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靠着习武逆天改命》 第1章 孙贼 孙贼出生在大西北的一个小山村里面， 而他的到来本身也就是一场意外。 父母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因为意外有了他，父亲是没有出过大山的农民，母亲则是京城前来下乡的知青女青年，那场意外导致了父亲被关进了监狱，罪名是颁布不久的寻衅滋事罪，流氓罪。 母亲在父亲被关了以后，没有对外说过父亲的坏话，反而住进了孙家，和奶奶相依为命的等待父亲的归来。 十月怀胎，在最后出生时，难产大出血，小孩保住了，可是大人却没有保住，母亲难产中离世了， 他的父亲在他三岁时才第一次见到了他，老实本分的农民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蹲在了门口，无声的抹起了眼泪，父亲有不知是有些怨他，还是在那个年代贱名好养，给他起了一个贱名为“贼”， 贼娃子在大西北是形容手脚不干净的小偷的称呼，父亲可能就是埋怨孙贼偷走了自己三年时间，还是偷走了母亲的性命， 从此，孙贼的名字就在三岁时确定了下来，姓孙名贼。 随着父亲的回归，村里的风言风语多了起来，对于这些孙家的闲言碎语也是在人背后指指点点，父亲在回来两个月后，对奶奶说了一句去出去谋生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从此，三岁多一些的孙贼还不知道父爱是何物时吗，那个在记忆中的还没有太多印象的高大身影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印象里。 只剩下了他跟着奶奶艰难的活着， 没错就是活着，在那个才脱离大饥荒的年代，脱离的生产大队劳作工分的年代，能活着就不错了，没有了大锅饭，分产到户的到来，很艰难的活着。 家中没有青壮年，家中的劳动力就不足，家中仅有的一亩三分地的劳作就全在奶奶的身上。 奶奶的腰很弯，已经直不起来了，走路的时候一直是呈现着70度最有弯着走的，背上背着一个大背篓，每天从地里回来的时候，背篓中装着一些地头上拔的野菜，或者是一些枯枝什么的当柴火。 而他孙贼每天就跟在奶奶的后面打后手，捡柴，拔草，挖野菜这些基础技能在他四五岁都已经熟练的掌握了。 孙贼所在的村组人口不算多，有二三十户人，可是没有孩子愿意和他玩耍。 虽然随着父亲的离开，对待奶奶和孙贼的指指点点少了一些，但是他的存在在村组里是特殊的，村里人不愿提起他的父亲，也不会聊起他的母亲毕竟母亲也不是村子里的人。 村里的大人们在闲暇时，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会吆喝着贼娃子逗弄他玩耍，称呼他的时候都叫贼娃子。 两三岁小孩子不懂事时，他乐呵呵的就答应着，可是直到有一次，五岁的的他已经能听懂大人们言语中的意思时候，村头王寡妇家的鸡被偷走了。 五岁的孙贼就在自家院子中，听到村口寡妇在家门口大声叫骂着贼娃子，寡妇就开始大骂谁偷了她家的鸡的时候，嘴里那些污言秽语。 那难听的词语，声声刺耳，好像每一句都是在指着他的鼻子在骂他一样，感觉每一句话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第一次，孙贼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了。 孙贼不喜欢，从那以后，有人在村里在叫他贼娃子的时候，五岁的他就不搭理那人了，渐渐地，大人们看叫不动他，失去了乐趣，慢慢的也就不愿意搭理这个不能带给他们玩笑的小屁孩了，孙贼是个孤僻的怪孩子的言论出现在了村子里面。 大人们的言传身教，带给了孩子们，所以小孩子们也就渐渐的疏远了他，以前还会跟着一起玩，可是后面都渐渐也懂的看其他人的脸色了， 孙贼就在村里被孤立了起来。孙贼也就成为村子里面大人小孩嘴里孤僻的孩子， 跟着奶奶了，每天忙着家中琐碎的杂事，与村子里面的同龄孩童之间的交往也就慢慢的断开了。到了孙贼9岁的时候，别人孩子已经上了一年两年的学的了，他才来到学校。 学校在其他生产大队里，小学就是一个大院，两层连排平房，后面还有一排窑洞组成的。 是大队村集体解散了原来的生产大队后， 退下来的房屋，年久失修，可在十里八乡的就一个小学，有一个老校长和几个来支教的青年教师组成，离孙贼所在的生产三队有几里路。 别人家里的孩子7岁去上学，家里有条件的大人用架子车带着一天的劳作工具带着孩子们就出发了过去的。 没有条件的孩子们就组队几个人一起出发去学校了，那个时代村外还是有狼，不时的会跳出来袭击路人。 也就有了人嘴边的那句话，你要不听话了，就让狼把你叼走。 而孙贼9岁了，个子不高，黑瘦黑瘦的，可能还没有别人家7,8岁的娃娃个子高。 但是终于可以去学校，因为他可以帮助奶奶干完一些家里的杂事了，干活效率的提高，每天家里和田间的杂事他可以帮奶奶可以提前完成了，奶奶也同意他去上学了。 每天天不亮就要带着干馍馍拿着木棍朝学校出发，木棍是用来防身的，一米多长的木棍可以防狼，也可以在路上挥舞，用来打发那无聊的时间。 经过几次围猎后，狼虽然不多了，对独自单身走在野外的人也是有威胁的。 拿着快和他一样高的木棍，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点点安慰，或者说是木棍能给孙贼带来一点安全感。 由于个子低，步伐也小，几公里的路上要走几十分钟，其他的孩子可能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每天到达时，学校基本上都已经开始了早上的学习， 书是老校长给别人退下来的，笔是在灶底下捡出来的碳，在一个小木板上比划着老师教的知识。 他没有本子给老师交作业，而老师也没有问过他的作业，他就像是一个幽灵，游荡在班级里面。 这样的孙贼在学校是另类的存在。 在别的穷的孩子们也开始有了自己的书和笔。 可是孙贼的条件不允许，他到了9岁还没有见过一块钱是什么样子的，家中有限的几块钱都是奶奶从去年开始卖了粮食来换取的，这些钱奶奶会去大队里面的小卖铺买一些日用品，偶尔也会让给孙贼几分钱去买买盐巴什么。 对于几毛钱的文具来说，他买什么学习用具，都是奢侈的。 每天上完课了，手和脸都是黑的，抹得身上的衣服到处是黑的，还好，在那个年代，其他孩子们的身上都不算是很干净。 中午就着冰冷的井水，啃着发硬的馍馍。一顿午饭就这么解决了。 奶奶做的馍馍一次蒸一大锅，蒸好以后再晾干可以放很久， 没错，就是简易版的干粮，就是那种所谓的大馒头，玉米粉里面参杂一些面粉，做出来的粗粮大馒头，热的时候还好，等凉了以后会渐渐的硬起来，可以当防身武器的那种，一个完整的馒头比孙贼的脸还大。 吃的时候需要切成片再回锅溜一下就能吃了，可是在学校没有这个条件，孙贼就只能就着学校免费的井水慢慢的吞咽。 别的小朋友带的可就比较好一些了，有咸菜或者野菜，也有软化以后的夹着一些野菜的馍馍，至于肉夹馍这些的奢侈吃法，还没有出现在当时的农村。 毕竟在那个年代，肉食这种还是很少的大概在过年的时候才能见见荤腥， 因为家中的琐碎事情比较多，每天下午放学，他要去捡柴，或者去田地边上挖野菜，晚上回去才会有晚饭吃。 白水煮一点野菜，撒一小勺盐，溜两片馍馍，一碗包谷珍稀饭，就是孙贼的吃了这么多年的晚餐，吃饱是不可能的，对于一个正在长个子的孩子来说，他每天晚上都是在饥饿中睡着的。 小学的老校长是个好人，知道他的情况，送给了他一些课本，免除掉了他的书本费学费，默许的学校中他的存在，更是在他在被欺负的时候充当了他人生中的一束耀眼的光芒。 山村中的学校，满共也几十个娃娃，大人知道一些他们家里的事情，可孩子们不懂这些， 他没有父母，意味着没有人给他撑腰，因为他的名字，因为他有一个劳改犯的父亲，他一直是一个笑话的存在。 大孩子欺负孙贼的时候经常能打的鼻青脸肿，同龄孩子欺负他的时候，小个子的他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有一次四队的一个孩子一边喊着他贼娃子，一边说他有人生没人养，骂他是个野种，再然后把他打倒在了地上。 把他的写字的木板踩断，木炭也踩烂了。 孙贼爆发了，像一条野狗一样扑倒了那个高他一头的孩子。 疯了一样的用牙咬在了他的脸上，眼睛里面除了委屈的泪水还有着长久以来被欺负的愤怒，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用力的抱着那个孩子的头狠劲的咬着，任凭那个孩子和周围其他孩子对他拳打脚踢， 他都不松口，直到牙齿咬出到了肉里，嘴里充满了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对方的血腥味。 那个孩子的脸蛋上也开始流出血来。 当孙贼被打晕以后，有的孩子害怕了叫来了老师，老师发现时，那个打人的孩子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了。 而孙贼他也被打的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周围的孩子看到这样的情况吓得不知所措。 这件事最后没闹起来。 农村，孩子们打闹太正常了，不过这次见血昏迷了就比较严重了，幸好大队的卫生院就在学校旁边，院里的赤脚医生来先帮那个孩子止了血，然后把孙贼的身上都检查了一边， 两个孩子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的毛病，一个脸上右脸上被咬的有排牙印，止血后用纱布盖住养一段时间就行了，留疤不留疤看以后情况的。 可是孙贼就看着凄惨多了，头上被打破了，衣服也被撕扯坏了，头上的血流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止血后就解开衣服，身上几乎到处是淤青红肿，医生给淤青红肿的地方摸了一些红药水药，然后告知了老校长大概情况。 被咬的那个孩子家长来了学校，要让孙贼的奶奶赔偿，更是在知道孙贼家的情况后气焰嚣张的不可一世。 直到老校长看不下去，一边说着孙贼还在昏迷的情况，一边恐吓说着要报警处理，毕竟孙贼还晕着，弄不好要出人命。 那个村民一听，连夜送那个孩子去了镇子里面，说去镇子上的医院治疗，走的时候还嚷嚷着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 当天是被同队的人用架子车拉回家里的孙贼夜里就醒了，被疼醒的。 在家里的炕上，身上涂满了在大队卫生院开来的红药水。 奶奶就在他的身边，当他刚醒发出声音的时候，奶奶也就醒了。 一边轻轻的安抚着他受伤的身体，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受伤的心灵。 那一夜孙贼没有再哭，一边听着奶奶的话语，一边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第2章 能学不能用，你还要学吗？ 因为受伤的原因，孙贼在家中休息了两天，过了两天等他再回到学校的时候，那些学生看孙贼的眼神已经变了。 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动作，看到他还如往日一般的重复着每天的日常行为，慢慢的也开始无视了他的存在，仿佛这个班级里面已经没有了他。 孙贼想学习，虽然年纪小，但是他好像慢慢的认识到了一些往日不注意的事情，不再只关注于每天要吃什么，要挖什么菜，前几天打的那一架，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那些平时欺负他的人，在那一架以后，已经不敢在来招惹他了。 打的一拳出，免的百拳来，这是伟人说的话，很有道理。 孙贼喜欢听到那些老师在讲完课程以后，喜欢介绍着大山外面的城市，讲一些光怪陆离的故事。 听老师们讲着那些书本之外的故事。 孙贼喜欢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的大侠， 听着七侠五义里面的的大侠们行侠仗义， 他仿佛成为了那一个个武功高强的大侠，他想成为大侠，不被欺负。 还能用着高超的武功行侠仗义。 听着西游记里面的猴子大闹天宫， 尤其喜欢听西游记里面的孙猴子， 他觉得孙悟空真厉害，可以成为齐天大圣 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样的心情， 听到大闹天宫，听到孙贼热血沸腾，他幻想着他成为了那个猴子，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孙贼课后跟着讲故事的青年老师 向老师问出了他的疑问 “老师，我能成为大侠吗，我能当孙悟空吗？” 青年老师姓张，他从京城来，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 和他一起来的人能走的都走了。 他本来可以走，但是没有走，没有人知道原因。 他在这个小村子已经两年了。 从一开始的下乡劳作。到现在在村子里面教书育人。 作为少有的几个老师，他是唯一一个从大山外面来的老师。 孙贼能感觉到，张老师并不是很喜欢他，甚至还有一些厌恶的存在， 但是作为老师，对于他的问题，张老师还是给予了回答。 “武侠故事里，大侠是假的，行侠仗义后大部分都死了，大侠只是故事。” “西游记里面的猴子也是假的，大闹天宫以后就没有了那个大圣了，那也是故事。” “但是，外面的世界是真的，那个精彩的世界五彩缤纷，可是要你走出大山你才能看到。” 现实的话，残酷而又冰冷。 一个孩子的武侠梦碎了，还没有来得及幻想，就被这冰冷的语言和被现实按在了地上狠狠的摩擦了。 孙贼下午回家的路上，捡柴火都是心不在焉的。 到了家里，奶奶在准备晚餐，看出了他的心事 “乖孙儿， 今天学校里有人欺负了你吗？ 又和人打架了吗？” 孙贼默默的坐在了奶奶的身边。 折断手中的柴火，塞在了灶里面。 “婆，我想成为大侠，武功很高的那种， 谁也不敢欺负我的那种， 我想当孙悟空，上天入地，做齐天大圣， 可是老师说这些故事都是假的。” 奶奶听后，咧嘴笑了 “孙啊，故事的确是假的，那些飞来飞去的大多都是飞贼， 孙猴子再厉害也是被压在了五指山下。” “但是，厉害的人是有的，你婆我就知道的就有一个很厉害的。” 孙贼听到前面的几句话暗自咬嘴，听到最后的一句话瞬间来了精神 “婆，谁很厉害？” 奶奶放下手中的菜叶，擦了擦手，摸着孙贼的头说 “你想变厉害，是想报复那些欺负你的人，还只是不想让人欺负你。” 孙贼想了想以前的种种被欺负的时候，又想着奶奶在炕上给他默默上药的时候。 “婆，我想变的厉害，我不想欺负别人，我也不想被别人欺负。” 奶奶摸着孙贼的头看着他那幼稚的面庞 “好，明天刚好是礼拜六，你早起一些，我带你去见他。” “明天早上吗。” 孙贼默默的想到。 “好的婆，快做菜吧，水都开了。” 婆孙两人开始做着那并不丰盛的晚饭，准备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 ~~~~~~~~~~~~~~~~~~~~~~~~~~~~~~~~~~~~~~~~~~~~~~~~ 第二天是周六， 早上，四点多一些刚过，天还是灰蒙蒙，可以说是天还没有亮。 兴奋了一晚上没睡好的孙贼就睁开了通红的双眼， 他听到了奶奶起床了。 孙贼住的房子是一个三大间的大房，一进门是客厅摆着吃饭的桌子和板凳，左右两边都是卧室。一边一个火炕， 在他冬天的时候就和奶奶一个炕上睡觉，因为他和奶奶的柴火并不多，天气慢慢的不那么冷的时候他就会和奶奶一人一个炕，奶奶的睡眠不好，他晚上睡觉总喜欢滚来滚去的，怕影响奶奶。老年人的睡眠很少，能安心睡着的时间并不多。 孙贼穿好衣服，从东房出来，在客厅端着搪瓷的洗脸盆就出门去了院子里面的厨房，厨房里有前一天晚上睡前灌好的热水，用保温壶到了一些热水出来，在用葫芦做的瓢在瓮里舀出来凉水把水温调好。端回到客厅 “婆，热水倒好了，你来洗，我去热馍” “不用热馍了，我洗完咱们就走，晚了来不及，” 婆孙两个洗漱完，就急急呼呼的出门了，天还没亮。 孙贼不知道奶奶带他去哪，就跟着奶奶向着村尾后山上走去，天还没有亮，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乡间的泥土路上。 那本来明亮的月亮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视野并不是很好。 走了四十分钟左右，来到了后山的半山腰上，山腰上有个雷神庙，平时是没有什么人的，只有每年一次的庙会时，这个庙上才会很热闹，平时冷冷清清的，孩子们也不敢来这边玩，当时的人们都还是很迷信的。 当孙贼刚进庙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呼呼的风声，不是自然吹的风，而是在庙门前有个穿着背心的人在耍着一把大刀，大刀随着他的施展不断的产生呼呼的风声。 孙贼和奶奶刚进庙门，背心男子就感觉到了。 慢慢的停了下来，转身看了过来 “哎，姨你咋来了。” 随着那人的走近，孙贼也看清楚了这人的模样。 看起来三十好几的样子，寸头，一张普通的脸上，满是刚毅的神情，左脸上的眼睛上面有一道疤痕，满脸的汗水，露出来的胳膊上也有不少汗水，穿着一个一件泛黄的的背心，军绿色的裤子，在不那么热的天气里面竟然能看到有热气在慢慢的腾发。 “卫国，姨今天是专门来寻你的。” 赵卫国看着孙贼，又看了看奶奶，说道 “姨，咋的了，这么早你来找我。” 奶奶看了孙贼一眼，缓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孙啊，今年也9岁了，可是他的身体不好，老被人欺负，我就想拜托你，让他跟着你锻炼锻炼，让他身体变好一些，不被人欺负。” 赵卫国看了看孙贼，又看了看奶奶，有些为难。 “姨，你来让娃跟我学是好事，但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这些不好学，娃子学可难了。 要吃大苦的。 娃儿还小，我怕我教不了啊，他也学不来啊。” 奶奶看着赵卫国，听到这样的话。 “卫国，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姨也知道你的事，你也知道这娃的事情，苦命的娃，开始懂事了，他想长大了，姨就帮衬一把，姨没多大本事，只能拉着老脸来求你了” 赵卫国一听这话，连忙直摇手， “姨，千万别这样说话，你当初也帮过我们家，这点小事不用这样，千万别说出这样的话，我受不起，既然娃想学，就先可以跟着我试试。” 说完，赵卫国转头看着孙贼 “娃，你想学我的本事不。” 孙贼看到刚刚赵卫国练刀的本事，兴奋的直点头。 “叔，我愿意，我想学你的本事。” 赵卫国看到兴奋的孙贼。 “娃，你别急着回复我，我教给你的本事，你不能用，你还愿意学吗？” 孙贼愣住了，为什么？不能用？ “叔，学这些本事为什么不能用。” 赵卫国看着孙贼稚嫩的的脸淡淡的说道 “我的本事都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危险，容易伤着别人的，不能欺负人。 你要是想着学会我的本事去欺负人，我会打断你的腿， 那还不如你不学。 而没有保护的人，这就是一身空本事，你还要学吗？” 孙贼不是很理解，但是他还是很想学 “叔，我想学。” 赵卫国看了奶奶一眼，又看回到孙贼。 “娃，你也别急，你和奶奶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想学了以后每周周末你来庙里找我。” 奶奶听到了赵卫国这样说 “好，卫国，我带娃回去了，让娃好好想想，不管娃学不学，这事姨谢谢你了。” 赵卫国连忙应声 “姨，看你客气的，这话不敢这么说，没啥好麻烦的，娃子想学了找我就行。 只要你后面别怪我收拾他就行。” 奶奶听后，笑了，对着赵卫国点点头，连忙让孙贼给赵卫国弯腰鞠躬，本来是要让跪下磕头的， 赵卫国不让，说是都是新时代了，就不要在这样了，现在还没说要不要正式教他，奶奶听后， 硬是让孙贼给赵卫国认认真真的鞠了一躬才带着孙贼离开了雷神庙，没有在打扰赵卫国的练习。 第3章 锻炼就能变强？ 周天清晨，天还是灰蒙蒙的，赵卫国刚来到雷神庙就看到了一个小黑影在庙门洞口处东张西望。 “娃子，你倒是来的早，想好了么。” 因为今早要来学习的原因，激动的一晚上睡不好的孙贼早早就爬了起来。老早来到了雷神庙。 可是因为来的太早又是在庙里，来了以后孙贼反而有些害怕了，不敢在庙里待着，只能来到门口东张西望的看着赵卫国什么时候来。 当看到赵卫国龙行虎步的出现了以后，他也不觉得害怕了， 孙贼看着赵卫国背后背着的长棍大刀，又看着在还有些清冷的早上，还就穿着背心的一点也不觉得冷的大叔，狠狠的点点了头。 “叔，我想好了，我想跟着你学。” 赵卫国看着豆芽菜一样的孙贼，从头到脚的上下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娃子，跟着我学，是很苦的哦，一旦要开始跟我学了，后面学不学就由不得你了。” 孙贼没有犹豫，再次猛的点点头。 “叔，我不怕苦，我想学。” 赵卫国点头带着孙贼进了雷神庙，把身后的袋子和家伙事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开始活动起了身体， “娃子，你先去跑几个圈圈我看看，我没喊停，你就不要停。” 孙贼听后，看了看庙里的院子，庙院子不算大，一两百平的样子，没有说话，他就开始埋头跑了起来。 赵卫国开始做起了一些比较奇怪的动作，简单却又看着很有韵味。边做动作还留意着孙贼。 “跑起来还挺快，不留余地的在跑，不知道他的身体素质能跑几圈”。 赵卫国热身完毕，开始了站桩扎马，慢慢的在改变着呼吸的频率，仿佛入定了一般。 十几分钟后，孙贼已经跑得满头大汗了，但是依然没有停下，孙贼虽然长得瘦小，可是从小就在庄稼地里跟着奶奶干活。体力是有一些的，连着跑了十几分钟了。速度虽然慢了下来，可是他没有停，还依然在咬着牙在跑，他不知道赵卫国让他要跑多久。 赵卫国说没停，孙贼他就一直在跑着，一边也在好奇的打量着赵卫国的动作。 赵卫国闭着眼睛站了半个小时左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孙贼依然在坚持的慢跑， 他没有叫停，走到了旁边拿起了那木质长棍，回到了庙中央空地上。 孙贼看到了赵卫国的动作，但是已经没有精力关注他的事情了，现在的孙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好像在用尽全身力气在跑步一样，尽管他已经跑的很慢了，可是他依然没有停下。 赵卫国回到了空地后，站了个桩，双手持棍，没有多余的挑，砸之类的动作，只有一个动作就是刺，全身的精气神都集中在了木棍的前端，一下一下的突刺。 可是就这么一个动作，在刺出了几次以后，竟然开始出现了呼啸的声音，每一次的刺出，都会出现那破风般的啸声。 声音也引起了孙贼的注意，他看着空地中间的赵卫国，这简单的突刺动作，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在他的身上出现了不一样的韵味，越看赵卫国的突刺动作，越神奇，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孙贼看的入迷了。身体仿佛也不那么重了。 可是没跑两步孙贼就脚下一空，摔倒了。 听到动静的赵卫国停下手中的动作，来到了孙贼的身边，扶起了全身发软的孙贼。 “娃子，还不错嘛，能跑40分钟。看起来是个不孬的种。” 说着，他拎着孙贼开始慢慢的环圈慢走。 “娃子，还能坚持不，自己能不能走。” 走了半圈的孙贼，慢慢的能站住了， “叔，能行，我自己应该能走了。” 虽然说话的语气还在喘息，可是孙贼的确在离开赵卫国的双手扶持后，缓慢的走了起来。 “那就走着不要停，等我先练完了我再和你说。” 说完，赵卫国又开始了刚刚的动作，站桩突刺。 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这样在赵卫国手中来来回回的展现着。 孙贼一边慢步游走在庙的广场周围，一边又开始注意到了赵卫国的一举一动。虽然看不懂他在练什么，可是那种功夫劲就已经让人很着迷了。 慢慢的，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孙贼身上的汗水已经变凉，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孙贼的腿也在颤颤巍巍的发抖，可是看到赵卫国那一下一下的突刺，头顶和臂膀的上方已经开始形成了雾气在缓慢蒸发。 赵卫国停了下来，看到孙贼还在痴痴的看着他，也不由的笑了一下，放下长棍，招手呼唤孙贼到了身边。 拿起那个锈迹斑斑的大刀，立在了地上， “娃子，试一下，看你能拿动不。” 孙贼看着那大刀。立起来有他大半个人那么高，一体通透的全是生铁，只有在刀柄处缠绕了一些红布，在刀把上最后的圆环上还有一片大红布，看起来鲜艳无比。 尝试的扶住了刀把，想提起来看看，可是，他用尽了吃奶的劲，刀头并没有离开地面，反而是向他压了过来。 赵卫国连忙连人带刀的扶住了孙贼，笑呵呵的说， “娃子，你看这刀好不，想耍不。” 孙贼不服气的又尝试着提了提刀把，那个刀头还是晃来晃去的，就是不离开地面。 “叔，我想耍刀，可是太重了，我拿不起来。” 赵卫国看着一脸认真的孙贼，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可以的，路要一步一走，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个生铁刀跟了我二十年，它重38斤，不是你一下就能拿起来的，你要是能坚持下来，以后就可以慢慢的耍弄起来，从明天起，你每天都要先跑步，我到下周六来庙里看你，你要能行，以后就可以跟着我学，我就教你今天耍的这个棍子。 等你把棍子耍好了，在开始学这个大刀。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先回去吧。” 走路颤颤巍巍的孙贼看着赵卫国收拾好东西，几步就走出了庙门，等他到了庙门的时候，赵卫国已经看不见了。 孙贼慢慢的一步步的挪回了家中，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今天走了快四十分钟。回来的时候奶奶已经吃过早饭准备下地去干活了，看到孙贼的样子，给孙子接了一盆热水示意他先洗把脸， “乖孙儿，馍馍在锅里热着，你慢慢吃，婆先去地里做活了。” “婆，今天赵叔让我跑了一早上的步，这样我真的能变厉害嘛。” 看到了孙贼的怀疑，奶奶放下背上的背篓，也来到了孙贼的身边坐了下来。 “乖孙儿，你赵叔看着不大，可是是有大本事的人的，二十年前对外抗战，你赵叔也才十几岁，就跟着去了，打了那几年的仗，别看他年纪小，可是他在战场上很厉害，当什么侦察兵队长，杀掉过很多要来侵犯我们国家的坏蛋，刚二十不到的时候打完仗回来就在连队上当民兵队长，现在也没有固定的民兵了，你赵叔就在镇子的厂里上班去了。” “说起来，你赵叔也是这乡的人不过是以前的六队，是个苦命人，他娘也走的早，去打仗的时候，他爹也害病死了，在家没等到他回来，死的时候也没见到最后一面，工农六队在那时候解散从组， 是我们三组里面的给帮着下葬的。 他打完仗回来以后挨家挨户的上门磕头谢恩，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后来回到了当地，部队要留他，他没有留，后来去了镇上当起了民兵，改制以后，没有了民兵的存在，又到了镇子里面的机械厂里做起了保卫科的科长，因为脾气比较直，看不惯厂里的一些事情，在厂里发生过一些矛盾，后面被牵连，降级到了现在的班长， 在他在保卫科的以前，镇上的青皮可猖狂的厉害，老去厂里偷东西，后来他一个人就撂倒了对面八九个人， 因此你赵叔在镇子上也是声望极高的人，知道的人在聊起他的时候都是要忍不住夸一句，他是个牛人，有真本事。 也就在那次事以后，他们厂里在也没有丢过东西，镇子里面的青皮们，也不敢再去机械厂偷东西了。 别看你赵叔长得威严，可是你赵叔为人实在，待人亲近，热心肠，因为当年下葬的事情，村里有人找他帮忙，能帮的都帮了。 在这几个大队，给你赵叔说媒的媒人当初都差点没把长门踏破，但是你赵叔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娶妻的念头，慢慢的也就没有人给介绍了，现在应该四十好几了吧，还是一个人在厂里的单人宿舍住着。” 听着奶奶的叙述，赵叔的形象开始渐渐的丰满了起来，这个一脸刚毅的男人，你要说他没有故事，那是不可能的。 他绝对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在那个九岁孩子的心里，这个赵卫国赵叔，立马成为了一个大侠一样的存在。武功高强，为人仗义，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等等等。。。。。 “婆，那我赵叔要我跑步就是在教我东西了嘛。” “应该是的，婆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你想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就认真的听你赵叔的话，你赵叔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要知道，你能跟着你赵叔学东西，那是你的福气，你赵叔的本事，一般人真学不去。 放在以前啊，你就应该叫你赵叔是师傅，你就是你赵叔的徒弟，徒弟要拜师的话，要准备拜师礼，要恭恭敬敬的伺候在身前身后，在师傅高兴的时候，才会教你本事，至于是不是真本事，还要看师傅的心情， 徒弟要是犯错了，师傅就是打死徒弟，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现在是新时代了，你赵叔为人实在，没有讲究这些规矩， 但是你不能忘本，你赵叔教你，你就是你赵叔的徒弟，对待师傅，你要恭恭敬敬的，不可以没有礼貌，调皮捣蛋，更不能忘恩负义，辜负了你赵叔的一片好心。” 听到奶奶的话，懵懂的孙贼就牢牢记住了尊师重道的道理。 “知道了，婆你放心，我一定会听赵叔的话，不会调皮捣蛋的，一定好好听赵叔的话，努力学好本事，长大了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听着小孙贼说的话，奶奶点了点头开始招呼他来吃饭，也不急着去地里面了，摆好馍馍和野菜调的凉菜，从锅底端出来还在热着的包谷珍。让孙贼来吃， 看着孙贼狼吞虎咽的样子，几口就吃完了桌子上的饭菜，连碗底的汤汁都舔了个干净，还没有吃饱的样子，奶奶的眉头皱了一下。 摸着虎头虎脑的孙贼，奶奶想了半天，愣愣的看着他把碗底，盘子都一个个的舔干净了，才回过神来。 “吃饱了没，乖孙儿。” “吃饱了。” 眼神还在已经被舔的干干净净的盘子上有巡视了一圈，嘴里却说着已经吃好了的孙贼被奶奶看在了眼里。 奶奶又思索了一下。让孙贼开始洗碗，她则回到了了屋子里面去了。 等奶奶再次出来来到厨房的时候，孙贼已经洗完了，见奶奶背起了篓，就要出门。 “婆，等下我，我也去地里。” 奶奶回头看了他一眼， “要不你就在家里吧，今天你起来的早，你要不回去睡一觉，等奶奶中午回来再给你做饭吃。” “不用了婆，我不累。我和你一起去地里面吧。反正活也不多，咱两一块做的快。早点做完，就一块回来了。今天反正我不上学，也没啥正事。” 看着逞能的孙贼，奶奶没有再反驳他的好意，招手示意他跟上， 往日蹦蹦跳跳的孙贼，今天只能慢慢悠悠的跟在奶奶的身后，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奶奶今天走的格外的慢，慢到孙贼自己也觉察到了。 婆孙两个就这样迎着阳光出门向着田地里走去。一老一少说说笑笑的漫步在了田间地头上，早起的村落到处飘扬着阵阵的香气，沉睡了一晚的村庄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活力。 第4章 好吃的 走在去地里的路上，孙贼还在打听着赵卫国的事情。 听着奶奶的叙述，孙贼对赵卫国的了解又多了几分， “乖孙儿，你要跟着你叔学，就要好好学，你叔是有大本事的人，你要学会他的一半本事，将来都一定会很有出息。” 听到奶奶的话，孙贼点点头 “婆，我会好好学的，我先吃两口饭，等哈一起去地里撒。” 奶奶听到这话，看着还在全身颤抖的孙贼，笑着摇摇头。 “乖孙儿，今天不用你帮忙下地了，你先好好在家缓一缓，明天还要跟着你叔好好学呢。” “婆，我叔说要下周六才来，明天他不来，让我自己先跑着。” “那你就自己跑着，等你赵叔下周来的时候，去的时候把地里的野菜捡新鲜的给带上，咱虽然穷，但是不是忘恩负义，你赵叔答应教你，就是师傅，你要像对你学校里面的老师一样尊敬他，你叔在镇子里面，不缺吃喝，但你要懂尊师重道。” 听着奶奶的话，虽然不是太懂，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听懂一些的， “知道了，婆。” 话说间，孙贼扒拉完了早饭。背起奶奶的背篓， “婆，我也一起去看看地里的菜长的怎么样了。” 两人不紧不慢的来到了田地，地里的麦苗还只有寸长点。这个年代，化肥和农药可是稀罕物，地里的杂草之类的只能靠人工清理。 杂草和野菜都是很神奇的存在，不像是粮食，你不尽心，收成就不好。 杂草你要是一周不清理，他能长得比麦苗高。野菜有很多品种，田间，地头都是，割完一茬，过几天又是一茬就长出来，比韭菜还耐割，在饥荒的年间，野菜拯救了不少家庭，解决了不少民生难题。 一边清理着地里的杂草，一边留意着新鲜的野菜，不断的割下来放到背篓中。 田间的杂草清理了一半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太阳已经高高的悬在天上，阳光不算猛烈，只能照的人暖洋洋的。 看到背篓中装了一大半的野菜了，奶奶招呼孙贼往回走，准备回家 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奶奶时不时的还会碰到村里的熟人，打着招呼向家走去，而孙贼跟在奶奶的后面无精打采因为早上起来的太早，现在反而是又困又饿了，早上吃的馍馍感觉已经被消化了，肚子已经开始咕咕作响了。 听到后面的动静，奶奶回头看了看孙贼， “乖孙儿，你先回去，奶奶到大队去一下，回来就给你做饭，你要饿了就先热个馍馍先吃，奶奶回来给你做下面吃。” 听到奶奶要去大队，应该就是要买盐巴这些的， “婆，是要去买盐吗，我去买吧，你先回吧。” 看着孙贼强打精神的样子，奶奶有些心疼，这孩子懂事，从小过的苦，从来不说。 “不用咧，去大队买点别的东西，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一听有好吃的，毕竟孙贼还小，当时又两眼放光，连声应下了，腿脚也的确是走不动了。 “那好，婆我先回去等你了，你不急，走慢点。” 说完就从奶奶背后接过背篓，快赶上他高的背篓装上野菜，孙贼背起来很吃力，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两腿打着哆嗦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奶奶在路口看着他背着背篓的样子，几乎是看不到人，只能看到一个大背篓在慢慢的移动着， “唉。。。。。。” 顺着路口向着大队的方向出发了，在孙贼回到家的瞬间，几乎是脱力般的瘫坐在了院里的门槛上。 背篓里的菜叶差一点都掉了出来，幸好有院门抵住，孙贼才能坐在门槛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早上起来的太早，在加上第一次跑那么远的路，小孙贼的身体有点坚持不住了， 两眼发黑的孙贼放下背篓，挪动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厨房，从瓮里用马勺舀出一大瓢的水，大口吞咽着，一瓢水下肚。 孙贼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是肚子就更饿了，咕咕咕的一直在响。 在厨房的案板上，有几个大的搪瓷盆，里面有奶奶蒸好的馍，可是没有热过的馍馍，硬的能打死狗。 这时候孙贼也顾不上了这些了，拿起比他脸盘还大的一个馍馍就咬了上去，就着凉水几口馍馍下肚，终于，肚子里面的响动才停了下来。 一口气吃掉了快一半的馍馍了，孙贼才停了下来，回到门口把背篓背了进来，挑出两把野菜开始择菜，为中午的午饭做着准备。 当孙贼把菜都择洗干净后，正准备和面时，院门口有了声响，奶奶回来啊了。 奶奶手里提着一根草绳，绳子下面是一团用草纸包着的东西。 奶奶进到了厨房，孙贼看到奶奶手里的东西，瞬间眼睛就直了。。。 “婆，你去割肉啦，还没过年呢。” 奶奶把草纸放在了案板上，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肉皮。 是猪板油。 奶奶今天去了大队张屠夫家 “今天给你做点好吃的，猪油面。” 猪油面这样的伙食，往日也就是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那时候大队还没有改制，还能吃大锅饭，奶奶在过年的时候给他打过一碗， 相对于猪油面，过年他最爱吃的就是那大年菜，萝卜粉条白菜还有猪肉，猪皮熬在一起做出来的一道菜。在大队的大院里面，以前过年的时候会架起几口大锅，年三十的时候吃着一大碗的大年菜，说不定还能吃到猪肉丝。看着大队放着的地道战的电影 这大概就是一年最幸福的时候了， 不过现在能看到猪板油，能吃到猪油面，孙贼瞬间有种过年了的感觉。身体也不觉得累了。神采奕奕的往奶奶身边凑去。 奶奶把猪板油放在案板上。看着不超过一斤的猪板油。又看到不停在咽口水的小孙贼，笑道 “嗯，乖孙儿要长身体了，光吃面是吃不饱的，婆去给你买了点膘，熬油吃。” 在那个年代，猪肉在供销社都很少，只有有红白喜事的时候才有屠夫会在村子大队杀几头猪。 在各个村的屠夫家中，虽然没有多余的猪肉，可是屠夫帮忙杀猪以后家中总会有一些猪下水之类的。 村里的大锅饭，大烩菜在孙贼看来，是当时最好吃的饭菜。 可是现在看着奶奶带回来的这些肉，严格来说不能说是肉食，只能说是荤腥。 熬油，完了的油渣能夹馍吃，真的能吃的满嘴流油。 这一块不大的板油放在案板上，虽然还没开始制作，可孙贼嘴里的口水已经开始不停的往肚子咽了。 奶奶看到孙贼的样子，和蔼的笑着，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这一块不大的板油。 孙贼也火急火燎的开始用洋火开始在灶下开始点火。 看着炉灶里面的干草被点燃，孙贼就开始加入干柴，小心翼翼的架好干柴后，就里面一个手开始均匀的拉起了风箱，看着火苗一点点的变大，开始变成大火时，奶奶的板油也处理好了，把板油放进锅中的温水里后，奶奶合面让孙贼慢慢的拉着风箱，不要着急。 不时的翻一下锅里的板油，当水开始慢慢的减少的时候，一股猪肉特有的香味开始环绕在孙贼的鼻子里面，孙贼的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咕咕作响了。 奶奶的手脚麻利，面已经和好，等待发面了。锅中的猪油也开始慢慢的清澈起来。香味越来越浓重了。 板油开始变的焦黄了，奶奶用铲子慢慢的在锅边挤压着油渣。舀出来的油渣放在一个小碗里，用准备好的小瓷盆把那透亮的猪油一点点的舀在里面。 然后把孙贼吃的那个馍馍掰下来一些，放在油锅里面慢慢的擦拭着锅里残存的油脂，直到馍馍沾满了油脂在锅中微微变色的时候，拿出来就塞在了望眼欲穿的孙贼嘴里。 孙贼不顾馍馍微微发烫，吃着有着猪肉味的馍馍时，那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细细地咀嚼着嘴里馍馍，没有舍得像刚刚那样狼吞虎咽的，嘴里的馍馍仿佛变成的无以伦比的美食。 看着孙儿那安逸的表情，奶奶手脚又快了一分， 在锅中加入了热水，开始把发好的面擀好，拿出一个小案板放在锅边，开始用刀切起了削筋面。 削筋面，揉面要硬，擀面要厚，切的一指长，薄细均匀的面条。做好的削筋面吃在嘴里劲而不硬，滑而不嫩，重点是对于要做一天活的人来说，能顶饱。 孙贼把嘴里的馍馍吃完后，看到奶奶把面也快下好了，野菜已经扔到锅里一起煮了，灰白色的面条和绿色的菜叶在锅里上下翻滚着，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在拉风箱了。 孙贼跳起来准备好大洋瓷碗，把猪油渣放在碗底，再撒上一小勺粗盐，等不及放醋和辣子就用手先拿起一块猪油渣吃到了嘴里。 荤腥的油渣其实并不那么好吃，但在孙贼的嘴里，这已经是极好的食物了。 在碗底的油渣快被孙贼捏着吃完的时候，面终于好了，奶奶在大锅里面，用筷子捞起面条放在了孙贼的的碗里，再给加上醋和辣子，搅拌均匀以后，孙贼迫不及待的吃上一大口，嘴里塞得满满的。 啊。。。。。。真香。。。。。。 那一嘴下去，面条的劲道和着野菜的香味以及那猪油特有的气息，在嘴里刺激着孙贼的味蕾，一开始，孙贼还能小口吞咽着，品品嘴里的味道，可是几口以后，就仿佛饿死鬼一般的开始狼吞虎咽，仿佛刚刚吃掉的那个半个馍馍不存在一样。 一碗吃的干干净净的，又舔完了碗底的汤汁，奶奶才刚刚吃了不到一半，看着孙贼的样子，奶奶那饱受风霜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意。 “乖孙儿，这下吃饱了没。” 还是和早上一样的话语，可这回，孙贼是真的吃撑住了。大半个馍馍，又来了一大碗的干面，那小肚子已经圆鼓鼓的挺了起来。 “婆，吃饱了，这下吃的真的饱。” 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句话就又说明了早上是真的没吃饱。 “那就好，你以后都多吃点，要长个子了，我孙要长的高高的。壮壮的。” 奶奶那朴素的语言和不多的诉求，只是想让孙贼健康成长，长大成人，就这么简单的愿望。 “么问题，以后我长的高高的，我一个人就能抬水，就能割麦子，到那个时候，婆你就在一边坐着，看着我来做，你休息。” 同样朴实无华的话语显示着小孙贼那一颗赤子之心， “好好好。” 连着应好几声的奶奶，眼睛好像有一些湿润，随手擦了一下眼角，也开始吃着碗里的面条，可是奶奶的碗里，并没有放猪油，或者油渣。 舀了一碗面汤的孙贼，此时乖巧的坐在了奶奶的身边，吹着滚烫的面汤，看着奶奶的碗里。 “婆，你咋不吃油渣呢，那可香了。” “你婆我的牙不好了，咬不动那了，就给你吃吧” 奶奶说着还笑呵呵的龇了一下牙齿。 那个年代，好像老人没有几个是有一嘴完整的牙齿的，奶奶的门牙少了一颗，前面上下一共就5个牙，一边的老牙也掉了，只能是靠另外一边还有几颗的老牙慢慢的咀嚼食物。 小孙贼信以为真，天真的说 “那好吧，以后我给婆做大年菜，那个奶奶一定能吃” “嗯，好，我就等你来给我做。” 婆孙两个吃完了午饭，奶奶看孙贼吃的太多，就让他回到屋里去躺在了炕上，而她则慢慢的开始收拾起来了厨房。 边收拾着厨房，奶奶明显也在想着一些事情，孙儿今年九岁了。 别的孩子七八岁都已经开始长个子了。 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孙贼现在的个子还没有别人七八岁高， 可是就这样孩子的伙食明显跟不上，要跟着赵卫国去学，肯定是不够的，他的身体跟不上，古话说的好，穷文富武，想要练武。 你身体的营养跟不上，那一切都是白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一点都不假。 慢慢思索着这些事情，奶奶手中的活也干完了。 给孙贼买个鸡，这个想法出现在了奶奶的脑子里。 买个母鸡，天天早上孙贼就能吃个鸡蛋了。这样 好歹能多一些营养。虽然粮食卖的钱不多 但是咬咬牙买只鸡还是可以的。就这么干了。。。 第5章 开始懂事的少年郎 一顿带点荤腥的干面，中午就差点让孙贼把舌头吃进肚子里去，躺在炕上的孙贼还在想着刚刚吃下去的面食的味道，还在回味着。 奶奶回到屋子里看着孙贼的模样，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怜了这个孩子到现在了在家里都没吃过一顿好饭。 孙贼在炕上躺下努力消化着肚子的食物，今天这一碗饭，应该算是他除了过年以外吃的最饱最好的饭了。 “过两天去婆要去镇子上赶集，傍晚才能回来，你自己在家多学习，少干点活，听到没。” 说着拉开一床被子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不等孙贼回话就慢慢的出门来到院子里面，干起了柴房的杂活。 孙贼的确也是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当孙贼一觉醒来时，看到奶奶也在睡觉了，天蒙蒙的亮着，他以为才刚天黑，来到小院中上完茅厕，再次回到房间时，奶奶也醒了。 “婆，我把你吵醒了？你今天咋也睡这么早。” “早？傻孩子，现在啊都是第二天早上了，你昨天吃完应该是累着了，晚上也没醒，我就没叫你，让你好好睡一下。” 孙贼这时候脑袋才完全清醒过来。努力的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什么。反而是肚子又有点饿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假。 看着孙子发呆的样子，奶奶笑着穿好鞋下来 “去跑步吧，别耽误你赵叔教你的事。” 孙贼听到后，应了一声，就转身走出了院子。看着天空中还在闪烁的星辰。迎着早起的凉风就开始迈开步伐跑了起来。没有什么跑步的技巧，就一个词，硬跑。 撒开脚丫子，向着田间的土路上围着村子跑了起来。 清晨的村子格外的宁静，灰蒙蒙的天上星星还在一闪一闪的，偶尔有一两声狗叫声，也迅速的消散在了宁静的夜空中，，少年看着天空中还没有完全隐去的星星，一圈一圈的绕着庄子，在土路上肆意的奔跑，直到村里开始有了公鸡打鸣的声音，狗叫声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这个村子复苏了， 村里慢慢的有了人声，炊烟开始慢慢升起的时候，天亮了。山边貌似太阳也冒头了的迹象了。跑的两眼发黑，累的气喘吁吁的的孙贼拖着沉重的双腿开始慢慢向家里慢步走去。 回到家中，奶奶在厨房已经忙乎起来了。不过案板上已经放好了凉拌好的野菜。 “婆，我回来了。” 奶奶看到孙贼一身的热气，把保温壶递给了他。 “去洗把脸，把汗擦擦，饭已经好了，等你来吃。” 饥肠辘辘的孙贼，接过保温壶，把已经不太热的水倒在了脸盆里面，干脆把头直接伸了进去，用手扒拉着头上的短发，一起洗了起来。奶奶看到院里胡乱巴拉一通的孙子，在窗台上拿下来一点肥皂，拨开孙贼那胡乱巴拉的双手，慢慢的给他洗起了头， “都这么大的人了，咋还这么洗呢，慢慢洗，饭又没人和你抢。” 说着把打完肥皂的小脑袋扶了起来，用毛巾慢慢的擦干脑袋上和脸上的水。 孙贼一边晃着脑袋，一边给奶奶拌着鬼脸。 “婆，以后等我长大了，我也给你洗头，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听着孙子的话，奶奶的心里暖呼呼的，嘴里却说着， “只怕到时候，我们的小孙贼有了媳妇，就忘了奶奶了，到时候围着媳妇转，奶奶就是多余的了。” 孙贼一听还就急了 “那就不娶媳妇了，就围着奶奶转，要啥媳妇。” 听着孙贼天真的话语，奶奶咧开嘴被他逗笑了。 “那不行，我还等着我们的小孙子给奶奶生个重孙子，那时候奶奶走了也能瞑目了。” 年少的孙贼听到奶奶的话语，虽然前面的半句话不是很懂，但是后面的话听懂了。 “不会的，奶奶以后一定能长命百岁，我以后给奶奶生好多的重孙让他们也孝敬你。” 奶奶笑着听着孙贼那天真无邪的话，帮他擦洗完毕，牵着孙贼的小手就来到厨房，让孙贼把菜先端进屋去，又从灶上的小锅里面捡出来了两个红薯和几片溜好的馍馍，放在一个盘子里面，从大锅里面舀出两碗包谷珍。呼喊着孙贼继续来端饭。 一老一少就着晨光，在院子里吃起了早饭，奶奶拿着一片馍馍，慢慢的就着野菜一口菜一口稀饭的吃着，又慈祥的看着孙贼在用两片溜好的馍馍夹着一点昨天剩下的猪油渣大口吞咽着，吃到一半的时候，油水从嘴角流了下来，用手抹掉孙贼嘴角的油脂 “慢慢吃，还有别急，别噎着了，” 嘴里还塞的满满的孙贼点点头， 没有来的及回话，又急乎乎的咬了一大口馍馍在嘴里。 看到孙贼猴急的样子，把奶奶逗笑了。 “你这小猴子，慢慢吃，婆不跟你抢，这饭都是你的。别急” 然而没有什么用，急急呼呼的吃完饭，孙贼背起布袋拿上靠在大门口的木棍，又急急忙忙的向学校出发了，奶奶看着出门的孙贼，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则开始收拾吃完早饭的残局。 当孙贼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已经三三两两的有学生在学校院子里玩耍了。 孙贼到了班级，放好布袋，来到大院里面，拿起扫把和簸箕开始打扫学校的走廊， 这几天听到奶奶的话语，慢慢的也理解了一些其中的意思，当初老校长让他来学校，没有收过他的费用，也没有提过这些事，可是他从班级里面同学的交谈中也听到过这些。 他家没有钱，他就想着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回报老校长对他的帮助。 当孙贼扫完走廊的时候，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他急忙把手中的工具放回原处，飞快的跑回了教室，开始了今天的学习。一个学校，一共不到五十个娃娃，只有两个班级。早上就两节课，一节讲语文，一节讲数学 对于孙贼来讲，老师讲的东西一半能听懂，一半听不懂，语文古诗类他能记住的不多，他喜欢跟着老师一笔一划的学字，他想认识更多的字，识字才能明理，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哪里听到的，但是孙贼记在了心里， 听着台上老师讲的文章，手里记录着老师让学习的字体。时间过的飞快。到了中午，放学时间到了，离得近的孩子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孙贼在教室里面的座位上取出了早上走的时候奶奶塞给他的红薯和馍馍。 一个人开始啃了起来。。。 正吃着，老校长拿着自己的饭盒过来了，坐在了孙贼的前面。 “孙啊。来馍馍拿过来，我给你加点菜。” 老校长吃的是面条，面条上面铺了一层油麦菜，还有一些萝卜咸菜。 在学校，中午吃饭的时候，老校长经常会带着饭盒来给孙贼加餐，孙贼一开始不好意思，但耐不住肚子饿。 “校长爷爷，谢谢，我婆今天多给我带了红薯，你尝一下，可甜了。” 老校长是在学校里面为数不多的对他抱有善意的人。 老校长看到孙贼手里拿个小红薯，又看了一眼孙贼手里的吃的，没有推辞，接过红薯，掰下来一半，又还了回去，吃到了嘴里。 “嗯，真甜，这个红薯不错，今天老师讲的课，你听懂了吗，有哪里不会的吗。” 对待老校长的好意，孙贼真的是把他可以当成亲爷爷来对待，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把课上没有听懂的地方重复给了老校长， 老校长是以前乡里的私塾先生，新时代的到来，他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村里的第一批教书先生，在这个学校里一教就到了现在，已经20多年了。作为一个老先生，以前的时候，他的学生都说他严厉，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加，反而越来越慈祥，对人都是有种如与春风的感觉，但是做起事来，有时又是雷厉风行。 老校长也吃着午饭，给孙贼一边解惑，一顿饭下来，早上的疑问，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吃饱了肚子，老校长笑呵呵的回去了校长办公室，其实也就是1楼拐角的房子，里面有张单人床，老校长午休的时候就在这里休息，中午也是不回家的。 孙贼吃好以后，看着学校大门口挂着的钟表，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上课，他就来到了学校外面的空地上。学校两侧都是田地，一条土路直通学校，而大门两侧的田地是没有种地的，一侧的荒地上立着两个破旧的篮球的篮板，就算是一个篮球场了，上面的篮筐已经没有网子的存在，只有铁框在上面晃悠着。 孙贼来到一侧的篮筐底下，晒着太阳，开始回忆着赵卫国的呼吸法，身体慢慢的站的笔直，开始有意识的学习呼·····吸······。 当他才在回忆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孩子开始出现在了学校大门口和篮球场上，开始了嬉戏打闹。孙贼也就停了下来。回到了教室里面。 下午是一节科学，和一节体育，科学上是由张老师代课的，他前面讲解着稀奇古怪的科学道理，后面的半节课又开始讲故事，讲外面世界的精彩，说是科学，不如把这节课当成历史，地理，课外见闻，等多个课程糅合在一起的学科。一天的时间过的飞快，到了下午放学，完成了一天学习的小孙贼，慢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顺手捡着路上田边的干柴火，用布袋里的细麻绳捆起来带回去充实家中的柴房。 柴房里面的柴火，现在有一小半是小孙贼的功劳。 在天气开始渐渐的转冷以后，到了冬季，全靠这些柴火过冬。 每天做饭需要柴火，天冷了烧炕也需要柴火，如果柴火到了冬天备的不够，那真的会冻死人的，在那个资源紧缺的年代，煤炭可不是谁家都能见到的。最起码，孙贼家中的条件还是不允许的。 回到家中时，放下背上一小捆的干柴和枯草，奶奶还没有回来， 孙贼就开始生火，烧水，准备下午和晚上用来做饭和洗漱的热水。瓮里的水还够用两天，见底的时候就要和奶奶去村头的井里去抬水了，一老一少，要来来回回的抬上七八回，才能把厨房里面的那口大瓮给填满。 孙贼的个子太小，所以每次要在厨房用案板切菜的时候，都要站在板凳上，把菜摆好，用两个手拿着厚实的菜刀放在菜上，再踮起脚尖，用全身的力气把刀压下去，这样就完成了一次切菜，虽然这样做菜的效率很慢，但是孙贼还是一点点的把野菜在奶奶回来之前就处理好了， 那个硬的能砸死狗的馍馍，孙贼是切不开的，哪怕是用上全身吃奶的力气，他也没有办法，上次尝试的时候，刀差点还在砸在脚面上，然后，他就先放弃了自己溜馍馍的想法。 坐在炉灶前面，慢慢的一点点的给灶膛里添着柴火，保持着锅里热水的温度。回想着老师白天讲解的精彩的讲解。 奶奶回来了，锅里的水已经开了，今天奶奶打算晚上给孙贼做点其他的吃的，不做包谷珍的稀饭了。 奶奶把面粉均匀一个碗里，搅拌均匀以后又洒在了锅里，开始搅拌，顺便也下去了几个切好的红薯块，就这样搅拌着清水慢慢的和面水合二为一。成为了一锅糊糊。今天的晚饭是红薯面糊糊。 在锅里的糊糊开始咕嘟咕嘟的开始冒泡时，奶奶反而不搅了，让孙贼去把灶里的火拨开，火苗小了一些，再慢炖。孙贼在旁边的案板上也已经把碗筷准备好了，奶奶开始调制野菜，说是调制，也就是用盐淹入味，再用醋和辣子来调味。 调好了凉菜，奶奶把馍馍切片以后，给小锅加上水，放下竹篦子，再放上馍馍，用锅盖盖起来，用一根粗木棍开始在灶炉里拨弄火候。。。 小孙贼就乖乖的在奶奶身边把一些长一些的柴火掰断递给奶奶，不时的站起来看看锅里的糊糊用勺子搅拌一下，奶奶在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打开了后面的小锅，用筷子夹出已经松软的馍馍，在给孙贼舀上一碗满满一碗的红薯糊糊，放在案板上让他端回屋里去，自己的糊糊里面则没有几块红薯。也进入了屋内，坐在厅堂上，婆孙两开始了晚饭，奶奶看着还是狼吞虎咽的孙贼。自己则慢慢的笑着嚼着嘴里的野菜。。。这顿饭依然很香。。。。。。 第6章 传承，天赋 第六章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周六。 这天清晨，不用奶奶叫，孙贼就已经飞快的起床，穿戴整齐，到厨房先带上事前准备好的野菜和红薯，才飞奔出门了，向着雷神庙奔去。 一路小跑上山，来到雷神庙时，赵卫国已经到了，貌似比以往也来的早了一些。 “叔。” 看到孙贼的头上跑的已经微微有些汗气在蒸发了。 “嗯来了，那就不要停，先跑着。” “好勒。” 孙贼放下手里的物件，就开始围着院子跑了起来，还是那样的没有章法，猛跑起来。刚刚跑上山的十几分钟，对于孙贼来说，热身已经完毕了。 看着跑起来的孙贼，赵卫国开始了今天的晨练，依旧是那杆木棍，依然是那个动作，刺出，收回。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都留意着对方的动作。 大概一个小时后，赵卫国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打起了拳法，很简单的动作，招式也不多，来来回回看起来就十几招。 孙贼的跑步节奏也慢了下来，很神奇的是，相比于一周前的这时间，他应该已经趴下了，但是今天他依然还有余力，虽然腿已经很沉重了。可是孙贼没有停下来，依然在跑。 拳法打完了十几遍。赵卫国看着还有余力的孙贼，想了想，没有喊停，就开始拿出了那把大刀，上劈下砍了起来，招式动作依旧简单，看着却又那么的杀气腾腾，不比与棍法的威势，刀法的大开大合让跑慢了的孙贼也不经意间加快了一丝脚步。 等赵卫国练完以后，大概已经两个小时多了，全身热气腾腾的赵卫国，喊停了同样的孙贼。 两人慢慢的围着院子走了起来。 “看起来这几天你也没有偷懒，不错，现在叔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学叔的本事？” 气喘的厉害的孙贼，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慢慢顺着气。 “叔想学，我想好。了。我有想。保人，我要学好，本事。来。保护奶奶。。。” 听着孙贼断断续续的话语，赵卫国没有催促，缓缓的看着这个瘦小的孩子努力抬着的头，那明亮的眼中，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好，那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叔学，叔把本事教给你，但是要让叔发现你用过来的本事去欺负人，叔就打断你的腿，然后再去给你奶奶赔罪。” “不，会的。叔，我不会。用学来的本事去欺负别人的。绝对不会。。。” 最后的几个字，孙贼说的极其认真。。。 “好孩子。” 赵卫国赞了一句。走完了这几圈，带着孙贼来到了庙院中间， “孙儿，你别那样大口吸气了，来跟着叔的节奏呼吸。” 果然，赵卫国的呼吸是有讲究的，说着，赵卫国开始挺直的脊背。站的像一棵杨树一样，呼，吸。。。。。。 为了让孙贼看的更清楚，赵卫国把呼和吸的动作做的很大，声音也很响。 这样的呼吸做了几个循环，停下问着孙贼。 “孙儿，这样的节奏7个为一组，一共7组变化，你今天先试一下，看能学几组。” 孙贼回想着刚刚赵卫国的节奏，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跟着尝试了起来。 学着赵卫国的节奏，大概呼吸到三十几次的时候，节奏被打乱了。孙贼记不起来后面的呼吸的节奏了。 “叔，我把后面的忘了。。。。” 孙贼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担心赵卫国嫌自己笨。 赵卫国哈哈一笑， “没事，孙儿啊，你比叔第一次学这个呼吸法的时候强多了，我记得我第一次学这个呼吸法的时候，前几个就乱了，被我爷爷美美的抽了好几棍子。。。你比我那时候强。不记得没事，来我再给你演示一遍，你继续记，能记多少记多少，少记也么事，但是能记错顺序。” 说完，赵卫国又慢慢的给孙贼演示了一遍刚刚的呼吸法，一呼一吸的时间被拉长了一些，但是节奏却和刚刚一样。呼吸间气息流畅。直到最后一口气呼出时，竟然能看到一口白气从赵卫国的口中吐出了一米远。。。。 孙贼就看着最后一口那喷出的如箭一般的白气，看的有些痴迷了。。。 赵卫国看着孙贼的样子，也想起了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爷爷那时候喷出一口气能喷好几米远的时候那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别发呆了，快再来一遍，把我刚刚的顺序再重复一次。” 回过神来的孙贼看着赵卫国两眼发光。 “叔，刚才那个是功夫吗，是内功吗。。。我也可以这样呼的喷出这样的气吗。” 看到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孙贼，顺手一巴掌从孙贼的后脑勺上轻轻的抽了一下。 “想啥呢，还内功，这个不是什么内功，只是一口气。叔练了快三十年才能练出这一口气，你还早的很呢，走都不会，就想跑，别胡思乱想的。先把走练好了，跑就不是问题了。开始练习吧。” 激动的孙贼捂着后脑勺，冷静了一些，听着赵卫国的话，努力的站好身子，学着刚刚赵卫国的样子，开始欢呼。。。吸。。。。。 就在这时候，太阳开始出来了。 看到太阳，赵卫国开始给孙贼讲了起来。 “孙儿啊，这个呼吸法，严格来说不算什么内功，只能算是一种功法的入门呼吸。呼吸法的练习尤其是在早上太阳升起的那一段时间，练习的效果是最好的，在早几年的混乱中。很多老祖宗的东西都没有了，失传了，这个呼吸法，老爷子没有给我父亲教，直到后来到我这一代，老爷子想通了才教给了我。 本来老爷子也不打算教给我的，想把这个带到坟墓里去，可是到老了一想，老祖宗的东西就这样失传了太可惜了。” 说着调整了一下孙贼的站姿，又开始缓缓的叙述着。 “老爷子的说法里，我的体质不适合学他的这个呼吸法，这个呼吸法能让资质好的人变的更好，但是资质一般的人练习起来是事倍功半，可是到我这一代，就我一个人练了，也不知道资质好的人有多好，最起码你看起来不比我小时候的身体差，起码看起来比我那时候还要好一些的。” 终于完整呼吸完了一个循环的孙贼，除了身体还在发热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气喘的劲终于过去了。 开始第二次呼吸练习的孙贼又听到赵卫国继续讲道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在在乡里，一杆红缨枪可以打到周围没有土匪敢来乡里，看到新时代后，老爷子在我十二岁时候也走了，走之前说是无憾了。 到了抗美援朝时期，抱着一腔热血奔赴了战场，到了战场上，才发现练习了几年呼吸法的我的身体素质比常人要好一些，反应速度也要快一些， 我就选入了侦察连，当起了侦察兵，和当时一起的还有两个人，我们三个人聊过才知道，一个年纪大的战友的练得硬气功，另外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从小跑得比人快，就是异于常人那种。和我年纪相仿的战友就是爷爷嘴里说的天赋异禀之人，什么都没有练过，却可以和我们两个从小练习功法的人一较高低。甚至于，反应这些还要快于我们两人。” “这样的人可以说是万里无一，从小什么都没学过，没练过，他的身体素质来到部队就要比我们从小练武的人身体素质要好，如果给他学习了这些合适的功法，他的水平是我难以想象的。” “可是时代变了，练武这些事情在现在的年代已经不适合了， 孙啊，练了十几年的硬气功也挡不住子弹，更别说是大炮，飞机炸弹什么的了。现在练，你可以强身健体，你学我的招式对于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来说，可以说是有致命威胁的，可是在对于枪炮来说，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说到这里，赵卫国好像想起了什么，微微的停顿了一下。 “以后国家会更好，你学会了这些，如果参军，你可能和叔一样能当一个好兵，但是你要不用在正途上，你学会的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你就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以后，你学会了，不能在人前显摆，不能用来欺负弱小，更不能为非作歹，叔对你就这几点要求，你能做到吗？” 做完了两次呼吸循环的孙贼听到赵卫国的话语，又转头看着赵卫国那刚毅的脸庞， 一脸认真的回话 “叔，我一定能做到，你说的这些，我以后学会了这些，绝对不会去做坏事，不会欺负别人，更不会向别人显摆。” 赵卫国听到这话后，严肃的面庞才渐渐的松缓了下来。 “趁着太阳出来，你再做一次循环，早上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在以前的人说法来，叫做紫气东升，而所谓的紫气对我们的呼吸法有帮助，在一天其他的时间你也可以练习这个呼吸法，但是效果都没有这个时间好。” 听着赵卫国的话语，孙贼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呼吸循环。 直到十几分钟后，孙贼完成了练习，回头看向赵卫国时，赵卫国已经收拾好了背包，准备离开了。 “叔，你等一下” 孙贼连忙去把准备好的野菜和红薯拿给了赵卫国， 赵卫国低头一看，再抬头看着这个黑乎乎的孙贼， “你给叔拿这些做什么，怕叔吃不饱饭啊，你带回去和奶奶吃了吧。” 说完就转身要离开了。 “叔，不是，这个是我特意给你装的，我婆说拜师要有拜师礼，我家里没啥好东西，只有地里的这些菜和红薯，你不要嫌弃，这个都是我新摘的。” 看着急的满脸通红的孙贼，赵卫国的心里也有一些感动， “行，这次叔就拿上了，啥拜师礼不拜师礼的，以后不要给叔带了，叔有空了就去你家看看你婆。回去了替我谢谢你婆，当然，也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 孙贼看赵卫国接过了东西，高兴的两手连连挥舞， “叔，我回去会给我婆说的，这个真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应该的。” “那行，就这么说了，你回去了慢慢练，这个练习，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好的，你不要着急，慢慢的练习就会有长进，不要今天练习了，明天不练，这样的话还不如不练，明白了吗。” “明白了，叔，我一定每天都会练习，不会偷懒的，” 听到了少年的肯定。两人在庙门口分两条路下山了，一条向东，一条向南，向南的路是孙贼回家的路，每次上山赵卫国则是从向东那条路上来的。 今天的收获满满，一边回想着呼吸法的节奏，一边无意识的开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下山的十几分钟，竟然在到家门口的时候又让孙贼完成了一次呼吸循环， “婆，赵叔今天开始教我本领了，今天他教了我。。。。。。” 听着孙子从进门就开始的叽叽喳喳，那脸上的高兴从黝黑的面庞上都能显现，放下手中的活，奶奶又开始给他倒水，让他开始洗漱 在旁边慢慢的帮孙贼洗干净后，奶奶擦干手进入厨房开始往出端菜，今天的菜是凉调的萝卜和地边的野菜，两种菜混在一起调了满满的一大盘，馍馍热了半盘，小碗里面还有最后一些油渣，奶奶也给他准备好了。 早上的稀饭是红薯糊糊，已经熬的稀烂了，红薯入口即化，香甜软糯，就着凉菜，用两片馍馍中间加上一层猪油渣，一口下去全是满足感。 又是狼吞虎咽的几口就塞完了两片馍馍，吃了口稀饭后，孙贼有拿起一片馍馍把装完猪油渣的那个小碗仔仔细细的用馍馍擦了一遍，擦的比洗过的碗都干净。三片馍馍下肚后，他吃饭的节奏才慢了下来，就着凉菜又拿起了第四片馍馍，一口馍馍一口菜，然后在吸溜一下的喝一口红薯糊糊。 奶奶年纪大了，本来食欲不佳，一天吃的也不多，可是看到孙贼吃饭的样子，奶奶觉得今天的早饭也格外的香，额外竟然也多吃了半碗的糊糊。。。 第7章 修行之路 时间，对于有的人来说，是多余的 像村里的闲人懒汉，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聚在一起闲谝，东家长西家短，每天的时间尤其多，而且无聊。。。 而自家的媳妇则忙的像个陀螺一样，干完地里的农活，又去家里给大人小人做饭，维持的家里的正常运作。 对于这些勤劳的妇人来说，时间是那么的紧凑，要干的事情需要安排的井井有条才行。 对于孙贼来说，时间是不太够用的，每天早上的晨练，上午的学习，中午的站桩，下午的农活，以及那一刻都不停的呼吸法。 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孙贼把呼吸法带入了生活中，无时无刻的在练习着，虽然赵卫国给他说过，练习呼吸法是早晨最佳，可是孙贼本着笨鸟先飞的原则，一开始还是在闲暇时间练一个循环，后面渐渐的养成了习惯，不用刻意的呼吸就已经可以把呼吸法带入到每天的生活时间中了。 看到孙贼的进展，赵卫国也没有多说什么， 严格来说，赵卫国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每周只有那几个小时来教孙贼，但是他说是带孙贼入门的人却是一点都不假。 在老爷子教赵卫国的时候，也是只是带入门，具体修行都是靠自己的悟性，赵卫国自己想到把呼吸法带入生活的时候，已经练习了一两年以后的事情了， 应了那句老话，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 功和法，师傅交给了你，怎么学习，如何修行，都要靠自己的悟性，这也是以前很多老师傅找弟子，想留下传承的时候，就要找一个悟性要好，天赋要高的人，这样才能尽可能多的把自己的本事传承下去。 以前的传授，总有人说老师傅会留手，像什么绝招啊，秘术啊。最后的几招都不给徒弟教，带进了棺材里面， 可是，如果你的学生在学习加减算法的时候就已经很吃力了，你后面还会在他没有学完加减算法的时候教给他高数，奥数的算法吗。 这些老师傅也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一代代的传承中，总会损失掉一部分的传承，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以后，只能找一个差不多的传承者，学到差不多七八成的东西。 就这样一代代传到赵卫国这里的时候，也只有呼吸法和基本招式这样入门的东西了，再多，也没有了，赵卫国也算是另外的一种天赋异禀了。 他上三年的战场，真刀真枪的和敌人拼杀了三年，还在有热武器的情况下，活着回来了，在战场上更加实际的运用了呼吸法，再加上在战场上和敌人的厮杀获得了更多的功法熟练度和运用技巧，在加上那百战生死间的领悟，对于一个武人来说，更是难得的。 毫不夸张的说，武功与现在的武术是完全两回事。从战场回来的赵卫国，可能只有基础招式再加上军中那实用的杀敌路数，在比武之类的有规则限制的情况下，赵卫国可能比不过别人，可是放开这些限制，或者在街头发生矛盾，可能几个这样的传统武者都不一定能放倒赵卫国。 如果再加上一些地形野外什么的。估计一个赵卫国可以团灭了他们一个师门。。。毫不夸张，能百战不死的老兵，哪怕不是赵卫国这样的练家子，对付一个没有见过血的武者，在街头偶遇的情况下，完胜对方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两个月的时间，除了每天固定的跑步以外，孙贼在赵卫国那里学到了一套军体拳，没错，是军体拳，不是老爷子给他教的那些入门基本招式。 按照赵卫国的说法，那些基本招式，应该是作用于筋骨。太小学习感觉不太好。还没有军体拳来的实在。 这天周六，完成了早晨的练习，赵卫国没有和孙贼分道扬镳，反而一起回到了孙贼家。 “姨，我来看你了。” 大声招呼着，赵卫国和孙贼进入了院子， 闻声从厨房出来了奶奶笑着回应着 “卫国今天不忙了，有空来转转了。” 打着招呼赵卫国放下背上的背囊，从背囊里取出另外一个袋子递给了奶奶。 “早该来了，就是厂里一直有事，走不开，这不今天没啥事了，过来看看姨，” 奶奶看着递过来的袋子连忙推了回去， “使不得，使不得，你帮了姨的大忙，教孙儿本事，姨咋还好意思收你的东西，你带回去，” 赵卫国没有收回来，反而当面打开了袋子，里面有一个一个草纸包着，上面写着各种蔬菜的名字。 “姨不是啥贵重玩意，是一些菜籽，你在后院给种上，孙儿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要缺了孩子。” 说着，又把袋子递给了奶奶 这回，奶奶没有拒绝，接过了袋子，奶奶看了看各种菜籽。 这些东西是个稀罕物，在村里大队是没得卖的，在镇子上有卖，但是很少。听到为了孙子，奶奶收下了这些。连忙招呼孙贼打水让赵卫国先洗一下，然后自己则进入厨房，又在案板上切了一个完整的馍馍，放入小锅，在灶里添了一把柴火让加热起来。 赵卫国和孙贼两人洗完，奶奶菜和稀饭已经端到了桌子上，一盘溜好的馍馍也热气腾腾的放了上来。。。 因为孙贼开始锻炼以后，食量增加了不少，每天奶奶在做早饭时，饭也会比以前多做一些，馍馍会多溜一个，赵卫国的到来，奶奶来来回回增加了两个大馒头才够他们两个吃。 “姨，最近孙儿，开始长身体了。没有肉不行，今天让娃跟我去一趟镇子上，我给孙儿，带点东西回来，” 奶奶听后，连忙摇头， “这不行。卫国，不能让你破费，你让他跟着你学，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还让你破费，那真的不行，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赵卫国两口喝完碗里的稀饭， “姨，你看，你让孙儿跟着我学本事，他就算是我的徒弟了，我就这一个徒弟，我不照顾他怎么能行，再说，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厂里给发的东西我也用不完，今天就让孙贼和我去一趟镇子里，拿点厂里发的东西。” 孙贼一听赵卫国的话，眼睛都亮了，镇子上他除了跟着奶奶去赶集的时候去过一两次，再就没有去过，赶集也就在镇子外面，镇子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孙贼真的没见过， 看了看两眼泛光的孙贼，奶奶点点头， “卫国啊，又让你破费了，这让姨怎么是好呢。” “姨，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初没有你们帮忙，我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要说谢的话，我这一辈子都要感谢你们啊。” 说完，站起来帮着开始收拾桌子，手里端着碗就往厨房走去， 奶奶连忙收拾好剩下的碗筷，让孙贼擦桌子，自己来到了厨房，赵卫国已经在灶上开始洗碗了。 “卫国，你放下我来，咋能让你来洗呢，放那放那。” “姨，就别客气了，你也忙了一早上了。来给我我几下就洗完了。” 说着从奶奶手里接过剩下的碗筷，麻溜的洗了起来。 那个时代没有洗洁精这种东西，但是吃完饭的碗里也没有油脂这些残渣，洗碗都是用锅里溜馍剩下的热水，趁着灶里的火还没全灭，水是热的，几下也就把碗洗的干净了， 收拾完锅里的洗碗水，用抹布擦干了手上的水，赵卫国笑着和奶奶来到了院里，拿起了背囊，招呼着孙贼 “孙儿，把你拔草的那个背篓背上，跟叔走，今天叔带你去镇子里逛逛。” 听到这话的孙贼，像兔子一样的就窜了出来，在柴房背上背篓，就站到了赵卫国旁边。 “婆，我跟着赵叔走了啊，今天我就不去地里帮你了啊。” 奶奶一脸嫌弃的摆着手， “走吧，走吧，跟紧你赵叔，外面不比咱们村子里，坏人多，你自己别乱跑。”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紧紧的跟着赵叔，不乱跑。” 赵卫国也应声道 “姨，你放心，我就带他去我厂里把东西一拿，快了晌午就回来了，要是回不来，中午在我那吃完饭，就把他送回来。你就不操心。” 说完，带着孙贼就出门了，走出村尾好远的孙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家门，奶奶就在看着他，看他回头，就摇了摇手。 孙贼也招手示意，然后就大喊了起来 “婆，我走了啊。你回，我中午就回来了哦。。。。” 虽然往日上学也是一天下午才能见到孙贼， 可是孙贼第一次出远门，奶奶还有一些不放心，就慢慢的跟着来到了村口，听到了了孙贼的喊声，奶奶无声的笑了笑，摇摇头，转身向着家里走去。 跟着赵卫国的孙贼明显很激动，第一次要出远门了，要去镇子里面，走路的话可能要一两个小时，孙贼毕竟是个小孩子，平时听到张老师讲的外面的世界，好奇不已，今天终于要出去看看那张老师嘴里繁华的世界，怎么能不激动。 第8章 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 第八章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 跟着赵卫国来到后山下，绕了一圈，来到了下山的另外一个路口，赵卫国从一棵大树后面推出来一辆自行车，就是人们俗称的二八大杠。 赵卫国把背囊挂在前杠上，让背着背篓的孙贼坐上了后座， “孙儿，扶好了，叔骑车快。” 说着，也不等孙贼回话，就飞快的蹬起了自行车， 农村的土路并不是很平坦，可是赵卫国的车技高超，一路骑得飞快不说，还能不停的调整方向从而避过一些大的土坑或者凸起的石头。 孙贼第一次坐自行车，双手紧紧的抓着赵卫国的衣服，由于太用力，感觉手心里已经见汗了。 一脸紧张的孙贼也不忘了左看右看。 第一次坐自行车的喜悦，这飞快的速度又在不停的刺激着孙贼的神经。 莫名的，孙贼的精神开始亢奋了起来。慢慢的也就忘记了坐车的害怕， 看着前面把自行车蹬的差点飞起的赵卫国，孙贼又看着两侧飞快向后移动的景色，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出现在心里。那种类似亲情，又有安全感的感觉。是他从小到大都缺失的一部分， 一开始的紧张，到了中间的刺激，再到现在的莫名情绪，孙贼安静了下来。 不再东张西望，也不再用力的攥着赵卫国的衣服，心里莫名有些失落的心情让他有些沉寂。 前面蹬车的赵卫国感觉后面的孙贼安分了下来，还后头看了一眼孙贼。 “孙儿，你不是瞌睡了吧。坐车时候可不敢睡觉，迷糊的话就掉下去了哦。” 听到赵卫国的话，孙贼的心思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叔，不累，不是瞌睡了，我就刚刚看到你骑车，我有点走神了。” “不是瞌睡就行，等会到镇里了，叔带你去逛市场去。” 走路要一两个小时的路程，骑车只需要半个多小时就已经到了。 以前按照小孙贼的想法，还在好奇，赵卫国每周来庙里的时候，要几点起床才能那么早来庙里。现在真相大白了。 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还有交通工具这样的存在。 在他的小脑袋瓜里，要去镇子上，或者要来，都要靠双腿一步步的走着。 见过自行车，但是从来没想过他会坐上自行车，更不会想着会用这个来代步。 渐渐出现的平房开始连着片的映入孙贼的眼帘，本来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也逐渐从石子路骑到了沥青路上。马路上开始多起来了行人和自行车，人来人往的路上偶尔会有着拖拉机和大解放的卡车经过， 看着这些大家伙，让孙贼的嘴就没有合拢过，张着小嘴的孙贼一路从头看到了尾，直到自行车停了下来，赵卫国招呼他下车，他才闭上有些干燥的嘴巴。 短短几分钟的见闻，已经超过了他这9年来在村里的见识。 脑袋还是有些不够用，有些呆呆的听着赵卫国的话，机械般的下了车， 双目有些放空，就站在赵卫国的后面跟着他的脚步往机械厂家属区走去。 到了家属院大门口，门房外刚好有个大爷提着水壶要进门房。见到赵卫国回来，后面跟着一个小家伙，好奇的问道 “卫国，这是谁家的娃娃，咋跟着你回来了呢。” 赵卫国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孙贼 “王工，在呢，这不就是前一段时候我姨给我说的小徒弟，今天厂里不忙，我带过来玩玩。” “哟，小徒弟啊，那敢情好。” 打完招呼的赵卫国摸了摸孙贼的脑袋瓜进入大门，向着后面的二层联排小楼走去， 孙贼听到对话，也渐渐的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紧跟在赵卫国的身后， 进入大门，孙贼看到了一排排整齐的二层水泥楼房，和乡下的土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乡下一般是用土坯和红砖红砖搭配着盖起来的房屋，而这家属楼都是水泥盖起来的，看起来要干净整洁的多，楼层间的过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在做着早饭或者做着一些其他的事，整个小楼都看起来忙忙碌碌的。 赵卫国带着孙贼一路走到最后的一栋联排小楼上，把自行车停在楼梯口，背上背囊招呼孙贼上楼，孙贼跟着赵卫国上到二楼，来到了二楼东侧顶头的房间。 赵卫国住的这个二楼好像人并不多，最起码比前面那几栋房子，看起来清闲了很多，整个二楼的过道上也没有多少私人物件。 来到房门口，赵卫国拿起窗台上的杂物，从杂物下面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进门的孙贼看到房间里面的布局，房子是个套间，进门就是客厅，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小房间，是赵卫国的卧室，卧室后面看起来还有一个阳台，赵卫国进门就去了阳台，把背囊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放在了阳台了，回头看到还愣在门口的孙贼就招呼着。 “孙儿，进来别站门口。先把背篓放客厅里，你先坐板凳上等一下我。我把家伙事放好。” 孙贼挪步进入房间，客厅里放着一个茶几，茶几后面还有一个两人的布艺沙发，上面的布料颜色已经退化了。茶几对面放着一个小柜子，柜子上面放着一个收音机，这个收音机孙贼在大队的广播室见过，很是洋气。 局促不安的他把背篓靠墙放在了地上，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了餐桌的木头板凳上，他怕他的衣服弄脏了那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沙发。 “孙儿，过来坐，你以前来过镇子里面没” 放好东西的赵卫国也来到了客厅，坐在了板凳上看着有些局促的少年。 “叔，我以前跟着我婆来赶过一次集。但是没有进到镇子里面来。” 从茶几上翻过来两个搪瓷缸子，捏了点茶叶放在一个里面。 “哦，那行，没来过镇子么。叔今天没事，带你好好转转，让你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说着给把水都倒上了，递了一杯给孙贼。 “孙儿，别紧张，你叔我就一个人住，也没啥收拾的，房间里面就这点东西，你别在意这些玩意。过来坐，别怕弄脏这些。” 见孙贼还是有点放不开，赵卫国招呼着他来沙发上坐， “孙儿啊，不要太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你还小，没见过这些很正常， 等你长大了，开始走出村子，你就会发现，世界很大，你没见过的事情有很多。 不用太在意。没有谁是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知道的。你叔我现在也没有去过京城里面，就当初坐火车远远的路过了一次，那才是大城市。你叔我当初路过的时候和你刚刚来镇子里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一样的，真的。” 听着赵卫国的话语，心里渐渐踏实了的孙贼，感受着手上大瓷缸的温度。 “叔，你没有去过京城吗，京城从外面看真的很大吗？” “大，咱这镇子算个啥，几百个镇子加起来，可能还没有京城的外围大。。。” 听到赵卫国的形容，懵懂的少年心里默默的比较了起来。 震惊的表情又一次出现在了孙贼的脸上，以前光听张老师说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精彩，可是他没有见过，只是来到了镇子上，他见到了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听到赵卫国的形容比较。一个庞大的都市群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少年的思维又一次腾飞了。 看着发呆的孙贼，这次赵卫国没有急着说话，吹着缸子里面的茶叶，慢慢的嘬了一口，咽下还有烫的茶水，呼的一下长出了一口气。。。。 说到京城，他的思维也有些放飞，回想着当初的历程，一大一小就没有再说话， 直到不知不觉间，手中的茶水已经见底了。 赵卫国见孙贼还在发呆，就拍了一下孙贼的小脑袋。 “行了，别想了，你才到镇子里，就在想京城的事情，把水喝完，走叔带你去逛街去。” 回神的孙贼也一口把手中的水喝完，放下缸子，就要背上背篓出门。 “哎，孙儿，先不背，走咱们先去逛街，中午在叔这吃完饭，叔再带你去买东西。” 听着赵卫国的话，孙贼放下手中的背篓，就跟着赵卫国出了门，下楼后，赵卫国没有骑车。 就走着和孙贼出了家属院。 镇子其实也不算大，一条主街道叫一马路，一条背街，就叫二马路。他们所在的家属院就在一马路上。是主街道，也是整个镇子最繁华的街道。 马路不算宽，撑死算是两车道。路上已经有不少行人和自行车。因为是周六的原因，大家看起来都不是很匆忙。 在马上路看着比村子里整洁太多的路面，以及精气神完全和村里人是两样的行人，孙贼有些不自在。但是路两侧的各种店面和摊位上的稀奇古怪的商品，又吸引的他的注意力。 走走停停的，两人用了半个小时才从一马路走到了二马路上。二马路就没有一马路那么整洁繁华了，店面少了很多，更多的推着架子车摆摊的人，衣着也更接近孙贼身上的衣服。 “这里摆摊的人都是附近比较近的乡里人，趁着周末人都休息，就来镇子里摆摆摊补贴一下家用。” 看到孙贼有些疑惑。赵卫国给孙贼介绍了起来。 一条街，隔断了世界。一马路和二马路仿佛是两个世界，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在孙贼的世界观里，这就是镇子和村子的区别。 突然，张老师的话语就出现在了孙贼的脑海里 一团像野火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孙贼的心里，像猫爪一样的痒了起来，一个大胆的念头也浮现在了他的小脑袋里面。 我想走出村子，我想看看这个世界，我想看看这个完整的，五彩缤纷的大世界。 第9章 花花世界迷人眼 9 类似野心的那种渴望的这种东西，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在孙贼的脑海中留下了那一抹擦不去的痕迹。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嘞~~~~” 一声声吆喝声吸引了孙贼的注意力，当他看到冰糖葫芦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红色冰糖葫芦瞬间吸引住了这个少年的所有注意力，脚步也停了下来。 看到停下的孙贼，顺着他发呆的眼神看到了一大老汉正扛着一个木棍，木棍顶端是一个水壶罩子，被钻了很多眼，里面填充着稻草，每个孔洞上都插着一串冰糖葫芦。街上不少的小孩子的眼神都在或多或少的注意着这个老汉背上扛着的冰糖葫芦。 老汉停了下来，把冰糖葫芦杵在了地上。又开始吆喝了。 “冰糖葫芦唉，好吃的冰糖葫芦。。。。。。。。” 这一声吆喝让孙贼回神了，又看了一眼那看起来很好吃的冰糖葫芦，猛的转身向前走去。 跟在他后面的赵卫国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不过微微的点了点头。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注意力从冰糖葫芦上才转移了出来。 路上的其他物品也有很多是他没有见过的，可是从冰糖葫芦以后，好像对他的影响力又少了一些。 一路转到了二马路上的农贸市场门口。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和小饭店就出现了。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味。 现在已经快到十一点多了。两人在一路上慢慢的闲逛也逛了一早上了。 “孙儿，你看你想吃啥，今天中午叔请你吃饭。。。。” 看着街上路边的各式各样招牌，听着各式吆喝的声响，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孙贼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他听到了赵卫国的话，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他没吃过，嗯，没吃过这些。 除了面食，和馍馍，别的吃的别说他吃了，他好多年都没见到过。 好像想到了什么，赵卫国笑了一下。 “走，别光在这站着，咱一个一个看，你想吃啥，你指给我看，我给你买，放心，叔今天请客，让你吃饱。” 孙贼木楞的点了点头，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又从前面跟在了赵卫国的后面，眼神在一个个没见过的小吃上流转， 赵卫国走的很慢，但是没有问他，他要吃哪一个。 孙贼跟着走了一路，也没有提，他想吃哪一个， 两人从农贸市场的东门走了一圈，从西门走了出来。什么吃的都没有买。 “孙儿，你吃哪个，看了一路了，有啥想吃的。” 赵卫国淡淡的问道。 孙贼脑海是还是刚刚看过的各种吃食。他都想吃。可是不能这样。他每种吃的都没见过。他都想尝一下。 “叔，我眼都看花了，我不知道吃什么，咱们还是吃碗面好了。饿了吃面顶饱。” 听着孙贼的话语，赵卫国笑了起来。 “走，跌面去。。。” 带着孙贼进到旁边的面馆。 “老板，来两大碗扯面，多油多辣子。” 孙贼看到老板在里面隔间听到赵卫国的喊声，探出头应了一声， “好，你们先坐，面马上就好。” 说着就开始在里面的案板上揉起来面。 孙贼跟着赵卫国坐在了长板凳上，听着后厨的声响，嘴里渐渐有口水在吞咽。 好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肚子里面是有个异次元的存在，永远是吃不饱的，哪怕是刚吃完饭，看到好吃的依然能吃两口。 而孙贼所在的时代，对于孙贼来说吃饱已经是一个很奢侈的要求了，更不要要求说吃好， 隔间的厨房里面扯面已经成型了。 “啪·啪·啪。” 扯面师傅手脚麻利的扯开了面条，用力的甩在案板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扯面是也是大西北的一种特色面食，主要流行在陕西，陕西，甘肃等地。 做饭也简单，用盐和温水和面，面和好后放一段时间等待发面，在发面的时候要用湿布盖起来以免面团表面发干， 发好的面在切成一团一团的，用手擀开，成为条状。用手捏住两端扯开，用力甩打在案板上，好的扯面师傅可是把声响甩的很大，但是面条不断。这就是考验一个师傅的手艺时刻了。 随着后面甩面的声音停止，面已经下到锅里了，这时候，里面的老板也有空出来了，端上来两个小碗，碗里是面汤， “面汤烫，你们慢点喝，面下锅里了，面汤不够了，你给我说，我在给你们舀。” 面馆老板一看也是个实在人，放下面汤又回到了厨房的隔间里面。 不多时，两碗热气腾腾的扯面就端到了两人的面前。 孙贼小拇指粗细的棍棍面，里面能看到一起下在面里的菠菜，面上浇了一勺油泼辣子，一小勺的臊子肉，以及一大勺用胡萝卜和土豆炒成小丁的素臊子。 看到有肉，孙贼的口水又不争气的快流了下来。 “别看了。快吃吧，不够了叔在给你要。” 赵卫国招呼着孙贼快动筷子。自己也用筷子搅拌了起来。 孙贼也一样迅速的快速搅拌起了碗里的扯面，让调料配菜和面食充分的和在一块，这样面吃起来才有味道。 搅拌完成了孙贼不顾面是否还烫，一口就咬了上去，面条劲道顺滑，一口下去，辣椒瞬间沾满了孙贼的嘴唇，孙贼不在意这些细节，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起了扯面。 “哧溜，哧溜~~~” 吸面的声音从二人的嘴里不停的发出，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是埋头吃饭。 赵卫国领先一步，吃完了碗里的面条，端起碗开始巴拉碗底的配菜。 而孙贼也不慢多少，在赵卫国开始端碗扒拉的时候，孙贼他端不起来大老碗，面馆用的碗是陶瓷大碗，一个碗可能就两三斤重。他就把嘴凑近了碗边，也开始扒拉碗底最后的配菜， 几乎是在赵卫国往下碗的时候，孙贼也扒拉完了碗底的菜。 两人同时战术后仰，挺了挺肚子，好安逸，一碗面下肚，当时心中就不慌了。 慢慢的赵卫国端起碗喝着面汤。孙贼则舔了一圈嘴边的辣子，才开始喝起了面汤。 一碗面汤下肚，吃饱喝足了。 赵卫国拿出两毛钱给了老板。嗯，一大老碗面是一毛钱。 两人吃饱喝足的离开了面馆，镇子里面的两条街逛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往回走，不过不是按照原路返回的，是顺着二马路的街道走到下一个路口就能回到一马路了。 顺着马路慢慢的散步，中午的太阳晒着有些让人犯困，孙贼有些懒洋洋的了。 走到二马路的路口处，一个大门引起了孙贼的注意力，一个能并排跑三两车的大门出现在了孙贼的眼前，大门里面的四层联排楼应该是镇子里面最高的楼了。大门处进进出出的有不少人， 大门两侧的门柱上，有一侧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匾。 “红星机械厂”。 赵卫国念了出来，指着大门对孙贼说， “孙儿啊，这就是你叔上班的地方，等你念完书，能上班了，来和叔一起上班，叔把你带进来。” 听着赵卫国的话，按理来说孙贼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是好像又不是那么的高兴。 “嗯，好的，听叔的。” 两人说着路过了厂门，不断有有人和赵卫国点头示意，赵卫国也打着招呼回应。 从厂门口回到家属区，也就五分钟的路程。 回到了赵卫国的家里，赵卫国让孙贼躺在他的单人床上休息，而他则背起了孙贼的背篓打算出门， “孙儿，你先睡会，叔去市场给你婆和你拿点东西去。”、 孙贼本来要跟着的，但是赵卫国说骑车背东西带他不方便，就让他在家里休息了。 赵卫国出门后，孙贼静静的躺在赵卫国的床上，躺在木头床上的感觉和在炕上的感觉又不一样，看着头上雪白的屋顶，慢慢消化着今天早上掀翻他原有世界观的见闻，脑子里面乱的像一锅粥一样。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赵卫国骑车二八大杠来到农贸市场，看到了有卖活鸡的，思索了一下就买了一只公鸡和两只母鸡，和一群小鸡娃。公鸡母鸡绑着腿挂着前面的大扛上，一群小鸡娃在一个硬纸盒子里面塞在车前的车筐里面，又开始在市场上买了油糕，麻花，和面皮等小吃包起来放在了背篓里面，开始在农贸市场里有买了一些铅笔本子和一个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单肩挎包，把书本铅笔装在包里，包上黄纸放在背篓里。又在市场里采买着一些其他日用品。渐渐的把背篓也填满了一大半了，用了赵卫国不到两块钱。。。 赵卫国一个月的工资是十五块，也算是改制以后的高收入群体之一了。 要知道孙贼奶奶一年卖粮食的钱也就二十几块。那是一年的总收入。 等再次回到房子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 叫醒了孙贼，招呼着他送他回村子、 “孙儿，这些东西回去给奶奶，让奶奶不要可惜，吃的喝的用的都有，用完了，等没事了叔在给你们买。” 看着快装满的背篓，和自行车前面挂着的鸡，孙贼的眼眶红了起来。他想说些什么， 但是有不知道说什么，嘴里正要支支吾吾的时候。赵卫国变戏法一样的从背后拿出了一串冰糖葫芦，放在了他的嘴边。 “吃吧，这个冰糖葫芦是给你的，你今天表现的不错。下周开始，叔教你其他的本事。” 第10章 有个师傅，真香 看到孙贼的眼睛红了 “不是吧？你是我的徒弟。既然你要跟着我，那你一定要学得比我好才行。 要学得好，没有一副好身体，怎么样能学出一身好本事，老爷子当初给我教的时候。说我的悟性不够，天赋不够，再加上那个时代吃不饱饭，学他的本领，我可能只学到了五六成，受到各种原因的影响，再高深一些的功夫也学不会了。练来练去也超越不了老爷子的成就，我们习武之人能超越师傅，那才是师傅最想看到的传承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每一个师傅都想看到的。” 说完就跨上了二八大杠。把大坝上绑着的两只鸡取了下来，递给了孙贼，示意坐到前面的大纲上来。竹编的背篓装满了东西。小孙子一个身板儿，肯定是背不动了。赵卫国背着背篓带着孙贼就开始返乡了。。。 回来的时候，因为带着孙贼和多了很多东西，速度慢了很多，回到孙贼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奶奶没有回到屋里去，就坐在院子里面纳着鞋垫。 一边那一边，观察着门口的动静。听到自行车的响动，奶奶站了起来。就看到赵卫国一个手里拎着两只鸡，一手拎着背篓就进门了。 而孙贼，则抱着那一盒小鸡仔。慢慢的跟在赵卫国的后面。注意力却在小鸡仔的身上。 “姨，你看我都给你们带了什么回来。” 赵卫国边说边放下手中的背篓，把背篓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取了出来，放在了院里的房远台子上。 这时孙贼的注意力也。也集中到了那个背篓里面，看着背篓里面掏出来一样一样的东西。孙贼的眼睛已经看直了。就是过年他也是见不到这些东西，瞬间孙贼有了一种过大年的感觉。 “姨，这些东西一定要收下，不要推辞，孙贼这孩子和我投缘，以后那就是我徒弟了，算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而且，要练功，身体要跟的上，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两只鸡和这些小鸡，你们先养着，等它们开始下蛋以后，孙贼要每天都有鸡蛋吃才行。不然孩子身体虚弱，再练着功会亏了孩子的根本。” 奶奶听完赵伟国的话。推辞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看着那又黑又瘦的孙贼，奶奶明白，这的确是孩子从小受苦，才造成的。奶奶不知道说了什么了，只能。两手紧紧的握住的一只手，不断的用手拍着赵卫国的手背。 赵卫国看着激动的奶，回头对着孙贼说。“孙儿，去把这两只鸡解开，扔到柴房里。打了一路了，让他们也不起来活动活动，把小鸡也放在里面跑着，以后我先把他们养在柴房，等我哪天闲了来帮你做个鸡笼，把鸡笼做好了再扔到鸡笼里。” 孙子一听到赵卫国的话，拎起了那两只还在倒绑着双腿的公鸡和母鸡。拿到柴房里解开它们腿上的草绳。两只鸡是慢慢的才扑棱了起来，适应了腿上没绳子的束缚，就满地的跑了起来。 身为关上柴房的木门儿，又来到院子里拿上那些小鸡仔，回到拆房也放了出来，鸡仔们也感觉到换了一个更大的空间，开始探索了起来。。。 奶奶已经平复了刚才有些激动的心情。和赵卫国在院子里心平气和的开始聊起了家常。对于孙贼来说。 多了一个师傅，对他的一生活和影响，简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他那前九年的简单生活见识一下就改变了， 原来人或者不是和村里的懒汉一样，就只活动在村子着方圆几里地头上。 让他知道了人与人的不同，生活与生活的差距，见证了张老师嘴里大千世界的冰山一角。也改变了那还没成熟的世界观。 生活不是一尘不变的，它可以平淡无奇在生活在村里的田间地头， 也可以活着的千娇百媚，穿着时尚好看的衣服，可以穿着干净的衣服逛着那有着琳琅满目商品的百货商店， 更可以为了保家卫国去战场上去抛头颅洒热血。 看到孙贼放好小鸡出来后，奶奶给孙子和赵卫国打了热水洗手，然后则去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饭，热情的留着赵卫国吃过晚饭后，才和孙贼一路送到了村尾的路口。 看着骑车远去的赵卫国。奶奶摸着孙贼的小脑袋瓜，嘴里念道， “孙儿啊，你赵叔是个好人啊，你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人家啊，可以说，你赵叔对你有再造之恩啊，你当牛做马的一会也不一定能还完这份恩情，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你赵叔对你的好。” 孙贼狠狠的点点头。 “婆，我知道咧，你放心，我一辈子都念赵叔对我的好。” 婆孙两个回到家里，收拾好赵卫国带来的东西，奶奶进入了厨房开始收拾起来，而孙贼就在院子里开始练起了赵卫国教的军体拳， 简单的招式再配上呼吸法的节奏，现在的孙贼已经可以把军体拳打的有模有样了，虽然看起来还有些稚嫩，可是简单的招式透露着干净利落。 奶奶收拾完了厨房，有拉来了小板凳，就开始了刚才没有完成的鞋垫。 婆孙两个没有在交谈，奶奶静静的坐在那边，看着孙贼在院子里面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着打着军体拳。 直到天开始慢慢的黑了下来，时间快八点了，奶奶停下手里的活计，招呼孙贼，停下歇歇，明天早上起来了在练。。。 问声打完军体拳的孙贼停了下来，如当初刚见到赵卫国一样的满身热气腾腾，站好了马步，孙贼又练了一遍呼吸法才打完收工。 和奶奶洗漱完毕，就躺在了炕上。 看着头顶的木板与房梁，又想起了赵卫国那白色的屋顶。今天一天对于孙贼来说，过的有些刺激了，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黑暗中，奶奶的声音响了起来 睡不着吗？今天逛的不累吗? “没有的，婆，我只是在想白天看到的东西，镇子里有好多东西，你也都没有见过。有那么多的好吃的，也没有吃过。是不是我以后长大了就可以到镇子里赚到了钱买到这些回来带给你吃，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赚钱。让你也去镇上吃好的，穿好的，去享享清福。” “乖孙，你想的太多了，你年纪还小，最起码你要再长几年可以想怎么样出去赚钱养家。现在想这些太早了。你打小在村里长大，没见过城镇，第一次看到繁华的城镇，难免会胡思乱想。 婆着一辈子啊经历旧社会，命大又活到了新的时代， “世界和以前不一样了，最起码现在人饿不死了，虽然咱们还吃的不是太好，但是最起码有的吃。 以前的饥荒年月，树皮都被人吃完了，只能去当灾民，带着全家老小去逃荒，不背井离乡，就要饿死在家里。 现在政府好了，只要你动手劳动，，你就能养活自己，只要你能勤劳的能干活，你最起码就能温饱不愁。 相比于婆来说，现在的日子虽然过的苦了些，可是有奔头，能看到明天的希望。你爷爷就没有这个福气了，你爷爷真没有见到新时代的到来，解放的前一年，你爷爷病死了。你爷爷要是没死的话，现在也能算是一个能工巧匠的师傅了。你爷爷旧社会就是个匠人，一双巧手，木工活和铁匠的活他都能做，以前年轻的时候，你爷爷也算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匠人了。 像现在厨房里面的橱柜，咱们家里的立柜，还有炕上放被子的大木柜，大大小小的的物件都是你爷爷当初和我成婚的时候做的，人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可是这些物件都还好着。” 听到奶奶说起了爷爷，孙贼也有些好奇， “那爷爷当初得了什么病呢。” 奶奶沉思了一下， “唉，所以说你爷爷命不好，当初你爷爷显示发烧，然后拉肚子。上吐下泻的，持续了两三天，整个人都虚脱了，请来了郎中，那个郎中看过以后用了药，可是药没有起到作用，第四天你爷爷也就走了。 现在想来，照现在的说法，当初那个病很有可能那个时候得了痢疾，这些的，你小时候也拉过肚子，去大队屁股上打了一针青霉素就好了，可是以前你爷爷那个时候，没有这个药啊。这都是命。你爷爷走的时候，你爹也才七八岁。” 难得听到奶奶说起了自己的父亲，孙贼就问道。 “婆，你说我爹还回来吗？” 听到孙贼的话，奶奶半天都没有说话，就当孙贼以为奶奶睡着的时候， “乖孙啊，你别怪你爹，你爹心里有苦，但是他说不出来，我看着你爹长大的，你爹老实本分，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当初你爹被害进了牢里，出来名声就全毁了，我能想来你爹为什么走，你爹不走，你就要一直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你爹只要在这个村里里面，这些事情就一直会跟着他，也就会一直影响着你。你爹当初不告而别，他是有说不出来的苦衷啊。” 奶奶的声音有些哽咽。 听到奶奶的讲述，孙贼对父亲的了解好像又多了一分， “我，我以后要是还能见到他的话，我还叫他爹。” 第11章 练功，也要懂得变通 转眼间，进入十二月，这是十二月前的最后一个周六。 在赵卫国上山来到雷神庙的时候，孙贼已经在庙里的空地上在打拳了。看着热气腾腾的孙贼，就知道他已经来了不少时间了。 “孙儿，今天来的蛮早的么。” 赵卫国今天的背后没有背着那把大刀，倒是背了两杆木棍， 两杆木棍顺溜直，一杆木棍颜色还还有些泛白，看起来是新棍。 赵卫国一直在用的那个木棍已经被他盘的微黄，中段和尾端手持的地方被打磨的已经包浆了。 赵卫国脱下身上的职工外套，在旁边又开始做着第一次孙贼来的时候见到过的那些比较奇怪的动作， 孙贼跟着赵卫国也有一段时间了，也看到过这些动作，例如单脚站立人身很别扭的前后左右的扭着，或者两手着地全身像一条蛇一样的来回摆动， 当孙贼问赵卫国他要不要也跟着练习这些动作的时候，赵卫国制止了他，说他还小，筋骨还没有张开，要是现在就开始练这些动作，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影响他的筋骨长成，直接说就是长不高，或者会把自己练脱臼骨折什么的，小孩子的骨骼比较软，这套动作是的作用是松骨和活络的。 这些招式赵卫国说是他的那个硬气功战友和他交流时候互相学习的。 出自哪里也不是很清楚了，招式也不是很多，七八招而已。 但是每一招都看着是那么的奇怪，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些招式每次做完一套，赵卫国身上的汗都会弄湿衣服， 看起来这些招式对赵卫国的身体负担也不算小。 两人的热身运动都差不多时间点完成了。 赵卫国拿起了旁边的两个木棍，把那根木棍扔给了孙贼， “孙儿，今天开始教你一些基本的招式了，你的身体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已经可以负担起开始练习基本招式了。” 孙贼接过木棍，拿在手里摆弄了起来，这比他在门口放的那个木棍要长，这个木棍长约一米二左右，孙贼才一米一左右，棍子立起来比他还高一些。 男孩子天生就要舞枪弄棒，尤其是遇到这种拿着手里很顺手的棍子，孙贼双手持棍左右旋转后，又来了一击横扫千军。 “叔，这个是啥木头做的棍子，感觉好顺手啊，抡起来竟然感觉太好了。” 孙贼拿着棍子来回抚摸着，有些爱不释手。 看着孙贼的样子，赵卫国笑着说 “这个是白蜡杆，这个适合初学者，这个木棍本来是我自己准备的。没想到便宜你小子了。 这个棍子你先用着，等你练的差不多了，我再给你别的棍子给你连，我这里的棍子可不是练棍法的，今天我就教你刺杀。” “刺杀？是什么招式？” 赵卫国站了一个马步，但是又不是完全下马，双手持棍，沉在腰间， 一瞬间，刺出，再收回。 站着旁边的孙贼不是第一次见这招了，可是以前看这一下感觉很快，但是今天的招收招的那种势，惊心动魄，虽然孙贼说出来什么感觉，但是这个招式感觉很简单。 “叔，就只有一招？只有一下吗？” 看着孙贼对这招有些迟疑。 赵卫国听完，转身向他，棍头的方向微微指着孙贼。 “孙儿，别看这招简单，咱俩玩个小游戏，你用你所有的招式可以来攻我，你先碰到我，就算你赢，我再多教你几招。” 孙贼一听，还有这好事。 里面开心的双手持在了棍子的尾部，虽然他的小胳膊，臂展没有赵卫国那么长，可是赵卫国是一手在棍子的中段持有。 孙贼双手持棍子的尾部的话，反而要比赵卫国的攻击范围要大一些， “叔，我来了哦，抡着你了，你可不能急眼啊。” 随着几个月的相处，孙贼已经和赵卫国有时候会开玩笑了。 “尽管来，你要先碰到我了，我不光多教你几招，后面有时间了我还带你去市场请你吃好的。” “一言为定，叔，我来了。” 听到有好吃的，孙贼就双手抡圆的木棍，向着赵卫国扫了过去。 赵卫国一米七左右，孙贼在一米一左右。 孙贼抡着木棍刚好能打到赵卫国的大腿的高度这样。 看着木棍就要轮到赵卫国时，赵卫国后退了小半步，然后迅速的上前一步，手中的木棍已经点出， 孙贼用力过猛。在没有轮到赵卫国的时候，棍子已经带着他上半身转了过去，赵卫国的棍头点在了孙贼的肩膀上，没有多少力气，可是孙贼的一个胳膊里面就有些麻痹了，棍子也顺手扔了出去。一下扔出去了好几米远，连带着后劲，孙贼也有些狼狈的侧身趴在了地上。 孙贼趴在地上抬头看去，赵卫国收招的动作就是刚刚交给他的那一招，刺他的那一下也是，刺出，收回。 孙贼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去院子一边捡回刚刚扔出去的木棍。 “叔，这次不算，再来一次，我刚才这下用力过猛了，把我带倒了。再来一次，我肯定可以先碰到你。” 看到不服输的孙贼，赵卫国没有说话，扬起了下巴，示意他来。 还是马步站稳，双手持棍。等着孙贼攻上来。 这次孙贼学聪明了。没有再大力抡出木棍了。不过还是双手持木棍尾端，可以看成是双手剑的拿法。慢慢的一步步的逼近赵卫国。 觉得正面对战没有胜算，孙贼在举着木棍开始围着赵卫国转圈。 随着他的移动，赵卫国的步伐也在慢慢的移动，棍头始终对着孙贼。 找了两圈的破绽，好像找不到赵卫国的破绽，孙贼有些急了，突然灵机一动，照着赵卫国的脚面敲去。 他人个子低，打赵卫国的脚面和小腿甚至都不需要弯腰， 看着向着自己小腿方向攻了过来孙贼，赵卫国感到有些好笑， 这小子还是有些机智的。知道用自己的长处去攻击。 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这次还是小退半步，让过砸脚的棍子，然后再次上前，瞬间，棍子就停在了孙贼的脑袋前面。 孙贼这次看到了，这一下刺出的木棍瞬间就来到了眼前，而他手中的木棍则还是在地上没有收招回来。 吓得他闭上了眼睛，只差大叫一声了。 半天没有试着疼痛的孙贼，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停在脑门前的木棍已经被赵卫国收了回去， 一步开外的赵卫国就笑眯眯的看着他。 “咋样，小孙儿。要不要再来一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试试，看你能先碰到我不。。” “叔，不来了。我反应没你这么快。怎么打都不到你。你的动作太快了。” “没什么快不快的。这一招可是你叔我在当兵的时候每天练习的招式。 每天除了跑操，练得最多的就是刺杀了。上了战场子弹缺乏的情况下，上刺刀，近身肉搏是最快的解决战斗的办法。” “近身了，讲究的就是一击必杀。你抡着枪砸人，一下砸不倒就要连着砸好几下。而这刺杀，一下就可以把敌人放倒。你只要比敌人快一点。那倒下的那个就是对面。” “本来吧，叔不打算教你这些，但是叔这几个月也看过你的心性了，是个好孩子，能吃苦耐劳，懂得孝敬老人，还有不错的自控能力，在你这个年纪就懂得自律，这很不错。这样，叔就不怕把本事交给你，你能不会乱用了。” 听到赵卫国的话，孙贼有些害羞，低下了头。 “不用不好意思，在你这个年纪，叔不如你，叔当初学这些本事，是被老爷子用棍子抽着打着学的，你是自己要求就能完成这些事情，你的心性和自我约束远超当时同龄我，所以，你以后的成就也会远超过我。这是叔想看到的。” “叔，你快别这么说了，我能学到叔一半的本事，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 “好了，不说废话了，来，跟着我学，弓马步向前下沉，身子前倾一点，身子的中心稳在前脚的后脚跟上，双手持棍，棍头的准心向前。” 然后，等孙贼摆好了姿势，赵卫国就开始刺出木棍， “刺出时，手要稳，重心前移，弓步前倾。假想你的敌人在你面前，刺向他的身体上三角部位。” 说完，赵卫国便收起了架势，来到孙贼身边。 看着孙贼一下一下的刺出，收回的时候， 在孙贼身边不断的调整好他的姿势。 调整了几次以后，看孙贼已经掌握了基础要领。 便又回到了他的位置，开始了他的刺杀动作， 两人的动作节奏一致，一大一小就呼呼的练了起来。 当练到二十分钟的时候，孙贼的胳膊有些僵硬了。 刺出的招式渐渐的有些慢了。 “孙儿，配合你的动作，开始调整你呼吸的节奏， 将呼吸法的节奏放慢一些，” 听到赵卫国的话，已经开始有些气喘的孙贼，没有多想，下意识的降低了呼吸法的节奏。 好像真的有一些效果，胳膊上的僵硬感能缓和一些了，他又跟上了赵卫国的节奏， 好景不长，到大概四十分钟的时候，孙贼的已经汗如雨下了。 呼吸法已经不能再维持缓慢的节奏了，已经开始了增加到了比正常时间的呼吸还要再快一些的节奏了， 孙贼感觉有些肺部缺氧了。 “好了，小孙儿，你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始缓和你的呼吸法。” 虽然手上的动作没停，但是赵卫国招呼着让孙贼停了下来。 孙贼的脑袋已经有些发蒙了，停下手上的动作以后，开始下意识的调整起了呼吸，用了不到五分钟，他的喘息已经恢复正常了，汗如水下的孙贼放下手里的木棍，开始摇晃起了胳膊，尝试着开始放松臂膀的僵硬感。 活动了大概二十分钟，赵卫国停下手中的练习后，也开始和他一起在旁边活动起了臂膀。 “感觉怎么样。” 赵卫国问着还在甩手的孙贼。 “感觉还行，就是肩膀有点酸。” 赵卫国甩了几下臂膀后，走到一边，开始了今天的军体拳演练。 “你不错，我第一次练刺枪的时候，也才坚持了半个小时。你第一次练这个，就能坚持这么久，出乎了我的意料。看起来你的天赋要真的比叔要一些的。” 孙贼停下了放松动作，还是活动起了腿部和脚腕，连着站半个小时的桩对脚腕和腿部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叔，这招练到啥时候，我才能学新的招式。” “你这个孩子，刚才开始学这个，就开始惦记叔的下一招了么，你这招什么时候呢，叔过几天给你准备个稻草人，你照着它练，每次不管什么时候，连出十次，每次刺出的动作都稳中同一地方的时候，叔就教你别的招式。” “这是你说的啊，叔，我觉得我很快就能学到你的新招式了。” “呵呵，你个小兔崽子，叔当初练了快两个月才能练到连出十次，每次刺中一个地方。你加油，把叔超了，让叔看看。” 活动完手脚的两人，又开始第二次的持枪刺杀。不过这次刺杀的动作节奏就慢了很多，赵卫国有意的调整的刺杀的节奏，而让孙贼跟着节奏来调整刺杀的动作，和相应的放慢呼吸的节奏。 “呼~~~~~呼~~~~~~呼。” 这次，赵卫国身上带出了声音，刺出的时候，呼的一下，虽然刺出的频率降低了，但是在旁边的孙贼却觉得，现在刺出的每一棍，赵卫国的力道都要比刚才的强。 降低了速度，但是调整了力度。 赵卫国刺出时每一下。都给人感觉能把前方的空气给刺出一个空洞来。。。。 孙贼在旁边没有增加力量，他现在只能维持着现有的动作就不错了，更不要说在增加力道什么的， 这次的练习，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孙贼的胳膊有僵硬了。 而在孙贼停下来开始活动胳膊的时候，赵卫国也停了下来。也开始慢慢悠悠的开始了收尾的活动， “功夫这种东西，有的人适合天天练，有的人适合隔天练，而有的人，天生就不怎么适合练这些。 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同样的练功路数，在不一样的人身上，效果也是不错的，你自己领悟的呼吸带入到生活中去，这一点很不错，叔正常带入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多以后的事了。 这种事情，要是强求，反而不好，你要自己练的时候，也要一边考虑一下，自己怎么练，才能适合你自己的情况。 你的悟性不错，叔希望你在练功的时候，不要一个劲的跟着叔的路数，叔也算是野路子的一种了，练的东西也比较杂，有内家的呼吸法练气，硬气功的活络招式，以及在军中学到的杀敌套路。 现在你还学的小，当你学的多一些的时候，你就要选择，如何去练习这些东西，更适合你的练功套路。” 听到赵卫国的练功讲解，孙贼应声点头，原来学武练功，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第12章 终于开窍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又重复的进行着。 值得一说的是，那个几个月以前欺负孙贼的邻村孩子回到了学校， 而那个孩子的家长也没有再来学校闹事， 再次回到学校的那个孩子比以前安分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没事了就来欺负孙贼，就那么大的校园，面对面碰上了好几次，那个孩子看到孙贼眼神都有些躲闪，脸上被孙贼咬了的脸颊，经过了几个月的恢复，已经长好了许多，但是看起来以后应该是会留下疤痕的。 在学校碰到那个孩子的孙贼，也没有上前和他打招呼。 两人就像两个陌路人一般，在学校里面各行其是。 孙贼没有因为这个孩子的回来而改变自己的作息时间， 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开始锻炼，在家里的那个大公鸡开始打鸣的时候就回到家中开始准备上学的东西。 每天还是提前到学校，早到以后在学校其他人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开始在学校干起杂务，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到了上课，又开始认真学习，每一天就像一个海绵一样，尽情的吸收的各种各样的知识来补充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练功的原因，孙贼感觉自己最大的变化就是脑袋比以前清醒了很多，注意力变得集中了以后，老师讲的东西他竟然能听懂了很多，也能记住了很多以前他并不是很喜欢的古诗词以及讲解的意思， 这对于以前那个学的不怎么好的孙贼来说，这个进步无疑是最大的。 在有次中午老校长来和孙贼吃午饭时，问到了一些问题中，孙贼竟然可以做出一些自己的回答时，老校长都感到了惊奇， 从这个少年进入学校开始，就受到了老校长的关注，因为这个孩子的家庭环境因素，和现在的生活环境，老校长对这个少年的怜悯之心居多，可是这一段时间，这个少年的进步，惊到了老校长，他也在慢慢的观察着这个孩子的变化， 要知道，这个孩子刚来学校的时候，虽然比其他新来的孩子要大两岁，可是学习进度很一般，在这个学校几十个孩子里面，排在中下游。可是就从那次打架后，这个孩子的像开了窍一样，学习的进度每一天都在进步。从一开始的知恩图报，到现在的进步神速，老校长也有些疑惑。 在有时中午吃饭以后，他留意到少年会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站着，像站军姿一样，默默的站上几十分钟，其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变化了。 老校长也就再没有打听过少年的事情了，只不过依然在留意着这个孩子每一天的变化，刚好一个学期快要结束了，马上要进行期末考试了，到时候看看这个孩子能不能给人惊喜。 因为学校的学生人数不多，所以一二三年级在一个教室学习，而四五年级则是在一个教室学习，考试也一样。 那个年代，没有义务教育，也没有六年级的说法，恢复高考也才是前两年的事情。 对于教育来说，农村里面的孩子其实也不算少，适龄儿童也有很多没有上学的，对于那个时候来说，上学也算是一件比较奢侈的事情，尤其是女孩子，在学校这几十个学生里面，女孩子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那个时代开明的家长并不多，重男轻女的思想更加严重。 女孩子以后迟早要嫁人的，成为别人家的人，所以，上不上学并不重要，相对于他们这个村子来说，最起码成家早的习俗已经有了改变，要不然，有的女孩子在十三四岁，就已经卖给或者嫁给其他人了。 毕竟那个年代的口粮并不算充分，家里多一张嘴，就要多吃一口饭。 还不如老早把女孩嫁出去或者说卖出去补贴家用。 新时代的到来，女性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在那位伟人的号召下已经响彻的大江南北，可是要完全实行下来，还需要时间的加持。 日子在一步步的变好的同时，以前的老旧思想也在一步步的被改变。 在高考中断的十年间，去上学更是对很多农民来说毫无意义，有那个功夫去上学，不如在家里帮着父母多干一些农活，来减轻家里的劳动负担。 两年前的高考恢复，使得很多有识之士看到了光明的希望。 高考的恢复可以改变几代人的的命运，可以使人通过学习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在有些能看到长远的人士眼里，这绝对是一个跨越阶级的通天之路。 村里里面的人虽然见识少了一些，但是不乏聪明人，这两年的学校从一间房子再变成一个大院，从一开始的几个十几个孩子上学变成了几十个孩子在学校学习，这都是一步步的在改变。 有的村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去学一些知识，比靠天吃饭的农民强， 要是能从穿草鞋的学成以后能穿皮鞋，那也算是没有白学。 在这样的改变的环境中，孙贼才有机会来到学校学习，一个是老校长的帮忙免了他的学费等费用，而一个是家里的繁琐的杂物能处理的井井有条，才能腾出时间让他在这里来学习， 虽然孙贼前期学的并不太好，但是他的韧性十足，对着不管是困境十足的家庭，还是在学校里面饱受他人嘲笑，以及吃力的学习，都没有是他放弃。他就像路边的杂草一般，野蛮又顽强的活着，坚韧十足的性格使他的意志变得尤为强大， 这也是赵卫国和老校长看上他的原因之一，坚韧不拔的性格，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以及那对外界新奇事物的渴望，都变成了他努力的动力。 赵卫国的呼吸法对于孙贼来说，简直已经算是神技了，虽然在赵卫国的嘴里，这个呼吸法只能加强他的耐力。 但是到了孙贼这里，呼吸法的练习成果，作用于他的精神，体力，以及脑力的变化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 这也验证了赵卫国所说的同一套功法，作用于不同的人，效果也明显不一样。 按照孙贼现在的情况，赵卫国可能也观察到了一些，但是他也说不清楚这样的变化是为什么，毕竟他学习的也算是野路子。 随着呼吸法的深入，最简单的，也是最直接的体现， 孙贼的注意力，专注，对于事物的理解能力，以及学习能力都有了明显的加强， 孙贼体力上的变化，最大的改变就是耐力，从一般是拼命的也就是狂奔四十分钟。 现在的孙贼光是跑步的情况下，跑上一个小时，可能会有些气喘，狂奔在两个小时左右，才会出现后继无力的现象。 要是在专注呼吸法留有余力的情况下跑步，不停的跑上三个小时以上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虽然孙贼嘴里还吐不出像赵卫国那么惊人的气息，可是他的肺活量也成长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在闭气的情况下，最长能达到四五分钟。 几个月的练习使得孙贼现在的气息变的悠久而又缓慢，呼吸频率的降低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生活。 在学到赵卫国的那招突刺以后，在后面的练习中，赵卫国在一棵小树上绑上了一个草人，用来给孙贼练习， 孙贼在用草人练习的情况下，手里的动作是越来越稳定了。 他的学习进度明显高于刚开始跟着赵卫国学习的时候， 赵卫国和老校长一样，也观察到了这一点。 但是他是个粗人，没有像老校长一样想的那么深， 他只是为了孙贼而高兴，孙贼每一周的进步都是那么的明显。 赵卫国看到孙贼的进步，有种看到自己教出了一个天才的错觉， 毕竟自己在小时候学习的进度，和现在的孙贼比起来，就已经有一大段的差距了。 孙贼刚开始学的时候，能和他小时候差不多，他觉得已经不错了， 但是现在的孙贼，学习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的同龄时期的小时的他了。 赵卫国有时候回去，也会躺在床上暗自想到， 难道，孙贼就是师傅和老班长嘴里说的那种天赋异禀之人，老班长就是在侦察连练硬气功的那位。 一开始学习的孙贼只能说是一个杂草，韧性十足的野草，凭着那股坚韧打动了赵卫国， 而现在的孙贼，渐渐的成为了一块璞玉，在赵卫国的打磨之下，渐渐的开始展现出了他那惊人的一面。 到了腊月底，正是赵卫国教孙贼突刺一个月的时间，这天在雷神庙， 两人在一同练习突刺以后，孙贼对赵卫国说， “叔，我好像能达成你说的要求了，你可以教我下一招了么。” 赵卫国惊讶的看着已经收招了的孙贼， “已经能达成了吗？来，给叔演练一下，让我看看你的成果。” 说完就来到草人前面，用手指着草人对孙贼说， “照着这个心脏部位，来，连出十次。” 孙贼来到草人跟前，摆好架势，摒气凝神。 缓缓的出了一口气，开始调整好呼吸， “哈~~~~~哈~~~~哈。。” 一下接一下的连续突刺了十次， 果然，十次每一下都点在了赵卫国刚刚手指的地方， 孙贼下盘稳健，上身随着突刺迅猛而又富有节奏， 手中的木棍在点到草人的瞬间收力，说明他在刺出的时候还留有余力。 赵卫国看到后点了点头，说道 “嗯，你比叔那时候强，叔那时候两个月才能完成这个动作，你一个月就完成了，比叔整整提前了一个月，小孙儿，你很不错。”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赵卫国的心中还是暗自吃惊，因为他那个时候虽然是两个月完成的十次连刺，可是他只能做到手稳，并不能做到留有余力。这一点，孙贼已经远远的超越了他。 “孙儿，下个月，你们是不是要考试了。” 赵卫国问道。 “嗯，叔，月中可能就要考完试了，完了就要放假，马上要准备过年了。” 孙贼算了一下时间。 赵卫国听完以后，想了一下，给孙贼说道。 “这样，再过两周你就要考试了，我就先不教你新的招式了，你先把你的精力放在学校里面，等考完试，我一次给你多教几招，你看怎么样。” 孙贼听到这话， “好的，叔，听你的，等我考完试，我再全心全意的跟着你学本事。” 赵卫国笑了， “说到考试，叔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就认识几个斗大点字，你在学校跟着先生学的怎么样。” 孙贼想了一下，对着赵卫国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叔，刚去学校的时候，我学的很慢，老师讲的东西，我有很多不懂，但是后面，我跟着你学武以后，我发现我在学校里听老师讲的课程时，比以前懂了很多，也学快了很多，以前听不懂的地方，在问过老师以后，也能听懂了。 这是学武以后才有的事情，叔这是呼吸法的作用吗？” 听到孙贼的疑问，赵卫国砸吧着嘴， “老爷子当初教我的时候，我也没发现有这功能啊，我要早发现有这功能，我也能认识点字。不像现在，厂里的信件上的名字我都认不全。这可能就是功法在你身上的作用，在我身上没有这方面的发现。” 孙贼也本来有些疑惑，听完赵卫国的话，就更加不确定了。 赵卫国看到孙贼有些不安，便说道， “孙儿，这是好事，如果是因为呼吸法你变得聪明了，这个呼吸法在你这里起到的就是很大的作用了，不用瞎想，变聪明还不好吗。” 孙贼转念一想，也对，毕竟谁会嫌自己聪明呢。比起现在，刚入学那时候的脑袋，就好像是里面塞满了淤泥，想使力，却又无从下手， 现在的脑袋瓜子，灵敏的一塌糊涂，简直就像是单车变摩托一样。 学习，反应等能力都在直线上升，心智也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管他呢，这就是赵卫国说的，好事。 不在多想的孙贼开始和赵卫国打起了今天的收尾动作，军体拳，几套军体拳下来，两人今天的教学与练习也算是完毕了。 第13章 新年集市 眨眼间一个学期就要过去了，这次考试的成绩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孙贼出从原来的全班倒数几人中，一次蹿到了前几名以内。 孙贼刚入校时，在课堂上的表现，在课上被老师点名都会回答不上来答案。 更别说三个年级的学生在一起，老师平时讲的课程都是有些混乱的，这次和孙贼同批进来的孩子，考试的名次都在班级后面。 拿着孙贼的答卷，几个老师和老校长还专门又批阅了一次，给出的答案也是比较惊人的。 孙贼入学半年多来，他已经跟上了三年级的课程。 老校长等到再次批阅完孙贼的卷子后，手里拿着孙贼的卷面端详着， 孙贼的字体虽然还很幼稚，但是卷面已经写的很工整了，文章也写的很不错。 “孙贼是比别的适龄孩子晚入学两年吧。的等年过完，直接让他进入大班，跟着学四五年级的课程。” 孙贼不仅用了半年赶上了同龄孩子的进度，还超越了同龄孩子的学习进度。 商量完毕的老师和校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孙贼。 “这么说，我过完年来了就开始去大班上课了。” “嗯，对，你把三年级的课程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照你现在的学习速度，如果年后还在小班，反而会限制了你的学习。” 老校长在中午和孙贼一起坐在教室里面吃饭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孙贼，看到孙贼一脸的惊讶，他则给孙贼解释了一下这么做的原因。 “小孙，我当初让你来学校，只是想让你多学一些知识，最起码不要当个盲流，可是你的天赋让我看走了眼，你的这种聪慧，放在古以前，不说你是个状元之才吧，最少你会成为这十里八乡的神童。” 自家事自己知道什么原因，如果没有跟着赵卫国学习呼吸法，他现在的脑子估计还是和当初进学校时没什么区别。 由衷的在心里又默默的感谢了一次赵卫国的再造之恩。 “好，校长，那我就年后了去隔壁大班学习。” 这个山区学校，这个一二三是小班的，四五年级就是大班，三个老师和老校长四个人连轴转也教的很勉强。 随着孩子们的寒假的到来，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村里的大人们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开始放松了下来。 准备在过年前物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无非就是趁着赶集，给孩子们买点糖，或者去镇子上买点肉食，在攒了一年的积蓄，这几天也不吝啬的开启了过年前的消费， 条件好的家里，会给孩子们去买上一身新衣服，不好的类似孙贼的这种贫下中农，就去大队买点肉食，或者猪下水之类的。也要在过年的时候吃几顿好饭。 随着新年的到来，村子里气氛多了一丝懒洋洋的喜，虽然现在过年没有大锅饭吃了，可是大队也会搞一下其他活动。 去年年三十，人们在家里吃完年夜饭，七八点整个村里的大队院子里面，就搞来了一台放映机，在一块两米左右的白布上投放起了电影。 吃完年夜饭的的人都拿着小板凳在大队看着这新奇的玩意，放了两部电影，一部铁道游击队，一部港台的功夫片，说来去，少年郎都想当大侠，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这两年看到的功夫片的影响。 今年开始，就是进入八零年了，七零年代就要成为过去了。 过完年，孙贼就十岁了。 下半年的孙贼变化是巨大的，首先，孙贼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成长成为了一个懂事的少年，思想也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在一个就是随着锻炼，这下半年，时不时能吃到鸡蛋和荤腥的少年郎终于开始长个子了。 现在的他不光是学习这些追上了早上了两年的同龄孩子，还有些超越他们了。个头上，现在不基本上追赶了上来，达到了一个这个年岁孩子们的平均水平。 在二十九的那天，镇子边上的集市又开始了，奶奶带着孙贼早早的来到了集市，奶奶打算带着孙贼来凑凑热闹，顺便卖点一些平时绣的鞋垫之类的物件，回去之前在买点东西回去准备过年。 到了集市上，果然要比平时的人多很多，很多镇里的人都来到这边凑热闹，虽然镇子里有农贸市场，可是赶集的人是四面八方来的，总会带来一些新奇的玩意，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任何新奇的物件都能引起人们的好奇与围观。 走商的货郎们有时候也能带来一些南方的产品，在集市上售卖，比如什么雪花膏之类的，以前还是大锅饭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用米，面，或者糠来换取的。 现在人们手里有些钱了，几毛钱一块钱就能买到一个平时看不到的东西，要过年了，人们也舍得花钱了。 这些走南闯北的货郎最喜欢的就是这一段时间出货了，价钱略高一些也能卖点货物，等卖完了这最后一批货，赶着二十九晚上的绿皮火车，大年初一的时候还能来的及回家过年。 找了一处空闲的地方，孙贼放下背篓，拿出背篓里面的针织品， 把背篓放倒当成了小桌子，用土块固定好以后，把鞋垫什么的一一摆好，刚把东西摆好，就听到奶奶对他说， “乖孙儿，你就在周围逛逛吧，别走的太远了，我一个人在这边卖东西就行了了。” 听到奶奶的话，孙贼应声点头， 虽然孙贼比一般孩子要早熟一点，但是他还是一个孩子，看到集市那么热闹，当然想到处转转。 “婆，那就你在这里别挪地方了，我在周围转转就回来，用不了多久的。” 奶奶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去快去玩吧。 孙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记住了奶奶摆摊的地方，然后就到处转悠了起来。 小人在人群里面钻了几下就不见身影了。奶奶等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也就默默的守着小摊，眯着眼睛晒起了太阳，等待买主上门。 集市上，什么东西都有，吃的，玩的，用的，甚至还有卖古董花瓶的。 放在前几年，你要是倒卖这些东西，投机倒把罪，了解一下。 改革开放以来，货郎们多了起来。 尤其是操着一口憋足的普通话口音的南方人，每个月都会有会推着自行车背着背篓出现在村口的空地上，带着一些大队小卖部里没有的东西前来售卖。 而在集市上，各地的货郎都有，本地人的摊位上出现的多是各类农副产品，南方口音的摊位上则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货郎们有时候不光会卖东西，而且也收东西，前一段时间， 村里赵大爷的泡菜坛子就被一个南方货郎给收走了，说是个古董，卖的还不便宜，卖了好几块钱呢， 这几块钱对于赵大爷来说，足够买半年的日用必需品了。 村里人知道后，一部分人觉得赵大爷的坛子可能是好东西，卖便宜了。另外一部分人则是在自家家里把坛坛罐罐都翻出来清洗了一遍，等待货郎下一次的到来。 村里人从来没有想到这些被称为古董的物件在到了大城市以后能卖到什么样的高价，那部分觉得卖便宜了的人，也就想着能再多卖几块钱而已。 孙贼对这些摊位上的古董花瓶什么的不感兴趣，因为古董这些物件在这个西北这片地头上，经常会被挖出来。 就孙贼所在的村子，省里的所谓考古队都来了好几次，说是后山雷神庙后面的地底下，埋着好几任的皇帝。 在当初挖开的时候，那时候比较小的孙贼还捡到过大钱呢，青铜古币啊什么的。不过后来在场的人们捡到的东西都上缴给了国家。 墓里挖出来了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什么青铜器。 后来部队都开了过来，围起来了好几个月，估计是挖完了才撤走了。 现在的集市上能让孙贼感兴趣的是书摊上的各类书籍，尤其是钟爱小人书，里面有各种故事，有些字虽然看不懂，但是图画连起来也能看个大概意思。 以及南方人的杂货摊，里面不光有平时看不到的新奇玩具，而且还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上次见过一个叫八音盒的东西，竟然可以和大队的收音机一样发出声响，只需要上发条就可以了。 这些新奇的东西对于孙贼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虽然买不起，可是在摊位前看着老板给其他人介绍这些东西的时候，总能满足一下好奇心， 转悠了一圈的孙贼，找到了了南方人的摊位， 小身板轻松的就钻进了那围着一圈的人堆里。 只见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中年男子，在用那不太流畅的普通话介绍着手里的商品，他手里拿着的是扁圆的铁质物品，听了老变天的介绍，终于孙贼听懂了他的商品是什么，是一个暖手壶，铜制的。 只要加入热水放入被窝就能暖手暖脚， 额。。。。。听着货郎小哥还在费力的介绍着手里暖水壶的种种好处， 孙贼的心里对比了一下家里的火炕，在看看货郎手里的暖手壶，莫名的有些嫌弃，这玩意哪有火炕来着暖和，晚上睡觉前下炕下加入足够的柴火，封住炕门，一晚上火炕都是暖暖和和的。 哪里还用的上这个玩意来暖手暖脚。 就在孙贼还在嫌弃这个物件的时候，人群里有人花了一块五就买了这个暖手壶。。。 孙贼有些愣神，还真有大冤种买这种东西来用啊。。。。 结果抬头一看，还是镇子里面的人，看着穿着打扮，很明显的就能和周围的农民区分开来，穿着干净的深蓝色棉袄，灰色棉裤，脚上竟然还是一双皮鞋。 这身打扮妥妥是镇子里面的厂里职工，工人阶级啊。 看到这人的穿着，孙贼想起来了赵卫国在厂里的房间，啊也对， 厂里的房间是木头架子床，没有火炕啊，这个东西貌似真的有些用处。但是就这么一个小玩意就一块多钱。 孙贼觉得好奢侈，一块多钱在他看来，能买来他一年都用不完的铅笔了。 果然，这就是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的差距了么。 卖点了这个商品的货郎又开始推销起了其他物品，这次是棒棒油，这个在镇子里面的百货商店就有卖，但是商店要2分，货郎2分钱卖3个。 要比百货商店卖的便宜，听到棒棒油可以有效的防治手脚干裂。 记得以前他的手被冻裂的时候，奶奶就在大队的商店里买过一次棒棒油，给他使用过，那一年的冬天他的手就再也没有裂开过口子 孙贼瞬间就想起来了奶奶那双刚干枯的双手，双手的皮肤已经有了很多老年斑，手背上没有多余的脂肪，皮肤就感觉贴在骨头上，手背上那每道血管都清晰可见。 进入冬天时就已经干裂的双手，干枯的双手在岁月的洗礼下留下了一道道的伤疤与裂痕，因为每天要不停的洗洗刷刷，奶奶的手指头上和掌心里都有干裂的口子， 孙贼从兜里掏出了奶奶早上出门前给他的分分圆，就是一分钱的硬币，奶奶出门前知道集市上有好吃的，给了孙贼两分钱，让他自己在集市上买糖吃，可是孙贼听到货郎的介绍，而且还比百货商店便宜，就毫不犹豫的拿出了那仅有的两分钱，递给了货郎， “叔，我要3个。” 听到孙贼声音的货郎停止了介绍商品的话语，接过孙贼手里的两分钱。 从手中的和纸盒子里，取出了三个棒棒油递给了，用草纸包了一下，就递给了孙贼。 “小孩，拿好了哦，别丢了，丢了回去会被打屁股的。。。” 把商品成功卖出的货郎心情也不错，还调侃了孙贼一句， 孙贼小心翼翼的把纸包揣在兜里，又看了一下货郎的摊位，好像也没有什么新奇的玩具了，就从人群里面溜了出来，转身向着奶奶摆摊的地方跑了回去。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用棒棒油治好奶奶手上的裂口了。 这次的集市，虽然他没有吃到糖，但是他觉得买到棒棒油，他赚到了。。。 第14章 准备过新年 “婆，你猜我买了什么给你。” 孙贼两手揣在棉袄的兜里。兴高采烈的跑到了奶奶的摊位前。 奶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慈祥。 “乖孙儿，是糖吗？好吃不，你吃，奶奶没牙了，不能吃糖了。” 说着，还故意咧开嘴笑了一下，露出了那嘴里的几颗仅存的老牙。 “不是，你再猜，不是糖，是给你买的。” 说着孙贼从兜里把棒棒油拿出来攥在了手里，反手给奶奶晃着， 奶奶看到孙贼手里露出的包装纸，有些发呆， “这个是啥子，婆真的猜不出来，乖孙儿。” “是棒棒油，我以前手裂口子了，婆你给我买了一个这个，我用完手就好了，婆你看，你手上现在也有裂口子咧，我买了几个给你，货郎那里的这个要比小卖部的便宜。” 说着张开手掌心的孙贼，露出了手里的三根棒棒油。献宝一般的递到了奶奶的面前， 奶奶看着被孙贼攥的有些变形的棒棒油，眼眶有些湿润，连忙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 “老了，不中用了，眼睛都花了不说，脑子也不够用了，你看乖孙给买的这个，婆都猜不到，婆很喜欢，我娃长大了啊，懂得惦记婆了。” 说完，又抹了一把眼角， 孙贼拿出了一个棒棒油，把剩下的两个放进了背囊的布袋子里面，就要揭开棒棒油的包装纸，要给奶奶手上抹去， 奶奶连忙制止， “乖孙儿，现在手脏，用了没用，要回去用热水洗了手用，才有用。现在不打开了，不要浪费东西，” 结果孙贼手里的棒棒油，也和刚才的放在了一起， “乖孙儿，你还吃糖不，婆去给你买，你把买糖的钱给婆买了这个，婆去给你买糖去。” 看着奶奶开始东张西望起来，想看看附近有没有货郎卖糖， 孙贼摇了摇头， “婆，我不吃糖了，咱们赶紧在这这些鞋垫卖完回家，还要回去做大年菜呢。” 今年的年夜饭，奶奶给孙贼说会买上二两肥肉回来，配上一些萝卜白菜，再扔点粉条，一锅上好的大年菜就煮出来了，一大锅的大年菜，配上一点猪油，不管是光吃菜还是用来拌面，或者就着馍吃，都是不错的，所以年三十的大年菜奶奶会做一大锅，往后的几天都是配着大年菜下饭。 婆孙两个就在背篓后面，找了两块砖垫着，坐在地上，看着来往的人流，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买主的上门， 奶奶做的鞋垫手艺不错，不到中午，就把那十几双鞋垫全部卖完了， 一双鞋垫5分钱，一共卖了不到一块钱。 卖完最后一双鞋垫，不等奶奶动手，孙贼抢先一步拎起背篓背在了后背上，然后对着奶奶做着鬼脸。 “婆，走时间还早，咱们要不要去镇里逛逛，里面的那个农贸市场里面有很多大队小卖部没有的东西。” 背着背篓的孙贼明显心情不错，以前和奶奶赶集的时候，一早上能卖出去两三双鞋垫就不错了，今天竟然能全部卖完，真的是个惊喜。 以前赶集的时候，卖的少不说，还不停的要还价，奶奶经常是一毛钱三双鞋垫都会卖，不卖的话吃饭的盐巴都买不到。 今天的顾客都很好说话，鲜有还价的，还一次一拿就是两双两双的拿。今天的买卖做的格外的痛快。 “嗯，那也行，时间还早，咱们婆孙俩去镇里转转，顺便看看你赵叔在忙不，大过年的，你赵叔也是一个人在，不行了叫你赵叔去家里吃年夜饭，凑个热闹，图个喜庆，毕竟过年呢，你赵叔对你不错。” 听到这话，孙贼举双手欢迎，本来说是先到了镇子里面再和奶奶商量，但是现在奶奶先这么说了，那就刚好， “嗯，听婆的，我知道赵叔家，等会咱们去看他去。” 婆孙两个就这样漫步着向着不远处的镇子走去，到上晌午，奶奶先带着孙贼来到了农贸市场，在大门口的小吃店里，给孙贼买了一个肉夹馍，又给孙贼买了一碗面，看着孙贼吃的满嘴流油，她自己则吃了一碗面皮。 这些吃的，上次孙贼来看到过，但是最后只吃了最划算的面，这次吃到了眼馋很久的肉夹馍，孙贼满口的幸福，毕竟这一顿饭对于孙贼来说，是很奢侈的。 看到孙贼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奶奶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是啊，要过年了，给娃要吃点好的，毕竟，大过年的，谁不想好好的。 吃过午饭的婆孙俩，到农贸市场里面买了一些水果和瓜子，就向着赵卫国所在的家属院走去， 到了大门口，孙贼见到了上次看门的那个大爷。 “王爷爷，我来找赵叔，你还记得我不，我上次和赵叔来过的。” 孙贼上前和看门大爷打起了招呼， 大爷上下端详了一下孙贼，皱着眉头想着，嘴里问道。 “赵叔，哪个赵叔啊” “赵卫国，赵叔。。。”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卫国收的那个小徒弟，今天来镇子上置办东西来啦。” 孙贼看看门大爷终于想起他了， “嗯，大爷，我和我婆来赶集，顺便不是过年了么，来看看我叔，” 说着就要带奶奶进去。 “唉，别急，娃子，你先等一下，卫国今天好像在厂里上班，不在家里，” 孙贼一听，有些傻眼， “啊，我叔上班去了，这不是要过年了么，我叔咋不放假呢。” “卫国是保卫科的，这不年底了，镇子上的盲流什么的都想弄点钱过年，不太安生，所以卫国他们都在值班，本来保卫科七八个人，是换着值班的，但是卫国说他一个，他就这两天在厂里上班，没回家。” 听到大爷的解释，孙贼和奶奶对视了一眼， “那好，谢谢大爷，我去厂里找我叔吧，” “嗯，娃子有心了，过年还知道来看看他叔，你去吧到厂门口了找你叔，就能找到你叔了。” 告别了看门大爷，和奶奶提着水果就来到了机械厂，到了厂门口，果然，厂里已经放假了，上次来看到的大门敞开着，这次已经有两个大栏杆门关上了，只留下了旁边的一个小门半开着， “赵叔，赵叔，你在吗，我和我婆来看你了，” 还没进厂门，孙贼就喊了起来。 听到响动的赵卫国从门房和同事一起出来了。 看到孙贼和奶奶，连忙迎了上去， “姨，你咋来了，这么远的，你要来提前说一下，我去看你都行，这么冷的天，让你跑这么远过来。。。” 奶奶听到赵卫国的话，连忙摇摇头， “卫国，这话说的，你姨我还能动，今天赶集，刚好要来镇里，就和乖孙儿来看看你，” 看着孙贼手里提着的水果，连忙接过，让开门口， “姨，你们快进屋里软和软和，屋里有炉子，快进来，快进来。” 说着，扶着奶奶进入屋内， 值班的门房里面，就一张写字桌，和两张板凳，还有一个椅子。 屋子中间还有一个煤炉子，里面烧着蜂窝煤。 一进屋子，瞬间寒冷就消失了，孙贼靠着墙边放下背篓，就来到炉子旁边开始烤手，而奶奶也被赵卫国扶到了炉子边上， 这时候，赵卫国的同事说道， “班长，那你们先聊，我就出去巡视一下厂区，你们慢慢聊，不急。” “嗯，好，小李，你先去巡视一下，我等会来和你换班。” 说完，小李就和奶奶点头示意了一下，穿上军大衣就出门了。 赵卫国拿起桌子上的两个搪瓷缸子，去门口倒掉了里面的茶叶，又用热水烫了一遍，才给奶奶和孙贼倒上了热水，也拉过凳子围着火炉坐了下来。 “姨，你们今天是来赶集，置办年货来了吗？” “嗯，我们婆孙俩今天来赶赶集，顺道孙贼说要来看你，我们就过来了，这不过年了，说来看看你，结果去你家里，门口的门卫说你来了厂里值班，我就和乖孙儿过来了。” “嗯，这不年底了，镇子上的盲流们和青皮们年底里都回来了，游手好闲的，到处偷鸡摸狗的。闹得镇子里面有些乱，厂里不放心，就安排我们在厂里看着，这不，别人都拖家带口的，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反正我过年没啥事，在厂里和在家里都一样。” 虽然话是这个话，但是听到这个话，孙贼好像感觉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话里。 “卫国，本来我和孙贼是想请你过年来家里吃年夜饭的，你好歹是乖孙儿的师傅，但是你现在走不开，这怎么办可好。” 听到奶奶的话，赵卫国明显楞了一下。是啊，今年好像不一样了，今年他收了一个徒弟，算是也有个牵挂的人了。 “姨，看你说的，这不国家需要，咱们就先报国，后为家。一切以国家利益为先，不要紧的，反正日子还长，今年吃不上你们的年夜饭了，我明年肯定能吃上。” 听着赵卫国并没有拒绝，奶奶看了看孙贼， “那行，今年姨就没招待上你，你先忙你的正事，来年一定要来家里尝尝家里的大年菜。” 赵卫国也看了看孙贼，看到孙贼正用着那双大眼睛瞅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回话，赵卫国伸手过去，摸了摸已经头发已经长长了一些的孙贼， 笑呵呵的说， “姨，你放心，这两天值完班，我过年去你家串门，到时候也能吃上大年菜，你放心，我肯定来尝尝姨的手艺。” 听到了赵卫国的回话，孙贼高兴的连连点头，奶奶看赵卫国答应了下来，也是高兴的点着头，正事忙完，奶奶就和赵卫国聊起了家常。 “卫国啊，孙儿现在跟着你学本事，有啥要使唤他的，就让他给你干着，毕竟一个徒弟，半个儿。你可不能说不使唤他。” “姨，你放心，孙儿的悟性比我好，他学东西快，现在他还小，等他长大一些，能帮我不少忙的，你放心，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要不停的麻烦你和孙儿呢。” “唉唉唉，到时候能帮上你忙就好，孙儿跟着你学本事，算是天大的福气了，这半年来，跟着你学，孙儿变了好多，变聪明了，也长个子了。更是懂事了不少。” 突然听到奶奶的夸奖，孙贼的脸红了起来，耳朵也通红通红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烤火热的。 说着一些闲话，小李巡视完毕回来了，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一点多了，奶奶起身和赵卫国告辞，要回去了，天气毕竟冷了，天黑的比较早，老早回，路上还亮着， 从镇子走回到村里，大概要两个多小时，孙贼和奶奶还要再去农贸市场里采购一些日用的调料之类的，大队的小卖部虽然也有，但是要比大市场的东西要贵一些，既然来了，那肯定是要买一些带回去的。毕竟能省一些是一些。 赵卫国也知道这个情况，没有挽留，因为要值班脱不开身，就只能送奶奶和孙贼出了厂大门，看着婆孙两向农贸市场的方向走去。直到身影进入到人群里看不到了，赵卫国才回到了值班室。 婆孙两个，进入市场，买完了日用品，奶奶还特意给孙子买了麦芽糖，一大块敲下来了几块，称重后买了一些，拿到糖的瞬间就给孙贼嘴里塞了一个小块。 麦芽糖脆脆的，吃到嘴里还有些粘牙，但是它甜啊。这对少年郎来说，甜到了心里去。。。一路上嘴里吃着糖，笑着一蹦一跳的跟着奶奶穿梭在市场的孙贼，这时候才看起来像一个孩子，平时的他过于成熟，反而失去了孩子们的童真，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早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孩子们被逼无奈，过早的着学会了活着的必须技能而已。 当孙贼能感到放松而又快乐的时候， 欢笑时能做出和同龄孩子们一样幼稚的事情的时候， 那才是属于他的幸福时光。 当婆孙两置办完毕，离开农贸市场，下午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了，天已经暗了下来，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要准备过年了。 第14章 大年菜 大年三十早，大公鸡开始了每天的打卡工作， “喔~~~喔~~~~喔。。。” 伴随着大公鸡的叫声，孙贼穿着单衣带着一身的热气走进了院门， 看到奶奶房子的煤油灯亮了起来。知道奶奶醒了， 他就直接来到了厨房，在大锅里面加满了水，开始生火烧水，两个保温壶里面的水已经有些温了，昨天晚饭时候灌得水，不知道是保温壶时间长了，还是出小问题了，保温效果不如以前了。 带上温水来到厅房，把奶奶洗漱的水倒好，自己则干脆脱掉上半身的单衣，开始用温水擦洗身上的汗水，奶奶从卧房出来了，看到孙贼已经在洗漱了，来到他的旁边，摸了摸头发也全是汗水的小脑袋，接过孙贼手里的毛巾，先从头发上擦了起来。 “婆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每次先把头发擦干，天气现在凉了，你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说着擦完头发又开始帮孙贼擦起了后背， “婆，你慢点，痒的。” 孙贼的身体本身就偏瘦，原来像个小豆芽菜，可是这半年来，孙贼的变化是极大的， 一是伙食比以前好了一些，半个月，一个月的能见一次荤腥，再有就是家里的鸡仔已经长大，每天平均能贡献出来两到三个鸡蛋， 孙贼的身体开始得到了营养，慢慢的已经开始长个子，原来身上的肋骨清晰可见，现在好歹看起来有点肉了， 原来人瘦小，看着含胸驼背的，现在跟着赵卫国站桩时站的笔直， 整个人的背部现在挺的笔直，无形间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相当大的变化， 以前小孙贼因为名字和形象问题，被村里人叫贼娃子，可是这半年来，当着他面这样叫他的人少了很多，乡里乡亲的称呼他小孙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以前的瘦小和驼背，照着村里人的说法，不偷都像个贼，再加上他的名字，更是负面形象满满了。 现在不会了，村里人知道当面叫他贼娃子，这孩子会给人甩脸子不说，还不搭理人，但是你叫他小孙儿以后，这个孩子对人还是蛮热情的，能搭把手的，都会搭把手， 这个孩子的精气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孙贼在村里算是个另类的存在，有些备受排挤，大人们和孩子们都有些嫌弃他， 但是这半年来，孙贼长开了，自己也多了一份自信，爱对人笑了，不会像以前那样别人无视他，他也无视别人了， 奶奶手脚麻利的帮孙贼擦完身上的汗，又从衣柜里面取出来一件秋衣给他套上，然后又拿起了大棉袄给穿上，生怕他冻着了，毕竟现在已经很冷了， 孙贼反而笑着随意让奶奶摆弄， “婆，给你说我现在不怕冷，你看我赵叔，冬天就一件单衣就行，我虽然达不到我赵叔的水平。但是现在真的感觉起来不冷。” “你这孩子，你赵叔是你赵叔，身体倍棒，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和你赵叔比，你赵叔练功多少年了，说他不怕冷我信，你才练了多久，就这么咋咋呼呼的，你不冷这衣服也要穿好，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万一冻出个病来可不好。” “好好好，依你的，婆我自己穿，我来弄，锅里的水我烧上了，早上咱俩吃啥呀，” 说着就岔开了话题， 奶奶听到孙贼说到吃的，就开始安排起了今天的事情， “等会锅里水烧开了，在小锅里烧点包谷珍，切个腌萝卜，你先对付口，中午奶奶把肉做好了，咱们下午就开始做大年菜，” “好的，” 听到奶奶的安排，孙贼就先窜到了厨房，开始往小锅里加水，然后把柴火也拨弄到小锅下面，从橱柜里用小碗舀出来半小碗的包谷珍放在锅边，然后自己坐在灶前的风箱前面拉了起来， 等奶奶也来到厨房的时候，灶下的火已经被孙贼鼓吹的很旺了， 奶奶从腌菜的坛子里面捡出来一个大萝卜，用水清洗了一下上面的卤水，就放在案板上切了起来。 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孙贼先拿来已经空了的保温瓶，灌满了两壶水，然后用往洗菜盆里面也舀出来一些热水，等会要用来洗大白菜这些，做完这些，在后面的小锅里面，放入包谷珍，搅动了几下，就让火慢慢的煮着。 奶奶在案板上收拾着早饭的菜，孙贼就坐在后面的小板凳上，开始清洗下午做大年菜的萝卜白菜等等，两人分工明确。 不多时，奶奶收做好了早饭，招呼孙贼准备吃饭， 孙贼放下手里的白菜，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和奶奶就在厨房的案板上吃起了早饭， “乖孙儿，等会奶奶在家蒸馒头，你去大队里面看看酱货厂的车来了没有，来了就打点酱油回来，顺便再买上二两豆油，” 每年的年底，市里面的酱货厂会有大卡车拉着酱油，醋和咸菜等物品来到每个村的大队售卖，这时的人们就会带着醋瓶子等容器去打醋打酱油。豆油则是用一个大油桶拉着。 吃完早饭，拿上塑料的油壶，和玻璃的酱油瓶，孙贼就向着大队院子出发了，大队院子离孙贼不算远，十几分就到了，果然，还没看到院子的全貌，就听到了一个大喇叭在喊。 “酱货~~厂~~~的~~酱油~~~来了，有没要~~~买的，酱货~~~~厂的~~~~~~酱油。。。。。” 转角来到了院子里面，里面已经有不少村民在围着大卡车买东西了。 酱油这种东西，对孙贼来说算是稀罕物，每次过年就买一次，平时吃饭也用不到，只有到过年要做热菜的时候，才会用到。 说起来，孙贼家里的调料少的可怜，平时吃的只有粗盐，醋，和辣椒面，有时候奶奶会买一些都有来熟一点油泼辣子，但是更多的时候就是干辣椒吗，一年四季孙贼家里是炒不了几次热菜的，家里穷，油和酱油这些对于孙贼来说都是奢侈品。 每次做饭的时候，大部分是面条，在面条快起锅前，撒上一把菠菜或者其他的野菜，在里面一煮，这就是一顿饭。早晚的大馒头和中午的面是永远不变的伙食，自从孙贼中午不在家吃饭以后，奶奶蒸馒头的时间会更多一些，馒头孙贼要带到学校里面去吃的，面条可不行。 终于排到了孙贼，孙贼举着油壶和酱油瓶，个子不太够的他，把容器举过了头顶才递给了车上的售货员。交完钱买到了这两件比较稀罕的调料，孙贼便开始了返程。 回到家里的孙贼，看到了奶奶已经把自己刚才没有洗完的白菜洗完晾开了。在处理生萝卜的泥土， “婆，你看，我把油打回来了。” 说着，把油壶和酱油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案板上。 奶奶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地上还有几个没有洗的萝卜放着，孙贼就撸起了袖子打算一起来洗。 “你别动手了，去闲着不要给婆添乱了，去看看书，或者在院子里面练练功，” 孙贼被奶奶嫌弃了，只好放下袖子，又从锅里给奶奶添了一勺温水在洗菜的盆里。 来到院子里面，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今天天气不错，天上万里无云，就是太阳晒在人的身上没有什么温度， 取出老校长给自己的书，语文以前孙贼就不喜欢，因为记不住这些古诗词等，现在虽然能理解一些了，但是他依然不是很喜欢，但是按照老校长的说法，这些都是基本知识，不一定要深究里面的意思，但是最起码要知道，要认识。 听着孙贼的读书声在院子里面响了起来。 奶奶那原本有些皱着的眉头，渐渐的舒缓开来。手上的活也慢了一些，在听着孙子逐字逐句的念着课文，清晰明朗的声调和那还没有来得及变声的幼稚童音，声声入耳。。。。 孙贼在院子里面站着马步，念着课文，一念就是两三个小时，除了中间帮奶奶给厨房抱过一次柴火，就一直没有停下。 直到快中午了，奶奶的馒头蒸好了，一个个大馒头被奶奶捡出来放在了案板上。孙贼才收起了书本，在院里活动了一下腿脚，然后就兴冲冲的冲进了厨房，不等奶奶劝阻，拿起一个大馒头就往嘴里塞， “孙儿，你慢点，慢点，刚出来，你不嫌烫啊，放下，快，等凉一下再吃。” 奶奶急忙上前劝阻，生怕烫到了孙贼。 一边躲过了奶奶的劝阻，咽下了嘴里的馒头，说着 “婆，不烫，你看我这么吃着，真不烫，” 说完又一大口馍馍咬在了嘴里。 眼看劝不住孙贼的奶奶，笑着摇了摇头。 “你个小贼啊，等会儿奶奶把菜煮好你再吃不香吗，非要干吃馍馍。” “香。婆，你蒸的馍馍这样吃也好吃，等会有菜了我还能吃。” 努力吞咽着嘴里馍馍的孙贼回应着奶奶的话语。 收拾完了锅里馍馍的奶奶把大锅里的水舀干净，又用抹布擦了一遍锅里的水迹，招呼孙贼去添柴架火，把灶里面的火烧旺，这样炒出来的大年菜才香。 几口就吞下了和他脸庞一样大的馒头，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坐到了灶前，把柴火掰断，塞进了灶炉里面，右手就开始拉扯起了风箱，左手用一根烧火棍拨弄起了火头。 几下的功夫，火就被吹旺了起来。火苗从灶炉里都烧了出来。看火候差不多的奶奶，小心翼翼的往锅里倒入了豆油，又用手仔细的擦拭了油壶边上的油渍，才把早已准备好的大蒜，生姜等配菜放进了锅里，开始爆香了起来。 等到厨房里面已经开始飘起了香味，奶奶把那切成片的二两肥肉倒入了锅里。 “兹·拉·····” 瞬间锅里就响起了声音，奶奶用着平时舀稀饭的大铁勺在锅里搅拌了起来，等一片片的猪肉都开始出现金黄色的时候，奶奶倒入了酱油，撒上了盐巴，肉的颜色一下就看的诱人了起来。 在灶前徘徊的的孙贼不争气的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奶奶笑着看了一眼孙子，用勺子舀出了几片肉。放在了碗里， “乖孙儿，你先尝一下，看肉好了没。” 话还没说完，孙贼就已经在案板上拿起了筷子，也不嫌烫，夹起一片肉就塞进了嘴里。 这次，孙贼被烫住了，嘴张大，不停的吸着冷气，却不舍得将嘴里的肉吐出来。 “嘶···嗯·嗯，婆，肉熟了，好吃。嗯嘶。” 一边被烫的龇牙咧嘴的孙贼，一边回应着奶奶刚才的问题。 奶奶没好气的瞅着作怪的孙贼。一边将案板上准备好的萝卜白菜等放入锅内，翻炒了几下后，就用大瓢舀了几下水添进了锅里，没过了锅里的菜。 用一个木制的大锅盖盖上大锅。奶奶才回过头来，看着已经把碗抱在怀里，用馍馍沾着碗底的油脂在吃的孙贼。 有指头点了点孙贼，起身出了厨房，来到厨房隔壁的粮屋，这个房子一般门都是锁着的，只有要取粮食的时候，门才会打开，那个时代的鼠患还是很严重的，生怕门开着一个不留神，被老鼠进去了祸害里面的粮食。 从里面取出了在农贸市场里面买的一小把红薯粉条。奶奶关好房门，回到了厨房，掀开锅盖就放了进去。然后盖好锅盖又在灶炉里面添了点硬柴，硬柴可以烧的更久一些，比稻草和玉米杆更耐烧一些。 锅里的热气不断的冒了出来，大年菜要煮大概一两个小时，要把肉煮烂，香气才能进到菜里面。围着灶炉不断拨弄着火候，奶奶就听着孙贼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学校里面的，老师教过的，他在村里看到的有意思的事情， 当奶奶已经开始嫌弃孙贼吵闹的时候，锅里的菜也差不多好了，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迎面而来。 瞬间整个厨房都充满了菜香味。 用早已准备好的菜盆打上了锅里的大年菜，用小一点的菜盆打出来今天要和孙贼吃的分量，招呼孙贼到案板边准备碗筷，奶奶把锅底的汤汁和肉片和着煮好的萝卜块等一起舀进了孙贼的大洋瓷碗中。 两人端着碗，来到院子里面，孙贼的大碗菜上面又加了半个大馒头，奶奶没有，奶奶的只有半碗左右的菜，加了一片切好的馍馍，就这样，一老一少，在院子里面晒着太阳吃起了一年里面最丰盛的一顿饭。 第15章 大年三十 中午吃的太撑的孙贼就两腿舒展着半躺在院子里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奶奶从厨房端出来了一个搪瓷盆子，里面装着中午做的大年菜，然后盖上盖子，用一块四方巾包起来，嘞的紧紧的。 然后拿出一个小一些的背篓，把盆子放了进去， “乖孙，走去把这个给你赵叔送去，你赵叔一个人在厂里没吃上一口热菜，咱们去给你赵叔送一趟，” 说完就要背上背篓。 “婆，你不去咧，我自己给我赵叔送去，我现在知道路了，我跑的快，现在去送完，赶下午就能回来。” 刚才还在懒洋洋的孙贼，瞬间就跳了起来。 抢过奶奶手里的背篓，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婆，你放心，我一个人能行，我去了两次我赵叔那里了。我记得路。天黑前我就能回来。” 奶奶还是有点不放心，想和他一起出门去送。 “婆，你就不要去了，我把短棍拿上，放心，一般人也追不上我。我现在跑的快你知道。” 说完，不等奶奶回话，就跑到了大门口，在门后面取出了往日上学带着的短棍，撒丫子就要跑了。 “你慢着点，别把菜撒了，注意安全。” 奶奶疾步走到门口时，孙贼已经跑远，远远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 跑出了村子，来到了乡间小路上，今天路上三三两两的都有人回来，有外出赶集的，也有从镇上机械厂回村里的人，都赶着回来吃年夜饭， 孙贼手里舞着短棍，没有跑，反而在以快走的形式赶路，防止背上的搪瓷盆子里面的菜和汤水撒出来。 一路上用了一个半小时，孙贼就走到了红星机械厂的门口，站到了小门门口，孙贼隔着铁门就喊道， “叔，赵叔，我来看你了。” 听到动静的赵卫国从门房里面探出了脑袋，看着风尘仆仆的孙贼， 背着背篓站在小门处， “孙儿，你咋又来了，你婆呢，” 说着话，赵卫国打开了小门，放孙贼进来了。 进入门房，今天只有赵卫国一个人在值班。 “婆今天熬的大年菜，让我给你送来，菜可能有点凉了，你放炉子上热一下，我婆说今天三十呢，你在这边也吃口热的。” 说着就从背篓里面拿出了四方巾包裹着的搪瓷盆子。 孙贼路上虽然走的很快。但是汤水什么的都没有撒出来，他一直有留意着背上的物件。 解开四方巾，看着盆里里面的大年菜，赵卫国心里也有点塞塞的。 这些年，他一个人也这么过来了，可突然过年有人还惦记着他，说不感动是假的。 把盆子放在煤炉子的旁边暖上，倒了一杯水给孙贼，孙贼也没有客气，接过水，一口气就灌下去了一缸子。 赵卫国看着头上冒着热气的少年，能想到这个孩子过来时候肯定很赶。 又接过大缸子，又给倒满了水， “别急，慢慢喝，水还多的很，” 劝了孙贼一句，赵卫国放下手里的保温壶，拉开值班室的抽屉，拿出一个铁皮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有不少瓜子花生之类的，还零零散散的有几个糖果。就递到了孙贼前面。 “孙儿，来吃点糖，叔这边厂里给发了点年货，” 看到花花绿绿的糖果，孙贼拆开一个包装纸就塞在了嘴里。 好甜，很少能吃到糖果的孙贼，感受着嘴里的味道，心里也乐开了花，没想到来给赵叔送吃的还有额外的好处， 看着眯着眼，砸吧着嘴的孙贼， 赵卫国笑着摸摸他的头，在桌子上把刚才的四方巾展开，然后把铁盒子里面的瓜果糖都倒在了四方巾上，然后又抓了一把塞进了孙贼的兜里。 把四方巾绑好，放在了孙贼的背篓里面，又在值班室的桌子下面取出了几个白纸包着的物件，也一起放在了背篓里面， 孙贼看着赵卫国一个劲的往背篓里面塞东西， 连忙护住了背篓口， “叔，婆让我来给你送饭的，不是来从你这拉东西回去的，你让我背这么多东西回去，我婆会打我的。” 说着就拎起了背篓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转身就要出门了。 “孙儿啊，这些可不是说光给你吃的，过年了，这好多都是厂里给叔发的，叔就一个人，吃不完这些，你和你婆能记着叔，给叔送饭，那叔也不能小气，你把这些带回去让你婆也尝尝，这个叫礼尚往来，知道不。” 孙贼不知道该怎么和赵卫国辩解，就只能走出了门房，一边往出走，一边回头说 “叔，好了，我知道了，我就带这些回去，我要走了，你把菜热好了快吃，可香了。” 说完，就走出了厂门，头也不回的就跑了起来。生怕赵卫国又往背篓里面塞东西。 “这小兔崽子，跑的真快。”一边看着跑远的孙贼，一边大喊了几声 “跑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看到孙贼举手摇摆了一下，示意他听到了，然后就跑出了赵卫国的视线，赵卫国也回到了门房，坐到了炉子边上，看着那满满当当的一盆大年菜，也不嫌菜还没热，就用手捏起一块萝卜吃到了嘴里。 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萝卜，一边有些发呆的赵卫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眶有些泛红。几口咽下嘴里的萝卜，又连续吃了几口菜，就把搪瓷盆放在了炉子边上继续热着，回到桌子前面的赵卫国，缓缓的取出了一包烟， 用洋火点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烟气有些眯眼睛， 赵卫国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嗯，今天的这烟真呛。 话说离开镇子的孙贼，就开始朝着村里的方向开始飞奔了起来，这时候背上又没有汤汤水水了，孙贼看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几乎是看不到人了，这个时间点，该回家的都回家了，路上不会有闲人了。 广阔的田地间，一眼望去，仿佛就只有孙贼一个人的存在，孙贼也急着回去，年三十就在家里，哪怕没什么事，在家里也是很好的。 一路飞奔的孙贼身后带着尘土飞扬，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土龙在向前进发， 不断调整着呼吸的孙贼现在仿佛一片脱缰的野马，一路快速的奔跑，虽然早上也有锻炼，可是都没有尽全力在跑，现在回家心切，放开了跑的孙贼心中一片空灵。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 路上偶尔还有没有到家的路人，听到身后的响动，回头一看，还没看清楚什么状况，就看到一道黑影呼啸而过，带起了一大批的尘土，依稀可能是个孩子跑了过去。 吃了一嘴土的路人，看着远去的背影，连忙呸呸呸的吐着嘴里的尘土，一边走到路边的田野上，等吐干净了嘴里的尘土，那道远去的土龙中也看不到了人的身影， “呸，呸，呸，这谁家的孩子啊，跑的比驴还快，这么赶着回家嘛。。。呸，呸，这跑的可真快啊。。呸” 吐着嘴里还有着土腥味。 路人一路不停的骂着刚刚跑过的人影，然后回到路上向着归家的的方向赶去。 没有听到路人抱怨的孙贼，跑到了村尾，才慢了下来，家家户户在张灯结彩，挂灯笼，贴对联。 等孙贼回到家中的时候，时间也才刚刚来到了四点多。 看到孙贼已经回来了的奶奶，看了一眼挂在厅房的挂表。 “乖孙儿，你这么快就回来啦？你把东西给你赵叔送到了没。” 奶奶表示有些疑惑。 “婆，送到嘞，赵叔还给我塞了好多瓜子让我给你带了回来。” 放下背篓的孙贼，一包包的拿出赵卫国塞在背篓里面的东西， 看着孙贼取出的东西，奶奶才确信了这孩子真的是从赵卫国那边回来了。 看着跑的满头大汗的孙贼，有些心疼的拍了一下孙贼的后背， “你这孩子，跑这么快干嘛，慢慢走呢么。你看跑的满头大汗的，快进屋擦擦。” 说完，也没管背篓和背篓里面的东西，就推着孙贼往屋里走， “哎，哎，婆我知道了，这不我也不累，你别推我了，看我赵叔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我都没有打开看，” 挣脱不了的孙贼只能是顺着奶奶的力道，来到厅房的洗脸架旁边，用毛巾擦着头上脖子上的汗水， “你啊，就知道好吃的，让你去给你赵叔送菜，你倒好，又背回来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好意思吃你赵叔的东西呢。” 白了孙贼一眼，奶奶嘴里抱怨着孙贼， 小半年的相处下来，孙贼已经和赵卫国很熟悉了，两人亦师亦友，男人的友谊里面还有着一丝亲情的存在。 有时候孙贼会很没大没小和赵卫国的开玩笑，赵卫国有时候闲暇时间也会给孙贼讲着外面的世界。 一大一小相处的也很和睦， “婆，我赵叔的好意你就不要推辞了。我是我赵叔的徒弟，我孝敬我赵叔给他送饭，他把我看成徒弟，给我好吃的，都是应该的么。” 听着孙贼的强词夺理，奶奶不禁的笑了起来。 是啊，跟着赵卫国开始学习本事以后，这孩子有了靠山，不用什么事情都压抑在心里了，孩子的天分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真个人都比以前活泼了很多，奶奶在没有说孙贼。 和孙贼把背篓拿进厅房，把背篓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放在大圆桌上，等全部拿出来了以后，孙贼就迫不及待的一样一样的拆开了外面的黄纸包。 只见除了四方巾里面的瓜子和糖果，几个黄纸包里面的东西也一一呈现在了孙贼和奶奶的眼前， “呀，这是五仁点心，还有蜜三刀，奶奶还有饼干啊，奶奶快看，这一小包是葡萄干。” 打开了所有包装纸的孙贼，仿佛看到了包装，眼睛已经看不过来了。 这些吃的，他在农贸市场里面见到过，可是这些零食的价位对孙贼来说，可望不可及。 现在却摆在了他的眼前，看着这些好吃的，孙贼就想上手去抓， 奶奶打了一下这个不安分的小手， “去洗手去，跑了一路，把手上的土洗干净再吃。” 孙贼只好一步三回头的来到洗脸盆旁边，再次倒入温水，仔仔细细的洗起了双手。 洗完双手的孙贼，两步就蹦到了桌子前面，坐好以后，眼巴巴的看着奶奶，等待着奶奶的发话。 “行了，吃吧，” 看着可怜兮兮的孙贼，奶奶不禁被他逗笑了。 说到底，再成熟的孩子，他还是个孩子。 听到奶奶的话语，孙贼里面拿起一个葡萄干扔进了嘴里，砸吧着品起了那葡萄干的风味。 手里也没闲着，拿起一个饼干就递到了奶奶的嘴边。 “婆，你也吃，这个可好吃了。” 虽然他没吃过饼干，可是并不妨碍他给奶奶介绍饼干。 看着孙子举着饼干的小手，那希望的眼神， 奶奶抿着嘴吃了孙贼手里的饼干，刚吃到嘴里 奶奶就已经说着， “嗯，孙儿给婆的饼干真好吃。你也吃吧，” 孙贼看到奶妈把饼干吃到了嘴里，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手里又拿起其他的零食给奶奶递了过去。 奶奶连忙摇头，对着孙贼说， “婆，尝尝就好了，人老了，吃不了太多的东西，吃多了不舒服，消化不了。” 说着就站起身去拿搪瓷缸子去给孙贼倒水了，这个东西虽然好吃，但是太干了，奶奶怕孙贼噎着，倒好水的奶奶看着桌子旁边吃的满脸满足的孙贼，也在旁边无声的笑了起来。 两人就在大圆桌旁边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吃着零食，大部分是奶奶看着孙贼吃，孙贼的肚子像个无底洞一样，小嘴一直没有停，不停在吃着各种小吃，奶奶在旁边给他放着热水，不时的拿起一颗瓜子在嘴里慢慢的嗑着。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 奶奶把零食收了起来，看着孙贼的小肚子，问孙贼还吃晚饭不了。 结果，孙贼一拍他的肚子，表示他还能再吃一碗菜。 奶奶就给他又热了一碗大年菜，没有加馍，怕他吃撑了。 等孙贼狼吞虎咽的把一大碗大年菜也吃完以后，外面的街面上有人在吆喝着去大队看电影了， 这个时代，电影还是很新奇的。 孙贼带上两个小板凳，就央求着不怎么想去的奶奶，一同去大队看电影，奶奶耐不住他的央求，只能随着他一起出门和村里人一道向着大队里面走去。 第16章 新年串门 当孙贼和奶奶到达大队院子的时候。 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电影还没开始投影，几个大队村委会的人在调试机器。 因为来的有些晚了，奶奶和孙贼就坐在了人群的后面，放下手中的小板凳，和奶奶坐了下来，等待电影的开始。 从兜里掏出了瓜子和奶奶嗑了起来，不时的张望着四周的人，看起来大家都差不多，挤坐在一起，谝着闲传，磕着瓜子，不时的还搓搓手，搓搓脸，毕竟天气还是很冷的， 孙贼和奶奶磕着瓜子，看着前面已经组装完成的荧幕，他们后面的投影机也开机了，荧幕上出现了画面，有些大了，投到外面去了，然后就看到工作人员一点点的把画面又缩小，挪回来，摆正，看着银幕上的画面终于经过了漫长的五分钟调好了以后，院里安静了下来。 电影开始了，一个大大的五角星闪着光就就出现了银幕上，八一电影厂的大名就出现了，随着字母的开始，黑白的影像出现在了上面《林海雪原》。 说起林海雪原这个名字可能有些陌生了，可是他另外一个名字却是大大有名，《智取威虎山》这部经典的电影经过了多次的翻拍，流传于世。 电影开始以后，院子里面声音安静很多，只有偶尔嗑瓜子的声音，随着电影的剧情一点点的推进，院里面的人们的情绪也在跟着跌宕起伏，看到土匪后，有不少人在咬牙切齿，看到八路军潜伏进去，危机重重，倒吸凉气的声音也不停的回想在孙贼耳边。 终于，电影放完了，人们的情绪还是在激动万分中，议论声渐渐嘈杂了起来， “奶奶，土匪有这么厉害吗？他们现在还在山里面吗？” 孙贼没有见过土匪是什么样子的，看到电影上面展示的原型，有些好奇。 奶奶低头了半天，然后抬头看着孙贼，眼睛里面闪过一些画面， “乖孙儿，你生在了一个好年代啊，就在后山上，原来就有一伙土匪，在新时代到来以前就盘踞在上面， 经常下山抢过路的人，没有粮食了偶尔也会来村里抢劫，不交粮食给他们，就会被毒打， 你爷爷当初就是没有粮食给他们交，被打到吐血才留下了病根。 好在，新时代的到来，第二年国家的派来了部队，把这些土匪给剿灭了，在村里还举办了公审大会，手里有人命的都给枪毙了，没有人命的全部拉去拉动改造了，你爷爷的仇算是国家给报了的，有了现在的国家才有了现在安定的生活啊。 以前不光没的吃，没的穿，每一天都还要活的担惊受怕，现在的日子真的每一天都在变好了啊。” 说着这些话，奶奶的眼角中有泪水滑落， 听到奶奶的讲述，原来爷爷病死的前因还在这里啊。 伸手抹掉奶奶眼角的泪水，孙贼想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蠢问题，问到了奶奶的伤心处了， “婆，好了不哭，我不问了，咱们看电影。” 奶奶也顺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然后搂着孙贼，静静的靠在了孙贼的小肩膀上， 后面的投影机已经换好了胶卷，银幕又亮了起来。 这次响起来的声音是轻快的，屏幕上出现了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名号，这次的电影竟然不是黑白的，是彩色的而且不是真人。 《哪吒闹海》 看到这个名字，现场的小孩子们激动的喊了起来。 这个名字在老一辈口口相传中，和孙猴子一样很受人喜爱， 随着画面的出现，哪吒的形象第一次具体的出现在了银幕上， 看着哪吒和龙太子的斗法，孩子们激动的大呼小叫，而大人们也看的津津有味， 孙贼看着银幕上的小哪吒，脑海里面好似把银幕上的那个人换成了自己，想象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等电影结束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了，孙贼扶起了奶奶，拿起小板凳，随着人群走出了大队的院子， 在往回走的路上，还能不停的听到孩子们在兴高采烈的说着电影里面的台词，学着哪吒的动作一蹦一跳的。 奶奶因为第一个电影的原因，回家的路上说话的兴致不高，孙贼就搀扶着奶奶，慢慢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好在今天晚上的月光还是很明亮的。 奶奶的眼睛走夜路看不清楚东西，孙贼还不错，能看的很清楚，所以就扶着奶奶，和同村里的里都漫步在村间小路上，虽然夜色已晚，但是同行的人多了，也就没有一个人走夜路时候的那种慌张了。 回到家中，给奶奶倒上洗脚水，自己则去给火炕底下添柴封门，不封门的话，火很快就会把木柴烧完，半天会把人冻醒的。 今天夜里，有守夜的习惯，可是孙贼家里人少，就孙贼和奶奶，所以，没有人守夜了，把两侧的屋里的煤油灯都点着，今天晚上很奢侈的没有熄灭它， 有时候孙贼很羡慕大队里面用的那种电灯，一拉绳子，就灭了，再一拉，灯就亮了，不用擦洋火点灯，还有一股煤油味。 在胡思乱想中，孙贼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孙贼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在大公鸡打鸣的时候才起来，穿好衣服一看钟表，已经六点多快七点了。 孙贼看奶奶还没有起来，就轻手轻脚的来到厨房，把热水先给烧上，然后在院子里面开始了打拳和站桩练习。 按照赵卫国的说话练拳要天天练，一天不打，拳劲就跟不上了。功一天不练，气就不顺畅。 现在的呼吸法，孙贼已经代入到了平时的呼吸里面，已经类似于半自动的存在，但是拳法和站桩却是要每天固定练习的。 站了没一会，奶奶也起来了，出来看到孙贼在站桩，没有打扰，也来到厨房，开始打水洗漱。 等奶奶洗漱完毕，开始热早饭时，孙贼停下了练习，倒上热水开始洗漱起来，刚洗完脸，就看到奶奶又回到了卧房，叫他进来、 “乖孙儿，洗完了没，洗完脸进来。” “哦，洗完了马上来。” 孙贼没多想，放好毛巾就进入了卧房，看到奶奶递给了他一个用手帕包起来的小包，就问奶奶 “婆。这是啥。” 奶奶笑着摸着他的头发说道。 “这是压岁钱，我娃开始长大了，这是婆给你的压岁钱，” 孙贼有些震惊了。 “压岁钱，我也有压岁钱了。” 他听到过别的孩子们过年在炫耀着自己的压岁钱， 可是奶奶没有给过他压岁钱， 他也懂事的没有问奶奶要过压岁钱。 但是，今年奶奶竟然给了他压岁钱， 孙贼一脸惊喜的接过那个手帕包，然后就当着奶奶的面打开了手帕。 里面有十个一分钱的硬币，一共是一毛钱，孙贼看到这些硬币， 对于孙贼来说，这是一笔巨款啊。 “乖孙儿啊，你长大了，也懂事了，不会糟蹋钱，以前家里穷，这两年能好一些了，奶奶也有钱给你包压岁钱了，这就是你的零用钱了。你过年想买啥就买点啥吧。” 在沉浸在收到这笔巨款的惊喜中，孙贼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看着孙贼的呆样，奶奶有些心酸的拍了拍孙贼的脑袋瓜， “别发呆了，吃早饭去。” 锅里的馍馍已经溜好了，大年菜也热好了， 孙贼把手帕包又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塞在了炕上的被子底下，才拍着手向厨房走去。 端起洋瓷碗，哧溜的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菜，又美美的喝了一口汤。孙贼才用筷子夹起盘子里面的馍放在了碗里的菜上，就着菜吃了起来。 其实每年过年要走亲戚什么的，奶奶每年过年也没提过亲戚这个话，孙贼也没有走过亲戚，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谁来他家走亲戚。 所以，过年除了吃的比往日好了以外，好像对孙贼和奶奶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还是做着往日每天要做的事情，吃完早饭，奶奶来到院子里面晒起了被子，今天的太阳不错，阳光明媚的，就是温度不算高。 本来打算继续在院子里练功的孙贼被奶奶赶出了院子，让他出门去走动走动，别老在家里，这样不好。 虽然是被赶了出来，可是孙贼也知道，奶奶是想让他出门转转，见见人，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天大部分都会在家里面，村子里面今天的人都闲，吃过早饭，村头的那个空地上已经有不少大人小孩在那里谝着闲传了。 孙贼转了一圈，好像没什么意思，大人们说的话题他不感兴趣，那些同龄孩子们的游戏他又觉得幼稚，就从村头出去，绕着村子晒着太阳慢步走了一大圈，从村尾有进来了，回到院子里面，奶奶已经在房院台子上面放了一个小板凳，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绣着鞋垫。 看到转了一圈的孙贼又回来，没有和其他孩子在外面玩耍，奶奶也没有多说什么，从身后拉出另外一个小板凳，示意他过来一起坐。 “婆，等一下，我去拿本书，” 说着，孙贼跑进屋子，拿出了那本语文书，乖巧的坐在了奶奶的身边，看起了以前没怎么记下的课文和古诗词， 一老一少就这样悠闲的在院子里享受着冬天来少有的温暖阳光。 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 大年初一，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过去了， 说来也怪，人一年到头都想回家过年，可是回家以后，貌似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做，对于在外面的人来说，过年只是享受和家里人一起的美好时光。 初二的早上，孙贼又恢复了往日的训练，天不亮就出去跑步，听着鸡叫声回到家里洗漱，在奶奶起来前把早饭热好，等奶奶起来洗漱完毕，就和奶奶一起吃起了早饭，吃过早饭的一老一少，又开始在院子里面各干各的事情， 如果不是赵卫国的到来，估计大年初二的的安排和昨天也差不多。 在孙贼站桩看书的时候，赵卫国出现在了大门口，提着几个塑料袋的他看着孙贼在站桩，就笑呵呵的进了门。 “姨，过年好啊，我来串门了。” 反应有些迟钝的奶奶抬头看着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赵卫国，有些惊讶道。 “卫国，今天你咋来了，你不是要在厂里值班的吗？” 孙贼也停下了看书，迎了上去，接过赵卫国手里的东西， “叔，今天你休息了吗？” 放下手里的东西，赵卫国才回答道， “嗯，我连着值了三天班了，今天有其他的同事来换班了，他们过完年三十了，家里也没有啥事了，开始正常上班了。” 说完，就摸摸孙贼的头，示意孙贼去把东西放下。 然后走到了奶奶的身边，坐在板凳上，和奶奶拉起了家常。 “卫国，来就来了呗，你还大包小包提这些东西， 按理来说，应该是孙贼去给你拜年才对，你这倒先过来了。” “姨，看你说的，孙贼还小，屁大点孩子，知道什么，我在你老身边，是小辈，理应我来给你拜年才对。” 赵卫国说的话糙理不糙。 “再说了，小孙贼算是我的徒弟，我就这么一个徒弟，过年来照顾一下他也可以说的过去么，姨，你就不要在意这些礼节了，现在都是新社会了，对不。” 被赵卫国一顿抢白的奶奶，有些无言，赵卫国的好意她知道，可是奶奶总觉得这样亏欠了赵卫国，刚好看到，孙贼端着水缸走了出来，就说。 “乖孙儿，你赵叔说的没错，但是礼不能废，来给你赵叔磕个头，拜个年。” 孙贼听完，把水刚递给赵卫国，就转身来到院台下面，双膝跪地，诚心诚意的磕了一个响头， “赵叔，孙贼给你拜年了。” 这次，赵卫国没有阻拦，反而喝了一口热水，咽了下去后，好像有些烫住了，说话间有些不利索， “嗯，好~好~~~好·，快起来了把，头也嗑了，过来，赵叔不让你白磕头。”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没错，是用红色纸片粘好的红包，上面用毛笔写着压岁钱三个大字。 看起来赵卫国是早有准备而来。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奶奶有些急了，赵卫国来带了这么多的东西不说，再给钱就说不过去了。 赵卫国一手把红包塞在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孙贼兜里，又转身安慰起来了奶奶， “姨，看你说的啥，这不大过年的，给孩子一个红包做压岁钱，是长辈的祝福，我就这么一个徒弟，我不给他压岁钱，我给谁啊，你说对不。” 奶奶是说不过赵卫国的，只能看了一眼孙贼，看着孙贼也在看着她，想听她的意见时候， 奶奶的心头一软， “卫国啊，这真的是谢谢你了，姨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姨这次是真的给你添麻烦了，一下把你麻烦大了。” 赵卫国听后，不在意的摇摇头， “姨，看你说的这话，你和我家是世交，再说我和小孙贼又是师徒，说起来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老说两家话，太见外了，姨以后别说这话了。 来，快晌午了，姨快给我来点饭，我一路蹬车过来，肚子都快饿扁了。” 听到赵卫国岔开了话题，奶奶连忙起身， “行，姨这就给你热菜去，孙儿，你赵叔给你的红包，你就收好，这是你赵叔对你的一片心意，以后要念你赵叔的好。” 孙贼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第17章 下雪了 就在三人在厅堂中吃饭的时候，天气有的变化，外面也吹起了西北风，这风说来就来，呼呼的刮了起来。 吃饱喝足的赵卫国出来抬头望了望天，回头给看着奶奶和孙贼说， “看起来要变天了，今年还没下雪呢，看起来快下雪了。” 奶奶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 “嗯，今天年的雪来的有点晚了，下了就是好事，古人常说，瑞雪兆丰年。” 孙贼听到要下雪了，也跑了出来看着天上那有些变暗的天空，有灰色的云层在渐渐的形成，挡住了饭前还能见到的太阳。 这天说变就变了，一顿饭的功夫，老天爷就像变脸了一样。 赵卫国看着天气的变化，就向奶奶告辞了。 “姨，看起来要变天了，今天在你让你麻烦了，我也就先回去了，再不走，看着这天不保险，晚了路不好走。” “嗯，那卫国，你就赶紧回去，路上要小心啊，慢点骑车。” 奶奶跟着来到了院子，送赵卫国出门，赵卫国骑上放在门口的二八大杠，给奶奶和孙贼打了声招呼，就一溜烟的蹬跑了。。 “乖孙，你把柴火在炕门前多放一点，晚上要是下雪了院子里面滑，不好加柴。” 等到奶奶的话，把手中的碗筷放在了案板上，孙贼就来到了柴房，准备拿点硬柴放在房院台上面，这样，要是晚上下雪了，从厅堂出来就能加柴了，不用在跑到院子这边来拿柴火了。 “婆，这些小鸡都缩在了鸡笼里面，要是下雪了会不会把它们冻死啊。” 看着都跑到鸡笼里面挤在一起的母鸡们，回头就喊着问起了奶奶。 “那你就把它们赶到厅堂里面去，把鸡笼拿上，晚上让他们在厅堂里面吧。” 听到奶奶的话，孙贼就上手先抓住了那个大公鸡的两个翅膀，提起来就回到了厅堂，把它先放在了里面，然后关上门，再用一个小竹棍，干着剩余的小母鸡和老母鸡们来到了厅堂， 安置好这些母鸡们，把柴火也放好在了房院台子上，就放在了火炕的风门口旁，方便好用，然后就点火烧炕。 起风以后，温度就直线下降了，才在厨房院子里面呆了一会的奶奶，就感到了有些寒冷，一忙完了厨房的事情，就里面回到了屋里面，回到屋里的奶奶才感觉到了暖和，看了一下安置在厅堂里面的小鸡们，看着孙贼已经给他们准备了水和糠，安置恰当。 奶奶就回到了炕上，毕竟年纪大了，受不得风寒，早年受了苦，身子骨明显不行了，一受冷就全身打摆子。 奶奶回到了炕上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看着孙贼给火炕里面也加好了柴火，拍着手就回到了屋里面，刚才吃饭吃热了的孙贼把外面的棉袄脱了，现在还是穿着单衣，不由感叹着 “年轻，还是火力强，乖孙儿，你不冷吗，快上炕来。” 听着奶奶的呼唤，孙贼脱了鞋子，也爬上了炕，把脚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面。 “婆，今年我还没试着冷，说来也是，往年我也很怕冷，今年我和赵叔学了功夫以后，好像就不像以前那样的怕冷了。” 奶奶看着一脸认真的孙贼， “那就好，证明你学到了你赵叔的真传了，你赵叔对你是真的好，你可别辜负了你赵叔的一片好心，一定要跟着你赵叔好好学，听到没，” “哎呀，婆，我知道了，你天天在我耳边这么念叨，我脑袋瓜子都快被你念叨大了。” 奶奶听到孙贼会回嘴了，笑着在被窝里面踢了一下孙贼的脚， “你个小兔崽子，婆念叨你还不是为了你好，过几年等婆死了，可就没人念叨你了，” “婆，你看你大过年的胡说啥呢，你念叨吧，我听着，我不回话了。” 听着奶奶的话，孙贼慢慢的整个人都在往被窝里面窜。 “你个小兔崽子。” 被孙贼逗笑了的奶奶没有咋踢孙贼，也是靠在身后的被子上，从窗户上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 孙贼躺在炕上，看奶奶看着外面的窗户发呆了起来，他自己也没有再打扰奶奶，就躺平了身体，默默的开始练习起来了他的呼吸法，尝试着改变他的呼吸频率，来尝试能否有其他的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的呼吸法目前已知，增加了他的体力，耐力，精神注意力，以及记忆力也有小幅度的增长。 他留意过自己的呼吸法和赵卫国的呼吸法，在他代入日常的时候，留意赵卫国的日常呼吸，和他是有一点点小小的频率上的差距的。 他的呼吸法一轮下来可能在14分钟不到15分钟左右，赵卫国一轮下来要15到16分钟左右，两人在讨论的时候，是有那么几个频率有一些细微的差距的， 可是这些好像并不是差距的很大，孙贼躺在炕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下午变天了看书已经不行了，天还没有完全黑，点着煤油灯照明简直就是铺张浪费， 索性，下午就不看书了，就躺在床上思考这个呼吸法，尝试调节一下这些频率，看能不能让自己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天色迅速的天黑了，黑压压的云好像就要压了下来一样，西北风已经开始在窗外吹起了号子。 “呼~~~~呼~~~~呼” 风声越来越大，但是没有影响到炕上的两人，奶奶发了一会呆，看到孙贼好像是睡着了，就没有打扰他，在炕上的蒲篮中翻出针线，开始织起了什么。 孙贼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在尝试着缓慢悠长的改变呼吸节奏，好像有些什么效果，现在脑子里面一片空明，感觉好在在神游太虚一样的感觉，有种在第三视角观察着自己身体和奶奶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外面的风声没有打扰到他，他眼睛闭着，却能感受到奶奶目前的一举一动。 尝试着想看一下卧房外面的厅堂里面的小鸡时，突然这种感觉就消失了，脑袋像炸了一样，嗡嗡作响，太阳穴上仿佛有青筋暴起 他不由的闷哼了一声。 奶奶听到了他的声响，看到孙贼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 “乖孙儿，咋睡觉窝住啦，活动一下” 没有收到孙贼的回应，奶奶也没有当一回事，毕竟睡着窝住了腿抽筋什么的太正常了。 却不知，现在的孙贼的确是处在一个很危险的阶段，在他刚学习呼吸法的时候，赵卫国教过他，要注意呼吸的节奏，不能出错，宁可慢一些，频率也不能乱，这也是有道理的， 孙贼是啥也不懂，就开始瞎尝试，要是赵卫国在身边，绝对要收拾他一顿，叫他活学活用，不是让他乱改一通， 孙贼现在的状态，要是放在武侠小说里面，应该已经算是走火入魔了，练气练岔气了。 孙贼一边忍受着脑袋里爆炸一样的疼痛，一边还不想让奶奶发现自己的情况，怕奶奶担心， 心里一边默念着不慌，不慌，莫名的想起赵卫国给他讲的一句话，遇大事，平心静气，要沉得住气。 脑袋的疼痛让孙贼已经开始全身冒汗了，腿脚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孙贼一边努力的调整刚才已经混乱的呼吸频率，一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让身体不会有过大的动作， 终于，在孙贼调整了半天的呼吸，终于回到了往日的频率上，身体也不再颤抖了，头疼了停了下来。 终于放松下来的孙贼，长长的出了一口大气，这短短的两三分钟，好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道一样。 听到孙贼长长出气的声响，奶奶抬头看了一眼孙贼，看到孙贼已经躺平在了炕上，四肢摆开，像一条刚脱水的鱼，不停的在大口的吸气呼气。 “乖孙儿，怎么了，突然这样大喘气。” “没事，婆，刚才一个腿抽筋了，才缓过劲来。” 孙贼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不敢让奶奶担心， “哦，那你赶紧揉揉，揉一会就好了，要不你把腿伸过来，我帮你揉，是哪个腿抽筋了。” 说着奶奶就要帮他揉腿， “我不用了，现在已经好了，可能我刚刚侧身睡，腿被压着了，一下给抽了一下筋，现在已经好，你忙你的吧，我现在已经缓过劲来了。” “哦，那就好，那你乖乖的睡吧，天已经黑了，我看外面开始下小雪了。” 出了一头冷汗的孙贼，慢慢的支起身来，转头看了一下窗外，风好像已经小了一些了，天上看是下起了小雪粒，雪看起来不大，随着风飘荡在天空上， 收回目光，从炕上的小窗看到外面挂在厅堂墙上的钟表，才四点半，还不到五点，这时候赵卫国应该已经回到厂里了。 天黑的有些早，还开始下雪了，如果赵卫国走的晚一些，可能现在还在路上，这时候的路可不好走了。 没有意识到刚才有多危险的孙贼又躺下回想着刚刚那种很玄妙的感觉，那是怎么一回事，回想着刚才调整以后的呼吸频率，对应着现在的呼吸有什么不一样，他打算记下来，等到下次见赵卫国的时候问一下。 刚才的头疼好像是耗尽了孙贼的精力，还没想多久，孙贼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早上生物钟自动叫醒自己的时候，看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方向睡着，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不用想，是奶奶看到自己昨天睡着了，帮自己脱了身上的衣服，包着自己放在了炕头上，要是像昨天晚上那样睡在炕尾， 那可能自己晚上就要被烫醒了，毕竟那里最接近加柴的封门。 孙贼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暗自回想，自己是从昨天下午四点多睡着的，一直睡的现在，这放在以前，简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自从练了呼吸法，自己的精力好像比以前旺盛了好多，生物钟也稳定的一批，每天都是晚上九点睡到早上四点， 以前也有早睡过，可是都没咋睡着，像昨天那样一觉睡了那么久，而且睡的那么死，真的很不可思议。 唯一能解释自己睡的那么死的原因，大概只有昨天的那个突发状况了，改良以后的呼吸法，对人的精力耗费太大。 但是自己今天起来，神清气爽，貌似又有了当初刚开始练功的时候那种感觉，这就很神奇了。 听着奶奶还在均匀的呼吸，孙贼没有点灯，摸黑穿上了衣服，慢慢的下了炕，穿好了鞋子以后，悄摸摸的走出了卧房，刚到厅房，就听到鸡笼里面好像有响动，那个大公鸡好像也醒了。 没有理会那个大公鸡，孙贼照例打开大门，走出房子，来到院子里面，虽然天还没有亮，可是很神奇的是，下了一晚上的雪，视野并不是很差，雪让整个外面的世界都看起来很白， 孙贼有些兴奋的一脚踩在了院子的雪上，雪下的有点大了，竟然一脚能踩进去，没过了脚面。看起来，今天早上是不能跑步了，路面的情况应该是不允许出去跑步了，除非他想弄湿他的鞋子， 弄湿了他的鞋子，他就没有的穿了，他一共就两双鞋子，一双是这个厚棉布缝的鞋子，鞋底还是奶奶给缝好的。 一个就是夏天的草鞋，别问为什么是草鞋，他五六岁的时候，经常还光脚在地上跑呢。 那个草鞋也是出自奶奶的手艺，说奶奶是心灵手巧一点都不假。 站在房院台上，有些孩子气的用脚把台子边上的雪一点点的刮到了院子里面，然后他就在房院台这一米左右宽的长台子上练了起来。 弓步，马步，站桩，军体拳，呼吸法，他手中没有拿棍子，却空握着拳头，手中仿佛拿着棍子，在一下一下的练习着突刺， 当天开始蒙蒙亮了，厅堂里面的那只大公鸡就开始打卡上班了。 “喔~~~喔~~~~~~喔” 大公鸡开始一天的叫声也让练习的出神的孙贼回过神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会出现这种一心二用的情况，在练拳或者跑步的情况下，脑子里面总是在想别的事情。但是手中的拳法和脚下的步伐，却从来不受影响。 一开始赵卫国发现的时候，以为他走神了，可是赵卫国发现他这种状态非但不会影响他的练功情况，反而有一些奇怪的加成， 比如说，突刺的时候，孙贼不走神的情况下，每一下都很卖力神情很专注，但是在他神游的时候，他突刺的时候，效果就变成另外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第18章 呼吸法的新作用 孙贼分心的情况下，他的突刺就变成了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一下下变的那么的自然，没有突出的用力，可是每一次都能完美的刺中上一次的目标点，这一点在跑步的时候特别明显，在他用尽全力在跑步冲刺的时候，到后期力竭的情况下，整个人都会很吃力。 可是孙贼在分心的情况下，他的冲刺速度不变的情况下，他的冲刺距离竟然变长了三分之一，而且明显会有余力的变现。 赵卫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专门问了孙贼的感受，孙贼只是说他在跑步的时候分心了，在想别的事情， 原以为赵卫国会批评他，可是赵卫国让他就这么保持着，看看后面会变成什么样，毕竟就目前这样，看起来没有坏处。 回过神来的孙贼，听到了奶奶起床的声音，就转身从墙根边上拿出了簸箕和扫把，开始清扫院子里面的雪，最起码先清理出来一条道路，能通道厨房和去大门口的道路，一路清理下来，又清理出来去院子外面茅房的道理。 清理完毕后，看着院外的风景，真的是美不胜收啊，一片片鹅毛般的大雪在空中飞舞，整个农村被装饰的银装素裹。天空渐渐泛白了起来，整个世界仿佛就进入了一个雪的世界。 回到院子里，放好了手上的工具，来到厨房，就开始生火烧水，完成每天必须的生活必需品的准备， 幸好，昨天把小鸡们都转移到了厅房，不然真的有可能会冻死它们，就在孙贼去柴房拿柴生火时候，发现雪已经从柴房的孔洞处飘了进去， 毕竟柴房是用一个个木柴垒出来的，用草绳固定起来，房顶也是茅草的，毕竟只是柴房，说是临时建筑也不假，靠着院墙用一个个两米左右高的小树杈搭建起来的，房顶上也是稻草和牛毛毡盖在上面，起到防水的要过就行，要是雪下大了可能会压塌。 像院里其他几个房子，都是用土坯和稻草和好以后盖起来的。房顶的大梁是一个完整的大木头，然后再铺上木板，木板上面有稻草和瓦片。 安全性也高了很多，雨水和雪水会顺着瓦片流下来，因为房屋的屋顶是三角形的所以房顶和房屋之间还有一个三角形的隔层，这样的房子构造就使得这个房屋冬暖夏凉，说是小阁楼也行，一般都放着一些杂物在上面，要上去要爬梯子的。 把水烧上的孙贼试了试保温壶里面的水，温度还行，洗脸不算凉，就带到了厅房倒好了洗脸水， 然后放开了鸡笼，让小鸡们都出来自由活动一下。平时小鸡们都是在院子里面跑动的。或者在柴房里面随意跑动，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回到鸡笼里面睡觉。 奶奶来到了厅房，看着浑身单衣却还冒着热气的孙贼，连忙让他快洗漱，洗漱完了赶紧把棉袄穿上。生怕他着凉了。 规规矩矩的听着奶奶的话，完成了奶奶要求的事情后， 孙贼才又回到了厨房，奶奶起来了，他就可以加大火力开始烧水做饭了。 坐在风箱前，他右手就拉着风箱吹起火来。 不一会，水就被烧开了， 这时，奶奶也洗漱完成，有些哆嗦的来到厨房，到了厨房，好歹有个大灶的存在，温度要比院子里面好很多，奶奶还没来的及做什么，就被蹦起来的孙贼，拉扯着来到了灶前面坐了下来。 “婆，你先烤火，我来给你做早饭，早上就做包谷珍了哦，” 说着，孙贼手脚麻利的把锅里多烧的热水灌进了保温壶里面，然后从大锅里面把热水舀到后锅的小锅里面，把橱柜里面的包谷珍用小碗挖出一碗，一边搅拌着，一边下入锅内， 然后让慢慢的煮着，就开始用腌萝卜开始切好调起来了两次，等包谷珍快好的时候，他用大锅溜起了馒头，当然，大馒头是切成片吃的。 奶奶看着忙前忙后的孙贼，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止过，一边用烧火棍调整着前后锅的火候，一边就看着在那案板前忙碌的孙贼。 孙贼这半年的成长是惊人的，半年前他要在案板上操作，还需要一个小板凳踩在脚下才可以，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再加上身体气力的增加，切菜什么的已经不再话下了，反应力和注意力的提升使得他学习东西的效率增加的很多，切菜的水平现在已经赶上奶奶了。 麻利的把馍也切成片，溜了起来，开始热最后一盆的大年菜，终于把这一大盆的大年菜吃完了，顺便还泡制了腌好的脆萝卜， 等包谷珍煮的差不多了，菜也准备好了，先从稀饭上面拿出溜好的馍片，然后舀出包谷珍，就和奶奶在厨房吃起来了早饭， 边吃的早饭，奶奶给孙贼说道， “乖孙儿，你赵叔提来的礼档我我了一下，你吃完饭了，提上两包去老校长家里一趟，去给老校长拜个年。” 孙贼放下嘴边的洋瓷碗，咽下嘴里的稀饭， “嗯，好的，婆，我把赵叔带来的点心和干果这些拿上，再拿上点腌好的大萝卜吧，婆腌的萝卜最好吃了。” 奶奶听后，放下手里的碗筷，就起身来到腌制泡菜的坛子边上，用一双长筷子扒拉了几下坛子，拎出来两个腌好的大萝卜，放在了案板上，控着水，等会好拿。 听到今天要忙正事，孙贼几口就扒拉完了早饭，然后回到屋里，拿出了赵卫国踢过来的两包礼档，看外包装的黄纸，应该一包是上次买到的点心，一包应该就是瓜子和花生之类的干果。 过年的礼档看起来比往日的好看，黄纸上面还有一片四方的红纸片在上面包装着，在用麻绳系起来。 这次要去拜年，奶奶没有让孙贼背小背篓，而是找出一个布袋子，让孙贼用布袋子装好了两个萝卜，想了想，又多放了一个腌制的大白菜。 让孙贼一手拿着布袋子，一手拎着那两包礼档。 左手的布袋子里面装的蛮重的，有七八斤重，但是便宜， 右手的两个礼档加起来可能还不到二斤，可是贵，送上门去没有人会拒绝。 奶奶看着正要出门的孙贼，又叫住了他，然后拿出两个麻绳，蹲下把棉裤给孙贼往里面塞了塞，然后用麻绳把鞋面脚腕和裤腿都绑了起来。 这样，出门走路就不怕雪进鞋子里面了。 孙贼兴冲冲的出门了，奶奶没有跟着，毕竟孙子长大了，已经算是半个小大人了。 出门凭着感觉找到往日的小路，虽然雪已经都覆盖住了，可是这条不知道跑了多少次的路，孙贼闭着眼睛也能走。 老校长住在大队里面，要走过去，今天这个情况要一阵子， 路上，孙贼不停的能碰到出门走亲戚的人，看着孙贼手里的物件， 认识他的人，有不少都觉得惊讶， 孙贼家在村里，也算是比较出名的穷困户了，今年看着这情况还能提着礼档去走亲戚，而且没有听说过他们家在村里还有谁是远亲了。 村子就这么一点，乡里乡亲家里什么情况，大家都差不多知根知底的。 村头的王老头也就顺嘴问了一句， “贼~~~~小孙儿啊，你这是去哪啊，走哪门子的亲戚啊。” 以前说顺嘴的贼娃子叫到的嘴边停了下来，毕竟要打听这娃去哪首先他要应你才行。 孙贼权当没听到前面的贼字，笑嘻嘻的回应道， “爷，年过的好啊，我去大队给老校长拜个年，今年我去学校学习，老校长教了我不少知识，大过年了，去给拜个年。” 听了这话的王老头哦了一声，向着相反的方向走着，嘴里还回问了一句， “年过好，你婆在家呢吧，年过的好吧，” 都是没什么营养的问候，孙贼也向着走远了的王老头吆喝了一句，“好着呢，爷，我先走了啊。” 下了雪的土路走起来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有的地方土冻硬了，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但是有的坑之类的地方，雪下进去会化了，下面的土就变成了泥，上面在盖上一层雪，这样的路走起来就很滑溜， 孙贼小心的避开着这些土坑，一路挑着硬路走，就这样，还是踩上了不少泥， 到了老校长家的院门口时，脚上已经踩了一脚的泥，鞋底更是厚厚的一层。。。 小心的在院子外面的台阶上刮掉鞋底的泥土，然后就站在了大门口吆喝了起来。 “校长，我来给你拜年了。” 吆喝完，孙贼才探头进入了院子， 听到动静，有人从厨房探头出来了，是老校长的女儿，老校长的女儿看起来三十左右，留着披肩短发，有着明显不同于村里人的打扮，看起来更像是镇上人的穿衣打扮， 看到孙贼的样子，就回头向屋里喊了一声， “爸，你有个学生来给你拜年了。” 喊完，就招呼孙贼进屋里去， “快进屋，外面冷，” 说着接过孙贼手里的东西就放在了厅房的小桌子上， 进入厅堂的孙贼环视了一下老校长的家里，村里的院子都大同小异，要说不一样，就是坐落的方向可能有区别，但是都是进门厅堂，左右卧室的布局，不过老校长的家里的面积要大不少，而且墙上还挂了不少字画， 看起来就是书香世家的感觉。 看到放礼档的小桌子上已经放了不少东西了，有和点心包装一样的礼档，也有不少萝卜白菜之类的腌制品，孙贼还看到了一布袋子的土豆。 当孙贼还在观看周围环境的时候，老校长从东面的卧房走了出来，看到是孙贼后，明显楞了一下，他可能没有想到孙贼会来。 “校长，我来给你拜个年，祝你新年好。” 孙贼长这么大，没给别人拜过年，就是听到过别人拜年，也就学着给别人的语句向老校长拜年了。 老校长上前摸了摸头发上还有雪的小脑袋，顺手拍掉他身上还挂着的雪花，上下打量了一下孙贼， “小孙儿，你今天咋过来了呢，大过年的不在家里陪你婆过年，跑我这里来拜啥年？” 很明显，对于孙贼来拜年，老校长也很惊讶， 孙贼整理了一下语句，回想着奶奶说的话，就一字一句的讲了起来。 “老校长，我婆说，幸亏您点头免了学费让我上学，不然我还不知道哪一年才能上学呢，这是恩，不能忘，我家里穷，但是礼不能少。” 说完，就噗嗤一下跪了下来，在老校长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 “邦~~邦~~邦.” 的磕了三个响头。 回过神来的老校长和一边的他女儿连忙拉起了孙贼， “你这孩子，干嘛行这么大礼，” 一边呵斥着孙贼，一边拍打着他腿上刚跪在地上的蹭上的土， “那个红娟，你去给小孙儿到点热水来，让擦擦脸，在倒点喝的水。” 老校长招呼着女儿去做事。一边把孙贼拉到了厅堂的炉子旁边。 让孙贼先坐下烤着火，然后就从炉子边上拉来了一个板凳也坐了下来。 “你这孩子，有这份心就行了，不光带东西来给我拜年，还磕头， 现在是新时代了，磕头行礼可就不实行了。” 刚坐下，东屋里又出来了一个男子，三十好几的样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看样子是老校长的女婿， “爸，这孩子这么小就知道来给你拜年了，这孩子可以啊，懂礼貌。” 校长女儿也端着水进入了厅房，跟着说道， “嗯，这孩子实在，这么小就明事理，不错不错。” 听到两人夸奖的孙贼，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刚进屋，被冻的耳朵和脸红了起来。 看到了孙贼的囧样，老校长给他介绍了起来，指着女儿介绍 “这是我女儿，刘红娟，你叫刘姨就行了。 这个是他爱人，王建国，你叫王叔就行。” 说着介绍完了夫妻俩，也给夫妻二人介绍起了孙贼 “这个是今年入学小班的孙贼，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比别的孩子晚上了两年学，但是这孩子聪慧，半年时间就赶上了同龄的孩子，我打算让他明年直接上大班学习，他的聪慧不应该被浪费，” 听到老校长的介绍，夫妻两人听到孙贼的名字时候都有些疑惑，这名字。。。 “爸，能从你嘴里听到聪慧两字难得啊，我长这么大，你也没夸过我。” 第19章 赠书，实战 直到今天，孙贼才知道老校长姓刘，他一直校长，校长的叫着，也没有打听过校长姓什么。 在农村，有很多人天天见面，但是你要问他名字，你还真不知道， 就比如说老校长，要是今天不介绍他女儿，孙贼就一直称呼他校长 特别是年纪大的人，称呼已经代替了他的名字，在那个大部分人还是文盲的年代，姓名好似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有个称呼能代表自己就行， 类似谁说村里的那个王老头，村尾的崔寡妇，没有具体名字，但是人就知道，你说的是他。 听到刘红娟对老校长的抱怨，孙贼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坐在那里低着头，呆呆的看着火炉， 老校长笑了一下，不与她争辩，而是进了西屋，拿出了一本书，是语文书，上面写的是四年级。 递给了孙贼， “小孙儿，你看一下书的第一版，讲的是什么，看完以后把书给你姨，你给他讲一下上面写的是什么，” 孙贼接过书，看着上面的文章，听出校长要考他的意思。 就认真的看了起来。不到两分钟，一篇几百字的文章他就看完了， 把书递给了刘红娟，开始了背诵起原文来。 刘红娟对着书上的文章，听着孙贼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等到孙贼全部背完，刘红娟抬头看了一眼他老公，他老公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惊奇的神情。 “爸，这孩子才上学了半年？一开始就这么厉害吗，过目不忘啊。” 刘红娟惊讶的问出声来。 “也不是，这孩子上学晚，刚来不适应，慢慢的才跟上了学习的课程，后面这段时间才开始展现出来了过目不忘的能力，” 老校长摇摇头，表示，孙贼刚来学校时，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特长。 王建国也来了兴趣，问孙贼， “小孙儿，你数学学的怎么样，口算如何，能快速算题不。” 孙贼想了一下， “叔，我没试过，就课堂上的题现在做起来不难。” 听到孙贼的回答，王建国顺口就出了一个加减法的题。 也就在他刚出完题的瞬间，孙贼也回答出来了他的答案。 不信邪的王建国连着出了几道稍微有些难度题，孙贼都快速的给予了回答。 看到丈夫对孙贼的回答表示了震惊，刘红娟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膀， “行了，人家孩子刚来家里，你就不停的出问题，这是家里，不是你的教室课堂上。” 王建国是镇子上中学的数学老师，而刘红娟则是语文老师。 看到女儿和女婿对孙贼测试完毕，老校长笑了。 “怎么样，闺女，这娃儿的天赋是不是比你好，你还真的认。” “对对对，你们先聊着，我厨房的饭还做着呢，我先去忙。” 刘红娟把手中的书放下，连忙跑路了。 “小孙儿，你婆好着没，我也有段日子没见你婆了。” “嗯，我婆身体好着呢，就是天气冷了，不怎么爱下炕了。” 听到孙贼的回答，老校长看着孙贼，好像想到了什么，起身又回到了西屋，一会功夫，就拿着好几本书走了出来，放在孙贼边上的桌子上， “小孙儿，你等开学了，就上四年级，这些书你等会拿回去，你的底子现在不差了，能自学这些书，要是有什么不会，等开学了你再问我也行。” 看着老校长递给他的几本书，有四年级，五年级的语文和数学，还有几本其他的书，看着这些书，孙贼再次无语，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老校长了，这些书对他来说，本本都很珍贵。 “小孙儿，你今天来给我拜年，我就不给你发压岁钱了，这几本书就算是我给你的新年祝福了，” 老校长看着孙贼的眼眶红了，连忙开起了玩笑逗他。 “不用，不用，谢谢校长，你给我这些书，就已经是很贵重了，谢谢校长，” 孙贼连忙要站起来给校长鞠个躬，王建国眼疾手快的就要把他按在板凳上， 结果，没按住，孙贼挺着给站起来了，对着老校长就鞠了一躬。 王建国有点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一下又坐下的孙贼， 和老校长对视了一眼， “小孙儿，你好大的力气啊，你赵叔虽然是文人，但是你这孩子的力气大的有些过分了，” 王建国有些自嘲的问道。 “我天天要去地里干活，挖地，抬水，背柴火，别的没有，力气可能比别的孩子大了一些。。。” 老校长听了后，撇撇嘴，他是看到过孙贼前面在篮球场上站桩的。 “你这可不是大了一些，” 但是他没有说透，既然孙贼不说，那就是他的秘密了，谁还没点小秘密呢。 感叹着孙贼的力气，王建国没有多想，就起身去了厨房，去给刘红娟帮忙了， 厅房里就只有孙贼和老校长两个人了，老校长笑眯眯的看着孙贼，对孙贼说， “小孙儿，我看你在篮球场上站过桩，应该是在村里习武了吧，看起来你练的不错。” 孙贼听后，也大方的承认了， “嗯，我跟着我赵叔跑步，练军体拳，我赵叔是镇里原来民兵连的，我身体太差，我婆让我赵叔教我几招，锻炼一下身体。” 听到孙贼的介绍，老校长不由的点点头，这个时代的军人，有一大部分是战场上下来的，有真本事，怪不得能把孙贼教的这么好。 两人就坐在厅堂聊着家常，一转眼，孙贼抬头看表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连忙起身告辞。 “校长，我要回去了，我婆还等着我吃饭呢，我就不打扰你们。” 本来校长想留孙贼在家里吃饭来着，但是孙贼说着，就拿着书要出门了， 老校长叫住了他，大冷天的，看着孙贼就这样拿着书准备走， 他又回到西屋取了一个单肩包，包上还有着为人民服务的字样。 这种包现在很多学生都是当书包在背，孙贼背着的那个是奶奶缝的布袋子。 把书装在了单肩包里，又斜挎在孙贼的身上，看到孙贼还要推辞，拍了拍孙贼的肩膀， “开学了好好学，不要推辞我对你的好意，我看着你进入学校，一步步的成长，你要学好了，不辜负我对你的期望，长大成才了，以后我作为你的校长，说出去脸上也有光。” 说着，和孙贼一起走出了厅房， “红娟，孙贼要走了，你把做好的菜给孙贼端一盆，” 听到校长的话语，刘红娟也应了一声，等孙贼和校长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赵红娟已经用洋瓷盆装好了大年菜盖上盖子，放在竹篮子里，有在竹篮子里面放上一块抹布，遮挡严实了，递给了孙贼， 孙贼有心拒绝，可是又看到了校长盯着他的眼神， “谢谢刘姨，谢谢校长。” 算了，老校长的恩情，是越欠越多了，以后记在心里吧，有机会了慢慢报答。 看到孙贼不再抗拒，接过了菜篮子，背着书包，到了门口，又回身鞠了一躬才走出了大门， 刘红娟用胳膊碰了一下老校长， “爸，这是又起了爱才之心了啊。” 老校长呵呵一笑， “这娃儿，是个学习的好苗子，有天赋，够努力，以后有机会的话，肯定能出人头地，看着这些孩子一个个的成才，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出这个小村子，靠着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也就是我在村子里面当校长最想看到的啊。” 听着父亲的愿望，刘红娟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别人女孩子不上学，父亲就强硬的让自己上学，学习知识，一步步走到今天，如今也继承了父亲的意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是啊，知识改变命运，这孩子，要走的路还长的很。” 两人说着，也进入厨房，开始准备中午的午饭了。 回到家里，奶奶果然已经在做饭了，看着孙贼又带回来了大年菜和身上背着的书本，奶奶念叨了几句校长好人的话， 还是老一套的要孙贼一定要记住别人对他的好，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的话， 孙贼连忙应声的回到屋里，把书包放下，就回到厨房和奶奶一起在厨房吃起了午饭，因为下雪的原因，孙贼把院子里面往日放着的小桌子搬进了厨房，放在厨房里面和奶奶吃饭，因为有灶火的原因，厨房反而是除了炕上以外最暖和的地方。 别的家庭条件好一些的，就像老校长他们会在厅房放上一个炉子，可是老校长他们烧的是煤， 孙贼他们家里烧的是柴火，柴火的烟气是很大的，根本不适合在家里用，所以家里就没有这个条件在家里放炉子了， 和奶奶吃过午饭后，孙贼又回到屋子里面，拿出了校长送的书，就坐在炕上认真的看了起来。 过年的日子，也就前几天比较有意思，初五以后，大部分的人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作息， 今年的雪断断续续的在下，终于，在十五以后，开始放晴了， 正月十七，学校开学了，孙贼背着书包，来到了大班报到，对于孙贼到了大班学习，老师们早已知道，那些学生看到以后，从一开始惊奇也慢慢回复了平静，时间在不注意的情况下，会流逝的很快。 每周六，孙贼都会跟着赵卫国学习新的招式，渐渐的也快把赵卫国掏空了，孙贼学习的速度在一点点的变快，从一开始的一两个月学习到现在的一周就能熟练掌握的情况下， 孙贼在那次岔气以后，还试过几次，每一次都是前面脑袋放空，一片清明，后面头疼欲裂，几次过后，慢慢的也开始适应了这种感觉， 改变频率以后的呼吸法，每次头疼过后，他都会发现自己第二天休息起来以后，精神会更好一些， 赵卫国和孙贼也聊过这方面的话题，包括孙贼那次的练气途中的岔气，赵卫国也试过改变自己的频率，可是只能影响到整体呼吸不畅而已，完全达不到孙贼所说的感觉和效果， 赵卫国有时候也比较郁闷，看着孙贼在旁边练习新的招式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回想着当初他学习时，老爷子说过的话，功法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一样的功法，在不一样的人身上，练出来的也快慢效果也不一样。 但是，这个孙贼在这上面，就像是作弊了一样，一开始的笨拙和现在的如同开窍一般的成长速度，赵卫国看着都眼红， 看着孙贼一早上的时间，又熟练的掌握了新学的招式， 赵卫国打算和孙贼开始实战演练了， 毕竟，练武术，练得是套路， 但是功夫，能打出来，才是本事， 光练武只能是强身健体。 鉴于孙贼的学习天赋，赵卫国决定不浪费他的天赋， 把对战提前好了几年，本来在他的想法里面，最初，就教一些锻炼的给孙贼，然而孙贼用自己的行为打破的他的想法。 他想全心全意的把所有本事都交给孙贼，看看孙贼能走到哪一步，能否超越老爷子的存在。 自己练了一辈子，看起来是超越不了老爷子了，别说超越，可能到死也追不上老爷子的境界， 孙贼的出现，让赵卫国看到了超越老爷子的的希望，自己没有超越老爷子，但是自己教的徒弟能超过，那也算是自己的本事， 老爷子教自己，自己只学到了六七成，没学到位， 自己教孙子，超过了自己的话，能赶上老爷子最好，要是能超过老爷子，证明自己要比老爷子强，最起码教的徒弟要强。 这么想的赵卫国，立马心里就有了干劲， “小孙儿，招式你学的差不多了，从今天开始，咱俩就开始对练了，我给你喂招，开始实战，学的这些招式都是实战招式，不实战，没有经验，这些招式就是花架子。” 听到赵卫国的话，孙贼也兴奋了起来，毕竟练了那么久的功夫，现在才到了检验的时刻，此时，孙贼也有了一个欺师灭祖的大胆想法，那就是他想尝试击败赵卫国。 第20章 不骄不躁沉住气 看到蠢蠢欲动的孙贼，赵卫国又如何不知道少年的心理，是啊能打赢师父，应该就是一个徒弟的第一个目标了吧。 “先练棍，今天就开始用棍子来实战吧。” 想当初，他刚去部队的时候，也不照样是想放翻他们班长，结果被狠狠的教育了一顿， 心里有些好笑的赵卫国，绷紧了脸庞，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一脸严肃的对着孙贼， “老规矩，你先碰到我，算你赢，” 说完，就用一个四方巾包起一点稻草，然后用草绳捆起来绑在棍的一头，前期么，还是要照顾一下小菜鸟的。 看着孙贼也要找稻草捆棍头， “小孙儿，你有些瞧不起你叔了哦，” 孙贼听话放弃了手中的动作，也是哦，包棍头有些多此一举了。 今天的目标就是先碰到赵叔， 站好了架势，用棍头对准了赵卫国， “赵叔，我准备好了，” “好，我来了、” 这次，赵卫国主动出击，这次要让这个有些膨胀的孩子吃点苦头，让他长长记性。 看到赵卫国突刺了过来，孙贼本能的后退半步，然后也同样的突刺了上去，是硬碰硬的打法。 可是，赵卫国的突刺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棍子拨动了一下，就把孙贼的突刺给破了，然后一棍就实实在在的刺中了孙贼的肩膀。 孙贼吃痛，肩膀立马痛了起来，就火烧着了一样。 第一回合，孙贼完败，这还是赵卫国收力的情况下，不然孙贼肩膀就废了。 “怎么样，还能挺住不，” 看着赵卫国戏谑的眼神，少年的心里羞愧感爆棚，本以为练了半年多有了十足的长进，可是和刚学时候没什么区别，还是一下就完败了。 “来，” 少年忍痛又摆好了架势， 这次，赵卫国没有进攻，等孙贼来攻，孙贼下盘稳当，慢慢的挪动脚步寻找机会，如果正面冲击的话，百分之百的会被秒杀。 这个情景如同几个月前一般，少年看着拿着棍子围着赵卫国开始打转，仿佛一个幼狼在围着一个老虎打量着，寻找着机会。 转了一圈，看到赵卫国没有破绽，只能强攻时，孙贼张了记性，猛的突刺时，留有余力在手上，谨防赵卫国又变招， 果然，看着孙贼刺了上来，和刚才一般，赵卫国依然是上前先一拨，然后准备突刺， 结果，这次拨棍时，棍子上受到了阻力， “好小子，防着我呢。” 尝试着没有拨开突刺的赵卫国，看到突刺快到身前，立马收招后拉，来了一招极限拉扯，等孙贼突刺落空，同样一招突刺就顶了上去。 一招落空的孙贼暗道不好，急忙后撤，可是他的动作没有赵卫国快，这次被赵卫国点到了另外一个胳膊上。。。 手中的棍子落地， 第二回合，少年郎完败。 赵卫国后退，没有说话，看着孙贼， 孙贼默默的捡起了棍子，心里面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蠢蠢欲动的心情了。 他在心里复盘了刚刚赵卫国的动作，然后他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棍子， “叔，我准备好了，” 这次的说话的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无喜无悲。 看到孙贼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赵卫国暗自点头。 孙贼的心性还是很不错的，沉下来心来的孙贼那股韧性让人欣赏。 赵卫国也收起了刚刚那种玩耍的心态，架势摆好，开始了第三回合。 这次，赵卫国依然在等待孙贼攻上来。 孙贼这次脚下灵活了很多，前突的瞬间，在赵卫国出手的时候，连忙斜后退了半个身子，这次，突刺的招式也变成了刚才赵卫国用过的拨棍， 虽然棍子上的力道不足以拨掉赵卫国的棍子，可是也改变了一些赵卫国突刺过来的方向，再加上后撤及时，第一次躲开了赵卫国的攻击， “哎呀，不错么，小伙子脑子就是转的快，知道躲闪了。” 嘴上夸了一句的赵卫国，手下的动作可没有停，依然上步前突刺， 孙贼一步退，步步退，一边用手中的棍子格挡和拨开赵卫国的招式，一边不停的在后撤，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久守必失，第五棍的时候，孙贼胸口中招，这次，孙贼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来，看着连汗都没出的赵卫国，孙贼苦笑道， “叔，刚才这几下，你出了几分力。” 赵卫国没想到孙贼会问这个，想了一下，伸出食指， “一成力，” 果然，实力差距太大了，可笑自己才练了几天，就妄想击败师傅。 有些羞愧的孙贼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小孙儿，你想啥呢，你不会还真想能打到我吧，难道你还想打赢我？” 看着有些低迷的孙贼，赵卫国在旁边乐了。 “小孙儿，你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练武，读书，可是成才的人却很少，因为途中的干扰太多了，天赋，耐心，毅力，这些缺一不可，就像你现在的状态就是急躁，急于求成，地基都还没有打好，就已经想到去盖几层房子了。” “你想的太多了，练武与读书是一个理，没有什么天才可言，可能你的天赋要比叔好一些，可是，你真当叔这几十年是白练的，被你一个练了不到一年的人就能打败，那这样练的武还有什么用，几十年没有进步，只有刚学会时候的能力，那岂不是人人都是高材生，武术大师了。” 想来也是，孙贼听着赵卫国的话语，少年心性中又学到了一丝沉稳，不能急于求成，要一步一个脚印的来走，不能没有学会走，就要跑起来。 想通了的孙贼，又拿起了棍子，这次没有急着向赵卫国进攻，而是在原地调整起了呼吸，等到呼吸平缓了，双目凝神，目光坚毅的看向赵卫国。 “叔，我准备好了。” 赵卫国也没废话，摆好了架势，等他来攻。 这次，孙贼依然采取上前虚攻，然后尽力防守，不过在动作上略有些调整，使得他在赵卫国的攻势下，勉强能招架住赵卫国的攻击， 直到十几招后，孙贼才再次被赵卫国击中了手臂，停下了动作， 看到孙贼有所领悟，赵卫国也没有再次招呼孙贼对战，反而回到布囊边上，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行了，今天你的对战就到这里了，你回去了自己也想想，对战和练习有什么区别，” 看到今天时间已经过了，快到晌午了，赵卫国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孙贼也捡起了木棍，看到赵卫国开始收拾东西了，就先放下心中的想法， “叔，走去家里吃饭，我早上来之前，我婆特意嘱咐我，今天要叫你到家里去吃饭，” “哎，这样么，也好，那就一起走。”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家里，到家里时，奶奶果然准备好了饭菜，玉米面烙的馍馍，还有拌好的萝卜，以及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过年买的豆油还有一些，今天奶奶特意炒了个菜， 这还多亏了赵卫国给送来的小鸡们，现在长大了，一天能供应出两个到三个左右的鸡蛋。 大大的增加了孙贼的营养所需。 “姨，我又来混饭了。” 赵卫国也不客气，打了招呼就落座了， “知道你今天来，姨特意给你烙了馍，你也别嫌弃，家里就这个条件，你能来，姨就高兴，” 等孙贼打好水，和赵卫国洗漱完毕后，就一起围在了桌子前面开始吃饭。 “姨，现在开春了，农活不算太忙，我上次给你的菜籽你都种了没。” 赵卫国吃了一口馍，问着地里的事情， “嗯，都种上了，菜籽没有种到田里，就中院子外的地上了，前几天我和乖孙儿，开辟了一小块菜园子，打算过几天在按个篱笆，菜要长地里了，怕被霍霍了。” 这时候的野外，不光是有狼，还有兔子，黄鼠狼，野猪等等， 经常来祸害庄稼，霍霍菜地。 “嗯，那就好，估计天气一转暖，有的菜就能长上来了。到时候，孙贼就有的吃了，现在开始给孙贼好好的打基础，过几天我闲了给孙贼再弄二两肉来，练功不吃肉可不行，” 奶奶一听，连忙摇头， “卫国，别破费了，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现在每天都有给孙贼吃鸡蛋了，还有馍馍和菜，等过一段时间，其他的菜也都长上来了，不会亏着他的。” 孙贼听着奶奶的话，也连忙点头，赵卫国对自己好，自己知道，但是不能全让赵卫国破费了。 看着强烈反对的奶奶和孙贼，赵卫国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起了孙贼， “今天练完，什么感受，” 孙贼想了想，放下手里的饭菜，坐直了身体，才缓缓回答道， “今天的对战，叔力气大，反应快，身子灵活，我各个方面都差了叔很远，力气不够，反应慢一步，脚下不稳，而且不够灵活，” 听着孙贼的回答，赵卫国也点点头， “气力会随着年龄和营养的增长而增加，反应是锻炼出来的，脚下稳这是基本功要练出来，脚下稳当了，身子才能灵活，再加上对战的技巧，学到的东西才能完全的发挥出来，” 听到这话的孙贼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赵卫国对着奶奶又说， “姨，你看，孙贼的身体还是有些虚，气力跟不上，所以导致了后面一些的练习都完成的不太好，老话说的好，穷文富武，要练武，吃不上的话，很多都就白练了， 孙贼叫我一声叔，拜我为师，和我算是半个徒弟，半个侄子，所以，我不能亏着我侄儿，姨你说对不，我让孙贼吃是为了让他更好的学，明白了不。” 奶奶看着赵卫国变着方的想让自家孙子变好，两眼当时就有些泪光闪过，用手抹去眼角的泪花，哽咽道， “卫国啊，真的是亏了你了啊，姨真不知道咋报答你了啊，这份恩太大了。。。” “姨，看你这不见外了吧。就这么说了，以后不要见外了，快吃饭，吃饭，馍都要凉了，吃饭吃饭，” 听到奶奶和赵卫国又一次达成了一致，孙贼很机智的没有多话， 两人都是为了自己好，自己知道，但是自己好像说什么，这时候都不恰当，就只能埋头吃饭。 吃过了饭，奶奶把孙贼和赵卫国赶出了厨房，自己则慢慢的收拾了起来，孙贼给赵卫国倒了热水，就坐在厅房里面，探讨起来了呼吸法的频率和变化， “叔，我发现我每次改变一些频率的时候，有的时候，反应很小，但是，有的时候，反应特别大，感受到的感觉也是很特别的，这些有什么影响吗。” 赵卫国听到呼吸法的改变，后脑勺都快挠破了，他练了快三十年的呼吸法，为什么到孙贼这就可以玩的这么花， 难道自己练的是一个假的呼吸法，自己的呼吸法只能增加耐力和反应力，最多就是感官比常人敏感一些，结果到孙贼这里改变了不少，效果还多了很多，都是好的一些变化，这不，又出现新的效果了。 “额，这次你改变以后，效果咋样，后续的反应大不大，有没有不良的感觉。” 如果是系统的学过这些东西的武者，绝对不会像这两人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功法几千年的传承，结果到你两这，变着法的尝试，练岔气了命大没出事，结果还没打算停下尝试，依然在不停的疯狂试探。 孙贼歪着脑袋想了想， “只有在改变的时候会有些疼痛，可是过去了头脑会清明很多，叔，你要是今天没事了，我给你演示一下，你看看，这样改变能行吗。” 说实话，赵卫国也是很好奇孙贼到底把呼吸法那里改变成什么样子了，上次他给自己说的时候，自己粗略的尝试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到了孙贼这里，变化貌似很神奇， 反正下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今天就研究一下这个是什么情况吧， 当下，赵卫国就点头同意， “嗯，行，今天你就试着再改变一下，我在旁边看着，要是有什么不对，立马停下里，听到没有，不要逞强。” “嗯，我知道了叔，走到里屋去，我坐在炕上给你演示，演示的时候我可能会抽筋，在地上的话会倒下的。” 第21章 梦的开始 看着躺在炕上开始运功的孙贼，赵卫国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头， 谁家的功夫是躺在炕上练的。 随着呼吸法的频率开始产生变化，赵卫国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了， 看着孙贼闭着眼睛，呼吸的节奏从缓到急，再到缓，感受着呼吸法的频率已经和正常的是两回事了。 虽然有的地方节奏还是一样的，但是大体上完全是另外一种节奏和频率在运行了， 运行了刚刚三分钟，就看到孙贼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开始小幅度的抽搐，抽搐和颤抖维持了几分钟后，开始停止，孙贼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有些担心的赵卫国，说道 “赵叔，我眯一下，每次这样运功都会很累，睡一下就好了。” 后面还想说什么的孙贼，没来得及说，就昏睡了过去，赵卫国看到他的呼吸平顺了，上前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的确是睡着了，不是昏迷，因为孙贼睡着的情况下还在下意识的用着原版的呼吸法。 赵卫国就坐在炕头，默默的看着沉睡的孙贼，一边思索着原因， 当孙贼再次睁眼的时候，就看到赵卫国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 “叔，怎么了，” 赵卫国看到完全醒来的孙贼，看着精气神充沛的他，有些疑惑， “来，小孙儿，到院里来，” 说着，就自顾自的先来到了院里， 孙贼穿上鞋子跟着到了院子里面，看到奶奶在房院台上做着手中的针线活， 虽然已经开春了，可是外面还是有些凉的，但是奶奶看到他和赵卫国在屋里面聊着练功的事情，就没有进去打扰。 “婆，外面还是凉，你到房子里弄呗，” 奶奶听到孙子的关心，笑着说， “乖孙儿，没事，太阳出来了，晒晒太阳，舒服，这一冬天了都没好好晒晒太阳，太阳晒着人不冷。” 抬头看了一眼早上的太阳，有那么一丝温度，孙贼也就没有多说了，跟着赵卫国来到院子里，看着赵卫国站好了桩，他也连忙跟着站好了。 “现在看着我做，然后我看一下你现在能做到哪一步。” 赵卫国说着，开始双手抬起，呼吸放缓，慢慢的开始凝气，双手缓缓的下压，然后再次凝气，下压，三个循环后， “呼~~~~~~” 一口长气从赵卫国的口中喷出，竟然喷出了一米左右的距离才散于空中， 现在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了，不像冬天，张嘴就能看到哈气。 孙贼看着赵卫国，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赵叔，我现在也能做这个了吗？” 赵卫国收招后，点头示意他来一次。 奶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院中的孙贼，想看看孙子的功夫。 孙贼有些迟疑，上前站桩，开始学着刚刚赵卫国的动作，也开始凝气，他做的要比赵卫国慢一些，做了三次后，他也一哈的一下，从嘴里喷出，可是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赵卫国看着孙贼的动作，然后来到孙贼的身前，用手在孙贼的肚脐眼下方点了一下， “你试着感觉，从这里有没有气，有的话，用呼吸法带着这口气，试着上行到口中，然后喷出，这个地方应该是武侠小说里面的丹田，当初老爷子还懂一些什么穴位啊什么的，我不太懂，老爷子当初给我指的是这个地方，你试一下。” 听完赵卫国的话，孙贼又开始尝试起来，这次孙贼没有急着哈气出去，而是用呼吸法缓慢的运行着，尝试着搜索这赵卫国说的这个丹田气。 在孙贼运行了四五个循环以后，也就是过了半个多小时，快一个小时了，孙贼好像发现了赵卫国说的这股气，很小，很细微，但是的确是存在的。 然后他缓缓的用呼吸法开始尝试着调动这股气，随着呼吸法的运行，气息也随着呼吸法的运行开始流遍全身。 在旁边观察着孙贼的赵卫国感知到了孙贼气息的变化，脸上先是一惊，然后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孙贼开始从下腹部抬手凝气，再凝气，三凝气，然后 “呼~~~~~” 一口肉眼可见的半透明白气从孙贼嘴里呼出，竟然也喷出了快小半米。 看着这个口气，孙贼自己都惊呆了。 赵卫国有些呆滞，随后，脸上恢复了平静， “小孙儿啊，刚刚你睡醒前的最后一口气，就已经有这个气息了，显然你不自知，你现在可以说是入门了，练气练气，终于练出了这一口气。” 这就是所谓的气感了，终于练出了第一缕气，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步，后面就会容易很多了， 赵卫国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受年代文化等影响，很多传承有序的东西，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没有了，他只有当初老爷子教他的那一套东西，现在看到自己也终于教出了一个入门弟子，虽然脸上很平静，可是心里已经很开心了，这时候，他也能理解当初为什么老爷子看到他练出一口气的时候是笑的那么开心了。 入门，入门，可真不是瞎说，在很多武侠小说里面，说的外门弟子，入门弟子，和真传弟子什么的，虽然是小说，但是也是口口相传下来的， 外门弟子就是练不出这一口气，只能学习一些粗浅功夫，而同样的功夫入门弟子就要比外门弟子厉害，原因也在这一口气上，所谓的真传弟子什么的大概就是老师傅们给教了几手绝学， 所以有的时候，武侠小说上面的东西，他不一定是假的。 “小孙儿，叔没文化，当初我练出这口气的时候，老爷子年纪已经大了，让我要好好看书，但是我没学到，现在想来，你能练得这么快，很有可能和你读书也有关系，读书让你聪慧，能想到很多叔想不到的事情， 你现在算是入门了，好好的感受你这口气的存在，在呼吸的时候把他带上，适应他在你身体里面的变化，这样你才能有更多的感悟，” 让孙贼慢慢体会这股气的时候，赵卫国再没有说什么 而是走到了奶奶边上，给奶奶打了声招呼 “姨，小孙儿今天才算是入门了，我也不负所托啊，今天就到这了，让他自己慢慢领悟，我先回了，下次我再过来教他，今天就让他先好好自己感受一下，” 不等奶奶回话，就拎着布囊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门。 看着火急火燎的赵卫国，奶奶张了张嘴，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又把目光看向了还在院里思索的孙贼， 奶奶也没有打扰他，转身进入屋内，把院子留给了孙贼一个人， 这股气赵卫国说他早已练出了，可是自己并没有觉察到，今天算是知道了，孙贼就好奇的开始用呼吸法一次一次的开始运行着一缕气息，气息随身而过的感觉很是神奇，渐渐的，孙贼就沉迷其中， 到了中午，奶奶从屋里出来，打算叫孙贼吃饭，可是看到孙贼还是保持着站桩的姿势，不过头上却有一丝丝的白气飘荡，奶奶便没有打扰他， 一个人轻手轻脚的来到厨房，关上房门，自己热了一点馍吃，把切好的馍热在锅里，用烟灰埋住灶里火苗，使其不旺盛也不灭，达到保温的程度，出门看了一下还在运功的孙贼，又回到了屋里。 不知过了多久的孙贼，被奶奶叫醒了，睁眼一看，天已经黑了， 孙贼感到惊奇，一问奶奶才知道，他整整在院里站了一天，现在已经是下午的七点多了，奶奶把晚饭也做好了，看他一天没有吃饭，才不得已打断了他练习。 一天没有吃饭的孙贼在奶奶的提醒下，终于感受到了肚子的饥饿感，连忙和奶奶来到厨房，手也不洗的就抓起馍馍就着萝卜菜吃了起来。 看着狼吞虎咽的孙贼，奶奶也放下心来，看来，孙子也算是成为有本事的人了，一边吃饭，一边感到有些欣慰。 一口气吃了两个脸庞大的大馒头，孙贼终于不再感受到肚子的饥饿，端起大洋瓷碗，就是一口稠包谷珍下肚， “婆，我今天真的站在院里一动不动的一天啊。” “嗯，我本来想叫你，但是你赵叔你说今天功夫入门了，所以我也没有打扰你。就看着你站那站了一天，你今天感觉咋样啊。” 孙贼吃下一口菜，回想着白天的感受，立马兴高采烈的向着奶奶炫耀起来。 “婆，感觉好的很，你要不叫我，我都感觉不到饿，而且站那一天我也没有感觉到凉，反而感觉身上暖呼呼的，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听着孙贼的炫耀，看着这时候才像个孩子的孙贼，平时都像个小大人一样，奶奶笑了，摸了摸他的小脸，的确，脸上温度不错，不像是在室外站了一天的人。 “那就好，你赵叔对你没得说，看家本领都教给了你，你一定不能辜负你赵叔的这片良苦用心。” 听到奶奶又开始了说教模式，孙贼连忙点头， 奶奶的心意，孙贼懂， 赵叔的好意，孙贼也懂， 可是他还是觉得奶奶有时候有些唠叨，年纪大了，总喜欢唠叨一些，来来回回把一件事不停的说， 可是，奶奶的唠叨孙贼并不觉得烦，奶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唠叨也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唠叨一下也没关系的，孙贼心里是这么想的。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孙贼今天一天都没有看书，晚上他也不打算看书了，毕竟煤油灯还是蛮贵的，早早的睡下以后，今天站了一天的孙贼没有一点点的睡意，听到不一会奶奶的呼吸就开始平缓了下来。 知道奶奶睡着了，孙贼睡不着，又开始调整呼吸频率，打算试一下用改良以后的呼吸法来引导那股气，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躺在炕上练功的孙贼，渐渐的引导上了那一股气息，开始尝试用新的呼吸频率带着运行，结果，刚开始运行，还没有走遍全身一圈，孙贼就感受到了一股疲倦，还没来的及作出任何反应，就瞬间睡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睡过去，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的有疼痛，和抽搐的反应，而是瞬间秒睡过去的。 第二天，生物钟自然醒来的孙贼，感觉到神清气爽，手脚麻利的下炕，穿好衣服，就出门开始了锻炼。 路上，他就感受到了不一样，有意识的运行气，和不运气是完全两个概念，在跑步的过程中，运气的话一步竟然能跨过两米远的距离，不运气就是正常跑路，但是运气跑不了多远就感受不到气的存在了，只能再次缓慢的用呼吸法在酝酿的这一缕气息。 一早上的尝试让孙贼意犹未尽，回到家里的孙贼，今天身上的汗都少了很多，同样的时间，今天比往日多围着村子跑了一圈，速度快了不少， 气的存在，仿佛又让孙贼的身体素质更进一步。 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速度，和耐力再次提升了不少。 准备好馍馍的孙贼，看到奶奶已经起来，又去鸡笼里面取出了两个鸡蛋，给奶奶和自己在锅里煮了一个蛋花汤，这是他跟着赵卫国新学的， 一个单身男人，厨艺其实都还过得去，尤其是给自己做饭的时候，怎么方便，怎么快，怎么弄，孙贼去镇子里的时候有时候会在赵卫国那里吃中午饭，赵卫国在食堂打了馒头和菜以后，还会回宿舍给孙贼做个蛋花汤， 而赵卫国自己，一般则是在水煮鸡蛋吃，一个人的日子，赵卫国过的还是很不错的，年底的时候，赵卫国涨工资了，一个月能打到快二十五块了。相当于孙贼家里田地一年的粮食的收入了。 而在市场上，一分钱可以买两个鸡蛋。 当时几十块钱，那是相当的有购买力的。 当时光有钱不行啊，你买不到肉这些的，像肉食什么的，还需要粮票和肉票。 吃过饭的孙贼，今天打算好好的看一天书，昨天赵叔说得话，他都记在心里，想要更好的练武，必须要有文化，赵叔没有文化，限制的他的练武的高度，而自己还有机会，一定要文武一起，不能拉下任何一门。 第22章 卧龙 夏天的知了已经在树上开始叫了起来，孙贼站在院子里又开始了一心二用的练习，一边练气，一边看书，他现在看到书已经是课文了， 孙贼在五月前已经看完了老校长给他的所有书，现在的看的书是赵卫国在镇子上的集市里面给淘回来各种书，一次买了二十多本，有手抄本，也有印刷制品， 赵卫国认的字不多，在集市的书摊上听着书摊老板的介绍就给孙贼拿回来了一堆书，按照赵卫国的理解，书这个东西，不怕多，就怕少，既然孙贼能看，他一次就花了五块多钱买了二十多本书 不光有什么毛选，民兵手册啊，竟然还有赤脚医生自学以及新华字典等等， 孙贼来者不拒，闲暇练功的时候就一边练功，一边看书，这几个月，孙贼又长高了几厘米，以经在同龄人里面算高个了，以前黝黑的面庞也看起来没有那么黑了，脸上也看起来有些肉了， 在家里，现在完全已经可以算是个成年人来看了，现在的挑水农活什么的，孙贼一个人干活就能比以前和奶奶一起去做还要高效率的完成，现在的孙贼不光能捡柴，还能拎着小斧子去砍柴了。 山上那些枯树什么的，孙贼一个人就能砍到，砍成合适大小捆起来背回来，现在他的力气增加，可以背上背着，手上拎着，一次的收获比以前的捡柴效率不知道要高多少， 柴房的柴火已经堆满了半边屋子，天气转暖以后，把小鸡们也转移到了院子里面，让它们满院子去跑，这样它们下蛋的频率也会增加。 奶奶现在基本上就不去地里干农活了，一开始还不放心，跟着孙贼去了两次以后，发现孙贼的干得不错，完全可以一个人高效的完成，就一天在家里干干针线活和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去晒晒太阳聊聊天。 孙贼的变化在村子里面也引起了不小的话题，他一下子就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村里面其他同龄孩子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个小人现在完全撑住了这个家。 在学校里面，他用了一个学期不到，就学完了四五年级的课程，考试要能考到优等，老校长和几位老师轮流考验过孙贼的学习进度以后，就让他自学了， 昨天周五放学的时候，老校长说让他周天了来一趟家里，他在刘红娟那里要到了一套初一的书籍，让他有空去拿， 手里的书看完了，就放下书，来到了旁边的菜园里拔了些新鲜的蔬菜，来到厨房把泥土简单处理了一下，又去掏了鸡窝，用竹篮子就带着蔬菜和鸡蛋打算去校长家去取书。 出门来到村口，奶奶和几个老太太在聊天。 “婆，我去一趟大队，去一下老校长家，去看看老校长。” 孙贼给奶奶打了声招呼。 “嗯，好，你带的菜够不，要不再给老校长多带一些菜过去。” 奶奶停下了和其他老太太的聊天，问了孙贼一句。 “够了，奶奶，我走了啊，下午你不等我吃饭了，我可能回来的晚一些。” “嗯，知道了你去吧。” 对孙贼现在来奶十分的放心。 “你家孙贼现在就已经长成大小伙啊，这么懂事的。” 同村的李老太有些羡慕的看着远去的孙贼。 “是啊，突然间就长大成人了，能当个大人使唤了。” 奶奶也感叹着。 周围的几位老太太想想还在家里调皮捣蛋的孙子们，又对比了一下孙贼，都是摇头，羡慕奶奶有了一个好孙子。 来到老校长的院子，门开着，进入大门，还没来得及吆喝的孙子就看到老校长在院子里面的桌子上在用毛笔写字，刘姨就在桌子不远处坐着看书， “校长好，刘姨好，” 进门的瞬间，孙贼就开口问好了，顺手把手里的菜就放到了厨房的窗台上面。 写完手里的字，放好毛笔，老校长看着孙贼， “来了啊，还带什么东西，我让红娟给你带了书，刚好红娟休息，你看一下你能看懂不，看不懂的问题，你问你刘姨。” 刘红娟也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上次见过一面的小家伙，短短几个月时间，自己能完成别人两年的学习，真的让她感到吃惊了。 刚好，父亲让她帮忙给准备一套初一的书，她也就有些好奇的亲自带了回来，看看这个少年学的怎么样。 对着孙贼点点头，然后起身回屋，拿出了几本书放在了一边的小桌子上，示意孙贼坐过来看看。 孙贼走过老校长的桌子，看到老校长是在练毛笔字，他不会用毛笔，见过而已，他用的最多的还是木炭在写字，铅笔有时候要在书上做标注的时候才会用， 看着老校长写的字龙飞凤舞的，虽然他不懂，但是觉得那个字写的真好看，来到小桌子边，坐在板凳上，翻开初一的书，他就沉下心看了起来， 刘红娟看到他认真的看起了书，也没有打扰，又拿起刚刚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看了起来，老校长也继续写着刚才没有写完的字， 偌大的院子里面，除了知了的叫声外，只有翻书和换纸的声音， 老校长家的院子外面有一棵大槐树，树荫刚好能阻止现在已经有些燥热的阳光了。 三人都静静的干着自己的事，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当孙贼放下手里的初一语文书的时候，刘红娟和老校长已经在旁边喝起了茶，但是没有聊天吵到他。 看到他放下了书，老校长才出声 “怎么样，能理解书中的内容吗。” 孙贼点头， “校长，看完了，语文书不是很难，能背下了，里面的意思大概能理解，还需要多看几次才能彻底理解。” 听到孙贼已经背下了，刘红娟还是有些惊奇，上次见面只是看了一小篇文章，这次一下午竟然记住了一本书，当下就拿过书来，开始提问了。 随着刘红娟和孙贼的问道，老校长也能听出孙贼对书的掌握情况， 看到孙贼一下午就背下了初一上册的语文，里面的文章和诗词都能对岸入流，刘红娟惊讶不已，虽然有的诗词解释不太正确，但是也能说个大概，看来孙贼说的还是谦虚了，并没有夸大其词。 “你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就在她的眼皮底下看的书，可是刘红娟还是觉得神奇。 这个孩子的天赋真的高的惊人，天才她教书这么多年，也见过，可是像孙贼这样的她没见过，以前的那些所谓天才，无一不是书香门第，从小耳读目染，接触的学习接触的早才有了很大的优势，可是在这种小村子里面，这个孩子没有那种环境，就已经这么惊人了，如果在系统的学习，那该是多么的惊人。 “姨，我从小羡慕人家上学读书，我读书晚，所以我很喜欢看书，不管是什么书，我一有空我就看，有时候吃饭看，走路也看，只要闲暇有空，我都会看书。” 孙贼并没有说假话，除了没有说自己练功以外，其他都是如实说的。 毕竟，赵卫国说过，不要炫耀自己练功这种事情，尽量少向别人说起，练功是自己的事情，不能炫耀。 “爸，这孩子放在村里可惜了，浪费这么好的天赋，他要是能来镇子里面上学，今年估计就能上中学了。” 刘红娟对着老校长说道， 老校长思索了一下，也点点头，又看向孙贼，想了一下孙贼的家里条件，又摇了摇头。 “红娟，这个不能急，孙贼现在还小，家里就他婆一个人，现在让他去镇子里面读书不现实，而且中学的学费他现在也负担不起。” 刘红娟一听，是啊，现在中学一个学期的费用学费是十块，如果在学校吃饭，伙食费另算，孙贼的家在村里，去一趟镇子里就要两个小时左右，晚上七点放学要是回来的话还要走夜路，很不安全。 “孙贼，你刘姨的建议其实你可以听一下，你的情况我知道，但是你这么好的天赋浪费了可惜了，你回去和你奶奶商量一下，看你要不要提前去镇子里面上中学，如果要上，今年的我给你算五年级毕业，让你刘姨带你去中学考一下，考试对你难度不大，主要是要看你能不能去镇子里面上学。” 孙贼本来今天光是来拿书的，但是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选择，他也拿不定主意，就对着老校长和刘红娟说道、 “好的，校长刘姨，你们的的建议我知道了，我回去要和我婆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 说完，孙贼也就不浪费时间了，起身向二人告别，拿起桌上的几本书就离开了。 “这孩子，现在完全就是一块璞玉，留在这里真的是浪费了。” 听到刘红娟的话语，老校长也回应着。 “是啊，当初我只是觉得他可怜，可是后面看走了眼，觉得他是个学习的好苗子，但是现在，这孩子给我的惊喜太多了，已经不能用好苗子来形容了，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潜龙在野完全可以形容这个孩子，有足够好的条件的话，这个孩子一定可以一飞冲天，飞龙在天。” 这次听完老校长对孙贼的夸奖，刘红娟没有反驳，事实摆在眼前，这个孩子用一本书，一下午的时间完全证明了他的学习能力。 回到家中的孙贼，看着已经在厨房忙碌着晚饭的奶奶，他先没有说这件事，毕竟这算是一件大事，他需要自己先考虑一下再说， 和奶奶吃完晚饭后，孙贼一个人躺在西屋的炕上，又用起来了改良后的呼吸法，孙贼从一本书上学会了一个词，叫做催眠。 书上讲的是给别人催眠，可是自己的是给自己催眠，自己现在运功起来，能在身体里面跑两个完整的循环，然后就进入到了深度的睡眠里面， 当初睡的太死还吓了奶奶一跳，可是现在奶奶知道他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也就没再大惊小怪了。 干脆，现在就把改良后的呼吸法起名为催眠神功，这个名字有些中二，但是孙贼受武侠小说的影响，毫不客气的就用了这个名字，反正就他知道，别人又不知道这个名字，就那句话，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现在的催眠神功的作用孙贼已经摸索清楚了，可以长时间的持续练下去，可是自己的气不够，坚持不下去，从一开始的几次呼吸到现在的完整两个循环，气息在增加，从一开始的一缕到现在的小溪流，气息有了明显的增加。 催眠神功的作用可以在运功时使人头脑放空，感知和反应有着前所未有的敏锐，就像他在西屋内，就能感知到奶奶在东屋的情况，很神奇，就像有一双眼睛观察者房屋内的所有情况。 因为天气的炎热，蚊子等虫子开始出现在了屋里面，可是在他运功的情况下，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在空中用手指夹死蚊子，也能观察到小虫子都是从哪进入到屋子里面的。 当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功能的时候，他第二天醒来就堵住了小虫子进屋的各个渠道，奶奶还很惊奇的给他说过，今年的蚊子少了很多，人能睡个安稳觉。 运行催眠呼吸法的时候，运气行遍全身，感知无限放大的等气消耗完毕的时候，后遗症就是睡死过去，孙贼也不知道这个后遗症是好还是坏，除了睡死过去意外，一开始的头疼等的情况在也没有发生过，这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醒来的第二天，他就发现气有所增加，这点他也告诉了赵卫国，可是赵卫国尝试过他的催眠呼吸法，一直不得要领，体会不到他说的这些。 赵卫国在尝试了几次后，也只能放弃了，按照赵卫国的说法就是天赋所限，现在孙贼的练气速度要比他当时快三倍不止，他当年能吐出半米长的气时，练功已经快四年了。 孙贼也才练了不到一年，这使得赵卫国完全相信了天赋过人是怎么样的一句话，一个普通人的十年努力，不如一个天赋好的人一两年的努力。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 第24章 理想型的高手与现实中的高手 六月的麦穗金黄，收获的时间到了，往年，孙贼跟在奶奶的后面，只能打打下手，今年，奶奶在后面打下手，赵卫国也来帮忙了，赵卫国和孙贼一前一后，两人动作很快，拿着镰刀割麦，捆好，放一边。 两人一快一慢，赵卫国速度比较快，镰刀都快抡出火花了，几下就能割上一捆，手脚麻利的绑好，扔在一边。 孙贼人小，一次收割范围有限，捆好的麦子也比赵卫国的小一些，但是动作也不慢，一亩几分地在两人的快速收割下，一天竟然就完成了收割， 原来孙贼和奶奶要收割两天到三天才能收完，今年提前完成了收割，用架子车把捆好的麦子推到大队的场里面去，大队里面有牛，带着碾子，可以碾麦子，完成脱粒。 今年孙贼收割的早，来的时候没一会就轮到了他们，孙贼跟着牛一遍遍的碾着麦秆，奶奶和赵卫国去地里推其他的麦子，来回了三车才全部推完，场里就那么大的地方，来的早就有地方，来晚了，就只能在后面等前面的人弄完才有空地碾麦子。 来来回回碾了好几个好几个小时，然后就开始用木叉开始堆麦草垛，不过孙贼家的麦草垛是放在车子上拉回家里的，堆在院外的空地上，这些麦草是生火的材料，极其好用。 今年的孙贼家的动作快，到了晚上十点多，在大队的白炽灯下就开始了扬场，麦粒进行第一次与麦皮杂物等分离，扬场持续到了一点，赵卫国也忙的满身大汗了，跟别说孙贼和奶奶了，长时间的劳作几人都有一些吃不消了，不过成绩斐然，往年要四五天才能完成的抢收，今年一天就完成了，完成了基本的扬场，用麻袋把麦子装上车，一车车的拉了回去。等回到家时，已经两点多了，把粮食堆在房院台上以后，累的够呛的三人洗漱完毕就匆匆回屋入睡了，孙贼和赵卫国睡在西屋，奶奶回到东屋。 第二天，难得是大公鸡叫醒了孙贼，睡了一个懒觉的孙贼起来看到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就开始打水在院子里面洗脸，洗脸的水刚打好，赵卫国也起来了。 “叔，你再多睡会，天还早，太阳还没出来，你昨天累着了，多睡一会，” 赵卫国也抹了一把脸，眼睛还有点红，毕竟昨天弯了一天的腰，晚上了又一直在扬场。 这都是很费人的力气活。 看着精神奕奕的孙贼，赵卫国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 “唉，真的是上年纪了，才忙了一天就累的有点缓不过劲了，赶紧起来练练，” 听着赵卫国的自嘲，孙贼也嘿嘿的笑了， “叔你这么年轻的呢，壮年呢，说上啥年纪。。。” 两人洗完脸，孙贼也没有出去跑步，就开始在院子里面站起了桩，用心的调理起了呼吸， 两人的呼吸频率一致，细听来就如同一人在呼吸般， “呼~~~~~嘶~~~~~~~呼~~~嘶” 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大了起来，都开始抬手凝气， “呼~~~~~~~~” 两人同时呼出一口气，不同的是，赵卫国气势如虹，一口气喷出了一米多远， 孙贼的气息明显要小很多，不论是粗细还是长短，都小了很多，只喷出了小半米， 赵卫国看着孙贼比一个月前喷出第一口气的时候，又有所长进的孙贼，天赋好，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这个真的羡慕不来，改良的呼吸法孙贼也告诉了他，他也尝试着练了，没有任何效果，这个现在就是孙贼独有的方法了。 等到太阳冒头了，两人停下早晨的晨练，赵卫国开始把昨天打扫院子和门口空地，孙贼开始在厨房做起了早饭，两人在忙碌的时候，奶奶也起来了，难得奶奶也睡了一个懒觉，看着已经忙碌起来的两人，奶奶洗漱完毕就来到了厨房开始和孙贼一起做起了早饭， 清扫完场地的赵卫国，就看到孙贼给他端着一碗稠包谷珍，上面放着两片馍馍，以及凉拌的芥菜和萝卜丝， 接过碗筷，就和孙贼一起蹲在了院门口迎着阳光吃了起来。 奶奶端着饭坐在厨房门口，看着蹲在院门口的两人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也开始吃了起来。 “哧溜~~哧溜”。 两人几口就把一大碗的包谷面吃完了，来到厨房放下碗，两人又一人一个馍夹菜吃了起来，奶奶还没有吃完一半的饭，两人就吃饱喝足了，开始把袋子里面的粮食倒在地上，用耙子和刮板把麦子推开，让它们铺平在地上，等待着阳光的照耀。 今年的粮食产量比去年要高，今年的粮食产量比去年多三麻袋，往年能有个十袋左右，今年有十三袋之多。 这是对于孙贼家里来说，是个大丰收，奶奶嘴里从昨天就开始念叨，一年比一年好了啊，这日子有盼头了。 今年孙贼家里不打算卖粮食了，赵卫国不让奶奶卖粮食换钱，平时的日用品他包了，厂里发的东西他一个人也用不完，打算今年让孙贼不要饿肚子，往年卖掉一小半的粮食，吃饭的时候就需要节制，现在要练功，吃很重要，不能在说吃不饱。 奶奶听到是为了孙贼，拗不过赵卫国，也只能同意了赵卫国的意见，对于赵卫国恩情，只能记在心里了，以后让孙贼慢慢还。 晒着麦子，昨夜没有休息好的奶奶回到屋里躺下休息了，两人坐在屋檐底下聊着有的没有。 因为赵卫国是请假来帮忙的，所以孙贼也趁着现在空闲的时间，问着一些平时练功时候的疑惑， “叔，我们练的功法有紫气，养气，练气的说法，是属于道家的功法吗？” 看了不少杂书的孙贼也慢慢的有了一些自己对世界的理解， “道家么？没听老爷子说过，但是当初连长说过他的硬气功是属于民间传承，前十年的特殊年代，使得很多的东西都断了代，往上追溯的话，也追溯不到了，” 赵卫国砸吧着嘴回道。 “那叔，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民间传承的一种了吧，只能追溯到你爷爷那一代，那算不算是民间流传的内功，内家拳，我们毕竟也算是练出了气。” 听到孙贼的话，赵卫国也思索了半天， “说这个是内功吧，好像也没有那些说书的说的那么厉害，但是说不厉害吧，气的存在的确能让你我的身体变得比普通人强一些，但是强的也很有限啊，最多我们这样的人算的上比较厉害的普通人吧，这个应该算不上是内功。” 听到了赵卫国的否定，孙贼想想也是，看的武侠小说里面，人家一运功，飞檐走壁，腾空飞起，草上飞什么的。一巴掌就能拍断一棵树，一脚就能把人踢到挂在墙上，他还是好奇，就问起了赵卫国， “赵叔，我看小说里面的人，可以飞檐走壁，说是草上飞啊什么的，你能做到不，或者一巴掌拍断一棵树，或者一脚踢飞一个人什么的。” 赵卫国白了孙贼一眼， “让你一天看书，结果你一天看的都是什么玩意，武侠小说吗，飞檐走壁你叔做不到，也没见过人能做到，至于草上飞，说的就是跑的快，这个你现在也跑的很快了一般人都追不上，至于拍树，嗯。。。。。” 看到赵卫国犹豫了，瞬间孙贼就来了精神，他知道赵卫国厉害，但是不知道赵卫国到底有多厉害。 “叔，你快说嘛，让我也知道知道你有多厉害。。。” 看着这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孙贼，想来也是，孙贼本身也就是个小孩，不过平时太老成了，总是让人把他当成一个大人了。 “也不怕你笑叔，叔当年练功和你一样，觉得自己学了武功特别厉害，别以为你自己在庙里蹦啊跳啊的，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原来自己干的糗事被发现了，而且赵叔还一直没说，孙贼瞬间脸上烧了起来。。。 “叔，你别说我了，快说你的厉害。。。” 果断的岔开了话题，孙贼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叔当年也试过攀岩，不借助绳子的话，最多能徒手爬上三四米高，有地方借力和换气，叔能爬到到山顶去，有工具能借力的话，气的运行能让我们比别人更快的攀爬，但是飞檐走壁就是扯淡，” 笑骂了了一句的赵卫国仿佛想起了什么，回忆道， 当初你叔我就是因为跑的快啊，才被选上进了侦察连的，别人跑山路没有我跑的快，没有我跑的远，这大概就是气最大的特点了，现在的说法就是，气让我的肺活量大的惊人，增加我的耐力和体力。 至于你说的拍断树，我可以告诉你，是真的，在你叔刚到部队，手腕粗的树我能拍断，后果就是手掌在拍断树的时候也骨裂了，你以后就别尝试了。 说到了自己的年轻气盛时候的事情，赵卫国的眼神里面也有光在闪过，至于说踢飞人啊，那也是力气大的表现，在战场上叔倒是踢碎了不少人的卵，踹飞了不少人，但是故事书里面的挂在墙上，那是不可能的，太夸张了。 想到赵叔教给自己的拳法中，好像有不少从各个角度踢人下面的腿法，听到赵叔踢碎人的嗯嗯。。孙贼也不觉得奇怪了。 好奇宝宝上身的孙贼又不死心的问道， “叔，你说有没有种可能，是我们的气太少了，才达不到书里面的效果，如果我们的气练到故事书里面的气海的程度，有没有可能我们也算是武林高手了。” 童言无忌，可是仔细想来，好像也有些道理， 赵卫国细细一想，自己一辈子也没有追上他爷爷的水平，当初老爷子一杆大枪耍的是比自己厉害不知道多少倍，那要是比他爷爷还厉害，说不定的确能做到，可是自己练了三十年了，老爷子练了一辈子，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孙贼，嗯。。。 嗯？？？？ 这个小子，才练的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赶上自己三四年的功夫了，那岂不是说，孙贼练上十年，那就能超过自己的水平，气的确能练到当初老爷子的水平上去， 再说孙贼还年轻，才十岁，练上十年才二十岁， 嘶~~~~ 想到这里，赵卫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孙儿，你别说，你还真有可能能达到小说里面的水平，你想啊，你现在才十岁，你就已经练出了气，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出气的，我练出气的时候是十三岁，你起步就比我们早，而且你的天赋好，你好好练的话，你真的有可能会成为武林高手呢。” 一开始还很严肃的说话，说到后面，赵卫国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叔，你就知道逗我玩，还武林高手呢，现在都新时代了，哪来的武林啊，没有武林，哪有武林高手，我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我这不还是好奇么。” “叔前面说的话可真不是逗你，你有机会比我和老爷子更近一步，能看到更好一层的风景。而你叔我这几年只是在原地踏板，已经不能在攀爬高峰了，你叔我也想看看高出的风景。” 说到自己，赵卫国也有些感叹，男人至死是少年，哪个少年没有一个大侠梦。 孙贼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想了半天，然后抬头看了一下赵卫国，就对赵卫国说， “叔，我一定能爬上高峰，看看上面的风景，然后回来告诉你，我去练功了，你昨天没有睡好，再休息会。” 说完，孙贼就跑进屋子，拿出来一本书，在屋檐底下，站起了桩，开始凝神静气的看书练功了。 看着说干就干的孙贼，赵卫国没有阻止，这个少年的身上有一股狠劲，那种韧性十分少见，这也是当初赵卫国当初为什么会答应教孙贼的原因之一，人情固然是一方面，孙贼自己争气才是最大的原因。 加油吧，少年， 心里给孙贼默默打气，赵卫国也就再没有打扰孙贼，自己回到西屋也开始去养精蓄锐，下午收粮食也是个吃力的活。。。。 第25章 秋收完毕 太阳开始落山了，奶奶已经用推板清理了好几次麦子里面的杂物了，现在用小扫把在轻轻的把麦子上面的麦皮等再一次清理， 赵卫国和孙贼两人一人用推板把麦子聚集起来，一人用着木锨开始往麻袋里面装袋， 三人分工明确，装袋的速度大大的提升了， 往年头疼不已的抢收，今年轻轻松松的完成了一大半，只差多晒几天就完工了，就去年来说，全靠奶奶一人在劳作，孙贼去年还只能在旁边打下手， 今年，奶奶成了那个打下手的了，赵卫国是收割的主力，二把手是孙贼，今年孙贼的表现不逊于成年人，别的同龄还在还在麦地里面打闹，他已经可以扛起麻袋装车了。 这两天孙贼的表现也震惊了村里不少人，村里的孩子这两天也莫名的受到了不少来自父母的训斥，明明和往年一样，可是今年有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有了对比，自家的孩子还不如个草。。。 七点多开始收麦，才八点半就收完了，天还没有完全黑，今天赵卫国依然住孙贼家，明天还有一天的假，这几天收麦子，厂里有很多人都请假回去了帮忙了，本来赵卫国说请一周的假彻底帮孙贼家弄完，可是厂里人手不够，只能请到三天假，回去以后还要换别人回去收麦子， 把晒好的麦子放进了粮房里，没有晒的还是放在房院台上面，三人就坐在院子里面开始乘凉， 面条已经下好了，在案板上在晾着，打算等会休息好了吃凉面，切好的黄瓜和拌好的野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天气太热，人刚忙完，还没有多少胃口吃饭，需要喝点水，休息一下再吃饭， 奶奶拿着几瓣蒜在剥蒜，赵卫国端着大茶缸慢慢的喝茶水，喝到泡开的大茶叶片，慢慢的也在嘴里咀嚼着和水一起咽下去， 孙贼则打了一盆水，光着上身在擦洗身上的汗水，拉着毛巾在背上来回拉扯。 奶奶看着孙贼，笑着对赵卫国说道， “乖孙儿身上也长肉咧，不是一眼过去全是排骨了。” 赵卫国看着孙贼的的样子，又回想了一下当初刚见他的时候的样子， 还有一两个月就整整一年了，当初的孙贼营养不良，显得头大驼背，整个一个小豆芽菜， 在看现在的孙贼，吃的跟上以后，身体开始长个，长得也结实了，身上有肉了，再加上站桩，背部脊梁挺的笔直，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当初那个瘦下的样子了。 现在和孙贼和以前的孙贼一对比的话，完全像是两个人，不管是精气神还是体型外貌，变化惊人。 “嗯，现在像个正常孩子了，还是一个很壮实的小伙子。” 赵卫国顺着奶奶的话意思也是同意的点点头。 赵卫国和奶奶拉着家常，看着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喝完缸子里面的最后一口水，来到厨房，调了一碗面就蹲在院里大口吃了起来。 孙贼洗完了，来端着一碗凉面蹲一边狼吐虎咽的吃着，奶奶则坐在屋门口的小板凳上，慢慢的吃了起来。 充实的一天就算结束了，吃过晚饭的三人，都回到屋里休息，明天毕竟还要继续晒麦子，最起码还要再晒上两三天才能完全晒完麦子， 睡下的赵卫国没一会就开始打起了呼噜，奶奶这两天也累着了，也有小声的呼声响起，听着两人的呼噜声，孙贼躺在床上反而精神奕奕，这两天打乱了他的生物钟，他现在反而有些睡不着， 躺在炕上的孙贼干脆又开始了自己的催眠呼吸法，昨天晚上难得自己没有练习就睡着了，今天的精神头还太好，不练练估计他睡不着， 开始调整呼吸频率，进入到那个空明的状态，突然，孙贼发现，自己好像能观察到院子里面的动静了，俯视观察的视角变大了，能从屋顶上面感觉到外面虫子们的响动了，拆放里面的母鸡有一两只还没有睡着，在不停的扇着翅膀，柴房屋顶下面有蜘蛛在结网，一切是那么的清晰， 偏偏自己的眼睛现在是闭着的，自己却能360度无死角的观察周围十米左右的动静，这次，孙贼没有感到震惊，毕竟前面已经有这种空明状态，虽然只有一两米，到前几天的四五米，但是现在这个空明的状态好像也和身体里面的气一样，是在增长的。 这次的孙贼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圈能看到的最远距离和能看到的最小的事物，做了一次基本了解和观测尝试， 还没有等因为这个新发现而兴奋的时候，他就脑袋一空，失去了意识，昏睡了过去。。。 早上四点多，天开始蒙蒙亮了，孙贼就准时的睁开了眼睛，完全没有刚睡醒的那种睡眼朦胧的感觉，神采奕奕的起身起来，套上一个背心，和短裤，没有穿鞋子，就赤脚走出了屋子，出了院子，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开始了赤脚狂奔。。。 等孙贼出了院子没有了声响， “年轻人精力就是好。” 赵卫国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打算再睡一会。 等孙贼赶着鸡鸣回到院子的时候，赵卫国已经起来在院子里面练气了。 点头示意后，孙贼还是先生火烧水，然后也站在赵卫国身边开始练气。 两人一呼一吸的频率逐渐一样，站在刚刚升起的日光下，吸纳着他们所谓的紫气。 等二人打完收工的时候，奶奶也起来了，又是重复着昨天的劳作，开始了今天的劳作，不过今天的时候，早上晾好麦子以后，奶奶就打算趁着太阳头还不那么毒辣，去地里打算捡一下麦穗， 本来孙贼打算也去的，赵卫国跟了上去，让孙贼在家里看家，抢过奶奶背上的背篓，去和奶奶去了田间地头。 孙贼看着院子里面的麦子，就拿出一本《孟子》看了起来。 有的书孙贼看不懂，需要配合着新华字典来看，但是正因为看不懂，这样一个字或者一个词的寻找那个意义才能更好的看懂书里面的意思。 孙贼看的书很杂，都是赵卫国在书摊上打包来了的。 里面不乏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书，从一开始不怎么喜欢看书，到现在一有空就拿着一本书来看，几乎已经成为了孙贼的习惯。 看书的时间是很快的，不知不觉间奶奶和赵卫国就回来了，看到孙贼在看书，两人都没有打扰，奶奶进入厨房开始了午饭的制作，赵卫国拿着刮板去院外的空地上把麦子都翻了翻。 再次进门的时候，孙贼才回过神来。 “叔，你们弄完了，地里遗留的麦穗多不，” 看着有些后知后觉的孙贼，赵卫国也有些好笑， “不多，我们大概捡了一下，今年咱两收的比较干净，没有遗落下太多的麦穗，就有一点，都捡回来了，” 说着，从粮屋拿出来一个竹编的大簸箕，把背篓里面的麦穗倒在簸箕里面，也一起放在了院子里的烈日下， 放下书的孙贼给赵卫国泡上了粗茶，递到了赵卫国的手里，又去打水放在了赵卫国跟前，烈日炎炎，赵卫国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赵卫国干脆也脱下背心，这几天就把身上晒成了双色，背心以内的皮肤还好，在外面的臂膀和脖子前胸都晒的黑油油的。 一边用毛巾擦洗了身上的汗珠，一边把背心也扔进了脸盆里面，开始揉搓起来。 孙贼来到厨房开始帮奶奶一起做起了午饭，面已经揉好了，在发面，他就在旁边开始拉风箱烧水，等水烧开，就能下面了。 “姨，小孙儿，今晚上我就回去了，明天要上班了，我看剩下的没晒的麦子也不多了，这活也快干完了，这两天农活干完了，让小孙儿来镇子上玩几天，反正学校放假了。” 学校放不放假其实现在和孙贼关系不大了。 听到能去镇上上玩，孙贼两眼放光的看着奶奶，没有说话。 看到孙贼的目光，奶奶稍加思索，就同意了，今年的全靠赵卫国和孙贼了，这孩子也忙完了，该去玩玩了。 “嗯，卫国等这两天把这些麦子晒完了，我就让孙儿去你那玩几天，孩子大了，也该见见世面了。” 见到奶奶并不阻止，孙贼也有些高兴，镇里的繁华和新奇的确能吸引每一个年轻人。 “好，孙儿，那就说定了，叔在厂里等你来找我哈。” 说话间，水烧开了，奶奶把面擀开，就手脚麻利的切面下锅了， 这时候不用拉风箱了。孙贼就出来和赵卫国坐到了屋檐下，看着院子还在暴晒的麦子， “叔，我这两天练气发现，我的气好像又增加了。” 听到孙贼的话，赵卫国已经不吃惊了，少年给他的惊讶太多了。 “嗯，不错，好好练，你的练气功夫不错，现在的你要戒骄戒躁。千万不要感觉到自己练气快就骄傲自满，” 一边叮嘱着孙贼，一边有些羡慕的赵卫国，不知道该怎么和孙贼说， 孙贼练气的速度已经是他的好几倍了，可能要不了多久，孙贼的练的气息就要比自己还浓厚了，看着自己教的少年超过了自己，赵卫国的心情还是蛮复杂的， 一方面高兴，教他的那天就想着这孩子要是以后能超过我，我一定很开心，但是另一方面，短短一年功夫，少年已经把他八成的本领学去了，而且可能明年他的气感就要比自己还强了，两年功夫能抵上自己三十年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弱鸡。 所以，现在的赵卫国心情还是蛮复杂的。高兴与失落的情绪在心里来回的交替。 他决定打击一下少年郎，不要让他自满。 “还记得叔和你说过的那个小战友吗，没练过什么功夫的天赋高的吓人的那个。” “嗯，叔我记得，你给我说过，他是你见过的运动天赋最高的人。什么都没练过，身体素质却要好过你。” 看到孙贼记着自己说过的话，赵卫国点头， “他的天赋在我看来，要在你之上，你在没有学的呼吸法以前，可以说完全是个菜鸡，但是你学了以后，已经比同龄人强了很多，但是，你见的同龄人太少了，一定不能骄傲自大，要知道，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学习，上战场就带着一腔热血，凭借这自身强大的素质，排到了全连第二的水平，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都没有练过。” 听到赵卫国的话，孙贼心里也大概明白赵卫国说的意思了，瞬间又想到了一件事， “叔，老校长说，我可以九月直接上中学了，我小学的课程学完了，还呆在小学里面是浪费时间，可是要去镇子里面的学校上，我一直还没有拿定主意，刚好今天说道去镇子里面，叔你有什么建议吗，” 有些惊讶的看着孙贼，想不到孙贼文化课也学的不错， “那是好事啊，你九月来上就行。。。。。。。。。。” 刚想继续说的赵卫国看到孙贼看着厨房里的奶奶， 他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从村里去镇里，走路要两个小时，中午肯定是回不来，晚上要回来的话就九十点了。 那样，早上天不亮孙贼就要出发去镇里，夜晚要摸黑回家，奶奶一个人在家，孙贼和奶奶的确都是问题。 听到了孙贼和赵卫国的对话，奶奶在厨房也有些沉默，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面下好了，奶奶招呼两人吃饭， 两人进了厨房，端面出来，又蹲在了屋檐下，孙贼没有说话，赵卫国在思考孙贼上学的问题，奶奶也端着面出来了， 坐在了屋子前面， “乖孙儿，你想上中学不，” 奶奶突然问道， 孙贼楞了一下，想到上学的困难重重， 缓慢的摇摇头， “婆，暂时不想，” 话说的有些违心。 赵卫国在旁边听着婆孙两人的对话，看看孙贼，又看看奶奶， “姨，你看这么着行不，九月了让孙贼去上中学，孩子有这个天赋，就不要浪费，来回不方便的话，就不回来了，住我那，我加个床就行，等周末了我在带他一起回来，你看怎么样。” 听到赵卫国的建议，奶奶也愣了一下，脑子里面还没想好怎么说，嘴里已经开始念叨着， “这不合适，卫国，不能再麻烦你了，麻烦你的够多了。这不行，，不行。” 第26章 初来乍到 “姨，这也是一个办法，你和孙贼先考虑，不急着应，” 赵卫国没有坚持，因为他看到孙贼有些迷茫，打小没有离开过奶奶的孙贼，突然让他一个人去镇子里面上学，估计他也是很难接受的。 “孙儿，你也想一下，不急，反正还有好几个月，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不过你还小，也不急于一时，” 几口吃完饭的赵卫国放下了碗，又续了一大缸茶水，就回到屋檐下坐着休息了起来。 孙贼对于中学还是有些好奇的，但是一想到离开奶奶去镇子上，虽然说是一周回来一次，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发憷，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奶奶吃着饭，好似也在思考些什么，午饭就在这无声的气氛中度过了， 中午的阳光越发的毒辣，坐在屋檐下人都会出汗，赵卫国和奶奶打了声招呼就回屋休息了，奶奶没有去屋里休息，坐在屋檐下，把早上倒在簸箕里面的麦穗开始一个个手工脱粒，孙贼收拾完了厨房，擦干手，拿着一本书坐到了奶奶的身边。 “乖孙儿，你想去镇里上学不，和婆说实话，” 奶奶漫不经心的又问到了这个话题。 看着书的孙贼，分神看了一下奶奶那干枯的双手在簸箕里面熟练的挑拣着麦穗， “婆，其实我在家自学也行，书老校长给我了，我自己也能看懂，镇子上太远，来回不方便，我舍不得你，就先不去了吧。” 孙贼说着心里话， “你个傻孩子，有啥舍不得奶奶的，奶奶就在家里，你要去上学了，住到你赵叔那边，你赵叔对你有个照应，周末你又回来了，又不是不回来，” 听到孙贼的话，奶奶手头一慢，转头看着孙贼，眼神里面只有慈祥关爱。 “婆，不急，我还小，他们毕业也要十一岁，我等和他们一起去上学也行，” 这样么，奶奶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在孙贼的小脑袋上摸了摸， 又开始挑拣起来簸箕里面的麦穗，孙贼看到奶奶不说话了，也就静静的看起了书， 在炕上听到两人说话的赵卫国，也没有多言，闭着眼睛打算小睡一下。 奶奶挑完了麦穗，时间还早，让孙贼也去休息一下，自己也去了东屋休息了。 孙贼没有进屋，还是坐在屋檐下，缓缓的运行着气，炎热的气温好似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一边静心看书，一边感受着气运全身的带来的舒适感，只要他不在太阳下暴晒着干活，这个天气炙热的温度已经对他的影响不大了， 手里的书换成了手写版的《易经》，是毛笔字誊抄的，书本的书页已经泛黄的厉害，拿在手里要小心翼翼的翻看，生怕书页撕裂， 这本书看起来就慢了，完全不能像看语文书那样迅速的看完，有很多字写的还是繁体字，要查字典才能看懂，书里面的东西也很有意思，很奇怪的感觉就是，书里面的东西好像和孙贼的气有着莫名的关系，在他不自觉的运气时，看这本书竟然会让他的气产生一些奇怪的变化，频率会被打乱。 但是看到现在，这本书看了一大半的孙贼，没有发现书里面有说气的存在。 当睡了一觉起来的赵卫国，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不那么毒辣了，六点了。 保持了一下午坐姿的孙贼也放下了书，站起来呼呼的打了两拳，算是活动了一下筋骨， “叔，休息完了，那就开始收麦吧，你说你晚上还要回去，收晚了天黑的厉害。” “嗯，那就收。” 赵卫国也伸了伸懒腰。拿起工具就和孙贼来到院外，开始收起晒了一天的麦子， 当他们把院子里面的的麦子也开始装袋的时候，奶奶也从屋里出来了，看到他们都已经看是装袋了，就没有上前，而是来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等两人把麦子都装好放入粮房的时候，奶奶的稀饭和凉面还有馒头都准备好了，把热水给两人倒在盆里，小桌子上也开始摆放今天晚饭。 草草洗漱了一下的两人来到桌子前，就开始狼吐虎咽起来。 赵卫国还要赶路，吃的就比较快，几口吃完了晚饭，就起身向奶奶告辞了， “姨，你和孙儿慢慢吃，我就先回了，晚上我还要值个夜班，” 奶奶也放下了碗筷，来到厨房，拿出了一个竹篮子，里面放着一些新鲜的蔬菜和黄瓜什么的，还有几个脸庞大的馒头， “卫国，把这个带回去，别嫌弃。” 看着奶奶递上来的篮子，赵卫国也没客气，拿起来就放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用麻绳绑了几圈，牢牢的固定在了座位上面， 跨步上车，赵卫国对着院门口的孙贼说， “过两天忙完了，记得来镇子里面找叔，叔带你好好逛逛，前几次都匆匆忙忙的，也没带你好好转转，” 又转头看着奶奶说 “姨，我走了啊，你赶紧回去吃饭，过两天你要没事也一起来，来转转。” 说完，一蹬自行车就窜了出去。。。一转眼就消失在村尾的小路上， 奶奶和孙贼回到屋里，孙贼吃饭完，就开始在厨房收拾了起来，等奶奶吃完，接过奶奶手里的碗筷，麻利的就洗完了。 奶奶看着已经被孙贼整理完毕的厨房，笑着就来到院子里面坐下开始乘凉。 乖孙就是长大了啊，现在家里的事情和农活都已经自己可以干完了。 孙贼回到院子，把院里的工具什么的都规整了一下，干完才坐到了奶奶的身边， “婆，今年的麦子咋们还卖不，还是听我赵叔的，全留下，” 奶奶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孙贼，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今年收成好，比往年多收了三袋，往年卖五袋，今年把多收的这几袋卖了，你赵叔照顾咱们家，但是不能全靠你赵叔，你今年要是要去上学的话，学费奶奶要帮你凑出来的。” “婆，这不还没有决定我要不要去呢，你就开始想学费这些事情了。” 孙贼毕竟还小，有些事情还想不通。 “嗯，没决定也不急，今年的口粮够吃了，让你个小家伙吃的饱饱的，但是要说你要去上学了，奶奶还是很高兴的，用的上，用不上，奶奶要给你准备上，你说对不。” 孙贼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只能用小脑袋轻轻的蹭了蹭奶奶的胳膊。 婆孙两个就这样在院里说着话，看着太阳下山，天色黑了下来。 天黑了以后，躺在炕上的孙贼，还在想着白天赵卫国和奶奶的话， 用他的小脑袋思索着去上学还是在家里自己学的区别。 不知不觉间，今天难得没有练习催眠呼吸法的孙贼就睡着了。 接连两天，终于把麦子全部晒完了，这天清晨，吃过早饭的孙贼告别了奶奶，打算趁太阳还不算毒辣的时候，赶路到镇子里面去，奶奶给他换上了新秀的布鞋，让他没有在穿往日在村里穿的草鞋，路途比较远，草鞋走远了会磨透的。 离开了村子的孙贼一路开始向着镇里走去，路上不时的能看到在田里还在收割的村民们，往日人烟稀少的村间小路上，这几日也不停的有人拉着车来来回回的运粮。 直到走出村子的范围，人烟也渐渐稀少了起来，田地少了。大部分是荒野了了，太阳也开始毒辣的起来。 孙贼看着没有人烟的小路，想了想，就撒丫子跑了起来，反正温度已经高了，自己跑快点，都会出汗，少晒一会也好。 一路狂奔的孙贼四十分钟就跑到了镇子周围，又看到了田地和人烟，才慢慢的降低了速度，小跑着进了镇子， 镇子里面因为秋收的原因，人少了很多，很多人都回村里去了， 路上的没见几个人，来到机械厂，赵卫国果然在值班， “来了啊，一路跑来的,看你这跑的一身汗。” 看着孙贼的到来，赵卫国给孙贼倒了盆水，还顺手扔给他一条毛巾，让他擦洗一番， “叔，镇子里面我刚过来，看着人也少了很多啊，” “嗯，都回去秋收了，这两天估计也都差不多收完了，过两天又就开始热闹了，到时候粮贩子啊货郎啊什么的都就来镇里了，又开始热闹了。” “嗯” 刚洗完脸的孙贼就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沓子书， 看到孙贼看见了书，赵卫国弯腰把书提了出来， “昨天书贩子又来镇子里面了，上次我给他说了，有好书了给我留着，他又给带来了二十本，这些书够你看了吧。” 吃过没文化的亏的赵卫国，不想让孙贼也在这上面栽跟头。 “好像欠赵叔的越来越多了，”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孙贼只能接过书籍，解开外面的绳子，一本本的看着书的封面，这次竟然还有彩色封面的书籍。 看到这些书的孙贼高兴不已， “谢谢叔，我都不知道咋报道你了。” “谢毛线，你跟我还说啥子谢呢，你叫我叔呢，还客气啥呢。 叔去厂里转一圈，最近厂里停工，各个班组没几个值班的，厂里人少，就要多转转。” 孙贼放下书， “叔，我和你一起去转转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多机器呢。” “嗯，那就走，走叔叔带你去转转，” 关上小门，挂上一块巡逻中的牌子在门口，就带着孙贼往厂里走去，一路上经过各个车间，一个个大型的机械设备就出现在了孙贼的眼前，钢筋铁骨的。 随着赵卫国的介绍，孙贼也记下了什么车床什么的，还都是外国产的， 红星厂不算大，一路走来，十几分钟就转完了，每个大的车间也有几个人在值班， 每走过一个厂房车间，值班人员就会和赵卫国打招呼示意。 回到厂门口的值班室，取下牌子，值班室里面的炉子已经卸掉了，多了一几个长板凳。 “现在也没事，叔中午带你吃好的，你先看书，多看书挺好的。” 坐在长椅上的赵卫国端起茶缸开始喝茶，坐在后面的孙贼听话，拿起一本书来到长椅处，靠着墙，看起书来。 一早上都没有人进出大门，赵卫国打断了还在看书的孙贼，原来，厂里值班的人员有人出来了，打算回家吃饭，赵卫国也顺便叫了一下孙贼，给孙贼了五毛钱， “孙儿，你去市场看着买点啥吃的，看你想吃啥，吃完给叔带碗面回来。” “叔，太多了，这。。。。” 没听孙贼说完，赵卫国就递给孙贼一个铝制的饭盒，打断了孙贼想说的话， 打发孙贼去买饭的赵卫国，把小门打开，等孙贼和其他两人一起出门，又关上了铁门。 孙贼兜里揣着钱，来到了上次吃过的面馆，点了两碗面，又往兜里装了几瓣蒜，等老板下好面，先狼吐虎咽的吃完一碗，就带着饭盒跑回了红星厂。 看着就花了几分钱的孙贼又把钱揣回来了。 赵卫国也没办法，这孩子有点太实诚了。 没多说什么，就着茶水，吸溜吸溜的一碗面就下肚了。 “孙儿，你吃饱了没，没吃饱的话再吃点啥，你一碗面可能不够吃，在长个子，要吃饱饭才行。” 听着赵卫国的话，孙贼拍着自己的小肚子， “叔，饱的很，真的，都吃撑住了。” 看到不愿多花钱的孙贼还在坚持，赵卫国也放弃了让他再出去买吃的的念头。 “行，那你先看书，下午五点叔就下班了，到时候叔再带你逛街。” “嗯，没事，叔等你忙完再说，” 赵叔把长凳子一并，就躺在了上面， “叔眯一会，等会出去吃饭的人回来了你帮忙把门开一下，要是有别人的叫门了，你喊我。” 孙贼嗯了一声，就坐到了值班室的桌子前面，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又拿起了书看了起来。 果然，在快两点的时候，出去吃饭的两人回来了， 孙贼打开门让两人进来了， “小孩，你是赵班长的亲戚吗，看你跟在赵班长的后面。” 有一个圆脸的小哥，看起来二十来岁，看起来比较自来熟， 就问起了孙贼， “不是亲戚，赵叔是我师傅，我身体不好，跟着赵叔锻炼身体，赵叔就是我的师傅。” “哦哦哦，你跟着赵班长学本领啊，赵班长厉害，你要好好学，” “你师傅呢，又巡逻去了？” “没，赵叔刚吃完饭，休息一下。” “嗯，有了徒弟就是好，能顶班了，加油。。。” 说笑间，圆脸小哥就和另外一就向厂区走去了。 第27章 性格缺陷 没一会，赵卫国就起身了，看到孙贼依然是坐在桌子前看书，招呼了一声，就出去厂里巡视了。 “孙儿，你在和看书，我去转一圈，有人来了就你看着给开门，看着不是厂里的人了就等我回来。” 厂里的工人都有穿工服，还是很好认的。 “嗯，叔我在这看着，你去吧。” 孙贼抬头看了一眼出门的赵卫国，又地头看起了书， 这次赵卫国在厂里转的时间很长，也许是门口有孙贼给看着，赵卫国在厂里面可能是在和别人聊天，一个多小时了才回来。 看着快四点了，回来的赵卫国开始打扫起了卫生，准备交班了。 孙贼也放下书，上前帮忙，两人干起活来很快，几分钟就搞定了门房和厂门口的卫生。 回到门房的赵卫国看着孙贼又拿起了书，赵卫国给他倒了一杯水， “孙儿，上学的事情和你婆商量的怎么样了。” 还没来得及翻开书的孙贼，干脆就放下手里的书，转身看向赵卫国。 “叔，我婆的意思其实也是想让我来镇子里面上学，可是我拿不定主意，一走一周的话，我放心不下我婆，” 看到孙贼有些两难的状况，赵卫国笑了一声。 “看你这娃想的还多，活人能让尿憋死，既然你放心不下你婆，又想来上学，那每天就来回好了，来还有点时间，咱俩别坐这里了，你和叔来。” 说完就带着孙贼出了门房，在房门的侧面推出了自行车， “想骑车不？你来镇子里面上学，骑着叔的车不就解决问题了。看把你难为的。” 看到自行车的孙贼眼前一亮，是啊，自己来回跑路的话，路上可能需要三个小时的往返，可是赵卫国不止一次的带过自己往返，骑的快的话，半个多小时，四十分钟就可能来回了。省出来一半的时间，这样的话就和他刚开始去小学的时候用时差不多。 “额，叔，这个车子好像太大了，我坐在上面好像蹬不着。。。” 站在自行车前面，比自行车高不了多少的孙贼有些纠结， “这不是问题，你不坐上去不就完了。” 说着，赵卫国推动车子，让车子滑行了起来，然后腿从大扛的底下穿过去，车子有些倾斜，人也在车子上面微微有些倾斜，可是人和车却保持了一个奇怪的平衡， 赵卫国的穿过大扛的脚不能完整的蹬满一个圈，只能蹬一半，然后回到原位在蹬一半，就这样，车子在厂门口的空地上也跑了起来。 孙贼看到后，心里也活络了起来。 当赵卫国转了一圈停在孙贼的面前时，孙贼接过自行车，没有急着尝试着穿过自行车的大扛，而是先一个脚踩着，慢慢的推着车滑动的起来。 从一开始的歪歪曲曲的滑行，滑动了三圈以后，孙贼就掌握了平衡的要点，等车速在滑动的时候快了起来，开始尝试着用那个另外一只蹬地的脚穿过大扛。 第一次穿过开始蹬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平衡，差一点就摔倒了，吓得孙贼连忙收回脚回到滑行状态来调整平衡。 第二次尝试，在脚穿过大扛开始蹬了起来的时候，还是没有掌握好平衡，这次的孙贼没有这么幸运，车子倒了，人倒是没事，在车子倒以前，孙贼就跳了下来。 “叔，我把你车给摔了。” 孙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卫国。 “没事，你继续，” 看着才转了几圈就已经基本掌握平衡的孙贼，赵卫国暗自点头，这小子学的可真快，自己学的时候，也没少摔跤，看到他几圈下来才摔倒，心里的一点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孙贼扶起车子，又开始了新的尝试，这次滑行的时间更久，孙贼的小腿也在不断的进行着尝试，终于，在滑行第十个圈的时候，孙贼掌握了腿在自行车上蹬起来的平衡，战战巍巍的在厂里的空地上蹬了起来。 看着前后不到半个小时，才摔了一次的孙贼已经掌握了要领，赵卫国想了一下当初自己学习的时候，也只能默默的念了一句，小孩子学东西就是快。 正在练习的时候，有人来接班了。 是上次孙贼见过一次面的那个。 “孙儿，过来叫人，这是你李建国李叔上次你见过的。” 把自行车稳稳的停在了赵卫国的面前，跳了下来的孙贼向李建国问好， “李叔好，” 李建国比赵卫国看着要小一些，看着二三十岁的样子。 “班长，这是上次来看你的那个孩子吧，亲戚家的？” 李建国也有些好奇，和赵卫国同事也好几年了，没怎么见过赵卫国和他人有过多的来往。 “这是我姨的孙儿，叫孙贼。现在跟着我，算是我半个侄儿，半个徒弟。” 听着孙贼的名字，李建国楞了一下，随后就缓过神来，看着孙贼， “嗯，贱名好养，那我以后也就和班长一样叫你小孙儿了啊。占你便宜了，呵呵” 孙贼已经习惯了，比起贼娃子什么的，占便宜就占了吧。 “嗯，李叔，咋叫都行。” “这是跟着班长学自行车车呢，班长可宝贝他的自行车车了，我当初可是央求的他好久，他才让我骑了几次，你可好好学啊。” 听到李建国的说法，回头看了刚刚摔倒在地上，车子上有的地方都被碰花了。 抬头又看了一眼赵卫国， “别听他瞎说，有啥好宝贝的，行了，走，下班。” 看着进门房收拾东西赵卫国，孙贼也跟了进来， “你去把自行车还放在刚才那地方上，咱两去逛逛市场。” 说着，把书籍也归位的赵卫国，又迟疑了一下。 “孙儿，你晚上还看书不，看书了就顺便带点书回去。” “叔，晚上太黑，就不看书了，” 突然想到孙贼家里用的还是煤油灯， “没事，带一本，叔那边是电灯，晚上也不算黑，等会逛完了，你回去的早了看看书还是好的。” 突然反应过来的孙贼也有些自嘲，是啊，赵卫国这边都是电灯，拉开以后很亮，看书完全没有问题。 顺手就拿起了下午还没有看完的书，和李建国打完招呼跟着赵卫国出门了， 下午的镇里，人要比早上上来的时候多了很多，有刚下班的，也有带着娃出来闲逛的。 整个镇子好像又生动了起来。 跟着赵卫国一起悠闲的走在马路上，踩着地上的沥青路面，脑海里面又想到村里的土路。以及大队里面的石板路。 镇子上面的代步工具无疑要比村里多很多，在路上不时的能看到自行车路过，偶尔还有拖拉机冒着黑烟突突突的过去。 再一次感受到镇子里面和村子里面的差距，孙贼心里的落差感还是很强烈的。 来到了农贸市场，这次赵卫国带着孙贼来到了一家看着门面不错的饭店，国营饭店， 进去后，找了一张桌子就和孙贼坐了下来， “你好，欢迎光临，你看你要吃些什么，” 看着服务员拿着菜单递给了赵卫国，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点餐的孙贼又有些发呆， “孙儿，别发呆了，看你想吃什么，上次我说请你好好吃的，你没吃上，这次放开吃，叔请客。” 赵卫国把菜单递了过来，接过菜单的孙贼，瞅了一眼菜单上的菜品，当时就不知道如何点菜了，每个菜后面的价格，对他来说，无疑都是奢侈品。 又连忙把菜单递回去， “叔，我吃啥都行，吃饱就好了，你看着点。” 看出了孙贼的意思，赵卫国没有说破，对着服务员就说道 “那就先来说两斤水饺吧，要猪肉大葱的。” 听到赵卫国点了饺子，孙贼想到刚才的价位，一斤水饺要八毛，两斤就一块六了。 这顿饭奢侈无比啊， “叔，要不点完面吃一下好了，” 孙贼还想挽回一下，赵卫国招呼服务员去做。 “孙儿，你今天运气不错，饺子可不是天天有的，今天他们刚好供应，你有口福了。” “可是这个贵的。。。” 还没有说完，赵卫国就打断了他的话， “孙儿，你知道叔为什么要带你见世面不。” 孙贼点头， “嗯，知道，要让我知道更多的事情，” “你说的不全对，你家境不好，所以让你的性格有一些自卑，这个是家里环境带来的。 但是做人要有骨气，家境贫寒，身上没有钱，你长大了就会赚，你见的东西太少，就会一直用着你知道的东西去评价其他东西，这样不太好， 这顿饭虽然贵，但是我们还吃的起，为什么，孙贼你想一下。” “因为赵叔的工资高，” “这是一部分，因为你不是天天吃这个，你平时一碗饭在外面吃可能一毛就够了，在家里做，可能更少就能填饱肚子，但是你要知道，还有更好吃的东西，或者说更美好的事物在你的前面等你，你不能只看到眼前的。” 赵卫国继续忽悠着孙贼，让他安心的吃下这顿饭。这些说辞几乎用尽了他所知道的知识点。 听得半信半疑的孙贼点了点头。 “嗯叔，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让我看的长远一点，可是我现在还是吃不起一顿饺子，就是叔请客，你要是不请客，我在外面吃碗面也吃不起。” 听到净说实话的孙贼，赵卫国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孙贼是实在，还是说他耿直了。 “所以，你还小，别想那么多，叔的意思是，我给你买吃的，你就吃，别管那么多，” “哦。” 孙贼不时的抬头打量着饭店的环境和周围的人，饭店现在人也坐的不少，上座率有八成了。有一起刚下班衣服还没换就来搓一顿的工友，也有一家三口的家庭人员。 有的高声谈论，有的地头窃窃私语。一个饭店里面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不同人群。 其他桌子上的菜肴是孙贼长这么大没见过的，问着香味，孙贼嘴里的口水直冒，收回目光的孙贼看到赵卫国看着自己笑， 孙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没是不好意思的，我记得我刚上班的时候，一个月是五块钱，刚发工资，我就来搓了一顿，一顿饭吃了我一块好几还有我几张肉票。我也把盘子都舔干净了。” 听到赵卫国自曝家丑，孙贼也来了精神。 “叔，你也把盘子舔干净了？” “嗯，没吃过，第一次吃那么好的饭菜，一点都不想浪费。” 一想到赵卫国的年纪，是啊，那时候大饥荒的年代，不停的要交公粮，人人都吃不饱饭，听奶奶说，有的人饿的吃树皮， 赵卫国好歹是工人阶层的。吃上饭还是很容易的，但是吃好饭就不容易了。估计和自己现在才差不多，没吃过几次肉。 看到孙贼终于不在自我怀疑了，赵卫国无疑又帮他建立起来了一些自信心。 饺子上来了，满满的两大盘，看着桌子上的两大盘晶莹剔透的大馅饺子。 孙贼又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次赵卫国没有笑他，把一盘推到他跟前， “吃吧，这一盘都是你的，不够了再要。” 说完，自顾自的就开始吃起了饺子， 看到赵卫国吃了起来，孙贼也开动了，饺子沾着醋汁，一口下去，差点没让孙贼把舌头都咽下去。 一个饺子下肚后，孙贼开启了狼吞虎咽的模式，一口气把一大半饺子都吃完了，突然他停了下来， “咋了，咋不吃了呢。” 赵卫国也停下手里的筷子。 “我想给我婆把剩下的饺子带回去。” 孙贼想起了家里的奶奶，奶奶以前过年的时候给他也包过饺子，可是是萝卜的，素饺子，在他的印象里面，奶奶也没有吃过肉饺子。 “傻孩子，赶紧吃，这个带不回去的。这天气带回去都坏了。” 看着孙贼还没有下手，赵卫国叹了口气。 “月底我就发肉票了，发了肉票叔带着肉和你去家里给你婆包饺子吃，好不。” 听到这个话，确认了这不是赵卫国的虚话。 才开始大口大口的把剩下的饺子也刨到了嘴里。 第28章 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吃过饺子的两人，漫步在镇子里面的街道上。 劳作了一天的人们，也有着一丝闲暇的时光在街上聊天或者陪家里逛街， “叔，镇子上的人看起来好轻松啊，这时候看起来就很悠闲，和村里的人精神面貌都不一样。” “你想说的其实是轻松气氛吧，村里每天的劳作，大部分是体力劳动，都是很累的，镇里面很多人都以厂里的工作或者小生意为主，工作较为轻松一些，体力劳动就少一些，所以，在每天的劳动结束后，还有余力来做其他的事情吧。” 听着赵卫国的解说，孙贼有环顾四方，看着周围人群的衣着面貌，的确，很少像村里人一样，衣服上或者裤腿上都有土或者泥，村里人的鞋子很少有干净的，但是镇里面的人大部分的人鞋子看起来都没有太多的土或者泥。 “孙儿，你这样想，如果叔每天都去做体力劳动，叔每天还有精力早起去练功吗，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想来也是，前几天在地里收麦子的时候，赵卫国起来的就要相对晚一些， 如果他孙贼每天都要做体力劳动，而没有时间的话，那也是没有时间去看书和练功的，当初能去学校，主要是家里的杂事基本上都能用上学以外的其他时间干完，奶奶当初才允许他去上学的。 如果每天家里的农活都干不完，饭都吃不上，那上学就是种奢望了。 “叔，那你说我以后该怎么样，” 少年有些迷茫， 看着孙贼想到了以后，赵卫国伸手在孙贼的头顶上摸了摸， “你想到的太早了，你现在才十岁，你主要要上学，如果你能上学出息了，以后你的路会多很多能走的路，如果你上学学不好，你以后就跟着叔来接叔的班吧。” “上学学多了以后，我就能去张老师他们说的大城市了吗？去了那我能做什么呢。” “额，，，这个问题你到是问住了我，你叔我没啥文化，但是这么说，我们厂里的技术员，才二十多岁，大学生来着，来厂里指导工作，基本上不干体力活，只要说明这个活怎么干，就能干活，工资一个月30多块，比我这个班长的工资还高，你说厉害不，上学的用处很大。” 孙贼听到赵卫国说到的技术员，比自己才大十岁，就已经能自己赚钱了，还赚的比赵卫国还多，不由的有些羡慕起来。 “叔，这么说，以后只要我学习好了，有文化，是不是也能这么厉害。” 赵卫国目前的收入，一个月的收入相当于孙贼家一年的收入了，在孙贼看来，赵卫国的日子已经过的很富足了，可是在赵卫国的厂里，还有年轻人比赵卫国还厉害。 无形之间，读书有用，相当有用的，非常有用的念头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 练功可以使得他的身体更加强大，但是赚钱养家就是现实里面不可避免的问题，能赚到钱，才能让奶奶的日子过的轻松，这也是孙贼的目标之一，毕竟奶奶一个人带着他，太累了。 走着转着，又转悠完了这两条不长的街道，依然是两种风格，只不过二马路今天的人少了很多，大概都回去忙着收麦子去了。 回到了赵卫国的宿舍，看到赵卫国的宿舍里面客厅上次摆餐桌的地方空了出来，茶几也挪动了地方，在客厅里面放了一张单人床， “孙儿，床我提前给你准备好了，不管你是来这边学习还是玩，都能住在我这里，” 说着，还带着孙贼走出了屋子，指着楼道最里面的一侧说道 “那边是水房，有厕所和水龙头，早上起来就可以去打水洗脸或者上厕所，” 又指着外面过道的煤炉子， “这个炉子可以用来做饭。” 又从窗台一侧拿出一把钥匙给孙贼， “这是房间的钥匙，你就装在身上，你来镇子上了，叔在上班，你就自己过来休息也行。” 看着不断给自己介绍的赵卫国，孙贼心里暖暖的，不知道该怎么出声回应，他的鼻腔有些堵，他怕他一说话可能就会哭出来。 看着孙贼的眼圈有些红了，赵卫国揉了一把孙贼的脑袋瓜， “瓜娃子，我是你师傅，你要知道，以前拜师，徒弟就是相当于卖给师傅了，要伺候师傅的衣食住行，但是师傅也要养徒弟才行，现在不讲究这些的，但是我是你师傅，我给你的，你就拿着，你要不拿，我可就不高兴了，明白不。” 说最后的几句话，赵卫国的神情还严肃了一下。 孙贼只能连连点头。 看着赵卫国回到了床边，躺在了床上，孙贼乖巧的去打水给赵卫国端来洗漱， “你看，这不，我这个当师傅的就要徒弟来伺候了。” 赵卫国还打趣着孙贼。 “应该的，赵叔，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这些小事都是我能做的。” “不用这样的，你把这当家就行了，你叔我也没那么多讲究，” 赵卫国也不客气的就洗漱起来，等洗漱完毕了，就要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开始休息了。 时间其实不算太晚，才八点多，往日赵卫国这是会听听收音机什么的，但是今天孙贼来了，在客厅里面在看书，赵卫国就放弃了听收音机的想法，他不想打扰孙贼看书。 “孙儿，叔先睡了，明天叔明天早上带你去镇子边上的山上去看看，让你看看那边山上的风景，在那个山上，能看到整个镇子。” 孙贼听到后，哦了一声。 “等会你看完书，累了自己把灯一拉。” 说完，赵卫国就放下了门帘，回到了床上躺了上去。 孙贼看了看表，还早，就开始看书，当他把这边书看完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十点半左右，孙贼放下书，来到门口把灯绳一拉，屋子里面黑了下来，躺在床上，孙贼开始运起了催眠呼吸法，瞬间，他的大脑就放空了，那种神游的感觉又出现了脑海里面。 赵卫国也在慢慢的练着呼吸法，感受着他的频率，应该还是最基本的功法，这种改良过的呼吸法，赵卫国的原话是不适合他练习，没有什么作用。 神游在外的孙贼直到快十分钟精力才耗空了，缓缓的进入了深度睡眠。 听着孙贼的呼吸恢复到了正常节奏，赵卫国睁开了双眼，有些疑惑， 刚才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很奇怪，仿佛有一只看不到的眼睛在四周观察着他，他的警觉性是很高的，这都是战场上带回来的经验了。 “这小子，好像弄出来了不得了的事情，这个以后需要给他提个醒了。” 暗自想到的赵卫国也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精力饱满的孙贼睁眼看到房子里面挂着的钟表才四点半，他就慢慢起身开始穿衣服， 结果，他才刚起床，赵卫国在里面又起来了，两人都默默的穿戴好衣服，赵卫国没有背着背囊，就拿两个棍子出来了，递给了孙贼一根，然后就一起出门了， “卫国，又出去锻炼了啊。” 门口的值班大爷起来听到大门的动静，给赵卫国打了一声招呼， “嗯，王工，你在歇会，我出去锻炼去。” 打完招呼，就带着孙贼出了大门，一出门，先开始热身，做着他的那些热身运动， “孙儿，今天咱俩就比比，谁先到山顶上，” 听到赵卫国的话，孙贼也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脚腕，开始踢腿活动， 赵卫国活动完毕，就开始跑了起来，步伐并不快，孙贼就在后面跟着跑了起来。 两人顺着一马路开始向着镇子外面跑去，路上已经有人在开始打扫卫生了，看着一大一小跑步的人，打扫卫生的人应该是认识赵卫国的，点头示意了一下，又继续打扫了起来。 十分钟两人都跑出了镇子外面，从镇子另外一条路上就开始加速了，天色还不算太亮，但是对两人的影响很有限，赵卫国的步伐快了起来，孙贼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渐渐的，两人身后的路上开始有腾起的尘土， 镇子边的另外一座山，说是山，不如说是一个土山丘，两人跑了大概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山顶上，这个山真镇子里面叫做馒头山，因为在远处看的话，的确蛮像的。 “还不错，能跟上我的脚步，看起来你的长进还是很大的，继续保持。” 看着头上冒汗的孙贼，赵卫国表示压力蛮大的，孙贼的速度已经快接近他了，再过两年，估计自己就跑不过这小家伙了。 听到赵卫国的肯定，孙贼也是满心的欢喜， “嗯，赵叔我知道了，” 五点多了，太阳已经开始冒头了，两人就慢慢的在山顶上开始练气，老人传下来的经验还是有用的，早上练气的效率的确比一天其他时间来的要高，这一点孙贼已经早有体会， 练气完毕后，两人又开始了对练，从一开始的赵卫国的一成功力，到现在的三成，孙贼的每一次进步都看在赵卫国的眼里， 孙贼的进步有有序可循的，说他是天才吧，他一开始并不是，说他笨，但是现在他的学习和练功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效率和一开始比较的话，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边观察着孙贼的成长，一边研究着孙贼的优缺点，赵卫国不一定是一个好老师，但是他现在很用心的在一点点的教育孙贼，不管是在练功，还是在做人做事上，都在用他的人生经验一点点的教育着孙贼。 当二人对练的差不多的时候，上山的路上传来了人声，有几人也来登山锻炼了。 当看到山顶上已经有人了的时候，来的几人表示也很惊呀，看到赵卫国和孙贼一大一小在拿着棍子练习，也渐渐的走近了过来。 “这不是卫国么，咋今天有空来馒头山上来锻炼了。” 其中一个人好像是认识赵卫国，和赵卫国打起了招呼， 停下手里的动作， 赵卫国看着来人，也是镇里的，虽然不熟，但是也见过几面， “嗯，今天带着侄儿来山上锻炼一下，侄儿身体弱，要加强锻炼。” 听到这赵卫国这样的说法，孙贼就明白了，来人和赵卫国不熟， 和赵卫国熟悉的人，赵卫国都介绍自己是他的徒弟。面对不熟的人才说是他的侄儿。 这就很有意思。 看到来人了，赵卫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孙贼， “那你们练着，我和侄儿爬完山了，先走了。” 说着就带着孙贼往下山走去。 刚过山拐角，就听到山顶的几人在议论， “这个赵卫国还是一张狗脸，见到人了也不主动打招呼。” “就是，当一个小班长张狂的。” “见不得这样的人。” 这是孙贼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议论赵卫国。 “赵叔，他们在说你的坏话，他们为什么要说你的坏话。” 孙贼直接问起了赵卫国。 “嗯，说去呗，刚才和我打招呼的那个人，想让他儿子进厂里来当安保，说情说到我这里来了，他儿子就是镇子上的二流子，上次被我收拾过，我没同意，见不得我很正常。”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你叔我记住为数不多的词汇。” 听到赵卫国自嘲。 孙贼也没有多问，就快步跟着赵卫国下山。 当两人下山来到镇子里面的时候，镇里的街道上已经开始有行人了，整个镇子又活了起来，开始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声音。 赵卫国带着孙贼直接来到市场，找了一家早餐店，就带着孙贼坐了下来。 “老板还是老样子，另外再多加一份，” 赵卫国对着在锅灶面前忙碌的老板吆喝了一句。 老板看了一眼赵卫国， “老赵啊，这是锻炼完了，好马上给你做，这是带谁家的娃啊。” “我徒弟，孙儿，叫王叔。” 孙贼乖巧的叫了一声 “王叔好。” 王老板看了一下孙贼 “嗯，这娃看着乖巧，就是瘦了点，不错能跟着你学本事，看起来是个好娃。” 说着话，手里的豆花泡馍已经端上了桌子，顺带着还有菜盒子也拿了上来。 已经有些饿的孙贼拿起菜盒子一口咬下，嗯不错，很香。。。。 又吃了一口泡馍，这些吃的都是孙贼没咋见过的吃食，对于孙贼来说，每一口的饱饭，都是对自己最好的奖励。 看着大口吃饭的孙贼，赵卫国也笑着吃了起来。 第29章 赵卫国的绝招 吃过了早饭，两人溜达着回到了宿舍， 赵卫国今天白天没有安排值班，今天晚上是夜班。所以白天打算和孙贼一起探讨一下呼吸法的改良。 “今天叔教你个绝招，也算叔的看家本领之一，本来打算等你过两年学的差不多了再给你教的，但是你的天赋出乎了我的意料，现在看来，老早给你教不一定是坏事。” 听到赵卫国要给自己教绝招，一下子，孙贼就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绷直了身体。 “叔，啥绝招？” “别急，说给你教就真的是给你教，别一惊一乍的。” 看到孙贼有些激动，赵卫国摸了摸鼻梁，安慰道。 “昨天晚上你在练习你的呼吸法的时候，叔有种被人在四周盯着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你给我说的感知吧，” 赵卫国先问起了昨夜的事情。 孙贼点点头，这些事他给赵卫国说过，呼吸法赵卫国也试过，但是不能达到他的这种感觉，甚至于连一开始的那种岔气的感觉都没有。 “说起来，这个绝招也算是呼吸法的一种改良，但是没有你改良以后的那么明显的效果。” 说完，他就站在了客厅里面，开始了演练， 呼吸~~~呼~吸~~~~~~~~呼。。。。。。。 在一边的孙贼慢慢的感受着赵卫国的频率，前面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从第四段开始，呼的次数明显减少，吸的频率增加了很多。 渐渐的，站在客厅里面的赵卫国脸色变了，满脸通红，头上还是有汗珠出现， 然后，就看到赵卫国开始打拳，还是那简单的招式，但是比平时多了迅猛的三分，一套拳法打完，赵卫国还是调整呼吸，脸色也开始恢复正常。 等赵卫国彻底停了下来，赵卫国就问孙贼， “看出有什么不同了，” “力猛了好多，气息变的很急促，感觉不能长久的那种。” 孙贼一边回答，一边思考着刚才的呼吸法变化。 看来，自己不是第一个调整呼吸法的人，原来赵叔也做出了适合自己的改变，自己的亏以前还觉得自己是第一个创新的人而沾沾自喜呢，赵叔只不过没有说破而已。 想到这里，孙贼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脸色一下也红了起来。 看到孙贼的脸红了，赵卫国会错了意， “孙儿，你先别练，先等我给你讲完。” 孙贼错愕的抬头。 “叔，我还没开始练呢，” 赵卫国看着孙贼还没有进入到呼吸法调整的状态，长出了一口气， “以前不给你教这个，是因为这个有很大的后遗症，这招是叔在战场上悟出来的，改变呼吸法的节奏，一口气运在心间，气冲上头，会让人的力量得到爆发，耐力和反应力也会得到一定的增幅，我把这种招式称呼为曝气，因为使用这个方法以后，好几天缓不过劲来。” “而且，这口气憋的时间越长，后遗症越大，我第一次使用的时候用了五分钟左右，整个人三天才缓过劲来，使用最长的一次，大概用了十分钟左右，我在脱力了好几天，缓了差不多十天才恢复正常。” “这招算是一种爆发式的招式，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用这招的，我从战场回来以后，就没有在用过一次，但是这招虽然有各种不好，但是只有一点好处，能保命。就这一点，就足以称为绝招了。” 听到赵卫国介绍完毕，孙贼连忙点头， “那我试试，叔你看着。” 说完，摆好姿势的孙贼也开始了呼吸法的调整， 学着刚才赵卫国的呼吸频率，渐渐的，全身的气也运行到了胸口中间， 孙贼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然后，一股气直冲脑门，有种热血上头的感觉。 这个感觉很奇妙，类似于亢奋的状态，又要比亢奋更加有精神，脑袋的反应神经快了很多，现在的孙贼觉得自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不由自主的，孙贼也开始打拳，开始发泄着这股让人上头的精力，仿佛心中的气开始源源不断的随着自己的拳头迸发出去。 在一边的赵卫国看到孙贼一次就进入了这个感觉，回头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就开始看着在客厅发泄着精力的孙贼， 孙贼的拳法套路不知道打了多少遍，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心口的气也泄空了。 连忙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单人床上，开始大口的吸气，这时候的孙贼好像是离开水的鱼，需要张大嘴巴呼吸才能吸到空气。 看到了大口喘气的的孙贼，赵卫国又留意了一下时间， “嗯，不错，第一次进入到曝气的状态，就维持了五分钟，你的天赋果然是好的很。” 终于恢复了呼吸的孙贼，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看向赵卫国。 “叔，这个感觉很神奇啊，感觉我有用不完的力气，而且我的耳目和感知都得到了提升，这个状态的我，我觉得能挑战你五成力的你了。” 赵卫国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思索了一下， “嗯，这个你别说，你要是觉得可以，下次咱俩对练的时候，你试一下这个状态下，我用五成力，看看你能不能对抗，你的天赋好，可以试试。” 一本正经的回复着孙贼的话，赵卫国这个时候可没有把他看成小孩子，因为论现在的个人战力，空手的情况下，赵卫国感觉孙贼对付一个成年人问题应该不大，如果曝气的情况下，两个左右的普通人应该也不是问题，但是要在孙贼有棍子在手的情况话，那孙贼对付五六个普通人那应该是绰绰有余。 别看孙贼现在人小，但是这一年练习下来，赵卫国对孙贼的进步是看在眼里的，要知道，他自己上战场以后，和敌人肉搏拼刺刀的时候，拼着曝气的那几分钟，真刀真枪的干掉了对面不下十个敌人。 孙贼现在的弱点是人小气力小，个子低，手脚就短， 这对于成年人来说，这都是缺点，但是有一棍在手的话，对面的成年人就算有棍子，也不一定是曝气状态下的孙贼对手，自己教给他的招式可不是花架子，都是一招杀敌的本事。 “叔，这个状态好像我有点熟悉，这种无力感和脑子疼痛的感觉有点像我第一次误打误撞练习催眠呼吸法的样子，” 听到孙贼这样说，赵卫国也有些惊愕， “这样吗，那你试着恢复一下。” 催眠呼吸法赵卫国可是见过孙贼练习的，睡一觉就能恢复的事， 要是睡一觉就能解决自己这个绝招的后遗症，那这个招式，就没有什么缺陷了，一晚上就能回力的情况下，这个真的会成为一式大杀招。 “嗯，叔，我休息一下，你先忙，我睡醒了叫你。” 说完，孙贼就脱鞋上床，躺在了床上开始调整呼吸开始催眠呼吸法。 每次看到孙贼躺在床上练功，赵卫国都有些别扭，人家练功有盘腿的，站桩的，躺着睡下练功的，赵卫国是第一次见，总感觉练得功法不怎么正经。 可能是刚才已经把精力耗空的原因，孙贼没有进入到感知的状态就睡了过去。 赵卫国没有感受到那种窥视的异样，听到孙贼已经睡着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阳台上开始了今天的练气。 当孙贼醒来时，还是有些困，但是全身的无力感已经消失了， 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他的催眠呼吸法可以调整曝气呼吸法的后遗症。 “叔，” 起身看到赵卫国就坐在板凳上，看着自己，孙贼连忙打招呼。 “嗯，你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现在才十一点多，你睡觉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少很多，你现在感觉到怎么样，” 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孙贼开始尝试运气， “叔，感觉和平时差别不多，但是有点睡不醒的那种感觉，没有往日睡起来那么有精神。” 孙贼感受完毕以后，如实回答了自己的身体感受。 看着孙贼活动完毕，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孙贼的精气神状态，看着已经恢复了平时样子的孙贼，赵卫国真的是被惊吓到了。 “孙儿啊，你这次真的是吓到叔了，你在感受一下，你现在的状态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仔细在感受一下，” 说着，他起身也来到了孙贼旁边，开始围着孙贼转了起来，看着孙贼的活动起手脚，观察着他有没有什么变化。 “好，我再运气试一下。” 孙贼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尝试，完成了一次普通呼吸法的循环，那种没有睡醒的感觉完全消失了，现在的孙贼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异样。 然后，他又调整了呼吸法，开始试着曝气式的呼吸法运气。 气息又开始向着胸口部位聚集，然后，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这次，刚上头的孙贼连忙停下了呼吸法的运行，开始了普通呼吸法的调整。 看到呼吸又开始正常的孙贼，赵卫国也被他吓到了， 刚才孙贼开始调整他的呼吸法的时候，赵卫国感受到了，但是不敢打断，在运功时打断，岔气的后果很严重，就像是武侠小说里面的练功怕走火入魔一样。 “你这孩子咋能乱来呢，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不舒服，” 看到睁开眼睛的孙贼，赵卫国连忙问道， “叔，没啥事，我刚才又运行了一次曝气，刚上头我就结束了，感觉和第一次练的状态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其他变化，要是继续运行，我估计我等会可能还要在睡一觉。” 听到孙贼的话，赵卫国连忙仔细观看孙贼的脸色，看起来的确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才放下心来。 “你这孩子，刚才真的吓死我了，你太急迫了，练功不能这样，万一岔气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我知道了，叔，别生气，我刚才就是想试一下，看起来我没试错，更别说你还在旁边呢，万意岔气了，这不有叔你在呢么。” 说到最后的孙贼，还打趣了赵卫国一句， “我在有屁用，我也是个半吊子，你还指望你岔气了我想武侠故事那样给你输入内功给你疗伤啊。” 看到孙贼没事的赵卫国也放下心来，也开起了玩笑。 说完，两人就一起嘿嘿嘿的笑了。 大笑完，赵卫国叫孙贼出门吃饭，一个人在过的赵卫国，一般能在厂里吃就在厂里吃了，厂里这几天餐厅也休息了，只能在外面吃，孙贼来了，他也不想做饭，就带着孙贼继续去市场里面吃饭。 一个单身男人，日子过得就是糙一些。。。。 中午本来还想好好招待孙贼的，但是在孙贼的坚持下，两人来到了一家面馆，一人迭了一碗面，就完事了。 吃过饭的赵卫国带着孙贼又来到厂里和值班人员打了招呼，然后才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赵卫国带着孙贼来到阳台，阳台上有两套木架，上面摆放着各种武器，虽然没有十八样武器那么夸张，但是棍子，大刀，军刺什么的还真的有不少，甚至在一个木架上，还放着一个用油布包起来的棍装物体。 “叔，这个是枪吗？” 看着那个油布包着的物件，孙贼一脸好奇的就问道。 “嗯，猎枪，等哪天闲了，叔带你去打猎，” 看着孙贼那好奇的样子，赵卫国把猎枪取了下来，解开油布，露出里面那黝黑的枪管，递到了孙贼的面前， “试试看，” 赵卫国鼓励着孙贼。 孙贼双手接过猎枪，看了起来，整体长一米左右，枪管是双管的。 赵卫国打开枪膛，孙贼看到一次能上两发子弹， “叔，你用枪厉害不。” 哪个少年不喜欢舞枪弄棒的，看到真枪，孙贼也是激动的厉害。 “叔可是个神枪手，虽然这是个猎枪，但是叔不吹牛，三十米内，指哪打哪，当初田里闹野猪，那些猪可是毁了不少庄稼，所以叔就和所里的几个人一起去剿猪的时候，叔一个人就打死了6头。” 看着孙贼崇拜的眼神，赵卫国也一脸平淡的讲述着自己勇猛的过去。 听到赵卫国的光容战绩， “叔，去打猎的时候，我想试试行不。。。” 第30章 谁当初还不是个天才呢？ 男人无论大小，对于枪械类是毫无抵抗的。 孙贼拿着猎枪爱不释手，里里外外的来回看着，不时的还端起来瞄准，嘴里“biu·biu·biu”的模仿着枪声。 “行啊，反正你现在放假了，过几天我休假了带着你进山去打兔子。” “嗯，行，叔你哪天休息，我跟着你去打兔子。” 听到赵卫国答应了，孙贼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 这时候，孙贼才像个孩子，赵卫国看着猎枪对于孙贼来说，真的是一个大玩具，反正里面没有装子弹，猎枪的重量对于孙贼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没有制止，让他慢慢的玩耍。 “叔，当时候打猎的时候，能让我试试不。” 听着孙贼想实操，赵卫国想了一下，也点头同意了。 “嗯，可以，到时候让你放两枪过过瘾，” “谢谢叔。” 听到到时候能放枪，孙贼才恋恋不舍的用油布把猎枪包了起来，放在了架子上面， “叔，今天我就回去了，出来玩了两天了，今天回去陪我婆去了。” 赵卫国听到孙贼的话，有些诧异。 “咋，叔这不好玩吗，不再多玩两天吗。” 孙贼摇了摇头， “不是，叔，你这挺好的，但是不太方便，在村里的话，我练功方便些。” 赵卫国想来也是，自己也不是为了图清净才去村里的雷神庙去晨练的么。 “嗯，那也行，那你今天就回去吧，把自行车骑上，我下周调休一下，带你去打猎。” 孙贼来到了客厅，准备告辞了。 “叔，车子我就不骑了，我现在骑车赶路，还不如我跑着快呢，等我个子长高了，我再骑车吧。” “说来也是，你小子现在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随你吧，你要回就早点回吧，叔就不留你了，你把那个钥匙带上，下次直接来镇子的时候也方便。” 孙贼也没有矫情，把钥匙揣在了兜里，开门出去了， “叔，我回村里了，等你闲了我再来你这边玩。” 赵卫国能看出来孙贼的一些想法，也对，这最起码是一个好的开端。 “你回去了再好好考虑一下上学的事情，别为钱发愁，有你叔呢。” 看着孙贼出门了，赵卫国没有起身送他出去，只是在他出门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孙贼闻言，身子顿了一下，在门口回头看着赵卫国说， “叔，我知道了，我回去再想一下，和我婆商量一下。 我走了叔。” “去厂里把书带上，带回去了慢慢看。” 没有再多言，孙贼关上了门，快步离开了赵卫国的宿舍。 “这孩子，太耿直了，家庭很重要，但是上学也是个大事，希望你能做出一个好的选择。” 赵卫国心里想着，不过自己也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的性格才看他顺眼的么。 一个人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孙贼走后的房间显得格外的清静，赵卫国来到收音机旁边，打开收音机听了起来。 孙贼拎着书走出镇子以后，到了田间人少的地方，就开始狂奔了起来，现在的他，归心似箭。 在路上调整着呼吸，运气大步跑起来，有说不出的风采，真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面的草上飞的感觉，现在的孙贼遥望四周，都没有人，可以放心的敞开了撒丫子跑，气的用法很多，需要自己逐一的满满尝试，都能在那些地方给与增幅的效果。 现在已知的有，力量增幅，耐力增幅，反应力增幅，以及说不上是不是还有脑袋也起到了一些增幅的效果。 反正效果显着，这个呼吸法简直是个宝藏，需要自己一点一点的挖掘里面的神奇用法。 气的运用效果显着，本来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让孙贼一路跑回来可能还不到一个小时， 看到村里的田地了，里面还有人在劳作，孙贼慢慢的走了起来，虽然和村里人也不是很熟，但是他也不想再次成为村里人的话题， 看到从村外有人回来，田间劳动的人抬头望了一眼，看过是他后，并没有太多注意他的存在，毕竟孙贼在村里还算是那个小透明，虽然这一年来的变化很大，但是他的存在感一时半会是变不了的。 回到了家门口，进入院门，就看到奶奶坐在房檐底下，手里还在筛选着麦粒， “婆，我回来了。” 孙贼大声的吆喝着，快步走到了奶奶的身边，坐在了奶奶旁边，放下手里的书。 等孙贼坐下，奶奶才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回来好啊，回来好，我家的孙儿长大了，能一个人出远门了，真的是太好了，” 看到奶奶有些老花的眼睛有泪花闪过，孙贼连忙用手帮她擦了一下眼角。 “婆，这不回来呢么，咋还哭了呢，怕我不回来了，” 孙贼在旁边笨拙的逗着奶奶，想把奶奶逗笑。 “没有，哪能哭呢，这是人老了，迎风流泪，看到我家是孙儿长大了，奶奶高兴的。” 奶奶擦着眼角，掩饰道。 孙贼也没有在过多的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坐在一边就开始给奶奶讲起了镇子里面的见闻， 奶奶也放下手里的活，侧耳听着孙贼兴高采烈的描述着镇里的所见所闻。 这一讲就讲到了天蒙蒙发灰了，终于等孙贼讲完了，奶奶起身向厨房走去， “乖孙儿，走了一天了，也累了吧，婆给你做饭去，你去休息一下。” 孙贼也起身看了一眼房里的钟表，已经快8点了。 孙贼也跟着奶奶来到厨房， “婆，我也来一起做饭，” 婆孙两个就开始做起了今天的晚饭，还是老样子，稀饭，野菜，大馍馍。 孙贼虽然有了赵卫国的资助，但是生活哪能一下就能改变，还是以老样子为主，但是饭量得到了增加，最起码以前要说是五分饱，现在最少能到八分。 婆孙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着家常，一顿晚饭足足吃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抢过洗完的活，让奶奶去休息了，孙贼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厨房，又给奶奶打好了洗脚的水，端进了屋子里面。 “婆，洗脚。” 把水放在炕边，让奶奶洗脚，自己则去拿擦脚布给奶奶。 等奶奶慢慢的泡脚，他就躺在炕上，看着楼顶的木板在发呆。 房间里面只有奶奶脚在盆里来回搓动的声音，看到天已经黑了，孙贼打算点燃煤油灯， “别点了，浪费，洗完脚就睡了，点着没一会也要灭了的。” 奶奶阻止了孙贼点灯。 “嗯，那就不点了。” 孙贼放下煤油灯，来到奶奶的跟前，用擦脚布仔细的帮奶奶擦干了脚上的水， 奶奶上到炕上，躺了下来。 孙贼出门把水洒在了院子里面，这样院里的尘土也能少一些。 回到屋里，打算回到西屋睡觉的孙贼听到奶奶在叫他。 “乖孙儿，你过来睡，和婆说说话。” “噢，婆我过来了。” 孙贼也就听话的来到了东屋的炕上躺下了。 “乖孙儿，你去镇里上学不，你是咋想的。” “婆，上学学到的东西，在村里没有啥用， 我在家也能学，书我有，我在家学，顺便还能陪陪你。” “我这个老太婆有啥好赔的，乖孙儿啊，你婆我虽然没啥见识，但是读书认字还是好的，你看，老校长是文化人，在村里多受人尊敬，当初你要去上学，我让你去上了，那你就应该好好学，不能这样半途而废。” “婆，我没有半途而废，我只是在家里自学，这样我也能学习啊，我现在自学的成绩，老校长都夸我呢。” 奶奶没有听孙贼讲话，打断道， “自学是一回事，但是有先生给你教还是好的，你要自学，首先你要能入门才行，中学和小学是两回事。” “可是，婆，，我。” 孙贼的话还没说完，奶奶又打断了他的话。 “你个傻孩子，婆还不知道你是咋想的吗，你就是怕你去上学了，婆一个人在家里，你不放心，可是，你有啥好担心的呢，婆一个人也把你拉扯大了，我又不去哪里，天天在家里，能有什么事情，再说你要是住在镇子里面了，接触的事情也多了，对你来说，也是好事，长了不少见识。” 奶奶不等孙贼说话，又继续说道， “乖孙儿啊，你别操心了，婆一个人在家挺好的，再说了，你不每周还能回来的么，又不是不回来，你就放心的去上学吧，老校长既然看得起你，帮你联系了镇里的中学，这就是对你的知遇之恩，你要接着，不能辜负别人的好意。” 孙贼听奶奶讲完，没有再说话，他的脑子里面也在想着上学的事情， “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给老校长答复，我九月去上中学了，” 孙贼听了奶奶的话，打算明天去一趟老校长家，去把上学的事情确定了。 “嗯，那就好，你就好好的去上学，家里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晚上的谈话就此结束了，孙贼也没有再挪窝了，就在炕上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的孙贼，就出发来到了大队的老校长家里。 “校长，我来看你了。” 刚进门的孙贼就吆喝了起来。 屋里传出了老校长的声音， “进来吧，门开着，顺便帮我把保温壶也捎进来。” “好嘞，” 孙贼在厨房把保温壶拎上，就进入了屋里，只见老校长一人在屋里的桌子前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看。 看到孙贼进屋，老校长把手里的书放下，看着孙贼问道， “想好了？” “嗯，想好了，我九月去镇子上上学，” 老校长点点头， “那你婆那边怎么说，你上学的费用和住宿这些问题能解决不，” “上学的学费家里还有卖粮食的钱，应该是够用了，住宿的话，就到镇子上的赵叔宿舍去借宿，” 老校长闻言又是点点头， “赵卫国啊，我知道他，他爹当年下葬的时候，我也去了。 你能入他眼，证明你这孩子真不错，他这个人可是傲着呢，别看他和谁都能说两句，但是他和谁都保持着距离，当初帮他爹下葬的情分，他可是一个头一个头的在村里磕回去的。” 听到老校长也对赵卫国有了解过，孙贼也是挺好奇赵卫国以前的事情的， “校长，你知道赵叔的事，给我讲讲呗，我在赵叔那学本事，可从没来听他讲过他的事。” 老校长翻了孙贼一眼， “卫国既然没和你讲，证明他还不想告诉你，那我也就不给你讲了，在人身后议论，非君子所为。” 说着，老校长还说起了大道理。 “不说就不说呗，以后我慢慢问，” 孙贼心里默念道。 “那校长，我什么时候去镇里和刘姨去测试啊。” “嗯，你别急，你这个属于特殊情况，我先和你刘姨打招呼，让她给你安排，完了到八月吧，安排你去测一下，你的成绩应该没问题。” 老校长思索着给孙贼说着， “现在才刚七月，不急，你先在家里自己看书学习，上次给你的书你看了没，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听到老校长还在关心自己的学习，孙贼心里一阵感动，老校长是个好人，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学习方面。 “嗯，其他的都有了基础的了解，就是外语有些不太懂，” 孙贼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昨天才和奶奶说过自己在家学没问题，可是自己在家学习的时候，外语就难到了自己，两眼一抹黑，完全不是很懂。 入门都很难，更别说是精通了。 老校长听到他的难题，有些皱眉，外语么。 “现在学的是俄语和英语。” 老校长问道。 孙贼一愣， “是英语，” 老校长也摇摇头，没办法了啊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帮你解惑了，我当初自学的是俄语，英语我没有精力去精通了。” 听到老校长自己学的外语，还是老毛子的语言，孙贼也是一脸的震惊，他只知道老校长以前是个私塾的教书先生，但是不知道老校长也是多才多艺的。 看到一脸震惊的孙贼，老校长也微微一笑， “谁年少时还不是个天才呢，能坚持下来出头的是天才，坚持不下来的，没有冒头就消失了的，就是普通人。 天赋白白浪费的人何其多，所以，我才不愿意你浪费了你的天赋，让你好好利用好你的天赋，去好好的学习。” 听到这话的孙贼，嘴都长大了，他不知道老校长还有这样霸气侧漏的一面。 第31章 医·武的关联 看着老校长的意气风发，又想起来自己刚有成果的时候。 是啊，谁还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呢，这一年的变化让孙贼有些飘，赵卫国发现了，奶奶也看出来一点，但是都没有说破，少年的意气风发是难得可贵的，以前的自卑和不自信到现在有些有些自满，这些复杂的心思都在孙贼的心里来回徘徊。 老校长无形中点了一下他，文化人说话有讲究，没有直接说他，但是，用老校长自己来做例子，效果也是不错的，让孙贼从他的身上也能反思一些， 看到孙贼在思索，老校长知道他的话起作用了，微笑着看着孙贼，等他思考完毕， “那校长，你当初自学是怎么入门的呢，” 孙贼思索完毕，才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老校长看到他回神了，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当初见过老毛子，听过他们的语言，年轻时候都有一颗报国心，后来才发现，在哪里都能报国，每个人的工作不同而已。” 老校长的眼前仿佛也闪回到了那个烽火峥嵘的岁月。 “孩子，现在这个和平的国家，是同志们用生命用鲜血换来的，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日子，虽然现在国家还很穷，日子过的很苦，但是，我们的眼前有希望，已经能看到了大国崛起之路，” 说着，老校长神情严肃了起来。 “请记住，总理当年说过一句话，为了中华崛起而读书，这话我想请你也记住，你学习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什么而努力。” 孙贼的小脑袋里面，又开始思索着老校长的话语， “为中华崛起而读书，这是多么让人振奋的一句话， 自己的学习目标好像一直也在改变，一开始的羡慕同龄孩子而上学， 后面听到老师的故事想学习以后出去见见这个大千世界， 再然后从赵卫国这里也知晓了外面世界的事情， 他发现，他学习的目标又变成了想让奶奶过更好的日子，变得像镇里面的那些人一样，不用操劳，神情放松的漫步在街上，悠闲而自在。 但是今天又在老校长这里听到了这句话，是啊，为了报效国家么，奶奶说过，在以前的旧时代，自己要是和奶奶相依为命的话，估计已经饿死街头了，新时代的到来，村里大队的照顾，才让他能跟着奶奶一路到现在。” 眨眼间，孙贼的小脑袋里面闪过了这么多的念头，是啊，读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老校长又开始说话了， “其实，孩子你还小，很多事情你现在可能想不通，但是你可以慢慢的想，做每一件事，都有着要面临不同的选择，以及面对着选择后不同的结果，” “先给自己立一个小目标，试着完成它，完成它以后，在立一个。周而复始，一个一个目标来完成，当你把所有的目标都完成的时候，你在回头看时，你已经跨过了高山大海，来到了大洋彼岸。” 这些道理，赵卫国说不出来，奶奶也讲不清楚，老校长给孙贼讲的通透，尝试着把一个迷茫期的少年带上一条有规划的高速公路。 “校长，我知道了，我会试着定一个小目标，一个一个的努力完成它们。” 孙贼认真的回答道， 老校长站了起来，回到了东屋，拿出两本手抄本，放到了孙贼的面前。 《经络全书》，《奇经八脉论》 看着两本书，孙贼有些不明所以。 “校长，这个是医术？” 老校长又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 “嗯，我看到你在站桩，赵卫国应该在教你他的本事，他是个粗人，没文化，武夫来着，从古到今，练武的都懂医，他不懂，我估计他也没给你说过，我虽然不练武，但是看了那么书，也知晓了一些，所以给你找了两本医术，你在闲暇时间就好好看一下，说不定对你有所帮助。” 说到赵卫国，虽然老校长夸过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孙贼的错觉，他好像从老校长的话语里面，听到了一些鄙夷赵卫国没文化意思的存在。 “这。。。。” 孙贼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同意老校长的话，就有些说赵叔的坏话意思，但是老校长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看到了孙贼的囧样，老校长笑的挺开心的， “不是我说你赵叔的不好，你赵叔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你赵叔要是有文化的话，他就不会只在厂里做一个保卫科的班长了，应该是派出所的所长都行，你赵叔是有大本事的，但是没有文化，呵呵呵。。。” 这次，孙贼听出了一些意思，老校长对赵叔的为人还是很看重的，但是很鄙视他没有文化，这就是两种为人处世的态度了，应该算是怒其不争吧。 两人一个说教，一个听讲，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老校长续了几次水以后，感受到了肚子饥饿的感觉，连忙停下了话头， “小孙儿，今天中午就在我这里吃饭吧，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孙贼连忙起身，向厨房走去。 “校长，那我给你做饭吧，我来打扰你的时间了，我也会做饭的。” 校长也没拦着，一起进入了厨房，就开始和孙贼一起生火做饭，校长家的面是精磨过的，不像孙贼家的面粉那么黑，孙贼家的面不脱皮一起磨面，而校长家里的看起来就是脱皮以后才磨的，所以面白了很多，但是要少产一些的。 和好面，锅里的水也翻滚了起来，老校长开始下面，孙贼就在把择好的波菜也随意扭了一把，分成两节，准备下锅一起煮。 等面下好了，两人就一人一大洋瓷碗面，一起来到了院里面。 校长家的条件就在一碗面里面能看出来比孙贼家里好很多，一碗面，孙家家的面下好有些发灰，调料是粗盐粒，有些泛黄，醋，和辣椒面， 而校长家的面就丰富了很多，同样一碗面，面下好了，白皙晶莹，调料是细盐，雪白雪白的，还有味精，酱油，醋，以及油泼辣子。这样的一碗面才能算是完整体。 两人没有进屋里，孙贼就蹲在院台上大口吃了起来，校长拿了一个小板凳，就坐在他旁边，也大口的吃着， “嗯，还是和你这个小家伙一起吃饭，才能感觉到饭香，你在我旁边吃饭，我都能多吃半碗饭。” 看着孙贼的狼吞虎咽，校长咽下嘴里的面条，笑着给孙贼说。 老校长这一年来，顾忌到孙贼在学校里面中午吃的不够，不时的也会中午和孙贼一起吃饭，找着各种理由给孙贼加餐，还要顾及着少年那幼小而又脆弱的自尊心。 听到老校长拿自己下饭，孙贼抬头咧嘴笑了一下，又埋头吃了起来， 呼哧呼哧的吸面的声音果然让人感觉到这碗面很香，校长难得的也吃完了一大碗面，平时他真的最多只能吃大半碗的饭。 吃完饭了，孙贼抢着把碗洗了，收拾完了厨房的残局。 回到屋里的时候，老校长端着茶缸，靠在椅子上细细的品着茶。 老校长家里的四方桌周围的都是有靠背的椅子，孙贼家里的都是板凳，没有靠背。 坐到了老校长对面，孙贼拿着桌上的书，翻开看了起来，这书里竟然还有图，有一张人体的穴位图，孙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平时练气的那些地方，现在才知道，那个地方叫做下丹田。 这个发现就很有意思了，以前听武侠故事的时候，动不动听人说，丹田之气，内功。 赵卫国说那个是假的，可是，现在发现，自己的气竟然就在丹田那个地方，难道其实赵叔也不知道这个情况，还是让老校长说对了，赵叔吃亏了，吃了没文化的亏。 突然，孙贼有种强烈的分享感，他想把这个发现告诉赵卫国。 起身向老校长告辞， “校长，那我就回去了，不打扰你看书了，我过几天再来打扰你。” 老校长摆摆手， “嗯，你去吧，回去好好学习，书要是看完了，我这里还有不少好书，随时来看，村里面爱看书的人不多，” 谁会介意看的书多呢，孙贼点点头，退出了校长的屋子，走出了院门，顺手还带上了院门。 等孙贼回到家里的时候，奶奶躺在炕上午休，听到了孙贼回来了， “吃了没，面还有，在案板上呢。” “婆，我吃过了，我在校长家吃了，也是面。” 坐在了炕边，看着奶奶又闭上眼睛看是养神，孙贼也就没有再打扰， 拿出书，就靠在墙上看了起来， 奶奶没有睡多少时间，最多也就半个多小时。 奶奶醒来了以后，看到孙贼在看书，起身后问道， “给校长说啦，校长怎么说。” 孙贼放下手里的书， “嗯，给校长说了，校长让我八月份去参加测试，到时候通过了我就可以去上中学了。” “嗯，那就好，这事就算成了，到时候你要好好谢谢校长了，还有你赵叔。” 孙贼听完，想了一下，给奶奶说道， “婆，我就不住我叔那里了，我叔把钥匙给我了，但是我打算每天回来，” 奶奶不由的眉头皱了一下， “每天都回来？路太远了，你还小了，不安全。。。。” “婆，你忘了我自己都来回好几次了，我现在跑的快，我昨天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跑回来了，和我刚才去小学的的时间差不多。” 奶奶无声的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是啊，都忘了，这孩子已经长大了，虽然才大了一岁，可是和和以前却是天差地别，他已经一个人可以来回村里和镇里了。 奶奶想了一下，起身下炕，来到了厅房，倒水喝了一些水，才回头看着跟着出来的孙贼， “那就依你吧，你现在能自己拿主意了，路上一定要小心。” “嗯，婆，我知道轻重。我要是来回的话，一定会路上小心的，要是天气不好了，我就借宿赵叔那边住两天，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那就好，你看这弄。” 说完，奶奶来到了院里，开始了她的手工活，纳鞋底子。 这也能补贴一些家用，每次去集市，奶奶的鞋底子，鞋垫子销量还不错，奶奶的手工扎实，在集市上卖起来挺快的。 这个就是做起来慢，一双鞋底子鞋垫子要做一两天，而且老人年纪大了，两眼也花，有时候穿针引线都需要孙贼来帮忙才能完成，做一双出来，全靠的是手感了，就像课文了的卖油翁一样，唯手熟尔。 孙贼就站在了奶奶的身边，站着桩，又开始看起了拿回来的医书， 从书里的内容他才了解到，他存气的地方叫做下丹田，而使用赵卫国的绝招时候，是引气入中丹田，冲上丹田，才有那样强力的效果，那张人体穴位图上，显示人体竟然有365处穴位，仅仅是气运三个穴位就有这样的效果，那多运行几个穴道，岂不是有意想不到的其他强力作用。 这次孙贼没有瞎弄，主要是奶奶在旁边，万一自己练岔气了，吓着奶奶怎么办，他打算晚上躺下了再实验，到时候无非就是睡过去而已，奶奶也不会担心。 想到这里，孙贼有了主意，晚上在是，现在记穴位。 一张人体穴位图，孙贼整整看了一下午，强记硬背了下来。 记住了这些穴位，他也终于对比出了他的催眠呼吸法流转全身的哪些穴位，头上有经过了神庭，百会，以及晴明穴。 在胸口经过了，日月，大巨，期门等穴位。 说是气运全身，好像下丹田一下并没有流转到，没有有意识的运转过去的方法，只能是让气自己慢慢的无意识的流淌于全身。 想到了这里，孙贼才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赵卫国说呼吸法不全了，在流传的过程中，丢失了很大一部分，而自己的催眠和赵卫国的曝气，也只可能是呼吸法原版中的一部分，只不过是没有流传下来，自己和赵卫国误打误撞的又找了回来。 这个发现好惊人，孙贼有些站不住了，要不是今天的时间可能来不及，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发现告诉赵卫国， 如果能补齐呼吸法，那么，这个呼吸法完整版到底是多么惊人的存在。 第32章 下地干活 第二天早上醒来，昨天晚上尝试了一下新的运气套路，改变了频率和尝试走其他的穴位，果不其然，孙贼昏了过去，没有任何反应的就昏睡了过去， “看来是自己运气好，那次练气的时候误打误撞的练对了一个运气轨迹，自己不是什么天才，练什么都能一次完成。” 被自己打击了一次的孙贼，心态再一次的缓和了。 自己最近的心态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他也有一些感受，听到了赵卫国和老校长的话语，也能听懂他们话里面的一些意思，少年心性么，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不怎么服气的。 但是自己的一次练岔气，导致了昏睡，证明自己原来也是会出错的，这反而能让孙贼来静下心来思考赵卫国和老校长的话。 这次岔气的后遗症有点大，今天早上起来的四肢有些无力，头也有点疼，完全没有往日的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下炕以后，站好桩，先尝试着呼吸不运气， “嗯，还好，丹田里面的气息还存在，就是少了一些，这大概就是一开始赵卫国千叮万嘱的千万不能岔气，这样会出事，今天得到了这个教训。” 甩甩四肢，感觉恢复了一丝气力，孙贼和往日一样，出门开始跑了起来，今天就没有运气了，完全是靠着身体本身的肉体力量在跑，渐渐的， 孙贼感受到了身体热量开始在身体内蔓延，萎靡不振的气息也开始有了流淌全身的变化，四肢的无力感已经消失了，脑袋里的疼痛感也慢慢的消散了，围着村子几圈跑完，天开始完全亮了， 闻着鸡叫声，孙贼又回到了家门口，在旁边的菜园子刨了几颗土豆出来，又拔了一把绿菜，才回到院内厨房，放开鸡笼，让这些家伙先出来活动，自己又开始准备早饭了， 奶奶起来的时候，孙贼把早饭已经准备好了，玉米饼子，白面糊糊，以及凉调的土豆丝和绿菜。 奶奶洗漱完后，两人就坐在院里趁着太阳还不是很热开始了早饭。 “婆，这两天是不是该下玉米了，” 奶奶吃着饭，思索了一下， “嗯，没几天了，过两天你去大队里面领一些玉米的种子，等把地翻了，就下种。” 秋收的麦子基本上已经弄完了，地里的遗留也捡的差不多了，前两天村里其他人烧麦秆的时候，孙贼地里的也印着了，把地里的麦秆都烧完了，只剩下了烧完的灰和根在地里。 “那行，婆你就不管了，我等会就开始去翻地，种子过两天我翻完地了再下。” “好，那就快吃，吃完趁着不热老早去，” 奶奶催促着孙贼吃饭自己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匆匆吃完早饭，孙贼就从粮房里面取出了犁，放在了架子车上，还有铁锨，锄头一并也放上，等奶奶来了，一起就向着田地出发了。 来到田地里面，和孙贼他们一样想法的人也不少，已经能看到好几个人都是全家出动在犁地。 男人在前面拉着犁，妇女在后面扶着，孩子们则挥舞着锄头铁锨在旁边说不上是在帮忙还是捣乱。 放下了农具，孙贼来到了犁的前面把袋子从自己的肩膀胳膊下面钻了过去，就等奶奶扶好犁开动了。 “你这娃，咋跑前面去了，来你扶着，我去前面拉。” 奶奶还是把孙贼当去年的那个孩子，只能打下手， “婆，你看我现在多壮，我先来拉，拉不动了你再来，你看看我行不。” 孙贼没有到后面去，拉犁是个很费力的活，往年他在后面扶着犁都很吃力，今年他终于可以代替奶奶在前面出力了。 奶奶没有再纠结，来到后面就把犁扶端正了。 孙贼开始用力拉了起来，犁头缓缓的插进土里，开始向前缓慢移动了起来，由于土地是松软的，脚下也一直在往下滑动，这个力不好使，所以，拉犁是相当一件费力的事情， 感受着肩膀和手上的力道，他现在才知道，每年奶奶为什么拉完犁好几天缓不过劲，需要这样的力道才能翻地，很难想象奶奶那瘦弱的身板是如何承受下来的。 想到这里，眼泪从孙贼的眼眶里面掉了下来，但是他没有用手擦，也没有回头，他怕奶奶看到，默默的向前走着，等风吹开了泪痕，孙贼感受到鼻腔恢复了正常，才在前面对奶奶开起了玩笑， “婆，你看我拉的怎么样，还行吧，” 奶奶在后面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背影，奶奶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腔调也有些怪。 听到奶奶的回复，孙贼没有在多说话，只是使劲的拉着犁向前走去，从头走到尾大概有三十多米，一分地需要两个来回左右，这样从早上7点多，一直干到日上竿头，地里的人都开始吆喝着要回家了吃饭了，孙贼和奶奶也没有翻完一半的地。 带着农具放回到架子车上，孙贼还是抢在了奶奶的前面扶起了架子车，让奶奶坐到车上，要拉着奶奶回家。 “婆，你坐上，我拉你回，” 奶奶摇摇头。 “你都拉了你早上的犁了，你到一边去，让婆来拉车子，你坐上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奶奶那直不起来的腰，孙贼笑道， “婆你忘了我现在可是练武功的人了，你看，我拉了一早上的犁，一点都不累，就是出了点汗而已。” 奶奶疼爱的看着孙贼，看着那皮带已经勒出的红印，以及还在装着没事的孙儿，奶奶没有在拒绝孙子的好意，背对着他坐在了农具旁边。 孙贼双手拉起架子车，脚步轻盈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是土路，可是路面已经被压的很结实了，这比走在田地里面那松软的土地里面好很多了。 没一会功夫，孙贼就拉着奶奶回到了家，看着奶奶从车子上下来，眼角还有泪痕，还没来的及说话，奶奶就抢先一步说道， “这年纪大了，风稍微一吹就流眼泪，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孙贼连忙安慰奶奶。 “不老，不老，婆你还下地呢，老啥老，你先坐着休息，我去做饭，” 说着就放下了车子，进入厨房打水，端出来和奶奶一起洗漱，把手上的身上的尘土来拍打洗漱一下。 几下洗完的孙贼，进入到厨房开始往锅里加水，生火，然后把火烧旺了以后，用面盆开始和面。 在奶奶进入厨房想要帮忙的时候，面已经和好了，把案板留给奶奶，孙贼就在旁边开始摘绿菜，开始清洗起来，顺便把已经洗好的黄瓜递给奶奶，让奶奶先吃一个，降降温。 奶奶刚想推辞，让他先吃，就看到孙贼又拿出一根，已经咬在了嘴里。 奶奶笑着摇摇头，也就看着孙贼边吃边洗菜，自己也等在一边等面发一会，水烧开了下面吃。 煮面的时候一起煮上绿菜，这算是孙贼家里中午的日常午饭了。 家里的油少，只有年底年初的时候有，但是今年餐桌上时不时的会出现鸡蛋了，饭量也增加了。这就是一个好兆头。 简单的午饭，孙贼吃了两大碗，今天早上出了大力气，吃的比平时多了一碗，还喝了一大碗的面汤，才心满意足的躺到了炕上，原汤化原食，喝面汤能助消化，额，这话是老人们常说的，有没有科学道理这就不知道了。 奶奶终于在孙贼手上抢来了洗碗的活，洗完碗也来到了炕上躺着休息一下，今天出力的奶奶刚躺下一会就睡着了， 在一边的孙贼听到奶奶的打呼声，他知道奶奶真的是累了。 如果奶奶不累，奶奶睡觉是不打呼噜的，可是今天才刚睡下，奶奶就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孙贼没有打扰，自己在旁边也凝神精气，开始闭目养神，早上的农活还是费了不少体力。 奶奶睡到了快三点才起来，看到孙贼在旁边看书，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你也不知道叫一下婆，你看都几点了。” 看着奶奶有些急躁，孙贼连忙说， “婆，不急，今天下午翻不完的地，剩下的我一个人用铁锨都能搞定，你忘了我现在很能干的。” 是啊，终于从午睡的困劲中缓过来的奶奶，想到了孙贼早上的表现，这孩子长大了啊，自己还是不习惯啊，一转眼这孩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和奶奶一起来到田间，下午来翻地的人少了几个，可能也不急着翻地，都是在早上趁着不热干干活， 下午翻地的时候，奶奶没有再抢着在前面了，看到孙贼在前面拉着比自己还快，奶奶不得不服老了。 下午太阳西下了，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婆孙两个才从田里出来了，地始终还是没有翻完，还留下了一两分的地。 照例，孙贼在前面拉着架子车，让奶奶坐在车上开始回家， 路上碰上了同村里面的人，同样在拉着车的男人，走在旁边的女人，以及在车上玩耍的孩子，这是一个正常家庭下地干活的正常搭配。 女人先开口招呼了， “他姨，你们也翻完地了，你家的孙儿真的是长大了，能帮你干这些重活了，” 孙贼今天的劳作在田里的几家人都看到了眼里，孙贼已经能帮家里干重活了，看着自己的孩子还在玩耍，心里的滋味不知道如何形容。 奶奶回头看了一眼并行的人家， “哦，赵家媳妇啊，你们今天也翻地呢，是啊这孩子今年能干活了，也算是长大成人了。” 奶奶的语气里面有种自豪的感觉。 赵家的男人看到孙贼拉着奶奶走的轻松，也开口了。 “哎，孙贼真的是长大了，现在能撑起家里的这片天了，不错，真不错，你看我家的这玩意，比孙贼就小一岁，今天在地里不说帮忙吧，还光给人捣乱了，唉，狗子，看看人家你孙哥，比你大一岁，比你强太多了。” 不说还好，一说，还挺生气的，还想回身抽在架子车上玩耍的那个孩子。 奶奶连忙阻止了， “赵老二，说话就说话，别在孩子头上撒气，去年的孙贼不也是和你家狗子一样么，这不今年也是才能下地帮忙了。” 听到奶奶的话，赵家媳妇点头同意，上前两步，一巴掌就拍在了赵老二的背上， “你说话就说话，老拿孩子撒气干嘛。” 赵老二明显是个怕老婆的主，当时就不吭声了，默默的拉着车前行，走到村子的岔路口，两辆架子车分道扬镳，赵老二家在村头那边，孙贼则走的村尾。 “赵二叔再见，二姨再见。” 孙贼向着两人打完招呼，就拉着车子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奶奶看着那一家子，摆摆手示意。 看着婆孙俩走远了，赵老二才给媳妇说 “他姨算是熬出来了，孙贼也争气，去年去上学学的听说也不错，今年能下地了，地里的重活也能帮忙干了，这孩子虽然脾气倔了点，但是这孩子争气，给他婆长面子。” 说着，又看了一眼自家孩子，看到还在车上玩耍，手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 这一下还不轻，赵狗子在车上明显被拍懵逼了，一脸无辜的抬头看着他爹， “一天就知道玩玩玩，你也上了一年学了，字不会写几个，活也干不了，我生你作甚，” 越说越气的赵老二又想上手，他媳妇在旁边连忙拽住，这时，被打懵逼的赵狗子才反应过来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声音响出了天际。 已经走远的孙贼听到了远处的哭嚎声，回头看了一眼走远的赵家人。 奶奶看到孙贼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怪异的神情，就问道 “乖孙儿，怎么了，咋是这表情呢。” 孙贼不知道该怎么给奶奶说明，思索了一下， “嗯，婆没啥，我好像听到赵狗子哭嚎起来了，” 奶奶闻言，也是微微一笑，自家孩子争气，那挨打的绝对就是别人家孩子了，这在小小的村里很正常，比孩子，比学习，谁家的孩子争气，这些都是日常闲话了。 “嗯，一定是赵老二手贱又揍狗子了，这娃莫名其妙的被揍了肯定哭，不管了他，咱们到家了。” 第33章 成长的徒弟和师傅的颜面 第二天，早上没有让奶奶去地里，孙贼一个人扛着铁锨和锄头就出发了，让奶奶在家给做饭，到了晌午，孙贼就回家了， 奶奶锅里的大烩菜还没有做好，今天中午奶奶给他做烩面片，把萝卜，白菜，土豆这些菜混合在一起就煮了起来，难得的又取出过年剩下的一些大料等，一股脑都下到了锅里煮了起来，一进院子，就闻到了香味，顺着香味来到了厨房，看到奶奶已经把面也擀开了，擀开的面薄薄一层，开着用刀把他划成菱形块，在小锅的热水里面就煮了起来，没有几分钟，已经出锅了， 在旁边的孙贼连忙用洋瓷碗放在一边，等奶奶把面片捞到了碗里，又搂了一大勺的烩菜，就盖在了面片上面，其他调料就不用放了，端着碗就蹲在了厨房门口的院台子上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 奶奶端着碗出来的时候，一大半已经被孙贼吃完了， “乖孙儿，你吃完了再去舀，面片锅里还有，菜还多。” “嗯·嗯。” 嘴里塞满的孙贼嗯了两声，又开始狼吞虎咽。 没有油水的面食，一碗吃不饱肚子，吃了两碗以后又开始觉得胀。 现在的孙贼又开始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慢步消食， 看着孙贼滑稽的样子， 奶奶没好气的说道 “又没人和你抢，你就不知道慢慢吃，这下又吃撑住了。” 孙贼没有回话，他怕他一张嘴，饭就从喉咙眼里冒出来，足足走了快半个小时，那种胀肚的感觉才消散了下去。 奶奶洗完碗筷，收拾完了厨房，出来才看到孙贼坐在了板凳上开始揉着肚子，走到孙贼的旁边，奶奶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这孩子，别的都还好，为啥在吃上就不知道节制一点呢，但是也就在吃饭的时候，你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啊。” 说到最后，奶奶的声音反而有些低落了。 是啊，孩子贪吃，不能怪他，这个是人的天性，这个孩子以前没怎么吃过饱饭，这两年才家里条件才好，吃饭的习性还保持着以前被饿怕了的习性，有饭吃就一定要吃饱，哪怕是撑住，也不能饿住，毕竟饿肚子的感觉是真的难受，大人都受不了，更别说是一个孩子。 揉完孙贼的脑袋，奶奶没有再说什么了，回到屋子里面还是午休，农人的午休一个是恢复体力，一个就是躲避中午时分最毒辣的太阳。 毕竟体力活没那么好干。 奶奶回去休息了，孙贼现在吃的太撑，不能睡下，干脆就拿出了一本书，在屋檐底下站好桩看了起来，农村里面只要把农活干完了，时间还是很充分的。 等奶奶再次出来的时候，孙贼已经快把手里的书看完了，奶奶也坐到了孙贼的旁边，让孙贼帮他把针线穿好，开始纳鞋底。 一老一少就这样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到了晚上，躺在炕上的凉席上，孙贼又开始了催眠呼吸法的运行，毕竟，前两天的那次失败尝试感觉有点伤人，可能就是武侠小说里面的内伤吧，这两天运气的时候，感觉不是那么的流畅，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再次进入脑袋一片空明的状态时，孙贼没有神游天外，而是开始回忆起这两天看医书，在脑子里面模拟着一个人形，开始点出人体的各个穴位，有点类似记忆迷宫的那种形式，他模拟的是一个人形，还有人形里面的各种穴道，以及看到的所谓奇经八脉。 一个人形渐渐的在孙贼的脑海里形成，尝试着在人形上点出穴位的时候，有些困乏的时候才发现，精神几近耗空，还没有多做反应，就睡了过去。 在一觉醒来时，脑袋里面还能回忆起人形模型的时候，嗯几个穴位也模拟在了人形上面，孙贼又开始神清气爽的出门跑步，这是基本功，不能落下，鸡叫的时候回来，奶奶起来以前把早饭做好，一切又回到了正途上。 吃过了早饭，孙贼没有练功，收拾好碗筷后，孙贼给奶奶打了招呼， 打算去大队的生产队里面去领种子， 说是领种子，现在包产到户以后，是要花一部分钱来购买的，以前在一起吃大锅饭的时候，直接领，记工分就行了。 现在要花一点的钱，去买种子，种出来以后也是自己的了，不用再交公粮了，种出来的自己可以吃，可以卖了。 来到大队以后，去种子店买了玉米种子，拎着种子就往回家赶，动作快了两天就能播种完毕， 玉米七月初种的话，十月左右就可以收割了，然后再种麦子。 一年的春播秋收就差不多完成了。 回到家里，放下玉米种子，时间还早，孙贼进入柴房，开始劈柴。 柴火有很多，但是要劈成合适的小段才能塞进炉灶里面。 一劈柴就是一早上，要不是奶奶把饭做好了叫他，他还是依然在劈柴，现在的他，虽然是个小孩子的身躯，但是体力已经开始超越了一般的普通成年人了。 脱掉上衣，用凉水擦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水和木屑，洗了一把脸，才来到厨房准备吃饭。 “你这孩子，怎么用凉水冲洗，万一激住了怎么办，下次记得有热水洗，听到了没” 奶奶看到身上还挂着水珠的孙贼，怪他用凉水冲洗， “婆，我知道了，下次我就用热水，一定用热水，” 孙贼嘴上敷衍着奶奶，心里还在想，凉水洗的很安逸啊。 为什么不能用凉水呢，非要说怕凉，凉水夏天冲洗真的很凉快。 但是呢，还是要听奶奶的话，不能和奶奶犟嘴。 下次洗的时候，别让奶奶看到就行了。 孙贼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嘴里可没有这么说， 依然是面条，就着昨天剩下的一点烩菜一口气吃了个干净， 这天气要是菜再放一天，明天绝对就坏了，就要全倒了，那就浪费了，现在家里可没有浪费粮食的条件。 几口就把一碗面条全部下肚了，奶奶还在慢慢的吃，他就开始洗锅了，等奶奶吃完，把最后一个碗一刷，洗锅水一倒，完工。 奶奶已经习惯了孙贼从他手里抢活干了，孩子的一片孝心，她也就安心的享福了。 奶奶回屋去去休息一下，孙贼照例练功看书。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早上，周六，赵卫国又休息了，老早又来到了雷神庙，来的时候孙贼就已经在站桩端大枪了。 “孙儿，还是你来的早，少年就是有精力。” 赵卫国放下背上的布袋，在一边开始活动了起来。 “叔，我也刚来，才跑完步，刚开始站桩。” “嗯，那就先练着，等会练完了再慢慢谝。” 说完，赵卫国也开始了运气站桩。 看到赵卫国开始运气，孙贼停住了到嘴边的话头。 他想告诉赵卫国他的新发现。 关于呼吸法的猜测和一个错误练习套路，就是他练岔气而昏睡的套路，他把行气的路线记住了，这样就能排除一个不正确的路线了。 两人都练气结束后，开始练扎枪，两人开始对练突刺。 这时的赵卫国已经要小心孙贼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孙贼给刺到，疼不特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刚出夸下海口，要是被孙贼刺到，他又要给孙贼教一个绝招， 啥叫绝招呢，都是救命和拼命的招式。 那玩意能有几招，给孙贼已经教了曝气法，他的库存也告急了。 为了当师傅的尊严，嗯，最起码这几个月不能让孙贼刺到，不然师傅的颜面何在。 上次给孙贼说的是用了五分力在对战了，可是，这五分力里面可有七八分的经验在，这样的他都要小心翼翼的，孙贼的成长速度依然在持续上涨。 这个是很惊人的，按理来说，就像武侠小说里面的说法，内功有几层几层的练，要一层一层的上升，可是到了孙贼这里，没有这个层的说法，只有一直在上升的实力。 随着和赵卫国的双人对战，孙贼的身法，和腿脚的灵敏度都有了很大的提升，甚至在有意的模仿赵卫国脚下的路数。 虽然赵卫国没有什么身法和脚法，但是多年的实战经验下来，他的身法以及脚法都是实战派的存在，粗犷但是实用。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躲闪，只有恰好好处的躲避。 这几次的对练，以往每次都能刺中孙贼的棍子，现在也会空好几下了，孙贼自己也算是练出了一套自己的实用步伐，前半步，后跳，逼急了还能驴打滚，和侧爬，只要能躲过赵卫国的刺杀，无所不用其极。 而刺杀的动作，孙贼的路子也越来越野，眼部，头部，心脏，下阴，大腿根，每次都有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杀出来，速度迅猛，这对赵卫国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孙贼个子底，比赵卫国要灵活一些，凭借这个优势，再加上孙贼的各种摸爬滚打，竟然可以和赵卫国打的有来有回。 一场打完，还是赵卫国棋高一着，一击绝杀点在了孙贼的屁股上，今天早上这场维持了十分钟的战斗才得以结束， 赵卫国也有些气喘，孙贼就更不用说了，地上的土和身上的汗早就活成了泥巴，在身上一道一道的。 “你小子，就不能不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你看我把你弄的脏兮兮的。” 赵卫国嫌弃的对着孙贼说道。 孙贼贱兮兮的笑了， “叔，我要不在地上滚，你一分钟就把我戳倒了，我滚来滚去，虽然脏了点，但是我坚持了很长时间了啊，而且还有几次差点击中了你，照你说的话，我要是在战场上，差点就杀了你了。” 赵卫国也笑了，笑的真的很开心， “没错，你自己悟出来的，比我教给你的还要活学活用，是啊，虽然不好看，不干净，但是你要是上了战场，肉搏的话，你绝对能活下来。” 话说到这里，赵卫国突然就停住了， “可惜了，你这个天赋生错了年代，要是在久时代，你绝对能成长为一个兵王，但是现在时代变了，新时代了，是火器的时代，叔上了三年战场，肉搏拼杀的次数要远低于远程火力压制，对面的枪炮优于我方，我方的同志很多都没有看到敌人就牺牲了，一身好功夫也没有用处了啊，现在的时代真的是变了啊。” 听到赵卫国的感叹，孙贼先是一愣，然后就释然了， “叔，我又不上战场，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学本事，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守护我该守护的人，这就够了，不是吗？” 赵卫国被拉回到现在，一想也是， “嗯对的，你说的没错，现在你还小，等你年纪到了，去当兵也行，去上学也行，路要你自己走，怎么选都要看你自己，” 赵卫国对战完毕，也是出了一身汗，爽快的很，他和外面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对练，现在和孙贼对练，虽然不能用全力，可是也要和孙贼斗智斗勇的，男人间的对抗真的很让人着迷，虽然一个是个小男人。 拿起了布袋，走到孙贼身边， “孙儿，你看叔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说着就把布袋子递了上去， 孙贼伸着脖子一看，好家伙，好像是肉。还有一小瓶的像油一样的东西。 “叔给你带了一斤五花肉，两斤板油，还有一斤豆油，和一些调料，让你好好的改善一下生活。” “叔，我这是又让你破费了。” 孙贼没有推辞，就接过布囊背在了身后， “没啥破费的，厂里发的肉票和粮油票，你叔我直接去领的，没用多少钱，就买调料才花了几毛钱而已，” 赵卫国和孙贼有说有笑的就一起回到了孙贼家。 还没进门，赵卫国在门口就吆喝起来了， “姨，我又来麻烦你了，” 奶奶听到赵卫国的声音，从厨房出来， “卫国啊，来了就行，有啥好麻烦的，快来洗洗，水都是烧好的，” 说着就把保温壶从厨房递给了孙贼，示意他去倒水， 孙贼连忙去打水给赵卫国洗漱，自己则去院里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下来，打算等会用水洗一下，揉两下，然后挂在院子里面，十几分钟就干了，这就是天气热的好处， 再过十几天就要立秋了，可是天气的炎热程度一点都没有下降，反而还有上升的趋势，所谓的秋老虎可不是吹的。 第34章 放倒了赵卫国 洗漱完毕的两人也围在了院子里面的小桌子边，开始拿起馍馍就着凉拌野菜吃了起来，奶奶在看到赵卫国来了以后，又拍了两个黄瓜，也就用盐撒了一下就算加了一个菜。 赵卫国一口气吃掉一个大馒头以后才开始说话， “孙儿，你上学的事想好了没，” 孙贼放下手里的稀饭， “叔，我和我婆商量好了，我今年就提前去镇里上中学，中午了去你那边，晚上放学了我就回来了，要是天气不好了，就在你那边借宿。” 奶奶也在一边听着这话点点头。 赵卫国喝了一口稀饭，思索了一下。 “嗯也行，你要是晚上太晚要回来也行，你把叔的自行车骑上。” “叔，不用，我那天试了一下，我从镇里跑回来，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和我当初去小学的时间差不多，” “这样么，那也可以，主要还是路上你的安全是个问题。” 赵卫国想了一下，也只能这样， 家里有老人，少年从小也没有长时间离开过家里，也要考虑少年和老人的想法。 “嗯，对了，姨我给孙儿拿了点肉，你闲了给他做成臊子，这样每次拌面吃，让他多吃点荤腥，这样才行。” 赵卫国又吞掉来一个馒头，把碗里的稀饭一口喝完，放下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光吃面食的话，每天要练功，身体可能会吃不消的。以后了我每个月发了肉票，都给他换一些回来，我现在练功没有这么大的需要了，他才开始长个，不吃肉的话营养跟不上。” 是啊，最近随着练功时长的增加，一顿饭吃的馒头从一个增加到了两个，孙贼也只能算是七分饱。 这对于以前的孙贼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现在练功的话，身体长期下去算是亏损状态。 穷文富武这话一点都不假，要是没有赵卫国的帮衬，他想进步这么快真的是不敢想的，从开始学武以来，赵卫国每隔一两周就带点荤腥来，不断的给孙贼填补一些营养。 孙贼也吃完了稀饭，放下碗筷，就看着奶奶和赵卫国听他们聊天。 “卫国，姨知道了，中午你也别急着回，姨把中午就把这个肉做成臊子，你要是没啥事了，今天你也别急着回，前两天孙儿就说有啥事想找你说来着。” 奶奶说完，吃掉手里的那一片馍，端起稀饭喝了起来。 赵卫国听到孙贼说要找他，转头看着孙贼，等他来说。 “叔，是我前两天看的一些医书，上面的东西和你给我教的有关联，我才说下周了去找你的时候给你说呢。” 听到了和呼吸法有关，赵卫国当时就来了精神。 孙贼已经发现了另外一种呼吸法的用处，是不是又发现了一种新的用法呢。 “有什么发现。” 孙贼看着奶奶还没有吃完饭，他就先没有起身，打算等奶奶吃完了再一起收拾桌子。 奶奶看出了孙贼的想法，用手赶了一下孙贼， “你去和你叔说正事去，这你就不管了，婆等会吃完了慢慢收拾，你去吧。” 孙贼这才起身，和赵卫国进屋来到了西屋，拿出那个穴位图，和那张已经记录了上次错误的运气轨迹的草纸。 “叔，你看，我在书上看到了咱们运气的穴位，是下丹田，你使出的曝气招式是连通中丹田和上丹田。。。。。” 对着书上的穴位图，孙贼一点点的给赵卫国讲着他的所有发现，以及他试错的那套运气轨迹。 听到了孙贼的发现，赵卫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没有在留意书上的穴位关联，而是先问孙贼 “你练岔气了？有没有出什么问题？上次不是给你说了，不要盲目的尝试改变这个呼吸法了么。” 听到赵卫国的话语里面，先是关心他有没有事，孙贼连忙摇头。 “叔，没事，就是和刚练催眠的时候一样，直接睡了过去。早上起来有点困罢了。” 孙贼也保留了一些，没有完全告诉赵卫国，岔气的那一下，整整缓了两三天才缓过劲来。 赵卫国看着孙贼，眼神有些严厉， “你的天赋好，但是不要眼高手低，练功要一点一点来，你的进步是很快，但是要是真的练错了劲，岔气了。一切可能都会白费，而且严重了可能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你一定不要在胡来了。” 孙贼那天过后，也是有些后怕的，毕竟那天的那口气练岔了以后，他的后遗症还是蛮大的。 “嗯，叔，我最近不会再尝试别的套路了，我听你的慢慢打基础。” 看到孙贼把话听进去了，赵卫国才又把目光挪到了书上， “你的发现可能是对的，当初我给你教的时候，也给你说过，这个呼吸法算是残术了，应该是一个功法的入门练习，你发现的催眠和我自己用的曝气，都应该算是一种进阶的使用方式。” 赵卫国思索了半天，看到书上孙贼用笔画出的运气线路图，连通着各个穴位。 虽然他也见过这个全身穴位图，可是他没有深究过医术和武功的联系。让他一个人看书，他又不认识几个字，这些穴位图的名字他都认不全。 “叔，你看，这个我用实线连接的就是咱们的入门呼吸法的运气线路， 虚点的是我的运气线路，而画的比较粗的就是你的运气线路。” 孙贼用铅笔一点点的给赵卫国指出了他们两人的三种不同的运气线路， 果然，画出来以后，就能看到一些交汇的情况，这下，赵卫国也算是能看懂孙贼的那条呼吸法的运气轨迹了，频率他知道，在配合着这个轨迹，估计他也能开始运行孙贼那个催眠呼吸法了。 “嗯，你我的这两套运气轨迹都是从基本的呼吸法上开始延展出来的，我的和基本呼吸法重复了一半左右，而你的重复了才三分之一，看来，在运气套路这一块，你走到了我的前面，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转的快。” 赵卫国不得不感叹一句，少年的的做法虽然充满了危机，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突破呢，如果孙贼都按照他的基本呼吸法练习，他的练气境界现在绝对没有这么深厚。 一年的光景练气都能赶上他年轻时候四五年的练气了。 这可能与天赋有关，但是更多的是孙贼的练气轨迹可能效率要优于自己的基本呼吸法，这也就好比于武侠小说里面的说法， 烂大街的基本武功秘籍，和有传承的师门秘籍，以及所谓的绝世秘籍。 如果说基本呼吸法算是烂大街秘籍的话，孙贼发现的应该算是师门秘籍了吧，效率已经高于基本功法的一倍不止了。 “那这样，叔再练一次你的这种试一下，原来练不出来，现在你画出来了，叔不练一下，心有不甘。” 赵卫国也打算再练一次孙贼的功法，毕竟有好的功法在面前不练的话，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看到赵卫国打算站桩练习，孙贼连忙制止。 “叔，我第一次练的时候，直接昏睡了过去，你要不躺炕上练，这个第一次入门的时候，可能脑袋有些疼，身体不受控制的会抽搐。” 想到孙贼以前给他说过，赵卫国也不逞强，就脱鞋上炕，盘腿坐在了炕上，没有像孙贼一样躺下运气，他总觉得躺着练功很不正经。。。 闭上眼睛，开始静心运气，慢慢的调整呼吸频率，有意识的开始引导着气开始向着孙贼画出来的轨迹运行。 这次果然可以，当第一个循环完成时，赵卫国刚准备开口说话，眼睛还没有来的及睁开，突然脑子一懵，全身不受控制了，整个人都倒在了炕上。 孙贼急忙上前，看着赵卫国眉头紧皱，一脸痛苦，全身抽搐，孙贼也不知道该怎么来缓解这个状态，他刚开始的时候一般一两分钟就疼晕过去了。 默默的在旁边看着赵卫国抽搐，心里算着时间，如果一两分钟赵卫国还是不能醒来或者睡着，那他只能强制叫醒了。 不到一分钟，赵卫国的动作停止了，眉头也松了下来，整个人都陷入了昏睡当中。 孙贼这才长呼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赵卫国会不会练岔气，毕竟他第一次练习的时候，那算是误打误撞的运气走到了这条线路了。 过了两分钟，赵卫国的呼吸恢复了正常，身体的抽动也停止了，现在完全进入了睡眠状态。 孙贼没有打扰，穿鞋出门，来到了院子，给奶奶说了一声， “婆，我赵叔练功睡着了，别吵着他，” 奶奶听后，也点点头，没有回话。 孙贼就在院子的屋檐下，开始站桩看书，继续一心二用。 到了中午，奶奶做好了饭菜，肉臊子也做好了，满院子的香味， 奶奶本来是要叫醒赵卫国的，被孙贼制止了，因为他第一次睡着的时候，也是睡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清醒的，他不知道睡不醒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听到孙贼的说法，奶奶也想起了孙贼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 “你们练的这个武功是比谁睡的死么？” 奶奶难得开了一句玩笑。 孙贼想了一下，给奶奶说道， “婆，你不觉得你要是睡的好了，第二天精神才好，赵叔的这个功法，大概就是有这方面的效果吧。” 奶奶也觉得这话有理，放弃了叫醒赵卫国吃饭的想法，就和孙贼两人在厨房吃了面条， 今天中午的面条因为有了肉食的加持，孙贼吃的是满口流油，这样的面食，要是他天天能吃到，他想他一辈子也不是吃腻。 孙贼现在算是对肉食有一种特殊的渴望，从小饿大的孩子，对于吃的执着，那种执念已经深深的印在了骨子里面。 下午，孙贼看到赵卫国依然没有醒，也没有打扰，和奶奶带着工具，到了地里，把玉米种子种了下去，一下午，两个人就轻轻松松的解决的，孙贼就在前面挖坑，奶奶跟着在后面撒种，分工明确，效率奇高。 孙贼一铁锨就是一个坑，奶奶把种子以撒，把土一拨就完成了，以前这样的工作是奶奶挖坑，他拎着种子袋子播种，奶奶年纪毕竟是大了，身体也跟不上了，挖几个坑就要休息一下。 但是孙贼不同，孙贼的力气和耐力已经可以媲美一个成年人了，可能还要比一般的成年人要好一些，他把铁锨铲的飞快，地里都的种子都种完了，他的汗都没咋出。 一下午就忙碌完了，回到家里的时候，时间才不到六点，奶奶也不由的再次感叹道，自家的乖孙儿真的是长大了，这些农活自己不用上手他都能一个人完成，自己以前带着孙贼要忙碌两天，现在孙贼半天就干完了。 回到屋里的孙贼先去看了一下赵卫国，赵卫国的呼吸平顺，依然在睡觉，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适，孙贼也算是放下心了。 回到厨房，打水洗手做饭，等奶奶一起吃饭。 奶奶问了赵卫国的情况，孙贼依然不让打扰，奶奶不懂他们的功法，也就不敢贸然打扰。 婆孙两个就在院子里面吃过了晚饭，吃完晚饭的孙贼又一次的抢在了奶奶的前面收拾完了碗筷。奶奶吃过以后，看天色开早，就坐在院里开始做起了手工活，孙贼也就拿一个小板凳坐在奶奶身边陪着奶奶一边看书，一边不时的给奶奶穿针引线。 等到天色黑了下来，两人回到屋里，洗漱完毕后，奶奶回到了东屋休息，孙贼则来到了西屋，再次观察了赵卫国的情况，还是睡的很沉，呼吸平顺。 孙贼自己也就躺下，运气凝神，开始了催眠呼吸法的练习。 一夜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当第二天早上孙贼起身的瞬间，赵卫国也睁开的眼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孙贼，虽然房屋里面还是黑的，但是孙贼能感觉到赵卫国的目光，被盯着看了十几秒的孙贼有些窘迫，轻声道 “叔，你终于睡醒了，感觉咋样。” 第35章 狩猎 赵卫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整整看了孙贼一分钟，才缓缓的开口了。 “孙儿，你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这样的疼痛感和无力感，要不是知道你已经度过了这个阶段，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给我画了一个假的运行图，这套运气图的感知真的很可怕。” 坐起来的赵卫国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头部和手脚，只听到他全身的骨头都有响动，好像生锈了的机器一样，缓慢的运行了起来。 想起昨天练功的那种感觉，赵卫国还是有一些后怕， “我终于感觉到你了说的那种脑袋空明，神游四方的感觉，但是，这完全就好像是我死掉了一样，飘在了空中，用另外一个视角看着我睡在那里，身体不能动，没有任何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吓到我了，而且后面的后遗症脑袋好像被炸弹炸了一样的疼痛，那样的痛感仿佛又让他回到了战场上一样。” 感觉着身体的情况，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的状态， “我昨天用了多久睡过去的。” 孙贼穿好了衣服，也盘腿坐下了，没有急着下炕， “额，叔，你从练功开始到抽搐，大概就一分钟左右，后面就昏睡了过去。” 赵卫国一愣，才一分钟？ “你是说，我从开始躺下行气，到我睡着，整个过程才用了一分钟？” 孙贼肯定的点点头， “嗯，叔，你闭上眼睛行气，从开始皱眉抽筋到你完全睡着差不多就一分钟，抽搐了也没多久。” 听到孙贼的话，赵卫国吃惊大于后怕了，因为他感觉在他神游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脑子的空明与神游以及后面的疼痛，在他感觉来最少也有五六分钟，结果才不到一分钟，这是让他感到惊奇的。 这么短的一点时间，可是脑袋的空明状态仿佛是入定一样，脑子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以及那神游天外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 “孙儿，你练了多久以后才没有这些后遗症了，” 练功的那种感觉让人沉迷，但是后遗症的痛苦也是真的可怕。 孙贼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大概是三四天以后，这种疼痛感就不那么明显了，不到一个月就完全没有这种疼痛感了。” 这个时间和孙贼上次给自己说的时候差不多，那时候他尝试过，但是没有办法运气入门。 “孙儿啊，你这一步算是走到叔的前面了，难道以前的人都说，小孩的脑子转的快，你的这个转的也太快了，你叔练得三十年，都没有发现这种行气的方式，你才不到一年就自己摸索出来了。” 主要是这种行气方式也算是误打误撞，这样的疼痛感没有吓退孙贼，孙贼年少无知，要是第一次让赵卫国来练习这个，估计他会以为自己是练气练岔了，走火入魔了，才会这么疼痛。 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行气了。 “嗯，叔，你要不再睡会，我去跑步了。” 看着赵卫国问完了问题，孙贼就下炕了，准备去早练。 赵卫国也下来了， “不睡了，你给这个起名催眠，我现在算是懂了，一分钟不到我就睡着了，这个完全算是睡死过去了，难得睡的这么舒服，早上起来精气神完全恢复，而且气感很充足，走，叔和你一起去跑步。” 出门以前，孙贼依然是赤脚进入院子，把奶奶给他绣的布鞋放在了窗台上。 赵卫国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就跟着孙贼摸黑出了院子，两人活动了一下手脚，就开始从村尾出发，开始绕着村子开始跑了起来。 看着孙贼慢慢的开始加速，赵卫国也开始运气跟上，但是跑了十圈左右，赵卫国开始气喘了，慢慢的速度降了下来，孙贼也跟着降速了， “孙儿，你不用管我，你继续跑，顺便让我也看看你现在的耐力怎么样，” 赵卫国跑了十圈也不过是轻微的气喘，速度一降下来，里面感觉好了很多，听到了赵卫国的话，孙贼点头，又开始加速跑了起来，这就是他的早间日常晨练。 一圈，两圈，三圈，赵卫国数着孙贼超了自己多少圈，直到天空慢慢的亮了起来，再一次孙贼从后面追上了赵卫国，和赵卫国平行一起跑着，赵卫国才惊奇的发现，这个少年在这一年来，不知不觉的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 遥想第一次考验他的时候，才跑了四十分钟就已经累的要倒在了地上，现在可以全力跑那么久，也不过是出汗而已，听着已经缓和了呼吸的孙贼， 两人的速度恢复到了正常人晨练的速度， “孙儿啊，每次看到你都在进步，你现在的耐力已经远远超过你叔我了，我这一点真的是拍马都追不上你了。” 听到赵卫国这么说，孙贼也满口应了句 “还是叔教的好，没有你带我入门，我今年可能和去年一样，还是只能在奶奶后面打下手。” “你的小目标之一算是达到了，现在的你，已经完全可以照顾你奶奶了。” “还早呢，叔，等我开始赚钱养家了，那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家里的顶梁柱呢，这才是我的目标。” 赵卫国不由的感叹，这个孩子的心思淳朴，要是别的孩子进步的如此迅速，多多少少都会带一些傲气，自满的。 可是孙贼在练功以后，只想着给奶奶帮忙，当家里的顶梁柱，完全没有其他同龄孩子的那种炫耀，自己当初也不过是说过让他不要当人面前炫耀他学的本事， 这一年来，据他的观察，孙贼村里，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在跟着自己学功夫，这个孩子的心性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稳重，性格也算是好的， 自己见过不少家里条件差的孩子，懂事的，不懂事的，调皮捣蛋的。 可是有像孙贼这样，家里环境在村里算是最差的了，家庭环境的影响和没有父母的照顾，都没有使他的性格出现明显的缺陷，只是让他学会了成长和责任感。 这个孩子就像一块璞玉一样，展现在自家的面前，赵卫国也不由的扪心自问，自己能带好这个孩子吗？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从战场上下来以后，除了当初的战友们，他几乎这些年来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他对朋友交际这些的只能做到点头之交。 留过学的军医当初说自己是有心理创伤，可是，自己也就这么多年过来了，但是要让自己教育这个孩子，自己好像除了功夫以外，真的没有什么好的经验在教给他了。 看着赵卫国不说话，孙贼也就在旁边慢慢的跑着，带着赵卫国的步伐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赵卫国依然有些走神，慢慢的坐在院里的板凳上出神，孙贼则是老一套，生火，烧水，洗漱做饭。 等孙贼把水给赵卫国端到了身前，赵卫国才回神了。 在脸上抹了几把，就算是洗完了。 和孙贼一起在厨房就开始做起了早饭。 等奶奶出来时候，两人已经在院子里面的桌子上摆好了。 今天的早饭是包谷珍稀饭，好几个大馒头，一小碗的臊子和一大盘凉菜。 “你们都是起来的早，卫国你昨天休息的怎么样，看你昨天睡的死，姨也就没有叫你。” 奶奶擦干了手上的水，来到了桌子前面，问起了赵卫国。 “姨，我也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昨天睡了一天，今天起来精神头好的很。” 这话一点都不虚，今天起来的赵卫国感受到了难得的精气神充足的感觉。 赵卫国虽然看着年轻，可是也快五十的人了，只不过看起来年轻而已。加上在战场上受过的伤，伤了元气，有些旧伤的隐痛不时的也会发作。 这一觉算是这些年来睡的最舒服的一觉了。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了早饭，只有一小碗的肉臊子，赵卫国和奶奶都没有夹肉，只有孙贼在用大馒头夹着肉开始大口的吃着， 两人默契的都说早上没有胃口吃荤腥的，孙贼大概心里也明白，就只能自己夹着馍大口的吞咽着， 果然有了一些大油的情况下，面食孙贼少吃了一个左右的馒头，今天早上只吃了一个大馒头，喝了一碗稀饭，就着凉菜就吃饱了， 如果没有一么一点荤腥的情况下，孙贼早上最起码要吃两个左右的大馒头才能吃饱。 吃饱喝足的孙贼，今天早上打算去后山上打柴。 这些活都是每隔几天必做的事情，以前需要他每天都去捡柴火，现在的他打一次柴，就能管很久，柴房里面永远保证有一半的柴火在堆积着， 赵卫国早上吃过饭以后就走了，今天他还说还有事。 奶奶则在院子里面还在做起了手工针织。 带着斧子背上背篓就来到了后山上，现在的后山到处有矮树，不过孙贼的目标优先是那些枯树，枯树的木头里面没有多少水分，实在砍不到枯树了，他才会砍一些别的。 过了雷神庙，还没有开始砍树的孙贼才说找合适的目标下手呢，突然听到了不远处有些细微的动静，大清早的林子里面，除了自己，一路上没有见到别人， 那就应该是动物了，听动静不是很大，现在学了本事的孙贼，胆子也肥了起来，以前的他要是路上碰到一些动静，都会绕着走，玩意是狼或者野猪，对幼小的他来说，都是有生命危险的。 静步上前，缓缓的拨开了遮挡视线的树叶，看到了一窝子兔子，有好几只在觅食，一只大一些的，还有三只小的， 大兔子明显已经听到了一些动静，警觉的立起了身子在四处打量，那三只小的则是在地上啃着草和叶子。 看着眼前的大灰兔，其他的三只小兔子里面竟然有一只是白色。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孙贼在考虑，如何把这几个兔子给捉住，大的能加顿餐，小的可以养起来，等养肥了，再加餐。 手已经摸在斧头的把手上了，孙贼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他没有打过猎，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准备用斧头来当回飞斧，看能不能一击命中。 孙贼瞄准了那个大的灰兔子，那个兔子也明显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杀机。 四处不安的看着，孙贼离他大概有十多米远的距离，中间还有不少草丛，就在它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的时候，一把斧头横空飞来，一下就击中了那个兔子的脑袋。 三个小兔子明显受到的惊吓，都开始四处逃窜。 孙贼在扔出斧头的一瞬间就开始大步冲刺起来，目标很明确，是三只小兔子，大兔子的那一击下，没有逃跑能力了。 三两步，孙贼就追上了那个小白兔，谁让他最显眼呢，顺手一抄，就拎着那个兔子的背部皮毛拎了起来。 转身追另外两只小兔子，大概还记得它们逃窜的方位，顺手把那个小白兔扔进了自己的背篓里面，就追了上去。 跑了大概二十几米，追上了另外一只小灰兔，那个小灰兔明显已经吓呆了，跑出了二十几米后，就在一个草丛里面蹲着不动了。 毫不费力的抓住了第二只，第三只小兔子孙贼找不到了，三只小兔子是朝着三个方向跑的，第三个已经跑的没影了。 回到了击毙大兔子的地方，捡起了地上的斧头和那个脑袋已经开花的大灰兔子，又仔细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没有发现最后一只小兔子，有些可惜了，没有一窝端。 用草叶大概擦了一下那个兔子的血迹，就用麻绳把那个大兔子倒挂在背篓后面，以防血甩到自己的衣服上面。 第一次出手打猎的孙贼，就有一大两小三只兔子的收获，心情那是美美哒。 有看了两只已经吓得不敢乱动的小兔子，在背篓里面瑟瑟发抖，孙贼想了一下，就地砍了几根树枝，在背篓里面隔出来一个空间，把兔子们搁在了最底下，等会放柴火的时候，也不会压死它们。 把背篓就放在了地上，在附近找到了一棵枯树，孙贼几斧头下去这个小树就被砍成了树枝柴火，被孙贼整整齐齐的放进了背篓，又用麻绳捆起了两捆，左右各拎一捆开始返程。 今天不光砍了三落柴火，还逮住了几只兔子，孙贼的心情是相当的愉悦啊，收获满满的一天。。。。 第36章 红烧兔肉 “婆，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还没有进院门的孙贼就大声吆喝了起来。 奶奶听到了孙贼的喊声，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没有摘完的野菜。 进入院子的孙贼把背篓放了下来，从上面解下那只半米长的兔子，拎着后腿就举到了奶奶的面前， “哟，兔子啊，你这是碰上傻兔子了？自己摔死了？” 奶奶看着这个兔子，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什么摔死的，我自己抓的，还有两个小的，在背篓里面呢，” 说着，就把背篓里面的柴火拎出来放在一边，露出了里面隔层下面的一白一灰的两个小兔子。 “本来有三只小兔子的，我去抓的时候，跑掉了一只，就只抓住了两只小的，大的是我用斧头扔过去给砸死的。” 孙贼这时候像个孩子一样的给奶奶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 奶奶看着这个大兔子，想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菜叶，就接过了兔子，放在了院子里，时间还早，来得及处理一下这个，中午可以给孙贼加个餐。 回到屋里，奶奶拿出了两毛钱，递给了孙贼， “我来处理这个兔子，你去大队跑一趟，去买点大料什么的回来，顺便也买点盐巴和酱油，奶奶中午给你做兔子肉吃。” 孙贼高兴的接过钱，扭头就出了院子，快步朝着大队跑去， 奶奶从锅里舀出一盆热水，拿着兔子来到了院子外面，坐在院子外面 的菜园子旁边，开始处理兔子， 两只小兔子奶奶没有取出来，还是放在背篓里面的隔间中，现在把它们取出来没有地方放。 孙贼一路跑着，买了酱油大料等物品回到家里时候，才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奶奶已经处理好了兔子肉，开始在案板行剁了起来。 看着孙贼把调料都放在了案板上，招呼着孙贼在锅里加水，烧火， 本来中午打算做面条吃的，但是现在有了这个兔子加餐，中午就不下面条了，在小锅里面溜上馒头，大锅的热水烧开，开始用水先焯了一下兔肉， 起锅烧油，也是碰巧，赵卫国带来了一瓶豆油，不然，只能用大年菜的做法来煮兔肉了。 热油烧的开始冒出青烟以后，开始下入大葱，干姜，大蒜等，还有刚买回来的八角，花椒等调料，奶奶开始慢慢的在锅里炒了起来，随着锅铲的搅动，厨房里面就已经开始有了一丝香味，奶奶这时直接把肉下锅， “兹拉······兹拉。” 切好的兔肉随着锅铲的搅动，在锅里慢慢的翻滚着均匀受热。 翻炒了大概三四分钟，奶奶加入了热水，没过了锅里的肉食，撒了一把盐巴，到入了酱油，把案板上切成块的土豆也一股脑的放了进去，才开始盖上木质的大锅盖，开始焖煮。 随着时间的流逝，锅里的香味渐渐的传了开来，在炉灶前添柴的孙贼，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 奶奶拿起锅盖，看到水已经差不多了，又开始翻炒了起来，用铲子挑出一块兔肉递给了已经望眼欲穿的孙贼， “尝一下，肉烂了没？” 奶奶看着孙贼不顾刚从锅里出来的肉一把就塞进了嘴里。 “慢点，烫。。。。” 孙贼一边张嘴哈着气，一边咀嚼几下，又张大嘴巴吸气呼气，别烫着了， “嗯~~~~好吃~~~~~嘶~~~~~~真香~~~~~~熟了~~~~婆。” 看着被烫的话都说不利索的孙贼，奶奶笑了。 “看你那样子，肉是啥味道你怕都没吃出来。” 奶奶也用锅铲挑出一块小一些的兔肉，用嘴吹了吹，才慢慢的尝了起来，肉已经烂的差不多了，奶奶的牙齿没有几颗了，但是还能慢慢的吃的。 “肉还没有熟透，你个小家伙就知道急着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奶奶给锅里又微微的添了一点醋，接着又翻炒了起来，过了几分钟，锅里的汤汁基本上已经被吸收完了。 奶奶才拿出一个盘子，先装了一盘，放在了一边，然后才用小盆子把锅里的全部装了出来。 这一个兔子不小，整整装了一盆外加一盘。 做兔子用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一点了。院子里面是坐不住了，太晒，端着盆子来到了厅房，和奶奶坐在四方桌前面，孙贼就迫不及待的开动了， 大口吃肉，这种感觉太好了。孙贼用筷子把肉夹到碗里，然后直接上手，一个手拿着馍，一个手拿着肉，一口馍，一口肉，吃的眼睛都咪了起来。 奶奶就慢很多了，因为只有几颗老牙在咀嚼，所以吃的很慢，不时的就着土豆和馒头慢慢的品尝，仔细看的话，奶奶面前的桌子上没有几块骨头，而孙贼面前的骨头已经渐渐的垒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是风卷残云，做这一顿饭从处理兔子肉到吃到嘴里，最起码用了两个小时，可是孙贼就是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战斗，一大盆的兔肉和土豆，奶奶可能就吃了四分之一就停下了筷子，然后坐在桌子边上看着孙贼一个人吃的香的。 终于吃完了盆里面的最后一块土豆，孙贼站起来直接伸了一个懒腰， “好饱~~嗝~~~”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打嗝的声音， 奶奶笑着骂道 “你吃的那么急，婆又和你不抢，这一盆都让你吃了，能不饱，你也不怕撑住了。” 说着，用盆子开始把桌子上面的骨头收拾了。 看到孙贼又要起来抢着洗碗了，奶奶一手按在他的脑袋上， “行了，你吃的太多了，先坐着缓一会吧，不行了就去躺一会消化消化，你婆我还没有老的动不了。” 说完，就端着盆子和盘子去厨房洗锅了。 能每天都吃到肉，真的是相当满足，过年也不见得可以这样大口吃肉。 吃饱了饭，他才想到，背篓里面还有两个小兔子在呢。 来到柴房，看到两个小兔子依然是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周围看了一下，没有合适的地方来放置它们， 就把鸡笼拿过来，小心的把兔子们放了出来，用鸡笼把它们两个扣在里面，周围的母鸡们看到了兔子，也来到了周围强势围观。 现在的母鸡们已经在家里住习惯了，鸡笼的作用也已经不大了，平时就在院子里面跑着，晚上自己回柴房的鸡窝里面睡觉。 出了院子，来到路边，拔了一把野草，让兔子们拿进去。 “婆，你说这两只兔子我们是把它们养大了吃，还是卖了换东西。” 在柴房逗弄兔子的孙贼吆喝道。 厨房也传出来了奶奶的声音， “兔子长的慢，你过两天赶紧拿到镇上去卖了吧，一只兔子能卖一两块呢。” 听到兔子能卖这么贵，顿时，孙贼觉得中午的这顿饭有点奢侈了。 “婆，那我们不是吃了一块钱，中午这顿饭。” 奶奶擦干手上的水也来到了院子里面， “傻孩子，死兔子是不值钱的，只能卖肉吃，那只能能卖几毛钱，但是活兔子镇子上面有人喜欢当宠物养。所以能卖的贵。” “宠物么，还有人养这个兔子？” 孙贼有些想不通，养只狗能看家，这个年代饭都吃不饱，谁没事养兔子玩呢，难道也是养大了吃肉吗。 贫穷又一次限制的他的想象。 “咱家穷，村里面你看，家里条件好一些的是不是用养狗的，大队是不是还有人养牛养羊，镇子上面的人生活条件更好一些，所以养一些奇奇怪怪的动物也不稀奇。” 奶奶还是见多识广一些，在一边给孙贼科普着常识。 “那行，婆后天了有集市，咱俩一快去吧，把兔子卖了给你买好吃的。” 孙贼现在的脑子里面有钱的话只有吃的能满足自己。 奶奶无奈的摇摇头， “你呀，就知道吃，婆的鞋垫子这几天做的不多，就先不去了，你也长大了，这次的集市你自己去卖吧，这兔子是你抓的，你去卖了看，想买啥了去镇子里面买点。” 奶奶对孙贼还是蛮放心的，孙贼这几次接触钱和用钱的方面，没有胡乱花钱的毛病。 孩子没有经验，就一点点的去学习，既然他不会乱花钱，那就让他也尝试着自己去赚钱花钱吧， 奶奶的的年纪虽然大了，但是也算是明事理的人，不然也不会让孙贼去上学，现在村里还没去上学的孩子大有人在。 “嗯，那也行，后天我去卖了兔子，顺便去镇子上看看赵叔。赵叔这次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我去镇里面的时候带点地里的菜给赵叔拿上。” 知道赵卫国不缺吃穿，但是自己家里能作为回礼的只有自己家里种出来的新鲜蔬菜了，菜园子的种子当初还是赵卫国给带来的。 “嗯，这样才像话，难得你赵叔对你这么好，你还没忘了你赵叔，我以为你光记得吃了。” 奶奶在院子里逗笑着孙贼， 孙贼也从柴房出来了，翻着白眼说， “婆，你都把我想成白眼狼呢，你看我这样像不。” 奶奶也被逗笑了， “像的很，一个小白眼狼。。。” 婆孙两人的笑声在院子里面飘荡着，知晓了后天孙贼要去集市，奶奶午饭后就没有休息，又开始了手工针织，打算看能多做出几双鞋垫子不，让他后天去的时候，顺便带上看能卖掉不，这是家庭金钱收入的重要来源。 孙贼看奶奶忙了起来，自己也就在旁边拿着书开始站桩。 赵卫国告诉他，练功，要每天都进行，拳一天不打手就生了，功一天不练，气就散了。 幸好，呼吸法的代入可以让气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运行，但是站桩，打拳，每天都不能少， 奶奶也习惯了这一年来孙贼每天的练法，跟着赵卫国学了本事以后，孙贼的成长很惊人，这让奶奶也暗自庆幸，当初幸好是去拉着老脸求人办事，赵卫国虽然没有说什么， 但是为了孙贼，算是挟恩图报，但是为了自家的孙子，奶奶没有后悔， 孙贼也是争气，入了赵卫国的眼缘，学到了真本事，没有辱没赵卫国的一片用心，这一点，孙贼还是很不错的。 想到这里，奶奶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孙贼，看到孙贼在认真读书， 奶奶又低头做起了自己的事情，这个孙子越看越顺眼了 ~~~~~~~~~~~~~~~~~~~~~~~~~~ 赶集的的当天清晨，吃过早饭的孙贼就背着背篓，依然是用树枝做出来一个小隔间，把兔子放在最底下。里面塞了不少草叶子，上面放着奶奶纳的鞋底和鞋垫，打算就出门了。 奶奶站在屋子门口，叮嘱道 “你是集市上来，先不急，看看有没有人卖兔子什么的，看看人家现在都卖多钱，你再去卖，明白了吗。” 孙贼听到后，点头应声。 “婆，我知道了，我先去转转，看一下，看完了我再开始摆摊卖货，你放心，我跟着你去了也不是一两次了。” 听到这话，奶奶才放心的让他出门了，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从村尾出发，一直到转角看不到背影了，才转身回去。 孙贼出发的早，所以时间也不是很赶，就一路小跑着向着集市出发。 路上也碰到了不少去赶集的人，见到同村的点头示意，见到别的村子里面的人也就从旁边超过，慢慢悠悠的小跑着，速度也超过了很多人， 等他到达集市的时候，集市上的人已经不少了，看着集市上面货郎们的吆喝声，买家买家的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孙贼原本很喜欢这样的喧嚣的环境的，毕竟村里可没有这么多人。 但是现在随着五官敏感了许多，已经不喜欢这样嘈杂的环境了。 没有急着摆摊的孙贼就背着背篓在集市上逛了起来，你别说，孙贼的运气还算是不错的，这次的集市上还有几个动物贩子，有卖猫的，卖狗的，也有鸟啊鸡啊什么的。终于在路过一家摊位前的时候，听到了卖家在和买家讨价还价，孙贼听到了一只白兔竟然能卖到一块钱，灰兔子卖八毛。 看了一眼那个筐里的几只兔子，还没有自己抓到的可爱呢，一个个半死不活的，自己的兔子虽然看着胆小，但是精神头还是可以的。 第37章 第一单买卖 心里有了底的孙贼又转了一圈，才在集市的另外一边开始摆摊了， 除了给赵卫国带的蔬菜，筐里还有用纸包装着的几双鞋垫子，以及最下面的兔子。 刚把摊位铺开，就已经有人来问价了，听到他的小兔子要卖一块，不少人摇头就走了， 摆了快半个小时，问的人不少，可是没有几个人还价的， 鞋垫子倒是卖了几双，剩下了两双鞋垫了。 孙贼打算要是这两双鞋垫子卖完兔子要是还没有卖出去，就便宜一毛钱卖。 第一次做买卖的孙贼心里急了，他迫切的想要卖掉这两只兔子来赚钱。 正在脑袋里面想着就这么办的孙贼，突然听到了一声欢快的声音。 “哇，爸爸你快来看，这里有两只好可爱的兔子。” 回过神的来的孙贼看到一个比自己小一些的小女孩站在背篓前面踮着脚在看两只吃草的兔子， 随着女孩的喊声，后面来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子，男子带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小哥，这兔子是你在卖么，多少钱一只。” 孙贼看到他穿的工作服，上面有红星两个字，大概也就知道和赵叔是一个厂里的人，工人阶层。 “叔，这两个兔子白色的一块二，灰色的一块。” 孙贼给每个兔子都加了两毛钱。 在他的认知里面，工人阶层一个月赚的钱就相当于自己家里一年的口粮收入了，这个是参考着赵卫国的工资来比较的。 听到了孙贼的报价，眼镜男眉头皱了一下。 “小哥，你的兔子卖的贵了吧，那边的几个卖兔子都是一块一只，你这个怎么还比别人贵两毛。” 看到小女孩已经蹲下在用草逗弄起了小兔子， 孙贼当即老实巴交的表示。 “叔，那边的兔子我刚才听人来说了，都半死不活的，你要是买回去可能一两天就死了，我这个兔子是昨天才抓到的，活蹦乱跳的。” 眼镜男看了一眼筐里的两只兔子，这两只兔子的卖相是比那边的好一些，不过价格还是高了，就低头问蹲在地上的小女孩， “岚岚，你是喜欢白的呢，还是喜欢灰的呢，” 小女孩站了起来，看着他的父亲，笑着说道， “爸爸，我两只都喜欢，能一起买了带回去让我养着吗？” “不行，只能买一个，买一个回去养着玩就行了，” 眼镜男拒绝道。 那个小女孩不乐意了，嘴咧了起来，抱着他父亲的胳膊就开始了 “爸爸，我要两只小兔子，两个我都想要，我都要，，，都要。。。。” 看着女孩和父亲撒娇，孙贼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酸。 是啊，自己没有这个可以撒娇的父亲。 转瞬间，这个念头就被孙贼扔到了脑后，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卖掉兔子。 “叔，你看，两个兔子是我一窝抓的，你就一块买回去算了。” 眼镜男听后，被女儿缠的不行了，才开口道， “行吧，不过一只一块，我两只全要了，” 眼镜男也是个爽快人，还价到市场价，没有过分的压价。 孙贼也爽快的点头答应。 “行，叔，这两只兔子就算你两块钱。” 说完就俯身下去，从里面揪着兔子耳朵把两个小兔子拎了出来，一个放在了女孩的怀里，一个递给了眼镜男， 眼镜男付了钱后接过兔子，才向女孩埋怨， “你看，买一只多好，两只还要我抱着。”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手上撸兔子毛的速度可不慢。 “哥哥再见，” 小女孩跟着眼镜男离开了孙贼的摊位。 这时，才有空看到这个小女孩长的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算是个小美人胚子，穿着的确良的碎花裙子，一蹦一跳的十分可爱。 “妹子再见，” 孙贼也和女孩道别。 钱到手了，这两块钱对孙贼来说是是一笔巨款。 孙贼又等了一会，两双鞋垫子也成功的卖了出去，收拾好东西，揣着兜里的两块五毛钱。 这就是今天的所有收入，孙贼看着日头已经快到中午了，就一路小跑着进了镇子，直接向着赵卫国的宿舍就跑去了。 大院门口，门卫王大爷在看人下棋 “王大爷，我赵叔在不。” 来了几次王大爷已经认识了孙贼。 “小孙贼啊，你赵叔刚进去，估计是回来做饭了。” “哦，那我去找他了。” “嗯，你快去吧，估计他也才刚进门。” 王大爷就回头看人下棋了。 孙贼小跑着来到了赵卫国的楼下，就看到赵卫国正在楼道里里面做饭呢， “赵叔，我来看你了。” 孙贼在楼下喊道。 赵卫国从二楼的铁栏杆里伸出头来，看到是孙贼， “哟，你来的真是时候，我才说烧水做饭呢，快上来。” 孙贼蹦跶着就上了二楼。 来到赵卫国的房间， 今天二楼有好几户人都在，都在做饭，看到孙贼不由得有些好奇， 没见过赵卫国有什么亲戚来往。 “老赵，你亲戚啊。” 隔了两间屋子的一个大妈问道， “嗯，我村里的侄儿。” 听到赵卫国说是村里的亲戚，大妈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孙贼的打扮， 的确是一副泥腿子的打扮。 就没有再说话了，继续低头做饭。 孙贼放下背篓，没有和那个大妈打招呼，赵卫国也没有介绍的意思， “赵叔，我今天来赶集，给你带了点菜过来，都是我早上摘的。” 看着背篓里面的黄瓜和菠菜，还有一些豆角。 明显都是精挑过的。 “嗯，来就来了，你还怕你赵叔把你饿着，还带了菜。” 赵卫国摸着孙贼的脑袋，开着玩笑。 孙贼也咧嘴笑着， “没有，正好来了，就给你带点菜，最近菜园子里面的菜长的很快，我和奶奶都快吃不完了。” 赵卫国笑了， “那就行，你去把背篓放里面，叔今天下面条。刚好有你带的菠菜，你去摘菜，我把火门再打开一些，等一下水开了就下面。” 煤炉子做饭比较慢，没有孙贼家里的大灶烧水快。 等孙贼把菜摘好，就去一头的水房去洗菜，自来水用起来真的很方便，冲洗一下就干净了。 等水开了，把菜和面条都一起煮进了锅里，看着面条在铝锅里面翻腾着，孙贼就给赵卫国讲起了今天来集市的事情。 “叔，我今天赚了两块钱。” 听到这话，赵卫国有些惊奇， “哦？你怎么赚的，能赚两块钱。” “我昨天去砍柴的时候，逮住了一窝兔子，大的被我吃了，小的两只拿到集市上卖了，一只一块，” 听到孙贼的话，赵卫国搅动了一下锅里的面条。 “不错啊，能捉到兔子了。叔上次还说带你去打猎呢，不过打猎只能打到死兔子，你运气不错。” 得到了赵卫国的夸奖，孙贼嘿嘿嘿的直笑。 “钱你不要乱花，拿回去给你婆，让你婆给你攒着，到时候娶媳妇。” 赵卫国和孙贼继续开始玩笑， 孙贼哪能想那么远， “叔，为啥要娶媳妇呢，我看你自己一个人过的不也挺好的吗。” 赵卫国摇头，说道 “叔是耽误了，所以索性一直没有成家，你要知道，传宗接代是一个人的头等大事。” “去桌子下面的柜子里面拿碗去，面好了。” 使唤着孙贼去拿碗，赵卫国又给锅里点了一些水进去，防止面汤溢出来。 在客厅的立柜里面有两双碗筷，一双看着是新的，一双看起来已经用了很久了。 拿着两个碗来到过道上，赵卫国把面条捞进碗里，刚好一人一碗， “叔不知道你来，要不然就不做饭，带你去市场里面或者厂里的食堂里面去吃饭，叔一个人本来想着对付一口就行了的。” 两人进屋，开始调面，调好面条以后就坐在了客厅里面，开始吃了起来， “叔，本来我是想来请你吃饭的，可是我来的时候你面都准备好了，你要是吃了不够，今天我请客，去市场里面再吃点啥。” 听着孙贼豪气的语言，赵卫国差点没把面条喷出来。 “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方人，叔是厂里的食堂和外面都吃腻了，一个人随便对付一口就完了，再说了，叔能少你一口吃的，还你请客呢，我请还差不多，你要是不够了，叔再去给你买点啥吃的。你的钱别乱花了，带回去给你婆。” 听到赵卫国的话，孙贼只能放下请客的念头，毕竟欠赵叔的也不是一两顿饭了。 “那行吧，赵叔你今天是不是还上班呢，下午才下班。” “嗯，叔这是中午回来休息一下，现在上班都正常了，叔不用老在厂里值班。” 赵卫国迅速的吸完一碗面条，放下碗，用大茶缸给孙贼倒了一杯水， 自己又去倒了一些面汤喝了起来。 “那叔，我等会就和你一起出门，我就回村里了，” 孙贼看到赵卫国吃完了，自己也迅速的扒拉了几口，把面条下肚了。 抢在赵卫国前面收起了碗筷， “叔，你还喝面汤不，不喝我就去洗锅了。” 看着已经端起锅的孙贼，赵卫国也没有再起身了。 “先放着吧，叔不喝了，等叔喝完了一起洗。” 孙贼只好又回到了客厅，靠在了他睡的那张床上。 “孙儿，你下午不去镇里再转转啦，难得来一次。” 赵卫国喝着面汤问孙贼。 “不转了，来了几次，该看的看的都差不多了。” “哦对了，你今天既然来了，先别急着回，你不是马上要上学了么，等会和叔一起出门，叔带你去中学那边认认路。” 听到这话，孙贼想了一下也是，上次和这边逛街，好像没有发现中学的踪影。 “叔，中学在哪一排呢？上次逛街我都没看到。” 赵卫国喝完了面条，起身拿起了锅碗，制止了孙贼起身， “等会你先歇会，叔去洗，洗完了叔带你去看。” 到底还是赵卫国去洗了碗。 等洗完回来，时间也一点二十多了，赵卫国就带着孙贼出门了，走出大院，向着厂区的方向走去，在看到厂区的大门后，带着孙贼进入了一条行子，往进走了一百多米，就看到了一所学校，学校的大门上挂着神武中学四个大字。 “神武中学。” 孙贼默念道中学的名称。 “叔这个学校的名字好霸气啊。” “呵呵，霸气啥霸气，叔给你讲，这个学校以前是十五厂的学校，后来改制，就叫做15路中学，现在咱们站着的这条路原来就叫做15路，十五厂的工人有很多是**那边过来的，他们把十五叫做妖五，你想一下这条路叫成了什么。” “妖物路？” “妖物路中学？” 这下就更奇怪了。 赵卫国接着说， “在后来破四旧的时候，这条路的名字就从妖物改成了神武，然后中学的名称也就改成了神武中学了。” 孙贼碎碎念道， “叔，这不是更奇怪了么，破四旧，打到一起一切牛鬼蛇神。但是用神武这两个字来压制妖物，不也算是一种迷惑行为么。” 赵卫国虽然也同意，但是话是这么说，理却不一样。 “这就不管人家怎么说了，现在这个学校的名字也用了快十几年了。人们都叫习惯了，在就没有人问起过这些了，也就你第一次来，我给你讲一下这个历史名称而已。” 孙贼走到了学校门口，看到里面的操场比村里的小学平整多了，还用白石灰花的有跑道。操场边上还有不少运动的铁质器材。 赵卫国也来到了大门口，透过大门的栏杆给孙贼介绍着， “这个学校从没解放就成立了，也有三十多年了历史了，本来我是有机会在这里上学的，可是我没有去上，因为我爹那时候觉得上学没啥用。 现在想来，在旧时代，学一门手艺的确要比读书来的好，最起码饿不死，读书家里也没有哪个条件让我去读书，所以你现在有机会读书，叔还是举双手赞同的。” 听到赵卫国说的有些伤感，孙贼连忙岔开了话题。 “叔，那个地上的白圈圈是什么，那些铁架子是做什么用的？” 听到孙贼的提问，赵卫国也就望眼望去， “哦，地上的是跑道，学校里面跑操的时候就是顺着这个来跑，那些铁架子是单杠，双杠，和高低杠，都是用来锻炼身体的。” 第38章 入学前的准备工作开始进行中 赵卫国讲完了学校里面的历史和设备。 从学校旁边的巷子里面穿过，完全算是来到了镇里面的没有发展的区域，没有规划，砖瓦房和土坯房子随处可见， “叔，这里和村里看起来就没啥区别了。” 眼前没有宽阔的马路，只有一条一条纵横复杂的羊肠小道。 “孙儿，你不会以为镇里面的人都是住楼房的吧。” 赵卫国在他前面走着带路，没有回头。 “叔，我还真这样想的了，我想着镇子上的人都算是体面人了，不在村里靠天吃饭了，都是赚钱的人。” 社会经验少的孙贼，天真的以为，他看到的两条马路就能代表了整个城镇了。 回头看了一眼孙贼，赵卫国的脚步慢了下来， “今天还有一点时间，叔带你转转，了解一下完整的城镇，一马路和二马路只能算是城镇的中心点，是镇里最繁华的地方。但是这两条街只是镇里的一部分，是他的表面，但是他的内里更多的是这样的住宅区组成。” 带着孙贼穿梭在这些小巷子里面，避过路上的污水，转了几圈，孙贼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然后跟着赵卫国走出了一个拐角，突然发现，竟然来到了红星机械厂的旁边。 “孙儿，你能记住你刚才走过的路不？” 赵卫国停在了厂门口，问孙贼。 孙贼在脑海里面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路线，又尝试着复原了一下。 “叔，只能记住八成左右，估计进去了还是会迷路。” 赵卫国呵呵的笑了起来。 “今天你回吧，现在也已经快月底了，月初你可能就要来镇里考试了，这几天回去在好好看看书，别去考试了没过，那就丢人了。” “过几天等你考完试，我把猎枪带上，叔带你去打猎。” 听到赵卫国确认了打猎的时间，孙贼也是高兴的蹦了起来。 “就就这么说定了叔，到时候你教我打枪啊。” 孙贼看了一下厂里门口那个大时钟，已经快两点了。 赵卫国要上班了，孙贼就没有在逗留，向赵卫国道别 “叔，你忙，我也回去了，我过几天要是来考试了我再来看你。” 赵卫国点头， “嗯，去吧，路上别耽误时间了，老早回去，别让你婆担心。” 孙贼背着背篓就转身离开，赵卫国也进厂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在回去的路上，上班时间的正街上，人还是很多的，有各种各样的人都在向着厂区行进。 出了镇子，又回头看了一眼镇子的大牌匾，凤府二字已经褪色了。 该回家了，孙贼默念道，快步开始向着村里的方向出发。。。 路上孙贼没有刻意的加速跑，只是维持的相对来说比常人快一些的疾步走着。 他在计算时间，如果是这样走回家需要多久， 看到了村子的，进入了村尾，回到了家里，奶奶在屋里休息。 看了一眼厅房里面挂着的表，三点二十， 也就是说，他要是疾步步行的话，快能赶上普通人小跑的速度了。 这个时间对于他来说，上学放学回家他能更好的安排时间来做其他的事情。 奶奶听到了他的动静， “乖孙儿回来了，快进来休息一下，” 奶奶从炕上坐了起来。 “婆，你睡着了没，是不是我回来吵醒你了。” 奶奶坐在炕上，没有下来，从小窗里看着孙贼。 孙贼倒了一缸子水，一口气喝完，又给奶奶接了一大茶缸。 “婆，喝点水，” 孙贼拿着缸子进入了东屋，把水递给了奶奶。 顺便从兜里掏出已经被汗浸透了的两块五毛钱。 “这是今天卖的钱。一共卖了两块五。” 奶奶接过谁，看着孙贼手里的钱，接了过来，那几张毛毛钱， 则又给了孙贼， “你过两天就要去镇里考试了，路上拿点钱，要吃饭什么的了，要用钱。镇里不比村里，处处是要花钱的。” 孙贼本来是不想要钱的，但是一想，去了镇里上学，好像也要准备一些学习用品的，就接过了奶奶手里的毛毛钱，没有装在兜里，而是放进了挂在柜子上面的书包里面。 “你吃饭了没，婆给你做饭去。” 奶奶以为孙贼没有吃饭。 “婆，我吃过了，我早上卖完的早，去镇里的时候，赵叔刚好在做饭，就在我赵叔那里混了一顿饭。” 孙贼笑呵呵的回应道。 “哦，菜都给你赵叔了。” “给了，中午我们就把绿菜都已经吃了。” 孙贼也坐在了炕边上，端起水来喝了一口。 “既然你要去上学了，你下午了你就再去一趟校长那边，把这个事确定了吧，顺便给校长也拿点蔬菜过去，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做人不能忘本。” 听着奶奶的话，孙贼点头， “我把水喝完就去，刚好我的书也看的差不多了，去老校长那边再看看书，婆你晚上就不等我吃饭了，我晚上回来的可能晚一些。” 奶奶听到孙贼要在校长那里看书，也能想来， “嗯，我这晚上给你留在案板上，你回来自己吃就行。” 水喝完，孙贼就又在菜园子里面开始挑拣蔬菜，把卖相好一些的，都挑出来，在路边把根部的土什么的都处理干净，然后放在背篓里面，背上背篓就向大队走去。 不一会，孙贼就来到了老校长家门口，看着院门开着，他就张嘴吆喝了起来， “校长在家么，我来看你了。” 吆喝着就进门了。 厅房里面传出来人声， “小孙儿来了，进来吧，你来的刚巧，你刘姨今天也回来了。” 闻声把背篓放在了厨房的门口，进入厅房，就看到刘红娟夫妻两人和老校长都在厅房里面坐着， “校长好，王叔好，刘姨好。” 刚进门的孙贼就挨个问好。 刘红娟看到孙贼放了背篓在厨房门口。 就先问道 “小孙儿啊，你又背着什么来了。” 王建国和老校长也看到背篓了，就停下了闲谈，一起看着孙贼。 “刘姨，没有啥，就是我自己家里种的一些蔬菜，今天刚好有好的，就带了点给校长带来，要是早知道你们也回来了，我就多带一些来。” 刘红娟出了厅房，来到了厨房门口，看着满满一背篓的蔬菜， “你怕是把你家里的菜都得摘完了吧，你要多带也装不下了啊，你这也太实在了。” 老校长和完王建国也起身来到了厅房门口，看着满满的一背篓菜，王建国有些惊讶， “小孙儿，这一背篓的菜不轻啊，你就这样背过来了。” 王建国上次就发现小孙贼的劲大，现在有了这么明显的一背篓，没有三四十斤是下不来的。 “王叔，没多少，从小下地干活，别的没有，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孙贼再次谦虚了。成人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走十几分钟也会吃力的，更别说他这个十岁的孩子。 刘红娟本来打算把菜拎进厨房放起来的，可是提了一下，没提起来，不由得有些尴尬，看着还在厅房门口的王建国，不由的笑骂道 “老王，你还在那站着干啥，来帮忙啊。” 被骂了的王建国一脸无辜， “来了来了，” 孙贼更是要上前帮忙来着，不过被老校长制止了， “小孙儿，你跟我进来，我来问问你最近看书的进程。” 让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去忙碌，拉着孙贼进屋的老校长把孙贼按在了椅子上面， “你今天来的刚好，我刚才还和红娟说你的事呢，红娟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等三号了你去镇里找红娟姨，到时候，中学里面有一场入学考试，你去参加一下，我这边给你把证明开好了，证明你把小学的课程都学完了。” 听到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孙贼算了一下时间还来得及， “好的，校长，麻烦你和我刘姨了。” 老校长进入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几张油墨印制的卷子。 “本来说明天才给你把这个拿过去的，刚好你今天来了，你试着做一下，这个卷子是往年的中学入门考试卷，今天你下午要是没事了就在这里做了，刚好我和你刘姨王叔都在，也看看你的水平到底如何。” 孙贼看着手上的四张卷子，两张语文，两张数学的。 “好的，校长我现在就能做，” 放下手里的卷子，孙贼先去厨房倒了一些水，在洗脸架上把手洗了个干净，校长家里的架子上竟然是有肥皂的，肥皂洗的手，香喷喷的。 洗干净了手的孙贼，坐在了厅房的椅子上面，看着校长， “校长，有没有笔，我来的时候没有带。” 老校长一拍脑门，忘了这茬，赶紧进房间去取出了一个钢笔，放在了孙贼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钢笔，孙贼见过，但是没有用过， 这个钢笔也算是个稀罕物品了，学校里面也就张老师和校长有。 拿起这只黑色的钢笔，拧开笔帽放在一边，开始写卷子，可是第一个字，孙贼就戳破了卷子。 孙贼有些尴尬的抬头看了一下老校长。 老校长也看到了，又回去屋里，拿出来了一本书，给孙贼垫上，然后给孙贼了一张草纸， “忘了，你一直用的碳和铅笔，下笔重，你现在先在这个草纸上熟悉一下钢笔的下笔力道，在写卷子。” 孙贼听话，开始在草纸上开始写字，刘红娟和王建国这时候也回到了厅房，就左右坐了下来，看着孙贼在写字，几人眼神对视了一下，并没有说话打扰，进屋拿出几本书，三人就都坐了下来， 孙贼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写字上，钢笔比铅笔写字的力道要轻一些，而且笔头尖锐，很容易就写透了草纸，连着戳破了几个洞洞以后，孙贼才开始掌握了钢笔的力道，连着写了二三十个字以后，终于写字不会划破草纸了。 把草纸放在一边，卷子摆正，孙贼开始了答卷，一连四张卷子，孙贼没有停下，一口气全部写完，用了两个小时左右。 旁边的三人也都陪着看着两个多小时的书，期间没有人打扰他的答卷。 直到他写完了最后一张卷子，放下手中的笔，老校长才开始张嘴说话， “红娟，建国，你们一人一张，我看另外两张，看完了咱们再换着看。” 这时候，孙贼才开始出了一口气，自己虽然也长时间的看书，但是长时间的一口气写这么久的字却是很少的。 刘红娟和王建国两人看卷子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就看完了，两人看了一下老校长还在看，就互换了卷子又看了一遍。 到了老校长把两张卷子看完，他们接过老校长的卷子也看了起来。 完全看完四张卷子，把卷子放在了一边，老校长看着夫妻两人，就开始说话了， “你们俩谁先给小孙儿指点一下，这个卷子答的怎么样。” 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刘红娟就先开口说话了， “我先来吧，小孙儿，我先给你来说你在答卷上的遗漏和错误。” 刘红娟拿起一张语文的卷子，开始了讲解 “你这张卷子，如果我来给你打分，你最多就是85分左右，前面的问题不大，你的扣分点主要是在卷面整洁度和文章的完成度上，字写的潦草了一些，文章里面的内容不充分，理解有偏差，这都是文学底子太弱的原因。” 几句话就讲完了孙贼在语文上的缺陷，刘红娟看了一眼王建国， 王建国接着就拿起了一张数学卷子， “我来说你的数学吧，你的几张卷子我也都看了一下，你的数学两张卷子都是满分，这一点很不错，你的思维敏捷，做题思路解题都没有问题， 但是你的弱点就是刚才你刘姨讲的，你的文化底子在弱，而且写字的手法略显潦草，这大概就是你写字练习少的原因引起的，毕竟你只上了一年的小学，这一点应该是能理解的，但是你要上了中学，这些都会使你被动，你需要练习书法，以及多读文章。” 两人说的差不多是一个意思，转头看着老校长，老校长点头同意两人的说法。 “嗯，小孙儿现在的水平上中学是完全没有问题，小孙儿你的底子还是太薄弱了，需要多读书，才能一点点的坚定你的基础，你起步比别人晚，在村里没有好的教育环境，你的基础没有打的抬牢固，你到了中学需要加强这一方面的补足，不然后面会拖累你进步的脚步。” 第39章 师恩如山 听着三人的评价，孙贼自己也差不多知道自己的短处。 “嗯，我知道的，我会继续看书，来补充自己的不足。” 把卷子折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旁边，把钢笔和底下那本书，一起还给了老校长， 老校长接过了书本，又把钢笔推了回来， “这个钢笔我就送给你了，上了中学，都是用钢笔来写字了，你的铅笔只能用来练习了，交作业什么的都需要用钢笔了，不能再用铅笔交作业了。” “这个····太贵重了·····，校长···我····不能要·。” 孙贼又轻轻的把钢笔给推了回去，没敢接受。 在镇子里面逛街的时候，他看到过钢笔，便宜的也要一两块钱，贵一些要五块甚至是十块钱，这对于一个年收入才二三十块的块的家庭来说，无疑是极其奢侈的。 老校长又把笔推了回来，故意凶了起来，一脸严肃的说道 “难道你要刚去中学，就要被老师批评吗？你可以问问红娟，看看中学让不让用铅笔写作业。” 说着还一脸正经的看向的刘红娟。 刘红娟瞬间明白了自家父亲的意思，连忙一脸肯定的解释道 “小孙儿，你要知道，进入中学以后的确是不能再用铅笔交作业了。 而且你也应该读过一句话，长者赐，不敢辞；辞不恭，受之无愧。 你来给我说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看到刘红娟这话都说出来了，孙贼只能点点头，然后站起来，后退一步，认认真真的给在座的三人鞠了一躬。 “谢谢校长，刘姨，王叔的好意，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谢谢你们。。。” 王建国连忙起身把孙贼扶了一手， “你个孩子，小小年纪为啥要学的这么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呢，年轻人，要有冲劲，要有新意，不要老在意这些。” 孙贼回到了座位上，轻轻的拿过钢笔，放在了刚才折好的卷子上面， “对了，红娟你去把我桌子上那个没开封的墨水给小孙儿拿过来，不能说是过给小孙儿一个钢笔，回去还没有写就没水了。” 刘红娟立马起身进屋去拿墨水， 孙贼连忙要站起来拒绝，王建国这次长记性了，站起来来到他的身后，用双手才按住了要站起来的孙贼， “你这孩子，钢笔都收了，就不要再在意一瓶墨水了，上次我给岳丈带来了整整一箱子呢，他才送你一瓶而已，有些小气了。” 王建国还顺嘴打趣了老校长一句。 老校长也是极其配合的点点头， “嗯，墨水这个我这里多的很呢，上次建国带来了那么多，我一瓶都没有用完呢，我一般在家里练字还是喜欢用毛笔，” 这个孙贼是知道的，因为他见了好几次老校长都是在练毛笔字，毛笔字他是不会的。 孙贼再次感受到了三人对自己的关爱。 鼻子有些塞，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报答老校长家对自己的照顾。 刘红娟真的拿出来了没有开封的墨水，而且是两瓶。 “小孙儿啊，我爹难得中意一个学生，你就不要推辞他对你的好意了，你以后能成材了，多过来看看他就成，他就心满意足了，” 老一辈的教书人心里，最高的愿望就是，桃李满天下。 教书育人，是刻在他们骨子里面的念想了。 “谢谢校长，谢谢刘姨，谢谢王叔。” 孙贼没有再推辞几人的好意了。 只能收下了老校长这片好心。 “对了，小孙儿，我上次给你的书，你看完了没有？” 老校长岔开了话题，问起了上次给孙贼的几本书， 孙贼恭恭敬敬的连忙说道 “校长我今天来也有在借一些书的意思，上次的书我看到差不多了，对我有很大的启发。” 老校长听到他准备的书孙贼用上了，高兴的很，起身进屋，在屋里还对孙贼说 “我这还给你准备了几本书，你来了就带回去看，看完了也不用还了，就留在你那边看，多看看书，仔细多琢磨书里面的意思，不要看过去就忘了，走马观花一样，这样看书不好。” 孙贼在座位上应声道“校长放心，我每一本书都会很认真的看的，不会浪费你的一片苦心。” 刚说完，校长就拿着五六本书出来了，放在了孙贼的面前， 孙贼低头一看，最上面的一本是《道德经》 下面还有几本书，孙贼在没有翻开看了， 王建国也瞟见了书名，当时就有些不淡定了。 “爸，你现在就给他看这个书，是不是太早了，他看不懂这些的吧， 这个可是经书啊。现在给他看这些书，会影响他学习正常的知识吧。” 王建国这个年纪的人属于生在新时代，活在红旗下的第一代年轻人了，对于一些老旧的观念以及思想都是不怎么待见的。 老校长没有争辩，只是淡淡的回应道 “孙贼家里没有几本书可以看，这些闲书就让他拿回去慢慢看，消磨一些闲余时间了而已。” 王建国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到对面的刘红娟的眼神不善，只能作罢。 拿起书和卷子，孙贼打算起身告辞了，已经快六点了，再不走又要在老校长家混饭吃了，孙贼有些过意不去，先起身告辞，回家再吃饭。 听到孙贼要回去了，老校长三人也是极力挽留，但是孙贼说回去要帮奶奶一起做饭吃饭的。 三人才放弃了留他在这里吃饭的念头， 把书本用草纸包了一下，放进了背篓里面，还有墨水，钢笔孙贼则揣在了兜里，他怕钢笔走在路上从背篓里面掉了出去。 在校长院门口，孙贼再一次鞠躬， “校长再见，刘姨再见，王叔再见，” 刘红娟再次叮嘱他， “你记得是三号去中学，到了门口你找我就行，镇里的中学你知道吧。” “嗯，我今天早上赶集刚去过镇里，去看了中学。” 王建国点点头接过了话题， “嗯，那天要进行入学测试，你早上八点以前到，到了你找你刘姨或者找我都行，我们都能给你安排进行考试，记得不要迟到了。” “嗯，王叔我知道了，我一定在八点以前就到学校门口了。” 孙贼再次也确认到校的时间，才离开了校长的院子。 看着孙贼走远了，刘红娟才从大门口回来了。 “爸，你可真的是大方啊，这钢笔建国给你买来你也没用多久吧，这个可是牌子的。” 建国拉了刘红娟一把，他倒是没有太介意老岳父把钢笔送人，毕竟要是自己带的学生里面也有这样的好苗子，估计他也会各种支持这孩子一路学习下去的。 老校长看着嘴上不饶人的女儿，反问了一句， “那我说让你送小孙儿一瓶墨水，你为什么要取两瓶出来呢？” 刘红娟别看三十好几了，但在老父亲前面还是个孩子气的姑娘。 “一瓶是你送的，一瓶算是我送的，我也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个念书的好苗子，因为环境影响而放弃念书的话太可惜了。” 三人乐呵的斗着嘴回到了厅房。。。。 回到家里，孙贼看到奶奶还在厨房里面忙碌着， “婆，我回来了，老校长那边把时间确定了，3号去学校考试。” 奶奶听到了孙贼的吆喝，停下手里的活，回头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孙贼， “哦，那就好，你也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吧，刚好，饭好了，准备吃饭。” 孙贼听着饭已经好了，背着背篓进到西屋，小心翼翼的拿出墨水瓶和书籍，放在了柜子上面，又把兜里的笔也放在了旁边，才拎着背篓出来，把背篓放进了柴房，就回到了厨房，准备帮把手吃饭。 ~~~~~~~~~~~~~~~~~~~~~~~~~~~~~~~~~~~~~~~~~~~~~~~~~~~~~~~~~~~~~~~~~~~~~~~~~~~~~~~~~~~~~~~~~~~~~~~~~~~~~~~~~~~ 听从了老校长他们的建议，孙贼调整了自己的作息时间，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后，不是站桩看书了，开始用铅笔和钢笔换着抄书，练习磨炼自己的书法，抄新华字典，这是孙贼能想到的字数最多的书，一早上都用来练习自己的字体。 中午吃过午饭以后，下午才开始站桩看书，开始增加每天的阅读量。到了五六点，才开始做起家里的杂务。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了2号，赵卫国早上过来锻炼完和孙贼一起回到了孙贼家。 “姨，我又来打扰你了。” 赵卫国吆喝着就进门了。 “知道卫国你今天可能要来，你的早饭我也准备上了。” 奶奶和往日一样热情的欢迎赵卫国的到来， 洗漱完毕的两人，就围着小桌子和奶奶坐了下来，看着早上的四个煮鸡蛋，一人一碗面糊糊，还有三个大馒头以及一大盘子的凉调黄瓜片，以及凉调的菠菜， 赵卫国拿起水煮蛋，没有客气，在桌子上磕了两下就开始扒拉鸡蛋壳子， “姨，今天看起来给孙贼加餐了啊，” 奶奶也拿起了一个鸡蛋慢慢的剥鸡蛋壳。 “嗯，现在的鸡蛋产量很可以，可以每隔一天给孙贼煮一个鸡蛋，今天知道你要来，特意多煮了两个，” “姨你也太客气了。” 赵卫国没有矫情，既然奶奶给他准备了，他也就没有推辞，毫不客气的就接受了， 和奶奶一起吃过早饭后，厅房里面，孙贼没有去练字了，看着赵卫国和奶奶在拉家常。 “姨，明天镇里的中学就要开始考试了，今天我意思是孙贼跟我去我那边，明天早上去学校近一些，不会在路上耽误时间。” 话题终于来到了孙贼的上学这里。 奶奶听完以后，点点头。 “嗯，卫国这个说的对，玩意明天要是有啥事，在路上耽误了不好，孙儿，你今天就和你赵叔去他那边，明天考试完了再回来。” 孙贼也觉得赵卫国的意见不错，那就今天去赵卫国那边住，明天等考完试了再回来就行了。 确定下了这事，孙贼就回去准备明天要去学校的东西，吸好墨水的钢笔，草稿纸，以及一本昨天还没有看完的书。 把这些全部装在了挎包里面，背在身上就打算跟着赵卫国出门了。 赵卫国叫住了孙贼， “孙儿，叔今天来还给你带来了一样东西，你来看一下。” 说着，从背囊里面拿出了一双黄胶鞋。 “这是我们厂里这次发鞋子，我的鞋子还好着，我就换了一双小一些的鞋子，你试试，看合脚不。” 看着赵卫国手里的鞋子，孙贼又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布鞋，大拇指那一块已经快磨透了，虽然自己已经很爱惜了，可是布鞋不耐磨这是真的。 这次奶奶也没有阻止，反而示意孙贼自己试一下。 孙贼接过鞋子，坐在板凳上就穿了起来。 鞋子大小合适，略微宽松一些，鞋身是布制的，鞋头是橡胶的，底子也是橡胶底。 看着起来走了两步的孙贼，赵卫国问道 “怎么样，大小合脚不，” 孙贼点点头。 “嗯，叔，大小合适，不过这个鞋子穿起来和布鞋感觉不一样。” 赵卫国笑了， “嗯你婆做的布鞋穿着肯定是要更舒服一些的，这个鞋子是我们厂里的工鞋，我们上班时候穿的，主要就是耐磨，你穿着这个去跑步的话，就不用脱鞋了，” 孙贼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原来上次自己和赵卫国跑步的时候，赵叔看到自己光脚跑步，才给自己准备了一双耐磨的鞋子。 现在的孙贼也想通了，不再拒绝赵卫国的好心了。 “谢谢叔，这个鞋子我很喜欢。” 看到孙贼爽快的接受了鞋子，赵卫国才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你小子，现在才像个样子，男孩子么做啥就要爽快一些，不要学那些小姑娘做啥事的时候扭扭捏捏的。” 说完，还拍了一把孙贼的肩膀，拍的孙贼一个踉跄。。。 赵卫国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奶奶在也在一边跟着无声的笑着。 既然事情都确定了，赵卫国就带着孙贼出门了，奶奶站在院门口看着两人在自行车上远去的背影，嘴里念叨着， “乖孙儿啊，你这算是遇到贵人了，你赵叔就是你这一辈的贵人啊。” 第40章 既然决定了要上学，那就一定要好好的学 三号早晨，孙贼就老早已经来到了中学门口。 赵卫国本来说是要和孙贼一起来的，孙贼记下了路，没有让赵卫国一起过来，毕竟他早上也是要上班的。 来到了学校门口，学校的大门已经打开了，门口摆着两张桌子， 大门口稀稀拉拉的已经有学生在排队准备登记进入了，有的家长也跟了过来，跟过来的家长多是穿着工服，一看就是镇里的居民。 不一会，门口的桌子后面开始来人登记了，孙贼探头瞄了一眼，只见一张桌子后面就是刘红娟，另外一张桌子是桌子后面是一位年长一些的男老师，带着一副圆坨眼镜，穿的白衬衣看起来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 随着队伍进入，孙贼排到了刘红娟的面前。 “刘姨，我来了。” 刘红娟也看到了孙贼，笑着在一个本子上找了一下，在一份名单的后面写上了孙贼的名字， “小孙儿啊，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你进去直走，找到一年一班，然后随便找个桌子坐下就行，半个小时以后开始考试，考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过几天要是有结果了我通知你，今天姨忙，就不招呼你了。” 听完了刘红娟的话，孙贼点头示意，绕过桌子，向着操场对面的二层下楼走去， 在左侧的楼梯拐角处，找到了一班的教室，进入教室，教室里面摆着四行的双人桌子，橘黄色的桌面看起来照着电灯竟然有有些反光，看这漆面应该是刚刷过的油漆。 一面的墙上有三个很大的玻璃窗，每一个窗子都是四开的木框玻璃窗，这个教室的光亮程度已经要比小学那个漏风还小的窗户的教室明亮很多了， 这时候的教室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同龄孩子了，孙贼打眼看了一圈，镇上的小孩居多，也有几个和他穿着打扮差不多的村里孩子，只有两三个。 村里的那几个孩子都在教室的后排坐着，孙贼也就随意找了一个空闲的桌子坐了下来。 教室里不时的有小声说话的声音传来，大部分的孩子都算安静，有几个应该都是熟人认识，不时的在小声交谈些什么。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接近八点半，教室里面的人也渐渐的坐满了，都是一人一张桌子，孙贼大概数了一下，这一个班级今天考试的人就有三十个左右了， 一楼的长廊这样的教室大概有七八间，这么一算，好家伙，光这一个年级的学生就要超过村里的整个小学的人数了， 正在思考镇里的学生真多的时候，两名中年男子拿着试卷走进了教室， “都别说话了，现在开始考试语文，桌子上除了你们答卷的笔，其它一律到桌子下面，如果有作弊被发现，考试资格当场取消。” 一名男教师满脸严肃的说着考场纪律。 孙贼就在桌子上面放了一根钢笔，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其它人也都差不多， 看到教室里面的孩子们都抬头看着自己了。 两名教师开始分发卷子，卷子分发完毕，另外一名男教师开始讲话， “考试时间为一个半小时，做完可以提前交卷，考完以后在外面等待，十点开始考数学，考试现在开始。” 孙贼拧开钢笔，开始在卷面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认真的开始答题。 教室里面开始静悄悄的只有刷刷的写字声， 两名老师一前一后在教室里面巡逻，不停的停下来看看某个学生写的怎么样。 孙贼认真的完成了卷子，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拧上， 开始从头开始又看了一遍，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就举手交卷了。 在前面的那位老师看了一下孙贼， “怎么了。” “老师，我交卷，” 男老师来到他的身边，拿起他的卷子看了一下， “好了，你拿着你的东西先出去吧，不要打扰别人做卷子。” 孙贼拎着书包就走出了教室。 现在的学校里面安安静静的，不过当他从楼梯拐角出来，操场上竟然已经有不少孩子在玩单双杠了。 看起来不是他一个人提前交卷了。 孙贼没有去凑热闹，自己一个人围着白石灰画的跑道，开始慢慢的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学校里面的风景。 那天来没有进入大门，只能看到学校的一角，现在在学校里面，就能看到整个学校的全貌了， 整个学校有四栋楼房组成，一排双层小联排，上下各七八间大教室。隔壁有一栋四层小楼，看起来是新盖的，刷的白灰，不过一楼楼梯口有铁门锁着，不知道是什么教室。 在操场的这边连着学校大门的左侧是一排类似民房的小房间，看起来房间都不大，一共有十几间房屋，木门都关着，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第四栋楼也是一排双层小楼，上下各四间个样子，看起来不大，像是住人的房子，不过楼梯是铁质的，独立在楼房的外面。坐落于学校大门的右侧，连着围墙。 围着操场走了几圈，陆陆续续教学楼的一楼有不少的学生都出来了，操场里面也热闹了起来。 随着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第一场的考试结束了，教室里面的老师都拿着卷子出来了， 孙贼回到了教室里面，坐在了刚才的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脑海里面却呈现了整个教室的状况，现在的催眠呼吸法短时间内使用，只要不耗尽精力，他就不会秒睡的。 周围那几个相熟的人都在打听考的如何，一个个都有些担心，一部分的少年出了教室，出去活动，后排的村里来的几人都在座位上没有动静，看起来也都是来自于不同的村子，互相也没有说话， 收回念想，不再神游，孙贼开始真正的闭目养神。 一会功夫，打铃声响起，少年们都进入了教室，回到了自己刚才的座位上面，等了一会，还是上一场的老师，拿着数学卷子就进入了教室， 站在讲台上，男老师开始讲话， “现在开始数学考试，这场考完以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过两天在学校的大门旁边会张贴录取通知，通知上面有名字的，就可以在下个月的一号来报名上学了，没有被录取的，来年再考吧。” 另外一个老师开始发放试卷，这次让他们一个个从第一排开始往后传了下去。 等卷子传完，发卷的老师开始进行考前讲话， “桌子上面除了笔和草稿纸，其余东西都不允许在上面，一经发现，视为作弊，直接取消考试资格，现在考试开始。” 教室里面又恢复了安静，少年们开始了答题模式。 数学对孙贼来说比语文要简单很多了，大概用了语文的一半时间，他就答完了试卷， 再次检查无误，孙贼又举手示意。 “老师，交卷。” 前面的那个男老师这次有些诧异，几步就走到了他的跟前，抄起他的卷子就前后翻看了一下， “嗯，做完了，那你就出去了吧，过两天来看结果。” 孙贼听话的拎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收上孙贼的卷子，男老师没有在前面巡视了，坐在了讲桌前，开始对孙贼的卷子进行查阅。 几分钟后，老师有些惊愕的抬起头看了后面的老师一眼，然后看到答卷人的名字， “孙贼，” “有意思的名字，这个孩子不错啊。” 男老师心里默念道，盖上了孙贼的卷子就开始了考场的巡视工作。 孙贼离开了学校，没有再回到赵卫国的宿舍，而是去了红星厂， 看到大门口的值班员里有上次见过一面的李叔，就上前打起了招呼。 “李叔，我赵叔呢，” 小李见到孙贼，对这个跟在赵卫国后面的小家伙还是有些印象的。 “班长在厂里的办公室去了，你今天不是考试了么，咋考完了。” 看起来今天中学考试的消息不少人都知道。 “嗯，李叔，我考完了，时间还早，我就先回村里了，学校说是要好几天才出成绩呢，麻烦你给我赵叔说一下，我就先回去了，要是出成绩了，他过来的时候给我说一下就行。” 小李看着这个少年一脸的老成样，不由的开起了玩笑。 “呀，看起来你考的不错啊，这么有信心被录取了。” 孙贼笑着回答。 “这个试卷不是很难，考的应该没有啥问题，既然我赵叔在忙，就麻烦李叔你给带话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那你就先回，话我给你赵叔一说就行。” 小李随口就应了下来。 看着小李应了下来，孙贼就挎着书包，向着镇子外的方向走去。 看着孙贼走远了，另外一个值班员才问小李， “这是班长的亲戚？没听班长说过啊，” 小李摸了一下后脑勺， “上回他来的时候见过几次，班长说是他侄儿，应该是村里面的远房亲戚吧。” “哦，远房亲戚啊，难怪了。” 另一个有些微胖的这才点头道。 孙贼出了镇子，路上的行人就少了起来，看到小路上人少了。 孙贼就撒丫子跑了起来，橡胶底的鞋子不怕磨损，而且还有着布鞋有没有的弹性，跑起来很是顺脚。 孙贼跑的飞快，按照他算的时间，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奶奶应该才开始做中午饭，他应该还能来的及吃饭。 果然，等孙贼踏进家门的时候，奶奶才刚开始进入厨房，面都没有和好呢， “婆，我回来了，” 孙贼说着回屋里放下了书包。 奶奶搓着手上的面水，来到厨房的门口，问孙贼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孙贼跟着进入厨房，拿起瓢就喝了一瓢的凉水，一口气就灌下去了一瓢的凉水。 “考完了，考试没啥难度，我老早做完了就回来了。” 奶奶打量了一下孙贼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哦，这样啊，看起来你考的不错，那就好，那你还回屋里休息，我马上就做好饭了，做好了我叫你吃饭，中午吃削筋。” 孙贼点头，看了一下厨房，菜已经摘好了，就在案板上放着，好像厨房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那婆我就回屋里了，等会饭好了教我。” 孙贼回到了西屋里面，把书包里面的纸笔拿了出来，放在了柜子上面，从柜子上面拿起一本书就靠在了炕上看了起来。 正当他看书的看的入迷的时候，奶奶的声音在厨房响了起来 “乖孙儿，来吃饭了，饭好了。” 孙贼听到了奶奶的吆喝声，放下书就来到了厨房， 看到案板上，奶奶已经把面给他装在了大洋瓷碗里面了。 面已经调好了，里面放了一起煮的菜叶子，还有一筷子的肉臊子。 孙贼端着碗就蹲在了厨房外面的屋檐下。 “吸溜~~~~吸溜~~~~~” 孙贼大口的吃起了面条，跑了那么远的路，孙贼也有些饿了， 再说家里的饭菜就是香，早上在市场里面吃的，虽然说外面的饭吃起来也不错，但是他还是觉得奶奶做的饭好吃。 奶奶的面还没有端出来的时候，孙贼的面已经吃完了。 奶奶看着他端着空碗就进来了， “够不，锅里还有，再给你来一碗？” 孙贼摸了一下肚子，觉得有五六分饱了， “那就再吃半碗汤面吧。” 算是给肚子咪个缝。。。 奶奶笑着又给孙贼来了大半碗的汤面，这次孙贼和奶奶坐在了院里的板凳上面，慢慢的吃了起来。 “乖孙儿啊，你要是以后去镇里上学了，记得要和别的孩子好好相处啊，不要被别人欺负了，~~~嗯~~~~~也不要欺负别人哦~~。” 奶奶吃着碗里的面条，还在为孙贼操心，本来是担心孙贼去了镇里被人欺负，但是一想，现在的孙贼的本事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孙贼一脸认真的回答 “婆，你放心，我不惹事，别人要是惹我了我就跑远，我跑的快，他们一般人追不上我，我不会在学校里面打架的，这我是答应过赵叔的，” 赵卫国给他教本事的第一课就是不容许学了本事去争强好胜。 奶奶点点头，再次叮嘱道 “那就好，记住哦，你去镇里上学，校长，你赵叔都出了不少力，别说因为别的事在耽误你在那里学习，既然要学，你就一定要好好学，不要被别的事情耽误了。” 第41章 财米油盐贵，上学难 日子又回到了平常，每天清晨锻炼，早上练字，下午站桩读书， 一切的一切又恢复到了每天日常的事情上面来。 这周六清晨，在雷神庙里面锻炼的赵卫国告诉了孙贼，他被录取了，就分配在了一班，上面要求在九月一号的时候去报名，报名费十块，杂费书本费是五元，合计十五元。 这个费用对于孙贼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家里去年卖粮的钱，除去日用，可能只有二十几块了吧。 这还是要生活的，虽然今年不打算多卖粮食了，但是日子还要过，日常花销的费用还是会有，盐醋这些的每天都会消耗，这些花销，每一个过日子的人都要斤斤计较。 想到过学费的昂贵，可是还是超出了孙贼的预期。 “还有学杂费啊。” 听到了这个费用孙贼不由自主的发出声来， 心中默念道，“ 上中学的确是一件费钱的事情。” 赵卫国看到被打击了孙贼，笑着摸着他的脑袋说道，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的，我和你婆已经说好了，你等下回去了记得给你婆说，上学只要十块钱，剩下的五块钱叔给你出了，明白不。 上次叔给你说你上学的费用我全包了，可是你婆不同意，但是你家里的条件你知道，不能让你婆在为你这个操心了，就说上学时十块钱，懂不。” 听着赵卫国的话语，孙贼心中一暖，赵卫国给自己的感觉，对自己的好已经超过了一般师徒的好意了，更像是把自己看成他的孩子了。 “赵叔，我。。。。” 孙贼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卫国伸手打断了。 “行了，你也算是一个小爷们了，不要老是这样婆婆妈妈的，多大点事，觉得欠我钱了，以后赚钱了慢慢还，这钱对我来说，不算多，” 的确，赵卫国的工资全额负担孙贼的上学费用也没有什么压力，可是人家没有这个义务啊。 孙贼眼睛有些通红，猛的点点头。 没有再言语什么，两人对战练习完毕，孙贼又一次的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家里，这次赵卫国没有跟来。 “婆，赵叔给我带来了消息，我被学校录取了。九月一号开始就要报名去上学了，学费就是十块钱。” 孙贼对奶奶说了一个小谎言，没有全部告知。 他听从了赵卫国的建议，没有再让奶奶多操这份心。 奶奶听完后，思索了一下， “嗯，可以的，家里还有二十几块，今年的粮食多出来的我算了一下，还能再卖点钱，你上学的费用够了。” 孙贼听完奶奶的话，有些沉默， 是啊，上学是当初自己任性的向奶奶提出来的，起初的原因只是自己看到别人在上学，自己没有上，心中的自卑心理在作怪。 当初去上学并不算是自己有多爱学知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知道了自己的这个要求要家里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完成上学的愿望。 奶奶没有发现孙贼的沉默，一边在案板上忙碌，一边接着说， “对了，你今天早上知道自己被录取，就再去菜园子给校长拔点菜去，等一下我做一些锅盔，你一并给校长送去，不能忘了人家校长对你的帮助。” 孙贼擦干脸上的汗水，应了一声。 然后就拎着背篓来到院旁的菜园子，开始挑选起了新鲜的蔬菜。 等孙贼把背篓装满的时候，奶奶的饭菜也做好了，就和奶奶在院子里面开始了早饭。 吃饭的时候，奶奶还是在叮嘱孙贼， 去上中学了，和镇里的新同学要友好相处， 不要和同学们发生矛盾， 学习上面有什么不懂了，要记得问老师， 有什么事情了，要和你赵叔商量， 一定要好好学习， 不要在学校里面惹事等等。。。 孙贼在旁边认真的听着，虽然奶奶在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在说着这样重复的话语，可是话语里面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关爱。 吃过早饭，孙贼等锅里的锅盔出锅以后，就往背篓里面放了一个，像一个盖子一样，把背篓盖了起来， 告别了奶奶，就向校长家出发了。 等来到校长家，校长的大门敞开着， 老规矩，没有进门孙贼就吆喝了起来。 “校长，在家不，我来看你了。” 院里立马传出了老校长的声音， “进来吧，在院里呢。” 进门的孙贼就看到老校长在院里在练字，还是那张桌子，依然用毛笔在纸上挥洒着墨水， 孙贼直接进入厨房，把锅盔放在了案板上，把背篓里面的菜一样样的拿出来，放进了校长家的菜篮子里面， 然后才拎着空背篓出了厨房，放下背篓，来到了校长的旁边，看着校长写字。 老校长刚好写完了最后一个大字，笑呵呵的把笔放好， “小孙儿，来念念，我写的这四个字是啥。” 孙贼看向桌子上面的毛笔字，说真的，老校长的毛笔字有一些功底的。 四个大字写的龙飞凤舞，有一些潦草，但是看着又是让人有些赏心悦目的感觉。 “厚德载物。” 这四个字孙贼还是认识的，他念出声来。 “小孙儿，你看的字写的怎么样啊。” 孙贼不懂毛笔字，但是会实话实说。 “校长，我不太懂毛笔字，但是你的字看着让人舒服。” 老校长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小子光说好听的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拍马屁了。” 老校长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孙贼也算是自己的得意学生了。 “校长，我实话实说而已，我觉得你写的好看，看着舒服就这么说的，其他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老校长笑的更开心了， “好了好了，你小子啊，对了，你今天来是成绩出来了吧，录取了，看起来你考的不错。” 老校长看出了孙贼的来意。 “嗯，主要是好几天没来看你了，地里的蔬菜长好了，我婆今天烙了锅盔，我给校长带了一个，你尝尝。” 老校长知道了自己的来意，孙贼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老校长看着孙贼，突然感觉，这孩子的变化好大，这一年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当初刚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个小可怜，现在的孙贼已经算是一个小大人了，这一年的功夫，孙贼就像是开窍了一般，远超他人几年的成长。 “刚好你来了，来来来，先陪我练练字，今天你反正也没事，来跟着我学毛笔字，这个对你以后也有好处，” 老校长突然对孙贼有了一些想法，既然孙贼现在学习东西很快，为什么不再多学一些呢。 孙贼啊的一声，有些愣住了，毛笔字啊，自己玩去没有用过，这个笔头是软的，怎么用？ 拗不过老校长的孙贼，被赶到了桌子前面，老校长拿出一根小一些的毛笔，沾上墨汁，让孙贼跟着自己练了起来， 孙贼起初的几个字，一写一个黑洞洞，完全看不出来那写的是什么， 直到废了两张草纸以后，孙贼突然想起了催眠法的空明状态，那个时候自己的脑子反应要快很多，孙贼就站好了桩，静气凝神，开始进入状态， 老校长在他的一旁，突然发现孙贼身上的变化，很奇怪，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只见孙贼双眼紧闭，整个人的气场发生了改变，从一个少年人的感觉突然变得缥缈了起来。 不到十秒，孙贼张开了双眼，写下了刚才写坏了的几个字， 这次的字写的清晰明了，眼疾手快，整个字的境界得到了提升， 从一个毛笔初学者瞬间成为了一个笔法入门的学生， 这下可是吓到了老校长，老校长笔上的墨汁就滴到了草纸上，出现了一个黑洞洞。。。。 这一切都发生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从一个毛笔都不怎么会拿的人，到突然写出明显已经入门的学生。这个变化也太大了。 一般学生学这个不的要几个月的时间，一次次的练习才能入门的么。 真的是我老了么！ 老校长有些怀疑人生。 有些慌张的老校长把已经废了的纸张收了起来，专心开始看着孙贼一笔一划的写着毛笔字。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孙贼停下了催眠呼吸法的运转，再运转下去，他可能就要睡着了。 停下手里的动作，孙贼的脸上竟然开始见汗了。 老校长看到孙贼停笔，才抬头看着孙贼的脸庞，这个稚嫩的脸上，有明显的汗珠从额头流下， 这绝对不是天气的原因，因为自己也在旁边。 这大概就是孙贼进步的原因吧，全神贯注的进入到学习的状态，虽然时间不够长，但是，进步神速啊！！！！！ 老校长看着孙贼的眼神已经变的如同看一个稀世珍宝一样了。 回过神来的孙贼转头看向了老校长，他知道老校长在看他，可是他转头的一瞬间，还是被老校长那炙热的眼神吓到了。 “校长，你为啥这样看着我，怪渗人的。。。。” 老校长也回神了， “哈哈哈，我现在算是知道了，我还是看走眼了，你小子真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人才啊，你刚才那种精气神高度集中的样子，大概就是我们常说的进入了顿悟的状态了，你看看你刚才写的那些字，看看你的进步速度。” 说着，老校长把孙贼写的第一张和后面写的几张字都一一摆开在了桌子上面，一二张只能算是涂鸦之作，第三张开始，一张比一张好，到了最后一张纸上，毛笔字明显已经入门了，而且看起来有了几份像校长刚才写的字了。 不说多的五六分相似，但是三四分的相似是有的。 这已经不是惊人了，这个算是惊吓了，让孙贼自己先看写的字，被惊到的老校长，先慢慢的走到一边去缓解一下刚刚有些激动的心情。 好一会了，校长才恢复了平静的心情， “你现在的状态还能在写字不？” 老校长有些小心的问着孙贼，他也看到了，刚才写后面的几张字，孙贼耗费了不少心力。 孙贼闭目感受了一下，点头道， “校长，现在写的话应该没问题，但是没有像刚才那种感觉了。” 关于呼吸法，孙贼对老校长进行了隐瞒，上次他发现了呼吸法的各种关联的时候，赵卫国就让他保持沉默，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 本意就是虽然没有害人之心，但是要有防人之意。 虽然明知老校长不会害自己，关于呼吸法，应该已经算是孙贼自己最大的秘密了吧，他对此保持了隐瞒。 说完，他拿起了笔，开始写着刚才这些字。 这次的字，明显没有最后一张的那一张感觉好，但是也维持在了第四张纸的水平上。 老校长把他现在写出的字和刚刚的字做了对比， 短短的几分钟，给了老校长好几次惊喜。。。 这样的的刺激对于已经年迈的老校长来说，这算是一种很大的心理压力了。 又缓了半天，恢复了自己的情绪，老校长感觉就不看孙贼写的字了。 有些严肃的看着孙贼说道 “小孙儿，你还有快一个月才开学，从今天起，你每天早上来我这边，我教你写毛笔字，你的天赋不能浪费。” 话说完，他又起身，进入屋子里面，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孙贼， 孙贼拿着纸看了起来，是老校长写给村长的。 是一份申请书，上面大概写了孙贼家里的特别困难的情况，以及他学习优异，特此申请村长给开一张贫困户上学铺贴的申请书， “校长，这个申请有什么用？” 孙贼有些不解， 老校长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才开口道， “在村里小学，你上学的时候我帮你免去了学费，但是你去镇里，我就一直在想你学费的问题，刚好红娟给我说政府有资助贫困家庭上学的这种条件，但是需要村里给开证明，以及学习要很优异才行。特此我给你开了这个，你拿着这个申请去找村长，让村里给你开一个特困证明，然后去了学校，交给你的老师，申请贫困补助，这样你的学费问题应该就能得到减免了。” 第42章 证明书与新发现 “减免学费？” 听到这话的孙贼不淡定了，立马就跳了起来追问道， “我拿着这个申请去找村长开证明吗？” 村长孙贼是见过的，原来在大队跟着奶奶打下手的时候，没少见村长也在人群里面干活， 村长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爷，一天没事了就拿着他的烟杆子在村里大队的院子里面抽着烟叶，小时候也逗过孙贼。 孙贼还是有些印象的。 “嗯，这个是红娟给我说的他们学校里面有政府的这个政策，扶持品学兼优的困难户孩子读书，学的好还有补贴。” 老校长如实的告诉了孙贼。 “还有补贴？” 孙贼的眼里开始放光了。 现在的他已经知道了金钱的作用，进入到镇里，如果没有赵叔的帮忙，做任何事情他都是需要花钱的，不像是在村里，可以回家吃饭，在家里睡觉，这些都是无形之间省下来的。 有些急躁的孙贼立马就不能在校长这里练字了，起身向着校长告辞。 “校长，我先去办这个，办完了这个我再回来跟着你学习，我以后每天早上都会来跟着你学毛笔字。” 孙贼听从了老校长的建议，愿意来跟着老校长学习新的知识，有一句话说的好，书到用时方知少，多学一门手艺，不会吃亏的。 校长看到孙贼有些急迫，也就没有在挽留孙贼，摆手让他去做事了，自己则站起来开始继续自己的练字。 急乎乎的出门，孙贼甚至把背篓都忘在了老校长家里，这时候，心里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要找村长去开个证明，有了这个证明，自己上中学的费用问题就能解决，奶奶也就不用再为此发愁了，也就不用再麻烦赵叔了。 几乎是跑着进入了大队的院子里面，果然，村长和书记都在村里的院子里，一个人在吧嗒吧嗒的抽烟，一个在端着缸子喝茶。 “村长，我想来开个特困户的证明，我九月就要去上中学了，想申请学校的补助。” 刚进入院子的孙贼就向着正在抽烟的村长吆喝了起来，有些没有礼貌了，可是孙贼现在心里很急迫的想把这个事情办完。 听到了孙贼的吆喝，村长和书记都望向了跑过来的孙贼。 “哟，这不是孙家的小贼么。怎么了，别急，刚才吆喝的上学是怎么回事。” 孙家小贼，就是村长那个时候对孙贼给起的称呼。 这次孙贼也没有再计较这个称呼了，他心里只有证明的这件事。 来到了村长面前，双手呈上了老校长帮他开的那个申请书， 老村长认识的字不多，转手把申请书给了书记。 书记看了接过一看，一会功夫就看完了， “孙贼，我记得你是去年才上的小学吧，今年就要去上中学了？” 书记看过了申请书，知道这个是老校长给他写的。 “嗯，我把小学的课程学完了，老校长让我去上中学，我去测试了，也被录取了，但是我家里的条件书记你知道，是个特困户，校长给我说，镇里的中学有特困补助，所以我来开一个证明。” 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孙贼才停了下来。 书记看完了申请书，递给了村长，点点头。 村长咧开满嘴黄牙笑了起来， “小贼啊，以前觉得你娃有股聪明劲，没想到你的聪明劲用到了正途上，好啊好，能学习就好，能学就好，证明我等会让老张给你开。” 老张就是旁边的书记员，张书记。 而村长姓刘，刘村长。 孙贼年纪小，都是以职位代替了姓名，村里大部分的人也都是见面都称呼是村长，书记的。 和老校长是一样的，都是职位代替了姓名。说名字村里人可能还会思考一下说的是谁，但是你说村长，校长，书记，立马村里人就知道你说的是他们了。 张书记放下手里的水杯，招呼了村长一声。 “老刘，你先抽烟，我去给贼娃子开证明，难得我们村里有个能学进去的好娃子。” 听到了很久没有被人称呼的贼娃子，孙贼这次没有什么厌恶感，他从书记的话里没有听出取笑他的意思，这真的只是一个称呼了。 吐出一口浓烟的村长扬了扬手里的老烟杆， “恩，你去开吧，把村里大队的章子给贼娃子盖上。” 看到书记进屋了，孙贼站在村长面前才反应过来，刚刚有些无理了， “村长，我刚才说话急，你别见怪。” 孙贼给村长轻声道歉。 村长则是一脸的无所谓，再次吞吐了一大口浓烟。 “有啥子无理有理的，你个小娃子哪来这么多的理呢，现在你长大了，以前见面了还叫我村长爷爷呢，现在爷爷也不叫了，” 听到村长的说法，孙贼有些窘迫的低下了头。 看到孩子有些难为情了，村长把烟杆子里面的烟灰扣在地上在房院台上敲了起来。 “一眨眼你也这么大了，这些年，也是难为你和你婆了，你们的日子不好过，不过你现在长大了，要出去读书了，这是好事，我肯定是支持的。” 听着村长的话，村长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孙贼才抬起头看着村长那满脸的皱纹。 “谢谢村长爷爷。” 这次，孙贼在村长后面带上了爷爷两个字的称呼。 没一会，书记就拿着开好的证明出来了。 递给了孙贼，只见一张信纸上面写着证明孙贼家里是村里的特别贫困人员家庭，村里给开次证明，后面还有大队的公章。 这下，两份证明就都有了，这样的话，到报名的那天应该就能用的上了， 后退一步，孙贼向两位老人鞠躬致谢。 “谢谢村长爷爷，谢谢书记爷爷。” 两人连忙摆手，示意孙贼就忙自己的事情。 孙贼拿着手里的两张证明，觉得这两张轻薄的纸张，有些小心翼翼的揣进兜里。 手心竟然拿着有些出汗了。 这不是累的，也不是热的，是紧张的心理在作怪。 再次回到了校长的家里， “校长，村长给我开了证明，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呢。” 孙贼再次请教校长这个事情的做法。 老校长放下了手里的毛笔，看着孙贼手里开回来的证明， “嗯，你把这个留好，等你去报名的时候，找你红娟姨或者找王建国也行，让他们去帮你把这个申请交上去，就行了。” 这样吗？ 就这么简单的么？ 孙贼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对他来说天大的难事，在校长和村长的两份证明下，就解决了一大半，世事无常啊。 时间也差不多晌午了，老校长也收起了纸笔，让孙贼把这两张证明收好，开始留孙贼在家里做饭吃饭。 这次孙贼没有在拒绝校长的好意，和校长一起摘菜，和面，做面条吃， 老少二人的手脚都不慢，不到半个小时，午饭就做好了，一老一少就端着面条开始坐在屋檐下吃了起来。 “小孙儿啊，你算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你去了中学，一定要好好学，中学的课程就要比小学多很多了，你就要合理的安排好你的学习时间了，” 听着老校长的叮嘱，孙贼点头。 “校长，我要是学的快的话，能像小学一样这样提前完成吗学业吗？” 听着孙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本能的老校长想要训斥孙贼，但是话到嘴边，停了下来， 他想到了早上让孙贼学毛笔字的那一幕，孙贼顿悟的样子。 天才和普通人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收回了刚才想说的话，校长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你去上着看，如果你学的够快，可以尝试着跳级，到时候参加学校里面的考核，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听到了老校长的建议，孙贼继续埋头吃饭。 几口扒拉完了碗里的面条，孙贼就手脚麻利的去了厨房收拾起了做完饭的残局。 等老校长端着碗进来的时候，孙贼就等着洗最后一个碗收工了。 老校长笑着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厅房，泡了一杯浓茶开始喝了起来，顺手给孙贼也倒了一杯开水， 等孙贼擦干了手上的水进到屋里来，老校长示意他坐下聊天。 孙贼坐到了校长的对面， “小孙儿啊，你的天赋好，但是不能骄傲，要脚踏实地的满满学习，如果你只是囫囵吞枣一般的学了过去，可能书里的意思你只看到了一个大概，更加深层的意思你就没有发现。” 老校长怕孙贼骄傲自大，毕竟要是自己在年轻时候有孙贼的这种学习天赋，估计尾巴都翘起来了。 孙贼闻言，思索了一下才回复老校长说。 “校长，你的意思我懂，我不会急着去毕业，我会一点点的补充自己，用学到的知识一点点的填补我的不足，就你和王叔给我说的理一样，我的基础弱，所以我会在去中学以后继续打基础，努力把我的基础打严实。” 老校长看着一脸认真的孙贼这样回答，才放下心来， “你还小，学习是一件长期的事情，千万不要着急，你学的差了就努力补足，学的好了，不能骄傲，你自己的最大的敌人，永远是自己。” 这个话，孙贼听懂了一半，但是孙贼没有提问，只是点头。 老校长看到孙贼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就开始给孙贼计划后面一个月的安排。 “以后，你每天早上八点来我这里，和上学一个点，一直学习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你去忙你的事情，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我要让你学习，毛笔，钢笔，以及其他的一些基本知识。” 孙贼连忙点头，这就算是老校长的入门弟子了吧，这个待遇孙贼还是很喜欢的。 他现在就像一块干枯的海绵，需要用各种各样的知识来填充自己。 看到孙贼同意，老校长也很欣慰，在孙贼走之前，发现了孙贼的这个天赋，那不让他好好的学习，真的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了。 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 老校长开始赶人了， “你快回去吧，估计你婆都有些着急了，你回去先不要说这个事情，等到时候把这个学费的事候办好了，在给你婆说，现在这个申请还没有递交，不能让你婆到时候白高兴一场。” 老校长嘱咐了孙贼一句，他怕孙贼先给他奶奶说了，到时候这这件事有什么问题了，让老太太再受到刺激。 他自己受到了孙贼的惊吓，很是很体会这样的不管是惊吓还是惊喜，对老年人都算是一种负担。 喝完茶缸里面的热水，孙贼起身告辞。 还是背着背篓，不过老校长又给了他几本书，都是手抄版的，应该都是孤本了。 现在的课本什么的大部分都是打印的了，手抄本现在虽然有，但是都很少见了。 孙贼用背篓背着书回到家里，把两张证明展开铺平夹在了一本《本草》里面。 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孙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难得的在午后躺在了炕上，心思放空的孙贼无意识的运行起了催眠呼吸法，仿佛他一躺下这就是一种本能了。 渐渐的，孙贼开始神游天外，第一次在白天感受着外面的世界，孙贼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脑袋和心里都是一片空明， 在他漫无目的的神游的时候，他身体里面的气息流淌的比以前快了两分，而且气息明显比以前粗壮了很多。 这就是赵卫国说的功夫进步了的说法，其实也就是下丹田的内气又多了几分。 现在的孙贼完全不知道这些，他第一次白天神游天外，第一次感受着太阳，这种感觉和很奇妙， 明明是人在屋里的炕上躺着，可是却精神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太阳光的温暖，这个发现让孙贼感觉很神奇，他不知道自己在神游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他开始尝试着伸出一个懒腰想摆一个大字，想更多的晒着太阳。 这时候，他惊奇的发现，他的身体做出了反应，伸了一个懒腰，摆成了一个大字，这个发现吓到了孙贼，以前他神游的时候，他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醒来的，更没有办法控制身体， 突然，一种失重的感觉出现了，他从炕上惊醒了！！！！！！ 第43章 奶奶做的面皮 惊坐起的孙贼一脸的懵逼。 自己第一次在运行催眠呼吸法的时候，还能醒来。 那这样岂不是辜负了催眠呼吸法的名字。。。 脑子里面出现了奇怪的想法，思维还在放飞自我。。。 尝试了一下手脚，没有任何异常，那就本身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啊， 干脆孙贼就盘着腿，歪着脑袋坐在了炕上也不躺着了，在思考为什么自己这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思来想去，自己没有睡着的原因大概是找到了， 第一，现在是白天，自己在神游的时候晒到了太阳，竟然有感觉。 第二，晒到太阳以后，神游中的身体竟然有反应，这也是以前没有的。 第三，自己竟然还能惊醒，这也是第一次发现。 就这三点，就让他已经很疑惑了。 自己明明已经运行过几个月的催眠呼吸法，为什么会到今天会有如此的变化，这是好还是坏，谁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是在摸着石头在过河，这个问赵卫国的话，估计他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毕竟，自己才是催眠呼吸法的发现者， 那岂不是自己又有了新的发现，那就再尝试一下。 这次，孙贼学聪明了，他先趴在小窗子上看了一眼时间，记住了现在的时间，然后，又躺下了下来，开始运气行功。 不到一分钟，又进入了神游状态，神游的状态下，他再次看了一下时间， 果然，这次他发现了区别，神游状态下，钟表的速度好像是慢了一些，再次观察院里的一切的时候， 他才发现了，在他的观察里面，奶奶的动作也慢了一些，好像是在慢动作一般，柴房的母鸡们也是在慢动作行进，这下，他了解了，不是时间慢了，是他在神游的时候，好像要比时间快一丝的意思。 这样的话，自己好像多了一些时间来做其他的事情， 没有再用神游状态晒太阳，他尝试着回到屋里，用神游的状态来翻书，想看看现在的状态来看书会怎么样。 可惜，他第一步就失败了，他在神游的状态下，他都没有办法翻开书页，他好像只是一个观察者，触摸不到任何东西，更翻不开书，孙贼只能放其看书的想法，然后，继续回到室外看着奶奶在院里坐着干针织手工。 神游的状态晒太阳太舒服了，孙贼又不由自主的想伸懒腰，在他的感知里面，他的身体果然又伸了一个懒腰，这种神奇的联动，好像是无意识的，他现在完全没有发现其中的奇妙联系，没有办法自主控制， 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终于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自己怎么还是有意识的，为什么自己的精神力还没有耗空，自己依然在清醒的状态。 看了一下厅堂的时间，好家伙，这次是破纪录了，自己已经挂在空中一个多小时了，为什么这次还没有耗空精神力，自己还在清醒着呢。 自己不会一直这样清醒着吧，问题是自己怎么才能回到身体里面去呢。 这下，孙贼有些焦急了，他不能一直这样飘着吧，万一一直这样飘着怎么办，他开始各种尝试，回到屋里， 尝试触摸自己的身体，没有触摸的反应，自己也没有触摸到身体的感觉。 又尝试着飘到了屋顶，向着自己的身体冲刺，这下好家伙了，他冲进了炕里面，看到了炕里面被烟熏的黝黑的内里。 又飘了回来，对着自己的身体张牙舞爪，可是自己还是飘着，自己的身体还维持着刚刚伸懒腰的动作。 “等等，刚才我是怎么惊醒的？” 孙贼着急也不行，突然脑袋想到了什么，他开始尝试着在脑子里面想着自己在炕上要坐起来，非常努力的在想。 这时，他的身体好像有了反应，上半身突然僵直的坐了起来，这完全不符合一个人的自然形态， 那种失重的感觉果然如期而至，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成功的回到了身体里面，身体果然直直的坐在炕上。 这时候的孙贼才有了触感，手在身上乱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回到身体了，神游的感觉虽然很神奇，但是那种失去了触感，只能是用看和感受，没有支配的感觉太糟糕了。 从炕上下来，来到了厅房，看到了时间，时间果然过去了刚刚一个小时，但是自己明明感觉自己在上面飘了不止一个小时了。 这个果然，自己在现实和神游的状态对时间的感受是不同步的。 孙贼再一次的领教了这套呼吸法的神奇，这大概就是呼吸法的另外一种用法了吧，这次自己没有改变呼吸法的频率，也没有乱改气息的的行气路线。 但是现在达到了这种效果，自己没有睡着，神游在外的时间得到了增加，这些都是需要以后才能慢慢摸索才能知道其中的奥秘， 打开一本不起眼的草稿本，里面的前几页都是他算算数的计算步骤，翻到了中间，才看到了他画的那张行气图，在行气图的背面，他记录上了第三条， 白天，中午，大太阳，行催眠，未睡，飘一时，惊醒。。。（无后遗）。 前两条都是类似的语句，没有完全记录，被谁不小心看到，也看不懂，但是他或者赵卫国看到，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呼吸法他发现的第三种新的变化了。 收好草稿本，放在柜子上面的书本里面， 没有再运气了，孙贼来到了院子里面，坐在了奶奶的身边， “乖孙儿，睡起来了，难得见你睡午觉。” 奶奶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孙贼的头。 “嗯，刚睡醒，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孙贼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嗯，那就好，那你起来了就看看书，婆等下把这些做完了给你晚上做面皮吃。” 奶奶继续忙着手里的针织活，孙贼听到奶奶给他晚上做面皮吃，也是很好的，奶奶做的蒸面皮他感觉比在镇里吃过的面皮要好吃，不过，做一次很费时间，所以奶奶也不常做。 孙贼乖巧的拿出一本书，站在了奶奶的旁边，开始看书了。 一老一少，一静一动，就这样在午后的屋檐底下，感受着那空气中一丝丝吹来的凉风， 八月的天气已经不算是很燥热了，只要不是在太阳底下暴晒，在屋檐底下再吹点风，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奶奶一直忙碌到了下午快五点了，才把手里的针线活放在了蒲篮里面，站了起来，坤了揉腰，因为一直在低头，所以有些腰膝酸软。 孙贼也停下了看书，看着奶奶那个已经直不起来的腰，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如果奶奶不是为了照顾自己，应该不会累成这样吧，孙贼也把这些都一点一滴的记在了心里， 奶奶站好了，孙贼接过奶奶手里的蒲篮，放进了屋里，顺便接了一缸子的温水，端到了奶奶的面前， “婆，先喝点水，不急，我又不饿。” 奶奶接过缸子，喝了两口，就把缸子递给了孙贼， “你也多喝点水吧，站了这么久，一点水也没有喝。” 不过奶奶看到孙贼现在的样子，心里全是高兴，自家的孙贼今年夏天又长个子了，现在站在奶奶的身边已经比奶奶高了， 奶奶本来应该有一米五或者一米六的样子，但是现在腰直不起来，看人都需要抬头， 现在的孙贼已经一米三几了。站在奶奶的身边，的确是已经超过了奶奶了。 这个夏天，孙贼在吃的上面跟上以后，长了不少。 孙贼一口气把缸子里面的水喝完，又回到了奶奶的身边， “婆，你坐下，我给你按按肩膀，我看你修了那么久的鞋垫子，肩膀都木了。” 难得享受这一刻的悠闲时光，奶奶没有拒绝孙子的孝顺，又坐了下来，不过这次她坐下后双腿伸直，整个人都向后靠了一些，靠在了孙子的身上， 孙子用双手慢慢的给奶奶放松肩膀，奶奶的肩膀上也是瘦的全是骨头。 手指头按下去，都感受不到多少肉，只有皮肤和底下的骨头的感觉。 孙贼给奶奶按着按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一滴眼泪滴在了奶奶的背上，奶奶有些诧异的回头，看着孙贼的眼眶红了， “傻孩子，没事哭啥呢？” 奶奶有些莫名其妙的。 “婆，没啥，刚才眼睛被风咪了。” 奶奶没有多想，或者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孙贼了下来。 站起身来，看着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孙贼， 奶奶还是习惯的摸摸他的脑袋，然后用干巴巴的手擦干了孙贼眼角的泪痕，又捏了一下孙贼的小脸。 “你这孩子，别老是多愁善感的，婆老了，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但是能多陪你一天，婆都是高兴的，你每天要高高兴兴的，只要婆看到你高兴，婆也就高兴，你知道不。” 听到奶奶安慰自己，孙贼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你这孩子，咋越说还越哭了呢，别哭了，有啥子哭的呢，你给婆说。” 奶奶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对孙贼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让孙贼更加的心疼奶奶。 “婆，没啥事，就是突然心里难受，一会就好了，你不管了。” 孙贼坚持了一下，不想再让奶奶看到自己哭了。 努力的憋了一会，终于不再流泪了，孙贼的情绪也恢复了平静， 而在心里，孙贼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赚大钱，要把奶奶养的白白胖胖的，以后一定不能让奶奶在吃苦，要让奶奶享福，安享晚年。 做出了人生第一个明确的目标，孙贼瞬间觉得自己有了努力的动力。 看到孙贼终于不哭了，奶奶也笑呵呵的拉着孙贼进入了厨房， 依然是让孙贼生火烧水，奶奶则开始活面水，开始洗面，等大锅里面的水烧上了，奶奶把面水也洗好了，先把锅里的热水烧开，然后给两个保温壶里面灌满，然后就在添水，这次用小火慢慢烧水。 因为洗面水需要静置一下，本来要放置一晚上或者几个小时以上，但是奶奶今天做的算是懒面皮吧，就是不放置面水了，稍微放置一下就可以下锅蒸了， 这样蒸出来的面皮没有那种放置时间长的面皮通透，但是面水的味道会更加浓厚，放置时间长的面水蒸出来的面皮会显得面皮透亮而且面皮更加劲道一些。 等第二锅的水也烧开了，奶奶开始拿出铝制的蒸面皮的篓娄，把面水搅匀用面勺舀出一勺放在里面，上下左右的晃匀称，才放进了大锅里面，蒸面皮是很快的，两三分钟就出笼了。 把篓子放进旁边已经提前准备好的冷水的面盆里面，等温度降低了一下，开始小心翼翼的把面皮抠出来，放在了案板上面，继续开始蒸下一张， 奶奶和孙贼两人把一大盆面水蒸完的时候，已经用了快两个小时，毕竟要一张一张的蒸，效率不算太高，以前孙贼给奶奶帮不上忙，奶奶要蒸面皮的话，要早上开始准备，到中午才能吃到嘴里，现在有孙贼的帮忙时间减少了一半有余。 等孙贼把最后一张面皮从篓子里面抠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灰蒙蒙的了。 把篓子和面水盆子都放进了大锅里面，用热水泡着，灶里的火苗已经小了很多，但是温度还在，趁着热水，孙贼手脚麻利的就洗完了刚才用的这些工具，要是不趁热洗，这些面水干了以后，要泡很久才能洗掉。 奶奶在旁边已经开始剥蒜了，等孙贼洗完的时候，奶奶也剥了小半碗的蒜了，然后用石臼和捣锤把蒜全部捣碎，撒上盐巴，一点点的捣的稀碎，然后把黄瓜切成丝，切好面皮，配上黄瓜丝，把蒜舀上一小勺浇上，在放入醋和油泼辣子。 一碗正宗的家庭版蒸面皮就来了，孙贼端起碗就蹲在了厨房的门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给奶奶乌拉着，示意好吃，可是嘴里太忙，没有说清楚，奶奶大概也知道他的意思。 “你呀，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快吃，别乌拉了。。。。” 第42章 练字，修身养性，练功，强身健体 吃完晚饭的孙贼，又一次的从奶奶手里抢过了洗碗的工作， 婆孙两人坐在院子里面，孙贼告诉了奶奶明天开始的学习计划。 “婆，我明天早上开始就要跟着老校长去学写字了。” 奶奶有些诧异的看着孙贼， “学写字？” 孙贼点点头， “嗯，老校长觉得我学学毛笔字，对我的字有好处，现在我写的字太难看了，老校长看不下去。” 孙贼有些自嘲，但是也是真实的，他现在的字写的真不咋地。 奶奶这才明白了过来，连忙点头， “嗯去学，好好学，以后字学好了当个先生也可以的。。。” 奶奶没有什么文化，只知道学文化学好了，就可以当教书先生了。 “婆，学好文化了，能干的事情就多的很了，不一定要当先生的。” 孙贼尝试着向奶奶解释着， “嗯嗯，以后我老孙家也能出个文化人，” 奶奶在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也是一脸的感叹。 孙贼抬头，看着那些一闪一闪的星星，没有再解释了。 奶奶这样认为挺好的，在她老人家的心里，只要觉得好，那就行了。 坐了一会，奶奶毕竟年纪大了，就带着孙贼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开始，孙贼就每天早上吃过饭以后，来到了老校长家里， 老校长已经精神奕奕的在院子里面摆开了架势，纸笔已经放好了，自己在打扫着院子里面的卫生。 “校长，我来了。” 吆喝着就进了大门，孙贼连忙放下书包，就要上前帮老校长打扫卫生。 “别抢，去站桌子那去练字，纸笔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照着上面摆着的字帖开始练习，有什么不会的了问我。” 老校长制止了孙贼的动作，让孙贼去桌子那里开始练习， 孙贼来到了桌前，先开始静心，他前几天练钢笔字的时候就发现，他静心凝气的状态下，练字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站了快快一分钟了，孙贼才拿起了毛笔，看了一眼桌子前面的字帖，说是字帖，其实也就是老校长以前写的一些练笔之作，不过写作的极为工整。 孙贼开始慢慢的下笔，在一边的老校长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孙贼身上那种状态，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明显，但是，现在的他身上的那种精气神远超于一般人， 那种状态老校长也只在以前的某个文化交流会上见过，是一个大文豪在下笔的那一刹那间，仿佛全身的精气神都凝于笔下，下笔有神，明明是毛笔，但是他的笔锋能入木三分。 看着孙贼在身上的那股劲，老校长仿佛看到了他年轻时候见到过的那个位大文豪，往事也不由在脑海中回想。 当老校长回神的时候，孙贼已经写满了一张草纸，准备换上第二张草纸了， “小孙儿。。。。” 老校长叫停了孙贼，看到孙贼回头看他，老校长又好像想到了什么， “没事，你继续写，等你写完了再说。” 老校长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语，让孙贼继续练字。 放下手中的工具，老校长拿着一本书，走到了孙贼身后，看着孙贼下笔的动作， “下笔时，要注意，劲在于手腕，笔走龙蛇，手腕上的劲一定要用巧劲，这关系到你写字的衔接，” 在后面出声提醒孙贼注意写字的手法，又出声道 “练毛笔字，主要是修身养性，在你写出那一笔一划的时候，你的全身注意力都凝聚在笔上，当你静下心来，写出的字和匆匆忙忙完成的字是有天壤之别的，” 把手上的书在另外一个手中敲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你的天赋很高，但是你起步晚了，一般读书认字，最好就在于三四岁起步，四五岁开始练字，你十岁才开始读书习字，虽然天赋很好，但是你的基础的确是不牢固的，比如你看的书太少，你理解的事物也就少，你写字晚，你的书法更没有影，” “现在的你，只能说是才刚刚学会了识字，写字，和书法是没有任何关联的，你马上就要去镇里读书了，我希望你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对自己要求严格一些，多练字，不管是毛笔字还是钢笔字，我希望你全身心的投入，不求超越其他打好基础的人，只求你补足自身的不足。” 其实，有一点，老校长是说了谎的，那就是虽然孙贼读书晚了，但是孙贼已经优于同校的所有孩子，提前完成了其他孩子需要五年才能完成的小学课程，满打满算，孙贼只用了一年就完成了。 但是为了不浪费孙贼的天赋，老校长隐瞒了孙贼的优点，只说他的缺点和不足。 孙贼听着老校长的话，没有反驳，手里写字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只是点头回应了校长，表示他听到了校长的话语，也同意校长的说法。 他自己学的虽然快，但是他的确上学晚，而且也上学时间短。 学习快，是他的优点，但是上学时间太短也是他的缺点，他没有足够的知识来丰富他的学识。 一心二用的孙贼手里的字没有停下，但是脑子里面却在想着如何才能补充自己的不足，来增加自己的知识。 老校长走了半个圈，又回到了他的身后，看到这一张纸上面的字和第一张上面的字就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他还是很吃惊的，孙贼的进步真的是眼睛看的见的。 如果说孙贼的第一张纸有了他的一两分的功底，那么第二张上面的字就已经学会了他的两三分功底了。 “这样的天赋真的是太惊人了，” 老校长在孙贼的背后看着孙贼写下了第三张纸的时候，嘴巴已经张开了，第三张字，又进步了。 幸好是在孙贼背后，要不然老校长经常的嘴巴都张开了，有损师威。 在第三张纸写完的时候，老校长终于合上了自己的嘴巴，在桌子上面把孙贼写的字一一排列的出来。他想看看孙贼能进步到哪一步。 终于，孙贼写完了四张纸，精气神有些虚了，在他凝气写字的时候，竟然要比他凝气跑步还要费神。 这一点很奇怪啊，跑步按理来说要运动全身，更加费神才对， 可是真正的凝气写字的时候，才写了四张满满当当的草纸，自己的精神竟然有一些疲惫的感觉，这真的是很震惊的发现，孙贼打算回去把这个发现记下来。 就当孙贼刚刚退出凝气的状态，老校长立马觉察到了，马上就让他放下手中的毛笔。 “休息一下，来看一下你刚才写的这几张字，看看自己的不足，后面在写的时候再看有没有需要不足的地方。” 孙贼放下手里的毛笔，回头看了一眼厅房挂着的时钟，竟然还不到一个小时，自己竟然会感觉到累，自己撒丫子跑步运气的话连着跑三四个小时都不成问题的。 脑子有些疑问的孙贼，反应好像慢了一步，老校长看出了他的疑惑， “小孙儿，有什么不懂的吗，在发什么呆，想什么呢？” 孙贼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就问道 “校长，我往日写字的时候，从来没有累的感觉，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写字，才写了不到一个小时，竟然会有疲惫的感觉，感觉头都有些发懵了。” 听到孙贼的话，老校长才觉得孙贼是个正常孩子了， “你平时写作业和练字，只是为了练字而练字，今天你在这里写字帖的时候，是全身心的投入，全身的精气神都在笔上，你能写这么久我都觉得意外了，” 听到了老校长的解惑，他想了一下往日写字和写作业的时候，的确，没有凝气，作业这些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也不需要凝神静气，但是今天写毛笔字，自己算是在运气，凝神和练功一个状态的情况下在进行着。 这样的话，他算不算在练功，写字的时候，也在练气。 这貌似又是一个新的发现， “啊，果然，多学知识，才能发现更多的东西，以前根本想不到这些情况的，更别说碰到了。” 孙贼心里想到，读书明事理，这话果然不假，自己要是不跟着老校长学习毛笔字的话，自己也不会发现练习毛笔字竟然也能练气。 这一点恐怕赵叔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的，因为他从来不会去写字的。 现在，孙贼大概也能想到一些为什么老校长这种文化人会看不顺眼赵叔这样的武夫了，虽然敬佩赵叔的为人，但是鄙视赵叔的没文化。 一刹那间，孙贼的脑子里面想通了很多以前没有想通的事情，回神来看到桌子上面的四张草纸， 自己也能感受到自己一张比一张更像老校长的字帖，自己是在模仿老校长的字体，如果模仿成功了，那就算是完全学会了老校长的书法了吧。 孙贼心里是这样想的。 老校长看他从头到尾看完了，才开口道 “小孙儿啊，我的字只能算是我自己在闲暇之余的练手之作，你要有空了，要多练习，切记不可自满。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刘姨和王叔的字，写的都不比我差，这话我虽然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说，但是我看过他们教书的教具。一代新人的确是要比我这老头子强。” “老头子我啊，算是旧时代的人了，虽然苟活到了新时代，可是我没有经过新时代的教育与学习，我自己在下面也有自学，可是我看着红娟在新时代一步步的长大学习，虽然你刘姨没有上过大学，可是，她现在的知识量已经超越了我这个父亲，” 听着老校长的自述，孙贼也有些沉默，他在思索老校长的话语。 “老头子我小时候师从私塾先生，也算是启蒙的很早的那一批人，生于动乱年间，没有了秀才状元什么的了， 四处兵荒马乱的，不能去远处求学，很多东西只能是自学的，搜集各种书籍，在家自学，所以，给小孩子启蒙我的所学目前还够用， 但是，中学以上的知识我算是彻底不会了，这也是我的遗憾之一啊，我老了，时间不够用了，已经学不动了。” 说到这里，老校长的声音有些哽咽，老有所感，对着孙贼这个孩子他能说出心里话来。 这些话，他对着女儿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 孙贼听后，为了老校长一生求学的精神有些感动， “校长，你还没老，你看，你这不是又在教我如何学习么， 我以后也将一直学下去，不会浪费你的一片苦心，” 听到了孙贼话，老校长也算是知道自己的话没有白说， 学无止境啊！ 可惜了，自己的时间不够了，但是老天爷也算对自己不薄，晚年了还能碰上孙贼这么一个好苗子，自己能把他教出来，自己以后百年了也不算遗憾了。 不知道老校长的心思，孙贼恢复了一下，又站在了桌子前面，摆好了架势，继续开始练字。 这下，老校长没有多言，看起了手里的那本书，一边看书，一边留意着孙贼的写字姿态，看着给他调整一下，虽然孙贼的姿态已经很好了。。。 又是一个小时下来，孙贼这次写的更慢了，只写了三张纸出来，但是老校长看着他写的字，反而点点头， 孙贼的字入门了，是真正的入门了，不是像刚才那种，才慢慢的提升，现在的三张字，全部在一个水平上面，已经进入了书法的领域， 看到孙贼有些皱眉，老校长大概也能看出来，孙贼这种状态写字，很费神。 老校长虽然没有进入过这样的状态，但是他见过啊，以前在那场交流会上，那位大文豪，一场只写了一副字帖，然后就被人扶着下去了，整个人都虚脱了，走路都不稳当。 孙贼现在的状态要比那位大文豪好很多，显然，孙贼的状态还不如那位大文豪，他还差的很远。 老校长是这么想的，虽然想差了，但是孙贼在凝气写字的状态，的确是很费神， 孙贼这次写字的感受能明显的感觉到了写字和跑步的区别了， 跑步时，只是在耗费精，气，但是不费神。 写字时，耗费的就是神，气，不费精力。 简单来说， 在孙贼的现在有限的理解里面， 精力和气息算是耐力和体力的一种， 而神则是精神力的一种表现， 很明显，费神更加让人疲惫， 而这个又算是孙贼他对自己身体状态的一种新的认知， 随着自己知识量的增加，自己总有一天能发现呼吸法的所有奥秘。 第43章 老校长要合理有效的安排孙贼有限的时间 “休息一下吧，欲速而不达。” 老校长再次叫停了孙贼，然后两人又把孙贼写好的字一一摆开，老校长开始指点孙贼写出来的字哪里有不足， 一个教的仔细，一个学的认真。 一早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等到孙贼的肚子响起，才打断了两人的课程， 回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怪不得孙贼会觉得肚子饿了， 老校长笑着也停止了授课， “果然还是个孩子，饿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肚子还是很实在的。” 老校长笑着打趣着孙贼，孙贼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着。 “你是在我这里吃饭呢，还是回去和你婆吃饭？” 老校长知道孙贼的主意比较正，让他自己做决定。 “校长我回去吃，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我婆还说中午给我做好吃的，我下次要是中午在你这边吃，我就提前给我婆说一下，校长你先做饭，这里我收拾就行了。” 说着，孙贼开始收拾起了桌子上的草纸。 “放那吧，刚才教你的时候，我也有些感悟，等下吃过饭了，我也要在练习一会，你赶紧回去吃饭吧，明天记得老早来。” 孙贼把自己写的那些纸张收起来，放好，把桌子上规整完毕，才绕过了桌子，对着老校长鞠躬施礼。 虽然老校长没有明说，但是孙贼大概也能想来，现在老校长是把自己当做他的入门弟子在教，老校长不像是赵卫国那样的粗人，文人在礼节上还是很看重的。 果然，这次孙贼给老校长鞠躬，老校长没有躲闪，就站在桌子前面平淡的受了他的礼。 老校长脸上微笑，嘴上却在赶人， “行了行了，赶紧走，回去吃饭去。” 孙贼这才转身走向了院门，嘴里也吆喝着 “校长，我走了啊，明天见。” 看着孙贼走出了院门，老校长笑的点了点头。 “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啊。。。。” 嘴里念叨出来了一句对孙贼的夸赞，自己也就进入了厨房，开始给自己做起了午饭。 果不其然，等孙贼回到家里的时候，奶奶的午饭已经做好了，但是放在案板上没有吃，在等他一起吃，奶奶今天竟然做的是米饭，给他还炒了一盘西红柿鸡蛋，还有一盘油麦菜，一盘凉拌的野菜。 今天的午饭真的是超级丰盛啊， “婆，今天咋做了这么多的好吃的。” 孙贼也有一些诧异，问奶奶。 奶奶让孙贼赶紧去洗掉手上的墨汁，自己则把菜都端到了小桌子上面，等孙贼洗完了手出来，米饭奶奶也从蒸笼布上倒了出来，放在了一个瓷盆子里面，一起端上了桌子， “这不你赵叔上次带来的豆油还有一些，婆想着天天给你吃面了，今天也换个口味，今年家里的粮食是够吃的，虽然有些紧吧，但是让你吃一顿米饭，换换口味还是可以的。” 奶奶给孙贼说出了她的想法，但是没有告诉孙贼，这一顿饭用光了最后的一点豆油，后面应该是没有豆油来炒菜了， 孙贼麻利的坐在了小桌子前面，拿起了筷子，看着奶奶也入座了以后，才开始动筷子，很少吃到炒菜的孙贼，吃到了炒菜，自然又是狼吞虎咽的大口扒饭，奶奶在旁边还不停的给孙贼碗里夹菜。 “慢点吃，慢点吃，婆不和你抢着吃。” 奶奶一边看着孙贼吃的香，一边怕他噎着，劝他吃慢点。 “嗯，婆~~你快吃~今天你~~~~炒的菜~真好吃~~~~嗯~~~~好吃” 孙贼嘴里还塞满了饭，也用筷子给奶奶的碗里夹了一大块的鸡蛋。 奶奶又把鸡蛋给他夹了回来， “你快吃，婆还吃柿子，你快多吃点鸡蛋，这样你才能长个。” 奶奶说着，仿佛是为了证明一般的还夹起了西红柿吃到了嘴里，整个桌子上面，奶奶吃的最多的还是那个野菜。 孙贼直到自己劝不动奶奶，只能自己先把第一碗饭扒拉完，又加了一大碗的米饭，才慢慢的吃了起来，这次，他吃的最多是凉拌野菜。 “婆，你吃别的菜，我发现这个野菜真下饭，我吃这个。” 说完，不等奶奶拒绝，就把盘子换了一下，把野菜拉到了自己的这一边来， 奶奶看着孙子和自己斗智斗勇，也明白了孙子的意思，没有再拒绝孙子的好意，嘴里也慢慢的吃起来了炒的鸡蛋， 奶奶的嘴里没有多少牙，所以，鸡蛋其实也算是最适合奶奶吃的一种食物了。 奶奶嘴角含着笑，吃了一块鸡蛋，在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孙子也有意识的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和奶奶慢慢的品尝起来了这顿难得的午饭。 饭后，奶奶回屋休息，孙子则抓紧时间看书，他需要补充各种各样的知识来提升自己，这样他才能更好的进步，或者说，让自己变的更强。 用知识来武装自己，这话在孙贼这里不是虚话，而是一句实实在在的话，随着自己学到的知识越多， 自己对呼吸法的理解也越多，但是呼吸法仿佛是一个宝藏，每次只能看到他的冰山一角，需要自己一点点的挖掘出来他的完整面貌。 拿着那本经络书，孙贼就站桩在了屋檐底下，看了起来。 时间在用起来了以后，才会发现不够用。 和知识用起来是一样的，书到用时方恨少。。。 第二天，孙贼更早的来到了老校长的家里， 来到时候老校长已经起来了，正在洗漱， 听到孙贼进门，看到了孙贼今天背着背篓又来了，就知道这小子又给自己带了不少菜，老校长也有只有一点点的后院菜地，菜地里面的菜种并不是很多，他更多时间是用在学文化上了，对于农耕，老校长只能算是会，但并不精通。 “校长，我中午就在你这里蹭饭了啊，我给我婆说过了，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放下了背篓，拿出奶奶蒸的大馒头放在案板上，又手脚麻利的把带来的菜放进洗菜盆洗了起来，等洗干净了菜，把厨房的灶也给生火加水，都弄好了，只等老校长洗漱完毕，孙贼就能给老校长把早饭也准备完毕了。 孙贼自己去打了一些水，把手都洗干净，又才从校长的屋里拿出了笔墨纸砚放在了院子里面的桌子上，准备开始了今天的练习。 等校长来到厨房，看到案板上的馒头和洗好的菜，点点头， 这孩子有心了，阻止了要进来做早饭的孙贼， “去，外面练字去，我还没有老到饭都做不好。” 赶走了孙贼，老校长给自己简单做了一道凉拌菜，在小锅里面加入了热水，放入小米，准备来个小米粥喝， 让小米粥在锅里煮着，老校长来到了院子里面，看着孙贼自己已经写完了一张草纸，第二张草纸也写了一半了，看起来，今天也有一些进步，在稳固他的基础，慢慢的提升着书法的意境。 老校长终于也感受到了当初赵卫国的那种感觉，孙贼的进步太明显了，他估计，孙贼最多用十几天，书法就已经能赶上自己的水平了，到时候没东西给孙贼教怎么办？ 老校长第一次有了焦虑的感觉，不行，今天等孙贼回家了，自己要去大队借用一下大队里面的电话，给镇子里面的红娟打个电话，让她给带回来一些正规的书法的字帖，最起码要让孙贼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尽可能的多学到一些东西。 “嗯，就这么办了，” 老校长心里打定了主意，再次看孙贼的字，看到孙贼的笔法和书法都在一点点的进步，心里再一次的暗自夸奖了一句孙贼， “真是个好苗子啊。” 回到厨房，慢慢的熬制着稀饭，心里却在想着剩下的时间里面，要如何教导孙贼，在有限的时间里面，让孙贼学到更多的东西， “自学，孙贼的天赋很不错，孙贼自学的本事也不差，那就多给他准备一些书，让他有空就去自己看，虽然有些揠苗助长，孙贼的基础太差了，自己既然要作为他的老师，要帮他把基础打结实了。” 做好决定的老校长也有了一丝久违的激情， 要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本来就想让孙贼学习一下书法，但是，现在看来，光学书法明显是不够的，要让孙贼接触到更多的知识面， 干脆把红娟也叫回来算了，让她也感受一下孙贼那让人惊叹的天赋。 这个念头刚一起来，就像野草一样的占满了老校长的脑子， 老校长这时候也赶时间一样的，利落的吃完了早饭，来到院子，在孙贼的一旁，指点着他今天写字的不足，其实，不管是字体，还是书写手法，孙贼的字最起码在他看来，已经很不错了。 等到了中午，孙贼练习完了书法，和老校长一起做了面条，一人一碗面条就在院子里面吃了起来，这时候两人才开始了闲聊。 “小孙儿啊，你这每天回去以后下午在家干什么。” 老校长打算合理利用孙贼的下午时间了。 吞下嘴里的面条，孙贼抬头说 “嗯，我一般吃过午饭后，就在院里站桩看书，老校长你给我的书，和我赵叔给我的书，都有在看。” 听到孙贼的话，老校长思量了一下，并没有马上给孙贼安排。 “嗯，你先看，把这些书都看完了，意思都理解的差不多了，再来我这里取书，我这边别的不多，就是书这一辈子看了不少，都有保留。” “嗯，我知道了，校长。” 孙贼扒拉完碗里的面条，就开始去洗锅洗碗，等把校长的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了，才出来背着自己的背篓，向老校长告辞，老校长看他走远了，自己也出门了，向着大队村长那边走去，村里只有大队的村长办公室里有一个电话， 到了大队的村长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书记在，村长应该是回去吃饭了。 “老张，你在呢，吃了没。” 张书记在桌子前面在写着什么东西，闻声抬头看着进门的老校长， “哟，稀客啊，今天你个老学究怎么有空来我这边，” 说着就要起身迎了上去。 老校长进门，几步就来到了书记的桌子前面， “行了，你也别起来了，我这不过来了么，” 笑着老校长就坐在了桌子旁边的板凳上， “今个又来给闺女打电话？这么想自家闺女的么，我记得红娟才去镇里没几天吧。” 书记虽然比老校长要小一些，但是勉强也算是同龄人，同龄人之间开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老校长也笑着指了指书记， “你个老家伙，你儿子孙子都在村里，天天见着，也不见你烦，咋我就不能给我闺女多说几句话，让回来看看我。” 听到老校长说到了自家的孩子孙子，书记也是笑着漏出了嘴里的大黄牙， “咋，想抱外孙子了，那就让你家建国要多努力啊。” “唉，这是年轻人的事了，咱们老了，说不上话咯。” 到了现在还没有抱上孙子，也算是老校长的一大心病，别人家的孙子大的都上小学了，小的也都怀上了， 就自家姑娘和自家女婿两人都算是文化分子，可是对生孩子好像都不着急，他个老头子，他着急也没有办法啊。 “行了，不和你闲谝了，我先给我闺女打电话。” 老校长把电话拉到自己身边来，开始给学校的家属院门房打电话， 镇里的公办学校是有电话的，每个家属院的门房也是有电话的。 这个年代打电话的人少，这个号码，其实算下来，老校长给女儿打电话的次数也是两把手就能数过来的。 “嘟~~嘟~~嘟~~~~” 电话接通，老校长向对面说明了要找刘红娟，就听到对面在门房外面大喊了起来， “~刘~红~娟~~~~~刘~红~娟~~~来~接电~话，你爸有电~话~~找你~~~~” 不一会的功夫，话筒里面就传出了刘红娟跑的气喘吁吁的声音。 “喂！爸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第44章 捕猎通知 刘红娟接到父亲的电话也是很诧异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父亲难得会想起来找自己的。 “喂！爸你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咋，我还不能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老校长中气十足。 “您老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呗，有啥事。” 知父莫若女，刘红娟直奔主题。 “嗯，那个啥，你那边这两天给我带几张几贴回来，要多带几张，各种字体的都行。” 毕竟要女儿去办事，说到要求的时候，老校长的底气不是很足了。 “你要那字帖干啥，我以前给你带，你说要写自己的字，要有自己的风格，咋现在又想起来临摹字帖了。” 刘红娟也是很诧异的，这是老爹转性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就说能带不能带，这两天就要用，你要不能带了我就找建国带了。” 被女儿翻出了老底，老校长反而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了。 “行行行，给你带，这两天刚好说回来一趟呢，顺便就给你带回来了，” 难得见自家父亲使脾气，刘红娟连忙应了下来， 听到刘红娟答应了，老校长才高兴了起来，继续嘱咐道 “那啥，你把练字的草纸，还有笔墨在都买一些回来，我这个月有大用。” “哦，知道了，今天我们回不去了，晚点了我去给你买这些东西，明天吧，我和老王回去看你，你还缺啥不。” 刘红娟也问道老父亲，自家老爹脾气倔，让他来镇里和自己一起过，他放不下村里的小学，自己回去劝吧，还老是让老爹就给撵回来了。 只能一有空就回去看看，幸好自己老公和自己是一条线上的，都是人民教师，有共同语言，也能体会老丈人这良苦用心。 老校长一看事情办妥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也没有废话， 只留下电话那头的刘红娟摇头苦笑。 张书记看到老校长放下了电话，也不由的对着老校长说道 “红娟这孩子对你尽心，你这脾气咋老了老了还大了呢。” 老校长把电话放回了原位， “她的心思我知道，想让我跟着她去镇里，可是，我走了这些孩子怎么办，国家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已经两年了，没有新老师来学校任课了。” 张书记也知道小学的情况，国家给学校的补贴很少，因为现在的国家各个方面都才起步，到处缺人缺钱，百废待兴，现在都只能一点点的好起来，想要日子过的好起来，还需要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两人说到这个话题，都有些沉默， “村里的适龄孩童，家里人不让来上学的还有很多，去年要不是我免了孙贼的学费，估计他也来上不了学，这不就耽误了一个好苗子了吗， 孙贼家的情况老张你也知道，他爹当年的事情，我也大概知晓一些，只是苦了这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长大了，能成才，我就想帮他一把， 但是在村里面的几个队里，现在到了上学的年纪，还没有上学的孩子，少说有几十个，他们家都比孙贼家要穷吗？ 不是的， 是他们家里人看不到上学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在家里当劳力，女孩子十一二岁就给别人做童养媳，这现在国法都不允许，可是村里面的人不知道啊，他们是文盲啊！！！” 听到老校长的话，书记也知晓村里的事情，虽然已经是新时代了，但是旧时代那几百年的陋习不是说改就能改了的，自己的工作也做了很多次，但是每年的童养媳啊，把自己家里的姑娘送人啊，重男轻女的现象太多了，几乎能说是普遍现象了。 “唉，慢慢来吧，日子总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书记也叹了一口气，端起茶缸想喝一口茶，但是发现缸子里面没有水了，这时候才发现，还没有给老校长倒水。 “哎哎，看我这人，你都来了这么久了，还没给你倒水，” 说着，书记就起身准备倒水去。 “不用了，电话打完了，我家里还有好多事没做呢，我就不打扰了，现在回去做事去。” 老校长也起身告辞了。 “不在坐会，喝杯茶再走。” 书记还在挽留。 “不了，改天你闲了来我家里喝茶，红娟上次给我带了点好茶，你来试试。” 老校长起身走到了门口，回头邀请张书记有空去做客。 “行，那你先忙，我改天有空了，去你那坐坐，品品你的好茶。” 两人说着，书记就把老校长送出了大门， 看着老校长走远，张书记想到刚才的话题，不由的也是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唉，没文化，害死人啊！” 一句轻声的抱怨，随风而逝。。。 在老校长从大队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孙贼也回到了家里面， 院子里面没有见奶奶，奶奶应该已经回到了屋里午休了， 进入屋子，果然，奶奶在炕上的草席上午睡， 孙贼没有打扰，拿出一本书，来到了院子里面，就开始了练功读书。 奶奶睡了不到一小时就醒了，出来看到孙贼在看书，也就没有说话，端着手工活的蒲篮就坐在了孙贼的一边，开始了今天的手工活。 下午的时间悄然而逝。 等孙贼放下书回头看向屋里的钟表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六点了。 孙贼把书放好，看到奶奶也收拾了手里的活，一老一少就来到了厨房，开始一起做起了晚饭， “婆，我以后中午了就不在家里吃饭了，我每天在校长那边学完了，我给校长把饭做好，然后那边吃，你看怎么样。” 奶奶也思索了一下，这个可行，要是孙贼光在校长那边学习，又没有什么付出的话，感觉亏的慌， “这样，你以后每天去校长家的时候，把新鲜的蔬菜这些的给校长带一些，然后中午把午饭给校长做了，你在回来吃也行。” 孙贼一听回来吃饭，连忙摇头， “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校长的为人，要是我光做饭，不吃饭，估计老校长都不带让我进厨房的。” “说的也是，那你就在校长那边吃饭吧，你不行了把家里的面明天去校长家的时候给带上，你的饭量大，不要说去校长那边学习了，还把人家那边吃空了。” 听到奶奶数落自己，孙贼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干笑着。 婆孙两个手脚麻利的做好了晚饭，在院子里面的小桌子上，摆开了稀饭和凉菜，以及切好的馍片， “婆，今年我们吃的菜也多了啊，野菜吃的少的很多啊。” 孙贼吃着嘴里的黄瓜，说着今年家里的变化。 奶奶也一边吃着馍，一边点头， “多亏了你赵叔的菜籽，不然今年你还是吃不了那么多的菜，虽然今年的粮食多了，但是没有你赵叔的帮衬的话，你现在和去年一样，还是以野菜为主。” 奶奶念着赵卫国的好，孙贼也点头，这个他知道，家里这一年来的变化，赵卫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嗯，婆，我记得我赵叔的好，这个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再一次的对奶奶做出了承诺。 奶奶这才点头， “嗯，乖孙儿啊，你要记住，你赵叔就是你的贵人啊，教你本事，教你做人，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你赵叔。” 话题就围着赵卫国，一直进行到了晚饭结束， 直到躺在了炕上，孙贼才开始用催眠呼吸法练功入睡， 上次白天的发现，在晚上练习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反应的。 可见，呼吸法竟然是分白天夜晚的，月光照着神游的身躯，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太阳照着，会有暖呼呼的感觉。 孙贼下周见到赵卫国的时候，打算和赵卫国继续分享着这个发现，看起来他和赵卫国对于呼吸法的了解，依然很薄弱。 怪不得，赵卫国说这呼吸法只是一个入门的功夫，那这催眠呼吸法算不算是进阶的功法了呢， 一边神游太虚，一边胡思乱想，这样维持了很久，孙贼才就着夜晚明亮的星空进入了梦乡。。。 次日，做完晨练的孙贼，给奶奶准备好早饭以后，背着背篓，装着新鲜的蔬菜，就向着校长家出发了。 等到了校长家中，老校长已经起来了，也在做早饭， “校长，我来了，要我帮忙不，” 孙贼一个脑袋探进了厨房，向着校长问道。 “小孙啊，你来的挺早，不用，饭已经做好了，你吃了没，没有的话来一起吃点。” 老校长笑呵呵的招呼孙贼一起吃饭。 “不用了，校长，我在家里吃过了，你先吃，那我就继续练字了。” 看到老校长的确是把早饭做好了，孙贼也就放下了背篓，手在裤子上抹了两下，就来到了院子里面的大桌子前面， 展开草纸，研墨，开始准备写字。 老校长则端着早饭，一碗稠包谷珍，上面放着一些凉拌菠菜，还有一些红萝卜丝，就来到了院子里面。 “小孙啊，你今天依然就这么练习着，明天或者后天，我让你刘姨给你带来了不同书法的字帖，你就跟着练习，慢慢的摸索着你自己写字的书法，看哪一种字体是你用着最习惯的，然后在往深里研究。” 孙贼听后，点点头，不过他算了一下时间，就对着老校长说道 “校长，过两天周六了，我早上可能就来不了，周六早上我要跟着赵叔练功。” 听到孙贼说周六要练功，老校长眉头皱了一下，可是他没有反对，毕竟有赵卫国在前， “嗯，那周六你就休息一天，等周天了你在继续来练习书法，你在我这里可联系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会有二十天了，所以你要抓紧时间，争取在你去中学前，加深你的书法，强化你的笔头功夫。” 老校长一口气说完，才又喝了一口包谷珍子。 “嗯，校长我知道了，我会抓紧一切时间来练习的。” 说完，墨汁也好了，孙贼全身心的就投入到了练字的上面了， 看着孙贼又进入了他的那种学习状态，老校长也是有些羡慕的，他一辈子求而不得的顿悟境界，在孙贼这里好像就是属于家常便饭一般。 看着孙贼写起了字，瞄了两眼，果然，每天的进步都是那么的明显，老校长端着包谷珍子蹲在了厨房的门口，开始小声的吃了起来。 吃过了早饭，收拾好了厨房，擦干了手的老校长，再一次回到了桌子旁边，看着孙贼写好的一张草纸，今天的孙贼，写出来的字，老校长自问已经找不出明显的缺点了，现在的孙贼已经有自己的七八分功底了。 照这样的速度，再过两天，估计自己的那点书**底，就全部被孙贼学走了， “希望明天红娟能赶紧把字帖都带来，不然我还真的没有啥好给孙贼教的了，总不可能给孙贼教之乎者也吧。” 老校长在心里也是对自己来了一波自嘲。 老校长其实能给孙贼教很多东西，但是他不愿意给孙贼在教以前旧时代的那些老知识了，更喜欢让孙贼去学新时代的知识，他只要帮孙贼把学习基础给垒结实了，那就行了。 这几天都是按部就班的过来了，清晨长跑，早上练字，中午在老校长家里做饭吃饭，下午回家练功读书，晚上练气。 日子过的是相当的充实。 这天周六，在雷神庙里面，和赵卫国对练完毕的孙贼，向着赵卫国说起了这周的发现。 “赵叔，催眠呼吸法在白天用，可以感受到阳光，而且能感觉到身体，但是操作不了，一旦尝试着操作身体，就会马上惊醒，这是以前在夜晚练习的时候没有发现的。” 赵卫国听到孙贼的新发现，自己感觉自己练习了三十年的呼吸法是白练了，孙贼一年的新发现就比自己这三十年的练习发现的多。 “嗯，这个我回去也试试，不过今天我刚好也有个事给你说，” 孙贼听到赵卫国有事跟自己说，当时也有些好奇。 “赵叔，啥事啊？还要这么特意的说。” 赵卫国收拾好了背囊，拍掉上面的土，才开口说道 “是个好事，上次我给你说带你打猎，一直不是没来的及么，刚好，前两天城里的林业站和局子里面发布了捕猎通知，镇子南面的那个村子，快到城里了，那边发现了大群野猪的动静，需要有人去清除，我打算去清理，顺便带上你去见见世面，顺便看能给你捞点好处不，一头大的野猪可以卖五十块，小的也能卖十几二十块，你叔我的自行车就是这么换来的。” 第45章 呼吸法的妙用，全地形观察员 孙贼也一直好奇，赵卫国看起来平时很节俭，为什么会花半年的工资去买一辆自行车。 原来是猎杀野猪换来的， “叔，你用了几个野猪换的这个自行车？” 孙贼的眼睛里有光在闪烁。 赵卫国看着兴奋的孙贼，哪能不晓得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走，回去给你婆说一下，然后跟着我去狩猎，看看这次能打几头野猪。” “好嘞。” 孙贼也是兴奋的连蹦带跳的，和赵卫华回到了家里，不等坐下吃早饭，孙贼就给奶奶嚷嚷了起来。 “婆，我紧跟着赵叔去镇里呀，赵叔今天要去打猎，带我去见世面。” 听到了孙贼的话，奶奶有些吃惊，转头看着赵卫国想确认一下。 赵卫国坐下以后，也开口确认了。 “嗯，姨，镇子里面和市里面又开始召集人手去打野猪了，这次不光能有钱，而且还能把打到了野猪带走一条腿，我就说带着孙贼去，看能不能给孙贼加加餐。” 听到可能还有猪肉吃，哪怕是野猪的，孙贼也是两眼冒光。 奶奶确定了这个消息以后，想了一下， “嗯，去吧，让乖孙儿去见见世面。” 得到了奶奶的允许，孙贼几口就吃完了早饭，里面换好了一身深灰色粗布衣裳，今天要去打猎，要去摸爬滚打的，深色的衣服更耐磨一些。 看着孙贼兴奋的样子，赵卫国也没有耽误时间，几口也吃掉了早饭，就让孙贼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回宿舍去拿武器了。 回到宿舍，拿出那个有油布包着的双管猎枪，放在了一边，孙贼就看着赵卫国从他床下的一个带锁的箱子里面取出了钢珠，火药等， 开始组装子弹，一连制作了二十几发子弹，赵卫国才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把红色的霰弹一个个的装在了一个贴身的布囊里面，斜挎在身上。 然后把没有装弹的猎枪让孙贼背上，带上孙贼就出发了， 走到了大门口，门卫老王头看着孙贼背着枪，赵卫国推着自行车出门，就开口问道， “卫国这是带徒弟去打猎啊，准备去哪打啊。” 赵卫国回应道， “嗯，这不又有捕猎通知了，打算去天王村那边去参加一下，运气好了打上一头野猪，也是好的。” 说着话就两人就走出了家属院的大门，赵卫国回头吆喝了一声， “王工，走了啊，孙儿上车。” 孙贼看着赵卫国滑步上车，连追了两步，一个小跳就稳稳的坐在了后座上，感受到孙贼上车了，赵卫国开始加速，从镇子的另一个方向离开了镇子，开始骑上了黄土小路上， 赵卫国骑车速度很快，尽管一路已经已经躲避了很多大土坑，可是土路还是不平整的，自行车一路也是蹦蹦跳跳的。 骑车快半个小时了，终于看到前面的有村子出现，路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等赵卫国停在了跟前，就看到了有一张桌子摆在村口，有几个人坐在那里在用笔写着什么，周围稀稀拉拉的有二三十人，个个背着都有枪，有双管的，也有单管的。 “卫国来了，” “哟，卫国你也来了，” “稀客啊，卫国你这次再也有空来参加捕猎了，还带着个孩子。” 桌子前面登记的一个人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一米八的样子，要比赵卫国还高，就他问的赵卫国怎么还带着孙贼。 赵卫国停好了自行车，带着孙贼上前登记， 向着周围问好的人一一点头示意，来到桌子前，拿起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孩子跟着我锻炼身体，这不有这个活动，带这小子来见见世面。” “老白，这次是你们发起的还是林业站那边发起的？” 看起来是赵卫国的熟人。 “孙儿，来叫人，这是你白叔，当初和我一起去战场回来的，虽然不在一个连但是也算是战友。” 听到赵卫国这么说，孙贼才算是明白了， “白叔好，我叫孙贼，跟着赵叔学本事。” 孙贼乖巧的向老白问好， 老白也是好奇的观察着孙贼， “嗯嗯，你小子看起来不错啊，能让卫国教你本事，看来你小子很不错，那你一定要好好学，” 说完，又看着赵卫国， “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卫国你转性了，竟然改当先生了，竟然开始带徒弟了。” 老白也算是认识赵卫国也十几二十年了，赵卫国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客气的模样，自己因为和他一起从战场上回来的，对自己还算是半个自己人，对别人可都是爱搭不理的，那一份客气的底下和谁都有着距离感。 赵卫国没好气的看了老白一眼， “少废话，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我看这次的通知自己还能带走一条猪腿怎么着。” 老白说的正事上也不含糊， “嗯，这次一头野猪奖金是五十，自己能带一条猪后腿，你等会出发去打猎的时候，可以几个人一起，也能自己去，自己要注意安全，这次发现了不止是一窝野猪，有好几窝这这边活动。” 说完，老白又看了一眼孙贼这个小人，想了一下，从桌子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还有一个哨子，递给了孙贼， “孩子，拿着这个，你叔也真是的就带了一把枪来，也没说给你个啥防身的，你带上这个匕首，和这个口哨，等会你们要是打到了野猪，就吹口哨，我就让人过去，” 孙贼看到了村头放着的几个架子车，大概也明白这些车子等会就是来拉战利品的， 看着手上的匕首，又看了赵卫国一眼，看到赵卫国点头。 孙贼就把匕首的牛皮鞘绑在了后腰的裤腰带上，然后抽出匕首拿在手里， 这个匕首应该算是军刺类，两面开刃，中间有血槽，木质的手柄上被人打磨的精光，一看就是长期使用的。 “小子，小心点用，别把自己的手给拉开了。” 老白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又拿出一个草绳来，把哨子串过去，戴在了孙贼的脖子上。 “跟着你赵叔去打猎，别离他太远，注意安全，你赵叔是个粗人，你要是看着不对，就吹着哨子跑。” 老白要比赵卫国细心很多， “你们是现在出发，还是等会和别人一起出发。” 赵卫国抬头看了一下太阳， “现在出发，要是运气好，中午就打完收工了。” 说完，就招呼着孙贼，出向着村子旁边的土山上出发。 孙贼把匕首收回到牛皮鞘里面，跟在了赵卫国后面。 周围的人看着赵卫国带着孙贼出发了，有几个人也散漫的向着不同的方向出发了。 也有人还在原地等人一起出发。 看到前面的荒草地，赵卫国叮嘱了孙贼一句， “进去了跟着我，里面视线不好，说不定野猪就在周围，我等会要打了，你就跟着我，我说跑，你就啥都别管，只管跑，听到没？” 孙贼点头，没有说话，第一次进入实战状态，说实话，孙贼心里有些紧张的，要知道，野猪伤人的事件，时有发生，运气不好，会被野猪给怼死，是真的死过人的， 等进入到荒地草丛里面，有的野草都要比孙贼高，赵卫国要过了猎枪，给里面装了两发霰弹上膛。 孙贼也把匕首拿在了手上，轻手轻脚的跟上了赵卫国的步伐， 两人脚步都慢了下来，呼吸也都调整到了一个频率上，两人只有一个呼吸的声音，走了十几分钟，进入了荒草的腹地了，突然，前面有的草丛有动静，赵卫国首先猫腰，停下了脚步，用枪口对着有动静的地方， 孙贼也停下了脚步，那个有动静的地方距离他们有大约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如果是野猪冲刺的话，也就几秒就可以冲到他们的身前来。 赵卫国保持的动作，竖起耳朵在听那边的动静， 在他身后的孙贼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不用神游状态观察一下呢，反正现在是大白天，他可以观察一下然后立马再回来， 说干就干，赵卫国突然感受到身后的孙贼呼吸乱了，还没有来得及发问，就感受到了来自某处地方的注视， 赵卫国也想到了神游这个状态，赵卫国没有轻举妄动。 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孙贼在后面就回神了。 “叔，不是野猪，是野鸡。” 听到孙贼说话，赵卫国有些惊讶，这种状态可以这样用的吗？ 赵卫国举着猎枪慢慢的走近那处有动静的草丛，突然两只野鸡就飞了起来， “砰~~~~砰~~~~” 两声枪响，两只飞起的野鸡都被赵卫国在空中击杀，看起来赵卫国没有说谎，他的枪法真的很不错。 孙贼连忙跑到了野鸡坠落的地方，捡起了猎物，一只野鸡被打断了脖子，而另外一只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霰弹打中了身体，已经成了一堆碎肉。。。。 “叔，这个好像不能吃了。” 孙贼指着那个死无全尸的野鸡说道， 赵卫国换上两发子弹，看着那碎了一地的野鸡也是可惜的摇头。 “算了，这个没办法吃了，你就把另外一只拎着吧，这算我们今天的第一个猎物了。” 说着，把猎枪枪口朝天的就扛在了肩膀上，这两枪放完，周围没有什么动静，证明这附近没有野猪，要不然听到枪响的它们早就跑出来了。 拎着野鸡的孙贼跟着赵卫国继续深入， 走过了草地，进入到了林子中，两人开始环顾四周，现在的视野反而要比在草地里面的时候要开阔一些。 这里的野草反而没有那么长了，长得都是一些矮一些的野草， “孙儿，你刚才用神游观察，能看多远，你现在可以自由控制神游状态了吗？” 这时的赵卫国才问出了刚刚就想问的问题了。 “叔，这是最近我新发现的，催眠呼吸法在白天的作用好像要比晚上强，而且时间上也比晚上要多一些，再一个就是也算是我能自由控制了吧，就是不熟练。” 孙贼尽量把话说的清楚了一些，有一些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的一些新的想法他还没有验证，就先不给赵卫国说了。 赵卫国听后，也是好奇， “那你现在在试试，看你现在能观察多远，看看效果，我在你身边守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及时回神。” “好的，叔我试一下，” 孙贼闭上眼睛，就站在那里开始了运功。 再一次轻车熟路的进入到了神游状态，孙贼尝试着升高一些，也尝试着更仔细的观察周围的动静。 这一次，他算是有了完整的概念，他在白天神游的状态，已经可以观察到附近七八十米远的距离了。 就在离他们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两头大野猪带着三只小野猪在树上蹭来蹭去的。 找到了目标，孙贼瞬间回神，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赵卫国， 赵卫国张嘴说道 “五秒，你观察到了什么。” 孙贼抬头指着面前向东的方向， “叔，向前五六十米，有两只大野猪，三只小的，大的可能有一百斤的那个样子，小的也有二三十。” 听着孙贼的描述，赵卫国没有怀疑，就带着孙贼向着那个方向推进，大概走了十几米，来到一棵大树旁，指着大树。 “会爬树不？” 村里长大的孩子有几个不会爬树的，三两下，孙贼就爬了上去，赵卫国也跟着就爬上了这棵大树。 在树上，赵卫国看到了还有三四十米远的两只大野猪，小的被草挡着，他没有看到。 “你在这里，我去收拾它们，如果有大野猪跑过来，你不要下来，如果有小的向你这边跑，你就把它留下，尽力而为，” “嗯，我知道了叔。” 孙贼听从赵卫国的安排， 然后就看到赵卫国跳下了大树，向着那两头野猪摸了过去。 在树上的孙贼干脆就进入了神游模式，这样还能观察的更仔细。 只见赵卫国来到了距离那两头野猪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然后停了下来，两只野猪好像也听到了动静，在向着赵卫国那个方向抬头望来， 只听到， “砰~~砰”。 又是两连发，两只野猪一个头上冒起了血花，一个脖子上冒起了血花， 头上那个直接倒地抽搐，而脖子上中枪的那头横冲直撞的向着赵卫国冲了过来。 赵卫国闪身躲过，那个野猪就一头撞在了旁边的一棵小树上，那颗小树应声而断。 第46章 吹哨子，摇人 躲过了野猪冲撞的赵卫国，站到了一棵大树旁边开始换子弹， 在树上的孙贼看到赵卫国命中了两头野猪，一头已经倒地了，另外一头看着也是强弩之末了，就从树上跳了下来，从背后摸出了匕首拿在了手里， 慢慢的向着那三个小野猪摸了过去，孙贼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头一百来斤的大野猪，虽然不算太大，但是要是来追他，他除了跑路没有别的办法，现在的孙贼还不到一百斤，他可不想把自己交代在这里。 三头小野猪在被枪声惊扰了以后，本来受了惊吓就会跟着头猪跑路，可是现在不知道倒下的是头猪还是受伤转圈的那个是头猪，三个小野猪都在原地乱窜。 脖子受伤的野猪终于再次将目光聚焦到了赵卫国的身上，又一次的冲撞了过来， 一路上的花花草草被踩的飞溅，赵卫国已经换好了子弹，没有怎么瞄准，又是一枪， “砰~~~~~” 冲过来的野猪被命中了脑袋，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向前冲的惯性让它那庞大的身躯还往前滑行了几米。 看到这头大野猪也解决了，赵卫国看向了孙贼，只见孙贼像做贼一样的准备接近那些在还原地打转的小野猪， “孙儿，你去那边包抄，别让小猪崽子伤了你。” 赵卫国吆喝着又放了一枪， 一头小猪应声而倒，这下，剩下的两只小野猪就窜了出来，两只都向着孙贼那边的方向跑了过去，下意识的远离了枪声所在的方向。 孙贼本来走的小心翼翼的，可是看到两只小野猪奔着自己的方位就来了，立马做出了拦截的准备， 不到两秒，两只小野猪就来到了孙贼的面前，孙贼算是个小人，小野猪也不怕他，直接就拱了上来。 孙贼闪过第一头冲撞过来的小野猪，躬身一刀划过第一头的野猪脖子，刀口从脖子拉到了猪背上，还没来得及收刀第二头小野猪也拱了上来，孙贼只好松手，侧身躲闪，然后踢腿侧踹了过去，正中了野猪的肚子，一脚就把第二头野猪踹在了一棵树上。 短短的几秒，两只小野猪已经被孙贼拦下，虽然没有完全击杀，但是赵卫国已经跑了过来，子弹也换好了， 被踹倒的野猪爬起身来，摇晃了半天没有站稳，终于站稳的时候，只听一声枪响， \\\"砰！” 毕竟是小野猪，一下子就被喷飞了，再次倒在了树根上。 等赵卫国回头瞄准背上还别着匕首的那头小野猪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小野猪已经趴在那里出气多进气少。 走了跟前一来，孙贼这一刀下手可狠，匕首捅进去了三分之二，划伤了十几二分公分，从脖子到背部，不规则的在打出血，难怪这头小猪跑不了了。 “你小子手够黑的啊，一刀就切中大动脉了。” 赵卫国看着孙贼双手完好，没有受伤，就调侃起了孙贼。 孙贼的现在说实话，手还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这么激烈的对抗，还是第一次用匕首杀猪，有些亢奋。 看到孙贼没有说话，赵卫国笑着上前，拔掉野猪身上的匕首，看到野猪彻底不动了，也就没有再补枪， “行了，别光站那了，来，搭把手，” 赵卫国把枪背在了身后，拎着一个猪腿就向着刚才野猪们所在的空地走去。 孙贼这时候也走到了大树底下的那个野猪旁边，学着赵卫国的样子，拖着一条猪腿就向那边的空地走去。 等把三头小的都放在了第一头被击毙的身边，两人又来到了第二头被击毙的野猪旁边，一人拉着一条腿，拖到了那片空地上。 整场狩猎，从遇见到开枪，到完全击杀，用时不到三分钟，可是收拾这些却用了十几分钟， 用匕首在野猪肚子上都刻下了11的数字，这是刚才赵卫国在登记表上登记时候的编号， “怎么样，孙儿，有啥感受。” 刻完了数字，赵卫国把匕首上的血在猪皮上抹干净，才反手递给了孙贼，并问道。 “叔，说真的，有些紧张，虽然这两头小野猪冲过来拱我可能没有你和我对战时候的那种速度和力道，但是和你对战的时候，和这次猎杀感觉又是完全不一样。” 孙贼这时候手才不抖了，人也从亢奋的状态下平静了下来。 赵卫国从背上把枪拎了过来，退下子弹，又填充上了两颗。 “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练习和实战的区别了，无论我和你对战用的多大的力，击中你有多疼，你始终知道我不会伤你性命，在这个前提下，你的精神还是有些放松的，可是实战你刚才也感觉到了，一个不留神，你就会受伤，甚至有生命危险。” 听到了赵卫国的解说，孙贼一想，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虽然每次对战的时候，赵卫国击中自己，自己都会疼的要死要活的，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担心过会被击杀。 但是面对野猪的时候，哪怕是个小野猪，它们只是在逃命的路上，都有可能对自己造成损伤，这两种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叔，那这样我要怎么做呢，才能和你一样心平气和的面对这种情况。” 是啊，从赵卫国发现野猪，开枪击杀，躲闪野猪的攻击，再次换弹，开枪，细细回想来，赵卫国面对这种危机的时刻，竟然平静的可怕，从头到尾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过。 反观自己，从一开始的屏气接近，到后面的急促应对，到后面的直接亢奋，还有一些击中了目标的洋洋得意， 这个和赵卫国的平静一比较，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菜鸟啊。 想到这里，孙贼有些脸红。 赵卫国看到孙贼低下了头，可能也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你不错了，这应该算是你真正意义上的近身实战吧，已经做到很不错了，虽然有很多不足，可是作为一个新手，第一次就狩猎成功，你也算是一个小猎手了。” 听到了赵卫国的安慰，孙贼这才抬起头来，傻笑了起来。 “傻笑啥，二不拉几的，吹哨子，摇人。。。。” 第47章 收获时刻，人情世故 孙贼连忙把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吹了起来。 清脆的哨子声响彻了整个林子， 赵卫国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好像听到了另外一个哨声， “孙儿，你去林子外面吹，听到了别的哨子声了，你再吹两长一短。等一会人来了就把人带过来。” 这个算是约定好的哨声，是已经猎杀到了猎物的哨声。 “嗯，那叔我出去吹，” 孙贼原路出了小林子，刚出林子就听到了外面荒草地上有人也在吹长哨子， 孙贼把哨子用力的吹了起来。 “嘟~~~~~嘟~~~~嘟~” 外面的哨声也对着吹了起来，一样的声调。 孙贼的气息足，用着两长一短的频率一直吹着，等了快十分钟来了两个村民，拉着一个架子车。 “小娃子，你吹的哨子，打到啥了。” 拉着车子的村民年纪看起来有些大了，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了，满脸的皱纹，脸上的皮肤也被晒的黝黑，黝黑的。 “大伯，我叔打到了几头野猪在林子里面，让我出来吹哨子。” 另外一个村民没有拉车的这位年纪看着这么老，但是脸上的皱纹也不少，脸色也是土黄土黄的。 “你是跟着卫国的那个娃对不，走，带路，你们的动作蛮快的，才出来没有一会就开枪了，我们离得老远就听到枪声了，白干事就让我们拉着车子过来了，不然也来不了这么快。” 原来是老白听到了这边有枪声就已经安排人出动了，不然自己可能还要在林子口吹半天哨子。 孙贼带着两人拉着架子车就向着林中走去。 没一会就来到了堆放野猪的空地上，看着地上的二大三小，还有一只野鸡。 两人也是眉开眼笑的。 “卫国，还是你厉害，没一会就端掉了一个猪窝。” 赵卫国也没有废话，嗯了一声以后，就和两人开始把野猪们抬上架子车，等把野猪们都放上了车子，一个架子车差点还放不下这野猪一家子，野鸡只好绑在了车架子上面。 两位村民一个拉，一个在旁边推，赵卫国把枪里的子弹退了下来，然后把枪给孙贼，让孙贼背上，自己也在架子车的另外一边推了起来。 这林子里面没有路，再加上这野猪一家子也不算太轻，三人推着还是不怎么好走的， 车子拐来拐去的，终于从林子里面拐了出来，然后到了外面的荒草地上，三个大人把车子推着，一路向前平推了，孙贼就在车子前面给开路，看到有坑之类的提前让改道。 废了不少的功夫，才把架子车推出了荒草地，村口的人看到后，立马又过来了几个人帮忙， “好家伙，这是连猪窝都端了。” “卫国还是你厉害啊，” “好多野猪啊，整整一架子车。” “这速度真快，西边才放了两枪，半天也没吹哨子，这边都拉出来了。” 随着架子车来到了村口，老白早已经从桌子后面走到了路中间。 “卫国，你还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两啊，这才没多长时间，就把一窝猪给端回来了。” 赵卫国打猎出没多少汗，可是推车却出了一头汗， “你别在那说风凉话了，赶紧忙正事。” 孙贼还在好奇什么是正事的时候， 就看到有人拿出了一杆大秤，用麻绳把一头头的野猪捆了起来，开始过称。 只见两个人站在板凳上，尽量举起那杆大秤杆子，在末尾挂上秤砣，用钩子勾起野猪身上的麻绳，野猪也有五六个村民用两根大木头太了起来， “一百四十斤。” 接着用同样的办法，开始称第二头大猪。 “一百七十斤。” 小野猪就没有那么费事了，两个拿秤杆的利索的就秤出了重量。 “三十斤，” “三十五斤” “二十五斤” 听到他们的报数，孙贼的脸上有一些怪异。 看了一眼赵卫国，赵卫国好像看懂了孙贼的意思，摇了摇头。 只见老白也在桌子上的表格里面开始填写，把一个个的数字都填了进去，那只野鸡没有在里面，这个野鸡算是赵卫国的私人战利品。 在十一号赵卫国的名字后面写到，两大三小，共计400斤整。 这个数字有些过于整齐了。 孙贼看到赵卫国再次摇头， 孙贼也没有说话， 老白拿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通算， 然后拿出一把钥匙，把桌子底下的那个小柜子打开，弯腰在里面取了半天，拿出了十张大团结，一张五块的纸币，点了三次，才交到了赵卫国的手上， “一共给你一百二十五元整，两头大猪各五十，三头小猪，有一头太小不够，只能算五块，你看没有问题吧。” 赵卫国脸色不算太好，但是点了点头。 “我的猪肉呢，怎么算。” 老白想了一下，又弯腰下去，在柜子里面翻腾了半天，拿出了五张红色的纸票，孙贼隐约看到了肉字。 “五张肉票，等你回镇子里面了去门市部领。” 赵卫国也没有啰嗦，把钱和肉票装在了兜里，对着老白点了一下头，就带着孙贼向着自行车走去，没有多说什么，老白看着赵卫国走的利落，嘴张了张，但是么有说出话来，扭头也回到了桌子后面坐了下来。 等赵卫国带着孙贼离开了村口，孙贼才问起了赵卫国， “叔，他们给咱们少算了很多，这最起码有五百斤了吧，” 孙贼自己算的绝对要远超于四百斤。 赵卫国在前面也说话了， “这也算给你上一课，这也是不愿意和他们经常打交道的原因， 第一，这些我们要交给他们才有钱，自己吃不了这么多。 第二，那些村民在那里帮忙，不是白帮忙的，全部收完以后，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分一些肉，这个你要知道。 第三，这次的这个行动是两个部门一起联合组织的，里面有很多牵扯，这个你不需要太清楚，但是，都和最后的收益有关， 最后，老白没有多扣咱们的，这个你不要记恨，这都是这么多年一来的规矩，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做事需要遵守这些。” 听到赵卫国的讲解，孙贼真的是一只半懂的， “可是，我们岂不少了很多钱，也吃了很多亏。” 赵卫国的声音在前面轻飘飘的传来， “这里吃的亏就要做人情世故，也是我最不愿意打交道的一种事，老白清楚，少算点也好，最起码结账利落，你要在那里斤斤计较，他们结账可就没有这么利落了。” 第48章 四菜一汤 回到了镇子里面，已经过了中午了， 赵卫国带着孙贼直接来到了农贸市场，找到了一家卖禽类的小摊，把打到了野鸡给了老板， “老李，老规矩，帮忙处理一下，” 从兜里还掏出了几个分分圆给也一并给了老板。 老板是个中年汉子，接过了野鸡和分分圆， “老赵，今天看这样子又去打猎了啊，收获看起来不错啊。 那就还是老样子，你去忙，我给你把这个处理了，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就处理好了，到时候你来拿。” 孙贼背着枪在赵卫国身后跟着，等出了农贸市场，才问赵卫国， “叔，为啥把野鸡卖给老板还要给他钱？” 赵卫国乐了， “你个傻孩子，没有卖给老板，是让老板帮忙把鸡给处理好了，然后回去光做熟就好了，给人家钱是人家帮你干活了啊。” 孙贼都震惊了，拔鸡毛，用热水一烫，用刀子在鸡肚子上开一刀，掏出内脏，斩掉鸡头和鸡爪鸡屁股，这全套处理完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可是鸡店的老板却能赚到五分钱， 这个钱赚的也太轻松了吧。 贫穷再一次的限制了孙贼的想象，他从来没有想到处理一只野鸡就能得到五分钱。 看到孙贼又魔怔了，赵卫国拍了一下孙贼的小脑袋。 “别瞎想了，今天不是跟着我赚大钱了么，不要在意这些小钱了，走，吃饭去，叔今天也饿了，咱们去吃个好的。” 听到有饭吃，孙贼立马就回神了，不再去想刚才的事情了。 赵卫国带着孙贼来到了上次来过的那个国营饭店， 落座以后，服务员拿来了菜单， “木耳肉片，” “回锅肉，” “红烧肉，” “小鸡炖蘑菇。” “再来一个蛋花汤。” “然后再来一盆米饭。” 好家伙，赵卫国直接来了四菜一汤，这个可是高标准的一餐啊。 孙贼听到有肉吃，口水都快下来了， “孙儿啊，今天你就敞开吃，别给你赵叔省钱，” 孙贼也看到了今天一早上的时间，赵卫国就赚到了他家好几年的收入，这他说不羡慕是假的，毕竟现在他还没有赚钱的能力。 “叔，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厉害，” 虽然孙贼跟着赵卫国已经学了一年了，但是，今天的他才看到了赵卫国的真本事，有枪在手，和没有枪是完全两个状态好吧。 在两人对战的时候，孙贼还以能碰到赵卫国而沾沾自喜，但是，今天他才发现，他和赵卫国差的层呢， 赵卫国是老兵出身，可能不是一个好师傅，教导孙贼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但是，抡起真正的猎杀本领，有枪在手的赵卫国那枪法打一百个孙贼都不夸张，你跑的再快，跳的再高，都是一枪撂倒。 赵卫国的枪法，今天得到了印证，那真的不是吹的，上次他给孙贼说三十米随便打，那是真真的，比黄金还真，今天不管是飞的野鸡，还是跑到贼快的野猪，都是被赵卫国一枪就命中了。 “怎么，想学枪法？” 赵卫国眯着眼睛，问孙贼。 “嗯，想学。” 孙贼点头点的飞快。 “你现在太小了，在过两年吧，等你把我教你的本事都学的差不多了，我在教你打猎，你看怎么样。” 赵卫国没有把话说死，孙贼的学习能力他是知道的。 在他估计里面，最多也就一年，孙贼就把他的功夫学的差不多了， 差也就差在熟练度和对战经验上了， “好，叔我一定尽快学好你给我教的本事，到时候你教我打猎啊，我要是会打猎了，我婆就不用干那些杂活了。” 孙贼第一个念头就是帮奶奶减轻生活负担， 听到了孙贼的话，赵卫国楞了一下，他以为孙贼想学打猎是为了玩枪，没想到是为了生活，这下想岔了。 “嗯，其实吧，也不是不能学，你先把你学习和练功的时间都安排好了，以后有时间了，叔给你教枪法，教你打猎。” 赵卫国想了一下，是啊，孙贼是一片孝心，既然他能老早学，那就让他学，自己还怕他学会了不成。 两人瞎聊着的功夫，服务员端着菜上桌了。 第一个菜和米饭就放在了桌字上面了，赵卫国拿起筷子，用勺子把饭盆里的米饭给自己和孙贼的碗里盛满了。 “开吃，” 两人没有在多说，就直接下筷子吃了起来，别看孙贼小，但是孙贼下筷子的手可不慢，两人一番风卷残云，等第二个菜上桌的时候，第一个盘子就空了，没有休息，第二轮又开始了。 两人狼吞虎咽的，等最后一个红烧肉上来的时候，米饭都被两人都吃完了，一盆的米饭啊，够平时三口之家吃，还不一定能吃完。 “服务员，加四碗米饭。” 赵卫国一看没有米饭了，又加了一次。 这下，吃最后一个菜，两人的动作才慢了下来。 等米饭上桌，没两分钟，那盘红烧肉也没有了。 桌子上面只有那盆汤还在，其他的都空了。 “来，喝汤，密密缝。” 赵卫国把汤给孙贼也添上，自己也端起一碗喝了起来。 一碗汤下肚，这时候的赵卫国才摸着肚子一脸的满足。 “咋样，孙儿，今天吃好了吧。” 听着赵卫国问他，孙贼摸着有些鼓起来的肚子，回味着刚才饭菜的味道，其实吧，他刚才吃的太快，光知道好吃了，但是好吃在哪，他现在才回味呢。 “叔，吃的很饱，太好吃了。” 孙贼也学着赵卫国的样子，靠在了椅子上面，开始慢慢的喝着汤。 “吃好了就好，这顿饭可是叔下血本了哦，你再说你没吃好，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赵卫国调侃道。 孙贼没有看菜单，不知道这顿饭的价位是多少， “叔，这顿饭很贵？” 这话孙贼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服务员，买单。” 早就守在一旁的服务员拿着一个手写单子拿过来给赵卫国看了。 赵卫国看完，掏出了三块五毛钱，递给了服务员。 孙贼看着心都惊了， 一顿饭就三块五，那两顿饭钱岂不是就和他的学费差不多了了，他一顿饭吃了他半个学期的学费！！！！！！ 第49章 都是为了孙贼 等孙贼跟着赵卫国回到宿舍的时候，孙贼还有些木讷， 他的世界观又一次被震惊了，或者说被打破了，让他看到了世界上其实，别人的一顿饭就花掉了他半个学期的学费， 他和奶奶为了他的学费愁了好久，这是老校长和村长，以及刘姨等多人的帮助下，才能有减免等措施解决他上学学费的难题。 赵卫国没有管还在发呆的孙贼，他知道这孩子的脑子又在胡思乱想，他把猎枪用油布包了起来，放在了阳台的架子上面，又把子弹一个一个小心的用油纸包起来，放在了床下，锁了起来， 干完了这些，他才倒了两杯开水，自己喝着一杯，把另外一杯放在了孙贼的身前。 “好了，一顿饭，你都能想这么久，现在应该想明白了吧，” “叔，虽然我知道我家里穷，可是，镇子上面的一顿饭就要这么贵，我感觉这镇子上面的花销和我在村里的花销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孙贼现在也恢复了过来，他怎么感觉每次来镇上，赵卫国都会改变他的一些观念。 “嗯，你也看到了，咱们这边算是是贫困城市，而这个凤府镇也算是贫困镇，你所在的村，更是贫困村，但是，这样的环境下，依然有人一顿饭能吃你半个学期的钱，你从中看到了什么。” “叔，我不懂，看不懂。” 孙贼有些茫然， 赵卫国靠在柜子上，他心里有很多道理，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给孙贼来解释，只能慢慢的组织着语言来给孙贼说明， “不管环境如何，有本事，你就饿不死，你就能过的比别人好，叔不知道你以后会走什么路，但是叔希望你记住，以后做事情，不要怨天尤人，你有多大的本事，就端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想吃好，要吃饱，你就要比别人有本事，” 说完，赵卫国回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嗯，大概可能就是这么个意思，他有限的文化水平，你让他再多说一些字出来，有些难怪他了。 孙贼又想到了今天去打猎的见闻，别人见了赵卫国都会打招呼，可是赵卫国几乎不会和别人打招呼，从头到尾，去了填表，上山捕猎，下山拿钱，干净利落的走人，别人也没有什么怨言， 孙贼端起水杯，一口气也喝完了， 赵卫国带着孙贼又推着车子来到了市场，拿上已经处理好了的野鸡， “上来，我带你回村里，今天刚好还有点事，去村里转转。” 明显，赵卫国找了一个借口，孙贼没有多想，就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面，大半个钟头以后，孙贼结束了城镇一日游，又回到了自家门口。 “婆。我们回来了，” 吆喝着，孙贼就进了们，这时候，奶奶应该已经午睡醒了。 果然，奶奶就坐在房院台上，干着手工活，看着孙贼进门，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就看到后面赵卫国也跟着进来了。 “卫国，你咋下午又回来了呢，明天不上班吗？” 奶奶也有些好奇。 赵卫国举着手里的野鸡， “姨，你看，这是孙贼今天打的，我给你捎回来了。” 孙贼听到赵卫国说是他打的，刚想转头说话，就看到赵卫国给他使眼色。 孙贼沉默了，没有多说话， “去，把鸡放厨房里，用水在泡一下，把血水泡干净，晚上让你婆给你做了吃。” 赵卫国把野鸡递给了孙贼，让孙贼别在院里碍事， 等孙贼刚把野鸡泡好，还没来得及休息，赵卫国又指使去外面的菜园子多准备一些菜，多拔一些，晚上要吃一些，自己回镇子里面要带一些。 看到孙贼出门了，赵卫国才坐到了奶奶的身边，拿出了兜里的那一百二十五块，全部递给了奶奶。 奶奶经验的两个眼睛都瞪大了， “卫国，你这是做什么？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 赵卫国则轻声给奶奶说道 “姨，你把这钱拿着，别给孙贼说是我给他的，这个钱让他用来上学，以及上学的时候用来花销，买书什么的，孩子大了，懂事了，碍于面子，但是，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大事。” 第50章 出乎意料的礼物 “这些钱是今天打猎收获的，算是意外之财。” ‘“孙贼一年上学的学费是二十块，还不算其他的学杂费用，再加上课本，作业本，笔等消耗物品，一年下来最少也有三十块了。” 奶奶默默的听过以后，两眼有些发呆。 “是啊，当初都在光想着上学，但是没有想到学费这么高，可是这可是一百几十块啊，这个钱无疑是一笔巨款，自己拿了这个钱，是为了孙贼不价，可是一下子就亏了赵卫国了啊。” 奶奶的心里在盘算着，这个钱到底该不该接。 “叔，你这是做什么！” 孙贼手里拿着拔好的菜进了院门， 赵卫国也有些尴尬了，本想着到悄悄的把钱给奶奶，结果让孙贼还给发现了，这样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你的学费，这不，今天咱俩打野猪的钱，这算是意外之财了，给你当学费不是刚好么，这样你婆也就不用愁你的学费问题了。” 听到赵卫国的话，孙贼连忙把手里的菜放下，然后擦干净手上的泥土，跑到了屋里，嘴里还喊着， “叔，婆，你们先别急，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话刚喊完，孙贼就拿着夹着贫困户证明的书走了出来，然后取出了那两张证明递给了赵卫国。 赵卫国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孙贼就反应了过来， “叔，这个是村长和校长给我开的品学兼优的证明和贫困户的证明，刘姨说镇里有扶贫政策，像我这样的可以免学费的， 本来我是想等把这个办完了在给奶奶说，结果你今天来了这么一下， 叔，你把钱收回去把，我上学的学费问题已经解决了。” 看着孙贼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骗人，赵卫国转头看着奶奶， “姨，是真的吗？” 奶奶一脸的茫然，也是一脸激动的样子， “乖孙儿，这个是啥时候弄的，你咋都不给婆说呢，” 孙贼又把两张证明平平整整的夹在了书里面，跑进屋放好以后才出来坐在了两人的身边。 “校长的意思，本来校长说是把这个事情确定了以后在给你说，害怕让你空欢喜了，但是这不赵叔要掏钱才来，我这才把这个没确定的事先给你说了。” “好，好，好。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啊。” 奶奶咧着嘴笑着，嘴里的几颗老牙也露了出来，显示着她听到这个消息真的是极为的高兴。 “卫国啊，这你就把钱收回去吧，你看，孙贼争气，能减免学费，这就不用让人操心了。” 赵卫国想了一下，然后抽走了一百，把剩下的二十五再一次的递给了孙贼，这次没有给奶奶，而是给到了孙贼的面前。 “叔，你这又干啥，我都说了我的学费问题解决了。” 孙贼有些惊讶赵卫国的举动，往旁边闪了一下。 赵卫国还是把钱递了过来， “这个可不是我的好心，这是你今天应得的，你忘了你自己还杀了一只野猪的嘛，虽然是小的，但是你也应该有分账的。” 这下孙贼才反应过来， “不是，叔，这个就算有我的，也太多了，这个我可不敢要。” 赵卫国一把拉过孙贼的手，把钱按在了孙贼的手里， “别矫情了，再矫情我就生气了，我说是你应得的，就是你应得的，再说了，后面可能还有捕猎的行动，到时候你再给着我去，不就完啦，拿着，你学费是有了，但是你不写字吗，不用本子的吗。” 孙贼听后，总算是接过了赵卫国的这钱，他觉得这钱拿在手里有些烫手，这不光是钱，还有赵卫国对他的恩。 看到孙贼终于是接过了这个钱，赵卫国里面起身拍屁股准备走人， “姨，正事忙完了，我就回了啊，等过一向了孙贼来镇里上学，你没事了也就来转转，” 看着赵卫国就要走了，孙贼连忙起身，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叔，等等，这个，把这个给白伯伯捎回去。” 原来是早上去打猎的时候老白给他的匕首，孙贼他一直在后腰的裤带上挂着，要不是现在坐的低板凳，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把这个匕首都带回来了。 看到孙贼送屁股后面的裤腰带上解下的匕首，赵卫国也笑了。 “你留着呗，这是老白送你的防身了，你留着吧，” “可是这个也太贵重了吧。” 这个年代，菜刀都是生铁的，很多锅还是铝的，这个匕首明显是个精铁的，早上在猎杀野猪的时候，那手感是真的好，孙贼说实话也很喜欢。 “婆婆妈妈的，咋，他老白第一次见我徒弟，给个见面礼怎么了。 再说了，他现在在局里，打打杀杀离他也远了，这匕首跟着他也没有用武之地了，所以他才给你了，给你了，你就留着吧。” 虽然赵卫国有的时候看不惯老白的圆滑世故，但是他两是战友，好歹还算是半个朋友，在赵卫国看来，老白给孙贼见面礼太正常了。 “那叔我就留下？” 孙贼没有想到这个匕首属于他了，哪个男孩子不喜欢舞刀弄枪的，但是平时耍耍棍子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有一个精致的匕首，这个礼物简直不要太好。 “嗯，留着吧，改天我闲了，给你教一下这个匕首怎么用，你自己先拿着玩，别把怎么弄伤了就行。” 赵卫国显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起身走到了院门口，打算走了， “姨，我走了啊，孙儿，你给我拔的菜呢。” 赵卫国现在使唤孙贼起来格外的顺手，他打算把菜带回去，这样孙贼和奶奶的心里可能会舒服一些，虽然他是个大老粗，但是有些事他能想来。 孙贼连忙用一个草绳把刚才拔好的菜捆好，放在自行车的前面框里，又在后面的座位上也捆好了一大把的蔬菜。 “叔，等过来两天我来镇里的时候，我在给你带新鲜的，” 孙贼看着赵卫国骑车走远了，站在院门口咧嘴笑着，今天真的是收获满满的一天，钱是一方面，自己跟着去增加了实战的经验，还额外得到了一把顺手的武器，今天对于孙贼来说，过得十分的充实。 第51章 申请书 八月剩下的日子，孙贼过的格外的充实，每天的时间都被利用的满满的，从早到晚，包括睡下，躺在炕上，他都在练功， 八月的最后一个周六，孙贼在赵卫国的手里学习到了匕首的使用方法， 反手， 正手， 以刺为主，少有的划与割，都是以人体的要害为目的。 一套动作极为简练，一如既往的杀气腾腾。 现在的孙贼也差不多能想来赵卫国当初再三询问自己的意思了。 如果自己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学会了赵卫国的本事，那可好，真的会成为一个社会毒瘤。 最近看了很多书的孙贼，感觉上又明了一些事理， 以前有些想不通的事情，现在也能慢慢的想通了，以前搞不懂的，现在也能搞懂几分了。 躺在炕上的孙贼，慢慢的思索着看完的书， “明天就要开始上中学了啊，真的是让人期待啊，” 虽然初一的书，孙贼已经看完了好几本，但是自己看到，有些还是不太懂的，他需要对照着老师的讲解来弄清楚搞明白。 进入自己的催眠状态，自己将意识下沉到了柜子前，看起了柜子上面摆开的书， 这是孙贼自己悟出来的笨办法，虽然自己在神游阶段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也接触不到任何东西，但是自己这个状态可以看书读书啊。 完全不受黑暗的影响，这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发现，现在自己的神游状态能维持在一个小时左右了，这一个小时候的时间里面，神游状态下要比外面的时间好像快一些，自己感觉过了一个小时，可是外面的时间才大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自己的一个小时，就相当于外面的半个小时，桌面上摆开了六七本书，一个小时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可是孙贼从这空明状态下的一个小时，学习效率不知道要提高多少倍，现在摆开的这些书，都是白天很难看懂，或者需要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来思量意思的书， 果然，书还没有看完，孙贼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醒来，孙贼改变了时间作息，他先给奶奶烧水，生火，然后做好了早饭，自己吃了两个馍，看着时间不到六点半就出门了，背着书包，带着夹着证明的书，还有十块钱，向着镇里出发了。 一路小跑进镇子里面的孙贼，来到镇子的牌坊下时，镇里的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的行人。 孙贼慢慢的走了起来，开始晾干身上因为跑步而出的汗水，等一下要进校门，不能满头大汗的进去，这样会给老师留下不良的印象。 等孙贼漫步走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学校里面的那个大钟才显示时间来到了七点五十。 校门已经打开了，学校门口的布告栏上张贴了几张大字报，上面写着人名和班级。 孙贼还没有接近那里的人群呢，就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 “小孙儿，这边。” 没有喊全名，是女声。 回头一看，果然是刘红娟要喊自己。 快步上前，孙贼连忙问好， “刘姨，早上好啊，你来的好早啊。” 刘红娟笑着摸了一下孙贼的脑袋， “老师么，今天要开学都来的早一些，差不多都是7点半就来了，其实也没早多少，证明你带了吧，走跟我进去，我带你去办。” 孙贼点头， “带了，刘姨你看，” 说着就把那两张证明拿了出来，递给了刘红娟。 刘红娟接过看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 “走，去政务处，去给你把这个落实了。” 说着就带着孙贼往学校里面走去。 孙贼连忙跟上，跟着刘红娟来到了那二层教学楼的隔壁，竖着的那排房子，进到了挂着政务处的房间里面，房间里面有四张桌子，对半拼成了两组，四个座位。 现在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中年女子在最里面的桌子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李姐，忙着呢？” 刘红娟打招呼进门。 中年女子抬头一看，是刘红娟带着一个学生来到了办公室。 “红娟，这是有啥事？” 李梅张嘴就直奔主题。 刘红娟笑着说道 “哦，是有个事，这个学生是我们村里面的，这次考试进来的，成绩还不错，就是家里是贫困户，想走咱们学校那个扶持政策。” 李梅的眉头皱起。 李梅性子耿直，家庭环境也不错，老公在教育局，自己在学校里面做政务主任，说实话，她不是很喜欢那些走后门的人。 “家庭困难？成绩怎么样，红娟你知道，光家庭困难的话，这个扶贫助学他是不够申请的。” 刘红娟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入学测试上，我专门看了他了卷子，语文是98，作文扣了两分，数学是100。” “还是有这个是村里的小学和村里的村长给他开的证明。” 说着就把证明文件给李梅放在了桌子上面。 这时候，孙贼才知道，自己在测试的时候考了多少分，这个分数没有公布，之前只显示了呗录取而已。 听到了孙贼的成绩，李梅的眉头放松了一些，然后拿起桌子上面的两张证明看了起来。 两张证明一分钟不到李梅就看完了，抬头看向刘红娟身边的孙贼。 “你叫孙贼？考的不错，你的条件我看了，可以申请扶贫助学申请。” 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什么刁难，李梅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取出了一张打印好的申请表。 “孙贼，你把这个表填写一下，” 孙贼接过申请表，就趴在了桌子上用钢笔写了起来，刘红娟没有多说话，就看着孙贼把表格一一填写完毕。 申请表再次回到了李梅的手里，看着表格上面那苍劲有力的钢笔字，李梅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钢笔字写的不错，看起来下了功夫，这样，我在给你说一下扶贫的两点政策，希望你能好好学习。 第一，免除你的学费，但是你每个学期的成绩不能低于年纪前五十，不然下个学期这个申请自动取消。 第二，为了让你更好的学习，你每个月的月考成绩如果进入到年级前十，每个月都会有二块到十块的上学补助金。” 第52章 助学金 听到竟然还有钱拿，孙贼的心情立马开始起了波澜， “老师，这个标准是第一拿最多依次类推吗？” 孙贼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李梅没有犹豫，直接点头道 “嗯，是的，最优秀的贫困生每个月可以拿到十元的补助金。” 孙贼在脑袋里面开始计算，一个月十块，一个学期就是四十块，那这样一年只要自己拿齐了所有的奖学金，那就意味着自己，一年光上学就拿到80块，这可比在家种地收入的多， 难怪很多人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颜如玉自己没见到，但是现码现的钱自己是真的能看到了。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孙贼站的笔直，中气十足的说话。 “嗯，希望如此，” 说完这话，李梅转头看向旁边的刘红娟，眼神示意她还有事吗？ 刘红娟看出了李梅的意思，笑着摇头，转身就打算出门了。 “李姐，你忙，我带他去教室里看一下。” 说着就拉了一下孙贼，和孙贼前后脚出门了。 来到了校园里面的孙贼，再次对刘红娟表示了感谢， “刘姨，这次真的谢谢了你了，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刘红娟一边摆手，一边说， “你啊，是我爸看重的学生，你来上中学了，一定要给他老人家争口气，明白不，千万不要想着到中学就放松了，这样他老人家对你失望了就。” 孙贼，听出了刘红娟对自己的期待，猛地点点头。 “嗯，刘姨放心，我不会放松学习的，我还指望着拿助学金呢。” 听到了孙贼的野望，刘红娟也没有打击，一个年级五个班，每个班都有六七十人，孙贼学习在小学看来是不错，可是上了中学，一下子就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了，她不指望孙贼能拿到助学补助，只希望他能进前五十，这样就可以一直减免学费了。 “你在一班，就是你上次考试的那个班级，你先去教室里面吧，熟悉一下环境，等会报名差不多了，会有你们班的老师给你们说明上课情况，到时候你要注意听一下老师的安排。” “好的，刘姨，你先忙，我知道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了” 今天要报名，刘红娟也要去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开始忙碌了，孙贼则来到了上次考试的那个教室， 一年一班。 等他进入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学生在里面了，还有几个家长也在，目前教室里面的人不多，自己随便坐座位，孙贼看到自己上次考试坐的位子没有人，自己就坐了下来，把书包放进了桌子下面的抽屉空里面， 坐下的孙贼没有环顾四周，开始闭目养神，他目前没有和别人搭话的打算。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教室里面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逐渐的，教室里面安静的环境也变的嘈杂了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教室里面的桌子几乎已经坐上了学生，家长们也都已经退出了教室，不停的还有人在进入教室，找位子坐。 熟悉的有几个人人已经凑在了一起，在那边坐着聊天打屁，笑的很大声，不熟悉环境的是大部分人，都忐忑不安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环顾四方。 渐渐的，人多了起来，最后面的几排桌子几乎已经被坐满了，新来的学生们不得不开始往前面坐了， 孙贼的座位在中间的三行，第四排，整个教室一共有竖着四行横着有八排，孙贼默数了一下，要是把人都坐满了，一个教室就有六十四个学生，好家伙，比他整个小学的人都很多，虽然他们小学只有两个班。 时间估摸着来到了十点多，来了一个青年教师，站在了讲台上，没有说话，只是在整理者一些资料。 随着老师的入场，教室里面的聊天声渐渐的静了下来。 还在教室里面站着的少年们，也都找地方坐了下来， 孙贼的同桌坐了一个小胖子，个子体型都要比孙贼大一圈，但是脸上的那种幼稚的表情又降低了他的危害性，给人一种这是一个很好相处的胖子。 “同学你这里没人吧，我就先坐这里了啊，有人的话我等会给他让。” 这小胖子会说话，孙贼摇头示意没有人。 看到孙贼摇头，胖子也没有说话，先闭上了嘴巴，指了指前面的老师，示意先听老师说些什么。 等到学生们都坐下了，教室里面都安静了下来，那个青年教师才抬头看了一眼教室里面的少年们， “我还以为你们一直会说下去呢，我不介意你们继续聊天，哪怕是聊到中午放学都行，时间不够，我们可以继续聊，不用回家吃饭的。” 青年教师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下马威，表示出他不是一个好说话的老师， 接着他又开始自我介绍了。 “我叫王庆国，你们可以叫我王老师，或者叫我名字都行，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初一一班的班主任了， 我希望往后的三年我们能相处的愉快，如果你们配合我，大家都会过的很舒服，要是不配合了，我劝你们尽早收拾东西回家，不要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王庆国的话说的十分不客气，孙贼大概也明白了这个青年老师的意思，这是要立威，不然学生不好教。 王庆国的话说完，环顾了一下安静的教室，又开始继续讲话， “今天是报名的时间，现在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还没有来的我们也就先不等了，现在，给你们排座位，全体起立。” 随着起立的声响，呼啦一片板凳的声音，少年们都站了起来。 王庆国站在讲台上，开始挑兵挑将，从教室门口开始，一行一行的按照高低个开始调换作为，等到了孙贼这一组，孙贼的个子明显不算高，被安排到了第二排，而他旁边的胖子则被安排到了倒数第二排。 随着最后一行的座位安排完毕，王庆国示意少年们坐下，这下，整个教室里面看起来整齐了不少，不像刚才那样这高了那低了。 “今天报名，咱们这个班应到六十四人，实到了五十八人，还有几个人可能还没有到，那就不管他们了。 第53章 开学第一课 今天的安排很简单，现在座位调整好了，早上还有一些时间，从门口开始一行，今天你们就是值日生，开始打扫教室里面的卫生，每天一换，从左到右。 等一下后排的几个高个，跟我去领书，下午发书，下午来的时候记得把书本费带上，如果有人不需要新书的，提前给我告知，” 这个年代，很多书都是一本留几代，一本书可能一家子兄弟姐妹都能用下去。 说完，王庆国就把书本费三个大字写在了黑板上，书本费一共是三块八，上学真的不是一件便宜的事情。 放下手里的粉笔，王庆国看着本子上记录的大事件已经完成了，又开始讲一些小事了， “现在我来问一下，数学小学考试100的举手我看一下，” 孙贼没有举手，他看着其他有几人把手举得很高， 王庆国看到有五六个人举手，点头示意他们放下。 “嗯，我从今天开始，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代数老师，今天刚开学，大家都互相了解一下，代数和你们小学学的数学有一些变化的，初中就分为了代数和几何，这两门课程都是由我给你们教，我希望你们在上课的时候配合我。” 说完这话，王庆国双手按在了讲课桌上，眼神有些凶狠， “你们要是不会，可以问我，我教你们，你们学不会，有我的责任，但是我教你们，你们不好好学，那么久滚蛋回家，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一个班有那么多的学生，我没有过多的时间来浪费在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人身上。” 又是一次严厉的警告。 这个班主任不好相处的信息已经传达到了每个少年的心里。 硕大的教室里面鸦雀无声，王庆国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候，外面的有打铃的声音响了起来。 等铃声结束，王庆国才开口说道， “现在是十一点多了，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一组打扫卫生的学生留下，开始打扫卫生，其他人回家，早上没有什么事情了。下午两点准备来教室领书，领完书以后，明天早上开始，七点四十上课，我不希望有人迟到，好了，下课。” 说完，看着教室里面没有什么响动，王庆国皱着眉头收拾好了桌子上面的教材出了教室，等王庆国出了教室，教室里面才哗然吵闹了起来。 “吓死我了，这个老师真严厉。” 说话的是孙贼的新同桌，一个小女生，和孙贼个子差不多，一张婴儿肥的小圆脸，扎着一个小马尾， 看到孙贼看了过来，小女生没有害羞，大方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你好呀，我叫宋莉莉，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请多多指教。” 宋莉莉很是大气，没有一般小女生的那种娇羞。 孙贼看着眼前的女孩，也自我介绍了起来， “你好，我叫孙贼。” 听到孙贼的自我介绍，宋莉莉的眼睛瞪大了， “孙贼？额这不是骂人的话么。” 童言无忌！ 孙贼心里对这个名字已经吐槽了很多次了。 面无表情的孙贼又张嘴说道 “不是骂人的话，我姓孙，孙子的孙，叫贼，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贼。” 宋莉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的意思，你的名字很少有，现在咱们就算是认识了，以后希望你多多指教。” 孙贼少有和同龄人打交道的经验，只能顺着宋莉莉的话点头， “互相帮助吧，嗯，以后学习上大家互相帮助。” 看到孙贼有些窘迫，宋莉莉这个女孩觉得有些好笑。 起身拿起书本，和孙贼一样，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同款的挎包，不过宋莉莉的挎包上绣了一些花的图案，显示的和他人不同。 “那就再见了，下午再见。” 落落大方的宋莉莉率先走出了教室的大门，其他的学生也都开始离开了教室，教室里面依然有一些在互相认识的少年们，虽然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同龄人的话题很容易就聊到了一起。 孙贼挎着自己的书包，也离开了教室，他要去赵卫国的宿舍，现在才十一点多，他去看看要不要先过去给赵卫国准备午饭。 毕竟和赵卫国说好的，上学以后中午就借住在赵卫国这里，晚上在回去村里，中午回去的话，时间有些来不及。 谁知，等他到赵卫国的宿舍的时候，赵卫国竟然在而且还算是出门的样子，带着布袋子。 “叔，你这是干啥呢。” 孙贼有些好奇的问道， 赵卫国一看孙贼这么早就来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不你以后要中午要过来住呢，我想着这里一个小炉子做饭也不方便，干脆就打算去厂里的食堂给你带饭，厂里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孙贼一听要去买饭，连忙制止， “叔，不用，我自己有每天来的时候带馍馍就行，以前上小学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你这好歹中午还能休息，已经不知道好多少了，” 孙贼的话说的真真切切的，没有虚话，他不觉得每天中午吃馍馍有啥不好的。 赵卫国虎着一张脸，就说话了， “你这孩子，来我这里了，还能让你光吃馍馍，还自己带，叔每天发的有饭票的，我自己一个人其实用不完的，每个月还卖给别人一些的，你现在来了刚好，发的饭票刚好够吃，不会多花钱的，你也不用担心这些。” 赵卫国还是给孙贼解释了一下， 这个年代，厂里每个月都是有定量的饭票，粮票，肉票的。 厂里的职工有的会用这些票自用，但是也有很多人会把肉票等卖掉，来补贴家用，毕竟这个年代，有的家庭可是有四五个孩子的， 计划生育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始实施呢。 一些职工的家庭其实在镇里过的并不算好，上面有老人，下面有好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把肉票等卖掉换成粮食等，才能满足家里的刚需。 毕竟一斤肉能换好几斤的粮食，肉好吃，但是吃饱更为重要一些。 赵卫国拎着布袋子装着饭盒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还交代了孙贼一句， “你呀，就好好在屋里休息把，下午就要去学校了，养足精神去上学，这样才好，别去了学校打瞌睡，一去就给老师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第54章 我的同桌有问题 阻止了要跟着一起去的孙贼，赵卫国拎着饭盒就出了宿舍，去厂里的食堂去打饭。 其实一个人的赵卫国自己吃饭一周能做一两次就不错了。 更多的是在厂里随便对付一口就行了， 孙贼坐在客厅的床上，拿出了书包里面的书，开始看了起来，现在的他看书已经不仅仅是喜欢了，更是有了能赚钱的目标，如果达成了每个月都拿助学金的目标，那么奶奶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要下地干活，要赶集卖鞋底鞋垫子，来凑生活费。 看了没一会，赵卫国就回来了，时间刚刚来到了十二点。 “孙啊，书放下，来吃饭，今天的菜还不错。” 进屋放下了饭盒的赵卫国招呼着孙贼来吃饭。 孙贼从看到赵卫国进门，就起身给赵卫国倒了热水在缸子里面，还顺手捏了一些茶叶泡上了。 等赵卫国拿出两双筷子，打开了铝制的饭盒，一股扑鼻而来的菜香味就勾起了孙贼的馋虫。 只见饭盒里面一大半是米饭，另外一半是炒豆角和茄子，下面好像还有辣椒和肉丝。 看到了是米饭炒菜，孙贼立马就开动了，他和赵卫国几乎是同时动起了筷子，一时间，客厅里面没有人说话，只有大口吃饭的声音。 三分钟不到，孙贼就吃完了饭盒里面的饭菜，一粒米饭都没有遗漏，菜汤也让他泡着米饭吃了个干净。 赵卫国比孙贼慢了一些，孙贼放下饭盒开始喝水消食的时候，赵卫国也吃完了。 “孙啊，吃饱了没，没吃饱的话叔再给你弄点别的吃的。” 赵卫国端起茶缸也喝了一大口茶，把喝到嘴里的粗茶叶子咀嚼着一起咽了下去。 “叔，吃饱了，有肉，吃的很饱。” 说话间，孙贼就起身拿起两个饭盒，要去水房洗碗。 赵卫国看到孙贼去洗碗了，自己就靠在椅子上喝着茶，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在回味刚才的饭菜，还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把两个饭盒里里外外都洗干净的孙贼，回到屋里把饭盒放在了柜子上面，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来了赵卫国的宿舍好几次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原来是少了厨房，其他人都在外面楼道里面做饭，赵卫国干脆就不做饭，仅有的一个炉子，也就他上次来见赵卫国用过一次。 等孙贼也坐下了，赵卫国才开口说话， “今天去学校，感觉如何。” “人很多，一个班就比我以前一个学校的学生多，有些吵杂。” “老师看起来很严厉，但是听说话应该是一个负责的老师。” 孙贼思索着把今天的见闻用了两句话概括了出来。 赵卫国听后，坐直了身子，放下了茶缸， “嗯，能碰到一个负责的老师，那是好事，以后你每天中午就来我这里休息，我要上班了你就来厂里找我，以后的午饭我管了，你就不要在为中午吃饭这些的事情发愁了，你专心学习就好了。” 赵卫国虽然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但是，他知道孙贼的学习还不错，而且天赋悟性都很高，如果他能专心学习，那么一定是事半功倍的。 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师傅，孙贼可能需要每天中午要考虑怎么吃饭什么的事情，要为这些发愁，可这不有自己这个师傅么，自己的工资负担孙贼上学吃饭一点问题都没有。 “嗯，我知道了，谢谢叔。” 孙贼没有拒绝赵卫国的好心，现在的孙贼已经把赵卫国看成了半个亲人的存在，他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但是赵卫国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让这个从小没人疼的孩子，心底也感受到了温暖。 “好了，吃饱喝足了，你要看书或者休息你看着办，我进去眯一会，下午我还要上班。” 赵卫国的工作看起来的确很闲，但是那是好事，如果赵卫国都忙起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孙贼喝完了水，没有在回到床边去，而是拿起一本书，在客厅里面站起了桩步，一边开始行气，一边看书，一心几用了起来。 有了规定的时间上课，孙贼感觉到时间的确是不够用了。 还没站一会，就一点四十了，孙贼背着书包就打算出门了， 在门口时，向着里面的赵卫国说道 “叔，我下午放学就直接回村里面了，明天中午了我在过来，我去上学了啊。” “嗯，去吧，别迟到了。” 赵卫国显然也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 孙贼到教室的时候，学生基本上都已经来到了学校，操场上面到处是跑动的学生，整个中学如果按照一年期的人数来算的话，整个中学大概有一千左右的学生，这么多的同龄人，这是孙贼活到这么大没有见过的， 感受着操场上那肆意奔放的气氛，难得，孙贼那心境中仿佛又一滴水滴入，在平静的心湖上产生了波澜。 来到教室，教室里面已经有一大半的学生在里面了，有打闹的，有聊天的，还有坐在座位上无聊发呆的，一个班那么多人千姿百态。 回到座位上，和同桌的宋莉莉打了招呼，就坐了下来，拿出一本书慢慢的看了起来， 宋莉莉看到孙贼手里拿着的本草，一脸的懵逼。 看着孙贼那认真的脸庞，几次想要张嘴询问，都不知道该如何发问， “摆脱，这种书是我们中学生该看的吗？你要不要第一天上课就拿着这样的书开始看啊，你能看懂吗，还是你就做做样子。” 心里吐槽着看书的孙贼，宋莉莉仔细观察了半天，看到孙贼的确是在看书，那是更加的无语了，只能是靠在后面的桌子上，看着孙贼手里的书页，里面竟然还有很多的繁体字， 看了几句话，宋莉莉就放弃了，这对她来说无疑就是天书啊，看起来自己的这个同桌有些奇怪啊，这本书拿着别说让自己看懂了，就算是认全里面的字，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正在吐槽孙贼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铃~~~~铃~~~~铃”。 第55章 被吐槽的名字不止孙贼一个。 铃声响起，孙贼放下手中的书，收回到了书包里面，这时候王庆国踏着铃声进入了教室，看着坐着整齐的学生，都用那明亮的眼睛望着自己，王庆国也有些无言，这时候他感觉有些压力山大。 他自己也从学习从来没有多久，这个班级算是他带的第一任了，以前他只是代课，现在做班主任，压力有些大，所以早上一来就学着以前的老教师们先给这些孩子们一个下马威。 可是中午自己回到宿舍，和其他老师一交流，感觉自己还是对带班毫无经验可谈，在加上镇里的师资力量本身就很弱，自己也就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 随手指着第一排的一个男孩子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孩紧张的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老师，我，我，我叫，二牛，王··二·牛。” 王庆国无力吐槽这些名字，自己家里是市里面的，知道市里面的人文盲还能少一些，但是来到镇里上课，镇里里面的文盲简直多的可怕，就更别说村里，乡里了，一个村里也找不出几个认字的人出来，这个孩子的名字起的真随意。 心里暗中吐槽了一番，王庆国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二牛啊，你和我还是本家呢，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现在我交给你个任务，那就是每节课上课开始，有老师进入教室，你就要大声喊起立，然后同学们，你们要一起站起来喊老师好，听到了没有。” 这招是以前的带班老师们都用的，现在自己也当班主任了，要把这些都给这些孩子们都教会。 王二牛听到后，点点头。 “知道了，老师。” 有些小兴奋，上课的第一天，就让老师安排了任务，王二牛觉得自己现在站在那里都是光荣的。 “那我们试一下，我现在走到门口，王二牛你喊一遍试试。” 说完，王庆国就走到了教室门口，转过身来，看着王二牛。 王二牛没有坐下，里面喊道 “起立！” 后面的其他同学们也就跟着站了起来，喊了起来， “老师好！” 声音有些参差不齐，有的喊长了，有的喊短了， 王庆国听着这些喊声，点点头， “嗯，还行，以后每节课开始，就按照这个样子，明白了吗。” 同学们也就稀稀拉拉的回应道 “明白了。” 王庆国回到了讲台上，拿出点名册，准备开始点名，认识一下这些少年们。 “现在我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同学站起来喊到。” “刘美丽。” 一个瘦巴巴的姑娘站了起来，、 “到。” “王二牛” “到。” “宋莉莉。” 孙贼歪头看着同桌噌的一下蹦了起来，大声回应， “到，” “赵老虎” “到。” 。。。。。 一直点名，一直在心里吐槽的王庆国，看到最后几个人名的时候，王庆国看到了孙贼的名字， 心里又不由的吐槽了一句，怎么骂人的话也给孩子起名字。 “孙贼。” 教室里面当时有了笑声，在这地界上，骂人的时候， 你就是个孙子，不是什么好话，而且在加上方言的口音问题，孙贼和孙子简直是一个音调。 孙贼平静的站了起来。 “到。” 声音平稳，中气十足。 王庆国也将目光看向了这个脸色如常的孩子。 看着平静的起来应到，又坐了下去的孙贼， 王庆国不由的也感叹了一句，这孩子心态真好。 接下来，点名顺利完成，全班应有六十四人，现在实到了六十人，其他的有四人还没有报道。 最后面有几张桌子都是坐了一个学生。 点完名后的王庆国用手指了指后面个子比较大的几个男孩子， “你们几个，跟我去领书，” 点了七八个人，带着这些孩子就出了教室，老师刚走，教室里面就轰然喧闹了起来， 一开始都不认识的少年少女们，现在都大概知道了同班同学的名字，班里几个特殊一些的名字的人都被重点关注了，孙贼也是其中之一， 等老师刚走，孙贼就感受到了不少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桌宋莉莉，靠近了自己一些，说着悄悄话，声音低了不少， “孙贼，你的这个名字真的好想是别人在骂你一样，我以后就叫你小孙怎么样，我看起来要比你大，叫你小孙没问题吧。” 孙贼转头看了一眼有些小兴奋的同桌，这个同桌貌似有些过于热情了， “你怎么叫都行，叫我本名也可以，我这没问题，” 现在内心已经很强大的孙贼，对别人如何称呼自己已经无所谓了。 “我今年十二了，正月的，满岁，你呢。” 宋莉莉瞪着大眼睛望着孙贼。 孙贼想了一下，自己的生日，他不知道，奶奶没有说过，大概就知道年过完自己就长了一岁，生日什么的好像也一直没有过过， “我十岁，二三月的生日，虚十一，” 孙贼如实告知， 宋莉莉撇着嘴，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生日的，而且孙贼怎么才十岁，这个年纪不应该是在上小学的吗， 宋莉莉立马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你才十岁，骗人的吧，十岁你不应该是在上小学的吗。” “我把小学的课程学完了，跳级了，来中学前参加了测试，那天测试的人还不少，估计都是年纪不到，但是学完了小学课程的吧。” 孙贼想到了测试那天有不少的孩子，可是他想错了一点，那些少年都是其他原因来参加考试的，只有他是跳级上来的。 宋莉莉猛然后仰了一下，看不出来，自己的同桌这个小男生竟然还是一个小学霸。 “这么说你的学习很好啊，能提前学完学校跳级啊，你刚才看的书是什么书，我都看不懂。” 顺嘴问出了刚才孙贼看的书，宋莉莉还是有一些疑惑的，那个繁体字的书不应该是中学生就看的书吧。 孙贼看着一脸好奇的宋莉莉，有些无奈，他想用这些闲暇时间来看看书，可是这个新同桌看起来问题很多的样子， “嗯，课外书，我闲了没事看的，打发时间的。” 把宋莉莉敷衍了过去，孙贼又拿出了书看了起来，宋莉莉看到孙贼没有想说话的意图了，不由的又撇撇嘴，这个小男生有些孤傲啊！ 第56章 班干部 一大堆的书籍被几个少年一人一摞的抱了回来，小男孩们把书都放在了课讲台上，然后打闹着回到了教室后面的座位上。 等王庆国回到教室的时候，手里也抱着一摞书， “现在开始发书啊，从前往后传，不要书的就不要留下，直接往后传，留下的书等会统计一下，然后来交书本费。” 几本书都从孙贼面前过了一次，孙贼只留下了历史和地理，其他的书刘红娟上次给他带回来的书里面都有了。 宋莉莉看着孙贼就留下了两本书，又凑了过来， “你别的书都有了吗，就留两本书。” 孙贼看到宋莉莉也就只留下了四本书，语文代数什么的她也没有留下，看来她也有书本了。 “嗯，一个长辈给我找了几本，就这两本我没有。” 看起来来上学以前，大家伙基本上都是有准备的。 书发完了，王庆国看到讲台上剩下的书，又看了一下教室里面，基本上同学们都拿到了书，在座位上翻了起来， “好了，现在从第一排开始，开始上来记录，自己留下了几本书，书后面都有价格，全部留下的是三块五，现在上来统计。” 从教室里面的右手边第一排第一个开始，同学们陆陆续续的上台登记，孙贼也翻看了一下他留下的两本书的价格，两本加起来一块钱。 孙贼从裤子兜里面慢慢的摸出了一块钱，兜里剩下的钱并没有拿出来。 财不露白，这话是奶奶常念叨的一句话， 孙贼现在兜里装了十几块，也是一笔不少的资金了。 而宋莉莉则大方的从书本里面取出了两块钱，拿在了手里，等待着到她的时候去上台交钱。 整个交钱的过程维持了一个多小时，王庆国终于把钱收完了，讲台上的夹子里面，夹了一沓子毛毛钱，块块钱不多，大部分是毛毛钱，还有不少的分分钱。 看起来，为了让孩子来上学，有不少的家庭是咬牙凑来的钱。宋莉莉的家庭环境看起来不错，她拿来的两张钱都是一块，而且是崭新的，不像孙贼的钱，都在兜里揉的皱巴巴的。 等收完了钱，老师又叫上来了两名学生，开始帮忙清点剩余的书籍，自己则对钱数，忙碌的中间，下课铃声响了，王庆国也就挥手让同学们自己出去活动，他依然在记账对账。 等到下午四点多了，王庆国终于把这些东西搞完了，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领书的来几个人，把剩下的书给抬回去，” 招呼了三四个学生，王庆国拿着钱夹子，带着抱着书的同学们风风火火的又离开了教室，教室里面又开始喧闹了起来。 宋莉莉明显是个闲不住的主，老师刚走，她就又凑了过来， “孙贼，你说等会老师回来就要选班干部了吧，你以前小学的时候有没有做过班干部啊，我小学的时候可当过副班长呢。” 明显有着炫耀的语气，再配合着宋莉莉说话时候的神情，莫名的让孙贼想起来了书本上的一种叫做孔雀的鸟类。 “没当过，你好厉害哦，还是副班长来着呢，那你等会给老师说，看他让你继续当班干部不。” 孙贼顺其自然的语气平静的语气，明显让宋莉莉没有得到炫耀后让其他人惊讶的满足感， “你好无聊哦，不和你说了，” 莫名其妙的孙贼没有再浪费时间，拿起刚发的书就翻了起来。 炫耀失败的宋莉莉，看着孙贼继续翻书，没有理会她，明显的有些气呼呼的，少年少女们的心思很是奇怪。 看着孙贼一张张的翻着历史书，宋莉莉有些气恼，这样翻书明显就没有看进去么，这是为了翻书而翻书的嘛？ 等王庆国回到教室的时候，孙贼已经翻完了二分之一的历史了。 站上讲台的王庆国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 “明天开始正式上课，现在我来选一下班干部，以前小学谁当过班长副班长的，都站起来。” 班里站起来了三个孩子，一个宋莉莉，一个叫做张小花的女生，还是有那个被人笑了名字的男孩子，赵老虎。 赵老虎的名字很容易让人记住，王庆国就先问了起来。 “老虎，你以前当的是什么。” “班长。” 没想到赵老虎也是个猛人，人和名字一样，不怂。 “张小花呢，” “班长。” “宋莉莉呢。” “副班长。” 没想到自己的班级里面一次还来了三个不错的苗子，要知道，在小学能当班长和副班长的大部分都是班里学习第一第二的。 王庆国思索了一下， “那就先这样，老虎先选你当班长，宋莉莉你还是副班长，张小花你当学习委员，等以一次月考以后在做调整，哦对了，中学和你们小学是不一样的，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月考，期中和期末的考试也照常进行，以后班级的班干部都是谁学的好谁上。” 听到这话，孙贼突然发现自己的同桌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提了起来，明显来了斗志。 孙贼对班干部没有什么兴趣，孙贼只对助学金有兴趣，每个月的助学金对孙贼来说，可是一笔不少的财富。 孙贼也暗自想到，这个中学和小学的学习气氛完全就是两码事了啊，小学的环境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在放羊。 王庆国点头示意他们三个坐下，其他的班干部他就随便指定了，什么劳动委员啊，体育委员啊，直接就在后排的人高马大的几个高个子里面选取了。 又完成一个小任务的王庆国现在也放松了下来，估计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下课放学了，他连忙想起来还没有告知学生们课表等等， 又在黑板上开始写上一周的课程表。 写完以后，转过身来，看着教室里面的同学开始讲解。 “明天开始，就要正式上课了，早上还是老时间，七点四十，中午十二点放学，下午两点上课，五点四十下课，晚上的晚自习从六点开始一直到七点五十，如果有特殊情况的，可以向我报备晚自习不上，但是原则上，晚自习是是必须要上的。” 孙贼听到这个上课时间，这和刘红娟当初告知的时间是一致的。 午饭不需要他准备，那晚上他可能就需要准备一些干粮了。 孙贼没有向老师报备的准备，每一节课目前对他来说，都很重要，他需要系统的学习一下，来补充他的基础知识的不足。 第57章 小脚，臭脚 今天没有晚自习，背着书包走出了学校，一路小跑就来到了镇子口的牌坊下面，把挎包在胸口系紧，就开始用五分力跑了起来， 等出了镇子的范围，周围没有人烟的时候，孙贼就全力跑了起来，带起身后的土龙，一路往回跑去。 到家里的时候，奶奶已经把饭菜放在了厨房的案板上了，坐在院门口等孙贼呢 “婆，我回来了。” 离得老远，孙贼就看到了在院门口的奶奶，大声吆喝了起来。 奶奶的眼睛有些老花了，听到的孙贼的喊叫声，抬头向着路上的人影望去，等孙贼走近，才开口了。 “乖孙儿回来了，赶紧进屋，先打一下身上的土，饭婆给你做好了，就在案板上，等你回来吃呢。” 孙贼听着奶奶的话，看着奶奶那皮包骨头的手拉着自己的胳膊就顺着她的力道进了屋， 看到屋里的表时间来到了七点十分，孙贼心里大概有了个时间概念。 用清水洗干净了手和脸，在用毛巾拍打完身上的尘土，孙贼就在案板上吃了起来，奶奶还是老时间就吃过了饭菜，这些都是奶奶给孙贼留下的，孙贼大口吃着馒头，吃着凉菜，喝着稀饭，说实话，跑这么一趟肚子还是比较饿的。 奶奶就坐在厨房里面，看着孙贼大口大口的吃饭，吃的贼拉香，奶奶的眼神里面全是慈祥。 等孙贼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开始收拾起了残局，奶奶才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婆，你坐着，就一个碗我一洗就行了。” 孙贼制止的奶奶上前想要洗碗的念头。 奶奶又坐了回去，看着孙贼手脚麻利的开始洗碗洗锅。 “乖孙儿，今天去中学还习惯吗。” 孙贼把洗锅水倒了在院子外面，擦干了手上的水渍。 “嗯，婆，镇里的学校很大，一个班就要比村里整个学校的人都多，好多的学生。。。。。。” 孙贼就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巴拉巴拉的给奶奶讲起了学校里面的见闻，说到了学校，孙贼立马想了起来， 从兜里掏出那些皱巴巴的纸币，全部放在了奶奶的手里。 “学费学校免了，今天就交了一块钱的书本费，这是剩下的钱。” 奶奶看着手里的十几块钱，从里面拿出了两块又交给了孙贼。 “你以后要去镇里上学，路途远，出门在外，你身上带点钱，啥不够了，自己看着买，” 奶奶对孙贼很是放心，知道孙贼不会乱花钱，这孩子现在一下子懂事了很多，让人也放心了许多，有些事办起来不比大人差。 孙贼本来是不想要的，但是想了一下，又把钱装回到了兜里，奶奶说的没错，自己要去镇里上学，万一有什么需要，不能总是找赵叔帮忙吧，自己带点钱，也算是有个保障。 奶奶起身拉着孙贼的手，就向屋里走去，孙贼在一旁，就顺手扶着奶奶，慢慢的想屋里去了，等奶奶坐在了炕上，把钱放进了钱匣子里面，又压在了炕上面的被子底下，才盘腿坐在了炕上。 孙贼给奶奶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炕边的窗台上面， “婆，明天开始，我早上要老早去学校，晚上回来可能就九点多了，你要累了就老早休息，不用等我，我回来自己开门就行，家里的农活你能不做就不做了，等我周末了回来做，” 孙贼就坐在炕边，给奶奶也说明了自己的时间安排， 奶奶笑着看着自己的乖孙，听着乖孙的话，笑着说道 “你婆还没有老到干不动活，你放心，我自己还是做一些自己能干的事情，重活累活我给你留着，你现在长大了，比婆能干了，婆不服老不行咯。” 奶奶当着孙贼的面有些自嘲， 是啊，孙贼今年给家里出了大力气，从奶奶手里面接过了不少事情，现在的孙贼算是家里的小顶梁柱了。 “婆，这不怕你累着，没说你老，你还年轻的很呢。” 孙贼连忙安慰着奶奶，奶奶的的腰就是干重活累坏的，现在他能干活了，自然想让奶奶多休养一些，自己只不过要去上学而已，回来依然能干这些活的，他怕奶奶又自己去一个人把活干了，累着自己而已。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你明天开始就要去镇里上学了，你好好休息，才能有精神去学习。” 奶奶开始赶人了。 孙贼笑了， “好了好了，我去睡觉，我去给你打水，泡个脚你在睡比较好，” 孙贼去给奶奶打洗脚水了，等孙贼打好了水，把奶奶扶到了炕边就蹲在开始给奶奶洗脚。 奶奶的脚骨有些变形，以前他也问过奶奶，奶奶说这是以前的陋习，以前的女人是要缠脚的，把脚骨给缠住，缠成一个小脚，这样才会有媒婆上门说媒， 孙贼不止一次的气愤，这真的是旧时代的陋习，每次给奶奶洗脚的时候，看到奶奶已经变形的脚骨，就心疼的不行。 脚骨的变形，导致了奶奶走路的形态都有一些不正常，幸好现在是新时代了，这些陋习都被纠正了，现在没有听过谁家的小女孩还缠脚的。 帮奶奶仔仔细细的洗完了脚，用擦脚布把水擦干净，把奶奶扶到炕里面去了，自己才脱了鞋开始洗脚， 黄胶鞋比布鞋有弹性不假，但是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脚出汗以后会很臭，奶奶给绣的布鞋完全不会有这个问题， “乖孙儿，你这个脚啊，能喷死人。” 奶奶在炕上也不由的吐槽了一句。 孙贼把脚放进了热水里面，舒服的一批，听到奶奶的吐槽，嘿嘿嘿的直笑。 奶奶看到孙贼傻笑，想到了什么，就起身从炕边的针线蒲篮里面取出了一个鞋底子，给孙贼比划着， “你今年的脚张了一些，婆给你做了几双千层底的布鞋，过几天做好了，你拿去穿，把黄胶鞋也换下来凉一下，让臭味散散。” “婆，你的鞋垫子不卖了啊。” 千层底的布鞋底子奶奶一般卖的还是挺好的，因为做工扎实，在集市上面还是很受欢迎的。 “卖，少卖几双就可以了，婆给你多做几双，你费鞋子，婆就给你多做一些，你现在要去镇子上面上学了，一天走的路多了，没双好鞋可不成，这个黄胶鞋穿时间长了把你就穿成臭脚了，你以后还是多穿布鞋吧。” 第58章 千人汇聚的大场面 躺在炕上的孙贼听着东屋奶奶均匀的呼吸声，奶奶已经睡着了， 他摆好了今天晚上要看的书，进入了神游状态，开始继续学习，一开始他还担心，神游状态会不会影响他第二天的状态，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发现有什么副作用，反而神游的状态下，他的大脑反应力，记忆力，思维能力又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这明显是个好事。 到目前来看，催眠呼吸法的唯一副作用就是，神游状态完毕后，会睡的很死，在耳边打雷他也醒不来，但是到了第二天生物钟叫醒他的时候，他的精气神又达到每一天的巅峰状态。 怪不得他看的武侠演义等闲书里面，经常会有人喜欢闭关修炼，如果他无牵无挂的每一天都是在闭关修炼的话，估计他的进步是赵卫国都难以想象的，可是时间不允许，孙贼他每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练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进入神游状态下的孙贼，就在书本的上面感知着，同时摆开的六本书不是孙贼的极限，但是柜子面就只有这么大而已，感知不同于看，更像是知接把书里的内容直接浮现在了脑海里面，一次几本书都印在了脑海里面，他则是慢慢的思索着书里的内容意思，如果只是背诵的话，一秒钟，估计他就能背下这六页书籍上的所有文字。 这就更像是武侠演义中的一种本事了，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几乎是无线小说里面的高手必备技能之一，但是在孙贼这里，只是他用来高效学习文化知识的一种学习方法。 等把这几本书上的这几页都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困倦的感觉袭来，孙贼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时间， “嗯，又比昨天多了两分钟。” 这是孙贼睡着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第二天清晨，柴房里面的母鸡被孙贼吵醒了，孙贼从柴房里面拿柴火的时候，被吵醒的母鸡不满的扇着翅膀小眼睛瞪着孙贼。 孙贼也很有意思的对着母鸡表示了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抱着柴火去厨房开始做起了早饭。 手脚麻利的孙贼用了十五分钟就搞定了早饭，自己几口就解决了早餐问题，然后把早饭给奶奶热在后锅里面，用没有熄灭的炭火温热着，自己则背上书包，走到门前准备拿起木棍的时候，想了想，放下了手里的木棍，回到屋里把老白给他防身的匕首有绑在了后腰上， 最近山里不安生，不时的村里周围也有野猪和野狼出没的消息，他一个人要走快二十里的路才能到镇子上面，其中有快十几里的路是没有人烟的，安全问题他也需要考虑上， 整理好装备，轻声的出门，带好了院门，孙贼就开始小跑出村，然后到了无人的野外小路上，撒丫子跑了起来。 一路无碍，到达镇子附近的时候，看到了有附近的学生也在家人的陪伴下开始进入镇子了，孙贼跑步的速度慢了下来，用快走的速度来到了镇子口的牌坊下面，然后慢步向着学校走去，按照他的速度，估计到了学校，他身上的汗水也差不多能蒸发完毕， 来到了学校，时间刚刚好，才七点二十，还有二十分钟开始上课，学校附近已经有了很多的学生在门口徘徊打闹， 进入教室，来到了他的座位上，宋莉莉已经在座位上面了， 宋莉莉抽动了一下鼻子，闻了闻周围，终于确定了孙贼， “你身上咋有这么重的汗味呢，大清早出了这么多的汗。” 话语间没有嫌弃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好奇，还有一丝关心在里面，这小姑娘是个热心肠。 孙贼放下了书包，坐下以后，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汗水基本上蒸发完了，但是的确是有一些汗味，往日在家里，打些冷水就能冲洗一下，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能中午去赵叔宿舍或者晚上回家以后再冲洗。 “早上跑步了，出了一些汗。” 孙贼如实回答， “呀，你还有早上锻炼的习惯啊，看不出来。” 虽然才第二天见面，可是宋莉莉说话的语气依然是孙贼的老友一般。 “嗯，小时候身体不好，不长个子，我叔让我锻炼，这样才能长个。” 对于少女的对话，孙贼平静的叙述着，没有过多的讲述，也没有藏着掖着。 宋莉莉没有在意孙贼说话的语气，孙贼算是他在学校里面第一个熟悉的人，毕竟同桌之间说话的频率会比较高一些，少女就像一个麻雀一样，围着孙贼叽叽喳喳的， 不过都是宋莉莉说的多，问到孙贼了，孙贼才会回答，不然一直就是宋莉莉在说，孙贼在听，虽然孙贼想老早过来看看书的，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个少女的热情。 终于，早读的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宋莉莉才停止了她的话头，开始拿出了语文书，现在还没有开始正常上课，能读的只有语文。 果不其然，王庆国来教室里面要求同学们拿出语文书，开始朗读第一课，早上的第一节课也是语文，王庆国没有在教室里面多呆就让昨天选出来的班长赵老虎带着早读，等后面其他科的老师确定了各科的学习代表以后再有代表们带吧。 赵老虎也不怯场，从座位上走了出来，大声的给课文起了个头，开始带着全班读了起来， 各个班级都开始了早读的声音，此起彼伏。 新的学期正式开始了。 早读只有二十分钟，在读了两三遍课文的时候，下课的铃声就响了起来，这时候，王庆国来到教室门口，对着还没来的及撒欢的同学们就吆喝着去大操场开会， “同学们，速度，到操场集合，开学大会要开始了，那个谁，体育委员，带着同学们去操场排队，快快快。” 随着王庆国的催促声，孙贼也跟着班级里面同学一起走到了操场上面，只见大操场上面已经沾满了学生，还不停的有着各个班级的学生进入操场，就像是一条条的小溪汇入了大湖的里面，操场上面足足站了有一千多号人。 这也是孙贼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人，如此多的同龄人，场面壮观极了。 第59章 学习中的繁琐事 等孙贼班级都站好位置以后，学校的领导们也都站到了操场的一个露天讲台上，讲台旁边就是一个长长的旗杆，上面挂着鲜艳的国旗，在随风飘荡。 “嗯·嗯·喂·喂·好了，开始开会。” 一阵试音的声音从讲台两侧的大喇叭里面传了出来， “现在全体都有，立正。” 随着大喇叭的吆喝声响起，刚入学的少年少女们有很大一部分人都不知道立正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前面的高年级学生怎么做，后面的学生也就学的起来。 队伍安排的其实很有意思，站的离讲台近的是初三年级，中间是初二年级，而孙贼他们这些新生都是在最后面站着。 这大概也就是起个学校安排的意思，不懂队列的新生们，在后面乱糟糟的学着前面的高一级的学生。 “稍息，” “立正，” “稍息，” 随着讲台上面的声音来回好几次的吆喝，终于，新生们也都同步了动作。 看到操场没有那么乱了，上面的老师才开始了讲话， “现在有请我校的校长朱文朱校长给各位同学们讲话，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鼓掌声从前面传了过来，后面的少年们才都开始跟着排起了双手，鼓掌声开始响彻的云霄。 直到朱校长走到了话筒边上，双手下压示意，掌声才停了下来， “同学们，新的一学期又开始了，从今天起，我们要有新的面貌来面对新的学习..................” 朱校长的讲话整整维持到了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讲话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以上就是我对各位同学的期待，希望各位同学在新的学期里面再创辉煌。。。” 校长讲话完毕，其他的老师也没有多说话，例行开学讲话完毕， 从校长讲话开始，孙贼就已经在神游天外了，等到宣布结束，孙贼才回过神来，随着大部队回到了自己的教室，一个小老头也拿着书本和一个一米长的木棍走近了教室，看着新来的老师已经跟着进入了教室，那个小老头带着厚厚的圆坨眼镜，手里还拿着教棍，看起来就不好说话，教室里面当时就安静了下来。 只见讲台上的小老头放好了教案，抬头巡视了一圈教室，看着战战兢兢坐在下面的少年少女们，才开口说话， “有没有同学要去厕所的，要去的速度，过几分钟我就要开始讲课了啊，等会开始讲课就不能去厕所了，” 听到这个话同学们意外的发现，这个小老头不是看起来的那么难说话，当时后排的几个活跃分子就举手了， “·去·去·去，都去，现在想去厕所的都去方便，我五分钟以后开始讲课，抓紧时间，” 这时候，前面不好意思举手的少女们也都跟着起身跑步去了厕所，一下子，教室里面就少了三分之一的学生。 “你们先看一下第一课，我今天来给你们讲第一课，等他们回来我们就开讲。” 小老头说话中气很足，虽然个子看起来不高，头发稀松，可是，他的气质很不错，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这是个文化人。 几分钟后，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教室里面，看着最后一个学生入座，在讲台上的小老头才开始正式上课了。 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大字 “陈景泰”。 “我姓陈，叫景泰，你们可以叫我陈老师，或者语文老师，这都可以，我负责你们这三年的语文课程，我讲课的节奏比较快，如果你们课堂上没有听懂，我欢迎你们来我办公室问我，但是，我留下的作业你们要是不做，那么后果很严重，你们听清楚了么有。” 果然，还是下马威，孙贼听出了老师的意思，头没有转，眼神左右瞄了一眼，效果还是很显着的。 宋莉莉和领桌附近周围的同学们都坐直了身体，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陈景泰看到教室里面的学生都坐直了身体，看起来这番话的效果还不错，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翻开了书， “现在，你们翻开课本的第一页，我们先来学习第一部分................” 早上的课程就在各科老师的立威中度过了，一早上的时间，其实没有学到多少知识，老师讲的这些，孙贼大部分已经自学完成了，只不过语文的课文讲解，陈老师真的是给孙贼上了一课， 陈老师的教学水平相当不错，讲课的知识点满满，干货多多，书本上的内容只占了课时的三分之一，剩下的延展部分在孙贼看来，全是干货，进一步的拓展出来的新的知识点，不仅讲明了课本上的知识，更是让同学们听得神采飞扬，一节课没有让人听得昏昏欲睡。 数学班主任的讲课水平就差了一些了，讲课的节奏有些拖拉，有些问题讲的不是很清楚，让孙贼听来，和语文老师差了一档，不是说数学老师讲的不好，但是语文老师珠玉在前，有了比较就有了伤害。 数学老师的课堂气氛要比语文老师差很多，但是最差的当属第一次接触到的英语课， 英语老师是一位中年妇女，杨春华， miss yang， 这是杨春华要求在学校里面对她的称呼，英语是一门较为新兴的课程，也就意味着，没有多少教学经验可以参考，杨老师的一趟课下来，孙贼背下了所有的课文和单词，但是听得也是云里雾里，意思不是太懂，看着周围同学那迷茫的眼神，孙贼大概也知道了同学们的状态。 都是属于懵懂无知的状态，一节课下来，课堂上别说老师提问了，一起读英语课文都读不到一块去，反正等杨老师下课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她觉得她好像在教一群朽木。。。 而她没有考虑到，这些少年们第一次接触到外语，在她一节课说了不到十句中文的情况下，这些同学们要如何理解书上的英语内容，课本上面的中文翻译并不多，不是每个词都有中文标注的。 第60章 个人水平和教学水平 整个英语课下来，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英语老师杨老师的个人秀场，她完整的流利的读完了课本上的知识，然后让学生们开始结结巴巴的朗读全文，然后再次朗读，再次跟着读， 一节课下来，课文是读完了，什么意思，估计懂了的人没有几个，像孙贼这种提前预习了的学生，你让默写，问题不大，但是你要让他跟着杨老师这样的读，然后问他意思，估计孙贼也就沉默了。 不能说杨老师教的不好，杨老师的英语水平绝对是very good的。 但是教学水平，不能评价， 孙贼的心里已经给早上三位老师已经有了一些评分。 他就按照最通俗的来讲， 语文陈景泰老师的课，他能学到非常多的东西， 数学班主任的王庆国老师的课，他能学会书本上的知识。 英语课miss 杨 ，杨老师的课，和他自己自习一样，好像没学到什么，不太懂的，还是不太懂，但是他今天学习到了英语的发音，这是杨老师课程上学习到的最重要的知识。 回到了赵卫国的宿舍，赵卫国已经把饭打回来了，就放在茶几上等孙贼， “孙儿，今天第一天上课，感觉咋样。” 孙贼放下了书包，咂吧着嘴，向赵卫国问出了一个小问题。 “叔，你说，一个老师水平很好，但是我上了一节课，觉得什么都没学下，是不是我太笨了。” 听到孙贼这么说，赵卫国当时也来了精神， “来，说说看，什么情况。” “就是今天的英语课，你也知道，其他科我自学的都差不多了，但是英语课我不会，今天英语老师讲课，讲的很好，把课文里面的语句都用很流利的普通话念了个遍，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我没学懂些什么，今天只学到了英语的发音，其他的对照意思我都没搞懂，要是光背诵的话，我现在就能默写出来全文。” 听着孙贼的描述，赵卫国大概也了解了情况， “孙儿，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老师的问题，很明显，你老师的水平很好，你学习的能力也很强，但是，你没搞懂书上的意思，这就意味着，老师在课上没有给你说通透了，你可以参考一下我给你教的时候，我也是野路子出身的，给你教也没有系统的教，只能东一下西一下的给你教一些本事，要不是你的悟性好，估计你现在也学的懵懵懂懂的。” 听了赵卫国的话，孙贼的心头疑惑解开，是啊，赵叔的本事要远比交给他的本事要强很多，但是只能一点一点的给他教，今天教棍法，下次教匕首，想起来了还教徒手摔跤擒拿，一开始给他说的教他大刀，现在都还没来得及教给他， 你要说赵卫国没本事，那是扯淡，但是赵卫国教徒弟那真的是糙的厉害，要不是孙贼自己误打误撞入了门，估计他想学好赵卫国的本事，那也是难上加难。 这样的话，孙贼理解了，只能是哪里不会问哪里，以后他要调整自己的学习状态来配合老师，语文听老陈讲就行，数学和英语，估计他需要经常去麻烦老师了，就像赵卫国这般，孙贼有问题了，直接问，他能一一讲解，但是孙贼不问，他就很可能完全意识不到这是个问题。 个人水平极高，教育水平有待提高。 这大概是这个年代的人的通病，因为没有了前人的经验，很多东西都是摸着石头过河，需要自己一点点的去摸索出来经验才可以。 语文的教书先生大部分都是以前就是先生，作为新兴代的数学和英语这些科目，估计老师们也都是在摸索着教学的经验。 “哦，这样我就能理解了，以后我有疑问还是和叔你一样，直接找老师问比较好，这样可以直接给我解惑，” 孙贼拿起了茶几上的饭盒，打开一看， “哟，叔这是啥面，这咋还黑不拉几的。” 只见一盒满满当当的面条上面铺了一层黑褐色的糊状物，但是味道闻起来很不错， “就知道你没吃过，这个是杂酱面，是山西那边传过来的吃法，里面的酱有肉沫的哦。” 赵卫国也打开了自己的饭盒，同样一碗满满当当的杂酱面， 没有在多说什么话题，两人把面搅拌开来以后，就开口吸了起来。 屋里当时就只有“吸~溜~吸~溜”的声音。 一大饭盒的面条，两人都用了差不多的时间就吃完了， 第一次吃杂酱面的孙贼，把饭盒里面的最后的汤汁也很没出息的添了个干净，赵卫国看着孙贼的样子，笑着没有说话， 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孙贼才能显示出他同龄人的那种孩子气。 平时的孙贼简直就是一个小大人，说小大人一点也不为过， 对什么都是无惊无喜，为人处世虽然欠缺了一些，但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的心性在飞速的成长，属于孩子气的那方面，也在一点点的脱离孙贼的日常行为，取而代之的就是那大人版的稳重， 赵卫国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但是他依然记得当初跟着他奶奶来到庙里面找自己想学本事的孙贼，那时候最多只能算个半大孩子，现在这一年成长的速度是相当的惊人， 从各个方面，孙贼的进步都是肉眼看到见的， 赵卫国还没有多想什么，孙贼已经端着两个饭盒去水房洗碗了。 赵卫国也笑着摇了摇头，管他呢，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从小就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中华文明的传统美德，孝， 在到后来跟着他学习中表现出来的坚韧，顽强，好学等个个方面的优秀品质，这个孩子终于像一块璞玉一样开始打磨显现出了他那惊人的温润。 洗好饭盒的孙贼回来用抹布擦干了手，可是和赵卫国探讨起了关系呼吸法的发现和最近学习的新招式的讲解， 在宿舍的两人，谁也没有大动作，因为在职工宿舍，下面，同层都是有人的，赵卫国不想在房子里面显摆，孙贼也不喜欢在人前演练，所以，在宿舍里面，两人只讲一些理论上面的话题，最多就是和前几次孙贼来一样，中午孙贼站桩看书，赵卫国躺下休息， 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来日方长。 第61章 孙木头 下午两人一起出的门，今天赵卫国是白班，中午两个小时是午休时间，两人一起走到了学校胡同的入口处在各走各的了。 等到进入教室，孙贼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准备进入新的学习状态，今天一天算是和大部分的老师面对面的认识了一遍，除了地理和历史老师，这两门课，一周才两次。 下午的音乐课让孙贼是大开眼界，他第一次见到了手风琴，这种乐器是孙贼以前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看着音乐男老师一遍弹，一遍拉，还一边唱着一首老毛子的高音歌曲，孙贼由衷的佩服这位老师的水平，一心多用不说，中气十足，唱高音都不带大喘气的。 等音乐老师给他们唱完歌，在给他们讲解音乐的基础知识的时候，没错，英语课上的那种懵逼的气氛又充满了整个教室，除了几个学生以外，包括孙贼在内，都是听着音乐老师在讲天书，下面的人一脸懵逼。 音乐老师的水准也是极高的，但是第一次接触音乐课的学生们的确也是懵逼的。 这样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了下课，下课音乐老师走的时候，虽然懵逼了一节课，但是并不妨碍学生们用掌声送走了音乐老师。 最起码，音乐老师走出教室的时候，是笑着出去的。 最后下午的两节课是班主任王庆国的两节连堂课，一节是几何，一节是班会， 几何图像对孙贼来说，很有意思，但是班会对他来说就是有些浪费时间了，在班会期间，王庆国各种叙说，和和同学们互动，都没有引起孙贼的兴趣，孙贼一直在神游天外，只有在王庆国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会配合着打起精神来看着班主任。 这一举动，班主任王庆国没有发现，但是坐在孙贼旁边的宋莉莉发现了端倪，经过多次的详细观察，她发现孙贼在发呆，但是很神奇的是，班主任看过来的时候，孙贼那一副认真的表情完全骗过了王庆国的眼神，但是，孙贼的确在发呆，班主任的目光刚一离开他的脸庞，孙贼里面就进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这就很有意思了。 一节班会，王庆国在给同学们打鸡血，孙贼在神游着思考着别的东西，而宋莉莉则是观察了孙贼一节课，孙贼也知道宋莉莉在看他，但是有关系吗？没有关系，你喜欢看，那就随便看。 等到班会结束，王庆国离开了教室，宋莉莉立马就坐不住了，转身看着孙贼， “你刚才是不是在发呆，而且发了一节课的呆。” 宋莉莉直言不讳， 孙贼怎么可能会承认，摇头说道 “怎么可能在发呆，我在听王老师讲话，” “你骗人，”宋莉莉才不会信他的话， 老师不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直了，盯住一个地方，眼睛都不带眨的，还说你没有发呆， “你说一下老师刚才讲的啥内容，”宋莉莉打算揭穿他的谎言。 “第一，要努力学习，第二，要完成课堂作业....... .................................................. 第五，要团结同学，互相帮助。 以上就是这节班会老师讲的五点内容，有问题吗？没有问题让一下，让我出去，我去上厕所。” 宋莉莉傻傻的看着孙贼，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看着前面讲台发呆了整整一节课的孙贼，竟然能把老师讲的内容完整的讲了下来，甚至于比自己课说的清楚。 孙贼从容不迫的从座位上离开，从宋莉莉的背后走出了座位，留下宋莉莉一个人在座位上怀疑人生。 上完厕所的孙贼，赶在了上课铃声以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等他坐好，就看到宋莉莉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自己。 “你是怎么办到的，我明明看着你一直在发呆，为什么老师讲的你都知道。” “嗯，天赋吧，再有，我没有发呆。” 再一次否定了宋莉莉的孙贼，拿出了书包里面的书看了起来，今天是第一节课，所有的老师都没有布置需要写的作业，班主任王庆国老师拿着教案进入了课堂， “这两节课是自习课，拿出书本自己自学，不允许说话，打闹。” 说完，他就拉过板凳，坐在了讲台上面，开始在他的本子上面写写画画。 孙贼再次拿起刚才没有看完的书，认真的看了起来，时间对他来说，应该是永远不够用的，他要学习的东西太多，而且需要时间的累积。 像语文这种学科，不是像数学一样，你会了，就懂了，语文需要大量的阅读来充实自己的知识，才能更好的阅读其他书籍，你懂的东西越多，在读别的书的时候，从书里里面懂的意思就越多， 就像道德经那本书，孙贼能背下所有的内容，但是，意思他连三分之一都不懂，在一直摸索着尝试着用其他知识来读懂这本书，类似的书籍还有好几本，没有大量的文学功底，那些书就是孙贼背下，里面的内容他依然是一知半解的。 看到孙贼又开始看书了，宋莉莉嘴巴都撅起来了，这个小屁孩明明比自己还小两岁，可是自己在他面前却像个小孩，这让宋莉莉很不爽， 但是，她还没脾气，孙贼到目前为止，宋莉莉不找孙贼说话，孙贼真的是一句话都不会主动和宋莉莉说，这对于这个热情开朗的女孩子来说，有些打击人， 宋莉莉长得不说多好看吧，但是绝对不难看，现在的年纪还小，但是已经算是有点小美人胚子的意思了，还没有长开， 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因为是职工家庭，要比孙贼不知道好多少，在职工大院里面，宋莉莉绝对算是在同龄人里面受欢迎的存在，但是就这么一个姑娘，在孙贼这里，才两天的时间，受到的打击是全面性的，宋莉莉不由的有些自我怀疑，难道自己比较受欢迎是自己的错觉。 自己从小到大热情对待每一个同龄的孩子，都能很好的玩到一起去，还没有受过孙贼这样的待遇，这个孙贼简直就是一个木头，说他内向吧，你和他说话，他能和你说，但是你要不和他说话了，他真的可以一节课都不理你，一句话都不说。。。 想到这里，宋莉莉的嘴巴噘的更高了。 以后就叫他孙木头了，反正他的名字不好听。 嗯 孙木头。 第62章 第一次月考 随着开学的新鲜劲过去，初一的新生也开始慢慢的变成老生了， 不再对学校里面的事物感兴趣了，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今天要进行第一次月考了，月考只考四门，语文，代数，英语和几何。 其实说三门也行，一天的时间，早上两门，下午两门，这将是班干部的第一次调整名额，大概率以后不会在调整了，虽然王庆国说的是谁学习好谁上，但是一旦班干部老师用习惯了以后，也会懒得换，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坐在座位上，孙贼检查着钢笔里面的墨水够不够，把除了草纸以外的东西都放进了书仓里面。 班主任王庆国踏着铃声进入了教室， 在每一行都放下了试卷，让往后传， “这次考试，我希望你们都认真答题，这将是对你们这一个月以来学习成果的检验，当然，这次考试也关系到班里的班干部调整以及座位的调整。” 考试还没有开始，王庆国就给学生们一定的压力，在他看来，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有了压力，你才会更加认真的学习。 等试卷都传完以后，多出来的卷子最后一排的学生拿到了讲桌前面，王庆国一声开始考试，教室里面只有刷刷刷的写字声音。 虽然是王庆国在监考，但是第一门是考的语文，几个班级的老师都是抡着来的，不一定是考哪门哪个老师监考， 等答题到了半个小时，王庆国从讲台上下来，开始在教室里面转圈巡视，一个月的时间，也让他熟悉了这些少年，谁性格活泼，谁爱偷奸耍滑，谁认真踏实，王庆国的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果不其然，等他来到后排那几个喜欢调皮捣蛋的孩子身边时，那些少年立马开始坐立不安了，字都不会写了，头上的直接见汗了。 “好好答卷，别分心，” 看着自己把学生吓的不轻，王庆国有些患得患失。 得益于自己像个老教师一样，有了师威，失望的是自己也失去了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的机会。 做人么，总是有舍有得。 等他巡视到了孙贼前面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对于孙贼和宋莉莉，这两个学生对他这个班主任来说，是两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宋莉莉开朗活泼，勤奋好学，每次的作业都完成的很不错，看得出来以前受到过很好的教育环境影响。 而孙贼就很奇怪了，有好几次自己巡逻的时候发现，他好像在发呆，而且喜欢看一些很奇怪的书，自己有好几次都发现他在自习的时候在做其他的事情，可是每当他提问的时候，这个少年都能完美的回答出自己的问题， 作业也完成的不错，对于他的写的字，在班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自己和语文的陈老师说过，陈老师说这孩子最起码练字有好几年的功底。 但是为什么自己每次上课，都会感觉到这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在听自己上课呢，一个很奇怪的少年。 低头看着两人写着的试卷，宋莉莉写的不错，已经写到了第三页上了，完成的挺高的，可是等他看到孙贼的时候，有些郁闷，孙贼作文几乎快要写完了，马上整个试卷都要完成了。 这才开始考试吧，还不到四十分钟吧。 王庆国有些疑惑，但是他没有打断孙贼的答卷，而是继续开始巡视，不过他的心思就放在孙贼的身上，果然，他一圈还没转完，就发现孙贼已经停笔了，然后趴在了试卷上面。 王庆国后半圈也不转了，就径直走到了孙贼的身边， “我看一下你的试卷。” 孙贼听到了王庆国的声音，也有一些诧异， “老师，月考也能提前交卷吗？” 王庆国听到孙贼的话，也是一愣， 这个也字很有意思啊，他以前都是提前交卷的嘛？ 其实孙贼也就入学考试那一次提前交卷了而已，他一听到老师要他的卷子，他自然而然的以为月考也能提前交卷了。 王庆国没有回答，拿起他的卷子正反面看了起来， 孙贼的一手硬笔书法些的真的很不错了，看来下比卷子上打印的字体还写的漂亮。 粗略的看了一遍，这个卷面分绝对是扣不了了的。 “你要提前交卷了也行，你到教室外面去吧。” 王庆国给孙贼开了绿灯，按理来说，月考哪里有提前交卷一说。 写完了你也要坐在座位上仔细反复的看着卷子，等考试铃声响起，你在交卷。 孙贼听到王庆国回答可以交卷，就收起了钢笔，从书包里面拿出了一本手抄本的经书，出了教室， 看着孙贼出教室的背影，王庆国也有些无语，你说他不爱学习吧，这孩子在学校里面除了去厕所，书几乎就没有离过手，但是你说爱学吧，他看的大部分是课外书， 对于孙贼的这个行为，王庆国打算等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以后，看成绩在来说话，现在对于孙贼的学习状况还不是很了解。 孙贼出了教室，整个校园里面空荡荡的，他拿着《经书》来到了双杠边上，反正现在没有人，他也没有在意，一个手一拉，起身一跳就稳稳的坐在了双杠上面，晒着太阳看起了书。 九月底的太阳已经不是很毒了，过两天就是国庆节了，学校里面已经有放假的消息了，虽然学校还没有正式通知，但是估计是要放五天到七天的假期。 最近这一个月来，孙贼的时间安排的很紧迫，一边要上课，学习自己自学时候不太懂的地方，一边要安排好家里和路上的时间，还不能拉下练功。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被孙贼安排的满满当当的，现在孙贼哪怕是在跑回家或者来的路上，脑子里面都在默念着一些书本上的知识。 路上总共来回要三个小时左右，他一点都没有浪费，一心二用反而觉得路途中的时间过的很快。 看书入神的孙贼被考试结束的铃声吵醒了。第一门考试结束了。 果然，月考的时候是不容许提前交卷的，整个操场就只有他一个人提前出来坐在这里看了快一个小时的书。 操场嘈杂了起来，孙贼回到教室里面放下手里的书，去了一下厕所，再次回到教室，准备今天的第二门考试。 “代数。” 第63章 成绩公布 一天下来，孙贼多出了四个小时看书，没错，他每一门都提前交卷了。 每个监考老师都看了他的试卷以后给予了放行，这也是第一次孙贼给各个老师留下了第一次深刻的印象。 孙贼字写的好，答题快，至于对错，现在还没有批改出来，成绩暂不知道。 班里的同学看孙贼的眼神也变了，变的有些稀奇，原因其实蛮简单的，班里后排的几个活拨分子，考试也坐不住，也想提前交卷，结果被班主任一顿臭骂，然后老老实实的就坐在座位上等时间到了才交的卷子。 几个人在后排也嘀咕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答案就是，孙贼的卷子可能写的好，老师才允许提前交卷了，自己学渣的水平自己也都是知道的。 月考后的一天，都是人心惶惶的，老师们也觉察到了学生们的变化，的确，对于初一的学生来说，第一次月考，还是蛮激动的。 终于，在国庆节的最后一天的课上，老师们拿着卷子走进了教室， 王庆国代数卷子拿了过来，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王庆国开始讲话， “今天开始发试卷，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都是各科老师连夜批改的，希望卷子发下去以后，你们能改错纠正，这次的成绩都很一般，现在我开始发试卷，念到名字的上来领试卷。” 王二牛，86分。 王二牛从最后一排蹦了起来，看的出来，他对这个成绩还是很满意的，笑容满面的上了讲台，接过卷子。 “你太粗心大意了，很多不该错的题，你都做错了，回去记得改正。” “刘美丽，77分” 那个瘦弱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走上了讲台，王庆国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咽了下去，他怕他随便说一句重话，这小姑娘就能泪洒讲台。 “李进军，65分” 李进军也是农村来的孩子，底子都不行，这个李进军和孙贼的打扮颇有相似，同样的布鞋，同样的补丁裤子，同样的粗布上衣，但是两人站在一起，完全就是两种人， 从李进军的身上能看到孙贼以前的模样，自卑，不自信，走路低着头，和别人打招呼都不敢看人脸。 好似村里的孩子在没有和别人熟识以前，都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孙贼也是，而且更倔，更拗，他的性格缺陷在这一年中，慢慢的随着见识的增长，慢慢的改变了很多。 “赵老虎，95分。” 不得不说，赵老虎长得也是高人一头，但是真不算是个傻大个，在学习方面也不弱于他人，真不愧以前就是班干部。 “宋莉莉，97分” 孙莉莉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孙贼，然后心里暗骂了一声 “孙木头。” 才一蹦一跳的上讲台领过卷子。 一个接一个的学生都被叫上了讲台，但是同学们好像也发现了，孙贼的卷子好像一直没有发出来，孙贼因为提前交卷，被很多同学也都记在了心里，都想看一下他这次考的如何，老师为什么能让他提前交卷。 直到叫完了所有的学生，王庆国看着讲台上最后一张卷子， 那个一百分很是显眼，这次月考，数学一百分只有两个，一个是一班的，一个是五班的。 “最后，我来讲一下卷子，全年级只有两个满分，一个就是孙贼，这次孙贼考的不错，孙贼，你就先看书吧。我用你的卷子讲一下题下课了给你发，你不用改错纠正，这节课你自己看书。” 其实这堂课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孙贼点点头，没有说话，就当着王庆国的面拿出了一本《推拿手册》看了起来。 看到孙贼拿出的书名，王庆国当时就愣了一下，心头有怒气横生。 “这个虽然你是满分，但是在我课上看别的书，看的还是推拿什么的书，你是来搞笑的么。” 这个话王庆国没有说出来，只能暗自在心里吐槽着，但是现在他又不能骂孙贼，上一秒刚夸完他，下一秒就张嘴骂人的话，会让学生们感觉他这个老师情绪过于激动。 脸黑下来的王庆国只能把心里的怒气撒在了班上， “这次你们考的很不认真，这么简单的题，你们都能做错这么多，你们简直就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了。” 虽然，这个班是他第一次当班主任，但是学生们不知道啊。 宋莉莉看着讲台上的激动的班主任老师，又回头看着无动于衷的孙贼，她笑的像偷了一直鸡的狐狸， 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上一秒王老师还是春风满面的，笑的挺开心，但是当孙贼从书仓里面拿出这本《推拿手册》的时候，当时王老师的脸就变了哦，而且还没办法对孙贼发脾气，毕竟让孙贼自己看书是他说的原话。 然后就看到王庆国王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星直飞喷起了全班同学，这次好像是全班同学替孙贼背锅了。 本来宋莉莉还是笑的挺开心的，毕竟她发现了一个别人没有发现的事情，算是自己的小秘密，直到她抬头看到了王庆国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时候，小姑娘也慌了。 果不其然，王庆国就开始喷她了。 “宋莉莉啊，你笑啥呢，笑的这么开心，你考了97分不假，但是这少了的三分按照你答卷的水平不应该丢掉的，你粗心大意了，还笑，认真听讲。” 宋莉莉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圆脸蛋瞬间就红了起来。 第一次被当众教训了，原因还是这个看课外书的同桌， 低下头的宋莉莉恨的牙痒痒。 “这个臭木头，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瞧。” 少女把怨气记在了孙贼的头上， 孙贼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推拿手册》心里在想着，回去了给奶奶试试，让奶奶也体会一下放松的感觉。 完全不知道旁边的少女已经又给自己记了一笔， 等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王庆国把卷子给了孙贼，还顺带着说了一句， “孙贼，你要专心上课啊，少看一些课外书，这样可能会影响你的学习的。” 王庆国的意思孙贼感受到了， “好的，老师，我以后会先看课本，看完课本了以后再看这些课外书。” 其实，初一的课本，现在孙贼都能倒背如流。 第64章 一鸣惊人 第二节课是英语课，杨老师刚已进课堂，脸就拉的很长，脸色很差， “啪。” 卷子被杨老师摔在了课堂上面，脸色阴沉的杨老师又用那狠厉的眼神环视着教室， “你们到底上课有没有听讲，你们考的都是什么东西，哪怕是一头猪，用猪蹄子一下子按在卷子上面，考试的成绩都要比你们好。” 咆哮的声音在教室里面回荡着。 “一个班六十多个人，五十多个个不及格，二十个十几二十分，你们上课到底都在干什么。” 杨老师大声的质问着下面的学生。 “现在开始发卷子，念到名字的上来拿。” “宋莉莉 69” 宋莉莉一脸庆幸的上前领骂了，接过卷子，杨老师并没有训斥她，看到老师没有多说什么，宋莉莉转头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回到了座位上，还不忘给孙贼做个鬼脸。 “赵老虎 59” 赵老虎的脸色可就难看了，刚到讲台边上，就被杨春兰一顿臭骂。 “你做为代班长，你竟然考试都不及格，我看你的班长也就不要干了，我会给你们班主任建议的，学的什么玩意。” 杨春兰的嘴里不断的蹦出来一些足够404的词语，虽然没有多少含妈量，但是赵老虎那个高壮的身躯就被杨春兰生生的在讲台前面骂哭了。 一脸嫌弃的挥手让赵老虎回去， “张小花，82” 张小花明显也害怕被骂，上前领卷子的时候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 杨春兰变了一个难看的笑脸， “你还不错，你班你是第二名，好好听课，以后继续努力。” 张小花拿过卷子回去座位的速度要比来的时候快很多。 陆续念了一些一些同学的名字，很明显的就是，考试及格的，杨春兰都不会骂的很惨，考试不及格的，都被喷的满脸唾沫星。 “最后，你班有一个满分，是年级第一，孙贼 100分。” 杨春兰把孙贼的卷子拿起来给全班展示了一下，大大的100分刺激着全班每一个同学的神经，尤其是刚才被骂的很惨的学生。 把卷子给了孙贼，看着孙贼那满是补丁的裤子，和粗布上衣，说实话，杨春兰不喜欢这些农村来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学习看起来还不错。 杨春兰自诩接受的西方文化的熏陶，一直在城镇生活的她打小就瞧不上这些在地里刨食的人， 泥腿子， 把卷子给孙贼没有夸奖，也没有多对孙贼说一句话，就让孙贼下去了，她的这个样子毫不掩饰， 孙贼还是一脸平静的回到了座位上，宋莉莉则是看着杨春兰的样子，又看了孙贼，颇有些为孙贼打抱不平的感觉，孙贼看了一眼宋莉莉，这个小姑娘真的算的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了。 英语课剩下的时间都处于杨春兰的臭骂时间，一直骂到下课，然后让所有不及格的人把卷子抄一遍，答案自己去英语书上找，及格的人改错纠正，气冲冲的才出了教室。 等老师出去了，教室里面才一片哀嚎，抄卷子还要抄题目，这无疑来说是个大工程了，对于爱动的少年们来说，这个作业好多。 然后想到，孙贼是满分，不用抄卷子，不用改错，貌似就没有作业了。宋莉莉羡慕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孙木头，你为啥学的那么好呢，一考试就是一个一百分，后面的两门你不会也是满分吧。” 孙贼歪着脑袋想了一下， “应该吧。” 宋莉莉眼睛都瞪大了， “应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课都在发呆，都不听讲的好吧，你还考试应该能的满分，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是你的错觉，我上课都在认真听讲，要不然我怎么会得满分，你才应该要上课注意听讲了，老说我发呆干嘛，你一直在看着我啊。” 孙贼随口说了一句，就出去上厕所了。 接过坐在座位上的宋莉莉脸都被他一句话说红了，小声念叨着 “谁没事一直看你啊，臭木头。” 少女的心思总是多变的，等孙贼回到座位的时候，宋莉莉已经脸色如常了。 第三节，语文课，陈景泰拿着卷子来到了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学生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就笑了， “上节课被骂了吧，杨老师骂你们的声音我在隔壁都听到了，整整骂了一节课，啧啧啧，你们考的得是多差，才能把你们的英语老师气成那个样子。” 看着讲台上的小老头有些幸灾乐祸，同学们也气的牙痒痒，说实话，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这小老头虽然不是班主任，但是和同学们的关系却是最好的，上课下课聊天打屁开玩笑，这小老头一点都没有老师的那种威严，更像是一个老顽童，他第一天上课那严肃的样子更像是装出来的。 看着课堂的气氛终于放松了下来，陈景泰才开始放卷子， “话说你们这群小崽子这次考得还行，也不枉我们这些老师连夜给你们批改卷子，熬夜对我这种老人家来说可不友好，” 教室里面当时就有了一些欢快的笑声。 “那个谁，班长，副班长，还有学习委员，你们都上来，把卷子拿下去发了。” 陈景泰老师没有一个一个的念名字，而是让班干部上去发卷子，他从卷子里面抽出了两张卷子放在了讲台上，剩下的都让三人拿下去发了。 课堂气氛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拿到卷子的同学们互相前后左右的对着卷子，比着分数，安静的教室立马成了一个菜市场。 等卷子发完，宋莉莉回到桌子上，看到自己和孙贼的卷子都没有发，就知道被老师留在了讲台上，这下子，宋莉莉也得意的昂起了自己的下巴，用藐视的眼神看着孙贼，意思自己扳回了一城。 孙贼意外的看懂了这姑娘的小眼神，无聊的摇摇头， 小孩子的把戏。 可是他忘了，他比宋莉莉还小两岁。 陈景泰清清嗓子，用教棍敲了敲桌子， “好了，别看了都考的差不多，这次班里考试，不及格的有十个人吧，你们十个我就不点名了，给你们一些惩罚，放假回去了抄卷子，从写作文，收假了给我交上来，剩下的人改错，纠正。 然后呢，这次考试我发现了两张不错的卷子，现在我来给大家讲解一下，一张呢是孙贼的卷子，他的卷面写作十分工整，回答准确无误，而且只是在作文上象征意义的扣了三分，全年级第一。 一张呢是宋莉莉的作文，写的不错，名字就是《我的同桌》。下面我来讲解一下宋莉莉的作文技巧，供大家学习。” 第65章 我的同桌 听到老师要念自己的作文，宋莉莉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不知道是因为高兴的还是因为害羞的。 陈景泰在上面念着作文，下面的同学们一会看宋莉莉，一会看孙贼，眼神里面充满了戏谑， 等终于台上的陈景泰念完了作文，下面一片起哄的声音，宋莉莉快羞的脑袋都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叭·叭·叭·” 教棍在讲台上敲了三下，教室里面的起哄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你们这些小孩子，就知道瞎起哄，刚才的作文你们都听到了吗，短短的几百字，可以说是把孙贼描写的相当的详细，哪怕是没有见过孙贼这个人，也能从作文里面看出这个人是什么样子，这就是需要你们学习的地方。” 看着渐渐严肃起来的陈景泰，同学们也摆正了学习的姿态，毕竟，一个好的老师发起火来也是很严厉的。 课堂的气氛终于恢复到了学习的上面，陈景泰讲完了宋莉莉的作文，又拿起了孙贼的卷子，孙贼的字写的让人赏心悦目，目前他批改的卷子，还没有谁的字写的有孙贼的好，孙贼的书法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拿起孙贼的卷子，开始讲解着容易错的题，下班的同学们也渐渐听了进去。 直到下课，卷子回到了孙贼的手里，宋莉莉的卷子也放在了桌子上面，宋莉莉眨巴着那明亮的眼睛，拿着卷子问孙贼。 “我的作文写的你，你看写的怎么样。” 那俏生生的脸上得意的模样就只差写着夸我二字。 “还行，就老师刚才说的话，下笔有神，用词恰当。” 听到孙贼依然是用陈景泰的话语敷衍自己。 宋莉莉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 嘴上又可以挂一个酱油瓶了。 “死木头、抽木头.......” 心里骂了老半天的孙贼，宋莉莉的气才消了。 到了早上的最后一堂课，几何。 果不其然，孙贼依然是满分，这次班主任没有在让孙贼自己看书，而是让他听讲，最后把卷子讲完了，才对着同学们说道， “这下午最后一节课，我们开始选各科的代表和调整班干部以及座位，同时，下午也要通知放假的一些事情，今天下午就不上晚自习了，” 刚好，中午的放学铃声也响了起来， “下课。” “起立，” “老师再见。” 中午终于放学了，虽然同学们已经在心里有所了解，但是，孙贼目前来看是年级第一的成绩应该是不会错了，下午的班干部调整肯定是有他的一份了，赵老虎，张小花等人出教室的时候，都特意看了孙贼一眼，孙贼依然一副平静的模样，背上书包就打算出教室了。 “孙木头，你等等我，” 宋莉莉在旁边手忙脚乱的装着书，打算要和孙贼一起出校门。 “有事？” 孙贼有些诧异，这是第一次宋莉莉要自己等她。 “有些卷子上的问题，我还不太懂，我想问一下你，” 宋莉莉随便就找到了一个借口，而且这个借口还不错， 孙贼有些无奈，但是脚步停了下来，就站在桌子前面等宋莉莉收拾书包，女孩子一看平时就不怎么干活，手里不是很麻利。 终于等宋莉莉墨迹完了，班里的人也走的没有几个人了。 “走吧，” 两人一同出了教室，在操场上向着校门走去，路上的宋莉莉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脸红。 孙贼也有些郁闷，宋莉莉刚才说有问题要问自己，但是在路上又不说话，自己也乐得清静，也没有说话，就一直从校门口走出到了胡同口， 站在胡同口，孙贼看着还在自己身边的姑娘，想着你在不问问题我就回去了。 “我要回去了，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看到孙贼依然是那么木讷，宋莉莉真的没什么好话对他说，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道， “你住哪啊，我看咱们是一路不。” “红星家属院啊，” “唉？也是家属院里的啊？那我以前咋没见过你呢。” 听到宋莉莉的话，孙贼也听出来了，她也是住这边小区里面的。 “我借住在叔叔家里，我家在村里，只有中午在我叔那边吃饭而已。” 孙贼如实告知。 宋莉莉更是好奇了， “那就一起走吧，你叔是哪个？说说呗，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两人一起向着家属院走去， “赵卫国，赵叔。在厂里是保卫科的。” 听到孙贼的话，宋莉莉的眼睛都瞪大了。 “就是那个脸上有疤的一天到晚凶的不要不要的赵叔吗？” 这话说的孙贼不会回答了，赵卫国脸上是有道疤痕，可是也没有一天到晚凶神恶煞的啊，赵卫国平时看起来只不过是板着脸而已，和他熟了以后，就会发现，赵卫国算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了，一副热心肠对自己简直是有再造之恩啊。 “赵叔应该不凶吧，虽然他平时看起来比较严肃，可是他人很好啊。” 孙贼不由的为赵卫国说好话了。 宋莉莉也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想着家属院的孩子们以及大人对赵卫国的流言。 “可是那个赵叔看着好凶的，厂里好多人说他以前杀过人，上次在厂门口还楱了十几个人呢，一个人就打翻了十几个人呢。” 果然，谣言这种东西传着传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孙贼觉得有必要挽回一下赵叔的光荣形象。 “赵叔脸上的疤痕是上战场的时候留下的，他以前是去打过仗的，杀得都是敌人，为保卫我们国家流过血的，至于你说的在厂门口打人，我也听过哦，打的是一帮子小流氓，去厂里偷东西被发现了，当时赵叔一个人在值班，把他们都撂倒了，这个不应该说是他不对吧。” 一下子，赵卫国的光辉形象就在宋莉莉的心里立起来了。 这样当时宋莉莉都不觉得赵卫国脸色的拿到疤痕害怕了，对人们子弟兵，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是从心底里面尊敬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前都是我错怪赵叔了，我哪天有空了给赵叔去赔礼道歉。” 孙贼一听，连忙摆手， “你别添乱的，赵叔不在乎你们说他什么，但是你突然跑到赵叔面前说这些话的话，会很奇怪的啊。” 宋莉莉一想也是，不过这样的话，岂不是没有借口去孙贼落脚的宿舍里面找他了吗？ 小姑娘的心思还是蛮多的。 第66章 少女的困惑 走到了家属院里面，宋莉莉和孙贼才分开走了，孙贼在最里面的那一排房子，而宋莉莉则在第二排就拐弯了，回到家里的宋莉莉看在在家中厨房忙碌的父母，放下书包就跑进了厨房， “爸妈，我回来了，今天发成绩了。” 在厨房忙碌的宋建军和王翠花都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宋莉莉。 “考的咋样啊，是全班第一不。” 宋建军的目标直奔第一，看来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很有信心的。 看到宋建军先问了出来，王翠花也就没再在多问，手里的活没有停，只是在用眼神关注着女儿。 宋莉莉嘴巴一撇， “爸，哪有那么容易当第一啊，现在是中学了，你以为还是在子弟学校上小学啊。” 宋建军一听，当时也就知道，女儿与第一无缘了， “那考的咋样成绩如何。” “只有英语的分低了一些，其他的都在90以上。在全班应该在前五了吧。” 宋建军这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旁边的王翠花抢下的话头， “闺女啊，看来这次考的不错啊，但是你要更加努力啊，争取给咱拿回一个第一来。” 听到更加努力，这几个字，宋莉莉不由的想到了在课堂上发呆的孙贼，莫名的有些烦躁。 “哦，我知道了。” 瞬间宋莉莉的情绪就低落了，她这次被孙贼有打击到。 看着从厨房门口离开的宋莉莉，王翠花埋怨的瞪了宋建军一眼。 宋建军一脸的茫然， “瞪我干嘛。” 王翠花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就知道问成绩，你没有看闺女当你问完成绩以后不开心吗。” 宋家的家风很不错，没有重男轻女，只有这个女儿，当宝贝一样养着，再加上计划生育，更没有要二胎的打算。 两人就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忙碌的把中午饭做好，宋建军在厂里是个干部，王翠花是厂里后勤部的副科，两人的家庭条件也不错，这个房子也是厂里给分的， 但是和赵卫国的房子就不一样了，这个是个套间的房屋，算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了，厨房在客厅的阳台上面，没有像后面几排房子一样，在过道里面做饭，不用在在过道里面的水房打水，去公共场所。 等把饭菜端到茶几上开始吃饭的时候，王翠花才小心翼翼的看着宋莉莉安慰了一句。 “咋，闺女是觉得没有考好吗，看这小嘴撅的都能挂个酱油瓶了。” 宋莉莉摇摇头， “妈，没有这回事，我是在想，人和人真的不一样，爸妈你们知道吗，我班上考第一的这个学生是我同桌，他上课一直在发呆啊，我看到过好几次，他真的没有听老师讲课唉，但是考试全是全年级的第一。” 听完宋莉莉的讲述，宋建军和王翠花对视了一眼，宋建军琢磨了一下， “嗯，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你觉得人家没有在听课，但是说不听人在在听呢，是听的入神了呢。这个谁也说不来，你说人家没听课，但是人家的成绩也没落下，这只能说明人家孩子在其他的地方在努力学习吧。” 听到这个话，宋莉莉想到孙贼下课时间除了去厕所以外都在看书，但是看得都是什么书啊，完全和课程没关系的好吧，就更是生气了，生孙贼的气，孙贼给人感觉是心思完全没有在课堂上，可是考的还比她好，这才是最气人的。 “爸，你是不知道，他一天下课了是在看书，可是看的都是些闲书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书啊，什么小册子的手抄本啊，还有推拿按摩这些的杂书，这对学习没有一点关系啊，我是有点想不通。” 别说她想不通了，宋建军和王翠花听完，他两也想不通的好吧。 “这孩子开学以来都是这样的吗？” 王翠花也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从我们同桌的第一天就这样，只要他一有空，就在看其他的书，没有看课本，刚开学的时候，他还看看课本的历史啊，地理什么的，但是他翻了一边就没有在看了。” 宋建军好像听出了一点重点， “你说他就翻看了一遍书，在就不看课本了，但是上课的成绩都没有拉下，上课还在发呆？” 宋莉莉有些无奈， “是啊，说是发呆，但是很奇怪唉，老师有时候看他的时候，他就回神了，老师问他问他，他能立马回答出老师的问题，但是一坐下，老师不注意他，他就是在发呆，很明显的心思不在课堂上啊。” 越说越气的宋莉莉，明显被孙贼打击到了，考试前，宋莉莉还想着如果说孙贼考试不如她，她就会得意洋洋的笑孙贼，让你上课不认真听讲，这下考差了吧，可是她的这种小心思完全没有得逞啊。 气的是她的小计划没有完成。 宋建军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听完了宋莉莉的描述，心里大概也有了想法， “你说的这个孩子，我想大概可能是记忆力特别好，看过的东西，可能能做到过目不忘了，这个孩子的天赋异禀啊，对了说了这么半天，你同桌叫啥名啊。” 宋莉莉咽下嘴里的饭，气呼呼的说道 “他叫孙贼，孙子的孙，小贼的贼。” “孙贼？” “孙贼！” 夫妻两人对这个名字也是感到震惊，谁家父母会给自家的孩子起这个名， “孙贼他爸心真大，能给孙贼起这个名字，这不骂人呢么，说是贱名好养，但是也不能这么起名字吧。” 王翠花嘴上也抱怨了一句。 宋莉莉放下碗筷，回想着说道 “他好像是和他奶奶一起过日子，没有听他说过他的父母，只有平时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偶尔说的话语里面，好像只提到过他的奶奶，哦对了，他叔也在厂里哦，就是那个特别凶的那个赵班长。他中午不回家，是到他叔这边来吃饭的。” 听到宋莉莉的话，宋建军楞了一下，和王翠花对视了一眼， “这就奇怪了，没听过老赵家里还有亲戚呀。” 第67章 你是面瘫吗？ “嗯？是的哦，他刚才和我一起进来的小区哦，一直向后面的家属楼走去了。” 宋莉莉肯定的回答， “后面啊，那可能还真的是老赵的亲戚唉，老赵在厂里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他的亲戚来往过。” 宋建军也是挺好奇的，老赵这个人他知道的，在厂里或者说镇子上都是个小名人的，名气在外，是个不折不扣的厉害人物。 不论是当初刚来厂里就怼厂领导，还是后面在保卫科的几次抓贼还有那次好几个大小伙都被他撂倒了。 现在厂里的的纪律环境好很多不得不说和老赵有很大的关系，他在工作上面真的可以算的是尽职尽责，但是为人处世就差一些了，当初要不是他怼领导，估计现在最起码比自己的职位要高，哪还能只是一个小班长。 “哦，既然是老赵家的孩子，以后有空了你可以带着孩子来家里做客，反正都是一个家属院的，带来让我和你妈也看看这个年纪第一。” 第一次听到自己家的女儿说别人家的孩子，还这么厉害，宋建军对赵卫国的亲戚，这个闺女的同桌也是挺好奇的，想看看这孩子。 宋莉莉听到宋建军的话，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 “爸，这不好吧，而且他总是给人感觉很忙，一放学就没人影了，今天要不是我说我有试卷上的问题问他，他早就跑的没影了，这都开学一个月了，我今天才知道他和我原来在一个院里，我以前都没见过他。” 王翠花也点点头， “嗯，没事，反正现在知道是一个院里的孩子，学习还那么好，你要有什么学的不懂了，中午就叫着孩子来家里吃饭，老赵那边我知道的，他就一个人，估计都是食堂的饭，有空了让这孩子来咱家吃饭也可以的。” 女人的心思还是细腻一些的，王翠花看的出来，宋莉莉一说到孙贼就眉飞色舞的，看起来自己的女儿对这个小男孩很有兴趣啊。 这样的话，她也有兴趣见见这个第一次考试就年级第一的孩子， 宋家的闲话就说到这里，回到孙贼这边， 今天赵卫国不在，但是饭盒已经放在了茶几上，饭盒摸着还热，估计是厂里有事，赵卫国回来放下饭盒就走了， 孙贼给自己倒了水，打开饭盒，三分钟结束战斗，然后去水房洗干净了饭盒放在柜子上，就在客厅里面站桩开始看书了，最近一段时间，孙贼都是在午饭后站桩，不过以前是在小学的操场上，现在是在客厅里面，客厅里面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能一边看书，一边站桩，孙贼也是很满意的。 说起来也很奇怪，孙贼发现，练功的时候，地方宽敞了，练功时候的心态是放松很多了，在房间里面练功，心态又是另外一回事，给人总感觉放不开一样。 难怪每次赵卫国要放开练习的时候，都是跑到人迹稀少的雷神庙去。 他现在也能想来了，这就是练功的一种心态，完全放开和放不开练习的话，都是练习，但是效果是另外一回事了。 随着上学时间的临近，孙贼放下手里的书，在客厅里面活动了一下手脚，背上书包就出门了， 等他来到教室里面坐下以后，过了一会，宋莉莉才来到了教室， “你来的这么快，我在小区门口还瞅你呢，都没瞅着，没想到你还先来了。” 宋莉莉看起来很开心，笑容满面的。 “嗯，我也刚到，没来多早。” 孙贼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看着孙贼这个模样，不知道为啥，宋莉莉当时就觉得自己不开心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呢，也很少见你笑，更别说你会激动啊什么的了，你不会是面瘫吧。” 少女的心思总是跳跃的，说这个话没有什么恶意，只有心中的一些不忿。 孙贼抬头看着宋莉莉。 咧嘴笑了一下，透露出嘴里的几个大白牙。 他这一笑，把宋莉莉也逗笑了。 “原来你不是面瘫啊，那你为什么平时脸上总是一份小大人的表情呢。” 孙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好像自己的确平时很少脸上会有其他表情了吧，只有在奶奶身边的时候，会逗奶奶笑，自己会多笑一些，跟着赵卫国在一起的时候，更多时间也是平静，不像一开始那样的一惊一乍了。 孙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问题他如何回答。 “好了，不逗你了，” 宋莉莉看出孙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么问题， 就放弃了这个话题，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宋莉莉的教养无疑很很好的了。 孙贼就见识多太多的比他大一些的村里姑娘，跟着村里的村姑学的粗言秽语，一说话嘴里含妈量极高的词汇不停的往出蹦。 像宋莉莉这样的女孩子说实话，孙贼可以说没见过，一个是他从小接触的同龄人很少，在一个就是，像宋莉莉这样的少女是真的少见， 班里面有三分之一的学生是女孩子，但是，性格开朗活拨的女孩子没有几个，等多的是三两个女孩子一下课就扎堆在一起，宋莉莉虽然也会和那些女生去聊聊，但是，很明显的是，这一个月以来，宋莉莉对孙贼的兴趣明显要高于和那些女生谝闲传。 两人坐在座位上，依然是宋莉莉不停的和孙贼讲话，孙贼偶尔回答一两句，两人也相处了一个月下来，这样的相处模式两人都已经习惯了。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放假前的最后一下午的课开始了。 下午两节课，一节音乐，一节体育，不过体育老师病了，由班主任代课， 最后的一节课，王庆国讲了放假注意的事项，又让同学们把试卷改错什么的都完成了在抄写一遍，把错题改在本子上， 一旁的宋莉莉这时候不由的有些羡慕孙贼，没错，这木头这个假期完全没有作业需要他做。 下午五点半，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也就意味着放学了，今天不会有晚自习了。 “木头，你假期怎么过？” 宋莉莉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孙贼。 孙贼已经把书包背在了身上，打算走了。 “和往日一样，在家看书。” “那你在家属院里面吗？我能来找你一起看书不。” 宋莉莉说这话的时候头低着，脸上有点烧。 孙贼有些懵，他怎么会在家属院。 “不在，我在村里，家属院是我赵叔的宿舍，我上次给你说了啊，我只有中午去那边休息，晚上都是回家的。” 宋莉莉也背上书包， “噢，好吧。” 语气不由的有些失望。 孙贼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宋莉莉， “走了，节后见。” “嗯。” 第68章 饭后闲话 “婆，我回来了。” 孙贼吆喝着进入了自家院门， 奶奶有些惊奇的从厨房里探出了身子， “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呢，我才刚把锅洗了。” 奶奶刚吃过晚饭，不过给孙贼在后锅里面留的有馒头和稀饭。 手脚麻利的把书包挂在了厨房的窗台上，就拿起了一个大馒头啃了起来，也不就这菜。 奶奶笑着打了一下孙贼的肩膀 “放下，放下，去洗手去，手上全是土就知道拿上馍吃，你也不害怕拉肚子。” 笑着被奶奶打出了厨房，带着书包进入了屋里，放好了书包，取下了防身的家伙，顺便把衣服也脱了下来，刚才又出了一身汗，洗手的时候顺便揉两下就搭在外面院子里面晾干了。 等孙贼把衣服晾下，才把手上的水甩干进入了厨房，奶奶又给他做拍了一个黄瓜。 “现在就是好了，你还能吃上这么多的菜，去年这时候你是不是才刚跟着你赵叔学本事呢，” 孙贼算了一下，是啊，转眼间就一年了，去年也就是十月份开始跟着赵卫国开始学功夫的，这一转眼就一年了。 这一年家里的生活条件上了一个台阶，自己的变化是最大的，这一切都是赵卫国给他们家带来的变化， 如果假如没有赵卫国这一年来的帮衬，第一，他还没有开窍，说不定还在小学，没有那么多的见识，每天也只能跟在奶奶的身后打打下手， 现在想来，赵卫国可以说是孙贼的命中贵人了，对他的帮助相当于再造之恩了。 “嗯，婆，马上就一年了 ，去年也就是十月份开始跟着我赵叔学功夫的。” 拿起一个还没有调的黄瓜块塞进了嘴里，从案板上把稀饭和凉菜端出来，放在了院子里面的小桌子上面。 奶奶把凉拌黄瓜也给他放在了桌子上面，看着桌子上的一大碗稀饭，两个超大馒头，再加上两盘凉菜，看了一眼孙贼就问道， “你这些够吃不，不够了我再给你热点馍。” 孙贼现在一天跑的路远了，饭量再一次的增加了，比以前还能再吃一些，和他开始发育也有一定的关系，现在的孙贼真的是超级能吃。 孙贼看着眼前的晚饭， “够了，婆，你不管了，你赶紧歇着，我吃完自己一收拾就行了，” 说着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奶奶呐，也就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大口吃饭的孙贼，微笑着，她看到孙贼吃饭吃的香，她就觉得好。 “哦对了，明天应该是周六了吧，那个啥你明天去和你赵叔练完功了和你赵叔一起回来哦。” 孙贼抬头看着奶奶， “婆，明天有啥事么？” 奶奶摇了摇头， “没啥事，这不上次给你说做鞋子，顺便给你叔也做了两双，明天让你叔来试一下，看看大小合适不，不合适了我再改改。” “噢，好的，我明天了跟我叔说。” 说完，孙贼就低头开始继续消灭桌子上的晚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桌子上的食物就被孙贼消灭一空了。 孙贼把空盘子和碗摞到一起，全部端进了厨房，从锅里舀出来一些温水，开始洗刷了起来。 奶奶坐在院子里面，把桌子上擦干净了，就等孙贼从厨房出来。 孙贼回到院里的桌子上面，坐下消消食，看着奶奶。 “婆，你还有啥事呢，” 奶奶笑着看着孙贼， “没啥事，我就看着你，想着去年的你和今年的你，差别大的，一转眼好像你就长大了。” 孙贼被奶奶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傻笑了起来， 奶奶看着孙贼的样子，笑着说 “这时候，你呀才像个孩子，有时候村里的老太太都说，你一转眼就长大了，个子也长了，性子也变了，就和变来一个人一样。” “要不是你在我眼前长得，我怕我都不敢认你了。” 奶奶的话让孙贼有些窘迫，他又像以前一样，坐到了奶奶的跟前，想用头在奶奶的胳膊上依偎着，可是这一年来，他的个子已经超过奶奶了。 他只能抱着奶奶的那瘦弱的胳膊，轻轻的靠在奶奶身边， “我怎么长，这不都是你孙子么，这还能变了不成。你看着我长大的，我能便能啥样子呢，这不都在你身边呢么。” 听着孙贼的话，奶奶摸了一下孙贼的脑袋，现在孙贼坐下已经比她高了，摸起来有些费劲，要抬胳膊，孙贼乖巧的把头低下，让奶奶摸着。 “你啊，现在终于长大了，过了十年的苦日子，你娃现在才算能看到一些奔头了，你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的。” 是啊，今年一年的变化，家里的生活，自己的身体，学习各个方面，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孙贼不由的又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念头。 “婆，等我长大了赚钱了，我在把你带到镇子上去，让你也住那水泥盖的房子，吃镇子上面的各种好吃的，带你去逛百货大楼，给你买好多好多的东西。” 听着孙贼的许愿，奶奶也笑了。 “是啊，等你长大，婆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咯，我老了，我只想看到在我走之前，你好好的就行了。” 老人的愿望是如此的朴实，一心还在为了孙贼着想。 孙贼反而有些急了， 抬头看着奶奶说道， “婆，很快的，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很多了，我已经能跟着我赵叔打猎了，以后我一个人也能打猎的时候，那时候我自己就能赚钱了，很快的。” 这是孙贼唯一一个，目前能想到的赚钱方法，当猎人，好像也是不错的一个选择，以后等他学会了用枪，他也去打野猪，到时候，肯定能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婆孙两个就坐在院子里面，闲聊着这一个个未来的畅想以及那朴实的愿望。 晚上一直聊到了九点多，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两人才回到屋里洗脚睡觉，听到奶奶在东屋已经睡着了。 躺在炕上的孙贼心里还在暗暗的许愿，以后已经要尽快的赚钱，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嗯， 一定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第69章 老校长的欣慰 第二天清晨， 赵卫国来的时候，孙贼正在打拳。 简简单单的军体拳，每一招都打的出了风声。 赵卫国放下了背囊，活动了一下身体，也开始跟着打拳，打着打着就两人开始推手练习，对练的情况下要比一个人练习好很多， 赵卫国收力的情况下，也要全身心的投入，不然很容易被孙贼给偷袭到。 两人对练了半天的拳，然后开始上棍子，棍子练习完，又开始了匕首的对练，这几次赵卫国来的时候也带来的自己的匕首，和老白送给孙贼的是同款，不过保养的要比老白这把看着好很多。 最后，在赵卫国把匕首架在了孙贼的脖子上，今天早上的对练才完成了。 对练了快两个小时，两人都是全身心的投入，每个人的头上都是冒着大量的雾气。 打完收工，赵卫国用背囊把家当又收拾了起来，用汗巾擦了一下汗，扔给了孙贼，孙贼也就在脸上胡乱摸了两把，反正等会回去要洗的。 “叔，我婆说给你也做了两双布鞋，让你去试试，说是胶鞋穿着臭脚，布鞋穿着舒服一些。” 孙贼把汗巾还给了赵卫国， “啊，给我也做了么，那感情好，刚好最近的脚臭的厉害，这个胶鞋啥都好，就是臭脚人扛不住，别说你了，我有时候脱了鞋，我都觉得臭。” 赵卫国背上了背囊，和孙贼讨论着刚才对招的时的失手和推演着如果变招会如何，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等回到了孙贼家里，果然，奶奶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放在院子里面等他们了。 “姨，我又来蹭饭了。” 赵卫国一进门就吆喝了起来。 “婆，我们回来了。” 孙贼在后面也跟着吆喝了起来。 奶奶从屋里把洗脸盆端了出来， “快洗洗，一身的汗，饭已经准备好了，洗完手就能吃了。” 赵卫国把背囊放下，和孙贼笑嘻嘻的围着洗脸盆洗了起来，两人把上衣都搭在了院子拉着的草绳上，让衣服晾干，两个人就光着上身开始擦洗， 没一会功夫就洗完了，三个人围着小桌子开始了早饭， “卫国，等会你吃完了，我等你也做了两双布鞋，你试试，你也别嫌弃姨的手艺。” “姨，看你说的话，你知道的，我家里人走的早，我倒是想穿家里人做的布鞋也没机会了啊，姨你给我做了，我肯定穿啊，哪还能嫌弃呢。” 赵卫国现在也是一个人，上面没有亲人，没结婚，也没有孩子，这世间好似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孙贼，师徒的情谊也算是一种牵挂了。 几口吃完早饭，孙贼和赵卫国都坐在院子里面开始试鞋子，奶奶的手艺很不错，眼睛虽然不好，但是丈量的尺寸真的是一分都不多，孙贼和赵卫国站起来走了两圈，布鞋穿着很是安逸，比胶鞋多了一些透气和舒适。 “姨，你这手艺厉害啊，怪不得孙贼老说你的鞋底子和鞋垫子去集市上面卖的快呢，这鞋底子穿着舒服的很，嘹咋了。” 孙贼也在一边傻笑着，在赵卫国和奶奶的身边，孙贼的样子才像个小孩子，脸上的表情才会丰富起来。 试完鞋子，赵卫国就不留了，他打算回去了，现在是国庆节，厂里放假了，今天下午他这个班长轮值。 走之前，赵卫国在自行车上看着孙贼问道， “你这几天还有别的事没？” 孙贼一脸诧异， “没有啊，就是看书练功，应该一直在家里，” 赵卫国咧嘴一笑， “想吃肉了不，过两天我也有休息两天，要不要去打兔子加餐。” 孙贼想都不想，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 “想吃，叔你哪天休息，我直接去镇子上找你。” 孙贼上次吃完肉，也好久没有吃荤腥了，现在一想到肉，嘴里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身体对肉食的渴望，那是一种强烈的原始本能。 “嗯，那你就四号来吧，四号早上或者三号晚上你过来都行，四号五号我休息，到时候咱们去打猎加餐。” 这个月的肉票要等到收假了才发放，所以，赵卫国的嘴也有些馋了。 “嗯，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在家里等你，你直接过来就行。” 说完，赵卫国就瞪着车子走了，一溜风的就不见了身影， 孙贼和奶奶也回到了屋里，开始了日常的练功看书， 奶奶就坐在他旁边，继续做着手工， “婆，我下午了给老校长送点菜过去，这开学到现在也没有过去去看看校长。” 奶奶应声说道 “嗯，应该的去吧，再把我昨天新蒸的馍给校长也带两个，” 孙贼点头，然后就开始了低头看书， 时间在认真的时候总是过的很快，中午吃了两大碗的面条，孙贼才去菜园子里面摘了一背篓的菜，然后又用一个布袋子装了两个大大的蒸馍，背着背篓就出发了， “婆，我走了啊，下午可能回来的晚，你就不等我吃饭了，你自己先吃。” 交代完毕，孙贼背着背篓大步向着大队行进，十月的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孙贼到了校长家里的时候，校长的院门开着， “校长，我来看你了。” 大声吆喝着，孙贼就踏入了院门， 一进门，就看到了刘红娟在院子里面在收拾院子。 “刘姨也回来了啊，我叔没一起回来吗？” 刘红娟放下手里的扫把， “哟，我们的年纪第一回来了啊，你可是给我长了大脸了啊，上次我带你去登记，他李梅还以为我给你走后门呢，结果你这次考了全年级第一，这下她肯定没话说了，刚才还和我爸说你呢，你就来了，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听到两人说的话声音，老校长和王建国也从屋里出来到了院子里面， “哈哈，你这小孙子，刚才才和红娟说你呢，红娟把你夸的，你这次考的不错啊，三百多个学生里面，你能考第一，看来我们没有看错你。” 看的出来，老校长的心情很不错，从看到孙贼开始，他的嘴角一直有笑。 第70章 书本费，不能让您来。 “你这孩子，过来就过来，又带了这么多的菜，要不是建国和红娟来，你带的这些菜我一个老头子咋能吃完呢” 嘴里说着嫌弃，但是却上前去接孙贼的背篓，孙贼早一步放下背篓，拿着进了厨房。 “校长，我还给你带了我婆刚蒸的馍，给你放案板上了啊。” 说完，就把背篓里面的馒头放在案板上，用面盆扣在下面，这样可以防止蚊虫。 又把菜一把把的拿出来，和刘红娟一起都整整齐齐的放进了菜筐子里面。 “好了，小孙，快进屋，刚才还念叨着你呢，就来来了，来进屋说话。” 老校长招呼着孙贼进屋，厨房的这些示意刘红娟慢慢整理。 刘红娟又好气又好笑，真的是有了学生忘了闺女了。 现在老校长年纪也大了，每年往镇子里面的中学也毕业不少人，可是没有谁能像孙贼一样一去就拿了一个年级第一。 重点是，这个孩子还是自己一力推荐上去的，证明自己的的眼光不差，再者说教出来的学生优秀。 等到进入厅房，王建国去帮刘红娟了，老校长就坐在孙贼的对面，问了起来， “去了镇子里面，你感觉怎么样。” 孙贼一想到镇子，想到中学，立马就有一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影像出现在了脑海里面，摇摇头，驱散掉这个影像。 “校长，还可以，初一的知识我都学的差不多了，现在经过英语语法的入门，后面的我学起来难度也不是很大，都是强记硬背的功夫，刚好，我记性还算好。” 听到孙贼的话语，老校长高兴劲也过去了，看着孙贼的样子，他现在也能听出来，初一的课程对于孙贼来说已经没有挑战性了， “嗯，那你现在在专注什么，” “上次你给我的易经，这本书对我影响挺大的，最近一直在读懂这本书。” 孙贼如实的回答，一般的白话文的书，他看过一遍几乎就能背过了，但是像手抄本的这类经书，还是上次的医书，都是他没有接触过的，能背下，但是理解不了， 他需要大量的其他知识来补充理解这些书里的内容，这也算是他摸索出来的，像推拿和奇经八脉这两本书就能通过推拿来反向学习奇经八脉这本书，光看后一本的话，理解起来很难，还有医书里面的草药知识，他能背诵，但是没有见过实物，说白了，是纸上谈兵。 孙贼其实也在等，等他完全掌握了推拿这些的书以后，奶奶年纪大了，他一直想给奶奶推拿按摩来着，现在的他还是半吊子，不敢在奶奶身上实验。 “嗯，这样，我让红娟给你找一下初一后面的书，你自己就算是预习了，先自习，不懂了，在学习里面直接问老师，不用客气的，学校里面的老师很乐意见到你这样能自学的学生的。” 老校长也算是明白了，按照正常的上课，只能埋没了孙贼的天赋，还不如让孙贼自学，在自学的路上，老师起到一个解惑的作用就行了，这样，这个孩子的天赋才能最大化的利用。 孙贼一听又有后面的书了，高兴的直接站起来，要给老校长鞠躬感谢， 老校长连忙挥手制止， “你这孩子，老给我鞠躬干嘛，我还没有埋地下呢，不要老给我鞠躬。” 老校长开了一个玩笑，孙贼鞠躬的动作一下就僵在了一半上，鞠也不是，不鞠躬也不是， “好了好了，孙贼快坐下，爸你真是的，乱说些什么。” 刘红娟和王建国忙完进屋里了，适当的给孙贼解了围。 “就是，爸，你还正值壮年呢，别说这些晦气话。” 适当的王建国也加了一句，其实能看的出来，王建国是以刘红娟为中心的，几次来都是见到刘红娟为主力，而王建国是帮手。 “刚好，红娟，你回去了给孙贼找初一后面的书，让他开始自学吧，你们学校里面的课程已经跟不上孙贼的速度了。” 放前面说这个话，刘红娟和王建国可能还会有不同的意见，但是成绩说明了一切，第一次月考的成绩，证明了孙贼的自学能力是多么优秀，孙贼比全年级第二高出了五十多分。 “嗯，好，我回去了都给他找找，顺便把初二的书这些有了我都帮他收集一下吧，” 孙贼连忙感谢，感谢完了，想起了什么。 从兜里掏出了很多块块钱，应该是十几块钱。站起来放在了刘红娟面前桌子上面，这一出让老校长一家人都有些纳闷，没有来得及反应。 等刘红娟反应过来，孙贼已经坐下了。 “小孙你这是做什么，快把钱收起来。” 刘红娟连忙把钱推到了孙贼的面前，孙贼家里的条件上次听老校长给她细细的讲过，这孩子能活着就不容易了，更别说是还拿钱出来。 “姨，这个钱是你帮我收集书本的钱，开学的学费你和校长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书本的费用您一定要收下，你是帮我收集的书本，这部分的钱不能再让你破费了，这个钱是我上次跟着赵叔打猎赚到的，不是家里的卖粮食的钱，算是我的学习费用支出了。” 老校长看孙贼话都说到这一步，想到这孩子其实现在还有个赵卫国在帮衬，对着刘红娟点头示意， “红娟，这孩子的意思说明白了，你把这个钱就收起来，这孩子说的没错，你帮他收集了后面的书本，旧书的费用没有新书那么贵，这些钱估计够把整个中学的书籍都收集到了，你就看着帮忙收集后面的所有书吧。” 老校长知道孙贼的性子倔，既然他能把钱拿出来，肯定是不会拿回去的了，那这样，还不如让刘红娟把后面他所有的书都给帮忙收集到，自己想向别的办法把这个钱变成其他的东西给这个孩子补贴回去。 刘红娟看到老校长都发话了，也只能把钱装了起来，王建国看着这个孩子，说实话，一开始说帮孙贼，他的心里也不是太乐意，但是，这个孩子懂得感恩，不是那种没有礼数的孩子， 孙贼，也算是真的在在王建国心里成了一个值得帮的孩子了。 第71章 书法晋级，入木三分的前兆 等刘红娟收起了这个钱，整个房间里面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 “刚好今天来了，下午没事吧，没事了来，写写字，让我看看你这个月把手上的功夫拉下了没有。” 老校长起身去书房拿书法的东西，王建国立马跟上去一起去拿。 而刘红娟则出门去院子里面拿出一个抹布把外面院子的大桌子擦干净，等老校长和王建国拿着东西出来以后，铺展开来， 老校长就让孙贼先写了起来，孙贼也不客气，站在桌子前面，酝酿了一下，一分钟左右，才开始下笔，从下笔的那一刻，孙贼身上的气质仿佛得到了一种质的变化， 其实这一个月来，孙贼没有写过毛笔字，时隔一月，再次握笔，心里突然有了一些对书法的另外的理解，下笔入神，笔走龙蛇，孙贼的书法终于不再光是模仿老校长的字了，写出了一丝自己的意思，在笔画间有了自己的理解。 在旁边的老校长在孙贼下笔的一瞬间就被孙贼惊呆了，刘红娟也有些惊讶，她知道孙贼在跟着老校长在开学前学习，但是她可没想到这孩子能把字写到这一步。 王建国是数理化专业的，对毛笔字不精通，只能说会写一些，看不出孙贼的变化，只能感觉这少年写字的气质和写的字都不错，字写的漂亮，人在书桌前精气神十足，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老校长是真的被震惊到了，他知道孙贼迟早要踏出这一步，可是他没想到就一个月，而且孙贼在上学的这一个月里，明显是没有时间练习书法的，他就这么的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了么。 这一刻，老校长真的觉得自己老了，现在的年轻人太夸张了，这样的天赋真的让人羡慕啊。 等孙贼放下笔，老校长立马上前拿起纸张，等墨迹干掉看了起来。 可是等他拿起纸张的时候，他发现，纸张下面的桌子上面也有一些墨迹了，字体清晰，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到了桌子上面的墨迹上， 刘红娟本来还想听老校长的评价呢，结果看到老校长看着桌子在发呆，也凑近一看，看到桌子上面的痕迹，她也愣住了。 王建国也凑了过来，看到桌子上面的痕迹， “这是墨迹？刚才写字的时候留下的？墨太多了么。” “红娟，你去拿抹布过来，快。” 老校长的语气有些急促，刘红娟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去把抹布拿过来，老校长接过抹布，就小心的对着这些痕迹擦了起来， 在旁边的王建国本来以为是老校长擦洗桌子呢，结果等老校长擦完以后才发现，墨迹没有完全被擦干净，在桌子上面依稀还是能看到一些， 刘红娟和老校长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震惊了。 “入木三分？” “入木三分！！！” 两人的语气有些不同，刘红娟是疑问，老校长是震惊。 两人动作一致的一起转头看着孙贼，孙贼被两人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孙儿啊，你这个字刚才是咋写的。” 老校长问的语气很轻柔，生怕说话说重了。 刘红娟的面色有些潮红，显得有些激动。 这时候，王建国也才反应了过来， 入木三分？这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怎么可能实现呢，可是孙贼刚才就是当着他的面写的字。 桌子上的墨迹还在，虽然不能达到一整篇的字迹都能看清楚，但是用抹布擦完，仍然能看到很多字体。 这就是传说中的入木三分吗？ 虽然孙贼的字还没有写到这么夸张的地步，但是已经有了入木三分的感觉了啊。 他也不由的转头看向了刚刚写出这些字的孙贼。 这少年才多大啊，他才学了多久啊。 被三人看的有些窘迫，孙贼不知道怎么回答校长这个问题，他每次写字的时候都是在站桩的形态，下意识的在运功行气，下笔写字的时候有种神游的那种感觉，又没有完全达到，只能算是半空明的状态，脑袋里面只有写字的想法，在没有其他，就是这样写的啊，但是怎么给校长他们解释呢， 说了他们不懂，懂了他们也会啊，更别说这有关于气和功以及呼吸法等。 “嗯，校长，我就是刚才写字的时候全神贯注吧，脑子里面没有向别的就是光想着写字，写好字。” 这也是实话，刚才他的脑子里面的确只有写字的想法，再无其他，真的是全神贯注的在写字。 老校长在桌子的另外一边都放好了纸， “你在写一篇，还是用刚才那种状态写，我看看。” 老校长想要在求证一次。 孙贼没有推脱，直接走了过去，站在了桌子前面。 站好桩，酝酿情绪， 下笔。 这次三个人都是看着孙贼一笔一划的写着，那种韵味又开始显现了。 看着孙贼写字简直是一种享受。 三人看的入神，等孙贼停下笔以后，老校长还是一马当先的拿起了纸张，低头看桌面，果然，还是有墨迹显现，笔劲透过了纸张，印在了桌子上面。 这一次，老校长没有急着擦，只是回神看着纸张上面写的字。 每个字都是下笔有神，整体看过去，一种舒适的感觉，看他的书法，让每一个看的都能感觉这个字看着舒服， 三人传阅了孙贼刚才写的字，看完以后，王建国觉得可能是今天墨汁的问题，自己也站在桌子前面写了一张。 等他一笔一划的写完，等墨迹干了以后，拿起来一看，嗯，果然桌子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墨迹的痕迹， 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期待什么， 王建国在心里自嘲了一番。 老校长把王建国写的字放在了孙贼些的字旁边，他也手痒，握笔上前，写了一篇，同样的写完，也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桌子面，干净的。。。 刘红娟也笑着上来写了一片，四个人都写完了，把刚才写的字铺满了桌面，放在一起一看的时候，很神奇，王建国的字极为工整，每个人的大小比划都很工整，很像是打印出来的那种。 刘红娟的字体明显也继承了老校长的字， 两人的字放在一起去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不说是两人写的，真的看不出来，但是孙贼的字还是那么特殊，他写的没有老校长那种意味，更没有王建国写的那么工整，每个字看来，都会有一些小不同，但是整体看来，依然是很舒服的感觉。 这，就是孙贼自己的笔法了。 第72章 答疑解惑 手里拿着孙贼的字，老校长在院子里面踱步走着，慢慢的看着。 另外一张也在刘红娟的手里，刘红娟并没有走，而是坐在一个椅子上面晒着太阳慢慢的看。 王建国看着两人这么入迷，也没有打扰，就坐在一边看着刘红娟和老校长，而孙贼贼在桌子上面继续写着，他刚刚有了一些感觉，想把这种感觉熟悉了，一张张的字帖就慢慢的写了出来，老校长和刘红娟就他写一张，两人换一张，慢慢的看着， 老校长一边看，一边感叹，孙贼这一步算是走在他的前面了，他的书法一直想更进一步，可是他找不到，或者说是已经摸索到了这个属于自己的边缘，可是没有凌门一脚，他进不去。 今天看着孙贼一只脚踩了进去，给老校长很大的启发，他也在思索着属于自己的字，属于自己的意境。 天赋这种东西真的是生来有就有，没有强求不来啊。 眼看着孙贼从一个连笔一开始都不会握的人，超过自己找到了自己的路，老校长真的是感慨万分。 刘红娟则是有些不可思议，孙贼实在是太惊人了，自己知道他跟着父亲才学了没多久，但是照现在看来，他已经超越了自己的父亲，虽然只是在书法的意境上，可是这才多久啊，孙贼还小的很呢，那他以后呢。 会不会成为一代文豪，或者大书法家，都是有可能的，孙贼的天赋在那里放着，年纪也还小的厉害，再过十年孙贼也才二十，他的字能精进到什么地步，刘红娟都不敢想象了。 院子里面就变成了孙贼一直写，老校长和刘红娟在后面看，王建国不时的也拿起来看看。 等到孙贼写累了，放下笔开始活动手腕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五点多了， 等到老校长和刘红娟回头看过来的时候，也才反应过来了，孙贼连着写了快三个小时了， 老校长拿起最后一张草纸看了起来，一下午的时间，可以看出孙贼的书法已经成了，那种属于自己的写法越发的成熟，每一张的纸张上面都能看出一点点的变化，从一开始的生疏，一步步的变成现在的熟练，随手可得的样子。 “你这孩子，又给了我一个惊喜，如果你以后专心书法的话，一定会成为一个书法大家的。” 孙贼听后，摇摇头， “校长，你知道的，我当初写书法，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字变的好看，从而取得更好的成绩来进入中学。” “再说了，一直练习书法的话，其他的事情就要耽误了，校长你知道我的情况的，我的杂事太多，没有办法专门练习这个的，只能是抽空练习了，毕竟这些都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老校长听到孙贼的话以后，也是恍然大悟。 这个孩子天赋是好，可是家庭的条件在这里放着，不可能专心书法的，在他还没有成长为大家以前，如果只是专心书法的话，可能就饿死了。 现在改革开放了，从市里面各种流言飞起，什么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南方听说做生意都做到几百万去了，市里面也有所谓的万元户了，一万块啊，那的是多少钱。 老校长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可是在这种西北的小农村里面，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目前这种生活，一年二十块就能勉强活着，三十块就可以活的不错，四十块在村里就能活的很滋润了，五十块够一家四口一年的口粮不说，还能偶尔吃一下荤腥。 万元户，那就相当于在这样的条件下，够一家四口过的很舒服的过二十年。 孙贼的家里条件算是村里比较差的了，去年可能卖掉了一半的口粮，才能维持基本生活，今年看起来有了赵卫国的帮衬，生活得到了一定的改善，可是毕竟那也只是别人的帮衬，孙贼要尽快成长起来，才能撑住这一个家。 想到这里，老校长有些可惜，孙贼这一点的天赋看起来是浪费了。 过不换个方面想，孙贼如果能尽快完成学业，提前开始赚钱，在解决了生活的问题以后，他就有时间来琢磨其他的事情了，这样想的话，以后孙贼还是有时间来继续书法的，毕竟现存的什么书法大家都是五六十岁以上去了。 孙贼还年轻，年轻就是资本。 老校长也不觉得沮丧了，是啊，条条大路通罗马，孙贼这个孩子在各个方面看起来天赋都不错，真的是聪慧过人，天赋异禀的存在， “嗯，你家的情况我只晓得，你以后继续保持联系，不要放弃这个，以后生活稳定了，在继续深耕书法，我想你一定能完成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需要时间来成长，当你长大的时候，你一定能当起你家里的顶梁柱的。” 老校长的一番话给予了孙贼极高的期望，在老校长看来，按照孙贼目前的情况下去，维持着对知识的热爱，逆天改命绝对不是什么问题，要知道，现在知识改变命运，绝对不是一句空话，有知识，有能力，在哪里都是一个香饽饽，不管是什么单位都是很抢手的。 “这样，你以后什么时候想练字了我这边随时欢迎你来，不管你什么时候有空，想看书了或者想练字了，你就直接过来，你要是在学校里面有什么不懂的了，找红娟或者建国都行，只要你有学习上的疑问，随时找他们解惑，这样才能不耽误你的学习。” 其实上次刘红娟就想这样给孙贼说了，一直没有来得及说，他和王建国现在都是带的初二，说起来也不算太忙，如果辅导孙贼的话，没有什么大问题， 活动好手脚的孙贼，连忙向三人致谢， “谢谢校长，谢谢刘姨，谢谢王叔。谢谢。。。。。” 千言万语难以感谢老校长家里对自己的照顾，孙贼直到，从他入小学都是老校长帮的忙，那时候，老校长是看他可怜，不过现在他的努力和他的成长足以让老校长拍着胸脯对别人说， 当初没有看走眼，这娃不怂，这娃值得一帮。 第73章 日游神，夜游神。 时间差不多了，孙贼辞别了老校长家里。 老校长等人还在研究孙贼刚才写的字帖，孙贼背着空背篓就回到了家里，奶奶饭已经做好了，在案板上放着，明显是在等他， “婆，我不是说让你不等我了么，你先吃，你咋不吃呢。” 奶奶笑着把饭菜端到了小桌子上， “我不饿，等一会你，在你旁边看着你吃，我胃口也好。” 这倒是实话，不管什么饭，到了孙贼的嘴里，只要能吃饱，他会吃的很香，对食物那种渴望的需求，算是印在孙贼的骨子里面了，估计以后是改不了了。 “婆，你是拿我下饭啊。” 孙贼也搞怪的往旁边蹦了一下，把奶奶一下子给逗笑了。 奶奶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赶快来吃饭，别搞怪了。 以前都是拍他的脑袋，现在很明显，拍脑袋不顺手了，只能拍到胳膊上了。 婆孙两人就在有说有笑的气氛中度过了下午的晚饭时光。 等孙贼睡在炕上的时候，这次他学会了，在炕上也摆开很多书，现在他把能摆开的书都摆开，像龙门阵一样，躺平了，开始运气行功。 脑袋一阵空明，恍惚间，进入了神游的状态，没有浪费时间，孙贼就开始了夜间的学习状态，知道精力耗尽，人不自觉的陷入了深度睡眠中去，第二天，孙贼又回到了以前的时间安排，早起跑步，随着鸡鸣声回来，开始做早饭，等奶奶起来，等奶奶吃过了早饭，和奶奶一起下地，去地里清理杂草，顺便今天他要进后山去补充柴火， 终于，把柴房也补充满了，柴也劈好了，都劈成了小块让奶奶做饭的时候用的顺手，院子的卫生，菜园子里面施肥，松土，这些琐事每一件其实都用不了多少时间，但是这些事情加起来就很费时间了。一天的时间还不太够，家中的各种琐事一直让孙贼忙着两天都没有有闲暇时光去做别的事情， 这些事情他不做，奶奶就会在他上学去了以后自己一个人去做，到时候就需要奶奶出力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现在的他把家里能做的事情都承包了，尽量让奶奶能休息就休息，其实现在在他的努力下，奶奶已经退入了二线阵地， 村里不知道有多少老头老太太在羡慕他这个懂事的孙贼，现在的孙贼口碑在村里已经立住了，不会再有人用孙贼的名字取笑他了，更多的羡慕，孙贼的成长，孙贼也成功的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让村里的孩子们感受到了绝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孙贼这一年的成长，虽然村里人能见到的不是太多，但是就知道的这一些事情，就已经足以让他人羡慕了。 做好了家务事，四号清晨，吃过早饭的孙贼告别的奶奶，去镇里找赵卫国了，又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了，狩猎啊，打的少的自己吃，打的多了还能换钱，这次去，孙贼专门背上了一个大号背篓，里面不止放的有斧头，还放了麻绳，当然，匕首还是在后腰上捆着，全副武装的孙贼，这次不光想站在旁边看了，他也想主动出击。 等他到公寓的时候，赵卫国也准备好了，就在等他，看着孙贼的样子，赵卫国不禁的笑了。 “你这是打算去把兔子窝都给端了啊，这么大的背篓。” 看着里面的麻绳，斧头等工具，赵卫国想来，也是这些东西他这边没有，他倒是有匕首和猎枪还有一些尼龙绳，但是有个背篓真的还是方便不少。 “你小子不愧是读书了，脑子就是转的快。” 孙贼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这个貌似和读书没啥关系吧，上次打猎他就发现，用背篓装兔子要比用手提猎物方便的多。 “出发。” 这次孙贼背着背篓，赵卫国就把猎枪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用自行车带着孙贼，一溜烟的出了镇子，向着镇子外面的北面出发了， 镇子虽然只有两条路，但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能出入镇子，孙贼家的方向在西面，上次打野猪去的东面，锻炼爬山那次去的南边。 这次算是开新地图了，孙贼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左右不停的转头看着一路的风景。 骑车走了快一个小时，两人才停下，下车的孙贼环顾四周，往北看有丘陵，看着不高的山丘能跑过去最少还要几个小时，左边有个小河，不知道名字，水流不是很大，说是小溪流不为过，另外一边就算是一块开阔地了， 这里就是今天的猎场了，赵卫国找了一处低一些的山地，用链子把自行车锁好在一棵大树背面，然后两人就开始了寻找猎物， “孙儿，试试你的日游神，看看效果。” 日游神和夜游神是赵卫国给孙贼的催眠法起的新名字，因为虽然是一种功法，但是白天和夜晚竟然是两种效果，说是两种功法也不为过，所以知识量不多的赵卫国就干脆用了这两个大名鼎鼎的名字。 孙贼听后，站好入定，神游四方，果然，在他飘到了河边快一百米的草丛里面，他发现了一只野鸡。 回神以后，孙贼颇有些神棍的样子，一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叔，那边快一百米出有个野鸡，你这次打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又打烂了。” 孙贼还记得上次打野猪的时候，那个死无全尸的野鸡，完全吃不成了。 “唉，你放心，这次我离远点开枪，现在有你找猎物，你这办法比猎犬还好用哦。” 赵卫国一边信誓旦旦的表示没问题，还不忘打趣了一句孙贼， 孙贼的脸上立马就掉下来了几个黑线。 “赵叔，你忘了你也在练习日游神哦，虽然现在没有我练的时间长，但是你也快和我差不多哦了。” 孙贼选择和赵卫国同归于尽。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之间，有师徒情分，也有叔侄关系，更像是两个对胃口的朋友，从一开始的孙贼单方面请教，到后面的互相学习，在到现在两人对招练习，两人之间也越来越熟了，经常性会互相伤害。 第74章 极速狩猎 端着枪进入狩猎状态的赵卫国猫着身子，轻巧的向着孙贼指的那个方向前进，估摸着距离，快到三十米左右了， “啊！” 赵卫国大叫了一声，那个野鸡就受惊飞了起来。 “砰！” 果断的开枪，在空中命中了那个刚刚飞起的野鸡。 孙贼立马窜了上去，去捡去猎物， 拎起那个野鸡，嗯，这次的品相完整，只有几个不断冒血的弹孔，猎枪里面的子弹全是小钢珠，喷出去都会散射，这次赵卫国距离把握的极准，只有几颗钢珠击中了野鸡，这也足以致命了，还不会把它打成一堆烂肉。 “孙儿，下一个，继续。” 不用寻找猎物，只管开枪，赵卫国也喜欢这样的狩猎方式，太安逸的，瞄准，开枪，收工。 他今天就要做一个没有感情的猎杀工具，只负责杀，至于找猎物收猎物，都是孙贼的事情了。 两人分工明确，孙贼也没有废话，把那个野鸡就扔进了背篓，背篓里面已经垫了不少的野草和枯草，用来隔离和吸收血迹，不至于弄到身上。 开始寻找猎物，一路顺着小溪开始往上游找寻，不到百米，果然找到了新的猎物，三只兔子，两大一小。 抬手指路，顺手也捡起了一块小石头，他打算试试能不能活捉那个小兔子，毕竟，活着的小兔子要比死了值钱。 “叔，两大一小，看能不能给小的留个活口，能留就留，留不下了就算了。” 听到孙贼的话，赵卫国点点头，顺着河边逆流而上。 这三只兔子明显被刚才的枪声吓到了，缩在一起竖着耳朵开始听着四周的声音，随时打算逃跑。 站到了三十四米外，孙贼指着河边的草丛，赵卫国凝神一看，也看到了兔子，再往前摸的话，兔子可能就会察觉到了。 赵卫国看了孙贼一眼，孙贼抛了抛手上的小石头，试着瞄准了一下，对着赵卫国也点点头，赵卫国举枪瞄准，嘴里轻声的开始倒数， “三， 二， 一，” 一声刚落，枪声瞬间响起。 “砰。” 两只兔子都没有跑掉，都中弹到底了，小的那只在两个大的后面，被吓傻了，然后就被孙贼扔过来的石头击中了。 孙贼扔完石头，不管有没有击中，就在河边的石头上跳来跳去的向着兔子们所在的地方奔了过去。 赵卫国收枪，退弹，没有再装弹，背着枪也过来了。 等到孙贼蹲下检查的时候，两只大的都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小兔子也倒在一边不知道什么情况。 孙贼判断不了，就看着过来的赵卫国， “叔，你看着小兔子还活着没，” 赵卫国伸手在小兔子身上摸索了半天，然后顺手就扔进了他的背篓里面， “差不多死了，你手也挺重的啊，” 三十多米的距离，孙贼运功扔出的小石头，打断了兔子身上的骨头，直接重伤了小兔子，这明显也活不了了。 “唉，还说想留活口呢。” 孙贼有些失望。 “你小子，最近没怎么考验你的气练的怎么样了，但是现在看你运功的这个力道，你最近是不是气也有突破。” 孙贼想了一下，不太确定， “叔，说不来，好像有但是好像也没有，没有什么感觉。” 赵卫国笑着摆手， “没仔细看过，明天早上练气的时候，试着吐一口气就知道了，今天看你扔石头的这个力道，应该是有长进的，话说你的准头也不错啊。” 孙贼以前走路上无聊或者害怕的时候，就会用石头探路，以前瘦弱的时候，不敢说百发百中，但是也能把石头扔进一个大概的范围以内，现在有了气的加成，说他百发百中问题也不大了。 “叔，先收拾一下在继续吧，这才几分钟就打到了四只猎物，三分之一的背篓就已经填上了。” 赵卫国也是这个意思，这几个不处理一下的话，光血水一会就能染红孙贼的衣服。 在河边，两人就拿出了匕首，赵卫国教着孙贼如何扒皮放血，大概清理了一下，用毛皮代替了枯草，用匕首削了一些小木棍把毛皮固定在了贝背篓里面，然后把处理好的猎物都放了进去。 “这个效率太快了，我估计把你背篓这打满可能都用不了一个小时，打满了我们就往回走。” 赵卫国对这次的狩猎效率极其满意，以前自己来打，一早上也就一两只，运气差了一天也就一两只猎物。 今天这个找猎物完全不费事，一会功夫就已经有这么多入账了。 “嗯，听叔的，那我继续了。” 孙贼自觉的开始寻找下一个受害者，这次找猎物费了一些精神，足足找了快两百米，才在上游找到了一只狐狸， “叔，前面有只狐狸，打不。” 赵卫国皱了一下眉头，狐狸啊，这玩意肉不好吃，但是皮毛能卖钱， “大不，这玩意只能卖，不好吃。” 孙贼摇头， “不大，就比这兔子大一点。” 赵卫国想了一下，放弃了。 “往下游找，上游这边咱们连开了两枪，估计都被吓跑了。” 说着，就带头往下游走了。 走了百八十米，孙贼又一次寻找，这次还是没有成果， 然后两人顺着河流继续往下走，在第三次孙贼查探的时候，又发现了新的猎物， “叔，野鸡窝，有好几只，最少有四只。而且它们周围还有几个菜花蛇，都在河边。” 孙贼找到了野鸡窝，没来得及多想，就回神给赵卫国说道。 听到这话，赵卫国把枪就拿到了手里，开始装填子弹了， “蛇等会用手抓，野鸡我两发子弹能打中两个，你试着用石头先打，” 孙贼也捡起了两块顺手的石头，一边给赵卫国指路，一边前进。 走到一半，孙贼指着河边的一块石头， “这有一条菜花蛇。” 赵卫国把枪给了孙贼，自己徒手上去就摸开了石头，果然有一条一米长的蛇，眼疾手快的赵卫国在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抡着蛇尾巴甩了起来，没几下蛇就瘫痪了，用匕首结果了蛇，看到完全没有动静了，才扔进了孙贼的背篓， “等会你不是还有几条蛇么，你试试，其实蛇比野鸡好抓，蛇好近身，徒手就能抓到的，蛇羹的味道也不错哦。” 听到蛇能吃，孙贼的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 第75章 铁锅炖野味 孙贼开始慢慢的摸了过去，找到了另外一个菜花蛇，学着赵卫国的样子，闪电般的出手，拽住蛇尾巴就甩了起来，没几下，蛇就被孙贼就甩的昏头昏脑的了。 看到孙贼甩晕了蛇，赵卫国拿着匕首过来，简单的接果了这条菜花蛇， “其实，蛇是个好东西，不论是烤着吃，还是炖着吃，都是一道不错的美味，当初我们在外面的时候真的没少吃。” 赵卫国有些怀念以前，孙贼很少听到赵卫国说以前的话，就顺口问道， “叔，以前是什么时候，” 赵卫国恍惚间，想起了那个炮火连天的时光， “蛇羹这种我们当初去打仗的时候，那边的蛇是真的多，天寒地冻的，能抓到一条蛇，真的能补充不少的热量。” “那时候国家穷，口粮也不多，所以，在对外战斗中，缴获敌人的食物，野外的动物，一切能入口的，都能吃。” 赵卫国给孙贼缓缓的讲起了当初那艰苦的岁月， “那时候我们要埋伏敌人，就趴在冰天雪地里面用雪把我们都埋起来，等冲锋号响起的时候，有一半的人都没有从雪里面爬起来，可是就算是冻死了，他们也没有暴露自己。” 孙贼听着赵卫国的讲述，心里对于先烈的敬仰，无比的强烈，现在的日子，孙贼不止一次的听奶奶说过，是无数的先烈用自己的热血换来的，但是听到赵卫国的亲身经历，那又是另外一种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现在的日子好了，人民的日子又盼头了，好日子在向我们招手呢，哈哈哈。” 赵卫国打了个哈哈，明显不是很想说那些事情了。 孙贼也就没有再问了。 两人把猎物都收拾好了，向着那一窝的野鸡摸了过去，赵卫国把子弹上膛了，孙贼也在手里面拿上了两个石头，说来也好笑，看着自己手里的石头，孙贼就想起了武侠演义里面的一种暗器. \\\"飞蝗石”。 现在自己扔出去的石头准头和力道完全可以当暗器了吧。 快接近那窝野鸡了，孙贼用手指着那个野鸡的地方，赵卫国也看到了草丛的晃动， “你先投石问路吧。” 赵卫国也对着孙贼开起了玩笑。 孙贼回想着刚才他看到的方位， “唰”的一下，手里的一颗石头就甩了过去，只听到一声鸡鸣，有一只野鸡受惊飞了起来， “砰。” 赵卫国的枪响了，那个野鸡就应声而落。 这下，猛烈的枪声吓得又有好几只野鸡也飞了起来， “砰，” 又有一只野鸡落下了，孙贼一颗石头甩了过去，可惜没中。 他的石头扔在地上不动的靶子还可以，移动的物体他现在想要击中还是需要多练练的。 看着两只野鸡飞远了，两人走到了刚才击落野鸡的地方，一窝野鸡，打中了三个。 把野鸡倒拎着来到河边处理了一下，就扔进了背篓里面，背篓里面这下装了三分之二了。 看着今天的收获，赵卫国点头， “嗯，今天差不多了，已经打了这么多了，咱俩绝对够吃了，你还能给你婆带回去吃。” 孙贼也笑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肉了。 回到自行车的地方，把自行车搬到了路上，带着孙贼向着镇子骑去， “等会回去了，咱们直接去你家，这些野味要用大锅做才好吃，在宿舍里面做的话，口味不咋地。” 赵卫国是为了照顾孙贼的想法，其实他每次都是让那个卖鸡的老板帮他处理好了，拿到饭店去给别人加工费，直接吃现成的。 “嗯，好的，那就直接回去，用大锅炖着吃。” 孙贼没有多想，赵卫国的宿舍做这些明显不太好做， 时间还早，两人一路聊着，一路慢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等回到孙贼家里的时候，时间也才十一点多， “婆，我们回来了，” 孙贼吆喝着进入了院子，奶奶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说做中午饭呢，结果听到了声音，也很好奇，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姨，我又来蹭饭了。” 赵卫国也笑着和奶奶打招呼。 看着孙贼的放下背篓，里面的野鸡和兔子，奶奶大概明白了，对着赵卫国笑了一下， “来就来了，还噌什么饭，来，你们先坐下休息，我来给你们做饭。” 赵卫国没有闲着，放下了猎枪，用一个竹筐放在院子外面，开始用匕首处理野鸡也兔子，需要把它们的内脏都摘出来，然后还要用热水脱毛等等，处理起来也有些麻烦的， 孙贼也蹲在了赵卫国的旁边，跟着赵卫国就学起来，开始处理这些野味。 奶奶从新在大锅里面加满了水，开始烧水，今天看起来要用的热水还是很多的。 三个人一直忙碌了快两个小时，才把这些野味都用大锅炖了起来。 “这么一大锅，估计我们是吃不完的，孙儿，你等会给老校长装上一盆，给老校长送过去。” 奶奶看着锅里这满满的一大锅肉，打算让孙贼给老校长送些过去， “嗯，好的。” 孙贼点头同意， 赵卫国笑着听着婆孙两人的对话，孙贼这孩子的心性还真的不错，虽然他也很少吃肉，但是他从来不吃独食，有好处总会惦记别人。 锅里的肉汤渐渐的开始飘香了起来，整个厨房里面都有了一股子肉的香味。 孙贼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奶奶用勺子在锅里搅动了一下，肉香味更浓了，奶奶用勺子舀出来两块肉，给孙贼一块，给赵卫国一块，让他们尝尝，肉烂了没哟。 孙贼吃到嘴里，不知道是兔子肉还是野鸡肉，只知道吃着香。 赵卫国倒是吃出来了，他吃的是一块野鸡的肉，有一些柴，但是能吃了。 “嗯，入味了，在炖一下好了，” 奶奶听完就搅动了一下，在橱柜里面拿出一个洋瓷盆，准备给老校长等会装上这么一盆。 几分钟后，肉香味更浓郁了，奶奶开始装了起来，用两个大洋瓷碗给赵卫国和孙贼先满满的盛了一碗，两人就蹲在厨房外面开始吃了起来，果然，用大铁锅炖出来的野味就是香， 奶奶用洋瓷盆给老校长也装好了，放在了案板上，等孙贼吃完了在给送过去， 然后，奶奶又从后锅里面拿出来几个溜好的大馒头，放倒了院子的小桌子上面， “就着馍吃，不然等会腻。” 第76章 气息如箭 两人看到奶奶也出来了，才一起坐到了桌子边上，把碗放在了小桌子上，一人拿起一个大馒头沾着碗里的肉汁就吃了起来，奶奶也在旁边慢慢的吃着碗里的肉， “怎么样，虽然说野鸡的肉不如猪肉好吃，但是兔子肉不差。” 赵卫国吃着，还给孙贼说着哪个肉好吃。 孙贼吃的满嘴是油，嘴里塞得满满的，光是点头了，他哪里还管是鸡肉兔肉，能吃的他一律不挑。 看着孙贼狼吞虎咽的样子，赵卫国和奶奶都笑了，孙贼吃饭实在是太香了。 孙贼把一大碗的肉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吃完了， 把碗里的肉汤也喝完了，这时候的孙贼才满意的长出一口气。 满足了，要是天天给他这么一碗肉，他都觉得这就是神仙过得日子了。 赵卫国碗里还没吃完，奶奶连三分之一都没吃完，奶奶的牙不好，吃肉比较慢，赵卫国才慢慢的吃那个是什么肉呢， 孙贼腾的站了起来， “叔，婆，你们先吃，我去给老校长送肉去，十几分钟就回来了。” 奶奶放下嘴边的馒头， “你吃饱了没，锅里还有，今天的肉够你吃的。” “饱了，剩下的晚上吃。” 孙贼背上小背篓，把洋瓷盆的盖子盖上，小心的放了进去，奶奶装的汤汁不多，里面也全是肉，这次赵卫国和孙贼打回来的猎物太多了，整整一大锅的肉，这比过年的伙食都强多了。 看着孙贼出门了，赵卫国吃着嘴边的肉，对着奶奶说， “姨，这孩子你教的不错，性子也好。” 奶奶把嘴里的肉吃了下去，才回应道， “如果没有你这一年来的帮忙，这孩子还是像以前那样，性子好没用的，要有本事，他能跟着你学本事，你就是他的贵人了，有你帮他一手，我就是闭眼了，也没有啥遗憾的了。” 这是奶奶的心里话，孙贼这一年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一切一切的变化，起点都是从赵卫国这里开始的，如果光说是孙贼开窍，哪里这么巧的事。 赵卫国连忙放下到嘴边的肉， “姨，看你说的话，不说上一代你帮我家的事，现在给让孙贼来跟我，做我徒弟，如果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这孩子有天赋，有悟性，心性也好，是个不错的徒弟，我一开始没打算带徒弟的，但是孙贼让我也看到了为人师的乐趣，这是互惠互利，哪有什么贵人的说法，你快别说着丧气话了，吃饭吃饭。” 奶奶也点头，两人都有心事在心里徘徊，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又开始吃起了碗里的肉。 孙贼一路小跑到老校长的家里，院门开着， “校长，我又来了。” 孙贼吆喝着进入了院子，老校长正在院子里面看着书，村里人的作息时间是很正常的，孙贼把背篓放下，端出洋瓷盆，献宝一样的给老校长递到面前， “校长，快看看，我这次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老校长看着孙贼献宝一样。不由的好笑，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放下书，一个手拿起了盖子，好家伙，一股肉香喷鼻而来，看着这一盆子的肉，校长也是懵的。 现在的肉食可是很紧俏的。 虽说有刘红娟和王建国发的肉票，可是真正吃肉的话，老校长也就一个月吃那么一会吧，他年纪大了，现在天气热，做臊子也不好保存。 所以看到这一盆子的肉，老校长也不客气的直接用手拿起了一块，塞进了嘴里。看到老校长不客气，孙贼很是开心，一直都是老校长帮他，他也不好意思，能看到老校长爱吃自己带来的，孙贼也笑的很开心。 “咋样，校长，我和我叔早上去打的，里面有兔子肉，有野鸡肉，还有蛇肉。” 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有的吃，就是王道，哪有挑三拣四的说法。 老校长年纪大了，有的时候也像个老小孩一样，他其实刚刚吃过的饭，但是看着孙贼那明亮的眼神，他连吃了好几块肉才停了下来，挥手让孙贼把洋瓷盆端进了厨房。 自己用抹布擦了擦手，回味了一下嘴里的肉味，嗯挺香。 不由的感叹，红娟和建国没口福了，昨天刚走，今天孙贼就带着肉来了。 时也命也，哈哈。 老校长不由的有些幸灾乐祸，真的有着老小孩的一面。 放好了洋瓷盆，孙贼出来就背起了小背篓， “校长，肉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我叔过来了，我就不在你这边练字了，我明天后面都没事，早上就来练字了。” 孙贼把时间安排的妥妥的，老校长听完，也没有挽留， “嗯去吧，你叔对你也是尽心了，你去招呼人家吧。” “嗯，校长再见，我明天早上过来哦。” 孙贼一阵风一样的就跑了，声音还在院子回荡呢，人就已经跑出了院门。 “这小猴子。” 老校长笑骂的一句，看了一眼厨房，又看了看院门，看着院门发了一会呆，才叹了口气， “唉，这么好的孩子，这世道啊，” 老校长其实把孙贼都快看成自己的孙子了，刘红娟和王建国没有生育，这个年纪的老校长其实很想抱孙子的。 在一比较孙贼，他就更想有个孙子了，要是孙子也有孙贼这样的心性，不求天赋如何，老校长都要求神告奶奶了。 回到自己家的时候，赵卫国和奶奶就坐在院子里面唠嗑，聊着家长里短。 看到孙贼进门了，奶奶问道 “给送去了？” 孙贼笑着点头， “嗯，老校长还吃了几口，一个劲的说好吃。” “那就好，那就好。” 奶奶听到校长爱吃，也是很高兴的。 放下了背篓，把院子里面瞎逛的母鸡们赶回柴房，孙贼在院子里面站好桩，对着赵卫国说， “叔，你现在看我的气长进了没有。” 早上说的，孙贼不太懂长的多不多，反正下午有时间，感觉就验证一下。 赵卫国坐正了身子， “嗯，你开始吧，我看着，我估计你有长进，而且还不小。” 孙贼凝神运气，气从丹田里面开始运行，走了好几个循环后， “呼。” 一口白气肉眼可见的从孙贼的嘴里喷的出来，气息粗大了不少，而且喷出了快一米，形式箭头。 “啪” 赵卫国站了起来，屁股底下的小板凳一下子就从房院台子上掉到了院子里面。 第77章 “实力相当” 看着口吐气箭的孙贼，赵卫国真的被吓到了。 上次和孙贼才一起吐息过的，这才多久，怎么能进步这么多呢。 孙贼回气，看着赵卫国，等着赵卫国给出评论。 “你这个气，增加的有些快啊，最近你又发现新的循环路线了吗？” 赵卫国在思索，是不是有新的行气路线，能增加气的增加。 “没有，叔，最近没有发现新的运功路线，还是咱们知道的那一套。” 孙贼如实回答。 赵卫国有些好奇了，那不应该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你给我说一下，你最近的练习和前面有什么不一样吗，你练习的时间增加了吗。” 孙贼仔细想了想，倒是有一点和以前有区别，区别就是在上课的时候，他会运日游法。 “日游神算不，我闲暇时间会不间断的运功日游，让神念出来晒太阳，说实话，白天神念晒太阳感觉挺舒服的。” 听着这个话，赵卫国有些无奈，这算什么啊。 孙贼总是在无意间就能整出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来，如果说赵卫国他自己算是孙贼的带路人，把孙贼带上了练功的这条路，可是孙贼对他的反馈算是已经超过了他的初级护法法的馈赠了。 孙贼发现的日夜呼吸法，效果很明显，如果作为以前的什么门派的话，作为门派的看家本事一点也不为过。 很明显的是，练功的效率成几倍的增加。 看到赵卫国走神了，孙贼有些无奈，反正已经在练功了，干脆又开始打拳了，还是那些简单的拳法，打的虎虎生威， 等到被孙贼的拳风吵回神的赵卫国再看孙贼的时候，他发现孙贼的拳脚功夫也有长进了。 干脆， 他也就下场，开始和孙贼推手练习，两人从一开始的一招一式练到后面的狠招层出不穷，一时半会，赵卫国竟然拿不下孙贼了，除非他用全力，但是他出全力的话，比划招式就毫无意义了，一力降十会。 对练了半天，赵卫国也来了精神，要知道，男人的好胜心不分大小， 虽然孙贼是个孩子，但是光论招式变化的话，已经不输赵卫国了，赵卫国干脆停了下来， “不错不错，刚好吃饱了，来来，咱爷俩消消食，” 赵卫国脱去了上衣，露出了全身的腱子肉，赵卫国个子不算高，平时也看不出来，但是等赵卫国活动开了，身体开始进入状态的时候，身上的肌肉就会变得十分的明显。 看着身上开始变的明晃晃的赵卫国，孙贼也很期待，毕竟平时他学的这些不能在人前显摆，有种学的屠龙技，但是没有龙来让他施展。 所以每周六早上的对练算是孙贼最为期待的环节，现在赵卫国主动说对练，孙贼自然是十分乐意， 奶奶就坐在房院台上看着院子里面的两人，都脱去了上衣，开始了缠斗起来，虽然她看不懂，但是他能看到，孙贼在赵卫国的手底下能不吃亏，这就是极好的了，毕竟赵卫国是有大本事的人，孙贼能在他的手下对招还能不吃亏，证明这一年来跟着赵卫国真的没有白学本领。 两人都练得很兴奋，在收力不收招的情况下，孙贼竟然在反应力上能跟上自己了，赵卫国也难得的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要知道，赵卫国的都是杀招，脖子，脑袋，眼睛，下阴，都是重点招呼对象。 但是孙贼现在能破招了，一开始还应对的有些急促，但是随着两人的对招，孙贼慢慢的也熟练了起来，看起来，这个孩子一直在学习，哪怕是在实战对练中，也在不停的吸收着对战的经验， 每一招都是随着招式停在要害处而停下，赵卫国要抓住机会，也要换好几招才能抓到孙贼的破绽，可是在练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孙贼第一次先于赵卫国用脚踢在了赵卫国的下阴处停了下来。 这也是孙贼学了一年来，第一次在与赵卫国的对练中占到一手先手。 赵卫国明显愣了半天， “可以可以，孙儿，你的对招经验越来越熟练了，已经开始学会活学活用了，不错，很不错。” 虽然被孙贼赢了一次，但是赵卫国很是高兴，说完这话，还哈哈哈的笑了半天。 “再来，让叔看看你能学到什么程度。” 这次，赵卫国收的力度变小了，孙贼的压力骤然变大， 没几招，就被赵卫国给制住了， 要知道，力量的增加，赵卫国的变招更快，身法也更快，下手更重，孙贼想要从赵卫国的手下躲避，那就需要更多的反应力。 随着两人的对招，今天的肉食给了两人足够的热量，两人一直在院子里面练习到了下午六点多，奶奶起身去厨房准备热一下中午的肉。两人才停了下来。 赵卫国有些气喘吁吁的了，而孙贼只是头上热气翻腾的。 “好小子，人家都说拳怕少壮，我以前还不当一回事，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果说你的对战经验不少于我，那你的这体力真能耗死我。” 赵卫国第一次从孙贼身上感到自己老了。 奶奶拿出了保温壶，递给了孙贼，孙贼自觉的去屋里，拿出了洗脸盆和毛巾，和赵卫国洗了起来。 出了一身的汗，赵卫国觉得今天下午真的舒爽了，吃了一顿美食，下午找到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完了在洗去这一身的热汗，一下子的轻松，着实安逸。 孙贼快速的擦完身体，然后进入厨房给奶奶去帮忙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帮忙的，就是把奶奶换了下来，他就在灶前卖力的拉起了风箱，让火苗尽快的旺起来。 赵卫国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回想着下午的对招，他虽然已经对孙贼有了很高的期待，可是孙贼的表现，着实亮眼，这个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心里在盘算着一些事情，赵卫国一直等到孙贼把饭给他放在面前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着孙贼那明亮的眼睛，赵卫国的心里也拿定了一个主意， 等奶奶和孙贼也坐在了院子里的小桌子上了，赵卫国才开口说话了， “孙儿，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78章 开除 听到这话，孙贼有些好奇，赵卫国还没有主动提出过要他去见谁呢， “叔，去见谁。” 赵卫国猛的咽下去一口馍，好像打定了主意。 “见一个老道，为人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不是很喜欢和他打交道，但是这老道士有几分本事，以前偶然间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的路程就比较远了，我需要先安排一下，确定了再带你去。” 听着赵卫国的话，孙贼也一下子就好奇起来了，要知道，赵卫国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为人有傲骨，看不上的人真的不屑于打交道。 “好，” 孙贼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了，赵卫国不会害自己，他要带自己见人，只能是为自己好，不会有什么恶意的。 几口刨完碗里的肉，下午这一环子明显是出力，赵卫国没有像中午一样还品尝，晚上就是一个干饭人。 孙贼也是，下午的对抗对他来说，是全身心的投入，要比他自己锻炼更加费神，相对的胃口也好的很，一碗肉，两个大馒头，才吃饱了。 吃过了晚饭，赵卫国就起身告辞了，明天他就打算先回去尝试着去联系一下那个道士，有些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这道士还在不在。 算下来上一次打交道的时候还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他给予了一定的帮助给那个老道，他也不愿意看到一个观里里面下山抗战了十三个老道，就回来了两个人，一个老道士在回来以后没有多久就驾鹤西游了，那个观里现在仅有这老道一人了。 随着赵卫国的离开，孙贼家里又清静了下来，奶奶看着孙贼在厨房里面洗刷，自己就去倒了一些洗脚水，把脚洗了，坐在了炕上去了，今天下午看着他们两个在院子里面对抗，没有午睡，年纪大了精神头跟不上了。 等孙贼洗完出来，奶奶已经躺下了，孙贼也顺便把脚洗了，躺在了炕上，目前睡不着，就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直到天黑了下来，孙贼把书一本本的都展开放在了炕上和柜子上，才开始了晚上的夜游练功。 日子归于平淡，每天日常作息，早上锻炼完去老校长那边练字看书，孙贼又从老校长那里拿来了两本手抄本的书，一本人物志，一本野史。孙贼现在真的不挑，什么书他都看，有什么看什么。 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孙贼又把家里的杂活全部清了一遍，保证让奶奶在家不需要干什么重活。 地里的玉米也已经长大了，估计到十月底或者十一月初就该成熟了，到时候又到了收获的时间了。 其余的事，好像也没有什么重活需要奶奶来做了，孙贼才停下手来。 奶奶就看着在屋里折腾了一天的孙贼，她大概也知晓了孙贼这么干是为了什么，她老人家就笑着坐在房院台上看着孙贼忙碌着，没有出声阻止，平淡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八号早晨，孙贼把饭给奶奶热在后锅里面，自己则嘴里叼着一个馒头跑出了院门， 等孙贼跑到镇子口的大牌坊底下的时候，身上的汗把上衣的背上已经湿透了，孙贼从书本里面拿出了一个毛巾，擦了擦脖子和脸，把汗水擦了干净，等会进了学校，里面有自来水，用水摆一下毛巾就行了，这样身上的汗味能少一些了吧。 少年只是开窍晚一些，又不是不开窍，他虽然无意这些东西，但是他也不想在学校里面把少有的朋友给弄丢了。 等进了教室，果然，宋莉莉已经在了座位上，看着孙贼的到来，那鼻子果然抽动了两下，汗味是有的，但是明显少了很多。 “唉？你今天没有跑步吗？身上没出什么汗啊。” 宋莉莉有些好奇， 孙贼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了毛巾，毛巾一拿出来就有一股很重的汗味， “喏，出汗了，我擦了，现在去摆一下毛巾。” 看着孙贼出门去了水龙头的地方开始洗毛巾。 宋莉莉也是笑了， 等到孙贼再次回来坐下，宋莉莉没有再开口说话了，只是拿起了书本，开始带起了早读， 上周本来老师要确定新的班干部的，但是上周放假前老师好像忘记了，所以，还是按照开学时选的，他们三个依然在当班干部，现在的成绩也出来了，如果按照成绩来看的，班长一定是孙贼的了，再往下，宋莉莉，赵老虎，张小花，都会往后各退一步的。 等到早读结束了，赵老虎带着班里的同学站队，由体育委员刘俊龙带着去了大操场去升旗做操， 每周一，有升国旗的仪式，完了校领导要讲话，与其说是讲话，说训话更为专业一些。 开学了一个月，开了四次讲话，批评了好几拨人，没有提名点性，但是骂的那个难听啊，说是村妇骂街一点也不为过，重点是教导主任是一个中年男人。 不用怀疑，那真的是教导主任干出来的事，当着全校一千多个师生的面，能用着大喇叭骂娘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 前几次骂了开学就打架的，校门口斗殴的，还有和校外的二流子青皮瞎混的，教导主任虽然骂的难听，但是也反应出来一个道理，他是真的为学生操心， 就不知道今天会怎么骂人了。 果不其然，等升国旗仪式进行完毕，教导主任就黑着脸上台了，清了清嗓子，教导主任就张嘴说话了， 现在公布一件事情，请全体师生注意，” 公布事情，这倒是孙贼没有想到了，在学校用公布事情来说的话，就已经和很正式了。 “在放假前，初三年级的王龙，赵虎，李二狗，还有李丽，四个人跟着校外的闲杂人员，组团去进行了偷窃行为，被公安局抓住了，报告送到了学校里面来，其中，王龙，赵虎，李二狗年满十四岁，被关押进了少管所劳动改造三个月，李丽年纪不够，发回学校给与警告，经过学校各个领导的开会表决，一致同意，以上四人，学校给与开除处分，不予追究其责任。” 等到教导主任讲完这个公告，操场瞬间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