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只想学医啊》 1. 贺家有个风一样的少年(一) 《[综武侠]我只想学医啊》全本免费阅读 燕雀啁啾,画檐绕梁上重楼。蝶舞蜂游,菊蕊含香待枝头。江南秋,拟作春色与人酬。 又是一年江南,百花楼上花开正好,陆小凤觉得,这真是一个走亲访友的绝佳时候。 佳酿已备,人声已至。微笑着点点头,花满楼觉得,这真是一个“看”陆小凤变脸的绝妙时候。 “哇,知道我要来,连酒都备好了,花满楼你还是这么贴心。” 入座的陆小凤快得像一阵风,看到酒,尤其是好酒,他总是会用最快的速度把酒杯拿到手里,然后一口将杯中酒饮干。酒,只有喝到了肚子里才算数。 听完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花满楼一边为他倒酒,一边笑着道:“既然有事要找陆小凤帮忙,又怎能不好酒以待?” 陆小凤不以为意地饮下了第二杯酒,而后道:“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一定毫不犹豫地从窗子口跳出去。” 花满楼接下了后半句:“这话要是我说,哪怕是火坑,你也一定会为我跳下去?” 摇了摇头,陆小凤笑着反问道:“像你这样温柔的人,又怎么会让人去跳火坑?” 花满楼笑道:“确实不会。” 喝到了第五杯酒,暗叹一声酒美景美,陆小凤这才问道:“说吧,什么事?” 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意,然后在陆小凤没由来的不好预感之中,花满楼答道:“找人。” “找什么人?”陆小凤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听出了陆小凤屁股已经离开了凳子,一副要逃架势,花满楼嘴角上扬了几分:“贺小乐。” 陆小凤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就连喝到嘴的第六杯酒都变成了苦味,这还真不是什么有危险的麻烦,这只是一个难题,一个极考验双腿的难题。 “我总算相信,花满楼的酒也不是这么好喝的了。”话虽如此,陆小凤喝酒倒酒的动作却没有停过。 贺小乐是谁? 江南贺家小少爷,花家老夫人的弟弟、弟媳捧在手心里的小儿子,一个五岁时候就凭着上房揭瓦学成轻功的少年。他不是江湖人,却有着让江湖人都艳羡的轻功。他是个有钱人,却从来不坐马车,不乘轿子,也不骑马。 他是一个爱极了用双腿走路的人。除了睡觉的时间,他几乎都在路上走,哪怕是吃饭他也喜欢边走边吃。 小的时候是在贺家花家走,长大了一点就在整个江南走,再大了一些,他便开始满天下的跑,跑得不见踪影或者说哪里都有他的踪影。 据说,他有一次跑上了人家的船,莫名其妙去了趟扶桑,过了半年多才回来。 找这样一个今天在太原明天可能就到了晋中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他还不是江湖人。不是江湖人,没有江湖名,无人关注,那更是池塘里的泥鳅,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既然还在继续喝酒,那就说明这件事陆小凤已经应下。对于也爱满天下跑的陆小凤来说,这事虽然让人有些头疼,却也不算太麻烦。何况,就像花满楼说的,就算是火坑,陆小凤也会为了他去跳上一跳的。 “你舅舅不是一直都由着他跑累了自己回来么?这次怎么想到要去找了?”作为花满楼的朋友,对于他家里的事,陆小凤知道得还算清楚。 花满楼无奈地摇了摇头:“前几天舅妈在逛街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 这样的开头让陆小凤呆了呆,不等花满楼说下去,他便自发地补上了后头:“该不会那先生说贺小乐最近有难,你舅妈不放心,所以叫你找我帮忙把人找回来吧?” 花满楼点点头:“那先生说,十七岁是小乐的大劫。” “看你这样子,怎么好像也信了?”陆小凤不可置信地开口。 花满楼露出了些许愁容:“我本来也是不信的,可他最近去的地方却叫人有些忧心。” 每过一段时间,贺小乐都会到花家钱庄去取钱,一来是需要钱用,二来是报了个平安,也顺便让家里的人知晓他大概又走到了什么地方。 “他去了哪里?” “万梅山庄。” 陆小凤终于知道,贺家为什么一定要找他了。 半个月后,万梅山庄大门外,一白色圆球团在台阶上,颜色和四周未融的雪相得益彰。 秋已深,万梅山庄偏北,雪总是来得特别早。 山庄里的管家推门走了出来,对于大门外的这一团少年,他已算得上熟悉。半个月前,这少年第一次叩响了万梅山庄的大门。 自去年九月十五紫禁之巅一战后,已几乎没有人敢来万梅山庄找他们庄主了,就连庄主夫人,也因为受不了庄主的冷情离开了山庄,如今的山庄,就连下人,比之从前也少了几分活气。 直到,这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少年出现。 一身厚厚的棉衣,外头还裹着一件能把他整个包起来的大裘,就是穿成这样,他还是缩着脑袋,呵着手,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偏偏他还穿一身白,往那一杵,整一个雪人。 “我,我找西门吹雪。”刚过变声期的少年,声音还有些沙,哆嗦着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你找庄主所为何事?” 开门的人是管家,万梅山庄并不好客,对于每次上门的人,在问清了来历之后,也只有极少数的人会被请进庄内,大部分的都会被管家客客气气地送走,至于那些不长眼睛的,则大多成了他们庄主剑下的亡魂。 “我想跟他学医!” 说着这话的时候,少年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为了昭示决心,就连嗓子也扯了起来。 管家笑了,因为他的这个求学内容真的很有意思。谁不知道他们庄主最出名的是剑?这个少年却偏偏要跟他学医?虽说他们庄主医术也不差,可他这样岂非买椟还珠? 虽觉有趣,该拒绝的话还是要说,管家道:“小公子,我们庄主不收徒弟,请回吧。” 缩着脑袋,少年反问:“你都没问过他,他也没见过我,你怎么知道他不肯收我为徒?”似乎那句学医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此时反问,少年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发虚。 倒是没想到在西门吹雪被公认了天下第一剑之后还有人敢在门上胡搅蛮缠,管家哽了哽,而后道:“我当然知道,庄主他……” 管家的话并没有讲完,因为这个怎么看怎么无害的少年,就这么突然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当然,少年不可能真正消失,他只是很快,快到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便绕过了管家自门缝中钻了过去,像一阵风一样在院子里卷起满地落叶, 2. 贺家有个风一样的少年(二) 《[综武侠]我只想学医啊》全本免费阅读 上辈子,贺小乐一出生便被遗弃在了一家医院公共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因为是晚上,住院部的公共卫生间使用频率不高,所以一直都没有人发现他。 隆冬夜很冷,只用小毯子包裹着的婴儿很快便奄奄一息,就连哭声都变得微弱。 幸好,有一个病人因为同病房的一直占用卫生间,不得不出来上厕所,这才听到了隔间里微弱的,如同小猫一样的声音。 病人发现了贺小乐,不顾他身上的脏污,小心翼翼地把他裹进了自己厚厚的棉外套里。 后来从护士阿姨的口中,贺小乐得知自己的恩人是一名长相清秀,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她把他交给了护士站的护士,护士叫来了医生。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小小的贺小乐被送进了保温箱。 刚出生的贺小乐又轻又小,给他做处理的医生说,他的一双腿都冻坏了,那个医生还说,他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体还有其他的问题。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医生的话得到了证实,贺小乐从母体那里感染了免疫缺陷病毒。 第二天,贺小乐发起了烧,对一个免疫系统缺陷的孩子来说,犹如灭顶之灾。没有父母,生着重病,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孩子活不下去了。 他的第一个难关,是好心人和医院帮忙渡过的。 有好心人自发地为他捐款,那位帮他做处理的医生也倾尽了全力,贺小乐奇迹般地活下来了。 他的名字是医生取的,医生说希望贺小乐能不被病魔打倒,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上辈子,贺小乐确实过得挺快乐的,哪怕他只活了十七年,可对于他来说,这已算个奇迹。虽然这十七年里,他只在生命的最后一天才第一次见到医院外的世界。 那是他临终前最后的愿望,他看见了大街上的车水马龙,看见了校园外成群结队的同龄人,看见了那些接孩子的父母脸上期待的笑容…… 那些都是贺小乐可望而不可及的。所以他喜欢行走,也贪恋着世间所有的风景,而他最渴望的,就是活下去。 他死了,然后,他穿越了,或者说是带着前世记忆投胎了。 这一世,他有疼爱他的父母,有宠着他的哥哥嫂嫂,还有一大群表哥对他予取予求。他这辈里的哥哥们,或帅气,或温柔,或精于算计,他们有两个共通点,一个是多金,另一个就是宠他。 宠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宠得他连西门吹雪家的大门都敢堵。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里深秋就有雪,现在眼看着就要入冬,雪花更是不要钱地落下。 顶着满脑袋的白,贺小乐整个人都着急了起来。系统说,他的生命终结点和上一世一样,如果他想活得更长久一点,就必须完成系统的任务。 他每救助一个人,就可以为自己延长两年的寿命。 对于一个渴望活着的人来说,这个任务,不容拒绝。 说实话,系统对他挺好的。这具身体是系统给他选的,天生过目不忘,经络骨骼也是极好,不然西门吹雪也不会见猎心喜。 只可惜除了轻功,贺小乐并没有发挥他在习武方面的天赋。 沮丧地坐在门口台阶上,贺小乐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 看他这样管家也有些心疼:“要不你先拜师呗?说不准你剑学好了,庄主他哪天高兴就松口了呢?” 虽然管家自己也知道这话就是骗骗小孩,他家庄主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能叫贺小乐再次拜师已是极不容易,让他松口收回自己说过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倒是觉得,剑学好了,这位庄主说了什么也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把在场两人都吓了一跳。 来人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在风雪里,如同火焰一般耀眼灼人。 抬起头,看向面前站着的,满脸笑容正在给他收拾脑袋上积雪的陆小凤,贺小乐惊喜地叫道:“陆小鸡!” 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陆小凤道:“不许跟司空摘星那个猴精学,你叫我什么?重来一遍。” “你还不是叫他猴精……”嘟囔了一声,贺小乐的嘴突然变得特别甜。把手架在陆小凤的胳膊上,贺小乐道:“陆大哥,陆大侠,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抱着手臂,勾起嘴角望着天,陆小凤卖起了关子:“我突然很想喝酒。” “等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到醉仙楼去喝个痛快!”对于请客,贺小乐总是很痛快。 摇了摇头,陆小凤对贺小乐道:“我现在就想喝酒,而且,只想喝西门吹雪的酒。” 管家笑着打趣道:“庄里什么时候短过你陆大爷的酒了?请吧,我这就去给您拿酒。” 陆小凤还是摇头,他道:“我想喝的可不是酒窑里的酒。” “那陆大爷想喝什么酒?”管家问道。 贺小乐也好奇地看着陆小凤。 贺小乐有一双杏眼,瞳孔微褐却很透亮,他盯着人看的时候,被他盯着的人总能轻而易举地从他眼里读出他在好奇什么。 一个声音从庄子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和他的主人一样的冷,冷得如那雪山上长年不化的冰雪。可在面对陆小凤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却带了点情绪,他道 :“你要的酒在正厅。” “这么正式的事,确实要在正厅。”陆小凤点了点头,笑着推开了半掩的门。 贺小乐像只鹌鹑一样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快到厅门的时候,管家停下了脚步,候在了门外。他从来都是个很讲规矩的人。 见到走路都没个正形的陆小凤和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贺小乐,西门吹雪没好气道:“我不知道陆小凤还有个名字叫老母鸡。” 悻悻然摸了摸鼻子,陆小凤嘴上也不饶人:“我也是头一天知道你西门吹雪还有欺负小孩的爱好。” “他年纪已经不小。”西门吹雪不赞同道。对于贺小乐,他倒是希望他能更小一些,那样教起剑法其实要更容易。 “可总归是没受过什么风霜,你让人家在你门口吃了那么多天的雪,也 3. 贺家有个风一样的少年(三) 《[综武侠]我只想学医啊》全本免费阅读 “我……”张了张口,贺小乐说不出辩解的话。 “下次你要是再不出剑,我就砍了你这双会跑的腿。”西门吹雪转身就走。 青白了脸,贺小乐咬着嘴唇。 这些天他有认真学剑的。西门吹雪闭关和练剑的时间很多,贺小乐当然不可能无时无刻跟着他。 西门吹雪练剑的时候,贺小乐就是旁边学。 他学得很认真,因为他知道,西门吹雪说出的话从来都是作数的——西门吹雪一定会对他的病人动手。 那个时候他要做的,不但是治病救人,还要在治好了人以后,从西门吹雪的剑下保住这个人。 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对贺小乐来说,他必须做到。 可现在,他甚至怀疑,在西门吹雪手底下,他到底活不活得到用医术救人的那天。 让他表演剑招,一招一势他都可以演练,甚至练得很好,就连管家也夸奖过,他是天生练武的奇才。 可他没法用这些招式跟人过招。 第一,他不喜欢。江湖人的生活从来就不是他所向往,周围的人也都很贴心的瞒住了他轻功数一数二这件事,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不想让他遇到一些非要争个第一的人来向他挑战。 第二,他下不去手。刀剑无眼,若是伤了人……为了求生而努力的人贺小乐已看得太多,他不能理解在这个江湖,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 然而,他终究只是一个人,他拗不过这个江湖。 陆小凤和他七表哥倒是不同于那些江湖人。灵犀一指,流云飞袖,贺小乐觉得,这都是很温和的功夫了。 可惜,他不是陆小凤也不是花满楼,他的头上有个倒计时,计算着他还有多少天可以活。 他不想死,所以他得把剑法学好,学好了,用他那点微末医术救上一个人,他就可以延命两年。如果能救下更多人那就太好了,在任务之外的人命,每一人,可以当一年。 对于一个为了活着努力过一辈子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 咬咬牙,贺小乐在园子里舞起了剑。 奈何心神不宁,剑风扫得园中梅花杂乱飞舞,飘了满天,落了一地。 对贺小乐和梅花是一样的心疼,管家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救救这个园子以及园子里的人。 于是,这天晚饭以后,管家找上了贺小乐,跟他谈心。他觉得贺小乐能把轻功练到动在意先,练到如臂使指,那他的剑法也一定能练成这样,毕竟,看那架子看那一招一式不都挺标准的么?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方法上。找到他是怎么把轻功练好的原因,那自然能找到他剑法使不出来的原因。 “小乐啊,你轻功是怎么学的?居然这么好?”管家问。 听到人夸,贺小乐还是很开心的。接着,他就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童年给倒出来了。 首先,他小时候很皮。皮到什么程度?皮到被第一次打赌输了要偷走某一个孩子的司空摘星偷走了他之后因为看不住他自己把人送了回来。 司空摘星表示,他从来没看过这么会跑的小鬼。 为此,司空摘星给陆小凤打了两年的酒。 然后,他娘想要个女儿,他姨妈想要个女儿…… 作为家里的老幺,女人们总是会有忍不住手的时候,虽然她们知道这种事情不对,被家里发现肯定要翻天,但那么偶尔一两次,不被发现应该没有问题。 女人们做好了心理建设,贺小乐却打死也不肯干。他的轻功还真就是五岁那年被他娘拿着女装给追出来的,司空摘星都还要往后挪一挪。 听他说完经历的管家内心复杂得无以言表。按他这意思,他现在是不是得给贺小乐一把剑,然后把他的腿绑起来,叫他不挡也得挡了? 等等,这方法没准还真可行。 贺小乐被点穴了。 腿上的穴位被点,叫他运不动腿上内力,飞不起来也躲不了剑。 一开始,贺小乐打死也不答应,还是管家在教完了他整个穴位图以及各种穴位有什么用途,还有各个穴道的点穴手法之后,他才勉强答应每天让他点上三个时辰。 穴位的学习是针灸推拿的基础,贺小乐觉得自己拿上一包针已经可以开始行医了。 系统毫不留情地打击他:“请问火针主治什么?” 贺小乐:??? 好吧,他还是练剑吧。 贺小乐的剑法得到了长足的进步。那进步有多大?至少管家给他喂招的时候,他会用剑挡还能反攻了。 剑锋扑面,贺小乐的第一个反应是挪脚,猛然发现脚有千斤重,他只得急急抬剑横挡,剑柄格住剑刃,手腕一翻,转守为攻,剑尖向着管家胳膊刺去。 管家微微侧身,轻松避开剑芒,后撤再进,脱了贺小乐攻击范围,提剑再刺,目标是贺小乐的面门。 这一次,贺小乐挡得极快,剑面稳稳接住剑尖,守得让人惊艳。然而,长剑再转,刺向的位置,依然是管家的胳膊。 眯了眯眼睛,西门吹雪哼了一声,随手解了贺小乐腿上穴道,拂袖转身而去。这样的剑招,毫无价值。 贺小乐的反应是很快,快到能在发现自己挪不动腿之后还能抓住机会抬剑挡招,可如果对手不是管家而是他西门吹雪呢?他会给他机会反应吗?当然不会。 剑是什么?剑是杀人的武器,只刺人胳膊是怎么回事?他当他是少林的和尚吗? 这样的对手有什么意思吗? 没有。 那天之后,贺小乐发现自己被无视了。西门吹雪再不教他剑法也不问他进度了,每次贺小乐刻意从他身边走过甚至跟在他的身后,西门吹雪都没有反应。 贺小乐慌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连管家想出封住穴道的方法他都坚持在用了,每天练剑的时间也从五个时辰加到了八个时辰,还是管家看不下去天天来催他去休息。 “管家叔叔,你让我再练一会吧,反正我也睡不着。”贺小乐扯了扯嘴角,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段时间,他的手上起先全是水泡,后来又结出了一层一层的 4. 贺家有个风一样的少年(四) 《[综武侠]我只想学医啊》全本免费阅读 西门吹雪被人跟踪了。 跟踪他的人是谁?贺小乐。 贺小乐是谁?贺小乐是一个轻功一流,舞剑二流,比剑三流的少年。 一路跟着西门吹雪,贺小乐发现西门吹雪其实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甚至可能有点洁癖的人。他从来不住客栈,几乎每个城镇都有一处属于他自己落脚的地方。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杀人,因为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儿杀气,每日沐浴斋戒,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一个要去朝圣的僧人。 这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有一次贺小乐没忍住跑到西门吹雪的面前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西门吹雪居然也回答了他。 “杀人是一件很神圣的事。” 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能满足贺小乐的好奇心,可惜这就是西门吹雪回答,也是他这样做的原因。 西门吹雪很“诚”,诚于剑,诚于人,他从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内心,也从不以世人的那一套是非对错去待人接物。 江湖上的很多人都是这样,他们各有各的一套准则,哪怕是江湖上所谓的邪派中人,也各有各的可爱之处。 只是现在的贺小乐还没接触到,他吃的亏还太少,他见过的江湖人也太少。他就像小马过河里的小马,对于江湖的深浅全凭道听途说。 现在,小马开始探蹄子了。 陆小凤出事了。 若非去钱庄提钱的时候听到掌柜的提了一嘴,贺小乐还不知道西门吹雪这次出门为的就是陆小凤。 有人说陆小凤一个晚上犯下了八件罪大恶极的案子,有人说他杀了大官的儿子,不过这些都没有准信,唯一有准信的是他现在正处在一个大麻烦里。 陆小凤好像常常遇到麻烦,这些麻烦还总是跟他的朋友有关,好在他还有一些会帮他解决麻烦的朋友,不然他可能早就因为这些麻烦变成一只死凤凰了。 现在连西门吹雪都不用他去请就自己来了,看来这一次陆小凤的麻烦真的很大。 贺小乐找到西门吹雪的时候他正在擦剑。 他的神情很专注,专注到别人有多着急的事都不忍打扰,也不敢打扰。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他的情人,又像是在看他自己。 贺小乐梗在一旁,不敢上前,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但他实在很急,急得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终于,西门吹雪将他擦得锃亮的剑收回了剑鞘里,头也没抬,他淡淡地道:“担心陆小凤的话,你可以先去找他。” “他很危险?” “很糟糕。” “那他在哪里?” 似是满意于贺小乐的毫不犹豫,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兖州。” 贺小乐并没有问西门吹雪兖州是哪,对于他而言,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他没去过或者不认识的地方。 脚下一蹬,一个漂亮的起势,贺小乐飞走了。 抬头看了他离去的方向一眼,就是西门吹雪也不得不承认,贺小乐的轻功是真的极好。 跟踪与被跟踪的人倒转了过来。 让贺小乐去找陆小凤是临时起意,对于结果,西门吹雪却还有些期待。 跟在自己身边,贺小乐永远没办法真正接触到江湖,就是不知道他这样莽撞的性格,到了陆小凤身边到底是帮忙还是帮倒忙了。 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仅剩的朋友陆小凤坑死,西门吹雪只好暗中跟上了贺小乐。 马不停蹄从京城赶到兖州要几日?贺小乐卯足了劲飞奔起来又要几日? 具体时间贺小乐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到地方的时候他已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色的大裘已经变成了灰色,一头黑发也乱糟糟地绑在了后面。他还不算傻,挑了个屋子的房檐,慢慢游了下来,然后装作一个风尘仆仆的旅人从大路上走到了城门。 可惜,他这番作为并没有迷惑到任何人。 他被城门口的锦衣卫拦了下来。只要是活着的,就不要想逃过锦衣卫的眼睛。 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穿得起大裘,一身绸缎,腰上还挂着一块比羊脂看起来还要软还要滑的和田玉的公子哥匆匆赶路? 何况,少年的腰上还挂着一把剑,剑很新,却是一把光剑鞘就珠光宝气的宝剑。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兖州? 锦衣卫的目光已变成了冰冷的隼,像是准备下一刻就要把人拿下。 贺小乐被他们的目光看得不敢动弹,他裹紧了身上的大裘,六神无主地立在那里。 锦衣卫冷冷地问他:“你是什么人?” 贺小乐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我叫贺小乐。” “你来兖州做什么?” “我……” 贺小乐尚未来得及说出自己是来找朋友的目的,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 一道温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就说了让你乖乖跟我一起坐马车,你却偏偏要用双腿跟马比赛。” 贺小乐的反应也很快,他转过身,撒着娇,一脸委屈地抱住了花满楼的胳膊:“就差一点我就超过马了,这次是我被拦住了,不算不算。” 花满楼用扇子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你呀……” 锦衣卫冷冷地看着他们。 花满楼走上前,拱手向那两个锦衣卫道了声歉:“实在抱歉,表弟与我闹着玩,把自己弄得邋邋遢遢,惊扰了二位。我是城内花家钱庄的少东家,时逢初七,前来查账。” 锦衣卫中一人眯了眯眼睛:“花如令是你什么人?” 花满楼笑着回答:“正是家父。” 锦衣卫的消息是世间最灵通的,来到兖州后,不过短短半个月,他们就把兖州大大小小的事摸了个一清二楚。 他们知道,花满楼说得话一点不假。 两个守城的锦衣卫互相看了一眼,把花满楼和贺小乐放了进去。 虽然,以锦衣卫的情报网,他们当然也不可能不知道花满楼和陆小凤的关系。 可他们的上官说了,见到花满楼只要他能给出合理的理由就放行。 关于这件事,卫所里的兄弟们暗地里都在传,陆千户与那被他们关起来的陆小凤没准有什么亲戚关系。 而这位陆小凤的“亲戚”此时正坐在陆小凤的牢房里 5. 贺家有个风一样的少年(五) 《[综武侠]我只想学医啊》全本免费阅读 因为贺小乐带来的酒,大牢里的破旧小桌三个角上又重新坐上了人。 至于少了的那一个,自然是为了陆小凤去找知州的千户大人。 一边喝着酒,陆小凤一边给花满楼和贺小乐介绍案子情况。 因为贺小乐从未关注过朝廷和江湖,是以陆小凤介绍得很详细。 他先介绍了这次案子里最重要的一个人——归善王。 归善王名叫朱当沍,是鲁王的儿子,也是鲁王府的小王爷。他常常独自一人到江湖闯荡,而他在江湖上的化名为朱善箭,因他仗义疏财,又喜欢结交江湖朋友,加上某个逸闻,渐渐的,也得了个“千两银”的名头。 花满楼说:“原来竟然是他。”他并不清楚兖州归善王的事,却听过不少江湖朱善箭的事。 听闻他非常有钱,有钱到什么地步呢?就是无论什么人,只要遇到了他,只要说自己缺钱花,他就会送那人一千两白银。 听到花满楼的描述,贺小乐不禁问道:“那要是每个人都要问他要钱怎么办?” 陆小凤笑着接了话:“可他毕竟是小王爷,在江湖上的时间本就不多,知道他下落的人也就更少了。能从他手里拿到这千两白银,却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他打趣道:“说起来,以贺小乐你走的功夫,说不定,你也曾遇到过他。” 贺小乐苦苦回忆,却是完全想不起自己是不是遇到过这么一号人物。他只得问:“那他发生什么事了吗?陆大哥你这次是来帮他的吗?” 贺小乐只是单纯却并不傻。从陆琦和陆小凤的话里,他已经猜到了一些。 陆小凤夸了一句聪明,详细地向他们描述了这次的案子。 起因是有一群为数近千人的响马攻城,归善王带人守城,并以飞箭射退了敌首。本来这应该是一件大功,却偏偏有人告发,说他私藏兵器,又说他隐瞒身份在江湖招兵买马,必有不轨之心。 案子很快到了锦衣卫的手里,归善王被下了诏狱,等候发落。 这个案子看起来跟江湖并没有多大瓜葛,却偏偏不巧,跟朱善箭是朋友的陆小凤来到了兖州。 更不巧的是,他一来兖州,就“犯下”了八件案子,叫陆琦不得不把这位帮手下了大牢。 花满楼摇着扇子:“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了。”接着他说了一句似乎与前言毫无逻辑关系的话,他说:“我并不知道朱善箭就是归善王。” 陆小凤却明白他的意思。 他说:“这个布局的人,不但知道朱善箭就是归善王这么一件鲜为人知的秘密,他还知道我陆小凤是朱善箭的朋友。” 陆小凤苦笑:“当然,也可能是陆琦找我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了,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贺小乐托着下巴,认真地听他说。 陆小凤解释:“因为那八件案子发生的太快,快得就像是早就在这等着我来一样。”他有些怀念地说:“如果金九龄还活着,我可能会怀疑他。” 六扇门的情报网,是最有可能知道归善王那些事情的,而且,金九龄还是他的朋友,也很可能会知道他和朱善箭是朋友的事。 贺小乐并不认识金九龄,但他听过表哥讲绣花大盗的案子。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明明很有本事还很有钱,却为了想要更多的钱去伤害自己的朋友。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并不喜欢怀疑自己的朋友,于是他建议道:“不妨从案子本身抽丝剥茧。” 陆小凤已明白花满楼的“不妨”前未说出的一句——如果怀疑朋友会让你难受。 他畅快地笑了起来:“花满楼啊花满楼,你还真是善解人意。” 贺小乐并不明白陆小凤为什么突然夸他的表哥,但夸表哥肯定是没错的,于是他拍了拍胸口,自豪地说:“我表哥当然是天下第一的好!” 花满楼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叹了一声:“你呀……” 陆小凤却跟着起哄:“对,天下第一的好。” 花满楼只得拉回这两个人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对话,他道:“还是说说该怎么抽这根丝吧。” 陆小凤的笑容收了起来,他正色道:“王府的长史名叫马魁,就在前日,他失踪了。” 贺小乐不解:“他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陆小凤说:“陆千户向我透露过,告发归善王的人就是马魁,而他一直派人暗中跟着马魁,可就在前日,马魁在自己的房间里失踪了。” 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之后锦衣卫的人在房间里找过,房间里没有密道,像门窗这样的地方早已有锦衣卫的人在远处盯着,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失踪。 贺小乐抹了抹胳膊,虽然隔着厚厚的外衫根本抹不掉里面的鸡皮疙瘩。 花满楼并不喜欢锦衣卫的办事风格,他们就像暗处的蛇一样,盯着案件相关的所有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探查所有秘密。 只这念头很快过去,他舒展了眉头,又将目光放回了案件本身:“马魁失踪的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陆小凤说:“特别的事倒是有一件,王府的库房里,少了一千两白银。” 贺小乐已经听迷糊了。 他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有什么特别。 他问:“会不会是王府里自己的人支取了?而且,一千两并不多吧,是怎么发现的?” 陆小凤赞赏地看着他:“那小乐猜猜看,王府是怎么发现的?” 贺小乐本来想摇头,但碰上陆小凤期待的目光,又见自家表哥虽然看不见,却也一副想要听他答案的样子。 贺小乐挠了挠耳后根,思索着,王府的库房应该不会每天盘账,看陆小凤的意思,应该也不是被人取了,那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虽然他觉得这应该不是正确答案。 他试探地问:“是不是正好有人要支取一千两,但还没取走,等来拿的时候,发现钱不见了?” 陆小凤点了点头:“你这个倒是很符合经商人家的想法。 6. 贺家有个风一样的少年(六) 《[综武侠]我只想学医啊》全本免费阅读 知州问他:“什么地方?” 陆小凤答:“花家钱庄、喜姐儿的胭脂铺子、赵老四的煎饼摊、陈家的笔墨阁、杨家书轩、醉仙楼、永福客栈。” 知州一直在心里默默数着,他道:“你这却只说出了七个地方。” 陆小凤笑着看向了知州边上坐着旁听的陆琦,他道:“还一个地方,我怕说出来会让我们陆千户不高兴。” 知州看了陆琦一眼,问询道:“陆千户,为了审案,你看这……” 陆琦抱着手臂,冷着一着脸,用平板无波地声音说道:“我找到陆小凤的时候,他正在绮香楼花魁的床上。” 这本是一件很尴尬也很私密的事,毕竟打扰别人的好事,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件不地道的事。可偏偏,从陆琦口中说出来,你就会觉得,这是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 为了查案,陆琦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比如绑着光溜溜的奸夫送进大牢、比如半夜闯进官员的卧房……因为他的不近人情,在江湖上也得了个“冷面判官”的名号。 陆小凤笑着说:“正是如此。” 知州并没有问陆琦是怎么知道要去绮香楼找陆小凤的,要找一个人的下落,对于锦衣卫来说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可让他不解的是,既然陆琦见过陆小凤,他为什么不早点替陆小凤洗脱罪名。 似是知他所想,陆小凤道:“可惜,陆千户见我的时候,并不想其他人知道。” 在见到陆琦的脸之前,那位花魁已被他点晕。 陆小凤接着说:“后来,大家又都说陆千户和我是亲戚。” 亲戚的话,又怎知不是为了包庇作假供? 陆琦补充:“而且,我和陆小凤见面也只有一小会,我也许只能替他证明其中某一件案子不是他做的,却不能说八件案子都不是他犯下的。” 他淡淡地看了陆小凤一眼,意有所指的说:“可我竟不知道,陆小凤这一晚上居然这么忙。” 花家钱庄、喜姐儿的胭脂铺子在城东,赵老四的煎饼摊、陈家的笔墨阁在城西,杨家书轩、绮香楼在城南,醉仙楼、永福客栈在城北。这个人一晚上居然跑了这么多地方,光是路线,就已足够证明,他没有时间犯下那八桩案子。 可现在,还需要证明他是真去了这些地方。 知州说:“我现在就派人去跑一趟。” 陆小凤却笑着说了声“不用”。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不用,只对着堂外笑了笑。 堂外,花满楼笑着对陆小凤点了点头,而原本站在他旁边的贺小乐,却已不见踪影。 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被陆小凤提到的七个地方的证人陆陆续续来到了公堂。 知州觉得很奇怪:“难道陆小凤早已与你们说好,要在这个时候过来?” 花家的掌柜恭恭敬敬地拱手回答:“不曾,是有人在一个时辰前叫我来的。” 其他人跟着说了被告知的时间。 知州问那人的模样。 听得形容,竟然是同一个人。 贺小乐偷偷溜回了花满楼身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陆小凤,陆小凤对着他笑了一下,花满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辛苦你了。” 贺小乐得意地扬了扬脑袋。这世上,论跑腿找人,可没有人比得上他贺小乐。 知州按时间顺序排了排,发现那位通传的人居然是按着最优的路线绕着兖州城跑了一圈。 这人不但脚程快,对路线也很熟悉,倒是个适合报信的。 知州看了堂外的贺小乐一眼,根据这些人的形容,他已发现了堂外与形容一致的贺小乐。 花家掌柜拿出了记着陆小凤支取银票的账本。 知州问了一句:“钱庄不是晚上就会关门吗?何以陆小凤取得到银两。” 花家掌柜说:“陆大爷是主人家的朋友,别说是晚上,就是半夜,他也可以取得到银两。” 陆小凤补一了句:“倒也不会半夜扰人清梦。” 赵老四不咸不淡地反问道:“那是谁半夜找我开摊?” 陆小凤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嘴巴上面的两撇眉毛:“馋虫来了,却是没有办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陆小凤到的时间,有的还提供了字据记录。只一家提供的很是特别。 醉仙楼拿出的是一张欠条。 小二哥一本正经地说道:“第二天一早,做白案的老张就在屉笼上发现了这张欠条,这位客官共欠本店白银五十两。” 陆小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我记得,我只吃了一笼包子和两壶千日醉。” 小二哥也不怕他的目光,直直望了回去:“可是,你已欠了半个多月。” 陆小凤问:“所以,多出来的是利息?” 小二哥点头,他甚至加了一句:“也只对你,醉仙楼才收利息。”其他人可都是概不赊账的。 陆小凤笑道:“那我还真是不亏。” 知州受不了他们当着自己的面讲这种放高利的事,既然陆小凤不是那八件案子的凶手,他便挥挥手,草草把人打发走了。 陆小凤路过贺小乐的时候,对他小声说了几句话,他让贺小乐帮他做一件事。 贺小乐二话不说,转身就准备去完成这项任务。 陆小凤拉住了他的衣领,好笑地说:“小煤球,你也洗洗这一身尘土吧。不然你哥可要说我虐待你了。” 花满楼在一边摇头。 贺小乐抓回了自己的领子:“我现在就回去洗澡,洗完了我就出发!” 看着贺小乐离开的背影,花满楼收起了脸上的笑,他问陆小凤:“陆小凤,你有没有觉得,小乐现在好像有些特别着急。”他似乎急着想要快点帮陆小凤解决眼前的问题,然后好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陆小凤也不再笑,他道:“不但特别着急,他似乎还遇到了什么威胁他性命的事。”在见贺小乐和花满楼之前,他已见过西门吹雪。 陆小凤问了西门吹雪贺小乐的近况,西门吹雪提到了他的求生。 好端端的,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为什么那么 7. 贺家有个风一样的少年(七) 《[综武侠]我只想学医啊》全本免费阅读 少年人总是渴望得到认同,这一次的任务岂非就是对他的认同? 贺小乐很高兴,他的高兴和平安村的村民们脸上的麻木惨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渐渐的,贺小乐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是个很容易被氛围感染的人。 正好,并不擅长发现线索,也没有陆小凤聪明的他,早已准备用一个个问人过去的笨办法。 现在只是多问些问题罢了。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贺小乐来到了一个从水缸里盛水的老伯面前:“老伯,我帮你吧。” 老人家白发苍苍,后背佝偻着,看起来和水缸差不多高,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葫芦做的瓢,艰难地往缸里伸。 贺小乐实在想象不到往日他要盛水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老人家看了他一眼,浑浊麻木的眼睛里没有感激,他默默地退后了一步,让出了打水的位置。 贺小乐接过他手里的瓢,往缸里探的时候,他发现水缸已经见了底,底下结了厚厚的青苔,因为天气渐冷,青苔面上结了一层白霜。 缸里已经没有水了,他的手探不下去了。 老人家淡淡地开了口,他的声音沙哑,就像粗粝的沙。他说:“过路的小公子,你说你又何必呢?” 何必在这个村里停下,何必忽然的好心,又何必帮人一时。 贺小乐转过头,他的脸因为尴尬有些发红,但他没有因为老人家的话生气,他的脸上反而挂着甜甜的笑容,他问:“村里的水井在哪里啊?我去给您打水。” 老人家安静地注视着贺小乐的脸。 面前的小公子,一身看起来像是会发光的绸子,裹着毛茸茸的大裘,皮肤像玉一样白,脸颊带着淡淡的红,唇红齿白的,看着就是没经过风霜的富家少爷。 贺小乐被人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抓了抓自己的裘衣。不知是不是受了上辈子影响,他格外的怕冷,所以总是穿得很多。 老人家收回了目光,他说:“我知道缸里没水了。” 贺小乐疑惑地看着他。 老人说:“那是我儿子最后一次给我打满的一缸水,我已经很省着用了,可是为什么水还会自己变少?” 老人家没有哭,可贺小乐听着他的话却觉得鼻子有些酸。 他问:“您的儿子去哪里了?” 老人家坐在了门边的台阶上。 贺小乐这才看见,门边放着几节木质的台阶,只是台阶被踩得很黑他刚刚没有注意到。 也许在水缸里有水的时候,他就是借着台阶到缸里舀水的,而这台阶,大概也是他儿子做的。 老人望着灰沉沉的天空说:“他回不来了,这个村里的年轻人,都回不来了。” 贺小乐忽然感觉到一阵打心底里的刺骨的冷,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自己的大裘。 老人说,在两个月前的某一天,有几个官兵打扮的人和村正一起带走了村里所有的壮丁,他们说是沿海抗倭要打仗了。 村里的人当然不肯,往年的征兵也从来没要过所有人,何况,谁不知道抗倭的兵死伤惨重? 老人家说:“可那几个官兵会武,所有反抗的人都被杀死了,我们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老人喃喃着,贺小乐知道他说的什么没有办法,不去的,一家都要死,去的,至少还能保全家里。 贺小乐气愤地攥紧了拳头:“怎么可以这样?老人家,你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兵,有没有文书之类的吗?我给你们写状子,去衙门讨人。” 贺小乐虽然对朝堂还有江湖不了解,但他毕竟去过很多地方,这也意味着他的见识并不算少。 这样的事他也听过,所以知道解决的法子。 老人家忽然悲声痛哭了起来:“不是啊!他们根本不是官兵,村正是被他们挟持的!他们没有文书!” 老人的话逻辑有些乱,贺小乐却听明白了,他的心里一紧,他忽然想起了攻打兖州的那千人响马:“那他们是什么人?” 老人家忽然不说话了,他像是在惧怕着什么,收了声,摇着头。 好一会,他对贺小乐说:“小公子,你是好心人,你快点走吧。” 贺小乐急忙问:“是因为村外的寨子吗?” 老人浑浊的眼睛忽然多了一些锐利,他狠狠地瞪着贺小乐:“原来你帮我是为了套话,原来你也是查案来的。” 他拿起了门边的棍子,对着贺小乐挥舞着:“走走,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小乐一边躲着扫向腿的棍子,一边急忙解释:“没有,我是想在村里打听寨子的事,可我刚刚没想找你打探,我是真的想帮忙。” 对于贺小乐来说,那棍子躲起来再轻松不过,可他真的怕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只得一闪身,隔开了跟老人的距离:“老人家,我不问了,我还是会去给你打水的。” 那老人却不领情:“我不要你的水,你走!” 贺小乐提过桶,跑得飞快。 老人家颓然地扔下了棍子。他当然知道贺小乐说的是真话,因为他的眼睛实在太好懂了,但凡有点阅历的人,就能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可为了村子里的人也为了贺小乐的性命,老人只能赶他走。 贺小乐回来得很快,他拎着水桶的手有些不稳,一双腿却跑得飞快。 老人想,这实在是个很奇怪的少年。 他冷着脸,继续赶人:“水桶还我,你可以走了。” 贺小乐把水桶放下,居然真的走了。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从来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 老人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贺小乐居然奔着村外的寨子去了。 他想得也很简单,既然大家都怕寨子,那他去挑了寨子,大家就不怕了。 他解下了背在背后,却藏在大裘里的剑,然后把剑别在了腰上。 本来,他是怕剑吓到人,这才藏起来的。 虽然他并不擅长用剑,他也不知道自己学到了什么水平,但自从对西门吹雪夸下海口,他就再没有放下过手中的剑。 他还想努力一下,他也有些幻想,如果他的剑法能让西门吹雪满意,那西门吹雪就会教他医术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64384|1337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答应。他道:“你歇好了吗?好了我就要向你请教了。” 任我行声如洪钟,他道:“来!” 贺小乐先出了手,但他的剑并不凌厉,任我行不满道:“你在让我这个老人家吗?!” 贺小乐当然不是让,只是他从来不杀人,不杀人的剑法当然凌厉不起来。 可他的身法很快,快到任我行的掌风根本打不中他,打不中他,自然无法吸取他的内力。 直到这时,任我行才正色起来。心道,葵花宝典果然不同凡响。他却不知,贺小乐的快不仅仅是因为葵花宝典。 但一味地只会躲,却是绝对胜不了的。 他们这一架打了很久。他们从傍晚打到了黑夜。 天已经完全黑了,天上挂着一线新月,月很细,月光很淡,不足以提供光亮,向问天和任盈盈给他们点上了灯。 灯照在人身上,把汗水照得很亮。 六月的西湖并没有什么风,空气湿闷,让人很容易喘不过气来。 贺小乐的头上已全是汗,汗水滑到眼睫上,让他说不出的难受,可他不敢眨眼睛,因为他的对面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人。 任我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在等贺小乐的状态下滑,如今已是时候。只要贺小乐眨一眨眼晴,他的手掌一定会印到贺小乐的身上,到时他一催动吸星大法,贺小乐将必败无疑。 毕竟还是经验不足,在这场战斗中,贺小乐消耗得太多。 观战的二人也变得很紧张,他们已经看出,现在正是决胜的时候。 却在这时,一个人如一缕风一样,忽然地出现了。 这个人挡在了贺小乐的面前,这个人的名字叫作东方不败。 他这一手叫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贺小乐悄悄松了一口气,他很清楚地知道,与任我行一战,他已必败无疑。 任我行冷笑道:“哟,这不是我们男不男女不女的东方教主?” 向问天已拔出了腰间的刀,他准备东方不败一动就冲上前去帮忙。如今东方不败正是鼎盛,任我行却被关了一年,他不能让东方不败伤害他家教主。 东方不败的声音有些冷,冷得就像那冰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他道:“任我行,换一日,我与你决战如何?” 贺小乐恍惚有个错觉,错觉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西门吹雪。现在的东方不败太冷了,贺小乐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东方不败似乎同以前很不一样了。 任我行也在看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的模样有些落拓,再不似当年的潇洒。但让任我行吃惊的却是他下颚长起的胡子,去势的人怎么可能长出胡子! 他指着东方不败:“你……” 东方不败道:“很吃惊是吗?我确实强练过葵花宝典,也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幸亏有小乐助我,我才没有热死。” 任我行紧紧盯着他:“可你现在似乎没这个困扰了。” 东方不败的语气平淡,可他说出的话却叫在场的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道:“因为我把内力全部散去了。” 30.天上掉下个贺小乐(十六) 散去内力说起来轻巧,可做起来却需要无比的勇气,尤其是对于东方不败这样的人。 任我行当然了解东方不败,正因为了解,才无法相信他有这样的勇气。 东方不败对武功、对权势的欲望是任我行见过的人里最强的,更何况他已当到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他还是名副其实的武林第一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居然散掉了自己所有的内功?! 任我行不可思议地问:“没了内功,你还要向我挑战?” 东方不败道:“修炼了一年,却也算不上没有。” 任我行道:“可没了葵花宝典,你凭什么觉得能胜得过我的吸星大法?要知道,这几年,我已解决了大半功法上的问题。” 当初东方不败能胜过他,还是在他吸星大法隐患爆发的时候。如今却是他吸星大法大成,东方不败失掉了葵花宝典内力。 他不信东方不败有法子胜他,他也不信东方不败会主动来找死。 只听东方不败回答道:“可我有剑。” 贺小乐愣住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东方不败像西门吹雪。 原来,东方不败竟也走上了这条路——在他们的生命里,唯有剑,这是剑者的道。 他们无惧生,无惧死,因为他们相信自己手中的剑。 任我行叫了一声好,他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东方不败,你还是个男人,今日我让你死得体面。” 任我行觉得,对付现在的东方不败已不必休息,若是休息好了,等最后胜了,没准江湖上还要说他胜之不武。 这已不是贺小乐的战斗。 东方不败对贺小乐说:“如今我已回来,你不必再背负不属于你的担子。”行走江湖,他当然听说了贺小乐继任日月神教的事。 贺小乐问他:“那你还会做回日月神教的教主吗?”这个问题贺小乐的心里其实有答案,但他还是想听东方不败亲口说。 东方不败道:“不会了,我会解散日月神教。” 解散了,那他叫任我行答应的那些条件,就自然而然的实现了。 没有日月神教,也就不必有三尸脑神丹,也不会再有教众杀人。 贺小乐想,像东方不败和西门吹雪他们的道,他永远也看不明白。 舍弃这人间的一切,唯有冷冰冰的剑,这样的人生不会寂寞吗? 他没有答案,因为这不是他的道。 他退到了任盈盈和向问天旁边。这一晚的事,对两人的冲击实在太大。 任盈盈有些迷茫地自语:“究竟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贺小乐的作为和东方不败的选择,她不明白。 向问天紧紧盯着花园中的两个人,对于这一战的结果他本该很有把握,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很不踏实。 可他为什么会担心一个没有了葵花宝典内力的东方不败?他想不明白。 东方不败的剑动了。他的剑在向问天看来很慢,慢得就像那枝上被风吹动的花,柔的,软的,毫无威力地向前轻轻一刺。 可这一剑看在任我行眼里却很完美,完美到毫无破绽,完美到足够让他相信,只要碰到了这一剑,就一定会死。 任我行也动了。他避开了剑的锋芒,一掌拍了东方不败身上,岂知东方不败根本闪也不闪,躲也不躲,只将剑气打在了他的巨阙穴上。 吸星大法并没有吸到多少功力,任我行这才相信,东方不败是真的散功了。 可正是相信,他才不解。心神一乱,任我行又被东方不败刺中了肩井穴。 东方不败的剑刺得并不深,但却正正好破掉了他的一处大穴。 任我行已明白东方不败的目的。 看来,东方不败对他的吸星大法也很了解。 吸星大法为了保证丹田气海空空如也,必须把所有的内力分散到各个大穴。 东方不败专攻他的穴道,其目的不言而喻。 任我行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既然东方不败没有了内力,那他就不用吸星大法,转而与东方不败拼内力。 东方不败被积攒了内力的一掌打在了胸前,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时刻关注着东方不败的贺小乐,紧张地前倾了身体。 东方不败又是一剑刺在了任我行的膻中穴。紧接着任我行又是一掌打在了东方不败的肩膀上。 两个人的身上都染了血,这两人居然都是以伤易伤的打法。 任盈盈攥着拳头,咬着牙,她很想叫他们不要再打,可她知道,她不能说。 这是一场宿命之战,无人可以阻止。 战,战得昏天暗地;战,战得血花飞溅。 两个人都已身负重伤。粗重的喘息声,在天明前的黑暗里,清晰地叫人心也跟着揪起。 天已将明,晨露沾深了发梢,花园的色彩在眼前渐渐分明。当第一声鸟叫划破小院上空的时候,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同时大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道:“任教主雄风不减当年。” 任我行道:“东方不败,你这剑法叫作什么名字?” 看向天边的一抹淡红,东方不败道:“破晓。” 如今岂非正是破晓? 任我行道了三声“好”,接着便倒下了。 拄着剑,东方不败也闭上了眼睛。 长廊里的三个人冲了出去。 贺小乐颤抖着手,放到了东方不败的鼻尖底下,感受到呼吸,他松了一口气。 任盈盈已看向贺小乐,那目光里有祈求。 她想要贺小乐帮她治疗任我行,但她开不了口。 贺小乐为难地摇了摇头。除非同时,否则他只能再救一个人,而他已答应过要救东方不败。 却在这时,一颗圆圆的大脑袋从院墙上边露了出来,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毕竟天还未全亮,看到这么一颗不似常人的脑袋挂在墙上,任谁都会吓一跳。 脑袋开了口,却是平一指。 他对任盈盈和向问天道:“帮我杀个人肯不肯呐?” 这句话已表明他愿意救任我行,这样的条件当然要答应。 向问天刚想回答,任盈盈却道:“难道就没有不杀人的法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81280|1337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向问天几乎要问出口:小姐你是贺小乐上身了吗! 平一指翻过了院墙,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叫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去杀人,确实不太地道,他道:“那便只治一半吧。” 几个人在梅庄住下了。 给东方不败治伤的期间,贺小乐每天都来花园里救治花草。 任盈盈有时也会来帮忙,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她甚至想要以后就住在这里。 看着他们,向问天有时候会吐槽两句:“真不知道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好弄的。”但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搭个手,收拾一两块屋上掉下来的瓦。 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再心硬的江湖人,也有柔软的时候。更何况,他们已不必争个不休。 那一晚是东方不败险胜了。向问天不是输不起的人。 再说,现在的任我行已再没有争霸江湖的能力。他的三十六处大穴上全是剑伤,他的吸星大法已被东方不败废去。 平一指说要治一半就只治一半,他的剑伤好了,但还要休养很久,而且,他的武功也不可能恢复了。 任盈盈对任我行说对不起。说是她没有答应平一指杀人换他的命。 任我行没有怪她,他所有的心软都留给了这个女儿。更何况,东方不败可以自废武功创造一套剑术,他任我行没了武功就不能再创吗? 他已答应任盈盈在梅庄隐居。 任我行想,世间的事还真是奇妙,当初他因为被东方不败关在梅庄而怨天怨地,今时今日,却同自己的女儿一起,梅庄退隐。 他不是没有了野心,但他知道,这野心也需要他的能力相匹。他想,只要还活着,他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大半个月,东方不败的伤已几乎要好了。 这一天晚上,贺小乐请大家赏月喝酒。 桌子摆在恢复了原样的花园里,酒菜是贺小乐从杭州城里最有名的酒楼里买的。因为他脚程快,是以菜上桌的时候还是热的。 他请了东方不败、平一指、任我行、任盈盈和向问天。 坐下的时候,向问天问他:“这好端端的,又不是十五,赏什么月亮。” 贺小乐笑着打了个哈哈:“今天天气很好,不是圆月也好看嘛。喝完了酒,咱们还可以到西湖上去看个三潭映月。” 上一世,他有幸见过中秋月夜时候三潭映月的美景。在湖面上,许多许多个月亮交叠在一起,虚虚实实,如梦似幻。 可惜,在这个世界他等不到中秋月明了。 东方不败低着头,看着杯中的酒,无言。 他知道贺小乐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请客,因为贺小乐要离开了。 时至今日,东方不败仍旧不知道贺小乐从哪里来,他想,他大概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学医,救人。救了人,就要离开了。 东方不败向贺小乐敬了一杯酒:“吾弟,祝你前路平坦,事事顺遂。” 贺小乐愣了一下,然后扬起了笑脸:“也祝我哥,再登高峰,得成所愿。” 31.天上掉下个贺小乐(十七) 酒桌上的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这样祝愿,但每个人都感受到一种离别的意味在席间蔓延。 任盈盈向贺小乐敬了酒,她觉得贺小乐应该是个很好懂的人,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搞明白贺小乐做的那些事是为了什么。 她有种预感,大概以后她都没有机会从贺小乐口中得到答案了。 向问天猛地灌了一碗酒,他问贺小乐:“你这酒是哪一家的?味道不错。” 贺小乐说了酒家的名字,似乎怕他根据名字找不到地方,还特意给他指了方位,详细地描述了过去的路。 平一指定定地看着贺小乐,他已想明白这一场酒的含义。 从收下贺小乐的那一天,贺小乐就告诉过他,他有一天会离开这里。那个时候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舍不得这个徒弟。 收回目光,平一指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嘴里开始唱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任我行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他道:“聚聚散散,又不是再见不到,作什么小女人姿态?” 他对贺小乐的观感很复杂。从性格来看,他绝对不会喜欢贺小乐这样的人,不杀人算什么江湖人?可贺小乐。有些作为就是任我行也不得不佩服。 贺小乐忍住了眼泪,至少今夜还能相聚,他们还可以好好道个别,这本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他不想到时大家记得的都是他的哭脸。 他举起了酒杯,朗声道:“大家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众人应声:“不醉不归!” 不问立场,不问前程,在座的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又是敌对,但至少这一晚,他们喝得畅快。 酒过三巡,拿着酒,众人各自施展轻功,在月上中天的时候,登上了西湖的湖心岛,他们看了一场月缺时的三潭映月。 不算圆满,却令人记忆深刻。 一道道月影,似真非真,似幻非幻,人在月中,月照人身。 酒兴已酣,人已蹒跚。就着月,就着离别,他们喝得畅快。 最后,他们醉倒在了湖心岛上。 在醉梦中,贺小乐听到了系统的播报:“一级医师贺小乐妙手仁心,习得杀人名医平一指开膛接脉医术,成功救治两人,现升级为二级医师。请再接再厉,早日成为神医悬壶济世。” 日上枝头,其他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贺小乐消失了。 同当初东方不败的消失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同当初东方不败不一样的是,东方不败还会回来,而贺小乐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贺小乐在这个江湖呆了三年。除了一开始被追杀,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跟平一指学医。 可就是短短三年,这个江湖却因为贺小乐而悄悄改变。 他也许直接改变的东西并不多,可他在这个江湖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这颗种子代表的是对生命的热爱。 终有一日,这颗种子会在这个世界生根发芽。 终有一日,会有人沿着贺小乐走出的路走下去。 小半年,日月神教从世间消失了。 江湖盛传,是东方不败把贺小乐的失踪归罪于日月神教的教众,一气之下解散了神教。 据说,他还一把火烧掉了黑木崖,而葵花宝典的原本还在黑木崖上。 如今,整个江湖只有东方不败一个人记得葵花宝典的心法。但他说,他绝不会把这心法传给任何人。 没有人敢去找东方不败的麻烦,因为消失后再出的东方不败,剑法出神入化,甚至超过从前,如今的他仍旧是武林第一人。 葵花宝典已注定失传。 至于辟邪剑谱,随着贺小乐的失踪,已经从世间消失了。 没有人去福州找福威镖局麻烦,因为大家都见识过贺小乐的辟邪剑法,和林家祖传的简直是云泥两别,他们已相信辟邪剑谱是被贺小乐拿走了。 林家已渐渐淡出江湖,王夫人劝她的丈夫,钱够了,就把镖局关了。 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比什么都好。 林震南同意了,后来他们一家搬去了洛阳,江湖再没有福威镖局。 可在少年林平之的心里,却一直记挂着一个人。 一个从不杀人,却愿意帮助别人的大英雄。 很少有人觉得贺小乐是英雄。他的身上没有属于英雄的那种胆魄,也没有江湖人推崇的快意恩仇。 他怕死,他也怕人死。这样一个人,也许确实不符合大家心目中的英雄。 可他却是林平之眼中的英雄。年岁渐长,他已渐渐明白为什么贺小乐要说抢了他们家的辟邪剑谱。 可惜,他已找不到贺小乐了。 令狐冲却不觉得贺小乐是英雄,在他的眼里,英雄应该是仗剑江湖,管尽一切不平事。该死者杀,该杀者救,那才是英雄。 但他不得不承认,像贺小乐这样的人,在这个江湖实在太特别了。 这两年,他又多了几个师弟,可小师妹却一直是小师妹。 他们常常会说起茶棚里的那一战,说起一个特别的少年。 年少的师弟们总喜欢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他们,听他们讲故事。 五岳剑派的联盟已经解散了。 也许是第二次败给贺小乐失了人心,也许是没了辟邪剑谱的目标,又或者是魔教的消失没了外敌…… 反正不管什么理由,令狐冲想,这样的联盟本来就不该存在。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贺小乐消失后,他的师父岳不群消沉了一段日子。不过因为之后就好了,是以令狐冲也没想太多。 没有人知道,葵花宝典最早是从华山派流出去的,而岳不群也一直想得到葵花宝典或者辟邪剑谱。 只是现在,东方不败和贺小乐一起断了他的路。 在一个人想要作恶之前却发现已经失去了为恶的倚仗,他会怎么做?或许,他会弃恶从善,做一辈子好人,又或许,他会找到别的邪路去走。 未来的事,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清。 日月神教解散后,好几方人马在暗中吸纳它原本的力量。 上官云和贾布加入了嵩山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96687|1337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童百熊又和任我行重新走到了一起,像计无施这样的居然从了军,他还当上了个军官,声势显耀。 江湖从来不缺暗涌,左冷禅想要重新当上五岳盟主,任我行想要重建日月神教,计无施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负。 只要有这些“想要”,江湖就永远不可能宁静。 当然,日月神教也有些真正淡薄名利的人。在这场风雨之后,他们得以退出江湖,寻找自己的一方净土。 绿竹翁在洛阳的竹林里同六七个友人结了伴,他们饮茶谈天,再不问江湖事。 曲洋抱着琴来到了刘正风的府上,敲门的时候他问开门的刘正风:“落拓琴师,不知朋友收不收留?” 刘正风欣然以应。 笑傲江湖,不再成为绝响。 平一指摘掉了他杀人名医的牌子,他说他可以救人,但只救一半,得生者生,该死者死,他把决定权交给天命。 他还住在开封府的三进小院里,只是这院子里多了许多孩子,所以日益热闹了起来。 人生海海,长路漫漫,众生各有际遇。 十年后,东方不败和贺小乐已成了传说中的人物。 一者是因为他的武功登峰造极,已臻化境,加之他的踪迹难寻。另一者,是因为他消失的彻底,当一个人不能自己诉说的时候,他的故事就会被人传得神乎其神。 贺小乐是带着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秘籍一起消失的。江湖上仍有些不死心的人,还在满天下找着他的足迹。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就像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处一样。 当然,十年后的江湖依旧热闹非凡。 还是河北小镇的馄饨摊,还是熟悉的街道,又有两个人想要踢翻老人家的摊子。 一个少年人仗剑挡在了摊子前面,他道:“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 少年人穿着一身白衣,模样秀气姣好,他的声音也很轻,一点气势也没有。如此模样还学人打抱不平,惹得一旁的人哄笑。 那两个江湖人嘲笑道:“小丫头就不要学人女扮男装闯江湖了。” 林平之气极,只他父亲不肯教他剑法,是以他的剑术并不太好,断不了这两人的刀。 却在这时,有人在他的胳膊上轻轻一托,那两把刀就被他的剑断了。 林平之回过头瞧见,托住他的是那个卖馄饨的老者。 老者声音淡淡:“连男女都看不出,有眼无珠的,无怪会冲撞老人家的摊子。” 有人把老者认了出来,惊叫道:“是何三七!” 何三七是谁?他是浙南雁荡山高手,他是以卖馄饨为生的老头,他也是林平之未来的师父。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林平之为何三七挺身而出,何三七收林平之为徒。这件事岂非既合情又合理? 江湖新秀就像雨后春笋,一茬又一茬地冒出来。 雁荡山出了个林平之,华山派出了个令狐冲,新日月神教出了个任盈盈…… 新的故事,将在他们手里书写。 而贺小乐,也将在下一个世界,开启独属于他的新的旅程。 32.江湖少年团(一) 贺小乐是在湖心岛醒来的。 他的眼前还是西湖的三潭印月,天上的月正圆,湖中的月也圆,只是他的身边已没有了同他一起喝酒的朋友,人已不再圆了。 离别总是有太多的不舍,贺小乐有些伤感地低下头去,忍住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系统的安慰有些老气横秋,他道:“人的一生总要经历很多相聚还有别离。缘分到了,就相遇了,缘分尽了,于是再也不见。” 贺小乐忍不住吐槽道:“你这些话还是别说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一点也没有安慰到人。”他的声音里还是透着难过,但被系统一打岔,已没有那么伤感了。 系统不高兴地“哼哼”两声,道:“我可是好心安慰你诶,一点不领情。” 贺小乐当然知道系统好意,只是系统大概不通人情,所以讲出的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说教。但在别人好意关心的时候吐槽,确实有些不地道。于是他知错能改,对系统道了声感谢。 系统继续“哼哼”,这次却是因为不好意思。他道:“好啦,还是快点接任务吧,你剩下的时间可不长。” 上一个世界因为一直在等东方不败,贺小乐结余下来的时间并不多。 满打满算,还剩下两年零七个月。 系统播报:“三/级神医任务:拜师‘兰花先生’,救治目标人数:四人。” 听到这个任务,贺小乐愣住了。愣住的原因有两个: 一个是因为兰花先生居然只有一个兰花先生,系统并没有告诉他兰花先生的名字。另一个则是,他曾听过兰花先生! 午夜兰花,江湖的四大悬案之一,一个就连陆小凤也不知道结局的案子! 而这个案子里最大的谜题就是——究竟谁才是兰花先生。 而现在,他要找出一个一二十年整个江湖都没能找出来的人,并拜他为师。这岂非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等等,一二十年前?!这里是他熟悉的世界?!他是不是可以回家?是不是可以见到少年时的陆小凤和表哥他们? 贺小乐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那些伤感很快被这喜悦冲淡。 可系统接下来的话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系统道:“在这个世界的未来没有贺小乐。” 没有贺小乐也就意味着,在这里他所熟悉的那些人,却不是真正意义上他认识的那些。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也传递不到表哥他们那里。 贺小乐却不丧气,他道:“至少对于我来说,能见到他们实在太好了。” 他的眼里有光,这光同天上的月一样亮。 天上的月下有两道影子。 那是两个飞快在天空中穿梭的人。人当然不能毫无凭借的在天上飞,只是他们的轻功太高,看起来就像飞在苍穹之上一般。 他们离贺小乐有些远,是以贺小乐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但他们的身形实在太熟悉,哪怕尺寸小了一号,贺小乐也绝不会认错。 贺小乐追了上去。 月下的身影变成了三道。 他们很快穿过了西湖,路过了飞来峰,然后来到了杭州城门。 站在城门的最高处,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贺小乐有些紧张,他不是不想说话,他只是不知道该对面前的这两个人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那个披着红色披风的少年说话了,他对另一个少年道:“是我赢了。” 另一个站没站相的少年叉着腰,说道:“你才没赢。真要说起来还是后面那位大哥的轻功更高,他分明没使出全力,只跟在你我身后,而我们两个只能算同时。” 红披风少年却不同意,他道:“明明是我先踩上房顶的瓦的。” 叉腰少年道:“却是我先到了城门的上方。” 那两位少年的目光忽然齐齐落在了贺小乐身上,两人齐声问道:“这位大哥,你说,我们两个的轻功到底谁更快?” 贺小乐当然看到了他们一个先踩上瓦,一个先到达上方,可这分明是功法差别引起的,如何分出高下? 他为难地面对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半晌才小声回答道:“我觉得你们一样厉害。” 叉腰少年满意了,因为平手的话,他至少已不用为对方摘一百片形状大小一模一样的荷叶。 对方当然不需要荷叶,但打赌自然要有折腾人的彩头,不然就没意思了。 披风少年却不服气:“难道你没看见是我先落的地?” 贺小乐道:“我当然看见了。可你们的轻功落地之势本就不同,他是自高处直坠而下,你却是平直掠走,真要论到达时间,自然是同时。” 披风少年的眼里已亮起了光:“你居然能看得这样清楚?” 贺小乐点头:“今夜的月光已足够亮了。” 叉腰少年搭嘴:“可你似乎对我们的轻功都很了解。” 披风少年接话:“可我却是今日才出道的。按理来说,普天之下应当没人知道我的轻功路数才对。” 叉腰少年附和:“我却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贺小乐有些吃惊:“你们竟然不认识?” 叉腰少年道:“当然不认识,我是因为看这个人夏天都要披件红披风很有意思,所以准备把他的披风偷来研究研究,结果……” 他的结果被另一个声音补上,披风少年道:“结果披风没有偷走,还被我逮个正着。” 贺小乐瞪着一双大眼睛:“所以你们就打赌,比试谁的轻功更快?那你们输了的惩罚是什么?” 叉腰少年道:“我本来觉得胜之不武不想比的。”他是要成为神偷的人,他的轻功当然不会差。 披风少年笑着说:“可我却跟他说,如果他不跟我比的话,我就报官。” 叉腰少年吐槽:“这场赌局一点也不公平,我输了就要给他摘一百片形状大小一模一样的荷叶,他输了却一点惩罚也没有。” 披风少年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追究你偷我东西,这岂非是赌注彩头?” 叉腰少年道:“那现在是平手了怎么办?” 披风少年道:“既然是平手,不如一起去喝酒。” 天已鱼肚白,酒楼的门已经开了,但来的大多是吃早茶的客人。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09265|1337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杭州城别的不说,小笼包却是一绝。 这里的小笼包现包现蒸,刚出炉的小笼包热乎乎的,个头不大,一口下去,鲜美的汤汁和着鲜嫩的肉味,美味极了。 一道美味的早餐,预示着今天又是美好快乐的一天,是以杭州城的人看起来总是很悠闲很舒心。 可偏偏,今天酒楼里却多了三个一大早就要喝酒的酒鬼。 这酒鬼却是一个离弱冠还差点的少年带两个半大不大的少年。 小二有些担心他们付不出酒钱,他拖延着不肯给他们上酒,却见贺小乐掏出了一张四大恒钱庄的银票,票面一千两。 四大恒是北方最大的钱庄,和江南花家钱庄并立,都是响当当的名号。 小二痛快了,酒上得自然也痛快了。 披风少年好奇地看着贺小乐:“兄台看起来身家不菲。” 从之前就一直想说的贺小乐终于找到了机会,他道:“你们别叫我兄台或者大哥了,我叫贺小乐,你们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披风少年笑道:“我叫陆小凤。” 另一个之前叉腰,现在已经不叉腰的少年道:“我叫司空摘星。” 贺小乐甜甜叫道:“陆大哥,司空大哥。” 两个少年齐齐愣住。 陆小凤面色古怪地问道:“你不让我们叫你大哥,却要叫我们大哥?” 司空摘星也道:“可不论怎么看,我们年纪都比你小吧?” 贺小乐心道:可我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啊,若要你们叫我大哥,那是万万不能的。 贺小乐无奈,他只得解释道:“我虽然年长,却喜欢受人照顾。受人照顾的,岂非都是小弟?” 陆小凤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解释,他当然知道贺小乐可能有其他理由,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于别人的秘密,陆小凤向来很贴心。 司空摘星也没有再问,他问起了陆小凤说的出道,问起了他的未来。 陆小凤笑着说:“出道当然是指初入江湖,听说这个江湖很有意思,我想看看。” 司空摘星觉得他的话也很有意思,他道:“你这么好的轻功,只是看一看岂非可惜?不如跟我搭伙,我们一起成为像楚留香那样的盗帅。” 贺小乐的眼睛一亮:“你们说楚留香?” 司空摘星“嘿”了一声,道:“当然是楚留香!” 提到楚留香三个字的时候,酒桌上三个人的表情都改变了。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目光都变得很复杂,里面似乎有憧憬,有唏嘘,有期待还有一些茫然。 贺小乐看不懂他们的眼神。 他问出了自己关心的事:“你们知道,怎么才能找到楚留香吗?” 司空摘星的目光变得很深很沉,作为一个想要成为偷王之王的人,楚留香当然是他崇敬的对象。 他道:“再也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陆小凤失落地跟着点了点头。楚留香那样的传奇,谁不想见呢? 可贺小乐的话,却把他们震住了。 他道:“楚留香没有死。” 33.江湖少年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