗东西两路大军瞬间同时惨败,以这样的情况看来,说明辽军的作战能力依然存在。当时的情景,令他到现在想起来都感到可怕。本来他认为辽国德妃萧后纳降表就可以免除一场宋辽刀兵相见的战争,可没想到皇上会不接受降表,这让他感到实在想不通。于是,他为了远离战场的危险,免除心中的恐惧,他自己与蔡攸坐镇雄州。这次他不重用上次惨败的种师道和辛兴宗了,而是重视重用刘延庆与郭药师。可他又忽略了刘延庆是一个胆小如鼠优柔寡断的怕死鬼,让这样一个人与郭药师率领十万宋军,浩浩荡荡从雄州出发杀向燕京,也期望自己在不遭受凶险的情况下还能获得全胜。 刘延庆与郭药师率领十万宋军,一路上浩浩荡荡向燕京杀来。 童贯本身是一个多心眼而又多疑善弄权术的人,又是一个异想天开易钻极端的人。他并没有完全放开心思相信常胜军和郭药师,他只让郭药师挑选五千常胜军精锐率领,再其余的全部都是刘延庆率领的宋军禁军。这两支军队一多一少合在一起,又是刘延庆与郭药师共同率领这支军队,表面上看似是一家人,实则只要有脑子暗地就能看出一些端倪。郭药师不是个傻子,这个人的心思心眼比谁都精比谁都多,要不怎么他后来能成为二太子完颜宗望的军师向导,和在《岳飞传》中被塑造成为四太子完颜金兀术的军师与向导哈迷蚩呢?这与他的经历和心眼是分不开的。 当下,二人率领着这十万宋军,和五千常胜军。一路北上,宋军由于刚败不久,一路士气十分低落,被辽军打下威风从心里头惧怕辽军。再加之纪律涣散,只仗着人多勉强壮着胆向幽州进发。 却进到幽州良乡县境内,一下子遇到了萧干率领的辽军。于是,宋军一听到辽军,都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仗还没等着打,都心里考虑这次应该怎样逃跑了,宋军都在这种心态阴影恐怖的驱使下,你说这仗还怎么打? 二百三十八回:良乡县宋军奇败·逃跑郭药师不解 一听到探马回来报,前方有辽军,刘延庆也心内不由紧张起来,在心内忽然打鼓道“我军长途跋涉,恐怕是辽军已经早有准备,怕是在这里故意以逸待劳,如今两军相遇,该是如何是好?”就对郭药师道“郭将军,前面忽然发现辽军,郭将军估计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他们要以逸待劳吧?” 郭药师道“就算他们以逸待劳,他们总共能有多少军队?如今即然与他们狭路相逢,常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就应该立刻给他们来个毁灭性的打击,一举把他们击败,然后乘胜而入,进攻幽州,必可大获全胜。” 刘延庆有些不放心道“你了解他们的兵力不多吗?” 郭药师道“现在辽国还剩了多少军队我还不知道?满打满算,这边萧干所率领的军队不会超过一万人。” 刘延庆道“确切吗?” 郭药师道“不会有错的,他们总共还有多少军队?算也算出来了,一部分军队耶律大石率领还要去防备女真,这里萧干所率领的军队可想而知,眼下我们以十万之军马上进攻决没有错。” 刘延庆道“这样太冒险了吧?郭将军,我们不如这样,我们先用五万军队去攻击他们,这五万军队为防万一好应对不测,你看如何?” 郭药师心道萧干率领的辽军肯定连一万军队也没有,他手里满打满的顶多一万军队,他能在这里冒险全用上?就算全用上,一万辽军和五万宋军那也没法比啊,是一对五这仗怎么不能打?于是道“这样也可以,如此五万军队也足可击败辽军。” 刘延庆如释重负高兴道“好,郭将军,我在这里率领五万军队应对不测,你辛苦一下率领五万军队,就先与他们打一仗,你看如何?” 郭药师心里正想立一功给大宋国看看自己不寻常,就欣然高兴道“好,刘都统,你就看好吧,待郭药师去胜他们一阵。” 刘延庆高兴道“好,好,祝郭将军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于是刘延庆就给郭药师点起五万宋军,有郭药师率领,浩浩荡荡向前扑去。却郭药师率军向前未有一里地,迎头萧干率领一支辽军出现在面前。这支辽军看上去不足五千人,顶多能有三千人。萧干望见郭药师,首先大叫道“郭将军,别来无恙。” 郭药师一撞见萧干,心里咯噔一下,感到好不得劲,怎么说在困难走投无路的时候,萧干也收留过他,给了他个容身之地,而且还举荐给天锡皇帝,封他的长败怨军为常胜军。一想起这档子事,郭药师怎么也心里不得劲,即是眼前在这敌我双方的战场上这种心情也不例外。于是,郭药师强忍住心内的复杂心情,灵机一动,道“萧(大)帅别来可好?可知道涿州城我故意放你走吗?” 郭药师说的涿州城故意放走萧干又是怎么回事?却原来,郭药师在涿州要叛辽投宋的时候,传到了萧干的耳朵里,萧干非常信任郭药师,就不信,就亲自只带了一百骑兵卫队,到了涿州,来见郭药师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郭药师突然接到萧干快来了的消息,十分惊慌,心里还认为萧干来者不善,就先把所有要降宋的痕迹都隐藏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去迎接萧干进涿州城,他本想如果事情败露就立刻下令拿下扣留萧干。可是萧干进城后,因非常信任郭药师,又郭药师隐藏的就如没有那么回事一样,什么也看不出来,还与萧干讨论当前的局势该怎么办?以此而骗过了萧干,萧干要离开的时候,郭药师心里非常矛盾,又一心要扣住萧干,又见萧干勇猛不敢轻举妄动,又认为萧干对自己有恩,扣住传出去的确不合适,于是在极为矛盾的情况下,不顾手下劝说,还是放萧干走了。 萧干事后知道郭药师和常胜军还是献二州投靠大宋了,便对自己当时只带一百骑兵卫队身入涿州未免吃惊不小,知道是郭药师有意没有向他下手,要是下手, 他说什么也离不开涿州城了。此时,郭药师在阵上提出这档子事,萧干心里明白郭药师这是感到已经报了自己对郭药师以及常胜军的收容之恩,于是就道“郭将军,你枉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和寄予的厚望,现在大辽国正在危难之际,你却不但叛辽投宋,献了二州,而且还带领宋军来打辽国,你自己想想,你做的那件事,能抗住世人的评说?” 郭药师道“如今这些话什么也不用说了,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辽国现在大厦将倾,辽国对我有什么恩让我跟着陪葬?萧(大)帅,如果你识时务,就赶快率军过来,投靠大宋,必会得到大宋重用,岂不强似在辽国心里天天遭挨打之罪?” 萧干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率领的这支军队都一直是常败军,你想,象你这种人率领的军队还会是常胜军吗?你都是个这样的人,何况你率领的那些人了,就更不必说了。” 郭药师道“如今什么废话也不用说,常胜军,常败军,就让我们在这里一战来做出响亮的回答吧。你即然不降,那就过来一决高下吧。” 萧干道“你敢与我先单独大战一百回合吗?” 郭药师知道萧干勇猛,文武双全,就并不中他的计,道“哼,将在谋而不在勇,你看看你率领的这几个人,满打满算能有三千人?能够我这五万大军杀的吗?”说完,便把枪一举,大叫道“杀呀——给我杀呀——” 却萧干道“大辽国的勇士们,我们为国家勇猛拼杀的时候到了,跟着我向前杀啊——” 于是,萧干首先一马当先,向宋军扑来。继而愤怒的辽军挥舞着手中武器,横眉竖目的直向宋军扑来。 郭药师挥枪正要向前迎敌大战,却宋军兵卒忽然调头向后就跑,拼命的狂逃。这真叫应了一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向燕京开进的时候,宋军就背地里私下一齐议论商议上阵之后怎么逃,宋军自从跟着童贯上次以仁义之师临阵溃逃,比在阵上随时都会丧命的拼杀感到好多了,这样战死的几率小多了,只要自己想办法能逃了性命就行了,也没有人怪罪逃跑。于是,这次宋军未接战,临阵又逃跑。 宋军临阵不战,忽然调头逃跑,郭药师先是惊呆了,继而反应过来感到不解,又眼看萧干拍马挥枪向他扑来。郭药师自知不妙,待萧干拍马过来,接了萧干一枪,趁着两马错蹬拍马就走,却他骑的一匹马道是挺快,他匆忙间一拍马,一溜烟似的就逃了。 二百三十九回:本欲诱敌成追杀·初败羞恼想奇策 萧干一看是这样,心道这么多的宋军不战而败,这决不是要引敌深入,而我才是率领三千军队要引宋军进入我的伏击圈,却他们怎么不战而败了?于是就决定乘胜追击,率军一律跟着在后面赶杀,杀的宋军死伤的那简直惨不忍睹,都是向前逃跑中被砍死,截死的,都是面朝前扑倒而死,而没有一个面朝后仰天而战死的。 宋军一败一逃,后面的被辽军追着砍杀,中间的前后互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宋军前面一败逃,后面也望风转头拼命狂逃,都逃的令郭药师感到奇怪。郭药师一边跟着狂逃,一边不解道“怎么宋军逃的比我们常胜军还能逃,我们常胜军逃的也没有这样快,我们在阵上最起码还要战上一阵子,见战不过了,士兵为了保命才逃,可他们不战就逃,这是什么战法,这样有再多的军队还有什么用?” 在后面观战的刘延庆,见前方怎么没怎么战就败下来了。在那里跟着刘延庆观战的宋军,一看前面的宋军拼命的狂逃败下来了,他们上次都尝到了先逃的甜头,还没等着刘延庆下令撤,就先自动的败逃起来了,刘延庆一看宋军所有的军队都开始拼命狂逃,一听辽军狂喊着就要杀过来了,不知道有多少辽军顷刻间能杀的五万宋军瞬间狂逃,就也跟着拼命狂逃起来。 宋军一直逃了几十里,见辽军不追了,这才收住人马,扎下营寨,刘延庆立刻找到郭药师道“郭将军,怎么没听到前方怎么战就败了?这是何故?” 郭药师十分气愤,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军队,敌人一发起冲锋调头就逃,这难道是故意做给他这个常败军的首领看的吗?郭药师有些羞恼,再一想感到也不会,那有拿这么多军队开玩笑的,就忍住心中的羞恼,气愤道“刘都统,我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何?为何我们的军队,辽军一发起冲锋,不战,调头向后就拼命的狂逃?而且一逃不可收拾?没有一个听从指挥的。” 刘延庆恍然大悟,又不好说破这是上次童贯童(大)帅临阵大书仁义遭成的,让活着的士兵尝到了不战逃跑的甜头,这次又如法炮制了,就支吾道“这,这是个例外,下次一定要整顿他们临阵与辽军作战害怕辽军的心里素质。” 郭药师道“是的,一定要整顿,这样不行,这样有再多的军队能有什么用?五万军队竟然不顶辽军的三千军队。” 刘延庆道“是,是是,说的对。” 于是,刘延庆立刻分布军令,再有临阵不战而逃者,当即用刀砍死,决不留情。为此,便立即成立了手挥大刀的助战军,专门等着砍杀那些向后逃跑的宋兵。郭药师见此,认为这样肯定有效,却又感到这次自己莫名其妙败的窝囊,知道的人还好说,要是不知道的,见他率领五万军队初战都败,他又刚到大宋,初战此败,大宋又会怎么看他呢?所以尽管败的有原因,而且原因不在他,但也心里还是感到败的很不服气,就一心想着寻找机会打一个胜仗立功,把面子好赶快找回来。 刘延庆尽管为了给自己让郭药师感到不是个没有能力的人,立刻成立了助战军,可是对宋军的战斗力怎么说他还是感到没有底。自从良乡县再次遭到惨败,看到宋军亡命般的只顾狂逃,没有半点战斗力,自己和逃兵一起逃跑回来收住残军之后,尽管还有近九万人马,却一天拖一天,再不敢随便提进军之事了,好象来驻扎不是来攻打燕京一样。 要再想着赶快打一次胜仗挽回惨败面子的郭药师,见自己心里急而刘延庆不急,就心里感到更为不解,心道这样耗下去,近十万军队,一天要耗掉多少军粮?光运输军粮粮草,都会是一种负担。在这种情况下,不赶快进军燕京还要等着干什么?这一次童贯童(大)帅故意让他做向导为副都统,与刘延庆共同率军,就是希望发挥他对辽国各方面都熟悉,而能顺利的夺下燕京才排他来的,可是眼下打了一次败仗,再只耗着而不进军,这 又算是怎么回事?这样能显示出排他来的作用吗? 于是,郭药师又来找到刘延庆道“刘都统,不知我们何时再进军燕京?” 刘延庆看着郭药师,心里有些打怵害怕再战,却又不便说出来,就瞅了郭药师一会,终于勉强找到一个理由道“目前我们不便进兵,我们还要整改大军,光打败仗不行,我们总打败仗进兵有什么用?” 郭药师心道你光成立了助战军,再什么措施也没有就这么干耗着,这是在整改吗?却又不能这么说,就道“刘都统,如此不知何时能整改好?” 刘延庆能不知道郭药师什么也明白吗?就还是打怵害怕再战惨败,就又想了想,终于又道“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能整改好。” 郭药师心道什么时候能整改好这是靠想好的吗?就知道刘延庆这是不敢再出战在这搪塞,就只好不便再问下去道“好,好。” 萧干虽然这次转诱敌为追杀宋军,令宋军大败,逃跑中被杀死和自相践踏死伤的宋军不下一万人,但宋军人数上的优势依然存在。尽管这次宋军看上去惨败,却败的蹊跷,奇怪,令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败了。于是,这次萧干尽管大获全胜,却仍然不敢松懈轻敌。因为他心里明白,宋军中现在有郭药师,郭药师可是对大辽国目前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乃至对目下燕京的情况,以及地理位置也都十分熟悉。这次是宋军临阵不战自己先败,败的十分蹊跷,如果不是这样很难说谁胜谁败。如果下次宋军不是这样,人数数量上仍然强大的宋军,又有郭药师这样的人在里面,这不能不说仍然是一个不可松懈的威胁。于是,萧干依然不敢大意,不敢轻敌,仍在寻找着战机机会,准备再给宋军更为严重的一击。 郭药师从刘延庆那里回来,看到刘延庆仍然搪塞没有进兵的意思,就越想越感到不是个味。看到刘延庆越不急,他的心里就越感到更急,甚至都感到这是不刘延庆要故意让他在大宋面前坏了自己的名声,他可不是奔着这样的目的投靠大宋的。 一想到这些,郭药师那心情就越发感到恨不能立刻打一次胜仗,赶快挽回惨败的面子和名声来。于是,就用心在想办法,想再怎么能有什么办法说动刘延庆进兵,和让自己打一次胜仗。却未几天,他忽然灵机一动,嘴里猛然高兴的自语道“对,有了,我不如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哼,如此之策,岂不妙哉?” 二百四十回:出奇杀进燕京城·危难鼓楼见萧后 一想到此,郭药师不由继续高兴道“哼,如此为了尽快给我挽回上次惨败之名声面子来,以便拖得太久传出去,传回大宋对我造成不良的影响,我岂能没有办法了吗?哼,哼哼哼,如果连这点办法也没有,我岂能是郭药师?哼,就这样办了,如此即可让刘延庆赶快进兵,我又可以马上打一次大胜仗挽回名声来。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之奇策吗?必须马上再去见刘延庆,刻不容缓。” 于是郭药师就又来见刘延庆,道“刘都统,我有一计,可以速破辽军,又可立刻攻占燕京。” 刘延庆闻听郭药师说有一计,就瞪起眼来,看着郭药师有些急于知道的道“郭将军,你有什么好计,赶快说出来听听。” 郭药师道“刘都统,你看我们这样如何?” 于是,就走向前去,对着刘延庆耳语了一番,刘延庆见说,想了一下,再看看郭药师,郭药师样子故作满怀信心,刘延庆忽然高兴道“好,好,此计甚妙,那就这样办。” 郭药师心切道“刘都统,此计越快越好,不宜久拖,当赶快趁着萧干不在燕京,赶快如此。” 刘延庆信心在握道“好,郭将军,那你赶快回去准备,一天的准备时间怎么样?” 郭药师仍然心切的高兴道“一天时间足够矣。” 刘延庆继续信心在握道“那就明天黄昏,我们就依计而行,如此郭将军,就又要先辛苦你了。” 郭药师急切道“一家人,谈什么辛苦不辛苦,打胜仗夺下燕京城要紧。” 刘延庆道“好,郭将军,如此太好了。” 郭药师道“刘都统,到时候你可要按时出兵后应,如此必然万无一失。” 刘延庆道“郭将军尽管放心,如此胜券就在眼前,本都统岂有不用命拼杀之理?” 郭药师道“好,如此甚好,此次如果大胜,乃刘都统之大功不可磨灭。” 刘延庆被说的高兴的忘乎所以道“都有功,我们都有功。” 郭药师道“好来,就请刘都统等着好消息到时候出兵吧,我马上去做准备做动员我的常胜军了。” 刘延庆高兴的点点头道“好,去吧。” 第二天黄昏,自投降宋国以来,一心想着表现自己建立奇功的郭药师,便亲自与宋将杨可世高世宣率领自己的五千常胜军,和两千宋军趁着天黑,渡过卢沟河,奇袭幽州城,由于郭药师的常胜军都是辽国降军,再加之郭药师仍让士兵换穿上辽军服装,假扮辽军,让两千宋军藏在常胜军队伍中间,因此幽州城守城的辽军就误把郭药师的常胜军当成了自己的军队,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开城门将常胜军与宋军放进城。 如此,城门一开,却一下子不得了,辽军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五千常胜军与两千宋军一进城,在郭药师的一声命令之下,就向守城的辽军大开了杀戒。辽军开始被杀痴愚了,惊呆了,继而反应过来大叫“杀错了,你们杀错了,都是自己人?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杀自己人?” 郭药师一边率军疯狂赶杀辽军,一边大叫“没有错,杀的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辽军。” 到此时辽军这才反应过来,在守城辽将的带领下拼命向常胜军反击,一边反击辽将一边大叫“大辽国的勇士们,跟着我杀呀——我们被骗了,中计了,进来的是宋军,他们袖子上有一块小红布,给我杀呀——,保卫我们大辽国的关键时候到了,我们已经无处可退了,杀呀——” 瞬间,两军在幽州城内进攻与反击,展开了疯狂激烈的拼杀。如果在这个时候,在城外的刘延庆能够迅速抓住战机,迅速率领大队宋军有王禀那么敏感不畏生死的宋将冲进幽州城,幽州城内的辽军就是再英勇拼杀,但必定人数有限,在人数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就会瞬间被击溃,辽军的斗志也会瞬 间瓦解,幽州城就会瞬间唾手可得。 再或者刘延庆能与同郭药师约定的那样,率军入城门增援,继续向里发展推进,到最后辽军伤亡殆尽,幽州城也可唾手可得。但在城外率领宋军近九万人的刘延庆,听到城内喊杀声震天动地,听声音城内不知还有多少辽军。再又怕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宋军进城后见到如此场景再拼命向后逃跑,又怕因为城门小那么多人向后逃跑一时逃不出来,又怕在城外的萧干闻听喊杀声再杀回来堵住城门,那样更会逃不不出去。于是就在城外犹豫不决。进怕在城内遇到更多的辽军后,怕惨败急忙无处可退,怕让辽军关上城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于是进也不敢进,退却也不是,又与郭药师有约定,又怕萧干果真不会杀回来,让郭药师的常胜军与杨可世的两千宋军自己杀败了辽军,他自己反而退了,这不是自己反而徒劳无功了吗?于是,就在城外等着,听着城内激烈的拼杀,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又期望着常胜军与杨可世能够杀败辽军,到时候自己率军胜利的开进城去,夺占胜利之果就行了。 郭药师与杨可世高世宣,以及常胜军的将领和宋军将领,在城内率军苦战苦杀,待辽军反应过来后,双方伤亡都十分严重,却怎奈辽军毕竟人数有限,又开始吃了大亏,伤亡了不少人马,就渐渐支撑不住,节节败退。 萧普贤女萧太后,见燕京城内忽然遭此变故,便离开皇宫,率领部分辽军辗转到了悯忠寺(今北京法源寺),仍然顽强据守。此时,燕京城内的辽军渐渐失去了抵抗,燕京城内七个城门均遭失守。郭药师见辽军已经失去抵抗,感到胜利就在眼前,就一下子想起了天祚帝和契丹人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心里恨透了天祚帝与契丹人的郭药师,立刻忘乎所以的下了一个狠毒的命令,命令只接受汉人投降,不接受契丹人和其他诸族人投降,将契丹人和其他诸族人全部杀光。 于是,宋军就在燕京城内大肆烧杀抢掠滥杀契丹人和奚人。 由此燕京城内顷刻间顿时哀嚎遍地,哭声震天。契丹人与奚人被宋兵与常胜军沿街追杀,大辽国顷刻间就要到了国破灭亡之时。 郭药师闻听萧普贤女萧太后率军退守悯忠寺,便亲自率领常胜军来到悯忠寺,威逼萧普贤女萧太后率军出来投降。 萧普贤女感到大辽国已经到了危难即将国破的时候了,听着外面宋军的追杀声,和契丹辽国百姓被杀的惨叫声,不由泪下道“山河破碎,百姓涂炭,我安苟生?”说完,便换上一身戎装,直步入庙堂,对正在默默诵经度危难的方丈道“大师,我何以出庙堂,步钟鼓,唤醒被追杀遭难的子民。” 方丈抬头看看萧普贤女,一会儿不由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罪过,罪过,掠杀之军,可悲可悲,施主,随我来。” 于是,方丈送萧普贤女出庙堂,进假山,顷刻间,萧普贤女步入城上,一脸肃杀,一身英气,手持钢刀,直入钟鼓楼,此时一些被赶杀的百姓也上了钟鼓楼。 萧普贤女直入钟鼓前,拿起鼓槌,敲响了钟鼓。此时追杀百姓的宋军也惊呆了,都在站着看钟鼓楼,看这突然出现的一幕。 二百四十一回:奇策结果很意外·面对子民萧普贤 被追杀的百姓也不逃了,也都不由看着钟鼓楼,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们的萧太后已经敲响了钟鼓,他们一下子明白了,萧太后如今都不怕死,他们为什么要怕死?他们逃跑也是死,如何要逃跑呢?于是,他们纷纷都从地上,从死亡的将士的手里拿起和接过了武器,纷纷冲向了宋军和常胜军。 顷刻间,常胜军和宋军被燕京的百姓,和重新杀出来的辽军重重包围,瞬间,拼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常胜军和宋军被包围苦苦顽强拼杀,郭药师与杨可世,在城内率军苦苦支撑,渐渐从四面八方都被压缩回来压缩到了一起,压缩圈越来越小,期盼着刘延庆率领宋军或者派来宋军支援。 却郭药师与杨可世高世宣率领常胜军与宋军,感到怎么左等右等,拼命坚持,巴望着刘延庆的援军来解围扭转战局,却就是苦苦的等不来,盼不来。第三天末,郭药师感到自己的五千常胜军剩下还不知有多少人,两千宋军也不知只剩下多少人,现在与不知是自己多少倍的辽军和百姓拼杀,都盼望的心焦了。 左盼右盼,苦苦相盼,却还是不见刘延庆率领的宋军赶到,就继续在那里苦撑,热切的盼望着刘延庆能够率军此时赶快或者瞬间赶快杀过来解围增援,再或者过一会赶快杀过来。只要一杀过来增援,就会瞬间再对辽军和百姓迅速形成内外夹击,发起反扑反击,就会彻底再一次摧毁辽军和百姓的反扑,以压倒辽军和百姓的优势兵力,击败辽军,击溃百姓,再次夺取整个幽州城,再把燕京城里的契丹百姓和奚人杀得一个不剩。甚至如果进兵快的话,还会有可能去抓住钟鼓楼上的德妃萧太后萧普贤女。想到这些,郭药师仍然苦苦强撑坚持,杨可世也率军苦苦拼杀坚持。 却激战到最后,辽军和百姓不知发动了多少次冲锋,郭药师和杨可世感到都要坚持不住了,还没有看到刘延庆率领宋军的影子。却在这时,闻听燕京城内喊杀声连天的萧干都感到情况不对,都迅速的率军从前线杀回来回兵增援燕京了,进城了解到情况后,迅速对郭药师的常胜军和杨可世的宋军再次发起了冲锋反击。 郭药师一看情况不对,怎么没有等来刘延庆率军增援,怎么还瞬间又杀出了本来该在幽州城外前线的萧干。郭药师再看看自己的常胜军瞬间伤亡过半,宋军也剩的所剩无几,已经根本再没有盼头盼着刘延庆和宋军来增援了。于是,就不得不在这种情况下,尽管感到十分不甘心,又感到胜利应该就在眼前,却又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夺得,而且抢掠来的粮食也已经用完了,就不得不率军边打边突围边退,常胜军利用穿着辽军的服装掩护蒙混,终于边杀边败突出了重围,而败出了幽州城。 而杨可世率领的宋军可就惨了,杨可世拼命突围,只他自己和几个将领突出来,而大将高世宣被愤怒的萧干一枪刺于马下。 只顾逃命的杨可世,此时也顾不得高世宣了,眼看着高世宣被刺下马来,又被萧干赶上来愤怒的一枪刺死,而只顾自己逃命,拼命的逃出了燕京城。 萧干怕燕京城外的宋军乘着混乱反击,所以郭药师杨可世率军一败出燕京来,萧干就立刻下令辽军关上了城门,并下令辽军警惕,城外再不管是什么军队叫门,都不许开城门放进来。 却此时,萧干又猛然听到了钟鼓声,辽军和百姓不由都泪下,都一齐到钟鼓楼下,百姓都一齐道“这是我们的萧太后,太后已经在这击鼓三天三夜了,是太后唤醒了我们拿起武器赶走了烧杀抢掠者。” 于是,众人都纷纷跪下,一齐欢呼道“太后万岁,太后万岁。” 萧太后萧普贤女面对子民与辽军道“大辽国的子民们,萧普贤让你们受难了,受惊了,受罪受连累了。” 萧干不由跪下,向上望着萧普贤女萧太后,含泪道“太后,臣萧干让太后受惊了,萧干来迟了。” 萧普贤女道“萧(大)帅,大辽国的勇士们,你们没有来迟,把劫掠我们的侵略者,终于赶出了燕京城,这就是你们的胜利,也是我们的胜利,也是我们大辽国燕京百姓的胜利。” 众百姓与辽军再一次山呼万岁。 郭药师率军不得不败回宋营,一见刘延庆的宋军根本没进幽州城,就十分气愤,认为刘延庆根本不懂得指挥战争,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鼠辈糊涂虫,竟然连这么好的战机都不敢去抓,都错过了。就满身是血满脸是血的沮丧着,站着愤怒气愤的一言不发。 刘延庆一看到郭药师战的浑身是血,常胜军败的惨不忍睹,少耳朵的,少胳膊的,一只胳膊被砍掉一半的,一只胳膊被一下子砍掉了的,身上带伤的,浑身是血的,杂七裂八什么样的也有,总之,看上去要多惨有多惨。 刘延庆一下子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瞬间惊得心都抖擞了,犹豫着,身子明显忍不住的颤了一会,再上来看上去有些尴尬的道“郭将军,不必心急,要打败辽军不在一朝一夕,应该从长计议,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难过,应当好好歇息歇息,以后有很多机会,肯定会打胜仗。”说完,见郭药师不语,尴尬的笑了。 郭药师看着刘延庆这副嘴脸,真想着恨不能在这幅嘴脸上狠狠的来上一拳,这是兵败乃兵家常事吗?这是严重的失约而丧失战机,置他们的常胜军的生死于不顾,这那象是一个指挥十万宋军的统帅,这分明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无耻鼠辈。以往,都说他的常胜军怕死,可是,这次他的常胜军在他的动员下,怕死吗?那个怕死?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可是宋军,还有这个刘延庆,这简直是比他以往的常胜军还怕死,这那是一支要来打仗的军队,从士兵到(主)帅,都贪生怕死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到了临阵不敢向前的地步,到了临阵失约不管你生死的地步。 二百四十二回:面对辽军如割肉·将帅居然无反应 郭药师看着刘延庆的这副厚颜无耻尴尬发笑失约而厚颜无耻安慰他的嘴脸,心里气的怒火裂肺,却又只敢怒而又不敢言,心里明显知道自己如今又是什么身份,就劝自己只好想通了的忍住这口气,心里气难消的强行安慰自己道“这下看明白了吗?看看这副嘴脸,在这样一支军队面前,和这样一个鼠辈统帅面前,你就是再有好计,你就是自己去拼了命,也不可能再打胜仗,只会让你败的更惨。” 于是,就再不由瞅瞅刘延庆,强忍住心中怒火,心中又怨又恨又怒,而识时务的敢怒而不言,自认倒霉竟然吃了这样一个鼠辈的一个哑巴亏。提醒自己往后在这个鼠辈面前要更聪明点,你越想着打胜仗就会败的更越惨。 而辽军这边,萧干得知刘延庆竟然率领近九万宋军,竟然在那种情况下,不敢踏进燕京半步,只在城外眼看着等着,丧失战机的等着郭药师的常胜军战败,这是一支什么宋军?又是一个什么宋军统帅?先前就是临阵不战而逃,这次又是临阵不敢向前,这样一支贪生怕死的宋军,竟然连郭药师的常胜军的战斗力都不如,要打败这样一支宋军,即是宋军现在的人数再多,也是指日可待。于是,萧干对打败这样一支宋军充满了信心。 尽管,眼下的这支宋军,即便怕死的无战斗力的就象一群羊。但是,要彻底的消灭这样一群羊,也要费心思的,首先不能把这群羊逼急了逼成虎,应当在羊的状态下被消灭。因此,为了给宋国消灭有生力量,给宋国一个深刻痛击的下马威,还不能直接率军攻击。直接攻击这样即便是一群羊,也过于冒险,首先这群羊在攻击下要是再变成虎呢,眼下的大辽国,已经没有军队去冒这样的风险,冒这样的风险一旦失败,带来的后果就会直接让大辽国灭亡,萧干自然知道这样的后果。 萧干心里知道眼下自己的力量还消灭不了这支宋军,但又不甘心让这支宋军逃跑掉,却又感到一时半会吞不下这么大的一支宋军。现在的辽国军队毕竟有限,以现有的军队的军力,就是杀九万头不反抗的猪,也会把军队累垮,何况这群猪你把他逼急了也有反抗力,也会倒过来咬你一口,所以萧干感到一下子吃不下这么多猪,就动起了脑子,即不想着让这九万头猪的宋军感到疼了马上溃败逃跑掉,还要消灭宋军的有生力量。于是,就时不时的局部进攻宋军。宋军尽管每次大败,却刘延庆也感到不疼不痒痒。在刘延庆的心里,死了三千,还有八万七,死了两千,还有八万五,再死了四千,还有八万一,反正大数还在,小数无碍,就是再打些这样的败仗也无碍。 于是,萧干就象天天率领辽军拿着小刀在割一块毫无反应的肉一样,这块肉反正感到肉大抗割,居然什么事也没有。被萧干天天杂七裂八选择着割,果然即是没有战斗力,也不想着逃掉,勉强仗着人多,互相为伴,在这支撑着挨割。 现在郭药师也想明白了,萧干的鬼主意,怎么又能瞒过郭药师,可是郭药师在这样一群宋军将帅面前已经麻木了,敏感也不想着敏感了,由着他们在这浪费时间,看看到最后你刘延庆如此之样怎么夺取幽州?你按兵不动丧失战机,到头来朝廷发急追查,到底谁难看发急。于是,不管打不打败仗,就不管不问了。 却这堆肉在这等着挨割,尽管不疼,却不吃饭不行,这堆肉打仗不行,将帅与士兵猪凑成一块了,却吃饭还都是好样的,每天八九万人,一天就要耗掉的粮食也能堆成一个小山,这就要天天忙活了那些运粮官,仗不能打,天天不知还要耗到什么时候,即要运粮还要运草,做饭马料,那一样也少不了。 一天,萧干排兵袭取宋军押运粮草的军队,俘获了大批粮草辎重,并俘获了宋军押粮官王渊及手下数人。萧干原打算截取宋军粮草,令宋军无粮自乱,并失去战斗力,便于辽军的全面攻击。却谁知忽有变故,防御北线女真金国的耶律大石,忽 然发现女真金国的大批金兵向燕京方向移动。萧后闻听此报,就有些心慌,连忙召见萧干商议。 萧干闻听心内也不由有些震惊,就与萧后商议,根据突发情况变故,决定改变原先对宋军的作战计划,想先想办法尽早击溃南线宋军,赶快结束南线与宋国的战争,好捅出手来与耶律大石共同对付金军,就随即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决定利用这次刚缴获的宋军大批粮草做文章,运用三国时吴国兵马都督周瑜用的蒋干盗书的方法,就把押粮官王渊当成蒋干,就在王渊这数人身上打起了主意。 把王渊这数人关押在离萧干大帐不远的一个营帐里,半夜里萧干故意对手下的将领道“我们的援军现在已经到了,有三十万人,待天明火器营将准备好的柴草听我号令,放火为号,一齐进兵,这次一定要将宋军完全消灭净,决不能再放走一个,尤其这次要布置好专门去擒拿刘延庆的军队,能拿住则拿住,拿不住死的也行,原则是不管死活,决不能让他给逃掉,明白了吗?” 众将道“明白了。” 其中一人道“(大)帅,擒拿刘延庆,应该专门抽出一支精锐部队,有专门将领率领,专门去擒拿刘延庆才是,这样方能万无一失,决不会让他逃掉,那怕战死他也不能让他逃掉。” 萧干道“说的有理,擒贼先擒王,打仗先打将,这事就有你专门带领一支精锐军队负责吧,记着,拿不成活的就要死的,死活都行,务必不能让他逃掉,记着了吗?” 那将道“记着了,拿不住活的,就要死的,死活都行。” 萧干道“好,各位都赶快回去准备吧,天亮前听我号令,以火为号。” 众将齐道“遵命,我等这就马上回去准备。” 萧干道“好,都去吧。” 于是,就听有很多人呼啦啦出了大帐。 二百四十三回:萧干用计放王渊·宋军进退成两难 萧干大帐所有的一切,王渊这数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王渊不由失望的道“完了,这下刘延庆完了,十拉万禁军也完了,我们也完了,怎么办?” 几个人都吓的一下也不敢合眼,有的人甚至都吓得浑身不由的抖擞。 王渊道“打起精神来,就这么点胆?”然后小声道“好好看着这两个看着我们的辽兵,他们还能不打盹?明白我的意思吗?” 数人都会意的小声道“明白,我等明白。” 果然到了下半夜,先是一个辽兵打哈气,那个辽兵道“你白天干什么来?怎么这时就打哈气?” 打哈气的辽兵打着哈气道“白天跟着去打这帮混蛋,晚上还要看着他们,明天还要打仗,真倒霉,要是我当将军,干脆宰了他们算了,留着还麻烦。” 不大哈气的士兵道“要不你就当不上将军?”却说着,也打起了哈气。 先打哈气的辽兵道“我看你也困了,不如咋们偷着打个盹吧。” 那一个辽兵道“你不要命了?让他们跑了怎么办?” 先打哈气的辽兵道“你看看,他们手脚都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就是让他们跑,你看看他们能跑了吗?”说着,就看看王渊他们,王渊为了麻痹他们,就连忙把目光收回来,就都赶快闭上眼睛,装作要睡了。 后打哈气的那个辽兵不放心的也看看王渊他们,王渊眯着眼,用稍微一点缝看着两个辽兵都在瞅他们,就立刻把那条眼缝也闭上了。 后打哈气的辽兵道“那好吧,我们只打一会盹,一迷昏马上醒,不能麻痹大意。” 先打哈气的辽兵道“就放心吧,,只一迷昏,你看捆的那么结实,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后打哈气的辽兵道。 说着,两个辽兵都东倒西歪,只一会儿就都睡过去了。 王渊用眼缝见他们都睡了,就立刻用胳膊拐拐身边的下属,下属立刻明白过来,就互相两个人一起背对背手对手解绑绳,一会儿,有的被先解开了,就随即解开自己的腿,再赶快过来帮着给王渊解开绑。王渊手被解开,立刻自己解开被绑着的腿,只一会儿工夫,这几个人就互相都解开了绑。王渊他们看看这两个辽兵正在那里睡的正香,就轻轻高兴道“睡吧,就等着明天被砍头吧。” 却其中一个辽兵晃了晃头,把王渊吓了一惊,眼不眨身不敢动的看着那个辽兵,就见那个辽兵说梦话道“香香,我回来了,咱们成亲吧。” 王渊一下子放心的小声道“还香香成亲,到阎王那里,和阎王成亲吧。”说着,就轻轻迈步向外走,其余几个人也跟着轻轻挪着脚步向外走。 终于,他们一个个都蹑手蹑脚走出来,再看看两个辽兵还在熟睡,王渊他们又怕被辽营中别的辽兵发现,就趁着天黑都一齐趴下身子,慢慢的爬行离开两个辽兵八九十步后,见四周无人,这才慢慢的站起来,再看看四周没有动静,便撒腿而跑,只一会儿功夫,几个人便跑的无影无踪。 萧干见终于毫无破绽的放走了蒋干(王渊一伙人),便从大帐出来,对两个辽兵道“起来吧。” 两个辽兵立刻高兴的跳起来道“(大)帅,没有什么破绽吧?” 萧干道“此计成了,给你们两个每人记一大功。” 两个辽兵高兴道“谢(大)帅。” 王渊他们出了辽营,一路小跑,而逃奔回宋营。上气不接下气的向从睡梦中被叫醒的刘延庆,报告了他们在辽营中所遇到听到的情况。 刘延庆一听到这个情况,一下子吓的半饷说不出话来,尤其听到萧干还专门针对他排出一支军队,把他抓不到活的就要死的死活都行,一下子把他本来还在半睡中迷迷糊糊的,这下一下子全吓醒了,不由吃惊的心道“真是天不亡我,多亏他们逃回来 向我报告了,要不等到天亮就全完了。”于是,就连忙把众将都从梦中叫醒,连夜召集起来商议对策怎么办。 众将半醒不醒的,睡的正香被叫醒还没有从睡意中回复过状态来,就听到如此情况,根本都没有判断真假的意识了,就被吓的都面带惊色。 有的就吓的急的忍不住道“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呢?援军都三十万,三十万呐,还有萧干的辽军,比我们多了过少倍,他们杀过来可就完了。” 众将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多数还是都不敢言语,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错说了话,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这个责任没有一个人能担当得了的。于是,众将再都不语。 刘延庆哭丧着脸,见众将一下子再都不语了,就又道“不坚守等待去搬援兵就这样退兵,又怕让皇上和童(大)帅怪罪,这便如何是好?” 众将还是都同哑巴了一样,还是都吓的不语,不敢随便发表自己的主张,都知道这是刘延庆的事,以后错对都有刘延庆担着责任,与自己无干。 刘延庆无奈再道“不退兵眼看又会全军覆没,这这这,这更不行,这便到底如何是好?退兵也不行,不退兵也不行,这,这简直太难了,进退两难,到底该如何是好?” “是啊,这你说怎么办呢?退兵也不好,不退兵也不好,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退吧,退兵还不会全军覆没,要是不退兵全军覆没了,更难逃罪责,还是赶快退兵好。” “好,好,好,皇上和童(大)帅又是来让你干什么的?这,这这这······这太难了这,这,这这······这是······这这······” 刘延庆哭丧着脸,这这不出什么主意,一副苦相举棋不定,心里十分苦恼的都到了极点。可是众将还是都哑口无声,你主将都拿不定主意,他们这些做部下的就更不敢轻易的拿出主意来了,拿不好到最后那个不怕担责任。 还是最后郭药师头脑能冷静些,又比较了解敌情,见众将不语,刘延庆一副苦瓜脸又拿不定主意,就只好心里骂着一群鼠辈,而忍不住了的不旁观了道“我就不明白了,现在辽国那有那么多军队?从那来那么多军队?辽国现在一共总共还有多少军队?怎么能一下子冒出三十万来?这其中必然有诈嘛,我们要当心不要上了萧干的当,萧干刁钻诡计多端。” 二百四十四回:大辽萧干一把火·吓走总领刘延庆 王渊不服这时发话了道“我们亲眼看着还来了很多将军,还有很多大军看不到边际,你说他们人不多这是怎么回事?从那来这么多军队?” 刘延庆道“这,这不是援军又是什么?原来萧干那有这么多军队?三十万军队怎么还能看到边际?”于是,脸色惊得就更难看了,还在犹豫不决到底该怎么办。 郭药师看到刘延庆此时这个样子都感到好笑,心道“怎么派来这么个糊涂蛋竟然还率领十万军队,这简直就是把十万军队交给一个低能儿来看着去处理,这还那能有个好结果?这样的主将还能有不败之理?”于是,就气愤的也再跟着继续不语了。 如此,刘延庆就更没有主意了,撤退又怕受责,不撤退又怕被消灭,苦恼中在走留之间举旗不定。却还没有苦恼完做出决定,天就亮了。 天一亮,这就预示着辽军要进攻了,于是刘延庆惊得更慌了,道“天眼看要亮了,这可怎么办?这这这······” 却话语未落,就有观察辽营情况的宋兵慌忙来报,道“报——(大)帅,辽营中忽然燃起了一片大火。” 刘延庆见报,忽然大叫道“果然如此,郭将军,看到了吗?”于是,就慌忙冲出大帐望着火光的地方一看,见辽营喊杀声顿起,不由更是惊慌,道“三十万大军,三十万呐,怎么能抵挡得住?马上就要杀过来了,这,这这这······” 就惊得一阵子面如土色,身子不由急的要逃跑在地上转着圈跑着道“不行,不能犹豫了。”此时就见他一反常态,忽然有主意有主见了道“赶,赶快,赶快都回去把营帐烧毁,决不能留给辽军,烧毁后赶快撤退。”说完,大叫“把马给我牵过来。” 宋兵赶快给刘延庆牵过马来,刘延庆猛然飞身上马,猛拍马先逃,边逃边大叫“快,赶快放火,放完火快撤,快撤军。” 顿时,宋军大营内立刻相继变成一片火海,宋军将士纷纷奔忙着,不是忙着逃跑就是慌忙给自己大营放火,整个宋军大营顷刻间尽是陷于了一片逃跑的慌乱的混乱中,和一片火海中。 当时民间有言相传形容逃跑的宋军和刘延庆,道“大辽萧干一把火,吓走十万总领刘延庆。”当即,萧干一看宋军果然中计了,就率领所有的辽军一路追杀,其命令就是务必要多杀宋军,给宋军予以重创,给宋军一点眼色看看,让宋军晓得厉害。于是,辽军就一直跟着追杀到涿水,即现在河北涿县,萧干觉着再追杀战线拉得过长,再担心燕京如果遭到金军攻击不能立刻回援,唯恐燕京有失,这才下令收军退回燕京。 宋军一直溃败到雄州,在溃退中自相践踏伤亡不计其数。且这次大溃退中由于弃扔的辎重物资太多,能烧的则烧了,来不及烧的,和不能烧的则扔了,宋庭对这次出兵寄予的希望过重,所以一切待遇也都比以往待遇都大,且士兵又在逃跑中大多数为了跑的快,竟然连手中的武器都扔了,又何况他们身上能带点什么?只逃回人来就算烧高香不错了。因此这次大溃退,再加上上一次的大溃败,把宋国自宋徽宗的父亲宋神宗运用王安石变法以来,所积蓄下来的一点战略物资,在这两次溃退中都弃光了。致使宋国在这两次溃败之后,尤其是这一次,再也从物力财力上,再无法进兵了。致使宋军在后来接下来与金国的战争中,穷的够呛,黄河大拼杀,天忽然寒冷,宋军将士竟然还没有棉衣,冻得拿不住武器,一下子被金兵打得大败,死伤惨重,一发不可收拾。 坐镇雄州的童贯和蔡攸,一看大将刘延庆惨败了回来,看样子还败的十分的狼狈,满脸憔悴不堪。一看这样子,童贯自知自己上次不是没败过,于是就不好直接问如何败回来的原因,再说心里感到就是问原因也已经败了,问了也没有用,还不如不问,不问或许少些烦恼,即是问了到最后还得想办法度难关。否则, 皇上责他两次出兵不利,损失惨重怎么办?眼下,就是到了这一关该怎样想什么办法过关的时候了。 于是,童贯就心里感到在替着刘延庆,也是替着自己怎样过难关在想办法。思来想去,如何怎么办,怎么开脱责任,这成了童贯感到摆在眼前的关键。由此,童贯绞尽脑汁,又开始了他做太监时,善于动脑善于思维的大脑了。 童贯摇着头,心里不住的在想,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向皇上向朝廷那帮大臣交差?他想来想去,叹着气,动着犯愁的思维不住的叨念道“我两次率兵北伐都失了利,怎么会这样?若皇上一旦追究下来这该如何是好?这次追到底道是刘延庆败的,可是上次呢?要是皇上一怒之下再和上次一起追究呢?说到底这不都要追到我这个(主)帅身上吗?等到那一天我不坏事了?岂不一切都完了吗?我怎么能眼瞅着让自己到了那一步完了呢?我趁着现在还没完,必须得赶快想办法了,可想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好办法可想呢?” 童贯想来想去,也就是他自己感到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即是根稻草也要想办法抓一抓了。于是,他在万般无己奈的情况下,你还别说,他的思维一下子又让他想到了女真金军的身上了,他忽然道“如今我大宋还打不下燕京,难道我就不会再想办法让女真金人去打吗?不管谁打下来,只要燕京打下来,灭了辽国就好。这样不是仍然打下幽州来了吗?皇上只知道幽州已经被攻下来,只要我不说皇上又怎么知道幽州是女真金人攻下来的呢?” 于是,童贯就打定了主意,一下子把希望寄托到了金人的身上了。就先派使者去金营约定共同夹击燕京。使者到了金营,要去见金主完颜阿骨打。 二百四十五回:宗翰金主红黑脸·逼得童贯想奈何 童贯的使者到了金营,被金兵叫嚷着抓奸细拿获,便嚷道“我不是奸细,我是大宋童贯童(大)帅派来的使者,是来见你们(元)帅的。” 金兵见说,便带着使者去见(元)帅完颜宗翰,完颜宗翰经过仔细盘问,见果然是童贯派来的使者,就令人送去见金太祖阿骨打。阿骨打闻听童贯派来的使者,知道童贯两次进兵燕京都遭到惨败,在此时派来使者必没有什么好事,就先发怒道“堂堂一个大宋国,两次进兵,竟然连一个幽州城也攻不下来,还损兵折将遭到惨败。尤其这次,朕竟然调兵故意给他吸引分散辽军的注意力,竟然一点作用没有,他们还照样惨败,而且败的还更快,竟然到了如此无用不可理喻的地步,这样的同盟还有何用?不知今日令使者来做什么?哼,儒弱无能,真是无用,让使者进来,看看他们要来做什么?” 使者到了金太祖阿骨打金帐道“参见金主,我乃大宋国童贯童(大)帅派来的使者,特来进见金主。” 阿骨打鄙视道“童贯让你来做什么?” 使者道“童(大)帅让我来约定我们两家共同夹击幽州,扫灭契丹辽国。” 阿骨打道“有无书信?” 使者道“未有书信,亲自双方来议定。” 金太祖阿骨打愤怒道“如此,这只是童贯自己来约定让朕出兵是吗?哼,可恶,那么多军队,两番进军竟然连幽州那么一点辽军都打不了,反而被辽军两番击败,这样的同盟还有什么用?与这样的同盟联合,还有什么意义?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使者道“并非我们两番无故惨败,实乃幽州城内还有几十万辽国大军把守,确实易守难攻,又我们两番朝廷所出的军队太少,力量对比悬殊,所以才遭到惨败。故此今日特奉童(大)帅之命,特来相约共同夹击辽国燕京,不知金主之意如何?” “哼,”金太祖更是愤怒道“什么几十万?这等之辈,竟敢睁着眼说瞎话,这样的眼还要着干什么?给他挖掉一只眼。” 使者连忙嚷道“不敢不敢,确实如此,待我细说分明。” 金太祖道“先听他说分明。” 使者连忙跪下道“启奏金主皇上陛下,燕京城内多少辽兵不知道,可是确实打得我们大宋军队两番大败,所以童贯童(大)帅派我来特意与金主皇上陛下相约,共同出兵夹击幽州,同灭辽国,不知金主皇上陛下意下如何?” 阿骨打气愤道“你们宋国不就扣留我的使者,不先出兵坐山观虎斗,现在好不容易催着你们出兵了,却又两番出兵惨败,连个没有重兵把守的燕京也拿不下来,今日约朕共同出兵夹击,你们不会再坐山观虎斗吧?” 使者道“不会不会,决不会。” 金太祖阿骨打道“你们宋国人的话再谁能信?这次竟然连封书信都没有,这就更不可信了。哼,回去告诉童贯,把朕当成什么了?难道他看着朕比他傻?哼,你们宋国人的命就是命,我们大金国士兵的命就不是命吗?给我乱棍打出。” 于是,金太祖再不由使者分说,命一阵子将童贯使者打出大帐。使者被打瘸了腿,瘸着腿无奈,只好去找了完颜宗翰,完颜宗翰闻听结果,狠狠的愤怒道“哼,这就对了,只你们宋国人精是吗?我们也不是傻子,你们想着口头无凭来约我们出兵,而你们不出兵只虚张声势,让我们的士兵去血战阵亡,这就是你们宋国的作风,你认为我们大金国还会上当吗?尤其这次,这不是更明显吗?竟然来口头相约,是不以后违约更认为我们拿着没有办法?可是你们不想想,我们再还会上当吗?燕云十六州不是有你们来进攻拿下的吗?” 童贯使者道“我们已经拿下了二州。” 完颜宗翰道“那是你们拿下的吗?那不是那个郭药师投降送给你们的吗?认为我们不知道吗? 再说易州是十六州之内吗?” 童贯使者只好尴尬道“那(大)帅,如此怎么办你们才能再联盟夹击辽国燕京?” 完颜宗翰道“你们童贯会有办法,这次只是他想着耍小聪明,想着即让我们出兵了,还不认账,你想这样的小聪明在我们大金国面前能耍过去吗?再把我们耍急了,我们自己夺取十六州不给你们,看到那时,你们现在不敢向朝廷交差就想法耍我们,那时,我们自己夺了十六州不给,你们再向你们的朝廷怎么交差?回去告诉童贯,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童贯使者道“好的,(大)帅,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和童(大)帅说,说明其中利害关系。” 完颜宗翰道“希望下次再来,童贯能够识相点。否则,我们就再决不客气了,你们已经阻碍我们灭掉辽国的进程时间了,我们自己夺了燕云十六州不给,你们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童贯使者道“是是是,我回去尽快禀报童(大)帅,尽快拿出办法来。” 完颜宗翰道“好的。”就吩咐左右道“把马还给他,送他出营。” 左右道“谨遵(大)帅吩咐。” 童贯使者被送出金营,快马加鞭,到雄州见了童贯,把见到金主阿骨打,和两番见到完颜宗翰的话的意思都说给童贯听了一遍。 童贯听着听着,不由头上脸上都冒出汗来,心道“我就是怕书信落下口实把柄证据,让朝廷知道怪罪,没想到金人也不好糊弄,没想到他们比谁都精,竟然宗翰和阿骨打还不谋而合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让我想办法,说我有办法,又看准了我已经到了和皇上朝廷没有法交待的时候了,这不就是要逼着我狗急跳墙吗?逼着我送利益给他们吗?可是,一旦不这样,他们果真就和宗翰说的这样,自己夺了十六州不给,那不就把事弄得更大了吗?如此纸岂能再包住火?让皇上朝廷知道了我此番进兵又大败了,如此皇上朝廷怪罪岂不是更不好?如此岂不就一切都完了吗?如此,怎么办?” 二百四十六回:被迫狗急要跳墙·金军欲下幽州城 思想到此,童贯不免觉着后怕和绝望,此时连身上的汗都出来了,坐着面色惨白的想了一会,孰轻孰重,在心里反复过滤掂量了一番,到最后觉着还是送给金人利益好,怕少了再反复,或者再一旦惹恼了金人,让朝廷知道宋军这次又惨败,自己什么还没干就被治罪,可是钱多了宋军这次败的这样惨,都到了什么也没有了的地步,宋军一半以上都到了连兵器都扔净没有兵器的地步了,还怎么能有钱有物资给金人。 如此童贯经过反复考虑斟着,感到就如渴到快要被渴死了的人,那怕一杯毒药也要先喝下去解渴多活一会,何况为了十六州孰轻孰重,这又不一定就是一杯毒药。再者,前番赵良嗣和马政,为了取得与金人的联盟,不是也送了岁贡五十万吗?把每年给辽国五十万的岁贡等灭了辽收复十六州后再转给金人吗?如此陛下还很满意。眼下,收复十六州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眼下,也只有这一步可走了,行不行,也总比眼前完了好。于是,童贯就背着宋徽宗,为了度眼前之危的难关,决定在给辽国五十万岁贡灭辽攻下燕京后,转给金国的基础上,再加上二十万岁贡给金国。 于是,就带着这样的条件,再派使者以书面的形式去见完颜宗翰和金太祖阿骨打。 完颜宗翰见到这样的条件心里非常高兴,为防意外就立刻自己亲自把童贯派来的使者送到金太祖阿骨打的金帐前,通报求见金太祖阿骨打。 金太祖阿骨打闻听宗翰陪着童贯的使者又来了,情知宗翰都自己陪着亲自来,肯定有好事,就故意愤怒的大声道“童贯又派来使者干什么?没完了是吧?上次乱棍打出了,这次要让我真的挖他的眼?” 童贯的使者在账外吓的身子颤抖的对宗翰道“宗,宗(大)帅,多,多说好话,向你们的陛下。” 宗翰道“请放心,我会劝陛下息怒。” 童贯使者道“多,多谢宗(大)帅。” 金太祖阿骨打愤怒道“让他们赶快进来。” 宗翰便领着胆怯的童贯使者进了大帐,宗翰首先道“参见陛下。” 童贯使者也赶快跟着道“参见陛下。” 金太祖阿骨打道“又回来做什么?” 宗翰道“陛下,这次他们是有文书的。” 金太祖阿骨打道“那就赶快呈上来。” 童贯使者赶快把文书掏出来给金国太监呈上去。金太祖阿骨打拆开文书,一看,眼前不由一亮,童贯之言,字字在目,而且还盖了童贯的帅印,和童贯的签名,心里不由道“大宋国到了极点了,竟然连童贯这么一个太监出身的领兵将领,都敢背着宋庭皇帝出卖这般条件,真是到了胆大妄为的地步了,如此让宋庭皇帝知道,此事岂能干休?迟早定生变故。” 就随将文书向案上用力猛一放,不由故意大怒道“什么共同夹击?到时候你们又少不得坐山观虎斗,难道你们宋人之命乃是命,我们大金国的人的命就不是命吗?燕京总共被我们打的才有几万人?我看连三万人也不到,你们竟然十五万人。十万人,两次都连个没有重兵把守的燕京都打不下来,而且还都被打败了,逃跑,何故?分明贪生怕死之辈,于此与你们夹击还有什么用?算了,小小燕京里面的几个辽军,又有什么难打的?回去告诉童贯,信书朕收下了,朕与辽军打了那么多仗,整个的辽国都让朕给拿下来了,也不在乎多打这一次了,朕要自己率军去攻克燕京,现在我就派战将去攻打燕京,让童贯看看朕如何夺下燕京,燕京里面到底有多少辽军。” 童贯使者见阿骨打大怒,不由惊得连忙道“是是是,我回去一定把金主皇上陛下的意思都转达给童(大)帅。” 宗翰明白金太祖阿骨打发火为何意,便道“请陛下息怒,童贯这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上策,请陛下为了早日灭掉契丹 辽国的进程,我们就不在意多打这一仗了。” 金太祖阿骨打仍然愤怒道“先前宋人就扣留我的使者,让我们大金国自己与辽军打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我们自己准备充足了,岂不中了他们的计了?如今终于催他们出兵了,却不顶屁用,自己打不下来,两次惨败,花钱让我们去打,这不是用钱来买我们士兵的命吗?大宋就是一群混蛋,什么都不好用的混蛋。” 童贯使者连忙道“是是是,请陛下千万息怒,宗(大)帅说的完全对,完全对,陛下也说的完全对,都对。” 金太祖阿骨打又气又好笑,心道“宋人脸皮真厚,也能吃得住,连这样的话都当成好话。”就怒道“滚,朕与你们联合有什么用?别到时候再坏朕的大事,告诉童贯,朕自己去打了。” 童贯使者连忙吓的瞅瞅宗翰,自己先退出了大帐,随后宗翰跟着出来,道“别怪我们陛下发怒,你们宋军实在是太没有用了,指望你们去打下燕云十六州,攻下燕京,好让我们打败天祚帝延熹更快一点,可你们,还要指望着我们出兵。什么夹击,说得好听,到时候我们出兵,你们再坐山观虎斗,还不就等于是我们自己出兵一样吗?回去告诉童贯,我们大金国不须要你们装模作样装相的去夹击,别再到时候胡乱的出兵坏了我们的大事,如此别怪我们不客气。” 童贯使者道“是是是,一定一定。” 于是,完颜宗翰亲自率人把童贯使者送出金营。 童贯听了使者回来说明了情况,不由仰天苦笑起来,道“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终于尘埃落定了。” 使者不知何意,道“(大)帅,恭喜(大)帅。” 童贯仍仰天苦笑道“哈哈,哈,恭喜什么?我这是拿我的命去换十六州的呀,下去歇息去吧。” 使者道“是,(大)帅。” 1122年十一月,金太祖阿骨打得到了童贯花钱受许的文书,便亲自与宗翰率领金兵六万人,冒着严寒进抵居庸关,兵进燕京。此时,萧普贤女明明知道自己目前现有的军队,已经无法与虎狼之师的金兵抗衡,可是,在已经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只好继续做最后的抗争一搏,她派得力的干将萧干,仍然一面率领很少的一部分辽军抵御虎视眈眈的大宋军队,以防宋军再乘虚而入,一面派得力的干将耶律大石率领眼下所有能拼凑起来的不足一万五千人的辽军,进驻居庸关,扼守居庸关,期望在居庸关扼守挡住金国虎狼之师的进攻,以保大辽国岌岌可危的垂危之局,渡过难关,再图发展。 二百四十七回:山崩大石兵惨败·赴危仍念侄大石 耶律大石尽管率领的辽军,与金军相比那无疑是鸡蛋比石头。可是辽军将士在萧太后萧普贤女和耶律大石的激励下,也是在国难当头之时,个个具以必死之心要报国家,这种情况下的战斗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偏偏天不佑大辽国,天又助虎狼之师金国。尽管大辽国当政的德妃萧太后,又是多么的奋发用命要拼死一搏,得力干将耶律大石又是一位极有才能的文武全才的干将,辽军上下也都抱着必死之心要报国。可是,就在金兵要进攻居庸关的前一天晚上,已经准备要与金兵决一死战的耶律大石和辽军,却又遇到了居庸关山崩,忽然天塌地蹦,居庸关飞起来的飞石,措手不及的飞落而下,将居庸关守关的辽军将士砸的死伤惨重,不战而几乎失去了战斗力,只剩下一小部分带伤的残兵,在已经也受了伤的耶律大石的率领下,第二天顽强的与虎狼之师的金军拼杀,其结果可想而知,一战,英勇拼杀的耶律大石惨败被俘,辽军溃败死伤惨重,在虎狼之师的金军狂杀下几乎全军覆没,辽将耶律庆达冒死杀出重围回燕京报信。 萧普贤女萧太后闻听居庸关战况,不由泪下,道“天不助我大辽呀,居庸关已失,就等于燕京敞开门户,也将不保了呀。现在燕京军队已经所剩无几,再如何能挡住金军的虎狼之师?” 燕京守将耶律飞絮道“太后,当赶快想办法了啊,现在燕京守军,加上老弱病残还不足两千人,已经无法阻止金军的虎狼之师的进攻了。太后,是该撤退的时候了,快走吧,只要太后远走,保我大辽国不灭,臣在这里稳住金军少追赶一会是一会。” 萧普贤女看看耶律飞絮,再看看百官,瞬间用手擦干泪,道“我大辽危难的时候,并非各位卿家不尽心尽力,各位卿家都已经尽心尽力了,如今国家到了如此危难的时候了,眼看金军就要尾随而至,我们的大辽国,越是到了危难的时候,我们越要坚强的挺起来,我们只有坚强的挺起来,仍然与金军战斗下去,我们的大辽国才能仍然有希望。如今,燕京我们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了,现在萧干萧(大)帅,已在南线抵御宋军,时间已经来不及让萧(大)帅一起转移了,萧(大)帅一时已难以回来与我们共同撤退。耶律庆达,现在就再辛苦你,速赶往南线,赶快找到萧干萧(大)帅,告诉他燕京和耶律大石的情况,和我准备与百官去找延熹了,就让他按照原来和我说的,就退回奚人那里去吧,让他在那里坚持住,坚持下去。” 耶律庆达道“太后,臣遵旨,臣去了,望太后保重。” 萧普贤女萧太后道“去吧,情势紧迫,刻不容缓。” “太后,保重。”耶律庆达立刻而去。 萧普贤女萧太后望着耶律庆达去了后,便又对百官道“众位卿家,现在就到了我们去找延熹刻不容缓该出发的时候了。” 萧容道“太后,我们去找耶律延禧,他会不会记住前仇,对太后不利?” 奚玉明道“太后,萧大人言之有理,不如我们去找萧(大)帅,共同撤往奚人区。” 萧普贤女略想了一会,坚决的道“为了大辽国能够继续传承下去,就该到了我们团结一直,共同面对一心要置我们大辽国于死地的敌人金国和宋国的时候了,如果延熹还能够顾全大局的话,就不会面对如此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敌人,先自相残杀。我们大辽国现在就到了只宜团结,不宜分裂的时候了。为了大局,我的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了,我不能因为惧怕自己的生死而继续分裂。再说我已经立延熹的儿子耶律定为我们大辽国的皇帝了,延熹也应该明白我和天锡皇帝之心了,我们并不是谋篡,我们只是在大辽国危难的时候,挺起垂势,让大辽国不倒,继续传承下去。” 奚玉明落泪道“太后,怕只怕耶律延禧不这么想,太后可千万要三思啊,以臣对天祚帝的了解,恐太后 去了会有生命之忧啊。” 萧普贤女道“卿家,我已经考虑过了,如果我们现在去找萧干萧(大)帅,就会目标太大,会迅速受到金军和宋军的夹击。到那时,不但我们脱不了身,还会连累萧干萧(大)帅也难以脱身撤往奚人区。” 奚玉明继续洒泪道“太后,不管怎么说,都千万不能到耶律延禧那里去的呀,要不我们先自己撤往奚人区,对那里,臣非常熟悉,一定会确保太后的安全的。” 萧普贤女对奚玉明忽然亦洒泪道“卿家,不要多想了,这些我都想过了。如果我们现在都一齐撤往奚人区,就会变的目标太大,就会把金军和宋军迅速都吸引过去。到那时,就会对萧(大)帅保存力量带来不利。为了我们大辽国现在能保存住有生力量,我的生死我已经不考虑了,我考虑的只是我们大辽国眼前该如何往下走的路了,现在时间已经不容许我们再继续犹豫了,为了争取到更多我们撤离的时间,我们现在就马上出发。”说着,擦干泪,再对燕京守将耶律飞絮道“唉,卿家,为了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你只好留下了,我知道,这点军队是根本不能打仗的,金军来了,你坚持一会就一会,坚持不住,就开城门向他们投降吧,保住卿家性命,不做无谓的牺牲。” 耶律飞絮含泪道“太后,千万保重。” 萧普贤女也不由再次含泪点点头。 萧普贤女萧太后率领一部分愿意跟着撤离的百官撤出燕京城,离开古北口,心里好不是滋味。她的心里冥冥中可能有感觉,或许今日离开这里,就是自己今日与这块地方永远的诀别。回顾为了争夺这块土地,为了契丹民族大辽国的千秋基业,不知有多少契丹大辽国的将士血洒在这里?就连她的丈夫也已经长眠在这里。但今天,她就要与这座沉淀着深厚大辽国情结的都城燕京永诀了,这种撕心裂肺的心情,不由让她洒泪。 在走出燕京城的时候,萧普贤女最后一眼回望着这座楼影幢幢的燕京城,她期盼着她的年轻的侄儿耶律大石,不由洒泪道“大石,眼下尽管天意地理之变,让你拼杀不幸落入金人之手,我再已经没有军队和力量去救你脱离虎口,但希望耶律大石侄儿仍然还活着,或许有一天能脱离虎口,脱离险境。你是大辽国的需要,希望上苍能保佑侄儿耶律大石安全脱险。” 众人都不由跟着一齐洒泪。 二百四十八回:惨杀巾帼入穷途·宋庭遣使收燕云 萧普贤女,大辽国最后的一个萧太后,被称为德妃萧太后。她这次离开燕京,就如她自己感觉的这样,这是她永久的离开。因为她于1122年十二月率领百官离开燕京,于1123年二月,经过近三个月的跋涉,率领百官赶到四部族找到天祚帝耶律延熹后,一心为国着想考虑的她,本想契丹人合兵一处,团结抗金再图一搏。 但天祚帝耶律延禧并没有和她想的这样,度量狭小不如一个女子的天祚帝耶律延禧,竟然不顾眼下垂危之局,不听萧普贤女肺腑之言,竟然考虑面狭小的认为耶律淳被立为帝是犯上作乱,萧普贤女主持国政是无视他的皇权,命人将萧普贤女捆起来,用契丹人最残酷的折磨凌迟刑法处死了萧普贤女这位为国舍命不顾自己安危,不可多得的才女和巾帼女杰。 萧普贤女赴死的一刻,也就是天祚帝大辽国覆灭敲响丧钟的一刻。如果萧普贤女不死,英勇善战足智多谋令宋军丧胆的大辽国奚王萧干,和英勇善战足智多谋的契丹耶律大石都会在她的凝聚下,与天祚帝耶律延禧共同辅佐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儿子耶律定,与金军还可以相抗一搏。 却她被天祚帝耶律延禧极刑处死,萧干知道后不由跪下大哭,咬牙切齿恨透了天祚帝耶律延禧之狭小心肠,恨耶律延禧不顾眼前已经多么岌岌可危的大局,不由对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大辽心灰意冷,失去希望。 接到德妃萧太后临危的命令撤退后,萧干回到奚人居住区,得知德妃萧太后被害后,自己脱离辽国,建立了奚国,内部的分解,这让天祚帝耶律延禧走到穷途末路更是加快了脚步。 德妃萧太后丈夫耶律淳的侄儿耶律大石,后来正与萧普贤女萧太后临离开燕京所想所盼望说的那样,被俘后金军让他带路去夹山找天祚帝耶律延禧,一路上他带着金兵走到半路,忽然起来一阵大风,也许是萧普贤女萧太后在天之灵有灵,金军被风刮得睁不开眼看不见,独耶律大石能睁开眼能看到,便乘此夺了战马,脱离金军逃离虎口。 后耶律大石找到天祚帝耶律延禧,闻听萧容奚玉明洒泪哭诉萧普贤女萧太后,在撤离燕京时所说的话,和撤出燕京后,望着燕京城时所说的话,和被耶律延禧不听劝告极刑惨害时的情景,不由跪下大哭。 后来在自己也差点被耶律延禧处死,靠自己雄辩才保住性命的耶律大石,在自己建议先不与金兵决战,休养生息等待时机,不能被耶律延禧采纳,看到耶律延禧一日孤行与金军决战必招致大祸的情况下,趁着天祚帝耶律延禧率军出征与金兵作战,趁夜杀死处死萧普贤女的两个天祚帝的爪牙萧乙薛、坡里括,率领二百大辽国骑兵离开天祚帝,往北往西进入沙漠,入西域,兵进中亚,萧普贤女萧太后没有看错的,在那里传承建立了强大的中亚大辽国,历史上被称为西辽国。 童贯闻听探马回来报金军居庸关大捷,辽军几乎全军覆没,耶律大石被俘。金军乘胜进军,兵进幽州城,幽州城守将耶律飞絮不战降金,德妃萧后率领百官逃离燕京,萧干不知去向,不由恍然大悟后悔道“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太,太,太不可思议了啊,如此太可恨,太可恨了,怎么会是这样?如此不是让金军捡了个大便宜去吗?如此看来,幽州城辽军本已经与我军两次决战,剩下的守军肯定不多了,也已经再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否则,怎么会全军覆没的全军覆没,开城投降的投降,逃走的逃走呢?气死我了。” 却令童贯更气更想不到的是,金军又接连攻下了云州,在他拿着命的授权下又相继很快夺下了剩余的十一州,平州节度使张觉竟不战投降了金军。这让童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一切会在金军面前变的这么快这么容易。而大宋的宋军每打一个地方,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竟然还都没打下来,这令童贯怎么也想不通,他采用赵良嗣,和他独出心裁的仁义之战法,把宋军变成了什么? 居然没有打方腊时的十分之一的战斗力。打方腊的时候,十五万宋军禁军,对方腊起义军九十余万近百万的叛军。而与辽国开战,仍然是十五万宋军禁军,十万宋军禁军,却打不过两万与一万辽军,这也就进一步的让金军看到了大宋国虽然强大却不经打的弱点。 金军攻克剩下的燕云十三州后,消息很快传到了宋庭宋徽宗的耳朵里,但宋庭宋徽宗并不知道是谁攻下了剩下的幽云十三州,还认为是童贯蔡攸刘延庆率军攻下的。于是,就连忙派马扩为正使,王师中为副使,去接管燕云十六州所剩下的十三州。 马扩王师中到童贯那里,童贯心里没有底,立刻设宴接风洗尘先厚待马扩王师中。席间,急性的马扩止不住便向童贯说明了皇上派他们来的用意。童贯一听就心里犯了犹豫做了难,看着二位使者不由尴尬道“二位大人,现在十六州剩下的十四州中,只有涿州在我们手里,其,其余十三州(十六州中的莫州和瀛州在宋真宗澶州之盟时已划归大宋),平州节度使张觉先投降了金军,再其余的州,还都在金军的手里。” 马扩惊讶道“这么说剩下的十三州和平州滦州营州都在金军的手里?燕云十六州不是都夺下来了吗?出了之外的平州营州因为张觉投降金国,再怎么会在金军手里?这是何故?” 童贯没办法只好实说,道“马大人,王大人,二位大人且听我说。我军刘延庆率领十万军队进攻幽州受挫,没奈何就多加二十万岁贡让金军进攻夹击幽州,却谁知金人打下幽州,竟然连云州还有剩下的十一州都让他们一股脑一下子打下来了。马大人,王大人,快给想个办法,如何向皇上交代。” 二百四十九回:马扩出使见金主·持约索要十六州 马扩仰起头来想了想,道“这个张觉,凭着好好的我们大宋国不投降,偏偏投降金军,这个老混蛋。”又想了一会,马扩继续道,“童大人,不管怎么说,花钱也好,张觉投降金军献了平州也好,总算把十六州给拿下来了,金人我们只花钱让他们打幽州,却他们把剩下的十二州又都打下来了,白打,这十二州还是我们的,幽州是我们花钱让他们给我们打的,那些州没花钱我们没让他们打,他们打了也是白打,按照约定平州营州滦州也是该我们打的,张觉投降金军,他们也不应该接受,应该让张觉投降我们大宋才对。童大人,这个账我们赚了。” “这······”童贯睁着眼看着马扩,不知何意,一会儿脑子又转过来,道“马大人,你的意思······是?” 马扩道“童大人,我们赶快先回去拿着盟约,回来再向金人去要十三州与平州滦州营州。” 童贯如释重负道“马大人,如此就全拜托马大人和王大人回去向皇上美言了,此事玉成之后,童贯永记马大人王大人相救之恩。” 马扩道“童大人,不要这般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这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十六州能够稳稳当当成为我大宋国的领地,赵良嗣出使金国,能一下子许了五十万岁贡给金国,如此,我们得了十六州,就差这二十万岁贡了?” 童贯仍不放心道“马大人,此事若让皇上知道,就怕皇上一旦震怒,当如何是好?” 马扩想了想,道“先暂且一步一步来,先回去拿着盟约要回十三州与平州滦州营州来再说,那时皇上高兴了再禀报皇上。” 童贯仍不放心道“马大人,如此就全凭马大人王大人相救了。” 马扩道“都是为了国家,童大人这也是无奈之举,是在替着刘延庆背黑锅,兵败应当治罪的是刘延庆,幸好还花了钱让金兵打的幽州,如果不是花钱让金军去打下来,那就完了,那就要都没法去要了。如此皇上若怪罪下来,谁也没法接住,只有完了,童大人虽说是替着刘延庆,但也难辞其咎。” 童贯道“谁说不是来,看来马大人确实是个明白事理之人,童贯多亏遇到象马大人王大人这样明知事理的人为使前来。否则,童贯真不知道该是一个什么样子了。如此,童贯就多谢马大人王大人明理相救了。” 于是,马扩和王师中又回到汴京,二人商议着向宋徽宗撒谎,入朝见了宋徽宗,马扩禀报道“启凑陛下,前方为了战事需要,现在燕云十六州剩下的十三州,和辽国平州节度张觉投降金国,献了平州,其余的十三州根据战事需要已让在金国女真人手里,一时难以收回。”| 宋徽宗道“何故怎会这般?这个张觉,如何要降女真金国?而凭着我中原大国大宋天朝怎么不降?” 马扩道“童大人与金军夹击契丹辽军,欲坐收渔翁之利,减少我军伤亡,为保存我军实力,故让契丹辽军好给女真金军予以重创,故乃如此,相比那张觉也一时受到金军蛊惑。” 赵良嗣还不知道前方战况,认为此正好得计,如此正好给女真金人予以重创,就道“陛下,童大人此举做的正是,如此正好再给女真金人予以重创,以做到我们想希望看到的结果。我们与女真金国的盟约说的明明白白,燕云十六州归属我们大宋国天朝的,也属于我们大宋国向契丹辽国用兵攻击的范围,女真金国为了灭掉契丹辽军即便进入燕云十六州,也属于违背了当时的盟约,现在战事即已经结束,就应当到了让他们按照盟约归属,让女真金国归还剩下的十三州与平州滦州营州了。” 蔡京已经通过蔡攸知道了一些端倪,一言不发,也不表示赞成也不表示反对,就在那里装糊涂。却张邦昌不知道前方战况,急于要向宋徽宗表现自己,就道“陛下,此乃借刀杀人之计也,金国要急于灭掉契丹辽国,正好让 金军去与契丹辽军去拼杀,我们让出十三州让金国与契丹辽国拼完了,只要拿出当时的盟约,按照当时的盟约,十三州女真金国还得好好的还给我天朝。此乃妙呀,不但借刀杀人之计,还是一箭双雕之计,如此即让女真金军灭了契丹辽军与辽国,又让女真金军与契丹辽军拼的两败俱伤,大大削弱了金军的锐气。如此,岂不对我天朝更为有利?这岂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最好结果吗?陛下,现在就该到了拿着盟约赶快向女真金国索要归还十三州和平州滦州营州的时候了,这就叫让女真金国即赔了夫人又折兵。” 宋徽宗被说的心里也满是高兴,心道童贯这次竟能做出这等漂亮的好事来,这样比上次兵败要好多了,即可利用金军,自己不用伤亡动手,又可到了今天,即让金国伤亡了军队,还要稳稳当当的再把剩下的十三州和三州还给大宋,如此甚妙。于是便竭力压住自己心内的高兴道“即如此,马爱卿,王爱卿,那你们就赶快拿着当时的盟约,到女真金国手里索要燕云十三州和平滦营,不得有误。” 马扩与王师中道“臣遵旨,臣等立刻拿着当时的盟约副本,赶快前往女真金人手里索要燕云十三州,和平州滦州营州三州。” 马扩和王师中拿了盟约副本,这次没有去见童贯,而是直接去了金营,先见到完颜宗翰,说明来意要见金太祖阿骨打,被送往金太祖阿骨打金帐,见了金太祖阿骨打,说明要来接管燕云十六州,和平滦营三州。 金太祖阿骨打见说气的脸都青了,道“燕云十六州,是朕的将士拿着生命夺下来的,你们还有脸来要?真是厚颜无耻。与你们宋国人打交道,朕没有发现别的,就发现你们宋国人脸皮厚,厚颜无耻。本来脸皮薄的人,是没有脸来干的事,可是你们却厚着脸皮居然都来干出来了,还要所谓的什么接管十六州?说好是你们宋国攻打燕云十六州和平州,营州滦州,可是你们,要不就不出兵,后来被朕催着出兵了,却又两次兵败,真是什么用处也没有,还有脸来接管十六州?我看一个州你们也不应该接管,都是朕的大金国的。” 二百五十回:狼的感觉被狗耍·狼怒狮子大张口 马扩笑嘻嘻道“金主陛下,你此话和我两个说说笑笑可以。但是,国家大事,不敢儿戏,相比金主陛下你也知道,我们两国曾经白纸黑字写好了的东西,岂可随便更改?分明按照盟约之约定,在共同灭了契丹辽国后,燕云十六州归我们大宋方接管,如此之事,双方又怎可有食言之理?今日契丹辽国在我们双方出兵夹击之下已经灭亡,燕云十六州和平州滦州营州三州,理当归属我大宋国这方接管所有。” 金太祖阿骨打见来了个装糊涂不害臊要强词夺理的使者,就气愤的糊涂了,把童贯约他出兵攻打燕京的文书拿出来向地上一甩,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没看到还有这般厚颜无耻的国家和派来的使者。” 马扩赶快捡起来折开一看,金太祖立刻又同反应过来,后悔拿出信件来给宋使看,心道如此岂不是对朕自己不放十六州不利吗?于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又赶快亲自猛向前夺过信件来道“什么也不用看了,燕云十六州是朕的大金国的士兵拿着命打下来的,岂可有随便送人之理?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就说是朕这样说的。” 马扩尽管捡起信件来看的时间不长,却马扩的记忆力相当惊人,过目不忘,就在此人身上此时淋漓尽致的应验了。尽管是仅仅用眼瞟了一遍,却信件内容已经都在心里记忆背下来了,于是马扩道“金主陛下,这封信件无非就是童贯写的共同夹击进攻燕京辽军的信件,条件是在五十万岁贡的基础上再加上二十万。”继而,马扩又将信件从头至尾一字不落的背了一遍。 金太祖阿骨打惊奇的眼都直了,打量着马扩看了一遍,却又着实舍不得已经到手的燕云十三州和平州营州滦州,尤其是燕京更不舍得放手,于是又想了一会,心里打定主意,才道“即然如此,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关于朕为什么进攻燕云十六州契丹辽军,这是童贯代表你们宋国约朕来打来进攻的,如今朕已经从契丹辽军手里拿下了十三州,十三州理所当然要归朕的大金国所有,你们就回去和你们的皇帝这样说。” 马扩道“金主陛下,这里存在着一个说法,不知金主陛下想过没有?” 金太祖阿骨打道“什么说法能抵过朕的将士用生命换来的国土?出此之外,还有什么说法?” 马扩道“金主陛下,有个事实你还没有看到,就是童贯书信中所说的明白,是在给你们二十万岁贡的基础上,让你们来打的燕京,也就是说白了,是我们大宋国花了二十万岁贡,是雇你们来打的燕京辽军。即然是雇的,你们挣钱我们花钱是为了各有所得,你们得岁贡,我们得燕京,所以战后我大宋国这方收复燕京亦在情理之中。至于金主陛下会认为剩下的云州十二州,和平州滦州营州,童贯并没有花钱雇你们去打,那十二州和平州滦州营州的契丹辽军,却你们仍然帮着我们去打败了那里的辽军,和替我们接降张觉,这充分说明了你们大金国豪爽,宁肯在违背两国盟约的情况下,处于战争对自己的需要,也要去灭了那里的契丹辽军,这些由于我们互相之间是盟国,可以不予以追究违约,但是接管十六州中剩下的这些州,和平州滦州营州,这可是盟约有规定的,因此不能不履行,这个陛下应该会比我们这些做臣下的更清楚。” 金太祖阿骨打被说的无言以对,知道放糊涂不得,却又十分气愤,心里的感觉就似被童贯耍了一般,又怪自己想灭契丹辽国心切,没有考虑充分,就上了童贯的贼船。到了这天,眼瞅着十六州和三州几乎都是自己的军队舍命打下来的,却在得了二十万岁贡的基础上还要让出来,真是说什么也不舍气,就气愤道“难道二十万岁贡,你们的皇帝知道后会同意答应吗?” 马扩道“会的,尽管是童贯许下的,但是我们大宋国向来是履行约定的,因此,当然会同意履行的。” “这······”金太祖阿骨打感到实在 没辙了,要耍赖却又感到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契丹辽国天祚帝的残余辽军还正在顽抗垂死挣扎,一些契丹辽国的残部和残余势力还正在支持天祚帝。自己的军队因为长时间征战。与契丹辽国军队作战,在很长时间没有得到休养生息的情况下,一面还要继续与天祚帝的残余势力作战,一面还要休养生息,防备战后宋国。如果在此时再因为十六州剩下的十三州之事与宋国反目,宋国再与天祚帝联手对付金国怎么办?在此情况下,自己的军队还没有把握不足于抗衡两面受敌,于是为了不因此而得罪大宋国,就只好为了大局先忍住气,而气愤道“让朕把剩下的十三州让给你们可以,但朕有两个条件。” 马扩道“两个什么条件?” 金太祖阿骨打道“这两个条件很简单,就是把每年收取燕京的赋税一百万贯都要给朕的大金国,作为朕出兵其余十二州和三州的补偿。还有第二个条件,就是朕还要留下平州滦州营州三州外,再从十三州中,留下几个离着朕的统治区接壤的几个州,作为对朕的大金国的补偿。这两个条件答应之后,朕才能考虑让出十六州中剩余的州。” 马扩道“你们要留下那几个州?” 金太祖阿骨打道“平州滦州营州这就不用说了,这是十六州之外,再就是与朕的大金国接壤的几个州都要归朕的大金国所有。” 马扩和王师中都不敢答应这两个条件,马扩道“金主陛下的这两个条件未免太苛刻,能不能再放松一些?” 金太祖阿骨打道“这两个条件这么简单,再怎么放松?与辽军作战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辽军打的你们苛刻,十五万人马,十万人马,竟成废物一般,如果朕的大金国不打下十三州和平州滦州营州来,你们能向辽军去索要十三州与平州滦州营州吗?辽军会给你们一个州吗?朕的条件已经很放宽了,如果再不接受,一切免谈。” 二百五十一回:苛刻条件能答应·金主洗空燕京城 马扩只好道“如此,这要回去禀报朝廷和皇上才能裁决。” 金太祖阿骨打道“那好吧,等你们朝廷皇帝答应了后,再回来谈。” 于是,马扩和王师中离开燕京,再回到汴梁,求见了宋徽宗,说明了金太祖阿骨打归还燕云十六州的条件,在五十万岁贡的基础上再加二十万,还要再加收幽州燕京每年赋税一百万,和割让十六州与平州滦州营州三州的情况。宋徽宗感到意外,道“女真人怎么会这样?按照约定,十六州还有平州滦州营州三州,应该完全归我们大宋所有才是,如此女真金国太没有道理了。” 马扩道“陛下,金太祖阿骨打的态度非常强硬。” 宋徽宗道“明日早朝,再议此事,当如何才好。” 于是第二日早朝后,马扩将金太祖阿骨打的态度和条件都说了一遍。宋徽宗道“女真金国蛮横不讲理,竟然违背当时盟约,贪得无厌,各位爱卿,该当如何是好?” 蔡京仍然不语,却张邦昌首先道“陛下,金人条件苛刻,不能答应,如今金人正在继续与辽国天祚帝开战,在此时候,我们决不能答应满足金人的条件。” 赵良嗣道“陛下,平州营州滦州不在十六州范围之内,平州又是张觉投降金国献了平州,滦州营州能争回来就争回来,争不回来,这个我们也可以答应,再就是增加岁贡,我们眼下也可以先答应,我们先把燕云十六州收复回来,接管之后,让我们的军队休养生息,先让金国金军继续与辽国天祚帝厮杀,待天祚帝要被灭之时,我们以养精蓄锐之师对待金国金军,逼迫金国免除所有岁贡,此也叫缓兵休养生息,等待时机,坐山观其两败俱伤,静待时机,伺机而动之计。” 张邦昌道“陛下,此计甚妙。” 宋徽宗道“若如此,我们也可让给他们几个州,眼下先赶快收回剩余的州,待那时,我们也可以再把那些州与岁贡一起都要回来,众位爱卿,你们看如此如何?” 王黼赶快讨好宋徽宗道“陛下圣明,陛下之意这也叫步步为营,步步逼进,最后燕云十六州和平州滦州营州全部归我大宋天朝所有。” 李邦彦道“如此我们就可以令女真金人感到不疼的一步一步削减他们的势力范围,到最后,先把所有的契丹土地拿过来。然后再彻底迫使女真金国向我们称臣,然后到最后再灭掉金国,陛下就可以扩大疆域,再灭掉西夏。陛下就可以成为比秦始皇更胜一筹的天下明主。” 宋徽宗被说的飘飘然,再连想也不想的对马扩王师中道“如此,马爱卿,王爱卿,你们就再去金国,就先答应阿骨打的条件,先收复回剩余的州来。” 马扩王师中见说齐道“臣遵旨。” 于是马扩王师中再次出使金营去见金太祖阿骨打。金太祖阿骨打一看他这么苛刻的条件,宋国宋庭都能立刻接受答应,就更是心里气愤道“看来朕提出来的条件还是太不够苛刻了,还是太轻了,他们竟然会接受的这般快,真是令人难以想象,难以相信,这······可恨,宋人太可恨。”于是,就更加感到气愤和悔恨,待双方已约定完交割日期后,就不解气的下令,把燕京的大批财务,和人口都一并掠走,让燕京顷刻间一下子成了一座空城后,这才下令将自己的金军打下来的燕云十六州的一部分州归还给了大宋国。 于是,于1123年二月,燕京、檀州、顺州、景州、蓟州、云州、涿州、易州,这才正式如约规定,算是正式的并入了北宋的版图,其余剩下来的各州,和平州滦州营州,仍有金国继续占有。 宋国如约得到了十六州中残余的各州,却感到这仍然是一次不小的胜利。为庆祝这个不小的胜利,宋国举国上下,还对收复燕云十六州举行了一次规模不小的全国庆典。于是宋国从朝廷到下面各级官吏,都大摆宴宴进行庆贺 。而收复十六州的功臣童贯蔡攸赵良嗣分别被升了官。尤其童贯按照宋神宗的遗旨,竟然被异姓封王,被宋徽宗封为广阳郡王。 这可真有意思,看来给童贯封这个王,这也是宋徽宗颇下了心思的。童贯原身已经是个太监,虽表面看还是个男人,但已经再阳不起来,已经不是个真正的阳刚男人,而宋徽宗封他为广阳,广阳郡王,这就具有独特的意味。 蔡攸随即也被宋徽宗看重,宋徽宗直接让蔡攸掌握北面的军事,让童贯继续掌管西北面的军事,令共同防范抗衡防御金国。 宋国宋军这次表面上(腐)败的胜利,大大激怒了完颜阿骨打和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完颜吴乞买,按照二人心内此时的想法,就应该一寸土地也不应该给大宋。可是眼下天祚帝契丹辽国仍然没有被完全灭掉,在这个时候不宜树敌太多再与宋国结仇,这才不得不把自己的将士用生命拼命打下来的土地拱手让给了大宋。 可是,由此,北宋为自己的灭亡也正式的埋下了祸根,这样大大激发了阿骨打吴乞买兄弟两要灭亡北宋的决心,和看透了北宋的实质。在这兄弟二人的眼中,感到大宋的宋军,说到底,其实就是一群看起来庞大,却不会打仗,毫无战斗力可言的怕死羔羊。这样一个国家,拥有这样一支军队,即是看起来再强大,国土就是再大,要灭亡他,也是指日可待。 却这些,已经在得到十六州几个残州被冲昏了头脑的大宋朝庭上下,却浑然不知,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不胜而得取的残果,别人逆境中仍不想让被迫让出来的残果,那是难以下咽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有远见的大臣们所担心的事,从此时金太祖阿骨打吴乞买兄弟俩的心情中已经显露出来。令金太祖阿骨打和他的兄弟完颜吴乞买,可以一下子感觉得到了已经具备的充足条件,一下子可以再不用经过任何国家,只要自己想什么时候出兵,想灭,凭着灭辽的足够经验,就可以有一天直接出兵灭掉大宋国了。只要一切完全准备充足之后,再对大宋出兵是不用丝毫顾虑顾忌的。 这就是大宋与金国结盟要灭掉一百多年来,与自己和睦相处的大辽国后,所带来和面临的严重后果,从此与女真虎狼金国国土接壤后所面临的严重问题。在此情况下,宋庭再没有足够的认识,和没有有效的措施,岂能不被强肉弱食?这就足以说明,国家在政治方面,和政治目标方面,政治的力量有时候会起到先前于军事方面的力量。 二百五十二回:无人出任燕山府·徽宗厚望郭药师 如此宋庭眼下形成的这个局面,这也正如辽国的使臣,在求救宋国被拒绝后,绝望的放声大哭所说的那样。而现在马上所面临的问题,越来越接近辽国的灭亡,看起来越来越更严重的清晰更明显了。也就是自己帮着强盗抢了邻居,尽管抢的时候自己的军队不争气失去战斗力,没有起多大作用,但也让贼再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情况下去抢大辽国,而你的邻居大辽国被抢完了后,又好轮到抢你了。 而到那时抢你的时候,你连去求救邻居的机会也没有了。等虎狼吃掉了可以为你起到看家护院与你友好尽管有时候会咬你一下的狗后,就会反过来再毫无顾忌的吃还不如狗的羔羊了。 终于,辽国天祚帝眼看就要被灭掉了,金国已经把虎狼的目光渐渐瞅向了自己认为就如羔羊一样的大宋国。一边与天祚帝作战,一边休整军队,准备天祚帝一灭就好寻找理由和机会再对大宋国开战。 却谁知,天偏偏不让完颜阿骨打灭掉北宋,金军还没有灭掉契丹辽国天祚帝,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就于公元1123年与世长辞驾崩。 按照金国当时兄死弟继的规定,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并没有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大儿子完颜宗干和二儿子完颜宗望。尽管完颜宗干和完颜宗望二人才干杰出,而还是不敢违背规定,将皇位传给了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弟弟金太宗完颜吴乞买。 完颜吴乞买继承了金国的皇位。完颜吴乞买的继位,这个人凶狠异常,又毫无人性,在后来灭掉北宋嫔妃成群的情况下,竟然将宋徽宗十二岁的女儿入宫伴驾,满足自己欲望。至此,这个人的继位,这就更是给北宋的灭亡和宋庭上下落入悲惨厄运起到了雪上加霜的作用。 厄运是从平州开始的,也是从北宋的贪心和政治与军事的无能开始的,平州事件终于成为导火索让虎狼金国找到了理由。 北宋朝廷得了燕京,将燕京改为燕山府,本来有王黼举荐蔡京的儿子蔡攸前去为节度使镇守燕山府(燕京)。可是燕山府又离着虎狼金国太近,所以知道不是好差事老谋深算的蔡京就不赞成自己的儿子前去。蔡攸更是知道金国金军的厉害,所以也不愿意去。却他尽管不愿意去,又向宋徽宗举荐鼠目寸光的王安中去任燕山府安抚使。宋徽宗迫于蔡京的脸面,就同意了蔡攸的举荐,同时不放心又派詹度为宣抚使,同去燕山府赴任。 可是,蔡攸不去燕山府赴任节度使掌管军队防范金国,宋徽宗又没有通盘全局掌握了解属下干将才干这方面的能力,更没有合理利用属下干将,让他们各自在恰当的位置地方最大发挥他们才干作用这方面的眼光,和政治作用这方面的意识,与内心通盘布局这方面的能力与思想认识。至此,竟然让王禀这样文武双全的干将勇将好钢用不到刀刃上,被埋没在暂时不起作用没有战争威胁的太原,却又偏浅的认为再没有人可以出任燕山府。在此情况下,宋庭一时又找不出感到更合适的人选去赴任燕山节度使掌管军事防御。因为燕山府离着金国太近,不是有真正能力本领超群的人,谁都知道那不是个可去的好地方。于是,最后出于无奈,宋庭百般无奈的情况下,又认为郭药师作战英勇,可以派郭药师去镇守燕山府。 宋徽宗由于不明智,所以为此事也是大伤脑筋,特意为此事还单独召见了郭药师。 那是宋徽宗宣和五年六月,即1123年六月,郭药师被宋徽宗诏命入朝。宋徽宗对郭药师出任燕山府寄予厚望,为了笼络郭药师,特意安排了接待郭药师回朝,特意同接待大将凯旋而归一般的最高礼遇,给郭药师和满朝文武的感觉,郭药师俨然是威震一方的(大元)帅。入朝之后,便又以贵宾一样的礼仪对待郭药师。宋徽宗显然糊涂不明智的希望郭药师能够成了他心里期待的那样,燕山府一方戍边守卫大宋给予厚望的大将边帅。 为了进一步显示恩典,宋徽宗并又 立刻金银成千上万的赏赐郭药师,并在汴京赐了府邸,赐予数十名花枝招展的绝色美女,又自己亲自带郭药师去汴京最豪华的皇宫园林金明池去看赛龙舟,还带郭药师入宫专门为郭药师举办皇家酒宴。 席间,宋徽宗反复观看郭药师,迫于无人戌边出任武将守卫燕山府,宋徽宗急食也就不知道食的味道了,而对郭药师给予厚望的瞅着郭药师道“郭将军,朕可否托付郭将军一件事?” 郭药师佯作诚惶诚恐不安语言不多憨厚道“愿效死。” 宋徽宗听到郭药师说出此三个字,再不多语,不由心里感到此人可以信赖重托,于是宋徽宗又道“朕想让你带兵去擒拿辽天祚帝,以绝辽人收复燕京之望。” 却郭药师忽然佯作涕泣如雨,泪流满面,猛然大悲而伤心道“臣虽现在已事陛下,可臣心里明白,忠臣不犯故主,臣又怎么能有如此之举对故主下得去手,如此大任,陛下还是另选他人领军而去吧。” 宋徽宗见此,信以为真,不由异常感概,心中感念郭药师不忘旧主之忠良之心,非平常忠臣之心可比,随当即又赏赐了郭药师锦帛绸缎。 郭药师泪下谢恩,跪地头触地而涕,然然感受皇恩浩荡。至此,宋徽宗便对郭药师彻底的给予了厚望和极好的看法,心里更是坚定了对郭药师寄予厚托之心。 至此,宋徽宗就将燕山府这样一个重要的大宋门户,对大宋命脉举足轻重的地方,一下子都寄予厚望的放到了郭药师的身上,就委派了降将郭药师出任燕山府节度使镇守燕山府。 并且宋徽宗为了能足够震慑抗衡金国,与宋庭议定,郭药师还可以在燕山府就地招兵买马,扩大军队,与金国抗衡。而且宋徽宗为了防御金国,又竭尽全国之力支持暖住郭药师的心扩充军备,郭药师需要什么,宋庭就无偿的供给什么。一时间郭药师的常胜军再加上燕山府的宋军,和扩编的军队就有十五万人,对外号称二十万,并备下足够数年的粮草,以从各方面来震慑住金国。 郭药师的常胜军的发展和做大,这让临近燕山府投降金国占据着平州营州的原辽国平州节度使张觉看了感到眼红。于是,张觉趁着金军去与天祚帝作战,对他疏于管束的时候,也立刻招兵买马,将自己的五万军队扩编成了十万。 扩编之后,张觉却又害怕金国朝廷会认为他私自扩编军队存心不良,就心里害怕,想急于找到一个靠山后盾,于是就把目光投向了宋朝大宋国。 于是张觉就派使者一边出使燕山府,一边出使宋国,要投降宋国,想着以北宋作为后盾,自己好继续发展壮大,等金国在灭了天祚帝回来后他也就不怕了。 二百五十三回:即是馅饼又祸水·欲要不要心两难 张觉要献平营二州投降大宋,宋庭议论不一。以王黼为首的一些大臣,极力赞成接受张觉投宋。却以赵良嗣为首的一些大臣,又极力反对接受张觉投降。 王黼向宋徽宗认为,启凑“陛下,只要接受张觉投降我大宋天朝,这样可以兵不血刃平白扩大二州疆域,更会鼓励更多的辽将旧部如张觉一样,一齐携带州县前来投奔我大宋天朝,如此有利于壮大我大宋天朝的国势和军事力量。如此只要我天朝的国势和军事力量更加的强大起来,女真金国又有什么可怕可以考虑的?” 赵良嗣向宋徽宗认为启凑道“陛下,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却不可以接受张觉这种人的投降。张觉先是不投靠我大宋天朝,而去投靠女真金国,此是什么东西?如今又忽然无故要投靠我大宋天朝,实乃反复无常之辈。他实乃是对女真金国改平州为南京,会有人去接管平州营州而心里为之不满,又想将祸水引到我大宋天朝来,让我们大宋天朝作为他的后盾让之为所欲为。现在平州营州还不是我天朝接管范围之地,平州营州已在女真金国之手,而且平州又已经被金国改为南京,如今如果我们冒然接受张觉受降,接受平州营州,女真金国有可能会为此而撕约与我大宋天朝开战。如此,陛下,我们现在都做好迎战的准备了吗?” 宋徽宗道“赵爱卿,你不是说金国和辽国拼得两败俱伤,我们还要要回岁贡来吗?如此,怎么还会连个前来投奔我天朝的张觉都不能接受?而且张觉还带来了平州营州,难道金国和天祚帝拼得两败俱伤,还有能力在与我大宋天朝作战吗?” 王黼一看有机可乘,就立刻道“陛下,陛下言之极是,陛下之言真乃圣明,为了我大宋天朝之繁荣昌盛,如今怎么能连前来投降者都不能接受呢?如此,再怎么敢有人前来投降我大宋天朝呢?如果同赵良嗣赵大人之言,此乃自我闭塞纳降之路。” 赵良嗣道“陛下,王大人之言是只知道其一,而不知道其二。现在我军的战斗力尚且有待提高,还不适合与金军交战,眼下只要接受张觉,就意味着和金国撕破脸皮,金国只要一有机会,就会随时与我天朝开战。陛下,就我们眼下的军力,能有打败金国的把握吗?本来燕云十六州外加平州滦州营州,都该是我天朝军队该攻下来的,可是,怎么会在金国的手里呢?陛下,不得不三思啊。” 宋徽宗一寻思起此事来,不由就有些气恼,恼怒。此时,童贯率军北伐夺取十六州惨败的一些传闻,随着十六州一部分州的归还,和另一部分州被金国的占有,宋徽宗听到了一些情况,此时又涌向心头来。而对童贯出兵的所作所为从心里头切齿的痛恨,和已经对童贯尽管被他封了王,但对童贯产生的不满情绪和看法在心里越来越强烈。由此,而又对自己的宋军现在的战斗力也不免有些吃不准。于是,想着接受张觉,却又被赵良嗣说的心里充满顾虑犹豫不决,一时拿不定主意难以决定。 却王黼道“陛下,现在金军正在与辽国天祚帝作战,胜败一时难以定论,我天朝就应该乘此机会,接受张觉,接受平州,如果问我天朝现在有没有把握打败金国,打败金军,这要让我们的前方将士说话,现在我天朝的前方将士已经焕然一新,再不是童贯北伐时之所为。陛下,为了鼓励前方将士的士气和战斗力,再不让童贯做害群之马,就应该把童贯从西北调回来,免其军职,再决不能让他作害军之马,危害国家的影响力和军队的战斗力。” 宋徽宗道“王爱卿言之有理,可是,前方将士之战斗力,能不能有把握打败金国,在两国没有开战之前,这又怎么能知道呢?” 王黼道“陛下,这个可以派人前往考察看看,可以先派人去看看燕山府和平州的张觉对金国作战有没有把握取胜,如果有把握取胜,我们如何要坐失良机呢?” 宋徽宗道“爱卿言之有理,却此事 事关重大,不宜草率决定,当谨慎考虑后,再到前方看看前方的军队情况,再做出决定。” 王黼接降张觉心切道“陛下,此事不容久拖,拖久恐有变故,若一旦金国女真知道此事,就会迅速灭掉张觉,如此,我们岂不是坐失良机了吗?” 赵良嗣冷笑道“王大人,你好心急啊,难道要因为心急,就要置国家往后的安危于不顾了吗?你催着陛下急,你知道前方的军队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王黼也不服道“赵良嗣,你不要老是有畏惧金国女真人之心,现在我们燕山府郭药师节度使已经有这么多军队,还有张觉的这么多军队,难道二十五万多军队,还不能抗衡金国吗?” 宋徽宗道“好了好了,二位爱卿,都不要争了?此事容朕好好考虑考虑才是,退朝。” 于是,事未决,便匆匆退了朝。宋徽宗退朝后,寝食难安,即心里想平营二州,却又充满顾虑,不敢随便下令接受张觉和平营二州。 却此事未过半月,宋徽宗刚要派钦差要到前方燕山府去看看现在燕山府军队的军事方面的情况,却燕山府宣抚使詹度与安抚使王安中都分别上书赞成接受平州营州。二人共同在上书中认为,如不接受平州营州,张觉的势力和原辽国萧干部及西面的天祚帝一旦联合起来,就会对燕山府造成极大的威胁。反之,若能得平州营州,即是金人大兵压境,燕山府有郭药师的十五万常胜军,和张觉的平州营州的十万大军,必足以抵挡住女真金国的进攻了。到那时即是金国敢来犯,这两处之军,也必可以痛斥击败金军。首先到那时,张觉已经与金国成为死敌,必然会坚决的与金国决战,而燕山府这面,有郭药师坚决的支持张觉,为张觉的后盾,两军夹击,何愁金军不败,况且我大宋国尚且还有陛下坐镇拥有百万大军,金军岂可轻易敢犯? 二百五十四回:相争结果难决定·童贯考察到燕山 詹度与安王安中的一番话,一下子说的宋徽宗忘乎所以的感到飘飘然。 宋徽宗看罢上凑,心中不由的大喜,同时又对接受平营二州更是提高了心动程度。但转念冷静下来又一想,一犹豫,又感到仅凭詹度与王安中二人的一面之词不可信,詹度与王安中不过是一介文臣,又那里有通观全局的眼光,又那里知道轻易与金人对垒的利害关系,又那里知道金军就是虎狼,更不知道此时郭药师那里的情况,所以就又吃拿不准。 于是,就考虑再三,决定把童贯从西北调回来,认为童贯乃太监出身,心细精明,在败军的情况下,却能用二十万岁贡令金军出兵打败十六州的辽军,收复十六州,拣了金军的一个便宜。因此,尽管后来已经知道童贯两次出兵都遭到惨败,却仍然没有治童贯的罪,而只是在心里准备再在军事作战上不用童贯了。但是,眼下让童贯到燕山府去考察军务战斗力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就急下旨去西北调回童贯。 要说去燕山府考察郭药师军队战斗力的情况下,确实凭着童贯的为人和心细是绰绰有余的,朝中出了童贯,再也难有人堪当此任。 若非如此,宋徽宗又如何要大费周折的把童贯从西北调回来再到燕山府去呢?直接从汴京派人去燕山府考察不是更便捷吗?如此也足见宋徽宗对此事看法的重视,和两派争论都是举足经重的问题,不敢在没有把握之前,轻易的做出决定。 一边会是轻易的失去平营二州,一边会是从此与金国开战,能不能完全有把握取胜金国。这一切的决定,好似就一下子落到了童贯去对燕山府的考察的结果上了。 如此,童贯一下子又成了成为宋庭决策的核心了。 要说起童贯,童贯自从接触到金国,不管怎么样,只要与金国接触要夹击辽国,也够不顺心倒霉的了。这与他以往不管是出兵西夏,还是去攻打方腊,都是大相径庭。怎么就到了北伐与金国夹击辽国,怎么做就怎么不顺呢?尽管因为收复燕云十六州被封了王,可是他的威望在朝中可是一落千丈。 最让童贯感到这两次出兵北伐真正倒霉的原因,后来想想还不就是听了赵良嗣的异想天开之言吗?这让童贯也感到了自己的责任,和受到羞辱之处。并又在两败之后,与北兵交战感到了处处无处不在的危险,和从此不敢不愿意让自己再轻易的兵临战阵,身处危险之中。一想起两次要命的惨败就让他心有余悸,和感到心抖擞。这两次惨败让他由此在朝中彻底毁了他久战不败的名声,这让童贯自己也感到已经失势于朝廷,已经再不可能受到宋徽宗的信任了,这简直就让他感到痛心疾首,尤其嫉首听了赵良嗣出仁义之师之言。 以往,他感到他在没有发现马植李良嗣赵良嗣之前,与西夏作战,受宋神宗派遣去进攻西夏国也没有同这两次北伐一样的所作所为,在没有受到赵良嗣鼓动之前去(镇)压方腊起义的时候,也没有这样,都是凯旋而归。怎么就到了这两次北伐,明明率领优势于敌人的兵力,又怎么会在劣势于自己的敌人面前惨败呢?究其原因,不就是第一次听了赵良嗣之言,从此让军队尝到了不战逃跑的甜头,都贪生怕死了吗?这让童贯痛恨疾首,心里十分悔恨。 这次宋徽宗把他从西北调回来,把西北河北河东交给另一个宦官谭稹去掌管的时候,把他的宰相之位交给张邦昌,京城留守注重宗泽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明白了,通过这两次北伐,他知道他已经在宋徽宗心里失去信任了。宋徽宗这次派他到燕山府去进行军事考察,考察郭药师的军事实力,他的心里从失势的悲哀中,多少的又感到了自己在宋徽宗心目中还有点用处。于是,这又让自己鼓起了勇气,要去真正的看看现在燕山府郭药师的真正军事实力,而做出正确的判断。 而此时燕山府的郭药师,对这个人应该怎样说,这个人就是一把双刃剑,他即可 以去杀伤敌人,又可以杀伤自己。宋庭对在用此人身上,的确缺乏考虑。仔细看这从郭药师的处世与经历就可以看出来,郭药师先是出自于怨军,怨军连缔造怨军的天祚帝都恨之,在那样缺乏军队的情况下,都想着灭掉怨军,可见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和一些什么样的军队将领。后来郭药师杀了自己的怨军上司,自己统领怨军,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被辽国萧干收容,本来常败的怨军,被天锡皇帝充满期望的改名封为常胜军,应该感恩天锡皇帝的看重,和萧干给予的信任,却此人在辽国面临危难之时,又投靠了童贯大宋国,向大宋国献了辽国二州。 这样的一个人,尽管宋庭好马好料的喂着,能把他放到边关的门户地方,让这么一个人得以重任统领重兵委以致命的重任吗?你就怎么知道此人在关键的时候再不会变节背叛你?因此,这就从将领方面,不管你的军队再强不强大,战斗力再强不强,这就是最关键的不能寄予厚望,如果盲目的寄予厚望,关键的时候你的厚望就会变成一种愚蠢。 尽管郭药师自从投靠大宋国以来,为了显示证明自己不是个不能打胜仗的人,处处都要为自己争一个好的名声,打起仗来敢拼又足智多谋有谋略,和杨可世率领五千常胜军与两千宋军,在燕京幽州城和辽军大战三天三夜,若不是宋军(主)帅刘延庆草包不管不问,郭药师就可以那次拿下燕京幽州城,也不用愁的吓的童贯花二十万岁贡让金军攻打燕京了。 尽管郭药师在刘延庆大败溃逃被辽军全面追击时,郭药师又率领常胜军在永清县大败辽军,打了一个胜利的阻击战,有利的遏制了辽军的攻击势头,在现在燕山府的建立,郭药师又率军在燕山府击败萧干奚国萧干的数次进攻。 即便郭药师作战的能力再强,可是有时候往往就会是本性决定结果,对这样一个人你要给予信任,对这样的一个人你让他率领重兵寄予厚望,这无疑就是一种欠思索的冒失。如果明白这些,你还对这些军队考察什么?一旦这支军队在这样的将领率领下,关键的时候变节,战斗力再强还有什么用?战斗力强反而倒过来打你会更强更猛。由此你所考察的战斗力,和结果还有什么用?不都是零吗? 当即,童贯来到燕山府,要看看郭药师和燕山府宋军的战斗力,郭药师与王安中詹度三人先是给童贯接风洗尘之后,宴后乘着酒兴,郭药师就请童贯随行,到了一片郊外之处,人,郭药师先是一下子跪在童贯面前,给童贯叩头行大礼,礼后被童贯扶起来,然后跳上马来,从身上摘下令旗一面,挥手把令旗一招,但见顷刻间,四面群山之间战马嘶鸣,甲光迎日闪耀,黑压压一片云,但见战马铁骑沸腾,兵将瞬间就如四面压顶。 二百五十五回:所有指向是纳降·大喜过望欲挺腰 郭药师的常胜军行动力之迅速,童贯刚才受此大礼虽是受宠若惊,但令童贯着实的惊骇间,由此不由赞叹,道“郭(大)帅果然治军有方,军之雷厉风行,令人佩服,常言道兵贵神速,就这速度,临阵不免让敌胆寒。” 郭药师道“童(大)帅过奖了,所谓军队,能够克敌制胜,应该如此,望童(大)帅回到汴京后,向皇上如实而言,应该接受平营二州,应该纳降张觉,莫失良机,这个童(大)帅是知道的。” 童贯道“郭(大)帅言之极是,我回汴京之后,一定向皇上说明你们燕山府的情况,和你们三人对此事的看法,让皇上早以纳降。” 郭药师道“如此,就多谢童(大)帅了。” 童贯在燕山府被郭药师王安中詹度宽待数日,纳三人之言,被三人陪着游乐燕山府完了后,又歇了三日,这才离开燕山府,回到汴梁,见了宋徽宗,在考察书札中,简直把郭药师和他的军队形容成了是一个猛虎之将,率领一支虎狼军队,这样的一个将军,和一支十五万人的虎狼军队,与平营二州张觉的十万大军,完全可以放心的抵御金国绰绰有余。 宋徽宗听童贯夸说,和看了童贯的书札后,不由更是大喜,此时已经坚定了信心要纳降了。 而在此时,原辽国降臣康延殿学士太一宫赵敏修又给宋徽宗上奏折,说他在平州呆过很久,此处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要保燕山府,必得平州才是。 赵敏修原本名李处能,因其父曾是辽国宰相李俨,投靠宋国后,很受宋徽宗赏识喜爱看好,便也同赵良嗣一样,被赐姓姓赵,赵敏修与王黼和蔡攸相处的关系都非常好,此时赵敏修的主张又正说到了王黼的心里去了,自然是王黼第一个表示赞许,其次宋徽宗又派人去征求前方蔡攸的意见,蔡攸也表示支持赵敏修的观点。 如此所有的观点,尽管经过数月的颠簸润养,和来来回回的征求意见,却到最后都指向了纳降张觉,接受平营二州,扩大疆域,机不可失。宋徽宗喜出望外,不由全身之血液跟着沸腾,再赵良嗣苦苦相劝之言那里还能听进去,不由的变的态度坚决强硬起来,决定要同对待德妃萧太后萧普贤女的降表一样直起腰杆来再做一会挺腰皇帝,决定接受张觉的投降,并立刻下诏建立平州营州为泰宁府,封张觉为泰宁府节度使,世袭平营二州。 却此时,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病死于军中,完颜阿骨打的四弟完颜吴乞卖按照大金国的律法继位,名号金太宗。这个人可不是完颜阿骨打那样还多少讲一点道理,还要瞻前顾后。这个人出了蛮横凶狠,那是一点道理也不讲,而且这个人只知道所有的一切,就要让军事军队的战斗力说话。要是金太祖阿骨打再早驾崩一些岁月,宋庭恐怕连燕云十六州的几个残州也收不回来。于是,完颜吴乞买给完颜阿骨打**完了丧事,在打的天祚帝不敢出来交战,龟缩在夹山之后,听到张觉叛金要献平营二州投降宋国,便十分震怒,首先派使者威逼宋国按照盟约规定不准接降张觉,其次,再排军队去攻打张觉。 宋徽宗宣和六年四月,金国大将完颜閤母率领两千金军路过平州,听到张觉要反叛金国,于是就率领金军停屯营州,准备司机偷袭擒拿抓获张觉。 却张觉探知完颜閤母率领的金军不多,于是就率领一万军队突然出击,攻击閤母的金军大营。双方经过血战,因双方力量对比相差悬殊,完颜閤母被迫败退,率兵退出营州。临败退时,完颜閤母抛下一句话道“现在天热,秋后再找你张觉算帐。” 却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大宋国宋徽宗宋庭上下在反复考虑要不要接受平州营州张觉,等宋徽宗决心要接受张觉的时候,果然到了閤母所说的秋后了。 宋徽宗宣和六年十一月,大金国新皇帝完颜吴乞买在打击辽国天祚帝捅出手来后,派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第二个儿子 ,号称二太子的完颜宗望,率领金军讨伐平州张觉。 完颜宗望率领金军临近平州,排出探子,探到张觉正在率领平州官员出平州南门,在郊外迎接宋国朝廷派来纳降加封的使臣。完颜宗望闻听,随心里大喜道“呔,如此大好的机会,岂不就是我擒拿张觉的最好时机吗?”于是,就立刻排大将达里不花先率领一千骑兵,火速先从背后袭击张觉,以先切断张觉回平州城的归路,自己随后率领大队金军,也火速向平州杀来。 张觉被金军忽然天降杀了个措手不及,被金军忽然断了回平州的退路,不知道金军有多少军队,只好率军十分狼狈的逃向燕山府,去投奔郭药师。 金军在完颜宗望的率领下,一面排大将达里不叶率领部分金军不费什么时间的很快攻破占了营州,一面在完颜宗望亲自率领下,很快从四面围困了平州城。 平州城里因张觉苍茫逃走,近十万军队没有了主将,但仍然抵抗金军情绪十分高涨,在张觉的弟弟大将张醇固的率领下奋起发起抵抗。若在此时,作为大宋国,和宋庭宋徽宗能够骑虎强硬,真正的不示弱与金国反目,令郭药师排兵前来驰援,凭着郭药师极力要接降张觉的愿望和情绪,和凭着郭药师的足智多谋,以及此人的英勇善战,和平州城十万张觉军队里应外合,内外夹击,这一仗谁胜谁负就很难定论,或许通过这一仗就会让女真金国完颜吴乞买真正领教到大宋国的真正厉害,从此改变对大宋的看法,不敢轻易对大宋虎视眈眈。 可是,不懂政治力量所起的作用的宋庭和宋徽宗,所做出来的反应截然相反,不但没有下令让郭药师去驰援平州,却在看到战争,在金国强硬咄咄逼人的态度之下,一下子软弱的接受执行起了金国提出的两个条件。 金国的这两个条件都是咄咄逼人非常强硬的,也是非常有底气的,又是有凭有据的,原因是他们在张觉败逃时擒获了张觉的另一个弟弟张齐,从张齐的身上搜出了宋徽宗亲笔写下的招降张觉的手诏。 二百五十六回:糊涂一群宋君臣·软弱做法寒人心 金太宗完颜吴乞买见到此手诏后,不由怒火万丈,更是坚定了要灭掉宋国的决心。于是,就一边命令金军攻打平州,一面派使者到汴梁向宋徽宗宋庭问罪,以拖延恐吓宋庭可能对平州做出的增援。 宋庭上下一听到战争一起,都上下顷刻之间慌了手脚,以赵良嗣为首的大臣们,此时纷纷都有了发言的机会,纷纷建议接受条件停战。以王黼张邦昌为首的群臣纷纷提出立刻快马加鞭让郭药师派军队去救援平州,和金国就此撕破脸皮,在平州给金国一个重创,给金国一个下马威,让金国从此知道大宋天朝的厉害。 在此时赵良嗣就表现出了祸国的浅见,和不能根据情况仍然固执己见。赵良嗣据理力争,一再阐明与金国现在开战的危害,令宋徽宗焦头烂额,犹豫不决。这就又同接降前的那样,犹犹豫豫,一拖半年,错过了大好的时机。好不容易决心要接降了,却又忽然同被当头敲了一棒,给忽然敲昏了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难道他就不知道现在已经骑上了老虎,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吗?开弓还有回头箭吗?还容得他回头吗?回头的危害和结果又是什么?无形中从政治影响方面又会起到什么作用?无疑让金国完颜吴乞买从此更会看出大宋国的软弱和无能,尤其是接下来的做法,更是伤了一些有想法有主见想依靠投靠大宋人的心。 却宋庭经过连日来的核议,核来核去,这些都看不到,害怕再次战争,看到两次北伐惨败的以赵良嗣为首的群臣占了上风,尤其赵良嗣此时喋喋不休的狂论,令宋徽宗不由还未战争而先胆寒,而先感到会败。如此,这样的战争再如何能打?如何敢打?如何进行? 于是,宋庭为了免战,居然令人难以置信的先接受了金国提出来的第二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要张觉的人头,第二个条件就是,因为张觉叛金是有宋国接叛引起的,是宋国因为接叛,才令金国劳师动众攻打原本属于金国的土地,这次军事行动的所有费用,以及金军攻打平州的粮草供应,都得宋国提供。 却这样的第二个条件,宋庭居然以赵良嗣为首的群臣,竟然说服着已经没有主见的宋徽宗接受了。 平州的军队,为了投靠宋国,被金军围困,在那里拼死浴血奋战,抗击金军,一次一次打退金军的疯狂进攻,他们的粮草不断的越来越少,还在苦苦的支撑拼杀,却宋国不但不发一兵一卒前来救援,却还源源不断的给攻打平州的金军供给粮草,你说这是怎么的一回事?供给的粮草,还要经过女真金国人的满意,不满意还不行。 在燕山府等待宋庭下令与金国开战驰援救援平州的郭药师,等到的结果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不由的心里十分气愤,急的摩拳擦掌大怒道“如此,我的大军再强大还有什么用?还有脸来考察,就是这样的考察结果吗?如此为了达到结果,我还给童贯行了父子大礼,看来我干这样做了,到现在什么作用也没起一点。” 金军一开始攻打平州攻的十分激烈,却平州城里的军民大多都是汉人,不愿意接受女真金国人的统治,军民百姓一齐上阵英勇反击金军的进攻,尽管仗在虎狼金军面前打的十分艰苦,却能每次都打退金军的疯狂进攻,并在那里苦苦等待着宋国和张觉能够率军回来支援救援,尽管每天打的都很惨烈,却仍然是军民上下斗志高涨,一心抗金。 在此情况下,完颜宗望看到猛攻伤亡惨重,却又一时攻不下平州,因此就进攻攻城缓了下来,并且有宋国供应粮草,也不用担心大军粮草缺乏的问题了。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把战争拖延下去,不但可以让平州城里的张觉叛军坐吃山空,到最后粮草尽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攻破平州城,还可以每天多赚宋国的很多粮草,这样的仗拖下去还不划算?于是,就在那里拖,每天假打假攻平州城,直到半年后,平州城里的粮草果真尽了,金军再不费吹灰之力攻破了平州城,平州城 这才彻底的陷落,重新落入了女真金国的手里。 至此,金太宗完颜吴乞买更加看透了宋国的软弱无能和可欺,把宋庭上下越发视为低能儿。于是,第一个条件更是不能放松和有半点的让步,一定要索要张觉的人头。 宋徽宗答应了女真金国的第二个条件,却又同反应过来不愿意接受女真金国的第一个条件。他一边下旨给女真供用攻打平州的金军粮草,一边下旨王安中不要把张觉交给女真金国。 完颜吴乞买看到宋国软弱可欺,不见到张觉的人头誓不罢休,于是一遍一遍的催着向宋国要人和人头。金国使者一边出使宋庭,一边出使燕山府,威逼恐吓,逼得燕山府的宣扶使王安中实在没有办法,为了息事宁人,就想了一个欺骗金国的办法,找了一个长相酷似张觉的人杀了,就砍下人头来派使者送给金国。 却张觉有很多投降金国的辽国大臣都认识,尽管宋国燕山府送来的这个人头非常酷似张觉,可还是被看出了不是张觉的人头。而且,金国又得到在燕山府内线的密报,真正的张觉就藏在燕山府安抚使王安中的甲仗库内。于是,金国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看到宋国害怕金国,都怕的到了不愿意交出人头,用一个假的人头来糊弄想过关的地步,就更是坚定的相信,要灭这样的一个国家,不会是一件难事。于是就更加强硬的很快派使者到燕山府将人头送回来,见到王安中道“宣扶使大人,真没想到,你们宋国一个堂堂的燕山府,竟然能干出提供假人头的事来,难道我们的大金国的智商还能和你们大宋国一样的智商吗?净干出一些孩童欺瞒大人的事情,岂能瞒过去吗?” 王安中道“使者大人,此话怎讲?何出此言?难道送去的这不是张觉的人头吗?怎么能说是假的呢?” 金国使者气愤道“休要自己再耍小孩子之小聪明骗我们大金国,你们是骗不了我们大金国的,这个人头是假的就是假的,决不是张觉的人头,真正的张觉现在不是还藏在王宣抚使的甲仗库内吗?难道你们如果不想着交人交出张觉的人头,还要让我们大金国自己带着军队来取吗?我就不相信到那时,王宣扶使再耍小孩子之聪明,还能睁眼说瞎话自欺欺人。到那时我想是什么后果,王宣扶使不会不知道吧?” 二百五十七回:投靠宋庭丢性命·兔死狐悲郭药师 王安中见说非常震惊,金国使者的话不能说明别的,只能说明现在的燕山府已经存在着金国的内线,而且这个内线位置又相当的不一般,竟然连张觉藏在那里都知道,却又不敢得罪金国,不敢得罪找到这个内线,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金国的这个内线的监控之下,这样如果拖下去对自己肯定不利。于是,就先安抚了金国使者,再经过认真紧张的反复考虑斟着,这个丝毫不懂得政治力量作用的人,就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为自己考虑,认为应该到了牺牲张觉息事宁人的地步了。 于是,他就立刻向宋廷宋徽宗发出密函请求,道应该到了答应女真金国要人要人头的要求的地步了,大宋国不应该为了一个现在已经没有丝毫价值作用的张觉与金国反目为敌,这样对眼下的大宋天朝太不利了,没有半点好处,应当不能因为一个再毫无用处价值的张觉,失去眼前这大好和平的盛世,请陛下认真考虑。 宋徽宗接到王安中的密报,这个似乎也不懂得政治作用和力量的皇帝,又金殿议事与群臣商议。却在此时,连以往主张接降张觉的王黼张邦昌都认为张觉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价值了,没有必要不应当现在为了一个没有什么用处价值的人与金国反目。此时赵良嗣的态度就更不用说了,宋庭赵良嗣派和王黼张邦昌派一直共同认为应该答应王安中的请求,只有大臣宇文虚中与吴敏主张不能向金国交人交人头低头,这样更会让金国女真人感到大宋天朝软弱可欺,从今以后,金国会轻视窥视大宋。 却宋徽宗在赵良嗣王黼张邦昌派的怂恿下,只考虑到了留着张觉已经确实再没有什么作用价值了,不如眼下向金国息事宁人。于是,仅仅宇文虚中吴敏一派少数人的建议又那里能听得进去。至此,张觉的性命那就可想而知了,张觉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这样一群人来决定,又怎么会有好结果。 王安中接到宋徽宗的圣旨后,为了赶快向金国使者交差息事宁人,就立刻把张觉抓了起来,并宣读张觉的罪状道“张觉,金国之罪臣,辽国之余孽,不该叛金煽动引起事端,危害百姓······” 张觉愤怒的破口大骂,道“我的罪过就是相信了你们这帮鼠辈。” 王安中气愤的再不宣读张觉的罪状了,道“赶快把张觉勒死。” 于是,张觉顷刻间就被勒死,并被砍下头来,送到了金国使者的面前,金国使者看了看血粼粼张觉的人头,又拿出人头画像对照了一番,这才道“待本使带回去看看,若再是假的就不客气了。” 王安中道“使者大人,这会保证是真的张觉的人头。” 金国使者道“但愿如此。”便提着张觉的人头走了。 张觉,平州义丰之汉人,契丹辽国武进士出身,女真金人入侵辽国时,张觉时任辽国平州节度使,耶律大石拥耶律淳为帝时,张觉已下辖平州营州五万人马,但张觉拥兵自守,观望时局,当时北辽时局渐紧,耶律淳已无暇顾及张觉。 金军灭萧普贤女北辽后,金太祖阿骨打遣北辽降臣左企弓招降张觉,张觉拥平州营州二州降金。后金太祖阿骨打在离开燕京拥兵西征天祚帝时,金太祖阿骨打疑张觉另有异心,派辽国降臣康公弼去平州探看张觉虚实,康公弼到平州被张觉宽待蒙蔽,回来后向金太祖阿骨打说张觉是真心降金,金太祖阿骨打随暂时放弃顾忌张觉的计划,将平州改称南京,并加封张觉为平章留守平营二州,这才率领金军去夺下十六州,进击天祚帝。 张觉趁金太祖阿骨打率领金军离开燕京,与天祚帝作战之机,便趁机扩充军队备战,并杀了以辽之降臣原辽国宰相左企弓为首的前来接收平州的金国遣员,公开叛金投降宋国。 张觉的人头最终被送到攻打平州的金军那里,女真金国人把张觉的人头悬挂在营前挂了很久。 因为张觉是一个两降三国之人 ,即从辽国投降金国,又从金国投降宋国,横跨辽国金国宋国三个国家,因此张觉的死,彻底伤了一个人的心,这个人就是反复降将,已经两降的郭药师,先是在天祚帝的逼迫下,杀了自己的上司怨军的总领造反天祚帝,在走投无路没有地盘可容的时候,投降投靠萧干天锡皇帝耶律淳的北辽国,又从北辽国危难时投降大宋国,也算是两降之将。 因此张觉的遭遇,令郭药师兔死狐悲,不寒而栗,郭药师气愤间,当着众部下的面,实在忍不住忍无可忍的悲愤道“我也是金国人以往深恨的人,也是降将,看来有一天,对手女真金国人想要我的人头,不知道宋庭赵佶给不给?” 众部下都愤愤不语,感到朝廷对此事的做法令人无法理解,不可思议,太不应该,和过分的没有人性。作为一个大国,怎么会被女真金国逼成这样,简直被逼的都失去尊严,失去人性,没有信誉,不知道好歹没有立场了,这以后再谁敢投靠大宋国呢?这是一个大国出尔反尔该做出来的事吗? 你想,在此情况下,宋庭如果会考虑的话,郭药师与这支常胜军还能指望得住吗?以往没有什么怨言,常胜军到关键的时候都照样变节,如今宋朝廷的如此做法,令郭药师和常胜军不满的表现,岂有在关键的时候不变节之理? 没有政治眼光,不懂得政治力量的宋国宋徽宗的宋朝廷,尽管都答应了金国的两个要求,却照样不能满足已经看透了宋国朝廷软弱无能可欺,宋国军队贪生怕死没有战斗力的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的胃口,现在完颜吴乞买的胃口就是看中了宋国软弱无能可欺了,和宋军没有战斗力了。就是一心想着吞下宋国这块肥肉,赶快灭掉大宋国了。 郭药师的靠不住,和郭药师的怨言,燕山府的蔡靖自此已经不下十次上书给宋徽宗,但宋徽宗坚持自己对郭药师百般支持施恩满足郭药师依赖的条件的感觉,认为郭药师不会靠不住,就没有理睬。 于是,公元1125年,宋徽宗宣和七年十一月,金国完颜吴乞买在灭掉辽国擒获了天祚帝耶律延禧后,简单的做一番休整准备后,要大举进兵第一次灭宋的战争开始了,由此,而又引出了两路金兵初犯宋,三婿中的二女婿胡二宝寻亲遇兵难这一节的故事。 二百五十八回:英雄不显难高看·二宝一心去休关 梨花带泪风雨摧,根枝相连异同惨。青松傲雪志凌贵,不似幽草枯冬寒。 且说三婿中的二女婿胡二宝,自从杨大怪杨义介与李生进京赶考之后,便朝也想,夜也盼,苦盼苦等,就盼着等着望着杨义介和李生中官后来接他。可是他千等万等,左等右等,只听来信说杨义介与李生中了官后去休关上任去了。他一听十分高兴,就盼着二人到任后来接他,可他苦苦盼了数月,仍不见二人来信让他去和来接他,于是就急人了。 一天,就对张二环道“娘子,如今那杨大怪李生眼看着都去做官去了,如今三个女婿中就我不是官了。” 张二环道“我找了你这个不识字的女婿,又不会本领武艺,还能指望着什么?这辈子肯定不能指望着你能做官了,就指望着三个女婿中最你样子相貌好看些了。” 胡二宝道“娘子,你别挖苦小看人,我胡二宝又不是个傻子,杨大怪在和李生要去考官之前,我就多了个心眼与他们说好了,等他们做上官后,就我给他们去当师爷和军师。” 张二环道“我不是小看你,就你的这点小心眼这两下子还师爷军师?世上再没有师爷军师这样的人了才能轮到你,轮到了也不是个称职的师爷军师。” 胡二宝不服气道“娘子休如此说,世上那有不巴望着自己的丈夫好有出息的娘子?你说李生精不精?” 张二环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比你精的了。” 胡二宝道“这······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张二环道“咋?不这样说咋的说?” “这······”胡二宝想了想,又道“他虽然精,我却都能让他吃打,如果我不是老谋深算,那杨大怪又如何能中了我的计?这就是我虽不识字,却善谋,而师爷军师都是善谋出谋划策的。” 张二环不由用诙谐的眼光瞅瞅胡二宝,感到好笑道“那二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接你?看来他们是不缺你这样的军师和师爷吧?” 胡二宝道“不是还没来接,也不是他们不缺我这样的军师师爷,你想我们当时有约在先,这是缺不缺的事吗?而是他们当时说要来接我,我不让。我和他二人说,他们中官之后公务缠身事忙,我本是要来相助你们,怎么好再给你们添乱添麻烦让你们来接?我到时候自己去寻你们就是了。” 张二环有些感到意外,瞅着胡二宝,想了一会,道“眼下时局如此动荡不稳,你去做什么?你去了对他们又有什么用?” 胡二宝道“正是时局动荡不稳,才能显示出我的才能来。也才能显示出我有用来。娘子,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张二环道“这叫什么?” 胡二宝道“这叫乱世出英雄,战世出豪杰,临危才能受命。” 张二环道“别自己臭美了,就你这号的,还能成英雄是豪杰?说杨大怪成英雄是豪杰还差不多,说杨大怪临危受命还差不多。” 胡二宝道“英雄豪杰也不一定都得能打,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难道就没有英雄豪杰?如今,我就应该去成为一个这样的英雄豪杰。英雄豪杰是不怕乱世的,越要乱世,越要赶快去做师爷军师。娘子,我说这话的意思,我就是应该早点动身去休关找他们了。” 张二环道“难道你真的要去?” 胡二宝道“三个女婿,有两个都在休关,剩下我这一个女婿如何不去?娘子,我打听了,休关虽然名叫休关,可是并不是在边关。所以娘子,你也不用担心了,我去了什么事也不会有,到时候混成个军师师爷与李生杨大怪回来让你看看,看看你的女婿也不是个等闲无用之辈,一定也要让娘子你的脸上也有光彩,也不枉嫁给我胡二宝。” 张二环听休关不是在边关,就也有些心动希望胡二宝去跟着杨大怪李生混一混,说不定还有点用处 ,就道“你果真要去?” 胡二宝道“娘子,看你说的,如此之事岂能儿戏?” 张二环道“果真如此,腿长在你的身上,你要去便去,这样也不能再让我爹看不起你,你也能跟着大姐夫和李生学些好处,只是眼下你爹只剩了你这一个儿子,他能让你去吗?” 胡二宝道“他若不让我去我去找老岳夫,让老岳父大人说服他同意。当时大姐夫要去考官杨老伯不是也不同意吗?如何?老岳父一出马,被老岳父说的就同意了,我爹也不至于比杨老伯更糊涂吧?” 张二环道“那道也是。” 胡二宝又道“他如果认为就剩了我自己不同意,那大姐夫杨大怪不也是杨老伯就这么一个儿子吗?那三妹夫李生的母亲不也是就三妹夫李生自己这一个儿子吗?那三妹子,却又是新婚,那李生都去做官去了,不是也都同意了吗?且这都是好事,等我去了之后,给大姐夫和三妹夫出谋划策,让他们还有我,把你们三姐妹都接去成为官娘子,娘子,你看如何?” 张二环道“我能盼到有那么一天吗?” 胡二宝道“这一天不久矣,我只要去了休关,马上就会到来,娘子你即然同意了,我再去商议商议我爹去。” 说完,胡二宝就又到老爹胡刮蛋房中找到胡刮蛋,把自己要去休关寻找杨大怪李生的事说了出来,并道“希望爹支持我去。” 胡刮蛋听了瞅了胡二宝一会,又想了一下道“宝儿,你去寻找杨大怪李生虽好,但路途遥远,我儿从小至今都未曾出过远门,我儿又不识字,如何一个人能去寻找二人呢?” 胡二宝道“我虽未出过远门,又不识字,难道我鼻子下面还没有个嘴?只要有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在,一切都好办,都不是事不在话下,我还要指望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吃饭呢,这点小事难道还能难住我胡二宝?这点小事又算什么难事?不在话下,不在话下,老爹你就请好尽管放心吧。” 胡刮蛋想了一下又道“你去找到杨大怪李生能去帮助他们做什么?难道还同在家里一样无所事事?如今虽说再不提笼打鸟再不去赌场了,但却什么也不会做,难道去让杨大怪李生养着你不成?” 二百五十九回:二婿大言要惊人·无奈刮蛋依儿子 胡二宝道“老爹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养着,我用他们养着?老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不同意找理由胡搅蛮缠?要不你怎么能如此说?怎么能把你儿子看成这样?要知道,我小事一般不做,要做所做的全是大事,小事是平凡的人干的事,我一般不干,我要干不干则已,一干就必要一鸣惊人。” 胡刮蛋见儿子不能做光能吹,而且吹的口气还不小,就又道“干大事要有真才实学,就同杨大怪和李生那样,你什么真才实学也没有,能干什么大事?干什么事能一鸣惊人?” 胡二宝不服道“老爹,你见过韩信干过小事了吗?他都不能自食其力,让一个老妇人养着他,他到干大事的时候怎么样?那是全要靠大脑灵活,如今你儿子就生了个这样灵活的脑子,和三寸不烂之舌,如何干不得大事?痛快说吧,你答不答应我去寻找杨大怪和李生吧?” 胡刮蛋着急道“你怎么不自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 胡二宝道“老爹,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这世上再有和你这么第二个老爹吗?不说自己的儿子好,明明把儿子的优点都看没有了,还反过来打击挖苦自己的儿子没有真才实学什么也不能干,还说自己的儿子不自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天高地厚,你说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恐怕你也不知道吧?” 胡刮蛋眨了一会眼,道“你说吧,你出了会吹会擂,再会撒谎,你再会什么?你自己说说吧,再有什么优点长处?难道到了杨大怪李生的官处也能让你提笼打鸟?成为赌钱的长败将军?” 胡二宝道“你不用找借口贬低我不让我去,我现在打不打鸟,进不进赌场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就是现在说出来也没有用,仍然改变不了我的心,你现在答不答应让我去寻找杨大怪和李生,我都要去,我和你来说说,这是表示我心里眼里有你,我就是不和你来说,我去了,你知道了也干瞪眼,你说你还有什么招吧?” 胡刮蛋只好软下来道“宝儿,咱不好不去找他们?在家里好好过太平日子好不好?现在时局这么动荡,爹放心让你去找吗?” 胡二宝一下子笑了道“爹,这不?你说实话了吧?并不是儿子没有真才实学,是你不想着让儿子去淌乱世在找借口理由,对吧?我说的没错吧?这一句话就完全暴露了你的心态,我知道你这是好意,害怕儿子一个人外出遇到危险。可是凭着你儿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能遇到危险吗?就是遇到了也会化险为夷,更何况还遇不到危险。老爹,你是不是听休关是关,就认为是边关吧?其实那不是边关,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到边关还远着呢,一万杆子几十万杆子也够不着,这下放心了吧?” 胡刮蛋道“宝儿,不是这个意思,你说我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再······你说我和你娘是什么心情?” 胡二宝道“老爹,难道杨八园杨老伯不是一个儿子吗?李生他娘不是一个儿子吗?况且李生又还是新婚,怎么样?都去了吧?你不会男的不如杨老伯,女的不如李生的母亲吧?” 胡刮蛋道“人想儿子的心情不一样,我和你娘一天也不能不看到你,你就为我们着想着想吧。我承认,我男不如杨八园,女不如李生的母亲。” 胡二宝道“你的那一句话是真话?这是真话?还是一开始讽刺挖苦我没有真才实学,不自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是真话?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的真意已决,你答不答应让我去寻找,我都要去寻找,你不会也想着让我也同杨大怪那样去找老岳父,也同做杨老伯的思想一样,再来一齐来让你同意答应吧?这次把老岳母和杨八园老伯也叫来,看到那时你再说什么。” 胡刮蛋见儿子还会如此,心道到那时其结果反正也会同意,还不如眼下答应了,还不用让老亲家夫妇和杨八园都来兴师动众,自己搭上伺候还不说,到那时还 又不知听到他们会说些什么话。于是就道“宝儿,其实也不用兴师动众了,即然我儿执意要去,为父也知道拦不住你,如此为父又那有不答应之理?我儿你去找杨大怪李生也好,这样我儿也可以跟着二人多学些好处,为父岂有想不通之理?去与不去就随我儿之便好了。” 胡二宝道“老爹,你这就对了嘛,这话你早说不就行了?我就说我老爹不是个糊涂的人,肯定会同意,现在说的话,这才是我真正的老爹说的,这才是我的亲老爹。我就说嘛,那有不希望儿子有出息的老爹。那你即然答应了,早去也是去,晚去也是去,稍早不稍晚,那我明天就动身就去。” 胡刮蛋如释重负道“我儿,怎么还要这般急?难道你明日还不去告诉你岳父一声?还有你媳妇,她答应了吗?” 胡二宝道“二环早就答应了,不答应我能来找你?岳父岳母那里,那我现在就赶快去告诉,你赶快给我准备盘费银子就行了。” 胡刮蛋道“好吧,那你就赶快去打招呼吧,我去给你准备银子。” 胡二宝道“好来,老爹,给我准备五百两。” 胡刮蛋道“那么多银子,你路上拿着吃累?二百两也不少,也够你拿的。” 胡二宝道“我骑着马,有马还怕多带银子?” 胡刮蛋道“五百两银子太显眼,遇上贼人你一两也剩不得了,不如拿三百两吧,这样也不显眼。” 胡二宝道“老爹,你怎么能说遇上贼人这样不吉利的话呢?难道你希望我这样?” 胡刮蛋一下子意识过来道“呸呸,看我这张嘴,说了不算,说了不算,就三百两,不会遇上贼人。” 胡二宝道“好了,老爹,那你准备吧,我去告诉我岳父去。” 胡刮蛋道“好吧,快去快回。” 胡二宝道“好来。”就走了,先来见了张二环,告诉张二环老爹已经同意了,现在马上要去告诉岳父岳母。回来明天就动身去休关寻找杨大怪和李生。 张二环见胡二宝执意明天就要走了,知道再说什么胡二宝也不能明天不动身了,就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有些不舍的滋味,道“你快去快回,我在家里等着你赶快回来。” 胡二宝道“好的,娘子,我这就立刻去牵马,速去速回,你等着我。” 张二环看着胡二宝,点一点头道“嗡。” 胡二宝就去牵了马,出门上马,出村打马向张家庄奔来。 二百六十回:二宝寻亲欲出门·杨家庄上遇杀声 胡二宝快马加鞭,一路狂奔,来到胡家庄上,见了岳父张家湖夫妇,说明了来意。张家湖一听,感到极好,这样也正好让二女婿胡二宝去跟着大女婿杨大怪,三女婿李生去学些好处,将来他也好放心,就立刻答应了,并赞许高兴的对胡二宝道“二女婿,你这样做得对,眼前之举也算你有远见。你要去,那就去吧,去了多跟着二人学些好处,将来也好当家自立,免得让人跟着牵挂。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不会让人老是牵挂放不下心的。” 胡二宝道“岳父你再休担心我了,我现在不是一切都改了吗?不是在学好吗?你看我眼前的举动不是这样吗?” 张家湖忽然又恍然大悟的笑了道“是啊,我应该为你眼前的选择而感到高兴,也应该相信你,你看你眼前不就做的很对吗?” 胡二宝见岳父如此说挺高兴,就立刻道“即然岳父岳母都赞成,那我明日就要动身了,我这就告辞了,我现在就赶快回家去准备准备。” 张家湖道“如何还要这么急?” 胡二宝道“做事要么就不做,做就要雷厉风行嘛,岳父岂不闻兵贵神速兵行在速不在迟吗?我还要到大姐夫家三妹夫家,去看看大姐和三妹有什么话让我带给大姐夫和三妹夫。” 张家湖不由高兴道“看来我的二女婿如今完全变了,变的好,说的对。好,那你赶快去吧,你今日还要跑那么远的路。” 胡二宝道“那岳父,岳母,我这就告辞了。” 张氏道“小二慢走,待岳母再好好看看你,你此时去了,再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胡二宝道“岳母,我此去后,一定会及早的回来看望岳父岳母的。” 张氏道“二女婿,你要早些回来看望我们。” 胡二宝道“岳母,岳父,一定会的,胡二宝这就告辞了。” 张家湖道“好的,二女婿,你去吧。” 胡二宝辞别岳父岳母,出得张家庄,又道“我此番要去寻找投奔大姐夫和三妹夫,我要去的时候,就应该去问问三小姨子有什么话要带给三妹夫的,没错的,我就要去问问。杨家庄杨员外和大姨子,他们有什么话要带给大姐夫,我都应该去问问的。对,一点没错,就这样做了。” 因为去李家庄远,就决定先去李家庄,回来捎带着再去杨家庄。于是,胡二宝就先去了李家庄,到李家见了三小姨子张三环,和李母,又见三小姨子张三环已经怀孕数月,互相客气着坐下,就道“三小姨子,伯母,我这次要去找大姐夫和三妹夫,三妹夫知道三小姨子已经怀孕了,一定会很高兴,不知三小姨子感到能怀个男孩还是女孩?” 张三环道“我自己感到是男孩,我婆母娘也说是男孩,我又专门找人看了,也说是男孩,你就告诉李生,就说是男孩。” 胡二宝高兴道“我就说嘛,你们姊妹三个都生男孩,二环嫁给我生了个儿子,我儿子胡玉桂。大姨子嫁给大姐夫生了个男孩杨怀玉,这次三小姨子也要给三妹夫生个男孩,不知名字起好了没有?” 张三环道“孩子的名字都应当有他爹来起,这样孩子好养,等生了后就有李郎给他起个名字。” 胡二宝道“好,等三妹夫给孩子起了名字,我再回来告诉你,三小姨子。” 张三环高兴道“那就麻烦孩子他二姨夫了。” 胡二宝高兴道“不麻烦,我胡二宝别的不行,这个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我这个二姨夫还能白当?这点事还能办不到?三小姨子,还有伯母,明天我就准备动身,你和伯母还有什么话让我捎给三妹夫?” 张三环道“家里都好,你让他安心做父母官,不要挂家,我婆母娘身体也都很好,我们互相照顾的也都很好。” 李母高兴道“你告诉生儿,我们婆媳相处的很好,让他放心 ,媳妇知事明理,为人贤惠,是个贤妻良母,让李生安心做父母官,做个好父母官,做个为穷人说话办事的好父母官。” 胡二宝道“好,这些话我一定都捎到。” 张三环开玩笑道“我和婆母娘都说了这么多,你能记住了吗?” 胡二宝道“三小姨子,你二姐夫别的或许不行,没有三妹夫和大姐夫行。可是这记事,我从小听书,都能记着书中的事和词,这点小事不在话下,早已经装进了我的心里面了。这点小事算什么,我还要到大姐夫家,看看大姨子和杨员外杨家还有什么话让我捎给大姐夫呢。即然如此,时候也不早了,还又要到杨家庄,那三小姨子,伯母,我就告辞了。” 李母道“即然他二姨夫还要到他大姨夫家,我们也不留你耽搁时间了,等你回来再来的时候,你再这么急着走我可是不依的。” 胡二宝道“好,那时我就不能这么急的。那伯母,三小姨子,我就告辞了。” 张三环道“二姐夫,你一个人外出那么远,自己一路上要当心,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胡二宝道“三小姨子放心,你二姐夫是谁,没事,没问题的,一切无须担心。” 胡二宝从李家庄出来,又快马加鞭,很快奔到了杨家庄,却杨家庄正有一场大战在厮杀。这又是怎么回事?胡二宝心道展天雄展天霸不是死了吗?怎么这时还会有厮杀? 却原来天峰魔岩山的山大王展方秋与山寨军师云木耳,同二(元)帅吕丰正,三人被张乙在路上截杀的十分狼狈。三人尽管都狼狈的逃回了天峰魔岩山,却也都身上的伤势不轻。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展方秋终于感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再无大碍了,完全可以率军杀向杨家庄杀败杨八园和杨家二姐妹,为干爹展天霸报仇雪恨了,就又找到军师云木耳道“军师,这次我感到身上的伤完全好了,杀向杨家庄没有问题了,这次你再不会还感到伤势不好机会还没到吧?你已经阻碍我三次了,这可是第四次了。” 云木耳道“我就担心那杨家二花,听到跟着大王去杨家庄败回来的弟兄说,那杨家二花本领也很了得,我怕我们现在的状况再不是她们的对手,一(元)帅李飞虎本领能好些,已经在杨家庄被杨大怪战死了,如今去京城回来路上我们又损了七个(元)帅,现在只有二(元)帅和十(元)帅了,二(元)帅本领道是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可是十(元)帅,我老是担心。” 二百六十一回:喽兵杀奔杨家庄·八园枪挑云木耳 展方秋道“不是还有我和你吗?凭着我们四个人之力,四个人的本领,还会打不过杨家二花和杨八园?再说还有我们山上的弟兄,我们这次全体出动,都一起去,把杨家庄给他翻个底朝天,我看它再行不行?军师,不要再顾虑了,就这么定了吧。” 云木耳道“唉,要是那七个(元)帅都别死,都还活着,说不定还能十拿九稳,如今这种情况真不好说。” 展方秋道“军师,别犹豫了,我不信杨家二花一介女流能有多么厉害,还能厉害过我们男人?怎么还能被女流吓倒吓成这样?” 云木耳犹豫道“那好吧,就先去试试,不行我们再撤。” 展方秋道“只要出兵,我们天峰魔岩山全力以赴,保证没有问题。” 于是,展方秋云木耳率领着两个(元)帅,尽起天峰魔岩山喽啰人马,浩浩荡荡向杨家庄奔杀过来,决定要把杨家庄杀个鸡犬不留。 展方秋率领喽啰军浩浩荡荡而来,还没有到杨家庄,早有杨家庄上的人看到尘埃,见到许多喽啰贼兵,跑着到杨家去告诉了杨八园。 杨八园闻报,大惊,感到奇怪,心道“展天雄展天霸不是都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有贼兵?这是那里来的贼兵,怎么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又杀过来了?”就叫苦不迭,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如今不知贼势虚实,大怪又已经不在家,若战不过贼,百姓岂不遭殃?” 一边已经早已发急的杨铁花道“爹,我哥哥虽然已经去做官不在家,不是还有我和三姐吗?再说也没听说那里还有贼比展天雄展天霸本领高强的。如此,这就更不需要害怕了,待我和三姐出去先会会那贼首,若能杀了贼首,先杀了贼首,看他们怎的再敢来。” 杨铜花道“就是,四妹说的对,怎么还没交锋还能先被贼吓倒?爹,你听到了没有?就这样办了。” 杨八园道“倘若杀不过他们该怎么办?那样百姓岂不是要遭殃了吗?” 杨铁花道“跟他们拼了,我不信还会连没有听到有什么厉害名声的贼首还能拼不过。再说了,爹,你就是不出去拼,他们来了,看还来了那么多人,还会放过村里的百姓吗?等着他们来杀,不如我们先去杀他们,杀了贼首,让他们顾不得进村。” 杨铜花道“就是,四妹说的完全对,爹,就当如此。” 杨八园道“即然这样,那好吧,我们先杀出去见机行事,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来头,有何仇恨要奔我们杨家庄来。” 于是,三人立刻提枪上马,冲出杨家,杨八园居中,左有杨铁花,右有杨铜花,向贼兵奔来的村口奔来。 杨八园杨铁花杨铜花三人奔出村口的时候,展方秋也正好率领喽啰兵来到了村前,有的来过的喽啰兵一见到杨八园父女三人奔出村来,就立刻惊恐的大叫道“大王,这就是杨八园杨铜花杨铁花,左边杨铁花,右边杨铜花。” 展方秋立刻命令喽啰都停下,就仔细端详杨铜花杨铁花,见果然杨铜花杨铁花一番美貌,就猛然有些心动,就先大叫道“对面来的可是杨铜花杨铁花吗?” 展方秋没有先问杨八园,却忽然先问杨铜花杨铁花,云木耳料想展方秋也是正和自己一样,也一下子看上了杨铜花杨铁花,也一下子被杨铜花杨铁花的美貌给吸引住了。就也再仔细一遍又一遍的观看杨铁花杨铜花,看看杨铜花杨铁花那个最美。看了又看,猛然对两个都有一种看不够的感觉。却就听杨铁花杨铜花齐道“正是你姑奶奶。” 却杨八园又道“对面的好汉,不知你们是那个山上的好汉?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因何而来?不知为了何事?” 杨八园一如此喊,一下子让展方秋清醒了,大叫道“你就是杨八园吗?” 杨八园道“正是老夫,不知好汉是那路的好汉?那路 的人马?” 展方秋忽然愤怒道“你们做下大仇,还在这装瞎,你们杀我干爹,杀我干爹的哥哥展天雄的时候怎么不装瞎?今日见我率领大军来了,杨大怪不在了,你们就装起瞎来了?岂不知我们就是天峰魔岩山上的大军?告诉你们吧,我今日是来为我干爹展天霸,和我干爹的哥哥展天雄报仇雪恨的,你们知道本大王的厉害,就自己赶快互相缚了过来,那时兴许还能留你们一命。否则,若有半点顽抗,这次定将杨家庄杀个鸡犬不留。” 杨八园道“原来如此,罪孽,罪孽,冤冤相报何时了?劝好汉休要和你干爹展天霸与展天雄一样,不要心中突生妄念,枉自送了性命,实乃不值。” 展方秋笑道“哼,好象你们还有什么本领似的,你的儿子杨大怪已经远在边关,剩下你们还有什么本领?就敢说如此大话?识趣的就把你两个女儿快快绑了过来,必会留你们一命。” 杨铁花道“我们想着自己绑了,可是怎么办?这手中枪它不答应,你撒马过来让它答应吧,看看你有没有能耐让它听话。” 展方秋道“好,好你个小美女,还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就吩咐道“军师,你去对付那个老头杨八园,还容易点,死活都行。二(元)帅十(元)帅,你们去对付杨铁花,要活的,尽量擒住活拿,我去对付杨铜花,也要活的。” 云木耳二(元)帅吕丰正十(元)帅齐再佳齐道“遵命。” 于是,四人立刻冲出阵中。云木耳就直接挥着一把关公大刀奔杨八园冲过来,展方秋还没有领教过杨铜花的厉害,就直接奔杨铜花挥着关公大刀冲过来,在他的心里道“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先擒了杨铜花,回去直接就是我的。” 却展方秋挥着关公大刀奔过来,只第一个回合,杨铜花出枪快,被杨铜花一枪分心刺来,他忙着躲闪被一枪刺偏了,刺在肩膀下面的胳膊上,紧接着杨铜花向上一挑,挑撸了一下子给他挑下一块胳膊肉来,疼的展方秋撒了手中害事的关公大刀,把刀扔了拍马就逃,也顾不得要擒杨铜花了,眼下还是先逃命要紧。 可云木耳就没有展方秋这么幸运了,云木耳只道杨八园年迈,这次为了到杨家庄要大杀一阵,要大开杀戒,把弯月刀换成了关公大刀,却又使起来不太顺手,就将就着挥着关公大刀也要向前取胜。却杨八园见云木耳有一只耳朵是一只假木耳朵,又见此人满脸凶相一脸杀机,又挥着一把关公大刀象不在行,料定此人不是善类,只一交手,一个回合,就把云木耳一枪刺中咽喉,挑下马来,一声未叫就死了。 二百六十二回:逃命还想丧人性·为义丰正刺方秋 二(元)帅吕丰正与十(元)帅齐再佳向前与杨铁花交手,吕丰正本身对展方秋云木耳这次要来杀尽杨家与杨家庄的百姓感到心里不服,却又无可奈何,如今在他的心里,他紧望着杨家胜。况且他也暗中打听,好摸清杨家会不会败,他听到杨铜花杨铁花本领了得,杨铁花本领更厉害之后,心里就做了底。却那十(元)帅齐再佳可没有他这番心思,齐再佳并不知道杨铁花的厉害,心里仗着是两个人战一个人,拍马挥着一把关公大刀就往前冲,只与杨铁花一交手,被杨铁花震飞了手中关公大刀,一枪被挑中咽喉挑下马来。 吕丰正一看直接从斜刺里拨马而走,杨铁花挑了齐再佳,又拍马去追吕丰正,却吕丰正又是先逃在先,骑的又是一匹宝马,眼看距离越拉越远,杨铁花知道追不上就不追了。 而杨铜花追赶展方秋,尽管展方秋手里已经再没有了兵器,可是他也骑的是一匹宝马,杨铜花一看越拉越远追不上也不追了。 展方秋逃了一会,听到背后马蹄声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了,回头见杨铜花不追了已经退回去了,就有些松下心来,一边逃一边气急败坏道“果然厉害,没想到这般厉害,知道这样我就先不想着擒她了,先把她砍伤了再擒不迟,太大意了这是,差点大意丢了性命,要不是马快,今日肯定就完了。” 却正说着,又听到后面有马蹄声,就又紧张的回头一看,见是二(元)帅吕丰正拍马逃回来了。于是,就心又放松了下来,放慢马,待吕丰正奔上来就道“军师呢?十(元)帅呢?” 吕丰正道“都已经阵亡了。” 展方秋不由哭了,道“军师,都是我没有听你的话,害了你的性命。”不由咬牙切齿道“杨家,杨家庄,我与你们没完,我明着战不过你们,我晚上让人给你们放上火,烧死你们。然后再把杨家庄的人都杀净了,给我的军师,给我的十(元)帅,给我的干爹报仇雪恨,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却落着泪咬牙切齿自言自语正往前走着,忽然感到不对劲,低头一看,一条枪头从胸脯串了出来。随即慢慢回头一看,一下子瞅着吕丰正恍然大悟,不由十分迷茫的望着吕丰正,不解道“为何,你这是为何?” 吕丰正义正严词声越来越大道“杨家,杨大怪杨义介,为了保卫国家,保国卫民,在这个国家即将发生战火奋起的年代,不顾个人自己的安危,和杨家一家大小老少的安危,毅然决然勇赴边关。而你们,而你和云木耳,却为了一己私仇,要杀人全家,还要霸人妹妹,霸后再杀人妹妹,你们这是什么作为?还是个人吗?幸亏杨家姐妹英勇,否则,杨家上下大小老少与杨家庄百姓今日必受其害。再说你报的这仇又是什么仇?大王和大王的哥哥又是怎么死的?那不是他们要去抢人家的妹妹豁害人家的妹妹咎由自取吗?但凡三尺有血性的男儿,那个能让你们去豁害自己的妹妹?这样的仇,你还有脸去报?还有脸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还想着还要豁害多少人?今日我不杀你,让你再去豁害杨家?豁害杨家庄的大小老少吗?去豁害更多的世上的好人吗?如此你还不死还要更待何时?” 展方秋直着眼迷茫道“你,你,这是背叛我,你······” 吕丰正猛把枪往后一抽,一股鲜血从展方秋的胸脯冲出来,瞬间眼一翻,身落马,落在地上,一动不动面朝上,死了。 此时正有一番话应了展方秋,这就是你如果不穷凶极恶,失去人性,做着害理伤天之事,让自己走上绝路,正义又怎么会唾弃你,你又怎么会受到正义者的背叛。 吕丰正刺死了展方秋,随即回到了天峰魔岩山,再收聚败残回来的人马,又去吞并了展天雄剩下的五(元)帅及其人马,尽管仍然落草为绿林好汉,却再不骚扰伤害穷人,后来投入到南宋的抗金队伍中。 展方秋一败,云木耳与十(元)帅齐再佳一死,那些喽啰兵一个个自然也不傻,看到这阵势那个不急着逃命。于是,没有一个肯向前的,一阵子一个个都有什么逃命的本领,就用什么逃命的本领,不管是屁滚尿流,还是狼狈逃窜,还是抱头鼠窜,感到自己只要能逃了命不死就是好样的。于是,一阵子就从杨家庄村前逃的无影无踪。胡二宝来的时候正赶上云木耳十(元)帅齐再佳丧命喽啰兵拼命逃命的时候。 杨八园杨铜花杨铁花,本身也没有要去杀那些喽啰兵的想法,只要他们不进村伤及村民百姓,他们拼命要狂逃逃命就让他们逃吧。 胡二宝眼看着那些喽啰兵都逃净了后,这才回过神来,不由的口里赞道“杨家,不愧是杨家,男女都是好样的,一交手贼将就没命了,就如我听到书中的秦琼秦叔宝关公关羽关云长一般,真厉害。” 杨八园正在吩咐村里胆大出来观看的,让他们回村让人一齐出来把云木耳和十(元)帅齐再佳两个人的尸首埋了。却胡二宝迫不及待的骑马跑了过来,一到近前下来马就道“杨老伯,真没想到你们家里的女将也更厉害,一下一个,贼将就没命了。” 杨八园道“今日碰上这事,是不让他二姨夫跟着受惊了?” 胡二宝道“杨老伯,那里那里,没有受惊,反而还跟着看得过瘾,看得你们杀贼真开心,真让我今日开眼界了这是。杨老伯,我这就很快也要到边关去找大姐夫,也要和大姐夫一起去守边关了。我今天来就是要看看杨老伯和大姨子有什么话让我捎给大姐夫,我明日就要动身了。” 杨八园见说,感到有些突然和意外,道“胡亲家让你去吗?” 胡二宝道“我爹同意了,我的夫人二环也同意了,我今日去了岳父家,岳父岳母也同意了,我又去了三妹夫家,正从那里来,正赶上在你们这里看得好过瘾好痛快。” 杨八园道“走,胡贤侄,快到家里说话。” 这时杨铜花杨铁花追展方秋吕丰正回来了,胡二宝道“没想到你们杨家两个女将更厉害。” 杨铜花杨铁花都共同见到了胡二宝,一齐道“胡二哥,今日正赶上如此,没让你跟着受惊吧?” 胡二宝道“还受惊,可把我看的够过瘾,连两个女将都如此,可见大姐夫了。” 二百六十三回:二宝启程去休关·燕山宋金欲交锋 杨八园道“他二姨夫明天动身也要到休关你哥哥那里去,走,回家,再看看你嫂子你们都要有什么话捎给你哥哥。” 杨铜花杨铁花都高兴道“好,好,那赶快一起回家。” 客厅里,都坐定了,张大环听说胡二宝明日要动身去休关,就道“他二姨夫,你一个人要去休关,那么远的路,你一个人出门能行吗?再说你一次也没去,你知道怎么去吗?” 胡二宝道“大姐,你相信你二妹夫,我鼻子下有个嘴,我不知道难道我还不会打听吗?” 张大环道“二环让你去吗?” 胡二宝道“二环同意了。” 张大环道“即然如此,二妹夫,你一路上要当心。” 胡二宝道“没事,请大姐放心。” 张大环道“看来我们姊妹三个,都注定丈夫都要远离家乡去边关。他二姨夫,你此去,就告诉大怪,不义介,告诉义介,让他不要挂家,家里都挺好,不要为家里分心,一心一意为国守边关,我们都一直盼望天天听到他的好喜讯。再,没有什么了。” 胡二宝道“好,大姐请放心,此话我一定捎到。” 张大环点点头“那就让他二姨夫费心了。” 胡二宝道“没事,应该的。”又对杨八园“老伯,您有什么话让我带给大姐夫?” 杨八园道“我儿去了边关,让他象个人样,好好守好边关,这是为父最大的愿望,就这两句话,你捎给大怪,我的儿子。” 胡二宝道“好,好,老伯,请放心,我一定捎到。” 又问杨铜花杨铁花“不知两个女将都有什么话让我捎给大姐夫?” 杨铜花杨铁花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互相齐道“去告诉哥哥,如果打仗,要杀敌,我们两个也去帮着哥哥。” 胡二宝道“好,好,看来你们两个都商议好了,如果你们两个去了,那真乃如虎添翼。” 从杨家回家第二日,果然说行就行,天不亮胡二宝就启程上了路。却令张家湖夫妇和胡刮蛋张二环没有想到的是,胡二宝此去是有去无回。他路上行了不多日子,就正赶上了金军第一次大举南下,南犯大宋国。大宋国顷刻之间,举国上下就陷入了十分不安混乱而动荡的境地。 那是公元1125年十一月,金国正式发起了第一次侵宋战争。 金国女真大军兵分东西两路,有金国发动的侵宋灭宋的第一次侵宋的战争,在宋国已经表现软弱到家忍让金国到家的情况下,正式的拉开了战幕。 金军东路军有完颜宗望为(元)帅。完颜宗望就是《岳飞传》中灭北宋的完颜金兀术的原型人物,不过真正的完颜金兀术完颜宗弼是完颜宗望的四弟(是南宋时期与岳飞作战的真正的完颜金兀术)。完颜宗望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第二个儿子,是二太子,并非《岳飞传》中所说的四太子完颜金兀术。完颜宗望在灭北宋后,死后,他的四弟完颜金兀术完颜宗弼才成长起来接替二哥完颜宗望有机会在南宋时与岳飞作战。 再者,此时大金国的皇帝已经是完颜宗望的四叔完颜吴乞买,因为皇位的家移,完颜宗望此时已经算不上什么太子了。现在大金国的实权已经落到了他的堂叔大哥大金国的博激烈完颜宗翰的手里了。完颜宗望率领十万大军,自平州入燕山,目标掠取北宋河东河北的广大地区。 金军的西路军,有完颜宗望的堂叔大哥,现在掌握大金国实权的大金国博激烈完颜宗翰(岳飞传中的粘罕),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自云中入太原,下洛阳,以绝宋军西北军援助汴京开封的道路,并防止宋徽宗逃奔蜀地。到最后,两路大军计划共同如一张大网一样,两头进入,拉动中间,共同回合,合围北宋东京汴梁,一举灭掉大宋国。 完颜宗翰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与金太 宗完颜吴乞买的侄子,因为金国西路军所经过的作战路线,基本上都是易守难攻的山区,不似东路军所攻击的目标基本上都是中原平原地区。所以金军西路军增兵至二十万人马,并且有大金国第一勇士勇将,大金国博激烈完颜宗翰自己亲自担任西路军(元)帅,亲自指挥率领西路军。大金国的博激烈就相当于汉人中原国家的丞相。 十一月二十六日,金军东路军从平营二州出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下了澶州,乘势直向燕山府逼近。 燕山安抚使蔡靖闻报大惊,一面上凑朝廷,一面与郭药师、大将张令徽、刘舜仁商议迎战金军之事。郭药师很想与金人一战,却又心里有很多不满情绪,就道“朝廷当时就不该怂恿金军,本来应该属于我们的平州营州,还有张觉的十万大军,眼看着落入女真金人之手,眼看着被金人打败消灭,还杀了张觉,实在可惜。这不?女真金人蒙情了吗?还不照样该怎么样来打我们就怎样来了吗?” 安抚使蔡靖道“都是王安中这个鼠目寸光之辈,在这里把事情办的如此糟糕,朝廷给他降了职理所应当。郭都院,如今女真金人已经入侵我大宋天朝,眼看已是事实,眼下紧要之举,当牢牢守住我燕山府抵住金军才是。” 郭药师自信道“蔡大人不必惊慌,我燕山府现在已经有十六万大军,完全有把握抵住金军的进攻,我还要在这里大败金军,给金军一点颜色看看。” 蔡靖道“好,那就一切都有郭都院调遣,期望郭都院旗开得胜,在燕山府扬我大宋国威,给金军一个重创。” 于是,郭药师便亲自率兵四万五千人,屯兵白沟河,以北宋大将张令徽率兵二万五千人为左翼,北宋大将刘舜仁率兵二万五千人为右翼,共计九万五千人,形成品字形攻势布防白沟河,随时对金军发起攻击。 金军东路军(元)帅完颜宗望(就是岳飞传中的金兀术),此人足智多谋,又有万夫不当之勇,与辽军作战时所向披靡,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人率军来到白沟河东岸,见郭药师的宋军布防有序,随不敢小看郭药师的宋军,对郭药师的部队的战斗力一时吃不准,随不敢贸然出击进攻,就在白沟河东岸扎下营寨,隔河对垒,以寻战机,伺机而进。 两军隔河相望数日,郭药师见金军在白沟河对岸扎下营寨再无动静,便认为金军对辽作战都是所向披靡,金人又欺宋军软弱并无战斗力,金军肯定都有轻敌认为宋军不敢贸然出战的心理,决定抓住金军这一特点,给金军来个出其不意,主动全面首先向金军发起进攻,期待一举击溃金军,一战令金军再不敢对燕山府进兵小看。 二百六十四回:初战宗望施心计·避芒说反郭药师 于是拂晓,郭药师便命令左右两翼和自己的中(央)宋军,三军齐进同时渡河对金军大营忽然发起攻击。 却郭药师忘了,此时来的这个对手又是谁,此人毕竟是大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数一数二英勇善战久战不败的第二个儿子完颜宗望。郭药师的突然进军,并没有打完颜宗望一个措手不及,而是完颜宗望屯兵扎营不进,就在期待着此时,期待着宋军的主动出击,以便好抓住时机给宋军一个下马威性的痛击。 于是,郭药师的宋军三军一渡河攻击,却完颜宗望并没有以重兵对垒迎战郭药师,而是以重兵分别迎击郭药师两翼的宋军,期待着两翼得胜,再夹击胁迫中间的战略,给宋军予以重创,消灭击溃和俘获宋军的有生力量。 由此,进攻一开始,自然是郭药师的中(央)宋军,在郭药师的亲自率领下,自然打得得心应手,不费多大劲,郭药师就率军向前推进三十里,打进了金军的大营,令中(央)金军不由溃退。 却郭药师两翼的宋军可就惨了,在向前推进不到二十里,就遭到金军歼灭性的痛击,再加上宋将张令徽刘舜仁贪生怕死,一看宋军被多于自己的金军杀得已经招架不住,就下令后撤。却一后撤一下子被金军打的变成了溃败,宋军一溃败,就失去了战斗力,自己互相前后践踏不说,还又被金军接下来紧追不舍的跟着追杀,又被金军在前面堵截,几乎陷入重围。在此情况下,更是伤亡惨重。好不容易宋军两翼败到白沟河岸边的时候,能够突出重围的已所剩无几,宋将张令徽刘舜仁好不容易才率领极少的一部分残兵渡过白沟河,逃回了燕山府幽州城。 宋军两翼的惨败,这就让完颜宗望彻底的捅出手来去与郭药师厮杀了,可是完颜宗望却又出人意料的并没有率军与郭药师的军队去拼命厮杀,而是在让郭药师知道两翼惨败的情况下,安全没有受到阻挡的情况下,安全的撤回了燕山府。 郭药师回到燕山府,得知张令徽刘舜仁左右两路军首先下令撤军败逃变成惨败的战况后,十分震怒,就燕山府三人大吵了一顿,才都被蔡靖安抚住。却三人又都是心里各不相服,大敌当前,而是自先生变。 完颜宗望败其两翼,放走中间,这一手的高明,就在于不能拿着自己有限的金军,去与郭药师十六万大军血拼,这样就是拼胜了,自己也会伤亡惨重。于是,促成宋军内变互相之间产生矛盾不信任后,接下来完颜宗望便对郭药师打起了另一番主意。 于是,完颜宗望在派使者化妆秘密去见郭药师外攻施压的情况下,便又在燕山府运用起了内线。 完颜宗望的秘密使者在见了郭药师后,首先向郭药师阐明了眼前和将来的利害关系,道“郭将军虽然眼前在给大宋拼死拼杀,但是我们大金国想要你的命很简单。二太子完颜宗望看着你是个人才,上阵能英勇拼杀,这才感到不愿意加害,感到要了郭将军的首级可惜,所以就派我来向郭将军阐明利害关系。郭将军难道就不自己想想吗?郭将军以及郭将军的怨军,以往都是我们大金国的仇家,如果我们现在想要郭将军的首级是很简单的,我们大金国就可以以此为由,向宋国提出来,提出郭将军是我们大金国的仇家,只要大宋国能把郭将军的首级送到我们大金国,我们就愿意罢战。郭将军,到那时,你认为会如何啊?宋庭会怎样?难道你就再不看看张觉?所以我今日也是封二太子完颜宗望之命,即是来当说客,也是来救郭将军的。郭将军,只要你答应献燕山府投降我们大金国,我们大金国一定会重用你的,并且还会上凑皇上给你赐姓,可以赐你为完颜姓,你考虑考虑如何啊?” 郭药师听到完颜宗望密使之言,脸色尽管平静,却不由脸上出来了汗。此时,张觉的事,张觉的遭遇,自然而然的涌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感到自己的命和前程,寄托在宋庭就如张觉之言这帮鼠辈身上自然 是靠不住的。于是他的心里不由的产生了变动。可是,他又不愿意放弃眼前的地位,就又有些犹豫不决,就对密使道“容我思考几日,再做决定如何?” 完颜宗望的密使道“郭将军,不急,给你三天的思考时间,如何?” 郭药师有气无力道“好吧,容我好好想想,这毕竟不是小事。” 却未一天,郭药师又听到,宋将张令徽刘舜仁想准备割下他的头后,献幽州城投降金军。本来心动摇却还犹豫不决的郭药师听后,并没有仔细考虑,如果二人要割下他的头来,还会让他郭药师知道吗?让他郭药师早知道了以上打下要收拾他们还不容易吗?二人这是蠢到家了?要割上司的头还要扬言让上司知道?却此时的郭药师已经站在了认为投靠金国金军对自己有利这方面考虑了,所以就感到不论此话是真是假,自己都再不应该犹豫下去了。此时在他的心里感到,遇到赵佶这样软弱没有眼光的朝廷,如果眼前拒绝了金国,那么张觉的下场,也就是自己的下场,只要金国什么时候想要自己的头,赵佶的朝廷不能不给。到了那一步,他如张觉再没有选择还有什么差别?于是,他感到自己选择投靠金国这是唯一迟早的事了。即然如此,晚投靠不如早投靠。于是,他就决定提前张令徽刘舜仁二人投降金国完颜宗望之前投降金国献燕山府。 于是,郭药师经过一番认真的考虑后,就以商议研究如何破敌为由,与蔡靖商议好后,就召集燕山府的全部官员开会。 蔡靖毕竟是一个文官,没有看出郭药师的意图,于是到会的官员蔡靖、吕颐浩、李兴权、沈琯,张令徽、刘舜仁,以及燕山府大小文武官员,都到郭药师处开会。 郭药师把会场安排在自己的家里,待人来齐后,郭药师令手下可靠的跟随自己原来的怨军军士封住了会场,他当即宣布投降金军,下令一下子将众人一一拿下。 蔡靖发现中计上当,要自杀,被众人拦下。郭药师此时又不由大哭,道“我今日要投降金军,实在是迫不得已,不能和在场的诸位一样保全节操了。”说完痛哭流涕。 蔡靖自杀不成,愤怒道“郭药师,你这个叛贼,皇上那里待你不好了?你如何要这般恩将仇报对待皇上?” 二百六十五回:燕山倒戈门洞开·空注大宋一片心 郭药师猛然哭道“我也是迫不得己,诸位难道没有看到张觉?如果当时朝廷不是放弃杀了张觉,不是放弃平营二州十万大军不管不救,反而还给金军提供军粮攻打二州,金国能这样看到大宋软弱可欺攻打我们燕山府吗?如果我们在这里拼命与金军拼杀,金国被打急了,再向皇上要我的人头?要诸位的人头,皇上会怎么办?会不会也给?” 蔡靖被说的睁眼难辨,再不语,众人也都神色异常而不语。 郭药师擦完泪,又继续道“这些不用我郭药师再说,诸位也都可以不难想到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我不希望张觉的悲剧再发生在诸位的身上,和我郭药师的身上。今日,因为情况特殊,我郭药师在此情况下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所以,诸位,对不住了,都要先委屈一下诸位了。诸位愿意跟随我郭药师投降金军,还是不愿意投降金军,等金军进城到燕山府后,诸位都去向金军的完颜宗望(元)帅去说吧。那时什么样的结果都有诸位自己选择了,是想着当忠臣还是想着当识时务的豪杰,诸位自己决定,我决不勉强。今日我郭药师只是把诸位先看管好,一个不少的送到完颜宗望(元)帅的手上,但并不限制到那时诸位各自要怎样选择。诸位,眼下就请先多多谅解了,多委屈下,对不住了。” 然后,脸一沉,吩咐道“都把他们押下去严加看管,不许走掉一个,缺一个拿你们的性命试问。” 怨军的心腹军士一个头目道“遵命,谨遵(大)帅吩咐,我等跟随(大)帅如此又不是第一会了。(大)帅此举,乃为我们常胜军再谋一条好的道路,如此就请(大)帅放心,这会仍然也决不会走掉一个。若走掉一个,我等自己都立刻死于(大)帅面前。” 郭药师情绪激昂道“好,立刻把他们都押下去。” 于是,燕山府大小文武官员都被押了下去分别严加看管。 一切都进行安排妥当之后,郭药师又立刻迫不及待的修书写下降表,排人立即送往金营。 完颜宗望接了降表大喜过望,不由大喜道“好,太好了,此就解决了我进兵不足之大忧,如此有了郭药师的十几万大军,和燕山府的更多粮草,何愁大宋江山不灭。” 于是,十二月十日,郭药师便挟持蔡靖打开了燕山府城门,带领着十几万守军投降了金军完颜宗望。 郭药师一投降金国,这就标明,这就给金军南侵大宋国洞开了大门。大宋国北面把防守金国的重点和希望,都放在了燕山府和郭药师的身上,也由此郭药师对宋庭想要什么,缺什么,宋徽宗与宋庭就给什么,极力的做到希望郭药师满意,和能够顶住顶得起这个防御金国的重要大门,和门户。 如今这个大门不费吹灰之力突然洞开,而且十几万燕山府守军又一下子变成了金国南下进攻的有生力量。这一反一正的变化,该又是多大。这让完颜宗望一心南下要灭掉大宋国,又是燃起了怎样的希望?和怎样的欲望,这就更令完颜宗望率领金军长驱直入,兵进汴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也给宋国突然措手不及之间,又造成了怎样的沉重打击。 北宋本来在金太祖完颜阿骨打把燕京掠为一座空城的情况下,作为一个包袱,和增加一百万赋税岁贡的情况下,当成一个包袱甩给大宋国。北宋也在收复燕京后,倾注了全国之力,终于把一座燕京空城,恢复成一个极其重要的燕山府。并且又倾注了全国之力,不惜一切的支持郭药师扩建了常胜军,又把对抗衡女真金国的希望都寄托倾注在郭药师身上,和这支军队的身上。 却这支耗费了北宋很多精力和心血国力的军队,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一下子打破了宋庭上下给予倾注的厚望,一下子就如一道铜墙铁壁一样轰然垮塌下来,一下子给措手不及的宋庭上下又是一种怎样的打击?尤其现在这支军队又变成金军,成了南下倒过来攻 打大宋的生力军,这又是一种什么作用? 这支军队的突变和甘心倒戈回击大宋国,这也并不奇怪。因为这支军队出了本来就是郭药师反复无常的怨军和常胜军之外,再就是郭药师在宋徽宗宋庭的支持同意下,出资出钱以原辽国的汉人和契丹人奚人为人力来源组建起来的军队。契丹辽国在受到女真金国的攻击下,在多么困难即将亡国的时候,宋国竟然不顾一百多年来的辽宋和平盟约,和和平的局面被打破,在契丹辽国最困难的时刻,不但不出兵相救,还落井下石,让契丹大辽国的人,对北宋又是怎样的一种看法,又是怎样的对北宋的做法恨之入骨,在此时将起到的是一种什么作用,那是不言而喻的。到此,辽国人跟随金军趁机痛打落水狗之心,表现的淋漓尽致。倒戈跟着金军南下,其对宋军的作战能力也是可想而知。 完颜宗望率领东路金军,因为郭药师投降献燕山府,所以没费吹灰之力,自己的军队几乎没有什么伤亡,就清除了宋军北面东线在燕山府一代的障碍抵抗。 由于郭药师对北宋情形和内情的充分掌握和了解,因此投降后郭药师受到了完颜宗望的器重和重用。完颜宗望立刻凑明金太宗完颜吴乞买,赐姓郭药师郭姓为完颜,名为完颜郭药师,并不但拜完颜郭药师为南下攻打大宋国的向导,还拜完颜郭药师为军师。 至此,郭药师便成了《岳飞传》中的第一个哈迷蚩的原型人物。哈迷蚩之名,实际就是对郭药师嗤之以鼻的意思。说哈迷蚩去骗潞安州守将陆登,被陆登识破给割了鼻子,意思就是郭药师被嗤之以鼻的已经没有了鼻子,岂不就成了哈迷蚩?这是哈迷蚩第一种传说的来历。 郭药师带领完颜宗望,把他的怨军常胜军和完颜宗望的金军合兵一处,加上张令徽刘舜仁被完颜宗望俘获的宋军,共计二十五万大军,在他的带领引导下,在完颜宗望的率领下,倾燕山府所有粮草,让宋徽宗在燕山府准备充足用来防御金国金军的粮草,变成让东路金军粮草充足的情况下,有北宋北面东路的燕山府南下,进河北过黄河,长驱直入。根据宋军贪生怕死一触即溃的特点,采用虎入羊群直扑核心黑虎掏心的战术,率领金军直向宋国京城汴梁开封奔来,想一举攻破汴京,从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掉北宋。 二百六十六回:重兵压境竟无策·罪责直指引马植 金军南侵大宋国的第二路大军,就是西路军,这路大军的二十万人马,在大金国第一勇将时任大金国博激烈(相当于汉人丞相)的完颜宗翰的率领下,主要对大宋国西北路的宋军起牵制和吸引宋军主力的作用。完颜宗翰就是《岳飞传》中的粘罕的原型人物,粘罕也就是完颜宗翰的另一个名字。完颜宗翰还有一个名字被称为战罕,这个名字也就和完颜宗翰智勇盖世很能打仗,是大金国的第一勇将一样。完颜宗翰是完颜宗望的一个堂叔哥哥,因此在《岳飞传》中被完颜金兀术称为哥哥,大哥,就是由此而来。 完颜宗翰率领金军西路军二十万大军,准备在先克云州后,再有云州挥兵南下,继而兵进太原,待太原攻克后,再挥师东进,准备在牵制宋军主力的同时,重创宋军主力的有生力量,一举东进切断宋朝廷南逃蜀地之路,一举与东路金军在开封城下回合,完成对开封以南地区的全面合围,与完颜宗望收网共同攻克开封,灭掉北宋。 但这路大军为什么一开始会比金军东路大军的人数多了一倍,因为这路大军担当的作战任务比东路金军繁重,这路金军作战的前提是一路攻克宋军的所有关城,以给宋军造成重创和打击,同时聚歼宋军主力。 金军两路大军同时入侵宋国,对宋国突然发起南侵战争,快马急报很快到了汴京。宋徽宗闻报大惊,立刻聚集文武大臣金殿议事,宋徽宗思虑再三,为了鼓励稳住郭药师,让郭药师安心在燕山府与金军作战,立刻下旨将郭药师封王,封为燕山王,并下圣旨郭药师后代子子孙孙可以世袭王位。 却封王的圣旨正待发出,宋徽宗又接到密报,郭药师率领燕山府所有的军队开城投降金军,与金军合兵一处率军南下。 宋徽宗见报几乎昏厥,只觉眼前天转地旋,咬着牙,怕打击军心,不敢声张,不敢宣布郭药师已经叛宋投金。 却没过几日,郭药师率领燕山府十几万大军叛宋投金之事还是纸包不住火,迅速的随着金军进攻的速度之迅速,迅速在朝中,举国上下无人不知。而金军进攻之速度,也就如烈焰南焚,所到之处难以阻挡,其矛头直向汴京奔来。这让宋庭上下更是举朝震惊,霎时间感到就似天塌地陷,就如被击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宋徽宗闻报几乎在接连受打击之下慌了神,慌忙再次金殿议事,还有的大臣以从西北逃回来的童贯为代表的竟主张赶快向金国金军去求和。却宇文虚中直接了当的提出,两路金军此时南下,意在灭我大宋天朝,此时去求和还有什么意义?去求和就如当年契丹辽国的天祚帝,和契丹辽国的德妃萧太后向我们求和一样,虎狼金国能答应吗? 童贯想想也是,怕言多引火烧身,再不言语。却再满朝文武都是鸦雀无声,宋徽宗着急道“各位爱卿,快都说说,再有何良策赶快退兵。” 却众大臣都仍然低头不语,再没有一个发话出声的,一个个就如被霜打腌了的茄子。宋徽宗见状就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道“众位爱卿,你们都说话呀,金国如今已兵分东西两路大军入侵我大宋,完颜宗望率领东路金军,不日将抵达我汴京城下,当如何是好呀?难道你们一个个就都无退兵良策了吗?你们当速拿出个良策来才是。” 众大臣都面有恐惧之色,无人敢再言语,有的在看蔡京,有的在看张邦昌,再有的在看王黼,还有的在看童贯和赵良嗣。童贯深知虎狼金军的厉害,尤其这次亲眼见识耳闻西北的西路金军,更是心里惊得低头不敢言语。赵良嗣此时也深知金军的厉害,和深知宋军不是金军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在汴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东路金军又行动如此之迅速,恐怕在汴京城下与金军决战是不可能了,如果一旦冒险一战,一旦汴京城被攻破,朝廷岂不是危在旦夕?于是,赵良嗣一见宋徽宗把无奈的眼光一瞅向他,便立刻清晰的有反 应道“皇上,当务之急,请速离京城,招各路大军勤王。” 宋徽宗一想,觉着跑这并不是个上好的良策,就道“赵爱卿,难道就再没有更好的良策了吗?” 赵良嗣道“陛下,金兵来势凶猛,意在克我汴京,眼下若仓促准备不足应敌,恐无胜券。陛下不如暂离汴京,避其锋芒,再召集勤王大军,以图与金军决一死战,方有取胜把握。” 宋徽宗道“不可,不是万不得己,朕决不离开汴京,朕离开汴京,就等于汴京陷落,落入金人之手,朕怎甘心如此?此万万不可。各位爱卿,谁还有什么良策?快都说话呀,难道就再无良策了吗?” 王黼看不惯童贯赵良嗣之流,深恨童贯赵良嗣之流已经把战火引到家门口来了,又深恨杀了张觉丢了平州营州,使燕山府不保,到现在危急时刻,还没有忘记趁此机会害人拔掉让自己失宠的障碍,就道“陛下,当务之急,请陛下治童贯赵良嗣之罪,这都是联金灭辽才到了今天的结果。且童贯到燕山府去考察郭药师,都回来说什么来着?怎么就到了今天,郭药师就献了燕山府,投降了金军?又与金军一起南下,倒过来攻打起我们大宋来了,此是谁之罪,童贯也,是谁提议联金灭辽?赵良嗣也,到了今天这一步又是谁之罪,赵良嗣也。” 张邦昌道“陛下,王大人之言极是,是童贯到契丹辽国引来李良嗣,此事都是有童贯引起的,如今就先应当治此二人之罪,先削国恨,激励将士,再募勤王大军与金军决战。” 童贯立刻分辨道“陛下,这那里能一块并论呢?那还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若非那样我们又怎能收回燕云十六州来?再说那也是皇上决定的,请问,难道皇上也错了吗?这都是那些将领不用心打仗,要不,小小金国如何能打过来?” 张邦昌道“童贯,燕云十六州都收回来了吗?燕云十六州才收回几州来?你考察郭药师回来说好,现在又怎么样了?” 大臣吴敏道“当时契丹辽国派使臣来求救,说我们只要去救他们,他们不也答应要还我们部分十六州吗?而且还再免了岁贡,这样我们不也可以收复十六州吗?而且收复的肯定比现在从金人手里要回来的多,而且还不用再拿岁贡了,却金军,金国,又向我们加了多少岁贡,而且还不满足,又来打我们。” 赵良嗣道“如果帮着契丹辽国灭了金国,契丹辽国也出尔反尔不给十六州,再反过来打我们呢?难道和现在还有分别吗?说不定到那时我们连十六州的一个州也得不到。” 张邦昌道“我们与契丹辽国有百年的和平盟约。” 赵良嗣道“我们与金国就没有盟约吗?” 王黼道“与契丹的盟约和与金国的盟约不同,与契丹的是已经和平了一百多年的和平盟约,可与金国的呢?是打仗的盟约,又和平了几天?可又童贯仗打的怎么样呢?是怎么打的?两次北伐都败,居然还要花钱向金人手里去买十六州,金人才给我们几个州?到今天,还不是童贯弄得那个降将郭药师投降金军,害了我们大宋吗?陛下,应当立刻将童贯赵良嗣斩首示众,激励将士,尤其童贯,金军压境,他竟然不守西北,从西北临阵脱逃,竟然逃了回来。” 童贯道“我这不是为了皇上的安危,率先率军回来保卫汴京保护皇上吗?” 二百六十七回:感危徽宗欲离京·吴敏欲荐度难人 宋徽宗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这样争来争去互相掐也争不出个良策来,而且联金灭辽收复十六州也是他自己向往愿意的,于是就道“好了好了,各位爱卿,都别争了,现在争论这个还有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想良策退敌,是如何想出退敌良策才好。” 众大臣于是再又都不语,金殿上又是一片寂静。宋徽宗再次着急道“各位爱卿,快都说话呀,难道就没有一个良策吗?只要是良策,快说出来无妨。” 金殿上众大臣就如没听到宋徽宗正在着急,都一个个低着头再连头也不敢抬。宋徽宗更是着急道“各位爱卿,你们快都抬起头来说话呀,难道就无良策了吗?有何良策快速速讲来,若是良策朕一定采纳。” 百官还是不发一言,整个金殿只闻宋徽宗说话。有的大臣尽管抬起头来了,但都互相瞅着面面相觑,不敢随便开口,再说到了这个地步,谁还有什么良策,就是想开口表现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良策。再说在这大敌当前,金军重兵即将兵临汴京城下,宋军现在的战斗力谁不知道,那一个人在此时又愿意向自己身上找麻烦。金殿上又静了很长时间,宋徽宗都坐卧不安了,起身离开宝座直转圈。大臣宇文虚中见了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决定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让皇上改正过失,以稳定军心民心,就出班凑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徽宗见终于有发言的了,就慌忙坐回宝座上道“宇文爱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这般,你快说,你有何良策但讲无妨。” 于是宇文虚中凑道“陛下,臣之言也并非良策,实乃守国之本,臣不得不说,不知陛下愿听否?” 宋徽宗又连忙赶快道“守国也好,宇文爱卿,你就别这般那般的绕弯子了,你有什么话但说出来无妨,朕决不怪罪,你休要担心。” 宇文虚中又道“谢陛下,陛下即然不怪罪臣,那臣说出来就是。陛下,你何不下诏向天下百姓悔过自己的过失呢?并从今以后,改革朝政,以此重新获得天下百姓的拥护,那时,江山社稷才能巩固。” 许多大臣都认为宇文虚中说的极是,但王黼听了都要气笑了,强忍住笑道“宇文虚中,你是不要乘国家之危难向皇上落井下石?皇上有什么过失?如此小人就当问斩。如今都什么时候了?都已经火烧眉毛大兵压境了,你还让皇上如此,你不思退敌之策,你让皇上如此有什么用呢?这远水能救得了近火吗?皇上,这种小人之言决不能听。” 宇文虚中见王黼如此说,就气的连性命也不顾了道“王黼,你这个奸贼,这个该杀那个该杀就你不该杀?我好歹还为国家着想,而你呢?就怕国家不坏,如今国家到了这般危难之时,你却一言不发,难道你不知道国家危难吗?我说的这些话对不对自有皇上定夺,怎用得着你如此搅舍?” 宋徽宗闻听宇文虚中之言,心里虽然知道王黼之言说的也是实话,但在眼下这种情况下,宇文虚中说这些话即是再不对,再对形势没有多大作用,但也不能不听。他知道自己也确实做了一些不得人心的事,如今大敌当前,众大臣出了宇文虚中还敢言外,再那个敢言?即然宇文虚中都已经提出来了,那么就应该改正过来了,这样尽管不能治本但也能治标,还可以起到临阵收买人心,广纳言路之作用。于是宋徽宗就连忙止住王黼与宇文虚中的争执,连忙下令这次彻底真正的取消以前(镇)压方腊之乱时曾经取消过一次的,宋朝以来有名的坑害百姓最深的花石纲,和各地残害百姓最重的制造局,让宇文虚中起草《罪己诏》向天下百姓承认自己的过失,并接受宇文虚中的建议,召集全国各地的兵马火速进京勤王保护京城。 尽管宋徽宗下诏向国内百姓谢罪承认了自己的过失,而取消了加在百姓头上的一些负担,也做了一些战前的准备,但他仍然在听 了蔡京赵良嗣童贯的话后,感到对抗击金军心里没有底,提不起信心,感到京城不太牢固安全,东路金军还没有逼近京城,他就听了赵良嗣之言,想逃离京城。 兵部尚书大臣宇文虚中一看,心里就急了,心道如果皇上一走,军队士气必然涣散,那时京城定就沦陷了。于是就寝食不安,想了一夜,第二天就来到太子太傅大臣吴敏的府上求见吴敏。吴敏也正在为京城里皇上走留之事而心神不安,心里乱糟糟的,一见下人报宇文虚中大人求见,就连忙出来相迎,将宇文虚中迎进书房,分宾主而坐后,宇文虚中就开门见山道“今日来求见大人,实是为眼下之事着急。” 吴敏闻听假装不知道“不知宇文大人为什么事这般着急?” 宇文虚中道“难道吴大人心里就不急吗?皇上一旦离京,京师就必然不保了。只要皇上一走,京师守将互相各有异心,谁肯听命死守京城,必会落于金人之手。就是各位将军用心作战,那时军心涣散也难保京师不失。” 宇文虚中一番话,也正说到了吴敏心里所着急之处,于是吴敏就也着急道“那以宇文大人之见当如何是好?” 宇文虚中直言不讳道“当务之急京师就缺一个能够指挥全局者,如今看满朝文武那个能当此任?也无怪皇上要走,在这种情况下皇上又怎么敢不走呢?看看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能让人有信心能守住城的。” 吴敏叹了一口气,想了想道“都是蔡京童贯赵良嗣张邦昌之流当道的结果,若非蔡京童贯赵良嗣,又怎么会有今日金军压境,若非王黼之流怂恿皇上,皇上又怎会不听忠良之言?若非张邦昌不害夺武状元,罢了宗泽宗留守之官,良才岳飞没有被录取,汴京又怎么会没有守城良将?若是张邦昌以往不谗言孙浩,我看孙浩孙副偏守就可担当守城重任,只可惜皇上受张邦昌谗言,只让孙浩为副偏守,只恐官轻位低难以服众。” 宇文虚中道“孙浩副偏守是智勇双全,又勇敢善战,但他的心态孤傲,恐难以服众指挥全局,的确如此关头不敢指望此人。” 吴敏又道“还有一人,此人必能指挥全局,但此人不能自己上阵杀敌。” 二百六十八回:二人进宫荐良贤·李纲提出十条件 宇文虚中道“莫非你说的是象孙膑这样的人?是个已残之人?” 吴敏道“那道不是,只是此人不会本领,是个书生,恐众将不服。在这种危难之际,若众将不服,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领恐也无力回天。我若此时荐他出来,让他无故拿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在手中,不但害了他,反而还于事无补。” 宇文虚中道“你说的是何人?此人即能当此大任,其必有办法有能力让众将服他,在这种时候你还顾虑什么?岂不闻三国时的东吴能败蜀国刘备七十万大军的陆逊也是个书生?你快说,此人是谁?” 吴敏道“此人姓李名纲,字伯纪,号梁溪先生,是常州无锡人,我与此人有一面之交,我见此人以往胸有大志,论军论势独有方略见解,且此人又胆大心细,敢作敢为不拘小节,我就认为此人以后必非常之人。” 宇文虚中道“即然李纲乃如此之人,我们此时在国难之际不向皇上推荐何时推荐?” 吴敏道“话是这样说,不是怕有个万一吗?在没有看到此人展示才华之前总是让人难以放心,万一弄不好一旦京师有失,此责任重大,关系重大啊,老夫道不要紧,那时反而害了李纲了。谁都知道,与金军作战,就目前状况守京城,这是个烫手山芋,如此岂不能因为这个烫手山芋害了一个本来应该是能人的人才之人吗?” 宇文虚中道“即是人才,你又怎么知道会被害了呢?你听说过是人才的关键的时候会被害了吗?” 吴敏仍犹豫不决,宇文虚中为了打消吴敏心里的顾虑,就道“说起那李纲,我也见过,但我没有你这么与他交往深厚,但我看此人之状,非失败遭难之相,难道吴太傅这点没有看出来吗?” 吴敏心里想了想,再想想李纲之相,感到宇文虚中说的也是。看李纲之相,确实不是失败遭难之相,李纲之相总是让人看起来面带春风,两目有神,面色光泽红润,如何是个将要失败落难之人呢?此恐就是在这国难时李纲就成大功勋之时。于是,就随下了决心,有兵部尚书宇文虚中作陪,进宫求见宋徽宗。 宋徽宗将二人宣进金殿,二人叩见宋徽宗毕,宋徽宗赐座问“不知二位爱卿见朕有何事情?” 吴敏道“陛下,金军眼看将临京师,不知陛下要如何退敌?” 宋徽宗道“爱卿,你问朕,朕问谁?你看如今金殿之上,有那个能出来与朕分忧?到关键时候还不都哑口无言了?也就宇文爱卿还敢说话,宇文爱卿向朕提的事让朕都照做了,可是眼前这退敌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让朕自己去挂帅吧?你看看那个不是听到金军的消息脸色变了样,再不敢言语,有那一个可以担当退金军的大任呢?” 吴敏想了想,但又心里又有些犹豫,就瞅瞅宇文虚中,宇文虚中道“太傅,你有什么话尽管向皇上说来。” 宋徽宗也连忙道“是啊,吴爱卿,你有什么话尽管和朕说来,对错朕都不怪。” 吴敏终于心里仍有顾虑的红着脸道“陛下,臣知一人可当此任。” 宋徽宗脸色立刻转忧为喜追问道“吴爱卿,你快说是谁?是何人能在此时出来与朕分忧?” 吴敏道“陛下,此人姓李名纲,是个书生。” 宋徽宗一听,马上又失望了,道“就是那个红面书生李纲?此人乃一个书生,怎能上阵退敌?又怎么知道领兵打仗的事呢?不会误了朕,让朕把京师拱手让给金人吧?” 吴敏道“陛下,即不信臣,臣也再无话可说了,陛下不见三国时的陆逊?其不也是一书生吗?如何?败退刘备七十万大军。” 宋徽宗想想认为也是,再一想心道反正如今再没有人敢出来担当此大任。要答应又怕这书生难当大任失了京城,要不答应,金兵来了无人退敌不也把京城让给金人了吗?就在心里分外痛苦的在 选择与不选择中拿捏想了一会,最后还是觉得就选择吧,不选择不是更惨吗?于是就分外心情沉重的不安道“好吧,那就把李纲先宣进宫来让朕看看,就这样决定了吧,朕让李纲全权处理京城防务事宜。” 于是,李纲被宣进宫,叩见了宋徽宗,李纲一看吴大人和宇文大人都在,就心里知道了八九,叩见皇上毕,宋徽宗给李纲赐了座,就道“李爱卿,朕想把京师防务全交给你全权负责,不知你有何良策退金军?” 李纲道“请陛下答应我十个条件。” 宋徽宗道“那十个条件?你尽管说来朕听,只要朕能满足的,朕一定都会答应。” 李纲道“第一,要君臣一心,军民一心。” 宋徽宗道“这个朕马上就可以答应,也都可以做到。” 李纲道“第二要加固城防,加强城中防务,虽临危而上下不乱,城中不乱。” 宋徽宗道“这些全有爱卿全权去做。” 李纲再道“第三,全军要号令一直,不可有异心,有罪必究,有功必赏。” 宋徽宗道“这些也有爱卿处理。” 李纲又道“第四,兵马撤换调动全有我说了算。” 宋徽宗道“朕依你。” 李纲道“第五,不可轻易出战,出战必要有把握胜。” 宋徽宗道“这些不用说朕更依你。” 李纲道“第六,不可催战,静待其变,但等金军粮绝再决对策决战。” 宋徽宗道“这些全你说了算。” 李纲道“第七,下令各路速到京师勤王。” 宋徽宗道“这些朕自然都依。” 李纲道“第八,皇上千万不可擅离京师。” 宋徽宗道“只要爱卿能守住京师,朕不离就是。” 李纲道“第九,皇上不要听取偏言,不要听取别人言京师防务之事,有言者陛下视若未听。” 宋徽宗道“这些朕自然都可做到,他们在朕需要他们说话之时,他们都变成了哑子了,过后再胡言者朕怎可听。” 李纲道“十,关键的时候陛下不可命令臣做臣认为还不到火候的任何事。” 宋徽宗道“好,好,朕一定都做到,只要爱卿认为还不可以的所有事,朕都听爱卿的。” 李纲道“陛下答应了这十条,李纲便可放手去做了。” 宋徽宗道“你速去做,京城所有将官都听你号令,不听者你斩,朕决不问。” 李纲起身对宋徽宗躬身一礼道“谢陛下如此信任臣,臣自当竭尽全力尽心保卫皇上,保卫京师。” 宋徽宗心里着实的也十分激动,激动终于有人肯出来为他分忧了。但心里还仍然不安害怕,生怕李纲守不住京城,但又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心里不安的勉强着安下心来。 二百六十九回:让位东宫离汴京·桂玉一心守云州 但宋徽宗把京城防务大事交给李纲后,对李纲一个书生能不能守住京师还不放心,他见前方快报金兵一天近似一天直向京城逼来,宋军一路难以阻挡,心里着急不安间,决定还是离开京师,不敢拿自己的安危在京城中与李纲一赌。在临离开京师前,他见事已急,急将李纲宣进金殿,想自己在离京之前,将京城的防务再交代一番。 但李纲一进金殿,似乎已经早知道宋徽宗有逃走之心,也知道自己已劝不住,但他却不知道东宫太子也是个无能糊涂之辈。于是,他就想在这大兵压境危急之时为稳定大局,就参见了宋徽宗道“陛下,臣已知道陛下已经决定要离开京师,臣也知道劝不住陛下。” 宋徽宗脸红道“李爱卿,朕并不是不想在京师与你共守京师,朕是想朕离开京师之后,可四处下旨让大军来京师勤王。” 李纲道“陛下已离京师,各路勤王大军来勤的什么王?” 宋徽宗呆了许久,而又面上有愧道“朕已将京师防务全交给了爱卿,就有爱卿全权处理,朕在京师还有何宜?” 李纲见宋徽宗去意已决,恐再劝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激怒宋徽宗,就又道“陛下,若真要离开京城,何不让太子监国呢?这样即可以稳定军心民心,又可以保京师不失。” 宋徽宗听出李纲话中之意,是在借机让他让位给太子,就心里更有些不悦,刚要发怒,但又想到眼前的形势,好不容易肯有个李纲为他分忧,如今又正是事急国家危难之时,正是用人之际,就又忍下去没有发作,就只好勉强答应纳言让太子赵恒出来监国。 但他在下旨之前,又反复的犹豫下不了决心。一天,忽然闻报金兵很快一天一天的逼近了开封,宋军一天内败报频传。宋徽宗终于在走留之间,因牵扯到了让位和自己的安危,就在最后举棋不定中连饭也吃不下,简直又急又难受的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他的心里,不让位又走不得,可又决不能不走,要走又确实舍不得让位,感到自己的皇位还没有坐够,即要走却又天天下不了决心舍不得皇位,还不能不走。 有一天,宋徽宗终于闻东路金军锐不可挡,节节乘胜而来,越来越临近了汴京,各处宋军无一例外的竟然没有一处能挡住金军的,无一例外的不是一触即溃,就是丧胆而逃,又闻云州的战况,惊得宋徽宗一下子昏了过去。至醒来后,再也不敢犹豫下去了,终于颤颤抖抖无可奈何而十分难过的写了四个字递给身边的蔡攸。 蔡攸一看是“传位东宫”四个字,就难过的哭了起来。于是东宫太子赵恒便在这种情况下,惊恐嚎哭着不愿意接受大位,惊悸而昏厥过去,被救醒后按照宋徽宗的意思强行被文武大臣拥上龙椅,哭哭啼啼的在这种情况下匆忙即位。 宋徽宗让位之后,便自称为太上皇,欲离京却又犹豫不决。一日忽闻西北战况,西路金军竟然所向披靡,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眼下东路金军都够他受的了,却西路又如此。于是,宋徽宗再也一时一刻也在京城待不住了,立刻在赵良嗣的策划下以烧香为名,终于将太子赵恒扔在京城,而自己匆忙带着家小和蔡京、赵良嗣、王黼一起逃离了京城。 而童贯,更是惊得面无人色,知道太上皇都逃离了京城,知道在京城还有什么好果子吃。于是,竟然不顾宋钦宗要带着李纲御驾亲征,让他做京城留守守汴京的旨意,竟然率领他的胜捷军,以保护太上皇宋徽宗的安全为由,也跟着宋徽宗逃离了汴京城。由此,宋钦宗便对童贯的抗旨不尊,和在危机时候带走了胜捷军,而从心里头彻底产生了愤恨。 宋徽宗逃离京城怕逃的不远被金兵追上抓住,一口气不歇脚的逃到亳州。到亳州一看仍感到不太安全,又从亳州一口气逃到镇江。到镇江后,见这样觉着远离京城,这才感到安全些了,便在镇江住了下来。然后再了解排人打探京城的 情况,以及金军东路军和西路军的情况。 金军西路军,在大金国第一勇将完颜宗翰的率领下,二十万西路金军进攻北宋的第一仗,和第一个要克的城池便是云州城。 驻守云州城的宋军守将云州节度使桂玉,他可不是燕山府郭药师拥有十六万军队投降金军。他虽然是员老将,可是此人英勇善战,保国之心意志坚决,且此人又足智多谋。他见金国突然反目,挥兵来犯,见金军人多势众,随云州城门吊桥高悬,用弓箭滚木礌石阻击金军攻城,然后排人连夜出城飞马将金军犯云州的文书飞报京师告急,让朝廷速发救兵。 之后,再聚集众将道“各位将军,数年来,金国在灭了辽国后,就对我大宋天朝虎视眈眈,亡我天朝之心一直不死。如今,金国终于原形毕露来犯我云州。云州乃我大宋天朝之门户,决不能失手于金国之手。现在我已向皇上告急,恳求皇上早发救兵,在云州城与金兵决一死战,一举大败金军,乘机北进,北定中原,一举灭掉金国,以早绝中原兵祸之患。眼下,金军人多势众,我们虽只有七万军队,但我们云州在辽国时就城墙坚固,(本)帅接手后为防金国一朝反目,又加固了城墙,皇上又着重给我们供足了粮草,如今我们云州城可谓是,城墙坚固而粮草充足,足可守上半年有余,望各位将士与我同心协力,与云州共存亡,誓与金贼决战到底。” 在云州城内,节度使桂玉手下有八员虎将,这八员虎将在桂玉手下以往被称为云州八虎,金军在准备南侵计划破云州之时,也都对这八虎将和桂玉都用了一番心思的。他们认为,特别云州节度使桂玉,这个老家伙老奸巨猾,素有作战经验,不好对付,且此人又足智多谋,英勇无比,是一个决不会投降一心保宋的死硬分子。若要破云州,只有一种办法,必须要以硬制硬,要有强将破他的八虎将,然后重兵压境兵困云州城,一举攻破云州,这样方能成功,再进太原,威胁到宋国,以达到牵制宋国宋军的作用。 为了破八虎将,金太宗完颜吴乞买与博激烈完颜宗翰商议决定,有大金国第一勇将,大金国博激烈完颜宗翰自己亲自担当此任,金太宗又为了万无一失,又排了大金国著名以勇猛出名的第一勇猛将军,和第二勇猛将军达里不叶与达里不花兄弟两为正副先锋,来相助完颜宗翰,以完成西路金军进攻中原的作用。 但第一勇猛将军达里不叶在临行前忽然一病不起,金太宗无奈又改排了以韩燕山取代达里不叶。由此完颜宗翰无奈,经过权衡,便有原来达里不叶为先锋,改成了有韩燕山为西路军正先锋,达里不花仍为副先锋。完颜宗翰便率领着西路金军浩浩荡荡来到云州城下,见云州城门紧闭,吊桥高悬,便命令三军列开阵势,开始叫战。 云州守将云州节度使桂玉,于城楼上见金军如虎似狼,其势就如即将吃人的饿狼群聚城下,看看乌压压一片不下二十万,恐出战一旦战败,在金军的追杀追赶下兵马急忙退不进城来,金军再一鼓作气跟着杀进城来,那时云州恐就难保。但又不能害怕不战惧死瓦解士气军心,就回帅堂吩咐八虎将道“赵锐、李双、张玉、侯朋,你们四个人守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恐金军乘机攻城,务必守住四门。” 赵锐、李双、张玉、侯朋四人齐道“谨遵(大)帅之命,请(大)帅放心,我等誓死与城门共存亡,决不让金军攻进城来。” 二百七十回:唇枪舌剑不相让·心明怎待郭药师 桂玉道“好,李虎、赵猛、方兰、腾方,你四人随我出城与贼兵一战。俗话说破贼先擒王,我要亲自去会会那个完颜宗翰,老夫要与此贼决一高下。” 四将闻听,齐各各擦拳摩掌,情绪高涨,道“(主)帅只管放心,我们跟随(主)帅多年,深受(主)帅厚待,如今正是报效(主)帅为国家朝廷出力之时,我等义不容辞。” 桂玉道“好,其他各将都归各部,准备应对变故。李虎、赵猛、方兰、腾方立即随我出战。” 众将齐道“遵命。” 桂玉随下帅堂出都院府,先自提刀上马,众将也都纷纷提着武器上马。四将分别去守四门,其余各将各自归位,桂玉便率领四将,到云州北门,桂玉一声令下,放起三炮,开北门,放吊桥,当先冲出北门,四将立刻跟随而出,过吊桥,一字排开,中间桂玉,左有赵猛方兰,右有李虎腾方。 完颜宗翰见云州城门忽然开处,只出来五将,而未出来兵马,感奇怪道“只见将不见兵,看来桂玉自己出来要与我决一雄雌,此正是挫敌锐气之时,待我先将他擒来。常言道擒贼先擒王,待我擒了桂玉,何愁云州不下。” 于是骑马向前一步,大叫道“出城的老将军,莫非就是桂玉老将军吗?” 桂玉道“正是(本)帅,前来说话者莫非就是完颜宗翰吗?” 完颜宗翰道“正是(本)帅。” 桂玉道“我大宋国与你们以友邦相交,共同与你们灭了大辽国,不想你们有恩不报,反而反目成仇,反以兵马相向,似此之举与禽兽又有何异?我大宋疆域宏阔,兵精粮足,岂是你们这帮金狗所能得?你们虽然灭了大辽国,但若无我大宋国相助,又怎能成功?你难道不晓得?当年大辽国萧太后多少次犯我中原,可得我中原一寸土地?还不是无奈之下澶州之盟罢刀兵和平一百多年?到后来辽国贪图小利擅自增加岁贡,惹得我大宋天朝人人皆怒,而出兵一举与你们共同灭了大辽国,难道你们大金国也要走大辽国之覆辙吗?听我相劝,速速罢兵,回去劝你主吴乞买,及早收兵,与我们天朝早以修好,免蹈大辽国覆辙,这样才是正路保国之道。” 完颜宗翰哈哈大笑道“老将军,你言差矣,你们大宋国的军队还叫军队吗?简直就是一群泥人,一砸即碎,数十万军队,两次竟然连个已经空虚了的燕京城都攻不下来,而且还都遭到惨败,真不知道辽军是用什么打败的你们。而我们的大金国的军队去了,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而下燕京城,还有十六州,你说,你们的大宋国的军队还有什么战斗力?简直就是一群豆腐渣。可是就是这样,你们的主子,却还厚颜无耻的来向我们大金国要十六州,真是莫大的笑话。老将军,你说你们可不可笑?这是什么人能干出来的事?恐怕就是你们的宋主和一群糊涂透顶的宋国大臣吧?难道你此时不感到为你们大宋朝廷宋主的所作所为而脸红羞耻吗?要是那时不是我们的太祖皇帝在世时宽宏仁慈英明,乃英明之主,先把你们当成孩子一样,给你们一块小肉哄一哄你们,象你们这样的一群糊涂蛋的朝廷君臣,糊涂透顶的一个宋主子,你们岂能得到辽国的一寸十六州的土地?似这样的一群糊涂蛋君臣,老将军,你保他为他死战还有何宜?老将军若识时务,就该与郭药师一样,与我合兵一处,共同南下,灭了这样的糊涂蛋朝廷,你我共建功绩,名垂青史,那时我主还能亏待了老将军吗?将军那时必在我之上。如今识时务者就当如此,何必要为一个将要被灭掉的主子卖命呢?” 桂玉道“完颜宗翰将军,你言差矣,自古丧家之狗那有好下场的?似郭药师这种反复无常之辈,自古那个又有好下场?这样之人只要有主见不是实在缺狗缺心眼的人,又怎么会用这样猪狗不如的人去当狗呢?这样的人一旦发起疯来乱咬人又能用的住吗?岂不见天锡皇帝?待郭药 师如何?又待郭药师的怨军如何?把长败反复无常的怨军都封为常胜军,当成常胜军待之用之,可是又怎样呢?还不是关键的时候照样背叛大辽国吗?献二州投降我大宋天朝,我大宋天子仁慈,本来想着把一只狗当(成)人来看一会,好好待之,期望他能变的象个人一样,我主待郭药师如何?世上谁人不知?可是郭药师这只不识人性的疯狗又到关键的时候怎样了呢?我主信任让他率领十六万军队,此人竟然狗病再犯,再现疯狗不可高看之本性,似这样的一只不可托于大任信任的一只变性的疯狗,你们金国就是得了此狗又能怎样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狠狠的咬你们一口。” 完颜宗翰道“我们大金国可不是和你们一样,我们好坏分明,能够分出狗人之分,你们会让狗狠狠的一口咬的够呛,可我们大金国不会,狗要向我们下口他也要看看我们是谁,只有傻子才会被狗咬的够呛,智力不如狗,否则又怎么会被狗咬着?再说,老将军,燕京本来就是我们金军从辽国手里夺下来的,借助郭药师这只狗不费劲就还给我们,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云州也是我们从辽国手里夺下来的,也应当此时归还给我大金国。但是,老将军,我们知道老将军的为人,决不是和郭药师一样,只要老将军象郭药师献燕山府一样献了云州城,我们一定会对老将军另眼相看,决不是同对待郭药师一样看待,老将军你不信以后可以看着,我作为大金国的博激烈,我以后怎样对待郭药师,你都会看到的。” 桂玉道“完颜将军,你对待郭药狗怎样我不管,但我要告诉你,燕京云州以及十六州,自古以来都是我中原国家的土地,我中原国自石敬瑭送十六州于契丹以来,我中原国家历来收复十六州之心久矣。由此,燕云自古本是我中原国疆土,我主英明如今终于归还我中原国,你竟敢胡言乱语,不知高低,狂掠到手就认为是自己之地,差矣,是因为你们国穷,为了几个钱,答应为了挣钱才去为我们收的燕京。而云州,和其他十六州各州,我们本来可以自己去打下来,而没有出钱让你们打,可是你们竟然贪恋钱财一发不可收拾,你们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背约?似你们这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国,我岂能与你们这些金狗合污?而不通人性?常言道国家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国家正是用兵之时,我岂能(背)叛?” 二百七十一回:连失四虎老将败·金军猛攻云州城 完颜宗翰道“你不如此,难道还有用吗?你认为你能守住云州吗?不服我们先决一高低如何?” 桂玉道“我正要如此,看我这手中大刀让你知道高下。” 于是,拍马就要向前。李虎道“(大)帅,战这等金贼何用(大)帅亲自出马?末将愿往。” 桂玉道“李将军切莫轻敌,此贼不可小视,此贼灭辽时战功赫赫,在他手下之猛虎勇将云集。待老夫先前去试一下高低深浅,再另定夺。” 李虎道“(大)帅当心。”说完又对其余三将道“当心莫要让金贼伤了(大)帅。” 三将道“我等都有此心。” 桂玉见说,心里十分感动,催马向前,来战完颜宗翰。完颜宗翰的副(元)帅兼任先锋官的韩燕山道“对待这等匹夫,何用(大)帅?末将足矣。”说完,不等完颜宗翰说话,便挺一杆乌金烂银枪冲出阵前。 李虎一看金军出阵者不是完颜宗翰,担心金军耍心眼桂玉有失,就立刻催马向前,挥着一柄关公大刀大叫道“(大)帅,对这等金贼,不用(大)帅,末将足矣。”未等桂玉搭话,直奔韩燕山杀过去。 韩燕山也不搭话,冲上来挺枪瞬间直与挥着关公大刀砍过来李虎杀在一起。两将相遇,一个挺枪一个轮着关公大刀,李虎挥着关公大刀雪亮寒光夺人,而看上去又力猛,带着风声“呼”的就向韩燕山的脖子削来。韩燕山一看李虎第一回合是挥刀削而不是砍,而不是照着自己的头砍来,而是照着自己脖子削来,就感到有些意外,连忙用枪上下竖过来,枪柄向前一挡李虎的关公大刀,就听第一回合“砰”,两个人的胯下马一齐大叫“咀——” 再看两马错蹬之后,韩燕山叫“好臂力。”李虎叫“好蛮力,竟能吃住我一削,来吧,看刀。”圈马奔回,举刀又向韩燕山这次是盖头砍来。 韩燕山见李虎一刀削来都如此大的力气,就不敢大意,随就沉着迎战,圈回马来,挺枪直向李虎的咽喉奔来。眼看两马相交,一个挥刀向对方盖头砍来,一个挺枪直向对方咽喉奔来,却两马眼看相遇,韩燕山的枪就要刺向李虎的咽喉,李虎的大刀眼看就要劈向韩燕山的顶部,却此时就见李虎立刻把身一歪,咽喉躲过了枪,韩燕山的枪一下子刺空了,瞬间灵机一动,一下子一只手松了枪,急向上一下子将李虎砍下来的关公大刀向一边一推,李虎的关公大刀也一下子砍偏了下来,继而两马错蹬一过,韩燕山大叫“还敢投机取巧,可惜今日你取错了人。”复又圈马回来再战。 李虎见这一招没有砍到韩燕山,又见韩燕山力大,竟能把自己挥着往下砍的关公大刀用手挡到一边,可见其手臂之力,就更谨慎了些,却又一心要取胜,就在那里与韩燕山大战,互用技巧招数,而又互相力大,李虎不亏是云州八勇将之一,竟然与大金国本领前数的韩燕山杀得难分难解,二人在阵前砰砰啪啪,杀了大战二十个回合,仍难分胜负。 金军副先锋达里不花见二人杀得难分难解,看的心急了,就拍马向前,宋将腾方见金阵又冲出一员金将,就立刻拍马挺一杆点钢枪向前相迎,却向前两马错蹬只一交手,一个回合,就被达里不花一刀劈下马来,从左肩膀带身子一下子劈下一半子来,当即毙命。 腾方并不是本领不精,按照本领和力气,腾方也是排在云州八虎将的前面数一数二,与李虎不相上下,却怎么一上阵只一交手会被达里不花一刀劈下马来呢?不会看的看门道,会看的一看就知道,这个达里不花的不寻常。当即桂玉一下子脸就变了色,他知道八虎将的腾方是什么本领,不然又怎么能称为八虎将呢? 却达里不花将腾方劈下马来,连看也不看而自信的自知腾方已死,竟直催马挥刀向桂玉奔来。宋将赵猛、方兰连忙来救,冲上来两将一齐截住达里不花厮杀。达里不花左右开 弓,用手中挥舞的关公大刀,扫飞赵猛、方兰手中兵器方天画戟和亮银枪,一回合又将赵猛、方兰接连砍于马下,再向桂玉扑来。 桂玉一看连折三将,却在瞬间,李虎又被韩燕山一枪刺于马下,桂玉见此不由大悲,自挺枪向前冲向达里不花,达里不花仍不搭话,冲上来举刀直向桂玉杀来。两将相交,兵器相碰,只一回合,终因桂玉年老难挡达里不花之勇力,桂玉感到两臂发麻,胸口一热,一口鲜血从口而出,两马一错蹬而过,拍马便败。多亏他骑的是一匹宝马,跑起来就如飞一般,达里不花圈回马来紧追不上,却那达里不花又有勇无谋,竟然没有想到守住吊桥先断桂玉退路,或者直接冲过吊桥控制云州城门,却杀桂玉心切,被桂玉的宝马引着追了一圈,却越追越远,距离越离越大,桂玉趁机拍马直冲上吊桥,马飞一般的跨过吊桥,城内起降吊桥的宋兵瞬间立刻升起吊桥,达里不花急勒住马,却那马也是一匹宝马,马一看前面吊桥急被吊起,来不及已停不下,立刻拐弯沿着护城河跑了好长一段距离,这才被勒住停下来。 韩燕山看着桂玉骑着这样一匹宝马,不由感叹道“真是一匹好马,宝马,破城之后我必得之。” 达里不花立刻再调转马头,往后跑回来,一看桂玉已经进了云州城,云州城城门瞬间关上,达里不花眼巴巴望着,不甘心的望着大叫道“贪生怕死之败将,看我破了你城你再那里走。”说完,见城门紧闭再无反应,这才圈马而归。 完颜宗翰一看初战旗开得胜,就连忙下令乘机攻城,刹那间就见金军持着盾片,抬着许多用绳索两个三个捆接在一起的云梯,瞬间冲到云州护城河边,冒着如雨的弓箭,以盾片遮挡身体,将云梯伸过护城河,再将云梯上放上木板,搭成一片一片互相连在一起的木桥,金兵手里各拿着兵器,持着盾片就冲过护城河,然后又抬着许多云梯向云州城墙上搭,金兵一齐蜂涌到云州城墙下,嘴上扛着大刀,攀爬云梯攻城。 二百七十二回:金军一战下云州·一将胜似千万军 云州城墙上万箭齐发,大小宋将头目指挥着自己的军队,弓箭滚木礌石一齐铺天盖地扑向云梯上的金军和城下攻城的金军,金军顿时惨叫声滔天,一时间鬼哭狼嚎。金军的弓箭手也立刻在前面持着盾片的金兵掩护下,飞快的冲到云州城护城河边,搭箭立刻向城墙上对射守城的宋军,和城上宋军的弓箭手。宋军的弓箭手再猛射城下河对岸金军的弓箭手。刹那间,双方伤亡惨重。喊杀声,惨叫声,虎狼的哭叫声都混为一片,场面十分惨烈。 桂玉败进云州城,痛失四将,两目泪下,不顾伤痛和身内心疼,赶快弃战马给宋军小校,咬牙切齿冲上云州城墙,指挥守城的宋军抗击金军攻城。 守城宋军,见(大)帅受着内伤到城墙上亲自指挥守城,不由士气大振。顿时,弓箭,礌石,滚木向金军盖头扑脸射来,砸去,扑来。云州城下,鬼哭狼嚎又顿时进入(高)潮,尽管金军都持着盾牌,却仍然伤亡惨重。 达里不花见状,心内不由一急,就弃了战马,丢下关公大刀,从一个兵卒手里夺过一柄大砍刀,和一面盾牌,就竟直飞冲到云州城下,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持着一把大砍刀,眨眼之间,“咚咚咚咚咚咚”。就沿着云梯冲上城来,一跳蹦于城墙中,挥起大砍刀直扑向守城宋军,顿时刀光血光飞溅,守城的宋军顷刻间被他杀倒一片,两个宋将向前被他眨眼挥为两段,守城的宋军顷刻间被他杀散,一下子杀开一个缺口。 顿时,金军乘机从缺口处沿云梯迅速而上。达里不花又见桂玉指挥着宋军弓箭手迅速如雨般的向这射来,和射向缺口城墙下面正在勇猛爬城的金军。缺口城墙下面正在准备沿云梯爬城的金军顿时伤亡严重,一时间被如雨一般的弓箭压制住。 达里不花又见已经沿云梯爬上城墙来的金兵一个个应声中箭倒地,不由猛“哇呀”大叫一声,一边挥刀拨打雕翎,一边举盾牌猛跃身一蹦,瞬间扑向守城宋兵的弓箭手,顷刻间就见宋军弓箭手在他的挥舞的大砍刀面前惨叫不断,眨眼间被达里不花砍倒一片,剩下的弓箭手苍茫拔腿而逃。 城下的金兵瞬间又爬云梯上来一片,跟着达里不花赶杀宋兵。桂玉指挥宋军宋将不断的再组织弓箭手拼命向前反扑,阻挡金军,却又那里能够挡住达里不花和不断爬云梯冲上城墙来的金兵。眨眼功夫宋军眼看要被压缩到云州城北门楼上。一见到云州城北门城楼,达里不花猛拼命似的冲下城墙,挥着大刀砍翻一个宋将,夺了战马,拍马一边砍杀宋军,一边直朝云州城北门冲来。 宋军守北门的云州八虎将之一的侯朋一看达里不花直朝城门去了,知道达里不花要去杀开城门,就连忙率军向前阻挡,却向前只一交手,一个照面,两马一交错,侯朋举着的关公大刀还没有落下来,就被达里不花一刀砍下马来。瞬间,达里不花马不停蹄,就冲到了云州城北门下,猛跳下马,丢了盾片,三下两下冲向前砍散守卫城门的宋兵,瞬间开了城门,城外的金军立刻就似掘堤的洪水,无法阻挡的冲进了云州城,顿时金军与宋军在云州城内展开了激烈的街战巷战。 金军在达里不花的率领下,就似毫无阻挡的洪水向前冲杀。瞬间,金军马队又从云州城内在完颜宗翰的指挥下,疯狂的奔向云州城的其它三个城门,不一会功夫,就见云州城内四面喊杀声连天动地。正在指挥宋军拼命抵抗反扑的桂玉,知云州城四门已破,一看大势已去,大厦将倾,云州城即将陷落,知自己拼死也再无回天之力,也难以挽回改变败局,就大叫一声,口内又吐出一口鲜血,仰天大叫“我今日兵败,上愧对国家朝廷,下愧对黎民百姓啊。” 说完,随拔出随身宝剑,挥手自刎而死。可怜一代老将一世英名,一朝遇上虎狼,遇上虎狼之师,含恨而去。云州城顷刻间落于虎狼金军之手。 完颜宗翰一战攻下云州城,云州城宋军七万人,只 有少数一部分宋军拼命杀开金军逃出云州城外,其余大部分宋军都死在金军的屠刀下。完颜宗翰见宋军这样无能,和没有战斗力,竟然连出了名的老将桂玉,都在自己的虎狼之师金军面前,这样的瞬间即败,连云州出了名的八虎将,都会这样威风扫地的一战即死,便更不把宋军宋将放在眼里。在杀净了云州城的宋兵后,便下令金军在云州城内休整了一日,才又继续沿云州南下。 大宋国负责调配守卫西北的都统童贯,闻报云州在短短的一天内失守,云州城宋军几乎全部覆没,不由惊得胆颤心惊,意为放弃抵抗马上逃跑回汴京城。 其手下副都统张孝纯道“金人背盟,大王应号令西北兵马立刻全力抵抗,现在弃之而去,这不是把河东拱手丢给金人吗?河东一入金人之手,河北怎么办?河北恐怕一定也会保不住了。” 童贯佯作愤怒道“我受皇命都统宣抚西北,岂是尔等所左右的?我不是来守疆土的,我守疆土,留着你等这些将帅副都统又有何用?” 张孝纯道“童太师以往威望甚高,事到临头如何要不战先自畏缩恐惧?如此有何面目回去见皇上?” 童贯大叫道“统管西北有你,守太原有王禀,此处何用我?再者我回到汴京,好让皇上早发救兵,来救太原,我回汴京能争得救兵,岂不胜于在此?”言罢,便仓皇率领自己缔建的数万胜捷军出太原而走。 张孝纯见童贯名为回汴京,实则不战而逃,也随再无斗志,瞅瞅太原节度使王禀,而无可奈何道“他走了,如之奈何?这太原城能守得住吗?” 王禀道“如果真能和他说的这样,朝廷能早发救兵,我太原官兵,必能守住太原。” 张孝纯无奈道“如今太原城能否守住,就全仰仗(大)帅了,太原这里,此全凭(大)帅主张了。” 完颜宗翰克云州后,金军一路上所向披锐,迅速南下。 二百七十三回:金军一路如破竹·纠节皆因义胜军 大宋西北的主要防守中心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太原,另一个就是云州。如今云州已失,金军沿云州南下,准备重点进攻大宋西北的下一个防御中心太原。 从云州到太原必经之地主要要经过四个州,这四个州分别是朔州、武州、代州、忻州。这四州虽然不是大宋西北的重点防御中心,但每个州也有不少宋军把守,这些宋军分别把守着各个州的州城。 西路金军下一个所面临要进攻的目标是朔州,朔州与云州都在同一个盆地中,朔州驻扎的宋军是义胜军。义胜军从编制上与宋军有所区别不大一样。宋军的编制是按照大宋自建国以来的老编制,而义胜军,是后来在童贯之前,驻守大宋西北的谭稹,为了防御来自金国的威胁,准备为后来备战,而经过大宋朝廷的同意,主要招募兵源来自于原来辽国灭亡后的汉人,是在宋军兵源不足的情况下,主要在未来战时配合宋军作战的,其待遇方面稍差于宋军。 但这支军队因为建立的较晚,是大宋后来的一支新建制的军队,人员自然也比较年轻化,应该是一支较有战斗力的队伍。至此,大宋的西北,那些不是很有战略意义的地方,就驻扎着一些这样的军队。而朔州驻扎的义胜军,就是对云州形成互相配合照应的棋角之势,其主要防御作战,还是以云州为主。 如今云州已失,自然而然的,这朔州便成了大宋西北边陲的主要防御重点了。 朔州率领义胜军的宋将是孙翊,此人一响英勇善战,手中使一柄关公大刀,此人为人忠诚,及忠心于朝廷。但此人为人耿直,不善言表,而又为人忠厚。在义胜军中虽然因为耿直忠厚,而没有什么威望,但此人在爱兵方面,义胜军还算满意。 当即,完颜宗翰率领西路金军杀到朔州城下,金军一字儿排开城外叫战。孙翊环城见金军来势凶猛,军队众多,而朔州城内只有义胜军三万人,在这种人数对比悬殊之下,孙翊认为只宜坚守不宜出战。却副将乃出自义胜军,此人姓张名畜,为人及其奸猾,而又很有主见。张畜见孙翊要坚守朔州,就道“(大)帅,如果坚守,不出一战以挫金之锐气,恐怕坚守也很困难,那样全军上下都会认为(大)帅惧怕金军不敢出战,如此再那个敢有胆量与(大)帅共守朔州?” 孙翊想想认为也是,于是就立刻下城披挂,点起五千义胜军,大开城门出战金军。 完颜宗翰远远望见朔州城内杀出一员宋将,手挥一把关公大刀十分威风,便道“谁可向前迎战此将。” 声未毕,金将完颜娄室道“(大)帅,末将愿往,不知(大)帅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完颜宗翰道“死活都行,完颜娄室大将,且莫大意。” 完颜娄室道“(元)帅放心。”言毕,手挥一杆蓝银点钢枪,拍马直冲孙翊杀过来。 孙翊见金阵中冲出一员金将,手持一把长枪直向他奔来,正待舞刀向前迎战,却忽然背后城门关闭,万箭齐下,直奔孙翊率领的宋军倾斜而下。 这突然的变化,都把前来冲杀的金将完颜娄室给惊呆了感到意外,完颜娄室立刻勒住马观看是什么情况。 孙翊回头见朔州城墙上弓箭如雨向他们射来,孙翊知道上当了,明白张畜已经率领义胜军反水了,便大叫道“张畜,这是为何?” 这时,朔州城墙上突然弓箭停了,就听张畜站在城楼上大叫道“孙将军,还是投降金军吧,你看看你们大宋有什么好?与我们大辽国盟约和平了一百多年,在我们大辽国与金国交战最艰苦的时候,大宋国不但不顾我们三番两次的求救,不顾一百多年的和平盟友盟约,还向我们落井下石,出兵帮助金国,唯恐我们大辽国不灭。我们大辽国的子民不恨真正的对手大金国,就恨我们的盟友在背后捅刀落井下石,这样的大宋国你还保他干什么?你快和我们一起投降大金国吧。 本来我们应当把你杀死,但看你平时对我们不错,所以才把你诓出城去,劝你和我们一起投降大金国吧。” 孙翊恍然大悟如梦方醒,知道此时再说什么已经无宜,便拍马率军绕城而走,完颜宗翰见此立刻指挥金军万箭齐发,孙翊率领的宋军伤亡惨重,到脱离金军的弓箭后,五千宋军只剩了两千,便率领这两千宋军仓皇而走。 朔州城内的义胜军,在张畜的率领下,顷刻间开城门而投降金军,朔州失守。 金军不费一兵一卒而夺取了朔州,又得了两万五千义胜军,其士气更锐,仅在朔州待了一天,又进攻大宋的下一个目标武州。 武州的义胜军首领方奎闻听云州朔州失守,更是心无斗志,金军一兵临武州城下,以方奎为首的义胜军就杀了宋将武州守将冯宇,而开城投降金军。 西路金军完颜宗翰不战而连得二州,心中不由大喜,令方奎继续驻守武州,而继续率军又向大宋西北的重要关口雁门关杀来。雁门关守军全部是义胜军,义胜军闻金军铺天盖地而来,就是这么一个大宋西北有名的重要关口雁门关,义胜军不战尽然投降金军,迎接金军过雁门关。 完颜宗翰见自从破了云州之后,进兵如此顺利,便不由欣喜道“这就是大宋,看看都是些什么样的军队,不是杀了自己的将领开城投降,就是迎接我们过关,大宋有如此军队,焉能不亡。” 军师喝迷西道“(大)帅,对我们来说,大宋还亏有这样的军队。” 完颜宗翰道“这也算是军队吗?这样军队的将领简直可杀,若我大金国有这样的将领,我必要杀之勿尽。” 喝迷西道“(大)帅,现在还不能这样说,我们还要指望着这样的将领率军投降我们。” 完颜宗翰想了想道“军师言之极是。就不说这些了,如果我是宋帅,会让这样的将领气也气死。” 喝迷西道“(大)帅,眼下应当笑,应当笑迎这样的宋将。” 完颜宗翰道“嗡,军师说的太对了。” 西路金军兵不血刃过了雁门关,雁门关再向南居高临下的便是代州和忻州了,代州忻州失去雁门关的屏障,基本上就为太原开了北方的大门,一旦金军占领了这两个州,顺着一条谷地就可以直接到达太原城的最后一个防守点石岭关。过了石岭关,就是太原城。 当即完颜宗翰率领西路金军过了雁门关兵进代州,将代州团团围住,希望代州城内的宋军也会在看到被围困的情况下不战而降,于是,围住代州城而没有立刻攻打。 二百七十四回:献城臭名已昭著·冀景率军存顾虑 驻守代州的宋将李嗣本,和驻守在代州偏偶的崞县守将李翼是义兄义弟,二人选择了死守,都选择了死守城池,并没有同完颜宗翰所期望的那样,两天来都不见二城宋军出来投降,而且好象在与他耗时间。见此,完颜宗翰不由震怒,立刻下令攻城,却城上宋军死守,而就是不出来交战,金军一临近城下,城上便会万箭齐发,令金军伤亡惨重。 本来在如此情况下,完颜宗翰再怎么也不能指望着二城投降了,认为要攻下此二城,必要有一场艰苦的血战,但不曾想,金军只攻代州城一天,即兵临代州城下才第三天,代州城内的义胜军在义胜军将领于达的率领下,就将李嗣本抓获,举城向金军投降。 于是,完颜宗翰又不由大喜,道“一路上都是义胜军干的好事,大宋多亏有义胜军,义胜军这是谁建立起来的?得给他记一大功。” 喝迷西道“(大)帅,是有谭稹建起来的,童贯发展部署的。” 完颜宗翰不由笑道“好个谭稹,站在大宋的角度,这样的军队你建了干什么?关键的时候帮倒忙?大宋啊大宋,东路有郭药师关键的时候帮倒忙,西路有义胜军关键的时候帮倒忙,大宋岂有不亡之理?” 李嗣本被义胜军押着献到了完颜宗翰面前,完颜宗翰笑道“还有你这样的将军,被自己的部下绑着献到(本)帅面前,你看看一路上你们大宋的将军那个不是这样?我几乎是兵不血刃,就得了这许多州城,就在云州和你这里折了一点人马,可是在你这里折的也不多。你有两条路,一是被我杀了,当你的一个快要亡国了的国家忠臣。再就是去劝降崞县的李翼。你看看,你们被卖的连崞县李翼在住守我都知道,这样的仗你们打起来还有什么意思?还是降了吧,降了去劝李翼,我还知道你们因为同姓是义兄义弟,怎么样?去不去劝降。” 李嗣本想想自己晚上睡了无端被擒了就来气,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不能去劝降的,不去劝降若是义弟李翼再被这样擒了献到完颜宗翰面前,那不是干被擒了吗?还不如我去劝降得个人情。于是就道“愿去劝降。” 完颜宗翰立刻笑道“好,给李将军松绑。” 于是李嗣本被松了绑,拜见了完颜宗翰,道“(大)帅,(大)帅在上,请受末将一拜。” 完颜宗翰道“好,李将军请起,那就事不宜迟,快去劝降吧。” 李嗣本道“遵命。” 便在金军的陪同下,到崞县去劝降,在城外喊话让李翼识大体降金,被李翼用箭射走。 金军意识到崞县地理位置易守难攻,一个县的宋军守军又不多,感到攻打浪费时间没有必要,况且又有路可以绕过崞县,于是完颜宗翰就下令绕过崞县,继续率军南下。 西路金军绕过崞县要攻的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四州的最后一个州忻州了。忻州往南有一座山,山中有通往太原的最后一个关口石岭关。 大宋西北自从童贯离开太原逃往汴京后,再整个西北的防御阵线都有张孝纯通盘负责指挥。张孝纯坐镇太原,闻知金军不战而连着夺取朔州、武州,不战而又迅速过了雁门关,又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代州,闻听都是义胜军的杰作,心中不由十分气愤,而愤怒,而又欲哭无泪,道“陛下,这就是你让谭稹童贯组建起来的义胜军吗?在西北,在关键的时候,你看看都干了些什么?都起了什么作用?害了国家,害了朝廷,害了西北了啊。如此,再让西北怎么办?”说着,便意识到眼下的关键是守住石岭关了。于是立刻派宋军北上,吩咐务必要守住石岭关,扼住金兵通往太原的咽喉,和通往太原的这最后一道门户。期望如此挡住金军,守好通往汴京西北的大门。 张孝纯派往石岭关的守将是王宗尹,此人也是一员矫勇双全的勇将,张孝纯严令王宗尹务必要死守石岭关,决不能放金军过石 岭关。王宗尹一面答应死守石岭关,一面又感到守石岭关的宋军太少,就又向张孝纯催要援军。张孝纯一心指望王宗尹死守住石岭关,就派大将冀景率领两万宋军前去增援王宗尹。 冀景认为去增援王宗尹的军队太少,这样和王宗尹的军队加起来还不足四万人,仍然会守不住石岭关,更不能挡住数十万金军过石岭关,就感到危险,不愿意去。 张孝纯无奈,又没有更多的军队可排。无奈,明知道义胜军实践证明都靠不住,但为了让冀景同意去增援王宗尹,就又排了八千义胜军充数,勉勉强强凑起三万军队来。冀景知道义胜军靠不住,如果让义胜军去,还不如原来的两万宋军,一旦义胜军反起水来,那样岂不更危险?于是就更不同意去增援王宗尹。 张孝纯无奈,最后下了死命令,如果再不去,就是违抗军令,按律当斩。冀景一看再没辙了,只得勉勉强强答应率领这三万军队去增援王宗尹,这其中就包括了八千义胜军。 这八千义胜军的首领叫耿守忠。这个耿守忠,平时为人玲珑,四面结缘,阿庚奉承极会为人,且又手中使着两把大锤力大无比,本领极是不凡。正是如此冀景心里越发担心,担心这耿守忠与义胜军就是一团随时会燃烧后院起火的火团。 于是,一到石岭关,就去见王宗尹道“王将军,张都统让耿守忠与八千义胜军跟着来,让我心里一直不放心,义胜军在西北现在的表现这你是知道的,本来没有义胜军一切都好,可是一有义胜军就坏事了,陛下这是让谭稹建立的一支什么军队?这就象天祚帝建立的怨军有什么区别?甚至比那些怨军还靠不住,这次耿守忠跟着来了你说怎么办?” 王宗尹想了想,道“耿守忠是跟着你来的,你说该怎么办吧?全有你来解决好了。” 王宗尹的言外之意是让冀景把耿守忠和义胜军全部一下子解决了,以免后患得不偿失。 二百七十五回:宗翰喜感鱼得水·轻而易举获三胜 却冀景想了想,也知道王宗尹的意思,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道“王将军,你看如此好不好,让耿守忠率领义胜军守在石岭关的前面,让他去攻打金军,救忻州如何?这样就可以避免他在后面反水给我们断了后路把我们与金军包围起来。若他不会反水,正好在前面与金军较量,也总比我们还没在他反水之前除掉被都统怪罪好。” 王宗尹想了想,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我们要严加防着他们不打金军再偷袭回来。” 冀景道“这个自然。” 于是,冀景就将耿守忠与八千义胜军派往石岭关以北,去与金军决战,任务是增援忻州。 八面玲珑的耿守忠明明知道这是冀景在防着他和义胜军,这是借此让他和八千义胜军到金军面前去送死,但是没有拒绝,而是很高兴的领受了任务,率军二话不说就往前去了。 耿守忠率领八千义胜军向北出石岭关口,来到了忻州的忻口,表面上去寻找金军作战,背地里已经与金军完颜宗翰勾结上了。 完颜宗翰见他正要准备下一步夺取石岭关,却在这个时候,竟然又有人有义胜军要来帮助他夺关来了,不由大喜,道“义胜军这到底是为谁准备的?” 喝迷西道“(大)帅,这看来不是为(大)帅为大金国准备的又是为谁?” 完颜宗翰道“怎么我想着怎样就有人有义胜军来帮着我达到目的呢?” 喝迷西道“这就是(大)帅之福我大金国之福。” 完颜宗翰道“张孝纯看来真是昏头了,真是纯(蠢)透了,看来不是一般的纯(蠢),这样的人,都到了如此名声臭名昭著的义胜军,他也敢派出来,而且还派出来守石岭关,真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不就是明明要把石岭关送给我吗?如此石岭关还有不丢之理吗?” 喝迷西道“(大)帅,正如(大)帅之言,凭着义胜军现在的表现,看来是不能取得王宗尹和冀景的信任了,眼下唯一可做的,就是继续欺骗冀景和王宗尹。 完颜宗翰道“军师之意莫非······” 喝迷西点点头,道“(大)帅,看来我们想到了一起。” 于是,耿守忠便被叫道完颜宗翰面前,在完颜宗翰面前不敢不听指挥的又独自回来找到冀景,道“冀大人,我的军队都是步兵,你让我去救援忻州我二话没说,就听你的命令了。可是一出关口,我想我的军队没有骑兵,遇到金军的骑兵怎么办?那样不是必败无疑了吗?你拨一部分骑兵给我怎么样?那样我也再不用担心金军的骑兵了。” 冀景无奈,看看耿守忠并不象一个反水的样子,再说反水了他也不敢自己来,就犹豫揣摩了一会,认为耿守忠还是没有反水,就心里道“如此,我何不给他一半骑兵,让他去与金军拼杀,拼个你死我活呢?那样义胜军还不是有点利用价值了吗?一旦让他满意了,与金军真的拼杀让金军灭了,不是更就去了后患了吗?” 想到此,冀景道“这样吧,耿将军即然决心与金军决一死战,而救忻州,这全是从大局着想,如此为了大局,我那有不答应之理?” 于是,冀景就拨出一半骑兵给耿守忠。耿守忠获得了这些骑兵之后,率领骑兵出关口,把这些骑兵带进了义胜军的大营,然后让这些骑兵的大小头目都来开会,开会当中,请出了完颜宗翰与喝迷西,同时,义胜军和那些骑兵已经都在金军的埋伏圈中。 那些骑兵大小头目一看上当了,可是到此时知道的已经晚了,骑兵已经在外面被义胜军交了械,那些骑兵大小头目又受到完颜宗翰喝迷西与耿守忠软硬并使,只好一个个还是都识时务者为俊杰,都屈服了,没有一个在此时愿意为大宋尽忠的。 于是,这些大宋的骑兵,还有义胜军,在耿守忠的率领下,并没有再继续向北要装样去寻找 金军决战了,而是耿守忠率领着这些义胜军与骑兵,略一动员,顷刻间这支义胜军个个群情激奋,一下子就如打了鸡血,换了新血一般,嗷嗷叫着,就如一群亢奋的野兽,在这时战斗力也有了失控般的倒戈杀向石岭关。 耿守忠率领义胜军和骑兵嗷嗷叫着在前,完颜宗翰命令完颜娄室率领金军在后,一齐向石岭关扑来。 冀景一看中计大事不好,又知道耿守忠的本领了得,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先弃关而逃。剩下王宗尹一看,在这种情况下自知独木难支,也不得不率军而逃,又被义胜军与完颜娄室率领金军追杀,死伤惨重,溃不成军,尽四散逃奔。 至此,耿守忠率领义胜军和骑兵与金军完颜娄室,轻而易举的夺取占领了石岭关。 金军攻取石岭关,忻州守将贺权一看大事不好,立刻开了城门,为了赎罪自己开始没有投降金军,凑齐民间乐队,奏着乐欢迎金军的到来。 完颜宗翰一见大喜,立即命令金军不必进城,继续大军浩浩荡荡到了石岭关下。 崞县的义胜军一看顷刻之间忻州和石岭关都到了金人之手,就立刻在义胜军首领崔忠发的带领下,大开城门,引金军入城,李翼率军死战,终因寡不敌众,受伤被俘殉节。至此,大宋西北防区,太原以北的广大地区,就此轻而易举的都尽落入金人之手。 张孝纯闻知战况,不由对自己再次使用义胜军痛恨疾首,却已为时已晚。从而再让张孝纯对任何人都小心谨慎起来,看着任何一个人将来都会反水,不敢随便信任任何一个人,生怕再上当受骗害了大局。 这真是,大宋国西北的局面,自从云州城破兵败失守,云州八虎将和桂玉战死,童贯不战逃走,再那里有斗志那有人敢抵抗金军,又那里会有一个人出来胜任全局,这不免会为后来的决战失去一些更好的机会。 于是整个的大宋国西北,瞬间导致的局面如似没有守军,守军就似为金军壮大力量而准备的一样。金军一路奔来,宋将一个个不是不战而降,就是被义胜军擒杀开城投降,或者被义胜军绑献金军。 这真是,金军沿云州南下所到之处,就如入了无人之境,所向匹敌,不战而克,还收降了宋庭的许多义胜军。宋庭建起来准备备战的义胜军,瞬间就如郭药师的怨军和常胜军一样,易于反水而靠不住,而不但不与金军作战,还擒绑主将献城投金,而屡坏守城抗金大事。于是,金军在如此形势下,竟自己都感到没费吹灰之力,这真是大宋国要灭亡了,不怎么样,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杀到了太原城下,看着太原城自不由己的一片欢呼,却不知,他们在这太原城下,就要着实的尝尝硬骨头的滋味了,以往的轻而易举,就要在这里戛然而止,又要在这里留下血泪。 金军杀到太原城下,因一路疯狂不断寻找宋军,所过关城,尽管大多都是不战而克,却仍是长途跋涉,尽管长驱直入没有遇到任何象样的抵抗就到了太原城下,但怎么说士兵也有些劳累。于是,立刻扎下营寨,准备短暂休歇,之后,便准备也能不能不战而夺取太原城。 二百七十六回:金军杀到太原城·王禀王渊不王渊 此时,太原城堪当守城大任的太原节度使王禀,此人素来英勇善战,在宋军中素有万夫不当之勇之称。此人在(镇)压方腊起义军时,曾率领三万宋军与秀州(绍兴)城内的宋军里应外合,杀得方腊手下大将方七佛率领六万大军在绍兴城下大败,迅速解了秀州之危,又杭州城下杀得亲自率领三十万大军前来,要来夺取杭州的方腊大败。此人就是那个王禀,此人不但英武盖世,敢拼敢杀英勇善战,而且此人又爱兵如子,兵将都愿意为他所用拼死效命。此人在(镇)压方腊起义军时因战功卓著,又他率领的宋军擒方腊立下大功,虽然在西北此时仍受童贯节制,但此时此人已经被升为太原节度使,镇守着太原城,已为一方的封疆大吏。 现在,太原城在他的镇守下,云集着许多强猛勇将,金军乘胜铺天盖地而来,在太原城下,将会不知要展开一场怎样的血战。 金军攻克云州,太原守将太原节度使王禀,闻探马回来报云州被攻克的经过,便大惊,不由流泪道“桂玉老将军足智多谋,十分英勇,都无法守城,金军中有如此善爬城神勇之将,实是可怕。” 于是,王禀就想出办法,连夜让人去照着他想的样子赶制出了防爬城的挠钩。此钩有数名力大的军士同时操持,若金将爬城,就可放出此钩,从背后钩住金将甲衣,将金将悬于半空,然后再有百名箭手弓箭齐发,将人射死。 这一切王禀亲自见工匠做好之后,做了一番试验检查,见一切万无一失,这才放下心来,并又多备了一些滚木石头,以备急用。 见一切完备,王禀这才回到都院(大)帅府,但心里仍然不安,将众将齐召集进(大)帅府,道“各位将军,如今云州城已被金贼攻破,云州城已经失守,桂玉老将军和云州八虎将都已经与云州城共存亡而战死,现在金军长驱直入,不日即可抵达我太原城下。我太原乃是我大宋西北第二门户,此城若失,金军就会长驱直入直逼开封汴京,那时就会危及到京师朝廷和皇上的安危,国家社稷的安危。因此,如今太原城能不能守住,和能不能守下去之重要,各位将军自然心里也都知道。因此,如今为了把太原城守好和守下去,正是到了我们同心协力,拼死抵挡金狗,为国家百姓不受金狗侵袭,我们报效国家,上报国家朝廷,下报黎民百姓,报国家朝廷百姓养育我们之恩的时候到了。各位将军,谁愿与金狗在太原决一死战,与(本)帅与太原城共存亡,请把右手举起来。” 众将一齐举起右手,齐道“愿跟随(大)帅,誓死保卫太原,与太原城共存亡。” 王禀见众将一齐举着右手,群情激奋激情高昂,便又道“各位将军,即然各位将军都全举起了右手,(本)帅在此首先代表国家,代表朝廷,代表黎民百姓,就先谢谢各位将军了,请各位将军将手放下。” 众将一齐放下手来,都众目一心的看着王禀,王禀道“各位将军,金狗虽然如狼似虎,云州八虎将与桂玉老将军都战死于一战,这就要告诉我们我等莫要轻敌,但是也告诉我们要不畏强敌,敢于拼杀,不被强敌所吓倒。也告诉我们对付这样的强敌我们也要注重方法战法,不能盲目与强敌狂拼瞎拼,我们主要是以守太原为重,杀敌为次,只要金军夺不下我们太原城,他们就不敢轻举冒进,那时国家就可安宁,朝廷就可派军来与我们里应外合大破金贼于太原城下。现在我已飞马上报了朝廷,各位将军只需要严格听命,在城上奋力杀敌,莫有惧敌心理,时到如今,眼下已到了不战必死的紧要关头,也到了我们上下一直,所有的人都团结一心,同心协力,共同守城,各负其责,不让太原城一处有失,不让太原城一处有失不祸及全城的时候到了,各位将军都听明白了吗?” 众将齐道“都听明白了。” 王禀道“各位将军,互相对拜,我们能不能守住太原城,和 各位将军以及全城将士的命,都在我们各自的对方身上了,各位将军,只有到了为对方负起责来,为对方的性命着想,为对方的安危着想,为全城的将士黎民百姓着想,才能勇敢忘我的,不畏强敌不怕死的杀敌,我们现在互相拜托。” 于是,各位将军互相向对方鞠躬拜托,王禀向众位将军鞠躬拜托。 都双方一齐的鞠躬拜托完毕,王禀道“我的另一个名字叫王渊,可是,我并不是自己轻易上当,又令刘延庆上当,令刘延庆十万大军不战而逃之夭夭的那个王渊。那个王渊重了我的另一个名,因此,这个名字已经成了怕死有污点的名字了。但是我王禀的这个王渊,决不是贪生怕死的那个王渊。这个王渊之名,我从今以后再不叫了,只有一个名字,王禀。那个王渊让我一想起来,就心里气愤,若不是如此,金军又怎么敢小看我中原天朝大国?又怎么敢轻易犯我大宋?我恨不能杀之那个王渊。” 众将见(大)帅谈起此事异常愤怒,一齐道“(大)帅休要为那种人生气,在太原(大)帅的英名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王禀道“桂玉老将军及云州八虎将,也是英名一时。可是,一战令人洒泪,如今太原城全仰仗各位将军同心尽力了。” 众将齐道“(大)帅以往爱兵如子,待我们如此好,如今正是报效国家,报效(大)帅的时候了,请(大)帅放心,我们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坚决跟随(大)帅与太原共存亡。” 王禀见众将激情坚决,流泪道“各位将军,如今大战在即,你们且先早些回去吧,先各自回去做到充分准备,再让军士和你们自己抓紧时间休息,要做好日夜迎战的准备。” 众将各领命而回,未几日见金兵便来到太原城下,扎营布好阵势后,便停下来。简单休歇了一日,完颜宗翰观看太原城防守的情况,与喝迷西共同认为太原城决没有献城的意思,知道现在义胜军臭名已昭著,王禀张孝纯此时不能不防,太原城内此时即是有义胜军也决反不起滥来,何况又不知道有没有,猜想是一定不会有。于是,为了迅速进军,便命先锋官韩燕山率领金兵五万前来太原北门叫阵,大叫“大金国西路军先锋官韩燕山在此,城中宋军,那个敢出来会会我韩燕山是也。” 韩燕山叫声似雷鸣,见太原城墙上的宋军宋将不理,便破口大骂起来,道“贪生怕死之鼠辈,不敢出来交战,就快快献城投降。否则,待本先锋打进城去,定将你们斩尽杀绝寸草不留,贪生怕死之辈,快点出来,快快出来受死,不然,我杀你们祖宗三代,一人不剩,挖你们祖宗三代祖坟,没烂的拿出来喂狗,烂了的拿出骨头头颅砸碎了喂狗。······” 二百七十七回:太原城下初交锋·王禀一心雪国耻 韩燕山在那里如此恶言相激骂阵交战,王禀在城上见韩燕山叫阵如此狂妄,便对左右众将道“此将所骑之马,乃桂玉老将军的宝驹,此马奔跑如飞,切莫轻视了他。我出城会会此将,若我战不下此人败走向城中跑,韩燕山来追,你们就万箭齐发,将韩燕山射死。若韩燕山一死,你们见我回头往后杀,你们就率领五千军杀出城,拼力向前,以挫金军锐气。” 太原十六虎之一的李飞请战道“(大)帅,让我先去会会此贼。” 王禀道“李将军莫争,你们需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切莫大意,向外冲杀的时候,前四虎仍然继续守好城门,其余剩下的后十二虎齐出,听我吩咐都莫争,向外冲杀重要,守住城门更重要,城安才有我们冲杀之心之力,切莫大意。” 众将齐道“(大)帅放心,我们谨遵(大)帅吩咐。” 王禀分派已定,便率领十二虎下来城墙,自己先提枪上马,令大开城门,拍马冲出城门,再令关上城门,放下吊桥,拍马单枪匹马只身越过吊桥,勒马立于桥头前,道“来将通名,我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韩燕山道“我乃大金国扫南西路军副(元)帅总先锋韩燕山是也,不知你是何人,本先锋枪下更不死无名之鬼。” 王禀道“(本)帅王禀是也。” 韩燕山道“你就是王禀王节度使?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王节度使,我看你是个勇将,又足智多谋,若晓得本先锋厉害,就快快早降我大金国。那时,必然就会受到我大金国重用,官做的一定比现在大,还让你继续守太原城,如何?” 王禀道“你的话就好比盘大的白菜遇上下雹子。” 韩燕山虽然在灭辽国时,与一些汉人接触的已经会讲汉话,但终究还是不太流利流通,就道“此话怎讲?” 王禀道“你趁早把望心打了吧。” 韩燕山道“你是不同意?王节度使,听说你是一个勇将,也有一世英名,难道你就想今日一朝毁于我手?甘心死于非命吗?” 王禀不由大怒道“金贼韩燕山,你这个狂妄之辈,你也不看看(本)帅是谁,就说大话。你简直在白日说梦话,我乃堂堂大宋国封疆大吏,你主吴乞买还能再让我做什么大官?你们金狗之官(本)帅不稀罕。我大宋乃中原大国,你金国乃弹丸小国,靠与我大宋国联合灭了大辽国才发达起家,但与我中原大国相比仍弹丸小国。如此小国,不思报恩于我中原大国,却以兵戈相向,实乃禽兽不如。今日你们以小犯大,怎有不败之理?你主吴乞买,我们大宋帮助你们灭了契丹大辽国,你们有恩不报不如一畜生也,今日反来恩将仇报以禽兽之兵犯我大宋,这样不知廉耻之主子,我得之恨不得杀之,将其碎尸万段,你反而在此大白天做如此之梦,真乃愚蠢可笑,愚蠢之辈。” 韩燕山闻之不由羞恼成怒,猛大怒道“贼将,好个不识好歹的贼将,我好心劝你,你却不识好歹当成驴肝肺,还敢骂我大罕英主皇上陛下,你真是自己找死,看今日本先锋先怎样结果了你。”说着,就提枪催马向前,其手下一将催马向前道“先锋,杀鸡焉用宰牛刀,待我向前去砍了此贼。” 韩燕山勒马一看,见说话冲过来者,乃是大将乌里达,便道“乌将军,当心,此贼勇猛无比,素有万夫不当之勇,不管怎么说也是个节度使。” 乌里达一心要抢破太原的头功,只把宋将看的一无是处,便心急道“先锋,云州的桂玉是不是也是个节度使?桂玉又怎样?请先锋只管放心,看我如何先取此贼之命。” 说完,拍马向前,也再不听韩燕山在背后说些什么,只管舞着一把关公大刀,直奔王禀而来。王禀一看另一贼将奔过来,灵机一动心道先杀了此贼将再杀韩燕山不迟,于是也不问话,再不管他是谁,就立刻催马挺枪 向前,一到近前两马一相遇,挺枪就直向乌里达刺来。 乌里达举刀相迎,刀架过枪,瞬间二人就马打盘旋杀在一起。那乌里达也不是个无名之辈,他在跟随韩燕山随金太祖阿骨打灭辽时,也曾经立下赫赫战功,也令辽将闻风丧胆。今日他自恃本领高强,一心想在扫南中再建奇功,眼瞅着在云州一战中,乌里达见宋将那么容易杀,韩燕山三十几个回合就斩宋将建立了功勋。素有云州八虎将之称的宋将却会那么容易杀,尤其达里不花竟还能一回合连斩二宋将,却二宋将又都是八虎将之一的二将。尤其连云州节度使桂玉,竟能被达里不花一交手打的吐血抱鞍而走,没想到会被打败的那么容易,继而进云州城达里不花又连斩宋将,更是建立奇功,让他见了都不由眼红。此时他心道今日头功说什么也要我先拿下来,于是便自告奋勇向前,期望就是在太原城下建立头功,好得到金主吴乞买重用。 当即,乌里达与王禀战在一起,一边战一边热切的心道“今日这王禀也是个节度使,我尽管不能一回合砍了他,也必在十个回合之内结果其性命。” 于是乌里达向前一心取胜要杀王禀心切,那刀挥在手里照着王禀砍的又快又狠,期望也同达里不花那样速战速决。就见乌里达那刀舞的,就象雪花滚银球,上下翻飞寒光闪闪挥个不停,他心里只道只要快就能同达里不花杀败桂玉那样杀了王禀,那管有没有效果,只道只要一刀砍上王禀就行,就会把王禀砍下马来。 却乌里达今日好似找错了对象,那王禀是何人,此人可不是桂玉,那王禀正是中年年轻气盛力大无比之时。而桂玉已经年迈,虽然曾有英名,可是年老力衰力不从心,又遇的是达里不花。 而王禀年轻气盛力大无比今日遇到的又是谁?是他乌里达,而不是达里不花。这些乌里达取胜心切根本就不去想。他更不去想那王禀又不是等闲之辈,力大无比英勇善战之美誉不是徒有虚名,在打方腊时那是战功赫赫,连战连捷,宋将中都超不过王禀之勇。 当即就见那王禀,挥枪与乌里达相迎,刀枪相遇,火星四冒,战声雷动,那枪越使越快,简直挥舞如飞,与刀搅在一起,但闻马蹄声刀枪相碰之声,和乌里达要取胜的吼叫声。 乌里达吼叫声如雷,却王禀无声音,两人瞬间马打盘旋若战上十个回合,乌里达吼叫之声戛然而止,韩燕山一看乌里达被王禀挑着头朝下一枪甩于马下,甩出老远,不用说是再不活了。 二百七十八回:太原城下大会战·一代勇将血透甲 当即韩燕山不由头“呜——”的一震,瞬间就见王禀在挑死乌里达之后,又拍马挥枪直向他奔来。 韩燕山见乌里达瞬间被王禀挑死不由大怒,便拍马挺枪要向前给乌里达报仇雪恨,一心要上来赶快结果王禀性命,便直向王禀冲过来。 而王禀也一心要再乘胜向前挑死韩燕山,再给金军一个震慑,那时再挥兵齐出,一举大败金贼,以雪云州惨败之国耻。 但见,两将一齐往前冲,瞬间二人就杀在一起,一个要报仇雪阵上丧将之恨,一个要为国家雪兵败之耻。这一对使枪将,瞬间在太原城下混搅在一起,好一顿厮杀。 那王禀素有万夫不当之勇,他仗着自己力大艺高曾未遇到过对手,今日又一战挑死乌里达,其锐气更盛,就一心要再挑死韩燕山于太原城下,以挫金人之锐气。那韩燕山,已被王禀骂的大怒,又见折了乌里达,便一心要取王禀性命,就见两将在那里厮杀,这真是好一对良将,真是将遇雄才,猛将偏又遇上勇将。但见二人杀在一起,不见兵器飞动,但闻兵器碰击声。不闻两将吼叫声,但闻马嘶马蹄声。看看二人战到八十回合,仍不见胜负。 那韩燕山见一时战不下王禀,心中又气又恨,心道他自与辽国辽将交锋以来,至今还从来没遇到能与自己大战八十回合不分胜负的人,今日真是损了他的勇将之名,就大怒,大下狠手,定要枪挑王禀于马下才肯甘休。 那王禀,也曾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勇猛之将。他在对西夏的数次作战中,和对方腊的起义军的作战中,不知杀败了多少勇将猛将,还曾来没有遇到过对手。他的名字和杀出来的威名,都是令敌方闻名丧胆,恨之入骨。如今那韩燕山竟能在他八十回合之内不败,真是罕见,令他实是感到意外。看看自己力气耗的不少,而那韩燕山却越战越勇,实在令他没想到。这真是,残酷的战场上,强中自有强中手,当你遇到真正的强手时,你才知道原来还有你的对手,你还不是强手。 这也是,惨烈战场险恶胜负分瞬间,勇将不怕你有勇,战场拼杀见始终。但见那王禀与韩燕山,转瞬之间又战到了九十回合。此时王禀感到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而韩燕山此时见王禀枪法有些稍慢,知道王禀力气将衰,而看准机会瞬间枪急速直刺向王禀面门。王禀一看韩燕山枪直刺向他的面门,急一低头,韩燕山的枪便刺空,两马相交而过,韩燕山自视王禀枪法已经慌乱,便复勒马而归,从背后又挺枪直刺王禀。 因韩燕山马快,王禀闻背后马蹄声而近,一回头见韩燕山挺枪直追上来,朝着自己后脖颈扎来,王禀急切间把身一斜,韩燕山一枪刺中王禀左肩,因他用力过猛马又快,枪挑破王禀战甲,挑起一块肉,马就直冲过去,冲到王禀前面去了。 王禀眼见韩燕山连人带马呼的冲到自己前面去了,猛觉的自己左肩痛疼刺骨,一看血流不止,便连忙拍马拐弯向后就败。韩燕山因追赶王禀马飞奔的快,那马冲力又大,竟向前冲出好远。 韩燕山在马上自认为这下王禀必被他挑于马下,只等他再赶快勒马回头,再一枪结果了王禀性命便是。却他急勒住马回头看时,却大感意外,见王禀确实英勇,中他如此一枪竟未落马,不但没有落马,却见王禀反而已经调转马头,拍马照着护城河吊桥向后就逃。 韩燕山见此不由大怒,怎肯让眼前杀他一将快要将死的败将再逃走。便急勒转马头,立刻大叫“手下败将王禀,那里逃,住下再吃我一枪。”急拍马挥枪照着王禀就追下来。 因韩燕山马快,眼看追着王禀又要赶上来,眼瞅着望着王禀后背又举起了枪。韩燕山的两个眼此时都要瞪圆了,心道这下王禀看你再向那里逃,这次不把你亲眼看着挑下马来一枪结果了性命决不罢休。 却在这时,就见太原城上顷刻间万箭齐发,如雨的箭不照着王禀去但照着韩燕山 来。韩燕山一见如狂风聚雨的箭都朝他飞来,不由有些心慌,连忙挥枪拨打雕翎。王禀乘此机会得空,马一跃,跃上吊桥,如飞一般的跳过吊桥,吊桥立刻升起。 韩燕山拨打着雕翎不得不拍马而回,回来望着已经奔进城去的王禀不由兴叹道“该死的王禀,可恨至极,眼看要被我一枪结果了性命,却又让他逃了。”说着,又忍不住气愤的大叫“手下败将王禀,你再何敢言勇?今日让你侥幸逃得性命,破城之日再取你性命不迟。” 叫着,仍气不过,便立刻下令攻城。这时,完颜宗翰也率领金军大队人马赶到,闻韩燕山已经刺伤太原守将太原节度使王禀,而折了勇将乌里达,就心疼道“王禀确实英勇,被挑不死,还能逃回城去,在韩燕山枪下被挑能逃走真是罕有,韩燕山怎么了?今日大意了?怎么如此结果?”便也下令,令金军上来,与韩燕山一齐攻打太原。 攻城中,那达里不花见金军伤亡惨重,太原城机关重重,防守的如铁桶一般。攻城的云梯不断被泼上油,火光冲天,浓烟遮天蔽日,弓箭如雨一般倾斜而下,奔向金军,礌石滚木,一齐奔向金军,金军中,四处可闻一片狼嚎。达里不花咬着牙,又想着在关键的时候再立奇功,就又故伎重演,他又单独一手持盾片,一手挥着大砍刀,直冲向太原城下,又要沿云梯一口气登上太原城。他的一出现,看看就非凡类善类,再一手持盾片一手持刀,便引起太原城上守将守军的主意,太原城上守军守将早把目光锁定到了他的身上。 金军抬着被水浸湿透了的云梯再扑到太原城下,被水浸湿透了的云梯一片一片又驾到了太原城墙上,达里不花立刻又沿云梯而挥刀持盾片往上冲。却这太原城曾经是北汉的京城,城墙比云州城高,达里不花向上冲确实要比云州城费力。他凭着自己有些力气,和自己的勇猛,眼看又一口气到了云梯顶,眼看一跃便又就蹦上了太原城。 却还没等他往上蹦,却太原城上宋军挠钩齐伸,他急忙躲闪,却因为挠钩太多,躲闪不及,右臂一下子被许多挠钩钩住,一些挠钩又一下子向他背后钩来。 二百七十九回:太原城外初显威·万马军中斩金将 达里不花一看不好,害怕被钩住背后,那时就会失去自控力,就猛狠心一用力想挣脱钩在肩上的挠钩。却一用力,连挠钩和几个持挠钩的宋兵被他挣下城来。就见那些挠钩带着宋兵向城下一落,有的脱了,有的没脱,一下子给他把右臂扯下一些肉来,疼的他大叫一声也跟着向城下落去。 达里不花一落到城下,迅速挣脱还在身上的挠钩,在城下疼痛难忍的大叫着,不顾战甲上向外窜涌着血,挥刀猛砍那些被挠钩带下城来跌的在城下(呻)吟的宋兵。这时太原城上万箭齐发,滚木礌石齐下,达里不花一边用盾片遮挡,一边挥刀拨打雕翎,一边忍疼又要爬城,却被完颜宗翰命人上来把他拉住救了下去。 完颜宗翰一看太原城准备充分,见金军伤亡惨重,却也一时难以攻下。又见伤了达里不花,就忙鸣金收兵。因金军长途跋涉,已经疲惫,就随命令安营扎寨,待将军兵休息两日后,准备再图良策攻城。至此,太原城下宋金第一次第一阶段大战这才结束。 王禀败回太原城,郎监(军医首领)立刻上来要为他疗伤。王禀来不及让郎监疗伤,刚缓一口气,就听到金兵呐喊着攻城,于是王禀立刻上城继续指挥宋军守城。直到见伤了达里不花金军退却,这才松了一口气。郎监忙又上来再要为他疗伤,众将也匆忙上来关切伤情,王禀一边让郎监疗伤,一边安抚军心,若无其事的看起来伤情一点不重道“那韩燕山果然厉害,若非他自负认为我已早落马,及早回马,我命休矣。各位将军,眼下大敌当前,切莫轻敌,只需同心协力,共守太原,不可轻易出战。” 众将道“今日若非(大)帅英勇,极是危险,往后望(大)帅千万保重。” 王禀道“众位将军,今日战的好,往后就应当如此战,今日尤其弓箭用的及时,若非弓箭射住韩燕山,我就难以回来。” 众将齐道“今日是(大)帅亲自替着我们去战,我们惟恐(大)帅有失,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来了,都心里齐道(大)帅千万不可闪失,我们太原城全仗着(大)帅。” 王禀感动道“各位将军,我们太原城缺了我们那位也不行,我们要共同一起,官兵一直,一齐共同把太原城守下去,等待着朝廷早发救兵,里应外合,早已击败金军,共保大宋社稷,黎民百姓。” 众将齐道“请(大)帅放心,我等一定同心协力,谨遵(大)帅吩咐,赴汤蹈火,誓死保卫太原城。” 王禀道“金军初来乍到兵已疲惫,又见一时难以攻下我们已经准备充足的太原城,又见今日金军伤亡惨重,又伤了善于爬城的达里不花,故今日未败而退。各位将军,今日金军未败暂时而退,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当更加防备金军随时来袭。只要金军一休息过来,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随时来袭,尤其是晚上,我们更不能放松警惕,更要加强戒备,随时提防金军前来偷城。各位将军,还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只要金军休息过来后,他们攻城我们守城之仗打的还要更惨烈,更激烈,更残酷,不容我们有半点疏忽松懈。因此各位将军都莫要大意,一定要共同用心防守,不要有依赖任何人之想法,一定要把自己的事,把自己该做好的一切,一定要都自己去彻底做好,为太原城里的黎民百姓负责,为太原城负责,为各位将军和太原城里的数万将士的性命负责,为(本)帅负责。各位将军,(本)帅拜托了,拜托各位将军,能与士兵同甘共苦,勤俭节约每一粒粮食,能让我们太原城长期长久的守下去,与士兵共同做到同甘同苦同生同死,决不能有慢待士兵之事发生。各位将军,都明白吗?我们太原城里的所有的人,都是我们的一家人,现在不是和我们一家人的是,就是太原城外的金狗。” 众将齐道“请(大)帅放心,我们心里都明白,我们与太原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同呼吸,共命运,只有如此 ,才能共同渡过难关,等待朝廷援兵,早已打败金狗,保卫社稷,保卫黎民百姓。” 却在这时,城外金兵营内忽然大乱,王禀感到吃惊,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众将都一齐跟着王禀到城墙上向外观看,但见城外金军大营,忽然大乱之处,有一面貌丑陋人高马大的宋将,样子就如一个天神金刚,率领一大队宋军骑兵,冲杀在金军大营中,刚歇息不久的金军被迫都苍忙起来迎战。王禀看罢,心内好生奇怪,不由再仔细观看,心道这是那来的宋将?难道是朝廷的救兵到了?不对,我刚向朝廷求救,求救文书到现在还在路上呢,又怎么会来的这么快?难道是金兵施诡计施诈?故意扮作救兵到了引我出城上当?也不对,如果是这样,这么少的一队骑兵岂不让我看出破绽?金兵完颜宗翰决没有这么笨,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禀心里一边猜测,一边再仔细观看,想着从观看中寻找答案。但见那个天神一般的丑陋宋将,在金营中冲杀,就似如入无人之境,其手内一条枪上下翻滚,如龙打盘旋,挑的那些金兵,就如钢钎串糖球,一挑一串,又挥枪从半空中甩到地上,竟然有好几个金将向前只一照面,便被他挑于马下,没有一个再起来活着的。 王禀看罢,口里不由赞道“好枪法,真是好枪法,从来还没有看到这样勇猛的,这是那来之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我们大宋还有如此勇猛之将?” 赞着,就继续沉住气再仔细观看,却在这时,就见那宋将杀破金营,从金营中杀出来,直向太原城王禀站着观看的这面冲过来,到城下忽然勒住马,声音如天神雷鸣般洪亮大叫道“王老将军,可认识末将否?末将乃休关守将杨义介,请老将军再见到宋军不要开城门,恐金狗骗城,我与老将军在外自来互相呼应,以助太原老将军守城,只要太原守住,金狗就不能长驱直入,末将去矣。”说完,调转马头,又挥枪奔向金营。冲向已被金兵团团围住的宋军骑兵。瞬间,就见此将杀透重围,冲进宋军骑兵当中,率领大队宋军骑兵,在金营中冲杀,又连挑数员金将于马下,简直就又如入无人之境。一会儿宋军骑兵在他的率领冲杀下,很快再次杀透重围,率领骑兵突出重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百八十回:王禀城上论英雄·英雄乘胜返休关 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王禀不由自语“休关守将?小小休关如何会有如此勇猛之将?如此勇猛之将如何不在边关?却在休关?这是何故?若云州边关桂玉老将军有此将相助,云州又怎会这么快轻易失守?如此,谁说我大宋无勇将?此岂不是勇将?猛将?勇猛之将?”王禀激动的几乎要落泪,继续道“有没有认识此将的?休关关守可曾有人见过吗?” 太原十六虎的第五虎龚毅道“此人果是杨义介,当年在校武场闹武场,此人乃丑,又喊声如雷,末将认得他。那时末将在那里护卫校武场考场秩序,因为维护不利,危及到张邦昌老贼的性命,老贼深恨末将,便将末将排到了这里。” 王禀道“此人即有如此本领,如何未去夺状元?” 第五虎道“说来此人奇怪,在考武进士时,此人未败过一场,却此人中了武进士再不进取,我当时还感到有些奇怪,因此对此人更有些印象。” 王禀道“如此说就更可惜,这说明当时那场考试此人已经看明白了。柴桂有张邦昌作为后台,而岳飞又受宗泽宗留守看重。如此之下,看来杨义介是明智者,如此说来,此人就更不平凡了。只是确实可惜了,大才没有被用到大处。那次更是更可惜了众天下好汉,听说那次有好多云集京城很有些本领的天下好汉,都被张邦昌弄得众好汉离心,有很多看不明白事情的众好汉,都愤愤不平的弃考场而走了。有许多英雄豪杰身怀一身本领,却不能为国家出力,真是可恨。看此人本领,如此英雄,却不能被排到边关大用,而在小小的休关只为一个关守,真是可惜了此人。” 第五虎道“那夺了状元的岳飞更是可惜,他被宗泽和众举子救了性命之后,含泪离开考场,如此豪杰国家一旦取用,边关再何愁没有抵御金狗之将?” 王禀道“岳飞太固执,不该第二枪结果梁王性命。梁王落马,胜负已分,况有宗泽推举,又何愁张邦昌不认胜负。此岳飞难中状元,就是没有先看到想到这一步。而杨义介则不同,知进则进,知不可进,则不进,此即为退进有道,有刚有柔,即刚柔相济,此人之本领和岳飞比如何?” 第五虎道“此人可能就是听说和又见了岳飞英勇,或者又听说想夺状元者又有梁王,或许见梁王与岳飞都夺状元心切,就自不想着争锋,不愿自相残杀,就随再无夺状元之志,而只甘愿为进士。” 王禀道“看此人之举,乃顾大局识时明事有明智之豪杰,如我能得着这样一员猛虎猛将,何愁太原不保,只可怜小小休关未有多少守军,这样一员虎将卧于此,实在可惜,这必是张邦昌那个老贼干的好事,此贼实在误国可恨。可惜此贼不能犯到我手,若犯到我手,我必亲诛老贼,为国除害。” 且说完颜宗翰收军回账,才坐下来,令军士埋锅做饭休息。忽听金营内喊杀声连天,心中不由大惊,道“不可能太原宋军会杀出来。”就忙出账提斧上马,令军士赶快前去打探是怎么回事,是何事情军中如此狂叫慌乱。 韩燕山道“太原王禀新败,他必不敢出来自寻死路。” 完颜宗翰道“莫非是宋军援兵到了?” 军师喝迷西道“(大)帅,切莫惊慌,听这喊杀之声,只在一个方向,又喊杀声的地方不大,必为一小股宋兵。如今我军锐气正盛,这一小股宋兵即是再勇也必为我军所灭,(大)帅岂不闻小敌之勇乃大敌之所擒也。” 完颜宗翰被喝迷西这么一说,心道“不错,看其响动,必是这样。”于是下马复回到帅帐,静待消息。 不一会探马来报,道“报——(大)帅,刚才乃一黑面高大的宋将,带一大队宋军骑兵闯我们大营,胡米西将军,胡鲁尔将军,达飞尔将军,拉胡尔将军,卜里花将军,候里豹将军,分别前去迎敌,却一交手就被这个黑脸宋将斩于马下。” 完颜宗翰闻报不由大惊,对喝迷西道“此是何来之将如此神勇?若宋军援军怎会如此少?”又问探子道,“将贼将杀了没有?” 探子道“黑脸宋将杀出重围,到太原城下喊了一会话,又率领宋军马队突出重围走了。” 完颜宗翰道“可曾听到他喊的话吗?” 探子道“听到那黑脸宋将喊什么界,什么关。” 完颜宗翰道“此人必是什么关上的守将,我的西路军可是没有弱将,却此人能在瞬间斩我六将杀进杀出,可见此将必非等闲之辈。”于是,再命探子道,“再去打探此将下落,乃何关之将?其关大小,和关上有多少人马。” 探子得令出帅帐而去。喝迷西道“(大)帅,若此宋将真的如探马所言,我们万万不可轻敌,当日夜用心提防,恐此人晚上来劫营,此人本领不在达里不花将军之下呀。” 完颜宗翰道“军师所言极是,如今我军中一日连折七将,达里不花将军又受伤,就是此将不来,我们也要用心提防太原城恐夜间出来劫营。那太原守将王禀虽然受伤,但他手下有出了名的太原十六虎,却是一个个毫发未损。” 喝迷西道“(大)帅言之极是,如今大战在即,正是双方各寻肚肠搜寻杀敌破敌之策,此间对手什么样的方法也能用出来,我们有防无患。” 完颜宗翰见说,点点头,便又连忙吩咐下去,要日夜提防城内宋军和城外宋军前来劫营。吩咐停当,这才卧坐于虎皮椅上闭目养神。 杨义介李生,闻听边关云州城破失守,桂玉老将军和云州八虎全部战死。又探得金军乘胜长驱直入,探马回来报金军大军长驱直入直奔太原去了。于是杨义介和李生商议,目下休关因为关隘狭小,还不是金军正面的攻击目标,因为太原目标大,所以金军第二个重点主要攻击目标确实应该就是太原城。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太原王禀老将军能够守住将太原守下去,应该赶快先乘金军初到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赶快去先援助太原,与太原城里外夹击以挫金军锐气。 二百八十一回:金军再攻太原城·英雄独自闯金营 却杨义介率领骑兵奔到太原的时候,金军正已鸣金收军,为了给金军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和与太原城的守军联系上,杨义介决定勇闯金营,连挑六员金将,在金营杀了个一进一出一切都完成之后,这才引军奔回休关。关上李生将杨义介接进休关,杨义介道“果然金军去攻太原,今日见了王禀老将军,看此人身已带伤,却仍然看上去守城意志坚决。我见其伤乃新伤,必是今日我未到之前刚受的新伤,必今日在阵上所伤。但此人虽然受伤却仍然威风异常,太原十六虎看上去也很勇武,若太原守住,必可阻金军长驱直入,方保我中原不受金狗之侵。王禀老将军身系我大宋国之安危,今后我们必要多去袭扰金军,多斩金将,减轻太原守军守城之压力,方是对太原官兵和王禀老将军一个支援。” 李生道“大姐夫言之极是,如今两国开战,大敌当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要想到大局。只有确保大局存在,才能确保我们小局存在。只要太原城不被西路金军攻破,金军就难以长驱直入。因此我们一定要全力声援太原,不断骚扰进攻太原的金军,让金军不能安心进攻太原。但那西路金军(元)帅完颜宗翰也不是个等闲之辈,此人文武智勇双全,是金国的博激烈,就是相当于我们大宋国的丞相,你想一个武职能够担任此职,可见此人的不一般。所以我们不能小看此人,我们一定要谨防此人诡计多端,决不能中他的诡计圈套,望大姐夫以后与此人率领的金军接触,一定要当心,多用心多想。” 杨义介道“三妹夫所言甚是,这些我都记下就是,以后交战,我心里必然有数,决不能轻敌。” 李生道“在他的手下云集着许多金国勇猛强将,以往金国在对契丹辽国交战中,完颜宗翰和他的堂弟完颜宗望,二人曾经为金国灭辽立下赫赫战功,从这一点看,又恰恰说明此二人之不一般。他兄弟二人不但自己勇猛多谋,其手下也无弱将,常言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在此二人手下的金兵,也都是战斗力极强的,他手下的那些金将就更不消说了,能上阵一交手一回合斩敌于马下的金将大有人在。云州的八虎,那么勇猛,竟然上阵一回合被斩于马下,可见金将更是勇悍,因此大姐夫千万莫要有麻痹轻敌心理,初胜虽好,却轻敌即坏,千万慎之,这就是谨慎使得万年船。” 杨义介道“三妹夫提醒的对,两军交战,决不可轻敌,即是胜之而易,也要全力以赴用心对待,以防瞬息之变。现在我想金军见初来一举攻太原不下,今日又损兵折将,必会歇息两日再攻太原。今日明日这两日我先歇息,养精储锐军士方有力气上阵杀敌,故我想第三日起早我再前往太原。这次急进急出,上来阻挡之金将斩之极易,恐还未遇到斩云州八虎之将,待我再去寻之定与云州八虎雪恨,为桂玉老将军雪恨,老将军临死之言,实在令我感伤。” 李生道“大姐夫,我们这次探得了情况去袭了金营,是在金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大姐夫才象毫无阻挡的杀了个一进一出。大姐夫虽然感到连斩金军六将感到极易,但大姐夫想过完颜宗翰手下会有弱将吗?那都是跟着完颜宗翰东征西杀身经百战从战场上滚战出来的人,你虽然感到杀他们容易不往心里放,而完颜宗翰必会放在心上的,他们必会来探知我们的去处。因此,休关不久也大战在即,我们不能不防,因此大姐夫即要去杀敌,也要确保休关无失,休关现在就是阻碍金军西路军长驱直入的第二道屏障。” 杨义介道“三妹夫此话说的有理,不过在这数日内,在他们还未探明情况之前,我离开休关去救太原必无碍,在这个大好时机面前,我不防可去多斩些金将。明日我自己出关,自己再去闯金营,但斩金将,不杀金兵,我看看金营中有多少金将让我斩,我不信就再寻不到伤云州八虎的金将。这两日,我再把休关好好布防一下,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这也叫审时度势, 司机而行,当机立断。” 李生道“大姐夫,你这样往返会不会太劳累?休关离太原毕竟也有二三百里路,或者三四百里路,大姐夫首先要先保证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才能确保自己无失的去更好的消灭金军。同时,大姐夫也要时刻知道自己身上所肩负的重任,在打击太原金军的同时,还要做好太原一旦有失,确保休关不失的充足准备,做到有备无患,随时接受不测局面的突变。因为若太原一旦有失,休关就是阻碍金军长驱直入的唯一关隘,休关决不能失,休关若失,西路金军再就彻底无阻挡了。” 杨义介道“三妹夫句句说的极是,休关之重要我自知道,但太原也同样更重要,只要确保太原不失,休关才不孤立。三妹夫请放心,莫要为我担心,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并无大碍,没有把握之事我也不会擅自去做。” 李生见大姐夫说的有道理,虽然心里赞同,仍不放心,为了让大姐夫有更多的休息和布防时间,就再不多言,忙让杨义介去吃饭歇息。 完颜宗翰休息了两日,就命金军再攻太原。太原城坚兵勇,又达里不花爬城吃了亏伤势未好,因此金军攻了一天太原城也未攻破。第二日又攻,那太原城上,连百姓都一齐手持兵器上城助战,与宋军共同守城。就见那守城的宋兵个个奋勇,那助战的百姓也勇敢善战,完颜宗翰与军师喝迷西远远观战,完颜宗翰见了不由叹道“没想到这太原城宋军与百姓都如此神勇,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连百姓都跟着如此,如果说云州是一座纸城,太原就是一座钢铁之城。这样一座城池如果攻下,这是对大宋国当头沉重的一击。” 喝迷西道“可惜这么一座孤城,如此重要,素来有兵家必争之诚之誉,宋朝廷却只用了六万宋军守城,合当大宋国要灭亡,若此城守军再多,我们必难攻下,目下(大)帅勿忧,我们只需天天轮番攻城,令城内宋军不得歇息,其必有困乏之时,待其困乏,我们再大军猛攻,那时一举可下太原城。” 完颜宗翰不由点点头,道“这样我就可以击破太原这座自古兵家必争之城,太原军民自古是善战勇战之人,如今就可以有我来打破太原这座有勇战之城之美誉的古城。” 正说着,忽然金军背后大乱,忽然传来喊杀声。完颜宗翰忙与喝迷西登高远望,却见有一个黑而象天神一样的宋将又在金营里横冲直撞,手舞银枪杀人气势汹汹,但寻金将下手。杀得那些素有勇将猛将之称的金将,都知道不敢恋战,不是拍马败窜,就是闻风丧胆而逃。却都没有这个天神黑脸宋将的马快,一个个不是被追上刺下马来,就是被挑下马来。 二百八十二回:勇猛勇闯绊马索·宗翰意欲攻休关 完颜宗翰看罢,不由大怒道“此必是上次的那个宋将,这次他单枪匹马自己来闯我大营来了,而且还单杀我的大将,此人欺人太甚。此人足智多谋,且勇力过人,胆魄也过人,我如能得此大将,何愁大宋不灭。” 喝迷西闻听,便连忙让人去寻了一些上次见到杨义介的兵卒来看了,齐道“此人就是上次来闯营的那个宋将。” 于是,喝迷西对完颜宗翰道“(大)帅,此人这次单枪匹马,要擒此将并不难,要看(大)帅用何法去擒此将了。” 完颜宗翰顿时恍然大悟,道“好,军师提示的对。”便立刻传下令去,“快设绊马索,引诱此将中绊马索,速擒宋将。” 不一会儿军士来报,道“禀报(大)帅,绊马索已经设好,但等引诱宋将前去中绊马索。” 完颜宗翰道“此人勇武盖世,骁勇善战,连斩我数员大将,达里不花将军又伤势未好,韩燕山又在指挥率领攻打太原,如此之宋将,当有两员骁勇智勇双全的将军才能引诱此人中绊马索,否则所去之将在此将面前必是前去送死。” 却完颜宗翰话刚落,就有两个金将声音干脆洪亮道“(大)帅,我等愿意前往引诱宋将。” 完颜宗翰闻声看时,却见说话的两员金将乃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完颜珍珠设也马,被金太宗为了收买完颜宗翰之心封为珍珠大王,二儿子完颜斜宝设也骡,被金太宗封为宝山大王。于是,完颜宗翰见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不由一犹豫,却两个儿子仍然干脆道“(大)帅,我等愿意前往,请(大)帅下令。” 完颜宗翰再看看两个儿子,见两个儿子请战神态坚决自若,就心里想了想,心一横,心道“我的两个儿子本领也非等闲之辈,两个那个也不缺心眼,可谓是智勇双全,此二人去,必能引诱宋将中绊马索。”于是就咬了咬牙,道“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听令。” 喝迷西连忙对完颜宗翰道“(大)帅······” 完颜宗翰知道喝迷西要说什么,便连忙道“军师不必多言,我的儿子,也是我们大金国的勇士,也是我们大金国的将军,他们应该去。”说着,又对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继续道“你二人速诱此将中绊马索,不可恋战,一战即走。” 在一边的完颜宗翰的女儿,被金太宗封为珍珠郡主的完颜珍珠金羚子道“父帅,我也去。” 完颜宗翰看看完颜珍珠金羚子,道“你不要跟着添乱了,你不可去,你去恐让宋将看出破绽不肯中计。” 完颜珍珠金羚子见说撅起嘴,嘴里嘟噜了几句再不语,看上去表情十分不快。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兄弟两得令,二人提锤上马,舞锤拍马直奔杨义介而去。 二人向前,截住杨义介厮杀,互相之间也不搭言,便似拼着性命厮杀在一起。却未两个回合,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便拍马败走,却又一前一后向同一个方向败走。杨义介一看两员年轻的金将,虽然交手未两个回合败走,却一交手觉着二人力气不小,恐这两位年轻的金将有如此力气,以后成为太原守军的大患,就一心想着追上杀之,于是就拍马追赶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 那杨义介骑的那马却是展天雄的马,此马虽然已有些年岁了,却也仍然行跑极快,奔跑如飞,看看眼看要追上完颜珍珠设也马了,金兵忙举绊马索,那马如飞而过,连过十道绊马索,转眼间都到十五道绊马索了,那十五道绊马索因出的突然而快,那马奔闪不及被绊倒。于是,那马因奔行的快,一下子跃了个马翻数滚。再看杨义介,却在空中借势如飞一般,就势一枪挑死一个边上要擒杨义介抢头功的金将,而就势坐上那员金将的战马,用枪连挑绊马索,一看自己的马从地上一起来,一个呼哨,那马飞奔跳过来,杨 义介再跨上自己的战马,拍马如飞而去。 完颜宗翰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都惊呆了,眼见杨义介杀出金营都去远了,才回过神来连连赞道“好将,真是好将,我久经战场,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好将,那马也是宝马,此真是宝马配好将。” 喝迷西道“可惜了今日没有擒住此将,以后绊马索对此将定不管用了。” 完颜宗翰道“探马回来没有?此人到底是何处之将?我要先夺下他的关,让他失关畏罪降我。”话声未落,就见探马回来有军情要禀报。完颜宗翰道,“快让探马过来禀报,莫非探明了此将的去处?” 探马被带过来,一见到完颜宗翰,就赶快跪下禀报道“禀报大(元)帅,已探得那宋将去处,此宋将乃是离此向南两三百里的休关关守杨义介。” 完颜宗翰闻报,不由欣然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休关,却有如此神勇之将,由此看来宋朝廷真是一群糊涂虫,这样神勇的一员勇将,却放到休关为一个小小的关守,要是把此将和王禀都放到云州,恐怕云州到现在我也攻不下来。只可惜了此人,一个小小的休关,必也没有多少军队,让此人有天大的本领也显示不出来。否则,要不是休关兵源缺乏,此人又怎能一人单枪匹马跑数百里来闯我大营,且行数百里,此人还如此英勇,此马还如此威武,真是良将宝马呀,真是罕有,又只可惜休关离太原太远,若离的近,他与太原遥相呼应,太原城我必难克,如今他是有其心而无其力,而鞭长莫及,我何不排一军去攻其关,让他自顾不暇扯不开身,再不能来袭扰我,让他再无暇顾及太原。那时即可破其关,令他失关畏罪降我,又可免我背后被袭之患,即便是此人战死,我更可去掉这一心腹之患。” 于是,就急忙回到帅帐,传令让正在指挥攻击太原的韩燕山回来,让大将孙元文接替韩燕山继续攻击太原。韩燕山接到完颜宗翰让他赶快回帅帐,把继续攻打太原让孙元文来接替他指挥的将令,问传令兵道“(元)帅何故让我回帅帐?何故又要让孙元文来指挥?是不是嫌我一时攻不下太原来?” 在一边和孙元文关系很好的王云章,认为是韩燕山指挥无方,到现在还没有攻下太原城来,就认为韩燕山是被完颜宗翰撤销了指挥权,所以就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不耐烦道“韩先锋,我说(元)帅让你去,你就赶快去吧,反正这里从现在开始有孙将军接替你继续指挥攻打太原,你何故又要多问呢?就是多问了又有什么用?你还能改变(元)帅的决定吗?” 二百八十三回:临阵换将起喜怒·一对小人同得志 韩燕山见说,瞅瞅王云章,再瞅瞅孙元文,孙元文哼了一声,道“还不赶快去?放心吧,这里指挥不会比你差,只要有我和王云章二人在,闭着眼指挥都不弱你一分。” 韩燕山气愤道“你······” 孙元文赶急笑道“难道你希望我指挥的比你差?” 王云章道“怎么会?如果孙将军指挥比韩先锋差的话,(元)帅又怎么会让孙将军来指挥呢?” 孙元文立刻把脸一沉,把头一仰,道“哏。” 韩燕山无奈,只好狠狠的扔下一句“真是一对小人,可别得意忘形的太早。”说完,狠狠甩手而去。 王云章和孙元文一齐道“哼哼,没有办法的人才会这样。” 韩燕山一路愤愤不平的奔回帅帐,一到帅帐外忍不住道“(元)帅何故让我回来,这是何故?到底何故?孙元文有什么能耐?”说着,就进了帅帐。 完颜宗翰见韩燕山进来,还未说话,韩燕山不平道“(元)帅,何故让我回来?” 完颜宗翰瞅了一会韩燕山,见韩燕山气性不小,就道“韩燕山,你有火性不要胡发,今日(本)帅给你个可以发泄火性能耐的地方。” 韩燕山一听话中有话,就立刻道“(元)帅,你对韩燕山还有何吩咐?请(元)帅尽管说出来,韩燕山一定谨遵(元)帅吩咐。” 完颜宗翰道“这两次来闯我大营的那个宋将,你都看到了吧?” 韩燕山不知就里干脆道“看到了,但是只是远看未近见,不知(元)帅有何差遣,是让末将去斩了那个宋将吗?” 完颜宗翰道“今日此宋将又单枪匹马来闯我大营,十五道绊马索竟然对此将没办法,竟然不起半点作用,仍然让他走了。这个宋将(本)帅已经探明了他的去处,此人就是离此向南有两三百里路的休关关守杨义介。今日,(本)帅命你率领五万大军,立刻出发,赶快赶往休关,夺下休关,若此将能降最好,若不能降死活都行,只要拿下休关,就是你大功一件。” 韩燕山见说,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元)帅有更重要任务交给他,于是欣然高兴激动道“请(元)帅放心,末将这就立刻出发,未几日,定克休关,若此将降我,道还倒换罢了,若不降我,末将不是把他擒来,就是提着他的人头来见(元)帅。” 完颜宗翰道“此人骁勇异常,英勇无比,勇敢善战,是一员少有的虎将,若此人不能降我为我大金国所用,定是我大金国兵进中原之心腹大患。因此,韩将军,你要把握分寸,不可轻敌,不管怎么样,只要能破休关,此人不管生死如何全有你自己决定,但是,(本)帅要告诉你,千万不可轻敌,不可轻视那个小小休关,更不可轻视这员宋将,明白吗?” 韩燕山出兵心切,道“明白,请(大)帅放心,韩燕山一定得胜而归,决不辜负(元)帅期望。” 完颜宗翰立刻道“韩燕山听令。” 韩燕山道“末将在。” 完颜宗翰道“(本)帅命你率军五万,速去攻下休关,不得有误。” 韩燕山道“得令,末将立刻点起五万人马,立即启程,奔向休关,夺取休关,末将去也。”说完,接令而去。 韩燕山立刻出帅帐,火速点起本部五万人马,在他的率领下,在探子的引导下,立刻出发,杀气腾腾的向休关奔来。 却韩燕山前脚刚走,朔州守将孙翊率领两千宋军投奔太原而来。孙翊英勇,勇不可当,王云章孙元文二人抵敌不住,被孙翊率领两千宋军杀到太原北门城下叫门要进太原城共守太原。 太原城上的宋军立刻报于王禀,王禀立刻赶往太原北门观看真伪,却此时张孝纯也闻报赶来,一见到王禀就道“王节度,你准备怎么对待?” 王禀 道“先观看真假,再做决断。” 张孝纯道“不必观看真假了,不可放入城。如今朔州已失,金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何也?朔州城内乃三万大军,怎会如此结果?如何又单单孙翊能够率领两千军逃到太原来?那么多金军,他会率领两千军队杀到太原城下?岂不奇怪?休要因小失大,轻易相信放进城来,祸患无穷,那时悔之晚矣。若无此人进城,我太原城可与铁桶一般,若放此人进城,就如铁桶开了一孔,岂不忧哉?王节度千万不要因小失大,那时局面不可挽回悔之晚矣。” 王禀见说,见张孝纯态度异常坚决,就只好心中有所忧虑的作罢。至此孙翊在城外被金将孙元文王云章指挥金军包围,叫不开太原门,在城外饥饿劳累,苦战了两天两夜,最终全军覆没,孙翊英勇战死。王禀流泪感触不已。 张孝纯也不由感叹道“没想到孙将军这是真的没有投降金军,不过在此大敌当前的时候,我们又不得不小心谨慎。王节度,不要难过,为了太原的数万将士,和满城的大宋子民,我们舍弃孙将军和两千军队,这也不算是我们的过错,我们的重任就是要守住太原,这样就必须少留后患。” 王禀见是这样的结果,也只好作罢。心里不是滋味的跟着张孝纯回到了(大)帅府。 孙元文与王云章初战得胜,这让二人好不欢欣鼓舞,王云章对孙元文道“我就看着你指挥得当,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孙元文道“宋将就是再英勇,只要我们把他困成瓮中之鳖,他也有命难逃。” 王云章道“孙大人真是远见卓识,真比韩燕山强了二十四倍,怪不得(大)帅让我二人代替韩燕山呢,没想到果然如此,此真是(大)帅慧眼识珠。” 孙元文不满道“王小鬼你言之极是,你说话可不能满嘴撒风。” 王小鬼是王云章的绰名。因王云章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就如抹泥子抹墙一样,不管高低都能抹平,故此都叫他抹泥子王小鬼。 王云章听到孙元文忽然叫他外号王小鬼,就道“孙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元文道“你说话要有自知之明,这是你和我指挥的吗?” 王云章立刻笑道“孙大人,这不是要跟着你沾上一点喜气吗?孙大人你别见怪?谁不知道你我可是一个心眼,别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坏了我们的友好,和我以往对你的支持。” 二百八十四回:五万金军到休关·韩燕山要战丑将 孙元文道“好,如此,我到(大)帅面前,也着重汇报你的功劳,让(大)帅感到你也功不可没。” 王云章立刻拱手欢喜道“如此那就多谢孙大人了,多谢孙大人在(元)帅面前美言提携。” 孙元文笑道“好说好说。” 至此,此一战孙元文王云章全部歼灭朔州逃将孙翊,与两千宋军,这让完颜宗翰对孙元文王云章的表现十分满意,认为用对了孙元文与王云章二人。也让孙元文与王云章更是小人得志感到不可一世,找不到东西南北。故此,王云章得意忘形道“看来韩燕山确实不行,比起我们二人来差得多了,简直就如没法比,不是与我们二人足智多谋在一个档次上。” 孙元文道“王大人言之极是,我也这么认为。那韩燕山就是不行,我二人一上来凭着我们的智慧指挥,就是首战告捷,你说这能是一个档次上的人吗?韩燕山,什么韩燕山?韩个屁山?还韩燕山,我看他的山上一只燕子也没有,全是乌鸦,谁跟着他就得送死。这次他去休关,哼,肯定就是去率军送死。” 王云章道“那肯定是,孙大人言之极是。” 金军西路军先锋官韩燕山,率领五万金军,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杀奔休关,在离休关相望五里的地方停下人马,让兵士安营扎寨,自己与手下的两员心腹金将向前一看,见休关乃是一座小关,便不由不放在心上,大叫道“原来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休关?我当是一个什么样的休关呢,这么一个小关,还用得着我这么多的人马?我看三万两万也够了。象云州太原这么大的城池,宋国也不过才放了六七万人马,而这么一个小小的休关就更不用说了,五六千人充死了,如此在我五万大军的打击下,他们还能守住休关吗?” 其手下的一员心腹金将番里虎道“先锋说的正是,看这么一个小关,就是里面装满了宋军,才能装多少人马?” 韩燕山道“哼,哼哼,说的对,我先令军士埋锅做饭,待休息过来之后,第二日再去攻打休关,一举夺取休关不迟。” 番里虎道“是啊,先锋说的极是,如此可以避免长途跋涉疲劳之师作战的弊端。对那个极丑的宋将,我们也可以一举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韩燕山道“好,哼哼,我此次来,定要把这个宋将不是生擒活拿,就是割下他的头送给(元)帅。如此,方显我韩燕山决非等闲之辈,以雪太原攻城不下被两个小人戏弄之耻。” 番里虎道“先锋没有必要为王云章孙元文之流的小人生气,他们和先锋比比,他们算什么?无非就算一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人,先锋犯不着为他们生气。” 韩燕山道“(大)帅对我另有重任,这对小人还认为(大)帅认为我攻太原不行,还认为(大)帅是看重了他孙元文的能耐了呢。岂知,如果象孙元文这样的,如果他是宋将,我一枪就给他刺透了脖子,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那个王云章,那就更不消说了,我刺透他的脖子,更不费吹灰之力。” 番里虎道“先锋说的完全对,象孙元文王云章之流,他们就是自不量力。” 韩燕山道“哼,走着瞧,我让这对小人猖狂,早晚他们因为猖狂会让自己难看。” 番里虎道“对。” 韩燕山道“哼,哼哼哼,休关,那个丑宋将,看我明日如何让你难看,如何破你休关。哼,走,回去,先埋锅做饭,休息好了,明日再战。” 番里虎道“对。” 于是,韩燕山便下令金军埋锅做饭。 晚上,韩燕山又忽然想“那个丑宋将,都能闯营闯到太原去,如今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我军初来乍到,他会再不出来闯我大营?鬼知道,如此我不得不防,若他来闯营更好,如此我就可以在今天晚上与此人见个分晓。”想到此,韩燕山就立刻 下令设下口袋,令金军夜间尽埋伏于大营外,但等着杨义介率领宋军前来劫营,然后他就可以对杨义介来个四面合围,八面突击,一举在休关之外擒拿或者挑死刺死杨义介。 你道韩燕山这样想,难道他就不知道杨义介的本领和厉害吗?连完颜宗翰都不能小看杨义介,而韩燕山又有什么本领能耐会是杨义介的对手?就凭着他在云州与云州八虎的第一虎杀了个三十回合,挑了云州第一虎吗?就凭着他在太原和王禀杀了九十几个回合,刺伤了王禀吗?他就敢这样自负吗?杨义介又是何等之人? 却完全不然,这韩燕山也确实不是一个平凡等闲之辈,此人敢如此想,自然也有此人的道理。此人不但是大金国的一员勇将,而且又足智多谋。他在跟着金太祖阿骨打南征北战,东荡西杀,和跟着金太宗完颜吴乞买,与辽军作战灭辽中,曾经为金太祖阿骨打和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立下过汗马功劳。并多次率领本部兵马大败辽军,曾使多少辽军勇将丧命在他的枪下,令辽军闻之丧胆。 特别他手下又有两员心腹结义猛将番里虎与乌里豹,更是让他如虎添翼,这两员结义猛将本领也是十分了得,杀入万马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在跟随韩燕山随金太祖阿骨打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灭辽时,所向无敌,为金太祖完颜阿骨打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灭辽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这两员虎将却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有勇无谋,无谋却又自恃勇猛,高傲而目空一切,唯有韩燕山能服听了二人。因此这二人一直跟随着韩燕山,在韩燕山麾下听令。随着韩燕山被金太宗完颜吴乞买任命为大金国西路军扫南副(元)帅兼任总先锋,二人也被升为中郎将,听命于韩燕山帐前。 因此,韩燕山自从担任大金国扫南西路军副(元)帅兼任总先锋以来,有此二人为左右手,从克云州,到大军南下,及至杀到太原城下,韩燕山太原城下刺伤了王禀,让王禀在几乎落马的情况下,抱鞍逃回太原城,这也算是韩燕山的一个失误。否则,那在打方腊起义军时英勇无敌的王禀,决难逃进太原城。 由此可见韩燕山之勇力,如今韩燕山又有心腹结义虎将番里虎,和另一员心腹结义虎将乌里豹相助,他信心十足的要拿下休关,生擒或者战死杨义介,这也并不能说是韩燕山狂妄,而韩燕山着实的也心里有很坚定的底气,和充满了信心。 二百八十五回:空设口袋到天亮·心气宋将不上当 韩燕山初来乍到来到休关,杨义介闻探马来报,见韩燕山没有立刻前来攻打夺取休关,而是先安营扎下营寨,就准备晚上趁着金军初到身心疲惫之时前去劫营,先给金军来个下马威。却李生听了杨义介的想法后,反而反对不同意,而反其道的认为道“大姐夫,今夜断然不可前去劫营。” 杨义介感到意外,不明白李生如何这样反对,就问道“三妹夫,你说为何不可?如今不趁金军远道跋涉疲惫之时前去劫营更待何时?” 李生道“那韩燕山率领五万大军,一路从太原杀奔过来,虽然其军已经疲惫,但怎么说这也是五万金军。而韩燕山率领金军来后,不立刻夺关而又安静的自去扎营,而并不惧怕有恃无恐我们会去劫营,从这方面看,其必已有准备埋伏。” 杨义介道“何以见得?此乃劫营良机,岂能随便错过?其初来乍到,不明情况就理,况且其军队长途跋涉肯定疲惫,正是我去劫营的良好时机。” 李生道“大姐夫所想的只是常理,只是表面情况。大姐夫,你仔细想想,那韩燕山是怎样的一员金将,他曾经是完颜阿骨打手下一员有名的虎将。此人不但有勇,而且还足智多谋,从云州败逃回来的兵士闻韩燕山怒而胆寒,都道他有勇有谋,是一个杀人又鬼的魔头。你想这样一个人,他在来到休关之后,难道他就不知道常理与反常理的规律吗?因此我敢断定,今夜大姐夫若去劫营,不但不会成功,反会中其诡计。由此我想,今夜大姐夫不如先不去劫营,等待明日他来夺关,必认为这小小的休关没有多少军队,也没有什么让他感到的勇将会守这么一个小关,所以昨夜错过那么好的良机,都不敢前去劫他的大营,如此他就会产生轻敌心理。待他麻痹之时,我们出其不意的先给他当头一击,让他找不到东西南北。今夜我们不去劫营,还会让他感到我们惧他不敢轻易出战劫他大营。如此,更会给他在心理上造成一种假象,认为我们弱小惧他。待他明日在阵上有轻视我们之心时,大姐夫可出其不意令他意想不到的斩此人于马下,再全力大败金军,以便给攻打太原的金军一个震慑和牵制。即是明日若斩不得韩燕山,出其不意也给韩燕山以重创,令他大败而归,而败回太原,而我们再乘机引一军去袭击攻打太原的金军,也是对太原城内的守军一个支援。” 杨义介闻听想了想,道“照三妹夫这么说也有道理,三妹夫如此一说我明白了,如此我知道明日当如何在阵上斩韩燕山了,今夜我们即不去劫营,但也要提防韩燕山夜里反其道来夺关,防他们夜里认为他们初到不能来夺关我们松懈时他偏来。” 李生道“大姐夫言之极是,如此这也叫有备无患。不过大姐夫明日还要上阵战韩燕山,就请大姐夫先去早早歇息,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就让韩燕山和金军白白空等一夜。即是这样,我们也仍然不能松懈,今夜我率军守关就是。明日阵上,大姐夫千万还要见机而行,战韩燕山能胜则胜,当速斩其首而骇敌。若不能胜则速归,且休苦战,以守关为上方保不失,后再从长计议。” 杨义介道“如此就让韩燕山今夜空等,今晚上的防务,就先有劳三妹夫了。待明日上阵,我必要先斩了韩燕山那厮。云州如何就无人杀了这厮,让他横行到此,我怎有放他之理,听说韩燕山在太原几十个回合刺王禀节度使险些落马,抱鞍退守太原。我自为官以来,还未战过如此勇将。明日上阵,遇到韩燕山这样的勇将,战他才是我的心愿。三妹夫只管放心,我明日心里自有分寸。今夜若韩燕山来夺关,三妹夫速叫醒我,待我与之夜战。” 李生道“大姐夫放心,他来时我自当告知大姐夫。” 杨义介道“那就有劳三妹夫了。”说完,杨义介自去歇息去了。 韩燕山设下埋伏一夜,天快要亮了,也没有见杨义介率领宋军前来劫营。韩燕山 见天渐渐亮了,知道杨义介不会来劫营了,再看看长途跋涉,又埋伏了一夜,已经身心疲惫困乏的金兵,不由愤怒道“如此贪生怕死之辈,我初来乍到,长途跋涉,多好的劫营机会,他们竟然肯轻易错过良机不来。一群胆小如鼠之辈,竟然连劫营的胆量也没有,气死我了,白白让我等了一夜,实在可恨。如此看来,休关的宋军一定不多,他们竟然连劫营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敢抓,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这就充分说明,说明休关不多的宋军,又怎敢轻易的来劫我五万大军的营寨呢?哼,哼哼哼,看今日我的五万大军前去夺你休关,看你们在我五万大军面前,再会怎样?说不定仍然会胆小如鼠让我一鼓作气拿下休关吧?哼。” 韩燕山一旁的番里虎道“先锋言之极是,我们这么多人马,一个小小休关才有几千宋军,就敢出来劫营与我们交战。我们五万大军,就是不拿武器空手上去压也把休关压扁了,何况他们又是出来交战,这就连想也不用想了。” 一边的乌里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道“不管休关怎样,我们都不能轻敌,休关里面的那个丑宋将,都敢到太原去闯我们的大营,难道这些我们都忘了吗?昨日我们设伏了一夜,兵士又长途跋涉都累了,今日按理就不应该进攻休关,应当让军队再歇息一日才是,如此才不至于疲劳迎战。” 番里虎道“我不这么认为,兵贵神速,难道我们这么多军队,就算是疲劳之师,还在乎这一点宋军吗?” 乌里豹见番里虎这样说,就没有主意了,道“不在乎是不在乎,那就今日趁着兵贵神速进攻休关,以五万精锐之师速战速决。” 二百八十六回:金军杀奔休关前·两将相遇不相让 韩燕山想了想,道“按说今日是应当先休息一日,不过我们昨日已经休息了一日了,来了待着不进攻说不过去。你二人想想,休关里面的宋军,昨夜连这么好的劫营机会都肯错过了,又可见他们的心里在我们五万精锐之师面前又会恐惧到什么地步,这些我不用说你们也会想得到,由此可见休关里面才有多少宋军了,强大多的军队是不会害怕的,只有弱小的军队在强大的军队面前才会充满顾虑,才会害怕的。如此,这样弱小的宋军,还要让我们的五万精锐之军去顾虑不能消灭吗?” 乌里豹道“先锋说的也是,就该如此,就该毫无顾虑的今日一鼓作气拿下休关,逮住那个丑将。” 韩燕山道“我们今日毫无顾虑的速战速决解决休关,这也是对我们下一步攻破太原,给太原守军一个绝命的打击,让他们看看他们心里指望的外援休关,还不是在我们的打击下很快的完了吗?若这个丑将被我们打的投降了,就让他到太原城下让太原城里的王禀看看,让守太原的宋军看看,如此,岂不是从心理上对他们守城之心的瓦解吗?如果这个丑宋将不降,被我们斩了,把他的头在太原城外向杆子上一挂,这样的震慑效果会更佳,怎么样?今日进攻休关有必要吧?” 番里虎乌里豹连连道“先锋,有必要有必要。” 于是韩燕山欣然道“好,命令军队立刻吃饭,饭后立刻兵进休关。” 说完,就令军士赶快吃饭,饭后,便率领五万金军拔营起寨,杀奔休关而来。 韩燕山率领五万金军来到休关关外,排开阵势,便在关前叫战。指望能在关前亲自生擒或者斩了守关的丑宋将,再一举乘胜夺取休关。 杨义介见金军黑压压一片,人声马嘶排在关外,已早已披挂停当。他见金军倾巢呼啸全力而来,来势凶猛,想给金军初到之时一个震慑,就迅速提枪上马,一声炮响,大开关门,率领五千宋军冲出关来,一出关立刻一字排开,见金军阵中有十几员金将拥着一个红面威武的战将拍马走到阵前,看那红面战将人高马大,手里提一杆乌金烂银枪,头戴金盔,身披金甲,看上去好不威武,杨义介心道此人必是韩燕山。 还未等杨义介开口,就见那金将大声道“关上出来的宋将乃是何人?速报上姓名来,我枪下不死无名之鬼。看你区区几千人马,还敢出来交战,简直都不够我塞牙缝的,真是不自量力,又如何能与我的十万精锐前锋之军相抗呢?若你识时务,当速过来投降,这样方可保住你的性命,仍可为官,方为上策。” 杨义介道“我乃休关守将杨大怪杨义介是也,不知你乃何人?如何要犯我中原?还敢在本将面前胡言乱语狂说大话,若识我厉害当早退回金国去保命方为上策,免得在我枪下做了异乡之鬼,到那时悔之晚矣。” 韩燕山道“好狂妄的丑宋将,我知道你就是到太原闯我们大营的丑宋将。如今眼看死到临头还尚且不知,你算什么之将?仗着几分勇力也敢在(本)帅面前狂妄?杨大怪杨义介之名,(本)帅曾为闻得,还杨大怪,大的什么怪?一个本该吃草的羊还能大成怪?闻所未闻,实乃无名之辈。你还不知道(本)帅之厉害吧?(本)帅自为大金国西路军扫南副(元)帅兼任总先锋以来,率领前锋精锐之师南扫中原,所向匹敌,还未遇到过对手。(本)帅令多少中原好汉死于非命,云州八虎你可晓得?那第一虎李虎,第五虎赵锐,第六虎李双,就死在(本)帅的枪下。还有太原的守将节度使王禀王渊,若非(本)帅轻视了他,他必也早死在(本)帅的马下。(本)帅至今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看你一个小小的休关之守,又敢狂言,分明是一个不自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之辈,若(本)帅说出名来必会吓死你。你即然已问,(本)帅就不妨告诉你,也好让你这个无名之辈见识见识(本)帅之大名,让你知道今日到 底死在谁手。丑宋将,你可听好了,(本)帅乃大金国西路军扫南副大(元)帅兼任总先锋官韩燕山是也。你若晓得(本)帅之厉害就速降(本)帅不迟,我见你还有几分勇力,愿收你为将。若再迟缓狂妄顷刻间就让你做我枪下之鬼,那时悔之晚矣。” 杨义介道“原来你就是韩燕山?” 韩燕山道“正是(本)帅。晓得(本)帅之名声之厉害吧?现在快来降我还不迟。” 杨义介道“我这下认识你了,剥了你的狗皮,还认识你的狗肉狗骨头,原来就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金狗,死到眼前还尚且不知,还敢在本将面前大言副(元)帅总先锋官。本将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只要犯在本将面前,本将都要让他在枪下变成狗鬼,就是你们的正大(元)帅来了本将也不惧,还不都是一对金狗?还不照样也会把他变成枪下之狗鬼?有何惧哉?一枪下去还不都做了我枪下的狗鬼?” 韩燕山见杨义介敢骂他金狗狗鬼,如此狂妄,不由勃然大怒道“好个狂妄丑贼,你死到眼前还敢如此绕舌发狂,你敢上来与我大战一百回合领死吗?” 杨义介道“如何不敢?只恐不需一百回合你就做鬼了。” 韩燕山闻听怒吼道“丑贼,我立刻就让你晓得(本)帅厉害,免得让你绕舌,看你死于我枪下如何绕舌?” 说着,挺枪就欲出阵去取杨义介性命,其手下两员勇将中的番里虎早已等不及了的手痒道“(大)帅,杀鸡焉用宰牛刀,待末将去砍了这个丑贼便是,看他再敢绕舌对(大)帅无礼。” 话未落,未等韩燕山搭话,便抢先提着一把关公大刀拍马冲出阵来,挥刀直奔杨义介杀过去,其状看上去一心要取杨义介性命。 杨义介见金将来势凶猛,也不搭话,心道权当捡个白给的,多杀个金将,也好给云州桂玉老将军和云州八虎报仇雪恨。就挺枪向前出阵相迎。 两马相交,两将相遇,各舞兵器。一个使枪,一个挥刀。刀枪相碰之声如同雷鸣,不时闪着碰撞的火花。番里虎自恃勇猛,那里把杨义介这么个小小休关的关守守将放在眼里,大有一刀夺命之势。 二百八十七回:休关关外初交锋·一战韩燕山败逃 杨义介见番里虎挥刀凶猛,也不敢大意。与番里虎交手,而又一心想着要取韩燕山性命。为了麻痹韩燕山,两个回合后,杨义介就只小心防守,极少还手进攻。 若战上十个回合,杨义介见番里虎哇呀怪叫如雷取胜心切,又已基本上摸清了番里虎的刀法路数,就渐渐缓下来战番里虎只用上一半功夫,看上去一下子番里虎忽然占了上风。杨义介却只忙于左挡右架番里虎的刀,但番里虎却又一时难以取胜,不是刀刀走空就是刀被架开,似乎刀刀不管用了什么本领就是砍不到杨义介。 这样番里虎心里一急怪叫之声更大,如此不觉战上二十个回合,杨义介认为麻痹韩燕山差不多了,突然露出一个破绽败走。 番里虎本来是个好勇无谋之辈,虽然凭着勇猛有一股蛮力,阵上所向匹敌,但今日怎奈遇见了也力大,且阵上拼杀勇谋双全的杨义介,他只当杨义介真的要败了,他那目空一切的轻敌之心,此时立刻就催着他逼近了死神自己还尚且不知。 若他挥刀追上了杨义介,正欲落刀砍时,却冷不防杨义介一个回马枪,人快枪快,番里虎举起的刀还未来得及往下落,早被杨义介一枪刺中咽喉,连人带刀一声未吭被挑下马来。 这瞬间的变化,让韩燕山看的真切,看的目瞪口呆,未等反应过来,却又一下子惹恼了他手下的另一员猛将乌里豹。乌里豹一看番里虎瞬间死于非命,立刻哇呀怪叫着冲出阵来,拍马直奔杨义介,手举两把大锤,大叫着冲上来欲取杨义介性命,为番里虎报仇。 杨义介只二十个回合很奇怪的将番里虎刺下马,令韩燕山大感意外而吃惊不小。韩燕山没想到已经占了上风的番里虎,竟然会这样轻而易举的战死。韩燕山心道小小休关如何会有这样的勇将,这样的勇将就该在云州,在太原,怎么会在这么个小小的休关呢?真不知道宋国是怎样用兵用将的,若此将不是取巧刺死番里虎,就是真英勇。若是真英勇又怎么会在一个小小的休关?真是让人费解。若不是真英勇,已经占了上风的番里虎二十回合却又怎么伤不了他?道是不怎么样一不小心被他只一偷巧乘机刺下马来战死。要说番里虎是一个平常的将军还好说,可是番里虎,有多少辽将都死在番里虎手里,不想今日却轻易的就死在此人之手,此人到底是真勇还是偷巧取胜? 惊呆的韩燕山在一番吃惊感到意外之后,迅速做着判断,欲自向前去结果杨义介性命,但他又见已恼了的乌里豹早已冲了上去,举双锤催马直取杨义介,就又在那里观战,心想乌里豹的两把大锤可不是吃素的,这两把大锤可是在战场上未遇到过对手,丑将的枪再快恐也难是两把大锤的对手,那锤可是那一次砸下来不是力大千斤,曾经打飞打烂多少勇将的兵器,令多少勇将丧命锤下。于是,就指望着乌里豹的两把大锤能尽快的结果了丑将的性命。 但乌里豹的两把大锤,虽说每把足有二百多斤,挥在他手里又挥舞如飞,并且这两把大锤让乌里豹随韩燕山打遍了辽营,不知捶死了多少辽兵,打死了多少辽国勇将,并自从灭辽到扫南进中原以来,未遇到任何对手,但今日这两把大锤战杨义介,虽说一上来就占了上风,并令杨义介处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但就是今日突然打不到点子上,战了十多个回合丝毫一点也没有伤着杨义介。这令韩燕山感到纳闷,心道难道这乌里豹今日也突然本领平常不会战了吗?但再仔细一看,那乌里豹的两把大锤分明还是占了上风。 韩燕山正在那里纳闷,见乌里豹越战越勇,二十个回合锤挥舞的越发快了,认为乌里豹终于找着了感觉眼看快要取胜了,就放心的在那里点头观阵欣赏,但谁知若二人战到二十三个回合时,眼看乌里豹怪叫着锤打下去就要取胜了,却杨义介的枪不知怎么的又挑进了乌里豹的咽喉。乌里豹锤未落下就早被杨义介挑了个手握着两把大锤头朝下脚 朝上落于马下,一动不动死于非命。 乌里豹一死,这下一下子吓傻了众金将,韩燕山两边的金将再无一个敢自告奋勇的向前杀出阵去了。韩燕山被惊呆了一会后,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大怒着出阵来战杨义介。他一心要为二将报仇,又心里不服杨义介连挑二将,不服二将死得惨。于是二人到跟前也不搭话,韩燕山挺枪上来直刺杨义介,一心要取杨义介性命,以解连损二将之恨,也好在完颜宗翰面前因损了番里虎乌里豹两员猛将好有交代。 而杨义介也一心志在要取韩燕山性命,他战番里虎乌里豹二将,冷不防看似侥幸取胜就是为了此时与韩燕山交手,令韩燕山不知利害的来到阵前,然后出其不意速斩了韩燕山。于是他对着韩燕山一交手就下了狠手,志在一枪夺命。 而韩燕山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一心要为二将报仇雪恨,也恨不能一枪结果了眼前的这员丑将。于是二人两条枪战在一起,互下狠手,互不相让,都要立刻置对方于死地,互用奇招毒招狠招。就见二人走马阵前,一个似出山猛虎,一个似翻江蛟龙,一个哇呀暴叫不绝,一个吼声如雷,战到一起真是棋逢对手,将遇雄才,好一场夺命的厮杀,三十回合下来,韩燕山越发感到难是杨义介的对手,又见杨义介吼叫如雷,面目虽丑而恶又狰狞,加上他年纪五十多又大,再见杨义介越战勇猛似不可挡那里是先会观战时的那个样子,分明象换了一个人,就越战越害怕,连惊带怕和感到意外后的紧张,一阵子身上连惊带吓累出汗来,却见杨义介力气又丝毫不减,一枪比一枪快,枪枪夺命,恨不能一枪将他刺下马来,吓的他战到三十五个回合,再也不敢战下去了,拍马向斜刺里就败,却又见杨义介跟在后面不放紧紧追来,就更是拍马急逃。 二百八十八回:惨败之将欲自刎·只求自保张孝纯 金军见主将一败,惊呆之后反应过来也都跟着四散向后而败,宋军就在后面赶杀,幸亏那韩燕山马快,那马是在云州得桂玉老将军之马,杨义介骑的虽也是一匹宝马,却年岁已大,却也追不上,使韩燕山方逃得了性命。 而那些金将,却就倒了大楣,杨义介一看追不上韩燕山,韩燕山的马快的越来越远,就回马直冲着那些金将杀过来,那些金将之马那有杨义介的马行的快,因在阵中有金兵挡着而逃不快,虽马踏金兵却也被杨义介追上来,接连挑下两员金将,其余金将一看杨义介马快逃不得,发声喊就被迫围上来围着杨义介厮杀。 这一场大战,就如几只被逼无奈的羊围着一只虎,只一会功夫又被杨义介挑死两员金将,其余金将一看以多战少也战不得,见主将已败逃而走的无影无踪,就也四散没命的奔逃。逃中又被杨义介挑死两人,杨义介率军一直赶杀出二十余里。 关上的李生一看金军大败,也率关上的五千人马杀了出来赶杀金军,一时间两下里一杀,杀得那些溃不成军的金军哭爹喊娘,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逃出五十里后,韩燕山一看宋军再不追了,这才扎住阵脚,计点收拢人马,一看折了两万多人,又折了六员战将,共损了八员战将,就心疼的放声大哭道“没想到我韩燕山此次能败的如此之惨,这会真遇到了劲敌强手了啊,折了我两员结义猛将砍了我左右手,我再如何去战呢?没想到云州无勇将,太原无勇将,这里一个小小休关却卧着一员虎将,可悲可恨,看来上天今日要故意败我韩燕山,若非如此,一小小休关如何会有如此勇将。即是有如此勇将,又如何会没有得到宋皇帝重用?而偏卧在这小小休关呢?我要再战下去恐会败的更惨,到最后必会落得个片甲不留。可要回去回太原吧,又如何去见(元)帅,如何去向完颜宗翰交代呢?” 韩燕山进退两难,进又无可以抵御杨义介之将,退又不知完颜宗翰怎样对待他这个败军之将,他实在感到自己也没脸去见完颜宗翰。于是,说着,就猛拔出剑来,挥剑欲自刎。多亏余下的金将眼快,都一齐向前把住夺下剑,一齐跪下苦苦哀求,韩燕山这才引着败军硬着头皮回太原要去见完颜宗翰。 大宋的西北边陲防御西夏国的宋军,看到金国金军一举打到大宋西北腹地太原,就纷纷在西夏边陲已经待不下去了,大将勇将折可求,立即率领两万宋军,要去援助太原,共破西路金军。 这折可求,在大宋朝廷当中,可非是一般的勇将。此人英勇善战,足智多谋,故此折可求被镇守西北的童贯看中,象建议王禀守太原一样,向大宋朝廷建议派折可求去镇守西北的西夏边界,以震慑西夏国。 这折可求的主要表现功绩是灭宋江起义军。当时梁山泊宋江起义军中了张叔夜的诡计,两万起义军被张叔夜三面数倍于起义军的宋军包围,又断了起义军后撤的水路,将起义军渡水而来的船只派人全部焚毁。 宋江看到用来撤退的战船被毁,见已经被断了退路,就率领起义军奋力冲杀,希望杀破重围,杀出一条生路杀出去。却数次冲杀都没有成功,都被杀了回来。如此,宋江起义军被困在滩头数天,到最后粮绝而失去斗志。到此时,张叔夜便派人劝降,同时张叔夜为了劝降宋江成功,又拿来了宋徽宗收降宋江起义军封赏起义军将士的圣旨,宋江处于万般无奈,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接受了张叔夜与宋朝廷的招安。 宋江被招安后,起义军三十六个将领都被封了官,起义军士兵都被发了钱财遣返回原籍自己谋生。可宋江这三十六个将领尽管都当上了宋朝廷封的官,可又都受到那些大宋官员的歧视,都认为他们来路不正,不正儿八经的对待他们。有的大宋官员因为看不起他们,就处处刁难他们。无奈,宋江这三十六个将领再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了,就又暗地里集合串联,再一 次率领原来的起义军将士,发动了第二次宋江起义。 当时张叔夜因为(镇)压收降招安梁山泊宋江起义有功,就被升任到河间府节度使,到河间府去上任去了。宋朝廷就派折可求率领宋军前去(镇)压,要求折可求务必要扫尽宋江梁山泊起义军孽障。折可求领命率领七万宋军,向宋江的起义军扑来。 此时宋江率领起义军已经打到河南商丘,折可求闻讯赶来,趁着黑夜很快将起义军四面包围起来,四面尽是伏下弓箭手,并设下屏障,令起义军无法突围,被围数天后,折可求认为起义军弹尽粮绝,便四面对起义军发起了冲锋,口号是全歼宋江余孽,不留一人。 确实,宋江起义军已经被饿的走不动路,再无战斗力了。就此,宋江起义军在河南商丘,拼命血战到底,再无一人投降,也无一人走脱,全部壮烈战死。这就是宋朝北宋徽宗年间真正的两次宋江起义,和最终的结局。 折可求也因此功成名就,一下子被镇守西北的童贯看中,而被任命到与西夏接壤的麟州,与种师道共同镇守西夏边境。 折可求率领两万兵马从与西夏接壤的麟州、府州出发,星夜兼程,率军很快打到了太原的西郊。完颜宗翰闻报,立刻派完颜娄室率领两万金军,加上三万义胜军前往迎战折可求与两万宋军。 很快在城郊双方展开了激战。由于义胜军作战耍心眼,不肯拼命,首先败走,动摇了金军的军心,金军也跟着败走,完颜娄室大败。 太原城内的王禀,听到太原城郊喊杀声震天,登高远望,见折可求正在率领许多宋兵与金军拼杀,知道这是西北西夏边境折可求率军来救太原来了,就立刻下城要出兵接应。 却在此时,闻报而来的张孝纯,立刻阻止道“王节度,不可出兵接应,外面的拼杀是不是金军故意诈败的诡计?是金军调虎离山的诡计?” 王禀急切道“那是折可求率领的西夏边关的军队,是来救太原来了,双方拼杀的十分激烈。” 二百八十九回:反复瞬间义胜军·宗翰难容逃跑将 张孝纯略一犹豫,又接着道“那也不要去,金军是不会让他们杀进来的,折可求是杀不进来的,眼下还是确保太原要紧,我们先不防看看折可求能不能杀过来,若杀过来再接应不迟。” 王禀见说,只得作罢,重新登上城楼,等待折可求率军杀过来。 可完颜娄室不甘心惨败,大喊着自己挺枪往前冲,周边的金军反应过来也跟着往前冲,完颜娄室一下子寻找到了折可求,奋力拍马向前就与折可求杀在了一起。 折可求拼战完颜娄室,二人血战五十个回合,难分胜负。却此时逃跑的义胜军将领随波逐流在逃跑时,一回头看到完颜娄室亲自率军往前冲,又感到不是个味,这样金军苦战,他们都逃回去,完颜宗翰一定饶不了他们。于是,在义胜军将领的率领下义胜军又杀了回来,尤其那耿守忠又本领高强,力大无比,智勇双全,他率领义胜军杀回来,又专门找到了折可求,与完颜娄室共同拼战折可求。 折可求一看到耿守忠,心内不由怯了三分,况且眼前还有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完颜娄室,就不由拍马而逃。 那些宋军尽管在抗击西夏中,都是作战英勇的军队,但是面对(主)帅逃命,他们也无法支持,就也跟着败逃,顿时,顷刻间,宋军惨败就如落潮的潮水,纷纷一败不可收拾,纷纷四散而逃,在此时感到只要能逃得了性命就行,管他向那里逃,只要不向北不向金军那里逃就行。 折可求在奔逃中马失前蹄,被耿守忠赶上,差点一锤打死,多亏折可求英勇,躲过耿守忠的锤,而趁机夺了一匹马落荒而逃,一逃逃回西夏边境,再不敢回援太原。而折可求所率领的宋军,这一仗死伤惨重,其中有一大部分向南纷纷而逃,后来逃到了休关。 种师道和折可求几乎同时出兵,一个去救太原,一个欲进京去勤王。折可求惨败的同时,种师道已经率领十万宋军闯过西路金军,星夜兼程直奔汴京,欲去勤王京师。 完颜娄室此一仗,尽管大战折可求大获全胜,却对义胜军开始的表现有些看法。但鉴于义胜军后面所起的作用,又耿守忠追杀打的折可求大败,受到完颜宗翰的重赏,就再没有说什么。并在心里也认为若非今日耿守忠的出现,自己难说胜了折可求。又得到八面玲珑耿守忠的玲珑赔罪讨好之言,认为义胜军尽管开始的表现令他愤怒,但由于后来的表现,使前面的表现又没有影响到今日最终的战局结果,于是二人又不打不相识,耿守忠与义胜军今日开始的表现,得到了完颜娄室的谅解。 韩燕山率领残兵败将回到太原,完颜宗翰一看副(元)帅总先锋韩燕山大败而归,五万人马折了两万,又折了八员战将,闻知猛将番里虎乌里豹本来占了上风要胜了宋将,却又不知怎么让宋将得手挑下马来。完颜宗翰闻众将士报说之后,不由难受道“虎豹二将啊,你二人终于死在傲慢目空一切上了,终于而大意命丧阵前,可怜你二人正年轻气盛,不到三十岁而命丧如此,那似韩燕山贪生怕死亡命而逃。可恨,太可恨,待(本)帅破了太原,必亲自到休关,破了休关为你二人报仇雪恨。看那宋将能有何本领,竟会给韩燕山吓破了胆,大战三十五个回合不败而败而逃。贪生怕死之辈,韩燕山可从来没有被吓破胆而如此狼狈过,是不是看到你虎豹二将折了就吓破了胆?难道就不想想你虎豹二将的弱点吗?难道这宋将就有这么可怕的吗?难道这宋将果真还有什么两样吗?一个小小休关,如何会有如此勇将?若有,如何不在太原会在一个小小的休关呢?” 说着,完颜宗翰又心疼虎豹二将,二人必定还年轻,正是为大金国刚开始出力的时候,就这么夭折,令完颜宗翰疼断肝肠。又恨虎豹二将肯定因为休关小而高傲大意而丧性命,又恨韩燕山阵前指挥失职,一员宋将怎么能连斩八员战将,其中还包括虎豹二将。更恨韩燕山临阵未败怯逃枉送了 两万金兵性命,因为怯逃而又损了六员战将,便心里大怒,令刀斧手将韩燕山推出账外斩了。 军师喝迷西见韩燕山被推出账外,忙叫道“刀下留人,且慢。”便连忙对完颜宗翰道,“(大)帅,请刀下留人,那韩燕山虽临阵怯逃论罪当斩,但念他自入云州扫南进中原以来,所向匹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立下汗马功劳,当饶他不死,令他戴罪立功去打太原方是,若他攻不下太原再斩不迟,那时方显(大)帅惜才之心。若斩了那韩燕山,如今太原未下,先自斩大将,况且他又是大败太原守将王禀,令太原守军守将丧胆的韩燕山,此恐对时局不利,这样未免令太原守军和守将王禀高兴。让敌人高兴的事,岂不是对我们不利的事吗?若让那韩燕山戴罪去打太原,他迫于眼下对他不利的形势,和压力,其必尽心尽力拼死一战,这样何愁太原再不被攻下?如此岂不胜于斩了?” 完颜宗翰气愤道“韩燕山实在可恨,我大金国的将军那有怕死的?就出了这个韩燕山,明明未败却先让宋将吓破了胆丢军而逃,而那八员战将却都能拼死一战。我自从率军作战以来,我还未遇到还有这样的手下之将,这样的人我留之何用?如今饶了他,我再往后如何服众?如何统帅三军?” 喝迷西道“那韩燕山,自扫中原以来,一直未曾如此过,在云州斩八虎,在太原城下战王禀,那都是神勇异常,唯有在这休关可能确实遇见的这杨义介是员虎将,如非如此那虎豹二将如何又会相继战死阵前?我们营中如何会数十员战将死于他手?” 完颜宗翰道“虎豹二将临阵轻敌,目空一切,自恃勇猛无敌而大意,这是二人一贯作风。今日特别又遇那休关乃一个小关,二人必更会大意,如略一遇勇将,二人必迟早当如此。而我们营中那宋将所斩之将,那有韩燕山这等勇猛,而他们怕死来吗?” 喝迷西道“韩燕山虽然临阵不败而逃论罪当斩,但要是让这样一个死人上阵去死命拼杀,其视要死必不惜命,这样凭其勇必可下太原,如此(大)帅就可以捅出手来直接亲自率军去破休关,如此(大)帅认为斩了好还是让之拼命杀敌好?况且他如果真克下太原岂不于我军更有利?那时不但可显(大)帅之宽宏,还可以彰显(大)帅知人会用过人之处,令这样的人都会去拼力死战,这以后有谁还能不服(大)帅呢?” 二百九十回:三千铁骑援太原·一马当先奔西门 完颜宗翰闻听军师如此说,一想觉着也是,若真如军师所言岂不胜于斩了?就随道“军师之言也有道理,就权且留他头于脖子上,令他去攻太原。”说着,令将韩燕山押回帐来道,“若非军师说情,今日论罪必当不饶你,但念军师之面,今日且饶过你,令你去打太原,若克下太原,将功折罪,既往不咎,若再临阵怯逃战不下太原,必不饶恕。” 韩燕山见说,忙谢过(元)帅不杀之恩,又谢过军师,得令出帐,一边走,心里一边发狠道“孙元文,王云章,你们这对小人,我韩燕山又回来了,又要继续有我指挥攻打太原了,哼,哼哼哼,这会······”便去接替孙元文攻太原去了。 且说杨义介大败韩燕山,斩金兵两万余人,引军自回休关,与李生回合,杨义介道“只可惜马不及韩燕山的马,让韩燕山逃了,他骑的更是一匹宝马。” 李生道“我已从金兵嘴里得知,那韩燕山骑的是桂玉老将军的宝驹。此次他虽逃尤死,败逃之将,折了这么多金军,回去完颜宗翰必不会饶他。这次虽说他骑着桂玉老将军的宝驹马快让他逃了,但大姐夫就如阵前斩了他一样,那样方还全了他的名节,如此他逃回太原被完颜宗翰论罪临阵脱逃而斩比死在阵上更惨,这样借完颜宗翰之手杀他不压于阵上杀了他。” 杨义介道“被三妹夫这样一说,想来也是,我未去苦追他,而回马斩了他的数员金将,看来并不悔,这样即可以率领自己队伍稳住阵脚,又可以反令完颜宗翰更恨韩燕山。” 李生道“大姐夫说的极是,斩一个要死之将不如多斩几个未死之金将,这样方能更挫金军之锐气,令其胆寒,再不敢小视冒进我中原,又可确保自己队伍不失。” 杨义介道“若能起到如此作用最好,如此说来,我当速组织一支精锐之队伍,再前往去奇袭攻打太原的金军,让他们再排军队来打我们,这样我们又可以牵制一些金军,给太原守军减少压力。这就叫他不来攻打我时,我去攻打他,他来战我时,我斩他战将,折他兵马,让他不能全力攻打太原。若他再不来时,我再去斩他战将,令完颜宗翰心疼无法忍受,这样三妹夫你看如何?” 李生道“大姐夫想的对,金军如今不能来攻我们,我们也不能闲着成为无用之军,我们就当扰其不能全力攻打太原,这样对太原守城将士也是一个不小的鼓舞和支援,这样就恰似太原守城将士的一个外援,令他们心内感到太原并非一座孤城,从而坚定他们守城的信心和意志,只要太原不失,完颜宗翰就无暇顾及南进中原。眼下,只是我们的兵马太少,还起不到更大的作用去保卫太原,只能避敌之强,击敌之弱,更好的保存自己,更多的消灭金军金将,在恰当时出奇制胜速战速决速走,令金军抓不到首尾,这样更会令金军完颜宗翰头疼,更好的扰乱金军不能全力攻打太原,就是对太原守军的一个最大的支持。” 杨义介道“如此说来,我挑一只三千人的精锐队伍如何?” 李生道“兵不在多而在精,现在又是将不在勇而在谋,这样极好,胜则速战,不胜则速走,切莫恋战,当从大局度势以决行动。” 杨义介点头称是,于是,便连忙点选出一支有三千人组成的骑兵队伍,准备停当,第二日有李生守关,杨义介与半夜三更时分,自引这三千人马,悄悄出关,沿壕沟离开休关,便马不停蹄,疾驰向太原赴来。 一路上,杨义介率领着这三千神勇精锐的骑兵,虽说是这支三千人的精锐骑兵,大多都是从云州败回来的桂玉老将军手下的人马,但是这支军队以往在跟随桂玉老将军的军中,也是一支训练有素,极有战斗力的队伍。只是云州城破的突然,这支军队在城内巷战中几乎没有被派上用场,云州城就陷落了,桂玉老将军以及云州八虎壮烈殉难。这支队伍从八千人,到从云州突围出 来,仅剩的不到四千人,一路上这四千人因为没有了首领,奔去的地方各不一样,其中有一大部分人近三千人走到休关这里,听到杨义介是杨家的后代,被杨义介拦住收容,便在休关见杨义介神勇,而加入到了休关守关的队伍中,又被杨义介李生加以整顿休整,便跟随杨义介而成了休关的一支生力军。 杨义介率领着这支骑兵,披星戴月,冒着阵阵刺骨的寒风,至天亮来到一个离太原二十里的隐蔽处停下来,扎下营寨,休歇战马,怕做饭炊烟暴露行踪,故每个人的身上都自带了饭和水,根据每个人的饭量大小,都带足了各自的饭和水。于是,下马后,都各自吃着冷饭和喝着冷水。饭后,出了放出探马去探报情况外,再留下哨马,其余人等都休歇了半日,然后都各自备马,准备随时上阵拼杀。 中午,探马回来禀报了太原的情况,根据情况,杨义介再将这三千人召集起来,行前,杨义介道“我们这支军队,尽管只有三千人,来救太原,但是我们都是骑兵,有较强的作战能力,和较强的机动能力,和有随时给金军造成极大杀伤能力的军队,因此我们必须要以最大的程度给太原的守军一个声援,和强有力的支援,大家与我上阵后,随我速战速走,不可恋战,随时出现随时杀敌,随时更换战场,那里金军攻城最猛烈,我们就向那里杀,给那里的金军造成重创。这样就会给太原城上的守军一个强有力有效的支援,和心理上的鼓舞。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宋军齐道“都明白了,请杨将军下令,我等跟随杨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杨义介闻听,一跃上马,将手一挥,道“出发。”便一马当先,率军向太原杀来。临快到太原时,探马来报道“报——杨将军,太原城西门攻城最猛烈。” 杨义介道“攻城贼将必在西门,快随我杀向太原西门,务要斩了这个贼将,以给金狗一个下马威。”说完,引军直赴金军攻打最猛烈的太原城西门。 二百九十一回:太原城上血成河·杨家将军显神威 三千骑兵在杨义介的率领下,很快扑到太原城的西门外,一齐发声喊,在杨义介一马当先的率领下,声威大震,一齐冲向正在攻打太原城西门的金军,战场上瞬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太原城西门已是危在旦夕,太原八方十六门一门各有一虎把守,八个方向每个方向有二虎把守两个门。此时太原西门危急,已有四虎在此血战死守西门,王禀自己带伤赶到西门助战,城内百姓也齐上城与守城宋军一起血战死守死而不退,战争打得异常惨烈。 就见一群群金兵金将,架云梯爬城,城上向下放的箭,城下向上放的箭,箭飞如雨。城上守城的军民,不时有人中箭而倒,再有一批守城军民,冒着箭雨而再冲上去,坚强的与快要爬上来的露出半截身子的金兵厮杀,挥刀猛砍。金兵不断的尸首异处,落地,宋兵也不断的阵亡。就见城下死伤的金军尸体很悲惨的象山一样越累越高,金军又在尸体上架云梯,云梯一次一次架起来,因为在尸体上架云梯云梯太高,有一大节伸出了城墙,宋军就用大木叉数人一起向外猛推云梯,霎时云梯一边不断的架,一边不断的被推倒。云梯上的金军就象血绳上的苍蝇而不断的落地,发着凄惨的惨鸣,被甩死被云梯倒下来砸死者不计其数。 尽管这样,却还有一些金兵在金将的指挥下没命的架云梯,没命的沿云梯往上爬,没命的冲到云梯顶上,一跃冲上了太原城,刹时在城上拼死血战。那太原十六虎中的第四虎与王禀和宋军一起,勇猛的与金军拼杀在一起,数群金兵拼命上来拼死苦战,支撑等着后面更多的金兵爬上城来相助,数群的金兵被砍死,刹时人成了血人,死了的满身是血,活着的在拼死而战的也满身是血,太原城上就似一座血城。 却在这时,就见太原城下,忽有大队宋军骑兵又随那个似天神一般的将军杀来,他们从金军背后杀到太原城下,先砍死了正在瞄准城上宋军放箭的金军弓箭手,又杀进来,刹时马上之军横冲直撞,挥刀砍杀金兵就如砍瓜切菜,攻城的金兵很快被砍倒一大片。他们杀到太原城下对金军一阵猛砍,砍断云梯,再复杀回。那杨义介在马上猛杀之际,但要寻找金将,刺死几员金将,却老远猛见韩燕山正在高岗上挥旗指挥,杨义介道“却原来这厮还没死?看来败逃之将没有被正法,”就率军猛向高岗冲杀过去。 杨义介率军冲向太原西门,下了狠心拼命一心决心要从太原西门重点突破的韩燕山,早已对这支令他恨之入骨的宋军,和率领这支宋军的丑将杨义介看在眼里,此时他见到杨义介,不由的两眼冒火,见大队宋军骑兵不下三五千人,就连忙组织起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和一支一万人的步军,分先后向杨义介率领的宋军三千铁骑扑来。 金军五千骑兵有四员金军勇将共同率领,其中以胡里尔为主将,完颜斐贤,完颜恒基,完颜乌喙达为三员副将,在四人的共同协调率领下,一马当先冲在步军的前面,向三千宋军骑兵冲过来。 金军跟在骑兵后面的一万步军,有孙元文为主将,王云章为副将,共同率领着一万步军,紧随五千骑兵之后,也向宋军的三千骑兵相继压过来。一边率军向前冲,孙元文一边气愤道“韩燕山这个东西,让我们此时出战,战那个丑宋将,纯是公报私仇,他不是让我们二人今日向前送死吧?” 王云章道“我就看韩燕山今日不怀好意,不过前面有五千骑兵和四个将军挡住宋军骑兵,和那个丑宋将,我想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孙元文道“(大)帅都曾经让我指挥着攻打太原,平心而论又怎么会让我上阵去面对那个丑宋将呢?” 王云章道“如今犯在韩燕山手里,他让我们率领一万军队去面对那个丑宋将,和宋军的骑兵,我们不能不听,但是我们心中有数出工不出力就是。” 孙元文道“王将军你说的正是,我也是这 个意思,一会我们都心里有数就是了。” 王云章道“说的完全对,等这次之后,咱们去联合很多将军,都一齐到(大)帅那里弹劾韩燕山无能,要了韩燕山的命。” 孙元文道“对,说的正是,就这样办了。” 孙元文和王云章正在私语,前面有四个将军率领的五千金军骑兵,已经在高岗前与杨义介率领的宋军三千骑兵相遭遇。杨义介一马当先,正迎头遇见率领五千金军骑兵的四员勇将,刹时双方也不搭话,就向前杀在一处。那杨义介勇战四员金将,那四员金将那知杨义介之勇,一齐拼命向前冲杀,心里都认为,那怕你这个丑宋将再勇猛,我们四人以多胜少也要结果了你的性命。就将杨义介拼命围在核心冲杀,那些金军骑兵就向宋军骑兵冲来。 两军一齐向前冲,瞬间两军搅在一起拼杀。就见双方杀得异常残酷猛烈,三个回合宋军因为人少渐渐有些不支,但多亏是杨义介率领的这支骑兵是桂玉老将军留下来的铁甲骑兵,尽管三个回合不支因为人马都有铁甲护身却伤亡不大。却在这时战局又发生了改变,瞬间四员金军骑兵战将都死于杨义介枪下,杨义介腾出手来在金军骑兵阵中反复冲杀,其一条枪挥在手中刺挑金军骑兵就如串糖球,一挑一串,这个挑上穿透了未甩下枪又连着去挑第二位,挑上两三个一并甩出去,再挑下一位,惊得那些金军骑兵目瞪口呆,都吓傻了,还从来没有看到力气这么大,如此用枪这样挑人的,转眼之间,就被挑死一大片。 惊傻了的金军骑兵,到反应过来,见四个主将都已阵亡,又见这个异常神勇的丑宋将杀人如入无人之境,金军骑兵在他的面前只有被杀的份,又那有反抗和抗争的份,就有害怕避闪变为后退,再有后退变成向后逃。前面的逃后面的也跟着逃,刹时金军的前面变成了后面,都一齐调转马头,打马拼命的向后奔逃,杨义介就率领骑兵在后面追杀。 前面的骑兵瞬间有拼杀向后变成了奔逃,这可苦了在后面孙元文和王云章率领的一万金军步军了。瞬间那马托着金军骑兵横冲直撞向他们扑来,金军步军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瞬间慌乱中被马踩死的,撞死的,被马上的金军骑兵用枪撞上给刺死挑死的,不计其数。那些金军步军兵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慌乱惊慌中就丢了性命。 二百九十二回:丑将再战韩燕山·拼命败将如猛虎 孙元文王云章一见此情景不由叫苦,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向后败逃的金军骑兵冲垮了阵营。金军骑兵瞬间败逃过去后,就剩了孙元文王云章那已经乱了阵脚的步军迎头面对追过来的杨义介率领的宋军骑兵了。 孙元文王云章率领的一万步军,被瞬间败回来还剩下几千人自己的骑兵一践踏,被向后打马狂逃的金军骑兵一顿横冲直撞一冲,本来瞬间就已经一下子溃不成军,有的精明的金兵就也跟着向后败逃起来,再一看瞬间宋军的骑兵跟着杀了过来,就连那些不精明的金兵也跟着狂逃起来,更何况那些精明的金兵了。 顿时,金军步军又开始狂逃,前后互相践踏,后面嫌前面逃的慢了挡路把前面一刀砍死的,互相残杀互相践踏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杨义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不知所措是怎么回事的孙元文和王云章了,就立刻拍马过来,先将慌乱中刚要挥关公大刀迎战的王云章,照胸口刺透战甲刺了个透心凉,疼的王云章双手松了关公大刀,双手瞬间握住了杨义介的枪,两眼瞅着杨义介,眼珠子都疼的要吐出来,叫“这下让韩燕山······” 杨义介猛将枪一抬一甩,将王云章甩下马来眼看不活了,又反手一枪将丢了八丈蛇矛正要拍马调头逃跑的孙元文扫下马来,孙元文落地大叫道“怎么会这样?”刚要爬起来,被杨义介向前一枪从背后刺穿战甲,枪头从胸口串出来结果了性命。 金军骑兵步军瞬间惨败一前一后拼命向后溃逃,本来在前面冲杀的骑兵,竟然瞬间向后逃跑又成了在前面溃逃的骑兵,这让韩燕山又气又恨,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明白怎么瞬间会成了这样。骑兵败了,怎么连孙元文王云章率领的一万步军也能瞬间败了呢?于是韩燕山大叫道“孙元文王云章呢?”却再怎么寻找也看不到二人的身影,更再看不到率领五千骑兵的四将。见此,韩燕山一看败局无法收拾,自感到再无法向完颜宗翰交代,不由又气又恨的大叫道“杨义介,丑宋将,你竟然到了这里,可恨,实在可恨,可恶。你这是气我战不得你,今日我要数将齐上,将你斩于太原城下,今日我不杀你怎可为人。” 叫着,又自带自己手下仅剩的八员虎将,亲自引一万军向杨义介冲过来。韩燕山见杨义介如此把他逼的再无退路,今日决定豁上了,他心道“杨义介,丑宋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心里知道,今日若是再退再逃,那必是死路一条,那完颜宗翰决饶不了他,他虽逃如死还有何异?于是,他今日心里再也不想着逃了,那怕战死也不能逃了,而且把手下战将被杨义介杀的近剩了八员战将都全带上了,今日索性要孤注一掷了,不是杨义介死就是我韩燕山死,要与杨义介玉石俱焚。 韩燕山心道“我今日即然要死了,再何惜手下仅剩的八员猛将。”于是,上马引军,又悲又哀,又气又恨,便一马当先,将自己的性命如今早抛到脑后置之度外了,与八虎将一起当先向杨义介冲来。 杨义介一见了韩燕山,又见了韩燕山带领许多人马,而那些败逃的金军骑兵一见韩燕山自己亲自率领八虎将上阵,就也复杀回来,那些步军一看骑兵向后杀,就也跟着向后杀。杨义介一看金兵无边无际向这涌,一看今日冲在前面的韩燕山那里是当日逃跑的韩燕山。常言道哀兵必胜,看来今日韩燕山是要拼命了,且他身边又有八员战将也一齐猛虎般的向他冲来,只是那韩燕山的马快,他们的马慢一点而已,若都马快,必会都一齐同时冲过来。 杨义介自思一同交手难置韩燕山这样的猛将于死地,又想到如果一恋战一拖时间,恐三千骑兵剩下的人就会全部阵亡在这里。想到此,杨义介顿悟道“我今日犯了兵家之大忌了,常言道哀兵必胜,在这种情况下我岂有不败之理?若我自己可以向前正好冲杀挑金将,即是杀不得韩燕山,也必要伤他的金将,但 我的骑兵决不能毁在今日一战上。”杨义介就大叫道“快撤,随我向外杀。” 于是,宋军骑兵就随杨义介向外杀,向金军的步军冲杀过去,那些金兵一看杨义介来的勇猛,指挥的金将上来阻挡被杨义介一枪挑于马下,其余的金兵那一个不知道只要向前一阻挡就是死命一条。于是,都纷纷向两边避让,避让不及的就躺在了地上,很快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宋军骑兵跟着杨义介沿路向外冲杀。这时,韩燕山自己因为骑的马快而追过来,杨义介见了让宋军骑兵先向外冲,自己挺枪直向韩燕山冲过来,想一枪挑韩燕山于马下。 瞬间,就见两马相冲,两将相交,两枪相迎,那韩燕山见到杨义介已并无惧色,杨义介一心想在短时间内取胜夺韩燕山之命。第一回合刚过,他就立刻来个回马枪,却那韩燕山也想学着杨义介用回马枪,于是两将同时用回马枪,复又人马相迎,两枪并举齐刺,但那韩燕山仿用回马枪又怎能有杨义介熟练,就见杨义介急将韩燕山的枪向外一打,那韩燕山的枪被打开,杨义介复要挺枪刺韩燕山,却韩燕山的马快瞬间即过,杨义介一看再无时间刺韩燕山,就瞬间心急中拿出打展天霸的招儿,用枪照韩燕山的背后打去,这一手却韩燕山没有防备,韩燕山一下子被打下马来,那马却自己飞驰自去。 杨义介急回马想刺韩燕山,但那金军八虎将一齐冲上来围住杨义介厮杀,韩燕山急从地上爬起来,担心八虎将有失,忙又换马又冲上来。杨义介一看无奈,见再无法恋战,担心自己骑兵有失,复拍马又走。因他的马快,很快赶上正在向外冲杀的宋军骑兵,杀退一些在后面追赶宋军骑兵的金军骑兵,飞快率军突出重围,消失在茫茫的原野上。 二百九十三回:惨败韩燕山求死·神驹有情寻宋将 韩燕山一见再无法追赶宋军的骑兵,一看自己的八虎上将一个没少,心里这才有些安慰,落泪几乎要哭起来,刚才落马时心中的剧烈惊跳这才停了下来,落泪对众将道“今日若非众位将军拼死向前冲杀相救,我命必死于此,没想到这丑宋将这样勇猛,只可惜达里不花将军伤未好,唯有达里不花将军才能取这丑宋将之命。可惜今日绝好的机会,只得眼睁睁让他逃了。” 八虎上将其中有的道“先锋,今日宋将逃走,完颜宗翰(大)帅必不能再怪先锋,今日先锋已拼死一战,险被宋将所伤,若非先锋的马跑了,宋将又怎能逃走?” 韩燕山道“都怪我今日杀此贼将心切,被那贼将气糊涂了,竟要学着那贼将使回马枪,却那有那贼将使得快,反正落进了他的圈套,若非各位将军舍命相救,我命休矣。”说着,命人再去寻马,并下令鸣金收军。将败残之军扎下营盘计点人马,连被太原守军战死的,和被杨义介三千铁骑冲杀的,和被自己的骑兵兵败溃退马踏死撞死自相践踏而死的,又被自己的步军兵败自相践踏而死的,竟死伤达两万多人。 韩燕山一见今日一战死了这么多人马,还未攻破太原城,不由放声大哭,道“今日一战,折了我十员大将,伤了我两万人马,杨义介,我韩燕山与你势不两立,如今我不去打你,你却跑到太原来撒野,来气我,这口气实在让我难以咽下。” 韩燕山哭了一阵,被众将劝住,这才到指挥大帐,忽又想起了他的马,忙再让人去问他的马找到没有。去问的人去了多时回来报,道没寻到,不见了那马的踪影,听有的兵卒说那马追着败走丑宋将跑了。 韩燕山听到如此禀报,不由又落泪道“这下更糟了,那马必落到丑宋将的手里了,他骑的那匹马就快,而这匹马比他骑的那匹马更快,他得了此宝驹,更是如虎添翼了,再要于万马军中取上将之首,更是探囊取物了。”说着,对众将道,“你们切记着,再遇杨义介且要当心,千万不可自己出战,就是死,我等也要战死在一起。我今日往后,要与各位将军同生共死共存亡。” 八虎上将见主将如此悲壮,说出来的话如此令人感伤,皆大哭道“誓死效命于先锋,愿与先锋同生共死共存亡,就是为先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韩燕山异常激动,却又猛然提不起精神来道“现在该我去面对(元)帅的时候到了,该我去向(元)帅汇报如何损兵折将的时候了,今日我该受到(元)帅的怎样惩罚,已经无法想象了,各位将军,我去了。” 八虎上将一齐担心道“先锋,多多保重。” 韩燕山点点头,道“我会的。”说完,走出指挥大帐,在跟着不放心走出来的八虎上将的眼目中,向完颜宗翰的(元)帅大帐,缓缓而去。 韩燕山一走进完颜宗翰的(元)帅大帐,见完颜宗翰正在鹰目看着他,不说话。就向前一下子跪在地上,泪慢慢从眼里出来,落泪涕“(元)帅,败将韩燕山,今日损兵折将,自来领死,甘愿听从(元)帅的发落来了。” 完颜宗翰看了一会韩燕山,缓缓道“今日伤亡多少?” 韩燕山道“十员战将,两万人马。” 完颜宗翰道“又是两万。” 韩燕山道“韩燕山无能,请(元)帅责罚。” 完颜宗翰再看看韩燕山,不由一咬牙,猛从(元)帅座上起来,离座向前,到韩燕山面前,站着向下看着跪着的韩燕山,猛俯下身,双手有力的抓住韩燕山的两个臂膀,猛向上把韩燕山扶起来,慢慢松开手,道“先锋何罪之有?今日之败不怪先锋,我知道今日先锋勇战宋将杨义介,一马当先令宋将生畏,虽差点被宋将杨义介所伤,但先锋换马再战吓走了杨义介,今日之战虽败却胜,得胜之将焉可怪哉?” 韩燕山忍不住哭出声来道 “(大)帅今日不纠末将之过,实在令我感激,从今以后,不是杨义介死,就是韩燕山亡,我要为(大)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完颜宗翰道“这才是我大金国的勇士,两军作战,狭路相逢,胜在勇猛,不可不战而先惧敌,今日若非先锋奋力冲杀,怎能杀退宋兵?怎能杀退宋将杨义介?必被宋将杨义介所伤矣,先锋能临战效仿宋将的回马枪,虽险些被宋将所伤,但实在是十分可佳,可见先锋死战杨义介欲取胜之心。今日你已战了一天了,一定也及劳累,回去歇息去吧,令军休整三日再战。” “得令,末将告辞。”韩燕山含泪退出帅帐。 韩燕山回到自己的指挥大帐,八虎上将见韩燕山从(元)帅的大帐安全的回来了,这才都放下心来,互相都安慰了一番,韩燕山仍然舍不得桂玉老将军的这匹宝驹,仍然再派人再出去寻找,却又那里能寻找得到。 桂玉老将军的这匹宝驹,正如有的金兵看到说的那样,这匹宝驹神驹,它见今日宋将将韩燕山打下马,一下子似脱离束缚一样,横冲直撞乱跑乱窜,再没有一个人能将它抓住,它见杨义介拍马而走,就象认得宋将似的就随后追了去紧紧跟在杨义介的马后。跑了一会杨义介听背后又忽有马蹄声,认为韩燕山又追了上来,一回头刚要再使回马枪,猛见眼前只见马而马上没有人。杨义介认得这是韩燕山骑的那匹马,于是杨义介恍然大悟,忙勒住马从马上下来,牵着自己的马向前高兴的拍着也跟着停下来的神驹道“神驹呀神驹,你就象一个人一样有感情,你陷落在金营这么多日子,你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如今你又回来了,我一定杀了韩燕山,为桂玉老将军报仇。” 那马好象能听进话去,猛然仰起头来嘶叫了两声,眼湿润润的流出泪,回头用舌头去舔杨义介的手。杨义介见此更是感动,随松了自己的马的缰绳,跨上神驹,拍马一个呼哨,自己的马而随其后。 二百九十四回:太原城下斩二将·度轻重欲去勤王 回到隐蔽处,全军下马,杨义介令军士吃饭歇马,将有伤的军士抱扎好伤口,又放出探马去连夜打探消息,至晚上探马回来禀报道“关守,我们撤退后,金军再没有攻太原。”杨义介令探马去歇息,再放出一些探马继续打探金军的情况,防金军乘他不在休关时再去夺休关。并计点自己人马,见阵亡了六百余人,心中十分难过,并且还有二百余人身上有伤,虽然勉强跟着回来了,但已经不能再战,这样这三千宋军骑兵已仅剩两千二百人能上阵拼杀的了,且已都人困马乏。 杨义介夜里睡不着,就心道“如今金军自云州而下,已经数月,如何朝廷还不发救兵?若再如此,太原城中本身只有六万守军,再长久下去可否能守住太原?实在令人担忧。”就彻夜难眠,第二日探马回来报道“金军无动静。”第三日探马又报,金军仍无动静,第四日探马回来报金军还无动静。杨义介心道“看来金军这是休军三日,明日必有动静了,看来明日他们又要攻城,明日我们再去冲杀一番,还要再杀向攻城最猛烈的地方。” 却次日一早,杨义介与众宋军吃了早饭,喂好马,刚要出发再前往太原去声援太原守军,却探马领着李生派来的数名军卒而至。军卒下马参见了杨义介,杨义介认得其中一个是李生身边的亲兵,一见了此人杨义介立刻大惊,心道莫非金军去夺休关了?李生派人前来求救?就道“军士,有什么紧要之事快说出来。” 众军士向前一齐参见了杨义介,其中杨义介认识的李生身边的亲兵道“参见关守,李军师(李生)让你速回休关,有紧要事情相商。” 杨义介见如此说,这才略放下心来,道“你们先在此安歇,待我再去金营一闯,回来后马上出发。”说完,将伤员留下,和留下二百人保护伤员,自引两千人出发,向太原杀来。这次金军又攻太原北门,杨义介又率军杀向太原北门。此时韩燕山与八虎上将其中的五虎都聚集在北门,韩燕山在高处一见杨义介果然又骑着他得桂玉的那匹马,率领宋军骑兵杀了进来,便大怒道“这厮又来了,我今日不杀这厮誓不为人。”便对手下五将道“齐随我咱们一起上,这厮如今果骑我骑的那匹马,这马行的极快,卒不及防就可冲到你面前,千万要用心谨慎,咱们共同向前围住杀了那厮。” 于是,五将齐发一声喊,就随韩燕山向杨义介奔来。杨义介向前勇战数员金将毫无惧色,又加上他的马比金将的快,奔跑如飞,金将又不敢大意,不敢自己贸然向前,因此杨义介冲杀于六人之间,冲杀自如,得手连斩两员金将。韩燕山一看五将死了两将,大怒,便挥枪自己向前,要与杨义介拼了,就见他瞬间就象一头发了疯的狮子扑向杨义介。这时,完颜宗翰闻宋将杀来,便亲自出帅帐点起一万人马率众将前来助战。杨义介远远看到金兵金将向这合围,恐久战被金兵合围后,他的骑兵要突出重围十分困难,即是突出去也会伤亡殆尽,又见这会金将云集,其中有一员金将手挥一把大斧,还有许多金将前护后拥族拥着他,只道是金军西路军大(元)帅完颜宗翰亲自来助战来了。于是就连忙放下正与自己拼杀的韩燕山,引军向外拼杀,杀开还未完全合围上来的金军,冲出重围而走。 韩燕山引军正在追赶,撞见完颜宗翰,完颜宗翰道“不要去追,继续攻城,他就是要引我们追赶,好不能安心攻城,若我们去追正中其计矣,只要攻下太原城,何愁休关不克。” 韩燕山恍然大悟,又回军复攻太原。 杨义介率军大杀了一阵,突出重围,率军回到隐蔽处,命令军卒各自收拾停当,立刻启程,马不停蹄向休关进发。一路上又遇到两拨人从休关来报。杨义介闻报,于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星夜率军回到休关,见了李生,杨义介道“不知三妹夫有什么紧要之事速让我回来。” 李生道“大姐夫, 我发出的探马回来报,道东路金军因为郭药师变节投降金军,因此东路金军与郭药师的人马合为一处,一路上因郭药师引路,金军长驱直入已逼近汴京,汴京危在旦夕,皇上已下旨各处速率军前去勤王。故我一日三班人骑马去飞报大姐夫赶快回来商议。当今之时,看来汴京情况十分危急,当速去汴京勤王保卫汴京保卫皇上才是。若汴京一旦有失,就会危及国家社稷,我们在此苦战还有何宜?这样即不能上保皇上国家安危,又不能下保黎民百姓平安,枉自守在这里。” 杨义介道“汴京城内有忠心为国的宗留守防守,又有勇猛的孙正守,我料一时必无大碍。” 李生道“听说宗留守被罢了官一直没复官,又患了背疾,孙浩孙正守自回到汴京后,就一直受到张邦昌排挤,现在只为偏守。孙正守虽然勇敢善战,恐也难抵金军虎狼之师,况且如今能战之将恐只有孙正守了,汴京形势从目前看并不乐观,不能令人不忧。听说皇上已让位于太子,自己已离开京师到镇江去了,如今只令书生李纲辅佐太子守京师,若京师不危急,皇上怎有自己离京师不与太子共同退敌之理?” 杨义介见说,略一思忖,道“如此说来,看来汴京确实危在旦夕,眼下太原这里我想短时间内还无大碍,王禀老将军率军死守太原,太原又城墙高大坚固,守城的将士能和城内百姓军民一心,共同城墙上杀敌,令金军一时看来难克太原。金军即克不下太原,必不能来南下东进,上次韩燕山带兵来克我休关,已大败而归,我想他们短时间内必也不会分兵再前来,必会全力继续攻太原,如今汴京即然已经危急,我就当速去勤王保卫京师,先于汴京城下击败东路金军,然后再挥师西进来战金军西路军,金军西路军那时闻东路军失败,必也不战自退,这样方可解国家之危,方保国家不失。” 二百九十五回:勤王路过湖阳山·一彪人马挡道路 李生道“大姐夫认为的极是,当务之急我们就当立刻决断先去勤王。” 杨义介道“如此我立刻率一军前去勤王,这休关还要有劳三妹夫独当大任了。” 李生道“我料金军不攻下太原必再不会来夺休关,大姐夫只管前去,即是金军来了,我们只守关不出战,金军也一时耐不得我们,请大姐夫放心,有李生在,必有休关在,必保休关不失,必待大姐夫勤王回来。” 于是,杨义介与李生经过一番仔细商议,决定有杨义介率领一万人马前去汴京勤王,有李生率领三千人马守关。这些人马与金军比起来虽说不多,虽然大多数都是从云州和一路上败回来的散兵游勇,和折可求惨败被杀散的人马,但他们如今经过杨义介李生的日夜操练之后,已经成为一支战斗力极强的有素之军。且他们跟随杨义介李生接连挫败金军,眼下已士气很高,一个个都心内出了一口憋了很久的恶气,杀敌保国的情绪十分高涨。于是杨义介便于夜里率领一万宋军悄悄出休关,以便让李生在休关内唱空城计,免得金军得到消息乘机来取休关。 杨义介离开休关后,马不停蹄星夜向汴京进发。这日,杨义介率军正行间,行到一个名为湖阳山的地方,这山高大连绵,只两山中间有一条路可以通过,行间杨义介见这山路崎岖险要,不由道“此山也是战略要地,一个极好的防守去处,若金军来,只要有一勇将在此防守,正是所谓一夫挡关,万夫莫开之势也。”正说之间,就听忽然三声炮响,有一支人马顷刻间杀出来,立在道间,在前面挡住了去路。 杨义介闻报前面有一人率军挡住了去路,忙催马向前,到近前一看,见前面有一大汉,骑一匹赤兔闫月马,手里拿一把点钢三股叉,立在道中间,正大叫道“今日要从此处过,要先留下买路钱。此山乃我山,此路乃我路,何人莫枉过。” 杨义介知道这是遇上山贼了,一看这伙山贼挡在前面,和两山之中,两山之中还有些山贼手持弓箭,箭已拉弓上弦,千弓都在一发之中,看其人路间山间不下数千,再看那马上所喊之人,身披一副银甲,头戴银盔,阔鼻口方丹红脸,看上去有三十六七岁年纪,身强力壮其声洪亮,见此人又生的十分威武,心中感到就好象三国时的赵云,再仔细分看,见此人怎么看也不是鲁莽之人。杨义介观看此人到此心内更是感到奇怪,即然此人如此面目,如何又成了山贼?如何干起劫路为贼的勾当,如今正是国家危急用人的时候,我何不向前看看此人本领如何,如今我休关正是有兵少将之时,若此人本领高强,我何不收此人与我同守休关,共战金军呢?那时即可以为此人谋了个正路,又可上保国家下保黎民百姓不受侵扰之安危,如此岂不两全齐得之美? 想到此,杨义介道“前面挡路之将,姓甚名谁?看你品貌,十分稳重,不象不明事理之人,如何反做这为贼劫路的勾当?你可知我所率领之兵马有你数倍吗?你如此不知高低而出自来挡路,你不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吗?轻则让你全军覆没,重则让你将命失如此。” 那大汉又大叫道“你是何人?长的又如此丑,还口出大言。本大王乃是湖阳山山寨大王吴玉霸,你可晓得本大王的本领?本大王所向匹敌,战无不胜,劫无不成,远近谁不知道本大王之名?” 杨义介道“你劫的都是大宋子民,你让穷苦百姓知道是谁在劫他们又有何宜?” 吴玉霸一听着急道“不,你说错了,我可从来不劫穷苦百姓,再说穷苦百姓和我一样都自身难保,他们又有什么让我劫?我劫的都是你们这些官兵和那些财主大户人家,我从来不与穷苦百姓过不去,若穷苦百姓被官府逼得过不下去,上山来入伙,我还要收留他们,我的山上全是被官府逼得无家可归了的穷苦百姓,我专与官府过不去,我也是杀了因看中我妹妹,要逼娶为妾我妹妹,我妹妹 被抢去后不堪受辱自杀,我父母告状被污被当堂打死的狗官后,逼得走投无路了,才在此聚起穷苦百姓,在此专与富人官府过不去。如今,你即为官兵,还想从我这里过去吗?听说如今金狗侵我大宋,已经打到太原了,你为官兵之将,却不率军向前先去杀敌,却率军向后退,你说这样的将军,这样贪生怕死之辈,平时享乐光知道骚扰欺压百姓,一起战事就丢下百姓与国家于不顾,你说这样的官兵我能放了让他们逃回去吗?若你实在被金军打的受不得,反正逃回去也要被军法从事杀了,不如上山咱们共同为王,我为一大王,你为二大王,咱们共同在此,那时金军来了,咱们守住这湖阳山,金军也别想过去,你看如何呀?这样对你两全齐得,即可不因逃回去被杀,又可在此安身,与我共抗金军,还可保住自己不被金军打败消灭,你看如何?” 杨义介见此人如此说,心里更要想看看此人到底本领如何,而口出大话,就道“你乃山间小贼,有何本领口出大言想阻我过去?你说我是败过之军?你仔细看看败逃之军能如此吗?我背后的这支军队都是些久经战阵的三军将士,他们的命都是从金军的虎狼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如今东路金军已杀到汴京城下,汴京正危在旦夕,我是星夜回汴京前去勤王的,你怎可拦我?” 吴玉霸一笑道“你休骗我,你说你是回汴京勤王的,你说你是何人?是何处之军?凡从我这要向后逃的宋军都说自己是好军,已被我杀了许多了,你实在不听我话,执意要向后逃的话,我也只好把你杀了,这样以惊那些向后逃的宋将,让他们逃也没有好下场。” 杨义介道“你知道休关吗?” 二百九十六回:湖阳山下收英雄·英雄盛情结英雄 吴玉霸道“休关我怎能不知,休关关守杨义介,乃杨门之后,他在休关前大战金军,杀的金军韩燕山五万人马大败,惊的韩燕山败逃,他还北上去救太原,听说在太原城下也杀了不少金将,令金军闻风丧胆,似此英雄,如何不晓?” 杨义介道“杨义介并没有你说的那样英雄,也并没有办法到太原去杀退金军,他并没有办法去救太原解太原之围,他上愧对国家,下愧对黎民百姓惨遭战乱之祸。” 吴玉霸不由着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说杨家英雄?你有本领还领这么多人马,如何不去太原与金军作战?而要向后逃?” 杨义介道“我是杨义介。” 吴玉霸道“休骗我,我可见过杨义介,你骗不得我。” 杨义介道“你在那里见过杨义介?” 吴玉霸道“在东京校武场,杨义介与牛皋等声援救岳飞。” 杨义介见说感到心里奇怪,心道听他说法没错,但若真见过我,如何现在我就在眼前他又会认不出来呢?难道我会变了样子让他认不出来了吗?再一想,不由心里道不会啊,我的丑样怎么会变?谁会见了我这样丑的人会立刻忘了?他这分明没见到我是在撒谎骗我。于是就哈哈大笑道“壮士,你分明没有见到杨义介,如你见到杨义介,就是模样果真变了,难道我的这声音也能变了吗?再说我的模样也并没有变,若你不信,就放马过来试试,我道要看看你有何本领在此挡路。” 吴玉霸道“杨义介的本领高强,智勇双全勇不可挡,我今日正想要试试看看,你到底是真杨义介还是冒充的假杨义介,杨义介我虽不曾见过,只听说过,但我这手里的叉可认得,它必不杀杨英雄。”说着,持叉拍马杀了过来道,“看叉。”就舞叉向前照杨义介叉来。 杨义介不慌不忙持枪相迎,瞬间两将就杀在一处,但见叉来枪挡,枪去叉迎,两将杀在山路上,马只打盘旋而跑不开,却双方杀的这激烈劲都看的双方的兵马目瞪口呆。呆了一会山贼不由的一齐喝彩道“大王好本领,从来没有看到大王有如此高的本领。”宋兵道“这山贼真是好本领,能与杨关守交手这么长时间过十回合的人不多。” 杨义介并不想伤着吴玉霸,越战越心里一心想着收复吴玉霸。若二人战上三十个回合,终因吴玉霸力气有些不支,杨义介心道让他落马的时候到了。但又想收复他,不舍得下重手。若这是金将早就被杨义介挑于马下了。如今杨义介一感觉到吴玉霸力气有些不支,叉渐渐使得慢了,却还在拼命向他冲杀,就更是要收吴玉霸这样一个正义勇敢的人心切,就又忽然借着不大的这块山路,刚刚能短距离的使出回马枪,同打韩燕山一样将吴玉霸一枪拍下马。但打韩燕山那是要置韩燕山于死地,拍吴玉霸那是手下留情,恐伤了吴玉霸,仅将吴玉霸拍下马来而已。 吴玉霸从背后被杨义介一枪拍下马,一倒在地上就立刻爬起来,而双膝一下子对着杨义介跪了下来,弃叉向上看着马上的杨义介,一脸诚恳的问“你果真就是杨义介杨将军吗?” 杨义介道“杨义介的丑脸,何人不认?”就从马上下来,枪插在山路上,把山路的石头都插裂了缝,就向前双手搀扶吴玉霸道“今日杨义介遇见英雄,有些冒犯,还望吴英雄见谅,如今东京吃紧,杨义介勤王救东京心切,不得己而冒犯英雄。” 吴玉霸被搀扶起来,感激的落泪道“感谢杨将军手下留情,杨将军刚才所用的回马枪,就是杨家的回马枪,杨将军必就是杨义介将军了。今日遇见杨将军,实是吴玉霸三生有幸,又蒙杨将军留情不杀,吴玉霸实是心内感激。” 杨义介看着吴玉霸,也激动地落泪道“象吴英雄这样的好汉,被逼的被迫如此,实在令人难过,那些欺压百姓的恶官,实是可杀,杨义介曾杀了山贼展天雄展天霸 ,象吴英雄这样被逼上山的好汉,杨义介怎忍心伤?” 吴玉霸更感激道“相比你果真就是杨义介兄长了,小弟愿与杨将军以兄弟相称,不知杨将军尊意如何?” 杨义介不由大喜道“似吴贤弟这样正义的为人,杨义介实是求之不得,杨义介自幼至今尚无兄弟,愿与贤弟从今往后结金兰之好。” 吴玉霸见说亦大喜,当下二人就山下弄来香纸,插香为誓,焚纸为证,同拜天地,杨义介年四十岁,吴玉霸三十六岁,杨义介为兄,吴玉霸为弟,同结为兄弟。吴玉霸道“今吴玉霸遇兄长杨义介,愿与杨义介兄长结为兄弟,誓与杨义介兄长,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有难同当,有福共享,生死与共,永无二心,义无反顾,上天为证,若有食言,天地不容。” 杨义介道“杨义介今遇吴玉霸贤弟,愿与吴玉霸贤弟终生结为兄弟,义无反顾,上天可鉴。从今往后,我们虽不同生,却生死与共,共患难,同富贵,永无二心,有天地为证,若有食言,天地不容。” 二人插香誓毕,双双携手起来,吴玉霸激动道“今日兄长已到了小弟的山下,请兄长到小弟的山寨一叙,以略尽小弟之心。” 杨义介道“贤弟客气了,义介东京勤王心切,不敢耽搁。” 吴玉霸道“只到小弟的山寨稍坐片刻,以进小弟之心。” 杨义介见说,自感到不好再推辞,就只好应允,被吴玉霸恭敬的迎上山,山寨里立刻杀猪宰羊,宽待三军,宽待吃喝毕,吴玉霸立刻收拾了山寨,尽起自己所有人马三千余人,于当日共同下山,一同起兵向汴京进发。 完颜宗翰闻知探马回来报,道“黑脸宋将忽然率军回到休关之后,不知何故又与夜里忽然率军出休关东奔。” 完颜宗翰心道“如此必然是东路军进展迅速,汴梁告急,黑脸宋将匆忙东行必然是去汴京勤王。如此休关此时必然空虚,我何不趁此机会去夺下休关,先担掉黑脸宋将的贼巢呢?” 于是,完颜宗翰立刻亲自点起六万人马,令韩燕山继续攻打太原,自己率领十万金军,星夜启程,立刻向休关奔来。 杨义介与吴玉霸共同引军向汴京进发,若行了半日,但见前面又有一山,其山更是险峻,杨义介道“此山更是险要地带,此山不知再有没有好汉挡路?” 吴玉霸道“请兄长放心,此山上的绿林好汉与我有一面之交,兄长但可放心勿忧,只管前行,待我去说服他们也来加入相助兄长。” 杨义介道“不知此山上的好汉姓甚名谁。” 二百九十七回:一黑一白阻道路·不战休想过此山 吴玉霸道“此山上的第一条好汉叫李开方,此人行侠仗义,专打富济贫,与官府作对。第二条好汉叫吕义正,此人跟着李开方也行侠仗义,也是人中的小豪杰。那李开方通常有时使一把八丈蛇矛,有时又施一柄关公大刀,两样兵刃在手中都极是熟练,此人不论两样兵器用那一样,本领不在小弟之下,此人年方三十四岁。那第二条好汉吕义正,使一把方天画戟,素有小吕布之称,吕义正又生的俊美,又年轻面白,年方二十二三,又使的是方天画戟,又十分英勇,故都称他小温侯小吕布。二人在此聚着五千人马,待小弟前去必能成功,即是说不得此二人来入伙,也不会与兄长为难。” 杨义介道“若得此二位英雄好汉来相助杨义介,此国家有望,百姓之万幸矣。” 二人正说着到山口,前面却忽然一声炮响,一个年轻小将持着方天画戟率领一支人马挡住去路,大叫道“何处官兵?如何不去抗击金军反要后逃?” 吴玉霸见马上持着方天画戟的小子正是吕义正,就忙对杨义介道“兄长,待小弟向前把他说来入伙,此正是吕义正。” 杨义介道“贤弟,要当心。” 吴玉霸道“请兄长放心,小弟去去即来。”说完,拍马向前,来到吕义正面前,拱手施礼道“吕贤弟别来无恙。” 吕义正见从官兵当中来的人是吴玉霸,感到好生奇怪,到眼前再仔细一看见果然是吴玉霸没错,就也同吴玉霸挂着点钢三股叉一样挂方天画戟于马上,双手一拱还礼道“吴大哥一向可好?不知吴大哥如何与官兵在一起?” 吴玉霸道“吕贤弟你且不知,这就我与你两个说起的休关守将杨义介杨将军率领兵马到了。杨将军今日率军要回汴京勤王救驾,路过湖阳山,愚兄不知是杨将军到此,险些冒犯了杨将军。如今我已与杨将军合兵一处,特到东京勤王抗金,不知贤弟与李老弟也可否愿意跟随杨将军去抗金保国。” 吕义正道“你之言果真?” 吴玉霸道“怎敢在贤弟面前说假话?” 吕义正见吴玉霸如此说,不由有些激动道“跟随杨将军抗金最好,我等也有一个正经去处,只是此事还容我禀报大哥知道,还需跟大哥商议。我大哥只听探马回来禀报,道有一大队官兵而来,让我在此先来把住山口,他随后率领大队人马就到,兄长稍候,待我去速报我大哥知道。”说完,一拱手,勒转马头,拍马向山口内而去。不多时,就见两马而来,小温侯行在前,那李开方行在后,二人一前一后出来山口,李开方首先向吴玉霸拱手施礼道“今日吴老兄引来官兵,恕我不能迎你进山寨,吴老兄久恨官府,如何这样痛快的投了官兵,难道说你忘了家恨不成?” 吴玉霸道“国恨家仇我都不能忘,时刻牢记愚兄心中,但如今怎乃金贼南犯,生灵涂炭,百姓遭殃,百姓扶老携幼离家逃难南迁,苦不堪言,如今家仇家恨如此比比,乃事小矣,望贤弟能与愚兄一样,跟随杨义介杨将军抗金,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李开方道“凭你我山寨之力,难道就能抗得金军吗?你不见金军如狼似虎吗?云州一战,桂玉和八虎当即战死,徒有八虎之称,而徒有虚名而又虚耳。” 吴玉霸道“桂玉年老已近八十高龄,似此老将还血洒疆场,你还要让他在虎狼金军面前怎的?八虎将已与云州共存亡,无一贪生怕死生还,你还要让他们怎的?你且不看看太原休关之战?金军久战难下太原。休关之战,杨将军一战斩金军数万,惊走金军副(元)帅总先锋韩燕山,杨将军在太原城下取金军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今杨将军要回京救驾,我等怎可在此阻拦以助金军,那样我等岂成了什么人了?” 李开方道“你休拿大话唬我,那杨义介有什么能耐?待我今日与他大战一百回合,看我的八丈蛇矛厉害, 还是他厉害。你速去和他说,我在此等着他,他今日要过山,先胜我这八丈蛇矛,否则,就是我答应,我这八丈蛇矛也不答应,也休让他想着过此山。” 吴玉霸道“我知道李贤弟本领在愚兄之上,但恐难是杨将军对手,你可听到杨将军吓走韩燕山吗?” 李开方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韩燕山能被他吓跑,那一定是个怕死鬼。你速去把杨义介叫来,否则,休想过山,不知吴兄与那杨义介战了几个回合就被他擒了?而今反成了说客了。” 吴玉霸见李开方如此说,就有些脸红,道“实不相瞒,愚兄只不过与杨将军交手三十个回合,就被杨将军打下马来,且他还是手下留情,如非如此,连三十个回合也不得到。” 李开方脸上略一惊,又道“你速去叫来。” 吴玉霸道“那愚兄就先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休说愚兄的不是。” 李开方道“你尽管去叫来罢了,不关你事。” 吴玉霸道“那愚兄告辞。”说完,一拱手,勒马而去。去后不一会,杨义介持枪与吴玉霸来到山前,吴玉霸对杨义介道“那年轻白面持方天画戟的小将,就是小温侯赛吕布吕义正,那今日持八丈蛇矛的就是大寨主李开方。” 杨义介向前一看李开方,见此人骑着一匹高头黑马,半截子人在马上坐着就似一座铁塔,披一身乌铁甲,头戴乌铁盔,那脸又发黑,看上去就似一座黑铁塔,与那一身银甲银盔白脸骑一匹白马的赛吕布小温侯吕义正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令人看了感到好有趣,杨义介看着心道“似此二人这怎么走在了一起?”看着便来到近前,就马上挂枪向李开方吕义正一拱手施礼道“休关关守杨义介今日有幸能遇见二位英雄好汉,实是三生有幸,还望二位英雄好汉能给杨义介个方便,让杨义介借路过得此山,速去汴京勤王救驾。” 李开方和小温侯吕义正同时拱手还礼毕,李开方道“本大王向来就有个毛病,专与官兵官府过不去。你今日若要过得此山,就必须先要与本大王战上一百回合,问问我这八丈蛇矛,看看它开不开口答应。若它不开口说准许,你休想过得此山,我管你勤不勤王,与我何干?那样的朝廷让金军抓去杀了不是更好?” 二百九十八回:杨义介收李开方·勤王路上遇变故 杨义介强忍住愤怒道“杨义介不忍心对国内被逼上山的英雄好汉下手。如今国难当头,金狗犯我国家,眼下正是我等联手为国家为百姓用心出力的时候,杨义介怎愿意率领官军与各位英雄好汉互相惨杀,如此岂不让金狗见了高兴吗?还望二位好汉能够深明大义,看在黎民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逃难的份上,放杨义介过去。” 李开方道“你休与我说这些没用的,大道理我不懂,我就懂得与官兵官府作对。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官兵吧?” 杨义介道“杨义介正是休关关守。” 李开方道“这就对了,你即然是休关关守,那就是官兵了。即然你是官兵,那么就赶快放马过来,你可晓得?本大王可是从来就没有服过谁,今日你若要让我服你,得问问我这八丈蛇矛它同不同意。” 杨义介道“好汉执意要与杨义介交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好汉多加海涵。” 李开方道“休胡言,战场上两马相交,两将相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让过谁?”说着,持矛叫道“快拿枪,本大王那有耐心?” 杨义介只好摘枪在手,李开方立刻冲上来,持八丈蛇矛便向杨义介刺过来,杨义介忙用枪架开八丈蛇矛,两人因离的近,马没有往前冲而往前行,就见二人兵器相碰,那马都不由的向后倒退了丈余,那李开方首先道“好大的力气。”就不敢大意,又催马持八丈蛇矛冲过来。 于是,二人就于山口间展开了一场厮杀,但见那李开方一根八丈蛇矛挥舞在手中,就似猛蛇吐芯,蛟龙翻身。那杨义介一杆枪挥舞在手中,就象下山的猛虎。二人这顿厮杀,都不想败给对方。但见二人杀在一起,那真是叫将遇对手,帅遇雄才,若战到四十个回合上不分胜负。 那杨义介四十个回合下来,看看仍不力怯,而是越战越勇。而李开方,看看四十个回合下来,忽然反而越发要吃不住杨义介变幻莫测的枪法了。看看杨义介忽然比四十个回合之前更是勇猛,好象把李开方的路数都摸透了似的,轻车熟路的向李开方一阵猛似一阵,顷刻间惊的李开方猛将杨义介的枪向外一架,勒马就势跳到一边,立刻滚鞍下马,丢了八丈蛇矛,双膝对着杨义介向地上一跪,向上抱手而拱施礼道“在下李开方,今日斗胆冒犯杨将军尊威,还望杨将军海涵。今日请教,杨将军果然在开方本领之上。人传杨将军在金军万马军中取上将之首如同探囊取物,我还认为金军中无勇将,今日相见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愿跟随杨将军效犬马之劳,共同随杨将军抗击金军。” 杨义介见说,忙从马上下来,枪仍然向地上一插,插的下面的路石“咔哧”作响出来一道裂缝,顷刻间一条枪直挺挺的插在山路的石头上,李开方见状,更是吃惊不小,凭着这样的力气,李开方自思自己也应该早支持不住了,由此自思杨将军今日也是手下留情了。于是,心中更是诚惶诚恐。就见杨义介向前来,双手扶着李开方的两个臂膀,道“杨义介在此遇到好汉如此深明大义,十分感动,杨义介愿与二位好汉结为兄弟,同赴国难,共同生死,不知二位好汉可否愿意?” 李开方道“在下正是求之不得,若蒙杨将军不弃,在下跟随杨将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那小温侯赛吕布吕义正听了也立刻滚鞍下马,摔了方天画戟,立刻向前也向杨义介跪下道“杨将军在上,请受小弟吕义正一拜,从今以后,吕义正愿意跟随杨大哥征战沙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杨义介见后不由十分高兴激动,忙一手拉着李开方的手,一手拉着吕义正的手,道“杨义介,今日在此遇到如此二位英雄好汉结为兄弟,实在是令杨义介感到三生有幸。” 吴玉霸也过来,高兴的落泪道“没想到今日我们都成一家人了,大哥,二位兄弟,如此真是可喜可贺 。” 李开方高兴道“吴兄说的甚是。”就吩咐喽啰道“拿香纸来,今日我们就在此结义。” 当即,喽啰很快取香纸来,四人就在山下插香为誓,焚纸恳天地作证,四人便共结金兰。这正是忠良之后杨义介,血战金营美名扬。绿林好汉皆相传,闻名齐把将军仰。 当下李开方五千人马,尽与杨义介合兵一处,共同被迎上山,山上杀猪宰羊犒赏三军,都在山寨里住了一夜,到第二日,李开方尽起山寨人马与粮草,与杨义介共同率军下山向汴京进发。 若向前又行了两日,正行间,探马忽然来报,前面有一大队官兵正迎面向这奔来。 杨义介感到有些奇怪和意外道“如今京师正在吃紧,他们如何不去京师勤王反向这面奔来?如此有违常理,探马,再速去探明是何方何部之军,探明之后速报来。” 探马道“得令。”便匆忙而去。 杨义介道“全军停止前进,做好迎战准备,以便应对不测。” 于是,全军都停止了前进,做好了随时作战的准备。李开方道“大哥,难道会是金军假扮宋军?” 杨义介道“贤弟,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先做到有备无患。” 李开方不由点点头道“大哥说的对,确实应该如此。” 吕义正道“最好是金军,我们就可以杀他个片甲不留。” 吴玉霸道“如果是金军,金军都到了这里了,可见形势危急。” 杨义介情绪十分沉重,继续等待着探马。 却此时,猛见前面远处忽然尘土飞扬,似有一支人马渐渐由远而近向这奔来,杨义介见此不由道“到底是何方之军,看似就是向我们奔来。”说着,看看吴玉霸李开方吕义正,道“准备迎敌。” 于是,宋军上下都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风雨飘摇的大宋汴京开封,自从宋徽宗假借去庙中焚香烧纸离开汴京开封之后,有宋徽宗的儿子东宫太子赵桓继承皇位,在风雨飘摇的危局中,独守京城,要守住汴京开封。 二百九十九回:摇摆不定宋钦宗·李纲三次定君心 真不知道宋徽宗是怎么想的,如果感到京城危在旦夕,却又把自己的儿子东宫太子变成皇帝独守开封。这就明摆着他要舍弃这个儿子东宫太子,由他在如此危局中随波飘摇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若不是这样他又如何要逃离汴京,一口气逃到亳州还感到离着汴京太近不安全,又一口气逃到了镇江这才停下来。亳州都感到不安全,难道他的儿子赵桓在汴京就安全了吗? 由此,可见宋微宗又是一个怎样为帝的皇帝,不由的会让人想起刘邦在被项羽的骑兵追杀的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眼看自己坐乘的马车因为载重太大而缓慢,要被项羽的骑兵追上了,刘邦催促车夫再快点,车夫道因为载重太多再快不得了。在这个时候,刘邦一看自己的儿子刘盈还在车上吓的缩为一团,便一把将不到十岁的儿子刘盈抓过来,一脚踹下了车,让车夫加快速度赶快逃。如今,宋徽宗的做法好象也有这个味道。 赵桓,就是宋钦宗,他一见自己的父亲太上皇把自己扔了,偷偷溜之大吉逃了,让自己在京城当替死鬼活靶子,就一气之下连忙把李纲宣进宫,道“李爱卿,没想到太上皇如今还是走了。” 李纲道“这个早在臣的预料之中,太上皇自从让位那天起,就已经决定要走了。” 宋钦宗道“现在京师有多少人马?我要御驾亲征鼓舞士气,我要亲自率军打败金军,让太上皇看看,看看他跑了我有没有办法打败金军。” 李纲心中不由有些吃惊,心道“这军中大事岂是一气之下耍小孩子脾气就能说打败金军就打败金军吗?若能这样太上皇又怎么会走?”但又不能如此说,就只得劝道“陛下,眼下之势不宜出兵,我汴京守军现在才八万余人,且久不经战事,而金军有二十多万人,你想在这种情况下陛下怎可以亲征?那样不但打不败金军,恐一旦兵败,连陛下性命也难保。” 宋钦宗一听脸都吓白了道“如此说来还不能亲征?” 李纲道“不但不能亲征,且守京城也不敢大意,不能随便出战,一旦战败失利,恐京城也难保。” 宋钦宗惊得声音颤抖道“这,这么说京城我也不能在这,我也要走,万一守不住京城金军破了城,那我岂不完了吗?李爱卿,快,快去准备,你保着朕,与朕一块走。” 李纲见此又气又感到好笑,为了稳住宋钦宗,又道“陛下这时离京晚了,若一离京让金军追上,谁来保护陛下?金军的骑兵行军的速度那是相当快的,而金军的战斗力陛下也是知道的,若在半路让金军追上,陛下如何再能走脱?那时,再没有城墙阻挡金军,又没有比金军更多的军队保护陛下,陛下,到那时如之奈何?难道陛下就不知道金军的虎狼本性吗?” 宋钦宗听的吓的面色如土,半饷惊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连忙惊慌的道“朕,朕,朕不走了,朕不走了,朕要与爱卿与汴京共存亡,朕决心已定,从今以后爱卿就为兵部侍郎,总管京城一切抗金事务。” 李纲道“请陛下放心,臣必会竭尽全力。” 宋钦宗不由的从身上掏出手帕,一边颤颤抖抖的擦着额上的汗,一边道“好,好,一,一切全就靠爱卿了。” 李纲道“但请陛下放心,臣告退,再去布置京城的防务。” 宋钦宗道“去,去吧。” 但宋钦宗决定不走未几天,又听说金军所向匹敌,锐不可当,心中又害怕起来,又怕京城守不住,就又想着学太上皇的样子也去上香逃之大吉。李纲听说宋钦宗又要逃走,就连忙又去见宋钦宗。开始宋钦宗不见,李纲一再要求见皇上,不见不走。无奈宋钦宗只好又见了李纲,道“爱,爱卿你还有何事找朕?朕,朕不是把一切大事都交给你主张了吗?” 李纲道“听说陛下又要离开京师?” 宋钦宗心道“你这会八成 又要糊弄朕,上次你说朕离开京城会被金军追上,都过了五六天了也没见到金军,若那时走岂不早走了吗?”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又不敢发怒揭穿,就忍气只得道“如,如今金兵锋芒正锐,我军难以抵挡,尚京城一旦不保,当如之奈何?不如让朕暂时离开京城,也好下旨让各路兵马前来勤王。” 李纲道“陛下一旦离开了京城,各路人马来勤的什么王?他们必会四散而去,那时京城就会果真不保了。再者,陛下就是离开了京城,难道天下城池还有比京城更坚固的吗?如果陛下走到那里金军就去攻那里,那时陛下再没有象京城这么坚固的城池不是更危险了吗?” 宋钦宗一想又有些犹豫道“也,也是,尚不走,恐城破守不住,那时如之奈何?爱卿,朕这样信任你,你总不会害了朕坑朕吧?” 李纲愤然道“陛下,京城尚且可破,还有那座城市不可破?若陛下执意要去时,现在金兵已离的这么近了,若陛下离京的消息一旦被金兵知道,金兵一定会去全力以赴追赶,他们的骑兵那可是日行数百里,陛下能走过他们的骑兵吗?如果陛下在半路上被追上,那时又无城池阻挡金兵,又无兵可以退敌抵挡,那时陛下不是更危险了吗?” 宋钦宗瞬间那样子看看真是欲哭不能,欲走不成,心里一下子又吃了一惊,难受心里又吃惊道多亏今日又见了李纲,要不如果果真如此,果真在半路上被金兵追上,那时当如何是好?如此说来逃走还真没有在京城里安全,两者比较起来如果在京城里不安全,那逃走就更不安全了。于是,就只好一咬牙硬着头皮道“爱卿,朕,朕决定还是不走了,决定留在京城同爱卿一起共同守城抗敌。” 李纲道“陛下如此,必是最正确的决定。” 但宋钦宗仍不放心,又道“李爱卿,你守城有把握吗?不会被金兵攻破京城攻进来吧?” 李纲道“只要陛下能够坚定决心守城与金兵决战到底,全城将士愿与百姓共同与金兵决一死战,等各路勤王大军一到,我们内外夹击,到那时金军必败,何愁京城不保?” 宋钦宗再仔细瞅瞅李纲,看看李纲意志坚定,稳如泰山,不由又象吃了一颗定心丸,冷静下来认为李纲说的有道理,就又胆子略大了点道“那就赶快派人到各处速催勤王之师快来京城勤王吧,李爱卿,这京城和朕的安危就全交给你了。” 李纲道“请陛下放心。” 三百回:汴京城下守卫战·受挫宗望感意外 李纲见宋钦宗已经彻底打消了逃走的念头后,就告辞了宋钦宗,并派人四处持圣旨再去催调各处勤王人马,并又进一步把京城的防务作了一番细致的部署和调整,又将孙浩提升为汴京节度使,同孙浩一道查看了汴京所有防务,一些认为不好的地方,再重新布置调整,刚调整完,完颜宗望就和军师向导郭药师率领近二十五万金军与常胜军抵达开封城下,并将汴京开封团团围了起来。 宋钦宗一看这下金军来了,这下彻底的死了要逃离京城之心,一心把希望这下全寄托到了李纲的身上了,李纲说什么他就是什么,李纲想用谁就赶快提拔谁。 李纲已经彻底做好了御敌的准备,李纲慧眼一眼就看中了孙浩,孙浩也感激李纲不顾别人谗言破格提拔他。 金军围城的第二日,便对汴京展开了疯狂的攻击,李纲指挥着全城将士,和城内的百姓,只准防守不准擅自出击,在汴京城墙上与金军展开了淤血激烈的反攻城京城保卫战,等待着各路勤王大军的到来。 且说大金国扫南东路军大(元)帅完颜宗望,与大宋国降将常胜军燕山府节度使郭药师,二人一个为领兵大(元)帅,一个为军师向导,郭药师的仅剩的十五万常胜军全部并入金军,与金军合为一体,二十五万军队号称三十万,一路一直全都号称金军,在完颜宗望的率领下,所向匹敌,很快杀到大宋国京城汴京城下。 金军杀到汴京城下,完颜宗望下令将汴京围定之后,便令军队休息了一日,完颜宗望便引军攻城。 金军将两三个用绳索捆绑连接在一起的云梯,金兵冒着箭雨,持着盾牌,将连接好了的云梯摊到汴京城下宽阔的护城河上,再把云梯上放上木板,在护城河上架起许多这样的桥梁,然后令金兵度过护城河,再冒着箭雨到城下起架云梯,向汴京城发起了疯狂激烈的猛攻,同时又重点猛攻汴京城东西南北四个门。 汴京城有十八个城门,十四个城门已经被李纲下令垒死,已经再不是城门,已经与坚固的城墙一样,只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还是城门,而且城门内都有瓮城。瓮城就是城门里面又有小城,城门内都在瓮城的四面城墙的环围之中,而且瓮城的城门又与汴京围墙的城门不是在一条线上,这样便于瓮城防御。 郭药师见宋国竟然都把汴京城十八个城门垒成了四个城门,气愤道“宋国别的能耐没有,就有这样的怂办法,连京城为了战事,都能垒的十八个城门变成了四个城门。” 完颜宗望道“四个城门也好,八个城门也好,都不妨碍我们攻破汴京城,如此这就恰恰说明宋国守城的军队不足,如此正好便于我们速战速决,迅速攻破汴京,直捣宋庭,速亡其国。” 郭药师道“他们都能想到垒城门这个办法,说不定宋庭这阵是用了高人。” 完颜宗望道“高人又会怎的?在我大金国面前,就没有破不了的城池,没有打不败的军队,四个城门我也照样攻,只要重点突破一门,大军进城,速战速决,在他们的勤王大军来到之前擒了宋皇帝,还怕他剩了几个城门?” 却完颜宗望和郭药师还不知道,就是剩下的这四个城门,其作用也不再是城门,这四个城门李纲出了留下南门有孙浩亲自指挥把守外,其余三门俱用巨石将城门关上后又塞死,金军无论怎样撞门也撞不开。 完颜宗望见金军抬着巨木撞门,见汴京城门如此牢固,心里十分奇怪,道“与辽国作战攻下不少城池,却从来没见过这样坚固的城门,无论怎样架巨木撞都纹丝不动。” 郭药师道“宋国军队作战能力不行,可是宋国有的是钱,他们不惜巨资做此城门。” 完颜宗望道“就是再牢固的城门也经不起久撞,可是,这样牢固的城门是第一次遇到。” 郭药师道“东西北三门都这样牢固,我们再去撞南门,还 能四个城门没有一个能撞开的?” 于是完颜宗望又下令去撞汴京城的南门,南门有孙浩亲自把守,也将城门放了巨石,但巨石可移动开,即等各路勤王大军一到,好出门夹击金军。此时完颜宗望又引军来撞南门,也撞不开,且城上又万箭齐发,金军死伤惨重,完颜宗望又令金军爬城,却爬上城去的金兵,还未到城头就被挠钩挠起,一阵子被乱箭射死,或者被长枪拓死,再扔于城下。一阵子城下连被拓死和被乱箭射死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血水都染红了护城河水。 完颜宗望见金军伤亡惨重,就只得下令停止攻城,便亲自到城下叫战,但李纲孙浩就是坚守不出。完颜宗望一连叫了三日阵宋军就是坚守不出战。第四日,完颜宗望无奈,感到时间拖不起,怕拖得时间久了宋军的勤王大军到了,那时更是难以攻城,就继续想速战速决又攻城。这次他又用了弓箭手把箭头上绑上燃着火的油布,一边攻城一边向城里射火箭,期望把汴京城引起火来,趁着汴京城大火,和汴京城内忙于救火,好趁机攻破汴京城。 但李纲似乎对这些早有了防备,射进去的箭不断的被宋军和百姓已经备好了的水熄灭,又点上带火的箭射到城下,射到金军身上。完颜宗望见此无奈只好下令停止再放火箭,攻了一天城没攻下,就又夜间乘着天黑,令军士穿着宋军衣裳爬城去打开城门,爬上城来的金兵被砍下头来扔于城下,有的爬上城拼命苦战到城门下,一看城门被巨石塞死。有的金军金将好不容易战到南门前,一看门洞虽然未被巨石塞死,但也有巨石顶门,且有一将十分勇猛的把守在那里,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上来一个杀一个,上去一个金将几回合便被杀死。金军一夜爬城接连死了十四个将军,一千多金兵,至天亮爬城的人没有一个生还。 完颜宗望见晚上爬城偷袭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不由落泪道“本来以往那样愚蠢的宋军,顷刻间变成了如此诡诈,如何现在会变的这样精明了?这是何人在此守城?” 三百〇一回:姚平仲劫营惨败·种师道夹击金军 于是,完颜宗望就立刻排出探马四处打探,探马抓来城外的百姓,一问才知道是个叫李纲的书生在守城。 完颜宗望闻报,道“好厉害的书生,不压于三国时的陆逊,宋庭这伙糊涂蛋怎么知道会用此人?一伙糊涂蛋会有这样的胆量敢用一个书生?看来此次难得宋京矣。”但仍不甘心,暂且停止攻城,再想良策破城。却又终日无计可施,再排将到城下叫战骂阵,宋军就是不理不出战。最后完颜宗望无奈,终于心生一计道“我何不诈退?待他们见我退后失去警惕,开城门引军出城,我再突然杀回来,趁机跟着他们杀进城去,汴京必可破。” 于是,又攻了一天城,见城仍不下,第二日便引军而退。宋军在城墙上见金军后队变前队退了,越退越远,而没有了踪迹,众将齐喜道“金军退了,此正可出去乘胜追杀金贼。”于是赶快去报知李纲,请求乘胜追杀金军。 李纲却道“传话,金军未败而退,不可追,防其有诈,金人如今远程而来,而欲取我汴京,又怎会不败轻易而退?勿动,静观几日而待其变。” 果然,李纲下令只等了三日,完颜宗望见探子回来报宋军并未出城,不由又气又恨,大骂李纲诡诈,感到自己又白白浪费了三日,恐再拖久了仍攻不下汴京城,宋军勤王大军到了局面不好控制,就又立刻率领金军返回来,再把汴京城围了起来。 金军一回来,汴京城的宋军宋将都一齐不由道“侍郎好神机妙算,一切都瞒不过侍郎,都在侍郎的预料之中。”却在这时,远处飞起烟尘,宋军勤王大军种师道率领十万守卫西夏边境的种家军,勤王来到汴京城下,继而山西小霸王姚平仲率领姚家军五万大军来到汴京城下,之后何灌率领四万大军杀到汴京城下。勤王大军与汴京城内宋军遥相呼应,顷刻间与金军形成了对垒之势。 种师道与姚平仲进京见了宋钦宗,宋钦宗见到勤王大军大悦,姚平仲看到金军现在处于劣势,趁着大军初到之锐气,一见到宋钦宗取胜心切,建议晚上去劫金营出奇制胜。 却在这时,完颜宗望一看形势发生了逆转,派使者前来求和,提出只要宋钦宗答应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给大金国,再答应负担这次金军劳师动众远征的费用,完颜宗望答应退军。 李纲种师道建议不接受求和,建议打败金军之后,再看形势之变。围绕此事,以李纲种师道姚平仲为首的主战派与与何栗为首的主和派好一顿争辩。 最后,宋钦宗还是倾向到了以李纲为首的主战派。却主战派又分了三派,种师道主张金军眼看粮草将尽,待其粮草尽时退兵之时,全线出击,与金军决一死战。 而以姚平仲为首的速胜派则主张夜间劫营,出奇制胜速胜金军。以李纲为首的速胜派则主张城内外里外夹击,大败金军。 宋钦宗又一时为了速胜,接受了姚平仲的建议,却主和派又不服,有意无意间把姚平仲劫营的消息透露给了金人的奸细。 如此,尽管姚平仲取胜心切,作战英勇,姚家军也是在宋军中以作战英勇而著称,是宋军中著名的四家王牌军之一。却姚平仲率军半夜忽然杀进完颜宗望的金军大营后,指望以劫营给完颜宗望以重重一击的姚平仲,猛见金营一片寂静,不见一个人影,再一看是一座空营,就知道中计了,金军已经早已有了防备,于是立刻下令撤军。 却此时已早为时已晚,就见金营外突然一声炮响,顷刻间四面弓箭如雨,火把齐举,喊杀声连天。姚平仲不由道“如何金人早有防备?难道我们被出卖了?我们大宋有金人的奸细?” 副将姚广道“(大)帅,不是这样又是怎的?否则金军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夜劫营而早有防备,连我们劫那个营都知道。” 姚平仲道“可恨,可恨,奸人误国,误军,误我。”便立刻亲自指挥率军突围,拼命率 军向外冲杀。却四面如狼似虎的金军,已经早张网以待,还那里由得你冲杀。姚平仲尽管勇猛,是陕西出了名的小霸王,却又怎么能抵得住已经早有准备的金军疯狂反攻。 如此,在四面金军的疯狂夹击下,姚家军伤亡惨重,姚平仲拼命率军向外冲杀突围,在突围中难敌如雨之箭,瞬间稍有力竭,而身中数箭,被完颜宗望率军冲上来挥斧砍于马下。姚家军随着姚平仲的战死,尽管顽强拼杀,而最终还是在金军四面合围夹击之下全军覆没。 姚平仲五万姚家军一夜之间全军覆没,与姚平仲英勇战死,这让种师道十分心疼而感到惋惜。尽管姚平仲与姚家军全军覆没,但种师道的勤王之师钟家军却仍然决战情绪高涨。这支以抗击西夏而著称的王牌宋军并没有被眼下的失败给吓到,反而作战情绪越加高涨。 为了打败金军,打击主和派扭转姚平仲惨败的不利局面,种师道与弟弟种师中商议道“如今姚平仲姚家军全军覆没,这让皇上对金军作战又会产生动摇情绪,又会让主和派乘机而入,如此该怎样才能扭转这种不利局面?” 种师中道“大哥,如此只有战,很快打败金军,不给主和派以有机可乘。” 种师道道“二弟,你有信心与金军决一死战吗?” 种师中道“大哥,我有。” 种师道道“好,如此,我们再去联系鹤灌,共同夹击金军,这样还有可能取胜。” 种师中道“我赞同这样。” 于是,种师道就派人去约定鹤灌,鹤灌的副将道“(大)帅,如今姚家军全军覆没,种师道约我们夹击金军,我们能打败金军吗?” 鹤灌道“现在钟家军有十多万人,汴京城内还有七八万人,而我们只有四万多人,这次他们约我们夹击金军,胜败都有钟家军顶着,胜,我们就勇敢向前冲杀,若败我们就退了便是,如此还犹豫什么?” 于是,种师道很快就与何灌两军配合,向完颜宗望的东路金军发起了全面攻击。其他的小股勤王之师相继而来,一到汴京城下,就立刻加入战场,与金军杀在一起。刹时汴京城下宋军与金军拼杀喊杀声连天。 三〇二回:勇将出击死拼杀·惨败宗望想三镇 城外的喊杀声惊动了宋钦宗,宋钦宗由于姚平仲劫营失败全军覆没,正在犹豫和战不定,听到种师道与各路勤王大军已经与金军杀起来了,就立刻登城观望,看形势而再决定选择战和。 李纲站在城头上观看城下赶杀,登四城门与孙浩观四面八方之后,李纲道“如今各方勤王大军相继而到,孙将军,城内出兵先击那里方是?” 孙浩道“我留南门而出北门,是敌之不料,击其北门之后必出敌之不意。” 李纲道“将军言之极是,如今四营金人虽与各路勤王大军杀在一处,但金人仍然人多占了上风,且金人又骑兵多机动灵活占了上风,此谁敢出城一战转城外勤王大军反败为胜?非一员勇将必不能出。” 孙浩道“蒙李侍郎不弃看中孙浩,浩虽不才,愿意前往,以死不辜负侍郎信任。” 李纲道“若将军出战必胜,胜败即在将军身上了。” 孙浩道“给我一万人马足矣。” 李纲道“不,五万。” 孙浩道“城内一共八万守军,如今剩下不足七万。” 李纲道“守军虽少,还有满城百姓,将军率五万军出,定要胜不要败,五万军败了,你想能败回城来吗?” 孙浩道“明白了,浩决一死战。” 李纲道“不要将军死,将军若死了,兵有不败之理?” 孙浩道“明白了。” 于是,孙浩点起五万人马,在城内百姓的帮助下,很快移开北门巨石,忽然开了北门,一马当先冲出城门,率军而出。金军没防备城内宋军会忽然从北门杀出,忙从东西二营两个城门调人马来堵,却为时已迟,就见那孙浩引着五万宋军,其勇猛杀在前勇不可挡,有四员金将扑上来合战孙浩,孙浩毫无惧色,一人苦战四将,竟一刀将一金将斩下马,又一将被砍掉头盔,其余二将吓的不敢向前。这时完颜宗望又亲率大军杀过来,想杀败孙浩跟着杀进城。孙浩一望见完颜宗望,挥刀直向完颜宗望冲去。完颜宗望挥着大斧相迎,刹时两将战在一处,兵对兵将对将,孙浩知道如今只有进而无退路,临出城时李纲说的分明,就拼命与完颜宗望拼杀,完颜宗望虽力大无比,但又怎耐得住孙浩拼命不要命。 李纲在城上观战,对众将道“谁可去助孙将军?” 众将都脸色苍白,无一敢言。李纲道“难道让我大开四门,自己去助吗?今日孙将军若有失,京城必不保,你们认为各位还能活着吗?” 副将李玉达刘如飞道“末将愿往。” 李纲道“你二人齐出,看到孙将军如何战了吧?即出去,别想着回来,回来即死。” 二将道“末将明白了,孙将军不死,末将不死,孙将军若失,末将便死。”说着,二将立刻迫不及待下城墙,骑马持枪冲出城去,冲向前,奋不顾身的与孙浩一起战金将。 完颜宗望见又出来两员宋将,知道李纲今日是拼命了,就一心想着杀退宋军,乘机跟着攻进汴京,夺下汴京,擒获宋帝一举速战结束战争,就也不后退。刹时,孙浩一得空又斩一金将,这样三将对三将,三宋将都自知再无退路而拼了命。这时,忽然种师道引着西北抗击西夏的勤王大军钟家军杀过来,何灌也率领四万勤王大军杀过来,其余各路勤王大军也相继又一齐赶杀了过来,因孙浩出北门牵制了金军与完颜宗望,宋军勤王大军顷刻间即将反败为胜,一齐杀向完颜宗望欲杀进汴京城的金军主力。 完颜宗望一看再战下去宋军勤王大军越来越多,自己必败无疑,自己本想要速战速决攻进汴京,擒住宋帝,没想到遇到李纲与种师道让自己的计划现在看来难以实现,又担心久战被围,远军征战又没有援兵,此次南进几乎都是绕城而过而没有后方,怕一旦兵败背后的宋军断其归路,就会让东路金军面临全军覆没 ,便果断的下令撤军。 金军这一撤军,在各路勤王宋军的追杀和孙浩的里外夹击下,有撤退变成了惨败,于是宋军乘胜追击,金军一败不可收拾。孙浩与勤王各路大军一直乘胜追击,却这时,宋钦宗又接到有郭药师献计的金军求和,却下令宋军只追金军,不准与金军决战,只追不战,这不是实则是放走目送惨败的金军逃走吗?于是,追赶的宋军只能保持着距离,眼看着金军匆忙逃过黄河,因宋军再无船渡河,如此再与金军隔河对持下来。 至此,大宋汴京保卫战,终于在李纲的正确指挥下,在孙浩的勇猛拼杀下,在以种师道种师中兄弟二人率领的种家军英勇冲杀下,以打退大金国扫南以完颜宗望与郭药师率领的东路金军而取得了汴京保卫战的胜利。 且说完颜宗望被追退到黄河北岸,仍不甘心自己的惨败,就将当年童贯用的那招如法炮制的上书给完颜吴乞买,以不胜作为胜方,让完颜吴乞买要求宋庭答应割让以太原为首的三镇给金国。 李纲见金军败退到黄河北岸,又想着以黄河天堑作为屏障不走,李纲就立刻下令四处征集船只,准备渡河给金军一击。 完颜宗望已经领教了李纲与种师道的厉害,况且他这次在郭药师的鼓动下,为了完成黑虎掏心,长驱直入直逼汴京,迅速破汴京城灭宋。为了兵进迅速给宋庭以迅雷不及掩耳一击,所过之处,只要守城的宋军竭力顽强拼杀,拼死抵抗死守城池,他都没有攻下来就绕城而过。 此时,他又怕那些没有被攻破的城池的宋军,趁他们兵败之时,而此时趁机出来打落水狗夹击截住后路,又看到准备宋钦宗答应而派去准备接受三镇的人与金军被三镇军民驱逐打回来。所以,在这种前后顾虑重重的情况下,不得不再不敢以惨败之军正面与李纲的得胜之宋军交锋迎战。为避宋军锋芒防止再败被截断归路,而心中已有退意,而又感到不能贸然出口,不想着让郭药师看到他和金军也有无奈要退军的时候。于是,便对郭药师道“军师,就眼下形势来看你看应该怎么办?你有何良策?” 三〇三回:趁着徽宗未回京·金殿众议欲改元 郭药师也没想到大宋的勤王之师会来的这般快,而汴京的守军在一个书生李纲的指挥下又会这样顽强守城拼杀,想想眼前,李纲率军已到黄河南岸,其势看来就想着渡河一战,认为在此情况下,确实再不宜与如此众多强势的宋军开战,就道“(大)帅,我认为眼下不宜再战。我们这次采用的是长驱直入黑虎掏心,意在速克开封,一举灭了大宋,可是由于双方军队人数相差悬殊,未能成功。如此眼下就不得不面临造成没有后方的局面,如果南岸的李纲备足船只,再率军向我们发起进攻,我们背后那些被我们放弃还没有破城的宋军,再从背后对我们形成夹击之势,情况就危矣。(大)帅,就眼下而言,赶快撤军,迅速撤回燕山府,养精储锐,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再图,不失为上上之策,望(大)帅权衡利弊,迅速做出决断。” 完颜宗望沉思一会,忽然道“军师之言,确实极有道理,我们此次南下长驱直入,本来是意在取胜,如此不胜确实对我军形势极为不利,此乃我们相见略同,那就事不宜迟,趁着宋军尚未渡河,背后未破之城的宋军不敢轻举妄动之时立刻撤军。” 郭药师道“(大)帅所言极是。不过如此也不能便宜了大宋,凭着宋庭这帮软骨头,(大)帅应当赶快再凑明皇上,加紧向宋庭催逼割让三镇,让宋庭把三镇送到我们金国,如此决不能让宋庭消停有(喘)息的机会。这样就会给他们形成一种压力,为了此事而头痛,就如当年张觉投宋之事一样,宋庭这么简单的事,竟然围绕接不接受投降就难受被缠绕了大半年,可是最终在大金国的逼迫下,又是那样的结果,此时只要大金国再如法炮制,他们的日子也定然不好受,还要赶快催着让宋朝廷把赔款送来。” 完颜宗望道“军师之言极是,就应当如此对待软骨头的宋庭,让之不得消停。” 于是,完颜宗望经过与郭药师一番计议权衡利弊之后,尽管此次败的很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很迅速的下令金军撤回到了郭药师的燕山府,同时上书金太宗完颜吴岂买以不胜而强装胜方派出使者出使大宋,催逼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和赔款之事。 赔款,在宋钦宗看来怎么也好说,只要能和平,赔点钱怎么也好说,于是,很快接受了。就是割让三镇之事,确实令他实在头疼,他即是咬牙答应了,可三镇的军民都不愿意,从心里想想他自己也不愿意。 这样的事,轮到那个身上又能情愿呢?就是宋钦宗的父皇,太上皇宋徽宗也不会愿意。 宋徽宗一听到他的儿子赵桓打了胜仗,在京城汴京打败了金军,又把金军一直追赶到黄河以北,准备渡船继续再与金军决战,把金军东路军(元)帅完颜宗望逼的不得不与郭药师率领金军退回了燕山府,就心道“金军,金国也不过如此,早知道能这样我也不用离开汴京了,也不用让位给赵桓了。”于是,怀着又急又恨的心情,赶快离开镇江,向汴京进发,期望再把大权收拢到自己手中。由此,而又恨透了明明知道会如此,而又让他让位的李纲,和推荐李纲的吴敏与宇文虚中。 却宋徽宗还没有到汴京,宋钦宗为了稳住自己危难中逼的太上皇不得己让出的大位,就立刻乘着太上皇还没有回京,和乘着这次大胜,立刻下旨商议润养改元。 经过朝中大臣一番润养,齐聚金殿共议年号。众大臣纷纷提议不一,具在为取吉利咬文爵字。 到后来,主和派何栗道“即然各位大人所提之议都难以定下,我看不如这样,眼下我大宋新退了金军,也让金国知道了我大宋的厉害。如今,金军西路军还在太原没有退,我们正好趁着金军东路军败回,而向金国讲和,让金军西路军也退军。如此,改元的年号就应当与眼前的议和有利才好。” 宋钦宗听到议和让金军西路军退军,就心中有所动道“何爱卿,你快仔细说说 ,当为何年号才好。” 何栗见宋钦宗对他的提议重视,就立刻欣然道“陛下,昔日汉朝为了与匈奴议和,与匈奴和亲,曾经改元景宁。而唐朝唐德宗李适遭到变故,为了联合回纥、南诏打击吐蕃,稳住局面商议改元。老臣李泌意为,唐家最盛世之时莫过如贞观、开元,所以就建议两者各取一字之法而再走向盛世。而我朝仁宗圣皇帝时亦如开元贞观,当于庆历、嘉祐各取一字,可以用庆祐为年号以表示议和得成,金军退兵,而从此走向太平盛世,不知圣意如何?” 张邦昌不赞成道“不妥,庆字有些不妥,庆同音穷也,有些山穷水尽之意,陛下,千万不要轻易用此字。” 何栗驳斥道“我闻自古用庆字命名年号者甚多,难道尽把庆当穷?两者之意天地之差嘛,这个陛下自可知道两者含义天地之差。” 中书令启益道“祐字也不妥,如此岂不让人联想到元祐?” 元祐又是什么?众大臣那个不知?自然都知道,这就好比一针戳到了一个致命处,就连宋钦宗也知道,元祐乃是圣皇帝宋哲宗赵煦使用的第一个年号。宋哲宗在历史上尽管是一个短命的皇帝,二十五岁英年驾崩,崩时无后,随即太上皇徽宗得以即位。可宋哲宗元祐年间宫廷的争斗分外剧烈,都令人思想起来胆战心惊,这两派就是后来被称为变法派的元丰党人,与反对变法派的旧党元佑党人。因为反对变法派的危害,后来元祐二字便成了当时在宋朝宋徽宗时一个很敏感的词语,而宋徽宗对元祐旧党也一直深恶痛绝。 你想启益把祐字与元祐连在一起,再那个敢赞成说庆祐好的?自然是再哑口无言。 而何栗脸色十分难看,一脸不高兴,却又不服,心内气愤启益把祐与元祐连在一起,不服而反驳道“如今西路金军未退,形势仍然危急,国势仍然不稳,当以吉庆上天祐之,以保我大宋太平,何以拘于元祐之说?俗不可及。” 张邦昌道“何大人所言差矣,立国改元,岂是儿戏,即有元祐,自当不妥,更不用说庆字了。” 启益道“改元乃国家大事,尤其乃陛下登基第一个年号,更不可能犯忌。” 何栗仍然不服道“俗,俗不可耐,庆,吉庆,何朝何代不愿意吉庆?又何国何代不愿意上天庇佑?尤其我大宋眼下大兵仍然压境未退,何不希望吉庆上天庇佑?二人诽谤,何以居心?” 宇文虚中见现在满朝争论焦点又都集中到了三人身上了,见三人争论不休,各持己见,令宋钦宗脸一阵白一阵红,不由道“各位大人之见尽管各有道理,可是具有不妥之处,如今我有个提议,请各位大人都一起斟酌斟酌。” 吴敏道“宇文大人有何提议,就赶快说来,如今陛下新登基第一个年号,自当共同斟酌,取吉取利,最佳为好。” 三百〇四回:改元年号为靖康·寻亲二宝遇兵难 宇文虚中道“我闻《诗经》里《周颂、我将》中的日靖四方,与《尚书》中的《周书、周官》中的永康兆民这两句分外吉利,就宜于当前陛下开元盛世。日靖四方,就是太阳出来照耀四方,太阳就好比我大宋陛下,一登基就如太阳照耀四方一样,而永康兆民这句呢?又代表在陛下的光辉照耀下,陛下的光辉,永远让百姓康壮健康吉祥,兆乃吉兆吉利吉祥的意思,百姓康壮吉祥了,那就代表国泰民安,也就是说,在陛下的光辉照耀下,国家呈现出一派国泰民安的新气象。所以,把日靖四方和永康兆民这两句各拿出一个关键的字,就以靖康为年号,各位大人认为如何?” 宋钦宗听到太阳出来照耀四方,太阳就好比是他,又听到陛下的光辉,永远让百姓康壮健康吉祥,国家呈现出一派国泰民安的新气象。就不由眼前一亮,不由心广神怡高兴的自语“好,好,有含义,深有含义。” 众大臣一看连陛下都不由高兴赞成成这样,也都一齐跟着七言八语赞成说好道“大有含义。大吉大利。国泰民安。陛下的光辉照耀四方。日靖四方,永康兆民。在陛下的光辉照耀下,百姓康壮健康吉祥。 宋钦宗高兴道“好了好了,那就这样定了吧,年号靖康,日照四方,国泰民安,朕改元年号靖康。” 至此,宋钦宗便把年号定为靖康。却宋徽宗回到汴京,见儿子连年号靖康也发布定了,就心里不由有些难受,却更让他难受感到头疼的还有另一件大事又摆在他的面前。 那就是金国金主完颜吴乞买态度强硬的派使者到汴京,要求宋庭割让三镇给大金国,否则,金国要继续增派大军大举南下灭宋。 宋徽宗见此,心里不免恐慌,却又实在舍不上三镇。三镇是那里,三镇就是太原府,中山府,河间府,如果连太原府都割让给金国了,那么云州府那更就不用说了,金国更会占着不给了,如果把中山府和河间府都割让给金国,那么中山府和河间府以北的土地,金国不用说也要占着不给了,如此要命的条件,宋徽宗又怎么愿意答应呢?可是不答应,却还是感到直不起腰杆来应对金国更大规模的进攻,瞻前顾后更是害怕完颜吴乞买这只疯狗会来拼命,于是,割不割让三镇,又成了摆在宋廷上下十分难决而又十分痛苦的大事。 这真是,四句诗来说此时的大宋国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瓢泼大雨欲不休,偏又感到屋本漏。仰望天雨心幽忧,蓦然狂风摧残秋。 风波飘摇如残秋的大宋国,自己感到已经经不起风雨,在本来已经惨败的敌人面前,却还把自己当成一个要失败的弱者,这就如已经被打断了脊梁骨一样的落水狗,这样的心态,又怎么会不招致金国(喘)息之后更大的疯狂大举进攻呢? 如此状况的世道,岂不让那些极力反对联金灭辽的老臣说准了?即然自己是这个样子,如何又要自己亲手毁掉辽国这座和平的长城呢?现在看看胜而不胜,败而更惨,胡二宝就在这样动荡的世道,兵荒马乱几时休的岁月,独自一人离家要寻找杨义介和李生。一路上,以往没有出过远门的胡二宝,现在不知又会怎样了?这就是你争我斗是三婿,打打闹闹本无仇。一朝两分心难离,到头休咎还三婿。 却胡二宝寻找杨义介李生而又走错了路,却又正赶上了金军东西两路军第一次大举南侵大宋国的时候,也就是这次。一路上,胡二宝因为走错了路多走了些路程,好不容易打听着要找到休关的时候,又正赶上韩燕山从休关被杨义介杀败,胡二宝遇到败逃的金军散兵游勇。金军的残兵败卒见前面有一人骑着马,就奔向前一刀把胡二宝从马上砍下来,夺了胡二宝的马,又将胡二宝身上的银子搜了去,这才慌乱的逃走了。 胡二宝因为诈死,而躲过了被砍死的命运,但他尽管还没有死,但也已经奄奄一息,且刀口还不断的向外流血,他心里虽然 明明白白,但身却动不得,就睁着眼向上看着天,心里神志模糊道“胡二宝,难道今日就要死在这里吗?胡二宝命今日就要休在这里吗?难道我命今日真的要休矣吗?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里还会有兵?还会又如此下手狠,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一刀。二环,岳父,你们再都也不用恨我了,我今日死在他乡你们也不知道我死了,想不到死会这么简单,一刀,就一刀,我要完了,完了。”渐渐感到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却又忽然被一阵人喊马嘶声惊醒,胡二宝就感到声音有远而近,渐渐的就象到了眼前。胡二宝知道可能又是一些兵慌忙的逃过来了,胡二宝再次慢慢的合上眼,说是还在装死道不如说已经无力无奈的迈到了死亡的边沿了。金兵一阵子连马带人,马从他身边和瞒着他踏过去,一个个踏着奔跑过去,过了好一阵子,大约有一个时辰,过兵的人叫马嘶声这才渐渐息了下来,由近而远而消失。侥幸的是没有马和人直接踩到胡二宝。 胡二宝躺在那里迷迷糊糊就象半睡一样,又过了好一阵子,又听到脚步声和有人说话声,就听有人道“前面有一个人被金兵杀了,金兵在前面杀了一个人,是个百姓。” 就听又有人道“绕开走,别走那里,我不忍心看。” 又听又有人应道“是,老爷,我们从一边绕过去。” 胡二宝迷迷糊糊的明白,这会肯定再不是金兵了,或许此时发出求救声还有一线希望不死。于是,用了平生力气,神志一半模糊一半半有意识的发出自己认为很大却很微弱的(呻)吟。 就听立刻有人道“老爷,这人还没死。” 又听到有人吩咐道“过去看看,是什么人?” 说着话,就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声音由远而渐渐近了。到眼前象有落轿的声音,听到轿落地后就有人向自己走来。于是胡二宝就用全身力气睁开眼,向上竭力的看着,要看看是什么人,也向人证明自己还没死。就见一个人来到他面前,伸着头脸在上方仔细的观看他。 三百〇五回:醒来相认恩遇恩·巧遇世上报相报 猛然,那人道“恩人,恩人怎么会在这里?会不会就是恩人?怎么那么象?活象就是他,就是他吧?他怎么会在这里?”于是那人就立刻蹲下身,看着胡二宝道“快过来,帮我把他止住血包好伤口。”立刻那人就从自己的衣袖撕下一块布条。 胡二宝虽然还想竭力的睁着眼,却忽然眼前一黑,再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床上了。 胡二宝睁开眼,这会感到睁开眼并不是那么费力,一看刚才撕衣袖的男子和一个老妇人正在向下瞅着他。那老妇人一看到他睁开眼,就高兴道“他醒了,他终于醒过来了。” 就又听旁边的一个郎中道“他真是命大,真是捡来的一条命,流了这么多血,却还没死,真命大之人,他即然已经醒过来了,再无大碍,要照着我开的方子多给他补养,调养一段时间恢复过来就好了。” 刚才撕衣袖的那人不住的道谢道“多谢神医今日妙手归春,我这五十两银子,不成敬意,望神医莫嫌少。” 郎中道“梁员外,您太客气了,二十两银子足矣。” 梁员外道“今日相烦神医妙手,这些也并不多,请神医务必收下。” 郎中道“那老儿就不客气了,若再有什么变故,就速去叫我。” 梁员外道“多谢神医。” 郎中道“请梁员外不要客气,小老儿告辞了。” 梁员外道“神医即然欲回,就再不多打扰神医了,望请走好。”说着,将神医送出房,片刻而回,再来到胡二宝面前十分和蔼的看着胡二宝道“恩人,您终于醒了。” 胡二宝道“你认识我吗?你如何叫我恩人?我何曾有恩于你?” 梁员外道“莫非恩人认不出在下来了?不知恩人如何到了这里?又如何被金兵伤成这样?” 胡二宝道“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我怎么记不得我有恩于你,有什么恩于你?” 梁员外道“恩人,你再仔细看看在下,能不能想起来?” 胡二宝看了又看,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梁员外道“恩人,难道忘了当年一讨饭的汉子流落他乡几天几夜已经未进食了,是恩人给我寿糕吃,又给我七十两银子,四十两黄金,和许多绸子缎子,我这才和老母得以还乡,连本带利还了八十两银子的债,用余下的金子做起了生意,而才有了今日。” 胡二宝见说,这才恍然想起眼前的这个梁员外就是当年那个讨饭的汉子,便不由感到意外道“没想到会是你,当年你瘦的那里和现在一样,又穿的那样破旧,和现在就象两个人,我那能认出来?当年我给你寿糕吃,还向你讨水喝,你给我什么水喝,给我湾水喝,我知道你给我湾水喝,心里难受的要不行,(胡二宝忽然笑着)是这样,就是这样,有这么回事,没想到当年的事今天又会让我们再相遇,却又大不一样,你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梁员外也高兴的落泪道“今日我多亏遇到了恩人,当年我给恩人湾水喝真是对不起。” 胡二宝笑道“你自己都天天喝湾水,你就是不想着给我湾水喝也不行啊,我们就是别的都想不到了,但是我喝了湾水又吐不出来,这是永远记着的。” 说的旁边的老妇人也跟着落泪道“当年,多亏了恩人一出手就那样大方,否则,我和我儿那里会有今日,今日的日子都是恩人给的。” 胡二宝道“大婶,千万不要这么说,当年之事我只是举手之劳,没想到对你们来说,会有这么大的作用。今天的日子,这也是梁员外自己一手干出来的。” 梁员外更是高兴道“没想到上天真是有眼,让我今日遇见了恩人,得以向恩人尽一份心,在下一家人之命,实是恩人给的啊。否则,八十两银子连本带利越来越多 ,在下那辈子能还上。” 正说着,有一妇人走进来,那妇人年轻美貌,梁员外道“玉珍,此就是当年救我的恩人,快来拜见恩人。” 那妇人向前道个万福道“贱妾拜见恩人。” 梁员外又对胡二宝道“此就是小老儿贱内。” 胡二宝见了,道“大嫂莫要这般客气,今日我身落至此,给大嫂和大哥添麻烦了,也给大婶添麻烦了。” 那老妇人道“恩人莫要如此说,今日的一切都是恩人所给,恩人又怎如此说,若不是上天佑护好人,我儿当年又怎能遇上恩人,今日我儿又怎能遇到恩人。请恩人不要客气,安心在这里养伤,这里就是恩人的家。” 胡二宝听了感激感慨道“我当年不想无意间却救了好人了。” 梁员外道“正是恩人当年相救,才使我母子能活下来,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胡二宝见说心道“看来为人要多做好事,你先做了好事了,也说不定你什么时候落难,也会得到意外的相救。” 这正是,那胡二宝当年无意间做了一桩好事,给母子二人解了危等于救了两条命。而他无意间遇难,也受到了这母子二人的意外相救。他从此在报恩汉子梁员外家养伤,一日三餐,被待若上宾,受到了母子及梁员外一家人的精心照顾,自先按下不提。 但说杨义介,进京勤王路上,却忽然遇到前面迎面而来的大队人马,令探子再去打探。却突然见前面由远而近尘土飞扬的大队人马正迎面飞奔而来,正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却探子一会儿飞马回来禀报,道“报,关守,前面飞奔而来的却是都是宋军的打扮。” 杨义介见报大感意外道“即是宋军,如何不去汴京勤王?如何要向我们这边奔来?”就心里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对吴玉霸李开方道“二位贤弟,你二人先率军在此做好战斗准备,待我和吕贤弟先向前去看看,到底是宋军还是金军。若是金军,这说明汴京危急,我和吕贤弟先在前面与金军杀在一起,你们就速率军杀过去。若是宋军,如何不去救汴京,反向此间来,但恐起误会,待我和吕贤弟向前弄明白了再做道理。” 吴玉霸李开方道“大哥和吕贤弟此去要当心。”说完,李开方又对吕义正道“吕贤弟,千万要保护好兄长。” 吕义正道“请二位兄长放心,小弟心里明白。”说完,随杨义介向前奔去。 三百〇六回:英雄相聚进休关·待发准备救太原 二人若向前快马行了三四里路,便与前面大队宋军迎面而遇。但见前面马上有一员宋将,银盔银甲,正率军火速向这赶路。杨义介催马向前勒住马立在道中间,吕义正也跟着勒住马立在杨义介一边。 那马上宋将见前方不远处有二将挡住去路,向后一挥手,后面的宋军立刻停了下来,那宋将再仔细看看杨义介和吕义正,见二人一个宋将打扮,一个山贼打扮,就认为遇到山贼了,不由大喝道“何处两个山贼?竟敢在此拦我三万官军去路,不要命了?若知道本将军厉害,速速闪开道路,免得让本将军动手。” 杨义介一看马上宋将有五十多岁年纪,挥一柄关公大刀,看上去十分威武,就抱手一拱施礼道“如今汴京危急,将军如何不去救汴京?反向这行?” 那宋将道“听你之言,又不象山贼,山贼如何会关心救汴京?” 杨义介不知详情,为了休关安危,不敢如实相告,只得先道“我们也是宋军。” 那宋将道“那——那一位如何这般打扮?” 杨义介道“我的结义兄弟,刚要随我助我到汴京勤王。” 那宋将道“原来是这样?即然如此,你们也不用去了。” 杨义介道“此话怎讲?” 那宋将将信将疑,再看看杨义介,又瞅瞅吕义正,略一思索,道“也罢,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不能讲的,我乃正是刚从汴京回来的勤王之师,现在汴京东路金军已被打退,东路金军已逃回黄河北岸,再不敢南犯。李纲向皇上建议,我们特奉皇上之命,星夜赶回来以防西路金军下太原过休关来袭。” 杨义介道“你乃何处守将?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宋将再次瞅瞅杨义介,心猛一横,心道“我先看看他到底是真宋军还是假宋军,若是假宋军就是知道了我的详情他也休想走脱。”于是,便目不转睛的看着杨义介,声音干脆洪亮道“老夫,乃临汾守将甘泽,你乃何人?” 杨义介一听此将就是临汾守将甘泽,此将也是一员猛将,便忙立刻再施一礼恭敬道“原来将军就是临汾甘将军,在下便是休关关守杨义介,闻金军犯京师,特率军南下前去勤王,忽闻探马来报闻有许多宋军而来,在下恐发生意外,特来观看等候想问个明白。” 甘泽闻听是休关关守杨义介,再仔细瞅瞅杨义介,而仍有些惊奇道“即如此,杨关守,你身边之人到底是何人?你的军队呢?能否让老夫看看?怎么眼前只有你二人?” 杨义介只好如实相告道“甘将军,请休多心,末将军队就在前面,将军再向前自然可以看到,这位吕兄弟确实就是末将的结义兄弟,因结义匆匆,吕兄弟还是这番打扮。” 却甘泽一挥手,从后面上来一位将军,甘泽道“何将军,你参加过那次汴京科试,认得杨义介,你看看是不是?” 那个被称作何将军的宋将仔细一看杨义介,猛然情不自禁的欣然道“杨将军别来无恙,没想到在此见到了杨将军,不知道杨将军现在何处为将,我乃和你同科武进士何元义,杨将军虽不一定认得我,但我认得杨将军,杨将军科场同牛皋救岳飞,末将认得。” 杨义介道“原来是何将军?何将军别来可好?在下现在休关为关守。” 何元义道“听说西路金军攻太原,杨将军大战太原城下,令金军闻风丧胆,真是令小弟佩服。” 杨义介道“太原王禀老将军才是英雄,小弟实只是前去助老将军一臂之力,不足挂齿。” 甘泽闻听二人对话,见果是休关守将杨义介,忙也拱手一礼道“杨将军,末将因不知道是杨将军,失敬失敬,如今见到杨将军在此,末将知道临汾平安,我代临汾百姓,在此多谢杨将军,勇猛与太原王老将军阻止西路金军,使金军不能南下回合汴京的金军东路金 军,才使汴京今日转危为安。东路金军败退黄河以北,现在汴京已安,太上皇不日即回汴京,请杨将军尽管放心。今日将军正好到此,何不随末将到临汾一叙,末将也好多了解一些前线战况。” 杨义介道“现在前方太原正在吃紧,即然汴京金军已退已经平安,末将正当速返前线前去救太原,恐金军西路军闻金军东路军兵败,再猛攻太原。如今事情紧急,杨义介又率领许多军队,现如今休关也尚空虚,望甘将军千万海涵,杨义介恐金军闻休关空虚再南下夺关,杨义介当速返回,请二位将军多加原谅,等打败打退西路金军后,杨义介再亲自登门拜访二位将军。” 甘泽道“即如此,末将又怎能为难杨将军,难得杨将军以战事以国家为重,实在令末将钦佩。本当前去助杨将军与太原王老将军一臂之力,怎奈现如今朝内奸臣挡道,恕末将不敢自作主张进军。” 杨义介道“甘将军休如此说,甘将军率军救汴京,打退东路金军,已是杨义介十分感激钦佩,此就等于帮助了西路前线,杨义介就此告辞。” 甘何二将道“杨将军走好。” 杨义介告辞二将,与吕义正飞速赶回本部,见了吴玉霸与李开方,说明情况后,又心里担心休关,恐金军趁休关空虚来袭休关,便连忙下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又火速向休关日夜进发。 杨义介率军日夜奔程急行军,一回到休关,被李生出门迎着,见了李生,这才放下心来。双方急切间说明别后相安无事详情,杨义介便向李生和吴玉霸李开方吕义正都双方做了介绍,双方就关外相见见礼毕,李生将三位绿林好汉也接进休关,将两山人马与宋军合为一起安顿好,准备日夜操练,欲再率军去救太原。 三位绿林好汉被迎进军堂叙礼毕,都各自坐下寒暄后,杨义介对李生道“三妹夫,现如今不知太原战况怎样了?” 李生道“西路金军并没有因为东路金军兵败而停止攻城,仍然攻城猛烈,听说太原十六虎已阵亡四虎,太原城有的城门已经被王老将军下令从里面垒死,王老将军仍然在苦苦坚持。” 杨义介悲苍道“金军如狼似虎,此时若闻东路金军兵败,必会更加疯狂攻太原,明日我再率军再去救太原,这会有三位贤弟相助,我再不用虑休关空虚了。” 三百〇七回:奇袭初战攻休关·中计愤怒回太原 李生道“山上的将士刚到休关,有些战场上的杀敌经验还有待我们共同互相交流操练,大姐夫就晚两天去太原吧。” 杨义介想了想,就点点头,道“嗡,那就三天后去太原,这三天先我们都互相一起操练军队。” 吴玉霸道“大哥在此守休关,我和三弟四弟率军前去救太原。” 杨义介道“三位贤弟不知太原情况,玉霸贤弟在此助李军师守休关,我和开方义正贤弟前去休关,吴贤弟只要能守好休关,杨义介就再无后顾之忧了。由此,义介感谢三位贤弟来相助,如此,情况就更好了。” 吴玉霸见说,道“请大哥放心,吴玉霸与军师誓与休关同生死,共存亡,吴玉霸在,休关在。” 杨义介道“好,如此咱们就这样定下了,这三日咱们抓紧操练将士,之后,我们便挑选出精良的士兵,跟着我与二位贤弟去救太原。” 大家都一齐赞同,当即,便令将士各自休息,准备第二日一早便开始操练。却在此时,探马慌忙回来报,道“完颜宗翰率领大队金军,直奔休关,已经快到休关了,现在离休关只有二十里了。” 杨义介闻听大惊,不由道“是不是太原已经失守被攻破了。” 李生沉思片刻,道“不会,太原决不会这么快被攻破,一定是金军趁大姐夫离开休关去勤王闻知了风声,前来趁休关空虚来夺关,多亏大姐夫回来的迅速。” 杨义介想了想,也感到太原凭着王(大)帅坚决抵抗金军的决心,和太原城军民抗金的战斗意志与战斗力,太原城决不会这么容易的被攻破,于是不由道“三妹夫言之有道理,如此,即然完颜宗翰亲自率军前来,我就要在休关挫其锋芒,尽量将他牵制在休关,以减少太原王(大)帅的压力。” 李生道“大姐夫言之极是,眼前应当准备赶快应敌。” 杨义介道“金军长驱直入,奔着我休关空虚而来,来后必然会立刻攻关,期望早以夺下休关,再回太原全力攻打太原,我们眼下应当赶快把守休关。” 李生道“事不宜迟,应当赶快去做好应敌准备,防备金军到后立刻攻关。” 于是,吴玉霸李开方吕义正尽管刚到了休关,却立刻也都分别请战按照吩咐各自都去准备,杨义介认为金军还不知道他已经回到了休关,为了牵制完颜宗翰,就暂时不亲自出战,只吩咐守关来拖住金军与完颜宗翰。 完颜宗翰率领金军一冲到休关关前,不顾金军长途跋涉之劳累,为了起到突然迅速出击的作用,想着趁着休关眼下空虚,一鼓作气攻破拿下休关,再迅速率军回击太原,果然一到休关未待休整歇息,就立刻下令金军迅速向休关发起了攻击。 休关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守关准备,且吴玉霸的山寨兵马。和李开方的山寨兵马来到休关未待休整改换装束,便立刻请求也加入到了守关的拼杀中。完颜宗翰一见休关还有些百姓打扮的人也在跟着拼命守关,断定休关这一定是确实在空虚的情况下,没办法临时拼凑上百姓充数一起来守关。于是,一心要夺取休关之决心更是迫切,更是加紧了攻关的力度,竟然日夜不停的十万大军轮番攻打休关。 杨义介见金军来攻打休关的人马不下十万,尽管因为长途跋涉显得有些疲劳,而自己率领去勤王回来的军队也未得到休息而也很疲劳,为了能够让队伍得到休息好更好的有精力作战,也不得不令军队轮番休息。 完颜宗翰见金军轮番攻关攻了六日,却并无进展,且伤亡惨重,从六日来休关的作战和防守能力来看,休关这那里是空虚,分明是已经早以做好了充足的应敌准备,竟然防守器械方法都很独特。如此坚守如此得力的休关,又怎么会在短时间内被攻破呢?从休关的防御能力上看,尽管这几日来,没有看到黑脸宋将出战,又看到百姓打扮的人与宋军并 肩作战守休关,但完颜宗翰还是好象心里恍然大悟,这恐怕就是休关黑脸宋将为了分兵牵扯自己攻打太原的队伍,故此演出的伎俩。于是,攻到第七天上,完颜宗望看到休关仍然坚守顽固不下,更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正确无疑。一看眼下已经起不到乘虚而入的作用了,更不想着现在太原未下,再把十万人马被牵制在休关,一旦让太原王禀发现知道他率领十万金军到了休关,再乘虚杀出太原城,他担心那时怕韩燕山和军师喝迷西应对不了再吃了大亏,于是,便立刻又从休关撤军,又匆匆率军往太原赶返。 杨义介一看金军要突然撤军而去,知道完颜宗翰已经醒悟,因为连日来军队不断的作战已经都相当的困乏,就没有出来引军追赶,又因为金军来的众多,贸然追赶,象完颜宗翰这样久经战阵诡计多端的老将,在此情况下,他岂有不防之理,眼下还是不追为宜。于是,就没有率军追赶,而是令吴玉霸与李生仍然守休关,而自己与李开方吕义正率领一千骑兵随后追杀。 完颜宗翰闻报黑脸宋将率领骑兵随后追杀,不由道“果然乃是一计,果然是黑脸宋将并没有离开休关,乃是分兵之计也,我差点被骗过了。”于是,一面吩咐金将断后互相掩护,一面率军迅速回返太原。 杨义介率领骑兵赶杀一阵,见金军处处早有防备,不断的设下弓箭阵阻碍追击,又见兵士连日作战已经人困马乏,就只好下令回军回到休关。 回到休关后,经过商议,与李生还是认为眼下应该尽快操练山寨兵马,然后再去增援太原。于是,操练到第三日下午,便挑出五千精兵,再加上从两山人马中挑出来的部分骑兵,共三千骑兵,合在一起共八千人,于次日一早,天不亮便四更时分悄悄出了休关,直奔太原而来。 完颜宗翰火速回到太原,愤怒之余,立刻斩了谎报军情的探子,与喝迷西说明了情报有误,乃是黑脸宋将用的一计,喝迷西道“这些南蛮真是诡计多端,这分明就是分兵之计,想着减缓我军攻打太原之计,多亏(大)帅识破了他们的诡计。” 三百〇八回:血守太原苦拼杀·终于等来天神将 三百〇八回血守太原苦拼杀·终于等来天神将 完颜宗翰道“如此,我们更要加紧攻打太原,决不能让太原得到(喘)息之机。黑脸宋将见他们的诡计被识破之后,一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再来太原,我们趁他休关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残破之状,一时不能来之前,必要尽快攻破太原才是。” 喝迷西道“(大)帅之言极是。” 完颜宗翰道“这几日韩燕山攻打太原战况如何?” 喝迷西道“(大)帅带去了十万兵马,我恐怕让太原王禀看出破绽,都是佯攻佯动,演出不断的调动兵马的样子,来迷惑太原的王禀。” 完颜宗翰道“军师做得对,就要如此,保持住太原原来的局面,才是上策。” 喝迷西道“现在(大)帅回来,这就好了,如此我们就可以再次有恃无恐的进攻全力攻打太原了。” 于是,完颜宗翰就立刻下令全力攻打太原,想着在自己愤怒一气之下一鼓作气攻下太原,然后再兵进休关,全力以赴破关杀了那黑脸宋将,率领大军乘胜南进,一路横扫宋军,与完颜宗望的东路军回合于汴京城下,夺下汴京,扫灭大宋。 完颜宗翰想到这些,夺城更是心切,令将士全力猛攻太原,斩太原守将两员,却还是攻不下城。那太原守军与百姓一齐在城上血战,他们就似战神金刚,只要有一口气就不倒下,与金军血战到底。城上夺城之惨烈,令完颜宗翰见了十分感伤,就见大批大批的金军官兵爬城,头被砍落尸横城下,城上的守军百姓被箭射落城下的也不计其数。有的守军中箭后死前宁愿抱着一头扑下城来撞死城下的金兵摔死,还有的宋军中箭后抱着金兵向外跳下城墙共同跌死,再有的守军中箭后向爬上城的金兵一冲,要把金军撞下城,头一下子被砍掉了,脖子窜出丈余长鲜血仍然向金兵撞来。一下子与金兵一齐撞下城来。 完颜宗翰看到这种场面,不由寒栗道“我与辽军作战不知打了多少仗,还从来没有见到这样惨烈,这样顽强的守军,这样勇敢不怕死的百姓,整个太原就是一个战神之城。要破这样一座城,除非把城内的人都杀净了。” 完颜宗翰见仗打到这个份上了,打得越发惨烈,就破城的决心越坚定,此时他就象一头发疯发了狂的狮子,在他心里认为,攻下太原城是对大宋的一个震慑,城越守的坚固,越攻下来越对大宋是一个震慑,如果他攻下太原后,说不定他再挥兵南扫,就会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宋军必会闻风丧胆,就如他破了云州一样,令宋军一路上不战而降而败而逃,因此他便连续不断的调集金军大批人马轮换攻城、吃饭、休息,再攻城。致使太原城上守军全天疲于苦战,他指望这样可以减少金军伤亡,最终夺下太原。他又杀太原二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太原二虎勇堵被金军拼死杀开的口子而中箭阵亡。 太原的军民在不断的伤亡,轮换上城、休息、吃饭,再上城再战,再顶着一身的血下来。金军也在不断的增加着伤亡,太原城墙因为尸体的累集而变的矮。太原护城河因为许多尸体堆积在河里而变的有毁不掉的桥,而变的城上的场面越来越惨烈。整座太原城墙上的场面就是一座血城,死神城,守在城上的人是魔鬼,要上城的人更是魔鬼。就是整个不要命的魔鬼在与不要命的魔鬼在血战,又战出一个不要命的魔鬼场面。 太原的十虎纷纷在城上血战,带伤的王禀也在城上血战,太原的军民好似都有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他们只要上来就要在自己手里守住城,直到主动上来换他们的军民上来把他们换下去。被换下去后吃饭休息,之后再主动上来换已经苦战不堪的军民。 他们上来得多,下去的少,伤亡在不断的增加,而加入到守城军民的百姓也不断的在增加,官兵和百姓到此才真正的形成了互相信任互相支持的鱼水与血的真 情。 可恶的战争,可恨的战争,不知夺去多少人之命。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本有的惨烈,一个国家要灭掉另一个国家的战争,最后的失败和胜利都是在血里形成,在人们失去生命中形成。 王渊王禀守太原,守的惨烈。完颜宗翰金军攻太原,攻的也惨烈。太原这座自古的名城,自古的战神出名的战神之城,兵家必争之城,此时在血的洗礼下在抖动,又在坚强的振作。 久盼的天神将,他到那里去了?王禀在期盼,太原城内的军民在期盼,血与水的真情在期盼,金军却在庆幸他的消失,他的不来。 整个一座太原城,已经在抖动中苦战了数月,却忽然金军后方大乱,这次更多的宋兵象神兵天降一样向金军扑来。只见黑脸天神将,这次率领着更多的人马,骑兵步兵看上去象不下万人,却又多了两员大将,在黑脸天神将一左一右一齐杀进金营。金军刹时哭爹喊娘,不觉立刻阵脚大乱,齐叫着黑脸天神将又杀来了,顷刻间如潮水般的败逃逃窜。 完颜宗翰一看黑脸天神将率领宋军杀到的地方,金军纷纷惨败,忙调韩燕山再去阻挡黑脸天神将吩咐道“韩燕山韩将军,你赶快率领郎亚虎,花里豹,达里哈,鸟飞雕,引军去战住黑脸宋将,你只要战住那黑脸宋将,不要急于取胜,只要将他拖住,奋力拼杀,待我再引大队人马灭其军,然后再一齐杀向那黑脸宋将,这会一定要将他杀于太原城下,给太原城内宋军一个震慑。” 韩燕山道“得令。”说完,率领四将,引军欲行。 完颜宗翰又不放心,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道“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也随韩燕山去迎击黑脸宋将。” 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道“遵命。”说着,随韩燕山而去。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父帅,我也要去。” 情况紧急,完颜宗翰一瞅完颜珍珠金羚子,连想也不想,道“好,去吧。” 完颜珍珠金羚子高兴道“遵命。”就拍马高兴的去追两个哥哥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上阵去了。 这就叫,好一场太原城下大血战,英雄好汉齐上阵,双方就如针尖对麦芒,瞬间异常惨烈的拼杀已经逼近了战幕。欲知往后故事如何,请看《英雄三婿传》第三卷《沙场悲歌唱英魂》。 《英雄三婿传》第二卷后记一览吻序古战场·九话三婿悲欲壮 战场的硝烟,滚滚弥漫在流血拼杀的悲吟中。人吼马嘶,绝命惨鸣,英雄如惊雷般的洪钟响彻天空的雷鸣,夹杂着惨鸣悲歌中的悲壮铮音,揭开着血色战场惨烈悲壮与雄壮的惨音,萧杀着动魄消魂的血色已经不要命的战场,揭开着人间的血泪与灾难。 这就是古色的战场,自古英雄搏击歌泪彼岸惨烈的地方,英雄豪杰悲壮动天地涕鬼神豪气长鸣的地方。这就是人间人世的拼杀,强肉弱食的拼杀和不相容的地方,一方要灭掉改变另一方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一边是失去,一边在得到。失去的是人命,是生命,是失败,是灭亡。而得到的又是什么?同样也是在得到中失去,用失去生命去换取得到,去换取代价。 在这里,生命已经不再是生命,生命就是屠宰和杀戮,是在杀戮中随时会消失的灵魂,和随时会让别人消失灵魂的灵魂。 在屠宰中失去亲人,失去兄弟,失去本身与自己同样的生命。为什么要把这些生命疯狂的推向黄泉?推向黄泉所得到的又是什么?在几年之后,几十年之后,乃至几百年之后,所得到的这一切又是什么?又都是原来的原来。宇宙仍然还是宇宙,人类仍然还是人类,所有的一切仍然还是属于自然。然而,某时某刻因为惨杀而失去的一切,乃至亲人的生命,永远又是永久不再回来的失去。 在这样的失去杀戮中,最终活下来的,虽然就是英雄,就是豪杰。是 每一方的英雄,每一方的豪杰。可是一将成名万骨枯,其中的残忍,那些无声的白骨都在诉说着什么?都在鞭打着恶魔发起的战争,鞭打发起残酷悲惨战争杀戮的恶魔,魔鬼。 即便因为惨杀而获得战争,而获得胜利,而就是英雄,即便恶魔在战争中走向了覆灭,但是仍然恶魔带来的灾难,也是惨烈的惨疼。 至此,金国与北宋的这场战争,双方贪念的魔鬼,都在主动或者被动的肆孽着战争。即便是最强的魔鬼获得了那场战争,历史会仍然用同样的场面再次去展现魔鬼的场面,让不可一世的魔鬼再去遭受一遍同样场面的悲惨,这就是金国在灭亡时同样得到了验证。 纵观古今,博览民间传说,抗击有金国发起的这场灭北宋的战争,这场战争进行的血色场面,杨家将杨家儿郎拼杀疆场的血泪悲歌故事,或许人人皆知,或许代代相传。杨家巾帼女将之雄壮,之哙然人口的故事,更是不乏其说。三个女婿演绎的故事,更是在趣笑与悲壮中,久久变成故事在民间飘然流传。一边有着潇洒血泪的笑颜,一边有着悲壮长鸣的惨泪,久久的不息在人间。 《英雄三婿传》第二卷,《英雄处在乱世中》,在魔鬼的抖动中到此就已经结束了。在第二卷中,根据民间传说,再显了三婿处在乱世中英雄的一面,和他们面临魔鬼乱世忠勇保国的一面。在接下来第三卷的故事中,三婿无可避免的又要遭受到乱世的洗礼,又不可避免的要遭遇乱世纷争的悲壮。预知往后《英雄三婿传》第三卷故事怎样?请看《英雄三婿传》第三卷大话三婿故事之《沙场悲歌唱英魂》。 《英雄三婿传》第三卷上架故事预知 《英雄三婿传》一路走来,通过铁血读与诸位读者相识见面以来,蒙受诸位的光临和大力支持,已经走到了今天,传完了第一卷第二卷七十多万字了。 在这个过程中,有你们的大力支持,也有编辑老师的大力帮助,更有不断地支持关注《英雄三婿传》的广大读者和益友们的关注和支持,并不断地光临给《英雄三婿传》予以大力鼓舞,使《英雄三婿传》不断的越来越以最精彩的故事内容,把精彩的,鲜活的,有特性的人物,英雄,女杰,与恶魔的形象,共同一并的奉送展现到读者面前。 接下来,《英雄三婿传》该传第三卷的故事内容了,由于《英雄三婿传》第三卷《沙场悲歌唱英魂》是上架故事,所以,有的读者不一定能看到,但是,希望都去跟着看到。但为了不能看到的读者,安奇趣记还是在这里就先做一番预知。 接下来《英雄三婿传》第三卷《沙场悲歌唱英魂》中,安奇趣记将把这个曾经发生在民间,发生北宋的历史军事故事,将会更胜似前面的把这个故事,更会以最好的形势,最新颖的描写思路与笔法,最精彩的故事内容,和最激烈的故事情节,把这个在民间在北宋留下来的英雄三婿与四女杰的浩然悲壮故事,以及众英雄豪杰的故事,以最精彩的画面,最感动人心牵人心悬的故事,送到您们的面前。让您们不管从历史的角度,和民间故事的角度,还是从军事血战的角度,和思想意识形态的角度,乃至从哙然人口诙谐滑稽奇葩的三婿人物,和一系列滑稽诙谐奇葩的故事与经历场面,以特殊的笔法描写力度,力求以独到新颖的一面呈现到您面前。并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在描写悲壮感人泪下的同时,也不忘送上一份正气浩然,让人感受到不同的正义风味,与对恶魔魔鬼的嗤之以鼻。 《英雄三婿传》第三卷《沙场悲歌唱英魂》,接下来的故事,仍然会在不失前面的风采基础上,乃至会比前面的故事与写作更精彩的情况下,去展现往后的故事。这就是,在我们的不断努力中,和口味的不断广泛中,让接下来第三卷《沙场悲歌唱英魂》的故事会更具有不一样的特色风采光芒,以满足您们的大力支持,与光临阅读的宗旨,呈现不一样的一幅壮观画面。 往后第三卷的简介故事,就多以七绝句来呈现,以便于阅读流畅舒服阅读。第三卷的主要故事内容大概如下: 太原城下大拼杀,杨家英雄战五将。折戟温候遇情女,双双二人演双簧。欺骗战凶信为真,迷茫战凶进微谷。军师一言拨迷雾,宗翰决心困太原。太原阵前杀惨烈,猪头不行换羊头。惊险拼命一追杀,假败战凶成真败,真正宝马遇宝驹。 温候假降智脱身,太原城下战声烈。四面金军形势危,救援王禀出太原。夺旗义介惑金军,铁骑宋军进太原。英雄被迫返休关,为救太原搬救兵。又遇朝廷大变故。争争斗斗不平稳。除奸钦宗杀王鋪,记恨设计贬童贯。一路童贯被斩杀,遭贬蔡攸被赐死。法场马植喊不遇,三人之死蔡京醒。惊病蔡京见徽宗,启示徽宗杀忠良。李纲被押到法场,孙浩闻报心如焚。汴京百姓齐穿白,挂素跪满当朝前。忠良遭遇众感冤,无奈徽宗贬李纲。愤怒徽宗杀孙浩,李若水救孙节度。 出谋邦昌助钦宗,幽禁徽宗除蔡京。发配蔡京穷潦倒,饥寒交迫死庙中。救太原不纳良言,一日孤行罢师道。错用愚蠢更愚蠢,断送种姚两家军。钟姚宋军遭枉送,原因皆因怕死鬼。更是钦宗用人蠢,宋庭太原雪加霜。 师道悲愤含痛死,钦宗被迫要议和。玩火愚蠢小聪明,狼要吃羊再兴兵。金国二次再侵宋,金国郡主寻温候。二人相见在休关,郡主休关会英雄。潞州陆登守潞州,一封书信起祸殃。白白断送一信使,陆登识破郭药师。由此药师哈迷蚩,因逃潞州识水关。战雄深夜破水关,东路金军破潞州。 西路太原粮草尽,疯狂金军破 太原。城破指望送战况,绝境射死韩燕山。被迫撞进护城河,英帅死在城河间。 杨家满门皆英雄,八园助儿欲抗金。胡云山下遇豪杰,英雄一心收好汉。 英雄病死英雄山,女杰遇上雀牯眼。互相不服难高下,铁花智收英雄汉。英雄相会到休关,结义九人成九杰。西路金军到关前,英雄大战休关前。金花智杀不花将,关前两军大冲杀。 被召李纲欲回京,事急路上迫献策。宋军北上守黄河,叔夜使计假降金。不战金军过河间,对错现实证如山。 恩恩相遇两忠义,当初无心后有心。伤好心急到休关,爬行二宝被拿获。大言不惭诓宗翰,诓骗宗翰一义士。宗翰被诓上大当,一战差点丢性命。 攻关无策心郁闷,终于盼来无敌将。名医遇到金将军,只医疾病不救命。一心报仇无敌将,稀里糊涂丢性命。 宗翰大战金枪将,恍然顿哭不叶将。二人金甲战金甲,大怪容惊金**。 含恨悲苍过黄河,壮士一去欲不还。 勇士去兮不归还,得到重用报君难。 “勇士现在反正就是一死,现在是我报国的时候到了,皇上不明真相上了张邦昌的当,而我不能负了皇上对我的一片厚望,朝廷可负我孙浩,而我孙浩决不能负朝廷国家啊。” 都道奸臣善保命,那有奸臣国难时,勇猛拼杀勇向前,为保国家丢性命。视死如归大敌前,怎似自名为忠臣,国难大敌到眼前,先思自保想自己,丢下大军先逃命。 千古蒙冤谁忠奸,曲直自有世人辩。国难需要敢拼战,并不需要士逃命。你先逃命国何逃,剩下百姓何处去。练兵千日战一时,兵都如此将更是。 黄河封冻送金兵,东路金军如破竹。勤王城下遭谩骂,无奈自缚明真心。 谨慎钦宗收降臣,金军欲来京师危。两路金军会汴京,奇想药师求带兵。遭拒求荣再献策,世上确有龌龊人。 钦宗召见李若水,危难定计传圣旨。出城百姓欲逃生,惨杀百姓郭药师。 所托之人本非人,听信母言诛同妹。咬牙无心无亲情,自私杀忠史有名。 作茧自缚无救兵,疯狂金军欲破城。受到启发感非凡,下令京城寻三人。 郭京杨适刘无忌,不同三人应运生。要在东南卧白云,猫代金军鼠代神。一番演示君神怡,指望神仙破金兵。杨适无忌阵先死,郭京技穷自逃生。孙傅受骗悔难当,乘虚金军入汴京。 议和受阻再献计,坏水使尽郭药师。求和被迫受羞辱,糊涂自先断羽翼。从此命运送他手,失心失情失人性。民间廷女同遭殃,法水皆因郭药师。恶魔心灵更恶魔,至此恶心更尽致。 财宝金人装满车,美女金兵排成行。丑女也要扮美女,皆要送到金兵前。完颜宗翰本恶魔,遇到药师更恶魔。从此美女遭尽殃,金银美女同掠尽。北宋公主流尽泪,汴京女子更血泪。 国破家亡同遭殃,那管朝廷与百姓。惨痛惨痛皆非人,皆因贪念宋徽宗。贪来贪去失家国,贪小失大阶成囚。心无远见何成事,怎能无心由他人。自无主见那知错,自酿恶果悔恨迟。 休关救主不回还,女杰英雄两有情,为了国家丢下情,临死还是难抛情。杨家英雄要救主,明知山上已有虎。大义为国不惧险,仍然还要虎山行。至此休关九好汉,英勇大义四女杰。一士二情英名留,英雄三婿传英名。 大师关前泪水流,四翁休关收忠魂。吵吵闹闹往事好,怎似如今寡妇悲。 谩骂金贼若水死,含辱北去被俘人。一路遭尽百般苦,妙龄女子成孕妇。鬼门关上荡千秋,还怎象是人间人。 经过河间放声哭,愤恨若冰骂叔夜。哭哭啼啼到燕山,淑女怀孕辱夫人。叔夜夫人被辱污,羞恨撞死在树前。拔剑叔夜痛自刎,斑斑状状说不尽。亡国羞辱含恨事,尽在《英 雄三婿传》第三卷,预知端详来明鉴,第三卷《沙场悲歌唱英魂》,我们在此再相见。 三百〇九回:杨义介战金五将·小温侯折戟落马 《英雄三婿传》三卷叹 大义英雄名义介,为救国家拼性命。取义豪杰名李生,舍生忘死留英名。 诓骗宗翰胡义士,大义凛然不惧死。三婿豪杰皆英雄,血洒沙场化悲鸣。 喜喜悲悲说三婿,流传民间死亦生。姐妹四人美英魂,虽死沙场却如生。 人人皆把英名留,难忘英魂拼沙场。故事留下悲歌泪,再温当年三婿魂。 三百〇九回杨义介战金五将·小温侯折戟落马 喋血战场见英雄,女中豪杰义争锋。杨门儿郎出豪杰,杨家姐妹皆巾帼。 三婿性异皆有义,天下豪杰义相随。朝廷拥有天下兵,如何靖康北不归。 文弱貌丑本书生,如何移文能从戎。更有富门一荡生,却能绕舌震生平。 斑斑驳驳说不尽,离离曲曲言世道,只说滴血英雄流尽泪,不叹靖康父子窖观天。 诗诗词词十六句,说尽世道兴衰血泪与哀叹,伴随着血色战场的喊杀声,而进入了《英雄三婿传》第三卷《沙场悲歌唱英魂》,英雄豪杰拼杀疆场血泪悲歌的故事中。 书接《英雄三婿传》第二卷,大话《英雄出在乱世中》之三百〇八回接着往下叙。 且说大金国西路扫南金军总先锋官兼任副(元)帅韩燕山,率领郎亚虎,花里豹,达里哈,鸟飞雕,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和女将完颜珍珠金羚子,加上韩燕山自己,共男女八员战将,率领金军向杨义介率领的宋军扑来。 韩燕山寻着杨义介,两将也不搭话,好象互相都找准了对手,瞬间就杀在一起。那四员金将是韩燕山手下之将,他们屡与杨义介交手,知杨义介之勇,担心韩燕山一旦有失,恐他们都不是杨义介的对手,于是都一齐奔上来齐向杨义介杀来。那完颜珍珠设也马就迎住了李开方厮杀,完颜斜宝设也骡就奔向小温侯吕义正拼杀。 那完颜珍珠金羚子一见小温侯,心里忽然一动,道“好一员威风英俊潇洒的宋将,看上去面脸细皮嫩肉不出二十岁。”就随对小温侯一下子同被吸铁石吸铁一样吸住了心,对二哥完颜斜宝设也骡道“二哥,手下留情,莫要伤了那员小将,若能将他擒来最好。”说着,就情不自禁的跟着向前,就怕二哥伤了这员年轻的小将,万一要伤了时她好出手去救。 完颜斜宝设也骡知道是妹妹见宋将生的美,犯了傻劲看中了宋将,就发恨道“看我一锤结果了把他锤成了饼子,让你再犯傻劲,金国有多少男儿,你却看中了南蛮宋将,现在两国正在交兵,都视对方为死敌对手厮杀,你犯得那门子神经傻劲你想这可能吗?”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大姐玉羚子还找了一员辽将呢,待灭了宋国,不也成了一个国了吗?” 完颜斜宝设也骡道“你休想,这宋将可不是达里布,他能和达里布那样听你的吗?”说完,再不管完颜珍珠金羚子叫喊,奔向前与吕义正杀在一起,再一言不发。 完颜斜宝设也骡和他的哥哥完颜珍珠设也马一样,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二人都使大锤,都是力大无比。就见此时完颜斜宝设也骡,与小温侯吕义正杀在一起,一个使方天画戟一个挥双锤,互不搭话,见面就杀。就见两将相交,两马相并,那完颜斜宝设也骡一心要取宋将之命,以绝妹妹痴情之心。那小温侯吕义正也不是白吃干饭的,就见他迎住完颜斜宝设也骡,挥着方天画戟迎双锤,却毫不示弱。两员年轻的战将,都穿了银甲,骑着白马,又都白脸,那完颜斜宝设也骡也长得英俊,就好象他们作战也好象选人一样选在了一起厮杀。 二人瞬间大战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在那里杀的难分难解。 那完颜珍珠设也马,迎住李开方厮杀,那李开方也有一股蛮力,与杨义介大战几十回合而未败。此时战完颜珍珠设也马也正是将遇雄才,雄狮遇 猛虎,两将就似走马灯一样杀在一起。 那韩燕山与四员金将,刹时围住杨义介厮杀,那杨义介勇战五人,并无惧色。杨义介一心要夺韩燕山之命,以改变战况。而此时,那韩燕山听了完颜宗翰之言,而并不同上次一样拼命,而是一心在于拖住杨义介,虽然战的十分激烈,但明显不同上次那样凶猛。一时松弛,却被杨义介一枪刺中花里豹于马下。 韩燕山见瞬间花里豹落马即死,大惊又大怒,同发了疯一样要扑向杨义介拼命,顷刻郎亚虎又被杨义介挑于马下,这下可气疯了惹恼了韩燕山,他见心爱跟随自己多年的爱将顷刻间死于非命,自己那么多的爱将,连被杨义介挑死的,连攻太原被王禀和太原十六虎战死的,如今还剩了两员,这下韩燕山拼了,就见他象发了疯的狮子,拼了命的与杨义介杀在一起。杨义介正要取韩燕山之命,二将杀在一起十分激烈惨烈,达里哈与鸟飞雕又上来一齐助战,三人拼杨义介。但见战尘飞扬,兵器发着剧烈刺耳的撞击声,却看不见人和马。又过一会尘土中突然冲出一匹马,马上鸟飞雕脖子射出一根血柱而落马。 完颜宗翰一见杨义介连斩三员金将,便又让虎将李得方胡云义拉凯尔杀上来助韩燕山。这五人瞬间与杨义介杀的难分难解。 完颜斜宝设也骡战小温侯吕义正,二人战了三十回合,那小温侯吕义正终于力气不支完颜斜宝设也骡之勇力,和双锤之勇猛,被完颜斜宝设也骡双锤砸下来,支持不住,方天画戟被双锤连环砸折,被打下马来。宋军连忙向前相救,却早被完颜斜宝设也骡与金兵挡住杀不过来,却一时支持不住又被杀退,完颜斜宝设也骡又怕宋将逃走,又直奔小温侯吕义正挥着双锤冲过来。 完颜珍珠金羚子一看连忙吃惊的大叫道“二哥,休要伤了宋将,他未败,是兵器被打折了才如此。”说着,立刻催马向前挥枪迎住了二哥完颜斜宝设也骡的双锤,来救小温侯吕义正。 小温侯吕义正从地上爬了几爬,还未起来,就被金兵上来擒住了。完颜斜宝设也骡挥双锤见自己的妹妹冲上来,锤本不想落,也落在妹妹完颜珍珠金羚子的枪上,只是力气还控制住了,没有同打小温侯吕义正用的那番力气了。完颜斜宝设也骡见双捶落在妹妹的枪上,气愤道“妹妹,你要干什么?” 完颜珍珠金羚子也气愤道“二哥,你要干什么?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完颜斜宝设也骡气愤道“你······”话还没说完,见金兵已经擒住了吕义正,就立刻收了双锤,也顾不得吕义正了,又见大哥完颜珍珠设也马在那里与宋将杀的难分难解,就又忙要去助大哥完颜珍珠设也马。拍马边奔边道“妹妹,此宋将先交给你了。” 完颜珍珠金羚子认为是二哥奈不过她终于答应了自己,就道“小妹多谢二哥允许。”说着,自向前,令金军押着小温侯吕义正离开了战场回金军大营去了。 完颜斜宝设也骡忽然奔向李开方杀来,瞬间那李开方所面对的有完颜珍珠设也马一员金将,忽然变成了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两员金将。于是李开方勇战两员金将,却并无惧色。李开方心道“两个小子,来吧,一个金将我也战,两个金将我也杀,不就是两个金娃子吗?” 三百一十回:独闯金营寻温候·被俘温候心欲动 杨义介忽然看到完颜珍珠设也马与完颜斜宝设也骡二人合力战李开方,担心李开方有失,因为他先前知道,这两员金将,一个战李开方,一个战吕义正,能与李开方吕义正战到这种时候而仍然没有事的,这说明这两员金将尽管年轻,但也不是等闲之辈。如今这两员金将合在一起战李开方,这能不令杨义介担心吗?担心李开方有失,又见完颜宗翰率领大队金军围住宋军厮杀,杨义介一下子恍然大悟明白了完颜宗翰之计,顷刻间恍然醒悟,得空丢下韩燕山与四员金将,直冲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冲过来,对李开方大叫道“李贤弟快引军撤我断后,杀出之后休回头,四弟不见了我去寻四弟。” 却韩燕山和四员金将又跟着冲过来,杨义介此时面对勇战七员金将,李开方道“大哥,你自己面对七员金将不行,兄弟来也。”叫着也冲过来。 杨义介道“不要管我,快撤,率军快撤,你要让我全军覆没吗?” 李开方这才恍然大悟,大叫道“大哥,你也赶快撤。” 杨义介边战边道“你先率军撤,我断后,快撤。” 于是李开方立刻率领宋军向外突围,在前面拼命杀开一条血路,宋军步军与金军步军混在一起拼杀,骑兵与金军骑兵混在一起厮杀,听到撤退的命令后,骑兵,步兵都一齐边杀边向李开方靠拢过来,金军也立刻跟着向这追杀,杨义介凭着马快,弃了七员金将,立刻冲杀于金军阵中,所到之处金军血流成河,人仰马翻,一死一片,得空枪挑,一挑一串,不得空枪打,一扫一群,一打一根。顷刻间横冲直撞,减缓了金军跟着追杀之势。 李开方率军杀透金军重围,率领宋军急退,杨义介在金军阵中横冲直撞,渐渐杀的金军再不敢向前追,韩燕山与六将在阵中苦苦追赶杨义介,这六将韩燕山又不敢让他们单个分开追堵杨义介,怕单个分开都不是杨义介的对手,怕再吃了杨义介的亏,于是,七个人在一起,又怎么能追上杨义介的快马呢? 杨义介一看李开方率军突出重围已经去远,他又猛然想起四弟吕义正来了,于是,就在金军阵中横冲直撞,边杀边寻找四弟吕义正。却寻遍了整个战场,冲遍了整个金营,也没有寻到吕义正。知道吕义正凶多吉少,就又拍马杀向太原城下,因他的马快,韩燕山率领金将一时追不上来,在太原城下杨义介又连挑数员攻城的金将,令攻城的金军立刻迟缓下来。太原守军见了立可士气大振。杨义介围着城杀到那里,太原城上那里的守军就欢呼大叫“天神将终于又来了。”攻城的金军听了,见了,也都望风而逃。 杨义介在太原城下杀了大半个太原城,恐久奔久杀战马太疲累吃不消,这才拍马而走,远远消失在喊杀声一片的金营。 杨义介杀进金营,因没有寻着小温侯吕义正,担心小温侯吕义正九死一生而难过,而悲愤。挡路的金军不死即伤,再那有向前自寻死路的金兵,都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让他走了。 完颜宗翰远远看到杨义介单枪匹马闯出重围走了,知道再追也没有用,随就作罢。又见攻城的金军被杨义介杀的东奔西逃,再那里有心攻城,再看看今日又伤了数员金将,心中又气又恼,令鸣金收军,一看伤亡惨重,怒火正不知如何发作,却闻听完颜斜宝设也骡道拿了一员宋将,就随怒火中烧道“好,待(本)帅看看是何样人。”就随下令令金兵加强戒备外,再都去歇息。自己与众将回到(元)帅大帐不由愤怒道“把宋将带上来。” 却都没有人应,都不知道宋将在那里。完颜宗翰瞅瞅完颜斜宝设也骡,道“完颜斜宝设也骡,宋将何在?” 完颜斜宝设也骡道“父帅,让完颜珍珠金羚子带走了。” 完颜宗翰感到意外的看着完颜斜宝设也骡道“嗡~~?还不让她赶快押进来?” 完颜斜宝设也骡赶 快道“是,父帅。”就随出帅账而去。 且说完颜珍珠金羚子押着小温侯吕义正回到金营自己营帐,散了金兵让金兵各自去歇息,见金兵去后,便将一把凳子放到小温侯吕义正面前道“将军,请坐。” 小温侯吕义正尽管被绑着,仍然怒气冲冲道“坐就坐,死且不怕,如何怕坐。”就一下子坐到了凳子上,再怒气冲冲的看看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哼。” 却完颜珍珠金羚子一点也不发怒,反而很温和道“将军,将军今日受惊了。将军今日之败非将军不勇,实乃将军之兵器抵不住我二哥的两把大锤。将军你想,我二哥力大无比,两把大锤又那么重,一把少说也有二百斤,这两把大锤连续挥下来,将军的兵器又怎么会不折了呢?今日将军若非勇猛过人,在我二哥的两把大锤下恐怕就危险了,多亏将军是个勇猛之人。不过,似将军这样勇猛过人的人,如何又要为一个快要亡国了的皇帝卖命呢?我们大金国的大军,决心一定要灭掉大宋,大宋的灭亡,也会同大辽国一样,也是迟早的事,将军何不早降我大金国好早建奇功呢?” 小温侯吕义正道“今日小温侯遭金狗擒住,何必废话,要杀即杀,何必绕舌?”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我知道将军乃不怕死之人,但将军这么年轻,为一个快要亡国的皇帝死了太可惜了,也太不值得了,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如何要置之不悟呢?” 小温侯吕义正道“我与杨将军乃磕头的结义兄弟,你想我会投降你们金狗吗?” 完颜珍珠金羚子不由大惊,但只一会儿,又道“将军,这样更好,你们结义后必然是一死俱死,不求同生求共死对吧?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想着让杨将军死你就今日降了,那样你不死杨将军必然也不死,我说的对吧?到时候我们灭了大宋,把杨将军也收过来,那样你们又可以在一起,这样不是更好?” 小温侯吕义正一听心道“也是,如果自己今日不降死了,那不是害了杨将军吗?这如何是好?”就心里犯了顾虑。 三百一十一回:一心不降难选择·心爱温候劝假降 完颜珍珠金羚子一看到小温侯吕义正有些犹豫,就又笑道“我阿妈(指完颜宗翰)是个爱才的人,他不但是大金国扫南西路军大(元)帅,而且还是我们大金国的博激烈。你知道博激烈是什么吗?就是你们汉人的丞相,因此将军投降我阿妈决没有错,我阿妈会爱才对将军好,不象那个大宋国的郭药师,竟然投降了完颜宗望,象郭药师这样的人,你们大宋国的桂玉老将军也说过,等着吧,我阿妈决不会轻饶了郭药师。象将军投降我阿妈就不同了,将军这样年轻就这样勇猛不怕死,我阿妈就喜欢这样的人,因此我阿妈肯定也会喜欢将军的,必然会十分喜爱将军,将军也一定会得到我阿妈重用,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小温侯吕义正犹豫道“一个战败被擒之将,有什么可爱之处?又有何脸面见人?可今日我生又不得,死又不可,这便如何是好?到底如之奈何才是?”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将军休要犯难,就按我说的做有何难的?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想将军,那个黑脸将军那么勇猛,专杀我们的勇将,今日又不知杀了我们多少战将,你不降我阿妈回来,一怒之下还会不杀了你吗?你就这样死了,再连累害了你的大哥黑脸将军杨将军,你忍心吗?你认为这样值吗?道不如听我说,眼下先保住命要紧,只要先保住了命才会再有后来,再可以考虑后来的。” 小温侯吕义正道“可我的大哥他不降你门,我降你们如何使得?我再如何见我大哥?”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我大金国灭宋国是迟早的事,你大哥被收降也是早晚的事,早降晚降都得降,以后还不是一样了?如何见不得?若是眼前你先降了,保住性命以后才能再相见。若眼前不降被杀了,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如何以后还能再相见?那不是眼前再顾虑以后怎么见面也没有用吗?因此劝将军还是眼前先保住命要紧,只有先保住命才可以有以后相见的。” 小温侯吕义正犯难道“姑娘,你是一员女将,你是谁?我降了,你能说了算吗?” 完颜珍珠金羚子一听感到有门,就一下子高兴道“哎?有门,太好了,将军,你问我是谁?不瞒你说,小女子,不,我阿妈,我阿妈就是大金国西路军扫南大(元)帅完颜宗翰,我就是他的第二个女儿完颜珍珠金羚子,我大姐完颜玉羚子,我还有个小妹完颜银羚子,不过我小妹还小。刚才与将军交战的是我的二哥完颜斜宝设也骡,你这下知道一心要救你的我是谁了吧?” 小温侯吕义正道“姑娘如何要救我?”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若将军不弃,小女子愿与将军终生结为金兰之好,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小温侯吕义正闻言,认真瞅了瞅完颜珍珠金羚子,见这姑娘生的桃腮粉面,十分俊秀动人,且又面白似紅非红,看上去更是动人,又见姑娘十分聪明,说话温柔体贴达理,就随也开始动心喜爱这完颜珍珠金羚子了,道“难得姑娘有此意,并在阵上将小温侯救下,小温侯也十分敬重姑娘。但是,我确实今日降不得,若姑娘真的有心看中小温侯,不如今日与我共同一起走了吧,咱们一起到大宋去,然后再劝说你阿妈也一起到大宋去。”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那是不可能,你们大宋皇帝和那些奸官不认好人,你且不见那郭药师?他从大辽国降了你们大宋,可是一直不受信任,不能有安全感,与你们宋军一起打辽国攻打燕京,如此那样卖力拼命,你们宋军却屡屡失败差点害了他,他不得己才又投降了我们大金国,你再看看那个张觉,一心去降你们大宋,而你们的大宋,在我们大金国的逼迫下都干了什么?又是怎样对待张觉?你说如此宋国,如此宋庭,我阿妈会弃明主投降你们大宋这样忠奸不分的糊涂皇帝吗?敢这样做吗?这样做有好下场吗?就如那个张觉,你说投降你们的大宋又得到了一个什么下场? ” 小温侯吕义正道“什么张觉?什么郭药师?都是些什么东西?我听说过,都是些反复无常之辈。反复无常之辈,到那里会受欢迎?会受重用尊重?只要有脑子的,谁敢重用这样的人?这不,我大宋皇上重用信任郭药师就上当了?白白让他断送了那么多本来可以与你们金国抗衡的宋军,白送给了你们金国,又倒过来打我们宋国,我大哥说这一反一正十五万就等于三十万大军。” 完颜珍珠金羚子微微笑道“那如此说来,将军一定不想着投降我们大金国了?难道将军就一心想着死吗?将军还这么年轻,死了又多可惜呀?连我都感到惋惜,为了大宋这么个昏君,没有必要白白的断送了自己如此年轻的性命啊。将军,你再不觉,如果我阿妈回来,他一怒之下做出决定,那时可就迟了呀,将军就只等着死就行了。” “这······”小温侯吕义正看着完颜珍珠金羚子,好久再没说上话来,瞅了一会完颜珍珠金羚子,又低下头,心道“守着这样俊秀的好姑娘,都这样自愿的想着嫁给我,却我还要选择死,这······这这这······”只低头不语,看上去心里十分遭罪。 完颜珍珠金羚子看出了小温侯此时的心情,又道“将军,时间不多了呀,应当当机立断赶快做出明智的选择,方是上策。” 小温侯吕义正再次抬起头,再看看完颜珍珠金羚子,见完颜珍珠金羚子目光诚恳,正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小温侯吕义正猛然道“这······,这便如何是好?如此说来,我降又降不得,死又死不得,死了可惜,你说我降不得又该怎么办?”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将军,你降不得,你让我怎么知道你该怎么办?到那时就再不用办了,就只等着我阿妈回来把你杀了,那时就再不用办了,办也没有用了,只是,将军,那样只可惜了将军了。” 小温侯吕义正咬了咬牙,道“好,姑娘,那好吧,那我就等着死,把我杀了好了,我小温侯在被杀时若眨眨眼就不是小温侯。” 完颜珍珠金羚子没想到象小温侯这样年轻英俊的一员小将,居然还真不怕死,就再一次感意外的瞅瞅小温侯,这次是从心里头更感到有些不舍,感到眼下即然劝不得小温侯,不如先想办法保住他命要紧,于是就道“将军,你不愿意真降,你先假降也好,眼前先假降了,先保住了不死,以后再说也好。” 三百一十二回:二人订下假降计·金羚真爱小温侯 小温侯吕义正一听可以假降,就道“假降可以吗?”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将军,如此这不是权宜之计吗?为了将军安全着想,将军又不愿意立刻降,先只有这样保住性命了,先过了不死这一关再说。” 小温侯吕义正道“我说假降了你们,你阿妈不会认为我是软骨头吧?他能留着我?”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好聪明的将军,小女十分钦佩将军的聪明,我阿妈是不喜欢软骨头怕死的将军,等会我阿妈回来,你也先不怕死,就似对我这样有骨气,要将你推出去斩了你也不惧,我也会看着情况帮你。等我阿妈若亲自给你松绑后,你便表现出十分感激的样子,而降,这样我阿妈就不会疑心了,也不会认为你是没有骨气是个怕死之人了。” 小温侯吕义正道“若蒙姑娘诚心相助,小温侯十分感激,在此小温侯谢姑娘相救之恩了。”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莫说这些,你看,却这么长时间了,你我只顾说话了,将军也一定口渴了,待我去取水来将军喝,我现在还不敢给将军解缚,恐我阿妈回来我不能立刻缚好,光让他看出破绽,先委屈将军了,敢问将军大名如何?” 小温侯吕义正道“我乃人称小温侯赛吕布吕义正是也。” 完颜珍珠金羚子不由欣喜道“好英俊的名子。”你听完颜珍珠金羚子喜欢小温侯到什么程度了,竟然人美英俊连名子也英俊了。喜的不由再道“你的名子真好听,连你的绰号都这么好听,小温侯赛吕布,你长得和吕布一样英武,但比吕布精,吕布怕死,而你不怕死,却又一样的姓吕,又使戟,都英武,真是上天助我完颜珍珠金羚子啊。”说着,又高兴的看看小温侯,激动道“吕将军稍等,我这就去为吕将军取水来。”说完即去。 一会儿,完颜珍珠金羚子取水来,先自己用樱桃小口儿轻轻试着哑了一小口水,试试烫不烫口,一试不烫口,轻轻端着杯子来到小温侯面前,温和的道“我轻轻喂将军喝水,请将军慢用,水正不冷不烫人。”说着蹲下身,双手端着把杯轻轻送到小温侯嘴边。 小温侯吕义正一见此时的完颜珍珠金羚子更是楚楚温柔美丽的动人,见她绯红着脸,两个眼水灵灵的看着自己,而又充满羞意的毕恭毕敬样子分外诚恳,就轻轻的伸口喝起了水。他这一伸口,让完颜珍珠金羚子感到更美,更是好看,就更喜欢在心里,又见他这样听话,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喜爱。 喝完了水,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将军还要不要了?” 小温侯吕义正道“不要了,烦劳麻烦姑娘了,姑娘今日如此看重小温侯,小温侯终生难忘。姑娘也这么长时间没有歇息了,请姑娘也坐下歇一歇吧。”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现在看来宋将还没有被打退,我坐下咱们再说会话。”完颜珍珠金羚子说着坐下后,才说了一会话,完颜斜宝设也骡就进来了。完颜斜宝设也骡一看自己的妹妹正和宋将坐在一起说话,就问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妹妹,你在和宋将干什么?” 完颜珍珠金羚子冷不防自己的二哥完颜斜宝设也骡一头撞进来,就看了看二哥,嗔怪道“你自己不会看我在干什么?” 完颜斜宝设也骡道“妹妹,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和宋将有情不会有好结果的。” 完颜珍珠金羚子不耐烦道“二哥,看你在说什么?你来干什么?还有什么事?没事请回。” 完颜斜宝设也骡满脸奇怪惊讶道“请回,搅了你的好事是不是?妹妹,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二哥警告你。” 完颜珍珠金羚子更不耐烦道“我还用你警告?你把你自己管好了就行了,小妹的事用不到你管,不需要你费心,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完颜斜宝设也骡道“回去?谁没事?我还忘了要告诉你了,父帅是让我来 押宋将到父帅的帅账的,等着吧,宋将马上就会被父帅下令杀了的,今日死了不少将军,父帅正在发怒。” 完颜珍珠金羚子见说,便有些紧张的站起来,对完颜斜宝设也骡道“你胡说,不会,父帅不会这样。” 小温侯吕义正也站起来,道“大丈夫死则死耳,有何惧哉,看来今日我杨大哥杀得好,太好了。” 完颜珍珠金羚子对完颜斜宝设也骡道“二哥,你不是要来押宋将的吗?走,我和你一起去见父帅。” 完颜斜宝设也骡道“好。” 就向吕义正走过来,刚要伸手去抓吕义正,小温侯吕义正就道“不需要动手,我自己会走,前面带路。” 完颜斜宝设也骡道“好,有种。”又转身对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妹妹,你最好别去了,免得看到宋将被杀后不好受。”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不用你担心,你快走你的吧。”说着,就和小温侯吕义正一起跟在完颜斜宝设也骡后面,共同向完颜宗翰的帅账走来。 三人进帅账,完颜斜宝设也骡道“完颜斜宝设也骡参见父帅,宋将已经带到。” 完颜宗翰气愤填膺的坐在帅座上,军师喝迷西站在完颜宗翰的一边,完颜宗翰向下一瞅站在帅账门内正中的小温侯吕义正,怒道“下站宋将乃何人?” 小温侯吕义正道“本将军乃坐不改姓立不改名,我乃赛吕布小温侯吕义正是也。” 完颜宗翰道“与你同来的黑脸将军乃何人?那一个又是何人?” 小温侯吕义正道“休多问,我今日即被你们擒住,要杀即杀何必绕舌。” 完颜宗翰本想拿着这宋将出气,但见这宋将神态不凡,出言不畏生死。又听到这宋将叫做赛吕布小温侯吕义正,就更是感到不同寻常。就再把赛吕布小温侯吕义正认真的看了看,见这赛吕布小温侯吕义正年纪轻轻,却如此神勇,又临危却有这番气概,再见其神态相貌越看越觉其不凡,见这小温侯赛吕布吕义正神态出言,全是一副不惧死之状,一副不惧生死的大将风范,再想到远远看到小温侯赛吕布吕义正与完颜斜宝设也骡厮杀时的情景,就随产生一种十分喜爱之念,就不由缓了口气道“你小小年纪,有如此本领,又不惧生死,将来必是一员勇将,你何必为一个快要亡了国家的宋皇帝卖命呢?不如降了我大金国吧。” 三百一十三回:温侯假降被厚待·黑脸天神再闯营 小温侯赛吕布吕义正心想,不如借今日先骂一骂金狗,于是便怒斥骂道“金狗,何人肯降你?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禽兽不如的金狗,我大宋国帮你们灭了辽国,你们不思恩回报,却藐视我中原大国,如此没有人性的金狗,何人肯降狗?降狗岂不为狗?大丈夫要杀即杀,死则死耳,何再多言?” 完颜宗翰闻听不由勃然大怒,大怒道“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我好心有心不杀你,你却自寻死路,给我推出帐外砍了,悬首太原城外,(悸)城上宋军三日。” 话毕,刀斧手上来,就向外推小温侯吕义正,小温侯吕义正大笑道“大丈夫何用推拉?我自己走出去即可。” 说完,临危不惧的向外走,完颜宗翰两眼发狠的盯着小温侯吕义正,显然怒气未消。却这时,完颜珍珠金羚子道“且慢。”说着,便对完颜宗翰道“阿妈,如此神勇不惧生死的宋将,好不容易被我们擒住,就这样杀了岂不可惜?若降了我大金国,岂不胜于杀了?杀了对我大金国有何益?” 完颜斜宝设也骡知道妹妹的用意,就道“妹妹,我知道你看······” 完颜珍珠金羚子立刻把话大声挡住截住二哥要说的话,道“二哥说的对,不光我看着他神勇,连阿妈也看着他神勇,二哥休要在大帐中再说别的了,你不看到众将都在?你要让阿妈责你胡言而发怒吗?” 完颜斜宝设也骡见说想想帅帐众将面前不便多说此事,就只好住了嘴。 被完颜珍珠金羚子这样一说,完颜宗翰慌忙恍然大悟,道“我今日差点被骂糊涂了,都是我今日被那黑脸宋将杀了许多人马,而差点失了方寸。”就又大声道;“将宋将押回大帐。” 小温侯吕义正被押回大帐,仍然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在那里道“要杀即杀,何必反复。” 完颜宗翰忽然哈哈大笑,立刻起身离开座位,亲自到小温侯吕义正面前,给小温侯吕义正松绑,道“小将军受惊了,如此一员神勇的小将军,果然不惧生死,视死如归,令(本)帅实在钦佩。”说着,又将小温侯吕义正放到椅子上坐下道“久捆小将军多时,小将军相必也累了,快快坐下一歇,刚才确实令小将军受惊了。” 完颜珍珠金羚子忽然大声咳嗽了一声,小温侯吕义正知道完颜珍珠金羚子这是在提示他时候到了,于是,就忽然从座椅上站起来,一下子跪在地上道“末将不知道(大)帅是个如此深明大义爱才心切的人,竟不惜委屈自己的尊驾,为末将松绑,实在令末将感激,末将从今往后,愿跟随(大)帅以报知遇之恩。” 完颜宗翰那知小温侯吕义正是假降,便连忙大喜,隋向前将小温侯吕义正扶起来道“将军休要如此,(本)帅正需要中原象将军这样的忠勇之士。”说着,扶起小温侯吕义正,忙吩咐设宴为小温侯吕义正接风压惊洗尘,随宽待小温侯吕义正不提。 且说杨义介杀出金营,追赶宋军,到约定的地方见了李开方,下马后,诉说没有找到小温侯吕义正之事。二人便不由大悲。杨义介落泪道“吕贤弟,象是被擒,我听金兵说已擒了一员宋将,可能就是吕贤弟,太原城内并没有人杀出来。我绕圈寻了大半个太原城,和大半个金营,也未寻到吕贤弟。” 李开方道“想不到金人这样勇猛,怪不得一战攻克云州,所过几州更是摧古拉朽,大哥出生入死独闯金营实在让人钦佩,以前小弟对大哥无礼怠慢,都是小弟有眼无珠慢待了大哥。” 杨义介道“贤弟不必如此说,现在吕贤弟不知生死如何,真让人心急。今日马已经累了,明日我再独闯金营再去寻找吕贤弟,李贤弟先在此扎好人马歇息一日,以备再战。” 李开方道“明日大哥在此歇息,我去寻找吕贤弟。” 杨义介道“贤弟初到太原,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 还是我去方便。再者,我的战马是云州老将桂玉的坐骑宝驹,桂玉老将军在云州战死,此马就落在金军先锋韩燕山之手,韩燕山被我打下马来,后被金将救走,而此马却认宋思念桂玉老将军跟着我跑了来。此马奔跑如飞,金营无马可比可追,我去寻吕贤弟闯金营能快更方便些,望贤弟再休要推辞引军扎营的重任。” 李开方道“大哥即如此说,小弟就代吕贤弟多谢大哥了,请大哥明日去一定要当心,能寻就寻,寻不着就早回来另做计较。” 杨义介道“请贤弟放心。”说完,二人布置安顿好人马歇息后,这才又自己歇息。 第二日一早,探马又回来报,太原城外的金军起早天不亮又开始攻打太原。杨义介闻听,吃罢早饭,与李开方交代完毕后,提枪上马,一人向金营闯来。 一路上,杨义介心想“我今日如何才能寻着吕贤弟呢?若吕义正未死,我去闯金营,金军会不会用他来要挟我?若如此,我正好想办法救他。若他死了,金军又会怎样?金军必会用吕贤弟的首级令我悲伤自乱方寸,若如此,今日我必要给金营一个重创,再给太原城内的守军一个声援。”想到此,杨义介马不停蹄,闻着喊杀声眼看金营就在眼前,便快马加鞭,持枪拍马猛冲进金营。 金军一见到那黑脸宋将又忽然杀进来了,见者便纷纷亡命闻风而逃,边逃边喊“那黑脸天神宋将又杀来了,爹呀,娘呀,这可怎么办?快逃啊,快逃啊······”叫喊声,与喊杀声混为一片,此起彼伏。杨义介的马又快,闻着激烈的喊杀声,很快又杀到太原城下,催马绕城而奔,连斩两员正在率军攻打太原的金将。 金军见主将已亡,再无心攻城,齐惨叫着“黑脸宋将又来了”,便弃城而齐逃。未逃来不及逃者,顷刻间死伤一片,死伤不计其数。城上杀金军的宋军见了,顷刻间一个个就如打了鸡血,猛杀死杀下失去后援攻城的金兵后,不由的大声欢呼“黑脸天神又来了,黑脸天神又来了,黑脸天神又来助我们来了,杀呀——,杀金狗啊——” 杨义介杀到了那里,那里就传出金军的鬼哭狼嚎声,和城上守城宋军和守城百姓的欢呼声。 三百一十四回:御书宗翰添顾虑·进退心中进危谷 且说杨义介为了寻找小温侯吕义正下落,再次独闯金营。整个的如虎狼一般的金营,杨义介就似如入无人之境,金兵金将难以阻挡。杨义介奔杀于太原城下,令金军闻风丧胆,不战自败。 完颜宗翰于帅帐中闻报黑脸宋将又杀来了,便大怒道“看我今日如何擒那黑脸宋将,我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军师喝迷西道“(大)帅不可先气的自乱了方寸,阵前取上将先要智取,智取为上,拼战次之。” 完颜宗翰道“上次用绊马索,你且见了吗?其勇就如飞贼一般,被绊下马来却能挑我一员战将夺马。” 喝迷西道“(大)帅,对待这等独闯大营的宋将我们不妨用陷马坑,待他陷于坑中后,万箭齐发将他射死,这样何用费力?” 完颜宗翰闻听大喜,忙吩咐立刻去挖好陷马坑,排四员金将要去引诱杨义介入陷马坑。小温侯吕义正恐大哥落入陷马坑有失,就道“(元)帅,我与黑脸宋将乃结义兄弟,我愿前往劝他来降。” 喝迷西道“(大)帅,这等宋将如不受擒他怎肯降,不如射死以绝后患。” 完颜宗翰道“军师之言极是,只是可惜了这样勇猛的一员宋将了,若达里不花将军伤好了,说不定达里不花将军可擒此将。只可惜了,达里不花伤未好,若出恐有失。” 喝迷西道“不知达里不叶将军病好了没有?若他来,那黑脸宋将更非他的对手。” 完颜宗翰道“肯定未好,若他好了如何不来?在此灭宋建立功勋之际,一员虎将怎么会不心急?” 正说着,帐外忽有人报“皇上派信使钦差到——” 完颜宗翰闻听,立刻率领众将出帐相迎,迎出帅帐,向前迎着信使钦差,互相寒暄客气后,信使钦差便取出完颜吴乞买的信旨,道“西路军扫南大(元)帅完颜宗翰大(元)帅,请接皇上的亲笔谕旨书信。” 完颜宗翰立刻跪下,其余的众将也都立刻跟着跪下,完颜宗翰道“大金国西路军扫南大(元)帅完颜宗翰接旨圣上御笔亲书,我皇万岁万万岁。”说着,立刻三叩首,钦差向前,亲自将书信交到完颜宗翰的手上。 完颜宗翰郑重其事道“谢我主隆恩。”双手接信在手,慢慢起身,迎着钦差,与众将再共同进帅帐,令中军给信使钦差献上座,自坐帅帐(元)帅座上。 钦差信使道“(大)帅,皇上口传密旨于大(元)帅,让大(元)帅见信后速速定夺,我好赶快回去口述于陛下御听。” 完颜宗翰见说,立刻展开信,但见信中完颜吴乞买写道 朕爱将大金国博激烈西路军扫南大(元)帅完颜宗翰亲读 朕自出师扫南以来,东西两路大军势如破竹,东路军已入宋京汴梁,但宋之勤王之师陆续赶到齐聚汴京城下,与我东路军久战不退,令我东路军腹背受敌,伤亡极重,思之速下汴京已不可能,故已撤到黄河以北,等待再图良机。朕闻太原城坚,久攻难下,可否也撤回来再等时机,待粮草充足,兵强马壮之时,再图攻取太原。 钦此 望大金国博激烈扫南西路军大(元)帅完颜宗翰爱卿视情况而决定。 完颜吴乞买亲书。 完颜宗翰看完书信,瞅瞅钦差,再仰起头想了一会,再把信递给军师喝迷西。喝迷西看完了信,再瞅瞅完颜宗翰,见完颜宗翰神情**,却又没有表态,就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大)帅,眼下不宜撤军。” 完颜宗翰瞅瞅喝迷西,却没有说话,仍象在想。喝迷西继续道“一,这样撤军,就目下而言,对我军名声极为不利,我军自与辽国宋国开战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尴尬的境况。二,太原城已经被久困久战,一直以来已经没有得到(喘)息补充之机,实在已经是岌岌可危,城破之时实在已经就 在眼前,难以支撑长久,此时撤军再给守军以(喘)息得到补给之机会,实在可惜。若此次不下太原,待其(喘)息得到补给之后,下次再来攻取,又要从头再来,如此,我们以往的决战和伤亡不是白费了吗?第三,不下太原而退,必挫我军攻无不克之锐气,再下次来时,必给全军上下人人心里有一种无形的障碍,认为太原城坚不可摧,那时要破太原城会更难。第四,我军难,难道太原城里的守军就不难了吗?他们会比我们更难,他们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出了那个黑脸宋将,他们再就是基本上已经孤立无援,在这种时候,谁能坚持到最后就谁胜。如果我们坚持到最后,必然我们胜,因为他们孤立无援,人死一个少一个,粮食,吃一天少一天。而我们,却不是这样,我们粮草充足,兵强马壮,最后的胜利不是(大)帅的又是谁的?皇上让(大)帅自己决断,这恰恰是皇上的英明之处啊。” 完颜宗翰闻听喝迷西之言,再自己想了想,再权衡了一下利弊,终于下定决心,军师喝迷西之言,更是给他增强了信心,于是神情一下子果决起来,却又瞬间仍然顾虑难消道“宗望我弟,速取汴梁黑虎掏心眼看落空,今又退回黄河以北,似此宋人再必有防范,若要复渡河就更难。如今我在太原城下久战,竟未攻下太原不能与他回合汴梁城下,太原王渊,还有那个黑脸宋将,对宋来说可见功高一件。如今宋京危解,恐宋庭再遣大军来救太原,若到那时,我战不能战又当如何?那时退而更无颜,让我怎有脸去见陛下。陛下将两军重任交给我与宗望两人,宗望不胜而退虽是有因,却也怎么说也脸上无光,如今我再如此,再有何脸面去见皇上?如今进退两难,实在令人难决。退又不甘,继续在此已经不再是两军合围之势,而成了孤军奋战,如今在此情况下,形势变化完全取决于宋庭,若宋庭不来救太原一切都会按照我们所想所希望的这样,若宋庭一旦排军队来救太原,形势就完全不是我们说了算了,到那时又当如之奈何?实在令人难决。” 喝迷西道“(大)帅,不必为此烦恼,如今太原城久攻不克,实乃有这个黑脸宋将里应外合,若眼下灭了这个黑脸宋将,怎愁太原不下,我料宋帝必被汴京之胜冲昏了头,又怎会记得起太原?就是记得起太原,他们也必不敢让汴京空虚来救太原,(大)帅你想想宋朝廷和宋庭那帮昏官有这个胆量让汴京空虚来救太原吗?若是他们有如此胆量,一个自认为的泱泱大国,如何还会出尔反尔接受张觉又无奈无可奈何的杀了张觉呢?如何又会眼看着我们攻下平州不但不救,还要答应供给我们攻打平州的军粮。(大)帅,你说就这样的宋皇帝和那帮混账的宋臣,太原守军指望着这帮人来救他们吗?(大)帅,你不认为这是痴人妄想吗?就是他们来救太原,凭着宋人宋将大多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又能有人率领宋军来救得了太原吗?” 三百一十五回:军师一言拨云雾·修书战凶独有见 完颜宗翰点了点头,认为喝迷西说的虽然有些轻敌,但又感到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喝迷西又继续道“(元)帅,你再想想,宋庭那般(腐)败,皇帝胆小如鼠,顾虑重重,狼心鼠胆,有心得地而无胆捍卫,为了自保什么样不近人情不似人味失去尊严信誉的事都可以干出来,他们在眼下的情况下还敢自寻麻烦来顾忌太原?太原离着汴京远着呢,若我们仍然困住太原城,不放出一个人到汴京去求救,汴京的那个鼠胆的宋皇帝,和那帮昏庸的糊涂宋臣,他们更不会主动把太原城的安危放在心上。再说他们的那帮庸臣,群臣互相争权顷辙,宋皇帝又糊涂(腐)败无能,胆小如鼠,宋军上下又大多是贪生怕死,太原指望着那个人会真心从战略考虑来救他们?他们必然还要顾忌着汴京,顾虑着怕我们东路大军再重新重兵进攻汴京。” 完颜宗翰不由的再次点点头,喝迷西再继续道“(元)帅,你想,宋庭上下现在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糊涂到什么程度的人在当政,就拿上次宋人约我们夹击契丹辽国来说吧,你看看宋军都是些什么战斗力的军队,宋庭的皇帝与群臣都是些糊涂到什么程度的人。上次分明是我们大金国已经把契丹辽国打的岌岌可危,可是就那么一座已经空虚了的燕京城,宋军十五万大军,十万大军,竟然两次都打不下来,还落得个两次惨败,竟然被契丹辽国打的再不敢出战,向我们大金国求救。而我们大金国,在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燕京城和燕云十六州后,糊涂的宋君臣,还糊涂厚颜无耻的向我们索要燕云十六州。真是糊涂,无稽之谈,就这样一批贪图小利不顾情面和颜面的厚颜无耻之徒,他们不顾我们强大的大金国能不能接受吃得住这样的无理要求,不怕我们将来会去打他们的风险,还要贪图小利。这样的一帮宋君臣,糊涂到极点的人,和那么一帮临阵溃逃,闻战色变的文臣武将,还会做出一个明智来救太原的决定来吗?说不定他们还会不动脑子的确认认为,太原到现在还固若金汤呢,我们根本攻不下太原来,太原必也会和汴京一样,认为我们久攻不下必退。却他们怎么也不会去想到眼下的太原,虽然还没有被攻破,却也是千疮百孔。若在这个时候,(元)帅再艰苦的率军坚持下去,攻破太原,这时,对宋国宋庭的那帮糊涂的君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打击,也对我东路军攻打汴京不胜又是一个怎样的鼓舞。” 完颜宗翰忽然蛮有信心道“好,军师言之极是,军师之言,让我消除了后顾之忧。” 喝迷西也高兴道“(元)帅,你想,若宋皇帝还记着太原,早该发兵来救太原了,难道他们只知道调兵汴京勤王,就不知道派兵援太原以解太原之危吗?这等糊涂的君臣,如果早派军来援太原,里应外合,我军岂有不退之理?可是,(元)帅,你看看宋庭这些人,那一个有远见这样做?他们没有我大金国皇上陛下那样深谋远虑有远见。就先拿太祖皇帝来说吧,太祖皇上都能**从全盘考虑,迫于当时我军久战而疲惫,辽国天祚帝还没有完全灭,太祖圣皇帝暂且让步割几个州给宋国,而换来暂时的和平休养生息,而图以后得到整个大宋,这样远大的英明卓识,一般的人岂可做到?必是英明有远见的太祖陛下才可以做到。而再说当今的皇上,又是一个有远大志向,有英明远见的皇帝才可以做到的,我们大金国从太祖开始就有这样英明的陛下,又怎么不可能吞灭大宋呢?由此而看,尽管我大金国这次东路军宗望大(元)帅速取汴京之计暂时不胜,而下次必成。这次是我们有些轻视宋国了,认为大军一到汴京城下,汴梁就会被攻破,破了捉了宋皇帝宋国就会灭亡,而下次大军必会总结这次不胜的经验,必会制定出相应的方略,宗望大(元)帅也会总结这次不胜的原因经验教训,而下次必胜。你想在这种情况下,英明的我大金国的当今皇上,他会临阵换将吗?宗望大(元)帅这次虽迫于形势而 退,而(元)帅久战苦战不退,也是对东路军宗望大(元)帅声援和支援。若宋军真来援太原,我们也求急让皇上派兵来救援,把太原久战将破的有利战况报于皇上,皇上难道还会坐失这样的时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你想英明的皇上他会不支持(元)帅的决定吗?你切不见皇上让你自己视情况定夺?这足见皇上的英明和运筹帷幄,望(元)帅深思。” 完颜宗翰被说的眼前顿亮,心道如此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分明是进退都无忧嘛。于是欣然道“军师之言极是,排除了我心中的所有的顾虑,这次若下太原,军师功不可没,(本)帅多亏有军师这样的人相助,否则(本)帅将糊涂一时而误大事了。” 于是,便考虑再三,为了说明情况,还是决定要修书一封上凑金太宗完颜吴乞买,便立刻欣然修书道 大金国扫南西路军(元)帅完颜宗翰拜上吾主皇帝陛下,祝吾皇万岁万万岁。 臣完颜宗翰有失陛下期望信托,率领西路军久攻太原未下,深负陛下之望,无颜见陛下矣。今罪臣愿以罪身而破太原,以报陛下知遇信托之恩。眼下虽是我军艰苦艰难之时,但太原城内宋军更是已经到了最艰苦困难之时,现在太原的局势已经到了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绝好时机了,坚持苦战到最后就是胜利。臣认为,太原已被久困,粮草必然将尽,宋军伤亡惨重,不久将破,宋庭不可能救太原。然而,为防万一,请陛下再给宋庭施加压力,让宋割让太原,河间,中山三镇给我大金国,这样也好麻痹宋庭疲于应对,不能随意向太原派兵救援,让臣也好有时机破太原。待臣一破太原后,形势就会急转直下,陛下再乘机发兵南下,何愁宋京不破,宋国不灭,望陛下深思,太原之战,至关重要,谁拥有太原,谁拥有天下,臣请陛下定夺。 大金国西路军扫南大(元)帅完颜宗翰拜上我主大金国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完颜宗翰修书毕,将信封起来,给信差道“请速归给皇帝陛下,至关重要,灭宋在此一举。” 三百一十六回:狼帅符合狼主心·黑脸宋将不上当 金国信差接信在手,匆忙告辞,快马回到黄龙府见到完颜吴乞买,将书呈上,完颜吴乞买见书毕,大喜道“宗翰爱卿,果然与朕相见略同,朕也无太原西路军回兵之意。朕大金国西路军所向匹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军已经深入宋国重镇太原,朕又怎么愿意无功而返给宋人送去可以(喘)息的机会呢?朕要借此打垮拖垮压垮宋庭,让他们永远得不到(喘)息的机会。哼,宗翰说得对,朕就要让他们割让三镇,割他们的疼,割的他们心疼,让他们疼的喘不过气来最好。如今朕之意即然与宗翰不谋而合,看来这也是天意,如此看来朕让他自己定夺的极是,如此宗翰自愿继续攻打太原,朕极力从各方面予以配合,何愁太原城不下,何愁宋国不灭,只要西路军先给宋国造成如此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局面,让宋国得不到(喘)息,仍然可以拖住咬住宋国,朕就决定先让东路军宗望(元)帅率军暂且引军回来休整,待秋后粮草充足后再举,一举灭掉宋国。” 于是,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立刻再排使者再次出使大宋,催促割让三镇。一边下令为摆脱宋军骚扰,让东路军的完颜宗望撤军回金地休整,一边向金军西路军增兵五万攻打太原,决定不给宋庭以(喘)息机会。并令完颜宗翰务必要在秋天到来之前夺下太原,以奠定与东路军秋季攻势到来之前相互配合有利的基础条件。 且说大金国西路军扫南大(元)帅完颜宗翰,修书待信使去后,正待要吩咐迎战杨义介,忽然账外来报,道“陷马坑已备好,但等(元)帅下令使用。” 完颜宗翰闻听道环顾众将一圈大叫道“现在陷马坑已备,韩燕山,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你三人快去看看陷马坑的位置,速引宋将进陷马坑,不得有误。” 韩燕山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三人立刻抱手齐道“得令。”便领令出帐而去。 完颜宗翰又道“突利子听令。” 突利子出班向前拱手道“末将在,愿听(元)帅吩咐。” 完颜宗翰道“突利子,我命你率领弓箭手备好,只等宋将落入陷马坑,万箭齐发,将他射死,不得有误。” 突利子道“得令。”便领命而去。 完颜宗翰吩咐已定,再道“黑脸宋将,可惜你一员虎将了,(本)帅今日要用你之首级以震慑太原守军。” 小温候吕义正见此心里暗暗叫苦,不由急的忍不住道“(大)帅,不如让我也去,我新到(大)帅帐下,寸功未立,此正是我立功做见面礼给(大)帅之时。” 完颜宗翰不由瞅瞅小温候吕义正,见小温候吕义正脸无什么变化,不由道“你即与那丑脸宋将乃结义兄弟,不便看着他被射死,不要去了。立功的时候以后还有很多,待我破太原南下破宋之时,何愁不能立功。” 小温候吕义正见说只得心里叫苦,却嘴上道“谨遵(元)帅吩咐。”却心里道“我那杨大哥,但愿你不要上当进陷马坑,上天保佑我大宋保佑杨大哥吧。我的杨大哥,小弟知道你不会相信小弟会降金,小弟知道你今日一定是来寻小弟来着,可是你令小弟怎么办呐?” 杨义介在金营里,围绕着太原城环城而冲杀,正冲杀间,忽然撞见韩燕山与两个年轻的金将向他杀过来,奔杀间韩燕山大叫“黑脸宋将休要发狂,韩燕山来也。”喊叫间便与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一齐各自挥舞着兵器向杨义介凶猛的冲过来。 杨义介一见韩燕山,不由大怒,便催马向前,欲夺韩燕山之命,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于韩燕山两边,分左右也一齐向杨义介杀过来,三人一齐上来战杨义介,却一时间战的不相上下,四人混战间,韩燕山猛然想起了陷马坑,又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心道“战杨义介差点战忘了今日来干什么来的,好险,若完颜珍珠 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那个一旦有失,我如何向(元)帅交这个差。” 韩燕山忽然想到的不是没有道理,杨义介是何等神勇的一员宋将,这个太原城下金军上下,从将军到金兵,那一个不知道丑脸宋将之神勇。今日一旦因为他韩燕山见了杨义介有一种难以言表却又独特的力量仇恨杨义介催着他忘乎所以的有人作伴向前拼杀,却今日你也不看看作伴的是谁,是(元)帅完颜宗翰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子如果那个一旦有失,你韩燕山这个罪责还能逃过去?(元)帅今日是让你来拼杀的吗?到此,也多亏完颜宗翰的两个儿子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都不是两个吃干饭的,这两个人的本领也是盖世的本领,两个都奋力的挥舞着两把大锤,看上去个个也都有千钧之力,否则,凭着杨义介的力气和枪法,韩燕山忽然担心的岂非没有道理? 想至此,于是韩燕山瞬间不败而败,趁着双方马错蹬之时冲出圈外,大叫“好厉害的丑宋将。”拍马而败逃。 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自然是年轻记性强,知道今日是来干什么来的,于是,为了引诱杨义介上钩,就也一左一右跟着韩燕山后面败逃,并一齐大叫迷惑杨义介“去多找人来去多找人来。” 杨义介猛见三人不败而逃,且又向同一个方向象有规定的整齐不乱的败逃,先是感到奇怪,继而上次被引诱进绊马索的情景又进入脑海,一下子恍然大悟,不追,反而继续又向别的方向的金军杀去。 逃了一会,韩燕山感到不对劲,回头一看,见杨义介不中计,根本就没有来追,心里又气又恼,就又复杀回来直奔杨义介,大叫“丑脸宋将,我今日跟你拼了。” 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也只好跟着再杀回来,再三个一齐向前战杨义介。 却战不几回合三人拍马又走,杨义介仍然不追,仍然去赶杀别的方向的攻城金兵。韩燕山复再与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杀回来,三人围着杨义介战了一会再走,杨义介仍然不追。远处观战的完颜宗翰在高岗上见了,大悟道“我一时犯了糊涂,再让三人去诱黑脸宋将,他怎会中计呢?”便又立刻排下胡飞儿,风云子,拉忽儿,李绪虎四将前去诱宋将中计。 四将得令,不敢怠慢,上马各挥兵器,直向杨义介奔来,一心要诱示杨义介上当,却心里根本也不想自己会不会是黑脸宋将杨义介的对手,这些此时都抛到九霄云外脑后去了。 三百一十七回:猪头不行换羊头·无奈宗翰自出阵 但见四将看上去此时如狼似虎,一个比一个威武威风,都看的完颜宗翰蒙了呆了,心道“我这是排的四人去诱示黑脸宋将的吗?看样子是让四人向前拼杀似的,我没下错命令吧?”心里一想就把这话嘴上说出来了。 一边的军师喝迷西道“(大)帅,你没有下错命令,这四人向前去拼更好,这样还不会让那黑脸宋将看出破绽。” 完颜宗翰一下子回过神来,道“如果这样不是让这四人去送死误事吗?” 军师喝迷西道“(大)帅,先看看再说,或许胡来胡有理也说不上,一会儿再见见分晓不迟。” 完颜宗翰气愤道“是不是四头蠢猪,只好立刻见分晓了。”就再把眼盯着向前冲杀,其势一心要斩杀黑脸宋将的四人。 四将上得阵来,寻着黑脸宋将,直奔杨义介杀来,胡飞儿手持方天画戟,风云子挥着一把黑铁双股叉,拉忽儿舞着一把关公大刀,李绪虎挺着一把八丈蛇矛,看四人的兵器,和四人的神头威武之状,那一个也不是吃素的,若不是杨义介乃不是寻常之辈,就这四人的来头也得把人吓个不轻。就见四人一忽儿冲到杨义介面前,顷刻间就从四个方向把杨义介围在核心,四人一个个又吼声如雷,不用说打,就这声音,就如晴天霹雷,一个接着一个,好似要与杨义介拼了命似的。 完颜宗翰看罢,不由叫道“果然四头蠢猪。” 韩燕山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知道四人冲来乃是(大)帅重新排四人来引诱黑脸宋将上当的,三人就立刻乘着诈败之势而去。却这四将来战杨义介,却真还不含糊,就如四个不要命的主,四个人看上去今日象是拼了,看来四人今日都想着拼命夺功,都想着凭着他们四人之力,在阵上恨不能立刻把黑脸宋将杀于马下,四人今日是都想到一块来了。胡飞儿挥着方天画戟拼命,风云子舞着黑铁双股叉也跟着索性拼了吧。胡飞儿风云子拼命,自然拉忽儿和李绪虎也不甘落后,四人瞬间都一下子想到,凭着我们今日四人之力,一下子在阵上斩了黑脸宋将,岂不是更好,如此在(元)帅面前岂不是大功一件?于是,这两个一个挥舞着关公大刀,一个挥着八丈蛇矛,那更是拼命不含糊。 瞬间,杨义介自己单枪匹马战这拼命不要命了的四个主,一般的人,那真是双手要抵八手,一面要守四面,稍有不慎,那一个手快刺进来或者砍进来,那不是当玩的,不慎就会把自己的命玩完。但见杨义介,瞬间大战四员金将,毫无惧色,进退自如,烈马奔腾,瞬间冲垮一面,跳出四人之圈,圈马一个盘旋,烈马腾空,挥枪直向四人扑来。 刹那间,杨义介一枪将挡不住杨义介力猛,被杨义介分开门户的胡飞儿从马上挑起来又甩在地上,只一回合四员金将四人成了三人。剩下的三将一看胡飞儿被甩在地上再连动不动死了,都不由大惊,到此时,三人这才又明白了(元)帅今日是排他们来干什么的,于是三人瞬间互相看看,都不由得面如土色,李绪虎能聪明点,首先拨马便败,其次是风云子,也跟着拍马败逃,拉忽儿一看不好,也立刻跟着拍马败逃。 杨义介一看他们这次逃的方向不是韩燕山不败而逃的方向,就立刻跟着追来。李绪虎一看黑脸宋将跟着追来,再一看自己慌忙间慌不择路逃错了方向,不是陷马坑的方向,就立刻改变了逃跑的方向,后面的风云子拉忽儿也好象一下子明白了逃错了方向,就也立刻跟着李绪虎改变了方向。 三人又一起逃向了韩燕山逃的方向,杨义介一看又明白了,道“知计而不中,才是上策稳妥之法。”于是,就又勒马不追,又调转马头杀向攻城的金军去了。 远处的完颜宗翰见了忍不住气愤道“果然三头蠢猪,调转方向太快了,太明显了,如此黑脸宋将怎会上当中计。如此宋将,三番两次不中计,气死我了,军师,你看如何 是好?” 喝迷西看看完颜宗翰,见完颜宗翰一脸怒气,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如此不行,自然是猪头不行换羊头了。”于是就顾虑重重,却又无奈而又装作足智多谋故作平静道“(大)帅,此宋将再不中计,只有(大)帅方可引他中计了。” 完颜宗翰道“军师之意是让我到陷马坑前,让他奔我杀来?可我并未与他交手他也不认得我当如何是好?” 喝迷西道“(大)帅只管去了我自有妙计。” 完颜宗翰道“军师,我明白你的计策了。” 说完,上马持斧去了陷马坑那边,问明白了陷马坑的去处,就持斧在那里大叫道“(本)帅来也,看(本)帅今日擒这宋将。” 完颜宗翰话未落,金军齐喊“完颜宗翰大(元)帅今日亲自来战宋将了,快向前冲啊——”金军霎时一齐潮水般的奔向杨义介。 完颜宗翰一见这阵势,顿时血往上涌,气血灌顶,猛如霹雷般的大叫一声“(本)帅完颜宗翰来也,今日(本)帅亲自擒这宋将。”叫着,拍马向前。 杨义介在潮水般往上涌的金军当中,挥着一把如蛟龙一般的长枪左刺右挑。一刺一根,一挑一串,一甩甩倒砸倒一片。刹那间,那些心血来潮勇猛不畏死的金兵可就倒了霉,惨死之状惨不忍睹。杨义介一阵子杀得那些金兵再不敢近前,此时那些金兵也仿佛明白,自己再勇猛向前,在此黑脸宋将面前只有送死,出了送死,再没有半点作用。即然这样,还有那个糊涂的金兵向前再去做这样的送死举动呢?于是,就都只在那里狂叫着,有的甚至被杨义介吓的也不知是哭还是惊叫。 霎时,杨义介猛然看到,远远看到一员金将,金盔金甲,人高马大,吼声如雷,手持一把长柄大板斧,那柄长法与他的枪杆差不多,座下骑了一匹赤色乌骓马,后面分左右,在一左一右数员金将的陪伴下,共同威风凛凛的在向他冲来。 三百一十八回:良驹跨越陷马坑·宝马面前遇宝驹 杨义介一看心道“此时正是我杀完颜宗翰败金军的大好时候。”于是不急于向前,仍然赶杀躲闪奔逃的金军。完颜宗翰见状,不由恼羞成怒,乃大怒的吼叫着猛拍马奔过来,大怒道“完颜宗翰来也,黑脸宋将休要发狂,赶快过来吃我一斧。”叫着,手舞大斧直向杨义介盖头扑来劈来。 杨义介一看金将完颜宗翰马好快,转眼已到近前,就猛回马当面相迎,迎着完颜宗翰挺枪刺过去。二人眼看马打照面,急切间也互相顾不得搭话,一个双手举斧一个双手舞枪,瞬间奔上去就杀在一起。此两员勇将乃在太原城下第一次交手,那完颜宗翰想着用计智取宋将,二人马打盘旋战不几个回合拍马而走。杨义介就紧随其后拍马而追赶,却那完颜宗翰骑得也是一匹宝马良驹,两马一前一后距离速度相当就是追不上,只一丈之地杨义介就是刺不到完颜宗翰。那些金将因为骑的马不如二人的马快,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远处观战的喝迷西一看这情形不由被吓出一头冷汗,生怕黑脸宋将再马一快赶上(元)帅,看这情形(元)帅再已经没有一点反击机会,情形瞬间对(元)帅十分不利。惊得喝迷西不由脸变了色满脸苍白头冒冷汗的大叫道“赶快去救(元)帅,赶快去救(元忙吩咐众将一齐向前去救完颜宗翰。 韩燕山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见此情景不用说自先拍马向前冲了上去。 喝迷西擦着脸上的汗看着黑脸宋将紧追完颜宗翰不放,不由胆颤心惊道“好惊险,好惊险,但愿(元)帅的马更快,千万不要出意外,今日若非(元)帅骑着这匹宝马良驹,被黑脸宋将追上必命休矣。宝马,关键的时候你可要立大功,等待着众将去救援才是。” 完颜宗翰拍马奔跑,回头一看宋将持枪紧追不放,追的紧,要再回头用他的无敌本领来战宋将已来不及回马,一回马若被追上一枪下来不死即伤,就大惊,本来是假败却变成了真败,就猛拍马向陷马坑的方向猛跑。其他的金将因马不如二人的快被远远的甩在后面正在向这追赶。若向前奔了一会快到陷马坑了,虽然已是败逃的完颜宗翰仍然没有忘记陷马坑,完颜宗翰一看眼看到了陷马坑,情急间也顾不得拐弯了,就狠狠一拍座下马,完颜宗翰的力气有多大,那是大金国第一勇将兼任大金国博激烈的人,相当于汉人的丞相,历史上有多少丞相太师都是文武双全,商朝的闻仲闻太师,元朝的妥妥太师,举不胜数,完颜宗翰也是其中的一位,只是他不是汉人,不称为太师而称为博激烈,而博激烈又相当于汉人的丞相。 于是,完颜宗翰情急间就这一拍,他的座下骑不愧是一匹良驹宝马,一下子“滋溜溜”叫着飞跳了起来,一跃跳过了第一个陷马坑。 后面紧跟着追赶的杨义介,被前面完颜宗翰突然的变化吃了一惊,多亏是他不愧是自幼练武之人,对这方面的变化,那怕是细微的变化也非常敏感,于是头脑在这方面更是灵活,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就见他眼疾手快瞬间也跟着把座下骑一拍。但见,桂玉老将军这匹宝马,也不愧是一匹宝马良驹,就见那马瞬间跟着腾空而起,也不叫,“噌”的一下,也跟着飞跃过了第一个陷马坑。 完颜宗翰马跳过陷马坑后,回头一看,见黑脸宋将的马也一前一后的跟着跳过了第一个陷马坑,而且好似要离着他的距离更近了一些,不由惊得他大惊失色,再猛一拍座下骑,第二道陷马坑又一跳而过。而跟着追赶的黑脸宋将杨义介这次看看更有经验,也跟着拍马飞跃而过。 杨义介眼看要取完颜宗翰性命就在眼前,杨义介怎肯放过这眼前的机会,可是一边举枪一边还要看着看准完颜宗翰的举动动作,几次要刺要取完颜宗翰性命,都是被马飞跃跳跃陷马坑的位置而难以下手。 二人的两匹良驹宝马,接连跳过了五个陷马坑,那两匹马一前一后仍然 奔跑如飞,看那样子,谁也落不下谁一步,谁也近不了谁一步,这时,喝迷西排来接应完颜宗翰的众金将都一齐拍马冲了过来,首先是韩燕山完颜珍珠设也马完颜斜宝设也骡接应了上来,一齐分左右前后杀了上来,一齐围住杨义介厮杀。 喝迷西一看陷马坑没有陷住宋将,就又带了弓箭手骑马飞跑过来,见了完颜宗翰,一擦脸上惊出来的汗,大叫道“(大)帅,刚才好险,要是今日(大)帅有失,罪臣之过也,罪臣本不是让(大)帅亲自去战黑脸宋将,而只让兵将齐喊(大)帅亲自来杀宋将了,诱宋将看到(大)帅,好进陷马坑,刚才多亏(大)帅骑的是一匹宝马,黑脸宋将追不上,现在我带了弓箭手,要把黑脸宋将射死,为防万一,(大)帅快随我去观战,望(大)帅以大局为重,(大)帅肩上挑的可是千军万马,休让一个黑脸宋将乱了方寸。” 完颜宗翰见说,就随喝迷西回到高岗,令金将退后万箭齐发。杨义介拨打雕翎拍马飞快而退,再去赶杀攻城的金兵和金将,利用战马的灵活机动速度快,令金军的弓箭手发挥不出作用,气的完颜宗翰愤怒而忧道“似此宋将,当如何是好?” 喝迷西道“(大)帅勿忧,我有一计可取此宋将矣。” 完颜宗翰道“军师,何计?” 喝迷西到完颜宗翰身边,附耳对完颜宗翰道“(大)帅,将投降宋将绑了,阵前要斩,令黑脸宋将来救,万箭齐发射死黑脸宋将。若黑脸宋将不来救,将投降宋将一刀砍了,令黑脸宋将悲怒而杀过来,再万箭齐发射死他。” 完颜宗翰闻听,小声道“似此再谁敢降我?军师,施不得,断然施不得。我欲取中原,怎可为一黑脸宋将而做出如此之事?再令许多宋将宁肯战死而不降我,此计万万施不得。” 喝迷西又狠狠的小声耳语道“难道(大)帅相信宋将这是真降吗?” “这······”完颜宗翰不由看看喝迷西,又小声道“这样也不行,真降假降别人怎么知道?没有证明是假降之前这样做,岂不是让人感觉的结果都一样?”但经喝迷西这样一说,完颜宗翰嘴上没有答应,却不由的看了看一边的小温候吕义正。 三百一十九回:假降终归心假降·劝降小温候脱身 小温候吕义正又是怎样精明的一个人,喝迷西与完颜宗翰在那里耳语,他尽管人不动,看上去若无其事,却他心里明白喝迷西能有什么鬼点子,于是心中就留心让耳朵早在那里恭耳洗听了。尤其完颜宗翰面有难色又下意识的看了看他,就立刻令他不失时机的道“(大)帅,我有一个好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完颜宗翰再次对喝迷西道“军师,断然施不得,你不明白这样做其中的危害,你知道项羽吗?项羽。”就又转头看看小温候吕义正,道“吕将军,你有什么好主意尽管讲来,你们曾经是一起的,应该知道有什么好办法对付此宋将。” 小温候吕义正道“(大)帅,好办法谈不上,末将但请(大)帅勿忧,待末将前去把他劝来,我与他有救命之恩,那次他病在半路欲死,被我遇见,将他救于家中,我母子请医为他治病,病好后,他感激我母子救命之恩,我们就结为兄弟。他知我也会武,故就又将我叫来助他,他见我有失无法向我娘交待,故来闯营,今我去劝他,言(大)帅英明知才善用,言(大)帅十分喜爱他的勇猛,有急收他为先锋官兼副大(元)帅之意,他必来降。” 韩燕山立刻不愿意道“(大)帅,休听他胡言,黑脸宋将根本不可能来降。” 完颜宗翰看看韩燕山一副着急的样子,明白韩燕山这是为何这样,心道一个黑脸宋将强你韩燕山十倍,若此人来降,我何愁太原不破?又何愁宋国不灭?心里想着,就再瞅瞅小温候吕义正,见小温候吕义正看上去蛮有信心,就再疑心的看看军师喝迷西。喝迷西因为完颜宗翰没有采纳他的计策,一时再无计可施,只得道“让吕将军将武器留下,赤手骑马而去。” 完颜宗翰见说,只得道“那好,吕将军,你速依军师之言,速去劝来,若此将来降,我定向皇上举荐,让皇上重用。” 小温候吕义正无奈只好道“得令。”便将感到现在十分得手的新配的一把方天画戟迅速插于地上,骑马赤手对完颜宗翰一拱手道“(大)帅,请听好消息,末将这就去劝他来投降(大)帅。” 完颜宗翰微微点点头,道“一定要把(本)帅的真意告诉他,(本)帅决不食言。” 小温候吕义正道“请(大)帅放心,末将去矣。” 完颜宗翰点头道“好,好,好。” 小温候吕义正拍马而去。小温候此去,却瞒不过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完颜珍珠金羚子,她忍不住眼含泪花竭力控制难过的看看临行的小温候,有话却又不能说,怕一旦话多小温候又走不了不能脱险,有话不说却又心里难受。 临行前小温候吕义正也不由的看看完颜珍珠金羚子,这个一心一意救他的金国女子,心里不由也有一丝难过,完颜珍珠金羚子不由看着他含着泪花点了点头,小温候这才转头拍马,瞬间眼一热,控制不住的顶着泪花拍马而去,心道“金羚子,再不知我们何时能够在一起。” 小温候吕义正和完颜珍珠金羚子的举动,尽管都是在暗中进行,小温候和完颜珍珠金羚子尽管二人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却又怎么能够瞒过军师喝迷西和完颜宗翰。却二人瞬间又把事情想反了,都认为看看小温候吕义正与完颜珍珠金羚子的情谊,小温候又怎么可能去而不返乃脱身之计呢?尽管完颜宗翰会不会答应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投降的宋将,那都是以后的事,可是眼前他们相信,完颜宗翰认为小温候必然会因为和自己女儿的感情不会去而不返,军师喝迷西认为,小温候对(大)帅的女儿这番互相深情,于是,二人都放心的看着小温候骑马而去,都不认为是去而不返脱身之计,还都在那里等待着小温候劝宋将而共同回来。 小温候吕义正快马加鞭,赤手骑马来到已经看到他正在意外高兴欣喜的大哥杨义介面前,不由欣喜激动的大叫道“大哥快走,小弟来 也,走后详情再与大哥细说。” 杨义介一看小温候如此说,心里更是高兴,瞬间用枪挑起在地上的一条枪给小温候吕义正,二人拍马一前一后向金军杀去,顷刻间杀开血路,共同拍马而去。及至完颜宗翰惊呆反应过来,二人已经去远。于是完颜宗翰不由气道“南蛮,太可气了,我中其计了。前面让马随宋将而走,今日降将又随宋将而去,黑脸宋将,气死我了。”待要下令去追,又见金兵已经被二人杀的乱成了一锅粥。再看看二人已经去远,知道恐怕难以追上。又心里感到即是追上也恐难以擒住二人,就只得道“罢了罢了,再见吕义正者格杀勿论。”随下令收军回账,天黑埋锅做饭。 小温候吕义正跟随杨义介杀出金营,奔回宋营与李开方见了,互相大喜,自叙离别之情,小温候又把如何被俘如何被完颜珍珠金羚子救下,完颜珍珠金羚子如何劝他他不降,又劝他假降金,他与完颜珍珠金羚子如何演双簧真骂完颜宗翰假降金细节前后说了一遍,又将今日假劝大哥真脱身一节仔细说了一遍,说完了并道“大哥,希望二位大哥以后见完颜珍珠金羚子千万要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她,她是个好姑娘,,是金营唯一的一员女将。” 李开方和杨义介听了很受感动,齐道“金人还有如此好姑娘?” 李开方道“吕贤弟真是好福气,身落金营还有如此好姑娘相救,非但毫发未损,还得了艳福。” 小温候吕义正脸红道“大哥休要拿小弟开心。” 杨义介道“即如此,吕贤弟不便在此久战了,当速回休关,你和军师及吴贤弟守住休关,且莫有失。” 小温候吕义正道“大哥,我不走,你莫疑我?” 杨义介道“非我疑贤弟,也非我要隔开你和完颜珍珠金羚子的缘情,实是你再留在此太危险,你想你再留在此闯金营,完颜宗翰会放过你吗?必要雪心中被戏弄蒙羞之恨之耻,心中必欲除你而后快,到那时完颜珍珠金羚子非但再救不了你,反而会更伤心。到那时,休说你假降金,就是真降也不管用也没有人再肯信的了。” 李开方听了而悟道“兄弟,休疑心,大哥为你想的多周全,似此大哥良言你怎能不听?” 三百二十回:张网以待再攻城·太原城下战惨烈 小温候吕义正见说立刻心悟而含泪道“多谢大哥对小弟的照顾,关心,大哥之恩情小弟没齿难忘。” 杨义介道“贤弟,大哥现在只能如此了,别怪大哥,眼下确实不得不如此,在如此情况面前,大哥选择的是要我的贤弟。” 小温候吕义正落泪道“大哥,小弟明白。” 杨义介拍拍小温候吕义正的肩膀头,再没说话,就吩咐去做饭,吃完晚饭后,都心里难受一直不语,第二日杨义介为小温候备足路上的饭食,与小温候洒泪而别。小温候临行再三叮咛一定要对完颜珍珠金羚子手下留情,杨义介李开方都洒泪点头应允。小温候这才恋恋不舍的上路含泪自回休关去了。 杨义介李开方,见小温候吕义正含泪而去,都心里不好受。杨义介见李开方心情也不怎么好,见军士也都有些疲乏,就随下令队伍继续就地歇息一天,准备第二天再去洗劫金营,声援太原城内的守军。 白日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了小温候吕义正,把完颜宗翰给气的不轻。回到帅帐完颜宗翰越想越气恼,对军师喝迷西道“军师,似此宋将,难道再就没有办法拿他了吗?” 喝迷西道“(元)帅勿忧,对此宋将,我们仍不可以硬碰硬,仍要智取为上。” 完颜宗翰道“再如何才能智取?他如今却三番两次不中计,如之奈何?” 喝迷西道“我们可于大营中挖下许多陷马坑,他来了再横冲直撞闯大营,让他自己陷下去,说不定不知那个陷马坑就成了他的葬身之地。只要他不管陷进那个陷马坑,就都万箭齐射,定让他葬于陷马坑中再休想脱险。” 完颜宗翰道“这样恐伤了我们自己人马,我们的人马不知若陷下去如何?” 喝迷西道“作一记号,只让三军上下都知道,而宋将不知,这样必可擒住或者射死黑脸宋将。” 完颜宗翰道“军师即如此想,军师之法所言极是,如此就照军师说的去办。”于是将金将呼拉尔传进来,令他再于金营多设陷马坑。 呼拉尔得令要走,喝迷西道“且慢。”又对完颜宗翰道“(元)帅,让我也去和呼将军一起确定陷马坑的去处。” 完颜宗翰道“多让军师劳心了。” 喝迷西道“(元)帅且莫如此说,如今两军对垒,喝迷西怎能不尽心?似此这样也难以报答(元)帅的知遇信任之恩。” 完颜宗翰见说,很是感动,道“我得军师,似田忌得孙膑,是天复生孙膑送到我面前,助我灭宋而成大事。” 喝迷西道“(元)帅休如此说,似当年,喝迷西未遇(元)帅,屡被人欺,投辽国辽主,而辽主视我丑而不纳,正流落落魄之际,被(元)帅听我喊即不予得志,上天何生西?被(元)帅发现留于身边,只助(元)帅一战夺城而被(元)帅拜为军师,此知遇之恩喝迷西怎能有忘?即是为(元)帅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完颜宗翰道“似军师大才,宗翰遇之,乃是万幸,也是我大金国之万幸。辽国多出奇才,辽主却不能用,乃辽之不幸,如此辽国怎能不亡。前者辽国出了马植,辽主不能用,而让马植事宋,提出大金国与宋联盟灭辽,终成了辽国灭亡之大患,如此辽国怎有不亡之理。今东路军所得郭药师,郭药师也出自辽国,而又降宋,而宋无法得以重用,却得我弟宗望重用,拜为军师,辽国虽灭,却实是出杰才。” 喝迷西面红道“喝迷西不敢与之相比,喝迷西终生只事(元)帅一人,别无他望。” 完颜宗翰笑道“军师且勿多想,似郭药师之流,怎能与军师相比。桂玉老将军之言启发的极是,此等之人,只可作为临时之用,不可信任予以大任。宋国予以之重兵,如此大任,却······,哼,有朝一日,似此之人,定会半死不活。谁喜欢这种人,谁就与 之同流。” 喝迷西仍然脸红道“辽国灭乃天意,非人力所能为。而宋国将灭,必也是天意,宋国也必灭亡在不久,而灭宋之功必落在(元)帅与宗望大(元)帅二人之身上了。喝迷西能助(元)帅再成大功,实是喝迷西终生之大幸了,望(元)帅稍后,喝迷西去去就来。” 完颜宗翰道“军师请便。” 于是,喝迷西随呼拉尔去各处设了陷马坑,吩咐金兵连夜做成,喝迷西一切做得停当,做好记号,这才来见完颜宗翰。完颜宗翰道“军师辛苦了。” 喝迷西道“这下(大)帅勿忧那黑脸宋将了,他再敢来大营横冲直撞,他就是死路一条,明日我们只可放心攻太原。” 完颜宗翰道“明日先不攻太原,先让士兵熟悉记号,后日再攻太原不迟。后天攻太原,再无黑脸宋将后顾之忧之顾虑,全力以赴,定要下太原城,以重挫宋国锐气。” 于是,第二日金兵都记住了陷马坑记号,第三日早饭刚过,完颜宗翰便令韩燕山率军攻打太原。霎时太原城下又展开了一场殊死血战。王禀率太原十二虎亲自上城。此时金将达里不花伤稍微见好,向完颜宗翰请战。完颜宗翰见他仍未痊愈,恐他有失不允。韩燕山此时攻城之猛前所罕见,攻城未一个时辰,就见城上城下尸横遍地。城下金军与宋军尸体立刻堆积至半城墙下,韩燕山又令将尸体都拖来城墙的一个去处,尸体堆积如山,企图和城墙平衡,沿尸体而进城,通过这一面率军杀进冲进城,再夺下城门,打开城门,令金军进城再攻破夺下太原城。 王禀闻报大惊,忙亲自过来助战,又抽调八虎,以防韩燕山率军攀尸山而上进城,又让人取来油和可燃之物,泼于尸山上,放火箭焚尸,顿时,尸山还未垒起,火烧烟黑,顿时城下城上被一片黑烟笼罩,被一片刺鼻之味熏得难耐,和人被火烤的不敢近前。韩燕山在城下急的大叫道“骑兵马队,此时不跟着我冲更待何时?”于是一马当先,率先率军冲入火中,指望一跃那马冲上城墙。却那马一冲被火一烤,因尸山被火烧的发软不能前,马又被烧的退回来痛疼难忍乱跳乱窜,韩燕山马被烧的,驮着韩燕山狂奔不止,简直就如失去控制,根本不听韩燕山控制。顿时被烧回来的金军马队马先自不听了控制,乱跑乱窜互相践踏碰撞,金军自己乱作一团。特别有些金兵见自己的伙伴战死竟然是这样的下场,心里不用说有多难受,一个个就似兔死狐悲,攻城瞬间缓了下来。 三百二十一回:英雄率军遇意外·四面金军形势危 无奈心急的韩燕山只得从马上一跃跳了下来,又复换了马,再拍马奔回来,见无法再冲,却心中顿生一计,心道令军士运土堆城,用土在太原城下堆起个小山,小山一边坡渐渐平到太原城,与太原城平起来,这样不论步军还是马队,都可攀坡进城。于是,又用尸体填护城河,用土垒山,但太原城上万箭齐发,瞬间运土金兵又死伤一片,又被放出带了油的火箭,被焚。 韩燕山见运土垒山不成,又伤亡惨重,正在没奈何时,却又见金军后方大乱,但见后方黑脸宋将又率领大队骑兵冲杀在了金营,不由道“但愿陷马坑这次会发挥作用”。 且说杨义介与李开方,率军杀进金营,金军闻风而逃,有敢应战的一触即溃,但金军这次逃跑却很个别,跑到有的地方就立刻不跑改了方向再跑。此现象让杨义介一下子明白了的大喊道“金军行的地方我们行,金军不行的地方我们不行。” 于是宋军中一个个人人相传,很快传遍了宋军全军,其传法正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几千人一齐喊,其声音洪大,其声音传进了金营。 在这个时候陷马坑还起作用吗?让完颜宗翰与喝迷西听了十分震惊,喝迷西道“怪我想的不周,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再何成秘密?如今,致使此计划如此。” 完颜宗翰道“不怪军师,此兵卒坏了大计,如今当如何是好?” 喝迷西道“(元)帅勿忧,当放下攻城,全军齐战黑脸宋将,此正是消灭这股宋军骑兵绝好的时候。” 完颜宗翰恍然大悟,道“军师言之极是,此时不灭黑脸宋将更待何时?”于是就传令三军,又将攻打太原的韩燕山也调回来,金军全军上下,齐杀向杨义介李开方率领的宋军马队。将宋军马队一下子从四面围了起来,齐叫“休让走了黑脸宋将。” 杨义介率军于万马军中冲杀,金军近的在金将率领下拼命向前交战,远的一有机会却放箭。刹时,宋军在金军步军骑兵冲杀下,又在弓箭流星飞射下伤亡惨重。完颜宗翰在远处高岗上看了,转忧为喜道“军师此计甚妙,今日灭了黑脸宋将,军师功不可没。” 喝迷西道“(元)帅,莫小看了这黑脸宋将,他几次都危中脱险,但愿今日他率军死战不退,这样方可消灭其军。绝其军,剩一黑脸宋将再必不成气候。” 完颜宗翰道“看今日他死拼无有退意,他之不退而勇,正是我灭他之时,这叫小敌之坚之勇大敌之所擒矣。” 喝迷西道“(元)帅,更不得不防他再率军而走。” 完颜宗翰道“军师,这方面你且放心,(本)帅早已想到,今日他只有来,再决没有走,今日决不能让他走脱。这次待他走时,我准备下骑兵,出奇截住他厮杀,以多胜少,定不让他走脱,即便累也要把他累死。然后再不行,再用弓箭,我看他今日再还能走脱否?” 这边完颜宗翰话正落,那边杨义介见金军越杀越多。金军是从四面八方倾巢一般一齐向这云集,纷纷远的弓箭,近的一齐向前冲杀。金军人多势众,纷纷只有往前走往前冲的路,已经再没有回头向后的路。前面的金军就是要回头向后走向后退,也是前面被后面挡住,已经没有向后走向后退的路。金军仿佛前面是在被后面推着共同的向前进,向前逼近,向前冲。并从四面已经构筑了很大的包围圈,无论再他们怎么拼杀,都会被围在核心。这就如楚霸王项羽当时被韩信用十二面埋伏阵围在困在垓下一样,无论你怎么冲杀,你都仍然被围在核心。且金军又出来骑兵向前向你冲杀,步兵随着骑兵也一齐更是疯狂起来的往上冲,远处的弓箭一得空一阵一阵而且就如流星雨点。刹那间杨义介见自己的队伍伤亡惨重,杨义介与李开方虽是拼力冲杀,企图以猛而败其一面,但怎奈金军此时就似兵山将海,杀倒一层又上来一层,就似泉涌海潮,汹涌彭 拜,任你拼杀,一层一层倒下,又一层一层源源不断,任你杀到天黑,再从天黑杀到天明,你也休想杀出个头绪,也休想杀到边看到边,就算累也要把你累死,也不能让你杀到边再走脱。 况且,就算你杀到边,完颜宗翰还又早再给你准备好骑兵,和让你被累垮之后绝命的弓箭阵和弓箭手,和等待着你的就是万箭齐发。 在这种情况下,杨义介与李开方一边拼命冲杀,一边还要顾及到自己的军队今日的生死存亡。决不能把这么一支队伍今日撂在这,这是谁都知道的,也是首先要考虑的,没有想到金军今日会倾巢专门来用这种大手笔大包围让你意想之外。这就是,你只要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再勇猛勇敢的军队,只要和你的力量兵力对比悬殊,势必你就可以成为如来佛的手掌心,而勇敢的小敌就如不逊的孙悟空。 冲杀间,杨义介见自己和李开方勇猛的冲杀丝毫改变不了眼前的局面,看到形势危急越来越急转直下,杨义介余光顾及四面八方,在他的心里,他恍然大悟的感到,出了太原城这面因为有太原城限制,你离太原城多远就有多少金军,再其余的三面金军,那都是无边无际,让你杀不到边,见不到头绪,此三面的兵山将海,一定会象潮水一样任你拼杀最后将这支队伍一点一点的吞没,直到吞没的无影无踪才是最后的头绪。 而太原城这面呢,尽管金军有边有际,可是,又是最没有出路的一边,他率军退向太原城这边,将金军引过去,太原城上守军怎么办?救不救他们,开城门出来救他们不但一时都无法进城,还会让金军乘虚而入,那样对太原城来说形势岂不更糟?他本来想着来声援太原,那样岂不成了拖累太原?若太原城的守军不出来救,那样岂不是更是死路一条了吗?那样岂不更成了入地不能,上天不能,岂不到了彻底绝望的地步了吗?于是,杨义介强烈的心里感悟着而又心里着急的大叫道“今日我决不能将全军丢在这里,开方贤弟,率领全军,跟着我向外突围,只要我今日杀破重围,我们就有突出去的希望。” 李开方道“大哥,你率领全军,小弟向外拼杀,杀开血路,我们全军不能没有大哥。” 杨义介道“贤弟,不要急我,全军交给你了,跟着我向外冲杀。”说完,大叫一声,挥枪冲向金军。 三百二十二回:救援王禀出太原·夺旗义介退金军 太原城上闻声前来观战的太原守将太原节度使王禀王渊,见金军顷刻间全力来战杨义介率领的宋军骑兵,见杨义介率军苦苦向外拼杀,情况十分危急,尤其王禀又是站在太原城高大的城墙上向外向下观看这一切,一切都是一目了然深刻的涌入眼帘,涌入心中。 他不敢想象此时城外在弓箭林中刀枪群中勇猛拼杀的杨义介一旦有失,杨义介率领的这支军队一旦如何,将会给他孤立防守的太原带来什么后果,或许就会让他和太原城再彻底的成为一座孤城,和孤军防守着一座孤城。这些王禀在心里感受尤其深刻,尤其心惊胆颤。于是,他不由的咬着牙下决心道“今若杨将军兵败覆没于我太原城下,我太原城必也难保,我太原城能守到今日,皆杨将军相助之力也。”隧道“唐毅,潘猛,于飞成,唐立虎,你们四将守城,薛立凯,李开生,你二人守住太原南门,备足弓箭手接应,待杨将军杀出去后,就在城墙上举旗摇三下,我引军回来后,若金军来追,防其跟进城,要用弓箭将金军射退,勿要让金军进城。” 众将道“请(大)帅放心。” 王禀道“李飞,冯凯达,你二人随我出城救应。” 李飞冯凯达齐道“遵命。” 于是,王禀吩咐完毕,急点起八千人马,要引军出城,太原虎将李成虎道“(大)帅伤未痊愈,让末将去吧。” 王禀道“守城之任更重,请李将军勿争,我虽未痊愈,有李飞冯凯达随我出城,李将军勿要担心。”说完,提刀上马,开城门,与十六虎中的第一虎第六虎当先冲出城门,向金军杀来。 太原一虎李飞,六虎冯凯达,分左右两边,左有李飞,右有冯凯达,一齐猛虎办的随王禀冲向金军。太原一虎李飞六虎冯凯达,在太原十六虎当中本身就是两员猛虎之将,此二人冲杀勇猛。尤其六虎冯凯达曾经跟随王禀到过江浙**过方腊起义军,此人手中挥一杆点钢钨铁枪,又力大无比,身材魁梧,骑得一匹乌骓马,看上去人高马大,面如一个天神下凡,满脸英武,随王禀征战江浙战方腊起义军,上得阵去,那真是仅在王禀之下,随着王禀多次给方腊起义军予以重创。特别方腊杭州之败,全军溃退,这与二人的勇猛拼杀善战是分不开的。而那一虎李飞的本领更是了得,此人虽然没有六虎冯凯达那般威武魁梧,却本领又在六虎冯凯达之上。此时,就见三人一离开城门,虽然王禀身上还伤未痊愈,却看上去三人刹时就如三个出山的猛虎,率领宋军有一股洪流巨浪猛虎之势,直奔向金军扑来。一霎时杀得金军大败,与潮水般的向后退却。 完颜宗翰见太原城出兵夹击金军,大惊感意外道“太原王禀,竟然还如此大胆,明明太原城已经朝夕难保,其已是我们手下败将,竟然还敢引军出来拼杀接应黑脸宋将,令我军一时败退,军师,如何是好?” 喝迷西道“(大)帅勿优,下太原在今日也。速排一军围住王禀,使其不得回城,杀败黑脸宋将后,再全力战王禀,如此王禀那有不败之理?太原城岂有不下之理?” 完颜宗翰恍然道“如此最好,军师之才可比诸葛孔明。” 喝迷西道“(元)帅切莫轻敌,此不是平常之敌,战场变化即在瞬间,战况有利无利都在瞬间之变。” 于是,二人又继续观战不语。却在此时,杨义介拼杀间忽然大悟,他闻金军背后杀声大起,知王禀老将军可能排了太原守将率军出来相救。太原守军本来到现在已经不多,恐给太原守军造成伤亡,他不但未救太原,反给太原雪上加霜,就一阵子感动之后又恨,一抬眼见完颜宗翰与喝迷西正在高岗观战,一金兵手拿小旗正在按照完颜宗翰与喝迷西的指点摇旗指挥金军冲杀,杨义介道“此时不取二贼魁更待何时?”随而便对李开方大叫道“开放贤弟引军冲杀,速向太原守军回合,将人马军队 并入太原守军,让三军随太原守军进城,三军进城后,贤弟杀出而走。看我先去杀了完颜宗翰喝迷西二贼。”说完,挥枪杀的金军不敢挡路,杨义介直奔高岗冲去。 完颜宗翰见了,忙排六员金将来迎杨义介。杨义介举枪手落,一交手,将前面两员金将刺于马下,又将后面来迎的金将杀到两边,而无心恋战,拍马直奔完颜宗翰喝迷西杀来。 他的马快,后面的金将被突然杀于两边,即是反应再快也有个时间,虽是急忙调头随后去追,但也立刻追不上。喝迷西一看杨义介瞬间要到眼前,不由大惊道;“(元)帅快走。” 完颜宗翰道“我要大战黑脸宋将,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喝迷西着急道“此时不是(元)帅称勇之时,要全军安危为上,(元)帅若阵亡,太原守军若倾巢而出,我军休矣,望(元)帅三思,以三军将士安危为重。” 完颜宗翰略一沉思,心道军师言之也是,此时不是自己战贼将之时,以防太原宋军全出冲垮自己大营,便随军师喝迷西拍马而走。 杨义介冲过来见完颜宗翰随喝迷西而逃,众金将也都赶上来去保护完颜宗翰去了,就拍马冲向金兵的摇旗传令兵,杨义介的座下骑不愧是一匹宝马,其之冲击速度都令金军传令摇旗兵反应不及,一跃跳上高岗,摇旗兵未来得及逃跑,便被杨义介擒上马来,夺了旗帜,将金军摇旗兵向外一甩,却一切都是突然,杨义介本身力大无比,又加上急切间杨义介用力过猛,当即金军摇旗兵被摔在地上一声未吼,被地面碰扁了,一动不动面朝下,似乎半面子脸和头都被撞进了地里面。 杨义介夺旗在手,猛勒住马,就马上把旗一指完颜宗翰逃跑的方向,金军都立刻向那个方向而走。杨义介再复指那个方向,与王禀太原出来相救的宋军正在拼杀的金军,也立刻弃了王禀宋军,向完颜宗翰逃跑的方向奔涌,却只一瞬便变成了溃败败逃。 金军瞬间一败逃,金将瞬间见再无法收拾,便也且战且走,最终无心恋战便也跟着败逃。王禀率军正在拼命拼杀,忽然间见金军如此变化,不由感到奇怪,心道金军未败如何顷刻间会变成溃逃?一看金军的摇旗传令兵一下子变成了杨义介,随大叫道“此时不败金军,更待何时?”于是,立刻下令太原守军开城门出城,与李开方合兵一处,赶杀金军。 完颜宗翰与喝迷西正在败逃间,一看情况不对,见金军也都纷纷跟着败下来,又听太原守军齐喊金军败了,又见金军三军败的越发不可收拾,完颜宗翰一看十分气恼,再回头看到传令摇旗兵已经变成了黑脸宋将,完颜宗翰更是气恼,愤怒,大叫一声,道“哇——气死我也。军师,你看,此时当如之奈何?都怪我退的太急未撤传令兵,如今旗被黑脸宋将夺了去,如之奈何?奈何?” 三百二十三回:英雄相会在城下·危急骑兵进太原 喝迷西道“怪我疏于一时,当速排一军去断后,杀退太原宋军,扎营后再战。” 完颜宗翰见说立刻带领所有金将,自己当先调转马头,复向后杀。喝迷西随吩咐所有身边金兵齐喊“随宗翰大(元)帅往后杀呀——,宗翰大(元)帅亲自上阵了,不要看传令摇旗兵的旗帜,只回头往后杀,前面已经破了太原。”于是,金军中喝迷西身边的百人这样喊,继而百人传千人,千人传万人,完颜宗翰率领的金军不愧是一支训练有素,富有交强战斗力,不愧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带出来的军队,瞬间所有的金军金将这样喊,并且所有的金军在金将的率领下,都一齐纷纷调头向后杀,瞬间,形势得到了逆转。 完颜宗翰率领金兵金将杀回来,当先遇到了正在率军追杀金军的王禀,完颜宗翰一心要先取王禀,改变战局。二人未及照面,却被李开方拍马赶过来截住厮杀,二人瞬间杀在一起。金将韩燕山一看李开方迎住了完颜宗翰,就立刻也向王禀扑来,他明白王禀不是他的对手,今日认为机会难得,好不容易遇到王禀又杀出城来,这下自己擒住或者杀了王禀就立了大功。于是,韩燕山拍马过来,一心要取王禀。却韩燕山扑过来还未接触到王禀,又被太原二虎李飞冯凯达分左右截住厮杀。 杨义介一看摇旗传令再无用,见情况急转直下,现在是两军相碰刚接触,现在是后面的金军金将还没有都赶过来,一旦后面的金军金将都反应过来,一齐赶过来围攻太原守军,再截住太原守军的退路,情况更会危急。那时,太原守军不但会伤亡惨重,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如此太原岂不是要危在旦夕?看到想到认为到这些,杨义介心中万分着急,尤其太原守将太原节度使王禀的安危,更会影响到整个大局以及全局。于是,杨义介急杀下高岗,丢了旗帜,直取完颜宗翰冲过来。 喝迷西一看黑脸宋将拍马扑向完颜宗翰,忙让放箭射住杨义介,大叫道“(元)帅速走,快来指挥全局令全军齐上围住宋军,破太原即在眼前。” 完颜宗翰战的性起,一边战李开方,一边大叫道“杀,杀了生擒王禀。” 于是,众金将都纷纷奔向王禀,杨义介一边拨打雕翎,一边奔向王禀,向前截住众金将,一边厮杀,一边大叫道“都院,快撤军进城,情况危急。” 王禀也已经感觉到了眼前瞬间逆转的形势,见杨义介这样喊,知道已经再不能耽搁片刻,于是立刻下令撤军。 完颜宗翰见状,猛然大悟,立刻撇开李开方,众金将立刻向前战住李开方追赶。完颜宗翰立刻传令合围太原守军,但还是因为在这种十分混乱的情况下传令迟缓,慢了一步,没有合围住太原守军,太原守军还是十分有序的在杨义介李开方太原二虎率领的骑兵断后拼命冲杀掩护下,在王禀的指挥下,很快撤进了太原城。 杨义介见太原守军都撤进了太原城,便率领骑兵与李开方太原二虎也渐渐被逼到了太原城门下,王禀在众将的接应保护下,立于太原城门外着急道“杨将军,赶快进城。” 杨义介见情况危急,忙让骑兵撤进了太原城,自己立马在城门外挡住金兵大叫道“(大)帅,请速进城,进城后再勿出战,我与李开方就不进城了,我们要杀出去,外面还有休关。”说着,大叫道“(元)帅,我与李开方去也,(元)帅保重。”说完,与李开方直冲向金军。 王禀见状,大喊道“杨将军保重。”便急进城门,连忙下令关闭城门,分拔众将守护城门,自己急跑上城楼,担心的向外看着杨义介与李开方向外厮杀。 杨义介与李开方,奔向金军,在金军阵中左冲右突,东荡西杀,直杀得金军见着二人影望风而退,不敢向前阻挡。金将都知道黑脸宋将厉害,不敢主动向前拦截。完颜宗翰气愤道“弓箭,给我射死二人,今日就是累也要把二人累死,我要 让二人在阵中就如遇到兵山将海,万箭倾泄如雨,在我大金国面前,我就不信还有不败无敌之将。” 喝迷西道“(元)帅言之极是,今日决不能放过二将,那个黑脸宋将厉害,那一个宋将本领也不差,今日放过二人等于放虎归山。” 完颜宗翰大叫道“弓箭手,众将,都赶快向前给我将二人合围住射死,决不能让二人杀开重围逃走。” 众金将与弓箭手齐道“遵命。” 于是,金将率领金军一齐向前冲杀,弓箭手在金将的指挥率领下一齐扑向杨义介与李开方。 在城门上观战的王禀见状十分着急,不由的脱口大喊道“杨将军,赶快向外速走,迟了别让弓箭阵合围住。” 杨义介与李开方拼命向外冲杀,背后王都院王禀的声音隐隐还能听见。杨义介自知完颜宗翰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任由他和李开方冲杀。于是也一心想着杀开血路,赶快杀破重围,赶快杀出去,赶快脱离这种对自己目下十分不利的战场。尽管金军被二人杀得望风而溃,却怎奈金兵太多,一层一层,一眼不着边际,一下子杀出去又谈何容易。 二人拼命向外冲杀,又多亏二人骑得马快,杨义介目下的座下骑是桂玉老将军的宝驹,而李开方所骑的一匹马也是一匹宝驹,二人拼命向前冲杀,座下骑快人的身手更快,尽管金军在完颜宗翰的严命下,在金将的督促下拼命向前冲杀,却怎奈在杨义介与李开方这二人面前,只能被迫的象没有多大作用的绊脚石,已经无法阻止杨义介与李开方的冲杀。杨义介不断的变换着方向,以防金军在前面布好的弓箭阵。 王禀见二人尽管向外冲杀的速度很快,见金军惨叫着避让的避让,来不及避让不死而倒在地上的倒在地上,却二人所到之处仍然是血肉横飞,躺在地上被马踩死的溅起一片血雾,来不及避让,避让不及被枪挑死的挑死,血随着枪孔,喷射着数不尽的血线。给关公大刀砍死的砍死,拦腰两段的血如倾注,头断飞舞脖喷血柱此起披伏,在二人面前,那些金兵可就倒了大霉。 王禀尽管见二人杀金军如入无人之境,却心里还是异常担心二人安危,尤其看到弓箭手纷纷向二人扑去,更是担心着急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道“二位将军,赶快杀破重围杀出去啊,不可恋战啊。” 三百二十四回:杀破重围出敌营·被迫只身回休关 杨义介与李开方,在金营这一顿厮杀,那怕你金营金兵人山人海,在二人这一顿枪刀拼杀之下,再多的金兵,此时完颜宗翰也不会认为多。 完颜宗翰眼看着二人所骑的马在金营金兵面前就如利箭,几乎看不到金兵在二人面前是怎么死的,只见惨叫声不断,血就如线一样,带着雾气飞起一根,溅起一根,直看的完颜宗翰心惊胆战,道“想不到宋军中还有如此两员战将,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让二人走脱。” 喝迷西道“如此两员虎将,真是罕有,竟然会出在宋军当中。可惜宋庭不会用人,若重用此二人守边关,我军起步寸步难行?又怎会长驱直入,如今即然在此遇见二将,就得早除方可免除阻挡我军南进之患。” 完颜宗翰道“可恨弓箭手太迟缓,到现在还难以就位,不能立刻射死二人。” 喝迷西道“(大)帅,锁定方向,三面齐布弓箭手,决不能让二人今日死里逃生,放虎归山。” 完颜宗翰道“好,军师之言甚是。”便立刻下令三面去布弓箭手。 却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布下,眼见二人就如厉箭一样,很快杀到了重围边上,眼看着二人杀破杀透重围,就如离弦的箭一样,拍马而去,很快消失了踪迹。 完颜宗翰不由顿足气愤道“可恨,太可恨,眼看着让二人就这么跑了。” 喝迷西道“尤其这个黑脸宋将,今日这个好时机,真不该放过。甚是可惜,不过(大)帅,黑脸宋将逃了初一,逃不过十五,下次定然让他死于乱军之中。” 完颜宗翰道“哼,我就不信,(本)帅岂能还没与他怎么交战,岂能被他吓破胆?下次相遇,(本)帅定要好好与他会会,这是(本)帅自率兵决战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真真正正的对手。也是,这样的一个对手,怎么能让他轻易地死了,如果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天也不服,否则天又怎么会给(本)帅生下这么个好对手呢?” 喝迷西瞅瞅完颜宗翰,不知道完颜宗翰说此话是真还是假,还是在给自己找回面子壮自己胆,就跟着附和道“(大)帅说的极是,这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随便让他死了实在可惜,看来往后(大)帅必要与此人有一番恶战。不过(大)帅,遇到此人切莫大意,此人绝非善类,等达里不花将军伤好之后,先让达里不花去与此人会会,这也叫做杀牛先用杀牛刀,杀牛刀不管用,再用屠龙刀。” 完颜宗翰道“哼,我们大金国,就没有打不败的对手,我就不信此人在(本)帅面前会是金刚之躯,(本)帅若不是时刻记挂着全军,岂能不败而走?我看此人必是(本)帅的对手,如此对手,(本)帅岂能随便放过?放过岂不可惜?” 喝迷西只好道“(元)帅言之极是。” 王禀眼见杨义介与李开方在金营杀得金兵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即称赞二人好本领,又为二人悬着心,直看到杀透重围,如离弦的箭一样而去,这才放心的称赞道“只可惜如此好本领的杨将军只为休关之守,大材小用屈才了,今日看来我大宋怎无良将?有良将不得用呀,前者岳飞岳鹏举不得用,今者杨家后代杨义介不得用啊,可恨奸臣,误了朝廷,误了国家。” 王禀赞叹叹息罢,这才放下心来的再将太原城防布置了一番,以防完颜宗翰乘机下令再夺城。 完颜宗翰虽说嘴上不服,却心里被今日一战之险恶场面的变化惊得也吃惊不小,见杨义介李开方突出重围走了后,便立刻下令收军稳住混乱局面,而扎住营寨。 杨义介与李开方,杀出重围,来到秘密扎营处下马歇马,李开方道“大哥,眼下情势如此,当如何?” 杨义介道“我军进太原的还有多少人马?” 李开方道“没有四千,也不下三千人。” 杨义介长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我引八千人来,却剩了三千不到四千,金军败而不败,确实是一支虎狼之师,太原防守更是艰苦了,如今我两暂且回休关,再商议定夺。” 于是,杨义介与李开方二人歇马后,复又奔回休关不提。且说完颜宗翰令金军扎下营寨后,计点人马,前后自相践踏而再和宋军交战阵亡的,和被杨义介李开方突围时挑死砍死的,伤亡不下一万三千人,而又折了四员金将,而不由悲伤道“今日冲杀,可见宋人之勇,黑脸宋将之谋勇,我大金国若能得之如此之将该是多好,只可惜。” 喝迷西道“(元)帅勿伤勿忧,今日一战只走了黑脸宋将二人,其二人手下再无军,我料此二人将军队留于太原王禀,必回休关去了,我们眼下暂不用再虑那黑脸宋将了。今日之势若非(元)帅平日练兵有素,实在是凶险难料。” 完颜宗翰道“我军之所以胜辽军辽国,皆因有如此之军也,这样之军我让之阵亡这么多将士,实在是让我心疼,如此,黑脸宋将实在可恨。” 喝迷西道“今日阵亡之将士,死的光彩,不愧为大金国勇士,他日定让宋人加倍偿还。” 完颜宗翰道“那些南蛮,十人换我一卒我也不换。” 喝迷西道“太原这座死城,久攻不下,实是可气可恨,不如(大)帅将太原久困不攻,待太原有朝一日粮绝,你想军无粮是一种什么场景?太原城不攻自破矣,那时可再免少伤亡。再说眼下东路军已撤,即是下太原我们也不能自己南进孤军入汴梁虎穴之地。待秋后陛下再发东路军之时,那时,料太原粮草再多,也已用尽。眼下,那黑脸宋将令他的骑兵进太原城看似是助王渊王禀守太原,其实却反之。” 完颜宗翰道“军师,细说端详我听听。” 喝迷西道“(大)帅,你想,黑脸宋将一下子让这么多骑兵步兵进了太原城,起码不下三千人马吧?这么多的人马进了太原城,人要吃饭喝水,马要吃草吃料吧?王禀又不敢擅自出城出击,这么多人进去好顶什么用?只要我们眼下困住太原不攻城,王禀又不敢出击,进去这些人不是又干吃饭的吗?这样反之成了进城无用的干吃饭之物,太原城中的粮草本来是有限的,只会越吃越少,这样多了这么多人马去帮着吃,不是会让城中守军粮绝之更快吗?如此这样对我军来说岂不是转不利为有利了吗?对太原王禀守军来说,转有利为不利了。(元)帅,你想这样不是更好?” 三百二十五回:上表汴京搬救兵·徽宗怀恨李伯纪 完颜宗翰见说不由喜悦道“军师,我们怎么就想到一块来了呢?如此,我有军师相助,太原那有不下之理,宋国那有不灭之理,必是早晚的事。”于是,忙下令将太原城再只围不攻,期望有朝一日太原粮绝,一举不费吹灰之力夺取太原。 杨义介与李开方回到休关,李生见只回来杨义介与李开方二人,就有些感到奇怪,尽管刚相见都互相说些客气话没问,但进休关后,与吴玉霸吕义正都相见互相客气互问冷暖都客气着坐下后,李生忍不住问“大姐夫,怎么这次只回来你和开方大哥?” 杨义介叹了一声,道“唉,这次金军战法特殊,败而不败,全部金军将我们围在其中,使用人海战术,实难全军杀出。若非太原王都院引军出城相救,三千铁骑恐怕所剩无几。即是如此恐怕跟着王都院撤进太原所剩下的铁骑与步兵也伤亡过半。无奈,在此情况下,为了减少伤亡,只有我和开方贤弟先杀出来回休关,再做计议。” 李生道“金军乃虎狼之师,看来真是不假。在此一支金军面前,不知现在太原的情况又怎样?” 杨义介道“太原情况也不是太妙,太原久被金军围困,金军战将如虎,兵如豺狼,论决战拼杀,若非太原城墙高大,城门坚固,挡住金军,恐太原城内出王都院外,难有金将的对手,尤其完颜宗翰和韩燕山,更是骁勇善战。恐王都院竭力拼死守住城外,再无法与完颜宗翰交战拼杀。因此王都院也只是在顽强拼死的想守住太原。如此,就是城内的粮草再多,恐也有坐吃山空吃净之时。那时,一旦太原城粮绝之时,该怎么办?在回来的一路上,我和开方贤弟都一直有如此感受,所以,赶回来好早想对策,不知三妹夫对此有何看法?” 李生想了想,道“大姐夫,现如今虽然太原城还能继续坚持下去,但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我们仍然应该赶快排出探马,多排探马,应当时刻了解掌握太原的情况。在此情况下,恐太原难有人杀出重围进京搬救兵。现如今,尽管金军的东路军已经败退回燕山府,可是金军西路军决没有退兵的迹象,如果太原城仍然被西路金军继续围困不能解围,情况是万分危急的。因此大姐夫,眼下我们当务之急,应当赶快趁着金军都被太原仍然吸引住了的空当,赶快进京搬救兵去救太原,待朝廷救兵一到,我们共同一起,与太原城王都院里应外合,一举击溃金军的西路军,并乘胜将金军西路军即是不能全部歼灭,也应该赶出我大宋国,把他们赶回金国才是,如此才是上策,不知大姐夫认为如何?” 杨义介道“三妹夫如此说我也认为极是,只有如此,才能给金狗给完颜宗翰一个绝命彻底的打击,让他们十年翻不过身来再来侵犯我大宋。如此,我们就应该这次同朝廷的救兵一起,给金国金军绝命的痛击,力求全歼完颜宗翰的西路金军才是。” 吴玉霸道“如此极好,应当事不宜迟,赶快向朝廷去搬救兵才是,而且应当把告急搬救兵文书向朝廷写的好一点,向朝廷阐明救兵到来的重要性,和怎样击败给金兵西路军绝命打击的情况,都向朝廷说明,如此也好引起朝廷重视,及早发来救兵。” 李生道“搬救兵的文书我来写,吴大哥的意思我都知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如此我们这事就这样定下,到太原的探马也立刻排出去。” 杨义介道“好,就都这样照办,探马多排,各递一段,如此近距离往返也能传的快,如此时时来报太原的情况也能及时些。” 于是,休关的杨义介,在排出多路多段探马的同时,李生连夜写好了告急搬救兵的文书,经过决定,杨义介与李生商议,为了不影响随时应对太原方面的变化,便排了小温侯吕义正率领十余骑兵,与半夜悄悄带着文书离开休关,马不停蹄向京城汴京进发。 太原方面,由于西路金军完颜宗翰在攻打太原时吃了苦头,伤 亡惨重,因此仍然围困太原,将太原布置围困的水泄不通,一心要将太原围困到粮草断绝,然后一举不费吹灰之力夺取太原,然后等待着东路金军再次南进,一举共同回合汴京城下,一举灭掉大宋。于是,连日来,排出去的探马不断的回来报,道太原再无战事,金军围困住太原不攻城,双方都按兵不动。 听到探马时时来报都是如此战况,杨义介感到这也在预料之中。杨义介认为这样最好,这样就可以稳稳的等待朝廷的救援大军一旦到了太原,首先断掉金军西路军的退路,先令其恐慌,然后再与太原城内王都院里应外合夹击金军,西路金军焉有不败不进入绝境之理。于是杨义介一边密切的关注着太原方面的情况,一边对打败金军西路军完颜宗翰充满了信心,这次一定要全部歼灭金军的西路军,给金国一个彻底的打击,令金国再不敢小视大宋。 汴京二帝,宋徽宗和宋钦宗,很快接到了休关留守杨义介为太原告急搬救兵,并准备一举击溃痛歼金军西路军的文书后,宋徽宗却对此文书没有重视。在他看来,一个休关的关守,如此一个小官,怎么会有如此海口,金军乃虎狼之师,又怎么能这么容易的被歼灭了呢?如此岂是儿戏?一旦这个小官不自量力令救兵去了战败岂不误国?现在金国正在索要三镇,朝廷再向太原排兵?如此恐怕更会惹恼激怒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如此岂不是得不偿失?岂不更是小事引出大事来了吗?如今三镇之事都令朕伤透了脑筋,再怎么能一事未宁再起事端呢?于是,就没有表态,把文书就又给了他的儿子宋钦宗,道“最好先别动,不要小事再变成大事。” 宋钦宗接回文书,道“儿皇知道了,儿皇告退。” 宋徽宗再不语,却心中直发颤,再次仔细看看宋钦宗,心道“早知道会这样,金兵会攻不破京城,朕又怎么会就这样糊涂的让位,又怎么会离开京城呢?” 由此,不由想起了李伯纪李纲,心道“李纲,李伯纪,你明明知道可以守住京城,你却逼着让朕让位,你这是何意?你的心里莫非是想着趁此另立新主?然后好跟着有立新主之功,好趁着我皇儿年轻,你好独霸朝纲,好图谋不轨?李纲李纲,你真是个李纲,你就想着立刻独霸朝纲,哼,别忘了现在还有朕。” 三百二十六回:充满顾虑难发兵·心内怀恨除童贯 宋钦宗拿着告急搬救兵文书回到金殿,又传李纲吴敏宇文虚中进殿,李纲宇文虚中来的早,先被传进金殿,宋钦宗迫不及待的先让李纲宇文虚中看了一遍文书,待二人看完了,还没说话,而先问道“李爱卿,宇文爱卿,你们对休关关守杨义介为太原搬救兵的告急文书怎么看?” 李纲道“太原不可失,不可割让三镇给金国。太原自古乃兵家看好的必争之地,太原之外,其余的二镇中山府河间府,陛下,也是我大宋国不可缺少之地啊,失了此三镇,我大宋往后如何抵御金国虎狼之师?望陛下三思,即不想着失去太原三镇,就该向太原速发救兵,打败金军,给金军一个致命的打击震慑,如此才能让金国再不敢步步紧逼提出无理要求。” 宋钦宗道“李爱卿,眼下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太上皇为这三镇也极是头疼,即不想着割让三镇,又不想着为此事再惹起金国向我大宋兴兵,若朕一旦同意发兵去救太原,发的少了不管用,可是多了,京城怎么办?一旦惹恼了金国,金国再发兵攻我汴京,那时汴京又如之奈何?” 李纲道“陛下何不下旨去各处调集重兵,一齐去夹击太原金军的西路军,若一旦和太原休关关守杨义介说的这样,全部歼灭了金国的西路军,这是给金国一个什么样的打击?如此金主完颜吴乞买再还敢向我大宋国用兵和提出无理要求吗?” 宋钦宗道“嗨,太上皇不想着再起事端,怎么办?那个童贯,朕让他守京城,他都竟敢不守,竟敢违背朕的旨意,如今回京太上皇又让他握有重兵,那不就是为了好控制朕的吗?李爱卿,这些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朕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朕能怎么办?出了兴兵,朕都可以办,唯独兴兵太上皇不会答应。” 李纲看看宋钦宗为难的样子,想了想,欲言又止,却宇文虚中憋不住了道“陛下,金兵来临时,陛下都要不顾自己的安危,都要御驾亲征,难道童贯抵得过虎狼金军吗?况且眼下京城里又不光童贯统领军队,还有李伯纪李纲也统领军队,一个童贯又有何忧?” 却在这时,吴敏又进宫求见,立刻被宋钦宗宣进金殿。吴敏进殿参见了宋钦宗,赐座坐下后,宋钦宗又让吴敏看了一遍休关的告急搬救兵的文书,宇文虚中又把刚才的顾虑向吴敏说了一遍,吴敏必定是宋钦宗的老师,就开言不韪道“陛下,童贯早就该死,童贯之罪累累如山,眼下京城只要有李纲李伯纪在,何不先早剪除童贯赵良嗣蔡京王辅之流,以正朝纲,如此朝廷上下,再有谁敢对陛下抗命不遵?如此也好齐心对外,共同齐心抵御金国。” 宋钦宗瞅瞅李纲,李纲道“陛下,臣统领的军队,唯陛下是从,臣拥戴陛下,为了国家,肝脑涂地。” 宇文虚中本来吴敏的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又见李纲如此说,越发来了底气兴致,便立刻鼓动宋钦宗道“陛下,如今陛下新登基江山社稷,一切都待百废俱兴,重振朝纲,造福苍生天下百姓。如今陛下登基正直奸臣害国当道之时,陛下何不励精图治,剪出危害国家江山社稷的奸臣贼子呢?如此天下苍生百姓谁会不欢呼陛下就是一个来拯救大宋的明君呢?陛下只要做一个有作为的明君,陛下一定要大治天下,首先扫除朝内奸臣,先振朝纲,让天下百姓一齐称颂欢呼陛下,此先树立陛下的威望,不可犹豫呀,陛下。” 宋钦宗一听这样不但可以剪出他认为的奸臣,又可以雪童贯抗旨不尊小看他之耻,还可以让自己马上成为一个天下明君,不由猛一咬牙,道“宇文爱卿言之极是,不过宇文爱卿,此事非同小可,就怕太上皇不会答应出来阻止。” 宇文虚中道“陛下,不必担心,可先剪除握有兵权的童贯,先从童贯开始。” 宋钦宗想了想,再一咬牙,不由又想到了童贯仗着得宠于太上皇一副傲慢的样子,和对他不敬,抗命不遵,让 他感到在满朝文武面前,他这个新登基的皇上很没有脸面。如今见宇文虚中如此说,不由忍不住气愤道“哼,童贯,你太害国狂妄目中无朕了,连朕的圣旨你都可以违抗,都可以抗命不遵,你再有什么不敢做的,朕一定要治你的罪,朕早就想治你的罪了。你的罪朕未登基之前,朕就对你早以恨之入骨了。让你去考察郭药师,你回来说郭药师不会反,朝廷寄希望郭药师,可是呢?还不是郭药师一下子葬送了我大宋近二十万军队都变成倒过来与我们作战的金兵了吗?这成什么作用?一反一正近四十万,并且郭药师引来金兵攻打汴京?差点害国?此是何等大罪?哼,还有你引来你和蔡京极力举荐的那个李良嗣,误国,害国,此又是何等大罪?还有那个蔡京,你和童贯狼狈为奸,败坏朝纲,举荐李良嗣,朕要整顿朝纲,都决不放过,定要一个个都收拾斩除。” 宇文虚中道“陛下之言极是,此等奸贼罪臣,都决不能放过,就要一个个都剪除,此次下手就先从童贯开始,只要先斩了童贯,一切再都好办。” 宋钦宗蛮有信心的瞅瞅宇文虚中,点点头,心里充满了迫切,立刻对吴敏道“吴爱卿,你速将童贯的罪状列出来,朕要让太上皇口服心服朕斩了童贯。” 吴敏道“陛下令童贯守京城,童贯抗旨不尊,擅自离京,此,大逆不道,乃一大罪也。太上皇让童贯镇守西北,童贯不顾圣旨和朝廷国家安危,不战丢下西北自己先逃回,此二大罪也。朝廷命童贯率军攻打燕京,童贯不战却擅自花钱雇金军攻夺燕京,欺上瞒下,此何等影响?让金国从此另眼对待我大宋国,此又给国家造成何等损失影响?此童贯三大罪也。童贯作为太监之身出使契丹辽国,此是朝廷对他何等的信任恩惠,他却引来李良嗣,引来战争祸水,此,童贯四大罪也。朝廷让童贯去考察燕山府郭药师,他却回来说郭药师不会反,朝廷寄希望郭药师,可是呢?到头来还不是郭药师引来金兵攻打汴京?差点危害国家江山社稷?此,童贯五大罪也。陛下,童贯之罪不光这些,还有很多,都一个个列来,十罪有矣,待臣回去,都一个个列来。陛下,眼下就这五大罪,也足以治童贯的死罪,童贯这五大罪,那一罪单独拿出来童贯不是死罪?将童贯万剐亦不为过。” 三百二十七回:除奸下旨贬童贯·涕哭童贯见徽宗 宋钦宗见说,蛮有信心道“好,爱卿,你回去一定要把童贯的十条罪状都列出来。” 吴敏道“遵旨,臣定会列出童贯十条大罪,请陛下放心。” 宋钦宗道“好,好。哼,童贯,朕决不轻饶你,朕要让你知道对朕抗旨不尊的后果。还有你引来的那个李良嗣,误国。引来祸端,引狼入室,朕也决不放过,还有那个蔡京,朕要整顿朝纲,爱卿说的甚是,朕要整顿朝纲。赵良嗣,朕决不会放过你,为了整顿朝纲,朕就要先除掉你二人,再有蔡京,朕也早就对你看不惯了,决不轻饶。” 听到这些话,李纲再次看看宋钦宗,再看看吴敏和宇文虚中,见二人不语,只满怀希望的看着宋钦宗,便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那个赵良嗣,对国家对陛下,此时并不成危害,赵良嗣也没有什么兵权,为不激怒太上皇,对赵良嗣要慎之。” 宇文虚中想了想道“陛下,童贯必要先除,一个一个来,先除童贯,再除王辅赵良嗣,后,再除蔡京。” 宋钦宗看看李纲,道“李爱卿,童贯握有兵权,又有太上皇做靠山,当怎样下手先除童贯?” 李纲想了想,道“陛下即然决定要剪除童贯,也是童贯恶贯满盈,陛下不妨列数童贯的大罪,先将童贯贬出京城,贬往他州,在路上再下圣旨除掉童贯,这样可以避开斩杀童贯太上皇干预。” 吴敏赞成道“陛下,李伯纪说的这是个法。不过要先除童贯,还要再思忖周密。童贯毕竟在太上皇面前不是一般的人,且童贯又伶牙俐齿,心术敏捷,不可与一般人而喻。而且童贯还身魁梧,力大身如铁,防出不测,万万不可失手,要直接除掉童贯恐太上皇干预确实在京不可。就如李伯纪之言,可先把童贯贬官到英州,贬为左卫上将军,继而路上再下旨贬,反复再贬,这样可以令太上皇不会引起重视,和麻痹童贯防范之心,然后再下旨路上斩首回京示众,而安抚民心平民愤。” 李纲想了想道“这样最好,不过还要择一稳妥可靠可胜任之人前去奉旨斩杀童贯,免除变故。” 宇文虚中道“人道是有了。” 吴敏道“谁可胜任?” 宇文虚中道“监察御史张澂迹刚正不阿,早已对童贯看不惯恨之入骨,且此人办事妥当,腹中深有韬略,必可胜任。” 宋钦宗又对李纲道“李爱卿,你看呢?” 李纲道“宇文大人说的监察御史张澂迹,臣也认为可以。” 宋钦宗道“好,朕立刻下旨贬童贯去英州为左卫上将军。” 于是,公元1126年春,宋钦宗下旨将童贯贬为英州左卫上将军,立刻启程扑英州上任,不得有误。 童贯诚惶诚恐,不由大惊,接到皇上宋钦宗圣旨,擦着脸上的汗取银子打发了传旨的钦差,待传旨的钦差一走,便立刻拿着圣旨到宋徽宗养心殿来求见宋徽宗。 宋徽宗正在延福宫作画,忽听童贯求见,便道“不知他还有什么事,专门要来找朕。”就放下手笔,自己在欣赏自己作的字画花草。更期望认为童贯进来见了又会大加夸奖赞赏一番。于是,看着看着就笑敏敏的坐了下来,期待着童贯跑颠颠进来。 却童贯跑颠颠的进来并没有和宋徽宗期待想的认为的那样,而是手里拿着一道圣旨,满面流泪的进来,一进来就一下子跪在宋徽宗面前,声泪俱下,头贴地不起,哭道“陛下,臣就快要离开陛下了呀。” 宋徽宗感到意外,道“童爱卿,何出此言?抬起头来快快讲来,是怎么回事?” 童贯手托圣旨,哭道“陛,陛下呀,你快看,臣恐怕要立刻离开陛下了呀。” 宋徽宗看到了童贯手里的圣旨,但不知道圣旨是何意,但料想能让童贯忽然这般的,圣旨上之意一定对童贯不利,就立刻又问“童爱卿, 怎么回事?何出此言?赶快平身起来说话,圣旨又是何意?” 童贯流泪道“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万岁。”就起来,双手把圣旨向前一伸,再道“陛下请看。” 于是,宋徽宗身边太监在宋徽宗示意下接过圣旨,呈给宋徽宗,宋徽宗接了圣旨,展开一看,圣旨列举了童贯十大罪状,要贬到英州为左卫上将军。就有些感到吃惊和意外,却又感到自己已是太上皇让自己很稳态度很稳定的想了想,而再慢慢看看圣旨,然后慢慢的道“奥,朕知道了,童爱卿,贬到英州也没有什么,你还是去吧。” 童贯见说立刻声泪俱下道“陛下,为臣的十大罪你是知道的,荐朱勉那不是为了陛下吗?花石纲也不是为了陛下吗?让金兵攻打燕京,陛下不是后来也同意了吗?还有西北,臣不是急着率军回来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全吗?陛下,陛下呀,你可要为臣做主,臣去考察郭药师,那不是被郭药师蒙蔽了吗?陛下不是已经处罚臣了吗?陛下,臣可是对陛下忠心耿耿,没有半点二心的呀,臣时刻都是为陛下的安危着想的呀。” 宋徽宗慢慢的长叹一声,道“朕,其实也上李纲的当了,让位给皇儿,到今天,实非朕的本意。这十大罪,写的确实如此。童爱卿,你自己想想,尤其在国乱之时,能无罪吗?朕不追究你,难道皇儿能和朕一样能不追究你吗?朕知道其追究你的核心原因就是你对他抗命不遵,他让你留守京师,你却追上跟了朕去,他能不恨你吗?” 童贯几乎哭了道“陛下,陛下,臣那不都是担心陛下的安危吗?臣担心去了英州之后,再有谁来保护陛下。” 宋徽宗道“童爱卿,你先去吧,唉,皇儿现在有可能正在气头上,朕会密切的关注着皇儿,待他气头过后,朕会劝着皇儿再把你调回京城。眼下,皇儿圣旨已下,怎可立刻收回,这样在满朝面前,皇儿的尊严也不好看。如此,童爱卿,你就先到英州去吧,待过些时日,朕再说服皇儿,让皇儿下圣旨调你回京,官复原职,如何?” 童贯见说,连忙擦干双泪,再次跪下,道“谢陛下对童贯的隆恩,臣童贯忠心忠于陛下,万死不辞。” 三百二十八回:一路三贬召十罪·接召童贯头落地 宋徽宗慢慢道“好,童爱卿,那你就先去吧,时间不会太长,朕就会让你回来。” “谢陛下。”童贯涕不成声的起来,道“陛下,臣去了,臣不在陛下身边的时候,陛下要多保重龙体。” 宋徽宗点点头,童贯拿着圣旨,这才千恩万谢的退出去了。 于是,公元1126年春月,童贯被贬出京上路离开汴京,准备到英州吉阳军上任左卫上将军。却一路行来,接连圣旨而到,先第一道圣旨而到,童贯跪下接旨,再次宣读童贯十条大罪,其十条大罪为 一罪花石纲危害百姓,造成东南民乱。 二罪荐朱勉,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败坏朝廷。 三罪身为太监之身,出使辽国,擅自引来战争祸水荐李良嗣,引进国难祸水,祸害国家。 四罪引李良嗣与蔡京共同参与提出联金灭辽,祸害国家,危害社稷。 五罪率军贪生怕死,与李良嗣共同造成北边西北之难,打破百年和平局面。 六罪家中擅养死士(敢死的卫士),图谋不轨。 七罪去考察燕山府郭药师,却回来欺上瞒下,说郭药师不会反,朝廷寄厚望郭药师,却郭药师投降金国卖主求荣,引来金兵,引来祸水,危害国家社稷。 八罪攻打燕京,不战瞒着朝廷擅自花钱雇用金军攻夺燕京,欺上瞒下,造成重大影响,让金国从此另眼看视大宋,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 九罪不顾西北和朝廷国家安危,不战丢下西北自己逃回。 十罪国家危难,抗旨不尊,违背圣旨,擅自离京,大逆不道。 以上十罪,十恶不赦,再贬罪臣童贯为昭化郡节度副使。” 其实童贯何止以上十罪,造成北宋垂危局面的直接原因,那一样不是与童贯有关。尤其在最关键关系到北宋命脉的时候,若不是童贯排挤支开英勇无比英猛善战的王禀到太原在当时不起什么作用,让一员勇将虎将在当时的情况下,卧在太原白白一点作用也发挥不出来,把一员虎将浪费在无战事的太原。若不是如此,在北宋当时缺乏勇将的情况下,若让王禀代替贪生怕死的刘延庆,燕京在当时的情况下,把刘延庆换成王禀与郭药师互相配合,岂不轻而易举的就攻下来了吗?又怎么会让金人看到宋军软弱无能战斗力差的弱点?此岂不是关系到大宋的命脉吗?这就是,战争作战将帅的运用尤其相当重要,一旦用错了将帅,就会招致满盘皆输。 如此,若让王禀在收复燕云十六州时再次得到发挥,让宋微宗发现看中启用王禀到燕山府镇守,而不是被童贯误在西北,让一员勇将白白在当时没有战事的太原不起作用,又怎么会出现大宋无人可用勉强用降将郭药师的局面?又怎么会出现郭药师燕山府倒戈? 若没有前面一连串的因果,让金人直接看透了北宋宋军软弱可欺的实质,金军又怎么敢长驱直入兵进汴京?又怎么会后面发生一连串让北宋宋徽宗被迫在金人面前软弱可欺的表现?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让金人看透了北宋的软弱?如此北宋又怎么会就此轻而易举的被金国灭亡了呢?纠因皆因童贯弄奸要滑疾贤妒能排挤贤能,与欺上瞒下大胆妄为,和宋微宗用人不当不会用人造成的。 这一切的起因又那一样皆不是童贯造成的呢?纵观北宋两次关键性的失败,那次不是因为在北伐中被童贯重用贪生怕死的刘延庆造成的?笫一次夺取辽国燕京之战,此可为关建,刘延庆贪生怕死直接招致惨败,让童贯为了自已出路被迫欺上瞒下,让金人看到了宋军软弱可欺无能的实质。笫二次后面宋钦宗救太原断送钟家军和姚家军十三万王牌宋军,再无法救太原,这不还是因为刘延庆的贪生怕死吗?这一次等于直接断送了北宋。这一切的因果纠因不都是童贯的嫉贤妒能直接造成的吗? 却童贯接旨后又行了未二日,第二道圣旨 又到,又重复列举童贯十大罪状,再贬童贯为英州郡蔚。 童贯见状,心里还思忖道“这一路三贬于我,看来有太上皇罩着不会杀我了,却又皇上不解气,所以紧连着三次下旨贬我。也罢,只要我这次能不死,能够逃过此难此劫,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我一定有办法登山再起,扭转新皇上对我的看法。看来我这次我真把新皇上得罪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守住了汴京打退了虎狼金军,早知道在京城不跟着太上皇走也没有危险,我又何必不听他的话呢?当时只认为京城在虎狼金军面前必破无疑,他就是太上皇不得不守京城扔下放弃了的儿子,没想到他果真又有这样的福分,而果真以后竟成了皇上。唉,时局难测啊,往后我可要更加当心了,还好,这次幸亏还有太上皇罩着,新皇帝还不敢置我于死地,不过此如果长此以往也不大妙啊,毕竟太上皇还有驾崩的那一天,这就要告诉我,眼下赶快想办法赶快改变眼前现在不利的局面,以后我当怎样尽快的改变眼前这种不利的局面呢?哼,只要眼下能活着,以后就有机会改变。哼,这次还要感谢太上皇。” 于是,童贯没有感到沮丧,而是更感到了安心,知道太上皇从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从心内一路千恩万谢太上皇,又对自己以后改变这种局面自信的充满了信心。 却谁知,就在童贯对生存充满了希望和欲望的时候,又向前行了一日,行到南雄州,行的累了,又心里眼下失意失去意志而又想着活下去,让自己一路少遭罪,就到南雄州一个客寓里住下了,想在南雄州歇两日再走。 却他刚投到客寓未一日,监察御史张澂迹(又名张澄),就奉了宋钦宗圣旨一路追命索命似的追上来,追到了南雄州。 张澂迹为人谨慎细致,心有方略,思忖周密,他知道童贯长得魁梧,虽为太监之身,却生须,须如钢针,说话男声洪音,皮骨苍劲如铁,完全不似阉人,不可轻易小视。又知道童贯这次虽被贬谪,却为人仍很脆诈,心思缜密,尽管前面数道圣旨有可能已经麻痹了童贯,但仍担心童贯临危所有可能表现出来的勇力,所以仍不敢松懈。于是张澂迹奉诏追斩童贯的一路上,思忖不敢轻意动手,为防备童贯狗急跳墙,而做到万无一失,张澂迹一路追到南雄州,就想出一计,便先派人摸清了童贯下榻,再派人上门去拜见童贯,假称有圣旨赐给茶叶、药物,要童贯回京担任河北宣抚使,明天中使大人即可前来传旨。 童贯闻听此言,有些感到意外,但又一想,认为这一定是太上皇宋徽宗很快的起作用了,便不疑的信以为真,而不由控制不住心内的喜悦,拈须而笑高兴的欣然道“没想到这么快,没想到这么快太上皇就起作用了,就让我又回京要重用我了,看来还是少不了我!”于是,便立刻很高兴的留下张澂迹派来的人,摆酒感谢。 第二天上午,张澂迹果然来了,童贯便欣然客气的出迎,向前见了张澂迹分外客气道“不知张大人此时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张大人海涵。” 张澂迹分外庄严道“圣旨到,童贯接旨。” 童贯立刻连忙诚惶诚恐而来了神情的庄重般的跪下,郑重大声道“罪臣童贯接旨。” 张澂迹当即宣诏宣读圣旨,再次昭告童贯十大罪状。童贯猛听到不是和说的一样的圣旨,不由的感到奇怪,心道“太上皇不是要让我进京任河北宣抚使吗?怎么又来宣读我十大罪状?是不弄错了?”童贯心里正在疑惑,未待省悟明白是怎么回事,早被张澂迹派来的人从背后手起刀落,随即童贯人头一刀落地,身子扑地,血流如注。 当即张澂迹命把童贯的人头用匣收了,第二天清晨,张澂迹一行人等数骑,便由南雄州衙门出发,押着内装童贯血淋淋人头的木匣,向汴京疾驰进发,回京向宋钦宗复旨。 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汴京,宋钦宗 闻张澂迹斩了童贯大喜。厚赏了张澂迹,便又立刻采纳宇文虚中之言,将王辅削职斩首,下令将童贯王辅的人头在汴京城头高高悬挂,并下旨昭告天下,隶属童贯的十大罪状,和王辅的罪状,以平天下百姓对童贯王辅和朝廷的怨恨。 三百二十九回:除童王百姓称快·发密旨欲杀马植 汴京百姓闻听朝廷斩了奸贼童贯和王辅悬挂城头示众,便争走相告。于是一时间,汴京城内,争想前来观看童贯王辅头颅的百姓,拥挤道路街道如堵,皆拍手称快。 宋徽宗闻听童贯在南雄州被张澂迹奉旨斩杀,王辅在汴京被斩杀,初时惊讶,继而不由醒悟道“王辅斩就斩了吧,要斩王辅却没有半点征兆,立刻就斩了。而童贯,其实皇儿心内本身也是要斩童贯的,却原来费了这么大劲,转了这么大弯,皇儿一路三旨连降童贯的旨都是做给我看的,是让我认为他只为了解恨而确实没有杀童贯之意,是为了麻痹我。其实在皇儿的心里已经早铁定杀童贯之心了,碍于朕不好在京城动手,故而贬职发往英州半路截杀。由此,可见皇儿对童贯恨到了什么程度,明明要杀童贯,还要再连三贬童贯。唉,童贯之罪朕何尝不知,但是朕不杀他,就是看在他是一个太监之身,却能有能力为国家率军在战场上屡建奇功。征西夏,打方腊,虽说北伐契丹不胜无功,却也让金人还了燕京和十六州许多州,童贯之罪再大也不至于斩了他,罢了他官就是。此事明明就是做给朕看的,我的皇儿有这样的心眼吗?不成,朕一定要查明,是谁给皇儿出了这样的主意,哼,此是何意?” 宋钦宗见顺利的剪除了对自己大不敬竟敢不遵命违背自己圣旨的童贯,数日来,见自己的父皇太上皇也并没有发难,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又更感到赵良嗣和蔡攸不顺眼了。一个是宋钦宗认为赵良嗣确实罪大恶极,再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宋钦宗认为赵良嗣善于大胆的给宋徽宗出主意,又感到蔡攸也握有兵权,让自己很不放心。尤其蔡攸自小又和宋徽宗幼时就是较好的玩伴。也确实是蔡京父子有远见,那个时候身为端王的宋徽宗,根本谁都不知道,更不会认为会是未来的皇上。端王那可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却蔡京父子能那时就看重端王,认为端王的不一般。 蔡京父子一直到端王从小孩长成大人,都一直与端王较好,特别是蔡攸大了后,更比他的老爹蔡京有先见,与端王简直就如青梅竹马,端王之话惟命是从,与端王好的就如一个人,端王平时就爱让蔡攸在身边。 后来宋庭千丝万缕的巧妙变化,年轻英武正当要有作为的端王最长的哥哥六哥哲宗赵煦,战西夏正要大展宏图,却又二十五岁英年早逝,而又膝下无子,偏偏是向太后力排众议,瞒过了端王上面的几个哥哥,力主立身为神宗十一子的端王宋徽宗为帝。端王为帝后,蔡京父子自然一步登天,蔡攸更是与宋徽宗的关系非同一般,蔡攸出了跟着童贯北伐契丹之外,几乎都不离宋徽宗身边,宋徽宗感到心里危难的时候,写了“传位东宫”四个字,都写给蔡攸,徽宗落泪,蔡攸大哭。 如今与太上皇这样相好的蔡攸还握着兵权,宋钦宗又怎么能感到安心呢?他这个皇位是怎么得来的,是太上皇被金兵逼的,被迫听了李纲的间接建议,即是这样还不舍得松手,直到被金兵逼的病倒无路可走,在逃跑时,不得不把皇位扔给他。或许让他当替死鬼,却没想到会这次守住了京城。如今在这种太上皇并不是甘心让位的情况下坐的皇位,他再不防备蔡攸,那他这个皇位还怎么能坐住。 于是,宋钦宗便又将李纲吴敏宇文虚中三人宣进宫,对三人道“各位爱卿,如今童贯已经剪除,罪大恶极的李良嗣该当如何?” 吴敏道“应该也和童贯一样,先贬谪,然后半路斩杀。” 宇文虚中道“这样不可,恐半路上太上皇不放心再蹈童贯覆辙派人相护,那时如果一旦斩杀不成,打蛇不成反被蛇咬,且李良嗣又伶牙俐齿,除不掉打草惊蛇令其发疯,在太上皇面前鼓噪,让太上皇信其言,恐生变故。” 宋钦宗道“那便如何是好?此贼不可不除,即除了童贯,必也要除此人。” 宇文虚中道“如果除李良嗣,让太上皇下令蔡攸干 预发难怎么办?” 宇文虚中的一番话正问到了宋钦宗心中的点子上来了。却宋钦宗还没说话,吴敏道“要除,我看就要二人一块除,这样方除后患。” 宇文虚中想了想道“是要一块除,可怎么除呢?” 吴敏道“京城有伯纪在,又怕什么呢?不如在京城里立刻抓起来杀了就是。” 宇文虚中道“不可,蔡攸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太上皇身边,就是不在太上皇身边的时候,他也有军队卫士护卫,如何能擅自抓他。” 吴敏道“那怎么办?李伯纪,你看怎么办?” 李纲道“二人确实罪大恶极,除之不为过。可是应当办法得当,必须万无一失,除之必要成功。” 宇文虚中一下子又有了办法道“我看不如这么办?先将二人贬出京城,各自外出为官,半路不下手,待二人到达为官后,再秘密传旨,为官坐地处死。如何?” 宋钦宗眼睛一亮道“此法甚好,如此万无一失。”对李纲吴敏“李爱卿,吴爱卿,你们认为如何?这样一路上太上皇就是暗中相护也不怕了,反而还会让太上皇放心了。” 李纲吴敏都道“此法可行。” 宋钦宗道“好,那就这样,朕立刻传旨,把二人贬谪出京。” 于是,公元1126年,赵良嗣,又名李良嗣,原名马植,因为提出联金灭辽之策,被宋徽宗赏识连胜最快,又因为看到虎狼金国军力强盛作战凶猛,具有较强的作战能力,宋军作战能力不堪一击,而极力多次劝阻反对宋徽宗接降张觉,毁宋金联盟之约,得罪激怒金国,而又被宋徽宗连降了六级的赵良嗣,终于还是因为联金灭辽之策引来战争祸水,被宋钦宗贬往郴州,被贬到郴州后不久,宋钦宗又专门秘密派钦差持圣旨去处死赵良嗣。 钦差持着宋钦宗圣旨秘密到郴州,向跪下接旨的赵良嗣宣读了罪状,下令绑了刑场处死赵良嗣。赵良嗣面色从容,一跪头触地谢了皇恩,便被绑缚刑场。 三百三十回:马植蔡攸被处死·蔡京欲见宋徽宗 临行刑,喝完了壮行酒,问赵良嗣还有什么话说,赵良嗣不由笑着大声道“我马植赵良嗣,错就错在了今生,身怀纬天经地之才,却不相遇。遇到的是一个贪欲不知适可而止,却又不堪一击的国家。如此我马植赵良嗣今生经天纬地之才焉有成否?中国大地焉有一统之日否?惜哉,为了大计,我尽心尽责,明辨是非曲直,瑾瑾慎慎,日日如履薄冰,十几年来如一日,无一日不忘为国家出力,无一日不忘为国家担忧。尤其看到如此让人感到强大的国家,却他的军队竟然在奄奄一息的弱辽面前都会不堪一击,更不用说在虎狼金国金军面前了,更如摧古拉休,我就知道,迟早会有今天。尤其是,我不顾性命担忧多次上书相劝皇上不要接纳张觉,在虎狼金国金军面前,和在战斗力如此不堪一击的大宋国的宋军面前,张觉就是一个祸水?可是,那时,又有谁能听我之言?谁又能够醒悟我之言的厉害呢?如今,朝廷一日孤行,不听我劝,引来祸水,祸水都泼到我的头上。我认了,我认了百口莫辩,但是谁是谁非,自古天地自有公断。马植,李良嗣,哼,赵良嗣,我去了,我去之后,不知国可久否?”说完,哈哈扬天而笑,自到断头石旁附身头躺石上,顷刻间刀落身首异处,令来观者不知如何看否。 有一言叹马植赵良嗣,自古有几人能够诸葛亮遇刘备?又有几人能够姜子牙遇周文王周武王?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单靠一计一策何以成事?要成事必要有诸葛亮之才,未出茅屋先知三分天下。必要有姜子牙之才,披荆斩棘,破天示而灭暴纣。 比二人之才何也?你去联金灭辽,金国认为宋国强大,准备灭辽后如何面对认为强大的宋国,而准备了多少年?而多少年来,你又让宋国大宋准备怎样面对灭辽后虎狼一样的金国?又做了什么准备?仅仅靠你认为的鸟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吗?又靠你认为的去帮着鸟灭了蚌吗? 如果鸟已经并不是鸟,而已经是一把封喉的利剑呢?如果螳螂已经不是螳螂,而已经变成一支射黄雀的厉箭呢?你又做了怎样的准备? 昔日,宋神宗与王安石五路宋军伐西夏,一下子能动员起百万大军来。而你呢?又让宋徽宗动员起多少军队来?而你又给北伐统帅童贯暗示灌输了什么样的战略思想?让童贯跟着异想天开,兵不血刃吗?自始至终,你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偏差吗? 而你去联盟金国,你又独断专行擅自做主以低弱的身份国格,又做了什么?你又在金国面前把宋国摆在了什么位置?枉然向金国送了让宋神宗到驾崩都出不来这口气的五十万岁贡,你让金国从一开始就用什么眼光相看宋国?这不是宋国有钱?这是一个国家在另一个国家面前的国格尊严,这些你的纬天经地之才为什么就没有认识到?你和宋徽宗解释以后夺回来,你一直到死,你夺回来了吗? 你提出和金国共同灭辽,费了那么大劲,要灭了那么大的一个辽国?却只把目光眇在了十六州,让辽国那么大的一片土地并入金国,一旦吞并了辽国变大了强大起来的金国,再对大宋虎视眈眈,你准备让大宋怎么办?年年让大宋给金国进着五十万岁贡再让金国迅速强大吗?让大宋负重得不到(喘)息进一步削弱吗?到最后你一二三再忍让金国,又让大宋国到最后收回几个州来?金国在得到十六州的大片土地,大宋的疆域土地,再有法与金国比与表面上的抗衡吗? 是仅仅你的一二三的对金国让宋徽宗的退让忍让,就能阻止金国对大宋的虎狼欲望吗?是你一个仅仅惧怕金国怕多事惹事起事就能完事了吗?你就没有想到不把大宋国变强大,弱者在强者面前还能生存了吗?你就不知道狼要吃羊还需要理由吗?即是需要理由还会找不到理由吗? 这就如赵匡胤之言,卧榻之前焉容别人酣睡。做了充分准备强大起来的金国,在灭了辽国后,岂能容下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已经 与自己比起来在自己面前变成了弱小的大宋国吗? 狼要吃羊何愁找不到借口,强者在弱者面前无论怎样都是理由。这些你如何不去想到?你就没有想到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的纬天经地之才这些难道不应该想到吗?仅仅光等待着宋金联合灭辽再不看以后的前景吗? 倘若你早有所防备,不使宋军这样软弱贪生怕死,不让金国看到宋军软弱,不从一开始就让大宋低给金国,不一开始就无战略眼光,仅仅让大宋在灭辽后获得几州,倘若大宋在灭辽后与金国平分秋色,金国又怎么敢生灭宋之心?金国不敢有灭宋之心,又怎有你今日之时?这些你的纬天经地之才如何就想不到?做不到?仅仅在宋徽宗面前油嘴滑舌吗?让宋徽宗晕了头吗? 这就叫要事一个国家,要先谋这个国家的出路。此为上谋国,中谋策,下谋战。就如诸葛亮,在出茅屋之前先知道如何帮助刘备鼎足天下,刘备鼎足之地落足何处,而先帮助刘备鼎足天下之后再想到统一天下,此方为大略。而你所看到的是什么?不顾得失,仅谋十六州而已,到后来十六州也不完整,近得几州而已,让大片的辽国土地落入金人之手,让金国从此地大物博,如此金国岂不强大?如此小国弱国在虎狼大国面前,岂有生存之道?虎狼有灭辽之心岂无灭宋之心?宋不强大岂不自送被灭? 蔡攸,被宋钦宗贬往永州后,被贬为永州万安军太中大夫。随后不久,几乎与赵良嗣同时,宋钦宗发下密旨,赐死蔡攸。 钦差秘密持圣旨到永州,来到万安军中对蔡攸宣读了圣旨后,蔡攸闻当今皇上宋钦宗要将自己赐死后,不由浑身颤抖,竟然身子自不由己的倒在接旨的现场地上。赐他白绫,他却手颤抖的不能相接,被人帮助将白绫系于颈上,被扶起,口里喃喃自语“都是童贯,都是童贯,什么仁义,仁义之师,何在?何在?我就不该去,老蔡,我以往看不惯你,都是你,否则,在太上皇面前何忧?何忧?太上皇,太上皇,你何在?何在?”口里喃喃,被吊起,气绝,年近四十八岁。 至此,宋钦宗心中认为的四大奸臣蔡京、童贯、赵良嗣、蔡攸,在吴敏宇文虚中的策划下,便一下子被除去了三人,并捎带着杀了除掉了王辅,而只剩下了首奸蔡京等待下一步被剪除。 却蔡京闻知蔡攸和赵良嗣都被赐死后,和童贯的下场几乎一样,都是难逃一死,而又惊又怕,便一下子被吓病了,立刻在朝中辞官,在家中卧床不起,整日胆颤心惊,生怕下一个便会轮到自己身上。 却蔡京卧床不起,宋钦宗吴敏宇文虚中又并没有马上动手剪除蔡京,而是犹豫拖了几日,这给蔡京又留出了(喘)息的机会。 蔡京深知,向宋徽宗推荐童贯的是他,他与童贯互相推荐提携,换句话说狼狈为奸,那更不消说。而花石纲,即然新皇帝要当成一大罪来追究,蔡京深知,徽宗太上皇自然不会顶罪,罪自然全在他和童贯朱勉,如果要惩治,他自认为自己逃不了首恶。而向宋徽宗推荐祸害东南的朱勉,也自然少不了他的作用。如今现在朱勉也早死了,童贯也死了,而他这个花石纲首恶接下来还能不死吗?蔡京深知,如今他在新皇帝的眼里,就这一项也可以治他的死罪。况且他的儿子蔡攸都被治了死罪,他接下来那有不被治死罪的可能。 再者,还有童贯从契丹辽国引来李良嗣,提出抗金灭辽,到了今天看来引来的战争祸水,国家江山社稷动摇难保,支持主张联金灭辽,也少不了他的份,他在其中推波助澜,自然是都认为他起了主要的作用。而让蔡攸去跟着童贯为副帅与辽军作战,败坏大宋军队作战能力的,让金国从此把大宋看做纸老虎轻蔑大宋军队所带来的严重后果,自然也离不开他的参入主张,和举荐自己的儿子蔡攸。 还有朝中一些大臣对他以往的一贯看法和不满,更是让他感到如今就如走到了穷 途末路,如果再不去找太上皇,任由着新皇帝和吴敏宇文虚中李纲他们宰割,他必然再没有一丝的生路,下一步就该杀了他诛灭他蔡家满门了。 想到这些,蔡京虽然拖着有病的身子,却再也躺不住了,一心要起来,为了自己,为了蔡门一家老小不被灭门,他也要必须赶紧抓紧时间去见太上皇了。 于是,蔡京尽管在家里确实仍然还病的不轻,尤其精神上简直感到就如天塌地陷,惊吓的惶惶不可终日。最后还是思忖为了自己能够活命,和一家老小能够不被灭门,还是下定决心想好了策略,带着有病的身子,在感到最关键的关键时候,还是一心支撑起自己病体的身子,去求见太上皇宋徽宗。 由此,蔡京不顾自己病体未愈,终于咬紧牙关,便拖着自己的病体身子还是来求见了太上皇宋徽宗。 三百三十一回:见徽宗点火浇油·蔡京欲除刻骨人 宋徽宗见童贯被杀就十分震怒,又闻蔡攸被贬到永州被杀更是心里不好受,继而又传来赵良嗣被贬出京城贬到郴州后也被处死,便一下子恍然大悟,道“皇儿,你看不中他们怎么下手这样快?你要下手杀他们怎么连朕也不问问?难道你就对他们恨到如此程度了吗?你杀童贯,是童贯曾经对你抗命不尊,可是蔡攸呢?他出了跟着童贯为副帅北伐辽国那样外,他再那里让你恨到如此程度?再说北伐辽国他为副帅,一切都在童贯,都是童贯干出来的,童贯你不是杀了吗?如何还要杀蔡攸?赵良嗣你认为他引来祸水,杀了有情可原,可是蔡攸?至于让他死吗?你这是针对谁?难道针对蔡京?可是他与蔡京完全不一样啊,他与他的父亲蔡京完全是政见不合,互相之间都看不惯,能与蔡京一并而论吗?难道是针对朕吗?童贯是朕的宠臣手握兵权死了,被你杀了,难道蔡攸也是吗?如果是这样,哼。” 宋徽宗正在十分震怒考虑该如何衡量看待对待这件事时,蔡京请求求见太上皇宋徽宗。 宋徽宗立刻传谕,把蔡京宣进蔡京童贯朱勉为他从东南江浙搜刮来的奇异花草异石装扮建成的延福宫养心殿。 蔡京摇摇晃晃一进延福宫养心殿,悲伤的几乎站立不稳,跪下,叩头道“陛下,罪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宋徽宗道“蔡爱卿,平身,起来坐下说话。”连忙示意身边伺候太监道“快给蔡爱卿看座。” 太监连忙搬过椅子,让蔡京坐了,蔡京道“谢陛下隆恩。” 宋徽宗道“蔡爱卿不必客气,坐吧。” 蔡京再次感激之状落泪道“谢陛下。”便坐下。 宋徽宗道“爱卿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蔡京道“陛下,你可知道皇上把蔡攸发充贬到永州后又赐死了吗?陛下,蔡攸自小到大你是知道的,他可是对陛下忠心耿耿,为了大宋江山社稷,与老臣政见都有分歧,都几乎与老臣父子又要不相认了啊。上次北伐,都是童贯用兵不当,童贯用兵一贯刚愎自用,蔡攸之言焉可听得进去,确实是与蔡攸无关的呀。蔡攸的为人,陛下是知道的,曾然他有罪,又怎么应该杀了他?老臣认为,蔡攸的死,还有童贯的死,不单单是为了治罪,而是,太上皇,陛下应该想一想,如今太上皇曾经器重的人,再谁手里还有兵权?出了童贯蔡攸,陛下应该也想到了呀,凭着陛下之圣明过人,早在先老臣之前就想到了呀,如果陛下不知,恐怕是宇文虚中和吴敏李纲操纵皇上蒙蔽了陛下呀。” 宋徽宗听到此话,不免点到了他的疼处,不由咬了咬牙,道“蔡爱卿,朕已经知道了,凭着皇儿的性格,确实自己不会这么快的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座位没坐稳,就杀朕的爱卿,这确实是吴敏宇文虚中李纲三人操纵的吗?” 蔡京道“陛下,满朝上下,谁不知道?此事老臣想,一定也不会瞒过陛下的,即是想瞒过,也是暂时。” 宋徽宗道“皇儿一下子杀了四人,这是在干什么?” 蔡京道“陛下,这还用问吗?下一个一定就轮到老臣被杀了。凡是陛下器重信任用过的,一定都会和童贯王辅赵良嗣蔡攸他们四人一样。” 宋徽宗道“他敢对爱卿动手?他敢?” 蔡京道“陛下,你看看童贯王辅赵良嗣蔡攸四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在京城里碍着陛下的眼,他们不会再把老臣发配了?在半路,或者和蔡攸赵良嗣一样,发配出去之后,再下一道密旨,仍然让老臣难免一死。老臣死就死了吧,老臣已经老了,命不值钱,只是皇上如今还年轻,倘若照他们现在的做法,恐怕是李纲吴敏宇文虚中三人朝夕会利用皇上年轻,对太上皇陛下你不利的呀,老臣担心的就是这个呀。老臣死了不要紧,请陛下记住老臣的话,千万要引起警惕,保住龙体啊,因为皇上现在还年轻,时 刻离不开太上皇帮助皇上操劳国事,尤其是当前,正直乱世之秋,更是时时刻刻离不开太上皇的呀。” 说完,蔡京涕不成声。蔡京的一席话,让宋徽宗一下子感同身受,也确实好象一下子给宋徽宗敲响了警钟,令宋徽宗不由的脸上冒出汗来。 本来让位给皇儿他都是被迫的,是被逼无奈。本来认为京城有可能在虎狼金军面前会守不住,没想到皇儿还竟然有本事打退虎狼金军,竟然守住了汴京,这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今皇儿不但名正言顺的坐上了皇上,竟然会在吴敏宇文虚中李纲的谗言下,竟然会把他也不放在眼里,自己一日孤行,竟然碍于他这个太上皇,会变着法连他都没有舍得杀的四人给杀了,这是何意? 先杀童贯,这确实如蔡京之言,童贯虽然有罪,但是忠于朕,又兵权太重,而蔡攸也是忠心忠于朕,也握有兵权,所以你们感到不得不除,就是为了孤立朕打击朕。而赵良嗣,尽管朕连降他六级,可是你们知道朕离不开他,他会给朕出谋划策,为朕分忧,你们也更得不得不除他。哼,李纲,吴敏,宇文虚中,你们忘记了,皇上是朕的皇儿,朕的皇儿朕还能不了解?他生性在朕面前自小懦弱,你们不会知道朕会立刻将你们的军,先拿下你们的老帅将你们一军,哼。 想到此,宋徽宗便对蔡京道“皇儿杀老臣之事马上就会过去,蔡爱卿,你不必担心,朕该怎么做,朕知道。” 蔡京为了完全置李纲吴敏宇文虚中三人于死地,连忙再火上浇油道“陛下,皇上是个好皇上,都坏在李纲吴敏宇文虚中的手里了,是他们从容利用皇上年轻这样做的,他们竟然说是赵良嗣操纵太上皇不是为了大局,而是带着老臣们逃跑,把当今皇上故意扔给金军,是完全不顾皇上的死活了的。陛下你想,他们操纵皇上如此这样想,他们的意图是何意?陛下,你再仔细想想,他们杀童贯王辅蔡攸赵良嗣,计划这么周密,皇上现在这么年轻,能计划的这么周密吗?倘若有朝一日,曾经是太上皇身边可信的老臣都被他们除掉了后,他们再用这么周密的计划,再想对太上皇不利,唉,那时剩下太上皇自己该怎么办?尤其那个李纲,听说计划都是他出的,宇文虚中和吴敏物色人下手,陛下,且不可再犹豫了,请陛下且莫犹豫,犹豫不决,反受其祸,陛下对李纲吴敏宇文虚中他们留情,恐防他们三人往后不会对陛下留情,请陛下三思,千万一定三思。” 三百三十二回:愤怒徽宗逼儿宫·钦宗被迫杀忠良 宋徽宗愤怒道“这样周密的计划,皇儿确实想不出来,他没有这样的胆量和脑子,看来此必是李纲吴敏宇文虚中三人所为。” 蔡京为了置李纲吴敏宇文虚中彻底没有生存的可能,又继续点火道“太上皇,你再想想,当时提出让太上皇让位时,李纲明明知道可以守住京师,为什么还要提出让陛下让位?他不就是那时就考虑好有今天吗?凭着他的韬略,他会不知道京师可以守住吗?他们三人合在一起就是想,好让皇上认为他们想法让太上皇让位,他们在皇上面前好有大功,好乘机施展他们的城府谋略,从此独霸朝纲,甚至会对一切能阻止他们独霸朝纲的人下手。太上皇,可见他们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现,他们想这样,一定也会认为太上皇也是可以阻碍他们狼子野心最大的障碍,他们一定会对太上皇这样看的。所以太上皇,他们这样做,实际上他们并不是为了国家江山社稷着想,实是为了他们三人自己好有今天。” 蔡京的这番话不免让宋徽宗也想到了这一层上来了,于是,宋徽宗不由咬牙切齿,心里暗恨道“可杀,真是可杀,明明就是要害国的奸贼,却打着忠臣的幌子,让无知的皇儿替他们三人清除朝中他们认为的障碍,还让朕稀里糊涂的让了位,原来这是他们早已想好了的圈套,如此实在可恶可恨,真是可杀,杀杀杀,决不能饶恕。” 于是宋徽宗再也坐不住了,不由气愤愤怒的呼的一下子站起来,道“哼,朕现在就立刻去找皇儿,现在就去将他们的军,看看他们操纵着朕的儿子是能杀了朕,还是朕能马上让皇儿杀了他们三人,哼。” 于是,宋徽宗蔡京一告退,便立刻进宫见了宋钦宗。宋钦宗闻父皇要见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何故,慌忙出殿相迎,诚惶诚恐道“皇儿恭迎父皇驾临。” 宋徽宗满脸愤怒道一脸愤怒的进了金殿。宋钦宗见父皇满脸愤怒,不由有些害怕,忙跟着向前毕恭毕敬道“不知父皇因何如此盛怒?父皇,请坐。” 宋徽宗冷冷道“快把吴敏宇文虚中杀了,还有那个李纲,更不能饶恕,更得杀。” 宋钦宗脸色顿时大变道“父皇,何出此言?如何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了三人?” 宋徽宗道“杀了再说,快下旨。” 宋钦宗道“父皇,三人都是这次抵御金军,保卫汴京的有功之臣?如何反而父皇让杀了?尤其李纲更是有功之臣,这次打败金军,李纲功不可没,皇儿离不开李纲,大宋国离不开李纲,退金军惟此人莫属,这个父皇应该是知道的。” 宋徽宗厉色对宋钦宗道“你敢抗命吗?嗡?你今日抗命,朕立刻废了你这个软弱东西,让赵构代替你,并不是朕后悔要夺回你的皇位。” 宋钦宗见说,浑身颤抖,再暗中看看宋徽宗,见宋徽宗更是一脸怒相,他相信不敢不信他的父皇能干出来废了他的事,就立刻颤抖着声音不成样子道“杀就杀了是了,父皇何故如此发怒?孩儿马上下旨杀了就是了,请父皇息怒。” 宋徽宗道“你让谁去办?” 宋钦宗道“孩儿知道,孩儿知道,请父皇放心,不会有假,不会有假。” 宋徽宗道“让张邦昌李邦彦去执行,从今往后,你要重用张邦昌,决不能听信谗言,对朕不会允许的人下手,尤其是蔡京,你竟然杀了蔡攸,蔡攸何罪之有?” 宋钦宗只得道“是是是,皇儿知道了,都是听信了吴敏宇文虚中的偏言,与李纲完全无干,父皇,完全与李纲无关,你就留下李纲吧,这次保卫汴京多亏李纲啊,父皇,李纲不能杀,金军金国怕李纲,李纲不能杀啊。” 宋徽宗愤怒的声音大了道“李纲,头一个要杀,再敢分辨,立刻回东宫去,让赵构进来。” 宋钦宗见说,身子几乎要瘫软了,立刻脸惨白了道“孩儿 遵旨,立刻杀了三人。” 于是,宋钦宗立刻下旨宣张邦昌李邦彦去捉拿吴敏宇文虚中李纲三人,并眼里落泪,心里难过道“三位爱卿,并不是朕要杀你们,实在是朕迫不得己,被迫无奈,望三位爱卿莫怪朕,不知三位爱卿如何得罪了太上皇,让太上皇生这么大的气了?” 张邦昌李邦彦接到圣旨去捉拿吴敏宇文虚中和李纲,张邦昌奸滑,让李邦彦去捉拿李纲,自己去捉拿吴敏和宇文虚中。吴敏宇文虚中在家中便被张邦昌立刻抓了起来,被押往市曹,准备斩首。 一路上吴敏宇文虚中大喊冤枉,并高声要求见皇上。却张邦昌道“到如今还见什么皇上?难道这不是皇上下的圣旨吗?我劝你们都死了心吧,等会再把李纲押来,你们三人到齐了就都一块上路了。没想到吧?得到皇上崇信的快,而死的也快,哼,哼哼哼。劝你们还是省点劲好上路,免得喊的没有劲了,上路受累。你两个好好想想,皇上都让抓你们去斩首了,你们喊,喊要去见皇上还有什么用?你们两个不傻吧?到现在还会想不明白?还不知道见皇上还有什么用?再说圣旨让把你们押到曹市立刻斩首,你们说皇上会见你们吗?你们还能见到皇上吗?真是两个糊涂虫,哼。” 宇文虚中吴敏见说,宇文虚中再不语,却吴敏道“我死的不服,为什么我一心为国却会如此?会得到如此下场?为什么皇上会下旨杀忠臣杀忠良?我等死不足惜,可是为什么要杀了李纲李伯纪?为什么?皇上,你这是为什么?你这是自毁城墙啊,皇上。” 张邦昌冷笑道“吴大人,你还不明白?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自古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如今这就是皇上让你死的时候到了,你看看圣旨,这圣旨还会有假?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假造假传圣旨,皇上都让你死了,是你为国死的时候了,你不是一心要为国吗?那就死吧,安心的死吧,别喊了,也别喊李纲李伯纪了,你们三人都一样,一个也逃不了,这就是为国,为了国家,你们都必须死,再喊那就确实你是个糊涂蛋了,你不至于让我都耻笑你糊涂愚蠢吧?” 吴敏见说,也再不喊,却嘴里喃喃自语“皇上,你可不是不该是这样糊涂的人,李纲李伯纪怎么可以杀了呢?难道你真认为金国败了吗?皇上,你不顾往后怎么办怎样抵御金国了吗?臣死都为皇上为国家担心啊。” 三百三十三回:吴敏呼喊被斩首·喊冤百姓救李纲 张邦昌道“吴敏,你死了还担什么心?皇上自是洪福齐天,自然用不到你一个立刻快要死了的人担心,你还是去担心担心你自己黄泉路怎么走吧。” 却李邦彦持圣旨带人去捉拿李纲的时候,李纲不在家,李纲正在和刚提拔起来的汴京节度使孙浩一起巡视城墙防务,李邦彦立刻带人到城墙上去找到李纲,让李纲接旨,并宣读了李纲的罪行,下令将李纲拿下,立刻五花大绑,命令押往市曹立刻问斩。 汴京节度使孙浩见李邦彦忽然无故持圣旨宣读李纲罪状,知道李纲无罪,纯是遭奸臣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又见李邦彦手里拿的确实是当今皇上的圣旨,于是,待李纲一被李邦彦下令五花大绑押走,便立刻令十分可信有正义感的兵士,假扮百姓模样,到汴京城内四处散发传播道朝廷听信奸臣谗言,要让六贼之一的奸臣李邦彦杀打退金军保卫京城的李纲。一边又怕事情耽搁李纲被杀,就又立刻自己着急的进宫面君见宋钦宗为李纲喊冤。 汴京城内的百姓,闻听李纲受奸臣陷害,朝廷要让六贼之一的李邦彦奸臣杀忠臣杀李纲,都愤愤不平,都互相纷纷争奔相告,有的哭有的落泪,纷纷向市蓸奔跑,有的想送李纲最后一程,有的要为李纲鸣不平。 吴敏宇文虚中被张邦昌押到市曹,张邦昌一看市曹早已来观看的人不少,张邦昌见人群骚动,就有些担心恐慌,不由害怕担心道“看来不能等了,得马上行刑了。不等了,不能等李邦彦把李纲押来了,赶快先把吴敏宇文虚中斩首。” 于是,宇文虚中和吴敏被押上断头台,刽子手拿上壮行酒,吴敏宇文虚中被刽子手灌着喝了壮行酒后,张邦昌见观看的人群越来越骚动不安份,就立刻对吴敏宇文虚中道“吴敏,宇文虚中,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宇文虚中道“苍天你睁睁眼吧,你看一看大宋大敌当前要干什么?” 吴敏道“苍天无眼,暗无天日,正在屈杀忠良啊。” 张邦昌忽然冷笑道“忠良?你们自己说忠良就忠良了?”说着,见来观看的人群有的喊起来,喊“不要杀忠良。”就立刻紧张的道“行刑。”又对吴敏道,“吴敏,你不是说苍天无眼,暗无天日吗?那就先从你开始,先对吴敏行刑。” 于是,吴敏立刻被斩。张邦昌又对宇文虚中道“于文大人,也该上路了,走吧。” 眼见吴敏被斩,来观看的百姓有的落泪,有的叹气,有的见又要斩宇文虚中,就开始骚动。 却这时,李邦彦把李纲五花大绑的押来了,宇文虚中看到了李纲,不由泪下,大声道“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张邦昌道“你还喊,先喊吧,喊声赚着,马上和李纲一起上路。” 此时来观看的京城百姓也越来越多,而且还纷纷不断的往这涌。 有的人认得李邦彦和李纲,大喊道“快看呐——奸臣要杀忠臣,奸臣李邦彦要杀打退金军,保卫汴京的忠臣李纲。” 还有的接着宇文虚中的话大喊道“李纲也要被斩,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快看,押着李纲的那个大官就是大奸臣六贼之一的李邦彦,今日奸臣要杀忠臣啦——” 众人都不由齐喊“冤枉。” 李邦彦喊道“冤什么枉?李纲该死,该死怎会冤枉?” 于是,众人愤怒,一齐向前涌动,齐喊“奸贼,六贼,奸贼不该死难道还要忠臣该死?打死这个奸贼,打死李邦彦这个奸贼。”都一齐奋不顾身往前冲。 维持法场秩序的宋兵校将,个个都知道李纲冤枉,维持法场只做样。顷刻间,佯装被百姓冲垮,百姓纷纷向前挥舞着拳头,将见事不妙的张邦昌吓跑,将李邦彦追打死。 孙浩进宫求见宋钦宗,被宣上金殿,一看宋钦宗和宋徽宗都在,立刻着急的向前跪下道“陛下,太上皇,李纲 不能杀,李纲是保卫汴京打退金军的大功臣呐,李纲功不可没不能杀啊。” 宋钦宗脸色苍白的看看宋徽宗,宋徽宗道“杀,必须杀,李纲必须死。” 宋钦宗道“父皇,是不是先放放李纲?或者把他贬出京城发配。” 宋徽宗道“不行,今日李纲必须死,你杀童贯王辅蔡攸赵良嗣你这样犹豫过吗?” 宋钦宗再不敢言语,却在这时,张邦昌跑着进来大叫道“皇上,太上皇,反了,反了,汴京百姓反了,打死了李邦彦,救下了李纲,宇文虚中,喊冤枉,齐喊李纲冤枉,不能杀李纲。” 宋徽宗道“怎么会这样?” 宋钦宗着急道“吴敏呢?” 张邦昌道“请皇上放心,李邦彦押着李纲来的晚,臣在李邦彦押着李纲来之前已经把吴敏先斩了。正要斩宇文虚中的时候,李邦彦押着李纲来了,百姓就闹起来的。” 宋钦宗先是愤怒的看看张邦昌,继而眼不由的直了。 孙浩道“皇上,太上皇,众怒难犯,不可不三思啊,李纲是冤枉的。” 宋钦宗猛不由的反应过来,赶快道“是啊,父皇,杀了李纲,众怒难犯,现在国家正是危难多事之秋,李纲不能杀啊。” 张邦昌道“太上皇,马上杀了李纲,看百姓能怎的?他们还敢反了?” 宋钦宗道“你要让朕和太上皇激起民怨吗?” 张邦昌再不敢言语,宋徽宗正在犹豫,却忽然传来宫外百姓喊冤枉声,齐喊李纲冤枉。宋徽宗让太监去看看怎么回事,却不一会太监跑回来,道“启凑太上皇,宫外密密麻麻全是穿着白孝服的百姓,一齐跪着给李纲喊冤枉。” 宋徽宗见状,不信,就亲自出宫观看,一看确实是宫门前全是穿着白衣服的汴京百姓,其中有大人也有小孩,也有老人,还有妇人,都一齐跪着,哭喊栽道,齐哭李纲冤枉,齐喊李纲冤枉。 宋徽宗见到这种场面,不由落泪,再不忍心观看,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会这样?”不由拂袖回殿,在金殿上来回度步。 张邦昌道“百姓这是在逼宫,太上皇,在这种时候不宜软,应当用强硬的办法制止他们的所为才是。” 孙浩道“太上皇,这可是我大宋汴京的子民啊,望太上皇三思。” 宋钦宗道“父皇,百姓都尚且知道李纲冤枉,杀不得,难道太上皇偏要认为李纲可杀吗?望父皇三思,民怨易激不易平,难道太上皇不为儿想,难道不为国家社稷想吗?” 宋徽宗又想了想,不由坐下来,看上去十分劳累的样子似的,道“罢了,就先不杀李纲,不过死罪可免,活罪不饶,立刻把李纲贬出京城,宇文虚中罢官为民,过后再杀。” 三百三十四回:出京李纲被三贬·蔡京谗言害孙浩 宋钦宗道“父皇,就把李纲贬到河北吧,这样,李纲仍然可以震慑金军。” 宋徽宗想了想,再看看宋钦宗,心道皇儿这什么时候学会了能够处处有借口即为江山着想又在保卫李纲,但又认为挑不出不是来,就只好道“好吧,贬到河北,你就看着办吧。” 宋钦宗道“是,皇儿谨遵父皇旨意办。” 于是,宋钦宗贬京城保卫使李纲为河北、河东宣抚使,将李纲驱赶出朝。 吴敏被杀,李纲宇文虚中被汴京百姓相救保住了性命,李纲被贬到河北。朝中顷刻接连的变动,这令康王赵构因为从心腹太监那里知道父皇宋徽宗提到让他进宫代替哥哥宋钦宗,而又没有实际照办,这让康王赵构吃惊不小,生怕从此让哥哥宋钦宗因此怀恨在心,再设法对他下手。于是,康王赵构天天害怕惶恐的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即害怕又担心,无奈,最后就召集心腹商议对策,看看如何度过眼下危急时刻。 却招来的心腹也都一筹莫展,而将因为不得志被张邦昌排挤投在他门下的新科状元秦桧找来商议对策,康王赵构说出眼前的担心受怕之后,问秦桧道“秦状元,你看我眼下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解除皇上对我的疑心。” 秦桧想了想,道“王爷,此事并不难,但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照办?” 赵构道“秦状元,如今都这样了,只要能帮我度过眼前的危难,我还有什么乐意不乐意?你说说看,是什么好办法。” 秦桧道“王爷,眼下京城正是多事之秋,王爷何不请示皇上,借故到外面去为京城为皇上筹备粮草为由,离开远离京城,这样即可以消除皇上对王爷的怀疑,又可以松懈皇帝对王爷的懈心,王爷因为远离京城,皇上也不会想到对王爷下手,如此王爷还有何忧?” 康王赵构想了想,认为这是个好法,这就叫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不由高兴的很欣赏的看看秦桧,不由点点头,称赞道“秦状元,言之极是,这是一个好法,我焉有不乐意之理?秦状元不愧是当今的状元,果然腹中身负大才,好,我明天就去见皇上,请求离京到外面为朝廷征集粮草,以解京城之忧。但愿我此次离京,我们还能后会有期。” 秦桧为了安慰康王赵构,道“请王爷放心,我们一定会后会有期的。” 于是,康王赵构至此便以出京为朝廷征集筹办粮草为名,而从此离开了汴京,逃离了宋钦宗的怀疑和掌控,并令宋钦宗对他放松了警惕,和解除了视为大患心病的防范和猜疑。 而至此,赵构和秦桧便结下了难解之缘。到南宋赵构为帝秦桧与王氏夫妇前去投靠南宋,赵构二话不说,感念秦桧一计救命之恩,而又歪打正着让他因为在外面筹集粮草,因祸得福,而逃脱了汴京靖康之难,而没有成为金军的俘虏,而才有机会在哥哥宋钦宗和父皇宋徽宗被俘掳到金国后,才使自己有机会再重新建立宋朝。历史上为了区别两宋,称赵构建立的宋朝为南宋。这就是在赵构南宋时,秦桧为什么能立刻代替李纲为相得到重用,而又受赵构信任的根本原因。又因为秦桧老奸巨猾,善揣圣意,能办赵构想办而又不能办的事,自然是两者互相利用而合为一弦,尤其在害死抗金名将民族英雄岳飞翁婿方面,更是赵构秦桧相互配合表现的淋漓尽致。 宋徽宗看到李纲被贬到河北后,为河北河东兵马宣扶使,仍然握有兵权,宋徽宗知道,他是把李纲在心内得罪透了,不管李纲是怎么想,而他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想的。而蔡京更看到了这一点,他一心要除掉李纲吴敏宇文虚中三人,费了一大顿事,却只除掉了吴敏一个人,而李纲宇文虚中仍然活着,且李纲还到外面更握有重兵权,一旦李纲那一天再立了大功,与金军作战,在河北再打败了金军,再调进京得到更大的重用,再与宇文虚中勾结,凭着李纲与宇文虚中的谋略,和宋钦 宗对他们的信任,再同对待王辅一样对他下手,或者李纲再利用手中兵权再先对太上皇不利,那他不就是更死定了吗?说不定还会和童贯一样死无葬身之地,暴尸荒郊。于是,蔡京就又来见宋徽宗。 蔡京见了宋徽宗后,行完君臣大礼后,被赐座坐下后,就对宋徽宗开门见山道“太上皇,老臣之忧不敢不告诉太上皇。” 宋徽宗道“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蔡京道“陛下,李纲被贬到河北河东,仍然为河北河东宣扶使,手握更重的兵权,若他一旦记恨怀恨太上皇,心中不满,司机引兵南下,进京对太上皇不利,那便如何是好?难道太上皇就不担心早有防备吗?常言道早有防备,有备无患。” 宋徽宗闻听蔡京之言,心中就更对李纲不放心了,就道“爱卿,那你说怎么办?” 蔡京道“陛下,让李纲带兵去救太原,李纲一介书生,有谋而无勇,必败,败而下旨斩之。若他不肯去,就是抗命不尊,那时,即是不死,也可再贬。” 宋徽宗点点头,至此,就如蔡京说的那样,宋钦宗让李纲带兵去救太原,而李纲一介书生怎么能亲自带兵上阵拼杀。如此,李纲虽然被贬到了河北,为河北宣扶使,却不久便因为上书自己是一介书生,不能亲自带兵上阵拼杀,如此恐误了国家,误了大军。于是李刚便因为抗旨不尊被解除了兵权,并且愤怒之下的宋徽宗,让一时气盛也愤怒的宋钦宗下旨再不允许李纲调动一兵一卒。李纲看到宋徽宗仍然对他不放心,不答应宋钦宗亲自带兵上阵救太原又触怒了宋钦宗,看到宋钦宗不再信任他,为了免除嫌疑,就向朝廷辞官回乡。 宋徽宗仍然不想着放手李纲,这样以后也有寻找借口机会想杀掉李纲的意思,就没有让宋钦宗准凑李纲辞职,采用蔡京之言,为防备李纲因为心里不满,在河北勾结金国金军,却又让宋钦宗把李纲贬到江西南城建昌军,之后又让宋钦宗把李纲贬到夔州,今天的重庆奉节,而这才放心。 而张邦昌,因为妒恨孙浩救李纲,且以往对孙浩不和,但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新皇上宋钦宗,又怕宋钦宗恨他杀宋钦宗老师吴敏动作太快了,再借故找他的茬,因此,想借故继续向宋钦宗谗言孙浩,却又收敛着一时不敢。却蔡京因为老奸巨猾不怕这些,而且他知道自己不知还能活几天,又有宋徽宗听他的话为他撑腰,就又向宋徽宗谗言孙浩道“陛下,孙浩是李纲的亲信,是李纲向皇上提拔孙浩为汴京节度使的,如今李纲被贬,恐他怀恨不满,对太上皇怀恨在心,恐他必有异心,京城乃太上皇与皇上天子脚下,怎能让有疑心的人掌握如此重的兵权恐对太上皇与皇上不利呢?况且孙浩以往傲慢自恃心高,都把他看做奸臣,太上皇,对待这样一个奸臣,不得不防啊,应当防患于未然才是啊。” 宋徽宗见说,想想认为也是,所以又去逼宫,要让宋钦宗杀了孙浩。孙浩被五花大绑,被押往市曹,上次张邦昌斩吴敏迅速,这次宋徽宗又让宋钦宗让张邦昌监斩。大臣李若水闻听朝廷听蔡京谗言,宋徽宗又要斩孙浩,就连忙进宫求见皇上,宋徽宗不知道李若水是来求情的,就没管,宋钦宗立刻准许李若水进宫见驾。 三百三十五回:李若水救孙节度·钦宗问计张邦昌 李若水进金殿果然见宋徽宗也在,就立刻跪下参见了皇上宋钦宗和太上皇宋徽宗,分别行了君臣大礼,而跪凑道“陛下,太上皇,孙浩孙节度使这次在守卫汴京中,勇猛冲杀,不惧个人生死,勇猛大战完颜宗望,如果杀了孙节度使,倘若金人再来,谁可出城迎敌?这样岂不勇猛迎敌杀敌者斩,岂不寒了将士们的心?现在金军虽退,难保金狗再对我大宋国贼心不死,如今金狗在太原迟迟还不退兵,并多次向我大宋无理索要让我大宋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如今王禀将军仍在太原与金兵苦苦奋战,可见金贼之心不死,望陛下太上皇千万三思,孙节度使虽是李纲向陛下推荐的,可是孙节度使国家危难之时,对金兵作战勇敢勇猛,上下将士,满朝文武,有目共睹,此时大敌仍然当前,杀孙节度使,上下将士,满朝文武都会怎么看?望陛下太上皇以社稷江山为重,孙浩孙节度使,曾是有过,给他一个带过赎罪机会,方显陛下太上皇皇恩浩荡,恩德天下,以服天下百姓之心,而感皇上太上皇圣德之恩。” 宋徽宗见说,心道李若水说的也是,不能因为杀了一个孙浩,而冷了天下百姓之心,且孙浩并不是李纲,也确实不应该就到了死的地步,虽然以往都说孙浩是奸臣,可那都是谁说的,那不是童贯王辅张邦昌之类说的吗?如今李若水敢冒着朕不悦之大不韪为孙浩求情,出了李若水这样的忠良,再谁敢如此?李若水之言,朕不得不考虑,李若水之心朕不得不容情,但对孙浩朕还决不能放松戒心。于是,宋徽宗对宋钦宗道“孙浩可以不杀,就将他降为原职,观其后效。” 宋钦宗道“皇儿立刻下旨,免斩孙浩死罪,立刻降为汴京副偏守。”随命去追赦孙浩。 李若水叩头于地道“皇上,太上皇圣明,臣李若水谢皇上,太上皇隆恩圣明。” 张邦昌去监斩孙浩,上次杀吴敏下手有点快,他感觉皇上对他有成见,只是碍于太上皇,而又无故不便责备,所以这次恐出偏差,他明白这次杀孙浩又是太上皇听了蔡京这个还老不死的僵尸之言,于是,就没有提前下手,而是要等到时辰,等到午时三刻按时而动,那时谁也说不出不是,谁也见怪责备不了他,于是,他这次就在那里等时间了。 却午时三刻未到,等来了赦免孙浩死罪的圣旨,他也就痛快的感到这次心里轻松的回宫向太上皇和皇上复旨交差去了。 至此,孙浩在蔡京的陷害下便又被贬为汴京副偏守,又回到了从休关进京时的原点。 而朝廷一连着出了这么多事,又有这么大这么多的变动,自然是吕义正搬救兵救太原的事被搁置了脑后,被搁置了起来,朝廷宋徽宗宋钦宗又正在为金国催要割让太原府,中山府,河间府三镇的事,被催的头疼,正在举棋不定下不了决心,如今又接连失去有主心骨有主见的奸臣和忠臣,剩下一个有主见的宇文虚中被削职为民,从此便装起了糊涂,成为了一个头号的糊涂人。再满朝文武再那有人为此事去伤脑筋,一不小心就会如童贯蔡攸赵良嗣王辅吴敏一样丢了性命人头落地。因此,被搁置了很长时间后,宋钦宗又忽然想起了太原来,太原还在金军的攻打之下,想要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把宰相张邦昌宣进宫来,因为这次张邦昌没有立刻杀了孙浩,宋钦宗眼下再无信任的人可用之际,就想到了张邦昌,张邦昌必定还是当朝的宰相。 这样一来,汴京的满朝文武,看到英勇抗金打退金军的人到头来没有落个好下场的,不是被杀的就是被贬被降职,被削职为民。奸臣到头来被杀,忠臣也被杀。如此一来,汴京上下文臣武将再都不敢帮谋朝政,并且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被怪罪引火烧身送了性命。在这样的情况下,宋钦宗又能找谁议事呢?蔡京继续装病,好事没干坏事干了一大堆,如今朝廷中的第一大奸臣蔡京在举国上下的风言风语中装起病来,而张邦昌自然就成了 朝廷中的首奸,而宋钦宗无人可问,自然要离不开张邦昌了。 本来是自古道救急如救火,如今太原到了什么程度那是可想而知,就是立刻发兵去救太原,到救兵再跋山涉水行军到太原,那时主力大军只靠兵的两条腿步行,从汴京开封到太原那么远的路程,就是得到求救立刻发兵时间也并不充裕,况且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把日日等待的吕义正给急的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夜夜盼来盼去,终于等到皇上宋钦宗要召见他了。 于是,吕义正被召进宫,见了宋钦宗,却也见到了此时朝中的首奸张邦昌。宋钦宗先让吕义正说明了太原的情况,你想,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吕义正就是把太原的情况滴水不漏的说明白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战场都是瞬息万变,此时说明的情况还有用吗?还有听信的价值吗? 宋钦宗听了,对张邦昌道“张爱卿,你看该如何是好?” 可是张邦昌听了,张邦昌本来对杨义介因为闹校武场就没有好印象,特意把他小任到休关,如今正好借机陷害杨义介,让杨义介休关陷落,好让杨义介战死。在张邦昌看来,如果不是休关这么个小关危急,休关的杨义介怎么会不给自己的休关告急,而要给太原这么座不易攻破的大城告急求救呢?而太原自己并没有人来求救告急,这分明是太原这么座大城有重兵把守,且又有朝廷勇将王禀坐镇把守,且王禀手下又有太原十六虎,可谓是战将云集,又怎么会告急呢,这分明就是休关杨义介自己吃不住了,他知道小小休关向朝廷告急,朝廷不会引起重视,朝廷现在汴京都自顾不暇,一定会认为小小休关丢了就丢了吧,所以杨义介为了搬到救兵,故意想出这么个主意来欺骗朝廷,骗取救兵。 于是张邦昌道“陛下,休关与太原尚有数百里之遥,太原未来告急,而休关来告急,这分明其中与常理不相符啊。” 宋钦宗道“爱卿,此话怎讲?快快说端详。” 三百三十六回:听信谗言不发兵·急坏休关杨义介 张邦昌见宋钦宗现在如此着急要听他的观点,就不由更是心内喜悦,要继续在宋钦宗面前显示自己非凡不一般道“陛下,你想,只要一想不难看出,这分明就是休关关守恐太原有失,怕金军再逼近休关的怕死之举,眼下太原金军久攻不下,太原城可谓是固若金汤,太原城王禀将军英勇善战,且如今东路金军已经败退了回去,至今再无动兵迹象,可见金军尝到我大宋军队战斗力之厉害了,再无心不敢犯我大宋了,那太原现在金军虽然还没撤,却臣料定他们见太原城坚固,固若金汤,久攻不下,也必然会撤军。再者他们出师已久,不能速胜,粮草必然久战难以接济,必然因为粮草难以接济支持而退,此陛下勿忧。再者,金人完颜吴乞买接连派使者催要割让三镇,此足见金人技穷,没有光彩而胜退了军,还要寻个借口死要面子想不得而获。金人之举如此无理,陛下即不用发兵救太原,也不答应割让三镇,看金人又能怎的?待他们的西路军退了后,完颜吴乞买再说什么?” 张邦昌的一番话,正说到宋钦宗的心坎上去了,这样即不用顾忌向太原发救兵的难处了,又不用为答不答应割让三镇给金国而头疼难决了。于是宋钦宗道“这些金人真是无耻,他们的脸皮不知有多厚,看来金人再不足为虑,在我大宋面前,不过如此耳,令休关关守勿管太原,只管守好自己的休关就是了。” 于是令张邦昌起一书,宋钦宗道“你一休关之守,何管太原事务,当自守好休关之事,太原勿忧,金军不日即退。” 吕义正得了皇上口谕,不日启程离开汴京,驰马飞奔休关,杨义介与李生在休关苦苦等待,终于得来皇上口谕,见朝廷不但不发兵,反是不顾太原安危,令他们如此,不由询问详情,吕义正道“都是奸贼张邦昌的主意,此次汴京朝中变化大了,皇上下旨杀了王辅童贯蔡攸赵良嗣,又杀宇文虚中吴敏与李纲,要杀李纲,京城百姓愤怒打死李邦彦救下李纲与宇文虚中,纷纷到宫前请命,皇上才赦免了李纲宇文虚中死罪,李纲发配出京去了,宇文虚中被削职为民。” 李生道“王辅童贯蔡攸赵良嗣乃我朝奸臣,杀就杀了,可是宇文虚中吴敏和李纲不是主战派吗?这次守卫汴京多亏了主战派吴敏李纲,怎么会如此呢?” 吕义正道“蔡京向太上皇使得坏,皇上不得不如此。” 杨义介道“如何不先杀了蔡京?” 吕义正道“现在皇上身边可出谋划策只有张邦昌了,不发救兵就是张邦昌在皇上面前谗言的结果。” 杨义介道“奸贼,害国误了皇上了,太原不救,待金军破了太原,大军东进,金国东路军再顺势而下,直捣京师,汴京可就危在旦夕了。” 李生道“看来指望朝廷发兵救太原是已经不可能了,如今也只有我们能够再给太原力所能及的一点点帮助了。” 杨义介道“眼下的情况眼瞅着太原被困,又被困了数月,我担心太原城内的粮草,如果一旦粮草危急,太原还能支撑多久?” 李生道“太原方面,金军只围困太原,而再不攻城,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天,却朝廷怎么就不想想想到这一层呢?金军的补给源源不断,可是太原城呢?难道不想想到现在太原城内还会剩多少粮草吗?没有粮草,这一仗怎么打?不战自乱不是等待着被灭吗?” 杨义介道“看来我们还要计议怎样去助太原。” 李生道“如今出了朝廷发兵解太原之危之外,再都是杯水车薪呀,无济于事,不解太原关键之困。我们以往能做的也都做了,再做无用之举不但对太原无济于事,恐再蹈上次兵败覆辙。” 杨义介道“可恨,为什么朝中总是奸臣挡道,如此局势竟然看不明白,若此时从全国各地调集兵马都一齐来救太原,只要太原被救,太原之危被解,就变成了一盘活棋,为什 么金军东路军在被迫的情况下可撤,而太原金军的西路军到现在还不撤呢?他们一定也看到只要太原一破,他们就变成一盘活棋了,他们就可以两路进军直接夹击汴京了。” 李生道“大姐夫确实认为的没有错,金军之举动很昭然,金军就是在这等待耗败太原,待太原一破,金军的东路军就会趁机立刻南下,金军的西路军也会立刻东进,此可见金军西路军不撤的用意和重要性,为什么这么昭然的事情,朝廷会如此闭塞?如今眼看太原照此下去,必然朝夕难保。大姐夫,我们要做好为朝廷守好西北最后一关的准备,争取多守些时日,朝廷能看明白挡住金军西路军的重要,好早以发兵收复太原。” 杨义介道“可恨,这么明显的事情,如此重要的事情,朝廷会观望不救,坐等太原丢失。这与金人的反应真是天壤之别。” 太原城下,金军停止了攻城一段时间后,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又派五万金军押运着粮草到太原为西路金军助战,并将这五万金军留在太原听从完颜宗翰指挥,并修书一封给完颜宗翰,完颜宗翰开书信一看,其大意为“朕的爱卿大金国扫南西路军大(元)帅,大金国博激烈完颜宗翰,朕知你血战太原,仗打得十分残酷,太原自古乃是一座战城不象云燕之好下,眼下朕之意你休再攻太原,当困住不攻,能攻下也不要攻下,朕要麻痹宋人,让宋人认为我军出师不利,疲于应对又松于防范,战不胜攻不克,最后不得不败退。此次东路军不能下汴京被迫而撤,西路军不能下太原,宋人必然对我大金国产生轻视心里,待秋后我军准备粮草充足,我东西两路大军再突然齐举,西路军立下太原,东路军增兵遇关夺关,遇城夺城,以解除孤军深入虎穴无后方之患的局面。到那时被久困的太原城,也会粮绝一攻而下,下太原城后,乘势南进,速与东路军东西两路回合于汴京城下,一举扫灭宋庭,望西路军大(元)帅大金国博激烈照做,以大局为重,切莫此时攻下太原。” 完颜宗翰阅读毕大喜道“我正伤亡了不少人马,如今陛下又派来援军,这样的仗如何不好打?有这样英明的皇上,何忧太原不下,大宋不亡。”随将信递于喝迷西看。 三百三十七回:突发奇想救太原·被劝罢免种师道 喝迷西见信也十分欣喜道“陛下英明,知我们者乃陛下也。如此可见灭宋之功早晚就在(元)帅与宗望(元)帅的身上了,在下为大(元)帅道喜。” 完颜宗翰道“此皆乃军师之力也,可见军师料事如神,决定之正确,似此,我军怎有不胜之理?如今正是夏天炎热,军卒不宜攻城再战,此正好我歇军休养生息之时,但要恐太原王禀引军出来闯营,也不可掉以轻心,若他出来还是要痛击他,灭他有生力量,待再过一两个月秋后,东路军一发,我速下太原更容易。” 宋钦宗在打发了休关告急来使之后,张邦昌为了进一步取悦于宋钦宗,就又建议宋钦宗派探马去太原方面打探情况,去的探马到太原一探,见金军都与太原停战好几个月了,金军围住太原,互相之间并无战事,于是就不敢耽搁急速回来禀报,道金军都与太原停战数月,互相之间无战事,金军只围住太原不攻,太原炎热,恐金军受不住炎热。 宋钦宗与张邦昌和宋庭剩下来的这帮大臣见状更是放心了,认为太原守得固若金汤,金军已无可奈何,看样子果然不久即退。此时,却又金国使者前来索要割让三镇,张邦昌立刻欣喜的对宋钦宗道“陛下,此就是太原金军还没退的原因,他们想不胜而获太原中山河间三镇,故西路金军还不退做梦在那里等着接管太原,陛下就也依也不依,拖住西路金军,让他们在那里久住做梦,让他们不断的给那里那么多的金军供运粮草,疲惫他们,拖他们几个月就干脆说不行,让他们上个大当,也好晓得我大宋国之厉害,非他们想的那样简单,让他们不但在战事上不战得不到便宜,在使交上也晓得我们厉害不敢藐视。” 宋钦宗认为也是,此正是向金人耀武扬威不甘示弱的时候,故再将金使宣上金殿来道“三镇割让之事非同小可,容我们再议,等议后再决。你们先回去告诉大金国皇帝,我们很有诚意,等待着我们的结果。” 于是,金使也再没有停留,速回去告诉大金国皇帝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完颜吴乞买见宋人中计,只管为三镇的事大伤脑筋,就越发三番两次使者往返急催,宋庭就只好硬拖,却没有想到金太宗是为了下次大规模的进攻大宋,要灭掉大宋,正在做进一步的准备。却大宋这方面完全不知道金人这是为下一次大规模入侵大宋正在做铺垫麻痹准备,没有做丝毫的相对应对准备,这就进一步的给金军大举入侵大宋灭大宋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也更加坚定了完颜吴乞买一举灭宋的决心。宋庭在这一段时间里,并更没有看出完颜吴岂买大金国的真正意图,没有做任何的备战准备,宋钦宗又忽然想到要在太原打败金军西路军,给金军金国个颜色看看。于是,就匆忙下令让种师道率军去救太原,务必要在太原打败金军西路军。 种师道向宋钦宗道“陛下,老臣认为眼下的情况应该这样。” 宋钦宗欲出兵取胜心切,道“种老爱卿,有何看法,速速道来。” 种师道为人很耿直,就没有多想根据自己的直觉向宋钦宗建议道“陛下,臣认为现在金军东路军已经被迫撤退,金国必然会把力量倾注在西路军身上。金军由于粮草不济,必然急于决战,如此速战反而会对他们有利。” 宋钦宗道“老爱卿言之差矣,现在太原金军已经在那里停止了决战攻城,只在那里围住太原不攻,此是何意?岂不就是等待着太原粮绝?此时我们正好去与太原里应外合内外夹击,给西路金军一个惨重的痛击。” 种师道继续直言不讳道“陛下,此有可能是金军的诡计,故意诱我军远道而去。” 宋钦宗道“如此说来,太原就不救了?眼看让金军攻破?” 种师道道“陛下即要去救太原,我军远道而去,必须应该扬长避短,不管金军耍什么心眼诡计,我们都应该抓住金人缺粮急于与我们决战为宜的弱点 ,不与金军速战,先建立起防御阵线,然后再稳步推进,步步逼退金军,令金军西路军独自在太原立不得脚跟,迫其自动而退。” 宋钦宗感到不入耳终于变脸道“老爱卿,你不认为这样太慢了吗?这样要等到何年何月金军西路军才能退,倘若不退,太原粮尽,那时太原岂不陷落?老爱卿即如此想法,那就不适合担任西路与金军决战的总节度了,老爱卿回去休息吧。” 种师道不放心道“陛下,如此重任,老臣回去谁可担当?” 宋钦宗道“老爱卿不放心,朕还不放心呢,朕要快马传书亲自指挥,下旨以老爱卿的种家军为主力,令种师中率领种家军与各路大军二十多万人互相配合去救太原,务必要在太原城下彻底打败金军,这次务必要给西路金军以毁灭性的打击。” 种师道一下子不放心的紧张道“陛下,不知这次参战的都有谁率领的大军?” 宋钦宗道“老爱卿放心吧,即然朕自己亲自指挥,自然是调动精锐大军,姚古的姚家军,可以吧?还有刘延庆的刘家军,刘家军的刘光世英勇善战,不成问题吧?” 种师道越发不放心道“陛下,如此不可,就怕刘延庆再与北伐时那样,如此岂不误了大事误了陛下重托?” 宋钦宗气愤道“哼,看来老爱卿确实已经老了,好了,回去吧,朕自有决断。” 由于宋钦宗没有听从种师道的建议,尽管这次被宋钦宗派去要救太原的宋军,都是在大宋来说,是四大王牌之中的两大王牌宋军。当时宋庭在北宋时,有出了名的四大王牌军队,到靖康之难时,还有三家。这四家王牌宋军有杨家将的杨家军,种师道的种家军,姚古姚平仲的姚家军,和折可求的折家军。 杨家将的杨家军到此时,已经在杨文广之后,已经再销声匿迹。而在靖康之难之前,宋庭已经只剩了种家军,姚家军,折家军这三支可靠富有战斗力的王牌军队。而又在与西夏作战中,以刘光世之名威震西夏,新形成的以刘延庆为首的刘家军,仍然又成了新的第四支王牌军。 三百三十八回:宋金精锐对精锐·临战旧病又复发 刘光世就是后来南宋中兴四将中的那个刘光世,刘光世尽管勇猛,可他的父亲刘延庆是个软蛋糊涂蛋,却仍然统帅着刘家军,这样的一支王牌军,由于统领软弱糊涂,关键的时候,未免会大打折扣,只要稍微动脑子,这些不得不考虑。可是年轻的宋钦宗取胜心切,这些又那里能顾虑得到。 再一个,而在汴京这次保卫战中,姚家军五万精勇善战可谓的姚家军的精锐主力军队,已经被出卖与姚平仲一起全军覆没英勇战死沙场,姚家军名誉上虽然存在,但实际上实则因为姚平仲的战死,和五万姚家军精锐主力的全军覆没已经受挫,姚家军已经去了大半。种家军十几万军队也只剩了十万。而折家军统帅折可求,此时已经在太原被完颜娄室所败,继而又遭到完颜娄室屡败,也已经受挫,而如今就只剩下了种家军的锐气依然存在,而其他的山西宋军已经再都无暇顾及,尽管西路金军已经是一支孤军,但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以忽视,这些宋钦宗又那里能认识得到。 种家军在保卫大宋与西夏军作战中,种师道种师中兄弟两率领种家军尽管以往以英勇善战出名,在汴京保卫战中也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这一支军队应该是极有战斗力的。如果各路宋军能够都象这一支王牌宋军一样去救太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眼下姚家军,尽管此次汴京保卫战中受挫,但姚家军的统帅姚古(姚古无子),因为养子姚平仲在汴京与金军作战英勇战死,以姚平仲的本领和霸气,在陕西堪称一霸,被称为陕西小霸王。如今姚古尽管新丧子之痛,尽管姚古与姚家军因为姚平仲战死受挫,但丧子之痛的姚古又怎么会不率领沉痛的姚家军勇猛向前拼杀金军呢。此姚家军尽管受挫,但士气上与金军决战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而刘延庆的刘家军,这次决战何去何从,这就是个未知数了。尽管在与西夏决战中威震西夏,但那是西夏打到了他的封地守防之地,他不得不守家。如今他能不能拿出守家的这种精神,这就是个期待的未知数。 至此,宋钦宗快马遥控指挥指派了种家军,姚家军,刘家军这三支王牌宋军去救太原,意在太原城下大败西路金军。金国完颜吴岂买从奸细手里获知此情况后,由于再不需要顾忌东路金军,便立即抽调金国精锐主力金军驰援太原迎击前来的宋军。令大金国著名的战神达里不叶,完颜娄室之子战神完颜活女,与东路金军的战神完颜银术可三人,率领三路金军驰援太原,迎击前来救援太原的三路宋军。 到此,不管是宋军还是金军,都几乎是精锐对精锐,而如此两军要取胜,旗鼓相当必须要胜在计策战策战术上。而在人数上,宋军还略占了上风。宋军有二十多万人,种家军十万人,姚家军三万多人,刘家军七万人。而金军,三路大军十五万人,完颜活女为中路军,达里不叶为左路军,完颜银术可为右路军,也都是基本上旗鼓相当,尤其是宋军的中路军种家军和右路军的刘家军都是占了绝对的优势,只有左路军的姚家军处于劣势,却只要中路和右路能够迅速获胜再同时出击左路金军,完全可以改变左路军姚家军的劣势。 如此,宋军三军统帅为此还一起做了充分的约定,为了执行宋钦宗速战速决的决定,三人协商,种师中道“为了执行陛下这次迅速出击击败西路金军的旨意,种家军愿意担当中路军的重任,希望二位(大)帅同心配合。” 姚家军统帅姚古道“我姚家军与金军势不两立,我愿担任左路军,请放心,我会竭力配合中路军进攻金军。” 刘家军统帅刘延庆道“请种(大)帅放心,我刘家军也会勇敢向前拼杀,与种(大)帅的中路大军相配合,决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我们此次共同进击,共同击败金军,重任在肩,不可推辞。” 三人共同把手叠在一起,共同蛮有信心而雄壮的发出“好!”之后, 却到了临战之时,在如此的虎狼金军面前,以往贪生怕死而又糊涂的刘家军统帅刘延庆又会怎样?那自然是原形毕露旧病复发,这就是战场上最要命的一大忌讳,这样曾然你中路军就是一块钢铁,还会有好的结果等待吗? 刘延庆尽管在宋钦宗面前,胸脯拍的振振有词,而在三帅会面之时,也是康概激昂,要勇敢向前,却到临阵之时又同就如在与郭药师约定进攻燕京与辽军作战之时一样,又是不抓住宋军处于优势之良好时机,也不想想自己年轻气盛的儿子刘光世英勇善战,力大无比,本领盖世,完全有取胜的希望。而是瞻前顾后,擅自下令不按照约定好的那样三军共同向前迎击金军,而是打自己的算盘,贪生怕死不敢贸然前进,下令按兵不动观望等待中路军取胜的捷报。 在这种情况下中路军能取胜吗?还不被他断送了? 年轻好战的刘光世见父亲不按约定下命令出击十分不解,就找到自己的父亲刘延庆道“父亲,为什么下这样按兵不动的命令?这样岂不贻误战机?” 刘延庆道“你懂什么?当前的金军就如虎狼,我们当下不前可以先做观望,看看种家军姚家军是不是金军的对手,若是,快要打败金军取胜传来捷报的时候,我们再向前乘胜追击也不迟,那时战果同样辉煌。若种家军姚家军不是金人的对手,我们向前拼杀岂不自取灭亡?我还是先等着看看种家军取胜的捷报吧,这样会万无一失。” 刘光世道“三军作战,在于协调,父亲怎么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呢?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对与自己协同作战的其他两路军队言而无信?这样那有胜利可言,必败无疑,种家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取胜吗?父亲,你应当好好想一想啊,如此后果不可设想,这样必然会断送全局。” 三百三十九回:闻败英雄心惨疼·钦宗目光视议和 刘延庆道“孩,你懂什么?眼下的形势,是我军七万对金军五万,只比金军多了两万。金军是什么军队?虎狼军队。我们是什么军队?如此我冒然出击,那有胜利的可能?还是不如等着种家军种师中十万军队对五万金军,眼看取胜了,我们再向前冲杀,如此对我们取得胜利还是不会有影响的,如此又怎么会断送全局?我们还会以最小的伤亡获得大胜,如此岂不美哉?” 刘光世道“如此那有胜利可言,一旦右路金军再去夹击中路种家军,种师中怎么能吃得消如此的虎狼金军?如此两者一旦相持不下,左路的姚家军三万人再吃不消五万虎狼金军,岂不败了?如此再只剩中路种家军,能胜了吗?” 刘延庆道“如此若我们向前先败了,岂不责任全在我们?我们先按兵不动不向前先保住不先败,这样谁能知道?” 刘光世道“完了,如此必败无疑,没有一丝胜利可言。如此岂不坑了种家军了?岂不坑了姚家军了?你和种(大)帅姚(大)帅怎么拍板的?” 刘延庆道“孩,你管这个干什么?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军法从事,还不赶快退下?再不准提进兵的事,到时候我自会把握时机。” 于是,就仍不下令出兵。结果失去与约定好作为中路军勇敢向前冲杀种家军的配合,首先导致姚古率领的左路姚家军久战人数相差悬殊被击败击溃,金军再置右路畏惧不前的刘家军于不顾,趁机从两翼穿插截断了十万种家军的退路,对种家军形成了合围之势。 此时刘延庆闻报,当时被萧干的一把火都能吓的狼狈逃窜的刘延庆,何况现在又是如此喊杀疯狂的金军,更是吓的刘延庆不但不敢下令向前去与种家军共同配合夹击金军,反而不战被金军喊杀连天的喊杀声吓的弃种家军于不顾,率军溃退,导致种家军孤军在山西寿阳完全陷入孤立无援被金军的包围之中。 连日来的苦苦拼杀中,种师中闻姚古姚家军惨败,而到现在一直不见刘家军的影子,心里终于明白,猛然恍然痛恨道“刘延庆,你误我,误种家军,误皇上,误了大宋。” 于是,心里不由思忖,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赶快率领种家军突围。于是,立刻亲自率军冲杀拼命突围。可是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支虎狼一般的金军,且还有一部分机动灵活的金军骑兵,在这样的一支机动灵活行动如闪电迅速的骑兵围堵面前,突围又是谈何容易,未待突围出来又被骑兵堵上围上。 最终,种师中在两军最后的突围决战拼杀中,在殷切期盼其他两路宋军能够相救,却又再不敢向前协同相救的情况下,尽管种师中指挥种家军英勇拼杀,拼命突围,但终因寡不敌众,难以冲破不断被机动灵活的金兵骑兵的围堵反复包围,种师中在率军突围拼杀中,被完颜活女砍下马来,与种家军在寿阳最终全部英勇战死。 杨义介派出的探子探得种家军姚家军刘家军增援太原遭到惨败,种家军全军覆没,姚家军遭到毁灭性打击,刘家军望风而逃,不由感到震惊,道“朝廷排的三路大军,只逃了刘家军,由此看来,又是刘延庆拖了种家军的后腿,以至于种家军遭到全军覆没。” 李生道“朝廷排三路大军救太原,如何要这般急着与金军决战呢?金军远路奔波而来,粮草不济,必然要急着取胜,而朝廷的三路大军,在自己的国土上,自己的家里,如何要扬短避长,急着与虎狼金军决战呢?如何就不能先耗掉金军的锐气,然后再多方面联合,寻找机会共同出击,多面夹击金军呢?如此,恐朝廷已再一时半会难以派出军队来救太原了,太原可悲,朝廷这次败的可悲。” 杨义介道“种家军姚家军可是朝廷的劲军,决策不善,可惜了种家军姚家军了。” 李生道“如此我们西北的局面会更加严峻,指望朝廷的援军,指望朝廷救太原,此念头 我们基本上再不用想了。” 杨义介道“此番朝廷遭受如此重创,本来胜利之师,一下子把锐气丧失殆尽,如此,就更不用指望金军西路军会从太原撤军了,看来我们还要另想办法助战太原。” 李生道“朝廷如此一败,这更等于让本来危急的形势雪上加霜。” 杨义介道“失策,全在失策,那么多的军队,顷刻间会败的如此之惨,让人心疼,败的覆没的又是何等之军。” 确实,宋钦宗不听种师道良言的一日孤行,造成的局面不仅让杨义介感到心疼,而一心要想着在山西速胜的宋钦宗,也不能不感到心疼和惨败的突然又是何等的迅速。 宋钦宗的这一决定,和不听劝告,彻底的断送了种家军与姚家军。姚家军在汴梁与姚平仲的全军覆没,和这次惨败,也是到了被断送的地步,姚古虽然这次大战逃得了性命,可是与姚家军一样,已经到了如草一般而枯萎的地步。 而种师道听到这样的结果,当即心疼难以遭受如此打击,一下子就如遭受晴天霹雳般的晕了过去。 却金太宗完颜吴乞买闻知击败了去援救太原的二十余万宋军后,大为振奋,为了太原万无一失,便立刻令达里不叶率领五万金军押运粮草再次去援助太原,和随时应对宋军再派援军,命完颜银术可与完颜活女回军休整。而此时,宋钦宗受到如此重创,几乎被惊破了胆,一时慌忙无措,沉浸在受重创被打懵了的阶段,由此宋金又暂时处于了平静的时期。 而宋庭,经过此一战的重创,在断送了种家军十万大军在山西受挫之后,主战派一时惶恐无措,主和派一下子又站了起来,被打懵后吓破胆的宋钦宗,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有决策的皇帝,又立刻把目光转向了以张邦昌为首的议和派,又把张邦昌找来道“张爱卿,此次山西救太原大败,如之奈何?” 张邦昌道“陛下,太原不可救,也不需要救,太原守的固若金汤,何要去救?去救反而落入金人圈套,金人就可以以逸待劳,围城打援,如此谁去也不免一败,如此陛下岂不是得不偿失?” 宋钦宗道“以爱卿之见当如何?” 三百四十回:盼望救兵不见来·守城将军望肠断 张邦昌道“陛下,臣还是那个办法,一边与金人议和,一边久拖太原金军,令他们最终粮草不济而退,最终令完颜吴乞买上当,什么也没得到而又无可奈何。” 宋钦宗想想也是,感到也有道理,在战而不能战的情况下只有如此。于是,就听从起了张邦昌的建议,一边与金国议和,一边玩弄法术耍着小聪明,耍金军金国完颜吴乞买上当。 种师中与种家军全部战死后,已经七十六岁高龄的种师道受到打击昏厥之后,被救醒过来十分痛苦,他万般没想到钟家率领种家军前来勤王,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白白毫无意义的把勇敢防守西夏,令西夏闻风丧胆的种家军,是这样的白白的送给了虎狼金军,这让种师道十分心疼,痛不欲生,不久疼出病来,一病不起。 之后,宋钦宗出了假意应对金国割让三镇的事后,再也不敢提去救太原,要在太原城下击败西路金军的事了,一心盼着金军粮草远道运输不便而最终撤军了。竟然自那之后,长达数月的时间里,再没有一兵一卒去救太原,太原这座战城完全处于了长期数月的孤立状态,这进一步的在按照金国希望的计划推进,而宋庭再没有做任何的要迎战金军第二次大举南下灭宋的准备。 如此,太原这座自古的战城,在被西路金军围困了数月后,尽管大宋曾经富足,童贯为了太原在遇到情况时,好进一步的坚守下去,给太原准备的粮草充足,又王禀勇武善战,有智有谋,可是经过战火洗礼半年后的太原,也已经情况岌岌可危。 太原的守将王禀盼朝廷发兵救太原,都已经盼断肝肠,也不见朝廷发来一兵一卒,他心道朝廷这是干什么去了?童贯干什么去了?难道他逃离了西北,就再把西北给忘了吗?就再不让朝廷来救太原了吗? 可是被困在太原城内的王禀又那里知道此时宋庭内的变故与境遇,童贯如果不被诛杀,他的确在东路金军被击退了后,会顾及太原,会想法设法让朝廷救太原,因为童贯尽管在作战方面贪生怕死,不敢轻易经历战阵,可是在战略眼光方面他还是有的,他也一定为了救太原,会看到太原不可丢失的重要性。 因为童贯每次在作战方面获得战功时,都是靠他的独有的战略眼光取巧获得的,就拿最后一次收复燕京来说,虽说他的行为也成了童贯的一大罪状,可是毕竟他看到了宋军在辽军面前不堪一击的情况。开始是因为他独想天开的“仁义”之举让宋军大败,可是后来刘延庆的十万大军,再加上郭药师不都是不要“仁义”之后正儿八经作战惨败的吗?在这个时候,要想收复燕京他肯定是做不到了,为了完成使命,再立大功,他不得不冒险迈出这一步。回到京城他在没有来得及知道太原的情况下,就已经被诛杀,接二连三奸臣忠臣被杀的杀,贬的贬,张邦昌此时竟然得到了朝廷的重用信任,再谁还能想到救而不得,已经折了种家军姚家军十几万人马,而此时危在旦夕的太原。 王禀站在城头,向外望着远远看不到边际的金营,尽管眼前很久已经再无战事了,可是王禀心里也在一次一次的发冒,毕竟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朝廷竟然就如忘了太原一样,怎么会不来解太原之危呢?眼看粮草已经日进见肘,万般无奈,心急如麻的王禀,只有再排太原二虎唐毅夜间悄悄出城,去向汴京告急。 宋钦宗听到太原再次告急,询问原因,得知太原粮草快要用尽后,便连忙又召集群臣金殿议事,张邦昌得知太原并非战事告急,而是粮草告急,就道“陛下,看来太原到现在无战事,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金军不肯退兵的主要原因,还是在想着等待我们答应他们割让三镇,太原的粮草不知还能支持多久?” 宋钦宗道“据太原排来告急的说,到现在还能支持不到半月。” 张邦昌道“陛下,就再让太原坚持数日,再拖一拖金军,我料恐怕金军不日即退 。” 大将白时中道“倘若金军仍然不退呢?” 张邦昌道“这样正好,继续拖住金军。” 白时中道“再拖下去太原粮草如果吃不消呢?” 张邦昌道“不是还能支持半月吗?怎么几日还能吃不消?此话怎讲?陛下,到此应当定夺了。” 宋钦宗看看白时中,再看看张邦昌,本身自己也没有想到打算再敢救太原,就道“那就再等数日。” 却等了数日,又得到太原第二拔告急,张邦昌对宋钦宗道“陛下,这一定是王禀眼见粮草一天一天减少心里发急,所以连续告急,应当再让他们等待,金军应该不日即退。” 王禀连续两次告急,相继回来得到的结果分别是这样的结果,眼看着粮草将尽就在眼前,却朝廷还是听信张邦昌之言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就不由的有些绝望,心里发慌道“朝廷有张邦昌这样的奸臣挡道,看来要指望朝廷救太原解太原之危已经不可能了,这时就是朝廷发兵也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朝廷还没有发兵的意愿,在这种时候太原该怎么办呢?太原军民苦苦坚持半年之久的太原,难道就要因为粮草的枯竭,就要被断送了吗?实在让人不甘心呐。” 绝望的王禀,不由的自己走出帅府,再登上城墙,或许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他最后一次这样的登上城墙,再向外环顾城外,他知道,这样的时候或许不会再有了,粮草在军中看来,就是军中战魂的保障,一个军队,没有了粮草,就等于没有了战魂,没有了战魂的军队,没有能够坚持长久的。就算军中的人心似铁一样要坚守下去,可是仍然摆脱不了一个规律,这就是人是铁饭是钢,没有了钢的战刀还能拿在手里与钢铁的敌人去拼命吗?被饿的不能动了的士兵,还能抵挡虎狼一样的金军吗?王禀仿佛看到了那种场面,他知道,这种场面的出现不会离着他太远了,在这种场面到来之前,他该怎么办?作为三军统帅,他不得不这样想?在这之前应该怎样? 三百四十一回:策反金使为内应·金殿拒绝割三镇 打发走了太原王禀排来的第二拨告急之后,张邦昌回到府上忽然感到是到拒绝金军的时候了,怕恐再拖下去太原真的再吃不消了,他也忽然想到了金使往返也得有时间,太原求救告急往返也得有时间,于是,第二日就又去见宋钦宗,道“陛下,拒绝金国的时间到了,现在就应当到了让金国死心塌地撤兵的时候到了,这一次就应该让金国上个大当,并一定对金国言词意正,让之知道我大宋的厉害,再休小看我大宋。” 张邦昌这么一说,年轻的宋钦宗更想着在金人面前要扬威一下子了。现在在他看来,他就如如日中天。在张邦昌暗中的出谋策划下,他给太上皇宋徽宗一晚上把延福宫排上大内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名义上是为了太上皇宋徽宗的人身安全,实际上却是限制包括宋徽宗在内,延福宫所有的人的出入。延福宫所有的人,在未经过宋钦宗的允许下,没有一个人可以离开延福宫。朝中的所有人,未经过宋钦宗的亲自允许,都不得出入延福宫。这样,就等于把宋徽宗同外界的所有的一切联系都割断了,就连他以往嫉恨的蔡京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宋徽宗了,这无疑增加了自己的安全感,和有利的巩固了自己拥有的权利,和自己无拘无束的再也不用有后顾之忧了。 如此,宋钦宗在感到已经如己所愿的把自己的父皇太上皇宋徽宗彻底的控制稳固了的同时,确实感到已经从各方面限制了太上皇插手于朝政了,并大着胆子要让自己和所有的朝中大臣认为自己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又是为了更痛快的要出一口恶气。便立刻在众大臣的弹劾下,欲将蔡京发配流放,又想着在半路和除童贯一样处死蔡京。 却在征求张邦昌意见时,张邦昌道“陛下,象蔡京这种人,不用用刀杀,不用陛下派人去杀,臣有一法也会在半路上即是蔡京不被人杀死,也会穷困潦倒自己死于荒郊。” 宋钦宗道“爱卿有何法会如此?” 张邦昌道“陛下,陛下因为什么这样恨蔡京?” 宋钦宗道“如此大奸,何人不恨?休说是朕,百姓那个不恨他?” 张邦昌道“陛下言之极是,如此陛下可以想一想,只要陛下把他流放岭南,路途遥远,难保这么远的路程会没有恨他的百姓杀他,又难免会有人给他口饭吃,如此,他不被杀死饿死穷困潦倒而死又会怎样?” 宋钦宗想了想,道“好,对,就这么办,真要杀他,也不用亲自杀他,让他如此死的更惨,从而还显得朕宽宏大量。” 张邦昌道“陛下真是圣明。” 于是,蔡京便被宋钦宗下令流放岭南。有些大臣不解,心道蔡京如此罪大恶极,陛下如何不处死他呢?还这样宽宏留着他一条命,有很多大臣都为之不解。宋钦宗见了心里暗暗高兴,更加感到了自己非同以往与众不同的聪明。 的确,蔡京年老被流放,又家族被满门抄斩,心灰意冷,又自身一人孤苦伶仃,与之前的地位人生大相径庭。途中三千里,被人憎恨,无人给饭给水,竟到了无处安歇的地步。行至谭州(长沙),只能病饿交加的拖着病身,住到城南的一座破庙里,因病困交加,饥寒交迫,腹与背贴,最终饥饿而死于庙中。死前,蔡京悲叹绝望哀愤的作词一首,捏于手中,其词为八十一年往事,三千里外无家,孤身骨肉各天涯,遥望神州泪下。金殿五曾拜相,玉堂十度宣麻,追思往日漫繁华,到此番成梦话。——蔡京,谭州庙中。 宋钦宗自从控制住太上皇,流放了蔡京后,感到春风得意,认为这才是自己真正当皇帝想怎样就怎样的滋味。于是,又很想让自己有一番魄力作为,张邦昌之言他感到正说到心里头去了。于是第二日早上一上朝,就立刻胸有成竹的宣来又来催割让三镇的金使萧仲恭,监军出身为使的耶律余睹二人上殿。 宋钦宗听说两个使臣都是原来的辽国人,就早已 秘密令人访听到二人原来都曾经是辽国的贵族。于是就自作聪明的认为此二人必然会怀念辽国,痛恨金人,如此会有可能有利用的价值。于是就当殿先将二人褒奖了一番,赐予许多金银,令二人先下去歇息,等待再议,就退朝。 退朝后,宋钦宗又秘密将二人宣到自己的后宫,再以金银高官厚禄诱之,并许二人事成之后定被大用。二人迫于身陷异国,且二人又都是诡诈之人,故应允谢恩。 宋钦宗便立刻令人做了蜡丸,封了一封书信给萧仲恭,让二人回金国后作为内应,以此书联络辽国旧部反金为内应,先寻找机会刺杀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二人都点头应允。 次日早上再次早朝,宣金使萧仲恭和耶律余睹上殿,宋钦宗当殿态度坚决的拒绝了向金国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的要求。并斥言金人厚颜无耻,不知进退,太原明明久攻不下该退军却不退,还在那里异想天开,我堂堂大宋,怎会惧你小小金国,你们再不死心从太原撤兵,大宋再决不客气。 金使萧仲恭耶律余睹忽然受到如此痛斥后,感到有些意外,已经被暗箱操作的二人不由共同感到,怎么你宋皇变化如此之快?有必要这样吗?金人一向盛气凌人,我二人来出使你宋国,想着让我们回去让金人耻笑看不起我们是不是?于是就在心里恨透了宋钦宗。 却二人又不敢发作,本身已是丧家之犬,不想受这般耻辱,却又不敢另惹事端,被呵斥拒绝割让三镇后,就立刻离开汴京,马不停蹄,飞速到黄龙府去禀报给金太宗完颜吴乞买。 却一路上二人又有蜡丸书在身,又让他们联络旧部刺杀的首先是完颜宗望,于是二人又商议有必要回到黄龙府后先去见一见完颜宗望。 三百四十二回:欣喜拒绝割三镇·狼欲吃羊再兴兵 于是二人一回到金国就先去见完颜宗望,以蜡丸书信献之,并把宋钦宗的话原封不动的和盘托出。完颜宗望闻听,看完了蜡丸书,不由大怒,立刻将蜡丸书原封封好,让二人拿着蜡丸书,赶快进宫去见金太宗完颜吴乞买。 完颜吴乞买闻言宋小皇帝拒绝了割让三镇,又看了蜡丸书,心说你个宋小皇帝不准备兵马与我朕打仗,还有心思要刺杀我朕的大将。哼,真是愚蠢至极。 于是就没有发怒,而是心里反而窃喜道“真没想到,宋小皇帝会傻到如此地步,竟然会和他的老子宋徽宗还傻的有点不一样,看来还有点子骨气和小聪明,却又不知道天高地厚。并不知道自己到现在又半年多了,却当上皇帝后什么样的作战准备也没做,只知道杀,贬,杀了奸臣杀忠臣,贬了奸臣贬忠臣。这样的一个皇帝,还敢在朕的大金国面前腰杆这样硬吗?还敢耍小聪明吗?朕看你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瞎子,竟然还不知道辽国人已经早已恨透了你们这些反复无常,没有脊梁骨只求自保不顾他人的庸虫。竟然到现在朕的大金国都灭辽这么长时间了,当时朕的大金国和辽国一直是死敌,而大宋和辽国一直是一百多年和平盟约的盟友伙伴,而辽国在被朕大金国打的最困难的时候,却背弃盟约反而与朕的大金国夹击辽国,这对辽国来说不压于雪上加霜,辽人已经早已恨透了大宋,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个小宋皇帝还敢指望着策反辽之旧属?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也不知道的木头人,竟然到现在了还不明白这半年多来,朕这次已经做好了要彻底灭你大宋国的准备。朕这次一定要让你晓得,这次可不是上次。上次,朕准备的兵力确实还不十分充足,确实还有些低估了你个宋国。可是这次,哼,看朕接下来让你晓得真正是谁厉害。” 想到此,完颜吴乞买便自震身威发狠道“好你个宋小皇帝,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国亡就在眼前,还糊涂到自认为聪明,认为故意牵制住朕的西路二十万大军,认为耍了朕数月,纯是孩童之见,接下来朕就让你真正见个分晓,先下你太原,给你个下马威,再灭你整个大宋。哼,你的这封策反要杀朕大将的蜡丸书就是朕出兵的理由,哼。” 于是,便宣完颜宗望进殿。完颜宗望进殿叩见了金太宗,见礼免礼毕,金太宗先让完颜宗望看完蜡丸书,然后道“朕完全可以以此书作为出兵理由,这次让你复率领东路军扫南,如今秋天粮草已收,可谓已经是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时机已经完全成熟。此次,朕看了你提出来的建议,认为你提的对,我们再也不能同上一次那样,这次一定要所过之处必要先攻下来,故朕这次给你东路军增至五十万人马,这样加上西路军的二十余万人马,太原如今也是座虚城,就看做没有一样,一攻即下。下太原,东西两路军共击汴梁,你认为如何?汴梁可破否?” 完颜宗望闻听大喜,道“陛下,似此,臣这次必要扫灭大宋,以雪上次汴梁城下不胜之耻,以报陛下的信任再用之恩。” 完颜吴乞买道“此次与上一次大不一样,上次太原城坚而不下,西路军被缠住无法南下与你会合,东路军二十万大军在汴梁城下,与宋国勤王之师相比,确实显得少了些,有些寡不敌众,和有孤军深入被围住的危险,你能在这种险恶变化中把二十万大军带回来,已经是功高一件。本次,太原城已被久困半年多了,其城内粮草再多,现在也必将面临粮绝,只要西路大军一攻,太原城必下,此次西路军下太原后,速南进与你汴梁城下回合,早以完成我完颜家族的江山统一大业。” 完颜宗望道“陛下言之极是,陛下想的这样周到,这次灭宋必然成功。” 完颜吴乞买道“眼下正是宋国那个小皇帝拒绝向朕大金国割让三镇之时,也是朕作为出师的理由所在,如此大事朕就全托付爱卿了,望爱卿这次勿让朕失望。” 完颜宗望道“请陛下放心,臣明日即可动身,立刻率军南下,先取定州,遇城夺城,遇关克关,必要给宋人一个沉重的打击,先扫除进兵的后顾之忧,再兵临汴梁城下,把汴梁变作一座再无援兵的死城。” 完颜吴乞买道“此次,依你东路军作为主攻,务必要以极快的速度,横扫宋城,席卷宋地。西路军太原方面,太原城被困了这么久,在朕的大金国西路军迅速猛攻之下,决不会支持太久,只要此次太原一破,西路军几乎会再没有什么阻挡,其进攻速度必然也会很快。因此,要做到你们两路大军相互配合,互相牵制宋军,东路军的进攻速度宜快不宜缓,争取早以直捣汴梁,让宋庭无暇顾及太原方面朕大金国西路军的进展。” 完颜宗望道“陛下言之极是,臣这就立刻回去先火速夺取定州,挥师南下。” 完颜吴乞买道“好,希望你们这次马到成功,横扫宋地,决不能再留下进军的后顾之忧,无功而返。” 完颜宗望道“请陛下放心,此次志在成功。” 完颜吴乞买道“好,朕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于是,公元一一二六年八月,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又令金军继续兵分两路,东路军继续有完颜宗望率领,完颜药师(郭药师)为向导军师,这次东路金军,有原来金军与郭药师的常胜军合成的二十五万金军增兵至五十万,他们这次改变上次的作战计划,这次遇城破城,遇关夺关,力求横扫宋境,先从军事上给宋军一个沉重的打击,继而以横扫千军之势逼进汴京,与西路金军回合汴京城下,共同夺取汴京,灭掉宋国。 东路金军在完颜宗望的率领下,在郭药师的引领下,有燕山府燕京出发再次南下,很快兵进定州。 定州的宋军在五十万金军面前几乎没有做任何抵抗,即仓皇溃逃,定州就此陷落。之后,完颜宗望又率军东进,南下又迅速兵临沧州城下。 三百四十三回:金军复来旨灭宋·危势欲再用李纲 沧州的宋军在金军未到之前已经仓皇溃逃,又是不战金军又占领了沧州。 金军不费吹灰之力连下二州,这使金军更是把宋军看成了一只纸老虎军队。所以完颜宗望在连下二州之后,几乎没有做什么休整,又继续西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逼近了镇州。 镇州守将镇州节度使丘处机一边率领宋军准备迎战,一边飞速向汴京朝廷告急。 金军到达镇州离镇州城五里扎营略作休整,第三日开始攻城。丘处机率镇州城五万宋军浴血奋战,英勇抵抗,顽强守城,却拼战了五日,镇州城被攻破,金军杀进城,丘处机激战见城破难挽垂局而自杀。镇州城随失守,镇州城内宋军几乎全军覆没。 东路金军迅速夺下镇州后,又在郭药师的建议下,认为没有必要去每个城池都破,这样会浪费更多的时间,会让宋人有了充分的准备调兵遣将时间。于是,完颜宗望又在郭药师的建议下,为了更好的配合西路金军作战,彻底切断太原宋军与汴京宋庭的联系,便直接率领五十万金军南下攻取潞州,计划下潞州后直接进入河间府,再有河间府过黄河破滑州,打掉滑州与汴京的棋角之势,然后再直接逼近汴京城下。 金军的西路军,完颜吴乞买又增兵五万,令西路金军迅速破太原,有河东进入河中府,有河中府渡黄河破陕州,进入河南府,下河南府直逼汴京城下,与东路金军回合共同夹击汴京。 镇州节度使丘处机的告急文书快马加鞭被迅速送到汴京宋庭,宋钦宗一看金国东路军又忽然卷土重来,十分惊慌,立刻召集文武大臣金殿议事,商议应对之策。十分恐慌道“西北太原,西路金军至今未退,却金军东路军退而复来,听说这次金军东路军有五十多万人,这当如何是好?五十万金军一旦逼近汴京,如何退敌?” 众大臣都面面相虚,不敢出言,生怕出言不中圣意,引祸上身,就都低头不语。又出现了上次宋徽宗时的局面,上次到最后还有宇文虚中敢说话,可这次满朝一个敢说话的也没有。宇文虚中尽管被官复了原职,却如今就是个糊涂人,竟然再和那些不语的众大臣完全一样,甚至看上去比他们更糊涂。由此,愤怒中的宋钦宗,不免又把目光投到了张邦昌的身上了,道“张爱卿,你看该如何是好?” 张邦昌只得抬起头来,道“陛下,以臣之见,此次金军势猛,不可仓皇硬碰,当求和为上,先求和稳住局面,然后再调兵稳住根基,方可与金人周旋对垒。” 宋钦宗犹豫道“上次金人不胜,都要让朕割让三镇给金国,这次怕是三镇也不行了,求和有什么条件才能满足金人?” 张邦昌道“陛下,不妨先许三镇,再不行再说,只要能先稳住金人不让金人进兵,才可以有时间商量对策啊。” 却李若水实在忍不住道“陛下,上次李纲汴京城下打败金军,追杀金军仓皇逃回燕山,此次陛下如何不赶快调李纲进京,速议御敌之策呢?” 宋钦宗见说,想了想,不由的点了点头,道“那就速传李纲进京复旨,朕给李纲官复原职,赶快。” 李若水道“陛下,现在李纲远在庆州(重庆),恐一时难以进京。” 宋钦宗不由恍然道“是啊,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李若水道“陛下,当先快马传书问策。” 宋钦宗略想了想,苍茫道“也对,速快马传书问策李纲当如何是好,金军退而复来,金军东路大军五十万,该如何是好?” 张邦昌道“陛下,眼下应当先应对金军啊,不让金军进兵才是啊。” 宋钦宗道“也是,快快快,派使者出使金营,朕愿意割让三镇。” 于是,宋庭立刻派使臣北上金营,同意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可是金国现在的胃口旨在灭宋,你同意割让再多的镇,还能有整个 的宋国大吗?你宋皇帝总不会把整个的大宋国都同意拱手割让给金国吧?如果能这样的话,自然这仗也不用打了。可是这样,即是宋庭君臣都是傻子,也不会愿意这样做。所以,金国这次出一心要灭掉大宋外,再什么样的求和条件也不会满足。此时,在这样胃口的金人面前,只要稍有脑筋,不需要怎么多想,也会知道求和这条路眼前无论怎样也是走不通的。 金军东路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取了定州,这让西路金军的完颜宗翰激起了攻取太原城的必胜斗志,于是,被困了八个月的太原城下,再一次喊杀声连天,重见战火,金军猛然对太原发起了全面的猛烈攻击。 被困了八个月的太原城,尽管没有得到朝廷发来一兵一卒的解危增援救困,尽管令太原守将王禀感到切骨的心寒,和空前的绝望,而心里仍然热切的期盼着朝廷的军队顷刻间忽然到达太原城下。 尽管每一次的盼望都会无情的成为泡影,但是眼看绝境中的太原一天面临危难一天,王禀和太原城内的官兵百姓都没有放弃这种期盼,因为他们背后所期盼盼望的毕竟是一个国家大宋国。 在度日如年的期盼中,王禀从严酷的现实中渐渐醒悟了过来,如期说是醒悟了过来,还不如说是已经绝望到心里再没有一丝的希望。 站在城墙上,还不知这座城能再坚守几天,王禀的心里不由的不愿意不甘心面对这样的结果,不由的在心里自问朝廷皇上这是怎么了?难道把太原就这样的给忘了吗?就这样的舍弃了吗?一个国家,怎么会到现在,太原城已经被困了八个多月,都已经眼看快到了山穷水尽粮绝的地步了,怎么还会盼不来等不到朝廷的救兵呢? 朝廷到现在还有没有把太原放在心上?难道八个多月,形势还会没有一点的好转转机吗?难道舍弃了太原,往后大宋国失去太原城这座屏障之城,大宋国的形势会更好吗?不是这样,为什么太原城到现在就如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城一样?会再看不到一丝的希望呢? 三百四十四回:金军再攻太原城·金营不见金羚子 王禀的心里尽管充满了绝望,可是他的心里又知道将这座太原城守住守下去对大宋的重要。他知道,他在太原这座城多守住一天,就会多挡住阻碍金军南下兵进汴京城一天,从而国家和百姓就会多一天的安全。 每当想到国家和百姓的安危安全,王禀的心里还是一天急似一天,尽管心里极度的绝望,和一天一天将感到自己即将力不从心,可是还是咬着牙要把这座城守住守下去,可是即将粮绝的困境,又不能不让他一天比一天又一天绝望。 眼看太原城即将粮绝危在旦夕,王禀心里尽管不断的在绝望,但是自知身为三军统帅的王禀,心里尽管急却又不能自己先表现出来,仍然又在倡导官兵上下继续在一天一天的盼望,盼望着朝廷的援兵,因为他不敢想象,绝望的太原将士,和太原百姓,一旦到了绝望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于是,太原的军民,天天都在期望着明天,后天,和不知道那天的将来,朝廷的援军就会到达太原城下。 尽管王禀心里感到粮草一天一天的少的可怜,或许忽然有一天将士就会连稀饭也喝不上了,危难正在一天一天的逼近,却也只有王禀和极少数的人心里明白。但是太原城内的守军,经过这数月休战的休养生息,和王禀不断的对城墙的加固修复,这也让太原城内的将士守城的决心仍然很是高涨。他们上下一心,决心继续将太原城守下去。因此尽管眼下金军攻城猛烈,却太原城内的将士也守城坚决,勇敢拼杀,与城内的百姓,在太原城上共同的惨烈的浴血奋战,死拼死战决心与太原城共存亡的决心一点也没有动摇。 数日来,尽管金军不断的猛烈攻城,双方伤亡都十分惨重,完颜宗翰见太原城守的仍然就如铁桶,心中十分气愤,不由的气愤道“太原城内到底储存了多少粮食,就是全城都是粮食,也该吃光了啊。” 喝迷西道“(大)帅,太原无疑就是块硬骨头,只要这块硬骨头被啃下,再向前必然就会再没有什么屏障。现在太原城已经被困了八个多月了,我认为正与(大)帅之言,太原城内即是遍地都是粮食也该吃光了。我认为太原城内粮绝就在最近几天了,(大)帅不免再静观几天,看看太原城内会有什么变化。如果他们最近几天就要粮绝了,不用我们进攻,他们自己也会发疯的。到那时,一切的主动权全在(大)帅手里,他们粮绝决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突围。到那时(大)帅再分而歼之,岂不强似现在让士兵枉送性命而又不下太原?” 完颜宗翰想了想,见今日从早上到半下午又攻了快一天了,仍然不见进展,就道“嗡,如此军师言之极是,军师之言有道理,即然眼下急不可下,就不如待其粮绝欲突围时再战不迟。” 于是,完颜宗翰立刻传令金军停止攻城。却传令刚出,完颜斜宝设也骡就慌忙跑进帐来,道“禀报父帅,小妹完颜珍珠金羚子今天半上午骑马出营后,至今未见回来。” 完颜宗翰闻报不由有些惶恐担心,道“这个逆女,她又能到那里去?赶快寻找,务必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完颜斜宝设也骡道“遵命。”就慌忙出账。 完颜宗翰又对完颜珍珠设也马道“你也赶快去寻找。” 完颜珍珠设也马气愤道“她就不会让人省心,是不是又看中上次那个宋将了?去寻找那个宋将去了?” 完颜宗翰愤怒道“这次真不该让她来。” 喝迷西道“(大)帅,是不是应该多排些人去寻找?恐防羚子郡主有危险。” 完颜宗翰想了想,立刻又下令排金将率人八方寻找,却从半下午一直找到晚上也没有寻到完颜珍珠金羚子的身影。完颜斜宝设也骡回来气愤道“父帅,一直再寻不到金羚子下落,肯定又去寻找那个宋将去了。” 完颜宗翰道“怎么回事?她何故去寻那个宋将?你和你哥哥如 何都口出此言?赶快从实细细说来。” 完颜斜宝设也骡道“是,遵命。”便把半年前完颜珍珠金羚子阵上如何救那宋将,如何对自己恳求,又如何押那宋将回营之前后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完颜宗翰闻听不由恍然大悟大怒道“即如此。如何不早说?” 完颜斜宝设也骡道“那时我正要说,被她一句话截住,且当时认为那宋将真的降了,那曾知道他是假降,且在众将面前认为真降了也不便再说,所以当时就再未说。” 完颜宗翰道“这个逆女,我大金国有多少热血好男儿,她却偏看中了那个白脸南蛮宋将,待我破了太原,再去夺下休关,必将那个白脸南蛮宋将碎尸万段,以雪我今日之恨。”说着,这才安下心来,吩咐再别找了,自知找也找不到,就只好愤怒的作罢歇息去了。 完颜珍珠金羚子,自从看到金太宗又增兵五万,令让父帅的西路军速下太原,再立刻南下与东路金军回合汴梁城下合击汴梁。听到这些后完颜珍珠金羚子就心里十分担心害怕,生怕太原真的被攻下,父帅再率军南下攻破休关,那时已经借劝降逃回宋营的小将军吕义正不是就危险了吗? 特别她听到父帅与军师喝迷西议论“陛下这次增兵五万,这次决心一定要破了太原。现在太原已经被困了这么久,城内粮草必定会所剩无几,此正是我们破太原挥师南下的绝好时机。只要太原一破,我必要先去破那休关,去擒住那个假降的南蛮宋将,将他零刀处死,碎尸万段,再亲手杀了那个黑脸宋将,如此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喝迷西道“(大)帅所言极是,对那些南蛮宋将决不能手软,就应当擒住的杀了,擒不住的在阵上杀了,只有如此方可再震慑那些正在与我军作战的宋将,和还没有与我军作战的宋将,让他们看到与我大金国死战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如此就可以让他们心生畏惧,令他们不战望风而逃,或者只有开城投降我们大金国这一条路可走,这样所起的作用就会更大。” 三百四十五回:羚子飞马到休关·洒泪二人休关前 完颜宗翰道“只要下了太原,料那一个小小的休关也不会费什么吹灰之力。” 喝迷西道“(大)帅说的极是。” 听到这些,完颜珍珠金羚子心道“太原城如今已经被困了这么久,又没有得到宋国一点一兵一卒一粒粮的增援,太原城这次必然会和父帅说的这样,必然会很快的被攻下。眼下即是太原城内的宋军再英勇,再勇敢善战,也总会很快到了粮食吃尽的一天吧?饿着肚子的宋军,又能坚持几天呢?父帅如果这次破了太原,再挥兵南进,不日便可兵临休关,太原这么一座大城都能破了,那个小小的休关,正与父帅所说的这样,在这么多金军面前又那有不破之理?即是休关的那个黑脸宋将再能打,可必定一个小小的休关,守军又会有多少呢?总不会有太原多吧?况且休关又在太原失了那么多军队,且一个小关的城墙也不会有太原坚固,只要大金国的大军一到,那有不破之理?” 于是,完颜珍珠金羚子为了小温候吕义正的人身安全,再一时一刻也在金营待不下去了,天天身在金营心就如到了休关。 特别连日来,她看到金军疯狂的攻打太原,她心里就更担心,担心太原粮绝宋兵被饿的无力守城太原城被攻破,更担心太原一破休关再一旦被攻破,小温候吕义正就是不战死,也会被擒住。若这次再擒住小温侯,小温候这次即是在休关所有的宋将都可以不死的情况下,小温候也必然九死一生第一个必须得死。 由此,完颜珍珠金羚子每日心里害怕的令她坐卧不安。好不容易看到因为太原数天来屡攻不下,父帅绞尽脑汁忙的不可开交,便认为应该去寻找小温侯吕义正吕将军的时候到了,认为此时出金营必会成功,父帅正在全力以赴的攻打太原,没有大事金兵是不敢在此时去为了一些小事禀报打扰父帅的,就连一些金将此时也不敢随便这样做。 于是快到半上午,完颜珍珠金羚子趁人不备,便骑马终于出了金营,以她的身份出金营如果没有完颜宗翰的命令又有谁敢阻拦?就连她的二哥完颜斜宝设也骡,看到她与小温侯的事已经过去了半年多,半年多都是各自天涯一方不曾有过联系来往,看到她出金营不知要干什么,也不会立刻往这方面想,更没有为了这些小事去打扰正在忙着攻太原已经忙的不可开交的父帅完颜宗翰。直到看到完颜珍珠金羚子一去不返,只见出不见进这才起了疑心。 完颜珍珠金羚子一出金营,一离开金人视线,便立刻打马向休关方向飞奔。想去休关立刻找到小温侯吕义正,说服小温侯吕义正赶快和她一起逃走。 完颜珍珠金羚子逃离金营从半上午到半下午,这么长时间,她又打马急奔,马不停蹄,这又要跑出多少路程,完颜宗翰排的人马寻找即是再多,这又管什么用呢? 完颜珍珠金羚子离开太原金营,打马飞奔,一路上打听着路程,行了一日,到晚上这才终于到了休关关外叫门。守关的宋兵盘问后报于杨义介道“有一金国女将说是完颜珍珠金羚子要进关见吕义正吕将军。” 杨义介立刻找来小温候吕义正,吕义正闻听完颜珍珠金羚子来关上叫门,初始震惊,后便道“大哥,完颜珍珠金羚子来休关肯定没有恶意,这个我敢保证,我被掳到金营之时,多亏完颜珍珠金羚子出手相救,不然小弟就早死在金营了,还那里有机会假降。” 杨义介道“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再说,你仔细认认,是否就是完颜珍珠金羚子本人。” 小温候吕义正道“是,大哥。” 这时,李生与李开方也被杨义介通知赶来,得知了情况,四人便一起到关门上往下一看,小温候吕义正见果然是完颜珍珠金羚子来到了关前,又仔细看看见就完颜珍珠金羚子一人骑马站在关门前,便道“就是完颜珍珠金羚子。” 杨义介便立刻下令开了关门,令小温候吕义 正迎出关门去相迎。小温候出来关门,尽管是夜晚,却也看颜珍珠金羚子看得分明,不由道“羚子,真不从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羚子。” 完颜珍珠金羚子一见到小温候吕义正,不由下来马,又不由的放声哭了,道“将军,快半年了再不曾见到将军,将军现在可好?” 吕义正欣然也泪下,忙向前接下完颜珍珠金羚子的坐骑,道“好,好,羚子,半年来,我们再不曾见面,你一向可好吗?” 完颜珍珠金羚子含泪点点头,随着吕义正入关,道“将军一去不返,再杳无音信,将军可否心里还记着完颜珍珠金羚子?” 吕义正感慨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吕义正每时每刻都是没齿难忘,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姑娘的救命大恩。”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没有想到我会自己来休关吧?” 吕义正道“没有,的确没有。” 说着话,吕义正就领着完颜珍珠金羚子进了休关。进关后,与杨义介李生李开方三人都一一介绍相见后,都一起说着话到关守大厅,杨义介李生知道完颜珍珠金羚子赶了一天的路程,肯定人困马乏已经早累了和饥饿,于是先吩咐让吕义正陪着完颜珍珠金羚子吃了饭,和吩咐将马喂了,又都一起相见于关守大厅,向完颜珍珠金羚子询问太原的情况。 完颜珍珠金羚子便将金军增兵五万,进攻太原,要把太原攻下来,再挥兵南进,兵进休关,和挥兵南进的意图说了一遍,又道“这次太原城又被困了半年多,到现在被困了八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受到接济增援,恐怕这次太原城会在金军强大的猛攻之下,不会坚持太久,只要太原城被破,金军就会迅速南下,不日即可兵临关下,望杨将军早已定夺,早做准备。西路金军现在加上以前押运粮草的兵力,前后增兵十万,现在仍不下二十几万人,你们休关能守住吗?有充足的粮草和那么多的军队守下去吗?” 三百四十六回:卫国英雄惜英雄·洒泪欲再救太原 杨义介不由有些十分难过道“如此说来,太原的王(大)帅,朝廷到如今一兵一卒也没有发来增援,可怜一个盖世的英雄了,这一切都将会毁在奸贼张邦昌的手里了,若太原一旦粮绝,在虎狼之师的金军面前,那有不破之理?看来我们休关要速做准备,待我明日引军三千,佯做援军,去救太原,再给金军一个痛击。以作为对王(大)帅一点力所能及的支援,看看能不能再起到一点绵薄之力,有助于太原的防守。”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杨将军,现在太原金军那么多的人马,区区的三千人,他们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三千人马又怎么可能瞒过我的父帅和军师喝迷西?” 杨义介道“此,我们可以想办法虚张声势,只要做,就有希望。这次李开方贤弟就不要去了,要做最坏的打算,你们都在休关做好迎敌准备,以防金军看破我们的行动,乘机兵发休关夺取休关。只要我们休关不落入金人之手,我们就有办法挡住不让西路金军挥兵南下。” 李开方道“大哥,你一人去应对如此如狼似虎那么多的金军,小弟不太放心,小弟去了也好对大哥一个接应,这样小弟才能放心。” 杨义介道“救太原固然重要,可是守住休关眼下不失也很重要,只要休关不失,我军上下就不会恐慌,这对稳住军心很重要,因此守住休关这么重要的重任,各位贤弟,务必要担当起来。只有如此,我去救太原才能放心的去,专心的对待二十几万金军。” 李开方道“大哥,即如此,那就让小弟率领三千军队去救太原吧,当务之急,大哥留在休关更重要,大哥就是休关的旗帜,休关的心,休关只要有大哥在,休关上下就会稳定安心,就会有决心守住休关,就会誓死将休关守下去,挡住金军南下。” 杨义介道“贤弟,切莫争了,此去尽管我要用心去做,但就如羚子姑娘说的这样,在这样的金军面前,未必能做好,未必能够瞒得过完颜宗翰和喝迷西。可是,我们眼下仍然要这样做,这也是我对太原王渊王禀(大)帅力所能及的一点支持了,也是对王(大)帅能进的唯一一点心了。看来太原得不到朝廷的增援,朝夕早晚必破,也好让我再见王(大)帅最后一面,以王(大)帅守城的决心,此一见必是最后一面。” 说着,杨义介不由泪下,道“我堂堂大宋,到如今这是怎么了,太原守了这么久,怎么就不能相救了?如何要任由被金军攻破?奸贼,张邦昌,但愿朝廷早用忠良,铲除奸佞,早救国家,早已给前线的将士一线希望。” 李开方见说也不由泪下,道“如此,大哥此去千万要当心,休关重要,大哥的安危更重要。” 李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眼前只有如此,大姐夫,李将军说的极是,大姐夫此去千万要当心,能做到几分,就做到几分,千万不要冒险强求。要知道,三千人马,三千军队,一旦被金军识破,会是一种什么后果,要记住,大姐夫此去,就是一支孤军,太原都已经到现在了,再也不会有任何力量出来经得住折腾了。” 杨义介含泪点点头,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也不能把事情做成反事情,那样会上对不起国家朝廷,下对不住在太原已经坚持了这么久的太原军民黎民百姓。眼下,即然都已经这样说定了,现在时已不早,请各自回去歇息吧,尤其是羚子姑娘,白天行了一天的路,应该早就累了,又跟着熬了这么久,实在对不住羚子姑娘了。”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杨将军莫要客气,羚子不累。” 李生道“羚子姑娘,莫要客气,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同样的道理,人是铁休息也是钢,人累了不休息好了,就如好铁失去了钢,再精神聪明的人也会变得失去精神,即然杨将军都这么说了,就请各位都回去休息吧。” 完颜珍珠金羚子随小温候来到休息之处后 ,对小温候道“与将军自太原城外一别后半年有余,将军说要去劝杨大哥,我知道将军去而不返矣。” 小温候道“多谢姑娘知晓不说破相救,小温候才得以脱身。”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将军,眼下太原城破后,我父帅率领金军不几日就会兵临休关关下,将军认为这休关能守住吗?若金军一旦破关,谁都可以活,可以降,唯将军不可降不能活了,这些将军可知道吗?” 小温候道“这些我焉有不知,我死而不降,宁愿战死,唯死足矣。”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你即然战死了有何用?这次东路军有上次的二十几万大军增到五十万大军,这次一定要灭掉大宋。上次太原城粮草充足兵强马壮久攻不破,而这次太原城指日可下,休关也不会很长时间而破,宋国那有不亡之理?你为一个要亡之国卖命又有何益?不如同我一样,咱两个连夜出关走了吧,寻个去处隐名共同生活,这样远离战乱,不受刀兵之祸岂不更好?” 小温候道“我与杨大哥结义,杨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怎能弃他自己偷生?在这样艰难的时候我要助杨大哥一臂之力。”言罢小温候不由恍然大悟,再道“你莫非是来做说客离间我与杨大哥的吧?” 完颜珍珠金羚子不由脸上也有所悟,道“此时我确实不该立刻说这些,这样自然会引起将军的多心,可是眼下形势危急,今天我也都看到了,我心里自然是更为将军着急,请将军不要怀疑我,将军应该知道了解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来做说客,金国灭不灭宋对我无关,我担心关心的就是将军的安危,我对天向将军发誓,我此来决不是说客。” 小温候道“即然如此,你就再不要劝我离开杨大哥了,我这一辈子决心要与杨大哥生死与共,决不单独偷生,如今杨大哥面临困难,国家面临困难,我小温候又焉能做出不义之事来呢?” 三百四十七回:狂怒宗翰猛攻城·东路金军进潞州 完颜珍珠金羚子长叹一声,道“将军义气,羚子钦佩。不过眼下形势,可怜杨大哥了,可怜杨大哥也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勇将,只是保的大宋这样的国家太不值了,太可惜杨大哥了。要是在我们大金国,象杨大哥这样的人,一定会得到重用,怎么会在一个小小的休关,一定也没有多少兵。要是在我们大金国,杨大哥率领的军队,一定会比我父帅都率领的多。若这次休关破了,恐杨大哥也性命难保,看杨大哥样子,他必死也不会降,难道你们关破后败了死了有用吗?不如劝杨大哥和各位英雄豪杰一起走吧。” 小温候道“杨大哥是杨门之后,杨家将一门忠烈保国有名,你想他会不顾国家安危自己走了偷生吗?”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就是传说的那个杨家将杨门之后?” 小温候道“正是。” 完颜珍珠金羚子不由不无感慨恍然道“原来杨大哥是传说的杨家将杨门之后,怪不得如此英勇。唉,又只可惜太可惜了,又赶上了如此无能的宋国宋朝庭,屈了英雄了。如此看来,怪不得杨大哥阵上杀敌如此英勇勇猛,还会杨家有名的回马枪,杀的韩燕山差点丧命,杀的金将几个几个的死在阵上,原来如此。即如此,我也留在这里同将军一块助杨大哥一臂之力。反正我也再回不得金营了,我走后我父帅寻不着我,我二哥一定会把事情告诉我父帅的。” 小温候道“姑娘一番真情吕义正着实十分感激,吕义正终生不忘姑娘恩德。” 完颜珍珠金羚子道“将军休要如此说,金羚子能得将军看中厚爱,就是死了也心里高兴满意了。” 太原金营,完颜宗翰见走了女儿完颜珍珠金羚子,恼怒了一夜,心里有气没处撒,第二日一早,决定再命令金军攻太原,决定火速把太原攻下来,再挥师休关下,攻破休关,早以见个分晓女儿下落。 于是,第二日一早,金军又全面进攻太原,金军又攻了一日不下,却完颜宗翰仍然愤怒的要立刻攻破太原决心迫切,军师喝迷西见金军伤亡惨重,又见完颜宗翰满脸愤怒和坚决,知道不可再劝,也见眼下确实形势急切,按说确实也应该早攻下太原挥师南进了,于是这次也没有再劝,任由完颜宗翰继续下令次日再接着攻太原。 此时,太原城内的百姓仍然与守军一起上城同金军浴血奋战,战争尽管打得异常惨烈,太原守军与百姓饿急了,都将被杀死在城上的金兵尸体而食,饱后再战,却金军仍然不能攻下太原城。 战争到了如此地步,尽管金军还攻不下太原城,却太原城还能守多久,不但王禀心里明白,太原的军民心里也不会不明白。但是,太原的军民又怎么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会看不到朝廷的援军呢?尽管他们仗打到这个份上,都是铁了心的拼死拼杀,可是又都不由的上下心寒,都不知道这仗往后还能这样的再打几天?太原城还能坚持几天?尤其在完颜宗翰下决心要立刻攻破太原城,金军连续几天的疯狂猛攻之下,仗打的更是异常的残酷惨烈和悲惨悲壮,让整个的太原这座战城在跟着颤抖哭涕和啼血。 金军的东路军,完颜宗望率领五十万金军,在郭药师的引领下,下定州之后,大军迅速浩浩荡荡的向宋国的潞州杀来。璐州,就是《岳飞传》中的潞安州,璐州节度使就是《岳飞传》中的陆登陆子敬,双枪陆文龙的父亲。 陆登为人谨慎,作战有勇有谋,人称小诸葛。此人驻守潞州,手下有五万人马,虽抵不得郭药师当时驻扎在燕山府的十五六万常胜军和智勇军,但他率领的这五万军队也可谓是兵强马壮。而且尽管宋庭军队当时的作战能力不怎么样,但却都是每一座城池准备的粮草都很充足。潞州城内也不例外,按照常例作战,单凭粮草,潞州城内守上半年粮草充足的完全不成问题。 因此,潞州节度使陆登闻听东路金军这次是五十 万人,所以就准备不出战,并一面做好各种充分的守城准备,决心在潞州进行长期的坚守,又一面火速飞报朝廷五十万金军兵进潞州,向朝廷告急,希望朝廷早发援军。同时又向两狼关总兵韩世忠和河间府节度使张叔夜求救,并又自己咬紧牙关决心要坚守住潞州,期望等待朝廷的援军到达,然后就可以多处军队联合着里应外合一举打败击溃金军。 陆登的心中尽管这样打算的不错,并且他也早已做好打算,知道即便朝廷就是一时半会发不来援军,他在潞州凭着粮草充足,和璐州城坚固的城墙,和自己已经做好的充分的守城准备,潞州城内又有五万宋军,他认为也会同王禀守太原一样,会让潞州守上半年不成问题,半年之内,朝廷的援军怎么也就来了。 于是,陆登就决心守潞州,想着以潞州作为现在的御敌边城,坚决的决心要把金军挡在潞州之外。于是,在后来的民间传闻中,以及在《岳飞传》的故事中,都把金军进攻璐州作为大宋的第一座边城,和金军灭宋进攻的第一座城池来传说。 金军东路军五十万军队南下犯宋,定州节度使丘处机和潞州节度使陆登的加急文书先后飞快的报到了宋庭,尤其定州城破丘处机战死,金军已经兵进潞州,这让宋庭上下都不由的感到惶恐。宋钦宗连忙聚集文武群臣金殿议事,金殿之上仍然是一片鸦雀无声。宋钦宗不得不再把眼光对向宰相张邦昌道“张爱卿,你看如今当如何是好,如今求和眼看不成,有何良策方可退敌?” 张邦昌也感到十分无奈的气愤道“金人真是贪得无厌,我们答应割让三镇他们还不满足,陛下,我们不妨再给他们些能让他们动心的优厚条件。” 李若水不由气愤道“陛下,金人之心昭然若揭,金人是亡我大宋之狼子野心不死,他们如今狼眼看准了我大宋的江山社稷,再有什么优厚的条件才能满足金人的豺狼野心?” 宋钦宗不由着急的叹了口气,道“李爱卿,那你说该怎么办?” 三百四十八回:邦昌保举浩挂帅·率兵五万实害人 李若水道“陛下,当今之策,只有打,调兵彻底打垮金人,扬我国威,震慑金贼。” 张邦昌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能这样就好了,可是眼下怎么又能调起那么多的军队?军队如果不等着调来,金人再打到汴京城下该当如何是好?要知道,这次光东路金军就有五十万呐,还有西路金军,虽说还被阻在太原,可是太原也被困了这么久了,也是危在旦夕。” 被官复原职的汴京节度使孙浩道“眼下之势,打,不好,不打也不好。” 李若水道“此话怎讲?” 孙浩道“打,金军一旦震怒,五十万金军愤怒不要命了直接南下,直犯汴京,该当如何?不打,金军要亡我,我们不打,岂不等待着挨打坐以待毙?” 张邦昌忽然瞅瞅孙浩,猛然感到眼前一亮,心道孙浩以往与我作对,却又名声不好,被那些自认为是忠臣的人以往看不起,却又自大与我作对,若不是上次李纲给他机会,他焉能坐上这汴京节度使?上次给他打回原职,却又皇上在太上皇被软禁后,又固执的给他恢复了汴京节度使之位。此人以往与我不合,如此,我不如保举让他挂帅到边关退敌,胜了乃是我的功劳,就如上次李纲在汴京退敌一样。若孙浩这次败了,我也正好可以就此除掉孙浩。于是猛然来了神头不由道“以孙节度使之言,那还是打好?还是不打好?” 孙浩不得不咬牙道“不打乃死水一片,打,尚可以打出一线生机。” 张邦昌又猛然道“如此,我们看法一直。陛下,臣保举孙浩孙节度使挂帅去潞州与陆登节度使共同退敌。孙浩节度使在上次汴京保卫战中作战勇猛,冲杀令金军闻风丧胆,当前欲退金军,唯孙浩节度使莫属。若此人前去,五万人马足矣,这样加上潞州的五万人马,再还有两狼关韩世忠的三万人马,共十三万军队,以孙浩节度使之勇猛,令金军闻风丧胆之威风,金军尽管五十万,却是来到我大宋人生地不熟,就如上次在汴京城外一样,一样被我们打垮。” 宋钦宗见终于有人能拿出主意来了,又见张邦昌说的如此有决心,又听到可以打垮五十万金军,不由有些激动欣然道“好,好,朕准,朕准凑。” 李若水看看张邦昌,心中不免有些气愤,心道五万军队到潞州如何与五十万金军对敌,现在潞州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只去孙浩五万军队,能够起作用吗?于是不由忍不住道“陛下,是不是五万军队去潞州太少?” 张邦昌道“陛下,不少了,汴京眼下不易空虚,即是军队再多,也应该留在汴京,亦好保证陛下的安全。” 孙浩终于忍不住道“陛下,以臣之见,五万军队太少,难以退敌。” 张邦昌道“孙节度使,我保举你挂帅,你怎么和陛下讲起条件来了?依你之勇,难道还怕那些金军吗?” 孙浩气愤道“张太师,你保举我挂帅去潞州,可是你总要让我有取胜的希望吧,你只提议让我率领五万军队,去了能与五十万金军对垒吗?就是加上潞州的五万,再加上两狼关的三万,十三万军队,要面对五十万如狼似虎的金军,你让我这个仗怎么打?” 宋钦宗道“孙爱卿,那你说需要多少军队才能退敌?” 孙浩道“陛下,至少需要二十万,这样加上两狼关潞州的还不足三十万,但是,也可以勉强与金军对垒抗衡,以争取时间让陛下再调兵遣将。” 宋钦宗听到二十万不由的面有难色,再看看张邦昌,张邦昌也早看到了宋钦宗的为难,就不由翻脸气愤的对孙浩道“我好心保举你挂帅前往破敌,见你勇猛,该是为朝廷出力的时候了,你却在这国家朝廷危难之际,未出战先持能要挟陛下,你还没去你怎么知道这些军队不够?你让陛下再给你二十万军队京师怎么办?你是不是想借此机会有异心?想多要些兵马好背 叛皇上?若非如此五万大军再加上潞州两狼关八万大军足可退敌了。” 孙浩见说不由的瞅瞅宋钦宗,宋钦宗忽然脸上有些愤怒,宋钦宗本身就多疑,又胆小,又考虑事不怎么明智,被张邦昌这么一说,又把张邦昌的话当成好话站在他一方面说的话了,根本已经把眼前的形势忘了,或者已经根本还在麻木不知道眼下的形势已经危困到极点了,他并没有看到,眼下如果太原一失守,西北方面的金军就会象决堤的洪水奔涌而来,潞州如果再一败,宋军的作战斗志就会彻底的垮下来,潞州的五十万金军也会象汹涌掘堤洪水猛冲直下势不可挡而来,到那时你再怎么阻挡金军?可是这些还没有到眼前的事情宋钦宗又怎么想得到?于是,宋钦宗只脸色难看愤怒的看着孙浩没有表态,心里更疑恐孙浩在国难之时会不会也同郭药师一样为自己寻找出路背叛朝廷。 孙浩看到皇上发怒有些恐慌,不由的跪了下来。 宋钦宗终于忍无可忍道“孙爱卿,朕让你率领五万军队挂帅去潞州,你去还是不去?” 张邦昌也跟着道“我保举你,你现在去不去吧?” 孙浩听到宋钦宗的口气带着气愤愤怒,张邦昌此时的口气也不是好腔调,自知此时弄不好便会立刻落下口实,在张邦昌面前,和如此陛下面前,弄不好就会落得个满门抄斩,被抄家灭门的下场,不由怀念被贬出京城现在还在外面未回来的李纲,又不由惊恐道“陛下,浩之心上天可鉴,臣决无二心,。若不信,臣当前往与敌决一死战。” 宋钦宗这才放心道“只要能与敌决一死战,这样才好,这样才能退敌。孙爱卿,你只管前去,朕怎么会认为你有二心呢?即如此,张爱卿说的也是,你要充分有退敌的决心,五万大军,还有璐州和两狼关的军队,足可退敌,你要多想想现在朕的难处,现在璐州和太原的都要退敌,都情况紧急,尤其璐州,你一定要带兵前往,尽早退敌,待退了敌后,朕再重赏你,一定以后可以让你带更多的兵。” 孙浩见说心里埋怨道好糊涂的皇上,这是让我带兵多少的问题吗?这是救困救难救急的大事啊,容不得半点儿戏,但又不敢这么说,只得含泪谢恩领旨,出金殿奉旨挂帅点起五万人马,立刻离朝出京出征璐州。 三百四十九回:含恨悲苍过黄河·壮士一去欲不还 关键的时候张邦昌保举汴京节度使孙浩挂帅出征,这在汴京朝中立刻象炸了锅一样被传的沸沸扬扬,有的道“张邦昌不是好东西,是奸臣,张邦昌保举的人一定也不是好东西,一定也是个奸臣。再有的道“可不是吗?孙浩以往凌才傲物,可不就是和一个奸人一样吗?”种种流言蜚语,孙浩未离开汴京,便先传向了四面八方。 也确实,现在汴京城内,人人闻金军色变,如果要前往边关退敌,出了英勇善战的汴京节度使孙浩,还能再有谁呢?再有谁能堪当此任呢?若去掉张邦昌有意陷害孙浩,明知让孙浩带兵五万不能御敌,却推荐他让他带兵五万,也不能不说张邦昌慧眼,而只是张邦昌心术不正罢了。 孙浩率军离开汴京,一路上马不停蹄星夜兼程向潞州进发。他知道潞州现在只有五万守军,五万守军要面对五十万金军,情况是何等的危急。璐州城现在一定热切的盼望等待着朝廷的援军,但璐州城陆登一定不会想到朝廷才发了五万军队去与璐州共同面对五十万金军。于是一路上孙浩心里又悲又恨,他这个要来退敌对敌的边关三军大(元)帅,只率领五万军队而来,又怎么能调动军队退敌对敌呢?他知道这那里是张邦昌善意保举他挂帅,张邦昌这分明是在这种情况危急下想着借金人之手除掉自己,要不凭着张邦昌的精明,他会不知道五万军队如何面对五十万金军的虎狼之师吗?这个满朝文武,出了皇上一个人糊涂,再那个不知道?就是个疯子也不能做出这样的推荐决定,这分明是把五万大军向虎狼口里送。 想到这些,孙浩悲恨交加,心里大骂张邦昌误国害朝廷,在过黄河的时候看着黄河浮桥,忍不住含泪涕道“我此去不死于战场,就会兵败以兵败之罪死于张邦昌之手,那时不免又会落得个被满门抄斩之罪。”说着,就对黄河水洒泪吟道“勇士一去兮不归还,得到重用兮报君难。”吟着,又昂首难过道“勇士现在反正就是一死,现在是我报国的时候到了,皇上不明真相上了张邦昌的当,而我不能负了皇上对我的一片厚望,朝廷可负我孙浩,而我孙浩决不能负朝廷国家啊。” 东路金军离着潞州五十里扎下营寨,金军东路军扫南大(元)帅完颜宗望,闻听郭药师说潞州守将潞州节度使陆登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勇将,决不是定州节度使丘处机之辈有勇无谋可比,使定州唾手可得。又听郭药师说此人被称为小诸葛,又是个忠臣,潞州城一时必然难以攻下,就有心要来亲自会会这潞州节度使陆登。于是,便亲自点起十万人马,遮天蔽日扯旗连天杀将潞州城下。 但见这完颜宗望,此时身穿一身金黄龙鳞甲,外飘一个大红锦绣袍,头戴一顶贯金象鼻盔,手中握着一把砍天浑金凤头雀金大砍斧,座下骑着一匹千里火骓兽,亲自出阵叫战。看上去此人文武双全,尤其又显着一个雕赤鼻子,看上去此人足智多谋,异常刁钻,诡计多端。 潞州节度使陆登立于城上看罢,不由的感到此人必不是一般的勇力,就更坚定了只宜坚守不宜出战的决心。尤其他又知道如此之人的身边又有郭药师这样的败类三朝余孽给他做军师向导,此人看上去就更不容易对付了。而且此人这次所率领的人马又是五十万,这更是如虎添翼了。 陆登在城上向下看着叫战的完颜宗望,又听到此人的声音就如洪钟,见金军扯天蔽日旗帜连绵,尽管还不是卷土都来但也决不下十余万。于是心中思忖如此情况之下,该怎样杀杀金军锐气,扬我军威国气呢?盘算来盘算去,决定不能拿着军队出城去冒险,应当自己单枪匹马出城大战完颜宗望,期望凭着自己的勇力本领一举杀败叫战中的完颜宗望,以先挫金军初来乍到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锐气。 于是陆登便亲自披挂提枪上马,手持一把乌金点钢枪,座下一匹赤兔兽,吩咐军兵只许观看不许出战,便让开了城门,一声炮响,便单枪匹马 冲出城门,拍马向前立于吊桥外大叫道“潞州节度使陆登陆子敬在此,金达贼狗,莫要犯我边界,侵我河山,此处便是贼掳葬身之处。” 完颜宗望道“好大的口气。”随把那陆登陆子敬来仔细观看,看看此人便是怎样的一个文武双全的勇将,又是一个怎样的小诸葛。但见那陆登此时的样貌打扮,也确实大宋国果然不穷,一个潞州节度使,一点也不比完颜宗望打扮穿戴的不威风。但见那陆登此时打扮威风样子,头戴大红赤顶金黄红缨盔,身披连环鳞片金黄甲,身挂苍劲弹钢弯月弓,壶中弓箭似流星,锐箭闪闪有光夺目,羽缨雪白析眼帘,座下之骑更非凡,坐骑威风人威风。但见那陆登生的更是人才一表,一脸英气与勇猛,却又透出一脸足智,看上去好不精明的一个人。由此,此人能以五万之众,有效的挡住完颜宗望五十万金军的进攻,坚守潞州城池四十余天,这也是守到东路五十万金军进攻坚守城池最长的一员勇将,一员智勇之将,让潞州战金军一战出名,潞州一战人人而知,这也是并不是虚有其名,让历代文人与说唱者在此多留一笔多说唱一段,把此处当作东路金军进攻的第一城。 当下完颜宗望看罢不由点头钦服道“果然一个忠良勇将,智勇双全的小诸葛。”再大声道“陆将军,(本)帅乃大金国扫南东路军大(元)帅完颜宗望,今日(本)帅率领五十万大军,要进中原取你宋朝天下,这潞州乃(本)帅扫南欲经之地,(本)帅久闻陆将军大名,知陆将军是一个英雄豪杰,又是一个大忠臣,故(本)帅十分看好陆将军,若陆将军今日肯归顺(本)帅,(本)帅一定凑明圣上,给陆将军封王,不知陆将军意下如何?” 陆登道“原来你就是上次犯我中原进我京师兵败北逃厚颜无耻想无理要我中原三镇的完颜宗望?我还认为是何人呢,长了这副厚颜无耻的嘴脸,你看看你们金国都干了些什么?灭辽战火刚停,又磨刀霍霍对准了自己的盟友,你们还算是人吗?简直就如一群疯狂只想着咬人的疯狗野狼,我身为大宋国名将,怎么会甘心降于如此不知人味的狗狼?” 三百五十回:愤怒陆登战宗望·喊炮惊退金(元)帅 完颜宗望道“陆将军先不要狂言,自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宋国眼看就要被灭,我好言相劝陆将军,也是看到陆将军是一个忠臣,还望陆将军莫要再为一个即将快要被灭了的国家做无谓的抗争,不要为了一个即将要亡国的朝廷卖命丢了毁坏自己的前程,还望陆将军认清眼前的形势三思。请陆将军仔细想想,难道燕山府的节度使郭药师还没有你统领的军队多吗?他可统领着十六万大军,在我大金国面前,怎样?还不是照样的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吗?请陆将军务必要仔细想想,我闻陆将军乃是个智勇双全的勇将,又素有小诸葛之称,因此我想陆将军一定会仔细的想明白,认真的看明白当前的形势,及早的归附我大金国,我大金国就喜欢象陆将军这样的大忠臣,陆将军只要肯归附,我大金国一定不会亏待陆将军。” 陆登道“贼头,休要胡说,你等野蛮之人,那里知道好歹。天下南北之分本来各有疆界,你等却屡屡窥视我大宋山河,不思图恩反而刀兵相向。我主仁德礼仪文明远布天下,存尔丑类,不加兵刃,尔等不思报德谨守臣节,反兴无名之师,屡屡借口犯我疆界,劳我师旅是何道理?此等野类岂可与之合群?与此等野类能合群者,出了那一往卖主求荣屡屡背叛国家的丑类郭药师之外再有何人?一群同类败丑臭物,臭到一起反为荣也?有朝一日郭药师再杀你豺主,岂无可指之日?” “哼哼。”完颜宗望微微笑道,却仍声如洪钟“陆将军休怒,陆将军之言差矣,自古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尔宋朝皇帝肆行无道,去贤用奸,大兴土木,民怨天怒。因此我主兴仁义之师,伐无道之君,救百姓苍生于倒悬。陆将军若能顺应天时,不失封王候之位。倘若执谜,只恐你这小小的璐州城池不保,经不起洗礼。那时被踏为平地,玉石俱焚,悔不晚矣?” 陆登并不想着再与完颜宗望啰嗦,便把手中枪一抖,愤怒道“好奴才,休得胡言,着老爷的枪吧,让枪来告诉你本老爷降还是不降,看枪。”言罢,拍马挥枪向前冲,直奔完颜宗望刺过来。 完颜宗望不由大怒,大叫“不识抬举,看(本)帅今日如何让你晓得······”话未落,那陆登已挺枪冲到眼前,枪直向心窝刺过来。完颜宗望举起大斧向上一挡,只听“噹”一声,声音就如雷鸣,伴着火星。那陆登本来就是勇猛无比,此时却又拍马往上冲,那马的冲力,再加上人的用力,你说该有多大的力量,却那完颜宗望大斧就这么向上一举,一下子把陆登愤怒刺过来的枪掀开了,随即手一翻,挥着大斧就向陆登砍过来,并又大叫“不识抬举,吃我一斧,让你晓得(本)帅厉害。” 陆登枪被掀开,马被一下子掀到了斜刺,便急翻身,举枪迎住完颜宗望砍过来的大斧,但见枪斧再次相碰,发着巨鸣,闪着火星,简直就如晴天打雷,那完颜宗望道“果然勇将,能接我一斧。”不由抽斧再砍,陆登再次把斧挑开,急挺枪再刺。却那完颜宗望不由性起,再次狠狠把枪向外一掀,两马瞬间而过,又各自圈回马头,一个举枪,一个舞斧,二人又杀在一处。 若二人又杀了五六个回合,因那完颜宗望力气太大,那一次陆登不是用了十二分力气,于是,渐渐有些招架不住,马打盘旋,两马相交一过,陆登拍马向吊桥方向便走。完颜宗望调转马头一看陆登要逃,便大叫道“原来南蛮不过如此,快快吃(本)帅一斧。”便拍马举斧追下来。 却那完颜宗望骑得是一匹宝马千里驹,尽管时间紧却追赶的很快,瞬间就听一阵风的功夫,陆登只闻背后马蹄声已紧身后,便不由急中生智大叫“城上放炮。”却就这一叫,惊得完颜宗望立刻调转马头拍马便走。璐州城内立刻放下吊桥,接应陆登进城,立刻再升起吊桥。 完颜宗望没有听到炮响,回头看时,见那陆登已经进了璐州城门,但见 瞬间璐州城门关闭吊桥高悬,不由气愤道“果然南蛮好刁钻,竟然用炮来唬我,看我破他城池他再逃得那里去。”于是立刻下令回去取云梯要准备攻城。 陆登逃回璐州城,已经晓得完颜宗望本领,知道看来要在阵上单枪匹马杀败完颜宗望已经不可能,璐州城内已经没有一个人再是完颜宗望的对手,于是,陆登便吩咐众将道“这完颜宗望果然厉害,你等只可小心坚守,不可擅自出战。”众将都一一应允答应。 瞬间金军取来云梯,放云梯铺板金军冲过护城河,竖起云梯攻城。却璐州城墙陆登已经提前做准备加固的太高大,比一般的城墙又高大了一截子,云梯太矮根本够不到城墙顶,金兵爬到云梯顶却还差大半截子身子头才齐城墙顶,这样爬到云梯顶的金兵干着急上不了城光等着挨打挨杀,城上的宋军光等着打金兵的头砍金兵的头,根本不用担心金兵会爬上城来。于是一时间就见金兵的头颅(血)花横飞,脑浆四溅,头颅就象球一样被砍的四处向城下乱飞,这样就一下子把城墙下要爬云梯的金兵吓破了胆,吓傻了,一个个再都不敢向云梯上爬了,因为他们一个个也都是人,不是傻子,也不是猪,是有反应的生命,他们一个个尽管野蛮作战勇猛,可那里又经过这种场面,又那里能经得住这种场面光等着挨杀,所以就都不干了,不敢干了。 完颜宗望见此情景,立刻下令收军,看着满地无畏的伤亡,不由心疼的道“赶快收军回去加长云梯。”于是,金军立刻收军退去。 完颜宗望回营,心里越想越气愤,心道今日中了陆登的两会魔,第一会竟然他假喊放炮就把我吓退了,第二会他竟然把城墙能得比别的城墙高,我竟然没有提前看出来,到放上云梯将士爬城才看出来,白白送了那么多将士的性命,气死我也,今日这个哑巴亏吃的,怪不得过护城河向城上放云梯没怎么费力呢,原来陆登是在这里等着让我睁着眼吃亏,怪不得人都叫他小诸葛,原来如此,原来此人处处下的套用的计在等着我。 完颜宗望正在账内生气,郭药师进来了,道“(大)帅,今日追陆登眼看要追上陆登要败了,怎么又不追了?” 三百五十一回:攻城滚粪惊宗望·迷惑问计郭药师 完颜宗望知道上当中计了,心里有些羞愧,却又不想着失掉脸面,就道“陆登一人单枪匹马出战,其中必有埋伏,况且他大炮一旦打来如何是好?还追他作甚?不如待我破了他城池,看他再逃到那里去?” 郭药师明白了完颜宗望是被陆登大喊大炮给吓退了,但又不敢不便说穿,就只得道“(大)帅言之有理,确实如此。” 完颜宗望又气愤道“没想到这璐州的陆登竟然会把城墙弄得比别处的城墙都高,白白让我今日损失了那么多人马,气死我也。” 郭药师道“(大)帅息怒,若非如此,陆登就不是人称的小诸葛了,因此,(大)帅,千万不可小看了这个陆登,他尽管本领勇力不及(大)帅,可是此人诡计多端,(大)帅千万不要小看了他。” 完颜宗望道“此人能与我大战六个回合,也不是一般的勇将,若非他力气不支于我,又怎能败?能与我大战六个回合,已不是凡类了。唉,不行,现在云梯太矮,一时半会攻不得他的城池,待我明日再去挑战,这次决不能再让他逃走,我要一面挑战一面暗做云梯,看我云梯做好之后,他再能如何。” 郭药师道“(大)帅言之极是,(大)帅不愧是智勇双全,足智多谋。” 完颜宗望道“哼,在我大金国面前,就没有胜利的敌人,我不破你璐州,誓不回军。” 于是,第二日完颜宗望又率领十万大军到璐州城下叫战,却璐州城上陆登让把免战牌高高挂起,任凭完颜宗望如何叫战,宋军只是再不理睬,气的完颜宗望在城下不由哇哇大叫,却仍无济于事。 完颜宗望见陆登再只管不理不出战,就将连夜加长了的云梯悄悄运上来,仍然云梯连接到一起放上门板令金军度过护城河,猛然架起加高了的云梯,金兵立刻爬云梯,向璐州城发起了猛攻,想一举打破璐州城,攻进璐州城去,生擒活捉了那陆登,看你再耍什么诡计。 却璐州城内好象因为情况突然没有立刻做出什么反应,城墙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任由着金兵爬云梯要上城。 完颜宗望见此情景不由笑道“你陆登陆子敬未免也太自信了吧?还在命令你的士兵在等着砍我大金国勇士的头,而云梯不够长爬不上城去吧?这次你也太自信了,哼,马上就让你见到分晓,我完颜宗望乃是何等样人,让你知道之后彻底悔之晚矣,哼。” 完颜宗望正说话高兴揣想间,样子还没有高兴够,却忽然城上一声炮响,竟然忽然打出一些滚粪,却那些滚粪又很奇怪,一落到金兵身上,金兵一会就死了。 于是完颜宗望一下子直了眼,大叫道“滚粪怎么会这样?滚粪又不是石头弓箭,怎么会一碰到人人就会死了呢?”于是,眼见地上金兵的尸体遍地,越积越多,又一抬眼见加高了的云梯都被宋军扯到城墙上去了,瞬间见云梯被砍的七零八落扔下来,又砸死不少金兵,不由得立刻下令鸣金收军,引军仓皇退去。 完颜宗望回营,不明白滚粪怎么还能瞬间让人死的这样快,人粘上滚粪根本还没受伤怎么还会反而死了,就有些不解,就找来郭药师,道“军师,今日有些奇怪,怎么滚粪还能杀了人?人粘上滚粪,身上根本没有伤,人怎么还会立刻死了?” 郭药师想了想,道“(大)帅,这就是这个陆登陆子敬小诸葛的厉害之处了,他能利用各种所有可以利用的办法对付对待我们大金国的勇士,他是把滚粪里拌了一种不知什么药,我虽然曾经是个药师,但这种药我只听说过没见过,却今日在这里见到它的用途了,原来果然是这么的好用。” 完颜宗望道“却今日在这里用来对付我大金国勇士,陆登有这么厉害吗?你一个药师,怎么还能不如他?” 郭药师道“(大)帅,我若不是后来从军成了一员武将,或许就比陆登厉害了,这也可见 陆登这个小诸葛不寻常之处的厉害了。” 完颜宗望道“那陆登把那么多的云梯都扯上城去,劈碎只扔下一小部分,再都拿走了,他们把云梯劈碎拿走了还有何用?” 郭药师又想了想道“(大)帅,他们这是有可能用这些劈碎的云梯做柴草,再去与粪便放在一起熬制这种粪药。” “这······”完颜宗望气愤道“我的云梯都变成他熬制滚粪药的柴草,熬出来的滚粪再用来杀我的勇士,这······这这······这个陆登,好缺德,竟然用这种办法杀我的勇士,如此我有多少勇士也不抗他这样杀,这太······这这······” 郭药师道“这个小诸葛,太可恨,没想到还会这样,会用这种办法对付大金国勇士,简直可杀可刮。” 完颜宗望反应过来道“那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拿着我大金国的勇士这样去送死吧?他们的粪璐州城内那么多宋军,每天都可以拉,即便是城里的宋军拉得不够,还有城里那么多的百姓,他们每天每人拉一抔,就够用了,就会用不完,我大金国那有象粪便那么多的勇士去这样的送死?我就是变成一个傻子疯子也不会睁着眼让大金国的勇士去这样的送死吧?你赶快拿出个办法来,应该怎样才能不让我大金国的勇士避免这样的送死攻破璐州城。” 郭药师道“这陆子敬使用这种办法守潞州城,这样确实易守难攻,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他的滚粪,只要他的滚粪打出来,难免就不会碰到人身上,人只要着上这种滚粪,就会必死无疑,这分明叫做催命的滚粪,要避免这种滚粪,(大)帅,有了。”郭药师忽然高兴起来道“办法道是有一个。” 完颜宗望迫切道“军师,你有什么良法可以破滚粪?快讲。” 郭药师道“(大)帅,我们白天攻取潞州,潞州城内的宋军能发现我们······” 完颜宗望一下子恍然大悟,道“奥,军师之意我们白天攻城不行,我们晚上悄悄偷偷不让他们发现爬上他们的城池,如此滚粪不就被我们控制住了吗?如此潞州城再那有不破之理?军师,你是不就是这个意思?” 郭药师高兴道“(大)帅,这就叫不谋而合。” 完颜宗望猛然哈哈大笑道“军师,这也叫英雄所见略同。” 三百五十二回:意外抓获送信使·一脚踢出蜡丸书 于是,到了晚上半夜三更,约谋的看到潞州城上的灯光息了,宋兵都睡了,完颜宗望便令金兵抬着云梯,悄悄的放下云梯,铺上木板,悄悄无声的过了护城河,又悄悄的把云梯靠到潞州城墙上,令金兵悄悄无声无息的爬城。 完颜宗望眼看着黑暗中五千金兵尽数爬上城去,却城上并不见动静,便不由心里高兴的对郭药师大喜道“军师,看来此法甚妙,五千精兵一旦控制住城墙,打开城门,我军蜂拥而入,潞州城焉有不破之理,看来破潞州擒陆登即在今日也。” 却此时忽然听到潞州城上一声炮响,瞬间但见灯火齐明,照得如同白日,但见那些金兵的头尽被抛下城来。完颜宗望看罢,不由落泪大叫道“军师,这是何故?如何上去没有听到声音,尽被他们杀了?” 郭药师迷茫道“果然小诸葛,杀人无声无息。” 完颜宗望道“怎会如此?看来他们早有防备,此人果然与众不同,用兵诡诈,无可揣摩进攻,如之奈何?难道要被此人阻碍在此?此城不破,此人不除,必乃我南进大患。” 你道城上却是怎样的出现这般情景?完颜宗望郭药师之类以前闻所未闻,自然难以知晓想到其中玄机。原来那陆登以往足智多谋善于防守进攻,更是善于度势而决,眼前他知道只宜防守不宜进攻,于是把终生所知宜于守城之法都尽做了准备,此法便用了许多竹竿撑着丝网,网上尽挂着倒须钩,夜里平撑在城上,利用黑夜光线不明悬空张在城墙上,那些金兵黑夜里爬上城来,看不明白便被网住钩了,又是黑夜上来偷袭不敢出声,怕惊动守城宋兵打出滚粪,就在那里无声无息的想脱离钩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不知那里出来枪尖单刺咽喉而死,所以到死也未出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到如此五千金兵尽数而死,完颜宗望心里疼的不由泪下止不住声,跺脚欲哭。被众金将拉着,劝着,这才回营,而心里一直闷闷不快,再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好不烦恼。 一日,郭药师看到完颜宗望仍然烦恼,心里又一时无破城之策,在潞州一月有余而无法破潞州城,还不知道几时再用什么法子才能破了这潞州城,就想着让完颜宗望去解解闷。郭药师以往喜欢到深山老林去打猎,就提议和完颜宗望到深山丛林中去打猎散心解闷。 完颜宗望见一时再无法无计可使进攻潞州城,就只好应允,立刻点起警卫的军兵,和带了猎狗剽鹰,与郭药师一起各自骑了战马进了深山丛林开始打围。却不一会,郭药师突然远远望见一个汉子向林中躲去,便不由道“(大)帅,林子中有奸细。” 完颜宗望道“军师何出此言?” 郭药师道“前面忽然有一汉子躲进林中。” 完颜宗望闻听立刻吩咐军士前去搜索,果然捉回一人,被解到完颜宗望面前,军士先自向前禀报道“禀报(元)帅,捉到一个奸细,已解押回来,祈求(元)帅发落。” 完颜宗望道“押将过来,待(本)帅先问他。” 于是,那人被军士解押到完颜宗望面前被按着跪下,完颜宗望道“你是那里来的奸细?来深山窥视作甚?快快说来,若有半句支吾,看刀伺候。” 那人连忙叩头道“(元)帅饶命,莫杀小民,小民实是良民百姓,并非奸细,因在关外买些货物,回家去卖,因(元)帅率领大兵在此,将货物寄在行家,小民躲避在外。今闻(元)帅大兵到来对百姓秋毫无犯,军法严明,不许取百姓一草一木,小民得此消息,正要到行家去取货物,不知(元)帅在此,回避不及,便被(元)帅派兵拿来,祈求(元)帅饶命,放过小民。” 完颜宗望道“即是百姓,饶你去吧。” 却郭药师道“百姓?我看就是奸细。(元)帅,我看他必就是个奸细,若是百姓,见了(元)帅, 必然惊慌,那里还说得出这般话来滴水不漏?对答如流还并无惧色,百姓那有如此大胆?(元)帅,且莫轻信其言,当带回营去仔细盘问,问明情由再行定夺。” 完颜宗望只好吩咐军士,先押了那汉子回营,自己又与郭药师打了一会围,这才回营来提审盘问那汉子。那汉子人仍然照前说了一遍,情况一样,主字一句不改。完颜宗望问不出什么破绽,又令金兵将那汉子浑身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搜出来,便对郭药师道“军师,他果真是百姓,放他去吧。” 郭药师见金兵什么也没搜到,就不甘心,亲自上来搜,也没搜出什么来,心里有些纳闷,又很沮丧,恨此人不是奸细让完颜宗望感到他判断错误,就狠狠照着那汉子的屁股上一脚,狠狠一踢大叫道“滚。” 却他这一踢,真是人交了狗屎运,随便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会有收获,只听那汉子屁股“砰”的一声放了一个大屁,被踢出一个大屁来,随即一个小圆球便从裤腿口滚落在地上。完颜宗望忽然见此情景,不由惊讶的指着小球大叫道“这是什么?” 郭药师立刻眼一亮向前捡起小圆球,不由道“(元)帅,这就是蜡丸,内有书信,叫做蜡丸书,蜡丸书信。” 完颜宗望惊讶道“如何刚才会搜不到?” 搜汉子的金兵不由跪下惊慌道“(元)帅饶命,刚才确实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郭药师道“起来吧,刚才不碍你事,我也搜了身上什么也没有。” 完颜宗望道“那此是何故?此人会魔术?” 郭药师道“此人咋会魔术?(元)帅,刚才听到此人被我踢出一屁来吗?” 完颜宗望道“听到了,还好臭,看来憋了好久。”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他是把蜡丸塞进屁股**眼子里去了?被军师一脚踢出个屁来,被屁打出来了。军师,你又立一大功,看他蜡丸中书信说些什么?” 郭药师便将蜡丸擦去臭味,小心谨慎的剖开蜡丸,果然取出一团绉纸,抹平了果见是一封书信,便立刻呈给完颜宗望道“(大)帅,请看。” 三百五十三回:不值书信断信使·用计药师欲为奸 完颜宗望接过书信看罢,见果是一封两狼关总兵韩世忠写给璐州节度使陆登的书信,不由道“果然是个刁钻的奸细,竟然把蜡丸放进屁股眼里欺瞒(本看书信,但见书信上小字写道 有汴梁节度孙浩,奉旨领兵前来助守关隘。如若孙浩出战,不可助阵。他乃张邦昌心腹,此来张邦昌所荐,须要防他反复。即死于番阵,亦不足惜。今特差赵德胜达知,伏乞鉴照,不宣。 韩世忠。 完颜宗望看罢,道“怪不得大宋倒悬,原来这般。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忘了这般。都如此等戌边之将,互相不肯同心,国难之时,勾心倾辄,宋怎不亡。如此之信,即如粪类,不获更好。”随将信递于郭药师。 郭药师接信看罢,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大宋之官原来都是这般耶?原来韩世忠亦是这番心肠。国难之时,此确实不是忠臣所为。大宋上下若都这番秉行,又那有可胜之时。怪不得太原被困这么久,不能获救,去救惨败,原来尽如此,而到现在再无兵去救。由此张觉降宋,落此下场,今日看来亦不足为怪了。如此大宋,我保他何宜?看来降金亦是明智。如此若孙浩来了,彼等各自为战互相异心不肯相助,道是个分别击破的好时机,此信确实不获更妙,却如今已获,总得有个办法利用才是,这样也好让完颜宗望不会懊恼。 却完颜宗望又道“军师,这封信没甚要紧,你准备怎么办?” 郭药师想了想,终于道“(元)帅有所不知,这封书虽然平淡,貌似不获为宜,却获而已知其情,而得宋庭与宋边将之情况,可以知己知彼而破,却此信细推确有价值在里面。” 完颜宗望道“军师,此话怎讲,请细细道来,有什么价值在里面?” 郭药师道“(大)帅,倘若陆登得此书信,不出来助战,潞州城我们又攻不得,宋国每座城池又粮草充足,且不见太原城这么长时间还能坚守?如此潞州城我们又何年月才能攻破?若将此信做以改动,将陆登宋军调出潞州城,岂不更宜攻破?” 完颜宗望见说,有些心动,不由有些喜悦,道“军师准备怎么办?” 郭药师知道,那潞州节度使陆登,以往作战英勇,智勇双全,足智多谋。以往因为前面的几座城池金军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来了,根本没有机会让他表现立功,和彰显自己的足够能力作为。 因此到了潞州,郭药师因为对陆登和大宋情况的了解,知道陆登小诸葛不是个容易轻易对付的勇将,必然会有让他立功彰显自己能力的机会。却来到潞州之后,陆登又确实出乎他意料的不是寻常的厉害,竟然所用的方法守城让他也感到无可奈何,让他心里干着急都感到无处插手彰显自己的能力。 今日尽管这封书信看上去连完颜宗望都感到平淡,但他却认为好似终于可以有机会表现彰显自己能力的时机到了,终于可以利用这封信打败陆登攻破潞州城的机会到了。 于是,他为了能够不失时机彰显自己的能力,又为了能够迅速拔掉陆登这颗有可能阻碍金军南进的钉子,便立刻小声耳语向完颜宗望献策,想利用自己对大宋情况的充分了解和掌握,想着有他亲自到潞州诓骗陆登,让潞州节度使陆登上当中计,以便以金军好迅速擒获陆登,攻取潞州,以解完颜宗望郁郁不乐之闷。 完颜宗望见说想了想,认为郭药师之计即便不成也对大金军队没有什么损失,成了更是减少了金军作战的伤亡,如此那有不依之理。于是便认为此计可行,就不由终于如石落地,心中亮堂十分高兴的对郭药师大加赞赏道“军师之计甚妙,此计若成,乃军师奇功一件。只是此去,军师不会有生命安全危险吧?” 郭药师道“做奸细,需要随机应变。他人若去,一旦被识破,反会误了大计。我此去,尽管会有危险,但我会慎之 知道如何应变。”说着,便又故意要表现自己十分卖命道“倘若真的被识破遭杀了,还请(大)帅往后善待我的家人后代罢了,我的家人后代就尽托付指望(大)帅了。” 郭药师后面一番话,说的完颜宗望有些难过,道“军师对大金国之忠心,实是让人感佩,如此军师之后代家人,又怎可怠慢,请军师放心,若是实在有危险,(本)帅另选别人代军师前去如何?” 郭药师又怎么愿意失去表现自己的机会,又怕拉梗拉撸了,便又立刻欣然道“(大)帅放心,只要我去,必不会被那陆登看破,请(大)帅放心,就静待佳音吧。” 完颜宗望也转悲为喜道“若如此,军师又为我大金国立一大战功,但愿军师此计马到成功。” 郭药师见说,立刻更是求胜要彰显自己心切,不由也高兴激动道“请(大)帅放心,此计马到必成,(大)帅就在这等着静听佳音喜讯吧。” 完颜宗望道“好,好,好,如此就有劳军师了,军师辛苦了。” 郭药师欣然道“为了(大)帅,为了大金国,辛苦应该,辛苦应该,不辛苦,不辛苦,区区小计,何足(大)帅挂齿。” 完颜宗望一抬头又看到了韩世忠的信使赵德胜,知道赵德胜在眼前听到了他与军师郭药师的对话,为了军师郭药师的人身安全不出意外,便大叫道“来啊,把赵德胜拉下去砍了,砍下人头送到(本)帅面前。” 郭药师立刻着急道“(大)帅,赵德胜不能杀。” 完颜宗望道“军师,何故不能杀?” 郭药师道“(大)帅,把此人交给我,我还有用。” 完颜宗望恍然大悟,道“军师不说,我几乎疏忽了,如此,就交于军师处理便了。” 于是,郭药师将信使赵德胜酷刑审问了一夜,问明了一切做奸细该知道熟悉的情况,感到确实再无破绽可漏,便才亲自杀了赵德胜,做了蜡丸书,穿了赵德胜衣裳,藏着蜡丸,指望这次要把璐州小诸葛陆登陆节度来诓骗,以立功扬自己之名,向潞州城奔来。 三百五十四回:对答如流无破绽·异味陆登起疑心 郭药师蛮有信心志在必成的来到璐州城门吊桥边,故作着急害怕紧张的轻轻向城上叫“城上快放下吊桥,有机密事进城。” 城上军兵赶快报于陆节度使,陆登闻报立刻来到城门上,往下看便是一个平民打扮的人,再看看城外果只有此一人,知道不是信使便是来联系什么的人所扮,便让放下吊桥。郭药师过了吊桥,来到城门前,自信一点不怯了便道“开了城门,放我进来,好说话。” 却城门并没有开,而是城上放下一个大筐篮来,道“你可坐在篮内,好扯你上城。” 郭药师无奈,只好坐进筐篮内,城上军兵就将筐篮扯起来,将近城垛,就悬空起来挂着,陆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奉何人使令差遣?可又文书?” 郭药师虽然降宋学的一口流利的中原汉人话,自知可以对答无误,却以往为将统领军队,被捧至高,那曾经过这种被陆登小诸葛这样人物场面盘问,自知稍有不慎便可被精明的小诸葛抓住破绽,那时前功尽弃不说,还会枉丢性命。于是,又要自信还要不想着出破绽,乃用中原汉话道“小人叫做赵德胜,奉两狼关总兵韩世忠大老爷之命,有书在此。” 陆登知道韩世忠韩总兵那边有一个赵德胜,但不曾见过,便道“你即在韩总兵处,相比韩总兵的一些情况你都清楚。” 郭药师知道盘问的时候到了,便急于过了此关,道“不知有何要问,但问无妨,凡是小人知道的,都会尽心相告。” 陆登见此人说话不怵,想了想,便直接问“你即在韩总兵麾下,可曾知道韩总兵何时得功做到总兵之职?” 郭药师道“韩老爷跟着张叔夜诏安水浒寨得功,跟着童贯擒方腊钦命镇守两狼关。” 陆登心道回答的一点不错,但又仍不放心,又问“你家夫人何氏?叫什么名字?” 郭药师道“我家夫人非别人可比,现掌五军都督印,那一个不晓得梁红玉梁氏夫人?” 陆登谨慎起见再问“你家夫人何等出身?” 郭药师心道这个疏忽了忘记问,但又仍镇定自若道“这个小人不敢说。” 陆登心道不敢说也有道理,若是说了方且可疑,但还不放心仍问“你家老爷可有公子?” 郭药师道“有。” “有几个?” “有两位。” “分别唤做什么名字?都几岁了?” “大公子韩尚德,已十五岁了,二公子韩彥直,亦是三四岁了。” 陆登心道回答的一点不差,看郭药师神态又很自然,并无异样之处,就道“将书取来我看。” 郭药师心道终于将小诸葛瞒过了,更是有信心自信道“放小的上城,方好送书。” 陆登道“且等我看过了书,再放你上来不迟。” 郭药师无奈,只得道“那好吧。”只好将蜡丸先呈上。 陆登接了蜡丸剖开,取出核卷纸,用手伸平,看了不由心道“原来孙浩挂帅此来,乃受奸臣张邦昌所荐。邦昌奸人谁人不知,不知此来又会弄出什么名堂来,孙浩孙节度如今怎么又与此等奸贼弄到一起了?不可思议。韩世忠让我出城接迎助他,此是何意?难道不知道出去接迎便会给金兵留下机会聚而分歼吗?道是孙浩来了宜于扎营,与我等形成掎角之势互相呼应等待机会破敌,却怎么能让我率军出城去迎接,如此若半路金军再截杀,岂不枉自无谓伤亡?金军再趁机来破璐州城,璐州城岂不危矣?璐州城即失,孙节度挂帅此来还有何意?无城坚守怎能阻碍金军五十万大军南进欲犯汴京之谋图?” 想到此,陆登便又左右为难,陆节度自知孙浩挂帅此来,对璐州来说就如救星。朝廷好不容易派来这颗救星,也说明朝廷对璐州的重视。象太原被困那么久,救兵惨败后,再到如今朝廷 都没有发出救兵。似此,如果一旦不管不问让孙浩孙节度这颗救星同太原救兵那样轻易损落了,那么凭着朝廷现在的情况,要再等来朝廷的救兵势必会比登天还难。因此,陆登心里又强烈的感到孙浩这颗救星又千万不能损落。 反复揣摩至此,陆登心里就拿不定主意,就无意间,心里犯难的再瞅瞅筐篮内的郭药师,心中自问“不知你家老爷韩总兵是怎么想的。”见郭药师一副要上城的期盼样子,看上去仍没有半点破绽。陆登道“放他上来。” 宋兵就向上扯筐篮,却筐篮向上渐近,陆登忽然闻到一股羊骚味,陆登立刻纳闷道“谁吃羊肉来?”却留意一闻羊骚味来自筐篮内的郭药师。于是,陆登不由恍然大悟,立刻待筐篮被扯上来后,大喊“给我拿下。” 于是,军兵立刻将郭药师拿下捆绑了个结实。郭药师被捆绑了后不住的心里纳闷的喊“何故绑我?何故拿我,何故捆绑我?我是韩老爷总兵信使赵德胜。” 陆登冷笑一声,道“骗得了别人,骗不得(本)帅,说吧,从何而来?要做什么?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定斩不饶。” 郭药师还认为是陆登故意诈他,便仍平静下来道“原来如此,陆大老爷,如此你就大可放心了,即是杀了我,我还仍然是从两狼关来,是来給陆老爷送书信的赵德胜,陆大老爷为了谨慎起见,应当如此,应当如此,不过到最后我还是奉我家大老爷韩世忠韩总兵,从两狼关而来的信使赵德胜,这下陆老爷该放心了吧?” 陆登道“好会演戏的奸细,到如今还在狡辩,若是平常的奸细,立刻拉下去砍了,若是不一般的奸细,倒还可以留着狗命,回去给狗主交差,让狗主知道,(本)帅并不会上当,(本)帅自会有自己的主张。” 郭药师仍不明白相信自己怎么会就这么无端的轻易暴露瞒不过陆登,仍然道“我实话实说,如何要不信?难道还要逼死我不成?如此,你陆大老爷小诸葛岂不独有虚名?” 登冷笑道“看来不让你明白你还不死心,由此看来你必不是一般的奸细。你今日吃过羊肉吗?” 三百五十五回:药师诈名哈迷嗤·从此臭名传天下 郭药师一下子恍然大悟,他为了不出破绽,以往好吃羊肉的郭药师,昨晚到现在都一直再没有吃羊肉了,如何还能再让陆登闻出羊肉味来呢?不用说他们中原人大多不善于吃羊肉,自然对羊肉味是十分敏感的,由此看来自己确实被看破了。却在此时陆登又道“快说,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受何人差遣?快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郭药师自知再已经抵不过了,再装赖装糊涂只会给自己招来皮肉之苦。思虑再三又怕实说自己是郭药师,更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你想小诸葛陆登知道自己是郭药师之后,凭着陆登这个大宋国有名的忠臣对大宋国的忠心,一定会为了路上防止出现意外,会把自己的人头先割下来,送到汴梁去的是自己的人头,是自己人头被送到汴梁,向大宋皇帝领功请赏,那时自己不就在这里今日就死定了吗?他郭药师可没有这么傻。于是就随口还要彰显自己不是平常一般的奸细,又要让陆登摸不着真实情况,就随口编道“我是大金国军师哈迷嗤。” 谁知陆登想了想道“没听说大金国还有个军师哈迷嗤,来啊,必是平常的奸细,砍了。” 郭药师又立刻仓皇着急道“且慢,我是大金国西路军喝迷西的弟弟,大金国扫南东路军的军师。” 陆登知道金国西路军有个军师叫喝迷西,可略一想,就道“你说假话都说不象,金军西路军军师叫喝迷西,你怎么叫哈迷嗤?一个喝一个哈,你认为(本)帅是三岁孩童?” 郭药师恍然大悟,心道都是自己遇危着急了,才出此差错,却又临危灵机一动又自圆其说道“难道陆(大)帅不知道喝另一音也叫哈吗?喝水,哈水,难道不是一回事吗?我都是称喝为哈,我称喝迷西为哈迷西,我乃哈迷嗤也。大金国东路军军师也。” 陆登道“我闻金国东路军向导军师乃是贼孽叛将郭药师,何来哈迷嗤?” 郭药师赶快道“是,东路军向导军师左军师是郭药师,这个叛将贼孽,自从他投降来到东路军,我便成了不被重用的右军师,我恨不能吃其肉,哈(喝)其血。但望有朝一日你们赶快想法把他杀了,为我除了这口恶气,让我仍能同我哥哥哈(喝)迷西一样得到重用。” 陆登一听郭药师仍把喝说成哈,就有些将信将疑,心道把此人放了回去怀恨郭药师这个余孽也好,就道“你即然是金军东路军右军师哈迷嗤,我也不想着难为你,不想让你遭受皮肉之苦,我知道,真正的信使赵德胜一定被你们杀了,现在只有你能告诉我,真正的书信是怎么写的,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若有半句假话,你即是金军东路军右军师(本)帅也照样砍了你,是个聪明的你就快说,你知道在(本)帅面前逃不过半句假话。” 郭药师想了想,认为说了实信也好,这是封不管说了实话,和没被看破对大金国东路军破敌都有利的双面信,说了实信,让他们互相不合正好各个击破,最后孤立璐州,璐州迟早一天也会被攻破。瞒过他们把陆登调出璐州先灭陆登破璐州,璐州一失,两狼关和朝廷的援军,凭着韩世忠这番心态态度,要破两狼关灭孙浩都不在话下,如今即然被识破再瞒不过去了,说了实情也无妨,仍然对金军东路军有利。于是,郭药师心里权衡掂量再三,便不怎么样费事,就将实情和盘托出了信的实情,竟将信也背得一字不漏不差。 陆登让人将信抄写下来,拿在手里看罢,不信,道“将哈迷嗤拉下去砍了,一排胡言谎话,骗得过谁也?” 郭药师着急道“陆大(元)帅,若有半句假话,信上的字若有一字不真,一句不真,天打五雷轰了我哈迷嗤。” 陆登再看看郭药师,有些半信半疑,不由再看看信道“好糊涂的韩将军,孙浩作为救兵乃救我璐州而来,尽管奸臣所荐,可亦是前来与金军作战,如今国家大敌 当前,我等怎能这般心态?唉,此事还需要等待朝廷大军而来,根据来了多少人马,另行决定另图良策才是,如今此信即然被金军截获,更要谨慎从事才是。”想到此,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知道如今已经到了怎样关键的危险危难时刻了。就再愤怒气愤的看看郭药师,猛然心里发恨道“今日差点被哈迷嗤这个奸细骗过了自己,若不是闻到羊骚味,就坏了大事。此人即知道羊骚味会被识破,往后此人再注意这方面,再去骗别的城池如何?那时识不破凭着此人这般狡诈,岂不被他骗过了误了大事上当中计?”于是,就道“哈迷嗤,你今日差点骗过了(本)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为防你以后再招摇撞骗,来啊,把哈迷嗤的鼻子割了。” 军兵立刻向前,不顾郭药师“嗷嗷”直叫,就挥刀割下了郭药师的鼻子,顿时血淌满了郭药师的嘴和下巴,郭药师没有了鼻子,忍着疼不敢大声却变了声的叫道“怎么会这样,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叫着,却又疼的不敢叫了,心里发恨的瞅着陆登疼的嘴上直哼哼。 陆登道“今日给你这个招摇撞骗的奸细一个教训,让你往后再做不得奸细。来啊,将他松了绑,筐篮放下去放了。” 于是,军兵给郭药师解了绑,强按于筐篮内坠下城去。郭药师捂着没有了鼻子处,滴着血,慌忙从筐篮里出来走着,疼的小声嘟囔道“陆登,你太狠了,此仇不报我不为人也。” 宋兵看着捂着没鼻子流血处跑了的郭药师,齐大声喊道“哈迷蚩,这就是来诓骗陆(大)帅的下场。” 至此,郭药师便成了一个被割去鼻子,又名作哈迷嗤的人,后来的哈迷嗤之名由此也是多半从此而来,此名由此而又臭名昭著的流传了下来,流传到民间。而又以哈迷嗤之名寻其人,历史上没有,却以事对号入座,却有郭药师此人。 郭药师捂着鼻子,滴着血,跑回金营,立刻捂着掉鼻子之处到帅帐来见等着听好消息的完颜宗望。郭药师一进帅帐,完颜宗望就见郭药师胸前浑身是血,脸的下巴也是血,手指头都是血,就惊讶道“何故?便会如此?” 三百五十六回:二度宗望破水关·虎狼金军进璐州 郭药师忍住疼,小声嗡嗡道“(大)帅,快看,我被陆登割了鼻子去了。” 完颜宗望连忙惊慌的走上来,道“军师,不要说话,说话疼,我看看。” 郭药师慢慢将捂着没鼻子处的手拿下来,用手指指没鼻子流血处。完颜宗望见果然郭药师脸上血淋淋之处再不见鼻子了,郭药师疼的不敢用鼻子之处孔洞喘气,用嘴喘气,差了声的道“(大)帅给我报仇雪恨。” 完颜宗望不由愤怒道“好个陆登,你竟敢如此对待我的军师。”就立刻传令随军郎中给郭药师治伤。 一会儿郭药师被药止住了疼,完颜宗望道“如何被陆登识破的?” 郭药师小声嗡嗡道“说来倒霉,本来都骗过去了,又被陆登闻到了羊骚味,我昨天到现在再没有吃羊肉,还是没有瞒过他。”说着,便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完颜宗望愤怒道“军师且回后营将养,待等好了,(本)帅为你拿陆登来报仇。” 郭药师谢了完颜宗望,回后营将养了半月有余,便又忽然兴致勃勃的来见完颜宗望,完颜宗望见郭药师忽然脸上又有了鼻子,惊讶间仔细一看,见郭药师脸上乃做的一个假鼻子,不由道“军师,伤好的如何?” 郭药师兴奋道“(大)帅,你看,一点不疼了,能看出是一个假鼻子吗?” 完颜宗望认真的看看郭药师的鼻子,心道只要是假的,又焉能看不出来?陆登啊,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是分明是辱没郭药师,你怎么也能想出割鼻子来,你不愧是小诸葛陆登陆节度。却完颜宗望惭愧间为了安慰郭药师,道“军师,不仔细分辨,还真一下子看不出来,快来坐下,让军师这半月来真是遭罪了。” 郭药师道“确实是,这半月来,喘气都遭罪,前面基本上都用嘴喘气,都是那个陆登不是人,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折磨羞辱我。(大)帅,这半月来我仔细想了想,要赶快报陆登给我割鼻之恨并不难,我这次去璐州,虽说被识破被割了鼻子去,却并没有白去,这也叫这边不明那边亮,关了大房门又敞开了窗。” 完颜宗望有些好奇道“嗷?军师这次去不知有什么收获?快说来我听。” 郭药师咬牙切齿道“陆登,我这就要马上让你难看,哼,让你想不到我郭药师三只眼,(大)帅,我这次此去,无意间发现我们可以去破他水关,从水关而入,只要攻进璐州城去,破他城池,璐州城的护城河有一处水关直通璐州城。” 完颜宗望见说,恍然大悟眼睛忽然亮了,道“军师果然非同凡类,去一次璐州城却有如此发现想法,如此,军师,太好了,如此就有法破璐州了,有法拿陆登给军师报仇雪恨了。” 郭药师道“哼,陆登,马上让你好看让我解恨。” 完颜宗望道“如此事不宜迟,应当立刻行动,马上进兵破水关进璐州。” 于是,完颜宗望立刻挑出一千精兵,准备妥当,等到黄昏,便悄悄来到水关一齐下水,准备偷进水关去,怎知那陆登确实不亏又是人称小诸葛,防守璐州真是百秘不疏,对水关也早有防备,但见金兵一齐涉水向前,忽然有人触了潜藏在水中的网,顿时,顷刻间水关内外,铜铃响处,挠钩齐下,金兵不知怎么回事,惊慌间稀里糊涂未待反抗,便被拿住,瞬间都被砍下头来,尸身扔入水中,头悬挂城上。瞬间水关的水都红了,惊得郭药师目瞪口呆,道“(大)帅,不知道会这样。” 岸边剩下的金兵惊得几乎魂都出了窍,连忙来报完颜宗望道“(大)帅,宋兵早有防范,水关机关厉害。” 完颜宗望见瞬间白白死了这么多精挑细选的军兵,指望来破水关,谁知如此,不由气的火性骤起,而又感到无可奈何,只得下令撤兵。 回到大营,完颜宗望瞅瞅军师郭药师,郭药师献计 因为折了这么多精壮金兵,就有些心虚,道“(大)帅,怎知那陆登如此诡计多端。” 完颜宗望不由愤怒道“陆登如此,果然计谋,好生厉害,确实狡诈,确非一般的宋将可比。此乃(本)帅自进兵中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难啃的硬骨头。”说着,再想想这水关尽管如此,却和城上比比,还是比攻城容易攻破。攻城,只要滚粪打出,碰到必死。却这水关,总还比不上城上滚粪厉害。于是,就又有意回去自己下水试试,心中感到凭着自己一身本领,岂有破不得这水关之理?于是,就又重新点起一千金兵,对郭药师道“军师,(本)帅思来想去,还是夺这水关比攻城更容易些,(本)帅仍然要去抢这水关,这次(本)帅要亲自自去抢那水关,若然失手死于水内,尔等便收兵回去罢了。” 郭药师赶急道“(大)帅,千万不可自己去涉险,当从长计议另想计策方是,常言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军中有(大)帅,何愁不胜宋军。” 完颜宗望道“攻打璐州,除此之外,何有好计,小诸葛何再让我有好计?此乃就是好计,小诸葛决不会想到我会退而复来,且我亲自去破水关,军师,事不宜迟,跟我速去。” 于是,郭药师无奈,只好心里惴惴不安的跟着完颜宗望率领一千精兵为前锋,后又有大队金兵暗行,乘夜又悄悄往璐州水关而来。 若到半夜三更时分,完颜宗望若谋防守水关的宋兵都累了有可能麻痹认为金军退了今日不可能再来都睡下了,完颜宗望便挥着大斧,悄悄下了水,涉水悄悄向水关而来。若来到水关底下,见无声息,悄悄将头钻进水关底下要看机关,却忽然感到头碰在网上,心里正在疑惑,忽然听到上面铜铃齐响,完颜宗望知道顷刻间又会挠钩齐下,于是,火性骤起,索性挥起大斧乱砍,由于完颜宗望力大,未等宋兵收网下挠钩,竟然砍破网,砍断铁柱,冲进水关,跳上岸来,把斧头砍死宋军,杀一路奔到城门边来,砍死守门军兵,砍断门栓,打去门锁,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大叫“快进城也。” 郭药师一看完颜宗望得手,立刻下令金兵进城。于是,顷刻间,金兵各舞刀枪,如似一群虎狼,都知道这下破了城再不用死于滚粪与水关机关和挠钩之下,于是,一个个争相入城,顷刻间璐州城便喊杀声一片。 三百五十七回:陆登殉难身不倒·气节心愿感宗望 由于事发突然,又是感到都在意外,完全没有人会想到金军惨败去而复来瞬间破了水关,又从水关瞬间杀到城门打开城门,多半宋军闻着忽来的喊杀声,还没有穿上衣裳拿上武器,便被冲过来的金兵杀死。 于是,顷刻间璐州城喊杀惨叫声乱成了一锅粥。陆登闻金兵夺水关惨败退去,了解了情况还没有睡下,夫人也在身旁关心的陪着陆登,忽然听到外面喊杀声连天,正感到奇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暗道难道金兵进城了?是从何而来?却此时,有军士慌忙进来报“报(大)帅,金兵已进城了,怎么办?” 陆登自知,金兵即已进城,五十万金军即已破城,必然有备而进,其势已难以阻挡,璐州必失。于是,瞅瞅夫人,欲泪下,对夫人道“此城已失,我焉能得生,自然为国尽忠了。” 夫人泪下道“相公尽忠,妾当尽节。”乃向身边抱着孩子的**母道“我与老爷死后,只有这点骨血,须要与我抚养(成)人,接续陆氏香火,就是我陆氏门中的大恩人了!” 吩咐完后,走进后堂,自刎而亡。陆登闻报夫人自刎,连叫数声“罢了罢了。”也拔剑自刎,却尸首峥然立着不倒。众家丁见夫人老爷具死,尽各自惊慌间含泪逃躲金兵。 **母抱着孩子正要逃走,完颜宗望骑着马举着大斧冲进门来要寻陆登。堂内**母见后,慌忙躲在里门背后。完颜宗望大堂门前下马,走上堂来,见一人手持利剑,昂然而立。完颜宗望大吼一声“你乃何人,看斧,速吃我一斧。”却见那人不动,不做声,走近一看,却是陆登,仔细一看,已经自刎了。 完颜宗望惊恐之余,再把陆登仔细看了一遍,心里纳闷道“即是自刎,如何不倒?”再仔细分辨,见果是陆登已经确实自刎了。就随把斧插在阶下,扯剑走入后堂,不见有人,只见一妇人横倒在地,手中握有一把剑。完颜宗望知这妇人自刎而死,必是陆登妇人,就再四下张望,仍并不见一人,复再走回堂上,仍见陆登尸体立而不倒,完颜宗望不由恍然道“我晓得了,敢是(本)帅进来,伤你尸首,祸害你家眷,杀戮你的百姓,故此立着吗?” 正在思忖,却郭药师进来,见了完颜宗望,道“(大)帅,原来你在这里,担心死我了,郭药师特来保护(大)帅。” 完颜宗望道“军师,你来的正好,与我传令出去,吩咐军士,不许伤害城内百姓,杀败宋兵,作战结束,寻一个大地方安营,不许动百姓一草一木,违令者斩。” 郭药师领命,传令而去。完颜宗望又道“陆节度,(本)帅下令并不伤你一个百姓,你这下可以放心的倒了吧?” 却仍不见陆登倒地,完颜宗望道“是啊,那后堂自杀妇人的尸首,敢是陆节度的夫人?乃为丈夫尽节而死?今(本)帅将你夫妻合葬在大路口,让后来过往之人都晓得是陆节度忠臣节妇之墓,如何?陆节度该放心的倒了吧?” 陆登尸体仍然不倒,完颜宗望再道“也是,(本)帅闻得当年楚霸王项羽,自刎之后,尸体也不倒地,莫非陆节度也象项羽?直到汉王刘邦下拜,这才倒地?陆节度乃大宋有名的一个大忠臣,(本)帅拜你一拜又有何妨?(本)帅就崇拜忠臣,象陆节度这般忠臣英雄,就是不需自刎,(本)帅也不会伤害陆节度,直到灭了大宋,让陆节度看明白实情,出来为官不迟,怎奈完颜宗望来迟了一步,还是让陆节度如此了,请陆节度在此受完颜宗望一拜。” 于是,完颜宗望便躬身下拜,诚心拜了两拜陆登,却抬头仍不见陆登尸体倒地。完颜宗望不免感到奇怪道“陆节度,你还有何所求?再让(本)帅猜来。” 就到一旁拖过一把椅子来,坐在陆登身前,看着陆登思索。却在此时,一个金兵拿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到完颜宗望面前禀报,“(大)帅,在门后拿着一 个怕孩子哭,正在给孩子喂奶的妇人,请(大)帅发落。” 完颜宗望见说,看了妇人一眼,再看看陆登,又看看妇人,问“你乃何人?抱的孩子,是你的什么人?” 妇人吓的看看仍然站着不倒的陆老爷尸体,不由泪下哭道“这孩子是陆老爷的公子,我是孩子的**母,可怜老爷与夫人,为国尽忠,只存这点骨血,求大王饶命,留住陆老爷与夫人的这点骨血。” 完颜宗望见说,心里顿悟,不由心里道“莫非陆节度到死心里还有这件事牵挂不肯倒地?”就随再瞅瞅陆登,更是钦敬陆登这个大忠臣,不由落泪道“莫非如此?”便立刻站起来,而恭敬的看着陆登道“陆先生,抛开你我各为其主的恩怨,我们就可以如此相称,你是某家心里敬佩的大忠臣,某家答应你,决不伤害你的后代。从此之后,把你的公子抚为己子,送往本国,就着这**母抚养,直待(成)人长大,承你之姓,接你香火,如何?”话才说完,只见陆登尸体扑地而倒。 完颜宗望不由感慨间,转身来看陆登公子,见这孩子长得不由令人喜欢,再想到其父母乃是为国尽忠,为夫尽节的陆登夫妇,更是喜欢可怜这自小失了父母的孩子,不由喜得将孩子从**母手里接了,**母紧张担心无奈的两眼紧盯着孩子和完颜宗望。完颜宗望大喜,喜悦道“好孩童,某家喜欢,好孩子。”便又看到孩子被吓的要哭,就又连忙小心的将孩子送给**母。 **母一下子象放心的抱过孩子,怕孩子哭惹麻烦,连忙再给孩子吃奶。这一切,完颜宗望都看在眼里,也不免感动的泪下,心里知道,由此可见陆登夫妇生前是怎样善待人。 却在此时,郭药师进来看见,问“(大)帅,这孩子是那里来的?” 完颜宗望将前事说了一遍,郭药师道“(大)帅,这孩子即是陆登之子,请(大)帅将这孩子赐予郭药师,去将他断送了,以报割鼻之仇。” **母见此,不由又吓的泪下,十分紧张害怕的看着完颜宗望,手都有些颤抖。 完颜宗望道“军师勿怒,你与陆登,此乃各为其主。譬如你拿住那个下书的奸细赵德胜,也不肯轻意放了他,必要让他死了才甘心。此亦同理,且陆登又不曾杀了你。(本)帅也敬陆登是个忠臣,有意抚养他的公子,军师对此就休再耿耿于怀,不知军师可愿否?” 三百五十八回:五万宋军冲金营·大败宗望恨孙浩 郭药师听到完颜宗望说出此话,量再也杀不得这陆公子,就随何乐不送个顺水人情取悦完颜宗望,隧道“即是(大)帅喜欢这陆公子,药师说此言实是不知,若知道也决不会有此念,还望(大)帅原谅药师不知之罪。” 完颜宗望高兴道“即如此,不知者不怪罪,军师何罪之有?请军师莫要如此说,且此事是小事,军师往后再不必挂在心上,你我往后,就同再无此事。” 郭药师只得道“谢(大)帅不怪之罪。” 完颜宗望点点头,便立刻吩咐花里虎将军率领五百军士,立刻护送陆公子和**母回金国,又命令将陆登夫妇合葬在潞州城外高埠处,令金将哈利禄镇守潞州,自己再率领金兵,同郭药师一道,向宋国两狼关奔来,要来夺取两狼关。 新征大(元)帅汴梁节度使孙浩,眼看着五万大军过了黄河,悲苍的孙浩又一次想到了李纲,不由含泪道“李纲李侍郎,你若在朝一定不会让朝廷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你一定会阻止张邦昌任意胡为,可惜国难之时你不能在朝中。李侍郎,孙浩此去即将面临危难九死一生,在此孙浩在即将诀别之时,感谢你曾经对孙浩的看重重用举荐。” 到此,孙浩又不免想起了李若水李侍郎,道“李若水,李侍郎,孙浩感谢你曾经在皇上面前为孙浩说情,皇上如今即然让我挂帅退敌,两军阵前不战即退亦亡,战或许还可以勇往直前死拼杀败敌人杀出一线希望,但我又不忍心或许惨败让璐州两狼关从此因我落于金人之手,如此更有负朝廷。” 因此,在渡过黄河之后,身为新征大(元)帅的孙浩,为抢时间迅速赶到潞州,便迅速的匆匆路过河间府,率领五万大军一到两狼关,便闻听探子打探的消息回来报道璐州已失,陆登夫妇双双殉难,金军已夺下潞州逼近了两狼关。 孙浩闻报如此情况,恰似晴天炸个霹雳,不由大悲。如此这就是,本来朝廷想指望的十三万大军,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先失去了五万。而且潞州已失,勇冠三军的陆登殉节,这如似给孙浩就是当头一棒。 如今八万军队失去五万,还只剩下了两狼关的韩世忠三万军队了,如此加上他率领的五万军队,八万军队所面临要对付的是五十万金军,这就更如雪上加霜,就是把这八万军队全都放到阵上又能如何?又能如何对敌?况且韩世忠的军队又要防守两狼关。如今璐州已失,他本来是来救璐州的,是来解璐州之围退敌的,如今潞州已失眼下已是如此局面,他该怎么办?现在五万大军都要拥挤到很小的两狼关吗?如此又能怎样?又怎样能退得了五十万金军?况且他又知道韩世忠的为人,韩世忠为人性格焦躁,因为擒方腊高傲,决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如此他到了如此绝境,更是感到进退两难。 于是,身为新征大(元)帅的孙浩,思前想后,为了两狼关韩世忠能够安心的防守两狼关,有效的阻碍金军南进,就打定主意,就没有去联系调动防守两狼关的三万守军,在过河间府的时候,为了河间府往后能够专心的阻碍金军南进,也没有去调动河间府张叔夜的军队,而是闻璐州已失后,恐己营被金人围困,怕引来两狼关守军来救,再丢失两狼关,而是直接率领五万宋军并不扎营,一鼓作气,就冲进了虎狼金军大营,勇猛的向金军杀将过去。 两狼关总兵韩世忠,闻报潞州失守,潞州节度使陆登夫妇双双尽节,不由有些难受。不由再想到陆登修书向他求救,共破金兵。却自己思虑再三,只以朝廷发救兵孙浩向他透露,却又信使赵德胜一去不返,不知陆节度收到信了没有。如今见潞州已失,金军又向两狼关奔来,便立刻分拔军兵分别在三山口各守关隘,遍设伏兵火炮,令军兵仔细把守,再一面修书上表朝廷,凑报潞州已失,告急乞求朝廷再早发援兵。 韩世忠分拔已定,却又完颜宗望遣使持信劝他早降金国, 不然就如陆登下场。韩世忠大怒,喝退信使,誓死守关。却又探子来报,道“禀报启上大老爷,今有汴梁节度使孙浩孙大老爷,率兵五万,绕城而过,杀进金营去了。” 韩世忠闻报,不由怒道“这贼怎么直到此时才到?此时潞州已失,这贼来了又有何用?来了也不前来知会本总兵一声,那完颜宗望有五十万虎狼金军,你有何本领擅敢以少敌众?岂不自取灭亡吗?”就随对探子道“再去打探。”探子答应着如飞去了。 孙浩来了未扎营直接作战,这让完颜宗望大感意外。还没来得及号令三军去摆阵势,但见那孙浩就率军一马当先冲进金营,很快杀得苍茫迎战的金军渐渐支持不住。完颜宗望不知道孙浩率领多少军队就敢如此横冲直撞,苍茫迎战本身就心里着慌,又见孙浩在两军阵前越杀越勇,看上去勇不可挡,汴京城下交战的情景又历历在目,一看到金军支持不住纷纷败退,又见奋勇的孙浩连斩四员金将,更让金军闻风丧胆,溃不成军。完颜宗望连喊休退,再退杀无赦,却在溃军面前那里还再管用。无奈,看到金军拼命狂退逃窜,不由惊得完颜宗望也只好跟着金军败退。 完颜宗望随着金军败退了一会,忽闻探子回来报宋军才五万人马,才是自己的十分之一,看到自己今日如此惨败,不由又气又恨,愤怒的咬牙切齿道“又是上次汴梁城下的那个勇将,此人果然勇猛,又如此胆大,五万人马,竟让人想不到,敢来闯我五十万人马的大营,非人战法,一来也不扎营休军,就冲进我的大营,今日多亏他才率领五万人马,要是再多其场面可见不可收拾。此人如此勇猛英勇,如今才只有五万人马,我此时不灭此人以绝大患更待何时?灭了此人以解上次汴梁兵败之耻。” 说着,便连忙调集大队金军,从四面围了上来,下令务要全杀宋军。于是,五十万金军,将五万宋军反过来围了个水泄不通。 三百五十九回:四面合围要解恨·勇猛节度死疆场 两狼关外,金兵大营,四面喊杀声连天,喊叫冲杀声一浪高过一浪,韩世忠独坐军堂,闻着关外的喊杀声,心中怎么也无法平静,他的心里总感到就如缺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感觉不到缺了什么?只是莫名的难受,发空,脸上冒虚汗,在那里静思。忽然他感到,若是孙浩兵败该怎么办?孙浩可是朝廷排来的救兵,又是张邦昌所荐,若就这样坐着看着坐等孙浩兵败,朝廷一旦追究下来该如何是好?于是,就越想越坐不住了,就起身要去找夫人商议。 却恰巧此时梁夫人出堂,却那梁夫人梁红玉此时闻着两狼关外非同寻常的喊杀声也坐不住了,韩世忠连忙起来身道“夫人出来,不知有何高见?” 梁夫人过来与韩世忠坐定了道“妾闻孙浩提兵杀入金营,以他这样的武艺才能,率领五万人马,而挡完颜宗望的五十万人马,犹如驱羊入虎口耳,倘或有失,那奸臣必然上本,反说相公坐视不救。以妾愚见,相公还该发兵接应才是。” 韩世忠道“夫人虽说的是,只是便宜了这奸贼了。”随道“谁敢领兵前去救应孙浩?” 其子韩尚德道“孩儿敢去,当早去前往救应。” 韩世忠看看儿子韩尚德,有些顾虑,却见儿子态度坚决,再瞅瞅夫人,梁红玉微微点头,韩世忠这才让韩尚德率领一千宋军,前往接应孙浩。一千宋军,一个十五岁的孩儿率领一千宋军,看看就似儿戏,这本身也没想着真心救援,这是有脑子的人做出的真正要救援的决定吗? 却韩尚德初生的牛犊不畏虎还蛮有信心,领命答应一声欲去,梁夫人梁红玉却道“我儿,为将之道须要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可战则战,可守则守。若不见孙浩,且提兵速回,切不可冒险与战。” 韩尚德虽才年方十五岁,却确实应了那句初生的牛犊不畏虎,并不理解母亲之言,并不知道其中厉害和多想的答应一声“晓得”,便急忙下堂点起一千人马,随即出关,闻着喊杀声向金营奔来。 却接近金营一看,一望无际的金营地盘,五十万金营营寨连绵无涯,喊杀声似乎远离,并见不到孙浩,就是见到难道他还认识孙浩吗?韩尚德心中不由暗想道“这么许多金营金兵,贸然杀进一千人马去管什么用?必然白断送了性命,若不杀进去,又不知道孙浩下落,这便如何是好?”思来想去,注意打定,便道“也罢,我先自己杀进去看看。”于是,便吩咐军兵“你们且扎住营盘在此等我,我独自一人踹进金营去看看,若寻见了孙浩,或者一同杀出来,倘寻不见孙浩,若被金军围住,杀不出来,或者我战死金营,你们就速可回去禀报大老爷罢了。” 军士领命,就扎住营盘,韩尚德拍马舞刀,大喝一声“两狼关韩尚德来踹营了。”就冲进金营,挥着一柄大刀,遇着金兵便砍,直砍得金兵狼狈逃窜,人头跃飞,(血)花四溅,齐道“来了一个小阎王。”叫喊不跌,但见韩尚德挥着大刀赶到,举刀就如砍瓜切菜,一边砍那金兵,一边拍马跟着寻找孙浩,那知道喊杀声此时已经越去越远。 金兵金将从四面八方向里赶杀,已经将孙浩率领的宋军,象狂风卷叶一样从四面八方追着围着赶杀。孙浩一人战十几员金将,虽然连斩金将六员,但终因在此情况下寡不敌众,又拼战时候太久,被金将轮番杀得力乏,被金将砍下马来,被金兵砍为肉泥,五万宋军随即也渐渐全军覆没。由此而创下了宋金自开战以来,东路抗击金军一个最壮烈辉煌血战到底,无一人贪生怕死退逃的悲壮场面。但见战场上勇士们的血,染红了地面,勇士们的尸体,盖满了山川大地,场面凄然,惨然悲壮。 如果说孙浩不是个好官,不是一个敢于拼杀不要命,敢于为国尽忠的将领,他如何又能从汴京出发赶于两狼关未被五十万金军攻破之前,独军闯营与五十万金军搏杀抗争?韩世忠夫妇守关有方吗 ? 如果说孙浩会使奸耍滑,已经璐州在他未到之前先失,陆登夫妇先已殉难,孙浩又何必向前冲杀,其之勇恨不能一战杀败金军,以一敌十。 如果说孙浩是一个奸佞,有这样为国拼命的奸佞吗?其又如何会用五万之军去闯金营五十万虎狼之师的金军?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九死一生吗? 如果说孙浩头脑简单到这样,他又如何会成为一员战将一个节度使?李纲如何又会在汴京一战中将他升为汴京节度使? 虽然他随李纲的被贬而不再被朝廷重视,却在关键的时候仍然把他排出来,只是朝廷昏庸,张邦昌用心不良,明知五万之众如何抵御五十万虎狼金军,却只让他带兵五万,这是要让他去边城退敌吗?此也足以说明孙浩勇敢和卓越的一面。 对一个北宋不多见的这样勇敢不惧生死的(元)帅将军,再去加以责备,再枉说奸佞,显然语不符实。如果说他是奸臣,自古以来有这么勇敢不怕死的奸臣吗?谁见过何朝何代为国家舍生忘死血洒疆场,勇敢向前拼杀英勇奋战的奸臣?那个奸臣而不是秀于嘴,惰于行,惜于命,都有独到的自保方法意识。 完颜宗望闻一小南蛮勇猛勇敢的杀进营来,又听说叫两狼关的韩尚德,郭药师道“此是两狼关总兵韩世忠的大儿子。”于是,完颜宗望便一下子笑了,道“这是有脑子的人做的事吗是发下令来,务必要生擒活拿这韩尚德。便道“只要生擒了这韩尚德,何愁你韩世忠不率领两狼关三万宋军不降金国。” 于是,金兵便向前团团围住了韩尚德,任你韩尚德再有万般本领,千般力气,也休想杀透这五十万金兵大营重围。 却那韩公子韩尚德,独自一人血战金营,并无惧色。手中这杆大刀左拦右架,东挡西砍,在金营内,看看四处金兵,。四处赶过来的金将,越来越感到无法杀出。却那金将因为完颜宗翰的帅令,也只耗他力气,待韩尚德力竭时好生擒。 却韩尚德领来的那一千人马,时间一久,在外面左等右等,远远的望了半日,但见公子冲进金营再不见回,更不见消息,疑心公子年小是个孩子,是否已经命丧金营,就火速回两狼关禀报韩世忠。韩世忠闻儿子韩尚德将一千兵屯兵金营外,没有退回来,却单人独骑,去独闯金营,心里疑惑是不是自己只排一千兵给儿子少了,儿子无奈才不退回来去独闯金营,不由有些懊悔,再怕儿子独闯虎狼金营出现什么意外,随就再坐不住了,对夫人梁红玉道“夫人,两狼关如今只有你先率领军队守着了,我要去金营寻找尚德。” 梁红玉闻知儿子冲进了金营去了会有危险,就也道“老爷,你千万要当心,那虎狼金营是没有那么好闯的,没有千般万般本领是闯不出来的,如此想想尚德就更危险了。”说着,不由泪下。 韩世忠道“救尚德就是我的千般万般本领,千般万般力气,请夫人放心守好关隘,我去矣。” 梁红玉看着韩世忠,恐丈夫去而发生意外,就不由不舍得落泪泪下道“我想做了武将固当捐躯报国,但是我儿年幼,不曾受得朝廷半点爵禄,岂不可惜让人悲伤?” 三百六十回:救子心切闯金营·夫人报仇战宗望 韩世忠道“夫人不必悲伤,待吾领兵前去,一则探听金兵消息,二则可救孩儿,或则可与孩儿报仇。” 梁红玉闻听报仇,再只哭不语。 于是,韩世忠立刻下堂,再带上这一千人马,上马出关,往金营冲杀奔来。行到中途,军士皆停止不行,韩世忠问“何故停下?” 军士皆道“前番公子有令,金营人马众多,我们这一千人进去枉送性命,就在这里等着的,望老爷速去救公子回来。” 韩世忠不由泪下,道“我儿即有此令,你们原在此等罢。”于是,便一望金营,拍马舞刀自己往金营冲去。 韩世忠冲进金营,拍马舞刀,大叫道“大宋韩总兵韩世忠来了,吾来了。”挥舞手中大刀,立刻杀入重围,金兵碰着就死,挡着就亡,不死也伤,好不厉害,顷刻间杀过了几番营盘,无人可挡。 金兵立刻报于完颜宗望道两狼关总兵韩世忠自己来闯营来了,完颜宗望闻报出来远远望见,见韩世忠本领不由连连称赞道“好个韩世忠,此番擒来不失乃一员勇将,擒下此人必得两狼关三万军兵。”就与军师郭药师道“军师,如何才能擒住此人?” 郭药师道“(大)帅,可先将他困于阵内轮番厮杀,待其力尽,便可擒来。再一面困住他的同时,再去夺他的两狼关,令他六神无主便可分心,如此这般看他还能拼杀到什么时候?” 完颜宗望道“嗡,此计甚好。”于是,便命令金将一面围住韩世忠厮杀,一面便自己亲自与郭药师率军来攻打两狼关。 韩世忠带的一千人马,等候韩世忠不见出来,反见金兵往两狼关杀来,齐惊叫道“不好了,老爷此去决无命了,不然金军也决不会向两狼关奔来夺关。”便一齐回两狼关报知夫人梁红玉。 梁夫人闻报,知道金军来夺两狼关,恐儿子尚德和丈夫韩世忠已命不保,想放声痛哭又恐乱了军心,就不敢高声痛哭,只暗自流泪,叫过奶公奶母,抱小公子上堂,悄悄吩咐道“你二人可收拾金银珠宝,带上两个印信,骑马先自出关,在左近探听消息,若我得胜,你们可原路进关来,再做商量。若我死了,你们可将公子抚养(成)人,只算是你们的儿子一般。待他(成)人持印信送入朝中,令他袭父之职,千万不可有误。” 二人领命,忙收拾先自出关去,不一会,探子来报梁夫人道“禀报夫人,金兵已到关下。”话刚说完,又有探子来报“报夫人,有金将关下讨战。” 梁红玉闻听,立马披挂,披挂之后其状瞬间就如巾帼,立刻下堂,直奔关门,咬牙切齿道“我儿子与丈夫之仇今日不报,我誓不为人。” 说着,梁红玉来到关门前,众将齐着急的迎上来道“夫人,金兵众多,只可坚守,不可出兵为战。” 梁红玉道“列位将军有所不知,如今我夫与儿子二人,都死于金贼之手,此仇不共戴天,我如何不报?尔诸将们可将铁滑车摆列端正,把大炮设放三山口上,等那金兵靠近关隘,一齐推出铁滑车挡住,那时点放大炮,不得有误。” 众将只好领命安排。梁红玉点起五千人马,放炮出关,今日要来亲自大战完颜宗望,看那完颜宗望有什么本领,竟然能率领东路金军屡犯中原,令自己的丈夫儿子战死金营,于是便出关一字儿排开队伍,大喊道“金贼,本夫人来也,那个便是金贼狗帅完颜宗望,快来本夫人面前受死。” 完颜宗望看见宋军旗牌开处,队列一字排开,但见**一个妇人阵前叫阵,不由看来,但见这叫阵的夫人女子,浑身战甲披挂,头戴红缨紫金盔,身穿雪亮白银甲,手里提着一柄半月大砍刀,看上去十分威风,不由心里暗暗喝彩赞道“好一个女中豪杰,这果然就是名不虚传的梁夫人梁红玉,今日(本)帅道要看看这梁夫人有什么能耐。”于是,便催马向前,大 叫道“前面过来的可是梁夫人梁红玉吗?快快通报姓名。” 梁红玉道“本夫人乃是大宋天子鴐前御笔亲点两狼关大(元)帅韩夫人,官拜五军都督梁红玉是也,你乃何人?是不是就是金贼狗帅完颜宗望?” 完颜宗望道“梁夫人好生无礼,你且听着,(本)帅就是大金国黄龙府官拜昌平王,扫南东路军大(元)帅完颜宗望是也。梁夫人,(本)帅有话相劝梁夫人。” 梁红玉道“金贼,你且说来。” 完颜宗望道“梁夫人,你可知晓,大宋如今大厦将倾,我大金国勇猛之师扫南来取你南朝天下,如泰山压卵,(本)帅久闻你熟悉兵机,深通战法,岂不识天时人事?故此(本)帅劝你,若识时务,早早降顺,不独保你性命,且不失你官爵,你可仔细想来?” 梁红玉怒道“番奴,我丈夫与孩儿性命,尽害与你金贼之手,我岂能降你无耻南侵金贼?我恨不得拿你来碎尸万段,方泄此恨,你还敢在本夫人面前摇唇鼓舌?” 完颜宗望不由大笑道“梁夫人,你可听好,你丈夫韩世忠,你的孩儿韩尚德,何曾死?现在具被(本)帅困于营中,现在梁夫人肯降,前去说服你的丈夫与你的儿子降了我大金国,岂不就如救了你的丈夫与你的孩儿的命吗?如此梁夫人何乐而不为?如何要为了一个快要灭亡国家的朝廷枉自无谓的送了性命呢?劝梁夫人早已看明现实,早降我大金国岂不为宜?” 梁夫人大怒道“休得胡说?谁信你这无常不知感恩图报的金贼,赶快放马过来,看本夫人今日先结果了你的狗命。”说着,就抡起手中大刀,拍马就向完颜宗望冲过来。 完颜宗望道“好一个不知好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南蛮婆,今日就让你晓得(本)帅厉害。”就挥着大斧迎将上来,迎住梁夫人就杀在一处。 好个梁红玉梁夫人,还真不含糊,以一女流之辈,大战完颜宗望,一个舞刀一个挥斧,那完颜宗望又有多大的力气,却那梁夫人梁红玉能够与完颜宗望杀在一处,可见梁夫人一女流之力气也非同凡响。就见二人瞬间就大战了六个回合,那完颜宗望心中暗暗钦佩梁夫人梁红玉的力气和本领,那完颜宗望心道陆登陆节度使也不过与(本)帅大战了六个回合就吃不住了,如今这梁红玉梁夫人与(本)帅也大战了六个回合了,看这梁夫人还能与(本)帅再大战几个回合,本帅难道今日还能不如一女流?于是,横下心来,十分本领就要用上十二分本领。 三百六十一回:放炮炸开两狼关·落荒而逃遇儿子 却那梁红玉梁夫人,战完颜宗望不觉六个回合下来,就感到力不从心眼前发黑,自知力不相抵,拼命用力过度,又受那完颜宗望的力气太重,自知再战必然难以应付,就拍马便走。 完颜宗望正待要用上十二分本领,却见梁夫人梁红玉要走那肯放过,便一心要向前擒住这梁红玉梁夫人,好去说降韩世忠韩尚德,就拍马急追上来。梁红玉梁夫人闻听背后追赶的马蹄声渐紧,就立刻大叫道“放炮。” 完颜宗望听到梁夫人梁红玉大喊“放炮。”又想起了潞州陆登喊放炮把自己吓退的场面了,所以这次就不怕了,心道宋国不管男将女将,临危时都会喊“放炮”唬人,因此梁夫人梁红玉不喊放炮则已,一喊放炮更是拍马追将下来。却陆登是临危生智急喊放炮唬人,却这梁红玉梁夫人是早有准备。就见梁红玉这一喊,不喊则已,一喊就见那三山口一声雷鸣,就如天空中忽然一个霹雷打将下来,这也活该着这完颜宗望不是死在这里,就见瞬间整个三山口一声巨响,三山口城墙似掘堤一样被炸开。 梁红玉见状不由大惊,完颜宗望惊得不知何故更是大惊,不由勒马回头,大叫“原来这次贼南蛮婆是真的。”却巨响过后再勒马回头一看,见两狼关的城墙被炸开了好大的一个缺口子。于是,完颜宗望不由恍然大悟,大叫道“却原来炸开了炮膛,引爆了火药,自己把自己城墙炸开了。”就随即大叫“本来没想着要来破两狼关,这会却成了真破了。”随即便大叫“此时不破两狼关更待何时?”于是便下令金军立刻全力攻打向两狼关冲来。 梁红玉见炮炸了膛,引响了火药炸开了两狼关城墙,已经再使不得铁滑车了,自知两狼关在这么多的金军面前已经守不住了,急的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不似陆登夫妇城破时想到的首先要殉节,却只得落荒而逃走。 却行走到前面一片茂林,忽听到林中有人小声喊叫道“夫人进来,公子在此。” 梁红玉听出是奶公奶母的喊声,就立刻下马牵马走入林中,果然应声看到奶公奶母,便不由向前松了马缰抱住公子大哭。 奶公道“夫人出兵,胜败若何?” 梁红玉道“关已失了,老爷公子并无下落,谅已难保,我们如今当归于何处?”不觉泪下。 奶公奶母见说也跟着落泪。这一处三人,还带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正与失巢风雨中的三个鸟,口里吊着一个小鸟,哀鸣着,不知那里才是避雨的去处。不知道如今的鸟头韩世忠与另一个小鸟韩尚德如今又是死活在那里。 却那两狼关总兵韩世忠,与他的儿子韩尚德,如今在金营又是怎样的状况,会不会和梁红玉梁夫人想的一样为国殉难。却原来,韩世忠在金营大战,只见金兵前后走动,因完颜宗望调动许多金军去佯攻两狼关了,把精力自然要放到两狼关上做样,于是,韩世忠见一下子忽然少了许多金兵,就立刻竖起信心,心里还担心着金军去攻两狼关夫人与孩儿的安危,决心要立刻杀透重围,趁机而走回救两狼关。 就见韩世忠奋勇的向外冲杀,果然此时的那些金兵与金将,再一下子难以阻挡要拼命亡命不要命的韩世忠。常言道一夫拼命十夫难挡,如今就来了这句话了,却又是金将又有完颜宗望的帅令,没有一个敢伤了韩世忠的。如此,韩世忠三杀两杀,就杀透了无法拼命的金将金军重围,拍马拼命而逃。却在此时,突然看到前面一个小将,也是因为和自己同样的遭遇被金兵追赶,也在拼命而逃。韩世忠仔细观看,却见是自己的孩儿韩尚德,便不由眼前一亮,不由欣喜大叫道“原来我的孩儿尚德还没死?真是上天有眼让我在此遇到寻到了我的孩儿尚德。”于是,拍马急往前冲。 韩尚德也好象猛然看到了被金兵金将疯狂追赶迎面而来的爹爹韩世忠,于是心里不由高兴道“我爹来了,这下我有救了, 金将果然厉害,若非我爹前来,我今日必然难得脱身。” 韩世忠见此情景不由高兴道“我儿,为父在此,勿怕,为父来了。” 韩尚德也高兴的大叫道“爹爹,番将厉害,杀不过他。” 韩世忠拍马向前,照着追韩尚德追过来的那员看似也十分年轻,比自己儿子尚德大不了几岁的金将,举刀盖头劈下去,正中那员年轻金将的头盔。却没有砍透头盔,只见刀盔相碰,碰出一道白光一样的火光,惊得那员年轻的金将大叫道“不好,今日多亏这头盔,否则,铁木真必死于此。”便拍马调转马头就走。 那员金将一败走,后面跟着追赶的金兵也转头跟着败走。听着那员年轻的金将喊自己作铁木真,却此将原也不是别人,此人就是后来灭了金国的元朝缔建者中国历史上有名的铁木真。此人在这里尽管因为年轻才出道,出了知道自己汉名也被喊作铁木真,再大多的汉语还听不懂,韩世忠父子吆喝之言此人一句也没听明白,苍茫间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韩世忠冷不防要拼命般的砍了一刀,却多亏此人在这里戴了一个不凡不寻常的头盔,韩世忠救子心切又没砍对地方,头盔在这里救了刚出道的铁木真一命,才有后来他缔建的中国忽必烈大元朝。 当即,韩世忠父子遇危相遇,互相之间都喜出望外。不由便又一起杀出重围,此时二人相遇父子同心拼力向外杀,那些金兵金将又那里阻挡得住。况且完颜宗望在去攻打两狼关时有命令,不许伤着这二人,要拿活的,不能拿住也要困住,等着他回来解决。在此情况下,就是韩世忠父子不拼命,也决不会有伤,二人一起一拼命向外杀窜,再谁还能阻挡得住,否则凭着铁木真的本领和智慧,打遍蒙古无敌手,后来又打遍天下无敌手,韩尚德能逃得了性命?韩世忠又能逃得了性命?问鬼鬼也不信,历史上可曾闻韩尚德是名将? 当即,父子二人拼命并力杀开金兵重围,落荒往两狼关飞奔,却远远遥望关前关上,尽是金兵旗帜,韩世忠不由两目泪下惊叫“看来两狼关已失,不知你母亲现在如何,孩儿,快快跟着为父先到树林里去,然后再打听你母亲和你弟弟下落。” 韩尚德见说不由也失声而哭,道“爹爹,我母亲不会有危险吧?” 韩世忠安慰儿子道“孩儿莫哭,你母亲足智多谋,又有盖世本领,又知道不当拼命时不拼命,岂能轻易战死?不会,跟着为父赶快到树林再打听你母亲下落,迟了,别让两狼关上的金兵发现我们。” 三百六十二回:一家相遇谋出路·钦差黄河宣圣旨 于是,二人便牵马匆忙进了树林,却进林向前行不多远,忽然听到有人喊“相公,孩儿,妾身在此。” 韩世忠闻听声音喊不由大喜,知道此是夫人平安无事的声音,于是不由眼前一亮,神志顿爽的应声涌将上去,见果然看到夫人和儿子韩彦直平安无事安然无恙的样子,又见连奶公奶母都全部毫发无损的在这里,不由喜得喜出望外而又喜极而悲落泪道“这下就好了,这下就好了,你们都在此我就安心放下心了。” 梁红玉哭了道“相公,两狼关如今已经被我丢失了。” 韩世忠道“我都看到了,故此我和尚德才来到树林,如今只要夫人和孩儿平安无事安然无恙,这比什么都好。如今又让我们一家在此相遇,这真是万幸,不幸之中的之大幸,之大喜,不知夫人两狼关是如何丢失的?金军如何会这么快攻破两狼关?大炮呢?铁滑车呢?难道一点作用也没起?” 梁红玉道“只因你带去回来的一千军士报你与孩儿阵亡,故此妾身出兵,大战完颜宗望,要给你与孩儿报仇,却那完颜宗望果然厉害,妾身战不下他,正要回关,被他追赶,妾便喊放炮,不意雷震三山,炮炸膛引响火药炸开关墙,金兵蜂拥而入,故此把关隘丢失了,妾身没奈何,只得逃避在此,又遇到了我早有准备,遣出来带着孩儿避逃两手准备的奶公奶婆和孩儿在此躲避,故此就都相遇在此。” 韩世忠不由顿足道“这该死的一千军士,贪生怕死不说,还误我大事,气死我了,再遇到我必然斩之。” 梁红玉道“相公何出此言?” 韩世忠便把一千军士停止不前说了一遍,道“没想到会如此,早知如此,就该让他们跟着进去吃杀了,吃杀了就不会回来谎报军情误事了。” 梁红玉不由气愤道“如今他们已经相比都投降了金军,要斩也斩不得了。都是那个孙浩,不是孙浩也不会落得如此,孙浩此来不但没有帮上正忙,还帮上倒忙了,实在让人气愤。” 韩世忠咬牙切齿道“这个奸臣,不知要来干什么?害了我了,我就知道这个奸臣来了没有好事,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去救这个奸臣,更不该让孩儿尚德涉险去救这个奸臣,不但没救着,还被他害的失了两狼关,如此该向朝廷如何交代?” 梁红玉道“都是我轻信偏言,才有今日之失,白白送了两狼关三万军士,一天也未坚守到就失了两狼关,让关上的三万大军一下子都变成了金军。” “唉——”韩世忠长叹一声,道“到得如今,这都是天意,陆登求救,约我和张叔夜夹击金军,我没去救,张叔夜也没去救,他五万军队自己守了近五十天潞州,而我三万军队,两狼关上又有大炮和铁滑车,却一天也没守住,天意呀——非夫人和我人所力能及所能挽回的呀,天意难违。” 梁红玉道“如今关隘已失,我们该往那里去才好?” 韩世忠道“我等同往京城候旨便了。” 梁红玉道“去往京城,如此情况下,死了孙浩,与孙浩率领的五万援军,又兵败丢了两狼关,休说朝廷难轻易放过我们,就是奸贼张邦昌也不肯放过。相公,在此之前,我已让奶公奶母拿出不少金银珠宝,我们不如另寻他处隐姓安居,等待时机,登山再起,或许还可以避过此次战乱之苦,不知相公之意如何。” 韩世忠见说,不由道“夫人想的果然周到,那就这样,全依夫人就是。” 于是,韩世忠这一家子,尽管丢了两狼关,却尽管大难,男女大小一家人一个未失,便立刻动身化妆,全去避难逃苦去了。 却这要避难逃苦的一家人,怕在黄河以北金兵泛滥过不安稳,便一家人化装准备过黄河到南方去。却在黄河等待船只过黄河的时候,被化装北上的朝廷钦差与钦差护卫下船一下子认了出来,于是,朝廷的钦差 一下子愤怒的向前道“韩总兵,这是要化妆到那里去?两狼关丢的看上去好光面啊。” 韩世忠猛看到百姓打扮模样的人认出了自己又如此问,不知是何来历,不由瞅瞅这人,忍着愤怒道“你乃何人?敢如此喊叫?” 一个也是化了妆的护卫向前道“韩总兵有所不知,此乃是朝廷专门派去给韩总兵传旨的白大人。” 于是,韩世忠仔细一看,便认出了白时中,白时中也是一员武将出身,论本领也不在自己之下,况且此时白时中身边还有许多护卫,一起冲突时刻就会威胁到自己的一家大小的性命,于是就立刻软下来道“原来是白时中白大人到此?休怪韩世忠有眼无珠,白大人一时化妆,韩世忠一时眼拙认不出来了,韩世忠因失了两狼关,一家大小,正要到汴京向皇上请罪。” 白时中见说,冷冷道“不必了,我今日来就是要向韩总兵宣读圣上旨意的。”于是,白时中展出袖中圣旨,郑重道“韩世忠梁红玉接旨。” 韩世忠梁红玉立刻双双跪下,白时中宣读圣旨道“罪臣韩世忠梁红玉,玩忽职守,轻易丢了两狼关,三万守军不战投降金军,成为我大宋兵灾之患,其罪当诛灭满门,然朕念韩世忠梁红玉以往收降山东宋江,江浙擒方腊有功,特此赦免死罪,贬为平民,钦此。” 白时中宣读完,道“陛下仁慈,皇恩浩荡,罪臣韩世忠梁红玉接旨。” 韩世忠梁红玉含泪道“谢陛下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万岁。”乃接旨哭着匍匐于地。 白时中道“一路上我闻孙浩孙节度率领朝廷五万大军,闻得潞州已失,陆登夫妇双双为国殉节,而英勇的去与金军拼杀,大战杀得金军与完颜宗望还有那个郭药师狼狈逃窜,却由于孤军奋战,最后战死沙场,五万大军无一人生还。这可是我大宋自与金国开战以来,第一次能有人,第一个能杀得完颜宗望狼狈逃窜的人,而孙节度才领了五万人。而韩总兵丢弃两狼关三万大军群龙无首,无奈尽降金军,韩总兵一家大小却能毫发未损,大小老少圆圆满满的逃了回来,真乃高人,是不是如此?” 韩世忠面红耳赤,道“此,一言难尽。若,若非孙浩一日孤行,若非我的儿子······”一想,又感到不能说,不能说三万大军只排一千人跟着让十五岁的儿子去救孙浩,这是真心真正的要去救人吗?而到头来那一千人又没用上,而又只自己儿子一人杀进金营,而三万大军到头来又尽归了金人,无法说清,只的道“我,我我,我我······” 白时中道“你可知道孙浩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不顾个人安危,都没有调动你两狼关的三万大军吗?难道他身为新征皇上亲点的大(元)帅,挂帅出征救边陲,还没有权利调动你韩总兵的三万大军吗?你却那么容易的丢弃了两狼关,和关上的三万大军,而自己全家人个个都完好无损,连几岁的孩子都能完好无损的逃出来。哼,如果你能用心率领这些军队,都冲向金军,与孙浩做接应并肩作战,不耍自己的聪明,共同拼杀,又会是一种什么局面?会是现在这样吗?” 韩世忠道“这······这这······”韩世忠心里猛然瞬间明白,要说率军守关重任在此,却又轻易的丢了两狼关,让关上的守军尽降于金人,此无可辩驳,就又一下子红着脸语塞了。 三百六十三回:城破指望送战况·被迫撞进护城河 时中又冷笑一声,道“去吧,不必说了,事情已经明摆着了,也不必再回汴京了。如今金兵已进入河间了,也不知张叔夜能不能守住河间,他可曾经是你的上司,你的恩师,看来韩总兵梁都督为人聪明啊,这无疑不是一种更好的解脱办法啊,朝廷怎么就会想不到呢?又把这样聪明的人派到两狼关。” 韩世忠梁红玉皆面红耳赤,为了赶快脱身,只好红着脸再不分辨的告辞而去。 韩世忠,与梁红玉此次而去,后来康王赵构奉宋钦宗危难中送出来的圣旨四处召聚兵马,二人欲谋出路,便投在康王赵构殿前。因韩世忠协助宋高宗赵构粉碎下属谋叛而得功,被宋高宗赵构封为咸安郡王。有一本南宋时的民间白话小说《碾玉观音》说的咸安郡王就是韩世忠。 小说的一些主要片段的意思为,咸安郡王一阵焦躁,后花园里杖毙打杀对年轻英俊潇洒,和璩秀秀品貌相当,心灵手巧,相互爱恋的碾玉匠崔宁产生爱情,美貌出众,聪明伶俐的优秀刺绣丫鬟秀秀养娘璩秀秀的故事。 故事说璩秀秀家穷生的美丽,璩秀秀的父母不忍心美丽善于刺绣手巧美貌的妙龄女儿跟着自己受苦,实指望挣点钱要为女儿谋一个再不贫穷的出路,就托人将女儿送到咸安郡王府为刺绣丫鬟,咸安郡王府称其为秀秀养娘。谁知因为与年轻碾玉匠崔宁在咸安郡王府相遇相爱而被迫逃离郡王府,璩秀秀与崔宁异乡被咸安郡王府郭排军遇到,郭排军不顾二人盛情款待,尽管答应不出卖二人,却回到郡王府仍然出卖二人。二人被出卖从异乡抓回来后,崔宁被发配,璩秀秀被焦躁的咸安郡王韩世忠吩咐杖毙打杀在后花园就地掩埋。 璩秀秀父母闻知女儿惨死,后悔心疼女儿痛不欲生,后悔自己不该送年轻美貌的女儿入火坑进咸安郡王府,后又恐惧得罪了杀人不眨眼的咸安郡王,而双双先后投河自尽,一家三口就此家破人亡。 后来璩秀秀与父母和崔宁两世人鬼相遇,璩秀秀与父母以人的身份,璩秀秀与崔宁再度恩爱夫妻生活,一家四口过得安稳,却再次被郭排军遇到出卖。咸安郡王心疑惑,却仍要不放过璩秀秀与崔宁的相爱。璩秀秀魂魄轿中被抬往咸安郡王府门前,被迫变为一桶水,魂魄之身被拆穿后,璩秀秀父母魂魄再度双双投河,一家四口就此再被拆散。 这就是韩世忠与《碾玉观音》璩秀秀惨死,与两度恩爱夫妻被拆散的悲惨故事的大概。 后来,宋高宗赵构认为韩世忠心肠生疑权力太重,又利用张俊秦桧诬陷要除掉韩世忠,被岳飞知道透露消息给韩世忠,韩世忠无奈辞官逃得了性命。 却岳飞为逃避猜忌陷害,尽管也辞官,终究因为性质两样,又他的女婿张宪仍握有重兵权,又本领超绝,曾经大败擒了名将杨再兴,又让金军与金军(元)帅完颜宗弼金兀术闻风丧胆。岳飞由此仍没有解除被赵构猜忌,仍被赵构猜忌恐迎二帝之心不移。于是秦桧受上意,秦桧张俊万俟卨诬陷岳飞与女婿勾连欲谋反,他与女婿张宪和儿子岳云,三人最终以莫须有的罪名,终究没有逃脱被秦桧张俊万俟卨诬陷被害死在风波亭上的命运。而造就了千古冤案——风波亭千古冤案。 这正是,大宋的江山,这边打翻葫芦未稳定,那边烽火边陲烧欲烈。且说杨义介率领三千精锐宋军,经过日夜跋涉,刚来到太原这边,还未到太原外围,便就听到太原这边杀声连天,杨义介连忙令探子打探,却探子去了不一会功夫,便回来禀报道“报杨正守,太原城内已经粮绝,金军已从北门攻破太原,王(大)帅正在率领太原守军突围,与金军正在浴血苦战。” 杨义介闻听,大叫“朝廷如何不发救兵?眼看王(大)帅走入绝境?太原已失,西北便可如何?”便立刻率军向前,要救王禀王(大)帅。 太原粮绝多日,守城的军民已无力再战,金军猛 烈攻城,因守城的军民将士腹饥力乏,体力神情衰弱,杀死的金兵不足以充饥,且金兵个个都身强力壮,饱食的充满斗志,正与意志消沉,面黄肌瘦的太原守军与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仗能打几天。金兵日夜轮番攻城,太原守军与百姓在断食数日后疲于应对,太原城这座自古的战城,就这样在惨烈中,两军已经无法相比对垒的情况下,王禀力乏巡视南城,金军趁此从北门杀上了城墙,打开了太原城的北城门,大队的金军蜂拥入城。 张孝纯闻太原城破,为了不给准备突围进京汇报战况的太原节度使王禀增添负担,欲挥剑自刎,被冲进来的金军迅速拦下,张孝纯被俘。王禀在太原十六虎只剩下四虎的护卫下,率领已经筋疲力尽的宋军,终于杀退东门杀进来的金军,率军冲出了东门,准备突围。 完颜宗翰闻报王禀从东门突围出来,便立刻令韩燕山去迎住王禀,下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禀突围走脱。韩燕山领命,率领金军向太原城东门疯狂的冲过来,金军东门本来已经溃退下来的金军,见韩燕山率领大队金兵杀上来,又复回头跟着向后杀,韩燕山远远便看到了已经血透战甲,身上十余处血痕伤口的王禀,大叫“王禀,看你今日那里走,拿命来吧,把命留下,再向黄泉路上走不迟。” 王禀望见看上去锐气正盛,看似如不可阻挡的韩燕山拍马挺枪直向他奔来,心道“今日我命休矣,我今日要死于太原城下了。”就把心一横,抱着一颗必死的心就要向前去拼战韩燕山。 太原四虎李飞唐毅潘猛于成飞见状,一个个先自拍马向前,要去迎住韩燕山厮杀,四人到得如今状况,也是抱着必死之心,只是一个个要先死在(大)帅之前,不能他们看着(大)帅先死,要让(大)帅看到他们先死。 王禀见四人先拼命的冲向前,大叫道“四位将军,我还指望着你们四人之中能有人杀出去,把太原战况报于朝廷,如今看来此举也如登天,罢了,今日我们尽死于此。”也拍马挺枪向前冲。 却冲在前面的太原四虎,如今尽管还是四个人,尽管都是太原排在前面的四虎,却此时其中的战斗力,和人困马乏的程度,和几日不进食以水充饥的体力的透支,已经到了四人不如一个人的地步了。四人各自挥舞的武器,尽管是在拼命激发自己的全身力气,和必死拼死一战的斗志,可如今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已经都是力不从心,力气弱动作也缓慢,与那锐气正盛一心要取王禀性命的韩燕山比起来,简直此时就是猛虎和羔羊。于是五人一接触,韩燕山左右开弓,左挑右刺,先李飞潘猛二人落马。 王禀见韩燕山此时就如猛虎,一交手便死了李飞潘猛二将,自知此时自己向前,也再难以迎战此时的韩燕山,便不由勒住马,一看箭囊内还剩一支弓箭,也合当韩燕山此时当死,王禀王渊王节度使是大宋将军中何等的人,此人英勇过人,善于骑射,其箭艺百发百中,其所拉的又是一支强弓,只要还有力气能拉开,就是箭冲击力力大无比,尤其现在在离着韩燕山近的射程之内,越离着近其力越是倍增。 却韩燕山一交手左右开弓不费劲便杀了宋军二将,心里大感意外,便不由心里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爽快过,不由大叫“今日把这二人也捎着吧,捎上此二人再杀王禀不迟。”便又与剩下的太原二虎唐毅于成飞交手。 却刚一交手,王禀射出来的箭就到了,不偏不倚,射出来的箭直奔韩燕山,韩燕山大战太原二虎,冷不防备,箭从咽喉而入,从脖颈出来箭头,韩燕山一声未叫,便跌下马来,腿一伸,身子便挺直了。 此一景,让完颜宗翰不放心再排来接应韩燕山的达里不花看到了,达里不花猛看到韩燕山被射下马来,情知被射穿了脖颈,韩燕山必然再不能活了,便不由大怒,说时迟那时快,达里不花猛拍马冲过来,人快马也快,瞬间到了太原二虎面前 ,二虎猛见韩燕山死于马下,正待要看清韩燕山如何死的,却猛然达里不花挥刀冲过来,更顺当,左右只刀一摆,二虎唐毅于成飞便人头落地,身子在马上半饷,才坠下马来。 这一切突发场面惊呆了王禀,宋兵见此情景更是目瞪口呆,但有的小头领瞬间又反应过来,大叫道“(大)帅,如今只有你能突出去去禀报皇上了,(大)帅快走。”说完,大叫道“为了让(大)帅突出去见皇上,跟着我向前冲啊——” 于是,宋兵都一声喊,纷纷咬牙向前冲。王禀无奈,只得咬牙调转马头向后跑。却那达里不花早以把目光瞄准了王禀,挥刀一阵急砍,砍翻拼死挡路的宋兵,拍马直奔王禀奔去,大叫“宋将,南蛮,那里走,今日留下头颅再走不迟。” 王禀拍马拼死飞奔,却怎奈前面是太原的护城河挡住了去路,猛勒马一看达里不花要追过来,便又拍马绕着护城河向南飞奔,怎奈马断料已有数日,飞奔的已经力疲,王禀回头眼看达里不花越追越近,眼看达里不花狰狞的举起了手中关公大刀,就等着马冲上来手起刀落了。 王禀心道“今日我命休矣。” 达里不花马猛冲上来,挥刀要劈大叫道“王禀,今日就死在我达里不花手上刀下吧。”王禀但听达里不花如雷般的吼鸣,和刀的风声,自知亦是无生,便从马上用尽最后一力,拼死一跃,便跳于护城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