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的天空》 第1章 落魄人生 不被认可皆能理解,唯有懈怠不可原谅! ——西百草 谨以此文告慰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洞里的人们!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时代都沧桑巨变了,我想,是到了将那个奇特地洞里发生的故事公之于众的时候了! 故事还得从我三十岁那年说起,人们都说三十而立,而我呢,是三十而趴,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年真是倒了血霉,说得雅一点,是流年不利,说得俗一点,是喝水塞牙、放屁砸到脚后跟、拉屎掉到茅坑里,真真正正地万事不如意! 其实我以前的路虽然平淡,总体还算不错的,名牌医科大学毕业后,在一所三级甲等医院当外科医生,当医生的时候比较傻,因为见不得病人没钱看病的凄凉光景,所以一概不收红包,不拿回扣,不开单提成,就单靠国家发的那点微薄的银饷度日,结果几年医生干下来,穷得叮铛响。 穷则思变,于是…… 变废了。 先是顺利考上市府的公务员,因为写政府工作报告一举成名,成为领导的贴身秘书,陪着领导出入各种重要场合,本来是前途无量的,在一次迎接上级检查的欢迎宴会上,因为心疼点的菜太奢侈了,竟公然出言不逊“够了,够了,点这么多又吃不完,还不如把钱省下来,外边还有那么多患者没钱看病呢!”。 我的命运可想而知,因为我的“出彩”表现,不久便被领导“提拔重用”到档案室,在那个鸟不拉屎的档案科里呆了几个月后,便愤然辞去公职。 混入社会,一开始我还挺意气风发的,脱离了事业单位和行政机关的束缚,我觉得自己就象蛟龙入海,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那是何等的豪迈和气概啊! 结果,无情的社会用重锤狠狠砸了我一个头破血流。 一开始找工作我还心高气傲只盯着那些大公司大企业,到最后逼急了,我连建筑公司的工地上招民工都去凑热闹。自然四处碰壁,口袋迅速干瘪下去,简直心急如焚,惶惶如丧家之犬东奔西跑,只求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但命运还是得不到改变,大单位以我的履历上有让他们迷惑的一面拒绝用我,小单位以庙小装不下大菩萨不敢用我,当我最后一次被以不适合干服务员为由被一个饭店婉拒出来后,我彻底丧失了挣扎的勇气,默默然回到租住的小房间将房子退了,在偏远的城郊找了一间终年地气繁茂的小平房,它的费用低了不少,勉强安置下来。 我躺在一张吱吱呀呀的木床上冥思苦想了一夜,最终决定,从事自由职业,甩开机构单干。 单干也不是想干就干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得有个挣钱喂脑袋的活才行,否则东山还没萌芽,西山先崩塌了。想来想去,能够一上手就来钱的活也就是路边摊了,这是我唯一的生活经验,在很快就要断水断粮的危难时刻,我也实在没招了。 我想了无数种小摊贩生意的可能,最后还是决定卖书,毕竟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货真价实的知识分子,而且还当过国家干部,怎么也拉不下脸来去卖老鼠药或者大白菜。 想到做到,我找到一个图书批发市场,一看价格把我吓个半死,就我身上那点银子,根本就买不了几本书,很难形成一个有效的小摊贩形象,在路边一摆,人们准把我当设局行骗的。我以前不怎么看教科书之外的文艺书籍,所以一点都不能理解这些没有什么知识含量、云里雾里码着一堆字的破纸能这么值钱。正在我站在书架前发呆绝望时刻,天降福音,一个贼眉鼠眼的书商凑到我旁边附耳低声说“要盗版的吗?价格低好几倍。” 我一听,顿时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两眼放光地死盯着书商把他当做了佛爷。 书商诡秘一笑,悄悄地把我领了出去。 最后我从书商手里搞了一堆盗版小说,把袋子装得满满当当地颇为壮观。因为没有任何经验,我为了保险起见,跟书商约定,如果我的书卖不出去,我再以购买价的七折悉数卖还给他,为了尽可能地分摊风险,挽救生命,什么心计都得用上了。书商倒也义气,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其实他也不亏,将来七折价全部收回,再倒腾出去,重新又赚一笔。 不被认可皆能理解,唯有懈怠不可原谅! ——西百草 谨以此文告慰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洞里的人们!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时代都沧桑巨变了,我想,是到了将那个奇特地洞里发生的故事公之于众的时候了! 故事还得从我三十岁那年说起,人们都说三十而立,而我呢,是三十而趴,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年真是倒了血霉,说得雅一点,是流年不利,说得俗一点,是喝水塞牙、放屁砸到脚后跟、拉屎掉到茅坑里,真真正正地万事不如意! 其实我以前的路虽然平淡,总体还算不错的,名牌医科大学毕业后,在一所三级甲等医院当外科医生,当医生的时候比较傻,因为见不得病人没钱看病的凄凉光景,所以一概不收红包,不拿回扣,不开单提成,就单靠国家发的那点微薄的银饷度日,结果几年医生干下来,穷得叮铛响。 穷则思变,于是…… 变废了。 先是顺利考上市府的公务员,因为写政府工作报告一举成名,成为领导的贴身秘书,陪着领导出入各种重要场合,本来是前途无量的,在一次迎接上级检查的欢迎宴会上,因为心疼点的菜太奢侈了,竟公然出言不逊“够了,够了,点这么多又吃不完,还不如把钱省下来,外边还有那么多患者没钱看病呢!”。 我的命运可想而知,因为我的“出彩”表现,不久便被领导“提拔重用”到档案室,在那个鸟不拉屎的档案科里呆了几个月后,便愤然辞去公职。 混入社会,一开始我还挺意气风发的,脱离了事业单位和行政机关的束缚,我觉得自己就象蛟龙入海,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那是何等的豪迈和气概啊! 结果,无情的社会用重锤狠狠砸了我一个头破血流。 一开始找工作我还心高气傲只盯着那些大公司大企业,到最后逼急了,我连建筑公司的工地上招民工都去凑热闹。自然四处碰壁,口袋迅速干瘪下去,简直心急如焚,惶惶如丧家之犬东奔西跑,只求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但命运还是得不到改变,大单位以我的履历上有让他们迷惑的一面拒绝用我,小单位以庙小装不下大菩萨不敢用我,当我最后一次被以不适合干服务员为由被一个饭店婉拒出来后,我彻底丧失了挣扎的勇气,默默然回到租住的小房间将房子退了,在偏远的城郊找了一间终年地气繁茂的小平房,它的费用低了不少,勉强安置下来。 我躺在一张吱吱呀呀的木床上冥思苦想了一夜,最终决定,从事自由职业,甩开机构单干。 单干也不是想干就干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得有个挣钱喂脑袋的活才行,否则东山还没萌芽,西山先崩塌了。想来想去,能够一上手就来钱的活也就是路边摊了,这是我唯一的生活经验,在很快就要断水断粮的危难时刻,我也实在没招了。 我想了无数种小摊贩生意的可能,最后还是决定卖书,毕竟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货真价实的知识分子,而且还当过国家干部,怎么也拉不下脸来去卖老鼠药或者大白菜。 想到做到,我找到一个图书批发市场,一看价格把我吓个半死,就我身上那点银子,根本就买不了几本书,很难形成一个有效的小摊贩形象,在路边一摆,人们准把我当设局行骗的。我以前不怎么看教科书之外的文艺书籍,所以一点都不能理解这些没有什么知识含量、云里雾里码着一堆字的破纸能这么值钱。正在我站在书架前发呆绝望时刻,天降福音,一个贼眉鼠眼的书商凑到我旁边附耳低声说“要盗版的吗?价格低好几倍。” 我一听,顿时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两眼放光地死盯着书商把他当做了佛爷。 书商诡秘一笑,悄悄地把我领了出去。 最后我从书商手里搞了一堆盗版小说,把袋子装得满满当当地颇为壮观。因为没有任何经验,我为了保险起见,跟书商约定,如果我的书卖不出去,我再以购买价的七折悉数卖还给他,为了尽可能地分摊风险,挽救生命,什么心计都得用上了。书商倒也义气,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其实他也不亏,将来七折价全部收回,再倒腾出去,重新又赚一笔。 第2章 苟且偷生 想到做到,第二天我就摸进了住地附件的一家网吧,网吧里一片乌烟瘴气,随处都是披头散发的少男少女们,他(她)们嘴里叼着烟,稚嫩的小爪子在键盘上又抓又挠又敲的象一群疯子,屋子里的光影也随着他们电脑屏幕上的颜色变幻而明灭不定,估计是些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官爷款爷们的公子小姐。这种气氛倒适合写颓废小说,我不由得苦笑,摘了一个耳机戴上,防止干扰。然后从导航网站点进网络小说天地,果然是铺天盖地的一片文风迎面吹来,直吹得我眼睛怎么眨眼前还是花花绿绿的一片,成千上万的标题让我无所适从。我惊叹之下点了几篇进去看了看,感觉倒并不怎么样。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超越它们。 于是,我仰天深呼吸,吸进一口浊气,吐出一股清气,端正身姿,略一思索,低头运指如飞,以《日月之恋》开始一个颓废故事的创作,我的男主人公叫陶日朗,是个生活落魄的青年男子,女主人公叫小月,是个妓女,故事就是发生在他们身上漫长而曲折的畸形爱恋故事,由于我对文学还停留在以前的那种浪漫认识当中,所以就起了这么个非常诗意的名字,而且这个“日”字还有那个意思,所以整个文章标题浪漫诗意而又不失朴实混蛋,可谓我的精血之作,我看着颇为得意了一阵子,才逐渐沉入了整个故事的创造之中。 我急于求成,所以每天加班加点地写,写多少就发多少,写一段时间就去查看一下网络统计的数字,让我着急的是,网友们似乎并不象我想象中那么有文学品味,既不能品味出“日月之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淡雅的书香气息,也不能品味出“日”月之恋肉体里荡漾开来的那股浪荡风情,写了近一个星期之后,还是没有多少人光顾。 我有点迷惘了,视线不经意间看到网页旁边有个点击排行榜,就开始用心研究起它来,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凡是上榜作品,标题无不与“胴体”“色诱”“赤裸”“同居”“艳遇”“风流”“私情”等等让人眼红心跳的字眼相干,正儿八经的“恋”啊“爱”啊早已过时了,人们都喜欢不正常的爱,虽然我的小说内容本身就是畸恋,但标题没有恰如其分。 我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不已,决定给自己的作品改头换面,冥思苦想了一会,结合自己文章的意境,先拟了个庸俗的名字《我与小姐在床上的生死恋》,可细一想又觉得这样实在没有文德,最后因实在不能完全放弃自己的文学操守,所以给该标题又润色了一下,加了一半的传统文学底蕴进去,改成《我与小姐在床上的上下五千年》。新标题提交以后,立马有了奇效,点击在最初那两天猛蹿飞涨,按照这种速度,保准一两个星期之后就进入点击排行榜了,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然而好景不长,我的喜悦还没有结晶,突然就被一股寒风吹散了,因为有读者开始留言了,第一句留言就是,日你妈的作者,骗老子上当,看了七八章了,好不容易看到上床,两句话就下床了,还上下五千遍呢,逗老子玩呢,老子不屌你了,拜拜了,您呢! 此后陆陆续续就有很多大呼上当表示不满的读者,然后慢慢的,点击率每况愈下,到最后又是一片风平浪静了,我看着那个数字那个着急啊,恨不得直接拿支钢笔在它后面填上四个0。但急也没用,最后只有老老实实到人家的作品中去取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人家在床上做场爱,能洋洋洒洒写出整整一章来,而且实质环节基本都不写,真正弄出香风阵阵、撩得心肺皆渴的反而是前奏和尾声,而我的床戏就是抱上床,脱衣,融合,结束。看完以后,就像看到老尼姑念经一样毫无感觉。 我这才明白做文与做人一样,光虚有其表只能吸引一时的眼球,要吸引人家一生一世,关键要有内在美。可是感悟到这个道理,我却只能一筹莫展,因为我实在是太没有性经验了,所以内在美奇缺,弄个香艳的标题出来美化一下外表,这个简单,但要把性爱写得那么传神,让人如身临其境,没有此类生活体验是万万写不出来的。想通了此节,我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熊熊燃烧了几周的创作热情瞬间湮灭,我坐在网吧冷冰冰的椅子上发了一会呆后,就无情地将这几个星期以来的劳动成果全部删掉,并隐匿了全部信息,从此退出江湖。 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方便面用光了,也懒得去买了,老太太赠送给我的大白菜确实够大的,还没有吃完,我把它全部掰下来,在水里随便拂撸了一下,扔到菜锅里,灌满清水,煮了满满一锅清水煮白菜,将一锅寡淡无味的大白菜全部吃完,身心里才慢慢溢上了一丝清凉的暖意。有点神智了,我就开始想今后怎么办,身上的钱真地没有多少了,估计支撑不了几个星期了,直至此时,我才真真正正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滋味。 以前虽然没房子住,但吃饭还是不愁的,现在已经潦倒到了恐惧生命的地步,在这种绝境下,要想不饿死,就只有乞讨了,或者向家人乞讨,或者向路人乞讨,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和乞丐会有什么关联,想不到如今我竟落魄到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可能的乞丐,不,我不能掉价到这样的份上,那样还不如去死,当然,为了尽可能在小范围内保留自己的尊严,我还可以向那可怜的老父母求助,然而,我想都不敢想这个,一想起就心如刀绞,老父母辛辛苦苦节衣缩食地把我送上大学,不指望我能给他们什么回报,只求我可以不过他们那样寒酸困苦的生活,到头来我落魄到要靠他们接济,他们如何能承受这种打击,我如何能够承受这种无耻,那样还不如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了呢。 左想右想不得其法,我心绪紊乱,心情烦躁之下,不由自主地出门闲逛了起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一条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感受着烈日炎炎的气息,望着芸芸众生为了生计风尘仆仆地来往行去,我心里有了强烈的沧海一粟的感慨,在这昂昂天地之下,个体是多么地渺小,如果由无数个个体组成的这个社会也不能给你提供庇荫和保护,那你的心里会有多么孤独和苍凉。你必须自己挣扎在这个尘寰浮世,你必须服从这个社会,不能有自己的生存规则,而且你也别奢求得到帮助,因为别人拥有的东西大抵只会用来贿赂强者,而基本不会考虑用来笼络弱者,因为前者可以带来实际的效益,而后者未必能产生无形的效用。 我错了吗,我以前的一切言行都不符合这片天空下的公序良俗吗? 我胡思乱想着,毫无章法地漫步到了一个人员拥杂的地方,前方是车水马龙的轰鸣声,我的耳边却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在气贯长虹 “要毛片吗?新到的日本风格的,便宜,5块钱一张!” 我好一阵错愕,然后猛醒,我挺起腰板,抬眼去打量在我耳旁制造平地一声春雷的那位妇女,面部黝黑,怀里抱着一个小孩,手上皮肤皲裂,小孩怯生生地望着我,我瞪视着妇女,妇女有点彷徨了,看我的神情古怪,畏怯地缩了缩身子,也不敢问我了,抱着小孩转身就走,唯恐避之不及。 我急道“等等,我要买!” 那个妇女在金钱的诱惑下,勉强地转过身来,犹疑不定地看着我。 我对她温和一笑,说“我买你一张碟,但你得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批发到这样的碟片。” 我忽然开窍了,在网上写不出那种香艳旖旎的场景来兜售给顾客,直接卖毛片给他们也不失为一种替代方式。 那个妇女在我的万般恳求下,被我的质朴感动,打消了顾虑,告诉了我一些简单的贩卖黄片的经营模式。 想到做到,第二天我就摸进了住地附件的一家网吧,网吧里一片乌烟瘴气,随处都是披头散发的少男少女们,他(她)们嘴里叼着烟,稚嫩的小爪子在键盘上又抓又挠又敲的象一群疯子,屋子里的光影也随着他们电脑屏幕上的颜色变幻而明灭不定,估计是些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官爷款爷们的公子小姐。这种气氛倒适合写颓废小说,我不由得苦笑,摘了一个耳机戴上,防止干扰。然后从导航网站点进网络小说天地,果然是铺天盖地的一片文风迎面吹来,直吹得我眼睛怎么眨眼前还是花花绿绿的一片,成千上万的标题让我无所适从。我惊叹之下点了几篇进去看了看,感觉倒并不怎么样。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超越它们。 于是,我仰天深呼吸,吸进一口浊气,吐出一股清气,端正身姿,略一思索,低头运指如飞,以《日月之恋》开始一个颓废故事的创作,我的男主人公叫陶日朗,是个生活落魄的青年男子,女主人公叫小月,是个妓女,故事就是发生在他们身上漫长而曲折的畸形爱恋故事,由于我对文学还停留在以前的那种浪漫认识当中,所以就起了这么个非常诗意的名字,而且这个“日”字还有那个意思,所以整个文章标题浪漫诗意而又不失朴实混蛋,可谓我的精血之作,我看着颇为得意了一阵子,才逐渐沉入了整个故事的创造之中。 我急于求成,所以每天加班加点地写,写多少就发多少,写一段时间就去查看一下网络统计的数字,让我着急的是,网友们似乎并不象我想象中那么有文学品味,既不能品味出“日月之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淡雅的书香气息,也不能品味出“日”月之恋肉体里荡漾开来的那股浪荡风情,写了近一个星期之后,还是没有多少人光顾。 我有点迷惘了,视线不经意间看到网页旁边有个点击排行榜,就开始用心研究起它来,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凡是上榜作品,标题无不与“胴体”“色诱”“赤裸”“同居”“艳遇”“风流”“私情”等等让人眼红心跳的字眼相干,正儿八经的“恋”啊“爱”啊早已过时了,人们都喜欢不正常的爱,虽然我的小说内容本身就是畸恋,但标题没有恰如其分。 我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不已,决定给自己的作品改头换面,冥思苦想了一会,结合自己文章的意境,先拟了个庸俗的名字《我与小姐在床上的生死恋》,可细一想又觉得这样实在没有文德,最后因实在不能完全放弃自己的文学操守,所以给该标题又润色了一下,加了一半的传统文学底蕴进去,改成《我与小姐在床上的上下五千年》。新标题提交以后,立马有了奇效,点击在最初那两天猛蹿飞涨,按照这种速度,保准一两个星期之后就进入点击排行榜了,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然而好景不长,我的喜悦还没有结晶,突然就被一股寒风吹散了,因为有读者开始留言了,第一句留言就是,日你妈的作者,骗老子上当,看了七八章了,好不容易看到上床,两句话就下床了,还上下五千遍呢,逗老子玩呢,老子不屌你了,拜拜了,您呢! 此后陆陆续续就有很多大呼上当表示不满的读者,然后慢慢的,点击率每况愈下,到最后又是一片风平浪静了,我看着那个数字那个着急啊,恨不得直接拿支钢笔在它后面填上四个0。但急也没用,最后只有老老实实到人家的作品中去取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人家在床上做场爱,能洋洋洒洒写出整整一章来,而且实质环节基本都不写,真正弄出香风阵阵、撩得心肺皆渴的反而是前奏和尾声,而我的床戏就是抱上床,脱衣,融合,结束。看完以后,就像看到老尼姑念经一样毫无感觉。 我这才明白做文与做人一样,光虚有其表只能吸引一时的眼球,要吸引人家一生一世,关键要有内在美。可是感悟到这个道理,我却只能一筹莫展,因为我实在是太没有性经验了,所以内在美奇缺,弄个香艳的标题出来美化一下外表,这个简单,但要把性爱写得那么传神,让人如身临其境,没有此类生活体验是万万写不出来的。想通了此节,我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熊熊燃烧了几周的创作热情瞬间湮灭,我坐在网吧冷冰冰的椅子上发了一会呆后,就无情地将这几个星期以来的劳动成果全部删掉,并隐匿了全部信息,从此退出江湖。 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方便面用光了,也懒得去买了,老太太赠送给我的大白菜确实够大的,还没有吃完,我把它全部掰下来,在水里随便拂撸了一下,扔到菜锅里,灌满清水,煮了满满一锅清水煮白菜,将一锅寡淡无味的大白菜全部吃完,身心里才慢慢溢上了一丝清凉的暖意。有点神智了,我就开始想今后怎么办,身上的钱真地没有多少了,估计支撑不了几个星期了,直至此时,我才真真正正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滋味。 以前虽然没房子住,但吃饭还是不愁的,现在已经潦倒到了恐惧生命的地步,在这种绝境下,要想不饿死,就只有乞讨了,或者向家人乞讨,或者向路人乞讨,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和乞丐会有什么关联,想不到如今我竟落魄到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可能的乞丐,不,我不能掉价到这样的份上,那样还不如去死,当然,为了尽可能在小范围内保留自己的尊严,我还可以向那可怜的老父母求助,然而,我想都不敢想这个,一想起就心如刀绞,老父母辛辛苦苦节衣缩食地把我送上大学,不指望我能给他们什么回报,只求我可以不过他们那样寒酸困苦的生活,到头来我落魄到要靠他们接济,他们如何能承受这种打击,我如何能够承受这种无耻,那样还不如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了呢。 左想右想不得其法,我心绪紊乱,心情烦躁之下,不由自主地出门闲逛了起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一条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感受着烈日炎炎的气息,望着芸芸众生为了生计风尘仆仆地来往行去,我心里有了强烈的沧海一粟的感慨,在这昂昂天地之下,个体是多么地渺小,如果由无数个个体组成的这个社会也不能给你提供庇荫和保护,那你的心里会有多么孤独和苍凉。你必须自己挣扎在这个尘寰浮世,你必须服从这个社会,不能有自己的生存规则,而且你也别奢求得到帮助,因为别人拥有的东西大抵只会用来贿赂强者,而基本不会考虑用来笼络弱者,因为前者可以带来实际的效益,而后者未必能产生无形的效用。 我错了吗,我以前的一切言行都不符合这片天空下的公序良俗吗? 我胡思乱想着,毫无章法地漫步到了一个人员拥杂的地方,前方是车水马龙的轰鸣声,我的耳边却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在气贯长虹 “要毛片吗?新到的日本风格的,便宜,5块钱一张!” 我好一阵错愕,然后猛醒,我挺起腰板,抬眼去打量在我耳旁制造平地一声春雷的那位妇女,面部黝黑,怀里抱着一个小孩,手上皮肤皲裂,小孩怯生生地望着我,我瞪视着妇女,妇女有点彷徨了,看我的神情古怪,畏怯地缩了缩身子,也不敢问我了,抱着小孩转身就走,唯恐避之不及。 我急道“等等,我要买!” 那个妇女在金钱的诱惑下,勉强地转过身来,犹疑不定地看着我。 我对她温和一笑,说“我买你一张碟,但你得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批发到这样的碟片。” 我忽然开窍了,在网上写不出那种香艳旖旎的场景来兜售给顾客,直接卖毛片给他们也不失为一种替代方式。 那个妇女在我的万般恳求下,被我的质朴感动,打消了顾虑,告诉了我一些简单的贩卖黄片的经营模式。 第3章 兄弟重逢 我从他的面貌无法认同他是个女的,而一个男的拥有这样的声音,又想和我交朋友,我无法不想到同性恋。 我一下子被他弄了个惊慌失措,一向厚颜无耻的脸都破天荒地红了,又怕扫他的兴,所以我也结结巴巴地说 “可是,可是,我…我…我没有这样的倾向啊,我…我…我只好女色啊!” “只好女色?”黑胖青年小心地嘀咕了一声。 “对,就是只愿意和女人相好!”我怕他听不懂,赶紧解释道,好及时打消他的邪念。 “只愿意和女人相好?只要是女人都行吗?”黑胖青年又邪乎地追问了一句。 我当然不会是女人都要,但无论如何,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总比男人要好,我为了坚决地向他表明我只可能喜欢女人的态度,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道“是的,男人太恶心了,女人多可爱!” “真地吗,哈!”黑胖青年突然惊喜地呼叫一声。 看他双目神光闪闪,满脸都是兴奋表情,我迷瞪着眼睛半天回不过味来。 黑胖青年趁热打铁,立马说“嗯,那你做我朋友吧,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朴实自然,坦率,毫不做作,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她倒毫不客气,直率程度普天之下无人能比。 我震撼过后已大致回过味来了,不过我可真没她说的那么爽朗,我情非得已地伤害了她一下“等等,你,你是说,你是一位姑娘?” 这下她倒自然了,毫不介意地说“嘿嘿,想不到吧!” 我心里在大叹造化弄人,脑袋却不停摇着兀自说道“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啊!” 她一听急了“你,你要是不相信,你,你可以来检查一下!”说完,脸已经红成一个柿子。 这姑娘估计是真急了,内急,火旺,渴望排解。 我被弄得啼笑皆非,连连摇头说“不急不急,慢慢就相信了!” 她一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却略带喜气说道“这么说,你,你愿意跟我交往了?” 我哭笑不得,不过心里还真是泛起一点怜惜之情,所以我抚慰她道“交往当然是要交往的,你这么友善实诚的好姑娘,到哪里找去,但能否成为男女朋友,这个是需要缘分的,也需要时间,也许慢慢就培养出感情来了,但这个不能操之过急,如果实在培养不出来,做一对交心交肺的好朋友,好兄妹,也很不错,你懂吗?” 黑胖女青年很开心,拍着手掌笑道“懂的,懂的,以后只要能够常常见到你聊聊天说说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心里不由一声苦叹,配合着她微笑着点点头。 这个女青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蓝灵灵,在随后一段比较长的时间里头,我们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但是有一点,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我,就是她到北京是来做什么的,不管我怎么问,每次她都顾左右而言它地轻巧避过去了。我也没去过她的住所,所以无法探知她的来源。 她也再没有提过要我做她男朋友的事情,只是每次都欢天喜地地来找我,开开心心地离去。 我静下心来的时候也分析过蓝姑娘对我的感情性质,我有自知之明,我绝不是个可以让女人一见钟情的大好青年,即便是灵灵这样有点先天不足的姑娘也不会,因为毕竟她有女人的心,倒是她说我看起来朴素自然比较实在,这话换一种方式说就是土不啦汲土得掉渣。 我的结论是,灵灵和我一样,她只是因为孤独,她需要排遣寂寞,倾泻在人来人往的人海中沾染的那些郁闷和苦楚,当然,她不会随便找个人,这个人最好是男人,而且值得信任,我正好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却还有点亲和力的男人。我对灵灵的感情绝大部分却只是出于想要给她以安慰,让她不要对生活的美好丧失希望,当然,在孤独的岁月中,有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经常聊聊天,感觉也不错。 如果不是后来出现了匪夷所思的经历,也许我会真地象我曾经对灵灵说过的那样,在经年累月的交往中,对她产生感情,让她如愿以偿获得我,因为我总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就象我后来敢于用十多年的岁月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里苦苦追求另一个女孩一样。而且即便没有产生感情,仅仅是出于生活的需要,我和她结合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同样可以用我后来的经历加以佐证。在我后来的经历中,我和另外一个女孩的位置掉了个个,我是长得象男孩似的黑胖女青年,另一个女孩是我,当然,这只是类比,实际上,另一个女孩,要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我从他的面貌无法认同他是个女的,而一个男的拥有这样的声音,又想和我交朋友,我无法不想到同性恋。 我一下子被他弄了个惊慌失措,一向厚颜无耻的脸都破天荒地红了,又怕扫他的兴,所以我也结结巴巴地说 “可是,可是,我…我…我没有这样的倾向啊,我…我…我只好女色啊!” “只好女色?”黑胖青年小心地嘀咕了一声。 “对,就是只愿意和女人相好!”我怕他听不懂,赶紧解释道,好及时打消他的邪念。 “只愿意和女人相好?只要是女人都行吗?”黑胖青年又邪乎地追问了一句。 我当然不会是女人都要,但无论如何,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总比男人要好,我为了坚决地向他表明我只可能喜欢女人的态度,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道“是的,男人太恶心了,女人多可爱!” “真地吗,哈!”黑胖青年突然惊喜地呼叫一声。 看他双目神光闪闪,满脸都是兴奋表情,我迷瞪着眼睛半天回不过味来。 黑胖青年趁热打铁,立马说“嗯,那你做我朋友吧,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朴实自然,坦率,毫不做作,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她倒毫不客气,直率程度普天之下无人能比。 我震撼过后已大致回过味来了,不过我可真没她说的那么爽朗,我情非得已地伤害了她一下“等等,你,你是说,你是一位姑娘?” 这下她倒自然了,毫不介意地说“嘿嘿,想不到吧!” 我心里在大叹造化弄人,脑袋却不停摇着兀自说道“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啊!” 她一听急了“你,你要是不相信,你,你可以来检查一下!”说完,脸已经红成一个柿子。 这姑娘估计是真急了,内急,火旺,渴望排解。 我被弄得啼笑皆非,连连摇头说“不急不急,慢慢就相信了!” 她一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却略带喜气说道“这么说,你,你愿意跟我交往了?” 我哭笑不得,不过心里还真是泛起一点怜惜之情,所以我抚慰她道“交往当然是要交往的,你这么友善实诚的好姑娘,到哪里找去,但能否成为男女朋友,这个是需要缘分的,也需要时间,也许慢慢就培养出感情来了,但这个不能操之过急,如果实在培养不出来,做一对交心交肺的好朋友,好兄妹,也很不错,你懂吗?” 黑胖女青年很开心,拍着手掌笑道“懂的,懂的,以后只要能够常常见到你聊聊天说说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心里不由一声苦叹,配合着她微笑着点点头。 这个女青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蓝灵灵,在随后一段比较长的时间里头,我们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但是有一点,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我,就是她到北京是来做什么的,不管我怎么问,每次她都顾左右而言它地轻巧避过去了。我也没去过她的住所,所以无法探知她的来源。 她也再没有提过要我做她男朋友的事情,只是每次都欢天喜地地来找我,开开心心地离去。 我静下心来的时候也分析过蓝姑娘对我的感情性质,我有自知之明,我绝不是个可以让女人一见钟情的大好青年,即便是灵灵这样有点先天不足的姑娘也不会,因为毕竟她有女人的心,倒是她说我看起来朴素自然比较实在,这话换一种方式说就是土不啦汲土得掉渣。 我的结论是,灵灵和我一样,她只是因为孤独,她需要排遣寂寞,倾泻在人来人往的人海中沾染的那些郁闷和苦楚,当然,她不会随便找个人,这个人最好是男人,而且值得信任,我正好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却还有点亲和力的男人。我对灵灵的感情绝大部分却只是出于想要给她以安慰,让她不要对生活的美好丧失希望,当然,在孤独的岁月中,有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经常聊聊天,感觉也不错。 如果不是后来出现了匪夷所思的经历,也许我会真地象我曾经对灵灵说过的那样,在经年累月的交往中,对她产生感情,让她如愿以偿获得我,因为我总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就象我后来敢于用十多年的岁月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里苦苦追求另一个女孩一样。而且即便没有产生感情,仅仅是出于生活的需要,我和她结合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同样可以用我后来的经历加以佐证。在我后来的经历中,我和另外一个女孩的位置掉了个个,我是长得象男孩似的黑胖女青年,另一个女孩是我,当然,这只是类比,实际上,另一个女孩,要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第4章 突发奇想 我几秒钟的呆傻之后,水杯也不拿了,冲了过去,把手搀进狗顺的胳肢窝里,嘴里一叠声地说“狗子兄弟啊,你我往日有情,近日无怨,为何如此折煞于我,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然而狗顺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摆明了要一拜到底,不但不就着我的势力往上起身,反而身躯往下加力沉降,像根铁柱那样钉在那里,我根本奈何他不得。 我慌了手脚,急道“兄弟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用这样啊?你起来,好好跟我讲讲!” 哪知道狗顺象头犟驴一样,身躯纹丝不动,却突然抬起头来,眼圈红红地看着我凄切地说“五渊兄弟,请看在多年兄弟情谊的份上,救我一命!” “什么?救你一命?”我心脏一颤,脱口惊呼。 什么事情竟到了性命攸关的程度,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日常逻辑思维范围了,所以我本能地惊骇,不可思议地望着狗顺,听他的下文。 狗顺咬了一会嘴唇,长长叹了一口气,眼角滚下一滴混浊的泪珠后,情绪就象决堤了的河坝,竟然低头饮泣起来,可能他的苦闷已经憋了很久了,这下见到儿时的兄弟,便干脆全部释放,钢筋男儿的淡淡伤怀,比任何娇弱娘们的哭天抹泪都要更有杀伤力,我完全心碎了,不停地拍着他的肩膀,抚着他的大头,希图予他以安慰。 就这么好一会后,狗顺突然抬起头哽咽着说“你还记得张晓梅吗?” “张晓梅?”我脑子里快速搜索了一遍后,说“记得啊,她不就是我们小时候一起泡的那个小妞吗?据说长大后越来越水灵,是十里八乡一朵花呢,她怎么啦?” “对,就是她,我把她杀了!” “啊?”我脸上瞬间失去颜色,大张着嘴半天合不拢来。 狗顺默默地看我一眼,苦笑一下,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清了清嗓子,用微微发颤的声音,开始了他泣血的讲述。 当他悲声切切地讲述完了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成了一根木头,倒也不是我有多伤感,虽然张晓梅也是我小时候曾经煞有介事泡过的小妞,主要还是在于这件事太过意外,同时让人愤慨却又无奈。 原来,狗顺从部队复员转业回来后,由于在部队里是志愿兵,所以相应地,回家也没有务农,而是被安排在了镇办工厂捧上了铁饭碗,那时候的铁饭碗不象现在,那还是相当诱人的一个香饽饽,由此狗顺也就成了村里没有走出去的男青年中最有出息的人,因此也就抱得美人归,把张晓梅压在胯下做了老婆,张晓梅那可是让多少男人流过多少口水的美人儿,把狗顺那个得意啊,那几年中他哪天不是仰着脖子做人,外边春风得意,家里春意满堂,那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可是,自古红颜祸水,这宿命也应验在了狗顺头上。一次,县里主管经济的副县长到狗顺的厂里来视察,不小心一眼瞄到了张晓梅,乖乖那还得了,眼珠子陷在张晓梅的丰乳肥臀上自然是出不来了,县太爷看上的女人,那还有跑得了的,自然,这奸夫淫妇就这么算搞上了,一开始,狗顺还不知道,直到厂里有风言风语传进耳朵里来,还是将信将疑,也就当做没这回事,心里强忍着,没事人一样和张晓梅继续好好生活,直到现在,也就是几天前,狗顺被厂里派出去出差,上了公共汽车了,突然想起一样东西忘拿,又折返回来,上家里取来了,结果打开家门进去就傻眼了,一对狗男狗女赤身裸体在床上滚成一团,狗顺胸腔里一直积压的怒火和憋屈瞬间象潮水一样喷发,一言不发,跑到厨房拿出一把锋锐的菜刀,冲进房间把那对狗男女一人一刀全部结果了。 杀了人后,狗顺本想挥刀自尽,但一想起还在农村孤苦伶仃没人赡养的孤寡老母,硬是下不了这个决心,最后,狗顺抚着张晓梅的尸体痛哭一场后,决定逃亡。他偷偷潜回家在窗外望了一眼老母,在窗台上放了一个包了些钱和留言的小纸包后,就咬牙离开了那片生养他的土地,依靠以前从我父母那里获得的手机号码,跑到北京找我来了。 我听完狗顺混合着悲伤、痛楚、愤慨、委屈、悔恨的倾诉以后,我让自己以木头人的姿态存在了一会,慢慢地,我平复了心情,恢复了理智,现在不是指责和悲愤的时候,现在是怎么帮助这个兄弟度过难关的紧要关头。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狗顺以为我在北京当大官,可以救他性命,要真是这么想,这个可怜的兄弟,那可真是投错门了。 想到这里,我便忍不住道“狗子兄弟,你虽然把我的梦中情人给杀了,我现在也没时间怪你,但我得告诉你,你要是认为你露哥有本事从炮子嘴里把你拉出来,那你可真是太抬举兄弟我了,我真地很惭愧!” 狗顺凄然一笑,摇了摇头道“二狗子,你狗子兄弟也是参过军见过世面的人,杀人偿命,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怎么会奢望你来救我呢!兄弟放心,我不会这么不通情理的!” 二狗子是我的小名,小时候我和狗顺形影不离、狼狈为奸,狗顺比我大一点,人们便尊称我为二狗子。狗顺为了和我套近乎,连亲情牌都打出来了。 我苦笑道“你刚才不是给我下跪要我救你吗,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救你的!” 狗顺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然后决然说道“兄弟,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才来求助你,请借我五千块钱,我想逃到国外去,但我买不起飞机票。” 啊!我忍不住失声而呼,万万没想到,狗顺竟然是抱着这种心理来找我的。不过想想其实也好理解,在国内杀了人,不逃到国外去,那肯定是死路一条,那么多贪官之所以敢在国内大肆拽取人民血汗,所凭籍的不都是因为有这么一条退路吗?这个狗顺不亏是当过兵的,脑瓜子还算灵活。只是悲哀的是,咱们平头百姓不象那些脑满肠肥的贪官出逃那样从容自若,咱连买张飞机票逃命都没有可能。更可悲哀的是,我的兄弟来找我这个曾经光宗耀祖过的人借钱买张飞机票,我愣是借不出来。我这时的心境已经没有多少悲苦了,我这时只想找个地洞钻钻。 但是狗顺还是要面对的,有什么办法呢?看着狗顺期待的眼神,我心里难过得要命,皱着眉头想了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狗子兄弟,你知道我爸妈为什么给我取名叫露五渊吗?” 狗顺没料到我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轻叹道“因为我父母很有远见,他们知道中国地域广大,有五湖四海,他们的儿子必定是要风餐露宿在这五湖四海上的,所以干脆取名露五渊。” 我几秒钟的呆傻之后,水杯也不拿了,冲了过去,把手搀进狗顺的胳肢窝里,嘴里一叠声地说“狗子兄弟啊,你我往日有情,近日无怨,为何如此折煞于我,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然而狗顺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摆明了要一拜到底,不但不就着我的势力往上起身,反而身躯往下加力沉降,像根铁柱那样钉在那里,我根本奈何他不得。 我慌了手脚,急道“兄弟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用这样啊?你起来,好好跟我讲讲!” 哪知道狗顺象头犟驴一样,身躯纹丝不动,却突然抬起头来,眼圈红红地看着我凄切地说“五渊兄弟,请看在多年兄弟情谊的份上,救我一命!” “什么?救你一命?”我心脏一颤,脱口惊呼。 什么事情竟到了性命攸关的程度,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日常逻辑思维范围了,所以我本能地惊骇,不可思议地望着狗顺,听他的下文。 狗顺咬了一会嘴唇,长长叹了一口气,眼角滚下一滴混浊的泪珠后,情绪就象决堤了的河坝,竟然低头饮泣起来,可能他的苦闷已经憋了很久了,这下见到儿时的兄弟,便干脆全部释放,钢筋男儿的淡淡伤怀,比任何娇弱娘们的哭天抹泪都要更有杀伤力,我完全心碎了,不停地拍着他的肩膀,抚着他的大头,希图予他以安慰。 就这么好一会后,狗顺突然抬起头哽咽着说“你还记得张晓梅吗?” “张晓梅?”我脑子里快速搜索了一遍后,说“记得啊,她不就是我们小时候一起泡的那个小妞吗?据说长大后越来越水灵,是十里八乡一朵花呢,她怎么啦?” “对,就是她,我把她杀了!” “啊?”我脸上瞬间失去颜色,大张着嘴半天合不拢来。 狗顺默默地看我一眼,苦笑一下,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清了清嗓子,用微微发颤的声音,开始了他泣血的讲述。 当他悲声切切地讲述完了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成了一根木头,倒也不是我有多伤感,虽然张晓梅也是我小时候曾经煞有介事泡过的小妞,主要还是在于这件事太过意外,同时让人愤慨却又无奈。 原来,狗顺从部队复员转业回来后,由于在部队里是志愿兵,所以相应地,回家也没有务农,而是被安排在了镇办工厂捧上了铁饭碗,那时候的铁饭碗不象现在,那还是相当诱人的一个香饽饽,由此狗顺也就成了村里没有走出去的男青年中最有出息的人,因此也就抱得美人归,把张晓梅压在胯下做了老婆,张晓梅那可是让多少男人流过多少口水的美人儿,把狗顺那个得意啊,那几年中他哪天不是仰着脖子做人,外边春风得意,家里春意满堂,那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可是,自古红颜祸水,这宿命也应验在了狗顺头上。一次,县里主管经济的副县长到狗顺的厂里来视察,不小心一眼瞄到了张晓梅,乖乖那还得了,眼珠子陷在张晓梅的丰乳肥臀上自然是出不来了,县太爷看上的女人,那还有跑得了的,自然,这奸夫淫妇就这么算搞上了,一开始,狗顺还不知道,直到厂里有风言风语传进耳朵里来,还是将信将疑,也就当做没这回事,心里强忍着,没事人一样和张晓梅继续好好生活,直到现在,也就是几天前,狗顺被厂里派出去出差,上了公共汽车了,突然想起一样东西忘拿,又折返回来,上家里取来了,结果打开家门进去就傻眼了,一对狗男狗女赤身裸体在床上滚成一团,狗顺胸腔里一直积压的怒火和憋屈瞬间象潮水一样喷发,一言不发,跑到厨房拿出一把锋锐的菜刀,冲进房间把那对狗男女一人一刀全部结果了。 杀了人后,狗顺本想挥刀自尽,但一想起还在农村孤苦伶仃没人赡养的孤寡老母,硬是下不了这个决心,最后,狗顺抚着张晓梅的尸体痛哭一场后,决定逃亡。他偷偷潜回家在窗外望了一眼老母,在窗台上放了一个包了些钱和留言的小纸包后,就咬牙离开了那片生养他的土地,依靠以前从我父母那里获得的手机号码,跑到北京找我来了。 我听完狗顺混合着悲伤、痛楚、愤慨、委屈、悔恨的倾诉以后,我让自己以木头人的姿态存在了一会,慢慢地,我平复了心情,恢复了理智,现在不是指责和悲愤的时候,现在是怎么帮助这个兄弟度过难关的紧要关头。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狗顺以为我在北京当大官,可以救他性命,要真是这么想,这个可怜的兄弟,那可真是投错门了。 想到这里,我便忍不住道“狗子兄弟,你虽然把我的梦中情人给杀了,我现在也没时间怪你,但我得告诉你,你要是认为你露哥有本事从炮子嘴里把你拉出来,那你可真是太抬举兄弟我了,我真地很惭愧!” 狗顺凄然一笑,摇了摇头道“二狗子,你狗子兄弟也是参过军见过世面的人,杀人偿命,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怎么会奢望你来救我呢!兄弟放心,我不会这么不通情理的!” 二狗子是我的小名,小时候我和狗顺形影不离、狼狈为奸,狗顺比我大一点,人们便尊称我为二狗子。狗顺为了和我套近乎,连亲情牌都打出来了。 我苦笑道“你刚才不是给我下跪要我救你吗,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救你的!” 狗顺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然后决然说道“兄弟,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才来求助你,请借我五千块钱,我想逃到国外去,但我买不起飞机票。” 啊!我忍不住失声而呼,万万没想到,狗顺竟然是抱着这种心理来找我的。不过想想其实也好理解,在国内杀了人,不逃到国外去,那肯定是死路一条,那么多贪官之所以敢在国内大肆拽取人民血汗,所凭籍的不都是因为有这么一条退路吗?这个狗顺不亏是当过兵的,脑瓜子还算灵活。只是悲哀的是,咱们平头百姓不象那些脑满肠肥的贪官出逃那样从容自若,咱连买张飞机票逃命都没有可能。更可悲哀的是,我的兄弟来找我这个曾经光宗耀祖过的人借钱买张飞机票,我愣是借不出来。我这时的心境已经没有多少悲苦了,我这时只想找个地洞钻钻。 但是狗顺还是要面对的,有什么办法呢?看着狗顺期待的眼神,我心里难过得要命,皱着眉头想了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狗子兄弟,你知道我爸妈为什么给我取名叫露五渊吗?” 狗顺没料到我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轻叹道“因为我父母很有远见,他们知道中国地域广大,有五湖四海,他们的儿子必定是要风餐露宿在这五湖四海上的,所以干脆取名露五渊。” 第5章 远赴云南 “咱们国家的地理形状总体上来讲,就是一只大母鸡,鸡冠鸡头就是黑龙江等东三省,内蒙古是鸡背,新疆是鸡尾巴,鸡屁眼大概是在西藏,鸡腹就是云南和广西,鸡脖子和鸡胸从辽宁山东顺延到江浙一带,胸前是太平洋,整体上看就像一只老母鸡浮在太平洋里,从东边的鸡胸越境咱们就不要想了,那样很有可能钻到太平洋底下被海水压成肉饼,再说越过去最近的国家是日本,那样变态的国家可真不乐意去。剩下的就是北、西、南三个方向了,从东北的鸡头可以去朝鲜和俄罗斯,但朝鲜又穷又没有民主,去了也是受罪,还是放弃为宜。去俄罗斯可以考虑,但俄罗斯盛产大妈,也偶尔有个别美女,估计轮不到咱,建议还是算了,北边还可去外蒙古,但离北京太近,而且蒙古兄弟和咱中国政府关系比较密切,容易被引渡,风险太大。西北面的鸡屁股处是一些从原苏联分裂出来的什么哈萨克斯坦等等斯坦国,我是一点不了解,不过也算西方民主国家嘛,可以考虑,西面鸡屁眼处有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这两个国家战乱太频繁,来历不明的人容易挨枪子,咱可别这边本来还有点日子,到那边直接就速死了。鸡腹处有几个好国家,象印度、尼泊尔、不丹、缅甸、老挝、越南,和咱们同为亚裔,风俗习惯、饮食风物应该比较接近,而且印度、越南等国对咱中国有敌对情绪,象咱们这样的中国逆徒,可能会受到礼遇,遣返的危险也少得多,这是可以考虑的,不过可能要穷一点,好了,形势我就大致分析到这里,值得去的国家也还是不少的,毕竟你是逃亡主角,所以要由你来决定,万一将来没逃好地方,你也不能怪我!” 狗顺咧嘴一笑,抓着脑袋想了想说“我倒是听说越南可以娶两个老婆,不知道是不是真地!” 我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这个死家伙,刚还在为性命之忧焦头烂额,这马上就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娶老婆了,我不由得擂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这刚刚害死了中国的县长,又想去害越南的县长了,而且一害还害两个!” 我本是跟他打趣,没想到倒戳中狗顺的痛处了,他的脸色立马黯淡下来,我暗里吐了吐舌头,连忙说“好啦好啦,那咱就决定去越南吧,事不宜迟,咱们马上收拾吧!” 实际上我刚才还琢磨着转道新疆去那些斯坦国家的,在我的印象中,这些西欧化的国家应该比南亚及东南亚国家富一些,将来生活起来可能要舒坦一些,但狗顺一句话,立刻就动摇了我的想法,相比较而言,我还是贪图越南可以娶两个老婆,虽然我在中国一个老婆都没有。 狗顺看我已经在席卷床铺上的东西了,声音就有点发颤地说“难道,难道你真地和我一起去钻地洞?” 我回过头来爽朗一笑道“狗子,咱们小时候可是穿同一条裤衩的玩伴哦,现在你要去游山玩水,怎能撇下我一人独往,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狗顺不知道怎么突然动了感情,语声都有点哽咽了,说“兄弟啊,你狗子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其实你犯不着为我去冒这个险,我是罪有应得,迫不得已,你完全可以在大城市好好生活的!” 我微苦一笑,无奈地摇摇头,决然说道“狗子,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就这么决定了,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不完全是因为陪你,你以为我堂堂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在这闹市上卖毛片卖得舒坦啊,我不想再丢这个人了,陪着你去钻钻山洞,自己也能得大解脱!” 狗顺听我这么说,倒也不再劝阻了,但他脸上还是有歉疚的神色,挽起袖子默默地开始帮着我收拾东西。我倒也不去过分在意他的反应,反正来日方长,慢慢他就理解了。 其实我房里基本没什么东西,考虑到以后钻地洞会比较凉,所以床上的破棉被破褥垫我还是舍不得放弃,狗顺不亏是当过兵的,训练有素,三下五除二就把被褥整得方正刚直,捆绑得井井有条,塞进一个破旅行包里居然也不显山露水。 另外,我还有一个自从当过医生以来一直保存的外科手术包,里边有些简易的外科手术器具,加上一些常用的药品,虽然我之后再没机会用过它,但那是我曾经当过医生的象征,所以一直舍不得丢弃。当然,一直隐秘保存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在里边存放了一些迷药,是当医生的时候从一个江湖术士那里搞来的,据他吹嘘说是用曼陀罗、羊踯躅、醉仙桃、茉莉花根、麻叶等有迷幻作用的中草药的精纯萃取物混合乙醚、异氟烷等现代麻醉剂按照祖传的工艺配制出来的,麻醉作用更强效更持久,更有迷魂催情等作用,而且无色无香无味,迷人于无形,大大增加了可操作性。我当时出于好奇买了下来,自己安慰自己说买来只是为了和医院的麻醉剂的效果做做对比,但内心深处,我也难以排除是否还有什么龌龊想法,不过所幸的是,我没有使用过它。 现在要和狗顺一起亡命天涯了,不管有没有用,这些东西是一定要带的。 一切收拾停当后,我给房东写了个纸条留在桌上,告诉她我已经退房,多交的房租就不找她要了,感谢她收留了这么久云云之类的话。 时间就是生命,我们两个再没有丝毫犹豫,狗顺将鼓鼓囊囊的旅行包一把背在肩上,率先出了屋门,我站在门口最后留恋了一下这块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我的土地,便毅然决然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带着一股和昨日告别的决绝。 在走出这片街巷后,我本来还想再约蓝灵灵见面告别一下,毕竟以后可能就是永别了,但看狗顺在前边行色匆匆、心神不安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节外生枝,如果让蓝灵灵知道以后再也不会见到我了,反而徒增她一时的痛苦。就让她在岁月的长河中去慢慢消化再也寻不着我的残酷现实吧! “咱们国家的地理形状总体上来讲,就是一只大母鸡,鸡冠鸡头就是黑龙江等东三省,内蒙古是鸡背,新疆是鸡尾巴,鸡屁眼大概是在西藏,鸡腹就是云南和广西,鸡脖子和鸡胸从辽宁山东顺延到江浙一带,胸前是太平洋,整体上看就像一只老母鸡浮在太平洋里,从东边的鸡胸越境咱们就不要想了,那样很有可能钻到太平洋底下被海水压成肉饼,再说越过去最近的国家是日本,那样变态的国家可真不乐意去。剩下的就是北、西、南三个方向了,从东北的鸡头可以去朝鲜和俄罗斯,但朝鲜又穷又没有民主,去了也是受罪,还是放弃为宜。去俄罗斯可以考虑,但俄罗斯盛产大妈,也偶尔有个别美女,估计轮不到咱,建议还是算了,北边还可去外蒙古,但离北京太近,而且蒙古兄弟和咱中国政府关系比较密切,容易被引渡,风险太大。西北面的鸡屁股处是一些从原苏联分裂出来的什么哈萨克斯坦等等斯坦国,我是一点不了解,不过也算西方民主国家嘛,可以考虑,西面鸡屁眼处有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这两个国家战乱太频繁,来历不明的人容易挨枪子,咱可别这边本来还有点日子,到那边直接就速死了。鸡腹处有几个好国家,象印度、尼泊尔、不丹、缅甸、老挝、越南,和咱们同为亚裔,风俗习惯、饮食风物应该比较接近,而且印度、越南等国对咱中国有敌对情绪,象咱们这样的中国逆徒,可能会受到礼遇,遣返的危险也少得多,这是可以考虑的,不过可能要穷一点,好了,形势我就大致分析到这里,值得去的国家也还是不少的,毕竟你是逃亡主角,所以要由你来决定,万一将来没逃好地方,你也不能怪我!” 狗顺咧嘴一笑,抓着脑袋想了想说“我倒是听说越南可以娶两个老婆,不知道是不是真地!” 我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这个死家伙,刚还在为性命之忧焦头烂额,这马上就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娶老婆了,我不由得擂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这刚刚害死了中国的县长,又想去害越南的县长了,而且一害还害两个!” 我本是跟他打趣,没想到倒戳中狗顺的痛处了,他的脸色立马黯淡下来,我暗里吐了吐舌头,连忙说“好啦好啦,那咱就决定去越南吧,事不宜迟,咱们马上收拾吧!” 实际上我刚才还琢磨着转道新疆去那些斯坦国家的,在我的印象中,这些西欧化的国家应该比南亚及东南亚国家富一些,将来生活起来可能要舒坦一些,但狗顺一句话,立刻就动摇了我的想法,相比较而言,我还是贪图越南可以娶两个老婆,虽然我在中国一个老婆都没有。 狗顺看我已经在席卷床铺上的东西了,声音就有点发颤地说“难道,难道你真地和我一起去钻地洞?” 我回过头来爽朗一笑道“狗子,咱们小时候可是穿同一条裤衩的玩伴哦,现在你要去游山玩水,怎能撇下我一人独往,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狗顺不知道怎么突然动了感情,语声都有点哽咽了,说“兄弟啊,你狗子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其实你犯不着为我去冒这个险,我是罪有应得,迫不得已,你完全可以在大城市好好生活的!” 我微苦一笑,无奈地摇摇头,决然说道“狗子,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就这么决定了,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不完全是因为陪你,你以为我堂堂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在这闹市上卖毛片卖得舒坦啊,我不想再丢这个人了,陪着你去钻钻山洞,自己也能得大解脱!” 狗顺听我这么说,倒也不再劝阻了,但他脸上还是有歉疚的神色,挽起袖子默默地开始帮着我收拾东西。我倒也不去过分在意他的反应,反正来日方长,慢慢他就理解了。 其实我房里基本没什么东西,考虑到以后钻地洞会比较凉,所以床上的破棉被破褥垫我还是舍不得放弃,狗顺不亏是当过兵的,训练有素,三下五除二就把被褥整得方正刚直,捆绑得井井有条,塞进一个破旅行包里居然也不显山露水。 另外,我还有一个自从当过医生以来一直保存的外科手术包,里边有些简易的外科手术器具,加上一些常用的药品,虽然我之后再没机会用过它,但那是我曾经当过医生的象征,所以一直舍不得丢弃。当然,一直隐秘保存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在里边存放了一些迷药,是当医生的时候从一个江湖术士那里搞来的,据他吹嘘说是用曼陀罗、羊踯躅、醉仙桃、茉莉花根、麻叶等有迷幻作用的中草药的精纯萃取物混合乙醚、异氟烷等现代麻醉剂按照祖传的工艺配制出来的,麻醉作用更强效更持久,更有迷魂催情等作用,而且无色无香无味,迷人于无形,大大增加了可操作性。我当时出于好奇买了下来,自己安慰自己说买来只是为了和医院的麻醉剂的效果做做对比,但内心深处,我也难以排除是否还有什么龌龊想法,不过所幸的是,我没有使用过它。 现在要和狗顺一起亡命天涯了,不管有没有用,这些东西是一定要带的。 一切收拾停当后,我给房东写了个纸条留在桌上,告诉她我已经退房,多交的房租就不找她要了,感谢她收留了这么久云云之类的话。 时间就是生命,我们两个再没有丝毫犹豫,狗顺将鼓鼓囊囊的旅行包一把背在肩上,率先出了屋门,我站在门口最后留恋了一下这块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我的土地,便毅然决然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带着一股和昨日告别的决绝。 在走出这片街巷后,我本来还想再约蓝灵灵见面告别一下,毕竟以后可能就是永别了,但看狗顺在前边行色匆匆、心神不安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节外生枝,如果让蓝灵灵知道以后再也不会见到我了,反而徒增她一时的痛苦。就让她在岁月的长河中去慢慢消化再也寻不着我的残酷现实吧! 第6章 邂逅灵灵 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云南,但是经常听人说起,什么西双版纳、丽江古城、梅里雪山、滇池洱海什么的,还有什么“三只蚊子一盘菜,三个老鼠一麻袋”等古怪传闻,早神往已久,多因囊中羞涩不敢启行,没想到今日竟然借狗顺逃亡的东风,糊里糊涂地降临到了这里,真可谓世事弄人啊! 昆明火车站倒是不怎么样,破破烂烂的,但出了火车站,站在广场上,还是感受到了这个着名山城的一些特色,有浓浓的春意和着滇池水面上吹拂过来的清风徐徐刮擦脸颊,空气中隐约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还真不愧有春城和花都的美誉。 被美景和风物熏染,我差点忘了我们此行的使命,抬腿就要往大街上人多热闹的地方跑,想要去尝尝正宗的过桥米线和饵丝的滋味,结果被狗顺宽厚的熊掌一把拽住,在我耳边低呼一声“兄弟,咱们不能往大街上去,还是赶紧去汽车站吧!” 我恍然醒悟,暗吐一下舌头,连忙点头,找个路人打听一下后,马不停蹄去了长途汽车站。 进了汽车站后,我想起应该要买张云南地图,好查看云南哪个州县离越南最近,也方便将来钻山洞时熟悉周边地理位置,就叮嘱狗顺站着等我一会,跑出车站找了个书店买了张地图,匆匆赶了回来,走进车站,目光一抬,却不见了狗顺,登时吓我一咯噔,急忙举目四望,却见狗顺正在一辆徐徐开动的长途汽车上冲我又是眨眼又是招手的,急得什么似的,却也不说话,我不解地急忙跑过去上了车,我一上车,车门便噗的一声关上了。车行也逐渐变快,车上旅客倒并不多,我走到狗顺旁边的空座上坐下,好奇地问道“怎么,这车是开往越南方向的?” 狗顺看到我上了车,却似松了一口气似的,摇头不语,只是拿手往窗外方向指了一下,我顺着他手指方向扫了一眼,好一阵愕然,然后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有好几个穿武警制服的人手拉肩扛着一堆包包正在车站里往我们这个方向行进,看那行头明显也是旅客,这狗顺真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了,被吓得钻上了这辆已经开动的客车上,也不管它是开往哪里的了,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皱着眉头不满道“老兄,你也是当过兵的人,有点判断能力好不好,那分明是来坐车的旅客,自己吓唬自己干什么?这下好了,咱们的目的地可是越南,万一这辆车是开往湖南的,岂不是要自投罗网?” 狗顺被我一番恫吓,脸上立马变了色,挠头想了想,咧嘴一笑说“我知道那应该是坐车的旅客,不过我担心是去换防的边防武警,如果现在让他们随意看到我有了印象,将来咱们万一不幸在边境上让他们瞧见,岂非要引起他们的疑心,所以为防万一,还是避开为好,至于这车是从云南发车,应该不会直接开往湖南吧,还隔着一个贵州省呢!” 狗顺这么一说,我倒是要佩服他思虑缜密了,这么长远的事情他也考虑到了,还真不愧是受过特训的志愿兵。 我无奈地耸耸肩膀,正好那个脸色黝黑两颊斑红的乘务员过来卖票,我就向她打听这车是开往哪里的,结果她叽里咕噜一堆云南土话,半句都没听懂,正急得抓心挠肺时,旁边一个热心的乘客给我们解了困,操着一口云南普通话,告诉了我们这车是开往六库,也就是一个叫什么怒江僳僳族自治州的州府所在地,我问他这个什么什么州是不是靠近越南,那热心人愣了愣后说不靠近越南,靠近缅甸,我向他道了谢,赶紧摊开手里的云南地图查看起来,果然找到了那个怒江洲,看完以后略感遗憾,不过心里也直呼侥幸,虽然不能娶两个老婆了,但总规还是在靠近边境,这已经是不幸中之万幸了。而且这个怒江州似乎地理位置不错,竟然就在举世闻名的怒江、澜沧江、金沙江三江并流地区,还有梅里雪山、碧罗雪山、玉龙雪山似乎也离得不远。想着以前只在睡梦里出现过的那些闻名遐迩的景区竟然就在眼前逼近,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我抬头对眼巴巴看着我的狗顺微微一笑道“还好,除了不能娶两个老婆之外,其余一切都好!” 狗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面容一松,竟然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兄弟放心,你如此舍命帮我陪我,将来我娶的老婆保证给你用,这样你就等于有两个老婆了!” 我为之气结,恼道“狗子你莫要栽赃嫁祸,最初想娶两个老婆的可不是我哦,我不娶老婆都无所谓,主要是为你考虑!” 狗顺嘻嘻一笑说“好啦好啦,真是没娶过老婆的人,脸皮还这么嫩,咱兄弟谁跟谁啊,二狗子兄弟你放心,别的什么我都不如你,泡妞却比你在行,等将来安定下来了,我一定要给你整一个嫩得流出水来的老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怒瞪他一眼,懒得理他了,扭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这昆明至怒江的距离还真不近,沿途飞瀑流泉,山高林密,低处绿草如茵、繁花似锦,高处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景致当真别致奇诡。 漫漫长路,确实够折腾心志的,慢慢地,我就熬不住了,云里雾里地沉睡过去,直到狗顺把我摇醒,我还昏昏沉沉地,浑然如在梦乡。 六库这个城市倒也不大,走在朴素的小街上,看着身着艳服耳坠银饰的民族少女脸上憨厚的笑容,呼吸着内地少有的清新空气,心头有一种难得的平和。闻听着耳畔隐隐响起远处江水拍岸的声音,那种大自然纯粹的力量驱散了我心头积郁已久的阴霾,我控制不住地循声找了过去,狗顺可能觉得到了这等边陲小镇,应该已经远离危险,所以也不再阻拦我,很乖顺地跟在我的后边。 没有多久,我就来到了怒江边上,怒江倒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愤怒,此时一如我的心境,反而平和得很,象一条碧绿的长丝带,优雅地飘动着,在岸旁激荡起一圈又一圈飘逸的水花,在一瞬间的激动之后再慢慢消散,然后归于沉寂,也许它原本也是愤怒的,只是历经岁月和风霜的打磨后,看破了尘世,不再激昂愤慨了吧。 我循着人声的指引,沿江而上,来到了一座气势磅礴的钢索吊桥前边,看了看路引,知道这座桥叫向阳桥,桥头的塔桥上还有红漆刷出的毛主席诗词“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更增大桥气势和风情。 我心头顿生闲情逸致,眼望滚滚江水,胸中思绪绵绵,漫步上了桥头,桥上好像不能通车辆,行人也不多,我就在这种山水烘托出的清幽中感受着别样风情,饶有兴致地东张西望。 就是在这样匪夷所思的境遇里,我看到了蓝灵灵。 当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寥寥的行人身上随意浏览时,一个身影让我硬生生地将差点掠过去的视线凝固,一个孤独的身影,高大而黑胖,站在微微漾起的风中,落寞而凄清,她默默地凝视着桥底翻腾着的墨绿江水,呈现给我的只有侧脸,但我知道是她,这源于我们的熟络。 我目瞪口呆地惊讶了好长时间,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巧。逐渐地,我有点兴奋了,顾不得跟在尾巴后边的狗顺的惊疑,撒腿跑了过去,边跑边喊“大黑,哈,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话声刚起,前边的蓝灵灵胖躯剧震,猛地回过头来,大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来。直到我跑到她的身边了,她还在张口结舌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云南,但是经常听人说起,什么西双版纳、丽江古城、梅里雪山、滇池洱海什么的,还有什么“三只蚊子一盘菜,三个老鼠一麻袋”等古怪传闻,早神往已久,多因囊中羞涩不敢启行,没想到今日竟然借狗顺逃亡的东风,糊里糊涂地降临到了这里,真可谓世事弄人啊! 昆明火车站倒是不怎么样,破破烂烂的,但出了火车站,站在广场上,还是感受到了这个着名山城的一些特色,有浓浓的春意和着滇池水面上吹拂过来的清风徐徐刮擦脸颊,空气中隐约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还真不愧有春城和花都的美誉。 被美景和风物熏染,我差点忘了我们此行的使命,抬腿就要往大街上人多热闹的地方跑,想要去尝尝正宗的过桥米线和饵丝的滋味,结果被狗顺宽厚的熊掌一把拽住,在我耳边低呼一声“兄弟,咱们不能往大街上去,还是赶紧去汽车站吧!” 我恍然醒悟,暗吐一下舌头,连忙点头,找个路人打听一下后,马不停蹄去了长途汽车站。 进了汽车站后,我想起应该要买张云南地图,好查看云南哪个州县离越南最近,也方便将来钻山洞时熟悉周边地理位置,就叮嘱狗顺站着等我一会,跑出车站找了个书店买了张地图,匆匆赶了回来,走进车站,目光一抬,却不见了狗顺,登时吓我一咯噔,急忙举目四望,却见狗顺正在一辆徐徐开动的长途汽车上冲我又是眨眼又是招手的,急得什么似的,却也不说话,我不解地急忙跑过去上了车,我一上车,车门便噗的一声关上了。车行也逐渐变快,车上旅客倒并不多,我走到狗顺旁边的空座上坐下,好奇地问道“怎么,这车是开往越南方向的?” 狗顺看到我上了车,却似松了一口气似的,摇头不语,只是拿手往窗外方向指了一下,我顺着他手指方向扫了一眼,好一阵愕然,然后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有好几个穿武警制服的人手拉肩扛着一堆包包正在车站里往我们这个方向行进,看那行头明显也是旅客,这狗顺真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了,被吓得钻上了这辆已经开动的客车上,也不管它是开往哪里的了,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皱着眉头不满道“老兄,你也是当过兵的人,有点判断能力好不好,那分明是来坐车的旅客,自己吓唬自己干什么?这下好了,咱们的目的地可是越南,万一这辆车是开往湖南的,岂不是要自投罗网?” 狗顺被我一番恫吓,脸上立马变了色,挠头想了想,咧嘴一笑说“我知道那应该是坐车的旅客,不过我担心是去换防的边防武警,如果现在让他们随意看到我有了印象,将来咱们万一不幸在边境上让他们瞧见,岂非要引起他们的疑心,所以为防万一,还是避开为好,至于这车是从云南发车,应该不会直接开往湖南吧,还隔着一个贵州省呢!” 狗顺这么一说,我倒是要佩服他思虑缜密了,这么长远的事情他也考虑到了,还真不愧是受过特训的志愿兵。 我无奈地耸耸肩膀,正好那个脸色黝黑两颊斑红的乘务员过来卖票,我就向她打听这车是开往哪里的,结果她叽里咕噜一堆云南土话,半句都没听懂,正急得抓心挠肺时,旁边一个热心的乘客给我们解了困,操着一口云南普通话,告诉了我们这车是开往六库,也就是一个叫什么怒江僳僳族自治州的州府所在地,我问他这个什么什么州是不是靠近越南,那热心人愣了愣后说不靠近越南,靠近缅甸,我向他道了谢,赶紧摊开手里的云南地图查看起来,果然找到了那个怒江洲,看完以后略感遗憾,不过心里也直呼侥幸,虽然不能娶两个老婆了,但总规还是在靠近边境,这已经是不幸中之万幸了。而且这个怒江州似乎地理位置不错,竟然就在举世闻名的怒江、澜沧江、金沙江三江并流地区,还有梅里雪山、碧罗雪山、玉龙雪山似乎也离得不远。想着以前只在睡梦里出现过的那些闻名遐迩的景区竟然就在眼前逼近,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我抬头对眼巴巴看着我的狗顺微微一笑道“还好,除了不能娶两个老婆之外,其余一切都好!” 狗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面容一松,竟然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兄弟放心,你如此舍命帮我陪我,将来我娶的老婆保证给你用,这样你就等于有两个老婆了!” 我为之气结,恼道“狗子你莫要栽赃嫁祸,最初想娶两个老婆的可不是我哦,我不娶老婆都无所谓,主要是为你考虑!” 狗顺嘻嘻一笑说“好啦好啦,真是没娶过老婆的人,脸皮还这么嫩,咱兄弟谁跟谁啊,二狗子兄弟你放心,别的什么我都不如你,泡妞却比你在行,等将来安定下来了,我一定要给你整一个嫩得流出水来的老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怒瞪他一眼,懒得理他了,扭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这昆明至怒江的距离还真不近,沿途飞瀑流泉,山高林密,低处绿草如茵、繁花似锦,高处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景致当真别致奇诡。 漫漫长路,确实够折腾心志的,慢慢地,我就熬不住了,云里雾里地沉睡过去,直到狗顺把我摇醒,我还昏昏沉沉地,浑然如在梦乡。 六库这个城市倒也不大,走在朴素的小街上,看着身着艳服耳坠银饰的民族少女脸上憨厚的笑容,呼吸着内地少有的清新空气,心头有一种难得的平和。闻听着耳畔隐隐响起远处江水拍岸的声音,那种大自然纯粹的力量驱散了我心头积郁已久的阴霾,我控制不住地循声找了过去,狗顺可能觉得到了这等边陲小镇,应该已经远离危险,所以也不再阻拦我,很乖顺地跟在我的后边。 没有多久,我就来到了怒江边上,怒江倒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愤怒,此时一如我的心境,反而平和得很,象一条碧绿的长丝带,优雅地飘动着,在岸旁激荡起一圈又一圈飘逸的水花,在一瞬间的激动之后再慢慢消散,然后归于沉寂,也许它原本也是愤怒的,只是历经岁月和风霜的打磨后,看破了尘世,不再激昂愤慨了吧。 我循着人声的指引,沿江而上,来到了一座气势磅礴的钢索吊桥前边,看了看路引,知道这座桥叫向阳桥,桥头的塔桥上还有红漆刷出的毛主席诗词“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更增大桥气势和风情。 我心头顿生闲情逸致,眼望滚滚江水,胸中思绪绵绵,漫步上了桥头,桥上好像不能通车辆,行人也不多,我就在这种山水烘托出的清幽中感受着别样风情,饶有兴致地东张西望。 就是在这样匪夷所思的境遇里,我看到了蓝灵灵。 当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寥寥的行人身上随意浏览时,一个身影让我硬生生地将差点掠过去的视线凝固,一个孤独的身影,高大而黑胖,站在微微漾起的风中,落寞而凄清,她默默地凝视着桥底翻腾着的墨绿江水,呈现给我的只有侧脸,但我知道是她,这源于我们的熟络。 我目瞪口呆地惊讶了好长时间,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巧。逐渐地,我有点兴奋了,顾不得跟在尾巴后边的狗顺的惊疑,撒腿跑了过去,边跑边喊“大黑,哈,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话声刚起,前边的蓝灵灵胖躯剧震,猛地回过头来,大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来。直到我跑到她的身边了,她还在张口结舌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第7章 缘起福贡 蓝灵灵无奈地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的心酸让我心里一紧,我赶紧止住笑,连连说“灵灵,你别介意,我只是觉得咱们要面对现实,我以前也一直跟你说过,人不能活在虚幻里,有梦想是好的,但是绝对不能脱离实际,否则的话只会徒增苦恼。” 蓝灵灵苦笑道“我知道你就会这么说,但是跳舞是我从小的梦想,我的民族舞蹈跳得可好了,我小时候也没有这么胖,要不是生了一场怪病,我不是这样的,所以我希望能在北京开一个舞蹈学校,指导一些喜欢舞蹈的小孩,和她们在一起,至少可以在她们身上实现我的部分梦想。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听灵灵这样说,我心里就有点难过了,连忙道歉说“对不起,灵灵,我没想到这么复杂,你生的病是什么病,难道是吃激素导致的发胖么?” 灵灵摇了摇头叹道“不是,医生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怪病,反正我少女时期还是很苗条的,过了十八岁那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长胖,一天都能长好几斤,哎,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我为灵灵的遭遇很是难受,医学上确实有很多怪病目前不为人类所认识,没料想却让可怜的灵灵给遭遇到了。 蓝灵灵突然甩了甩头说“好了,不谈这些伤心往事了,咱们今天他乡遇故知,人生大喜事莫过于此,让我们喝酒吃肉,快意人生吧!” 说完,她已经打开了店里小伙子奉上来的一根竹筒,原来酒就在那里头,随着灵灵的动作,浓郁醇厚的酒香顿时盈满了鼻腔,我不由得贪婪地吸了吸鼻子,从酒气中也感受到了灵灵的豪气,我拍腿而呼道“好,人生失意须尽欢,管它今生是何年!来,狗子,大黑,咱们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管它这个世道怎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贪赃枉法,跟咱们又有何干!” 我一仰脖子,一股甜润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满嘴生津,好不畅快。 狗顺听我说杀人放火,紧张得不行,不过看蓝灵灵不以为意,也是爽快喝酒,就不再拘束了,他本是军人性格,哪经得起我们挑逗,浑身豪气也上来了,我们三个喝了个酣畅淋漓。 吃喝完出来后,乘着酒兴,我和狗顺就打算立即进山,于是问蓝灵灵离这里最近的县怎么走。 蓝灵灵告诉我们说六库所在的县叫泸水县,就是最近的县,我们就问县城怎么走,蓝灵灵就说六库就是泸水县的县城,我挠着脑袋说“灵灵你没喝晕吧,这里不是怒江州的州府吗,怎么会是县城呢!” 蓝灵灵就无奈笑说“你们这哪象来旅游的,一点地形都没搞清楚,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六库就是州府、县城、镇政府三位一体的。这样吧,今天也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福贡县,那边好玩的地方多一些,我有很多亲戚在那里,对那边很熟,可以做你们的向导!” 我和狗顺对望一眼,我问灵灵“福贡靠近缅甸吗?” 蓝灵灵狐疑地看我一眼,点了点头,说“是,高黎贡山那边就是缅甸了。” 我也不和狗顺商量了,点头答应了蓝灵灵的建议。 灵灵邀请我们去她家住,我们死活不同意,她没有办法,给我们找了一家还不错的旅馆。一直陪着我们到晚上很晚。 灵灵一离去,我们就商量还要置办一些什么地洞探险需要的物什,我们都没有专业洞穴探险的知识,商量了半天,最后能想到的也就是锄头、锤子、铁锨、匕首、雷管、绳索、布幔、手电筒、电池、打火机之类的用具以及压缩饼干、云南白药等等食品药品。 第二天一早,我们趁着灵灵还没有过来找我们,跑到街上的商店里置办这些东西,这里的东西真是便宜,我们将各自肩头的大旅行包塞得鼓鼓囊囊了,我和狗顺手里居然还有一点余钱。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买的了,我就说“这点钱咱也别带进地洞里糟蹋了,到街头找个乞丐施舍了吧!也算是给社会做最后一点贡献!” 狗顺却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二狗子,我看咱买个小姐跟着咱走吧,要不在那地洞里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可真难过得紧!” 我先是一愣,继而心里暗笑,嘴里强忍住道“狗子,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念念不忘那档子事,干那事可是有氧运动,地洞里本来氧气就稀薄,可别再增加耗氧量了。再说,就这点钱,买小姐一夜还可以,万一出不来,难道还能买人二十年。趁早放弃这想法,咱们可不能去害人!” 狗顺憨憨一笑说“知道了,还是兄弟你有见识,你狗子兄就知道用下边思考问题,嘿嘿!” 我擂他一拳笑道“你要是兴致来了,就拿这些钱去街上找找吧,看有没有,不过要先问清价格,万一不够钱,被人扣留住了,那就完了。” 狗顺摆手道“算了,算了,忍忍吧,都在这关头了,万一阴沟里翻船,可就不值当了!还是施舍了吧,咱也别只想着私欲,也讲点公德吧!” 好家伙,这下他倒高风亮节起来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问了出来“狗子,按理说你在镇办工厂也干了那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点积蓄吧,怎么连张飞机票也买不起呢?” 蓝灵灵无奈地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的心酸让我心里一紧,我赶紧止住笑,连连说“灵灵,你别介意,我只是觉得咱们要面对现实,我以前也一直跟你说过,人不能活在虚幻里,有梦想是好的,但是绝对不能脱离实际,否则的话只会徒增苦恼。” 蓝灵灵苦笑道“我知道你就会这么说,但是跳舞是我从小的梦想,我的民族舞蹈跳得可好了,我小时候也没有这么胖,要不是生了一场怪病,我不是这样的,所以我希望能在北京开一个舞蹈学校,指导一些喜欢舞蹈的小孩,和她们在一起,至少可以在她们身上实现我的部分梦想。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听灵灵这样说,我心里就有点难过了,连忙道歉说“对不起,灵灵,我没想到这么复杂,你生的病是什么病,难道是吃激素导致的发胖么?” 灵灵摇了摇头叹道“不是,医生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怪病,反正我少女时期还是很苗条的,过了十八岁那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长胖,一天都能长好几斤,哎,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我为灵灵的遭遇很是难受,医学上确实有很多怪病目前不为人类所认识,没料想却让可怜的灵灵给遭遇到了。 蓝灵灵突然甩了甩头说“好了,不谈这些伤心往事了,咱们今天他乡遇故知,人生大喜事莫过于此,让我们喝酒吃肉,快意人生吧!” 说完,她已经打开了店里小伙子奉上来的一根竹筒,原来酒就在那里头,随着灵灵的动作,浓郁醇厚的酒香顿时盈满了鼻腔,我不由得贪婪地吸了吸鼻子,从酒气中也感受到了灵灵的豪气,我拍腿而呼道“好,人生失意须尽欢,管它今生是何年!来,狗子,大黑,咱们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管它这个世道怎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贪赃枉法,跟咱们又有何干!” 我一仰脖子,一股甜润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满嘴生津,好不畅快。 狗顺听我说杀人放火,紧张得不行,不过看蓝灵灵不以为意,也是爽快喝酒,就不再拘束了,他本是军人性格,哪经得起我们挑逗,浑身豪气也上来了,我们三个喝了个酣畅淋漓。 吃喝完出来后,乘着酒兴,我和狗顺就打算立即进山,于是问蓝灵灵离这里最近的县怎么走。 蓝灵灵告诉我们说六库所在的县叫泸水县,就是最近的县,我们就问县城怎么走,蓝灵灵就说六库就是泸水县的县城,我挠着脑袋说“灵灵你没喝晕吧,这里不是怒江州的州府吗,怎么会是县城呢!” 蓝灵灵就无奈笑说“你们这哪象来旅游的,一点地形都没搞清楚,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六库就是州府、县城、镇政府三位一体的。这样吧,今天也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福贡县,那边好玩的地方多一些,我有很多亲戚在那里,对那边很熟,可以做你们的向导!” 我和狗顺对望一眼,我问灵灵“福贡靠近缅甸吗?” 蓝灵灵狐疑地看我一眼,点了点头,说“是,高黎贡山那边就是缅甸了。” 我也不和狗顺商量了,点头答应了蓝灵灵的建议。 灵灵邀请我们去她家住,我们死活不同意,她没有办法,给我们找了一家还不错的旅馆。一直陪着我们到晚上很晚。 灵灵一离去,我们就商量还要置办一些什么地洞探险需要的物什,我们都没有专业洞穴探险的知识,商量了半天,最后能想到的也就是锄头、锤子、铁锨、匕首、雷管、绳索、布幔、手电筒、电池、打火机之类的用具以及压缩饼干、云南白药等等食品药品。 第二天一早,我们趁着灵灵还没有过来找我们,跑到街上的商店里置办这些东西,这里的东西真是便宜,我们将各自肩头的大旅行包塞得鼓鼓囊囊了,我和狗顺手里居然还有一点余钱。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买的了,我就说“这点钱咱也别带进地洞里糟蹋了,到街头找个乞丐施舍了吧!也算是给社会做最后一点贡献!” 狗顺却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二狗子,我看咱买个小姐跟着咱走吧,要不在那地洞里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可真难过得紧!” 我先是一愣,继而心里暗笑,嘴里强忍住道“狗子,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念念不忘那档子事,干那事可是有氧运动,地洞里本来氧气就稀薄,可别再增加耗氧量了。再说,就这点钱,买小姐一夜还可以,万一出不来,难道还能买人二十年。趁早放弃这想法,咱们可不能去害人!” 狗顺憨憨一笑说“知道了,还是兄弟你有见识,你狗子兄就知道用下边思考问题,嘿嘿!” 我擂他一拳笑道“你要是兴致来了,就拿这些钱去街上找找吧,看有没有,不过要先问清价格,万一不够钱,被人扣留住了,那就完了。” 狗顺摆手道“算了,算了,忍忍吧,都在这关头了,万一阴沟里翻船,可就不值当了!还是施舍了吧,咱也别只想着私欲,也讲点公德吧!” 好家伙,这下他倒高风亮节起来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问了出来“狗子,按理说你在镇办工厂也干了那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点积蓄吧,怎么连张飞机票也买不起呢?” 第8章 高黎贡山 在蓝灵灵轻车熟路的带领下,我们顺利地抵达了我们此次中国大逃亡的最后一个有人类居住的地点——古泉村,在蓝灵灵的帮助下,我们也顺利地和村民进行了沟通,这里的村民非常朴素热情,当听说我们要购买他们的锄头、榔头、斧头、锤子之类的东西时,甚至提出要送给我们,我们连连道谢,但还是执意用钱买下来,蓝灵灵虽然不太明白我们买这些农具干什么用,但还是很开心地给我们穿针引线。村民们收我们的钱收得太少,以至于我们还是有钱剩下,我们找了一家家里非常贫困的家庭,把这点钱给了他们,家里的女主人感激得眼泪直流,非要请我们在她家里吃糌粑、喝打茶。还是蓝灵灵帮着我们好说歹说,我们才脱了身。 蓝灵灵送我和狗顺到村头后,还是一副依依不舍不忍离去的样子,最后在我的一再安慰一再承诺下,才极不情愿地停住了脚步,眼角噙泪地望着我们远离。 我们已经出了村道,登上了一条盘旋往远处高黎贡山山脚的山道,我回头看时,似乎还能看到那个高大黑胖的孤独影子,凄凉地零立在远方的绿树丛中,久久地凝望。 狗顺看得都有点不忍了,捅捅我的腰窝子说“看得我眼泪哗哗的,要不干脆把她也带上吧,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孤僻的性格。” 我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以为我们此行是好玩的啊,还不定是种什么艰苦情形呢,一个不好,命都可能搭进去,她有家有业有愿望的,能让她跟我们去受苦吗?” 狗顺听着我怨怒的语气,脸色也黯然下来,低头不再言语。 此时真地远离了人迹,我的心情却没有多少进山之前的豪迈了,多多少少涌上了些许惆怅。主要是那个世界终究还有一些你割舍不下的人和事。 我们各自背着沉重的背包,踏着低沉的步伐,默默想着心事,绕过半山腰上农民开凿出来的一块一块梯田,一层一层拔高,越来越逼近那座庞然大物高黎贡山。 再爬上几层峰峦,越过几道沟岭,表明有人类活动痕迹的梯田再也没有出现,我们就知道,我们已经深入到了这片大山群中的深处,我回头望去试图寻找来时的轨迹,但是,经过层层叠叠山峰的消化,一切气息已经完全隐没在了这片铺天盖地的磅礴气势当中,我望着前方原始森林里滚滚而来的幽清和深邃,感受着身周巨木环绕林立营造出来的威压,捕捉着从幽密的树盖里透露着的天空的浩淼气息,觉得自己是多么地渺小和羸弱,以至于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铁塔般的狗顺同样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他也是茫然地望着身前和身后。 我平复了一下心头的情绪,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吧,这下放心了吧,有这么盛大的大自然的庇护,外边那个人世还能奈你何?” 狗顺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这里太安静了,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看来我们终究还是人,离开了人类社会不好过啊!” 我咧嘴一笑道“你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啊,还以为隐居在深山老林的地洞里会多么有趣似的,不过有时候一想,人类社会中有那么多的丑恶、肮脏和污浊,浸泡在里面也闹心,所以这种纯净自然的乐趣,也是咱们暂时可以享用享用的!” 狗顺点点头,冲着我微微一笑说“二狗子,你狗大哥没你有文化,只有一身蛮力,从现在开始,你是文臣,我是武将,根据中国文尊武卑的传统习俗,今后你就是我的主子,我随时听候你调遣。” 我苦笑着摆摆手道“别跟我来这一套,想把所有责任和压力都推在我身上,没门,有事咱商量着办,出了问题你也别怨我!” 狗顺就指天誓地说绝无此意,并且对我忠心耿耿,誓死效忠。 我们彼此一阵嬉笑怒骂,倒也减少了许多心头的压力和阴霾,整理了一下行装,收拾了一下心情后,继续朝着所置身处这片原始森林的峰顶进发。 这里实在太深幽了,周围是深不可测的林峰,头上是密密层层的树盖,所以阳光对这里的影响很小,只有些许幽暗的光线从树叶的缝隙中探进头来,在深厚的丛林中营造出一片阴郁黯淡的世界。 这个山峰看似不高,但是我们可着实走得费劲,中途歇了好几次脚,还远远没有到达的意思,逐渐地,野生动物的气息也开始显现了,我们途中已经惊飞了好几只野雉、惊跑了好几头羚羊之类的动物,还有一只调皮的金丝猴,挂在树梢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们,直到我们走近了,它也不跑开,可能在好奇怎么会有人类进入它们的世界。好在我们一路碰到的只是这些温和的动物,要是碰到狮熊虎豹等猛兽,非得把我们吓趴下不可。 森林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可能太阳要落山了,我暗暗着急,如果不趁着太阳下山前登到峰顶查看一下地形选择落脚地点,在这山腰上过夜危险太大。 我把背包从肩膀上摘下来,对狗顺说“我们歇会吃点东西,然后要以跑步的速度一鼓作气登顶,看看在哪里落脚会比较安全,否则,我们第一夜就有可能葬身在这山腹里。” 狗顺连连点头,脸上倒也不是太紧张,好像已经逃避开了那个人世对他的危害,他那骨子里刚猛的军人气质就发挥出来卫护他的神气了。 在蓝灵灵轻车熟路的带领下,我们顺利地抵达了我们此次中国大逃亡的最后一个有人类居住的地点——古泉村,在蓝灵灵的帮助下,我们也顺利地和村民进行了沟通,这里的村民非常朴素热情,当听说我们要购买他们的锄头、榔头、斧头、锤子之类的东西时,甚至提出要送给我们,我们连连道谢,但还是执意用钱买下来,蓝灵灵虽然不太明白我们买这些农具干什么用,但还是很开心地给我们穿针引线。村民们收我们的钱收得太少,以至于我们还是有钱剩下,我们找了一家家里非常贫困的家庭,把这点钱给了他们,家里的女主人感激得眼泪直流,非要请我们在她家里吃糌粑、喝打茶。还是蓝灵灵帮着我们好说歹说,我们才脱了身。 蓝灵灵送我和狗顺到村头后,还是一副依依不舍不忍离去的样子,最后在我的一再安慰一再承诺下,才极不情愿地停住了脚步,眼角噙泪地望着我们远离。 我们已经出了村道,登上了一条盘旋往远处高黎贡山山脚的山道,我回头看时,似乎还能看到那个高大黑胖的孤独影子,凄凉地零立在远方的绿树丛中,久久地凝望。 狗顺看得都有点不忍了,捅捅我的腰窝子说“看得我眼泪哗哗的,要不干脆把她也带上吧,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孤僻的性格。” 我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以为我们此行是好玩的啊,还不定是种什么艰苦情形呢,一个不好,命都可能搭进去,她有家有业有愿望的,能让她跟我们去受苦吗?” 狗顺听着我怨怒的语气,脸色也黯然下来,低头不再言语。 此时真地远离了人迹,我的心情却没有多少进山之前的豪迈了,多多少少涌上了些许惆怅。主要是那个世界终究还有一些你割舍不下的人和事。 我们各自背着沉重的背包,踏着低沉的步伐,默默想着心事,绕过半山腰上农民开凿出来的一块一块梯田,一层一层拔高,越来越逼近那座庞然大物高黎贡山。 再爬上几层峰峦,越过几道沟岭,表明有人类活动痕迹的梯田再也没有出现,我们就知道,我们已经深入到了这片大山群中的深处,我回头望去试图寻找来时的轨迹,但是,经过层层叠叠山峰的消化,一切气息已经完全隐没在了这片铺天盖地的磅礴气势当中,我望着前方原始森林里滚滚而来的幽清和深邃,感受着身周巨木环绕林立营造出来的威压,捕捉着从幽密的树盖里透露着的天空的浩淼气息,觉得自己是多么地渺小和羸弱,以至于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铁塔般的狗顺同样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他也是茫然地望着身前和身后。 我平复了一下心头的情绪,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吧,这下放心了吧,有这么盛大的大自然的庇护,外边那个人世还能奈你何?” 狗顺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这里太安静了,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看来我们终究还是人,离开了人类社会不好过啊!” 我咧嘴一笑道“你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啊,还以为隐居在深山老林的地洞里会多么有趣似的,不过有时候一想,人类社会中有那么多的丑恶、肮脏和污浊,浸泡在里面也闹心,所以这种纯净自然的乐趣,也是咱们暂时可以享用享用的!” 狗顺点点头,冲着我微微一笑说“二狗子,你狗大哥没你有文化,只有一身蛮力,从现在开始,你是文臣,我是武将,根据中国文尊武卑的传统习俗,今后你就是我的主子,我随时听候你调遣。” 我苦笑着摆摆手道“别跟我来这一套,想把所有责任和压力都推在我身上,没门,有事咱商量着办,出了问题你也别怨我!” 狗顺就指天誓地说绝无此意,并且对我忠心耿耿,誓死效忠。 我们彼此一阵嬉笑怒骂,倒也减少了许多心头的压力和阴霾,整理了一下行装,收拾了一下心情后,继续朝着所置身处这片原始森林的峰顶进发。 这里实在太深幽了,周围是深不可测的林峰,头上是密密层层的树盖,所以阳光对这里的影响很小,只有些许幽暗的光线从树叶的缝隙中探进头来,在深厚的丛林中营造出一片阴郁黯淡的世界。 这个山峰看似不高,但是我们可着实走得费劲,中途歇了好几次脚,还远远没有到达的意思,逐渐地,野生动物的气息也开始显现了,我们途中已经惊飞了好几只野雉、惊跑了好几头羚羊之类的动物,还有一只调皮的金丝猴,挂在树梢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们,直到我们走近了,它也不跑开,可能在好奇怎么会有人类进入它们的世界。好在我们一路碰到的只是这些温和的动物,要是碰到狮熊虎豹等猛兽,非得把我们吓趴下不可。 森林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可能太阳要落山了,我暗暗着急,如果不趁着太阳下山前登到峰顶查看一下地形选择落脚地点,在这山腰上过夜危险太大。 我把背包从肩膀上摘下来,对狗顺说“我们歇会吃点东西,然后要以跑步的速度一鼓作气登顶,看看在哪里落脚会比较安全,否则,我们第一夜就有可能葬身在这山腹里。” 狗顺连连点头,脸上倒也不是太紧张,好像已经逃避开了那个人世对他的危害,他那骨子里刚猛的军人气质就发挥出来卫护他的神气了。 第9章 流连人世 这座山峰果然高了很多很多,视野也相应开阔了许多,从这座山峰顶再往北边刚才被遮挡看不到的方向看过去,竟然远远地有一个高山湖泊横在天际,它就象一面蓝色的明镜,在水光山色之间闪耀着清幽的蓝芒,和天际被残阳染红的晚霞交相辉映、融为一体,在巍峨高山顶上出现秀丽平湖,真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壮美。 此刻我站在这个山头的最高顶,置身于火红的杜鹃花和雪白的山茶花铺设出来的花海中,丛丛的金丝凤尾蝶在我们身前脑后翩翩起舞,山风带着清新的空气和水气轻轻拂拭我染满风尘的燥脸,遥望着天际的火烧云,遥想着遥远的西北方向那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的雄奇瑰丽,耳畔隐约响起从东边传来的怒江惊涛拍岸的自然韵律,想到一会这些东西就都要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一股离愁别绪便在我心头腾然升起,袅袅娜娜地盘旋住了我的脑袋,我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壮和苍凉,嘴里不由自主地就感慨道 “狗子啊,这么美的江山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狗顺并没有马上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后才低沉着声音说“五渊老弟,其实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能陪着哥哥千山万水来到这里,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看,这段生死之旅就还是让哥哥独自来完成吧,逃脱了,我的幸运,死在这里了,我的命运,不管我是生是死,哥哥永远都会感激你,为你祈祷的!” 狗顺悲切的话语立时把我激醒了,我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嚷道“这破脑袋,想什么呢?这江山美不美的跟咱有什么关系呢?再美它也只是权贵们的江山,咱老百姓只不过是随意撒落在这江山上任人践踏的土疙瘩而已,我可不愿意做这浑不楞登的土疙瘩,还是钻地洞得大自在,狗顺,咱们这就下去钻地洞去!” 说完,我就面朝着狗顺微笑,狗顺愣愣地看着我,猜度着我的心意,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爽声道“行了,兄弟,别这么重的心思,发发感慨还不行吗,走吧,赶在还有太阳的时候进洞,咱们和太阳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 狗顺摸摸胖脑袋,讪讪地一笑,转身就要随着我下山。 就在这时,突然从我们前方的山体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我和狗顺同时一愣,相顾骇然,我们还没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一片更为急骤的雨点般的锐响。 狗顺脸色突然变成了酱紫的猪肝,一把反拽住我,往旁边的灌木花草丛中猛地一拉,低呼一声道“枪声,下边有人在枪战!” 我被他猛力拽了个踉跄,随后和他一起翻倒在了灌木丛中隐住了身影,骇然失色地望着狗顺,全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彻底懵了。 狗顺却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朝斜下方的山体方向努了努嘴,示意我看那边。 我惊魂甫定,顺着他手指方向,透过枝叶的缝隙看了过去,果然隐约看到了模糊的人影在树林间闪没。枪声随着他们的快速移动连续不断地响起。 我大惊失色,低声惊呼“不会吧,警察这么快就追到这里了!” 狗顺再次冲我做个噤声动作,压低嗓音小声道“不是警察,倒象是两伙人在火拼,人多的那伙正在包围人少的那一伙,看来战事马上就会结束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在这荒山野岭上碰到了只有在电视电影上才能看到的战斗场面,可真够糁人的。 这个狗顺不愧是当过兵的,看几眼就看清了战场的形势,而且好像一点都不畏惧的样子,看来只要不是跟他杀了老婆有关的事情,他倒并不怎么在意,即便置身于这样随时可能丧命的境地下。由此看来,狗顺如此紧张兮兮地逃命天涯,或许还真不就是为了他那条狗命,或许有些什么更深层次的心理因素吧。 我心惊胆战地听了一会枪声,果然不出所料,隐约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枪声顿歇,再过了一会,好几条人影从各个方向的树木花草间跳了出来,然后一闪而没,往更远的山脚下去了。 多亏他们没有往山头上撤离,我的一颗蹦到嗓子眼里的心总算放下去了一半。我牵扯一下狗顺的衣袖,想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下山钻洞。 谁知这时狗顺倒塌实了,我用力一拽没有拽动他丝毫。我吃了一惊,不解地问“怎么啦?” 狗顺扭头冲我一笑,我万也没料到狗顺此时竟是满脸兴奋的神采,我以为他被吓傻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圆润,可也没什么异常啊? 狗顺却突然咧嘴一笑说“我敢打赌,那是中国造五四式手枪和美国汤姆森冲锋枪。”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解其意。 狗顺却对我喜不自禁地说“他们应该走远了,你在这等我一会,我下去看看,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说完,也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抬腿就往山下跑去。我大惊,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连忙跟了下去。 跑了有那么一会,我们终于来到了刚才战事发生的地方,果然,随着狗顺的引领,我们在一棵巨树后边的杂草丛中发现了两具横躺着的尸体,我有点畏怯不敢上前。 狗顺却胆大包天地跑了上去,蹲下身子看了看,冲我招了招手说“别怕,早死透了!” 听得我心里一阵急颤。 只一会,又听狗顺在前边呵呵乐了起来,语气里全是兴奋“哈,二狗子,真是天助我们也,正宗的五四和汤姆森,还有子弹夹!” 说完,就朝我扬了扬双手,左手一把手枪,右手一把怪模怪样的冲锋枪,衣服兜里鼓鼓囊囊的,估计就是他所说的子弹夹了。 这座山峰果然高了很多很多,视野也相应开阔了许多,从这座山峰顶再往北边刚才被遮挡看不到的方向看过去,竟然远远地有一个高山湖泊横在天际,它就象一面蓝色的明镜,在水光山色之间闪耀着清幽的蓝芒,和天际被残阳染红的晚霞交相辉映、融为一体,在巍峨高山顶上出现秀丽平湖,真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壮美。 此刻我站在这个山头的最高顶,置身于火红的杜鹃花和雪白的山茶花铺设出来的花海中,丛丛的金丝凤尾蝶在我们身前脑后翩翩起舞,山风带着清新的空气和水气轻轻拂拭我染满风尘的燥脸,遥望着天际的火烧云,遥想着遥远的西北方向那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的雄奇瑰丽,耳畔隐约响起从东边传来的怒江惊涛拍岸的自然韵律,想到一会这些东西就都要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一股离愁别绪便在我心头腾然升起,袅袅娜娜地盘旋住了我的脑袋,我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壮和苍凉,嘴里不由自主地就感慨道 “狗子啊,这么美的江山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狗顺并没有马上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后才低沉着声音说“五渊老弟,其实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能陪着哥哥千山万水来到这里,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看,这段生死之旅就还是让哥哥独自来完成吧,逃脱了,我的幸运,死在这里了,我的命运,不管我是生是死,哥哥永远都会感激你,为你祈祷的!” 狗顺悲切的话语立时把我激醒了,我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嚷道“这破脑袋,想什么呢?这江山美不美的跟咱有什么关系呢?再美它也只是权贵们的江山,咱老百姓只不过是随意撒落在这江山上任人践踏的土疙瘩而已,我可不愿意做这浑不楞登的土疙瘩,还是钻地洞得大自在,狗顺,咱们这就下去钻地洞去!” 说完,我就面朝着狗顺微笑,狗顺愣愣地看着我,猜度着我的心意,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爽声道“行了,兄弟,别这么重的心思,发发感慨还不行吗,走吧,赶在还有太阳的时候进洞,咱们和太阳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 狗顺摸摸胖脑袋,讪讪地一笑,转身就要随着我下山。 就在这时,突然从我们前方的山体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我和狗顺同时一愣,相顾骇然,我们还没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一片更为急骤的雨点般的锐响。 狗顺脸色突然变成了酱紫的猪肝,一把反拽住我,往旁边的灌木花草丛中猛地一拉,低呼一声道“枪声,下边有人在枪战!” 我被他猛力拽了个踉跄,随后和他一起翻倒在了灌木丛中隐住了身影,骇然失色地望着狗顺,全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彻底懵了。 狗顺却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朝斜下方的山体方向努了努嘴,示意我看那边。 我惊魂甫定,顺着他手指方向,透过枝叶的缝隙看了过去,果然隐约看到了模糊的人影在树林间闪没。枪声随着他们的快速移动连续不断地响起。 我大惊失色,低声惊呼“不会吧,警察这么快就追到这里了!” 狗顺再次冲我做个噤声动作,压低嗓音小声道“不是警察,倒象是两伙人在火拼,人多的那伙正在包围人少的那一伙,看来战事马上就会结束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在这荒山野岭上碰到了只有在电视电影上才能看到的战斗场面,可真够糁人的。 这个狗顺不愧是当过兵的,看几眼就看清了战场的形势,而且好像一点都不畏惧的样子,看来只要不是跟他杀了老婆有关的事情,他倒并不怎么在意,即便置身于这样随时可能丧命的境地下。由此看来,狗顺如此紧张兮兮地逃命天涯,或许还真不就是为了他那条狗命,或许有些什么更深层次的心理因素吧。 我心惊胆战地听了一会枪声,果然不出所料,隐约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枪声顿歇,再过了一会,好几条人影从各个方向的树木花草间跳了出来,然后一闪而没,往更远的山脚下去了。 多亏他们没有往山头上撤离,我的一颗蹦到嗓子眼里的心总算放下去了一半。我牵扯一下狗顺的衣袖,想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下山钻洞。 谁知这时狗顺倒塌实了,我用力一拽没有拽动他丝毫。我吃了一惊,不解地问“怎么啦?” 狗顺扭头冲我一笑,我万也没料到狗顺此时竟是满脸兴奋的神采,我以为他被吓傻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圆润,可也没什么异常啊? 狗顺却突然咧嘴一笑说“我敢打赌,那是中国造五四式手枪和美国汤姆森冲锋枪。”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解其意。 狗顺却对我喜不自禁地说“他们应该走远了,你在这等我一会,我下去看看,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说完,也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抬腿就往山下跑去。我大惊,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连忙跟了下去。 跑了有那么一会,我们终于来到了刚才战事发生的地方,果然,随着狗顺的引领,我们在一棵巨树后边的杂草丛中发现了两具横躺着的尸体,我有点畏怯不敢上前。 狗顺却胆大包天地跑了上去,蹲下身子看了看,冲我招了招手说“别怕,早死透了!” 听得我心里一阵急颤。 只一会,又听狗顺在前边呵呵乐了起来,语气里全是兴奋“哈,二狗子,真是天助我们也,正宗的五四和汤姆森,还有子弹夹!” 说完,就朝我扬了扬双手,左手一把手枪,右手一把怪模怪样的冲锋枪,衣服兜里鼓鼓囊囊的,估计就是他所说的子弹夹了。 第10章 垂死挣扎 一开始这段路真地是坦途,地下是平整的实土,头顶没有突兀而下的石笋,两壁没有横七竖八的石针,前方没有横亘竖陈的石柱,我们就在手电光束的引导下,大摇大摆地前进着,黑暗在我们前方节节败退。 虽然洞里弥漫着的都是一股腐朽衰败的气味,但氧气似乎还是充足的,所以我们也并不在意,抖足精神继续前行。 走了大概有一晌午的功夫了,围裹在我们周围的还是这样一条地下通道,前方似乎无穷无尽,我招呼狗顺说“狗子,咱们坐下来吃点东西理理思路再走吧!” 狗顺在前方顿住身形,回过头来,手电筒照了回来,在手电光的映照下,他浓黑的眉毛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银白,眼里囤满了迷惑,冲我点了点头。 我们的手电筒功率比较大,照得周围一片雪白,强力抵挡着远处扑袭而来的黑暗,我就近寻了一块还算干净光洁的地面,顺着墙根,一屁股靠坐了上去。狗顺也默默地倚着我坐了下来。 我说“把手电筒关了,省点电!” 狗顺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电光熄灭了。光芒一灭,无可抵挡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眼前完全是一片浓黑的世界,只有古朽的气味和幽幽的静息在鼻头和耳根荡漾浮沉。 我和狗顺陷入了暂时的沉思,过了一会,我用胳膊肘碰了碰狗顺的肩膀说“想什么呢?赶紧吃东西啊!” 狗顺惊醒似地说“哦,一时不适应,倒忘了这茬了!” 说完,就听到旅行包拉链的嘶啦声,狗顺在掏寻干粮。 一会,我接过狗顺递过来的面包片说“狗子,照目前的路况来看,这似乎就是个绵延的地道,你意见如何?” 狗顺的胖脑袋在黑暗中晃了晃,说“我觉得也是这样的,莫非这真是个人造的地下通道,通往缅甸?” 我想了想,肃声道“如果真是个人造地下密道,对我们来说,就有了两层含义,可能是生机要道,也可能是死路一条!” 狗顺颤声呼道“此话怎讲?” 我镇静地说“因为是平实大道,我们不需要在想象中的纵横交错的地下溶洞里寻找出路,这样我们就能一路畅达、直捣黄龙,如果我们能够在身上所带饮用水消耗完毕之前穿透地道,抵达缅甸,那我们就等于不费吹灰之力而大功告成,但如果我们在饮用水消耗完毕之后还远远没有抵达洞口,而人工地道里又得不到地下溪流的水源给养,那我们就只有葬身地底了。” 狗顺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刚才还在吧唧吧唧咀嚼面包的嘴巴也慢了下来,一言不发。 死寂的空气中又凝结了一层凝重和萧索。 我咬了咬牙后干脆说道“狗子,风险和机遇同在,我只能做分析,冒不冒险还是要由你来决定,冒险的话,咱们继续前进,不敢冒险的话,咱们立马回头,另寻新洞!” 狗子沉默片刻后,突然扬声说道“二狗子,我记得你说过,咱们倒了这么久的霉运了,也该时来运转了,我相信你的道理,我苟顺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鼠说人话,这人造地道里没老鼠,咱们大胆地往前走吧!” 说罢,一跃而起,甩开膀子就要龙行虎步。 我豪气被挑逗起来,抬手背抹了抹嘴唇上的碎面包屑,背包上肩,左手锄头右手铁锤,豪情满怀地说“好吧,走勒!” 于是,狗顺在前头探照着寻路,我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为了省电,我没有开电筒,在前头狗顺的手电光顺延过来的昏暗光影里,我像个幽魂一样闪动着前行。 我们这决心一下,这一走就是不归路,走得当真是毅然决然、义无反顾。一开始地洞还算笔直,慢慢地,就开始曲折弯绕了,走着走着,我们也懒得去感知这些信息了,就顺着地道一昧奔走。 因为地洞里没有时间,没有日夜,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晓行夜宿还是夜行晓宿,总之是饿了就吃,累了就歇,困了就睡,忙里偷闲时,狗顺顺道还给我讲讲枪械的击发原理和使用技巧。这地洞里也奇怪,偶尔还会有阴风习习,有时候睡觉醒过来,头发上还会凝湿成露,货真价实地风餐露宿,用我通常的自然地理知识当真是无法理解,不过虽然古怪,这一路来倒也没发生任何危险,既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奇虫异兽,有风无浪、平平淡淡的,地洞之旅朴实无奇,要不是我们心头充满着洞破天开的希冀,这段旅程实在是太乏味了。 然而前方似乎永远是苍茫的黑暗,张开大嘴准备随时吞噬我们一样。我们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发沉。 笼罩在头顶的黑暗似乎越来越浓郁,越来越阴森,沉积在心头的压力也日益沉重,一阵一阵地直往下坠。 一开始,我和狗顺都不说话,各自压抑着自己心头暗涌的惶惑,生怕略一表现,就会触发那凝结在空气中的绝望气息一样。 最后,实在被压力压得有点心慌意乱了,有一天,我走着走着,突然长叹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管地面干净还是污浊了。 狗顺吃了一惊,手电光赶紧回照,见我跌落在地,匆忙奔过来要扶我,我苦笑一声道“我不是失足跌倒,我只是想坐会,你也找个地坐一会吧!” 狗顺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悲绝气息,驻足好一阵默然,面现凄清之色,过了一会,默默走到我旁边的地面坐下。 我们于黑暗中对坐,于周围一片荒芜的死寂和无助的孤独中呼吸着彼此的声息。 良久,我打破静默说“狗子,看来咱们现在要怕的不是老鼠说人话,而是没有老鼠来说话了,现在要是有成群结队的老鼠游走过来,生活该有多美好!“ 狗顺嘿嘿干笑了两声后凄声说“二狗子,你狗子兄对不起你,把你拖到今天这样的绝境!”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这跟你没关系,我自己在那上边过不下去了,与其那样不死不活地过着,还不如就这样悲壮地死在这里呢,也算是人生一笔奇特的财富,死后可以带到下辈子里去品尝品尝!” 一开始这段路真地是坦途,地下是平整的实土,头顶没有突兀而下的石笋,两壁没有横七竖八的石针,前方没有横亘竖陈的石柱,我们就在手电光束的引导下,大摇大摆地前进着,黑暗在我们前方节节败退。 虽然洞里弥漫着的都是一股腐朽衰败的气味,但氧气似乎还是充足的,所以我们也并不在意,抖足精神继续前行。 走了大概有一晌午的功夫了,围裹在我们周围的还是这样一条地下通道,前方似乎无穷无尽,我招呼狗顺说“狗子,咱们坐下来吃点东西理理思路再走吧!” 狗顺在前方顿住身形,回过头来,手电筒照了回来,在手电光的映照下,他浓黑的眉毛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银白,眼里囤满了迷惑,冲我点了点头。 我们的手电筒功率比较大,照得周围一片雪白,强力抵挡着远处扑袭而来的黑暗,我就近寻了一块还算干净光洁的地面,顺着墙根,一屁股靠坐了上去。狗顺也默默地倚着我坐了下来。 我说“把手电筒关了,省点电!” 狗顺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电光熄灭了。光芒一灭,无可抵挡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眼前完全是一片浓黑的世界,只有古朽的气味和幽幽的静息在鼻头和耳根荡漾浮沉。 我和狗顺陷入了暂时的沉思,过了一会,我用胳膊肘碰了碰狗顺的肩膀说“想什么呢?赶紧吃东西啊!” 狗顺惊醒似地说“哦,一时不适应,倒忘了这茬了!” 说完,就听到旅行包拉链的嘶啦声,狗顺在掏寻干粮。 一会,我接过狗顺递过来的面包片说“狗子,照目前的路况来看,这似乎就是个绵延的地道,你意见如何?” 狗顺的胖脑袋在黑暗中晃了晃,说“我觉得也是这样的,莫非这真是个人造的地下通道,通往缅甸?” 我想了想,肃声道“如果真是个人造地下密道,对我们来说,就有了两层含义,可能是生机要道,也可能是死路一条!” 狗顺颤声呼道“此话怎讲?” 我镇静地说“因为是平实大道,我们不需要在想象中的纵横交错的地下溶洞里寻找出路,这样我们就能一路畅达、直捣黄龙,如果我们能够在身上所带饮用水消耗完毕之前穿透地道,抵达缅甸,那我们就等于不费吹灰之力而大功告成,但如果我们在饮用水消耗完毕之后还远远没有抵达洞口,而人工地道里又得不到地下溪流的水源给养,那我们就只有葬身地底了。” 狗顺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刚才还在吧唧吧唧咀嚼面包的嘴巴也慢了下来,一言不发。 死寂的空气中又凝结了一层凝重和萧索。 我咬了咬牙后干脆说道“狗子,风险和机遇同在,我只能做分析,冒不冒险还是要由你来决定,冒险的话,咱们继续前进,不敢冒险的话,咱们立马回头,另寻新洞!” 狗子沉默片刻后,突然扬声说道“二狗子,我记得你说过,咱们倒了这么久的霉运了,也该时来运转了,我相信你的道理,我苟顺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鼠说人话,这人造地道里没老鼠,咱们大胆地往前走吧!” 说罢,一跃而起,甩开膀子就要龙行虎步。 我豪气被挑逗起来,抬手背抹了抹嘴唇上的碎面包屑,背包上肩,左手锄头右手铁锤,豪情满怀地说“好吧,走勒!” 于是,狗顺在前头探照着寻路,我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为了省电,我没有开电筒,在前头狗顺的手电光顺延过来的昏暗光影里,我像个幽魂一样闪动着前行。 我们这决心一下,这一走就是不归路,走得当真是毅然决然、义无反顾。一开始地洞还算笔直,慢慢地,就开始曲折弯绕了,走着走着,我们也懒得去感知这些信息了,就顺着地道一昧奔走。 因为地洞里没有时间,没有日夜,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晓行夜宿还是夜行晓宿,总之是饿了就吃,累了就歇,困了就睡,忙里偷闲时,狗顺顺道还给我讲讲枪械的击发原理和使用技巧。这地洞里也奇怪,偶尔还会有阴风习习,有时候睡觉醒过来,头发上还会凝湿成露,货真价实地风餐露宿,用我通常的自然地理知识当真是无法理解,不过虽然古怪,这一路来倒也没发生任何危险,既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奇虫异兽,有风无浪、平平淡淡的,地洞之旅朴实无奇,要不是我们心头充满着洞破天开的希冀,这段旅程实在是太乏味了。 然而前方似乎永远是苍茫的黑暗,张开大嘴准备随时吞噬我们一样。我们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发沉。 笼罩在头顶的黑暗似乎越来越浓郁,越来越阴森,沉积在心头的压力也日益沉重,一阵一阵地直往下坠。 一开始,我和狗顺都不说话,各自压抑着自己心头暗涌的惶惑,生怕略一表现,就会触发那凝结在空气中的绝望气息一样。 最后,实在被压力压得有点心慌意乱了,有一天,我走着走着,突然长叹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管地面干净还是污浊了。 狗顺吃了一惊,手电光赶紧回照,见我跌落在地,匆忙奔过来要扶我,我苦笑一声道“我不是失足跌倒,我只是想坐会,你也找个地坐一会吧!” 狗顺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悲绝气息,驻足好一阵默然,面现凄清之色,过了一会,默默走到我旁边的地面坐下。 我们于黑暗中对坐,于周围一片荒芜的死寂和无助的孤独中呼吸着彼此的声息。 良久,我打破静默说“狗子,看来咱们现在要怕的不是老鼠说人话,而是没有老鼠来说话了,现在要是有成群结队的老鼠游走过来,生活该有多美好!“ 狗顺嘿嘿干笑了两声后凄声说“二狗子,你狗子兄对不起你,把你拖到今天这样的绝境!”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这跟你没关系,我自己在那上边过不下去了,与其那样不死不活地过着,还不如就这样悲壮地死在这里呢,也算是人生一笔奇特的财富,死后可以带到下辈子里去品尝品尝!” 第11章 武士头盔 我心一晃,连忙凝神感知,果然,吹在脸上的风夹带着一股湿湿滑滑的感觉,而且那风劲比之前感知到的也明显要强了许多,张嘴一吸,清凉入喉,颇为润爽。 我精神大振,欢呼道“真是天助我也,狗子,该当咱们命硬,大难不死,今后必有富贵!” 狗顺嘻嘻一笑道“富贵我不稀罕,今后只要还有条命孝敬我娘,我就满足了!” 我感慨顿生道“狗子如此孝心,岂能不感动天地,依我看,今次就是天神降福于你我了,能得神仙佑护,咱们还有什么可怕的,走,咱们迎接神仙去,但愿是位漂亮女神仙!” 心境大好之下,我说话又开始带淫意了。 狗顺哈哈大乐,往前猛跑。 我大喝了几口不知西北风还是东南风,神清气爽,身轻如燕,飞奔相随。 果然,跑了大概一顿饭功夫,空气中的水气越来越重,以至于一直环绕在洞穴里的腐朽霉烂的气息也被遮盖了过去,几欲无存。而更令我们欣喜的是,前方并不遥远的地方,在低吟浅啸的阴风声中,竟隐隐然有微细的风过水声传来,本来是应该听不到的,但我们两个此时把耳朵里的听力调集到了极限,专为听水而来,岂能放过这于我们来说恍若惊鸿的欢响! 死亡边缘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我们如何还能平静,狗顺虽然肥胖,但毕竟是当过兵的,我居然跑不过他,前边的电光晃着晃着,就远离我而去,把我陷入黑暗中。 我在后边破口大骂道“狗顺你丫的慢点行不行,有了奶子就忘了老子了是不是?” 狗顺根本置若罔闻,却已经在前方哈哈大笑道“哈,好大的一条河,这水喝十辈子也喝不完!” 我心头大喜,也顾不得省电了,抽出包里手电筒摁亮,循声飞跑过去,大概跑了一百来米,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横列眼前,却原来已到这个地道的出口,出口外边会是什么呢,难道是缅甸?可是外边除了狗顺存身处那点微淡的电光外,照样是天崩地裂的黑暗,应该还是在地底下吧! 这端的洞口比不知道多少天前我们在高黎贡山上进入的洞口要大了许多,甚至感觉是方方正正的,倒象条人造洞门。 我站在洞口晃着手电筒打量了一下洞内洞外,洞内一片滚滚的黑暗深深蔓延进去,自然就是我们刚刚历经生死贯穿其中的那条不知道有多长的深幽地道了,而洞外居然是一片广阔的天地,虽然我手电光影响的范围有限,但手电光冷芒照射的范围之外,依旧有庞大的幽息在翻涌着,合着那不知道从哪里劲吹而来的阴风,那微微翻腾的河水拍岸声,昭示着这一定是片广阔的地下世界。 洞门底部和洞外的地面并不齐平,洞外地面要低了几尺,一个斜斜的土旮旯从洞门处引到洞外地面,就像个土台阶一样。土疙瘩下被踩了几个大大的脚印,边缘还被崩掉了一个缺口,估计是狗顺狂喜之余的杰作。 我踩着土台阶下了地,让我惊诧的是,脚下却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松软粘滑的泥土,而是硬邦邦的像是石板。我接连走了好几步,一直都是如此,而且脚下还偶尔能踢到一些障碍物,踢哩哐啷响,不像是土疙瘩,拿手电筒一照,灰不溜秋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暂时放弃对它们的好奇,大步流星,奔跑到狗顺旁边,两个手电筒的光亮合并在一起,顿时光芒大盛,又能看得更清更远一些了。 在我们面前,一条宽约三丈有余的小河在静静地流淌,河水在阴风的吹拂下微起波澜,在我们手电筒雪白光芒的照耀下,水面泛着银白的细浪,而在远处黑暗的地方,则闪着碧绿的幽光。说不出的清幽秀美,神奇诡秘。 我于一瞬间的惊艳之后,再也控制不住心头澎湃的喜悦,扑到河岸边,趴在河岸旁的碎石板上,呼哧呼哧喝了个酣畅淋漓,这地洞真是个天然的大冰箱,河水清凉可口,味略甘甜,入口滑润,满嘴生津。喝完这一通后,我业已飘摇的三魂七魄全部归位,精神充沛,顿有顾盼自雄之感。 狗顺立在岸边嘿嘿傻笑着。 我站起来,催促说“快喝水,喝饱了好查看地形!” 狗顺摇头乐道“我可是能够望水止渴的,看到它,我就浑身都来劲了,先蓄着不喝,一会喝个痛快!” 可真是会先苦后甜,我拿他哭笑不得,只好唬他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看这地面上全是石头板子,肯定不是天然溶洞,说不定是个什么水利工程,如果咱们还没到缅甸,那就是中国的工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看护来了!” 狗顺吃一惊道“天,不会吧!” 我断然道“不管会不会,咱们也不能再在这怡然自得了,赶紧查看地形寻找出路,灌满水瓶走人为上策!” 狗顺被我一唬,神经立马绷紧,再不敢怠慢,掉转电光,往前后左右照了照,先往左边走了过去,由于这个洞穴太空旷了,站在中间什么也看不准,我们只好摸到我们刚才进入的那个洞门处,沿着洞壁往左侧探索,洞壁上也是湿滑一片,估计是水气冷凝造成的,靠近地面处,还有碧绿的青苔。这个洞很深,举着手电筒沿着石壁往上探照,手电光的光芒最微弱处,才堪堪抵达洞顶,洞顶已经模糊难辨,似乎并不平整。 我们沿着洞壁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终于走到了头,到头处却是刚才所见的那条河,也就是河水是从一个石洞里滚滚而出的,河水和石洞顶之间没有空隙,河水算是满溢而出,也不知道河水那端是从什么地方发源的。而石洞外壁如刀砍斧削,巍然陡立,以与河面完全垂直的角度通达洞顶,所以我们如要过到河岸那边去,只能趟河水,而又不知道河水深浅,所以还是不敢贸然趟入,不得已,我们又只能原路返回,返回到洞门处,再沿着洞门右侧墙壁往右探索,这次感觉走得更远更久了,也终于抵达了尽头,与左侧基本类似,就好象对称分布一样,河水流到这头以后,又从一个黝黑的石洞钻了进去,河面也与石洞上沿平齐,令人无法看到石洞里头的神秘。外壁也是峭岩耸峙,不过让我们颇感欣慰的是,这里神乎其神地居然从悬壁上贴近河面的地方突出一块危石,宽度正好与河面平齐,而且石面平整,简直就象一座天然的石桥,只是这座石桥两端不接岸边地面,悬在河面上,但高度并不高,轻轻一纵身就上去了。 我和狗顺大喜,依次上石渡河,跳到那边河岸。 那边河岸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石板铺地,地面上依旧有障碍物在叽哩咣啷响,我再次对它们燃起好奇,俯身查看起一个物什来,只见一个圆滚滚的依稀有点象个摩托车头盔的东西,但可没那么光鲜,灰暗古旧,锈迹斑斑,入手粗糙,提将起来颇为沉重,我大感惊诧,招手让旁边正在东张西望的狗顺来帮我辨认。 我心一晃,连忙凝神感知,果然,吹在脸上的风夹带着一股湿湿滑滑的感觉,而且那风劲比之前感知到的也明显要强了许多,张嘴一吸,清凉入喉,颇为润爽。 我精神大振,欢呼道“真是天助我也,狗子,该当咱们命硬,大难不死,今后必有富贵!” 狗顺嘻嘻一笑道“富贵我不稀罕,今后只要还有条命孝敬我娘,我就满足了!” 我感慨顿生道“狗子如此孝心,岂能不感动天地,依我看,今次就是天神降福于你我了,能得神仙佑护,咱们还有什么可怕的,走,咱们迎接神仙去,但愿是位漂亮女神仙!” 心境大好之下,我说话又开始带淫意了。 狗顺哈哈大乐,往前猛跑。 我大喝了几口不知西北风还是东南风,神清气爽,身轻如燕,飞奔相随。 果然,跑了大概一顿饭功夫,空气中的水气越来越重,以至于一直环绕在洞穴里的腐朽霉烂的气息也被遮盖了过去,几欲无存。而更令我们欣喜的是,前方并不遥远的地方,在低吟浅啸的阴风声中,竟隐隐然有微细的风过水声传来,本来是应该听不到的,但我们两个此时把耳朵里的听力调集到了极限,专为听水而来,岂能放过这于我们来说恍若惊鸿的欢响! 死亡边缘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我们如何还能平静,狗顺虽然肥胖,但毕竟是当过兵的,我居然跑不过他,前边的电光晃着晃着,就远离我而去,把我陷入黑暗中。 我在后边破口大骂道“狗顺你丫的慢点行不行,有了奶子就忘了老子了是不是?” 狗顺根本置若罔闻,却已经在前方哈哈大笑道“哈,好大的一条河,这水喝十辈子也喝不完!” 我心头大喜,也顾不得省电了,抽出包里手电筒摁亮,循声飞跑过去,大概跑了一百来米,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横列眼前,却原来已到这个地道的出口,出口外边会是什么呢,难道是缅甸?可是外边除了狗顺存身处那点微淡的电光外,照样是天崩地裂的黑暗,应该还是在地底下吧! 这端的洞口比不知道多少天前我们在高黎贡山上进入的洞口要大了许多,甚至感觉是方方正正的,倒象条人造洞门。 我站在洞口晃着手电筒打量了一下洞内洞外,洞内一片滚滚的黑暗深深蔓延进去,自然就是我们刚刚历经生死贯穿其中的那条不知道有多长的深幽地道了,而洞外居然是一片广阔的天地,虽然我手电光影响的范围有限,但手电光冷芒照射的范围之外,依旧有庞大的幽息在翻涌着,合着那不知道从哪里劲吹而来的阴风,那微微翻腾的河水拍岸声,昭示着这一定是片广阔的地下世界。 洞门底部和洞外的地面并不齐平,洞外地面要低了几尺,一个斜斜的土旮旯从洞门处引到洞外地面,就像个土台阶一样。土疙瘩下被踩了几个大大的脚印,边缘还被崩掉了一个缺口,估计是狗顺狂喜之余的杰作。 我踩着土台阶下了地,让我惊诧的是,脚下却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松软粘滑的泥土,而是硬邦邦的像是石板。我接连走了好几步,一直都是如此,而且脚下还偶尔能踢到一些障碍物,踢哩哐啷响,不像是土疙瘩,拿手电筒一照,灰不溜秋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暂时放弃对它们的好奇,大步流星,奔跑到狗顺旁边,两个手电筒的光亮合并在一起,顿时光芒大盛,又能看得更清更远一些了。 在我们面前,一条宽约三丈有余的小河在静静地流淌,河水在阴风的吹拂下微起波澜,在我们手电筒雪白光芒的照耀下,水面泛着银白的细浪,而在远处黑暗的地方,则闪着碧绿的幽光。说不出的清幽秀美,神奇诡秘。 我于一瞬间的惊艳之后,再也控制不住心头澎湃的喜悦,扑到河岸边,趴在河岸旁的碎石板上,呼哧呼哧喝了个酣畅淋漓,这地洞真是个天然的大冰箱,河水清凉可口,味略甘甜,入口滑润,满嘴生津。喝完这一通后,我业已飘摇的三魂七魄全部归位,精神充沛,顿有顾盼自雄之感。 狗顺立在岸边嘿嘿傻笑着。 我站起来,催促说“快喝水,喝饱了好查看地形!” 狗顺摇头乐道“我可是能够望水止渴的,看到它,我就浑身都来劲了,先蓄着不喝,一会喝个痛快!” 可真是会先苦后甜,我拿他哭笑不得,只好唬他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看这地面上全是石头板子,肯定不是天然溶洞,说不定是个什么水利工程,如果咱们还没到缅甸,那就是中国的工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看护来了!” 狗顺吃一惊道“天,不会吧!” 我断然道“不管会不会,咱们也不能再在这怡然自得了,赶紧查看地形寻找出路,灌满水瓶走人为上策!” 狗顺被我一唬,神经立马绷紧,再不敢怠慢,掉转电光,往前后左右照了照,先往左边走了过去,由于这个洞穴太空旷了,站在中间什么也看不准,我们只好摸到我们刚才进入的那个洞门处,沿着洞壁往左侧探索,洞壁上也是湿滑一片,估计是水气冷凝造成的,靠近地面处,还有碧绿的青苔。这个洞很深,举着手电筒沿着石壁往上探照,手电光的光芒最微弱处,才堪堪抵达洞顶,洞顶已经模糊难辨,似乎并不平整。 我们沿着洞壁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终于走到了头,到头处却是刚才所见的那条河,也就是河水是从一个石洞里滚滚而出的,河水和石洞顶之间没有空隙,河水算是满溢而出,也不知道河水那端是从什么地方发源的。而石洞外壁如刀砍斧削,巍然陡立,以与河面完全垂直的角度通达洞顶,所以我们如要过到河岸那边去,只能趟河水,而又不知道河水深浅,所以还是不敢贸然趟入,不得已,我们又只能原路返回,返回到洞门处,再沿着洞门右侧墙壁往右探索,这次感觉走得更远更久了,也终于抵达了尽头,与左侧基本类似,就好象对称分布一样,河水流到这头以后,又从一个黝黑的石洞钻了进去,河面也与石洞上沿平齐,令人无法看到石洞里头的神秘。外壁也是峭岩耸峙,不过让我们颇感欣慰的是,这里神乎其神地居然从悬壁上贴近河面的地方突出一块危石,宽度正好与河面平齐,而且石面平整,简直就象一座天然的石桥,只是这座石桥两端不接岸边地面,悬在河面上,但高度并不高,轻轻一纵身就上去了。 我和狗顺大喜,依次上石渡河,跳到那边河岸。 那边河岸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石板铺地,地面上依旧有障碍物在叽哩咣啷响,我再次对它们燃起好奇,俯身查看起一个物什来,只见一个圆滚滚的依稀有点象个摩托车头盔的东西,但可没那么光鲜,灰暗古旧,锈迹斑斑,入手粗糙,提将起来颇为沉重,我大感惊诧,招手让旁边正在东张西望的狗顺来帮我辨认。 第12章 黄金脑袋 我和狗顺钻了进去,手电筒一照,却发现当中一个巨大石台,石台上一个凹槽,一口闪耀着幽绿荧光的红木棺椁正好卡在里头,而屋子的四角也各有一个同样形状的石台,不过却没有安放棺材。后边石壁浑厚一体,却是再也没有石门了。 我和狗顺对望一眼,我微一点头说“这大概就是那个明朝大牛的尸骨所在了,咱们且去瞧瞧,看有什么新鲜好玩的没有,开开眼界也不错!” 狗顺比我更急,早扑到那口棺材旁边了,东瞧瞧西摸摸弄个没完。 待我走到旁边后,狗顺问“开棺有什么讲究没有,这个我可是不懂?我只能出力。” 我摇头道“咱又不信佛拜神的,什么讲究啊,尽管使蛮力揪开就是!” 狗顺嘻嘻一笑道“那就好,且看我的!” 说完,一只手举手电筒,一只手推,纹丝不动,又把手电筒交给我,两只手猛推,有点吱吱的响声,但也没有推开,以狗顺此等蛮力,居然没有推开,可见其结实,狗顺怒了,拿起随身携带的铁锨,从推开的些许缝隙中插进铁刃,大吼一声,猛力一掀,但闻轰隆巨响,棺盖终于应声掉地,随着棺盖启开的瞬间,突然一阵灿烂的金光象雪花般闪入我的眼目,耀眼之极,几乎让我目为之眩,如同眼盲,我吓了一跳,以为什么毒素挥散开来,急忙闭眼抵挡,但过了一会,却毫无动静,眼睛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异样,就逐渐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棺材内,这一看,先是让我吓一个魂不附体,接着看清了,却是惊得目瞪口呆。 棺木内的尸骸头部以下没有任何特别,就是一具已经干瘪的尸骨,让人惶恐并巨惊的是那颗大头,竟然闪耀着金黄澄碧的灿烂银光,给人的感觉眼睛还在熠熠生辉地凝视着我们呢,无法让人不惧,不过看清了,知道那只是金黄光芒闪烁出来的特异效果,也就转为惊讶了。 我扭头去看狗顺,他也是张口结舌地瞧着,待到我转头,也不可思议地看向我,喃喃道“天,这么大一颗黄金脑袋!” “黄金脑袋?”听闻此言,我一阵微颤,凝目再一细看,恍然大悟,这真是一颗黄金做成的脑袋镶嵌在原来的骨头架子上,我还真道是尸头发生尸变了呢! 想起黄金脑袋,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历史典故,想起这个历史典故,我的心逐渐下沉。 因为这个典故是这么说的,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八个儿子被封在湖南的武冈州做岷王期间,专横残暴,荒淫无道,有个变态的癖好,喜欢看蚂蝗吞噬活物,在王宫旁边专门建了一个蚂蝗池,里边养着成千上万的肥大蚂蝗,然后令人把鸡呀鸭呀什么的扔到里头,从蚂蝗吸食活物的刺激里寻找变态的快感。有一天,岷王正在蚂蝗池取乐,一抬眼看到一个小男孩从池边走来,岷王突生邪念,令人把小男孩捉了扔进了蚂蝗池,看到小男孩一转眼被密密麻麻的无数蚂蝗吸噬得尸骨无存,岷王哈哈大乐。小男孩的母亲马寡妇知道后怒不可遏,率领农民起义军揭竿而起,占了岷王的宫城,并追杀仓皇出逃的岷王,于武冈落马桥上将其斩首,后来岷王的后裔又联合官军卷土重来,镇压了起义军,找到岷王的尸骸,但是尸首却怎么也找不回了,于是就做了一个黄金脑袋安在尸骨上,盛殓厚葬。 难不成这就是岷王的陵墓?如此说来,难道我和狗顺竟钻地洞又钻回了湖南? 想到这里,我寒毛直竖,望着狗顺苦笑不迭。 狗顺满脸不解地看着我,我也不隐瞒,就把这个典故告诉了狗顺。 狗顺听得脸色顿时变白,惊讶转瞬变成惊惶。 我颇为不忍,就不停地温言安慰他说“这只是个典故而已,未必是真实的,一切待我们从那个黑洞里出去探探虚实再说,如果确实是回到了湖南,也不要紧,反正也没人知道我们在湖南的地底下折腾,我们再原路返回高黎贡山,另寻新洞,不就行了嘛!” 狗顺听我这么说,面色才逐渐容缓下来,也没心思赏玩尸体了,不迭点头道“对,咱们赶紧先去那个出洞口探探情况再做计议!” 说完,扭身就走,连棺盖都不盖了,我连忙叫住他,苦笑道“咱还是积点阴德吧,他可以对人民不仁,咱可不能有违天理人道,还是不能让他这么暴尸荒冢!” 狗顺倒也干脆,掉头过来俯身一把揪住盖子,霍地一声,就搬盖上棺盖住。 然后我们原路回到了宫门处,正要朝那个黑洞方向寻去,却突然有一束光亮从那个洞口方向射来,我和狗顺大吃一惊,连忙闪身再次进了宫门,相顾骇然。 狗顺低声问“那能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道“也像是一束手电筒光,咱们不信神不信鬼的,那应该是有人来了。” “什么?”狗顺低声惨呼,“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凝神听了听,隐约已经能听到脚步声,不过脚步声倒单薄得很,不像是公安集体出动时的威风场景。 我想了想,有点明白了,镇定道“狗子你先别惊慌,未必就是公安,也有可能是盗墓的!” 狗顺哑然道“盗墓的?” 我和狗顺钻了进去,手电筒一照,却发现当中一个巨大石台,石台上一个凹槽,一口闪耀着幽绿荧光的红木棺椁正好卡在里头,而屋子的四角也各有一个同样形状的石台,不过却没有安放棺材。后边石壁浑厚一体,却是再也没有石门了。 我和狗顺对望一眼,我微一点头说“这大概就是那个明朝大牛的尸骨所在了,咱们且去瞧瞧,看有什么新鲜好玩的没有,开开眼界也不错!” 狗顺比我更急,早扑到那口棺材旁边了,东瞧瞧西摸摸弄个没完。 待我走到旁边后,狗顺问“开棺有什么讲究没有,这个我可是不懂?我只能出力。” 我摇头道“咱又不信佛拜神的,什么讲究啊,尽管使蛮力揪开就是!” 狗顺嘻嘻一笑道“那就好,且看我的!” 说完,一只手举手电筒,一只手推,纹丝不动,又把手电筒交给我,两只手猛推,有点吱吱的响声,但也没有推开,以狗顺此等蛮力,居然没有推开,可见其结实,狗顺怒了,拿起随身携带的铁锨,从推开的些许缝隙中插进铁刃,大吼一声,猛力一掀,但闻轰隆巨响,棺盖终于应声掉地,随着棺盖启开的瞬间,突然一阵灿烂的金光象雪花般闪入我的眼目,耀眼之极,几乎让我目为之眩,如同眼盲,我吓了一跳,以为什么毒素挥散开来,急忙闭眼抵挡,但过了一会,却毫无动静,眼睛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异样,就逐渐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棺材内,这一看,先是让我吓一个魂不附体,接着看清了,却是惊得目瞪口呆。 棺木内的尸骸头部以下没有任何特别,就是一具已经干瘪的尸骨,让人惶恐并巨惊的是那颗大头,竟然闪耀着金黄澄碧的灿烂银光,给人的感觉眼睛还在熠熠生辉地凝视着我们呢,无法让人不惧,不过看清了,知道那只是金黄光芒闪烁出来的特异效果,也就转为惊讶了。 我扭头去看狗顺,他也是张口结舌地瞧着,待到我转头,也不可思议地看向我,喃喃道“天,这么大一颗黄金脑袋!” “黄金脑袋?”听闻此言,我一阵微颤,凝目再一细看,恍然大悟,这真是一颗黄金做成的脑袋镶嵌在原来的骨头架子上,我还真道是尸头发生尸变了呢! 想起黄金脑袋,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历史典故,想起这个历史典故,我的心逐渐下沉。 因为这个典故是这么说的,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八个儿子被封在湖南的武冈州做岷王期间,专横残暴,荒淫无道,有个变态的癖好,喜欢看蚂蝗吞噬活物,在王宫旁边专门建了一个蚂蝗池,里边养着成千上万的肥大蚂蝗,然后令人把鸡呀鸭呀什么的扔到里头,从蚂蝗吸食活物的刺激里寻找变态的快感。有一天,岷王正在蚂蝗池取乐,一抬眼看到一个小男孩从池边走来,岷王突生邪念,令人把小男孩捉了扔进了蚂蝗池,看到小男孩一转眼被密密麻麻的无数蚂蝗吸噬得尸骨无存,岷王哈哈大乐。小男孩的母亲马寡妇知道后怒不可遏,率领农民起义军揭竿而起,占了岷王的宫城,并追杀仓皇出逃的岷王,于武冈落马桥上将其斩首,后来岷王的后裔又联合官军卷土重来,镇压了起义军,找到岷王的尸骸,但是尸首却怎么也找不回了,于是就做了一个黄金脑袋安在尸骨上,盛殓厚葬。 难不成这就是岷王的陵墓?如此说来,难道我和狗顺竟钻地洞又钻回了湖南? 想到这里,我寒毛直竖,望着狗顺苦笑不迭。 狗顺满脸不解地看着我,我也不隐瞒,就把这个典故告诉了狗顺。 狗顺听得脸色顿时变白,惊讶转瞬变成惊惶。 我颇为不忍,就不停地温言安慰他说“这只是个典故而已,未必是真实的,一切待我们从那个黑洞里出去探探虚实再说,如果确实是回到了湖南,也不要紧,反正也没人知道我们在湖南的地底下折腾,我们再原路返回高黎贡山,另寻新洞,不就行了嘛!” 狗顺听我这么说,面色才逐渐容缓下来,也没心思赏玩尸体了,不迭点头道“对,咱们赶紧先去那个出洞口探探情况再做计议!” 说完,扭身就走,连棺盖都不盖了,我连忙叫住他,苦笑道“咱还是积点阴德吧,他可以对人民不仁,咱可不能有违天理人道,还是不能让他这么暴尸荒冢!” 狗顺倒也干脆,掉头过来俯身一把揪住盖子,霍地一声,就搬盖上棺盖住。 然后我们原路回到了宫门处,正要朝那个黑洞方向寻去,却突然有一束光亮从那个洞口方向射来,我和狗顺大吃一惊,连忙闪身再次进了宫门,相顾骇然。 狗顺低声问“那能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道“也像是一束手电筒光,咱们不信神不信鬼的,那应该是有人来了。” “什么?”狗顺低声惨呼,“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凝神听了听,隐约已经能听到脚步声,不过脚步声倒单薄得很,不像是公安集体出动时的威风场景。 我想了想,有点明白了,镇定道“狗子你先别惊慌,未必就是公安,也有可能是盗墓的!” 狗顺哑然道“盗墓的?” 第13章 石头着火 狗顺看我一脸凄然的表情,就坐到我旁边拍我肩膀安慰我“好啦,别伤心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你这顶多叫防卫过当,法律也不会太制裁你的!” 我抬起脸来看着狗顺,眼角已经有点泪光了,不知道是悔恨还是悔罪。 狗顺吐了吐舌头说“哎,别难过了,他来盗墓本身也是犯罪,咱们替政府处决了他,虽然处分有点大了,但怎么也不是冤枉他啊,相信他黄泉路上会一路走好的!” 我根本就没怎么把狗顺的话听在耳里,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谴责自己,最后,我实在不堪心理重压了,我就想法子给自己开脱罪责,我突然仰天长叹道“搞什么搞啊,你自己有冠心病,还来盗什么墓呀,不知道心脏病人最怕情绪波动吗?我要知道你有心脏病,哪里会来吓你?现在好了,急性心肌梗死,你倒死个痛快,留下我受这活罪!” 狗顺听我突然发威,先是吓一哆嗦,接着抚着我的背说“就是啊,有病还敢来盗墓,想来嫁祸我二狗子兄弟啊!对了,二狗子,他会不会是因为没钱治病,迫不得已才来盗墓的啊!要是这样,我看他死了,还真是落个轻省了,要不,有病没钱治,就那么硬挺着,不是更受罪吗?所以我看,兄弟你其实是在帮他,他下不了手自杀,你让他得了解脱,这可是莫大恩德啊!” 我咧嘴苦笑了一下,无奈摇了摇头,说“算了,人都整死了,再后悔还有什么用,等我帮助兄弟你到国外安置好了,就回来找政府自首,任凭政府处置!” 狗顺惊跳起来,连连嚷道“使不得,使不得,咱们一起在国外安置,就算你不愿意呆在国外,回国了也不用自首啊,这盗贼死在这地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是咱们干的!” 我凄苦一笑道“天知,地知,我良心自知,有这些知道,还不够吗?我宁愿光明正大地死,也不愿意偷偷摸摸地活!那样良心上受不了啊!” 狗顺听着听着,脸色突然黯淡下来,咬着嘴唇叹道“如此说来,我杀了人,现在仓皇逃命,算是昧着良心了?” 我闻言色变,连连摇手道“你那个不算,和我这个不能比,那县太爷作威作福,利用手中公权谋取个人私欲,实在是死有余辜,杀了他是为民除害,虽然于法不容。我这个就不同了,这盗贼一看面容,就知道是历经风霜的穷苦百姓,他从不曾祸害人民,而且不惜以抱病之身来行此营生,表明他还十分眷念这个尘世不愿离去,虽然这个尘世令他生活如此艰苦。而我却把他吓死了,做了违背他意愿的事情,我良心还怎么能够安稳?” 狗顺听我这么说,面容舒缓了一点,却依然为我担忧,说“不管怎么说,你是无意的,你这么好心替他想,他一定不会怪你的!” 我不再跟他辩论,只是无奈地摇头苦笑。 狗顺眉头拧成一股,以无比坚毅的语气说“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去自首的!” 我心下倒也有点感动,却淡淡一笑道“好啦,这事以后再议,还是正事要紧,咱们把这位老兄的尸体安葬了,就赶紧行动吧!” 我和狗顺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就将这位盗贼兄弟的尸体和岷王的尸骨合葬在一起,毕竟这口棺材比较尊贵、气派不小,适合存尸,周围实在没有比这更能厚葬他尸体的地方了。 我从河边装了些水过来,给盗贼老兄洗了洗遗容,给他整理好衣裳,然后和狗顺一起把他抬到棺材里,摆弄好,让他和岷王哥俩躺舒适了,显得相安无事,我才顺心顺意地盖上了棺材盖子。 我跪在棺材旁边的石板上磕了三个头,手抓一把石灰土,边撒边说“盗贼老兄,对不住了,我真是无心的,我和你都是无产阶级兄弟,你应该能相信我的真诚,现在你去了,你也不要过于在意,伟大的导师马克思教导我们说,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我们失去的只是锁链,得到的却是全世界,现在就是这样的,你失去了锁链,然后我来得到全世界,等我得到了全世界,我再来帮你找回锁链,不对,让你也来分享全世界!” 我喃喃祷告完毕后,一跃而起,对狗顺说“走!” 狗顺一直在呵呵直乐,笑着点头说“嗯,走吧!” 说完,率先往外走。 跨过庭院,正要往那玲珑塔里进发时,我手电筒随意一扫,又看到了这个庭院一侧院墙上的那个石门洞,黑黝黝的煞是诡秘。 我心念一动,叫住狗顺道“那边似乎还能通往别处,咱们先去那里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狗顺迟疑着点了点头。 我当先踏步过去,手电光照亮了石门处,看过去依然是个庭院,我和狗顺先后钻了进去,庭院没有什么特别的,也是那种布局和结构,唯一让我们不解的是,庭院地面上散落的盔甲兵器骤然增多,还有木头做成的兵器架子,有的地方这些铁家伙都成堆了,但都锈死在了一起,可见年头的久远。 我和狗顺的手电筒四下里交叉着扫射了一下,就又发现了一个门洞,这个门洞正对着我们走进的这个门洞,我们颇感好奇,走了过去,往门洞里一照,却意外地发现,这个门洞所通往的却不是另外一个庭院,而是一个天然的石洞,原来这面墙只是依洞而建,并非用来间隔另外一座人造建筑物。 我和狗顺惊奇不已,颇觉兴奋地走进了石洞,持着手电筒在这个石洞里绕洞壁环走一圈,才发现这虽然是天然溶洞,石笋倒悬顶壁,洞壁粗糙突兀,但却是一个密闭的石洞,什么出口都没有,我和狗顺有点失望。 正打算走出来的时候,旁边的狗顺突然嘀咕了一句“咦,这面墙壁上的石头怎么这么烫手啊?” 我大感意外,惊诧道“石头烫手?在哪里?” 连忙掉转电光照了过去,看到狗顺正一手扶在他旁边的洞壁上,一手举着手电筒照着,满脸的迷惑不解。 我急忙走过去,也把手按在那面墙壁上,果然,这面墙壁就象一块被烘烤过的烙铁一样,触在上面,手心有一股灼热的感觉,虽然还能忍受,但也是不舒服了,得亏狗顺的狗爪子掌粗肉厚,才能一直这么放在上面。 我凝神想了想,莫非石头那边还有个洞,洞里有火在燃烧? 可是洞里怎么会有火呢? 狗顺看我一脸凄然的表情,就坐到我旁边拍我肩膀安慰我“好啦,别伤心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你这顶多叫防卫过当,法律也不会太制裁你的!” 我抬起脸来看着狗顺,眼角已经有点泪光了,不知道是悔恨还是悔罪。 狗顺吐了吐舌头说“哎,别难过了,他来盗墓本身也是犯罪,咱们替政府处决了他,虽然处分有点大了,但怎么也不是冤枉他啊,相信他黄泉路上会一路走好的!” 我根本就没怎么把狗顺的话听在耳里,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谴责自己,最后,我实在不堪心理重压了,我就想法子给自己开脱罪责,我突然仰天长叹道“搞什么搞啊,你自己有冠心病,还来盗什么墓呀,不知道心脏病人最怕情绪波动吗?我要知道你有心脏病,哪里会来吓你?现在好了,急性心肌梗死,你倒死个痛快,留下我受这活罪!” 狗顺听我突然发威,先是吓一哆嗦,接着抚着我的背说“就是啊,有病还敢来盗墓,想来嫁祸我二狗子兄弟啊!对了,二狗子,他会不会是因为没钱治病,迫不得已才来盗墓的啊!要是这样,我看他死了,还真是落个轻省了,要不,有病没钱治,就那么硬挺着,不是更受罪吗?所以我看,兄弟你其实是在帮他,他下不了手自杀,你让他得了解脱,这可是莫大恩德啊!” 我咧嘴苦笑了一下,无奈摇了摇头,说“算了,人都整死了,再后悔还有什么用,等我帮助兄弟你到国外安置好了,就回来找政府自首,任凭政府处置!” 狗顺惊跳起来,连连嚷道“使不得,使不得,咱们一起在国外安置,就算你不愿意呆在国外,回国了也不用自首啊,这盗贼死在这地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是咱们干的!” 我凄苦一笑道“天知,地知,我良心自知,有这些知道,还不够吗?我宁愿光明正大地死,也不愿意偷偷摸摸地活!那样良心上受不了啊!” 狗顺听着听着,脸色突然黯淡下来,咬着嘴唇叹道“如此说来,我杀了人,现在仓皇逃命,算是昧着良心了?” 我闻言色变,连连摇手道“你那个不算,和我这个不能比,那县太爷作威作福,利用手中公权谋取个人私欲,实在是死有余辜,杀了他是为民除害,虽然于法不容。我这个就不同了,这盗贼一看面容,就知道是历经风霜的穷苦百姓,他从不曾祸害人民,而且不惜以抱病之身来行此营生,表明他还十分眷念这个尘世不愿离去,虽然这个尘世令他生活如此艰苦。而我却把他吓死了,做了违背他意愿的事情,我良心还怎么能够安稳?” 狗顺听我这么说,面容舒缓了一点,却依然为我担忧,说“不管怎么说,你是无意的,你这么好心替他想,他一定不会怪你的!” 我不再跟他辩论,只是无奈地摇头苦笑。 狗顺眉头拧成一股,以无比坚毅的语气说“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去自首的!” 我心下倒也有点感动,却淡淡一笑道“好啦,这事以后再议,还是正事要紧,咱们把这位老兄的尸体安葬了,就赶紧行动吧!” 我和狗顺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就将这位盗贼兄弟的尸体和岷王的尸骨合葬在一起,毕竟这口棺材比较尊贵、气派不小,适合存尸,周围实在没有比这更能厚葬他尸体的地方了。 我从河边装了些水过来,给盗贼老兄洗了洗遗容,给他整理好衣裳,然后和狗顺一起把他抬到棺材里,摆弄好,让他和岷王哥俩躺舒适了,显得相安无事,我才顺心顺意地盖上了棺材盖子。 我跪在棺材旁边的石板上磕了三个头,手抓一把石灰土,边撒边说“盗贼老兄,对不住了,我真是无心的,我和你都是无产阶级兄弟,你应该能相信我的真诚,现在你去了,你也不要过于在意,伟大的导师马克思教导我们说,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我们失去的只是锁链,得到的却是全世界,现在就是这样的,你失去了锁链,然后我来得到全世界,等我得到了全世界,我再来帮你找回锁链,不对,让你也来分享全世界!” 我喃喃祷告完毕后,一跃而起,对狗顺说“走!” 狗顺一直在呵呵直乐,笑着点头说“嗯,走吧!” 说完,率先往外走。 跨过庭院,正要往那玲珑塔里进发时,我手电筒随意一扫,又看到了这个庭院一侧院墙上的那个石门洞,黑黝黝的煞是诡秘。 我心念一动,叫住狗顺道“那边似乎还能通往别处,咱们先去那里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狗顺迟疑着点了点头。 我当先踏步过去,手电光照亮了石门处,看过去依然是个庭院,我和狗顺先后钻了进去,庭院没有什么特别的,也是那种布局和结构,唯一让我们不解的是,庭院地面上散落的盔甲兵器骤然增多,还有木头做成的兵器架子,有的地方这些铁家伙都成堆了,但都锈死在了一起,可见年头的久远。 我和狗顺的手电筒四下里交叉着扫射了一下,就又发现了一个门洞,这个门洞正对着我们走进的这个门洞,我们颇感好奇,走了过去,往门洞里一照,却意外地发现,这个门洞所通往的却不是另外一个庭院,而是一个天然的石洞,原来这面墙只是依洞而建,并非用来间隔另外一座人造建筑物。 我和狗顺惊奇不已,颇觉兴奋地走进了石洞,持着手电筒在这个石洞里绕洞壁环走一圈,才发现这虽然是天然溶洞,石笋倒悬顶壁,洞壁粗糙突兀,但却是一个密闭的石洞,什么出口都没有,我和狗顺有点失望。 正打算走出来的时候,旁边的狗顺突然嘀咕了一句“咦,这面墙壁上的石头怎么这么烫手啊?” 我大感意外,惊诧道“石头烫手?在哪里?” 连忙掉转电光照了过去,看到狗顺正一手扶在他旁边的洞壁上,一手举着手电筒照着,满脸的迷惑不解。 我急忙走过去,也把手按在那面墙壁上,果然,这面墙壁就象一块被烘烤过的烙铁一样,触在上面,手心有一股灼热的感觉,虽然还能忍受,但也是不舒服了,得亏狗顺的狗爪子掌粗肉厚,才能一直这么放在上面。 我凝神想了想,莫非石头那边还有个洞,洞里有火在燃烧? 可是洞里怎么会有火呢? 第14章 绑架壮汉 我和狗顺同时变色,我辨听了一下声音来源后,望着顶壁断然说道“这个地道肯定不是密闭的,要不声音不会传进来,名堂可能在天花板上!” 狗顺也已经在抬头望天了。 我目测了一下从地上到天花板的距离,心中暗喜,口中淡淡道“狗顺,咱们又得玩一次看王寡妇洗澡的把戏了!” 狗顺挠头嘿嘿一笑说“这次是不是该我站你肩膀上了?” 我说“你要是有胆量将你的胖脑袋直面那个冷酷的世界,那你就准备上我肩膀吧!” 狗顺咧嘴笑道“哎,虎落平阳遭犬欺,我认了,来吧!” 说完,就蹲下了胖大的身子,我一飙身蹿了上去,一边说着“应该是虎落平阳也欺犬”,一边用手去探摸顶壁上的泥土。 摸索了一会,我就摸出了端倪,我的手触到了一块硬硬的石板。 我连忙将手在石板上拂撸了一下,擦去上边的泥垢,也就露出了石板原来青白色的本色。我微一用力,石板就一下晃动,无疑,这就是地道的入口。 随着石板的移动,上边女人的哭泣叫喊更加清晰地传了进来,显然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我大急,猛一用力,将石板顶了开来,石板翻到一边的土地上,我的头也就从洞口探了出来。 因为在地洞里已不见天日多时,一开始,明晃晃的雪白阳光还刺得我一时间适应不过来,使劲眨了一会眼睛缓了过来,再定睛一看,顿时气个半死,原来是一个壮汉要强奸一个女人,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扯掉大半,被壮汉用腿压住不能动,但还在死命挣扎,壮汉正在剥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看就要得逞了。 我简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跳出去就想锄奸,但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眼前环境不明,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可能会暴露狗顺。 这事只能智取,我抓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当下再不犹豫,从狗顺身上跳下来,一把抓过背包,从里边掏出我那个外科手术包,取出从江湖术士那里买来的迷药,找出一根香烟形状的迷烟,再次跳上狗顺肩头,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了,悄无声息地扔到了那死壮汉施暴的地方。 这一对男女挣扎的地方其实离我这个洞口并不远,主要是壮汉性急太投入了,根本没注意到我在这里图谋不轨。 投毒成功后,我就骋目凝视着,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狗顺在下边低声问道“发现什么了?怎么那女人不哭了?” 不哭了吗?我这才猛然意识到,刚才一直在挣扎哭闹的女人已经停止了所有行动。 是不是那壮汉已经成功进入了,所以妇女干脆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可是我再瞧那壮汉,刚才还在暴力撕扯衣服的胳膊竟然软软地垂了下去,他极力地想要再次抬起,可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了,再过得片刻,便闻扑通一声,那壮硕的身子倒了下去。 哇操,江湖术士,你真是千古奇人啊,弄出如此盖世奇药来,这才多大功夫,就迷倒了一条壮汉。 我庆幸不已,放下心来,举头望了望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个荒芜的山谷,周围群峰连绵,无穷无尽,苍茫一片,沟谷里幽密深邃,死气沉沉,哪里有半点人类居住的气息。如果不是这里山峰没有高黎贡山的险恶,真要以为又回到了高黎贡山了。 真不知道这一对男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且上去看个究竟再说。 我两手撑着地面,一个飞身,跃了上去。 底下的狗顺惊道“上边没人吗?” 我看周围实在没有什么危险,就想让狗顺也上来透透气,掉头对他说“安全得很,上来吧!” 我先伏在地上伸手去拉他,狗顺太壮了,没拉动,最后只好借助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他弄了上来。 狗顺也累得直喘粗气。上来后,一眼看到那对昏迷的半赤裸男女,登时瞪圆了眼睛。 我无奈摇头,走了过去,先弯腰将残存的迷烟掐灭了,以防自身遭受迷害。再随意扫了一眼那个女的,感觉长得很难看,面皮又糙又黑,身板又硬又厚,头发乱糟糟脏兮兮的,真不知道这个壮汉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胃口! 狗顺也已经走过来,看了一眼场面后说“哇靠,这哥们太他妈没素质了,这么丑的女人也强奸!” 我瞪了狗顺一眼,不满道“拜托,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鲁,留点口德对你没坏处,你可是跟我混的人,要学好!” 狗顺拍了拍自己的嘴道“抱歉抱歉,看我这臭嘴,在部队里骂习惯了,我改我改!” 我没好气地说“别磨蹭了,赶紧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然后把这个光胖子抱到洞里去,咱们得回去了!” 狗顺大惊失色道“啊?要把他抱进去?为什么呀?” 我苦叹道“这迷药的药力过一会就消失了,不把他抱走,他等会醒来接着强奸,这家伙壮,肯定先醒过来,我那迷药不是白瞎了!” 狗顺皱着眉头道“可是把他抱进去,那岂不是要暴露咱们的行踪了?” 我想了想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再说,咱们也需要一个人问问这里的情况好做下一步打算,正好把这胖子抓进去问问,如果已经到了缅甸,那就不存在暴露不暴露了,如果不幸还没到的话,就只好将这个胖子收服,让他跟着咱们走了,到了国外再将他放掉!” 狗顺想了想,面有忧色地点点头。 我拍他肩膀笑道“怎么,怕收服不了他?放心,咱有迷药,包他晕头转向地跟着咱们走!” 狗顺一听不干了,嘴一撇不屑道“啥?收服不了他?这等小蟊贼,来十个也就给我挠挠痒,就这么定了,你就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他吧!最看不惯强奸犯!” 被我一激将,狗顺立马豪气横生。 我哈哈一笑,俯身扯过女人的衣服给她盖上,并把她抱到了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让她自己慢慢苏醒。 然后就和狗顺一起给壮汉随便拂撸了一下衣裳,就把壮汉弄下了洞。我站在狗顺肩膀上再将那块石板翻盖了下来,将这个洞再次密封起来。 狗顺真是一身蛮力,背个背包,抱个壮汉一点都不吃力,走在坡地上如履平地。 当我们返回到那条小河石室里的时候,壮汉终于醒了过来。这时狗顺已经把他扔在了地上。一直用手电筒照着他的脸。 看到他睁开了眼睛,狗顺高声呼了一声。 我正在河边给还没装上水的矿泉水瓶装水,听到呼唤,急忙奔了回来。 壮汉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满脸的迷雾,十分困惑自己的处境。那迷药当真是厉害啊! 我和狗顺同时变色,我辨听了一下声音来源后,望着顶壁断然说道“这个地道肯定不是密闭的,要不声音不会传进来,名堂可能在天花板上!” 狗顺也已经在抬头望天了。 我目测了一下从地上到天花板的距离,心中暗喜,口中淡淡道“狗顺,咱们又得玩一次看王寡妇洗澡的把戏了!” 狗顺挠头嘿嘿一笑说“这次是不是该我站你肩膀上了?” 我说“你要是有胆量将你的胖脑袋直面那个冷酷的世界,那你就准备上我肩膀吧!” 狗顺咧嘴笑道“哎,虎落平阳遭犬欺,我认了,来吧!” 说完,就蹲下了胖大的身子,我一飙身蹿了上去,一边说着“应该是虎落平阳也欺犬”,一边用手去探摸顶壁上的泥土。 摸索了一会,我就摸出了端倪,我的手触到了一块硬硬的石板。 我连忙将手在石板上拂撸了一下,擦去上边的泥垢,也就露出了石板原来青白色的本色。我微一用力,石板就一下晃动,无疑,这就是地道的入口。 随着石板的移动,上边女人的哭泣叫喊更加清晰地传了进来,显然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我大急,猛一用力,将石板顶了开来,石板翻到一边的土地上,我的头也就从洞口探了出来。 因为在地洞里已不见天日多时,一开始,明晃晃的雪白阳光还刺得我一时间适应不过来,使劲眨了一会眼睛缓了过来,再定睛一看,顿时气个半死,原来是一个壮汉要强奸一个女人,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扯掉大半,被壮汉用腿压住不能动,但还在死命挣扎,壮汉正在剥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看就要得逞了。 我简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跳出去就想锄奸,但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眼前环境不明,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可能会暴露狗顺。 这事只能智取,我抓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当下再不犹豫,从狗顺身上跳下来,一把抓过背包,从里边掏出我那个外科手术包,取出从江湖术士那里买来的迷药,找出一根香烟形状的迷烟,再次跳上狗顺肩头,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了,悄无声息地扔到了那死壮汉施暴的地方。 这一对男女挣扎的地方其实离我这个洞口并不远,主要是壮汉性急太投入了,根本没注意到我在这里图谋不轨。 投毒成功后,我就骋目凝视着,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狗顺在下边低声问道“发现什么了?怎么那女人不哭了?” 不哭了吗?我这才猛然意识到,刚才一直在挣扎哭闹的女人已经停止了所有行动。 是不是那壮汉已经成功进入了,所以妇女干脆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可是我再瞧那壮汉,刚才还在暴力撕扯衣服的胳膊竟然软软地垂了下去,他极力地想要再次抬起,可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了,再过得片刻,便闻扑通一声,那壮硕的身子倒了下去。 哇操,江湖术士,你真是千古奇人啊,弄出如此盖世奇药来,这才多大功夫,就迷倒了一条壮汉。 我庆幸不已,放下心来,举头望了望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个荒芜的山谷,周围群峰连绵,无穷无尽,苍茫一片,沟谷里幽密深邃,死气沉沉,哪里有半点人类居住的气息。如果不是这里山峰没有高黎贡山的险恶,真要以为又回到了高黎贡山了。 真不知道这一对男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且上去看个究竟再说。 我两手撑着地面,一个飞身,跃了上去。 底下的狗顺惊道“上边没人吗?” 我看周围实在没有什么危险,就想让狗顺也上来透透气,掉头对他说“安全得很,上来吧!” 我先伏在地上伸手去拉他,狗顺太壮了,没拉动,最后只好借助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他弄了上来。 狗顺也累得直喘粗气。上来后,一眼看到那对昏迷的半赤裸男女,登时瞪圆了眼睛。 我无奈摇头,走了过去,先弯腰将残存的迷烟掐灭了,以防自身遭受迷害。再随意扫了一眼那个女的,感觉长得很难看,面皮又糙又黑,身板又硬又厚,头发乱糟糟脏兮兮的,真不知道这个壮汉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胃口! 狗顺也已经走过来,看了一眼场面后说“哇靠,这哥们太他妈没素质了,这么丑的女人也强奸!” 我瞪了狗顺一眼,不满道“拜托,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鲁,留点口德对你没坏处,你可是跟我混的人,要学好!” 狗顺拍了拍自己的嘴道“抱歉抱歉,看我这臭嘴,在部队里骂习惯了,我改我改!” 我没好气地说“别磨蹭了,赶紧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然后把这个光胖子抱到洞里去,咱们得回去了!” 狗顺大惊失色道“啊?要把他抱进去?为什么呀?” 我苦叹道“这迷药的药力过一会就消失了,不把他抱走,他等会醒来接着强奸,这家伙壮,肯定先醒过来,我那迷药不是白瞎了!” 狗顺皱着眉头道“可是把他抱进去,那岂不是要暴露咱们的行踪了?” 我想了想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再说,咱们也需要一个人问问这里的情况好做下一步打算,正好把这胖子抓进去问问,如果已经到了缅甸,那就不存在暴露不暴露了,如果不幸还没到的话,就只好将这个胖子收服,让他跟着咱们走了,到了国外再将他放掉!” 狗顺想了想,面有忧色地点点头。 我拍他肩膀笑道“怎么,怕收服不了他?放心,咱有迷药,包他晕头转向地跟着咱们走!” 狗顺一听不干了,嘴一撇不屑道“啥?收服不了他?这等小蟊贼,来十个也就给我挠挠痒,就这么定了,你就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他吧!最看不惯强奸犯!” 被我一激将,狗顺立马豪气横生。 我哈哈一笑,俯身扯过女人的衣服给她盖上,并把她抱到了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让她自己慢慢苏醒。 然后就和狗顺一起给壮汉随便拂撸了一下衣裳,就把壮汉弄下了洞。我站在狗顺肩膀上再将那块石板翻盖了下来,将这个洞再次密封起来。 狗顺真是一身蛮力,背个背包,抱个壮汉一点都不吃力,走在坡地上如履平地。 当我们返回到那条小河石室里的时候,壮汉终于醒了过来。这时狗顺已经把他扔在了地上。一直用手电筒照着他的脸。 看到他睁开了眼睛,狗顺高声呼了一声。 我正在河边给还没装上水的矿泉水瓶装水,听到呼唤,急忙奔了回来。 壮汉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满脸的迷雾,十分困惑自己的处境。那迷药当真是厉害啊! 第15章 火鱼焚毁 只见在这个几十米方圆的天然石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怪异的东西,怪异得你简直无法想象,一条庞大身躯的鱼,足有一头大水牛那么大,光是一条大鱼倒也不足以让我这么惊讶,因为我就见过鲸鱼,让我惊讶的是,这是条火鱼,那身躯就如同是由熊熊火焰组成似的,从巨大的鱼身里往外喷发着冲天烈焰,鱼身上的金鳞都变成了烧得通红的火炭,鱼的眼睛象是流着银红的鲜血一样,望着前方。 奇怪的是,我竟然从这双火红的眼睛里发现一些哀戚和痛楚的意味,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它受到了什么伤害? 过了一会,我看出眉目来了,这条火鱼的巨大身子正在慢慢缩小,似乎被火焰一层一层烧毁一样,随着它的身形变小,火焰的喷吐高度也逐渐小了下来。 难道这条鱼是着了火?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天下奇闻啊! 我在这里惊疑不定,那条火鱼在那里兀自燃烧,在我目瞪口呆的直视下,不过片刻,鱼身逐渐消散,室里火焰也越来越小,逐渐转化为一个火团,最后也完全消失不见。 我试探着走进洞里,往地面一看,什么都没有,似乎一切在转眼间化为云烟。 我大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头对狗顺说“你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吗?” 狗顺点点头说“看到了!” 接着,他又用手电筒照了一个方向,说“你看那个墙面?” 我循着光线看了过去,又是猝然一惊,原来那块遮挡空洞的石板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合上了,又恢复了先前墙壁的模样。 我琢磨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狗顺道“你的意思是,那条鱼是从那里蹿出来的?” 狗顺点头道“可以理解,但难以想象!” 我咧嘴一笑道“这话经典,可以完全概括我们此时的状态!” 狗顺又摇头道“可是这条鱼又怎么会无声无息地自动消失了呢?” 我说“想也想不明白,还是先查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我当先往屋里走去,却突然听到后边狗顺的声音道“跟着走啊,发什么呆啊,皮肉痒了是不是?” 我知道他在教训壮汉,无奈苦笑。 往前走了几步,却听狗顺又惊叫一声“咦!” 我不解回头,却发现狗顺和壮汉都在呆呆地望着与石板相对的另一面的墙壁,半天不动眼窝。 我好奇走了过去,顺着狗顺的手电筒光束看了过去,也是大感惊诧。 在那面墙壁上,什么时候竟然镶嵌了个奇形怪状的动物脑袋做装饰物,那脑袋的脸竟然是个中规中矩的正方形,足有一张方桌那么大,眼睛形如铜铃,鼻子有四翼,象四座拱起的小山峰,头上还有尖角,象两根巨大的钢刺,却没有耳朵,嘴却是圆的,象个巨大吸盘,四根雪白獠牙环绕一圈突了出来,发出森森寒光。 我大骇道“我们先前那次巡查洞壁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挂饰,难道是遗漏了?” 说完,我就要往那颗动物脑袋处奔去。 狗顺一把拽着我说“兄弟且慢,这好像不只是个挂饰物!” 我奇道“不是挂饰,难道还真地是个动物脑袋啊?” 狗顺满脸凝重的神情道“你看它镶嵌在墙壁的边缘处,好像有血在流动!” 我“啊”地一声,急忙定睛看过去,果然,在动物脑袋和墙壁的结合处,有红红的液体在石壁上蜿蜒流淌,那可不就是血液。 我实在无法理解目前的情景,不可思议地瞪视着眼前的奇观。 最后,我对狗顺说“还是过去看看吧,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 说完,不管不顾就举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然后,更奇的奇观出现了,镶嵌在庞大石壁上的巨大脑袋竟然动了动,随后,缓缓地,那个脑袋从石壁上升了出来,这才露出了它那一直隐没在石壁里几乎与脑袋一样粗壮的脖子,它的脖子倒是很粗短,只略有一米来长,脖子尽出之后,它更庞大的身躯才露出端倪,竟然将坚硬的石壁象挤豆腐渣一样碰掉,如同火车皮一样尺寸的滚圆胸部一点一点移了出来,随着身体同时出来的,是一条粗大石柱般的前腿,血就是从前腿上流出来的,流势很凶,将怪物前腿以前的部分全部染红,脖子上更是鲜血淋漓滴落。 狗顺看到这样恐怖的奇景,早把冲锋枪端起来了,怕我吃亏,冲到我身边,抬枪就要往怪物身上扫射。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别乱来,我看它对我们并没有恶意,而且它眼神里尽是乞求的意味,也许是在向我们求救!” 狗顺愕然道“求救?它会向咱们求救?” 我点点头道“我是当医生的,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生命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那种哀怜乞救的眼神,这在任何生物身上都是没错的!” 狗顺奇道“可是我们怎么救它啊!” 我摆摆手道“你甭管啦,我试试吧,我没有当过兽医,不知道野兽身上的解剖结构,姑且一试吧,也许会与人体医理相通,就算救不了它,咱尽力了,它也应该领情。” 说完,我再不犹豫,用眼神和怪物交流了一下,并对它点了点头。 只见在这个几十米方圆的天然石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怪异的东西,怪异得你简直无法想象,一条庞大身躯的鱼,足有一头大水牛那么大,光是一条大鱼倒也不足以让我这么惊讶,因为我就见过鲸鱼,让我惊讶的是,这是条火鱼,那身躯就如同是由熊熊火焰组成似的,从巨大的鱼身里往外喷发着冲天烈焰,鱼身上的金鳞都变成了烧得通红的火炭,鱼的眼睛象是流着银红的鲜血一样,望着前方。 奇怪的是,我竟然从这双火红的眼睛里发现一些哀戚和痛楚的意味,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它受到了什么伤害? 过了一会,我看出眉目来了,这条火鱼的巨大身子正在慢慢缩小,似乎被火焰一层一层烧毁一样,随着它的身形变小,火焰的喷吐高度也逐渐小了下来。 难道这条鱼是着了火?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天下奇闻啊! 我在这里惊疑不定,那条火鱼在那里兀自燃烧,在我目瞪口呆的直视下,不过片刻,鱼身逐渐消散,室里火焰也越来越小,逐渐转化为一个火团,最后也完全消失不见。 我试探着走进洞里,往地面一看,什么都没有,似乎一切在转眼间化为云烟。 我大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头对狗顺说“你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吗?” 狗顺点点头说“看到了!” 接着,他又用手电筒照了一个方向,说“你看那个墙面?” 我循着光线看了过去,又是猝然一惊,原来那块遮挡空洞的石板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合上了,又恢复了先前墙壁的模样。 我琢磨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狗顺道“你的意思是,那条鱼是从那里蹿出来的?” 狗顺点头道“可以理解,但难以想象!” 我咧嘴一笑道“这话经典,可以完全概括我们此时的状态!” 狗顺又摇头道“可是这条鱼又怎么会无声无息地自动消失了呢?” 我说“想也想不明白,还是先查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我当先往屋里走去,却突然听到后边狗顺的声音道“跟着走啊,发什么呆啊,皮肉痒了是不是?” 我知道他在教训壮汉,无奈苦笑。 往前走了几步,却听狗顺又惊叫一声“咦!” 我不解回头,却发现狗顺和壮汉都在呆呆地望着与石板相对的另一面的墙壁,半天不动眼窝。 我好奇走了过去,顺着狗顺的手电筒光束看了过去,也是大感惊诧。 在那面墙壁上,什么时候竟然镶嵌了个奇形怪状的动物脑袋做装饰物,那脑袋的脸竟然是个中规中矩的正方形,足有一张方桌那么大,眼睛形如铜铃,鼻子有四翼,象四座拱起的小山峰,头上还有尖角,象两根巨大的钢刺,却没有耳朵,嘴却是圆的,象个巨大吸盘,四根雪白獠牙环绕一圈突了出来,发出森森寒光。 我大骇道“我们先前那次巡查洞壁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挂饰,难道是遗漏了?” 说完,我就要往那颗动物脑袋处奔去。 狗顺一把拽着我说“兄弟且慢,这好像不只是个挂饰物!” 我奇道“不是挂饰,难道还真地是个动物脑袋啊?” 狗顺满脸凝重的神情道“你看它镶嵌在墙壁的边缘处,好像有血在流动!” 我“啊”地一声,急忙定睛看过去,果然,在动物脑袋和墙壁的结合处,有红红的液体在石壁上蜿蜒流淌,那可不就是血液。 我实在无法理解目前的情景,不可思议地瞪视着眼前的奇观。 最后,我对狗顺说“还是过去看看吧,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 说完,不管不顾就举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然后,更奇的奇观出现了,镶嵌在庞大石壁上的巨大脑袋竟然动了动,随后,缓缓地,那个脑袋从石壁上升了出来,这才露出了它那一直隐没在石壁里几乎与脑袋一样粗壮的脖子,它的脖子倒是很粗短,只略有一米来长,脖子尽出之后,它更庞大的身躯才露出端倪,竟然将坚硬的石壁象挤豆腐渣一样碰掉,如同火车皮一样尺寸的滚圆胸部一点一点移了出来,随着身体同时出来的,是一条粗大石柱般的前腿,血就是从前腿上流出来的,流势很凶,将怪物前腿以前的部分全部染红,脖子上更是鲜血淋漓滴落。 狗顺看到这样恐怖的奇景,早把冲锋枪端起来了,怕我吃亏,冲到我身边,抬枪就要往怪物身上扫射。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别乱来,我看它对我们并没有恶意,而且它眼神里尽是乞求的意味,也许是在向我们求救!” 狗顺愕然道“求救?它会向咱们求救?” 我点点头道“我是当医生的,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生命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那种哀怜乞救的眼神,这在任何生物身上都是没错的!” 狗顺奇道“可是我们怎么救它啊!” 我摆摆手道“你甭管啦,我试试吧,我没有当过兽医,不知道野兽身上的解剖结构,姑且一试吧,也许会与人体医理相通,就算救不了它,咱尽力了,它也应该领情。” 说完,我再不犹豫,用眼神和怪物交流了一下,并对它点了点头。 第16章 炸毁地道 隐忧一去,他的豪气顿来。 我拽住他的胳膊说“且慢!” 狗顺回头狐疑地看我一眼说“怎么?咱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我摇头道“这一进去未必就是畅通无阻的,既然可能是石头空洞形成的通道,那头也就有可能被石体堵死,咱们只能抱着试探着走走的态度,不行还得回撤!” 狗顺皱眉想想说“试探着走也得尽快走啊,早点离开这里,那边还有一条地道通外面呢,我心里可实在不踏实得紧!” 我笑笑说“算你脑袋还算有点灵光,正是因为如此,咱们得回去把那条地洞毁了,只要外人进不来,咱们这边就算找不到出口再往回撤时,也不怕在这里再次碰到人!” 狗顺想了想,点头同意我的观点,然后又用枪指着壮汉厉声道“原路返回到那个地洞口去!” 说干就干,当真是雷厉风行。 壮汉被逼无奈,只好低头闷行。 我呵呵笑了一下,问狗顺“你知道怎么毁灭地道?” 狗顺不屑道“这点你也来寒碜我?你搞文的,建设性工作,你行,我弄武的,破坏性工作,我行!” 说完,反手拍了拍他背上的背包。 我知道他拍的是里边的雷管,不禁哑然失笑。 我们回到那个地洞处,狗顺把枪递到我手里,让我押着壮汉靠边站,然后,他从包里掏出一大捆雷管,晃身钻进地道布置去了,看来他布置得很深入,过了好一会,才又从地道口钻了回来,在手电光雪亮的光束浸染下,满面全是茫茫的土灰色,嘴里噗噗不停往外吐土渣。 出了洞口,他俯身在地面捣鼓了一下,然后冲我们一挥手道“再往后退点,确保安全!” 我闻言押着壮汉急退数丈,为安全起见,我又指导着壮汉紧靠石壁蹲了下来。我还下意识地蹲在壮汉外边一点,看来我对掳掠壮汉入洞从内心深处讲还是有点愧疚的,虽然他强奸妇女犯错在先。 狗顺看我们差不多已经在安全距离了,就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布置在地面上的引信,然后撒开脚丫子飞快地奔跑回来。 在他奔回到我们身边,也蹲下身子抱着头后不一会,就闻轰然一声惊天巨响,并且响声轰隆不断,继续往深里绵延,随着响声的深入,逐渐变成了沉沉的闷响,再过了一会,沉闷的爆炸声就已经被炸塌的土石远远地隔绝在了地道深远处。 待再也听不到任何响声后,我们才走到那个洞口处查看了一下,洞口已经完全被坍塌的土石封堵得严严实实,真真是飞虫莫入了。狗顺和我同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回头看壮汉时,壮汉却脸色苍白如纸,眼里有一丝夹杂着绝望和哀戚的复杂神色划过,显然,他虽然一直被我们控制,但应该从来没停止过逃跑的念头,现下他心底里赖以逃生的通道就这样毁灭在眼前,他如何能不惊惶! 我和狗顺对视一眼,禁不住会心一笑,狗顺仰天打了个哈哈,然后押着壮汉往那个诡秘的石室回走。 从玲珑塔石室后边的那个门走出,狗顺押解着壮汉径直往右边拐,自然是要去向通往那个诡异石室的庭院,我在后边看着壮汉昂首挺胸、步履矫健的样子,想起一事,直拍脑袋骂自己傻瓜蛋,这么好的运输工具竟然不利用,偏让自己负重难行。 我叫住狗顺和壮汉,走到壮汉面前说“流氓兄弟啊,你这个人不太地道,我们不送你坐牢,替政府管教你,那是你祖宗十八代积下的阴德才让你有今日的福荫,不奢望你感恩戴德吧,但你也不能走得这么心安理得吧!” 壮汉不明白我的意思,满脸含冤地看着我。狗顺也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壮汉,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我微微一笑继续说“你跟随我们是接受政府再教育,接受劳动改造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的,不是跟着我们旅游的,现在倒好,我和你狗子大哥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你楞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你的本质确实不够好啊,看来今后对你的教育要加重加深才是了!” 狗顺这才猛然醒悟,对壮汉大喝一声配合我道“哇靠,是啊,妈地,一直被你强奸妇女强奸糊涂了,你醒过来就应该让你给我们背包的,到现在都没想起,我他妈也真是够傻的,过来,替你狗大爷和狗二爷背包。” 说完,就摘下背上的背包,递到壮汉的眼前,壮汉先还不想接,狗顺怒眼环睁,手里枪一晃,壮汉无奈,满脸含屈地接了过来,极不情愿地往肩上一挎。 狗顺哈哈直乐,又跑过来要摘我的背包。我一侧身躲开说“这个不用他背了,虽然他不地道,咱们可还得人道!” 狗顺朝壮汉竖指一指道“听到了没,我兄弟多仁义,能跟着他学知识学做人的道理,真是你八辈子也寻不着的福气,还这么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丫挺的你给我听着,今后你要再给我兄弟脸色看,看我不把你的面皮揭下来!” 对着壮汉一番威言恫吓后,又要来摘我的包,说“那就我来替你背吧!”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这个包比你的轻,我没问题!” 狗顺坚持道“不行,你心疼他,我还心疼你呢,我来!” 我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去把那个盗贼的包拣过来,咱们把这个包一分为二,一人背半包,这样就更轻省方便了! 狗顺大声称妙,壮汉这时却面带惶惑地朝我们望来,眼神闪烁不定,俱是惊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把背包摘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拐了个方向朝岷王寝宫奔了过去,在棺材旁边把那个被我们扔掉的空旅行袋拣起。盗贼当时也是背着一个大包进来的,他的尸体被我们放到了岷王的棺材里,但这个包被我们卸了下来,我们把里边的东西全据为己有,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就一些干粮和一些生活用品以及锹、镐、铲、斧、锥等一些可能是盗墓用的器具,对我们没多大用,干粮吃得也差不多了,唯一对我们有大用的是一个特大号水壶,足足可装十来升水。我们把他灌满了河水后放在狗顺的包里,现在就在壮汉的肩上晃荡着。 我把这个空包拎了回去扔在地上,让狗顺持手电筒照着,打开我自己的那个包进行分装。正在我毫不着意轻松自在地分拣着东西的时候,一直站着不言语的壮汉突然大叫了一声道“你们这包是哪来的?” 被壮汉突然呼喝一声,吓我一哆嗦,连忙抬头惊诧地看他。 狗顺走过去,踹了壮汉一脚厉声道“鬼叫什么,还嫌这地洞里不够阴森是不是!” 隐忧一去,他的豪气顿来。 我拽住他的胳膊说“且慢!” 狗顺回头狐疑地看我一眼说“怎么?咱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我摇头道“这一进去未必就是畅通无阻的,既然可能是石头空洞形成的通道,那头也就有可能被石体堵死,咱们只能抱着试探着走走的态度,不行还得回撤!” 狗顺皱眉想想说“试探着走也得尽快走啊,早点离开这里,那边还有一条地道通外面呢,我心里可实在不踏实得紧!” 我笑笑说“算你脑袋还算有点灵光,正是因为如此,咱们得回去把那条地洞毁了,只要外人进不来,咱们这边就算找不到出口再往回撤时,也不怕在这里再次碰到人!” 狗顺想了想,点头同意我的观点,然后又用枪指着壮汉厉声道“原路返回到那个地洞口去!” 说干就干,当真是雷厉风行。 壮汉被逼无奈,只好低头闷行。 我呵呵笑了一下,问狗顺“你知道怎么毁灭地道?” 狗顺不屑道“这点你也来寒碜我?你搞文的,建设性工作,你行,我弄武的,破坏性工作,我行!” 说完,反手拍了拍他背上的背包。 我知道他拍的是里边的雷管,不禁哑然失笑。 我们回到那个地洞处,狗顺把枪递到我手里,让我押着壮汉靠边站,然后,他从包里掏出一大捆雷管,晃身钻进地道布置去了,看来他布置得很深入,过了好一会,才又从地道口钻了回来,在手电光雪亮的光束浸染下,满面全是茫茫的土灰色,嘴里噗噗不停往外吐土渣。 出了洞口,他俯身在地面捣鼓了一下,然后冲我们一挥手道“再往后退点,确保安全!” 我闻言押着壮汉急退数丈,为安全起见,我又指导着壮汉紧靠石壁蹲了下来。我还下意识地蹲在壮汉外边一点,看来我对掳掠壮汉入洞从内心深处讲还是有点愧疚的,虽然他强奸妇女犯错在先。 狗顺看我们差不多已经在安全距离了,就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布置在地面上的引信,然后撒开脚丫子飞快地奔跑回来。 在他奔回到我们身边,也蹲下身子抱着头后不一会,就闻轰然一声惊天巨响,并且响声轰隆不断,继续往深里绵延,随着响声的深入,逐渐变成了沉沉的闷响,再过了一会,沉闷的爆炸声就已经被炸塌的土石远远地隔绝在了地道深远处。 待再也听不到任何响声后,我们才走到那个洞口处查看了一下,洞口已经完全被坍塌的土石封堵得严严实实,真真是飞虫莫入了。狗顺和我同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回头看壮汉时,壮汉却脸色苍白如纸,眼里有一丝夹杂着绝望和哀戚的复杂神色划过,显然,他虽然一直被我们控制,但应该从来没停止过逃跑的念头,现下他心底里赖以逃生的通道就这样毁灭在眼前,他如何能不惊惶! 我和狗顺对视一眼,禁不住会心一笑,狗顺仰天打了个哈哈,然后押着壮汉往那个诡秘的石室回走。 从玲珑塔石室后边的那个门走出,狗顺押解着壮汉径直往右边拐,自然是要去向通往那个诡异石室的庭院,我在后边看着壮汉昂首挺胸、步履矫健的样子,想起一事,直拍脑袋骂自己傻瓜蛋,这么好的运输工具竟然不利用,偏让自己负重难行。 我叫住狗顺和壮汉,走到壮汉面前说“流氓兄弟啊,你这个人不太地道,我们不送你坐牢,替政府管教你,那是你祖宗十八代积下的阴德才让你有今日的福荫,不奢望你感恩戴德吧,但你也不能走得这么心安理得吧!” 壮汉不明白我的意思,满脸含冤地看着我。狗顺也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壮汉,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我微微一笑继续说“你跟随我们是接受政府再教育,接受劳动改造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的,不是跟着我们旅游的,现在倒好,我和你狗子大哥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你楞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你的本质确实不够好啊,看来今后对你的教育要加重加深才是了!” 狗顺这才猛然醒悟,对壮汉大喝一声配合我道“哇靠,是啊,妈地,一直被你强奸妇女强奸糊涂了,你醒过来就应该让你给我们背包的,到现在都没想起,我他妈也真是够傻的,过来,替你狗大爷和狗二爷背包。” 说完,就摘下背上的背包,递到壮汉的眼前,壮汉先还不想接,狗顺怒眼环睁,手里枪一晃,壮汉无奈,满脸含屈地接了过来,极不情愿地往肩上一挎。 狗顺哈哈直乐,又跑过来要摘我的背包。我一侧身躲开说“这个不用他背了,虽然他不地道,咱们可还得人道!” 狗顺朝壮汉竖指一指道“听到了没,我兄弟多仁义,能跟着他学知识学做人的道理,真是你八辈子也寻不着的福气,还这么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丫挺的你给我听着,今后你要再给我兄弟脸色看,看我不把你的面皮揭下来!” 对着壮汉一番威言恫吓后,又要来摘我的包,说“那就我来替你背吧!”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这个包比你的轻,我没问题!” 狗顺坚持道“不行,你心疼他,我还心疼你呢,我来!” 我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去把那个盗贼的包拣过来,咱们把这个包一分为二,一人背半包,这样就更轻省方便了! 狗顺大声称妙,壮汉这时却面带惶惑地朝我们望来,眼神闪烁不定,俱是惊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把背包摘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拐了个方向朝岷王寝宫奔了过去,在棺材旁边把那个被我们扔掉的空旅行袋拣起。盗贼当时也是背着一个大包进来的,他的尸体被我们放到了岷王的棺材里,但这个包被我们卸了下来,我们把里边的东西全据为己有,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就一些干粮和一些生活用品以及锹、镐、铲、斧、锥等一些可能是盗墓用的器具,对我们没多大用,干粮吃得也差不多了,唯一对我们有大用的是一个特大号水壶,足足可装十来升水。我们把他灌满了河水后放在狗顺的包里,现在就在壮汉的肩上晃荡着。 我把这个空包拎了回去扔在地上,让狗顺持手电筒照着,打开我自己的那个包进行分装。正在我毫不着意轻松自在地分拣着东西的时候,一直站着不言语的壮汉突然大叫了一声道“你们这包是哪来的?” 被壮汉突然呼喝一声,吓我一哆嗦,连忙抬头惊诧地看他。 狗顺走过去,踹了壮汉一脚厉声道“鬼叫什么,还嫌这地洞里不够阴森是不是!” 第17章 水帘密道 狗顺一呆,片刻后笑道“为什么要害你们?呵,你还不明白吗?你他娘的在外边强奸民妇,你大哥翻入棺材强奸王尸,你们这一对活宝,当真是什么都敢干啊!你狗大爷和狗二爷替天行道,算是害你们吗?” 壮汉吃了一惊,张大嘴下意识地往棺材里看了一眼。 我斥责狗顺道“狗子你别胡说八道,积点口德好不好!” 我又对壮汉说“流氓兄弟啊,我还是对你说明一下吧,完了,你要还怪我,那你就怪,我也不会让你大哥白死的,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然后,我就将当初情形一五一十给壮汉讲了,讲完,我又是一阵长叹不已,尽述自己的愧疚之情。 壮汉咬着嘴唇听我讲完,眼里的仇恨倒确实是减弱了几分,不过依然还是一副悲愤难抑、苦大仇深的样子,想要他一下子就释然开来,估计是不现实的。 壮汉面向他大哥沉默了片刻后,然后身子再次俯了下去,把手伸进棺材给他大哥整了整衣服和遗容,便抬起身来,一声不响地走到棺材盖子边上,捡起来盖上,四处还摆布了一下,让盖子盖得更加严密完好,然后退开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又一脸肃穆地站起,走到狗顺身前站住,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是催我们走了。 我苦笑摇了摇头,对狗顺摆摆手道“走吧!” 狗顺黯然点了点头,启动了步伐,前边壮汉也抬腿就走。 我们三人就这样各怀心事,一路默默无言,收拾好我们的包,走回到了那个诡秘石室里。 我持手电筒环绕一圈,石室墙壁再没有什么变化,那条火鱼蹦出来的洞口继续严严实实关闭,怪物进入的黑洞依然黑气森森,然后就是我们打算进入的那个石洞,无声无息地横亘在我们的眼前,深入感觉进去,除了幽秘,就是冷寂。 我不再犹豫,当先步了进去。 手电筒的强烈白光将前方一段距离内的黑暗驱走,我感觉出了周围的形势。 这还当真是天地巨石石体里头一条中空的通道,因为上下左右都是石壁,而且石面参差不齐,纯粹天然形态,在巨大石山的石腹深处浑然天成这么一道奇特的空洞,当真是夺天地造化之神奇啊。 脚底下虽然崎岖不平,走得我歪歪扭扭的,但我心头却不知道怎地竟隐隐生出一股兴奋渴望之情,似乎前边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在等着我似的,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这条通道和我们从高黎贡山进入时的那条通道几乎没有什么两样,所唯一不同的是,那条是人工通道,这条是自然通道。 我们这次也不敢盲目英雄主义了,我们决定算计着饮用水的消耗速度前行,一旦水已经消耗过半,如果前边还探知不到一丝半点出口的信息,那就立刻折回,再做计较。 好在我们这次又得到了盗贼的水袋补充,虽然也增加了一张喝水的嘴,但似乎盗贼的水袋就是为他们兄弟俩个的喝水量准备似的,出人意表地丰沛。 随着我们的深入,越来越远离那个岷王的寝宫,我心头的阴霾被暂时收藏了起来,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有时候吃完饭闲休的时候,我还会拿壮汉取乐,我朝他招手说“流氓兄弟,来,我教育你一下!” 壮汉就在旁边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睬。 狗顺就会应声而起“怎么?丫挺的翅膀硬了?我二狗子兄弟闲得无聊,想教育你一下,你就配合一下让他教育一下又怎么了?还能少你一块骨头!” 这个狗顺,经历旅途的奔波,看清了生活的本质,不再显得那么冠冕堂皇了,说话坦率得很。 我佯做不满道“狗顺你不懂别瞎说,谁无聊了?我再无聊也不会无聊到拿教育这样神圣的事业开玩笑的地步吧!且看我怎么来教育他的!” 狗顺就负责把壮汉解送到我的旁边接受我的耳提面命,我说 “流氓兄弟啊,今天要给你讲的是学会如何尊重妇女,要说,其实你两位哥哥对流氓并不反感,要不就不会这么亲切地呼唤你为流氓兄弟,男人嘛,多多少少心里头总是有点流氓气息的,这就涉及到今天的主题,如何克制自己的流氓气息?那到底要怎么克制呢? 现身说法吧,你看,这么多天了,你也了解了,你哥哥我是个人品高洁的正人君子吧,但大街上走来一个美女,你哥哥难道不想和她咪细咪细?想,想极了!但是咱能干吗?不能!坚决不能!对了,你不要以为你哥哥是怕蹲监狱才不能!好吧,举例子的地方不恰当,换个场所,荒无人烟的大山坳里昏睡着一个美女,你哥哥恰好落难从此经过看到了她,你哥哥难道不想和她咪细咪细?想,想极了!但是咱能干吗?不能!坚决不能!本来你哥哥咪细完了拍屁股就走,谁都不知道,万无一失,但你哥哥回头得想啊,好,咱倒是快活了,可人姑娘醒来后发现自己失身了,人家怎么办?人家要么就是一头撞死在荒山野岭,要么就是为了家人而屈辱地活着,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整天痛不欲生,暗地以泪洗面,从此痛苦一辈子。想到这样的后果,你还能干得下去吗? 所以啊,咱们做任何事情之前,不要先想自己会怎样,要先想别人会怎样,当然,如果别人的惨状你根本无动于衷,那就根本不是人了,我也就没必要教育你了!但我相信流氓兄弟你一定是个人,对吧!所以我今天跟你讲这番话就是意义重大的。 好,理解了这一点,咱们就回到你在外边强奸村妇这件事情上来,当然,我不排除你可能存在好意,因为那个村妇长得那么丑,你可能在干之前也想过,这么丑的女人,估计没有男人愿意和她咪细,不知道她有多渴望男人哩,如果和她咪细了,事后她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那我今天就造福给她吧!于是扑了上去,你要真是这样想,之前倒也是值得尊敬的!但人家姑娘已经开始和你撕打了,你还继续进行就有点不地道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人家姑娘害羞暂时不适应,但你都已经把人姑娘衣服脱光了,人家姑娘要真想,早就按捺不住贴上来了,既然不贴,还跟你拼命,那肯定是不愿了,你这时就应该做出理智的判断,根据我教你的办法想一下人家姑娘在事后的惨状,这时你彪身起来给人姑娘道歉,说对不起误会人家姑娘了,就还是值得尊敬的极品好男儿! 狗顺一呆,片刻后笑道“为什么要害你们?呵,你还不明白吗?你他娘的在外边强奸民妇,你大哥翻入棺材强奸王尸,你们这一对活宝,当真是什么都敢干啊!你狗大爷和狗二爷替天行道,算是害你们吗?” 壮汉吃了一惊,张大嘴下意识地往棺材里看了一眼。 我斥责狗顺道“狗子你别胡说八道,积点口德好不好!” 我又对壮汉说“流氓兄弟啊,我还是对你说明一下吧,完了,你要还怪我,那你就怪,我也不会让你大哥白死的,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然后,我就将当初情形一五一十给壮汉讲了,讲完,我又是一阵长叹不已,尽述自己的愧疚之情。 壮汉咬着嘴唇听我讲完,眼里的仇恨倒确实是减弱了几分,不过依然还是一副悲愤难抑、苦大仇深的样子,想要他一下子就释然开来,估计是不现实的。 壮汉面向他大哥沉默了片刻后,然后身子再次俯了下去,把手伸进棺材给他大哥整了整衣服和遗容,便抬起身来,一声不响地走到棺材盖子边上,捡起来盖上,四处还摆布了一下,让盖子盖得更加严密完好,然后退开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又一脸肃穆地站起,走到狗顺身前站住,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是催我们走了。 我苦笑摇了摇头,对狗顺摆摆手道“走吧!” 狗顺黯然点了点头,启动了步伐,前边壮汉也抬腿就走。 我们三人就这样各怀心事,一路默默无言,收拾好我们的包,走回到了那个诡秘石室里。 我持手电筒环绕一圈,石室墙壁再没有什么变化,那条火鱼蹦出来的洞口继续严严实实关闭,怪物进入的黑洞依然黑气森森,然后就是我们打算进入的那个石洞,无声无息地横亘在我们的眼前,深入感觉进去,除了幽秘,就是冷寂。 我不再犹豫,当先步了进去。 手电筒的强烈白光将前方一段距离内的黑暗驱走,我感觉出了周围的形势。 这还当真是天地巨石石体里头一条中空的通道,因为上下左右都是石壁,而且石面参差不齐,纯粹天然形态,在巨大石山的石腹深处浑然天成这么一道奇特的空洞,当真是夺天地造化之神奇啊。 脚底下虽然崎岖不平,走得我歪歪扭扭的,但我心头却不知道怎地竟隐隐生出一股兴奋渴望之情,似乎前边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在等着我似的,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这条通道和我们从高黎贡山进入时的那条通道几乎没有什么两样,所唯一不同的是,那条是人工通道,这条是自然通道。 我们这次也不敢盲目英雄主义了,我们决定算计着饮用水的消耗速度前行,一旦水已经消耗过半,如果前边还探知不到一丝半点出口的信息,那就立刻折回,再做计较。 好在我们这次又得到了盗贼的水袋补充,虽然也增加了一张喝水的嘴,但似乎盗贼的水袋就是为他们兄弟俩个的喝水量准备似的,出人意表地丰沛。 随着我们的深入,越来越远离那个岷王的寝宫,我心头的阴霾被暂时收藏了起来,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有时候吃完饭闲休的时候,我还会拿壮汉取乐,我朝他招手说“流氓兄弟,来,我教育你一下!” 壮汉就在旁边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睬。 狗顺就会应声而起“怎么?丫挺的翅膀硬了?我二狗子兄弟闲得无聊,想教育你一下,你就配合一下让他教育一下又怎么了?还能少你一块骨头!” 这个狗顺,经历旅途的奔波,看清了生活的本质,不再显得那么冠冕堂皇了,说话坦率得很。 我佯做不满道“狗顺你不懂别瞎说,谁无聊了?我再无聊也不会无聊到拿教育这样神圣的事业开玩笑的地步吧!且看我怎么来教育他的!” 狗顺就负责把壮汉解送到我的旁边接受我的耳提面命,我说 “流氓兄弟啊,今天要给你讲的是学会如何尊重妇女,要说,其实你两位哥哥对流氓并不反感,要不就不会这么亲切地呼唤你为流氓兄弟,男人嘛,多多少少心里头总是有点流氓气息的,这就涉及到今天的主题,如何克制自己的流氓气息?那到底要怎么克制呢? 现身说法吧,你看,这么多天了,你也了解了,你哥哥我是个人品高洁的正人君子吧,但大街上走来一个美女,你哥哥难道不想和她咪细咪细?想,想极了!但是咱能干吗?不能!坚决不能!对了,你不要以为你哥哥是怕蹲监狱才不能!好吧,举例子的地方不恰当,换个场所,荒无人烟的大山坳里昏睡着一个美女,你哥哥恰好落难从此经过看到了她,你哥哥难道不想和她咪细咪细?想,想极了!但是咱能干吗?不能!坚决不能!本来你哥哥咪细完了拍屁股就走,谁都不知道,万无一失,但你哥哥回头得想啊,好,咱倒是快活了,可人姑娘醒来后发现自己失身了,人家怎么办?人家要么就是一头撞死在荒山野岭,要么就是为了家人而屈辱地活着,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整天痛不欲生,暗地以泪洗面,从此痛苦一辈子。想到这样的后果,你还能干得下去吗? 所以啊,咱们做任何事情之前,不要先想自己会怎样,要先想别人会怎样,当然,如果别人的惨状你根本无动于衷,那就根本不是人了,我也就没必要教育你了!但我相信流氓兄弟你一定是个人,对吧!所以我今天跟你讲这番话就是意义重大的。 好,理解了这一点,咱们就回到你在外边强奸村妇这件事情上来,当然,我不排除你可能存在好意,因为那个村妇长得那么丑,你可能在干之前也想过,这么丑的女人,估计没有男人愿意和她咪细,不知道她有多渴望男人哩,如果和她咪细了,事后她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那我今天就造福给她吧!于是扑了上去,你要真是这样想,之前倒也是值得尊敬的!但人家姑娘已经开始和你撕打了,你还继续进行就有点不地道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人家姑娘害羞暂时不适应,但你都已经把人姑娘衣服脱光了,人家姑娘要真想,早就按捺不住贴上来了,既然不贴,还跟你拼命,那肯定是不愿了,你这时就应该做出理智的判断,根据我教你的办法想一下人家姑娘在事后的惨状,这时你彪身起来给人姑娘道歉,说对不起误会人家姑娘了,就还是值得尊敬的极品好男儿! 第18章 污水井渠 我在想,我们莫不是已经穿行在了太平洋的底下,这种可能性存在的理由有二其一,能够使水从那么坚硬的石头里渗透出来形成水滴,那一定是要有无与伦比的压力才行,而太平洋那么深的水压,自然可以做到;其二,我们是从湖南的地底下出发的,如果我们钻进了往东的方向,那自然就有可能穿透江西和福建的地底,穿越东海,进入太平洋了!”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狗顺,狗顺却展示着一种无知的好奇道“太平洋底下?那我们能到哪个国家呢?” 他倒一点都不忧虑,我无奈苦笑道“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在日本找到出口,如果运气不太好,可以到秘鲁和墨西哥去,如果运气再差一点的话,那咱们只好环绕地球底下一圈再回到湖南来了!” 狗顺“啊”地一声惊叫,开始念诵起了“菩萨保佑”来。 我叹了一口气道“一开始咱们还不想去日本,现在却要祈求菩萨保佑咱们能顺利抵达日本国了!不过,能去品味一下日本av女优也不错!” 狗顺听到这个词语新鲜刺激,一下子来了兴趣,问“什么叫av女优?” 我苦笑道“这你都不知道,真是和你没有共同语言!现在先不告诉你,到了日本后,再慢慢体会吧!” 狗顺呵呵直乐。 在我们又担心又期待的复杂心态中,水帘道终于到了尽头。 到了尽头,却更让我们吃惊了,因为水帘道的尽头不是世外桃源,也不是我们曾经想象过的另外一面石壁,而是一堵土墙,一堵墙面灰黑色的厚实土墙终于把这条通路给封死了。上下左右没有任何出口。 我和狗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自然完全领会到了彼此眼中的失望之情。日夜兼程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是条死路,可叫人如何不懊恼。 我长叹一声,又是不管不顾一屁股坐了下来,挺起心力强作欢颜走了这么久,当然希望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却哪料又是前功尽弃,虽然还不至于绝望,可以重走回头路另觅出路,但回头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我们的干粮也日益见少了,如果再从头开始重新来一遍的话,那一定需要到外边去重新补充,而我们已经没有钱了! 狗顺还不死心,在那堵土墙上又摸又抠又敲又打的。 正在我垂头丧气、懊悔难耐的时候,突然,狗顺趴在土墙上的身影猛地惊跳起来说“这土墙里边有水流的声音,里边可能有玄机!” 我猛然抬头,一跃而起,扑了过去,把耳廓紧贴土墙凝神细听。 果然,有一种沉闷的水流声在土墙里响动,虽然轻细,但用一种专门听水流声的心态去听,却也是可以听出来的。 我抓着脑袋正在想可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我脑袋顶上一凉,似乎有一滴水滴在头皮上了,水帘在后边比较远的地方已经终止了的,这里顶壁上难道还有水滴? 心下狐疑,我连忙举着手电筒照了上去,仔仔细细查看之下,终于发现了端倪,在土墙和石顶交界移行的地方,并不完全是密封的,有一条微细难辨的缝隙使它们并不紧密接合,而每过一段时间,从那接口缝隙处就会泌出一滴水滴来,显然,是从上边渗透下来的水气在一定的时间内聚集形成水滴然后滴了下来。 有了这个发现,我大喜,连忙招呼狗顺给我搭人墙,我要踩着他肩膀上去查探。 狗顺刚蹲下身子,马上又想起什么来,看了一眼一直坐在地面一言不发的壮汉,说“等等,别让这家伙趁我们工作的时候逃跑,我把他先捆起来!” 完了,就从背包里找出了一捆粗绳索,去绑壮汉,我本想制止,但一想狗顺的话也有道理,就不再阻拦了。 壮汉受制于人,也没有办法,只是愤恨地看一眼狗顺,就任由他捆绑。狗顺看样子在军队里受过特训的,绑扎起来松弛有度、井井有条。不一会,把壮汉捆成了麻花,让他倒卧在地上,基本上不能动弹。 然后,他颇为得意地嘿嘿一笑,扔下手里的绳头,走到我面前一蹲,我驾轻就熟地站了上去,他嗬一声起,我就高高地立在他的肩膀上,仰头一看,将那条缝隙瞧了个清楚,缝隙往里头还很深,而且好象还有细风从那缝隙里头吹出来拂在面上。 我从怀里衣兜里掏出一把镰刀,用刀片插进那条缝隙使劲往上捅了捅,果然有一种走空的感觉。无疑,那是一条比较深的缝隙。虽然缝隙细小如刀片,但既然有水滴从那里泌出来,而且还有风,自然是通外界的,只要这里是连通外界的,那就有希望,缝隙再小,我们可以用工具把它扩大嘛! 想到这里,我让狗顺蹲下身子来,在背包里找出几样趁手的工具,然后再次上狗顺身,沿着那条石土之间的缝隙乒乒乓乓大干起来。 那条缝隙被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土疙瘩纷纷如雨,狗顺在下边吃尽了苦头。终于,我的锥子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发出一声脆响,似乎又碰到了石头,而随之,水流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难不成又挖到了一条地下河道?我大奇,朝着那硬邦邦的物质的方向,更加起劲开挖,终于,一面白灰色的石壁裸露在我的眼前,而流水声似乎就是从那里头发出来的,并且在石壁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道细小的裂纹,那水就是从那里漏出来的,声音似乎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甚至,细风也是从哪里挤进来的。 我对狗顺喜道“这可能是在我们上面一层地质层里的一条地下河道,只要我们从河床上破一个洞,从洞口钻上去,那里一定有出路通外界!” 狗顺大喜道“那还不尽快破口,再不快点,我都快被土埋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被我整下去的土已经在狗顺旁边堆成小土堆,都快掩过他的膝盖了。 我咧嘴一笑,再不多言,拿着锤子朝着灰白石壁猛砸,这河床可真够坚硬的,震得我手腕都酸麻了,还是纹丝不动,若不是水流声近在咫尺,而又有水滴从裂纹里不断冒出,我真不相信这河床的厚度是我们可以破开的。 最后,我终于相信这不是我的力道可以完成的工作,只好向狗顺求援。 狗顺早就跃跃欲试了,对于能有机会踩在我的肩膀上,他从来不会吝啬他的激动的。 我在想,我们莫不是已经穿行在了太平洋的底下,这种可能性存在的理由有二其一,能够使水从那么坚硬的石头里渗透出来形成水滴,那一定是要有无与伦比的压力才行,而太平洋那么深的水压,自然可以做到;其二,我们是从湖南的地底下出发的,如果我们钻进了往东的方向,那自然就有可能穿透江西和福建的地底,穿越东海,进入太平洋了!”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狗顺,狗顺却展示着一种无知的好奇道“太平洋底下?那我们能到哪个国家呢?” 他倒一点都不忧虑,我无奈苦笑道“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在日本找到出口,如果运气不太好,可以到秘鲁和墨西哥去,如果运气再差一点的话,那咱们只好环绕地球底下一圈再回到湖南来了!” 狗顺“啊”地一声惊叫,开始念诵起了“菩萨保佑”来。 我叹了一口气道“一开始咱们还不想去日本,现在却要祈求菩萨保佑咱们能顺利抵达日本国了!不过,能去品味一下日本av女优也不错!” 狗顺听到这个词语新鲜刺激,一下子来了兴趣,问“什么叫av女优?” 我苦笑道“这你都不知道,真是和你没有共同语言!现在先不告诉你,到了日本后,再慢慢体会吧!” 狗顺呵呵直乐。 在我们又担心又期待的复杂心态中,水帘道终于到了尽头。 到了尽头,却更让我们吃惊了,因为水帘道的尽头不是世外桃源,也不是我们曾经想象过的另外一面石壁,而是一堵土墙,一堵墙面灰黑色的厚实土墙终于把这条通路给封死了。上下左右没有任何出口。 我和狗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自然完全领会到了彼此眼中的失望之情。日夜兼程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是条死路,可叫人如何不懊恼。 我长叹一声,又是不管不顾一屁股坐了下来,挺起心力强作欢颜走了这么久,当然希望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却哪料又是前功尽弃,虽然还不至于绝望,可以重走回头路另觅出路,但回头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我们的干粮也日益见少了,如果再从头开始重新来一遍的话,那一定需要到外边去重新补充,而我们已经没有钱了! 狗顺还不死心,在那堵土墙上又摸又抠又敲又打的。 正在我垂头丧气、懊悔难耐的时候,突然,狗顺趴在土墙上的身影猛地惊跳起来说“这土墙里边有水流的声音,里边可能有玄机!” 我猛然抬头,一跃而起,扑了过去,把耳廓紧贴土墙凝神细听。 果然,有一种沉闷的水流声在土墙里响动,虽然轻细,但用一种专门听水流声的心态去听,却也是可以听出来的。 我抓着脑袋正在想可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我脑袋顶上一凉,似乎有一滴水滴在头皮上了,水帘在后边比较远的地方已经终止了的,这里顶壁上难道还有水滴? 心下狐疑,我连忙举着手电筒照了上去,仔仔细细查看之下,终于发现了端倪,在土墙和石顶交界移行的地方,并不完全是密封的,有一条微细难辨的缝隙使它们并不紧密接合,而每过一段时间,从那接口缝隙处就会泌出一滴水滴来,显然,是从上边渗透下来的水气在一定的时间内聚集形成水滴然后滴了下来。 有了这个发现,我大喜,连忙招呼狗顺给我搭人墙,我要踩着他肩膀上去查探。 狗顺刚蹲下身子,马上又想起什么来,看了一眼一直坐在地面一言不发的壮汉,说“等等,别让这家伙趁我们工作的时候逃跑,我把他先捆起来!” 完了,就从背包里找出了一捆粗绳索,去绑壮汉,我本想制止,但一想狗顺的话也有道理,就不再阻拦了。 壮汉受制于人,也没有办法,只是愤恨地看一眼狗顺,就任由他捆绑。狗顺看样子在军队里受过特训的,绑扎起来松弛有度、井井有条。不一会,把壮汉捆成了麻花,让他倒卧在地上,基本上不能动弹。 然后,他颇为得意地嘿嘿一笑,扔下手里的绳头,走到我面前一蹲,我驾轻就熟地站了上去,他嗬一声起,我就高高地立在他的肩膀上,仰头一看,将那条缝隙瞧了个清楚,缝隙往里头还很深,而且好象还有细风从那缝隙里头吹出来拂在面上。 我从怀里衣兜里掏出一把镰刀,用刀片插进那条缝隙使劲往上捅了捅,果然有一种走空的感觉。无疑,那是一条比较深的缝隙。虽然缝隙细小如刀片,但既然有水滴从那里泌出来,而且还有风,自然是通外界的,只要这里是连通外界的,那就有希望,缝隙再小,我们可以用工具把它扩大嘛! 想到这里,我让狗顺蹲下身子来,在背包里找出几样趁手的工具,然后再次上狗顺身,沿着那条石土之间的缝隙乒乒乓乓大干起来。 那条缝隙被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土疙瘩纷纷如雨,狗顺在下边吃尽了苦头。终于,我的锥子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发出一声脆响,似乎又碰到了石头,而随之,水流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难不成又挖到了一条地下河道?我大奇,朝着那硬邦邦的物质的方向,更加起劲开挖,终于,一面白灰色的石壁裸露在我的眼前,而流水声似乎就是从那里头发出来的,并且在石壁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道细小的裂纹,那水就是从那里漏出来的,声音似乎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甚至,细风也是从哪里挤进来的。 我对狗顺喜道“这可能是在我们上面一层地质层里的一条地下河道,只要我们从河床上破一个洞,从洞口钻上去,那里一定有出路通外界!” 狗顺大喜道“那还不尽快破口,再不快点,我都快被土埋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被我整下去的土已经在狗顺旁边堆成小土堆,都快掩过他的膝盖了。 我咧嘴一笑,再不多言,拿着锤子朝着灰白石壁猛砸,这河床可真够坚硬的,震得我手腕都酸麻了,还是纹丝不动,若不是水流声近在咫尺,而又有水滴从裂纹里不断冒出,我真不相信这河床的厚度是我们可以破开的。 最后,我终于相信这不是我的力道可以完成的工作,只好向狗顺求援。 狗顺早就跃跃欲试了,对于能有机会踩在我的肩膀上,他从来不会吝啬他的激动的。 第19章 日本老头 这个污水渠并不是很高,我踩在狗顺肩上,头顶在井盖上了,我的腰还没伸直。 我举起双手擎着井盖两缘试探着往上轻轻顶了顶,竟然微微动了一下,显然没有锁住,根本不用我动用工具,我心下大喜,朝狗顺伸指做了个“v”字表示胜利。 然后,我轻轻地,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把石井盖顶了起来,我不敢一下子翻开,到露出一道足够我的头伸出的宽缝时,我把头悄悄探了出去,四下里一看,清辉遍地,淡淡渺渺,远处有点点灯火,近处幽深冷寂,复又抬头一看,一轮明月高挂,四空繁星拱耀,月华如水,星辉如烟,真是好一派浩瀚夜空、清幽旷野啊! 人烟只在远处飘忽闪烁,我完全放下心来,把井盖一下子翻开,头顶出去,伸直了腰,手臂一撑井缘,飞身跃了出去。 我在清爽的月色里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浑身荡漾着的腐臭污气顿时一扫而空,神气大振,我弯腰弓身,很轻松就把狗顺弄了上来。 狗顺站稳脚跟后,也是先深吸一口清气,然后才瞪着迷茫的眼睛打量着四方。 我微笑道“不用打量了,现在是夜里,此时月上中天,应该还不是太晚,看那边灯红酒绿的样子也可以判断,另外,看那繁华气息,是日本的可能性比较大,日本鬼子搞经济有一套,水涨船高,所以嫖妓业也比较发达!” 狗顺咧了咧嘴,脸上笑容逐渐浮现,担忧凭空减了几分。 在决定往那个繁华的城镇进发的时候,出于慎重考虑,我还是细细查看了一下四面八方的地理形势。 我们置身的地方似乎是一片山冈,背后就是浓密的山林,望过去看不到边,淡淡月色掩映下,影影绰绰,有夜风在里头呼啸,一片深邃幽秘的样子,而抬头远望,却有一片连绵的山峰在清雅的月色下闪耀着壮阔的影子,轮廓朦胧隐约,虽不真切,但那巍然耸立的庞大气势却铺天盖地而来,显然是片高大山体组成的大山群。除视线所及,空气中的湿气却也格外浓厚,偶有夜风拂面,带着一股清淡的水气袭来,隐约中似乎还夹杂着淡然的水拍岩响。 赏此清雅淡景,我心下大奇。莫非这里就是日本的富士山?旁边有条信浓川?可照片上看到的富士山山体呈圆锥状,又不太像。 我大致掌握了周遭的地形,记住这口石井所在方位之后,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助了一下威,就朝狗顺一挥手,毅然走向前方那片花花世界。 走了一会,我才发现,其实刚才我们所置身处并不是荒郊野外,而是有一条平整的马路从那个城镇通出来,从它旁边经过,往前深入到那片幽邃的山林里,形成林间路,通往前方不知名处。 路边长满了很多花草,浓密稠厚,那块石井盖离这里有一定距离,被花草灌木遮挡了视线,所以刚才没有看到这条马路,而石井盖和马路之间的路径上还翻倒着一些断壁残垣,貌似这里曾经是个小镇什么的,可能是为了修马路而搬迁了吧。 我们沿着马路往前走就轻便许多了,不一会就抵达了那片繁华气息的边缘。远处的霓虹灯闪耀的光彩都可以晃入我们眼帘了,我们才止住了脚步。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是不敢贸然进入。 我和狗顺低声合计了一下,打算在这个城镇的边缘人烟稀疏的地方找个夜行人打听一下,再做决定。 不敢怠慢,我们从这条大马路上快要进城的路段上闪没进旁边的淡淡夜色中,往深里走了走,走了几分钟,走过一块丘地,眼前却惊现出一片稻田来,阡陌连横,畦垅井然,稻田里是绿油油的秧苗,田埂上是青翠丰茂的小草。 这倒有点像中国江南水乡的风貌,却原来日本也是这样的!我就这样自得其乐地安慰自己。 我率领狗顺捡了其中一条比较宽阔的田埂走了上去,在广大的田野上循田埂形成的脉络七拐八弯,往城镇边缘上那片略显灰暗的城郊民房掩杀过去。 这种乡野的夜间风光其实也颇有雅趣,稻田里蛙鸣阵阵,远处山林里有寒鸦数声,在更遥远的江面上似乎还有渔火点点,但我和狗顺此时心潮起伏,哪里有心情静观细赏? 我们匆匆来到了那片城市外围所在,这里和远观城镇时感受到的繁华气息截然不同,这里落寞凄清,昏暗寂寥,房子看上去破旧零落,从窗户上射出惨淡的灯光,铺排出一派沧桑凄凉的图景,这里显然是城市贫民生活的地带。 狗顺在旁边悄悄地问我“日本的老百姓生活得也这么苦的吗?” 我挠头想了想,安慰他说“只要是权贵们把持着江山,践踏着法度,老百姓在哪里都是这样苦着过的!” 狗顺哀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我查探了一下周围环境,在我们面前有一条小溪,里面的水量比较丰沛,在湍急前流,溪岸上隔一段距离就开一个口子,水径往旁边稻田里浇灌。这万顷沃野可能就靠这条小溪滋润了!沿着小溪往前几百米处,在溪相对稻田的那边坐落着一座小屋,这座小屋相对其他民房比较独立,静静地横卧在溪旁。 那就是最理想的问询之所了,我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 走到半道,迎面当真走来一个人,月色下瞧得清楚,我们也不可能躲避了,只好忐忑地迎了上去,走近了,看得更清楚了,来人一身粗布衣服,皱皱巴巴,似乎还沾着不少污泥,脸上皱纹风起云涌,快遮没了半张面皮,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晃晃悠悠地行来。 开始,他对我们并不在意,只当作是夜行人,好奇地扫我们一眼,就要擦身而过,这时,我旁边的狗顺突然搞笑地说了一句“老头,有咪细咪细的干活!” 估计狗顺是肚子饿了,兼着想打听这里是不是日本,又不懂日本话,所以来这么半吊子的一句。 我快要笑岔气,老头却吃惊不小,目瞪口呆地瞪着我们,看着狗顺一身膀子肉满脸横肉并且衣衫不整污秽不堪的样子,以为碰到了强盗,顿时惊惶起来!张开嘴“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他是因为听不懂夹杂着汉语的日语,就酝酿了一下,来了一句正宗的日语,我温和地对老头说“扣因爸因哇!撕咪妈色因噶!啊啦他哇你和母呕啰妓嗅得死噶?呕一嗅一噶啊里妈死噶?(晚上好!打扰一下!您是日本人吗?有什么好吃的吗?)” 我也是半吊子,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几节日语课,因为叽哩哇啦听着太难受了,没坚持下来,所以也就淡萝卜糙青菜地懂这么几句,不过只要弄懂老头是不是日本人,有这么几句也就足够了! 谁知我这几句说完,老头却顿出惊人之语,把我和狗顺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只听老头颤着嗓子惶恐万分地说“哎呀我的妈呀,你们是日本人呀?你,你们想干什么?” 纯正的汉腔汉调,甚至还有着东北人那股子大渣子味。 狗顺听到如此亲切的中国话,面色顿时惨白如纸,张嘴“啊”了一声后没再说话。 这个污水渠并不是很高,我踩在狗顺肩上,头顶在井盖上了,我的腰还没伸直。 我举起双手擎着井盖两缘试探着往上轻轻顶了顶,竟然微微动了一下,显然没有锁住,根本不用我动用工具,我心下大喜,朝狗顺伸指做了个“v”字表示胜利。 然后,我轻轻地,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把石井盖顶了起来,我不敢一下子翻开,到露出一道足够我的头伸出的宽缝时,我把头悄悄探了出去,四下里一看,清辉遍地,淡淡渺渺,远处有点点灯火,近处幽深冷寂,复又抬头一看,一轮明月高挂,四空繁星拱耀,月华如水,星辉如烟,真是好一派浩瀚夜空、清幽旷野啊! 人烟只在远处飘忽闪烁,我完全放下心来,把井盖一下子翻开,头顶出去,伸直了腰,手臂一撑井缘,飞身跃了出去。 我在清爽的月色里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浑身荡漾着的腐臭污气顿时一扫而空,神气大振,我弯腰弓身,很轻松就把狗顺弄了上来。 狗顺站稳脚跟后,也是先深吸一口清气,然后才瞪着迷茫的眼睛打量着四方。 我微笑道“不用打量了,现在是夜里,此时月上中天,应该还不是太晚,看那边灯红酒绿的样子也可以判断,另外,看那繁华气息,是日本的可能性比较大,日本鬼子搞经济有一套,水涨船高,所以嫖妓业也比较发达!” 狗顺咧了咧嘴,脸上笑容逐渐浮现,担忧凭空减了几分。 在决定往那个繁华的城镇进发的时候,出于慎重考虑,我还是细细查看了一下四面八方的地理形势。 我们置身的地方似乎是一片山冈,背后就是浓密的山林,望过去看不到边,淡淡月色掩映下,影影绰绰,有夜风在里头呼啸,一片深邃幽秘的样子,而抬头远望,却有一片连绵的山峰在清雅的月色下闪耀着壮阔的影子,轮廓朦胧隐约,虽不真切,但那巍然耸立的庞大气势却铺天盖地而来,显然是片高大山体组成的大山群。除视线所及,空气中的湿气却也格外浓厚,偶有夜风拂面,带着一股清淡的水气袭来,隐约中似乎还夹杂着淡然的水拍岩响。 赏此清雅淡景,我心下大奇。莫非这里就是日本的富士山?旁边有条信浓川?可照片上看到的富士山山体呈圆锥状,又不太像。 我大致掌握了周遭的地形,记住这口石井所在方位之后,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助了一下威,就朝狗顺一挥手,毅然走向前方那片花花世界。 走了一会,我才发现,其实刚才我们所置身处并不是荒郊野外,而是有一条平整的马路从那个城镇通出来,从它旁边经过,往前深入到那片幽邃的山林里,形成林间路,通往前方不知名处。 路边长满了很多花草,浓密稠厚,那块石井盖离这里有一定距离,被花草灌木遮挡了视线,所以刚才没有看到这条马路,而石井盖和马路之间的路径上还翻倒着一些断壁残垣,貌似这里曾经是个小镇什么的,可能是为了修马路而搬迁了吧。 我们沿着马路往前走就轻便许多了,不一会就抵达了那片繁华气息的边缘。远处的霓虹灯闪耀的光彩都可以晃入我们眼帘了,我们才止住了脚步。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是不敢贸然进入。 我和狗顺低声合计了一下,打算在这个城镇的边缘人烟稀疏的地方找个夜行人打听一下,再做决定。 不敢怠慢,我们从这条大马路上快要进城的路段上闪没进旁边的淡淡夜色中,往深里走了走,走了几分钟,走过一块丘地,眼前却惊现出一片稻田来,阡陌连横,畦垅井然,稻田里是绿油油的秧苗,田埂上是青翠丰茂的小草。 这倒有点像中国江南水乡的风貌,却原来日本也是这样的!我就这样自得其乐地安慰自己。 我率领狗顺捡了其中一条比较宽阔的田埂走了上去,在广大的田野上循田埂形成的脉络七拐八弯,往城镇边缘上那片略显灰暗的城郊民房掩杀过去。 这种乡野的夜间风光其实也颇有雅趣,稻田里蛙鸣阵阵,远处山林里有寒鸦数声,在更遥远的江面上似乎还有渔火点点,但我和狗顺此时心潮起伏,哪里有心情静观细赏? 我们匆匆来到了那片城市外围所在,这里和远观城镇时感受到的繁华气息截然不同,这里落寞凄清,昏暗寂寥,房子看上去破旧零落,从窗户上射出惨淡的灯光,铺排出一派沧桑凄凉的图景,这里显然是城市贫民生活的地带。 狗顺在旁边悄悄地问我“日本的老百姓生活得也这么苦的吗?” 我挠头想了想,安慰他说“只要是权贵们把持着江山,践踏着法度,老百姓在哪里都是这样苦着过的!” 狗顺哀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我查探了一下周围环境,在我们面前有一条小溪,里面的水量比较丰沛,在湍急前流,溪岸上隔一段距离就开一个口子,水径往旁边稻田里浇灌。这万顷沃野可能就靠这条小溪滋润了!沿着小溪往前几百米处,在溪相对稻田的那边坐落着一座小屋,这座小屋相对其他民房比较独立,静静地横卧在溪旁。 那就是最理想的问询之所了,我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 走到半道,迎面当真走来一个人,月色下瞧得清楚,我们也不可能躲避了,只好忐忑地迎了上去,走近了,看得更清楚了,来人一身粗布衣服,皱皱巴巴,似乎还沾着不少污泥,脸上皱纹风起云涌,快遮没了半张面皮,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晃晃悠悠地行来。 开始,他对我们并不在意,只当作是夜行人,好奇地扫我们一眼,就要擦身而过,这时,我旁边的狗顺突然搞笑地说了一句“老头,有咪细咪细的干活!” 估计狗顺是肚子饿了,兼着想打听这里是不是日本,又不懂日本话,所以来这么半吊子的一句。 我快要笑岔气,老头却吃惊不小,目瞪口呆地瞪着我们,看着狗顺一身膀子肉满脸横肉并且衣衫不整污秽不堪的样子,以为碰到了强盗,顿时惊惶起来!张开嘴“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他是因为听不懂夹杂着汉语的日语,就酝酿了一下,来了一句正宗的日语,我温和地对老头说“扣因爸因哇!撕咪妈色因噶!啊啦他哇你和母呕啰妓嗅得死噶?呕一嗅一噶啊里妈死噶?(晚上好!打扰一下!您是日本人吗?有什么好吃的吗?)” 我也是半吊子,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几节日语课,因为叽哩哇啦听着太难受了,没坚持下来,所以也就淡萝卜糙青菜地懂这么几句,不过只要弄懂老头是不是日本人,有这么几句也就足够了! 谁知我这几句说完,老头却顿出惊人之语,把我和狗顺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只听老头颤着嗓子惶恐万分地说“哎呀我的妈呀,你们是日本人呀?你,你们想干什么?” 纯正的汉腔汉调,甚至还有着东北人那股子大渣子味。 狗顺听到如此亲切的中国话,面色顿时惨白如纸,张嘴“啊”了一声后没再说话。 第20章 林玉下凡 我仰天悲叹一声道“完了,流氓跑了!”手里给壮汉带回来的一条肥鸡腿也跌落在了地上。 狗顺惊得脸色苍白,气得浑身颤抖,举起手电筒就要往水帘洞方向去追。 我一把扯住他说“这会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咱们来来回回这一趟,再加上在老人家里细嚼慢咽了这半天,时间早就过去一天了,现在壮汉又窃用了我们将近一半的干粮饮食,试问,我们还能追得上他吗?” 狗顺凄凉地看我一眼,哀叹一声道“难道我狗顺就这么完了?怎么也要再去追追看吧!” 我在脑子里迅速把整个事情想了一遍,想通了其中关节处,突然来了灵感,有了一个足可挽回乾坤的主意。 我安慰狗顺道“狗子,先别泄气,事情还不至于绝望,我有个主意,或许能行!” 狗顺眼睛一亮,紧张地看着我。 我笑笑“来,蹲下来,咱们返回那个井盖去!” 狗顺惊讶道“那死丫的肯定是往回跑了,咱们上去不是背道而驰吗?” 我微笑道“既然是我的主意,你听我的就是了!” 狗顺挠挠头,将信将疑地蹲了下来。 于是,我们再次上了污水渠,沿着渠道回返。 在路上,我解释给了狗顺听“狗子,别那么慌张,壮汉此番回逃,只有两个出口可走,一个是怪兽隐没的那个黑洞,还有一个是回高黎贡山的那个门洞,根据壮汉对那头怪兽的无比恐惧,他肯定不敢从那里进洞,所以他必然是要返回高黎贡山,这样我们就有招了!” 狗顺惊疑不定地问“能有什么招呢?” 我故做神秘地笑笑,逗了狗顺好久才说“招很简单,打电话让蓝灵灵把高黎贡山上那个入洞口用石头堵死,壮汉就老老实实在那里等着我们把他抓回吧!” 狗顺愣了半天,好久才消化了我这条妙计,然后才紧张地问“可是这不是又让蓝灵灵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了吗?” 我满怀信心地说“这个你放心,我对蓝灵灵了解得很,只要我叮嘱她几句,她就绝对不会把我们抖露出去的!” 狗顺这才放下了心,开始呵呵直笑,拍了我的肩膀,又来拍我的马屁“二狗子,你哥哥算服了你,这样邪门的主意,不是你这样的超级脑袋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我们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松气氛,嘻嘻哈哈来到了石井口,从石井不太严密的边缘缝隙里,有丝丝凉风往里头吹灌,这里应该就有信号了,我心里安定下来。 我从兜里找出写有蓝灵灵手机号的纸片,再从包里掏出手机后,才猛然想起一件事,过了这么久,我的手机早没电了。 我连忙低头去看,果然,手机屏幕在手电光束下白茫茫一片,哪里有丝毫生气! 狗顺也发现了这一点,又有点慌乱了,问“怎么办!” 我想了想,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把蓝灵灵的手机号记在了纸上,若是存在手机里,那可真是彻底完蛋了。 我安慰狗顺道“没关系,这里离那个城镇又不远,我去城里打电话也来得及!” 狗顺想了想说“可是咱也没钱打电话了啊?” 我笑道“这算什么难事?活人难道还能让尿憋死?我拿这个手机抵押,难道还换不来几分钟的电话费!快蹲下,我要出去了!” 狗顺老实蹲了下来,待我站在他肩膀上,然后稳稳地起身,边起身边说“我倒建议你去那个老头家里打电话,他家里好像装有电话的!即便没有,你跟他借几个电话钱应该没问题!”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遂决定用他的计策。 我们两个当时在这石井盖下毫不着意地出谋划策,做梦也不可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任凭谁来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无论他想象力有多丰富,也不可能会想出如此戏剧性的场面来。 然而,正是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在地洞里的人生! 我耳朵里听着狗顺的建议,手擎上石井盖的边缘,随意而自然地往上举起,因为我知道外边是一片形同荒野的地方,所以就不再小心翼翼,而是举得气壮山河。 当我一把将井盖掀开的时候,眼前所见差点让我从狗顺肩头翻滚下来,石井边上蹲着一个人,我和她谁也没料到盖上盖下会是如此一番奇观,我们同时呼叫,我是惊叫,她是尖叫,不过我身处如此异境还不忘自己的任务,同时发现她手里举着一个手机,似乎是正在打电话,正是我急需的东西,我几乎是在惊叫的瞬间下意识地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夺下她的手机,而她在我的强力牵拉下,又加上促不及防,浑身剧震,根基不稳,一下子从井口跌落了下来,下边的狗顺不愧当过兵的,身手比较敏捷,一把接住,脚底只是一个踉跄,就又稳住了身形,我在他肩膀上也只是晃荡了一下。 我略一愣怔之后,下边的情形我暂时先不管了,还是给灵灵打电话要紧。 那手机里头还有喂喂的声音,估计对方在呼叫怎么回事。我想也不想,一把按掉挂断键。然后拨了蓝灵灵的手机。 谢天谢地,那边通了,即便现在可能已经是深夜了,蓝灵灵还是接听了,这姑娘真是实心眼!我由衷赞叹。 蓝灵灵可能看到陌生号码觉得奇怪,声音里有点好奇“咦!请问,你是谁?” 我仰天悲叹一声道“完了,流氓跑了!”手里给壮汉带回来的一条肥鸡腿也跌落在了地上。 狗顺惊得脸色苍白,气得浑身颤抖,举起手电筒就要往水帘洞方向去追。 我一把扯住他说“这会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咱们来来回回这一趟,再加上在老人家里细嚼慢咽了这半天,时间早就过去一天了,现在壮汉又窃用了我们将近一半的干粮饮食,试问,我们还能追得上他吗?” 狗顺凄凉地看我一眼,哀叹一声道“难道我狗顺就这么完了?怎么也要再去追追看吧!” 我在脑子里迅速把整个事情想了一遍,想通了其中关节处,突然来了灵感,有了一个足可挽回乾坤的主意。 我安慰狗顺道“狗子,先别泄气,事情还不至于绝望,我有个主意,或许能行!” 狗顺眼睛一亮,紧张地看着我。 我笑笑“来,蹲下来,咱们返回那个井盖去!” 狗顺惊讶道“那死丫的肯定是往回跑了,咱们上去不是背道而驰吗?” 我微笑道“既然是我的主意,你听我的就是了!” 狗顺挠挠头,将信将疑地蹲了下来。 于是,我们再次上了污水渠,沿着渠道回返。 在路上,我解释给了狗顺听“狗子,别那么慌张,壮汉此番回逃,只有两个出口可走,一个是怪兽隐没的那个黑洞,还有一个是回高黎贡山的那个门洞,根据壮汉对那头怪兽的无比恐惧,他肯定不敢从那里进洞,所以他必然是要返回高黎贡山,这样我们就有招了!” 狗顺惊疑不定地问“能有什么招呢?” 我故做神秘地笑笑,逗了狗顺好久才说“招很简单,打电话让蓝灵灵把高黎贡山上那个入洞口用石头堵死,壮汉就老老实实在那里等着我们把他抓回吧!” 狗顺愣了半天,好久才消化了我这条妙计,然后才紧张地问“可是这不是又让蓝灵灵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了吗?” 我满怀信心地说“这个你放心,我对蓝灵灵了解得很,只要我叮嘱她几句,她就绝对不会把我们抖露出去的!” 狗顺这才放下了心,开始呵呵直笑,拍了我的肩膀,又来拍我的马屁“二狗子,你哥哥算服了你,这样邪门的主意,不是你这样的超级脑袋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我们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松气氛,嘻嘻哈哈来到了石井口,从石井不太严密的边缘缝隙里,有丝丝凉风往里头吹灌,这里应该就有信号了,我心里安定下来。 我从兜里找出写有蓝灵灵手机号的纸片,再从包里掏出手机后,才猛然想起一件事,过了这么久,我的手机早没电了。 我连忙低头去看,果然,手机屏幕在手电光束下白茫茫一片,哪里有丝毫生气! 狗顺也发现了这一点,又有点慌乱了,问“怎么办!” 我想了想,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把蓝灵灵的手机号记在了纸上,若是存在手机里,那可真是彻底完蛋了。 我安慰狗顺道“没关系,这里离那个城镇又不远,我去城里打电话也来得及!” 狗顺想了想说“可是咱也没钱打电话了啊?” 我笑道“这算什么难事?活人难道还能让尿憋死?我拿这个手机抵押,难道还换不来几分钟的电话费!快蹲下,我要出去了!” 狗顺老实蹲了下来,待我站在他肩膀上,然后稳稳地起身,边起身边说“我倒建议你去那个老头家里打电话,他家里好像装有电话的!即便没有,你跟他借几个电话钱应该没问题!”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遂决定用他的计策。 我们两个当时在这石井盖下毫不着意地出谋划策,做梦也不可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任凭谁来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无论他想象力有多丰富,也不可能会想出如此戏剧性的场面来。 然而,正是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在地洞里的人生! 我耳朵里听着狗顺的建议,手擎上石井盖的边缘,随意而自然地往上举起,因为我知道外边是一片形同荒野的地方,所以就不再小心翼翼,而是举得气壮山河。 当我一把将井盖掀开的时候,眼前所见差点让我从狗顺肩头翻滚下来,石井边上蹲着一个人,我和她谁也没料到盖上盖下会是如此一番奇观,我们同时呼叫,我是惊叫,她是尖叫,不过我身处如此异境还不忘自己的任务,同时发现她手里举着一个手机,似乎是正在打电话,正是我急需的东西,我几乎是在惊叫的瞬间下意识地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夺下她的手机,而她在我的强力牵拉下,又加上促不及防,浑身剧震,根基不稳,一下子从井口跌落了下来,下边的狗顺不愧当过兵的,身手比较敏捷,一把接住,脚底只是一个踉跄,就又稳住了身形,我在他肩膀上也只是晃荡了一下。 我略一愣怔之后,下边的情形我暂时先不管了,还是给灵灵打电话要紧。 那手机里头还有喂喂的声音,估计对方在呼叫怎么回事。我想也不想,一把按掉挂断键。然后拨了蓝灵灵的手机。 谢天谢地,那边通了,即便现在可能已经是深夜了,蓝灵灵还是接听了,这姑娘真是实心眼!我由衷赞叹。 蓝灵灵可能看到陌生号码觉得奇怪,声音里有点好奇“咦!请问,你是谁?” 第21章 携美同行 我回头对狗顺叹了一口气,语声里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壮,我说“狗子,是我不小心把她拉下来的,我得把她送上去,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我无法昧着自己的良心!” 狗顺一时哑口,在我蹲下身子,正要招呼女孩过来的时候,狗顺突然冷冷地说“二狗子,你兄弟我的生命在你眼里原来就这么轻,随便一个美女,就能让你断送了你哥哥我的生命?” 我脑子一颤,如遭雷击,半天才回过味来,嗫嚅着说“狗子,看你说的,哪有这么严重,我要不看重你这个兄弟,怎么能舍弃前途和事业跟随你一路到此呢!” 狗顺却根本没被感动,又冷哼了一声道“二狗子,说实话,我很感激你,甚至在之前的任何时候,你跟我说一声,不想跟我走了,我都一样一辈子感激你,但现在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急急辩解道“我又不是不跟你走了,我只是把她送上去而已,我哪能甩下你去跟着她,那还叫人吗?” 狗顺苦笑一声道“这我当然知道,这点我要不懂得,我也不会和你称兄道弟了,这里再要说明一下,你也不要认为我是因为害怕她上去暴露我们的行踪才这么不满你的行为,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哪怕你把那个壮汉给放了,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也不会有一句反对的话,同时也不会怨恨你,因为在我这里,义气比一切都重要,只要能让你觉得心宽,怎么都行!但今天感觉不一样了,你没有放那个壮汉,却要释放这个美女,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你宁愿讨美女一时欢心,也要不惜自己兄弟的生命!你也不用给我解释什么,我没法子排除心里这一障碍!” 我大急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那个流氓是犯罪在先,我不放他是要惩罚他,而这位姑娘她有什么错,怎么能平白无辜地跟咱受罪呢!这说得过去吗?” 狗顺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好久才停下来,却又无比凄楚一叹道“二狗子兄弟,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内心活动是什么吗?我可以一针见血地告诉你,你这是在用一种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的愧疚寻找出路?流氓犯错?是的,他有错,但是他的错至于让他跟着咱们在这地洞里惶惶如丧家之犬,甚至有可能永远葬身在茫茫大地下边尸骨无存吗?如果你去问他本人,他肯定宁愿在上边被政府一枪崩掉也不愿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诚惶诚恐!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吧,你非要送这位姑娘上去是基于什么心理!而你兄弟的性命就这么掐在你的手心!” 我真是有苦难言啊,仔细想想,觉得狗顺的话又不无道理,说不定我真有那种想要讨好美女一时而不管不顾连哥们性命都放置脑后的心理,这谁又说得清呢?但我还是不甘就此屈服,强自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理由道“狗子,放这位姑娘上去,她未必就会到外边去说咱们的行踪,咱们也可以让她不要暴露咱们,不就行了吗?” 狗顺呵呵笑了几声,摇头叹道“是啊,你这不也就承认了吗!你根本不了解她,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去跟外边的人说!让她跟你承诺一句,你就相信了?二狗子,咱往白了说,你别不服气,你为什么会这么本能地认为她是可信的,就因为她是美女,美女让你忘记了一切,包括兄弟的性命!凭良心说,你刚才想着要把她送上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哪怕只是一瞬间,想起过你狗子兄弟的安危?瞧,被我说中了吧,你当时只是本能地想要美女在心里原谅你,对也不对?” 狗顺这么一说,我已经完全败下阵来了,仔细回想一下,狗顺真没说错,当时确实没往姑娘的脱困会给狗顺的安危带来隐患这一点上想,只是一种本能的冲动要帮助姑娘上去。这能说明什么呢?是狗顺提到的那种意味吗? 没有办法,被狗顺这么一搅乱,我再做不出任何决定了,心乱如麻,抓耳挠腮一阵道“那狗子,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姑娘跟着我们受罪吧!” 狗顺满不在乎一笑道“受罪?二狗子,你为什么不想点好的?姑娘跟着我们,一定会受罪吗?是的,地洞生活是苦点,但是咱们也不是永久地生活在这里边啊?而且,咱们可以对她好,很好很好,来弥补咱们对她的亏欠,只要一朝脱困,咱们就让她重获自由,而且咱们今后可以用咱们一辈子的奋斗来报答她的追随之恩,只要她愿意接受。好了,你如果这样来设想这件事,你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愧疚感了?” 我真没想到,这个狗顺竟然如此能说会道,之前我真是小看他了,这一番话,让我释怀了不少,暗道一声惭愧后,就此决定把姑娘留下来,主要考虑当然还是确实担心姑娘会泄露我们的行藏危及狗顺性命,不过这么一做决定,我心里那股莫名的悸动又隐隐开始发作了,天晓得,我会不会又有另外一种心理? 我长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往姑娘走近了一步,这次姑娘倒没有往后缩身子了,可能是觉得我不会有恶意,也有可能是没有地方可缩了,我无奈一摊手道“对不起,姑娘,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事风险实在太大,还请你谅解!我们一旦脱离困境,就会还你自由。今后一段时间,你除了没有空间上的自由,其他什么都可以有,包括有我们这两个精壮的奴隶,听凭你吩咐!” 奇怪的是,在我和狗顺的心理和语言的交锋中,姑娘没有进行任何的辩白,比如向我们指天划地地发誓说“绝对不会暴露我们的行藏!”等等之类。听完我这一番歉疚的表白后,她也不做任何表示,只是冷哼了一声,紧咬了一下粉嫩的樱唇,把头歪向了一旁,对我不理不睬。 我耸耸肩膀,无奈苦笑。 既然做出决定了,心里不再那么焦躁,神识顿时复苏,立刻就想到了我们的处境,对狗顺摆摆手道“差点忘了我们要干什么了!走吧,壮汉还在我们前边逃跑着呢!” 狗顺看了看美女,又看了看我,有点迟疑不决,似乎是有什么行动想要采取,不过又不敢实施。 我差不多能够理解他的意图,摇头不迭,然后对那位美女说“姑娘,劳你芳驾跟着这位大兄弟,你要不愿意自己走的话,他就会决定背着你走的!” 美女面色瞬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愤地一顿脚,转身就往前走。 我知道她终究还是害怕狗顺碰她的身体,不由得又惭愧又好笑。狗顺一只手掩住嘴,一脸贼笑兮兮地看我一眼,另一只手赶紧用手电筒给女孩照亮前行的路,迈开脚步忙不迭追随了上去。只三两步就越过了姑娘,回头向我示意一下,就昂首挺胸走在前头给姑娘开路。 我微微一笑,心领神会,甩开大步,紧跟而上,在姑娘后边摁亮手电筒,给她照亮身周两旁的道路,我和狗顺对姑娘前呼后拥的,也算是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领点情。 一开始,我们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污浊的空气中漾满着沉闷的气氛。 但我的心境却实在很难平静,走在姑娘身后,每当不小心望一眼那纤巧俏挺的身姿,我就会心猿难耐、意马驰缰好一阵子,就赶紧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我现在才有点明白我教育流氓那番话的漏洞所在了,人的头脑可不是那么发达的,有时候一旦被私欲的暗流控制了,在某一瞬间就很难再让公理的光辉闪耀,至于事后后悔那又另当别论了! 我回头对狗顺叹了一口气,语声里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壮,我说“狗子,是我不小心把她拉下来的,我得把她送上去,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我无法昧着自己的良心!” 狗顺一时哑口,在我蹲下身子,正要招呼女孩过来的时候,狗顺突然冷冷地说“二狗子,你兄弟我的生命在你眼里原来就这么轻,随便一个美女,就能让你断送了你哥哥我的生命?” 我脑子一颤,如遭雷击,半天才回过味来,嗫嚅着说“狗子,看你说的,哪有这么严重,我要不看重你这个兄弟,怎么能舍弃前途和事业跟随你一路到此呢!” 狗顺却根本没被感动,又冷哼了一声道“二狗子,说实话,我很感激你,甚至在之前的任何时候,你跟我说一声,不想跟我走了,我都一样一辈子感激你,但现在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急急辩解道“我又不是不跟你走了,我只是把她送上去而已,我哪能甩下你去跟着她,那还叫人吗?” 狗顺苦笑一声道“这我当然知道,这点我要不懂得,我也不会和你称兄道弟了,这里再要说明一下,你也不要认为我是因为害怕她上去暴露我们的行踪才这么不满你的行为,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哪怕你把那个壮汉给放了,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也不会有一句反对的话,同时也不会怨恨你,因为在我这里,义气比一切都重要,只要能让你觉得心宽,怎么都行!但今天感觉不一样了,你没有放那个壮汉,却要释放这个美女,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你宁愿讨美女一时欢心,也要不惜自己兄弟的生命!你也不用给我解释什么,我没法子排除心里这一障碍!” 我大急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那个流氓是犯罪在先,我不放他是要惩罚他,而这位姑娘她有什么错,怎么能平白无辜地跟咱受罪呢!这说得过去吗?” 狗顺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好久才停下来,却又无比凄楚一叹道“二狗子兄弟,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内心活动是什么吗?我可以一针见血地告诉你,你这是在用一种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的愧疚寻找出路?流氓犯错?是的,他有错,但是他的错至于让他跟着咱们在这地洞里惶惶如丧家之犬,甚至有可能永远葬身在茫茫大地下边尸骨无存吗?如果你去问他本人,他肯定宁愿在上边被政府一枪崩掉也不愿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诚惶诚恐!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吧,你非要送这位姑娘上去是基于什么心理!而你兄弟的性命就这么掐在你的手心!” 我真是有苦难言啊,仔细想想,觉得狗顺的话又不无道理,说不定我真有那种想要讨好美女一时而不管不顾连哥们性命都放置脑后的心理,这谁又说得清呢?但我还是不甘就此屈服,强自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理由道“狗子,放这位姑娘上去,她未必就会到外边去说咱们的行踪,咱们也可以让她不要暴露咱们,不就行了吗?” 狗顺呵呵笑了几声,摇头叹道“是啊,你这不也就承认了吗!你根本不了解她,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去跟外边的人说!让她跟你承诺一句,你就相信了?二狗子,咱往白了说,你别不服气,你为什么会这么本能地认为她是可信的,就因为她是美女,美女让你忘记了一切,包括兄弟的性命!凭良心说,你刚才想着要把她送上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哪怕只是一瞬间,想起过你狗子兄弟的安危?瞧,被我说中了吧,你当时只是本能地想要美女在心里原谅你,对也不对?” 狗顺这么一说,我已经完全败下阵来了,仔细回想一下,狗顺真没说错,当时确实没往姑娘的脱困会给狗顺的安危带来隐患这一点上想,只是一种本能的冲动要帮助姑娘上去。这能说明什么呢?是狗顺提到的那种意味吗? 没有办法,被狗顺这么一搅乱,我再做不出任何决定了,心乱如麻,抓耳挠腮一阵道“那狗子,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姑娘跟着我们受罪吧!” 狗顺满不在乎一笑道“受罪?二狗子,你为什么不想点好的?姑娘跟着我们,一定会受罪吗?是的,地洞生活是苦点,但是咱们也不是永久地生活在这里边啊?而且,咱们可以对她好,很好很好,来弥补咱们对她的亏欠,只要一朝脱困,咱们就让她重获自由,而且咱们今后可以用咱们一辈子的奋斗来报答她的追随之恩,只要她愿意接受。好了,你如果这样来设想这件事,你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愧疚感了?” 我真没想到,这个狗顺竟然如此能说会道,之前我真是小看他了,这一番话,让我释怀了不少,暗道一声惭愧后,就此决定把姑娘留下来,主要考虑当然还是确实担心姑娘会泄露我们的行藏危及狗顺性命,不过这么一做决定,我心里那股莫名的悸动又隐隐开始发作了,天晓得,我会不会又有另外一种心理? 我长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往姑娘走近了一步,这次姑娘倒没有往后缩身子了,可能是觉得我不会有恶意,也有可能是没有地方可缩了,我无奈一摊手道“对不起,姑娘,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事风险实在太大,还请你谅解!我们一旦脱离困境,就会还你自由。今后一段时间,你除了没有空间上的自由,其他什么都可以有,包括有我们这两个精壮的奴隶,听凭你吩咐!” 奇怪的是,在我和狗顺的心理和语言的交锋中,姑娘没有进行任何的辩白,比如向我们指天划地地发誓说“绝对不会暴露我们的行藏!”等等之类。听完我这一番歉疚的表白后,她也不做任何表示,只是冷哼了一声,紧咬了一下粉嫩的樱唇,把头歪向了一旁,对我不理不睬。 我耸耸肩膀,无奈苦笑。 既然做出决定了,心里不再那么焦躁,神识顿时复苏,立刻就想到了我们的处境,对狗顺摆摆手道“差点忘了我们要干什么了!走吧,壮汉还在我们前边逃跑着呢!” 狗顺看了看美女,又看了看我,有点迟疑不决,似乎是有什么行动想要采取,不过又不敢实施。 我差不多能够理解他的意图,摇头不迭,然后对那位美女说“姑娘,劳你芳驾跟着这位大兄弟,你要不愿意自己走的话,他就会决定背着你走的!” 美女面色瞬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愤地一顿脚,转身就往前走。 我知道她终究还是害怕狗顺碰她的身体,不由得又惭愧又好笑。狗顺一只手掩住嘴,一脸贼笑兮兮地看我一眼,另一只手赶紧用手电筒给女孩照亮前行的路,迈开脚步忙不迭追随了上去。只三两步就越过了姑娘,回头向我示意一下,就昂首挺胸走在前头给姑娘开路。 我微微一笑,心领神会,甩开大步,紧跟而上,在姑娘后边摁亮手电筒,给她照亮身周两旁的道路,我和狗顺对姑娘前呼后拥的,也算是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领点情。 一开始,我们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污浊的空气中漾满着沉闷的气氛。 但我的心境却实在很难平静,走在姑娘身后,每当不小心望一眼那纤巧俏挺的身姿,我就会心猿难耐、意马驰缰好一阵子,就赶紧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我现在才有点明白我教育流氓那番话的漏洞所在了,人的头脑可不是那么发达的,有时候一旦被私欲的暗流控制了,在某一瞬间就很难再让公理的光辉闪耀,至于事后后悔那又另当别论了! 第22章 美女蜜约 我略微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解开绳索,收好放入背包,来到缺口边缘处,朝着狗顺就跳,狗顺一伸手将我拦腰接住,稳稳置于地面。 我们在这个水帘道和污水渠的交界空间处稍微休息了一下,狗顺依然打头,美女居中,我断后,昂然向水帘道走去,重新走向了革命的征程,赶赴前方去革流氓的命! 很快,那两排整齐立于道旁的水帘就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在手电光雪亮光芒的映射下,有淡淡的白雾在两道水帘中间轻旋缭绕,充满着幽雅而朦胧的意趣。 姑娘除了刚跌落石井时表现出下意识的惊恐之外,之后一路上一直都是一副淡定从容、威武不屈的样子。直到此时,突然发现这么一片奇观,她终于暴露了一点内心的活动,她控制不住地惊呼了一声,接着,这一声好象触发了她什么情感发生器一样,又从她嗓子里呜呜了几下,然后伴随着她肩膀的微颤,就传来了隐泣,我大惊,从旁边去看她的脸,天,这一眨眼功夫,就多云转雨,两行珠泪从晶莹的眼角滚滚而出,在粉嫩光洁的面颊上润泽一片,实在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我慌了手脚,连声说“姑娘,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好么?” 其实想想,我实在是够寡廉鲜耻的,这天底下,还有能比被人掳掠到深不可测的地洞里前途无望生机渺茫更令人不开心的事吗?这句话也亏我能问得出口,但我还就是毫不自知地给问出来了。 不过姑娘的回应却让我完全始料不及,她突然抬起珠泪涟涟的俏脸,向我投以楚楚可怜的一眼,竟以一种哀求的语气对我说“您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 我懵懂片刻后,愣愣道“手机?还给你?哦,那当然可以!” 说完,我就伸手到衣兜里去掏手机。 狗顺却当机立断地回过头来,断然喝道“二狗子,不可!” 狗顺的当头棒喝把我从对美女的痴迷中惊醒,我回过一点味来,对姑娘恍惚地说“你,你要手机,要干什么呢?” 姑娘只是咬着嘴唇,流着眼泪,凄然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的心一阵一阵发酸发疼,真地是很不忍,尤其是这样的美人儿如此凄楚地看着我。 但狗顺刚才教训我的话却还言犹在耳,我不能这么快就变成没心没肺的人,很显然,估计是这条水帘道极大挑逗了她什么情思,情绪喷涌之下,她抑制不住想要打电话找某人倾诉衷肠。不过这姑娘还真实诚,在我的质问下,也没想过要撒个小谎骗取我的手机(很无耻,我已经把它据为己有了)。 狗顺有点不满道“她还能干什么,肯定是要打电话通知外边的什么人!” 虽知如此,但我还是替姑娘辩护道“不会的,这里又没有信号,她怎么打电话啊!” 狗顺白我一眼,没好气道“兄弟你的警觉性真是太欠缺了,身陷困境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的,这里离外界不远,万一有点微弱的信号呢?她只要抓住时机说完哪怕一句话,就可叫咱们万劫不复!” 我满脸无奈地去瞧姑娘,姑娘却已经黯然地垂下头去,看来是放弃希望了。又或许刚才只是情绪激动,提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奢望,这会已经理智下来了,不再做无谓的努力! 我心里很是伤感,却也无奈,只好说些没有用的废话去抚慰她道“姑娘放心,再往里边走一段路,我就把手机还给你,我不会要你的手机的!” 狗顺觉得好笑,呼哧笑出声来,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姑娘知道多言无益,情绪可能好一点了,知道一时半会是脱离不了我们的魔掌的,抬起袖子揩了一下眼泪,半眼也不再瞧我,启动莲步老老实实跟着走。 我呆立片刻,吐了吐舌头,也跟了上去。 一旦真正穿行在水帘道里,我又开始思绪连绵、浮想联翩了,我想起了来时我对狗顺说的话,如果能有一个大美女跟我走一遭这条浪漫的水帘道,一定会无可救药地爱上我,眼下大美女是有了,但情形似乎是美女一定会无可救药地废了我!我又想起狗顺对我说的话,将一个大美女掳掠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那当然是违背了妇女的意愿,但是咱可以往前推进一层,让大美女进来后爱咱爱得死去活来,一刻也不想跟咱离开,那就是大大地尊重了妇女的意愿。那么眼前这个美女能不能被转化呢?从她穿越水帘道时表现出来的冷淡和愤慨,这似乎是个问题!大大的问题! 我越想越觉得灰心,也越走越觉得无味,被那种失落滋扰的滋味实在难受,最后我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中发誓不再起任何邪念,以完全周正的心态对待此女和此段旅程,她就是一个被我们监禁的女人,由于对不住她,可以对她好点,如此而已,再无其它。 想通了这点,排除了芜杂的意念,端正了心态,我大致变得空明轻省起来。 有了平常心,我的做派就自然多了。我这才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应该要问一问,就冲她背影讨好地说“姑娘,你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芳名啊?” 姑娘用一言不发回答了我。 我自讨了个没趣,一脸的讪讪。闷下头来自我解嘲了一番,手伸到衣兜里正好触碰了那个手机,灵机一动,心道,说不定手机里会有关于她的信息。 想到这里,有点兴奋起来,下意识往前瞧了她背影几眼,有意识放慢些脚步,离她稍远点后,做贼一样把手机掏出来,借着手电往后波及过来的些许微光,去操作手机键,首先看到了她最后那次通话的那个电话号码,看到这串数字后,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把它记下来,将来脱离困境之后,得第一时间通知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以安其心,减轻自己一点罪责。然后我就进入了手机里边的记事薄,兴冲冲地打开第一条记录,里边的内容让我惊讶了好一会,它写的竟然是湘江西畔,祝融峰下,水帘洞旁,月上枝头,不见不散! 我瞪视着这条消息的内容足足几分钟回不过神来,以至于我步伐都有点乱了,狗顺听出来,回头朝我喊一嗓子道“二狗子,你是不是走累了啊?要不要歇会?” 我略微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解开绳索,收好放入背包,来到缺口边缘处,朝着狗顺就跳,狗顺一伸手将我拦腰接住,稳稳置于地面。 我们在这个水帘道和污水渠的交界空间处稍微休息了一下,狗顺依然打头,美女居中,我断后,昂然向水帘道走去,重新走向了革命的征程,赶赴前方去革流氓的命! 很快,那两排整齐立于道旁的水帘就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在手电光雪亮光芒的映射下,有淡淡的白雾在两道水帘中间轻旋缭绕,充满着幽雅而朦胧的意趣。 姑娘除了刚跌落石井时表现出下意识的惊恐之外,之后一路上一直都是一副淡定从容、威武不屈的样子。直到此时,突然发现这么一片奇观,她终于暴露了一点内心的活动,她控制不住地惊呼了一声,接着,这一声好象触发了她什么情感发生器一样,又从她嗓子里呜呜了几下,然后伴随着她肩膀的微颤,就传来了隐泣,我大惊,从旁边去看她的脸,天,这一眨眼功夫,就多云转雨,两行珠泪从晶莹的眼角滚滚而出,在粉嫩光洁的面颊上润泽一片,实在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我慌了手脚,连声说“姑娘,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好么?” 其实想想,我实在是够寡廉鲜耻的,这天底下,还有能比被人掳掠到深不可测的地洞里前途无望生机渺茫更令人不开心的事吗?这句话也亏我能问得出口,但我还就是毫不自知地给问出来了。 不过姑娘的回应却让我完全始料不及,她突然抬起珠泪涟涟的俏脸,向我投以楚楚可怜的一眼,竟以一种哀求的语气对我说“您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 我懵懂片刻后,愣愣道“手机?还给你?哦,那当然可以!” 说完,我就伸手到衣兜里去掏手机。 狗顺却当机立断地回过头来,断然喝道“二狗子,不可!” 狗顺的当头棒喝把我从对美女的痴迷中惊醒,我回过一点味来,对姑娘恍惚地说“你,你要手机,要干什么呢?” 姑娘只是咬着嘴唇,流着眼泪,凄然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的心一阵一阵发酸发疼,真地是很不忍,尤其是这样的美人儿如此凄楚地看着我。 但狗顺刚才教训我的话却还言犹在耳,我不能这么快就变成没心没肺的人,很显然,估计是这条水帘道极大挑逗了她什么情思,情绪喷涌之下,她抑制不住想要打电话找某人倾诉衷肠。不过这姑娘还真实诚,在我的质问下,也没想过要撒个小谎骗取我的手机(很无耻,我已经把它据为己有了)。 狗顺有点不满道“她还能干什么,肯定是要打电话通知外边的什么人!” 虽知如此,但我还是替姑娘辩护道“不会的,这里又没有信号,她怎么打电话啊!” 狗顺白我一眼,没好气道“兄弟你的警觉性真是太欠缺了,身陷困境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的,这里离外界不远,万一有点微弱的信号呢?她只要抓住时机说完哪怕一句话,就可叫咱们万劫不复!” 我满脸无奈地去瞧姑娘,姑娘却已经黯然地垂下头去,看来是放弃希望了。又或许刚才只是情绪激动,提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奢望,这会已经理智下来了,不再做无谓的努力! 我心里很是伤感,却也无奈,只好说些没有用的废话去抚慰她道“姑娘放心,再往里边走一段路,我就把手机还给你,我不会要你的手机的!” 狗顺觉得好笑,呼哧笑出声来,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姑娘知道多言无益,情绪可能好一点了,知道一时半会是脱离不了我们的魔掌的,抬起袖子揩了一下眼泪,半眼也不再瞧我,启动莲步老老实实跟着走。 我呆立片刻,吐了吐舌头,也跟了上去。 一旦真正穿行在水帘道里,我又开始思绪连绵、浮想联翩了,我想起了来时我对狗顺说的话,如果能有一个大美女跟我走一遭这条浪漫的水帘道,一定会无可救药地爱上我,眼下大美女是有了,但情形似乎是美女一定会无可救药地废了我!我又想起狗顺对我说的话,将一个大美女掳掠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那当然是违背了妇女的意愿,但是咱可以往前推进一层,让大美女进来后爱咱爱得死去活来,一刻也不想跟咱离开,那就是大大地尊重了妇女的意愿。那么眼前这个美女能不能被转化呢?从她穿越水帘道时表现出来的冷淡和愤慨,这似乎是个问题!大大的问题! 我越想越觉得灰心,也越走越觉得无味,被那种失落滋扰的滋味实在难受,最后我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中发誓不再起任何邪念,以完全周正的心态对待此女和此段旅程,她就是一个被我们监禁的女人,由于对不住她,可以对她好点,如此而已,再无其它。 想通了这点,排除了芜杂的意念,端正了心态,我大致变得空明轻省起来。 有了平常心,我的做派就自然多了。我这才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应该要问一问,就冲她背影讨好地说“姑娘,你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芳名啊?” 姑娘用一言不发回答了我。 我自讨了个没趣,一脸的讪讪。闷下头来自我解嘲了一番,手伸到衣兜里正好触碰了那个手机,灵机一动,心道,说不定手机里会有关于她的信息。 想到这里,有点兴奋起来,下意识往前瞧了她背影几眼,有意识放慢些脚步,离她稍远点后,做贼一样把手机掏出来,借着手电往后波及过来的些许微光,去操作手机键,首先看到了她最后那次通话的那个电话号码,看到这串数字后,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把它记下来,将来脱离困境之后,得第一时间通知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以安其心,减轻自己一点罪责。然后我就进入了手机里边的记事薄,兴冲冲地打开第一条记录,里边的内容让我惊讶了好一会,它写的竟然是湘江西畔,祝融峰下,水帘洞旁,月上枝头,不见不散! 我瞪视着这条消息的内容足足几分钟回不过神来,以至于我步伐都有点乱了,狗顺听出来,回头朝我喊一嗓子道“二狗子,你是不是走累了啊?要不要歇会?” 第23章 美女沐足 前方壮汉明显受惊,对面的那束光亮剧烈地晃荡了一下,不过,只一会,壮汉就意识到了是我们,他居然还显得桀骜不逊,闷声应道“喊什么喊!是我!算你们狠,前边没有通路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 狗顺一彪身就跃了起来,欢呼着冲了上去,显然是开心已极,但嘴里却骂骂咧咧道“哇靠,我操你妈的流氓,竟然还敢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我真怕狗顺一时冲动,干下蠢事,连忙呼喝道“狗子,你打折了他的腿,谁还有力气背他,可别给自己添麻烦!” 狗顺在那边哈哈乐道“二狗子放心,我抽他丫挺的耳光,他那双狗腿我还要留着搬运东西呢,怎么舍得打断!” 我急急道“也别打他了,他也怪可怜的,想逃跑没有逃成,此时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再说,打出他的反抗情绪来,对咱也没好处,啊,狗子,听话,别羞辱他了,流氓兄弟今后会听话的!” 狗顺开怀直乐,倒也确实没打壮汉了,乐得送我一个人情说“丫挺的,你听到没有,我兄弟对你多好,你竟然还逃跑,你的良心让狗吃啦?我现告你,你今后要再有丝毫不轨,我他妈给你一梭子把你射成马蜂窝!” 没想到却壮汉不领情,梗着脖子道“你们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狗顺气极,怒喝道“哇操,你还嘴硬,想死是吧!没那么容易,我想想啊,让你怎么死啊,哦,妙极,我把你扔到那个怪物的洞里,给它打牙祭!” 没想到这一招倒起作用了,壮汉一听,大惊失色,惊呼道“啊,不要!” 狗顺先是一愣,接着获得了一种瞎猫碰见死老鼠的快感,哈哈笑道“哈,原来你还真怕那个怪物啊!得,这可怨不得我啊,是你自己招的,呆会我就把你扔那个洞里去!” 随着狗顺调笑壮汉,他们已经走到了我们旁边,我对狗顺摆摆手道“行啦,别欺辱他了,咱们正事当紧,既然他已被追回,还是快点商量下一步怎么做吧!” 狗顺好不容易止住了他的喜悦,是啊,之前一直紧绷着一把神经,苦不堪言,现在突然得到全部释放,如何能不开怀!狗顺深深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下一步怎么办,我可全没主意,只能听你的了!” 我无奈叹了口气道“本来咱们还可以从这里返回高黎贡山,重新寻找新洞的,但现在也不现实了!” 狗顺不解道“怎么就不现实了呢?” 我苦笑道“显然,前边的洞口已经被灵灵封得死死的了!” 狗顺想了想,却满不在乎道“这个不怕,咱不是还有雷管吗,炸开它不就是了,多亏当时我们给壮汉背的背包里没有雷管,要不就坏大事了!” 我摇头不止道“要是当初,咱们还可以轻松返回,另觅出路,但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现在有了这两个随从,在这地洞里他们没有办法不得不随,一旦出了洞口,咱们还能控制得了吗?你抓住这位流氓兄弟倒没多大问题,但这位妹妹根本连衣角都不让我碰,我又如何奈何得了!” 狗顺挠了挠头说“你就不能强行摁住她吗?” 我闻言立刻喝叱道“狗子,别说这么不干不净的话,污辱人家姑娘清白,今后再提一句,我跟你急!” 狗顺嘿嘿干笑了两声道“那,二狗子兄弟,你说怎么办,现在哪里都没通路了,难道咱们就这么憋死在这里?” 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狗子,你脑子怎么这么没记性,刚刚自己还提到了救命通道,这一下子就全没意识了!” 狗顺拍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原因自然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根本就认为那不可能。 我淡然一笑道“行了,你这木瓜脑子,我也懒得费神教化你了,整理一下东西,咱们这就出发!” 狗顺还是迷糊,微急道“二狗子,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兄弟都快急糊涂了!” 我笑道“那头神兽的洞穴一定有玄机,咱们要活命可全指靠它了!” 狗顺和壮汉异口同声呼道“天,不会吧!” 狗顺紧接着说“二狗子,你可别开玩笑,我刚才是在逗流氓玩呢,你还当真了!” 我坚定而毅然地说“狗子,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有直觉,那一定是条充满着神奇的秘道,这几天我每天做梦都会梦见它,就好象冥冥之中有神灵在召唤着我到那里边去一样,我相信来自上天的旨意,不会错的,咱们受苦受难了这么久,老天终于是要帮助我们了,我们还犹豫什么,立刻接受老天的馈赠吧!” 壮汉首先抗议道“要去你们去,我可不跟你们去!” 这个流氓,自从看到林妹妹之后,眼珠一直就陷在她身上,连对狗顺的害怕和抗议都暂时忘却了,这时一听我要带他入怪洞,吓得连美人儿都不看了,先来解决自己的恐慌再说。 听到他这可爱的话语,我和狗顺对望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狗顺差点笑岔气说“流氓,你太可爱了,我今后决定收你为弟,好好跟着为兄混吧!” 壮汉呸了一声道“谁当你的弟弟,你们害了我哥哥,我还没跟你们算帐呢!” 狗顺一听,火了,眼睛一瞪,又要发作。 我连忙制止道“行啦,行啦,咱们别为这些斗气争强的小事耽搁了大事,赶紧行动吧,尽快脱离困境,对大家都有好处!流氓兄弟,你也别犟了,听你哥哥的,不会有错的,一旦我们脱离困境,也就放你走了,你想,冒点风险,这多值当啊!” 壮汉犹豫了一下,却也没有办法,只是咬了咬牙,头一耷拉,不再说话。 狗顺还在犹疑,忐忑道“真给那头怪物去塞牙缝?” 前方壮汉明显受惊,对面的那束光亮剧烈地晃荡了一下,不过,只一会,壮汉就意识到了是我们,他居然还显得桀骜不逊,闷声应道“喊什么喊!是我!算你们狠,前边没有通路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 狗顺一彪身就跃了起来,欢呼着冲了上去,显然是开心已极,但嘴里却骂骂咧咧道“哇靠,我操你妈的流氓,竟然还敢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我真怕狗顺一时冲动,干下蠢事,连忙呼喝道“狗子,你打折了他的腿,谁还有力气背他,可别给自己添麻烦!” 狗顺在那边哈哈乐道“二狗子放心,我抽他丫挺的耳光,他那双狗腿我还要留着搬运东西呢,怎么舍得打断!” 我急急道“也别打他了,他也怪可怜的,想逃跑没有逃成,此时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再说,打出他的反抗情绪来,对咱也没好处,啊,狗子,听话,别羞辱他了,流氓兄弟今后会听话的!” 狗顺开怀直乐,倒也确实没打壮汉了,乐得送我一个人情说“丫挺的,你听到没有,我兄弟对你多好,你竟然还逃跑,你的良心让狗吃啦?我现告你,你今后要再有丝毫不轨,我他妈给你一梭子把你射成马蜂窝!” 没想到却壮汉不领情,梗着脖子道“你们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狗顺气极,怒喝道“哇操,你还嘴硬,想死是吧!没那么容易,我想想啊,让你怎么死啊,哦,妙极,我把你扔到那个怪物的洞里,给它打牙祭!” 没想到这一招倒起作用了,壮汉一听,大惊失色,惊呼道“啊,不要!” 狗顺先是一愣,接着获得了一种瞎猫碰见死老鼠的快感,哈哈笑道“哈,原来你还真怕那个怪物啊!得,这可怨不得我啊,是你自己招的,呆会我就把你扔那个洞里去!” 随着狗顺调笑壮汉,他们已经走到了我们旁边,我对狗顺摆摆手道“行啦,别欺辱他了,咱们正事当紧,既然他已被追回,还是快点商量下一步怎么做吧!” 狗顺好不容易止住了他的喜悦,是啊,之前一直紧绷着一把神经,苦不堪言,现在突然得到全部释放,如何能不开怀!狗顺深深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下一步怎么办,我可全没主意,只能听你的了!” 我无奈叹了口气道“本来咱们还可以从这里返回高黎贡山,重新寻找新洞的,但现在也不现实了!” 狗顺不解道“怎么就不现实了呢?” 我苦笑道“显然,前边的洞口已经被灵灵封得死死的了!” 狗顺想了想,却满不在乎道“这个不怕,咱不是还有雷管吗,炸开它不就是了,多亏当时我们给壮汉背的背包里没有雷管,要不就坏大事了!” 我摇头不止道“要是当初,咱们还可以轻松返回,另觅出路,但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现在有了这两个随从,在这地洞里他们没有办法不得不随,一旦出了洞口,咱们还能控制得了吗?你抓住这位流氓兄弟倒没多大问题,但这位妹妹根本连衣角都不让我碰,我又如何奈何得了!” 狗顺挠了挠头说“你就不能强行摁住她吗?” 我闻言立刻喝叱道“狗子,别说这么不干不净的话,污辱人家姑娘清白,今后再提一句,我跟你急!” 狗顺嘿嘿干笑了两声道“那,二狗子兄弟,你说怎么办,现在哪里都没通路了,难道咱们就这么憋死在这里?” 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狗子,你脑子怎么这么没记性,刚刚自己还提到了救命通道,这一下子就全没意识了!” 狗顺拍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原因自然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根本就认为那不可能。 我淡然一笑道“行了,你这木瓜脑子,我也懒得费神教化你了,整理一下东西,咱们这就出发!” 狗顺还是迷糊,微急道“二狗子,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兄弟都快急糊涂了!” 我笑道“那头神兽的洞穴一定有玄机,咱们要活命可全指靠它了!” 狗顺和壮汉异口同声呼道“天,不会吧!” 狗顺紧接着说“二狗子,你可别开玩笑,我刚才是在逗流氓玩呢,你还当真了!” 我坚定而毅然地说“狗子,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有直觉,那一定是条充满着神奇的秘道,这几天我每天做梦都会梦见它,就好象冥冥之中有神灵在召唤着我到那里边去一样,我相信来自上天的旨意,不会错的,咱们受苦受难了这么久,老天终于是要帮助我们了,我们还犹豫什么,立刻接受老天的馈赠吧!” 壮汉首先抗议道“要去你们去,我可不跟你们去!” 这个流氓,自从看到林妹妹之后,眼珠一直就陷在她身上,连对狗顺的害怕和抗议都暂时忘却了,这时一听我要带他入怪洞,吓得连美人儿都不看了,先来解决自己的恐慌再说。 听到他这可爱的话语,我和狗顺对望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狗顺差点笑岔气说“流氓,你太可爱了,我今后决定收你为弟,好好跟着为兄混吧!” 壮汉呸了一声道“谁当你的弟弟,你们害了我哥哥,我还没跟你们算帐呢!” 狗顺一听,火了,眼睛一瞪,又要发作。 我连忙制止道“行啦,行啦,咱们别为这些斗气争强的小事耽搁了大事,赶紧行动吧,尽快脱离困境,对大家都有好处!流氓兄弟,你也别犟了,听你哥哥的,不会有错的,一旦我们脱离困境,也就放你走了,你想,冒点风险,这多值当啊!” 壮汉犹豫了一下,却也没有办法,只是咬了咬牙,头一耷拉,不再说话。 狗顺还在犹疑,忐忑道“真给那头怪物去塞牙缝?” 第24章 抓心挠肺 我颇为赞许地拍了拍狗顺的肩膀,就站起身来,先朝着远处的林妹妹大声咳嗽一下提醒她注意,然后就朝她走去。 林妹妹听闻我的咳嗽声和脚步声,慌张地抬起头来,脸色倏变,身子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略带愠怒地看着我,娇声叱道“你,你过来干什么?” 我朝她故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尽可能赶跑我脸上可能存在的邪意,把我这一辈子所有的温柔都调集出来写在脸上,对林妹妹柔声说 “哦,姑娘多心了,我只是过来问你一下,这连日来都没好好盥洗,现在恰巧有这么一条地下河,要不要趁机洗个澡什么的!别急,别急,我们有布幔可以拉起一道屏障的!” 姑娘听一开始几句,立马就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起来,多亏我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在后边加了那么一句,姑娘紧绷的俏脸才逐渐容缓下来。玉颈缓缓低了下去,只是不说话,似乎在犹豫不决,肯定是想洗,但觉得不妥,可又难抵诱惑! 我知道她心头想什么,连忙趁热打铁道“姑娘,你看,这一路来,我们象坏人吗?如果我们要做坏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道里,还需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吗?当初把你不小心带了进来真地只是个生活意外,不放你走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我们心里头对你只有无尽的愧疚,就想着今后怎么才能弥补我们对你造成的损失,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去做一些天理难容的事情吗?” 可能由于我的话音诚恳之极,当然,主要还是我确实不象个一般的坏人,林妹妹总算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又快速地移开视线,轻抿樱唇,望着翻腾的河水若有所思了一会,螓首终于微微点了点头,很轻很轻,若不是我凝集了所有的心神在观察她的举动,几乎就察觉不出来了。 我心中大喜,差点就喔耶出来了,屈起胳膊往后顶了一下将心中的欣喜表达出来,嘴里极力故做平静,却仍有微微颤音道“哦,那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和我的兄弟一起进行布置,保证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我那卑躬屈膝的神态,欣喜若狂的神情,不明白的人一定会以为我在乞求别人饶我性命然后获得幸免,却哪里想得到我是在乞求帮助别人然后获得别人的同意,给了我一个帮助别人的机会。 之前,我一直害怕林妹妹对我会讨厌至极,从现在看来,林妹妹至少不拒绝我善意的帮助,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我回报狗顺后,狗顺也很高兴,立刻动手找出来了那捆纱布,我又去岷王陵寝庭院地面上捡了两根锈迹斑斑的长矛和一根铁棒、一根木棒,回来后,和狗顺一起在河的两岸对称的四个位置用锤子砸穿石板,将四根长家伙分别牢固地插进地板,竖起四根帐杆,然后将厚纱布绕着四根帐杆铺展开,一共绕了两圈,确保不会春光乍泄,终于形成了一块数丈方圆的帷幕,除了头顶还有观察角度,四处都严严实实了。 林妹妹一直静立在旁边看着我们做这一切,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我倒不在乎,只要她不拒绝就行了。 捣鼓好这片圣地之后,我就讪讪地看着林妹妹,手有点发抖地指了指瑶池方向,做了个请仙女入浴的手势。 林妹妹迟疑了一下,还是朝我们给她造的浴池走去,待她走到帐帷旁边,就要掀帐入内的时候,我突然又想起一事,喊道“姑娘请稍等,还有一事没有准备。” 然后,我就跑回我的背包旁边,从里边翻找出了全部一套崭新衣服,包括内衣内裤,秋衣秋裤,外衣外裤,都是还没有打开包装的,本来是带来准备自己换的,这下林妹妹从天而降,没有带随身物品,身上的衣服也穿了那么多天了,肯定想换洗,正用得着,就先给她用了,男人嘛,怎么凑合都可以,可不能委屈了女人。 林妹妹站在帐幕旁边,一直在好奇地看着我的举动,直到我走过去把手里的衣物递给她,她才愣了一下,微微皱了皱黛眉,摇了摇头。 我连忙告白道“姑娘放心,这都是新衣服,从来没沾过身的,虽然是男装,但用来应应急,你就当作买错衣服了,先应付了这段困难时期再说!一旦脱困,我们马上去给你买身罗裳!” 林妹妹嘴角歪了歪,垂下眼帘,默思了一会,伸出玉臂,不声不响地将衣服接了过去,然后一弯腰撩起布帘,钻了进去。 等林妹妹进了瑶池后,我回头望了狗顺一眼,后者对我做了个鬼脸,一脸鬼笑。 我耸了耸肩膀,一脸平静的笑,心里有一种既得意又失意的感觉。 我想象着林妹妹在里边脱衣服入浴的旖旎情景,有种想流鼻血的感觉,脑子一阵眩晕,不过同时,又是一阵激灵,那地下河的河水那么阴凉,那肤嫩肌柔的娇滴滴身体可怎么耐受得了?不行,咱可不能让那金玉之体遭受半点委屈,得有个计较才行。 我拍着脑袋想了想,就有了主意,又赶忙跑回岷王宫的庭院里,捡拾了一些枯枝败叶,抱回瑶池外边,选了个靠近河水的方位,怕烧着纱布,在离帐幕约一米远的地方堆放好干柴,对里边的林妹妹喊一句“姑娘,里边河水冷,我在外边烧一堆火,你在离火光和火热近一点的地方洗最好了!” 里边的林妹妹没有应声,狗顺却移蹭了过来,先是朝着我嘻嘻一笑,然后伸出大拇指道“兄弟不错,无师自通,女人就喜欢细心的男人,我看你有一定泡妞潜质,这美人儿你未必没有机会!” 我心里涌过一股酸涩,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痛感,也就不理会狗顺的挑逗,也不管林妹妹有没有反应,掏出打火机,弯腰将干柴点着了,一会就形成一团跳跃的火焰,映红了我羞臊的老脸。 狗顺也往火堆里添了一把干柴,想了想,然后对一直坐在一旁地面上闷声不响的壮汉厉喝一声道“傻坐着干什么,还不去捡干柴来替我兄弟泡妞,你这哪象是在劳动改造,倒是跟着我们享福来了!” 壮汉被当头棒喝,本能地吓一哆嗦,抬起惶恐的脑袋,似乎刚才是沉醉在某种想象当中一时失神,不知道是不是在专心致志听林妹妹洗澡。 狗顺的声音有点大了,我怕林妹妹听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指指帐幕内,示意他小声点。 我颇为赞许地拍了拍狗顺的肩膀,就站起身来,先朝着远处的林妹妹大声咳嗽一下提醒她注意,然后就朝她走去。 林妹妹听闻我的咳嗽声和脚步声,慌张地抬起头来,脸色倏变,身子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略带愠怒地看着我,娇声叱道“你,你过来干什么?” 我朝她故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尽可能赶跑我脸上可能存在的邪意,把我这一辈子所有的温柔都调集出来写在脸上,对林妹妹柔声说 “哦,姑娘多心了,我只是过来问你一下,这连日来都没好好盥洗,现在恰巧有这么一条地下河,要不要趁机洗个澡什么的!别急,别急,我们有布幔可以拉起一道屏障的!” 姑娘听一开始几句,立马就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起来,多亏我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在后边加了那么一句,姑娘紧绷的俏脸才逐渐容缓下来。玉颈缓缓低了下去,只是不说话,似乎在犹豫不决,肯定是想洗,但觉得不妥,可又难抵诱惑! 我知道她心头想什么,连忙趁热打铁道“姑娘,你看,这一路来,我们象坏人吗?如果我们要做坏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道里,还需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吗?当初把你不小心带了进来真地只是个生活意外,不放你走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我们心里头对你只有无尽的愧疚,就想着今后怎么才能弥补我们对你造成的损失,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去做一些天理难容的事情吗?” 可能由于我的话音诚恳之极,当然,主要还是我确实不象个一般的坏人,林妹妹总算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又快速地移开视线,轻抿樱唇,望着翻腾的河水若有所思了一会,螓首终于微微点了点头,很轻很轻,若不是我凝集了所有的心神在观察她的举动,几乎就察觉不出来了。 我心中大喜,差点就喔耶出来了,屈起胳膊往后顶了一下将心中的欣喜表达出来,嘴里极力故做平静,却仍有微微颤音道“哦,那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和我的兄弟一起进行布置,保证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我那卑躬屈膝的神态,欣喜若狂的神情,不明白的人一定会以为我在乞求别人饶我性命然后获得幸免,却哪里想得到我是在乞求帮助别人然后获得别人的同意,给了我一个帮助别人的机会。 之前,我一直害怕林妹妹对我会讨厌至极,从现在看来,林妹妹至少不拒绝我善意的帮助,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我回报狗顺后,狗顺也很高兴,立刻动手找出来了那捆纱布,我又去岷王陵寝庭院地面上捡了两根锈迹斑斑的长矛和一根铁棒、一根木棒,回来后,和狗顺一起在河的两岸对称的四个位置用锤子砸穿石板,将四根长家伙分别牢固地插进地板,竖起四根帐杆,然后将厚纱布绕着四根帐杆铺展开,一共绕了两圈,确保不会春光乍泄,终于形成了一块数丈方圆的帷幕,除了头顶还有观察角度,四处都严严实实了。 林妹妹一直静立在旁边看着我们做这一切,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我倒不在乎,只要她不拒绝就行了。 捣鼓好这片圣地之后,我就讪讪地看着林妹妹,手有点发抖地指了指瑶池方向,做了个请仙女入浴的手势。 林妹妹迟疑了一下,还是朝我们给她造的浴池走去,待她走到帐帷旁边,就要掀帐入内的时候,我突然又想起一事,喊道“姑娘请稍等,还有一事没有准备。” 然后,我就跑回我的背包旁边,从里边翻找出了全部一套崭新衣服,包括内衣内裤,秋衣秋裤,外衣外裤,都是还没有打开包装的,本来是带来准备自己换的,这下林妹妹从天而降,没有带随身物品,身上的衣服也穿了那么多天了,肯定想换洗,正用得着,就先给她用了,男人嘛,怎么凑合都可以,可不能委屈了女人。 林妹妹站在帐幕旁边,一直在好奇地看着我的举动,直到我走过去把手里的衣物递给她,她才愣了一下,微微皱了皱黛眉,摇了摇头。 我连忙告白道“姑娘放心,这都是新衣服,从来没沾过身的,虽然是男装,但用来应应急,你就当作买错衣服了,先应付了这段困难时期再说!一旦脱困,我们马上去给你买身罗裳!” 林妹妹嘴角歪了歪,垂下眼帘,默思了一会,伸出玉臂,不声不响地将衣服接了过去,然后一弯腰撩起布帘,钻了进去。 等林妹妹进了瑶池后,我回头望了狗顺一眼,后者对我做了个鬼脸,一脸鬼笑。 我耸了耸肩膀,一脸平静的笑,心里有一种既得意又失意的感觉。 我想象着林妹妹在里边脱衣服入浴的旖旎情景,有种想流鼻血的感觉,脑子一阵眩晕,不过同时,又是一阵激灵,那地下河的河水那么阴凉,那肤嫩肌柔的娇滴滴身体可怎么耐受得了?不行,咱可不能让那金玉之体遭受半点委屈,得有个计较才行。 我拍着脑袋想了想,就有了主意,又赶忙跑回岷王宫的庭院里,捡拾了一些枯枝败叶,抱回瑶池外边,选了个靠近河水的方位,怕烧着纱布,在离帐幕约一米远的地方堆放好干柴,对里边的林妹妹喊一句“姑娘,里边河水冷,我在外边烧一堆火,你在离火光和火热近一点的地方洗最好了!” 里边的林妹妹没有应声,狗顺却移蹭了过来,先是朝着我嘻嘻一笑,然后伸出大拇指道“兄弟不错,无师自通,女人就喜欢细心的男人,我看你有一定泡妞潜质,这美人儿你未必没有机会!” 我心里涌过一股酸涩,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痛感,也就不理会狗顺的挑逗,也不管林妹妹有没有反应,掏出打火机,弯腰将干柴点着了,一会就形成一团跳跃的火焰,映红了我羞臊的老脸。 狗顺也往火堆里添了一把干柴,想了想,然后对一直坐在一旁地面上闷声不响的壮汉厉喝一声道“傻坐着干什么,还不去捡干柴来替我兄弟泡妞,你这哪象是在劳动改造,倒是跟着我们享福来了!” 壮汉被当头棒喝,本能地吓一哆嗦,抬起惶恐的脑袋,似乎刚才是沉醉在某种想象当中一时失神,不知道是不是在专心致志听林妹妹洗澡。 狗顺的声音有点大了,我怕林妹妹听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指指帐幕内,示意他小声点。 第25章 怪洞探险 我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做无奈状。 壮汉倒挺会调节情绪的,很快就平静下来,再次说话时,声音中带着点痛楚“我们原本不是盗墓的,和你们一样,也是逃难来的,我是甘肃人,我和我哥哥从小丧父,是母亲辛苦将我们拉扯大的,我们没钱上学,勉强上到高中就退学去外边打工,没什么本事,挣点血汗钱,养着母亲,辛苦过日子,没想到去年母亲突然生了大病,把我们打工的钱一下子花光了,实在借不到钱了,就只好借高利贷,借了很多,最后母亲还是没救过来,高利贷到期了,我们还不起,债主天天逼,派打手打我们,我们就逃了出来,逃了好多个地方都差点被他们找到,最后就逃到这深山里头躲了起来,那次我们抓野鸡无意中发现那个洞口,就想起以前听别人说过的盗墓的事,我和我哥哥就商量着如果盗墓挖到古董,拿去卖了说不定可以还债,于是我们做了准备,冒险去外边买了些工具,那次打算下手,我哥哥让我在外边望风,他先进去探探情况,我望风的时候发现有个女的从那边山凹里走过来,本想躲开,但看到她只有一个人,又突然想和她干那事,我们在大山里躲了一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女人,忍不住,就去把她抓了过来,可没想到我哥哥却在地洞里被你们哎,要知道你们也碰巧在这里边,我也不会让我哥哥一个人进来的!” 听壮汉平平淡淡地讲完,我心里一阵一阵发颤,我怎么也没料到,壮汉却有着比我们还更为惨烈的生活历程,狗顺入此绝境,那还只是因为他不甘精神屈辱,杀了奸夫淫妇,至少生活还是可以容忍的,而我之所以跟着狗顺来,也没有那么高风亮节,说是讲哥们义气,实际上更重要是我不满自己的生活处境,可以说是我自己太坚持原则使自己被社会抛弃,也算是我咎由自取。但壮汉就不一样了,他是实实在在地为生活为社会所迫,他自己丝毫无法控制事态进展,不管他和他哥哥如何自控,结局依然如此。而我却毫不知情地害死了他哥哥,而且还坏了他的好事,让他憋积的欲火还得一年又一年,尤其在这地洞里,不知何时是个头。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浓郁的愧疚,和狗顺对望一样,我也能在他眼里看到一丝半点惭愧,不由叹道“你哥哥有心脏病,你们知道吗?” 壮汉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以前听我哥哥说起过他胸口疼,但我们哪懂啊,象我们这样的人,有病不是疼得马上要死了,就不会去医院的,他那疼过一阵子就好,所以就没当回事,却没想到会这样!” 我长长叹了口气道“流氓兄弟,不对,兄弟,算是我对不起你,吓死了你大哥,今后如果有幸脱困,我一定会弥补你的,比如挣钱替你们还债,了却你哥哥的遗愿,让你的生活过得好一点。” 壮汉酸楚地看我一眼,再次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这时狗顺却插嘴大大咧咧地说“这位老弟,确实没想到你也这么苦,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的阶级兄弟了,今后我也不踢你屁墩子,抽你大嘴巴了,今后你就跟着我们混吧!” 壮汉抬头好奇地看狗顺一眼,可能是觉得能从狗顺嘴里蹦出这样和蔼的话,觉得新奇吧,不过他也没什么表态,马上又沉下头去。 狗顺见自己好心好意没有得到热烈回应,脸色一沉,张嘴又要说话,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我连忙制止道“好啦,过去的误会多多少少也算有了点交待,咱们今后尽量和睦相处吧,对了,流氓兄弟,我以后保证不再叫你流氓兄弟了,但你的真名实姓总得告诉我们吧,我们好称呼!” 壮汉犹豫了好一会,才低头闷声答道“我姓苟,单名一个雄字,我父母没什么文化,名字起得不好,你以后要叫就叫我阿雄吧!” 我和狗顺同时失声惊呼道“什么?你也姓苟?” 壮汉好奇地看我们一眼,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越想越有趣,狗顺也是挠头皱眉不已,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我对壮汉嘻嘻一笑道“你的名字好啊,狗熊狗熊,妙绝天下啊,最妙绝的是,你先前不肯认我们这位狗子兄弟做哥哥,现在不认都不行了,他就是你本家哥哥,叫苟顺,你狗熊,他狗顺,你们哥俩在这里相见,也许真是有天意的呢!呵呵!” 没想到,壮汉更惊,他惊呼道“什么?他叫苟顺?” 我眨眼不解道“是啊?有何不妥?” 狗熊喃喃道“天,怎么会这么巧?我哥哥也就叫苟顺!” 这下又轮到我和狗顺吃惊了,我大奇道“你哪个哥哥?是你现在新认的这个哥哥吗?” 苟雄不满地瞪我一眼,愤愤道:“我只有一个哥哥!” 我促狭地笑了笑,说“你是说你那个已经变成死尸的哥哥也是苟顺?” 壮汉对我的说法很不满,愤恨地瞪我一眼,不再说话。 这下连狗顺都不满了,怪叫道“我提出严正抗议,二狗,不,五渊老弟,你从来不要把我和他那个什么哥哥关联在一起,我对这种巧合已经很感晦气了,请老弟就不要再给我加重心灵创伤了!” 我也掉头对狗顺严正地说道“狗顺,我从来不觉得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仅仅是巧合,一定冥冥之中被一种什么东西主宰着的,只是我们目前无法知道而已!” 狗顺连连求饶道“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咱今后不再提这件事了好吗?” 我还要再提几句,却突觉旁边传来一股如兰的馨香,淡雅芬芳,让人情不自禁一阵心醉神迷,连忙歪头看去,却原来是林妹妹沐浴归来,那香味却是她清洗过身子后从她的芳躯里自然散发出的醉人体香。 林妹妹穿着我给她的那身男装,她的身材本就秀挺,不比我矮多少,所以并不显得拖沓,整个看起来虽然古怪,但她那浑然天成的雅致美体和闭月羞花的美貌容颜却是任何东西都挡不住的,反而我的这身不算挺拔的男装更是增添了她眉宇间傲雪寒梅的英气。 我们三个男人六双眼珠子恨不得立刻挖出来放在她身上,恨不得自己立刻变身一个小人钻进她的衣服袋子去感受她清雅的体香。 林妹妹却视我们如无物,哪怕用眼角余光也没瞟过我们一眼。 手臂上挂着一串拧干的湿衣服,径直走到火堆的对面,这才抬起眼皮看我一眼,说“劳驾你们让开,我想把衣服烤一下!” 我正想问“你烤衣服为什么要我们走开啊!”,看到狗顺直朝我使眼色,然后使劲拽我衣角,我才对苟雄道“阿雄,那我们就避开吧,别妨碍人家姑娘!” 我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做无奈状。 壮汉倒挺会调节情绪的,很快就平静下来,再次说话时,声音中带着点痛楚“我们原本不是盗墓的,和你们一样,也是逃难来的,我是甘肃人,我和我哥哥从小丧父,是母亲辛苦将我们拉扯大的,我们没钱上学,勉强上到高中就退学去外边打工,没什么本事,挣点血汗钱,养着母亲,辛苦过日子,没想到去年母亲突然生了大病,把我们打工的钱一下子花光了,实在借不到钱了,就只好借高利贷,借了很多,最后母亲还是没救过来,高利贷到期了,我们还不起,债主天天逼,派打手打我们,我们就逃了出来,逃了好多个地方都差点被他们找到,最后就逃到这深山里头躲了起来,那次我们抓野鸡无意中发现那个洞口,就想起以前听别人说过的盗墓的事,我和我哥哥就商量着如果盗墓挖到古董,拿去卖了说不定可以还债,于是我们做了准备,冒险去外边买了些工具,那次打算下手,我哥哥让我在外边望风,他先进去探探情况,我望风的时候发现有个女的从那边山凹里走过来,本想躲开,但看到她只有一个人,又突然想和她干那事,我们在大山里躲了一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女人,忍不住,就去把她抓了过来,可没想到我哥哥却在地洞里被你们哎,要知道你们也碰巧在这里边,我也不会让我哥哥一个人进来的!” 听壮汉平平淡淡地讲完,我心里一阵一阵发颤,我怎么也没料到,壮汉却有着比我们还更为惨烈的生活历程,狗顺入此绝境,那还只是因为他不甘精神屈辱,杀了奸夫淫妇,至少生活还是可以容忍的,而我之所以跟着狗顺来,也没有那么高风亮节,说是讲哥们义气,实际上更重要是我不满自己的生活处境,可以说是我自己太坚持原则使自己被社会抛弃,也算是我咎由自取。但壮汉就不一样了,他是实实在在地为生活为社会所迫,他自己丝毫无法控制事态进展,不管他和他哥哥如何自控,结局依然如此。而我却毫不知情地害死了他哥哥,而且还坏了他的好事,让他憋积的欲火还得一年又一年,尤其在这地洞里,不知何时是个头。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浓郁的愧疚,和狗顺对望一样,我也能在他眼里看到一丝半点惭愧,不由叹道“你哥哥有心脏病,你们知道吗?” 壮汉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以前听我哥哥说起过他胸口疼,但我们哪懂啊,象我们这样的人,有病不是疼得马上要死了,就不会去医院的,他那疼过一阵子就好,所以就没当回事,却没想到会这样!” 我长长叹了口气道“流氓兄弟,不对,兄弟,算是我对不起你,吓死了你大哥,今后如果有幸脱困,我一定会弥补你的,比如挣钱替你们还债,了却你哥哥的遗愿,让你的生活过得好一点。” 壮汉酸楚地看我一眼,再次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这时狗顺却插嘴大大咧咧地说“这位老弟,确实没想到你也这么苦,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的阶级兄弟了,今后我也不踢你屁墩子,抽你大嘴巴了,今后你就跟着我们混吧!” 壮汉抬头好奇地看狗顺一眼,可能是觉得能从狗顺嘴里蹦出这样和蔼的话,觉得新奇吧,不过他也没什么表态,马上又沉下头去。 狗顺见自己好心好意没有得到热烈回应,脸色一沉,张嘴又要说话,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我连忙制止道“好啦,过去的误会多多少少也算有了点交待,咱们今后尽量和睦相处吧,对了,流氓兄弟,我以后保证不再叫你流氓兄弟了,但你的真名实姓总得告诉我们吧,我们好称呼!” 壮汉犹豫了好一会,才低头闷声答道“我姓苟,单名一个雄字,我父母没什么文化,名字起得不好,你以后要叫就叫我阿雄吧!” 我和狗顺同时失声惊呼道“什么?你也姓苟?” 壮汉好奇地看我们一眼,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越想越有趣,狗顺也是挠头皱眉不已,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我对壮汉嘻嘻一笑道“你的名字好啊,狗熊狗熊,妙绝天下啊,最妙绝的是,你先前不肯认我们这位狗子兄弟做哥哥,现在不认都不行了,他就是你本家哥哥,叫苟顺,你狗熊,他狗顺,你们哥俩在这里相见,也许真是有天意的呢!呵呵!” 没想到,壮汉更惊,他惊呼道“什么?他叫苟顺?” 我眨眼不解道“是啊?有何不妥?” 狗熊喃喃道“天,怎么会这么巧?我哥哥也就叫苟顺!” 这下又轮到我和狗顺吃惊了,我大奇道“你哪个哥哥?是你现在新认的这个哥哥吗?” 苟雄不满地瞪我一眼,愤愤道:“我只有一个哥哥!” 我促狭地笑了笑,说“你是说你那个已经变成死尸的哥哥也是苟顺?” 壮汉对我的说法很不满,愤恨地瞪我一眼,不再说话。 这下连狗顺都不满了,怪叫道“我提出严正抗议,二狗,不,五渊老弟,你从来不要把我和他那个什么哥哥关联在一起,我对这种巧合已经很感晦气了,请老弟就不要再给我加重心灵创伤了!” 我也掉头对狗顺严正地说道“狗顺,我从来不觉得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仅仅是巧合,一定冥冥之中被一种什么东西主宰着的,只是我们目前无法知道而已!” 狗顺连连求饶道“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咱今后不再提这件事了好吗?” 我还要再提几句,却突觉旁边传来一股如兰的馨香,淡雅芬芳,让人情不自禁一阵心醉神迷,连忙歪头看去,却原来是林妹妹沐浴归来,那香味却是她清洗过身子后从她的芳躯里自然散发出的醉人体香。 林妹妹穿着我给她的那身男装,她的身材本就秀挺,不比我矮多少,所以并不显得拖沓,整个看起来虽然古怪,但她那浑然天成的雅致美体和闭月羞花的美貌容颜却是任何东西都挡不住的,反而我的这身不算挺拔的男装更是增添了她眉宇间傲雪寒梅的英气。 我们三个男人六双眼珠子恨不得立刻挖出来放在她身上,恨不得自己立刻变身一个小人钻进她的衣服袋子去感受她清雅的体香。 林妹妹却视我们如无物,哪怕用眼角余光也没瞟过我们一眼。 手臂上挂着一串拧干的湿衣服,径直走到火堆的对面,这才抬起眼皮看我一眼,说“劳驾你们让开,我想把衣服烤一下!” 我正想问“你烤衣服为什么要我们走开啊!”,看到狗顺直朝我使眼色,然后使劲拽我衣角,我才对苟雄道“阿雄,那我们就避开吧,别妨碍人家姑娘!” 第26章 美人晕厥 一开始的路段非常难行,地面全是坑坑洼洼的碎石,大小不一,横七竖八,杂乱无章,一不小心,脚底就会哧溜一下,得让身子晃荡好几下才能再次获得平稳。 我身子在前边心无旁骛地走着,耳朵和心神却绷得紧紧的全部放在了后边的林妹妹身上,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然而,我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林妹妹在我后边身轻如燕,几乎给人脚不点地的错觉,哪还用担心她会失足滑倒?这女子愣是奇人啊,那蛮腰秀腿纤足似乎也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一样! 这段如同遭遇天崩地裂后形成的杂乱石道也是漫长得紧,我估摸着得走了一个晌午的功夫,正累得气喘想要招呼大家歇息一会的时候,前边突然就豁然宽敞起来,脚底也随之齐整,虽然仍是粗糙石面,但踏了几步,走过过渡带后,就如履平地了。 我心下略奇,回过头,用手电光亮引导他们三人依次进入后,就停住脚步,用手电筒扫了扫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地道连通到这里,宽度遽然增加,移行处的洞壁垂直折向里边,那情形就如同注射器上安放针头的小圆筒连接在装放药液的大圆筒上一样,如果不是它还在一直往前方遥远的黑暗中延伸不绝,我几乎要以为我们又进入另一重石室了。 我有点想不明白这种奇特的过渡,心底细一咂摸,却似乎有种从险峻的大自然突然进入险恶的人间一样的感觉,虽然这洞里一片死寂,毫无人气。 我往右折向洞壁,在石面上照了照,用手敲了敲,摸了摸,就是那种沉浑厚重的巨大石壁,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和我们之前去逢迎林妹妹时走过的那条空洞石道并无二致。看来这里也是一条因巨石中空形成的石道了。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它怎么会和那样一条杂石凌乱的地道连通在了一起。 这大自然处处神妙,不是人类这等愚蠢的动物能够想得通透的,我也懒得细思了,回头对狗顺说“坐下吃点东西再走吧!” 狗顺正在张皇四顾,闻言回过头来,有点惊疑地看我一眼,点点头。 我摘下背包,从背包里取出一块洁净的白毛巾,对折了一下,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面铺上,然后面朝林妹妹,用手电筒晃了晃那个白巾地铺,示意林妹妹坐到那里去。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林妹妹这次却一点都不排斥了,径直走到那块白巾旁,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把双臂交叉搭在膝盖上,把头埋在双臂形成的浅窝里,然后就不动了。 我以为她走累了,没怎么在意,看到她这么乖巧地坐在我给她铺设的地铺上,心里着实高兴。喜不自禁地看狗顺一眼,后者刚从包里掏出一把干粮,正要递给我,看到我喜气洋洋的样子,配合着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粮食,又指了指埋头歇息的林妹妹。 我笑了笑,顺手接过,取过两瓶饮用水,踮着脚尖走到林妹妹身旁数尺远的地方立定,正要低声下气恭请林妹妹用膳。 就在我低头尚未哈腰的时刻,突变骤然发生。我眼前数尺远处,刚才还在端坐埋首的林妹妹,突然身子一歪,象朵忽然被抽去筋脉的玫瑰花瓣,软软地垂了下来,歪倒在地上。 我大惊失色,脑子顿时一空,哪里还顾得了林妹妹的忌讳,扑了过去,蹲在地上,把住林妹妹的香肩将其上半身扶起,嘴里急呼道“姑娘,你怎么啦?是累了吗?” 林妹妹秀眉紧蹙,凤眼垂闭,樱唇紧抿,脸色苍白,气息凝滞,软软地歪在我的肩膀上,已然不能对我的无礼做出任何回应了。 我凭着医生的本能,知道林妹妹病倒了,忙伸手触摸她光洁莹润的额头,触手火热,就像摸着一块火炭一样。 烧到这样的程度,之前竟然没有任何预兆,又或者是这林妹妹一直在硬挺着不肯示弱,直到此时实在支撑不住才坐倒,我道刚才她怎么那么干脆就坐在我铺设的地铺上,原来已经是病得没有任何抗拒的意志了。 我想了想,推测林妹妹一定是洗凉水澡玉体受了风寒,这一路来,她表现得一直很坚强,以至于让我忽略了她可能会生病这一细节,失去了警惕心,使自己作为医生的心性也变迟钝了,我懊悔不已,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通,然后迅速从背包里翻出药包,狗顺也已经冲过来帮忙了,他持着手电筒照明,我从药包里找出阿司匹林和vc银翘片,各掏出两片,捂在手心,另一只手颤抖着抵住林妹妹柔嫩的面颊,手指滑过林妹妹因高烧而略显焦枯的粉唇,将林妹妹的樱桃小嘴掰开,将手心里备好的药贴着喂了进去,手心因此与林妹妹嫩嫩的唇瓣和滑滑的香舌有浅浅的接触,一股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蹿过周身,直贯头顶,那美妙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不过我此时却无暇来品尝这股美妙的滋味了,我给林妹妹喂了一口水,林妹妹下意识地进行着吞咽动作将药片吞下去后,我的紧张也没有得到多少缓解,我不是内科大夫,不知道这药对林妹妹的感染会有多大作用。喂了药片后,我就只能祈求神仙保佑了! 我心急如焚之下,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了,我坐在林妹妹刚才坐过的白巾地铺上,将林妹妹的香躯环抱在臂弯里,焦急地等待着药效的发挥。 狗顺和苟雄也有点慌,咀嚼东西的嘴巴也停了下来,在我侧前方一左一右坐下,都紧张不安地瞧着我怀里的林妹妹。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象是凝固了,没有任何气息,时间象是老牛破车,在缓缓地行进,一点都跟不上我们心里着急的速度。 一开始的路段非常难行,地面全是坑坑洼洼的碎石,大小不一,横七竖八,杂乱无章,一不小心,脚底就会哧溜一下,得让身子晃荡好几下才能再次获得平稳。 我身子在前边心无旁骛地走着,耳朵和心神却绷得紧紧的全部放在了后边的林妹妹身上,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然而,我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林妹妹在我后边身轻如燕,几乎给人脚不点地的错觉,哪还用担心她会失足滑倒?这女子愣是奇人啊,那蛮腰秀腿纤足似乎也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一样! 这段如同遭遇天崩地裂后形成的杂乱石道也是漫长得紧,我估摸着得走了一个晌午的功夫,正累得气喘想要招呼大家歇息一会的时候,前边突然就豁然宽敞起来,脚底也随之齐整,虽然仍是粗糙石面,但踏了几步,走过过渡带后,就如履平地了。 我心下略奇,回过头,用手电光亮引导他们三人依次进入后,就停住脚步,用手电筒扫了扫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地道连通到这里,宽度遽然增加,移行处的洞壁垂直折向里边,那情形就如同注射器上安放针头的小圆筒连接在装放药液的大圆筒上一样,如果不是它还在一直往前方遥远的黑暗中延伸不绝,我几乎要以为我们又进入另一重石室了。 我有点想不明白这种奇特的过渡,心底细一咂摸,却似乎有种从险峻的大自然突然进入险恶的人间一样的感觉,虽然这洞里一片死寂,毫无人气。 我往右折向洞壁,在石面上照了照,用手敲了敲,摸了摸,就是那种沉浑厚重的巨大石壁,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和我们之前去逢迎林妹妹时走过的那条空洞石道并无二致。看来这里也是一条因巨石中空形成的石道了。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它怎么会和那样一条杂石凌乱的地道连通在了一起。 这大自然处处神妙,不是人类这等愚蠢的动物能够想得通透的,我也懒得细思了,回头对狗顺说“坐下吃点东西再走吧!” 狗顺正在张皇四顾,闻言回过头来,有点惊疑地看我一眼,点点头。 我摘下背包,从背包里取出一块洁净的白毛巾,对折了一下,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面铺上,然后面朝林妹妹,用手电筒晃了晃那个白巾地铺,示意林妹妹坐到那里去。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林妹妹这次却一点都不排斥了,径直走到那块白巾旁,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把双臂交叉搭在膝盖上,把头埋在双臂形成的浅窝里,然后就不动了。 我以为她走累了,没怎么在意,看到她这么乖巧地坐在我给她铺设的地铺上,心里着实高兴。喜不自禁地看狗顺一眼,后者刚从包里掏出一把干粮,正要递给我,看到我喜气洋洋的样子,配合着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粮食,又指了指埋头歇息的林妹妹。 我笑了笑,顺手接过,取过两瓶饮用水,踮着脚尖走到林妹妹身旁数尺远的地方立定,正要低声下气恭请林妹妹用膳。 就在我低头尚未哈腰的时刻,突变骤然发生。我眼前数尺远处,刚才还在端坐埋首的林妹妹,突然身子一歪,象朵忽然被抽去筋脉的玫瑰花瓣,软软地垂了下来,歪倒在地上。 我大惊失色,脑子顿时一空,哪里还顾得了林妹妹的忌讳,扑了过去,蹲在地上,把住林妹妹的香肩将其上半身扶起,嘴里急呼道“姑娘,你怎么啦?是累了吗?” 林妹妹秀眉紧蹙,凤眼垂闭,樱唇紧抿,脸色苍白,气息凝滞,软软地歪在我的肩膀上,已然不能对我的无礼做出任何回应了。 我凭着医生的本能,知道林妹妹病倒了,忙伸手触摸她光洁莹润的额头,触手火热,就像摸着一块火炭一样。 烧到这样的程度,之前竟然没有任何预兆,又或者是这林妹妹一直在硬挺着不肯示弱,直到此时实在支撑不住才坐倒,我道刚才她怎么那么干脆就坐在我铺设的地铺上,原来已经是病得没有任何抗拒的意志了。 我想了想,推测林妹妹一定是洗凉水澡玉体受了风寒,这一路来,她表现得一直很坚强,以至于让我忽略了她可能会生病这一细节,失去了警惕心,使自己作为医生的心性也变迟钝了,我懊悔不已,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通,然后迅速从背包里翻出药包,狗顺也已经冲过来帮忙了,他持着手电筒照明,我从药包里找出阿司匹林和vc银翘片,各掏出两片,捂在手心,另一只手颤抖着抵住林妹妹柔嫩的面颊,手指滑过林妹妹因高烧而略显焦枯的粉唇,将林妹妹的樱桃小嘴掰开,将手心里备好的药贴着喂了进去,手心因此与林妹妹嫩嫩的唇瓣和滑滑的香舌有浅浅的接触,一股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蹿过周身,直贯头顶,那美妙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不过我此时却无暇来品尝这股美妙的滋味了,我给林妹妹喂了一口水,林妹妹下意识地进行着吞咽动作将药片吞下去后,我的紧张也没有得到多少缓解,我不是内科大夫,不知道这药对林妹妹的感染会有多大作用。喂了药片后,我就只能祈求神仙保佑了! 我心急如焚之下,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了,我坐在林妹妹刚才坐过的白巾地铺上,将林妹妹的香躯环抱在臂弯里,焦急地等待着药效的发挥。 狗顺和苟雄也有点慌,咀嚼东西的嘴巴也停了下来,在我侧前方一左一右坐下,都紧张不安地瞧着我怀里的林妹妹。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象是凝固了,没有任何气息,时间象是老牛破车,在缓缓地行进,一点都跟不上我们心里着急的速度。 第27章 时空穿梭 等到我悠悠醒转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了,我醒转时的场景非常恐怖,是这样的我感觉自己正在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鼻腔里有一股浓烈的腥臭在刺激着我,然后,嘴里有一种酸不拉叽的味道,同时,觉得喉咙里有一种异样的哽噎感觉,还带着一种火烧火燎的意味,随着这种哽噎感下滑,不一会,这种意味竟然在全身发散开来,就好象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经受火焰烘烤一样,奇怪的是,火焰非常温和,因此非但没有灼热的痛感,反而觉得周身温润舒爽。随着这种温润舒爽的感觉浸润到全身四肢百骸每一个地方,我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就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后看了第一眼,愣了片刻后,顿时吓了个五佛出世,七佛升天,我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巨大的怪物方脸,铜铃巨目,四翼鼻峰,柳树皮般的褶皱,锋锐的獠牙,尤其让我魂飞天外的是,那个巨大吸盘里伸出一条长长的猩红舌头,而这条舌头此时正在从我的口腔里回缩,在我的嘴里搅起一股苦涩的味道。很明显,刚才,这条可怕的舌头一定是在我嘴里风生水起。 慢慢地,我终于从剧烈的震惊中醒过味来,这正是我救助过的那头怪兽,意识到这点后,我才逐渐魂魄归位,说真地,这怪兽虽然长得难看,但我还真是对它有亲切感。此时,它眼睛里也没有任何凶残的颜色,有的也只是无尽的温和,甚至似乎还有淡淡的喜悦。 看来,它也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快感吧! 只是不知道它伸出舌头在我嘴里瞎搞什么? 神智恢复过来后,我逐渐开始回想之前的情形,突然就心念一动,莫非这怪兽伸舌到我嘴里是要救我?我连忙歪头看了看其他三人,果然,他们都还沉睡在地上没有醒来,狗顺和壮汉都比我壮,如果是自然醒来,肯定他们要比我先醒,如此看来,还真就是怪物先将我救醒了! 看来这怪物也有救人的神奇本领,想到这里,我大喜过望,连忙向怪物频频点头,向它表达我的兴奋和感激。 怪物向着我眨了眨眼睛,头歪了歪,眼睛里似乎还闪过一丝笑意。我知道它在向我表示友好。不过现在还不是交流感情的时候。我需要先将我的三个同伴救醒。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怪物表明我的意思,就只好先指了指自己,然后依次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三个人,接着眼巴巴地看着怪物,意即告诉它我期待它也象弄醒我一样将我的朋友们弄醒。 怪物似乎颇通灵性,我的手指到哪,它的眼睛也就跟到哪,当我眼巴巴看着它时,它似乎还有一些迟疑,脑袋缩了缩,垂下眼皮来,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我心揪到了嗓子眼,生怕它拒绝我的请求。 片刻后,怪物扬起它的脑袋来,却以一种非常严肃的眼神看我一眼,慢慢地,它脖子以下的身体部分开始运动起来。 由于我的手电光束影响的范围有限,因此即便和怪物如此近距离接触,我仍然只能看到它的头部及半截脖子,剩下的,我就只能在黑暗中感知一种庞然大物般的气息。 此时它运动起来,将它的下半身游移过来,逐渐进入我的电光照耀的范围,我才总算一睹庐山真面目,但见怪物的身体在我眼前就象一座黑色小山一样在缓缓移动,背上有折叠起来的巨大羽翼,色呈暗红,满布褐斑,正在移动着的小山上微微翕动,大有大鹏展翅的意味。 怪物的头一直悬在我的头顶没动,而随着它的身体节段出现得越来越多,最后,身体竟以和头部呈u字型的格局往洞壁的方向折了过去,随后出现的身体就顺着洞壁蜿蜒起来。看起来,怪物似乎是想要在这里边掉头的样子。 正在我张口结舌不解地望着怪物的巨大身躯和奇怪的举止兀自愣神时,怪物折叠状的巨大羽翼突然出其不意地发动,象打开折扇一样层层抖开,铺展开来,延伸数十米,形成一张欲要罗织万物的巨大翅膀。这对翅膀朝向我们这边的这一翼快伸到我面前的时候,突然向下倾斜,接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这翅膀往地面快速一掠,一卷,只是一眨眼间,地面上的三个人已经消失不见,而怪物的巨翼已经形成圆筒状,显然,那三个人已经被它的翅膀卷了进去。 我本能地大惊,思量着怪物肯定不会伤害我的朋友之后,又是大奇。怪物把他们卷起来要干什么呢? 然而,怪物还不仅是要将他们卷起,它的巨翼卷缩回去,将那三人置放于它如同山丘一般的背脊上之后,又徐徐张开,在半空中改变了一下角度,摆明了方向向我指来。不一会,就停在了我的脚下,怪物歪着头友好地看我一眼,眨眨眼,点点头,毫无疑问,它是让我也站到它的羽翼上去。 我挠头想了想,琢磨着怪物似乎是打算用它的身驱作为交通工具,送我们一程。要是这样,那真是万幸,既然怪物决计送我们,那它心里一定知道是要把我们往哪里送,否则,它不会产生这样的举动,至于所送到的地方是中国还是外国,这一点我已经无暇考虑了,当务之急是先要把林妹妹救过来,其他的,包括我和苟顺的命运,那都是次要的。 心念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朝怪物点了点头,走到一旁先将狗顺的包拎起,壮汉的包还在他背上一直没摘,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遗漏的,就从容走上了怪物的翅膀。 怪物待我站稳当了,翅膀突然一卷,我一个趔趄栽倒,就躺卧在了怪物翅膀形成的圆筒里,虽然摇来荡去的象荡秋千,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一会,圆筒打开,我坠落到怪物的背脊上,躺在了那三个人中间,我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怪物一直沉静的另一侧的巨翼也突然铺天盖地般翻卷过来,和这侧的羽翼严丝合缝地咬合起来,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圆筒,圆筒完全密封,将我们四个人全都卷裹其中,空间绰绰有余。 然后,我感觉到怪物开始移动。我们四个的身体都在圆筒里微微震动。逐渐地,怪物的移行越来越快,我甚至能从羽翼的缝隙里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就如同坐在特快火车上听窗户外边的风声一样。由于速度太快,我们四个的身体也开始有了碰撞。 然而,直至此时,他们三个仍是昏迷不醒的,我为了减少彼此身体的冲撞,将狗顺和狗熊的身体搬到羽翼和怪物背脊之间形成的夹角里,并把背包横放在他们之间进行缓冲。然后,我就私自抱着林妹妹的香躯躲到另一侧夹角里,紧张之余,还不忘忙里偷闲地死命嗅闻林妹妹身上醉人的芳香。 怪物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我甚至已经听不到呼啸的风声,周围完全一片死寂和幽然,就如同进入了一片没有参照物的世界,连空间和时间都丧失了一样。怎么会有这样奇特的感觉呢?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等到我悠悠醒转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了,我醒转时的场景非常恐怖,是这样的我感觉自己正在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鼻腔里有一股浓烈的腥臭在刺激着我,然后,嘴里有一种酸不拉叽的味道,同时,觉得喉咙里有一种异样的哽噎感觉,还带着一种火烧火燎的意味,随着这种哽噎感下滑,不一会,这种意味竟然在全身发散开来,就好象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经受火焰烘烤一样,奇怪的是,火焰非常温和,因此非但没有灼热的痛感,反而觉得周身温润舒爽。随着这种温润舒爽的感觉浸润到全身四肢百骸每一个地方,我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就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后看了第一眼,愣了片刻后,顿时吓了个五佛出世,七佛升天,我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巨大的怪物方脸,铜铃巨目,四翼鼻峰,柳树皮般的褶皱,锋锐的獠牙,尤其让我魂飞天外的是,那个巨大吸盘里伸出一条长长的猩红舌头,而这条舌头此时正在从我的口腔里回缩,在我的嘴里搅起一股苦涩的味道。很明显,刚才,这条可怕的舌头一定是在我嘴里风生水起。 慢慢地,我终于从剧烈的震惊中醒过味来,这正是我救助过的那头怪兽,意识到这点后,我才逐渐魂魄归位,说真地,这怪兽虽然长得难看,但我还真是对它有亲切感。此时,它眼睛里也没有任何凶残的颜色,有的也只是无尽的温和,甚至似乎还有淡淡的喜悦。 看来,它也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快感吧! 只是不知道它伸出舌头在我嘴里瞎搞什么? 神智恢复过来后,我逐渐开始回想之前的情形,突然就心念一动,莫非这怪兽伸舌到我嘴里是要救我?我连忙歪头看了看其他三人,果然,他们都还沉睡在地上没有醒来,狗顺和壮汉都比我壮,如果是自然醒来,肯定他们要比我先醒,如此看来,还真就是怪物先将我救醒了! 看来这怪物也有救人的神奇本领,想到这里,我大喜过望,连忙向怪物频频点头,向它表达我的兴奋和感激。 怪物向着我眨了眨眼睛,头歪了歪,眼睛里似乎还闪过一丝笑意。我知道它在向我表示友好。不过现在还不是交流感情的时候。我需要先将我的三个同伴救醒。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怪物表明我的意思,就只好先指了指自己,然后依次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三个人,接着眼巴巴地看着怪物,意即告诉它我期待它也象弄醒我一样将我的朋友们弄醒。 怪物似乎颇通灵性,我的手指到哪,它的眼睛也就跟到哪,当我眼巴巴看着它时,它似乎还有一些迟疑,脑袋缩了缩,垂下眼皮来,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我心揪到了嗓子眼,生怕它拒绝我的请求。 片刻后,怪物扬起它的脑袋来,却以一种非常严肃的眼神看我一眼,慢慢地,它脖子以下的身体部分开始运动起来。 由于我的手电光束影响的范围有限,因此即便和怪物如此近距离接触,我仍然只能看到它的头部及半截脖子,剩下的,我就只能在黑暗中感知一种庞然大物般的气息。 此时它运动起来,将它的下半身游移过来,逐渐进入我的电光照耀的范围,我才总算一睹庐山真面目,但见怪物的身体在我眼前就象一座黑色小山一样在缓缓移动,背上有折叠起来的巨大羽翼,色呈暗红,满布褐斑,正在移动着的小山上微微翕动,大有大鹏展翅的意味。 怪物的头一直悬在我的头顶没动,而随着它的身体节段出现得越来越多,最后,身体竟以和头部呈u字型的格局往洞壁的方向折了过去,随后出现的身体就顺着洞壁蜿蜒起来。看起来,怪物似乎是想要在这里边掉头的样子。 正在我张口结舌不解地望着怪物的巨大身躯和奇怪的举止兀自愣神时,怪物折叠状的巨大羽翼突然出其不意地发动,象打开折扇一样层层抖开,铺展开来,延伸数十米,形成一张欲要罗织万物的巨大翅膀。这对翅膀朝向我们这边的这一翼快伸到我面前的时候,突然向下倾斜,接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这翅膀往地面快速一掠,一卷,只是一眨眼间,地面上的三个人已经消失不见,而怪物的巨翼已经形成圆筒状,显然,那三个人已经被它的翅膀卷了进去。 我本能地大惊,思量着怪物肯定不会伤害我的朋友之后,又是大奇。怪物把他们卷起来要干什么呢? 然而,怪物还不仅是要将他们卷起,它的巨翼卷缩回去,将那三人置放于它如同山丘一般的背脊上之后,又徐徐张开,在半空中改变了一下角度,摆明了方向向我指来。不一会,就停在了我的脚下,怪物歪着头友好地看我一眼,眨眨眼,点点头,毫无疑问,它是让我也站到它的羽翼上去。 我挠头想了想,琢磨着怪物似乎是打算用它的身驱作为交通工具,送我们一程。要是这样,那真是万幸,既然怪物决计送我们,那它心里一定知道是要把我们往哪里送,否则,它不会产生这样的举动,至于所送到的地方是中国还是外国,这一点我已经无暇考虑了,当务之急是先要把林妹妹救过来,其他的,包括我和苟顺的命运,那都是次要的。 心念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朝怪物点了点头,走到一旁先将狗顺的包拎起,壮汉的包还在他背上一直没摘,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遗漏的,就从容走上了怪物的翅膀。 怪物待我站稳当了,翅膀突然一卷,我一个趔趄栽倒,就躺卧在了怪物翅膀形成的圆筒里,虽然摇来荡去的象荡秋千,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一会,圆筒打开,我坠落到怪物的背脊上,躺在了那三个人中间,我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怪物一直沉静的另一侧的巨翼也突然铺天盖地般翻卷过来,和这侧的羽翼严丝合缝地咬合起来,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圆筒,圆筒完全密封,将我们四个人全都卷裹其中,空间绰绰有余。 然后,我感觉到怪物开始移动。我们四个的身体都在圆筒里微微震动。逐渐地,怪物的移行越来越快,我甚至能从羽翼的缝隙里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就如同坐在特快火车上听窗户外边的风声一样。由于速度太快,我们四个的身体也开始有了碰撞。 然而,直至此时,他们三个仍是昏迷不醒的,我为了减少彼此身体的冲撞,将狗顺和狗熊的身体搬到羽翼和怪物背脊之间形成的夹角里,并把背包横放在他们之间进行缓冲。然后,我就私自抱着林妹妹的香躯躲到另一侧夹角里,紧张之余,还不忘忙里偷闲地死命嗅闻林妹妹身上醉人的芳香。 怪物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我甚至已经听不到呼啸的风声,周围完全一片死寂和幽然,就如同进入了一片没有参照物的世界,连空间和时间都丧失了一样。怎么会有这样奇特的感觉呢?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第28章 地下火海 (以下采用第三人称) 露五渊仰躺着,右手紧紧揽着林妹妹的娇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怪兽巨翅徐徐启开的方向,心里在七上八下地打鼓,对眼前的未知世界充满着惊奇的期待和惶惑的迷茫。 当怪兽的翅膀终于启开一片足够感知外界的空间后,眼前的情景完全出了露五渊的意料,没有铺天盖地的黑暗当头罩下,也没有陈腐酸臭的动物巢穴气味袭鼻而来,却是一片耀眼的白色光华从怪兽两翼巨翅之间的空洞中倾灌而下,一下子把怪兽的盛大脊背和他们四具鲜活的人体照得光彩夺目、熠熠生辉,如同白昼。这地穴里怎么会有如此的华彩? 还没等露五渊启动思维假设出一个可能的情况,已经不容他有思考的余暇,异象又接二连三地涌现过来冲击着他业已发蒙的大脑,此时,怪兽的巨翅已经基本平铺开来,所以原本被巨翼隔挡在侧面的奇异风光席卷而来。只见在当空一片耀眼的白光笼罩中,横斜里一片刺目的红光有如排山倒海般突袭而来,一下子渗入白光的势力范围,红白光色互相浸润,上下浮沉,在他们周身如同丝缕般飘荡环绕,恍若幻境。如果不是伴随红光而来的还有把肌肤灼得生疼的热,露五渊真要以为他们几个被怪兽带到了一个幻虚仙境里来了。 怪兽的巨翅终于全部展开,并且斜斜向下摆放成一个斜梯状,然后,它身子略一侧斜,露五渊只觉身底一滑,便抱着林妹妹的香躯沿怪兽的翅膀骨碌碌滚了下来,落到地面时,轻轻徐徐的,没有任何痛楚,他和林妹妹刚一着地,狗顺和苟雄的壮躯也依次滚跌下来,可能由于体形过大,滚动起来带着呼呼风声,甚是让人心惊。 最后,狗顺在地上哎呦叫了一声,爬起来的时候,露五渊已经呆立当场正在目瞪口呆地审视着周遭的环境。 触目所及,一侧是一片汪洋大海,一侧是一片盛大的陆地,汪洋大海的海水不是蓝色的,而是红色的,因为海面上不是荡漾的水,而是跳跃的火苗,火苗自海洋里浓郁的红浆上燃起,翻江倒海都是熊熊火焰,满心满眼全是一望无际的火红,猎猎燃烧的火苗在广袤无垠的海面上摇曳飘荡,蔚为壮观。真是好一派气势恢宏的火海。而另一侧的陆地则呈现全然不同的景象,靠着火海岸边的这一片土地地面被火热烘烤得焦枯,焦黑的硬土地上纵横着一道道裂缝,一些通体暗红的鹅卵石散落其间,除此之外,寸草不生。偏离火海较远的地方,则稀疏生长着一些草木,大抵低矮,偶尔有几树桀骜不驯地耸立出来,也是孤零零地形容枯槁,几无生气。这些稀零的树木过渡过去,那就不得了了,模模糊糊似乎是一片盛大的森林,郁郁苍苍,一眼望不到那边的景象,但却全无人响,显得幽密阴森。 更奇的是头顶,露五渊即便已经从火海和森林的惊骇中强自回过神来,也无法对头顶那片匪夷所思的天空有哪怕迷幻般的顿悟。 头顶俨然也是一片天空,也是白亮广阔的,往下投射着夺目的光彩,但其离奇之处在于,这片天空不是空朦的,而是有实感的,那光线也是由太阳散发出来的,但却不是一个太阳,而是一片太阳,又或者说,不是一个圆滚滚的太阳,而是一个圆滚滚的太阳被无限压扁,无限延伸,宽广无边地平铺在那有质感的天空底面上,洒下那铺天盖地的五彩阳光,把这片神秘的世界囫囵吞枣地含纳在它的盛大光华照耀下。在天空中那盛大而辉煌的五彩日华之间,还若隐若现一处神秘所在,它是一片光溜溜冷凄凄的黑暗,整个太阳平面其它地方全是光芒万丈,惟独在它身上幽暗清冷,荒凉零落,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露五渊越看越奇,回过头来找狗顺时,狗顺也是一脸惊奇地在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和露五渊对望一眼,藏不住彼此心头的惊骇和惶然。 露五渊就掉过头去找怪兽,怪兽庞大的身躯蜷缩在旁边,就像一座山一样,在露五渊环顾四周时,它一直安静地陪伴在那里。 此时看到露五渊向它看来,它才微微动了动身子,晃了晃方形巨脑,眨了眨眼睛,射出一丝温和的目光,带着点调皮和讥诮,似乎是要安慰露五渊。 露五渊尴尬地挠挠头,又苦于无法和怪兽交谈,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 怪兽那庞然大物般的身躯突然站了起来,然后,那绕了好几圈盘成一团的长长身躯逐渐展开,那刚才已经折叠起来的巨大羽翼又徐徐开启,最后当怪兽完全把形体舒展开来的时候,露五渊才第一次看到了它的全貌,也顿时看得心惊肉跳。 怪兽的身躯迁延开去,不亚于一座小小的长城,身上亚麻色为底色,上边布满五彩斑纹,熠熠生辉,身段上每隔十来米,就生有一对硕大的腿爪,爪缘锋锐,如若把把钢刀,腿上金鳞层叠,金光闪闪,煞是生动。远远的地方,堪堪可见一条巨大的尾巴,微微上翘,如若金鞭,直指云霄。 露五渊看得直吸凉气,心道,好在这怪家伙是友非敌,否则,要没有这一层心理因素做保障,光看它一眼就得心胆皆裂。 怪兽似也在露五渊眼神里看出了这一点,有点歉意地眨眨眼睛,歪着脑袋略做思索,朝露五渊缓缓行进几步,然后匍匐下前身来,用大头碰碰露五渊,却抬起一条前腿往幽密森林那边方向指了指,直到露五渊的目光随着它前腿指向的方向好奇看过去,它才放下腿来。又重新站起,再次用胖脑袋碰碰露五渊,然后退后几步,凝神看了露五渊好一会后,突然掉头,往前爬行,巨大身躯随即启动,速度也逐渐加快,最后竟带起一股呼啸的狂风来,远远看去就象一辆正在全速行驶的特快列车。就在怪兽的尾巴也离开他们十来米远的时候,怪兽的巨头突然仰起,两排巨爪齐齐抵足而划,巨无霸的身躯蓦地腾空而起,如若一大片乌云从地上升发,整个飘上了无边无际的火海上空,并且越飞越快,一开始在他们眼里,它的身影还象座悬浮在火海上空的大山,过了不到片刻,它已经飞掠而去,在遥远的海面上逐渐化成一片火红颜色里的一点零星暗影,去向了火海那一边的遥远天际。 露五渊遥望着怪兽离去的方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伤感,怪兽盘旋在侧的时候,他有一点本能的害怕,此刻,它突然离去,才发现自己原来对它已经有了依依不舍的感情。 旁边的狗顺却是伸着脖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无比惬意地说道“哇靠,这怪家伙终于走了,有它在旁边,他娘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下总算自在了,二狗子,开动一下你聪明的脑瓜子,怪家伙把咱们带到什么地方来了?这是外国吗?” 露五渊回头望狗顺一眼,苦笑道“狗子,估计这下你称心了,这可不止是外国,这应该是外星球了!” 狗顺当然不太相信,狐疑道“二狗子,你兄弟现在很彷徨,不要跟他开玩笑,行吗?” 露五渊呵呵笑了几下,肃容道“狗子,不是兄弟要吓唬你,我有预感,不管这是不是外星球,这可能是片比中国还要凶险的地方,在中国,还只有被政府枪毙这一种死法,在这里,我估计随时都有可能通过某种方式毙命,所以今后你不能再鲁莽,一切要依从我的吩咐行事!” (以下采用第三人称) 露五渊仰躺着,右手紧紧揽着林妹妹的娇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怪兽巨翅徐徐启开的方向,心里在七上八下地打鼓,对眼前的未知世界充满着惊奇的期待和惶惑的迷茫。 当怪兽的翅膀终于启开一片足够感知外界的空间后,眼前的情景完全出了露五渊的意料,没有铺天盖地的黑暗当头罩下,也没有陈腐酸臭的动物巢穴气味袭鼻而来,却是一片耀眼的白色光华从怪兽两翼巨翅之间的空洞中倾灌而下,一下子把怪兽的盛大脊背和他们四具鲜活的人体照得光彩夺目、熠熠生辉,如同白昼。这地穴里怎么会有如此的华彩? 还没等露五渊启动思维假设出一个可能的情况,已经不容他有思考的余暇,异象又接二连三地涌现过来冲击着他业已发蒙的大脑,此时,怪兽的巨翅已经基本平铺开来,所以原本被巨翼隔挡在侧面的奇异风光席卷而来。只见在当空一片耀眼的白光笼罩中,横斜里一片刺目的红光有如排山倒海般突袭而来,一下子渗入白光的势力范围,红白光色互相浸润,上下浮沉,在他们周身如同丝缕般飘荡环绕,恍若幻境。如果不是伴随红光而来的还有把肌肤灼得生疼的热,露五渊真要以为他们几个被怪兽带到了一个幻虚仙境里来了。 怪兽的巨翅终于全部展开,并且斜斜向下摆放成一个斜梯状,然后,它身子略一侧斜,露五渊只觉身底一滑,便抱着林妹妹的香躯沿怪兽的翅膀骨碌碌滚了下来,落到地面时,轻轻徐徐的,没有任何痛楚,他和林妹妹刚一着地,狗顺和苟雄的壮躯也依次滚跌下来,可能由于体形过大,滚动起来带着呼呼风声,甚是让人心惊。 最后,狗顺在地上哎呦叫了一声,爬起来的时候,露五渊已经呆立当场正在目瞪口呆地审视着周遭的环境。 触目所及,一侧是一片汪洋大海,一侧是一片盛大的陆地,汪洋大海的海水不是蓝色的,而是红色的,因为海面上不是荡漾的水,而是跳跃的火苗,火苗自海洋里浓郁的红浆上燃起,翻江倒海都是熊熊火焰,满心满眼全是一望无际的火红,猎猎燃烧的火苗在广袤无垠的海面上摇曳飘荡,蔚为壮观。真是好一派气势恢宏的火海。而另一侧的陆地则呈现全然不同的景象,靠着火海岸边的这一片土地地面被火热烘烤得焦枯,焦黑的硬土地上纵横着一道道裂缝,一些通体暗红的鹅卵石散落其间,除此之外,寸草不生。偏离火海较远的地方,则稀疏生长着一些草木,大抵低矮,偶尔有几树桀骜不驯地耸立出来,也是孤零零地形容枯槁,几无生气。这些稀零的树木过渡过去,那就不得了了,模模糊糊似乎是一片盛大的森林,郁郁苍苍,一眼望不到那边的景象,但却全无人响,显得幽密阴森。 更奇的是头顶,露五渊即便已经从火海和森林的惊骇中强自回过神来,也无法对头顶那片匪夷所思的天空有哪怕迷幻般的顿悟。 头顶俨然也是一片天空,也是白亮广阔的,往下投射着夺目的光彩,但其离奇之处在于,这片天空不是空朦的,而是有实感的,那光线也是由太阳散发出来的,但却不是一个太阳,而是一片太阳,又或者说,不是一个圆滚滚的太阳,而是一个圆滚滚的太阳被无限压扁,无限延伸,宽广无边地平铺在那有质感的天空底面上,洒下那铺天盖地的五彩阳光,把这片神秘的世界囫囵吞枣地含纳在它的盛大光华照耀下。在天空中那盛大而辉煌的五彩日华之间,还若隐若现一处神秘所在,它是一片光溜溜冷凄凄的黑暗,整个太阳平面其它地方全是光芒万丈,惟独在它身上幽暗清冷,荒凉零落,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露五渊越看越奇,回过头来找狗顺时,狗顺也是一脸惊奇地在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和露五渊对望一眼,藏不住彼此心头的惊骇和惶然。 露五渊就掉过头去找怪兽,怪兽庞大的身躯蜷缩在旁边,就像一座山一样,在露五渊环顾四周时,它一直安静地陪伴在那里。 此时看到露五渊向它看来,它才微微动了动身子,晃了晃方形巨脑,眨了眨眼睛,射出一丝温和的目光,带着点调皮和讥诮,似乎是要安慰露五渊。 露五渊尴尬地挠挠头,又苦于无法和怪兽交谈,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 怪兽那庞然大物般的身躯突然站了起来,然后,那绕了好几圈盘成一团的长长身躯逐渐展开,那刚才已经折叠起来的巨大羽翼又徐徐开启,最后当怪兽完全把形体舒展开来的时候,露五渊才第一次看到了它的全貌,也顿时看得心惊肉跳。 怪兽的身躯迁延开去,不亚于一座小小的长城,身上亚麻色为底色,上边布满五彩斑纹,熠熠生辉,身段上每隔十来米,就生有一对硕大的腿爪,爪缘锋锐,如若把把钢刀,腿上金鳞层叠,金光闪闪,煞是生动。远远的地方,堪堪可见一条巨大的尾巴,微微上翘,如若金鞭,直指云霄。 露五渊看得直吸凉气,心道,好在这怪家伙是友非敌,否则,要没有这一层心理因素做保障,光看它一眼就得心胆皆裂。 怪兽似也在露五渊眼神里看出了这一点,有点歉意地眨眨眼睛,歪着脑袋略做思索,朝露五渊缓缓行进几步,然后匍匐下前身来,用大头碰碰露五渊,却抬起一条前腿往幽密森林那边方向指了指,直到露五渊的目光随着它前腿指向的方向好奇看过去,它才放下腿来。又重新站起,再次用胖脑袋碰碰露五渊,然后退后几步,凝神看了露五渊好一会后,突然掉头,往前爬行,巨大身躯随即启动,速度也逐渐加快,最后竟带起一股呼啸的狂风来,远远看去就象一辆正在全速行驶的特快列车。就在怪兽的尾巴也离开他们十来米远的时候,怪兽的巨头突然仰起,两排巨爪齐齐抵足而划,巨无霸的身躯蓦地腾空而起,如若一大片乌云从地上升发,整个飘上了无边无际的火海上空,并且越飞越快,一开始在他们眼里,它的身影还象座悬浮在火海上空的大山,过了不到片刻,它已经飞掠而去,在遥远的海面上逐渐化成一片火红颜色里的一点零星暗影,去向了火海那一边的遥远天际。 露五渊遥望着怪兽离去的方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伤感,怪兽盘旋在侧的时候,他有一点本能的害怕,此刻,它突然离去,才发现自己原来对它已经有了依依不舍的感情。 旁边的狗顺却是伸着脖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无比惬意地说道“哇靠,这怪家伙终于走了,有它在旁边,他娘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下总算自在了,二狗子,开动一下你聪明的脑瓜子,怪家伙把咱们带到什么地方来了?这是外国吗?” 露五渊回头望狗顺一眼,苦笑道“狗子,估计这下你称心了,这可不止是外国,这应该是外星球了!” 狗顺当然不太相信,狐疑道“二狗子,你兄弟现在很彷徨,不要跟他开玩笑,行吗?” 露五渊呵呵笑了几下,肃容道“狗子,不是兄弟要吓唬你,我有预感,不管这是不是外星球,这可能是片比中国还要凶险的地方,在中国,还只有被政府枪毙这一种死法,在这里,我估计随时都有可能通过某种方式毙命,所以今后你不能再鲁莽,一切要依从我的吩咐行事!” 第29章 白衣女侠 再穿过一片枫树林,终于从影影绰绰的幽密树干里突破出来,露五渊看到了那条河流,确实不小,河面足有三丈许宽,跟在岷王陵寝里发现的那条地下河大小相若,但水势却明显要湍急得多,只见白浪自更远的地方滚滚而来,在河岸边拍出轰然声响,河水的水位几与岸面平齐,因此,总有白色的水花随着惊涛拍岸声自岸边的乱石上激射而出,在空中悠扬地打转,又优雅地飘落,情形甚是优美雅致。 露五渊没想到刚从那如同滚滚岩浆喷薄燃烧的火海走开,就看到这么一条水清浪美的清幽小河,其景致变化的幅度之快当真非笔墨能形容。如此反差剧烈的景致竟然能够毗邻而居,而且看这条小河流去的方向,似乎还要汇入那片火海里去的一样,真是罕见的奇观。 露五渊虽然对眼前的未知世界很是迷茫惶惑,但还是对这条幽密世界中的清雅小河产生了兴趣,河岸就在密林的边缘,密林移行到这里有一些空地,只分布有一些小草,偶尔有几丛灌木丛,如同河边天然形成的小路,走起来便利多了,露五渊很快就到了河岸,选了一块干净平整的岸石,高出河面许多,把林妹妹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把她娇细纤巧的躯体舒展开来,让她躺舒服了,露五渊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岸边一快湿漉漉的石头上,回头望着狗顺,累得有点气喘。 狗顺却没他这么温柔了,端着壮汉来到他旁边,随便往地上一扔,面不改色心不跳找了块石头坐下,地上的壮汉哼哼了一声,似乎已经处于将醒未醒之时。 露五渊望了壮汉一眼,有点纳闷“狗子,你和他是差不多一样的体魄,同时昏睡过去的,怎么你醒过来这么久了,他还没醒呢?” 狗顺也迷惑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还纳闷呢?莫非这死丫的装睡,想要我抱着他走路,哇靠,敢占我便宜,看我踹他两脚试试!” 说到做到,狗顺站起来,抬起一条大粗腿就要试踢。 露五渊连忙呵斥道“狗子别胡来,他已经怪可怜的了,咱就别欺负他了!” 狗顺嘿嘿一声干笑,重新坐了回来,扭头去打量那条古怪的小河。 露五渊歇了一小会,从背包里找出一块干净的白毛巾,蹲在河边在清净的河水里泡足了,然后拿出来拧干,来到林妹妹身边,俯下身来,无比怜惜地看林妹妹一眼,开始用湿毛巾擦拭她白玉般俏脸上不小心沾附的些许灰尘。动作小心翼翼,满脸的认真慈和,如同在呵护一件绝世珍宝。 旁边狗顺突然爽声大笑道“二狗子,你对这丫头如此爱护有加,我看等她醒来,你不如就娶了她做老婆,让我们也沾点喜气,破开这段日子来的晦气!” 露五渊听得有点心跳,却又兀自暗叹一声,回头对狗顺说“狗子,你就别这么刺激你兄弟了,这等极品美女,看架势又尊贵之极,是咱们这样的人敢有丝毫非分之想的吗?明明不可能的事,虽然美好,但想想反而心痛,不如平心静气,淡淡面对,没有快乐,但至少也不会有痛苦,这事你今后休得再提!” 狗顺却大摇狗头连声道“非也非也,兄弟你本睿智过人,但在泡妞这件事上智力水平却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说面前这美妞吧,要在之前,你这么说还情有可原,但现在环境变了,形势自然就变了,咱们的处境可能是更凶险了,但是你泡妞的环境却是顺风顺水了,真是此时不泡、更待何时,此妞不泡、更待何妞?” 露五渊想故意板起面孔已经做不到了,咧嘴呵呵笑了一会,才不解道“你倒是说说,现在的泡妞环境怎么就不同了?” 狗顺摸着胖脑袋想了想,竖指打了一个响指说“这么跟你解释吧,当咱们在那有好几亿男人的中国的时候,这美妞肯定正眼都不会瞧咱们一眼,但是当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时,你要坚决不肯娶她,她会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露五渊听得哑然失笑,虽知道狗顺在胡说八道,但偏又觉得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想了一下眼前处境,只得叹道“你说的是一种不可能出现的极端理想情形,眼下,森林那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个世界呢?也许比中国的男人还多!” 这下轮到狗顺哈哈大笑了,过了一会,强忍住道“哈,我的傻兄弟,你泡妞的思维实在是欠缺,我只不过是举一个容易理解的例子帮助你理解环境改变对泡妞效果的影响,又不是说非得天下其他男人死绝才能让你抱得美人归!” 露五渊不好意思地挠头道“狗子,你兄弟我在这方面实在是不怎么开窍,还请你多多指点,以开茅塞!” 狗顺开怀笑了一阵道“哈,那我就再说个简单的吧,比如,你不是说听这美妞的口音应该是北京人氏,那现在好了,到了这片神奇的大陆上,你认为还能有其他男人能和她共话北京天安门的壮观,王府井夜色的美好吗?这就是说,原本在中国不能成为你们共同话题的话题,在这里让你们有了共同语言,会让你们感到无比亲切,心与心的距离因为对某些事物的共同记忆而拉近了,水到渠成地你们就成了恋人!二狗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露五渊被狗顺这么一提点,还真是心中暗喜油然而生,无比欣慰道“狗子,我知道了,这就叫打老乡牌,虽然也许不是特别管用,但总算能看到点眉目,倒也可以尝试一下!不过,狗子你今后还是不要给我太大希望,从希望的高空上栽下来的滋味,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受!” 狗顺一拍胸脯豪气干云道“我刚才只是举了个浅显的例子而已,今后的环境变化中不知道还有多少有利因素可供咱们挖掘出来用来指导泡妞呢,二狗子你就放心吧,你哥哥我在这方面造诣颇深,哪怕有一星半点机会,我也要给你抓住,把这美妞泡到你手!” 露五渊虽然心头被撩拨得风高浪急,但其实还是不太敢抱太大希望,只好权当和狗顺在打趣了,也嬉笑道“那就全仰仗狗子兄弟帮忙了,不过也不能让你白忙,等将来我和这姑娘结婚生个小美女,把她嫁给你!” 再穿过一片枫树林,终于从影影绰绰的幽密树干里突破出来,露五渊看到了那条河流,确实不小,河面足有三丈许宽,跟在岷王陵寝里发现的那条地下河大小相若,但水势却明显要湍急得多,只见白浪自更远的地方滚滚而来,在河岸边拍出轰然声响,河水的水位几与岸面平齐,因此,总有白色的水花随着惊涛拍岸声自岸边的乱石上激射而出,在空中悠扬地打转,又优雅地飘落,情形甚是优美雅致。 露五渊没想到刚从那如同滚滚岩浆喷薄燃烧的火海走开,就看到这么一条水清浪美的清幽小河,其景致变化的幅度之快当真非笔墨能形容。如此反差剧烈的景致竟然能够毗邻而居,而且看这条小河流去的方向,似乎还要汇入那片火海里去的一样,真是罕见的奇观。 露五渊虽然对眼前的未知世界很是迷茫惶惑,但还是对这条幽密世界中的清雅小河产生了兴趣,河岸就在密林的边缘,密林移行到这里有一些空地,只分布有一些小草,偶尔有几丛灌木丛,如同河边天然形成的小路,走起来便利多了,露五渊很快就到了河岸,选了一块干净平整的岸石,高出河面许多,把林妹妹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把她娇细纤巧的躯体舒展开来,让她躺舒服了,露五渊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岸边一快湿漉漉的石头上,回头望着狗顺,累得有点气喘。 狗顺却没他这么温柔了,端着壮汉来到他旁边,随便往地上一扔,面不改色心不跳找了块石头坐下,地上的壮汉哼哼了一声,似乎已经处于将醒未醒之时。 露五渊望了壮汉一眼,有点纳闷“狗子,你和他是差不多一样的体魄,同时昏睡过去的,怎么你醒过来这么久了,他还没醒呢?” 狗顺也迷惑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还纳闷呢?莫非这死丫的装睡,想要我抱着他走路,哇靠,敢占我便宜,看我踹他两脚试试!” 说到做到,狗顺站起来,抬起一条大粗腿就要试踢。 露五渊连忙呵斥道“狗子别胡来,他已经怪可怜的了,咱就别欺负他了!” 狗顺嘿嘿一声干笑,重新坐了回来,扭头去打量那条古怪的小河。 露五渊歇了一小会,从背包里找出一块干净的白毛巾,蹲在河边在清净的河水里泡足了,然后拿出来拧干,来到林妹妹身边,俯下身来,无比怜惜地看林妹妹一眼,开始用湿毛巾擦拭她白玉般俏脸上不小心沾附的些许灰尘。动作小心翼翼,满脸的认真慈和,如同在呵护一件绝世珍宝。 旁边狗顺突然爽声大笑道“二狗子,你对这丫头如此爱护有加,我看等她醒来,你不如就娶了她做老婆,让我们也沾点喜气,破开这段日子来的晦气!” 露五渊听得有点心跳,却又兀自暗叹一声,回头对狗顺说“狗子,你就别这么刺激你兄弟了,这等极品美女,看架势又尊贵之极,是咱们这样的人敢有丝毫非分之想的吗?明明不可能的事,虽然美好,但想想反而心痛,不如平心静气,淡淡面对,没有快乐,但至少也不会有痛苦,这事你今后休得再提!” 狗顺却大摇狗头连声道“非也非也,兄弟你本睿智过人,但在泡妞这件事上智力水平却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说面前这美妞吧,要在之前,你这么说还情有可原,但现在环境变了,形势自然就变了,咱们的处境可能是更凶险了,但是你泡妞的环境却是顺风顺水了,真是此时不泡、更待何时,此妞不泡、更待何妞?” 露五渊想故意板起面孔已经做不到了,咧嘴呵呵笑了一会,才不解道“你倒是说说,现在的泡妞环境怎么就不同了?” 狗顺摸着胖脑袋想了想,竖指打了一个响指说“这么跟你解释吧,当咱们在那有好几亿男人的中国的时候,这美妞肯定正眼都不会瞧咱们一眼,但是当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时,你要坚决不肯娶她,她会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露五渊听得哑然失笑,虽知道狗顺在胡说八道,但偏又觉得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想了一下眼前处境,只得叹道“你说的是一种不可能出现的极端理想情形,眼下,森林那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个世界呢?也许比中国的男人还多!” 这下轮到狗顺哈哈大笑了,过了一会,强忍住道“哈,我的傻兄弟,你泡妞的思维实在是欠缺,我只不过是举一个容易理解的例子帮助你理解环境改变对泡妞效果的影响,又不是说非得天下其他男人死绝才能让你抱得美人归!” 露五渊不好意思地挠头道“狗子,你兄弟我在这方面实在是不怎么开窍,还请你多多指点,以开茅塞!” 狗顺开怀笑了一阵道“哈,那我就再说个简单的吧,比如,你不是说听这美妞的口音应该是北京人氏,那现在好了,到了这片神奇的大陆上,你认为还能有其他男人能和她共话北京天安门的壮观,王府井夜色的美好吗?这就是说,原本在中国不能成为你们共同话题的话题,在这里让你们有了共同语言,会让你们感到无比亲切,心与心的距离因为对某些事物的共同记忆而拉近了,水到渠成地你们就成了恋人!二狗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露五渊被狗顺这么一提点,还真是心中暗喜油然而生,无比欣慰道“狗子,我知道了,这就叫打老乡牌,虽然也许不是特别管用,但总算能看到点眉目,倒也可以尝试一下!不过,狗子你今后还是不要给我太大希望,从希望的高空上栽下来的滋味,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受!” 狗顺一拍胸脯豪气干云道“我刚才只是举了个浅显的例子而已,今后的环境变化中不知道还有多少有利因素可供咱们挖掘出来用来指导泡妞呢,二狗子你就放心吧,你哥哥我在这方面造诣颇深,哪怕有一星半点机会,我也要给你抓住,把这美妞泡到你手!” 露五渊虽然心头被撩拨得风高浪急,但其实还是不太敢抱太大希望,只好权当和狗顺在打趣了,也嬉笑道“那就全仰仗狗子兄弟帮忙了,不过也不能让你白忙,等将来我和这姑娘结婚生个小美女,把她嫁给你!” 第30章 福贡地图 露五渊听着这地图名字好熟,却一时发蒙之下,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却听那白衣女子冷哼一声道“哼,就凭你们这几个脓包,也想向本夫人索要地图,你们就到阎王殿里去要吧!” 话完,白衣女子的身影突然连晃数下,手中剑气如虹盛起,剑影密度骤增,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剑幕,把七条大汉齐齐迫退数步。 围观大汉脸色骤变,腰刀铿然一声出鞘,揉身一纵,钢刀舞出一片刀影,加入了战团。这头目确实有几分功夫,钢刀一加入,形势立刻逆转,白衣女子的剑幕顿时受压,剑光流转的速度顿然变缓,剑气威逼的范围也缩小了一层。 但白衣女子也确实了得,对方增加一名高手,仍然能苦苦抵住,维持着战况。 露五渊看了这许久,脑瓜子慢慢复苏过来,转了好几转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去看旁边的狗顺,狗顺这厮看人打斗就来劲,哪还管得了怎么会有这种打斗法!一开始还为眼前的古怪情形惊惧,这会正看得津津有味。 露五渊碰碰狗顺的胳膊,悄声说“狗子,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狗顺扭头回来摇了摇,满脸的迷惑不解。 露五渊肃声道“狗子,你听了别吃惊,我刚才把我们这一路来碰到的情形串联着想了想,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我们可能来到了一个影视基地,你看那白衣女侠有点象高圆圆,那火海是拍电影时布置的布景,这里正在拍一出古装武打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很不幸,我们还是在中国!” 狗顺“啊”地低呼一声,又赶紧掩住嘴,惊惶地看向打斗现场,生怕露出行踪。 好在那双方都在拼得火热,无暇顾及这边的埋伏,没有泄露四人的影踪。 狗顺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扭头对露五渊说“肯定不是拍戏,要是拍戏的话,周围怎么会没有端着摄像机的人?” 露五渊四周扫视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天,排除了航拍的可能,心想,若不是拍电影,这怎么解释呢?难道有人在闹着玩?不过玩又哪有玩这么大的?莫非那摄像机是藏在密林里看不见? 他们在这里浮想联翩的时候,战团里形势再变,钢刀大汉刀法骤然凛冽,爆起一团寒芒向白衣女子当头罩下。白衣女子剑幕一缩再缩,顿处岌岌可危的境地。 狗顺大惊,回头对露五渊说“要不要出手相助?” 露五渊苦笑道“人家有武功,咱们怎么相助?” 狗顺拍拍腰部不屑道“武功算什么,一梭子过去,他就武不起来了!” 露五渊正要答话。 却听场面里白衣女子蓦地一声冷笑道“哼,这可是你们逼我出手的,到了阴曹地府可不要怪我!着!” 几乎在话落的同时,露五渊但觉前方白影一闪,瞬息间形势骤变,但闻汀哩哐啷一片锐器交击声连番响过之后,半空中白影如同惊虹横空,紧接着“啊”“啊”七声惨厉的哀号夹杂着一声闷哼陡然破空而来。 露五渊虽然当作是在拍电影,仍然是听得心惊肉跳,瞪圆了眼珠再看时,却见眼前场景已然大变,七条大汉抛跌做各个方向,一动不动,显然已是不活了,而那个头目则钢刀坠地,右手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胳膊,不可思议地瞪视着眼前卓然而立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冷哼了一声道“留你一条贱命,回去告诉那杨莆老贼,异日本夫人再去要他那条狗命!” 大汉已然从大骇中回过味来,仍心有余悸颤声道“你,你什么时候学了这等古怪剑法?” 白衣女子撇了撇嘴不屑道“本夫人厉害的地方多着呢,就你们这等杨家鹰犬少见多怪!” 大汉愤恨地扫了一眼属下的尸体,面露悲绝之色,肃声道“柳若萍你不如将我杀了,如果今天放我回去,来日铁寒宫必向你讨还公道!” 白衣女子满面含霜的俏脸竟突然绽放,不怒反笑道“哈,就你们这等舔杨家屁股的跳梁小丑,也够资格向本夫人讨什么公道?你们还有脸皮提公道这两个字?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讨法!” 大汉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白衣女子的讥诮,艰难转过身去,蹒跚而行,显是受了重伤。 白衣女子面容复冷,满不在乎地看着大汉徐徐离开。 狗顺一直看得目瞪口呆,这时才回肘撞了撞露五渊低呼道“好家伙,他娘的冲锋枪都没这么厉害,二狗子你注意到了没有,刚才那婆娘腾空的身形有点象那条怪物在空中飞掠的姿态呢!” 经狗顺一提醒,露五渊才恍然大悟,刚才他也一直在纳闷自己对那女侠的身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当过兵的狗顺眼力厉害,一眼就看出端倪来了。 念及此点,露五渊却又陷入了另一番困惑,莫非这白衣女子和那条怪龙之间还有什么关系不成?他正要向狗顺表达他的疑问,却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白衣女子依然面朝大汉离去的方向岿然不动,嘴里却突然冷冷地说“何方高人?何不出来一见?鬼鬼祟祟又象哪门子好汉?” 露五渊和狗顺俱皆一愣,一时如在梦中,没有半点理会。 白衣女子又冷哼一声道“哼,既然有胆量来此,为什么没有胆量现身?本夫人最看不惯无胆鼠辈,再不现身,可别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露五渊想着她刚才连杀七人不眨一眼的狠辣手段,骇得头皮都要裂开了,也忘了去想现在是不是拍电影这一茬了,颤颤巍巍地下意识就要站起。 露五渊听着这地图名字好熟,却一时发蒙之下,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却听那白衣女子冷哼一声道“哼,就凭你们这几个脓包,也想向本夫人索要地图,你们就到阎王殿里去要吧!” 话完,白衣女子的身影突然连晃数下,手中剑气如虹盛起,剑影密度骤增,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剑幕,把七条大汉齐齐迫退数步。 围观大汉脸色骤变,腰刀铿然一声出鞘,揉身一纵,钢刀舞出一片刀影,加入了战团。这头目确实有几分功夫,钢刀一加入,形势立刻逆转,白衣女子的剑幕顿时受压,剑光流转的速度顿然变缓,剑气威逼的范围也缩小了一层。 但白衣女子也确实了得,对方增加一名高手,仍然能苦苦抵住,维持着战况。 露五渊看了这许久,脑瓜子慢慢复苏过来,转了好几转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去看旁边的狗顺,狗顺这厮看人打斗就来劲,哪还管得了怎么会有这种打斗法!一开始还为眼前的古怪情形惊惧,这会正看得津津有味。 露五渊碰碰狗顺的胳膊,悄声说“狗子,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狗顺扭头回来摇了摇,满脸的迷惑不解。 露五渊肃声道“狗子,你听了别吃惊,我刚才把我们这一路来碰到的情形串联着想了想,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我们可能来到了一个影视基地,你看那白衣女侠有点象高圆圆,那火海是拍电影时布置的布景,这里正在拍一出古装武打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很不幸,我们还是在中国!” 狗顺“啊”地低呼一声,又赶紧掩住嘴,惊惶地看向打斗现场,生怕露出行踪。 好在那双方都在拼得火热,无暇顾及这边的埋伏,没有泄露四人的影踪。 狗顺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扭头对露五渊说“肯定不是拍戏,要是拍戏的话,周围怎么会没有端着摄像机的人?” 露五渊四周扫视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天,排除了航拍的可能,心想,若不是拍电影,这怎么解释呢?难道有人在闹着玩?不过玩又哪有玩这么大的?莫非那摄像机是藏在密林里看不见? 他们在这里浮想联翩的时候,战团里形势再变,钢刀大汉刀法骤然凛冽,爆起一团寒芒向白衣女子当头罩下。白衣女子剑幕一缩再缩,顿处岌岌可危的境地。 狗顺大惊,回头对露五渊说“要不要出手相助?” 露五渊苦笑道“人家有武功,咱们怎么相助?” 狗顺拍拍腰部不屑道“武功算什么,一梭子过去,他就武不起来了!” 露五渊正要答话。 却听场面里白衣女子蓦地一声冷笑道“哼,这可是你们逼我出手的,到了阴曹地府可不要怪我!着!” 几乎在话落的同时,露五渊但觉前方白影一闪,瞬息间形势骤变,但闻汀哩哐啷一片锐器交击声连番响过之后,半空中白影如同惊虹横空,紧接着“啊”“啊”七声惨厉的哀号夹杂着一声闷哼陡然破空而来。 露五渊虽然当作是在拍电影,仍然是听得心惊肉跳,瞪圆了眼珠再看时,却见眼前场景已然大变,七条大汉抛跌做各个方向,一动不动,显然已是不活了,而那个头目则钢刀坠地,右手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胳膊,不可思议地瞪视着眼前卓然而立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冷哼了一声道“留你一条贱命,回去告诉那杨莆老贼,异日本夫人再去要他那条狗命!” 大汉已然从大骇中回过味来,仍心有余悸颤声道“你,你什么时候学了这等古怪剑法?” 白衣女子撇了撇嘴不屑道“本夫人厉害的地方多着呢,就你们这等杨家鹰犬少见多怪!” 大汉愤恨地扫了一眼属下的尸体,面露悲绝之色,肃声道“柳若萍你不如将我杀了,如果今天放我回去,来日铁寒宫必向你讨还公道!” 白衣女子满面含霜的俏脸竟突然绽放,不怒反笑道“哈,就你们这等舔杨家屁股的跳梁小丑,也够资格向本夫人讨什么公道?你们还有脸皮提公道这两个字?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讨法!” 大汉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白衣女子的讥诮,艰难转过身去,蹒跚而行,显是受了重伤。 白衣女子面容复冷,满不在乎地看着大汉徐徐离开。 狗顺一直看得目瞪口呆,这时才回肘撞了撞露五渊低呼道“好家伙,他娘的冲锋枪都没这么厉害,二狗子你注意到了没有,刚才那婆娘腾空的身形有点象那条怪物在空中飞掠的姿态呢!” 经狗顺一提醒,露五渊才恍然大悟,刚才他也一直在纳闷自己对那女侠的身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当过兵的狗顺眼力厉害,一眼就看出端倪来了。 念及此点,露五渊却又陷入了另一番困惑,莫非这白衣女子和那条怪龙之间还有什么关系不成?他正要向狗顺表达他的疑问,却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白衣女子依然面朝大汉离去的方向岿然不动,嘴里却突然冷冷地说“何方高人?何不出来一见?鬼鬼祟祟又象哪门子好汉?” 露五渊和狗顺俱皆一愣,一时如在梦中,没有半点理会。 白衣女子又冷哼一声道“哼,既然有胆量来此,为什么没有胆量现身?本夫人最看不惯无胆鼠辈,再不现身,可别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露五渊想着她刚才连杀七人不眨一眼的狠辣手段,骇得头皮都要裂开了,也忘了去想现在是不是拍电影这一茬了,颤颤巍巍地下意识就要站起。 第31章 银龙仙丹 露五渊乃机敏之人,缘何听不出白衣女的心声,心中暗喜,心道,有这几句超凡脱俗的马屁话向女侠行贿,估计女侠就不会再有那么浓厚的敌意了。口中连忙应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是实在控制不住才说出心声来,如果大侠不喜欢,我保证今后只在心里想着您的美貌念着您的美貌,绝对不说出来!” 果然,白衣女妙目里得意之色连连闪动,嘴上却仍然强自冷言冷语道“你别以为这样油腔滑调,本夫人就会饶你们性命,你说话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地上躺着的那位姑娘比本夫人要美得多,你心里只会想她,却在这里戏弄本夫人!” 露五渊差点就笑喷了气,腹部收缩了好几下,才忍下一股笑气,狗顺也在旁边哼哼哈哈强行忍住,生怕破坏了和白衣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既暧昧又友好的气氛,使她从得意洋洋中恢复冷冷清清就不好了。 露五渊挤了好几心,我们这同事姑娘虽然也很美貌,但若和大侠比肩,那简直就是乌云托日,荧火拱月,我刚才一见大侠,就戏也不演了,把她抛在一边,只管傻傻地看着您,就足可证明我刚才所言不虚了!” 白衣女子笑意再聚,如果不是为了保持矜持冷傲,估计就要眉开眼笑了,不过她却也被露五渊的话点醒了,淡淡一笑过后,突然就皱着眉头道“对了,你们既然是在排演戏目,却为何这位姑娘还有这位小子至今仍兀自未醒呢?你定然是在骗我了!” 露五渊早有应对之法,随即解释道“大侠您是不知道您自己的剑法有多厉害,当您象条蛟龙一样腾空而起,那剑光和剑气象山崩地裂一样向我们席卷而来时,我这两个只懂唱歌演戏的同事当时就晕了过去,我旁边这位兄弟因为入伍当过兵,有点体魄和胆色,所以堪堪能够支撑,我是因为迷恋您的美色,舍不得晕倒才强行撑住,要不早跟她们一样了!” 白衣女子又是被夸奖武艺又是被夸奖美貌,芳心被说得甜丝丝的,嘴角撇了撇却突然变冷道“简直一派胡言,如此说来,她们两个晕过去反而是本夫人的过错了?不要再耍滑头了,你速速给我从实招来,这等地方不是寻常人家敢来的,你们既然敢来,一定大有来路,到底怀有什么目的,快快说来!否则,不要怪本夫人心狠手辣!” 露五渊看这婆娘神情半真半假的,心下顿时忐忑起来,不由望了狗顺一眼,狗顺却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看着不说话,此时更是怪眼连翻。恼得露五渊狠狠瞪了他一眼,正寻思着怎么应对白衣女的问话时。 突然,从密林的那边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一阵飘忽的笛声,笛声清越激昂,中间还混杂着几许尖利的呼啸,紧接着,空蒙的山林上空又爆开了一团烟花,由于距离太远,只能感觉到淡淡的虹影在白色阳光下飘飘悠悠,转瞬即没。 白衣女子脸色剧变,纤足一弹,娇躯蓦地横空,就要往那个方向展开身形,却又在半空中突然一个飘逸地转身,素手一扬,随之,一个物什便向着两人存身的地方劲射而来。两人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暗器,大惊失色,慌忙躲避之时,白衣女的声音已在数丈开外“你们不是说是本夫人将她们吓晕的么,本夫人从不滥伤无辜,就先赐你们银龙仙丹,让她们服下看管不管用,如果那姑娘还没醒来,本夫人会再来找你们的!” 话落,她身形一晃,已杳如黄鹤,只剩留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香痕。 露五渊看得暗暗咋舌,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又觉压力解除,浑身顿时轻松起来。忙去看地上还在兀自摇晃的那个东西,却原来是个深褐色的小胆瓶,通体温润,看不出什么材质的。 狗顺早已跑过去拾起,好奇地打开,拿到鼻子上闻了闻,顿时眉头大皱,看来味道绝不好闻,忙对露五渊耸耸肩膀苦着脸道“什么破仙丹,臊不可闻,可别着了那恶婆娘的道儿!” 露五渊连忙接过来闻了闻,果然,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刺鼻而来,而且还颇有冲劲,瞬间似乎就已游走到周身的筋脉骨髓里,不过露五渊却全然没有狗顺皱眉咧嘴的反应,他惊奇地发现,这股腥臊味不但不令他恶心,反而让他感觉到一种颇为亲切熟悉的意味,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一样,而且好象身体里也有什么东西在呼应一样,让他顿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他凝神琢磨了一会,却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不过对那白衣女的话却是完全相信了,知道她所言必定不虚,这丹药或许真能促醒林妹妹和苟雄。 想到做到,露五渊持着药瓶就往林妹妹走去。 狗顺在后边惊呼道“二狗子,你真敢用这恶婆娘的东西来喂你老婆啊,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露五渊听狗顺称林妹妹做他的老婆,虽知只是戏言,依然听得心头火烫,暗喜不已,却头也不回佯装恼怒道“狗子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要是让这姑娘听到了,我今后还有脸面对她吗?” 狗顺嬉笑道“她现在不是昏着听不到嘛!不过,你要是给她喂了那恶婆娘的臭屁仙丹,估计她以后永远也没机会听你叫她做老婆了,二狗子,要慎重啊!” 露五渊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懂个臭屁,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没有把握的事我能随便做?” 狗顺听他这么说,挠头想了想,略微放下心来,嘿嘿干笑几声。 露五渊不再理他,从已经残破的袋子里找出一个残留的矿泉水瓶,到河边灌了一瓶水,然后走回林妹妹身边,从瓶里倒出几颗黑褐色的丸团,表面有点粗糙,不大,也就小拇指尖粗细。露五渊想了想,为慎重起见,又倒回去几粒,只剩一颗在手,打算先用一颗试一下,如有起色,再逐渐加大药量。两指捏起药丸再次看了看,终于下定决心,他不再犹豫,分开五指在林妹妹香腮上一阵拿捏,启开她的玉唇,将手中药丸喂进她美妙的口腔,再喂一口水帮助林妹妹吞服,林妹妹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动作,药丸滑入了咽管。 露五渊收回手掌时,手心上还残留着林妹妹那香舌美口吹呼出来的湿滑香酥的口气,不由得内心一荡,情不自禁地将手心贴放在自己的枯唇糙嘴上吮吸,药丸的腥味已然全无,只留有那来自妙人儿嘴巴里淡淡的香息。 露五渊害怕喂苟雄吃药时会将林妹妹留在手心里的香息揩走,就把这一任务交给了狗顺。狗顺倒不在意,也不是很担心苟雄吃了恶婆娘的药会怎么样,学着露五渊的样,三下五除二,撬开苟雄的嘴,强势喂了进去。 然后两人就坐在旁边的地上等效果,对视一眼,神情都有点紧张,毕竟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那叫柳若萍的白衣女又是什么来头,居心何在,他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气氛一时沉静如水,坐了一会,露五渊发觉越安静,心头的惴惴不安显得越浮凸,一瞥眼发现河岸边散落的那些金属器具,就干脆起身过去,将那些铁家伙一一拾起,放进一个残破的背包里,用一段没有被卷走的粗绳将它们捆绑起来,令露五渊颇觉欣慰的是,他的那个外科手术包也没有被刮走,这都是拜里边的金属手术器械所赐,使得里边的一些药品尤其是那重要之极的迷药得以保留。 露五渊乃机敏之人,缘何听不出白衣女的心声,心中暗喜,心道,有这几句超凡脱俗的马屁话向女侠行贿,估计女侠就不会再有那么浓厚的敌意了。口中连忙应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是实在控制不住才说出心声来,如果大侠不喜欢,我保证今后只在心里想着您的美貌念着您的美貌,绝对不说出来!” 果然,白衣女妙目里得意之色连连闪动,嘴上却仍然强自冷言冷语道“你别以为这样油腔滑调,本夫人就会饶你们性命,你说话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地上躺着的那位姑娘比本夫人要美得多,你心里只会想她,却在这里戏弄本夫人!” 露五渊差点就笑喷了气,腹部收缩了好几下,才忍下一股笑气,狗顺也在旁边哼哼哈哈强行忍住,生怕破坏了和白衣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既暧昧又友好的气氛,使她从得意洋洋中恢复冷冷清清就不好了。 露五渊挤了好几心,我们这同事姑娘虽然也很美貌,但若和大侠比肩,那简直就是乌云托日,荧火拱月,我刚才一见大侠,就戏也不演了,把她抛在一边,只管傻傻地看着您,就足可证明我刚才所言不虚了!” 白衣女子笑意再聚,如果不是为了保持矜持冷傲,估计就要眉开眼笑了,不过她却也被露五渊的话点醒了,淡淡一笑过后,突然就皱着眉头道“对了,你们既然是在排演戏目,却为何这位姑娘还有这位小子至今仍兀自未醒呢?你定然是在骗我了!” 露五渊早有应对之法,随即解释道“大侠您是不知道您自己的剑法有多厉害,当您象条蛟龙一样腾空而起,那剑光和剑气象山崩地裂一样向我们席卷而来时,我这两个只懂唱歌演戏的同事当时就晕了过去,我旁边这位兄弟因为入伍当过兵,有点体魄和胆色,所以堪堪能够支撑,我是因为迷恋您的美色,舍不得晕倒才强行撑住,要不早跟她们一样了!” 白衣女子又是被夸奖武艺又是被夸奖美貌,芳心被说得甜丝丝的,嘴角撇了撇却突然变冷道“简直一派胡言,如此说来,她们两个晕过去反而是本夫人的过错了?不要再耍滑头了,你速速给我从实招来,这等地方不是寻常人家敢来的,你们既然敢来,一定大有来路,到底怀有什么目的,快快说来!否则,不要怪本夫人心狠手辣!” 露五渊看这婆娘神情半真半假的,心下顿时忐忑起来,不由望了狗顺一眼,狗顺却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看着不说话,此时更是怪眼连翻。恼得露五渊狠狠瞪了他一眼,正寻思着怎么应对白衣女的问话时。 突然,从密林的那边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一阵飘忽的笛声,笛声清越激昂,中间还混杂着几许尖利的呼啸,紧接着,空蒙的山林上空又爆开了一团烟花,由于距离太远,只能感觉到淡淡的虹影在白色阳光下飘飘悠悠,转瞬即没。 白衣女子脸色剧变,纤足一弹,娇躯蓦地横空,就要往那个方向展开身形,却又在半空中突然一个飘逸地转身,素手一扬,随之,一个物什便向着两人存身的地方劲射而来。两人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暗器,大惊失色,慌忙躲避之时,白衣女的声音已在数丈开外“你们不是说是本夫人将她们吓晕的么,本夫人从不滥伤无辜,就先赐你们银龙仙丹,让她们服下看管不管用,如果那姑娘还没醒来,本夫人会再来找你们的!” 话落,她身形一晃,已杳如黄鹤,只剩留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香痕。 露五渊看得暗暗咋舌,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又觉压力解除,浑身顿时轻松起来。忙去看地上还在兀自摇晃的那个东西,却原来是个深褐色的小胆瓶,通体温润,看不出什么材质的。 狗顺早已跑过去拾起,好奇地打开,拿到鼻子上闻了闻,顿时眉头大皱,看来味道绝不好闻,忙对露五渊耸耸肩膀苦着脸道“什么破仙丹,臊不可闻,可别着了那恶婆娘的道儿!” 露五渊连忙接过来闻了闻,果然,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刺鼻而来,而且还颇有冲劲,瞬间似乎就已游走到周身的筋脉骨髓里,不过露五渊却全然没有狗顺皱眉咧嘴的反应,他惊奇地发现,这股腥臊味不但不令他恶心,反而让他感觉到一种颇为亲切熟悉的意味,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一样,而且好象身体里也有什么东西在呼应一样,让他顿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他凝神琢磨了一会,却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不过对那白衣女的话却是完全相信了,知道她所言必定不虚,这丹药或许真能促醒林妹妹和苟雄。 想到做到,露五渊持着药瓶就往林妹妹走去。 狗顺在后边惊呼道“二狗子,你真敢用这恶婆娘的东西来喂你老婆啊,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露五渊听狗顺称林妹妹做他的老婆,虽知只是戏言,依然听得心头火烫,暗喜不已,却头也不回佯装恼怒道“狗子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要是让这姑娘听到了,我今后还有脸面对她吗?” 狗顺嬉笑道“她现在不是昏着听不到嘛!不过,你要是给她喂了那恶婆娘的臭屁仙丹,估计她以后永远也没机会听你叫她做老婆了,二狗子,要慎重啊!” 露五渊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懂个臭屁,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没有把握的事我能随便做?” 狗顺听他这么说,挠头想了想,略微放下心来,嘿嘿干笑几声。 露五渊不再理他,从已经残破的袋子里找出一个残留的矿泉水瓶,到河边灌了一瓶水,然后走回林妹妹身边,从瓶里倒出几颗黑褐色的丸团,表面有点粗糙,不大,也就小拇指尖粗细。露五渊想了想,为慎重起见,又倒回去几粒,只剩一颗在手,打算先用一颗试一下,如有起色,再逐渐加大药量。两指捏起药丸再次看了看,终于下定决心,他不再犹豫,分开五指在林妹妹香腮上一阵拿捏,启开她的玉唇,将手中药丸喂进她美妙的口腔,再喂一口水帮助林妹妹吞服,林妹妹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动作,药丸滑入了咽管。 露五渊收回手掌时,手心上还残留着林妹妹那香舌美口吹呼出来的湿滑香酥的口气,不由得内心一荡,情不自禁地将手心贴放在自己的枯唇糙嘴上吮吸,药丸的腥味已然全无,只留有那来自妙人儿嘴巴里淡淡的香息。 露五渊害怕喂苟雄吃药时会将林妹妹留在手心里的香息揩走,就把这一任务交给了狗顺。狗顺倒不在意,也不是很担心苟雄吃了恶婆娘的药会怎么样,学着露五渊的样,三下五除二,撬开苟雄的嘴,强势喂了进去。 然后两人就坐在旁边的地上等效果,对视一眼,神情都有点紧张,毕竟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那叫柳若萍的白衣女又是什么来头,居心何在,他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气氛一时沉静如水,坐了一会,露五渊发觉越安静,心头的惴惴不安显得越浮凸,一瞥眼发现河岸边散落的那些金属器具,就干脆起身过去,将那些铁家伙一一拾起,放进一个残破的背包里,用一段没有被卷走的粗绳将它们捆绑起来,令露五渊颇觉欣慰的是,他的那个外科手术包也没有被刮走,这都是拜里边的金属手术器械所赐,使得里边的一些药品尤其是那重要之极的迷药得以保留。 第32章 尸横遍野 露五渊本能地就要举手向姑娘表白顺从她意思的心声,狗顺却一把蹦出来拦在他前边果断地说“哦,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暂时情况还不太明朗,可能还需要委屈您继续跟随我们一段时间,我以项上人头向你保证,一旦我们确定已经逃离了中国,就绝对还你自由!” 林妹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却也不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把头扭向正前方,那意思可能是说那就别磨蹭,快点上路,赶紧确定是否已经离开中国,姑奶奶我已经无法忍受你们了。 露五渊逐渐从慌乱和惶急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美色乱了方寸,不禁羞惭不已,多亏狗顺临阵不乱,否则如此任由美人牵着鼻子走,纵是有十条命,可能也挺不到今日了。这么一想,心里反而空明清爽起来,反正与林妹妹喜结良缘的机会几乎为零,让林妹妹产生误会增加恨意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可以了断自己最后一丝情思,面对今后的世界时就能更加清醒理智了! 狗顺早按捺不住了,悄悄扯了扯露五渊的衣袖低声道“要不咱就上路吧,现在不是在封闭的地洞里,对这两人可不好约束,得赶紧探明前方的情形,人该放就放,该使手段就得使手段,免得夜长梦多!” 露五渊恢复了冷静,也是这想法,当下肯定地点点头。 苟雄这会已经站在河岸边东张西望了,两人哪里还敢犹豫,连忙拔足起程。 狗顺将那捆装有金属器具的背包拎到苟雄旁边,然后自腰际掏出手枪厉声道“丫贼头贼脑到处看,是不是想逃跑啊,你如果想尝尝铁弹的滋味,那就放胆跑吧,看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丫的腿快!” 苟雄怒哼了一声,语带不屑道“哼,就知道用枪威胁,有本事换个别的花样!” 狗顺被激怒了,把枪收起来,大光其火道“呦嗬,还不服气,那好,来来来,咱们就地比划比划,手底下见个真章,看我的花样多不多!” 露五渊连声制止道“行了行了,现在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摆弄你那花拳绣腿,阿雄兄弟,你也别理他的张牙舞爪,他只是虚张声势,哪会真伤害你,我相信你会配合我们的,快走吧!” 苟雄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掉头就走,狗顺连忙大声喝止道:“怎么,翅膀硬了,这背包反而让你哥哥我来背了?” 苟雄这下倒也痛快,返身就将地上的背包斜挎在肩上,一眼都不看狗顺,掉头继续走,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愿再跟狗顺争那无谓的短长了。 狗顺朝露五渊做个鬼脸贼笑一下,然后赶紧跟上了苟雄的步伐 露五渊微微一笑,躬身对林妹妹做了个彬彬有礼地“请”的动作。 林妹妹也很干脆,面无表情,秀足在地上一点,蛾首微扬,英姿勃发地走开了。 经历了这许多波折,这林妹妹似乎是越来越坚强无畏了,尤其突然从那漫无边际的黑暗地洞里来到了这天清地明的阳光世界,她感觉到了光明和希望,更愿意大步向前了。 四人走了大概一晌午的功夫,此时天上那扁平光层的厚度似乎越来淡薄了,而且光线也变得分外的柔和,带着一种浅淡的暗红和金黄,飘渺温和地笼罩在他们身上,并把河面上的水浪也染上了点点银光,情形真地类似极了此前他们几个曾经经历过的黄昏景象,莫非这里真是以光层变稀薄来显示天色向晚的吗?这里到底是片什么古怪的世界啊?为何这森林竟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露五渊眼光凝聚在林妹妹婀娜多姿的身段上,还算是有点毅力,也不忘记去感知周围的环境,不禁越想越奇。 狗顺看苟雄已经完全变老实了,走得乖巧得很,没有半丝歪念,也就放下心来,停下脚步,放林妹妹过去,和露五渊并肩而行,嘀咕道“二狗子,走了这么久了,你有什么看法!” 露五渊先不答话,却向狗顺龇了下牙恼道“跟你说了不要叫我二狗子,你再称我二狗子,我跟你急!” 狗顺连忙捂嘴呵呵笑了一下说“呵,刚才不是一直都这么叫你,你也不着恼嘛,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对我的要求了呢!” 露五渊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刚才是因为这姑娘一直睡着,我才不跟你计较,你今后再当她面叫我二狗子,我敢保证,会割掉你的舌头!” 狗顺吐了吐舌头装做害怕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不过二狗…五渊兄弟啊,听做哥哥的劝你一句,看这姑娘对你的态度,你和她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可能性,我看你还是转变目标吧,对了,说句公道话,其实刚才那白衣恶婆娘,凶是凶了点,但长得也很美,而且凭你哥哥我多年泡妞的直觉,她虽然对你凶巴巴的,其实啊,那都是装出来的,我感觉得出来,她对你实在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意,至于到底你有哪个地方吸引了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对你有好感绝对是事实,你要转而泡她,可就要容易得多了!” 露五渊本能地就要举手向姑娘表白顺从她意思的心声,狗顺却一把蹦出来拦在他前边果断地说“哦,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暂时情况还不太明朗,可能还需要委屈您继续跟随我们一段时间,我以项上人头向你保证,一旦我们确定已经逃离了中国,就绝对还你自由!” 林妹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却也不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把头扭向正前方,那意思可能是说那就别磨蹭,快点上路,赶紧确定是否已经离开中国,姑奶奶我已经无法忍受你们了。 露五渊逐渐从慌乱和惶急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美色乱了方寸,不禁羞惭不已,多亏狗顺临阵不乱,否则如此任由美人牵着鼻子走,纵是有十条命,可能也挺不到今日了。这么一想,心里反而空明清爽起来,反正与林妹妹喜结良缘的机会几乎为零,让林妹妹产生误会增加恨意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可以了断自己最后一丝情思,面对今后的世界时就能更加清醒理智了! 狗顺早按捺不住了,悄悄扯了扯露五渊的衣袖低声道“要不咱就上路吧,现在不是在封闭的地洞里,对这两人可不好约束,得赶紧探明前方的情形,人该放就放,该使手段就得使手段,免得夜长梦多!” 露五渊恢复了冷静,也是这想法,当下肯定地点点头。 苟雄这会已经站在河岸边东张西望了,两人哪里还敢犹豫,连忙拔足起程。 狗顺将那捆装有金属器具的背包拎到苟雄旁边,然后自腰际掏出手枪厉声道“丫贼头贼脑到处看,是不是想逃跑啊,你如果想尝尝铁弹的滋味,那就放胆跑吧,看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丫的腿快!” 苟雄怒哼了一声,语带不屑道“哼,就知道用枪威胁,有本事换个别的花样!” 狗顺被激怒了,把枪收起来,大光其火道“呦嗬,还不服气,那好,来来来,咱们就地比划比划,手底下见个真章,看我的花样多不多!” 露五渊连声制止道“行了行了,现在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摆弄你那花拳绣腿,阿雄兄弟,你也别理他的张牙舞爪,他只是虚张声势,哪会真伤害你,我相信你会配合我们的,快走吧!” 苟雄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掉头就走,狗顺连忙大声喝止道:“怎么,翅膀硬了,这背包反而让你哥哥我来背了?” 苟雄这下倒也痛快,返身就将地上的背包斜挎在肩上,一眼都不看狗顺,掉头继续走,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愿再跟狗顺争那无谓的短长了。 狗顺朝露五渊做个鬼脸贼笑一下,然后赶紧跟上了苟雄的步伐 露五渊微微一笑,躬身对林妹妹做了个彬彬有礼地“请”的动作。 林妹妹也很干脆,面无表情,秀足在地上一点,蛾首微扬,英姿勃发地走开了。 经历了这许多波折,这林妹妹似乎是越来越坚强无畏了,尤其突然从那漫无边际的黑暗地洞里来到了这天清地明的阳光世界,她感觉到了光明和希望,更愿意大步向前了。 四人走了大概一晌午的功夫,此时天上那扁平光层的厚度似乎越来淡薄了,而且光线也变得分外的柔和,带着一种浅淡的暗红和金黄,飘渺温和地笼罩在他们身上,并把河面上的水浪也染上了点点银光,情形真地类似极了此前他们几个曾经经历过的黄昏景象,莫非这里真是以光层变稀薄来显示天色向晚的吗?这里到底是片什么古怪的世界啊?为何这森林竟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露五渊眼光凝聚在林妹妹婀娜多姿的身段上,还算是有点毅力,也不忘记去感知周围的环境,不禁越想越奇。 狗顺看苟雄已经完全变老实了,走得乖巧得很,没有半丝歪念,也就放下心来,停下脚步,放林妹妹过去,和露五渊并肩而行,嘀咕道“二狗子,走了这么久了,你有什么看法!” 露五渊先不答话,却向狗顺龇了下牙恼道“跟你说了不要叫我二狗子,你再称我二狗子,我跟你急!” 狗顺连忙捂嘴呵呵笑了一下说“呵,刚才不是一直都这么叫你,你也不着恼嘛,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对我的要求了呢!” 露五渊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刚才是因为这姑娘一直睡着,我才不跟你计较,你今后再当她面叫我二狗子,我敢保证,会割掉你的舌头!” 狗顺吐了吐舌头装做害怕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不过二狗…五渊兄弟啊,听做哥哥的劝你一句,看这姑娘对你的态度,你和她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可能性,我看你还是转变目标吧,对了,说句公道话,其实刚才那白衣恶婆娘,凶是凶了点,但长得也很美,而且凭你哥哥我多年泡妞的直觉,她虽然对你凶巴巴的,其实啊,那都是装出来的,我感觉得出来,她对你实在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意,至于到底你有哪个地方吸引了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对你有好感绝对是事实,你要转而泡她,可就要容易得多了!” 第33章 汗血马车 露五渊凭着外科医生的敏锐眼光,已大体判断出那是被锐器快速切割而后形成的切口,联系着前后情形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事实,刚才那白衣女杀了七人后遗留的场面,他就想去查看的,只是顾忌着怕林妹妹看到害怕,最终放弃了,现在冷不丁意识到了,不禁一下子心胆俱寒,失声惊道“天,莫非又是她干的!” 狗顺先是一愣,接着也颤声附和道“对啊,怎么没想到她,她拿起锋锐的宝剑,在天上象那条怪龙一样腾空一掠,那还不想切谁就切谁,哇靠,这婆娘实在是太毒辣了,我这当过兵的都有点受不了了,二狗子兄弟,我看你也别泡她了!” 露五渊惊骇之余不忘原则,扭头对狗顺怒目而视。 狗顺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补救道“五渊兄弟,五渊兄弟!” 露五渊哭笑不得,握着拳头警告道“下次再犯,绝不容情!” 狗顺回头望一眼还在僵立的林妹妹,嬉皮笑脸道“我都是在她听不到的情况下才这么叫的,别这么凶嘛,我看你和那恶婆娘还真是有夫妻缘,只相处这一会,就感染上她的凶相了!” 露五渊拿他没法,只得苦笑道“你怎么说我都行,只拜托你今后别再叫我二狗子,没在那姑娘面前也不能叫,否则你叫习惯了,怎么也改不了的!” 狗顺忙举手起誓道“天可明鉴,狗子今后要再叫二狗子为二狗子,天打五雷轰!” 露五渊被弄得啼笑皆非,只得狠狠捣他一拳道“行了,到此为止,下不为例!事不宜迟,咱们走!” 说完,不再去思考眼下形势的诡谲离奇,转身就走。 狗顺这小子真不愧是当兵的,对兵器似乎有种特殊的爱好,愣是不空跑,从血泊中掏出一条血淋淋的木柄长枪来,怡然自得地握在手心,随在露五渊身后。 两人镇定从容走回来的神态无形中给了正在恐慌的两人以安慰,林妹妹已经能妙目流转了,看到狗顺挎着的那杆血腥长枪,黛眉皱得紧紧的,颇为不忍的样子。 露五渊正回头要狗顺丢掉那把可怖的东西,狗顺却见机得很,立刻奔赴到那条河边,把红缨枪泡在翻腾的河浪里濯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露五渊见狗顺这么乖巧,又那么喜爱的样子,就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回头看林妹妹却已恢复平常,似乎只要没有血腥她就能忍受,也就不再干预,由着狗顺去了。 狗顺有了新式武器非常开心,立刻就在苟雄身上进行试验了,他跑到正低头耷脑蹲在一旁的苟雄旁边,手中长枪一晃,微风凛凛道“怎么样,你不是嫌我没有新花样吗,那好了,我现在不用那过时的手枪了,我用这新装备的长枪,你看我能不能制住你!” 苟雄和狗顺斗了这么久的气,似乎早就腻了,当下只是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睬。 露五渊摇头苦笑道“行了,别磨蹭了,阿雄,你也别窝火了,就在前边开路吧,照目前情形看,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还你自由了!” 苟雄这才有了点生气,抬起头来看露五渊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亮色,起身迈步往前。 露五渊这时才有心思和余暇极目前顾,视线掠过那片荒野,才发觉荒野那边依然是森林,只不过好像不再那么浓密了,那条小河从荒野中笔直穿过,河那边也是荒野,不过没有这边的广寂,沿着荒野放眼望过去,远方山峰耸峙,群峰林立,却要比这片深广无边的密林地势高出了许多。 好在小河旁边依然有路,河岸和荒野的移行处,竟是非常光洁平整的硬地,没有荆棘和杂草,显然是那种被人经常踩踏而形成的小路。这样,林妹妹就能走得更轻盈便当了,露五渊不由望林妹妹一样,自得其乐地露出会心微笑。 林妹妹自是没有任何回应,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按部就班地根据这么长时间以来四人之间约定俗成形成的位次,看狗顺跟在了苟雄后边,知道轮到自己了,启动莲步,自然而然跟了上去。 露五渊连忙随在后边押后,望着林妹妹那桀骜不驯的背影,心里的苦涩自不待提。 由于道路平整,四人掠过这片荒野倒没有用多长时间,到了荒野和那头森林的连接处,却意外地发现这边的森林已经不是那种盛大深邃的原始丛林了,而是一片稀稀疏疏的人工林,以松树和杉树为主,间杂着一些柏树和梧桐,树叶都不是很茂盛,干涩枯瘦的样子,显出一派萧索的气象来。更奇怪的是,放眼望过去,虽然疏林也是一眼望不到边,但却似乎可以从那端影影绰绰的树干和枝叶间望见些许土木建筑物的模糊影子。莫非那边就已经出现人家? 露五渊精神大振,这时狗顺也已经将苟雄喊住,回头问道“二五渊兄弟,感觉那边好像有点邪门,咱们要不要继续!” 露五渊凭着外科医生的敏锐眼光,已大体判断出那是被锐器快速切割而后形成的切口,联系着前后情形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事实,刚才那白衣女杀了七人后遗留的场面,他就想去查看的,只是顾忌着怕林妹妹看到害怕,最终放弃了,现在冷不丁意识到了,不禁一下子心胆俱寒,失声惊道“天,莫非又是她干的!” 狗顺先是一愣,接着也颤声附和道“对啊,怎么没想到她,她拿起锋锐的宝剑,在天上象那条怪龙一样腾空一掠,那还不想切谁就切谁,哇靠,这婆娘实在是太毒辣了,我这当过兵的都有点受不了了,二狗子兄弟,我看你也别泡她了!” 露五渊惊骇之余不忘原则,扭头对狗顺怒目而视。 狗顺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补救道“五渊兄弟,五渊兄弟!” 露五渊哭笑不得,握着拳头警告道“下次再犯,绝不容情!” 狗顺回头望一眼还在僵立的林妹妹,嬉皮笑脸道“我都是在她听不到的情况下才这么叫的,别这么凶嘛,我看你和那恶婆娘还真是有夫妻缘,只相处这一会,就感染上她的凶相了!” 露五渊拿他没法,只得苦笑道“你怎么说我都行,只拜托你今后别再叫我二狗子,没在那姑娘面前也不能叫,否则你叫习惯了,怎么也改不了的!” 狗顺忙举手起誓道“天可明鉴,狗子今后要再叫二狗子为二狗子,天打五雷轰!” 露五渊被弄得啼笑皆非,只得狠狠捣他一拳道“行了,到此为止,下不为例!事不宜迟,咱们走!” 说完,不再去思考眼下形势的诡谲离奇,转身就走。 狗顺这小子真不愧是当兵的,对兵器似乎有种特殊的爱好,愣是不空跑,从血泊中掏出一条血淋淋的木柄长枪来,怡然自得地握在手心,随在露五渊身后。 两人镇定从容走回来的神态无形中给了正在恐慌的两人以安慰,林妹妹已经能妙目流转了,看到狗顺挎着的那杆血腥长枪,黛眉皱得紧紧的,颇为不忍的样子。 露五渊正回头要狗顺丢掉那把可怖的东西,狗顺却见机得很,立刻奔赴到那条河边,把红缨枪泡在翻腾的河浪里濯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露五渊见狗顺这么乖巧,又那么喜爱的样子,就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回头看林妹妹却已恢复平常,似乎只要没有血腥她就能忍受,也就不再干预,由着狗顺去了。 狗顺有了新式武器非常开心,立刻就在苟雄身上进行试验了,他跑到正低头耷脑蹲在一旁的苟雄旁边,手中长枪一晃,微风凛凛道“怎么样,你不是嫌我没有新花样吗,那好了,我现在不用那过时的手枪了,我用这新装备的长枪,你看我能不能制住你!” 苟雄和狗顺斗了这么久的气,似乎早就腻了,当下只是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睬。 露五渊摇头苦笑道“行了,别磨蹭了,阿雄,你也别窝火了,就在前边开路吧,照目前情形看,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还你自由了!” 苟雄这才有了点生气,抬起头来看露五渊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亮色,起身迈步往前。 露五渊这时才有心思和余暇极目前顾,视线掠过那片荒野,才发觉荒野那边依然是森林,只不过好像不再那么浓密了,那条小河从荒野中笔直穿过,河那边也是荒野,不过没有这边的广寂,沿着荒野放眼望过去,远方山峰耸峙,群峰林立,却要比这片深广无边的密林地势高出了许多。 好在小河旁边依然有路,河岸和荒野的移行处,竟是非常光洁平整的硬地,没有荆棘和杂草,显然是那种被人经常踩踏而形成的小路。这样,林妹妹就能走得更轻盈便当了,露五渊不由望林妹妹一样,自得其乐地露出会心微笑。 林妹妹自是没有任何回应,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按部就班地根据这么长时间以来四人之间约定俗成形成的位次,看狗顺跟在了苟雄后边,知道轮到自己了,启动莲步,自然而然跟了上去。 露五渊连忙随在后边押后,望着林妹妹那桀骜不驯的背影,心里的苦涩自不待提。 由于道路平整,四人掠过这片荒野倒没有用多长时间,到了荒野和那头森林的连接处,却意外地发现这边的森林已经不是那种盛大深邃的原始丛林了,而是一片稀稀疏疏的人工林,以松树和杉树为主,间杂着一些柏树和梧桐,树叶都不是很茂盛,干涩枯瘦的样子,显出一派萧索的气象来。更奇怪的是,放眼望过去,虽然疏林也是一眼望不到边,但却似乎可以从那端影影绰绰的树干和枝叶间望见些许土木建筑物的模糊影子。莫非那边就已经出现人家? 露五渊精神大振,这时狗顺也已经将苟雄喊住,回头问道“二五渊兄弟,感觉那边好像有点邪门,咱们要不要继续!” 第34章 烟火古镇 没有任何回应,待马车驶近了,两人才瞧个清楚,原来车驾上并没有车夫,竟是辆无人驾驶马车。 没有车夫,那车厢里应该有人吧,露五渊朝狗顺打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当街拦路,自己则迎向马车驶来的方向,打算向车厢里的人求助,那骏马看见露五渊向它走来,眼睛厉芒一闪,没有任何收止的意思,兜头兜脑就冲撞过来,露五渊吓得跳到一旁,连忙冲着车厢一侧在晃荡着的垂幔大声喊道 “里边的朋友,我们四个落难到此,现在已经饿得腿脚乏力,请朋友帮个忙,带我们一程,事后定当重谢!" 里边没有任何声响,连声闷哼或者冷漠的拒绝都没有,而马车已经疾驰过去,冲向狗顺。 露五渊知道机不可失,如果不依靠这马力找个有人生活的地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也非饿死不可,便连忙向狗顺使个眼色,示意他用强。 狗顺心领神会,猛地一声大喝,千斤巨力灌注臂膀,迎着骁勇刚猛的骏马毫不示弱地冲了上去,一把捞住了系在马辔上的绳索,那马当真神勇,以狗顺这等惊世大力士的如此蛮力一搏,愣是反被它拽得几个踉跄以后双脚差点悬空,当然,狗顺也不是毫无作为,骏马的奔腾之势终是被缓了缓,已经不是那么怒不可遏了。 狗顺真不亏是当过兵的,趁机再次提气使劲运于双手,双脚也在地上随着往前滑动,终于一点一点地使马车平缓下来,然后回头冲露五渊猛使眼色,示意他们尽快上车。 露五渊哪敢迟疑,先向苟雄一挥手,苟雄倒也见机得快,几步奔至车厢后门,掀开厚重的门帘,一个彪身蹿了上去。 露五渊随后朝林妹妹不好意思地一笑。 林妹妹依然一副冰美人的样子,也不打话,径直往车厢走去,露五渊紧随上去,希望能获得一个使用肢体帮助美人的机会,然而,林妹妹一踩车厢后门处的脚蹬,飞身一跃就上去了,身法比苟雄还要轻巧。 露五渊是又惊又喜又失落,心里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手抓车门处的铁条,纵身一跃,也跟了上去。 露五渊站定后,待要去向车厢主人道声抱歉,却意外地发现,车厢内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无一人一物,车厢厢体倒挺宽敞,两侧各镶嵌着一排座位,上边铺设着锦缎,显得颇为华贵的样子。 原来是辆空车,如此宝马锦车,那主人也放心得下让它乱跑,露五渊不禁颇觉有趣。过一会,车厢布帘一晃,狗顺翻身也跃了上来,立定后还在兀自喘息不已,显是刚才与宝马较劲时气力消耗过度,筋疲力竭了! 宝马一脱离狗顺掌控,立马就信马由缰了,嘀得嘀得声急速响起,犹如暴风骤雨洒落地面,马车又飞了起来。 车厢架子虽然焊接得牢靠,但这骤然加速,四人猝不及防,立刻在车厢里一阵东倒西歪,露五渊由于一直有意识地在林妹妹的警觉范围之外尽可能地靠近林妹妹进行护花行动,所以林妹妹一声惊叫后首先扎进他的怀里,然后又马上在他怀里制造出一声愤怒的尖叫,强自从他怀里挣扎站起,露五渊自己也在摇晃不定,所以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对林妹妹的香躯进行挽留,只是在林妹妹倾侧入怀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在林妹妹愤然离开怀抱后,有能力调集所有的感觉细胞对这次香辣的接触进行回忆式的品尝,咽下好几口唾液才把这股美妙的滋味消化。虽然之前他已经紧紧抱过林妹妹,但那都是在林妹妹无意识状态下,而此时林妹妹是清醒的有意识的,性质不同,感觉能差五丈远呢! 慢慢地,四人都适应了骏马的奔跑速度,在一种飞速状态下重新建立起了平衡,各自归位,在这片小天地里确定了自己的坐标。 林妹妹一个人坐一侧,两个壮汉一个平常人三人挤另一侧,不是这三个男人友好得形影不离,其中任何一个做梦都想一亲芳泽,而是当其中任何一个有要小心翼翼坐过去的意图时,都被美人儿杏眼一瞪给吓了回来。三个大男人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挤在了一起。 露五渊心头最觉苦涩,毕竟他不象另两人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可能早已幽闭了心思,而他总是模糊隐约地存着点希望,不知不觉对林妹妹是动了真情实感的,可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越弄越僵,和林妹妹之间的状态反而越来越势成水火、难以相容了! 露五渊心里苦笑一下,不再理会心头的乱绪,伸手撩起遮盖车窗的锦帘,凝神观察,期待一个人烟兴旺的地方映入眼帘。 车窗外的景象确实给了他一种新奇的感觉,一眼望过去是一望无际的原野,除了苍翠的植物之外,也有河流山川,按理说,这样的景象他在中国坐火车穿越河南等中原大地时随处可见,从道理上讲并不稀奇,可他就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他琢磨着大概是因为这样稀松平常的田园风光竟然出现在那广袤无垠的火海和铺天盖地的太阳平面环抱下,就显得不是那么寻常了吧! 近在咫尺的美女不敢欣赏,三个男人全把目光投射到了车窗外的平常又奇特的景象当中,各自怀着心事,紧张中带着期待,希望这个全新的莫名世界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没有任何回应,待马车驶近了,两人才瞧个清楚,原来车驾上并没有车夫,竟是辆无人驾驶马车。 没有车夫,那车厢里应该有人吧,露五渊朝狗顺打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当街拦路,自己则迎向马车驶来的方向,打算向车厢里的人求助,那骏马看见露五渊向它走来,眼睛厉芒一闪,没有任何收止的意思,兜头兜脑就冲撞过来,露五渊吓得跳到一旁,连忙冲着车厢一侧在晃荡着的垂幔大声喊道 “里边的朋友,我们四个落难到此,现在已经饿得腿脚乏力,请朋友帮个忙,带我们一程,事后定当重谢!" 里边没有任何声响,连声闷哼或者冷漠的拒绝都没有,而马车已经疾驰过去,冲向狗顺。 露五渊知道机不可失,如果不依靠这马力找个有人生活的地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也非饿死不可,便连忙向狗顺使个眼色,示意他用强。 狗顺心领神会,猛地一声大喝,千斤巨力灌注臂膀,迎着骁勇刚猛的骏马毫不示弱地冲了上去,一把捞住了系在马辔上的绳索,那马当真神勇,以狗顺这等惊世大力士的如此蛮力一搏,愣是反被它拽得几个踉跄以后双脚差点悬空,当然,狗顺也不是毫无作为,骏马的奔腾之势终是被缓了缓,已经不是那么怒不可遏了。 狗顺真不亏是当过兵的,趁机再次提气使劲运于双手,双脚也在地上随着往前滑动,终于一点一点地使马车平缓下来,然后回头冲露五渊猛使眼色,示意他们尽快上车。 露五渊哪敢迟疑,先向苟雄一挥手,苟雄倒也见机得快,几步奔至车厢后门,掀开厚重的门帘,一个彪身蹿了上去。 露五渊随后朝林妹妹不好意思地一笑。 林妹妹依然一副冰美人的样子,也不打话,径直往车厢走去,露五渊紧随上去,希望能获得一个使用肢体帮助美人的机会,然而,林妹妹一踩车厢后门处的脚蹬,飞身一跃就上去了,身法比苟雄还要轻巧。 露五渊是又惊又喜又失落,心里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手抓车门处的铁条,纵身一跃,也跟了上去。 露五渊站定后,待要去向车厢主人道声抱歉,却意外地发现,车厢内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无一人一物,车厢厢体倒挺宽敞,两侧各镶嵌着一排座位,上边铺设着锦缎,显得颇为华贵的样子。 原来是辆空车,如此宝马锦车,那主人也放心得下让它乱跑,露五渊不禁颇觉有趣。过一会,车厢布帘一晃,狗顺翻身也跃了上来,立定后还在兀自喘息不已,显是刚才与宝马较劲时气力消耗过度,筋疲力竭了! 宝马一脱离狗顺掌控,立马就信马由缰了,嘀得嘀得声急速响起,犹如暴风骤雨洒落地面,马车又飞了起来。 车厢架子虽然焊接得牢靠,但这骤然加速,四人猝不及防,立刻在车厢里一阵东倒西歪,露五渊由于一直有意识地在林妹妹的警觉范围之外尽可能地靠近林妹妹进行护花行动,所以林妹妹一声惊叫后首先扎进他的怀里,然后又马上在他怀里制造出一声愤怒的尖叫,强自从他怀里挣扎站起,露五渊自己也在摇晃不定,所以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对林妹妹的香躯进行挽留,只是在林妹妹倾侧入怀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在林妹妹愤然离开怀抱后,有能力调集所有的感觉细胞对这次香辣的接触进行回忆式的品尝,咽下好几口唾液才把这股美妙的滋味消化。虽然之前他已经紧紧抱过林妹妹,但那都是在林妹妹无意识状态下,而此时林妹妹是清醒的有意识的,性质不同,感觉能差五丈远呢! 慢慢地,四人都适应了骏马的奔跑速度,在一种飞速状态下重新建立起了平衡,各自归位,在这片小天地里确定了自己的坐标。 林妹妹一个人坐一侧,两个壮汉一个平常人三人挤另一侧,不是这三个男人友好得形影不离,其中任何一个做梦都想一亲芳泽,而是当其中任何一个有要小心翼翼坐过去的意图时,都被美人儿杏眼一瞪给吓了回来。三个大男人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挤在了一起。 露五渊心头最觉苦涩,毕竟他不象另两人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可能早已幽闭了心思,而他总是模糊隐约地存着点希望,不知不觉对林妹妹是动了真情实感的,可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越弄越僵,和林妹妹之间的状态反而越来越势成水火、难以相容了! 露五渊心里苦笑一下,不再理会心头的乱绪,伸手撩起遮盖车窗的锦帘,凝神观察,期待一个人烟兴旺的地方映入眼帘。 车窗外的景象确实给了他一种新奇的感觉,一眼望过去是一望无际的原野,除了苍翠的植物之外,也有河流山川,按理说,这样的景象他在中国坐火车穿越河南等中原大地时随处可见,从道理上讲并不稀奇,可他就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他琢磨着大概是因为这样稀松平常的田园风光竟然出现在那广袤无垠的火海和铺天盖地的太阳平面环抱下,就显得不是那么寻常了吧! 近在咫尺的美女不敢欣赏,三个男人全把目光投射到了车窗外的平常又奇特的景象当中,各自怀着心事,紧张中带着期待,希望这个全新的莫名世界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第35章 镜像中国 露五渊连忙温和笑道“姑娘放心,这里也是外国,照目前情形来看,可能是一个由古代中国人居住的外国,一旦我们确定了这一事实,就立刻还你自由,让你回到由现代中国人居住的中国去和情人再会!” 说这句话的时候,露五渊自己心里都发虚,其实他也是一脑袋的浆糊,所以说起话来象绕口令。林妹妹显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一双妙目扑闪扑闪不停观望近处远方的环境,原本已经很平淡的面容越来越凝重,显然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狗顺倒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对他来说,越离奇古怪的环境,他就越能得到一种逃离现实社会的安全感。他略做调整以后,就改变策略,大踏步向着较远处围观的人群走去。结果他的行动又激发一阵骚乱,对于那些古人来说,他就如同他们自己曾经骇惧过的那条怪龙一样的怪兽,人们四散闪避,又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露五渊唯有苦笑不迭,只得叫住狗顺道“这样子根本不行,他们根本不给咱们近身的机会,咱们也没办法进行解释,依我看,咱们首先还是得解决装束的问题,就算光着身子估计都比这样穿着要更适宜!” 林妹妹这时左看右看,越看越慌,心里沉沉的如坠千斤巨石,听露五渊还这么说,顿时生气了“我警告你们,不要对我耍什么花样?我希望你们能够遵守你们的承诺,及早放我离开,当初如果不是看着你们还不算太坏,我宁死也不可能跟着你们走的,我坚信你们是正人君子,会如约放我离去,但现在你们到底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眼前这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依然可以郑重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有不轨图谋,我同样宁死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露五渊知道林妹妹是误会他的意图了,不禁又是难过又是好笑,连忙辩白道 “姑娘误会了,我们也是稀里糊涂来到这里的,你不要以为眼前是我们设的骗局,我们要有这么大本事组织这么多人来骗财骗色,也不至于可怜到带着你钻地洞了,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还需要求证,眼下是先把吃饭问题解决了,然后找人打听,一旦确定这不是有北京天安门的中国,姑娘要走要留,就悉听尊便了!” 林妹妹将信将疑地看一眼露五渊,又扫视一下周遭的环境,黛眉紧皱,倒也没话说了。 狗顺这时却凑到露五渊耳边说 “你看那边有个小女孩,没有随着人流躲避,正在好奇地看着咱呢,我看找她或许有戏!” 露五渊闻言连忙顺着狗顺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在马路旁边蹲着一个小女孩,和人群有一定距离,略略十岁的样子,穿着一条粗布襦裙,虽然头发散乱,面有菜色,但还是掩饰不住那股由内而外的清秀之气,看起来颇为养眼,瞧得露五渊不由眼睛一亮。 小孩子往往不像大人那么有警惕心,此时她眼里的惊奇也要远远大过惊恐。露五渊大喜,调整了一下步速和神情到最自然的状态,然后面带温和的微笑向着小女孩走去,小女孩果然没有退缩,只是瞪着一双黑宝石般晶亮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望着露五渊,秀气的小鼻子还在微微翕动。 露五渊走得近了,才发现这小女孩面前有两个菜篮子装满了大葱萝卜白菜等蔬菜,看样子是在卖菜,这么小就出来卖菜挣钱,可真够可怜的,赶明儿可真要劝劝她父母让她好好上学,露五渊瞬间心里布满了悲悯,两眼柔和地望着小女孩说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这是在哪个国家吗?” 小女孩清亮的秀眸眨个不停,小小的脑袋微微摇了摇,满脸的好奇和疑惑,不知道是表示听不懂露五渊的话还是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国家。 不过露五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给林妹妹找东西吃,因此也不急于打听了,望了望小女孩的菜篮子,都是些生蔬,不到万不得已吃它们实在是有点委屈林妹妹了,可又不能向一个卖菜的小女孩去乞讨,露五渊犯了一会难,摸着脑袋凝神想了一会,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事实,看此前在荒野上的那些死尸都是明朝武士装束,而这里又是一个着古装汉服的人群聚集区,莫非这里和明朝有些什么奇特的关联? 虽然露五渊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荒谬,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兴奋,一把从怀里的衣兜里掏出那把在岷王棺材里顺带出来的古币,摊在手掌心看了看,只见上边确实书有“洪武通宝”字样,可以明确是朱元璋时期的铸币,如果这里也是通用明朝货币的,那他们就有救了。 露五渊将手掌心伸到小女孩面前温声细语道 “小妹妹,大哥哥这里有点钱,大哥哥和大姐姐们饿得没有力气了,你能帮忙去那边的饭铺给大哥哥大姐姐们买些包子回来吗?” 小女孩这下听懂了,突然咧嘴一笑,非常乖巧地点点头,样子可爱极了。 露五渊大喜,连忙拉过小女孩滑嫩的小手,将手里的铜板悉数倒在她的掌心,想了想,又还是拣出来一个,毕竟他还惦记着将来要回到北京潘家园古物市场上去发财呢! 小女孩用小手捧着一把铜子甩开小腿朝其中一间饭铺跑去,那饭铺主人虽然仍然好奇地看着她,不过却也不关门了,毕竟他们是同类。 遥见小女孩和老板娘交头接耳嘀咕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谈生意,然后,老板娘果然用一块白布之类的东西开始包包子,过了一会,塞成一团,交给小女孩,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握住,又朝露五渊他们这边飞跑回来。 露五渊眼巴巴望着小女孩手上的包子直流口水,虽然他是中国南方人,不喜面食,但饿至这样的境地,眼前那包子简直就是玉食琼浆了。 不一会,小女孩来到面前,却不先交包子,而是将另一只手心里的铜板塞还给露五渊后,才把包子递到他面前,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 露五渊好奇道“怎么?包子不用钱,是那老板娘赠送的么?” 小女孩摇了摇头,声音又嫩又脆 “不是的,大娘说你的钱是假币,现在使用的钱刻的都是永历通宝,不是洪武通宝,她还说你们人很古怪,拿的钱也很古怪,要我不要上你们的当!呵!” 露五渊吃惊之下,连声问道 “永历通宝?你们这里现在是永历年间吗?永历皇帝不是已经在昆明的逼死坡被清朝的多尔衮逼死了吗?怎么这里又出来了永历?再说,洪武帝是永历帝的老祖宗,既然子孙的钱可用,老祖宗铸造的钱如何就不认了?” 小女孩哪里懂得了这些典故,被问得一愣一愣,满脸的迷惑。对一个小孩问这些东西,露五渊也觉得自己可笑,回头看了看其他三人,只有林妹妹也是满脸疑云,似乎她也是知道这些史实的样子,而另两个粗人则是无知者无畏,只把两对眼珠子陷在小女孩手上的包子上,其它的全然不在他们的意识范畴里。 露五渊无奈苦笑一下,不再计较这些迷团了,伸手接过小女孩的包子道 “老板娘既然认为我们是怪人,那为什么还肯送我们包子呢?”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是我用我的钱给你们买的,但我今天生意不好,才挣了6文钱,包子要两文钱一个,所以才买了3个,我知道你们不够,但我身上实在没有钱了!” 说完,还挠挠小脑袋做尴尬状,一副古灵精怪的可爱样子。 露五渊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感激得不行,向小女孩连声道谢。又赶紧打开包子上的白巾,一股肉香带着一股热气扑鼻袭来,果然只有三个包子,个头倒是不小。 露五渊强忍着咽下一口粘滑的唾沫,兀自苦笑一下,没有办法,先取一个递给林妹妹,林妹妹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却没有立刻就食用。 露五渊再取一个递给狗顺,狗顺实在已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囫囵就是几口,等露五渊递给苟雄包子的时候,他那包子早没影了,一看露五渊将仅剩的包子递给苟雄,吃惊道 露五渊连忙温和笑道“姑娘放心,这里也是外国,照目前情形来看,可能是一个由古代中国人居住的外国,一旦我们确定了这一事实,就立刻还你自由,让你回到由现代中国人居住的中国去和情人再会!” 说这句话的时候,露五渊自己心里都发虚,其实他也是一脑袋的浆糊,所以说起话来象绕口令。林妹妹显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一双妙目扑闪扑闪不停观望近处远方的环境,原本已经很平淡的面容越来越凝重,显然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狗顺倒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对他来说,越离奇古怪的环境,他就越能得到一种逃离现实社会的安全感。他略做调整以后,就改变策略,大踏步向着较远处围观的人群走去。结果他的行动又激发一阵骚乱,对于那些古人来说,他就如同他们自己曾经骇惧过的那条怪龙一样的怪兽,人们四散闪避,又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露五渊唯有苦笑不迭,只得叫住狗顺道“这样子根本不行,他们根本不给咱们近身的机会,咱们也没办法进行解释,依我看,咱们首先还是得解决装束的问题,就算光着身子估计都比这样穿着要更适宜!” 林妹妹这时左看右看,越看越慌,心里沉沉的如坠千斤巨石,听露五渊还这么说,顿时生气了“我警告你们,不要对我耍什么花样?我希望你们能够遵守你们的承诺,及早放我离开,当初如果不是看着你们还不算太坏,我宁死也不可能跟着你们走的,我坚信你们是正人君子,会如约放我离去,但现在你们到底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眼前这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依然可以郑重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有不轨图谋,我同样宁死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露五渊知道林妹妹是误会他的意图了,不禁又是难过又是好笑,连忙辩白道 “姑娘误会了,我们也是稀里糊涂来到这里的,你不要以为眼前是我们设的骗局,我们要有这么大本事组织这么多人来骗财骗色,也不至于可怜到带着你钻地洞了,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还需要求证,眼下是先把吃饭问题解决了,然后找人打听,一旦确定这不是有北京天安门的中国,姑娘要走要留,就悉听尊便了!” 林妹妹将信将疑地看一眼露五渊,又扫视一下周遭的环境,黛眉紧皱,倒也没话说了。 狗顺这时却凑到露五渊耳边说 “你看那边有个小女孩,没有随着人流躲避,正在好奇地看着咱呢,我看找她或许有戏!” 露五渊闻言连忙顺着狗顺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在马路旁边蹲着一个小女孩,和人群有一定距离,略略十岁的样子,穿着一条粗布襦裙,虽然头发散乱,面有菜色,但还是掩饰不住那股由内而外的清秀之气,看起来颇为养眼,瞧得露五渊不由眼睛一亮。 小孩子往往不像大人那么有警惕心,此时她眼里的惊奇也要远远大过惊恐。露五渊大喜,调整了一下步速和神情到最自然的状态,然后面带温和的微笑向着小女孩走去,小女孩果然没有退缩,只是瞪着一双黑宝石般晶亮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望着露五渊,秀气的小鼻子还在微微翕动。 露五渊走得近了,才发现这小女孩面前有两个菜篮子装满了大葱萝卜白菜等蔬菜,看样子是在卖菜,这么小就出来卖菜挣钱,可真够可怜的,赶明儿可真要劝劝她父母让她好好上学,露五渊瞬间心里布满了悲悯,两眼柔和地望着小女孩说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这是在哪个国家吗?” 小女孩清亮的秀眸眨个不停,小小的脑袋微微摇了摇,满脸的好奇和疑惑,不知道是表示听不懂露五渊的话还是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国家。 不过露五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给林妹妹找东西吃,因此也不急于打听了,望了望小女孩的菜篮子,都是些生蔬,不到万不得已吃它们实在是有点委屈林妹妹了,可又不能向一个卖菜的小女孩去乞讨,露五渊犯了一会难,摸着脑袋凝神想了一会,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事实,看此前在荒野上的那些死尸都是明朝武士装束,而这里又是一个着古装汉服的人群聚集区,莫非这里和明朝有些什么奇特的关联? 虽然露五渊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荒谬,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兴奋,一把从怀里的衣兜里掏出那把在岷王棺材里顺带出来的古币,摊在手掌心看了看,只见上边确实书有“洪武通宝”字样,可以明确是朱元璋时期的铸币,如果这里也是通用明朝货币的,那他们就有救了。 露五渊将手掌心伸到小女孩面前温声细语道 “小妹妹,大哥哥这里有点钱,大哥哥和大姐姐们饿得没有力气了,你能帮忙去那边的饭铺给大哥哥大姐姐们买些包子回来吗?” 小女孩这下听懂了,突然咧嘴一笑,非常乖巧地点点头,样子可爱极了。 露五渊大喜,连忙拉过小女孩滑嫩的小手,将手里的铜板悉数倒在她的掌心,想了想,又还是拣出来一个,毕竟他还惦记着将来要回到北京潘家园古物市场上去发财呢! 小女孩用小手捧着一把铜子甩开小腿朝其中一间饭铺跑去,那饭铺主人虽然仍然好奇地看着她,不过却也不关门了,毕竟他们是同类。 遥见小女孩和老板娘交头接耳嘀咕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谈生意,然后,老板娘果然用一块白布之类的东西开始包包子,过了一会,塞成一团,交给小女孩,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握住,又朝露五渊他们这边飞跑回来。 露五渊眼巴巴望着小女孩手上的包子直流口水,虽然他是中国南方人,不喜面食,但饿至这样的境地,眼前那包子简直就是玉食琼浆了。 不一会,小女孩来到面前,却不先交包子,而是将另一只手心里的铜板塞还给露五渊后,才把包子递到他面前,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 露五渊好奇道“怎么?包子不用钱,是那老板娘赠送的么?” 小女孩摇了摇头,声音又嫩又脆 “不是的,大娘说你的钱是假币,现在使用的钱刻的都是永历通宝,不是洪武通宝,她还说你们人很古怪,拿的钱也很古怪,要我不要上你们的当!呵!” 露五渊吃惊之下,连声问道 “永历通宝?你们这里现在是永历年间吗?永历皇帝不是已经在昆明的逼死坡被清朝的多尔衮逼死了吗?怎么这里又出来了永历?再说,洪武帝是永历帝的老祖宗,既然子孙的钱可用,老祖宗铸造的钱如何就不认了?” 小女孩哪里懂得了这些典故,被问得一愣一愣,满脸的迷惑。对一个小孩问这些东西,露五渊也觉得自己可笑,回头看了看其他三人,只有林妹妹也是满脸疑云,似乎她也是知道这些史实的样子,而另两个粗人则是无知者无畏,只把两对眼珠子陷在小女孩手上的包子上,其它的全然不在他们的意识范畴里。 露五渊无奈苦笑一下,不再计较这些迷团了,伸手接过小女孩的包子道 “老板娘既然认为我们是怪人,那为什么还肯送我们包子呢?”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是我用我的钱给你们买的,但我今天生意不好,才挣了6文钱,包子要两文钱一个,所以才买了3个,我知道你们不够,但我身上实在没有钱了!” 说完,还挠挠小脑袋做尴尬状,一副古灵精怪的可爱样子。 露五渊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感激得不行,向小女孩连声道谢。又赶紧打开包子上的白巾,一股肉香带着一股热气扑鼻袭来,果然只有三个包子,个头倒是不小。 露五渊强忍着咽下一口粘滑的唾沫,兀自苦笑一下,没有办法,先取一个递给林妹妹,林妹妹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却没有立刻就食用。 露五渊再取一个递给狗顺,狗顺实在已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囫囵就是几口,等露五渊递给苟雄包子的时候,他那包子早没影了,一看露五渊将仅剩的包子递给苟雄,吃惊道 第36章 明朝军爷 露五渊嘲笑道“这个中国的政府根本就不知道你杀了人,怎么管啊?” 狗顺挠头想了想道“难道这两个中国的公安局之间不会打电话沟通吗?” 露五渊不禁哑然失笑道“哈,还电话沟通呢,你看这里象有电话的样子吗?” 狗顺憨憨笑道“所以我只是不明白,如果这里也是在地球上,也是二十一世纪的话,却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模样呢?现在交通和信息都这么发达,人们都在说整个地球都是一个地球村了,怎么这里却一点现代化气息都没有?” 露五渊淡然一笑道“这就要说你这个人没有自己的脑子,只是接受别人的观点,地球这么大,自然环境这么复杂,玄奥离奇的自然现象十之八九都尚未被人们所认识,你又怎么能这么肯定地认为这里一定要怎么样才符合现实呢?我跟你说,我以前听闻过一个报导,说是一个年轻人在大山里旅游的时候不慎迷失了路途,竟误闯误撞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也是行人走兽、飞鸟虫鱼,应有尽有,完全另一个自然世界,但里边居住的人却全然不知道外边还有世界,所以没有人能告诉他出路在哪里,于是他就在里边一边生存一边寻找出路,不知不觉过了十几年,最后竟真地寻了出来,但是当他带着记者再去寻找那个地方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后来他根据自己那些年的经历写了一篇回忆录,所描述的那情形和咱们眼前所感觉到的还真是有几分相似,所以我都开始怀疑咱们是不是恰巧也来到了那个地方了!” 狗顺一听兴奋起来了,拍手笑道“哈,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外国咱也不用去了,要不看那些黄毛发蓝眼睛的女的真地不适应,还是看柳若萍那样的中国式美女来劲!虽然狠辣点!” 露五渊苦笑道“你别见风就是雨好不好,我这也只是猜测,谁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再说,眼前咱们饿得都快体无完肤了,以后怎么生存下去还是个问题,你倒还有心思穷快活!” 狗顺满不在乎一拍胸脯道“这个二…五渊兄弟你放心,只要你哥哥我脱离绝境,心态放松下来,凭着这身硬本事,在这里混碗饭吃那是绝对没问题!” 完了,他眼睛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林妹妹,若有所指道“兄弟你今后尽管放马去干你该干的事,伙食问题我全包了,而且保证锦衣玉食,绝对不掉某人的身价!让兄弟在某人那里保持分量!” 露五渊听狗顺当林妹妹的面提及此事,顿时老脸一阵燥热,偷偷斜眼去看林妹妹,这才发现林妹妹虽然装做若无其事不理人的样子,但其实一直在暗自关注他们的交谈,估计是想探听得一丝半点信息,此时听闻狗顺这么说,禁不住冷哼了一声,却依然摆出一副冰冷漠然的样子。 露五渊抬袖子抹了一下脸掩饰一把自己的尴尬,然后才平静下来道“狗子你确实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就光看那柳若萍的怪异武功就知道了,你那几手三脚猫功夫有多么可笑,我跟你讲,以后咱老老实实的,千万别招惹这里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更厉害的角色遍布四面八方呢!那柳若萍是心情好放过咱们,你再碰一个脾气坏心情不佳的,保准一掌把咱们都咔嚓了!” 狗顺吐了吐舌头道“要说那恶婆娘确实是够厉害的,不过咱也不用怕,咱不是还有冲锋枪嘛,妈的,有这家伙撑腰,在这古代中国,咱造反都绰绰有余了!” 露五渊咧嘴笑笑,接着肃声道“狗子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这么反动的话,这时代要是个英明的皇帝,就你枪里那几粒破子弹,能打死几个人?子弹打光以后,你也就跟着陪葬了!当然,如果这里要是个乱世还差不多,先凭枪杆子树立起威信,慢慢还能有所图,不过看眼前,老百姓井然有序的样子,似乎不应该是乱世,所以咱们就趁早死了浑水摸鱼的心,还是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地找个地方干本分工作,当农民去吧!” 狗顺哑然失笑道“当农民?哈,兄弟你可真想得出来,你哥哥我粗人一个,当当农民还情有可原,你可是天子门生,妙手神医,政府要员,你去当农民,那还不得天崩地裂,山哭海啸?” 露五渊并不理会狗顺的打趣,庄而重之地说“狗子,我刚才差不多想透了,眼下咱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先找块地方当农民,至于将来能不能起家那是以后的事,至于那位姑娘和那位兄弟,咱们当然不能委屈她们屈就,等咱们安定下来,挣到足够的钱够她们的盘缠了,就任由她们去吧,她们能不能找到回中国的路径,就只能看天老爷的造化了,咱们有愧于她们,但也是无能为力了,希望她们能够理解咱们的苦衷!好吧,就这么定吧,我意已决,狗子,咱们起程!” 露五渊说到后来,故意加大音量,就是为了给林妹妹听的,他知道林妹妹归心似箭,强扭的瓜不甜,就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只是希望林妹妹能够谅解他曾经的冒犯救阿弥陀佛了。 林妹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四下里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言不发。 狗顺沉默了一会,然后闷声道“兄弟你既然决定去当农民,我当然也只有服从,只是放走那位姑娘和那位阿雄兄弟是不是再商榷一下,又不能完全肯定她们将来就不会出去后再带着中国警察回来抓咱们!” 露五渊想了想后沉声道“狗子,有很多事情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咱们使那位姑娘和阿雄兄弟陷入今天这样的境地,已经做得很过分了,而且也算是咱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尽过最大努力了,也对得起自己了,如果她们真地能够回到中国,并且以后真地有中国警察来将咱们抓捕回去,那就是天意了,天命难为,那咱也只能认命了!你说呢,狗子?” 狗顺无奈叹了口气,面色有点黯然地点了点头,事态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也确实只能认命了。 两人筹划好之后,再不犹豫,露五渊一跃而起,正打算跟林妹妹和苟雄阐明观点,起程出发。 就在这时,前边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片哗响,刚才还在街道旁严整有序的商贩们突然象潮水一样四散开来,鸡飞蛋打、人仰马翻,情形混乱之极。 露五渊和狗顺面面相觑,正在大感愕然的时候,突然又从道路的那一头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密如雨点,象风卷残云一般横扫过来。 不片响,十几乘高头大马就驰了过来,出现在露五渊的视线当中,每乘马上都高坐一个虬髯大汉,都是披挂铠甲,腰悬大刀,一身武士战袍装扮。 露五渊嘲笑道“这个中国的政府根本就不知道你杀了人,怎么管啊?” 狗顺挠头想了想道“难道这两个中国的公安局之间不会打电话沟通吗?” 露五渊不禁哑然失笑道“哈,还电话沟通呢,你看这里象有电话的样子吗?” 狗顺憨憨笑道“所以我只是不明白,如果这里也是在地球上,也是二十一世纪的话,却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模样呢?现在交通和信息都这么发达,人们都在说整个地球都是一个地球村了,怎么这里却一点现代化气息都没有?” 露五渊淡然一笑道“这就要说你这个人没有自己的脑子,只是接受别人的观点,地球这么大,自然环境这么复杂,玄奥离奇的自然现象十之八九都尚未被人们所认识,你又怎么能这么肯定地认为这里一定要怎么样才符合现实呢?我跟你说,我以前听闻过一个报导,说是一个年轻人在大山里旅游的时候不慎迷失了路途,竟误闯误撞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也是行人走兽、飞鸟虫鱼,应有尽有,完全另一个自然世界,但里边居住的人却全然不知道外边还有世界,所以没有人能告诉他出路在哪里,于是他就在里边一边生存一边寻找出路,不知不觉过了十几年,最后竟真地寻了出来,但是当他带着记者再去寻找那个地方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后来他根据自己那些年的经历写了一篇回忆录,所描述的那情形和咱们眼前所感觉到的还真是有几分相似,所以我都开始怀疑咱们是不是恰巧也来到了那个地方了!” 狗顺一听兴奋起来了,拍手笑道“哈,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外国咱也不用去了,要不看那些黄毛发蓝眼睛的女的真地不适应,还是看柳若萍那样的中国式美女来劲!虽然狠辣点!” 露五渊苦笑道“你别见风就是雨好不好,我这也只是猜测,谁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再说,眼前咱们饿得都快体无完肤了,以后怎么生存下去还是个问题,你倒还有心思穷快活!” 狗顺满不在乎一拍胸脯道“这个二…五渊兄弟你放心,只要你哥哥我脱离绝境,心态放松下来,凭着这身硬本事,在这里混碗饭吃那是绝对没问题!” 完了,他眼睛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林妹妹,若有所指道“兄弟你今后尽管放马去干你该干的事,伙食问题我全包了,而且保证锦衣玉食,绝对不掉某人的身价!让兄弟在某人那里保持分量!” 露五渊听狗顺当林妹妹的面提及此事,顿时老脸一阵燥热,偷偷斜眼去看林妹妹,这才发现林妹妹虽然装做若无其事不理人的样子,但其实一直在暗自关注他们的交谈,估计是想探听得一丝半点信息,此时听闻狗顺这么说,禁不住冷哼了一声,却依然摆出一副冰冷漠然的样子。 露五渊抬袖子抹了一下脸掩饰一把自己的尴尬,然后才平静下来道“狗子你确实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就光看那柳若萍的怪异武功就知道了,你那几手三脚猫功夫有多么可笑,我跟你讲,以后咱老老实实的,千万别招惹这里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更厉害的角色遍布四面八方呢!那柳若萍是心情好放过咱们,你再碰一个脾气坏心情不佳的,保准一掌把咱们都咔嚓了!” 狗顺吐了吐舌头道“要说那恶婆娘确实是够厉害的,不过咱也不用怕,咱不是还有冲锋枪嘛,妈的,有这家伙撑腰,在这古代中国,咱造反都绰绰有余了!” 露五渊咧嘴笑笑,接着肃声道“狗子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这么反动的话,这时代要是个英明的皇帝,就你枪里那几粒破子弹,能打死几个人?子弹打光以后,你也就跟着陪葬了!当然,如果这里要是个乱世还差不多,先凭枪杆子树立起威信,慢慢还能有所图,不过看眼前,老百姓井然有序的样子,似乎不应该是乱世,所以咱们就趁早死了浑水摸鱼的心,还是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地找个地方干本分工作,当农民去吧!” 狗顺哑然失笑道“当农民?哈,兄弟你可真想得出来,你哥哥我粗人一个,当当农民还情有可原,你可是天子门生,妙手神医,政府要员,你去当农民,那还不得天崩地裂,山哭海啸?” 露五渊并不理会狗顺的打趣,庄而重之地说“狗子,我刚才差不多想透了,眼下咱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先找块地方当农民,至于将来能不能起家那是以后的事,至于那位姑娘和那位兄弟,咱们当然不能委屈她们屈就,等咱们安定下来,挣到足够的钱够她们的盘缠了,就任由她们去吧,她们能不能找到回中国的路径,就只能看天老爷的造化了,咱们有愧于她们,但也是无能为力了,希望她们能够理解咱们的苦衷!好吧,就这么定吧,我意已决,狗子,咱们起程!” 露五渊说到后来,故意加大音量,就是为了给林妹妹听的,他知道林妹妹归心似箭,强扭的瓜不甜,就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只是希望林妹妹能够谅解他曾经的冒犯救阿弥陀佛了。 林妹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四下里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言不发。 狗顺沉默了一会,然后闷声道“兄弟你既然决定去当农民,我当然也只有服从,只是放走那位姑娘和那位阿雄兄弟是不是再商榷一下,又不能完全肯定她们将来就不会出去后再带着中国警察回来抓咱们!” 露五渊想了想后沉声道“狗子,有很多事情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咱们使那位姑娘和阿雄兄弟陷入今天这样的境地,已经做得很过分了,而且也算是咱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尽过最大努力了,也对得起自己了,如果她们真地能够回到中国,并且以后真地有中国警察来将咱们抓捕回去,那就是天意了,天命难为,那咱也只能认命了!你说呢,狗子?” 狗顺无奈叹了口气,面色有点黯然地点了点头,事态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也确实只能认命了。 两人筹划好之后,再不犹豫,露五渊一跃而起,正打算跟林妹妹和苟雄阐明观点,起程出发。 就在这时,前边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片哗响,刚才还在街道旁严整有序的商贩们突然象潮水一样四散开来,鸡飞蛋打、人仰马翻,情形混乱之极。 露五渊和狗顺面面相觑,正在大感愕然的时候,突然又从道路的那一头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密如雨点,象风卷残云一般横扫过来。 不片响,十几乘高头大马就驰了过来,出现在露五渊的视线当中,每乘马上都高坐一个虬髯大汉,都是披挂铠甲,腰悬大刀,一身武士战袍装扮。 第37章 天下当铺 露五渊眉头大皱,心下大急,忙别过头去推推狗顺,示意他赶紧带林妹妹走,又掉过头来对大汉谄笑道“这位官爷,祸都是我惹的,烦请您跟各位爷招呼一声,放他们几个离开,我这边自然会给大爷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大汉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却挂满了邪恶的笑,忽然打着哈哈道“哈,没想到蛮夷里头还有这等美女,好,好,本大爷现在心情大好,你们要想活命,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谢老二,过去,把那位姓林的好妹妹请过来,其他的人,要走就走吧!” 露五渊大急,狗顺更是怒不可遏,再也控制不住,手中长枪一晃,再次掩到露五渊面前,大吼一声道“妈地,气死我了,二狗子,你带着弟媳走,我跟他们拼了!” 露五渊此时也顾不得在林妹妹面前尴尬了,一提身又要和狗顺争先时。却发现那个被大汉唤做谢老二的兵爷一提马辔,不是奔着林妹妹而去,而是并到大汉身边探身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就这么几句话,只见那大汉脸色瞬间大变,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一眼当先而立的狗顺,接下来却把目光落在了狗顺手里的长枪上,这一细看之下,脸色变得更加急骤,竟然有一丝慌乱的神色从眼角边划过,然后似乎是强自平静了一会,才端正面容,看着狗顺,声音却仍然有点发颤道“你,你们是来自南方的鱼夷族吗?你,你们和杨将军是什么关系?” 狗顺正在盛怒之中,哪里想得了那许多,张嘴就要对大汉进行疾言厉色地呵斥和反驳,露五渊整个过程中却是将大汉的言行神态瞧得清清楚楚,脑子灵光一闪,忙急拉一下狗顺止住他的话头,闪身出来装模做样道“狗子,既然已经被他们瞧破了身份,那咱们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亮出家伙来,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别辱没了杨将军对咱们的器重!” 话毕,手下意识地想去腰间抽武器,一拍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并不象敌人是古装武士装扮,连忙俯身到旁边的破旅行袋里抽出一把镰刀来,朝空虚指,摆出一个莫测高深的武林高手的架势来。 那大汉先见他们的古怪装束,这会又见他的古怪武器和奇特架势,完全相信了他们就是来自南方的夷人,又加之有那宝枪不知道为什么可令其联想到什么杨将军,此时已是深信不疑,连连拱手作揖道“原来诸位是与杨将军交厚的夷爷,真是得罪得罪,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各位老爷和圣姑饶恕小人的罪过,小人甘愿受罚!” 说完,一晃身跳下马来,双手耷拉在身侧,一副低头伏罪的模样。 露五渊没料到会这么好使,心中暗喜,见好就收,脸上却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道“怎么?你也是杨将军的故交?却怎么没听杨将军提起过你呢?” 那大汉忙恭敬应道“惭愧惭愧,杨将军是何等高贵之人,又怎么能认识我这等下人呢?不过夷爷放心,我们是杨将军的臣下,都是忠心耿耿替杨将军办事的!爷几位是杨将军的贵客,如有什么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露五渊故作轻松吁了口气道“哦,原来是杨将军的部下,那就是一家人了,那还客气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不打不相识,今后咱就是朋友了,今天就先此别过了!” 说完,露五渊转身就急急朝狗顺打眼色,招呼他赶紧拍屁股走人,因为他已经瞄到了那跟随在轻骑后边的兵丁队伍已然靠了过来,不知道大汉之前嘴里所谓的杨大人是不是就是杨将军,如果是,要是让他给发现了,那就完蛋了。 狗顺心领神会,背起背包就要起程时,大汉却急声道“不知道几位夷爷是要去哪里?如果是去会杨将军的话,可否先与我等同行,待此间事了,我们再护送几位前去!” 露五渊这一听倒松了口气,至少那轿子里的官爷不是杨将军,这就相对好办一点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还是不敢多做停留,忙回礼道“不劳各位大哥了,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办,办完才能去见杨将军,我们着急上路,这就别过各位大哥小弟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大汉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已经抵达的兵丁队伍里跑出一个兵士来,走到大汉旁边,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那大汉朝露五渊抱拳道“几位稍等,杨大人叫小的过去,不知道有什么吩咐,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转身就是一阵小跑,看来也是怕极了这位杨大人。 露五渊看着周边虽然已经变得恭恭敬敬但仍然威风凛然的各色大汉,还是止不住地有点心颤,没有大汉的明示,又不敢贸然离开,只得战战兢兢地等着大汉回报。 还好,过了并不是很长的时间,大汉就跑了回来,又对露五渊抱手一礼道“几位夷爷,杨大人要小的向各位问好,并让小的吩咐,既然各位有急事要办,不敢强留坏了各位爷的大事,改日有机会再设宴招待各位贵客,这就请便吧!” 露五渊一听大喜过望,当下强自抑制住快要溢出来的笑容,拱手回礼道“也请代向杨大人问好,感谢他的盛意,他日有时间,一定前去府邸拜访!这次就先不叨扰了,诸位兵爷,回见!” 话完,不再犹豫,朝狗顺一眨眼,狗顺见机得很,连忙背上背包,当先行去,露五渊朝一直在旁边冷眼观战的林妹妹和苟雄挥挥手,这两人这次倒也乖巧了,很顺从地就急急跟上狗顺的步伐,似乎也是很怕这些横行霸道的兵爷们。 露五渊一瞥眼发现卖菜的小女孩还原地未动,又忙跑过去将她扶起,回头冲各位大汉再施一礼后,就携起小女孩的手跟了上去。 后边响起大汉客气的声音道“夷爷慢走,恕小的有要事在身,不远送了!” 露五渊眉头大皱,心下大急,忙别过头去推推狗顺,示意他赶紧带林妹妹走,又掉过头来对大汉谄笑道“这位官爷,祸都是我惹的,烦请您跟各位爷招呼一声,放他们几个离开,我这边自然会给大爷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大汉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却挂满了邪恶的笑,忽然打着哈哈道“哈,没想到蛮夷里头还有这等美女,好,好,本大爷现在心情大好,你们要想活命,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谢老二,过去,把那位姓林的好妹妹请过来,其他的人,要走就走吧!” 露五渊大急,狗顺更是怒不可遏,再也控制不住,手中长枪一晃,再次掩到露五渊面前,大吼一声道“妈地,气死我了,二狗子,你带着弟媳走,我跟他们拼了!” 露五渊此时也顾不得在林妹妹面前尴尬了,一提身又要和狗顺争先时。却发现那个被大汉唤做谢老二的兵爷一提马辔,不是奔着林妹妹而去,而是并到大汉身边探身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就这么几句话,只见那大汉脸色瞬间大变,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一眼当先而立的狗顺,接下来却把目光落在了狗顺手里的长枪上,这一细看之下,脸色变得更加急骤,竟然有一丝慌乱的神色从眼角边划过,然后似乎是强自平静了一会,才端正面容,看着狗顺,声音却仍然有点发颤道“你,你们是来自南方的鱼夷族吗?你,你们和杨将军是什么关系?” 狗顺正在盛怒之中,哪里想得了那许多,张嘴就要对大汉进行疾言厉色地呵斥和反驳,露五渊整个过程中却是将大汉的言行神态瞧得清清楚楚,脑子灵光一闪,忙急拉一下狗顺止住他的话头,闪身出来装模做样道“狗子,既然已经被他们瞧破了身份,那咱们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亮出家伙来,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别辱没了杨将军对咱们的器重!” 话毕,手下意识地想去腰间抽武器,一拍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并不象敌人是古装武士装扮,连忙俯身到旁边的破旅行袋里抽出一把镰刀来,朝空虚指,摆出一个莫测高深的武林高手的架势来。 那大汉先见他们的古怪装束,这会又见他的古怪武器和奇特架势,完全相信了他们就是来自南方的夷人,又加之有那宝枪不知道为什么可令其联想到什么杨将军,此时已是深信不疑,连连拱手作揖道“原来诸位是与杨将军交厚的夷爷,真是得罪得罪,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各位老爷和圣姑饶恕小人的罪过,小人甘愿受罚!” 说完,一晃身跳下马来,双手耷拉在身侧,一副低头伏罪的模样。 露五渊没料到会这么好使,心中暗喜,见好就收,脸上却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道“怎么?你也是杨将军的故交?却怎么没听杨将军提起过你呢?” 那大汉忙恭敬应道“惭愧惭愧,杨将军是何等高贵之人,又怎么能认识我这等下人呢?不过夷爷放心,我们是杨将军的臣下,都是忠心耿耿替杨将军办事的!爷几位是杨将军的贵客,如有什么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露五渊故作轻松吁了口气道“哦,原来是杨将军的部下,那就是一家人了,那还客气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不打不相识,今后咱就是朋友了,今天就先此别过了!” 说完,露五渊转身就急急朝狗顺打眼色,招呼他赶紧拍屁股走人,因为他已经瞄到了那跟随在轻骑后边的兵丁队伍已然靠了过来,不知道大汉之前嘴里所谓的杨大人是不是就是杨将军,如果是,要是让他给发现了,那就完蛋了。 狗顺心领神会,背起背包就要起程时,大汉却急声道“不知道几位夷爷是要去哪里?如果是去会杨将军的话,可否先与我等同行,待此间事了,我们再护送几位前去!” 露五渊这一听倒松了口气,至少那轿子里的官爷不是杨将军,这就相对好办一点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还是不敢多做停留,忙回礼道“不劳各位大哥了,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办,办完才能去见杨将军,我们着急上路,这就别过各位大哥小弟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大汉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已经抵达的兵丁队伍里跑出一个兵士来,走到大汉旁边,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那大汉朝露五渊抱拳道“几位稍等,杨大人叫小的过去,不知道有什么吩咐,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转身就是一阵小跑,看来也是怕极了这位杨大人。 露五渊看着周边虽然已经变得恭恭敬敬但仍然威风凛然的各色大汉,还是止不住地有点心颤,没有大汉的明示,又不敢贸然离开,只得战战兢兢地等着大汉回报。 还好,过了并不是很长的时间,大汉就跑了回来,又对露五渊抱手一礼道“几位夷爷,杨大人要小的向各位问好,并让小的吩咐,既然各位有急事要办,不敢强留坏了各位爷的大事,改日有机会再设宴招待各位贵客,这就请便吧!” 露五渊一听大喜过望,当下强自抑制住快要溢出来的笑容,拱手回礼道“也请代向杨大人问好,感谢他的盛意,他日有时间,一定前去府邸拜访!这次就先不叨扰了,诸位兵爷,回见!” 话完,不再犹豫,朝狗顺一眨眼,狗顺见机得很,连忙背上背包,当先行去,露五渊朝一直在旁边冷眼观战的林妹妹和苟雄挥挥手,这两人这次倒也乖巧了,很顺从地就急急跟上狗顺的步伐,似乎也是很怕这些横行霸道的兵爷们。 露五渊一瞥眼发现卖菜的小女孩还原地未动,又忙跑过去将她扶起,回头冲各位大汉再施一礼后,就携起小女孩的手跟了上去。 后边响起大汉客气的声音道“夷爷慢走,恕小的有要事在身,不远送了!” 第38章 大展淫威 当下再不犹豫,忙对狗顺招呼道“狗子,立刻起程,由咱们的朱小妹带队,开赴革命新阵地!” 狗顺早就跃跃欲试了,闻言立刻一跃而起,虚空打了个响指爽声道“好,这一有了目标,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人不乏了,动力也足了,吃嘛嘛香,看嘛嘛亮,狗熊兄弟啊,我现在看你也像一朵花一样!” 狗顺来了精气神,又开始去调笑苟雄了,意图督促他前行。 露五渊再看向林妹妹时,她虽然依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但能感觉得到她其实也在关注着身后的动静。露五渊启步到她身旁,尴尬地挠挠头,弱弱地问道“姑娘啊,你还需要歇息吗,你看这天色越来越晚了,咱们还是尽快找一个安身的地方,刚才那位小英小妹妹家所在的村子离这不远,咱们这就跟她走吧!” 林妹妹依然一动不动地伫立着,眼睫毛却动了动。 露五渊知道她还是动了想离他们而去的心思,只得叹了口气道“姑娘,不是我们现在不让你走,只是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些穷凶极恶的官兵的架势,如果让他们再次发现了你,你还能得以玉全吗?所以现在的权宜之计是暂且找个立足的地方,待形势明朗了,也弄清楚了这里和中国的地理关系,那时再想个万全之计,稳稳妥妥地送你回到中国,那不是更好吗?” 林妹妹又如何不知道这一层利害关系呢,无奈之下,只得幽幽叹了口气,也不打话,转身就走,那落寞凄清的情形,看得露五渊一阵心酸泛起,暗叹一声,一把拉过已经靠到他腿边的小英姑娘的小手,紧紧跟了上去。 小英蹭在露五渊的大腿根上童言无忌道“露大哥,前边那位大姐姐叫什么名字,她为什么那么不开心呢?她长得真好看,我好喜欢她,我可以去和她说话吗?” 露五渊摇头道“大哥哥也不知道大姐姐的名字,你以后就叫她林姐姐吧,她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去招惹她,等以后相处时间长了,或许她心情好转,会主动跟你说话的!” 他这话还未说完,一直在前边走得四平八稳的林妹妹突然扭头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林?” 露五渊说话其实很小声,以为林妹妹听不到的,林妹妹这突然发难,吓他一大跳,不过马上他又兴奋起来,这可是林妹妹主动和他说话,他可管不了这是在主动骂他训她,只要林妹妹对他主动,他就觉得无比受用,而且听林妹妹那意思,她还真地就是姓林,天地间哪有这么巧的,莫非他和她之间当真有前世注定的姻缘,露五渊想着想着,又开始自得其乐了,当下忙笑脸相迎道 “呵呵,这个嘛,本来天机不可泄露的,但我现在忍不住还是要说了,你知道吗,我在碰到你的前一夜,在地洞里睡觉的时候,做梦梦见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来到我身边,没想到第二天就真地应验了,虽然是我不小心将你拽下来的,但我认为这只是表面现象,要不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正要出地洞找电话,你刚好来到井盖口打电话,你打电话哪里不去,偏偏到石井盖子边上来,你说这不是天意还能是什么呢?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就是姓林!呵呵!” 露五渊说完不停讪笑,林妹妹却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但让露五渊备感惊诧的是,林妹妹嫩白的小脸蛋子上却闪过一丝红晕,虽然极其微细,但以露五渊对林妹妹的高度关注,却仍然是察觉出来了。这可是林妹妹破天荒头一遭地表露出些许女儿家娇羞之态来,不知道是什么意味,按道理不应该是对露五渊传情,所以露五渊也不敢太过高兴,但心头那丝难言的兴奋却是无论如何也遏止不住的,差点就快活得哼哼出来了,不管怎么说,林妹妹是开始表露她隐藏至深的情绪了,或许这将是他们之间新的状态的开始。 小英一直眨着两只黑宝石般的眼珠子,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哥哥大姐姐之间的奇怪状态,不明就里,快走出这条横巷的巷子口时,她也就不再理会了,甩开露五渊的手,活蹦乱跳地走到队伍最前头带路。 出了这个规模颇大的繁华小镇,小英将他们引向了一条乡间小道,小镇和小道之间的移行地带,林木还比较稀疏,小片树林和田地间杂排列在路旁的原野上,田地里果然已经长有高矮不一的各色庄稼,不象他们之前坐马车时经历的那些蒿草丛杂的荒野,城镇边缘和田野里都有行人或者耕作的农民,显得有生气多了,再往小道深入走了一段距离,道旁的树林开始茂密起来,田野掩映在树林之间若隐若现,气氛才变得有点幽静起来,慢慢的,赶马车牛车或者挑担子的行人也少了,偶尔在山林间或山坡上能看见一些茅草土砖砌就的农户。 天色越来越暗了,露五渊不由有点着急,冲着前方的小英喊道“小英小妹妹,还有多远,天黑之前能到达吗?” 小英稚嫩的声音传过来道“露大哥放心,再转过前边那个路口,有一片树林,从树林中间那条小路穿过去,就到了!” 露五渊点点头道“那好,那咱们加快脚步,争取一鼓作气到达,赶紧找点东西吃,林姑娘吃的东西太少,可别饿坏了她!” 狗顺连忙凑热闹道“二…五渊兄弟你偏心啊,你兄弟我这么大块头,就吃一个包子,难道饿坏不算数吗?” 露五渊忙偷眼去瞄前边的林美人,却没有再次发现那刚才曾现的半丝晕红,不由大感气馁,冲狗顺没好气道“狗子你嘛,好办得很,路边随便拣块骨头,那不也是你的美食吗?” 狗顺一听不干了,嚷嚷道“五渊兄弟你可别看我好欺负,我的阿雄弟弟看他大哥受欺辱,会站出来打抱不平的!” 狗顺为了拉同党,连原则也不要了,岂知苟雄并不买帐,以一贯的冷淡语气闷哼一声道“我只有一个哥哥,我哥哥早死了!” 露五渊本来还想打趣,这一听,不禁又被勾起伤心往事来,正要抚慰苟雄一番,而狗顺因遭简慢正想找苟雄晦气,就在这时,前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尖利清脆,显然是个女子的惊呼声。 露五渊和狗顺两人面面相觑,吃惊不小。 当下再不犹豫,忙对狗顺招呼道“狗子,立刻起程,由咱们的朱小妹带队,开赴革命新阵地!” 狗顺早就跃跃欲试了,闻言立刻一跃而起,虚空打了个响指爽声道“好,这一有了目标,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人不乏了,动力也足了,吃嘛嘛香,看嘛嘛亮,狗熊兄弟啊,我现在看你也像一朵花一样!” 狗顺来了精气神,又开始去调笑苟雄了,意图督促他前行。 露五渊再看向林妹妹时,她虽然依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但能感觉得到她其实也在关注着身后的动静。露五渊启步到她身旁,尴尬地挠挠头,弱弱地问道“姑娘啊,你还需要歇息吗,你看这天色越来越晚了,咱们还是尽快找一个安身的地方,刚才那位小英小妹妹家所在的村子离这不远,咱们这就跟她走吧!” 林妹妹依然一动不动地伫立着,眼睫毛却动了动。 露五渊知道她还是动了想离他们而去的心思,只得叹了口气道“姑娘,不是我们现在不让你走,只是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些穷凶极恶的官兵的架势,如果让他们再次发现了你,你还能得以玉全吗?所以现在的权宜之计是暂且找个立足的地方,待形势明朗了,也弄清楚了这里和中国的地理关系,那时再想个万全之计,稳稳妥妥地送你回到中国,那不是更好吗?” 林妹妹又如何不知道这一层利害关系呢,无奈之下,只得幽幽叹了口气,也不打话,转身就走,那落寞凄清的情形,看得露五渊一阵心酸泛起,暗叹一声,一把拉过已经靠到他腿边的小英姑娘的小手,紧紧跟了上去。 小英蹭在露五渊的大腿根上童言无忌道“露大哥,前边那位大姐姐叫什么名字,她为什么那么不开心呢?她长得真好看,我好喜欢她,我可以去和她说话吗?” 露五渊摇头道“大哥哥也不知道大姐姐的名字,你以后就叫她林姐姐吧,她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去招惹她,等以后相处时间长了,或许她心情好转,会主动跟你说话的!” 他这话还未说完,一直在前边走得四平八稳的林妹妹突然扭头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林?” 露五渊说话其实很小声,以为林妹妹听不到的,林妹妹这突然发难,吓他一大跳,不过马上他又兴奋起来,这可是林妹妹主动和他说话,他可管不了这是在主动骂他训她,只要林妹妹对他主动,他就觉得无比受用,而且听林妹妹那意思,她还真地就是姓林,天地间哪有这么巧的,莫非他和她之间当真有前世注定的姻缘,露五渊想着想着,又开始自得其乐了,当下忙笑脸相迎道 “呵呵,这个嘛,本来天机不可泄露的,但我现在忍不住还是要说了,你知道吗,我在碰到你的前一夜,在地洞里睡觉的时候,做梦梦见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来到我身边,没想到第二天就真地应验了,虽然是我不小心将你拽下来的,但我认为这只是表面现象,要不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正要出地洞找电话,你刚好来到井盖口打电话,你打电话哪里不去,偏偏到石井盖子边上来,你说这不是天意还能是什么呢?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就是姓林!呵呵!” 露五渊说完不停讪笑,林妹妹却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但让露五渊备感惊诧的是,林妹妹嫩白的小脸蛋子上却闪过一丝红晕,虽然极其微细,但以露五渊对林妹妹的高度关注,却仍然是察觉出来了。这可是林妹妹破天荒头一遭地表露出些许女儿家娇羞之态来,不知道是什么意味,按道理不应该是对露五渊传情,所以露五渊也不敢太过高兴,但心头那丝难言的兴奋却是无论如何也遏止不住的,差点就快活得哼哼出来了,不管怎么说,林妹妹是开始表露她隐藏至深的情绪了,或许这将是他们之间新的状态的开始。 小英一直眨着两只黑宝石般的眼珠子,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哥哥大姐姐之间的奇怪状态,不明就里,快走出这条横巷的巷子口时,她也就不再理会了,甩开露五渊的手,活蹦乱跳地走到队伍最前头带路。 出了这个规模颇大的繁华小镇,小英将他们引向了一条乡间小道,小镇和小道之间的移行地带,林木还比较稀疏,小片树林和田地间杂排列在路旁的原野上,田地里果然已经长有高矮不一的各色庄稼,不象他们之前坐马车时经历的那些蒿草丛杂的荒野,城镇边缘和田野里都有行人或者耕作的农民,显得有生气多了,再往小道深入走了一段距离,道旁的树林开始茂密起来,田野掩映在树林之间若隐若现,气氛才变得有点幽静起来,慢慢的,赶马车牛车或者挑担子的行人也少了,偶尔在山林间或山坡上能看见一些茅草土砖砌就的农户。 天色越来越暗了,露五渊不由有点着急,冲着前方的小英喊道“小英小妹妹,还有多远,天黑之前能到达吗?” 小英稚嫩的声音传过来道“露大哥放心,再转过前边那个路口,有一片树林,从树林中间那条小路穿过去,就到了!” 露五渊点点头道“那好,那咱们加快脚步,争取一鼓作气到达,赶紧找点东西吃,林姑娘吃的东西太少,可别饿坏了她!” 狗顺连忙凑热闹道“二…五渊兄弟你偏心啊,你兄弟我这么大块头,就吃一个包子,难道饿坏不算数吗?” 露五渊忙偷眼去瞄前边的林美人,却没有再次发现那刚才曾现的半丝晕红,不由大感气馁,冲狗顺没好气道“狗子你嘛,好办得很,路边随便拣块骨头,那不也是你的美食吗?” 狗顺一听不干了,嚷嚷道“五渊兄弟你可别看我好欺负,我的阿雄弟弟看他大哥受欺辱,会站出来打抱不平的!” 狗顺为了拉同党,连原则也不要了,岂知苟雄并不买帐,以一贯的冷淡语气闷哼一声道“我只有一个哥哥,我哥哥早死了!” 露五渊本来还想打趣,这一听,不禁又被勾起伤心往事来,正要抚慰苟雄一番,而狗顺因遭简慢正想找苟雄晦气,就在这时,前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尖利清脆,显然是个女子的惊呼声。 露五渊和狗顺两人面面相觑,吃惊不小。 第39章 鱼夷贵客 说实话,对于苟雄当初所实施的那种粗暴举止,露五渊其实反而并不怎么愤慨,只是觉得欺负弱女子有点不应该而已,但对于眼前这种通过威逼利诱瓦解妇女意志使其就范的行为,露五渊却往往是一瞬间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如果不是实在考虑到眼下自己还肩负照顾林妹妹的重任,早就冲出去行侠仗义了。 但现在他却不但不能鲁莽,还得安抚狗顺的情绪,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保护妇女又能保护自己人。 可他这歪头一看,令他惊诧的是,什么时候狗顺的面色已经煞白如纸,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那里头有着熊熊火焰,可偏生他的身子像根泥塑木雕一样,完全凝固当场,丝毫不动。 狗顺如此大的反应却是露五渊始料未及的,看狗顺一副心神脱窍的可怕模样,露五渊又惊又怕,连忙用手捅了捅狗顺的粗腰,急道 “狗子,你这是怎么啦?你有正义感是对的,但有这么浓烈的正义感就有点过了!” 露五渊这一动作一说话,顿时将陷入莫名情绪中的狗顺惊醒过来,只见他突然仰天喷吐出一股似乎已经郁积了很久的愤懑,然后大吼一声“气死我也!”,也不和露五渊招呼了,挺起手中的长枪就从躲身的地方跳了出去,一往无前地冲了上去。 他这一突然暴露行藏,不仅露五渊大急,那场中正要风雨交加的两人也是大惊失色,倏地分开身子来。那大胖子好在还正在刘小婷身上进行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前戏演习,如果已经步入正轨了,这一骤然骚扰,估计要当场废掉。 露五渊只觉苦不堪言,无奈之下跟着狗顺跳了出来。 锦席上的刘小婷慌忙手忙脚乱地拿衣物遮挡自己的关键部位,而大胖子却震惊之后从铺上猛然跳起,好在肥大的屁墩上还歪斜着一条裤衩样的布片,虽然不雅,倒也并不是一丝不挂。 大胖子叉腰戳指,盛怒喝道 “来者何人?为何如此大胆敢来坏本老爷大事?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狗顺哪里还理得了这一套,冲到了锦席旁边,挺枪指着大胖子,眼睛却凝望着席上的刘小婷发了呆。 大胖子被长枪指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往旁边的一棵大树后缩了缩,稳住了身子后,却突然冲着山野的某个方向大喊一声 “来人啦!” 他这一声狂呼滥喊没将狗顺惊醒,却把露五渊吓一哆嗦,忙抬眼向着大胖子呐喊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片刚才还很寂静的山野突然嘈杂轰响起来,紧接着,大队人马从那里冲了出来,而看那人马的着装,赫然正是之前他们在那小镇上遭遇到的那支官兵队伍,天,他们怎么埋伏在这里?难道眼前这个大胖子就是他们嘴里的杨大人? 露五渊又惊又奇,手指前边的大胖子,脱口而出道 “你,你就是杨大人?” 大胖子愣了愣,然后凶睛蓦地一瞪道 “大胆刁民,既然认识本官,那为何还不下跪?” 露五渊恍然间,差不多明白过来,原来在镇上碰到的那支官兵队伍着急要办的要紧事就是护着这个杨大人来侮辱妇人,动用军队给自己纵欲保驾护航,实在是无耻之尤! 露五渊怒极反笑,冲着还在呆若木鸡和刘小婷对望的狗顺哈哈笑道 “狗子,今天确实太长见识了,应该比你当初的经历还要神奇吧!” 狗顺没有任何回应,似乎心神魂魄全扔在了那刘小婷身上了。但那队已经逼近的官兵却对露五渊做出了回应。先靠近的官兵有骑兵也有步兵,为首的依然是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大汉,他乍一看是露五渊他们,还有点不相信,使劲眨了眨眼睛,瞧得清楚了,便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惊疑语气道 “夷,夷爷,怎么会是你们两位老人家啊?你们不是有要事要办么?却怎么到这里来了?” 露五渊哼了一声,讥笑道 “你还有脸来问我?你不是说你们也有要事要办么?敢情你们的要事就是陪着这个杨大人来搞女人啊?” 大汉脸上划过一丝不悦之色,却顾忌到露五渊他们的身份,不敢随意放肆,只好面露尴尬之色,讪讪不能作答。 这时树后的大胖子因为有救兵来到,早已挺身而出了,听了大汉和露五渊的问答,吃惊不小,对着大汉骇然失声道 “什么?他们就是你在镇上碰到的那几位杨将军邀来的鱼夷贵客?” 大汉此时已经下马,回身对大胖子禀道 “大人受惊了,小的们罪该万死,不过这几位确实就是刚才在镇上碰到的客人,请大人明示!” 大汉话音方落,大胖子刚才还绷得紧紧的怒容顿时变戏法般堆满了笑容,光着身子就拱手作揖道 “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来自鱼夷族的几位世兄,下官失敬失敬,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那刚才就是一场误会了,那就大家都不要往心里去了!” 说实话,对于苟雄当初所实施的那种粗暴举止,露五渊其实反而并不怎么愤慨,只是觉得欺负弱女子有点不应该而已,但对于眼前这种通过威逼利诱瓦解妇女意志使其就范的行为,露五渊却往往是一瞬间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如果不是实在考虑到眼下自己还肩负照顾林妹妹的重任,早就冲出去行侠仗义了。 但现在他却不但不能鲁莽,还得安抚狗顺的情绪,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保护妇女又能保护自己人。 可他这歪头一看,令他惊诧的是,什么时候狗顺的面色已经煞白如纸,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那里头有着熊熊火焰,可偏生他的身子像根泥塑木雕一样,完全凝固当场,丝毫不动。 狗顺如此大的反应却是露五渊始料未及的,看狗顺一副心神脱窍的可怕模样,露五渊又惊又怕,连忙用手捅了捅狗顺的粗腰,急道 “狗子,你这是怎么啦?你有正义感是对的,但有这么浓烈的正义感就有点过了!” 露五渊这一动作一说话,顿时将陷入莫名情绪中的狗顺惊醒过来,只见他突然仰天喷吐出一股似乎已经郁积了很久的愤懑,然后大吼一声“气死我也!”,也不和露五渊招呼了,挺起手中的长枪就从躲身的地方跳了出去,一往无前地冲了上去。 他这一突然暴露行藏,不仅露五渊大急,那场中正要风雨交加的两人也是大惊失色,倏地分开身子来。那大胖子好在还正在刘小婷身上进行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前戏演习,如果已经步入正轨了,这一骤然骚扰,估计要当场废掉。 露五渊只觉苦不堪言,无奈之下跟着狗顺跳了出来。 锦席上的刘小婷慌忙手忙脚乱地拿衣物遮挡自己的关键部位,而大胖子却震惊之后从铺上猛然跳起,好在肥大的屁墩上还歪斜着一条裤衩样的布片,虽然不雅,倒也并不是一丝不挂。 大胖子叉腰戳指,盛怒喝道 “来者何人?为何如此大胆敢来坏本老爷大事?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狗顺哪里还理得了这一套,冲到了锦席旁边,挺枪指着大胖子,眼睛却凝望着席上的刘小婷发了呆。 大胖子被长枪指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往旁边的一棵大树后缩了缩,稳住了身子后,却突然冲着山野的某个方向大喊一声 “来人啦!” 他这一声狂呼滥喊没将狗顺惊醒,却把露五渊吓一哆嗦,忙抬眼向着大胖子呐喊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片刚才还很寂静的山野突然嘈杂轰响起来,紧接着,大队人马从那里冲了出来,而看那人马的着装,赫然正是之前他们在那小镇上遭遇到的那支官兵队伍,天,他们怎么埋伏在这里?难道眼前这个大胖子就是他们嘴里的杨大人? 露五渊又惊又奇,手指前边的大胖子,脱口而出道 “你,你就是杨大人?” 大胖子愣了愣,然后凶睛蓦地一瞪道 “大胆刁民,既然认识本官,那为何还不下跪?” 露五渊恍然间,差不多明白过来,原来在镇上碰到的那支官兵队伍着急要办的要紧事就是护着这个杨大人来侮辱妇人,动用军队给自己纵欲保驾护航,实在是无耻之尤! 露五渊怒极反笑,冲着还在呆若木鸡和刘小婷对望的狗顺哈哈笑道 “狗子,今天确实太长见识了,应该比你当初的经历还要神奇吧!” 狗顺没有任何回应,似乎心神魂魄全扔在了那刘小婷身上了。但那队已经逼近的官兵却对露五渊做出了回应。先靠近的官兵有骑兵也有步兵,为首的依然是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大汉,他乍一看是露五渊他们,还有点不相信,使劲眨了眨眼睛,瞧得清楚了,便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惊疑语气道 “夷,夷爷,怎么会是你们两位老人家啊?你们不是有要事要办么?却怎么到这里来了?” 露五渊哼了一声,讥笑道 “你还有脸来问我?你不是说你们也有要事要办么?敢情你们的要事就是陪着这个杨大人来搞女人啊?” 大汉脸上划过一丝不悦之色,却顾忌到露五渊他们的身份,不敢随意放肆,只好面露尴尬之色,讪讪不能作答。 这时树后的大胖子因为有救兵来到,早已挺身而出了,听了大汉和露五渊的问答,吃惊不小,对着大汉骇然失声道 “什么?他们就是你在镇上碰到的那几位杨将军邀来的鱼夷贵客?” 大汉此时已经下马,回身对大胖子禀道 “大人受惊了,小的们罪该万死,不过这几位确实就是刚才在镇上碰到的客人,请大人明示!” 大汉话音方落,大胖子刚才还绷得紧紧的怒容顿时变戏法般堆满了笑容,光着身子就拱手作揖道 “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来自鱼夷族的几位世兄,下官失敬失敬,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那刚才就是一场误会了,那就大家都不要往心里去了!” 第40章 月扁之夜 小英点点头道“是的,小婷姐姐也是我们庄子里的人啊,我和她关系可好了!” 听到这话,一直在刘小婷旁边低头耷脑黯然神伤的狗顺也来了兴趣,抬头问小英道“小英,你们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你的这位小婷姐姐一直就叫刘小婷吗?” 听到他突然问这么古怪的话,不仅露五渊、小英等人,就连刘小婷自己也觉得奇怪,抬起一双秀目好奇地看向狗顺。 狗顺尴尬地笑笑,又低下头去,却不再追问答案。 小英咧开小嘴笑笑说“我们这个庄子叫后湖村,小婷姐姐应该一直就叫刘小婷吧,小婷姐姐是不是呢?” 刘小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并不答话。 露五渊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着小英立即带路前行。 小英活蹦乱跳跑到前面。露五渊吩咐众人跟着,待在山路上行进一段距离后,将不知怎么就变得沉闷起来的狗顺悄悄拉到一边,问道“狗子,你今天是怎么啦?咱们也算是主持正义成功了,却怎么还是这样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狗顺抬眼凝视着露五渊好一会,却叹了一口气道“哎,兄弟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好乱!空荡荡又沉甸甸的,难受死了!” 露五渊急道“你这是怎么啦?咱们刚才什么损失都没有,现在马上又要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狗顺又是一叹道“哎,兄弟啊,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这个刘小婷和张晓梅长得好像啊,我看第一眼,差点就要以为张晓梅复生了,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后来慢慢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白日做梦,这个刘小婷也就是长得神似张晓梅而已,其他的倒没什么特别的,但情思就被这么勾动起来,越想越难受,越来越后悔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张晓梅杀了,其实她平时还是挺爱我的,也许她也象刘小婷一样委身于那个县太爷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露五渊愕然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仔细想想,怪不得当时见刘小婷第一眼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见狗顺帮刘小婷穿衣服的时候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原来皆缘于此,想着想着,不禁觉得有点可笑又可悲。 无奈摇了摇头,拍拍狗顺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别多想啦,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人和人之间长得相象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要太当回事,当然,如果你有心,你也可以争取争取,将这个刘小婷娶回家做老婆,或许可以弥补一些心中的遗憾!” 狗顺苦笑一下摇头道“兄弟别骂我好不好,人家有丈夫的,我能做这么缺德的事?我今生可能就是这个命了,什么都不想了,感觉有点对不住张晓梅,就用孤独的忏悔来抵偿我的罪过吧!” 露五渊心中涌起一阵酸涩的感觉,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这位自伤自怜的兄弟了,只好抚了抚他的背,想起自己也是凄零至今,又不免愀然泪湿。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皮上的些许微尘,加快了脚步。 山路并不远,树林的那一端树木稍微密集一点,形成一个山头,从山头穿出之后,眼前顿现一片良田沃野,地势稍有层次,田亩有的方正,有的椭圆,就着地势爬高下低地排布着,间或有河流在其中穿插,滋润灌溉着这片沃土。 沃野那一头是屋瓦相连的一排排农舍,大部分密集成片布局在平地上,有的孤立于林木之间,有的则依着浅缓的山坡筑就,总之,算得上是错落有致,在庄稼、流水、绿树的衬托下,显出一派生气来。再往更远处点遥望,还可以瞧见若隐若现的高山的轮廓,以及那边的山里人家。 露五渊久在城市生活,后来又随狗顺在地洞里呆了这么些日月,所以一见这么块清新自然又朴实无华的地方,顿觉神清气爽,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心道,如果能够携林妹妹的手在这绿色农庄里你耕田来我织布,那该是多么美妙的生活啊!可惜的是,林妹妹指定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女儿,和他结为夫妻的可能性就不存在,更别说还愿意和他厮守在这里不出来了! 露五渊忙摇了摇脑袋,摇散了脑子里的私心杂念,咽下一口唾沫吞下那股酸涩的滋味,最后一个迈下山路,走入那条从沃野间穿过连通山路和村庄的土马路。 当他们一行人跟着小英进了村长的土屋小院时,天色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露五渊之前心绪绵绵,没怎么留意这种天色过渡,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路来他都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天黑下来然后路看不清的情形,天色不断黯淡下去倒是真切的,只是黯淡却没有完全黯淡到什么也看不清的地步,而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天色又突然明亮起来,当然,不是白天那种耀眼夺目的明亮,而是那种清雅幽淡却带着点飘渺玄虚感觉的清亮,如果想当然地推测,应该是月亮出来了的那种月华如水的感觉。 露五渊颇觉古怪,不禁又一次抬头望起天来。 果然,天上的太阳气什么时候已经稀薄成一层比面饼还要薄的东西,几乎已经不存在了,却有另一种清淡乳白色的柔和光影在一点一点地从中渗透出来,逐渐地将白天那等强烈的光芒挤占吞噬,形成一层云雾状的淡淡清辉,浩淼无边地铺排在云天之上,并且逐渐加厚,随着它的厚度增加,地面上的亮度也逐渐增加,俨然就是一个正在形成当中的巨大而扁圆的月亮,情形正好和白天完全相反,白天是日减,夜晚是月增,这里似乎都是由光层的厚度来决定日色夜色的深浅,这现象可真不是一般的稀奇啊! 在如此浪漫幽幻的月扁之夜,身边还有林妹妹这样的绝世美女相伴,露五渊没来由感觉到了一种眩晕般的幸福,真地不要在乎林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他,男人这一辈子本就短暂,又有几个男人能有机会和一个自己心仪的大美女共同经历一段梦幻般的旅程呢,有此一遭,此生足矣! 小英点点头道“是的,小婷姐姐也是我们庄子里的人啊,我和她关系可好了!” 听到这话,一直在刘小婷旁边低头耷脑黯然神伤的狗顺也来了兴趣,抬头问小英道“小英,你们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你的这位小婷姐姐一直就叫刘小婷吗?” 听到他突然问这么古怪的话,不仅露五渊、小英等人,就连刘小婷自己也觉得奇怪,抬起一双秀目好奇地看向狗顺。 狗顺尴尬地笑笑,又低下头去,却不再追问答案。 小英咧开小嘴笑笑说“我们这个庄子叫后湖村,小婷姐姐应该一直就叫刘小婷吧,小婷姐姐是不是呢?” 刘小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并不答话。 露五渊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着小英立即带路前行。 小英活蹦乱跳跑到前面。露五渊吩咐众人跟着,待在山路上行进一段距离后,将不知怎么就变得沉闷起来的狗顺悄悄拉到一边,问道“狗子,你今天是怎么啦?咱们也算是主持正义成功了,却怎么还是这样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狗顺抬眼凝视着露五渊好一会,却叹了一口气道“哎,兄弟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好乱!空荡荡又沉甸甸的,难受死了!” 露五渊急道“你这是怎么啦?咱们刚才什么损失都没有,现在马上又要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狗顺又是一叹道“哎,兄弟啊,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这个刘小婷和张晓梅长得好像啊,我看第一眼,差点就要以为张晓梅复生了,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后来慢慢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白日做梦,这个刘小婷也就是长得神似张晓梅而已,其他的倒没什么特别的,但情思就被这么勾动起来,越想越难受,越来越后悔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张晓梅杀了,其实她平时还是挺爱我的,也许她也象刘小婷一样委身于那个县太爷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露五渊愕然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仔细想想,怪不得当时见刘小婷第一眼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见狗顺帮刘小婷穿衣服的时候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原来皆缘于此,想着想着,不禁觉得有点可笑又可悲。 无奈摇了摇头,拍拍狗顺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别多想啦,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人和人之间长得相象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要太当回事,当然,如果你有心,你也可以争取争取,将这个刘小婷娶回家做老婆,或许可以弥补一些心中的遗憾!” 狗顺苦笑一下摇头道“兄弟别骂我好不好,人家有丈夫的,我能做这么缺德的事?我今生可能就是这个命了,什么都不想了,感觉有点对不住张晓梅,就用孤独的忏悔来抵偿我的罪过吧!” 露五渊心中涌起一阵酸涩的感觉,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这位自伤自怜的兄弟了,只好抚了抚他的背,想起自己也是凄零至今,又不免愀然泪湿。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皮上的些许微尘,加快了脚步。 山路并不远,树林的那一端树木稍微密集一点,形成一个山头,从山头穿出之后,眼前顿现一片良田沃野,地势稍有层次,田亩有的方正,有的椭圆,就着地势爬高下低地排布着,间或有河流在其中穿插,滋润灌溉着这片沃土。 沃野那一头是屋瓦相连的一排排农舍,大部分密集成片布局在平地上,有的孤立于林木之间,有的则依着浅缓的山坡筑就,总之,算得上是错落有致,在庄稼、流水、绿树的衬托下,显出一派生气来。再往更远处点遥望,还可以瞧见若隐若现的高山的轮廓,以及那边的山里人家。 露五渊久在城市生活,后来又随狗顺在地洞里呆了这么些日月,所以一见这么块清新自然又朴实无华的地方,顿觉神清气爽,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心道,如果能够携林妹妹的手在这绿色农庄里你耕田来我织布,那该是多么美妙的生活啊!可惜的是,林妹妹指定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女儿,和他结为夫妻的可能性就不存在,更别说还愿意和他厮守在这里不出来了! 露五渊忙摇了摇脑袋,摇散了脑子里的私心杂念,咽下一口唾沫吞下那股酸涩的滋味,最后一个迈下山路,走入那条从沃野间穿过连通山路和村庄的土马路。 当他们一行人跟着小英进了村长的土屋小院时,天色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露五渊之前心绪绵绵,没怎么留意这种天色过渡,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路来他都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天黑下来然后路看不清的情形,天色不断黯淡下去倒是真切的,只是黯淡却没有完全黯淡到什么也看不清的地步,而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天色又突然明亮起来,当然,不是白天那种耀眼夺目的明亮,而是那种清雅幽淡却带着点飘渺玄虚感觉的清亮,如果想当然地推测,应该是月亮出来了的那种月华如水的感觉。 露五渊颇觉古怪,不禁又一次抬头望起天来。 果然,天上的太阳气什么时候已经稀薄成一层比面饼还要薄的东西,几乎已经不存在了,却有另一种清淡乳白色的柔和光影在一点一点地从中渗透出来,逐渐地将白天那等强烈的光芒挤占吞噬,形成一层云雾状的淡淡清辉,浩淼无边地铺排在云天之上,并且逐渐加厚,随着它的厚度增加,地面上的亮度也逐渐增加,俨然就是一个正在形成当中的巨大而扁圆的月亮,情形正好和白天完全相反,白天是日减,夜晚是月增,这里似乎都是由光层的厚度来决定日色夜色的深浅,这现象可真不是一般的稀奇啊! 在如此浪漫幽幻的月扁之夜,身边还有林妹妹这样的绝世美女相伴,露五渊没来由感觉到了一种眩晕般的幸福,真地不要在乎林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他,男人这一辈子本就短暂,又有几个男人能有机会和一个自己心仪的大美女共同经历一段梦幻般的旅程呢,有此一遭,此生足矣! 第41章 祭龙大会 老者这简单一句话,令露五渊瞬间产生了无数新的疑惑,他都不知道该先问哪方面的了,只是本能地脱口而出道“什么?大汉国?你们这里现在才是汉朝?” 老者被问得一愣,想了想道“哦,对,壮士还是第一次来我中土吧,不了解我大汉国时事,现在正是大汉王朝景平五年,不知道壮士口中所谓的才是汉朝又是何意呢?难道壮士认为汉朝应该已经完结了吗?” 说到最后,老者的眼睛里竟不自觉闪过一丝奇异的亮光,似乎连他自己也不知不觉被自己的话触动了什么。 露五渊的脑袋却是完全成了一锅浆糊,本来稀哩糊涂怎么就到了明朝这一怪事就已经让他大伤脑筋,而且他基本上也开始相信自己是到了明朝了,毕竟这里通用的是南明永历皇帝铸造的钱币,可现在怎么又突然变成汉朝了?汉朝可是在明朝之前不知道多少年的事了,如此两个毫不相关的朝代,却怎么硬生生在这里产生了关联?莫非此汉朝非彼汉朝? 露五渊绞尽脑汁回忆自己以前零零碎碎从各个渠道学到的有关汉朝皇帝的一些史料,但活该他倒霉的是,如果把西汉东汉加起来算,汉朝可是中国古代封建王朝中历时最长的一个,共经历26个皇帝,其中使用的年号无数,而这些年号里,汉武帝刘彻的年号“建元”因为是中国历史上首次采用年号纪年,所以他还有印象,另外看三国演义时知道了东汉最后一个傀儡皇帝汉献帝刘协最后使用的年号是延康,其它的就全都不记得了,却哪里能想得起来其中有没有一个叫景平帝的? 露五渊冥思苦想了一会,不得要领,只得抬头回答老者“从时间上看,汉朝应该在明朝之前,既然这里已经是明朝末年了,那汉朝早就应该消亡了才是,怎么还有大汉王朝存在呢?” 老者闻言吃惊不小,满脸惊疑道“明朝末年?壮士指的是大明国吧,大明国在七十年前就已经被大汉国取代了,这里怎么会是明朝末年呢?壮士是否弄错了?是不是因为贵国的历史书籍记载有误误导壮士了?” 如果不是老者满脸认真严肃的神情,露五渊简直要以为他是在逗自己取乐了。莫名其妙从现代中国来到明朝已经足够离奇了,现在明朝还跑到汉朝前边去了,这时空错位得实在过于离谱了。 露五渊凝神想了一会后问“那你们这里是西汉还是东汉?” 老者更奇了“西汉东汉?我们就是大汉国啊,没有什么东汉西汉之分,壮士是指我们大汉国土的西边和东边吗?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在国土东疆呢!” 露五渊无奈笑了笑,才悟起所谓的西汉东汉,只是后世断代史学家治史时取的名字,因为东汉刘秀平了王莽之乱后将国都定在洛阳,在西汉国都长安的东边,所以才有了西汉东汉之分,如果这里现在真是汉朝,那这儿的人又怎么能知道后世对他们的称谓呢! 忆及此点,露五渊便赶紧追问“那你们这里现在已经经历了王莽造反了吗?” 没想到露五渊这一问,倒激发起老者的感慨来了,只见他神色突然一凛,接着就喟然一叹道“造反?哎!壮士倒真是够直白的,不过时势至此,避而不谈也终非义士所为,现在啊,大汉国国运不济,朝政被奸佞把持,朝纲败坏,腐败孳生,全国到处都是官绅恶霸鱼肉乡民,弄得民不聊生,老百姓纷纷揭竿而起,以致神州万里,到处狼烟四起,其中有没有一支造反势力叫王莽的,还真不好说!” 露五渊没料到自己一句问话,有用的没探听到,倒把现在的形势了解个清楚,不由得挠头苦笑道“大叔,我是实在搞不懂你们这里的情形,脑袋都大了,我也不想细究下去了,那我就接着问第二个问题,你知道中国在哪里吗?从这里怎么去中国呢?” 露五渊这话一出,眼角的余光明显感觉到林妹妹一直略显黯淡的眼神骤然闪亮,显然,这话激活了她一直沉郁的神经,而实际上,露五渊这话也是替她问的。 老者眉间的疑惑再次加深,奇道“中国?壮士指的是中原地区吗?壮士要去中原地区哪个地方呢?” 露五渊无奈苦叹一声道“不是中原地区,算了,看来你们这里真是什么与中国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大汉国了,我不问了,还是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对了,你是问我知道不知道什么祭龙大会吧?我好像听那什么杨大人也提到过,到底什么叫祭龙大会?” 老者这简单一句话,令露五渊瞬间产生了无数新的疑惑,他都不知道该先问哪方面的了,只是本能地脱口而出道“什么?大汉国?你们这里现在才是汉朝?” 老者被问得一愣,想了想道“哦,对,壮士还是第一次来我中土吧,不了解我大汉国时事,现在正是大汉王朝景平五年,不知道壮士口中所谓的才是汉朝又是何意呢?难道壮士认为汉朝应该已经完结了吗?” 说到最后,老者的眼睛里竟不自觉闪过一丝奇异的亮光,似乎连他自己也不知不觉被自己的话触动了什么。 露五渊的脑袋却是完全成了一锅浆糊,本来稀哩糊涂怎么就到了明朝这一怪事就已经让他大伤脑筋,而且他基本上也开始相信自己是到了明朝了,毕竟这里通用的是南明永历皇帝铸造的钱币,可现在怎么又突然变成汉朝了?汉朝可是在明朝之前不知道多少年的事了,如此两个毫不相关的朝代,却怎么硬生生在这里产生了关联?莫非此汉朝非彼汉朝? 露五渊绞尽脑汁回忆自己以前零零碎碎从各个渠道学到的有关汉朝皇帝的一些史料,但活该他倒霉的是,如果把西汉东汉加起来算,汉朝可是中国古代封建王朝中历时最长的一个,共经历26个皇帝,其中使用的年号无数,而这些年号里,汉武帝刘彻的年号“建元”因为是中国历史上首次采用年号纪年,所以他还有印象,另外看三国演义时知道了东汉最后一个傀儡皇帝汉献帝刘协最后使用的年号是延康,其它的就全都不记得了,却哪里能想得起来其中有没有一个叫景平帝的? 露五渊冥思苦想了一会,不得要领,只得抬头回答老者“从时间上看,汉朝应该在明朝之前,既然这里已经是明朝末年了,那汉朝早就应该消亡了才是,怎么还有大汉王朝存在呢?” 老者闻言吃惊不小,满脸惊疑道“明朝末年?壮士指的是大明国吧,大明国在七十年前就已经被大汉国取代了,这里怎么会是明朝末年呢?壮士是否弄错了?是不是因为贵国的历史书籍记载有误误导壮士了?” 如果不是老者满脸认真严肃的神情,露五渊简直要以为他是在逗自己取乐了。莫名其妙从现代中国来到明朝已经足够离奇了,现在明朝还跑到汉朝前边去了,这时空错位得实在过于离谱了。 露五渊凝神想了一会后问“那你们这里是西汉还是东汉?” 老者更奇了“西汉东汉?我们就是大汉国啊,没有什么东汉西汉之分,壮士是指我们大汉国土的西边和东边吗?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在国土东疆呢!” 露五渊无奈笑了笑,才悟起所谓的西汉东汉,只是后世断代史学家治史时取的名字,因为东汉刘秀平了王莽之乱后将国都定在洛阳,在西汉国都长安的东边,所以才有了西汉东汉之分,如果这里现在真是汉朝,那这儿的人又怎么能知道后世对他们的称谓呢! 忆及此点,露五渊便赶紧追问“那你们这里现在已经经历了王莽造反了吗?” 没想到露五渊这一问,倒激发起老者的感慨来了,只见他神色突然一凛,接着就喟然一叹道“造反?哎!壮士倒真是够直白的,不过时势至此,避而不谈也终非义士所为,现在啊,大汉国国运不济,朝政被奸佞把持,朝纲败坏,腐败孳生,全国到处都是官绅恶霸鱼肉乡民,弄得民不聊生,老百姓纷纷揭竿而起,以致神州万里,到处狼烟四起,其中有没有一支造反势力叫王莽的,还真不好说!” 露五渊没料到自己一句问话,有用的没探听到,倒把现在的形势了解个清楚,不由得挠头苦笑道“大叔,我是实在搞不懂你们这里的情形,脑袋都大了,我也不想细究下去了,那我就接着问第二个问题,你知道中国在哪里吗?从这里怎么去中国呢?” 露五渊这话一出,眼角的余光明显感觉到林妹妹一直略显黯淡的眼神骤然闪亮,显然,这话激活了她一直沉郁的神经,而实际上,露五渊这话也是替她问的。 老者眉间的疑惑再次加深,奇道“中国?壮士指的是中原地区吗?壮士要去中原地区哪个地方呢?” 露五渊无奈苦叹一声道“不是中原地区,算了,看来你们这里真是什么与中国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大汉国了,我不问了,还是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对了,你是问我知道不知道什么祭龙大会吧?我好像听那什么杨大人也提到过,到底什么叫祭龙大会?” 第42章 携美独行 露五渊又哪里知道其中情由,只好琢磨着回答道“哦,因为他杨家想和我们鱼夷国交好,不愿意因为小事得罪我们,所以就给了我们一些薄面,因此大叔也不必过于将此事放在心头,我们只是出了点微力而已!” 老者连连摇头摆手道“壮士过谦了,好了,大恩不言谢,不知道壮士来到我后湖村,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只要我们后湖村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露五渊忙站起来抱拳道“大叔言重了,我刚才说了,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请求大叔将我们收留在后湖村落脚,容我们将养生息,再做它图,就感恩不尽了!” 老者颔首微笑道“这简单得很,壮士几位只管安心住在这里就是,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处,只是乡野贫苦之地,生活简淡,只有粗茶淡饭,还怕怠慢了几位贵客呢!” 露五渊连忙应道“不妨,我们也是粗人,生活简朴最好,只是大叔千万别把我们当什么贵客,只求拨给我们几亩薄地,和其他村民一样过一种耕田织布的淡泊生活就行!” 老者平和一笑道“呵,这事不急,明天再议,谈这么久,大家都饿了吧,老朽粗手粗脚不太会做饭,刚才朱刘氏说她回家做饭请诸位吃,我想这下该做好了,咱们这就一起过去吧!” 露五渊一听有饭吃,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都快饿麻木了,都忘了这一茬,这一记起,肚子马上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再顾不得客气,连连点头说好。 村长微微一笑,朝小英一招手,当先带路走了出去。 露五渊朝一直安静坐着的其他诸人招手示意,发现狗顺站起来得最积极,一直默然的眼神里却闪着一丝难言的兴奋之色和期待之情,露五渊有点理解他的心境,却只能心下暗叹,男人的情丝,一旦真切发动起来,其实比女人还要哀婉凄切。 这一点在他和林妹妹身上更能得到体现,自从一起配伍以来,他对她可谓情思千转,衷肠百结,有时候情到伤心处,连呼吸都有痛感,而林妹妹对他却一直冷冰冰的像块千年不化的坚冰,甚至连仇恨都没有,对他既不抗拒也不顺从的样子,完全封闭起自己的内心,那也就是表明她不愿意给他露五渊任何心灵上的可乘之机,如果他露五渊对她枉自用情,那柔情非但软化不了她内心的坚甲,反而会折回来戳伤他自己的内心。 一行数人在村舍之间的小道穿梭时,露五渊等人的古怪装束吸引了不少乡民疑惑的目光,如果不是村长的引航,估计又要受不少阻碍。 最后来到村西头一所土砖灰瓦的民房,只见后房屋顶的烟窗口正冒出滚滚青烟,看来刘小婷正在厨房里头忙活着。 村长当先迈入,回头招呼众人入内,未到门口,一阵肉香迎面扑来,露五渊猛吸一口,幸福得差点晕厥过去。 堂屋内摆设很简单,正中已经摆着一张方木桌,几大碗热气腾腾的菜肴正在往外冒着蒸汽,香味四溢到了周围的空气中,令人闻之精神大振。 刘小婷着粗布麻裙,一身烟气,笑盈盈地立在后房和前屋之间的门洞里,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乡村风情,连露五渊都看得一呆,更莫说早把她当成张晓梅的狗顺了,眼睛直直望着她,连桌上的香喷喷的鸡肉也置之不理了。 村长干咳一声,招呼众人入席,苟雄毫不客气,大大咧咧坐了上去,林妹妹还在迟疑时,小英却笑嘻嘻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到一侧坐下,让露五渊分外心跳的是,林妹妹坐下后还扭头对小英微微笑了笑。露五渊首次看到林妹妹的笑容,虽然不是面对他的,但依然本能地感到热血上涌,当场就差点呼吸心跳骤停。 强自暗喘了好几口气,才将生命气息调匀了,这才端正了脸上的面容,拽住狗顺的胳膊,将失魂落魄的狗顺期期艾艾地拉到桌前坐下。 村长早已给大伙盛上米饭,说“大家先吃点饭垫垫肚子,一会再喝点我们自酿的米酒,穷僻之地,实在没什么好东西,还请各位见谅!” 苟雄早按捺不住了,低头就往嘴里扒拉米粒,桌子上青菜白菜、鸡肉鸭肉的好几大碗,对他们几个饿得快虚脱的人来说,实在是美好得有点过分了。 露五渊却还不忘礼仪,忙向俏立一旁的刘小婷招手道“小婷夫人累着了,一块过来吃吧,多谢您了!” 刘小婷满脸的欢喜,看样子对露五渊等人的到来确实很开心,却摇了摇头道“恩公吃吧,小女子先进去照料家夫吃饭,一会再出来吃!” 说完,她又钻回后房,端着一小碗饭菜从另外一个门进了一侧的偏房,不一会,就听到侧房里传来咳嗽和悉嗦的响动声。 露五渊好奇地看一眼村长,村长叹一口气道“朱刘氏的丈夫朱大成原来也是平北将军周益民部队里的一名军兵,三年前在与蒙古国的一场战斗中受伤,就再也站不起来,被遣返回来后就只能天天躺卧在床,哎,真是可怜了这对苦命夫妻!” 露五渊大讶道“蒙古国?你们这里也有蒙古吗?” 村长想了想,轻叹一声道“看来壮士对北边的情形还不是很清楚,在我们大汉国的北边就是蒙古国,我们又叫它鞑靼,其国人善晓骑射,非常彪悍,经常侵犯大汉国境,大汉朝廷派驻周益民将军镇守边关,才堪堪挡住,近来听说边境又屡屡吃紧了,哎,正如壮士预言,大汉国内忧外患,也许真地是大限已至、气数将尽了!” 这下露五渊坐不住了,北边国境连蒙古国都有了,这要不是中国还能是哪?当下骇然起身道“大叔,你不是说这里不是中国吗?却怎么还有个蒙古国呢?” 村长不解道“蒙古国一直就有啊,中国一般指的是大汉国土的中原地区,这里是东南沿海,当然不是中国啊?” 露五渊听着村长口里的熟悉名词,吃惊不小,挠头想了想后说“大叔,这样说吧,咱们后湖村具体是在什么位置呢?” 村长疑惑道“具体位置?壮士指的是什么呢?” 露五渊笑笑说“就是它具体属于哪个地区?比如往上是什么镇,那个杨知县管的是哪个县,等等之类的!” 村长明白过来,点头道“这里是赤湖镇,属于漳浦县!” 赤湖镇?露五渊心想这名字倒挺贴切,那火海里通红一片,可不就是赤湖,这个地名应该也是依此而来的,如此看来,在中国的东南沿海可没有这样一片火海,因此不会有什么叫赤湖的地方,由此类推,这里应该就不是中国了,露五渊略微放下点心来,但还是追问道“再往上是什么?漳蒲县属于哪里?” 村长当即回说“属于漳州府!” 露五渊又哪里知道其中情由,只好琢磨着回答道“哦,因为他杨家想和我们鱼夷国交好,不愿意因为小事得罪我们,所以就给了我们一些薄面,因此大叔也不必过于将此事放在心头,我们只是出了点微力而已!” 老者连连摇头摆手道“壮士过谦了,好了,大恩不言谢,不知道壮士来到我后湖村,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只要我们后湖村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露五渊忙站起来抱拳道“大叔言重了,我刚才说了,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请求大叔将我们收留在后湖村落脚,容我们将养生息,再做它图,就感恩不尽了!” 老者颔首微笑道“这简单得很,壮士几位只管安心住在这里就是,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处,只是乡野贫苦之地,生活简淡,只有粗茶淡饭,还怕怠慢了几位贵客呢!” 露五渊连忙应道“不妨,我们也是粗人,生活简朴最好,只是大叔千万别把我们当什么贵客,只求拨给我们几亩薄地,和其他村民一样过一种耕田织布的淡泊生活就行!” 老者平和一笑道“呵,这事不急,明天再议,谈这么久,大家都饿了吧,老朽粗手粗脚不太会做饭,刚才朱刘氏说她回家做饭请诸位吃,我想这下该做好了,咱们这就一起过去吧!” 露五渊一听有饭吃,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都快饿麻木了,都忘了这一茬,这一记起,肚子马上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再顾不得客气,连连点头说好。 村长微微一笑,朝小英一招手,当先带路走了出去。 露五渊朝一直安静坐着的其他诸人招手示意,发现狗顺站起来得最积极,一直默然的眼神里却闪着一丝难言的兴奋之色和期待之情,露五渊有点理解他的心境,却只能心下暗叹,男人的情丝,一旦真切发动起来,其实比女人还要哀婉凄切。 这一点在他和林妹妹身上更能得到体现,自从一起配伍以来,他对她可谓情思千转,衷肠百结,有时候情到伤心处,连呼吸都有痛感,而林妹妹对他却一直冷冰冰的像块千年不化的坚冰,甚至连仇恨都没有,对他既不抗拒也不顺从的样子,完全封闭起自己的内心,那也就是表明她不愿意给他露五渊任何心灵上的可乘之机,如果他露五渊对她枉自用情,那柔情非但软化不了她内心的坚甲,反而会折回来戳伤他自己的内心。 一行数人在村舍之间的小道穿梭时,露五渊等人的古怪装束吸引了不少乡民疑惑的目光,如果不是村长的引航,估计又要受不少阻碍。 最后来到村西头一所土砖灰瓦的民房,只见后房屋顶的烟窗口正冒出滚滚青烟,看来刘小婷正在厨房里头忙活着。 村长当先迈入,回头招呼众人入内,未到门口,一阵肉香迎面扑来,露五渊猛吸一口,幸福得差点晕厥过去。 堂屋内摆设很简单,正中已经摆着一张方木桌,几大碗热气腾腾的菜肴正在往外冒着蒸汽,香味四溢到了周围的空气中,令人闻之精神大振。 刘小婷着粗布麻裙,一身烟气,笑盈盈地立在后房和前屋之间的门洞里,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乡村风情,连露五渊都看得一呆,更莫说早把她当成张晓梅的狗顺了,眼睛直直望着她,连桌上的香喷喷的鸡肉也置之不理了。 村长干咳一声,招呼众人入席,苟雄毫不客气,大大咧咧坐了上去,林妹妹还在迟疑时,小英却笑嘻嘻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到一侧坐下,让露五渊分外心跳的是,林妹妹坐下后还扭头对小英微微笑了笑。露五渊首次看到林妹妹的笑容,虽然不是面对他的,但依然本能地感到热血上涌,当场就差点呼吸心跳骤停。 强自暗喘了好几口气,才将生命气息调匀了,这才端正了脸上的面容,拽住狗顺的胳膊,将失魂落魄的狗顺期期艾艾地拉到桌前坐下。 村长早已给大伙盛上米饭,说“大家先吃点饭垫垫肚子,一会再喝点我们自酿的米酒,穷僻之地,实在没什么好东西,还请各位见谅!” 苟雄早按捺不住了,低头就往嘴里扒拉米粒,桌子上青菜白菜、鸡肉鸭肉的好几大碗,对他们几个饿得快虚脱的人来说,实在是美好得有点过分了。 露五渊却还不忘礼仪,忙向俏立一旁的刘小婷招手道“小婷夫人累着了,一块过来吃吧,多谢您了!” 刘小婷满脸的欢喜,看样子对露五渊等人的到来确实很开心,却摇了摇头道“恩公吃吧,小女子先进去照料家夫吃饭,一会再出来吃!” 说完,她又钻回后房,端着一小碗饭菜从另外一个门进了一侧的偏房,不一会,就听到侧房里传来咳嗽和悉嗦的响动声。 露五渊好奇地看一眼村长,村长叹一口气道“朱刘氏的丈夫朱大成原来也是平北将军周益民部队里的一名军兵,三年前在与蒙古国的一场战斗中受伤,就再也站不起来,被遣返回来后就只能天天躺卧在床,哎,真是可怜了这对苦命夫妻!” 露五渊大讶道“蒙古国?你们这里也有蒙古吗?” 村长想了想,轻叹一声道“看来壮士对北边的情形还不是很清楚,在我们大汉国的北边就是蒙古国,我们又叫它鞑靼,其国人善晓骑射,非常彪悍,经常侵犯大汉国境,大汉朝廷派驻周益民将军镇守边关,才堪堪挡住,近来听说边境又屡屡吃紧了,哎,正如壮士预言,大汉国内忧外患,也许真地是大限已至、气数将尽了!” 这下露五渊坐不住了,北边国境连蒙古国都有了,这要不是中国还能是哪?当下骇然起身道“大叔,你不是说这里不是中国吗?却怎么还有个蒙古国呢?” 村长不解道“蒙古国一直就有啊,中国一般指的是大汉国土的中原地区,这里是东南沿海,当然不是中国啊?” 露五渊听着村长口里的熟悉名词,吃惊不小,挠头想了想后说“大叔,这样说吧,咱们后湖村具体是在什么位置呢?” 村长疑惑道“具体位置?壮士指的是什么呢?” 露五渊笑笑说“就是它具体属于哪个地区?比如往上是什么镇,那个杨知县管的是哪个县,等等之类的!” 村长明白过来,点头道“这里是赤湖镇,属于漳浦县!” 赤湖镇?露五渊心想这名字倒挺贴切,那火海里通红一片,可不就是赤湖,这个地名应该也是依此而来的,如此看来,在中国的东南沿海可没有这样一片火海,因此不会有什么叫赤湖的地方,由此类推,这里应该就不是中国了,露五渊略微放下点心来,但还是追问道“再往上是什么?漳蒲县属于哪里?” 村长当即回说“属于漳州府!” 第43章 黄疸肝炎 尤其让露五渊心头畅快的是,此时林妹妹依然被小英牵着手或者说牵着小英的手,听小英在旁边叽喳个没完,虽然很少说话,而且她这一行为与他露五渊也无甚关系,但这一点至少可以表明,林妹妹她也是一个具有正常情感可以融入普通人生活的普通人,虽然她一直以来显得那么不近人情、高不可攀,那一定是她隐藏了自己内心的缘故。既然她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她可以对小英产生喜爱,自然也能对他露五渊产生喜爱,或者哪怕是憎恶也比目前这种冷冰冰的毫无情感要好。 露五渊心情轻快地随着前边大小两个女人在清雅柔美的月色里穿行,终于来到了小英的家里。没想到小英的家却不是那种平房式的砖瓦房,而是在一个面包圈形状的土楼里,外边环形一圈是屋体,中空的部位就是庭院了。土楼共高三层,里边住的不止一户人家,小英家只是众多房间中的一家而已。 此时清冷的月色已喻示着夜的深沉,村民们都已经关门闭户呆在自己家里。因此露五渊等人的到来并没有引发什么骚动。他们平平静静地进入小英家的房间,房间里一把高座靠背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正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们,直到确认他们是由小英手牵着手带进来的时候,眼神里那冷厉的光芒才消退了下去,又添加进了一些好奇的成分。 小英扑到老头身边,娇嫩地唤了一声爷爷,然后就执意将老头从太师椅上拉起,拉到露五渊两人近前,脆声说“爷爷,这是露大哥,那位是林姐姐,他们是我的好朋友,露大哥是医生,我请他过来给您看病来了!” 老头却并不领情,面容依然冷冷的,打量了一下两人后,却并不接话,转向小英冷声道“你回来得这么晚就是因为碰到这两个人?” 小英摇着老头的手娇嗔道“爷爷,露大哥和林姐姐是好人,你别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好不好,给我点面子,热情一点!” 露五渊想笑还是忍住了,没想到一向冷若冰霜的林妹妹却反被小英逗得噗嗤一笑,这噗嗤一声听在露五渊耳朵,简直不亚于天籁之音,顿时呆住了。都忘了去看白胡子老头的反应。 白胡子老头却是依然毫无表情,冷哼一声道“好人,哼,老夫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快给我从实招来,你们跟随我孙女来此到底是何居心,如果有一言不实,休怪老夫不客气!” 话毕,刚刚沉静下去的眼神里又是精芒大盛。 露五渊吃了一惊,从对林妹妹的暇思中拉回神思,忙拱手施礼道“老丈多心了,我们只是在家乡遭了难,流落到贵地,正好在街头偶遇小英妹妹,听说这里可以供我们立足落脚,就跟随小英妹妹来了,村长大叔已经接待了我们,听小英妹妹说您老人家的身体有点不舒服,恰好我曾经做过医生,所以跟来想给您老人家瞧瞧病,您可千万别误会啊!” 老头眉头皱了皱,似乎很不适应露五渊的说话方式,但看露五渊态度还是比较真诚,不像撒谎的样子,就转向小英,投射以征询的目光,试图从小英那里对露五渊的话进行确认。 小英倒很乖巧,干脆一五一十将下午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地讲给了老头听。 老头听得眉头皱了好几次,似乎很为其中的波折心惊。听完以后,他虽然仍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但已经开始微微点头了,最后冲露五渊淡淡道“如此说来,露公子和林小姐是来自鱼夷国的客人了?只是鱼夷国和我大明…汉国素不来往,却怎么深入到我中土腹地来了?” 露五渊连忙解释道“我们在敝国因为看不惯县太爷奸淫妇女,将那狗官杀了,被全国追捕,所以才逃难到这里来的,请老丈放心就是!” 老头眼皮动了动,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又和那姓杨的狗官走得那么近,他为什么对你们那么忌惮?” 露五渊耸了耸肩膀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自从知道我们是鱼夷人后,就对我们恭恭敬敬、服服帖帖的,他们要这么乖,我也拦不住,干脆利用他们对我鱼夷人的无比尊崇,顺道就帮了小英,救了小婷夫人,事情就是这样了,老丈如非要我解释清楚,我可真是无奈了!” 老头这下倒通情达理了,撇了撇嘴角,不理露五渊,却兀自言语了一句“看来那杨莆老贼真是贼胆不小啊!” 露五渊又听到有人狠声骂杨莆做老贼,不禁对那杨莆的威势产生了无限景仰,不由脱口问道“老丈所说的杨莆是何许人也?” 老头脸色变了变,却马上装作毫不着意的样子说“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了,你们不是过来歇息的么,小英,带他们去房间休息吧!我要吃饭了!” 小英惊道“爷爷,你还没吃饭么?” 老头闷哼了一声道“你没回来,爷爷怎么敢吃,不过你倒逍遥,在别人家里吃得快活得很!” 小英嘿嘿笑道“爷爷莫生气,小英知错了,那你就先吃饭,一会让露大哥给你看看病!” 老头冷冷道“我没什么病,不要他看,你带他们去休息就是!” 小英小嘴撇了撇不依道“爷爷,露大哥真地很有本事的,你就别装了好不好!” 尤其让露五渊心头畅快的是,此时林妹妹依然被小英牵着手或者说牵着小英的手,听小英在旁边叽喳个没完,虽然很少说话,而且她这一行为与他露五渊也无甚关系,但这一点至少可以表明,林妹妹她也是一个具有正常情感可以融入普通人生活的普通人,虽然她一直以来显得那么不近人情、高不可攀,那一定是她隐藏了自己内心的缘故。既然她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她可以对小英产生喜爱,自然也能对他露五渊产生喜爱,或者哪怕是憎恶也比目前这种冷冰冰的毫无情感要好。 露五渊心情轻快地随着前边大小两个女人在清雅柔美的月色里穿行,终于来到了小英的家里。没想到小英的家却不是那种平房式的砖瓦房,而是在一个面包圈形状的土楼里,外边环形一圈是屋体,中空的部位就是庭院了。土楼共高三层,里边住的不止一户人家,小英家只是众多房间中的一家而已。 此时清冷的月色已喻示着夜的深沉,村民们都已经关门闭户呆在自己家里。因此露五渊等人的到来并没有引发什么骚动。他们平平静静地进入小英家的房间,房间里一把高座靠背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正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们,直到确认他们是由小英手牵着手带进来的时候,眼神里那冷厉的光芒才消退了下去,又添加进了一些好奇的成分。 小英扑到老头身边,娇嫩地唤了一声爷爷,然后就执意将老头从太师椅上拉起,拉到露五渊两人近前,脆声说“爷爷,这是露大哥,那位是林姐姐,他们是我的好朋友,露大哥是医生,我请他过来给您看病来了!” 老头却并不领情,面容依然冷冷的,打量了一下两人后,却并不接话,转向小英冷声道“你回来得这么晚就是因为碰到这两个人?” 小英摇着老头的手娇嗔道“爷爷,露大哥和林姐姐是好人,你别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好不好,给我点面子,热情一点!” 露五渊想笑还是忍住了,没想到一向冷若冰霜的林妹妹却反被小英逗得噗嗤一笑,这噗嗤一声听在露五渊耳朵,简直不亚于天籁之音,顿时呆住了。都忘了去看白胡子老头的反应。 白胡子老头却是依然毫无表情,冷哼一声道“好人,哼,老夫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快给我从实招来,你们跟随我孙女来此到底是何居心,如果有一言不实,休怪老夫不客气!” 话毕,刚刚沉静下去的眼神里又是精芒大盛。 露五渊吃了一惊,从对林妹妹的暇思中拉回神思,忙拱手施礼道“老丈多心了,我们只是在家乡遭了难,流落到贵地,正好在街头偶遇小英妹妹,听说这里可以供我们立足落脚,就跟随小英妹妹来了,村长大叔已经接待了我们,听小英妹妹说您老人家的身体有点不舒服,恰好我曾经做过医生,所以跟来想给您老人家瞧瞧病,您可千万别误会啊!” 老头眉头皱了皱,似乎很不适应露五渊的说话方式,但看露五渊态度还是比较真诚,不像撒谎的样子,就转向小英,投射以征询的目光,试图从小英那里对露五渊的话进行确认。 小英倒很乖巧,干脆一五一十将下午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地讲给了老头听。 老头听得眉头皱了好几次,似乎很为其中的波折心惊。听完以后,他虽然仍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但已经开始微微点头了,最后冲露五渊淡淡道“如此说来,露公子和林小姐是来自鱼夷国的客人了?只是鱼夷国和我大明…汉国素不来往,却怎么深入到我中土腹地来了?” 露五渊连忙解释道“我们在敝国因为看不惯县太爷奸淫妇女,将那狗官杀了,被全国追捕,所以才逃难到这里来的,请老丈放心就是!” 老头眼皮动了动,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又和那姓杨的狗官走得那么近,他为什么对你们那么忌惮?” 露五渊耸了耸肩膀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自从知道我们是鱼夷人后,就对我们恭恭敬敬、服服帖帖的,他们要这么乖,我也拦不住,干脆利用他们对我鱼夷人的无比尊崇,顺道就帮了小英,救了小婷夫人,事情就是这样了,老丈如非要我解释清楚,我可真是无奈了!” 老头这下倒通情达理了,撇了撇嘴角,不理露五渊,却兀自言语了一句“看来那杨莆老贼真是贼胆不小啊!” 露五渊又听到有人狠声骂杨莆做老贼,不禁对那杨莆的威势产生了无限景仰,不由脱口问道“老丈所说的杨莆是何许人也?” 老头脸色变了变,却马上装作毫不着意的样子说“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了,你们不是过来歇息的么,小英,带他们去房间休息吧!我要吃饭了!” 小英惊道“爷爷,你还没吃饭么?” 老头闷哼了一声道“你没回来,爷爷怎么敢吃,不过你倒逍遥,在别人家里吃得快活得很!” 小英嘿嘿笑道“爷爷莫生气,小英知错了,那你就先吃饭,一会让露大哥给你看看病!” 老头冷冷道“我没什么病,不要他看,你带他们去休息就是!” 小英小嘴撇了撇不依道“爷爷,露大哥真地很有本事的,你就别装了好不好!” 第44章 民生疾苦 露五渊连连点头道“一切听从大叔安排,我们几位今后就是后湖村的村民,和大家是一家人,一切行动听从大叔您的指挥,就请大叔不要再把我们当什么贵客了!” 村长微笑颔首,转身朝小英道“小英,服侍你露大哥洗漱用膳吧!” 小英活蹦乱跳地去了后房。 早点是稀粥、咸菜和包子,实际上,早点一早就做好了,但林妹妹、小英及她爷爷都没吃,一直等着露五渊起来一块吃,这让露五渊感觉到了一种充满家庭气息的温暖,尤其是林妹妹这样娇贵的美人也参与到这种气氛当中来,虽然她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但那种美妙的滋味还是实实在在让露五渊身心畅爽。 用餐毕,向小英的爷爷告别,村长领着露五渊等一行人开始了后湖村的视察,小英舍不得她露大哥和林姐姐,也象条小尾巴一样缀在了后边。 后湖村规模不小,虽然都是土墙破瓦,简陋之极,但屋宇层叠,恢弘一片,延展开去,占据了山峰下的一大片谷地,颇有人气,外围一圈布有一些土楼,倒也别具一格。 不过露五渊这一圈看下来,一种明显的感觉就是贫穷,甚至连空气中都荡漾一些艰涩穷苦的气息,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只见屋前屋后垂挂堆放着一些干枯的禾草,屋内空空如也、家徒四壁的样子,而村民们基本上个个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给人一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感受。 露五渊对此很是不解,至少他来后湖村先后已经吃的这两顿饭都是丰盛可口的,营养也很富足的样子,却怎么村民们都是这么一副青涩的模样? 忍不住问旁边同行的村长道“大叔,我看你们那片庄稼地里土地肥沃、粮草茂盛的样子,一派丰收旺象,按理说收成应该不错,村民们应该丰衣足食才对,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都是一副没吃饱饭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村长愣怔了一下,才摇头喟然一叹道“哎,露壮士真是明察秋毫啊,老朽无能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实在是惭愧,不过说句公道话,相比全国其他地区的村庄来说,老朽能够将后湖村保持成这个样子,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露五渊惊道“此话怎讲?地里有这么多粮食,却怎么连饭都吃不饱,这怎么说得过去?别的地方比你们还差,难道这大汉国所有的老百姓都没好日子过了?” 村长面色一凛后又长叹一声道“哎!壮士有所不知,这些年来,大汉国外忧内患,烽烟四起,朝廷为了应付庞大的军费开支,三番四次增加赋税,而地方政府还趁火打劫,垄断了盐、布、器皿、铁器等生活生产必需品的供应,大肆哄抬物价,所以我们那些粮食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换回来的银两,交了朝廷的官税和地方官员的贿赂之后,买那些生活生产必需品已经十分吃力,哪里还能剩得多少用来食用!我们这里算好的,是因为我们生产搞得好,想方设法省吃俭用,还能勉强糊口,别的被战乱祸及的地方农业生产维持不好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饿死的人呢!哎!” 言罢,村长眼睛里晶莹闪亮,忍不住仰天又是一叹。 露五渊听得心里倒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原来自己美美地吃了两顿,却原来是人家勒紧裤带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粮食。当下心里惭愧至极。又想起这个吃人的大汉政府以及那个饱暖思淫欲的杨县令,不由怒火中烧。满腔义愤填膺,真想找个人痛施拳脚,不过自己眼下担着保护林妹妹之重任,自己的任何后果都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来承受了,又万万卤莽不得,痛定思痛之下,他咬牙决定,既然形势不允许他明着和政府对抗,那他就要暗中和它叫板,一定要让它尝尝跟老百姓过不去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凝神细思了一下,有了点头绪,当下向村长郑重其事道“大叔,村子里转悠得差不多了,您带着我们去查看一下村子周边的地理形势吧!” 村长略一愣怔,愕然点了点头。 一行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出了村头,进入通往周边密林的山道,山道在田野间蜿蜒,只见远处青山,近处绿水,放眼一片,麦浪滚滚,稻穗层层,桃红柳绿,蜂鸣蝶舞,微风在热烈的太阳气下拂荡,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怡人旺景,这样的旺象,真让人很难和村长口里所说的乱世衰象关联起来。 绕过几重密林,爬过几层山坡,露五渊终于登上了那个视线所及最高的山峰,登高远眺,后湖村全村屋舍以及环绕着它的沃野良田尽现眼底,而村长带着其他人等尽皆排布在他的身后,垂手肃立,静候他的示意,露五渊心头不禁油然而生指点江山、激扬民生的豪迈情怀。他两手在眉骨处搭成凉棚挡住强烈的太阳样光线,极目远眺,甚至能隐约看见隔一个山头另外一片村里人家,虽然如村长所言,那里凄凉苦难甚于后湖村,但是没关系,现在有他露五渊来了,他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的! 露五渊收起嘴角的微微笑意,凝神细思了片响,招手让身后的村长与他并肩,平静道“大叔,问你一个问题,当你站在这里俯瞰整个后湖村的全貌时,你对于带领全体村民摆脱困境有没有新的见解!” 村长愕然道“新的见解?壮士的说法有意思,老朽一直以来也确实在思索,但恕老朽无能,再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思路了,还望露壮士指点迷津,老朽感激不尽!” 露五渊神情一凛,肃声道“大叔,你们后湖村之所以能维持成现在这个样子,全在于您对官府能够逆来顺受、委曲求全,但我现在要说一句,你们后湖村之所以过得这么窝囊,也全因为您对于官府太过逆来顺受、委曲求全了!” 村长惊道“对官府不逆来顺受那还能怎么着呢?” 露五渊摇头叹道“官府这玩意就是这样的,你不给它点颜色看,它天天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我想好了,今后我就带着你们和它对着干了!” 村长骇然四顾道“壮士切莫轻出妄言,要让官府听到了,那后湖村就要遭受无妄之灾了!” 露五渊微笑道“大叔难道不愿和官府对抗吗?” 村长神情紧张道“壮士此言差矣,我后湖村世代贤良,怎会去和官府对抗呢!” 露五渊哈哈笑道“大叔放心,我不会带着你们明刀明枪地去和政府武斗的,我采取的方式是文斗!” 村长面色这才容缓了一点,愕然道“文斗?如何斗法?” 露五渊肃声道“这就是我今天登临此峰窥览后湖村全貌的意义之所在,大叔我问你,我看小英姑娘单独提着菜篮子在集市上卖菜,你们后湖村的粮食是不是均是由各家各户单独贩卖的?” 村长点头奇道“是的啊,不由各家单独卖,难道还能有其它方式?” 露五渊笑道“那当然,今后后湖村的粮食禁止单独贩卖,全部统一到村长您手里,由您组织人力统一出售!” 村长吃了一惊,不解道“这是什么道理呢?如果不及时分头卖掉,统一在一起,万一砸在手里怎么办?” 露五渊微笑道“咱们不仅不分头卖,而且不用去集镇上卖,就坐在农庄里等着官府上门采购。” 露五渊连连点头道“一切听从大叔安排,我们几位今后就是后湖村的村民,和大家是一家人,一切行动听从大叔您的指挥,就请大叔不要再把我们当什么贵客了!” 村长微笑颔首,转身朝小英道“小英,服侍你露大哥洗漱用膳吧!” 小英活蹦乱跳地去了后房。 早点是稀粥、咸菜和包子,实际上,早点一早就做好了,但林妹妹、小英及她爷爷都没吃,一直等着露五渊起来一块吃,这让露五渊感觉到了一种充满家庭气息的温暖,尤其是林妹妹这样娇贵的美人也参与到这种气氛当中来,虽然她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但那种美妙的滋味还是实实在在让露五渊身心畅爽。 用餐毕,向小英的爷爷告别,村长领着露五渊等一行人开始了后湖村的视察,小英舍不得她露大哥和林姐姐,也象条小尾巴一样缀在了后边。 后湖村规模不小,虽然都是土墙破瓦,简陋之极,但屋宇层叠,恢弘一片,延展开去,占据了山峰下的一大片谷地,颇有人气,外围一圈布有一些土楼,倒也别具一格。 不过露五渊这一圈看下来,一种明显的感觉就是贫穷,甚至连空气中都荡漾一些艰涩穷苦的气息,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只见屋前屋后垂挂堆放着一些干枯的禾草,屋内空空如也、家徒四壁的样子,而村民们基本上个个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给人一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感受。 露五渊对此很是不解,至少他来后湖村先后已经吃的这两顿饭都是丰盛可口的,营养也很富足的样子,却怎么村民们都是这么一副青涩的模样? 忍不住问旁边同行的村长道“大叔,我看你们那片庄稼地里土地肥沃、粮草茂盛的样子,一派丰收旺象,按理说收成应该不错,村民们应该丰衣足食才对,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都是一副没吃饱饭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村长愣怔了一下,才摇头喟然一叹道“哎,露壮士真是明察秋毫啊,老朽无能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实在是惭愧,不过说句公道话,相比全国其他地区的村庄来说,老朽能够将后湖村保持成这个样子,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露五渊惊道“此话怎讲?地里有这么多粮食,却怎么连饭都吃不饱,这怎么说得过去?别的地方比你们还差,难道这大汉国所有的老百姓都没好日子过了?” 村长面色一凛后又长叹一声道“哎!壮士有所不知,这些年来,大汉国外忧内患,烽烟四起,朝廷为了应付庞大的军费开支,三番四次增加赋税,而地方政府还趁火打劫,垄断了盐、布、器皿、铁器等生活生产必需品的供应,大肆哄抬物价,所以我们那些粮食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换回来的银两,交了朝廷的官税和地方官员的贿赂之后,买那些生活生产必需品已经十分吃力,哪里还能剩得多少用来食用!我们这里算好的,是因为我们生产搞得好,想方设法省吃俭用,还能勉强糊口,别的被战乱祸及的地方农业生产维持不好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饿死的人呢!哎!” 言罢,村长眼睛里晶莹闪亮,忍不住仰天又是一叹。 露五渊听得心里倒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原来自己美美地吃了两顿,却原来是人家勒紧裤带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粮食。当下心里惭愧至极。又想起这个吃人的大汉政府以及那个饱暖思淫欲的杨县令,不由怒火中烧。满腔义愤填膺,真想找个人痛施拳脚,不过自己眼下担着保护林妹妹之重任,自己的任何后果都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来承受了,又万万卤莽不得,痛定思痛之下,他咬牙决定,既然形势不允许他明着和政府对抗,那他就要暗中和它叫板,一定要让它尝尝跟老百姓过不去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凝神细思了一下,有了点头绪,当下向村长郑重其事道“大叔,村子里转悠得差不多了,您带着我们去查看一下村子周边的地理形势吧!” 村长略一愣怔,愕然点了点头。 一行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出了村头,进入通往周边密林的山道,山道在田野间蜿蜒,只见远处青山,近处绿水,放眼一片,麦浪滚滚,稻穗层层,桃红柳绿,蜂鸣蝶舞,微风在热烈的太阳气下拂荡,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怡人旺景,这样的旺象,真让人很难和村长口里所说的乱世衰象关联起来。 绕过几重密林,爬过几层山坡,露五渊终于登上了那个视线所及最高的山峰,登高远眺,后湖村全村屋舍以及环绕着它的沃野良田尽现眼底,而村长带着其他人等尽皆排布在他的身后,垂手肃立,静候他的示意,露五渊心头不禁油然而生指点江山、激扬民生的豪迈情怀。他两手在眉骨处搭成凉棚挡住强烈的太阳样光线,极目远眺,甚至能隐约看见隔一个山头另外一片村里人家,虽然如村长所言,那里凄凉苦难甚于后湖村,但是没关系,现在有他露五渊来了,他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的! 露五渊收起嘴角的微微笑意,凝神细思了片响,招手让身后的村长与他并肩,平静道“大叔,问你一个问题,当你站在这里俯瞰整个后湖村的全貌时,你对于带领全体村民摆脱困境有没有新的见解!” 村长愕然道“新的见解?壮士的说法有意思,老朽一直以来也确实在思索,但恕老朽无能,再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思路了,还望露壮士指点迷津,老朽感激不尽!” 露五渊神情一凛,肃声道“大叔,你们后湖村之所以能维持成现在这个样子,全在于您对官府能够逆来顺受、委曲求全,但我现在要说一句,你们后湖村之所以过得这么窝囊,也全因为您对于官府太过逆来顺受、委曲求全了!” 村长惊道“对官府不逆来顺受那还能怎么着呢?” 露五渊摇头叹道“官府这玩意就是这样的,你不给它点颜色看,它天天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我想好了,今后我就带着你们和它对着干了!” 村长骇然四顾道“壮士切莫轻出妄言,要让官府听到了,那后湖村就要遭受无妄之灾了!” 露五渊微笑道“大叔难道不愿和官府对抗吗?” 村长神情紧张道“壮士此言差矣,我后湖村世代贤良,怎会去和官府对抗呢!” 露五渊哈哈笑道“大叔放心,我不会带着你们明刀明枪地去和政府武斗的,我采取的方式是文斗!” 村长面色这才容缓了一点,愕然道“文斗?如何斗法?” 露五渊肃声道“这就是我今天登临此峰窥览后湖村全貌的意义之所在,大叔我问你,我看小英姑娘单独提着菜篮子在集市上卖菜,你们后湖村的粮食是不是均是由各家各户单独贩卖的?” 村长点头奇道“是的啊,不由各家单独卖,难道还能有其它方式?” 露五渊笑道“那当然,今后后湖村的粮食禁止单独贩卖,全部统一到村长您手里,由您组织人力统一出售!” 村长吃了一惊,不解道“这是什么道理呢?如果不及时分头卖掉,统一在一起,万一砸在手里怎么办?” 露五渊微笑道“咱们不仅不分头卖,而且不用去集镇上卖,就坐在农庄里等着官府上门采购。” 第45章 官逼民反 妇人的哭嚎断断续续传来,确实够揪心的,此番,谁都没有耐性了,连村长也气得嘴皮哆嗦起来,显然他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狗顺将冲锋枪递给露五渊,又从怀里掏出手枪,咬牙狠声道“兄弟,事已至此,咱们再忍耐也无济于事了,你使冲锋枪吧,我使手枪就管用了,冲吧!” 露五渊咬了咬嘴唇,下意识地移到林妹妹和小英身边,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还真够坚强的,并不是十分惧怕,只是愤然地望着周围的兵勇。 露五渊冲狗顺一点头,正要发出冲杀的号令时,前方妇人哭嚎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似乎是从屋里破门而出,几个大汉冷厉的呵斥声以及一个男人浪荡的淫笑声也随之传来,露五渊和狗顺闻声剧震,对望一眼,简直不能相信,那淫笑的男人的声音正是那鸭公嗓子般的杨县令的声音。 两人一愣神间,那哭嚎和嘶哑的淫笑声已臻至兵勇的外围,露五渊定了定神,抬头看去,顿时怒不可遏,原来又并行弛来三乘大马,当中一乘正是那杨县令,而刘小婷却被他拦腰抱在怀里,左右各有一大汉,各把住刘小婷一只胳膊使刘小婷不能挣扎,好任由杨县令在刘小婷身上乱摸,其中一大汉正是那铁把总,正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们奸笑。 狗顺气得眼珠子都快瞪爆了,把住手枪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露五渊怒喝道“杨大人,你明明已经将这位妇人让给了我兄弟,却为何又要出尔反尔,你就不怕杨将军怪罪吗?” 杨县令愣了一愣,腾出一只握住刘小婷胸部的手,干指骂道“你们这两个小贼,胆敢冒充杨将军的客人,坏我大事,今天不将你们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狠!小的们,给我上,慢着!” 作势就要扑上来的兵勇们又被喝止住了,不明白长官的心意。 杨县令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落在了林妹妹身上,眼里淫光大盛,兴奋难耐道“真是天赐本官啊,竟然还有这等美女,哈,男的全部诛杀,女的统统活捉,小的们,给我…上!” “上”音尚未完全落下,兵勇们刚刚挥动长矛摆出声势,但闻“砰”的一声低响,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寒的气势,但见狗顺手里的枪管里冒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轻烟,然后紧随着一声闷哼,抱住刘小婷的杨大人头一歪栽下马去。 全场一瞬间的沉静后,如同炸开了锅,两个护卫杨大人的大汉齐齐跳下马去,而那个指挥军马的大汉抽出腰刀,怒喝一声道“他娘的,你们伤了杨大人,没有你们活命的机会了!” 两腿一夹马背,就要冲杀进来,兵勇们回过味来,挥动长矛,也攻了上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形势剧变,只听外围突闻两声惨厉的呼叫,紧接着,一道青影一晃,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痕迹,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外边有人大叫“不好了,贼子把杨大人掠走了,快追!” 这一声呼喊,兵勇们完全乱了套,丢了杨大人,那可不是等闲担待得起的,马上大汉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了露五渊等人,拨转马头,着人将受伤的两位大汉抬上马背,呼喝一声,率领兵士们沿着青影消逝的方向狂追而去,一转眼,官兵们走了个干干净净。 露五渊惊魂甫定,又闻噗通一声,一直吓傻了僵硬坐在马背上的刘小婷直至此时才恢复知觉身子一软从马头上栽了下来,呆立许久的狗顺被针刺了神经一样,大喊一声扑了过去,抢在刘小婷落地之前将她横抱在了怀里。 刘小婷恢复意识,情绪也再次爆发,一头栽倒在狗顺胸膛上,嘤嘤哭了起来,音调之凄婉,令人心肠寸断。几乎不用多想,刘小婷家里一定是遭受了什么变故。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林妹妹眼睛里都有了盈盈泪光,看样子也是被触动了什么情思。 村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冤孽啊,咱们去屋里看看吧!” 当下率先迈步向着村西刘小婷家的土屋走了过去。 走进堂屋,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屋里桌断椅折,瓜菜撒满一地,再心惊胆战走进小屋,全体都惊成了木桩子,一瞬间几乎无人说话,连呼吸都凝滞了,良久,才有女人发出“啊”地一声尖利的嘶喊,露五渊的头都差点昏厥了,所以也没分辨出那是林妹妹还是小英的呼叫。 只见朱大成睡觉的木板床已经完全崩塌,只余一张木板斜靠在墙根,原本躺在上边的朱大成的完整病躯只留了一部分残余的躯干歪斜在木板上,他的头血淋淋地滚在屋子正中,眼珠子似乎还是瞪着的,一条手臂和一条大腿甩在另外一边的墙角,似乎还保持那种挣扎蹬爬的姿势,屋里地面被染成了血红,屋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 露五渊慢慢恢复神识,想起前一天自己还给予了生活希望的病人,今天就肢横血流在自己眼前,心痛得简直如同有千把利刃在剜割。 狗顺抱着瘫软在他怀里的刘小婷,跟在后边一步一步地也走过来了,众人为他让开一条道,他紧咬嘴唇,步履沉稳,心在滴血,眼在冒火,当他的身子一进入屋里,在他怀里的刘小婷就开始浑身颤抖,虽然她是背对着屋里的情形的,但是感觉告诉了她屋里的一切。 狗顺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摩挲给予抚慰,只从嘴里冷冷蹦出一句话“小婷,你放心,我会给你讨回公道!" 村长长长地悲叹一口气后,俯身在旁边一个老者耳边说了几句,便开始指挥村民为朱大成办理后事,此时早前因为惧怕官兵而远远躲开的村民们正陆续涌来,屋子里人越来越多,但目睹如此惨烈的血腥场景,一个个全都骇然无声,空气变得无比的沉闷。在村长的召唤下,有一队人静静地出列,捡拾朱大成的遗骨,相互配合用棉被将其包裹,又将床板摆正,将棉被包裹的遗骸安放在床板上,整个过程中,面目凄清,不发一言,一时间,妇人垂泪,男人顿首,整个后湖村的上空都被悲愤和苍凉侵染了。 村长将所有事都交办给专人去办之后,步履沉重地走到情绪正处极度波荡中的露五渊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到一旁去,显是有话要说。 妇人的哭嚎断断续续传来,确实够揪心的,此番,谁都没有耐性了,连村长也气得嘴皮哆嗦起来,显然他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狗顺将冲锋枪递给露五渊,又从怀里掏出手枪,咬牙狠声道“兄弟,事已至此,咱们再忍耐也无济于事了,你使冲锋枪吧,我使手枪就管用了,冲吧!” 露五渊咬了咬嘴唇,下意识地移到林妹妹和小英身边,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还真够坚强的,并不是十分惧怕,只是愤然地望着周围的兵勇。 露五渊冲狗顺一点头,正要发出冲杀的号令时,前方妇人哭嚎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似乎是从屋里破门而出,几个大汉冷厉的呵斥声以及一个男人浪荡的淫笑声也随之传来,露五渊和狗顺闻声剧震,对望一眼,简直不能相信,那淫笑的男人的声音正是那鸭公嗓子般的杨县令的声音。 两人一愣神间,那哭嚎和嘶哑的淫笑声已臻至兵勇的外围,露五渊定了定神,抬头看去,顿时怒不可遏,原来又并行弛来三乘大马,当中一乘正是那杨县令,而刘小婷却被他拦腰抱在怀里,左右各有一大汉,各把住刘小婷一只胳膊使刘小婷不能挣扎,好任由杨县令在刘小婷身上乱摸,其中一大汉正是那铁把总,正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们奸笑。 狗顺气得眼珠子都快瞪爆了,把住手枪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露五渊怒喝道“杨大人,你明明已经将这位妇人让给了我兄弟,却为何又要出尔反尔,你就不怕杨将军怪罪吗?” 杨县令愣了一愣,腾出一只握住刘小婷胸部的手,干指骂道“你们这两个小贼,胆敢冒充杨将军的客人,坏我大事,今天不将你们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狠!小的们,给我上,慢着!” 作势就要扑上来的兵勇们又被喝止住了,不明白长官的心意。 杨县令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落在了林妹妹身上,眼里淫光大盛,兴奋难耐道“真是天赐本官啊,竟然还有这等美女,哈,男的全部诛杀,女的统统活捉,小的们,给我…上!” “上”音尚未完全落下,兵勇们刚刚挥动长矛摆出声势,但闻“砰”的一声低响,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寒的气势,但见狗顺手里的枪管里冒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轻烟,然后紧随着一声闷哼,抱住刘小婷的杨大人头一歪栽下马去。 全场一瞬间的沉静后,如同炸开了锅,两个护卫杨大人的大汉齐齐跳下马去,而那个指挥军马的大汉抽出腰刀,怒喝一声道“他娘的,你们伤了杨大人,没有你们活命的机会了!” 两腿一夹马背,就要冲杀进来,兵勇们回过味来,挥动长矛,也攻了上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形势剧变,只听外围突闻两声惨厉的呼叫,紧接着,一道青影一晃,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痕迹,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外边有人大叫“不好了,贼子把杨大人掠走了,快追!” 这一声呼喊,兵勇们完全乱了套,丢了杨大人,那可不是等闲担待得起的,马上大汉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了露五渊等人,拨转马头,着人将受伤的两位大汉抬上马背,呼喝一声,率领兵士们沿着青影消逝的方向狂追而去,一转眼,官兵们走了个干干净净。 露五渊惊魂甫定,又闻噗通一声,一直吓傻了僵硬坐在马背上的刘小婷直至此时才恢复知觉身子一软从马头上栽了下来,呆立许久的狗顺被针刺了神经一样,大喊一声扑了过去,抢在刘小婷落地之前将她横抱在了怀里。 刘小婷恢复意识,情绪也再次爆发,一头栽倒在狗顺胸膛上,嘤嘤哭了起来,音调之凄婉,令人心肠寸断。几乎不用多想,刘小婷家里一定是遭受了什么变故。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林妹妹眼睛里都有了盈盈泪光,看样子也是被触动了什么情思。 村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冤孽啊,咱们去屋里看看吧!” 当下率先迈步向着村西刘小婷家的土屋走了过去。 走进堂屋,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屋里桌断椅折,瓜菜撒满一地,再心惊胆战走进小屋,全体都惊成了木桩子,一瞬间几乎无人说话,连呼吸都凝滞了,良久,才有女人发出“啊”地一声尖利的嘶喊,露五渊的头都差点昏厥了,所以也没分辨出那是林妹妹还是小英的呼叫。 只见朱大成睡觉的木板床已经完全崩塌,只余一张木板斜靠在墙根,原本躺在上边的朱大成的完整病躯只留了一部分残余的躯干歪斜在木板上,他的头血淋淋地滚在屋子正中,眼珠子似乎还是瞪着的,一条手臂和一条大腿甩在另外一边的墙角,似乎还保持那种挣扎蹬爬的姿势,屋里地面被染成了血红,屋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 露五渊慢慢恢复神识,想起前一天自己还给予了生活希望的病人,今天就肢横血流在自己眼前,心痛得简直如同有千把利刃在剜割。 狗顺抱着瘫软在他怀里的刘小婷,跟在后边一步一步地也走过来了,众人为他让开一条道,他紧咬嘴唇,步履沉稳,心在滴血,眼在冒火,当他的身子一进入屋里,在他怀里的刘小婷就开始浑身颤抖,虽然她是背对着屋里的情形的,但是感觉告诉了她屋里的一切。 狗顺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摩挲给予抚慰,只从嘴里冷冷蹦出一句话“小婷,你放心,我会给你讨回公道!" 村长长长地悲叹一口气后,俯身在旁边一个老者耳边说了几句,便开始指挥村民为朱大成办理后事,此时早前因为惧怕官兵而远远躲开的村民们正陆续涌来,屋子里人越来越多,但目睹如此惨烈的血腥场景,一个个全都骇然无声,空气变得无比的沉闷。在村长的召唤下,有一队人静静地出列,捡拾朱大成的遗骨,相互配合用棉被将其包裹,又将床板摆正,将棉被包裹的遗骸安放在床板上,整个过程中,面目凄清,不发一言,一时间,妇人垂泪,男人顿首,整个后湖村的上空都被悲愤和苍凉侵染了。 村长将所有事都交办给专人去办之后,步履沉重地走到情绪正处极度波荡中的露五渊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到一旁去,显是有话要说。 第46章 以德报怨 他回头看一眼后边自发送出来的村民,冲着他们远远一抱拳,率领紧随在身后的同甘共苦的其他三人以及狗顺抱着的刘小婷,向着正前方决然迈去,将小英终于爆发出来的哭泣声远远甩在了身后。 很快就从村西走到了村东,路过村长位于东头的房舍,果然早有一个长老立于村长家小院的大门前迎候,手里捧着一个红漆木盒,见到露五渊行来,往前迈出几步,赶在露五渊面前,将手中木盒恭恭敬敬奉上,恭声道“敝人奉头人指令,置备薄筹,特来恭送几位壮士,望诸位一路平安!” 露五渊连连摆手道“多谢村长及老丈好意,我们给你们添这么大麻烦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能再要你们勒紧裤袋省下来的银两,再者,你们还急需银两去贿赂官府逃避灾祸呢,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增加你们的负担的,老丈请回吧,你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说完,向老者抱了抱拳,再不容老者有任何反应,大踏步从他旁边走了过去,老者在后边连喊数声“壮士留步”,但露五渊以一种而今迈步从头越的悲壮气概做到了义无反顾。露五渊这个头人没有示意,其他诸人自然也绕开了老者的好意,跟随露五渊决然而去,只剩留老者在身后唏嘘感叹良久。 他们循原路返回了赤湖镇,一路上人人心头忐忑,但看来官兵们追杨大人并没有追到这赤湖镇上来,镇上严整有序,依然是一派热闹繁荣的表象。 他们一进入街巷,立刻就成了人们注目的焦点,不过看来镇上的人们经历过昨日他们降临时的新奇景象已经多少有所适应了,即便没见过他们的通过街邻的口口相传似乎都已经知晓了他们的存在,因此除了四处飞来的好奇目光,倒没有形成什么慌乱场景。 但他们既然是在逃亡,如此引人注目那肯定是不行的,当务之急是必须换上当地市民穿的衣裳。露五渊向狗顺表达了意见获得了同意,但接下来伤脑筋的是,他们兜里没钱,可如何向人换取衣裳? 直至此时才意识到钱的重要性,不过露五渊可真不后悔拒绝了村长派人给他的钱,那是后湖村全体村民的救命钱,他再没心没肺也不能要。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露五渊凝望着街对面的一家成衣店,两道眉毛绞成了一团。 这时,旁边的林妹妹突然一言不发地往左边不远处的一个交叉路口走去,露五渊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阻止,一抬眼却望到了路口斜对面一个熟悉的门脸,好一阵愕然后才醒悟那就是昨日才见过的那个古怪的天下当铺,而林妹妹行走的方向似乎就是冲着它去的,莫非林妹妹是要去当什么东西换取银两? 这小妮子这些天虽然少言寡语,一直沉郁忧闷,但表现得还是很乖顺的,照理说也不可能毫无表示就要离开他们,那八成就是要去当东西了。 狗顺自从经历了刘小婷受辱事件后,整个人也变得凝重了,此时依然抱着软软无力的刘小婷,茫然地望林妹妹一眼,又去看露五渊,十分不解,却也没有什么反应。 露五渊指了指那个当铺,冲他点点头,示意他静观其变,而后自己往前尾随了一段距离,找了个更便于观察的位置。 果然,林妹妹径直去向了当铺的大门,当铺里的老板伙计们一副见惯了世面见怪不怪的模样,林妹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反响,只是林妹妹的绝世姿容不得不对男人们构成致命诱惑,包括老板在内的男人们无一例外地向她投射惊艳的目光。 林妹妹毫不在意,依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走到前台,呆立了片刻后,突然咬了咬白玉般莹润的朱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猛地一低头,芊芊玉指从粉颈上摘出一圈东西来,赫然正是她从不离身的珠玉项链,此时在她手里在阳光的映射下泛着淡淡的光润。她再把玩了片刻,似乎有一种极度的不舍,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后,终于螓首微扬,将手里的项链递向了台面后正襟危坐的掌柜。 掌柜是个身形微胖的中年人,看起来颇有气度,接过项链后,放在手里掂量来掂量去,又凑在眼皮底下又闻又嗅的样子,然后抬起头来,眼里已经是光芒大盛,启动两片厚厚的嘴唇,说起话来,然后林妹妹也樱唇轻启,回了几句,由于隔得远,两人说的什么,露五渊就听不清了。 不一会,两人交谈完毕,掌柜转身往里间吩咐了几句,少顷,便有一个短褂的小伙计捧着一个托盘出来,上边盖着一块红布,掌柜接过来,一把扯开红布,映入眼帘的是托盘上着着实实整齐排列的银锭子,怕不下二十来个。在阳光下银光闪耀,看得露五渊都大为心动。 这林妹妹连如此至宝都割舍出来典当,究竟是何用意?是急于脱身而给自己准备的盘缠还是看他露五渊陷入困境因此仗义疏财帮他一把? 露五渊心头不禁惶惑起来,眼巴巴地盯着林妹妹的倩影,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不一会,林妹妹在当铺里店员掌柜们火热的目光护送下款款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略显沉重的布囊,里边显然就是真金白银,走过茫然无措的露五渊身边时,只是象征性地看他一眼,并无一言相送,默默走回众人置身处立定,眼睛遥望着一条街巷的另一端,不再行动,象个沉静的女神。 露五渊知道她在等他回来,似乎会有什么话要说,心里不禁有点恍惚。 他脚步凝滞、失神落魄地走到众人身边,正想说话打破沉闷的气氛时,林妹妹却不给他任何机会,他刚一到,她莲步轻启,又往对面的成衣店走去。 露五渊一愣后便知晓了林妹妹的心意,心里便感豁然敞亮起来,如此看来林妹妹典当宝物换取银两确是在为他们的逃亡进行物质准备。 念想至此,心头重担放下,不禁长长呼出一口气,心态一轻松,言行也轻快了,不由擂狗顺一拳取笑道“看到没,你当初还怀疑她会是那种背后打阴拳的小人,看人家多么高尚的人格,被咱们强行掳掠过来受这苦难,不但一点怨言没有,还以德报怨,你该为你当初的想法反省!” 他回头看一眼后边自发送出来的村民,冲着他们远远一抱拳,率领紧随在身后的同甘共苦的其他三人以及狗顺抱着的刘小婷,向着正前方决然迈去,将小英终于爆发出来的哭泣声远远甩在了身后。 很快就从村西走到了村东,路过村长位于东头的房舍,果然早有一个长老立于村长家小院的大门前迎候,手里捧着一个红漆木盒,见到露五渊行来,往前迈出几步,赶在露五渊面前,将手中木盒恭恭敬敬奉上,恭声道“敝人奉头人指令,置备薄筹,特来恭送几位壮士,望诸位一路平安!” 露五渊连连摆手道“多谢村长及老丈好意,我们给你们添这么大麻烦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能再要你们勒紧裤袋省下来的银两,再者,你们还急需银两去贿赂官府逃避灾祸呢,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增加你们的负担的,老丈请回吧,你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说完,向老者抱了抱拳,再不容老者有任何反应,大踏步从他旁边走了过去,老者在后边连喊数声“壮士留步”,但露五渊以一种而今迈步从头越的悲壮气概做到了义无反顾。露五渊这个头人没有示意,其他诸人自然也绕开了老者的好意,跟随露五渊决然而去,只剩留老者在身后唏嘘感叹良久。 他们循原路返回了赤湖镇,一路上人人心头忐忑,但看来官兵们追杨大人并没有追到这赤湖镇上来,镇上严整有序,依然是一派热闹繁荣的表象。 他们一进入街巷,立刻就成了人们注目的焦点,不过看来镇上的人们经历过昨日他们降临时的新奇景象已经多少有所适应了,即便没见过他们的通过街邻的口口相传似乎都已经知晓了他们的存在,因此除了四处飞来的好奇目光,倒没有形成什么慌乱场景。 但他们既然是在逃亡,如此引人注目那肯定是不行的,当务之急是必须换上当地市民穿的衣裳。露五渊向狗顺表达了意见获得了同意,但接下来伤脑筋的是,他们兜里没钱,可如何向人换取衣裳? 直至此时才意识到钱的重要性,不过露五渊可真不后悔拒绝了村长派人给他的钱,那是后湖村全体村民的救命钱,他再没心没肺也不能要。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露五渊凝望着街对面的一家成衣店,两道眉毛绞成了一团。 这时,旁边的林妹妹突然一言不发地往左边不远处的一个交叉路口走去,露五渊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阻止,一抬眼却望到了路口斜对面一个熟悉的门脸,好一阵愕然后才醒悟那就是昨日才见过的那个古怪的天下当铺,而林妹妹行走的方向似乎就是冲着它去的,莫非林妹妹是要去当什么东西换取银两? 这小妮子这些天虽然少言寡语,一直沉郁忧闷,但表现得还是很乖顺的,照理说也不可能毫无表示就要离开他们,那八成就是要去当东西了。 狗顺自从经历了刘小婷受辱事件后,整个人也变得凝重了,此时依然抱着软软无力的刘小婷,茫然地望林妹妹一眼,又去看露五渊,十分不解,却也没有什么反应。 露五渊指了指那个当铺,冲他点点头,示意他静观其变,而后自己往前尾随了一段距离,找了个更便于观察的位置。 果然,林妹妹径直去向了当铺的大门,当铺里的老板伙计们一副见惯了世面见怪不怪的模样,林妹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反响,只是林妹妹的绝世姿容不得不对男人们构成致命诱惑,包括老板在内的男人们无一例外地向她投射惊艳的目光。 林妹妹毫不在意,依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走到前台,呆立了片刻后,突然咬了咬白玉般莹润的朱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猛地一低头,芊芊玉指从粉颈上摘出一圈东西来,赫然正是她从不离身的珠玉项链,此时在她手里在阳光的映射下泛着淡淡的光润。她再把玩了片刻,似乎有一种极度的不舍,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后,终于螓首微扬,将手里的项链递向了台面后正襟危坐的掌柜。 掌柜是个身形微胖的中年人,看起来颇有气度,接过项链后,放在手里掂量来掂量去,又凑在眼皮底下又闻又嗅的样子,然后抬起头来,眼里已经是光芒大盛,启动两片厚厚的嘴唇,说起话来,然后林妹妹也樱唇轻启,回了几句,由于隔得远,两人说的什么,露五渊就听不清了。 不一会,两人交谈完毕,掌柜转身往里间吩咐了几句,少顷,便有一个短褂的小伙计捧着一个托盘出来,上边盖着一块红布,掌柜接过来,一把扯开红布,映入眼帘的是托盘上着着实实整齐排列的银锭子,怕不下二十来个。在阳光下银光闪耀,看得露五渊都大为心动。 这林妹妹连如此至宝都割舍出来典当,究竟是何用意?是急于脱身而给自己准备的盘缠还是看他露五渊陷入困境因此仗义疏财帮他一把? 露五渊心头不禁惶惑起来,眼巴巴地盯着林妹妹的倩影,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不一会,林妹妹在当铺里店员掌柜们火热的目光护送下款款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略显沉重的布囊,里边显然就是真金白银,走过茫然无措的露五渊身边时,只是象征性地看他一眼,并无一言相送,默默走回众人置身处立定,眼睛遥望着一条街巷的另一端,不再行动,象个沉静的女神。 露五渊知道她在等他回来,似乎会有什么话要说,心里不禁有点恍惚。 他脚步凝滞、失神落魄地走到众人身边,正想说话打破沉闷的气氛时,林妹妹却不给他任何机会,他刚一到,她莲步轻启,又往对面的成衣店走去。 露五渊一愣后便知晓了林妹妹的心意,心里便感豁然敞亮起来,如此看来林妹妹典当宝物换取银两确是在为他们的逃亡进行物质准备。 念想至此,心头重担放下,不禁长长呼出一口气,心态一轻松,言行也轻快了,不由擂狗顺一拳取笑道“看到没,你当初还怀疑她会是那种背后打阴拳的小人,看人家多么高尚的人格,被咱们强行掳掠过来受这苦难,不但一点怨言没有,还以德报怨,你该为你当初的想法反省!” 第47章 劳燕分飞 露五渊完全失语,张口结舌地望着林妹妹,脑子里一片空白,林妹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他彻底乱了阵脚,再也没了思路,没了动作。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大感愕然,一个个全都呆立当场。 林妹妹却毫不着意,脸上淡淡一笑,也不容露五渊再做出什么反应了,将手里的布囊直接往地上一放,一拧娇躯,向着她一直凝望的方向,飘然而行。 露五渊看着林妹妹即将远去的身影,脑子一个激灵,恢复些许神识,急道“林姑娘,你不能单独一个人行走,难道你没感觉到这个地方很危险吗?” 林妹妹略微顿了顿脚步,却头也不回地说道“露大哥,谢谢您的关心,但是我想说的是,激惹了那些恶人的是您和您的兄弟,如果我跟着你们,那岂不是更危险吗?所以露大哥,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有和你们不一样的生活轨迹,我得离开了,请你们多保重,再见!” 话落的同时,没有丝毫犹豫,林妹妹曼妙的美体在柔和的风中划出一个飘逸的姿态,毅然向前,逐渐化成远方一道虚无的影子,只留下阵阵清雅的芬芳随着晃荡的空气钻入了露五渊的鼻孔,露五渊就如同一个弥留之际的老人,生命似乎就这样被林妹妹带走了,就在林妹妹的妙影瞬息要消没在空气中的时候,露五渊残存的生命又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奋起最后的神识,他猛地提气大喊了一声 “姑娘,最后的请求,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一个很难察觉的时间间歇之后,在林妹妹的身影消散的同时,传回一个飘渺却又动听的声音 “林玉!” 足足有半个小时,狗顺看见露五渊还呆立原地望着林妹妹消失的方向没有任何反应,也失去了耐心,暗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柔声安慰道“二五渊兄弟,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还是逃命要紧,下一步怎么进行,还请兄弟尽快拿个主意!” 露五渊被来自外界狗顺的触动惊扰了已陷入静止状态的情思,眼珠转了转,悠悠吐了口气,扭过头来,冲狗顺微苦一笑道“我现在心里乱极了,哪还能有什么主意,一切就听你的吧!” 狗顺感受到露五渊平淡面容后的那种惨淡情怀,内心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苦寂,表面却满不在乎道“我说五渊兄弟,这下你兄弟我就要说你不明智了,平时那么聪慧的一个大脑,到节骨眼上怎么就卡壳了,林玉姑娘现时的离去,实在是件大好事啊!” 露五渊僵硬的身体微微动了动,忙抬起眼睛看向狗顺,眼神里终于有点热气了。 狗顺嘻嘻一笑道“不过也怨不得兄弟你,你没这方面的经验,你是不知道,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距离才能产生美感,天天腻歪在一起能把人烦死,为什么老话常说,小别胜新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露五渊以为狗顺能有什么惊人的见解,顿时大失所望,有点着恼道“狗子你别在这个时候还拿我开涮好不好,烦着呢!” 狗顺双手一摊不屑道“你看,说你在这方面没悟性你还不服气,多少老前辈总结出来的真知灼见在你那里愣是成了歪理邪说,为了你能理解,说得直白一点吧,你看,林大美人跟随咱们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拍着良心说句公道话,你和她之间现在的状态和当初你把她刚拉下下水道时你们之间的状态相比,有什么区别,我看除了她叫你一声露大哥,那还是看在小英的面子上,就没有任何差异,也就是说,你和她基本上日夜都厮磨在一起,但至今她也没对你动过一点感情,哪怕是正眼瞧你一眼都没有,照此状态发展下去,难道你还能指望她日后突然脑袋发烧对你动情?你看,你也觉得可笑吧!所以啊,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放她走,让她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静静体味一下离开你的滋味,实现用空间距离的扩大来换取情感距离的缩小这样的宏愿,何乐而不为啊,兄弟!” 露五渊细细琢磨了一下狗顺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又总觉得不怎么贴切,不由苦笑道“你说的是一种恋人之间的闹情绪,而我和她之间本来就还没有情感,又能谈什么情感距离呢!而且这林妹妹根本就是毅然决然地离开,那是一种永不回头、再不相干的态度,就算我们之间的情感距离缩小为零,空间距离不能为零也没什么意思啊!” 狗顺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一会才止住笑道“五渊兄弟啊,你心术不正啊,这么早就想要空间距离为零了,呵呵,不过只要你有耐心,别说空间距离为零了,就是空间距离为负的机会都是有的,但你得做好熬那么几年的准备!” 露五渊不由咧嘴笑了一下,被狗顺这么穷逗一阵,心境略微好了一点,当下叹一口气道“什么空间距离为负,我可不做这白日美梦,如果真让她回到了中国,那空间距离就是无边无际了!哎,算了,不提这伤心往事和无望的未来了,你说得对,现实当紧,咱们还是启程逃命吧!” 狗顺却正容道“五渊兄弟,我还真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可不相信林玉她真能找到回中国的路,只要她还和我们同在这个世界上,你就不能放弃,男人嘛,就需要有事业,只要你功成名就了,我就不信撼动不了她的芳心,现在她不在你身边了,你正好可以先放开手脚干事业,免得有她在你身边,你反而顾虑重重、患得患失,所以她的离开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露五渊心念一动,眼睛也不由光芒一闪,但很快又黯淡下来,沮丧道“干事业?就我们现在这狼狈情状,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了,还想干出大事业,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狗顺正色道“五渊兄弟,所以我必须要警醒你,刚才你那副得过且过的心态是会害死人的,你如果因为林妹妹的离去就此灰心丧气,精神不振,那真地一切就完了,咱们也别逃命了,一方面这种萎靡颓丧的状态下也没能力逃命,另一方面留着一条苟延残喘的命也没什么作为,但是反过来说,如果林妹妹对你的绝情离开反而激发起你的冲天豪气,摩拳擦掌要在这个世界的惊涛骇浪里搏击一番,那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可能也会壮烈而死,但未尝不会热烈而生,孰轻孰重,兄弟你掂量掂量吧!” 露五渊一直听得眼睛异彩连闪,听完后就像从来没见过狗顺一样仔细审视着他,嘴里惊叹连声道“狗子,真看不出来啊,你这样的粗人竟然还是个不错的励志专家啊,你这一番话一下子就让我茅塞顿开,对,与其窝窝囊囊生,莫如轰轰烈烈死,他娘的,咱们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干它一票让那林大美人开开眼,就算死也要死而无憾!” 狗顺嘴一撇不屑道“死!哼,想要我们死可没那么容易,至少在我看来,我现在逃亡并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而是为了养精蓄锐,寻找机会他娘的大干一番,我还要为我的小婷夫人报仇雪恨呢!” 露五渊完全失语,张口结舌地望着林妹妹,脑子里一片空白,林妹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他彻底乱了阵脚,再也没了思路,没了动作。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大感愕然,一个个全都呆立当场。 林妹妹却毫不着意,脸上淡淡一笑,也不容露五渊再做出什么反应了,将手里的布囊直接往地上一放,一拧娇躯,向着她一直凝望的方向,飘然而行。 露五渊看着林妹妹即将远去的身影,脑子一个激灵,恢复些许神识,急道“林姑娘,你不能单独一个人行走,难道你没感觉到这个地方很危险吗?” 林妹妹略微顿了顿脚步,却头也不回地说道“露大哥,谢谢您的关心,但是我想说的是,激惹了那些恶人的是您和您的兄弟,如果我跟着你们,那岂不是更危险吗?所以露大哥,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有和你们不一样的生活轨迹,我得离开了,请你们多保重,再见!” 话落的同时,没有丝毫犹豫,林妹妹曼妙的美体在柔和的风中划出一个飘逸的姿态,毅然向前,逐渐化成远方一道虚无的影子,只留下阵阵清雅的芬芳随着晃荡的空气钻入了露五渊的鼻孔,露五渊就如同一个弥留之际的老人,生命似乎就这样被林妹妹带走了,就在林妹妹的妙影瞬息要消没在空气中的时候,露五渊残存的生命又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奋起最后的神识,他猛地提气大喊了一声 “姑娘,最后的请求,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一个很难察觉的时间间歇之后,在林妹妹的身影消散的同时,传回一个飘渺却又动听的声音 “林玉!” 足足有半个小时,狗顺看见露五渊还呆立原地望着林妹妹消失的方向没有任何反应,也失去了耐心,暗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柔声安慰道“二五渊兄弟,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还是逃命要紧,下一步怎么进行,还请兄弟尽快拿个主意!” 露五渊被来自外界狗顺的触动惊扰了已陷入静止状态的情思,眼珠转了转,悠悠吐了口气,扭过头来,冲狗顺微苦一笑道“我现在心里乱极了,哪还能有什么主意,一切就听你的吧!” 狗顺感受到露五渊平淡面容后的那种惨淡情怀,内心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苦寂,表面却满不在乎道“我说五渊兄弟,这下你兄弟我就要说你不明智了,平时那么聪慧的一个大脑,到节骨眼上怎么就卡壳了,林玉姑娘现时的离去,实在是件大好事啊!” 露五渊僵硬的身体微微动了动,忙抬起眼睛看向狗顺,眼神里终于有点热气了。 狗顺嘻嘻一笑道“不过也怨不得兄弟你,你没这方面的经验,你是不知道,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距离才能产生美感,天天腻歪在一起能把人烦死,为什么老话常说,小别胜新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露五渊以为狗顺能有什么惊人的见解,顿时大失所望,有点着恼道“狗子你别在这个时候还拿我开涮好不好,烦着呢!” 狗顺双手一摊不屑道“你看,说你在这方面没悟性你还不服气,多少老前辈总结出来的真知灼见在你那里愣是成了歪理邪说,为了你能理解,说得直白一点吧,你看,林大美人跟随咱们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拍着良心说句公道话,你和她之间现在的状态和当初你把她刚拉下下水道时你们之间的状态相比,有什么区别,我看除了她叫你一声露大哥,那还是看在小英的面子上,就没有任何差异,也就是说,你和她基本上日夜都厮磨在一起,但至今她也没对你动过一点感情,哪怕是正眼瞧你一眼都没有,照此状态发展下去,难道你还能指望她日后突然脑袋发烧对你动情?你看,你也觉得可笑吧!所以啊,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放她走,让她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静静体味一下离开你的滋味,实现用空间距离的扩大来换取情感距离的缩小这样的宏愿,何乐而不为啊,兄弟!” 露五渊细细琢磨了一下狗顺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又总觉得不怎么贴切,不由苦笑道“你说的是一种恋人之间的闹情绪,而我和她之间本来就还没有情感,又能谈什么情感距离呢!而且这林妹妹根本就是毅然决然地离开,那是一种永不回头、再不相干的态度,就算我们之间的情感距离缩小为零,空间距离不能为零也没什么意思啊!” 狗顺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一会才止住笑道“五渊兄弟啊,你心术不正啊,这么早就想要空间距离为零了,呵呵,不过只要你有耐心,别说空间距离为零了,就是空间距离为负的机会都是有的,但你得做好熬那么几年的准备!” 露五渊不由咧嘴笑了一下,被狗顺这么穷逗一阵,心境略微好了一点,当下叹一口气道“什么空间距离为负,我可不做这白日美梦,如果真让她回到了中国,那空间距离就是无边无际了!哎,算了,不提这伤心往事和无望的未来了,你说得对,现实当紧,咱们还是启程逃命吧!” 狗顺却正容道“五渊兄弟,我还真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可不相信林玉她真能找到回中国的路,只要她还和我们同在这个世界上,你就不能放弃,男人嘛,就需要有事业,只要你功成名就了,我就不信撼动不了她的芳心,现在她不在你身边了,你正好可以先放开手脚干事业,免得有她在你身边,你反而顾虑重重、患得患失,所以她的离开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露五渊心念一动,眼睛也不由光芒一闪,但很快又黯淡下来,沮丧道“干事业?就我们现在这狼狈情状,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了,还想干出大事业,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狗顺正色道“五渊兄弟,所以我必须要警醒你,刚才你那副得过且过的心态是会害死人的,你如果因为林妹妹的离去就此灰心丧气,精神不振,那真地一切就完了,咱们也别逃命了,一方面这种萎靡颓丧的状态下也没能力逃命,另一方面留着一条苟延残喘的命也没什么作为,但是反过来说,如果林妹妹对你的绝情离开反而激发起你的冲天豪气,摩拳擦掌要在这个世界的惊涛骇浪里搏击一番,那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可能也会壮烈而死,但未尝不会热烈而生,孰轻孰重,兄弟你掂量掂量吧!” 露五渊一直听得眼睛异彩连闪,听完后就像从来没见过狗顺一样仔细审视着他,嘴里惊叹连声道“狗子,真看不出来啊,你这样的粗人竟然还是个不错的励志专家啊,你这一番话一下子就让我茅塞顿开,对,与其窝窝囊囊生,莫如轰轰烈烈死,他娘的,咱们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干它一票让那林大美人开开眼,就算死也要死而无憾!” 狗顺嘴一撇不屑道“死!哼,想要我们死可没那么容易,至少在我看来,我现在逃亡并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而是为了养精蓄锐,寻找机会他娘的大干一番,我还要为我的小婷夫人报仇雪恨呢!” 第48章 死地求生 露五渊微微一笑,蹲下身子从林妹妹留下的布囊里抓出一把银锭子,足有四五个之多,稳步走到苟雄身边,拉过他的手臂,一把塞在他的手心道“没有钱寸步难行,阿雄兄弟,好自为之吧!” 苟雄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的神色,摊开的五根手指缓缓屈曲握紧了银锭,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蓦地一甩身,飞奔而去。 露五渊眼看着这两个和自己来自同一世界的人先后决然离去,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浓浓的惆怅,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在一起同历过苦难的,却为什么对他毫无半丝留恋之情呢,什么叫陌生,当一个人和你在时间和空间上共同经历了很多日日夜夜,却依然在心目中没有你这个人存在,这才是最实在的陌生啊! 露五渊满心忧闷地收回目光,狗顺非常知机地揽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二五渊兄弟,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要为这些无谓的人伤了自己的内息,你只需明白,真正的兄弟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露五渊感慨地点了点头,面容一肃道“狗子,你今后还是叫我二狗子吧,听起来亲切,我以前太注重这些表面的东西了,现在我想通了,人的本质不是这些形式上的东西能够改变的,我如果本身不思进取,永远是这种落魄的状态,你就是把我喊成牡丹花,那林大美人也不会正眼瞧我一眼!” 狗顺双掌一击道“这就对了,一直就想跟你灌输这个观点,没想到你自己给领悟出来了,不简单,五二狗子兄弟你放心,我感觉出来了,以咱们在中国练出来的本事,在这个世界要出人头地绝对不难,等你将来风光无限了,你就等着林大美人投怀送抱吧!” 露五渊苦笑摇头道“行了,别异想天开了,咱们走吧,云南我是不想去了,一想起钻地洞我就打寒战,就依小婷夫人的办,先去北京见见世面,再决定咱们今后的根本策略,革命还是改良,就要看那皇帝做得合格不合格了!” 两人因为换上了当地居民的衣裳,虽然小婷的美丽比较惹人注目,但已经不是那种能造成骚乱的影响了,三人顺风顺水地在车夫聚集区租了一辆马车,让车夫朝着北京的方向给他们尽可能送到远一点的大城市去。 因为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车夫本来是不愿意送的,但露五渊给起林妹妹的银子来特别痛快,一甩手就给了车夫一锭,车夫眼睛都瞪直了,忙不迭点头同意,惹得他周围的同事们一片羡慕之声。 车夫唯恐被别人抢了生意,连忙恭恭敬敬地服侍他们上了马车,然后一阵踢踏踢踏地马蹄急响,四轮马车卷起风尘,沿着那天他们几个乘坐的汗血宝马马车独自奋蹄而去的那条官道方向行进。 露五渊掀起垂帘,探头望着车外的风景,赤湖镇粗犷的城镇影子逐渐在远方变成模糊一片,马车一下子又进入了一片荒芜的旷野,只有马车正在踩踏的官道蜿蜒向前,在一派荒凉衰败的气息中挣扎着寻求来自遥远前方的安慰,可那遥远的前方到底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呢?就如同当初他们从高黎贡山的地洞里刚钻进去时碰到人工地道的情形一样,是生机要道还是死路一条呢? 不过这条官道明显比他们当初进入赤湖镇时那边的那条官道要热闹多了,不时有其它马车和骑着骏马的各色人等疾驰而过,在马路前方或者后方扬起一片微尘。 露五渊他们看来运气不佳,租用的这辆马车老牛破车一样总也快不起来,狗顺是个急性子,连番催了车夫好几次,车夫嘴里不停地御马前行,却又一脸的苦涩面容,显然对他的宝马也是爱惜之极。 露五渊摇头叹了口气,用手势制止了狗顺的急躁,转头问小婷道“离这里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 小婷探头往外看了看,想了想道“再有半个时辰应该就到漳浦了!” 露五渊和狗顺同声大惊道“漳浦?天,那不就是杨大人治府所在地吗?咱们当真要去闯龙潭虎穴?” 小婷黛眉微蹙道“可是要去北京,走官道的话,漳浦县城是必经之路啊,除非放弃乘坐马车,走山路绕过漳浦县城!” 露五渊凝思片刻后,对狗顺道“狗子,咱们得趁着官兵现在的重点还在搜寻杨县令的下落上边,趁机赶快离开这漳浦县,如果走山路,人生地不熟,等官兵们回过味来开始追捕咱们时,咱们还在山里头‘只缘身在此山中’可就大大不妙了,所以我建议以身涉险,也许生机更大!” 狗顺点头道“我同意,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官兵们做梦也想不到咱们还敢大摇大摆进入他们的地盘,所以那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三人商量妥当后,马车已经又跑了一程,前方道路上人马骤然增加,人语马嘶的轰响声也越来越大,露五渊明显觉得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不由眉头大皱。 马车再往前奔跑了一阵,然后看清了前边的情形,却见有一小队一小队的官兵或跑步,或骑马,正在沿着官道两边通往旷野和远山的山路四散开来,在官兵队伍中有头目样的大汉正在呼喝指挥,而又有源源不断的官兵陆续从更前方涌来,看那架势,官兵们显然是要进行地毯式的搜山行动来寻找他们的杨大人。 露五渊暗暗心惊,再抬头仔细审视了一下前方,才发现已经到了一座城池的城门处,巨大青灰色条石砌就的城墙高达数十丈,城墙上布有哨楼,插有旌旗,大开的门洞显得深厚悠长,整个城池给人一副固若金汤的强悍感觉。 不过此时由于它的老板的失踪,一下子变得茫然起来,显出了几分凄凉和沧桑,城门洞里涌出的军士一个个脸上惊惶如鼠,一副大祸临头的愁苦模样。 由于有军队出巡,进城的马车都被暂时禁行,从城门洞开始排队等候放行,排到露五渊他们这辆马车处足有好几百米长,后边还不断有马车加入等候的队伍,被军队严峻的气氛影响,这些马车的上空也荡漾着焦躁和不安的气息。 但所有的马车主人或者乘客都噤声不语,没有敢制造不满呼声的,显然杨大人手下的这些官兵一向横行惯了,老百姓再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 露五渊都等得有点急躁了,打开和车驾相连的小铁窗,催问前头的马车夫什么时候能够启程,一路上还咋呼不停的马车夫脸色大变,连打手势示意露五渊不可大声出声,惹恼了官兵可不是闹着玩的。 露五渊无奈苦笑,只好缩回脑袋耐心等候。 露五渊微微一笑,蹲下身子从林妹妹留下的布囊里抓出一把银锭子,足有四五个之多,稳步走到苟雄身边,拉过他的手臂,一把塞在他的手心道“没有钱寸步难行,阿雄兄弟,好自为之吧!” 苟雄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的神色,摊开的五根手指缓缓屈曲握紧了银锭,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蓦地一甩身,飞奔而去。 露五渊眼看着这两个和自己来自同一世界的人先后决然离去,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浓浓的惆怅,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在一起同历过苦难的,却为什么对他毫无半丝留恋之情呢,什么叫陌生,当一个人和你在时间和空间上共同经历了很多日日夜夜,却依然在心目中没有你这个人存在,这才是最实在的陌生啊! 露五渊满心忧闷地收回目光,狗顺非常知机地揽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二五渊兄弟,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要为这些无谓的人伤了自己的内息,你只需明白,真正的兄弟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露五渊感慨地点了点头,面容一肃道“狗子,你今后还是叫我二狗子吧,听起来亲切,我以前太注重这些表面的东西了,现在我想通了,人的本质不是这些形式上的东西能够改变的,我如果本身不思进取,永远是这种落魄的状态,你就是把我喊成牡丹花,那林大美人也不会正眼瞧我一眼!” 狗顺双掌一击道“这就对了,一直就想跟你灌输这个观点,没想到你自己给领悟出来了,不简单,五二狗子兄弟你放心,我感觉出来了,以咱们在中国练出来的本事,在这个世界要出人头地绝对不难,等你将来风光无限了,你就等着林大美人投怀送抱吧!” 露五渊苦笑摇头道“行了,别异想天开了,咱们走吧,云南我是不想去了,一想起钻地洞我就打寒战,就依小婷夫人的办,先去北京见见世面,再决定咱们今后的根本策略,革命还是改良,就要看那皇帝做得合格不合格了!” 两人因为换上了当地居民的衣裳,虽然小婷的美丽比较惹人注目,但已经不是那种能造成骚乱的影响了,三人顺风顺水地在车夫聚集区租了一辆马车,让车夫朝着北京的方向给他们尽可能送到远一点的大城市去。 因为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车夫本来是不愿意送的,但露五渊给起林妹妹的银子来特别痛快,一甩手就给了车夫一锭,车夫眼睛都瞪直了,忙不迭点头同意,惹得他周围的同事们一片羡慕之声。 车夫唯恐被别人抢了生意,连忙恭恭敬敬地服侍他们上了马车,然后一阵踢踏踢踏地马蹄急响,四轮马车卷起风尘,沿着那天他们几个乘坐的汗血宝马马车独自奋蹄而去的那条官道方向行进。 露五渊掀起垂帘,探头望着车外的风景,赤湖镇粗犷的城镇影子逐渐在远方变成模糊一片,马车一下子又进入了一片荒芜的旷野,只有马车正在踩踏的官道蜿蜒向前,在一派荒凉衰败的气息中挣扎着寻求来自遥远前方的安慰,可那遥远的前方到底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呢?就如同当初他们从高黎贡山的地洞里刚钻进去时碰到人工地道的情形一样,是生机要道还是死路一条呢? 不过这条官道明显比他们当初进入赤湖镇时那边的那条官道要热闹多了,不时有其它马车和骑着骏马的各色人等疾驰而过,在马路前方或者后方扬起一片微尘。 露五渊他们看来运气不佳,租用的这辆马车老牛破车一样总也快不起来,狗顺是个急性子,连番催了车夫好几次,车夫嘴里不停地御马前行,却又一脸的苦涩面容,显然对他的宝马也是爱惜之极。 露五渊摇头叹了口气,用手势制止了狗顺的急躁,转头问小婷道“离这里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 小婷探头往外看了看,想了想道“再有半个时辰应该就到漳浦了!” 露五渊和狗顺同声大惊道“漳浦?天,那不就是杨大人治府所在地吗?咱们当真要去闯龙潭虎穴?” 小婷黛眉微蹙道“可是要去北京,走官道的话,漳浦县城是必经之路啊,除非放弃乘坐马车,走山路绕过漳浦县城!” 露五渊凝思片刻后,对狗顺道“狗子,咱们得趁着官兵现在的重点还在搜寻杨县令的下落上边,趁机赶快离开这漳浦县,如果走山路,人生地不熟,等官兵们回过味来开始追捕咱们时,咱们还在山里头‘只缘身在此山中’可就大大不妙了,所以我建议以身涉险,也许生机更大!” 狗顺点头道“我同意,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官兵们做梦也想不到咱们还敢大摇大摆进入他们的地盘,所以那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三人商量妥当后,马车已经又跑了一程,前方道路上人马骤然增加,人语马嘶的轰响声也越来越大,露五渊明显觉得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不由眉头大皱。 马车再往前奔跑了一阵,然后看清了前边的情形,却见有一小队一小队的官兵或跑步,或骑马,正在沿着官道两边通往旷野和远山的山路四散开来,在官兵队伍中有头目样的大汉正在呼喝指挥,而又有源源不断的官兵陆续从更前方涌来,看那架势,官兵们显然是要进行地毯式的搜山行动来寻找他们的杨大人。 露五渊暗暗心惊,再抬头仔细审视了一下前方,才发现已经到了一座城池的城门处,巨大青灰色条石砌就的城墙高达数十丈,城墙上布有哨楼,插有旌旗,大开的门洞显得深厚悠长,整个城池给人一副固若金汤的强悍感觉。 不过此时由于它的老板的失踪,一下子变得茫然起来,显出了几分凄凉和沧桑,城门洞里涌出的军士一个个脸上惊惶如鼠,一副大祸临头的愁苦模样。 由于有军队出巡,进城的马车都被暂时禁行,从城门洞开始排队等候放行,排到露五渊他们这辆马车处足有好几百米长,后边还不断有马车加入等候的队伍,被军队严峻的气氛影响,这些马车的上空也荡漾着焦躁和不安的气息。 但所有的马车主人或者乘客都噤声不语,没有敢制造不满呼声的,显然杨大人手下的这些官兵一向横行惯了,老百姓再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 露五渊都等得有点急躁了,打开和车驾相连的小铁窗,催问前头的马车夫什么时候能够启程,一路上还咋呼不停的马车夫脸色大变,连打手势示意露五渊不可大声出声,惹恼了官兵可不是闹着玩的。 露五渊无奈苦笑,只好缩回脑袋耐心等候。 第49章 文武双尊 在她左右则是两个中年男子,一个身材胖大,脸容古拙,两眼炯炯有神,腰挂一柄弯月型佩刀,显得威猛无伦,硬朗无匹,另一个则是一身文士打扮,面容俊秀,风度翩翩,手摇一把折扇,说不尽的儒雅风流。 他们后边一字排开八个黑色劲装大汉,或刀或剑或斧,无不威风凛凛,显然是他们的随从。 露五渊瞧清楚他们不是铁把总那样的军官或者军士打扮,才堪堪放下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来,心道,看他们气势汹汹、怒不可遏的样子,应该是武林人士挟众前来寻仇的架势,却不知道这二楼食客里头有谁得罪了他们,把美貌姑娘气成这个样子,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呆会两方面人马动起手来,自己还是带着狗顺、小婷赶紧溜掉为上策,免得殃及池鱼,再增是非。 心念及此,他朝狗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悄悄往旁边那个角落躲避,占据有利地形,一旦双方开战,能够迅速溜走。 岂料他刚一移动身形,粉脸含霜的美女突然一振玉臂,手中剑自动离鞘而出,露五渊都没看清怎么回事,那剑已经握在了她的右手柔荑之上,她刚才还在环顾四周的美目,顺势一转就横扫到了他的脸上,顿时射出一股凌厉刺骨的冷芒,并且不再移开。 露五渊心中直叫苦,暗恨自己不该轻举妄动,把美女仇恨的目光妄自引到自己头上,如果因此引发美女误会,那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了。当下连忙腆着脸皮赔笑着解释道“姑娘切莫误会,我只是想去上个洗手间,我可和你们没有半点关联。” 美女显是不习惯露五渊的说话方式,黛眉略蹙,却并不理会露五渊的话,而是转身对着身后唤道“刘二,出来,看看是不是就是他们!” 在美女的话声中,竟然从八个大汉的队列后边又战战兢兢地钻出一个形容猥琐、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模样的人来。 众人全都惊愕,没想到这帮人后边居然还藏着一个人,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和大汉们的威风凛凛,简直判若云泥。 露五渊当然是不认识他的,自然也没把美女的问话当回事,以为待那刘二替自己澄清,便可以恢复自由,带队潇洒离去了。 孰料人算不如天算,那刘二似乎只是把眼尾扫了他们一眼,就浑身猛颤,惊叫一声道“啊,就是他们!” 露五渊大吃一惊,顿时愣在当场。 美女和她的左膀右臂以及她们的八个随从22只眼睛立刻齐刷刷地聚目到了露五渊三人身上,寒芒闪闪,就象二十二支杀人不见血的锋锐匕首。 美女更是二话不说,身形一晃,已凌空飘渡,纤美的娇躯优美无比地落在露五渊身前数尺处,长剑划出一道亮闪闪的剑幕,带着凌厉的风声,遥指露五渊鼻尖,厉声喝道“你们将我师哥怎么样了,给本姑娘从实招来,若有一言不实,必将你碎尸万段。” 露五渊急得双手连摇道“姑娘误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什么师哥,别听那叫花子胡说八道!” 美女怒哼一声,手臂一振,剑尖往前递送三寸,一股凌厉的剑气隔空划在露五渊面皮上,就象隆冬一股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一样,刺骨生寒,痛楚难当。骇得露五渊连退三步,差点倒跌坠地。 美女嘴角划过一丝不屑的态度,冷哼一声道“你最好放老实点,惹恼了本姑娘,绝没有你好果子吃!” 露五渊面露焦苦之色道“姑娘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逼供,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我确实不认识你什么师哥,你让我说什么呢?我总不能胡编一套说辞蒙骗你吧!” 美女怒极道“你还要装模做样,是不是非得吃点苦头才行啊!” 话音一落,剑尖一颤,作势又要施暴,露五渊急喝道“慢着,姑娘如果非要栽赃到我们头上,最起码也要让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我们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美女怒极反笑道“好你们这些异族强盗,到了现在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刘二,你就告诉他们,看他们还能怎么抵赖!” 刘二畏惧地看了露五渊一眼,颤着嗓子道“是,少主人,小人那日亲眼在赤湖镇上看到这几个贼人从汗血马车上跳下,小人认人很准的,绝对不会错!” 露五渊一听愣了一下,接着和狗顺一起哑然失笑,狗顺正准备从怀里抽手枪的手也轻松地移了出来,在空气中快活地甩了甩。 美女看到他们奇怪的表现,一阵错愕后怒道“别跟我耍什么花样,是不是没话说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快速速招来!本姑娘可没这么大的耐性!” 露五渊潇洒地一耸肩道“姑娘你误会了,我们确实是乘坐了那辆汗血马车,可是却是中途坐上去的,当时那车上已经空无一人,我们又急于回城,所以就擅自坐了上去,却没想到原来是贵单位的,如果是找我们要车费钱,现在马上奉上,但如果是要我们告诉你师哥的下落,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师哥中途干嘛去了!” 美女听得眉头直皱,娇叱道“不要跟我油腔滑调,你以为这样胡说一通我就能相信你,本姑娘不是无理之人,没有真凭实据,绝不会来找你们晦气,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仍不老实,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快说!” 话落,剑尖一挺,摆出一副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架势来。 露五渊无奈至想吐血,皱着眉头苦巴巴道“姑娘,你要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的话,不用你杀死我,冤都冤枉死我了,我是真地…” 哧,哧,哧! 接连数声刺啦声将露五渊的话打断,露五渊但觉眼前一花,万千剑影晃起一片蓝汪汪的光幕,铺天盖地向自己前胸袭来。 在她左右则是两个中年男子,一个身材胖大,脸容古拙,两眼炯炯有神,腰挂一柄弯月型佩刀,显得威猛无伦,硬朗无匹,另一个则是一身文士打扮,面容俊秀,风度翩翩,手摇一把折扇,说不尽的儒雅风流。 他们后边一字排开八个黑色劲装大汉,或刀或剑或斧,无不威风凛凛,显然是他们的随从。 露五渊瞧清楚他们不是铁把总那样的军官或者军士打扮,才堪堪放下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来,心道,看他们气势汹汹、怒不可遏的样子,应该是武林人士挟众前来寻仇的架势,却不知道这二楼食客里头有谁得罪了他们,把美貌姑娘气成这个样子,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呆会两方面人马动起手来,自己还是带着狗顺、小婷赶紧溜掉为上策,免得殃及池鱼,再增是非。 心念及此,他朝狗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悄悄往旁边那个角落躲避,占据有利地形,一旦双方开战,能够迅速溜走。 岂料他刚一移动身形,粉脸含霜的美女突然一振玉臂,手中剑自动离鞘而出,露五渊都没看清怎么回事,那剑已经握在了她的右手柔荑之上,她刚才还在环顾四周的美目,顺势一转就横扫到了他的脸上,顿时射出一股凌厉刺骨的冷芒,并且不再移开。 露五渊心中直叫苦,暗恨自己不该轻举妄动,把美女仇恨的目光妄自引到自己头上,如果因此引发美女误会,那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了。当下连忙腆着脸皮赔笑着解释道“姑娘切莫误会,我只是想去上个洗手间,我可和你们没有半点关联。” 美女显是不习惯露五渊的说话方式,黛眉略蹙,却并不理会露五渊的话,而是转身对着身后唤道“刘二,出来,看看是不是就是他们!” 在美女的话声中,竟然从八个大汉的队列后边又战战兢兢地钻出一个形容猥琐、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模样的人来。 众人全都惊愕,没想到这帮人后边居然还藏着一个人,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和大汉们的威风凛凛,简直判若云泥。 露五渊当然是不认识他的,自然也没把美女的问话当回事,以为待那刘二替自己澄清,便可以恢复自由,带队潇洒离去了。 孰料人算不如天算,那刘二似乎只是把眼尾扫了他们一眼,就浑身猛颤,惊叫一声道“啊,就是他们!” 露五渊大吃一惊,顿时愣在当场。 美女和她的左膀右臂以及她们的八个随从22只眼睛立刻齐刷刷地聚目到了露五渊三人身上,寒芒闪闪,就象二十二支杀人不见血的锋锐匕首。 美女更是二话不说,身形一晃,已凌空飘渡,纤美的娇躯优美无比地落在露五渊身前数尺处,长剑划出一道亮闪闪的剑幕,带着凌厉的风声,遥指露五渊鼻尖,厉声喝道“你们将我师哥怎么样了,给本姑娘从实招来,若有一言不实,必将你碎尸万段。” 露五渊急得双手连摇道“姑娘误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什么师哥,别听那叫花子胡说八道!” 美女怒哼一声,手臂一振,剑尖往前递送三寸,一股凌厉的剑气隔空划在露五渊面皮上,就象隆冬一股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一样,刺骨生寒,痛楚难当。骇得露五渊连退三步,差点倒跌坠地。 美女嘴角划过一丝不屑的态度,冷哼一声道“你最好放老实点,惹恼了本姑娘,绝没有你好果子吃!” 露五渊面露焦苦之色道“姑娘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逼供,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我确实不认识你什么师哥,你让我说什么呢?我总不能胡编一套说辞蒙骗你吧!” 美女怒极道“你还要装模做样,是不是非得吃点苦头才行啊!” 话音一落,剑尖一颤,作势又要施暴,露五渊急喝道“慢着,姑娘如果非要栽赃到我们头上,最起码也要让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我们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美女怒极反笑道“好你们这些异族强盗,到了现在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刘二,你就告诉他们,看他们还能怎么抵赖!” 刘二畏惧地看了露五渊一眼,颤着嗓子道“是,少主人,小人那日亲眼在赤湖镇上看到这几个贼人从汗血马车上跳下,小人认人很准的,绝对不会错!” 露五渊一听愣了一下,接着和狗顺一起哑然失笑,狗顺正准备从怀里抽手枪的手也轻松地移了出来,在空气中快活地甩了甩。 美女看到他们奇怪的表现,一阵错愕后怒道“别跟我耍什么花样,是不是没话说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快速速招来!本姑娘可没这么大的耐性!” 露五渊潇洒地一耸肩道“姑娘你误会了,我们确实是乘坐了那辆汗血马车,可是却是中途坐上去的,当时那车上已经空无一人,我们又急于回城,所以就擅自坐了上去,却没想到原来是贵单位的,如果是找我们要车费钱,现在马上奉上,但如果是要我们告诉你师哥的下落,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师哥中途干嘛去了!” 美女听得眉头直皱,娇叱道“不要跟我油腔滑调,你以为这样胡说一通我就能相信你,本姑娘不是无理之人,没有真凭实据,绝不会来找你们晦气,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仍不老实,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快说!” 话落,剑尖一挺,摆出一副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架势来。 露五渊无奈至想吐血,皱着眉头苦巴巴道“姑娘,你要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的话,不用你杀死我,冤都冤枉死我了,我是真地…” 哧,哧,哧! 接连数声刺啦声将露五渊的话打断,露五渊但觉眼前一花,万千剑影晃起一片蓝汪汪的光幕,铺天盖地向自己前胸袭来。 第50章 娇蛮夫人 中年文士无奈一叹,摇头苦笑道“夫人若再执迷不悟,非要横插一杠子,那就只好得罪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晃,空气中快速划过一道淡影,又闻嗤的一声,折扇已经凌空开启,转瞬又幻化出漫天扇影,携着一股字墨的清香,带着凌厉的锋芒,劈头盖脸朝柳若萍罩去。 而胖大汉携着刀芒,又疾风骤雨般地攻了上来。一时间,柳若萍完全被笼罩在了锋锐劲气构成的天罗地网之中。 露五渊虽大外行一个,看不出什么门路,但这两大不世高手同时出手的狂猛威势,还是着着实实地感受到了。不禁在心头为这有过一面之缘的柳若萍暗暗捏紧了一把汗。 却哪料那柳若萍根本不为所动,在刀光扇影即将及体的时候,她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甩出一串清朗的笑声,在清脆悦耳的笑声中,她那柔妙的身影神乎其神地竟然如同一缕淡淡的青烟一样扶摇直上,不可思议地从刀扇掀起的波涛骇浪中沿隙而出,在空气中摆了几个优美的弧度就如同在清风中袅袅飘动的轻烟,姿态优美雅逸之极,令人无限景仰。 正在露五渊为柳若萍飘逸在空中的美姿妙影心驰神往的时候,异变已经猛然发生,但闻一沙哑一清亮先后两声“啊!”地惨呼,两条人影向相反的方向各自飞退丈余,落在地上踉踉跄跄才站稳脚跟,脸上全是骇然失色的惊愕表情,各自拿武器的手臂前臂上鲜血涌出,武器早已失手落地,两对眼睛不可思议地瞪视着如同仙女下凡一样飘落在一张桌面上的柳若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中年文士之前的风雅气派,此时也荡然无存了。 柳若萍还剑入鞘,右手青葱般的五根玉指拢了拢散落在额角的几缕青丝,泰然一笑道“御尘刀客,无影扇尊,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联手起来对付一个弱质女子的功夫着实了得,佩服佩服,久仰久仰!” 胖大汉气得脸都青了,无奈技不如人,颜面尽失,已是没有办法,而中年文士则老脸一阵微红,从刚才的惊愕中业已恢复神态,竟然丝毫不顾正在流血的胳膊,双手抱拳一揖仍不失风度道 “原来夫人的游龙剑法已经高明至如此境界,在下刚才口出大言,实在是惭愧,承蒙夫人剑下留情,我这兄弟二人的性命就算是夫人给的了,夫人啥时候要随时都可以拿走,但事情一码归一码,我们受鄙派派主之托,寻找派主的高足,与这几个鱼夷妖人的恩怨不可能就此了结,今天既然有夫人为他们出头,那我们就暂不跟他们算帐,但话先说在前头,日后如果没有夫人在旁边保护,我们还会再来找他们的,除非夫人今天就将我们的性命拿走。好了,胖老二,我们走!” 柳若萍气得一跺纤足道“等等,按理说你也不算老糊涂了,还知道是因为本夫人手下留情,刚才那剑尖我要不往你们胳膊上抹往脖子上抹,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中年文士顿住业已启动的身形道“是的,承蒙夫人留下我们性命,这份恩情我们会记在心上,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柳若萍恼道“我不要你们记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要不是看在你们还算是有点好名声的份上,依我的脾气,哪还容得了你们活到现在,竟然这么不通情理!” 中年文士无奈苦笑道“我们已经领了夫人情了,不知道夫人还要怎样?” 柳若萍厉声道“我不要怎样,我只是正告你们,你们下次若再来招惹他们,可就莫怪我辣手无情了!” 中年文士夷然不惧道“那请夫人现在就将我们的性命拿走吧,夫人的要求我们没法办到!” 柳若萍气得叉腰大骂道“我说你无影扇尊也是一响当当的侠客,怎么生就这么个榆木脑袋,你看我柳若萍是什么人,我会这么强自出头去保护几个行为不耻的坏人吗?既然我不让你们招惹他们,自然是因为他们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坏人,明白了吗?” 中年文士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夫人凭什么就说他们不是来自鱼夷国的妖人呢?难道就是你所谓的直觉吗?夫人要不是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就应该为这样的说法感到可笑!” 柳若萍一时语为之塞,朱唇开合了几次,半句话说不出来,一张粉脸涨得通红,扭头狠狠地看了露五渊一眼。 露五渊吓得吐了吐舌头,两手一摊做无奈状,张口正要出言辩解。 那中年文士看在眼里,根本不给露五渊说话的机会,闷哼一声道 “你就免开金口了,你以为你的妖言还能让我们相信,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罪恶行径吧,如果能够知错就改,现在就将事情坦白说清楚,如果还没有对我们的人造成什么伤害的话,我们也就不再计较什么,否则,即便我们放过你们,派主他老人家也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这一番话说得声色俱厉,这无影扇尊看来是动了真怒,连一贯温和的风度都敛去了。 露五渊脖子梗了梗,想说话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是有苦难言,在还没有摸清眼前处境的情况下,他还真没法辩解说他们是来自中国而不是来自什么鱼夷国,而且看对方坚决的态度,即便他真实暴露身份估计也不会令他们相信。 中年文士看一眼柳若萍,对着露五渊嘴角不屑地撇了撇,那神态摆明了看不起露五渊,意即他不过是一个靠女人庇护的软蛋,再兼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然后他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柳若萍气得七窍生烟,身形微动,作势又要扑过去阻挡。 这时一直静立一旁的狗顺迈出两步大声道“夫人你根本不用理他们,这就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还自以为是的混蛋,说什么不会放过我们,那就拍马过来吧,把大爷惹火了,看到底是谁放不过谁!” 那一直愤愤不平的胖大汉也是个火暴性子,惨败于柳若萍之手后一直压抑着性子不发作,一听狗顺还敢挑事,那气哪里还理得顺,怒不可遏之下,手一按已经拾回的大刀刀柄,作势就要发作。 中年文士看在眼里,连忙一打手势,严声道“胖老二,带着小姐,赶紧走!” 胖大汉狠狠地瞪一眼狗顺,扭头就走,从下属手里接过那千娇百媚的红衣美少女,横抱着她蹬蹬蹬下楼去了。 中年文士冲柳若萍一抱拳道“夫人若没有其它什么吩咐,那鄙人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柳若萍的示意了,冲属下们一挥手,率先离去,刚才气势汹汹而来的一群人此时都已经没了生气,晕头耷脑地跟在中年文士后边,默然去了。 轰闹的饭馆一下子安静下来,刚才文武双尊和柳若萍动手的时候,就有很多食客怕殃及池鱼,悄然遛掉,一些大胆的看客坚持看到现在,一看那方已经走掉,而观赏过柳若萍狠辣手段之后,哪里还敢再看她第二眼,全都悄悄坐在桌椅,埋头苦吃,生怕自己的不专心吃饭招惹了柳若萍。 只有饭店老板心疼被撞碎的窗户和打碎的桌椅,在战斗结束后,不知道从哪里颤颤巍巍地冒了出来,对着满地残骸不停地抹泪。 柳若萍把手伸进怀里动了动,却没有拿出来,皱了皱眉头,露五渊看在眼里,连忙从随身布囊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老板旁边一张只是缺了一个角的桌面上,抚慰他道“老伯,不好意思,给贵店添了点麻烦,您看这够不够?” 老板抬眼望了望桌上白花花的银子,顿时眼睛放光,停止了抹泪的动作,扑过去将它拽住,生怕飞了似的,嘴里连声说“够了,够了,大侠们继续玩,有什么需要,吩咐伙计就是了!” 中年文士无奈一叹,摇头苦笑道“夫人若再执迷不悟,非要横插一杠子,那就只好得罪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晃,空气中快速划过一道淡影,又闻嗤的一声,折扇已经凌空开启,转瞬又幻化出漫天扇影,携着一股字墨的清香,带着凌厉的锋芒,劈头盖脸朝柳若萍罩去。 而胖大汉携着刀芒,又疾风骤雨般地攻了上来。一时间,柳若萍完全被笼罩在了锋锐劲气构成的天罗地网之中。 露五渊虽大外行一个,看不出什么门路,但这两大不世高手同时出手的狂猛威势,还是着着实实地感受到了。不禁在心头为这有过一面之缘的柳若萍暗暗捏紧了一把汗。 却哪料那柳若萍根本不为所动,在刀光扇影即将及体的时候,她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甩出一串清朗的笑声,在清脆悦耳的笑声中,她那柔妙的身影神乎其神地竟然如同一缕淡淡的青烟一样扶摇直上,不可思议地从刀扇掀起的波涛骇浪中沿隙而出,在空气中摆了几个优美的弧度就如同在清风中袅袅飘动的轻烟,姿态优美雅逸之极,令人无限景仰。 正在露五渊为柳若萍飘逸在空中的美姿妙影心驰神往的时候,异变已经猛然发生,但闻一沙哑一清亮先后两声“啊!”地惨呼,两条人影向相反的方向各自飞退丈余,落在地上踉踉跄跄才站稳脚跟,脸上全是骇然失色的惊愕表情,各自拿武器的手臂前臂上鲜血涌出,武器早已失手落地,两对眼睛不可思议地瞪视着如同仙女下凡一样飘落在一张桌面上的柳若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中年文士之前的风雅气派,此时也荡然无存了。 柳若萍还剑入鞘,右手青葱般的五根玉指拢了拢散落在额角的几缕青丝,泰然一笑道“御尘刀客,无影扇尊,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联手起来对付一个弱质女子的功夫着实了得,佩服佩服,久仰久仰!” 胖大汉气得脸都青了,无奈技不如人,颜面尽失,已是没有办法,而中年文士则老脸一阵微红,从刚才的惊愕中业已恢复神态,竟然丝毫不顾正在流血的胳膊,双手抱拳一揖仍不失风度道 “原来夫人的游龙剑法已经高明至如此境界,在下刚才口出大言,实在是惭愧,承蒙夫人剑下留情,我这兄弟二人的性命就算是夫人给的了,夫人啥时候要随时都可以拿走,但事情一码归一码,我们受鄙派派主之托,寻找派主的高足,与这几个鱼夷妖人的恩怨不可能就此了结,今天既然有夫人为他们出头,那我们就暂不跟他们算帐,但话先说在前头,日后如果没有夫人在旁边保护,我们还会再来找他们的,除非夫人今天就将我们的性命拿走。好了,胖老二,我们走!” 柳若萍气得一跺纤足道“等等,按理说你也不算老糊涂了,还知道是因为本夫人手下留情,刚才那剑尖我要不往你们胳膊上抹往脖子上抹,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中年文士顿住业已启动的身形道“是的,承蒙夫人留下我们性命,这份恩情我们会记在心上,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柳若萍恼道“我不要你们记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要不是看在你们还算是有点好名声的份上,依我的脾气,哪还容得了你们活到现在,竟然这么不通情理!” 中年文士无奈苦笑道“我们已经领了夫人情了,不知道夫人还要怎样?” 柳若萍厉声道“我不要怎样,我只是正告你们,你们下次若再来招惹他们,可就莫怪我辣手无情了!” 中年文士夷然不惧道“那请夫人现在就将我们的性命拿走吧,夫人的要求我们没法办到!” 柳若萍气得叉腰大骂道“我说你无影扇尊也是一响当当的侠客,怎么生就这么个榆木脑袋,你看我柳若萍是什么人,我会这么强自出头去保护几个行为不耻的坏人吗?既然我不让你们招惹他们,自然是因为他们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坏人,明白了吗?” 中年文士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夫人凭什么就说他们不是来自鱼夷国的妖人呢?难道就是你所谓的直觉吗?夫人要不是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就应该为这样的说法感到可笑!” 柳若萍一时语为之塞,朱唇开合了几次,半句话说不出来,一张粉脸涨得通红,扭头狠狠地看了露五渊一眼。 露五渊吓得吐了吐舌头,两手一摊做无奈状,张口正要出言辩解。 那中年文士看在眼里,根本不给露五渊说话的机会,闷哼一声道 “你就免开金口了,你以为你的妖言还能让我们相信,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罪恶行径吧,如果能够知错就改,现在就将事情坦白说清楚,如果还没有对我们的人造成什么伤害的话,我们也就不再计较什么,否则,即便我们放过你们,派主他老人家也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这一番话说得声色俱厉,这无影扇尊看来是动了真怒,连一贯温和的风度都敛去了。 露五渊脖子梗了梗,想说话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是有苦难言,在还没有摸清眼前处境的情况下,他还真没法辩解说他们是来自中国而不是来自什么鱼夷国,而且看对方坚决的态度,即便他真实暴露身份估计也不会令他们相信。 中年文士看一眼柳若萍,对着露五渊嘴角不屑地撇了撇,那神态摆明了看不起露五渊,意即他不过是一个靠女人庇护的软蛋,再兼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然后他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柳若萍气得七窍生烟,身形微动,作势又要扑过去阻挡。 这时一直静立一旁的狗顺迈出两步大声道“夫人你根本不用理他们,这就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还自以为是的混蛋,说什么不会放过我们,那就拍马过来吧,把大爷惹火了,看到底是谁放不过谁!” 那一直愤愤不平的胖大汉也是个火暴性子,惨败于柳若萍之手后一直压抑着性子不发作,一听狗顺还敢挑事,那气哪里还理得顺,怒不可遏之下,手一按已经拾回的大刀刀柄,作势就要发作。 中年文士看在眼里,连忙一打手势,严声道“胖老二,带着小姐,赶紧走!” 胖大汉狠狠地瞪一眼狗顺,扭头就走,从下属手里接过那千娇百媚的红衣美少女,横抱着她蹬蹬蹬下楼去了。 中年文士冲柳若萍一抱拳道“夫人若没有其它什么吩咐,那鄙人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柳若萍的示意了,冲属下们一挥手,率先离去,刚才气势汹汹而来的一群人此时都已经没了生气,晕头耷脑地跟在中年文士后边,默然去了。 轰闹的饭馆一下子安静下来,刚才文武双尊和柳若萍动手的时候,就有很多食客怕殃及池鱼,悄然遛掉,一些大胆的看客坚持看到现在,一看那方已经走掉,而观赏过柳若萍狠辣手段之后,哪里还敢再看她第二眼,全都悄悄坐在桌椅,埋头苦吃,生怕自己的不专心吃饭招惹了柳若萍。 只有饭店老板心疼被撞碎的窗户和打碎的桌椅,在战斗结束后,不知道从哪里颤颤巍巍地冒了出来,对着满地残骸不停地抹泪。 柳若萍把手伸进怀里动了动,却没有拿出来,皱了皱眉头,露五渊看在眼里,连忙从随身布囊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老板旁边一张只是缺了一个角的桌面上,抚慰他道“老伯,不好意思,给贵店添了点麻烦,您看这够不够?” 老板抬眼望了望桌上白花花的银子,顿时眼睛放光,停止了抹泪的动作,扑过去将它拽住,生怕飞了似的,嘴里连声说“够了,够了,大侠们继续玩,有什么需要,吩咐伙计就是了!” 第51章 黑衣女侠 露五渊诧异道“李公子?哪个李公子?我们不认识什么李公子啊?” 柳若萍急道“李扶风李公子,大高个,方脸,穿青色文士衫,肩膀上插一把九龙琉璃剑,很飘逸洒脱的样子,他没出来和你们相见吗?” 露五渊如坠五里浓雾中,茫然不解道“没有啊,怎么突然会冒出这么个人,这人是干嘛的,怎么会来和我们见面呢?” 柳若萍看露五渊不象装出来的样子,就没再理会露五渊,蹙起黛眉略做思索,突然一跺足自语道“这个该死的李扶风,真是死性不改,误我大事,哎,也怪我疏忽,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这姑娘也确实是太迷人了!” 露五渊越听越糊涂,却又隐隐感觉到有些什么事,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正想向柳若萍问个清楚明白呢,柳若萍突然柳腰一摆,黛眉一扬,精神一振道 “好啦,我有事情要去办,不跟你们在这里废话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总算咱们有缘,就奉劝你们一句,最好出北城门去马市赶紧买三匹上等快马,朝西直奔云南方向去吧,北京也是那杨蒲老贼的势力范围,去那只是自投罗网而已!我走了,多保重,后会有期!” 话落,但见眼前罗衣飘过,妙影一晃,空气中浮动一股香息,美人儿已经芳踪杳无。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露五渊不禁看得暗暗乍舌,倒吸凉气,如此身法和身段,做她的仇人那一定会夜夜做恶梦,而做她的情人则一定会夜夜做春梦,而他现在被她当做什么人,看她的态度稀奇古怪的,那性质还真不是很明朗诶! 柳若萍一走,二楼紧张的气氛顿时松弛,埋头苦吃的食客全都悄悄松了一口气,抑制不住好奇的人便纷纷将那骨碌碌的目光在露五渊和狗顺那奇怪的服饰上扫来扫去,眼里止不住地冒出新奇的光。 为免节外生枝,露五渊朝狗顺打了个手势,就径直往楼梯口奔去。狗顺也不避嫌了,走过去一把拽住还在心有余悸的刘小婷的柔荑,紧紧相随而去。惹得刘小婷粉脸一阵潮红,下意识地抽了抽胳膊,没抽出来,也就由他去了。 听从了柳若萍的建议,三人出门直奔北城门而去,由于刚才饭店的一阵打闹,下边街道旁聚满了围观的人,直到他们现在离去,那人群还在慢慢消散呢,看到他们三个神色匆匆地出现在大街上,顿时又惹来万千目光和交头接耳。 露五渊在中国北京街头的时候,做梦都想着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物,此时真地成了万众瞩目的人了,却反而如有万千芒刺在背一样从上到下哪个地方都不舒服。不由眉头拧成了一团,加快脚步往北城门飞奔。 眼见城门在望,即将出门迎接胜利的曙光时,突闻轰然一声巨响,本来还亮堂堂的城门洞一眨眼间变成黑乎乎一片,一片片影影绰绰的黑影在黑洞中晃动推搡,同时从黑暗中传来一片骂骂咧咧的叫喊和哭闹,很可能是巨大石门关闭太过仓促,正在通行的人们猝不及防之下惨遭横祸或阻挡。 正在露五渊和狗顺愕然相对时,城墙上传来喊话声 “接上头命令,因城内发现贼人影踪,所有城门即刻关闭,尔等尽快撤离,何时放行,再听消息,为免给贼人以可乘之机,尔等不得喧哗、哄闹、拥挤,若有违者,格杀勿论!” 如狼似虎的官兵这一喊话,喧嚣的场面立时安静下来,遭殃的百姓也不敢有怨言了,人群又缓缓地依次从城门洞里退了出来。一个个全都一副垂头丧气、愤愤不平的样子。 露五渊和狗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严峻的神色。毫无疑问,他们的行踪已然败露,官兵对他们的追捕行动已经展开。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露五渊在前,狗顺拽着刘小婷在后,都不约而同地往人群中人多的地方跑去,意图混进大部队,躲过眼前危机再说。 然而已经慢了一步了,他们刚一展开身形,后方的街道上人语马嘶的轰响已经骤然响起,马蹄卷起的尘灰弥漫了整个街道的上空,大队官兵已然追了过来。 骑在最前边的几乘高头大马上的几个大汉手中马鞭全都遥指露五渊等三人,大叫道“就是他们,大家分头围堵!快!” 骑兵队伍马上呈扇形往两翼散开,疾风骤雨般的马蹄声也大范围泛滥开来。 露五渊直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一双腿,在飞速的奔马前边,他撒开两腿逃命的样子就象一只怀胎十月的丑小鸭。 前边的人群也象躲怪物一样纷纷躲避他们,所以他们基本上就完全丧失了和群众打成一片的机会,鹤立鸡群的他们给官兵们树立了一个很好的风向标,只是一瞬,官兵队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他们的包围圈形成。 为首的几乘大汉倒并没有他们认识的,估计那铁把总以及那曾被柳若萍所伤的大汉此时应该正在大山大水里为失踪的杨县令而心力交瘁呢! 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抽出佩刀,面带得意之色,凌空指向露五渊道“贼人好大胆子,竟然还敢到这里来招摇过市,你这不是白白送功劳来给你几位大爷吗,现在看你们还往哪里逃!” 露五渊内心惊骇之极,却装成很无辜的样子拱手道“这位官爷,恕小的愚钝,却怎么不明白官爷为什么要拦住小的呢?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可从来没和官府有过什么过节啊!” 几个大汉就象老鹰戏小鸡一样仰头哈哈大笑不已,浓眉大汉玩弄着手中鞭梢讥诮道“你这贼子还蛮可爱的嘛,一身皮毛都现出来了,还夹着尾巴装人类,你是不是觉得大爷们玩得不够劲,所以要给大爷们演段鱼夷妖舞啊?啊哈哈,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惹得那些以看着鱼在肉板上挣扎的心态围堵的官兵们哄然大笑。 露五渊心里愤恨不已,面上却还要强自撑着,故做坦然道“哦,原来官爷是把小的当成鱼夷妖人了,那就是官爷误会了,小的只是一个戏子,穿的衣服也只是戏服,刚才在拍戏,因为临时外出有急事,所以出门就没有脱戏服,仅此而已,却不知道怎么倒令官爷误会了,小的真是该死,小的向官爷道歉!” 那大汉已经根本不听露五渊解释了,而是将贼溜溜的眼珠子转向了刘小婷和她的丰胸,一边吧嗒着嘴巴一边说 “乖乖不得了,这回功劳大了,不仅有贼首,还有美女一起献给杨大人,杨大人玩高兴了,一甩手让兄弟们挨个尝尝滋味,那还不爽上了天!” 狗顺已经悄无声息地将手伸入了怀里,只等官兵们一发动,他的枪也就应该要发作了。 露五渊诧异道“李公子?哪个李公子?我们不认识什么李公子啊?” 柳若萍急道“李扶风李公子,大高个,方脸,穿青色文士衫,肩膀上插一把九龙琉璃剑,很飘逸洒脱的样子,他没出来和你们相见吗?” 露五渊如坠五里浓雾中,茫然不解道“没有啊,怎么突然会冒出这么个人,这人是干嘛的,怎么会来和我们见面呢?” 柳若萍看露五渊不象装出来的样子,就没再理会露五渊,蹙起黛眉略做思索,突然一跺足自语道“这个该死的李扶风,真是死性不改,误我大事,哎,也怪我疏忽,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这姑娘也确实是太迷人了!” 露五渊越听越糊涂,却又隐隐感觉到有些什么事,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正想向柳若萍问个清楚明白呢,柳若萍突然柳腰一摆,黛眉一扬,精神一振道 “好啦,我有事情要去办,不跟你们在这里废话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总算咱们有缘,就奉劝你们一句,最好出北城门去马市赶紧买三匹上等快马,朝西直奔云南方向去吧,北京也是那杨蒲老贼的势力范围,去那只是自投罗网而已!我走了,多保重,后会有期!” 话落,但见眼前罗衣飘过,妙影一晃,空气中浮动一股香息,美人儿已经芳踪杳无。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露五渊不禁看得暗暗乍舌,倒吸凉气,如此身法和身段,做她的仇人那一定会夜夜做恶梦,而做她的情人则一定会夜夜做春梦,而他现在被她当做什么人,看她的态度稀奇古怪的,那性质还真不是很明朗诶! 柳若萍一走,二楼紧张的气氛顿时松弛,埋头苦吃的食客全都悄悄松了一口气,抑制不住好奇的人便纷纷将那骨碌碌的目光在露五渊和狗顺那奇怪的服饰上扫来扫去,眼里止不住地冒出新奇的光。 为免节外生枝,露五渊朝狗顺打了个手势,就径直往楼梯口奔去。狗顺也不避嫌了,走过去一把拽住还在心有余悸的刘小婷的柔荑,紧紧相随而去。惹得刘小婷粉脸一阵潮红,下意识地抽了抽胳膊,没抽出来,也就由他去了。 听从了柳若萍的建议,三人出门直奔北城门而去,由于刚才饭店的一阵打闹,下边街道旁聚满了围观的人,直到他们现在离去,那人群还在慢慢消散呢,看到他们三个神色匆匆地出现在大街上,顿时又惹来万千目光和交头接耳。 露五渊在中国北京街头的时候,做梦都想着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物,此时真地成了万众瞩目的人了,却反而如有万千芒刺在背一样从上到下哪个地方都不舒服。不由眉头拧成了一团,加快脚步往北城门飞奔。 眼见城门在望,即将出门迎接胜利的曙光时,突闻轰然一声巨响,本来还亮堂堂的城门洞一眨眼间变成黑乎乎一片,一片片影影绰绰的黑影在黑洞中晃动推搡,同时从黑暗中传来一片骂骂咧咧的叫喊和哭闹,很可能是巨大石门关闭太过仓促,正在通行的人们猝不及防之下惨遭横祸或阻挡。 正在露五渊和狗顺愕然相对时,城墙上传来喊话声 “接上头命令,因城内发现贼人影踪,所有城门即刻关闭,尔等尽快撤离,何时放行,再听消息,为免给贼人以可乘之机,尔等不得喧哗、哄闹、拥挤,若有违者,格杀勿论!” 如狼似虎的官兵这一喊话,喧嚣的场面立时安静下来,遭殃的百姓也不敢有怨言了,人群又缓缓地依次从城门洞里退了出来。一个个全都一副垂头丧气、愤愤不平的样子。 露五渊和狗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严峻的神色。毫无疑问,他们的行踪已然败露,官兵对他们的追捕行动已经展开。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露五渊在前,狗顺拽着刘小婷在后,都不约而同地往人群中人多的地方跑去,意图混进大部队,躲过眼前危机再说。 然而已经慢了一步了,他们刚一展开身形,后方的街道上人语马嘶的轰响已经骤然响起,马蹄卷起的尘灰弥漫了整个街道的上空,大队官兵已然追了过来。 骑在最前边的几乘高头大马上的几个大汉手中马鞭全都遥指露五渊等三人,大叫道“就是他们,大家分头围堵!快!” 骑兵队伍马上呈扇形往两翼散开,疾风骤雨般的马蹄声也大范围泛滥开来。 露五渊直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一双腿,在飞速的奔马前边,他撒开两腿逃命的样子就象一只怀胎十月的丑小鸭。 前边的人群也象躲怪物一样纷纷躲避他们,所以他们基本上就完全丧失了和群众打成一片的机会,鹤立鸡群的他们给官兵们树立了一个很好的风向标,只是一瞬,官兵队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他们的包围圈形成。 为首的几乘大汉倒并没有他们认识的,估计那铁把总以及那曾被柳若萍所伤的大汉此时应该正在大山大水里为失踪的杨县令而心力交瘁呢! 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抽出佩刀,面带得意之色,凌空指向露五渊道“贼人好大胆子,竟然还敢到这里来招摇过市,你这不是白白送功劳来给你几位大爷吗,现在看你们还往哪里逃!” 露五渊内心惊骇之极,却装成很无辜的样子拱手道“这位官爷,恕小的愚钝,却怎么不明白官爷为什么要拦住小的呢?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可从来没和官府有过什么过节啊!” 几个大汉就象老鹰戏小鸡一样仰头哈哈大笑不已,浓眉大汉玩弄着手中鞭梢讥诮道“你这贼子还蛮可爱的嘛,一身皮毛都现出来了,还夹着尾巴装人类,你是不是觉得大爷们玩得不够劲,所以要给大爷们演段鱼夷妖舞啊?啊哈哈,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惹得那些以看着鱼在肉板上挣扎的心态围堵的官兵们哄然大笑。 露五渊心里愤恨不已,面上却还要强自撑着,故做坦然道“哦,原来官爷是把小的当成鱼夷妖人了,那就是官爷误会了,小的只是一个戏子,穿的衣服也只是戏服,刚才在拍戏,因为临时外出有急事,所以出门就没有脱戏服,仅此而已,却不知道怎么倒令官爷误会了,小的真是该死,小的向官爷道歉!” 那大汉已经根本不听露五渊解释了,而是将贼溜溜的眼珠子转向了刘小婷和她的丰胸,一边吧嗒着嘴巴一边说 “乖乖不得了,这回功劳大了,不仅有贼首,还有美女一起献给杨大人,杨大人玩高兴了,一甩手让兄弟们挨个尝尝滋味,那还不爽上了天!” 狗顺已经悄无声息地将手伸入了怀里,只等官兵们一发动,他的枪也就应该要发作了。 第52章 香艳旅程 黑衣女侠娇哼一声道 “落魄的外乡人?哼,把我们当傻子是吧,一个能让鄱阳双尊恼羞成怒,能让那杨家官匪聚众围堵,能让柳若萍那样自命不凡的人如此着紧的人物,就只是个落魄的外乡人?按理说你这么重大的人物应该很聪明才是,却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愚鲁呢?”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这不是因为我有什么本事,而是正好阴差阳错事情都赶在我头上了,才造成了如此尴尬局面,反而让姑娘您笑话了!” 黑衣女侠愠怒道“别跟我耍花样,我救了你不代表会纵容你,你要不老实,我一样会让你吃苦头!让你痛不欲生!” 露五渊皱了皱眉头,无奈叹道“那好吧,姑娘您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您直说吧?看我能不能做到!” 黑衣女侠截然道“福贡地图是不是在你手里,赶紧给我交出来?” 露五渊愣了好半晌后,才颤声问道“姑娘,您说什么?福贡地图?您也知道那福贡地图?” 露五渊几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已经慢慢回忆起了,当初从云南寻找地洞想去缅甸,就是在蓝灵灵的家乡福贡钻的地洞,却怎么这个地方的人也这么关注这个福贡啊?这个福贡到底是什么福地啊?这个福贡对他和狗顺来说可是不祥之地,如果他们换个地方钻洞可能就不会这么倒霉到这个世界受苦受难来了! 黑衣女侠语声里含着得意之情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你就甭管我怎么知道那福贡地图的,你老实交出来就是!” 露五渊苦笑不迭道“我哪有什么福贡地图,我只是恰好从别人嘴里听到过而已,所以感到好奇,不知道那张地图到底有什么好的!” 黑衣女侠恼怒道“你当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声好气跟你要,你跟我敷衍了事!难道非得我采取点手段才行吗?” 露五渊心中一阵气苦,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叹道 “天,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怎么这么冤啊,柳若萍不肯信任我,官兵们要抓我,鄱阳派的美少女要我还她师哥,现在你又逼我要什么福贡地图,我怎么哪一件事情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就卷进去了呢?” 黑衣女侠听露五渊这一番真情表白,语声里也不免掺杂点犹豫了,奇道 “柳若萍不信任你?她要不信任你的话怎么会把福贡地图这么宝贵的东西交给你呢?” 露五渊举手叫屈道“我说姑娘您误会了吧,我跟那柳若萍也只是萍水相逢,她怎么会把那什么福贡地图给我呢?” 黑衣女侠清叱一声道“你撒谎的本领确实不够高明啊,瞧柳若萍那么舍身救你的情状,说你们只是萍水相逢,你说给谁听呢?再警告你一句,若还跟我藏头露尾的,我的忍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哦!” 露五渊连忙告饶道 “好的,好的,我交,我交,我和她这是第二次见面,以前在那火海边的森林里见过一次,那次见面时她比你现在还凶,恨不得拿剑在我身上戳几个窟窿,不过运气好,她家里可能出了点急事,被一股信号弹紧急召唤回去了,就来不及祸害我们了,可没想到这第二次见面她怎么突然改了态度,竟然不惜得罪高人来救我们,这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黑衣女侠生气道“你又在骗我了?柳若萍一向冷酷无情,不可能对陌生人这么友好,说,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 露五渊无奈道“我之前真和她没任何关系,非要说关系,也许是前世今生我们投缘吧,她一看我就觉得亲切,把我当成亲人了,诶,你别说,我还真有这种感觉呢!” 黑衣女侠严重地“呸”了一声道“呸,就你这破落样子,柳若萍那么清高孤傲的人愿意跟你投缘?你这人还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算是见识了!” 露五渊尴尬地干笑一声道 “嘿嘿,我确实是有点自做多情了,我这么可怜落魄的人,你们这样的美女能够跟我说话,哪怕是往死里骂我,我也都要觉得是莫大的荣幸了,竟然还敢动歪心思跟人攀亲情,我确实够不要脸,姑娘骂得实在好!我也觉得痛快淋漓!” 黑衣女侠一跺纤足气道“你这人当真是死不要脸,这么骂你你还觉得痛快,我真是从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人!” 露五渊嬉笑一声道“呵呵,我自己的面子不重要,关键是姑娘对我的信任,相信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放我们走就好了!” 黑衣女侠恍然醒悟的样子道 “哦,对了,被你绕来绕去,差点上了你的当,我可不相信柳若萍见了你两次面就会对你那么好,而且你说的话也不可信,那火海旁边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敢去的,如果你真是象你现在这样一个傻不愣登的人,怎么会有本事到那火海旁边去呢?对了,你一定是在装模做样欺骗我了!” 露五渊连忙举手起誓道“天地良心,我刚才对姑娘说的话若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给姑娘做牛做马,永世不得超生!” 黑衣女侠气道“好啦好啦,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才不要你这样的蠢人给我当什么牛马呢?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装的,不过你为什么要到那火海旁边去呢?去那里干什么呢?” 露五渊叹道 “我们是在家乡遭了灾,逃难到贵国的外乡人,不懂这里的地形,乱闯乱撞就到那里去了,正好就碰到了柳若萍在和一伙官兵打架,我们就藏起来偷看,柳若萍把那伙官兵干掉之后,就来寻我们的晦气了,事情就是这样,很简单的,还请姑娘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吧!” 黑衣女侠静默片刻后,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如此看来,江湖传言是有误了,那福贡地图还在柳若萍自己身上,并没有交给一个什么公子哥儿保存了?” 黑衣女侠娇哼一声道 “落魄的外乡人?哼,把我们当傻子是吧,一个能让鄱阳双尊恼羞成怒,能让那杨家官匪聚众围堵,能让柳若萍那样自命不凡的人如此着紧的人物,就只是个落魄的外乡人?按理说你这么重大的人物应该很聪明才是,却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愚鲁呢?”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这不是因为我有什么本事,而是正好阴差阳错事情都赶在我头上了,才造成了如此尴尬局面,反而让姑娘您笑话了!” 黑衣女侠愠怒道“别跟我耍花样,我救了你不代表会纵容你,你要不老实,我一样会让你吃苦头!让你痛不欲生!” 露五渊皱了皱眉头,无奈叹道“那好吧,姑娘您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您直说吧?看我能不能做到!” 黑衣女侠截然道“福贡地图是不是在你手里,赶紧给我交出来?” 露五渊愣了好半晌后,才颤声问道“姑娘,您说什么?福贡地图?您也知道那福贡地图?” 露五渊几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已经慢慢回忆起了,当初从云南寻找地洞想去缅甸,就是在蓝灵灵的家乡福贡钻的地洞,却怎么这个地方的人也这么关注这个福贡啊?这个福贡到底是什么福地啊?这个福贡对他和狗顺来说可是不祥之地,如果他们换个地方钻洞可能就不会这么倒霉到这个世界受苦受难来了! 黑衣女侠语声里含着得意之情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你就甭管我怎么知道那福贡地图的,你老实交出来就是!” 露五渊苦笑不迭道“我哪有什么福贡地图,我只是恰好从别人嘴里听到过而已,所以感到好奇,不知道那张地图到底有什么好的!” 黑衣女侠恼怒道“你当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声好气跟你要,你跟我敷衍了事!难道非得我采取点手段才行吗?” 露五渊心中一阵气苦,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叹道 “天,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怎么这么冤啊,柳若萍不肯信任我,官兵们要抓我,鄱阳派的美少女要我还她师哥,现在你又逼我要什么福贡地图,我怎么哪一件事情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就卷进去了呢?” 黑衣女侠听露五渊这一番真情表白,语声里也不免掺杂点犹豫了,奇道 “柳若萍不信任你?她要不信任你的话怎么会把福贡地图这么宝贵的东西交给你呢?” 露五渊举手叫屈道“我说姑娘您误会了吧,我跟那柳若萍也只是萍水相逢,她怎么会把那什么福贡地图给我呢?” 黑衣女侠清叱一声道“你撒谎的本领确实不够高明啊,瞧柳若萍那么舍身救你的情状,说你们只是萍水相逢,你说给谁听呢?再警告你一句,若还跟我藏头露尾的,我的忍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哦!” 露五渊连忙告饶道 “好的,好的,我交,我交,我和她这是第二次见面,以前在那火海边的森林里见过一次,那次见面时她比你现在还凶,恨不得拿剑在我身上戳几个窟窿,不过运气好,她家里可能出了点急事,被一股信号弹紧急召唤回去了,就来不及祸害我们了,可没想到这第二次见面她怎么突然改了态度,竟然不惜得罪高人来救我们,这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黑衣女侠生气道“你又在骗我了?柳若萍一向冷酷无情,不可能对陌生人这么友好,说,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 露五渊无奈道“我之前真和她没任何关系,非要说关系,也许是前世今生我们投缘吧,她一看我就觉得亲切,把我当成亲人了,诶,你别说,我还真有这种感觉呢!” 黑衣女侠严重地“呸”了一声道“呸,就你这破落样子,柳若萍那么清高孤傲的人愿意跟你投缘?你这人还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算是见识了!” 露五渊尴尬地干笑一声道 “嘿嘿,我确实是有点自做多情了,我这么可怜落魄的人,你们这样的美女能够跟我说话,哪怕是往死里骂我,我也都要觉得是莫大的荣幸了,竟然还敢动歪心思跟人攀亲情,我确实够不要脸,姑娘骂得实在好!我也觉得痛快淋漓!” 黑衣女侠一跺纤足气道“你这人当真是死不要脸,这么骂你你还觉得痛快,我真是从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人!” 露五渊嬉笑一声道“呵呵,我自己的面子不重要,关键是姑娘对我的信任,相信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放我们走就好了!” 黑衣女侠恍然醒悟的样子道 “哦,对了,被你绕来绕去,差点上了你的当,我可不相信柳若萍见了你两次面就会对你那么好,而且你说的话也不可信,那火海旁边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敢去的,如果你真是象你现在这样一个傻不愣登的人,怎么会有本事到那火海旁边去呢?对了,你一定是在装模做样欺骗我了!” 露五渊连忙举手起誓道“天地良心,我刚才对姑娘说的话若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给姑娘做牛做马,永世不得超生!” 黑衣女侠气道“好啦好啦,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才不要你这样的蠢人给我当什么牛马呢?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装的,不过你为什么要到那火海旁边去呢?去那里干什么呢?” 露五渊叹道 “我们是在家乡遭了灾,逃难到贵国的外乡人,不懂这里的地形,乱闯乱撞就到那里去了,正好就碰到了柳若萍在和一伙官兵打架,我们就藏起来偷看,柳若萍把那伙官兵干掉之后,就来寻我们的晦气了,事情就是这样,很简单的,还请姑娘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吧!” 黑衣女侠静默片刻后,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如此看来,江湖传言是有误了,那福贡地图还在柳若萍自己身上,并没有交给一个什么公子哥儿保存了?” 第53章 暗夜黑帮 可是去水流那里要干什么呢?露五渊不由条件反射似地联想起刚才黑衣女以幽怨语气所说的那番话,心念急转之下,忍不住脱口惊呼道 “天,姑娘你不会现在就带我去跳河寻死吧,再说,什么死法不行,非得让我被水泡死啊?还有,就算我死,姑娘你也不用陪着我死啊,我这条贱命嘛也不值,你那美妙的生命可是世间多少男人活下去的理由啊!” 黑衣女狠狠地呸了一下道 “说你脸皮厚,还真没有冤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会陪你去死,如果不是因为福贡地图,我能有兴趣来理你这样的人?再说,现在你就想死,可也没这么便当了,不从你身上把福贡地图的事情弄清楚,帮主他老人家再残忍也不会把你直接弄死的!你就等着慢慢享用他对你无微不至的关怀吧!” 露五渊听着黑衣女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从心底深处直冒凉气,说实在的,他现在还真是对黑衣女口中的帮主产生了畏惧情绪,主要是这黑衣女宣传的功夫太厉害了,不动声色就能把人说得人心惶惶,可现在自己是人家案板上的肉,虽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肥肉,可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露五渊耸了耸肩膀,干脆不做任何辩解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姑娘非不肯信任我,我也没办法了,无奈技不如人,只好悉听尊便了!怎么,现在是要往前走吗?请姑娘指点!” 黑衣女身形呆立片刻后,幽叹一声道 “按理说,你这个人既没武功又没头脑,一点本事都没有,柳若萍不应该会将那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你,甚至连告知你这件事的意义都没有,从这个角度讲,我应该是要相信你的,但没办法,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丝毫不能大意,如果就这样放你走,帮主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所以还请你谅解,非是我梅傲霜不通情理,我也会尽我所能来让你少受委屈的!” 露五渊听着黑衣女这番真诚告白,心里顿时温热了许多,男儿豪气油然而生,当下一挺胸脯道 “行了,有梅姑娘这番话做铺垫,再受点委屈我也不觉得冤了,就让我去会会你们那个什么帮主吧,我就不信能做一帮之主的人会蛮不讲理!对了,梅傲霜姑娘,你的芳名很好听,就象你的声音那样动听!” 黑衣女一跺纤足,娇叱一声道 “你这个人真是既无耻又无礼,你以后若再敢随便胡说,我旧账新账跟你一起清算!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往前走吧,警告你一下,千万不要跟我甩什么花样,你知道你是逃不脱我手掌心的,那样只会增加我对你的鄙视!” 露五渊嘻嘻一笑道“你放心,能够跟梅姑娘你这样的大美女同行,就是有人想赶我走都赶不走呢!” 黑衣女当真生气了,纤纤玉臂凌空一挥,露五渊糙糙的面皮上就是啪地一声脆响,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露五渊愕然地望着黑衣女,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黑衣女哼了一声道 “看你还敢不敢胡说,连我的样子都没看到,就信口开河说我是大美女,由此可见,你这个人说话还真是不可信!” 露五渊拍马屁一掌拍在牛蹶子上,反给自己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当下很是不满地辩说道 “哎呀,姑娘你怎么这样啊,我们那个地方的人称呼女人都叫美女,我是顺嘴叫溜了,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啊?” 黑衣女气道“好啊,原来你说我是美女是有口无心的,这么虚伪,那更应该打了!” 说完,作势又扬起了青葱玉指。 露五渊连忙打躬作揖道“哎呀我的妈呀,女侠同志,我服了你,你快饶了我吧!” 黑衣女好气又好笑道“好啦,别磨蹭了,前边的人等我们该不耐烦了,赶快走!” 露五渊一听说前边还有人等,猜测该是救或者说抓狗顺和刘小婷的同伙了,心急兄弟的安危,当下哪还敢犹豫,迈开大步就往前急奔。 黑衣女身形一振,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她的一身黑色玄衣,在淡白色的月影里微微飘荡,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阴柔之美。 她落在了正在急奔中的露五渊身旁,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很是不满道“让你往前走,又不是让你跑,你这么猴急干什么呀?” 露五渊一个踉跄止住身形道“是你说别磨蹭,怕前边的人等不耐烦的,我响应你的号召,你反倒质问起我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黑衣女怔了怔,凝立一会后,突然叹了口气道 “是吗?我真地这么难伺候吗?也是,打打杀杀地过日子,谁又能伺候得了谁?还是象你这样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人好啊,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多幸福!” 又听她冒出这么一句沧桑的话来,露五渊不由得大感茫然,望着黑衣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黑衣女却突然苦笑了一声道 “呵,我今天是怎么啦,老跟你发什么感慨,可能是我觉得你这个人比较糊涂比较简单有点意思吧,这里到河边还有一段距离,我要求你和我一起安静地走过去,在这有着淡淡月色的黑暗森林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简简单单地走过去,你看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吗?” 露五渊首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么绵软甚至带着请求声气的话,顿时骨头都酥了,惟恐点头不及道“这个没问题,没问题,将来还要靠你照应呢,这点小忙我还是愿意帮的!” 实际上露五渊恨不得天下美女都能象黑衣女此时这样白痴,哭着喊着来请求他帮这样的小忙,这种和美女独自一起漫步黑森林的美妙感觉,他还真是从来没有享受过呢! 黑衣女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然后不再说话,低下头来,莲步轻启,不再象刚才那样在半空中飞来飞去,而是扭摆着女儿家的柔美身姿,款款地往前轻移,非常有生活气息。 露五渊赶紧跟了上去,和黑衣女间隔约一尺的距离,走在她的旁边。她以普通人的走路方式行进,露五渊跟着她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期间,黑衣女果然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扭头看露五渊都没有,只是摇曳生姿地往前迈进,似乎沉入了她的世界,又似乎正在全副身心地享受这种平常人的安宁。 露五渊知道她的性子多变,小心翼翼地自然也不敢去招惹她。 就这样逐渐走着,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大,浪花互激产生的哗啦声也越来越响,在空旷而宁静的月夜里显得异常激昂,看来是条水深浪高的大河。 可是去水流那里要干什么呢?露五渊不由条件反射似地联想起刚才黑衣女以幽怨语气所说的那番话,心念急转之下,忍不住脱口惊呼道 “天,姑娘你不会现在就带我去跳河寻死吧,再说,什么死法不行,非得让我被水泡死啊?还有,就算我死,姑娘你也不用陪着我死啊,我这条贱命嘛也不值,你那美妙的生命可是世间多少男人活下去的理由啊!” 黑衣女狠狠地呸了一下道 “说你脸皮厚,还真没有冤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会陪你去死,如果不是因为福贡地图,我能有兴趣来理你这样的人?再说,现在你就想死,可也没这么便当了,不从你身上把福贡地图的事情弄清楚,帮主他老人家再残忍也不会把你直接弄死的!你就等着慢慢享用他对你无微不至的关怀吧!” 露五渊听着黑衣女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从心底深处直冒凉气,说实在的,他现在还真是对黑衣女口中的帮主产生了畏惧情绪,主要是这黑衣女宣传的功夫太厉害了,不动声色就能把人说得人心惶惶,可现在自己是人家案板上的肉,虽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肥肉,可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露五渊耸了耸肩膀,干脆不做任何辩解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姑娘非不肯信任我,我也没办法了,无奈技不如人,只好悉听尊便了!怎么,现在是要往前走吗?请姑娘指点!” 黑衣女身形呆立片刻后,幽叹一声道 “按理说,你这个人既没武功又没头脑,一点本事都没有,柳若萍不应该会将那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你,甚至连告知你这件事的意义都没有,从这个角度讲,我应该是要相信你的,但没办法,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丝毫不能大意,如果就这样放你走,帮主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所以还请你谅解,非是我梅傲霜不通情理,我也会尽我所能来让你少受委屈的!” 露五渊听着黑衣女这番真诚告白,心里顿时温热了许多,男儿豪气油然而生,当下一挺胸脯道 “行了,有梅姑娘这番话做铺垫,再受点委屈我也不觉得冤了,就让我去会会你们那个什么帮主吧,我就不信能做一帮之主的人会蛮不讲理!对了,梅傲霜姑娘,你的芳名很好听,就象你的声音那样动听!” 黑衣女一跺纤足,娇叱一声道 “你这个人真是既无耻又无礼,你以后若再敢随便胡说,我旧账新账跟你一起清算!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往前走吧,警告你一下,千万不要跟我甩什么花样,你知道你是逃不脱我手掌心的,那样只会增加我对你的鄙视!” 露五渊嘻嘻一笑道“你放心,能够跟梅姑娘你这样的大美女同行,就是有人想赶我走都赶不走呢!” 黑衣女当真生气了,纤纤玉臂凌空一挥,露五渊糙糙的面皮上就是啪地一声脆响,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露五渊愕然地望着黑衣女,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黑衣女哼了一声道 “看你还敢不敢胡说,连我的样子都没看到,就信口开河说我是大美女,由此可见,你这个人说话还真是不可信!” 露五渊拍马屁一掌拍在牛蹶子上,反给自己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当下很是不满地辩说道 “哎呀,姑娘你怎么这样啊,我们那个地方的人称呼女人都叫美女,我是顺嘴叫溜了,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啊?” 黑衣女气道“好啊,原来你说我是美女是有口无心的,这么虚伪,那更应该打了!” 说完,作势又扬起了青葱玉指。 露五渊连忙打躬作揖道“哎呀我的妈呀,女侠同志,我服了你,你快饶了我吧!” 黑衣女好气又好笑道“好啦,别磨蹭了,前边的人等我们该不耐烦了,赶快走!” 露五渊一听说前边还有人等,猜测该是救或者说抓狗顺和刘小婷的同伙了,心急兄弟的安危,当下哪还敢犹豫,迈开大步就往前急奔。 黑衣女身形一振,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她的一身黑色玄衣,在淡白色的月影里微微飘荡,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阴柔之美。 她落在了正在急奔中的露五渊身旁,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很是不满道“让你往前走,又不是让你跑,你这么猴急干什么呀?” 露五渊一个踉跄止住身形道“是你说别磨蹭,怕前边的人等不耐烦的,我响应你的号召,你反倒质问起我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黑衣女怔了怔,凝立一会后,突然叹了口气道 “是吗?我真地这么难伺候吗?也是,打打杀杀地过日子,谁又能伺候得了谁?还是象你这样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人好啊,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多幸福!” 又听她冒出这么一句沧桑的话来,露五渊不由得大感茫然,望着黑衣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黑衣女却突然苦笑了一声道 “呵,我今天是怎么啦,老跟你发什么感慨,可能是我觉得你这个人比较糊涂比较简单有点意思吧,这里到河边还有一段距离,我要求你和我一起安静地走过去,在这有着淡淡月色的黑暗森林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简简单单地走过去,你看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吗?” 露五渊首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么绵软甚至带着请求声气的话,顿时骨头都酥了,惟恐点头不及道“这个没问题,没问题,将来还要靠你照应呢,这点小忙我还是愿意帮的!” 实际上露五渊恨不得天下美女都能象黑衣女此时这样白痴,哭着喊着来请求他帮这样的小忙,这种和美女独自一起漫步黑森林的美妙感觉,他还真是从来没有享受过呢! 黑衣女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然后不再说话,低下头来,莲步轻启,不再象刚才那样在半空中飞来飞去,而是扭摆着女儿家的柔美身姿,款款地往前轻移,非常有生活气息。 露五渊赶紧跟了上去,和黑衣女间隔约一尺的距离,走在她的旁边。她以普通人的走路方式行进,露五渊跟着她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期间,黑衣女果然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扭头看露五渊都没有,只是摇曳生姿地往前迈进,似乎沉入了她的世界,又似乎正在全副身心地享受这种平常人的安宁。 露五渊知道她的性子多变,小心翼翼地自然也不敢去招惹她。 就这样逐渐走着,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大,浪花互激产生的哗啦声也越来越响,在空旷而宁静的月夜里显得异常激昂,看来是条水深浪高的大河。 第54章 刺猬石凳 想到这里,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当下装做很无奈的样子叹口气道 “哎,真是拿你这美人儿女侠没办法,难怪人们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算深刻感受到了,我认命,这样吧,你让我和我的兄弟他们呆一起,我们商量一下,看能否满足你的要求!” 黑衣女冷笑道“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你没交出地图前,甭想去见你那娇滴滴的妹妹!” 露五渊装做不屑的样子道 “梅女侠你也是冰雪聪明的人,这点道理怎么也想不通呢,那福贡地图是何等宝贵的东西,那柳若萍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掌握全部信息吧,她也得防着我背叛她啊!所以我去跟我的兄弟姐妹们碰个头,为了活命,也许我们就都打算出卖柳若萍了,那你的要求也就基本能得到满足了!” 黑衣女将信将疑道“你说的可是真地?” 露五渊一副愤慨的样子道“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那你干脆也别问我了,反正你也不信!” 黑衣女呆了呆,头低了下去,片刻后,她抬头冷声道 “反正你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就暂且相信你一回,不过我先警告你,如果你要敢玩什么花样,那从我们这得到的滋味一定将是妙不可言的!” 黑衣女的声音寒彻透骨,露五渊听得背脊上飕飕直冒凉气,不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装淡定道 “梅女侠你放心就是,我们命运的喉管已经在你们手心里手拿把掐着,有命没命就看我们的姿态摆得正不正,给个天做胆我们也不敢乱扑腾啊!” 黑衣女忍不住微微嗤笑一声道“你别给我油嘴滑舌,不过你说的话还算是明白事理,就是这个意思,你能明白就最好了!” 露五渊首次从这个冰美人这里闻听笑声,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但还是缓解了他一点惊惶情绪,当下趁热打铁道 “其实梅大美女侠完全可以放心,从我内心里来讲,我是很愿意用福贡地图来讨你芳心的,然后一辈子就这么跟着你接受你绝世武功的保护,既能赏心悦目,又不怕柳若萍来报复,多安适啊,遗憾的是你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夫人,否则的话,我还特别乐意当你夫君呢,那就更完美了!” 黑衣女一跺纤足气恼道 “别再胡说八道了,你这人真是既无耻又没出息,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愿意接受一个女人的保护,就算我没有成为别人的夫人,我看你两眼都嫌丢脸,还想当我夫君,我呸!” 露五渊腆着脸皮讪笑道 “嘿嘿,梅女侠别激动,我有自知之明的,我只是想说出心里话向你表明,我一定会尽力劝说我的兄弟和妹妹配合我来讨你芳心的,其它的我敢想但肯定不敢干的!” 黑衣女娇哼一声道“行了,别再油腔滑调了,他们应该安排好房间了,跟我走!” 露五渊喊冤道“天,我说梅女侠,感情我说这半天全是废话,你要不想要那福贡地图,就把我带到二楼去享受吧!我也不去那货舱找他们商量了!” 黑衣女恼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谁要带你到二楼去享受了,谁说不让你和你那什么破兄弟姐妹商量了?” 露五渊略一愣怔,顿时醒过味来,喜道 “这么说,你是要把他们从货舱里放出来?哈,我就说呢,梅女侠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美女菩萨,怎么会这么不通人情?却原来是我误会了,露五渊你真该死,看我怎么煽你?” 说完,抬起自己的粗大手掌狠狠在脑门上拍了一个脆响,隐隐有点生疼,这也是给自己提个醒,一会可一定要冷静,骗得了初一,骗不过十五,见到狗顺,得赶紧商量个对策,看能不能凭他的冲锋枪躲过此劫! 黑衣女不动声色道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你就想着怎么劝你的同伴配合我们,其他的偷奸耍滑什么的都没用,江湖上还从来没有人能够从我们九龙帮的控制下逃脱呢!” 露五渊愕然道“九龙帮,哪个九龙,香港那个九龙吗?” 黑衣女恼道“你这孤陋寡闻之人,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但请你今后说话正常点,什么香港臭港的,我受不了你的说话了,走,别磨蹭了,一会我会派人叫你兄弟姐妹上来的!" 露五渊暗暗吐了吐舌头,面容放端庄了,不再说话。 黑衣女哼了一声,转身朝着甲板正中竖起的那二层小楼走去,露五渊了望一下船的四周,在淡白的月色中随处都是影影绰绰的黑影,夜风挟着河面的阴冷一阵一阵拂过脸庞,露五渊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心知船的船舷四周都有大汉把守,想逃走那是异想天开,干脆也就不做多想了,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地跟在了黑衣女后边。 从楼门进了一层,迎面是个廊道,地面还铺着地毯,两边次第排列着一间一间的舱房,有隐约的灯光从门缝里散发出来。 走到廊道正中是个小厅,还有个木台,感觉真地象是旅店里的前台,不过没有人值守。在小厅的一角就是通往二层的楼梯了,楼阶是竹子或者木材质的,拐角处墙壁上的宫灯发出柔和白亮的光芒,指引着前行的道路。 在二层的入口处,碰到了一个奉命安排房间的大汉,见到黑衣女躬身行了个礼道“夫人,房间安排好了,最里边左边那一间,夫人还有什么指示?” 黑衣女淡淡道“去船底把那两个人押送上来!” 大汉愣了愣后应声道“是!” 转身待走,黑衣女又叫住他吩咐道“你就告诉他们说这坏小子在这里等他们,如果他们还算配合的话,对他们可以客气一点!” 大汉满脸疑惑地点了点头,应声而去。 露五渊嘿嘿傻笑一声道“嘿,梅女侠,你感觉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心肠还是蛮好的嘛,心善的女人可爱,我喜欢!” 黑衣女清叱道“你再油嘴滑舌,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还不快走!” 露五渊吓得吐了吐舌头,连忙低头垂手,灰溜溜地往前急走。 很快到了最里边舱房,这第二层舱房比较讲究,每个房间的门前都垂挂着珠帘,虽然船身并不怎么晃荡,但丝质帘幕还是在空中轻轻摇晃着,并发散着隐隐的幽香,看来这里似乎还有女儿家的闺房。 想到这里,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当下装做很无奈的样子叹口气道 “哎,真是拿你这美人儿女侠没办法,难怪人们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算深刻感受到了,我认命,这样吧,你让我和我的兄弟他们呆一起,我们商量一下,看能否满足你的要求!” 黑衣女冷笑道“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你没交出地图前,甭想去见你那娇滴滴的妹妹!” 露五渊装做不屑的样子道 “梅女侠你也是冰雪聪明的人,这点道理怎么也想不通呢,那福贡地图是何等宝贵的东西,那柳若萍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掌握全部信息吧,她也得防着我背叛她啊!所以我去跟我的兄弟姐妹们碰个头,为了活命,也许我们就都打算出卖柳若萍了,那你的要求也就基本能得到满足了!” 黑衣女将信将疑道“你说的可是真地?” 露五渊一副愤慨的样子道“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那你干脆也别问我了,反正你也不信!” 黑衣女呆了呆,头低了下去,片刻后,她抬头冷声道 “反正你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就暂且相信你一回,不过我先警告你,如果你要敢玩什么花样,那从我们这得到的滋味一定将是妙不可言的!” 黑衣女的声音寒彻透骨,露五渊听得背脊上飕飕直冒凉气,不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装淡定道 “梅女侠你放心就是,我们命运的喉管已经在你们手心里手拿把掐着,有命没命就看我们的姿态摆得正不正,给个天做胆我们也不敢乱扑腾啊!” 黑衣女忍不住微微嗤笑一声道“你别给我油嘴滑舌,不过你说的话还算是明白事理,就是这个意思,你能明白就最好了!” 露五渊首次从这个冰美人这里闻听笑声,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但还是缓解了他一点惊惶情绪,当下趁热打铁道 “其实梅大美女侠完全可以放心,从我内心里来讲,我是很愿意用福贡地图来讨你芳心的,然后一辈子就这么跟着你接受你绝世武功的保护,既能赏心悦目,又不怕柳若萍来报复,多安适啊,遗憾的是你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夫人,否则的话,我还特别乐意当你夫君呢,那就更完美了!” 黑衣女一跺纤足气恼道 “别再胡说八道了,你这人真是既无耻又没出息,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愿意接受一个女人的保护,就算我没有成为别人的夫人,我看你两眼都嫌丢脸,还想当我夫君,我呸!” 露五渊腆着脸皮讪笑道 “嘿嘿,梅女侠别激动,我有自知之明的,我只是想说出心里话向你表明,我一定会尽力劝说我的兄弟和妹妹配合我来讨你芳心的,其它的我敢想但肯定不敢干的!” 黑衣女娇哼一声道“行了,别再油腔滑调了,他们应该安排好房间了,跟我走!” 露五渊喊冤道“天,我说梅女侠,感情我说这半天全是废话,你要不想要那福贡地图,就把我带到二楼去享受吧!我也不去那货舱找他们商量了!” 黑衣女恼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谁要带你到二楼去享受了,谁说不让你和你那什么破兄弟姐妹商量了?” 露五渊略一愣怔,顿时醒过味来,喜道 “这么说,你是要把他们从货舱里放出来?哈,我就说呢,梅女侠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美女菩萨,怎么会这么不通人情?却原来是我误会了,露五渊你真该死,看我怎么煽你?” 说完,抬起自己的粗大手掌狠狠在脑门上拍了一个脆响,隐隐有点生疼,这也是给自己提个醒,一会可一定要冷静,骗得了初一,骗不过十五,见到狗顺,得赶紧商量个对策,看能不能凭他的冲锋枪躲过此劫! 黑衣女不动声色道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你就想着怎么劝你的同伴配合我们,其他的偷奸耍滑什么的都没用,江湖上还从来没有人能够从我们九龙帮的控制下逃脱呢!” 露五渊愕然道“九龙帮,哪个九龙,香港那个九龙吗?” 黑衣女恼道“你这孤陋寡闻之人,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但请你今后说话正常点,什么香港臭港的,我受不了你的说话了,走,别磨蹭了,一会我会派人叫你兄弟姐妹上来的!" 露五渊暗暗吐了吐舌头,面容放端庄了,不再说话。 黑衣女哼了一声,转身朝着甲板正中竖起的那二层小楼走去,露五渊了望一下船的四周,在淡白的月色中随处都是影影绰绰的黑影,夜风挟着河面的阴冷一阵一阵拂过脸庞,露五渊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心知船的船舷四周都有大汉把守,想逃走那是异想天开,干脆也就不做多想了,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地跟在了黑衣女后边。 从楼门进了一层,迎面是个廊道,地面还铺着地毯,两边次第排列着一间一间的舱房,有隐约的灯光从门缝里散发出来。 走到廊道正中是个小厅,还有个木台,感觉真地象是旅店里的前台,不过没有人值守。在小厅的一角就是通往二层的楼梯了,楼阶是竹子或者木材质的,拐角处墙壁上的宫灯发出柔和白亮的光芒,指引着前行的道路。 在二层的入口处,碰到了一个奉命安排房间的大汉,见到黑衣女躬身行了个礼道“夫人,房间安排好了,最里边左边那一间,夫人还有什么指示?” 黑衣女淡淡道“去船底把那两个人押送上来!” 大汉愣了愣后应声道“是!” 转身待走,黑衣女又叫住他吩咐道“你就告诉他们说这坏小子在这里等他们,如果他们还算配合的话,对他们可以客气一点!” 大汉满脸疑惑地点了点头,应声而去。 露五渊嘿嘿傻笑一声道“嘿,梅女侠,你感觉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心肠还是蛮好的嘛,心善的女人可爱,我喜欢!” 黑衣女清叱道“你再油嘴滑舌,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还不快走!” 露五渊吓得吐了吐舌头,连忙低头垂手,灰溜溜地往前急走。 很快到了最里边舱房,这第二层舱房比较讲究,每个房间的门前都垂挂着珠帘,虽然船身并不怎么晃荡,但丝质帘幕还是在空中轻轻摇晃着,并发散着隐隐的幽香,看来这里似乎还有女儿家的闺房。 第55章 困兽犹斗 大汉这才抱拳恭声道“禀夫人,是因为这个小子太无礼了,总是吵吵嚷嚷的,而这个妇人又总哭哭啼啼,为免惊扰路人,所以我们制住了他们的穴道!” 黑衣女一挥衣袖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大汉躬身应了一声“是”,看都不看露五渊一眼,掉头离去。 露五渊还窝着一肚子火呢,只得撒在黑衣女身上,狠声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这样还让我们怎么来配合你呢?” 黑衣女轻描淡写道“又没把他们怎么着,待我给他们解开穴道不就行了嘛!” 话音刚落,黑衣女玉臂一展,衣袖带着一股旋风,激射而出,但闻噗噗两声轻响,露五渊只觉一股强悍劲风触体而过,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已经听到了狗顺的咳嗽声,紧接着又传来他招牌似的嚷骂“我操你大爷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他似乎还沉醉在被人制住穴道之前的叫骂状态中未醒。 刘小婷身体弱一些,过了一会才一声轻叹,然后身子动了动。 露五渊这才放下心来,对黑衣女静静道“你出去吧!” 黑衣女呆了一呆道“我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 露五渊悠然道“如果你还想要福贡地图的话,就配合我一下,快点出去!” 黑衣女诧异道“这之间有关系吗?” 露五渊不屑道“按理说你也是冰雪聪明之人,怎么就想不明白这点呢,福贡地图那么重要的事,你认为有一个外人站在旁边,我还能开展思想工作吗?” 黑衣女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对,那你需要多少时间呢?” 露五渊淡淡道“要说服他们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怎么着也得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吧!” 黑衣女想了想道“我没有那么大的耐心,我给你一个晚上,明天白天我过来听结果!没有结果,我就会有我的手段了!” 露五渊暗自心惊,嘴里却不服软“这个我就不能保证了,我只能尽力而为,也希望你在这个期间不要来打扰我们!否则我就更不能保证了!” 其实他有一晚上时间和狗顺他们商量也完全足够了,不过中国人嘛,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是基本谈判原则,如果你想要一间房,那就得提出要一栋楼,如果你老实巴交地就提出要一间房,最后得到的可能只是一扇窗。这个大汉国如果属于中国的古代某个时期的话,那应该也是要遵循这个道理的。 从黑衣女的回答来看,也契合了这一规律,看来这个国家和中国还真应该是同根同源的。 黑衣女掉头瞅了瞅地席上的两人,回头对露五渊道“行,不过我预先提醒你,千万不要玩什么花样,你应该也心里明亮,在我们的船上,你们是插翅难飞的!” 露五渊故意叫屈道“我说梅大女侠,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劝服他们和我一起追随你的,你怎么能枉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心里想的却是,你梅大女侠千算万算,也绝对算不到我们会有冲锋枪,我们是插翅难飞,但我们可以拔枪横扫啊! 黑衣女冷哼一声道“听你这小子一嘴的胡言,就知道你一肚子的歪歪肠子,不过我可不怕你耍什么歪的邪的,给你一个晚上的机会,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不再犹豫,柳腰一摆,款款去了。 露五渊冲着她离去的方向叫道“记住啊,不要过来打扰我们,包括你的手下都要看管好!” 声音在船舱的廊道和四壁之间兀自回响,美人早就去了。 露五渊哪里还按捺得住,冲到木板旁边蹲下,摇晃着狗顺的肩膀道“狗子,快醒来,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做你的春秋大梦!” 狗顺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露五渊急了,甩手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道“我操你大爷,这下听明白了吧!” 狗顺猛地翻身坐起道“我操你大爷,谁他妈的敢操我大爷!” 露五渊猝不及防之下,吓得差点仰身翻倒,心砰嗵乱跳好一阵子才平息下来,指着狗顺恼道“你丫醒了不早说,还以为你挺尸呢!” 狗顺揉揉惺忪的睡眼,逐渐看清了眼前人的面貌,身子一阵剧颤,脱口惊呼道“天,兄弟,原来是你!” 露五渊使劲点头道“是我,你快起来,把小婷姑娘也弄醒,咱们得商量个事!” 狗顺惊奇道“兄弟,咱们这是在哪里?是你把我们救出来的吗?” 露五渊摇头道“先不说这个,把小婷姑娘叫醒,我再告诉你们原委!” 狗顺看露五渊一脸严峻的表情,不敢再多问了,连忙转过身去,抓住刘小婷的香肩轻轻摇了摇道“小婷,快醒来,你记挂的露大哥就在眼前呢!” 刘小婷看来只是处于浅睡状态,狗顺这一摇晃加呼唤,她微垂的眼皮一下子就打开了,扑愣愣地看了面前两人一眼,秀气的眼珠子蓦地变清亮,“啊”地娇呼一声,也是一骨碌从木板上坐起,直直地看着露五渊惊喜道 “你,你,露大哥,你没事吗?” 露五渊心里有一阵感动的激流淌过,除了在中国时蓝灵灵关心过他之外,他可真是好久没有体验过被女人关心的滋味了。他甚至连关心女人的滋味都没机会享有了,因为林玉绝情地离他而去。 露五渊眨了眨眼睛笑道“小婷夫人放心,你露大哥这么有本事,当然会没事的,只要小婷你没事,你露大哥就安心了,现在起来吧,有些紧急事情要跟你和你狗顺哥商量一下!” 刘小婷脸红了红,不过却有一股刚毅之色浮上脸庞,坚定地点点头,从木板上沉静地站了起来。 狗顺眼一瞄,发现墙根下有几把竹椅,连忙跑过去拉了两把过来,讨好卖乖地给刘小婷身后放置一把,然后再给露五渊搁置一把,又跑过去拽过一把来,使三人形成围坐之势。 露五渊先跑到门口往外探头看了看,确认黑衣女没有派人在外边偷听,然后将门撞上关严了,才回到椅子上坐定。 刘小婷偷偷瞧了狗顺一眼,看到露五渊就座了,她才盈盈坐下。 大汉这才抱拳恭声道“禀夫人,是因为这个小子太无礼了,总是吵吵嚷嚷的,而这个妇人又总哭哭啼啼,为免惊扰路人,所以我们制住了他们的穴道!” 黑衣女一挥衣袖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大汉躬身应了一声“是”,看都不看露五渊一眼,掉头离去。 露五渊还窝着一肚子火呢,只得撒在黑衣女身上,狠声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这样还让我们怎么来配合你呢?” 黑衣女轻描淡写道“又没把他们怎么着,待我给他们解开穴道不就行了嘛!” 话音刚落,黑衣女玉臂一展,衣袖带着一股旋风,激射而出,但闻噗噗两声轻响,露五渊只觉一股强悍劲风触体而过,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已经听到了狗顺的咳嗽声,紧接着又传来他招牌似的嚷骂“我操你大爷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他似乎还沉醉在被人制住穴道之前的叫骂状态中未醒。 刘小婷身体弱一些,过了一会才一声轻叹,然后身子动了动。 露五渊这才放下心来,对黑衣女静静道“你出去吧!” 黑衣女呆了一呆道“我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 露五渊悠然道“如果你还想要福贡地图的话,就配合我一下,快点出去!” 黑衣女诧异道“这之间有关系吗?” 露五渊不屑道“按理说你也是冰雪聪明之人,怎么就想不明白这点呢,福贡地图那么重要的事,你认为有一个外人站在旁边,我还能开展思想工作吗?” 黑衣女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对,那你需要多少时间呢?” 露五渊淡淡道“要说服他们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怎么着也得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吧!” 黑衣女想了想道“我没有那么大的耐心,我给你一个晚上,明天白天我过来听结果!没有结果,我就会有我的手段了!” 露五渊暗自心惊,嘴里却不服软“这个我就不能保证了,我只能尽力而为,也希望你在这个期间不要来打扰我们!否则我就更不能保证了!” 其实他有一晚上时间和狗顺他们商量也完全足够了,不过中国人嘛,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是基本谈判原则,如果你想要一间房,那就得提出要一栋楼,如果你老实巴交地就提出要一间房,最后得到的可能只是一扇窗。这个大汉国如果属于中国的古代某个时期的话,那应该也是要遵循这个道理的。 从黑衣女的回答来看,也契合了这一规律,看来这个国家和中国还真应该是同根同源的。 黑衣女掉头瞅了瞅地席上的两人,回头对露五渊道“行,不过我预先提醒你,千万不要玩什么花样,你应该也心里明亮,在我们的船上,你们是插翅难飞的!” 露五渊故意叫屈道“我说梅大女侠,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劝服他们和我一起追随你的,你怎么能枉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心里想的却是,你梅大女侠千算万算,也绝对算不到我们会有冲锋枪,我们是插翅难飞,但我们可以拔枪横扫啊! 黑衣女冷哼一声道“听你这小子一嘴的胡言,就知道你一肚子的歪歪肠子,不过我可不怕你耍什么歪的邪的,给你一个晚上的机会,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不再犹豫,柳腰一摆,款款去了。 露五渊冲着她离去的方向叫道“记住啊,不要过来打扰我们,包括你的手下都要看管好!” 声音在船舱的廊道和四壁之间兀自回响,美人早就去了。 露五渊哪里还按捺得住,冲到木板旁边蹲下,摇晃着狗顺的肩膀道“狗子,快醒来,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做你的春秋大梦!” 狗顺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露五渊急了,甩手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道“我操你大爷,这下听明白了吧!” 狗顺猛地翻身坐起道“我操你大爷,谁他妈的敢操我大爷!” 露五渊猝不及防之下,吓得差点仰身翻倒,心砰嗵乱跳好一阵子才平息下来,指着狗顺恼道“你丫醒了不早说,还以为你挺尸呢!” 狗顺揉揉惺忪的睡眼,逐渐看清了眼前人的面貌,身子一阵剧颤,脱口惊呼道“天,兄弟,原来是你!” 露五渊使劲点头道“是我,你快起来,把小婷姑娘也弄醒,咱们得商量个事!” 狗顺惊奇道“兄弟,咱们这是在哪里?是你把我们救出来的吗?” 露五渊摇头道“先不说这个,把小婷姑娘叫醒,我再告诉你们原委!” 狗顺看露五渊一脸严峻的表情,不敢再多问了,连忙转过身去,抓住刘小婷的香肩轻轻摇了摇道“小婷,快醒来,你记挂的露大哥就在眼前呢!” 刘小婷看来只是处于浅睡状态,狗顺这一摇晃加呼唤,她微垂的眼皮一下子就打开了,扑愣愣地看了面前两人一眼,秀气的眼珠子蓦地变清亮,“啊”地娇呼一声,也是一骨碌从木板上坐起,直直地看着露五渊惊喜道 “你,你,露大哥,你没事吗?” 露五渊心里有一阵感动的激流淌过,除了在中国时蓝灵灵关心过他之外,他可真是好久没有体验过被女人关心的滋味了。他甚至连关心女人的滋味都没机会享有了,因为林玉绝情地离他而去。 露五渊眨了眨眼睛笑道“小婷夫人放心,你露大哥这么有本事,当然会没事的,只要小婷你没事,你露大哥就安心了,现在起来吧,有些紧急事情要跟你和你狗顺哥商量一下!” 刘小婷脸红了红,不过却有一股刚毅之色浮上脸庞,坚定地点点头,从木板上沉静地站了起来。 狗顺眼一瞄,发现墙根下有几把竹椅,连忙跑过去拉了两把过来,讨好卖乖地给刘小婷身后放置一把,然后再给露五渊搁置一把,又跑过去拽过一把来,使三人形成围坐之势。 露五渊先跑到门口往外探头看了看,确认黑衣女没有派人在外边偷听,然后将门撞上关严了,才回到椅子上坐定。 刘小婷偷偷瞧了狗顺一眼,看到露五渊就座了,她才盈盈坐下。 第56章 异变陡生 露五渊无奈叹道“你得意识到,这里的人们根本不知道枪是什么玩意,所以当你用枪指着女魔头的脑袋时,她只会本能地认为你想冒犯她,而绝对不会感觉到命悬一线的危机感,所以她根本不会听命于你,反而会恼羞成怒,顺势使出她的武功将你废掉,而你又不可能真地开枪将她击毙,击毙了她,咱们可就没得要挟了,外边那些如狼似虎的大汉们还不将咱们抽筋扒皮?” 狗顺呆了呆,挠挠脑袋不甘心道“她要真这么蛮干,干脆就和她同归于尽!” 露五渊怒喝道“胡说,咱们不能死,也不许伤害她!” 狗顺惊讶地望着露五渊,讷讷道“这,这,兄弟怎么反而袒护起你所谓的女魔头来了?” 露五渊暗自心惊,还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脱口说出这样的话,嘴里却辩说道“我这不叫袒护她,狗子你得明白,这女魔头是贼子们的贼头,贼头在,贼子们的理智就在,贼头没啦,贼子们那还不变成一群疯子,还能容许咱们正常存在?” 狗顺皱了皱眉头,懊恼道“如此说来,你这果然是个烂办法,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干脆连办法都不是!” 露五渊淡淡笑道“所以这办法就要看你的胆色和技术了,你如果能在她有机会反击之前的瞬间让她明白你的枪对她生命所构成的巨大威胁,就会对她形成震慑,她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唯有乖乖接受你的制约!” 狗顺一拍大腿叫绝道“绝妙,这个对别人可能有困难,对我那是轻而易举,我可以先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在她手臂上打个窟窿,然后几乎同时再指着她脑袋,她还能不知道轻重和利害?” 露五渊气道“刚说了不能伤害她,怎么就这么不过脑子,你把她胳膊打疼了,她恼羞成怒之下不管不顾,咱们的计划不就黄了吗?” 狗顺苦着脸道“这话不都是兄弟你说的嘛,你要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震慑住她嘛!” 露五渊恼道“你不是吹嘘你技术高明嘛,震慑住她也不一定非得在她胳膊上打个窟窿眼啊!你不偏不倚地从她胳膊旁边放一枪过去,又让她知道你是手上留情,不就起到震慑作用了嘛!” 狗顺愣了愣后苦笑道“兄弟你真是太看得起你狗子哥的技术了,既要让子弹擦肩而过又还要捎带着情感意味过去,这难度真不是一般地小啊!” 露五渊急道“怎么?狗子你做不到?” 狗顺嘴一撇道“做不到,哼,这次你狗子哥还真是让你开开眼,就这么办,我非得让那个什么女魔头吓得魂飞魄散向咱们俯首称臣!” 露五渊心放下一半道“狗子这就对了,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斗志昂扬,咱兄弟俩通力配合,我的头脑你的技术,一定能夺取这场反黑社会革命的伟大胜利!” 狗顺咧嘴呵呵一笑,又恢复了他容易志得意满的本性,骄傲地看了看端坐一旁的刘小婷,似乎已经看到了明早在美人儿面前显露高超绝技的得意场景。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也就没有什么再商量的了,为了养精蓄锐、迎接挑战,三人开始休息,狗顺非常体贴,早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铺在木板床上,然后低头哈腰地恭请刘小婷上床。 刘小婷不胜娇羞的情状,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们两个明天还有艰难的任务,睡在那上边能休息得更好!” 狗顺朝露五渊使了个眼色,露五渊会意,对刘小婷微笑道“小婷,你不要担心我们两个,我们这一路来历尽艰险,早就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状态,倒是你休息好了,能够减轻我们不少负担,更有利于我们明天的战斗!” 刘小婷秀目泛出惘然的色彩,有点不知所措的意味。 狗顺见机得快,一把捞住小婷的玉腕,将她牵引到木板床边,然后双手按住她的香肩,硬将小婷按坐下去,小婷一开始下意识地躲避狗顺的狗爪,没有躲开之后,也就顺其自然地随他去了,一副羞答答娇滴滴的模样。 露五渊看得心头大是感慨,心想,若是自己对林玉这样,不知道林玉会是怎样的反应。 将小婷服侍入寝之后,露五渊和狗顺对视一笑,将就着往各自的椅子上斜斜一靠,就算是安歇了。 由于连日来遭受到的惊吓和困扰,两人也实在已经疲困不堪了,这样的睡姿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睡眠,露五渊本来还强自打起精神,希望只是闭目养神,担心一觉过头了错过明早的军事防御,然而精神根本不受他控制,他一挨着椅子松懈下来,晃晃悠悠地大脑神经就全部进入了梦幻状态,而对面的狗顺早就鼾声如雷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露五渊于迷迷糊糊中突然听闻一片轰闹和嘈杂声,而且混乱的背景声音中还不断有喝骂和尖啸声破空而来。一开始露五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自己安歇的坐椅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差点将自己从椅子上甩落下来,他才遽然惊醒,睁开眼睛,茫然四顾,一时竟回不过味来。 恍惚之间,座下椅子又滴溜溜移了个位置,露五渊感觉自己处于半失衡状态,这时才意识到原来是船身在摇晃,意识清醒过来后,从窗缝里不时传进来的呵斥唾骂以及金铁交鸣声也愈加清晰起来。 露五渊大骇,抬头去看狗顺,这家伙身子沉,牢牢压住椅子竟全然不受船身晃荡的影响,还在呼呼大睡呢,转过头去,才发现原来小婷也已经醒转,正坐在木板上惶然四顾。 露五渊按捺住心头的惊慌,温声安慰小婷道“小婷莫怕,可能是匪首之间起了内讧,这对咱们是好事!” 小婷别过秀目亮晶晶地望一眼露五渊,轻轻点了点头。 露五渊觉得自己安慰住了小婷,略感欣慰,两步飙到狗顺椅子旁边,对着他厚实的胸壁就是结实的一拳,唤道“狗子快起来,战斗提前打响!” 狗顺吃痛,哎呦一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跃起的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枪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不愧是当过兵的,确实训练有素。 不过他的枪却是指着露五渊的脑袋,嘴里厉声喝斥道“恶婆娘,好大胆子,竟敢挟持我二狗子兄弟!” 露五渊啼笑皆非道“狗子你他妈的真是狗眼看人低,竟能把你英姿飒爽的兄弟看成个弱质女人!” 狗顺愣了愣,眨了眨眼睛,才从迷糊中醒过味来,放下手枪,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二狗子,是你啊,我他妈正做梦梦见一个恶女人把你抢跑了,然后我拼命去追,那恶女人回过身来就踹我一脚,我一生气,就掏枪想给她点厉害瞧瞧,哪里想得到踹我一脚的是兄弟你自己啊!” 露五渊再擂狗顺一拳道“我日,占我便宜,不过看在你做梦都很仗义的份上,我就不惩罚你了,现在咱们得赶紧趁乱脱身!” 此时,外边的轰闹声已愈来愈响,狗顺当然已经听到了,他转头望了一眼窗户,隐约有些晨光在窗纸上模糊显影,不由惶惑道“怎么?那女魔头知道了咱们的计划,不敢到这里来,在外边捣乱想浑水摸鱼?” 露五渊无奈叹道“你得意识到,这里的人们根本不知道枪是什么玩意,所以当你用枪指着女魔头的脑袋时,她只会本能地认为你想冒犯她,而绝对不会感觉到命悬一线的危机感,所以她根本不会听命于你,反而会恼羞成怒,顺势使出她的武功将你废掉,而你又不可能真地开枪将她击毙,击毙了她,咱们可就没得要挟了,外边那些如狼似虎的大汉们还不将咱们抽筋扒皮?” 狗顺呆了呆,挠挠脑袋不甘心道“她要真这么蛮干,干脆就和她同归于尽!” 露五渊怒喝道“胡说,咱们不能死,也不许伤害她!” 狗顺惊讶地望着露五渊,讷讷道“这,这,兄弟怎么反而袒护起你所谓的女魔头来了?” 露五渊暗自心惊,还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脱口说出这样的话,嘴里却辩说道“我这不叫袒护她,狗子你得明白,这女魔头是贼子们的贼头,贼头在,贼子们的理智就在,贼头没啦,贼子们那还不变成一群疯子,还能容许咱们正常存在?” 狗顺皱了皱眉头,懊恼道“如此说来,你这果然是个烂办法,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干脆连办法都不是!” 露五渊淡淡笑道“所以这办法就要看你的胆色和技术了,你如果能在她有机会反击之前的瞬间让她明白你的枪对她生命所构成的巨大威胁,就会对她形成震慑,她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唯有乖乖接受你的制约!” 狗顺一拍大腿叫绝道“绝妙,这个对别人可能有困难,对我那是轻而易举,我可以先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在她手臂上打个窟窿,然后几乎同时再指着她脑袋,她还能不知道轻重和利害?” 露五渊气道“刚说了不能伤害她,怎么就这么不过脑子,你把她胳膊打疼了,她恼羞成怒之下不管不顾,咱们的计划不就黄了吗?” 狗顺苦着脸道“这话不都是兄弟你说的嘛,你要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震慑住她嘛!” 露五渊恼道“你不是吹嘘你技术高明嘛,震慑住她也不一定非得在她胳膊上打个窟窿眼啊!你不偏不倚地从她胳膊旁边放一枪过去,又让她知道你是手上留情,不就起到震慑作用了嘛!” 狗顺愣了愣后苦笑道“兄弟你真是太看得起你狗子哥的技术了,既要让子弹擦肩而过又还要捎带着情感意味过去,这难度真不是一般地小啊!” 露五渊急道“怎么?狗子你做不到?” 狗顺嘴一撇道“做不到,哼,这次你狗子哥还真是让你开开眼,就这么办,我非得让那个什么女魔头吓得魂飞魄散向咱们俯首称臣!” 露五渊心放下一半道“狗子这就对了,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斗志昂扬,咱兄弟俩通力配合,我的头脑你的技术,一定能夺取这场反黑社会革命的伟大胜利!” 狗顺咧嘴呵呵一笑,又恢复了他容易志得意满的本性,骄傲地看了看端坐一旁的刘小婷,似乎已经看到了明早在美人儿面前显露高超绝技的得意场景。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也就没有什么再商量的了,为了养精蓄锐、迎接挑战,三人开始休息,狗顺非常体贴,早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铺在木板床上,然后低头哈腰地恭请刘小婷上床。 刘小婷不胜娇羞的情状,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们两个明天还有艰难的任务,睡在那上边能休息得更好!” 狗顺朝露五渊使了个眼色,露五渊会意,对刘小婷微笑道“小婷,你不要担心我们两个,我们这一路来历尽艰险,早就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状态,倒是你休息好了,能够减轻我们不少负担,更有利于我们明天的战斗!” 刘小婷秀目泛出惘然的色彩,有点不知所措的意味。 狗顺见机得快,一把捞住小婷的玉腕,将她牵引到木板床边,然后双手按住她的香肩,硬将小婷按坐下去,小婷一开始下意识地躲避狗顺的狗爪,没有躲开之后,也就顺其自然地随他去了,一副羞答答娇滴滴的模样。 露五渊看得心头大是感慨,心想,若是自己对林玉这样,不知道林玉会是怎样的反应。 将小婷服侍入寝之后,露五渊和狗顺对视一笑,将就着往各自的椅子上斜斜一靠,就算是安歇了。 由于连日来遭受到的惊吓和困扰,两人也实在已经疲困不堪了,这样的睡姿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睡眠,露五渊本来还强自打起精神,希望只是闭目养神,担心一觉过头了错过明早的军事防御,然而精神根本不受他控制,他一挨着椅子松懈下来,晃晃悠悠地大脑神经就全部进入了梦幻状态,而对面的狗顺早就鼾声如雷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露五渊于迷迷糊糊中突然听闻一片轰闹和嘈杂声,而且混乱的背景声音中还不断有喝骂和尖啸声破空而来。一开始露五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自己安歇的坐椅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差点将自己从椅子上甩落下来,他才遽然惊醒,睁开眼睛,茫然四顾,一时竟回不过味来。 恍惚之间,座下椅子又滴溜溜移了个位置,露五渊感觉自己处于半失衡状态,这时才意识到原来是船身在摇晃,意识清醒过来后,从窗缝里不时传进来的呵斥唾骂以及金铁交鸣声也愈加清晰起来。 露五渊大骇,抬头去看狗顺,这家伙身子沉,牢牢压住椅子竟全然不受船身晃荡的影响,还在呼呼大睡呢,转过头去,才发现原来小婷也已经醒转,正坐在木板上惶然四顾。 露五渊按捺住心头的惊慌,温声安慰小婷道“小婷莫怕,可能是匪首之间起了内讧,这对咱们是好事!” 小婷别过秀目亮晶晶地望一眼露五渊,轻轻点了点头。 露五渊觉得自己安慰住了小婷,略感欣慰,两步飙到狗顺椅子旁边,对着他厚实的胸壁就是结实的一拳,唤道“狗子快起来,战斗提前打响!” 狗顺吃痛,哎呦一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跃起的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枪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不愧是当过兵的,确实训练有素。 不过他的枪却是指着露五渊的脑袋,嘴里厉声喝斥道“恶婆娘,好大胆子,竟敢挟持我二狗子兄弟!” 露五渊啼笑皆非道“狗子你他妈的真是狗眼看人低,竟能把你英姿飒爽的兄弟看成个弱质女人!” 狗顺愣了愣,眨了眨眼睛,才从迷糊中醒过味来,放下手枪,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二狗子,是你啊,我他妈正做梦梦见一个恶女人把你抢跑了,然后我拼命去追,那恶女人回过身来就踹我一脚,我一生气,就掏枪想给她点厉害瞧瞧,哪里想得到踹我一脚的是兄弟你自己啊!” 露五渊再擂狗顺一拳道“我日,占我便宜,不过看在你做梦都很仗义的份上,我就不惩罚你了,现在咱们得赶紧趁乱脱身!” 此时,外边的轰闹声已愈来愈响,狗顺当然已经听到了,他转头望了一眼窗户,隐约有些晨光在窗纸上模糊显影,不由惶惑道“怎么?那女魔头知道了咱们的计划,不敢到这里来,在外边捣乱想浑水摸鱼?” 第57章 九龙啸天 那些把守的大汉可能也被外边骤变的情形弄懵了,竟也不再阻止他了。 露五渊奔到入口,撂开门帘闯了出去,外边已经隐见天光,薄薄的太阳气正在天顶逐渐酝酿,习习的河风挟着湿气微微吹拂着脸庞,这本来应该是个舒适和畅的清晨的。 可是那甲板上尸横遍地的凄惨情景却让露五渊无论如何也畅快不起来了。 此时船上沉寂的原因是,两军形成对峙之势,露五渊这头是十来个九龙帮的大汉,个个缺胳膊折腿、满面血污,显是拼尽全力,那头是十来个蒙面劲装大汉,或刀或剑或刺,姿势悍勇,却是显得生龙活虎,正杀得兴起的样子。两头中间自然就是那些为某种主义而光荣牺牲的可怜尸体们了。 这些都不是露五渊急于寻找的,他想找的是梅傲霜,眼睛一阵急切的探寻后,终于在一个蒙面大汉的臂弯里发现了她,她软软地瘫在大汉的身上,脖子上架着一把精光闪闪的短刀。九龙帮众大汉不敢再往前拼命,看来就是因为受到了这一致命要挟。 露五渊心急如焚,冲到九龙帮帮众队伍前列,冲那头急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快放了她!” 把持着黑衣女的大汉桀桀怪笑道“放了她,好啊,除非她交出福贡地图来!” 又是为了福贡地图,露五渊心下无奈之极,不过为了营救黑衣女,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瞎说了“你们找她要什么福贡地图啊,福贡地图只有我知道在哪里!” 大汉不信道“谁不知道九龙帮劫持你们就是为了索要福贡地图,既然你们已落在他们手里,地图又哪有不落在他们手里之理?” 露五渊故意装做不屑的样子道“哼,你们也太没头脑了,福贡地图这么宝贵的东西,我能这么轻易把它交给别人吗?他们是想要我的东西,但我现在还没决定给他们呢!” 大汉哈哈大笑道“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如果你现在将福贡地图交给我,我立刻就放了她,并且马上走人,绝对不再打扰你们!” 露五渊装模做样长叹一口气道“哎,你们怎么和九龙帮一样的性急啊,福贡地图这么宝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带在身上呢,而且我还需要我的另两位朋友的帮助才能获得它,这样吧,你们放了她,我们跟你们走,我们带你们去取!” 大汉爽声大笑道“好,痛快!九龙帮的徒子徒孙们,去将我这小兄弟那两个朋友一块带来,我们就不进去捣你们的老巢了!” 那个先前进去禀报过黑衣女的大汉是个头目,看眼下情形,不交人估计是不行了,心想,地图失去线索可以重新找回,这夫人要是有个不测,那帮主是绝对饶不过他们的,无奈之下,唯有向身后一挥手道“带人出来!”,立刻有一个大汉应声进去了,不一会,狗顺和小婷被押送出来。 小婷看到满船血腥场景,“啊”地娇呼一声,瑟瑟发抖起来。 狗顺情不自禁地伸出右臂,将小婷揽在怀里给她支撑,左手仍然持着手枪,没有片刻放松。小婷在惧怕之下,也顾不得回避了,任由狗顺揽着径直走到露五渊身旁。 露五渊冲蒙面大汉道“怎么样,放人吧!” 大汉点点头,朝旁边另两个大汉使个眼色,突然一把推开臂弯里的黑衣女,身形神乎其神地一晃,露五渊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呢,只觉眼前一花,然后两臂一阵酸麻,已经进入了别人的胳臂下。 再闻噔的一声轻响,然后身子就已经在半空中随风飘渡了,露五渊本以为要一直这样飘飞下去,谁知只一瞬,他就脚踏实地了,站稳身子定睛一瞧,原来在九龙帮的大船底下还倚靠着十几艘小舟,每艘小舟都是头尾尖尖的,上边各站两名大汉,正在操舟往大船上撞,显然,大船的剧烈摇晃,就是他们的劳动成果,他们为了得到福贡地图,可真是费尽心思了。 挟持露五渊的大汉一声令下,所有的小舟整齐划一地立刻掉头,齐刷刷地朝着茫茫的河岸线急驶而去。 露五渊其实心情反而是畅快的,因为他和狗顺本来就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如何从九龙帮的控制下脱身,现在竟然借助外力脱身而出,实在是老天垂青了!虽然此去很可能又是另一个魔窟,但至少不用再见到那个九龙帮主,他还是觉得庆幸的,听完梅傲霜和小婷描述九龙帮主龙啸天后给他带来的恐怖感觉,实在令他不寒而栗。 他得意之余,不免和另一艘舟上的狗顺对视而笑。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却是打错了。 小舟驶出不到两百米,河面上突然刮来一股狂风,本来一直风平浪静的河面,没有任何预兆地突起飓风,实在令人心惊肉跳。 刚才还顺风顺水的小舟立刻在河面上打起转来,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更可怕的是,那股狂风还带着热力,吹在脸面上火辣辣地疼,并且丝毫没有削弱的趋势。 卓立舟头的蒙面大汉立时慌了,眼神里的异样一闪再闪,片刻后,骇然叫道“龙啸天来了,咱们这趟要黄!” 露五渊惊得浑身寒毛直竖的时候,果然从漫空的热风中远远传来阵阵虎啸龙吟,并夹杂着一个显得有点虚幻的喑哑声音“呵,你们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头,为什么还要来搅这趟浑水!” 蒙面大汉对手下发号道“没想到龙啸天在这里出现,九龙啸天那可谁都吃不消,赶紧弃舟潜水逃遁!” 一名大汉不甘道“这几个人还带走吗?” 为首大汉懊恼道“带着这几个人,龙啸天还能放咱们走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去以后再做计议!” 话落,他已经翻身入水,河面冒了几个泡,人已经隐没不见,其它舟上的大汉全都如法炮制,不一瞬,十几艘孤舟在河面兀自飘零,上边只站着三个被组织抛弃的可怜孩子。 露五渊心里郁闷得能流出苦水来。 那些把守的大汉可能也被外边骤变的情形弄懵了,竟也不再阻止他了。 露五渊奔到入口,撂开门帘闯了出去,外边已经隐见天光,薄薄的太阳气正在天顶逐渐酝酿,习习的河风挟着湿气微微吹拂着脸庞,这本来应该是个舒适和畅的清晨的。 可是那甲板上尸横遍地的凄惨情景却让露五渊无论如何也畅快不起来了。 此时船上沉寂的原因是,两军形成对峙之势,露五渊这头是十来个九龙帮的大汉,个个缺胳膊折腿、满面血污,显是拼尽全力,那头是十来个蒙面劲装大汉,或刀或剑或刺,姿势悍勇,却是显得生龙活虎,正杀得兴起的样子。两头中间自然就是那些为某种主义而光荣牺牲的可怜尸体们了。 这些都不是露五渊急于寻找的,他想找的是梅傲霜,眼睛一阵急切的探寻后,终于在一个蒙面大汉的臂弯里发现了她,她软软地瘫在大汉的身上,脖子上架着一把精光闪闪的短刀。九龙帮众大汉不敢再往前拼命,看来就是因为受到了这一致命要挟。 露五渊心急如焚,冲到九龙帮帮众队伍前列,冲那头急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快放了她!” 把持着黑衣女的大汉桀桀怪笑道“放了她,好啊,除非她交出福贡地图来!” 又是为了福贡地图,露五渊心下无奈之极,不过为了营救黑衣女,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瞎说了“你们找她要什么福贡地图啊,福贡地图只有我知道在哪里!” 大汉不信道“谁不知道九龙帮劫持你们就是为了索要福贡地图,既然你们已落在他们手里,地图又哪有不落在他们手里之理?” 露五渊故意装做不屑的样子道“哼,你们也太没头脑了,福贡地图这么宝贵的东西,我能这么轻易把它交给别人吗?他们是想要我的东西,但我现在还没决定给他们呢!” 大汉哈哈大笑道“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如果你现在将福贡地图交给我,我立刻就放了她,并且马上走人,绝对不再打扰你们!” 露五渊装模做样长叹一口气道“哎,你们怎么和九龙帮一样的性急啊,福贡地图这么宝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带在身上呢,而且我还需要我的另两位朋友的帮助才能获得它,这样吧,你们放了她,我们跟你们走,我们带你们去取!” 大汉爽声大笑道“好,痛快!九龙帮的徒子徒孙们,去将我这小兄弟那两个朋友一块带来,我们就不进去捣你们的老巢了!” 那个先前进去禀报过黑衣女的大汉是个头目,看眼下情形,不交人估计是不行了,心想,地图失去线索可以重新找回,这夫人要是有个不测,那帮主是绝对饶不过他们的,无奈之下,唯有向身后一挥手道“带人出来!”,立刻有一个大汉应声进去了,不一会,狗顺和小婷被押送出来。 小婷看到满船血腥场景,“啊”地娇呼一声,瑟瑟发抖起来。 狗顺情不自禁地伸出右臂,将小婷揽在怀里给她支撑,左手仍然持着手枪,没有片刻放松。小婷在惧怕之下,也顾不得回避了,任由狗顺揽着径直走到露五渊身旁。 露五渊冲蒙面大汉道“怎么样,放人吧!” 大汉点点头,朝旁边另两个大汉使个眼色,突然一把推开臂弯里的黑衣女,身形神乎其神地一晃,露五渊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呢,只觉眼前一花,然后两臂一阵酸麻,已经进入了别人的胳臂下。 再闻噔的一声轻响,然后身子就已经在半空中随风飘渡了,露五渊本以为要一直这样飘飞下去,谁知只一瞬,他就脚踏实地了,站稳身子定睛一瞧,原来在九龙帮的大船底下还倚靠着十几艘小舟,每艘小舟都是头尾尖尖的,上边各站两名大汉,正在操舟往大船上撞,显然,大船的剧烈摇晃,就是他们的劳动成果,他们为了得到福贡地图,可真是费尽心思了。 挟持露五渊的大汉一声令下,所有的小舟整齐划一地立刻掉头,齐刷刷地朝着茫茫的河岸线急驶而去。 露五渊其实心情反而是畅快的,因为他和狗顺本来就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如何从九龙帮的控制下脱身,现在竟然借助外力脱身而出,实在是老天垂青了!虽然此去很可能又是另一个魔窟,但至少不用再见到那个九龙帮主,他还是觉得庆幸的,听完梅傲霜和小婷描述九龙帮主龙啸天后给他带来的恐怖感觉,实在令他不寒而栗。 他得意之余,不免和另一艘舟上的狗顺对视而笑。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却是打错了。 小舟驶出不到两百米,河面上突然刮来一股狂风,本来一直风平浪静的河面,没有任何预兆地突起飓风,实在令人心惊肉跳。 刚才还顺风顺水的小舟立刻在河面上打起转来,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更可怕的是,那股狂风还带着热力,吹在脸面上火辣辣地疼,并且丝毫没有削弱的趋势。 卓立舟头的蒙面大汉立时慌了,眼神里的异样一闪再闪,片刻后,骇然叫道“龙啸天来了,咱们这趟要黄!” 露五渊惊得浑身寒毛直竖的时候,果然从漫空的热风中远远传来阵阵虎啸龙吟,并夹杂着一个显得有点虚幻的喑哑声音“呵,你们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头,为什么还要来搅这趟浑水!” 蒙面大汉对手下发号道“没想到龙啸天在这里出现,九龙啸天那可谁都吃不消,赶紧弃舟潜水逃遁!” 一名大汉不甘道“这几个人还带走吗?” 为首大汉懊恼道“带着这几个人,龙啸天还能放咱们走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去以后再做计议!” 话落,他已经翻身入水,河面冒了几个泡,人已经隐没不见,其它舟上的大汉全都如法炮制,不一瞬,十几艘孤舟在河面兀自飘零,上边只站着三个被组织抛弃的可怜孩子。 露五渊心里郁闷得能流出苦水来。 第58章 虚与委蛇 这想法才刚到一半,却蓦然发觉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移动,而且移动得越来越快,似乎受到了空气中一股无形大力的强力牵引,不片刻,答案就出来了,因为自己已经落到了龙啸天的手心,很显然,龙啸天凭空向他发出一股劲道,这股劲道竟然是可以吸人的。 露五渊已经惊骇得没有想法了,张口结舌地呆望着龙啸天和蔼可亲的笑脸。 龙啸天再轻轻说一声“小兄弟,抓紧我,可别松手!” 话音未落,露五渊已经跟着龙啸天直直上升了,哪里用得着担心露五渊松手,露五渊就是想使劲把自己的胳膊从龙啸天的钢爪下挣脱出来都做不到。 露五渊此前已经见过柳若萍、梅傲霜以及一些大汉能够凌空飞跃,但那都是需要一个起步借力,哪里象龙啸天这样直直就能升上半空,这实在是比观音菩萨的腾云驾雾也差不了多少了。 对于是否考虑从龙啸天手下逃离,他已经不做任何念想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眼睛一闭,爱咋咋地。 这么想着,龙啸天已经带着他升高过舷,轻飘飘落到了船的甲板上。 龙啸天一着地,船上的帮众立刻全都拜伏在地高呼“恭迎帮主圣驾!” 只有梅傲霜一人傲立甲板的那一头,因为蒙着面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但给露五渊的感觉还是冷冷的,似乎她永远就是这么个冰美人,哪怕对她的丈夫也是这样。 龙啸天向众帮众一挥手道“小的们,起来吧!” 众帮众齐喊“谢帮主盛恩!” 就连电视上看到的皇帝出场似乎也就这排场啊,露五渊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龙啸天看来不是一般地好面子。 龙啸天拎着露五渊的胳膊轻悠悠地向着梅傲霜走去,站在梅傲霜面前数尺处,笑意盈盈道“夫人安好,瞧这小子我又给你从贼寇手里抢回来了,这小子不坏,挺有意思,咱们就把他带回家里,当成儿子养吧!” 露五渊呆怔道“啊,当儿子?帮主您老人家把我当儿子我勉强接受,这夫人把我当儿子,我可,可就有点感觉别扭了!” 梅傲霜本一直冷冷卓立,此时还是忍不住“嗤”地一笑道“怎么,嫌我不够格当你娘吗?” 龙啸天也接口道“是啊,如果我认你做了干儿子,她是我夫人,自然就是你干娘了!” 露五渊气苦道“我不去你们府上了,如果你们府上老太公老太君都健在,我这不是送上门去给人当孙子么!” 龙啸天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梅傲霜也是忍不住吃吃娇笑了一会,船上的气氛顿时松缓下来,不再那么肃然了,有着点轻娱的气息。 又欢谈几句,龙啸天挥散帮众让他们到各自岗位值守去了,同时又大声吩咐几个兼职做厨子的帮众在船上大摆筵席,说是要为露五渊他们压惊洗尘。 转而又对露五渊以及早已随两位大汉上船的狗顺和小婷三人道“今日我九龙帮得遇三位朋友,实是千年大幸,本该张灯结彩大庆一番,但船上物品简陋,只能先行将就,待回到庄子后再行补过,三位千万莫要见怪!” 露五渊心里虽然七上八下踏实不下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强撑着面皮和龙啸天热情地客套了一番。 船楼一层那头原来是个硕大的厨厅,里头齐齐整整摆了很多椅席,墙角的粮袋堆积如山,看来九龙帮这艘大船的配备是为远航而准备的,不知道这次归航将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露五渊落座在椅子上,扫望四周,心里满腹狐疑地思虑着。 顿时有身着粗服的仆役奉上热茶,露五渊揭开盖子,顿觉清香盈鼻,不由得张开鼻翼猛吸两口,赞道“真香,好茶!” 龙啸天颔首微笑道“小兄弟很有品味,这是我们福建很有名的铁观音,其味醇厚甘鲜、香气浓馥,你喝一口就知道它的美味了!” 露五渊看了看茶杯里的茶水,但见汤色金黄、浓艳清澈,一阵一阵清香随着热气袭鼻而来,几天来的身心疲累顿有一扫而空的感觉,精神大振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干脆摈弃杂念,端起茶杯吸溜吸溜喝了两口,果觉香浓可口、舌底生津,不由得舒服得哼哼起来,连连点头称道。 龙啸天得意笑道“呵,小兄弟,跟着我们九龙帮,包你好吃好喝,享尽荣华富贵!” 又掉头对梅傲霜笑道“是吧,夫人!” 梅傲霜淡淡地应了一声道“这坏家伙我是不喜欢的,帮主你非要和他投缘,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怎么对他好我也管不着!” 露五渊讪讪一笑,满脸尴尬表情。 龙啸天却哈哈笑道“哈,小兄弟,你知不知道我的夫人最爱正话反说,她越这么说,表明她越欢喜你呢!” 露五渊脸红了红,不由自主去瞧梅傲霜,当然,隔着墨绿色的垂面黑纱,他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梅傲霜却只是娇哼了一声,完全一副鄙夷不屑的姿态。 露五渊为免尴尬,忙引开话题道“帮主老哥,刚才河面上那阵大风是您刮过来的么?怎么隔那么老远,你就可以风起云涌了,吓得那些人真是闻风丧胆啊!” 龙啸天略一愣怔后爽声笑道“刮风?哈,小兄弟你说话真是有意思,那是老夫展开内家真气踏空而行所激起的劲风,对付那些鼠辈,老夫还没怎么使劲呢,将来你自会有机会看到真正的九龙啸天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露五渊暗暗咋舌时,梅傲霜却突然插话道“帮主,你又是怎么突然知道这些贼人会来抢劫这坏小子的呢?你不是去京城办事去了么?” 龙啸天泰然一笑道“因为担心夫人的安危,一刻也呆不住,就带着龙二和龙七赶来接应夫人了,没想到还真有贼人胆敢来侵犯夫人,掳掠我的小兄弟们,就顺便给了他们点颜色将他们吓跑了!让夫人受惊了!” 梅傲霜声音有点异样道“那京城那边的事不办了吗?” 龙啸天怡然一笑道“就那么点小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梅傲霜失声惊呼道“什么?那边的福…那边的事已经得手啦?” 话到半途,她意识到不妥,忙又改了一下口风。 这想法才刚到一半,却蓦然发觉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移动,而且移动得越来越快,似乎受到了空气中一股无形大力的强力牵引,不片刻,答案就出来了,因为自己已经落到了龙啸天的手心,很显然,龙啸天凭空向他发出一股劲道,这股劲道竟然是可以吸人的。 露五渊已经惊骇得没有想法了,张口结舌地呆望着龙啸天和蔼可亲的笑脸。 龙啸天再轻轻说一声“小兄弟,抓紧我,可别松手!” 话音未落,露五渊已经跟着龙啸天直直上升了,哪里用得着担心露五渊松手,露五渊就是想使劲把自己的胳膊从龙啸天的钢爪下挣脱出来都做不到。 露五渊此前已经见过柳若萍、梅傲霜以及一些大汉能够凌空飞跃,但那都是需要一个起步借力,哪里象龙啸天这样直直就能升上半空,这实在是比观音菩萨的腾云驾雾也差不了多少了。 对于是否考虑从龙啸天手下逃离,他已经不做任何念想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眼睛一闭,爱咋咋地。 这么想着,龙啸天已经带着他升高过舷,轻飘飘落到了船的甲板上。 龙啸天一着地,船上的帮众立刻全都拜伏在地高呼“恭迎帮主圣驾!” 只有梅傲霜一人傲立甲板的那一头,因为蒙着面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但给露五渊的感觉还是冷冷的,似乎她永远就是这么个冰美人,哪怕对她的丈夫也是这样。 龙啸天向众帮众一挥手道“小的们,起来吧!” 众帮众齐喊“谢帮主盛恩!” 就连电视上看到的皇帝出场似乎也就这排场啊,露五渊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龙啸天看来不是一般地好面子。 龙啸天拎着露五渊的胳膊轻悠悠地向着梅傲霜走去,站在梅傲霜面前数尺处,笑意盈盈道“夫人安好,瞧这小子我又给你从贼寇手里抢回来了,这小子不坏,挺有意思,咱们就把他带回家里,当成儿子养吧!” 露五渊呆怔道“啊,当儿子?帮主您老人家把我当儿子我勉强接受,这夫人把我当儿子,我可,可就有点感觉别扭了!” 梅傲霜本一直冷冷卓立,此时还是忍不住“嗤”地一笑道“怎么,嫌我不够格当你娘吗?” 龙啸天也接口道“是啊,如果我认你做了干儿子,她是我夫人,自然就是你干娘了!” 露五渊气苦道“我不去你们府上了,如果你们府上老太公老太君都健在,我这不是送上门去给人当孙子么!” 龙啸天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梅傲霜也是忍不住吃吃娇笑了一会,船上的气氛顿时松缓下来,不再那么肃然了,有着点轻娱的气息。 又欢谈几句,龙啸天挥散帮众让他们到各自岗位值守去了,同时又大声吩咐几个兼职做厨子的帮众在船上大摆筵席,说是要为露五渊他们压惊洗尘。 转而又对露五渊以及早已随两位大汉上船的狗顺和小婷三人道“今日我九龙帮得遇三位朋友,实是千年大幸,本该张灯结彩大庆一番,但船上物品简陋,只能先行将就,待回到庄子后再行补过,三位千万莫要见怪!” 露五渊心里虽然七上八下踏实不下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强撑着面皮和龙啸天热情地客套了一番。 船楼一层那头原来是个硕大的厨厅,里头齐齐整整摆了很多椅席,墙角的粮袋堆积如山,看来九龙帮这艘大船的配备是为远航而准备的,不知道这次归航将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露五渊落座在椅子上,扫望四周,心里满腹狐疑地思虑着。 顿时有身着粗服的仆役奉上热茶,露五渊揭开盖子,顿觉清香盈鼻,不由得张开鼻翼猛吸两口,赞道“真香,好茶!” 龙啸天颔首微笑道“小兄弟很有品味,这是我们福建很有名的铁观音,其味醇厚甘鲜、香气浓馥,你喝一口就知道它的美味了!” 露五渊看了看茶杯里的茶水,但见汤色金黄、浓艳清澈,一阵一阵清香随着热气袭鼻而来,几天来的身心疲累顿有一扫而空的感觉,精神大振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干脆摈弃杂念,端起茶杯吸溜吸溜喝了两口,果觉香浓可口、舌底生津,不由得舒服得哼哼起来,连连点头称道。 龙啸天得意笑道“呵,小兄弟,跟着我们九龙帮,包你好吃好喝,享尽荣华富贵!” 又掉头对梅傲霜笑道“是吧,夫人!” 梅傲霜淡淡地应了一声道“这坏家伙我是不喜欢的,帮主你非要和他投缘,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怎么对他好我也管不着!” 露五渊讪讪一笑,满脸尴尬表情。 龙啸天却哈哈笑道“哈,小兄弟,你知不知道我的夫人最爱正话反说,她越这么说,表明她越欢喜你呢!” 露五渊脸红了红,不由自主去瞧梅傲霜,当然,隔着墨绿色的垂面黑纱,他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梅傲霜却只是娇哼了一声,完全一副鄙夷不屑的姿态。 露五渊为免尴尬,忙引开话题道“帮主老哥,刚才河面上那阵大风是您刮过来的么?怎么隔那么老远,你就可以风起云涌了,吓得那些人真是闻风丧胆啊!” 龙啸天略一愣怔后爽声笑道“刮风?哈,小兄弟你说话真是有意思,那是老夫展开内家真气踏空而行所激起的劲风,对付那些鼠辈,老夫还没怎么使劲呢,将来你自会有机会看到真正的九龙啸天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露五渊暗暗咋舌时,梅傲霜却突然插话道“帮主,你又是怎么突然知道这些贼人会来抢劫这坏小子的呢?你不是去京城办事去了么?” 龙啸天泰然一笑道“因为担心夫人的安危,一刻也呆不住,就带着龙二和龙七赶来接应夫人了,没想到还真有贼人胆敢来侵犯夫人,掳掠我的小兄弟们,就顺便给了他们点颜色将他们吓跑了!让夫人受惊了!” 梅傲霜声音有点异样道“那京城那边的事不办了吗?” 龙啸天怡然一笑道“就那么点小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梅傲霜失声惊呼道“什么?那边的福…那边的事已经得手啦?” 话到半途,她意识到不妥,忙又改了一下口风。 第59章 追命夫人 狗顺面带得色道“咱假装喝醉把他放倒,让他掉以轻心后酩酊大睡,咱们才有脱身逃亡的机会啊!” 露五渊惊道“狗子你还打算继续逃跑的吗?” 狗顺也吃惊道“二狗子难道你没有逃跑的打算了吗?” 露五渊想了想道“可是这龙啸天看起来不算坏人啊,似乎也没有不轨企图!倒是有点真心交朋友的意思!” 狗顺苦笑道“二狗子你这时怎么这么糊涂啊,这龙哭天是在向你打亲情牌,他可能是知道了他夫人硬逼你没用,所以使用这怀柔政策,让你一点一点软化在他的怀抱里,然后心甘情愿地奉上香躯!” 露五渊擂狗顺一拳笑道“去你妈的香躯,恶心不恶心,不过即便他是这样计划的,那咱也没有办法啊,硬闯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船上随便一个大汉就能把咱们解决了!” 狗顺皱着眉头道“所以咱们得智取,最好现在龙啸天正在那梅傲霜身上欲仙欲死,全身酸软,这样咱们就还可以实施原定计划,摸进他们的房间轻而易举把他们两个光屁股押做人质!” 露五渊听得心里大感别扭,愠怒道“狗子你别在小婷面前胡说八道好不好!” 小婷果然是早就羞涩地低下头了,粉脸红到了耳根。 狗顺嘿嘿笑道“我说的可是一个妙法哦,为了更加通俗易懂,让你们领会这个法子的妙处,才说得这么直白的!” 露五渊哭笑不得地白狗顺一眼,略一思量后皱着眉头道“要是以前光梅傲霜一个人,趁她不备,押她做人质说起来还可行,现在加上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龙啸天,凭一把手枪要把他们两个都押做人质太难了吧,狗子你枪法再神妙,我觉得也不可能!” 狗顺怪笑道“呵,所以嘛,就要趁着他们正在床上干那事的时候,干那种事的时候肯定是全身心投入,再无抵御外敌能力,咱们突然神兵天降,他们两个不傻了眼,乖乖地束手就擒才怪呢!” 狗顺虽然说得粗俗,但道理还是圆通的,露五渊不禁心下暗叹,微微皱眉道“听起来似乎可行,但这得有个前提,就是他俩得,嗨,得那个,但咱怎么能保证人家一定会那个呢?” 狗顺掩嘴低笑道“这个那个,嘿,兄弟这方面可真嫩,你没听日间他们的对话吗,那龙哭天前阵子去北京办事去了,也就是说他们肯定是有日子没在一块了,小别胜新婚,加之龙哭天又喝了酒,酒壮色欲,他晚上要不在梅傲霜身上折腾个够那就不是男人了!” 露五渊想想是那么回事,忍不住咧了咧嘴道“这个方法可行是可行,但就怕把那龙啸天吓成阳痿,惹得他恼羞成怒,将来必定不会放过我们,被他缠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狗顺呵呵笑了一下道“先躲过一遭算一遭吧,将来要怎样现在可管不着了!” 事已至此,露五渊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只能认同狗顺的方案了。当下无奈点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这种行动方案我没有经验,那就由你指挥吧!说吧,需要我配合做什么?” 狗顺摇头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在这屋里照应小婷就是!” 露五渊惊道“那怎么行,让你一个人孤身涉险,我哪里安坐得下!” 狗顺笑道“主要是那场面太不雅了,咱不能让小婷看到啊!” 露五渊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唯有苦笑。 小婷却红着脸接声道“那我不去就是了,让露大哥去帮你吧,你们好有个照应!” 狗顺连连摇手道“那不行,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得下,再说,这事也不需要帮忙,冲上去啪啪两枪给他们点威慑,然后用枪顶着脑门,就这么简单,多一个人也就是去看看热闹!” 露五渊愣道“顶着脑门就行了?然后呢,不拿绳子绑着押出来吗?” 狗顺摇头道“光着屁股还是别押出来为好,要不怕他们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什么都不管了,咱们反而难办!” 露五渊不解地看着狗顺。 狗顺接着解释道“咱们只能逼龙哭天让他的手下把船开到有码头的岸边,你先带着小婷离得远远的,然后我再放两枪吓得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撒丫就往码头上人多的地方钻,咱们最后在城里会合,这事就得这么办了!” 露五渊细细一想,这方法虽有风险,但也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之举了,沉吟片刻后点头同意了,道“既然决定了,那就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吧,趁着天暗下来了,逃起来也方便!” 狗顺笑道“这事不宜操之过急,得等那龙哭天在梅傲霜身上交战过一两个回合后再去比较妥帖,那会正是他全身精力散尽、疲软不堪的时候,瞅准机会踹门进去大吼一声,配合啪啪两枪尖锐的呼啸从他们的要害部位擦过,那就足可大功告成了,嘻!” 露五渊心里虽然惶惶的,但还是被狗顺的插科打诨弄得好笑,再去瞧小婷,却是螓首低垂,一副羞涩得不敢偷听的模样,不由更觉有趣。 三人商量妥帖后,狗顺再捱了一会,瞅着窗外天色已完全黯淡下来,知道是行动的时候了,便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袖,伸胳膊踢腿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面上一副慨然赴难的悲壮神色。 虽然刚才商讨时他一副满不在乎、胜券在握的表情,但真要实打实地去面对那个有呼风唤雨之能事的龙啸天了,狗顺还是控制不住地心里打鼓两腿微颤。 露五渊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狗子,要不咱们还是算了,至少咱们现在还是安宁的,要一个不小心万一惹恼了那老魔头,可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狗顺在刘小婷面前哪能自毁面子,硬挺了挺胸膛道“切,谁怕谁啊?我今天还非得将那老魔头的小鸡鸡偷成不可!” 好在这等二十一世纪粗话刘小婷是听不懂的,她能感受到的只是狗顺往外直冒的英雄气概,不由将一双妙目在狗顺脸上流转几个来回,辐射出晶莹的光彩。 得美人儿垂青,狗顺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的豪气,伸手在怀里探了探手枪获得了实在的力量,便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打开门闪身出去了。 狗顺面带得色道“咱假装喝醉把他放倒,让他掉以轻心后酩酊大睡,咱们才有脱身逃亡的机会啊!” 露五渊惊道“狗子你还打算继续逃跑的吗?” 狗顺也吃惊道“二狗子难道你没有逃跑的打算了吗?” 露五渊想了想道“可是这龙啸天看起来不算坏人啊,似乎也没有不轨企图!倒是有点真心交朋友的意思!” 狗顺苦笑道“二狗子你这时怎么这么糊涂啊,这龙哭天是在向你打亲情牌,他可能是知道了他夫人硬逼你没用,所以使用这怀柔政策,让你一点一点软化在他的怀抱里,然后心甘情愿地奉上香躯!” 露五渊擂狗顺一拳笑道“去你妈的香躯,恶心不恶心,不过即便他是这样计划的,那咱也没有办法啊,硬闯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船上随便一个大汉就能把咱们解决了!” 狗顺皱着眉头道“所以咱们得智取,最好现在龙啸天正在那梅傲霜身上欲仙欲死,全身酸软,这样咱们就还可以实施原定计划,摸进他们的房间轻而易举把他们两个光屁股押做人质!” 露五渊听得心里大感别扭,愠怒道“狗子你别在小婷面前胡说八道好不好!” 小婷果然是早就羞涩地低下头了,粉脸红到了耳根。 狗顺嘿嘿笑道“我说的可是一个妙法哦,为了更加通俗易懂,让你们领会这个法子的妙处,才说得这么直白的!” 露五渊哭笑不得地白狗顺一眼,略一思量后皱着眉头道“要是以前光梅傲霜一个人,趁她不备,押她做人质说起来还可行,现在加上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龙啸天,凭一把手枪要把他们两个都押做人质太难了吧,狗子你枪法再神妙,我觉得也不可能!” 狗顺怪笑道“呵,所以嘛,就要趁着他们正在床上干那事的时候,干那种事的时候肯定是全身心投入,再无抵御外敌能力,咱们突然神兵天降,他们两个不傻了眼,乖乖地束手就擒才怪呢!” 狗顺虽然说得粗俗,但道理还是圆通的,露五渊不禁心下暗叹,微微皱眉道“听起来似乎可行,但这得有个前提,就是他俩得,嗨,得那个,但咱怎么能保证人家一定会那个呢?” 狗顺掩嘴低笑道“这个那个,嘿,兄弟这方面可真嫩,你没听日间他们的对话吗,那龙哭天前阵子去北京办事去了,也就是说他们肯定是有日子没在一块了,小别胜新婚,加之龙哭天又喝了酒,酒壮色欲,他晚上要不在梅傲霜身上折腾个够那就不是男人了!” 露五渊想想是那么回事,忍不住咧了咧嘴道“这个方法可行是可行,但就怕把那龙啸天吓成阳痿,惹得他恼羞成怒,将来必定不会放过我们,被他缠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狗顺呵呵笑了一下道“先躲过一遭算一遭吧,将来要怎样现在可管不着了!” 事已至此,露五渊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只能认同狗顺的方案了。当下无奈点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这种行动方案我没有经验,那就由你指挥吧!说吧,需要我配合做什么?” 狗顺摇头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在这屋里照应小婷就是!” 露五渊惊道“那怎么行,让你一个人孤身涉险,我哪里安坐得下!” 狗顺笑道“主要是那场面太不雅了,咱不能让小婷看到啊!” 露五渊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唯有苦笑。 小婷却红着脸接声道“那我不去就是了,让露大哥去帮你吧,你们好有个照应!” 狗顺连连摇手道“那不行,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得下,再说,这事也不需要帮忙,冲上去啪啪两枪给他们点威慑,然后用枪顶着脑门,就这么简单,多一个人也就是去看看热闹!” 露五渊愣道“顶着脑门就行了?然后呢,不拿绳子绑着押出来吗?” 狗顺摇头道“光着屁股还是别押出来为好,要不怕他们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什么都不管了,咱们反而难办!” 露五渊不解地看着狗顺。 狗顺接着解释道“咱们只能逼龙哭天让他的手下把船开到有码头的岸边,你先带着小婷离得远远的,然后我再放两枪吓得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撒丫就往码头上人多的地方钻,咱们最后在城里会合,这事就得这么办了!” 露五渊细细一想,这方法虽有风险,但也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之举了,沉吟片刻后点头同意了,道“既然决定了,那就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吧,趁着天暗下来了,逃起来也方便!” 狗顺笑道“这事不宜操之过急,得等那龙哭天在梅傲霜身上交战过一两个回合后再去比较妥帖,那会正是他全身精力散尽、疲软不堪的时候,瞅准机会踹门进去大吼一声,配合啪啪两枪尖锐的呼啸从他们的要害部位擦过,那就足可大功告成了,嘻!” 露五渊心里虽然惶惶的,但还是被狗顺的插科打诨弄得好笑,再去瞧小婷,却是螓首低垂,一副羞涩得不敢偷听的模样,不由更觉有趣。 三人商量妥帖后,狗顺再捱了一会,瞅着窗外天色已完全黯淡下来,知道是行动的时候了,便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袖,伸胳膊踢腿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面上一副慨然赴难的悲壮神色。 虽然刚才商讨时他一副满不在乎、胜券在握的表情,但真要实打实地去面对那个有呼风唤雨之能事的龙啸天了,狗顺还是控制不住地心里打鼓两腿微颤。 露五渊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狗子,要不咱们还是算了,至少咱们现在还是安宁的,要一个不小心万一惹恼了那老魔头,可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狗顺在刘小婷面前哪能自毁面子,硬挺了挺胸膛道“切,谁怕谁啊?我今天还非得将那老魔头的小鸡鸡偷成不可!” 好在这等二十一世纪粗话刘小婷是听不懂的,她能感受到的只是狗顺往外直冒的英雄气概,不由将一双妙目在狗顺脸上流转几个来回,辐射出晶莹的光彩。 得美人儿垂青,狗顺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的豪气,伸手在怀里探了探手枪获得了实在的力量,便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打开门闪身出去了。 第60章 插科打诨 柳若萍气呼呼道“我刚才是半空中飞进来的,你能跟着我飞出去吗?” 狗顺张了张嘴,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露五渊朝狗顺吐吐舌头,连忙讨好柳若萍道“我们要连累夫人了,真是不好意思,以后要怎么做,全听夫人安排!” 柳若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走到门边,打开门,探头出去看了一下,回头道“趁走廊里没人,咱们赶紧到甲板上去,赶在龙啸天还没出舱前,迅速解决甲板上的守卫,然后跳河逃生!就这么安排!” 露五渊惊道“跳河不行啊,我们不会游泳啊?” 柳若萍气道“真是傻子,只管跳就是了,我自有安排!” 露五渊和狗顺面面相觑,不再言语。 柳若萍朝身后一挥手,干脆利落地闪身出了门。 露五渊和狗顺将小婷夹在中间,先后跟了出去。 走廊里确实一路无阻,越逼近那个连通甲板的入口,气氛越发严峻,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几人都喘不过气来。 柳若萍在入口前略微停顿了一下,蓄积了一下力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亦步亦趋的三人,点了点头,然后娇躯一拧,像一阵旋风般掠了出去。 但闻半空中一声“啊”地娇呼,然后是一串清脆的脚步声,转而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露五渊心中惊疑,连忙扑身过去,出了船楼大门抬目一扫,顿时面色如泥。 甲板上灯火明亮,情形一目了然,只见龙啸天和他的那两个如影随形的属下以及梅傲霜一字排开站在甲板的中央,龙啸天一脸灿烂的笑容,他两个属形却自内而外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他们身后以及周围舷杆旁大汉林立,个个手按刀柄,面容冷峻,显得威风凛凛,不可侵犯的样子。 柳若萍俏立在龙啸天面前约三米远处,身姿虽然仍是那么纤美,但在强悍的龙啸天面前,却无端地显露出一丝孤零无助的气息来。 她以一己娇弱之躯,和强大的九龙帮独自抗衡,毫不退缩,这份勇气,却也是可圈可点了。 龙啸天看来向来喜欢用一种沉默的微笑来让对手茫然失措,因此他既不发作,也不发话,就那么笑眯眯地、温和可亲地敌视着面前的对手。 露五渊和狗顺对望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分别来到柳若萍左右站定,给柳若萍增加声势。 柳若萍面容还算平静,好整以暇地望着龙啸天,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似乎在寻思着什么对策。 两队人马这么僵持了一会,露五渊看柳若萍黛眉微蹙,似乎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决定还是先声夺人为好,便强令自己嘻嘻笑了一下,向龙啸天一拱手道 “帮主大人好,我姑姑柳若萍同志来接我们回家去,我们何德何能啊,有劳帮主大人举行这么隆重的欢送仪式,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龙啸天愣了愣后仰头哈哈笑道 “哈,小兄弟你真是太有意思了,这冷酷无情的追命夫人啥时候又成了你的姑姑了,哈,有趣有趣,你这么有趣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去呢!不走了,不走了!” 露五渊大摇其头道 “不行啊,龙帮主,我姑姑千辛万苦找到我们,我们不跟她回去,会很伤害姑侄之间感情的,反正您那九龙庄我也记住了,有时间我就一定会去看看您老人家的,您觉得呢?” 龙啸天怪声笑道 “不行啊,小兄弟,咱们才刚认识,如果没加深一下感情就让你走了,你转头就将老夫给忘掉了,那岂不是遗憾得紧!” 露五渊连忙拍胸脯表决心道 “帮主大人您放心,我对您老人家的景仰就如同这船底下的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恨不得跟你结为八拜之交,您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已经深深篆刻在我脑海深处,除非有人将我的脑袋砸个稀巴烂,否则,只要有一个脑细胞活着,它里边储存的记忆就一定是您老人家!您说都这样了,还让我如何忘记您!” 龙啸天抚着胡须呵呵直乐道 “呵,您小子说话实在是新奇有趣,老夫现在可是真地舍不得你走了,这样吧,你不是也舍不得你这个姑姑么,这很好办,你就劝劝她,让她也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去我九龙庄玩上些日子,等老夫觉得跟你们的感情已经深不可测的时候,自然就放心地让你们离去了!” 露五渊听得汗毛直竖,却还得硬着头皮较劲道 “不能啊,帮主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个姑姑向来不喜欢上别人家里去玩,她有恋旧癖,从来不肯去新的地方,把她逼急了,她就会疯疯癫癫,大吵大闹,发作起来蛮横得很,功力会增加十倍,就怕到时连帮主大人都摁不住!” 龙啸天仰头哈哈大笑一阵,却把目光移向柳若萍,戏谑道 “呦,不知道夫人还有这等怪病,是也不是啊,老夫好奇得紧呢!” 柳若萍早听得不耐烦了,只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脱身良策,才任由露五渊和他胡搅蛮缠,这下哪里还忍得住,怒哼一声道 “龙啸天你有什么花样就尽管使出来吧,本夫人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啰嗦!” 龙啸天大声笑道“爽快,人都说追命夫人性子刚烈如火,果然痛快啊,老夫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直截了当,省多少麻烦啊!” 柳若萍气道“别说废话了,有屁快放,本夫人可没那么大耐性在你这磨蹭了!” 龙啸天抚掌大笑道 “好,痛快,老夫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天将夫人拦在这里,只是想和夫人做笔交易,事出有因、情非得已,得罪之处,还望夫人海涵!” 柳若萍气恼道“龙啸天你也算条江湖好汉,说话这么文绉绉的你觉得有意思吗?” 龙啸天嘿嘿笑道 “嘿,受这小子的影响,说话也拖泥带水起来了,好,咱不来那酸的了,直接来那辣的,这笔交易对夫人很合算,如果夫人愿将手里那福贡地图借给老夫研磨些时日,那你们立刻就可获得彻底自由,不仅获得自由,而且从此你们就都是九龙帮的尊贵朋友,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可得到九龙帮的保护和帮助,夫人觉得如何?” 柳若萍冷冷笑道“呵,就知道你们是冲着它来的,不过实在抱歉,它是本夫人的命根子,别的什么都可以考虑,就是命根子不能给啊!” 柳若萍气呼呼道“我刚才是半空中飞进来的,你能跟着我飞出去吗?” 狗顺张了张嘴,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露五渊朝狗顺吐吐舌头,连忙讨好柳若萍道“我们要连累夫人了,真是不好意思,以后要怎么做,全听夫人安排!” 柳若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走到门边,打开门,探头出去看了一下,回头道“趁走廊里没人,咱们赶紧到甲板上去,赶在龙啸天还没出舱前,迅速解决甲板上的守卫,然后跳河逃生!就这么安排!” 露五渊惊道“跳河不行啊,我们不会游泳啊?” 柳若萍气道“真是傻子,只管跳就是了,我自有安排!” 露五渊和狗顺面面相觑,不再言语。 柳若萍朝身后一挥手,干脆利落地闪身出了门。 露五渊和狗顺将小婷夹在中间,先后跟了出去。 走廊里确实一路无阻,越逼近那个连通甲板的入口,气氛越发严峻,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几人都喘不过气来。 柳若萍在入口前略微停顿了一下,蓄积了一下力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亦步亦趋的三人,点了点头,然后娇躯一拧,像一阵旋风般掠了出去。 但闻半空中一声“啊”地娇呼,然后是一串清脆的脚步声,转而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露五渊心中惊疑,连忙扑身过去,出了船楼大门抬目一扫,顿时面色如泥。 甲板上灯火明亮,情形一目了然,只见龙啸天和他的那两个如影随形的属下以及梅傲霜一字排开站在甲板的中央,龙啸天一脸灿烂的笑容,他两个属形却自内而外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他们身后以及周围舷杆旁大汉林立,个个手按刀柄,面容冷峻,显得威风凛凛,不可侵犯的样子。 柳若萍俏立在龙啸天面前约三米远处,身姿虽然仍是那么纤美,但在强悍的龙啸天面前,却无端地显露出一丝孤零无助的气息来。 她以一己娇弱之躯,和强大的九龙帮独自抗衡,毫不退缩,这份勇气,却也是可圈可点了。 龙啸天看来向来喜欢用一种沉默的微笑来让对手茫然失措,因此他既不发作,也不发话,就那么笑眯眯地、温和可亲地敌视着面前的对手。 露五渊和狗顺对望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分别来到柳若萍左右站定,给柳若萍增加声势。 柳若萍面容还算平静,好整以暇地望着龙啸天,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似乎在寻思着什么对策。 两队人马这么僵持了一会,露五渊看柳若萍黛眉微蹙,似乎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决定还是先声夺人为好,便强令自己嘻嘻笑了一下,向龙啸天一拱手道 “帮主大人好,我姑姑柳若萍同志来接我们回家去,我们何德何能啊,有劳帮主大人举行这么隆重的欢送仪式,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龙啸天愣了愣后仰头哈哈笑道 “哈,小兄弟你真是太有意思了,这冷酷无情的追命夫人啥时候又成了你的姑姑了,哈,有趣有趣,你这么有趣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去呢!不走了,不走了!” 露五渊大摇其头道 “不行啊,龙帮主,我姑姑千辛万苦找到我们,我们不跟她回去,会很伤害姑侄之间感情的,反正您那九龙庄我也记住了,有时间我就一定会去看看您老人家的,您觉得呢?” 龙啸天怪声笑道 “不行啊,小兄弟,咱们才刚认识,如果没加深一下感情就让你走了,你转头就将老夫给忘掉了,那岂不是遗憾得紧!” 露五渊连忙拍胸脯表决心道 “帮主大人您放心,我对您老人家的景仰就如同这船底下的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恨不得跟你结为八拜之交,您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已经深深篆刻在我脑海深处,除非有人将我的脑袋砸个稀巴烂,否则,只要有一个脑细胞活着,它里边储存的记忆就一定是您老人家!您说都这样了,还让我如何忘记您!” 龙啸天抚着胡须呵呵直乐道 “呵,您小子说话实在是新奇有趣,老夫现在可是真地舍不得你走了,这样吧,你不是也舍不得你这个姑姑么,这很好办,你就劝劝她,让她也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去我九龙庄玩上些日子,等老夫觉得跟你们的感情已经深不可测的时候,自然就放心地让你们离去了!” 露五渊听得汗毛直竖,却还得硬着头皮较劲道 “不能啊,帮主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个姑姑向来不喜欢上别人家里去玩,她有恋旧癖,从来不肯去新的地方,把她逼急了,她就会疯疯癫癫,大吵大闹,发作起来蛮横得很,功力会增加十倍,就怕到时连帮主大人都摁不住!” 龙啸天仰头哈哈大笑一阵,却把目光移向柳若萍,戏谑道 “呦,不知道夫人还有这等怪病,是也不是啊,老夫好奇得紧呢!” 柳若萍早听得不耐烦了,只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脱身良策,才任由露五渊和他胡搅蛮缠,这下哪里还忍得住,怒哼一声道 “龙啸天你有什么花样就尽管使出来吧,本夫人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啰嗦!” 龙啸天大声笑道“爽快,人都说追命夫人性子刚烈如火,果然痛快啊,老夫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直截了当,省多少麻烦啊!” 柳若萍气道“别说废话了,有屁快放,本夫人可没那么大耐性在你这磨蹭了!” 龙啸天抚掌大笑道 “好,痛快,老夫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天将夫人拦在这里,只是想和夫人做笔交易,事出有因、情非得已,得罪之处,还望夫人海涵!” 柳若萍气恼道“龙啸天你也算条江湖好汉,说话这么文绉绉的你觉得有意思吗?” 龙啸天嘿嘿笑道 “嘿,受这小子的影响,说话也拖泥带水起来了,好,咱不来那酸的了,直接来那辣的,这笔交易对夫人很合算,如果夫人愿将手里那福贡地图借给老夫研磨些时日,那你们立刻就可获得彻底自由,不仅获得自由,而且从此你们就都是九龙帮的尊贵朋友,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可得到九龙帮的保护和帮助,夫人觉得如何?” 柳若萍冷冷笑道“呵,就知道你们是冲着它来的,不过实在抱歉,它是本夫人的命根子,别的什么都可以考虑,就是命根子不能给啊!” 第61章 冲锋绝技 “好,今天就满足了帮主的要求,让你的手下把我那把冲锋枪拿来吧!” “冲锋枪?什么叫冲锋枪?”龙啸天愕然不解道。 狗顺鼻子哼了哼道“我跟你那个手下说过,你一问他,他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龙啸天奇道“你是要给我福贡地图,要那玩意干什么呀?” 狗顺鄙夷不屑道“真是没有见识,那福贡地图那么宝贵的东西,我自然要藏在谁都不认识的东西身上啊!你说我要那玩意干什么?” 龙啸天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哦,原来如此!” 说完,就转向一干帮众大声道“是哪位拿了这位苟兄弟的冲锋枪啊,快快去取了过来!” 立即有一位大汉排众而出向龙啸天恭声禀告道 “禀帮主,这位苟少侠当时是由属下接应回来的,因此他的那个什么,什么冲锋枪也暂时由属下保存着,属下已经在那什么枪上仔细翻看过,没发现什么痕迹,请帮主定夺!” 龙啸天向狗顺投以疑惑的目光。 狗顺哪敢松懈,鼻子哼了哼道“福贡地图何等宝贵的东西,要是藏身之处能够被你们轻易发现,那我们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也不会就这么放在你们那里不管它了!” 龙啸天心下释然,朝大汉一挥手道“那就去拿过来让苟兄弟教教你们吧!” 大汉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往舱门走去。 露五渊已经完全明白狗顺的用意了,心里憋着一股笑意,对狗顺自是刮目相看。不过隐隐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冲锋枪这对这些古装武士来说绝对的高科技玩意是否能制住龙啸天的九龙啸天绝技。 柳若萍则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聪颖机灵得紧,知道狗顺肯定有什么名堂,因此配合得很好,装出一副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愤慨模样,让龙啸天为首的九龙帮众无不心怀大慰。 不一会,大汉就从舱门里快步而出,手里果然拽着狗顺那把冲锋枪,不过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正确把握手里这个怪家伙,因此抓着冲锋枪的枪管倒提着就匆匆行来。 那副滑稽的握枪姿势在露五渊和狗顺这两个懂行的人眼里是十分可笑的,露五渊憋得肚子难受,要不是狗顺及时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差点就喷气发笑了。 大汉倒拽着冲锋枪来到龙啸天面前,然后双手恭恭敬敬举起,呈献给龙啸天。 龙啸天也被眼前这黑咕隆咚的铁家伙彻底搞晕菜,好奇地接过,目不转睛地上下左右端详了好一会,然后用手从枪管到枪托抚摸了个遍,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显然气馁了,微微摇了摇头,抬眼望向狗顺道 “苟兄弟,你是说福贡地图就藏在这玩意里头?” 狗顺故意哼了一声不做声。 龙啸天并不生气,微微笑道“苟兄弟你这玩意确实奇怪得紧,将地图藏在这里头真是想人之所未想,怪不得追命夫人放心把地图交给你们,原来你们还有这等巧夺天工的工艺才能,佩服佩服!” 狗顺不骄不躁道“行啦,别啰嗦了,东西给你我们就走人了!” 龙啸天急于看到福贡地图的真面目,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将冲锋枪递给狗顺道“还请苟兄弟演示这怪家伙的玄机,老夫受教了!” 狗顺漫不经心的样子接过冲锋枪,放在怀里轻轻爱抚了一下,然后才对龙啸天淡然道“稍等片刻,我还得和它的主人再商量一下开启的方法!” 龙啸天略一愣怔,不过也没当回事,心想,反正眼前这几个家伙就是自己案板上的肉,他们再怎么耍花样也逃不过自己的手心,当下便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狗顺慢慢靠近正满脸迷雾在发愣的柳若萍,俯身在她耳边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快速道“你要绝对相信我,一会你只管使出你的游龙剑法挑他出手,我有冲锋枪在手,可以确保咱们无碍!” 柳若萍眼眸里亮光一闪,又快速隐没,虽然不敢相信形势还能逆转,但狗顺既然这么说,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反过身子凑到狗顺耳边嘴唇蠕动道“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狗顺又附耳低声道“我一闪到一旁,你就出言挑逗他吧!” 话落,狗顺当机立断地跳到一旁,柳若萍略一愣怔,立刻明白过来,突然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冲龙啸天笑道 “龙啸天,其实我们刚才是在探讨,说你为什么会这么笨呢,我们本来还在惋惜福贡地图落到了你们手里,虽然你们暂时还不知道怎么找到它,但总之我们想再拿回就比较困难了,哪里想到我们随便说两句话,你就乖乖将地图拱手还给了我们,这天底下实在没你这么大号的傻瓜了!” 龙啸天愣了愣,脸上怒色一闪,却很快恢复自然,淡然道“如果夫人执意连性命都不想要了,那老夫倒乐意先做一做这傻瓜!” 柳若萍冷笑道“好,本夫人今天就是不想活了,就让本夫人今天会一会天下武学之尊的九龙啸天吧!” 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凭空掠起三丈,手中长剑哐啷三声龙吟,化成万千剑影,将她矫健的身躯完全卷裹不见,果似一条发狂的惊龙,排山倒海般向龙啸天倒撞而去。 龙啸天虽然身负绝技,但也知道柳若萍这招的厉害,不敢托大,面色一凛,双肩微微提起,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再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那身形竟生生从地上拔起,缓缓上升,就如同他屁股底下突然生出一团浮云将他托起一样,他上升的速度异常缓慢,在柳若萍惊涛骇浪般的攻势下没有丝毫波动,但即便露五渊这等毫无武功的人也能感觉得到,他那凝缓的身躯里却正在酝酿着一种振山撼岳的巨大力量,那巨大力量给人一种一旦发起必将摧毁一切、荡平一切的可怖幻觉。 “好,今天就满足了帮主的要求,让你的手下把我那把冲锋枪拿来吧!” “冲锋枪?什么叫冲锋枪?”龙啸天愕然不解道。 狗顺鼻子哼了哼道“我跟你那个手下说过,你一问他,他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龙啸天奇道“你是要给我福贡地图,要那玩意干什么呀?” 狗顺鄙夷不屑道“真是没有见识,那福贡地图那么宝贵的东西,我自然要藏在谁都不认识的东西身上啊!你说我要那玩意干什么?” 龙啸天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哦,原来如此!” 说完,就转向一干帮众大声道“是哪位拿了这位苟兄弟的冲锋枪啊,快快去取了过来!” 立即有一位大汉排众而出向龙啸天恭声禀告道 “禀帮主,这位苟少侠当时是由属下接应回来的,因此他的那个什么,什么冲锋枪也暂时由属下保存着,属下已经在那什么枪上仔细翻看过,没发现什么痕迹,请帮主定夺!” 龙啸天向狗顺投以疑惑的目光。 狗顺哪敢松懈,鼻子哼了哼道“福贡地图何等宝贵的东西,要是藏身之处能够被你们轻易发现,那我们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也不会就这么放在你们那里不管它了!” 龙啸天心下释然,朝大汉一挥手道“那就去拿过来让苟兄弟教教你们吧!” 大汉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往舱门走去。 露五渊已经完全明白狗顺的用意了,心里憋着一股笑意,对狗顺自是刮目相看。不过隐隐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冲锋枪这对这些古装武士来说绝对的高科技玩意是否能制住龙啸天的九龙啸天绝技。 柳若萍则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聪颖机灵得紧,知道狗顺肯定有什么名堂,因此配合得很好,装出一副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愤慨模样,让龙啸天为首的九龙帮众无不心怀大慰。 不一会,大汉就从舱门里快步而出,手里果然拽着狗顺那把冲锋枪,不过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正确把握手里这个怪家伙,因此抓着冲锋枪的枪管倒提着就匆匆行来。 那副滑稽的握枪姿势在露五渊和狗顺这两个懂行的人眼里是十分可笑的,露五渊憋得肚子难受,要不是狗顺及时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差点就喷气发笑了。 大汉倒拽着冲锋枪来到龙啸天面前,然后双手恭恭敬敬举起,呈献给龙啸天。 龙啸天也被眼前这黑咕隆咚的铁家伙彻底搞晕菜,好奇地接过,目不转睛地上下左右端详了好一会,然后用手从枪管到枪托抚摸了个遍,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显然气馁了,微微摇了摇头,抬眼望向狗顺道 “苟兄弟,你是说福贡地图就藏在这玩意里头?” 狗顺故意哼了一声不做声。 龙啸天并不生气,微微笑道“苟兄弟你这玩意确实奇怪得紧,将地图藏在这里头真是想人之所未想,怪不得追命夫人放心把地图交给你们,原来你们还有这等巧夺天工的工艺才能,佩服佩服!” 狗顺不骄不躁道“行啦,别啰嗦了,东西给你我们就走人了!” 龙啸天急于看到福贡地图的真面目,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将冲锋枪递给狗顺道“还请苟兄弟演示这怪家伙的玄机,老夫受教了!” 狗顺漫不经心的样子接过冲锋枪,放在怀里轻轻爱抚了一下,然后才对龙啸天淡然道“稍等片刻,我还得和它的主人再商量一下开启的方法!” 龙啸天略一愣怔,不过也没当回事,心想,反正眼前这几个家伙就是自己案板上的肉,他们再怎么耍花样也逃不过自己的手心,当下便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狗顺慢慢靠近正满脸迷雾在发愣的柳若萍,俯身在她耳边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快速道“你要绝对相信我,一会你只管使出你的游龙剑法挑他出手,我有冲锋枪在手,可以确保咱们无碍!” 柳若萍眼眸里亮光一闪,又快速隐没,虽然不敢相信形势还能逆转,但狗顺既然这么说,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反过身子凑到狗顺耳边嘴唇蠕动道“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狗顺又附耳低声道“我一闪到一旁,你就出言挑逗他吧!” 话落,狗顺当机立断地跳到一旁,柳若萍略一愣怔,立刻明白过来,突然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冲龙啸天笑道 “龙啸天,其实我们刚才是在探讨,说你为什么会这么笨呢,我们本来还在惋惜福贡地图落到了你们手里,虽然你们暂时还不知道怎么找到它,但总之我们想再拿回就比较困难了,哪里想到我们随便说两句话,你就乖乖将地图拱手还给了我们,这天底下实在没你这么大号的傻瓜了!” 龙啸天愣了愣,脸上怒色一闪,却很快恢复自然,淡然道“如果夫人执意连性命都不想要了,那老夫倒乐意先做一做这傻瓜!” 柳若萍冷笑道“好,本夫人今天就是不想活了,就让本夫人今天会一会天下武学之尊的九龙啸天吧!” 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凭空掠起三丈,手中长剑哐啷三声龙吟,化成万千剑影,将她矫健的身躯完全卷裹不见,果似一条发狂的惊龙,排山倒海般向龙啸天倒撞而去。 龙啸天虽然身负绝技,但也知道柳若萍这招的厉害,不敢托大,面色一凛,双肩微微提起,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再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那身形竟生生从地上拔起,缓缓上升,就如同他屁股底下突然生出一团浮云将他托起一样,他上升的速度异常缓慢,在柳若萍惊涛骇浪般的攻势下没有丝毫波动,但即便露五渊这等毫无武功的人也能感觉得到,他那凝缓的身躯里却正在酝酿着一种振山撼岳的巨大力量,那巨大力量给人一种一旦发起必将摧毁一切、荡平一切的可怖幻觉。 第62章 自动飞舟 柳若萍这才冷声道 “在这水面上,咱们依仗这小舟的灵活和速度,还有活命的机会,如果在陆地上,那龙啸天的九龙灵觉可以让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黑夜视物如同白昼,咱们就休想再脱出他的控制了!” 露五渊惊叹道“啊,那龙啸天到底还是不是人,怎么听起来像个妖怪似的?” 柳若萍轻叱一声道“不要再说话了,现在还远未脱离他九龙灵觉的搜索范围,如果被他闻声追来,你就算有九条命也得扔在这河里喂王八了!” 露五渊听得寒毛直竖,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冲柳若萍的方向猥琐地竖了一下中指以示抗议,然后就噤声不敢说话了。 此后一路谁也不再说话,三个静肃的模糊黑影和寂寥的夜空浑然一体,除了大自然悠悠律动的自然脉搏,便只剩下一片深夜的沉静。 那艄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操舟,露五渊曾经在黑夜中使劲眨动乌溜溜的眼珠探寻他的影子,张耳倾听船桨击水的声音,竟是丝毫不得。 这让露五渊很是迷茫,就算他能象龙啸天那样挥舞衣袖击水行舟,那挥舞衣袖的轻响在如此沉寂的暗夜中也应该被放大开来,在耳朵里形成鸣响啊! 小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在暗夜中急行一宿,在天蒙蒙发亮的时候,露五渊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形势,只见前边仍然是茫茫波涛,有袅袅晨雾从河面上缓缓升起并在空中悠悠飘荡,情形煞是幽美,遥远的河岸那侧有模糊的远山的轮廓,间或还能从不知道什么方向传来三两声凄零的鸟鸣,空气中沉积的冷清就更显沉郁了。 而脚底下的这艘小舟也就一览无余了,宽不过五尺,长不过三丈,船身里头空空荡荡,除了四个直愣愣站着面目还有点灰蒙蒙的人,什么船桨、船绳、船帆都没有。 可船身依然在箭矢一般快速前行,这实在可算是天下奇观了,露五渊惊讶得目瞪口呆,频繁眨动惊奇的眼睛在船身四下打量,什么都没有发现,还不甘心,又仔细去观察面前柳若萍亭亭玉立的娇躯,看看从她身体上有没有发出什么微不可察的行舟动作,但柳若萍就象个玉雕的美丽女神,别说有什么动作了,比石头还要凝固。 露五渊惊讶地去看狗顺,狗顺也一脸茫然地来看露五渊,两人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但柳若萍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声,谁知道那龙啸天的九龙灵觉到底能够搜索多大范围。 正在惶然难安的时候,柳若萍就像个救命观音一样,突然淡淡地说道“你们怎么都傻站着不坐下来呢?” 露五渊等同时一怔,露五渊愕然道“可以坐下来的吗?” 柳若萍若无其事道“我说过不可以坐吗?” 露五渊道“那你怎么不坐呢?” 柳若萍道“我不坐是因为我不想坐,你们要有我这轻身功夫,那我也不拒绝你们陪站的好意!” 她这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噗通噗通噗通连续三下,船上三个人相继一屁股坐倒,管它船板上多脏多湿了,腰酸腿麻脚抽筋,那身体上的滋味可比心里头一点点咯应要难受多了。 连小婷这样美丽多姿的妇人也顾不得优雅了,她是摇摇晃晃实在支撑不住了,要不是狗顺在旁边把持着,她可能早就跌坐下去了。 柳若萍咧嘴笑了笑,依然沉静地傲立着,目光移向不知名的前方。 露五渊揉着僵硬的小腿肚子向柳若萍叫屈道“你就不能抽空说一声么,让我们受这苦楚!” 柳若萍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露五渊偷偷笑了一下,伸开腿脚舒坦地坐了会,待全身麻木之处骤然发作又缓缓平息之后,快活地哼哼了一下,想着柳若萍刚才已主动说话,应无大碍,便冲柳若萍的背影道 “夫人,咱们这算不算已经脱险了?” 柳若萍这下回答倒也干脆“我已经脱险了,你们还没有!” 露五渊没闹清其中道理,惊诧道“这是为什么呢?” 柳若萍冷冷道“因为你们还没脱离我的掌控!” 露五渊愣了愣,不由得呵呵笑道“呵,夫人就是爱开我们的玩笑!” 不料柳若萍却骤然回头,脸上满布愤慨之色,狠声道 “谁跟你们开玩笑,你以为我这次闯到九龙帮的龙潭虎穴里找你们就是专门为了救你们,哼,本夫人没这么好的闲心!” 露五渊看柳若萍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她,不禁有点惶然道 “不管怎么说,夫人也是救了我们,我们很感激,如果我们哪里有什么得罪夫人之处,我们一定是无心的,还请夫人海涵!” 柳若萍怔了怔,抿了抿嘴唇,一副愤恨难消的样子道“一句无心的就算完了?你们坏我如此大事,我想海涵也海涵不了啊!” 露五渊一愣,听她话里的意思他们还真应该是无心坏了她什么大事,不由惊讶道 “夫人请直说,如果我们真是无意中影响了夫人什么事情,如果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立刻改正,消除影响!绝不拖沓!” 柳若萍眼睛一亮,眉角掠过一丝得色,却故作冷淡道“哼,就怕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出尔反尔,事到临头了又退缩!” 露五渊举手起誓道 “苍天为证,我们这几条命都是夫人给的,就算替夫人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不可能有什么事能让我们退缩!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柳若萍立马眉开眼笑道“你说的可是真地?” 露五渊看柳若萍这么快的态度转变,不由有点拿不准了,犹疑道 “当然,不过有一条要明确,那就是不能干作奸犯科、泯灭天良的恶事!” 柳若萍轻笑道“当然不会是恶事,你看本夫人象干那恶事的人吗?” 露五渊这才放下心来道“那夫人就只管直说,除了恶事,别的事什么都能干!” 柳若萍脸突然一沉道“其实这事对你来说太容易了,你用不着害怕!” 柳若萍这才冷声道 “在这水面上,咱们依仗这小舟的灵活和速度,还有活命的机会,如果在陆地上,那龙啸天的九龙灵觉可以让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黑夜视物如同白昼,咱们就休想再脱出他的控制了!” 露五渊惊叹道“啊,那龙啸天到底还是不是人,怎么听起来像个妖怪似的?” 柳若萍轻叱一声道“不要再说话了,现在还远未脱离他九龙灵觉的搜索范围,如果被他闻声追来,你就算有九条命也得扔在这河里喂王八了!” 露五渊听得寒毛直竖,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冲柳若萍的方向猥琐地竖了一下中指以示抗议,然后就噤声不敢说话了。 此后一路谁也不再说话,三个静肃的模糊黑影和寂寥的夜空浑然一体,除了大自然悠悠律动的自然脉搏,便只剩下一片深夜的沉静。 那艄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操舟,露五渊曾经在黑夜中使劲眨动乌溜溜的眼珠探寻他的影子,张耳倾听船桨击水的声音,竟是丝毫不得。 这让露五渊很是迷茫,就算他能象龙啸天那样挥舞衣袖击水行舟,那挥舞衣袖的轻响在如此沉寂的暗夜中也应该被放大开来,在耳朵里形成鸣响啊! 小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在暗夜中急行一宿,在天蒙蒙发亮的时候,露五渊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形势,只见前边仍然是茫茫波涛,有袅袅晨雾从河面上缓缓升起并在空中悠悠飘荡,情形煞是幽美,遥远的河岸那侧有模糊的远山的轮廓,间或还能从不知道什么方向传来三两声凄零的鸟鸣,空气中沉积的冷清就更显沉郁了。 而脚底下的这艘小舟也就一览无余了,宽不过五尺,长不过三丈,船身里头空空荡荡,除了四个直愣愣站着面目还有点灰蒙蒙的人,什么船桨、船绳、船帆都没有。 可船身依然在箭矢一般快速前行,这实在可算是天下奇观了,露五渊惊讶得目瞪口呆,频繁眨动惊奇的眼睛在船身四下打量,什么都没有发现,还不甘心,又仔细去观察面前柳若萍亭亭玉立的娇躯,看看从她身体上有没有发出什么微不可察的行舟动作,但柳若萍就象个玉雕的美丽女神,别说有什么动作了,比石头还要凝固。 露五渊惊讶地去看狗顺,狗顺也一脸茫然地来看露五渊,两人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但柳若萍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声,谁知道那龙啸天的九龙灵觉到底能够搜索多大范围。 正在惶然难安的时候,柳若萍就像个救命观音一样,突然淡淡地说道“你们怎么都傻站着不坐下来呢?” 露五渊等同时一怔,露五渊愕然道“可以坐下来的吗?” 柳若萍若无其事道“我说过不可以坐吗?” 露五渊道“那你怎么不坐呢?” 柳若萍道“我不坐是因为我不想坐,你们要有我这轻身功夫,那我也不拒绝你们陪站的好意!” 她这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噗通噗通噗通连续三下,船上三个人相继一屁股坐倒,管它船板上多脏多湿了,腰酸腿麻脚抽筋,那身体上的滋味可比心里头一点点咯应要难受多了。 连小婷这样美丽多姿的妇人也顾不得优雅了,她是摇摇晃晃实在支撑不住了,要不是狗顺在旁边把持着,她可能早就跌坐下去了。 柳若萍咧嘴笑了笑,依然沉静地傲立着,目光移向不知名的前方。 露五渊揉着僵硬的小腿肚子向柳若萍叫屈道“你就不能抽空说一声么,让我们受这苦楚!” 柳若萍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露五渊偷偷笑了一下,伸开腿脚舒坦地坐了会,待全身麻木之处骤然发作又缓缓平息之后,快活地哼哼了一下,想着柳若萍刚才已主动说话,应无大碍,便冲柳若萍的背影道 “夫人,咱们这算不算已经脱险了?” 柳若萍这下回答倒也干脆“我已经脱险了,你们还没有!” 露五渊没闹清其中道理,惊诧道“这是为什么呢?” 柳若萍冷冷道“因为你们还没脱离我的掌控!” 露五渊愣了愣,不由得呵呵笑道“呵,夫人就是爱开我们的玩笑!” 不料柳若萍却骤然回头,脸上满布愤慨之色,狠声道 “谁跟你们开玩笑,你以为我这次闯到九龙帮的龙潭虎穴里找你们就是专门为了救你们,哼,本夫人没这么好的闲心!” 露五渊看柳若萍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她,不禁有点惶然道 “不管怎么说,夫人也是救了我们,我们很感激,如果我们哪里有什么得罪夫人之处,我们一定是无心的,还请夫人海涵!” 柳若萍怔了怔,抿了抿嘴唇,一副愤恨难消的样子道“一句无心的就算完了?你们坏我如此大事,我想海涵也海涵不了啊!” 露五渊一愣,听她话里的意思他们还真应该是无心坏了她什么大事,不由惊讶道 “夫人请直说,如果我们真是无意中影响了夫人什么事情,如果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立刻改正,消除影响!绝不拖沓!” 柳若萍眼睛一亮,眉角掠过一丝得色,却故作冷淡道“哼,就怕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出尔反尔,事到临头了又退缩!” 露五渊举手起誓道 “苍天为证,我们这几条命都是夫人给的,就算替夫人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不可能有什么事能让我们退缩!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柳若萍立马眉开眼笑道“你说的可是真地?” 露五渊看柳若萍这么快的态度转变,不由有点拿不准了,犹疑道 “当然,不过有一条要明确,那就是不能干作奸犯科、泯灭天良的恶事!” 柳若萍轻笑道“当然不会是恶事,你看本夫人象干那恶事的人吗?” 露五渊这才放下心来道“那夫人就只管直说,除了恶事,别的事什么都能干!” 柳若萍脸突然一沉道“其实这事对你来说太容易了,你用不着害怕!” 第63章 花痴大侠 柳若萍苦笑道 “他要是愿意对她不利就好了,就不用象个花痴一样天天守着她,干脆利落了结对她的情思,回来踏踏实实助我办事!” 露五渊惶急道“什么?你是说那李扶风对林玉姑娘动了情思?那,林玉姑娘对他怎么样?” 这消息搅得露五渊心里乱成一团,虽然明知道自己对那林大美人没有什么指望,但此时一听她有可能被人捷足先登,胸腔里还是象遭了水灾一样闷得难受。 柳若萍轻叹道“哎,那林玉姑娘要是对他也情根深种,事情也还不算糟糕,那他们就可以珠联璧合,一起来帮我办事了!” 露五渊一听原来如此,胸腔一块大石放了下来,心里立刻浮上淡淡的欣喜,这男人一旦动了情,再宽广的心胸也就顿时变得狭隘起来,顿有一种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快感。不过一想起有只狂蜂浪蝶成日价地在林玉身边嗅闻她的芳香,心里还是添堵。 露五渊这时也大致整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柳若萍指望李扶风给她干什么大事,而李扶风却不知怎么迷上了林玉,天天追逐林玉去了,搁置了柳若萍的大事,柳若萍估计是苦劝不成,反过头来寻露五渊这个将林玉带到这个世界来的罪魁祸首的晦气。然后便别出心裁想出这么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法子来。 想到这里,不由心中暗笑。 柳若萍看露五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勃然大怒道“我的事办不成,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露五渊连忙收紧面部肌肉肃声道“哪里的事,我是在耻笑那个李扶风不明智呢,放着夫人这样的矫健型大美人无动于衷,却舍本逐末去追逐那个柔弱的林玉,太可笑了!” 柳若萍面容一呆,片刻后却幽幽叹了口气道 “不要胡说,我都是老太婆了,那李扶风别看痴痴傻傻,性子可是孤高自傲得很,对已有过夫婿的女人正眼都不会瞧一眼的,所以我才让你赶紧娶了那林玉姑娘,他就可以死心回头了!” 露五渊愣了愣道 “看夫人年纪,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怎么能叫老太婆呢,对了,还一直忘了问了,夫人一个妇人在外边抛头露面打拼,难道你丈夫不出来帮你么?却非得指着一个李扶风来帮你!” 柳若萍脸上悄现凄迷之色,却仍是粉脸一寒道 “我的事不用你多嘴多舌,你现在了解情况了,就说遵守不遵守你的承诺吧?”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 “夫人怎么还念念不忘呢,强迫林玉和我拜堂成亲那是万万不能的!那李扶风如果知道林玉是被强迫成亲的,说不定来了脾气,更要英雄救美,照样不给你办事,反而把我搭进去了,你说多不值当啊!” 柳若萍抿着嘴唇不说话了,脸上愁云密布,一副很不甘心的凄绝模样。 露五渊看得心里沉甸甸的,也颇为难受,挠头想了想,试探道 “夫人,要不你告诉我李扶风在哪里,我去劝劝他,让他以大事为重,不要因为女人荒废了自己的英雄事业!” 柳若萍闷声应了一句“只怕是你自己想去见林玉吧?你不答应我的要求,就休想再见到她了!” 露五渊愕然间说不出话来,他本意当然还确实是想帮帮柳若萍,但心底深处有没有这层意思,还真是难说。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办法是笨办法,柳若萍都劝不动李扶风,他何德何能又怎么能撼动李扶风坚硬的情思呢? 但望着柳若萍愁苦不堪的模样,他又着实不忍,低头冥思苦想计策,想着想着,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忙对柳若萍大声道 “对了,夫人要办的是什么事呢?那李扶风不给你去办,交给我们去办不就行了吗?” 柳若萍愣了愣,眼角动了动,沉思片刻后,蓦地抬起眼皮惊喜道 “对,哈,我怎么没往这个方向想啊,这也不是不可以的!” 露五渊初时还有点忐忑,以为柳若萍这事或许只有李扶风能办,没想到还真不是什么难事,连他们也可以办的!不由得心怀大慰、喜上眉梢。 这时狗顺也插嘴道 “我一直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还以为只有那个姓李的能帮你呢,所以忍着没说,怕你笑话,早知道这样,我就先说了,免得你们白愁了这么长时间,呵呵!” 柳若萍一旦思想脱困,脸上眉梢全是笑意,喜不自禁道 “主要是这个事情太不一般了,一直就没想到除了李扶风还有其他人能胜任这个任务,现在经你们一提醒,才恍然大悟,今天不是刚在你们身上开了眼界嘛!你们也是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 露五渊开始还笑着,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由狐疑道“夫人等等,你那是个什么任务?为什么非要在我们身上开了眼界才能考虑由我们完成?” 柳若萍狡黠一笑道“是你自己答应帮助我的啊,可不许反悔!” 露五渊踌躇道“只要办得到,那是在所不辞的,怕就怕又是什么欺男霸女的任务!” 柳若萍“呸”道“你怎么这么龌龊,净想这些事!” 露五渊笑道“不是这些事就好,夫人请讲吧!” 柳若萍淡淡道“这事只要有本事,说起来也简单,就是你们和我去参加武林大会,替我夺取武林盟主的位置,仅此而已!” 柳若萍苦笑道 “他要是愿意对她不利就好了,就不用象个花痴一样天天守着她,干脆利落了结对她的情思,回来踏踏实实助我办事!” 露五渊惶急道“什么?你是说那李扶风对林玉姑娘动了情思?那,林玉姑娘对他怎么样?” 这消息搅得露五渊心里乱成一团,虽然明知道自己对那林大美人没有什么指望,但此时一听她有可能被人捷足先登,胸腔里还是象遭了水灾一样闷得难受。 柳若萍轻叹道“哎,那林玉姑娘要是对他也情根深种,事情也还不算糟糕,那他们就可以珠联璧合,一起来帮我办事了!” 露五渊一听原来如此,胸腔一块大石放了下来,心里立刻浮上淡淡的欣喜,这男人一旦动了情,再宽广的心胸也就顿时变得狭隘起来,顿有一种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快感。不过一想起有只狂蜂浪蝶成日价地在林玉身边嗅闻她的芳香,心里还是添堵。 露五渊这时也大致整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柳若萍指望李扶风给她干什么大事,而李扶风却不知怎么迷上了林玉,天天追逐林玉去了,搁置了柳若萍的大事,柳若萍估计是苦劝不成,反过头来寻露五渊这个将林玉带到这个世界来的罪魁祸首的晦气。然后便别出心裁想出这么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法子来。 想到这里,不由心中暗笑。 柳若萍看露五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勃然大怒道“我的事办不成,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露五渊连忙收紧面部肌肉肃声道“哪里的事,我是在耻笑那个李扶风不明智呢,放着夫人这样的矫健型大美人无动于衷,却舍本逐末去追逐那个柔弱的林玉,太可笑了!” 柳若萍面容一呆,片刻后却幽幽叹了口气道 “不要胡说,我都是老太婆了,那李扶风别看痴痴傻傻,性子可是孤高自傲得很,对已有过夫婿的女人正眼都不会瞧一眼的,所以我才让你赶紧娶了那林玉姑娘,他就可以死心回头了!” 露五渊愣了愣道 “看夫人年纪,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怎么能叫老太婆呢,对了,还一直忘了问了,夫人一个妇人在外边抛头露面打拼,难道你丈夫不出来帮你么?却非得指着一个李扶风来帮你!” 柳若萍脸上悄现凄迷之色,却仍是粉脸一寒道 “我的事不用你多嘴多舌,你现在了解情况了,就说遵守不遵守你的承诺吧?”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 “夫人怎么还念念不忘呢,强迫林玉和我拜堂成亲那是万万不能的!那李扶风如果知道林玉是被强迫成亲的,说不定来了脾气,更要英雄救美,照样不给你办事,反而把我搭进去了,你说多不值当啊!” 柳若萍抿着嘴唇不说话了,脸上愁云密布,一副很不甘心的凄绝模样。 露五渊看得心里沉甸甸的,也颇为难受,挠头想了想,试探道 “夫人,要不你告诉我李扶风在哪里,我去劝劝他,让他以大事为重,不要因为女人荒废了自己的英雄事业!” 柳若萍闷声应了一句“只怕是你自己想去见林玉吧?你不答应我的要求,就休想再见到她了!” 露五渊愕然间说不出话来,他本意当然还确实是想帮帮柳若萍,但心底深处有没有这层意思,还真是难说。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办法是笨办法,柳若萍都劝不动李扶风,他何德何能又怎么能撼动李扶风坚硬的情思呢? 但望着柳若萍愁苦不堪的模样,他又着实不忍,低头冥思苦想计策,想着想着,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忙对柳若萍大声道 “对了,夫人要办的是什么事呢?那李扶风不给你去办,交给我们去办不就行了吗?” 柳若萍愣了愣,眼角动了动,沉思片刻后,蓦地抬起眼皮惊喜道 “对,哈,我怎么没往这个方向想啊,这也不是不可以的!” 露五渊初时还有点忐忑,以为柳若萍这事或许只有李扶风能办,没想到还真不是什么难事,连他们也可以办的!不由得心怀大慰、喜上眉梢。 这时狗顺也插嘴道 “我一直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还以为只有那个姓李的能帮你呢,所以忍着没说,怕你笑话,早知道这样,我就先说了,免得你们白愁了这么长时间,呵呵!” 柳若萍一旦思想脱困,脸上眉梢全是笑意,喜不自禁道 “主要是这个事情太不一般了,一直就没想到除了李扶风还有其他人能胜任这个任务,现在经你们一提醒,才恍然大悟,今天不是刚在你们身上开了眼界嘛!你们也是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 露五渊开始还笑着,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由狐疑道“夫人等等,你那是个什么任务?为什么非要在我们身上开了眼界才能考虑由我们完成?” 柳若萍狡黠一笑道“是你自己答应帮助我的啊,可不许反悔!” 露五渊踌躇道“只要办得到,那是在所不辞的,怕就怕又是什么欺男霸女的任务!” 柳若萍“呸”道“你怎么这么龌龊,净想这些事!” 露五渊笑道“不是这些事就好,夫人请讲吧!” 柳若萍淡淡道“这事只要有本事,说起来也简单,就是你们和我去参加武林大会,替我夺取武林盟主的位置,仅此而已!” 第64章 憨萌小鱼 这个码头是在城镇的外埠,其实就是一些青石板铺就的一大块平台,高出河面数尺,约有十来阶青石台阶从岸边通往高台,平台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船具,以及排列着一些手推车,可能是用于装卸货物用的。平台的那一侧连着一条官道,这条官道通向不远处的城门洞。 柳若萍正夹杂在进城的人群中间向那个城门洞走去。 从露五渊他们这条舟所站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横亘在不远处的那堵宏伟的城墙,城墙里边是怎么样的市容,却是只能凭空设想了。不过城墙外边一溜杨柳青青,和河岸边的垂柳连绵一片,映衬着江水的波光以及繁盛的船舶,还是可以感受到这个城市的生机和气派。 露五渊自从来到这片神奇的世界,一直听说的就是什么大汉国气数将尽的论调,可是要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话说得似乎为时过早。当然,也有可能像龙啸天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正是大汉王朝回光返照的生死关头也说不定。露五渊真想泊岸到城里头去闲逛一番,可柳若萍似乎防着他这一着似的,偏生让小舟离岸数丈,是露五渊这等普通百姓无法跨越的距离。 在等待柳若萍回归的时候,露五渊等就象困在笼子里的稀罕动物一样,接受往来船只上各色人等的注目参观。 好在这些人里头没有熟人,露五渊闲得无聊,就开始胡想,想着这条江或许能够通达鄱阳湖,想着鄱阳派那红衣美少女正好乘船回家,在这江面上发现他们的行踪,于是奋不顾身地朝他们扑来,吓得他在船上连滚带爬,最后噗通掉进水里,在水里沉浮挣扎,连喊救命。那红衣美少女也噗通跳到水里来追他,结果她也在水里喊救命,最后他被美女的呼救激发出了男人气概,竟奋不顾身把那美少女救了起来,于是从此,美少女终于认清了他的纯良本性,再也不追杀他了,两人握手言和,最后竟慢慢发展成神仙眷侣,郎情妾意、好不快活。露五渊想着想着,慢慢地竟当了真,脸上开始绽放山花烂漫的笑容。 就在他美滋滋如入幻虚仙境的时候,旁边的狗顺突然捅了他一下胳膊,声音发颤道“哦卖高德,二狗子你看,那,那不是那鄱阳派的美少女吗?” 露五渊正在神魂颠倒的时刻,耳朵里听闻鄱阳派的美少女这样甜丝丝的字词,竟发昏似地应和道“是啊,我正和她在一起驾鹤仙游呢!” 狗顺惊诧不已道“什么?你和她在一起?还什么游?” 顿了顿,禁不住伸手抚上露五渊的额头道“哦麦高的,二狗子你不会吓坏了脑袋在说胡话吧!” 一抬眼,看到载有红衣美少女的那艘豪华大船越驶越近,不由惶急道“二狗子快想办法逃跑,那小姑奶奶要过来吃人了!” 露五渊被狗顺的咋呼唤醒过来,不由皱眉恼道“瞎嚷什么呀?什么小姑奶奶要吃人,她要吃便吃呗!” 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脱口惊呼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鄱阳派的美少女,在哪里?” 狗顺已经面色如土,扯了扯露五渊的胳膊,将他的身子带转过来,正好面对那艘气势汹汹扑来的大船的方向。 露五渊毫不费力就看到了俏立船头的那个可人儿,只见她迎风玉立、罗衣飘飘,那份飒爽英姿实是妙不可言,而那含霜粉脸,自也让人苦不堪言。 露五渊直看得心寒胆颤,想着自己刚才的想入非非,不由得又想哭又想笑,要是在陆地上,他撒丫子还能跑跑,在这凝固了的船上,他还真只有翻身入水的可能了。 狗顺望了望城门洞的方向,空气中哪里有柳若萍的半丝气息,不免大感失望,他非常可笑地竟也学着柳若萍的口型嘬嘴低啸数声,但那等神奇魔法岂是这样照本宣科就能学会的,小舟自然毫无反应。 眼看着敌人越逼越近,狗顺迫于无奈,只好将手伸进怀里,将冲锋枪掏了出来。 露五渊虽然两腿打颤、一筹莫展,但一看狗顺掏出冲锋枪来,还是吓了一跳,大声阻止道“狗子万万不可,那姑娘细胳膊嫩腿的,如果中了这等枪弹,就成了废人了!” 狗顺面色苍白道“兄弟,你看她一副要把咱生吞活剥的凶相,你还有心思怜香惜玉吗?我也不想伤害她,但实在没有办法了!” 露五渊顿时哑口无言,虽然他也是一大花痴,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看到娇滴滴一个美人儿变成废人,但现在这条舟上可不是他一个人,而且还有另一个美花花的妇人也和他们一起危在旦夕呢! 那艘大船越逼越近,已经进入狗顺的有效射程了。 露五渊的额头开始冒汗,狗顺的心里其实也在打颤,不过他受过严格军事训练,姿势动作一点都不变形,像钢铸一样悍勇英挺。 露五渊仍不死心,颤声发出指令道“狗子,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一定不能开枪!” 狗顺默然无声,双眼凝视远方,沉静得像个雕塑。 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不过在这样的关头,虽然他露五渊是狗顺的领导,狗顺估计也不会听他指挥了。 随着大船一点一点靠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露五渊连呼吸都有窒息之感。不由得下意识退到刘小婷身旁,给正处惊惶中的小婷一点安慰。 大船再逼近数米,突然停了下来,这下有点出乎狗顺的意料,本来一直沉稳如刚的持枪手臂,竟不自觉颤了一下。 然后船上传来一阵哗响,不一会,从船舱中涌出一批大汉来,领头的正是那文武双尊。 两人一先一后掠到美少女旁边,便有声音异常清晰地传了过来“小姐,不可鲁莽,他们有追命夫人相助,咱们不须急在一时!” 那美少女怒哼道“我才不管她什么追命夫人追命郎君,我可等不及了,他们如果不将我师哥还回来,我就要他们的命!” 这个码头是在城镇的外埠,其实就是一些青石板铺就的一大块平台,高出河面数尺,约有十来阶青石台阶从岸边通往高台,平台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船具,以及排列着一些手推车,可能是用于装卸货物用的。平台的那一侧连着一条官道,这条官道通向不远处的城门洞。 柳若萍正夹杂在进城的人群中间向那个城门洞走去。 从露五渊他们这条舟所站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横亘在不远处的那堵宏伟的城墙,城墙里边是怎么样的市容,却是只能凭空设想了。不过城墙外边一溜杨柳青青,和河岸边的垂柳连绵一片,映衬着江水的波光以及繁盛的船舶,还是可以感受到这个城市的生机和气派。 露五渊自从来到这片神奇的世界,一直听说的就是什么大汉国气数将尽的论调,可是要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话说得似乎为时过早。当然,也有可能像龙啸天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正是大汉王朝回光返照的生死关头也说不定。露五渊真想泊岸到城里头去闲逛一番,可柳若萍似乎防着他这一着似的,偏生让小舟离岸数丈,是露五渊这等普通百姓无法跨越的距离。 在等待柳若萍回归的时候,露五渊等就象困在笼子里的稀罕动物一样,接受往来船只上各色人等的注目参观。 好在这些人里头没有熟人,露五渊闲得无聊,就开始胡想,想着这条江或许能够通达鄱阳湖,想着鄱阳派那红衣美少女正好乘船回家,在这江面上发现他们的行踪,于是奋不顾身地朝他们扑来,吓得他在船上连滚带爬,最后噗通掉进水里,在水里沉浮挣扎,连喊救命。那红衣美少女也噗通跳到水里来追他,结果她也在水里喊救命,最后他被美女的呼救激发出了男人气概,竟奋不顾身把那美少女救了起来,于是从此,美少女终于认清了他的纯良本性,再也不追杀他了,两人握手言和,最后竟慢慢发展成神仙眷侣,郎情妾意、好不快活。露五渊想着想着,慢慢地竟当了真,脸上开始绽放山花烂漫的笑容。 就在他美滋滋如入幻虚仙境的时候,旁边的狗顺突然捅了他一下胳膊,声音发颤道“哦卖高德,二狗子你看,那,那不是那鄱阳派的美少女吗?” 露五渊正在神魂颠倒的时刻,耳朵里听闻鄱阳派的美少女这样甜丝丝的字词,竟发昏似地应和道“是啊,我正和她在一起驾鹤仙游呢!” 狗顺惊诧不已道“什么?你和她在一起?还什么游?” 顿了顿,禁不住伸手抚上露五渊的额头道“哦麦高的,二狗子你不会吓坏了脑袋在说胡话吧!” 一抬眼,看到载有红衣美少女的那艘豪华大船越驶越近,不由惶急道“二狗子快想办法逃跑,那小姑奶奶要过来吃人了!” 露五渊被狗顺的咋呼唤醒过来,不由皱眉恼道“瞎嚷什么呀?什么小姑奶奶要吃人,她要吃便吃呗!” 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脱口惊呼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鄱阳派的美少女,在哪里?” 狗顺已经面色如土,扯了扯露五渊的胳膊,将他的身子带转过来,正好面对那艘气势汹汹扑来的大船的方向。 露五渊毫不费力就看到了俏立船头的那个可人儿,只见她迎风玉立、罗衣飘飘,那份飒爽英姿实是妙不可言,而那含霜粉脸,自也让人苦不堪言。 露五渊直看得心寒胆颤,想着自己刚才的想入非非,不由得又想哭又想笑,要是在陆地上,他撒丫子还能跑跑,在这凝固了的船上,他还真只有翻身入水的可能了。 狗顺望了望城门洞的方向,空气中哪里有柳若萍的半丝气息,不免大感失望,他非常可笑地竟也学着柳若萍的口型嘬嘴低啸数声,但那等神奇魔法岂是这样照本宣科就能学会的,小舟自然毫无反应。 眼看着敌人越逼越近,狗顺迫于无奈,只好将手伸进怀里,将冲锋枪掏了出来。 露五渊虽然两腿打颤、一筹莫展,但一看狗顺掏出冲锋枪来,还是吓了一跳,大声阻止道“狗子万万不可,那姑娘细胳膊嫩腿的,如果中了这等枪弹,就成了废人了!” 狗顺面色苍白道“兄弟,你看她一副要把咱生吞活剥的凶相,你还有心思怜香惜玉吗?我也不想伤害她,但实在没有办法了!” 露五渊顿时哑口无言,虽然他也是一大花痴,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看到娇滴滴一个美人儿变成废人,但现在这条舟上可不是他一个人,而且还有另一个美花花的妇人也和他们一起危在旦夕呢! 那艘大船越逼越近,已经进入狗顺的有效射程了。 露五渊的额头开始冒汗,狗顺的心里其实也在打颤,不过他受过严格军事训练,姿势动作一点都不变形,像钢铸一样悍勇英挺。 露五渊仍不死心,颤声发出指令道“狗子,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一定不能开枪!” 狗顺默然无声,双眼凝视远方,沉静得像个雕塑。 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不过在这样的关头,虽然他露五渊是狗顺的领导,狗顺估计也不会听他指挥了。 随着大船一点一点靠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露五渊连呼吸都有窒息之感。不由得下意识退到刘小婷身旁,给正处惊惶中的小婷一点安慰。 大船再逼近数米,突然停了下来,这下有点出乎狗顺的意料,本来一直沉稳如刚的持枪手臂,竟不自觉颤了一下。 然后船上传来一阵哗响,不一会,从船舱中涌出一批大汉来,领头的正是那文武双尊。 两人一先一后掠到美少女旁边,便有声音异常清晰地传了过来“小姐,不可鲁莽,他们有追命夫人相助,咱们不须急在一时!” 那美少女怒哼道“我才不管她什么追命夫人追命郎君,我可等不及了,他们如果不将我师哥还回来,我就要他们的命!” 第65章 船头诗话 好半晌,露五渊才回过心神来,扭头去看狗顺,狗顺也是一脸的呆痴,显然获得了和他一样的感受。 露五渊用手捅捅狗顺的胳膊道“狗子,你记性好不好,这是那条和怪龙打架后被烧死的火鱼吗?” 狗顺恍惚地“哦”了一声后醒过味来,回望露五渊一眼,苦笑道“我记性是好,但是我的脑子不好了,那条鱼既然已经被烧死了,怎么现在又活过来了呢?” 露五渊沉吟片刻道“既然你也看出是那条火鱼,那肯定就没错了,就是它!” 顿了顿,又道“至于为什么死而复生,可能是当时它本来就没死,只是被大火烧回原形了,原形可能是条小鱼,所以咱们看不见,以为它死了,其实它偷偷溜掉了!” 狗顺脸色变了变道“天,怎么听起来像妖怪一样,这个我不是很相信!” 露五渊咧嘴笑笑,道“当然,这需要想象,还有一种可能是,那条鱼确实已经死了,但它有一个大的怪鱼家族,这条怪鱼或许是它的同类,长得一样那就不奇怪了!” 狗顺骇然道“天,那样的鱼有一条就已经吓得让人睡不着觉了,要是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鱼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露五渊沉声道“狗子,这你就不对了,这条鱼刚才还救了咱们的性命呢?你怎么一转眼就说起救命恩人的是非来了!” 狗顺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嘿,我只是看着它的怪模样有点本能地害怕嘛!” 停了停,又道“再说,我觉得它刚才为什么突然从船底下钻出来救咱们,一定是咱们往水里打的冲锋枪枪弹激惹了它,火冒三丈冲出来,正好发现那臭小娘皮在半空中冲咱们张牙舞爪,以为是她干的好事,就顺道把怒火发泄到她身上了,因此它是坏心干好事,未必对咱们有好心情!” 露五渊摇头道“我觉得不是,如果是这样,它怒火也发泄完了,该再回到水里去,可它为什么还悬在半空中阻在那鄱阳派大船和我们的小舟之间,那一定是它还想保护我们,直到那柳若萍回……” 露五渊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说了,他和狗顺对望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几乎异口同声失声道“天,难道就是它!” 两人再不可思议地转头去看那条横亘在半空中的巨鱼,只见它仍然在轻轻摇头摆尾,神情闲适、意态优雅,根本不将两人的会话以及周围人众的围观当回事,似乎整个世界就只有它的存在,哪将世人放在眼里。 露五渊和狗顺两人均觉好笑又好气,但他们的疑问还是很快得到了答案,因为柳若萍终于回来了。 两人正在疑窦重重的时候,但闻岸边码头突然一声娇呼,还不及掉头去看,那追命夫人柳若萍已经翩然踏空而来。 那刚才还闲情逸致、好不自在的怪鱼看到柳若萍归来,身形不自禁抖了抖,金精般的鱼泡眼里竟然流露出几许敬畏的神色来,得意洋洋的梭形大脑袋也伏帖了下去,一副俯首顺服的模样。 柳若萍飘落舟头后,对眼前情形大感愕然,她不满地瞪视了一下正在围观的人群,脸上浮现愠怒之色,突然嘬嘴一声低啸,那怪鱼听闻低啸后,眼中精芒一闪,身子条件反射似地一个激颤,一个猛子往底下江水里栽落下来,江面上激起一阵滔天巨浪后,怪鱼的身子就隐没不见了,江水逐渐回落,瞬间恢复平静。 围观的人群一阵轰然,纷纷看向自己立脚的船只旁近水面,生怕那怪鱼潜到自己船底下来了,并且全都吆五喝六地吩咐水手赶紧起航,越早离开这不祥之地越好。 柳若萍淡淡地一笑,回过头来望着露五渊和狗顺时却立马柳眉倒竖起来,气恼道“你们真是好本事啊,连小鱼儿都能被你们召唤出来!” 两人同时失声道“什么?它是小鱼儿,哦卖高德,那我们就是小蚂蚁了!” 柳若萍嘴角一撇道“少见多怪,我称它小鱼儿不行吗?你们要是再不老实,我让你们变成小蚂蚁也不是不可能的!” 露五渊吐了吐舌头道“别,顶多把我们变成小人儿,变成小蚂蚁你以后就找不着我们了!” 柳若萍咧了咧嘴道“不要跟我插科打诨,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把它弄出来的?” 露五渊苦笑道“不是我们把它弄出来的,是它自己要出来的!” 柳若萍愣了愣道“不可能,小鱼儿没有我的指令,绝对不会乱动的!” 露五渊叹道“要是它面临生命危险,难道还一定要听你的指令吗?” 柳若萍错愕道“生命危险?它刚才有生命危险吗?” 露五渊苦叹道“不是它,是它的朋友,我们遭遇了生命危险,它挺身相救,很有义气!” 柳若萍惊道“你们有生命危险?不会吧?你们不是有那什么冲锋枪吗?龙啸天都奈何不了你们,谁还有这么大本事?” 狗顺这时插嘴揶揄道“冲锋枪用来打敌人才管用,要是用来打情人,那就卡壳了!” 柳若萍惊讶道“情人?你们的情人想来伤害你们吗?天,不会是那林玉来找你们了吧?” 露五渊脸红了红,不满地瞪了狗顺一眼,干笑道“呵,夫人别听他胡说八道,啰,敌人在那边呢!” 露五渊用手指了指鄱阳派的那条大船方向。 此时,那文武双尊带着几条大汉,可能听到了这边风声,正好朝这边船头走来,看到柳若萍什么时候已经端立在小舟上边,不由大吃一惊,面色连变。 柳若萍也看到了他们,略一愣怔,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想了想,并不理会大船头站立的文武双尊,却转对露五渊道“怎么?刚才他们趁我不在,又欺负你们了?不对啊,你们有冲锋枪,怎么还能让他们给欺负了!” 露五渊呵呵一笑,面露苦色,朝狗顺道“我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还是狗顺你说给夫人听吧,不过要留点口德,不要瞎说!” 狗顺嘿嘿一笑,便添油加醋将刚才的经过说了,自然不会听他的忠告,狠不得把那美少女说成是他的心头肉。 柳若萍听得眉头直皱,最后狠狠瞪了露五渊一眼,那眼神里什么意味都有,看得露五渊不由发愣。 柳若萍不再理他们,而是冲高立船头的文武双尊大声道 “我柳若萍尊两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所以不与你们为难,希望你们能够好自为之,若再执意纠缠不休,休怪本夫人不留情面!” 好半晌,露五渊才回过心神来,扭头去看狗顺,狗顺也是一脸的呆痴,显然获得了和他一样的感受。 露五渊用手捅捅狗顺的胳膊道“狗子,你记性好不好,这是那条和怪龙打架后被烧死的火鱼吗?” 狗顺恍惚地“哦”了一声后醒过味来,回望露五渊一眼,苦笑道“我记性是好,但是我的脑子不好了,那条鱼既然已经被烧死了,怎么现在又活过来了呢?” 露五渊沉吟片刻道“既然你也看出是那条火鱼,那肯定就没错了,就是它!” 顿了顿,又道“至于为什么死而复生,可能是当时它本来就没死,只是被大火烧回原形了,原形可能是条小鱼,所以咱们看不见,以为它死了,其实它偷偷溜掉了!” 狗顺脸色变了变道“天,怎么听起来像妖怪一样,这个我不是很相信!” 露五渊咧嘴笑笑,道“当然,这需要想象,还有一种可能是,那条鱼确实已经死了,但它有一个大的怪鱼家族,这条怪鱼或许是它的同类,长得一样那就不奇怪了!” 狗顺骇然道“天,那样的鱼有一条就已经吓得让人睡不着觉了,要是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鱼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露五渊沉声道“狗子,这你就不对了,这条鱼刚才还救了咱们的性命呢?你怎么一转眼就说起救命恩人的是非来了!” 狗顺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嘿,我只是看着它的怪模样有点本能地害怕嘛!” 停了停,又道“再说,我觉得它刚才为什么突然从船底下钻出来救咱们,一定是咱们往水里打的冲锋枪枪弹激惹了它,火冒三丈冲出来,正好发现那臭小娘皮在半空中冲咱们张牙舞爪,以为是她干的好事,就顺道把怒火发泄到她身上了,因此它是坏心干好事,未必对咱们有好心情!” 露五渊摇头道“我觉得不是,如果是这样,它怒火也发泄完了,该再回到水里去,可它为什么还悬在半空中阻在那鄱阳派大船和我们的小舟之间,那一定是它还想保护我们,直到那柳若萍回……” 露五渊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说了,他和狗顺对望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几乎异口同声失声道“天,难道就是它!” 两人再不可思议地转头去看那条横亘在半空中的巨鱼,只见它仍然在轻轻摇头摆尾,神情闲适、意态优雅,根本不将两人的会话以及周围人众的围观当回事,似乎整个世界就只有它的存在,哪将世人放在眼里。 露五渊和狗顺两人均觉好笑又好气,但他们的疑问还是很快得到了答案,因为柳若萍终于回来了。 两人正在疑窦重重的时候,但闻岸边码头突然一声娇呼,还不及掉头去看,那追命夫人柳若萍已经翩然踏空而来。 那刚才还闲情逸致、好不自在的怪鱼看到柳若萍归来,身形不自禁抖了抖,金精般的鱼泡眼里竟然流露出几许敬畏的神色来,得意洋洋的梭形大脑袋也伏帖了下去,一副俯首顺服的模样。 柳若萍飘落舟头后,对眼前情形大感愕然,她不满地瞪视了一下正在围观的人群,脸上浮现愠怒之色,突然嘬嘴一声低啸,那怪鱼听闻低啸后,眼中精芒一闪,身子条件反射似地一个激颤,一个猛子往底下江水里栽落下来,江面上激起一阵滔天巨浪后,怪鱼的身子就隐没不见了,江水逐渐回落,瞬间恢复平静。 围观的人群一阵轰然,纷纷看向自己立脚的船只旁近水面,生怕那怪鱼潜到自己船底下来了,并且全都吆五喝六地吩咐水手赶紧起航,越早离开这不祥之地越好。 柳若萍淡淡地一笑,回过头来望着露五渊和狗顺时却立马柳眉倒竖起来,气恼道“你们真是好本事啊,连小鱼儿都能被你们召唤出来!” 两人同时失声道“什么?它是小鱼儿,哦卖高德,那我们就是小蚂蚁了!” 柳若萍嘴角一撇道“少见多怪,我称它小鱼儿不行吗?你们要是再不老实,我让你们变成小蚂蚁也不是不可能的!” 露五渊吐了吐舌头道“别,顶多把我们变成小人儿,变成小蚂蚁你以后就找不着我们了!” 柳若萍咧了咧嘴道“不要跟我插科打诨,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把它弄出来的?” 露五渊苦笑道“不是我们把它弄出来的,是它自己要出来的!” 柳若萍愣了愣道“不可能,小鱼儿没有我的指令,绝对不会乱动的!” 露五渊叹道“要是它面临生命危险,难道还一定要听你的指令吗?” 柳若萍错愕道“生命危险?它刚才有生命危险吗?” 露五渊苦叹道“不是它,是它的朋友,我们遭遇了生命危险,它挺身相救,很有义气!” 柳若萍惊道“你们有生命危险?不会吧?你们不是有那什么冲锋枪吗?龙啸天都奈何不了你们,谁还有这么大本事?” 狗顺这时插嘴揶揄道“冲锋枪用来打敌人才管用,要是用来打情人,那就卡壳了!” 柳若萍惊讶道“情人?你们的情人想来伤害你们吗?天,不会是那林玉来找你们了吧?” 露五渊脸红了红,不满地瞪了狗顺一眼,干笑道“呵,夫人别听他胡说八道,啰,敌人在那边呢!” 露五渊用手指了指鄱阳派的那条大船方向。 此时,那文武双尊带着几条大汉,可能听到了这边风声,正好朝这边船头走来,看到柳若萍什么时候已经端立在小舟上边,不由大吃一惊,面色连变。 柳若萍也看到了他们,略一愣怔,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想了想,并不理会大船头站立的文武双尊,却转对露五渊道“怎么?刚才他们趁我不在,又欺负你们了?不对啊,你们有冲锋枪,怎么还能让他们给欺负了!” 露五渊呵呵一笑,面露苦色,朝狗顺道“我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还是狗顺你说给夫人听吧,不过要留点口德,不要瞎说!” 狗顺嘿嘿一笑,便添油加醋将刚才的经过说了,自然不会听他的忠告,狠不得把那美少女说成是他的心头肉。 柳若萍听得眉头直皱,最后狠狠瞪了露五渊一眼,那眼神里什么意味都有,看得露五渊不由发愣。 柳若萍不再理他们,而是冲高立船头的文武双尊大声道 “我柳若萍尊两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所以不与你们为难,希望你们能够好自为之,若再执意纠缠不休,休怪本夫人不留情面!” 第66章 神秘来历 露五渊吃了一惊道“你的来历?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啊?” 柳若萍冷哼道“不知道?哼,你既然有胆量胡诌几句歪诗来影射本夫人,自然就应该有胆量告诉本夫人事实经过了!” 露五渊哭笑不得道“歪诗?我的好夫人,你可真是识货,这将是名传千古的佳句,在你那里居然成了歪诗!我服了you!” 柳若萍撇了撇嘴道“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就算你这首诗做得好,但也不是你随便做一首诗出来就能名传千古吧!” 露五渊无奈笑道“这个跟你说不清,你就等着它名传千古就是了!” 柳若萍脸色恢复冷寂道“它千不千古我管不着,我现在能管的就是,你必须老实给我交代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背景来历的?” 露五渊苦笑不迭道“念首诗跟知道你的出身来历,这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事,你怎么就能往一块拂撸呢?嘿嘿!” 柳若萍娇叱道“不要跟我拐弯抹角了,你既然做这么一首诗来刺激我,那就一定是打算跟我说些什么了,干嘛这么不爽快!” 露五渊举手叫屈道“夫人千万不要误会,我就是触景生情,即兴吟哦一首诗词而已,绝无冒犯夫人的意思!” 柳若萍看露五渊不像装的,心下也有点茫然了,嘴里不自觉喃喃道“是吗?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那怎么会如此贴切呢?真是不可思议!” 露五渊奇道“什么如此贴切?夫人能不能明言,看我能否回答你的疑问?” 柳若萍静静望了他一眼,却不说话,而是掉头看向了远方,眼神里竟然难得的有了一丝温柔的神采,似乎那个远方有着什么东西令她柔情万丈。 静默了一会,柳若萍才掉回头来,望着露五渊的美目里也带着点热度了,她的声音竟也是温柔无限起来 “不管你是无心还是有意,但既然能如此理解我的处境,还是让我感到温暖,而且看来你还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我现在很需要帮手,希望这次武林大会结束后,你也不要离开我,我可以去把那林玉姑娘找来做你妻子,但你依然要追随在我身边,好么?” 露五渊一时还不能适应柳若萍360度转弯的神态,愕然张嘴,无言以对。 狗顺这时帮腔道 “只要夫人能有办法让那林玉丫头做我二狗子兄弟的老婆,不仅我二狗子兄弟会永远追随你,你苟顺大哥也誓死追随你左右供你驱谴!” 柳若萍眼睛一亮、柳眉一扬道“此话当真!” 狗顺一拍胸脯道“若违此诺,天打五雷轰!” 柳若萍转对露五渊道“二狗子,你苟顺兄弟表态了,你呢?” 露五渊被逗得呵呵一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 “她要能做我老婆,我当然是高兴的,只是得有个前提,一定不能用强,要是用强,我不仅不追随你,我还要追踪你!” 柳若萍扑哧一笑道 “你还挺幽默,没问题,我柳若萍要做一件事,从来都是以理服人,以德感人!咱们先全力以赴把武林大会这件大事办完,然后紧接着就去感化那林丫头,你看如何?” 露五渊心里乐开了花,连声道“没问题,没问题,一切听候夫人安排!” 柳若萍心情也好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把露五渊和苟顺这两大人才招揽到了旗下的辉煌前景,苟顺的冲锋枪绝技,露五渊的文才,她可都是见识过了,有了他们的攘助,那自己还不是如虎添翼,先前那种失去李扶风帮助后的孤立无援的凄凉感觉也荡然无存。 她笑盈盈又是嘬声一声呼啸,那本来就已经快逾疾风的小舟,竟然还能加速,在茫茫江面上风驰电掣起来。这可爱的小鱼儿,简直可爱得可怕! 露五渊于呼呼风声中冲柳若萍大声道“你有这么厉害的小鱼儿做帮手,为什么还需要我们的帮助啊?” 柳若萍也大声回答“它再厉害也不是人,有些事情必须要靠人来完成,哪怕他一点本事都没有,比如你!” 露五渊嘿嘿笑道“那你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没本事的人去完成啊?” 柳若萍神秘一笑道“你已经答应了的,只要我让林玉做了你那什么老婆,你就什么事都得为我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露五渊苦着脸道“事先得声明啊,作奸犯科的事,我是一律不做的!” 柳若萍淡淡笑道“我柳若萍一向以理服人、以德感人,会去做那作奸犯科的事吗?” 这下连狗顺和小婷都笑了,四人或爽朗或清脆的笑声在呼啸的风中沿着白浪悠悠的江面和广袤的原野传出去很远很远,危险逐渐远去,希望翩然而来,一切感觉似乎都开始变得友好起来! 由于小鱼儿的超绝速度,千里江涛也不过如同一方池塘,沿途飞速掠过若干座水城和一片又一片的旷野之后,这天入夜时分,柳若萍终于让小鱼儿再次停在了一座江边水城的码头旁。这次她没有将小舟定在离岸边较远的江面上,而是完全抵达岸边后才发出指令让小鱼儿停泊。 这福建的水域真地是丰富,以小鱼儿的速度跑了一天了,一眼望过去,那江面依然在无穷无尽的前方连绵不绝,并有好多其他水系与其纵横交错,由此观之,他们的航程应该还远未结束,露五渊等以为柳若萍又是为了进城补充食物才靠岸的,因此他们乖觉得很,直到柳若萍已经飞身上岸了,他们还老实呆着一动不动。 入夜的码头显得略为清净,只有三三两两的船只横贯江面,虽然还有点黄昏的光色,有的船只上已经点燃了幽暗的灯火,灯火倒映在微波粼粼的江水里,随着波浪轻轻晃荡,从水面里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更增河面的清幽寂寥。比起白天停靠的那座大城,这里生气就少了很多,有点阴冷沉郁的况味。自然也再没有什么人来注意他们这一条小舟的存在。 露五渊正在怡然自得地欣赏江边晚景的时候,柳若萍在岸边娇呼道“呆子,快点上岸来,城门就要关了!” 露五渊恍然扭头,讶异道“我们也跟你一起进城吗?” 柳若萍恼道“你们如果想留在江面上喂鱼,就不要跟我进城了!” 露五渊讪笑道“小鱼儿是你的部下,自然也是我们的朋友,它不会拿我们做食物的!” 柳若萍轻描淡写道“小鱼儿不吃你们,不等于江水里的其它大鱼儿不吃你们,你们看着办吧!” 露五渊和狗顺同时啊呦一声,各扶着小婷的一条玉臂,三人一起跃上河岸。那小鱼儿就已经能把人吓得亡魂皆冒了,柳若萍嘴里的大鱼儿还不把人吓得浑身瘫软。 露五渊吃了一惊道“你的来历?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啊?” 柳若萍冷哼道“不知道?哼,你既然有胆量胡诌几句歪诗来影射本夫人,自然就应该有胆量告诉本夫人事实经过了!” 露五渊哭笑不得道“歪诗?我的好夫人,你可真是识货,这将是名传千古的佳句,在你那里居然成了歪诗!我服了you!” 柳若萍撇了撇嘴道“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就算你这首诗做得好,但也不是你随便做一首诗出来就能名传千古吧!” 露五渊无奈笑道“这个跟你说不清,你就等着它名传千古就是了!” 柳若萍脸色恢复冷寂道“它千不千古我管不着,我现在能管的就是,你必须老实给我交代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背景来历的?” 露五渊苦笑不迭道“念首诗跟知道你的出身来历,这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事,你怎么就能往一块拂撸呢?嘿嘿!” 柳若萍娇叱道“不要跟我拐弯抹角了,你既然做这么一首诗来刺激我,那就一定是打算跟我说些什么了,干嘛这么不爽快!” 露五渊举手叫屈道“夫人千万不要误会,我就是触景生情,即兴吟哦一首诗词而已,绝无冒犯夫人的意思!” 柳若萍看露五渊不像装的,心下也有点茫然了,嘴里不自觉喃喃道“是吗?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那怎么会如此贴切呢?真是不可思议!” 露五渊奇道“什么如此贴切?夫人能不能明言,看我能否回答你的疑问?” 柳若萍静静望了他一眼,却不说话,而是掉头看向了远方,眼神里竟然难得的有了一丝温柔的神采,似乎那个远方有着什么东西令她柔情万丈。 静默了一会,柳若萍才掉回头来,望着露五渊的美目里也带着点热度了,她的声音竟也是温柔无限起来 “不管你是无心还是有意,但既然能如此理解我的处境,还是让我感到温暖,而且看来你还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我现在很需要帮手,希望这次武林大会结束后,你也不要离开我,我可以去把那林玉姑娘找来做你妻子,但你依然要追随在我身边,好么?” 露五渊一时还不能适应柳若萍360度转弯的神态,愕然张嘴,无言以对。 狗顺这时帮腔道 “只要夫人能有办法让那林玉丫头做我二狗子兄弟的老婆,不仅我二狗子兄弟会永远追随你,你苟顺大哥也誓死追随你左右供你驱谴!” 柳若萍眼睛一亮、柳眉一扬道“此话当真!” 狗顺一拍胸脯道“若违此诺,天打五雷轰!” 柳若萍转对露五渊道“二狗子,你苟顺兄弟表态了,你呢?” 露五渊被逗得呵呵一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 “她要能做我老婆,我当然是高兴的,只是得有个前提,一定不能用强,要是用强,我不仅不追随你,我还要追踪你!” 柳若萍扑哧一笑道 “你还挺幽默,没问题,我柳若萍要做一件事,从来都是以理服人,以德感人!咱们先全力以赴把武林大会这件大事办完,然后紧接着就去感化那林丫头,你看如何?” 露五渊心里乐开了花,连声道“没问题,没问题,一切听候夫人安排!” 柳若萍心情也好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把露五渊和苟顺这两大人才招揽到了旗下的辉煌前景,苟顺的冲锋枪绝技,露五渊的文才,她可都是见识过了,有了他们的攘助,那自己还不是如虎添翼,先前那种失去李扶风帮助后的孤立无援的凄凉感觉也荡然无存。 她笑盈盈又是嘬声一声呼啸,那本来就已经快逾疾风的小舟,竟然还能加速,在茫茫江面上风驰电掣起来。这可爱的小鱼儿,简直可爱得可怕! 露五渊于呼呼风声中冲柳若萍大声道“你有这么厉害的小鱼儿做帮手,为什么还需要我们的帮助啊?” 柳若萍也大声回答“它再厉害也不是人,有些事情必须要靠人来完成,哪怕他一点本事都没有,比如你!” 露五渊嘿嘿笑道“那你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没本事的人去完成啊?” 柳若萍神秘一笑道“你已经答应了的,只要我让林玉做了你那什么老婆,你就什么事都得为我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露五渊苦着脸道“事先得声明啊,作奸犯科的事,我是一律不做的!” 柳若萍淡淡笑道“我柳若萍一向以理服人、以德感人,会去做那作奸犯科的事吗?” 这下连狗顺和小婷都笑了,四人或爽朗或清脆的笑声在呼啸的风中沿着白浪悠悠的江面和广袤的原野传出去很远很远,危险逐渐远去,希望翩然而来,一切感觉似乎都开始变得友好起来! 由于小鱼儿的超绝速度,千里江涛也不过如同一方池塘,沿途飞速掠过若干座水城和一片又一片的旷野之后,这天入夜时分,柳若萍终于让小鱼儿再次停在了一座江边水城的码头旁。这次她没有将小舟定在离岸边较远的江面上,而是完全抵达岸边后才发出指令让小鱼儿停泊。 这福建的水域真地是丰富,以小鱼儿的速度跑了一天了,一眼望过去,那江面依然在无穷无尽的前方连绵不绝,并有好多其他水系与其纵横交错,由此观之,他们的航程应该还远未结束,露五渊等以为柳若萍又是为了进城补充食物才靠岸的,因此他们乖觉得很,直到柳若萍已经飞身上岸了,他们还老实呆着一动不动。 入夜的码头显得略为清净,只有三三两两的船只横贯江面,虽然还有点黄昏的光色,有的船只上已经点燃了幽暗的灯火,灯火倒映在微波粼粼的江水里,随着波浪轻轻晃荡,从水面里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更增河面的清幽寂寥。比起白天停靠的那座大城,这里生气就少了很多,有点阴冷沉郁的况味。自然也再没有什么人来注意他们这一条小舟的存在。 露五渊正在怡然自得地欣赏江边晚景的时候,柳若萍在岸边娇呼道“呆子,快点上岸来,城门就要关了!” 露五渊恍然扭头,讶异道“我们也跟你一起进城吗?” 柳若萍恼道“你们如果想留在江面上喂鱼,就不要跟我进城了!” 露五渊讪笑道“小鱼儿是你的部下,自然也是我们的朋友,它不会拿我们做食物的!” 柳若萍轻描淡写道“小鱼儿不吃你们,不等于江水里的其它大鱼儿不吃你们,你们看着办吧!” 露五渊和狗顺同时啊呦一声,各扶着小婷的一条玉臂,三人一起跃上河岸。那小鱼儿就已经能把人吓得亡魂皆冒了,柳若萍嘴里的大鱼儿还不把人吓得浑身瘫软。 第67章 杀人如麻 露五渊大惊,给狗顺使个眼色,让他看顾好小婷,甩腿往城门方向跑去。 待跑到近前,才发现从横跨护城河的金水桥这边开始,一直到城门洞口前,熙熙攘攘挤满了群众,在人堆的最里层,也就是城门洞口前,吵闹的声音愈来愈烈。 听那娇嫩略带蛮横的银铃般脆响,可不是那柳若萍又是谁? 露五渊大急,叫嚷着从人群中间穿插,由于他的来势比较凶猛,等待进城的看来也都是些本分百姓,所以并没有人跟他计较,勉勉强强倒给他让出一条能挤过去的路来。 露五渊终于挤到了城门洞口前,瞧清了眼前情形,只见黑黝黝的长廊型门洞里,在深沉石壁上几盏孤暗油灯的微光映照下,黑压压的全是人头,轰闹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在最里层响起柳若萍的怒声 “狗崽子们,你们再不开门,我们可就要硬闯了!” 她叫官兵们为狗已经叫顺溜了,刚受过狗顺的教育,一转眼就忘了,不知道她一会会不会后悔又抬举了这些官兵们,露五渊没看出柳若萍有什么危险,紧绷的心放松下来,有点戏谑地想。 柳若萍的话落,便有一个粗劣的嗓子遥相呼应道 “你们好大胆子,难道想公然造反,待我禀报知府大人,让你们个个死无葬身之地,识相的话就赶紧撤离,莫要在这里惨遭横祸!” 柳若萍怒骂道“你去叫那狗官出来最好,我倒要问问他,他这个知府是怎么当的,老百姓有家不能回,我就不信他自己能睡踏实!” 那粗嗓子厉声道“大胆,哪里来的刁民,敢如此辱骂知府大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柳若萍大声道“那好啊,你出来抓我啊,抓我到那狗官面前去领赏啊,有你升官发财的机会呢!” 那粗声粗气回应道“你别费尽心机了,这门今天是肯定不开的,识趣的赶紧走,没功夫追究你了!” 柳若萍气得大骂道“狗兔崽子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这还没到关城门的法定时候,就擅自关闭城门,按律是要斩杀你们的狗头的!” 那粗嗓子恼道 “靠,跟你说多少遍了,今天城里出现魔教妖孽的影踪,为了防止诛杀大魔头时出现变故,上头严令,任何人不得再行出入城门,这是特殊情况,自然就要灵活变通,朝廷都是允许的,你哪里来的刁民唧唧歪歪个啥呀!” 柳若萍气极道 “狗屁朝廷,一堆乱臣贼子,我不管你城里头有什么魔头狗头的,我只知道不能让这么多百姓今晚在寒风中露宿荒野,我再问你一句,你这门开是不开?” 那粗大嗓门实在不耐烦了,怪声道“你这啰哩叭嗦的臭女人,真是顽固不化,大爷懒得理你了!再嚷嚷个不停,挑起了大爷情绪,把你拉进来奸了!” 柳若萍气得娇躯激颤、花容失色,狠狠一跺脚,再不说话,扭头就往人群外走。黑压压的人群中发出一阵一阵唏嘘和哀叹,人们自动为这个替他们出头的人闪开一条道。 露五渊远远看着柳若萍,连忙向她挥手致意。 柳若萍从门洞里走了出来,走过露五渊身边时,只是抬眼冷冷看了他一眼,也不打话,却沿着城墙根往那边人少一点的地方走去。护城河并不以城墙为岸,城墙根下还有一些残存的土垣挂垂在石头墙壁上,形同一条依附在墙根上的窄小小径,却是危如悬卵。柳若萍轻盈的身姿却沉沉地踏身其上。 露五渊冲她的背影惊呼道“喂,夫人,你不要和那没有教养的小子一般见识啊,他一派胡言,你就这样寻了短见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啊!” 柳若萍头也不回,恶声恶气道“你也一派胡言好不到哪里去,收拾了他再来收拾你!” 话音刚落,她脚底就像踩着一团浮升的云彩一样,身形竟腾云驾雾般缓缓地往上升去,然后速度越来越快,不片响,又象被一枚火箭射上高空,高逾十丈的城墙在她脚下如同土沟。 群众先是目瞪口呆观望,很快就爆发出一片惊呼,有的人已经开始欢呼雀跃。 露五渊看得暗暗咋舌,如此轻身功夫,腾跳起身都不需要加速,就能飞檐走壁,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狗顺这时也已拽着小婷走到近旁,正好望见柳若萍从高空中没入城墙里最后一刻的身影,骇然失声道 “天,那是柳若萍么?” 露五渊点头应道“是的!” 狗顺心有余悸道“她当真是能飞天入地了,她飞到里边去做什么?” 露五渊摇头道“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要进去打架!” 露五渊话音刚落,从城门洞里层方向便连连响起“啊!啊!啊!”地惨叫声,似乎是专门来对露五渊的话进行映证似的。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祸从口出啊,那哥们估计惨啦!” 还不待狗顺再问些什么,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眼前原本黑沉沉的门洞里突然光亮大增,那重逾千斤的两扇石门被柳若萍扳动机括,徐徐开启了。 拥挤在门洞里的平头百姓们大喜过望,潮水一般往里层涌去,然后还等待在门洞外的人群也蜂拥而入,填补进去。 不片响,刚才还熙熙攘攘、轰轰闹闹的城门口就完全清净下来,只剩露五渊、狗顺、小婷三个无辜的人影等待闯祸的柳若萍出来迎接他们。 果然,不一会,柳若萍就从空荡荡的门洞里现身,远远地向他们招手道“傻站着干啥,快过来啊,好不容易打开城门了!” 露五渊大吃一惊道“咱们还进城啊!” 柳若萍恼道“不进城我进去斩他们干什么!” 露五渊苦笑道“你杀了他们的人,还敢堂而皇之地进他们的地盘去?” 露五渊大惊,给狗顺使个眼色,让他看顾好小婷,甩腿往城门方向跑去。 待跑到近前,才发现从横跨护城河的金水桥这边开始,一直到城门洞口前,熙熙攘攘挤满了群众,在人堆的最里层,也就是城门洞口前,吵闹的声音愈来愈烈。 听那娇嫩略带蛮横的银铃般脆响,可不是那柳若萍又是谁? 露五渊大急,叫嚷着从人群中间穿插,由于他的来势比较凶猛,等待进城的看来也都是些本分百姓,所以并没有人跟他计较,勉勉强强倒给他让出一条能挤过去的路来。 露五渊终于挤到了城门洞口前,瞧清了眼前情形,只见黑黝黝的长廊型门洞里,在深沉石壁上几盏孤暗油灯的微光映照下,黑压压的全是人头,轰闹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在最里层响起柳若萍的怒声 “狗崽子们,你们再不开门,我们可就要硬闯了!” 她叫官兵们为狗已经叫顺溜了,刚受过狗顺的教育,一转眼就忘了,不知道她一会会不会后悔又抬举了这些官兵们,露五渊没看出柳若萍有什么危险,紧绷的心放松下来,有点戏谑地想。 柳若萍的话落,便有一个粗劣的嗓子遥相呼应道 “你们好大胆子,难道想公然造反,待我禀报知府大人,让你们个个死无葬身之地,识相的话就赶紧撤离,莫要在这里惨遭横祸!” 柳若萍怒骂道“你去叫那狗官出来最好,我倒要问问他,他这个知府是怎么当的,老百姓有家不能回,我就不信他自己能睡踏实!” 那粗嗓子厉声道“大胆,哪里来的刁民,敢如此辱骂知府大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柳若萍大声道“那好啊,你出来抓我啊,抓我到那狗官面前去领赏啊,有你升官发财的机会呢!” 那粗声粗气回应道“你别费尽心机了,这门今天是肯定不开的,识趣的赶紧走,没功夫追究你了!” 柳若萍气得大骂道“狗兔崽子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这还没到关城门的法定时候,就擅自关闭城门,按律是要斩杀你们的狗头的!” 那粗嗓子恼道 “靠,跟你说多少遍了,今天城里出现魔教妖孽的影踪,为了防止诛杀大魔头时出现变故,上头严令,任何人不得再行出入城门,这是特殊情况,自然就要灵活变通,朝廷都是允许的,你哪里来的刁民唧唧歪歪个啥呀!” 柳若萍气极道 “狗屁朝廷,一堆乱臣贼子,我不管你城里头有什么魔头狗头的,我只知道不能让这么多百姓今晚在寒风中露宿荒野,我再问你一句,你这门开是不开?” 那粗大嗓门实在不耐烦了,怪声道“你这啰哩叭嗦的臭女人,真是顽固不化,大爷懒得理你了!再嚷嚷个不停,挑起了大爷情绪,把你拉进来奸了!” 柳若萍气得娇躯激颤、花容失色,狠狠一跺脚,再不说话,扭头就往人群外走。黑压压的人群中发出一阵一阵唏嘘和哀叹,人们自动为这个替他们出头的人闪开一条道。 露五渊远远看着柳若萍,连忙向她挥手致意。 柳若萍从门洞里走了出来,走过露五渊身边时,只是抬眼冷冷看了他一眼,也不打话,却沿着城墙根往那边人少一点的地方走去。护城河并不以城墙为岸,城墙根下还有一些残存的土垣挂垂在石头墙壁上,形同一条依附在墙根上的窄小小径,却是危如悬卵。柳若萍轻盈的身姿却沉沉地踏身其上。 露五渊冲她的背影惊呼道“喂,夫人,你不要和那没有教养的小子一般见识啊,他一派胡言,你就这样寻了短见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啊!” 柳若萍头也不回,恶声恶气道“你也一派胡言好不到哪里去,收拾了他再来收拾你!” 话音刚落,她脚底就像踩着一团浮升的云彩一样,身形竟腾云驾雾般缓缓地往上升去,然后速度越来越快,不片响,又象被一枚火箭射上高空,高逾十丈的城墙在她脚下如同土沟。 群众先是目瞪口呆观望,很快就爆发出一片惊呼,有的人已经开始欢呼雀跃。 露五渊看得暗暗咋舌,如此轻身功夫,腾跳起身都不需要加速,就能飞檐走壁,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狗顺这时也已拽着小婷走到近旁,正好望见柳若萍从高空中没入城墙里最后一刻的身影,骇然失声道 “天,那是柳若萍么?” 露五渊点头应道“是的!” 狗顺心有余悸道“她当真是能飞天入地了,她飞到里边去做什么?” 露五渊摇头道“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要进去打架!” 露五渊话音刚落,从城门洞里层方向便连连响起“啊!啊!啊!”地惨叫声,似乎是专门来对露五渊的话进行映证似的。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祸从口出啊,那哥们估计惨啦!” 还不待狗顺再问些什么,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眼前原本黑沉沉的门洞里突然光亮大增,那重逾千斤的两扇石门被柳若萍扳动机括,徐徐开启了。 拥挤在门洞里的平头百姓们大喜过望,潮水一般往里层涌去,然后还等待在门洞外的人群也蜂拥而入,填补进去。 不片响,刚才还熙熙攘攘、轰轰闹闹的城门口就完全清净下来,只剩露五渊、狗顺、小婷三个无辜的人影等待闯祸的柳若萍出来迎接他们。 果然,不一会,柳若萍就从空荡荡的门洞里现身,远远地向他们招手道“傻站着干啥,快过来啊,好不容易打开城门了!” 露五渊大吃一惊道“咱们还进城啊!” 柳若萍恼道“不进城我进去斩他们干什么!” 露五渊苦笑道“你杀了他们的人,还敢堂而皇之地进他们的地盘去?” 第68章 白面魔头 看他脸上的表情,一脸的茫然,却也有着几分桀骜,还是以前和他们在地洞里相处时的那副不屈神情。面对如此千军万马,竟然还能保持本色,露五渊不由有点佩服这个苦难兄弟了! 苟雄被卷入旋涡,肯定就是他旁边那位面带微笑的白面书生的功德了,这人虽已中年,但剑眉朗目,一张方脸棱角分明,一头白色长发,一袭青袍,手把一根长笛扛在肩膀上,手指轻抚笛孔,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那份飘逸出尘的丰采,那份于千军阵前神情自若的气概,当真令人折服啊! 露五渊欣赏完这白面书生的风度后,竟然完全忘却了柳若萍刚才提到的大魔头的说法,竟心生一种恨不得自己取代苟雄和他并肩作战的奇怪心态。 露五渊回望一眼柳若萍,发现她也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白面书生。 不由轻咳一声,讪笑道“嘿,夫人,这是不是就是你嘴里的大魔头啊,不过看你的样子,我倒觉得,他是你嘴里的大魔头,也是你眼里的大英雄呢!” 柳若萍回过神来,脸上不自觉地红了红,嗔道 “你胡说什么呀?他是大魔头也好,大英雄也罢,关我什么事呀!人家只是看他那么气定神闲的样子,觉得奇怪,想在他身上看出点古怪来而已!” 露五渊看柳若萍突然现出一副女儿家的娇羞神情,显得美艳无匹的样子,和以往那凶辣霸道的女魔头形象相差何止万里,不由内心一荡,顿时痴望着柳若萍也拔不开眼了。 柳若萍白了露五渊一眼,娇嗔道“看什么看?还不相信怎么着,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柳若萍的故态复萌立刻驱散了刚刚汇聚在脑海里的美好遐思,露五渊不由苦笑摇头,再次掉头看向场中,打量战局当中的另外一拨人马。 看起来却也是几个飘逸出尘的非凡人物,当中伫立一个袈裟横肩的灰袍老僧,若莫六十来岁年纪,却天庭圆润、红光满面,一副硬朗的架势,两眼神光熠熠地注视着前方的敌人。左首一个高挽道髻、身穿青色道袍的老道,须眉皆白,右手一柄银白色拂尘,一身的仙风道骨。右首卓立一个中年剑侠模样的人物,一袭淡紫色长衫,头戴方巾,腰扎绸带,斜插一把银灰剑鞘的长剑,但见朗眉星目,英气逼人,自也是风流人物。中年剑侠侧后方还端立一个身材微胖的老者,一身的锦衣轻裘,面带志得意满的微笑,显得富态端庄,一副富贵逼人的富商模样。 这样两拨神仙级人物的对峙,包含那个不伦不类、一脸现代悲愤表情的苟雄,再加上那千军万马团团包围烘托出来的庞大气势,确实很有看头。无怪乎这些围观的人们一副幸灾乐祸、津津有味的表情。 场中两拨人马看来已经对峙很久了,凝立身形周围严峻的气氛都快凝结了。但似乎彼此都很忌惮对方,哪方也没有率先发动。 那边就一个仇刃天加一个身体稍微粗壮一点的苟雄,竟然可以让如此多的英雄人物加千军万马不敢轻举妄动,不管是什么情形,想起来确实够让人景仰的了!尤其那个仇刃天还那样一副意态闲适的淡雅表情,更是让人禁不住胸怀波荡。 场中情形再僵持了数分钟,露五渊熬不住了,那苟雄是被他强带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中来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良心将遭受强烈的谴责,那滋味可不好受,他扭头和身旁的狗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同样的意味。 他正要低声招呼狗顺一起商量个帮助苟雄脱困的方案,哪知旁边的柳若萍却突然冷冷道 “你们别痴心妄想了,知道那四个人是谁吗?中原武林中最负盛名的三大武林星宿齐聚,再加一个东南武林中叱咤风云的泰山北斗,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力量可以和他们抗衡,纵使仇刃天有通天本事,也只能确保他自己安然逃匿,你们那兄弟,是死定了的!” 露五渊惊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们兄弟?” 柳若萍撇嘴道 “别以为你们偷偷摸摸的掩藏形迹,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乖一点的话,就现在老实坦白来历,如果现在不交代,迟早一天让我弄清楚了,有你们苦头吃!” 露五渊这才想起柳若萍曾经在那火海旁边的森林里见过昏睡的苟雄一面,没想到她记性这么好,苟雄换上这里的衣服,她还能认得出来,当下不由苦笑摇头道 “夫人,我不是跟你说过多次了么,我们只是家乡遭难后流落贵乡的落魄难民,能有什么来历值得你这么关注?” 柳若萍怒哼道 “哼,还跟我偷奸耍滑,一般的难民,能够和仇刃天这样的盖世人物并肩作战?能够让中土武林的四大星宿人物联袂出击?甚至让这里的官匪们也倾巢出动了,这等难民,可真是好本事啊!” 露五渊顿时哑口无言,因为他实在也不知道苟雄是怎么卷进这看起来有点夸张的武林纠纷中去的,好半晌,望一眼柳若萍,苦笑摇了摇头,不再辩解,再去打量柳若萍口中的那所谓四大武林星宿。 恰在这时,场中却有人说话了,声若洪钟,直入耳鼓,却是那老僧的声音 “阿弥陀佛,仇施主,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该想通了吧!” 那仇刃天却仰头哈哈笑道 “想通了?哈,老秃驴,我想应该是你们想通了吧,好好的正事不做,却跑到这里来强抢恶要,亏得你还一天到晚地阿弥陀佛教人向善,你不觉得惭愧吗?” 这仇刃天的声音清朗而激越,虽然略带粗俗,听起来却也深入人心,有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快感,也不知道他声音里带着什么魔力。 那老僧修养甚深,一点都不生气,依然平声静气道 “仇施主若一意孤行,老衲也无能为力了,老衲已经给你争取了这么多时间,老衲的这些朋友们该不高兴了!” 仇刃天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哈,老秃驴,你就让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们放胆过来吧,本教主手痒痒得很,谁有本事给本教主挠痒痒,那本教主就将地图赐给他!” 老僧尚未答话,旁边的老道却再忍不住了,厉声喝道 “仇刃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贫道敬你也是一条好汉,只要乖乖将地图交出来,至少今日不与你为难,你怎么恁地不识好歹?” 看他脸上的表情,一脸的茫然,却也有着几分桀骜,还是以前和他们在地洞里相处时的那副不屈神情。面对如此千军万马,竟然还能保持本色,露五渊不由有点佩服这个苦难兄弟了! 苟雄被卷入旋涡,肯定就是他旁边那位面带微笑的白面书生的功德了,这人虽已中年,但剑眉朗目,一张方脸棱角分明,一头白色长发,一袭青袍,手把一根长笛扛在肩膀上,手指轻抚笛孔,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那份飘逸出尘的丰采,那份于千军阵前神情自若的气概,当真令人折服啊! 露五渊欣赏完这白面书生的风度后,竟然完全忘却了柳若萍刚才提到的大魔头的说法,竟心生一种恨不得自己取代苟雄和他并肩作战的奇怪心态。 露五渊回望一眼柳若萍,发现她也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白面书生。 不由轻咳一声,讪笑道“嘿,夫人,这是不是就是你嘴里的大魔头啊,不过看你的样子,我倒觉得,他是你嘴里的大魔头,也是你眼里的大英雄呢!” 柳若萍回过神来,脸上不自觉地红了红,嗔道 “你胡说什么呀?他是大魔头也好,大英雄也罢,关我什么事呀!人家只是看他那么气定神闲的样子,觉得奇怪,想在他身上看出点古怪来而已!” 露五渊看柳若萍突然现出一副女儿家的娇羞神情,显得美艳无匹的样子,和以往那凶辣霸道的女魔头形象相差何止万里,不由内心一荡,顿时痴望着柳若萍也拔不开眼了。 柳若萍白了露五渊一眼,娇嗔道“看什么看?还不相信怎么着,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柳若萍的故态复萌立刻驱散了刚刚汇聚在脑海里的美好遐思,露五渊不由苦笑摇头,再次掉头看向场中,打量战局当中的另外一拨人马。 看起来却也是几个飘逸出尘的非凡人物,当中伫立一个袈裟横肩的灰袍老僧,若莫六十来岁年纪,却天庭圆润、红光满面,一副硬朗的架势,两眼神光熠熠地注视着前方的敌人。左首一个高挽道髻、身穿青色道袍的老道,须眉皆白,右手一柄银白色拂尘,一身的仙风道骨。右首卓立一个中年剑侠模样的人物,一袭淡紫色长衫,头戴方巾,腰扎绸带,斜插一把银灰剑鞘的长剑,但见朗眉星目,英气逼人,自也是风流人物。中年剑侠侧后方还端立一个身材微胖的老者,一身的锦衣轻裘,面带志得意满的微笑,显得富态端庄,一副富贵逼人的富商模样。 这样两拨神仙级人物的对峙,包含那个不伦不类、一脸现代悲愤表情的苟雄,再加上那千军万马团团包围烘托出来的庞大气势,确实很有看头。无怪乎这些围观的人们一副幸灾乐祸、津津有味的表情。 场中两拨人马看来已经对峙很久了,凝立身形周围严峻的气氛都快凝结了。但似乎彼此都很忌惮对方,哪方也没有率先发动。 那边就一个仇刃天加一个身体稍微粗壮一点的苟雄,竟然可以让如此多的英雄人物加千军万马不敢轻举妄动,不管是什么情形,想起来确实够让人景仰的了!尤其那个仇刃天还那样一副意态闲适的淡雅表情,更是让人禁不住胸怀波荡。 场中情形再僵持了数分钟,露五渊熬不住了,那苟雄是被他强带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中来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良心将遭受强烈的谴责,那滋味可不好受,他扭头和身旁的狗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同样的意味。 他正要低声招呼狗顺一起商量个帮助苟雄脱困的方案,哪知旁边的柳若萍却突然冷冷道 “你们别痴心妄想了,知道那四个人是谁吗?中原武林中最负盛名的三大武林星宿齐聚,再加一个东南武林中叱咤风云的泰山北斗,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力量可以和他们抗衡,纵使仇刃天有通天本事,也只能确保他自己安然逃匿,你们那兄弟,是死定了的!” 露五渊惊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们兄弟?” 柳若萍撇嘴道 “别以为你们偷偷摸摸的掩藏形迹,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乖一点的话,就现在老实坦白来历,如果现在不交代,迟早一天让我弄清楚了,有你们苦头吃!” 露五渊这才想起柳若萍曾经在那火海旁边的森林里见过昏睡的苟雄一面,没想到她记性这么好,苟雄换上这里的衣服,她还能认得出来,当下不由苦笑摇头道 “夫人,我不是跟你说过多次了么,我们只是家乡遭难后流落贵乡的落魄难民,能有什么来历值得你这么关注?” 柳若萍怒哼道 “哼,还跟我偷奸耍滑,一般的难民,能够和仇刃天这样的盖世人物并肩作战?能够让中土武林的四大星宿人物联袂出击?甚至让这里的官匪们也倾巢出动了,这等难民,可真是好本事啊!” 露五渊顿时哑口无言,因为他实在也不知道苟雄是怎么卷进这看起来有点夸张的武林纠纷中去的,好半晌,望一眼柳若萍,苦笑摇了摇头,不再辩解,再去打量柳若萍口中的那所谓四大武林星宿。 恰在这时,场中却有人说话了,声若洪钟,直入耳鼓,却是那老僧的声音 “阿弥陀佛,仇施主,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该想通了吧!” 那仇刃天却仰头哈哈笑道 “想通了?哈,老秃驴,我想应该是你们想通了吧,好好的正事不做,却跑到这里来强抢恶要,亏得你还一天到晚地阿弥陀佛教人向善,你不觉得惭愧吗?” 这仇刃天的声音清朗而激越,虽然略带粗俗,听起来却也深入人心,有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快感,也不知道他声音里带着什么魔力。 那老僧修养甚深,一点都不生气,依然平声静气道 “仇施主若一意孤行,老衲也无能为力了,老衲已经给你争取了这么多时间,老衲的这些朋友们该不高兴了!” 仇刃天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哈,老秃驴,你就让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们放胆过来吧,本教主手痒痒得很,谁有本事给本教主挠痒痒,那本教主就将地图赐给他!” 老僧尚未答话,旁边的老道却再忍不住了,厉声喝道 “仇刃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贫道敬你也是一条好汉,只要乖乖将地图交出来,至少今日不与你为难,你怎么恁地不识好歹?” 第69章 出奇制胜 这一声喊,对于僵持在场中的人们来说,不啻平地一声炸雷,全场都沸腾了,纷纷扭头看向这边。 当然,这家伙喊完这句话的同时,已经在柳若萍手底下追随他的同伴去了。 如此千载良机岂容错过,露五渊对柳若萍迅疾说道 “夫人,趁乱你去将刚才那个乱叫的狗官抓做人质,这边我来应对!” 柳若萍关键时刻不含糊,娇躯一振,身形便如蛟龙腾空,只见半空中一道白色掠影划过,只令人眼睛一花的功夫,气势已经笼罩在了那武官头顶,惊得那武官哇哇乱叫,周围的兵丁一片混乱。几乎在柳若萍飞掠的同时,露五渊朝着场中猛喊道 “仇教主,我们救你来了,请即刻行动!” 突然之间的变故早就让这里原本悠闲围观的人众哗然大乱,再加上柳若萍神乎其神的身手和露五渊的大呼小叫,官府一方不知道来敌的情形,完全乱了阵脚,那四大高人也齐齐变色,这边有个仇刃天需要盯视,那边有个朝廷命官需要保护,瞬息之间尚未决定如何行动时,心神已然倏地一分。 那仇刃天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本来脑子就一直在高速运转着寻找脱身良策,如此天赐良机岂能放过,趁高人们神色一变的同时,左臂一探,已将苟雄挟在臂下,身形同时电射而起,往看台方向疾掠。 那武林星宿果然不是吃素的,尽管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了阵脚,但只一瞬就恢复了镇静,片刻间,四个身形倏地一分,两个往柳若萍流星赶月般扑去,另两个快逾奔雷般坠在仇刃天后边,由于仇刃天还要承受苟雄那等笨重身体的重压,身形难免迟滞,那两大高人又是何等惊人身手,竟然后发先至,半空中拦在了仇刃天前边。 如果没有狗顺手中的冲锋枪的话,估计接下来的一番激斗,鹿死谁手,还很难说,但那两大高人做梦也想不到,接下来竟然会有什么东西从后边进入他们的大腿根。本来以他们的绝世身手,后方来点什么暗器掌风之类的突袭都是可以随机应变的,因此后方空门大开根本不在他们意识之下,但活该他们倒霉的是,他们身后是受过良好现代军事训练的狗顺,正好手中还有把冲锋枪,这也实在怪不了他们,不知者不罪嘛! 在两大高人掠至仇刃天之前的同时,仇刃天还来不及吃惊,狗顺已嘴角得意一笑,手中早已备好的冲锋枪枪管往上随意一抬,潇洒扣动扳机的同时,再让枪管在空中划一道优美的半弧,但闻哒哒哒数声激昂的音符之后,两声凄厉的清啸接连撕破长空,两大武林至尊体内的内息流转被火热枪弹带入的激烈能量生生阻断,两个曾经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的英伟身子从半空中倒栽下来。 这下变故实在过于震撼,刚才突然发生动乱所带来的骚动、引起的惊惧简直不值一提,敌人们都不知道仇刃天是怎么动作的,两大武林泰斗就在他面前栽落,生死未卜,这等骇人功夫,岂不让人心胆俱裂? 两个飞扑柳若萍的高人惊骇之下,内息流转被扰乱,身形一滞,动作慢了下来,柳若萍早就放倒一片兵丁,趁众人发愣的瞬间,那武官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地落入她的掌控,在两大高人重新振作之前,她已经疾风劲矢般快速掠了回来。 仇刃天虽然惊愕于眼前巨变,但身底动作丝毫不含糊,挟着苟雄电射而至。 此时看台上的观众早就跑了个精光,这两方面人马一会合,加上人质,不多不少,刚好七个,露五渊当机立断发号道 “仇教主,麻烦您押着这位官爷断后,咱们赶紧撤退!” 仇刃天愣了愣,倒也干脆,一把掳过柳若萍手里的武官,朝众人点了点头。 于是柳若萍开路,狗顺护着小婷随后,苟雄和露五渊紧随,仇刃天把着那咿呀乱叫的武官断后,官兵们回过神来,大队人马蜂拥跟上,但忌惮于自己的领导在人手里把掐着,不敢放箭,只能干瞪眼跟着。 很快撤退到刚才进来时的城门洞口,那几十具尸体依然横陈在地面,血液已然流干,鲜血凝固成了血块,地面一片殷红暗紫色,情形森然可怖。 看得那武官浑身乱颤,哆嗦着嘴唇道 “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要,要造反啊,大,大胆!” 众人哪里还有心思理他的茬,鱼贯穿过城门洞,一旦穿过城门洞,气氛顿时一松,柳若萍嘬嘴一声尖啸后,返身来到仇刃天身边,冲他微一点头示意,便一把将那武官拽到自己手里,也不见她怎么用力,那武官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身子已经被凌空抛起,直直向着后边追赶而来的兵丁队伍中坠去,那些持着长矛的兵丁吓得纷纷后退。那武官是死是活,是伤是残,便只有鬼知道了! 柳若萍轻蔑地一笑,重新返回队伍前头,左手一捞,右手一带,已经分别将小婷和狗顺携在左右,身形一抖,便向着江面凌空漂渡而去,身法洒脱俊逸之极。 仇刃天一愣,下意识地拽过苟雄的胳臂,眼睛疑惑地望向露五渊。 露五渊主动伸过去一条胳膊,苦笑道“有劳仇教主了!” 仇刃天会心一笑,也不打话,另一只手轻轻拽住他的胳膊,足尖微一点地,一股大力传来,露五渊就像坐了直升飞机一样,追赶柳若萍的香息而去。 待到江岸,柳若萍等三人已经安立于小鱼儿操控的那条小舟上了。 仇刃天也不迟疑,半空中身形一滞,径直往小舟另一端落去。 柳若萍再发出开船的指令,小舟就在夜幕笼罩的江面上风驰电掣起来。待到那些官兵持着火把赶到江岸,小舟已经成了茫茫夜空下一道一闪即逝的闪电。 小舟疾驰飞掠一段时间后,前方江面突然分岔出三股水道来,每股水道在夜色里就象一条闪耀着幽幽白光的白练,水道之间的陆地则黑沉沉的恍如黑幕,三条宽大飘逸的白练融汇一处便形成了眼前的江面,从小舟破浪前行的声音来听,明显是在逆水行舟。显然,这条大江就是由前方这三股江水汇合而成的。 柳若萍想都没想,嘬嘴发出口令,那小舟略一拐向,便径直向着最右边那条江道驶去。 刚才一直默立的仇刃天突然发声道“若萍夫人,劳烦您让小舟靠一下岸,鄙人方向和你们有点不一样!” 柳若萍愣了愣道“你认识我?” 仇刃天朗朗笑道“呵,追命夫人柳若萍,天下谁人不识?” 这一声喊,对于僵持在场中的人们来说,不啻平地一声炸雷,全场都沸腾了,纷纷扭头看向这边。 当然,这家伙喊完这句话的同时,已经在柳若萍手底下追随他的同伴去了。 如此千载良机岂容错过,露五渊对柳若萍迅疾说道 “夫人,趁乱你去将刚才那个乱叫的狗官抓做人质,这边我来应对!” 柳若萍关键时刻不含糊,娇躯一振,身形便如蛟龙腾空,只见半空中一道白色掠影划过,只令人眼睛一花的功夫,气势已经笼罩在了那武官头顶,惊得那武官哇哇乱叫,周围的兵丁一片混乱。几乎在柳若萍飞掠的同时,露五渊朝着场中猛喊道 “仇教主,我们救你来了,请即刻行动!” 突然之间的变故早就让这里原本悠闲围观的人众哗然大乱,再加上柳若萍神乎其神的身手和露五渊的大呼小叫,官府一方不知道来敌的情形,完全乱了阵脚,那四大高人也齐齐变色,这边有个仇刃天需要盯视,那边有个朝廷命官需要保护,瞬息之间尚未决定如何行动时,心神已然倏地一分。 那仇刃天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本来脑子就一直在高速运转着寻找脱身良策,如此天赐良机岂能放过,趁高人们神色一变的同时,左臂一探,已将苟雄挟在臂下,身形同时电射而起,往看台方向疾掠。 那武林星宿果然不是吃素的,尽管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了阵脚,但只一瞬就恢复了镇静,片刻间,四个身形倏地一分,两个往柳若萍流星赶月般扑去,另两个快逾奔雷般坠在仇刃天后边,由于仇刃天还要承受苟雄那等笨重身体的重压,身形难免迟滞,那两大高人又是何等惊人身手,竟然后发先至,半空中拦在了仇刃天前边。 如果没有狗顺手中的冲锋枪的话,估计接下来的一番激斗,鹿死谁手,还很难说,但那两大高人做梦也想不到,接下来竟然会有什么东西从后边进入他们的大腿根。本来以他们的绝世身手,后方来点什么暗器掌风之类的突袭都是可以随机应变的,因此后方空门大开根本不在他们意识之下,但活该他们倒霉的是,他们身后是受过良好现代军事训练的狗顺,正好手中还有把冲锋枪,这也实在怪不了他们,不知者不罪嘛! 在两大高人掠至仇刃天之前的同时,仇刃天还来不及吃惊,狗顺已嘴角得意一笑,手中早已备好的冲锋枪枪管往上随意一抬,潇洒扣动扳机的同时,再让枪管在空中划一道优美的半弧,但闻哒哒哒数声激昂的音符之后,两声凄厉的清啸接连撕破长空,两大武林至尊体内的内息流转被火热枪弹带入的激烈能量生生阻断,两个曾经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的英伟身子从半空中倒栽下来。 这下变故实在过于震撼,刚才突然发生动乱所带来的骚动、引起的惊惧简直不值一提,敌人们都不知道仇刃天是怎么动作的,两大武林泰斗就在他面前栽落,生死未卜,这等骇人功夫,岂不让人心胆俱裂? 两个飞扑柳若萍的高人惊骇之下,内息流转被扰乱,身形一滞,动作慢了下来,柳若萍早就放倒一片兵丁,趁众人发愣的瞬间,那武官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地落入她的掌控,在两大高人重新振作之前,她已经疾风劲矢般快速掠了回来。 仇刃天虽然惊愕于眼前巨变,但身底动作丝毫不含糊,挟着苟雄电射而至。 此时看台上的观众早就跑了个精光,这两方面人马一会合,加上人质,不多不少,刚好七个,露五渊当机立断发号道 “仇教主,麻烦您押着这位官爷断后,咱们赶紧撤退!” 仇刃天愣了愣,倒也干脆,一把掳过柳若萍手里的武官,朝众人点了点头。 于是柳若萍开路,狗顺护着小婷随后,苟雄和露五渊紧随,仇刃天把着那咿呀乱叫的武官断后,官兵们回过神来,大队人马蜂拥跟上,但忌惮于自己的领导在人手里把掐着,不敢放箭,只能干瞪眼跟着。 很快撤退到刚才进来时的城门洞口,那几十具尸体依然横陈在地面,血液已然流干,鲜血凝固成了血块,地面一片殷红暗紫色,情形森然可怖。 看得那武官浑身乱颤,哆嗦着嘴唇道 “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要,要造反啊,大,大胆!” 众人哪里还有心思理他的茬,鱼贯穿过城门洞,一旦穿过城门洞,气氛顿时一松,柳若萍嘬嘴一声尖啸后,返身来到仇刃天身边,冲他微一点头示意,便一把将那武官拽到自己手里,也不见她怎么用力,那武官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身子已经被凌空抛起,直直向着后边追赶而来的兵丁队伍中坠去,那些持着长矛的兵丁吓得纷纷后退。那武官是死是活,是伤是残,便只有鬼知道了! 柳若萍轻蔑地一笑,重新返回队伍前头,左手一捞,右手一带,已经分别将小婷和狗顺携在左右,身形一抖,便向着江面凌空漂渡而去,身法洒脱俊逸之极。 仇刃天一愣,下意识地拽过苟雄的胳臂,眼睛疑惑地望向露五渊。 露五渊主动伸过去一条胳膊,苦笑道“有劳仇教主了!” 仇刃天会心一笑,也不打话,另一只手轻轻拽住他的胳膊,足尖微一点地,一股大力传来,露五渊就像坐了直升飞机一样,追赶柳若萍的香息而去。 待到江岸,柳若萍等三人已经安立于小鱼儿操控的那条小舟上了。 仇刃天也不迟疑,半空中身形一滞,径直往小舟另一端落去。 柳若萍再发出开船的指令,小舟就在夜幕笼罩的江面上风驰电掣起来。待到那些官兵持着火把赶到江岸,小舟已经成了茫茫夜空下一道一闪即逝的闪电。 小舟疾驰飞掠一段时间后,前方江面突然分岔出三股水道来,每股水道在夜色里就象一条闪耀着幽幽白光的白练,水道之间的陆地则黑沉沉的恍如黑幕,三条宽大飘逸的白练融汇一处便形成了眼前的江面,从小舟破浪前行的声音来听,明显是在逆水行舟。显然,这条大江就是由前方这三股江水汇合而成的。 柳若萍想都没想,嘬嘴发出口令,那小舟略一拐向,便径直向着最右边那条江道驶去。 刚才一直默立的仇刃天突然发声道“若萍夫人,劳烦您让小舟靠一下岸,鄙人方向和你们有点不一样!” 柳若萍愣了愣道“你认识我?” 仇刃天朗朗笑道“呵,追命夫人柳若萍,天下谁人不识?” 第70章 干戈玉帛 仇刃天面色瞬变,一直硬朗阳光的面庞上慢慢泛出一股寒意,皱着眉头冷冷道“怎么,夫人如此自信,认为可以从敝人身上将地图取得?” 露五渊和狗顺等人心里暗自好奇,心想这福贡地图难不成还能变戏法,一会在这个人身上一会在那个人身上?便齐将目光落在柳若萍脸上,看她怎么回答。 柳若萍漫然一笑道“本夫人做事从来就不问能不能办到,只看需不需要去办,刚才扪心自问了一下,觉得既然福贡地图就在眼前,那就不能错过,毕竟下次要再找到你仇大教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仇刃天业已恢复沉静,当下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敝人和夫人还是难免一战了?” 柳若萍决然道“如果仇教主不肯割爱的话,情形自当如此!” 仇刃天泰然自若道“虽然夫人那一招游龙在天出神入化,但敝人比夫人多潜心苦修数十年,自信那也不是吃干饭的,真动起手来,只怕夫人讨不了好去!” 柳若萍神情凛然道“本夫人刚才说了,办事只问需不需要,其它的就懒得考虑了,仇教主无需多言,请出招吧!” 说完,她反手抓在肩头的剑柄上,一股凛然白光自剑鞘缓缓升起,威势顿出,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仇刃天毫不为所动,身形如山岳般傲然屹立舟头,嘴角挂着自如的微笑,眼睛里却光芒闪烁,斜插肩头的长笛似乎也感受到了敌情,空气中震荡着一股无声的清音。 小小的扁舟狭窄的空间顿时被凛然气势笼罩了个严严实实,一场激战一触即发,如此小舟上,还站着四个无辜的人,这两大高手也许能对拆个百八十招的,但从战前如此骇人声势来看,只怕不过一招,这四个人都不能幸存。 露五渊骇然失声道“老哥哥,大妹子,劳驾你们能不能移到岸上去打啊,我们可都是没有防御能力的哦!” 柳若萍轻哼了一声,不予理睬,仇刃天却咧嘴呵呵一笑,依然故我,两大高手继续强势对峙。 柳若萍开始缓缓捻转手中剑柄,情势骤然紧绷。 露五渊和狗顺对望一眼,想苦笑都已经笑不出来。 就在此千钧一发的严峻时刻,一直默立做沉思状的苟雄突出惊人之语道“仇大侠,他就是我要带你来找的那个人!” 话落,他手指了一下,手指的方向正是露五渊。 露五渊愣了愣后大惊道“苟,苟雄兄弟,你要向我寻仇也不用找这么一个大魔大教主来吧,你当仇教主吃饱了饭没事做,人家还要抢福贡地图呢!” 他生怕仇刃天把矛头指向他,所以赶紧提示他还是抢福贡地图重要。 谁知事与愿违,在仇刃天眼里,似乎他比福贡地图还重要,眼神顿转,竟然不顾眼前强敌,死死望向他,惊呼失声道“啊,就是他呀?真地吗?” 让露五渊愕然不解的是,仇刃天的声音里不是愤慨,而竟然带着隐隐的惊喜。 苟雄坚定地点头道“是的,就是他,刚才我就想告诉你了,只是一直插不上嘴!” 仇刃天眼中喜色大炽,竟似全然将柳若萍忘却了,拧身对着露五渊抱拳道“原来小兄弟你就是那位露神医啊,敝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露神医多多包涵!” 因为突生离奇插曲,连柳若萍都倍感茫然,手中蓄势不自觉停发,气氛又弛缓下来。 露五渊愕然半晌后,摇头苦笑道“苟雄兄弟,你怎么给我打起广告来了,还以为你带人来找我寻仇呢!不过你能放下那段仇怨,哥哥我真是很欣慰!” 苟雄依然不怎么买他的帐,声音生冷道“寻仇是一回事,给人提供医讯是另一回事,我可没有将它们混为一谈!” 露五渊略一愣怔后无奈叹道“这么说,你还是对我们耿耿于怀啊,你还要抱着心头这个包袱到什么时候啊?” 苟雄闷哼了一声,不予回应。 露五渊无奈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这么看来,你还给我们带生意上门,我们可是受之有愧呢!” 又转身对仇刃天淡淡道“神医不敢当,只是略通医理,不知仇教主有何指教?” 这时仇刃天已经为露五渊的说话方式及儒雅风度深为折服,本能地惊愕之后,更加认为他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了,当下又抱拳作揖道 “指教不敢,请教是真,敝人有一小女,年方二八,数月前却不幸染有怪疾,且积弊日深,每于月中发作,病发时汗下如雨、痛不欲生,病去时形如死去活来,敝人已经为其请遍远近名医,竟无一能解其病痛,忧心如焚之下,幸遇苟雄兄弟,得闻露神医医术举世无双,故恳请苟兄弟带路寻来,不想却在这里遇到,幸甚幸甚啊!” 露五渊愣了愣后转对苟雄笑道“苟雄兄弟啊,你怎么知道我医术举世无双啊?” 苟雄翻了一下白眼后非常实在地答道“你学西医的,到这个古代来,那还不是举世无双啊!” 露五渊和狗顺对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柳若萍似乎早忘了福贡地图那茬,怀着浓烈的好奇道“原来你还是个神医啊,什么叫西医啊,现在怎么会是古代呢?” 露五渊和狗顺忍不住又是乐不可支,连一直绷着面皮的苟雄都咧着嘴呵呵笑了。 仇刃天听着他们奇怪的话语,愈加觉得面前这几个人乃世外高人了,脸上神情一凛,恭声道 “烦请露神医携几位朋友前往敝处一行,敝处虽然简陋,但风景尚佳,乃西北名胜,一应衣食住行,敝人将倾全庄之力,必不让诸位失望,而作为酬劳,敝人也收藏着不少古玩珠玉,我想一定会为诸位所喜!” 如果不是柳若萍许诺武林大会后将带着他去找林玉,露五渊心中倒是一万个乐意跟随仇刃天去山西的太行山看看,那可真是名山,在中国时他没机会去看,没想到意外闯到这个世界里来了,竟然还有机会看。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个世界的地名乃至地理分布和中国的都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地势地形会不会一样,他现在主要在福建境内游荡,而在中国时他又从没去过福建,因此无从对照得出结论。就看将来到衡山脚下的衡山县里能不能找到和当初将林玉拉下污水井盖处一样的景致,那时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即便露五渊出于医生的天职,愿意耽搁见到林玉的时间,柳若萍也是绝对不同意的,果然,柳若萍不容露五渊回答,就斩钉截铁道 “不行,这位露公子有要事在身,仇教主你就另请高明吧!” 仇刃天面露不悦道 “夫人你不要处处与我为难,福贡地图的事敝人先不跟你计较了,但请露神医给小女治病一事,无论如何是要办成的!” 柳若萍针锋相对道“福贡地图的事本夫人不会就此罢休,让露公子跟你走,更是没门!” 仇刃天愠怒道“请夫人体谅敝人的难处,若夫人执意刁难,那就莫怪敝人不冷静了!” 柳若萍满不在乎道“好啊,竟有人敢威胁本夫人,那就上来试试吧,本夫人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说着说着,气氛又剑拔弩张起来。 露五渊一看形势不妙,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可不能再度绷紧,心念电转之下,连忙充当和事佬 “好啦好啦,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事其实好办,仇教主您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待我将夫人交办的事情处理好,就去您那太行山看看,顺便给您女儿治病,您看这样如何?” 仇刃天面色瞬变,一直硬朗阳光的面庞上慢慢泛出一股寒意,皱着眉头冷冷道“怎么,夫人如此自信,认为可以从敝人身上将地图取得?” 露五渊和狗顺等人心里暗自好奇,心想这福贡地图难不成还能变戏法,一会在这个人身上一会在那个人身上?便齐将目光落在柳若萍脸上,看她怎么回答。 柳若萍漫然一笑道“本夫人做事从来就不问能不能办到,只看需不需要去办,刚才扪心自问了一下,觉得既然福贡地图就在眼前,那就不能错过,毕竟下次要再找到你仇大教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仇刃天业已恢复沉静,当下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敝人和夫人还是难免一战了?” 柳若萍决然道“如果仇教主不肯割爱的话,情形自当如此!” 仇刃天泰然自若道“虽然夫人那一招游龙在天出神入化,但敝人比夫人多潜心苦修数十年,自信那也不是吃干饭的,真动起手来,只怕夫人讨不了好去!” 柳若萍神情凛然道“本夫人刚才说了,办事只问需不需要,其它的就懒得考虑了,仇教主无需多言,请出招吧!” 说完,她反手抓在肩头的剑柄上,一股凛然白光自剑鞘缓缓升起,威势顿出,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仇刃天毫不为所动,身形如山岳般傲然屹立舟头,嘴角挂着自如的微笑,眼睛里却光芒闪烁,斜插肩头的长笛似乎也感受到了敌情,空气中震荡着一股无声的清音。 小小的扁舟狭窄的空间顿时被凛然气势笼罩了个严严实实,一场激战一触即发,如此小舟上,还站着四个无辜的人,这两大高手也许能对拆个百八十招的,但从战前如此骇人声势来看,只怕不过一招,这四个人都不能幸存。 露五渊骇然失声道“老哥哥,大妹子,劳驾你们能不能移到岸上去打啊,我们可都是没有防御能力的哦!” 柳若萍轻哼了一声,不予理睬,仇刃天却咧嘴呵呵一笑,依然故我,两大高手继续强势对峙。 柳若萍开始缓缓捻转手中剑柄,情势骤然紧绷。 露五渊和狗顺对望一眼,想苦笑都已经笑不出来。 就在此千钧一发的严峻时刻,一直默立做沉思状的苟雄突出惊人之语道“仇大侠,他就是我要带你来找的那个人!” 话落,他手指了一下,手指的方向正是露五渊。 露五渊愣了愣后大惊道“苟,苟雄兄弟,你要向我寻仇也不用找这么一个大魔大教主来吧,你当仇教主吃饱了饭没事做,人家还要抢福贡地图呢!” 他生怕仇刃天把矛头指向他,所以赶紧提示他还是抢福贡地图重要。 谁知事与愿违,在仇刃天眼里,似乎他比福贡地图还重要,眼神顿转,竟然不顾眼前强敌,死死望向他,惊呼失声道“啊,就是他呀?真地吗?” 让露五渊愕然不解的是,仇刃天的声音里不是愤慨,而竟然带着隐隐的惊喜。 苟雄坚定地点头道“是的,就是他,刚才我就想告诉你了,只是一直插不上嘴!” 仇刃天眼中喜色大炽,竟似全然将柳若萍忘却了,拧身对着露五渊抱拳道“原来小兄弟你就是那位露神医啊,敝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露神医多多包涵!” 因为突生离奇插曲,连柳若萍都倍感茫然,手中蓄势不自觉停发,气氛又弛缓下来。 露五渊愕然半晌后,摇头苦笑道“苟雄兄弟,你怎么给我打起广告来了,还以为你带人来找我寻仇呢!不过你能放下那段仇怨,哥哥我真是很欣慰!” 苟雄依然不怎么买他的帐,声音生冷道“寻仇是一回事,给人提供医讯是另一回事,我可没有将它们混为一谈!” 露五渊略一愣怔后无奈叹道“这么说,你还是对我们耿耿于怀啊,你还要抱着心头这个包袱到什么时候啊?” 苟雄闷哼了一声,不予回应。 露五渊无奈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这么看来,你还给我们带生意上门,我们可是受之有愧呢!” 又转身对仇刃天淡淡道“神医不敢当,只是略通医理,不知仇教主有何指教?” 这时仇刃天已经为露五渊的说话方式及儒雅风度深为折服,本能地惊愕之后,更加认为他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了,当下又抱拳作揖道 “指教不敢,请教是真,敝人有一小女,年方二八,数月前却不幸染有怪疾,且积弊日深,每于月中发作,病发时汗下如雨、痛不欲生,病去时形如死去活来,敝人已经为其请遍远近名医,竟无一能解其病痛,忧心如焚之下,幸遇苟雄兄弟,得闻露神医医术举世无双,故恳请苟兄弟带路寻来,不想却在这里遇到,幸甚幸甚啊!” 露五渊愣了愣后转对苟雄笑道“苟雄兄弟啊,你怎么知道我医术举世无双啊?” 苟雄翻了一下白眼后非常实在地答道“你学西医的,到这个古代来,那还不是举世无双啊!” 露五渊和狗顺对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柳若萍似乎早忘了福贡地图那茬,怀着浓烈的好奇道“原来你还是个神医啊,什么叫西医啊,现在怎么会是古代呢?” 露五渊和狗顺忍不住又是乐不可支,连一直绷着面皮的苟雄都咧着嘴呵呵笑了。 仇刃天听着他们奇怪的话语,愈加觉得面前这几个人乃世外高人了,脸上神情一凛,恭声道 “烦请露神医携几位朋友前往敝处一行,敝处虽然简陋,但风景尚佳,乃西北名胜,一应衣食住行,敝人将倾全庄之力,必不让诸位失望,而作为酬劳,敝人也收藏着不少古玩珠玉,我想一定会为诸位所喜!” 如果不是柳若萍许诺武林大会后将带着他去找林玉,露五渊心中倒是一万个乐意跟随仇刃天去山西的太行山看看,那可真是名山,在中国时他没机会去看,没想到意外闯到这个世界里来了,竟然还有机会看。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个世界的地名乃至地理分布和中国的都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地势地形会不会一样,他现在主要在福建境内游荡,而在中国时他又从没去过福建,因此无从对照得出结论。就看将来到衡山脚下的衡山县里能不能找到和当初将林玉拉下污水井盖处一样的景致,那时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即便露五渊出于医生的天职,愿意耽搁见到林玉的时间,柳若萍也是绝对不同意的,果然,柳若萍不容露五渊回答,就斩钉截铁道 “不行,这位露公子有要事在身,仇教主你就另请高明吧!” 仇刃天面露不悦道 “夫人你不要处处与我为难,福贡地图的事敝人先不跟你计较了,但请露神医给小女治病一事,无论如何是要办成的!” 柳若萍针锋相对道“福贡地图的事本夫人不会就此罢休,让露公子跟你走,更是没门!” 仇刃天愠怒道“请夫人体谅敝人的难处,若夫人执意刁难,那就莫怪敝人不冷静了!” 柳若萍满不在乎道“好啊,竟有人敢威胁本夫人,那就上来试试吧,本夫人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说着说着,气氛又剑拔弩张起来。 露五渊一看形势不妙,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可不能再度绷紧,心念电转之下,连忙充当和事佬 “好啦好啦,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事其实好办,仇教主您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待我将夫人交办的事情处理好,就去您那太行山看看,顺便给您女儿治病,您看这样如何?” 第71章 鱼儿艄公 苟雄望一眼露五渊,毫不犹豫道“我跟你走!” 露五渊心中不由一阵暗叹。 仇刃天点头道“也好,我会叫人将你送到太行山去,江湖险恶,还是不要随意乱走为妙!” 话落,众人但见眼前一花,苟雄和仇刃天已双双不见,此夜月华如霜,半空中但见一抹淡淡的清影逐渐消散,远方传来几声蛙鸣,便一切重归沉寂。 这种来去无踪的身手,露五渊等是惊惧万分的,但柳若萍却根本无动于衷,她漫不经心地遥望远方的夜空,一脸的平静如水,似乎又在沉思什么! 露五渊循着右边那条白茫茫的江道一眼望过去,但见清冷月色中江面一片朦胧氤氲,无穷无尽延伸向远方苍茫的黑暗当中,给人一种既雄浑壮丽又阴柔幽美的感觉。照仇刃天刚才的介绍,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就应该是闽江的最大支流——建溪了,以他在中国习得的还算不乏的地理知识来预测,溯建溪而上,进入建溪最大支流崇阳溪,到了那头就可抵达武夷山了。 武夷山也是露五渊在中国时就很向往的地方,一直没机会去,没想到阴差阳错在这里产生了机会,尤其这里的武夷山还有武林大会,那可是在中国时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文景观。露五渊禁不住对即将的行程满怀期待起来。 看柳若萍还在沉思什么,露五渊有点困惑,不由小心翼翼道“夫人,咱们也呆这么久了,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即刻启程吧!” 柳若萍骤然惊醒的样子,抬头茫然望露五渊一眼,缓缓叹了口气道“露兄弟,我有点犹豫不决了!” 露五渊惶然道“夫人碰到什么难关啦?” 柳若萍道“你刚才也听到仇刃天的话了,要和我比谁先夺得第二份福贡地图,也许我要从他手里得到他那份福贡地图也就这么个好机会了,他现在已找龙啸天去了,我也不能落后啊!” 露五渊想了想道“夫人的意思是现在就想去云南抢地图?” 柳若萍犯难道“可是武林盟主对我也很重要!” 露五渊肩膀一耸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夫人必须学会取舍!” 柳若萍一脸决然道“可我又必须兼得兼中!” 露五渊苦笑道“夫人何苦给自己制造麻烦,我觉得选择一个你最想达成的心愿全力以赴,这是上策!” 柳若萍肃声道“那不行,这两件事情都是必须办成的,缺一不可!” 露五渊两手一摊道“那我就只能对夫人表示同情了!” 柳若萍嘴角一撇道“光同情有什么用,得拿出实际行动!” 露五渊苦笑道“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行动啊,夫人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太新鲜了!” 柳若萍凤目突然射出热烈的光芒道“要帮我很容易,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份热心了!” 露五渊不知道柳若萍又有什么鬼名堂,犹豫着道“热心嘛,在夫人身边,我们这心脏时时刻刻都是热的,是时刻准备着为夫人热血沸腾的!不过嘛,就怕这热血是些不中用的狗血,喷出来污七八糟辱没了夫人的名头!” 柳若萍撅了撅嘴娇嗔道“你看,连表个态都这么没有底气,好像生怕我会陷害你似的,算了,算我看错人了!我不需要你们帮忙了,你们有多远走多远吧!” 露五渊苦笑道“嗨,夫人真是我命中的克星,说吧,怎么个帮法,只要临死前能再带我去看一下林玉,干什么都行!” 柳若萍幽声道“你看,还都是因为那千娇百媚的林姑娘,才这么勉强同意帮我,就靠这么点热情,那事怎么办得成!” 露五渊高举双手叫道“好好,夫人,我投降还不成吗,我什么都不因为,只为夫人的事业,那崇高的伟大的具有辉煌前景的光辉事业!” 柳若萍白了露五渊一眼,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你词可真多,但听起来还是虚啊,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为了见那林姑娘,量你也不敢不尽心,其实也没给你增加什么新的任务,就还是继续去夺那个武林盟主!” 露五渊长出了口气,又有点不解道“这武林盟主我们不是已经答应去夺了么,夫人无需这么强调吧?” 柳若萍叹了口气道“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不带你们一起去了,要完全靠你们自己去应对,可能会有很多难关,如果你们没有全力以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很可能就懈怠不前了!” 露五渊吃惊道“这不行吧?夫人不领着我们,我们一点经验都没有,无头苍蝇一样,别说去当武林盟主了,准得被当成武林混混赶出来!” 柳若萍咧嘴笑笑,转又面容一肃道 “当武林盟主好说,只需在最后一个获胜者无人再敢上台挑战时,让苟兄弟提着冲锋枪上去放倒他就是,关键就是之前的通关环节,要到达最后的比武现场前边有几道关卡,都得通行证才行,或者就是有熟门熟脸的人物领着,否则不让进,又不能让苟兄弟还没比武就用暗器放倒一片,那是有违道义的,也提前暴露了实力,都会造成影响,因此,我要郑重其事地跟你们说明一下,这就只能靠你们的智慧和勇气去过关了,当然,我是完全信任你们的,只要你们愿意用心帮我,这事肯定能成!” 露五渊苦笑不迭道“让我们去夺武林盟主就有点不靠谱了,现在还让我们几个没有一点武功的人去闯关,那不是白白去给人武夷山添有机肥料吗!” 柳若萍疑惑道“什么叫有机肥料?” 苟雄望一眼露五渊,毫不犹豫道“我跟你走!” 露五渊心中不由一阵暗叹。 仇刃天点头道“也好,我会叫人将你送到太行山去,江湖险恶,还是不要随意乱走为妙!” 话落,众人但见眼前一花,苟雄和仇刃天已双双不见,此夜月华如霜,半空中但见一抹淡淡的清影逐渐消散,远方传来几声蛙鸣,便一切重归沉寂。 这种来去无踪的身手,露五渊等是惊惧万分的,但柳若萍却根本无动于衷,她漫不经心地遥望远方的夜空,一脸的平静如水,似乎又在沉思什么! 露五渊循着右边那条白茫茫的江道一眼望过去,但见清冷月色中江面一片朦胧氤氲,无穷无尽延伸向远方苍茫的黑暗当中,给人一种既雄浑壮丽又阴柔幽美的感觉。照仇刃天刚才的介绍,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就应该是闽江的最大支流——建溪了,以他在中国习得的还算不乏的地理知识来预测,溯建溪而上,进入建溪最大支流崇阳溪,到了那头就可抵达武夷山了。 武夷山也是露五渊在中国时就很向往的地方,一直没机会去,没想到阴差阳错在这里产生了机会,尤其这里的武夷山还有武林大会,那可是在中国时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文景观。露五渊禁不住对即将的行程满怀期待起来。 看柳若萍还在沉思什么,露五渊有点困惑,不由小心翼翼道“夫人,咱们也呆这么久了,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即刻启程吧!” 柳若萍骤然惊醒的样子,抬头茫然望露五渊一眼,缓缓叹了口气道“露兄弟,我有点犹豫不决了!” 露五渊惶然道“夫人碰到什么难关啦?” 柳若萍道“你刚才也听到仇刃天的话了,要和我比谁先夺得第二份福贡地图,也许我要从他手里得到他那份福贡地图也就这么个好机会了,他现在已找龙啸天去了,我也不能落后啊!” 露五渊想了想道“夫人的意思是现在就想去云南抢地图?” 柳若萍犯难道“可是武林盟主对我也很重要!” 露五渊肩膀一耸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夫人必须学会取舍!” 柳若萍一脸决然道“可我又必须兼得兼中!” 露五渊苦笑道“夫人何苦给自己制造麻烦,我觉得选择一个你最想达成的心愿全力以赴,这是上策!” 柳若萍肃声道“那不行,这两件事情都是必须办成的,缺一不可!” 露五渊两手一摊道“那我就只能对夫人表示同情了!” 柳若萍嘴角一撇道“光同情有什么用,得拿出实际行动!” 露五渊苦笑道“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行动啊,夫人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太新鲜了!” 柳若萍凤目突然射出热烈的光芒道“要帮我很容易,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份热心了!” 露五渊不知道柳若萍又有什么鬼名堂,犹豫着道“热心嘛,在夫人身边,我们这心脏时时刻刻都是热的,是时刻准备着为夫人热血沸腾的!不过嘛,就怕这热血是些不中用的狗血,喷出来污七八糟辱没了夫人的名头!” 柳若萍撅了撅嘴娇嗔道“你看,连表个态都这么没有底气,好像生怕我会陷害你似的,算了,算我看错人了!我不需要你们帮忙了,你们有多远走多远吧!” 露五渊苦笑道“嗨,夫人真是我命中的克星,说吧,怎么个帮法,只要临死前能再带我去看一下林玉,干什么都行!” 柳若萍幽声道“你看,还都是因为那千娇百媚的林姑娘,才这么勉强同意帮我,就靠这么点热情,那事怎么办得成!” 露五渊高举双手叫道“好好,夫人,我投降还不成吗,我什么都不因为,只为夫人的事业,那崇高的伟大的具有辉煌前景的光辉事业!” 柳若萍白了露五渊一眼,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你词可真多,但听起来还是虚啊,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为了见那林姑娘,量你也不敢不尽心,其实也没给你增加什么新的任务,就还是继续去夺那个武林盟主!” 露五渊长出了口气,又有点不解道“这武林盟主我们不是已经答应去夺了么,夫人无需这么强调吧?” 柳若萍叹了口气道“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不带你们一起去了,要完全靠你们自己去应对,可能会有很多难关,如果你们没有全力以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很可能就懈怠不前了!” 露五渊吃惊道“这不行吧?夫人不领着我们,我们一点经验都没有,无头苍蝇一样,别说去当武林盟主了,准得被当成武林混混赶出来!” 柳若萍咧嘴笑笑,转又面容一肃道 “当武林盟主好说,只需在最后一个获胜者无人再敢上台挑战时,让苟兄弟提着冲锋枪上去放倒他就是,关键就是之前的通关环节,要到达最后的比武现场前边有几道关卡,都得通行证才行,或者就是有熟门熟脸的人物领着,否则不让进,又不能让苟兄弟还没比武就用暗器放倒一片,那是有违道义的,也提前暴露了实力,都会造成影响,因此,我要郑重其事地跟你们说明一下,这就只能靠你们的智慧和勇气去过关了,当然,我是完全信任你们的,只要你们愿意用心帮我,这事肯定能成!” 露五渊苦笑不迭道“让我们去夺武林盟主就有点不靠谱了,现在还让我们几个没有一点武功的人去闯关,那不是白白去给人武夷山添有机肥料吗!” 柳若萍疑惑道“什么叫有机肥料?” 第72章 武夷山水 旁边的狗顺也疑惑道“二狗子,这里就是武夷山吗?” 露五渊摇了摇头道“我没去过武夷山,不知道!” 顿了顿,又道“既然柳若萍让小鱼儿将咱们送到这里,那估计这里就应该是武夷山了!” 狗顺转问小婷道“小婷,你来过这里么?” 小婷秀目泛出迷蒙的光,摇了摇头。 狗顺不解道“你是福建人,武夷山都没来过啊?” 小婷略显羞涩道“小女子打小就没出过远门,最远一趟也就是到过漳浦县城,自从嫁人后,就更是只在家里服侍丈夫和老人,直至现在老人和丈夫相继去世,才跟随两位恩公走了这么远呢!” 说着说着,小婷的声音黯然下去,神色也黯淡下来。 露五渊连忙岔开话题道 “狗子你以为是在中国啊,汽车火车飞机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光从火海边上的那个荒村到现在,多少日子了,咱们还在这福建境内晃悠呢!这个世界里,没有点实力的人,还真是出不了远门呢!” 狗顺呵呵一笑道“我看那小鱼儿,就比飞机还要快,不知道除了柳若萍,还有没有更多的人掌握这种操控技术!” 露五渊从正在河面晃悠着的小舟腾身一跃,跳到通往江岸边马路的青石台阶上,返身对狗顺招手道 “狗子快点扶小婷上来,没有小鱼儿那小舟可不听使唤!” 狗顺在那头搀扶着小婷的蛮腰,露五渊在这头把着小婷的玉臂,将小婷扶持上了岸。 不一会,三人陆续蹬上青石马路,抬头四望。 此时天上的太阳气浓郁了不少,光线从天空中飘散着的云雾中刺透下来,江面晨雾悠悠散淡开去,视野顿时开阔了不少。 四周景致落入眼帘,露五渊不禁眼睛一亮,顿觉一阵心驰神迷。 但见河面烟波浩淼,绿水如荫,河岸群峰耸峙,连绵起伏,近处苍山凝翠,草木含烟,远处云蒸霞蔚,雾霭袅袅,水光山色,宛如仙境。 如此奇秀山川,怎不令人神醉啊! 别说小婷这样心思细腻的女人如痴如醉了,就连狗顺这样的粗人,也惊叹连连道 “哇塞,哇靠,太他妈美了,难道这里是仙女住的地方?” 露五渊掉头对狗顺嬉笑道“那你带小婷在这里定居下来,就是神仙眷侣了!” 小婷羞涩地低下头去,脸微微起了点晕红。 狗顺望一眼小婷,嘿嘿干笑道 “那二狗子你当了武林盟主,将那什么第一美人郭佳子娶到手,也在这里开辟个仙人洞,咱们做邻居!” 露五渊白了狗顺一眼道 “胡说八道,第一,武林盟主是要靠你去用冲锋枪抢的,我当什么武林盟主,第二,此间事了,我就要去找林玉的,我可没闲情逸致在这里飘飘欲仙!” 狗顺急忙摇头道“不行啊,武林盟主最终是要你去当的,我只是去替你抢,柳若萍的意思也是要你去当,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别撂挑子啊!” 露五渊叹道“这武林盟主不是想让就让的,得靠本事取得,到时你凭冲锋枪慑服群雄,人家只会认你做老大!” 狗顺坚决摇头道“不行不行,肯定不行,这老大是要脑瓜子灵光的人来做的,我大老粗一个,自己的事还理不利落,哪有本事去管理那么多牛比烘烘的武林人物!” 露五渊皱眉头道“那你当初不跟柳若萍说明,既然答应人家,事到临头了,怎能退缩?” 狗顺叫屈道“跟我没关系啊,一直都是你在和她说话交涉啊!” 露五渊不满道“可是一直说的都是用冲锋枪去夺武林盟主啊,我又没这百发百中的本事,我怎么夺?这是用屁股都可以想到的逻辑啊!” 狗顺苦着脸,想了想道“要不我马上教你怎么瞄准吧!”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你还真是个木头脑袋,这玩意儿是说教就能教的吗?好啦好啦,咱们走吧,别在这耽搁时间了,这事以后再议!” 说完,转身就往前走。 这里虽然美景如画,但却渺无人烟,他们自从上了小鱼儿这条贼船以来,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得赶紧找个有人的地方解决这头等大事。 这条江边青石马路非常有生趣,露五渊等泊船上岸的地方,在远处山峰脚下还有一片茫茫旷野,再往前走一段距离,拐一个弯后,就完全贴着悬崖峭壁了,左边脚下是奔腾咆哮的茫茫江水,右边腰畔是壁立千仞的悬崖陡壁,青石板路就那样横亘在山水之间,如同一个踩在河里泡脚的大胖子腰上的腰带,好在这腰带还够宽,三人尽可能地贴着山壁,一路走得有惊无险。 青石板路沿着山腰弯弯绕绕往前延绵了大概数里路远,眼前又惊现一个码头,这个码头就比刚才他们登岸的地方人造痕迹更浓了,入水或者登岸处要宽敞得多,不仅有长条形石阶通连水面和路面,还有木头扎起的护栏,青石路旁边也有一块硕大的空地,也一直延续到那头的高山脚下,而且这块空地也被砌成了青石板面,空地两侧各有一排土木结构的平房,房子前边叠放着一些竹排。给人一种游船码头的感觉。 不知道屋子里没人还是正在睡觉未醒,总之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露五渊正在望着屋子犹豫着是否上前讨要点食物的时候,旁边的狗顺捅了一下他的腰,惊咦一声道 “你看那边?” 露五渊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眼睛顿时瞪大了。 原来这个码头的对岸,有另外一条江道汇入了这条江道,那条江道两旁全是崇山峻岭、危崖险壑,森然林立岸边,夹江对峙,并往前方无尽延伸,完全封闭了江岸,山气水韵孕育成浓郁的云雾,在江面袅袅娜娜地翻腾着,看过去白茫茫一片,已经看不到幽幽江水了,只在汇入这条江道的入口处有一片清幽的水面,在白雾的包绕下,既奇丽又幽美。江岸两旁的崇山峻岭也在飘荡游移的白云浅雾中若隐若现,如同有了活力般飘忽不定,朦胧当中还可遥遥望见峰峦之间山谷之上有飞檐翘角在灵动翻飞、有红墙绿瓦在闪耀光泽,更添无限仙气神韵。 露五渊不由惊叹道“好一处仙境所在!” 狗顺这大粗人在如此天地造化之前也有了浪漫情怀,趁机浪笑道“嘻,哈,我觉得那郭佳子大美人肯定就住在这里头,二狗子兄弟你好福气!” 露五渊恼火地望一眼狗顺气道“狗子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河里喂王八!” 狗顺咧了咧嘴憨憨笑道“呵呵,兄弟息怒,哥哥只是希望你尽快有个可心的伴侣嘛!” 露五渊正声道 旁边的狗顺也疑惑道“二狗子,这里就是武夷山吗?” 露五渊摇了摇头道“我没去过武夷山,不知道!” 顿了顿,又道“既然柳若萍让小鱼儿将咱们送到这里,那估计这里就应该是武夷山了!” 狗顺转问小婷道“小婷,你来过这里么?” 小婷秀目泛出迷蒙的光,摇了摇头。 狗顺不解道“你是福建人,武夷山都没来过啊?” 小婷略显羞涩道“小女子打小就没出过远门,最远一趟也就是到过漳浦县城,自从嫁人后,就更是只在家里服侍丈夫和老人,直至现在老人和丈夫相继去世,才跟随两位恩公走了这么远呢!” 说着说着,小婷的声音黯然下去,神色也黯淡下来。 露五渊连忙岔开话题道 “狗子你以为是在中国啊,汽车火车飞机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光从火海边上的那个荒村到现在,多少日子了,咱们还在这福建境内晃悠呢!这个世界里,没有点实力的人,还真是出不了远门呢!” 狗顺呵呵一笑道“我看那小鱼儿,就比飞机还要快,不知道除了柳若萍,还有没有更多的人掌握这种操控技术!” 露五渊从正在河面晃悠着的小舟腾身一跃,跳到通往江岸边马路的青石台阶上,返身对狗顺招手道 “狗子快点扶小婷上来,没有小鱼儿那小舟可不听使唤!” 狗顺在那头搀扶着小婷的蛮腰,露五渊在这头把着小婷的玉臂,将小婷扶持上了岸。 不一会,三人陆续蹬上青石马路,抬头四望。 此时天上的太阳气浓郁了不少,光线从天空中飘散着的云雾中刺透下来,江面晨雾悠悠散淡开去,视野顿时开阔了不少。 四周景致落入眼帘,露五渊不禁眼睛一亮,顿觉一阵心驰神迷。 但见河面烟波浩淼,绿水如荫,河岸群峰耸峙,连绵起伏,近处苍山凝翠,草木含烟,远处云蒸霞蔚,雾霭袅袅,水光山色,宛如仙境。 如此奇秀山川,怎不令人神醉啊! 别说小婷这样心思细腻的女人如痴如醉了,就连狗顺这样的粗人,也惊叹连连道 “哇塞,哇靠,太他妈美了,难道这里是仙女住的地方?” 露五渊掉头对狗顺嬉笑道“那你带小婷在这里定居下来,就是神仙眷侣了!” 小婷羞涩地低下头去,脸微微起了点晕红。 狗顺望一眼小婷,嘿嘿干笑道 “那二狗子你当了武林盟主,将那什么第一美人郭佳子娶到手,也在这里开辟个仙人洞,咱们做邻居!” 露五渊白了狗顺一眼道 “胡说八道,第一,武林盟主是要靠你去用冲锋枪抢的,我当什么武林盟主,第二,此间事了,我就要去找林玉的,我可没闲情逸致在这里飘飘欲仙!” 狗顺急忙摇头道“不行啊,武林盟主最终是要你去当的,我只是去替你抢,柳若萍的意思也是要你去当,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别撂挑子啊!” 露五渊叹道“这武林盟主不是想让就让的,得靠本事取得,到时你凭冲锋枪慑服群雄,人家只会认你做老大!” 狗顺坚决摇头道“不行不行,肯定不行,这老大是要脑瓜子灵光的人来做的,我大老粗一个,自己的事还理不利落,哪有本事去管理那么多牛比烘烘的武林人物!” 露五渊皱眉头道“那你当初不跟柳若萍说明,既然答应人家,事到临头了,怎能退缩?” 狗顺叫屈道“跟我没关系啊,一直都是你在和她说话交涉啊!” 露五渊不满道“可是一直说的都是用冲锋枪去夺武林盟主啊,我又没这百发百中的本事,我怎么夺?这是用屁股都可以想到的逻辑啊!” 狗顺苦着脸,想了想道“要不我马上教你怎么瞄准吧!”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你还真是个木头脑袋,这玩意儿是说教就能教的吗?好啦好啦,咱们走吧,别在这耽搁时间了,这事以后再议!” 说完,转身就往前走。 这里虽然美景如画,但却渺无人烟,他们自从上了小鱼儿这条贼船以来,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得赶紧找个有人的地方解决这头等大事。 这条江边青石马路非常有生趣,露五渊等泊船上岸的地方,在远处山峰脚下还有一片茫茫旷野,再往前走一段距离,拐一个弯后,就完全贴着悬崖峭壁了,左边脚下是奔腾咆哮的茫茫江水,右边腰畔是壁立千仞的悬崖陡壁,青石板路就那样横亘在山水之间,如同一个踩在河里泡脚的大胖子腰上的腰带,好在这腰带还够宽,三人尽可能地贴着山壁,一路走得有惊无险。 青石板路沿着山腰弯弯绕绕往前延绵了大概数里路远,眼前又惊现一个码头,这个码头就比刚才他们登岸的地方人造痕迹更浓了,入水或者登岸处要宽敞得多,不仅有长条形石阶通连水面和路面,还有木头扎起的护栏,青石路旁边也有一块硕大的空地,也一直延续到那头的高山脚下,而且这块空地也被砌成了青石板面,空地两侧各有一排土木结构的平房,房子前边叠放着一些竹排。给人一种游船码头的感觉。 不知道屋子里没人还是正在睡觉未醒,总之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露五渊正在望着屋子犹豫着是否上前讨要点食物的时候,旁边的狗顺捅了一下他的腰,惊咦一声道 “你看那边?” 露五渊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眼睛顿时瞪大了。 原来这个码头的对岸,有另外一条江道汇入了这条江道,那条江道两旁全是崇山峻岭、危崖险壑,森然林立岸边,夹江对峙,并往前方无尽延伸,完全封闭了江岸,山气水韵孕育成浓郁的云雾,在江面袅袅娜娜地翻腾着,看过去白茫茫一片,已经看不到幽幽江水了,只在汇入这条江道的入口处有一片清幽的水面,在白雾的包绕下,既奇丽又幽美。江岸两旁的崇山峻岭也在飘荡游移的白云浅雾中若隐若现,如同有了活力般飘忽不定,朦胧当中还可遥遥望见峰峦之间山谷之上有飞檐翘角在灵动翻飞、有红墙绿瓦在闪耀光泽,更添无限仙气神韵。 露五渊不由惊叹道“好一处仙境所在!” 狗顺这大粗人在如此天地造化之前也有了浪漫情怀,趁机浪笑道“嘻,哈,我觉得那郭佳子大美人肯定就住在这里头,二狗子兄弟你好福气!” 露五渊恼火地望一眼狗顺气道“狗子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河里喂王八!” 狗顺咧了咧嘴憨憨笑道“呵呵,兄弟息怒,哥哥只是希望你尽快有个可心的伴侣嘛!” 露五渊正声道 第73章 狐假虎威 旁边立刻有人去拽他的胳膊,那头也有人拦在青年面前,人群有闪避的,有上前劝架的,顿时引发一阵小的骚乱。 狗顺一看有热闹瞧,就挪不动脚步,露五渊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拽住他的粗胳膊,朝小婷使个眼色,生拉硬拽着,三人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一开始还有目光追随他们,慢慢地,随着他们汇入更深远的人群中,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山里头出来的了,也就再无人关注他们了。能来参会的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本事的,就他们哥俩如此平凡的穿着打扮、长相气度,往这英雄堆里一放,简直就是小厮一般,要不是小婷姿色不凡,真没人愿意顺带看他们一眼。 就这样在乌泱乌泱、喧嚣吵闹的人群中走了一阵,前方人海中突然出现长长的一条空道,走过去一看,原来竟有条宽阔的大马路,足能并行四辆大马车,人们的素质还都不错,没有人站在马路上占道。而马路那边又是一片一片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更遥远的地方就又是连绵远山的轮廓了。这条大马路来源的方向两旁高山林立,显然是条在山谷里穿行的官道,去向的方向和在这里拐弯的崇阳溪并行在深山峡谷里,显得深邃而幽远。偏偏就在此处天然形成了这么一大片平实的旷野,和滔滔不绝的碧绿溪水相伴,远山、崇林、溪水、旷野、幽谷、大马路,相生相伴,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挤挤嚷嚷,这里该是多么令人心旷神怡的一片佳境。 之所以认定右边的方向为马路来源的方向,是因为从那边马路上正陆续有新的武林人物走过来汇入这边的人群当中,露五渊左右望了望,最终还是选定了继续沿崇阳溪水前行,那里应该是城市的方向,到那里去找地吃饭已经刻不容缓。 露五渊等在大马路上大摇大摆地前行,马路边的人群中立刻就有好心人向他们提醒道 “嗨,几位兄台,前边有官兵把守,不让通行,去也无用,还不如省些气力,就此停歇吧!” 露五渊心蓦地一沉,不过不到黄河不死心,既然上路了,怎么着也得闯一闯。 他对一路好心相劝的人挥手致意谨表谢意,却还是率领着狗顺和小婷走得虎虎生风、勇往直前。 果然,走了大致小半个时辰,经过崇阳溪大拐弯处后,前方道旁人群逐渐变得稀落,更远的幽谷深深之处,满目却是一片彩色旌旗在迎风招展,气氛顿时变得森然起来。 露五渊和狗顺交换了一下眼色,坚定了彼此的意志,一左一右护着小婷,昂首挺胸继续前行。 逐渐靠得近了,才发现通道已经完全被封锁了,不仅大马路上,马路旁的沟壑,沟壑旁的小山岭上,密密麻麻全是持矛持弓弩的官兵,一个个面目清肃,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都快到官兵队伍的眼皮底下了,露五渊等还没有往道旁寥落的人群中疏散的意思,所以立马引起了官兵队伍的警惕。 马路上站岗的一队兵丁队伍中闪出一位腰悬佩刀的浓眉大汉,打量一下露五渊,皱皱眉头,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厉声喝止道 “站住!” 露五渊心底发虚,面上强做镇定,硬着头皮走向前去,对大汉抱拳客气道 “这位将爷好,我等进城办点事,还请多多关照!” 那大汉再次细细打量他一番,冷笑一声道“想进城,哼,有通行证吗?” 露五渊头皮一阵发麻陪着笑道 “呵呵,通行证嘛,我等是临时答应邀请来参会的,举办单位尚未颁发给我们,过几天就会有了,只是今天有点急事需要马上进城,还请将爷通融通融!” 那大汉怒喝道“简直一派胡言,赶快给我回去,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露五渊知道求情是没用了,脑子其实一直在高速运转寻求良策,想到这里是福建地盘,心下便有了计较。 他强自镇定,扭头对狗顺暗暗使了个眼色,回过头来,突然将身上套着的古装猛地三下两下扯掉,将里头现代服装的袖子一挽,对着大汉瞠目大喝道 “哇操,给你脸不要脸,叫你们杨蒲过来,今天他不给我赔罪,不将你拿办了,我鱼夷国从此和他杨蒲势不两立!鱼顺,亮家伙!” 狗顺关键时刻不含糊,早明白露五渊的心意,闻言之下,迅速将一直不离身的那根经过处理的标有“杨”字的长矛擎在手里,耀武扬威地晃了晃,立刻晃出一股腾腾杀气和虎虎声威来。 数他们幸运,这个大汉还真是个识货的,一听露五渊敢于直呼他们敬若天神的杨蒲的大名骂骂咧咧,再一看露五渊的古怪装束,狗顺手里尚方宝剑似的“杨”字矛,顿时吓得胆都颤了,一时慌了心神,巨惊之下,腿脚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 “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三位夷爷夷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夷爷大人大量,饶恕小人的罪过,在杨将军面前,还请夷爷美言,使小的免于受罚!” 露五渊心底暗喜,表面却愈加冷峻,望狗顺一眼轻眨一下眼睛,悠然道 “鱼顺兄弟,你怎么看呢?” 狗顺配合得天衣无缝道 “鱼五渊大哥,依小弟看,怪只怪咱们因有重任在身不方便透露身份,才造成这位将爷对咱们的误解,他确实是因为不知道咱们的来历才公事公办,不知者不罪,不仅不能怪罪他,而且他恪尽职守、爱岗敬业、执法严明,咱们还应该在杨蒲面前表扬他几句呢!” 那大汉虽然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以为这就是异国风情的语言,意思也大体明白,紧张的神情立刻舒缓了三分,鼻梁上都泌出汗珠了,就等着露五渊最后的开恩了。 露五渊装模作样沉吟片刻后道 “唔,嗯,鱼顺兄弟言之有理,那好吧,不过我得警告你,我们是万不得已才向你们亮明身份,今天这事就限你们这群人知道,如果消息透露出去,影响了我们和杨蒲的大事,你们这里一个个全得杀头!” 那大汉长出一口气,站起来诚惶诚恐道 “是,是,夷爷放心,夷爷交代下来的,给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违逆啊!” 旁边立刻有人去拽他的胳膊,那头也有人拦在青年面前,人群有闪避的,有上前劝架的,顿时引发一阵小的骚乱。 狗顺一看有热闹瞧,就挪不动脚步,露五渊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拽住他的粗胳膊,朝小婷使个眼色,生拉硬拽着,三人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一开始还有目光追随他们,慢慢地,随着他们汇入更深远的人群中,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山里头出来的了,也就再无人关注他们了。能来参会的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本事的,就他们哥俩如此平凡的穿着打扮、长相气度,往这英雄堆里一放,简直就是小厮一般,要不是小婷姿色不凡,真没人愿意顺带看他们一眼。 就这样在乌泱乌泱、喧嚣吵闹的人群中走了一阵,前方人海中突然出现长长的一条空道,走过去一看,原来竟有条宽阔的大马路,足能并行四辆大马车,人们的素质还都不错,没有人站在马路上占道。而马路那边又是一片一片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更遥远的地方就又是连绵远山的轮廓了。这条大马路来源的方向两旁高山林立,显然是条在山谷里穿行的官道,去向的方向和在这里拐弯的崇阳溪并行在深山峡谷里,显得深邃而幽远。偏偏就在此处天然形成了这么一大片平实的旷野,和滔滔不绝的碧绿溪水相伴,远山、崇林、溪水、旷野、幽谷、大马路,相生相伴,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挤挤嚷嚷,这里该是多么令人心旷神怡的一片佳境。 之所以认定右边的方向为马路来源的方向,是因为从那边马路上正陆续有新的武林人物走过来汇入这边的人群当中,露五渊左右望了望,最终还是选定了继续沿崇阳溪水前行,那里应该是城市的方向,到那里去找地吃饭已经刻不容缓。 露五渊等在大马路上大摇大摆地前行,马路边的人群中立刻就有好心人向他们提醒道 “嗨,几位兄台,前边有官兵把守,不让通行,去也无用,还不如省些气力,就此停歇吧!” 露五渊心蓦地一沉,不过不到黄河不死心,既然上路了,怎么着也得闯一闯。 他对一路好心相劝的人挥手致意谨表谢意,却还是率领着狗顺和小婷走得虎虎生风、勇往直前。 果然,走了大致小半个时辰,经过崇阳溪大拐弯处后,前方道旁人群逐渐变得稀落,更远的幽谷深深之处,满目却是一片彩色旌旗在迎风招展,气氛顿时变得森然起来。 露五渊和狗顺交换了一下眼色,坚定了彼此的意志,一左一右护着小婷,昂首挺胸继续前行。 逐渐靠得近了,才发现通道已经完全被封锁了,不仅大马路上,马路旁的沟壑,沟壑旁的小山岭上,密密麻麻全是持矛持弓弩的官兵,一个个面目清肃,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都快到官兵队伍的眼皮底下了,露五渊等还没有往道旁寥落的人群中疏散的意思,所以立马引起了官兵队伍的警惕。 马路上站岗的一队兵丁队伍中闪出一位腰悬佩刀的浓眉大汉,打量一下露五渊,皱皱眉头,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厉声喝止道 “站住!” 露五渊心底发虚,面上强做镇定,硬着头皮走向前去,对大汉抱拳客气道 “这位将爷好,我等进城办点事,还请多多关照!” 那大汉再次细细打量他一番,冷笑一声道“想进城,哼,有通行证吗?” 露五渊头皮一阵发麻陪着笑道 “呵呵,通行证嘛,我等是临时答应邀请来参会的,举办单位尚未颁发给我们,过几天就会有了,只是今天有点急事需要马上进城,还请将爷通融通融!” 那大汉怒喝道“简直一派胡言,赶快给我回去,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露五渊知道求情是没用了,脑子其实一直在高速运转寻求良策,想到这里是福建地盘,心下便有了计较。 他强自镇定,扭头对狗顺暗暗使了个眼色,回过头来,突然将身上套着的古装猛地三下两下扯掉,将里头现代服装的袖子一挽,对着大汉瞠目大喝道 “哇操,给你脸不要脸,叫你们杨蒲过来,今天他不给我赔罪,不将你拿办了,我鱼夷国从此和他杨蒲势不两立!鱼顺,亮家伙!” 狗顺关键时刻不含糊,早明白露五渊的心意,闻言之下,迅速将一直不离身的那根经过处理的标有“杨”字的长矛擎在手里,耀武扬威地晃了晃,立刻晃出一股腾腾杀气和虎虎声威来。 数他们幸运,这个大汉还真是个识货的,一听露五渊敢于直呼他们敬若天神的杨蒲的大名骂骂咧咧,再一看露五渊的古怪装束,狗顺手里尚方宝剑似的“杨”字矛,顿时吓得胆都颤了,一时慌了心神,巨惊之下,腿脚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 “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三位夷爷夷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夷爷大人大量,饶恕小人的罪过,在杨将军面前,还请夷爷美言,使小的免于受罚!” 露五渊心底暗喜,表面却愈加冷峻,望狗顺一眼轻眨一下眼睛,悠然道 “鱼顺兄弟,你怎么看呢?” 狗顺配合得天衣无缝道 “鱼五渊大哥,依小弟看,怪只怪咱们因有重任在身不方便透露身份,才造成这位将爷对咱们的误解,他确实是因为不知道咱们的来历才公事公办,不知者不罪,不仅不能怪罪他,而且他恪尽职守、爱岗敬业、执法严明,咱们还应该在杨蒲面前表扬他几句呢!” 那大汉虽然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以为这就是异国风情的语言,意思也大体明白,紧张的神情立刻舒缓了三分,鼻梁上都泌出汗珠了,就等着露五渊最后的开恩了。 露五渊装模作样沉吟片刻后道 “唔,嗯,鱼顺兄弟言之有理,那好吧,不过我得警告你,我们是万不得已才向你们亮明身份,今天这事就限你们这群人知道,如果消息透露出去,影响了我们和杨蒲的大事,你们这里一个个全得杀头!” 那大汉长出一口气,站起来诚惶诚恐道 “是,是,夷爷放心,夷爷交代下来的,给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违逆啊!” 第74章 妙手回春 露五渊倍感惊诧,连忙迎上前去,低头一看,更是吃惊,原来四老汉手里抬着的却是一个星目紧闭的幼童,那孩子看似不过7、8岁大小,但却没有孩童那种生命初萌的鲜嫩气象,而是面黄肌瘦、一脸的沧桑,照老汉们的凄楚表情以及妇人的哀号表现,八成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看他们刚抬他出屋的情形,应该是才死不久,露五渊作为医生的神圣使命感立刻勃发出来,他跨前几步拦在老汉们面前庄重道 “几位老伯请留步!” 老汉们正低头匆匆掩面而行,被露五渊等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愕然抬头,打量半晌后,惊疑道 “请问你们是?” 露五渊温和一笑道 “我是个医生,我看这小孩刚去世不久,或许还有救治希望,我想给他诊治一下!” 几位老汉惊得面面相觑,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那位一直垂头饮泣的妇人哭声顿止,猛地抬起头来,披散的乱发中现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早被眼泪冲刷成了沼泽,此时一脸惊诧狐疑地望着露五渊。 露五渊知道他们难以置信,忙温声软语安慰道 “反正你们也是要去处理他的尸体了,那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就有一线生机呢!” 其中一个老汉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却很快黯淡下去,黯然道 “可是我们没有钱请医生,多谢公子好意了!” 露五渊朗声道 “救死扶伤,乃医生天职,若因为没钱就见死不救,都不配提起医生这个名号,来,几位大叔,将孩子抬回屋去放在床上!” 几位老汉互望着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前边变后边,将信将疑地将孩子又抬回屋去。妇人呆愣一小会,甩开小脚也跟了上来。 露五渊解开幼童衣服,视触叩听、望闻问切了一番,果然鼻息已经全无,怪不得被他的长辈们诊断为死亡,这古时候对死亡的判断标准也太粗犷了,只要不喘气就算死亡,想起来那古时候得有多少人就这么冤死啊! 露五渊脑子里戏谑地想,手底下毫不耽搁,他还是在小孩的桡动脉处感受到了一丝生命气息,虽然细如游丝,但有一点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幼童躺睡的正好是硬板床,非常适合人工呼吸胸外按压。 露五渊将小孩的身位摆正了,在他肩下放上被子垫高,使头部呈后仰姿势,左手掌根摁在他的额头往下压,右手食中两指提拉起他的下颚,使呼吸道保持通畅,然后抬头深深呼吸一口山里的新鲜空气,左手食中两指再将小孩的鼻翼捏住,便在屋内诸人的目瞪口呆中,埋下头去将自己的大口对准小孩的粉嫩小口完全封死,一口新鲜空气缓缓灌输了进去,第一口气吹完后,抬起头来再深呼吸,然后如法炮制,将第二口气也吹了进去。接下来做胸外按压,露五渊直起腰来,看到所有的人都张口结舌地看着他的古怪行为,只是淡淡一笑,无心理会,找准双乳头连线和胸骨中线的交汇处,将左手掌根置于该处略偏左,右手叠放于左手的手背上,十指相扣,贴腕翘指,伸直手臂,借助于自身重力及臂力垂直往下按压,看到胸腔下陷略3、4厘米时再迅速放松使胸腔复原,再依样实施第二次按压,如此反复按压30次后,再弯下腰去转为人工呼吸,就这样两次人工呼吸加30次胸外按压,如此反复四个循环之后,一直沉睡昏死的小孩突然“呀”的一声,张开了眼睛,茫然地打量着这个他原本熟悉的世界。 露五渊略略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直起腰来,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似有若无的虚汗,才有心情静静去打量居室的环境。 一开始的空气中完全一片静寂,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狗顺这个大老粗现代人估计也不知道人工呼吸、胸外按压是怎么回事,因此他也是叹为观止的。 待露五渊将屋内破破烂烂的东西巡视完毕,当然,屋内也着实没什么东西,就一张木板床,两把藤条椅,一个黑乎乎的四方盒子样的箱柜,几样锄头扁担箩筐之类的农具,就在露五渊收回目光时,静静的空气便被一片轰然欢呼搅动,那妇人大喊一声“我的儿呀!”,就喜极而泣扑到了床头,在小孩的脸上又亲又吻,小孩似乎恍然回过心神来,稚嫩的眼神怯怯地望一下屋里的几个陌生人,然后看向他的妈妈甜甜地笑,但那种气乏体虚却也明显写在脸上。 露五渊拍拍妇人的肩膀温言劝慰道 “大妹子,小朋友刚刚恢复元神,不宜激动,你待他静静歇养两天后,再交流感情不迟!” 几个老汉听着他奇怪的语言,更觉他就是神仙下凡,无限仰慕地看着他。 妇人却身子颤了颤,突然返转过来,噗通跪在露五渊面前道 “恩公救命之恩,贱婢做牛做马也难以回报,请受贱婢一拜!恩公如有什么吩咐,纵万死不辞!” 露五渊慌手慌脚将她扶起道 “大妹子无需多礼,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本是分内之事,有什么可谢的!” 妇人站稳身子后道 “今日小儿幸遇恩公,当真是命不该绝,不知道恩公如此神医,却为什么会到我们这小小山村里来呢?” 露五渊琢磨着照屋内环境看,实在不像个能提供食物的样子,但腹内确实空空已久,迟疑片刻后,还是厚着脸皮道 “实不相瞒,我等是流落贵处的外乡人,近来因日夜兼程,未曾进食,腹中饥饿,故寻路而来,想找点食物吃!” 露五渊这话一出,几位老汉和妇人面上立马黯淡下来。 露五渊连忙解释道“几位放心,我们不是来吃白食的,我们会加倍给付饭钱!” 妇人无奈苦笑道 “恩公多心了,恩公乃我们的再造父母,我们岂会吝惜区区一顿饭食呢,只是,哎,贱婢家里已经没有一点余粮了!” 露五渊“啊”地一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老汉一脸凄绝地悲叹道 “哎,公子有所不知,几天前官府来村里征募军粮,将本就一贫如洗的村庄洗劫一空,经过这几天,家家户户所有能吃的都吃光了,现在没有哪家不在啼饥号寒,包四娘家的孩子就是因为没有吃的才饿死的,多亏公子妙手回春给救了回来,但以后会怎么样,我们真地不敢想!” 露五渊听得浑身气血直往上涌,愤慨道 “又是那杨蒲干的好事吗?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汉吃了一惊道“恩公切莫如此大声,须知祸从口出,让官府听了去,那就大事不好了!” 露五渊看老汉一副被官府压迫得惊惶如鼠的模样,不由苦笑摇头,强压住火气,想了想道 “怪不得这小孩有点象是低血糖性休克表现,却原来是饿的,可是你们那庄稼地里不是还种着好些粮食么?虽然还没成熟,但饿成这个样子了,也只好凑合着对付了!” 老汉哀叹一声道 “哎,那些粮食也已经被官府盯上了,已经下了禁令,要求村民好好种植,在他们来征募之前如果有人动了这些粮食,就将全村人都抓起来,作为祭龙大会的祭祀品。哎,真是造孽啊!” 露五渊气得双目都快喷出火来,却苦于面前没有官兵无处发泄,要是那杨蒲就在面前,非得将他撕裂不可,可现在唯有将这些愤怒压在心底,待到将来碰到杨蒲再算账了。 既然村里已经被官府迫害成这样,再呆下去除了生气就没什么可做的了,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几锭白银,放在床旁的一把椅子上道 “大叔,大妹子,我也没什么可帮你们的了,留下点银两,你们找地方去买点食物,赶紧给小孩补充点能量,否则他这身体还会变化,给村里大伙也分点吃的,哎!” 露五渊倍感惊诧,连忙迎上前去,低头一看,更是吃惊,原来四老汉手里抬着的却是一个星目紧闭的幼童,那孩子看似不过7、8岁大小,但却没有孩童那种生命初萌的鲜嫩气象,而是面黄肌瘦、一脸的沧桑,照老汉们的凄楚表情以及妇人的哀号表现,八成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看他们刚抬他出屋的情形,应该是才死不久,露五渊作为医生的神圣使命感立刻勃发出来,他跨前几步拦在老汉们面前庄重道 “几位老伯请留步!” 老汉们正低头匆匆掩面而行,被露五渊等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愕然抬头,打量半晌后,惊疑道 “请问你们是?” 露五渊温和一笑道 “我是个医生,我看这小孩刚去世不久,或许还有救治希望,我想给他诊治一下!” 几位老汉惊得面面相觑,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那位一直垂头饮泣的妇人哭声顿止,猛地抬起头来,披散的乱发中现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早被眼泪冲刷成了沼泽,此时一脸惊诧狐疑地望着露五渊。 露五渊知道他们难以置信,忙温声软语安慰道 “反正你们也是要去处理他的尸体了,那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就有一线生机呢!” 其中一个老汉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却很快黯淡下去,黯然道 “可是我们没有钱请医生,多谢公子好意了!” 露五渊朗声道 “救死扶伤,乃医生天职,若因为没钱就见死不救,都不配提起医生这个名号,来,几位大叔,将孩子抬回屋去放在床上!” 几位老汉互望着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前边变后边,将信将疑地将孩子又抬回屋去。妇人呆愣一小会,甩开小脚也跟了上来。 露五渊解开幼童衣服,视触叩听、望闻问切了一番,果然鼻息已经全无,怪不得被他的长辈们诊断为死亡,这古时候对死亡的判断标准也太粗犷了,只要不喘气就算死亡,想起来那古时候得有多少人就这么冤死啊! 露五渊脑子里戏谑地想,手底下毫不耽搁,他还是在小孩的桡动脉处感受到了一丝生命气息,虽然细如游丝,但有一点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幼童躺睡的正好是硬板床,非常适合人工呼吸胸外按压。 露五渊将小孩的身位摆正了,在他肩下放上被子垫高,使头部呈后仰姿势,左手掌根摁在他的额头往下压,右手食中两指提拉起他的下颚,使呼吸道保持通畅,然后抬头深深呼吸一口山里的新鲜空气,左手食中两指再将小孩的鼻翼捏住,便在屋内诸人的目瞪口呆中,埋下头去将自己的大口对准小孩的粉嫩小口完全封死,一口新鲜空气缓缓灌输了进去,第一口气吹完后,抬起头来再深呼吸,然后如法炮制,将第二口气也吹了进去。接下来做胸外按压,露五渊直起腰来,看到所有的人都张口结舌地看着他的古怪行为,只是淡淡一笑,无心理会,找准双乳头连线和胸骨中线的交汇处,将左手掌根置于该处略偏左,右手叠放于左手的手背上,十指相扣,贴腕翘指,伸直手臂,借助于自身重力及臂力垂直往下按压,看到胸腔下陷略3、4厘米时再迅速放松使胸腔复原,再依样实施第二次按压,如此反复按压30次后,再弯下腰去转为人工呼吸,就这样两次人工呼吸加30次胸外按压,如此反复四个循环之后,一直沉睡昏死的小孩突然“呀”的一声,张开了眼睛,茫然地打量着这个他原本熟悉的世界。 露五渊略略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直起腰来,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似有若无的虚汗,才有心情静静去打量居室的环境。 一开始的空气中完全一片静寂,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狗顺这个大老粗现代人估计也不知道人工呼吸、胸外按压是怎么回事,因此他也是叹为观止的。 待露五渊将屋内破破烂烂的东西巡视完毕,当然,屋内也着实没什么东西,就一张木板床,两把藤条椅,一个黑乎乎的四方盒子样的箱柜,几样锄头扁担箩筐之类的农具,就在露五渊收回目光时,静静的空气便被一片轰然欢呼搅动,那妇人大喊一声“我的儿呀!”,就喜极而泣扑到了床头,在小孩的脸上又亲又吻,小孩似乎恍然回过心神来,稚嫩的眼神怯怯地望一下屋里的几个陌生人,然后看向他的妈妈甜甜地笑,但那种气乏体虚却也明显写在脸上。 露五渊拍拍妇人的肩膀温言劝慰道 “大妹子,小朋友刚刚恢复元神,不宜激动,你待他静静歇养两天后,再交流感情不迟!” 几个老汉听着他奇怪的语言,更觉他就是神仙下凡,无限仰慕地看着他。 妇人却身子颤了颤,突然返转过来,噗通跪在露五渊面前道 “恩公救命之恩,贱婢做牛做马也难以回报,请受贱婢一拜!恩公如有什么吩咐,纵万死不辞!” 露五渊慌手慌脚将她扶起道 “大妹子无需多礼,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本是分内之事,有什么可谢的!” 妇人站稳身子后道 “今日小儿幸遇恩公,当真是命不该绝,不知道恩公如此神医,却为什么会到我们这小小山村里来呢?” 露五渊琢磨着照屋内环境看,实在不像个能提供食物的样子,但腹内确实空空已久,迟疑片刻后,还是厚着脸皮道 “实不相瞒,我等是流落贵处的外乡人,近来因日夜兼程,未曾进食,腹中饥饿,故寻路而来,想找点食物吃!” 露五渊这话一出,几位老汉和妇人面上立马黯淡下来。 露五渊连忙解释道“几位放心,我们不是来吃白食的,我们会加倍给付饭钱!” 妇人无奈苦笑道 “恩公多心了,恩公乃我们的再造父母,我们岂会吝惜区区一顿饭食呢,只是,哎,贱婢家里已经没有一点余粮了!” 露五渊“啊”地一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老汉一脸凄绝地悲叹道 “哎,公子有所不知,几天前官府来村里征募军粮,将本就一贫如洗的村庄洗劫一空,经过这几天,家家户户所有能吃的都吃光了,现在没有哪家不在啼饥号寒,包四娘家的孩子就是因为没有吃的才饿死的,多亏公子妙手回春给救了回来,但以后会怎么样,我们真地不敢想!” 露五渊听得浑身气血直往上涌,愤慨道 “又是那杨蒲干的好事吗?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汉吃了一惊道“恩公切莫如此大声,须知祸从口出,让官府听了去,那就大事不好了!” 露五渊看老汉一副被官府压迫得惊惶如鼠的模样,不由苦笑摇头,强压住火气,想了想道 “怪不得这小孩有点象是低血糖性休克表现,却原来是饿的,可是你们那庄稼地里不是还种着好些粮食么?虽然还没成熟,但饿成这个样子了,也只好凑合着对付了!” 老汉哀叹一声道 “哎,那些粮食也已经被官府盯上了,已经下了禁令,要求村民好好种植,在他们来征募之前如果有人动了这些粮食,就将全村人都抓起来,作为祭龙大会的祭祀品。哎,真是造孽啊!” 露五渊气得双目都快喷出火来,却苦于面前没有官兵无处发泄,要是那杨蒲就在面前,非得将他撕裂不可,可现在唯有将这些愤怒压在心底,待到将来碰到杨蒲再算账了。 既然村里已经被官府迫害成这样,再呆下去除了生气就没什么可做的了,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几锭白银,放在床旁的一把椅子上道 “大叔,大妹子,我也没什么可帮你们的了,留下点银两,你们找地方去买点食物,赶紧给小孩补充点能量,否则他这身体还会变化,给村里大伙也分点吃的,哎!” 第75章 大放厥词 露五渊正想着这马车如何才能够从半弧形石拱桥上跨过时,却突闻一声撕破长空的惊天马啸响起,然后,让露五渊目瞪口呆的现象发生了,那辆拖拽着四轮车厢的血红色骏马竟然生生腾空跃起,连带着那个四轮车厢,从崇阳溪的上空飞掠而过。一马一车如同神仙下凡一样,轻飘飘落在了河对岸。 露五渊震撼之下不忘行动,急急走到了因为神马的到来而乱成一片的队伍的前头,正好那四轮马车着陆后毫不停留奔了过来,又从眼前一闪而过。 露五渊有备而来,这下可瞧了个大概,那血红色骏马十有八九就是那曾经带他们脱离火海又陷入了鄱阳派美少女造就的苦海里的汗血宝马,如果这世间没有第二匹那样的骏马的话。而另外让他略感意外的发现是,那个锦缎镶边的车厢的侧壁上却写着个大大的“翳”字,虽然这字一闪而过,但对于露五渊这个医生来说,这个字太敏感了,他用鼻子嗅都能嗅出来。 那显然里头坐着的就应该是医生了,一辆马车载着一个医生如此火烧火燎地进城,而且是由十几匹警马开道,威风凛凛的样子,那就不言自明,一定是城里某个大人物生病了,而且生的肯定是疑难杂症,要不没必要用那汗血宝马千里迢迢从其它地方接一个大概是全国知名的专家进城。 露五渊想到这里,心念大动,以自己在中国就已经算不错的医学水平,在这里那还不是惊世骇俗,如果自己主动请缨,会不会获准入城施医呢? 不过现在关键要看那大人物得的是什么病?以及刚才进城那医生能否将他救治过来。如果那病不是急得命悬一线,在此风云际会、险恶重重的形势下,未必能让他这来历不明的人随便进城,人家还得防范他是不是打着行医的幌子想混进城去呢!另外,如果刚才那不辞千里远道而来的医生能够将大人物的病治好,那他也就歇着吧! 必须马上弄清楚这些重要信息,露五渊眼珠骨碌碌一转,想起刚才咨询过问题的那个大汉来,既然他能获得二级通行证,自然就是他自己口中所谓的特定身份的人,那应该属于掌握信息比较丰富的社会地位高的人。 心念及此,连忙抬头看向大汉刚才排队的那个方位,果然大汉还在那里,因为四轮马车和十几匹警马组成的护卫队被优先入城,因此那条长龙队伍的移行被阻滞,那大汉就没怎么移动过位置,此时正一脸焦急地踮着脚尖望着前方城门洞方向。 露五渊向狗顺和小婷一招手,沿着一条守门官兵看不到的路线,悄悄向那大汉靠过去。 来到那大汉身旁数尺处,抱拳唤道“兄台好,在下这厢有礼了!” 那大汉吃了一惊,收回望远的目光,愣愣地看了露五渊一眼奇道 “哦,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没有通行证么?” 露五渊腆起脸皮涎笑道 “我看兄台骨骼清奇、气度不凡,想必是非同凡响的人物,是以想向兄台打听些情况!” 大汉本身是个热心肠,再被一拍马屁,更是疑虑尽去,呵呵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兄弟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道来!” 露五渊暗自一笑,想了想,还是绕了个弯先问 “听说最近这里要举行武林大会,却为什么要将这许多英雄人物拦着不让进城?这是何道理?” 大汉迟疑了一下,才淡然作答道 “官府方面给的理由是,来的江湖朋友太多,城里头的承载能力有限,所以必须限制进城!” 露五渊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哦!这样啊!” 大汉突然左右望了望,把头探出一点,向露五渊一招手,露五渊知道有戏,连忙凑过头去,大汉压低声音道 “算跟兄弟你投缘,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其实是本届武林大会的两位重要主持人突然遭遇不测,听说是中了染上剧毒的暗器,现在毒发,性命堪忧,因故不但武林大会的日期被临时变更,而且为防继续发生不测,全城都戒严了。” 露五渊好一阵愕然后,又忍不住想笑,不过还是生生憋住了,苦不堪言地绷紧脸道 “哦,刚才那队快马护送的医生就应该是给他们去治病的吧?” 大汉只当露五渊在为武林星宿们悲愤,因此也黯然点头道 “是的,听说不仅武林人士自身的运功驱毒的法子不管用,全城的医生尝试了各种医治秘方也都无济于事,这不专门从福州将名扬天下的回春圣手杜焕奇请来了。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是还不管用,真担心这届武林大会要黄,哎!” 说完,大汉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为武林前辈的身子骨叹息还是在为可能要黄的武林大会叹息。 露五渊撇了撇嘴不屑道“什么回春圣手,我看八成是浪得虚名!” 大汉惊讶地看着露五渊,逐渐从露五渊的口气里回味出点名堂了,眼里光芒连闪,盯着露五渊紧问道 “听兄弟的意思,是很瞧不起杜焕奇了,难道兄弟你也是个医生,而且自信医术要高于那杜焕奇?” 露五渊正是要强烈地表达这种意思,而且要将这种意思大肆渲染开去,在城里传得风风雨雨,然后就肯定会有人出城接他进去了,不管怎么说,死马当作活马医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所以他昂首挺胸,扬眉吐气道 “在我面前,杜焕奇算个鸟蛋,这两位武林前辈的毒疾,在我这里是小菜一碟,不出一天,包他毒性尽去,两到三天,就能好转,但杜焕奇就得傻眼了,他要有本事治好前辈们的病,我给你们这里每个人磕一个响头!” 他这话说得山响,敢于当众贬低甚至辱骂杜焕奇,实在不亚于一颗炸弹引爆,人群哗然轰响,并且声波远远传播开去。 大汉又惊又喜道“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这惊天本事,不过你可得慎重,这话说得过头了,闹不好可是杀头之罪!” 露五渊说这话还真不是信口开河,他是个技术精纯的外科医生,从大腿根里取几颗子弹出来真地跟玩似的,没什么可怕的。倒是那杜焕奇,凭着号脉开方或者针灸拔罐要是能把那子弹引起的炎症控制住,他真是愿意向这成千上万的人每人磕一个响头。 他信心满满地昂昂大声道 “在下虽然不才,但在医道一途却是素有钻研,习得很多尔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特医法,如果让我一试,包保人到病除,如有半句妄言,甘受任何刑罚!” 他这话再度引起一番热烈的声波气浪,估计这话早有人传进城去了。 那大汉心想这人既敢如此狂言,必是身怀绝艺之人,否则纵给个天作胆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张扬狂妄,当下喜上眉梢道 “兄弟既有如此奇才,那请在此稍候,且容我前往城内向掌门师叔禀报,即刻出来接兄台入城施治!” 说完,他急急行出队伍,就要去往城门方向。 露五渊愣了愣道“兄台且慢,请问贵掌门有资格接我们入城吗?一般的人我们可是不给面子的!” 露五渊的担心是出来一个二百五半吊子人物,带他们进城的时候还要受到官兵严格盘查,又没有能力提供给他们安全保护,那就直接歇菜了。 那大汉略一愣怔后爽声大笑道 “兄弟够直爽,痛快,好,那我告诉你,敝人的掌门师叔乃华山派飞云剑客黄云岱,够资格迎接兄弟入城了吧?哈!” 大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可见那黄云岱该多么有资格笑迎露五渊他们入城。 露五渊正想着这马车如何才能够从半弧形石拱桥上跨过时,却突闻一声撕破长空的惊天马啸响起,然后,让露五渊目瞪口呆的现象发生了,那辆拖拽着四轮车厢的血红色骏马竟然生生腾空跃起,连带着那个四轮车厢,从崇阳溪的上空飞掠而过。一马一车如同神仙下凡一样,轻飘飘落在了河对岸。 露五渊震撼之下不忘行动,急急走到了因为神马的到来而乱成一片的队伍的前头,正好那四轮马车着陆后毫不停留奔了过来,又从眼前一闪而过。 露五渊有备而来,这下可瞧了个大概,那血红色骏马十有八九就是那曾经带他们脱离火海又陷入了鄱阳派美少女造就的苦海里的汗血宝马,如果这世间没有第二匹那样的骏马的话。而另外让他略感意外的发现是,那个锦缎镶边的车厢的侧壁上却写着个大大的“翳”字,虽然这字一闪而过,但对于露五渊这个医生来说,这个字太敏感了,他用鼻子嗅都能嗅出来。 那显然里头坐着的就应该是医生了,一辆马车载着一个医生如此火烧火燎地进城,而且是由十几匹警马开道,威风凛凛的样子,那就不言自明,一定是城里某个大人物生病了,而且生的肯定是疑难杂症,要不没必要用那汗血宝马千里迢迢从其它地方接一个大概是全国知名的专家进城。 露五渊想到这里,心念大动,以自己在中国就已经算不错的医学水平,在这里那还不是惊世骇俗,如果自己主动请缨,会不会获准入城施医呢? 不过现在关键要看那大人物得的是什么病?以及刚才进城那医生能否将他救治过来。如果那病不是急得命悬一线,在此风云际会、险恶重重的形势下,未必能让他这来历不明的人随便进城,人家还得防范他是不是打着行医的幌子想混进城去呢!另外,如果刚才那不辞千里远道而来的医生能够将大人物的病治好,那他也就歇着吧! 必须马上弄清楚这些重要信息,露五渊眼珠骨碌碌一转,想起刚才咨询过问题的那个大汉来,既然他能获得二级通行证,自然就是他自己口中所谓的特定身份的人,那应该属于掌握信息比较丰富的社会地位高的人。 心念及此,连忙抬头看向大汉刚才排队的那个方位,果然大汉还在那里,因为四轮马车和十几匹警马组成的护卫队被优先入城,因此那条长龙队伍的移行被阻滞,那大汉就没怎么移动过位置,此时正一脸焦急地踮着脚尖望着前方城门洞方向。 露五渊向狗顺和小婷一招手,沿着一条守门官兵看不到的路线,悄悄向那大汉靠过去。 来到那大汉身旁数尺处,抱拳唤道“兄台好,在下这厢有礼了!” 那大汉吃了一惊,收回望远的目光,愣愣地看了露五渊一眼奇道 “哦,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没有通行证么?” 露五渊腆起脸皮涎笑道 “我看兄台骨骼清奇、气度不凡,想必是非同凡响的人物,是以想向兄台打听些情况!” 大汉本身是个热心肠,再被一拍马屁,更是疑虑尽去,呵呵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兄弟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道来!” 露五渊暗自一笑,想了想,还是绕了个弯先问 “听说最近这里要举行武林大会,却为什么要将这许多英雄人物拦着不让进城?这是何道理?” 大汉迟疑了一下,才淡然作答道 “官府方面给的理由是,来的江湖朋友太多,城里头的承载能力有限,所以必须限制进城!” 露五渊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哦!这样啊!” 大汉突然左右望了望,把头探出一点,向露五渊一招手,露五渊知道有戏,连忙凑过头去,大汉压低声音道 “算跟兄弟你投缘,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其实是本届武林大会的两位重要主持人突然遭遇不测,听说是中了染上剧毒的暗器,现在毒发,性命堪忧,因故不但武林大会的日期被临时变更,而且为防继续发生不测,全城都戒严了。” 露五渊好一阵愕然后,又忍不住想笑,不过还是生生憋住了,苦不堪言地绷紧脸道 “哦,刚才那队快马护送的医生就应该是给他们去治病的吧?” 大汉只当露五渊在为武林星宿们悲愤,因此也黯然点头道 “是的,听说不仅武林人士自身的运功驱毒的法子不管用,全城的医生尝试了各种医治秘方也都无济于事,这不专门从福州将名扬天下的回春圣手杜焕奇请来了。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是还不管用,真担心这届武林大会要黄,哎!” 说完,大汉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为武林前辈的身子骨叹息还是在为可能要黄的武林大会叹息。 露五渊撇了撇嘴不屑道“什么回春圣手,我看八成是浪得虚名!” 大汉惊讶地看着露五渊,逐渐从露五渊的口气里回味出点名堂了,眼里光芒连闪,盯着露五渊紧问道 “听兄弟的意思,是很瞧不起杜焕奇了,难道兄弟你也是个医生,而且自信医术要高于那杜焕奇?” 露五渊正是要强烈地表达这种意思,而且要将这种意思大肆渲染开去,在城里传得风风雨雨,然后就肯定会有人出城接他进去了,不管怎么说,死马当作活马医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所以他昂首挺胸,扬眉吐气道 “在我面前,杜焕奇算个鸟蛋,这两位武林前辈的毒疾,在我这里是小菜一碟,不出一天,包他毒性尽去,两到三天,就能好转,但杜焕奇就得傻眼了,他要有本事治好前辈们的病,我给你们这里每个人磕一个响头!” 他这话说得山响,敢于当众贬低甚至辱骂杜焕奇,实在不亚于一颗炸弹引爆,人群哗然轰响,并且声波远远传播开去。 大汉又惊又喜道“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这惊天本事,不过你可得慎重,这话说得过头了,闹不好可是杀头之罪!” 露五渊说这话还真不是信口开河,他是个技术精纯的外科医生,从大腿根里取几颗子弹出来真地跟玩似的,没什么可怕的。倒是那杜焕奇,凭着号脉开方或者针灸拔罐要是能把那子弹引起的炎症控制住,他真是愿意向这成千上万的人每人磕一个响头。 他信心满满地昂昂大声道 “在下虽然不才,但在医道一途却是素有钻研,习得很多尔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特医法,如果让我一试,包保人到病除,如有半句妄言,甘受任何刑罚!” 他这话再度引起一番热烈的声波气浪,估计这话早有人传进城去了。 那大汉心想这人既敢如此狂言,必是身怀绝艺之人,否则纵给个天作胆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张扬狂妄,当下喜上眉梢道 “兄弟既有如此奇才,那请在此稍候,且容我前往城内向掌门师叔禀报,即刻出来接兄台入城施治!” 说完,他急急行出队伍,就要去往城门方向。 露五渊愣了愣道“兄台且慢,请问贵掌门有资格接我们入城吗?一般的人我们可是不给面子的!” 露五渊的担心是出来一个二百五半吊子人物,带他们进城的时候还要受到官兵严格盘查,又没有能力提供给他们安全保护,那就直接歇菜了。 那大汉略一愣怔后爽声大笑道 “兄弟够直爽,痛快,好,那我告诉你,敝人的掌门师叔乃华山派飞云剑客黄云岱,够资格迎接兄弟入城了吧?哈!” 大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可见那黄云岱该多么有资格笑迎露五渊他们入城。 第76章 落魄神医 黄云岱愣了愣笑道“相亲大会?呵,露公子说话很有意思,不过也说得八九不离十了,这确实可以算是官府为各青年才俊、红粉佳人组织的一场寻觅良婿娇妻的相亲大会了!” 露五渊想着就在城外那个小山村里苦难村民们还在啼饥号寒,咫尺之遥的这里却在官府的庇荫下莺歌燕语,心头悲愤之情油然而生,不由冷声道 “这里的人们过得好快活啊,却不知道他们赖以恣意纵情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黄云岱哪料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愣怔道“不知露公子缘何生出如此感慨?” 露五渊冷哼了一声,坦然相告道 “实不相瞒,就在我们进城之前,从这附近一个小村路过,亲眼目睹了村民们焚烧饿死亲人尸体的惨况,亲自下地种粮的人会生生饿死,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却锦衣玉食,闲来还能纵情声色。” 黄云岱微微皱了皱眉头,苦叹一声道 “哎,这都是那些妖孽惹的祸啊,每五年来制造一次血雨腥风,弄得国无宁日、民不聊生!” 露五渊冷笑道“那些村民都是官府迫害的,与那些怪龙何干?” 黄云岱无奈笑道 “露公子虽古道热肠,却是有所不知,如果不是妖孽作怪吃人,官府就不需在民众中搜罗喂饲妖龙的祭祀品,就不会造成今日民不聊生的局面,民众一旦安居乐业,断不至于出现今日粮食短缺的困境,现在还好,官府还能征集到粮食,如果这种趋势再不能好转,将来只怕这个世界再无可吃之粮了!” 露五渊愤慨道“怪龙吃人,难道就非得拿民众作为祭祀品吗?官府是民众的保护神,更应该拿自己去喂饲怪龙替民众消灾啊?” 黄云岱面色微变道“露公子你是何方人士,怎会有如此大胆的理念?官府大人们都是万金之体,怎可用于祭祀妖孽?这话到此而止,万万不可再出此言!” 露五渊愕然一惊,想了想,政府官员是人民的公仆这样的理念也是在新中国成立后才形成的,在这里说当官的是为老百姓服务的,那确实是石破天惊的歪理邪说了,要被官府听了去,估计自己就是明年怪龙嘴里的第一具美味,想到这里,不由暗暗咋舌,表面却强作镇静道 “即便官老爷们自己不愿献身,那也不能随便剥夺老百姓生存的权利啊,有异族为祸,他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如何设法保护百姓,而不是先想着用百姓作为挡箭牌保护自己!” 黄云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 “露公子这个理念我赞同,不过官府也并不是毫无作为,这就得说到武林大会了,实际上武林大会就是官府举办的应对妖龙横祸的一个举措!” 露五渊惊讶道“什么?武林大会跟这个有关?” 黄云岱点点头,不答反问道“不知道露公子听说过大明国时四大世家联合克制妖龙的故事没有?” 露五渊迟疑着点了点头。 黄云岱道 “那你就好明白了,自从大汉国取代大明国后,四大世家就分崩离析,几百年来与妖孽制衡的力量一下子消散无踪,国家和民众又陷入血雨腥风之灾,苦不堪言之下,大汉王庭希望能够重塑大汉国的四大世家,帮助国家抵御横祸,便组织了这一武林大会,号召天下英雄参会,从中选拔有超绝才能的青年才俊,再举全国之力予以悉心辅导栽培,希图重现昔日四大世家的辉煌。 因此武林大会为什么会如此盛况空前,就因为它关系着国家民族的命运,而为什么全国的青年才俊都蜂拥而来,就因为一旦拔得头筹,不但自己所在的门派可以号令武林,而且可以随心所欲修习自己想学的任何武功,并且,呵呵,不该老夫我来说,可以将天下任何一个尚未婚嫁的美女娶入家门,这也是朝廷鼎力支持的,既然是要繁殖一个世家,自然是希望如此青年才俊繁殖更多优良的后代,以使大汉王朝的安全事业能够千秋万代。 这次的武林大会,东道主武夷宫郭宫主的女儿郭佳子就有民间第一美人之称,郭宫主已经明言了,谁夺得武林盟主,谁就将是他的乘龙快婿。我看露公子乃人中龙凤,比今年夺魁呼声最高的杨、祁、莫、叶四位公子更有旺相,莫如待此间事了,也前往一试如何?” 露五渊心道,你说得对极了,我此行主要目的可就是来夺你们的武林盟主来了,不过嘴上却惶然道 “不成不成,就我这点雕虫小技,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黄云岱微微一笑道 “露公子过谦了,一会施治如果顺利的话,露公子可去刚才所见的那个江面游艺会走走,提前和你的四位竞争对手见个面!” 露五渊奇道“他们都会到那里去吗?” 黄云岱点头道 “实际上这个游艺会就是官府为这四大武林公子与绝世佳人们安排的一个你刚才说的那种相亲大会,如果不出意外,这四大公子应该就是官府要着意栽培的四个人了,正好武林大会因故延期,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利用这个时间给他们都选好佳人,武林大会后只管安心习武和添丁进口旺盛门庭就是了! 从这个角度看,这个游艺大会也不是露公子刚才想的那样只是桃红柳绿,实际上也是在为抵抗异兽、保护百姓起着间接的作用呢!露公子如果参与进去,不仅能够俘获佳人,也是为国效忠为民尽力,意义非同小可呢!” 露五渊无奈地笑笑,想起了林玉,轻叹了口气道 “哎,我自己本事不够,宠幸佳人、为国为民的事还是留给那四位大公子爷去做吧!” 黄云岱刚才只不过是客气,自然不去考校他这话的深意,微微笑了笑,刚好马车停住了,他就长身玉立,对外做了个请的动作道 “露公子,到地方了,请你的朋友一起下车吧!” 说话间,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不过以那汗血宝马的脚力,这么会功夫,都不知道深入到这个城市哪个地方了。 露五渊略觉兴奋又感惶然地立起身来,和狗顺对望一眼,互相鼓了鼓劲,就一左一右,先搀扶着小婷下了马车,然后才先后跳了下去。 黄云岱愣了愣笑道“相亲大会?呵,露公子说话很有意思,不过也说得八九不离十了,这确实可以算是官府为各青年才俊、红粉佳人组织的一场寻觅良婿娇妻的相亲大会了!” 露五渊想着就在城外那个小山村里苦难村民们还在啼饥号寒,咫尺之遥的这里却在官府的庇荫下莺歌燕语,心头悲愤之情油然而生,不由冷声道 “这里的人们过得好快活啊,却不知道他们赖以恣意纵情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黄云岱哪料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愣怔道“不知露公子缘何生出如此感慨?” 露五渊冷哼了一声,坦然相告道 “实不相瞒,就在我们进城之前,从这附近一个小村路过,亲眼目睹了村民们焚烧饿死亲人尸体的惨况,亲自下地种粮的人会生生饿死,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却锦衣玉食,闲来还能纵情声色。” 黄云岱微微皱了皱眉头,苦叹一声道 “哎,这都是那些妖孽惹的祸啊,每五年来制造一次血雨腥风,弄得国无宁日、民不聊生!” 露五渊冷笑道“那些村民都是官府迫害的,与那些怪龙何干?” 黄云岱无奈笑道 “露公子虽古道热肠,却是有所不知,如果不是妖孽作怪吃人,官府就不需在民众中搜罗喂饲妖龙的祭祀品,就不会造成今日民不聊生的局面,民众一旦安居乐业,断不至于出现今日粮食短缺的困境,现在还好,官府还能征集到粮食,如果这种趋势再不能好转,将来只怕这个世界再无可吃之粮了!” 露五渊愤慨道“怪龙吃人,难道就非得拿民众作为祭祀品吗?官府是民众的保护神,更应该拿自己去喂饲怪龙替民众消灾啊?” 黄云岱面色微变道“露公子你是何方人士,怎会有如此大胆的理念?官府大人们都是万金之体,怎可用于祭祀妖孽?这话到此而止,万万不可再出此言!” 露五渊愕然一惊,想了想,政府官员是人民的公仆这样的理念也是在新中国成立后才形成的,在这里说当官的是为老百姓服务的,那确实是石破天惊的歪理邪说了,要被官府听了去,估计自己就是明年怪龙嘴里的第一具美味,想到这里,不由暗暗咋舌,表面却强作镇静道 “即便官老爷们自己不愿献身,那也不能随便剥夺老百姓生存的权利啊,有异族为祸,他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如何设法保护百姓,而不是先想着用百姓作为挡箭牌保护自己!” 黄云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 “露公子这个理念我赞同,不过官府也并不是毫无作为,这就得说到武林大会了,实际上武林大会就是官府举办的应对妖龙横祸的一个举措!” 露五渊惊讶道“什么?武林大会跟这个有关?” 黄云岱点点头,不答反问道“不知道露公子听说过大明国时四大世家联合克制妖龙的故事没有?” 露五渊迟疑着点了点头。 黄云岱道 “那你就好明白了,自从大汉国取代大明国后,四大世家就分崩离析,几百年来与妖孽制衡的力量一下子消散无踪,国家和民众又陷入血雨腥风之灾,苦不堪言之下,大汉王庭希望能够重塑大汉国的四大世家,帮助国家抵御横祸,便组织了这一武林大会,号召天下英雄参会,从中选拔有超绝才能的青年才俊,再举全国之力予以悉心辅导栽培,希图重现昔日四大世家的辉煌。 因此武林大会为什么会如此盛况空前,就因为它关系着国家民族的命运,而为什么全国的青年才俊都蜂拥而来,就因为一旦拔得头筹,不但自己所在的门派可以号令武林,而且可以随心所欲修习自己想学的任何武功,并且,呵呵,不该老夫我来说,可以将天下任何一个尚未婚嫁的美女娶入家门,这也是朝廷鼎力支持的,既然是要繁殖一个世家,自然是希望如此青年才俊繁殖更多优良的后代,以使大汉王朝的安全事业能够千秋万代。 这次的武林大会,东道主武夷宫郭宫主的女儿郭佳子就有民间第一美人之称,郭宫主已经明言了,谁夺得武林盟主,谁就将是他的乘龙快婿。我看露公子乃人中龙凤,比今年夺魁呼声最高的杨、祁、莫、叶四位公子更有旺相,莫如待此间事了,也前往一试如何?” 露五渊心道,你说得对极了,我此行主要目的可就是来夺你们的武林盟主来了,不过嘴上却惶然道 “不成不成,就我这点雕虫小技,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黄云岱微微一笑道 “露公子过谦了,一会施治如果顺利的话,露公子可去刚才所见的那个江面游艺会走走,提前和你的四位竞争对手见个面!” 露五渊奇道“他们都会到那里去吗?” 黄云岱点头道 “实际上这个游艺会就是官府为这四大武林公子与绝世佳人们安排的一个你刚才说的那种相亲大会,如果不出意外,这四大公子应该就是官府要着意栽培的四个人了,正好武林大会因故延期,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利用这个时间给他们都选好佳人,武林大会后只管安心习武和添丁进口旺盛门庭就是了! 从这个角度看,这个游艺大会也不是露公子刚才想的那样只是桃红柳绿,实际上也是在为抵抗异兽、保护百姓起着间接的作用呢!露公子如果参与进去,不仅能够俘获佳人,也是为国效忠为民尽力,意义非同小可呢!” 露五渊无奈地笑笑,想起了林玉,轻叹了口气道 “哎,我自己本事不够,宠幸佳人、为国为民的事还是留给那四位大公子爷去做吧!” 黄云岱刚才只不过是客气,自然不去考校他这话的深意,微微笑了笑,刚好马车停住了,他就长身玉立,对外做了个请的动作道 “露公子,到地方了,请你的朋友一起下车吧!” 说话间,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不过以那汗血宝马的脚力,这么会功夫,都不知道深入到这个城市哪个地方了。 露五渊略觉兴奋又感惶然地立起身来,和狗顺对望一眼,互相鼓了鼓劲,就一左一右,先搀扶着小婷下了马车,然后才先后跳了下去。 第77章 大显身手 众人呆怔片刻,那郭宫主因最是心系武林大会的成败,故最先打破沉默急声道“露神医,两位法师岌岌可危,是否还请先予救治,本宫主自会吩咐下人准备美味佳肴,待神医施救后,再侍奉神医进食不迟!” 露五渊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郭宫主此言差矣,欲救人者,必先自救,唯有自己健康无碍、精神饱满,才能给人带去健康气息、传达生命希望,诸位尽管放心吧,只要在下吃饱喝足了,包保下一刻就是两位法师生命复苏的时候!” 郭英海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和屋内其他三位主事者分别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微微点了点头,杨知府唤了在屋外侍奉的仆妇进来,低声交代了一番。 那杜焕奇也寻了把椅子坐了,以一种瞧热闹的心态好整以暇地望着露五渊,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不一会,三个仆妇一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有一个圆碟,下边一层白米饭,上边铺着一层炒肉片,有点像在中国时吃过的盖饭,另外还有一个杯子,杯子里盛了杯乳白色液汁,估计是牛奶。 饭食非常简洁,显然是希望露五渊尽快吃掉,好赶快投入对病人的救治。 露五渊缘何不知道对方的心态,不过他实在饿得饥肠辘辘了,有这么点食物已经能让他幸福得发晕了。 三人都是一副德性,连小婷也被他们习染了,盯着那仆妇手里的托盘眼里放着亮光。 仆妇将托盘放在中厅里的方桌上,又拉出三把竹椅,给露五渊他们道了个万福,就出去了。 郭英海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露神医和两位朋友,请用餐吧!” 露五渊哪里还跟他客气,率领狗顺扑过去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小婷则还是比较矜持,莲步款移过去,掩着香口,斯文地吃着。 看得屋内众老爷面面相觑,面露苦色,倍感迷茫。 露五渊还是很讲职业道德的,快速吃完,饥饿感不是那么浓烈得想自杀了,就大手背一抹嘴巴道 “病人在哪里?” 郭英海连忙前边引路道“露神医这边请!” 露五渊一马当先,其余众人呼啦啦一下子站起来,簇拥在后边。 来到那偏房,那圆智方丈和高灯道长分躺在两张雕花锦床上,果然就是那日围捕仇刃天和苟雄的那个老僧和老道。此时正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露五渊悠哉游哉来到老僧床前,但见老僧面色青灰、形同死人,用手探了探鼻息,果然气若游丝,再摸了摸额头,也不免暗暗心惊,就像摸着块火炭一样烫手,显然老僧在发高烧。 露五渊从怀里掏出一直随身的听诊器来,顿时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眼球,包括那个一直带着不屑神情的回春圣手杜焕奇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露五渊意态闲适地淡淡一笑,将听诊器戴在耳孔里,另一端伸入老僧僧衣里探到心尖处进行听诊。 这一举动让狗顺之外的所有人莫不张口结舌。 老僧的心音很微弱,但跳得很快,周围部位的呼吸音也很急促。根据老僧体温,面色,呼吸,心音,露五渊心里已大致有了判断。 随后又撩起老僧衣服查看了皮肤和四肢,四肢、躯干皮肤已散在有大小不等的皮疹和瘀斑,四肢末梢非但不热,反而触手冰凉。 最后,露五渊才饶有兴味地查看到了老僧大腿根部的子弹创口处,那创口处外敷着一团绿色的粘稠物,应该是杜焕奇的杰作。 他毫不犹豫将那团绿色脓汁扒拉开来,便看到了已肿得象个包子似的大腿根部,从创口处的弹眼里往外流着脓汁。 毫无疑问了,老僧因体内异物存留细菌繁殖入血引发脓毒败血症进而并发感染中毒性休克,已命悬一线,那杜焕奇本事还真不是瞎吹的,竟然能判断老僧已病入血髓,可不就是细菌入血产生细菌毒素到处播散了。 必须尽快应用抗生素,头孢菌素与氨基糖甙类抗生素联合应用再短程肾上腺皮质激素冲击治疗,是治疗此类伴有严重感染中毒症状的败血症的常规疗法,露五渊医生使命感高度勃发,再不迟疑,从怀里掏出随金属医疗器械幸存下来的药包,打开来,找到头孢哌酮片、庆大霉素和地塞米松,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喂进老僧口腔,在老僧下颌骨一阵拿捏,便使药片吞服下去,再将另一部分药片研磨成粉,撒在创口处,再找出一块清洁纱布沾上医用酒精将创口周围的赃物擦拭掉,然后就那么敞开老僧的伤口,又紧走到老道的床前,如法炮制重复一遍后,才抬起头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众人全都惊愕地看着他,莫名其妙,郭英海狐疑道“露神医,这样就好了吗?” 露五渊摇了摇头道“稍等片刻,我还要给他做个手术!” 郭英海奇道“手术?什么叫手术?” 露五渊笑了笑道“呆会你就知道了,请宫主和知府大人吩咐下人给我准备一个火盆,切记,必须火苗旺盛!” 众人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刚才露出的几手绝技却也让他们大开眼界,虽然还没看到效果,但他那古怪的动作和使用的奇特的器具及药物,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很有创意了。 杨知府便即唤进两个下人,如是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不一会,两个粗壮家丁就抬着一个硕大的火盆进来了,火盆足有一个救生圈那般大小,里边火苗熊熊燃烧,迅即照得屋内所有人红光满面。两个家丁的额头上都被烤出汗珠来了。 露五渊哪想得到他们会弄来这么大一盆烈火,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害怕火热助长病人体温,只好指示家丁将火盆抬回中厅,在中厅拉过来一把椅子,取出怀内手术器械在火苗上进行高温消毒,屋内众人又跟着出来围观,好奇打量眼前的一切。 消毒完毕后,露五渊取过刚才吃饭时用过的一个托盘,用洁白纱巾覆于其上,临时拉来小婷做护士,让小婷用手托着,然后再用医用酒精擦拭手术器械,置于托盘上的洁白纱巾上,琢磨着刚才喂过的抗生素应该已经吸收入血发生作用了,便吩咐小婷跟着,再度进入偏房,身后自然呼啦啦跟着一帮被好奇心严重膨胀着的看客。 理论上手术室应该严格消毒无菌,而且也不能这样随意允许学生观摩学习,但在这里也就只能这样凑合了,为了让这般学生开开眼界受受教训,露五渊也不打算撵他们走了。 露五渊为了尽量开放术野,也没顾忌那么多,一下子就将老和尚的亵裤褪到了脚端,露出老和尚保养得非常丰满细腻的雪白大腿和半截尘根,屋内其他男人除了吃惊倒还没什么,有的还偷偷窃笑,只是惹得小婷一声尖叫,粉脸羞得通红。 露五渊温和地看小婷一眼,安慰她道“小婷,你现在是护士,在医护工作者眼里,病人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只有器官的区别!” 小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脸颊上依然晕红一片。 露五渊笑了笑,救命要紧,医学心理学教育就只能留待以后再灌输给小婷了。 露五渊在手术部位的周围铺上白巾,露出巴掌大小的一块术野,然后戴上手套,右手持着手术刀,手起刀落,往那空白皮肤处划去。 众人呆怔片刻,那郭宫主因最是心系武林大会的成败,故最先打破沉默急声道“露神医,两位法师岌岌可危,是否还请先予救治,本宫主自会吩咐下人准备美味佳肴,待神医施救后,再侍奉神医进食不迟!” 露五渊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郭宫主此言差矣,欲救人者,必先自救,唯有自己健康无碍、精神饱满,才能给人带去健康气息、传达生命希望,诸位尽管放心吧,只要在下吃饱喝足了,包保下一刻就是两位法师生命复苏的时候!” 郭英海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和屋内其他三位主事者分别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微微点了点头,杨知府唤了在屋外侍奉的仆妇进来,低声交代了一番。 那杜焕奇也寻了把椅子坐了,以一种瞧热闹的心态好整以暇地望着露五渊,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不一会,三个仆妇一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有一个圆碟,下边一层白米饭,上边铺着一层炒肉片,有点像在中国时吃过的盖饭,另外还有一个杯子,杯子里盛了杯乳白色液汁,估计是牛奶。 饭食非常简洁,显然是希望露五渊尽快吃掉,好赶快投入对病人的救治。 露五渊缘何不知道对方的心态,不过他实在饿得饥肠辘辘了,有这么点食物已经能让他幸福得发晕了。 三人都是一副德性,连小婷也被他们习染了,盯着那仆妇手里的托盘眼里放着亮光。 仆妇将托盘放在中厅里的方桌上,又拉出三把竹椅,给露五渊他们道了个万福,就出去了。 郭英海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露神医和两位朋友,请用餐吧!” 露五渊哪里还跟他客气,率领狗顺扑过去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小婷则还是比较矜持,莲步款移过去,掩着香口,斯文地吃着。 看得屋内众老爷面面相觑,面露苦色,倍感迷茫。 露五渊还是很讲职业道德的,快速吃完,饥饿感不是那么浓烈得想自杀了,就大手背一抹嘴巴道 “病人在哪里?” 郭英海连忙前边引路道“露神医这边请!” 露五渊一马当先,其余众人呼啦啦一下子站起来,簇拥在后边。 来到那偏房,那圆智方丈和高灯道长分躺在两张雕花锦床上,果然就是那日围捕仇刃天和苟雄的那个老僧和老道。此时正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露五渊悠哉游哉来到老僧床前,但见老僧面色青灰、形同死人,用手探了探鼻息,果然气若游丝,再摸了摸额头,也不免暗暗心惊,就像摸着块火炭一样烫手,显然老僧在发高烧。 露五渊从怀里掏出一直随身的听诊器来,顿时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眼球,包括那个一直带着不屑神情的回春圣手杜焕奇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露五渊意态闲适地淡淡一笑,将听诊器戴在耳孔里,另一端伸入老僧僧衣里探到心尖处进行听诊。 这一举动让狗顺之外的所有人莫不张口结舌。 老僧的心音很微弱,但跳得很快,周围部位的呼吸音也很急促。根据老僧体温,面色,呼吸,心音,露五渊心里已大致有了判断。 随后又撩起老僧衣服查看了皮肤和四肢,四肢、躯干皮肤已散在有大小不等的皮疹和瘀斑,四肢末梢非但不热,反而触手冰凉。 最后,露五渊才饶有兴味地查看到了老僧大腿根部的子弹创口处,那创口处外敷着一团绿色的粘稠物,应该是杜焕奇的杰作。 他毫不犹豫将那团绿色脓汁扒拉开来,便看到了已肿得象个包子似的大腿根部,从创口处的弹眼里往外流着脓汁。 毫无疑问了,老僧因体内异物存留细菌繁殖入血引发脓毒败血症进而并发感染中毒性休克,已命悬一线,那杜焕奇本事还真不是瞎吹的,竟然能判断老僧已病入血髓,可不就是细菌入血产生细菌毒素到处播散了。 必须尽快应用抗生素,头孢菌素与氨基糖甙类抗生素联合应用再短程肾上腺皮质激素冲击治疗,是治疗此类伴有严重感染中毒症状的败血症的常规疗法,露五渊医生使命感高度勃发,再不迟疑,从怀里掏出随金属医疗器械幸存下来的药包,打开来,找到头孢哌酮片、庆大霉素和地塞米松,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喂进老僧口腔,在老僧下颌骨一阵拿捏,便使药片吞服下去,再将另一部分药片研磨成粉,撒在创口处,再找出一块清洁纱布沾上医用酒精将创口周围的赃物擦拭掉,然后就那么敞开老僧的伤口,又紧走到老道的床前,如法炮制重复一遍后,才抬起头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众人全都惊愕地看着他,莫名其妙,郭英海狐疑道“露神医,这样就好了吗?” 露五渊摇了摇头道“稍等片刻,我还要给他做个手术!” 郭英海奇道“手术?什么叫手术?” 露五渊笑了笑道“呆会你就知道了,请宫主和知府大人吩咐下人给我准备一个火盆,切记,必须火苗旺盛!” 众人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刚才露出的几手绝技却也让他们大开眼界,虽然还没看到效果,但他那古怪的动作和使用的奇特的器具及药物,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很有创意了。 杨知府便即唤进两个下人,如是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不一会,两个粗壮家丁就抬着一个硕大的火盆进来了,火盆足有一个救生圈那般大小,里边火苗熊熊燃烧,迅即照得屋内所有人红光满面。两个家丁的额头上都被烤出汗珠来了。 露五渊哪想得到他们会弄来这么大一盆烈火,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害怕火热助长病人体温,只好指示家丁将火盆抬回中厅,在中厅拉过来一把椅子,取出怀内手术器械在火苗上进行高温消毒,屋内众人又跟着出来围观,好奇打量眼前的一切。 消毒完毕后,露五渊取过刚才吃饭时用过的一个托盘,用洁白纱巾覆于其上,临时拉来小婷做护士,让小婷用手托着,然后再用医用酒精擦拭手术器械,置于托盘上的洁白纱巾上,琢磨着刚才喂过的抗生素应该已经吸收入血发生作用了,便吩咐小婷跟着,再度进入偏房,身后自然呼啦啦跟着一帮被好奇心严重膨胀着的看客。 理论上手术室应该严格消毒无菌,而且也不能这样随意允许学生观摩学习,但在这里也就只能这样凑合了,为了让这般学生开开眼界受受教训,露五渊也不打算撵他们走了。 露五渊为了尽量开放术野,也没顾忌那么多,一下子就将老和尚的亵裤褪到了脚端,露出老和尚保养得非常丰满细腻的雪白大腿和半截尘根,屋内其他男人除了吃惊倒还没什么,有的还偷偷窃笑,只是惹得小婷一声尖叫,粉脸羞得通红。 露五渊温和地看小婷一眼,安慰她道“小婷,你现在是护士,在医护工作者眼里,病人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只有器官的区别!” 小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脸颊上依然晕红一片。 露五渊笑了笑,救命要紧,医学心理学教育就只能留待以后再灌输给小婷了。 露五渊在手术部位的周围铺上白巾,露出巴掌大小的一块术野,然后戴上手套,右手持着手术刀,手起刀落,往那空白皮肤处划去。 第78章 回春圣手 几位大拿面面相觑,郭英海犹疑道“露,露公子,敢问两位法师何时能够醒来?” 露五渊满不在乎道“这个只能看天意了,诸位也都散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说不定两位大师也就跟着醒来了!” 说完,他就向狗顺小婷一招手,往中厅走去,找休息的地方去了。 几位武林大豪急忙跟上,当然是害怕他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看露五渊在厅里东张西望确实找地方睡觉的样子,心理踏实下来,杨知府便唤来仆人,将露五渊等三人引进另一端的偏房里去歇息,门口随后端坐两个大汉,很显然是看管露五渊他们的。 这几个大豪,哪里能够安心,又齐齐回到病人所在病房,或坐立不安,或静观其变。 露五渊三个这些天可实在是累坏了,也不避男女之嫌了,小婷睡一个床,露五渊和狗顺睡一个床,倒头便睡,不片刻,俱都入了沉静的梦乡,唯有狗顺的呼噜声还在屋子里震撼寰宇。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露五渊做着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夺得了武林盟主,然后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郭佳子非逼着自己和她成亲,自己虽然思慕林玉,但苦于林玉根本不喜欢自己,心想那就还是从了郭佳子吧,于是和她拜堂成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后夫妻正要对拜时,突然林玉从天而降,一把将他和郭佳子扯开,冲他生气地喊道“你,你为什么要负心对我!” 然后双眼角就无边情泪簌簌下了。露五渊就大喜对她叫道“玉儿,我怎么会负你呢,我是怕你不喜欢我呀!既然你也喜欢我,那咱们就将她换掉,就此拜堂成亲吧!好啦,宝贝,不要哭啦!”说完,就伸手去擦林妹妹美目旁边的清泪。 谁知林妹妹却一把拽住他的手,激动地喊道“露神医,哈,神医,真神医啊,快醒醒,两位法师醒过来了,你快去看看!” 林妹妹娇弱的身躯怎么如此有力,那拽住他手腕的芊芊玉手就像两把钳子一样,夹得他生疼不已,他不由忍痛喜呼道 “玉儿,你是因为激动吗?因为激动才这么有劲吗?” 那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郭英海竟然没将玉儿听在耳里,而是一个劲点头道 “是的,我太激动了,碰到你这样的神医,将我两个老友的性命救了过来,能不激动吗?” 露五渊再怎么犯困,也经不住这么摇晃,迷迷糊糊有了点意识,听进去了一些内容,愕然张嘴道 “神医?玉儿你怎么也知道我是神医?” 郭英海也终于缓过劲来,奇道“玉儿,玉儿是谁?” 露五渊迷离的眼孔蓦然睁开,倩倩美女林玉的纤柔娇躯立马转化成彪形大汉郭英海粗壮的熊躯,露五渊“啊”地惊呼一声,刚才还在享尽温柔的手腕猛地从郭英海的虎爪里抽了回来,面色惊惶之极。 郭英海愣愣地看着露五渊诧异道“露公子,怎么啦?我是武夷宫郭英海!” 露五渊逐渐回过神来,望着郭英海尴尬地笑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我刚做了个梦,惊到郭宫主了吧!” 郭英海捊须大乐道 “哈,怪不得玉儿玉儿地叫得那么欢,是梦到心上人了吧,那本宫主扰了你的美梦,可真是罪过大了!一会酒宴上可得向你好好请罪!” 露五渊心道,你要知道我在梦里将你女儿始乱终弃,估计你笑得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不过面上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郭宫主笑话了,区区在下,岂敢向堂堂郭宫主问罪!” 话落,从床上一跃而起,又道“两位法师贵体恢复如何了?” 郭英海眉开眼笑道 “露公子神技当真神乎其神啊,就这么半天功夫,两位在鬼门关徘徊的法师已经能够睁眼了,呼吸脉搏也已完全复苏,连一向瞧不起人的杜焕奇也是赞不绝口,断言举天之下露公子医术已无人能出其右!” 露五渊想由衷骄傲一下,但只不过是切开皮层和肌肉取了几颗子弹,用了点抗生素,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理由,就反而脸红了红,冲郭英海微微一笑,对着还瘫在床上呼噜打得山响的狗顺牛腿般的胳膊一顿猛捶,狗顺迷糊着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面前的一切。 露五渊冲他做个鬼脸,朝早已端坐床沿的小婷打个手势,就和郭英海并肩走出,去探看自己的病患去了。 经过中厅,才发现门外已是黑夜,大红灯笼高挂在小院的各个角落,倾泻出一片淡雅迷幻的红光将小院勾勒得十分雅静。 而此时那病房里却是热闹非凡,不仅黄云岱、张天青、杨知府、杜焕奇在,而且又多了另外一些人,僧、道、俗、儒,文士武士,有扎英雄巾着武士服的,也有穿官袍佩锦带的,再夹杂着一些侍奉的仆役,济济一堂,蔚为壮观。 露五渊和郭英海信步进入的时候,顿时引起一番不小的骚动,人们齐刷刷地将目光都聚集在和郭英海并肩而行的露五渊身上,而此番武林大会的重点人物郭英海却暂时被忽略了。 郭英海自然不介意,笑盈盈地介绍道“诸位好,这位就是神技盖世的露神医!” 屋内又是一片哗然,那些新来的英雄侠客们便纷纷拱手道“久仰久仰!“ 郭英海又指着他们向露五渊一一引见,什么点苍、崆峒、大漠、青城、衡山、六合、西凤等等,来者无一不是煌煌一派大掌门,自然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不过在露五渊这狗屁不懂的人眼里也与空气无异,他哼哼哈哈点头道完“久仰久仰!”之后,过目就忘。 就只其中一个中年美尼很是抢眼,唇红齿白、细皮嫩肉、清丽无双,虽然显得端庄淑雅,但还是让人触目生情,露五渊一眼扫到她的当时眼睛就大放异彩,尽管心中一个劲暗道惭愧,脑子里还是无可奈何地牢牢刻画了她的形象,她就是衡山派掌门静云师太。 几位大拿面面相觑,郭英海犹疑道“露,露公子,敢问两位法师何时能够醒来?” 露五渊满不在乎道“这个只能看天意了,诸位也都散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说不定两位大师也就跟着醒来了!” 说完,他就向狗顺小婷一招手,往中厅走去,找休息的地方去了。 几位武林大豪急忙跟上,当然是害怕他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看露五渊在厅里东张西望确实找地方睡觉的样子,心理踏实下来,杨知府便唤来仆人,将露五渊等三人引进另一端的偏房里去歇息,门口随后端坐两个大汉,很显然是看管露五渊他们的。 这几个大豪,哪里能够安心,又齐齐回到病人所在病房,或坐立不安,或静观其变。 露五渊三个这些天可实在是累坏了,也不避男女之嫌了,小婷睡一个床,露五渊和狗顺睡一个床,倒头便睡,不片刻,俱都入了沉静的梦乡,唯有狗顺的呼噜声还在屋子里震撼寰宇。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露五渊做着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夺得了武林盟主,然后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郭佳子非逼着自己和她成亲,自己虽然思慕林玉,但苦于林玉根本不喜欢自己,心想那就还是从了郭佳子吧,于是和她拜堂成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后夫妻正要对拜时,突然林玉从天而降,一把将他和郭佳子扯开,冲他生气地喊道“你,你为什么要负心对我!” 然后双眼角就无边情泪簌簌下了。露五渊就大喜对她叫道“玉儿,我怎么会负你呢,我是怕你不喜欢我呀!既然你也喜欢我,那咱们就将她换掉,就此拜堂成亲吧!好啦,宝贝,不要哭啦!”说完,就伸手去擦林妹妹美目旁边的清泪。 谁知林妹妹却一把拽住他的手,激动地喊道“露神医,哈,神医,真神医啊,快醒醒,两位法师醒过来了,你快去看看!” 林妹妹娇弱的身躯怎么如此有力,那拽住他手腕的芊芊玉手就像两把钳子一样,夹得他生疼不已,他不由忍痛喜呼道 “玉儿,你是因为激动吗?因为激动才这么有劲吗?” 那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郭英海竟然没将玉儿听在耳里,而是一个劲点头道 “是的,我太激动了,碰到你这样的神医,将我两个老友的性命救了过来,能不激动吗?” 露五渊再怎么犯困,也经不住这么摇晃,迷迷糊糊有了点意识,听进去了一些内容,愕然张嘴道 “神医?玉儿你怎么也知道我是神医?” 郭英海也终于缓过劲来,奇道“玉儿,玉儿是谁?” 露五渊迷离的眼孔蓦然睁开,倩倩美女林玉的纤柔娇躯立马转化成彪形大汉郭英海粗壮的熊躯,露五渊“啊”地惊呼一声,刚才还在享尽温柔的手腕猛地从郭英海的虎爪里抽了回来,面色惊惶之极。 郭英海愣愣地看着露五渊诧异道“露公子,怎么啦?我是武夷宫郭英海!” 露五渊逐渐回过神来,望着郭英海尴尬地笑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我刚做了个梦,惊到郭宫主了吧!” 郭英海捊须大乐道 “哈,怪不得玉儿玉儿地叫得那么欢,是梦到心上人了吧,那本宫主扰了你的美梦,可真是罪过大了!一会酒宴上可得向你好好请罪!” 露五渊心道,你要知道我在梦里将你女儿始乱终弃,估计你笑得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不过面上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郭宫主笑话了,区区在下,岂敢向堂堂郭宫主问罪!” 话落,从床上一跃而起,又道“两位法师贵体恢复如何了?” 郭英海眉开眼笑道 “露公子神技当真神乎其神啊,就这么半天功夫,两位在鬼门关徘徊的法师已经能够睁眼了,呼吸脉搏也已完全复苏,连一向瞧不起人的杜焕奇也是赞不绝口,断言举天之下露公子医术已无人能出其右!” 露五渊想由衷骄傲一下,但只不过是切开皮层和肌肉取了几颗子弹,用了点抗生素,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理由,就反而脸红了红,冲郭英海微微一笑,对着还瘫在床上呼噜打得山响的狗顺牛腿般的胳膊一顿猛捶,狗顺迷糊着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面前的一切。 露五渊冲他做个鬼脸,朝早已端坐床沿的小婷打个手势,就和郭英海并肩走出,去探看自己的病患去了。 经过中厅,才发现门外已是黑夜,大红灯笼高挂在小院的各个角落,倾泻出一片淡雅迷幻的红光将小院勾勒得十分雅静。 而此时那病房里却是热闹非凡,不仅黄云岱、张天青、杨知府、杜焕奇在,而且又多了另外一些人,僧、道、俗、儒,文士武士,有扎英雄巾着武士服的,也有穿官袍佩锦带的,再夹杂着一些侍奉的仆役,济济一堂,蔚为壮观。 露五渊和郭英海信步进入的时候,顿时引起一番不小的骚动,人们齐刷刷地将目光都聚集在和郭英海并肩而行的露五渊身上,而此番武林大会的重点人物郭英海却暂时被忽略了。 郭英海自然不介意,笑盈盈地介绍道“诸位好,这位就是神技盖世的露神医!” 屋内又是一片哗然,那些新来的英雄侠客们便纷纷拱手道“久仰久仰!“ 郭英海又指着他们向露五渊一一引见,什么点苍、崆峒、大漠、青城、衡山、六合、西凤等等,来者无一不是煌煌一派大掌门,自然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不过在露五渊这狗屁不懂的人眼里也与空气无异,他哼哼哈哈点头道完“久仰久仰!”之后,过目就忘。 就只其中一个中年美尼很是抢眼,唇红齿白、细皮嫩肉、清丽无双,虽然显得端庄淑雅,但还是让人触目生情,露五渊一眼扫到她的当时眼睛就大放异彩,尽管心中一个劲暗道惭愧,脑子里还是无可奈何地牢牢刻画了她的形象,她就是衡山派掌门静云师太。 第79章 绝色佳人 露五渊接受着不时从各个方向瞟来的惊诧而仰慕的目光,其实心里也是虚得打颤,屁股上如坐针毡。 这一群核心人物入席之后,在广场四周到处游荡着赏花、观月、踏青的人群纷纷归来入席,广场上的席位慢慢地就座无虚席了。 戏台上有司仪模样的人敲了一下铜锣后,刚才还一片喧闹的广场立刻安静下来。 郭英海作为武林大会的东道主兼主持人,干脆也兼任了这一台晚宴的主持人,他站起来面朝广场群豪抱拳行了大礼后,清了清嗓子,声若洪钟道 “各位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们晚上好,你们千山万水、不辞辛劳来我武夷山给武林大会捧场助兴,本宫主作为本届武林大会的东道主向你们深表谢忱,日前因两位重要主持人贵体染疾,致武林大会日期延误,给诸位英雄造成困惑、带来不便,在此也一并向大家表示深深歉意! 不过现在本宫主就给大家带来大好消息了,圆智方丈和高灯道长两位法师仙法有灵、幸遇贵人,目前已贵体无恙,待到明日与其相商后,便可确定武林大会的召开日期了,诸位再耐心等待数日,就能躬逢盛会,今日为庆祝此大好日子,同时感谢各位英雄的热情和大度,特借知府大人宝地,略备薄席劣酒,不成敬意,还望各位英雄多多担待!知府大人颇有雅兴,特意邀来两台歌舞,供诸位英雄饮宴玩赏,敬祝大家玩得愉快、喝得痛快,好,这就开始吧!” 说完,郭英海冲台上司仪略一点头,那司仪举起棒槌猛然一敲,亮起嗓子吆喝一声“呦喂!” 戏台上立刻锣声大作、鼓乐齐鸣,随着清脆激昂的乐音响起,戏台中间一直紧闭的帘幕突然大开,两队歌舞女郎象天仙下凡一样突然飘舞了出来。那歌舞女郎着大红抹胸,袒露着葱藕般的玉臂和灵秀白嫩的肚脐,穿筒子长裙,将浑圆的臀部裹得呼之欲出,甚为喷火。最前边有一领舞女郎更为艳辣,雪白豪乳露出半部,罩在胸衣下的也有裂衣欲出之势,还兼着领唱的职司,檀口轻启,吐气如兰,一串串清越优美的音符就从她那美妙小嘴里悠悠流出。 众人齐声喝彩,神为之夺,全场目光齐聚舞台。于是歌舞女郎们在台上晃胸扭胯摆臀、莺啼燕啭,英雄好汉们在下边摇头晃脑、如痴如醉,但觉风光旖旎、情景融洽,气氛一时和谐到了巅峰。 露五渊也逐渐入了意境,坐在最佳贵宾席享受美女劲歌热舞带来的震撼美感和刺激快感,不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露五渊一直经历颠簸之苦,就说自己这一生中,包括如果继续生活在中国,自己的后半辈子算在内,也绝对不可能有这样怡爽的时刻! 狗顺那就更不要提了,恨不得把眼珠子掏出来直接放在美女丰胸或者盛臀上。 唯有小婷晕红着双颊,螓首低垂,不敢乍看。 然而露五渊似乎天生就是不招女人待见的命,正在他随众人一起渐入佳境、神清气爽的时候,旁边一个娇脆悦耳却又骄横无礼的声音道 “你是谁?谁让你坐这儿的?快让开!” 露五渊愕然回头,一看之下,差点从椅子上惊跌下来,只见一双乌溜溜的宛如黑宝石般清亮动人的明丽眸子正冷冷地瞪视着他。这对天山雪莲般的冷艳美眸镶嵌在一张秋月般秀美莹洁的面盘上,焕发出一种超凡入圣的美,加之她那一脸冷酷表情,让人实在难以控制住心跳,继而引发心惊。 露五渊使劲控制住摇曳波荡的心境,愣愣地回答道 “姑,姑娘好,我,我也不知道谁让我坐这儿的!” 说话间,眼睛一抬,才发现这姑娘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身旁卓立着一位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哥,但见他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长发结束,左肩斜插一把紫穗青鞘长剑,右肩斜插一根银色箫管,在月色灯光中闪耀着淡淡的光华,此时他正淡定地看着露五渊,眼里是自得的微笑,嘴角挂着嘲弄的神情,悠悠夜风吹起,他的长发微微飘拂,真是玉树临风、俊逸潇洒之极。看得露五渊也是自惭形秽之极,尤其在大美女面前,更是恨不得立刻随风逃遁。 这一对玲珑妙人身后还依次排开三对金童玉女,男的都是貌赛潘安、气度非凡,女的则个个娇比西子、美若天仙。此时也都是一脸猫戏老鼠的嘲弄表情望着露五渊。 这一群神仙级的俊男靓女一亮相,立马将全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们身上,无论男女全都眼里亮光闪闪,连那戏台上的歌舞伎都非常识相,渐渐停止了舞动,缓缓退回幕后。 那首席大美女见露五渊那副浑身不自在的傻相,优美的嘴角不屑地撇了撇,一脸的鄙夷,继续耍横道 “那请你赶紧给我离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就敢随便乱坐!” 露五渊正兀自不知所措,旁边的郭英海给他解围道 “佳儿,不得无礼,这是露五渊露神医,快见过露公子!” 原来这就是郭佳子啊,怪不得美成这样,只是脾气可确实不怎么地,露五渊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那被唤作佳儿的美女黛眉蹙了蹙道 “我见他干什么?他识相点就快让开,杨公子他们在船上站了半天了,可都累坏了!” 郭英海忙转对那俊逸公子笑道 “杨贤侄不愧天下第一公子啊,无需武林大会,看来在今天的游艺会上就已俘获小女芳心,可喜可贺,来,这个座位可是专为你而留的呢!” 那俊逸公子对郭英海还算客气,忙拱了拱手还礼道 “郭世叔笑话了,侄儿才能拙劣,要让佳子妹妹动心,可还路途漫漫呢!” 于是他那佳子妹妹扭头喜滋滋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对着露五渊横眉冷对。 那俊逸公子又朝向正在冷眼旁观的杨知府行礼道 “叔叔,侄儿在今天的游艺会上和这几位公子一见如故,很是投缘,意犹未尽,很想继续和他们月下把盏言欢、吟诗作对,故将他们也带过来了,还请叔叔谅解!” 杨知府微微皱了皱眉,面露难色,看露五渊一眼,迟疑道 “可这里只为你预留一个座位,要不委屈这三位公子先就坐它处,待露公子一行回房间歇息后,再将三位公子请来与你相聚?” 杨公子断然摇头道 露五渊接受着不时从各个方向瞟来的惊诧而仰慕的目光,其实心里也是虚得打颤,屁股上如坐针毡。 这一群核心人物入席之后,在广场四周到处游荡着赏花、观月、踏青的人群纷纷归来入席,广场上的席位慢慢地就座无虚席了。 戏台上有司仪模样的人敲了一下铜锣后,刚才还一片喧闹的广场立刻安静下来。 郭英海作为武林大会的东道主兼主持人,干脆也兼任了这一台晚宴的主持人,他站起来面朝广场群豪抱拳行了大礼后,清了清嗓子,声若洪钟道 “各位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们晚上好,你们千山万水、不辞辛劳来我武夷山给武林大会捧场助兴,本宫主作为本届武林大会的东道主向你们深表谢忱,日前因两位重要主持人贵体染疾,致武林大会日期延误,给诸位英雄造成困惑、带来不便,在此也一并向大家表示深深歉意! 不过现在本宫主就给大家带来大好消息了,圆智方丈和高灯道长两位法师仙法有灵、幸遇贵人,目前已贵体无恙,待到明日与其相商后,便可确定武林大会的召开日期了,诸位再耐心等待数日,就能躬逢盛会,今日为庆祝此大好日子,同时感谢各位英雄的热情和大度,特借知府大人宝地,略备薄席劣酒,不成敬意,还望各位英雄多多担待!知府大人颇有雅兴,特意邀来两台歌舞,供诸位英雄饮宴玩赏,敬祝大家玩得愉快、喝得痛快,好,这就开始吧!” 说完,郭英海冲台上司仪略一点头,那司仪举起棒槌猛然一敲,亮起嗓子吆喝一声“呦喂!” 戏台上立刻锣声大作、鼓乐齐鸣,随着清脆激昂的乐音响起,戏台中间一直紧闭的帘幕突然大开,两队歌舞女郎象天仙下凡一样突然飘舞了出来。那歌舞女郎着大红抹胸,袒露着葱藕般的玉臂和灵秀白嫩的肚脐,穿筒子长裙,将浑圆的臀部裹得呼之欲出,甚为喷火。最前边有一领舞女郎更为艳辣,雪白豪乳露出半部,罩在胸衣下的也有裂衣欲出之势,还兼着领唱的职司,檀口轻启,吐气如兰,一串串清越优美的音符就从她那美妙小嘴里悠悠流出。 众人齐声喝彩,神为之夺,全场目光齐聚舞台。于是歌舞女郎们在台上晃胸扭胯摆臀、莺啼燕啭,英雄好汉们在下边摇头晃脑、如痴如醉,但觉风光旖旎、情景融洽,气氛一时和谐到了巅峰。 露五渊也逐渐入了意境,坐在最佳贵宾席享受美女劲歌热舞带来的震撼美感和刺激快感,不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露五渊一直经历颠簸之苦,就说自己这一生中,包括如果继续生活在中国,自己的后半辈子算在内,也绝对不可能有这样怡爽的时刻! 狗顺那就更不要提了,恨不得把眼珠子掏出来直接放在美女丰胸或者盛臀上。 唯有小婷晕红着双颊,螓首低垂,不敢乍看。 然而露五渊似乎天生就是不招女人待见的命,正在他随众人一起渐入佳境、神清气爽的时候,旁边一个娇脆悦耳却又骄横无礼的声音道 “你是谁?谁让你坐这儿的?快让开!” 露五渊愕然回头,一看之下,差点从椅子上惊跌下来,只见一双乌溜溜的宛如黑宝石般清亮动人的明丽眸子正冷冷地瞪视着他。这对天山雪莲般的冷艳美眸镶嵌在一张秋月般秀美莹洁的面盘上,焕发出一种超凡入圣的美,加之她那一脸冷酷表情,让人实在难以控制住心跳,继而引发心惊。 露五渊使劲控制住摇曳波荡的心境,愣愣地回答道 “姑,姑娘好,我,我也不知道谁让我坐这儿的!” 说话间,眼睛一抬,才发现这姑娘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身旁卓立着一位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哥,但见他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长发结束,左肩斜插一把紫穗青鞘长剑,右肩斜插一根银色箫管,在月色灯光中闪耀着淡淡的光华,此时他正淡定地看着露五渊,眼里是自得的微笑,嘴角挂着嘲弄的神情,悠悠夜风吹起,他的长发微微飘拂,真是玉树临风、俊逸潇洒之极。看得露五渊也是自惭形秽之极,尤其在大美女面前,更是恨不得立刻随风逃遁。 这一对玲珑妙人身后还依次排开三对金童玉女,男的都是貌赛潘安、气度非凡,女的则个个娇比西子、美若天仙。此时也都是一脸猫戏老鼠的嘲弄表情望着露五渊。 这一群神仙级的俊男靓女一亮相,立马将全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们身上,无论男女全都眼里亮光闪闪,连那戏台上的歌舞伎都非常识相,渐渐停止了舞动,缓缓退回幕后。 那首席大美女见露五渊那副浑身不自在的傻相,优美的嘴角不屑地撇了撇,一脸的鄙夷,继续耍横道 “那请你赶紧给我离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就敢随便乱坐!” 露五渊正兀自不知所措,旁边的郭英海给他解围道 “佳儿,不得无礼,这是露五渊露神医,快见过露公子!” 原来这就是郭佳子啊,怪不得美成这样,只是脾气可确实不怎么地,露五渊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那被唤作佳儿的美女黛眉蹙了蹙道 “我见他干什么?他识相点就快让开,杨公子他们在船上站了半天了,可都累坏了!” 郭英海忙转对那俊逸公子笑道 “杨贤侄不愧天下第一公子啊,无需武林大会,看来在今天的游艺会上就已俘获小女芳心,可喜可贺,来,这个座位可是专为你而留的呢!” 那俊逸公子对郭英海还算客气,忙拱了拱手还礼道 “郭世叔笑话了,侄儿才能拙劣,要让佳子妹妹动心,可还路途漫漫呢!” 于是他那佳子妹妹扭头喜滋滋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对着露五渊横眉冷对。 那俊逸公子又朝向正在冷眼旁观的杨知府行礼道 “叔叔,侄儿在今天的游艺会上和这几位公子一见如故,很是投缘,意犹未尽,很想继续和他们月下把盏言欢、吟诗作对,故将他们也带过来了,还请叔叔谅解!” 杨知府微微皱了皱眉,面露难色,看露五渊一眼,迟疑道 “可这里只为你预留一个座位,要不委屈这三位公子先就坐它处,待露公子一行回房间歇息后,再将三位公子请来与你相聚?” 杨公子断然摇头道 第80章 月色撩人 黄云岱悠然一笑,抬头望一眼天上浩瀚淡白的月亮气层,沉吟片响后缓缓道 “第一场,就请两位各作一首诗,诗中必须有能够表达月光温和可亲这一特征的诗句,时间以一刻钟为限,两位这就开始吧!” 杨公子淡淡一笑,抬头望一眼月亮气层,然后静静地凝望着大美人郭佳子,开始了沉思。郭佳子生怕扰乱他思维,因此也只是一脸沉静地和他对望,芳心窃喜却不形之于色。 露五渊一边开动脑筋使劲搜寻自己掌握的诗词佳句,一边悠闲自得游目四顾,最后目光下意识地停在了那条静静流淌不知去向的江水上,突感茫然失落,心头便涌上了一股淡淡的寄人篱下的惆怅之感,一首契合心情的五言绝句也随之漫涌心间。只是不知道这首诗这个世界的人读没读过,不过此种情境下也只能冒冒险了。 露五渊心下忐忑,面上却依然平静如水,无风无浪无波,也不急于表态,就那么悠悠地看着前方。 那杨公子才思看来也相当敏捷,用了不到两分钟,眼里就闪过一丝快意的得色,嘴角随即挂上不经意的傲气。不屑地看还在做凝神思考状的露五渊一眼,便转身对着黄云岱悠悠浅笑,表明他在时间上已经获得先机。 黄云岱还算公正,怕打扰露五渊思索,并不让杨公子先行公布结果,只是微微点头一笑,静等露五渊交答卷。 露五渊再装模作样少顷,觉得时机成熟了,便也悠然转身,对着黄云岱平静地点了点头。 黄云岱淡淡一笑道“好,两位公子真是才华横溢,这么点功夫就有佳句生成,杨公子稍早一点完成,就请杨公子先公布答案吧!” 这黄云岱圆滑得很,他必须点明杨公子先完成这一点,这就给了那杨公子一个大面子。同时也等于预先宣布杨公子已经占了上风,只要一会双方的诗词没有太大差距,那杨公子自然就是获胜一方了。 杨公子得意洋洋地看一眼露五渊,便面向郭佳子,面带微笑,口中舒缓轻悠却声情并茂地吟咏道 “武夷逢盛会,千里聚宾客,清风拜英雄,明月照佳人。” 他这诗一出,人群轰地哗然大响,靠得近的远的,男的女的,连小婷都不除外,都将那或仰慕或渴慕的目光毫不吝啬地发射在杨公子脸上身上。那郭佳子更是面如桃花,情思被情人的情诗撬动,喜得两眼都冒烟花了,还从眼角滚出两行激动的情泪。 附近坐席的人和几位老前辈也是由衷地交口称赞,黄云岱更是拍掌喝彩道 “好诗,好诗,叙事、写景、抒情浑然一体,将这场盛会的盛况及蕴含的意境,作者的豪迈情怀,优美的自然风光及旖旎的人文情态等等,都揭示得淋漓尽致,既应时又应景,没有任何斧凿之痕,尤其是最后一句‘明月照佳人’,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月光的明净和美人的明丽相得益彰,月光的温和可亲、美人的温柔动人就这么跃然心上,再观照杨公子直面‘佳’子姑娘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深情吟出这一场景,巧合中契合着投合,天,都不用评论了,实在是绝了,精彩,太精彩了!杨公子,怪不得你能够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佳子姑娘心仪折腰,老夫这次是真明白了,哈哈!” 一席话简直把那杨公子捧上了天,弄得他飘飘然如入云端,顾盼自雄之下,那眼睛里除了佳子美人儿还在,看谁都是虚影了,连带着那郭佳子也是粉脸含情、媚眼如丝,脚底虚飘飘地不着实地。 狗顺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诗算不算写得好,看众人如此热烈吹捧,就有点担心地看露五渊一眼。 露五渊心里暗自好笑,一开始还真以为那杨公子会有多么惊世骇俗的才华呢,他这诗虽然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但距离自己掌握的那千古绝句,可实在是萤火之与皓月争辉、蚂蚁之与大象比重了,要说他这诗精妙,也就象黄云岱评价的,借用郭佳子芳名里头一个‘佳’字,和‘佳’人的“佳”字天然地藕合在一起,通过实地联想让人觉得郭佳子真地和月色水乳交融起来,算是实实在在拍中郭佳子那娇俏动人的屁股了。 按理说,兴奋喜悦应该只属于郭佳子一个人,别人怎么也跟着那么激动起来?或许是这里的诗歌写作水平确实不高,杨公子这样的歪诗已经算是极品了! 露五渊浮思联翩的时候,人们已将激动的情绪逐渐抚平,开始意识到了比赛场上还有另外一个选手的事实,便纷纷将激情过后的目光投向了露五渊,不过这种目光已经更多的是一种怜悯,而不是一种期待了,在他们眼里,杨公子那样的圣诗是无与伦比的。 黄云岱也迟疑着看露五渊一眼,暗叹一声,例行公事似地做了个请的示意。 露五渊悠悠一笑,装模作样地抬头望一眼天,然后深情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清幽江水,望着江水流去的方向,突然浩然一叹,满怀惆怅倾泻而出,口中则同时缓缓低沉地吟道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露五渊吟咏之前,还有点残余的喧闹,吟咏完后,全场顿时鸦雀无声,露五渊心里有点忐忑地抬眼一一看向周围的人,但见所有的人正张口结舌地望着自己,包括那杨公子面上的表情都凝固了,那郭佳子及其他几位金童玉女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愕然看着露五渊。 露五渊不知道这种反响到底意味着什么,只好不知所措地挠头,一脸讪讪之色地回望众人。 好半晌后,黄云岱眨动了一下眼睛静静道 “露公子,你医技天下无双,文才惊世骇俗,此等超凡人物,我以前怎么从来未曾耳闻,这到底是何道理啊?” 黄云岱这话打破了露五渊千古绝句引发的心灵震撼,那种震撼这才转化为外在的热烈情绪,广场上轰然一声如起轩然大波,人们热热闹闹地讨论着,惊羡更多是惊奇的目光铺天盖地倾泻在露五渊的头上脸上身上。 露五渊心头一声暗叹,一颗大石算是着了地。 他平静一笑,不动声色道 “黄前辈过誉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粗词浅句,怎劳黄掌门这样的世外高人记在心头呢!” 黄云岱沉叹道 “露公子身怀绝艺,深藏不露,更此时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实乃神仙人物风范,不知道露公子能否透露一下师承来历,也好让我等疑窦顿开!” 露五渊心下暗笑,嘴上却正经之极 “黄前辈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一游走江湖混饭吃的小厮,哪来什么师承来历,倒是让各位前辈笑话了!” 黄云岱无奈笑了笑,定定地望着露五渊不说话。 黄云岱悠然一笑,抬头望一眼天上浩瀚淡白的月亮气层,沉吟片响后缓缓道 “第一场,就请两位各作一首诗,诗中必须有能够表达月光温和可亲这一特征的诗句,时间以一刻钟为限,两位这就开始吧!” 杨公子淡淡一笑,抬头望一眼月亮气层,然后静静地凝望着大美人郭佳子,开始了沉思。郭佳子生怕扰乱他思维,因此也只是一脸沉静地和他对望,芳心窃喜却不形之于色。 露五渊一边开动脑筋使劲搜寻自己掌握的诗词佳句,一边悠闲自得游目四顾,最后目光下意识地停在了那条静静流淌不知去向的江水上,突感茫然失落,心头便涌上了一股淡淡的寄人篱下的惆怅之感,一首契合心情的五言绝句也随之漫涌心间。只是不知道这首诗这个世界的人读没读过,不过此种情境下也只能冒冒险了。 露五渊心下忐忑,面上却依然平静如水,无风无浪无波,也不急于表态,就那么悠悠地看着前方。 那杨公子才思看来也相当敏捷,用了不到两分钟,眼里就闪过一丝快意的得色,嘴角随即挂上不经意的傲气。不屑地看还在做凝神思考状的露五渊一眼,便转身对着黄云岱悠悠浅笑,表明他在时间上已经获得先机。 黄云岱还算公正,怕打扰露五渊思索,并不让杨公子先行公布结果,只是微微点头一笑,静等露五渊交答卷。 露五渊再装模作样少顷,觉得时机成熟了,便也悠然转身,对着黄云岱平静地点了点头。 黄云岱淡淡一笑道“好,两位公子真是才华横溢,这么点功夫就有佳句生成,杨公子稍早一点完成,就请杨公子先公布答案吧!” 这黄云岱圆滑得很,他必须点明杨公子先完成这一点,这就给了那杨公子一个大面子。同时也等于预先宣布杨公子已经占了上风,只要一会双方的诗词没有太大差距,那杨公子自然就是获胜一方了。 杨公子得意洋洋地看一眼露五渊,便面向郭佳子,面带微笑,口中舒缓轻悠却声情并茂地吟咏道 “武夷逢盛会,千里聚宾客,清风拜英雄,明月照佳人。” 他这诗一出,人群轰地哗然大响,靠得近的远的,男的女的,连小婷都不除外,都将那或仰慕或渴慕的目光毫不吝啬地发射在杨公子脸上身上。那郭佳子更是面如桃花,情思被情人的情诗撬动,喜得两眼都冒烟花了,还从眼角滚出两行激动的情泪。 附近坐席的人和几位老前辈也是由衷地交口称赞,黄云岱更是拍掌喝彩道 “好诗,好诗,叙事、写景、抒情浑然一体,将这场盛会的盛况及蕴含的意境,作者的豪迈情怀,优美的自然风光及旖旎的人文情态等等,都揭示得淋漓尽致,既应时又应景,没有任何斧凿之痕,尤其是最后一句‘明月照佳人’,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月光的明净和美人的明丽相得益彰,月光的温和可亲、美人的温柔动人就这么跃然心上,再观照杨公子直面‘佳’子姑娘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深情吟出这一场景,巧合中契合着投合,天,都不用评论了,实在是绝了,精彩,太精彩了!杨公子,怪不得你能够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佳子姑娘心仪折腰,老夫这次是真明白了,哈哈!” 一席话简直把那杨公子捧上了天,弄得他飘飘然如入云端,顾盼自雄之下,那眼睛里除了佳子美人儿还在,看谁都是虚影了,连带着那郭佳子也是粉脸含情、媚眼如丝,脚底虚飘飘地不着实地。 狗顺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诗算不算写得好,看众人如此热烈吹捧,就有点担心地看露五渊一眼。 露五渊心里暗自好笑,一开始还真以为那杨公子会有多么惊世骇俗的才华呢,他这诗虽然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但距离自己掌握的那千古绝句,可实在是萤火之与皓月争辉、蚂蚁之与大象比重了,要说他这诗精妙,也就象黄云岱评价的,借用郭佳子芳名里头一个‘佳’字,和‘佳’人的“佳”字天然地藕合在一起,通过实地联想让人觉得郭佳子真地和月色水乳交融起来,算是实实在在拍中郭佳子那娇俏动人的屁股了。 按理说,兴奋喜悦应该只属于郭佳子一个人,别人怎么也跟着那么激动起来?或许是这里的诗歌写作水平确实不高,杨公子这样的歪诗已经算是极品了! 露五渊浮思联翩的时候,人们已将激动的情绪逐渐抚平,开始意识到了比赛场上还有另外一个选手的事实,便纷纷将激情过后的目光投向了露五渊,不过这种目光已经更多的是一种怜悯,而不是一种期待了,在他们眼里,杨公子那样的圣诗是无与伦比的。 黄云岱也迟疑着看露五渊一眼,暗叹一声,例行公事似地做了个请的示意。 露五渊悠悠一笑,装模作样地抬头望一眼天,然后深情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清幽江水,望着江水流去的方向,突然浩然一叹,满怀惆怅倾泻而出,口中则同时缓缓低沉地吟道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露五渊吟咏之前,还有点残余的喧闹,吟咏完后,全场顿时鸦雀无声,露五渊心里有点忐忑地抬眼一一看向周围的人,但见所有的人正张口结舌地望着自己,包括那杨公子面上的表情都凝固了,那郭佳子及其他几位金童玉女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愕然看着露五渊。 露五渊不知道这种反响到底意味着什么,只好不知所措地挠头,一脸讪讪之色地回望众人。 好半晌后,黄云岱眨动了一下眼睛静静道 “露公子,你医技天下无双,文才惊世骇俗,此等超凡人物,我以前怎么从来未曾耳闻,这到底是何道理啊?” 黄云岱这话打破了露五渊千古绝句引发的心灵震撼,那种震撼这才转化为外在的热烈情绪,广场上轰然一声如起轩然大波,人们热热闹闹地讨论着,惊羡更多是惊奇的目光铺天盖地倾泻在露五渊的头上脸上身上。 露五渊心头一声暗叹,一颗大石算是着了地。 他平静一笑,不动声色道 “黄前辈过誉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粗词浅句,怎劳黄掌门这样的世外高人记在心头呢!” 黄云岱沉叹道 “露公子身怀绝艺,深藏不露,更此时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实乃神仙人物风范,不知道露公子能否透露一下师承来历,也好让我等疑窦顿开!” 露五渊心下暗笑,嘴上却正经之极 “黄前辈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一游走江湖混饭吃的小厮,哪来什么师承来历,倒是让各位前辈笑话了!” 黄云岱无奈笑了笑,定定地望着露五渊不说话。 第81章 玄奇画作 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 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 都是你的错你对人的宠 是一种诱惑 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 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都是你的错你的痴情梦 像一个魔咒 被你爱过还能为谁蠢动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 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 再怎么心如钢也成绕指柔 流行歌曲的旋律可能没有古典音乐那么清新脱俗,但流行歌曲既然可以在大众之间广泛传播,自然有它的独特魅力所在,对于这些从来没领略过流行歌曲风格的人们来说,乍一听到,实在是能够振聋发聩的。 因此露五渊这首一唱三叹的《都是月亮惹的祸》,由于曲风新奇、旋律怪异、内容大胆,整个知府府邸的这个后花园简直炸开了锅,哈哈大笑的,掩嘴低笑的,满脸羞红的,眉头大皱的,鼓掌欢呼的,情不自禁站起来叫好的,众生百态,全部在这一首“月亮惹的祸”当中淋漓展现,这就是流行歌曲的魅力,它能让你放弃矜持,不用思考,完全凭听觉神经的刺激接受音乐的快感,可以说,刚才杨公子那首箫曲的美感,广场上能够领略并且消化为自身愉悦感受的绝对不会超过三分之一。但露五渊的这首“都是月亮惹的祸”不说百分之百,敢说除了那思想迂腐的卫道士之外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们会觉得悦耳动听,即便那思想迂腐者客观上也是享受到快感的。 露五渊唱完之后,人群反应的热烈超出了他的预期,黄云岱站起来一直打了好几次手势,才将人们的热烈情绪堪堪压制住。 此番连那郭佳子都开始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露五渊,虽然露五渊的歌词太过大胆直白,但那歌词带着的如火热情还是很能打动人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新奇,郭佳子这样的闺阁大小姐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而那杨公子面色则难看得可以制作京剧脸谱了。 终于待众人安静下来后,黄云岱望了望杨公子,又望了望露五渊,面色微微有点愁苦,这个结论可实在太难做了。 在此番比赛前,他原本的预期是肯定要判杨公子胜的,一方面杨公子确实有那惊人的才学,另一方面杨公子地位高绝,他也不想得罪他,因此他的打算是,露五渊就算真地也很有才,但只要他有意偏袒杨公子,他是必定要输的,但哪里想到他会是如此怪才,是那种能一石激起千层浪的特技,根本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无奈之下,这圆滑的掌门又只好耍滑头了 “诸位,刚才两位公子给我们展现了完全风格迥异的两种曲风,杨公子的箫曲沉静古雅、韵律幽美、让人如入瑶台仙境超凡脱俗,而露公子的歌曲火辣奔放、节奏明快、让人如入烟花柳巷脸红心跳,以老夫看来,这是分从两个角度将我们带入胜境,而且都达到了淋漓尽致的效果,因此,我还要判他们此局战平,各位没有意见吧!” 黄云岱的评论引发哄然大笑,大家嘻嘻哈哈一阵打闹,黄云岱全当没有听见,摇头晃脑道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咱们就进行第三轮,两位公子,准备好了吗?” 由于第二轮露五渊的表现太过怪异,杨公子及他的帮手都无从攻击,只好默认了这一结果,甚至那杨公子没输了这一局都感到庆幸了,毕竟露五渊激发的反响太强烈了,因此对着黄云岱连连点头,希望赶紧进行第三轮,好尽快摆脱这一轮余波的影响。 露五渊能两局打成平手已经大感满意了,第三轮输赢他都不关注了,毕竟他也不稀罕坐在这里,而且坐在这里还不自在呢,只是为了争口气而已,现在这口气也挣得差不多了,能让那杨公子脸红脖子粗多达两次已经很解气了。 因此他也是怡然自得地冲黄云岱点点头,希望尽快结束这一场无聊的较量。 黄云岱再摆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再抬头深情地看一下天顶,然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你们看月色多美好啊,怎么表达都抒发不尽咱们对它的热爱和赞美之情,刚才两位公子分别用文字和声音传达了它的无形气质,那好,接下来咱们就来品味一下它的娇美形体吧,请两位公子用你们的如来神笔,将天上这月亮请下来放在纸上!” 说完,他又拍了一下手掌,两个书童应声而出,每人手里端着一个紫褐色圆盘,圆盘上陈列笔墨纸砚,分别走到杨、露两位公子旁边站定。又有两个小伙计抬来一张长条桌,放置在两位公子稍前一点位置。 原来黄云岱已经为第三局比赛进行了预备。 那杨公子看来真是个全才,满不在乎一笑,悠然走到长条桌的一端,从紧随身旁的书童托着的圆盘上取过宣纸,慢悠悠地铺陈在长条桌的那端桌面,然后取过如椽大笔,在墨砚里满满地蘸上,摆好姿势,运劲于手腕,便在纸上挥毫泼墨起来。 露五渊心里有点苦,没想到这第三轮比赛会是作画,相对于习惯使用照相机的现代人而言,古人作画的功夫肯定要强出一大截,尤其现在还是一个看似卓越的古代画家和一个完全拙劣的现代画家之间的较量。 好在露五渊对第三局比赛也没什么过高的期望,第一、二局已经挣足了面子,这局输了就输了吧。 一念及此,也就不再犹豫,信步走到长条桌的另一端,铺好泛着清香的宣纸,悠悠地呼吸了一下,持笔在手,脑子里想象着一轮银钩般的弯月倒映在江水里的清雅景象,在纸上信笔涂鸦起来。 露五渊的月景图比较简单,先描摹两道清淡的圆弧合成月亮,月亮框里头斜抹几笔便出现一株香桂,在月亮两侧勾画两根粗糙的直线构筑江岸,江岸中间再浓淡适宜地勾勒几笔便生成粼粼微波,那月亮便似也跟着水波微微摇晃一样,由于露五渊作画时没有功利心,完全是一种轻松娱乐心情的泼洒,因此笔法反而相当自然,又是非常简单的构图,就是一些线条和颜色深浅的安排,基本不需要动脑子,因此笔锋也很流畅,几乎是一气呵成,最后一笔水波浅影勾勒出来,一副静夜月影图便跃然纸上。整幅画画完,一大张宣纸绝大部分是空白的,唯见纸中心一条不知来龙去脉的小河载着一轮银色弯月悠悠流淌在无边无际的浩瀚虚空下。 要说这幅画的质量,画工也就在小学生水平,但内容和意境对于这些似乎常年不见天日的人来说,那是超凡入圣、撼人心魄的。 露五渊很快掷笔歇工,惹得临近观众纷纷上前驻足围观,露五渊的抽象派画作果然看得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迷雾。 露五渊不以为意,悠然抱胸旁观杨公子作画,杨公子脑子里的月亮是铺天盖地的月亮气层,因此他要将如此浩大的天象表达出来,确实是颇费气力的,露五渊如此迅快就掷笔旁观,也干扰了他一点情绪,眉头略微皱了皱,不过他确实够沉着冷静,竟然可以控制住不去看露五渊到底画了些什么东西,怎能画得如此之快。 露五渊看着看着,心下还是禁不住暗暗赞赏,这杨公子确实多才多艺,笔法洗练,笔力深厚,那么浩繁的月亮气层,深处的浓黑、浅处的淡白,远处的飘渺、近处的平实,高处的厚重、低处的轻薄,都被他浓涂淡抹地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天顶那纷繁的气层还和薄雾一样的云层互相浸染交织,并且还不停地变幻方位和色度,让人眼前一会是月色一会是霞光,这样复杂的意象和情境,竟然生生被他给描绘出来了,让你看到的纸画上的气雾也是在氤氲交缠、变幻莫测的,在一张死板的纸上就看到了动态的美感,这等画工,确实堪称化腐朽为神奇了。 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 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 都是你的错你对人的宠 是一种诱惑 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 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都是你的错你的痴情梦 像一个魔咒 被你爱过还能为谁蠢动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 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 再怎么心如钢也成绕指柔 流行歌曲的旋律可能没有古典音乐那么清新脱俗,但流行歌曲既然可以在大众之间广泛传播,自然有它的独特魅力所在,对于这些从来没领略过流行歌曲风格的人们来说,乍一听到,实在是能够振聋发聩的。 因此露五渊这首一唱三叹的《都是月亮惹的祸》,由于曲风新奇、旋律怪异、内容大胆,整个知府府邸的这个后花园简直炸开了锅,哈哈大笑的,掩嘴低笑的,满脸羞红的,眉头大皱的,鼓掌欢呼的,情不自禁站起来叫好的,众生百态,全部在这一首“月亮惹的祸”当中淋漓展现,这就是流行歌曲的魅力,它能让你放弃矜持,不用思考,完全凭听觉神经的刺激接受音乐的快感,可以说,刚才杨公子那首箫曲的美感,广场上能够领略并且消化为自身愉悦感受的绝对不会超过三分之一。但露五渊的这首“都是月亮惹的祸”不说百分之百,敢说除了那思想迂腐的卫道士之外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们会觉得悦耳动听,即便那思想迂腐者客观上也是享受到快感的。 露五渊唱完之后,人群反应的热烈超出了他的预期,黄云岱站起来一直打了好几次手势,才将人们的热烈情绪堪堪压制住。 此番连那郭佳子都开始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露五渊,虽然露五渊的歌词太过大胆直白,但那歌词带着的如火热情还是很能打动人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新奇,郭佳子这样的闺阁大小姐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而那杨公子面色则难看得可以制作京剧脸谱了。 终于待众人安静下来后,黄云岱望了望杨公子,又望了望露五渊,面色微微有点愁苦,这个结论可实在太难做了。 在此番比赛前,他原本的预期是肯定要判杨公子胜的,一方面杨公子确实有那惊人的才学,另一方面杨公子地位高绝,他也不想得罪他,因此他的打算是,露五渊就算真地也很有才,但只要他有意偏袒杨公子,他是必定要输的,但哪里想到他会是如此怪才,是那种能一石激起千层浪的特技,根本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无奈之下,这圆滑的掌门又只好耍滑头了 “诸位,刚才两位公子给我们展现了完全风格迥异的两种曲风,杨公子的箫曲沉静古雅、韵律幽美、让人如入瑶台仙境超凡脱俗,而露公子的歌曲火辣奔放、节奏明快、让人如入烟花柳巷脸红心跳,以老夫看来,这是分从两个角度将我们带入胜境,而且都达到了淋漓尽致的效果,因此,我还要判他们此局战平,各位没有意见吧!” 黄云岱的评论引发哄然大笑,大家嘻嘻哈哈一阵打闹,黄云岱全当没有听见,摇头晃脑道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咱们就进行第三轮,两位公子,准备好了吗?” 由于第二轮露五渊的表现太过怪异,杨公子及他的帮手都无从攻击,只好默认了这一结果,甚至那杨公子没输了这一局都感到庆幸了,毕竟露五渊激发的反响太强烈了,因此对着黄云岱连连点头,希望赶紧进行第三轮,好尽快摆脱这一轮余波的影响。 露五渊能两局打成平手已经大感满意了,第三轮输赢他都不关注了,毕竟他也不稀罕坐在这里,而且坐在这里还不自在呢,只是为了争口气而已,现在这口气也挣得差不多了,能让那杨公子脸红脖子粗多达两次已经很解气了。 因此他也是怡然自得地冲黄云岱点点头,希望尽快结束这一场无聊的较量。 黄云岱再摆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再抬头深情地看一下天顶,然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你们看月色多美好啊,怎么表达都抒发不尽咱们对它的热爱和赞美之情,刚才两位公子分别用文字和声音传达了它的无形气质,那好,接下来咱们就来品味一下它的娇美形体吧,请两位公子用你们的如来神笔,将天上这月亮请下来放在纸上!” 说完,他又拍了一下手掌,两个书童应声而出,每人手里端着一个紫褐色圆盘,圆盘上陈列笔墨纸砚,分别走到杨、露两位公子旁边站定。又有两个小伙计抬来一张长条桌,放置在两位公子稍前一点位置。 原来黄云岱已经为第三局比赛进行了预备。 那杨公子看来真是个全才,满不在乎一笑,悠然走到长条桌的一端,从紧随身旁的书童托着的圆盘上取过宣纸,慢悠悠地铺陈在长条桌的那端桌面,然后取过如椽大笔,在墨砚里满满地蘸上,摆好姿势,运劲于手腕,便在纸上挥毫泼墨起来。 露五渊心里有点苦,没想到这第三轮比赛会是作画,相对于习惯使用照相机的现代人而言,古人作画的功夫肯定要强出一大截,尤其现在还是一个看似卓越的古代画家和一个完全拙劣的现代画家之间的较量。 好在露五渊对第三局比赛也没什么过高的期望,第一、二局已经挣足了面子,这局输了就输了吧。 一念及此,也就不再犹豫,信步走到长条桌的另一端,铺好泛着清香的宣纸,悠悠地呼吸了一下,持笔在手,脑子里想象着一轮银钩般的弯月倒映在江水里的清雅景象,在纸上信笔涂鸦起来。 露五渊的月景图比较简单,先描摹两道清淡的圆弧合成月亮,月亮框里头斜抹几笔便出现一株香桂,在月亮两侧勾画两根粗糙的直线构筑江岸,江岸中间再浓淡适宜地勾勒几笔便生成粼粼微波,那月亮便似也跟着水波微微摇晃一样,由于露五渊作画时没有功利心,完全是一种轻松娱乐心情的泼洒,因此笔法反而相当自然,又是非常简单的构图,就是一些线条和颜色深浅的安排,基本不需要动脑子,因此笔锋也很流畅,几乎是一气呵成,最后一笔水波浅影勾勒出来,一副静夜月影图便跃然纸上。整幅画画完,一大张宣纸绝大部分是空白的,唯见纸中心一条不知来龙去脉的小河载着一轮银色弯月悠悠流淌在无边无际的浩瀚虚空下。 要说这幅画的质量,画工也就在小学生水平,但内容和意境对于这些似乎常年不见天日的人来说,那是超凡入圣、撼人心魄的。 露五渊很快掷笔歇工,惹得临近观众纷纷上前驻足围观,露五渊的抽象派画作果然看得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迷雾。 露五渊不以为意,悠然抱胸旁观杨公子作画,杨公子脑子里的月亮是铺天盖地的月亮气层,因此他要将如此浩大的天象表达出来,确实是颇费气力的,露五渊如此迅快就掷笔旁观,也干扰了他一点情绪,眉头略微皱了皱,不过他确实够沉着冷静,竟然可以控制住不去看露五渊到底画了些什么东西,怎能画得如此之快。 露五渊看着看着,心下还是禁不住暗暗赞赏,这杨公子确实多才多艺,笔法洗练,笔力深厚,那么浩繁的月亮气层,深处的浓黑、浅处的淡白,远处的飘渺、近处的平实,高处的厚重、低处的轻薄,都被他浓涂淡抹地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天顶那纷繁的气层还和薄雾一样的云层互相浸染交织,并且还不停地变幻方位和色度,让人眼前一会是月色一会是霞光,这样复杂的意象和情境,竟然生生被他给描绘出来了,让你看到的纸画上的气雾也是在氤氲交缠、变幻莫测的,在一张死板的纸上就看到了动态的美感,这等画工,确实堪称化腐朽为神奇了。 第82章 阴谋诡计 那被唤作姗姗的少女扭头撅着小嘴娇哼一声道“哼,我才不见他呢,他把佳子姐姐惹生气了,我恨死他了!” 说完,娇躯一拧,小身子走得呼呼生风,追随她的佳子姐姐去了。 黄云岱对着露五渊双手一摊无奈苦笑道“这是小女黄素姗,从小娇宠惯了,根本不听管教,露公子不要介意!” 露五渊讪讪一笑道“不怪黄姑娘不见我,主要是我这个人太不招姑娘家待见了,我早就习惯了,黄前辈无需介怀!” 黄云岱朗声笑道“不招姑娘家待见?哈,露公子说话太有趣了!毕竟境界高啊,小女那种不谙世事的娃子哪有这样的眼光呢,呵呵!” 郭英海笑呵呵插话道“我看黄掌门对露公子兴趣很浓,大有纳为佳婿的快意,露公子意下如何?” 露五渊只有挠着头皮嘿嘿傻笑的份,他当然只当郭英海在开玩笑了,所以不以为意。 谁知黄云岱眼里竟有些许失望之色,不过一瞬即逝,又打着哈哈大笑道 “哈,郭宫主啊,露公子何许人也,也只有你家郭佳子那样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能够配得上他,你倒是应该动动心思。” 郭英海苦笑叹道 “哎,那丫头太有主见了,现在又一门心思钟情于杨公子,只怕露公子也根本看不上眼,我看我这个老头就不瞎掺和了!” 这时杨知府插话戏说道“好啦,你们就不要在这争乘龙快婿了,先让你们的佳婿吃饱饭再说,呵!” 原来酒菜已经上桌,几人一齐开怀大笑,热情相携着露五渊重新入座,郭英海向群豪打招呼、致开场白后,便开始了推杯换盏、热闹喧嚣的盛宴。 露五渊直至此时才算领教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见桌上鸡鸭鱼肉马牛羊、红橙黄绿青蓝紫,王八羔子戏玉兔、人参燕窝泡熊掌,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再想着城外山村那个饿得半死的幼童,即便面对如此美味佳肴,露五渊也是胃口全无了。如同吃素的张天青一样,他象征性地随便往嘴里扒拉了几口,应付了一下往来诸人的劝酒,向在座的各位前辈敬了一圈酒后,就推说要回去观察两位患者病情,欲要先行离席。 尽管有点扫兴,但毕竟患者事大,几位老头一商量,留下郭英海和杨知府继续与群豪欢宴,由黄云岱和张天青陪同露五渊回去查看圆智和高灯病情。 杨知府招手唤来一个垂手侍立一旁的仆役,附耳吩咐两句,仆役连连点头。 仆役领命后,走到露五渊身前,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露五渊回首瞪了一眼还在伏案大嚼的狗顺,狗顺嘿嘿讪笑两声,抬起手背抹了抹嘴巴,有点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 郭英海不由轻笑道“露公子,你这位随侍的兄弟看来也是豪放性情,不如让他留下来与我等豪饮一番如何?” 露五渊找了个借口道“一会可能还需要他帮助我,前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郭英海含笑颔首。 露五渊不再犹豫,向临近桌席正在看向他的人们拱手行礼算是打了招呼,便在众人的目光相送中有点不自在地穿行而过。 所过之处,无不激起哗响数声,他露五渊至此,也可以算是个名人了。 一行人穿过广场,跨过拱桥,穿越光影斑斓的花树林,从拱门进去,穿廊过巷,九曲回肠,总算抵达了那个花园别院。 花园里持刀守卫的大汉一开始全都凝神戒备,一看来者是黄云岱一行,便俱皆躬身相迎。 守卫的大汉直至偏房门口而止,可见对两位大师的护卫有多严密。 进了偏房,来到患者病床前,但见两位法师鼻息均匀有力、面色红润,眼角垂挂微微笑意,正在经历苏醒之前最后的酣睡,已全然无碍了。 露五渊完全放下心来,朝黄云岱和张天青点点头道“两位前辈大可放心了,照此情形,两位法师明天必定醒来!明天你们就完全可以明确安排武林大会的具体日期了!” 黄云岱和张天青俱皆喜形于色,连连叫好。 露五渊再拱了拱手道“既然两位法师已安然无恙,那在下这就向前辈们道别了!” 黄云岱愣了愣道“露公子意欲何往?” 露五渊洒然一笑道“流浪之人、四海为家,天下皆可前往,自然没有定向!” 黄云岱诧异道“露公子不是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露五渊心中一动,随机应变轻叹一声道 “哎,我等流浪至武夷山附近听说这里有武林盛会,便兴冲冲前来想要瞧个热闹,日前却听说要参加武林盛会必须有特别通行证,否则不让进入会场,我等几个落魄的流浪汉,哪来的什么特别通行证,自然死了这份心了!” 黄云岱闻言大笑道 “哈,露公子真会说笑话,你现在可以说是整个武夷山最有资格进入会场的贵宾,八抬大轿抬你去都怕你嫌寒酸,要什么通行证,哈!” 这时张天青突然好奇问道“露公子能够进入到城外的广场,自然通过了第二道关卡,却怎么没有通行证呢?” 黄云岱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好奇地看向露五渊。 露五渊脑子快速一闪念,笑道 “哈,不怕两位前辈责怪,我们是偷偷潜入别的有通行证的队伍里头混进来的!然后正想着怎么接着混进城呢,就有了救治两位法师的天赐良机!” 张天青和黄云岱相视一笑,黄云岱颔首微笑道“本来那第二道关卡处的兵卫失职是要受责罚的,现在看来反而要赏赐他们了!” 露五渊还真怕他们去将那军官叫来,连忙道“那就算他们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吧!” 黄云岱笑道“此事暂且不论,露公子如果疲累了,就去歇息吧,明日我们再请露公子过来相商!” 露五渊想了想道“如果两位前辈能给在下几位弄几张参加武林大会的通行证的话,我想我还是不要再呆在这里叨扰各位前辈了!” 黄云岱坚决摇头道“以露公子天纵之才,怎可象普通武士那般凭通行证入场,到时候露公子随我们几位主事一同入场就可,露公子无需多言,这就随下人前去休息吧!” 那被唤作姗姗的少女扭头撅着小嘴娇哼一声道“哼,我才不见他呢,他把佳子姐姐惹生气了,我恨死他了!” 说完,娇躯一拧,小身子走得呼呼生风,追随她的佳子姐姐去了。 黄云岱对着露五渊双手一摊无奈苦笑道“这是小女黄素姗,从小娇宠惯了,根本不听管教,露公子不要介意!” 露五渊讪讪一笑道“不怪黄姑娘不见我,主要是我这个人太不招姑娘家待见了,我早就习惯了,黄前辈无需介怀!” 黄云岱朗声笑道“不招姑娘家待见?哈,露公子说话太有趣了!毕竟境界高啊,小女那种不谙世事的娃子哪有这样的眼光呢,呵呵!” 郭英海笑呵呵插话道“我看黄掌门对露公子兴趣很浓,大有纳为佳婿的快意,露公子意下如何?” 露五渊只有挠着头皮嘿嘿傻笑的份,他当然只当郭英海在开玩笑了,所以不以为意。 谁知黄云岱眼里竟有些许失望之色,不过一瞬即逝,又打着哈哈大笑道 “哈,郭宫主啊,露公子何许人也,也只有你家郭佳子那样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能够配得上他,你倒是应该动动心思。” 郭英海苦笑叹道 “哎,那丫头太有主见了,现在又一门心思钟情于杨公子,只怕露公子也根本看不上眼,我看我这个老头就不瞎掺和了!” 这时杨知府插话戏说道“好啦,你们就不要在这争乘龙快婿了,先让你们的佳婿吃饱饭再说,呵!” 原来酒菜已经上桌,几人一齐开怀大笑,热情相携着露五渊重新入座,郭英海向群豪打招呼、致开场白后,便开始了推杯换盏、热闹喧嚣的盛宴。 露五渊直至此时才算领教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见桌上鸡鸭鱼肉马牛羊、红橙黄绿青蓝紫,王八羔子戏玉兔、人参燕窝泡熊掌,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再想着城外山村那个饿得半死的幼童,即便面对如此美味佳肴,露五渊也是胃口全无了。如同吃素的张天青一样,他象征性地随便往嘴里扒拉了几口,应付了一下往来诸人的劝酒,向在座的各位前辈敬了一圈酒后,就推说要回去观察两位患者病情,欲要先行离席。 尽管有点扫兴,但毕竟患者事大,几位老头一商量,留下郭英海和杨知府继续与群豪欢宴,由黄云岱和张天青陪同露五渊回去查看圆智和高灯病情。 杨知府招手唤来一个垂手侍立一旁的仆役,附耳吩咐两句,仆役连连点头。 仆役领命后,走到露五渊身前,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露五渊回首瞪了一眼还在伏案大嚼的狗顺,狗顺嘿嘿讪笑两声,抬起手背抹了抹嘴巴,有点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 郭英海不由轻笑道“露公子,你这位随侍的兄弟看来也是豪放性情,不如让他留下来与我等豪饮一番如何?” 露五渊找了个借口道“一会可能还需要他帮助我,前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郭英海含笑颔首。 露五渊不再犹豫,向临近桌席正在看向他的人们拱手行礼算是打了招呼,便在众人的目光相送中有点不自在地穿行而过。 所过之处,无不激起哗响数声,他露五渊至此,也可以算是个名人了。 一行人穿过广场,跨过拱桥,穿越光影斑斓的花树林,从拱门进去,穿廊过巷,九曲回肠,总算抵达了那个花园别院。 花园里持刀守卫的大汉一开始全都凝神戒备,一看来者是黄云岱一行,便俱皆躬身相迎。 守卫的大汉直至偏房门口而止,可见对两位大师的护卫有多严密。 进了偏房,来到患者病床前,但见两位法师鼻息均匀有力、面色红润,眼角垂挂微微笑意,正在经历苏醒之前最后的酣睡,已全然无碍了。 露五渊完全放下心来,朝黄云岱和张天青点点头道“两位前辈大可放心了,照此情形,两位法师明天必定醒来!明天你们就完全可以明确安排武林大会的具体日期了!” 黄云岱和张天青俱皆喜形于色,连连叫好。 露五渊再拱了拱手道“既然两位法师已安然无恙,那在下这就向前辈们道别了!” 黄云岱愣了愣道“露公子意欲何往?” 露五渊洒然一笑道“流浪之人、四海为家,天下皆可前往,自然没有定向!” 黄云岱诧异道“露公子不是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露五渊心中一动,随机应变轻叹一声道 “哎,我等流浪至武夷山附近听说这里有武林盛会,便兴冲冲前来想要瞧个热闹,日前却听说要参加武林盛会必须有特别通行证,否则不让进入会场,我等几个落魄的流浪汉,哪来的什么特别通行证,自然死了这份心了!” 黄云岱闻言大笑道 “哈,露公子真会说笑话,你现在可以说是整个武夷山最有资格进入会场的贵宾,八抬大轿抬你去都怕你嫌寒酸,要什么通行证,哈!” 这时张天青突然好奇问道“露公子能够进入到城外的广场,自然通过了第二道关卡,却怎么没有通行证呢?” 黄云岱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好奇地看向露五渊。 露五渊脑子快速一闪念,笑道 “哈,不怕两位前辈责怪,我们是偷偷潜入别的有通行证的队伍里头混进来的!然后正想着怎么接着混进城呢,就有了救治两位法师的天赐良机!” 张天青和黄云岱相视一笑,黄云岱颔首微笑道“本来那第二道关卡处的兵卫失职是要受责罚的,现在看来反而要赏赐他们了!” 露五渊还真怕他们去将那军官叫来,连忙道“那就算他们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吧!” 黄云岱笑道“此事暂且不论,露公子如果疲累了,就去歇息吧,明日我们再请露公子过来相商!” 露五渊想了想道“如果两位前辈能给在下几位弄几张参加武林大会的通行证的话,我想我还是不要再呆在这里叨扰各位前辈了!” 黄云岱坚决摇头道“以露公子天纵之才,怎可象普通武士那般凭通行证入场,到时候露公子随我们几位主事一同入场就可,露公子无需多言,这就随下人前去休息吧!” 第83章 胡说八道 露五渊很审慎地挠了挠头一本正经道“这个嘛,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且容我去查看一下两位法师的病情再与你们细细道来!” 郭英海迫不及待道“那好吧,那就请露神医移驾前往消夏园吧,我吩咐下人将早膳随即送去!” 他是本届武林大会的东道主,武林大会因故改期,天下英雄齐聚这武夷山翘首以待,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因此急于确定日期的心情是很迫切的。 露五渊微微一笑,觉得摆谱也摆得差不多了,就很实在地点了点头,从床上跳下来道 “走吧,我去给两位法师量身定制一套参与主持武林大会的方案来!” 其实他比郭英海更着急,如果不尽快召开武林大会,到时候又要去见林玉,又要去太行山救治仇刃天的女儿,他可真是分身乏术呢! 一大帮人又呼啦呼啦走回到那栋位于消夏别院的精舍。 这次走进去气氛就没那么森然紧张了,也许是圆智和高灯已经神智清楚的缘故,众守卫们站得三三两两地再不是那种如临大敌的姿态神情了。 走进病房,发现两位法师已经端坐床上,张天青、杨知府正在床旁陪着他们聊天,看他们红光满面、精气充盈的样子,露五渊都暗暗心惊他们能恢复得如此之快,看来习武之人身体的底子就是要远胜于常人! 一大帮人进屋,露五渊也不是走在最头里的,但圆智和高灯的目光还是一下子就聚集在了露五渊的脸上,微现讶色。 看来露五渊的儒雅气度还是要比狗顺鲜明得多。 张天青、杨知府扭头看到了露五渊一行,连忙起身相迎。 张天青含笑指着露五渊对高灯和圆智介绍道 “两位老友,这位青年公子就是治愈你们怪疾的露五渊露施主,不仅医技高超,才学也是超卓,有机会你们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圆智和高灯脸上浮现温和的笑意,看着露五渊点了点头,大腿一动便要下床。 露五渊连忙上前制止道 “两位法师伤病初愈,尤其是大腿刚动完手术,不宜多动,就在床上歇着吧!” 圆智宣了一声佛号道 “阿弥陀佛,露施主相救之恩,老衲自当铭记在心、永世难忘,只是武林大会在即,老衲身负重任,腿不能行,只怕大为不妥!” 高灯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郭英海连忙表态道 “两位大师放心,露神医此行正是来根据你们的病情为你们制定主持武林大会的方案!参会是必然的,只是要有条件地参与,呵呵!” 他不知不觉也用上了露五渊的说话方式。 圆智疑惑地看向露五渊道“是吗?那露施主有何良策呢?” 露五渊点了点头道“两位法师稍等,且待我给你们做个体格检查再说!” 众人都已经习惯了他古怪的说话方式,因此也不以为意。 倒是圆智这老和尚似乎挺好学的,好奇道“何谓体格检查?” 露五渊淡淡一笑道“大师一会就知道了!现在请大师在床上躺平了,我要开始检查了!”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医疗器械包,从里边找出听诊器挂在脖子上。 圆智和高灯及一些尚未见识过露五渊古怪医技的新人们望着那奇怪的东西自是惊奇不已。其他人当然就是见怪不怪了。 圆智好一阵错愕后,乖乖地在床上躺平了。 露五渊想起那次撩开老和尚的亵裤时小婷的尖叫,而且估计老和尚在意识清醒的时候也不会配合掀他的内衣,便扭头对众人道 “请在场的女士朋友回避一下,因为需要暴露法师的仙体!” 人群中一片轰然大哗,也有窃窃低笑传来。小婷嫣然一笑,首先走了出去。 随后便有另几个女士从队伍中退出,静云师太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认定了自己属于女性,宣了一声佛号后,一脸清幽地躬身退了出去。 既然没有女士了,露五渊就毫无顾忌了,一把将圆智身上的玄色内衣掀开,露出圆智淡白胸脯上的两粒紫黑色金钱桔。 即便没有女士了,屋内还是一片大哗兼偷笑。郭英海连使眼色,众人才生生忍将下去。 没想到老和尚在这方面的修炼也还没到家,老脸竟然还有点羞红,这圆智活这一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估计就是没见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金身。 露五渊毫不以为然,展开手法,在和尚法身身上敲敲打打、又摸又捏起来。不时问问“这儿疼吗?这儿酸吗?这儿胀吗?”“来,呼气、吸气!”“看这儿看那儿!”,老和尚虽觉古怪,倒也一一配合作答。 中医看病望、闻、问、切,西医则是视、触、叩、听,因此中医相对虚一点,西医要实一点,但突然这么实在地触摸老禅师的法身,还是让众人又感新奇又感惊愕。如果不是之前露五渊的奇特医法显露了神奇的效果,不说圆智老和尚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绝对不会允许他如此肆无忌惮地亵渎老禅师的法身。 最后露五渊用听诊器给圆智听了心肺,听诊器的奇怪形状和露五渊戴着听诊器听诊的奇特模样,看得这般人是大呼过瘾,眼珠瞪得滚圆滚圆。 老和尚心音沉稳有力,心律明快自然,肺部呼吸音清朗明净,再查看手术切口,红肿全消,甚至切口缘都已经长好,跟在中国的同年龄段老头相比,老和尚的机体恢复能力简直是惊人的,甚至比幼童的新陈代谢能力还要强,只要不是象子弹存留这样伤筋动骨的大碍,一点小毛病根本无伤大雅。 查体获得的一切迹象表明,老和尚参加武林大会已全然无碍。 不过他露五渊还得装模作样。 他给老和尚将僧衣整理好后,直起腰来,故意不理众人期待的目光,而是一脸冷静地走到高灯的床旁,继续给高灯检查身体,如法炮制一遍后,结论是一样的,这老道的身体也是气壮如牛。 露五渊一脸平静地收拾好自己的器械。 抬头便看到了所有人都在眼巴巴地望着他,这些人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生怕他嘴里报出什么不幸消息。 露五渊内心暗笑,嘴上却长长地吁了口气正声道“还好,至少还是可以参加的!” 一屋子的人全都跟着长长地出了口气。 转瞬,郭英海又意识到了什么,紧问道 “听露神医的语气,好象还只是勉强能参加,那是否需要什么条件呢?” 露五渊正需要有人给他承上启下,闻言话锋一转道 露五渊很审慎地挠了挠头一本正经道“这个嘛,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且容我去查看一下两位法师的病情再与你们细细道来!” 郭英海迫不及待道“那好吧,那就请露神医移驾前往消夏园吧,我吩咐下人将早膳随即送去!” 他是本届武林大会的东道主,武林大会因故改期,天下英雄齐聚这武夷山翘首以待,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因此急于确定日期的心情是很迫切的。 露五渊微微一笑,觉得摆谱也摆得差不多了,就很实在地点了点头,从床上跳下来道 “走吧,我去给两位法师量身定制一套参与主持武林大会的方案来!” 其实他比郭英海更着急,如果不尽快召开武林大会,到时候又要去见林玉,又要去太行山救治仇刃天的女儿,他可真是分身乏术呢! 一大帮人又呼啦呼啦走回到那栋位于消夏别院的精舍。 这次走进去气氛就没那么森然紧张了,也许是圆智和高灯已经神智清楚的缘故,众守卫们站得三三两两地再不是那种如临大敌的姿态神情了。 走进病房,发现两位法师已经端坐床上,张天青、杨知府正在床旁陪着他们聊天,看他们红光满面、精气充盈的样子,露五渊都暗暗心惊他们能恢复得如此之快,看来习武之人身体的底子就是要远胜于常人! 一大帮人进屋,露五渊也不是走在最头里的,但圆智和高灯的目光还是一下子就聚集在了露五渊的脸上,微现讶色。 看来露五渊的儒雅气度还是要比狗顺鲜明得多。 张天青、杨知府扭头看到了露五渊一行,连忙起身相迎。 张天青含笑指着露五渊对高灯和圆智介绍道 “两位老友,这位青年公子就是治愈你们怪疾的露五渊露施主,不仅医技高超,才学也是超卓,有机会你们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圆智和高灯脸上浮现温和的笑意,看着露五渊点了点头,大腿一动便要下床。 露五渊连忙上前制止道 “两位法师伤病初愈,尤其是大腿刚动完手术,不宜多动,就在床上歇着吧!” 圆智宣了一声佛号道 “阿弥陀佛,露施主相救之恩,老衲自当铭记在心、永世难忘,只是武林大会在即,老衲身负重任,腿不能行,只怕大为不妥!” 高灯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郭英海连忙表态道 “两位大师放心,露神医此行正是来根据你们的病情为你们制定主持武林大会的方案!参会是必然的,只是要有条件地参与,呵呵!” 他不知不觉也用上了露五渊的说话方式。 圆智疑惑地看向露五渊道“是吗?那露施主有何良策呢?” 露五渊点了点头道“两位法师稍等,且待我给你们做个体格检查再说!” 众人都已经习惯了他古怪的说话方式,因此也不以为意。 倒是圆智这老和尚似乎挺好学的,好奇道“何谓体格检查?” 露五渊淡淡一笑道“大师一会就知道了!现在请大师在床上躺平了,我要开始检查了!”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医疗器械包,从里边找出听诊器挂在脖子上。 圆智和高灯及一些尚未见识过露五渊古怪医技的新人们望着那奇怪的东西自是惊奇不已。其他人当然就是见怪不怪了。 圆智好一阵错愕后,乖乖地在床上躺平了。 露五渊想起那次撩开老和尚的亵裤时小婷的尖叫,而且估计老和尚在意识清醒的时候也不会配合掀他的内衣,便扭头对众人道 “请在场的女士朋友回避一下,因为需要暴露法师的仙体!” 人群中一片轰然大哗,也有窃窃低笑传来。小婷嫣然一笑,首先走了出去。 随后便有另几个女士从队伍中退出,静云师太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认定了自己属于女性,宣了一声佛号后,一脸清幽地躬身退了出去。 既然没有女士了,露五渊就毫无顾忌了,一把将圆智身上的玄色内衣掀开,露出圆智淡白胸脯上的两粒紫黑色金钱桔。 即便没有女士了,屋内还是一片大哗兼偷笑。郭英海连使眼色,众人才生生忍将下去。 没想到老和尚在这方面的修炼也还没到家,老脸竟然还有点羞红,这圆智活这一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估计就是没见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金身。 露五渊毫不以为然,展开手法,在和尚法身身上敲敲打打、又摸又捏起来。不时问问“这儿疼吗?这儿酸吗?这儿胀吗?”“来,呼气、吸气!”“看这儿看那儿!”,老和尚虽觉古怪,倒也一一配合作答。 中医看病望、闻、问、切,西医则是视、触、叩、听,因此中医相对虚一点,西医要实一点,但突然这么实在地触摸老禅师的法身,还是让众人又感新奇又感惊愕。如果不是之前露五渊的奇特医法显露了神奇的效果,不说圆智老和尚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绝对不会允许他如此肆无忌惮地亵渎老禅师的法身。 最后露五渊用听诊器给圆智听了心肺,听诊器的奇怪形状和露五渊戴着听诊器听诊的奇特模样,看得这般人是大呼过瘾,眼珠瞪得滚圆滚圆。 老和尚心音沉稳有力,心律明快自然,肺部呼吸音清朗明净,再查看手术切口,红肿全消,甚至切口缘都已经长好,跟在中国的同年龄段老头相比,老和尚的机体恢复能力简直是惊人的,甚至比幼童的新陈代谢能力还要强,只要不是象子弹存留这样伤筋动骨的大碍,一点小毛病根本无伤大雅。 查体获得的一切迹象表明,老和尚参加武林大会已全然无碍。 不过他露五渊还得装模作样。 他给老和尚将僧衣整理好后,直起腰来,故意不理众人期待的目光,而是一脸冷静地走到高灯的床旁,继续给高灯检查身体,如法炮制一遍后,结论是一样的,这老道的身体也是气壮如牛。 露五渊一脸平静地收拾好自己的器械。 抬头便看到了所有人都在眼巴巴地望着他,这些人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生怕他嘴里报出什么不幸消息。 露五渊内心暗笑,嘴上却长长地吁了口气正声道“还好,至少还是可以参加的!” 一屋子的人全都跟着长长地出了口气。 转瞬,郭英海又意识到了什么,紧问道 “听露神医的语气,好象还只是勉强能参加,那是否需要什么条件呢?” 露五渊正需要有人给他承上启下,闻言话锋一转道 第84章 天籁之音 什么水云巷,不就是发廊一条街嘛,露五渊心下暗笑。 在这全力以赴争夺武林盟主的节骨眼上,他可实在没心情去寻花问柳,即便狗顺听得是眼里色光粼粼,他还是截然断了他的念想道 “今天已经晚了,还要全力备战明日的武林大会呢,不能随便浪费体力的!再说,小婷夫人也在,多不方便啊!” 李三嘻嘻一笑道 “露爷误会了,那水云巷只是喝酒品茶的一条小街,并非哥儿寻乐的窑子,恰恰相反,那里美人儿可个个冰清玉洁着呢,她们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大家闺秀或者千金小姐,只有闲时来此相聚,或吟诗作对或弹瑟抚琴,渐渐地,那条街也因她们有了名气,十里八乡的翩翩公子哥儿们都蜂拥而来,在那里喝酒划拳、品茶论道、欣赏美色、比拼才艺,因此那里也成了青年才俊、小姐佳人们寻觅意中人的理想场所,也不知成就了多少佳话呢!” 李三说得天花乱坠,露五渊听得饶有兴味,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心思由于牵挂着武林盟主一事,不敢放纵自己,还是摇了摇头道 “那有机会下次再来感受吧,还是麻烦李三兄弟领我们回去!” 那李三愣了愣,又贼兮兮地笑道 “露爷你可能还不知道,今晚那武夷山第一美人郭佳子也会在那里登台献艺,她可是很少去那里的,她的琵琶曲也是天下一绝,但从不在公开场合弹奏,一般人绝难有机会听到,若不是为了激励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英雄好汉明日拿出压箱底的功夫以获取她的芳心,哪里会有这样的千载良机,这要是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 露五渊觉得这李三似乎有点热情过头了,好像特别希望他能去那里实地观摩一番,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不过他的话还真是对露五渊产生了效果,他想了想道 “这么说来,那些明日要参与武林大会的英雄们也会去那里消遣了?” 李三急忙点头道 “是啊,明天就要真刀实枪地血战了,谁还能不趁今晚放松放松,提前见识一下明日将要为其拼死拼活的美人儿的风采!” 露五渊心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提前见识一下那些明日有可能在狗顺冲锋枪下喋血的英雄好汉们的神采,那感觉应该也是不错的。 一念及此,便冲李三点了点头道“那好,劳烦李三兄弟前边带路吧!” 李三一下子便眉开眼笑,大声应道“好嘞!请跟小的来!” 干脆利落,转身便向着旁近的一条小巷子走去。 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会,前方的巷子口处人影晃动,更有哗啦哇啦的人语声破空而来,带着一股喜庆热闹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地加快脚步。 四人很快来到巷子口,左右那么一瞧,眼前的繁盛场景让露五渊顿时精神大振。 原来这是一条夹江而建的街巷,清幽的河水悠悠流淌,不知道是崇阳溪入城的支流还是支流的支流,河水上空随处可见弧度优美的银白色拱桥,但见一艘艘游船画舫不时从桥洞里进进出出,两岸一字排开的全是酒吧或者茶楼,屋檐连着屋檐,门前挑着的酒旗或茶帆迎风招展,舞成一片,颇有意境。沿河临街的青石小路没有马车,此时走动着的全是佩刀挂剑头扎方巾的武林人物或者戴着瓜皮小帽沿街叫卖的小贩小厮,来来往往,非常热闹,显然是条步行街。 此时天色已暗,河里的小船上的灯光,河岸两旁柳树上悬挂的路灯和酒吧茶楼门帘窗户里透出的灯光互相辉映,在飘渺的水汽和天上开始生成的月气的映衬下,或者呈现柔嫩的粉红色或者表露清亮的淡白色,一眼望过去,成排成片,朦胧多姿、如梦如幻,合奏出一派氤氲的气氛,宛若仙境。把这里叫水云巷,确实是太贴切了。 在熙来攘往的行人中走了一阵,一路忽略酒店茶楼派驻在路边招揽顾客的青衣小厮们的吆喝,突然感觉到了前方出现了更加热闹的气象,人流开始往那个方向聚集,对街的人们也跨过拱桥,纷纷涌去。不知道是什么特色的酒店茶楼,都不用小厮们吆喝,就对人们形成了致命的吸引。 李三兴奋地唤道“快走,可能是郭佳子要弹奏琵琶曲了,一点都不能错过!” 可能被这等浓郁的休闲气氛所感染,露五渊也情不自禁有点兴奋起来,招呼着狗顺小婷,随着李三一路小跑起来。 什么水云巷,不就是发廊一条街嘛,露五渊心下暗笑。 在这全力以赴争夺武林盟主的节骨眼上,他可实在没心情去寻花问柳,即便狗顺听得是眼里色光粼粼,他还是截然断了他的念想道 “今天已经晚了,还要全力备战明日的武林大会呢,不能随便浪费体力的!再说,小婷夫人也在,多不方便啊!” 李三嘻嘻一笑道 “露爷误会了,那水云巷只是喝酒品茶的一条小街,并非哥儿寻乐的窑子,恰恰相反,那里美人儿可个个冰清玉洁着呢,她们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大家闺秀或者千金小姐,只有闲时来此相聚,或吟诗作对或弹瑟抚琴,渐渐地,那条街也因她们有了名气,十里八乡的翩翩公子哥儿们都蜂拥而来,在那里喝酒划拳、品茶论道、欣赏美色、比拼才艺,因此那里也成了青年才俊、小姐佳人们寻觅意中人的理想场所,也不知成就了多少佳话呢!” 李三说得天花乱坠,露五渊听得饶有兴味,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心思由于牵挂着武林盟主一事,不敢放纵自己,还是摇了摇头道 “那有机会下次再来感受吧,还是麻烦李三兄弟领我们回去!” 那李三愣了愣,又贼兮兮地笑道 “露爷你可能还不知道,今晚那武夷山第一美人郭佳子也会在那里登台献艺,她可是很少去那里的,她的琵琶曲也是天下一绝,但从不在公开场合弹奏,一般人绝难有机会听到,若不是为了激励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英雄好汉明日拿出压箱底的功夫以获取她的芳心,哪里会有这样的千载良机,这要是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 露五渊觉得这李三似乎有点热情过头了,好像特别希望他能去那里实地观摩一番,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不过他的话还真是对露五渊产生了效果,他想了想道 “这么说来,那些明日要参与武林大会的英雄们也会去那里消遣了?” 李三急忙点头道 “是啊,明天就要真刀实枪地血战了,谁还能不趁今晚放松放松,提前见识一下明日将要为其拼死拼活的美人儿的风采!” 露五渊心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提前见识一下那些明日有可能在狗顺冲锋枪下喋血的英雄好汉们的神采,那感觉应该也是不错的。 一念及此,便冲李三点了点头道“那好,劳烦李三兄弟前边带路吧!” 李三一下子便眉开眼笑,大声应道“好嘞!请跟小的来!” 干脆利落,转身便向着旁近的一条小巷子走去。 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会,前方的巷子口处人影晃动,更有哗啦哇啦的人语声破空而来,带着一股喜庆热闹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地加快脚步。 四人很快来到巷子口,左右那么一瞧,眼前的繁盛场景让露五渊顿时精神大振。 原来这是一条夹江而建的街巷,清幽的河水悠悠流淌,不知道是崇阳溪入城的支流还是支流的支流,河水上空随处可见弧度优美的银白色拱桥,但见一艘艘游船画舫不时从桥洞里进进出出,两岸一字排开的全是酒吧或者茶楼,屋檐连着屋檐,门前挑着的酒旗或茶帆迎风招展,舞成一片,颇有意境。沿河临街的青石小路没有马车,此时走动着的全是佩刀挂剑头扎方巾的武林人物或者戴着瓜皮小帽沿街叫卖的小贩小厮,来来往往,非常热闹,显然是条步行街。 此时天色已暗,河里的小船上的灯光,河岸两旁柳树上悬挂的路灯和酒吧茶楼门帘窗户里透出的灯光互相辉映,在飘渺的水汽和天上开始生成的月气的映衬下,或者呈现柔嫩的粉红色或者表露清亮的淡白色,一眼望过去,成排成片,朦胧多姿、如梦如幻,合奏出一派氤氲的气氛,宛若仙境。把这里叫水云巷,确实是太贴切了。 在熙来攘往的行人中走了一阵,一路忽略酒店茶楼派驻在路边招揽顾客的青衣小厮们的吆喝,突然感觉到了前方出现了更加热闹的气象,人流开始往那个方向聚集,对街的人们也跨过拱桥,纷纷涌去。不知道是什么特色的酒店茶楼,都不用小厮们吆喝,就对人们形成了致命的吸引。 李三兴奋地唤道“快走,可能是郭佳子要弹奏琵琶曲了,一点都不能错过!” 可能被这等浓郁的休闲气氛所感染,露五渊也情不自禁有点兴奋起来,招呼着狗顺小婷,随着李三一路小跑起来。 第85章 颜面扫地 只见一个形容猥琐的壮汉,竟然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将手伸到小婷的胸衣里乱摸,小婷猝不及防之下,一边下意识地后退,一边使劲地想要拽出壮汉的脏手,但她一个柔弱女子,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那壮汉锦衣华服、腰悬佩刀,长相其实并不如何丑陋,还颇有一股威武之势,只是此时那一脸的淫邪之笑,让人观之欲呕。 哗地一声,人群炸开了锅,欢呼、惊叫、哄笑、吵嚷,混响成一片,也不知道是对刚才郭佳子妙不可言的琵琶曲的喝彩还是对眼前龌龊一幕的愤慨。 不过此时既然郭佳子的演出结束了,人们还是将关注的目光全部投射到正在拉扯的男女身上,并瞬间形成围观之势,连茶楼上的演员和看客也都纷纷起立,靠着栏杆看热闹。 狗顺在一瞬间的呆愣之后,嗷嗷怒吼一声,象头暴怒的雄狮一样,猛地扑上那壮汉。 狗顺的狂怒似乎在那壮汉的预料之中,他竟悠闲自得地一笑,一只手继续在小婷的胸房里把玩,腾出另一只手来应对狗顺的扑打。 以狗顺这样的壮汉如此悍勇的攻击,竟被那壮汉一只手牢牢地控制在战圈外,任狗顺从哪个角度采取哪种方式扑击,总是被壮汉轻而易举地击退,不仅仅是退开而已,而是被抛飞,三下两下后,已经灰头土脸、鼻青脸肿了。看来光有死力气,没有武艺,差别就是如此之大。 而壮汉的另一只把玩小婷乳房的手,就像装有强力磁铁一样,任小婷如何挣扎,连丝毫甩脱的余地都没有,气得小婷花枝乱颤、粉脸羞红,只能无助绝望地看着露五渊。 露五渊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跟人打过架,一向都是斯文儒雅的谦谦君子之风,震惊之后,心思电转也想不出什么文雅的办法,实在忍无可忍了,便也象只发怒的绵羊般找了一个有利的角度冲了上去,没想到他的进攻倒很顺利,一下子就欺身到了壮汉的身旁,一把拽住了壮汉伸在小婷胸衣里的粗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拽。 但就像拽在一根千年古树身上一样,纹丝不动。 露五渊气急败坏之下,又见小婷那副不胜凄惶的可怜模样,便再也顾不得风雅了,张开大嘴,猛地朝着壮汉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下去。 “啊!”地一声。 壮汉吃疼,终于将胳膊从小婷胸脯里抽出,“啪!”地一声,甩手就给了露五渊一个耳光,露五渊顿时一个四脚朝天跌飞数丈开外。 不过小婷却借此时机仓惶跌退到了人群里边。 露五渊怕壮汉再去追逐小婷,便顾不得自己浑身酸疼爬起来,又嗷嗷叫着飞扑了上去。 于是,这个玉泰茶楼前边便上演了戏剧一幕,一个壮汉站在场中,左右臂连扬,另外一文一武两个青年便象陀螺般被他连轴往外扔,而那两个青年还不知死活,硬是要飞蛾扑火般往他手臂上撞。其实这两个青年也是苦不堪言,他们当然不想冲上去自寻苦吃,但是他们生怕缓得一缓,壮汉就有时间再去把小婷抓来玩弄。 而小婷也在外边苦苦哀求着旁观的人出手相救,但旁观的人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整以暇地只是悠闲观望,小婷深感无助,又只好哀求场中的壮汉停手,甚至连“别的慢慢再说”这样屈辱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那壮汉打定主意要将这两个坏他好事的莽汉戏弄个够,根本理也不理小婷的哀求。面带悠悠笑意,两臂连环抛甩,就像猫戏老鼠一样惬意。 狗顺气得睚眦欲裂,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在一次飞跌坠地后,咬着牙齿将他的手往怀里伸去,被抛掷在他旁边不远处的露五渊大惊失色,顾不得浑身筋骨欲裂的疼痛,奋然往狗顺扑了过去,一把摁住他的胳膊,狠狠瞪了他一眼。 狗顺眼中喷火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露五渊低声吼道“只要小婷不受辱,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屈辱都受不得,还如何成事?” 他们在这低声争了两句,那壮汉愣了愣后,却不理他们了,哈哈一笑,作势又要往小婷的方向走去,小婷看来打算以接受凌辱来挽救她的这两位兄弟,唯有眼中噙满屈辱的泪花,一动也不动地任由壮汉逼近。 人群哗地退开三尺,剩下小婷孤零零地立着。 露五渊拍了一下狗顺的肩膀急道“别鲁莽了,快上!” 话落,人又飞身扑了上去,狗顺仓皇之下也拿不出主张,也只有紧跟着扑了上去。 那壮汉似乎专等他们上来好加以戏弄似的,反而哈哈大笑,并不跟他们抢时间去抓小婷,而是返身依次接住露五渊和狗顺的身子,开始新一轮的戏耍。 再这么抛得几次,露五渊深感浑身脱力,再也无力支撑了,心头的防线也开始崩溃,为了挽救小婷的清白,明天的武林盟主看来也只能放弃了,他满脸含愤地望了一眼壮汉,打算再奋起全力进行最后一波的冲击,然后就只能听任狗顺发威了。 他和狗顺快速对望一眼,两人相濡以沫这么久,早心意相通,各自咬了咬牙,发一下狠,奋起余力,猛扑上去。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只见空际蓦然惊现一道霞光,那霞光由远及近,一闪即至,又倏地爆发出万丈光芒,在场中绕着那壮汉快速激旋一圈,霎时便在壮汉周围形成了一圈巨大光幕,那光幕上光芒流转不息如同云蒸霞蔚,又寒气森森布散开来在四周再生成一道冷冽的气墙,令几丈开外围观的人群都觉遍体生寒,那被笼罩在气圈里的壮汉可想而知了。 而露五渊和狗顺这两樽笨拙的躯体开弓没有回头箭,往那气墙上狠狠撞了上去,就如同撞在一面钢筋水泥铸成的铜墙铁壁上一样,撞得眼冒金星,头大如牛,从气墙上反弹回来,狠狠摔在地上,那狗顺当场晕厥过去,而奇怪的是,露五渊竟然还能知道自己是坐在地上喘气。不过他也已经移动不了分毫了,只能无助地望着狗顺。小婷则惊呼着扑过来,将狗顺揽在怀里,焦急地望着狗顺,一筹莫展。 局势已定之后,但闻茶楼上有人朗然大笑数声,然后笑声随着一个飘逸的清影自茶楼二楼踏空而来,倏忽就来到流转的光幕之外,瘫坐的露五渊之前,呈现在露五渊狼狈面目之前的,可不就是那翩翩公子杨林涛,此时他面带悠悠笑意,神情姿态俊逸洒脱之极,在象只丑小鸭一般坐在地上簌簌发抖的露五渊面前的得意情状,哪里还是晚宴上那个被露五渊气得血液逆转、风度扫地的杨公子? 杨林涛以颇富嘲弄意味的眼神傲然笑望露五渊片刻后,转身对着被围困在气圈里的壮汉悠然道 “请这位兄台看在本公子的薄面上,放这三人一马吧!他们也怪可怜的!那位姑娘跟着他们就很不幸了,你还去欺负她很不道德!” 露五渊心里如同被针刺了一下难受。 只见一个形容猥琐的壮汉,竟然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将手伸到小婷的胸衣里乱摸,小婷猝不及防之下,一边下意识地后退,一边使劲地想要拽出壮汉的脏手,但她一个柔弱女子,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那壮汉锦衣华服、腰悬佩刀,长相其实并不如何丑陋,还颇有一股威武之势,只是此时那一脸的淫邪之笑,让人观之欲呕。 哗地一声,人群炸开了锅,欢呼、惊叫、哄笑、吵嚷,混响成一片,也不知道是对刚才郭佳子妙不可言的琵琶曲的喝彩还是对眼前龌龊一幕的愤慨。 不过此时既然郭佳子的演出结束了,人们还是将关注的目光全部投射到正在拉扯的男女身上,并瞬间形成围观之势,连茶楼上的演员和看客也都纷纷起立,靠着栏杆看热闹。 狗顺在一瞬间的呆愣之后,嗷嗷怒吼一声,象头暴怒的雄狮一样,猛地扑上那壮汉。 狗顺的狂怒似乎在那壮汉的预料之中,他竟悠闲自得地一笑,一只手继续在小婷的胸房里把玩,腾出另一只手来应对狗顺的扑打。 以狗顺这样的壮汉如此悍勇的攻击,竟被那壮汉一只手牢牢地控制在战圈外,任狗顺从哪个角度采取哪种方式扑击,总是被壮汉轻而易举地击退,不仅仅是退开而已,而是被抛飞,三下两下后,已经灰头土脸、鼻青脸肿了。看来光有死力气,没有武艺,差别就是如此之大。 而壮汉的另一只把玩小婷乳房的手,就像装有强力磁铁一样,任小婷如何挣扎,连丝毫甩脱的余地都没有,气得小婷花枝乱颤、粉脸羞红,只能无助绝望地看着露五渊。 露五渊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跟人打过架,一向都是斯文儒雅的谦谦君子之风,震惊之后,心思电转也想不出什么文雅的办法,实在忍无可忍了,便也象只发怒的绵羊般找了一个有利的角度冲了上去,没想到他的进攻倒很顺利,一下子就欺身到了壮汉的身旁,一把拽住了壮汉伸在小婷胸衣里的粗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拽。 但就像拽在一根千年古树身上一样,纹丝不动。 露五渊气急败坏之下,又见小婷那副不胜凄惶的可怜模样,便再也顾不得风雅了,张开大嘴,猛地朝着壮汉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下去。 “啊!”地一声。 壮汉吃疼,终于将胳膊从小婷胸脯里抽出,“啪!”地一声,甩手就给了露五渊一个耳光,露五渊顿时一个四脚朝天跌飞数丈开外。 不过小婷却借此时机仓惶跌退到了人群里边。 露五渊怕壮汉再去追逐小婷,便顾不得自己浑身酸疼爬起来,又嗷嗷叫着飞扑了上去。 于是,这个玉泰茶楼前边便上演了戏剧一幕,一个壮汉站在场中,左右臂连扬,另外一文一武两个青年便象陀螺般被他连轴往外扔,而那两个青年还不知死活,硬是要飞蛾扑火般往他手臂上撞。其实这两个青年也是苦不堪言,他们当然不想冲上去自寻苦吃,但是他们生怕缓得一缓,壮汉就有时间再去把小婷抓来玩弄。 而小婷也在外边苦苦哀求着旁观的人出手相救,但旁观的人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整以暇地只是悠闲观望,小婷深感无助,又只好哀求场中的壮汉停手,甚至连“别的慢慢再说”这样屈辱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那壮汉打定主意要将这两个坏他好事的莽汉戏弄个够,根本理也不理小婷的哀求。面带悠悠笑意,两臂连环抛甩,就像猫戏老鼠一样惬意。 狗顺气得睚眦欲裂,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在一次飞跌坠地后,咬着牙齿将他的手往怀里伸去,被抛掷在他旁边不远处的露五渊大惊失色,顾不得浑身筋骨欲裂的疼痛,奋然往狗顺扑了过去,一把摁住他的胳膊,狠狠瞪了他一眼。 狗顺眼中喷火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露五渊低声吼道“只要小婷不受辱,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屈辱都受不得,还如何成事?” 他们在这低声争了两句,那壮汉愣了愣后,却不理他们了,哈哈一笑,作势又要往小婷的方向走去,小婷看来打算以接受凌辱来挽救她的这两位兄弟,唯有眼中噙满屈辱的泪花,一动也不动地任由壮汉逼近。 人群哗地退开三尺,剩下小婷孤零零地立着。 露五渊拍了一下狗顺的肩膀急道“别鲁莽了,快上!” 话落,人又飞身扑了上去,狗顺仓皇之下也拿不出主张,也只有紧跟着扑了上去。 那壮汉似乎专等他们上来好加以戏弄似的,反而哈哈大笑,并不跟他们抢时间去抓小婷,而是返身依次接住露五渊和狗顺的身子,开始新一轮的戏耍。 再这么抛得几次,露五渊深感浑身脱力,再也无力支撑了,心头的防线也开始崩溃,为了挽救小婷的清白,明天的武林盟主看来也只能放弃了,他满脸含愤地望了一眼壮汉,打算再奋起全力进行最后一波的冲击,然后就只能听任狗顺发威了。 他和狗顺快速对望一眼,两人相濡以沫这么久,早心意相通,各自咬了咬牙,发一下狠,奋起余力,猛扑上去。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只见空际蓦然惊现一道霞光,那霞光由远及近,一闪即至,又倏地爆发出万丈光芒,在场中绕着那壮汉快速激旋一圈,霎时便在壮汉周围形成了一圈巨大光幕,那光幕上光芒流转不息如同云蒸霞蔚,又寒气森森布散开来在四周再生成一道冷冽的气墙,令几丈开外围观的人群都觉遍体生寒,那被笼罩在气圈里的壮汉可想而知了。 而露五渊和狗顺这两樽笨拙的躯体开弓没有回头箭,往那气墙上狠狠撞了上去,就如同撞在一面钢筋水泥铸成的铜墙铁壁上一样,撞得眼冒金星,头大如牛,从气墙上反弹回来,狠狠摔在地上,那狗顺当场晕厥过去,而奇怪的是,露五渊竟然还能知道自己是坐在地上喘气。不过他也已经移动不了分毫了,只能无助地望着狗顺。小婷则惊呼着扑过来,将狗顺揽在怀里,焦急地望着狗顺,一筹莫展。 局势已定之后,但闻茶楼上有人朗然大笑数声,然后笑声随着一个飘逸的清影自茶楼二楼踏空而来,倏忽就来到流转的光幕之外,瘫坐的露五渊之前,呈现在露五渊狼狈面目之前的,可不就是那翩翩公子杨林涛,此时他面带悠悠笑意,神情姿态俊逸洒脱之极,在象只丑小鸭一般坐在地上簌簌发抖的露五渊面前的得意情状,哪里还是晚宴上那个被露五渊气得血液逆转、风度扫地的杨公子? 杨林涛以颇富嘲弄意味的眼神傲然笑望露五渊片刻后,转身对着被围困在气圈里的壮汉悠然道 “请这位兄台看在本公子的薄面上,放这三人一马吧!他们也怪可怜的!那位姑娘跟着他们就很不幸了,你还去欺负她很不道德!” 露五渊心里如同被针刺了一下难受。 第86章 九曲漂流 马车载着四人抵达知府府邸,李三下车跟大门口的守卫嘀咕说了几声,随后另一扇侧门打开,马车径直开了进去,在宅院深深的知府府邸里沿着备用的马车道曲来拐去的,竟直接抵达了露五渊他们歇息的别院。 李三唤来另一个小厮,安置好露五渊等三人后,打发走车夫,便匆匆去向杨知府汇报去了。 露五渊在床上歇息了一阵,气力逐渐恢复,勉强能够站起,便颤巍巍地挪动到狗顺的床旁,查看他的伤情。 小婷正一脸忧心忡忡地坐在床旁望着狗顺,无声地望了露五渊一眼,眼里才有了一点点温度。 露五渊查了一下狗顺的生命体征,呼吸、脉搏、体温基本正常,只是心跳稍微有点快,那应该是剧烈的疼痛引发的应激反应,问题也不是很大。 露五渊冲小婷点点头安慰她道“小婷放心,狗子他只是因为一时剧痛昏了过去,慢慢就醒过来了!” 小婷秀目轻轻眨了眨,点了点头后又茫然道 “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我真地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露大哥,等他醒来后,咱们就离开这里,找一个清静安宁的地方,咱们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好么?” 露五渊被小婷的话勾动了心思,是啊,一路颠沛流离,危机四伏,如果能够找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过一辈子平静的生活,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他心里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今后的人生,有了安排和预期,待明日取得武林盟主后,去见了林玉,然后将林玉带上,再去太行山给仇刃天的女儿治好病,然后在太行山或者找处其他幽谧的地方隐居起来,狗顺和小婷,自己和林玉,成为两对神仙眷侣,过一辈子逍遥快活的仙界生活。 想着想着,想到美满处,他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对小婷柔声说 “小婷,我答应你,待明日我们取得武林盟主后,就让柳若萍带咱们去见林玉妹妹,然后带上林玉妹妹,咱们就再也不这么游走江湖了,找个地方好好地过日子,好么?” 小婷开心笑道“嗯,是吗?那太好了,我也很想那林姑娘呢!” 一不小心眼睛又望到狗顺,面容马上又黯淡下来,幽幽叹道“可是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呢?如果明天还醒不来,可怎么夺那武林盟主啊?” 露五渊愣了愣,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立刻从虚幻的梦想回到残酷的现实。 他沉吟着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小婷在一旁不胜遗憾道“要是柳姐姐在就好了,她武功那么高,或许可以给他输入点真气促进他苏醒!” “柳姐姐?输入真气?哈,有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露五渊突然一拍大腿,惊喜地叫了起来。 小婷骤然抬头,满怀希冀地望着他。 露五渊忙从怀里找出那瓶柳若萍赐予他们的银龙仙丹来,先倒出一颗,想了想,再倒出一颗,吩咐小婷去端来一杯茶水,敲开狗顺的嘴巴,喂了进去,狗顺迷迷糊糊中,喉咙骨碌一响,两颗仙丹就入了胃。 露五渊为了感受效果,干脆自己也吞了一颗。 果然,只过得一会,胃腹里就有一股温润清和的气息生发出来,然后开始向身体四处布散,不一会,就感觉一股清透空灵的气流在周身四肢百骸处循环游走起来,越走越快,越走越流畅,不知不觉间,露五渊已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精神勃发,竟然产生一种对任何事情都想跃跃欲试的快感,全身的酸疼麻木疲乏,更是一眨眼间全无影踪。 露五渊大喜过望,再去看狗顺,果然,面色红润,呼吸和畅,那眼皮已经在微微颤动了,转眼就是复苏的气象。 小婷也感觉到了这种迹象,立时喜上眉梢。 露五渊高兴得忘乎所以,竟然忘了小婷是个女的,而且这不是在中国,一把抱住小婷的香躯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将她放下来。 小婷先是“啊!”地呼叫一声,然后偷偷瞄了露五渊一眼,娇羞不胜地低下头去,面上竟然浮上些许喜色。 露五渊挠头憨笑道“小婷莫误会,我们老家那边庆祝开心的事情都是这样庆祝的,嘿嘿!” 小婷无比羞赧地点点头,仍然不敢抬头看露五渊。 这时旁边突然一个粗声大气的声音道“二狗子,到底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这样庆祝啊!” 露五渊愣了一愣,猛地掉头看去,可不是那狗顺瞪圆着贼亮的眼珠子在故作严肃地直视着他。 露五渊“哇”地大叫一声,扑到狗顺的床上,狗顺憋不住哈哈一乐,两兄弟打闹成一片。 打闹完毕后,露五渊想起小婷,嘻嘻哈哈下了床,果然,小婷正流着喜泪在望着他们俩欢腾。 狗顺飙身而起,就想要去抚慰小婷的眼泪,露五渊忙把他按住道“你身体刚复原,不宜儿女情长,待恢复生猛状态后,再跟小婷温存不迟!” 狗顺嘿嘿傻笑不已,小婷则羞得恨不得把螓首埋到高挺的双峰里去。 不一会,有小厮送进来晚饭,摆了满满一桌子,非常丰盛,看到这三个人都活蹦乱跳的,似乎与李三描述的不一致,不由愣了好久,带着疑惑的眼神离开。 两个男人受了一肚子的晦气,正需要食物来驱散,当下毫不客气地一阵风卷残云,小婷也笑矜矜地吃了个痛快,下午那一顿不痛快,暂时在这里得到了弥补。 那杨知府可能在忙活着明日武林大会的政府相关事宜,待他们吃饱喝足消化了好一会之后,也还不见他来慰问的身影。 直到他们在庭院里歇息一会,考虑要养精蓄锐应对明日武林大会,打算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才从庭院院门方向匆匆响起一串脚步声。 不一会,前边一排灯笼开道,杨知府、黄云岱在几个带刀护卫的拱卫下,从院门口跨了进来。 露五渊招呼其他两人立刻起身相迎。 走在前排的李三,继而是后边的杨知府,黄云岱,看到这三个人毫发无损、精力充沛地站在院子里赏月纳凉,不由惊讶得张嘴结舌。 杨知府、黄云岱更是将迷惑而冷厉的目光扫向李三。 李三竟敢欺骗长官,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所以李三吓得两腿打颤道 “两、两位大人,小、小的刚才说的可句句是真,小的可也不明白他们怎么都能站起来了!” 露五渊礼貌地迎上前见过杨知府和黄云岱。 杨知府道“露神医抱歉,因为一直忙于明日大会的诸项事务,直至此时才来探看你的伤情,还请多多担待!” 马车载着四人抵达知府府邸,李三下车跟大门口的守卫嘀咕说了几声,随后另一扇侧门打开,马车径直开了进去,在宅院深深的知府府邸里沿着备用的马车道曲来拐去的,竟直接抵达了露五渊他们歇息的别院。 李三唤来另一个小厮,安置好露五渊等三人后,打发走车夫,便匆匆去向杨知府汇报去了。 露五渊在床上歇息了一阵,气力逐渐恢复,勉强能够站起,便颤巍巍地挪动到狗顺的床旁,查看他的伤情。 小婷正一脸忧心忡忡地坐在床旁望着狗顺,无声地望了露五渊一眼,眼里才有了一点点温度。 露五渊查了一下狗顺的生命体征,呼吸、脉搏、体温基本正常,只是心跳稍微有点快,那应该是剧烈的疼痛引发的应激反应,问题也不是很大。 露五渊冲小婷点点头安慰她道“小婷放心,狗子他只是因为一时剧痛昏了过去,慢慢就醒过来了!” 小婷秀目轻轻眨了眨,点了点头后又茫然道 “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我真地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露大哥,等他醒来后,咱们就离开这里,找一个清静安宁的地方,咱们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好么?” 露五渊被小婷的话勾动了心思,是啊,一路颠沛流离,危机四伏,如果能够找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过一辈子平静的生活,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他心里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今后的人生,有了安排和预期,待明日取得武林盟主后,去见了林玉,然后将林玉带上,再去太行山给仇刃天的女儿治好病,然后在太行山或者找处其他幽谧的地方隐居起来,狗顺和小婷,自己和林玉,成为两对神仙眷侣,过一辈子逍遥快活的仙界生活。 想着想着,想到美满处,他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对小婷柔声说 “小婷,我答应你,待明日我们取得武林盟主后,就让柳若萍带咱们去见林玉妹妹,然后带上林玉妹妹,咱们就再也不这么游走江湖了,找个地方好好地过日子,好么?” 小婷开心笑道“嗯,是吗?那太好了,我也很想那林姑娘呢!” 一不小心眼睛又望到狗顺,面容马上又黯淡下来,幽幽叹道“可是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呢?如果明天还醒不来,可怎么夺那武林盟主啊?” 露五渊愣了愣,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立刻从虚幻的梦想回到残酷的现实。 他沉吟着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小婷在一旁不胜遗憾道“要是柳姐姐在就好了,她武功那么高,或许可以给他输入点真气促进他苏醒!” “柳姐姐?输入真气?哈,有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露五渊突然一拍大腿,惊喜地叫了起来。 小婷骤然抬头,满怀希冀地望着他。 露五渊忙从怀里找出那瓶柳若萍赐予他们的银龙仙丹来,先倒出一颗,想了想,再倒出一颗,吩咐小婷去端来一杯茶水,敲开狗顺的嘴巴,喂了进去,狗顺迷迷糊糊中,喉咙骨碌一响,两颗仙丹就入了胃。 露五渊为了感受效果,干脆自己也吞了一颗。 果然,只过得一会,胃腹里就有一股温润清和的气息生发出来,然后开始向身体四处布散,不一会,就感觉一股清透空灵的气流在周身四肢百骸处循环游走起来,越走越快,越走越流畅,不知不觉间,露五渊已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精神勃发,竟然产生一种对任何事情都想跃跃欲试的快感,全身的酸疼麻木疲乏,更是一眨眼间全无影踪。 露五渊大喜过望,再去看狗顺,果然,面色红润,呼吸和畅,那眼皮已经在微微颤动了,转眼就是复苏的气象。 小婷也感觉到了这种迹象,立时喜上眉梢。 露五渊高兴得忘乎所以,竟然忘了小婷是个女的,而且这不是在中国,一把抱住小婷的香躯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将她放下来。 小婷先是“啊!”地呼叫一声,然后偷偷瞄了露五渊一眼,娇羞不胜地低下头去,面上竟然浮上些许喜色。 露五渊挠头憨笑道“小婷莫误会,我们老家那边庆祝开心的事情都是这样庆祝的,嘿嘿!” 小婷无比羞赧地点点头,仍然不敢抬头看露五渊。 这时旁边突然一个粗声大气的声音道“二狗子,到底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这样庆祝啊!” 露五渊愣了一愣,猛地掉头看去,可不是那狗顺瞪圆着贼亮的眼珠子在故作严肃地直视着他。 露五渊“哇”地大叫一声,扑到狗顺的床上,狗顺憋不住哈哈一乐,两兄弟打闹成一片。 打闹完毕后,露五渊想起小婷,嘻嘻哈哈下了床,果然,小婷正流着喜泪在望着他们俩欢腾。 狗顺飙身而起,就想要去抚慰小婷的眼泪,露五渊忙把他按住道“你身体刚复原,不宜儿女情长,待恢复生猛状态后,再跟小婷温存不迟!” 狗顺嘿嘿傻笑不已,小婷则羞得恨不得把螓首埋到高挺的双峰里去。 不一会,有小厮送进来晚饭,摆了满满一桌子,非常丰盛,看到这三个人都活蹦乱跳的,似乎与李三描述的不一致,不由愣了好久,带着疑惑的眼神离开。 两个男人受了一肚子的晦气,正需要食物来驱散,当下毫不客气地一阵风卷残云,小婷也笑矜矜地吃了个痛快,下午那一顿不痛快,暂时在这里得到了弥补。 那杨知府可能在忙活着明日武林大会的政府相关事宜,待他们吃饱喝足消化了好一会之后,也还不见他来慰问的身影。 直到他们在庭院里歇息一会,考虑要养精蓄锐应对明日武林大会,打算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才从庭院院门方向匆匆响起一串脚步声。 不一会,前边一排灯笼开道,杨知府、黄云岱在几个带刀护卫的拱卫下,从院门口跨了进来。 露五渊招呼其他两人立刻起身相迎。 走在前排的李三,继而是后边的杨知府,黄云岱,看到这三个人毫发无损、精力充沛地站在院子里赏月纳凉,不由惊讶得张嘴结舌。 杨知府、黄云岱更是将迷惑而冷厉的目光扫向李三。 李三竟敢欺骗长官,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所以李三吓得两腿打颤道 “两、两位大人,小、小的刚才说的可句句是真,小的可也不明白他们怎么都能站起来了!” 露五渊礼貌地迎上前见过杨知府和黄云岱。 杨知府道“露神医抱歉,因为一直忙于明日大会的诸项事务,直至此时才来探看你的伤情,还请多多担待!” 第87章 大王峰巅 同排而立的黄云岱略一愣怔后,忍不住鼓掌而呼道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这是何等豪迈情怀,好诗好诗啦,露公子,你文才怎生恁地了得啊,随口一吟,就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妙句,对了,露公子,再过得几月,就是皇上开科取士的日子,老夫有个建议,你虽然参与这武林大会是凑个热闹,但去京城参与那翰林大会,只怕执掌翰林院也是非你莫属了!” 露五渊有点飘然欲仙道“惭愧惭愧,区区歪诗,让前辈笑话了!” 这时旁边竹排上却传来一声娇哼道 “哼,刚刚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不要装得很有本事的样子,让人生厌,你这几句诗其实完全是在胡扯,我们是去参加武林大会,还什么乡啊,这里是武夷山里的九曲溪,你却扯到长江上的巴峡和巫峡,真是可笑,还敢自鸣得意呢!” 露五渊望一眼那个满脸忿忿的大小姐,简直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把她得罪成这个样子! 黄云岱也只是对他耸了耸肩膀,满脸苦笑做无奈状。 不过黄素姗的话倒给他增加了点兴致,在中国时经常听说武夷山最美最险峻的风光就在九曲溪,尤其是乘竹排沿九曲溪漂流,九曲十八弯,沿途景致变幻莫测,可谓移步换景,美不胜收,没想到向往已久一直未能成行的九曲漂流,却在今时今地以这样一种形式实现了。 露五渊不愿和黄大小姐拌嘴,只对她友善一笑,就饶有兴味地欣赏起沿途风光来。前方虽然是苍茫一片,但近处的风光却还是尽收眼底,两岸的高峰高耸入云,悬崖陡壁上怪石嶙峋,石间爬满了各色绿树青藤,间或有些红彤彤明艳艳的野花点缀其间,虽然危岩壑壑,却也生趣盎然,在高山脚下,河岸两旁,还有一些滩涂,上边交织着湿草、绿藤和山花,偶尔还传来蛙鸣虫叫,颇具意境,而脚下的溪水清澈澄碧,日色云影和奇峰怪石倒映其间,随着竹筏兴起的水波微微荡漾,如同山在水中游、水在山上流,武夷宫就在这样一个既贴近城市华美也囊括自然野趣的境界里存在,郭英海确实很会享受生活。 竹排悠悠划过这段清幽宁秀的江面,前方水面突然兀立一柱状高峰,壁立千仞,直上青云,崖壁如削、秀拔陡峻,前方视野完全挡住,江道也在此拐弯,而拐弯处的对侧,山峰连绵、层峦叠嶂,护持着拐弯的江道,往前又见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其幽邃深远之处,让人顿生无穷无尽之感。 不料筏上艄公竹篙往江岸一点,竹筏骤然靠岸,就此停住,黄云岱纵身一掠,上了旁边的草滩,朝露五渊招手示意。 露五渊没想到目的地就是眼前这座高峰,慌忙踩着竹排的边缘,有点手忙脚乱地上了岸旁浅滩,脚下泥土湿湿软软,显然常年被溪水浸润的缘故。 其它诸船纷纷靠岸,一会儿,山脚下这数丈见方的一片草滩地就人满为患了,而后续竹排还不断输送乘客前来。 黄云岱清点了一下华山派人数,便打头向着那座高耸入云的险峻大山山脚走去,到了山脚跟下,露五渊才发现原来在山脚崖壁上伸出的绿树青藤的掩蔽下,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曲折向上,这条羊肠小道就如同夹持在裂开的石缝之间,蜿蜒曲折,仅可容一人通过,而且坡度极陡,简直就如同竖立的悬梯,让人不得不生“山道难难于上青天”之感。 这条路平时虽然隐蔽陡峻,此时却是热闹非凡,一批一批的武林人物正在经此上山,不仅前方树木掩映中人影晃动,仰头遥望,半山腰上也可见人影婆娑。 黄云岱一马当先钻进了入口,露五渊紧随其后,大概爬了不到二十米高,前方小道两旁石壁各凸出一块石头,每块石头上傲然挺立一个佩刀大汉,居高临下、威风凛凛,正在盘查上山者的通行证,露五渊仰头望一眼他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猛气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阴差阳错跟黄云岱他们搭上了伙,要从这里通过无异于痴人说梦,别说他们没有任何武功,即便是武功盖世如柳若萍,只怕也要在这大自然的神奇造化面前俯首称臣。当然,她可以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不知道能不能飞过这座高山? 两个大汉对黄云岱十分尊敬,向黄云岱拱手行礼,黄云岱微笑点头,指指露五渊他们略作示意,露五渊等自然就顺风顺水过关。 此后每隔百米左右,就有一道类似关卡,等到从荆棘藤条枝叶当中终于突破而出,抵达山巅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道关卡。 让露五渊倍感好奇的是,爬上如此一座雄峻的高山,当他站在山巅迎风而立的时候,他呼吸平顺,一点也没有气喘如牛的感觉,不仅是他,狗顺和小婷也都气息如常,这要在中国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当然,狗顺那小子粗枝大叶,是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只在好奇地左顾右盼,兴奋不已。 站在这座雄伟高山的山巅,极目远眺,武夷山三十六峰、七十二岩以及九曲溪的奇秀风光尽收眼底,但见丹山碧水,山高水长,云锁雾封,飘渺幽奇,远方的武夷山城隐现轮廓,触目所及,既壮美又辽阔,让人心旷神怡,愁烦尽去。 黄云岱悠悠笑道 “武夷山水秀绝天下,而这大王峰又是武夷之尊,往这峰巅上一站,但见诸峰来朝,尽得王者之气,郭英海那老小子可真会利用大自然的气势给自己造势啊,将老巢建到这上边,走,露公子,老夫带你去见识一下他那屋宇三百间的武夷宫到底是何气派!” 旋即转身踏上另一条平坦的石径,这大王峰从下边看起来虽然陡峻可怖,但这峰巅却异常广阔平实,在矮树丛林间转来绕去,怎么也望不到悬崖边。 不过由于即将召开盛会,这峰巅漫山遍野都是人,那汇聚在一起的喧闹气息,老早就已经响彻云霄。 黄云岱领着他们穿过一个繁华似锦、绿草如茵的人造花圃,从一扇在一株花繁叶茂的花树掩映下的栅门走出,眼前豁然惊现一片屋宇连绵的巨大宫殿。前方朱红大门、四周厚实高墙围护,院内红墙绿瓦、飞檐翘角,鳞次栉比、宏阔无边。 背倚绵绵青山,前临悠悠广地,既秀美绮丽,又苍茫雄浑。 此时院内院外,无不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武林大会确实盛况空前。 黄云岱领着众弟子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对黄云岱仰慕已久的人们纷纷拱手致敬,尚未来到巍峨的宫门前,早有恭立在门前迎候宾客的武夷宫弟子大声吆喝道“华山派黄大掌门领众弟子驾到!” 于是这声音便一浪一浪传进院里去了,这武夷宫营造的排场和气氛确实值得称道。 华山派一众人等在黄云岱的带领下入了武夷宫,随着宫里迎客的主事在崇楼广殿之间萦回穿梭,和沿途见到的各路相熟的武林英豪寒暄着打着招呼,最后来到位于后院的一座大型宫殿进行了登记,再由武夷宫门人领到一个偏殿的茶厅用茶歇息,静候武林大会的开始。 此时离午时尚有一段时间,黄云岱附耳在那锦衣公子耳边窃窃私语交代一番后,就对露五渊道“走,咱们去比武场看看,圆智法师,高灯道长他们都已经在那里了,烦请露公子去查看一下他们的病情,顺便检查一下那隔离的屏幕是否合格!” 同排而立的黄云岱略一愣怔后,忍不住鼓掌而呼道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这是何等豪迈情怀,好诗好诗啦,露公子,你文才怎生恁地了得啊,随口一吟,就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妙句,对了,露公子,再过得几月,就是皇上开科取士的日子,老夫有个建议,你虽然参与这武林大会是凑个热闹,但去京城参与那翰林大会,只怕执掌翰林院也是非你莫属了!” 露五渊有点飘然欲仙道“惭愧惭愧,区区歪诗,让前辈笑话了!” 这时旁边竹排上却传来一声娇哼道 “哼,刚刚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不要装得很有本事的样子,让人生厌,你这几句诗其实完全是在胡扯,我们是去参加武林大会,还什么乡啊,这里是武夷山里的九曲溪,你却扯到长江上的巴峡和巫峡,真是可笑,还敢自鸣得意呢!” 露五渊望一眼那个满脸忿忿的大小姐,简直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把她得罪成这个样子! 黄云岱也只是对他耸了耸肩膀,满脸苦笑做无奈状。 不过黄素姗的话倒给他增加了点兴致,在中国时经常听说武夷山最美最险峻的风光就在九曲溪,尤其是乘竹排沿九曲溪漂流,九曲十八弯,沿途景致变幻莫测,可谓移步换景,美不胜收,没想到向往已久一直未能成行的九曲漂流,却在今时今地以这样一种形式实现了。 露五渊不愿和黄大小姐拌嘴,只对她友善一笑,就饶有兴味地欣赏起沿途风光来。前方虽然是苍茫一片,但近处的风光却还是尽收眼底,两岸的高峰高耸入云,悬崖陡壁上怪石嶙峋,石间爬满了各色绿树青藤,间或有些红彤彤明艳艳的野花点缀其间,虽然危岩壑壑,却也生趣盎然,在高山脚下,河岸两旁,还有一些滩涂,上边交织着湿草、绿藤和山花,偶尔还传来蛙鸣虫叫,颇具意境,而脚下的溪水清澈澄碧,日色云影和奇峰怪石倒映其间,随着竹筏兴起的水波微微荡漾,如同山在水中游、水在山上流,武夷宫就在这样一个既贴近城市华美也囊括自然野趣的境界里存在,郭英海确实很会享受生活。 竹排悠悠划过这段清幽宁秀的江面,前方水面突然兀立一柱状高峰,壁立千仞,直上青云,崖壁如削、秀拔陡峻,前方视野完全挡住,江道也在此拐弯,而拐弯处的对侧,山峰连绵、层峦叠嶂,护持着拐弯的江道,往前又见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其幽邃深远之处,让人顿生无穷无尽之感。 不料筏上艄公竹篙往江岸一点,竹筏骤然靠岸,就此停住,黄云岱纵身一掠,上了旁边的草滩,朝露五渊招手示意。 露五渊没想到目的地就是眼前这座高峰,慌忙踩着竹排的边缘,有点手忙脚乱地上了岸旁浅滩,脚下泥土湿湿软软,显然常年被溪水浸润的缘故。 其它诸船纷纷靠岸,一会儿,山脚下这数丈见方的一片草滩地就人满为患了,而后续竹排还不断输送乘客前来。 黄云岱清点了一下华山派人数,便打头向着那座高耸入云的险峻大山山脚走去,到了山脚跟下,露五渊才发现原来在山脚崖壁上伸出的绿树青藤的掩蔽下,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曲折向上,这条羊肠小道就如同夹持在裂开的石缝之间,蜿蜒曲折,仅可容一人通过,而且坡度极陡,简直就如同竖立的悬梯,让人不得不生“山道难难于上青天”之感。 这条路平时虽然隐蔽陡峻,此时却是热闹非凡,一批一批的武林人物正在经此上山,不仅前方树木掩映中人影晃动,仰头遥望,半山腰上也可见人影婆娑。 黄云岱一马当先钻进了入口,露五渊紧随其后,大概爬了不到二十米高,前方小道两旁石壁各凸出一块石头,每块石头上傲然挺立一个佩刀大汉,居高临下、威风凛凛,正在盘查上山者的通行证,露五渊仰头望一眼他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猛气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阴差阳错跟黄云岱他们搭上了伙,要从这里通过无异于痴人说梦,别说他们没有任何武功,即便是武功盖世如柳若萍,只怕也要在这大自然的神奇造化面前俯首称臣。当然,她可以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不知道能不能飞过这座高山? 两个大汉对黄云岱十分尊敬,向黄云岱拱手行礼,黄云岱微笑点头,指指露五渊他们略作示意,露五渊等自然就顺风顺水过关。 此后每隔百米左右,就有一道类似关卡,等到从荆棘藤条枝叶当中终于突破而出,抵达山巅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道关卡。 让露五渊倍感好奇的是,爬上如此一座雄峻的高山,当他站在山巅迎风而立的时候,他呼吸平顺,一点也没有气喘如牛的感觉,不仅是他,狗顺和小婷也都气息如常,这要在中国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当然,狗顺那小子粗枝大叶,是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只在好奇地左顾右盼,兴奋不已。 站在这座雄伟高山的山巅,极目远眺,武夷山三十六峰、七十二岩以及九曲溪的奇秀风光尽收眼底,但见丹山碧水,山高水长,云锁雾封,飘渺幽奇,远方的武夷山城隐现轮廓,触目所及,既壮美又辽阔,让人心旷神怡,愁烦尽去。 黄云岱悠悠笑道 “武夷山水秀绝天下,而这大王峰又是武夷之尊,往这峰巅上一站,但见诸峰来朝,尽得王者之气,郭英海那老小子可真会利用大自然的气势给自己造势啊,将老巢建到这上边,走,露公子,老夫带你去见识一下他那屋宇三百间的武夷宫到底是何气派!” 旋即转身踏上另一条平坦的石径,这大王峰从下边看起来虽然陡峻可怖,但这峰巅却异常广阔平实,在矮树丛林间转来绕去,怎么也望不到悬崖边。 不过由于即将召开盛会,这峰巅漫山遍野都是人,那汇聚在一起的喧闹气息,老早就已经响彻云霄。 黄云岱领着他们穿过一个繁华似锦、绿草如茵的人造花圃,从一扇在一株花繁叶茂的花树掩映下的栅门走出,眼前豁然惊现一片屋宇连绵的巨大宫殿。前方朱红大门、四周厚实高墙围护,院内红墙绿瓦、飞檐翘角,鳞次栉比、宏阔无边。 背倚绵绵青山,前临悠悠广地,既秀美绮丽,又苍茫雄浑。 此时院内院外,无不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武林大会确实盛况空前。 黄云岱领着众弟子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对黄云岱仰慕已久的人们纷纷拱手致敬,尚未来到巍峨的宫门前,早有恭立在门前迎候宾客的武夷宫弟子大声吆喝道“华山派黄大掌门领众弟子驾到!” 于是这声音便一浪一浪传进院里去了,这武夷宫营造的排场和气氛确实值得称道。 华山派一众人等在黄云岱的带领下入了武夷宫,随着宫里迎客的主事在崇楼广殿之间萦回穿梭,和沿途见到的各路相熟的武林英豪寒暄着打着招呼,最后来到位于后院的一座大型宫殿进行了登记,再由武夷宫门人领到一个偏殿的茶厅用茶歇息,静候武林大会的开始。 此时离午时尚有一段时间,黄云岱附耳在那锦衣公子耳边窃窃私语交代一番后,就对露五渊道“走,咱们去比武场看看,圆智法师,高灯道长他们都已经在那里了,烦请露公子去查看一下他们的病情,顺便检查一下那隔离的屏幕是否合格!” 第88章 尔侬我侬 露五渊只好回头无奈地看向黄云岱,意图向他求援。 其时这帮武林大豪们正在愣愣地看着露五渊缝制的怪异帘幕发呆,不知道露五渊在搞什么鬼。 露五渊向黄云岱又是眨眼又是招手,黄云岱才回过味来,茫然走到露五渊身边,露五渊尴尬地笑道 “麻烦前辈将我扔上去!” 黄云岱愣了愣后,微微笑了,当下也不客气,身形一抖,右手一探,带着露五渊轻飘飘地就飞身上了舞台,如同抓在他手里的露五渊就是一片空气。 露五渊早见惯了这些大侠们飞来飞去的仙姿,也就见怪不怪,晃了晃肩膀,走到帘幕的中间,扯住一片幕角,哗啦啦就将它拉开了,然后再走到对侧,依样将那侧也拉开,露出帘幕后的小半截舞台,展示给众人看后,他又分别走到两侧,将帘幕拉拢来合上,幕后舞台又消失不见。 露五渊将两位法师的容身处设置在那里也是有考虑的,因为那里后边是青山、前边是武场,万一他们忍不住想绕个弯子出来观赛也没门。 露五渊这一展示,众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都觉新奇不已,赞不绝口。 郭英海喜不自禁道“露公子,本届武林大会有你的参与,实在是妙趣横生,本宫主也是面上大大有光啊!” 露五渊笑道“郭前辈客气了,各位前辈能给晚辈一个机会在武林大会凑凑热闹、露露手脚,那可真是感激不尽呢!” 郭英海开心笑道 “凑凑热闹、露露手脚,呵,露公子说话总是这么有意思,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今后每届武林大会都能有露公子来凑凑热闹,张道兄,下届武林大会在你们武当山举行,你是否现在就向露公子提出邀请啊,哈!” 张天青抚着颏下那一缕花白胡须微笑道“如有露公子前往,那自是武当的无比荣耀了!” 露五渊嘴上连道惭愧惭愧,心里则暗叹,等这届武林大会结束,只怕我就成了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那时你们别将我驱逐到那片火海里就烧香拜佛了,哪还敢奢望去游武当逛泰山! 几位武林大豪接下来再商量了一些武林大会的具体细节,一点也不把露五渊当外人了。待武台最后一次检修完毕,诸事商量停当后,众人再次返回武夷宫的前院,几位长老分赴各大迎宾殿举行盛大的欢迎午宴,由于前来参会的武林人物实在太多,根本无法在一个地方集会,只能分散开来用餐了。 午餐过后,即近午时,从各个方向的宫殿大门里走出的英雄好汉们一群一群汇聚在一起,往后院茶园旁的广大比武场涌去。轰响和喧闹声响彻整个大王峰的上空。 露五渊不慌不忙,找来武夷宫的一位管家,问他要一架云梯。 那管家虽然好生不解,但知道他是宫主邀请来的贵客,还是曲意逢迎地吩咐下人给他抬来一架梯子。 露五渊给狗顺使个眼色,狗顺早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呵呵地一把接过,扛在肩上。 当他们扛着梯子从已经人山人海的比武场穿过时,英雄好汉们纷纷为之侧目,惊奇不已。 露五渊不以为意,指挥狗顺在人群里东穿西插,最后将梯子扛到了比武台的东侧一个角落。然后才直起腰来悠然四顾。 比武台西侧一溜放着几排梨木太师椅,上边已经安坐着各大门派的掌门人物,黄云岱、郭英海、张天青、圆智、高灯则坐在第一排。显然,那里就是嘉宾席和评委席了。 郭英海等也正在笑望着露五渊,对于露五渊的奇怪举止,他们早习以为常了。 纵览整个宽阔无边的比武场,看起来人山人海茫茫一片,但仔细一辨认,略略能看出还是以各大门派为单元形成一个一个方阵,间或有些零散的小股队伍夹杂其间,独树一帜。 这些门派还自动成序,越在前边的,越是规模大的门派,和主持席相对的比武台的东侧方向,则有五个方阵,分别是一个和尚方阵,两个道士方阵,再加上华山派,另外还有一个俗家方阵。露五渊定睛一瞧,郭佳子也站在里头,毫无疑问,那自然是东道主方阵了。根据这五个方阵的方位主次来看,这五大龙头门派的实力等级依次是少林、泰山、武当、华山、武夷宫。 让露五渊倍感惊诧的是,那和尚方阵里众星拱月般偏偏站着一个风雅俊逸的公子哥,此时那公子哥正一脸讥嘲地望着他,除了杨林涛,就没人敢这样对他露五渊不屑一顾了。 这杨林涛怎么跟和尚为伍?而且好像还是里边的核心人物!难道他是代表少林派参赛来的?他以前在中国看的武侠小说中,少林历来就是执武林牛耳的至尊大派,从眼前情形来看,也是如此,怪不得杨林涛那么骄傲,原来他是天下第一大派少林派的得意弟子,而且是代表少林派来争夺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其绝世武功自然可想而知了。 待所有来参会的武林人物全部归位后,校武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突然礼炮数响,然后就是一阵鼓号齐鸣,十分热闹喜庆。 主持位上的郭英海闻声后清朗一笑,悠然走出席位,纵身一跃,上了比武台。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向各个方位拱手抱拳一圈,以示谢意,然后清了清嗓子,声若洪钟道 “各位英雄好汉,武夷宫有幸能够成为本届武林盛会的主办地,敝人及门下数千门徒倍感荣幸,诸位的到来更是给我武夷宫增添了永不褪色的光彩,武夷宫也将永远铭记今日来访的各位英雄好汉的盛情,武夷宫不才,在武学造诣上或许还要向各兄弟门派虚心学习,但武夷宫凭籍这得天独厚的武夷山水,数十年苦心经营栽种茶树、焙制茶叶之道,承蒙天下友人及众位英雄的厚爱,使我武夷茶道能够广布天下、流传深远,为我武夷茶文化的发扬光大积累了广厚的根基,为略表谢意,武夷宫为来访的各位宾朋每人都准备了一百两纹银和名贵茶叶一斤,会后大家可分别去自己刚才的歇息之所领取,武夷宫并在此承诺,但凡今日到会的英雄,武夷宫已登记在册,今后如需银两应急,只管来我武夷宫提取,今后武夷茶叶爬涉千山万水,也要仰仗各位英雄好汉卖个面子” 郭英海的财大气粗以及出手豪绰,顿令台下群豪轰然大哗。 露五渊更是暗暗乍舌,粗略估计台下来会的武林人物将不下万人,郭英海这一张口,纹银百万两就这么滔滔江水般滚滚而出,而且还不是一次性的,还要负责这些人一辈子,这武夷宫得有多大财力啊? 露五渊只好回头无奈地看向黄云岱,意图向他求援。 其时这帮武林大豪们正在愣愣地看着露五渊缝制的怪异帘幕发呆,不知道露五渊在搞什么鬼。 露五渊向黄云岱又是眨眼又是招手,黄云岱才回过味来,茫然走到露五渊身边,露五渊尴尬地笑道 “麻烦前辈将我扔上去!” 黄云岱愣了愣后,微微笑了,当下也不客气,身形一抖,右手一探,带着露五渊轻飘飘地就飞身上了舞台,如同抓在他手里的露五渊就是一片空气。 露五渊早见惯了这些大侠们飞来飞去的仙姿,也就见怪不怪,晃了晃肩膀,走到帘幕的中间,扯住一片幕角,哗啦啦就将它拉开了,然后再走到对侧,依样将那侧也拉开,露出帘幕后的小半截舞台,展示给众人看后,他又分别走到两侧,将帘幕拉拢来合上,幕后舞台又消失不见。 露五渊将两位法师的容身处设置在那里也是有考虑的,因为那里后边是青山、前边是武场,万一他们忍不住想绕个弯子出来观赛也没门。 露五渊这一展示,众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都觉新奇不已,赞不绝口。 郭英海喜不自禁道“露公子,本届武林大会有你的参与,实在是妙趣横生,本宫主也是面上大大有光啊!” 露五渊笑道“郭前辈客气了,各位前辈能给晚辈一个机会在武林大会凑凑热闹、露露手脚,那可真是感激不尽呢!” 郭英海开心笑道 “凑凑热闹、露露手脚,呵,露公子说话总是这么有意思,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今后每届武林大会都能有露公子来凑凑热闹,张道兄,下届武林大会在你们武当山举行,你是否现在就向露公子提出邀请啊,哈!” 张天青抚着颏下那一缕花白胡须微笑道“如有露公子前往,那自是武当的无比荣耀了!” 露五渊嘴上连道惭愧惭愧,心里则暗叹,等这届武林大会结束,只怕我就成了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那时你们别将我驱逐到那片火海里就烧香拜佛了,哪还敢奢望去游武当逛泰山! 几位武林大豪接下来再商量了一些武林大会的具体细节,一点也不把露五渊当外人了。待武台最后一次检修完毕,诸事商量停当后,众人再次返回武夷宫的前院,几位长老分赴各大迎宾殿举行盛大的欢迎午宴,由于前来参会的武林人物实在太多,根本无法在一个地方集会,只能分散开来用餐了。 午餐过后,即近午时,从各个方向的宫殿大门里走出的英雄好汉们一群一群汇聚在一起,往后院茶园旁的广大比武场涌去。轰响和喧闹声响彻整个大王峰的上空。 露五渊不慌不忙,找来武夷宫的一位管家,问他要一架云梯。 那管家虽然好生不解,但知道他是宫主邀请来的贵客,还是曲意逢迎地吩咐下人给他抬来一架梯子。 露五渊给狗顺使个眼色,狗顺早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呵呵地一把接过,扛在肩上。 当他们扛着梯子从已经人山人海的比武场穿过时,英雄好汉们纷纷为之侧目,惊奇不已。 露五渊不以为意,指挥狗顺在人群里东穿西插,最后将梯子扛到了比武台的东侧一个角落。然后才直起腰来悠然四顾。 比武台西侧一溜放着几排梨木太师椅,上边已经安坐着各大门派的掌门人物,黄云岱、郭英海、张天青、圆智、高灯则坐在第一排。显然,那里就是嘉宾席和评委席了。 郭英海等也正在笑望着露五渊,对于露五渊的奇怪举止,他们早习以为常了。 纵览整个宽阔无边的比武场,看起来人山人海茫茫一片,但仔细一辨认,略略能看出还是以各大门派为单元形成一个一个方阵,间或有些零散的小股队伍夹杂其间,独树一帜。 这些门派还自动成序,越在前边的,越是规模大的门派,和主持席相对的比武台的东侧方向,则有五个方阵,分别是一个和尚方阵,两个道士方阵,再加上华山派,另外还有一个俗家方阵。露五渊定睛一瞧,郭佳子也站在里头,毫无疑问,那自然是东道主方阵了。根据这五个方阵的方位主次来看,这五大龙头门派的实力等级依次是少林、泰山、武当、华山、武夷宫。 让露五渊倍感惊诧的是,那和尚方阵里众星拱月般偏偏站着一个风雅俊逸的公子哥,此时那公子哥正一脸讥嘲地望着他,除了杨林涛,就没人敢这样对他露五渊不屑一顾了。 这杨林涛怎么跟和尚为伍?而且好像还是里边的核心人物!难道他是代表少林派参赛来的?他以前在中国看的武侠小说中,少林历来就是执武林牛耳的至尊大派,从眼前情形来看,也是如此,怪不得杨林涛那么骄傲,原来他是天下第一大派少林派的得意弟子,而且是代表少林派来争夺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其绝世武功自然可想而知了。 待所有来参会的武林人物全部归位后,校武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突然礼炮数响,然后就是一阵鼓号齐鸣,十分热闹喜庆。 主持位上的郭英海闻声后清朗一笑,悠然走出席位,纵身一跃,上了比武台。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向各个方位拱手抱拳一圈,以示谢意,然后清了清嗓子,声若洪钟道 “各位英雄好汉,武夷宫有幸能够成为本届武林盛会的主办地,敝人及门下数千门徒倍感荣幸,诸位的到来更是给我武夷宫增添了永不褪色的光彩,武夷宫也将永远铭记今日来访的各位英雄好汉的盛情,武夷宫不才,在武学造诣上或许还要向各兄弟门派虚心学习,但武夷宫凭籍这得天独厚的武夷山水,数十年苦心经营栽种茶树、焙制茶叶之道,承蒙天下友人及众位英雄的厚爱,使我武夷茶道能够广布天下、流传深远,为我武夷茶文化的发扬光大积累了广厚的根基,为略表谢意,武夷宫为来访的各位宾朋每人都准备了一百两纹银和名贵茶叶一斤,会后大家可分别去自己刚才的歇息之所领取,武夷宫并在此承诺,但凡今日到会的英雄,武夷宫已登记在册,今后如需银两应急,只管来我武夷宫提取,今后武夷茶叶爬涉千山万水,也要仰仗各位英雄好汉卖个面子” 郭英海的财大气粗以及出手豪绰,顿令台下群豪轰然大哗。 露五渊更是暗暗乍舌,粗略估计台下来会的武林人物将不下万人,郭英海这一张口,纹银百万两就这么滔滔江水般滚滚而出,而且还不是一次性的,还要负责这些人一辈子,这武夷宫得有多大财力啊? 第89章 盖世英雄 胡道成赞一声“好拳!” 话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运转的,但见他身形微晃之下,竟奇迹般地欺身到了金牛的侧后方,掌根一竖,一股刚猛的罡风向金牛后腰席卷而去。 金牛似乎没料到敌手身形如此灵活,慌乱之下,不及避让,只好反手推出一拳硬拼一记,拳影和掌风相接,但闻呯嘭一声闷响,胡道成身形晃了晃,金牛则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径往台下栽去,不片刻又是砰嗵一声,显然身体着地了。 立刻有人上前对其提供帮助。 就这样,这个曾经把露五渊和狗顺当陀螺抛掷的壮汉,只一招,便被人打得满地找牙,而这个打他的人也就是个曾被别人讥嘲为连英雄的称呼都不够的小角色。 露五渊没有感觉到丝毫雪耻的痛快,当周围曾经目睹过他们被壮汉戏耍场面的人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看向他时,露五渊如同芒刺在背、浑身难受,尤其是那杨林涛得意洋洋的嘴脸,还有郭佳子那不屑一顾的神态,黄素姗那深以为耻的怒容,更是让他的心如泡在酸水里一般难受。 这区区两个在武林大会上不过垫底的武夫,显露的功夫就已经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了,夺魁呼声最高的杨林涛,那武功还不定惊人到何等地步?如此非凡人物,他如何敢去与人相争? 想着想着,又不免有点自惭形秽起来。怕干扰自己夺取武林盟主的心境,连忙抑制住纷乱的思绪,将目光投射在武台上。 胡道成显露了不俗的身手,台下群英们早就心痒难耐了,自各大方阵中飞出数个身影,半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不过当其中一道青影抢先落在台上时,剩下几道甫一落地又快速折返了回去。 露五渊定睛一看,不由大感有趣,那个抢得先机的竟就是那个曾经讥嘲过胡道成的方巾青年。 他上台后,也不打话,又是一副好整以暇、满脸揶揄之色的样子瞧着胡道成。 胡道成气得七窍生烟,刚才的君子风度顿时全无,哇哇乱叫数声,张牙舞爪就向那青年扑了上去,他那姿势看似全无章法,实际上手臂划动之下已经暗合巧妙招式,而且速度奇快,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但见半空中凭空便生出万千手臂,杂乱无章地从各个角度向那青年挥去,而且带着一股阴寒的气劲,配合着他嘴里呜呜怪响,恰似真正的群魔乱舞,让人遍体生寒,不得不为那青年捏一把汗。 哪料那青年根本视如无物,直至漫空臂影已经欺至面门了,还在哈哈大笑道 “怪不得葫芦谷总这么没有出息,原来使用的都是这么阴狠的招数,哪能入得了名门大派们的法眼,不过武林大会旨在挑选对付怪龙的奇技,象你这等阴毒的招式,倒和那怪物择人而噬的路数有几分相像,莫非你是那怪物投胎,若真如此,让你去对付那怪物,或许还真是可收奇效呢,哈哈!” 胡道成气炸了肺,将全部功力凝聚于双臂,凌厉的气劲灌注于每一道臂影之下,看那狂猛的气势,哪怕只要被任何一道虚影波及,都是个筋折骨裂的结果,而那青年被万千臂影团团围困,看样子是难逃粉身碎骨之厄了。 孰料就在这生死立判的险要关头,那青年的身影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变魔术般地原地激旋起来,越旋越快,开始还双足着地,转着转着,竟然缓缓地,身子横斜在半空中飞速旋转,那身躯已经不是身躯了,而是一团急旋的青色幻影,那幻影如烟如雾,在万千拳影交织的大网中纵横飘忽,似乎是一团可以随意变形的青烟,这团青烟看似如此轻悠,但那刚猛绝伦的臂影挟持万钧之势捣鼓上去时,却如同捣在千年坚冰上一样,纷乱的臂影反而向四周飞溅。 胡道成使出如此狂猛的攻势,是极为消耗内劲的,本打算毕其功于一击,干脆利落将这眼中钉打下台去,孰料那内劲如同长江大河般倾泻而出,却连对方衣角都没碰落一片。心下的惊骇,实难以语言形容,知道照这样打下去,自己的内劲耗光之后,就是自己一败涂地之时。 他仓皇之下,竟突然收势,凌空一个筋斗翻回数丈,硬生生将漫天臂影撤了回来。 那青年也是奇了,一旦胡道成退回,他那身躯急旋形成的青色幻影立刻就变回了原来的飒爽英姿,几乎都没有过渡,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 那青年卓立台上后,对着有点狼狈的胡道成适意地笑道“怎样,葫芦老弟,自己主动下台,不需要为兄送你一程?” 胡道成气得哇哇乱叫道“小子你别得意,你胡爷让你多活一会,免得到了阴府没有准备!看招!” 噗地一声闷响,胡道成竟然从腰际抽出一条缠在腰上的软鞭,那软鞭头端尖尖,带着撕裂空气的清啸,象条长蛇一样疾点那青年双目,在迫近那青年头面数寸远,待青年欲要出手挡格时,又突然变招,以鞭代臂,重新幻化出万千鞭影来,那万千鞭影就象万条舞动的灵蛇,万千尖尖的鞭梢,就如同万条殷红的蛇信,排山倒海般向着那青年吞噬而去。 那青年冷哼一声,身子再次激旋而起,青色幻影即刻形成,不过胡道成此时已有心理准备,倒不惊慌,万条灵鞭毫不迟滞地依然席卷而去,胡道成以鞭代臂,重新使出这一路拳法,自然是想依仗他那软鞭无与伦比的灵活度和穿透力,以软克软,撕破那青年如同幻影般的护体罡气,重创其肉身。 果然,他的意图得逞了,刚才那臂影碰到青影后,往外四处飞溅,而此时的万千鞭影,却如千万条灵动的小蛇,在那青色幻影上咬穿一万个窟窿,再从那窟窿里蜂拥而入,从它们那迅猛无比的去势来看,那青年身上要不被洞穿一万个窟窿,实在是不合常理的。 然而,就在人们以为那青年就要就此惨死武台的时候,异变突然发生,但见如同魔幻一般,那无穷无尽的鞭影突然象中了邪一样颤抖起来,并且瞬息万变,竟纷纷从那青色窟窿眼中倒灌而出,而且气势又增加了不少,倒戈相向,挟着风雷之势反向胡道成兜头盖脸席卷而去,胡道成震惊之余,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反应了,万千软剑带着刺骨的劲风,割裂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他唯有徒叹奈何,闭目等死。 然而,就在群豪目瞪口呆、不忍卒睹时,突然间风停雨住,武台上一片平和,而胡道成则安然呆立,长鞭还紧紧握在他的手上,他身上的衣裤却已寸寸剥落,只有凌乱的几片还披挂在身上,摇摇欲坠,除了亵裤完整护住私处,其他地方形同赤裸,可谓狼狈之极。 全场鸦雀无声片刻后,便爆发出如雷掌声和喝彩声。 胡道成骤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去,但看到自己精赤的身子,满脸羞红,愤恨地望一眼青年,跃下武台,低头狂奔离去。 青年面带悠悠笑意,神情自若地望着台下人群。 青年展示了超绝实力,一时间竟无人抢上台去。 胡道成赞一声“好拳!” 话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运转的,但见他身形微晃之下,竟奇迹般地欺身到了金牛的侧后方,掌根一竖,一股刚猛的罡风向金牛后腰席卷而去。 金牛似乎没料到敌手身形如此灵活,慌乱之下,不及避让,只好反手推出一拳硬拼一记,拳影和掌风相接,但闻呯嘭一声闷响,胡道成身形晃了晃,金牛则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径往台下栽去,不片刻又是砰嗵一声,显然身体着地了。 立刻有人上前对其提供帮助。 就这样,这个曾经把露五渊和狗顺当陀螺抛掷的壮汉,只一招,便被人打得满地找牙,而这个打他的人也就是个曾被别人讥嘲为连英雄的称呼都不够的小角色。 露五渊没有感觉到丝毫雪耻的痛快,当周围曾经目睹过他们被壮汉戏耍场面的人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看向他时,露五渊如同芒刺在背、浑身难受,尤其是那杨林涛得意洋洋的嘴脸,还有郭佳子那不屑一顾的神态,黄素姗那深以为耻的怒容,更是让他的心如泡在酸水里一般难受。 这区区两个在武林大会上不过垫底的武夫,显露的功夫就已经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了,夺魁呼声最高的杨林涛,那武功还不定惊人到何等地步?如此非凡人物,他如何敢去与人相争? 想着想着,又不免有点自惭形秽起来。怕干扰自己夺取武林盟主的心境,连忙抑制住纷乱的思绪,将目光投射在武台上。 胡道成显露了不俗的身手,台下群英们早就心痒难耐了,自各大方阵中飞出数个身影,半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不过当其中一道青影抢先落在台上时,剩下几道甫一落地又快速折返了回去。 露五渊定睛一看,不由大感有趣,那个抢得先机的竟就是那个曾经讥嘲过胡道成的方巾青年。 他上台后,也不打话,又是一副好整以暇、满脸揶揄之色的样子瞧着胡道成。 胡道成气得七窍生烟,刚才的君子风度顿时全无,哇哇乱叫数声,张牙舞爪就向那青年扑了上去,他那姿势看似全无章法,实际上手臂划动之下已经暗合巧妙招式,而且速度奇快,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但见半空中凭空便生出万千手臂,杂乱无章地从各个角度向那青年挥去,而且带着一股阴寒的气劲,配合着他嘴里呜呜怪响,恰似真正的群魔乱舞,让人遍体生寒,不得不为那青年捏一把汗。 哪料那青年根本视如无物,直至漫空臂影已经欺至面门了,还在哈哈大笑道 “怪不得葫芦谷总这么没有出息,原来使用的都是这么阴狠的招数,哪能入得了名门大派们的法眼,不过武林大会旨在挑选对付怪龙的奇技,象你这等阴毒的招式,倒和那怪物择人而噬的路数有几分相像,莫非你是那怪物投胎,若真如此,让你去对付那怪物,或许还真是可收奇效呢,哈哈!” 胡道成气炸了肺,将全部功力凝聚于双臂,凌厉的气劲灌注于每一道臂影之下,看那狂猛的气势,哪怕只要被任何一道虚影波及,都是个筋折骨裂的结果,而那青年被万千臂影团团围困,看样子是难逃粉身碎骨之厄了。 孰料就在这生死立判的险要关头,那青年的身影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变魔术般地原地激旋起来,越旋越快,开始还双足着地,转着转着,竟然缓缓地,身子横斜在半空中飞速旋转,那身躯已经不是身躯了,而是一团急旋的青色幻影,那幻影如烟如雾,在万千拳影交织的大网中纵横飘忽,似乎是一团可以随意变形的青烟,这团青烟看似如此轻悠,但那刚猛绝伦的臂影挟持万钧之势捣鼓上去时,却如同捣在千年坚冰上一样,纷乱的臂影反而向四周飞溅。 胡道成使出如此狂猛的攻势,是极为消耗内劲的,本打算毕其功于一击,干脆利落将这眼中钉打下台去,孰料那内劲如同长江大河般倾泻而出,却连对方衣角都没碰落一片。心下的惊骇,实难以语言形容,知道照这样打下去,自己的内劲耗光之后,就是自己一败涂地之时。 他仓皇之下,竟突然收势,凌空一个筋斗翻回数丈,硬生生将漫天臂影撤了回来。 那青年也是奇了,一旦胡道成退回,他那身躯急旋形成的青色幻影立刻就变回了原来的飒爽英姿,几乎都没有过渡,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 那青年卓立台上后,对着有点狼狈的胡道成适意地笑道“怎样,葫芦老弟,自己主动下台,不需要为兄送你一程?” 胡道成气得哇哇乱叫道“小子你别得意,你胡爷让你多活一会,免得到了阴府没有准备!看招!” 噗地一声闷响,胡道成竟然从腰际抽出一条缠在腰上的软鞭,那软鞭头端尖尖,带着撕裂空气的清啸,象条长蛇一样疾点那青年双目,在迫近那青年头面数寸远,待青年欲要出手挡格时,又突然变招,以鞭代臂,重新幻化出万千鞭影来,那万千鞭影就象万条舞动的灵蛇,万千尖尖的鞭梢,就如同万条殷红的蛇信,排山倒海般向着那青年吞噬而去。 那青年冷哼一声,身子再次激旋而起,青色幻影即刻形成,不过胡道成此时已有心理准备,倒不惊慌,万条灵鞭毫不迟滞地依然席卷而去,胡道成以鞭代臂,重新使出这一路拳法,自然是想依仗他那软鞭无与伦比的灵活度和穿透力,以软克软,撕破那青年如同幻影般的护体罡气,重创其肉身。 果然,他的意图得逞了,刚才那臂影碰到青影后,往外四处飞溅,而此时的万千鞭影,却如千万条灵动的小蛇,在那青色幻影上咬穿一万个窟窿,再从那窟窿里蜂拥而入,从它们那迅猛无比的去势来看,那青年身上要不被洞穿一万个窟窿,实在是不合常理的。 然而,就在人们以为那青年就要就此惨死武台的时候,异变突然发生,但见如同魔幻一般,那无穷无尽的鞭影突然象中了邪一样颤抖起来,并且瞬息万变,竟纷纷从那青色窟窿眼中倒灌而出,而且气势又增加了不少,倒戈相向,挟着风雷之势反向胡道成兜头盖脸席卷而去,胡道成震惊之余,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反应了,万千软剑带着刺骨的劲风,割裂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他唯有徒叹奈何,闭目等死。 然而,就在群豪目瞪口呆、不忍卒睹时,突然间风停雨住,武台上一片平和,而胡道成则安然呆立,长鞭还紧紧握在他的手上,他身上的衣裤却已寸寸剥落,只有凌乱的几片还披挂在身上,摇摇欲坠,除了亵裤完整护住私处,其他地方形同赤裸,可谓狼狈之极。 全场鸦雀无声片刻后,便爆发出如雷掌声和喝彩声。 胡道成骤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去,但看到自己精赤的身子,满脸羞红,愤恨地望一眼青年,跃下武台,低头狂奔离去。 青年面带悠悠笑意,神情自若地望着台下人群。 青年展示了超绝实力,一时间竟无人抢上台去。 第90章 寒凝刀法 台下人声鼎沸,台上却又冷冷清清了,黄云岱只好再次站起来鼓气道 “武林大会四年才逢一次,既然孙少侠有此绝世武功,各位岂可错过向孙少侠领教的大好良机?不用老夫再来数数了吧!” 黄云岱这话挺能激荡豪情的,果然,立刻就有数人自各大方阵中飞掠而出,最后抢得先机的是一个浓眉大汉,露五渊看他的着装,竟然有几分相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浓眉大汉向孙擒龙微一拱手道“在下铁寒宫铁保风,特来向孙兄领教几招!” 原来是铁寒宫的,怪不得装束那么眼熟,露五渊不由暗暗心惊,好在上来的这个大汉并不是以前带兵抓他们的那两个大汉之一,否则被认出来那还得了! 没想到铁寒宫也来参会了,但愿和他们照过面的那两个大汉没有随队前来,露五渊唯有暗暗祈祷了。 孙擒龙微微一笑道 “一直听说铁寒宫为皇家御用门派,却怎么也来和草莽英雄们为伍了?只是不知道那鹰犬功练到几成了,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铁保风面色大变,哐啷一声抽刀出鞘道 “武林大会只论武艺,但愿孙兄的匕首也有口舌之快!” 他显然是想激孙擒龙用匕首来对付他,这样,一方面他的大刀可以发挥长兵器的优势,另一方面,即便落败,似乎也能败得光彩点,而且,说实话,他害怕孙擒龙刚才那些不使用兵器时神乎其神的怪异技法。因此想在兵器方面侥幸试探一番。 孙擒龙哈哈笑道“本来我的匕首轻易不离身的,不过既然铁寒宫是代表官府来参会的,那我自然要表示足够的尊敬,我就用其中的一支匕首来领教铁将军高招吧!” 两支匕首竟然只用一支,对铁保风的蔑视可谓到了极点。 铁保风老脸一红,冷哼一声,再不搭话,举刀往前一指,刀光一闪,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劲顿然倾泻而出。 而他本人的衣衫竟然无风自鼓,脸上的凛然威势令人触目心惊,瞧他这沉凝威猛的气度,内家功夫显然已臻出神入化之境,若不是孙擒龙提前将群豪的威风打压下去,以他这等级数的高手,出场的顺序还得无限后延。 铁保风将内劲逼入刀尖,并以护体罡气护住全身,略一造势后,猛地提气纵起,象猛虎出山一样,挟着一团气场,向孙擒龙横刀砍去。 他的刀法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也不花哨,只是横砍直劈,全靠内家劲气克敌。 他这一刀砍过去,如同带起一股飓风,席卷了整个武台,而且刀风凌厉,连武台上的帘幕都噗噗撕裂了几条缝隙,不仅笼罩整个武台,武台下近处的人群,也感觉到了凛冽的劲风。 露五渊最关心台上的帘幕,暗暗祈祷孙擒龙赶紧将铁保风打下台去,若让他这样乱砍一气,帘幕给刀劲割得个四分五裂,那等他们上场的时候就没有保障了。 孙擒龙果然对铁保风这迅猛无匹的一刀毫不在乎,铁保风既然要跟他比拼内劲,他竟然也不耍技巧了,随手一探,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握在手心,然后毫不费劲一般信手一划,竟生生刺破铁保风钢刀周围的气场,荡开一股汹涌的气浪后,那匕首正好点在已经砍至他腰际的大刀刀尖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铁保风浑身剧震,握刀的虎口几欲撕裂,流转的内息一阵凝滞,那布置在周身的气场顿时倒灌而回。 再看那孙擒龙,却面带微笑,好整以暇地凝望着自己匕首的剑尖,好似刚才他只是在玩游戏一样。 铁保风哪料到以自己那威猛绝伦、横扫一方的内劲,竟然吃了暗亏,心中的惊骇实难以语言形容了。 他知道今天是遇到硬主了,对方不仅技法超绝,内功也是无与伦比,自己想以内劲优势一招制敌已成泡影。 看到孙擒龙面带讥嘲的样子,他气愤不过,哇的一声大叫,身形一振,突然凌空跃起,将刀竖在头顶,人刀合一,向孙擒龙疾扑而去,全身的功力借助这一腾空之势,全部凝聚于刀尖之上,但见刀尖微颤,刀气霍霍,嗤嗤劲风不绝如缕,向孙擒龙周身要害部位连珠炮般袭去。 孙擒龙这次面色变得有点凛然,情知这招非同小可,不敢大意,蓦地腾空,嗖地一声,青云直上近十丈,才堪堪脱离了铁保风的刀劲笼罩范围。 铁保风没想到孙擒龙竟然能够平地升起数十丈,本以为他在自己如此凛冽的无形刀网笼罩下,唯有使用短匕首划出剑气与自己比拼内力一途,哪想到他轻轻一跃,就撕破了自己的攻势,他的刀气来不及收回,噗噗扑扑,就象密集的雨点般,全部射在了巨幅帘幕上,露五渊正要大呼不妙,却惊讶地发现,那帘幕上象突然起了一层水波一样,微微荡漾起来,待再次平息下来,不仅那噗噗声全部消失,那帘幕也是丝毫无损,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露五渊愣了愣,逐渐明白了,是圆智或者高灯法师用气劲激荡帘幕,用以消化吸收铁保风的刀气,既不妨碍两人比武,又保全了帘幕的完整性。 心下不禁对这两位大师无限景仰起来。 孙擒龙待刀气散尽,轻悠悠飘落地面后,不由喝一声彩道“铁寒宫的寒凝刀法,当真是名不虚传啊!佩服佩服!” 台下人声鼎沸,台上却又冷冷清清了,黄云岱只好再次站起来鼓气道 “武林大会四年才逢一次,既然孙少侠有此绝世武功,各位岂可错过向孙少侠领教的大好良机?不用老夫再来数数了吧!” 黄云岱这话挺能激荡豪情的,果然,立刻就有数人自各大方阵中飞掠而出,最后抢得先机的是一个浓眉大汉,露五渊看他的着装,竟然有几分相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浓眉大汉向孙擒龙微一拱手道“在下铁寒宫铁保风,特来向孙兄领教几招!” 原来是铁寒宫的,怪不得装束那么眼熟,露五渊不由暗暗心惊,好在上来的这个大汉并不是以前带兵抓他们的那两个大汉之一,否则被认出来那还得了! 没想到铁寒宫也来参会了,但愿和他们照过面的那两个大汉没有随队前来,露五渊唯有暗暗祈祷了。 孙擒龙微微一笑道 “一直听说铁寒宫为皇家御用门派,却怎么也来和草莽英雄们为伍了?只是不知道那鹰犬功练到几成了,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铁保风面色大变,哐啷一声抽刀出鞘道 “武林大会只论武艺,但愿孙兄的匕首也有口舌之快!” 他显然是想激孙擒龙用匕首来对付他,这样,一方面他的大刀可以发挥长兵器的优势,另一方面,即便落败,似乎也能败得光彩点,而且,说实话,他害怕孙擒龙刚才那些不使用兵器时神乎其神的怪异技法。因此想在兵器方面侥幸试探一番。 孙擒龙哈哈笑道“本来我的匕首轻易不离身的,不过既然铁寒宫是代表官府来参会的,那我自然要表示足够的尊敬,我就用其中的一支匕首来领教铁将军高招吧!” 两支匕首竟然只用一支,对铁保风的蔑视可谓到了极点。 铁保风老脸一红,冷哼一声,再不搭话,举刀往前一指,刀光一闪,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劲顿然倾泻而出。 而他本人的衣衫竟然无风自鼓,脸上的凛然威势令人触目心惊,瞧他这沉凝威猛的气度,内家功夫显然已臻出神入化之境,若不是孙擒龙提前将群豪的威风打压下去,以他这等级数的高手,出场的顺序还得无限后延。 铁保风将内劲逼入刀尖,并以护体罡气护住全身,略一造势后,猛地提气纵起,象猛虎出山一样,挟着一团气场,向孙擒龙横刀砍去。 他的刀法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也不花哨,只是横砍直劈,全靠内家劲气克敌。 他这一刀砍过去,如同带起一股飓风,席卷了整个武台,而且刀风凌厉,连武台上的帘幕都噗噗撕裂了几条缝隙,不仅笼罩整个武台,武台下近处的人群,也感觉到了凛冽的劲风。 露五渊最关心台上的帘幕,暗暗祈祷孙擒龙赶紧将铁保风打下台去,若让他这样乱砍一气,帘幕给刀劲割得个四分五裂,那等他们上场的时候就没有保障了。 孙擒龙果然对铁保风这迅猛无匹的一刀毫不在乎,铁保风既然要跟他比拼内劲,他竟然也不耍技巧了,随手一探,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握在手心,然后毫不费劲一般信手一划,竟生生刺破铁保风钢刀周围的气场,荡开一股汹涌的气浪后,那匕首正好点在已经砍至他腰际的大刀刀尖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铁保风浑身剧震,握刀的虎口几欲撕裂,流转的内息一阵凝滞,那布置在周身的气场顿时倒灌而回。 再看那孙擒龙,却面带微笑,好整以暇地凝望着自己匕首的剑尖,好似刚才他只是在玩游戏一样。 铁保风哪料到以自己那威猛绝伦、横扫一方的内劲,竟然吃了暗亏,心中的惊骇实难以语言形容了。 他知道今天是遇到硬主了,对方不仅技法超绝,内功也是无与伦比,自己想以内劲优势一招制敌已成泡影。 看到孙擒龙面带讥嘲的样子,他气愤不过,哇的一声大叫,身形一振,突然凌空跃起,将刀竖在头顶,人刀合一,向孙擒龙疾扑而去,全身的功力借助这一腾空之势,全部凝聚于刀尖之上,但见刀尖微颤,刀气霍霍,嗤嗤劲风不绝如缕,向孙擒龙周身要害部位连珠炮般袭去。 孙擒龙这次面色变得有点凛然,情知这招非同小可,不敢大意,蓦地腾空,嗖地一声,青云直上近十丈,才堪堪脱离了铁保风的刀劲笼罩范围。 铁保风没想到孙擒龙竟然能够平地升起数十丈,本以为他在自己如此凛冽的无形刀网笼罩下,唯有使用短匕首划出剑气与自己比拼内力一途,哪想到他轻轻一跃,就撕破了自己的攻势,他的刀气来不及收回,噗噗扑扑,就象密集的雨点般,全部射在了巨幅帘幕上,露五渊正要大呼不妙,却惊讶地发现,那帘幕上象突然起了一层水波一样,微微荡漾起来,待再次平息下来,不仅那噗噗声全部消失,那帘幕也是丝毫无损,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露五渊愣了愣,逐渐明白了,是圆智或者高灯法师用气劲激荡帘幕,用以消化吸收铁保风的刀气,既不妨碍两人比武,又保全了帘幕的完整性。 心下不禁对这两位大师无限景仰起来。 孙擒龙待刀气散尽,轻悠悠飘落地面后,不由喝一声彩道“铁寒宫的寒凝刀法,当真是名不虚传啊!佩服佩服!” 第91章 战无不胜 他兀立台上,朝孙擒龙一躬身道“被孙少侠冰龙刃奇技所震撼,大漠派龚岳峰特来请教高招!” 话落,他反手一抓,将长剑擎在手上,哐啷一声,拔剑出鞘,但见一把通体火红的古剑在他手上发出尖细的龙吟。 孙擒龙眼睛一亮,叹道“好剑,大漠派果然气派,如此宝物竟用作寻常兵刃,倒是让我开眼了!” 龚岳峰微微一笑道 “孙少侠果然眼光犀利,此剑名叫赤焰剑,如果控制得当,发出的火红烈焰直能融化千年冰山,只是敝人生性愚鲁,所能发挥之处不过十一,欲以此向孙少侠的冰龙刃讨教,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过今日既然有机会领教孙少侠高招,无论如何也是不能错过的,请孙少侠多指教!” 话落,干脆得很,左手剑鞘,右手剑柄,齐齐指向孙擒龙,面目顿时一片凛然。 人家既然指明要跟自己比拼冰龙刃,孙擒龙倒也毫不吝惜,淡淡一笑,持刃在手,凝神待敌。 龚岳峰那剑身上慢慢起了变化,一开始咝咝作响,赤红剑身慢慢变作紫红,就象有一股深褐色的血液突然从剑身上蹿过将剑身染红了一样。 然后,神乎其神的,那紫红剑身上开始蹿出一缕一缕的火苗,火苗越来越多,越燃越旺,很快就汇聚成一片火云,包绕在那宝剑身上,而那剑身经此煅烧后,竟然通体红得透亮,如同透明了一般,而在透明的身体里头,却有气流在流转不息、源源不断。 那火云越烧越红、越烧越旺,而那火云里的宝剑也越来越透明、越来越红亮,慢慢地竟与那火云浑然一体,消失了形迹。 待那宝剑彻底消匿无形之后,那团硕大的火云突然从龚岳峰的手中飞掠而出。 但见空中一个巨大的火球向孙擒龙狂卷而去,与之前铁保风的钢刀砍出的巨大冰雾有异曲同工之妙,稍有不同的是,他的赤焰剑也是在这个火球里头的。 由于火焰都是往上升腾的,这次孙擒龙有了提前意识和防范,因此迅捷无伦地兀自升空,火球自他脚下滚滚而过,喷吐的火苗即便喷得很高,也仅止于他的脚底,未波及身上一寸肌肤和衣服。 情形和上次较斗几乎雷同,那巨大火球由于去势如虹,径向那巨幅幕布席卷而去。 露五渊几乎惊跳起来,上次那冰雾袭在幕布上,可能也就撞破一个大洞,这次那火球滚过去,那幕布焉能幸存? 不过当然,露五渊是在杞人忧天。 龚岳峰有了铁保风的经验,早就料知孙擒龙必定飞跃躲闪,因此后着早就备好,对那火球的控制自如得很。 火球离那幕布尚有丈远的时候,突然快速回转了过来,露五渊略一愣怔后长长出了一口气,再下意识地看一眼那幕布,却欣喜地发现那刚才被铁保风的冰寒劲冷凝了的幕布,在这一瞬间竟被火云给烘干了,又恢复了它原有的柔性和风度。 再去追踪那火球,简直就如好戏重演一样,也不知道龚岳峰是怎么使劲的,那团熊熊燃烧的火云也在空中爆炸开来,碎裂成万千火焰,瞬间布满了武台上的整片天空,那亿万小火苗在空中闪烁飘摇,在半空中形成一片真正的火海,景象蔚为壮观。 显然,龚岳峰是完全借鉴了铁保风的招式。 但这里边有一个巨大的差别是,铁保风的钢刀是在他自己手里控制,而龚岳峰的宝剑则跟随火云碎裂成了不知道多少亿万片,总之,它跟空气无异。 这正是让台下群豪全部目瞪口呆之处,一把火红宝剑竟然碎裂成万千火苗,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不过龚岳峰敢于效法铁保风的败招与孙擒龙比试,也正是依赖此点。 孙擒龙击败铁保风,就是利用冰龙刃的奇寒劲气,通过铁保风正在运气的钢刀强行切入他的经脉,使他中招。而现在他的赤焰剑已经碎裂为万千火苗,气息都是在无声无息无形当中运转,孙擒龙便如无头苍蝇般失去了攻击方向,倒要看他如何应对? 台下群豪自也深知此关键之处,都屏息静气,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台上。 随后的变化让所有人张口结舌。 只见半空中的孙擒龙依然下坠不辍,临近火海数丈远时,突然将手中匕首挥出,那匕首一个猛子扎进火海,竟然在火海里东游西荡畅游起来,只一会,异象突生,那万千碎裂的火苗象突然被匕首身上魔力吸引一样,纷纷向匕首汇聚,只顷刻间功夫,那分散成一片火海的火焰又汇聚成了一个火球。 龚岳峰在瞠目结舌的时候,那火球包绕着匕首,猛地向他手中的剑鞘飞去,然后就象万流归宗一样,万千火焰涌入剑鞘,逐渐显出赤焰剑的雏形,由于匕首带动的冲劲太大,剑鞘又从龚岳峰手中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股猛烈的呼啸音,从群豪上空掠过,往远处的悬崖边坠去。 龚岳峰大惊失色,如此宝物焉能丢失,哪里还做细想,身形一振,凌空飞扑而去,空中划过一道弧形浅影,追至急骤下坠的宝剑处,一把拽住,落在地面时,立身处正是悬崖边沿。不自知已是一身冷汗。 而那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业已飞回孙擒龙手中,他含笑兀立场中,对着远处的龚岳峰朗声大笑道“龚大侠的赤焰剑果然尊贵,为了保住它,龚大侠连武林盟主也不要了,哈哈!” 龚岳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双足点地,知道遭了孙擒龙戏耍,不由满面赤红,不过孙擒龙的招式实在高妙,他也输得心服口服,要从孙擒龙手中过关已成奢望,自然也无遗憾。远远地冲着孙擒龙道一声 “孙少侠的修为实在厉害,敝人叹服!承让了!” 说完,就纵身钻入人群,杳渺不见。 孙擒龙哈哈一笑,又负手在侧,昂然卓立,傲视群雄。 接下来,群豪争先恐后上台与孙擒龙过招,虽无取胜希望,却也纷纷大展身手,各自拿出本门派的成名绝技,一招落败者固然脸上无光,不过输在孙擒龙神乎其神的绝技之下,也不觉得丢脸了,如果能斗得数招甚至上十招者,被孙擒龙用千奇百怪的手法逼下台去的时候,脸上都是神采熠熠、得意洋洋的,颇有给本门派增光的荣耀之意,哪还有半点惜败之感。 这场武林大会至此差不多已经完全变味,变成孙擒龙的个人奇技展示大会,由于孙擒龙的出手极有分寸,因此比赛气氛相当和平,直比至日暮时分了,尚未有一个落败者身上见血。比起以往武林大会动辄断胳膊折腿、血雨纷飞的残酷,这实在只能算是场武林观光大会了。 他兀立台上,朝孙擒龙一躬身道“被孙少侠冰龙刃奇技所震撼,大漠派龚岳峰特来请教高招!” 话落,他反手一抓,将长剑擎在手上,哐啷一声,拔剑出鞘,但见一把通体火红的古剑在他手上发出尖细的龙吟。 孙擒龙眼睛一亮,叹道“好剑,大漠派果然气派,如此宝物竟用作寻常兵刃,倒是让我开眼了!” 龚岳峰微微一笑道 “孙少侠果然眼光犀利,此剑名叫赤焰剑,如果控制得当,发出的火红烈焰直能融化千年冰山,只是敝人生性愚鲁,所能发挥之处不过十一,欲以此向孙少侠的冰龙刃讨教,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过今日既然有机会领教孙少侠高招,无论如何也是不能错过的,请孙少侠多指教!” 话落,干脆得很,左手剑鞘,右手剑柄,齐齐指向孙擒龙,面目顿时一片凛然。 人家既然指明要跟自己比拼冰龙刃,孙擒龙倒也毫不吝惜,淡淡一笑,持刃在手,凝神待敌。 龚岳峰那剑身上慢慢起了变化,一开始咝咝作响,赤红剑身慢慢变作紫红,就象有一股深褐色的血液突然从剑身上蹿过将剑身染红了一样。 然后,神乎其神的,那紫红剑身上开始蹿出一缕一缕的火苗,火苗越来越多,越燃越旺,很快就汇聚成一片火云,包绕在那宝剑身上,而那剑身经此煅烧后,竟然通体红得透亮,如同透明了一般,而在透明的身体里头,却有气流在流转不息、源源不断。 那火云越烧越红、越烧越旺,而那火云里的宝剑也越来越透明、越来越红亮,慢慢地竟与那火云浑然一体,消失了形迹。 待那宝剑彻底消匿无形之后,那团硕大的火云突然从龚岳峰的手中飞掠而出。 但见空中一个巨大的火球向孙擒龙狂卷而去,与之前铁保风的钢刀砍出的巨大冰雾有异曲同工之妙,稍有不同的是,他的赤焰剑也是在这个火球里头的。 由于火焰都是往上升腾的,这次孙擒龙有了提前意识和防范,因此迅捷无伦地兀自升空,火球自他脚下滚滚而过,喷吐的火苗即便喷得很高,也仅止于他的脚底,未波及身上一寸肌肤和衣服。 情形和上次较斗几乎雷同,那巨大火球由于去势如虹,径向那巨幅幕布席卷而去。 露五渊几乎惊跳起来,上次那冰雾袭在幕布上,可能也就撞破一个大洞,这次那火球滚过去,那幕布焉能幸存? 不过当然,露五渊是在杞人忧天。 龚岳峰有了铁保风的经验,早就料知孙擒龙必定飞跃躲闪,因此后着早就备好,对那火球的控制自如得很。 火球离那幕布尚有丈远的时候,突然快速回转了过来,露五渊略一愣怔后长长出了一口气,再下意识地看一眼那幕布,却欣喜地发现那刚才被铁保风的冰寒劲冷凝了的幕布,在这一瞬间竟被火云给烘干了,又恢复了它原有的柔性和风度。 再去追踪那火球,简直就如好戏重演一样,也不知道龚岳峰是怎么使劲的,那团熊熊燃烧的火云也在空中爆炸开来,碎裂成万千火焰,瞬间布满了武台上的整片天空,那亿万小火苗在空中闪烁飘摇,在半空中形成一片真正的火海,景象蔚为壮观。 显然,龚岳峰是完全借鉴了铁保风的招式。 但这里边有一个巨大的差别是,铁保风的钢刀是在他自己手里控制,而龚岳峰的宝剑则跟随火云碎裂成了不知道多少亿万片,总之,它跟空气无异。 这正是让台下群豪全部目瞪口呆之处,一把火红宝剑竟然碎裂成万千火苗,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不过龚岳峰敢于效法铁保风的败招与孙擒龙比试,也正是依赖此点。 孙擒龙击败铁保风,就是利用冰龙刃的奇寒劲气,通过铁保风正在运气的钢刀强行切入他的经脉,使他中招。而现在他的赤焰剑已经碎裂为万千火苗,气息都是在无声无息无形当中运转,孙擒龙便如无头苍蝇般失去了攻击方向,倒要看他如何应对? 台下群豪自也深知此关键之处,都屏息静气,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台上。 随后的变化让所有人张口结舌。 只见半空中的孙擒龙依然下坠不辍,临近火海数丈远时,突然将手中匕首挥出,那匕首一个猛子扎进火海,竟然在火海里东游西荡畅游起来,只一会,异象突生,那万千碎裂的火苗象突然被匕首身上魔力吸引一样,纷纷向匕首汇聚,只顷刻间功夫,那分散成一片火海的火焰又汇聚成了一个火球。 龚岳峰在瞠目结舌的时候,那火球包绕着匕首,猛地向他手中的剑鞘飞去,然后就象万流归宗一样,万千火焰涌入剑鞘,逐渐显出赤焰剑的雏形,由于匕首带动的冲劲太大,剑鞘又从龚岳峰手中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股猛烈的呼啸音,从群豪上空掠过,往远处的悬崖边坠去。 龚岳峰大惊失色,如此宝物焉能丢失,哪里还做细想,身形一振,凌空飞扑而去,空中划过一道弧形浅影,追至急骤下坠的宝剑处,一把拽住,落在地面时,立身处正是悬崖边沿。不自知已是一身冷汗。 而那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业已飞回孙擒龙手中,他含笑兀立场中,对着远处的龚岳峰朗声大笑道“龚大侠的赤焰剑果然尊贵,为了保住它,龚大侠连武林盟主也不要了,哈哈!” 龚岳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双足点地,知道遭了孙擒龙戏耍,不由满面赤红,不过孙擒龙的招式实在高妙,他也输得心服口服,要从孙擒龙手中过关已成奢望,自然也无遗憾。远远地冲着孙擒龙道一声 “孙少侠的修为实在厉害,敝人叹服!承让了!” 说完,就纵身钻入人群,杳渺不见。 孙擒龙哈哈一笑,又负手在侧,昂然卓立,傲视群雄。 接下来,群豪争先恐后上台与孙擒龙过招,虽无取胜希望,却也纷纷大展身手,各自拿出本门派的成名绝技,一招落败者固然脸上无光,不过输在孙擒龙神乎其神的绝技之下,也不觉得丢脸了,如果能斗得数招甚至上十招者,被孙擒龙用千奇百怪的手法逼下台去的时候,脸上都是神采熠熠、得意洋洋的,颇有给本门派增光的荣耀之意,哪还有半点惜败之感。 这场武林大会至此差不多已经完全变味,变成孙擒龙的个人奇技展示大会,由于孙擒龙的出手极有分寸,因此比赛气氛相当和平,直比至日暮时分了,尚未有一个落败者身上见血。比起以往武林大会动辄断胳膊折腿、血雨纷飞的残酷,这实在只能算是场武林观光大会了。 第92章 所向披靡 好个孙擒龙,在如此险之又险的困境下,头脑丝毫不乱,突然张嘴猛地吹了一口气,缓了缓碎刀的来势,身子同时猛地后倾,腰竟似折叠过来了一般,身子兀自横空,上百碎片贴身掠过,余势未减,依然向幕布劲射而去。却在幕布前方数寸处突然受阻,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露五渊知道那一定又是两位法师的功劳。 虽然没有被一片碎片射中,但孙擒龙还是脸色大变。 谭双头决计杀孙擒龙一个手忙脚乱,不待孙擒龙直起腰来,他突然凌空跃起数丈,在半空中终于扬起了他的烟管。 但见扑哧扑哧扑哧,锐器破空声连番响起,他那烟管就如同一个万花筒一样,从烟管口不断喷出一丛一丛烟花般烂漫的梅花针来,那梅花针迅速往四周散布,很快罩满了整个武台上空,并急如流星般往武台上铺天盖地而来。 显然,他是借鉴了铁保风和龚岳峰的策略,不过他的高明之处在于,铁保风和龚岳峰是阻止孙擒龙落地,而他则是阻止孙擒龙升空,孙擒龙既然无法靠超绝轻功腾空闪躲,自然只能纵掠下台脱困,这样一来,孙擒龙首先落下武台,自然就输了。 然而,孙擒龙既然能够从上午战到黄昏,离武林盟主近在咫尺,岂是好相与的? 他经历艰险后,反而气定神闲了,面对来势汹汹的漫天花针,但见他微微一笑,手臂一挥,手中匕首蓦地飞出,一头扎入花针方阵,如同有生命般急速出击,在花针雨林中纵横驰骋,一一点刺在每一枚细小的花针上,将它们一一撞飞,只一会功夫,就在密密麻麻的花针密雨中荡扫出一片空间,孙擒龙身形一振,如同发射的炮弹一般从那片空间中穿越而出,半空中哈哈一笑,反而升到了谭双头的头顶上空。 谭双头料不到孙擒龙厉害至此,脸色骤变之下,他反应也是相当灵敏,急骤下坠追上那片花针方阵,足尖在一枚梅花针上一点,竟然噌地升起数十丈,再次飞跃孙擒龙头顶上空,轻身功夫令人咋舌。 谭双头依样施法,烟管连扬,扑哧扑哧扑哧,尖啸声不绝如缕,竟在本已置身半空中的孙擒龙头顶再次布置一层花针雨林。 孙擒龙这次升空已经到了极限,人在半空中也无法再蓄势用匕首刺破花针方阵,只好急速下坠,希图降落地面后,待花针方阵降低至自己的可控范围再行突破而出。 好在第一层花针已经悉数落地,否则他真要被两层花针夹击成馅饼了。 那第二层花针雨林像人们预料中的一样快速扑下,孙擒龙蓄势待发。 就在这层花针快要进入孙擒龙的攻击平面时,让所有人惊讶得目瞪口呆的是,刚才还漫空飘舞、闪烁青芒的花针丛林,竟在一眨眼之间消失了形迹,变得无影无踪,似乎它们根本就只是一种幻象般的存在,从来就未曾有过。 而从半空中呼啸嘶鸣的凛然声威来看,它们分明仍在急速下坠,除了突然形迹全无,其实未曾有过丝毫变动。 看起来它们似乎只是消失了形迹,但对孙擒龙来说不亚于灾难性的变故。 他既然看不见它们,自然无法使用匕首将它们击落,从而破洞而出。 果然,孙擒龙像是呆傻了一样,他将匕首举在头顶,似乎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保护脑袋的动作,然后不再有任何作为,而是愣愣地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半空发呆。 大概数十秒后,半空中传来谭双头得意至极的哈哈大笑声,随着大笑,他迅速降落武台,烟管一指孙擒龙笑道 “孙兄,我这飞针的滋味还不错吧,只可惜了我那么多的梅花针啊啊!” 他得意的笑声未落,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呼,但听孙擒龙道一声“那就全部还给你吧!”,无数的梅花针象变魔术般自他的青衫里透体而出,电光石火般激射而至谭双头身上,这下变故实在突然,谭双头根本来不及做出半分反应,“啊”地呼喝一声,就已中招。 谭双头不可思议地望一眼孙擒龙,苦笑数下后,随后痛苦地哼了一声,转身一个纵掠,下了武台,消失在人群中。 人群一阵鸦雀无声,再无一人出来应战。 好一会儿,黄云岱缓缓站起来道 “孙少侠,现在只剩下武夷宫、嵩山、武当、泰山、华山五大门派的代表尚未与你比试,这五大门派代表的武功非同小可,请问你现在需要歇息片刻吗?” 孙擒龙哈哈一笑道 “武林大会既然旨在选拔可以与妖龙对战的斗士,以那妖龙的惊天巨力,如果连区区一场武林大会打下来都气力不继,那还妄谈什么去消灭妖龙!哈!” 他这话说得豪气干云,闻者无不精神振奋。 唯有那兀立五大主力方阵中的四位公子面现愠怒之色,因为这话显然是在抽他们的耳光。 郭英海适时站起来对着众人抱拳朗声道 “武夷宫在武艺上无甚突出造化,今天忝列主力阵营也是借助东道主的面子,孙少侠的武功造化非我门下弟子能够望其项背,因此本宫主宣布,武夷宫放弃与孙少侠比试,孙少侠全力以赴应对四大领袖门派高手的挑战吧!” 武夷宫主要以经商而富甲天下闻名,武艺上确实如郭英海所言并不如何突出,因此他的宣布退赛倒也没引起多大反响,群豪都是哈哈一笑置之。 待大家安静下来,黄云岱冲武台东侧方位爽朗一笑道 “叶儿,既然孙少侠不需要歇息了,你就出来向孙少侠好好学习几招吧!” 好个孙擒龙,在如此险之又险的困境下,头脑丝毫不乱,突然张嘴猛地吹了一口气,缓了缓碎刀的来势,身子同时猛地后倾,腰竟似折叠过来了一般,身子兀自横空,上百碎片贴身掠过,余势未减,依然向幕布劲射而去。却在幕布前方数寸处突然受阻,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露五渊知道那一定又是两位法师的功劳。 虽然没有被一片碎片射中,但孙擒龙还是脸色大变。 谭双头决计杀孙擒龙一个手忙脚乱,不待孙擒龙直起腰来,他突然凌空跃起数丈,在半空中终于扬起了他的烟管。 但见扑哧扑哧扑哧,锐器破空声连番响起,他那烟管就如同一个万花筒一样,从烟管口不断喷出一丛一丛烟花般烂漫的梅花针来,那梅花针迅速往四周散布,很快罩满了整个武台上空,并急如流星般往武台上铺天盖地而来。 显然,他是借鉴了铁保风和龚岳峰的策略,不过他的高明之处在于,铁保风和龚岳峰是阻止孙擒龙落地,而他则是阻止孙擒龙升空,孙擒龙既然无法靠超绝轻功腾空闪躲,自然只能纵掠下台脱困,这样一来,孙擒龙首先落下武台,自然就输了。 然而,孙擒龙既然能够从上午战到黄昏,离武林盟主近在咫尺,岂是好相与的? 他经历艰险后,反而气定神闲了,面对来势汹汹的漫天花针,但见他微微一笑,手臂一挥,手中匕首蓦地飞出,一头扎入花针方阵,如同有生命般急速出击,在花针雨林中纵横驰骋,一一点刺在每一枚细小的花针上,将它们一一撞飞,只一会功夫,就在密密麻麻的花针密雨中荡扫出一片空间,孙擒龙身形一振,如同发射的炮弹一般从那片空间中穿越而出,半空中哈哈一笑,反而升到了谭双头的头顶上空。 谭双头料不到孙擒龙厉害至此,脸色骤变之下,他反应也是相当灵敏,急骤下坠追上那片花针方阵,足尖在一枚梅花针上一点,竟然噌地升起数十丈,再次飞跃孙擒龙头顶上空,轻身功夫令人咋舌。 谭双头依样施法,烟管连扬,扑哧扑哧扑哧,尖啸声不绝如缕,竟在本已置身半空中的孙擒龙头顶再次布置一层花针雨林。 孙擒龙这次升空已经到了极限,人在半空中也无法再蓄势用匕首刺破花针方阵,只好急速下坠,希图降落地面后,待花针方阵降低至自己的可控范围再行突破而出。 好在第一层花针已经悉数落地,否则他真要被两层花针夹击成馅饼了。 那第二层花针雨林像人们预料中的一样快速扑下,孙擒龙蓄势待发。 就在这层花针快要进入孙擒龙的攻击平面时,让所有人惊讶得目瞪口呆的是,刚才还漫空飘舞、闪烁青芒的花针丛林,竟在一眨眼之间消失了形迹,变得无影无踪,似乎它们根本就只是一种幻象般的存在,从来就未曾有过。 而从半空中呼啸嘶鸣的凛然声威来看,它们分明仍在急速下坠,除了突然形迹全无,其实未曾有过丝毫变动。 看起来它们似乎只是消失了形迹,但对孙擒龙来说不亚于灾难性的变故。 他既然看不见它们,自然无法使用匕首将它们击落,从而破洞而出。 果然,孙擒龙像是呆傻了一样,他将匕首举在头顶,似乎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保护脑袋的动作,然后不再有任何作为,而是愣愣地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半空发呆。 大概数十秒后,半空中传来谭双头得意至极的哈哈大笑声,随着大笑,他迅速降落武台,烟管一指孙擒龙笑道 “孙兄,我这飞针的滋味还不错吧,只可惜了我那么多的梅花针啊啊!” 他得意的笑声未落,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呼,但听孙擒龙道一声“那就全部还给你吧!”,无数的梅花针象变魔术般自他的青衫里透体而出,电光石火般激射而至谭双头身上,这下变故实在突然,谭双头根本来不及做出半分反应,“啊”地呼喝一声,就已中招。 谭双头不可思议地望一眼孙擒龙,苦笑数下后,随后痛苦地哼了一声,转身一个纵掠,下了武台,消失在人群中。 人群一阵鸦雀无声,再无一人出来应战。 好一会儿,黄云岱缓缓站起来道 “孙少侠,现在只剩下武夷宫、嵩山、武当、泰山、华山五大门派的代表尚未与你比试,这五大门派代表的武功非同小可,请问你现在需要歇息片刻吗?” 孙擒龙哈哈一笑道 “武林大会既然旨在选拔可以与妖龙对战的斗士,以那妖龙的惊天巨力,如果连区区一场武林大会打下来都气力不继,那还妄谈什么去消灭妖龙!哈!” 他这话说得豪气干云,闻者无不精神振奋。 唯有那兀立五大主力方阵中的四位公子面现愠怒之色,因为这话显然是在抽他们的耳光。 郭英海适时站起来对着众人抱拳朗声道 “武夷宫在武艺上无甚突出造化,今天忝列主力阵营也是借助东道主的面子,孙少侠的武功造化非我门下弟子能够望其项背,因此本宫主宣布,武夷宫放弃与孙少侠比试,孙少侠全力以赴应对四大领袖门派高手的挑战吧!” 武夷宫主要以经商而富甲天下闻名,武艺上确实如郭英海所言并不如何突出,因此他的宣布退赛倒也没引起多大反响,群豪都是哈哈一笑置之。 待大家安静下来,黄云岱冲武台东侧方位爽朗一笑道 “叶儿,既然孙少侠不需要歇息了,你就出来向孙少侠好好学习几招吧!” 第93章 冰火双刃 站在泰山派中的莫姓公子,虽在道家门派修炼武功,却是完全一副俗家弟子的打扮,长发披肩,绸衫着身,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十分的俊逸洒脱。 听闻叶通的激励后,他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如同大鹏展翅般纵掠上台。 立定台面,却自腰际抽出一柄拂尘来,那拂尘前端结束有上千白色细丝,他手臂微微一颤,那细丝束缚立解,像流水般纷纷扬扬四散开来。 他手腕一沉,拂尘当胸而立,双手腕一合,拱了拱手淡淡道“敝人泰山派莫非,特来领受孙大侠高招,请孙大侠不吝赐教!” 孙擒龙泰然一笑道“久闻泰山派混元神功盖世无双,今日有幸领教,实是三生有幸啊!莫兄弟,出招吧!” 莫非自然听闻了他的绝不先行出招的规矩,也不与其相让,当下微微一笑,面容突然一肃,拂尘前指,身躯突然如同踩着云团般袅袅升起,升到半空,持拂尘的手臂微微一颤,但闻一阵咝咝啦啦的尖细锐啸刺破长空,锐啸响起的同时,千百缕银白色细丝如同被魔力摧驰一样,根根颤动着,发出虎啸龙吟的轰鸣,蓦地又见一股紫红色气流快速自拂尘柄淌过,瞬间流遍所有细丝,将万千银丝染成姹紫嫣红的柳丝,并逐渐向外散发出万道红芒,当红芒越来越盛,越来越广,熏蒸得整个武台都气雾氤氲的时候,莫非另一只手臂突然往持拂尘手臂上轻轻一搭,那万道红芒猛地爆破开来,挟持风雷般的呼啸声,如同万千匹练横空般自四面八方向斜下方的孙擒龙席卷而去。 如此气壮山河的攻势,实在骇人耳目。 由于拂尘细丝本为软物,具有灵活自如、横扫八方的特质,又被莫非灌注了足可震山撼岳的混元真气,柔中带刚,威猛无伦,武台上一时间惊鸿漫卷、气浪滔天。 处在斜下方的孙擒龙但见漫天飞丝如同红色的赤练蛇吞着殷红的蛇信自前上方滚滚而来,气浪则先行扑面而至,此刻情形已经完全不同于刚才叶通的飞云剑影,飞云剑影虽然也是铺天盖地,但毕竟在某一时刻其中只有一道剑影是真实的,其它的都是幻影,如果眼光精准,或许还能全力一击,但此时的漫天飞丝却在在都是实物,要用手中的匕首将其一一斩断,别说只有两把,就是一千把,也是应付不过来的。 孙擒龙面色微变之下,应变也是神速,他果然继续采取躲避战略,倏忽往身后尚无银丝波及的空间急退。 莫非的策略与叶通一般无二,料定孙擒龙必定只能后退,身形如影随形,半空中快速飘移,手中拂尘抛甩出万缕金光,封死了孙擒龙前方和上方各个方向,只留下一个死角供孙擒龙仓惶跌退。意图跟叶通一样,要将孙擒龙逼下台去。 当孙擒龙退到武台边缘的时候,虽然叶通刚才就是在此时突然一败涂地,但莫非却仍然是有恃无恐,孙擒龙突然分从两个方向射出两柄飞刀令只有一把宝剑的叶通前后不能兼顾而功亏一篑,但他手里的万千刚猛柳丝却是可以分花拂柳,兼顾四面八方任意方向的。 果然,孙擒龙在退无可退时,重施故技,左右手分别一挥,一柄飞刀射向莫非前进的方向,一柄飞刀扎入那万千红丝中。 莫非根本不以为然,手臂微一颤动,一团红丝迎向前进方向的飞刀,一团红丝去卷裹那在空中乱蹿的匕首,去势丝毫不减。 然而,下一刻,他猛地发现一个异象,那在万千银丝中上蹿下跳的冰龙刃,突然自体发出灼灼的烈焰,那烈焰如同火山喷发般,穿透力极强,很快就席卷了全部细丝,而那团团细丝在烈焰的吞噬下竟然就像干柴般熊熊燃烧起来,空气中瞬间迸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燃声,并发散出一阵一阵皮肉烧焦的糊臭味来。 莫非大惊失色,运气欲要将正在遭受焚烧的银丝抽回,却发现刚才还操控自如的银丝已然不受控制了,再逼出一团汹涌的混元真气意图去扑灭火焰,才发现随着银丝的烧断,混元真气已经失去了去路,紫红真气在拂尘柄端咆哮着,却只能望着海洋中间兀自燃烧的匕首望洋兴叹。 只消得片刻,千万缕银白细丝就此化为灰烬,一柄上好的拂尘,徒留一截短柄握在呆若木鸡的莫非手中。 孙擒龙早将袭往莫非头顶的匕首收回,此时见银丝已烧尽,又挥手将燃烧着的匕首也收了回去,那匕首在孙擒龙一挥手间已经熄灭了烈焰,安安静静地回到了他的手中。 孙擒龙望着惊愕万分的莫非,哈哈大笑道“哈,莫兄弟莫要奇怪,我这冰龙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火龙刃,连火龙都有可能被它烧毁,何况兄弟区区一柄拂尘,只是兄弟莫要责怪我烧了你的拂尘就好!” 群豪也是看得目定口呆,被孙擒龙的笑声激醒,全都鼓掌欢呼起来。 莫非惊醒过来,面现羞惭之色,望一眼还在手里兀自握着的半截拂尘,微苦一笑,信手扔在台上,朝孙擒龙拱了拱手,不再说话,也不施展轻身功夫了,纵身下台,没入人群。 群豪便将目光纷纷扫向武当派阵营中的玉面公子。 那玉面公子也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人物,见众人目光投向他,也没什么好含蓄的了,不动声色地往队列前走出几步,然后十分低调地振身上台,并不如何展示他凌空飘飞的俊逸身姿。 孙擒龙淡淡一笑道“兄台就是武当的祁若虚公子吧?” 祁若虚抱拳行礼道“正是,若虚见过孙兄!” 孙擒龙悠悠道“武当功夫素以无相无形无声着称,只是不知在面对那巨大妖龙的狂猛攻击时,没有一点声势,会不会反而助长那妖龙的气焰!” 祁若虚泰然道“这个就要靠孙兄亲自来体验了!” 孙擒龙哈哈笑道“哈,好,好,爽快,那就让我今日来见识一下无声无息的武功到底如何个厉害法!祁兄弟请出招吧!” 祁若虚双手一抱拳道“那孙兄小心了!” 就这一抱拳功夫,孙擒龙面色倏地一变。 整个武台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烈焰冰雾,静悄悄就如死水一潭,胸口却突然象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饶是他神功盈满周身每一寸皮肤,依然被撞得气血翻涌,整个内脏都象被撞得移位了一样,几欲喷出鲜血来。 他一个不经意间,就已经吃了暗亏。 这时才终于明白无声无息、无相无形的武功之奥妙之处就在于让人防不胜防甚至无从防御。 站在泰山派中的莫姓公子,虽在道家门派修炼武功,却是完全一副俗家弟子的打扮,长发披肩,绸衫着身,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十分的俊逸洒脱。 听闻叶通的激励后,他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如同大鹏展翅般纵掠上台。 立定台面,却自腰际抽出一柄拂尘来,那拂尘前端结束有上千白色细丝,他手臂微微一颤,那细丝束缚立解,像流水般纷纷扬扬四散开来。 他手腕一沉,拂尘当胸而立,双手腕一合,拱了拱手淡淡道“敝人泰山派莫非,特来领受孙大侠高招,请孙大侠不吝赐教!” 孙擒龙泰然一笑道“久闻泰山派混元神功盖世无双,今日有幸领教,实是三生有幸啊!莫兄弟,出招吧!” 莫非自然听闻了他的绝不先行出招的规矩,也不与其相让,当下微微一笑,面容突然一肃,拂尘前指,身躯突然如同踩着云团般袅袅升起,升到半空,持拂尘的手臂微微一颤,但闻一阵咝咝啦啦的尖细锐啸刺破长空,锐啸响起的同时,千百缕银白色细丝如同被魔力摧驰一样,根根颤动着,发出虎啸龙吟的轰鸣,蓦地又见一股紫红色气流快速自拂尘柄淌过,瞬间流遍所有细丝,将万千银丝染成姹紫嫣红的柳丝,并逐渐向外散发出万道红芒,当红芒越来越盛,越来越广,熏蒸得整个武台都气雾氤氲的时候,莫非另一只手臂突然往持拂尘手臂上轻轻一搭,那万道红芒猛地爆破开来,挟持风雷般的呼啸声,如同万千匹练横空般自四面八方向斜下方的孙擒龙席卷而去。 如此气壮山河的攻势,实在骇人耳目。 由于拂尘细丝本为软物,具有灵活自如、横扫八方的特质,又被莫非灌注了足可震山撼岳的混元真气,柔中带刚,威猛无伦,武台上一时间惊鸿漫卷、气浪滔天。 处在斜下方的孙擒龙但见漫天飞丝如同红色的赤练蛇吞着殷红的蛇信自前上方滚滚而来,气浪则先行扑面而至,此刻情形已经完全不同于刚才叶通的飞云剑影,飞云剑影虽然也是铺天盖地,但毕竟在某一时刻其中只有一道剑影是真实的,其它的都是幻影,如果眼光精准,或许还能全力一击,但此时的漫天飞丝却在在都是实物,要用手中的匕首将其一一斩断,别说只有两把,就是一千把,也是应付不过来的。 孙擒龙面色微变之下,应变也是神速,他果然继续采取躲避战略,倏忽往身后尚无银丝波及的空间急退。 莫非的策略与叶通一般无二,料定孙擒龙必定只能后退,身形如影随形,半空中快速飘移,手中拂尘抛甩出万缕金光,封死了孙擒龙前方和上方各个方向,只留下一个死角供孙擒龙仓惶跌退。意图跟叶通一样,要将孙擒龙逼下台去。 当孙擒龙退到武台边缘的时候,虽然叶通刚才就是在此时突然一败涂地,但莫非却仍然是有恃无恐,孙擒龙突然分从两个方向射出两柄飞刀令只有一把宝剑的叶通前后不能兼顾而功亏一篑,但他手里的万千刚猛柳丝却是可以分花拂柳,兼顾四面八方任意方向的。 果然,孙擒龙在退无可退时,重施故技,左右手分别一挥,一柄飞刀射向莫非前进的方向,一柄飞刀扎入那万千红丝中。 莫非根本不以为然,手臂微一颤动,一团红丝迎向前进方向的飞刀,一团红丝去卷裹那在空中乱蹿的匕首,去势丝毫不减。 然而,下一刻,他猛地发现一个异象,那在万千银丝中上蹿下跳的冰龙刃,突然自体发出灼灼的烈焰,那烈焰如同火山喷发般,穿透力极强,很快就席卷了全部细丝,而那团团细丝在烈焰的吞噬下竟然就像干柴般熊熊燃烧起来,空气中瞬间迸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燃声,并发散出一阵一阵皮肉烧焦的糊臭味来。 莫非大惊失色,运气欲要将正在遭受焚烧的银丝抽回,却发现刚才还操控自如的银丝已然不受控制了,再逼出一团汹涌的混元真气意图去扑灭火焰,才发现随着银丝的烧断,混元真气已经失去了去路,紫红真气在拂尘柄端咆哮着,却只能望着海洋中间兀自燃烧的匕首望洋兴叹。 只消得片刻,千万缕银白细丝就此化为灰烬,一柄上好的拂尘,徒留一截短柄握在呆若木鸡的莫非手中。 孙擒龙早将袭往莫非头顶的匕首收回,此时见银丝已烧尽,又挥手将燃烧着的匕首也收了回去,那匕首在孙擒龙一挥手间已经熄灭了烈焰,安安静静地回到了他的手中。 孙擒龙望着惊愕万分的莫非,哈哈大笑道“哈,莫兄弟莫要奇怪,我这冰龙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火龙刃,连火龙都有可能被它烧毁,何况兄弟区区一柄拂尘,只是兄弟莫要责怪我烧了你的拂尘就好!” 群豪也是看得目定口呆,被孙擒龙的笑声激醒,全都鼓掌欢呼起来。 莫非惊醒过来,面现羞惭之色,望一眼还在手里兀自握着的半截拂尘,微苦一笑,信手扔在台上,朝孙擒龙拱了拱手,不再说话,也不施展轻身功夫了,纵身下台,没入人群。 群豪便将目光纷纷扫向武当派阵营中的玉面公子。 那玉面公子也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人物,见众人目光投向他,也没什么好含蓄的了,不动声色地往队列前走出几步,然后十分低调地振身上台,并不如何展示他凌空飘飞的俊逸身姿。 孙擒龙淡淡一笑道“兄台就是武当的祁若虚公子吧?” 祁若虚抱拳行礼道“正是,若虚见过孙兄!” 孙擒龙悠悠道“武当功夫素以无相无形无声着称,只是不知在面对那巨大妖龙的狂猛攻击时,没有一点声势,会不会反而助长那妖龙的气焰!” 祁若虚泰然道“这个就要靠孙兄亲自来体验了!” 孙擒龙哈哈笑道“哈,好,好,爽快,那就让我今日来见识一下无声无息的武功到底如何个厉害法!祁兄弟请出招吧!” 祁若虚双手一抱拳道“那孙兄小心了!” 就这一抱拳功夫,孙擒龙面色倏地一变。 整个武台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烈焰冰雾,静悄悄就如死水一潭,胸口却突然象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饶是他神功盈满周身每一寸皮肤,依然被撞得气血翻涌,整个内脏都象被撞得移位了一样,几欲喷出鲜血来。 他一个不经意间,就已经吃了暗亏。 这时才终于明白无声无息、无相无形的武功之奥妙之处就在于让人防不胜防甚至无从防御。 第94章 达摩剑阵 杨林涛剑尖遥指孙擒龙,沉声道“孙大侠还是不肯先出招么?” 孙擒龙泰然道“既然给自己立下了规矩,即便是死在杨兄的达摩古剑下,那也是不能随便破坏的!” 杨林涛道一声“好样的!” 再不客气,剑尖一颤,嗡的一声闷响,一道绚丽的飞虹自他手中电射而出,那飞虹飞至中途蓦地爆出万道霞光,这万道霞光象瀑布一般纷纷倾泻下来,又如同利刃一般一头扎入武台地面,并且如同燃烧的烈焰,以孙擒龙为圆心快速蔓延起来,只是一眨眼功夫,一个巨大的圆筒形光团便将孙擒龙团团围住,连顶盖上也是光华流转,耀人眼目。 自这个巨大气团的外墙表面散发出森冷的寒芒和气雾,往外悠悠飘散,又在外空间形成一个无形的气团,这种无形的气团影响波及范围到底多广,无人能知,只是武台近周的人群个个都感觉到了不知是热至极点还是冷至极点的气劲,即便知道杨林涛不会让这些气劲伤及无辜,依然令人心胆俱寒,那处在气团中心的孙擒龙的窘境,自是可想而知。 露五渊在玉泰茶楼时已经领略过他这一绝世剑法的厉害。只是不知道孙擒龙会否像那金牛一样即刻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谁知那被束缚在闪闪光团中的孙擒龙竟然还在大笑道 “达摩剑阵果然名不虚传啊,别的门派的剑法虽然也可以激发出漫天剑影,但那剑影都是在空中虚飘飘的,好看不中用,吓唬人还行,唯有达摩剑气可以落地生根,每一道剑影,都是可以斩金切玉的锋锐剑刃,佩服佩服,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啦!” 杨林涛见他在自己的惊世剑阵中还在谈笑风生、品头论足,显是对自己的剑法轻慢之极,真是太也不知死活了。本只想一上手用绝技将他吓趴下,这下心中盛怒,哪还理会得了孙擒龙的生死,手臂猛然往空中一划,那剑阵就像被魔力控制一样,突然电光石火般快速旋转起来,那炫目的光华在极速旋转下顿时形成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幕,晃得人眼睛眨动之下,那圆柱形剑阵已然不可思议地快速收缩起来,半径越来越小,圆柱外武台下的人顿觉气劲减轻,反之,那圆柱里的孙擒龙感觉到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照剑阵如此迅猛的运转趋势来看,当它的周径缩小到与孙擒龙的身体一般大小时,它那锋锐的剑气就成了一道环形切割机,将把孙擒龙的肉身一层一层从皮到肉到骨头,环形切割成万千碎片。 除非孙擒龙能够在剑阵缩小至身侧前破阵而出。 但纵观孙擒龙,却像个呆子一样,望着不断缩向自己的剑阵不知所措、毫无作为。 终于,他感觉到了剑阵的无比威力,面上现出惊慌之色。 手中的双匕开始不断往外挥舞,一道道光芒自匕尖火速射向外周的剑光,但是那流转的剑光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匕首劲气刺在上边,只是发出噗地一声闷响,就消散于无形。 孙擒龙面上显得越来越慌乱,杨林涛看在眼里,不由喜上眉梢,眼里凶光乍现。 孙擒龙今日的表现太过抢眼,若不趁此机会除掉,将来必定养虎遗患,对自己形成致命威胁。杨林涛心里杀机顿然勃发。 手臂一振,剑阵的流转速度再次增加一倍,那剑气已经不是一道一道,而是一片一片了,向孙擒龙飞扑的声势已是排山倒海、地动山摇了。 就在大伙为孙擒龙捏着一把汗,以为他这下在劫难逃了,蓦地,就在剑光及体的刹那,孙擒龙突然魔幻般地平空消失了形迹,台下群豪、台上杨林涛,如见鬼魅般莫不张口结舌时,孙擒龙突然猛地自杨林涛身后的武台地板下透地而出,倏忽一掌击在杨林涛的后背上,杨林涛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掌震飞数丈,身子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武台外急坠下去,转眼就隐没在了武台侧缘之下。 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呼,主持席上定力超群的的前辈们都下意识地纷纷起立,郭佳子更是惊得花容失色,状若痴呆。 孙擒龙悠悠一笑,信手拍了拍身上沾附的灰尘,他刚才在杨林涛的威猛剑阵气团里看似发呆,其实却用暗劲悄无声息震碎脚底厚厚石板,贴着武台下方的石面快速掠至杨林涛身后,然后再次震碎地板,激射而出,予以出其不意的回击,此等应付危机的胆识和胆略,表现出来的奇技,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就在台下群豪惊叹、台上孙擒龙得意的时候,蓦地,异变陡生,一道淡影如同惊鸿一现,自武台的侧缘陡然升空,倏忽即至孙擒龙身侧,猛地一掌击在孙擒龙胸口,影子的速度太快了,根本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有,而孙擒龙却在为自己的最终胜利顾盼自雄,哪里料到这招,根本毫无防备,身子猛地凌空抛甩,往武台外倒飞而去。 那道快若惊鸿的淡影正是杨林涛,他刚才跌下武台后,急中生智,手中宝剑往地面一撑,生出一股反弹力,顿时减缓坠势,再借助剑身的微弱支撑力,施展无上轻功,贴在武台的侧面,趁着孙擒龙得意忘形的时候,脚尖在剑身上一弹,将轻功发挥到极致,象炮弹一样激射而出,以彼之道还诸彼身,使孙擒龙着着实实受了一掌。 眼看着孙擒龙坠下武台,他担心孙擒龙如法炮制,还不敢太过得意,运起内功,小心戒备着,缓缓走到武台边缘,直到看到孙擒龙四脚八叉躺在武台外的地面上,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仰天大笑起来。 这几下变故连生,群豪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回不过味来,杨林涛这一得意大笑,才将群豪惊醒过来,立马激荡起了惊天回应,呼喝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武林盟主终于诞生了,让群情如何不激昂。 郭佳子经历了连番情绪剧变,本来已伤心至极,此时突然来了个惊天大逆转,让她如何不喜极而泣,她深情望着武台上英姿飒爽的杨林涛,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黄云岱带着悠悠笑意,飞身一跃上了武台,将杨林涛拉在身旁,向群豪打了好几次手势,才使校武场上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慢慢平息下来。 黄云岱朗声大笑数声后,执着杨林涛的手,声若洪钟道“好,好,现在我宣布,本届武林大会的武林盟主” “等等!” 早已守伺在武台边缘的露五渊猛地暴喝一声。 黄云岱顿住语势,愕然地看向露五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好奇地看向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露五渊就以这样一种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姿态使自己暴露于万众瞩目之下。 杨林涛正要享受那种黄袍加身的快感,被露五渊生生中断,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他杀掉。 黄云岱皱了皱眉道“露公子有何见教?” 杨林涛剑尖遥指孙擒龙,沉声道“孙大侠还是不肯先出招么?” 孙擒龙泰然道“既然给自己立下了规矩,即便是死在杨兄的达摩古剑下,那也是不能随便破坏的!” 杨林涛道一声“好样的!” 再不客气,剑尖一颤,嗡的一声闷响,一道绚丽的飞虹自他手中电射而出,那飞虹飞至中途蓦地爆出万道霞光,这万道霞光象瀑布一般纷纷倾泻下来,又如同利刃一般一头扎入武台地面,并且如同燃烧的烈焰,以孙擒龙为圆心快速蔓延起来,只是一眨眼功夫,一个巨大的圆筒形光团便将孙擒龙团团围住,连顶盖上也是光华流转,耀人眼目。 自这个巨大气团的外墙表面散发出森冷的寒芒和气雾,往外悠悠飘散,又在外空间形成一个无形的气团,这种无形的气团影响波及范围到底多广,无人能知,只是武台近周的人群个个都感觉到了不知是热至极点还是冷至极点的气劲,即便知道杨林涛不会让这些气劲伤及无辜,依然令人心胆俱寒,那处在气团中心的孙擒龙的窘境,自是可想而知。 露五渊在玉泰茶楼时已经领略过他这一绝世剑法的厉害。只是不知道孙擒龙会否像那金牛一样即刻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谁知那被束缚在闪闪光团中的孙擒龙竟然还在大笑道 “达摩剑阵果然名不虚传啊,别的门派的剑法虽然也可以激发出漫天剑影,但那剑影都是在空中虚飘飘的,好看不中用,吓唬人还行,唯有达摩剑气可以落地生根,每一道剑影,都是可以斩金切玉的锋锐剑刃,佩服佩服,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啦!” 杨林涛见他在自己的惊世剑阵中还在谈笑风生、品头论足,显是对自己的剑法轻慢之极,真是太也不知死活了。本只想一上手用绝技将他吓趴下,这下心中盛怒,哪还理会得了孙擒龙的生死,手臂猛然往空中一划,那剑阵就像被魔力控制一样,突然电光石火般快速旋转起来,那炫目的光华在极速旋转下顿时形成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幕,晃得人眼睛眨动之下,那圆柱形剑阵已然不可思议地快速收缩起来,半径越来越小,圆柱外武台下的人顿觉气劲减轻,反之,那圆柱里的孙擒龙感觉到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照剑阵如此迅猛的运转趋势来看,当它的周径缩小到与孙擒龙的身体一般大小时,它那锋锐的剑气就成了一道环形切割机,将把孙擒龙的肉身一层一层从皮到肉到骨头,环形切割成万千碎片。 除非孙擒龙能够在剑阵缩小至身侧前破阵而出。 但纵观孙擒龙,却像个呆子一样,望着不断缩向自己的剑阵不知所措、毫无作为。 终于,他感觉到了剑阵的无比威力,面上现出惊慌之色。 手中的双匕开始不断往外挥舞,一道道光芒自匕尖火速射向外周的剑光,但是那流转的剑光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匕首劲气刺在上边,只是发出噗地一声闷响,就消散于无形。 孙擒龙面上显得越来越慌乱,杨林涛看在眼里,不由喜上眉梢,眼里凶光乍现。 孙擒龙今日的表现太过抢眼,若不趁此机会除掉,将来必定养虎遗患,对自己形成致命威胁。杨林涛心里杀机顿然勃发。 手臂一振,剑阵的流转速度再次增加一倍,那剑气已经不是一道一道,而是一片一片了,向孙擒龙飞扑的声势已是排山倒海、地动山摇了。 就在大伙为孙擒龙捏着一把汗,以为他这下在劫难逃了,蓦地,就在剑光及体的刹那,孙擒龙突然魔幻般地平空消失了形迹,台下群豪、台上杨林涛,如见鬼魅般莫不张口结舌时,孙擒龙突然猛地自杨林涛身后的武台地板下透地而出,倏忽一掌击在杨林涛的后背上,杨林涛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掌震飞数丈,身子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武台外急坠下去,转眼就隐没在了武台侧缘之下。 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呼,主持席上定力超群的的前辈们都下意识地纷纷起立,郭佳子更是惊得花容失色,状若痴呆。 孙擒龙悠悠一笑,信手拍了拍身上沾附的灰尘,他刚才在杨林涛的威猛剑阵气团里看似发呆,其实却用暗劲悄无声息震碎脚底厚厚石板,贴着武台下方的石面快速掠至杨林涛身后,然后再次震碎地板,激射而出,予以出其不意的回击,此等应付危机的胆识和胆略,表现出来的奇技,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就在台下群豪惊叹、台上孙擒龙得意的时候,蓦地,异变陡生,一道淡影如同惊鸿一现,自武台的侧缘陡然升空,倏忽即至孙擒龙身侧,猛地一掌击在孙擒龙胸口,影子的速度太快了,根本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有,而孙擒龙却在为自己的最终胜利顾盼自雄,哪里料到这招,根本毫无防备,身子猛地凌空抛甩,往武台外倒飞而去。 那道快若惊鸿的淡影正是杨林涛,他刚才跌下武台后,急中生智,手中宝剑往地面一撑,生出一股反弹力,顿时减缓坠势,再借助剑身的微弱支撑力,施展无上轻功,贴在武台的侧面,趁着孙擒龙得意忘形的时候,脚尖在剑身上一弹,将轻功发挥到极致,象炮弹一样激射而出,以彼之道还诸彼身,使孙擒龙着着实实受了一掌。 眼看着孙擒龙坠下武台,他担心孙擒龙如法炮制,还不敢太过得意,运起内功,小心戒备着,缓缓走到武台边缘,直到看到孙擒龙四脚八叉躺在武台外的地面上,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仰天大笑起来。 这几下变故连生,群豪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回不过味来,杨林涛这一得意大笑,才将群豪惊醒过来,立马激荡起了惊天回应,呼喝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武林盟主终于诞生了,让群情如何不激昂。 郭佳子经历了连番情绪剧变,本来已伤心至极,此时突然来了个惊天大逆转,让她如何不喜极而泣,她深情望着武台上英姿飒爽的杨林涛,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黄云岱带着悠悠笑意,飞身一跃上了武台,将杨林涛拉在身旁,向群豪打了好几次手势,才使校武场上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慢慢平息下来。 黄云岱朗声大笑数声后,执着杨林涛的手,声若洪钟道“好,好,现在我宣布,本届武林大会的武林盟主” “等等!” 早已守伺在武台边缘的露五渊猛地暴喝一声。 黄云岱顿住语势,愕然地看向露五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好奇地看向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露五渊就以这样一种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姿态使自己暴露于万众瞩目之下。 杨林涛正要享受那种黄袍加身的快感,被露五渊生生中断,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他杀掉。 黄云岱皱了皱眉道“露公子有何见教?” 第95章 弄巧成拙 直到狗顺像只狗熊一样沿着梯子笨拙地爬上去,才明白过来,顿时爆发出哄然大笑。 黄云岱和众主持全都眉头大皱,对露五渊及狗顺的瞎胡闹深感不满。 杨林涛对如此一个人竟然上来向自己挑战,真是不知道该嘲笑还是该愤怒了。 谁知狗顺费劲爬上去后,还像模像样地晃晃脖子甩甩胳膊腿,昂然不羁道“民工派代表苟顺,特来向杨大公子问好,望杨大公子从今而后,能够安卧锦榻、永不瞑目!” 这自然是露五渊教他这么说的。 虽然他这话半古文半现代语,杨林涛绝顶聪明,岂能不明白其中讥诮之意,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嘎嘣作响。 狗顺本就为了激惹他,自然不惧,自怀中掏出冲锋枪,遥指杨林涛适然道“杨大公子,我就以这冲锋枪绝技会会你,请亮剑吧!” 所有人的目光被他手里的古怪兵器吸引了过来,俱皆露出惊诧之色。 面对一个在武林小混混手里都如同玩物的窝囊废,杨林涛哪里还用得着剑,他反手将剑归回鞘中,两手朝狗顺一展道“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狗顺正声道“还是你先出招吧,如果我一出招,你就没有机会出手了!” 杨林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不由得仰天一阵哈哈大笑。 狗顺倒沉得住气,不以为然。 杨林涛止住笑,一脸促狭地望着狗顺。 狗顺冷冷回望着他。 见狗顺还是没有发动的意思,杨林涛不愿浪费时间了,他大笑道“好,既然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本公子也不跟你啰嗦了,直接送你去遨游天际吧!” 话落,他的身子陡然升空,双臂一振,如同大鹏展翅,欲飞扑下来抓住狗顺将他扔到武台外的天际去。 狗顺不愧受过严格军训的志愿兵,眼光非常精准,在杨林涛身子腾空至最高点,作势下扑的瞬间,在这个最佳射击方位和时间点,他果断地抬起枪管,快速扣动了扳机,冲锋枪管口扑哧扑哧喷出愤怒的火焰,而那带着高科技神力的盖世枪弹,早以无可防御的火箭速度,射进了杨林涛充分暴露的大腿根。 露五渊和狗顺还是比较仁慈的,毕竟不想要了杨林涛的性命。 但闻半空中的杨林涛一声凄厉的惨叫,情形一如龙啸天当初被击落一样,由于受到枪弹惯性的冲击,杨林涛飘摇的身子沿着抛物线被抛甩了出去,噗通一声直接匝地,摔了个四仰八叉。这次他再也不用贴着武台侧面搞突然袭击了。 交手只一合,一个即将问鼎武林神坛的绝顶高手,就被人随便一招撂倒了。此等近似于魔幻的惊天变故,实在是超出人们的想象。 由于过于惊愕,全场一片鸦雀无声,甚至都没人冲出去查看杨林涛的伤情,直到露五渊也沿着云梯爬上台去,冲狗顺一抱拳道 “民工派的火气施展出来真是振山撼岳啊,机关派今后可不敢再忽视民工派了,狗顺兄弟,看来我今天非要叫你一声大哥不可了!” 狗顺洒然一笑,故作谦恭道 “机关派虽然惯使花拳绣腿,但其中蕴含的暗招、阴招、损招,也是层出不穷、害人不浅的,我今天可得防着点,别又在二露兄的阴招里翻船呢!” 他二人在台上一阵插科打诨,台下群豪便被激醒,顿时炸开了锅般沸腾起来。 早有少林派的弟子和那武夷宫的郭佳子往倒地不起的杨林涛狂扑过去。 主持席和嘉宾席上的全部老前辈都骇然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台上的露、苟两人。 露五渊心头快要笑喷了,面上却正儿八经道 “狗兄见笑了,我这点微末伎俩在兄弟那里算得了什么,兄弟今天可得让着我点,要不被你的冲锋枪气劲扫中,那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呵呵,狗兄出招吧!” 话落,露五渊突然往后退出几步,装出一番预防狗顺突然出击的姿态。 他们两人台下早就商量妥当了,这下狗顺自然会意,照着露五渊小腿旁边的空地就是一梭子。 露五渊装出一副左一摆、右一晃、双臂不断往下划动运功的样子,往狗顺缓缓欺近,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高人姿态。 而狗顺往露五渊射了几梭子,都没射中后,顿时面现无限惊惶,握住冲锋枪的手臂都开始微微颤抖,似乎那冲锋枪在露五渊的功力迫击下即将脱手飞出,而他自己正在苦苦支撑,已是强弩之末。 露五渊不断朝他迫近,而他则节节后退,慌乱之中,还不忘时不时地往露五渊身旁射一梭子。 露五渊其实也是心惊胆战得很,生怕狗顺一个失手,将子弹射在他身上,那就真是弄巧成拙了。 好在狗顺向他拍胸脯保证过以他的绝世枪法,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 他确实也做到了,当露五渊逼近他数米远时,他已经退到了武台边缘,适时向露五渊使了个眼色。露五渊会意,突然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向狗顺,露五渊虽然体育成绩极差,在校时百米跑的速度都是学校垫底的,但由于这个距离仅有几米,百米跑的高手和低手在数米远的距离当中显露出的差异是微不可察的,因此他仍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欺身到了狗顺身侧,以台下众人看不到的方位在狗顺的腰间猛地挠了一把,狗顺“嗷”地一声惨嚎,往后跌退仅一步,一脚踩空,便从数人高的武台上倒栽下去。 但闻噗通一声闷响,狗顺是实实在在摔了个狗啃泥。 露五渊有点放心不下,忙扑到武台边缘观看,狗顺趴在地上,口中“哎呦哎呦”嗷嗷惨叫,却迅捷无伦地抬起眼皮冲露五渊眨了一下眼睛后,又赶紧闭垂下来,叫得更惨了! 露五渊顿时放下心来。 倒是小婷,虽然早知道他们俩是在做戏,但还是抑制不住女性的天然忧心,花容失色地奔扑狗顺落地处,情之真意之切,倒是更加增添了这一戏份的真实性。 露五渊卓立台上,带着悠悠笑意望着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黄云岱,示意他赶紧上台宣布武林盟主的归属。 黄云岱好一阵愕然后,面上逐渐浮现苦笑,武林大会以这等匪夷所思的结局结束,倒是让他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眼前这个露五渊,带给他的震撼一浪高过一浪,他已经无法以正常的心态看待他了。 但他确确实实笑到了最后,他有资格在武台上趾高气扬,不管他是以何种古怪的方式取得的胜利。 而且这样一个近似于神的人物获得武林盟主,似乎也是一个颇有创意的结局。 黄云岱兀自一笑,身形一抖,飞身落到露五渊身旁,朝露五渊点点头道 直到狗顺像只狗熊一样沿着梯子笨拙地爬上去,才明白过来,顿时爆发出哄然大笑。 黄云岱和众主持全都眉头大皱,对露五渊及狗顺的瞎胡闹深感不满。 杨林涛对如此一个人竟然上来向自己挑战,真是不知道该嘲笑还是该愤怒了。 谁知狗顺费劲爬上去后,还像模像样地晃晃脖子甩甩胳膊腿,昂然不羁道“民工派代表苟顺,特来向杨大公子问好,望杨大公子从今而后,能够安卧锦榻、永不瞑目!” 这自然是露五渊教他这么说的。 虽然他这话半古文半现代语,杨林涛绝顶聪明,岂能不明白其中讥诮之意,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嘎嘣作响。 狗顺本就为了激惹他,自然不惧,自怀中掏出冲锋枪,遥指杨林涛适然道“杨大公子,我就以这冲锋枪绝技会会你,请亮剑吧!” 所有人的目光被他手里的古怪兵器吸引了过来,俱皆露出惊诧之色。 面对一个在武林小混混手里都如同玩物的窝囊废,杨林涛哪里还用得着剑,他反手将剑归回鞘中,两手朝狗顺一展道“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狗顺正声道“还是你先出招吧,如果我一出招,你就没有机会出手了!” 杨林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不由得仰天一阵哈哈大笑。 狗顺倒沉得住气,不以为然。 杨林涛止住笑,一脸促狭地望着狗顺。 狗顺冷冷回望着他。 见狗顺还是没有发动的意思,杨林涛不愿浪费时间了,他大笑道“好,既然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本公子也不跟你啰嗦了,直接送你去遨游天际吧!” 话落,他的身子陡然升空,双臂一振,如同大鹏展翅,欲飞扑下来抓住狗顺将他扔到武台外的天际去。 狗顺不愧受过严格军训的志愿兵,眼光非常精准,在杨林涛身子腾空至最高点,作势下扑的瞬间,在这个最佳射击方位和时间点,他果断地抬起枪管,快速扣动了扳机,冲锋枪管口扑哧扑哧喷出愤怒的火焰,而那带着高科技神力的盖世枪弹,早以无可防御的火箭速度,射进了杨林涛充分暴露的大腿根。 露五渊和狗顺还是比较仁慈的,毕竟不想要了杨林涛的性命。 但闻半空中的杨林涛一声凄厉的惨叫,情形一如龙啸天当初被击落一样,由于受到枪弹惯性的冲击,杨林涛飘摇的身子沿着抛物线被抛甩了出去,噗通一声直接匝地,摔了个四仰八叉。这次他再也不用贴着武台侧面搞突然袭击了。 交手只一合,一个即将问鼎武林神坛的绝顶高手,就被人随便一招撂倒了。此等近似于魔幻的惊天变故,实在是超出人们的想象。 由于过于惊愕,全场一片鸦雀无声,甚至都没人冲出去查看杨林涛的伤情,直到露五渊也沿着云梯爬上台去,冲狗顺一抱拳道 “民工派的火气施展出来真是振山撼岳啊,机关派今后可不敢再忽视民工派了,狗顺兄弟,看来我今天非要叫你一声大哥不可了!” 狗顺洒然一笑,故作谦恭道 “机关派虽然惯使花拳绣腿,但其中蕴含的暗招、阴招、损招,也是层出不穷、害人不浅的,我今天可得防着点,别又在二露兄的阴招里翻船呢!” 他二人在台上一阵插科打诨,台下群豪便被激醒,顿时炸开了锅般沸腾起来。 早有少林派的弟子和那武夷宫的郭佳子往倒地不起的杨林涛狂扑过去。 主持席和嘉宾席上的全部老前辈都骇然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台上的露、苟两人。 露五渊心头快要笑喷了,面上却正儿八经道 “狗兄见笑了,我这点微末伎俩在兄弟那里算得了什么,兄弟今天可得让着我点,要不被你的冲锋枪气劲扫中,那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呵呵,狗兄出招吧!” 话落,露五渊突然往后退出几步,装出一番预防狗顺突然出击的姿态。 他们两人台下早就商量妥当了,这下狗顺自然会意,照着露五渊小腿旁边的空地就是一梭子。 露五渊装出一副左一摆、右一晃、双臂不断往下划动运功的样子,往狗顺缓缓欺近,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高人姿态。 而狗顺往露五渊射了几梭子,都没射中后,顿时面现无限惊惶,握住冲锋枪的手臂都开始微微颤抖,似乎那冲锋枪在露五渊的功力迫击下即将脱手飞出,而他自己正在苦苦支撑,已是强弩之末。 露五渊不断朝他迫近,而他则节节后退,慌乱之中,还不忘时不时地往露五渊身旁射一梭子。 露五渊其实也是心惊胆战得很,生怕狗顺一个失手,将子弹射在他身上,那就真是弄巧成拙了。 好在狗顺向他拍胸脯保证过以他的绝世枪法,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 他确实也做到了,当露五渊逼近他数米远时,他已经退到了武台边缘,适时向露五渊使了个眼色。露五渊会意,突然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向狗顺,露五渊虽然体育成绩极差,在校时百米跑的速度都是学校垫底的,但由于这个距离仅有几米,百米跑的高手和低手在数米远的距离当中显露出的差异是微不可察的,因此他仍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欺身到了狗顺身侧,以台下众人看不到的方位在狗顺的腰间猛地挠了一把,狗顺“嗷”地一声惨嚎,往后跌退仅一步,一脚踩空,便从数人高的武台上倒栽下去。 但闻噗通一声闷响,狗顺是实实在在摔了个狗啃泥。 露五渊有点放心不下,忙扑到武台边缘观看,狗顺趴在地上,口中“哎呦哎呦”嗷嗷惨叫,却迅捷无伦地抬起眼皮冲露五渊眨了一下眼睛后,又赶紧闭垂下来,叫得更惨了! 露五渊顿时放下心来。 倒是小婷,虽然早知道他们俩是在做戏,但还是抑制不住女性的天然忧心,花容失色地奔扑狗顺落地处,情之真意之切,倒是更加增添了这一戏份的真实性。 露五渊卓立台上,带着悠悠笑意望着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黄云岱,示意他赶紧上台宣布武林盟主的归属。 黄云岱好一阵愕然后,面上逐渐浮现苦笑,武林大会以这等匪夷所思的结局结束,倒是让他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眼前这个露五渊,带给他的震撼一浪高过一浪,他已经无法以正常的心态看待他了。 但他确确实实笑到了最后,他有资格在武台上趾高气扬,不管他是以何种古怪的方式取得的胜利。 而且这样一个近似于神的人物获得武林盟主,似乎也是一个颇有创意的结局。 黄云岱兀自一笑,身形一抖,飞身落到露五渊身旁,朝露五渊点点头道 第96章 死里逃生 露五渊面白如纸,自己笨拙的身体实在跑不过呼啸的剑势,躲无可躲,干脆抱着头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漫天剑雨的光临。 郭佳子心头大讶,在剑势再不收回对方必然横尸当场的险要关头,迅疾收势,露五渊又是险之又险地逃过一劫。 就这样,郭佳子再试探了几回,露五渊完全一副情真意切的脓包样,装是不可能装得这么自然逼真的,便彻底相信了眼前就是一个窝囊废,心中涌起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为出胸中一口闷气,干脆将露五渊当猴耍起来,也不施展身法了,直接拿剑朝露五渊横劈直刺起来,一开始露五渊还不想躲,心道,你爱咋折腾咋折腾,但慢慢地发现,郭佳子每刺来一剑,自己身上就掉一片衣服,如此十来剑后,自己已经春光乍泄了,再这么下去,很快就要玉体横陈,心里急得要命,一看这种简单的剑法自己还能躲得过去,便突然撒丫子在武台上跑起来,郭佳子忍不住狡黠一笑,挥剑在后边追击,于是选拔武林盟主的武台上出现了极为荒诞不经的场景,武林盟主在武台上抱头鼠窜急兜圈子,后边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罗裙翻飞、穷追不舍。露五渊顾惜这个得来不易的武林盟主身份,虽然心中万分羞惭,却还愣是不肯跑下武台。 群豪看得瞠目结舌,也有性子直爽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狗顺看露五渊没有危险,也没心没肺地跟着嬉笑,而主持席上的老前辈们则个个吹眉瞪眼、大摇其头。 正在局面越来越僵,露五渊骑虎难下,甚至巴不得郭佳子干脆一剑将自己刺下武台,不再受这猫追老鼠的窝囊气的时候,蓦地,校武场的外圈一阵骚动,只消得一会,有大队人马的呼喝声透空而来,并夹杂着粗狂的叫嚷声 “大家不要惊慌,我们奉命前来捉拿朝廷钦犯,绝不会与大家为难,请大家闪往一旁,并配合我们抓捕贼人!” 武台附近的人们全都愕然望向来人的方向。 连郭佳子都停止了戏耍的行动,惊愕不已地望了过去。 露五渊和狗顺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面色早已苍白如纸,无疑,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铁寒宫识出了他们,并火速告知官府,瞧眼前那声势,估计驻守在武夷山城的官军倾巢而出,来抓捕他们了。 露五渊再顾不得什么武林盟主不武林盟主了,也不管武台多高了,纵身跳下武台,身子踉跄数下,立稳脚跟后,便飞扑到狗顺和小婷身边,朝狗顺使个眼色,一人抓住小婷一只胳膊,往正在慌乱闪退的大片人群中扎了过去。意图混入人山人海中隐匿形迹,再图脱身良策。 然而,官兵也不是吃素的,整个大王峰峰顶的宽度也并非延绵不绝,但见官兵队伍手挽手、肩并肩,纵贯成串,步步逼进,竟然展开了地毯式搜查,可见其抓捕露五渊等的决心有多强烈。 群豪被圈入一个越来越小的空间,容身处越来越逼仄,终于激发了不满情绪,吵闹叫嚷的声音很快蔓延开来。紧张局势一触即发。 露五渊拥挤在密密麻麻的群众队伍中,心中腾起希望,巴不得立刻爆发暴乱,好趁乱逃跑。 可那官兵中硬是有精明的头领,一看激惹众怒了,立刻命令队伍停止推进,并且放声喊道 “众位英雄好汉切莫激动,我们目标只针对混迹在此的大恶贼,绝不与各位有丝毫干系,一旦将贼人抓捕,我们即刻报请杨大人给各位英雄设宴压惊!” 顿了顿,又道“从现在开始,请各位按顺序从我们中间穿行,一定不要拥挤,避免贼人趁乱潜逃!” 话落,他向黑压压的官兵队伍挥了挥手,如同变戏法一般,立刻就从队伍中间形成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笔直通道,如此训练有素的队伍,露五渊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基本是插翅难飞了! 被缩窄在很小的空间憋闷已久的群豪,一看有了出口,刚刚萌发的义愤便自消退下去,纷纷向出口处涌去。在几位官兵统领的引导下,鱼贯而出。 露五渊自人群中踮起脚尖偷偷望了过去,吓得赶紧缩回脑袋,原来在出口处把关的几位大汉中既有那在火海旁边被柳若萍打伤的那位,还有那位护卫杨县令时被他们哄骗的铁把总。以及那刚刚还在武台上使出骇人心魄的寒凝刀法的铁保风。只要被他们一眼看到,那就是瓮中捉鳖,无可幸免。 随着人群从出口处的分流,露五渊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周围人口的密度越来越小,空间越来越敞亮,心间却是越来越揪紧。 他和狗顺对望一眼,两人眉间都锁成了一团。 但在此山巅悬崖边上,连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只有束手就擒。 慢慢地,人群越来越稀落,如果有意识地避过眼前些许障碍,铁把总那边都可以与他们隔空遥望了。 露五渊苦笑连连,领着狗顺和小婷又往悬崖边靠过去点,离官兵防线又远了点,尽量争取片刻的安全。 就这样,一步步逼近悬崖,最后当校武场上人群寥落,露五渊等已经无从遁形的时候,悬崖也已经近在咫尺了。 露五渊那一瞬间真产生了跳崖的想法,与其被穷凶极恶的官兵折磨至死,莫如飘飘欲仙坠崖身亡。 但有狗顺和小婷需要他支持,也没有看林玉最后一眼,他终究还是鼓不起这份勇气。 终于,他们暴露在了铁把总他们的视野里,铁把总也看到了他们,得意的大笑顿时划破长空。 他振臂向露五渊他们信手一指,官兵队伍便潮水般向他们立身处涌来。 但见长矛林立、彩旗漫卷,声势之大,地动山摇。 露五渊面露凄绝之色,拍了拍狗顺和小婷的肩膀以示安慰,静候命运的来临。 官兵的前锋队伍很快扑至,金戈铁甲流泻出森寒的光芒,闪耀成一片,滚滚袭来。 露五渊无望地闭上了眼睛。 蓦地,一股大力突然从天而降,他还没醒过味来,便向着那股强大的吸引力倒飞过去,只一瞬,他就感觉到被人控制在了掌心,并随着那个人的掌控在空中迅速飘飞起来。耳旁有呼呼风声呼啸而过。 露五渊想睁开眼睛,却被强大的气流刺得眼睛生疼,吓得又赶紧闭住。 他心中大骇,以为被铁寒宫的高手制住,正在空中戏耍他呢! 反正已成人家手心中的蚂蚱了,索性不再考虑什么,闭着眼睛享受这临死前最后的快感吧! 逐渐地,他从自身体态的变化趋势中感觉到了异样,他的身子一直在往下坠落,却似乎永远也着不了地。 难道这个铁寒宫高手一蹦这么老高吗? 愕然片刻,他脑子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有人带着自己从悬崖边上跳下来了? 露五渊面白如纸,自己笨拙的身体实在跑不过呼啸的剑势,躲无可躲,干脆抱着头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漫天剑雨的光临。 郭佳子心头大讶,在剑势再不收回对方必然横尸当场的险要关头,迅疾收势,露五渊又是险之又险地逃过一劫。 就这样,郭佳子再试探了几回,露五渊完全一副情真意切的脓包样,装是不可能装得这么自然逼真的,便彻底相信了眼前就是一个窝囊废,心中涌起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为出胸中一口闷气,干脆将露五渊当猴耍起来,也不施展身法了,直接拿剑朝露五渊横劈直刺起来,一开始露五渊还不想躲,心道,你爱咋折腾咋折腾,但慢慢地发现,郭佳子每刺来一剑,自己身上就掉一片衣服,如此十来剑后,自己已经春光乍泄了,再这么下去,很快就要玉体横陈,心里急得要命,一看这种简单的剑法自己还能躲得过去,便突然撒丫子在武台上跑起来,郭佳子忍不住狡黠一笑,挥剑在后边追击,于是选拔武林盟主的武台上出现了极为荒诞不经的场景,武林盟主在武台上抱头鼠窜急兜圈子,后边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罗裙翻飞、穷追不舍。露五渊顾惜这个得来不易的武林盟主身份,虽然心中万分羞惭,却还愣是不肯跑下武台。 群豪看得瞠目结舌,也有性子直爽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狗顺看露五渊没有危险,也没心没肺地跟着嬉笑,而主持席上的老前辈们则个个吹眉瞪眼、大摇其头。 正在局面越来越僵,露五渊骑虎难下,甚至巴不得郭佳子干脆一剑将自己刺下武台,不再受这猫追老鼠的窝囊气的时候,蓦地,校武场的外圈一阵骚动,只消得一会,有大队人马的呼喝声透空而来,并夹杂着粗狂的叫嚷声 “大家不要惊慌,我们奉命前来捉拿朝廷钦犯,绝不会与大家为难,请大家闪往一旁,并配合我们抓捕贼人!” 武台附近的人们全都愕然望向来人的方向。 连郭佳子都停止了戏耍的行动,惊愕不已地望了过去。 露五渊和狗顺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面色早已苍白如纸,无疑,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铁寒宫识出了他们,并火速告知官府,瞧眼前那声势,估计驻守在武夷山城的官军倾巢而出,来抓捕他们了。 露五渊再顾不得什么武林盟主不武林盟主了,也不管武台多高了,纵身跳下武台,身子踉跄数下,立稳脚跟后,便飞扑到狗顺和小婷身边,朝狗顺使个眼色,一人抓住小婷一只胳膊,往正在慌乱闪退的大片人群中扎了过去。意图混入人山人海中隐匿形迹,再图脱身良策。 然而,官兵也不是吃素的,整个大王峰峰顶的宽度也并非延绵不绝,但见官兵队伍手挽手、肩并肩,纵贯成串,步步逼进,竟然展开了地毯式搜查,可见其抓捕露五渊等的决心有多强烈。 群豪被圈入一个越来越小的空间,容身处越来越逼仄,终于激发了不满情绪,吵闹叫嚷的声音很快蔓延开来。紧张局势一触即发。 露五渊拥挤在密密麻麻的群众队伍中,心中腾起希望,巴不得立刻爆发暴乱,好趁乱逃跑。 可那官兵中硬是有精明的头领,一看激惹众怒了,立刻命令队伍停止推进,并且放声喊道 “众位英雄好汉切莫激动,我们目标只针对混迹在此的大恶贼,绝不与各位有丝毫干系,一旦将贼人抓捕,我们即刻报请杨大人给各位英雄设宴压惊!” 顿了顿,又道“从现在开始,请各位按顺序从我们中间穿行,一定不要拥挤,避免贼人趁乱潜逃!” 话落,他向黑压压的官兵队伍挥了挥手,如同变戏法一般,立刻就从队伍中间形成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笔直通道,如此训练有素的队伍,露五渊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基本是插翅难飞了! 被缩窄在很小的空间憋闷已久的群豪,一看有了出口,刚刚萌发的义愤便自消退下去,纷纷向出口处涌去。在几位官兵统领的引导下,鱼贯而出。 露五渊自人群中踮起脚尖偷偷望了过去,吓得赶紧缩回脑袋,原来在出口处把关的几位大汉中既有那在火海旁边被柳若萍打伤的那位,还有那位护卫杨县令时被他们哄骗的铁把总。以及那刚刚还在武台上使出骇人心魄的寒凝刀法的铁保风。只要被他们一眼看到,那就是瓮中捉鳖,无可幸免。 随着人群从出口处的分流,露五渊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周围人口的密度越来越小,空间越来越敞亮,心间却是越来越揪紧。 他和狗顺对望一眼,两人眉间都锁成了一团。 但在此山巅悬崖边上,连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只有束手就擒。 慢慢地,人群越来越稀落,如果有意识地避过眼前些许障碍,铁把总那边都可以与他们隔空遥望了。 露五渊苦笑连连,领着狗顺和小婷又往悬崖边靠过去点,离官兵防线又远了点,尽量争取片刻的安全。 就这样,一步步逼近悬崖,最后当校武场上人群寥落,露五渊等已经无从遁形的时候,悬崖也已经近在咫尺了。 露五渊那一瞬间真产生了跳崖的想法,与其被穷凶极恶的官兵折磨至死,莫如飘飘欲仙坠崖身亡。 但有狗顺和小婷需要他支持,也没有看林玉最后一眼,他终究还是鼓不起这份勇气。 终于,他们暴露在了铁把总他们的视野里,铁把总也看到了他们,得意的大笑顿时划破长空。 他振臂向露五渊他们信手一指,官兵队伍便潮水般向他们立身处涌来。 但见长矛林立、彩旗漫卷,声势之大,地动山摇。 露五渊面露凄绝之色,拍了拍狗顺和小婷的肩膀以示安慰,静候命运的来临。 官兵的前锋队伍很快扑至,金戈铁甲流泻出森寒的光芒,闪耀成一片,滚滚袭来。 露五渊无望地闭上了眼睛。 蓦地,一股大力突然从天而降,他还没醒过味来,便向着那股强大的吸引力倒飞过去,只一瞬,他就感觉到被人控制在了掌心,并随着那个人的掌控在空中迅速飘飞起来。耳旁有呼呼风声呼啸而过。 露五渊想睁开眼睛,却被强大的气流刺得眼睛生疼,吓得又赶紧闭住。 他心中大骇,以为被铁寒宫的高手制住,正在空中戏耍他呢! 反正已成人家手心中的蚂蚱了,索性不再考虑什么,闭着眼睛享受这临死前最后的快感吧! 逐渐地,他从自身体态的变化趋势中感觉到了异样,他的身子一直在往下坠落,却似乎永远也着不了地。 难道这个铁寒宫高手一蹦这么老高吗? 愕然片刻,他脑子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有人带着自己从悬崖边上跳下来了? 第97章 冤家路窄 静云师太淡淡笑道“露施主的忠义,令人感慨,不过露施主却无需返回武夷山了,因为你那两位朋友,已另有高人相救,只是此番去了哪里,却是不知,想必不会还留在武夷山吧!” 露五渊吃惊道“另有高人相救,是谁啊?” 静云师太道“贫尼带施主离开时过于紧迫,急促之间未及瞧个仔细,但有人紧随贫尼之后将你那两位朋友带离却是事实,以一己之身带走两人,有此等功力者,如果猜测未错的话,应是武林大会上大放异彩的那位孙施主无疑!” 露五渊大讶道“孙擒龙?他,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静云摇了摇头道“个中原因,贫尼委实不知,但孙施主既然出手相救,自然不会与你朋友为难,待你今后碰到他们,一问便知了!” 露五渊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一半,又紧问道“那你看到他们逃往哪个方向去了么?” 静云微苦一笑道“仓促之间,奔逃尚且不及,何来余暇他顾?依贫尼看来,露施主心情不宜如此躁急,那孙施主武功那么高强,保护你那两位朋友自是绰绰有余,露施主莫如静下心来,待避过风头之后,再设法与你朋友相见,你看如何?” 露五渊沉吟着点了点头道“师太言之有理,只是我却不知要如何避开这股风头,唉,真是流年不利啊,美好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 他想起到手的武林盟主就这么生生飞走了,柳若萍也就不会来带他去找林玉了,越想越心酸,心里空荡荡虚飘飘的很不是滋味。 静云师太听着他那稀奇古怪的语言,却一点都不觉诧异,依然和声细语道“露施主如不嫌弃,莫如往贫尼居所衡山一行,那里虽是粗茶淡饭,却也是个清净之所,对于露施主目前处境,倒不失一个恰当的地方!” 露五渊一旦放下狗顺和小婷安危,满心满脑全是寻找林玉芳踪的想法,哪里沉得下心去衡山享清福,不由苦笑一下,委婉拒绝道 “师太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飘落江湖音信全无,我也必须努力去将她找到,因此不能与师太同行了,日后有机会,必定上衡山去拜访您!” 露五渊的想法是,去云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柳若萍,然后死乞白赖恳求柳若萍带他去见林玉,或许柳若萍看在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心软了。 孰料静云师太接下来突然口出惊人之语“露施主的那位朋友可是一个容貌生得甚美的长发姑娘,穿着一身奇特的异族服装?” 露五渊身躯剧震,瞪圆了眼睛望着静云师太。 静云师太微微一笑道“看来贫尼所料无差,露施主确是那林姑娘的同乡!” 从静云师太嘴里听到林玉的名字,露五渊激动得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强抑住心头的无比兴奋,颤声道 “师太见过林姑娘吗?恳请师太立刻告诉我她在哪里?” 静云师太淡淡一笑道“贫尼刚才邀露施主前往衡山,可也并不全是为了给露施主提供庇护之所!” 露五渊愣了愣后,惊呼失声道“什么?她就在衡山?她去衡山干什么?” 静云师太轻叹了口气道 “不知所为何事,她日日夜夜象着魔了一般在祝融峰下的水帘洞旁呆坐,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若非贫尼苦劝,连饭都不愿吃上一口,除了和贫尼尚能开口说上两句,对其他所有人都是不理不睬的!” 露五渊好一阵愕然后,内心晃晃悠悠浸满了苦涩之感,记忆又回到了当日将林妹妹拉下下水道后偷看她手机时的场景,“湘江西畔,祝融峰下,水帘洞旁,月上枝头,不见不散”,这几句诗意盎然的约定,此时却象绵绵细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显然,林妹妹对她的情郎,至今刻骨难忘。 那自己对她的一往情深,又算什么呢? 不过自己确实不算什么东西,完全是自己造成了林妹妹今日的为情所苦、为情所困,他实在是该跪在她面前以头抢地来求得她的谅解,减轻自己的罪责。 可自己竟然还敢对她产生情愫,实在是太也无耻了! 想着想着,内心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苦楚,望着静云师太期待的目光,他不由苦叹道 “师太,你怎么知道我和她是同伴,是她告诉你的吗?” 静云师太微微摇头道 “不是,她只说她被一个坏蛋同乡给稀里糊涂从她的国家带到这里来了,而那坏人又不肯告诉她回去的路,她走投无路只好跑到衡山去了,她说在她们国家也有一座衡山,而那座衡山是她生命中最怀念的地方!贫尼在武夷山杨知府的府邸里初次见到你,凭直觉就断定你一定是林姑娘的那位坏蛋同乡,呵!” 露五渊内心一阵暗叹,看来林妹妹还是不信任他,不由苦笑道“那师太既然碰到了我这个坏蛋,就应该替林姑娘报仇杀了我,却为什么反而救我脱险呢?” 静云师太悠然笑道 “林姑娘虽然口口声声说你是坏蛋,脸上倒也没有多少愤慨之色,贫尼便知她只是嘴上说说,心中也许并不如何记恨,贫尼看她一天比一天憔悴,心下实在不忍,便动了将你找来带她回去的念头,也是天可怜见,让贫尼在武林大会上碰到了你,贫尼又如何能不救你脱险呢?” 露五渊听静云师太说林妹妹日益憔悴,心中火急,迫不及待道“那师太,请你即刻带我去衡山见她吧!” 静云点了点头道“露施主稍候,前方已有大船行来,贫尼一路带你至此,气力已竭,且向船家借个方便吧!” 露五渊暗道惭愧,掉头看向静云师太视线的方向,这才发现远方烟波浩渺的湖面上果然隐现一艘大船的影子,那艘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已清晰可见船帆船舷的模样。 刚才一直醉心于与静云师太的交谈,却没怎么留意身边的环境,这时细一打量,才察觉到立身处是一个湖畔码头,左边是一望无际的湖面,右边则有一条山路弯弯曲曲延伸到此处,山路那端便是绵绵无尽的青山和旷野。 看来静云师太原本是打算歇息一会继续走山路的,此时既然发现有大船前来,便动了省省脚力的念头。 露五渊有点担心道“茫茫湖面上,突然飘来这么一艘船,不会是追击咱们的敌人吧?” 静云师太泰然道“露施主放心吧,以贫尼的全力施为,船行速度不可能赶上,此处是鄱阳派的老巢所在,来船定是鄱阳派的船只无疑,贫尼跟鄱阳派的谢道宏颇有交情,应会给了贫尼这个面子!” 静云师太淡淡笑道“露施主的忠义,令人感慨,不过露施主却无需返回武夷山了,因为你那两位朋友,已另有高人相救,只是此番去了哪里,却是不知,想必不会还留在武夷山吧!” 露五渊吃惊道“另有高人相救,是谁啊?” 静云师太道“贫尼带施主离开时过于紧迫,急促之间未及瞧个仔细,但有人紧随贫尼之后将你那两位朋友带离却是事实,以一己之身带走两人,有此等功力者,如果猜测未错的话,应是武林大会上大放异彩的那位孙施主无疑!” 露五渊大讶道“孙擒龙?他,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静云摇了摇头道“个中原因,贫尼委实不知,但孙施主既然出手相救,自然不会与你朋友为难,待你今后碰到他们,一问便知了!” 露五渊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一半,又紧问道“那你看到他们逃往哪个方向去了么?” 静云微苦一笑道“仓促之间,奔逃尚且不及,何来余暇他顾?依贫尼看来,露施主心情不宜如此躁急,那孙施主武功那么高强,保护你那两位朋友自是绰绰有余,露施主莫如静下心来,待避过风头之后,再设法与你朋友相见,你看如何?” 露五渊沉吟着点了点头道“师太言之有理,只是我却不知要如何避开这股风头,唉,真是流年不利啊,美好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 他想起到手的武林盟主就这么生生飞走了,柳若萍也就不会来带他去找林玉了,越想越心酸,心里空荡荡虚飘飘的很不是滋味。 静云师太听着他那稀奇古怪的语言,却一点都不觉诧异,依然和声细语道“露施主如不嫌弃,莫如往贫尼居所衡山一行,那里虽是粗茶淡饭,却也是个清净之所,对于露施主目前处境,倒不失一个恰当的地方!” 露五渊一旦放下狗顺和小婷安危,满心满脑全是寻找林玉芳踪的想法,哪里沉得下心去衡山享清福,不由苦笑一下,委婉拒绝道 “师太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飘落江湖音信全无,我也必须努力去将她找到,因此不能与师太同行了,日后有机会,必定上衡山去拜访您!” 露五渊的想法是,去云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柳若萍,然后死乞白赖恳求柳若萍带他去见林玉,或许柳若萍看在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心软了。 孰料静云师太接下来突然口出惊人之语“露施主的那位朋友可是一个容貌生得甚美的长发姑娘,穿着一身奇特的异族服装?” 露五渊身躯剧震,瞪圆了眼睛望着静云师太。 静云师太微微一笑道“看来贫尼所料无差,露施主确是那林姑娘的同乡!” 从静云师太嘴里听到林玉的名字,露五渊激动得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强抑住心头的无比兴奋,颤声道 “师太见过林姑娘吗?恳请师太立刻告诉我她在哪里?” 静云师太淡淡一笑道“贫尼刚才邀露施主前往衡山,可也并不全是为了给露施主提供庇护之所!” 露五渊愣了愣后,惊呼失声道“什么?她就在衡山?她去衡山干什么?” 静云师太轻叹了口气道 “不知所为何事,她日日夜夜象着魔了一般在祝融峰下的水帘洞旁呆坐,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若非贫尼苦劝,连饭都不愿吃上一口,除了和贫尼尚能开口说上两句,对其他所有人都是不理不睬的!” 露五渊好一阵愕然后,内心晃晃悠悠浸满了苦涩之感,记忆又回到了当日将林妹妹拉下下水道后偷看她手机时的场景,“湘江西畔,祝融峰下,水帘洞旁,月上枝头,不见不散”,这几句诗意盎然的约定,此时却象绵绵细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显然,林妹妹对她的情郎,至今刻骨难忘。 那自己对她的一往情深,又算什么呢? 不过自己确实不算什么东西,完全是自己造成了林妹妹今日的为情所苦、为情所困,他实在是该跪在她面前以头抢地来求得她的谅解,减轻自己的罪责。 可自己竟然还敢对她产生情愫,实在是太也无耻了! 想着想着,内心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苦楚,望着静云师太期待的目光,他不由苦叹道 “师太,你怎么知道我和她是同伴,是她告诉你的吗?” 静云师太微微摇头道 “不是,她只说她被一个坏蛋同乡给稀里糊涂从她的国家带到这里来了,而那坏人又不肯告诉她回去的路,她走投无路只好跑到衡山去了,她说在她们国家也有一座衡山,而那座衡山是她生命中最怀念的地方!贫尼在武夷山杨知府的府邸里初次见到你,凭直觉就断定你一定是林姑娘的那位坏蛋同乡,呵!” 露五渊内心一阵暗叹,看来林妹妹还是不信任他,不由苦笑道“那师太既然碰到了我这个坏蛋,就应该替林姑娘报仇杀了我,却为什么反而救我脱险呢?” 静云师太悠然笑道 “林姑娘虽然口口声声说你是坏蛋,脸上倒也没有多少愤慨之色,贫尼便知她只是嘴上说说,心中也许并不如何记恨,贫尼看她一天比一天憔悴,心下实在不忍,便动了将你找来带她回去的念头,也是天可怜见,让贫尼在武林大会上碰到了你,贫尼又如何能不救你脱险呢?” 露五渊听静云师太说林妹妹日益憔悴,心中火急,迫不及待道“那师太,请你即刻带我去衡山见她吧!” 静云点了点头道“露施主稍候,前方已有大船行来,贫尼一路带你至此,气力已竭,且向船家借个方便吧!” 露五渊暗道惭愧,掉头看向静云师太视线的方向,这才发现远方烟波浩渺的湖面上果然隐现一艘大船的影子,那艘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已清晰可见船帆船舷的模样。 刚才一直醉心于与静云师太的交谈,却没怎么留意身边的环境,这时细一打量,才察觉到立身处是一个湖畔码头,左边是一望无际的湖面,右边则有一条山路弯弯曲曲延伸到此处,山路那端便是绵绵无尽的青山和旷野。 看来静云师太原本是打算歇息一会继续走山路的,此时既然发现有大船前来,便动了省省脚力的念头。 露五渊有点担心道“茫茫湖面上,突然飘来这么一艘船,不会是追击咱们的敌人吧?” 静云师太泰然道“露施主放心吧,以贫尼的全力施为,船行速度不可能赶上,此处是鄱阳派的老巢所在,来船定是鄱阳派的船只无疑,贫尼跟鄱阳派的谢道宏颇有交情,应会给了贫尼这个面子!” 第98章 痛定思痛 谢道宏厉声道“瑶儿,快回屋里去,再不听爹的话,看爹回去怎么责罚你!” 说完,朝她身旁的文武双尊使了个眼色。 无影扇尊沉叹了口气,朝红衣美少女躬了躬身。 美少女气得娇躯直颤,愤恨地瞪了露五渊一眼,再一跺脚,愤然转身,摇曳着愤怒的美臀,钻进了甲板当中的船楼。 谢道宏转对露五渊微微一笑道“露公子既然与小女有过节,本来不方便再挽留你呆在船上,但为了消除小女的误会,所以还是要劳烦露公子随我们一同前往衡山,望露公子万勿介意!” 露五渊知道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要软禁自己,却把话说得这么堂皇,真是服了这些掌门人的说话水平。不过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能有大船舒服坐着去衡山看望心上人,实在是件美事,哪里还会介意,当下便悠悠一笑道 “谢前辈只管放心,我此行本就为了随静云前辈去衡山省亲,一切唯静云前辈马首是瞻,她既然与前辈结伴同行,我自然也就跟着你们了!” 谢道宏沉静点头道“如此说来,露公子并非师太的高徒,却不知道与师太有何渊源呢?” 他这是旁敲侧击想了解露五渊的来历,孰料静云师太直截了当道 “谢大侠不用劳神打探了,这位露施主是我衡山祝融峰下的一位香客的同乡,贫尼此番带他过去就是让他们相聚,贫尼绝不认为他是什么鱼夷妖人,谢大侠如仍存狐疑,就去衡山问问你那位高徒再做定论吧!” 谢道宏洒然笑道“既然是师太看准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就一起去衡山见见我那劣徒吧!师太,露公子,请随我前去茶厅小歇片刻,午餐一会就开始了!” 静云挟持露五渊奔逃这么久,两人早饥肠辘辘、神疲力乏了,当下随谢道宏进了船楼。 船楼的布局和九龙帮的那艘大船基本一致,看来这东南地区水域这种航船比较流行。 茶厅就在一楼顶端的那个大厅的一角,用古香的檀木隔出的一片空间,墙壁上贴着各种茶叶的图画,地面一张长条形的茶几上摆了一列茶壶和紫砂壶茶具,旁边的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各式糕点,有点中式自助餐的味道。 谢道宏将他们引进茶厅,寒暄几句后,便张罗午餐去了。 露五渊取来一堆糕点,放在自己和师太面前的几上,一阵狼吞虎咽,总算安抚住了咕咕直叫的肚子。 看着师太兰花指般捏着一块绿豆糕慢悠悠啃着,不由忍俊不禁道 “师太,你奔波这么久消耗了这么大体力,就这么蜻蜓点水般吃着,什么时候才能补足消耗掉的能量啊!” 静云师太愣道“能量?能量是什么?” 露五渊笑道“能量嘛,就是你们练武之人所谓的内功!” 静云师太想了想道“依露施主的口吻,似乎并非习武之人,却为什么要上武林大会争夺武林盟主呢?” 露五渊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其实我们去夺那个武林盟主也是为了能见到我那个同乡,也就是在你衡山的那个林姑娘,要早知道她在你们衡山,我们武夷山都不会去,直接就去衡山了,谁去夺那个破武林盟主干什么呀,又不当饭吃!” 静云师太逐渐习惯了露五渊的说话方式,微微笑道 “其实如果你们有实力做那个武林盟主,还是应该奋力争取的,不说那个武林盟主可以为你们带来荣华富贵吧,你们可以利用它的优势,增进自己的实力,与那些为祸人间的妖孽抗衡,替百姓消除灾厄,善莫大焉!” 露五渊摇头苦笑道“我们哪有什么实力当武林盟主啊,根本连武功的基本功都未练过,在武林大会上也全是捣乱!” 静云师太微微摇头道 “这一点露施主无需隐瞒,你那位兄弟的暗器功夫确实已经到了无可比拟的至高境界,而且不止发暗器的手法,能够将暗器以那么快的速度那么凌厉的气势发出,没有几甲子的内力修为,是万万做不到的,而你那位兄弟也仅你这般年纪。贫尼万万想不出世间还有什么内功修炼法门可以一日十年地增补内力。就凭他此等能耐,问鼎武林盟主已无半丝疑问。只是露施主你的武功,贫尼却感觉有点蹊跷,虽然世间多有以柔克刚的武艺,但你的步态动作毫无章法,举手投足间亦无内劲发出,贫尼很难相信你能躲过冲锋枪暗器,并且还能把你兄弟打下武台,所以,贫尼对你最终获得的这个武林盟主是持怀疑态度的,当然,你最终也还是” “啊!” 静云师太话未说完,茶厅外一声惊呼将她的话打断,然后一个清脆的声音狠狠道“好啊,你这个贼子,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害我师哥了,原来是害怕我师哥武功高,跟你抢夺武林盟主,你这贼人太狠毒了,我跟你拼啦!” 呼呼呼数声衣襟破风声,美少女人剑合一,自茶厅门口破门而入,向着露五渊疾刺数十剑,剑剑带着凌厉的锐啸,势不可挡,狠辣无匹。 露五渊吓得往后急退,将几把椅子,一套茶具撞得粉碎。 好在有静云师太坐镇一旁,美少女这辛辣无匹的凌厉剑雨,在她眼里不过儿戏,她衣袖一拂,长剑已然脱手飞出,空气中铿铿铿连声脆响,美少女被长剑撞击激发的气劲阻住了身形,往后倒飞数尺,落下地来,踉跄几步才勉强站住,这还是静云师太手底留情了,否则,她不撞飞木壁跌飞出茶厅才怪呢。 美少女摇摇晃晃立稳脚跟后,气得粉脸绯红,指着静云师太大发娇嗔道 “老尼婆,你干嘛要护着这个坏蛋,把本姑娘惹恼了,我让爹把你一块赶下船去!” 这时外边响起谢道宏沉浑的声音道“瑶儿,你要再这么胡闹,我让你田叔立刻带你回去,你以后也别再想出来了!” 美少女撅了撅嘴,狠狠瞪了露五渊一眼,气呼呼甩头而去,出门时,连她爹都不看一眼了。 谢道宏苦笑了笑,朝身边的无影扇尊道“世荣,你去看着小姐,别让她再寻衅滋事了!” 无影扇尊也以飘忽的眼神望一下露五渊后,才应了声“是!”,转身而去。 谢道宏拱着手走进茶厅,露五渊惊魂甫定,正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满地都是碎裂的木屑和瓷片。 谢道宏歉然道“小女自小任性惯了,让露公子受惊,十分抱歉,万望露公子看在区区在下薄面上,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谢道宏厉声道“瑶儿,快回屋里去,再不听爹的话,看爹回去怎么责罚你!” 说完,朝她身旁的文武双尊使了个眼色。 无影扇尊沉叹了口气,朝红衣美少女躬了躬身。 美少女气得娇躯直颤,愤恨地瞪了露五渊一眼,再一跺脚,愤然转身,摇曳着愤怒的美臀,钻进了甲板当中的船楼。 谢道宏转对露五渊微微一笑道“露公子既然与小女有过节,本来不方便再挽留你呆在船上,但为了消除小女的误会,所以还是要劳烦露公子随我们一同前往衡山,望露公子万勿介意!” 露五渊知道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要软禁自己,却把话说得这么堂皇,真是服了这些掌门人的说话水平。不过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能有大船舒服坐着去衡山看望心上人,实在是件美事,哪里还会介意,当下便悠悠一笑道 “谢前辈只管放心,我此行本就为了随静云前辈去衡山省亲,一切唯静云前辈马首是瞻,她既然与前辈结伴同行,我自然也就跟着你们了!” 谢道宏沉静点头道“如此说来,露公子并非师太的高徒,却不知道与师太有何渊源呢?” 他这是旁敲侧击想了解露五渊的来历,孰料静云师太直截了当道 “谢大侠不用劳神打探了,这位露施主是我衡山祝融峰下的一位香客的同乡,贫尼此番带他过去就是让他们相聚,贫尼绝不认为他是什么鱼夷妖人,谢大侠如仍存狐疑,就去衡山问问你那位高徒再做定论吧!” 谢道宏洒然笑道“既然是师太看准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就一起去衡山见见我那劣徒吧!师太,露公子,请随我前去茶厅小歇片刻,午餐一会就开始了!” 静云挟持露五渊奔逃这么久,两人早饥肠辘辘、神疲力乏了,当下随谢道宏进了船楼。 船楼的布局和九龙帮的那艘大船基本一致,看来这东南地区水域这种航船比较流行。 茶厅就在一楼顶端的那个大厅的一角,用古香的檀木隔出的一片空间,墙壁上贴着各种茶叶的图画,地面一张长条形的茶几上摆了一列茶壶和紫砂壶茶具,旁边的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各式糕点,有点中式自助餐的味道。 谢道宏将他们引进茶厅,寒暄几句后,便张罗午餐去了。 露五渊取来一堆糕点,放在自己和师太面前的几上,一阵狼吞虎咽,总算安抚住了咕咕直叫的肚子。 看着师太兰花指般捏着一块绿豆糕慢悠悠啃着,不由忍俊不禁道 “师太,你奔波这么久消耗了这么大体力,就这么蜻蜓点水般吃着,什么时候才能补足消耗掉的能量啊!” 静云师太愣道“能量?能量是什么?” 露五渊笑道“能量嘛,就是你们练武之人所谓的内功!” 静云师太想了想道“依露施主的口吻,似乎并非习武之人,却为什么要上武林大会争夺武林盟主呢?” 露五渊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其实我们去夺那个武林盟主也是为了能见到我那个同乡,也就是在你衡山的那个林姑娘,要早知道她在你们衡山,我们武夷山都不会去,直接就去衡山了,谁去夺那个破武林盟主干什么呀,又不当饭吃!” 静云师太逐渐习惯了露五渊的说话方式,微微笑道 “其实如果你们有实力做那个武林盟主,还是应该奋力争取的,不说那个武林盟主可以为你们带来荣华富贵吧,你们可以利用它的优势,增进自己的实力,与那些为祸人间的妖孽抗衡,替百姓消除灾厄,善莫大焉!” 露五渊摇头苦笑道“我们哪有什么实力当武林盟主啊,根本连武功的基本功都未练过,在武林大会上也全是捣乱!” 静云师太微微摇头道 “这一点露施主无需隐瞒,你那位兄弟的暗器功夫确实已经到了无可比拟的至高境界,而且不止发暗器的手法,能够将暗器以那么快的速度那么凌厉的气势发出,没有几甲子的内力修为,是万万做不到的,而你那位兄弟也仅你这般年纪。贫尼万万想不出世间还有什么内功修炼法门可以一日十年地增补内力。就凭他此等能耐,问鼎武林盟主已无半丝疑问。只是露施主你的武功,贫尼却感觉有点蹊跷,虽然世间多有以柔克刚的武艺,但你的步态动作毫无章法,举手投足间亦无内劲发出,贫尼很难相信你能躲过冲锋枪暗器,并且还能把你兄弟打下武台,所以,贫尼对你最终获得的这个武林盟主是持怀疑态度的,当然,你最终也还是” “啊!” 静云师太话未说完,茶厅外一声惊呼将她的话打断,然后一个清脆的声音狠狠道“好啊,你这个贼子,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害我师哥了,原来是害怕我师哥武功高,跟你抢夺武林盟主,你这贼人太狠毒了,我跟你拼啦!” 呼呼呼数声衣襟破风声,美少女人剑合一,自茶厅门口破门而入,向着露五渊疾刺数十剑,剑剑带着凌厉的锐啸,势不可挡,狠辣无匹。 露五渊吓得往后急退,将几把椅子,一套茶具撞得粉碎。 好在有静云师太坐镇一旁,美少女这辛辣无匹的凌厉剑雨,在她眼里不过儿戏,她衣袖一拂,长剑已然脱手飞出,空气中铿铿铿连声脆响,美少女被长剑撞击激发的气劲阻住了身形,往后倒飞数尺,落下地来,踉跄几步才勉强站住,这还是静云师太手底留情了,否则,她不撞飞木壁跌飞出茶厅才怪呢。 美少女摇摇晃晃立稳脚跟后,气得粉脸绯红,指着静云师太大发娇嗔道 “老尼婆,你干嘛要护着这个坏蛋,把本姑娘惹恼了,我让爹把你一块赶下船去!” 这时外边响起谢道宏沉浑的声音道“瑶儿,你要再这么胡闹,我让你田叔立刻带你回去,你以后也别再想出来了!” 美少女撅了撅嘴,狠狠瞪了露五渊一眼,气呼呼甩头而去,出门时,连她爹都不看一眼了。 谢道宏苦笑了笑,朝身边的无影扇尊道“世荣,你去看着小姐,别让她再寻衅滋事了!” 无影扇尊也以飘忽的眼神望一下露五渊后,才应了声“是!”,转身而去。 谢道宏拱着手走进茶厅,露五渊惊魂甫定,正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满地都是碎裂的木屑和瓷片。 谢道宏歉然道“小女自小任性惯了,让露公子受惊,十分抱歉,万望露公子看在区区在下薄面上,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第99章 惜花剑法 想到做到,在大汉们手中钢刀凛冽的寒芒中,他突然自得地一笑,暂时不再计较自己所遭受的屈辱,也不与大汉起任何争执,转身撒腿就往回跑。 大汉们愣愣望着他突然兴奋起来的背影,如释重负的同时如坠五里云雾。 露五渊跑到二楼歇息处,被突生的新奇想法激荡着,他也顾不得静云师太是否在休息了,迫不及待地砰砰敲在了静云师太的门上唤道 “师太好,请开一下门,有点急事!” 只敲了两下,都没听见屋里的脚步声,门就开了。 露五渊好奇地走了进去,却发现静云师太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床上的一个蒲团上闭目打坐,根本就没有挪过窝的痕迹。 显然,她又是用她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悄无声息之间就将门打开了。 露五渊对她的武功更添无限景仰。 看静云师太正在闭目用功,不便打扰,露五渊便在屋里的那把大椅子上也学静云师太般盘腿坐下。 静静凝望着她,仔细留意她动作、神情、姿态的每一丝可能的变化。 露五渊就是以这样一种可笑的方式,开始了他的武学之旅。 正在他在静云师太身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得其法的时候,静云师太悠悠张开了眼睛,微笑着望着他道 “露施主所谓急事,就是进来取笑贫尼的打坐姿势么?” 露五渊连忙摆手道 “不是不是,师太误会了,我看师太武艺高强,必定与您这奇怪的坐姿有些关联,便产生了学习的念头,师太不要当我在偷学就好!” 静云师太从蒲团上坐起,从床上下来,端起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笑眯眯道 “这只是吾等佛家修炼诵经时使用的法门,露施主并非佛门中人,学它作甚!” 露五渊想了想郑重其事道“师太,如果您收我做徒弟,我也就可以按照您这种方式来修炼了!请师太恩准!” 静云师太惊愕不已道“收你为徒?哦,不,露施主,贫尼这衡山可是佛门胜地,衡山派亦以弘扬佛法为己任,你尘缘未了,可不便将你纳入门下!” 露五渊愣了愣急声道“这有什么关系,那杨林涛是少林弟子,不也照样和武夷宫的郭佳子姑娘卿卿我我、情恨难解么!” 静云师太皱了皱眉,微苦一笑道“杨施主乃少林俗家弟子,他入少林仅为修习少林绝艺,并不受佛门戒律约束,情形可是大大不同!” 露五渊立刻声明道“师太放心,我跟你学徒也只学武功,绝对不去搅和你们那深奥无边的佛法!” 静云师太愣了愣,好奇地打量着露五渊道“露施主不是已经登上武林盟主的武学巅峰了么,为何突然又要向贫尼学武?” 露五渊苦笑道“呵呵,有我这样被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就能欺负得手忙脚乱的武林盟主么?” 静云师太沉吟着点了点头,想了想道“那露施主为何直至今日才想起学武呢?” 露五渊叹了口气道 “以前年少轻狂,以为自己有知识有文化便了不起,便忘乎所以,瞧不起武夫,我们那边流行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现在我到你们这里才幡然醒悟,所谓流氓会武术、神仙挡不住,文化根本没用,只有会武功,才能上天入地,才能惊天地泣鬼神!” 静云师太虽然满脸迷惑,却也咧嘴笑了笑,不过,默然片刻后,她又突然叹道 “只是可惜露施主醒悟得太晚了!这个遗憾只怕难以弥补了!” 露五渊惊道“为什么?” 静云师太一脸憾意道 “但凡决心习武者,都必须自幼开始修习,幼年时期是一生中可塑性最强的阶段,也是夯实内功根基的关键时期,一旦错过这个阶段,人体筋脉业已成形,在内力修为上就很难再有什么造化!露施主少说也已近而立之年,以此等年龄再入武道,实在是有点勉强了!” 露五渊好一阵愕然后,心里顿时哇凉一片,眉头紧锁,犹自不甘道 “如果我非常刻苦勤奋地学习呢,我可以拿出一百倍于别人的努力来修炼的!” 静云师太摇头轻叹道 “这不是时间长短、精力大小的问题,尤其是内力修为,严格受人体自然阶段所限,就如同幼苗,萌芽时予以精心栽培,会长成苍天大树,但如果顺其自然已长成一棵普通的小树,此时再意图通过努力让其转变成苍劲挺拔的大树,那就已经不可能了!” 露五渊听得心直往下沉,苦着脸绝望道 “那难道我这辈子就与武学无缘了吗?” 静云师太有点不忍道 “哎,这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如果露施主确实对武学感兴趣,倒是可以学些武术招式,有些精妙的招式也颇能体验武学的乐趣!” 想到做到,在大汉们手中钢刀凛冽的寒芒中,他突然自得地一笑,暂时不再计较自己所遭受的屈辱,也不与大汉起任何争执,转身撒腿就往回跑。 大汉们愣愣望着他突然兴奋起来的背影,如释重负的同时如坠五里云雾。 露五渊跑到二楼歇息处,被突生的新奇想法激荡着,他也顾不得静云师太是否在休息了,迫不及待地砰砰敲在了静云师太的门上唤道 “师太好,请开一下门,有点急事!” 只敲了两下,都没听见屋里的脚步声,门就开了。 露五渊好奇地走了进去,却发现静云师太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床上的一个蒲团上闭目打坐,根本就没有挪过窝的痕迹。 显然,她又是用她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悄无声息之间就将门打开了。 露五渊对她的武功更添无限景仰。 看静云师太正在闭目用功,不便打扰,露五渊便在屋里的那把大椅子上也学静云师太般盘腿坐下。 静静凝望着她,仔细留意她动作、神情、姿态的每一丝可能的变化。 露五渊就是以这样一种可笑的方式,开始了他的武学之旅。 正在他在静云师太身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得其法的时候,静云师太悠悠张开了眼睛,微笑着望着他道 “露施主所谓急事,就是进来取笑贫尼的打坐姿势么?” 露五渊连忙摆手道 “不是不是,师太误会了,我看师太武艺高强,必定与您这奇怪的坐姿有些关联,便产生了学习的念头,师太不要当我在偷学就好!” 静云师太从蒲团上坐起,从床上下来,端起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笑眯眯道 “这只是吾等佛家修炼诵经时使用的法门,露施主并非佛门中人,学它作甚!” 露五渊想了想郑重其事道“师太,如果您收我做徒弟,我也就可以按照您这种方式来修炼了!请师太恩准!” 静云师太惊愕不已道“收你为徒?哦,不,露施主,贫尼这衡山可是佛门胜地,衡山派亦以弘扬佛法为己任,你尘缘未了,可不便将你纳入门下!” 露五渊愣了愣急声道“这有什么关系,那杨林涛是少林弟子,不也照样和武夷宫的郭佳子姑娘卿卿我我、情恨难解么!” 静云师太皱了皱眉,微苦一笑道“杨施主乃少林俗家弟子,他入少林仅为修习少林绝艺,并不受佛门戒律约束,情形可是大大不同!” 露五渊立刻声明道“师太放心,我跟你学徒也只学武功,绝对不去搅和你们那深奥无边的佛法!” 静云师太愣了愣,好奇地打量着露五渊道“露施主不是已经登上武林盟主的武学巅峰了么,为何突然又要向贫尼学武?” 露五渊苦笑道“呵呵,有我这样被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就能欺负得手忙脚乱的武林盟主么?” 静云师太沉吟着点了点头,想了想道“那露施主为何直至今日才想起学武呢?” 露五渊叹了口气道 “以前年少轻狂,以为自己有知识有文化便了不起,便忘乎所以,瞧不起武夫,我们那边流行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现在我到你们这里才幡然醒悟,所谓流氓会武术、神仙挡不住,文化根本没用,只有会武功,才能上天入地,才能惊天地泣鬼神!” 静云师太虽然满脸迷惑,却也咧嘴笑了笑,不过,默然片刻后,她又突然叹道 “只是可惜露施主醒悟得太晚了!这个遗憾只怕难以弥补了!” 露五渊惊道“为什么?” 静云师太一脸憾意道 “但凡决心习武者,都必须自幼开始修习,幼年时期是一生中可塑性最强的阶段,也是夯实内功根基的关键时期,一旦错过这个阶段,人体筋脉业已成形,在内力修为上就很难再有什么造化!露施主少说也已近而立之年,以此等年龄再入武道,实在是有点勉强了!” 露五渊好一阵愕然后,心里顿时哇凉一片,眉头紧锁,犹自不甘道 “如果我非常刻苦勤奋地学习呢,我可以拿出一百倍于别人的努力来修炼的!” 静云师太摇头轻叹道 “这不是时间长短、精力大小的问题,尤其是内力修为,严格受人体自然阶段所限,就如同幼苗,萌芽时予以精心栽培,会长成苍天大树,但如果顺其自然已长成一棵普通的小树,此时再意图通过努力让其转变成苍劲挺拔的大树,那就已经不可能了!” 露五渊听得心直往下沉,苦着脸绝望道 “那难道我这辈子就与武学无缘了吗?” 静云师太有点不忍道 “哎,这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如果露施主确实对武学感兴趣,倒是可以学些武术招式,有些精妙的招式也颇能体验武学的乐趣!” 第100章 魂牵梦萦 静云师太摇头道 “露施主放心吧,李扶风公子守望林姑娘纯粹为了能够一直看到她,顺便也就是在保护她!绝无其它不良企图。以林姑娘那样的绝世姿容,如果没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护着她,确实太危险了!” 露五渊心总算放下一半,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咯硬。 谢道宏一脸疑惑道“那林姑娘和露公子是什么关系呢?” 露五渊幸福地笑了笑道“她是我的老乡,我们一起同甘共苦过来的!” 谢道宏皱了皱眉头,凝眉细想片刻,突然眼里射出凌厉的光芒,望着露五渊冷冷道 “鱼夷族群起而攻那李公子,想必就是担心他会对林姑娘不利,自然是与林姑娘一伙的,而你又是林姑娘的同乡,你现在又做何解释?” 露五渊愣了愣苦笑道 “谢前辈,求您别这么意气用事好不?我要是那鱼夷族的同类,我现在会这么淡定地面对您?那鱼夷族围攻李公子,未必就是为了林姑娘,何况还有您徒弟都跟着他们瞎混,谁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 谢道宏顿时哑口无言,眉头直皱,面有愠色。 静云师太忙打圆场道 “好啦,两位莫要相争,谢大侠,反正此去离衡山已为时不久,到了衡山便一切皆明,还望谢大侠暂做忍耐!” 谢道宏也是一方鸿儒,只是心系爱徒变故,才略有失态,很快恢复镇定道 “师太所言极是,瞧露公子一脸正气,我也很难相信他会是鱼夷族中妖人,便自待到衡山,还露公子清白之身吧!” 语气缓和下来,气氛则略微有点尴尬,三人饭毕,郁郁而散。 回到各自房中,静云师太继续打坐休息,露五渊则马不停蹄地继续修炼“惜花剑法”,他新近武功,新奇感浓烈,又有扬眉吐气、扬名立万的无限动力催驰,更是完全投入了进去,好在也没人前来打扰,就着木格窗户透射进来的暗影和海风,乐在其中,不能自拔。就这样几乎忘记了时间,一直练到晨曦微露,他才愕然醒悟自己已然一夜未睡。 不过虽然一夜未睡,他的精气神却似乎反而前所未有的充足,红光满面、目光炯炯、耳聪目明、神清气爽、思维豁亮,不知道是否与练习这套惜花剑法有关。 吃过早点后,他又匆匆赶回,趴在床上眯了一小会,迫不及待地再次练习起来。 由于精神有了深重寄托,闷在这船楼里他也不觉得乏味了,他再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动,每次饭后都乖乖地返回客房,鄱阳派蹲守大门的大汉也放松了警惕,队伍不再那么严整,守卫的数量也逐渐减少,最后就剩两位你眼瞪我眼地懒散站着。 时间就这么悄然过去,船沿长江逆流而上,入洞庭湖,穿越湘江,最后终于在位于湘江西畔的衡山山脚下停泊靠岸。 船一抛锚,船上立刻一阵热闹地响动,鄱阳派的大汉们从大船的各个角落涌出,跳到岸上,整队准备出发。 谢道宏嘱御尘刀客前来邀静云师太和露五渊下船。 其时露五渊正在屋里练“惜花剑法”练得火热,勤学苦练了这么些时日,他的惜花剑法已不知不觉略有火候了。当门上传来敲门声时,他被剑诀所引,全然不觉地下意识往门栓方向隔空挥出一剑,神乎其神地,那门栓竟然悄悄滑脱,门也就顺势开了。 露五渊并未意识到这是自己挥剑的效果,还有点纳闷那门怎么自己就开了。 静云师太推门看到他抱剑发呆的样子,眼睛里却蓦地闪过一丝讶异的亮光,一直舒宁的修眉黛眼也不自主地跳了跳。 御尘刀客看到露五渊突然一改文绉绉的形象,而露出虎虎声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冷声道 “尊驾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却不知道隐匿于我鄱阳派到底有何居心?” 露五渊愣了愣,回过神来,苦笑道 “前辈误会了,我哪是什么高手,只不过闲来无事,向师太学几招花拳绣腿,到鄱阳派来,也是随师太前来蹭船,哪能对您鄱阳派有什么居心啊!” 静云师太也淡淡补充道 “露施主所言极是,罗大侠大概见过我衡山派这套惜花剑法吧,好看不中用的招式,露施主学来也就修心养性、强身健体,罗大侠切莫当真!” 御尘刀客对静云师太却极是恭谨,当下抱拳行礼道 “既然师太也这么说,那我也就信了他吧,不过希望他还是好自为之,尤其不要再挑逗我家小姐!” 说完,不再打话,掉头前行。 露五渊真是比窦娥还冤,望着静云师太,欲哭无泪。 静云师太淡淡一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计较。 便转身跟着下楼去了。 露五渊只好讪讪地跟了上去。 好几日不出船楼,乍一出来,顿有神清气爽的感觉。 但见远处巍峨高山绵延起伏,近处悠悠江水细浪翻腾,好一派天清地明、山高水长的旷达景致。 露五渊随在静云师太身后下得船来,谢道宏向静云师太抱拳笑道“师太,已经进入你的地盘,请多关照!” 说话的同时,却向围集在他旁边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几名大汉会意,有意无意地向各个方向散开,却正好分布在露五渊有可能逃跑的各个方向,以御尘刀客把守住最关键的方位。 露五渊心中唯有苦笑,下意识地抬头去寻找那红衣美少女,才发现她站在前边鄱阳派的大队人马当中,无影扇尊则紧守在她的身旁。其时,她也正狠狠地用骄横冷艳的目光盯视着她,看来如果不是谢道宏对她施加了禁令,她一定会扑过来将他吃了。 静云师太摇头道 “露施主放心吧,李扶风公子守望林姑娘纯粹为了能够一直看到她,顺便也就是在保护她!绝无其它不良企图。以林姑娘那样的绝世姿容,如果没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护着她,确实太危险了!” 露五渊心总算放下一半,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咯硬。 谢道宏一脸疑惑道“那林姑娘和露公子是什么关系呢?” 露五渊幸福地笑了笑道“她是我的老乡,我们一起同甘共苦过来的!” 谢道宏皱了皱眉头,凝眉细想片刻,突然眼里射出凌厉的光芒,望着露五渊冷冷道 “鱼夷族群起而攻那李公子,想必就是担心他会对林姑娘不利,自然是与林姑娘一伙的,而你又是林姑娘的同乡,你现在又做何解释?” 露五渊愣了愣苦笑道 “谢前辈,求您别这么意气用事好不?我要是那鱼夷族的同类,我现在会这么淡定地面对您?那鱼夷族围攻李公子,未必就是为了林姑娘,何况还有您徒弟都跟着他们瞎混,谁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 谢道宏顿时哑口无言,眉头直皱,面有愠色。 静云师太忙打圆场道 “好啦,两位莫要相争,谢大侠,反正此去离衡山已为时不久,到了衡山便一切皆明,还望谢大侠暂做忍耐!” 谢道宏也是一方鸿儒,只是心系爱徒变故,才略有失态,很快恢复镇定道 “师太所言极是,瞧露公子一脸正气,我也很难相信他会是鱼夷族中妖人,便自待到衡山,还露公子清白之身吧!” 语气缓和下来,气氛则略微有点尴尬,三人饭毕,郁郁而散。 回到各自房中,静云师太继续打坐休息,露五渊则马不停蹄地继续修炼“惜花剑法”,他新近武功,新奇感浓烈,又有扬眉吐气、扬名立万的无限动力催驰,更是完全投入了进去,好在也没人前来打扰,就着木格窗户透射进来的暗影和海风,乐在其中,不能自拔。就这样几乎忘记了时间,一直练到晨曦微露,他才愕然醒悟自己已然一夜未睡。 不过虽然一夜未睡,他的精气神却似乎反而前所未有的充足,红光满面、目光炯炯、耳聪目明、神清气爽、思维豁亮,不知道是否与练习这套惜花剑法有关。 吃过早点后,他又匆匆赶回,趴在床上眯了一小会,迫不及待地再次练习起来。 由于精神有了深重寄托,闷在这船楼里他也不觉得乏味了,他再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动,每次饭后都乖乖地返回客房,鄱阳派蹲守大门的大汉也放松了警惕,队伍不再那么严整,守卫的数量也逐渐减少,最后就剩两位你眼瞪我眼地懒散站着。 时间就这么悄然过去,船沿长江逆流而上,入洞庭湖,穿越湘江,最后终于在位于湘江西畔的衡山山脚下停泊靠岸。 船一抛锚,船上立刻一阵热闹地响动,鄱阳派的大汉们从大船的各个角落涌出,跳到岸上,整队准备出发。 谢道宏嘱御尘刀客前来邀静云师太和露五渊下船。 其时露五渊正在屋里练“惜花剑法”练得火热,勤学苦练了这么些时日,他的惜花剑法已不知不觉略有火候了。当门上传来敲门声时,他被剑诀所引,全然不觉地下意识往门栓方向隔空挥出一剑,神乎其神地,那门栓竟然悄悄滑脱,门也就顺势开了。 露五渊并未意识到这是自己挥剑的效果,还有点纳闷那门怎么自己就开了。 静云师太推门看到他抱剑发呆的样子,眼睛里却蓦地闪过一丝讶异的亮光,一直舒宁的修眉黛眼也不自主地跳了跳。 御尘刀客看到露五渊突然一改文绉绉的形象,而露出虎虎声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冷声道 “尊驾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却不知道隐匿于我鄱阳派到底有何居心?” 露五渊愣了愣,回过神来,苦笑道 “前辈误会了,我哪是什么高手,只不过闲来无事,向师太学几招花拳绣腿,到鄱阳派来,也是随师太前来蹭船,哪能对您鄱阳派有什么居心啊!” 静云师太也淡淡补充道 “露施主所言极是,罗大侠大概见过我衡山派这套惜花剑法吧,好看不中用的招式,露施主学来也就修心养性、强身健体,罗大侠切莫当真!” 御尘刀客对静云师太却极是恭谨,当下抱拳行礼道 “既然师太也这么说,那我也就信了他吧,不过希望他还是好自为之,尤其不要再挑逗我家小姐!” 说完,不再打话,掉头前行。 露五渊真是比窦娥还冤,望着静云师太,欲哭无泪。 静云师太淡淡一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计较。 便转身跟着下楼去了。 露五渊只好讪讪地跟了上去。 好几日不出船楼,乍一出来,顿有神清气爽的感觉。 但见远处巍峨高山绵延起伏,近处悠悠江水细浪翻腾,好一派天清地明、山高水长的旷达景致。 露五渊随在静云师太身后下得船来,谢道宏向静云师太抱拳笑道“师太,已经进入你的地盘,请多关照!” 说话的同时,却向围集在他旁边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几名大汉会意,有意无意地向各个方向散开,却正好分布在露五渊有可能逃跑的各个方向,以御尘刀客把守住最关键的方位。 露五渊心中唯有苦笑,下意识地抬头去寻找那红衣美少女,才发现她站在前边鄱阳派的大队人马当中,无影扇尊则紧守在她的身旁。其时,她也正狠狠地用骄横冷艳的目光盯视着她,看来如果不是谢道宏对她施加了禁令,她一定会扑过来将他吃了。 第101章 落红成荫 没想到这声深情呼唤却随风传到了林玉的耳里,她沉静的面容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般颤了颤,蓦地抬起头来,一眼看到露五渊,樱桃小嘴愕然张开,呆愣了好久后,眸子里的亮光又渐渐暗淡下去,冷冷地望了他一会,又低下头去,托腮凝望那奔腾激越的水花,又与世隔绝了。 露五渊看着林玉这一副花容惨淡的愁苦模样以及她看到自己后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心就像泡在发酸的苦酒里一样酸苦不堪。 没有林玉的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巴心巴肺地渴望见到她一诉衷肠,可真正见到她了,他才发现他们之间仍然隔着千山万水,就象眼前矗立在他和她之间的那个高大石壁一样,是他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正在怔怔地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少女激动的呼唤 “师,师哥,是,是你吗?” 他闻声看了过去,发现红衣美少女将目光锁定围攻李扶风的鱼夷族人中一个略显年轻的背影,抑制不住地颤声呼叫着。 听到这么深情的呼唤,那身形似乎有所凝滞,不过却毫不受阻,一手一根白骨森森的铁爪,舞出漫天森寒的爪影向李扶风旋风般抓去。 美少女不满地一声娇哼,蛮劲上涌,一跺脚就要冲上去。 谢道宏厉喝一声“瑶儿!” 御尘刀客和无影扇尊已双双拦在美少女面前,使她无可造次。 美少女撅嘴娇嗔道“爹,你没看见那是师哥吗?我不想让他和那些妖怪在一起嘛,为什么不去把他拉下来?” 谢道宏眉头紧锁喝叱道“你小娃娃懂什么?快退下!再胡闹立刻把你送回去!” 美少女抿着小嘴委屈得要流下眼泪来,狠狠一跺脚,退回到鄱阳派的大队人马当中,眼睛里水汪汪的,已然一个伤心的小美人。 谢道宏对御尘刀客使了个眼色,御尘刀客点了点头,有意识地挪移了一下方位,对美少女形成保护之势。 无影扇尊观望了这许久之后,对谢道宏恭声道 “派主,依属下看来,杨少侠似乎受了什么蛊惑,否则,从情理上讲,他不会对咱们的到来无动于衷!” 谢道宏一脸阴沉地点头道“你看那孽子一副妖艳的打扮,便知一定是受了妖人的妖术,迷惑了心神,眼下却不知要如何对他进行挽救了!” 无影扇尊犹豫了一下道“要不要助那位少侠将这些妖人先拿下再说?” 谢道宏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不知这些妖人所为何事与那李公子起了争执?也不知他们为何要对孽徒施展妖术,还是静观其变吧!” 无影扇尊茫然点头。 此时前边的打斗依然波澜不惊地进行着,那李扶风的步法和身法都相当地玄妙,二十好几个妖人,无论多少人分从多少个角度进击,他都能恰到好处地往各个角度递出一剑,或实或虚地封锁住所有的方向,激荡的剑气在空中呼啸,形成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让敌人不能推进分毫。 二十几个妖人口中呜呜怪叫着,声浪震天,意图增加己方声势,但李扶风丝毫不为所动,也不急于求成,只是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施展奇招,布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守线。 局面就这么僵持着,妖人看到旁边又呼啦啦来了一群武林人士,对他们形成环伺之势,意图对他们不利,脸上俱皆微微变色。 为首一个妖人突然仰天呜咽呜咽怪啸数声。 正在所有人不明就里的时候,蓦地,刚才还一直晴好的空气竟匪夷所思地阴风怒号起来,连天色都跟着黯淡下来,而左近那个山峰脚下的丛林也如同波涛汹涌般起伏波荡,形成怒海惊涛。就这样如同变戏法般,一时间地动山摇、鬼哭狼嚎。 群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连李扶风都脸色略变。 大家茫然失措的时候,从那片怒吼的丛林中如同炮弹一般猛地激射而出一道灰影,那灰影就像一只展开巨翼的巨鸟,陡一出现,便有遮天避地之势,似乎漫山遍野都投下了他的阴影。 那灰影来势极快,还没等大伙回过味来,它已携着风雷之势,倏忽而至李扶风头顶,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却是一只巨翼蝙蝠,脑袋尖尖的,眼睛血红,身子却很瘦小,和它那铺天盖地的巨型羽翼相比实在太不相衬。 它一至李扶风头顶,立刻煽动着巨幅粗厚的翅翼对李扶风展开了凌厉的攻击。 突遭如此变故,李扶风也有点措手不及,眉头大皱,手中长剑一阵龙吟,一团团紫红色的光雾自琉璃剑身透体而出,半空中流泻而成一片绵密的剑幕,全力抵御那巨幅羽翼的卷裹。 然而,巨翼蝙蝠吸引了李扶风的全部精力,那二十几个妖人却腾出身来,在为首妖人的又一声怪叫声中,如同训练过似地,二十几条身形蓦地腾空,整齐划一地俱皆向着林玉所在的亭子扑去。 一眨眼的功夫,为首那个妖人已至林玉的头顶,长臂一探,向底下呆若木鸡的林玉抓去。 “啊!”地一声凄厉的惨呼,石头美人般的林玉终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带着人类情感的呼喊。 露五渊在那一刻眼睛一发黑,脑子一发蒙,心里痛楚得失去律动,急火攻心之下,完全出于本能,身子下意识地展开行动,如同幻象般地,他竟然神乎其神地激射而出,轻而易举跨越石壁的高度,快若奔雷突至那堆妖人中间,在妖人长臂快要探及林玉玉脖的瞬间,手中长剑自然而然走出‘落红成荫’的招式,这一切全在急怒之下的下意识当中完成,等他逐渐有了自己的神识之时,他发现二十几个鱼夷妖人除了最后抵达的那个,其余的都已经躺在了地上,血流成河、落红满径。 而他的剑,依然无可抵挡地惯性般地向着那最后一个妖人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疾刺而去,他出剑的角度太玄妙了,如果不是出了点意外,那妖人只有喋血剑下,追踪同伴们的英魂而去的下场。 然而那意外却是太过意外了,在锋锐的宝剑带着凌厉的呼啸沿着既定的路径在毫秒的时间间隙中飞行在空气中的中途,随着“不要啊”一声凄惶的呼唤,一道红艳娇柔的美丽淡影如同惊鸟投林般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横在了妖人铁爪和露五渊长剑之间。 露五渊是有神识的,他大惊失色之下,本能地撤回了剑势,而那妖人心神已失,铁爪余势不减,向着那道美丽的虹影狠狠地刺去。 没想到这声深情呼唤却随风传到了林玉的耳里,她沉静的面容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般颤了颤,蓦地抬起头来,一眼看到露五渊,樱桃小嘴愕然张开,呆愣了好久后,眸子里的亮光又渐渐暗淡下去,冷冷地望了他一会,又低下头去,托腮凝望那奔腾激越的水花,又与世隔绝了。 露五渊看着林玉这一副花容惨淡的愁苦模样以及她看到自己后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心就像泡在发酸的苦酒里一样酸苦不堪。 没有林玉的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巴心巴肺地渴望见到她一诉衷肠,可真正见到她了,他才发现他们之间仍然隔着千山万水,就象眼前矗立在他和她之间的那个高大石壁一样,是他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正在怔怔地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少女激动的呼唤 “师,师哥,是,是你吗?” 他闻声看了过去,发现红衣美少女将目光锁定围攻李扶风的鱼夷族人中一个略显年轻的背影,抑制不住地颤声呼叫着。 听到这么深情的呼唤,那身形似乎有所凝滞,不过却毫不受阻,一手一根白骨森森的铁爪,舞出漫天森寒的爪影向李扶风旋风般抓去。 美少女不满地一声娇哼,蛮劲上涌,一跺脚就要冲上去。 谢道宏厉喝一声“瑶儿!” 御尘刀客和无影扇尊已双双拦在美少女面前,使她无可造次。 美少女撅嘴娇嗔道“爹,你没看见那是师哥吗?我不想让他和那些妖怪在一起嘛,为什么不去把他拉下来?” 谢道宏眉头紧锁喝叱道“你小娃娃懂什么?快退下!再胡闹立刻把你送回去!” 美少女抿着小嘴委屈得要流下眼泪来,狠狠一跺脚,退回到鄱阳派的大队人马当中,眼睛里水汪汪的,已然一个伤心的小美人。 谢道宏对御尘刀客使了个眼色,御尘刀客点了点头,有意识地挪移了一下方位,对美少女形成保护之势。 无影扇尊观望了这许久之后,对谢道宏恭声道 “派主,依属下看来,杨少侠似乎受了什么蛊惑,否则,从情理上讲,他不会对咱们的到来无动于衷!” 谢道宏一脸阴沉地点头道“你看那孽子一副妖艳的打扮,便知一定是受了妖人的妖术,迷惑了心神,眼下却不知要如何对他进行挽救了!” 无影扇尊犹豫了一下道“要不要助那位少侠将这些妖人先拿下再说?” 谢道宏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不知这些妖人所为何事与那李公子起了争执?也不知他们为何要对孽徒施展妖术,还是静观其变吧!” 无影扇尊茫然点头。 此时前边的打斗依然波澜不惊地进行着,那李扶风的步法和身法都相当地玄妙,二十好几个妖人,无论多少人分从多少个角度进击,他都能恰到好处地往各个角度递出一剑,或实或虚地封锁住所有的方向,激荡的剑气在空中呼啸,形成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让敌人不能推进分毫。 二十几个妖人口中呜呜怪叫着,声浪震天,意图增加己方声势,但李扶风丝毫不为所动,也不急于求成,只是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施展奇招,布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守线。 局面就这么僵持着,妖人看到旁边又呼啦啦来了一群武林人士,对他们形成环伺之势,意图对他们不利,脸上俱皆微微变色。 为首一个妖人突然仰天呜咽呜咽怪啸数声。 正在所有人不明就里的时候,蓦地,刚才还一直晴好的空气竟匪夷所思地阴风怒号起来,连天色都跟着黯淡下来,而左近那个山峰脚下的丛林也如同波涛汹涌般起伏波荡,形成怒海惊涛。就这样如同变戏法般,一时间地动山摇、鬼哭狼嚎。 群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连李扶风都脸色略变。 大家茫然失措的时候,从那片怒吼的丛林中如同炮弹一般猛地激射而出一道灰影,那灰影就像一只展开巨翼的巨鸟,陡一出现,便有遮天避地之势,似乎漫山遍野都投下了他的阴影。 那灰影来势极快,还没等大伙回过味来,它已携着风雷之势,倏忽而至李扶风头顶,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却是一只巨翼蝙蝠,脑袋尖尖的,眼睛血红,身子却很瘦小,和它那铺天盖地的巨型羽翼相比实在太不相衬。 它一至李扶风头顶,立刻煽动着巨幅粗厚的翅翼对李扶风展开了凌厉的攻击。 突遭如此变故,李扶风也有点措手不及,眉头大皱,手中长剑一阵龙吟,一团团紫红色的光雾自琉璃剑身透体而出,半空中流泻而成一片绵密的剑幕,全力抵御那巨幅羽翼的卷裹。 然而,巨翼蝙蝠吸引了李扶风的全部精力,那二十几个妖人却腾出身来,在为首妖人的又一声怪叫声中,如同训练过似地,二十几条身形蓦地腾空,整齐划一地俱皆向着林玉所在的亭子扑去。 一眨眼的功夫,为首那个妖人已至林玉的头顶,长臂一探,向底下呆若木鸡的林玉抓去。 “啊!”地一声凄厉的惨呼,石头美人般的林玉终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带着人类情感的呼喊。 露五渊在那一刻眼睛一发黑,脑子一发蒙,心里痛楚得失去律动,急火攻心之下,完全出于本能,身子下意识地展开行动,如同幻象般地,他竟然神乎其神地激射而出,轻而易举跨越石壁的高度,快若奔雷突至那堆妖人中间,在妖人长臂快要探及林玉玉脖的瞬间,手中长剑自然而然走出‘落红成荫’的招式,这一切全在急怒之下的下意识当中完成,等他逐渐有了自己的神识之时,他发现二十几个鱼夷妖人除了最后抵达的那个,其余的都已经躺在了地上,血流成河、落红满径。 而他的剑,依然无可抵挡地惯性般地向着那最后一个妖人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疾刺而去,他出剑的角度太玄妙了,如果不是出了点意外,那妖人只有喋血剑下,追踪同伴们的英魂而去的下场。 然而那意外却是太过意外了,在锋锐的宝剑带着凌厉的呼啸沿着既定的路径在毫秒的时间间隙中飞行在空气中的中途,随着“不要啊”一声凄惶的呼唤,一道红艳娇柔的美丽淡影如同惊鸟投林般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横在了妖人铁爪和露五渊长剑之间。 露五渊是有神识的,他大惊失色之下,本能地撤回了剑势,而那妖人心神已失,铁爪余势不减,向着那道美丽的虹影狠狠地刺去。 第102章 怅然若失 静云师太淡淡一笑,肯定地点头。 谢瑶也补充道“是的,那位林姐姐长得好美,我挺喜欢看她的,可她每天坐一会就走,好希望她能多呆一些时间啊!今天你醒过来了,她一定会呆很久才走的,真开心啊!” 说着说着,她脸上真地浮现一脸灿烂的笑容。 露五渊内心涌起一股甜情蜜意,眨了眨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咧开大嘴笑了。 静云师太松了一口气。 杜焕奇向露五渊拱手道 “露神医,既然你已经醒来,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次能在衡山之巅给露神医治病,是我老杜这辈子最荣耀的事,我一定要将这典故写入我老杜家的家谱,代代相传,让我的子孙后代都以我为荣,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就向你告辞了!” 露五渊挣扎着又要起来。 杜焕奇连忙按住道 “我与露神医有幸结为知己,实乃人生一大幸事,虚礼就免了,待露神医恢复贵体,如果去了火海之滨的福州,请一定来我医圣府找我,我会恳请杨将军给你建一座医神府,我医圣你医神,到时咱哥俩执手闽江江畔,把酒夜谈,岂不快哉!哈!” 话落,杜焕奇大笑而出。露五渊望着他离去的豪迈背影,颇觉畅爽。 静云师太还要再劝谢瑶一同前去进食。 谢道宏肃然道“露公子此番受伤,与她不无关系,让她好好地服侍服侍露公子,也是应该的,师太不要管她!” 谢瑶白了她爹一眼,撅嘴做不满状。 静云师太悠悠一笑,不再相劝,和谢道宏离去。 谢瑶乍然独自面对一个清醒的露五渊,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粉脸红了红,低垂着头,捏着衣角,颇不自在。 露五渊看她一副娇羞不胜的模样,不免心中暗笑,不忍再看她的尴尬,打破沉默柔声道 “瑶姑娘坐啊,我有点事想问你!” 谢瑶抬起眼皮快速地看他一眼,又垂下去,讪讪道 “我一直错怪你是鱼夷妖人,还害你差点丢命,你,你一点都不怪我啊?” 露五渊促狭地笑道“你不也是不知情嘛,不知者不罪,再说,你这么娇滴滴一个美人儿,我哪忍心怪得起来啊!” 谢瑶一下子粉脸通红,黛眉微蹙,娇嗔薄怒道 “你,你怎么说话不正经啊!” 露五渊笑道“好啦,开玩笑的,瞧你那别扭样,看你以后怎么找男朋友!” 谢瑶气得一跺脚道“还以为你不是坏人了呢,你,你比以前更坏!” 露五渊哈哈大笑,却牵动了伤口,笑声顿止,皱了皱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谢瑶急急走过来,急声道 “怎么啦?疼了吧,谁让你胡说八道的,遭报应了吧,快躺下!” 说着,就伸出粉嫩的小手,把住露五渊的肩膀,使劲要将她按下。 露五渊却故意直直地望着她,使劲不让她按下。 谢瑶按了一会没按动,一抬眼发现露五渊痴痴地望着她,“啊”地惊叫一声,跌退好几步,一颗芳心扑扑乱跳个不停。 好半响,才白眼一翻,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气咻咻道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露五渊快意笑道“我让你老实坐着,你不肯坐,这不,用这个方法真灵,一用就见效!” 谢瑶愣了愣,再一跺脚,撅着嘴扭过身去,真地不理他了。 露五渊嘻嘻一笑道“好啦,小妹妹,别那么小气嘛,大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得详细回答啊!” 谢瑶娇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露五渊笑了笑道“你告诉大哥哥,那个姐姐一般什么时候来看大哥哥!” 谢瑶继续娇哼。 露五渊哭笑不得道“哎呀,你快告诉大哥哥吧,大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 谢瑶一把扭过小脸来,愤然道 “还说不开玩笑呢,你现在就在开着玩笑!” 露五渊奇道“我刚才没开玩笑啊?” 谢瑶愠怒道“还说没有,什么小妹妹、大哥哥的,我有那么小吗,你有那么老吗?” 露五渊略一呆愣,忍不住又哈哈笑起来,结果又笑得直皱眉。 谢瑶看在眼里,眉头皱了皱,却狠起心肠不理他了,嘴里发狠道 “这有什么好笑的,让你笑,看疼不死你!” 露五渊停下笑,想了想,和声道 “那好吧,我叫你妹妹总行吧?妹妹,你能回答哥哥刚才的问题么?” 谢瑶哼了声道“这还勉强差不多!” 露五渊笑笑道“嗯,那快回答问题啊!” 谢瑶爽脆道“不知道!” 露五渊愕然道“我是问那姐姐什么时候来看哥哥啊?” 谢瑶一耸肩膀道“是啊,不知道啊!” 露五渊苦笑道“妹妹,不带这样玩哥哥的吧!” 谢瑶皱了皱眉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古怪啊,我是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有时早,有时晚,没谱!” 露五渊歪了歪嘴,有点不甘心,想了想道 “那她每次来都做什么呢?就这么干干地坐着!” 谢瑶气恼道“不这么坐着你还想让她干啥?” 露五渊讪笑道“坐着是坐着,但她坐着的神态,看我的眼神,有没有流露出什么伤心的表情,这都不一样的!请妹妹一定告诉我!” 谢瑶做恶心状道“你这人脸皮真是厚,那么美的姐姐,能过来看你,你就要拜佛烧高香了,还想要人家为你伤心,呸!哎,真不明白,你这么邋遢的人,那么美丽高贵的姐姐怎么会是你的同乡!” 露五渊眼睛眨了眨道“对了,那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比如,她对我这个同乡有些什么看法?” 谢瑶撇了撇嘴道“没有,那姐姐每次来了就象个冰美人,对我还能笑笑,对你就象看一根木头一样,你就死心吧,那姐姐也是看在你帮了她的份上,才来看看你,她不可能看得上你的!” 静云师太淡淡一笑,肯定地点头。 谢瑶也补充道“是的,那位林姐姐长得好美,我挺喜欢看她的,可她每天坐一会就走,好希望她能多呆一些时间啊!今天你醒过来了,她一定会呆很久才走的,真开心啊!” 说着说着,她脸上真地浮现一脸灿烂的笑容。 露五渊内心涌起一股甜情蜜意,眨了眨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咧开大嘴笑了。 静云师太松了一口气。 杜焕奇向露五渊拱手道 “露神医,既然你已经醒来,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次能在衡山之巅给露神医治病,是我老杜这辈子最荣耀的事,我一定要将这典故写入我老杜家的家谱,代代相传,让我的子孙后代都以我为荣,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就向你告辞了!” 露五渊挣扎着又要起来。 杜焕奇连忙按住道 “我与露神医有幸结为知己,实乃人生一大幸事,虚礼就免了,待露神医恢复贵体,如果去了火海之滨的福州,请一定来我医圣府找我,我会恳请杨将军给你建一座医神府,我医圣你医神,到时咱哥俩执手闽江江畔,把酒夜谈,岂不快哉!哈!” 话落,杜焕奇大笑而出。露五渊望着他离去的豪迈背影,颇觉畅爽。 静云师太还要再劝谢瑶一同前去进食。 谢道宏肃然道“露公子此番受伤,与她不无关系,让她好好地服侍服侍露公子,也是应该的,师太不要管她!” 谢瑶白了她爹一眼,撅嘴做不满状。 静云师太悠悠一笑,不再相劝,和谢道宏离去。 谢瑶乍然独自面对一个清醒的露五渊,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粉脸红了红,低垂着头,捏着衣角,颇不自在。 露五渊看她一副娇羞不胜的模样,不免心中暗笑,不忍再看她的尴尬,打破沉默柔声道 “瑶姑娘坐啊,我有点事想问你!” 谢瑶抬起眼皮快速地看他一眼,又垂下去,讪讪道 “我一直错怪你是鱼夷妖人,还害你差点丢命,你,你一点都不怪我啊?” 露五渊促狭地笑道“你不也是不知情嘛,不知者不罪,再说,你这么娇滴滴一个美人儿,我哪忍心怪得起来啊!” 谢瑶一下子粉脸通红,黛眉微蹙,娇嗔薄怒道 “你,你怎么说话不正经啊!” 露五渊笑道“好啦,开玩笑的,瞧你那别扭样,看你以后怎么找男朋友!” 谢瑶气得一跺脚道“还以为你不是坏人了呢,你,你比以前更坏!” 露五渊哈哈大笑,却牵动了伤口,笑声顿止,皱了皱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谢瑶急急走过来,急声道 “怎么啦?疼了吧,谁让你胡说八道的,遭报应了吧,快躺下!” 说着,就伸出粉嫩的小手,把住露五渊的肩膀,使劲要将她按下。 露五渊却故意直直地望着她,使劲不让她按下。 谢瑶按了一会没按动,一抬眼发现露五渊痴痴地望着她,“啊”地惊叫一声,跌退好几步,一颗芳心扑扑乱跳个不停。 好半响,才白眼一翻,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气咻咻道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露五渊快意笑道“我让你老实坐着,你不肯坐,这不,用这个方法真灵,一用就见效!” 谢瑶愣了愣,再一跺脚,撅着嘴扭过身去,真地不理他了。 露五渊嘻嘻一笑道“好啦,小妹妹,别那么小气嘛,大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得详细回答啊!” 谢瑶娇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露五渊笑了笑道“你告诉大哥哥,那个姐姐一般什么时候来看大哥哥!” 谢瑶继续娇哼。 露五渊哭笑不得道“哎呀,你快告诉大哥哥吧,大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 谢瑶一把扭过小脸来,愤然道 “还说不开玩笑呢,你现在就在开着玩笑!” 露五渊奇道“我刚才没开玩笑啊?” 谢瑶愠怒道“还说没有,什么小妹妹、大哥哥的,我有那么小吗,你有那么老吗?” 露五渊略一呆愣,忍不住又哈哈笑起来,结果又笑得直皱眉。 谢瑶看在眼里,眉头皱了皱,却狠起心肠不理他了,嘴里发狠道 “这有什么好笑的,让你笑,看疼不死你!” 露五渊停下笑,想了想,和声道 “那好吧,我叫你妹妹总行吧?妹妹,你能回答哥哥刚才的问题么?” 谢瑶哼了声道“这还勉强差不多!” 露五渊笑笑道“嗯,那快回答问题啊!” 谢瑶爽脆道“不知道!” 露五渊愕然道“我是问那姐姐什么时候来看哥哥啊?” 谢瑶一耸肩膀道“是啊,不知道啊!” 露五渊苦笑道“妹妹,不带这样玩哥哥的吧!” 谢瑶皱了皱眉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古怪啊,我是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有时早,有时晚,没谱!” 露五渊歪了歪嘴,有点不甘心,想了想道 “那她每次来都做什么呢?就这么干干地坐着!” 谢瑶气恼道“不这么坐着你还想让她干啥?” 露五渊讪笑道“坐着是坐着,但她坐着的神态,看我的眼神,有没有流露出什么伤心的表情,这都不一样的!请妹妹一定告诉我!” 谢瑶做恶心状道“你这人脸皮真是厚,那么美的姐姐,能过来看你,你就要拜佛烧高香了,还想要人家为你伤心,呸!哎,真不明白,你这么邋遢的人,那么美丽高贵的姐姐怎么会是你的同乡!” 露五渊眼睛眨了眨道“对了,那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比如,她对我这个同乡有些什么看法?” 谢瑶撇了撇嘴道“没有,那姐姐每次来了就象个冰美人,对我还能笑笑,对你就象看一根木头一样,你就死心吧,那姐姐也是看在你帮了她的份上,才来看看你,她不可能看得上你的!” 第103章 芳踪杳渺 谢瑶淡淡解释道 “在南火海里有一种怪鱼,象水牛那般大,全身都能往外喷火,力大无穷,经常跑到岸上去吞吃人兽、滋扰生事,鱼夷岛就在南火海当中,那些妖人在与鱼怪的长期斗争中,领悟出了一套绝妙的刀法,镇住了鱼怪,所以名为镇鱼刀法,对了,那天在漳州府外的九龙江上,从水里钻出来撞了我一下的那条大鱼,我们猜测可能就是那种鱼怪,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南海跑到九龙江去了。” 露五渊心下凛然,想起自己在岷王寝宫见到的那条被火烧毁的怪鱼,以及重现九龙江的那条怪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片大陆上果然有很多这样的怪鱼,谢瑶不能理解这种怪鱼为什么从南海跑到九龙江,如果她知道它们中还有某鱼曾经跑到中国大陆地底下的岷王寝宫里去,不把娇嫩的下巴惊掉才怪。 他想起柳若萍对小鱼儿的自如操控,禁不住低声嘀咕道 “难道柳若萍那恶婆娘已经掌握了鱼夷族的镇鱼刀法?” 谢瑶歪着脖子有所警觉道“你在嘟哝什么?什么镇鱼刀法?你见过这种刀法?” 露五渊连忙讪笑着掩饰道“哦,呵呵,我是说,什么破镇鱼刀法,我不会它照样可以去抢武林盟主!” 谢瑶撅了撅嘴道 “就你?得了吧,别以为一气杀了几十个不中用的妖怪,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是碰到嵩山派的那个杨林涛,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你就没有动弹的余地!” 谢瑶这话倒也并不夸张,杨林涛的达摩剑阵确实惊世骇俗,孙擒龙要不是使计谋,真未必能斗得过他,而他和狗顺,则全凭高科技的力量才能制得住这人体武力最强者。而自己现在凭空获得的这奇怪武力,在浩荡江湖上,真不知道算哪根葱!也许真如谢瑶所说,连让杨林涛动动手指头都不配。 想着,面目不自禁黯然下来。 谢瑶连忙哄道 “好啦好啦,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禁不住刺激啊,被我这么一说,更应该斗志昂扬才是啊!其实你还是有点武功的嘛,日后努力努力,当不了武林盟主,当个武林小混混也不错嘛!” 说完,她自己都禁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露五渊咧嘴笑笑,抬头望了望远方佳人所在的方向,想起自己对佳人的保护获得她一时青睐,胸中豪气陡然而生道 “不,连你师哥那样的糊涂蛋都知道要学成镇鱼刀法获得武林盟主来给心上人一生一世的保护,我这么精明强干的人岂能只做小混混,我不仅要学镇鱼刀法,还要学镇龙刀法,那怪龙可比怪鱼厉害多了,我如果能把它镇住,那就横扫天下无敌手了!” 谢瑶竖起大拇指啧啧道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勇攀高峰的英雄本色,不过那镇龙刀法估计你没机会学了,因为几十年前随着四大世家的陨落,那镇龙刀法也已经失传了!” 露五渊愕然道“还真有镇龙刀法啊?” 谢瑶不解地看他一眼道 “有啊,当年四大世家正是凭镇龙剑、镇龙刀、镇龙枪、镇龙镖四大奇技镇住妖龙的,那妖龙实在太可怕了,必须四技联手才能将它们镇住,唉,可惜后来四大世家突然就销声匿迹了,那东海边上的妖龙就又猖獗起来,现在没有东西可镇压它们了,就只好用活人去喂它们,想想真是可怕!” 谢瑶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毕竟小女孩心性,突然又嚷了起来 “哦,对了,原来你刚才是信口开河的啊,我还真以为你是英雄气概呢!不过你也真是怪,比那些鱼怪和妖龙还要怪,这么大人了,竟然连镇龙刀法都没听说过!你不会也是个吃人的妖怪吧!” 露五渊便故意张开大嘴哇唔一声道“哦,哇唔,我是妖怪,我要吃人呢,专吃美少女谢瑶!” 随即张牙舞爪向空气中虚抓。 谢瑶格格娇笑着躲开,嘴里却娇嗔连连道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粗鲁啊,哪能随便叫人家美少女啊,哪个先生教你的啊,我可要上京城告他状去,如此有伤风化的词语也敢教,让他当不成先生!” 嘴里这么娇叱着,实际上心里甜丝丝的,如此大胆露骨的赞美,要不是碰到露五渊这个怪人,还真没机会听到呢。 两人在床头再嬉戏打闹了一会,再闲聊一阵,灰衣老尼又端进饭来了,看来已到正午,露五渊下意识地望一眼门外天色,灿烂耀眼,绿叶闪着白花花绿油油的光芒,显然已是一天当中最明媚的时光,过了这段时光,天地可又要黯淡下来了。 不知道林玉会否在这样灿烂的光景,披挂着五彩芳华,像个天仙女一样降临他的床头。 露五渊细细咀嚼着素食斋饭,虽然清淡,但此时的心境还算甜和的。 然而,当晌午已过,日气西垂,漫山遍野飘过来的依然是清寂的气息,露五渊有点坐不住了,他掀开被子又要起床。 谢瑶机灵得很,赶紧扑过来将他按住,嗔呼道 “你这又要干嘛?” 露五渊忧急道“不行,我坐不住了,我要去那水帘洞旁看看!” 谢瑶叹了口气道“这里离那水帘洞实在山高路远,你这个样子肯定去不了的,这样吧,咱们再坚持一会,如果到傍晚了,林姐姐还没来,那,那我背着你去找她!” “你,背我?呵,就你这小身子骨?”露五渊心里有点感动,不过却只能咧嘴苦笑。 谢瑶骄傲地挺了挺酥胸道“你可别小看人,还不知道谁当初被我吓得屁滚尿流呢,一会就让你重新见识一下我的力量!” 露五渊讪讪笑笑,怅然道“如此说来,你也觉得一会林姐姐不会再来了!” 谢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掩饰道 “也不是啦,我只是急于表明我是很有力量的,你可别胡思乱想!” 露五渊沉吟片刻道“也罢,我就再忍忍吧,忍到傍晚,你可再也不能拦我了!” 谢瑶小脑袋鸡啄米般连点。 然而,随着黄昏来临,空气更加寂寥,林玉的芳踪,也更加杳渺了。 这下露五渊起床,谢瑶果然不再阻拦,而是香背朝他,大喇喇一站马步,道 “上来吧!” 露五渊啼笑皆非道“行啦,别闹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就行!” 谢瑶歪头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娇哼道 “让你上你就上,别啰嗦!”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这样吧,如果你不放心,你去找你那胖叔叔来背我吧!” 谢瑶立刻摇头道“不行,被我爹他们知道了,肯定不让你走的!” 露五渊想想也是,心道,且先让她背出一程,待她气力不继了,她就刁蛮不起来了,自己再下来走就是了。 主意打定,便老实不客气地趴在了小美人香喷喷的背上。 触体一股香滑温软的气息,露五渊不禁享受地哼哼了起来。 谢瑶淡淡解释道 “在南火海里有一种怪鱼,象水牛那般大,全身都能往外喷火,力大无穷,经常跑到岸上去吞吃人兽、滋扰生事,鱼夷岛就在南火海当中,那些妖人在与鱼怪的长期斗争中,领悟出了一套绝妙的刀法,镇住了鱼怪,所以名为镇鱼刀法,对了,那天在漳州府外的九龙江上,从水里钻出来撞了我一下的那条大鱼,我们猜测可能就是那种鱼怪,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南海跑到九龙江去了。” 露五渊心下凛然,想起自己在岷王寝宫见到的那条被火烧毁的怪鱼,以及重现九龙江的那条怪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片大陆上果然有很多这样的怪鱼,谢瑶不能理解这种怪鱼为什么从南海跑到九龙江,如果她知道它们中还有某鱼曾经跑到中国大陆地底下的岷王寝宫里去,不把娇嫩的下巴惊掉才怪。 他想起柳若萍对小鱼儿的自如操控,禁不住低声嘀咕道 “难道柳若萍那恶婆娘已经掌握了鱼夷族的镇鱼刀法?” 谢瑶歪着脖子有所警觉道“你在嘟哝什么?什么镇鱼刀法?你见过这种刀法?” 露五渊连忙讪笑着掩饰道“哦,呵呵,我是说,什么破镇鱼刀法,我不会它照样可以去抢武林盟主!” 谢瑶撅了撅嘴道 “就你?得了吧,别以为一气杀了几十个不中用的妖怪,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是碰到嵩山派的那个杨林涛,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你就没有动弹的余地!” 谢瑶这话倒也并不夸张,杨林涛的达摩剑阵确实惊世骇俗,孙擒龙要不是使计谋,真未必能斗得过他,而他和狗顺,则全凭高科技的力量才能制得住这人体武力最强者。而自己现在凭空获得的这奇怪武力,在浩荡江湖上,真不知道算哪根葱!也许真如谢瑶所说,连让杨林涛动动手指头都不配。 想着,面目不自禁黯然下来。 谢瑶连忙哄道 “好啦好啦,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禁不住刺激啊,被我这么一说,更应该斗志昂扬才是啊!其实你还是有点武功的嘛,日后努力努力,当不了武林盟主,当个武林小混混也不错嘛!” 说完,她自己都禁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露五渊咧嘴笑笑,抬头望了望远方佳人所在的方向,想起自己对佳人的保护获得她一时青睐,胸中豪气陡然而生道 “不,连你师哥那样的糊涂蛋都知道要学成镇鱼刀法获得武林盟主来给心上人一生一世的保护,我这么精明强干的人岂能只做小混混,我不仅要学镇鱼刀法,还要学镇龙刀法,那怪龙可比怪鱼厉害多了,我如果能把它镇住,那就横扫天下无敌手了!” 谢瑶竖起大拇指啧啧道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勇攀高峰的英雄本色,不过那镇龙刀法估计你没机会学了,因为几十年前随着四大世家的陨落,那镇龙刀法也已经失传了!” 露五渊愕然道“还真有镇龙刀法啊?” 谢瑶不解地看他一眼道 “有啊,当年四大世家正是凭镇龙剑、镇龙刀、镇龙枪、镇龙镖四大奇技镇住妖龙的,那妖龙实在太可怕了,必须四技联手才能将它们镇住,唉,可惜后来四大世家突然就销声匿迹了,那东海边上的妖龙就又猖獗起来,现在没有东西可镇压它们了,就只好用活人去喂它们,想想真是可怕!” 谢瑶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毕竟小女孩心性,突然又嚷了起来 “哦,对了,原来你刚才是信口开河的啊,我还真以为你是英雄气概呢!不过你也真是怪,比那些鱼怪和妖龙还要怪,这么大人了,竟然连镇龙刀法都没听说过!你不会也是个吃人的妖怪吧!” 露五渊便故意张开大嘴哇唔一声道“哦,哇唔,我是妖怪,我要吃人呢,专吃美少女谢瑶!” 随即张牙舞爪向空气中虚抓。 谢瑶格格娇笑着躲开,嘴里却娇嗔连连道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粗鲁啊,哪能随便叫人家美少女啊,哪个先生教你的啊,我可要上京城告他状去,如此有伤风化的词语也敢教,让他当不成先生!” 嘴里这么娇叱着,实际上心里甜丝丝的,如此大胆露骨的赞美,要不是碰到露五渊这个怪人,还真没机会听到呢。 两人在床头再嬉戏打闹了一会,再闲聊一阵,灰衣老尼又端进饭来了,看来已到正午,露五渊下意识地望一眼门外天色,灿烂耀眼,绿叶闪着白花花绿油油的光芒,显然已是一天当中最明媚的时光,过了这段时光,天地可又要黯淡下来了。 不知道林玉会否在这样灿烂的光景,披挂着五彩芳华,像个天仙女一样降临他的床头。 露五渊细细咀嚼着素食斋饭,虽然清淡,但此时的心境还算甜和的。 然而,当晌午已过,日气西垂,漫山遍野飘过来的依然是清寂的气息,露五渊有点坐不住了,他掀开被子又要起床。 谢瑶机灵得很,赶紧扑过来将他按住,嗔呼道 “你这又要干嘛?” 露五渊忧急道“不行,我坐不住了,我要去那水帘洞旁看看!” 谢瑶叹了口气道“这里离那水帘洞实在山高路远,你这个样子肯定去不了的,这样吧,咱们再坚持一会,如果到傍晚了,林姐姐还没来,那,那我背着你去找她!” “你,背我?呵,就你这小身子骨?”露五渊心里有点感动,不过却只能咧嘴苦笑。 谢瑶骄傲地挺了挺酥胸道“你可别小看人,还不知道谁当初被我吓得屁滚尿流呢,一会就让你重新见识一下我的力量!” 露五渊讪讪笑笑,怅然道“如此说来,你也觉得一会林姐姐不会再来了!” 谢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掩饰道 “也不是啦,我只是急于表明我是很有力量的,你可别胡思乱想!” 露五渊沉吟片刻道“也罢,我就再忍忍吧,忍到傍晚,你可再也不能拦我了!” 谢瑶小脑袋鸡啄米般连点。 然而,随着黄昏来临,空气更加寂寥,林玉的芳踪,也更加杳渺了。 这下露五渊起床,谢瑶果然不再阻拦,而是香背朝他,大喇喇一站马步,道 “上来吧!” 露五渊啼笑皆非道“行啦,别闹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就行!” 谢瑶歪头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娇哼道 “让你上你就上,别啰嗦!”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这样吧,如果你不放心,你去找你那胖叔叔来背我吧!” 谢瑶立刻摇头道“不行,被我爹他们知道了,肯定不让你走的!” 露五渊想想也是,心道,且先让她背出一程,待她气力不继了,她就刁蛮不起来了,自己再下来走就是了。 主意打定,便老实不客气地趴在了小美人香喷喷的背上。 触体一股香滑温软的气息,露五渊不禁享受地哼哼了起来。 第104章 千年龙王 片刻后,静云师太轻叹了口气道 “露施主,本来出家人不该多舌,但露施主身上的奇事已经超出了佛法所能理解的范围,我佛博大,当不会怪贫尼妄生意念,因故贫尼还是要问此一句,敢问露施主,你和林玉施主到底来自何方?希望露施主能如实作答,好让我和谢大侠等安然待你!” 露五渊正在嗟叹林玉的离去而愁绪满怀,闻言愣了愣,随口答道 “师太无需多疑,我自幼修习诗词,在这方面有点造化,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静云师太缓缓摇头道 “贫尼并非就施主的文才而发感慨,主要针对日前施主出神入化的武功而言。这是贫尼百思不得其解的!”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以前确实没练过武功,只练过师太教给我的惜花剑法,没想到这套剑法这么厉害,莫非它的神奇之处,连师太的祖师爷也是不知道的?” 静云师太淡苦一笑道 “惜花剑法乃我祖师爷所创,他缘何能不知道,恰恰相反,露施主的表现正好映证了他对这套剑法的深刻了解!” 完了,静云师太卖了个关子,竟不往下说完。 露五渊奇道“这怎么说?” 静云师太沉吟许久后,直望着露五渊,目光炯炯道 “贫尼见你使出的那惜花一剑招式还显生涩,但展露出来的功力却惊世骇俗,便动了试你体内内功修为的念头,经贫尼、谢大侠、杜先生,以及李扶风公子四人反复查证,可以断言,露施主体内藏有至少五百年以上的内力修为,只是你体内的内力甚为散乱,不循正常经脉流转,而于血脉经络、肌肤腠理间,到处散布,遍及全身四肢百骸,若不是我们使尽生平所学,根本都无从查知,这等骇人内功,以及这等奇怪布局,是穷我们数人毕生经验,也无法领悟的怪状,因此只能靠露施主指点迷津了!” 露五渊惊得张口结舌,半天后,才如同梦呓般道 “师太,你,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体内会有这么多的内力?” 静云师太见露五渊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不像伪装的,也是一头陷入迷雾中。 这时谢道宏插话道 “不过李扶风公子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道线索,说你体内的内力,与东海怪龙身上的巨力有某等熟悉之处,怀疑你曾经吞食过怪龙龙丹,因为据传,当年四大世家剿杀怪龙时,曾将被杀死的怪龙体内龙丹剖腹取出,这些龙丹被四大世家隐藏在一个绝密的地方,随着四大世家的隐退,这些龙丹也就成为遗失的迷。因龙丹可以助益内力修为,故为众多武林人士所追踪,但谁都没有真正得到过它,据传通过福贡地图按图索骥可以找到,但那也只是人们的传说,谁也不知道真相。现在露少侠突然拥有如此骇人的内力,让我们不得不往这方面考虑,露少侠如有什么线索,还请如实相告!以消解我们的疑虑!” 露五渊沉吟着点点头,回忆片刻后,迟疑道 “我倒是想起来一事,不知道是否有关,我和我的几个老乡,曾经蒙追命夫人柳若萍厚爱,赠予一瓶银龙仙丹,我在武夷山城因遭恶人毒打受重伤,为了疗伤,我曾服用了一颗,服了以后,效果确实很好,一下子就伤痛尽去、精神焕发,可没想到竟然能增加如此深厚的内力!” 谢道宏头摇得拨浪鼓道 “非也非也,露少侠切莫见怪,你怀里的银龙丹我们几个在你昏睡时都拿出来观察过,杜先生见识广博、医道深厚,略一品鉴,就断定这是蛇胆混合蛇花花汁再掺杂一些珍稀药材并以南方特有的褐土为介质精炼而成,确有养肝明目、醒脑安神、强身健体、增补内元、修复外伤的神奇功效,这一点亦为李扶风公子所证实,柳若萍确实根据她对怪龙龙丹的认识仿制了大量丹药,用以疗伤,因并非真龙丹而源于蛇胆,故冠以美名银龙仙丹。不过这些丹药主旨在于疗伤,增益内功的效能不强,要说能够给露少侠增添五百年以上的内力修为,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露五渊恍然点点头,一脸茫然。 谢道宏审视着露五渊的神情,眉间疑惑更浓,继续道 “据李扶风公子所述,不说这些假龙丹了,即便四大世家秘藏的那些真龙丹,吞服之后,也顶多能够增进一百年左右的功力,这就已经到了极限了,所以露少侠体内的五百年内力,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露五渊听得暗暗咋舌,脑子里更是一塌糊涂。 谢道宏突然话锋一转道“除非……” 又顿住不说了。 露五渊急道“除非什么?” 谢道宏想了想,又苦笑摇了摇头,只当自己在说神话 “除非吞服了传说中的龙王的龙丹,但那龙王千年才会诞生一条,本事大得通天,前朝大明国今朝大汉国在与怪龙的抗争史上,从未碰到过龙王,当然,所幸没有碰到,如果龙王出现,以它能翻天覆地的本事,估计我们这片大陆也就覆亡了,但因此四大世家斩杀怪龙获得的龙丹自然也就没有千年龙丹了!所以我们考虑露少侠体内的内力系吞食四大世家秘藏的龙丹所致,也可以说是无稽之谈。再说,福贡地图分别掌握在大汉国的四大将军手里,露少侠也不可能有机会获得那些龙丹!露少侠,你说是也不是?” 听谢道宏那语气,好像是在套自己的什么话,露五渊心中惴惴,便连声说 “是啊,是啊,我一个落魄的流浪汉,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连个寻常军爷都没资格接近,更别说从那手握百万雄兵的大将军手里获取什么福贡地图了,什么龙丹那等秘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谢道宏和静云师太对望一眼,俱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露五渊连带想起那福贡地图的事,求证似地问道 片刻后,静云师太轻叹了口气道 “露施主,本来出家人不该多舌,但露施主身上的奇事已经超出了佛法所能理解的范围,我佛博大,当不会怪贫尼妄生意念,因故贫尼还是要问此一句,敢问露施主,你和林玉施主到底来自何方?希望露施主能如实作答,好让我和谢大侠等安然待你!” 露五渊正在嗟叹林玉的离去而愁绪满怀,闻言愣了愣,随口答道 “师太无需多疑,我自幼修习诗词,在这方面有点造化,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静云师太缓缓摇头道 “贫尼并非就施主的文才而发感慨,主要针对日前施主出神入化的武功而言。这是贫尼百思不得其解的!”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以前确实没练过武功,只练过师太教给我的惜花剑法,没想到这套剑法这么厉害,莫非它的神奇之处,连师太的祖师爷也是不知道的?” 静云师太淡苦一笑道 “惜花剑法乃我祖师爷所创,他缘何能不知道,恰恰相反,露施主的表现正好映证了他对这套剑法的深刻了解!” 完了,静云师太卖了个关子,竟不往下说完。 露五渊奇道“这怎么说?” 静云师太沉吟许久后,直望着露五渊,目光炯炯道 “贫尼见你使出的那惜花一剑招式还显生涩,但展露出来的功力却惊世骇俗,便动了试你体内内功修为的念头,经贫尼、谢大侠、杜先生,以及李扶风公子四人反复查证,可以断言,露施主体内藏有至少五百年以上的内力修为,只是你体内的内力甚为散乱,不循正常经脉流转,而于血脉经络、肌肤腠理间,到处散布,遍及全身四肢百骸,若不是我们使尽生平所学,根本都无从查知,这等骇人内功,以及这等奇怪布局,是穷我们数人毕生经验,也无法领悟的怪状,因此只能靠露施主指点迷津了!” 露五渊惊得张口结舌,半天后,才如同梦呓般道 “师太,你,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体内会有这么多的内力?” 静云师太见露五渊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不像伪装的,也是一头陷入迷雾中。 这时谢道宏插话道 “不过李扶风公子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道线索,说你体内的内力,与东海怪龙身上的巨力有某等熟悉之处,怀疑你曾经吞食过怪龙龙丹,因为据传,当年四大世家剿杀怪龙时,曾将被杀死的怪龙体内龙丹剖腹取出,这些龙丹被四大世家隐藏在一个绝密的地方,随着四大世家的隐退,这些龙丹也就成为遗失的迷。因龙丹可以助益内力修为,故为众多武林人士所追踪,但谁都没有真正得到过它,据传通过福贡地图按图索骥可以找到,但那也只是人们的传说,谁也不知道真相。现在露少侠突然拥有如此骇人的内力,让我们不得不往这方面考虑,露少侠如有什么线索,还请如实相告!以消解我们的疑虑!” 露五渊沉吟着点点头,回忆片刻后,迟疑道 “我倒是想起来一事,不知道是否有关,我和我的几个老乡,曾经蒙追命夫人柳若萍厚爱,赠予一瓶银龙仙丹,我在武夷山城因遭恶人毒打受重伤,为了疗伤,我曾服用了一颗,服了以后,效果确实很好,一下子就伤痛尽去、精神焕发,可没想到竟然能增加如此深厚的内力!” 谢道宏头摇得拨浪鼓道 “非也非也,露少侠切莫见怪,你怀里的银龙丹我们几个在你昏睡时都拿出来观察过,杜先生见识广博、医道深厚,略一品鉴,就断定这是蛇胆混合蛇花花汁再掺杂一些珍稀药材并以南方特有的褐土为介质精炼而成,确有养肝明目、醒脑安神、强身健体、增补内元、修复外伤的神奇功效,这一点亦为李扶风公子所证实,柳若萍确实根据她对怪龙龙丹的认识仿制了大量丹药,用以疗伤,因并非真龙丹而源于蛇胆,故冠以美名银龙仙丹。不过这些丹药主旨在于疗伤,增益内功的效能不强,要说能够给露少侠增添五百年以上的内力修为,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露五渊恍然点点头,一脸茫然。 谢道宏审视着露五渊的神情,眉间疑惑更浓,继续道 “据李扶风公子所述,不说这些假龙丹了,即便四大世家秘藏的那些真龙丹,吞服之后,也顶多能够增进一百年左右的功力,这就已经到了极限了,所以露少侠体内的五百年内力,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露五渊听得暗暗咋舌,脑子里更是一塌糊涂。 谢道宏突然话锋一转道“除非……” 又顿住不说了。 露五渊急道“除非什么?” 谢道宏想了想,又苦笑摇了摇头,只当自己在说神话 “除非吞服了传说中的龙王的龙丹,但那龙王千年才会诞生一条,本事大得通天,前朝大明国今朝大汉国在与怪龙的抗争史上,从未碰到过龙王,当然,所幸没有碰到,如果龙王出现,以它能翻天覆地的本事,估计我们这片大陆也就覆亡了,但因此四大世家斩杀怪龙获得的龙丹自然也就没有千年龙丹了!所以我们考虑露少侠体内的内力系吞食四大世家秘藏的龙丹所致,也可以说是无稽之谈。再说,福贡地图分别掌握在大汉国的四大将军手里,露少侠也不可能有机会获得那些龙丹!露少侠,你说是也不是?” 听谢道宏那语气,好像是在套自己的什么话,露五渊心中惴惴,便连声说 “是啊,是啊,我一个落魄的流浪汉,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连个寻常军爷都没资格接近,更别说从那手握百万雄兵的大将军手里获取什么福贡地图了,什么龙丹那等秘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谢道宏和静云师太对望一眼,俱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露五渊连带想起那福贡地图的事,求证似地问道 第105章 推云凝烟 谢道宏转对静云师太道“师太,我就撇下露少侠交给你照料了,我先行一步,还望师太见谅!” 静云师太微微一笑,合十躬身道“阿弥陀佛,谢大侠请安心去吧!” 谢道宏再转对露五渊道“露少侠,本应待你全愈后再走,但考虑到局势当紧,还得回去做些布置,请露少侠好生养伤,伤愈后下得山去,马车自会在那等你,多保重,再见!” 话落,他人影一晃,身边谢瑶已经被他提溜在半空,谢瑶半空中回望露五渊一眼,粉衣翻飞中,飘摇而去。 露五渊在这祝融峰顶再养了几天伤,虽心有牵挂,终究没有那种迫在眉睫的急迫,倒也落得个一身轻松,在银龙仙丹的辅助下,再过得一日,伤口长合,已能脱离扶持缓缓行走,便终日在祝融殿内外无所事事地闲逛,祝融殿院落深深,林木繁茂,环境清幽,虽尼姑数百,却毫无热闹喧嚣之感,只让人觉得宁静祥和,听听尼姑们念经诵佛,在各大殿堂院落里赏玩菩萨和香火,倚在栏杆处饱览水光山色,有时闲得无聊,会喊住一两个年轻尼姑聊天,那些尼姑看在他是掌门的尊客面子上,也都红着脸听他瞎侃,听得脸红心跳时便连说阿弥陀佛,其中一个法号妙凤的小师太,模样清纯可人,最受他青睐,不过也最是腼腆,基本不搭腔,只咪咪笑着听他瞎喷。当然,静云师太也会抽时间跟他交流惜花剑法的使用心得,由于他已经有一定的体悟,并且已经用于实战,因此,领悟起来更加顺畅,受益良多。 终于有一天觉得自己伤痛尽去、精神抖擞了,他便向静云师太提出告辞。 静云师太也不挽留,回头低声吩咐了一个随从的灰衣老尼几句,那老尼离去后,静云师太对露五渊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露施主此去关山迢递、前途未卜,不知会经历多少危局和险恶,望施主一路多加小心,切记佛家一道真言,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凡事三思而后行,阿弥陀佛!” 离别在即,露五渊心中有点惆怅,点了点头道 “感谢师太这些日子来的悉心照料,日后有机会必定携林玉姑娘前来答谢,另外,师太请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掌握了惜花剑法,又有五百年内力修为可以驱遣它杀敌,等闲之敌,我也不会放在眼里,师太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静云师太面目一肃摇头道 “露施主千万不可大意,依贫尼浅见,你体内虽有深广无边的内力修为,但却不循正常经络血脉行走,如此内力,能否在临战时予以自如驾驭,贫尼是持怀疑态度的,当日你为救林玉施主不顾一切,或许巧之又巧,正好契合了某种内息运转规律,将这些散乱的内息调动了起来,于是一击成功,但等你刻意使用时,未必就能灵便,这是贫尼的看法,露施主不要全信,也不能不信,总之,露施主初次游走江湖,还是小心为上!” 被静云师太泼一盆冷水,露五渊心下不禁忐忑起来,惊疑道 “师太见多识广,那有什么法子将这些活蹦乱跳的内力给灵活自如地控制起来呢?” 静云师太早习惯了他那新奇的说话用词,当下淡淡一笑道 “一般习武之人,内力都是从小按照本门内功修习法门沿着设定的经络血脉修行出来的,因此任何一种内功心法都有一整套规律的内息流转脉络环,即便是外界仙丹灵药增益的内功,也可经脏腑化生转为内息后,循着这个路径随意导入,引气归元,纳入气海,故能自如控制,但象施主这种此前从未练过武功,尚未形成内息流转脉络,突然横空获得如此巨力,如何将这些巨力加以控制,贫尼还真是毫无思路,是以贫尼吩咐属下去取来一套本门入门内功修习法门,唤作推云凝烟神功,意即既能推动飘渺的云团也能凝固袅娜的烟雾,贫尼觉得这套心法与施主体内飘忽若烟云的内力格调相似,或许有用,还望施主勤加修炼吧!” 话落,那灰衣老尼也已折回,后边却跟着妙凤小师太及另外几个和露五渊相熟的尼姑,显然是闻讯前来送别的。 静云师太从老尼手上取来一个灰暗的小册子,递于露五渊之手,肃静道 “这就是本门的推云凝烟功,希望能给露施主带来好运!” 露五渊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又珍而重之地放入怀中,向静云师太一揖到底道 “师太对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日必思图报!” 静云师太连忙将他扶起,口中诵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露五渊再冲妙凤等几个大小师太友好地笑笑,便抱拳道了再见,毅然转身离去。 祝融峰真是巍峨,沿着弯曲的山道,在绿树藤蔓中,爬高上低地走了得有一个时辰,才终于下得山来,露五渊本来对汗血马车并不抱有希望的,没料想,抬眼一看,在山谷里的一片长满绿草的田野上,那汗血宝马正在低头悠悠啃草呢。 露五渊颇觉欣慰,对着那宝马打了个呼哨。 宝马抬起雄健的脑袋,两眼闪闪发光地望着露五渊,轻轻点了一下头,似有灵性一般。 露五渊和这马儿也算是老相识了,便亲热地冲它招了招手道 “马兄弟,过来,载我去找林玉姑娘去!” 那马儿真地如有神识,前腿一提,轻轻一纵,便拽着那个铁皮拖箱横空掠了过来,稳稳当当落在露五渊面前。 露五渊此时早忘了自己身负异能的事实,依然笨拙地攀着马车厢的铁条,四脚乱蹬地费劲爬了上去。 帘幕垂下,他打开里边通向御者座位的窗户,探头出去冲宝马喊一声 “马兄弟,你先把我带出山去,然后我再告诉你去哪里!” 那马儿非常乖觉,露五渊话音刚落,但闻一声清越的长嘶,耳旁骤然风响,马蹄声密如骤雨,马车已然疾驰如飞。 山间小路虽然坎坷不平,蜿蜒曲折,枝杈横生,但马车愣是走得四平八稳,如履平地,露五渊干脆躺在马车的长凳上,翘起二郎腿,闻着自窗户里灌进来的清新山气,好不逍遥自在,如果不是心有牵挂,乘着这当世最先进的交通工具周游天下,不知道得有多美。 感觉只是闭了会眼的功夫,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谢道宏转对静云师太道“师太,我就撇下露少侠交给你照料了,我先行一步,还望师太见谅!” 静云师太微微一笑,合十躬身道“阿弥陀佛,谢大侠请安心去吧!” 谢道宏再转对露五渊道“露少侠,本应待你全愈后再走,但考虑到局势当紧,还得回去做些布置,请露少侠好生养伤,伤愈后下得山去,马车自会在那等你,多保重,再见!” 话落,他人影一晃,身边谢瑶已经被他提溜在半空,谢瑶半空中回望露五渊一眼,粉衣翻飞中,飘摇而去。 露五渊在这祝融峰顶再养了几天伤,虽心有牵挂,终究没有那种迫在眉睫的急迫,倒也落得个一身轻松,在银龙仙丹的辅助下,再过得一日,伤口长合,已能脱离扶持缓缓行走,便终日在祝融殿内外无所事事地闲逛,祝融殿院落深深,林木繁茂,环境清幽,虽尼姑数百,却毫无热闹喧嚣之感,只让人觉得宁静祥和,听听尼姑们念经诵佛,在各大殿堂院落里赏玩菩萨和香火,倚在栏杆处饱览水光山色,有时闲得无聊,会喊住一两个年轻尼姑聊天,那些尼姑看在他是掌门的尊客面子上,也都红着脸听他瞎侃,听得脸红心跳时便连说阿弥陀佛,其中一个法号妙凤的小师太,模样清纯可人,最受他青睐,不过也最是腼腆,基本不搭腔,只咪咪笑着听他瞎喷。当然,静云师太也会抽时间跟他交流惜花剑法的使用心得,由于他已经有一定的体悟,并且已经用于实战,因此,领悟起来更加顺畅,受益良多。 终于有一天觉得自己伤痛尽去、精神抖擞了,他便向静云师太提出告辞。 静云师太也不挽留,回头低声吩咐了一个随从的灰衣老尼几句,那老尼离去后,静云师太对露五渊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露施主此去关山迢递、前途未卜,不知会经历多少危局和险恶,望施主一路多加小心,切记佛家一道真言,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凡事三思而后行,阿弥陀佛!” 离别在即,露五渊心中有点惆怅,点了点头道 “感谢师太这些日子来的悉心照料,日后有机会必定携林玉姑娘前来答谢,另外,师太请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掌握了惜花剑法,又有五百年内力修为可以驱遣它杀敌,等闲之敌,我也不会放在眼里,师太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静云师太面目一肃摇头道 “露施主千万不可大意,依贫尼浅见,你体内虽有深广无边的内力修为,但却不循正常经络血脉行走,如此内力,能否在临战时予以自如驾驭,贫尼是持怀疑态度的,当日你为救林玉施主不顾一切,或许巧之又巧,正好契合了某种内息运转规律,将这些散乱的内息调动了起来,于是一击成功,但等你刻意使用时,未必就能灵便,这是贫尼的看法,露施主不要全信,也不能不信,总之,露施主初次游走江湖,还是小心为上!” 被静云师太泼一盆冷水,露五渊心下不禁忐忑起来,惊疑道 “师太见多识广,那有什么法子将这些活蹦乱跳的内力给灵活自如地控制起来呢?” 静云师太早习惯了他那新奇的说话用词,当下淡淡一笑道 “一般习武之人,内力都是从小按照本门内功修习法门沿着设定的经络血脉修行出来的,因此任何一种内功心法都有一整套规律的内息流转脉络环,即便是外界仙丹灵药增益的内功,也可经脏腑化生转为内息后,循着这个路径随意导入,引气归元,纳入气海,故能自如控制,但象施主这种此前从未练过武功,尚未形成内息流转脉络,突然横空获得如此巨力,如何将这些巨力加以控制,贫尼还真是毫无思路,是以贫尼吩咐属下去取来一套本门入门内功修习法门,唤作推云凝烟神功,意即既能推动飘渺的云团也能凝固袅娜的烟雾,贫尼觉得这套心法与施主体内飘忽若烟云的内力格调相似,或许有用,还望施主勤加修炼吧!” 话落,那灰衣老尼也已折回,后边却跟着妙凤小师太及另外几个和露五渊相熟的尼姑,显然是闻讯前来送别的。 静云师太从老尼手上取来一个灰暗的小册子,递于露五渊之手,肃静道 “这就是本门的推云凝烟功,希望能给露施主带来好运!” 露五渊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又珍而重之地放入怀中,向静云师太一揖到底道 “师太对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日必思图报!” 静云师太连忙将他扶起,口中诵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露五渊再冲妙凤等几个大小师太友好地笑笑,便抱拳道了再见,毅然转身离去。 祝融峰真是巍峨,沿着弯曲的山道,在绿树藤蔓中,爬高上低地走了得有一个时辰,才终于下得山来,露五渊本来对汗血马车并不抱有希望的,没料想,抬眼一看,在山谷里的一片长满绿草的田野上,那汗血宝马正在低头悠悠啃草呢。 露五渊颇觉欣慰,对着那宝马打了个呼哨。 宝马抬起雄健的脑袋,两眼闪闪发光地望着露五渊,轻轻点了一下头,似有灵性一般。 露五渊和这马儿也算是老相识了,便亲热地冲它招了招手道 “马兄弟,过来,载我去找林玉姑娘去!” 那马儿真地如有神识,前腿一提,轻轻一纵,便拽着那个铁皮拖箱横空掠了过来,稳稳当当落在露五渊面前。 露五渊此时早忘了自己身负异能的事实,依然笨拙地攀着马车厢的铁条,四脚乱蹬地费劲爬了上去。 帘幕垂下,他打开里边通向御者座位的窗户,探头出去冲宝马喊一声 “马兄弟,你先把我带出山去,然后我再告诉你去哪里!” 那马儿非常乖觉,露五渊话音刚落,但闻一声清越的长嘶,耳旁骤然风响,马蹄声密如骤雨,马车已然疾驰如飞。 山间小路虽然坎坷不平,蜿蜒曲折,枝杈横生,但马车愣是走得四平八稳,如履平地,露五渊干脆躺在马车的长凳上,翘起二郎腿,闻着自窗户里灌进来的清新山气,好不逍遥自在,如果不是心有牵挂,乘着这当世最先进的交通工具周游天下,不知道得有多美。 感觉只是闭了会眼的功夫,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第106章 护体罡气 露五渊想着铁保风那骇人的寒凝刀法,背上冷汗直冒,放下垂帘,冲着马儿大喊 “兄弟,快跑,有多快跑多远,有多远跑多快!” 马儿通灵,又感觉到危险迫在眉睫,速度骤然加快,但见街市上一道炫目的紫红如流星般划过,道旁的行人车辆全都惊慌失措地闪避开来。 铁寒宫的高手们也不是吃素的,露五渊但闻周围的空气中嗖嗖风响,便知敌人正在踏空追来。 汗血马车虽然脚力惊人,但毕竟奔跑了这么久,再神骏的宝马也不是灵兽,总有气力衰竭的时候,因此,再狂奔一程后,虽然终于将敌人甩掉了,但马车的速度也明显降了下来。此时如果再有强敌,那真是只有束手就擒了。 偏偏露五渊运气差得大晴天被雷劈,刚想寻一条秘道让马儿歇息歇息,前方便传来铺天盖地的呼喝呐喊声。 露五渊自前窗探出头看了一眼,心尖都要吓破了。 但见前方长矛林立、旌旗招展,一片军队象海水涨潮般漫山遍野涌来。 这才蓦然想起铁寒宫乃官府御用门派,自然是能够与地方军队遥相呼应的。 这下子前有堵截,后有追击,两侧一看,左侧是巍峨高山,右侧竟是条惊涛拍岸、苍茫无边的江河。露五渊顿时成了装在套子里的人。 实在没有办法,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 很快便两军对垒,对峙的一方是千军万马,一方是一军一马。 自千军万马中排众而出一小簇人马,又自一小簇人马中拥戴出一个银盔金甲、披坚执锐的年轻武将来,骑着高头大马、万众簇拥着,那等威风,真是羡煞了露五渊。 为方便对话,露五渊干脆自前窗手脚并用笨拙地爬到了御者位置坐定,虽然没人簇拥,但也只好顾盼自雄、自得其乐。 他笨拙的行为、古怪的模样,惹来了敌阵中一片轰笑,直到那小簇领军人物中的一名副将举起白花花的钢刀虚晃了几下。 敌群才安静了下来。 那武将左手执着一杆金光闪闪的银枪,右手朝端坐马车上的露五渊信手一指朗声道 “前方可是露五渊露少侠?” 露五渊没料想自己的名字居然已经传播了出去,看情形却似臭名远扬,不由苦笑了笑道 “正是区区在下!” 那武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爽声道 “我乃长沙府驻军副统领乔圆,奉杨将军命令特在此恭迎露少侠,劳露少侠大驾前往福州一行,杨将军期待与你一叙!” 露五渊心道怎么又是杨莆,对于这个久闻其恶名的贼寇,如果不是因为着急找林玉,他还真是很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何等人物。不过现在他可没这闲功夫。 当下便悠悠一笑道 “对不起乔将军,请转告杨莆,谢谢他的好意,不过本少侠现在忙得很,没功夫去见他,等以后忙完了,说不定哪天心情好,自然会大驾光临的!” 乔圆面色一变,眼中寒芒一闪即逝,冷然道 “希望露少侠能够分清形势,站对立场,杨将军礼贤下士、宽慈仁厚,威名远播,何等英雄人物,能够垂青于你,是你万般荣幸,此等机会,错过了可就不会再来!” 露五渊不屑冷哼道 “只怕乔将军被蒙蔽了,我所知道的杨莆,那可是结党营私、勾结异族、任人唯亲、残害百姓、冷血无情的乱臣贼子,这样的人,我见了估计控制不住就要干掉他,所以还是不见为妙,你回去告诉杨莆,让他以后悠着点,尤其不要随便拿老百姓的性命不当回事,要喂那东海怪龙,就拿他自己及其家人的命去喂吧!” 乔圆大怒道 “大胆,竟敢如此污蔑杨将军,要不是杨将军大人大量,你早死一万次了,本将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去还是不去?” 露五渊铁了心跟他们干到底,摇头晃脑道 “不去,就是不去,我可没那闲功夫,他杨莆要想见我,就自己来找我吧,搞这么多人来唬我,我又不是吓大的!” 乔圆面现恼怒之色,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 “露少侠没有时间去也不勉强,那就请露少侠把福贡地图交出来吧,杨将军有口谕,只要交出地图,便可以一切既往不咎!” 露五渊反正被冤枉成性了,也无心解释了,只是随口道 “别说我没有那地图,就是有,那地图我也不能让它落入坏人之手,你说我还能把它交给你么?” 乔圆怒极,手中长枪凌空挥舞了一圈,那本来整齐立于一方的军队突然哗啦一下呈扇形散开,潮水般向汗血马车的两侧涌去,又迅疾在对侧合拢,霎时将露五渊围了个水泄不通。 露五渊表面死硬死硬,内心里还是有点慌,毕竟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一人独抗成千上万的人,而且这些人还都是全副武装、如狼似虎。 不知道惜花剑法一会到底能杀死多少人,他心里可真是没谱啊! 不过已经骑虎难下,向贼寇服软真跨不过心里这道障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唯有默默祈愿能够出现奇迹。 包围圈越缩越紧,气氛越来越紧张。 乔圆终于在露五渊脸上看到惊惶之色了,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手中长枪往空中举了举,步步逼近的队伍齐刷刷立刻停了下来,这乔圆一杆长枪就象个开关一样,操练队伍如此严整有序,足见其卓越的指挥才能,露五渊不由暗暗心惊。 乔圆提气大声道 “露少侠此时后悔还有机会,否则,任你武功多么高强,你自信能够斗得过这千万精兵强将么?” 露五渊心底发虚,却强撑脸面道 露五渊想着铁保风那骇人的寒凝刀法,背上冷汗直冒,放下垂帘,冲着马儿大喊 “兄弟,快跑,有多快跑多远,有多远跑多快!” 马儿通灵,又感觉到危险迫在眉睫,速度骤然加快,但见街市上一道炫目的紫红如流星般划过,道旁的行人车辆全都惊慌失措地闪避开来。 铁寒宫的高手们也不是吃素的,露五渊但闻周围的空气中嗖嗖风响,便知敌人正在踏空追来。 汗血马车虽然脚力惊人,但毕竟奔跑了这么久,再神骏的宝马也不是灵兽,总有气力衰竭的时候,因此,再狂奔一程后,虽然终于将敌人甩掉了,但马车的速度也明显降了下来。此时如果再有强敌,那真是只有束手就擒了。 偏偏露五渊运气差得大晴天被雷劈,刚想寻一条秘道让马儿歇息歇息,前方便传来铺天盖地的呼喝呐喊声。 露五渊自前窗探出头看了一眼,心尖都要吓破了。 但见前方长矛林立、旌旗招展,一片军队象海水涨潮般漫山遍野涌来。 这才蓦然想起铁寒宫乃官府御用门派,自然是能够与地方军队遥相呼应的。 这下子前有堵截,后有追击,两侧一看,左侧是巍峨高山,右侧竟是条惊涛拍岸、苍茫无边的江河。露五渊顿时成了装在套子里的人。 实在没有办法,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 很快便两军对垒,对峙的一方是千军万马,一方是一军一马。 自千军万马中排众而出一小簇人马,又自一小簇人马中拥戴出一个银盔金甲、披坚执锐的年轻武将来,骑着高头大马、万众簇拥着,那等威风,真是羡煞了露五渊。 为方便对话,露五渊干脆自前窗手脚并用笨拙地爬到了御者位置坐定,虽然没人簇拥,但也只好顾盼自雄、自得其乐。 他笨拙的行为、古怪的模样,惹来了敌阵中一片轰笑,直到那小簇领军人物中的一名副将举起白花花的钢刀虚晃了几下。 敌群才安静了下来。 那武将左手执着一杆金光闪闪的银枪,右手朝端坐马车上的露五渊信手一指朗声道 “前方可是露五渊露少侠?” 露五渊没料想自己的名字居然已经传播了出去,看情形却似臭名远扬,不由苦笑了笑道 “正是区区在下!” 那武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爽声道 “我乃长沙府驻军副统领乔圆,奉杨将军命令特在此恭迎露少侠,劳露少侠大驾前往福州一行,杨将军期待与你一叙!” 露五渊心道怎么又是杨莆,对于这个久闻其恶名的贼寇,如果不是因为着急找林玉,他还真是很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何等人物。不过现在他可没这闲功夫。 当下便悠悠一笑道 “对不起乔将军,请转告杨莆,谢谢他的好意,不过本少侠现在忙得很,没功夫去见他,等以后忙完了,说不定哪天心情好,自然会大驾光临的!” 乔圆面色一变,眼中寒芒一闪即逝,冷然道 “希望露少侠能够分清形势,站对立场,杨将军礼贤下士、宽慈仁厚,威名远播,何等英雄人物,能够垂青于你,是你万般荣幸,此等机会,错过了可就不会再来!” 露五渊不屑冷哼道 “只怕乔将军被蒙蔽了,我所知道的杨莆,那可是结党营私、勾结异族、任人唯亲、残害百姓、冷血无情的乱臣贼子,这样的人,我见了估计控制不住就要干掉他,所以还是不见为妙,你回去告诉杨莆,让他以后悠着点,尤其不要随便拿老百姓的性命不当回事,要喂那东海怪龙,就拿他自己及其家人的命去喂吧!” 乔圆大怒道 “大胆,竟敢如此污蔑杨将军,要不是杨将军大人大量,你早死一万次了,本将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去还是不去?” 露五渊铁了心跟他们干到底,摇头晃脑道 “不去,就是不去,我可没那闲功夫,他杨莆要想见我,就自己来找我吧,搞这么多人来唬我,我又不是吓大的!” 乔圆面现恼怒之色,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 “露少侠没有时间去也不勉强,那就请露少侠把福贡地图交出来吧,杨将军有口谕,只要交出地图,便可以一切既往不咎!” 露五渊反正被冤枉成性了,也无心解释了,只是随口道 “别说我没有那地图,就是有,那地图我也不能让它落入坏人之手,你说我还能把它交给你么?” 乔圆怒极,手中长枪凌空挥舞了一圈,那本来整齐立于一方的军队突然哗啦一下呈扇形散开,潮水般向汗血马车的两侧涌去,又迅疾在对侧合拢,霎时将露五渊围了个水泄不通。 露五渊表面死硬死硬,内心里还是有点慌,毕竟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一人独抗成千上万的人,而且这些人还都是全副武装、如狼似虎。 不知道惜花剑法一会到底能杀死多少人,他心里可真是没谱啊! 不过已经骑虎难下,向贼寇服软真跨不过心里这道障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唯有默默祈愿能够出现奇迹。 包围圈越缩越紧,气氛越来越紧张。 乔圆终于在露五渊脸上看到惊惶之色了,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手中长枪往空中举了举,步步逼近的队伍齐刷刷立刻停了下来,这乔圆一杆长枪就象个开关一样,操练队伍如此严整有序,足见其卓越的指挥才能,露五渊不由暗暗心惊。 乔圆提气大声道 “露少侠此时后悔还有机会,否则,任你武功多么高强,你自信能够斗得过这千万精兵强将么?” 露五渊心底发虚,却强撑脸面道 第107章 天马行空 心中正在暗叫“林玉”的时候,结果突闻“嗤”的一声闷响,便即刻风雷归隐,云淡风清,漫天枪影顿时全部收敛在那“嗤嗤”作响的枪尖上,而那枪尖离露五渊面门大概尚有一尺远。 乔圆面有不甘,再使劲往前挺了挺枪身,银枪兀自岿然不动。 他气得一咬牙,放弃无谓的努力,手腕一抖,将银枪收了回来。 露五渊惊魂甫定,后背一身的冷汗,不过终归还是安然无恙,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庆幸不已。 他晃了晃脑袋悠悠笑道“怎么样,乔将军,纵然你神功盖世,也是只能望我兴叹啊!可惜可惜啊!” 乔圆一脸气苦,眉梢动了动,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从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他冷哼一声道 “也罢,既然露少侠有这么深厚的护身功力,我们奈何不得,那咱们就干脆在这岳麓山脚下厮守下去,观日出赏清月,我们吃饭的时候,露少侠就饱餐这青山秀水吧,不知道露少侠的深厚内力可以流转多少时日!” 露五渊暗吃一惊,下意识地望了望他的汗血宝马。 乔圆眼珠一骨碌大笑道“露少侠的神功盖世,估计你的马儿还练不出你这等功力吧!哈!” 他突然冲邻近的一列兵丁竖枪一指道 “小的们,给我上,先废了他的坐骑,看他还有没有逃的念想!” 那列兵丁一听还可以立此奇功,个个奋勇争先,“嗬嗬”呐喊着举矛冲了上来。 一群人眨眼奔至汗血宝马跟前,举起长矛就往马头马颈刺去,下手绝无余地。 露五渊本就对这马儿一见如故,而这马儿又几度救过他,再相处这么些时日,早有了感情,这时一看马儿立马就要惨死眼前,心中如何不怒,惊怒交加之下,几乎是下意识地,纵身跃起,半空中身形倏忽来去,暗合“惜花步法”神韵,手中长剑龙吟出鞘,一招“落红满径”趁势递出,顷刻间,但闻岳麓山上空“啊啊啊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连绵一片,惨叫声过于激越,聚集在山谷里,冲击空气,甚至在悠悠湘江上击出朵朵细碎的浪花。 只一眨眼间,形势骤变,马儿的周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乔圆等一干目睹此景的前排将士,顿时目瞪口呆,看傻了眼。 露五渊缓缓落在地上,望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惜花神剑,也是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刚才还气壮山河的山谷一时间天地寂寂,空旷无声。 好一会,乔圆才颤抖着声音道 “阁,阁下,好,好残忍的手段!” 露五渊心里也在激颤不已,一下子杀死这么多人,大违他一向纯良仁厚的本性,如何能不惊心动魄,当下被乔圆一质问,竟讷讷不能言语。 乔圆突然呼喝一声,纵马急退,在数丈开外立定,手上长枪一扬道 “此人决不能再留活路,小的们,拿出弓箭来,准备放箭!” 哗啦一声,漫山遍野响起弯弓搭箭的声音,前列数千森冷的雕翎箭,齐齐对准了露五渊周身要害。 露五渊没料到官兵还有这一手,一下子遍体生寒,乔圆那万千虚幻的枪雨他还可以堪堪抵挡,但这实打实地万千箭雨,那可真是避无可避。 乔圆举枪就要一声令下,就在此千钧一发时刻,突闻嗖嗖嗖嗖数声破空之声,紧接着空中几条灰影踏空而至。 空中一个粗豪的声音道 “乔将军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此人留下活口大有用处!” 声落人至,千军万马和汗血宝马之间的大片空地上落下几条人影,正是那铁寒宫的高手们。 说话之人正是铁保风,他立定后,朝乔圆抱拳行礼道 “铁寒宫铁保风见过乔将军!” 乔圆面露喜色道“保风兄来得正是时候,那小贼武功厉害得紧,我们拿他不下,因故才决定放箭的,若是有保风兄在,自然无需出此下策了!” 铁保风回头望了一眼露五渊,不屑道 “就他那武功也叫厉害,在比武台上被一个女娃娃追得抱头鼠窜,乔将军,你不会是逗兄弟取乐吧!” 乔圆面色一滞道 “绝无此意,我知道保风兄乃铁寒宫青年一代最杰出的高手,已可跻身当世顶尖武者的行列,但这小贼的武功着实不容小觑,保风兄可大意不得!” 铁保风听前半句还面有得色,听完后半句才知前半句反而是为了佐证敌手的厉害,当下气极,也不逞口舌之能了,急于用行动证明自己,干脆利落转身,眼露寒芒,朝露五渊杀气腾腾地逼去。 露五渊想着他那骇人之极的寒凝气劲,心下也是直冒寒气,好在他刚大展神威过,心里底气还没有完全消失,才稍微安定了点。 铁保风在露五渊面前数米远处立定,冷冷望着他轻蔑道“听说你叫露五渊?” 露五渊淡定道“正是!” 铁保风冷哼一声道 “你胆子可不小啊,竟敢伙同柳若萍盗抢杨将军的地图,还敢到武林大会上招摇撞骗,冒充什么武林高手,施展阴谋诡计,偷袭并伤了杨林涛公子,现在居然还敢招摇过市,你可知道你头上有几颗脑袋?” 露五渊自知百口难辨,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淡淡一笑奚落道 “我头上脑袋有几颗,难道兄台你是瞎子看不见吗?” 心中正在暗叫“林玉”的时候,结果突闻“嗤”的一声闷响,便即刻风雷归隐,云淡风清,漫天枪影顿时全部收敛在那“嗤嗤”作响的枪尖上,而那枪尖离露五渊面门大概尚有一尺远。 乔圆面有不甘,再使劲往前挺了挺枪身,银枪兀自岿然不动。 他气得一咬牙,放弃无谓的努力,手腕一抖,将银枪收了回来。 露五渊惊魂甫定,后背一身的冷汗,不过终归还是安然无恙,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庆幸不已。 他晃了晃脑袋悠悠笑道“怎么样,乔将军,纵然你神功盖世,也是只能望我兴叹啊!可惜可惜啊!” 乔圆一脸气苦,眉梢动了动,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从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他冷哼一声道 “也罢,既然露少侠有这么深厚的护身功力,我们奈何不得,那咱们就干脆在这岳麓山脚下厮守下去,观日出赏清月,我们吃饭的时候,露少侠就饱餐这青山秀水吧,不知道露少侠的深厚内力可以流转多少时日!” 露五渊暗吃一惊,下意识地望了望他的汗血宝马。 乔圆眼珠一骨碌大笑道“露少侠的神功盖世,估计你的马儿还练不出你这等功力吧!哈!” 他突然冲邻近的一列兵丁竖枪一指道 “小的们,给我上,先废了他的坐骑,看他还有没有逃的念想!” 那列兵丁一听还可以立此奇功,个个奋勇争先,“嗬嗬”呐喊着举矛冲了上来。 一群人眨眼奔至汗血宝马跟前,举起长矛就往马头马颈刺去,下手绝无余地。 露五渊本就对这马儿一见如故,而这马儿又几度救过他,再相处这么些时日,早有了感情,这时一看马儿立马就要惨死眼前,心中如何不怒,惊怒交加之下,几乎是下意识地,纵身跃起,半空中身形倏忽来去,暗合“惜花步法”神韵,手中长剑龙吟出鞘,一招“落红满径”趁势递出,顷刻间,但闻岳麓山上空“啊啊啊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连绵一片,惨叫声过于激越,聚集在山谷里,冲击空气,甚至在悠悠湘江上击出朵朵细碎的浪花。 只一眨眼间,形势骤变,马儿的周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乔圆等一干目睹此景的前排将士,顿时目瞪口呆,看傻了眼。 露五渊缓缓落在地上,望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惜花神剑,也是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刚才还气壮山河的山谷一时间天地寂寂,空旷无声。 好一会,乔圆才颤抖着声音道 “阁,阁下,好,好残忍的手段!” 露五渊心里也在激颤不已,一下子杀死这么多人,大违他一向纯良仁厚的本性,如何能不惊心动魄,当下被乔圆一质问,竟讷讷不能言语。 乔圆突然呼喝一声,纵马急退,在数丈开外立定,手上长枪一扬道 “此人决不能再留活路,小的们,拿出弓箭来,准备放箭!” 哗啦一声,漫山遍野响起弯弓搭箭的声音,前列数千森冷的雕翎箭,齐齐对准了露五渊周身要害。 露五渊没料到官兵还有这一手,一下子遍体生寒,乔圆那万千虚幻的枪雨他还可以堪堪抵挡,但这实打实地万千箭雨,那可真是避无可避。 乔圆举枪就要一声令下,就在此千钧一发时刻,突闻嗖嗖嗖嗖数声破空之声,紧接着空中几条灰影踏空而至。 空中一个粗豪的声音道 “乔将军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此人留下活口大有用处!” 声落人至,千军万马和汗血宝马之间的大片空地上落下几条人影,正是那铁寒宫的高手们。 说话之人正是铁保风,他立定后,朝乔圆抱拳行礼道 “铁寒宫铁保风见过乔将军!” 乔圆面露喜色道“保风兄来得正是时候,那小贼武功厉害得紧,我们拿他不下,因故才决定放箭的,若是有保风兄在,自然无需出此下策了!” 铁保风回头望了一眼露五渊,不屑道 “就他那武功也叫厉害,在比武台上被一个女娃娃追得抱头鼠窜,乔将军,你不会是逗兄弟取乐吧!” 乔圆面色一滞道 “绝无此意,我知道保风兄乃铁寒宫青年一代最杰出的高手,已可跻身当世顶尖武者的行列,但这小贼的武功着实不容小觑,保风兄可大意不得!” 铁保风听前半句还面有得色,听完后半句才知前半句反而是为了佐证敌手的厉害,当下气极,也不逞口舌之能了,急于用行动证明自己,干脆利落转身,眼露寒芒,朝露五渊杀气腾腾地逼去。 露五渊想着他那骇人之极的寒凝气劲,心下也是直冒寒气,好在他刚大展神威过,心里底气还没有完全消失,才稍微安定了点。 铁保风在露五渊面前数米远处立定,冷冷望着他轻蔑道“听说你叫露五渊?” 露五渊淡定道“正是!” 铁保风冷哼一声道 “你胆子可不小啊,竟敢伙同柳若萍盗抢杨将军的地图,还敢到武林大会上招摇撞骗,冒充什么武林高手,施展阴谋诡计,偷袭并伤了杨林涛公子,现在居然还敢招摇过市,你可知道你头上有几颗脑袋?” 露五渊自知百口难辨,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淡淡一笑奚落道 “我头上脑袋有几颗,难道兄台你是瞎子看不见吗?” 第108章 丐帮大会 自湘江到洞庭湖,茫茫波涛中奔逃数百里,露五渊愣是没湿一片衣襟,这汗血宝马对他的保护之周密,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露五渊跳下马车,打量岛上环境,在中国时他曾经去过洞庭湖上的君山,此君山和彼君山基本无异,低矮的峰岭一座接一座,不及细数,应该也有七十二座之多。 山岭间或者山坡上,漫山遍野皆是青绿色的茶树,碧绿葱翠的茶叶在微风中摇曳,闪耀着白灿灿的阳光和黄彤彤的水光,给秀气的君山笼罩上了一层金光。 山坡下的平地或谷地,则是山环水绕,修竹茂林,野草繁花,曲径通幽,情形相当幽美。洞庭湖飘忽过来的淡淡水雾在林中路旁袅娜翻腾,更是增添了岛上的奇秀意境。 如果不是在水天之外还有令他牵肠挂肚的人儿,就逃到这里隐居起来,那家伙也是相当地美啊。 露五渊暗自感慨一下,就牵着马儿漫步入林,寻找吃食去了。 一开始林间小道还挺幽静,连鸟雀虫儿似乎都隐居起来,一点叽喳声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果树,露五渊不得不继续深入。 沿着一条清幽的小河走了一会,前方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人语。 露五渊愣了愣,再张开耳孔仔细听了听,没错,声音来自河对侧那座山岭的前方拐弯处。 这上边居然有人,露五渊大奇,连忙加快脚步,自前方一座石桥过了河,沿着对岸山脚下的小路曲折向前,声音越来越响,简直可以用人声鼎沸形容了,似乎还夹杂着呼喝嚷骂的声音。 绕过那个大拐弯处,眼前情形让他错愕不已。 只见河岸边一片硕大的谷地,周围全是山岭,山岭上漫山遍野不是茶树,而是一排一排的茅草屋,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虽是败叶枯枝建成,却也生气勃勃。此时最富生气的还不是这些人造屋,而是谷地上边密密麻麻站着的人,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可谓人山人海,他们欢呼雀跃着,似乎是在为什么人加油助威。 没想到在这与世隔绝的孤岛上,竟然有如此盛大的人类活动场景,露五渊惊愕之后,又是大感新奇。 那成千上万的人关注的焦点全在里层什么事件上,露五渊牵着马靠过去,居然没人理他。 露五渊将马儿牵到山脚下的一片丰茂的草地上,示意它在那里吃草歇息,马儿非常识趣地点点头,眼里露出自得的神色,如若告诉露五渊只管安心过去就是。 露五渊站在人群外围,听到里边的金铁交鸣及呼喝叫嚷之声,便明白了这里又是个比武场。他踮起脚尖什么都没看到,便奋力挤进人群,很快便被推来搡去的汇入了人海当中,混进去之后,他才后悔莫及。 原来这成千上万的人都是些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模样的人,估计一年都没洗澡了,从油垢污秽的头发缝隙里发出一阵一阵馊臭,催人欲呕。 得亏露五渊饥肠辘辘、腹中空空,呕也是干呕,否则本来就没有粮食吃,还吐出一大堆,非得心痛死。 露五渊感觉往前挤还是比往后退容易一些,因此一咬牙继续往前见缝插针。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人群前列。 这里就要宽松多了,臭气也不是那么无可忍受。 露五渊呼吸了一大口气,才悠悠站定,凝目往场中看去。 这一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惊讶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 只见在场地核心打斗的两个老者中,有一个竟然是在后湖村见过的小英的爷爷。 过了这么些时日,他不仅黄疸型衰老病容尽去,而且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眼中神光熠熠,他手中拿着一截竹竿,就象一条迅猛的怪蛇一般,指东打西,灵动自如,一团一团青芒自竹节处爆出,长江大河般向对手席卷而去,而那一个与其为敌的老者,鸠衣百结,挥舞着一根打狗棒,呼呼生风,看似身手不凡,但在小英爷爷的狂猛攻击下,面露苦相,已是强弩之末。 围观的叫花子们大呼小叫着,有的跺脚大跳,有的破口大骂,有的鼓掌大喊,也不知道在为谁加油,为谁愤慨。 小英的爷爷怎么跑到这君山岛上来跟这么多叫花子玩耍来了? 露五渊正在兀自愣怔的时候,忽然旁边一个兴奋得发颤的声音响起 “露大哥,是,是你吗?” 露五渊愕然扭头,呆得一呆,立马就眉开眼笑了,喜道“小英,你也来了啊!” 小英小脸笑开了花,欢呼一声,扑入了露五渊怀抱,小脑袋在露五渊怀里蹭个不停。 露五渊一手揽着她略显瘦削的小肩膀,一手不停地抚摸着她青涩的头发,久别重逢,胸中情感奔涌,又看小英日子过得并不滋润,心中漫溢疼爱怜惜之情。 两人在一片喧哗人语中默默交流了一会离别之情,露五渊拍拍小英的肩膀,然后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想要问她一些事情,却讶异地发现小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露五渊心中感慨道“小英,怎么啦?想露大哥了!” 小英眼中泪光闪闪,抿着两片单薄的嘴唇不住点头。 露五渊抬起温厚的手掌在她青嫩的小脸蛋上擦拭了下眼泪,温和一笑道 “傻丫头,想露大哥也不要哭鼻子啊,后湖村那些乡亲们还好吗?” 谁知这一问,小英眼中的泪珠更是断线珍珠般汹涌滚出。 露五渊慌了,连忙拉过小英来,不停地给她擦眼泪道 “傻丫头,怎么啦,伤心成这样?快告诉露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小英瘦弱的身子一阵微颤,终于抬起头来抽抽嗒嗒道 “他们到我们村子里杀人,杀了好多人,我的小朋友们也死了好多,他们还在大家面前把婶子、姐姐们的衣服脱光,用身子使劲压她们,然后再打死。呜呜呜!” 露五渊听得心血都凝固了,遍体发凉,呆怔了好一会,把嘴唇咬出血道 “他们是谁?” 小英犹有余悸颤声道“就,就是那次打死大成叔的那些官兵,还有那个想要欺负小婷姐姐的官。” 自湘江到洞庭湖,茫茫波涛中奔逃数百里,露五渊愣是没湿一片衣襟,这汗血宝马对他的保护之周密,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露五渊跳下马车,打量岛上环境,在中国时他曾经去过洞庭湖上的君山,此君山和彼君山基本无异,低矮的峰岭一座接一座,不及细数,应该也有七十二座之多。 山岭间或者山坡上,漫山遍野皆是青绿色的茶树,碧绿葱翠的茶叶在微风中摇曳,闪耀着白灿灿的阳光和黄彤彤的水光,给秀气的君山笼罩上了一层金光。 山坡下的平地或谷地,则是山环水绕,修竹茂林,野草繁花,曲径通幽,情形相当幽美。洞庭湖飘忽过来的淡淡水雾在林中路旁袅娜翻腾,更是增添了岛上的奇秀意境。 如果不是在水天之外还有令他牵肠挂肚的人儿,就逃到这里隐居起来,那家伙也是相当地美啊。 露五渊暗自感慨一下,就牵着马儿漫步入林,寻找吃食去了。 一开始林间小道还挺幽静,连鸟雀虫儿似乎都隐居起来,一点叽喳声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果树,露五渊不得不继续深入。 沿着一条清幽的小河走了一会,前方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人语。 露五渊愣了愣,再张开耳孔仔细听了听,没错,声音来自河对侧那座山岭的前方拐弯处。 这上边居然有人,露五渊大奇,连忙加快脚步,自前方一座石桥过了河,沿着对岸山脚下的小路曲折向前,声音越来越响,简直可以用人声鼎沸形容了,似乎还夹杂着呼喝嚷骂的声音。 绕过那个大拐弯处,眼前情形让他错愕不已。 只见河岸边一片硕大的谷地,周围全是山岭,山岭上漫山遍野不是茶树,而是一排一排的茅草屋,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虽是败叶枯枝建成,却也生气勃勃。此时最富生气的还不是这些人造屋,而是谷地上边密密麻麻站着的人,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可谓人山人海,他们欢呼雀跃着,似乎是在为什么人加油助威。 没想到在这与世隔绝的孤岛上,竟然有如此盛大的人类活动场景,露五渊惊愕之后,又是大感新奇。 那成千上万的人关注的焦点全在里层什么事件上,露五渊牵着马靠过去,居然没人理他。 露五渊将马儿牵到山脚下的一片丰茂的草地上,示意它在那里吃草歇息,马儿非常识趣地点点头,眼里露出自得的神色,如若告诉露五渊只管安心过去就是。 露五渊站在人群外围,听到里边的金铁交鸣及呼喝叫嚷之声,便明白了这里又是个比武场。他踮起脚尖什么都没看到,便奋力挤进人群,很快便被推来搡去的汇入了人海当中,混进去之后,他才后悔莫及。 原来这成千上万的人都是些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模样的人,估计一年都没洗澡了,从油垢污秽的头发缝隙里发出一阵一阵馊臭,催人欲呕。 得亏露五渊饥肠辘辘、腹中空空,呕也是干呕,否则本来就没有粮食吃,还吐出一大堆,非得心痛死。 露五渊感觉往前挤还是比往后退容易一些,因此一咬牙继续往前见缝插针。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人群前列。 这里就要宽松多了,臭气也不是那么无可忍受。 露五渊呼吸了一大口气,才悠悠站定,凝目往场中看去。 这一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惊讶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 只见在场地核心打斗的两个老者中,有一个竟然是在后湖村见过的小英的爷爷。 过了这么些时日,他不仅黄疸型衰老病容尽去,而且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眼中神光熠熠,他手中拿着一截竹竿,就象一条迅猛的怪蛇一般,指东打西,灵动自如,一团一团青芒自竹节处爆出,长江大河般向对手席卷而去,而那一个与其为敌的老者,鸠衣百结,挥舞着一根打狗棒,呼呼生风,看似身手不凡,但在小英爷爷的狂猛攻击下,面露苦相,已是强弩之末。 围观的叫花子们大呼小叫着,有的跺脚大跳,有的破口大骂,有的鼓掌大喊,也不知道在为谁加油,为谁愤慨。 小英的爷爷怎么跑到这君山岛上来跟这么多叫花子玩耍来了? 露五渊正在兀自愣怔的时候,忽然旁边一个兴奋得发颤的声音响起 “露大哥,是,是你吗?” 露五渊愕然扭头,呆得一呆,立马就眉开眼笑了,喜道“小英,你也来了啊!” 小英小脸笑开了花,欢呼一声,扑入了露五渊怀抱,小脑袋在露五渊怀里蹭个不停。 露五渊一手揽着她略显瘦削的小肩膀,一手不停地抚摸着她青涩的头发,久别重逢,胸中情感奔涌,又看小英日子过得并不滋润,心中漫溢疼爱怜惜之情。 两人在一片喧哗人语中默默交流了一会离别之情,露五渊拍拍小英的肩膀,然后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想要问她一些事情,却讶异地发现小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露五渊心中感慨道“小英,怎么啦?想露大哥了!” 小英眼中泪光闪闪,抿着两片单薄的嘴唇不住点头。 露五渊抬起温厚的手掌在她青嫩的小脸蛋上擦拭了下眼泪,温和一笑道 “傻丫头,想露大哥也不要哭鼻子啊,后湖村那些乡亲们还好吗?” 谁知这一问,小英眼中的泪珠更是断线珍珠般汹涌滚出。 露五渊慌了,连忙拉过小英来,不停地给她擦眼泪道 “傻丫头,怎么啦,伤心成这样?快告诉露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小英瘦弱的身子一阵微颤,终于抬起头来抽抽嗒嗒道 “他们到我们村子里杀人,杀了好多人,我的小朋友们也死了好多,他们还在大家面前把婶子、姐姐们的衣服脱光,用身子使劲压她们,然后再打死。呜呜呜!” 露五渊听得心血都凝固了,遍体发凉,呆怔了好一会,把嘴唇咬出血道 “他们是谁?” 小英犹有余悸颤声道“就,就是那次打死大成叔的那些官兵,还有那个想要欺负小婷姐姐的官。” 第109章 狭路相逢 露五渊再也控制不住,一蹦三丈高,向着场中的朱义明急不可耐地挥了一下手道 “朱大叔,别硬当什么丐帮帮主了,快快退下来,小英还需要你照顾呢!” 本以为这么振聋发聩地一阵狂呼,能够唤醒魔怔了的朱义明,让他不要逞强,奋起余力逃生为上。 岂知随着他这么一下蹦跳挥手,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节节败退、逐渐收敛、微弱得几乎已经快消失不见的青光,蓦地如同点燃神灯般光芒大盛,并且快似电光石火般穿透那团强劲的金光,眨眼即至,形势变化太快,灰衣老者根本来不及做出半点反应,手握杖柄处“噗”地一声闷响,一根土黄灰暗的蛇形木杖脱手飞出。 灰衣老者另一只手抓住这只伤手,面露痛苦之色,难以置信地望着朱义明。 朱义明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木杖,脸上的惊讶之情不比他浅淡。 场周瞬间静默后,欢声雷动。 灰衣老者惊醒过来,苦笑了一下,朝四周挥了挥手,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高呼道 “灰衣堂堂主欧阳李拜见帮主大哥!” 哗啦哗啦,成千上万的乞丐全都跪了下来,口中高呼 “拜见帮主大人!” 刚才还人头攒动的硕大谷地,霎时只立着六个人,对,六个人,除了露五渊、朱义明、小英,还有三个人,他们兀自凝立在很远的一个山脚下。 露五渊未被这万人膜拜的盛大场景所震撼,却被那区区立着的三个人给震撼住了,他好奇地抬眼看向那三个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他尚未来得及跟朱义明打个招呼,撒丫子就跑了起来。 小英在他身后追着喊道“露大哥,你要去哪里?” 露五渊一边奔逃如飞一边急声道“小英,别乱跑,跟你爷爷在一起!” 小英根本不听,带着哭腔喊道 “露大哥,你要去哪里,带着我和爷爷一起去!” 露五渊听着后方呼呼风声,感受到空中气浪的波动,便知那三人已经追了上来。 这时又听后边一个浑厚的声音道 “诸位兄弟快快请起,本帮主有点急事需去处理,就不与各位一一见过了,现在发布一条号令,八月十五午时,全体丐帮弟子齐赴福建漳州府漳浦县城西城门处谷地集合听命!” 然后又是哗啦啦一片大响,一阵山呼海啸般的“遵命”声此起彼伏。 立马有破空之声传来,小英在后边的哭喊声也瞬间升了空,只一会,但觉自己身子一轻,也跟着腾空而起,小英的哭声立刻转成欢笑声,响在耳际。 露五渊便知大概是朱义明要带着他一起跑了。 他连忙冲不远处山脚下的汗血马车指了指道 “大叔,咱们去坐我的马车,它跑得比谁都快!” 朱义明也是干脆,拎着他和小英疾速掠向那马车车厢。 马儿通灵得很,早就绷紧了马蹄,一旦三人掠入车厢,便撒开蹄子狂猛地跑了起来。 所有的山岭和河流对它来说都构不成障碍,穿山越岭,跨河掠洞,只一瞬便到了洞庭湖边。 露五渊虽然心疼马儿劳苦,但当此非常时期,也不得不特殊面对了,冲马儿急急唤道 “乖马儿,你辛苦点,一鼓作气带我们游过这个大湖!” 朱义明吓一跳道“小兄弟不可胡闹,那边有我的大船,让马儿载着我们上船去!” 说着冲不远处的湖面指了指,又嘬声呼啸了一下。 露五渊循方向看过去,那里果然泊着一艘大船,船帆在高杆上飘扬,船上人影幢幢,有人在向着这边使劲挥手。 露五渊大喜,连忙朝马儿喊道 “马兄弟,快到那里坐船去!” 马儿立刻领悟,甩开蹄子撒欢似地奔将过去。 这等距离于宝马而言就是眉毛与睫毛之间的距离,几个起落之后,汗血马车已经抵达近前。 朱义明跃出马车,指挥船上船夫将船与岸接壤好让马儿上船。 谁知宝马根本不领他的情,马腿一抖,凌空一跃,霎时飘升三丈,船上诸人但见空中一大团暗红的祥云,径直往他们飘落,吓得忙不迭往旁边闪开,而马车则轻飘飘稳当当地落在了大船宽阔的甲板上。 露五渊抱着小英从车上跳下,小英立马跑到马儿前,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左看右看,称奇不已。 露五渊冲还在岛上兀自发愣的朱义明苦笑道“大叔,快上来,他们就要追过来了!” 朱义明骤然醒转,点了点头,身形一振,如同大鹏展翅,空中快速移动,飘落船板。 船夫们看来一切准备就绪,朱义明脚板刚一沾地,船身一晃,大船就启动了,速度越来越快。 待那三人追至湖边时,大船已离岸数十丈了,露五渊看那三人气得直跺脚,便冲他们哈哈大笑道 “祁兄,莫兄,叶兄,你们对兄弟我的格外关注很让人感动,不过兄弟我可消受不起,就先行一步了,哈!” 他得意的大笑被苍茫的湖面消解了不少,还剩下一些带着张狂之意随风而去。 衔尾追来的正是武林四公子之三,祁若虚、莫非、叶通,这三人结伴来到君山,却不知意欲何为?想来应该不是来抓自己的,因为自己来到君山纯粹是个意外,露五渊颇为自得地想。 那三人脑袋凑一起嘀咕了一些什么,然后蓦地又向岛的另一个方向纵身飘去。 露五渊心情大爽,悠悠望着他们直至身影消失,便转过身来,冲朱义明抱拳行礼道 “大叔别来无恙!” 朱义明一直凝目在汗血宝马身上仔细打量,闻言歪过头来,苦笑了笑,凄然一叹道 “我一把老骨头倒是安然无恙,只是那些可怜的乡亲,尤其是妇孺孩子,正是孕育生命的时候,却就那么惨遭屠杀,作孽啊!唉!” 露五渊再也控制不住,一蹦三丈高,向着场中的朱义明急不可耐地挥了一下手道 “朱大叔,别硬当什么丐帮帮主了,快快退下来,小英还需要你照顾呢!” 本以为这么振聋发聩地一阵狂呼,能够唤醒魔怔了的朱义明,让他不要逞强,奋起余力逃生为上。 岂知随着他这么一下蹦跳挥手,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节节败退、逐渐收敛、微弱得几乎已经快消失不见的青光,蓦地如同点燃神灯般光芒大盛,并且快似电光石火般穿透那团强劲的金光,眨眼即至,形势变化太快,灰衣老者根本来不及做出半点反应,手握杖柄处“噗”地一声闷响,一根土黄灰暗的蛇形木杖脱手飞出。 灰衣老者另一只手抓住这只伤手,面露痛苦之色,难以置信地望着朱义明。 朱义明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木杖,脸上的惊讶之情不比他浅淡。 场周瞬间静默后,欢声雷动。 灰衣老者惊醒过来,苦笑了一下,朝四周挥了挥手,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高呼道 “灰衣堂堂主欧阳李拜见帮主大哥!” 哗啦哗啦,成千上万的乞丐全都跪了下来,口中高呼 “拜见帮主大人!” 刚才还人头攒动的硕大谷地,霎时只立着六个人,对,六个人,除了露五渊、朱义明、小英,还有三个人,他们兀自凝立在很远的一个山脚下。 露五渊未被这万人膜拜的盛大场景所震撼,却被那区区立着的三个人给震撼住了,他好奇地抬眼看向那三个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他尚未来得及跟朱义明打个招呼,撒丫子就跑了起来。 小英在他身后追着喊道“露大哥,你要去哪里?” 露五渊一边奔逃如飞一边急声道“小英,别乱跑,跟你爷爷在一起!” 小英根本不听,带着哭腔喊道 “露大哥,你要去哪里,带着我和爷爷一起去!” 露五渊听着后方呼呼风声,感受到空中气浪的波动,便知那三人已经追了上来。 这时又听后边一个浑厚的声音道 “诸位兄弟快快请起,本帮主有点急事需去处理,就不与各位一一见过了,现在发布一条号令,八月十五午时,全体丐帮弟子齐赴福建漳州府漳浦县城西城门处谷地集合听命!” 然后又是哗啦啦一片大响,一阵山呼海啸般的“遵命”声此起彼伏。 立马有破空之声传来,小英在后边的哭喊声也瞬间升了空,只一会,但觉自己身子一轻,也跟着腾空而起,小英的哭声立刻转成欢笑声,响在耳际。 露五渊便知大概是朱义明要带着他一起跑了。 他连忙冲不远处山脚下的汗血马车指了指道 “大叔,咱们去坐我的马车,它跑得比谁都快!” 朱义明也是干脆,拎着他和小英疾速掠向那马车车厢。 马儿通灵得很,早就绷紧了马蹄,一旦三人掠入车厢,便撒开蹄子狂猛地跑了起来。 所有的山岭和河流对它来说都构不成障碍,穿山越岭,跨河掠洞,只一瞬便到了洞庭湖边。 露五渊虽然心疼马儿劳苦,但当此非常时期,也不得不特殊面对了,冲马儿急急唤道 “乖马儿,你辛苦点,一鼓作气带我们游过这个大湖!” 朱义明吓一跳道“小兄弟不可胡闹,那边有我的大船,让马儿载着我们上船去!” 说着冲不远处的湖面指了指,又嘬声呼啸了一下。 露五渊循方向看过去,那里果然泊着一艘大船,船帆在高杆上飘扬,船上人影幢幢,有人在向着这边使劲挥手。 露五渊大喜,连忙朝马儿喊道 “马兄弟,快到那里坐船去!” 马儿立刻领悟,甩开蹄子撒欢似地奔将过去。 这等距离于宝马而言就是眉毛与睫毛之间的距离,几个起落之后,汗血马车已经抵达近前。 朱义明跃出马车,指挥船上船夫将船与岸接壤好让马儿上船。 谁知宝马根本不领他的情,马腿一抖,凌空一跃,霎时飘升三丈,船上诸人但见空中一大团暗红的祥云,径直往他们飘落,吓得忙不迭往旁边闪开,而马车则轻飘飘稳当当地落在了大船宽阔的甲板上。 露五渊抱着小英从车上跳下,小英立马跑到马儿前,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左看右看,称奇不已。 露五渊冲还在岛上兀自发愣的朱义明苦笑道“大叔,快上来,他们就要追过来了!” 朱义明骤然醒转,点了点头,身形一振,如同大鹏展翅,空中快速移动,飘落船板。 船夫们看来一切准备就绪,朱义明脚板刚一沾地,船身一晃,大船就启动了,速度越来越快。 待那三人追至湖边时,大船已离岸数十丈了,露五渊看那三人气得直跺脚,便冲他们哈哈大笑道 “祁兄,莫兄,叶兄,你们对兄弟我的格外关注很让人感动,不过兄弟我可消受不起,就先行一步了,哈!” 他得意的大笑被苍茫的湖面消解了不少,还剩下一些带着张狂之意随风而去。 衔尾追来的正是武林四公子之三,祁若虚、莫非、叶通,这三人结伴来到君山,却不知意欲何为?想来应该不是来抓自己的,因为自己来到君山纯粹是个意外,露五渊颇为自得地想。 那三人脑袋凑一起嘀咕了一些什么,然后蓦地又向岛的另一个方向纵身飘去。 露五渊心情大爽,悠悠望着他们直至身影消失,便转过身来,冲朱义明抱拳行礼道 “大叔别来无恙!” 朱义明一直凝目在汗血宝马身上仔细打量,闻言歪过头来,苦笑了笑,凄然一叹道 “我一把老骨头倒是安然无恙,只是那些可怜的乡亲,尤其是妇孺孩子,正是孕育生命的时候,却就那么惨遭屠杀,作孽啊!唉!” 第110章 围追堵截 朱义明淡苦笑道 “露小兄弟有所不知啊,武林四公子中的杨林涛却是镇东将军杨莆的二子,也最得杨莆那逆贼器重,自幼送入少林修习绝门武艺,是杨莆安插于江湖的一颗重要棋子,杨莆那狗贼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啊!” 露五渊呆怔好久后,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这样啊,怪不得那杨林涛如此嚣张跋扈,盛气凌人,却原来是狐假虎威!” 朱义明摇了摇头道 “杨林涛自身本事倒确实惊人,不仅武艺已臻化境,而且兵书谋略,文采才艺,都是一流,这点咱们是不得不承认的!” 露五渊冷哼一声不屑道“如果人品有问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最终也要落个不堪的下场!” 朱义明眼中闪过一抹亮色,欣然点头道 “露小兄弟很有见解,是以我们现在力量虽还微小,但我们有天理正义撑腰,对一切强大的敌人,我们也是夷然不惧的!” 虽然朱义明的话很有鼓召力,但露五渊望着已经愈加靠近隐现敌人可恶面目的敌船,心里还是上下打鼓。 只因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去北京寻找林玉,可不愿意被那三个人抓回武夷宫去,虽然那些老前辈们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可能饶他不死,但这一来一往节外生枝的时间他可真是耗不起了。 他略做思考后,决定冒险,当然,还是基于汗血宝马的超凡实力,再说,又已在这洞庭湖面漂移这么久了,岸边也许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他向朱义明抱拳道“大叔,劳烦你给马儿和我找点吃的来!” 朱义明恍然道“哦,该死,没想到露小兄弟还饿着肚子!” 连忙转身冲一个义兵做了吩咐。 不一会,那义兵右手提着一桶马料,左手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马料置于马儿嘴前,然后双手恭恭敬敬将托盘呈给露五渊。 托盘上一条肥嘟嘟的大鸡腿,快有半只鸡那么大,冒着热气,香喷喷的颇为诱人。 露五渊咽了口唾沫,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置于托盘上,才拾起那条鸡腿狂啃起来。 义兵惊奇地望一眼那个银锭,又望着朱义明。 朱义明笑了笑,捏起银锭递向露五渊道 “露小兄弟不要如此见外,银两快收回去!” 露五渊坚决摇头道“大叔,你们现在正是最缺军饷的时候,处处都得节约啊!” 朱义明叹道“露小兄弟,自打你治好我的病开始,我就觉得你这个人非同凡响,现在就不仅是非同凡响了,老朽简直觉得你不是凡人,如果你果真是上天下凡来帮我的神仙,那老朽真是要跪谢苍天了!” 说着,他真地撩开长衫要下跪。 露五渊举着一只大油手连忙将他扶住道 “大叔言重了,我哪是什么神仙,不过一个漂泊在外的异乡人而已,我也没什么本事,看,我吃完这条鸡腿,可就要下海逃命了!” 朱义明身子僵在半空,惊愕道 “什么?下海逃命?” 露五渊苦笑道“是啊,我不能让他们抓住,让他们抓住就完蛋了,所以我得跳水奔逃了!” 朱义明下意识地扭头望了望那茫无边际的万顷波涛,惊奇道 “露小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跳下去跟死有什么区别?” 露五渊三口两口啃掉鸡腿,在身上蹭了蹭油手,微笑道 “大叔无需担心,我这马儿也不是凡马,它会游泳,一会你们就可以见识了!” 这时小英知道了露五渊要走,蹦跳着跑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撅嘴不满道 “露大哥,你不能走,你还没有陪小英好好玩呢!” 露五渊心中一阵感动,轻刮一下小英娇嫩的鼻子道 “小英乖,露大哥还要去找林玉姐姐,找到林玉姐姐后,就带着她来和小英一块玩,你看好么?” 小英黑亮的眼珠蓦地一亮道“真地啊!” 露五渊欣然笑道“那是当然!” 小英立刻拍着小手欢快叫道“哦,太好了,我也好想林姐姐,露大哥,你快去把林姐姐叫回来,然后我们三个一块玩!” 露五渊心中升起一股惆怅,眼中泛出一丝迷蒙的光。 他望着又临近一些的敌船,甚至隐约可以听到疾言厉色的呼喝叫喊,便再不犹豫,亲昵地拍了拍小英的脸蛋,转身冲朱义明鞠了一躬道 “大叔,感谢你的帮助,咱们后会有期!我去了!” 话落,便撩开车厢帘幕,闪身钻了进去,冲马儿发出号令道 朱义明淡苦笑道 “露小兄弟有所不知啊,武林四公子中的杨林涛却是镇东将军杨莆的二子,也最得杨莆那逆贼器重,自幼送入少林修习绝门武艺,是杨莆安插于江湖的一颗重要棋子,杨莆那狗贼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啊!” 露五渊呆怔好久后,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这样啊,怪不得那杨林涛如此嚣张跋扈,盛气凌人,却原来是狐假虎威!” 朱义明摇了摇头道 “杨林涛自身本事倒确实惊人,不仅武艺已臻化境,而且兵书谋略,文采才艺,都是一流,这点咱们是不得不承认的!” 露五渊冷哼一声不屑道“如果人品有问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最终也要落个不堪的下场!” 朱义明眼中闪过一抹亮色,欣然点头道 “露小兄弟很有见解,是以我们现在力量虽还微小,但我们有天理正义撑腰,对一切强大的敌人,我们也是夷然不惧的!” 虽然朱义明的话很有鼓召力,但露五渊望着已经愈加靠近隐现敌人可恶面目的敌船,心里还是上下打鼓。 只因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去北京寻找林玉,可不愿意被那三个人抓回武夷宫去,虽然那些老前辈们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可能饶他不死,但这一来一往节外生枝的时间他可真是耗不起了。 他略做思考后,决定冒险,当然,还是基于汗血宝马的超凡实力,再说,又已在这洞庭湖面漂移这么久了,岸边也许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他向朱义明抱拳道“大叔,劳烦你给马儿和我找点吃的来!” 朱义明恍然道“哦,该死,没想到露小兄弟还饿着肚子!” 连忙转身冲一个义兵做了吩咐。 不一会,那义兵右手提着一桶马料,左手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马料置于马儿嘴前,然后双手恭恭敬敬将托盘呈给露五渊。 托盘上一条肥嘟嘟的大鸡腿,快有半只鸡那么大,冒着热气,香喷喷的颇为诱人。 露五渊咽了口唾沫,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置于托盘上,才拾起那条鸡腿狂啃起来。 义兵惊奇地望一眼那个银锭,又望着朱义明。 朱义明笑了笑,捏起银锭递向露五渊道 “露小兄弟不要如此见外,银两快收回去!” 露五渊坚决摇头道“大叔,你们现在正是最缺军饷的时候,处处都得节约啊!” 朱义明叹道“露小兄弟,自打你治好我的病开始,我就觉得你这个人非同凡响,现在就不仅是非同凡响了,老朽简直觉得你不是凡人,如果你果真是上天下凡来帮我的神仙,那老朽真是要跪谢苍天了!” 说着,他真地撩开长衫要下跪。 露五渊举着一只大油手连忙将他扶住道 “大叔言重了,我哪是什么神仙,不过一个漂泊在外的异乡人而已,我也没什么本事,看,我吃完这条鸡腿,可就要下海逃命了!” 朱义明身子僵在半空,惊愕道 “什么?下海逃命?” 露五渊苦笑道“是啊,我不能让他们抓住,让他们抓住就完蛋了,所以我得跳水奔逃了!” 朱义明下意识地扭头望了望那茫无边际的万顷波涛,惊奇道 “露小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跳下去跟死有什么区别?” 露五渊三口两口啃掉鸡腿,在身上蹭了蹭油手,微笑道 “大叔无需担心,我这马儿也不是凡马,它会游泳,一会你们就可以见识了!” 这时小英知道了露五渊要走,蹦跳着跑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撅嘴不满道 “露大哥,你不能走,你还没有陪小英好好玩呢!” 露五渊心中一阵感动,轻刮一下小英娇嫩的鼻子道 “小英乖,露大哥还要去找林玉姐姐,找到林玉姐姐后,就带着她来和小英一块玩,你看好么?” 小英黑亮的眼珠蓦地一亮道“真地啊!” 露五渊欣然笑道“那是当然!” 小英立刻拍着小手欢快叫道“哦,太好了,我也好想林姐姐,露大哥,你快去把林姐姐叫回来,然后我们三个一块玩!” 露五渊心中升起一股惆怅,眼中泛出一丝迷蒙的光。 他望着又临近一些的敌船,甚至隐约可以听到疾言厉色的呼喝叫喊,便再不犹豫,亲昵地拍了拍小英的脸蛋,转身冲朱义明鞠了一躬道 “大叔,感谢你的帮助,咱们后会有期!我去了!” 话落,便撩开车厢帘幕,闪身钻了进去,冲马儿发出号令道 第111章 美人折腰 圆智乃天下武林至尊,从来都是一言九鼎,露五渊这个愣头青竟直接驳了他的面子,弄得他一时无语。 一直静默的高灯法师出声帮衬道 “杨公子伤情颇为危重,性命危在旦夕,还请露少侠分清轻重缓急,先赴少林救了杨公子为重!” 露五渊继续犯浑道 “道长此言差矣,我怎不知杨公子伤情危重,我又如何不懂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只是道长有所不知,我这事情更是十万火急,事关天下苍生生死存亡,稍有耽搁,就是国破家亡之厄,此等紧迫形势下,我岂可因为杨公子一个而祸国殃民,最终遭人神共愤呢?” 高灯也一时哑口无言。 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泰山活这一辈子第一次遭遇难啃硬骨头,个个面色阴沉如寒铁。 郭英海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干笑道“露公子你可知杨林涛公子的身份?” 露五渊冷笑一声道“他不就是杨蒲的儿子么?那又怎样,难道就因为他是大官的儿子,一个人的生命就可以抵得上成千上万百姓的生命?” 郭英海嘴张在半空,惊愕万分地望着露五渊,好半晌后,苦笑摇头。 天青道长见露五渊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强硬,又是疑惧,又是惊怒,不由得陡然厉喝道 “如此说来,你这大胆狂徒是执意抗拒不从了?” 露五渊虽然心里发虚,嘴上还是昂扬道 “道长言重了,我并非要执意抗拒各位前辈的意旨,只是我确实身有要务,恕难从命!” 天青道长气得面色发青,眼里厉芒开始闪烁。 高灯道长沉声道 “露少侠,任凭你那邪门暗器如何厉害,你那汗血宝马如何神骏,置身于天青道长这武当山腹地,你自信还能够从容脱逃吗?” 露五渊摇了摇头坚定道 “如果几位前辈非要用强,那我也只能束手就擒,但我要说明的是,我露五渊一向极讲原则,如果硬把我绑架了去,你们最终也只能把我杀了,逼着我给杨林涛疗伤,门都没有!” 和尚道士们顿时只有干瞪眼,拿露五渊毫无办法。 郭佳子黛眉紧蹙,起先还眼睛冒火,见露五渊油盐不进,几位以往无往不胜的前辈又都是一筹莫展,一时又气又急,黑亮的眼睫毛扑闪扑闪几下,竟从狐媚的眼角滚出几滴晶莹透亮的珠泪来。 其楚楚可怜之情状,梨花带雨之美态,令露五渊控制不住又是心酸又是心动。 正在他也被弄得心神不定的时候,郭佳子突然抿了抿樱唇,美眸里晃过一缕幽芒,面现黯然之色,娇挺的身躯颤了颤,似乎咬牙狠心做出什么决定似的,轻启莲步,款款走出队列,至露五渊面前丈许远处而止。 露五渊愕然望着美人儿的奇怪举止,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郭佳子愀然幽立,黛眉微动,眼帘略垂,一排银贝般的皓齿在粉嫩的唇瓣上狠狠咬着,樱桃红的唇彩都被咬出淡白的唇色了,她也还没把盘旋在嗓子眼的话吐出来。 露五渊挠挠头皮嘿嘿讪笑道 “嘿,佳子姑娘,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听难听我都接着就是了!” 郭佳子珠帘般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再皱了皱黛眉,一狠心,紧抿着的朱唇终于启开,惊人之语倾泻而出 “如果你去救了他,我,我愿意嫁给你!” “啊!”场内惊呼声一片。 最惊愕的自然是露五渊,惊呼过后,他张着大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圆智法师忍不住大宣佛号。 高灯上人则叹息不已。 天青道长不迭声道“郭姑娘,万万不可随意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对付这大胆狂徒,我们另想办法!” 倒是郭英海,心头的滋味倒也不全是苦涩,促使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 郭佳子幽幽叹了口气道“谢谢道长好意,但杨公子危在旦夕,容不得半点耽搁了,再想其它办法已然来不及了!” 露五渊渐渐回过味来,看着郭佳子为了杨林涛奋不顾身的可怜模样,心里禁不住又是酸涩又是怜惜又是愤懑,不由得悲从中来,长叹一声道 “佳子姑娘,我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露五渊虽然不是君子,但也绝不会乘人之危,你并非真心实意下嫁于我,我要它何用?” 让露五渊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话音刚落,郭佳子竟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他面前,泣不成声道 “露大哥,求求你了,他就快要没命了,求你去救救他,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服侍你!” 露五渊惊呆了,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这个高贵骄矜、傲视人间的天仙女,这个被世间所有男子众星拱月般仰慕着的美丽女神,竟然向他露五渊,一个流落江湖的小混混下跪了,下跪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同石破天惊一般。 在场诸人齐皆变色,郭英海疾呼一声“佳儿,不可!”,便纵身扑过来,想要扶她起身。 然而她那娇弱的身板此时就象泥雕石封一般,郭英海愣是不能撼动分毫。而她原本月牙儿般娇嫩的俊美脸盘,此时早已被滚滚而出的珠泪冲刷成汪洋大海。 圆智和高灯面上隐现凄酸之色。 天青道长更是对露五渊怒目而视。 郭英海再使了一会劲,郭佳子纹丝不动,郭英海只好叹了口气,抬起眼睛无奈地望向露五渊。 露五渊恍惚着一点一点恢复了神识,心里则瞬间乱成一团,去救杨林涛真不是他心中所愿,但郭佳子的下跪给他心灵带来的震动太过强悍,再望着她珠泪涟涟、悲恸不已的哀伤情状,心都有被什么东西在撕扯的感觉。 他呆呆望着那个跪在碎石上的柔弱又倔强的娇小身躯,好一会,终于不堪心理重压,他长长地深深地吁了口气,叹道 “也罢也罢,起来吧,我去救他就是!” 在场诸人俱都面容一呆,然后,紧绷着的肌肉便骤然松弛了。郭英海反应最快速,面上开始浮现笑意。 跪在地上的郭佳子娇躯微微颤了颤,停止了啜泣,没有直接立起,而是微垂螓首有那么一会后,才缓缓抬起头来,粲然一笑,略略带着点羞涩,也含着几丝凄楚,那泪迹斑斑的娇容、娇羞不胜的情态,恰似玫瑰滴露、牡丹含烟,让人又怜又爱,唏嘘不已。 郭英海趁势往上一用力,便将她搀扶了起来,她柔美的身子在她爹怀抱里晃了晃,便即立稳,抬起眼皮快速看了露五渊一眼,又微垂下螓首去,声音细如蚊蚋 “谢谢露大哥!” 此后,就再不敢看露五渊一眼,不愿再说一句话。 露五渊心中一阵酸涩泛起,无奈摇了摇头,苦笑一下道 “好啦,既然决定了,那你们谁带路吧,我的时间也很紧迫!” 郭英海立刻张罗道“那露公子就即刻上马车吧,这神马通灵,只要几位大师在前方略加指引,就断然不会迷失方向!” 露五渊皱眉道“我这宝马速度快得很,让你们人领着慢慢走,那猴年马月才能到啊,你们出一个人跟着我上马车,在马车上指路就行了!” 圆智乃天下武林至尊,从来都是一言九鼎,露五渊这个愣头青竟直接驳了他的面子,弄得他一时无语。 一直静默的高灯法师出声帮衬道 “杨公子伤情颇为危重,性命危在旦夕,还请露少侠分清轻重缓急,先赴少林救了杨公子为重!” 露五渊继续犯浑道 “道长此言差矣,我怎不知杨公子伤情危重,我又如何不懂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只是道长有所不知,我这事情更是十万火急,事关天下苍生生死存亡,稍有耽搁,就是国破家亡之厄,此等紧迫形势下,我岂可因为杨公子一个而祸国殃民,最终遭人神共愤呢?” 高灯也一时哑口无言。 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泰山活这一辈子第一次遭遇难啃硬骨头,个个面色阴沉如寒铁。 郭英海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干笑道“露公子你可知杨林涛公子的身份?” 露五渊冷笑一声道“他不就是杨蒲的儿子么?那又怎样,难道就因为他是大官的儿子,一个人的生命就可以抵得上成千上万百姓的生命?” 郭英海嘴张在半空,惊愕万分地望着露五渊,好半晌后,苦笑摇头。 天青道长见露五渊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强硬,又是疑惧,又是惊怒,不由得陡然厉喝道 “如此说来,你这大胆狂徒是执意抗拒不从了?” 露五渊虽然心里发虚,嘴上还是昂扬道 “道长言重了,我并非要执意抗拒各位前辈的意旨,只是我确实身有要务,恕难从命!” 天青道长气得面色发青,眼里厉芒开始闪烁。 高灯道长沉声道 “露少侠,任凭你那邪门暗器如何厉害,你那汗血宝马如何神骏,置身于天青道长这武当山腹地,你自信还能够从容脱逃吗?” 露五渊摇了摇头坚定道 “如果几位前辈非要用强,那我也只能束手就擒,但我要说明的是,我露五渊一向极讲原则,如果硬把我绑架了去,你们最终也只能把我杀了,逼着我给杨林涛疗伤,门都没有!” 和尚道士们顿时只有干瞪眼,拿露五渊毫无办法。 郭佳子黛眉紧蹙,起先还眼睛冒火,见露五渊油盐不进,几位以往无往不胜的前辈又都是一筹莫展,一时又气又急,黑亮的眼睫毛扑闪扑闪几下,竟从狐媚的眼角滚出几滴晶莹透亮的珠泪来。 其楚楚可怜之情状,梨花带雨之美态,令露五渊控制不住又是心酸又是心动。 正在他也被弄得心神不定的时候,郭佳子突然抿了抿樱唇,美眸里晃过一缕幽芒,面现黯然之色,娇挺的身躯颤了颤,似乎咬牙狠心做出什么决定似的,轻启莲步,款款走出队列,至露五渊面前丈许远处而止。 露五渊愕然望着美人儿的奇怪举止,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郭佳子愀然幽立,黛眉微动,眼帘略垂,一排银贝般的皓齿在粉嫩的唇瓣上狠狠咬着,樱桃红的唇彩都被咬出淡白的唇色了,她也还没把盘旋在嗓子眼的话吐出来。 露五渊挠挠头皮嘿嘿讪笑道 “嘿,佳子姑娘,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听难听我都接着就是了!” 郭佳子珠帘般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再皱了皱黛眉,一狠心,紧抿着的朱唇终于启开,惊人之语倾泻而出 “如果你去救了他,我,我愿意嫁给你!” “啊!”场内惊呼声一片。 最惊愕的自然是露五渊,惊呼过后,他张着大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圆智法师忍不住大宣佛号。 高灯上人则叹息不已。 天青道长不迭声道“郭姑娘,万万不可随意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对付这大胆狂徒,我们另想办法!” 倒是郭英海,心头的滋味倒也不全是苦涩,促使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 郭佳子幽幽叹了口气道“谢谢道长好意,但杨公子危在旦夕,容不得半点耽搁了,再想其它办法已然来不及了!” 露五渊渐渐回过味来,看着郭佳子为了杨林涛奋不顾身的可怜模样,心里禁不住又是酸涩又是怜惜又是愤懑,不由得悲从中来,长叹一声道 “佳子姑娘,我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露五渊虽然不是君子,但也绝不会乘人之危,你并非真心实意下嫁于我,我要它何用?” 让露五渊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话音刚落,郭佳子竟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他面前,泣不成声道 “露大哥,求求你了,他就快要没命了,求你去救救他,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服侍你!” 露五渊惊呆了,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这个高贵骄矜、傲视人间的天仙女,这个被世间所有男子众星拱月般仰慕着的美丽女神,竟然向他露五渊,一个流落江湖的小混混下跪了,下跪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同石破天惊一般。 在场诸人齐皆变色,郭英海疾呼一声“佳儿,不可!”,便纵身扑过来,想要扶她起身。 然而她那娇弱的身板此时就象泥雕石封一般,郭英海愣是不能撼动分毫。而她原本月牙儿般娇嫩的俊美脸盘,此时早已被滚滚而出的珠泪冲刷成汪洋大海。 圆智和高灯面上隐现凄酸之色。 天青道长更是对露五渊怒目而视。 郭英海再使了一会劲,郭佳子纹丝不动,郭英海只好叹了口气,抬起眼睛无奈地望向露五渊。 露五渊恍惚着一点一点恢复了神识,心里则瞬间乱成一团,去救杨林涛真不是他心中所愿,但郭佳子的下跪给他心灵带来的震动太过强悍,再望着她珠泪涟涟、悲恸不已的哀伤情状,心都有被什么东西在撕扯的感觉。 他呆呆望着那个跪在碎石上的柔弱又倔强的娇小身躯,好一会,终于不堪心理重压,他长长地深深地吁了口气,叹道 “也罢也罢,起来吧,我去救他就是!” 在场诸人俱都面容一呆,然后,紧绷着的肌肉便骤然松弛了。郭英海反应最快速,面上开始浮现笑意。 跪在地上的郭佳子娇躯微微颤了颤,停止了啜泣,没有直接立起,而是微垂螓首有那么一会后,才缓缓抬起头来,粲然一笑,略略带着点羞涩,也含着几丝凄楚,那泪迹斑斑的娇容、娇羞不胜的情态,恰似玫瑰滴露、牡丹含烟,让人又怜又爱,唏嘘不已。 郭英海趁势往上一用力,便将她搀扶了起来,她柔美的身子在她爹怀抱里晃了晃,便即立稳,抬起眼皮快速看了露五渊一眼,又微垂下螓首去,声音细如蚊蚋 “谢谢露大哥!” 此后,就再不敢看露五渊一眼,不愿再说一句话。 露五渊心中一阵酸涩泛起,无奈摇了摇头,苦笑一下道 “好啦,既然决定了,那你们谁带路吧,我的时间也很紧迫!” 郭英海立刻张罗道“那露公子就即刻上马车吧,这神马通灵,只要几位大师在前方略加指引,就断然不会迷失方向!” 露五渊皱眉道“我这宝马速度快得很,让你们人领着慢慢走,那猴年马月才能到啊,你们出一个人跟着我上马车,在马车上指路就行了!” 第112章 嵩山奇观 马车在一条山道上疾掠,天青道长的身影在前方飘然而行,后方依然是呼呼风声,圆智和高灯跟得很紧。 除此之外,山林之中静悄悄的,显然这里是少有人行的幽僻山径。 好在嵩山也是在去往北京的方向,等于在去北京的途中顺道救了杨林涛,时间上倒也不会耽搁多少。 一念及此,露五渊心头便释然了很多。 马车一路翻山越岭,过河渡江,专走人迹罕至的深山幽水,这日日气淡薄,黄昏将至时分,终于抵达了嵩山。 嵩山共由西侧少室山和东侧太室山两座庞大山群组成,东西各有三十六峰,自山脚下抬头遥望,但见群峰耸峙,层峦叠嶂,雄浑高大、气势巍峨,东西绵延阔达七十余里,广天阔地之间如同一尊巨无霸天神横卧中原大地,俯瞰苍生百姓、社稷河山,匡扶天下正义。 然而此时它却似乎变了味道。 当马车飞驰至西侧山群下的一条幽谷口准备进山时,但闻一片轰然哗响,然后一声断然厉喝传来“来者何人,还不快快停下!” 露五渊定睛一看,才发现幽谷口黑压压的全是官军,金戈铁甲,明晃晃一片,怕不下千人之多。 天青道长则自空中缓缓降了下来。 露五渊回望郭英海吃惊道“怎么?官府和少林寺打起来了?” 郭英海淡定一笑道 “小子你放心,杨林涛公子在少林寺疗伤,这是他父亲杨蒲将军特意调遣来保护他的军队,嵩山大大小小数百个入山口都布置有这样的军队,防守之严密,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动用数万人民军队仅仅为了保护其一个受伤的儿子,露五渊心中暗暗咋舌,对杨蒲的奸恶,算是又加深了一层认识。 果然,当圆智和尚自后方踏空行来,轻飘飘落在那队军兵面前后,军兵首领立刻躬身抱拳道 “原来是大师回山了,请进!” 说完,转身向后一挥手,涌在一起的官军齐刷刷往道旁闪开,闪出一条宽绰的大道来。 圆智宣了一声佛号,回头微微点了点头,纵身掠入山谷,代替天青道长在前边引路。 车队继续前进,很快自大队官兵中穿过,进入嵩山腹地。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道在崇山峻岭中逶迤前行,在少室山北麓一个名叫五乳峰的山峰脚下停住,少林寺层层叠叠的院落、悠悠荡荡的殿堂便在翠竹绿树掩映中若隐若现其神秘面纱。 一干人马循着山脚下一条笔直阔绰的甬道继续向前,从两旁高大的绿荫中走出,迎面一块硕大的空地,上边纤尘不染,连一片落叶都没有,空地那端便是山门殿,一座巍峨的牌楼屹立在山门殿的正前方,一块紫红牌匾高悬半空,“少林寺”三个遒劲深远的大字横呈其上,带着灵性,似展翅欲飞。 听到空地上踢踏马蹄声响,殿门处立刻转出两个知客僧来,见到率先而行的圆智大师,立刻躬身行礼,满脸敬重之色。 圆智径直向前,向他们附耳吩咐了几句,便有一个知客僧向着露五渊的马车走来,躬身行了个礼,要从露五渊手里接过汗血马儿的缰绳。 露五渊想了想,摇了摇头道 “我这马儿就不劳大师傅照料了,我要将它带在身边!” 僧人微感愕然,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施主,里边乃佛门清修重地,牲畜入内,怕有不妥,对于施主的马儿,敝寺另有寄养之处,但请施主放心便是!” 露五渊坚定摇头道“不,我和我这马三兄弟一向形影不离,随时都要互相照应,是万万不能分开的!” 僧人面露为难之色,转头望向圆智。 圆智皱了皱眉道“露施主,我少林寺一向寺规极严,即便王公大臣来访,亦必须遵守,此乃我少林立派之本,还望施主见谅!” 露五渊摇了摇头道“那我不管,反正我不会跟马儿分开,你们不让它进,那我也就在这儿呆着,你们去把杨林涛抬出来吧,我就在这里给他疗伤!” 圆智面现愠色,却也无可奈何,情知救人要紧,只好下不为例了。 他叹了口气,冲知客僧挥了挥手,让他离去。 便引着车队进了山门殿前大院,一置身寺内,露五渊抬眼四望,但见屋宇连绵、殿堂林立,院落深深、层层叠叠,歇山式屋顶飞檐翘角、结连成山,明黄色琉璃瓦金光耀目、汇集成海,如同给整个五乳峰从山脚到山腰铺排出一片金黄的锦缎来。 而此时正是和尚们修炼功课的时候,但听清越的梵音自四面八方悠悠飘来,舒缓悠长的节律却有着直击人心的强大穿透力,令人心神顿时端重起来。 露五渊不得不浩叹少林寺的洋洋大观及无与伦比的气派,其内在感染力的丰富及博大,令他肃然起敬的同时,也为自己硬牵着马儿破坏人家的规矩甚觉惭愧。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他也只能冒犯佛祖了。 郭佳子本来也是不能入内的,但既然露五渊已经破了规矩,圆智干脆卖郭英海一个人情,也顺带着一起让她破了规矩。 一干人自院子右侧的一个圆形拱廊入内,绕过山门殿,进入更里边的层层院落,在楼榭回廊、崇楼广殿之间穿行,弯弯绕绕、九曲回肠,曲来拐去的,就象在走迷宫,一开始的各个殿堂内外,还随处可见诵经、练武、劳动等各类僧人,见到圆智,就肃立一旁行礼,走着走着,就越来越清静了,虽然殿堂依然浩瀚庄严,但却深幽荒僻,清冷寥落,似乎久无人迹,应该是到了少林寺最深邃的院落里了,果然,在这片沉寂的角落里两扇厚重的铁门处,立着一块“少林重地,非请勿入”的森严标牌,门口有一个小屋,屋前齐刷刷立着十来个武僧,正在看守大门。 圆智一走近,那些武僧均躬身行礼,其中一个武僧手脚麻利地将铁门打开。 圆智回头冲众人微微点了点头,便率先走了进去。 走进去却是另外一重院落,房子俱皆低矮陈旧,不再是那种飞檐翘角的宝殿佛堂建筑结构,而是普通砖瓦房,甚至还夹杂有竹楼木舍,而且与五乳峰的山水融合得很好,都依山傍水而建,绿树丛林掩映中房檐屋瓦若隐若现,显得更加清幽深远,圆智领着众人穿过一条幽深的山道,最后终于在一个荷花池旁边的一排幽清房舍前停住。 露五渊大致观望了一下四周环境,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清静安逸,意境幽远,倒确实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让他略觉愕然的是,这排竹木结构的房舍依寺院高墙而建,而高墙的外边却分布着一片宝塔,高低、大小、粗细各不相同,在绿树丛林中互相烘托、相映成趣,延绵开去,宽广无边,构成一片浩大的塔林,那塔或为土砖或为青石所造,单层单檐或单层密檐,还有的象喇嘛塔,宽基尖顶,隐约还可见铭文,看来却又象是墓塔。 让杨林涛守着这一片墓地,寓意也够深远的,露五渊不禁促狭地想。 马车在一条山道上疾掠,天青道长的身影在前方飘然而行,后方依然是呼呼风声,圆智和高灯跟得很紧。 除此之外,山林之中静悄悄的,显然这里是少有人行的幽僻山径。 好在嵩山也是在去往北京的方向,等于在去北京的途中顺道救了杨林涛,时间上倒也不会耽搁多少。 一念及此,露五渊心头便释然了很多。 马车一路翻山越岭,过河渡江,专走人迹罕至的深山幽水,这日日气淡薄,黄昏将至时分,终于抵达了嵩山。 嵩山共由西侧少室山和东侧太室山两座庞大山群组成,东西各有三十六峰,自山脚下抬头遥望,但见群峰耸峙,层峦叠嶂,雄浑高大、气势巍峨,东西绵延阔达七十余里,广天阔地之间如同一尊巨无霸天神横卧中原大地,俯瞰苍生百姓、社稷河山,匡扶天下正义。 然而此时它却似乎变了味道。 当马车飞驰至西侧山群下的一条幽谷口准备进山时,但闻一片轰然哗响,然后一声断然厉喝传来“来者何人,还不快快停下!” 露五渊定睛一看,才发现幽谷口黑压压的全是官军,金戈铁甲,明晃晃一片,怕不下千人之多。 天青道长则自空中缓缓降了下来。 露五渊回望郭英海吃惊道“怎么?官府和少林寺打起来了?” 郭英海淡定一笑道 “小子你放心,杨林涛公子在少林寺疗伤,这是他父亲杨蒲将军特意调遣来保护他的军队,嵩山大大小小数百个入山口都布置有这样的军队,防守之严密,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动用数万人民军队仅仅为了保护其一个受伤的儿子,露五渊心中暗暗咋舌,对杨蒲的奸恶,算是又加深了一层认识。 果然,当圆智和尚自后方踏空行来,轻飘飘落在那队军兵面前后,军兵首领立刻躬身抱拳道 “原来是大师回山了,请进!” 说完,转身向后一挥手,涌在一起的官军齐刷刷往道旁闪开,闪出一条宽绰的大道来。 圆智宣了一声佛号,回头微微点了点头,纵身掠入山谷,代替天青道长在前边引路。 车队继续前进,很快自大队官兵中穿过,进入嵩山腹地。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道在崇山峻岭中逶迤前行,在少室山北麓一个名叫五乳峰的山峰脚下停住,少林寺层层叠叠的院落、悠悠荡荡的殿堂便在翠竹绿树掩映中若隐若现其神秘面纱。 一干人马循着山脚下一条笔直阔绰的甬道继续向前,从两旁高大的绿荫中走出,迎面一块硕大的空地,上边纤尘不染,连一片落叶都没有,空地那端便是山门殿,一座巍峨的牌楼屹立在山门殿的正前方,一块紫红牌匾高悬半空,“少林寺”三个遒劲深远的大字横呈其上,带着灵性,似展翅欲飞。 听到空地上踢踏马蹄声响,殿门处立刻转出两个知客僧来,见到率先而行的圆智大师,立刻躬身行礼,满脸敬重之色。 圆智径直向前,向他们附耳吩咐了几句,便有一个知客僧向着露五渊的马车走来,躬身行了个礼,要从露五渊手里接过汗血马儿的缰绳。 露五渊想了想,摇了摇头道 “我这马儿就不劳大师傅照料了,我要将它带在身边!” 僧人微感愕然,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施主,里边乃佛门清修重地,牲畜入内,怕有不妥,对于施主的马儿,敝寺另有寄养之处,但请施主放心便是!” 露五渊坚定摇头道“不,我和我这马三兄弟一向形影不离,随时都要互相照应,是万万不能分开的!” 僧人面露为难之色,转头望向圆智。 圆智皱了皱眉道“露施主,我少林寺一向寺规极严,即便王公大臣来访,亦必须遵守,此乃我少林立派之本,还望施主见谅!” 露五渊摇了摇头道“那我不管,反正我不会跟马儿分开,你们不让它进,那我也就在这儿呆着,你们去把杨林涛抬出来吧,我就在这里给他疗伤!” 圆智面现愠色,却也无可奈何,情知救人要紧,只好下不为例了。 他叹了口气,冲知客僧挥了挥手,让他离去。 便引着车队进了山门殿前大院,一置身寺内,露五渊抬眼四望,但见屋宇连绵、殿堂林立,院落深深、层层叠叠,歇山式屋顶飞檐翘角、结连成山,明黄色琉璃瓦金光耀目、汇集成海,如同给整个五乳峰从山脚到山腰铺排出一片金黄的锦缎来。 而此时正是和尚们修炼功课的时候,但听清越的梵音自四面八方悠悠飘来,舒缓悠长的节律却有着直击人心的强大穿透力,令人心神顿时端重起来。 露五渊不得不浩叹少林寺的洋洋大观及无与伦比的气派,其内在感染力的丰富及博大,令他肃然起敬的同时,也为自己硬牵着马儿破坏人家的规矩甚觉惭愧。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他也只能冒犯佛祖了。 郭佳子本来也是不能入内的,但既然露五渊已经破了规矩,圆智干脆卖郭英海一个人情,也顺带着一起让她破了规矩。 一干人自院子右侧的一个圆形拱廊入内,绕过山门殿,进入更里边的层层院落,在楼榭回廊、崇楼广殿之间穿行,弯弯绕绕、九曲回肠,曲来拐去的,就象在走迷宫,一开始的各个殿堂内外,还随处可见诵经、练武、劳动等各类僧人,见到圆智,就肃立一旁行礼,走着走着,就越来越清静了,虽然殿堂依然浩瀚庄严,但却深幽荒僻,清冷寥落,似乎久无人迹,应该是到了少林寺最深邃的院落里了,果然,在这片沉寂的角落里两扇厚重的铁门处,立着一块“少林重地,非请勿入”的森严标牌,门口有一个小屋,屋前齐刷刷立着十来个武僧,正在看守大门。 圆智一走近,那些武僧均躬身行礼,其中一个武僧手脚麻利地将铁门打开。 圆智回头冲众人微微点了点头,便率先走了进去。 走进去却是另外一重院落,房子俱皆低矮陈旧,不再是那种飞檐翘角的宝殿佛堂建筑结构,而是普通砖瓦房,甚至还夹杂有竹楼木舍,而且与五乳峰的山水融合得很好,都依山傍水而建,绿树丛林掩映中房檐屋瓦若隐若现,显得更加清幽深远,圆智领着众人穿过一条幽深的山道,最后终于在一个荷花池旁边的一排幽清房舍前停住。 露五渊大致观望了一下四周环境,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清静安逸,意境幽远,倒确实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让他略觉愕然的是,这排竹木结构的房舍依寺院高墙而建,而高墙的外边却分布着一片宝塔,高低、大小、粗细各不相同,在绿树丛林中互相烘托、相映成趣,延绵开去,宽广无边,构成一片浩大的塔林,那塔或为土砖或为青石所造,单层单檐或单层密檐,还有的象喇嘛塔,宽基尖顶,隐约还可见铭文,看来却又象是墓塔。 让杨林涛守着这一片墓地,寓意也够深远的,露五渊不禁促狭地想。 第113章 针锋相对 露五渊身形一滞,回头疑惑道 “大师还有何吩咐?” 圆智略一迟疑,垂眉顺目道 “尚有一事与施主商量,还望施主玉成!” 露五渊狐疑道“我除了治病,似乎没有什么可帮你们的了吧?” 圆智沉吟片刻后正色道“不知露施主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名言否?” 露五渊愣了愣道“知道啊,不就是说老百姓本身是没有什么罪的,但却因为贪图财富名利,在身上藏了璧玉反而获罪了,最后落个悲惨的下场!” 圆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露施主是个明白人,能够反躬自省、回头是岸,老衲十分欣慰!” 露五渊惊疑道“你这说的哪跟哪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圆智眼中冷芒一闪即逝,沉声道 “露施主是明白人,应该深知目前形势,懂得利害关系,又何苦枉自招惹是非呢?” 露五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叫苦不迭道 “大师同志,到底想要我干什么,你能不能痛快点说出来,我这还着急赶路呢!” 不待圆智再阿弥陀佛,天青道长前进一步,大声道 “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把福贡地图给我们留下,你痛痛快快走人就是!” 露五渊呆了呆,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道 “怎么你们也认为地图在我身上呢?我可没有你们所谓的地图,要是这个我就帮不了你们了,抱歉!” 说完,他扭头就走。 孰料圆智使了个眼色后,天青道长和高灯上人身形一晃,便分左右堵在了门前,这两人身子都很高大,就像两尊铁塔,遮住屋外射进来的阳光,屋内顿时一暗。 露五渊面色一变,愤然大叫道 “怎么?你们又要用强?” 圆智宣了一声佛号,轻叹了口气道 “露施主,由于福贡地图事关重大,还请施主体谅我等的难处!” 这时郭佳子闻声从屋外奔了进来,略感愕然地看了看屋内架势,又扑到床边望望杨林涛的神色,探了探他的鼻息,面上顿时露出喜色。 少顷,她面色又黯淡下来,直起身来,望着天青道长等三人围住露五渊之势,不由得黛眉微微蹙了蹙。 不过露五渊倒丝毫没有理会她,只是怒目而视眼前的敌人,生了好一会闷气后,怒声道 “你们还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呢,我这刚给你们帮忙治好你们徒儿的伤病,这一眨眼就忘恩负义,要对恩人动手了,你们不觉得惭愧么?” 圆智神色一滞,沉叹一声道 “露施主治好老衲徒儿的伤病,不仅是老衲,整个少林寺都会感恩戴德,但一事归一事,福贡地图的事实在非同小可,老衲也是情非得已啊,因此还希望施主能够配合我等,免得彼此伤了和气!” 露五渊气极道“如此说来,你们非得用强了?” 圆智沉下眉毛,不再说话。 这时高灯上人叹息道“唉,福贡地图人人想要,但它只可归于负有天命之人,露少侠何苦为了一张本不属于你的地图以身犯险呢?” 露五渊犟脾气一犯,干脆破罐子破摔道 “牛鼻老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那负有天命之人吗?” 高灯略一错愕,无奈苦笑一下,不自禁摇了摇头,自然只当露五渊顽固不化。 天青道长属脾气急躁之人,闻言怒喝道 “大胆狂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跟你好言好语,趁机乖乖交出来,最好不过,如一意孤行,哪有你的好果子吃!” 露五渊毫不示弱道“好啊,过来啊,我倒要尝尝坏果子是什么滋味!” 天青道长眼中寒芒激荡而出,彻底失去耐心,双掌一竖,一股莹莹的淡青色光芒自掌心泌出,空气似乎都为之一颤,看那声势,转瞬就将是惊天动地的攻击。 露五渊在武林大会上领略过武当派无形真气的厉害,心下不禁一阵发虚,手下意识地往惜花剑柄摸去。 就在此一场恶战一触即发之际,屋中突闻一声娇呼,空中一道轻灵的清影划过,一个娇姿楚楚的曼妙身影带着一股醉人芳香停在露五渊身前,并伴随一声娇脆柔婉的呼叫 “不许伤害我相公!” 那声音铿锵有力,直击长空,露五渊心中一阵颤抖,人顿时就傻了,好半晌后,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虽然那声音还在耳膜里余音不绝,但他还是认为自己听错了。 他结结巴巴道“佳,佳子姑娘,你,你刚才说什么?” 郭佳子娇躯略一凝滞后,回眸淡淡一笑道 “相公,别担心,我来保护你!” 她面上言笑晏晏,眼神里深层次的凄楚却还是逃不过露五渊的眼神。 露五渊总算回过神来,暗自叹了口气,苦涩一笑道 “佳子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你快退下吧,他们暂时还奈何不了我的!” 由于郭佳子从中作梗,天青道长掌锋上袅娜的气劲又缓缓收敛了下去,无奈道 “郭姑娘,请即退下,这与你无干!” 郭佳子倔强摇头道“他是我相公,怎么会无关呢!” 天青道长皱了皱眉头,掉头冲门外喊道 “郭宫主,请让郭姑娘速速退下!” 郭英海闻听屋内动静,早已牵着马绳立在门口观望,已大致明白屋中情势,迫于压力,无奈叹了口气道 “佳儿,你退下吧,露公子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的!” 郭佳子撅起嘴坚定道“不,他什么武功都不会,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他!” 露五渊不由心中一阵感动,顿时生出一股豪气道 “佳子姑娘,有你这句话比什么都强,在下虽然武艺低微,但骨气却是比谁都硬,就由我来接他们几招吧!你退开,犯不着为我得罪他们!” 郭佳子娇柔的身躯此时却显得无比坚强,毅然道 “不,你为我治好了杨公子的伤病,我怎么报答你都是应该的,何况只是得罪他们!” 露五渊心中无限感慨。 阵势由于郭佳子的执拗就这样僵住了。 这时那一直默立在旁的白眉老和尚突然双手合十,缓缓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智师弟,几位道兄,就让这位小施主走吧!” 圆智魁伟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缓缓转身,双手合十行礼道 “阿弥陀佛,大师兄,非是我等强人所难,实在是福贡地图的事情非同小可,丝毫大意不得啊!” 白眉和尚轻轻摇头道 “师弟此言差矣,你我同修佛理数十载,理应深明大义,道义当前,一切世俗名利皆为灰土尘埃,露施主刚刚为我们治好了林涛的伤病,有大恩于我们,我们如果立刻忘恩负义、翻脸无情,有何面目再聆听佛祖教诲?” 露五渊身形一滞,回头疑惑道 “大师还有何吩咐?” 圆智略一迟疑,垂眉顺目道 “尚有一事与施主商量,还望施主玉成!” 露五渊狐疑道“我除了治病,似乎没有什么可帮你们的了吧?” 圆智沉吟片刻后正色道“不知露施主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名言否?” 露五渊愣了愣道“知道啊,不就是说老百姓本身是没有什么罪的,但却因为贪图财富名利,在身上藏了璧玉反而获罪了,最后落个悲惨的下场!” 圆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露施主是个明白人,能够反躬自省、回头是岸,老衲十分欣慰!” 露五渊惊疑道“你这说的哪跟哪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圆智眼中冷芒一闪即逝,沉声道 “露施主是明白人,应该深知目前形势,懂得利害关系,又何苦枉自招惹是非呢?” 露五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叫苦不迭道 “大师同志,到底想要我干什么,你能不能痛快点说出来,我这还着急赶路呢!” 不待圆智再阿弥陀佛,天青道长前进一步,大声道 “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把福贡地图给我们留下,你痛痛快快走人就是!” 露五渊呆了呆,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道 “怎么你们也认为地图在我身上呢?我可没有你们所谓的地图,要是这个我就帮不了你们了,抱歉!” 说完,他扭头就走。 孰料圆智使了个眼色后,天青道长和高灯上人身形一晃,便分左右堵在了门前,这两人身子都很高大,就像两尊铁塔,遮住屋外射进来的阳光,屋内顿时一暗。 露五渊面色一变,愤然大叫道 “怎么?你们又要用强?” 圆智宣了一声佛号,轻叹了口气道 “露施主,由于福贡地图事关重大,还请施主体谅我等的难处!” 这时郭佳子闻声从屋外奔了进来,略感愕然地看了看屋内架势,又扑到床边望望杨林涛的神色,探了探他的鼻息,面上顿时露出喜色。 少顷,她面色又黯淡下来,直起身来,望着天青道长等三人围住露五渊之势,不由得黛眉微微蹙了蹙。 不过露五渊倒丝毫没有理会她,只是怒目而视眼前的敌人,生了好一会闷气后,怒声道 “你们还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呢,我这刚给你们帮忙治好你们徒儿的伤病,这一眨眼就忘恩负义,要对恩人动手了,你们不觉得惭愧么?” 圆智神色一滞,沉叹一声道 “露施主治好老衲徒儿的伤病,不仅是老衲,整个少林寺都会感恩戴德,但一事归一事,福贡地图的事实在非同小可,老衲也是情非得已啊,因此还希望施主能够配合我等,免得彼此伤了和气!” 露五渊气极道“如此说来,你们非得用强了?” 圆智沉下眉毛,不再说话。 这时高灯上人叹息道“唉,福贡地图人人想要,但它只可归于负有天命之人,露少侠何苦为了一张本不属于你的地图以身犯险呢?” 露五渊犟脾气一犯,干脆破罐子破摔道 “牛鼻老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那负有天命之人吗?” 高灯略一错愕,无奈苦笑一下,不自禁摇了摇头,自然只当露五渊顽固不化。 天青道长属脾气急躁之人,闻言怒喝道 “大胆狂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跟你好言好语,趁机乖乖交出来,最好不过,如一意孤行,哪有你的好果子吃!” 露五渊毫不示弱道“好啊,过来啊,我倒要尝尝坏果子是什么滋味!” 天青道长眼中寒芒激荡而出,彻底失去耐心,双掌一竖,一股莹莹的淡青色光芒自掌心泌出,空气似乎都为之一颤,看那声势,转瞬就将是惊天动地的攻击。 露五渊在武林大会上领略过武当派无形真气的厉害,心下不禁一阵发虚,手下意识地往惜花剑柄摸去。 就在此一场恶战一触即发之际,屋中突闻一声娇呼,空中一道轻灵的清影划过,一个娇姿楚楚的曼妙身影带着一股醉人芳香停在露五渊身前,并伴随一声娇脆柔婉的呼叫 “不许伤害我相公!” 那声音铿锵有力,直击长空,露五渊心中一阵颤抖,人顿时就傻了,好半晌后,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虽然那声音还在耳膜里余音不绝,但他还是认为自己听错了。 他结结巴巴道“佳,佳子姑娘,你,你刚才说什么?” 郭佳子娇躯略一凝滞后,回眸淡淡一笑道 “相公,别担心,我来保护你!” 她面上言笑晏晏,眼神里深层次的凄楚却还是逃不过露五渊的眼神。 露五渊总算回过神来,暗自叹了口气,苦涩一笑道 “佳子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你快退下吧,他们暂时还奈何不了我的!” 由于郭佳子从中作梗,天青道长掌锋上袅娜的气劲又缓缓收敛了下去,无奈道 “郭姑娘,请即退下,这与你无干!” 郭佳子倔强摇头道“他是我相公,怎么会无关呢!” 天青道长皱了皱眉头,掉头冲门外喊道 “郭宫主,请让郭姑娘速速退下!” 郭英海闻听屋内动静,早已牵着马绳立在门口观望,已大致明白屋中情势,迫于压力,无奈叹了口气道 “佳儿,你退下吧,露公子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的!” 郭佳子撅起嘴坚定道“不,他什么武功都不会,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他!” 露五渊不由心中一阵感动,顿时生出一股豪气道 “佳子姑娘,有你这句话比什么都强,在下虽然武艺低微,但骨气却是比谁都硬,就由我来接他们几招吧!你退开,犯不着为我得罪他们!” 郭佳子娇柔的身躯此时却显得无比坚强,毅然道 “不,你为我治好了杨公子的伤病,我怎么报答你都是应该的,何况只是得罪他们!” 露五渊心中无限感慨。 阵势由于郭佳子的执拗就这样僵住了。 这时那一直默立在旁的白眉老和尚突然双手合十,缓缓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智师弟,几位道兄,就让这位小施主走吧!” 圆智魁伟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缓缓转身,双手合十行礼道 “阿弥陀佛,大师兄,非是我等强人所难,实在是福贡地图的事情非同小可,丝毫大意不得啊!” 白眉和尚轻轻摇头道 “师弟此言差矣,你我同修佛理数十载,理应深明大义,道义当前,一切世俗名利皆为灰土尘埃,露施主刚刚为我们治好了林涛的伤病,有大恩于我们,我们如果立刻忘恩负义、翻脸无情,有何面目再聆听佛祖教诲?” 第114章 风情佳人 露五渊心中还是怯了三分,眼珠骨碌碌一转,强自打着哈哈笑道 “哈,我好大的胆子,你们胆子也不小啊,居然敢向少林寺圆智大师的朋友、镇东将军杨蒲将军的合作伙伴、鱼夷上国尊贵无比的王子龇牙咧嘴,你们要不怕得罪少林寺,不怕杨蒲将军怪罪,不怕鱼夷国向你们寻仇,就放胆上来抓我吧,哈哈!” 那参将大吃一惊,眼露茫然之色,抓握刀柄的手不自觉就软了下来,怔怔道 “你,你是鱼夷国的王子殿下?那,那为什么要辱骂杨少将军呢?” 露五渊和圆智的并行入山,所乘坐汗血宝马的无上气派,以及一副张扬跋扈的骄横模样,由不得他不信。 露五渊装模作样冷笑道 “哼,他娘的我就是看不惯他的骄横模样,我贵为一国王子,他不过是个封疆大吏的儿子,居然对我敢不理不睬,冷冷淡淡,简直无礼之极,嗷嗷,气死我了!” 几名武将互相对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道,原来这掉价的王子在少主人那里受了气,在这里对他们撒气来了,不免觉得好笑,哪里对他还有半分戒备。 气氛顿时和缓过来。 露五渊佯装不满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哼!” 那参将笑过一阵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紧问道 “如此说来,杨少将军贵体已经复元了?” 露五渊撇嘴不屑道“什么贵体,就是一具破铜烂铁,什么复元,不过就是能够上下放气了!” 参将愕然道“什么意思?” 露五渊不愿再跟他们磨蹭了,冷哼道 “还能什么意思?活过来了呗,用不着你们在这里守护了,你们还是回去干点有用的事吧,听说东南地区农民大起义,你们快回去保护杨蒲吧,免得他陷入人民军队的汪洋大海,我这也要急着回鱼夷国汇报工作呢!不陪你们玩了,再见!” 话落,不再犹豫,向马儿发出出发指令。 马儿蹄子一蹬,快速启动。 众兵丁们急忙闪避,马车风驰电掣掠出山谷,只一忽儿,便将这些军兵远远抛在后边。 露五渊还不敢大意,直让马三带着他横掠茫茫原野,飞跃洛水,横渡黄河,上得岸来,再绕过几个城镇和山庄,才在一片草木繁茂的平原上停了下来。 这中原大地的河山按说是最为恢弘的,不过触目所及,却是一片荒凉贫瘠的气息。 那苍茫原野原本应该是粮草丰富的大地,此时却只见一些零零碎碎的麦穗在疯长的野草中瑟瑟发抖。 看来这千顷沃野早就无人管理了。 露五渊暗叹了口气,将马儿牵入原野,那郁郁苍苍的葱绿杂草对它来说就是美食了,露五渊不由苦笑,自己也是饥肠辘辘,就在杂草丛中寻了一些麦粒,倒进嘴里嚼吧嚼吧就囫囵吞了下去,饥饿稍解,便顺势倒在草丛上仰首望天憧憬起北边那片天空下的心上人林玉来。 想到动情处,心都有酸疼的感觉,其实他也搞不清楚,她对林玉的了解可谓全无,而林玉对他也冷冷淡淡,连点同乡之情都不给他,要说仅仅迷恋于她的美貌吧,那谢瑶、郭佳子,甚至柳若萍,比照起来也绝对不比她差,他为什么偏偏只对林玉有那么深厚的爱意呢? 想来想去,可能还就是因为自己不明不白将她带到这个险恶重重的鬼地方,内心对她有强烈的愧疚,所以希望能够给予她坚强的保护。 可是自己能够给她坚强的保护吗?想起这一路来的风波险阻,自己可谓走得跌跌撞撞,若不是靠着点幸运和汗血宝马的神骏,自己死一百回都有余了。 而几乎他遇到的所有人都可以对他颐指气使,大声吆喝,这要是在林玉面前,先不说生命安全,就是丢人都要丢死。 不行,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将别人的命运控制在自己手里,那样才能在林玉面前昂首挺胸,才能带着林玉在这个世界里任意遨游、潇洒自若,到那时,林玉过得滋润了,相信就会忘却以前的世界,和他一起开创在这个新世界的幸福生活。 那么,首先就是要能随意控制自己体内的五百年内力修为,在这个武者为尊的世界里,傲然屹立。 一念及此,露五渊一跃而起,自怀抱里掏出静云师太赠送给他的推云凝烟功法图册,细细研读一番,并照着上边的图示暗暗运起功来。 一开始他怎么也做不到所谓的心无旁骛,神凝气定,导气归元,抱元守一。 折腾了好久,才摸着了点门路,脑子里逐渐显现出了自己身体上的经络气脉网路雏形,那网络一开始还只是纵横几条经脉的大骨架,随着露五渊的理解深入,逐渐地便越来越细化,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深奥,最后变得星罗棋布、浩如烟海,不过由于这张繁复的图谱是他自己一点一点按照规律想象组合出来的,因此即便复杂,他却已经可以让自己的思路在那无形的地图上随意流走穿插。 他再按照这张脑电图去审视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一个他自己都觉得神奇的古怪发现,他似乎能够看到很多强劲的气流在自己身体内外激烈地旋转着,甚至还能听到细微的咝咝鸣叫声。不过,这些气流却杂乱无章、东游西荡,全然漂浮于身体里的经脉网络之外。 由于能够‘看到’经络的分布以及气流的位置,想要做到心意相通、气神相接就更有针对性了。露五渊开始尝试着用心去接引气海穴附近的那一团气流归位,口中默念推云凝烟法诀,正要如法炮制时,耳边突然响起一片密如骤雨的马蹄声。 他颇感惊诧,循声望去,却原来是穿过荒野的一条山路上惊现大队人马,那些高头大马上的人金戈铁甲,紧密围护在正中一辆华丽的马车四周,看来象是一队铁骑正在护送一辆马车去什么地方。 只要不是四处搜人的官兵就好,露五渊松了口气,正要坐下来再次投入功法的练习,那边马路上又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然后,那马队象得到什么指令似的,速度骤降,缓缓停了下来。 露五渊心陡然又提了起来,愕然张望,无所适从。 只一会,自马队里拍马而出一名威风凛凛的武将,纵马向露五渊驰来。 露五渊招呼了一声马三,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孰料那武将来到面前丈许远处后,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道 “这位公子爷好,我家小姐请你过去说几句话!” “你家小姐?”露五渊迟疑着重复了一下。 那武将微笑点头道“是的,劳公子爷大驾!” 露五渊看这大汉神态十分恭谨,心里打起鼓来,有点惊疑不定,但在好奇心驱使下,还是不自觉就挪动脚步跟了上去。 不过手中却牢牢抓着马三的缰绳不放,一有异动,他就要跳马逃生。 不片响,来到马队跟前,那当中的马车果然是辆香车,垂帘上都挂着珠花,车架车辕都有红木镶嵌,透着一股脂粉气息,山风起处,一阵一阵幽香自车厢里扑鼻而来。 那武将冲车厢里恭声道“小姐,我已将这位公子爷请来,小姐还有何吩咐?” 那里头传出一个莺啼燕啭般娇柔的声音“好啦,你下去吧,我问这位公子几句话!” 那声音太好听了,露五渊听得耳朵都不由得一酥,牵着马儿的手颤了一下。 待武将躬身退开后,那美妙声音继续道 “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露五渊愕然道“我,我叫露哦,露二,我叫露二!” 他本来脱口而出就要说本名的,猛地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仓促之下连忙改口了。 露五渊心中还是怯了三分,眼珠骨碌碌一转,强自打着哈哈笑道 “哈,我好大的胆子,你们胆子也不小啊,居然敢向少林寺圆智大师的朋友、镇东将军杨蒲将军的合作伙伴、鱼夷上国尊贵无比的王子龇牙咧嘴,你们要不怕得罪少林寺,不怕杨蒲将军怪罪,不怕鱼夷国向你们寻仇,就放胆上来抓我吧,哈哈!” 那参将大吃一惊,眼露茫然之色,抓握刀柄的手不自觉就软了下来,怔怔道 “你,你是鱼夷国的王子殿下?那,那为什么要辱骂杨少将军呢?” 露五渊和圆智的并行入山,所乘坐汗血宝马的无上气派,以及一副张扬跋扈的骄横模样,由不得他不信。 露五渊装模作样冷笑道 “哼,他娘的我就是看不惯他的骄横模样,我贵为一国王子,他不过是个封疆大吏的儿子,居然对我敢不理不睬,冷冷淡淡,简直无礼之极,嗷嗷,气死我了!” 几名武将互相对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道,原来这掉价的王子在少主人那里受了气,在这里对他们撒气来了,不免觉得好笑,哪里对他还有半分戒备。 气氛顿时和缓过来。 露五渊佯装不满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哼!” 那参将笑过一阵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紧问道 “如此说来,杨少将军贵体已经复元了?” 露五渊撇嘴不屑道“什么贵体,就是一具破铜烂铁,什么复元,不过就是能够上下放气了!” 参将愕然道“什么意思?” 露五渊不愿再跟他们磨蹭了,冷哼道 “还能什么意思?活过来了呗,用不着你们在这里守护了,你们还是回去干点有用的事吧,听说东南地区农民大起义,你们快回去保护杨蒲吧,免得他陷入人民军队的汪洋大海,我这也要急着回鱼夷国汇报工作呢!不陪你们玩了,再见!” 话落,不再犹豫,向马儿发出出发指令。 马儿蹄子一蹬,快速启动。 众兵丁们急忙闪避,马车风驰电掣掠出山谷,只一忽儿,便将这些军兵远远抛在后边。 露五渊还不敢大意,直让马三带着他横掠茫茫原野,飞跃洛水,横渡黄河,上得岸来,再绕过几个城镇和山庄,才在一片草木繁茂的平原上停了下来。 这中原大地的河山按说是最为恢弘的,不过触目所及,却是一片荒凉贫瘠的气息。 那苍茫原野原本应该是粮草丰富的大地,此时却只见一些零零碎碎的麦穗在疯长的野草中瑟瑟发抖。 看来这千顷沃野早就无人管理了。 露五渊暗叹了口气,将马儿牵入原野,那郁郁苍苍的葱绿杂草对它来说就是美食了,露五渊不由苦笑,自己也是饥肠辘辘,就在杂草丛中寻了一些麦粒,倒进嘴里嚼吧嚼吧就囫囵吞了下去,饥饿稍解,便顺势倒在草丛上仰首望天憧憬起北边那片天空下的心上人林玉来。 想到动情处,心都有酸疼的感觉,其实他也搞不清楚,她对林玉的了解可谓全无,而林玉对他也冷冷淡淡,连点同乡之情都不给他,要说仅仅迷恋于她的美貌吧,那谢瑶、郭佳子,甚至柳若萍,比照起来也绝对不比她差,他为什么偏偏只对林玉有那么深厚的爱意呢? 想来想去,可能还就是因为自己不明不白将她带到这个险恶重重的鬼地方,内心对她有强烈的愧疚,所以希望能够给予她坚强的保护。 可是自己能够给她坚强的保护吗?想起这一路来的风波险阻,自己可谓走得跌跌撞撞,若不是靠着点幸运和汗血宝马的神骏,自己死一百回都有余了。 而几乎他遇到的所有人都可以对他颐指气使,大声吆喝,这要是在林玉面前,先不说生命安全,就是丢人都要丢死。 不行,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将别人的命运控制在自己手里,那样才能在林玉面前昂首挺胸,才能带着林玉在这个世界里任意遨游、潇洒自若,到那时,林玉过得滋润了,相信就会忘却以前的世界,和他一起开创在这个新世界的幸福生活。 那么,首先就是要能随意控制自己体内的五百年内力修为,在这个武者为尊的世界里,傲然屹立。 一念及此,露五渊一跃而起,自怀抱里掏出静云师太赠送给他的推云凝烟功法图册,细细研读一番,并照着上边的图示暗暗运起功来。 一开始他怎么也做不到所谓的心无旁骛,神凝气定,导气归元,抱元守一。 折腾了好久,才摸着了点门路,脑子里逐渐显现出了自己身体上的经络气脉网路雏形,那网络一开始还只是纵横几条经脉的大骨架,随着露五渊的理解深入,逐渐地便越来越细化,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深奥,最后变得星罗棋布、浩如烟海,不过由于这张繁复的图谱是他自己一点一点按照规律想象组合出来的,因此即便复杂,他却已经可以让自己的思路在那无形的地图上随意流走穿插。 他再按照这张脑电图去审视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一个他自己都觉得神奇的古怪发现,他似乎能够看到很多强劲的气流在自己身体内外激烈地旋转着,甚至还能听到细微的咝咝鸣叫声。不过,这些气流却杂乱无章、东游西荡,全然漂浮于身体里的经脉网络之外。 由于能够‘看到’经络的分布以及气流的位置,想要做到心意相通、气神相接就更有针对性了。露五渊开始尝试着用心去接引气海穴附近的那一团气流归位,口中默念推云凝烟法诀,正要如法炮制时,耳边突然响起一片密如骤雨的马蹄声。 他颇感惊诧,循声望去,却原来是穿过荒野的一条山路上惊现大队人马,那些高头大马上的人金戈铁甲,紧密围护在正中一辆华丽的马车四周,看来象是一队铁骑正在护送一辆马车去什么地方。 只要不是四处搜人的官兵就好,露五渊松了口气,正要坐下来再次投入功法的练习,那边马路上又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然后,那马队象得到什么指令似的,速度骤降,缓缓停了下来。 露五渊心陡然又提了起来,愕然张望,无所适从。 只一会,自马队里拍马而出一名威风凛凛的武将,纵马向露五渊驰来。 露五渊招呼了一声马三,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孰料那武将来到面前丈许远处后,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道 “这位公子爷好,我家小姐请你过去说几句话!” “你家小姐?”露五渊迟疑着重复了一下。 那武将微笑点头道“是的,劳公子爷大驾!” 露五渊看这大汉神态十分恭谨,心里打起鼓来,有点惊疑不定,但在好奇心驱使下,还是不自觉就挪动脚步跟了上去。 不过手中却牢牢抓着马三的缰绳不放,一有异动,他就要跳马逃生。 不片响,来到马队跟前,那当中的马车果然是辆香车,垂帘上都挂着珠花,车架车辕都有红木镶嵌,透着一股脂粉气息,山风起处,一阵一阵幽香自车厢里扑鼻而来。 那武将冲车厢里恭声道“小姐,我已将这位公子爷请来,小姐还有何吩咐?” 那里头传出一个莺啼燕啭般娇柔的声音“好啦,你下去吧,我问这位公子几句话!” 那声音太好听了,露五渊听得耳朵都不由得一酥,牵着马儿的手颤了一下。 待武将躬身退开后,那美妙声音继续道 “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露五渊愕然道“我,我叫露哦,露二,我叫露二!” 他本来脱口而出就要说本名的,猛地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仓促之下连忙改口了。 第115章 娇俏乞丐 那身影本还想躲闪,一看露五渊已经眼珠骨碌碌地盯着他了,便只好尴尬一笑,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露五渊这才瞧个清楚,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小乞丐,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本来面目,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倒是相当灵秀,身形很是瘦小,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甚至有点女儿家的纤柔姿态。此时,正一脸惶然的样子怯怯望着露五渊。 露五渊心道,大概是这小乞丐看自己坐这么漂亮的马车,一定是个有钱人,便跟着自己讨钱来了。 心念及此,不由苦笑一下,想着自己兜里唯一一块碎银子,暗叹一口气,想了想,冲小乞丐招了招手道 “小兄弟,我身上也只有一点点钱了,如果给了你,我就会饿肚子,这样吧,咱们一起去找个吃饭的地方,共同分享这顿饭钱,各自吃个半饱也行,你看怎样?” 小乞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的光,略一愣怔后,突然咧嘴笑了,愉快地点了点头。 露五渊见他接受了自己的提议,也颇觉欣慰,而且这小乞丐笑起来的样子甜甜的,特别可爱,脏兮兮的笑脸反而让他得到了一种如沐春风的清爽感觉,这也让他身心愉悦。 露五渊温和笑着,招手让小乞丐到自己身边来。 小乞丐竟然显得有点拘束,扭扭捏捏来到露五渊身旁立定,污秽的脸颊上似乎还冒出羞红的光。 露五渊亲昵地将手搭在小乞丐的肩头,一只手牵着马三,一只手拥着小乞丐,往街边一个小门脸走去。 小饭馆的老板迎了出来,看到小乞丐,皱了皱眉,但看到一旁牵着宝马穿着绸衣的露五渊,脸上还是笑开了花,连忙点头哈腰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饭馆里一片吭哧吭哧、吸溜吸溜吃饭喝汤的声音,那些食客们个个吃得满头大汗,还在奋不顾身地狼吞虎咽,似乎要把一辈子的饭都在这顿吃掉一样。 看他们的衣着,都是些粗衣布衫,补丁压着补丁,有的干脆豁着口,显然都是些贫民百姓。 露五渊颇觉惊诧,询问老板道 “他们为何吃饭吃得这么急促?” 老板喜气洋洋道 “他们本来是好几天不进食饿得奄奄一息的,今天突然遇到贵人了,给他们每个赏了一锭银子,那还能不猛吃一顿,本来我这小店大户人家都不会来吃,就靠平民百姓们来捧个场撑起来的生意,突然老百姓们吃不起饭,都要关门倒闭了的,没想到一下子来了生机,今天可是大大赚了一笔,真希望这样的贵人今后能多来一些,我这小店也就更加时来运转了,瞧,象公子这样尊贵的客人也光临我这小店,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啊!” 露五渊苦笑了笑道“你先别急着下结论,我可给你这小店带不来什么生机!” 说完,自兜里掏出那块碎银,摆在桌面上直接了当道 “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银子,麻烦老板您照这个钱数给我们上点吃的,量越多越好,不求美味,只求填饱肚子!你可不要因为银子少而不接我们这单生意哦!” 老板愣了愣,花花笑脸暗了下来,不过面子上还过得去,勉强打着哈哈道 “无妨无妨,我这就给你们准备去!” 说完,还是重重地抓起桌上那块银子才转身走了。 这老板还算厚道,不一会,给他们端上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烩面,一小盘酱牛肉片。 露五渊也是饿坏了,也顾不得形象了,再说他本来就是广大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也不存在什么特殊性,也是埋头吸溜吸溜一番苦吃,眼泪汗水和着面条一块下肚。 终于吃得一根不剩,一滴不留,片肉不存的时候,抬头一看,小乞丐碗里的面条几乎还没怎么动,此时,他眼睛却好奇地盯着露五渊若有所思,手里的筷子象征性地捞着几根面条往嘴里一点一点机械地递送。 露五渊苦笑不迭道“小兄弟,你呆呆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吃的,快吃饭,吃完饭我还得赶路!” 小乞丐低头望了望面条,腼腆地笑笑,把筷子一放道 “我不吃了,我不饿!” 露五渊略一愣怔后,哭笑不得道 “你不饿你跟在我马车后边乞讨个啥劲呀,我这唯一的一点救命粮,还是咬牙给你分出一半来,你居然说你不饿,天,我的粮呀!” 小乞丐咧嘴笑笑,微微低下头歉然道 “哦,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着你进来吃饭了!” 露五渊欲哭无泪道 “好家伙,倒变成我拐带你进来吃饭来了,我,我怎么就这么欠啊!” 小乞丐乌溜溜的大眼珠一转,嘻嘻一笑道 “没关系,为了不冤枉你,你可以继续拐带着我走的!” 露五渊愣了愣,轻轻拍一下小乞丐的头笑道 “好你个小鬼头,还想腻歪上我了,没门,吃完这顿饭,咱一拍两散,你也用不着失望,反正我身上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了,这碗面条你不吃,我可得把它吃掉,还得行千里路、读万卷书呢!” 说完,他一把掳过小乞丐的面碗,呼哧呼哧连渣带汤吃喝个干净。 饭毕,行出门来,露五渊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道 “小兄弟,咱就在这分手吧,你以后也别一个人在这里瞎晃荡,不安全!” 小乞丐歪头看着他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后还能见到吗?” 露五渊点了点头道“我叫露五渊,如果有缘的话,应该还能见得到的吧!” 小乞丐扑闪了下大眼睛,点了点头,突然一转身,跑了。 露五渊望着他娇小的身影渐趋模糊、直至消失,才摇头微苦一笑,纵身掠上马车,发出指令,马三得令,奋蹄一蹬,马车便疾驰而去。 露五渊本打算自此一鼓作气,直抵北京。 那身影本还想躲闪,一看露五渊已经眼珠骨碌碌地盯着他了,便只好尴尬一笑,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露五渊这才瞧个清楚,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小乞丐,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本来面目,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倒是相当灵秀,身形很是瘦小,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甚至有点女儿家的纤柔姿态。此时,正一脸惶然的样子怯怯望着露五渊。 露五渊心道,大概是这小乞丐看自己坐这么漂亮的马车,一定是个有钱人,便跟着自己讨钱来了。 心念及此,不由苦笑一下,想着自己兜里唯一一块碎银子,暗叹一口气,想了想,冲小乞丐招了招手道 “小兄弟,我身上也只有一点点钱了,如果给了你,我就会饿肚子,这样吧,咱们一起去找个吃饭的地方,共同分享这顿饭钱,各自吃个半饱也行,你看怎样?” 小乞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的光,略一愣怔后,突然咧嘴笑了,愉快地点了点头。 露五渊见他接受了自己的提议,也颇觉欣慰,而且这小乞丐笑起来的样子甜甜的,特别可爱,脏兮兮的笑脸反而让他得到了一种如沐春风的清爽感觉,这也让他身心愉悦。 露五渊温和笑着,招手让小乞丐到自己身边来。 小乞丐竟然显得有点拘束,扭扭捏捏来到露五渊身旁立定,污秽的脸颊上似乎还冒出羞红的光。 露五渊亲昵地将手搭在小乞丐的肩头,一只手牵着马三,一只手拥着小乞丐,往街边一个小门脸走去。 小饭馆的老板迎了出来,看到小乞丐,皱了皱眉,但看到一旁牵着宝马穿着绸衣的露五渊,脸上还是笑开了花,连忙点头哈腰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饭馆里一片吭哧吭哧、吸溜吸溜吃饭喝汤的声音,那些食客们个个吃得满头大汗,还在奋不顾身地狼吞虎咽,似乎要把一辈子的饭都在这顿吃掉一样。 看他们的衣着,都是些粗衣布衫,补丁压着补丁,有的干脆豁着口,显然都是些贫民百姓。 露五渊颇觉惊诧,询问老板道 “他们为何吃饭吃得这么急促?” 老板喜气洋洋道 “他们本来是好几天不进食饿得奄奄一息的,今天突然遇到贵人了,给他们每个赏了一锭银子,那还能不猛吃一顿,本来我这小店大户人家都不会来吃,就靠平民百姓们来捧个场撑起来的生意,突然老百姓们吃不起饭,都要关门倒闭了的,没想到一下子来了生机,今天可是大大赚了一笔,真希望这样的贵人今后能多来一些,我这小店也就更加时来运转了,瞧,象公子这样尊贵的客人也光临我这小店,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啊!” 露五渊苦笑了笑道“你先别急着下结论,我可给你这小店带不来什么生机!” 说完,自兜里掏出那块碎银,摆在桌面上直接了当道 “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银子,麻烦老板您照这个钱数给我们上点吃的,量越多越好,不求美味,只求填饱肚子!你可不要因为银子少而不接我们这单生意哦!” 老板愣了愣,花花笑脸暗了下来,不过面子上还过得去,勉强打着哈哈道 “无妨无妨,我这就给你们准备去!” 说完,还是重重地抓起桌上那块银子才转身走了。 这老板还算厚道,不一会,给他们端上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烩面,一小盘酱牛肉片。 露五渊也是饿坏了,也顾不得形象了,再说他本来就是广大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也不存在什么特殊性,也是埋头吸溜吸溜一番苦吃,眼泪汗水和着面条一块下肚。 终于吃得一根不剩,一滴不留,片肉不存的时候,抬头一看,小乞丐碗里的面条几乎还没怎么动,此时,他眼睛却好奇地盯着露五渊若有所思,手里的筷子象征性地捞着几根面条往嘴里一点一点机械地递送。 露五渊苦笑不迭道“小兄弟,你呆呆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吃的,快吃饭,吃完饭我还得赶路!” 小乞丐低头望了望面条,腼腆地笑笑,把筷子一放道 “我不吃了,我不饿!” 露五渊略一愣怔后,哭笑不得道 “你不饿你跟在我马车后边乞讨个啥劲呀,我这唯一的一点救命粮,还是咬牙给你分出一半来,你居然说你不饿,天,我的粮呀!” 小乞丐咧嘴笑笑,微微低下头歉然道 “哦,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着你进来吃饭了!” 露五渊欲哭无泪道 “好家伙,倒变成我拐带你进来吃饭来了,我,我怎么就这么欠啊!” 小乞丐乌溜溜的大眼珠一转,嘻嘻一笑道 “没关系,为了不冤枉你,你可以继续拐带着我走的!” 露五渊愣了愣,轻轻拍一下小乞丐的头笑道 “好你个小鬼头,还想腻歪上我了,没门,吃完这顿饭,咱一拍两散,你也用不着失望,反正我身上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了,这碗面条你不吃,我可得把它吃掉,还得行千里路、读万卷书呢!” 说完,他一把掳过小乞丐的面碗,呼哧呼哧连渣带汤吃喝个干净。 饭毕,行出门来,露五渊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道 “小兄弟,咱就在这分手吧,你以后也别一个人在这里瞎晃荡,不安全!” 小乞丐歪头看着他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后还能见到吗?” 露五渊点了点头道“我叫露五渊,如果有缘的话,应该还能见得到的吧!” 小乞丐扑闪了下大眼睛,点了点头,突然一转身,跑了。 露五渊望着他娇小的身影渐趋模糊、直至消失,才摇头微苦一笑,纵身掠上马车,发出指令,马三得令,奋蹄一蹬,马车便疾驰而去。 露五渊本打算自此一鼓作气,直抵北京。 第116章 丧心病狂 小乞丐酝酿片刻道“你知道祭龙大会么?” 露五渊疑惑点头道“知道啊!” 小乞丐突然声音一肃道 “就是这祭龙大会,官府总要在民间大肆搜集一批用来祭祀怪龙的牺牲品,本来按朝廷的规定,只可网罗那些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的病人,但官府往往利用手里的这种生杀予夺大权大肆敛财,只要交不起贿金的百姓,都会被他们划归为病人,百姓唯有叫苦连天,堪堪忍受。 哪知最近官府变本加厉,竟然利用搜罗祭祀品之机,趁机强抢民女,民间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被他们强行带走,然后集中起来,隐藏在一个特别隐秘的地方,江湖上有很多侠肝义胆的英雄豪杰都在寻找这个地方,试图解救那些可怜的女子,然而官府的行动实在诡谲,时至今日,竟然没有一个人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我已暗中多次跟踪追击官府的车队,至今也是一无所获,不过好在我自己也一直毫发无损,只是没料到今日那看护马车的武官功夫竟然如此了得,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硬茬!好在我幸运得很,又碰到了你这样的绝世高手,否则真是小命难保了!嘻!” 露五渊听得瞠目结舌,好半晌,他才抖抖眉毛,颤声道 “官府已经明目张胆到了这样的地步?” 小乞丐叹道 “当然他们表面上只是说奉命搜集祭祀品,但凡符合标准的必须老实就范,是不是符合标准还不是他们随意定,看到姿色不凡的女子他们随便扣顶帽子就可以当做祭祀品抓走了,正因为是当祭祀品抓走的,所以我们才把这些女子称作祭女,不过她们可不是用来祭祀怪龙,听说很可能是用来贿赂达官显贵的,唉,可怜的女子啊!” 露五渊直听得义愤填膺、咬牙切齿,不过却也只能徒叹奈何,悲愤好一会,突然悟起什么,忙道 “对了,你说的这些事件确实很令人愤慨,不过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你只不过是个小叫花子,一天三顿饭都没有着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热情来关注这些事呢?” 小乞丐眼神一闪,然后撇了撇嘴豪气干云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虽然只是个要饭的,但也是这个国家中的一员,而且但凡有点人性和血性的人,都不能容忍这样残忍的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如果放任这些恶行暴行不理不睬,那我就算是每天三餐吃得饱饱的,内心愧疚也得愧疚死!” 露五渊没料到面前这单薄瘦削的娇小身子里竟然蕴藏着如此义薄云天的力量,打心眼里对这个小乞丐生出又敬又爱之情,不过在思维上他还保持着冷静,因此嘴上还是得跟他讲大道理 “小兄弟,你的正直勇敢很令我敬佩,也让我惭愧,但我还是要向你泼冷水,如果咱们想真正解救这些阶级姐妹们,这么意气用事不但于事无补,而且只会令事情越来越糟糕!” 小乞丐眨了眨眼疑惑道“这是什么道理呢?” 露五渊解释道 “你想啊,本来官府做这偷鸡摸狗的事就很小心翼翼了,你再这么打草惊蛇、瞎闹一气,更加提高了他们思想的警觉性和行动的隐秘性,他们怎么可能还让你再寻到踪迹、抓住把柄呢?” 小乞丐面容一呆,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这么大张旗鼓地去跟官府对抗,而是应该暗地里跟踪他们,可是我都是先暗地里跟踪的嘛,只是总被他们发现而已!” 露五渊苦笑了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凭你一己之力,就想要破坏那么庞大的官府的阴谋,无异于痴人说梦,这么跟你说吧,就假设你跟踪本领够强,经历一番曲折后最终也找到了那个美女集中营,那你又能怎么样?你除了望着那些即将被出卖的姐妹义愤填膺之外,还能干什么?” 小乞丐听着露五渊的怪言怪语,黑亮的睫毛使劲扑闪着,眼里新奇之光直冒,盯了露五渊好一会后,欣然道 “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做这件事啦,刚才不是说了,还有好多英雄豪杰都在追踪呢,他们可不都是单打独斗的,他们背后都是有帮派支持的!” 露五渊连连摇头道 “看来你还没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官府的力量不是任何帮派能够比拟的,非要与之抗衡,那是自找苦吃,自讨没趣!” 小乞丐听得面色直动,心有所感,凝神望着露五渊,口中喃喃道 “那,那难道就眼看着那些可怜的姐妹们陷入狼窝而不管不顾吗?” 露五渊面色冷峻毅然摇头道 “那可不是,我只是想说明,凡事不能蛮干,得讲究方法!” 可怜的小乞丐一头雾水地望着露五渊,脖子抻着,眼睛眨巴着。 露五渊微笑道 “小兄弟你也别迷茫了,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吧,你也不要在江湖上孤家寡人一个人瞎晃荡了,更不要单枪匹马去惹官兵,其实你是有庞大的靠山的,你们丐帮的新任帮主朱义明同志现在正在东南地区起义呢,他上次在君山的丐帮大会上已经发出号令,让天底下所有的丐帮弟子齐赴福建漳浦县城西谷地集合听命,准备来一场天翻地覆慨而慷的大行动,造官府的反,革杨蒲的命。那时候别说解救祭女了,就是解放妇女都能实现!” 这番话半真半假、连糊弄带诱哄地,小乞丐倒也听明白了个大概,当下嘻嘻一笑道 “嘻,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啊?可是我真地是等不及了啊,我现在就想把事情调查清楚呢!” 露五渊立马虎着脸道“你看你看,刚给你说半天,一句话没听进去,全当我在制造废气!” 小乞丐格格一笑后,沉静下来,又逐渐浮现苦涩之色,想了想道 “那这样吧,露大哥,你武功那么高强,你去帮我把那马车里的女子抢过来吧,先救一个是一个!” 露五渊愣道“哪辆马车?” 小乞丐道“就是和我在那巷子里打斗的那些官兵们押送着的那辆马车啊!” 露五渊怔了怔,气恼道“你个小鬼头,难道你也要强抢女人!” 小乞丐连声辩解道“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不管以后如何,但眼前既然已经发现一个祭女了,你又有能力解救,为什么不去救她呢?” 露五渊恍然道“哦,原来你把她也当做祭女了!” 小乞丐酝酿片刻道“你知道祭龙大会么?” 露五渊疑惑点头道“知道啊!” 小乞丐突然声音一肃道 “就是这祭龙大会,官府总要在民间大肆搜集一批用来祭祀怪龙的牺牲品,本来按朝廷的规定,只可网罗那些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的病人,但官府往往利用手里的这种生杀予夺大权大肆敛财,只要交不起贿金的百姓,都会被他们划归为病人,百姓唯有叫苦连天,堪堪忍受。 哪知最近官府变本加厉,竟然利用搜罗祭祀品之机,趁机强抢民女,民间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被他们强行带走,然后集中起来,隐藏在一个特别隐秘的地方,江湖上有很多侠肝义胆的英雄豪杰都在寻找这个地方,试图解救那些可怜的女子,然而官府的行动实在诡谲,时至今日,竟然没有一个人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我已暗中多次跟踪追击官府的车队,至今也是一无所获,不过好在我自己也一直毫发无损,只是没料到今日那看护马车的武官功夫竟然如此了得,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硬茬!好在我幸运得很,又碰到了你这样的绝世高手,否则真是小命难保了!嘻!” 露五渊听得瞠目结舌,好半晌,他才抖抖眉毛,颤声道 “官府已经明目张胆到了这样的地步?” 小乞丐叹道 “当然他们表面上只是说奉命搜集祭祀品,但凡符合标准的必须老实就范,是不是符合标准还不是他们随意定,看到姿色不凡的女子他们随便扣顶帽子就可以当做祭祀品抓走了,正因为是当祭祀品抓走的,所以我们才把这些女子称作祭女,不过她们可不是用来祭祀怪龙,听说很可能是用来贿赂达官显贵的,唉,可怜的女子啊!” 露五渊直听得义愤填膺、咬牙切齿,不过却也只能徒叹奈何,悲愤好一会,突然悟起什么,忙道 “对了,你说的这些事件确实很令人愤慨,不过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你只不过是个小叫花子,一天三顿饭都没有着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热情来关注这些事呢?” 小乞丐眼神一闪,然后撇了撇嘴豪气干云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虽然只是个要饭的,但也是这个国家中的一员,而且但凡有点人性和血性的人,都不能容忍这样残忍的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如果放任这些恶行暴行不理不睬,那我就算是每天三餐吃得饱饱的,内心愧疚也得愧疚死!” 露五渊没料到面前这单薄瘦削的娇小身子里竟然蕴藏着如此义薄云天的力量,打心眼里对这个小乞丐生出又敬又爱之情,不过在思维上他还保持着冷静,因此嘴上还是得跟他讲大道理 “小兄弟,你的正直勇敢很令我敬佩,也让我惭愧,但我还是要向你泼冷水,如果咱们想真正解救这些阶级姐妹们,这么意气用事不但于事无补,而且只会令事情越来越糟糕!” 小乞丐眨了眨眼疑惑道“这是什么道理呢?” 露五渊解释道 “你想啊,本来官府做这偷鸡摸狗的事就很小心翼翼了,你再这么打草惊蛇、瞎闹一气,更加提高了他们思想的警觉性和行动的隐秘性,他们怎么可能还让你再寻到踪迹、抓住把柄呢?” 小乞丐面容一呆,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这么大张旗鼓地去跟官府对抗,而是应该暗地里跟踪他们,可是我都是先暗地里跟踪的嘛,只是总被他们发现而已!” 露五渊苦笑了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凭你一己之力,就想要破坏那么庞大的官府的阴谋,无异于痴人说梦,这么跟你说吧,就假设你跟踪本领够强,经历一番曲折后最终也找到了那个美女集中营,那你又能怎么样?你除了望着那些即将被出卖的姐妹义愤填膺之外,还能干什么?” 小乞丐听着露五渊的怪言怪语,黑亮的睫毛使劲扑闪着,眼里新奇之光直冒,盯了露五渊好一会后,欣然道 “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做这件事啦,刚才不是说了,还有好多英雄豪杰都在追踪呢,他们可不都是单打独斗的,他们背后都是有帮派支持的!” 露五渊连连摇头道 “看来你还没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官府的力量不是任何帮派能够比拟的,非要与之抗衡,那是自找苦吃,自讨没趣!” 小乞丐听得面色直动,心有所感,凝神望着露五渊,口中喃喃道 “那,那难道就眼看着那些可怜的姐妹们陷入狼窝而不管不顾吗?” 露五渊面色冷峻毅然摇头道 “那可不是,我只是想说明,凡事不能蛮干,得讲究方法!” 可怜的小乞丐一头雾水地望着露五渊,脖子抻着,眼睛眨巴着。 露五渊微笑道 “小兄弟你也别迷茫了,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吧,你也不要在江湖上孤家寡人一个人瞎晃荡了,更不要单枪匹马去惹官兵,其实你是有庞大的靠山的,你们丐帮的新任帮主朱义明同志现在正在东南地区起义呢,他上次在君山的丐帮大会上已经发出号令,让天底下所有的丐帮弟子齐赴福建漳浦县城西谷地集合听命,准备来一场天翻地覆慨而慷的大行动,造官府的反,革杨蒲的命。那时候别说解救祭女了,就是解放妇女都能实现!” 这番话半真半假、连糊弄带诱哄地,小乞丐倒也听明白了个大概,当下嘻嘻一笑道 “嘻,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啊?可是我真地是等不及了啊,我现在就想把事情调查清楚呢!” 露五渊立马虎着脸道“你看你看,刚给你说半天,一句话没听进去,全当我在制造废气!” 小乞丐格格一笑后,沉静下来,又逐渐浮现苦涩之色,想了想道 “那这样吧,露大哥,你武功那么高强,你去帮我把那马车里的女子抢过来吧,先救一个是一个!” 露五渊愣道“哪辆马车?” 小乞丐道“就是和我在那巷子里打斗的那些官兵们押送着的那辆马车啊!” 露五渊怔了怔,气恼道“你个小鬼头,难道你也要强抢女人!” 小乞丐连声辩解道“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不管以后如何,但眼前既然已经发现一个祭女了,你又有能力解救,为什么不去救她呢?” 露五渊恍然道“哦,原来你把她也当做祭女了!” 第117章 坟岗美妇 但见茫茫原野之上,一片烟波浩渺,势连天际,淡淡的水雾中,芦苇荡漾、荷花摇曳,微风轻拂,送来阵阵草叶花枝的清香,天上的太阳气也很浓烈,道道光芒泼洒下来,照得湖水波光粼粼,照得飘渺的云雾如同染上金光的轻纱,而那成片成片的翠绿芦苇、漫无边际的粉红荷花,在辽阔的波光和苍茫的金光映衬中,构成了天地间一副盛大的水墨山水画。 好美的风光啊!露五渊心中惊叹,情不自禁地跳下车来,迈步就要往湖边去欣赏美景。 忽然从侧前方传来嘤嘤的哭泣声,那声音如泣如诉,哀婉凄恻,令人闻之肝肠百转。 露五渊愕然扭头相望,更是吃惊不小。 原来这里不只是有美丽的湖泊,还有荒凉的坟岗,不只是有丰茂的花草,还有枯萎的干尸,不只是有他露五渊的畅怀惬意,还有不幸之人的痛彻心扉。 湖边有一条便道,左右两边便是冰火两重天。 右边一片茂盛的松林旁边,有一个碎石遍地、杂草丛生的坟岗,随处散乱地扔弃着几具饿死的尸体,一个活生生的妇人正坐在一块突兀的山石上凝望着一座低矮的墓碑垂泪。 那妇人体态婀娜、丰姿楚楚,衣着虽然素淡,却自有一股高贵典雅的无上气质。连周围的荒草都似乎向着她肃然起敬。 露五渊只看到她一个侧脸,但从那光洁莹润的雪肌玉肤、优美绝伦的面盘弧影、动人心魄的美慧眼梢,便可断定这是一个世所罕见的美女。 她在幽幽倾诉着,露五渊凝神细听。 “…可恨的夫君啊,你又何其残忍,你双眼轻轻一闭就那么撒手西去,却让我们母子在这世上受尽凄苦,你说你喜欢这鱼肥鸭壮、稻谷飘香的芦苇荡,说守着它们就如同守着了大好河山、丰硕果实,就心里踏实,就能安然睡去,宁愿舍弃大堂高殿,也非要睡在这荒郊野岭,本以为你顺天知命、自有用意,可是如今看来,你守在这里又守出了什么呢? 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就在你所谓鱼肥鸭壮、稻谷飘香的芦苇荡旁边,横躺着多少饥饿的尸体!夫君啊,你知道吗,我多么想这些尸体能够暂时活过来,吃上人间最后一口饭再死去,因为他们那饿死时刻如同万箭穿心的痛苦情状,也在时时刻刻吞噬着我的心啊! 可是我真地没有办法了,夫君啊,你在天有灵的话,救救我吧,或者干脆将我们母子一起带走,我想,你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们最终落到一个惨烈的下场吧!你不是常说,你即便离去,你的灵魂也会永生永世地保护着我们母子的吗?那就请你显灵吧,亲爱的夫君,贱妾在这里等你了!” 美妇人的祈祷告一段落,她香肩一抽一抽,嗓子眼里冒出呜呜的悲鸣,那种凄怆的情状,让河山呜咽、令大地悲歌。 露五渊情不自禁入了境界,想着美妇人和他死去的夫君情天恨海、天各一方,幽明永隔、永不得见的凄零场景,心中涌上无限感伤,情随意至,意随心生,嘴巴一张,苏轼《江城子》中那千古名句便喷涌而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随着露五渊口中诗词的铿锵流泻,那石上静坐的美妇人娇躯剧震,哭声骤止,蓦地立起,扭过身来。 这一照面,露五渊也是虎躯剧震,叹为观止。 他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眼前妇人的美貌,尤其是美貌容颜上篆刻着的那种足以倾倒众生的温柔风情,那是天生丽质基础上经历岁月打磨而成的高雅风韵,是天造地设也难以臻至的绝美境界。 而当她起立时带起一股淡淡风尘,楚楚丰姿在碎石上幽幽静立,也绝不仅仅是凹凸有致、婷婷玉立的好身材那么纯粹,而是有着一股举手投足间尽展女人成熟和高雅的款款意味,一种风华流转、气度漫溢的绝世姿采。 露五渊目瞪口呆凝望眼前绝美姿容的时候,美妇人也美目深注地望着露五渊,美丽多姿的高贵躯体还有着微微的激情颤动。 两人就这样深深凝望好一会后,美妇人终于轻启樱唇,喃喃轻语道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夫君,是你回来了吗?” 露五渊骤然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风尘仆仆的糙脸,尴尬一笑,连忙摇头摆手道 “不是,不是,夫人这个可千万误会不得!” 美妇人眉间掠过一丝阴郁之色,默然片刻后,眨了眨黛眼,轻抿樱唇道 “那公子为何要对奴婢咏出如此一首契合奴婢心境的哀婉诗词来!” 露五渊叹了口气道“我看到你那么悲伤,心里也很难过,情不自禁就想用这首诗词来委婉地劝慰你!” 美妇人黛眉轻动道“那公子为何能在奴婢祈愿完毕时巧之又巧地出现在奴婢身边?” 露五渊苦笑道 “就是这么巧啊,我正好打这里路过,正好听到你说那番话,又不由自主念了这首词,让夫人产生错误的联想了,真是不好意思!” 美妇人秋水般的美眸突然射出热烈的光,幽幽道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难道奴婢临来的时候对镜梳妆也是公子正好路过看到的吗?” 露五渊嘴张了张,一时哑然,心中则是哭笑不得,看来这个美妇人是个迷信罐罐,而且不巧的是,她还刚好是倚窗对镜、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出来凭吊亡夫的,他露五渊的诗词又恰好应时应景应情,就算不迷信的人,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这美妇人非要把他当做亡夫,除了有点不吉利之外,对他露五渊倒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他觉得这样有点不负责任,人家本来就已经伤心伤肺了,要是再错误投放感情,待到发现不对想要收回,那还会很伤神伤脑的。 但见茫茫原野之上,一片烟波浩渺,势连天际,淡淡的水雾中,芦苇荡漾、荷花摇曳,微风轻拂,送来阵阵草叶花枝的清香,天上的太阳气也很浓烈,道道光芒泼洒下来,照得湖水波光粼粼,照得飘渺的云雾如同染上金光的轻纱,而那成片成片的翠绿芦苇、漫无边际的粉红荷花,在辽阔的波光和苍茫的金光映衬中,构成了天地间一副盛大的水墨山水画。 好美的风光啊!露五渊心中惊叹,情不自禁地跳下车来,迈步就要往湖边去欣赏美景。 忽然从侧前方传来嘤嘤的哭泣声,那声音如泣如诉,哀婉凄恻,令人闻之肝肠百转。 露五渊愕然扭头相望,更是吃惊不小。 原来这里不只是有美丽的湖泊,还有荒凉的坟岗,不只是有丰茂的花草,还有枯萎的干尸,不只是有他露五渊的畅怀惬意,还有不幸之人的痛彻心扉。 湖边有一条便道,左右两边便是冰火两重天。 右边一片茂盛的松林旁边,有一个碎石遍地、杂草丛生的坟岗,随处散乱地扔弃着几具饿死的尸体,一个活生生的妇人正坐在一块突兀的山石上凝望着一座低矮的墓碑垂泪。 那妇人体态婀娜、丰姿楚楚,衣着虽然素淡,却自有一股高贵典雅的无上气质。连周围的荒草都似乎向着她肃然起敬。 露五渊只看到她一个侧脸,但从那光洁莹润的雪肌玉肤、优美绝伦的面盘弧影、动人心魄的美慧眼梢,便可断定这是一个世所罕见的美女。 她在幽幽倾诉着,露五渊凝神细听。 “…可恨的夫君啊,你又何其残忍,你双眼轻轻一闭就那么撒手西去,却让我们母子在这世上受尽凄苦,你说你喜欢这鱼肥鸭壮、稻谷飘香的芦苇荡,说守着它们就如同守着了大好河山、丰硕果实,就心里踏实,就能安然睡去,宁愿舍弃大堂高殿,也非要睡在这荒郊野岭,本以为你顺天知命、自有用意,可是如今看来,你守在这里又守出了什么呢? 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就在你所谓鱼肥鸭壮、稻谷飘香的芦苇荡旁边,横躺着多少饥饿的尸体!夫君啊,你知道吗,我多么想这些尸体能够暂时活过来,吃上人间最后一口饭再死去,因为他们那饿死时刻如同万箭穿心的痛苦情状,也在时时刻刻吞噬着我的心啊! 可是我真地没有办法了,夫君啊,你在天有灵的话,救救我吧,或者干脆将我们母子一起带走,我想,你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们最终落到一个惨烈的下场吧!你不是常说,你即便离去,你的灵魂也会永生永世地保护着我们母子的吗?那就请你显灵吧,亲爱的夫君,贱妾在这里等你了!” 美妇人的祈祷告一段落,她香肩一抽一抽,嗓子眼里冒出呜呜的悲鸣,那种凄怆的情状,让河山呜咽、令大地悲歌。 露五渊情不自禁入了境界,想着美妇人和他死去的夫君情天恨海、天各一方,幽明永隔、永不得见的凄零场景,心中涌上无限感伤,情随意至,意随心生,嘴巴一张,苏轼《江城子》中那千古名句便喷涌而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随着露五渊口中诗词的铿锵流泻,那石上静坐的美妇人娇躯剧震,哭声骤止,蓦地立起,扭过身来。 这一照面,露五渊也是虎躯剧震,叹为观止。 他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眼前妇人的美貌,尤其是美貌容颜上篆刻着的那种足以倾倒众生的温柔风情,那是天生丽质基础上经历岁月打磨而成的高雅风韵,是天造地设也难以臻至的绝美境界。 而当她起立时带起一股淡淡风尘,楚楚丰姿在碎石上幽幽静立,也绝不仅仅是凹凸有致、婷婷玉立的好身材那么纯粹,而是有着一股举手投足间尽展女人成熟和高雅的款款意味,一种风华流转、气度漫溢的绝世姿采。 露五渊目瞪口呆凝望眼前绝美姿容的时候,美妇人也美目深注地望着露五渊,美丽多姿的高贵躯体还有着微微的激情颤动。 两人就这样深深凝望好一会后,美妇人终于轻启樱唇,喃喃轻语道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夫君,是你回来了吗?” 露五渊骤然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风尘仆仆的糙脸,尴尬一笑,连忙摇头摆手道 “不是,不是,夫人这个可千万误会不得!” 美妇人眉间掠过一丝阴郁之色,默然片刻后,眨了眨黛眼,轻抿樱唇道 “那公子为何要对奴婢咏出如此一首契合奴婢心境的哀婉诗词来!” 露五渊叹了口气道“我看到你那么悲伤,心里也很难过,情不自禁就想用这首诗词来委婉地劝慰你!” 美妇人黛眉轻动道“那公子为何能在奴婢祈愿完毕时巧之又巧地出现在奴婢身边?” 露五渊苦笑道 “就是这么巧啊,我正好打这里路过,正好听到你说那番话,又不由自主念了这首词,让夫人产生错误的联想了,真是不好意思!” 美妇人秋水般的美眸突然射出热烈的光,幽幽道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难道奴婢临来的时候对镜梳妆也是公子正好路过看到的吗?” 露五渊嘴张了张,一时哑然,心中则是哭笑不得,看来这个美妇人是个迷信罐罐,而且不巧的是,她还刚好是倚窗对镜、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出来凭吊亡夫的,他露五渊的诗词又恰好应时应景应情,就算不迷信的人,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这美妇人非要把他当做亡夫,除了有点不吉利之外,对他露五渊倒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他觉得这样有点不负责任,人家本来就已经伤心伤肺了,要是再错误投放感情,待到发现不对想要收回,那还会很伤神伤脑的。 第118章 为民请命 美妇人怔了怔恍然点头道 “看来公子游历尚浅,对,这里正是保定府的白洋淀,却不知道公子打这里过,是要去往哪里?” 露五渊这一点倒不隐瞒,想了想,老实道 “我是准备去北京找一个朋友的!” 美妇人黛眉轻扬、美目流盼道 “噢,如此甚好,露公子,奴婢暂不方便与你同行,但请公子抵达北京后一定要去找奴婢一趟,奴婢有要事与你相商!” 露五渊略一呆怔,面露迟疑之色。 美妇人言辞切切道 “就算奴婢恳求您了,公子,奴婢这一生还从未如此求过他人,请公子务必给了奴婢这个面子,奴婢永生难忘!” 一个千娇百媚、国色天香的超级美妇人如此殷勤恳切、娇声软语地哀求自己,他露五渊就是铁石心肠也经不起这样的腐蚀啊,更何况他露五渊本就一腔侠骨柔情。 反正就是顺道去找她一趟,也不是什么难事,露五渊几乎没做什么思想斗争就点头同意了。 美妇人顿时展露一脸春光明媚的灿烂笑容。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那请夫人告诉我地点吧!” 美妇人低头略一吟哦,芊芊素手探入香怀,掏出一块光洁莹润的碧绿色玉佩来,顺手递给露五渊道 “公子持着这块玉佩作为信物,自然就能找到我了!” 露五渊错愕道“这话怎么讲?” 美妇人神秘一笑道 “如果公子有心找奴婢,在碰到困难的时候掏出这块玉佩,它就会帮助你找到我!” 露五渊举起玉佩迎着光线上下左右颠覆着看了看,大惑不解道 “哦,这小玩意还有这等本领?” 美妇人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妨试试看,看它有没有这等本领!” 顿了顿,美妇人继续道 “好吧,公子,奴婢家人还在前方路口等着奴婢回去呢,奴婢得先行一步了,公子切记,进城后一定要去找我,困惑的时候记得掏出玉佩来哦!” 说完,她嫣然一笑,优雅转身,望低矮墓碑最后一眼,便轻启莲步,玲珑丰姿如风摆荷柳一般,向着前路款款行去,那飘逸若云的轻灵美姿,恰似美幻仙境中飘浮着的一丝温柔羽毛。 露五渊痴痴地望着,直到那绝美的身影淡出自己朦胧的视线,从远方山路上传来一片隐约的车马喧嚣声,又逐渐隐去,才缓缓回过神来,望了望手里那块发出莹莹绿光、沾染美人香息的美玉,不由摇头苦笑了一下。 露五渊带着马三到白洋淀里饮水吃草,自己则沿着水湾和沟壕寻觅可以吃的食物,结果一无所获,在中国时就曾听说白洋淀是北方的江南、鱼米之乡,可是从这里的情形看来真是不行了,水里无鱼、田里无米,有的只是浩荡的芦苇和苍茫的荒草。 露五渊唯有沉沉叹息,闷头走回,好在保定已可算北京城的外围城市了,吃饱喝足的马三带露五渊跑这段距离就跟玩似的。 这天日气渐趋淡薄时分,露五渊终于抵达了北京城最南端的永定门外。 门外甬道旁、城墙根脚下、护城河边挤满了等待进城的百姓,看他们脸上个个面露惶急之色,显然处于极度不安状态之中。而自前方更是有喧哗吵嚷之声不断传来。 永定门城楼雄伟壮丽,高高地屹立于高大厚重的巍峨城墙上,正森严地俯瞰着涌动在它脚底下的苍生百姓,却似乎对他们也提供不了任何庇护。 露五渊驱驰马车踢踏行来,马三的威猛气势令路人不自禁纷纷闪避让道。 露五渊很方便就来到了城门洞前,看清了眼前情形,但见深厚的城门隧洞里,齐刷刷列满了全副武装的兵丁,盔甲耀目、戈矛林立,透露出一股严峻紧张的气氛。 而围集在城门洞口的一圈百姓,此时正在和守城盘查的兵丁们理论,喧嚣吵闹的声音哗然一片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现在尚未到关闭城门之时,为什么禁止入内?” “不让我们进城,夜里被鞑子的骑兵抓住,我们哪里还有活路?” “行行好,这位兵爷,我儿年幼,嗷嗷待哺,夜里不能没人照看,如此便是死路一条!” …… 但闻前排兵丁连声呵斥着 “上头有令,现在时局紧急,城门提前关闭,尔等快快退去,不要徒惹祸端!” “近来鞑子夜间活动猖獗,时有暴徒犯境,为防不测,是以提前闭城,尔等明日再来!” …… 露五渊听了一小会,心中火冒三丈,这些城里的主宰者们,为了自己的百分百安全,竟然完全无视草民们的性命。这天地间还有一丝天道人心吗? 他盛怒之下,纵马上前,戳指大骂道 “你们这帮为虎作伥的走狗们听着,限你们即刻放百姓们通行,如若一分钟之内,还有一个人滞留在城外,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那些正在耀武扬威的士兵一听有人敢虎口拔牙,那还了得,哗啦一下戈矛全都操持在手,气氛霎时一紧。 其中一个小头目龇牙咧嘴呼喝道“来者何人?是否活得不耐烦了!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露五渊气急道“怎么?还不听话?非要我给你们一个下马威?” 说罢,他反手将惜花剑拔在手里,隔空遥指官兵队伍,他本来只打算装腔作势,给自己壮壮胆,孰料出人意料的是,他这随意振臂一指,就如同一股什么东西自躯体里涌出,那原本灰不溜秋的惜花剑身上竟神乎其神地泛出淡淡的雾气来,雾气缭绕不去,那惜花剑就如同突然增大了数倍一般,但见空气中一把硕大气剑发出森然的寒光,冷冷地对准兵丁队伍。 那些兵丁都是些下层军士,不过是些在战场上依靠蛮力冲杀的主,几曾见过如此超绝的气功,顿时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美妇人怔了怔恍然点头道 “看来公子游历尚浅,对,这里正是保定府的白洋淀,却不知道公子打这里过,是要去往哪里?” 露五渊这一点倒不隐瞒,想了想,老实道 “我是准备去北京找一个朋友的!” 美妇人黛眉轻扬、美目流盼道 “噢,如此甚好,露公子,奴婢暂不方便与你同行,但请公子抵达北京后一定要去找奴婢一趟,奴婢有要事与你相商!” 露五渊略一呆怔,面露迟疑之色。 美妇人言辞切切道 “就算奴婢恳求您了,公子,奴婢这一生还从未如此求过他人,请公子务必给了奴婢这个面子,奴婢永生难忘!” 一个千娇百媚、国色天香的超级美妇人如此殷勤恳切、娇声软语地哀求自己,他露五渊就是铁石心肠也经不起这样的腐蚀啊,更何况他露五渊本就一腔侠骨柔情。 反正就是顺道去找她一趟,也不是什么难事,露五渊几乎没做什么思想斗争就点头同意了。 美妇人顿时展露一脸春光明媚的灿烂笑容。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那请夫人告诉我地点吧!” 美妇人低头略一吟哦,芊芊素手探入香怀,掏出一块光洁莹润的碧绿色玉佩来,顺手递给露五渊道 “公子持着这块玉佩作为信物,自然就能找到我了!” 露五渊错愕道“这话怎么讲?” 美妇人神秘一笑道 “如果公子有心找奴婢,在碰到困难的时候掏出这块玉佩,它就会帮助你找到我!” 露五渊举起玉佩迎着光线上下左右颠覆着看了看,大惑不解道 “哦,这小玩意还有这等本领?” 美妇人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妨试试看,看它有没有这等本领!” 顿了顿,美妇人继续道 “好吧,公子,奴婢家人还在前方路口等着奴婢回去呢,奴婢得先行一步了,公子切记,进城后一定要去找我,困惑的时候记得掏出玉佩来哦!” 说完,她嫣然一笑,优雅转身,望低矮墓碑最后一眼,便轻启莲步,玲珑丰姿如风摆荷柳一般,向着前路款款行去,那飘逸若云的轻灵美姿,恰似美幻仙境中飘浮着的一丝温柔羽毛。 露五渊痴痴地望着,直到那绝美的身影淡出自己朦胧的视线,从远方山路上传来一片隐约的车马喧嚣声,又逐渐隐去,才缓缓回过神来,望了望手里那块发出莹莹绿光、沾染美人香息的美玉,不由摇头苦笑了一下。 露五渊带着马三到白洋淀里饮水吃草,自己则沿着水湾和沟壕寻觅可以吃的食物,结果一无所获,在中国时就曾听说白洋淀是北方的江南、鱼米之乡,可是从这里的情形看来真是不行了,水里无鱼、田里无米,有的只是浩荡的芦苇和苍茫的荒草。 露五渊唯有沉沉叹息,闷头走回,好在保定已可算北京城的外围城市了,吃饱喝足的马三带露五渊跑这段距离就跟玩似的。 这天日气渐趋淡薄时分,露五渊终于抵达了北京城最南端的永定门外。 门外甬道旁、城墙根脚下、护城河边挤满了等待进城的百姓,看他们脸上个个面露惶急之色,显然处于极度不安状态之中。而自前方更是有喧哗吵嚷之声不断传来。 永定门城楼雄伟壮丽,高高地屹立于高大厚重的巍峨城墙上,正森严地俯瞰着涌动在它脚底下的苍生百姓,却似乎对他们也提供不了任何庇护。 露五渊驱驰马车踢踏行来,马三的威猛气势令路人不自禁纷纷闪避让道。 露五渊很方便就来到了城门洞前,看清了眼前情形,但见深厚的城门隧洞里,齐刷刷列满了全副武装的兵丁,盔甲耀目、戈矛林立,透露出一股严峻紧张的气氛。 而围集在城门洞口的一圈百姓,此时正在和守城盘查的兵丁们理论,喧嚣吵闹的声音哗然一片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现在尚未到关闭城门之时,为什么禁止入内?” “不让我们进城,夜里被鞑子的骑兵抓住,我们哪里还有活路?” “行行好,这位兵爷,我儿年幼,嗷嗷待哺,夜里不能没人照看,如此便是死路一条!” …… 但闻前排兵丁连声呵斥着 “上头有令,现在时局紧急,城门提前关闭,尔等快快退去,不要徒惹祸端!” “近来鞑子夜间活动猖獗,时有暴徒犯境,为防不测,是以提前闭城,尔等明日再来!” …… 露五渊听了一小会,心中火冒三丈,这些城里的主宰者们,为了自己的百分百安全,竟然完全无视草民们的性命。这天地间还有一丝天道人心吗? 他盛怒之下,纵马上前,戳指大骂道 “你们这帮为虎作伥的走狗们听着,限你们即刻放百姓们通行,如若一分钟之内,还有一个人滞留在城外,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那些正在耀武扬威的士兵一听有人敢虎口拔牙,那还了得,哗啦一下戈矛全都操持在手,气氛霎时一紧。 其中一个小头目龇牙咧嘴呼喝道“来者何人?是否活得不耐烦了!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露五渊气急道“怎么?还不听话?非要我给你们一个下马威?” 说罢,他反手将惜花剑拔在手里,隔空遥指官兵队伍,他本来只打算装腔作势,给自己壮壮胆,孰料出人意料的是,他这随意振臂一指,就如同一股什么东西自躯体里涌出,那原本灰不溜秋的惜花剑身上竟神乎其神地泛出淡淡的雾气来,雾气缭绕不去,那惜花剑就如同突然增大了数倍一般,但见空气中一把硕大气剑发出森然的寒光,冷冷地对准兵丁队伍。 那些兵丁都是些下层军士,不过是些在战场上依靠蛮力冲杀的主,几曾见过如此超绝的气功,顿时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第119章 宝鼎焚香 那里的人们因为他手中牵着的神骏宝马顺带多看他一眼外,对他露五渊倒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漠然神情。 这些人们也不象在永定门外的老百姓一样是在等着进城,而是三五一群地各自扎堆闲聊着,一副与宣武门城门洞里的森然守军相安无事的样子。 露五渊向路边一个坐在石凳上面带忧郁之色的老者抱拳问道 “请问老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又不是要进城,所为何事?” 那老者愣了愣,好奇地打量他一眼,面上阴郁之色更浓,叹了一口气道 “公子是刚来京城吧,公子有所不知,近来朝廷在与蒙古鞑子的交战中,屡战屡败,鞑子的军队已经日渐兵临城下,而鞑子的先锋骑兵经常在夜间奔突到城外,袭击城外军民,营造紧张局势,鞑子兵里还有一些能够飞檐走壁的天兵天将,也时不时地飞掠外城城墙,在城里杀人掠货,制造恐怖气氛,为他们的大军犯境营造有利形势。我们这些弱质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临近夜间时,便抛家舍业,在这内城墙边上暂居,白天再回去,好在那些蛮兵还不够胆子到这里来撒野,能够确保暂时的安全,但鞑子大军随时可能挥师南下、攻城掠地,这等提心吊胆的日子只怕也过不长了!唉!” 露五渊听得好一阵恍惚,心中暗叹不已,没料想外城的安逸宁静却恰恰蕴育着最大的危局。 内忧外患、狼烟四起,饥民遍地、饿殍遍野,这个大汉王朝,将国家治理成这样,也确实够让人痛心疾首的。 如果自己不是牵肠挂肚在林玉身上,真想冲进皇宫去把那皇帝捉出来狠狠打一顿屁股,然后再手把手地告诉他怎么才能对付眼前的危局,怎样才能做好这个皇帝! 可他现在真没这份心力了,他现在只想一心一意找到林玉,然后带她远走高飞,找一个无人的山野,过安安分分的平凡日子,甚至哪怕是遵循林玉心愿,天涯海角地寻找返回中国的途径,总之,只要能和林玉在一起,什么都好! 林玉如果真地在北京,十有八九就是在内城里了,城市范围缩小一圈,是不是找到的希望就增大一圈呢? 露五渊自我安慰地想着,冲老头礼貌地笑笑,继续策马趋前。 昂首阔步来到城门口的官兵队伍前,把守的官兵头目眉头一皱,正要出言喝斥,露五渊不想跟他啰嗦,干脆利落掏出玉佩递送到他面前。 那兵头狐疑着接过去扫了一眼,立时面现惶恐之色,双手端着玉佩过顶,恭恭敬敬呈给露五渊,嘴里恭声道 “末将包温见过公子爷,恭请公子爷入城!” 露五渊随手接过玉佩,微一点头,自得一笑道 “包将军守城辛苦了,有机会我再来犒劳兄弟们吧!” 包温面现讶色,忙诚惶诚恐道 “多谢公子爷!” 露五渊心怀大慰,悠闲自得牵着马三在众目睽睽之下昂然入城,心道,那温丝羽看来还是个豪门贵妇,要不怎么会如此有面子! 进得城来,抬目四顾,这才恍然发现情形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这北京内城一样鳞次栉比、浩瀚无边,铺天盖地的庞大气息压顶而至,令他不自觉心生敬畏,这京城就是京城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已经大兵压境、岌岌可危,依然给人凛然不可侵犯之无限威严。 颇令露五渊诧异的是,外城冷冷清清,这内城里却是繁闹异常,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路旁小贩吆五喝六的叫卖声,路边商铺、饭店、酒楼里的笑闹喧嚷声,响成一片。尤其此时已至掌灯时分,路灯渐次开放,各条烟花柳巷里淡红光影旖旎而出,在空中互相交织浸染,将京城的夜空抹出一片绮丽烂漫的色彩,与兵连祸结的严峻境况极不相称。 这些历来养尊处优的王公大臣、公子小姐、红粉佳人们,不到火烧屁股的时候,估计是感觉不到火势的猛烈的!露五渊颇为痛心地想着,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他对于寻找林玉真地毫无头绪,他只知道林玉是北京人,但到底是海淀、朝阳、西城、东城、宣武、崇文、丰台、石景山还是北京的郊县地区,他一无所知,要是知道得细一点的话,虽然这京城的地名未必与中国北京的一致,但他至少可以根据地理方位的一致继续缩小寻觅范围。 而且他现在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已经有点饥肠辘辘了,他还得想办法寻找吃的,否则,没找到林玉倒先找到阎王爷那里去了。 他本来可以如约先去找找杨梓棉或者温丝羽寻求援助,但这样势必会耽搁自己寻找林玉的时间,这又是他极不情愿的,所以他踯躅街头,有点左右为难。 除了他的马车有点醒目之外,他混迹在人群中,稀松平凡之极,倒没有引起多少注意,可以随意漫步徜徉。 正在慢步缓行、兀自苦闷的时候,一抬眼发现前方街角一堵高大围墙下挤挤嚷嚷围着很多人,在高声大哗议论着什么。 露五渊横竖无事,便牵着马三走过去看热闹。 在人群外围停驻脚步,抬眼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人们正在指着墙壁上的一张大红告示议论纷纷。 那里的人们因为他手中牵着的神骏宝马顺带多看他一眼外,对他露五渊倒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漠然神情。 这些人们也不象在永定门外的老百姓一样是在等着进城,而是三五一群地各自扎堆闲聊着,一副与宣武门城门洞里的森然守军相安无事的样子。 露五渊向路边一个坐在石凳上面带忧郁之色的老者抱拳问道 “请问老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又不是要进城,所为何事?” 那老者愣了愣,好奇地打量他一眼,面上阴郁之色更浓,叹了一口气道 “公子是刚来京城吧,公子有所不知,近来朝廷在与蒙古鞑子的交战中,屡战屡败,鞑子的军队已经日渐兵临城下,而鞑子的先锋骑兵经常在夜间奔突到城外,袭击城外军民,营造紧张局势,鞑子兵里还有一些能够飞檐走壁的天兵天将,也时不时地飞掠外城城墙,在城里杀人掠货,制造恐怖气氛,为他们的大军犯境营造有利形势。我们这些弱质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临近夜间时,便抛家舍业,在这内城墙边上暂居,白天再回去,好在那些蛮兵还不够胆子到这里来撒野,能够确保暂时的安全,但鞑子大军随时可能挥师南下、攻城掠地,这等提心吊胆的日子只怕也过不长了!唉!” 露五渊听得好一阵恍惚,心中暗叹不已,没料想外城的安逸宁静却恰恰蕴育着最大的危局。 内忧外患、狼烟四起,饥民遍地、饿殍遍野,这个大汉王朝,将国家治理成这样,也确实够让人痛心疾首的。 如果自己不是牵肠挂肚在林玉身上,真想冲进皇宫去把那皇帝捉出来狠狠打一顿屁股,然后再手把手地告诉他怎么才能对付眼前的危局,怎样才能做好这个皇帝! 可他现在真没这份心力了,他现在只想一心一意找到林玉,然后带她远走高飞,找一个无人的山野,过安安分分的平凡日子,甚至哪怕是遵循林玉心愿,天涯海角地寻找返回中国的途径,总之,只要能和林玉在一起,什么都好! 林玉如果真地在北京,十有八九就是在内城里了,城市范围缩小一圈,是不是找到的希望就增大一圈呢? 露五渊自我安慰地想着,冲老头礼貌地笑笑,继续策马趋前。 昂首阔步来到城门口的官兵队伍前,把守的官兵头目眉头一皱,正要出言喝斥,露五渊不想跟他啰嗦,干脆利落掏出玉佩递送到他面前。 那兵头狐疑着接过去扫了一眼,立时面现惶恐之色,双手端着玉佩过顶,恭恭敬敬呈给露五渊,嘴里恭声道 “末将包温见过公子爷,恭请公子爷入城!” 露五渊随手接过玉佩,微一点头,自得一笑道 “包将军守城辛苦了,有机会我再来犒劳兄弟们吧!” 包温面现讶色,忙诚惶诚恐道 “多谢公子爷!” 露五渊心怀大慰,悠闲自得牵着马三在众目睽睽之下昂然入城,心道,那温丝羽看来还是个豪门贵妇,要不怎么会如此有面子! 进得城来,抬目四顾,这才恍然发现情形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这北京内城一样鳞次栉比、浩瀚无边,铺天盖地的庞大气息压顶而至,令他不自觉心生敬畏,这京城就是京城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已经大兵压境、岌岌可危,依然给人凛然不可侵犯之无限威严。 颇令露五渊诧异的是,外城冷冷清清,这内城里却是繁闹异常,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路旁小贩吆五喝六的叫卖声,路边商铺、饭店、酒楼里的笑闹喧嚷声,响成一片。尤其此时已至掌灯时分,路灯渐次开放,各条烟花柳巷里淡红光影旖旎而出,在空中互相交织浸染,将京城的夜空抹出一片绮丽烂漫的色彩,与兵连祸结的严峻境况极不相称。 这些历来养尊处优的王公大臣、公子小姐、红粉佳人们,不到火烧屁股的时候,估计是感觉不到火势的猛烈的!露五渊颇为痛心地想着,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他对于寻找林玉真地毫无头绪,他只知道林玉是北京人,但到底是海淀、朝阳、西城、东城、宣武、崇文、丰台、石景山还是北京的郊县地区,他一无所知,要是知道得细一点的话,虽然这京城的地名未必与中国北京的一致,但他至少可以根据地理方位的一致继续缩小寻觅范围。 而且他现在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已经有点饥肠辘辘了,他还得想办法寻找吃的,否则,没找到林玉倒先找到阎王爷那里去了。 他本来可以如约先去找找杨梓棉或者温丝羽寻求援助,但这样势必会耽搁自己寻找林玉的时间,这又是他极不情愿的,所以他踯躅街头,有点左右为难。 除了他的马车有点醒目之外,他混迹在人群中,稀松平凡之极,倒没有引起多少注意,可以随意漫步徜徉。 正在慢步缓行、兀自苦闷的时候,一抬眼发现前方街角一堵高大围墙下挤挤嚷嚷围着很多人,在高声大哗议论着什么。 露五渊横竖无事,便牵着马三走过去看热闹。 在人群外围停驻脚步,抬眼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人们正在指着墙壁上的一张大红告示议论纷纷。 第120章 酒楼诗话 那一堆公子哥儿哗啦一下全转过身来,个个面现怒色,喝道 “你是何人?为何排在这里?” 露五渊不悦道“我来报名的,这里人少,我自然要排在这里!” 当先一名公子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模样倒是俊逸,他望了望露五渊灰头土脸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道 “胡闹,这里岂是你这等粗鄙之人排队之所,赶快滚到那边去!” 露五渊恼道“这里人少,我为什么要排到那边去,我倒是想将那边排队的兄弟们再拉过来一些,这么多好位置干嘛不排?” 那公子厉声喝道“你觉得你们这等贱民的名字有资格跟我们的名字登记在一块么?” 露五渊愤然道“难道连人的名字也要分三六九等吗?如果非要分的话,我倒觉得你们这些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寄生虫们没有资格跟我们的名字在一块呢!” 那公子怒道“大胆,竟敢跟我顶嘴,你是否不想活了!赶紧给我滚开,要不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一扬手,以这名公子为首,一群纨绔子弟呼啦一下簇拥在他周围,顿时声威赫赫。 露五渊气极道“要滚你滚,我这里排定了!” 那公子嗷嗷叫道“好啊,真是不要命了,来人,给我拿下!” 随着他的呼喝,不知道从哪里竟然飚出一队侍卫来,气势汹汹地往这边扑来,声势骇人之极。 露五渊大觉错愕,有点不知所措。 此时,平民队伍中一个模样清朗的青年疾走而出,来到露五渊近旁,悄悄拉了他胳膊一把,并附耳低声道 “他是当朝丞相的公子,咱们暂时不要惹他,别因为逞一时之气,坏了自己的大事!” 说完,手中使劲拉露五渊。 露五渊心底其实也不想徒惹事端,招来麻烦,影响寻找林玉大计,一咬牙,还是忍了,顺势跟着那平民青年离开了是非之地。 那公子爷见露五渊知机地退开了,估计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面子挣回来就行,便不屑地冷笑一声,面带得色,挥手又让侍卫退下了。 那青年将露五渊拉到广场上一个人不多的角落里,确定已经不在那些公子爷的视野范围里了,才松开手,吁了口气。 露五渊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 “多谢兄台援手,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青年拱了拱手道“小弟范镇雄,敬佩大哥刚勇正直,有心结交,请大哥接纳我这个小弟!” 露五渊苦笑道“我哪是什么刚勇正直,我是愣头青,莽莽撞撞往人枪口上撞!” 那青年摇了摇头道“大哥器宇轩昂,豪气干云,何许人也,一望便知!请大哥万勿推辞!” 露五渊无奈笑了笑道“那好吧,反正多结交个兄弟也不错,你报名了没,报完了名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那青年欣然一笑道“那好,咱兄弟俩一起去报名吧,我那边已经排好队了!” 完了,携着露五渊的胳膊,顺带着马三去向队伍的前头。 两人登记在册,取得通行证后,便相携离开,在北京的街头漫步起来。 正好露五渊的肚子咕噜噜响了一下,范镇雄听在耳里,见机得很,立马提出要请大哥喝酒。 露五渊囊中空空,正求之不得,便欣然应允。 两人就近在皇城根旁边的胡同里寻找起酒楼来。 走着走着,一阵微风起处,突然随风飘来一串激越的声音 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那声音乍听壮怀激烈,其实不胜悲楚之极。 露五渊听在耳里,却是惊诧不已。 这是宋代大文豪欧阳修的《玉楼春》,是一首古诗,这里的古人怎么也有知道的呢? 不过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古诗可不就应该是古人吟咏的,自己这个今人吟咏反而有点不伦不类呢!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得到了这里的人都不会古诗词这样奇特的印象! 一念及此,心下略觉释然,便抬头循着声音飘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之下,顿时把他惊得目瞪口呆,不过脑子只片刻停滞后,转瞬又哑然失笑了。 做梦也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了李扶风,那个柳若萍嘴里的大花痴先生。 但见他在前方一个二层酒楼的开放式楼台上,背倚酒席、临栏而立,手把酒盏、仰首而歌,他长剑斜插肩头,长发凌风飞舞,长衫迎风飘飘,自有一股豪迈情怀激昂长空,然而从他嘴里轻吟浅唱出的又是那样令人愁肠寸断的句子,顿时又给昂扬的空气染上了一抹浓郁的悲情。 露五渊此时可管不了他的悲怆情怀,此时他心中只有无尽欣喜,李扶风对林玉亦步亦趋,甘做林玉的护花使者,找到了他,离找到林玉也就不远了。 只是听李扶风如此哀怨凄楚地吟诵,空气中漾满了离情别绪,只怕他是在林玉那里碰了软钉子,不堪情苦,心中萌生了去意。 露五渊虽和李扶风同病相怜,心中却促狭般地暗生快意,有一种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快感。 想着想着,雅兴上涌,快步向前,嘴巴一张,竟吟诗调侃起李扶风来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楼头上的李扶风举杯仰首,正要痛饮,闻言猛地停止动作,略一迟滞后,低头看了过 来,一脸惊奇之色。 待到看清是露五渊,好一阵愕然后,突又朗声大笑起来,可能也是来了诗兴,笑声过后,竟张嘴又唱,和露五渊对起诗歌来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李扶风的嗓音粗犷、声调高亢,加之诗词里蕴育着的浓浓愁绪和深沉憾意,悲怆之极,凄恻之极,令人魂断神伤。 露五渊感怀不已,自心底里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侠骨柔肠来,一时兴起,又出诗话,试图温言劝慰断肠人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李扶风沉吟着点了点头,似有所思,而后微微一笑,蓦地举杯豪饮一口,抬袖抹了一下嘴唇,缓缓吟道 那一堆公子哥儿哗啦一下全转过身来,个个面现怒色,喝道 “你是何人?为何排在这里?” 露五渊不悦道“我来报名的,这里人少,我自然要排在这里!” 当先一名公子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模样倒是俊逸,他望了望露五渊灰头土脸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道 “胡闹,这里岂是你这等粗鄙之人排队之所,赶快滚到那边去!” 露五渊恼道“这里人少,我为什么要排到那边去,我倒是想将那边排队的兄弟们再拉过来一些,这么多好位置干嘛不排?” 那公子厉声喝道“你觉得你们这等贱民的名字有资格跟我们的名字登记在一块么?” 露五渊愤然道“难道连人的名字也要分三六九等吗?如果非要分的话,我倒觉得你们这些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寄生虫们没有资格跟我们的名字在一块呢!” 那公子怒道“大胆,竟敢跟我顶嘴,你是否不想活了!赶紧给我滚开,要不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一扬手,以这名公子为首,一群纨绔子弟呼啦一下簇拥在他周围,顿时声威赫赫。 露五渊气极道“要滚你滚,我这里排定了!” 那公子嗷嗷叫道“好啊,真是不要命了,来人,给我拿下!” 随着他的呼喝,不知道从哪里竟然飚出一队侍卫来,气势汹汹地往这边扑来,声势骇人之极。 露五渊大觉错愕,有点不知所措。 此时,平民队伍中一个模样清朗的青年疾走而出,来到露五渊近旁,悄悄拉了他胳膊一把,并附耳低声道 “他是当朝丞相的公子,咱们暂时不要惹他,别因为逞一时之气,坏了自己的大事!” 说完,手中使劲拉露五渊。 露五渊心底其实也不想徒惹事端,招来麻烦,影响寻找林玉大计,一咬牙,还是忍了,顺势跟着那平民青年离开了是非之地。 那公子爷见露五渊知机地退开了,估计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面子挣回来就行,便不屑地冷笑一声,面带得色,挥手又让侍卫退下了。 那青年将露五渊拉到广场上一个人不多的角落里,确定已经不在那些公子爷的视野范围里了,才松开手,吁了口气。 露五渊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 “多谢兄台援手,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青年拱了拱手道“小弟范镇雄,敬佩大哥刚勇正直,有心结交,请大哥接纳我这个小弟!” 露五渊苦笑道“我哪是什么刚勇正直,我是愣头青,莽莽撞撞往人枪口上撞!” 那青年摇了摇头道“大哥器宇轩昂,豪气干云,何许人也,一望便知!请大哥万勿推辞!” 露五渊无奈笑了笑道“那好吧,反正多结交个兄弟也不错,你报名了没,报完了名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那青年欣然一笑道“那好,咱兄弟俩一起去报名吧,我那边已经排好队了!” 完了,携着露五渊的胳膊,顺带着马三去向队伍的前头。 两人登记在册,取得通行证后,便相携离开,在北京的街头漫步起来。 正好露五渊的肚子咕噜噜响了一下,范镇雄听在耳里,见机得很,立马提出要请大哥喝酒。 露五渊囊中空空,正求之不得,便欣然应允。 两人就近在皇城根旁边的胡同里寻找起酒楼来。 走着走着,一阵微风起处,突然随风飘来一串激越的声音 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那声音乍听壮怀激烈,其实不胜悲楚之极。 露五渊听在耳里,却是惊诧不已。 这是宋代大文豪欧阳修的《玉楼春》,是一首古诗,这里的古人怎么也有知道的呢? 不过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古诗可不就应该是古人吟咏的,自己这个今人吟咏反而有点不伦不类呢!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得到了这里的人都不会古诗词这样奇特的印象! 一念及此,心下略觉释然,便抬头循着声音飘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之下,顿时把他惊得目瞪口呆,不过脑子只片刻停滞后,转瞬又哑然失笑了。 做梦也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了李扶风,那个柳若萍嘴里的大花痴先生。 但见他在前方一个二层酒楼的开放式楼台上,背倚酒席、临栏而立,手把酒盏、仰首而歌,他长剑斜插肩头,长发凌风飞舞,长衫迎风飘飘,自有一股豪迈情怀激昂长空,然而从他嘴里轻吟浅唱出的又是那样令人愁肠寸断的句子,顿时又给昂扬的空气染上了一抹浓郁的悲情。 露五渊此时可管不了他的悲怆情怀,此时他心中只有无尽欣喜,李扶风对林玉亦步亦趋,甘做林玉的护花使者,找到了他,离找到林玉也就不远了。 只是听李扶风如此哀怨凄楚地吟诵,空气中漾满了离情别绪,只怕他是在林玉那里碰了软钉子,不堪情苦,心中萌生了去意。 露五渊虽和李扶风同病相怜,心中却促狭般地暗生快意,有一种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快感。 想着想着,雅兴上涌,快步向前,嘴巴一张,竟吟诗调侃起李扶风来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楼头上的李扶风举杯仰首,正要痛饮,闻言猛地停止动作,略一迟滞后,低头看了过 来,一脸惊奇之色。 待到看清是露五渊,好一阵愕然后,突又朗声大笑起来,可能也是来了诗兴,笑声过后,竟张嘴又唱,和露五渊对起诗歌来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李扶风的嗓音粗犷、声调高亢,加之诗词里蕴育着的浓浓愁绪和深沉憾意,悲怆之极,凄恻之极,令人魂断神伤。 露五渊感怀不已,自心底里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侠骨柔肠来,一时兴起,又出诗话,试图温言劝慰断肠人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李扶风沉吟着点了点头,似有所思,而后微微一笑,蓦地举杯豪饮一口,抬袖抹了一下嘴唇,缓缓吟道 第121章 情真意切 露五渊心头升起不详预感,紧张道 “怎么啦?难道你也失去了林玉的下落?” 李扶风微一摇头,喟然叹道 “一路紧随林姑娘的芳踪,至少在她周围三十丈范围以内跟随,未曾有过丝毫疏虞,然而现在不行了,你看那是皇城根吧,皇城周径不下数里远,如果我和林玉姑娘分处皇城的两个对角,可以想见我们之间相隔有多远!” 露五渊一头雾水,茫然道 “此话怎讲?请李兄明示!” 李扶风苦笑道“林姑娘现在进了皇城了,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够贸然相见了!” 露五渊心道原来如此,林玉果然来了北京,从李扶风嘴里得到确认,他心头一块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大半,想了想,又准备为释放另一半而努力,追问道 “既然在皇城里,那咱们进去见她便是,见个人还要分什么凡夫俗子、大罗金仙吗?” 李扶风无奈笑道 “露兄弟对这京城不甚了解啊,这皇城是京城里皇家居所,只有皇亲国戚,或者专办皇家生活起居之事的内府宦官居住于内,其他人等,包括内阁大臣们入朝议事奏事,都需要有特别通行证,咱们这等草民,又如何能入?” 顿了顿,他又压低声音道 “其实光只是皇城的话,还难不倒我,问题是林姑娘她是在皇城里的紫禁城里,到了紫禁城门,我可是无能为力了!” 露五渊眉头拧成一团,大惑不解道 “林玉到紫禁城里去干什么呢?” 李扶风一脸苦相道“还能进去干什么?她被当今皇上看上了,要选她做皇后!” “啊!” 露五渊脱口惊呼一声,惹得周围食客纷纷投射来诧异的目光。 李扶风忙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示意露五渊不可失态。 露五渊暗暗吐了下舌头,收敛神态,心中的惊惧之感却是愈加浓郁。 林玉要当皇后,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心中一阵惶急,思维不免有点散乱,不问青红皂白责问李扶风道 “你不是一路看护着她么?怎么能让皇帝把她看上了?再说,就算不慎被看上了,你就不能趁着皇帝把她召进宫中之前,先行把她抢走,远走他乡么?” 李扶风耸了耸肩膀,面露无辜之色,浩然叹道 “其实不瞒你说,如果林姑娘现在愿意逃走,我李扶风自信也有能力做到,可问题是,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找皇帝是她主动找的,进紫禁城也是她主动要求的,当皇后也出自她的本愿,她自己心甘情愿留在宫中,我只能望城兴叹啊!” 露五渊大惊道“什么?林玉她,她自己想当皇后?她,她是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她还在念念不忘着她的老情人呢?她怎么可能背弃她的男朋友去当什么皇后?” 李扶风摇了摇头,淡苦一笑道 “林姑娘倒不是一个贪图富贵荣华的女人,我和她有过交流,她之所以愿意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其实也就是为了她的那个男…,什么来着,对,男朋友,你说的那个男朋友!” 露五渊惊疑道“这,这怎么讲?” 李扶风一脸落寞之色道 “林姑娘说她很思念她的男朋友,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回自己的国家去见到他,我其实很想帮助她实现心愿,但在这件事上我确实爱莫能助,结果她不知道怎么就异想天开,听说当今皇帝要选皇后,便动了当皇后的念头,她与你刚才的想法是一样的,她认为一旦当了皇后,就可以举国之力,为她寻找回家的路径,然后就能见到她日思夜想的男朋友!她动了这个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千方百计终于趁皇帝出巡的机会让皇帝看了她一眼,以她那绝世姿容,哪还有男人看了不动心的,很快便被皇帝召进了宫中,唉,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 露五渊闻言也是愣怔了好久,心头真是欲哭无泪、欲笑无声,为那个可爱可怜又可恨的林玉丫头,他有万般滋味在心头。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救林玉,唯有从源头上入手了。 他略一思索后冷静道“林玉现在还没有做皇后吧?” 李扶风摇头道“没有!” 露五渊定定道“那麻烦李兄带我去见她,我来说服她,我知道怎么回中国!” 李扶风讶异道“真地吗?” 露五渊淡淡道“是我把她从中国带来的,我自然知道怎么回去!” 李扶风惊疑道“可是林姑娘说你也是稀里糊涂把她带来的,你根本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去啊?”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过去不知道,但现在我想出法子了!” 李扶风两眼蓦地放亮,精神大振道 “什么法子?” 露五渊下意识地望了眼范镇雄,微微一笑道 “由于事关重大,李兄请恕我卖个关子,将来你一定会知道的,现在就烦请李兄带我去见林玉!” 李扶风叹了口气,无奈道 “现在要见林姑娘只怕是不可能的,她在紫禁城里,住在哪个宫里都不可知,又如何见得到?” 露五渊急道“那我们就不能硬闯进去见她么?” 李扶风苦笑道 “紫禁城里大内侍卫不下三千,其中高手如云,再加之皇城内的数万禁卫军互相拱卫,京城内的御林军,京城外的驻军遥相呼应,你要硬闯紫禁城,与寻死无异!” 露五渊心头升起不详预感,紧张道 “怎么啦?难道你也失去了林玉的下落?” 李扶风微一摇头,喟然叹道 “一路紧随林姑娘的芳踪,至少在她周围三十丈范围以内跟随,未曾有过丝毫疏虞,然而现在不行了,你看那是皇城根吧,皇城周径不下数里远,如果我和林玉姑娘分处皇城的两个对角,可以想见我们之间相隔有多远!” 露五渊一头雾水,茫然道 “此话怎讲?请李兄明示!” 李扶风苦笑道“林姑娘现在进了皇城了,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够贸然相见了!” 露五渊心道原来如此,林玉果然来了北京,从李扶风嘴里得到确认,他心头一块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大半,想了想,又准备为释放另一半而努力,追问道 “既然在皇城里,那咱们进去见她便是,见个人还要分什么凡夫俗子、大罗金仙吗?” 李扶风无奈笑道 “露兄弟对这京城不甚了解啊,这皇城是京城里皇家居所,只有皇亲国戚,或者专办皇家生活起居之事的内府宦官居住于内,其他人等,包括内阁大臣们入朝议事奏事,都需要有特别通行证,咱们这等草民,又如何能入?” 顿了顿,他又压低声音道 “其实光只是皇城的话,还难不倒我,问题是林姑娘她是在皇城里的紫禁城里,到了紫禁城门,我可是无能为力了!” 露五渊眉头拧成一团,大惑不解道 “林玉到紫禁城里去干什么呢?” 李扶风一脸苦相道“还能进去干什么?她被当今皇上看上了,要选她做皇后!” “啊!” 露五渊脱口惊呼一声,惹得周围食客纷纷投射来诧异的目光。 李扶风忙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示意露五渊不可失态。 露五渊暗暗吐了下舌头,收敛神态,心中的惊惧之感却是愈加浓郁。 林玉要当皇后,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心中一阵惶急,思维不免有点散乱,不问青红皂白责问李扶风道 “你不是一路看护着她么?怎么能让皇帝把她看上了?再说,就算不慎被看上了,你就不能趁着皇帝把她召进宫中之前,先行把她抢走,远走他乡么?” 李扶风耸了耸肩膀,面露无辜之色,浩然叹道 “其实不瞒你说,如果林姑娘现在愿意逃走,我李扶风自信也有能力做到,可问题是,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找皇帝是她主动找的,进紫禁城也是她主动要求的,当皇后也出自她的本愿,她自己心甘情愿留在宫中,我只能望城兴叹啊!” 露五渊大惊道“什么?林玉她,她自己想当皇后?她,她是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她还在念念不忘着她的老情人呢?她怎么可能背弃她的男朋友去当什么皇后?” 李扶风摇了摇头,淡苦一笑道 “林姑娘倒不是一个贪图富贵荣华的女人,我和她有过交流,她之所以愿意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其实也就是为了她的那个男…,什么来着,对,男朋友,你说的那个男朋友!” 露五渊惊疑道“这,这怎么讲?” 李扶风一脸落寞之色道 “林姑娘说她很思念她的男朋友,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回自己的国家去见到他,我其实很想帮助她实现心愿,但在这件事上我确实爱莫能助,结果她不知道怎么就异想天开,听说当今皇帝要选皇后,便动了当皇后的念头,她与你刚才的想法是一样的,她认为一旦当了皇后,就可以举国之力,为她寻找回家的路径,然后就能见到她日思夜想的男朋友!她动了这个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千方百计终于趁皇帝出巡的机会让皇帝看了她一眼,以她那绝世姿容,哪还有男人看了不动心的,很快便被皇帝召进了宫中,唉,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 露五渊闻言也是愣怔了好久,心头真是欲哭无泪、欲笑无声,为那个可爱可怜又可恨的林玉丫头,他有万般滋味在心头。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救林玉,唯有从源头上入手了。 他略一思索后冷静道“林玉现在还没有做皇后吧?” 李扶风摇头道“没有!” 露五渊定定道“那麻烦李兄带我去见她,我来说服她,我知道怎么回中国!” 李扶风讶异道“真地吗?” 露五渊淡淡道“是我把她从中国带来的,我自然知道怎么回去!” 李扶风惊疑道“可是林姑娘说你也是稀里糊涂把她带来的,你根本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去啊?”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过去不知道,但现在我想出法子了!” 李扶风两眼蓦地放亮,精神大振道 “什么法子?” 露五渊下意识地望了眼范镇雄,微微一笑道 “由于事关重大,李兄请恕我卖个关子,将来你一定会知道的,现在就烦请李兄带我去见林玉!” 李扶风叹了口气,无奈道 “现在要见林姑娘只怕是不可能的,她在紫禁城里,住在哪个宫里都不可知,又如何见得到?” 露五渊急道“那我们就不能硬闯进去见她么?” 李扶风苦笑道 “紫禁城里大内侍卫不下三千,其中高手如云,再加之皇城内的数万禁卫军互相拱卫,京城内的御林军,京城外的驻军遥相呼应,你要硬闯紫禁城,与寻死无异!” 第122章 歃血结拜 “露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兄弟你根本不用内疚什么,我绝不会是因为要高风亮节地成全你们而放弃林姑娘,我只是有天然的觉察力,林姑娘她绝不属于这个世界,因此她不可能属于我,她能来到这个世界上让我见识一下她的美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真地,我很知足,现在看来这种美好还能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我更加开心,更知足了,露兄弟,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请你尽管全力以赴地去为林姑娘寻找回到她那个世界的路吧!” 露五渊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李扶风能够做到如此纯粹地爱着林玉,他露五渊能吗?如果说他现在千方百计地追寻林玉,乃至今后千方百计地帮助林玉回到中国,都仅仅只是为了帮助林玉找回失去的幸福,或者只是为了替自己赎罪,并没有丝毫指望能够打动林玉,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这样的说法,他能接受吗?从现在看来,他真地说不清楚,而李扶风能冷静地看清楚他自己和林玉的未来还能一如既往地默默付出,从这一角度上讲,他的境界是否就要比自己崇高呢? 露五渊心中一阵暗叹,有点为李扶风所感动,也有点为林玉而感伤,他突然举杯站起来,冲李扶风致敬道 “李兄,你辛苦了,你为我和林玉所作的一切,我必将铭刻在心,不管将来我在哪个世界,我都对你感恩戴德!就以这杯酒为证吧!” 话落,一仰脖,一大杯烈酒囫囵下肚。 李扶风鼓掌而呼道“好,好酒量,够豪爽,来,就让咱们为了共同的事业一醉方休吧,哈!” 完了,他也斟满酒杯,仰首喝个干净。 范镇雄被他们的豪情感染,也端起酒杯来,大方地笑道 “两位大哥共同的事业是要去满足那林姑娘的心愿,小弟我就没法参与了,那我就预祝两位大哥事业成功吧,我干了!” 他也仰脖喝个痛快。 露五渊哈哈大笑,拍了拍范镇雄的肩膀道 “如果林姑娘成了你的大嫂,那你为你大嫂的心愿尽一份努力,不就能参与到我们的事业中来了么,哈!” 范镇雄连连点头称是,趁机说 “那我干脆与两位大哥拜把子成为结义兄弟吧,两位大哥意下如何?” 露五渊和李扶风异口同声叫好,连连拍手称快。 当下,三人找店家要来香棍香筒和玉碗,酒水入碗,香火点燃,便开始歃血为盟了。 露五渊补充说明道 “两位兄弟,我还有一位狗顺兄弟和一位苟雄兄弟,他们现在正在外界遭受离乱之苦,不能与我们一起结拜,但我们是不能抛弃他们的,另外,我有一匹爱马,就是刚才我牵着的那位,它曾经于危难当中奋不顾身救过我的命,我已经认它为三弟,如果两位兄弟对此不嫌弃的话,那也算它一个!” 李扶风和范镇雄均表态认为如此忠义烈马,堪比顶天立地大英雄,能与其结拜,荣幸之极。 于是三人各报生辰八字,依凭露五渊对狗顺和苟雄的了解,又因露五渊已叫马三叫出感觉,马儿行三就固定了,几人一马就此排出了顺序,狗顺依然是老大,露五渊是老二,马儿老三,李扶风老四,苟雄老五,范镇雄老六,为了增加老六范镇雄对老二和老四共同事业的认同感,林玉这个女儿家也被他们给强行编排进来,成为他们共同的七妹。 三人各自挥剑舞刀刺破手指,滴下鲜血于玉碗中,然后一齐举香跪拜在香筒和玉碗前,齐声喊道 “苍天在上, 厚土在下, 我,李扶风, 我,范镇雄, 我,露五渊,我,狗顺,我,马三,我,苟雄,我,林玉, 今天在此义结金兰, 从此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 若违此誓, 天诛地灭。” 宣誓毕,三人相携爬起,互相对望数眼,眼中热情洋溢,俱皆灿烂地笑了。 他们在这苍天之下、厚土之上的酒楼完成了结拜仪式,宛若一下子在这天地之间找到了主心骨,心情大爽,忍不住开怀畅饮,三人全都喝了个酩酊大醉,在酒保的引导下,踉跄着回了李扶风入住的客房。 接下来的数日,三人就在这北京城里游玩山水、怡情风月,好不自在,闲来则切磋一下武功,互相启发,互相指点,李扶风的武学造诣出神入化,除了不明白露五渊的莫名内功从何而来,对于如何掌控这浩瀚无边的深厚内功以及如何增进推云凝烟神功的修炼效果,堪称信手拈来,在他的指点下,露五渊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漫溢于经脉外的内力在推云凝烟神功的导引下正在走经入脉、激旋不已,假以时日,必能对这些内力操控自如,发挥其最大威力。 而范镇雄似乎天生就是为当将军而来的,练的都是钩、刺、劈、砍和骑射冲杀等沙场上使用的外家功夫,倒也练得精纯圆熟、威猛无伦,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无上气概,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对露五渊的五百年内力羡慕不已,因为无论他的刀枪舞得如何刚猛无匹、罡风四射,就是刺不破露五渊的天然护体内功,俨然就是一个刀枪不入的神仙。是以他总缠着露五渊教他如何修炼此等骇人内功,露五渊只能苦笑着告诉他,这是老天爷秘而不宣的天意,非人力所能为。 终于等到了招募大赛的日子,三人一马四兄弟精神抖擞前去赴会。 “露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兄弟你根本不用内疚什么,我绝不会是因为要高风亮节地成全你们而放弃林姑娘,我只是有天然的觉察力,林姑娘她绝不属于这个世界,因此她不可能属于我,她能来到这个世界上让我见识一下她的美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真地,我很知足,现在看来这种美好还能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我更加开心,更知足了,露兄弟,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请你尽管全力以赴地去为林姑娘寻找回到她那个世界的路吧!” 露五渊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李扶风能够做到如此纯粹地爱着林玉,他露五渊能吗?如果说他现在千方百计地追寻林玉,乃至今后千方百计地帮助林玉回到中国,都仅仅只是为了帮助林玉找回失去的幸福,或者只是为了替自己赎罪,并没有丝毫指望能够打动林玉,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这样的说法,他能接受吗?从现在看来,他真地说不清楚,而李扶风能冷静地看清楚他自己和林玉的未来还能一如既往地默默付出,从这一角度上讲,他的境界是否就要比自己崇高呢? 露五渊心中一阵暗叹,有点为李扶风所感动,也有点为林玉而感伤,他突然举杯站起来,冲李扶风致敬道 “李兄,你辛苦了,你为我和林玉所作的一切,我必将铭刻在心,不管将来我在哪个世界,我都对你感恩戴德!就以这杯酒为证吧!” 话落,一仰脖,一大杯烈酒囫囵下肚。 李扶风鼓掌而呼道“好,好酒量,够豪爽,来,就让咱们为了共同的事业一醉方休吧,哈!” 完了,他也斟满酒杯,仰首喝个干净。 范镇雄被他们的豪情感染,也端起酒杯来,大方地笑道 “两位大哥共同的事业是要去满足那林姑娘的心愿,小弟我就没法参与了,那我就预祝两位大哥事业成功吧,我干了!” 他也仰脖喝个痛快。 露五渊哈哈大笑,拍了拍范镇雄的肩膀道 “如果林姑娘成了你的大嫂,那你为你大嫂的心愿尽一份努力,不就能参与到我们的事业中来了么,哈!” 范镇雄连连点头称是,趁机说 “那我干脆与两位大哥拜把子成为结义兄弟吧,两位大哥意下如何?” 露五渊和李扶风异口同声叫好,连连拍手称快。 当下,三人找店家要来香棍香筒和玉碗,酒水入碗,香火点燃,便开始歃血为盟了。 露五渊补充说明道 “两位兄弟,我还有一位狗顺兄弟和一位苟雄兄弟,他们现在正在外界遭受离乱之苦,不能与我们一起结拜,但我们是不能抛弃他们的,另外,我有一匹爱马,就是刚才我牵着的那位,它曾经于危难当中奋不顾身救过我的命,我已经认它为三弟,如果两位兄弟对此不嫌弃的话,那也算它一个!” 李扶风和范镇雄均表态认为如此忠义烈马,堪比顶天立地大英雄,能与其结拜,荣幸之极。 于是三人各报生辰八字,依凭露五渊对狗顺和苟雄的了解,又因露五渊已叫马三叫出感觉,马儿行三就固定了,几人一马就此排出了顺序,狗顺依然是老大,露五渊是老二,马儿老三,李扶风老四,苟雄老五,范镇雄老六,为了增加老六范镇雄对老二和老四共同事业的认同感,林玉这个女儿家也被他们给强行编排进来,成为他们共同的七妹。 三人各自挥剑舞刀刺破手指,滴下鲜血于玉碗中,然后一齐举香跪拜在香筒和玉碗前,齐声喊道 “苍天在上, 厚土在下, 我,李扶风, 我,范镇雄, 我,露五渊,我,狗顺,我,马三,我,苟雄,我,林玉, 今天在此义结金兰, 从此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 若违此誓, 天诛地灭。” 宣誓毕,三人相携爬起,互相对望数眼,眼中热情洋溢,俱皆灿烂地笑了。 他们在这苍天之下、厚土之上的酒楼完成了结拜仪式,宛若一下子在这天地之间找到了主心骨,心情大爽,忍不住开怀畅饮,三人全都喝了个酩酊大醉,在酒保的引导下,踉跄着回了李扶风入住的客房。 接下来的数日,三人就在这北京城里游玩山水、怡情风月,好不自在,闲来则切磋一下武功,互相启发,互相指点,李扶风的武学造诣出神入化,除了不明白露五渊的莫名内功从何而来,对于如何掌控这浩瀚无边的深厚内功以及如何增进推云凝烟神功的修炼效果,堪称信手拈来,在他的指点下,露五渊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漫溢于经脉外的内力在推云凝烟神功的导引下正在走经入脉、激旋不已,假以时日,必能对这些内力操控自如,发挥其最大威力。 而范镇雄似乎天生就是为当将军而来的,练的都是钩、刺、劈、砍和骑射冲杀等沙场上使用的外家功夫,倒也练得精纯圆熟、威猛无伦,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无上气概,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对露五渊的五百年内力羡慕不已,因为无论他的刀枪舞得如何刚猛无匹、罡风四射,就是刺不破露五渊的天然护体内功,俨然就是一个刀枪不入的神仙。是以他总缠着露五渊教他如何修炼此等骇人内功,露五渊只能苦笑着告诉他,这是老天爷秘而不宣的天意,非人力所能为。 终于等到了招募大赛的日子,三人一马四兄弟精神抖擞前去赴会。 第123章 惊才绝艳 那司礼太监便再敲一下锣喊道“招募比试正式开始!请各分区监考官入场主持吧!” 司礼监话落,呼啦一声,自西北角卫兵队伍中打开一个豁口,一大队银盔铁甲的弓弩手严整有序地列队入场,紧随弓弩手队伍后边,又有数十名御马监军士各自牵着一匹威武雄壮的战马踏步而入。 这两列队伍一入场,便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来,在各自的分区各就各位。 只片刻功夫,考场就已布局完毕,每个考区十名弓弩手,间隔排列在考区没有树立靶子的那三个边上,一名御马监军士则牵着马儿在考场外围待命,而另有一名头领模样的弓弩手军官背挎长弓,手持箭筒,立在场中央。 第九区场中央的头领头戴金盔,身披银铠,腰悬钢刀,面目冷峻,颇有威严。 他清了清嗓子喊道 “各位勇士,敝人乃兵部武选司员外郎尤令基,素以执法严明为己任,本区的竞试由敝人监察,请各位严格依规则较量,不要有丝毫讨巧之念。 现在敝人宣布比试规则,本场比试共分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站在那端地面上已画好的方框内,身体不能移出分毫,射击区域那头的红色靶心,连发十箭,十箭皆中靶心者得十分,未中靶心者酌情减分,其余类推。第二个环节,骑在马背上,在场中策马奔跑时再向靶心发出十箭,注意,马儿至少要跑出百步,同时又不能跑出场外,如果违规,本节得分便以零分计。第三个环节,穿戴特制战袍盔甲,可策马奔跑于场中,但不可出场,躲避自四面八方射来的飞箭,注意,本节主要考察马术,因此不许使用武器挡隔,只能在马背上下左右翻转腾挪,我们将一共发出十箭,十箭均躲避开来得十分,但凡未躲开的箭矢均会扎入战袍,诸位放心,这战袍为特制,不会扎入肉身,最终以战袍上所扎箭矢数量计算得分,还得提醒诸位,我们这些弓弩手都是军队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神箭手,所以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必须全力以赴地拿出你们的真实本领应付。 好啦,闲话不说,现在就开始吧,第一批共三位,宋大洪、董上波、范云武上场!” 这尤令基倒是快人快语,颇有军官的雷厉风行气概。 三名青年壮汉自考生队伍中稳步走出,分别自尤令基手里领过弓箭和箭矢,在尤令基引导下,各自站在自己的方框内引弓待射。 随着尤令基一声令下,但闻“嗖嗖嗖”箭发如雨,不片响,三十箭俱皆射出,立时有弓弩手跑到靶子处查看成绩并清理靶子。 本轮成绩分别为宋大洪8分,董上波9分,范云武8分,实力均是不可小觑,惹来众人一片喝彩。 接下来众考生们接二连三上场显露身手,成绩大抵都在8分上下波动,最高者不超过9分,最低者不低于5分。 露五渊对于这些大汉国平民子弟能够拥有这样的箭法还是颇为满意的,如果他们将来参与朱义明的义军,说不定会是一份中坚力量。不过转念他又有点迷茫了,在不知道温丝羽就是皇太后之前,他是恨不得朱义明立刻大获成功的,可自从得知温丝羽就是皇太后之后,他又迷茫了,是因为被温丝羽的万千风情所魅惑? 那自然不是了,主要还是温丝羽在白洋淀畔的坟岗面对她长眠于此的皇帝老公为苍生百姓啼饥号寒那一幕深深震撼了他,一国君主如果仁善,那所有的问题就只是技术层面的,而不是思想层面的,技术层面的东西,又何须大动干戈? 他在浮思联翩着,各个考试场上的竞争却也进入了白热化,突闻旁边第十区传来了震天价地喝彩声,几乎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露五渊忙扭头看去,看了一会,听了一会,弄明白了,原来是刚才丞相家的公子爷十发十中靶心,获得了比试已过大半之后的全场第一个满分。顿时被所有考生、考官及旁观众人惊为天人。 看那文公子,嘴角得意洋洋,一脸骄矜之色,眼睛早移到了头顶上,只是看到露五渊在看他,又移了回来,眼神里射出冷厉而不屑一顾的寒芒。 露五渊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招来那厮如此鄙视,不过那厮确实不似一般纨绔子弟,有点真材实料,不由暗自苦笑一下,移开目光,专心致志于自己这边的考试。 再看了几轮,竟就轮到范镇雄上场了,露五渊本来与范镇雄先后报名,但范镇雄正好是本轮的第三人,所以露五渊就成了下轮的第一人。 不在一轮上场也好,且先让范镇雄显显威风吧。 露五渊已深知范镇雄的底子,因此对他信心百倍。 果然不出所料,范镇雄不慌不忙,弯弓搭箭,竟将十支箭一齐上了弓弦,然后将弦拉得满满的,随着尤令基号令一下,一连串弹响之后,十支箭竟先后衔尾发出,在空中排成一条长龙,发出嗖嗖嗖破空之声,呼啸而至,扎入靶心,十支箭中有九支整齐排列成一个小圆圈,一支则扎在圆心,不多不少,十支箭在靶心区形成九九归一之势,手法之精准,排布之巧妙,令人叹为观止。 凡是能看到这一奇观的观众们,在一瞬间的目瞪口呆之后,爆发出振山撼岳般的欢呼。 文公子自也是感知了这一盛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第二个满分诞生了,而且是超凡入圣的满分,如果满分也要分个高下的话,文公子的只怕要差上一截。 露五渊拍一拍已经走下场来的范镇雄,以示祝贺,范镇雄腼腆地笑笑,也回拍了一下露五渊的肩膀,以示鼓励。 露五渊于是在范镇雄的光环笼罩下上场,人们看他的目光自然多了几许不一样的神色。 露五渊也确实没有让大家失望,他不去接尤令基递过来的箭矢,也不理放在方框旁边的弓箭,而是自怀里摸索出一团黑不溜秋、模样丑陋的铁疙瘩来,并在手里推拉了一下套筒,子弹便推上了膛。 他举枪瞄准,等候尤令基发令。 孰料尤令基嘴里冷冷喊出的却是“露二!” 露五渊初时还没有反应,源于他对露二这个名字不熟。 尤令基喊了好几声之后,怒不可遏了,几步奔到露五渊身侧,大吼了一声“露二!” 露五渊脑子一个激灵,身子挺了挺,响亮应道 “到!” 他这傻不愣登的样子,惹得众人一片哄笑。 尤令基恼火道“我叫你数声,为何不应?” 露五渊茫然道“你刚才是在叫我啊?哦,不好意思!有点紧张!” 人群又是一片哄然大笑。 尤令基气极道“你要敢在如此庄严的场合公然搅局,我立刻着人将你押入刑部大牢!” 露五渊摆手叫屈道“我,我没有搅局啊,没看我已经举枪准备射击了,就等将军您的一声令下了!” 那司礼太监便再敲一下锣喊道“招募比试正式开始!请各分区监考官入场主持吧!” 司礼监话落,呼啦一声,自西北角卫兵队伍中打开一个豁口,一大队银盔铁甲的弓弩手严整有序地列队入场,紧随弓弩手队伍后边,又有数十名御马监军士各自牵着一匹威武雄壮的战马踏步而入。 这两列队伍一入场,便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来,在各自的分区各就各位。 只片刻功夫,考场就已布局完毕,每个考区十名弓弩手,间隔排列在考区没有树立靶子的那三个边上,一名御马监军士则牵着马儿在考场外围待命,而另有一名头领模样的弓弩手军官背挎长弓,手持箭筒,立在场中央。 第九区场中央的头领头戴金盔,身披银铠,腰悬钢刀,面目冷峻,颇有威严。 他清了清嗓子喊道 “各位勇士,敝人乃兵部武选司员外郎尤令基,素以执法严明为己任,本区的竞试由敝人监察,请各位严格依规则较量,不要有丝毫讨巧之念。 现在敝人宣布比试规则,本场比试共分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站在那端地面上已画好的方框内,身体不能移出分毫,射击区域那头的红色靶心,连发十箭,十箭皆中靶心者得十分,未中靶心者酌情减分,其余类推。第二个环节,骑在马背上,在场中策马奔跑时再向靶心发出十箭,注意,马儿至少要跑出百步,同时又不能跑出场外,如果违规,本节得分便以零分计。第三个环节,穿戴特制战袍盔甲,可策马奔跑于场中,但不可出场,躲避自四面八方射来的飞箭,注意,本节主要考察马术,因此不许使用武器挡隔,只能在马背上下左右翻转腾挪,我们将一共发出十箭,十箭均躲避开来得十分,但凡未躲开的箭矢均会扎入战袍,诸位放心,这战袍为特制,不会扎入肉身,最终以战袍上所扎箭矢数量计算得分,还得提醒诸位,我们这些弓弩手都是军队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神箭手,所以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必须全力以赴地拿出你们的真实本领应付。 好啦,闲话不说,现在就开始吧,第一批共三位,宋大洪、董上波、范云武上场!” 这尤令基倒是快人快语,颇有军官的雷厉风行气概。 三名青年壮汉自考生队伍中稳步走出,分别自尤令基手里领过弓箭和箭矢,在尤令基引导下,各自站在自己的方框内引弓待射。 随着尤令基一声令下,但闻“嗖嗖嗖”箭发如雨,不片响,三十箭俱皆射出,立时有弓弩手跑到靶子处查看成绩并清理靶子。 本轮成绩分别为宋大洪8分,董上波9分,范云武8分,实力均是不可小觑,惹来众人一片喝彩。 接下来众考生们接二连三上场显露身手,成绩大抵都在8分上下波动,最高者不超过9分,最低者不低于5分。 露五渊对于这些大汉国平民子弟能够拥有这样的箭法还是颇为满意的,如果他们将来参与朱义明的义军,说不定会是一份中坚力量。不过转念他又有点迷茫了,在不知道温丝羽就是皇太后之前,他是恨不得朱义明立刻大获成功的,可自从得知温丝羽就是皇太后之后,他又迷茫了,是因为被温丝羽的万千风情所魅惑? 那自然不是了,主要还是温丝羽在白洋淀畔的坟岗面对她长眠于此的皇帝老公为苍生百姓啼饥号寒那一幕深深震撼了他,一国君主如果仁善,那所有的问题就只是技术层面的,而不是思想层面的,技术层面的东西,又何须大动干戈? 他在浮思联翩着,各个考试场上的竞争却也进入了白热化,突闻旁边第十区传来了震天价地喝彩声,几乎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露五渊忙扭头看去,看了一会,听了一会,弄明白了,原来是刚才丞相家的公子爷十发十中靶心,获得了比试已过大半之后的全场第一个满分。顿时被所有考生、考官及旁观众人惊为天人。 看那文公子,嘴角得意洋洋,一脸骄矜之色,眼睛早移到了头顶上,只是看到露五渊在看他,又移了回来,眼神里射出冷厉而不屑一顾的寒芒。 露五渊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招来那厮如此鄙视,不过那厮确实不似一般纨绔子弟,有点真材实料,不由暗自苦笑一下,移开目光,专心致志于自己这边的考试。 再看了几轮,竟就轮到范镇雄上场了,露五渊本来与范镇雄先后报名,但范镇雄正好是本轮的第三人,所以露五渊就成了下轮的第一人。 不在一轮上场也好,且先让范镇雄显显威风吧。 露五渊已深知范镇雄的底子,因此对他信心百倍。 果然不出所料,范镇雄不慌不忙,弯弓搭箭,竟将十支箭一齐上了弓弦,然后将弦拉得满满的,随着尤令基号令一下,一连串弹响之后,十支箭竟先后衔尾发出,在空中排成一条长龙,发出嗖嗖嗖破空之声,呼啸而至,扎入靶心,十支箭中有九支整齐排列成一个小圆圈,一支则扎在圆心,不多不少,十支箭在靶心区形成九九归一之势,手法之精准,排布之巧妙,令人叹为观止。 凡是能看到这一奇观的观众们,在一瞬间的目瞪口呆之后,爆发出振山撼岳般的欢呼。 文公子自也是感知了这一盛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第二个满分诞生了,而且是超凡入圣的满分,如果满分也要分个高下的话,文公子的只怕要差上一截。 露五渊拍一拍已经走下场来的范镇雄,以示祝贺,范镇雄腼腆地笑笑,也回拍了一下露五渊的肩膀,以示鼓励。 露五渊于是在范镇雄的光环笼罩下上场,人们看他的目光自然多了几许不一样的神色。 露五渊也确实没有让大家失望,他不去接尤令基递过来的箭矢,也不理放在方框旁边的弓箭,而是自怀里摸索出一团黑不溜秋、模样丑陋的铁疙瘩来,并在手里推拉了一下套筒,子弹便推上了膛。 他举枪瞄准,等候尤令基发令。 孰料尤令基嘴里冷冷喊出的却是“露二!” 露五渊初时还没有反应,源于他对露二这个名字不熟。 尤令基喊了好几声之后,怒不可遏了,几步奔到露五渊身侧,大吼了一声“露二!” 露五渊脑子一个激灵,身子挺了挺,响亮应道 “到!” 他这傻不愣登的样子,惹得众人一片哄笑。 尤令基恼火道“我叫你数声,为何不应?” 露五渊茫然道“你刚才是在叫我啊?哦,不好意思!有点紧张!” 人群又是一片哄然大笑。 尤令基气极道“你要敢在如此庄严的场合公然搅局,我立刻着人将你押入刑部大牢!” 露五渊摆手叫屈道“我,我没有搅局啊,没看我已经举枪准备射击了,就等将军您的一声令下了!” 第124章 纵横骑射 温丝羽见机得快,适时出来解救危局,她先行一甩凤袍大袖,震住老者,樱唇轻启,美妙而昂扬的音符便倾泻而出 “大学士莫要动怒,以免伤了贵体,哀家看来,露二公子刚才那番陈词很有道理,如今蒙古大军指日便可兵临城下,咱们急需智勇双全的忠义之士为国尽力,驱逐敌人,而并非需要几个能够在比试中取得好成绩的才子来为我等助兴,故此但凡有奇技在身的,正是我们迫切需要挑选的,露二公子所谓的手枪奇技确实惊世骇俗,如此奇人奇技,我们自然要为他亮出高分,哀家还希望露二公子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能有更神奇的表现呢!当然,露二公子刚才在面对文渊阁首辅大学士说话时确实于礼不合,有冒犯之嫌,还请露二公子看在哀家薄面上,向文大人道个歉!” 温丝羽款款说完,便直朝露五渊使眼色。 露五渊知道温丝羽只是要给文老头留个台阶下,心想,反正也将这老头气饱了,而且自己说话方式确实有所不妥,当下也不以为忤,向老者抱拳致歉道 “哦,我不知道你是首辅大学士大人,而且我是一时冲动,说出不该说的话,对不住了!” 有皇太后出面保驾了,那老者也不可能当面撕破这个脸皮,只好强咽下这口气,冷冷哼了一声,不理露五渊。 温丝羽微微一笑,向楼下挥了挥手道 “罗大人,请继续主持吧!” 并顺带向露五渊投射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看得露五渊好一阵脸红心跳,连忙歪过头去。 那罗大人很会讨巧,竟顺着温丝羽的话再做了一个补充,他朗声道 “各位英雄豪杰,皇太后的话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本官在这里再补充一下,我们此前在与蒙古鞑子军的多年对抗中,总是赢多输少,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来,鞑子军力大增,势如破竹,我军节节败退,导致京城涉险,原因无它,我军探子已详细探明,根本原因就是鞑子军队近来归顺了一名军事奇才,用兵如神,令我军防不胜防,仅仅一个人就能改变一场僵持数十年之久的战局,可见奇人异士的力量有多么巨大。 这亦是本官要给露二公子的手枪奇技判为满分的根本原因。本官还可在此再次声明,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如果有哪位也能表现出如同露二公子手枪射击这般的奇技,本官一定会奏明皇太后、皇上及各位大学士,加官封赏,绝不含糊,好啦,各分区监考官,请继续吧!” 一场插曲就这么过去,不过经历这一插曲,露二得到了彻底渲染,此时人们看他,哪里还是看一个普通的考生,早把他看成了奇人大仙和皇亲国戚的结合体了。 那尤令基碍于考官的尊严,不便对他过于谄媚,但眉梢眼角的巴结逢迎之意,却是怎么也去不掉了。 唯有第十区那文公子,气得怪眼直翻,差点没背过气去。 比试风平浪静继续进行,第一轮的第一个环节结束后,全场共有7人获得满分。 第二个环节是骑马射箭,露五渊还是打算用手枪射击,不过这次他心里可就没底了,狗顺只教过他立定射击,可没教过他移动甚至跃动时的射击技巧,这次只能靠瞎猫碰死老鼠了,不过既便如此,他还是颇有信心的,因为再往后那几个环节对他好象就没有难度了。这次靠运气得几分,其它的得满分,总分肯定还是蛮高的。 心态平和了,他便悠闲自得地观看他人比试。 这一个环节难度增加了很多,首先要分神控制马儿不能让马儿跑出场地,然后还要在运动中开弓射箭,别说枪枪击中靶心,能枪枪射在靶上就了不得了。 果然,英雄豪杰们纷纷失手,为了防止马儿跑出场地得零分,过于分神在御马术上,结果准确度大大降低,但闻嗖嗖嗖劲箭破空锐响之后,擦靶沿而过的箭矢多如牛毛。 这一环节比试过半后,又自第十区传出震天喝彩。 露五渊歪头看去,又见那文公子在趾高气扬、顾盼自雄,周围一堆人簇拥在他身边,又喊又叫又鼓掌,再看那靶心,原来是又得了满分。 虽然那文公子的嘴脸很招人嫌恶,但他非凡的表现却也实在令人心生佩服,露五渊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虽然看到的是一脸的冷横。 待得一会,轮到范镇雄上场。 兄弟俩相互打气之后,范镇雄甩胳膊腿活动了一下筋骨,便从容走向场地中的马儿。 他拾起弓箭,飞身一跃,甩鞍上马,身形灵巧之极。 登上马背后,两腿一夹,嘴里‘嗬’的一声,那马儿撒腿就奔了起来,范镇雄不慌不忙地拾起一支箭,搭在弦上,嗖地一下子,正中靶心,马儿刚好奔到场地边缘,他两腿一夹,马儿又折返向场中。顿时惹来人群一片喝彩。 趁马儿折向场中的机会,范镇雄射起了快箭,嗖嗖嗖嗖嗖,连射五箭,绕着先前那一箭,在靶心区形成了一个半圆,而马儿刚好跑到了另一侧的边缘,他再双腿一夹,马儿又听话地折返回来。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令人叹为观止。 在马儿再次折返的过程中,范镇雄又连射四箭,将余下的半个圆补齐,马儿也就又来到了这侧的边缘。然后在范镇雄的驱驰下,奔到场中停住。范镇雄的表演结束,成绩与静止射击如出一辙,呈现出九九归一的圆心状。而他身底下的马儿,如同马戏表演般,在场中划了个‘之’子型。 他的技术,算不上奇技,但一般技术能弄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也足够惊世骇俗了,场中顿时为他沸腾了好一阵子。 轮到露五渊上场了。 他和下场的范镇雄对击一掌,摆了摆衣领,晃了晃脑袋,跑到圈外将马三牵了过来,面带微微笑意,从容入场。 那尤令基面带狐疑道“露二,您这是何意啊?” 露五渊淡淡道“如果要骑马的话,我跟我的这位马儿兄弟已经连成一体了,要骑其它马儿的话,它就会发飙,到时候没人能制得了它,而且得向你说明,我这马是神马,我骑上它战场杀敌,那可真是天下无敌了,比蒙古军队里那奇人异士可要管用多了!” 就象配合露五渊的话似的,马三竟然引颈长嘶,声震寰宇,听得场上的其它马儿全都瑟瑟发抖。 刚刚皇太后和罗大人都表过态了,只要有利于战场驱逐蒙古鞑子兵的,要毫不犹豫地加以鼓励,尤令基哪里还有异议,立刻顿首认可了。 露五渊还未有所表示,马三已经撒欢似地奔跑入场。 马三业已通神,完全理解比试不能跑出场外的规则,因此它在场上东奔西突,看似毫无规律,实则很讲原则。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露五渊御马技术高超所致呢,因此露五渊尚未开枪,已经博得一阵喝彩。 温丝羽见机得快,适时出来解救危局,她先行一甩凤袍大袖,震住老者,樱唇轻启,美妙而昂扬的音符便倾泻而出 “大学士莫要动怒,以免伤了贵体,哀家看来,露二公子刚才那番陈词很有道理,如今蒙古大军指日便可兵临城下,咱们急需智勇双全的忠义之士为国尽力,驱逐敌人,而并非需要几个能够在比试中取得好成绩的才子来为我等助兴,故此但凡有奇技在身的,正是我们迫切需要挑选的,露二公子所谓的手枪奇技确实惊世骇俗,如此奇人奇技,我们自然要为他亮出高分,哀家还希望露二公子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能有更神奇的表现呢!当然,露二公子刚才在面对文渊阁首辅大学士说话时确实于礼不合,有冒犯之嫌,还请露二公子看在哀家薄面上,向文大人道个歉!” 温丝羽款款说完,便直朝露五渊使眼色。 露五渊知道温丝羽只是要给文老头留个台阶下,心想,反正也将这老头气饱了,而且自己说话方式确实有所不妥,当下也不以为忤,向老者抱拳致歉道 “哦,我不知道你是首辅大学士大人,而且我是一时冲动,说出不该说的话,对不住了!” 有皇太后出面保驾了,那老者也不可能当面撕破这个脸皮,只好强咽下这口气,冷冷哼了一声,不理露五渊。 温丝羽微微一笑,向楼下挥了挥手道 “罗大人,请继续主持吧!” 并顺带向露五渊投射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看得露五渊好一阵脸红心跳,连忙歪过头去。 那罗大人很会讨巧,竟顺着温丝羽的话再做了一个补充,他朗声道 “各位英雄豪杰,皇太后的话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本官在这里再补充一下,我们此前在与蒙古鞑子军的多年对抗中,总是赢多输少,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来,鞑子军力大增,势如破竹,我军节节败退,导致京城涉险,原因无它,我军探子已详细探明,根本原因就是鞑子军队近来归顺了一名军事奇才,用兵如神,令我军防不胜防,仅仅一个人就能改变一场僵持数十年之久的战局,可见奇人异士的力量有多么巨大。 这亦是本官要给露二公子的手枪奇技判为满分的根本原因。本官还可在此再次声明,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如果有哪位也能表现出如同露二公子手枪射击这般的奇技,本官一定会奏明皇太后、皇上及各位大学士,加官封赏,绝不含糊,好啦,各分区监考官,请继续吧!” 一场插曲就这么过去,不过经历这一插曲,露二得到了彻底渲染,此时人们看他,哪里还是看一个普通的考生,早把他看成了奇人大仙和皇亲国戚的结合体了。 那尤令基碍于考官的尊严,不便对他过于谄媚,但眉梢眼角的巴结逢迎之意,却是怎么也去不掉了。 唯有第十区那文公子,气得怪眼直翻,差点没背过气去。 比试风平浪静继续进行,第一轮的第一个环节结束后,全场共有7人获得满分。 第二个环节是骑马射箭,露五渊还是打算用手枪射击,不过这次他心里可就没底了,狗顺只教过他立定射击,可没教过他移动甚至跃动时的射击技巧,这次只能靠瞎猫碰死老鼠了,不过既便如此,他还是颇有信心的,因为再往后那几个环节对他好象就没有难度了。这次靠运气得几分,其它的得满分,总分肯定还是蛮高的。 心态平和了,他便悠闲自得地观看他人比试。 这一个环节难度增加了很多,首先要分神控制马儿不能让马儿跑出场地,然后还要在运动中开弓射箭,别说枪枪击中靶心,能枪枪射在靶上就了不得了。 果然,英雄豪杰们纷纷失手,为了防止马儿跑出场地得零分,过于分神在御马术上,结果准确度大大降低,但闻嗖嗖嗖劲箭破空锐响之后,擦靶沿而过的箭矢多如牛毛。 这一环节比试过半后,又自第十区传出震天喝彩。 露五渊歪头看去,又见那文公子在趾高气扬、顾盼自雄,周围一堆人簇拥在他身边,又喊又叫又鼓掌,再看那靶心,原来是又得了满分。 虽然那文公子的嘴脸很招人嫌恶,但他非凡的表现却也实在令人心生佩服,露五渊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虽然看到的是一脸的冷横。 待得一会,轮到范镇雄上场。 兄弟俩相互打气之后,范镇雄甩胳膊腿活动了一下筋骨,便从容走向场地中的马儿。 他拾起弓箭,飞身一跃,甩鞍上马,身形灵巧之极。 登上马背后,两腿一夹,嘴里‘嗬’的一声,那马儿撒腿就奔了起来,范镇雄不慌不忙地拾起一支箭,搭在弦上,嗖地一下子,正中靶心,马儿刚好奔到场地边缘,他两腿一夹,马儿又折返向场中。顿时惹来人群一片喝彩。 趁马儿折向场中的机会,范镇雄射起了快箭,嗖嗖嗖嗖嗖,连射五箭,绕着先前那一箭,在靶心区形成了一个半圆,而马儿刚好跑到了另一侧的边缘,他再双腿一夹,马儿又听话地折返回来。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令人叹为观止。 在马儿再次折返的过程中,范镇雄又连射四箭,将余下的半个圆补齐,马儿也就又来到了这侧的边缘。然后在范镇雄的驱驰下,奔到场中停住。范镇雄的表演结束,成绩与静止射击如出一辙,呈现出九九归一的圆心状。而他身底下的马儿,如同马戏表演般,在场中划了个‘之’子型。 他的技术,算不上奇技,但一般技术能弄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也足够惊世骇俗了,场中顿时为他沸腾了好一阵子。 轮到露五渊上场了。 他和下场的范镇雄对击一掌,摆了摆衣领,晃了晃脑袋,跑到圈外将马三牵了过来,面带微微笑意,从容入场。 那尤令基面带狐疑道“露二,您这是何意啊?” 露五渊淡淡道“如果要骑马的话,我跟我的这位马儿兄弟已经连成一体了,要骑其它马儿的话,它就会发飙,到时候没人能制得了它,而且得向你说明,我这马是神马,我骑上它战场杀敌,那可真是天下无敌了,比蒙古军队里那奇人异士可要管用多了!” 就象配合露五渊的话似的,马三竟然引颈长嘶,声震寰宇,听得场上的其它马儿全都瑟瑟发抖。 刚刚皇太后和罗大人都表过态了,只要有利于战场驱逐蒙古鞑子兵的,要毫不犹豫地加以鼓励,尤令基哪里还有异议,立刻顿首认可了。 露五渊还未有所表示,马三已经撒欢似地奔跑入场。 马三业已通神,完全理解比试不能跑出场外的规则,因此它在场上东奔西突,看似毫无规律,实则很讲原则。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露五渊御马技术高超所致呢,因此露五渊尚未开枪,已经博得一阵喝彩。 第125章 惜花斩草 由于露五渊在骑马射箭环节的惊人表现,众人对他充满新奇,对这一环节他的表现亦是期待不已,纷纷踮足伸脖,引颈相向。 露五渊胸有成竹,面带微笑,牵着马三,昂然入场。 尤令基要将特制战袍递给他,他满不在乎地一笑,理都不理,翩然而过。 那份豪气,令众人纷纷为之侧目。 露五渊来到场中,甩蹬上马,悠然而坐,怡然微笑,姿态神情倒也有几分飒爽。 尤令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小眼珠,有点迟疑不定。 露五渊浑身真气充盈在外,铁保风那等骇人的寒凝劲气都轻易撕不破他的护体罡气,区区十箭自然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他潇洒地一挥手,示意尤令基可以发令了。 尤令基讪讪一笑,略一踌躇后,突然提高声气,大喝一声道 “放箭!” 嗖嗖嗖,自三个方向射来三箭,但见箭芒闪耀,来势如电。 箭气已迫近露五渊前胸、后背、面门仅有数尺之遥了,露五渊居然还高坐大马,怡然而笑,丝毫不为所动。 露五渊未穿战袍,在利箭之前形同裸体,这等危局,惹得围观众人嗓子眼里咝咝咝全都为他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只是片刻,人们的心态就全变了,因为那正在空中疾速推进的利箭,一旦临近露五渊身侧三尺,就好像突然卡壳了一般,蓦地顿在了空中,原地激旋不已,激荡出一阵一阵气浪往外翻滚,却是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人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骇异不已。 露五渊突然觉得就这样以天然的护体真气阻断箭矢对自己太没挑战性,震撼性不够强大,脑子灵机一动,竟想借机试试自己这些日子来修炼推云凝烟神功的效果如何。 一念及此,他立刻启动神功法诀,推动体内脉息流转,以此引导体外散漫的真气旋转凝结,并逐渐往体内灌输。 那体表真气果然很听话,本来是散漫无边、飘渺无度的,在他的意念引导下竟能象潮水退潮般,有组织地往体内撤去。 随着体表真气的后撤,那本来在空中激鸣不已、纹丝不动的箭矢,又象活了过来,逐渐有了声气,随着真气移动的速度,缓缓往前推移。 在外人看来,露五渊就如同在变戏法一般。 人们望着那快要与露五渊身体接触的箭矢,又是惊奇又是紧张。 露五渊将体表真气收纳到仅剩下稀薄的一层,箭矢就要撞体而入的时候,他不敢大意,立刻换念口诀,反其道而行,吸纳改为吐纳,体内奔涌的劲气突又自周身穴道四散而出,由于五百年内力集聚于体,过于澎湃,一旦周身门户大开,顿时形成喷涌之势,倒卷而出。 轰然数声闷响,那正要破体而入的箭矢,突遭如此大力反撞,哪堪重击,但闻嗤嗤嗤锐啸骤起,三支利箭突然倒飞而去。 在大力反撞箭矢的瞬间,马三就好像心有灵犀一般,一直静立的它竟突然蹬蹄子撅屁股半空中来一个鱼跃。 结果那倒飞出去的三支利箭就好像有了商量一般,空中方向骤变,一齐向着刚才射箭比试用过的那中间的标靶疾速飞去。 噗噗噗,三箭扎入靶心的闷响,将围观人们的心头激荡得风生水起。 一瞬间的静默后,场中顿时炸开了锅,欢呼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将整个武场渲染成了一个热浪滔天的海洋。 尤令基震撼之余,不忘自己的使命,又接连发出放箭指令。一连三拨箭矢射出,将那余下的七箭射完。 大家都对露五渊充满了无限信心,剩下的自然只是表演了,露五渊不负众望,如法炮制,在马三的离奇配合下,莫名其妙将那七箭悉数弹回靶心,和那已中的三箭围成一圈,恰如刚才骑马射箭那个环节的成绩一样。 欢声雷动过后,尤令基正要判露五渊满分。 旁边第十区突然传来一片起哄声 “不算,不算,这一轮比的是御马术,他在马背上根本连动都没动一下!” “是也,是也,这比试比的是硬功夫,他只知道投机取巧,耍花枪使魔术,一点真本领都没有!” “不知道是谁派来搅局的奸细,完全是在图谋不轨,应该取消他的比试资格,撵出赛场,押入刑部大牢,饱施刑罚,逼其说出奸计!” 露五渊扭头望过去,发觉文公子的拥泵们正簇拥在文公子周围,大肆起哄喧哗,意图干预比试结果,而文公子嘴角挂着邪恶的奸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样子。很显然,是他唆使他的拥泵们聚众起哄,引发公众效应,让尤令基心有顾忌,不敢判露五渊满分。 果然,尤令基嘴巴张在半空,望着露五渊讪讪一笑,面现为难之色。 自从知道温丝羽就是皇太后,露五渊顿觉浑身都是主心骨,当下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 尤令基无奈之下,只好用眼神向台上的罗大人请示。 罗大人也不敢公然与那批有着深厚背景的纨绔子弟们对抗,又用眼神向城楼上的皇太后求助。 温丝羽淡然一笑,轻舒广袖,微启樱唇道 “罗大人,你是本场比试的主事官员,一应事务由你做主,不要被随便一些不同意见左右了你的思路!” 温丝羽这话说得轻巧,但话中的态度强硬得很。 罗大人有皇太后撑腰,哪里还有什么顾忌,面色顿时舒缓,转身对尤令基下指示道 “尤大人,皇太后以及本官刚才的意见已经很明确了,咱们本次比试目的是选拔能够驰骋战场、奋勇杀敌的神威大将军,御马避箭的目的无非也是为了考较诸位英雄好汉防身杀敌的能力,只要能够有效躲避敌人攻击便是好本领,御马术是否精湛又有何关系?露英雄不但能够阻断敌人凶猛攻击,还能以敌之技、还诸敌身,防身的同时还能杀敌,这等惊人本领,实乃世所罕见,以此奇技,对抗敌人新近所得奇士,本官看来,实在大有所为,尤大人,你判分吧,好让比试继续进行!” 上头有人罩着,还有什么可怕的,尤令基眉头大展,亮开嗓门大声宣判道 “本轮比试,露二得满分!” 全场顿时欢呼如潮。 唯有第十区那堆公子爷们个个面现愤然之色,那文公子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露五渊生吞活剥。 而城楼上的首辅文大人则面色铁青,眼中厉芒连闪,直欲择人而嗜。 由于露五渊在骑马射箭环节的惊人表现,众人对他充满新奇,对这一环节他的表现亦是期待不已,纷纷踮足伸脖,引颈相向。 露五渊胸有成竹,面带微笑,牵着马三,昂然入场。 尤令基要将特制战袍递给他,他满不在乎地一笑,理都不理,翩然而过。 那份豪气,令众人纷纷为之侧目。 露五渊来到场中,甩蹬上马,悠然而坐,怡然微笑,姿态神情倒也有几分飒爽。 尤令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小眼珠,有点迟疑不定。 露五渊浑身真气充盈在外,铁保风那等骇人的寒凝劲气都轻易撕不破他的护体罡气,区区十箭自然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他潇洒地一挥手,示意尤令基可以发令了。 尤令基讪讪一笑,略一踌躇后,突然提高声气,大喝一声道 “放箭!” 嗖嗖嗖,自三个方向射来三箭,但见箭芒闪耀,来势如电。 箭气已迫近露五渊前胸、后背、面门仅有数尺之遥了,露五渊居然还高坐大马,怡然而笑,丝毫不为所动。 露五渊未穿战袍,在利箭之前形同裸体,这等危局,惹得围观众人嗓子眼里咝咝咝全都为他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只是片刻,人们的心态就全变了,因为那正在空中疾速推进的利箭,一旦临近露五渊身侧三尺,就好像突然卡壳了一般,蓦地顿在了空中,原地激旋不已,激荡出一阵一阵气浪往外翻滚,却是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人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骇异不已。 露五渊突然觉得就这样以天然的护体真气阻断箭矢对自己太没挑战性,震撼性不够强大,脑子灵机一动,竟想借机试试自己这些日子来修炼推云凝烟神功的效果如何。 一念及此,他立刻启动神功法诀,推动体内脉息流转,以此引导体外散漫的真气旋转凝结,并逐渐往体内灌输。 那体表真气果然很听话,本来是散漫无边、飘渺无度的,在他的意念引导下竟能象潮水退潮般,有组织地往体内撤去。 随着体表真气的后撤,那本来在空中激鸣不已、纹丝不动的箭矢,又象活了过来,逐渐有了声气,随着真气移动的速度,缓缓往前推移。 在外人看来,露五渊就如同在变戏法一般。 人们望着那快要与露五渊身体接触的箭矢,又是惊奇又是紧张。 露五渊将体表真气收纳到仅剩下稀薄的一层,箭矢就要撞体而入的时候,他不敢大意,立刻换念口诀,反其道而行,吸纳改为吐纳,体内奔涌的劲气突又自周身穴道四散而出,由于五百年内力集聚于体,过于澎湃,一旦周身门户大开,顿时形成喷涌之势,倒卷而出。 轰然数声闷响,那正要破体而入的箭矢,突遭如此大力反撞,哪堪重击,但闻嗤嗤嗤锐啸骤起,三支利箭突然倒飞而去。 在大力反撞箭矢的瞬间,马三就好像心有灵犀一般,一直静立的它竟突然蹬蹄子撅屁股半空中来一个鱼跃。 结果那倒飞出去的三支利箭就好像有了商量一般,空中方向骤变,一齐向着刚才射箭比试用过的那中间的标靶疾速飞去。 噗噗噗,三箭扎入靶心的闷响,将围观人们的心头激荡得风生水起。 一瞬间的静默后,场中顿时炸开了锅,欢呼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将整个武场渲染成了一个热浪滔天的海洋。 尤令基震撼之余,不忘自己的使命,又接连发出放箭指令。一连三拨箭矢射出,将那余下的七箭射完。 大家都对露五渊充满了无限信心,剩下的自然只是表演了,露五渊不负众望,如法炮制,在马三的离奇配合下,莫名其妙将那七箭悉数弹回靶心,和那已中的三箭围成一圈,恰如刚才骑马射箭那个环节的成绩一样。 欢声雷动过后,尤令基正要判露五渊满分。 旁边第十区突然传来一片起哄声 “不算,不算,这一轮比的是御马术,他在马背上根本连动都没动一下!” “是也,是也,这比试比的是硬功夫,他只知道投机取巧,耍花枪使魔术,一点真本领都没有!” “不知道是谁派来搅局的奸细,完全是在图谋不轨,应该取消他的比试资格,撵出赛场,押入刑部大牢,饱施刑罚,逼其说出奸计!” 露五渊扭头望过去,发觉文公子的拥泵们正簇拥在文公子周围,大肆起哄喧哗,意图干预比试结果,而文公子嘴角挂着邪恶的奸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样子。很显然,是他唆使他的拥泵们聚众起哄,引发公众效应,让尤令基心有顾忌,不敢判露五渊满分。 果然,尤令基嘴巴张在半空,望着露五渊讪讪一笑,面现为难之色。 自从知道温丝羽就是皇太后,露五渊顿觉浑身都是主心骨,当下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 尤令基无奈之下,只好用眼神向台上的罗大人请示。 罗大人也不敢公然与那批有着深厚背景的纨绔子弟们对抗,又用眼神向城楼上的皇太后求助。 温丝羽淡然一笑,轻舒广袖,微启樱唇道 “罗大人,你是本场比试的主事官员,一应事务由你做主,不要被随便一些不同意见左右了你的思路!” 温丝羽这话说得轻巧,但话中的态度强硬得很。 罗大人有皇太后撑腰,哪里还有什么顾忌,面色顿时舒缓,转身对尤令基下指示道 “尤大人,皇太后以及本官刚才的意见已经很明确了,咱们本次比试目的是选拔能够驰骋战场、奋勇杀敌的神威大将军,御马避箭的目的无非也是为了考较诸位英雄好汉防身杀敌的能力,只要能够有效躲避敌人攻击便是好本领,御马术是否精湛又有何关系?露英雄不但能够阻断敌人凶猛攻击,还能以敌之技、还诸敌身,防身的同时还能杀敌,这等惊人本领,实乃世所罕见,以此奇技,对抗敌人新近所得奇士,本官看来,实在大有所为,尤大人,你判分吧,好让比试继续进行!” 上头有人罩着,还有什么可怕的,尤令基眉头大展,亮开嗓门大声宣判道 “本轮比试,露二得满分!” 全场顿时欢呼如潮。 唯有第十区那堆公子爷们个个面现愤然之色,那文公子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露五渊生吞活剥。 而城楼上的首辅文大人则面色铁青,眼中厉芒连闪,直欲择人而嗜。 第126章 宏论滔滔 但见空中剑气纵横、白芒闪耀,阵阵无形气浪波翻云卷,激荡得围观众人的衣襟都凌空翻飞,只消得顷刻功夫,那三十颗稻草脑袋如同被一个巨大的气旋席卷一般,纷纷离颈而去,在空中激旋不已,朝着露五渊手中的惜花剑呼啸而至,飞在最前边的三颗脑袋贯穿在惜花剑身上,其余脑袋沿着惜花剑指向的直线方向,依次坠落,竟在地面严整有序地排列成一条粗大草绳,如果飞来的不是这么大的脑袋,而是一小片一小片轻柔娇细的粉红花瓣,则惜花剑此时将缀满了美丽的花饰,原来不经意间,露五渊竟使出了惜花剑法第二式,“虹剑霓裳”,露五渊此前也使用过好几次惜花剑法了,但每次产生的效果都只是“落红满径”,没想到一旦内息外力融汇贯通在一起,惜花剑法的神妙也自暴涨了一层,看来这内功外术,也如同化学药剂的交互作用一般,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三十颗稻草脑袋在地上铺排齐整时,战鼓手的鼓点也才敲完一半。 露五渊无需移动身形,实在是节省了大量时间。 不过战鼓手的鼓槌高举在半空,也擂不下去了,只是瞠目结舌地望着场中排列成串的稻草脑袋,一脸不可思议之情。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场中的露五渊也翻转着手中的惜花剑,犹自不信五百年内力的正确使用会有如此神奇效果,场中一时鸦雀无声。 直至范镇雄走至尤令基身侧,轻拍一下他的肩膀道 “尤大人,请给我大哥判分吧!” 尤令基才如梦初醒,鼓足声气大声宣布道 “露二,本轮得分三十分!” 那嘹亮的声音如同引信一般引爆全场,轰地一下,场上欢声雷动、彩声如潮,经久不息。 有人高声大呼道“露英雄本轮应该得六十分,因为他的时间只用了一半!” 一呼百应,立刻就有很多人跟着呐喊号召。 又有人大声宣扬“露壮士已经不是战士,他是我们心目中的战神!” 一石激起千层浪,成百上千的人跟着欢呼助威 “战神,战神!” 无疑,如果说宋大洪等割下十几颗脑袋凭借的是武技,范镇雄和文公子等有数几个高手能尽斩三十颗脑袋凭借的是武艺,那露五渊展露的自然可称得上更高一层级的神术了。 如此开眼,让人如何不震惊欢腾。 总之,武场都快沸腾了,人们纷纷往第九区奔涌,而被远远隔绝在武场外的围观群众被巨大的声浪所强烈吸引,奋不顾身地往前拥挤,差点将兵丁们威武之躯编织成的严密警戒线冲垮。 就在场上局势差点失控的时候,天安门城楼上陡然一声震天价的怒吼,这一声大吼气壮山河,如同平地一声春雷,挟持风雷之势,四散开来,直贯场上每一个人的耳膜,激鸣轰响、震耳欲聋,如同一股冷冽的寒风直入心血,顿时令所有人的热情和冲动凝结成冰,并有呼吸窒涩、头晕目眩之感。 露五渊心中凛然,纵使有五百年内力护体,依然身心飘荡,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他突然悟起,这一声惊天呼喝,竟与自己在中国看武侠小说或者武侠电影时经常耳闻目睹的佛门神功狮子吼有几分类似。 他强自抑制浮荡的心神,抬头看向声音来源,才发觉城楼上的文大人满脸怒色,宽袍大袖无风自鼓,很显然,这一声断然怒吼发自他的内心。 露五渊下意识地再望向他身旁的皇帝和皇太后,青年皇帝面如土色,龙身还在微微颤抖,而温丝羽虽然柳眉含怒,也是粉脸煞白,包括城楼上的其他王公大臣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形如筛糠,显然,他们距离更近,波及更深。 场上突又陷入沉寂,热浪滔天的海洋瞬间变成天寒地冻的冰川。 好一忽儿,还是温丝羽最先从巨大的超声波中醒转,她桃腮复红,妙目寒芒一闪即逝,抬起凤袍大袖,芊芊素手轻拢鬓丝,冷冷一笑,声调平淡、语气厚重道 “众英雄们感佩于露二公子的神功绝技,而由衷欢呼雀跃,却不知文爱卿为何要横加阻断啊?” 文大人冷然看了皇太后一眼,眉头微皱,冷声道 “禀太后,鞑子大军随时可能兵临城下,眼下正是枕戈待旦的关键时刻,尽快选出神威大将军,领兵出征,驱除鞑虏、扬我汉威,乃当务之急,眼见场上诸多年轻人不识时务,竟然还有心情将时间耽搁在无谓的呼喊叫嚷上,老臣深感忧心,急切之下,故此失声,再者,军队统帅应以指挥谋略才能为重,初通一些花拳绣腿,对战局的变化未必能有多大影响,故此也不值得如此渲染,是以,老臣建议尽快将比试推进到最后一轮军事指挥才能的考量上吧!还请太后定夺!” 温丝羽优雅的唇角浮上一丝清冷的笑意,玉臂轻挥道 “好,文大人言之有理,当此危急时刻,选出神威大将军迫在眉睫,我等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那就请罗大人继续接下来的比试吧!也请各位英雄好汉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在无谓的地方耽搁时间!” 罗大人得令,立刻下达给场中各分区监考官。 第127章 救国方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依末将看来,我军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既不知彼也不知己,所以造成如今每战必败的危局,要想解困,临时去深入刺探鞑子军情,了解其致命薄弱之处,或许已经来不及了,那目前我们唯一可行的就是先了解自己,立即着手对我军军情民情国情进行梳理,而其中重中之重是对兵将作战素质的考核及任免。 纵观目今敌我两军战力,我军在人数和给养方面甚至占据优势,可为什么反而屡战屡败呢?原因无它,乃军中过于腐败,军队各级统帅皆是些昏庸无能的草包饭桶,只知纵情声色,哪懂行军打仗?真有指挥才能者却居于下位,以致将不能统兵、兵不能随将,军心动摇、人心思去,如此乱军,纵然人数十倍于敌,也不堪敌人一击? 是以当务之急,要将所有无能的军官及分心的兵士自军队中清理出去,纵然人数大减,但只要保留的全是精兵强将,将帅同谋、官兵一心,戮力同心、奋勇杀敌,区区鞑蛮,又何足畏惧?当然,自古军政一体,军队要想得到彻底改良,朝堂也要相应进行整治,昏庸无能者居然能够在担负保家卫国艰巨使命的军中居于上位,自然与朝中某些政客的干预莫不相关,此类政客不加以遏制,军中休想纯净,驱逐鞑子、解除国难也就成了敌人眼中的笑话了! 末将不才,区区浅见,请太后、皇上及各位大人深思!” 他话音刚落,城楼上的文大人拂袖而起,厉声大喝道 “大胆,依你的意思,我军战局的不利竟要归咎于太后及皇上的朝政失误了?真是大胆狂徒,竟利用比试之机,含沙射影,讽刺朝廷,污蔑朝官,实在罪不容恕” “且慢!” 就在文大人要喊“来人”抓捕葛庆全时,一声温婉柔脆的喝叫截断了文大人的话,声音正是来自温丝羽。 文大人皱着眉头望向温丝羽。 温丝羽肃然一笑道 “文大人息怒,我大汉朝廷一向广开言路,敢于直言进谏者正是我朝所需,一言堂、文字狱之类本不可取,况且此乃选拔才能卓越之士的比试场,更应鼓励畅所欲言,如果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不能尽抒胸臆,反而不能尽展其才,我们这场选拔赛的意义也就大打折扣了,文大人以为如何?” 文大人眼中寒芒一闪,心中恼火,嘴上却还得客气道 “太后所言极是,但此大胆狂徒口中所言全是针砭朝弊,与采取何等策略抵御鞑子大军的考题相去甚远,可谓离题万里、居心叵测,又能展露什么才能呢?” 温丝羽泰然一笑道 “正是,我们的比试鼓励畅所欲言,至于考生们的直抒胸臆能否得到高分,那就由众考评官员们去评判吧,文爱卿你我只需坐着看好戏即可!” 文大人一时哑口无言,愤而面向下方的评委席,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温丝羽微微一笑,向罗大人挥手致意道“罗大人,你综合考虑,请继续吧!” 罗大人见机得快,点了点头,向众评委们使了个眼色,这些评委们都是老狐狸,焉能不知其意,葛庆全的分很快打出来了,得分十五分,创历史新低。 文大人嘴角露出得意之色,面色总算缓和下来。 为了照顾文大人的面子,葛庆全算是做了牺牲品。 不过客观评论,葛庆全的策略对于国家及军队的长远建设乃根本大计,但若抵御已经迫在眉睫的鞑子大军,实在如文大人所言,只是书生意气、不值一提。 试想,敌军即将用利剑粉碎你的抱病之躯了,你还在想着以何良策治病,而不是想着如何奋发残余的气力折断敌人利剑,只能是死得更快更惨! 所以,得了十五分还真没冤枉他。 不过,露五渊直觉觉得这葛庆全还真如文大人所怒叱的那样,并不是为了得高分而来的,确实就是想借机向朝廷表达情绪来的,不过他并非居心叵测,应该是存心纯良,如果能因此引起朝廷警醒,引发官场和军队大变革,使大部分像他那样具有才能的低级武官有出头之日,那较之他区区一个当了什么神威大将军,更是彪炳千秋的大事业了。 露五渊一念及此,不由得对葛庆全刮目相看,得了决赛阶段最低分的葛庆全,反而赢得了露五渊的注目。葛庆全本人也的确没有任何沮丧懊恼之情,躬身行礼之后,坦然走下台来。 全场一阵短暂的小声议论后,罗大人一声号令,最后三名种子选手终于粉墨登场了。 三人虽然并列第一,但如果按照前两场比试的表现排序的话,文公子应该最先上场的,不过评委席顾忌到城楼上文大人的面子问题,还是安排没有深厚背景的范镇雄第一个出场。 范镇雄毫不介意,面带微笑,昂然上台,彬彬有礼地向楼上楼下、台上台下躬身致敬后,便洒然而立,等待罗大人示意。 由于是神威大将军的热门选手登台,所以全场观众的兴趣被极大调动了起来,纷纷踮足引颈,呈万众瞩目之势。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依末将看来,我军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既不知彼也不知己,所以造成如今每战必败的危局,要想解困,临时去深入刺探鞑子军情,了解其致命薄弱之处,或许已经来不及了,那目前我们唯一可行的就是先了解自己,立即着手对我军军情民情国情进行梳理,而其中重中之重是对兵将作战素质的考核及任免。 纵观目今敌我两军战力,我军在人数和给养方面甚至占据优势,可为什么反而屡战屡败呢?原因无它,乃军中过于腐败,军队各级统帅皆是些昏庸无能的草包饭桶,只知纵情声色,哪懂行军打仗?真有指挥才能者却居于下位,以致将不能统兵、兵不能随将,军心动摇、人心思去,如此乱军,纵然人数十倍于敌,也不堪敌人一击? 是以当务之急,要将所有无能的军官及分心的兵士自军队中清理出去,纵然人数大减,但只要保留的全是精兵强将,将帅同谋、官兵一心,戮力同心、奋勇杀敌,区区鞑蛮,又何足畏惧?当然,自古军政一体,军队要想得到彻底改良,朝堂也要相应进行整治,昏庸无能者居然能够在担负保家卫国艰巨使命的军中居于上位,自然与朝中某些政客的干预莫不相关,此类政客不加以遏制,军中休想纯净,驱逐鞑子、解除国难也就成了敌人眼中的笑话了! 末将不才,区区浅见,请太后、皇上及各位大人深思!” 他话音刚落,城楼上的文大人拂袖而起,厉声大喝道 “大胆,依你的意思,我军战局的不利竟要归咎于太后及皇上的朝政失误了?真是大胆狂徒,竟利用比试之机,含沙射影,讽刺朝廷,污蔑朝官,实在罪不容恕” “且慢!” 就在文大人要喊“来人”抓捕葛庆全时,一声温婉柔脆的喝叫截断了文大人的话,声音正是来自温丝羽。 文大人皱着眉头望向温丝羽。 温丝羽肃然一笑道 “文大人息怒,我大汉朝廷一向广开言路,敢于直言进谏者正是我朝所需,一言堂、文字狱之类本不可取,况且此乃选拔才能卓越之士的比试场,更应鼓励畅所欲言,如果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不能尽抒胸臆,反而不能尽展其才,我们这场选拔赛的意义也就大打折扣了,文大人以为如何?” 文大人眼中寒芒一闪,心中恼火,嘴上却还得客气道 “太后所言极是,但此大胆狂徒口中所言全是针砭朝弊,与采取何等策略抵御鞑子大军的考题相去甚远,可谓离题万里、居心叵测,又能展露什么才能呢?” 温丝羽泰然一笑道 “正是,我们的比试鼓励畅所欲言,至于考生们的直抒胸臆能否得到高分,那就由众考评官员们去评判吧,文爱卿你我只需坐着看好戏即可!” 文大人一时哑口无言,愤而面向下方的评委席,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温丝羽微微一笑,向罗大人挥手致意道“罗大人,你综合考虑,请继续吧!” 罗大人见机得快,点了点头,向众评委们使了个眼色,这些评委们都是老狐狸,焉能不知其意,葛庆全的分很快打出来了,得分十五分,创历史新低。 文大人嘴角露出得意之色,面色总算缓和下来。 为了照顾文大人的面子,葛庆全算是做了牺牲品。 不过客观评论,葛庆全的策略对于国家及军队的长远建设乃根本大计,但若抵御已经迫在眉睫的鞑子大军,实在如文大人所言,只是书生意气、不值一提。 试想,敌军即将用利剑粉碎你的抱病之躯了,你还在想着以何良策治病,而不是想着如何奋发残余的气力折断敌人利剑,只能是死得更快更惨! 所以,得了十五分还真没冤枉他。 不过,露五渊直觉觉得这葛庆全还真如文大人所怒叱的那样,并不是为了得高分而来的,确实就是想借机向朝廷表达情绪来的,不过他并非居心叵测,应该是存心纯良,如果能因此引起朝廷警醒,引发官场和军队大变革,使大部分像他那样具有才能的低级武官有出头之日,那较之他区区一个当了什么神威大将军,更是彪炳千秋的大事业了。 露五渊一念及此,不由得对葛庆全刮目相看,得了决赛阶段最低分的葛庆全,反而赢得了露五渊的注目。葛庆全本人也的确没有任何沮丧懊恼之情,躬身行礼之后,坦然走下台来。 全场一阵短暂的小声议论后,罗大人一声号令,最后三名种子选手终于粉墨登场了。 三人虽然并列第一,但如果按照前两场比试的表现排序的话,文公子应该最先上场的,不过评委席顾忌到城楼上文大人的面子问题,还是安排没有深厚背景的范镇雄第一个出场。 范镇雄毫不介意,面带微笑,昂然上台,彬彬有礼地向楼上楼下、台上台下躬身致敬后,便洒然而立,等待罗大人示意。 由于是神威大将军的热门选手登台,所以全场观众的兴趣被极大调动了起来,纷纷踮足引颈,呈万众瞩目之势。 第128章 语惊四座 他的策略英明与风险并存,令人心思大动又心神震荡,无怪乎要引发潮水般的议论了。 果然,城楼上的温丝羽沉思片刻后,首次主动发问道 “文公子的策略确实奇妙,令人耳目一新,只是哀家尚有一事不明,如果彻底放弃与敌军正面交锋,敌军毫无阻隔,拍马即至,立刻形成围城之势,而我军要迂回至蒙古草原,突袭鞑子国都,尚需时日,如若在此期间鞑子已攻破京城,又如何是好啊?” 文公子似早有计较,当下微微一笑道 “太后思虑周密,小臣深感佩服,不过就此小臣也考虑过了,小臣刚才即言,军力对比并不悬殊时,胜败之势,往往取决于军心、信念和气势,目下我京城包括守军、御林军、禁卫军、侍卫队,人数尚有数万,又有内外城墙之坚,打的又是较攻城战兵力投入要少的守卫战,最重要的是广大兵士因为我军不日即将突袭敌人国都扰乱敌人的根基,因此拥有必胜的坚定信念,从而军心稳定、士气如虹,再辅之以京城坚实深厚的粮草辎重给养,坚持到我军突袭鞑子国都之日根本不在话下,我军在奔赴蒙古草原的征途中,也可大肆放出风来,令围城的鞑子大军早日知晓,鞑子兵忧患家中父老妻儿,归心似箭,无心进取,还何谈什么攻城拔地?” 文公子这话又立刻引发一轮潮水般的议论,不过经他这一铿锵有力的解释,议论声中持正面评价的基调还是占了主导。 温丝羽沉吟片刻后,还是颇为赞赏地点点头,欣然道 “文公子此奇计虽有一定风险,但较之范公子提出的举城南迁计谋牵涉面还是要小一点,不至于引发太大震荡及增加无形影响,如果接下来露二公子不能提出更好的计谋,就以文公子的计策为准吧!” 比试局势发展至此,不知不觉当中基本就是由温丝羽来决定谁是神威大将军了,温丝羽一个温柔娇弱的女子,能够拥有如此控制大局的能力和威势,看来这大汉国,还不至于大厦将倾。 遵照温丝羽的暗示,评委们的分也打出来了,文公子得了三十八分。 文公子满脸得色,好不威风,和城楼上他满面春风的父亲相得益彰、遥相呼应,心高气傲地行礼后,趾高气扬地下了台。 在他们看来,他提出的计谋已经是当今形势下穷尽所有可能思路后得出的最佳方案了,露五渊想压倒他,门都没有。 遗憾的是,如果露五渊也是和他们同时空生存的人,那还真很难再有超脱于他们的思想,只是他们不幸运,碰到了露五渊这个学过毛泽东无往不胜的军事思想的中国人。他们远古有知的话,也该自认倒霉、含笑九泉了! 文公子一下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露五渊身上,他是本场考试当之无愧的明星,是惊世骇俗的奇迹制造者,是众望所归的万流之宗,人们在他身上渴盼着终极信仰。 露五渊早已酝酿成熟,又因为有前几轮的声势依然萦绕胸腔,象文公子说的那般正是士气如虹要打胜仗的时候,他朝四周的英雄同道们淡淡一笑,嘴角挂着适意的浅笑,甩了甩胳膊腿,歪了歪脖子,悠然上台。 他施施然给城楼上及台上的各位大官行了礼后,就双手交错、置于胸前,怡然而立,微笑不语。 罗大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全场鸦雀无声都在静静等待,便沉静地点了点头道 “露二公子请开始吧!” 露五渊环视左右,泰然一笑,侃侃而谈 “太后、皇上、各位大人、天下英雄同道,晚上好,感谢您们给我这个上台的机会阐述我的一些观点,有冒犯之处,还请某些人看在我一心为国的份上多多担待。刚才某人提到,范镇雄公子的策略过于保守示弱,有损国威,那我现在借题发挥就要说了,某人提出的放弃正面抵抗、集结所有军队远赴蒙古草原的主张,则犯了右倾冒进主义错误,过于刚愎自用,将大损国力。某人别急,我自有说法,其实某人这一策略于缓解当下京城危急还是颇有奇效的,只是着眼点过于短浅,一时的危局解除换来的却是将来的无穷后患,这话怎么说呢? 试想啊,我大军是以步兵为主,孤军冒进到遥远的蒙古草原,围困人家的都城,一方面军需给养将不再那么顺畅,另一方面当鞑子大军回师救援时,以骑兵为主善晓骑射的鞑子兵在自家草原上那还不是如鱼得水,本来我军利用丘陵山地还有与敌人周旋的能力,如此一来就等于送到一马平川的草原上供敌人任意宰割了,那时都城内外的鞑子兵里应外合、内外夹击,滚滚铁蹄会将我大军全部碾成草原上的牦牛肉酱,敌人全歼我军之后,再略作休整,即可再次挥师南下,此时我北部已无可用之军,鞑子直可摧枯拉朽,京城唾手可得诶!以全军覆没的代价换取京城一时的安全,待到再调遣其它地区的部队前往北境驻防为时已晚,这样的后患,如何不让人心惊? 是以,为了长治久安,我军的策略必须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目标,达到彻底摧毁敌人的军力使其元气大伤再无可用之兵为目的,一时的城池和土地的得失反而是最不重要的,按照这个思路,本来范镇雄公子的策略是相当可取的,以暂时放弃京城为诱饵以达致全歼敌人的战略目标,不过某人又提出不能损了大汉国的面子否则会对将来的邦交造成无形影响,虽然在目下千钧一发的紧张局势下还有人死要面子有点可笑,不过他这种提法也确实没错,那么好吧,就由本人来提交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吧。 我的思路是这样的,蒙古鞑子以骑兵为主,骑射冲击,威力无穷,在开阔的地方与其正面冲突,莫说他现在气势如虹,就是两军势均力敌,这种做法也是在自寻死路,现在好了,他既然已经深入到了我北部山区,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山地坎坷崎岖,不利于战马突击行进,我军利用有利地形与其展开游击战,那反而就是我军如鱼得水了,顺便批评一下,象某人说的那样再把他们引回草原作战那可真是愚蠢之极啊,现在各位大概已经知道我的抗战策略了吧,对托,也就是既不象范公子主张的退却,也不象文公子提出的冒进,而是充分利用我军熟悉地形的优势与敌人开展敌后游击战。 所谓的敌后游击战,就是一样地不与敌人正面交锋,而是在敌人后方搞破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敌人摸不着头脑,要遵循如下十六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不过咱们从来不要去与鞑子大部人马交锋,而是埋伏在各个有利地势里等待机会,瞅准鞑子军队里落单的小队人马,集中我军优势兵力,一举歼灭之,必须速战速决,不给鞑子大部人马增援的机会,我们就这样一小撮一小撮地消灭,直到把鞑子大军搞得晕头转向、莫辩东西,将他们拖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对了,这里要解释一下,我们游击战要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是依托人民,那就是遍布于北部山区的老百姓,鞑子的入侵给他们造成了侵扰,他们肯定是与我军同仇敌忾的,而他们又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对山形地势的细微之处了如指掌,是我们最得力的帮手,将他们彻底组织发动起来,形成游击队、民兵、敌后武工队,既是我们的向导,也是我们正规军的助手和后备力量。 我们要对他们仁爱,让他们看到朝廷保护他们的坚定信念,这样他们就会坚定地追随我们,配合我们作战,就这样全民皆兵,敌人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我们的军队,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随时可能给他们迎头痛击,待到他们集结力量予以反击时,又完全找不到我军的影子,弄得他们筋疲力尽、焦头烂额,在我人民战争的苦海里挣扎沉浮,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叫苦连天、后悔莫及,以至疲顿不堪、逐渐衰减,彻底湮灭在人民军队的汪洋大海里。 他的策略英明与风险并存,令人心思大动又心神震荡,无怪乎要引发潮水般的议论了。 果然,城楼上的温丝羽沉思片刻后,首次主动发问道 “文公子的策略确实奇妙,令人耳目一新,只是哀家尚有一事不明,如果彻底放弃与敌军正面交锋,敌军毫无阻隔,拍马即至,立刻形成围城之势,而我军要迂回至蒙古草原,突袭鞑子国都,尚需时日,如若在此期间鞑子已攻破京城,又如何是好啊?” 文公子似早有计较,当下微微一笑道 “太后思虑周密,小臣深感佩服,不过就此小臣也考虑过了,小臣刚才即言,军力对比并不悬殊时,胜败之势,往往取决于军心、信念和气势,目下我京城包括守军、御林军、禁卫军、侍卫队,人数尚有数万,又有内外城墙之坚,打的又是较攻城战兵力投入要少的守卫战,最重要的是广大兵士因为我军不日即将突袭敌人国都扰乱敌人的根基,因此拥有必胜的坚定信念,从而军心稳定、士气如虹,再辅之以京城坚实深厚的粮草辎重给养,坚持到我军突袭鞑子国都之日根本不在话下,我军在奔赴蒙古草原的征途中,也可大肆放出风来,令围城的鞑子大军早日知晓,鞑子兵忧患家中父老妻儿,归心似箭,无心进取,还何谈什么攻城拔地?” 文公子这话又立刻引发一轮潮水般的议论,不过经他这一铿锵有力的解释,议论声中持正面评价的基调还是占了主导。 温丝羽沉吟片刻后,还是颇为赞赏地点点头,欣然道 “文公子此奇计虽有一定风险,但较之范公子提出的举城南迁计谋牵涉面还是要小一点,不至于引发太大震荡及增加无形影响,如果接下来露二公子不能提出更好的计谋,就以文公子的计策为准吧!” 比试局势发展至此,不知不觉当中基本就是由温丝羽来决定谁是神威大将军了,温丝羽一个温柔娇弱的女子,能够拥有如此控制大局的能力和威势,看来这大汉国,还不至于大厦将倾。 遵照温丝羽的暗示,评委们的分也打出来了,文公子得了三十八分。 文公子满脸得色,好不威风,和城楼上他满面春风的父亲相得益彰、遥相呼应,心高气傲地行礼后,趾高气扬地下了台。 在他们看来,他提出的计谋已经是当今形势下穷尽所有可能思路后得出的最佳方案了,露五渊想压倒他,门都没有。 遗憾的是,如果露五渊也是和他们同时空生存的人,那还真很难再有超脱于他们的思想,只是他们不幸运,碰到了露五渊这个学过毛泽东无往不胜的军事思想的中国人。他们远古有知的话,也该自认倒霉、含笑九泉了! 文公子一下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露五渊身上,他是本场考试当之无愧的明星,是惊世骇俗的奇迹制造者,是众望所归的万流之宗,人们在他身上渴盼着终极信仰。 露五渊早已酝酿成熟,又因为有前几轮的声势依然萦绕胸腔,象文公子说的那般正是士气如虹要打胜仗的时候,他朝四周的英雄同道们淡淡一笑,嘴角挂着适意的浅笑,甩了甩胳膊腿,歪了歪脖子,悠然上台。 他施施然给城楼上及台上的各位大官行了礼后,就双手交错、置于胸前,怡然而立,微笑不语。 罗大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全场鸦雀无声都在静静等待,便沉静地点了点头道 “露二公子请开始吧!” 露五渊环视左右,泰然一笑,侃侃而谈 “太后、皇上、各位大人、天下英雄同道,晚上好,感谢您们给我这个上台的机会阐述我的一些观点,有冒犯之处,还请某些人看在我一心为国的份上多多担待。刚才某人提到,范镇雄公子的策略过于保守示弱,有损国威,那我现在借题发挥就要说了,某人提出的放弃正面抵抗、集结所有军队远赴蒙古草原的主张,则犯了右倾冒进主义错误,过于刚愎自用,将大损国力。某人别急,我自有说法,其实某人这一策略于缓解当下京城危急还是颇有奇效的,只是着眼点过于短浅,一时的危局解除换来的却是将来的无穷后患,这话怎么说呢? 试想啊,我大军是以步兵为主,孤军冒进到遥远的蒙古草原,围困人家的都城,一方面军需给养将不再那么顺畅,另一方面当鞑子大军回师救援时,以骑兵为主善晓骑射的鞑子兵在自家草原上那还不是如鱼得水,本来我军利用丘陵山地还有与敌人周旋的能力,如此一来就等于送到一马平川的草原上供敌人任意宰割了,那时都城内外的鞑子兵里应外合、内外夹击,滚滚铁蹄会将我大军全部碾成草原上的牦牛肉酱,敌人全歼我军之后,再略作休整,即可再次挥师南下,此时我北部已无可用之军,鞑子直可摧枯拉朽,京城唾手可得诶!以全军覆没的代价换取京城一时的安全,待到再调遣其它地区的部队前往北境驻防为时已晚,这样的后患,如何不让人心惊? 是以,为了长治久安,我军的策略必须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目标,达到彻底摧毁敌人的军力使其元气大伤再无可用之兵为目的,一时的城池和土地的得失反而是最不重要的,按照这个思路,本来范镇雄公子的策略是相当可取的,以暂时放弃京城为诱饵以达致全歼敌人的战略目标,不过某人又提出不能损了大汉国的面子否则会对将来的邦交造成无形影响,虽然在目下千钧一发的紧张局势下还有人死要面子有点可笑,不过他这种提法也确实没错,那么好吧,就由本人来提交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吧。 我的思路是这样的,蒙古鞑子以骑兵为主,骑射冲击,威力无穷,在开阔的地方与其正面冲突,莫说他现在气势如虹,就是两军势均力敌,这种做法也是在自寻死路,现在好了,他既然已经深入到了我北部山区,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山地坎坷崎岖,不利于战马突击行进,我军利用有利地形与其展开游击战,那反而就是我军如鱼得水了,顺便批评一下,象某人说的那样再把他们引回草原作战那可真是愚蠢之极啊,现在各位大概已经知道我的抗战策略了吧,对托,也就是既不象范公子主张的退却,也不象文公子提出的冒进,而是充分利用我军熟悉地形的优势与敌人开展敌后游击战。 所谓的敌后游击战,就是一样地不与敌人正面交锋,而是在敌人后方搞破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敌人摸不着头脑,要遵循如下十六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不过咱们从来不要去与鞑子大部人马交锋,而是埋伏在各个有利地势里等待机会,瞅准鞑子军队里落单的小队人马,集中我军优势兵力,一举歼灭之,必须速战速决,不给鞑子大部人马增援的机会,我们就这样一小撮一小撮地消灭,直到把鞑子大军搞得晕头转向、莫辩东西,将他们拖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对了,这里要解释一下,我们游击战要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是依托人民,那就是遍布于北部山区的老百姓,鞑子的入侵给他们造成了侵扰,他们肯定是与我军同仇敌忾的,而他们又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对山形地势的细微之处了如指掌,是我们最得力的帮手,将他们彻底组织发动起来,形成游击队、民兵、敌后武工队,既是我们的向导,也是我们正规军的助手和后备力量。 我们要对他们仁爱,让他们看到朝廷保护他们的坚定信念,这样他们就会坚定地追随我们,配合我们作战,就这样全民皆兵,敌人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我们的军队,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随时可能给他们迎头痛击,待到他们集结力量予以反击时,又完全找不到我军的影子,弄得他们筋疲力尽、焦头烂额,在我人民战争的苦海里挣扎沉浮,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叫苦连天、后悔莫及,以至疲顿不堪、逐渐衰减,彻底湮灭在人民军队的汪洋大海里。 第129章 位极人臣 为了明日入宫方便,这三位大将军被要求今日先行入住皇城,明日一早,即有金车玉辇前来恭迎入宫观赛。 在露五渊的极力要求下,又因为有皇太后撑腰,加之李扶风是两位大将军的兄弟,李扶风也获得了和他们一起入住皇城的机会。 万千群众在广场上自行欢庆了好一会,直至他们心目中的救国英雄露五渊,和着另两个兄弟,一匹马儿,离开了广场,才逐渐平息、缓缓散去,沸腾的北京城才恢复了昔日的平静,一种拥有主心骨后真正的平静。 三人一马四兄弟回旅店收拾东西准备入住皇城的顶级寓所。 由于选拔比试整整进行了一天,此时已是夜色阑珊,大街小巷大红灯笼次第绽放,流光溢彩,颇有一丝霓虹闪烁的现代意味。 由于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再加之这里是京城的内城,离危险又远了点,因此街上行人如织,倒也繁盛如昔。 三兄弟拥抱相庆后,一路欢欣鼓舞。 范镇雄平步青云,心中那份喜悦,实是难以言说。 露五渊新奇兴奋之余,心中却又隐隐浮上担忧。神威大将军的如愿以偿,也就意味着营救林玉的行动也要紧锣密鼓了。能否将林玉自守卫森严的京城解救出来,他心中可真是没底。 他心事重重,可当下正是风头旺盛的时候,他们走到哪里,追随的目光就跟到哪里,如此万众景仰时期,他还没法跟身旁的好兄弟随意交流。 旅店的老板早已得知住在他店里的这三个年轻人中有两个已成为当下的神威大将军和真武大将军,又是兴奋又是紧张,见到他们腿都发颤,极尽讨好谄媚之能事,死活不要他们的钱,口里连说 “大将军赏光,小的感恩涕零,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兄弟几人相视一笑,甩下几锭银锭后,昂扬步出旅店,后边呼啦啦跟了一片仰慕的目光。 早有数辆皇家派来的檀木锦车恭迎在大门外,几名司礼监太监恭恭敬敬地侍候在旁。 李扶风和范镇雄各自上了一辆车,露五渊却还是愿意和马三在一起,虽然车厢没有皇家车辇那么华丽,但闻着马三的气息心里就是要踏实很多,这也给他应对迫在眉睫的救美行动增加了信心。 三人住的旅店实际上就在皇城根旁边的胡同里,所以车队很快就来到皇城西边的西安门,刚一临近城门,一股森严的气息立马铺天盖地而来。放眼望去,但见城门洞口黑压压的全是守卫兵丁。靠近了一看,露五渊心里不由得咕咚大跳了一下,仅仅一座城门,外三层兵勇、里三层侍卫,怕不下一千人把守。由此可见,鞑子大军的兵临城下给皇室的护卫工作造成了多大压力。 而这也同时,给露五渊的救美大计造成了多大压力。 露五渊强自压制住心头的惶惑,一脸怡然的样子,随在司礼监太监后边,悠然入城。 有位高权重的司礼监太监领路,又加之这些兵士们估计早就打听到这路车队里坐的是位极人臣的神威和真武大将军,因此个个垂手恭立,手中虽刀光枪影,脸上却垂眉顺目,整齐划一地让开道路,数千人队伍恭恭敬敬、静默无声地奉送露五渊等入城。 要是明天带着林玉自这里逃离,也能享受到这样规格的待遇,那真就是佛祖显灵了,露五渊心中不无调侃地奚落着自己。 进入皇城,偏离城门有一段距离了,露五渊心神才稍稍平定了一些,开始放眼打量起皇城的地形来。预先侦查好地形地势,对于逃离计划是很重要的,他想方设法让李扶风进城,也就是这一意图。 皇城的布局构造与外城内城的景观截然不同,红墙黄瓦的琼台楼阁与土墙灰瓦的库房别院相邻而居,浩大的皇家气势中蕴含着卑微者的膜拜之意,倒是颇具特色。 虽然也是街巷交错,但行人车辆可就比外城少多了,氛围也就清幽冷僻了很多,不过走行的可都是锦衣玉袍的内廷显贵以及华光闪耀的金车玉辇,偶尔一辆灰不溜秋的马车那也是专为伺候皇城或者宫城内的皇亲国戚而来,足显皇城的威严和华贵。 车队在巷子里拐来拐去,即便露五渊调集所有心神苦记沿途标记,还是被弄得有点晕。 最后终于从一条幽巷里拐出来,眼前竟然惊现一片浩荡的湖水,这湖面也是弯弯绕绕,或者包绕湖心岛,或者拐过园林楼台,呈条索状分布,九曲回肠、曲径通幽,粗略看来有分隔成片的三片广阔水域,布局象极了中国北京地界上那连成一片的北海公园和中南海,那湖心岛、亭台楼榭大概就是现今瀛台、紫光阁之类所在了,而那三大片水域应该就是过去的北海、中海、南海了! 此时已是夜幕低垂时分,湖岸边柳条上高挑的的大红灯笼及亭台楼阁之中明艳的宫灯次第开放,交相辉映,映衬得湖面波光粼粼,在远处紫禁城明黄灯火的遥相呼应下,夜色显得分外的柔美绮丽。 不过如此美景并未让心事重重的露五渊陶醉,当车队绕着湖岸曲折而行,目标明显指向遥远湖岸那边的一排阁楼时,他有一种苦不堪言的感受。 本来自皇宫门禁逃到皇城门禁就已是千难万险了,哪里料想这里还横亘着千山万水! 这营救美人儿的特别行动,立马又增加了几分天险。 车队自夜风徐徐、柳条依依的湖畔迤逦而行,终于绕过北海北岸的便道,自一条气派的大巷穿入,来到一座高墙深院的大宅子前停下,宅子的大门堂皇威严,看过去朱墙黄瓦,颇具威仪。这条大巷两旁皆是这样的深宅大院,严整有序铺排开来,巍然气派,加之又紧靠宫城墙根,即便没有守卫,寻常百姓人家也是半步不敢靠近,故而气氛颇为森冷,显得煌然有余、繁闹不足。 司礼监太监下车冲着马三方向躬身行礼道“此乃太后及皇上特赐神威大将军歇息的别院,请神威大将军下车,小的奉送您进去安歇!” 露五渊跳下车来,放眼望了望,愣道 “就我住这里吗?我的这两位兄弟呢?” 太监恭声道“请神威大将军放心,真武大将军和您的这位兄弟都有妥善安排,就在旁边的别院里!” 露五渊大摇其头道“不用了,不用了,这么大的宅子,我们三个人住绰绰有余了,不就凑合一晚上嘛,用不着这么铺张,你去把其它两个宅院退掉吧,谢谢了啊!” 那太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说话的,愣了好一忽儿后才咧嘴笑道 “神威大将军误会了,此乃太后及皇上专门赐予您们的宅子,今后就为你们所有了,并非只是一时居住!” 露五渊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失声叫道 “天啦,是真地吗?这么大的四合院?” 为了明日入宫方便,这三位大将军被要求今日先行入住皇城,明日一早,即有金车玉辇前来恭迎入宫观赛。 在露五渊的极力要求下,又因为有皇太后撑腰,加之李扶风是两位大将军的兄弟,李扶风也获得了和他们一起入住皇城的机会。 万千群众在广场上自行欢庆了好一会,直至他们心目中的救国英雄露五渊,和着另两个兄弟,一匹马儿,离开了广场,才逐渐平息、缓缓散去,沸腾的北京城才恢复了昔日的平静,一种拥有主心骨后真正的平静。 三人一马四兄弟回旅店收拾东西准备入住皇城的顶级寓所。 由于选拔比试整整进行了一天,此时已是夜色阑珊,大街小巷大红灯笼次第绽放,流光溢彩,颇有一丝霓虹闪烁的现代意味。 由于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再加之这里是京城的内城,离危险又远了点,因此街上行人如织,倒也繁盛如昔。 三兄弟拥抱相庆后,一路欢欣鼓舞。 范镇雄平步青云,心中那份喜悦,实是难以言说。 露五渊新奇兴奋之余,心中却又隐隐浮上担忧。神威大将军的如愿以偿,也就意味着营救林玉的行动也要紧锣密鼓了。能否将林玉自守卫森严的京城解救出来,他心中可真是没底。 他心事重重,可当下正是风头旺盛的时候,他们走到哪里,追随的目光就跟到哪里,如此万众景仰时期,他还没法跟身旁的好兄弟随意交流。 旅店的老板早已得知住在他店里的这三个年轻人中有两个已成为当下的神威大将军和真武大将军,又是兴奋又是紧张,见到他们腿都发颤,极尽讨好谄媚之能事,死活不要他们的钱,口里连说 “大将军赏光,小的感恩涕零,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兄弟几人相视一笑,甩下几锭银锭后,昂扬步出旅店,后边呼啦啦跟了一片仰慕的目光。 早有数辆皇家派来的檀木锦车恭迎在大门外,几名司礼监太监恭恭敬敬地侍候在旁。 李扶风和范镇雄各自上了一辆车,露五渊却还是愿意和马三在一起,虽然车厢没有皇家车辇那么华丽,但闻着马三的气息心里就是要踏实很多,这也给他应对迫在眉睫的救美行动增加了信心。 三人住的旅店实际上就在皇城根旁边的胡同里,所以车队很快就来到皇城西边的西安门,刚一临近城门,一股森严的气息立马铺天盖地而来。放眼望去,但见城门洞口黑压压的全是守卫兵丁。靠近了一看,露五渊心里不由得咕咚大跳了一下,仅仅一座城门,外三层兵勇、里三层侍卫,怕不下一千人把守。由此可见,鞑子大军的兵临城下给皇室的护卫工作造成了多大压力。 而这也同时,给露五渊的救美大计造成了多大压力。 露五渊强自压制住心头的惶惑,一脸怡然的样子,随在司礼监太监后边,悠然入城。 有位高权重的司礼监太监领路,又加之这些兵士们估计早就打听到这路车队里坐的是位极人臣的神威和真武大将军,因此个个垂手恭立,手中虽刀光枪影,脸上却垂眉顺目,整齐划一地让开道路,数千人队伍恭恭敬敬、静默无声地奉送露五渊等入城。 要是明天带着林玉自这里逃离,也能享受到这样规格的待遇,那真就是佛祖显灵了,露五渊心中不无调侃地奚落着自己。 进入皇城,偏离城门有一段距离了,露五渊心神才稍稍平定了一些,开始放眼打量起皇城的地形来。预先侦查好地形地势,对于逃离计划是很重要的,他想方设法让李扶风进城,也就是这一意图。 皇城的布局构造与外城内城的景观截然不同,红墙黄瓦的琼台楼阁与土墙灰瓦的库房别院相邻而居,浩大的皇家气势中蕴含着卑微者的膜拜之意,倒是颇具特色。 虽然也是街巷交错,但行人车辆可就比外城少多了,氛围也就清幽冷僻了很多,不过走行的可都是锦衣玉袍的内廷显贵以及华光闪耀的金车玉辇,偶尔一辆灰不溜秋的马车那也是专为伺候皇城或者宫城内的皇亲国戚而来,足显皇城的威严和华贵。 车队在巷子里拐来拐去,即便露五渊调集所有心神苦记沿途标记,还是被弄得有点晕。 最后终于从一条幽巷里拐出来,眼前竟然惊现一片浩荡的湖水,这湖面也是弯弯绕绕,或者包绕湖心岛,或者拐过园林楼台,呈条索状分布,九曲回肠、曲径通幽,粗略看来有分隔成片的三片广阔水域,布局象极了中国北京地界上那连成一片的北海公园和中南海,那湖心岛、亭台楼榭大概就是现今瀛台、紫光阁之类所在了,而那三大片水域应该就是过去的北海、中海、南海了! 此时已是夜幕低垂时分,湖岸边柳条上高挑的的大红灯笼及亭台楼阁之中明艳的宫灯次第开放,交相辉映,映衬得湖面波光粼粼,在远处紫禁城明黄灯火的遥相呼应下,夜色显得分外的柔美绮丽。 不过如此美景并未让心事重重的露五渊陶醉,当车队绕着湖岸曲折而行,目标明显指向遥远湖岸那边的一排阁楼时,他有一种苦不堪言的感受。 本来自皇宫门禁逃到皇城门禁就已是千难万险了,哪里料想这里还横亘着千山万水! 这营救美人儿的特别行动,立马又增加了几分天险。 车队自夜风徐徐、柳条依依的湖畔迤逦而行,终于绕过北海北岸的便道,自一条气派的大巷穿入,来到一座高墙深院的大宅子前停下,宅子的大门堂皇威严,看过去朱墙黄瓦,颇具威仪。这条大巷两旁皆是这样的深宅大院,严整有序铺排开来,巍然气派,加之又紧靠宫城墙根,即便没有守卫,寻常百姓人家也是半步不敢靠近,故而气氛颇为森冷,显得煌然有余、繁闹不足。 司礼监太监下车冲着马三方向躬身行礼道“此乃太后及皇上特赐神威大将军歇息的别院,请神威大将军下车,小的奉送您进去安歇!” 露五渊跳下车来,放眼望了望,愣道 “就我住这里吗?我的这两位兄弟呢?” 太监恭声道“请神威大将军放心,真武大将军和您的这位兄弟都有妥善安排,就在旁边的别院里!” 露五渊大摇其头道“不用了,不用了,这么大的宅子,我们三个人住绰绰有余了,不就凑合一晚上嘛,用不着这么铺张,你去把其它两个宅院退掉吧,谢谢了啊!” 那太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说话的,愣了好一忽儿后才咧嘴笑道 “神威大将军误会了,此乃太后及皇上专门赐予您们的宅子,今后就为你们所有了,并非只是一时居住!” 露五渊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失声叫道 “天啦,是真地吗?这么大的四合院?” 第130章 从长计议 露五渊喜道“老四,老六,你们来了啊,我正想着去找你们呢,你们就送上门来了,快进屋来!” 一转眼发现丫鬟还恭立在一旁,想了想道 “那这样吧,你去叫上赵四他们以及这院里其他干活的同志们,都回你们那边小院的房子里歇着吧,我和我的这两位兄弟谈点事情,没事你们不要过来,有事我会去叫你们的!” 丫鬟迟疑道“可,可是,大将军您尚未用过晚膳啊?” 露五渊断然摇头道“我说过不怎么吃晚饭的,再说现在一点都不饿,等饿的时候再说吧,你快去传达我的意思,让他们都离开这个院子回去歇息!” 丫鬟还面有犹疑之色,露五渊不得不面色一沉,虎着脸道 “让你去你就去,这也是我的吩咐,难道你现在就不愿听我的吩咐了吗?” 丫鬟身子一哆嗦,满脸惊惶之色道 “是,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 丫鬟朝已经迈进门来的李扶风和范镇雄躬身行礼后,就匆匆去了。 露五渊自得一笑,大步上前,亲热拉住两位兄弟的胳膊,将他们拉到太师椅上坐定。 李扶风抬眼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后,笑道 “神威大将军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真是金玉满堂啊,就差一个美娇娘了!呵呵!” 露五渊附和着笑道“老四见笑了,不知道给你们安排的是什么样的房子?” 李扶风笑道“托神威大将军和真武大将军的福,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将军,但也给了套独门独院的房子,比你们的是小了点,但比起我老家的那几间破草房,真可谓仙境了,露老二,我有点乐不思蜀了,可怎么办?哈!” 露五渊面色略变,急声道 “老四,你可别经不住诱惑啊,你别忘了你对咱们七妹的誓言!” 李扶风往外望了望,低声笑道 “瞧把你紧张得,放心吧,我李扶风乃闲云野鹤,向往的是蓝天白云、海阔天空,区区一个小院,与万里长空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你就等着跟林玉妹妹双宿双飞的好日子吧!” 久不搭话的范镇雄突然插嘴道“二哥,四哥,你们真地为了一个女人连神威大将军也不做了?” 露五渊心头一跳,连忙掩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起身到院子里到处转了转,确定那些仆役们都已经听命回去歇息了,才回得房来,将门关紧,心头还在兀自跳个不休。 正要跟范镇雄解释什么,李扶风已帮助作答道 “老六你是没见过七妹,你要见过的话就不会说得这么轻巧了,那何止是一个女人,那简直就是一个人间绝无、天上仅有的天仙女,为了她,别说区区一个神威大将军,就是整个天下,那都得放下!老二,你说是也不是,呵呵!” 范镇雄摇了摇头,一脸肃静道 “我不这么认为,她就是再如何美貌,也不及国破家亡、生灵涂炭这样事关天下苍生命运的事情重要,二哥,四哥,小弟建议你们还是再慎重考虑一番!” 露五渊略一沉吟后叹道“老六,如果我们不马上救你七妹出来,她就要做皇后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范镇雄撇了撇嘴略带不屑道“她要做皇后就做呗,这是好事啊,为什么反而要以放弃神威大将军为代价去阻拦这样的好事呢?除非是你想娶她,不愿意要皇帝得到她,那你这还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而罔顾国家安危、民族存亡!” 露五渊嘴巴张了张,却哑口无言。 范镇雄不了解他与林玉的来龙去脉、恩怨情仇,自然是无法理解他心中的苦辣酸甜,不过要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范镇雄所言又何尝不对呢?不管他多么对不住林玉,不想林玉因为他和狗顺的过错而在这个世界受到丝毫伤害,但当真面临国家民族的生死存亡时刻,他还在念念不忘要去弥补对一个女人的伤害以求得心灵的平静,这也确实算是自私至极了。也许他唯一可以拿来安慰自己的是,这里的这个国家和民族似乎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是中国来的,但转念一想,即便是万千生灵即将置于水深火热之中遭受煎熬,这样的人类命题,他就难以置身事外。 李扶风见露五渊张口结舌、眉目恍惚,生怕他心念动摇,连忙帮腔道 “其实老六你大可放心,救出七妹和挽救国家并不矛盾,我们明日齐心协力将七妹救出后,七妹就交给我来保护,露老二和你照样上战场打仗去,待驱尽鞑子回来后,咱们几兄妹再相聚,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范镇雄愣了愣道“哦,这样也行吗?” 李扶风低笑道“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七妹救出来,谁能知道有你们参与?救人之后你们若无其事地继续做你们的大将军,太后皇上忧心于眼下形势和危局,暂时也顾不上一个准皇后的失踪了,待得你们凯旋而归,风头早就过了,再加之得胜的喜悦盈满心头,对这件事的心思也就淡化了,那时咱兄妹几个再欢聚一堂,不就两全其美了!” 范镇雄恍然大悟,眉目顿时舒展,连忙点头称道。 露五渊自然也是心怀大开,不过也只开了一半,略一思索后,心念一动,忙对范镇雄肃声道 “其实老六啊,不瞒你说,论行军打仗,你的本事要比我高明得多,这个神威大将军由你来做是最合适的,所以只要有你在,驱尽鞑子、救国图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根本不用我掺和进去,我到时和老四带着七妹一起走,找个地方专门等你得胜回朝的好消息!” 让露五渊救出林玉后再和她分离去上战场,他可真是不乐意,不过他这么说倒也并不完全出于私心,因为关于领军打仗,他可真是一点谱都没有,所掌握的那点军事知识仅为皮毛,没有理论联系实践的实战经验,再好的思想和理论也就是水中月镜中花,起不了作用的,一旦上了战场,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死靠那么点军事知识,那可真就靠死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不去瞎掺和了,就让范镇雄这样真正的战场雄鹰去展翅高飞吧。 孰料他的意见不仅范镇雄坚决摇头否决,连李扶风也改变了风向标,劝阻道 “露老二你如此才学,如果不到战场上发挥出来,实在是太可惜了,七妹这边有我保护你大可放心,保证你得胜归来之日,我会将一个完完整整、毫发无损的七妹交到你手里!” 范镇雄也咋呼道“是啊,二哥你如此本领,小弟不及你万一,你不上战场驱除鞑子,那就是对不起老天爷赋予你的这身本领!” 露五渊苦笑道 “我哪有什么本事啊,实话跟你们说吧,那所谓的军事谋略思想,我纯粹就是纸上谈兵,而且也就掌握了那么些,那都是从我们老家那个国家的一本书上死记硬背下来的,真打起仗来,肯定稀里哗啦,我要是去当那个神威大将军,就跟那个葛庆全说的一样,属于草包饭桶级的军队统帅,那就是尸位素餐,使真正有指挥才能的下级军官得不到指挥权,反而破坏了抗敌大计,那就是千古罪人了,所以我万万不能去当这个神威大将军!” 李扶风和范镇雄将信将疑地望着露五渊,困惑道 “可是二哥的方策听上去很有道理呀?” 露五渊微苦一笑道“好啦,以后再跟你们解释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商议明日如何解救七妹,得有个妥善的计划才行!” 露五渊喜道“老四,老六,你们来了啊,我正想着去找你们呢,你们就送上门来了,快进屋来!” 一转眼发现丫鬟还恭立在一旁,想了想道 “那这样吧,你去叫上赵四他们以及这院里其他干活的同志们,都回你们那边小院的房子里歇着吧,我和我的这两位兄弟谈点事情,没事你们不要过来,有事我会去叫你们的!” 丫鬟迟疑道“可,可是,大将军您尚未用过晚膳啊?” 露五渊断然摇头道“我说过不怎么吃晚饭的,再说现在一点都不饿,等饿的时候再说吧,你快去传达我的意思,让他们都离开这个院子回去歇息!” 丫鬟还面有犹疑之色,露五渊不得不面色一沉,虎着脸道 “让你去你就去,这也是我的吩咐,难道你现在就不愿听我的吩咐了吗?” 丫鬟身子一哆嗦,满脸惊惶之色道 “是,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 丫鬟朝已经迈进门来的李扶风和范镇雄躬身行礼后,就匆匆去了。 露五渊自得一笑,大步上前,亲热拉住两位兄弟的胳膊,将他们拉到太师椅上坐定。 李扶风抬眼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后,笑道 “神威大将军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真是金玉满堂啊,就差一个美娇娘了!呵呵!” 露五渊附和着笑道“老四见笑了,不知道给你们安排的是什么样的房子?” 李扶风笑道“托神威大将军和真武大将军的福,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将军,但也给了套独门独院的房子,比你们的是小了点,但比起我老家的那几间破草房,真可谓仙境了,露老二,我有点乐不思蜀了,可怎么办?哈!” 露五渊面色略变,急声道 “老四,你可别经不住诱惑啊,你别忘了你对咱们七妹的誓言!” 李扶风往外望了望,低声笑道 “瞧把你紧张得,放心吧,我李扶风乃闲云野鹤,向往的是蓝天白云、海阔天空,区区一个小院,与万里长空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你就等着跟林玉妹妹双宿双飞的好日子吧!” 久不搭话的范镇雄突然插嘴道“二哥,四哥,你们真地为了一个女人连神威大将军也不做了?” 露五渊心头一跳,连忙掩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起身到院子里到处转了转,确定那些仆役们都已经听命回去歇息了,才回得房来,将门关紧,心头还在兀自跳个不休。 正要跟范镇雄解释什么,李扶风已帮助作答道 “老六你是没见过七妹,你要见过的话就不会说得这么轻巧了,那何止是一个女人,那简直就是一个人间绝无、天上仅有的天仙女,为了她,别说区区一个神威大将军,就是整个天下,那都得放下!老二,你说是也不是,呵呵!” 范镇雄摇了摇头,一脸肃静道 “我不这么认为,她就是再如何美貌,也不及国破家亡、生灵涂炭这样事关天下苍生命运的事情重要,二哥,四哥,小弟建议你们还是再慎重考虑一番!” 露五渊略一沉吟后叹道“老六,如果我们不马上救你七妹出来,她就要做皇后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范镇雄撇了撇嘴略带不屑道“她要做皇后就做呗,这是好事啊,为什么反而要以放弃神威大将军为代价去阻拦这样的好事呢?除非是你想娶她,不愿意要皇帝得到她,那你这还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而罔顾国家安危、民族存亡!” 露五渊嘴巴张了张,却哑口无言。 范镇雄不了解他与林玉的来龙去脉、恩怨情仇,自然是无法理解他心中的苦辣酸甜,不过要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范镇雄所言又何尝不对呢?不管他多么对不住林玉,不想林玉因为他和狗顺的过错而在这个世界受到丝毫伤害,但当真面临国家民族的生死存亡时刻,他还在念念不忘要去弥补对一个女人的伤害以求得心灵的平静,这也确实算是自私至极了。也许他唯一可以拿来安慰自己的是,这里的这个国家和民族似乎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是中国来的,但转念一想,即便是万千生灵即将置于水深火热之中遭受煎熬,这样的人类命题,他就难以置身事外。 李扶风见露五渊张口结舌、眉目恍惚,生怕他心念动摇,连忙帮腔道 “其实老六你大可放心,救出七妹和挽救国家并不矛盾,我们明日齐心协力将七妹救出后,七妹就交给我来保护,露老二和你照样上战场打仗去,待驱尽鞑子回来后,咱们几兄妹再相聚,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范镇雄愣了愣道“哦,这样也行吗?” 李扶风低笑道“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七妹救出来,谁能知道有你们参与?救人之后你们若无其事地继续做你们的大将军,太后皇上忧心于眼下形势和危局,暂时也顾不上一个准皇后的失踪了,待得你们凯旋而归,风头早就过了,再加之得胜的喜悦盈满心头,对这件事的心思也就淡化了,那时咱兄妹几个再欢聚一堂,不就两全其美了!” 范镇雄恍然大悟,眉目顿时舒展,连忙点头称道。 露五渊自然也是心怀大开,不过也只开了一半,略一思索后,心念一动,忙对范镇雄肃声道 “其实老六啊,不瞒你说,论行军打仗,你的本事要比我高明得多,这个神威大将军由你来做是最合适的,所以只要有你在,驱尽鞑子、救国图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根本不用我掺和进去,我到时和老四带着七妹一起走,找个地方专门等你得胜回朝的好消息!” 让露五渊救出林玉后再和她分离去上战场,他可真是不乐意,不过他这么说倒也并不完全出于私心,因为关于领军打仗,他可真是一点谱都没有,所掌握的那点军事知识仅为皮毛,没有理论联系实践的实战经验,再好的思想和理论也就是水中月镜中花,起不了作用的,一旦上了战场,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死靠那么点军事知识,那可真就靠死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不去瞎掺和了,就让范镇雄这样真正的战场雄鹰去展翅高飞吧。 孰料他的意见不仅范镇雄坚决摇头否决,连李扶风也改变了风向标,劝阻道 “露老二你如此才学,如果不到战场上发挥出来,实在是太可惜了,七妹这边有我保护你大可放心,保证你得胜归来之日,我会将一个完完整整、毫发无损的七妹交到你手里!” 范镇雄也咋呼道“是啊,二哥你如此本领,小弟不及你万一,你不上战场驱除鞑子,那就是对不起老天爷赋予你的这身本领!” 露五渊苦笑道 “我哪有什么本事啊,实话跟你们说吧,那所谓的军事谋略思想,我纯粹就是纸上谈兵,而且也就掌握了那么些,那都是从我们老家那个国家的一本书上死记硬背下来的,真打起仗来,肯定稀里哗啦,我要是去当那个神威大将军,就跟那个葛庆全说的一样,属于草包饭桶级的军队统帅,那就是尸位素餐,使真正有指挥才能的下级军官得不到指挥权,反而破坏了抗敌大计,那就是千古罪人了,所以我万万不能去当这个神威大将军!” 李扶风和范镇雄将信将疑地望着露五渊,困惑道 “可是二哥的方策听上去很有道理呀?” 露五渊微苦一笑道“好啦,以后再跟你们解释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商议明日如何解救七妹,得有个妥善的计划才行!” 第131章 太后召见 三人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一番,露五渊一个示意,李扶风和范镇雄再次正襟坐下,露五渊走到门口,掀开珠玉垂帘,淡淡应道 “让他进来吧!” 院子外应了一声“是!” 不一会,便听院门外踢踢踏踏响起一阵细碎脚步声,一股拿腔捏调的阴柔声音扑面而来 “神威大将军安好,老奴给您送好东西来了!” 人随声至,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身躯霎时出现在了小别院,后边跟着两个低眉顺目的小太监,各自手里端着一个锦盘。 那白胖太监面相颇为熟悉,细一辨认,却正好是白天神威大将军选拔大会上那个负责鸣锣开场的主持太监。 露五渊自从通过电视认识了太监这个行当开始就对太监没什么好感,出于礼貌,他迎向前去道 “欢迎魏大人,魏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那太监头子一阵谄笑道“大将军请留步,老奴岂敢劳大将军大驾相迎,老奴不过是借皇太后金面来给大将军您送赏赐来了!” 露五渊惶惑道“借皇太后金面?是太后让您送东西过来的?” 太监媚笑道“正是,太后亲自赏赐,大将军真是何等荣耀啊,太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欢喜过了,老奴托大将军洪福,也得到了不少恩赏呢!” 露五渊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小太监手中托盘里的东西,却见一个盘里是副晶莹剔透的玉筷,一个盘里是只黄灿灿的金碗,不解其意,正兀自愣怔的时候,那太监已经命令小太监把东西往门里端了。 露五渊本想婉拒,但一想李扶风的话,此时不能推三阻四令人见疑,便只好顺其自然了。 露五渊索性把太监头子也让进了屋内。 太监看到屋内端坐李扶风和范镇雄两人,愣得一愣,连忙行礼道 “老奴魏如海,见过两位大将军!” 李扶风和范镇雄也不跟他客气,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太监令小太监将金碗玉筷放置好后,随意扫视了屋内其他两人一眼,便向露五渊提出告退。 露五渊假意挽留了一番,便相送至门口,正要返回屋内时,孰料太监突然低声道 “劳烦大将军借一步说话!” 露五渊愣得一愣,不明就里望着太监,太监缓步走至院中,回望露五渊点头示意。 露五渊走近他身侧时,他才俯身过来低声道 “其实是太后让老奴来接你入宫,烦请大将军将你两位兄弟予以安排后,即刻随老奴入宫!” 露五渊愕然道“让我入宫?就现在?” 太监点头道“是!” 这么晚了,温丝羽还来叫他入宫,这可真是大出意料之外,本能地想再探问个究竟,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就可以入宫去感知林玉的存在,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要再唧唧歪歪节外生枝丧失了机会,那就是天理难容了。 一念及此,便不再发问,而是痛快答道 “那好吧,你去大门外等着我,我进去跟他们说说,一会就出来随你进宫!” 太监欣慰点头,带上两个小太监出院门而去。 露五渊直至望见他们消失在大院里,才匆匆返回屋内。 一进屋就迫不及待道“两位兄弟,太后召我入宫,这是接近林玉妹妹的绝佳机会,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李扶风和范镇雄也是颇感意外,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露五渊微笑道“你们别觉得惊讶,因为我之前就认识这个太后,她可能是想找我进去叙叙旧!” 李扶风愣了愣后苦笑道“原来如此,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似乎不是叙旧的好时候吧!” 露五渊笑了笑道“兄弟放心,我进去应付她几句就借口走人,主要目的还是探探宫中路线和情形,为明日救人做充足准备!” 李扶风略作思索后点头道“这样也行,不过宫中宫禁重重,兄弟可要小心从事!” 露五渊怡然笑道“放心吧,我现在是神威大将军,又有太后这张虎皮做大旗,应该足以应对!” 李扶风咧嘴笑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露五渊略加收拾后,再吩咐了几句,便辞别两位兄弟,走向大宅院的大门口。 出了小别院的门,便闻听后院马厩里传来一声亲切的马嘶声,正是马三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后在呼唤自己,他内心涌起一股温馨祥和的感觉,不由自主自大院后门门洞钻过去,跑到后院的马厩里,一个中年仆役正在给马三的食槽里添加草料,看到他后连忙束手恭立一侧,口中唤着“神威大将军好!”,露五渊朝他点点头,便抱着马三的头亲昵地蹭了蹭,马三的眼睛里射出温和的光,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脖子。 露五渊亲昵地说“老三,我要去一趟皇宫,皇宫里头规矩太多,没有皇帝的恩赏,是不能跑马的,这次就不带你去了,你在家好好呆着,等我回来啊!” 马三嘴里就呜呜呜响个不停,象是在回应他的话一般。 看得那仆役眼里全是惊奇的神色。 露五渊微微一笑,对仆役和声道 “大叔,这马儿是我的好兄弟,麻烦您一定帮我照顾好他啊!” 三人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一番,露五渊一个示意,李扶风和范镇雄再次正襟坐下,露五渊走到门口,掀开珠玉垂帘,淡淡应道 “让他进来吧!” 院子外应了一声“是!” 不一会,便听院门外踢踢踏踏响起一阵细碎脚步声,一股拿腔捏调的阴柔声音扑面而来 “神威大将军安好,老奴给您送好东西来了!” 人随声至,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身躯霎时出现在了小别院,后边跟着两个低眉顺目的小太监,各自手里端着一个锦盘。 那白胖太监面相颇为熟悉,细一辨认,却正好是白天神威大将军选拔大会上那个负责鸣锣开场的主持太监。 露五渊自从通过电视认识了太监这个行当开始就对太监没什么好感,出于礼貌,他迎向前去道 “欢迎魏大人,魏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那太监头子一阵谄笑道“大将军请留步,老奴岂敢劳大将军大驾相迎,老奴不过是借皇太后金面来给大将军您送赏赐来了!” 露五渊惶惑道“借皇太后金面?是太后让您送东西过来的?” 太监媚笑道“正是,太后亲自赏赐,大将军真是何等荣耀啊,太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欢喜过了,老奴托大将军洪福,也得到了不少恩赏呢!” 露五渊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小太监手中托盘里的东西,却见一个盘里是副晶莹剔透的玉筷,一个盘里是只黄灿灿的金碗,不解其意,正兀自愣怔的时候,那太监已经命令小太监把东西往门里端了。 露五渊本想婉拒,但一想李扶风的话,此时不能推三阻四令人见疑,便只好顺其自然了。 露五渊索性把太监头子也让进了屋内。 太监看到屋内端坐李扶风和范镇雄两人,愣得一愣,连忙行礼道 “老奴魏如海,见过两位大将军!” 李扶风和范镇雄也不跟他客气,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太监令小太监将金碗玉筷放置好后,随意扫视了屋内其他两人一眼,便向露五渊提出告退。 露五渊假意挽留了一番,便相送至门口,正要返回屋内时,孰料太监突然低声道 “劳烦大将军借一步说话!” 露五渊愣得一愣,不明就里望着太监,太监缓步走至院中,回望露五渊点头示意。 露五渊走近他身侧时,他才俯身过来低声道 “其实是太后让老奴来接你入宫,烦请大将军将你两位兄弟予以安排后,即刻随老奴入宫!” 露五渊愕然道“让我入宫?就现在?” 太监点头道“是!” 这么晚了,温丝羽还来叫他入宫,这可真是大出意料之外,本能地想再探问个究竟,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就可以入宫去感知林玉的存在,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要再唧唧歪歪节外生枝丧失了机会,那就是天理难容了。 一念及此,便不再发问,而是痛快答道 “那好吧,你去大门外等着我,我进去跟他们说说,一会就出来随你进宫!” 太监欣慰点头,带上两个小太监出院门而去。 露五渊直至望见他们消失在大院里,才匆匆返回屋内。 一进屋就迫不及待道“两位兄弟,太后召我入宫,这是接近林玉妹妹的绝佳机会,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李扶风和范镇雄也是颇感意外,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露五渊微笑道“你们别觉得惊讶,因为我之前就认识这个太后,她可能是想找我进去叙叙旧!” 李扶风愣了愣后苦笑道“原来如此,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似乎不是叙旧的好时候吧!” 露五渊笑了笑道“兄弟放心,我进去应付她几句就借口走人,主要目的还是探探宫中路线和情形,为明日救人做充足准备!” 李扶风略作思索后点头道“这样也行,不过宫中宫禁重重,兄弟可要小心从事!” 露五渊怡然笑道“放心吧,我现在是神威大将军,又有太后这张虎皮做大旗,应该足以应对!” 李扶风咧嘴笑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露五渊略加收拾后,再吩咐了几句,便辞别两位兄弟,走向大宅院的大门口。 出了小别院的门,便闻听后院马厩里传来一声亲切的马嘶声,正是马三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后在呼唤自己,他内心涌起一股温馨祥和的感觉,不由自主自大院后门门洞钻过去,跑到后院的马厩里,一个中年仆役正在给马三的食槽里添加草料,看到他后连忙束手恭立一侧,口中唤着“神威大将军好!”,露五渊朝他点点头,便抱着马三的头亲昵地蹭了蹭,马三的眼睛里射出温和的光,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脖子。 露五渊亲昵地说“老三,我要去一趟皇宫,皇宫里头规矩太多,没有皇帝的恩赏,是不能跑马的,这次就不带你去了,你在家好好呆着,等我回来啊!” 马三嘴里就呜呜呜响个不停,象是在回应他的话一般。 看得那仆役眼里全是惊奇的神色。 露五渊微微一笑,对仆役和声道 “大叔,这马儿是我的好兄弟,麻烦您一定帮我照顾好他啊!” 第132章 玉体横陈 屋里即时传出一股柔婉的声音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没大没小的,请让露二将军进来,这里没你事了,你回自己房间吧,需要的时候我再叫你!” 碧桃对着露五渊小嘴一撅佯装不满道“你瞧你瞧,你一来,太后就不理我了,呜呜,你进你的吧,我可要生气地走了!” 说完,小脚尖一点,象优雅的蝴蝶般轻盈地飘向位于院落左侧的偏房,露五渊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她,尴尬地解释道 “小姐姐不要生气啊,我进去听候太后指示,一会就出来了啊!” 碧桃又转过身来,双手一掐小蛮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还敢乱叫小姐姐!” 露五渊忙不迭改口道“不是小姐姐,不是小姐姐!” 屋内传出温丝羽柔和的笑声道“露二将军,这丫头被我娇惯坏了,你不要理她便是!” 碧桃得意一笑,转身一阵小跑,进了她的房间。 露五渊无奈摇头,回身望着那块金光闪闪的“慈宁宫”匾额,兀自踌躇着,举步不前。 屋内的温丝羽突然一声轻叹道“唉,为什么不进来呢?怕我吃了你不成?” 露五渊心中一乱,有点结巴道 “不,不是,我,我在我们国家就知道慈宁宫是专属于皇太后睡觉安歇的地方,不,不是皇帝、皇后、皇子公主,是万万不能进去的!” 温丝羽突出惊人之语道“那,难道你不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么?” 露五渊好一阵愕然后喃喃道“我,他们当中的一个?” 温丝羽轻笑一下道“呵,好啦,别磨蹭啦,进来吧,我准许你进来不就成了嘛!” 露五渊讪讪一笑,暗一咬牙,硬着头皮推门而入,迎面却是一间堂皇古朴的正屋,温丝羽的声息则传自东侧厢房。 房门处一道珠帘,随着露五渊进门时撩动的风波,微微晃动着,隐约散发出屋里头佳人温润柔美的气息。 露五渊略一迟疑后,缓步走到门帘处,轻轻撩开门帘,躬身钻了进去。 抬目一扫,顿时止不住一阵心跳加速,面色泛红。 但见温丝羽身着一身素淡的羽衣,柔亮的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在香滑的肩上,整个柔曼婀娜的娇躯慵懒地斜卧在靠墙一张长长地床几上,她身上那羽衣薄如蝉翼,轻柔地触摸着她那玲珑娇挺的身段,微微显露着里边那雪肌玉肤发散出来的魅人的光泽,配合着她天仙般绝美容颜上娇艳的酡红,简直把这个小屋营造成一个美奂美轮的瑶池仙境。真是天生一个女仙子、无限风光到人间!白天那个在演武场威仪天下的皇太后,哪里还有半丝影子存在? 露五渊虽也是从天而降之人,但终究不过肉体凡胎,缘何能够抵挡如此天姿风情,只一眼间便差点血脉喷张了,连忙心慌意乱地移开目光,扫视屋里其它设施。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这温丝羽贵为皇太后,屋里设施却简陋之极,除了她躺卧的那张床几,就一张书桌、一把靠背椅,一个梳妆台,此外再无其它。别说金玉满堂、金碧辉煌了,连一点简易的装饰物都没有。 不过即便没什么可打量的,他还是不敢把目光移往温丝羽寄身处,只好手足无措、面带讪色地空望前方。 不片响,温丝羽突然轻叹道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我长得不好看吗?” 露五渊忙不迭摇头道“不是不是,你长得很好看!” 温丝羽轻笑道“那你不看我却一直盯着那张小桌看什么呀?” 露五渊讪讪一笑,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道 “我嘛,是因为觉得你贵为太后,屋子里的设施却这么简陋,感觉很惊奇,心里直犯嘀咕呢!太后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么?” 温丝羽略作沉默后沉叹道“现在正是大汉国内忧外患的困难时期,前方将士粮草匮乏,境内民众饥肠辘辘,此等情形下,我如何忍心再铺张奢华,若那样做,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露五渊满心欣慰点头,顿了顿,又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要安排人将我寄身的馆舍布置得那么金玉满堂、富贵逼人呢?难道你忍心让我做千古罪人?” 温丝羽略一愣怔后叹道“露二将军万不可这么想,你是我大汉国百年难遇的奇才,既然要留住你为我大汉国效力,如果不给你这些优待,我会心里难安的!” 露五渊淡淡一笑道“说到底,你也是一样的俗套,无非想用金银珠玉、权势佳人之类的身外之物笼络住我的心,好让我死心塌地为你们效劳!” 温丝羽好一阵沉默后,柔声叹道 “就算是这样吧,那难道露二将军不愿意接受吗?” 露五渊微苦一笑道 “我倒不是不愿意接受,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太后,如果你潜意识里认为你选中的人才要有权势、金钱、美女作为激励才肯死心塌地为国效劳,那这样的人才在困难时期是经受不起考验的,在他心目中,有奶便是娘,敌人只要稍加引诱,他就会愉快奔赴敌人的怀抱!拱手将先前的主子送给他人!” 温丝羽默然片刻道“那露二将军是这样的人吗?” 露五渊淡然一笑道“太后觉得呢?” 温丝羽欣然笑道“露二将军当然不会是这样的!” 露五渊昂然道“那你还给我整那么多财宝把我当贪官污吏对待!如果把这些东西变卖充作军饷该多有意义啊!” 话题一旦变得端重,露五渊也敢抬头直视温丝羽曼妙的身姿和绝美的容颜了,但见她一双孔雀胆般清亮的美眸中闪着盈盈幽光,竟似世间所有的柔情都在其中融化,她突然轻轻咬了咬美唇道 “露二将军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唤你过来吗?” 露五渊茫然摇头道“不知道,但请太后明示!” 温丝羽定定望着露五渊少顷,突然淡定一笑道 屋里即时传出一股柔婉的声音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没大没小的,请让露二将军进来,这里没你事了,你回自己房间吧,需要的时候我再叫你!” 碧桃对着露五渊小嘴一撅佯装不满道“你瞧你瞧,你一来,太后就不理我了,呜呜,你进你的吧,我可要生气地走了!” 说完,小脚尖一点,象优雅的蝴蝶般轻盈地飘向位于院落左侧的偏房,露五渊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她,尴尬地解释道 “小姐姐不要生气啊,我进去听候太后指示,一会就出来了啊!” 碧桃又转过身来,双手一掐小蛮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还敢乱叫小姐姐!” 露五渊忙不迭改口道“不是小姐姐,不是小姐姐!” 屋内传出温丝羽柔和的笑声道“露二将军,这丫头被我娇惯坏了,你不要理她便是!” 碧桃得意一笑,转身一阵小跑,进了她的房间。 露五渊无奈摇头,回身望着那块金光闪闪的“慈宁宫”匾额,兀自踌躇着,举步不前。 屋内的温丝羽突然一声轻叹道“唉,为什么不进来呢?怕我吃了你不成?” 露五渊心中一乱,有点结巴道 “不,不是,我,我在我们国家就知道慈宁宫是专属于皇太后睡觉安歇的地方,不,不是皇帝、皇后、皇子公主,是万万不能进去的!” 温丝羽突出惊人之语道“那,难道你不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么?” 露五渊好一阵愕然后喃喃道“我,他们当中的一个?” 温丝羽轻笑一下道“呵,好啦,别磨蹭啦,进来吧,我准许你进来不就成了嘛!” 露五渊讪讪一笑,暗一咬牙,硬着头皮推门而入,迎面却是一间堂皇古朴的正屋,温丝羽的声息则传自东侧厢房。 房门处一道珠帘,随着露五渊进门时撩动的风波,微微晃动着,隐约散发出屋里头佳人温润柔美的气息。 露五渊略一迟疑后,缓步走到门帘处,轻轻撩开门帘,躬身钻了进去。 抬目一扫,顿时止不住一阵心跳加速,面色泛红。 但见温丝羽身着一身素淡的羽衣,柔亮的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在香滑的肩上,整个柔曼婀娜的娇躯慵懒地斜卧在靠墙一张长长地床几上,她身上那羽衣薄如蝉翼,轻柔地触摸着她那玲珑娇挺的身段,微微显露着里边那雪肌玉肤发散出来的魅人的光泽,配合着她天仙般绝美容颜上娇艳的酡红,简直把这个小屋营造成一个美奂美轮的瑶池仙境。真是天生一个女仙子、无限风光到人间!白天那个在演武场威仪天下的皇太后,哪里还有半丝影子存在? 露五渊虽也是从天而降之人,但终究不过肉体凡胎,缘何能够抵挡如此天姿风情,只一眼间便差点血脉喷张了,连忙心慌意乱地移开目光,扫视屋里其它设施。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这温丝羽贵为皇太后,屋里设施却简陋之极,除了她躺卧的那张床几,就一张书桌、一把靠背椅,一个梳妆台,此外再无其它。别说金玉满堂、金碧辉煌了,连一点简易的装饰物都没有。 不过即便没什么可打量的,他还是不敢把目光移往温丝羽寄身处,只好手足无措、面带讪色地空望前方。 不片响,温丝羽突然轻叹道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我长得不好看吗?” 露五渊忙不迭摇头道“不是不是,你长得很好看!” 温丝羽轻笑道“那你不看我却一直盯着那张小桌看什么呀?” 露五渊讪讪一笑,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道 “我嘛,是因为觉得你贵为太后,屋子里的设施却这么简陋,感觉很惊奇,心里直犯嘀咕呢!太后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么?” 温丝羽略作沉默后沉叹道“现在正是大汉国内忧外患的困难时期,前方将士粮草匮乏,境内民众饥肠辘辘,此等情形下,我如何忍心再铺张奢华,若那样做,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露五渊满心欣慰点头,顿了顿,又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要安排人将我寄身的馆舍布置得那么金玉满堂、富贵逼人呢?难道你忍心让我做千古罪人?” 温丝羽略一愣怔后叹道“露二将军万不可这么想,你是我大汉国百年难遇的奇才,既然要留住你为我大汉国效力,如果不给你这些优待,我会心里难安的!” 露五渊淡淡一笑道“说到底,你也是一样的俗套,无非想用金银珠玉、权势佳人之类的身外之物笼络住我的心,好让我死心塌地为你们效劳!” 温丝羽好一阵沉默后,柔声叹道 “就算是这样吧,那难道露二将军不愿意接受吗?” 露五渊微苦一笑道 “我倒不是不愿意接受,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太后,如果你潜意识里认为你选中的人才要有权势、金钱、美女作为激励才肯死心塌地为国效劳,那这样的人才在困难时期是经受不起考验的,在他心目中,有奶便是娘,敌人只要稍加引诱,他就会愉快奔赴敌人的怀抱!拱手将先前的主子送给他人!” 温丝羽默然片刻道“那露二将军是这样的人吗?” 露五渊淡然一笑道“太后觉得呢?” 温丝羽欣然笑道“露二将军当然不会是这样的!” 露五渊昂然道“那你还给我整那么多财宝把我当贪官污吏对待!如果把这些东西变卖充作军饷该多有意义啊!” 话题一旦变得端重,露五渊也敢抬头直视温丝羽曼妙的身姿和绝美的容颜了,但见她一双孔雀胆般清亮的美眸中闪着盈盈幽光,竟似世间所有的柔情都在其中融化,她突然轻轻咬了咬美唇道 “露二将军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唤你过来吗?” 露五渊茫然摇头道“不知道,但请太后明示!” 温丝羽定定望着露五渊少顷,突然淡定一笑道 第133章 寂寞空庭 露五渊尴尬至极,挠头支吾道 “这,这,我,我” 温丝羽迷醉的面容略略平缓,轻抬玉臂拢了拢鬓角的青丝,哀叹道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唉,难道将军对哀家就没有一点心心相印的感觉吗?” 露五渊略一愣怔后,恍然大悟,怪不得温丝羽本来一个温婉贤淑的妇人却对他如此热情似火,却是还在为白洋淀那无巧不巧地遇见而心有不甘地把他和她死去的夫君进行着某种联想。 露五渊成了人家心目中死鬼的化身,想想也真够冤屈的,哭笑不得道 “太后还在为我吟出那首诗词而耿耿于怀啊,我那时不是已经做出解释了吗,就只是巧合而已!太后还是要面对现实,万不可沉湎其中啊!” 温丝羽抬起柔媚的眼皮,静静地望着露五渊,微一摇头,哀婉道 “是啊,其实我早就应该清醒了,你看到我给你送去的金碗玉筷,没有丝毫反应,就足以证明你和他没有半丝联系了!” 露五渊好奇道“那金碗玉筷有什么说法吗?” 温丝羽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态,眼神突然有点恍惚起来,如同穿越到了美好的过去,面上则凄楚一笑,悠悠缓缓道 “那是他用以打动我的定情信物,记得那时我不过是一个普通民妇,他微服私访时结识了我,然后开始对我的追求,我起初对他也很有好感,后来知道他是皇帝后,对他反而有了恨意,因为我认为当时的民生疾苦全是他这个当皇帝的不负责任造成的,于是就对他避而不见,谁知这个一国之君却非常执着,他本可以强令我做他的妃子,但他还是选择锲而不舍地用他的诚意来打动我,我也逐渐被感化了,最后让他送我一件礼物,说如果这件礼物很称我心,我就答应做他的妻子,我本以为他会送些金银珠宝之类的粗鄙之物,谁知他送来的东西却是一双玉筷、一只金碗,我问他何意,他说他要跟我一起治理国家,使天下老百姓手中的碗沉甸甸的、碗里的筷子绿油油的,我的心思就那么一瞬间被他撬开了,毫不犹豫地嫁给了他,婚后,他倒也部分履行了他的诺言,曾经励精图治过一番,然而可惜的是,还没等我大汉国民过上丰衣足食的和美日子,他就撒手人寰,留下一个烂摊子交给我处理,这个懦夫,再没有勇气挑起民生社稷的重任,跑去阴间享用清福,而让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里苦熬苦受,想来真是余恨难消啊!” 顿了顿,她面色突又变做桃红,幽幽凝望露五渊道 “将军,现在哀家又将这金碗玉筷转赠给你,含意是一样的,你愿意跟我一起治理国家,使天下老百姓手中的碗沉甸甸的、碗里的筷子绿油油的,可以吗?” 露五渊颇为尴尬地挠挠头,有点不解风情道 “皇帝明天就要选皇后了,这金碗玉筷由他交给新选出的皇后,他们一起治理国家,让天下老百姓米袋子、菜篮子充实起来,这个不是更好么?” 温丝羽迷茫地望一眼露五渊,奇道 “米袋子、菜篮子,将军的用词好有意思,呵!” 顿了顿,又道 “不过我那不成器的皇子,我对他早已失望,镇东将军杨蒲的女儿,方方面面都是绝佳人选,可他偏偏不知道在哪里看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娶她做皇后,明天的皇后赛会,还不定被他闹成什么样呢!” 露五渊连忙趁势问道“哦,来历不明的女子,她也能参加皇后选举吗?” 温丝羽叹道“那孽子非要娶她做皇后,我无计可施之下,才想出举行皇后选举赛会这一招,让她们各凭本事竞选皇后,一个野女人能有什么本事,到时候杨将军的女儿色艺双绝、技压群芳,拔得头筹,那孽子也就只能认了!” 露五渊心道,温大美女你就放心吧,到时候我将林玉姑娘拐带走,你儿就乖乖听你话娶杨蒲那老贼的女儿做皇后了,嘴上则佯装愤慨道 “也是,这样一个野女人怎够格做皇后呢,我看她连进皇宫的资格都没有,她现在住在皇宫哪里啊?我看应该将她单独隔离到一间下人房里去!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温丝羽狐疑地望一眼露五渊,一脸的讶异之色。 露五渊本意是想探问一下林玉的住处,却不料引发温丝羽的疑惑,怕弄巧成拙,不敢再深究下去了,只好一耸肩膀洒然一笑道 “也罢,这都是你们皇家的家务事,我这个神威大将军管好前线打仗的事就成了,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闲操萝卜淡操心了,太后,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完,转身待走。 孰料温丝羽又娇呼一声“将军!” 露五渊真快受不了了,只好苦不堪言地再次扭过身来,一脸苦涩地望着温丝羽。 温丝羽幽怨地看他一眼,一脸落寞道 “对不起,将军,我为什么总觉得冥冥之中与你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你觉得这是什么道理?” 露五渊微苦一笑,无奈摇了摇头道 “还能是什么道理呢,你这是因为‘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而成的幻觉!” 温丝羽娇躯剧震,不可思议地望着露五渊,小嘴呢喃道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天,将军,难不成你真是天上神仙下凡,张嘴即能吐出如此妙绝天下的诗词!”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太后过奖了,我这只是想言简意赅地帮助太后辨清自己的心态,摆脱一些虚幻的想法,尽快地变得真实起来,不要再沉湎于过去,而是去勇敢地开创另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 温丝羽眉眼一动,惊讶地望着露五渊,明净如镜的眼波中开始泛起丝丝涟漪,看来露五渊的话触动了她心中闭塞了好久的某根心弦。 露五渊亦为自己在温丝羽心里播下新文化的种子而感到开心,欣然一笑道 “太后你先好好琢磨一下我的话吧,我走了!” 露五渊尴尬至极,挠头支吾道 “这,这,我,我” 温丝羽迷醉的面容略略平缓,轻抬玉臂拢了拢鬓角的青丝,哀叹道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唉,难道将军对哀家就没有一点心心相印的感觉吗?” 露五渊略一愣怔后,恍然大悟,怪不得温丝羽本来一个温婉贤淑的妇人却对他如此热情似火,却是还在为白洋淀那无巧不巧地遇见而心有不甘地把他和她死去的夫君进行着某种联想。 露五渊成了人家心目中死鬼的化身,想想也真够冤屈的,哭笑不得道 “太后还在为我吟出那首诗词而耿耿于怀啊,我那时不是已经做出解释了吗,就只是巧合而已!太后还是要面对现实,万不可沉湎其中啊!” 温丝羽抬起柔媚的眼皮,静静地望着露五渊,微一摇头,哀婉道 “是啊,其实我早就应该清醒了,你看到我给你送去的金碗玉筷,没有丝毫反应,就足以证明你和他没有半丝联系了!” 露五渊好奇道“那金碗玉筷有什么说法吗?” 温丝羽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态,眼神突然有点恍惚起来,如同穿越到了美好的过去,面上则凄楚一笑,悠悠缓缓道 “那是他用以打动我的定情信物,记得那时我不过是一个普通民妇,他微服私访时结识了我,然后开始对我的追求,我起初对他也很有好感,后来知道他是皇帝后,对他反而有了恨意,因为我认为当时的民生疾苦全是他这个当皇帝的不负责任造成的,于是就对他避而不见,谁知这个一国之君却非常执着,他本可以强令我做他的妃子,但他还是选择锲而不舍地用他的诚意来打动我,我也逐渐被感化了,最后让他送我一件礼物,说如果这件礼物很称我心,我就答应做他的妻子,我本以为他会送些金银珠宝之类的粗鄙之物,谁知他送来的东西却是一双玉筷、一只金碗,我问他何意,他说他要跟我一起治理国家,使天下老百姓手中的碗沉甸甸的、碗里的筷子绿油油的,我的心思就那么一瞬间被他撬开了,毫不犹豫地嫁给了他,婚后,他倒也部分履行了他的诺言,曾经励精图治过一番,然而可惜的是,还没等我大汉国民过上丰衣足食的和美日子,他就撒手人寰,留下一个烂摊子交给我处理,这个懦夫,再没有勇气挑起民生社稷的重任,跑去阴间享用清福,而让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里苦熬苦受,想来真是余恨难消啊!” 顿了顿,她面色突又变做桃红,幽幽凝望露五渊道 “将军,现在哀家又将这金碗玉筷转赠给你,含意是一样的,你愿意跟我一起治理国家,使天下老百姓手中的碗沉甸甸的、碗里的筷子绿油油的,可以吗?” 露五渊颇为尴尬地挠挠头,有点不解风情道 “皇帝明天就要选皇后了,这金碗玉筷由他交给新选出的皇后,他们一起治理国家,让天下老百姓米袋子、菜篮子充实起来,这个不是更好么?” 温丝羽迷茫地望一眼露五渊,奇道 “米袋子、菜篮子,将军的用词好有意思,呵!” 顿了顿,又道 “不过我那不成器的皇子,我对他早已失望,镇东将军杨蒲的女儿,方方面面都是绝佳人选,可他偏偏不知道在哪里看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娶她做皇后,明天的皇后赛会,还不定被他闹成什么样呢!” 露五渊连忙趁势问道“哦,来历不明的女子,她也能参加皇后选举吗?” 温丝羽叹道“那孽子非要娶她做皇后,我无计可施之下,才想出举行皇后选举赛会这一招,让她们各凭本事竞选皇后,一个野女人能有什么本事,到时候杨将军的女儿色艺双绝、技压群芳,拔得头筹,那孽子也就只能认了!” 露五渊心道,温大美女你就放心吧,到时候我将林玉姑娘拐带走,你儿就乖乖听你话娶杨蒲那老贼的女儿做皇后了,嘴上则佯装愤慨道 “也是,这样一个野女人怎够格做皇后呢,我看她连进皇宫的资格都没有,她现在住在皇宫哪里啊?我看应该将她单独隔离到一间下人房里去!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温丝羽狐疑地望一眼露五渊,一脸的讶异之色。 露五渊本意是想探问一下林玉的住处,却不料引发温丝羽的疑惑,怕弄巧成拙,不敢再深究下去了,只好一耸肩膀洒然一笑道 “也罢,这都是你们皇家的家务事,我这个神威大将军管好前线打仗的事就成了,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闲操萝卜淡操心了,太后,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完,转身待走。 孰料温丝羽又娇呼一声“将军!” 露五渊真快受不了了,只好苦不堪言地再次扭过身来,一脸苦涩地望着温丝羽。 温丝羽幽怨地看他一眼,一脸落寞道 “对不起,将军,我为什么总觉得冥冥之中与你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你觉得这是什么道理?” 露五渊微苦一笑,无奈摇了摇头道 “还能是什么道理呢,你这是因为‘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而成的幻觉!” 温丝羽娇躯剧震,不可思议地望着露五渊,小嘴呢喃道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天,将军,难不成你真是天上神仙下凡,张嘴即能吐出如此妙绝天下的诗词!”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太后过奖了,我这只是想言简意赅地帮助太后辨清自己的心态,摆脱一些虚幻的想法,尽快地变得真实起来,不要再沉湎于过去,而是去勇敢地开创另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 温丝羽眉眼一动,惊讶地望着露五渊,明净如镜的眼波中开始泛起丝丝涟漪,看来露五渊的话触动了她心中闭塞了好久的某根心弦。 露五渊亦为自己在温丝羽心里播下新文化的种子而感到开心,欣然一笑道 “太后你先好好琢磨一下我的话吧,我走了!” 第134章 人工呼吸 到了跟前,当中的侍卫头子正要再次出言厉声盘问,露五渊自在地挥挥手,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淡淡笑道 “我是神威大将军露二,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什么?神威大将军?” 那侍卫头子吓了一跳,连忙自旁边一个侍卫手里接过灯笼,往露五渊身前数尺凑了凑,瞪眼略一细望,面色大变,甩手将灯笼扔给侍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 “下官龚贵见过大将军,下官有眼无珠,刚才多有冒犯,请大将军恕罪!” 没想到神威大将军的名号这么好使,露五渊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泰然一笑道 “不知者不罪,龚大人快快起来吧!” 那侍卫头子便千恩万谢地站了起来,垂手恭立一旁,依然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露五渊自得地摆摆手道“好啦,你们继续巡逻吧,我再随便走走!” 说完,迈步要继续前行。 那侍卫头子迟疑了一下,面露难色,还是大着胆子迈上一步,声音微颤道 “大…大将军,您…您这是要去哪里?” 露五渊皱了皱眉头道“我就随便走走,你们巡逻你们的!” 那侍卫头子惶然道“大…大将军,那…那您上别处走走好么?前边不能再过去了!” 露五渊心生好奇,面上则露出不悦之色道 “怎么?那里头有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什么的,为什么就不能过去了?” 侍卫头子不解地望了望露五渊,惶惑道 “不是,请大将军息怒,是太后有令,没有她的准许,谁都不许进入这片区域!” 露五渊心道这里防护这么严密,莫不是因为那些准皇后们住在里头的缘故,想到这,心头顿时兴奋起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朝龚贵颇具威严地点头赞许道 “嗯,你很尽职尽责,并不因为我是神威大将军而破坏太后订下的规矩,回去我一定禀报太后,给你加官封赏!” 龚贵讶异地看了露五渊一眼,忙不迭点头哈腰道 “多谢大将军玉成,下官愧不敢当!” 露五渊踏步又要往前,龚贵惊呼道 “大将军!您…” “太后有令,令我在皇宫内随意行走,查看皇宫结构布局,便于安排布置皇宫的防御格局,以免鞑子刺客入宫行刺,龚大人这下放心了吧!” 露五渊打断龚贵的问话,语气平和之极。 龚贵略一愣怔后犯难道“可…可是…” 露五渊当即自兜里掏出那块温丝羽赠送的玉佩递送到龚贵的面前道“这是太后给的令牌,龚大人请过目!” 龚贵狐疑地接过,惴惴地看了一眼后,如遭大赦一般,面色顿时松解开来,将玉佩递回给露五渊,朝着前方做了个请的姿势,恭声道 “大将军请便!” 露五渊悬着的心全部落下,拍了拍龚贵的肩膀以示友好,便怡然迈步,悠然前行。 果然,沿着这条巷子没走几步,就拐入了一个煌煌大院,好几座巍峨大殿端立院中,依南北方向一字排开,飞檐翘角遥相呼应,明黄的流离瓦片在幽红的灯火下闪耀着的金光连成一片,显得井然有序、气象万千。 露五渊猜想这大概就是位于皇宫最核心位置的那三座连体宫殿群了,从南至北依次是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 乾清宫那一带人影幢幢,森严气氛扑面而来,大概是众多侍卫在拱卫着那青年皇帝,而坤宁宫一带灯影摇红,香粉气息氤氲蒸腾,大概是美女如织造成的吧,尤其是那林玉更在其中推波助澜,露五渊不由自主兴奋起来,望着林玉的方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便朝着北边的那座坤宁宫摸索而去。 不一会,便在大院广场通往大殿的十几阶石阶处拾级而上,来到高高的殿台上,整了整衣冠,向着那座盛满了美丽梦想的大宫安然行去。 宫前空地上蹲守着的一大排侍卫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当中有人出言询问道 “来者何人?” 露五渊泰然上前,也没心情啰嗦了,直接掏出玉佩递过去道 “我乃神威大将军露二,奉太后之命前来皇宫各殿查看,以便构建皇宫的防御体系,请各位予以配合!” 那接过玉佩的侍卫头目只望了一眼,立刻肃然起敬道 “原来是神威大将军,有什么需要小的们配合的,请尽管吩咐!” 露五渊接过玉佩,摆了摆手道 “我先过去看看这座宫,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给我守卫着,如有需要,我再过来叫你们!” 侍卫头目恭声应道“是,谨遵大将军吩咐!” 露五渊便在众侍卫们恭送的目光中逍遥自在地继续前行,趟过宫前小广场,一点点靠近宫殿大门处时,刚刚因为平息了紧张而放下的心又因为产生了激动而再次扑闪起来。 到了跟前,当中的侍卫头子正要再次出言厉声盘问,露五渊自在地挥挥手,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淡淡笑道 “我是神威大将军露二,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什么?神威大将军?” 那侍卫头子吓了一跳,连忙自旁边一个侍卫手里接过灯笼,往露五渊身前数尺凑了凑,瞪眼略一细望,面色大变,甩手将灯笼扔给侍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 “下官龚贵见过大将军,下官有眼无珠,刚才多有冒犯,请大将军恕罪!” 没想到神威大将军的名号这么好使,露五渊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泰然一笑道 “不知者不罪,龚大人快快起来吧!” 那侍卫头子便千恩万谢地站了起来,垂手恭立一旁,依然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露五渊自得地摆摆手道“好啦,你们继续巡逻吧,我再随便走走!” 说完,迈步要继续前行。 那侍卫头子迟疑了一下,面露难色,还是大着胆子迈上一步,声音微颤道 “大…大将军,您…您这是要去哪里?” 露五渊皱了皱眉头道“我就随便走走,你们巡逻你们的!” 那侍卫头子惶然道“大…大将军,那…那您上别处走走好么?前边不能再过去了!” 露五渊心生好奇,面上则露出不悦之色道 “怎么?那里头有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什么的,为什么就不能过去了?” 侍卫头子不解地望了望露五渊,惶惑道 “不是,请大将军息怒,是太后有令,没有她的准许,谁都不许进入这片区域!” 露五渊心道这里防护这么严密,莫不是因为那些准皇后们住在里头的缘故,想到这,心头顿时兴奋起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朝龚贵颇具威严地点头赞许道 “嗯,你很尽职尽责,并不因为我是神威大将军而破坏太后订下的规矩,回去我一定禀报太后,给你加官封赏!” 龚贵讶异地看了露五渊一眼,忙不迭点头哈腰道 “多谢大将军玉成,下官愧不敢当!” 露五渊踏步又要往前,龚贵惊呼道 “大将军!您…” “太后有令,令我在皇宫内随意行走,查看皇宫结构布局,便于安排布置皇宫的防御格局,以免鞑子刺客入宫行刺,龚大人这下放心了吧!” 露五渊打断龚贵的问话,语气平和之极。 龚贵略一愣怔后犯难道“可…可是…” 露五渊当即自兜里掏出那块温丝羽赠送的玉佩递送到龚贵的面前道“这是太后给的令牌,龚大人请过目!” 龚贵狐疑地接过,惴惴地看了一眼后,如遭大赦一般,面色顿时松解开来,将玉佩递回给露五渊,朝着前方做了个请的姿势,恭声道 “大将军请便!” 露五渊悬着的心全部落下,拍了拍龚贵的肩膀以示友好,便怡然迈步,悠然前行。 果然,沿着这条巷子没走几步,就拐入了一个煌煌大院,好几座巍峨大殿端立院中,依南北方向一字排开,飞檐翘角遥相呼应,明黄的流离瓦片在幽红的灯火下闪耀着的金光连成一片,显得井然有序、气象万千。 露五渊猜想这大概就是位于皇宫最核心位置的那三座连体宫殿群了,从南至北依次是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 乾清宫那一带人影幢幢,森严气氛扑面而来,大概是众多侍卫在拱卫着那青年皇帝,而坤宁宫一带灯影摇红,香粉气息氤氲蒸腾,大概是美女如织造成的吧,尤其是那林玉更在其中推波助澜,露五渊不由自主兴奋起来,望着林玉的方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便朝着北边的那座坤宁宫摸索而去。 不一会,便在大院广场通往大殿的十几阶石阶处拾级而上,来到高高的殿台上,整了整衣冠,向着那座盛满了美丽梦想的大宫安然行去。 宫前空地上蹲守着的一大排侍卫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当中有人出言询问道 “来者何人?” 露五渊泰然上前,也没心情啰嗦了,直接掏出玉佩递过去道 “我乃神威大将军露二,奉太后之命前来皇宫各殿查看,以便构建皇宫的防御体系,请各位予以配合!” 那接过玉佩的侍卫头目只望了一眼,立刻肃然起敬道 “原来是神威大将军,有什么需要小的们配合的,请尽管吩咐!” 露五渊接过玉佩,摆了摆手道 “我先过去看看这座宫,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给我守卫着,如有需要,我再过来叫你们!” 侍卫头目恭声应道“是,谨遵大将军吩咐!” 露五渊便在众侍卫们恭送的目光中逍遥自在地继续前行,趟过宫前小广场,一点点靠近宫殿大门处时,刚刚因为平息了紧张而放下的心又因为产生了激动而再次扑闪起来。 第135章 统领大人 露五渊使用现代医学治病完全舍弃身体里的古典武功,真气潜藏在丹田深处根本未及发挥出来防备,这小公主娇弱身躯里爆发出的愤怒一掌直煽得他在屋内象个陀螺似的转了两圈,停下来还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温丝羽惊呼一声,连忙阻在公主和露五渊中间,出言呵斥道 “雯儿,不得无礼!” 公主看清温丝羽也在,略一愣怔后,小嘴一瘪,睫毛一闪,泣不成声地大哭起来 “母母后,我我,他他!” 温丝羽叹了口气,爱怜地将她揽在怀里轻抚她的头发道 “好啦,娘都知道了,露将军是在救你,你不要误会他!” 公主停止了啜泣,歪了歪脑袋狠声道 “救我?有他这么救人的吗?母后,你要为我做主啊!” 露五渊一看情势不妙,不愿再生是非,连忙向温丝羽请辞道 “太后,公主刚刚苏醒,需要您多加安抚照料,微臣在此多有不便,就先行告退了!” 温丝羽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道 “那好吧,今日谢谢将军搭救小女,改日再向将军请教!” 露五渊讪讪笑笑,连忙退了出来。 来到屋外,冲一直守候在外的太监、侍卫们挥挥手道 “公主没事了,你们在这里好好守护着太后和公主,出一点差错,拿你们是问!” 一群人齐声应道“是,大将军!” 露五渊甩开大步,离开了坤宁宫。由于公主这一闹腾,整个后宫里到处人影幢幢,守卫气氛明显更加严整了。夜探林玉计划就此泡汤,露五渊无奈叹口气。反正明天还能见到林玉实施计划,也就不敢再惹是非、横生枝节了,露五渊老老实实瞅准大致方向摸索着返回了西华门,大踏步出宫,快速返回了大将军府。 李扶风和范镇雄正在屋内好不悠闲地品茗论道,恭候他回府。 露五渊风风火火一进门,李扶风连忙起身道 “怎么样?见到林姑娘了吗?” 露五渊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生了点变故,以后再跟你们细说吧,还是执行原定计划,你们准备一下,咱们这就去会乌启元!” 李扶风略略露出失望之色,随又沉稳地点点头。 三兄弟雷厉风行,立刻出门,直奔皇城西门而去。 行至西安门附近街巷,为避免过于招摇,露五渊让李扶风和范镇雄原地等候,自己径去门洞向守卫打探乌启元的居所。 门洞处靠里边的守卫可能没观看过白天的比武,没瞻仰过露五渊的尊容,例行公事让露五渊出示通行证,露五渊摇摇头,淡定一笑道 “我不出城,我找乌启元,您能告诉我他在哪里么?” 守卫看露五渊张嘴直呼乌启元的大名,不免有点惊愕道 “你是何人?找统领大人何干?” 露五渊微微笑道“我找他有点事情,烦请兄弟相告!” 守卫断然摇头道“统领大人何许人也?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不出城的话快滚回去!” 露五渊再要温言相求,从守卫堆那边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道 “夏老二,瞎了你的狗眼,还不快向神威大将军请罪!” 随着声音,队伍里大步走出一个头领模样的军官,向露五渊躬身抱拳道 “禁卫军副统领赵洪胜见过神威大将军!今日一睹大将军风采,心下仰慕之极,不料在这里得遇大将军,甚幸,甚幸啊!” 旁边那个跟露五渊对过话的守卫一听他是神威大将军,吓得浑身哆嗦,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道 “请大将军恕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将军!” 露五渊随性地摆摆手道“起来吧,我没那么多事!” 又转对赵洪胜道“你是副统领啊,正好,我有事求见乌统领,麻烦您给我指个方向!” 赵洪胜眨巴一下眼睛道“哦,我刚在这边巡视,正要回官署,那就由我来给大将军引路吧!” 露五渊愕然道“回官署?难道你们这会还没下班吗?” 赵洪胜略一愣怔后笑道“下班?呵,大将军说话真有意思,现在乃非常时期,皇城守卫局势严峻,我等皆以官署为家,何来下班之说啊!” 露五渊恍然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赵将军了!” 在赵洪胜的引领下,会同了李扶风和范镇雄,沿着皇城墙根的便道向着位于皇城北侧墙沿的禁卫军统领衙门行去。 这个统领衙门看似一个为了应付战时需要而临时搭建的建筑,低矮而灰暗的一排砖瓦房,掩映在一排沿墙而立的梧桐树下,显得阴沉森冷。 大门处立着几个持刀卫兵,看到赵洪胜,全都躬身行礼。 赵洪胜引领他们进入大门,却径直穿过堂屋,自后门出来,居然还附带有一个后院,不过显得破落荒凉,而且只有一间独立的小屋,孤零零地偏安一隅。 赵洪胜走到院子中间立即停住脚步,似乎对前方很是敬畏,转头对露五渊尴尬一笑道 “统领大人有点怪癖,不喜欢他人靠近他的屋子,不过他对神威大将军你也很是敬仰,应该不会拒绝你!” 说完,便掉头远远地冲那小屋道 “乌大人,神威大将军求见!” 那屋子里片刻的沉默后,响起一个闷雷般的浑厚声音道 “你退去,让大将军进来吧!” 露五渊连忙补充道“我还有两位兄弟也跟着我来的!” 那声音闷闷地说“一并进来吧!” 赵洪胜做了个请的手势,神秘地笑笑,随后躬身退了出去。 露五渊略感忐忑地迈步走近小屋处,让他惊诧莫名的是,这个几乎嵌入皇城墙根的小屋子竟然是茅草搭建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枯草的腐旧气息。 三兄弟各自对望一眼,鱼贯而入。 迎面一个枯瘦的白胡子老头,头发也象一蓬枯草,盘腿坐在屋子中央的一个草席上,在旁边藤椅上一盏松油孤灯明灭不定的火光照耀下,他的面容也显得有点虚幻。 露五渊使用现代医学治病完全舍弃身体里的古典武功,真气潜藏在丹田深处根本未及发挥出来防备,这小公主娇弱身躯里爆发出的愤怒一掌直煽得他在屋内象个陀螺似的转了两圈,停下来还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温丝羽惊呼一声,连忙阻在公主和露五渊中间,出言呵斥道 “雯儿,不得无礼!” 公主看清温丝羽也在,略一愣怔后,小嘴一瘪,睫毛一闪,泣不成声地大哭起来 “母母后,我我,他他!” 温丝羽叹了口气,爱怜地将她揽在怀里轻抚她的头发道 “好啦,娘都知道了,露将军是在救你,你不要误会他!” 公主停止了啜泣,歪了歪脑袋狠声道 “救我?有他这么救人的吗?母后,你要为我做主啊!” 露五渊一看情势不妙,不愿再生是非,连忙向温丝羽请辞道 “太后,公主刚刚苏醒,需要您多加安抚照料,微臣在此多有不便,就先行告退了!” 温丝羽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道 “那好吧,今日谢谢将军搭救小女,改日再向将军请教!” 露五渊讪讪笑笑,连忙退了出来。 来到屋外,冲一直守候在外的太监、侍卫们挥挥手道 “公主没事了,你们在这里好好守护着太后和公主,出一点差错,拿你们是问!” 一群人齐声应道“是,大将军!” 露五渊甩开大步,离开了坤宁宫。由于公主这一闹腾,整个后宫里到处人影幢幢,守卫气氛明显更加严整了。夜探林玉计划就此泡汤,露五渊无奈叹口气。反正明天还能见到林玉实施计划,也就不敢再惹是非、横生枝节了,露五渊老老实实瞅准大致方向摸索着返回了西华门,大踏步出宫,快速返回了大将军府。 李扶风和范镇雄正在屋内好不悠闲地品茗论道,恭候他回府。 露五渊风风火火一进门,李扶风连忙起身道 “怎么样?见到林姑娘了吗?” 露五渊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生了点变故,以后再跟你们细说吧,还是执行原定计划,你们准备一下,咱们这就去会乌启元!” 李扶风略略露出失望之色,随又沉稳地点点头。 三兄弟雷厉风行,立刻出门,直奔皇城西门而去。 行至西安门附近街巷,为避免过于招摇,露五渊让李扶风和范镇雄原地等候,自己径去门洞向守卫打探乌启元的居所。 门洞处靠里边的守卫可能没观看过白天的比武,没瞻仰过露五渊的尊容,例行公事让露五渊出示通行证,露五渊摇摇头,淡定一笑道 “我不出城,我找乌启元,您能告诉我他在哪里么?” 守卫看露五渊张嘴直呼乌启元的大名,不免有点惊愕道 “你是何人?找统领大人何干?” 露五渊微微笑道“我找他有点事情,烦请兄弟相告!” 守卫断然摇头道“统领大人何许人也?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不出城的话快滚回去!” 露五渊再要温言相求,从守卫堆那边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道 “夏老二,瞎了你的狗眼,还不快向神威大将军请罪!” 随着声音,队伍里大步走出一个头领模样的军官,向露五渊躬身抱拳道 “禁卫军副统领赵洪胜见过神威大将军!今日一睹大将军风采,心下仰慕之极,不料在这里得遇大将军,甚幸,甚幸啊!” 旁边那个跟露五渊对过话的守卫一听他是神威大将军,吓得浑身哆嗦,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道 “请大将军恕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将军!” 露五渊随性地摆摆手道“起来吧,我没那么多事!” 又转对赵洪胜道“你是副统领啊,正好,我有事求见乌统领,麻烦您给我指个方向!” 赵洪胜眨巴一下眼睛道“哦,我刚在这边巡视,正要回官署,那就由我来给大将军引路吧!” 露五渊愕然道“回官署?难道你们这会还没下班吗?” 赵洪胜略一愣怔后笑道“下班?呵,大将军说话真有意思,现在乃非常时期,皇城守卫局势严峻,我等皆以官署为家,何来下班之说啊!” 露五渊恍然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赵将军了!” 在赵洪胜的引领下,会同了李扶风和范镇雄,沿着皇城墙根的便道向着位于皇城北侧墙沿的禁卫军统领衙门行去。 这个统领衙门看似一个为了应付战时需要而临时搭建的建筑,低矮而灰暗的一排砖瓦房,掩映在一排沿墙而立的梧桐树下,显得阴沉森冷。 大门处立着几个持刀卫兵,看到赵洪胜,全都躬身行礼。 赵洪胜引领他们进入大门,却径直穿过堂屋,自后门出来,居然还附带有一个后院,不过显得破落荒凉,而且只有一间独立的小屋,孤零零地偏安一隅。 赵洪胜走到院子中间立即停住脚步,似乎对前方很是敬畏,转头对露五渊尴尬一笑道 “统领大人有点怪癖,不喜欢他人靠近他的屋子,不过他对神威大将军你也很是敬仰,应该不会拒绝你!” 说完,便掉头远远地冲那小屋道 “乌大人,神威大将军求见!” 那屋子里片刻的沉默后,响起一个闷雷般的浑厚声音道 “你退去,让大将军进来吧!” 露五渊连忙补充道“我还有两位兄弟也跟着我来的!” 那声音闷闷地说“一并进来吧!” 赵洪胜做了个请的手势,神秘地笑笑,随后躬身退了出去。 露五渊略感忐忑地迈步走近小屋处,让他惊诧莫名的是,这个几乎嵌入皇城墙根的小屋子竟然是茅草搭建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枯草的腐旧气息。 三兄弟各自对望一眼,鱼贯而入。 迎面一个枯瘦的白胡子老头,头发也象一蓬枯草,盘腿坐在屋子中央的一个草席上,在旁边藤椅上一盏松油孤灯明灭不定的火光照耀下,他的面容也显得有点虚幻。 第136章 游戏群芳 远远地,院外大街上乐声大作、锣鼓喧天,来迎接神威大将军的皇家仪仗队来了。 露五渊悠悠醒转,几个手端玉盆的仆妇恭立床旁正等着他起来盥洗更衣呢。 露五渊本来不习惯被别人伺候,但他也确实不懂得如何收拾自己的仪容,今天就要见林玉了,起码也得有点新气象,要不美人儿凭什么要被你感动,于是便干脆闭目享受了仆妇们一番粗手大脚的捣腾。 揽镜一照,确实衣冠楚楚、容光焕发,一股傲然的气质破镜而出,没料想自己洗尽落魄后还是个可以有气质的人,露五渊不禁有点沾沾自喜了。 仪仗队的喧闹声在院门口停住,不一会,司礼监魏如海沙哑别致的声音自院内传来“老奴魏如海前来恭迎神威大将军入宫!” 露五渊晃晃胳膊甩甩腿,摆出一副巍峨的官架子来,然后端着就走了出去,魏如海及两个随从的小太监连忙躬身行礼,神态恭敬之极。 三个太监躬身引领着露五渊出门,一脚踏出堂皇大门,眼前那景象把露五渊吓一大跳,但见金车玉辇一辆接一辆,延绵开来,铺满了整条街道,锦车旁边,手持琴瑟琵琶、钟罄丝竹等各种乐器的乐师排成两条长河,但闻鼓乐齐鸣、骏马啸叫,好一派盛世欢歌,而这一切,仅为迎接他露五渊入宫参观一场选美比赛,自此,露五渊的风光一时无匹。 在魏如海卑躬屈膝的引导下,露五渊浑身不自在地登上了一辆珠光宝气的金黄马车。 又是一阵鼓声大作、琴瑟和鸣,大型仪仗车队向着紫禁城方向缓缓行进。 车队没有走昨夜入宫所走的西安门,而是反方向沿着这条原本幽静的大街来到长安街上,皇城里的人们可能知道迎接神威大将军的仪仗队要从这里经过,全都挤在街道两头的警戒线之外看热闹,长安街上一时人声鼎沸、蔚为壮观,露五渊不由得探出脑袋来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心里不自觉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亢奋,车队沿长安街走到那座形同中国北京天安门的建筑物前,爬上金水桥,便已置身其威严庇荫之下,露五渊抬头景仰了一下,才发现这座城楼在这里不叫天安门,而叫承天门,露五渊多少知道点故宫的历史,天安门在明朝就是叫承天门的,那看来这里还真是个跟明朝有关的社会形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是被什么大汉国统治着。 仪仗队自承天门宽厚的门洞下钻过,再穿过一重城楼和一条阔绰堂皇的青石甬道,便来到了巍巍午门城楼下、悠悠午门广场上。 突闻一阵钟鼓齐鸣,但见午门城楼墩台下的三个门洞轰然大开,坐在最前边马车上的魏如海突然立了起来,亮开阴柔的嗓音高声唱念道“太后驾到,特来迎接神威大将军入宫,请神威大将军见驾!” 随着他话落,果然自午门中间门洞处溜出一乘辉煌车马来,正是太后乘坐的凤辇,而自左侧门洞步出一队盛装舞步的乐师,右侧门洞则涌出一队金戈铁甲的侍卫,这显然就是皇家的銮仪侍卫队了。据说古代午门三个门洞的穿行很有讲究,中间门洞只走龙车凤辇及殿试中金榜题名的状元、榜眼、探花,左侧门洞供皇室宗亲出入,右侧门洞走文武百官,露五渊此刻算是亲眼见识了。 露五渊不知道该如何见驾,正探着脑袋不知所措时,魏如海走了过来,把手臂递给他请他下车,他便装模作样地搀扶着魏如海的胳膊跳下车,讷讷地跟着魏如海,走至銮仪队近前。 温丝羽早已撩开垂帘,正在盈盈浅笑地望着他。 魏如海拜伏于地道“老奴魏如海,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丝羽美眸凝眸于露五渊,玉臂轻轻一挥道“有劳魏爱卿了,大将军就由哀家迎进去了,尔等各自散去吧!” 魏如海应声而起,对着露五渊讪讪一笑,便解散仪仗队去了。 温丝羽向呆愣着的露五渊微笑招手道“露将军,请上来吧!” 露五渊愕然道“上来?就上你这个车?” 温丝羽嫣然笑道“对啊,露将军觉得有何不妥吗?” 露五渊挠头憨笑道“这车是供太后坐的,要从中间那个门洞进入,我恐怕没这个资格坐吧!” 温丝羽凝视露五渊片刻后,悠然笑道“将军文才、武艺、医术均可谓大汉国第一人,将军若没资格走这个门,哀家恐怕也不敢走这个门了!” 露五渊憨憨一笑,向周围扫视一圈,所有的乐师侍卫都低眉顺目操持着自己手中的家伙恭候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鼓起勇气,一跃而上了温丝羽的马车。 温丝羽放下珠帘,随着御者一声清亮的呼喝,马车便缓缓启动了,同时,乐队的金石丝竹之音也悠扬地响起,和美的旋律和美人儿柔美的气息一起伴随在露五渊左右。 温丝羽的凤辇里非常温馨,挂着一些素淡的挂饰,简洁而优雅,和温丝羽清丽的面容、柔美的身段相得益彰,素朴中透着一种深层次的华贵气息。 不过露五渊和她气息相闻,浑身有种酥麻的感觉,加之总觉对她内心有愧,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默默前行了好一会后,温丝羽突然轻笑一声道“露将军今天即将挑选自己的爱侣了,不知道可有什么倾向,能否向我透露一二啊!” 露五渊愕然抬头,恍惚道“啊,什么?选爱侣?哦,对了,那个啊,我也心里没谱啊,到哪个山头唱哪支歌,到时候再说吧!” 温丝羽听着他古怪的话语,会心一笑,凝视他片刻后,樱唇轻启,突出惊人之语“如果露将军目今还没有倾向的话,不知道可否考虑一下公主,也就是你那天夜里救过来的那个姑娘!” 露五渊“啊”地一声,不可思议地望着温丝羽。 温丝羽苦笑了一下,轻叹道“虽然你那是一种医术,但不管我如何解释,公主她就是认为你轻薄了她,除非你娶了她,否则她就要与你势不两立!” 露五渊啼笑皆非道“那也不至于让我娶了她啊,既然我敢轻薄她,难道她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温丝羽淡淡一笑道“是不是坏人,公主心里应该还是有本账的,再说,你知道那晚公主为什么要自尽吗?” 远远地,院外大街上乐声大作、锣鼓喧天,来迎接神威大将军的皇家仪仗队来了。 露五渊悠悠醒转,几个手端玉盆的仆妇恭立床旁正等着他起来盥洗更衣呢。 露五渊本来不习惯被别人伺候,但他也确实不懂得如何收拾自己的仪容,今天就要见林玉了,起码也得有点新气象,要不美人儿凭什么要被你感动,于是便干脆闭目享受了仆妇们一番粗手大脚的捣腾。 揽镜一照,确实衣冠楚楚、容光焕发,一股傲然的气质破镜而出,没料想自己洗尽落魄后还是个可以有气质的人,露五渊不禁有点沾沾自喜了。 仪仗队的喧闹声在院门口停住,不一会,司礼监魏如海沙哑别致的声音自院内传来“老奴魏如海前来恭迎神威大将军入宫!” 露五渊晃晃胳膊甩甩腿,摆出一副巍峨的官架子来,然后端着就走了出去,魏如海及两个随从的小太监连忙躬身行礼,神态恭敬之极。 三个太监躬身引领着露五渊出门,一脚踏出堂皇大门,眼前那景象把露五渊吓一大跳,但见金车玉辇一辆接一辆,延绵开来,铺满了整条街道,锦车旁边,手持琴瑟琵琶、钟罄丝竹等各种乐器的乐师排成两条长河,但闻鼓乐齐鸣、骏马啸叫,好一派盛世欢歌,而这一切,仅为迎接他露五渊入宫参观一场选美比赛,自此,露五渊的风光一时无匹。 在魏如海卑躬屈膝的引导下,露五渊浑身不自在地登上了一辆珠光宝气的金黄马车。 又是一阵鼓声大作、琴瑟和鸣,大型仪仗车队向着紫禁城方向缓缓行进。 车队没有走昨夜入宫所走的西安门,而是反方向沿着这条原本幽静的大街来到长安街上,皇城里的人们可能知道迎接神威大将军的仪仗队要从这里经过,全都挤在街道两头的警戒线之外看热闹,长安街上一时人声鼎沸、蔚为壮观,露五渊不由得探出脑袋来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心里不自觉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亢奋,车队沿长安街走到那座形同中国北京天安门的建筑物前,爬上金水桥,便已置身其威严庇荫之下,露五渊抬头景仰了一下,才发现这座城楼在这里不叫天安门,而叫承天门,露五渊多少知道点故宫的历史,天安门在明朝就是叫承天门的,那看来这里还真是个跟明朝有关的社会形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是被什么大汉国统治着。 仪仗队自承天门宽厚的门洞下钻过,再穿过一重城楼和一条阔绰堂皇的青石甬道,便来到了巍巍午门城楼下、悠悠午门广场上。 突闻一阵钟鼓齐鸣,但见午门城楼墩台下的三个门洞轰然大开,坐在最前边马车上的魏如海突然立了起来,亮开阴柔的嗓音高声唱念道“太后驾到,特来迎接神威大将军入宫,请神威大将军见驾!” 随着他话落,果然自午门中间门洞处溜出一乘辉煌车马来,正是太后乘坐的凤辇,而自左侧门洞步出一队盛装舞步的乐师,右侧门洞则涌出一队金戈铁甲的侍卫,这显然就是皇家的銮仪侍卫队了。据说古代午门三个门洞的穿行很有讲究,中间门洞只走龙车凤辇及殿试中金榜题名的状元、榜眼、探花,左侧门洞供皇室宗亲出入,右侧门洞走文武百官,露五渊此刻算是亲眼见识了。 露五渊不知道该如何见驾,正探着脑袋不知所措时,魏如海走了过来,把手臂递给他请他下车,他便装模作样地搀扶着魏如海的胳膊跳下车,讷讷地跟着魏如海,走至銮仪队近前。 温丝羽早已撩开垂帘,正在盈盈浅笑地望着他。 魏如海拜伏于地道“老奴魏如海,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丝羽美眸凝眸于露五渊,玉臂轻轻一挥道“有劳魏爱卿了,大将军就由哀家迎进去了,尔等各自散去吧!” 魏如海应声而起,对着露五渊讪讪一笑,便解散仪仗队去了。 温丝羽向呆愣着的露五渊微笑招手道“露将军,请上来吧!” 露五渊愕然道“上来?就上你这个车?” 温丝羽嫣然笑道“对啊,露将军觉得有何不妥吗?” 露五渊挠头憨笑道“这车是供太后坐的,要从中间那个门洞进入,我恐怕没这个资格坐吧!” 温丝羽凝视露五渊片刻后,悠然笑道“将军文才、武艺、医术均可谓大汉国第一人,将军若没资格走这个门,哀家恐怕也不敢走这个门了!” 露五渊憨憨一笑,向周围扫视一圈,所有的乐师侍卫都低眉顺目操持着自己手中的家伙恭候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鼓起勇气,一跃而上了温丝羽的马车。 温丝羽放下珠帘,随着御者一声清亮的呼喝,马车便缓缓启动了,同时,乐队的金石丝竹之音也悠扬地响起,和美的旋律和美人儿柔美的气息一起伴随在露五渊左右。 温丝羽的凤辇里非常温馨,挂着一些素淡的挂饰,简洁而优雅,和温丝羽清丽的面容、柔美的身段相得益彰,素朴中透着一种深层次的华贵气息。 不过露五渊和她气息相闻,浑身有种酥麻的感觉,加之总觉对她内心有愧,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默默前行了好一会后,温丝羽突然轻笑一声道“露将军今天即将挑选自己的爱侣了,不知道可有什么倾向,能否向我透露一二啊!” 露五渊愕然抬头,恍惚道“啊,什么?选爱侣?哦,对了,那个啊,我也心里没谱啊,到哪个山头唱哪支歌,到时候再说吧!” 温丝羽听着他古怪的话语,会心一笑,凝视他片刻后,樱唇轻启,突出惊人之语“如果露将军目今还没有倾向的话,不知道可否考虑一下公主,也就是你那天夜里救过来的那个姑娘!” 露五渊“啊”地一声,不可思议地望着温丝羽。 温丝羽苦笑了一下,轻叹道“虽然你那是一种医术,但不管我如何解释,公主她就是认为你轻薄了她,除非你娶了她,否则她就要与你势不两立!” 露五渊啼笑皆非道“那也不至于让我娶了她啊,既然我敢轻薄她,难道她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温丝羽淡淡一笑道“是不是坏人,公主心里应该还是有本账的,再说,你知道那晚公主为什么要自尽吗?” 第137章 美人如玉 范镇雄低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以免因小失大坏了咱的计划!” 然后用力扯着露五渊的胳膊匆匆走开。 文公子趁机大声挽回面子“无胆小贼,今天算你走得快,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今天是没带帮凶,否则哪容得了露五渊如此轻便开溜。 范镇雄将露五渊拉至一个偏僻的角落才算作罢,长长吁了口气。 露五渊笑道“老六你怎么这么紧张,你怕那混账东西干什么呀?” 范镇雄勉强笑了笑道“我哪是怕他呀,我这不害怕节外生枝,咱们的计划落空嘛!” 露五渊想起营救林玉计划,立刻面目一凛,左右看看,低声道“老六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你七妹林玉?” 范镇雄摇头苦笑道“我又不认识七妹,我怎么知道哪个是她!” 露五渊不满低呼道“跟你描述多少遍了,你咋一点直觉都没有呢,她可是你七妹诶!” 范镇雄唯有苦巴着脸憨憨地笑。 露五渊摇了摇头无奈道“算了,看大家都往那边聚,赛会马上就开始了,看来提前跟她打招呼让她不要争当皇后也不可能了,晚上只能拐带着一个皇后走人了!” 他这话说完,果然有太监往这边急急行来召唤他们了,露五渊赶紧缄口不言,和范镇雄迎了上去。 太监引导着两人破开围观队伍,来到观礼席,一共三排的观礼席什么时候已经坐满了人,个个身着龙袍凤冕、正襟危坐,显然是皇室宗亲,唯有最前边一排中间还有四个坐席空着,太监引导露五渊和范镇雄坐了其中两个,空出最核心的两个坐席,自然是温丝羽和她儿子的御座。文公子也已坐在最前排,望都不望他们一眼,只是斜吊着眼睛,鼻子里鄙夷不屑地往外出冷气。 主持太监敲一下锣,破开嗓子唱念道“赛会开始,恭迎太后、皇上及各位才人入场!” 全场倏地一下子寂静无声,全都歪头望向漱芳斋方向。 很快,自庭院小门里鱼贯而出一队太监和侍卫开路,随后,艳光一闪,光彩照人的莺莺燕燕们闪亮登场。 露五渊的眼睛登时瞪圆了。 果然,在太后、皇上之后的队列中看到了林玉,她其时已经换上了华美的宫装,容颜略显清瘦,但丝毫不减清丽脱俗的气息,即便穿着宽袍大袖,她窈窕动人的婀娜身段依然毕露无遗,她脸上虽然呈现一种怡然的表情,但眉宇深处那股淡淡的忧伤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 已经不知道多少日子悄然流逝,也不知道在睡梦里将眼前的佳人想了多少个来回,此时乍一见到林玉,露五渊心里还是象当初把她拉下污水渠后见到她第一眼时那样怦然乱跳,这个姑娘太抓挠他的心了,一种混合着愧疚、爱慕、怜惜、伤感、自怜等等复杂元素在内的情绪令他苦不堪言、欲罢不能。 而尤其令他难过的是,此时林玉竟然没有看到他,她就像个骄傲的仙女,高昂其头,冷然正视前方,一副超凡脱俗的冷漠神情。虽然露五渊坐在那么多的人中并不显眼,没有被林玉一眼看到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林玉也是行走在众多佳丽当中,那些佳丽们也个个披红挂绿、美艳万方,但他露五渊还是自万花丛中一眼无误首先捕捉到了她。由此可见,林玉对他还是无心,有心的话就一定会有超自然的直觉。想到这点,他心里可真是苦闷得能拧出酸水来。 不过,林玉对他没心,有人可对他有心了,他在痴望林玉的同时,直觉却让他接收到了来自林玉旁边的另外一束温热目光的抚恤。 他强令自己将目光自林玉脸上移开,头歪了歪,迎向那束热情的目光,那目光竟不避开,四目对接之下,露五渊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好一阵愕然后,不由咧嘴笑了。 那美人也莞尔一笑,娇美的容颜上如同绽开灿烂的红梅,不是别人,竟是露五渊奔逃路上不期而遇的那位乐善好施的富家小姐杨梓棉。 杨梓棉居然也是准皇后人选,露五渊不由大感有趣,因林玉而生发的苦闷心境算是被添加了一丝苦涩的意趣。 范镇雄低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以免因小失大坏了咱的计划!” 然后用力扯着露五渊的胳膊匆匆走开。 文公子趁机大声挽回面子“无胆小贼,今天算你走得快,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今天是没带帮凶,否则哪容得了露五渊如此轻便开溜。 范镇雄将露五渊拉至一个偏僻的角落才算作罢,长长吁了口气。 露五渊笑道“老六你怎么这么紧张,你怕那混账东西干什么呀?” 范镇雄勉强笑了笑道“我哪是怕他呀,我这不害怕节外生枝,咱们的计划落空嘛!” 露五渊想起营救林玉计划,立刻面目一凛,左右看看,低声道“老六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你七妹林玉?” 范镇雄摇头苦笑道“我又不认识七妹,我怎么知道哪个是她!” 露五渊不满低呼道“跟你描述多少遍了,你咋一点直觉都没有呢,她可是你七妹诶!” 范镇雄唯有苦巴着脸憨憨地笑。 露五渊摇了摇头无奈道“算了,看大家都往那边聚,赛会马上就开始了,看来提前跟她打招呼让她不要争当皇后也不可能了,晚上只能拐带着一个皇后走人了!” 他这话说完,果然有太监往这边急急行来召唤他们了,露五渊赶紧缄口不言,和范镇雄迎了上去。 太监引导着两人破开围观队伍,来到观礼席,一共三排的观礼席什么时候已经坐满了人,个个身着龙袍凤冕、正襟危坐,显然是皇室宗亲,唯有最前边一排中间还有四个坐席空着,太监引导露五渊和范镇雄坐了其中两个,空出最核心的两个坐席,自然是温丝羽和她儿子的御座。文公子也已坐在最前排,望都不望他们一眼,只是斜吊着眼睛,鼻子里鄙夷不屑地往外出冷气。 主持太监敲一下锣,破开嗓子唱念道“赛会开始,恭迎太后、皇上及各位才人入场!” 全场倏地一下子寂静无声,全都歪头望向漱芳斋方向。 很快,自庭院小门里鱼贯而出一队太监和侍卫开路,随后,艳光一闪,光彩照人的莺莺燕燕们闪亮登场。 露五渊的眼睛登时瞪圆了。 果然,在太后、皇上之后的队列中看到了林玉,她其时已经换上了华美的宫装,容颜略显清瘦,但丝毫不减清丽脱俗的气息,即便穿着宽袍大袖,她窈窕动人的婀娜身段依然毕露无遗,她脸上虽然呈现一种怡然的表情,但眉宇深处那股淡淡的忧伤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 已经不知道多少日子悄然流逝,也不知道在睡梦里将眼前的佳人想了多少个来回,此时乍一见到林玉,露五渊心里还是象当初把她拉下污水渠后见到她第一眼时那样怦然乱跳,这个姑娘太抓挠他的心了,一种混合着愧疚、爱慕、怜惜、伤感、自怜等等复杂元素在内的情绪令他苦不堪言、欲罢不能。 而尤其令他难过的是,此时林玉竟然没有看到他,她就像个骄傲的仙女,高昂其头,冷然正视前方,一副超凡脱俗的冷漠神情。虽然露五渊坐在那么多的人中并不显眼,没有被林玉一眼看到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林玉也是行走在众多佳丽当中,那些佳丽们也个个披红挂绿、美艳万方,但他露五渊还是自万花丛中一眼无误首先捕捉到了她。由此可见,林玉对他还是无心,有心的话就一定会有超自然的直觉。想到这点,他心里可真是苦闷得能拧出酸水来。 不过,林玉对他没心,有人可对他有心了,他在痴望林玉的同时,直觉却让他接收到了来自林玉旁边的另外一束温热目光的抚恤。 他强令自己将目光自林玉脸上移开,头歪了歪,迎向那束热情的目光,那目光竟不避开,四目对接之下,露五渊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好一阵愕然后,不由咧嘴笑了。 那美人也莞尔一笑,娇美的容颜上如同绽开灿烂的红梅,不是别人,竟是露五渊奔逃路上不期而遇的那位乐善好施的富家小姐杨梓棉。 杨梓棉居然也是准皇后人选,露五渊不由大感有趣,因林玉而生发的苦闷心境算是被添加了一丝苦涩的意趣。 第138章 各美其美 杨梓棉激扬的玉臂在一连串跌宕起伏的弹拨之后突然变得凝缓,在琴弦上如同凝固了般轻细地移动,势如流水受阻正在积蓄最后的力量,突然,“咚”的一声脆响,引出一串空灵悠长的流水叮咚声,这串撼人心魄的音符如同穿透了整个世界,在天际渐行渐远,奔赴遥远的远方,而在这个世界的一切声息,便从此归于沉寂 杨梓棉一曲既罢,台上台下,一片鸦雀无声,如此天籁之音,确实人间少有、天上难寻,只要心还是跳动着的,就无法不被震撼。 好久好久之后,露五渊跳起来喊道“太美了,这等优美的音乐,我不信还有人能够超越!杨姑娘这轮第一!” 他这一喊,立刻引爆大家的激情,全场欢声雷动。 露五渊本是一个性格沉静的人,这次勇于带头鼓噪,一是要为杨梓棉摇旗呐喊,二是想让林玉看到他。 果然,林玉似乎听出了他的声音,一直冷凝的娇躯不自觉地颤了颤,黛眉轻蹙,美目缓缓地看了过来。和一直凝视着她的露五渊四目相投,露五渊咧开大嘴憨憨笑了一下,林玉则是好一阵惊愕,继而,她优美的嘴角撇了撇,又把目光移开,不再理他,依然一副冷美人的样子。 露五渊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灰溜溜一笑,不过他也早已习惯了,并不指望久别重逢后林玉就能对他怎么样,关键还得看自己接下来的表现。 杨梓棉琴曲造成的震撼逐渐平缓下来后,杨梓棉退下,林玉上前。 说实话,露五渊虽然不指望林玉夺得桂冠,但还是对林玉接下来的表演充满期待,他希望林玉也能一鸣惊人,为中国扬威,但必须刚刚好就行,不能超越杨梓棉,否则就会很麻烦。 林玉表演前的台风还是不错,似乎有过类似训练,彬彬有礼地给台下观众鞠了个现代躬,惹得台下一阵窃笑,然后她也没去找看守乐器箱的太监要乐器,也没去台中的椅子上就座,而是将手探入胀鼓鼓的香怀,摸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来。 露五渊细看之下,略一错愕之后,差点笑喷了,强忍了好久才把笑气一点一点消化掉。 那竟然是个口风琴,林玉居然带着一个口风琴到了这个世界,那可是一个比他和狗顺的冲锋枪还搞笑的东西,想想真是可乐极了! 可笑之余,他又不免有点担心,这口风琴在中国是个简易之极的乐器,但在这古世界里,那可是个能撼人心魄的东西,它有西洋音乐的特质,却是用口吹的,被誉为吹奏的钢琴,对于这些从来没有享用过西洋音乐美感的古人来说,耳目一新的快感那是无与伦比的。 果然,台上台下的观众看到她出示的乐器之后,轰然大哗,或者交头接耳,或者引颈相向,光这件乐器引发的好奇,就已为林玉争取了盛大的人气。 林玉婀婀娜娜地站在台上,微启朱唇,轻轻淡淡道“我就用这口风琴,给大家吹奏一首非常好听的曲子,蓝色狂想曲,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 话落,也没有什么繁文缛节,将口风琴含于红艳艳粉嘟嘟的小嘴里,香嫩的腮帮子一鼓,嘬嘴一吹,清脆嘹亮的音符和高亢昂扬的旋律便自林玉红樱桃般可爱唇瓣的缝隙里呼啸而出,冲天而起,在高空中回旋荡漾、经久不息 《蓝色狂想曲》是美国作曲家乔治格什温借以成为世界级作曲家的名曲,融汇了黑人布鲁斯音乐的调式及和声因素、爵士音乐的切分节奏和滑音效果,兼具独奏单簧管、法国号和萨克斯管等多种西洋音乐特质,形式奔放热烈,内容积极向上,节奏明快硬朗,这样的音乐形式,对于这里的古人来说,其形成的震撼视听效果,简直不亚于东南亚海啸。加之林玉在口风琴吹奏技法上确实很有天分,后天也有几分浸淫,将这首蓝色狂想曲吹奏得活灵活现,入骨三分,无不令闻者动容,观者动心。 林玉在吹奏出一段如奔雷似惊鸿般的澎湃节律后,突然以一个辉煌的和弦结束了全曲。 毫无意外,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几乎毫不犹豫地立刻响起,林玉演出的节奏是欢快的,积极向上、催人奋进,极大鼓舞了这些人斗志昂扬的战斗精神,在异族侵犯这样的低沉时刻,这样的主题是非常重要的,因此他们都是不由自主地起立鼓掌,发出由衷的欢呼之声。他们对杨梓棉的古筝曲是沉醉,对于林玉的钢琴曲则是拥戴,这是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态度,但是,似乎后者还是占了上风。 青年皇帝高兴得手舞足蹈,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呼小叫,温丝羽则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林玉曲子里的积极昂扬精神,她是欣赏的,但林玉当她的儿媳,她还是不乐意。 魏如海上台扯着破嗓子不停地喊停,好不容易才将人们的情绪平息,魏如海向台下一躬身道 “请太后、皇上定夺!” 青年皇帝咋呼道“这还需要什么定夺?当然是林玉姑娘第一了,魏如海,你是不是老得不中用了!” 魏如海面色大变道“老奴糊涂,还望皇上恕我年迈,只是,太后太后” 青年皇帝先斩后奏道“你结巴什么呀,太后当然也认为林玉姑娘第一了,是吧,母后,你看林玉姑娘吹的曲子多振奋人心啊,我们现在多需要这种精神啊!” 温丝羽确实没料到林玉能有此等惊人绝技,众人的反响如此强烈,她也不可能当众抹了大家的面子,在青年皇帝的软语相求下,她也无计可施,只好苦笑点了点头,算是不置可否地同意了。 魏如海马上见风使舵地宣布林玉第一名。 露五渊心里略微沉了下,台上的两位主角却不动声色,林玉没表现出高兴,杨梓棉也没有表现出忧伤,两人都是娴静如水,似乎刚才的事情与她们无关。 第二场开始了,比试舞蹈。 佳丽们本身即着艳丽盛装登场,因此无需着装打扮,省了不少周折,魏如海一声令下,便依次上场表演,这时代的女子当然只会宫廷舞蹈,只是依据自己风格各有不同演绎而已,或者庄肃崇高,或者柔靡温婉,或者奔放豪迈,或者摇曳多姿,或者典雅高贵,或者妖冶浪荡,或者传统拘谨,或者充满异域风情。 薛灵兰或者是个少数民族,或者是要别出心裁,她跳了一段别有风味的傣族孔雀舞,其优美舞姿,生动造型,栩栩如生的孔雀形象,无不呈现浓郁的民族特色,给她赢得了不少掌声赞助。 杨梓棉也跳了一段宫廷舞蹈,不过她婷婷玉立的身条、绝美的容颜、婀娜婉转的身段,给了她别人难以企及的先天条件,她在舞台上只是一个轻盈的摆动,那万种风情已止不住地自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流泻而出。更别提她在舞台上柳腰轻摆、玉臂悠扬式地热舞了,那优雅高贵中带着热辣豪放,那端庄古典中含着仪态万方,那罗衣飘飘、裙裾翻飞的轻舞飞扬形象,早已将台下观众迷得晕头转向、不知天上人间今夕是何年。 杨梓棉激扬的玉臂在一连串跌宕起伏的弹拨之后突然变得凝缓,在琴弦上如同凝固了般轻细地移动,势如流水受阻正在积蓄最后的力量,突然,“咚”的一声脆响,引出一串空灵悠长的流水叮咚声,这串撼人心魄的音符如同穿透了整个世界,在天际渐行渐远,奔赴遥远的远方,而在这个世界的一切声息,便从此归于沉寂 杨梓棉一曲既罢,台上台下,一片鸦雀无声,如此天籁之音,确实人间少有、天上难寻,只要心还是跳动着的,就无法不被震撼。 好久好久之后,露五渊跳起来喊道“太美了,这等优美的音乐,我不信还有人能够超越!杨姑娘这轮第一!” 他这一喊,立刻引爆大家的激情,全场欢声雷动。 露五渊本是一个性格沉静的人,这次勇于带头鼓噪,一是要为杨梓棉摇旗呐喊,二是想让林玉看到他。 果然,林玉似乎听出了他的声音,一直冷凝的娇躯不自觉地颤了颤,黛眉轻蹙,美目缓缓地看了过来。和一直凝视着她的露五渊四目相投,露五渊咧开大嘴憨憨笑了一下,林玉则是好一阵惊愕,继而,她优美的嘴角撇了撇,又把目光移开,不再理他,依然一副冷美人的样子。 露五渊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灰溜溜一笑,不过他也早已习惯了,并不指望久别重逢后林玉就能对他怎么样,关键还得看自己接下来的表现。 杨梓棉琴曲造成的震撼逐渐平缓下来后,杨梓棉退下,林玉上前。 说实话,露五渊虽然不指望林玉夺得桂冠,但还是对林玉接下来的表演充满期待,他希望林玉也能一鸣惊人,为中国扬威,但必须刚刚好就行,不能超越杨梓棉,否则就会很麻烦。 林玉表演前的台风还是不错,似乎有过类似训练,彬彬有礼地给台下观众鞠了个现代躬,惹得台下一阵窃笑,然后她也没去找看守乐器箱的太监要乐器,也没去台中的椅子上就座,而是将手探入胀鼓鼓的香怀,摸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来。 露五渊细看之下,略一错愕之后,差点笑喷了,强忍了好久才把笑气一点一点消化掉。 那竟然是个口风琴,林玉居然带着一个口风琴到了这个世界,那可是一个比他和狗顺的冲锋枪还搞笑的东西,想想真是可乐极了! 可笑之余,他又不免有点担心,这口风琴在中国是个简易之极的乐器,但在这古世界里,那可是个能撼人心魄的东西,它有西洋音乐的特质,却是用口吹的,被誉为吹奏的钢琴,对于这些从来没有享用过西洋音乐美感的古人来说,耳目一新的快感那是无与伦比的。 果然,台上台下的观众看到她出示的乐器之后,轰然大哗,或者交头接耳,或者引颈相向,光这件乐器引发的好奇,就已为林玉争取了盛大的人气。 林玉婀婀娜娜地站在台上,微启朱唇,轻轻淡淡道“我就用这口风琴,给大家吹奏一首非常好听的曲子,蓝色狂想曲,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 话落,也没有什么繁文缛节,将口风琴含于红艳艳粉嘟嘟的小嘴里,香嫩的腮帮子一鼓,嘬嘴一吹,清脆嘹亮的音符和高亢昂扬的旋律便自林玉红樱桃般可爱唇瓣的缝隙里呼啸而出,冲天而起,在高空中回旋荡漾、经久不息 《蓝色狂想曲》是美国作曲家乔治格什温借以成为世界级作曲家的名曲,融汇了黑人布鲁斯音乐的调式及和声因素、爵士音乐的切分节奏和滑音效果,兼具独奏单簧管、法国号和萨克斯管等多种西洋音乐特质,形式奔放热烈,内容积极向上,节奏明快硬朗,这样的音乐形式,对于这里的古人来说,其形成的震撼视听效果,简直不亚于东南亚海啸。加之林玉在口风琴吹奏技法上确实很有天分,后天也有几分浸淫,将这首蓝色狂想曲吹奏得活灵活现,入骨三分,无不令闻者动容,观者动心。 林玉在吹奏出一段如奔雷似惊鸿般的澎湃节律后,突然以一个辉煌的和弦结束了全曲。 毫无意外,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几乎毫不犹豫地立刻响起,林玉演出的节奏是欢快的,积极向上、催人奋进,极大鼓舞了这些人斗志昂扬的战斗精神,在异族侵犯这样的低沉时刻,这样的主题是非常重要的,因此他们都是不由自主地起立鼓掌,发出由衷的欢呼之声。他们对杨梓棉的古筝曲是沉醉,对于林玉的钢琴曲则是拥戴,这是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态度,但是,似乎后者还是占了上风。 青年皇帝高兴得手舞足蹈,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呼小叫,温丝羽则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林玉曲子里的积极昂扬精神,她是欣赏的,但林玉当她的儿媳,她还是不乐意。 魏如海上台扯着破嗓子不停地喊停,好不容易才将人们的情绪平息,魏如海向台下一躬身道 “请太后、皇上定夺!” 青年皇帝咋呼道“这还需要什么定夺?当然是林玉姑娘第一了,魏如海,你是不是老得不中用了!” 魏如海面色大变道“老奴糊涂,还望皇上恕我年迈,只是,太后太后” 青年皇帝先斩后奏道“你结巴什么呀,太后当然也认为林玉姑娘第一了,是吧,母后,你看林玉姑娘吹的曲子多振奋人心啊,我们现在多需要这种精神啊!” 温丝羽确实没料到林玉能有此等惊人绝技,众人的反响如此强烈,她也不可能当众抹了大家的面子,在青年皇帝的软语相求下,她也无计可施,只好苦笑点了点头,算是不置可否地同意了。 魏如海马上见风使舵地宣布林玉第一名。 露五渊心里略微沉了下,台上的两位主角却不动声色,林玉没表现出高兴,杨梓棉也没有表现出忧伤,两人都是娴静如水,似乎刚才的事情与她们无关。 第二场开始了,比试舞蹈。 佳丽们本身即着艳丽盛装登场,因此无需着装打扮,省了不少周折,魏如海一声令下,便依次上场表演,这时代的女子当然只会宫廷舞蹈,只是依据自己风格各有不同演绎而已,或者庄肃崇高,或者柔靡温婉,或者奔放豪迈,或者摇曳多姿,或者典雅高贵,或者妖冶浪荡,或者传统拘谨,或者充满异域风情。 薛灵兰或者是个少数民族,或者是要别出心裁,她跳了一段别有风味的傣族孔雀舞,其优美舞姿,生动造型,栩栩如生的孔雀形象,无不呈现浓郁的民族特色,给她赢得了不少掌声赞助。 杨梓棉也跳了一段宫廷舞蹈,不过她婷婷玉立的身条、绝美的容颜、婀娜婉转的身段,给了她别人难以企及的先天条件,她在舞台上只是一个轻盈的摆动,那万种风情已止不住地自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流泻而出。更别提她在舞台上柳腰轻摆、玉臂悠扬式地热舞了,那优雅高贵中带着热辣豪放,那端庄古典中含着仪态万方,那罗衣飘飘、裙裾翻飞的轻舞飞扬形象,早已将台下观众迷得晕头转向、不知天上人间今夕是何年。 第139章 色授魂与 先前几位佳丽轮番上场,表现各异,有的高谈阔论,有的理屈词穷,有的落落大方,有的羞涩婉转,内容或海阔天空不着边际,或逼仄狭隘显得青涩幼稚,比如什么相夫教子啊,什么烧香拜佛祈愿啊,给皇上提供美好(性)生活啊之类的,什么格调的都有,就是不怎么靠谱。薛灵兰最豪爽,干脆说作为一名称职的皇后在战时就应该披上军装随夫御驾亲征上战场奋勇杀敌、为君分忧。她这一论断惹得人们哈哈大笑,唯有酷爱军事的范镇雄如遇知音般连连点头。 然后,杨梓棉风姿楚楚地走向台前,婷婷玉立,秀口一张,平平淡淡道 “要在战时做好一名皇后,无他,做好两件事即可,一件是做好皇室的管家,一件是做好皇上的助手。做好皇室的管家就是要将皇家的家务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和睦融洽、团结一心,使皇上能专心致志处理国事、抗御外敌,不被皇室琐事分了心神、扰了心智;做好皇上的助手就是要能在紧急情况下不及召集大臣商议的时候为皇上出谋划策,从旁观者的角度给皇上的临时决策进行佐证或者批驳,防止皇上因急出乱,确保策略的客观性,或者能够独自完成一些紧急情况下皇上不便于交于外人完成的紧急任务,能在某些内忧外患的危急时刻突出奇兵、力挽狂澜,为皇家的威权提供一道易被敌人忽略却不可小觑的深层防护,确保皇朝江山历久弥坚!” 杨梓棉没有从夫妻之间应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皇后应该如何母仪天下之类的角度进行阐述,而是紧扣战时这个主题词,阐述了家和万事兴的朴素道理,以及皇后作为皇上朝夕相处的亲密伴侣,枕边风更易转化为及时雨的创造性思想,这种现代人都没几个能真正体悟的思想观念在当时来说,实在可谓远见卓识了。 因此她的论断引发台上台下好评如潮,无不对其刮目相看,额手以庆。 温丝羽甚至露出会心的微笑。 青年皇帝虽然心有不甘,但依然对杨梓棉投以欣赏的目光。不过,他更对林玉投以热烈的眼神,翘首以盼其精彩论述。 那文成英则一直都是将一双本来还算清朗却总显得贼溜溜的眼珠子在杨梓棉和林玉脸蛋上、身段上来回交叉扫视着,显然,对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存觊觎之心。 看得露五渊眉头直打转、心头直闹腾。 杨梓棉道了个万福,缓缓退下,林玉拢了拢云鬓,姗姗上前。 林玉此时眉眼还算生动,妙目盈盈一扫,浅浅一笑,樱唇轻启,清清淡淡道 “我很欣赏薛灵兰和杨梓棉两位大小姐的观点,她们各自从一个侧面论述了皇后在战时所能发挥的重要作用,分别阐明了与皇上同甘共苦和为君分忧这两大重要原则,家不至于觉得我的建议太过突兀,我首先要来谈一下男人和妇女的社会角色问题,我们目前的社会观念认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所有的英雄伟业都是男人创造,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生活中的调味品,所从事的一切活动都是围绕着服侍男人而展开,而其人生命运也相应由男人来决定,比如我们台上这几位女人就在这里为当选皇后而拼个头破血流,然后被选中后命运再交由皇上决定,那我现在就要在这里尖锐地指出,这个现象是不对的,妇女头顶半边天,凭什么我们的命运要由男人主宰,如果你们要说是因为女人天生娇弱、体质不堪重任,那以我目前在这个世界的经历来看,可却是一个叫柳若萍的白衣女侠的武功最为厉害,你们这里所有的男人加起来可能都打不过她,你看,这一点苍白的理由就不攻自破了,所以从根源上讲,是顽固的陋习和腐旧的传统观念造成了今日不健康的社会意识,而这种不健康的社会意识则挡住了成千上万的姐妹为国效力、为社会做贡献的机会,那好吧,既然深知其害,那么从今日起我们就来根除这些陈规陋习、迂腐观念吧,至少我要来给你们做个表率。 这就回到我们今日的议题,如何在战时做好一名称职的皇上。其实这就很好说了,既然平时妇女都应该和男人一起参与国家管理,战时就更不用说了,当然,一下子象薛灵兰小姐说的那样直接领兵出征有点过渡太快,那就缓和一点,至少我们女人应该自己能够保护自己吧,如果男人在战场上征战,还要担心自己家中的妻儿老小软弱无能被人凌辱,那他打起仗来也无法安心,会极大影响战斗力,所以如果我做了统领后宫的皇后,就要将后宫三千佳丽武装起来,成立红色娘子军,不瞒你们说,我本人在家乡时就当过女兵,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对于组织并训练出一支三千人的精良女兵队伍非常自信,我敢说,有我的这支红色娘子军存在,这在你们看来会在战时成为沉重包袱的后宫,非但不需要你们分心来提供任何保护,反而会成为你们坚强的后盾,消除你们的后顾之忧的同时增加你们勇往直前的勇气,另外,我还要说的是,一旦战争结束或者战局相对缓和下来了,我则打算将这支红色娘子军打造成妇女联合会,致力于全中…全大汉国乃至全天下妇女的权益保障,使她们可以有与男人同等的机会分享这个国家的胜利果实。 我曾经研究过历史,古时所有的皇帝都面临的最头疼的一件事情就是后宫的嫔妃们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甚至因此而至亡国的沉痛教训屡见不鲜,究其根源,就是因为后宫三千佳丽全都围着一个皇帝转,她们实在无所事事,情感过于空虚,不得已便以争风吃醋、玩阴谋诡计作为人生乐趣,在这样的情境下,后宫又如何能够安定太平呢?而如果将她们组织在一起成立联合会,设立组织机构,各司其职,大家为着一个共同的既有趣又有意义的目标努力奋斗着,她们的精神世界因此也就变得充实起来,自然也就不会再有那么多后宫悲剧,后院不起火,前院才能兵强马壮、粮草丰茂,就这么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妇女管理,对于朝廷的千秋万代,国家的长治久安,却是远比军事、教育、科学等看起来正经八百的东西还要重要的元素。 好吧,我觉得皇后就应该这么做,大家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尽管提吧!” 林玉说完这番话,便垂下眼帘,面色肃然,一副你要批判就尽管来的架势。 而所有人听完她的宏论都已经呆过去了,包括最沉着淡定的温丝羽都是樱桃小嘴大张着半天合不拢来。 这样的惊世见解,在这个时代,实在是能翻江倒海了。 露五渊也很惊讶,不过他惊讶的是林玉竟然是个当兵的,他逐一回想将她带到地洞来的点点滴滴,才有点如梦方初的恍然,怪不得她一直以来神情坚毅,举手投足英武有力,面对困难毫不畏惧,而且爱憎分明、嫉恶如仇,这些似乎都是女兵应有的气质,之前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呢?要是早知她是当兵的,就能向同样当过兵的狗顺请教,了解一下女兵的心理,改变一下追求策略,或许能有点小小的改观也说不定! 正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旁边突然一声长长的感叹“有林姑娘做朕的皇后,朕还有何患!” 原来是青年皇帝惊愕过后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发出赞叹。 他这一声赞叹引发连锁反应,惊叹声响成一片,直击长空。 林玉这样大胆的言论,若在大汉朝河清海晏的和平时期,必然遭受口诛笔伐甚至牢狱之灾,但在目前岌岌可危的紧张国势下,却不亚于炸开乌云的平地春雷。这对于温丝羽的影响也是无与伦比的。 先前几位佳丽轮番上场,表现各异,有的高谈阔论,有的理屈词穷,有的落落大方,有的羞涩婉转,内容或海阔天空不着边际,或逼仄狭隘显得青涩幼稚,比如什么相夫教子啊,什么烧香拜佛祈愿啊,给皇上提供美好(性)生活啊之类的,什么格调的都有,就是不怎么靠谱。薛灵兰最豪爽,干脆说作为一名称职的皇后在战时就应该披上军装随夫御驾亲征上战场奋勇杀敌、为君分忧。她这一论断惹得人们哈哈大笑,唯有酷爱军事的范镇雄如遇知音般连连点头。 然后,杨梓棉风姿楚楚地走向台前,婷婷玉立,秀口一张,平平淡淡道 “要在战时做好一名皇后,无他,做好两件事即可,一件是做好皇室的管家,一件是做好皇上的助手。做好皇室的管家就是要将皇家的家务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和睦融洽、团结一心,使皇上能专心致志处理国事、抗御外敌,不被皇室琐事分了心神、扰了心智;做好皇上的助手就是要能在紧急情况下不及召集大臣商议的时候为皇上出谋划策,从旁观者的角度给皇上的临时决策进行佐证或者批驳,防止皇上因急出乱,确保策略的客观性,或者能够独自完成一些紧急情况下皇上不便于交于外人完成的紧急任务,能在某些内忧外患的危急时刻突出奇兵、力挽狂澜,为皇家的威权提供一道易被敌人忽略却不可小觑的深层防护,确保皇朝江山历久弥坚!” 杨梓棉没有从夫妻之间应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皇后应该如何母仪天下之类的角度进行阐述,而是紧扣战时这个主题词,阐述了家和万事兴的朴素道理,以及皇后作为皇上朝夕相处的亲密伴侣,枕边风更易转化为及时雨的创造性思想,这种现代人都没几个能真正体悟的思想观念在当时来说,实在可谓远见卓识了。 因此她的论断引发台上台下好评如潮,无不对其刮目相看,额手以庆。 温丝羽甚至露出会心的微笑。 青年皇帝虽然心有不甘,但依然对杨梓棉投以欣赏的目光。不过,他更对林玉投以热烈的眼神,翘首以盼其精彩论述。 那文成英则一直都是将一双本来还算清朗却总显得贼溜溜的眼珠子在杨梓棉和林玉脸蛋上、身段上来回交叉扫视着,显然,对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存觊觎之心。 看得露五渊眉头直打转、心头直闹腾。 杨梓棉道了个万福,缓缓退下,林玉拢了拢云鬓,姗姗上前。 林玉此时眉眼还算生动,妙目盈盈一扫,浅浅一笑,樱唇轻启,清清淡淡道 “我很欣赏薛灵兰和杨梓棉两位大小姐的观点,她们各自从一个侧面论述了皇后在战时所能发挥的重要作用,分别阐明了与皇上同甘共苦和为君分忧这两大重要原则,家不至于觉得我的建议太过突兀,我首先要来谈一下男人和妇女的社会角色问题,我们目前的社会观念认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所有的英雄伟业都是男人创造,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生活中的调味品,所从事的一切活动都是围绕着服侍男人而展开,而其人生命运也相应由男人来决定,比如我们台上这几位女人就在这里为当选皇后而拼个头破血流,然后被选中后命运再交由皇上决定,那我现在就要在这里尖锐地指出,这个现象是不对的,妇女头顶半边天,凭什么我们的命运要由男人主宰,如果你们要说是因为女人天生娇弱、体质不堪重任,那以我目前在这个世界的经历来看,可却是一个叫柳若萍的白衣女侠的武功最为厉害,你们这里所有的男人加起来可能都打不过她,你看,这一点苍白的理由就不攻自破了,所以从根源上讲,是顽固的陋习和腐旧的传统观念造成了今日不健康的社会意识,而这种不健康的社会意识则挡住了成千上万的姐妹为国效力、为社会做贡献的机会,那好吧,既然深知其害,那么从今日起我们就来根除这些陈规陋习、迂腐观念吧,至少我要来给你们做个表率。 这就回到我们今日的议题,如何在战时做好一名称职的皇上。其实这就很好说了,既然平时妇女都应该和男人一起参与国家管理,战时就更不用说了,当然,一下子象薛灵兰小姐说的那样直接领兵出征有点过渡太快,那就缓和一点,至少我们女人应该自己能够保护自己吧,如果男人在战场上征战,还要担心自己家中的妻儿老小软弱无能被人凌辱,那他打起仗来也无法安心,会极大影响战斗力,所以如果我做了统领后宫的皇后,就要将后宫三千佳丽武装起来,成立红色娘子军,不瞒你们说,我本人在家乡时就当过女兵,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对于组织并训练出一支三千人的精良女兵队伍非常自信,我敢说,有我的这支红色娘子军存在,这在你们看来会在战时成为沉重包袱的后宫,非但不需要你们分心来提供任何保护,反而会成为你们坚强的后盾,消除你们的后顾之忧的同时增加你们勇往直前的勇气,另外,我还要说的是,一旦战争结束或者战局相对缓和下来了,我则打算将这支红色娘子军打造成妇女联合会,致力于全中…全大汉国乃至全天下妇女的权益保障,使她们可以有与男人同等的机会分享这个国家的胜利果实。 我曾经研究过历史,古时所有的皇帝都面临的最头疼的一件事情就是后宫的嫔妃们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甚至因此而至亡国的沉痛教训屡见不鲜,究其根源,就是因为后宫三千佳丽全都围着一个皇帝转,她们实在无所事事,情感过于空虚,不得已便以争风吃醋、玩阴谋诡计作为人生乐趣,在这样的情境下,后宫又如何能够安定太平呢?而如果将她们组织在一起成立联合会,设立组织机构,各司其职,大家为着一个共同的既有趣又有意义的目标努力奋斗着,她们的精神世界因此也就变得充实起来,自然也就不会再有那么多后宫悲剧,后院不起火,前院才能兵强马壮、粮草丰茂,就这么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妇女管理,对于朝廷的千秋万代,国家的长治久安,却是远比军事、教育、科学等看起来正经八百的东西还要重要的元素。 好吧,我觉得皇后就应该这么做,大家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尽管提吧!” 林玉说完这番话,便垂下眼帘,面色肃然,一副你要批判就尽管来的架势。 而所有人听完她的宏论都已经呆过去了,包括最沉着淡定的温丝羽都是樱桃小嘴大张着半天合不拢来。 这样的惊世见解,在这个时代,实在是能翻江倒海了。 露五渊也很惊讶,不过他惊讶的是林玉竟然是个当兵的,他逐一回想将她带到地洞来的点点滴滴,才有点如梦方初的恍然,怪不得她一直以来神情坚毅,举手投足英武有力,面对困难毫不畏惧,而且爱憎分明、嫉恶如仇,这些似乎都是女兵应有的气质,之前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呢?要是早知她是当兵的,就能向同样当过兵的狗顺请教,了解一下女兵的心理,改变一下追求策略,或许能有点小小的改观也说不定! 正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旁边突然一声长长的感叹“有林姑娘做朕的皇后,朕还有何患!” 原来是青年皇帝惊愕过后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发出赞叹。 他这一声赞叹引发连锁反应,惊叹声响成一片,直击长空。 林玉这样大胆的言论,若在大汉朝河清海晏的和平时期,必然遭受口诛笔伐甚至牢狱之灾,但在目前岌岌可危的紧张国势下,却不亚于炸开乌云的平地春雷。这对于温丝羽的影响也是无与伦比的。 第140章 行差踏错 露五渊目的达到了,他无比欣然地再在佳丽间游荡一圈后,做出一副终于选定的样子,装模作样来到台前,目光落在杨梓棉俏脸上微微一笑,悠然道 “看来看去还是杨姑娘最得我心,我就选杨姑娘吧!” 杨梓棉略一错愕后,平静地笑笑,眼眶里的雾气开始凝结,竟从眼角泌出一滴清泪,神色复杂地垂下头去。 这一切显然在众人预料当中,所以也没引起什么大的反响。 只是那文成英,脸色唰地一下子沉了下来,阴冷如铁,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早在露五渊预料当中,心里开心得绽开了花。 魏如海还非常不合时宜地在台上唱念道“ 文成英脸色铁青着豁然立起,竟然冷哼一声道 “这些女子我一个都看不上,不选了!” 说完,竟不向太后及皇上请辞,胳膊一甩,拂袖而去。 魏如海一时愣在台上,神色尴尬至极。 温丝羽不愧为太后,虽然心中怒极,气度却相当沉凝,她淡淡一笑,向魏如海挥了挥手道 “文公子不喜欢那就算了,继续往下进行吧!” 魏如海眨了眨眼睛,忙不迭点头道 “那就有请真武大将军上台选择吧!” 范镇雄应声站起,干脆利落走到台上,行了个礼后,张嘴就说 “我喜欢薛灵兰姑娘,就选她吧!” 他如此爽脆倒是引发台上台下一片热议。 薛灵兰愣了愣后,盯着器宇轩昂的范镇雄看了看,竟毫不矜持地咧嘴笑了,这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活宝。 至此,御花园的皇后选举赛会以气走不屑之徒的形式成功落幕。 最后,魏如海宣布明日皇上大婚与大将军开拔出征同时进行欢庆,而按照规定,大将军与所选佳偶的婚礼则只有在击退鞑子、得胜回朝之后才能择日举行。 所以,林玉、杨梓棉、薛灵兰等一干美佳人又随着太后皇上列成纵队原路返回了漱芳斋,并不能提前与大将军们一诉衷肠。露五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林玉进了那重院落,看到杨梓棉在回头望他,他便朝着她干巴巴地笑一下。 曲终人散,各色人等纷纷退去,热闹非凡的御花园一下子变得清清冷冷。 露五渊望着漱芳斋的方向,冥思苦想,良久不决。 连范镇雄都已被负责侍奉他的太监送回去了,花园里便只剩下被指派奉送神威大将军的魏如海及神威大将军露五渊,魏如海见神威大将军良久没有动静,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道 “大将军,待你将鞑子兵赶走之后,就可以回来和杨姑娘日夜厮守了,不急在这一时!” 露五渊闻言心念一动,忙扭过头对魏如海道 “魏大人,您知道林…杨梓棉姑娘住在漱芳斋哪个房间吗?我实在是想念她,想再和她见见!” 魏如海错愕道“大将军不是刚与杨姑娘分别吗?” 露五渊装出一副痴情的样子喃喃道 “魏大人您不理解,突然陷入情网中的男人会有多缠绵,请魏大人一定帮我这个忙,如果我不见见她,我就算上战场杀敌也会萎靡不振的,而如果魏大人帮了我这个忙,待我驱尽鞑子,成为大汉国至高无上的大将军后,我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魏如海轻咬红唇,小眼睛一直眨巴个不停,似乎在做着激烈思想斗争,最后他下定决心般左右望了望,点点头,低声道 “本来这后宫禁地除了办事太监及巡逻侍卫外未经允许是严禁任何男人私自闯入的,不过既然老奴跟神威大将军如此投缘,而且也很感动于大将军对杨姑娘的一腔深情,那老奴就破了这个例,拼死帮大将军完成这个心愿吧!” 这老太监圆滑得很,其实只要他愿意,这后宫还不任由他出入,说得这么夸张无非想在露五渊这里讨个更大的人情,便于今后随着露五渊一起飞黄腾达。 露五渊心底暗笑,面上肃然道 “本将军对魏大人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后即便肝脑涂地,也要报答魏大人大恩!” 魏如海心花怒放,朝露五渊一躬身道 “请大将军随在老奴身后,见机行事吧!” 然后,一马当先,朝着漱芳斋的方向行去。 到了院门口,魏如海回头悄声道 “大将军且留步,我进去看看太后和皇上是否已离开!” 露五渊只好倚墙而立,望着魏如海隐没在庭院那头的一丛翠竹后边。 大概一盏茶功夫,魏如海又重新出现在翠竹旁,满脸欣然地冲露五渊直招手。 露五渊大步趋前,魏如海附耳低声道 “太后、皇上已走,不过才人们都住在芝兰室那个院落里,太后、皇上很看重她们,在那里布置了很多侍卫守护,包括服务的内臣、丫鬟,人数甚多,要避过耳目肯定不可能了,所以老奴干脆直接跟他们说了,说神威大将军太过思念杨姑娘,想在出征前和杨姑娘私自相见一番,让他们不要张扬出去,今后神威大将军会将他们放在心上的,他们哪敢不买大将军的面子,都已经痛快答应了,大将军一会给他们一些意味深长的微笑就是了!” 这魏如海倒是替他想得周到,露五渊可就有点哭笑不得了,本来是要伺机偷偷摸摸见林玉的,现在被他弄成一种风风光光见杨梓棉的局面,可还真不能怪人家,人家还是为了讨好他大将军呢! 可已势成骑虎,真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他只好沉重地点点头。 于是,魏如海领着露五渊堂而皇之地在漱芳斋各条游廊弄堂里穿堂过巷起来,遇到侍卫、太监、丫鬟,只有人家向他们点头哈腰的份,哪里象个私闯禁地来密会地下党的紧张情势。露五渊还得苦不堪言地装出一副“你放心,我神威大将军不会亏待你”的会心微笑。 终于穿过重重游廊,来到一座绿树繁茂、花团锦簇的漂亮院落。 院落坐北朝南,最北边是一座面阔进深的堂皇阁楼,上书“芝兰室”三个古朴遒劲大字,两侧是齐整一溜的庑殿,南侧是个碧水悠悠的池塘,池塘那边是游廊和朱墙,有垂花门通向外院。看起来主次分明、秩序井然。 可恨的是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也是人来人往,都是皇家安排来为各位美丽大小姐服务的。 露五渊要进入林玉的房间可谓众目睽睽,根本不得其门而入,不过既然魏如海已经给他造势了,他要再想其它的招也不太可能了。 所以他心里气得牙痒痒,面上则还得带着友善热情的微笑对着各位垂手恭迎或奉送他的人频频点头。 魏如海领着他径直往西侧的庑殿第一间房间走去。 露五渊目的达到了,他无比欣然地再在佳丽间游荡一圈后,做出一副终于选定的样子,装模作样来到台前,目光落在杨梓棉俏脸上微微一笑,悠然道 “看来看去还是杨姑娘最得我心,我就选杨姑娘吧!” 杨梓棉略一错愕后,平静地笑笑,眼眶里的雾气开始凝结,竟从眼角泌出一滴清泪,神色复杂地垂下头去。 这一切显然在众人预料当中,所以也没引起什么大的反响。 只是那文成英,脸色唰地一下子沉了下来,阴冷如铁,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早在露五渊预料当中,心里开心得绽开了花。 魏如海还非常不合时宜地在台上唱念道“ 文成英脸色铁青着豁然立起,竟然冷哼一声道 “这些女子我一个都看不上,不选了!” 说完,竟不向太后及皇上请辞,胳膊一甩,拂袖而去。 魏如海一时愣在台上,神色尴尬至极。 温丝羽不愧为太后,虽然心中怒极,气度却相当沉凝,她淡淡一笑,向魏如海挥了挥手道 “文公子不喜欢那就算了,继续往下进行吧!” 魏如海眨了眨眼睛,忙不迭点头道 “那就有请真武大将军上台选择吧!” 范镇雄应声站起,干脆利落走到台上,行了个礼后,张嘴就说 “我喜欢薛灵兰姑娘,就选她吧!” 他如此爽脆倒是引发台上台下一片热议。 薛灵兰愣了愣后,盯着器宇轩昂的范镇雄看了看,竟毫不矜持地咧嘴笑了,这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活宝。 至此,御花园的皇后选举赛会以气走不屑之徒的形式成功落幕。 最后,魏如海宣布明日皇上大婚与大将军开拔出征同时进行欢庆,而按照规定,大将军与所选佳偶的婚礼则只有在击退鞑子、得胜回朝之后才能择日举行。 所以,林玉、杨梓棉、薛灵兰等一干美佳人又随着太后皇上列成纵队原路返回了漱芳斋,并不能提前与大将军们一诉衷肠。露五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林玉进了那重院落,看到杨梓棉在回头望他,他便朝着她干巴巴地笑一下。 曲终人散,各色人等纷纷退去,热闹非凡的御花园一下子变得清清冷冷。 露五渊望着漱芳斋的方向,冥思苦想,良久不决。 连范镇雄都已被负责侍奉他的太监送回去了,花园里便只剩下被指派奉送神威大将军的魏如海及神威大将军露五渊,魏如海见神威大将军良久没有动静,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道 “大将军,待你将鞑子兵赶走之后,就可以回来和杨姑娘日夜厮守了,不急在这一时!” 露五渊闻言心念一动,忙扭过头对魏如海道 “魏大人,您知道林…杨梓棉姑娘住在漱芳斋哪个房间吗?我实在是想念她,想再和她见见!” 魏如海错愕道“大将军不是刚与杨姑娘分别吗?” 露五渊装出一副痴情的样子喃喃道 “魏大人您不理解,突然陷入情网中的男人会有多缠绵,请魏大人一定帮我这个忙,如果我不见见她,我就算上战场杀敌也会萎靡不振的,而如果魏大人帮了我这个忙,待我驱尽鞑子,成为大汉国至高无上的大将军后,我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魏如海轻咬红唇,小眼睛一直眨巴个不停,似乎在做着激烈思想斗争,最后他下定决心般左右望了望,点点头,低声道 “本来这后宫禁地除了办事太监及巡逻侍卫外未经允许是严禁任何男人私自闯入的,不过既然老奴跟神威大将军如此投缘,而且也很感动于大将军对杨姑娘的一腔深情,那老奴就破了这个例,拼死帮大将军完成这个心愿吧!” 这老太监圆滑得很,其实只要他愿意,这后宫还不任由他出入,说得这么夸张无非想在露五渊这里讨个更大的人情,便于今后随着露五渊一起飞黄腾达。 露五渊心底暗笑,面上肃然道 “本将军对魏大人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后即便肝脑涂地,也要报答魏大人大恩!” 魏如海心花怒放,朝露五渊一躬身道 “请大将军随在老奴身后,见机行事吧!” 然后,一马当先,朝着漱芳斋的方向行去。 到了院门口,魏如海回头悄声道 “大将军且留步,我进去看看太后和皇上是否已离开!” 露五渊只好倚墙而立,望着魏如海隐没在庭院那头的一丛翠竹后边。 大概一盏茶功夫,魏如海又重新出现在翠竹旁,满脸欣然地冲露五渊直招手。 露五渊大步趋前,魏如海附耳低声道 “太后、皇上已走,不过才人们都住在芝兰室那个院落里,太后、皇上很看重她们,在那里布置了很多侍卫守护,包括服务的内臣、丫鬟,人数甚多,要避过耳目肯定不可能了,所以老奴干脆直接跟他们说了,说神威大将军太过思念杨姑娘,想在出征前和杨姑娘私自相见一番,让他们不要张扬出去,今后神威大将军会将他们放在心上的,他们哪敢不买大将军的面子,都已经痛快答应了,大将军一会给他们一些意味深长的微笑就是了!” 这魏如海倒是替他想得周到,露五渊可就有点哭笑不得了,本来是要伺机偷偷摸摸见林玉的,现在被他弄成一种风风光光见杨梓棉的局面,可还真不能怪人家,人家还是为了讨好他大将军呢! 可已势成骑虎,真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他只好沉重地点点头。 于是,魏如海领着露五渊堂而皇之地在漱芳斋各条游廊弄堂里穿堂过巷起来,遇到侍卫、太监、丫鬟,只有人家向他们点头哈腰的份,哪里象个私闯禁地来密会地下党的紧张情势。露五渊还得苦不堪言地装出一副“你放心,我神威大将军不会亏待你”的会心微笑。 终于穿过重重游廊,来到一座绿树繁茂、花团锦簇的漂亮院落。 院落坐北朝南,最北边是一座面阔进深的堂皇阁楼,上书“芝兰室”三个古朴遒劲大字,两侧是齐整一溜的庑殿,南侧是个碧水悠悠的池塘,池塘那边是游廊和朱墙,有垂花门通向外院。看起来主次分明、秩序井然。 可恨的是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也是人来人往,都是皇家安排来为各位美丽大小姐服务的。 露五渊要进入林玉的房间可谓众目睽睽,根本不得其门而入,不过既然魏如海已经给他造势了,他要再想其它的招也不太可能了。 所以他心里气得牙痒痒,面上则还得带着友善热情的微笑对着各位垂手恭迎或奉送他的人频频点头。 魏如海领着他径直往西侧的庑殿第一间房间走去。 第141章 循循善诱 杨梓棉如霜粉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的伤感,再次凝望露五渊好一忽儿后,静静道 “自御花园里林玉姑娘出现在你面前那一刻开始到赛会结束后林玉姑娘消失在你眼中为止,你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你说我能不能知道你的意图!” 露五渊略一愣怔后,心中惭愧不已,自己心怀阴谋却还不懂得隐藏形迹,结果让杨梓棉看出端倪,当下不免苦笑一下道 “我注意林玉姑娘只是因为觉得她气质有点与众不同,并不代表我就有多喜欢她,更不代表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她,我既然已经选你做伴侣,就不会再三心二意!” 杨梓棉突然无比幽怨地看他一眼,无奈摇了摇头,凄楚地笑笑道 “行了大将军,不要演戏了,知道吗,刚刚你在舞台上选中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复杂吗?我知道你挑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挑中谁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你真正的目标在林玉姑娘,所以我不希望你挑我,因为我觉得你如果还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话就不会这样来伤害我,但又想如果你挑了别的姑娘,她没有思想准备,将来空欢喜一场会伤害更深,还不如让我这个有点心理准备的来承担这场伤害,于是又希望你选我,结果你真选了我了,我心里又止不住地难过,眼泪都控制不住流出来,嗨,难道大将军真地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可以毫不顾惜地让我来做这只替罪羊!” 露五渊呆望着杨梓棉,心里翻江倒海,嘴张了好几次,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好无奈长叹了口气,怜惜道 “杨姑娘你不要这么说,我选你也是因为要保护你,而我关注林玉姑娘也不全然是因为爱慕她,我和她之间有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恩怨情仇,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接近她、讨好她,而是为了弥补我对她曾经犯下的罪责,我对她的好感实际上也包含有责任感,一旦我还清对她的罪业,我想我也就释然了,那时会再在感情方面进行重新梳理,在感情方面需要对谁负责,我心里也会有本账的!” 杨梓棉面现若有所思之情,一直沉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亮光,定定地望着露五渊道 “那能告诉我你对林玉姑娘犯下了什么罪业吗?” 露五渊脑子一闪念,沉思片刻后,暗自做出决定,今天要见到林玉只能依靠杨梓棉的帮助了,那要想得到她的帮助只能对她说实话求得她的同情,虽然有风险,但从杨梓棉温和仁善的一贯表现来看,非常值得一试。 于是他一咬牙,言简意赅地将自己不慎将本打算和男朋友在衡山约会的林玉拐带到这里来却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林玉不惜以做皇后为代价来找寻回家之路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说了个痛痛快快。只是把对中国的描述简略,只说那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国度。 孰料杨梓棉听完后,并不如何惊愕,只是平静地望着露五渊。 露五渊眨了眨眼睛,困惑道 “杨姑娘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杨梓棉淡淡道“不是,我只是想问,林玉姑娘千方百计要寻找回家的路是为了回去和她那…男朋友约会吗?” 露五渊沉静点头道“是的,至少主要目的是这个,要不说爱情的力量可以让人奋不顾身呢!” 杨梓棉竟突然莞尔一笑道“这死丫头,竟然没跟我说这个!” 杨梓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弄得露五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愕然道 “你说什么?死丫头?谁啊?” 杨梓棉悠然一笑道“还能是谁?你日思夜想的林妹妹呗!” 露五渊望着杨梓棉,张口结舌。 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梓棉心情突然转好,她笑道 “好啦,别象个呆瓜啦,其实我和林玉姑娘已经是很好的朋友,她把她的一些经历都跟我说了,我当时凭直觉就感觉林姑娘口中的那个小坏蛋可能是你,没想到还真是你!” 露五渊眨了眨眼睛,思维总算活泛过来,啼笑皆非道 “我可真是个傻子,你们是泡在一起竞选皇后的队友,肯定有过深入交流,我咋就没往这方面想呢!亏我还在这里说得声泪俱下的!” 顿了顿,又紧问道 “对了,林玉姑娘在描述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就说我是小坏蛋吗?这个词不好定性,可能是贬义,也可能是褒义!” 杨梓棉先是莞尔一笑,继而又幽叹了口气道 “虽然林玉姑娘对你无意,但你对她却是一往情深啊!” 露五渊心里哗啦一声水响立马凉快下来,脸色不受控制地黯淡下来,林玉对他无意,这是杨梓棉从林玉那里得到的感受,虽然早在他的意料中,依然让他难受。 杨梓棉脸色也有点幽幽,淡淡一笑道 “行啦,林玉姑娘说你是坏蛋,但又不能算是大坏蛋,所以就叫小坏蛋吧,依我看这倒象是对你有点怨恨却还不至于到怨恨难消的程度,你把人家姑娘害成这样,人家只是这么轻微地恨恨你,你应该知足了!” 露五渊被杨梓棉的话逗乐了,不由呵呵笑了起来。 气氛终于调和过来。 杨梓棉突然叹了口气道“你既然冒险找上门来,想必是已经找出了洗清对林姑娘罪业的方法了吧!否则林玉姑娘一旦成为皇后,你的罪业就更加深重了!” 露五渊不得不惊叹她的冰雪聪明,下意识望了望门外,沉静点头道 “是的,所以能不能请你去把林玉叫过来,我可以说服她跟我走!” 杨梓棉轻抿樱唇想了想道“把林姑娘叫过来没问题,但宫城和皇城里到处守卫森严,你如何能够带她离开?” 露五渊怡然自得道“这个但请杨姑娘放心,没有那金刚钻、不揽那瓷器活,我没有充分准备是不会贸然前来的!” 杨梓棉咂摸着露五渊那奇怪的话语,不由得莞尔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她悠然起身,走出屋门,莲步轻移,款款向着那栋正殿走去。 露五渊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即将直面林玉了,他的心情除了激动还有点不安,对这个冷冰冰的小姑娘,说实话,虽然他日夜盼望相见,真到了立马见面的时刻,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不一会,屋子外边就传来了婆娑脚步声,然后,艳光一闪,先是杨梓棉含笑进来,接着是林玉含霜进来。 杨梓棉有意回避,便轻笑道 “回大将军,林姑娘我给你找来了,小的可以退下了吗?” 露五渊咧嘴一笑道“谢谢杨姑娘,你辛苦了,到卧房去安歇吧!” 杨梓棉如霜粉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的伤感,再次凝望露五渊好一忽儿后,静静道 “自御花园里林玉姑娘出现在你面前那一刻开始到赛会结束后林玉姑娘消失在你眼中为止,你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你说我能不能知道你的意图!” 露五渊略一愣怔后,心中惭愧不已,自己心怀阴谋却还不懂得隐藏形迹,结果让杨梓棉看出端倪,当下不免苦笑一下道 “我注意林玉姑娘只是因为觉得她气质有点与众不同,并不代表我就有多喜欢她,更不代表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她,我既然已经选你做伴侣,就不会再三心二意!” 杨梓棉突然无比幽怨地看他一眼,无奈摇了摇头,凄楚地笑笑道 “行了大将军,不要演戏了,知道吗,刚刚你在舞台上选中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复杂吗?我知道你挑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挑中谁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你真正的目标在林玉姑娘,所以我不希望你挑我,因为我觉得你如果还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话就不会这样来伤害我,但又想如果你挑了别的姑娘,她没有思想准备,将来空欢喜一场会伤害更深,还不如让我这个有点心理准备的来承担这场伤害,于是又希望你选我,结果你真选了我了,我心里又止不住地难过,眼泪都控制不住流出来,嗨,难道大将军真地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可以毫不顾惜地让我来做这只替罪羊!” 露五渊呆望着杨梓棉,心里翻江倒海,嘴张了好几次,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好无奈长叹了口气,怜惜道 “杨姑娘你不要这么说,我选你也是因为要保护你,而我关注林玉姑娘也不全然是因为爱慕她,我和她之间有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恩怨情仇,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接近她、讨好她,而是为了弥补我对她曾经犯下的罪责,我对她的好感实际上也包含有责任感,一旦我还清对她的罪业,我想我也就释然了,那时会再在感情方面进行重新梳理,在感情方面需要对谁负责,我心里也会有本账的!” 杨梓棉面现若有所思之情,一直沉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亮光,定定地望着露五渊道 “那能告诉我你对林玉姑娘犯下了什么罪业吗?” 露五渊脑子一闪念,沉思片刻后,暗自做出决定,今天要见到林玉只能依靠杨梓棉的帮助了,那要想得到她的帮助只能对她说实话求得她的同情,虽然有风险,但从杨梓棉温和仁善的一贯表现来看,非常值得一试。 于是他一咬牙,言简意赅地将自己不慎将本打算和男朋友在衡山约会的林玉拐带到这里来却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林玉不惜以做皇后为代价来找寻回家之路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说了个痛痛快快。只是把对中国的描述简略,只说那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国度。 孰料杨梓棉听完后,并不如何惊愕,只是平静地望着露五渊。 露五渊眨了眨眼睛,困惑道 “杨姑娘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杨梓棉淡淡道“不是,我只是想问,林玉姑娘千方百计要寻找回家的路是为了回去和她那…男朋友约会吗?” 露五渊沉静点头道“是的,至少主要目的是这个,要不说爱情的力量可以让人奋不顾身呢!” 杨梓棉竟突然莞尔一笑道“这死丫头,竟然没跟我说这个!” 杨梓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弄得露五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愕然道 “你说什么?死丫头?谁啊?” 杨梓棉悠然一笑道“还能是谁?你日思夜想的林妹妹呗!” 露五渊望着杨梓棉,张口结舌。 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梓棉心情突然转好,她笑道 “好啦,别象个呆瓜啦,其实我和林玉姑娘已经是很好的朋友,她把她的一些经历都跟我说了,我当时凭直觉就感觉林姑娘口中的那个小坏蛋可能是你,没想到还真是你!” 露五渊眨了眨眼睛,思维总算活泛过来,啼笑皆非道 “我可真是个傻子,你们是泡在一起竞选皇后的队友,肯定有过深入交流,我咋就没往这方面想呢!亏我还在这里说得声泪俱下的!” 顿了顿,又紧问道 “对了,林玉姑娘在描述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就说我是小坏蛋吗?这个词不好定性,可能是贬义,也可能是褒义!” 杨梓棉先是莞尔一笑,继而又幽叹了口气道 “虽然林玉姑娘对你无意,但你对她却是一往情深啊!” 露五渊心里哗啦一声水响立马凉快下来,脸色不受控制地黯淡下来,林玉对他无意,这是杨梓棉从林玉那里得到的感受,虽然早在他的意料中,依然让他难受。 杨梓棉脸色也有点幽幽,淡淡一笑道 “行啦,林玉姑娘说你是坏蛋,但又不能算是大坏蛋,所以就叫小坏蛋吧,依我看这倒象是对你有点怨恨却还不至于到怨恨难消的程度,你把人家姑娘害成这样,人家只是这么轻微地恨恨你,你应该知足了!” 露五渊被杨梓棉的话逗乐了,不由呵呵笑了起来。 气氛终于调和过来。 杨梓棉突然叹了口气道“你既然冒险找上门来,想必是已经找出了洗清对林姑娘罪业的方法了吧!否则林玉姑娘一旦成为皇后,你的罪业就更加深重了!” 露五渊不得不惊叹她的冰雪聪明,下意识望了望门外,沉静点头道 “是的,所以能不能请你去把林玉叫过来,我可以说服她跟我走!” 杨梓棉轻抿樱唇想了想道“把林姑娘叫过来没问题,但宫城和皇城里到处守卫森严,你如何能够带她离开?” 露五渊怡然自得道“这个但请杨姑娘放心,没有那金刚钻、不揽那瓷器活,我没有充分准备是不会贸然前来的!” 杨梓棉咂摸着露五渊那奇怪的话语,不由得莞尔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她悠然起身,走出屋门,莲步轻移,款款向着那栋正殿走去。 露五渊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即将直面林玉了,他的心情除了激动还有点不安,对这个冷冰冰的小姑娘,说实话,虽然他日夜盼望相见,真到了立马见面的时刻,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不一会,屋子外边就传来了婆娑脚步声,然后,艳光一闪,先是杨梓棉含笑进来,接着是林玉含霜进来。 杨梓棉有意回避,便轻笑道 “回大将军,林姑娘我给你找来了,小的可以退下了吗?” 露五渊咧嘴一笑道“谢谢杨姑娘,你辛苦了,到卧房去安歇吧!” 第142章 请君入瓮 露五渊找到在南墙垂花门处赏花观草的魏如海,向他抱拳致谢道 “多谢魏大人成全,让您久等了!” 魏如海又是笑逐颜开,又是打躬作揖回礼道“大将军客气了,能为大将军服务,是老奴的莫大荣幸!” 随后,在魏如海的恭送下,露五渊昂然步出皇宫,安然回到神威大将军府。 打发走魏如海,回到小别院,李扶风和范镇雄已然在屋里恭候多时。 露五渊伸出两根手指做出胜利的手势,悠悠一笑道“成功!” 李扶风长出一口气,开心地笑了,范镇雄也配合着笑。 三人再一番交头接耳交流了一下意见,做出决定如下 范镇雄牵着马三在中南海沿湖小道边的树林里接应,李扶风和露五渊在夜幕掩映下去皇宫西华门北侧的城墙下接出林玉,然后潜行过来上了马车后,范镇雄回自己的真武大将军府不再掺乎此事,安心休整等待明日领兵出征,扫尽鞑子,还我河山!露五渊和李扶风则直奔乌启元所在统领衙门,自那处城墙出皇城,然后一路狂奔,直指西直门,在守城官兵猝不及防下尚未来得及做出有组织有威胁的反扑之时,借助李扶风的神威和马三的神骏以武力越城而出,快速奔逃,自此亡命天涯,寻找并抢夺福贡地图,两个大男人齐心协力为圆林大美人的回国梦想而奋发图强! 商议妥当后,三兄弟彼此相顾,心中不免生出一番离别之情,为免误事,三人便以茶代酒,就着花生瓜果点心,痛饮畅聊,尽叙胸中离情别意,约定等三人各自大功告成之时,再把盏言欢,一醉方休! 一时豪情,一腔真情,不在话下。 推杯换盏之间,不知不觉,夜幕深垂,窗外更鼓声响过,时间悄然溜走,已近和林玉约定之时。 三兄弟霍然站起,整理好行装,牵出马三,悄然潜出大将军府,闯入了茫茫夜色当中! 到了巷子北口,范镇雄牵着马三左行,露五渊和李扶风右拐。 两人施展提纵术,向紫禁城西城墙处悄然飘去,露五渊仰仗惜花身法及数百年内力的强有力支撑,轻功已有大成,虽较李扶风差了火候,但也是不可小觑,两人很快便掩身到了护城河,偷偷绕过西华门处的石桥,避过西华门的守卫,直接自护城河北段飘飞过河,数丈宽的护城河在他们身下如同平地,两人一近城墙,立刻缩身贴在墙根的阴影下掩藏了形迹。 露五渊琢磨着时间判定林玉应该已经来到此处城墙下,便按照预先设定好的暗号,撅起嘴来学了三大三小六声规律的青蛙叫,规律的叫声汇入护城河里的阵阵蛙鸣,几乎不露丝毫异响。 果然,城墙里的林玉立刻响应,也非常努力地‘啾啾’着制造出蝉鸣,那纤柔的娇躯里哪能发出露五渊这等浑厚的响声,好在露五渊和李扶风此时都是身负绝艺、灵识敏锐之人,仅一墙之隔,再微不可查的声响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露五渊大感欣慰,朝李扶风肯定地点点头。 李扶风身形微微一晃,几乎没有移动脚步,风雅之躯便象一枚被消声的火箭一般扶摇直上,很快便没入城墙里头,几乎如同无声电影画面一般,露五渊刚绷紧心弦还没完全进入紧张状态,下一个电影镜头已经出现了,李扶风右手拽着林玉的左臂,自空中快速坠落。 露五渊大喜,美美地望了林玉一眼,无暇与她交融情感,转身如飞鸟投林般又快速飘过护城河,在前边引路。 这晚夜色浓黑如墨,为三人的行动又提供了一道天然保障。 由于对地形地势已经了如指掌,两组黑影一前一后在幽谧的街巷上迅如鬼魅般飘掠,很快来到中南海沿河大道的密林里。 范镇雄和马三早已恭候多时。 由于时间紧迫,都来不及为范镇雄和林玉这对义兄妹引见,露五渊便将林玉匆匆推上马车。 三兄弟互道一声珍重后便含泪而别、分道扬镳。 李扶风坐在御者位置指引马三前行,马三通灵,深知此次行动的隐秘性,因此它拖拽车厢飞速前行时几乎没带出任何响动。 车厢里的露五渊终于和日思夜想的林妹妹呼吸相闻,却也只能默默无闻,美人儿香息盈鼻,他却不敢猛吸一口。 而林玉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清淡神态,视线穿透露五渊的脸,心早已不知道飞向何方。 露五渊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心有十分不甘,面有无尽苦涩。 马三在李扶风的高效指引下,悄无声息,很快到了乌启元一个人的统领衙门处。 乌启元果然给他们的行动提供了无限方便,连院门处的守卫都被他支开了,此时的统领衙门就如沉沉夜色下的一片幻影,静悄悄孤零零一片死寂。唯有乌启元低沉的嗓音穿透无边黑暗,在耳边细细响起 “几位请进!” 三人一马进到空落落的后院,乌启元存身的茅草屋如同遗世孤立的幽灵,在城墙根的阴影笼罩下发出幽暗的烛火。 皇城城墙近在咫尺,即将携美挣脱樊篱,露五渊心中不免一阵激动,冲那茅草屋深鞠躬道 “老前辈大恩大德,我露五渊没齿难忘,大恩不言谢,他日必当肝脑涂地、结草衔环以报恩德!老前辈,后会有期!” 话落,他朝李扶风使个眼色,再一拍马三的脖颈,同时自己身形一振,马三载着林玉,他和李扶风,便象三只展翅大鹏般齐齐跃上数丈高的城墙,在城墙外的便道上翩然落下。 甫一落地,当即就要带领马三展开身形狂奔的时候,惊天异变陡生。 茫茫夜色中,不知从何方突来一声号响,然后骤然响起一片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呐喊声迅如熊熊野火般蔓延开来,很快就响彻了方圆数里地界。 正在兄妹几人兀自发愣的时候,漆黑夜空又突然腾空而起一簇绚烂的烟火,然后,如同魔幻般,刚才还黑沉沉一片的世界里数以万计的火把突然一齐闪亮,将深夜的北京城照得如同白昼。在明晃晃的火光闪耀下,黑压压数以万计的人头也就自黑夜里凸显而出,满城风雨般密布在他们前边、左边、右边,甚至后边的空气里。而他们手里的刀枪弓箭更是发出森森幽芒。 露五渊他们中了个铁桶般的巨大埋伏,而他们之前没有任何预感,甚至直至此前一刻还处在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状态,这一点想起来真让人气馁。 真不知道是何人走漏了风声,知道他们这次行动的除了他们兄妹四个,便只有乌启元和杨梓棉了,难道是他们中的某个? 露五渊还没理出什么头绪来,前方人群突然一阵响动,呼啦啦往两侧齐齐闪开,让出中间一条便道来,然后便有一队人马自便道那头缓缓行来,行得近了,才看清队伍的中间是一辆马车,前呼后拥的则是侍卫和武将,队伍一直行至打头的露五渊身前丈许远处才停下来。 也没有什么行动,只是与露五渊等对峙着,一直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之久。 然后一个深沉的声音自马车里穿透而出“敢问神威大将军,你就是如此对待我大汉国这项昭告天下的无上尊荣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温丝羽。 露五渊本就心存愧疚,情理胶着在脑海里,一片凌乱,此时更是口不能言。 李扶风旁观者清,比较沉着冷静,一看局势不妙,立刻驱前一步,抱拳行礼道 露五渊找到在南墙垂花门处赏花观草的魏如海,向他抱拳致谢道 “多谢魏大人成全,让您久等了!” 魏如海又是笑逐颜开,又是打躬作揖回礼道“大将军客气了,能为大将军服务,是老奴的莫大荣幸!” 随后,在魏如海的恭送下,露五渊昂然步出皇宫,安然回到神威大将军府。 打发走魏如海,回到小别院,李扶风和范镇雄已然在屋里恭候多时。 露五渊伸出两根手指做出胜利的手势,悠悠一笑道“成功!” 李扶风长出一口气,开心地笑了,范镇雄也配合着笑。 三人再一番交头接耳交流了一下意见,做出决定如下 范镇雄牵着马三在中南海沿湖小道边的树林里接应,李扶风和露五渊在夜幕掩映下去皇宫西华门北侧的城墙下接出林玉,然后潜行过来上了马车后,范镇雄回自己的真武大将军府不再掺乎此事,安心休整等待明日领兵出征,扫尽鞑子,还我河山!露五渊和李扶风则直奔乌启元所在统领衙门,自那处城墙出皇城,然后一路狂奔,直指西直门,在守城官兵猝不及防下尚未来得及做出有组织有威胁的反扑之时,借助李扶风的神威和马三的神骏以武力越城而出,快速奔逃,自此亡命天涯,寻找并抢夺福贡地图,两个大男人齐心协力为圆林大美人的回国梦想而奋发图强! 商议妥当后,三兄弟彼此相顾,心中不免生出一番离别之情,为免误事,三人便以茶代酒,就着花生瓜果点心,痛饮畅聊,尽叙胸中离情别意,约定等三人各自大功告成之时,再把盏言欢,一醉方休! 一时豪情,一腔真情,不在话下。 推杯换盏之间,不知不觉,夜幕深垂,窗外更鼓声响过,时间悄然溜走,已近和林玉约定之时。 三兄弟霍然站起,整理好行装,牵出马三,悄然潜出大将军府,闯入了茫茫夜色当中! 到了巷子北口,范镇雄牵着马三左行,露五渊和李扶风右拐。 两人施展提纵术,向紫禁城西城墙处悄然飘去,露五渊仰仗惜花身法及数百年内力的强有力支撑,轻功已有大成,虽较李扶风差了火候,但也是不可小觑,两人很快便掩身到了护城河,偷偷绕过西华门处的石桥,避过西华门的守卫,直接自护城河北段飘飞过河,数丈宽的护城河在他们身下如同平地,两人一近城墙,立刻缩身贴在墙根的阴影下掩藏了形迹。 露五渊琢磨着时间判定林玉应该已经来到此处城墙下,便按照预先设定好的暗号,撅起嘴来学了三大三小六声规律的青蛙叫,规律的叫声汇入护城河里的阵阵蛙鸣,几乎不露丝毫异响。 果然,城墙里的林玉立刻响应,也非常努力地‘啾啾’着制造出蝉鸣,那纤柔的娇躯里哪能发出露五渊这等浑厚的响声,好在露五渊和李扶风此时都是身负绝艺、灵识敏锐之人,仅一墙之隔,再微不可查的声响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露五渊大感欣慰,朝李扶风肯定地点点头。 李扶风身形微微一晃,几乎没有移动脚步,风雅之躯便象一枚被消声的火箭一般扶摇直上,很快便没入城墙里头,几乎如同无声电影画面一般,露五渊刚绷紧心弦还没完全进入紧张状态,下一个电影镜头已经出现了,李扶风右手拽着林玉的左臂,自空中快速坠落。 露五渊大喜,美美地望了林玉一眼,无暇与她交融情感,转身如飞鸟投林般又快速飘过护城河,在前边引路。 这晚夜色浓黑如墨,为三人的行动又提供了一道天然保障。 由于对地形地势已经了如指掌,两组黑影一前一后在幽谧的街巷上迅如鬼魅般飘掠,很快来到中南海沿河大道的密林里。 范镇雄和马三早已恭候多时。 由于时间紧迫,都来不及为范镇雄和林玉这对义兄妹引见,露五渊便将林玉匆匆推上马车。 三兄弟互道一声珍重后便含泪而别、分道扬镳。 李扶风坐在御者位置指引马三前行,马三通灵,深知此次行动的隐秘性,因此它拖拽车厢飞速前行时几乎没带出任何响动。 车厢里的露五渊终于和日思夜想的林妹妹呼吸相闻,却也只能默默无闻,美人儿香息盈鼻,他却不敢猛吸一口。 而林玉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清淡神态,视线穿透露五渊的脸,心早已不知道飞向何方。 露五渊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心有十分不甘,面有无尽苦涩。 马三在李扶风的高效指引下,悄无声息,很快到了乌启元一个人的统领衙门处。 乌启元果然给他们的行动提供了无限方便,连院门处的守卫都被他支开了,此时的统领衙门就如沉沉夜色下的一片幻影,静悄悄孤零零一片死寂。唯有乌启元低沉的嗓音穿透无边黑暗,在耳边细细响起 “几位请进!” 三人一马进到空落落的后院,乌启元存身的茅草屋如同遗世孤立的幽灵,在城墙根的阴影笼罩下发出幽暗的烛火。 皇城城墙近在咫尺,即将携美挣脱樊篱,露五渊心中不免一阵激动,冲那茅草屋深鞠躬道 “老前辈大恩大德,我露五渊没齿难忘,大恩不言谢,他日必当肝脑涂地、结草衔环以报恩德!老前辈,后会有期!” 话落,他朝李扶风使个眼色,再一拍马三的脖颈,同时自己身形一振,马三载着林玉,他和李扶风,便象三只展翅大鹏般齐齐跃上数丈高的城墙,在城墙外的便道上翩然落下。 甫一落地,当即就要带领马三展开身形狂奔的时候,惊天异变陡生。 茫茫夜色中,不知从何方突来一声号响,然后骤然响起一片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呐喊声迅如熊熊野火般蔓延开来,很快就响彻了方圆数里地界。 正在兄妹几人兀自发愣的时候,漆黑夜空又突然腾空而起一簇绚烂的烟火,然后,如同魔幻般,刚才还黑沉沉一片的世界里数以万计的火把突然一齐闪亮,将深夜的北京城照得如同白昼。在明晃晃的火光闪耀下,黑压压数以万计的人头也就自黑夜里凸显而出,满城风雨般密布在他们前边、左边、右边,甚至后边的空气里。而他们手里的刀枪弓箭更是发出森森幽芒。 露五渊他们中了个铁桶般的巨大埋伏,而他们之前没有任何预感,甚至直至此前一刻还处在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状态,这一点想起来真让人气馁。 真不知道是何人走漏了风声,知道他们这次行动的除了他们兄妹四个,便只有乌启元和杨梓棉了,难道是他们中的某个? 露五渊还没理出什么头绪来,前方人群突然一阵响动,呼啦啦往两侧齐齐闪开,让出中间一条便道来,然后便有一队人马自便道那头缓缓行来,行得近了,才看清队伍的中间是一辆马车,前呼后拥的则是侍卫和武将,队伍一直行至打头的露五渊身前丈许远处才停下来。 也没有什么行动,只是与露五渊等对峙着,一直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之久。 然后一个深沉的声音自马车里穿透而出“敢问神威大将军,你就是如此对待我大汉国这项昭告天下的无上尊荣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温丝羽。 露五渊本就心存愧疚,情理胶着在脑海里,一片凌乱,此时更是口不能言。 李扶风旁观者清,比较沉着冷静,一看局势不妙,立刻驱前一步,抱拳行礼道 第143章 午门出征 林玉好一阵错愕后,脸上逐渐浮上愧色,惭愧地低下头去。 露五渊生怕林玉因为愧疚动摇念头,连忙挺身而出道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林玉姑娘也是受害者,她只不过是思念她男朋友心切而有点急不择路了,一切都是发乎情才超乎礼,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一切惩罚都跟她无关,都应该由我来承受,太后,你说吧,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放她离开!” 温丝羽沉默好一会后,突然沉声道 “神威大将军,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露五渊略一愣怔后,心里惴惴道 “请太后明言!” 温丝羽坦然道 “我可以同意林姑娘走,但却不是现在,待神威大将军驱尽鞑子、班师回朝之日,便是林玉姑娘离宫之时,在此期间,林玉姑娘必须被软禁在后宫,一刻也不能离开,这也可算作对她无视我皇室尊严的小小惩罚,不知神威大将军意下如何?” 露五渊呆了呆,苦笑了笑,犹自不甘道 “太后,你还是让林玉姑娘先走吧,我向你发誓一定会竭尽全力驱赶鞑子,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温丝羽轻笑道 “神威大将军是否将哀家当成三岁小孩呢,如此重大形势下,相信一句誓言应该没有相信一张王牌来得牢靠吧!呵!” 露五渊无奈微苦一笑,望向李扶风用眼神征询意见。 李扶风星目轻眨、剑眉微蹙,对露五渊缓缓点了点头,示意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露五渊再望向林玉,林玉黛眉紧蹙,玉唇轻抿,一副很不甘心却无可奈何的模样,眼眶里甚至有点迷蒙的雾气,楚楚可怜地回望露五渊一眼,低头默不作声。 露五渊暗叹了口气,朝温丝羽肩膀一耸、两手一摊道 “行,太后,你赢了,我们同意你的意见!” 温丝羽平淡的微笑立马烂漫地绽放,夜空下的火把闪耀出她灿烂的面容。 露五渊却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条件!” 温丝羽面色滞了滞道“哦,却不知道哀家能否做到,大将军不妨讲来听听!” 露五渊淡然道“这对你们不难,我只是要求林玉姑娘被软禁在后宫时,不能有任何人去骚扰他,包括,包括皇上!” 那青年皇帝再也控制不住,纵马上前,怒叱一声道 “大胆!竟敢对朕讲条件!” 露五渊耸了耸肩,好整以暇地悠悠望着他,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神情。 温丝羽柔声叹了口气道“皇儿,退下吧,林玉姑娘已经不属于你,你又何苦为她生气呢!” 顿了顿,继而又道 “大将军,就依你之言吧,林玉姑娘呆在后宫,哀家一定着人好生照顾,绝不允许他人前去打扰,你只管放心上战场杀敌就是!” 露五渊得寸进尺道“光这样说说不行,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我的这位李扶风兄弟必须在后宫守卫林玉姑娘,半步也不离开!” 一阵沉默后,温丝羽突然提高声气愠怒道 “大将军,后宫乃我汉室嫔妃生活居所,除内侍外,外人不得踏足半步,你不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么?” 露五渊从容笑对道 “太后,后宫如此复杂的形势,要我安心在前线打仗,我必须确信林玉姑娘在后宫的安全,套用太后的话,相信一句诺言总没有相信一张王牌来得牢靠吧,李扶风兄弟就是我的王牌!” 温丝羽默思片刻后,沉沉叹道 “你真是哀家的克星,且依了你的话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请一并说出,免得在这里多费口舌!” 露五渊想了想,泰然自若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我宁愿相信太后及太后身边诸人的为人,但我还是必须强调一句,如果林玉姑娘和李扶风兄弟有一丝一毫不测发生,那我忧心于他们的安全,必然无心打仗,必定舍弃大军,全速赶回,那战局将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变化,可就怨不得我了!” 温丝羽不动声色地淡淡一笑道“大将军多虑了,既然哀家答应了你好生照顾林玉姑娘,就绝不允许她会受到丝毫人为侵害,你只管放心就是!” 露五渊朝空气中打了个响指,爽声道 “好,那就成交,希望太后和我都能从这次交易中获得丰收!” 温丝羽悠悠一笑道 “大将军真是豪爽之人,那好吧,事不宜迟,你和你的兄弟这就回府歇息,明日辰时,午门挂帅,沙场点兵,神威大将军就到战场上去雄鹰展翅、大发神威吧!待你班师回朝之日,便可携林玉姑娘展翅高飞、自由翱翔了!” 然后,她对马车旁一位武将轻声喝令道 “古将军,传令下去,着一队卫队护送神威大将军回府,一队卫队护送林玉姑娘入宫,然后大家就各自打道回府歇息吧!” 林玉好一阵错愕后,脸上逐渐浮上愧色,惭愧地低下头去。 露五渊生怕林玉因为愧疚动摇念头,连忙挺身而出道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林玉姑娘也是受害者,她只不过是思念她男朋友心切而有点急不择路了,一切都是发乎情才超乎礼,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一切惩罚都跟她无关,都应该由我来承受,太后,你说吧,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放她离开!” 温丝羽沉默好一会后,突然沉声道 “神威大将军,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露五渊略一愣怔后,心里惴惴道 “请太后明言!” 温丝羽坦然道 “我可以同意林姑娘走,但却不是现在,待神威大将军驱尽鞑子、班师回朝之日,便是林玉姑娘离宫之时,在此期间,林玉姑娘必须被软禁在后宫,一刻也不能离开,这也可算作对她无视我皇室尊严的小小惩罚,不知神威大将军意下如何?” 露五渊呆了呆,苦笑了笑,犹自不甘道 “太后,你还是让林玉姑娘先走吧,我向你发誓一定会竭尽全力驱赶鞑子,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温丝羽轻笑道 “神威大将军是否将哀家当成三岁小孩呢,如此重大形势下,相信一句誓言应该没有相信一张王牌来得牢靠吧!呵!” 露五渊无奈微苦一笑,望向李扶风用眼神征询意见。 李扶风星目轻眨、剑眉微蹙,对露五渊缓缓点了点头,示意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露五渊再望向林玉,林玉黛眉紧蹙,玉唇轻抿,一副很不甘心却无可奈何的模样,眼眶里甚至有点迷蒙的雾气,楚楚可怜地回望露五渊一眼,低头默不作声。 露五渊暗叹了口气,朝温丝羽肩膀一耸、两手一摊道 “行,太后,你赢了,我们同意你的意见!” 温丝羽平淡的微笑立马烂漫地绽放,夜空下的火把闪耀出她灿烂的面容。 露五渊却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条件!” 温丝羽面色滞了滞道“哦,却不知道哀家能否做到,大将军不妨讲来听听!” 露五渊淡然道“这对你们不难,我只是要求林玉姑娘被软禁在后宫时,不能有任何人去骚扰他,包括,包括皇上!” 那青年皇帝再也控制不住,纵马上前,怒叱一声道 “大胆!竟敢对朕讲条件!” 露五渊耸了耸肩,好整以暇地悠悠望着他,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神情。 温丝羽柔声叹了口气道“皇儿,退下吧,林玉姑娘已经不属于你,你又何苦为她生气呢!” 顿了顿,继而又道 “大将军,就依你之言吧,林玉姑娘呆在后宫,哀家一定着人好生照顾,绝不允许他人前去打扰,你只管放心上战场杀敌就是!” 露五渊得寸进尺道“光这样说说不行,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我的这位李扶风兄弟必须在后宫守卫林玉姑娘,半步也不离开!” 一阵沉默后,温丝羽突然提高声气愠怒道 “大将军,后宫乃我汉室嫔妃生活居所,除内侍外,外人不得踏足半步,你不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么?” 露五渊从容笑对道 “太后,后宫如此复杂的形势,要我安心在前线打仗,我必须确信林玉姑娘在后宫的安全,套用太后的话,相信一句诺言总没有相信一张王牌来得牢靠吧,李扶风兄弟就是我的王牌!” 温丝羽默思片刻后,沉沉叹道 “你真是哀家的克星,且依了你的话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请一并说出,免得在这里多费口舌!” 露五渊想了想,泰然自若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我宁愿相信太后及太后身边诸人的为人,但我还是必须强调一句,如果林玉姑娘和李扶风兄弟有一丝一毫不测发生,那我忧心于他们的安全,必然无心打仗,必定舍弃大军,全速赶回,那战局将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变化,可就怨不得我了!” 温丝羽不动声色地淡淡一笑道“大将军多虑了,既然哀家答应了你好生照顾林玉姑娘,就绝不允许她会受到丝毫人为侵害,你只管放心就是!” 露五渊朝空气中打了个响指,爽声道 “好,那就成交,希望太后和我都能从这次交易中获得丰收!” 温丝羽悠悠一笑道 “大将军真是豪爽之人,那好吧,事不宜迟,你和你的兄弟这就回府歇息,明日辰时,午门挂帅,沙场点兵,神威大将军就到战场上去雄鹰展翅、大发神威吧!待你班师回朝之日,便可携林玉姑娘展翅高飞、自由翱翔了!” 然后,她对马车旁一位武将轻声喝令道 “古将军,传令下去,着一队卫队护送神威大将军回府,一队卫队护送林玉姑娘入宫,然后大家就各自打道回府歇息吧!” 第144章 神龙入山 部队开拔到燕山山脉以南的平原地带,据前方探子的回报,露五渊才知道形势已经险峻到何等地步,在京城里了解的军情是,虽然蒙古鞑子日益兵临城下,但平北将军周益民的部队还在与敌军苦苦相抗,足以为神威大将军的驰援赢得时间,然而情况远非如此,周益民的主力部队理论上是在张北草原上与蒙古军队对峙,而实际却是沦陷在张北草原上,蒙古大部军马早已越过阴山,穿过草原,占据了燕山山脉,将张北草原上的汉军层层围困在阴山山脉和燕山山脉之间,形成夹击之势,虽然汉军也有小部兵马在燕山山脉南麓的云雾山、雾灵山、都山、军都山等丘陵山区一带与鞑子军周旋,但实际上只是隔靴搔痒,构不成任何威胁,如若鞑子军不是采取荡平周益民的军队后再取京城的军事策略,早就将这部分虾兵蟹将蚕食鲸吞后一举攻陷北京城了。 露五渊策马傲立于茫茫平原上,遥望远方像个躺卧的巨人一般横亘东西的燕山山脉,那绵延起伏的山弦上千峰竞秀、百岩峥嵘的壮丽风景夺目而至,如此壮美风景、 巍峨河山本应安泰清宁,可如今却烽烟四起、战火绵延,惨遭敌人铁蹄践踏,想来不禁唏嘘不已、感慨万千,回望身后军队旌旗云卷、刀枪林立的壮观气概,内心又一时澎湃,万丈豪情顿然喷薄而出,心中暗道,可恶的侵略者们,因为你露大爷的到来,你们必将因今日的行径将肠子悔青。 露五渊附耳在副将耳边一阵低语,副将立刻拍马而出,将作战方针下达到前线各个领军将帅耳中。 然后,跑回队伍前边,手中令旗一挥,高声喝道“按照各自路线,朝山脚下进发!” 黑压压的军马便即发动,在苍茫的原野上滚滚向前,如同奔腾的洪流。 一些脱离了鞑子主力部队,被派遣到京城附近来滋扰生事、制造恐怖气氛的鞑子游兵,哪料到突然天降神兵,迎头撞上的小股人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动作,便被滚滚洪流吞噬,一瞬间尸骨无存。 不过鞑子兵中也确实有厉害角色,远远地一看势头不对,立刻施展身形,竟然可以做到凌空飞掠,快如劲矢,汉军万箭齐发,竟然也只能伤及皮肉,在如此威不可当的浩荡大军眼皮底下逃窜而去,隐没在前方巍峨群山的阴影里。 露五渊瞧这些一流高手的身法颇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识过,不过一时间也愣是想不起来。当然,他这段时间来虽然因沉湎于林玉的事情而疏于修炼推云凝烟神功和惜花身法,但修习法门一旦入了门道、上了轨道,体内澎湃的内劲好像能够自动促进功力的提升一般,他自我感觉举手投足间就有充盈真气在经脉血络间自如流转,以至于他甚至有种感觉,如果他全力展开身形的话,这些一流高手断难逃命。 当然,现在是统军打仗,不是个人武功的展示舞台,几人几马的得失,一时的风光和荣耀,对于一场大型战争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所以露五渊放任这些可以凭借自身能力逃命的敌人离去。正好也可以让他们回到敌营中传达汉军援军气势汹汹、威不可当的信息,多少动摇一下敌人的军心。 数路军马齐头并进,在开阔的原野上如惊涛骇浪,云涌而至燕山山脉各个山群之下,早有通讯兵将消息报至沿线驻守的平北将军残部,都在山腰或者山脚下的营地旁边列队相迎,这些守军个个灰头土脸、形容倦怠,有的甚至脸上、衣服上血迹斑斑,来了这么多援军都无精打采,哪里还有半分精气神残存,这样的士气和阵容,鞑子兵回头想收拾了,拎起扫把就是一簸箕。 露五渊本想将他们遣散回家歇息,但一想他们在这大山里打了这么久的仗,比较熟悉地形地貌以及鞑子兵的分布,可以负起向导之任,于是将他们收编进各个小分队里,负责引导大军进山。 露五渊本来还打算继续执行他的亲民战略,找些群众向导,通过他们向人民群众发放军用物资,获取群众们的信任,得到他们的支持,然后全民皆兵、全兵皆民,让敢于闯入燕山山区的鞑子军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死无葬身之地。 可通过守军的介绍及进山之后在各个山麓山谷山脚下的村庄里的见闻才不得不喟叹自己愚蠢,在侵略者如狼似虎的掠夺以及驻守汉军如虎添翼的征用之双重压迫下, 土着村民或者暴尸荒野或者颠沛流离,十室九空,还有一室也是汉军的营房,却哪里还有半个村民的影子? 无奈之下,这条策略只好放弃,“开展游击战,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便成了当下战略的不二之选。 露五渊将大军分成神威大将军、威武大将军、真武大将军三大纵队,而每个大纵队又分成十个小纵队,每个小纵队分成十个小支队,每个小支队分成十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略二十人左右,由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把总将军担任队长,再确保有一个熟悉地形地貌的士兵担任向导,三千个小分队按序各分配一个顺序号,然后沿着广阔浩淼、绵延无边的燕山山脉分散开来,一字排开进山,不要求三千小分队保持直线进发,但相邻序列号的小分队不管如何掩身前进,必须确保彼此能够互相照应,一旦发现可乘之机,根据敌情,判断需要多少个小分队参与围剿,立即将信息知会相邻两个序列号的小分队,然后象击鼓传花一样依次将信息传达下去,直到获知信息的小分队数量足以剿灭敌人了,便停止信息传达,剩余的小分队原地待命,得到杀敌信息的小分队则迅速集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攻击,杀敌人一个片甲不留,不等敌军友邻部队风风火火赶来增援,各个小分队快速回撤到之前获知信息时所在的位置,与原地待命的小分队重新连成一条直线或者弧线或者曲线或者任意弧度或曲度的线,神不知鬼不觉散在却又有序地消失在浩淼的大山群里,等待下一个杀敌机会。而从大的角度,神威大将军的纵队取中路,威武大将军取左翼,真武大将军取右翼,连接两个大纵队之间的两支小分队,则全部是由千总以上的武将组成,确保大纵队连接处的坚固程度,遇到特殊军情有一定必要的时候,甚至又可以切断大纵队之间的联系,每个大纵队各自为战又遥相呼应,在特殊情况解决后又迅速合拢,再次万众一心、携手推进,让敌人云苫雾罩、莫辨东西,最后筋疲力尽,土崩瓦解。 神威大将军纵队居中,威武大将军纵队和真武大将军纵队分居左右,形成民主集中制指挥模式,两翼的任何将士对于战法有自己的建议,也可以象传达敌情信息一般向中间方向的神威大将军处传递,而神威大将军有反馈意见或者作战指令或者战略思想则自中间向两翼分散传开。这样就能保证信息畅通。 不得不说,这在只能靠烽火或者烟花传递信息的那个时代,露五渊此举确实具有开天辟地的开创性,这可能得益于他在中国学习健康教育课的信息的传导一节时参与过的游戏,本身这对于这些古代将士们来说就是耳目一新的,又加之这种信息传递方式的优良特性,较之烟火既隐蔽又明确,可以随时顺应战局的形势做出贴切安排,将战争的主动权牢牢控在手里,总体来说,实在算得上是一个伟大的战略思想。 因此所有的将士无不为之折服,连威武大将军文成英都眉头直皱,一脸落寞。 分配完毕、战略部署做出后,副将摇旗一声令下,万千军马立刻沿着山脚下的山野潮水般散开,每个小分队相隔数十米,一字铺排下去,显得井然有序,于是,黑压压浩瀚的一片军队立时绵延成一条盘在群山脚下的长龙,长龙首尾不见,各自扎入了遥远而浩淼的群山之中,只消得片刻功夫,这条巨龙就彻底隐没在了层峦叠嶂的燕山山脉之中。 而不知不觉间,一场巨龙的盛宴即将展开。 部队开拔到燕山山脉以南的平原地带,据前方探子的回报,露五渊才知道形势已经险峻到何等地步,在京城里了解的军情是,虽然蒙古鞑子日益兵临城下,但平北将军周益民的部队还在与敌军苦苦相抗,足以为神威大将军的驰援赢得时间,然而情况远非如此,周益民的主力部队理论上是在张北草原上与蒙古军队对峙,而实际却是沦陷在张北草原上,蒙古大部军马早已越过阴山,穿过草原,占据了燕山山脉,将张北草原上的汉军层层围困在阴山山脉和燕山山脉之间,形成夹击之势,虽然汉军也有小部兵马在燕山山脉南麓的云雾山、雾灵山、都山、军都山等丘陵山区一带与鞑子军周旋,但实际上只是隔靴搔痒,构不成任何威胁,如若鞑子军不是采取荡平周益民的军队后再取京城的军事策略,早就将这部分虾兵蟹将蚕食鲸吞后一举攻陷北京城了。 露五渊策马傲立于茫茫平原上,遥望远方像个躺卧的巨人一般横亘东西的燕山山脉,那绵延起伏的山弦上千峰竞秀、百岩峥嵘的壮丽风景夺目而至,如此壮美风景、 巍峨河山本应安泰清宁,可如今却烽烟四起、战火绵延,惨遭敌人铁蹄践踏,想来不禁唏嘘不已、感慨万千,回望身后军队旌旗云卷、刀枪林立的壮观气概,内心又一时澎湃,万丈豪情顿然喷薄而出,心中暗道,可恶的侵略者们,因为你露大爷的到来,你们必将因今日的行径将肠子悔青。 露五渊附耳在副将耳边一阵低语,副将立刻拍马而出,将作战方针下达到前线各个领军将帅耳中。 然后,跑回队伍前边,手中令旗一挥,高声喝道“按照各自路线,朝山脚下进发!” 黑压压的军马便即发动,在苍茫的原野上滚滚向前,如同奔腾的洪流。 一些脱离了鞑子主力部队,被派遣到京城附近来滋扰生事、制造恐怖气氛的鞑子游兵,哪料到突然天降神兵,迎头撞上的小股人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动作,便被滚滚洪流吞噬,一瞬间尸骨无存。 不过鞑子兵中也确实有厉害角色,远远地一看势头不对,立刻施展身形,竟然可以做到凌空飞掠,快如劲矢,汉军万箭齐发,竟然也只能伤及皮肉,在如此威不可当的浩荡大军眼皮底下逃窜而去,隐没在前方巍峨群山的阴影里。 露五渊瞧这些一流高手的身法颇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识过,不过一时间也愣是想不起来。当然,他这段时间来虽然因沉湎于林玉的事情而疏于修炼推云凝烟神功和惜花身法,但修习法门一旦入了门道、上了轨道,体内澎湃的内劲好像能够自动促进功力的提升一般,他自我感觉举手投足间就有充盈真气在经脉血络间自如流转,以至于他甚至有种感觉,如果他全力展开身形的话,这些一流高手断难逃命。 当然,现在是统军打仗,不是个人武功的展示舞台,几人几马的得失,一时的风光和荣耀,对于一场大型战争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所以露五渊放任这些可以凭借自身能力逃命的敌人离去。正好也可以让他们回到敌营中传达汉军援军气势汹汹、威不可当的信息,多少动摇一下敌人的军心。 数路军马齐头并进,在开阔的原野上如惊涛骇浪,云涌而至燕山山脉各个山群之下,早有通讯兵将消息报至沿线驻守的平北将军残部,都在山腰或者山脚下的营地旁边列队相迎,这些守军个个灰头土脸、形容倦怠,有的甚至脸上、衣服上血迹斑斑,来了这么多援军都无精打采,哪里还有半分精气神残存,这样的士气和阵容,鞑子兵回头想收拾了,拎起扫把就是一簸箕。 露五渊本想将他们遣散回家歇息,但一想他们在这大山里打了这么久的仗,比较熟悉地形地貌以及鞑子兵的分布,可以负起向导之任,于是将他们收编进各个小分队里,负责引导大军进山。 露五渊本来还打算继续执行他的亲民战略,找些群众向导,通过他们向人民群众发放军用物资,获取群众们的信任,得到他们的支持,然后全民皆兵、全兵皆民,让敢于闯入燕山山区的鞑子军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死无葬身之地。 可通过守军的介绍及进山之后在各个山麓山谷山脚下的村庄里的见闻才不得不喟叹自己愚蠢,在侵略者如狼似虎的掠夺以及驻守汉军如虎添翼的征用之双重压迫下, 土着村民或者暴尸荒野或者颠沛流离,十室九空,还有一室也是汉军的营房,却哪里还有半个村民的影子? 无奈之下,这条策略只好放弃,“开展游击战,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便成了当下战略的不二之选。 露五渊将大军分成神威大将军、威武大将军、真武大将军三大纵队,而每个大纵队又分成十个小纵队,每个小纵队分成十个小支队,每个小支队分成十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略二十人左右,由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把总将军担任队长,再确保有一个熟悉地形地貌的士兵担任向导,三千个小分队按序各分配一个顺序号,然后沿着广阔浩淼、绵延无边的燕山山脉分散开来,一字排开进山,不要求三千小分队保持直线进发,但相邻序列号的小分队不管如何掩身前进,必须确保彼此能够互相照应,一旦发现可乘之机,根据敌情,判断需要多少个小分队参与围剿,立即将信息知会相邻两个序列号的小分队,然后象击鼓传花一样依次将信息传达下去,直到获知信息的小分队数量足以剿灭敌人了,便停止信息传达,剩余的小分队原地待命,得到杀敌信息的小分队则迅速集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攻击,杀敌人一个片甲不留,不等敌军友邻部队风风火火赶来增援,各个小分队快速回撤到之前获知信息时所在的位置,与原地待命的小分队重新连成一条直线或者弧线或者曲线或者任意弧度或曲度的线,神不知鬼不觉散在却又有序地消失在浩淼的大山群里,等待下一个杀敌机会。而从大的角度,神威大将军的纵队取中路,威武大将军取左翼,真武大将军取右翼,连接两个大纵队之间的两支小分队,则全部是由千总以上的武将组成,确保大纵队连接处的坚固程度,遇到特殊军情有一定必要的时候,甚至又可以切断大纵队之间的联系,每个大纵队各自为战又遥相呼应,在特殊情况解决后又迅速合拢,再次万众一心、携手推进,让敌人云苫雾罩、莫辨东西,最后筋疲力尽,土崩瓦解。 神威大将军纵队居中,威武大将军纵队和真武大将军纵队分居左右,形成民主集中制指挥模式,两翼的任何将士对于战法有自己的建议,也可以象传达敌情信息一般向中间方向的神威大将军处传递,而神威大将军有反馈意见或者作战指令或者战略思想则自中间向两翼分散传开。这样就能保证信息畅通。 不得不说,这在只能靠烽火或者烟花传递信息的那个时代,露五渊此举确实具有开天辟地的开创性,这可能得益于他在中国学习健康教育课的信息的传导一节时参与过的游戏,本身这对于这些古代将士们来说就是耳目一新的,又加之这种信息传递方式的优良特性,较之烟火既隐蔽又明确,可以随时顺应战局的形势做出贴切安排,将战争的主动权牢牢控在手里,总体来说,实在算得上是一个伟大的战略思想。 因此所有的将士无不为之折服,连威武大将军文成英都眉头直皱,一脸落寞。 分配完毕、战略部署做出后,副将摇旗一声令下,万千军马立刻沿着山脚下的山野潮水般散开,每个小分队相隔数十米,一字铺排下去,显得井然有序,于是,黑压压浩瀚的一片军队立时绵延成一条盘在群山脚下的长龙,长龙首尾不见,各自扎入了遥远而浩淼的群山之中,只消得片刻功夫,这条巨龙就彻底隐没在了层峦叠嶂的燕山山脉之中。 而不知不觉间,一场巨龙的盛宴即将展开。 第145章 高瞻远瞩 那蒙古鞑子将军虽然也是功力不凡,但毕竟只是擅长战场冲杀,仓促之下如何能够应对如此神术,一时骇异之下,更是慌了手脚,本来严密的刀网在绵密剑花的威压下,立时分崩离析,鞑子将军尚未出言惨叫,就已身首异处、血肉横飞。 “哦!” 周围山腰上掩藏着的几百汉军不由得欢呼雀跃,被他们神威大将军的盖世雄风所深深鼓舞。 露五渊象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地面,望一下剑刃上流动着的鲜红血液,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杀人,内心甚是恻然,不由皱了皱眉,轻叹了口气,喃喃道 “鞑子兄弟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了女人迫不得已,再说你们搞侵略也有点不对,也算是死得其所吧,请你们安息,阿门!” 念叨完,他朝着河滩上的遍地尸体深深鞠了个躬,然后再身形一振,疾如流星般迅速飞掠回去,再次惹来汉军的一阵欢呼。 露五渊挥手制止住,迅速发出指令,让各小分队各就各位,再次回到刚才集结之前所在,与原地待命的小分队连接,继续往燕山山脉的北侧山群推进。 汉军刚刚回归原位,便有大队蒙古兵闻听动静循着河道赶来驰援,当看到河滩上的满地尸体,为首大将气得嗷嗷直叫,挥刀向天,长啸不已。 露五渊带领小分队掩藏在不远处的苍茫群山中,惬意地望着怒不可遏却又茫然失措的鞑子大军,得意不已。 此后,露五渊就充分开展了这种敌后游击战和敌军周旋,不断捷报频传,通过露五渊这种英明策略,汉军不断全歼一小股一小股的鞑子军队,直弄得鞑子军队忙前忙后、苦不堪言,慢慢就人心惶惶、军心动荡了。 不过露五渊也有不爽的时候,因为他和范镇雄的军队节节开花,威武大将军文成英的部队却迟迟不见动静,露五渊当然知道这个家伙因为嫉妒自己的军功所以消极怠工,不配合自己的行动。 如果有他这一路军队的煽风点火,估计鞑子军队早就被赶出燕山山脉了。 当然,因为他这种军事策略,文成英也无法捣乱,顶多起不了支持作用而已。 因此露五渊相当于放弃了他这一路军队,只是和范镇雄的大军遥相呼应,在鞑子军队的丛林中指东打西、左冲右突,终于,鞑子大军不堪困扰,迅速采取了保守策略,全军回撤到了燕山山脉以北的大草原上。 汉军的敌后游击战术立刻便丧失了土壤,又不敢贸然闯入大草原展开阵地战,战局一时陷入僵持阶段。 这令急于凯旋回去携手林玉的露五渊大感不爽,这日蓝天碧洗、万里无云,大山中蒸腾的云雾淡如轻烟,视野显得非常开阔,露五渊并肩范镇雄立于燕山北侧山群的一座主峰上,登高远眺,但见茫茫草原上,鞑子军马如潮似海,黑压压绵延开来,一望无际,而军鼓的轰响、骏马的嘶鸣,则相互交杂烘托,响成一片,破空袭来,直达心际。 鞑子军如此强悍阵容、骇人声势,要以区区几万以步兵为主的汉军与之对阵,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露五渊眉头不自觉间拧紧了,虽然周边的绿树花海中花香盈鼻、林海生波,风光如画,但他的心情却是糟透了。 他扭头对一脸肃静之色的范镇雄苦笑道“老六,你怎么看待眼下形势!” 孰料范镇雄剑眉一扬,豪气干云道 “鞑子看起来兵多将广、声威赫赫,但不过虚张声势、徒有其表而已,我军虽然看起来弱小,但依小弟看来,战局反而是牢牢掌控在我军手上,因为我军可以凭依燕山的复杂地形,灵活机动、挥洒自如,令敌军根本不敢靠近半步,即便兵力倍数于我军,亦是望山兴叹、徒叹奈何,如此只能陷入长期对峙之势,而这种对峙形势对我军则是大大有利的,我军后方即是京畿要地,有着强大的后方保障,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强力补给,后顾无忧,军心自然坚固,鞑子军则不然,他们大军深入吾国境内,后方非但不是其国都,反而有我大汉平北将军部队横亘其间,补给线过于长远,而且很不流畅,如此旷日持久的对峙,必定令其日益消耗,疲惫不堪,最终将陷入无以为继之困境,我军再适逢其时地在他们周边山地里摇旗呐喊、虚张声势,并且辅之以一些小的军事行动,制造小的动乱、渲染紧张气氛,以扰乱敌军的军心,如此举一反三,反复无常,必能让敌人精神疲惫,士气涣散,大军不攻自溃尔!” 听着范镇雄的滔滔宏论,露五渊打心眼里是佩服的,但由于心态不同,感觉就不同了,如果他是真心来替大汉国打仗来的,那他肯定也会采取范镇雄这样的持久战策略,因为毛主席的《论持久战》一文的战术思想对他的影响绝对比范镇雄要深远。 不过要让他跟蒙古鞑子这样日夜厮守一年半载的,然后让后宫里的林玉度日如年,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在蒙古鞑子的军刺上死掉算了。 所以他对范镇雄的良策并不表态,只是皱着眉头沉思默想着,好一忽儿,他突然抬头,指着远方天际间若隐若现的阴山山脉淡淡道 “老六你的策略太保守了,我打算率领大军绕道阴山山脉去打蒙古鞑子的老巢去!” “啊!” 范镇雄一时震惊之下,张口结舌地呆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 “老六你无需惊讶,打仗就在于神出鬼没,让敌人摸不着头脑,象你刚才提出的那种策略,肯定在敌人的预料之中,他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破解的,你要知道,他们可是有一位用兵如神的天才元帅在大后方运筹帷幄呢!咱们现在就是要突破常规思维,到敌人大后方去捉那位罪魁祸首去!这是敌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呵!” 范镇雄愣了愣,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迟疑道 “二哥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问题是我们好不容易占据了燕山,如果放弃,反而深入敌人腹地,不但防线大开,敌军可长驱直入京城,而且我们也会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地,一旦突击行动失利,立刻将面临全军覆亡之厄啊!” 露五渊淡淡摇头道 “你说的两点担心都是理论上的,其一,敌军要想攻入京城早就可以攻入了,无需等到现在,因此他们的军事策略是先灭敌后占城,这么大的战略方针,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其二,我们突袭其老巢,鞑子举国慌乱,必定让来犯大军挥师回援,哪里还有心情袭击空当,其三,威武大将军文成英一直主张围魏救赵的激进战略,如果我们采用他的军事策略,便能得到他的全力配合,几万大军齐心协力,气势如虹,又是攻其不备,那鞑子主力全线犯境,后方自然空虚,我方天时地利人和,焉能不将其老巢捣个稀巴烂呢!” 范镇雄凝眉思索片刻后,仍心存疑虑道 “你在神威大将军选拔赛上不是已经驳斥过文成英的策略了么,你说那样劳师远征,虽然一时解得燃眉之急,但却会在鞑子的地盘上陷入敌军的夹击,然后腹背受敌、作困兽斗,难逃全军覆亡命运啊!” 露五渊一时有点哑口无言,不过他乃狡辩大师,这点小论题哪难得倒他,他小眼珠咕噜噜一转,论调就有了,当下大摇其头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这属于一种相生相克、物极必反的事物运行规律,往往大危机中藏着大机遇,大机遇中蕴含大危机,大形势决定小变化,而小变化往往又能左右大形势,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只要你有灵动的点石成金棒,往往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变绝境为仙境,所以从大原则上讲,采取这样的策略好像是死路一条,但是如果我们稍微变通一下思路,因为我们只要直捣鞑子老巢捉住他们的那位大元帅或者蒙古大汗小汗什么的,以其作为人质,鞑子即便把我们团团围住,也一样投鼠忌器,老老实实任由我们牵着鼻子走!” 那蒙古鞑子将军虽然也是功力不凡,但毕竟只是擅长战场冲杀,仓促之下如何能够应对如此神术,一时骇异之下,更是慌了手脚,本来严密的刀网在绵密剑花的威压下,立时分崩离析,鞑子将军尚未出言惨叫,就已身首异处、血肉横飞。 “哦!” 周围山腰上掩藏着的几百汉军不由得欢呼雀跃,被他们神威大将军的盖世雄风所深深鼓舞。 露五渊象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地面,望一下剑刃上流动着的鲜红血液,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杀人,内心甚是恻然,不由皱了皱眉,轻叹了口气,喃喃道 “鞑子兄弟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了女人迫不得已,再说你们搞侵略也有点不对,也算是死得其所吧,请你们安息,阿门!” 念叨完,他朝着河滩上的遍地尸体深深鞠了个躬,然后再身形一振,疾如流星般迅速飞掠回去,再次惹来汉军的一阵欢呼。 露五渊挥手制止住,迅速发出指令,让各小分队各就各位,再次回到刚才集结之前所在,与原地待命的小分队连接,继续往燕山山脉的北侧山群推进。 汉军刚刚回归原位,便有大队蒙古兵闻听动静循着河道赶来驰援,当看到河滩上的满地尸体,为首大将气得嗷嗷直叫,挥刀向天,长啸不已。 露五渊带领小分队掩藏在不远处的苍茫群山中,惬意地望着怒不可遏却又茫然失措的鞑子大军,得意不已。 此后,露五渊就充分开展了这种敌后游击战和敌军周旋,不断捷报频传,通过露五渊这种英明策略,汉军不断全歼一小股一小股的鞑子军队,直弄得鞑子军队忙前忙后、苦不堪言,慢慢就人心惶惶、军心动荡了。 不过露五渊也有不爽的时候,因为他和范镇雄的军队节节开花,威武大将军文成英的部队却迟迟不见动静,露五渊当然知道这个家伙因为嫉妒自己的军功所以消极怠工,不配合自己的行动。 如果有他这一路军队的煽风点火,估计鞑子军队早就被赶出燕山山脉了。 当然,因为他这种军事策略,文成英也无法捣乱,顶多起不了支持作用而已。 因此露五渊相当于放弃了他这一路军队,只是和范镇雄的大军遥相呼应,在鞑子军队的丛林中指东打西、左冲右突,终于,鞑子大军不堪困扰,迅速采取了保守策略,全军回撤到了燕山山脉以北的大草原上。 汉军的敌后游击战术立刻便丧失了土壤,又不敢贸然闯入大草原展开阵地战,战局一时陷入僵持阶段。 这令急于凯旋回去携手林玉的露五渊大感不爽,这日蓝天碧洗、万里无云,大山中蒸腾的云雾淡如轻烟,视野显得非常开阔,露五渊并肩范镇雄立于燕山北侧山群的一座主峰上,登高远眺,但见茫茫草原上,鞑子军马如潮似海,黑压压绵延开来,一望无际,而军鼓的轰响、骏马的嘶鸣,则相互交杂烘托,响成一片,破空袭来,直达心际。 鞑子军如此强悍阵容、骇人声势,要以区区几万以步兵为主的汉军与之对阵,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露五渊眉头不自觉间拧紧了,虽然周边的绿树花海中花香盈鼻、林海生波,风光如画,但他的心情却是糟透了。 他扭头对一脸肃静之色的范镇雄苦笑道“老六,你怎么看待眼下形势!” 孰料范镇雄剑眉一扬,豪气干云道 “鞑子看起来兵多将广、声威赫赫,但不过虚张声势、徒有其表而已,我军虽然看起来弱小,但依小弟看来,战局反而是牢牢掌控在我军手上,因为我军可以凭依燕山的复杂地形,灵活机动、挥洒自如,令敌军根本不敢靠近半步,即便兵力倍数于我军,亦是望山兴叹、徒叹奈何,如此只能陷入长期对峙之势,而这种对峙形势对我军则是大大有利的,我军后方即是京畿要地,有着强大的后方保障,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强力补给,后顾无忧,军心自然坚固,鞑子军则不然,他们大军深入吾国境内,后方非但不是其国都,反而有我大汉平北将军部队横亘其间,补给线过于长远,而且很不流畅,如此旷日持久的对峙,必定令其日益消耗,疲惫不堪,最终将陷入无以为继之困境,我军再适逢其时地在他们周边山地里摇旗呐喊、虚张声势,并且辅之以一些小的军事行动,制造小的动乱、渲染紧张气氛,以扰乱敌军的军心,如此举一反三,反复无常,必能让敌人精神疲惫,士气涣散,大军不攻自溃尔!” 听着范镇雄的滔滔宏论,露五渊打心眼里是佩服的,但由于心态不同,感觉就不同了,如果他是真心来替大汉国打仗来的,那他肯定也会采取范镇雄这样的持久战策略,因为毛主席的《论持久战》一文的战术思想对他的影响绝对比范镇雄要深远。 不过要让他跟蒙古鞑子这样日夜厮守一年半载的,然后让后宫里的林玉度日如年,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在蒙古鞑子的军刺上死掉算了。 所以他对范镇雄的良策并不表态,只是皱着眉头沉思默想着,好一忽儿,他突然抬头,指着远方天际间若隐若现的阴山山脉淡淡道 “老六你的策略太保守了,我打算率领大军绕道阴山山脉去打蒙古鞑子的老巢去!” “啊!” 范镇雄一时震惊之下,张口结舌地呆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 “老六你无需惊讶,打仗就在于神出鬼没,让敌人摸不着头脑,象你刚才提出的那种策略,肯定在敌人的预料之中,他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破解的,你要知道,他们可是有一位用兵如神的天才元帅在大后方运筹帷幄呢!咱们现在就是要突破常规思维,到敌人大后方去捉那位罪魁祸首去!这是敌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呵!” 范镇雄愣了愣,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迟疑道 “二哥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问题是我们好不容易占据了燕山,如果放弃,反而深入敌人腹地,不但防线大开,敌军可长驱直入京城,而且我们也会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地,一旦突击行动失利,立刻将面临全军覆亡之厄啊!” 露五渊淡淡摇头道 “你说的两点担心都是理论上的,其一,敌军要想攻入京城早就可以攻入了,无需等到现在,因此他们的军事策略是先灭敌后占城,这么大的战略方针,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其二,我们突袭其老巢,鞑子举国慌乱,必定让来犯大军挥师回援,哪里还有心情袭击空当,其三,威武大将军文成英一直主张围魏救赵的激进战略,如果我们采用他的军事策略,便能得到他的全力配合,几万大军齐心协力,气势如虹,又是攻其不备,那鞑子主力全线犯境,后方自然空虚,我方天时地利人和,焉能不将其老巢捣个稀巴烂呢!” 范镇雄凝眉思索片刻后,仍心存疑虑道 “你在神威大将军选拔赛上不是已经驳斥过文成英的策略了么,你说那样劳师远征,虽然一时解得燃眉之急,但却会在鞑子的地盘上陷入敌军的夹击,然后腹背受敌、作困兽斗,难逃全军覆亡命运啊!” 露五渊一时有点哑口无言,不过他乃狡辩大师,这点小论题哪难得倒他,他小眼珠咕噜噜一转,论调就有了,当下大摇其头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这属于一种相生相克、物极必反的事物运行规律,往往大危机中藏着大机遇,大机遇中蕴含大危机,大形势决定小变化,而小变化往往又能左右大形势,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只要你有灵动的点石成金棒,往往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变绝境为仙境,所以从大原则上讲,采取这样的策略好像是死路一条,但是如果我们稍微变通一下思路,因为我们只要直捣鞑子老巢捉住他们的那位大元帅或者蒙古大汗小汗什么的,以其作为人质,鞑子即便把我们团团围住,也一样投鼠忌器,老老实实任由我们牵着鼻子走!” 第146章 貌合神离 露五渊正计较着怎么往这方面引导呢,没想到他倒率先说出来了,当下心中大感欣然,忙摆出一脸诚恳之色,就坡下驴道 “其实我和范将军来找威武大将军正是为了此事,此前我跟范将军探讨好一番,最终认为我制定的军事策略还是犯了方向性错误,正如威武大将军直言,我那策略只是一时新奇诡异,让鞑子军摸不着头脑而不得不暂时退守大草原,而一旦他们摸清了我们的路数,重新调整对策,那就是对我们展开霹雳手段反攻倒算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万劫不复的时候!这么长远一想,顿时冷汗直冒,于是赶忙和范将军商议长久之策,冥思苦想之后,我们不得不一致认为,还是威武大将军您在选拔赛上提出的长驱直入鞑子老巢、直捣黄龙金凤、迫使鞑子主力回师驰援、京师之危立解的策略最为可行,这不,我和范将军便立刻求见威武大将军来商讨此事了!还望威武大将军不吝赐教,面授机宜!然后我们三人齐心协力、风雨同舟,挥师北上,一举端掉鞑子老巢!” 文成英愣了好一忽儿后,嘴角不经意浮现一丝笑意,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怎么,现在不说我冒进了,不怕陷入鞑子的滚滚铁蹄下变成牦牛肉酱了,亏你还是神威大将军呢,呵,真是有趣!” 露五渊淡定道“还望威武大将军原谅兄弟之前的粗鄙浅陋,如果可能,我愿意将神威大将军位置让给兄弟您!” 文成英略一错愕后,眼珠子骨碌一转,冷哼一声道 “哼,你以为我稀罕这个神威大将军啊,我只是担心如果这个位置所托非人,会给大汉国带来无尽灾祸,不过既然你现在想通了,愿意改弦易辙、重整旗鼓,那我也就没什么意见了,大方向定了,小细节都好说,先说说你们的想法吧,看可不可取!” 于是露五渊便将迂回包抄到鞑子国境内,以奇兵突袭其大元帅府或者国都,活捉其大元帅或者大汗,以此作为要挟促使鞑子退兵的战略设想详细说了。 文成英听得眼中精光直闪,眼珠子不停转动着,时不时地下意识点头,显然是动心了。 露五渊说完,他迅速表态道 “你还算有头脑,跟我原来的想法八九不离十,对嘛,早干嘛了,就应该这么干,不过我还要补充一下,我们要想确保万无一失,还必须先与张北草原上的周益民将军部队先行会合,由他给我们断后,待我们突袭鞑子大元帅府时,他们可替我们阻挡一阵回师驰援的鞑子主力,为我们活捉鞑子大元帅或者大汗赢得充足时间!” 露五渊略感意外,和范镇雄对望一眼,交换一个眼神后,各自微一点头,表明都认可这一策略。 露五渊便对文成英坚定点头道“文兄弟考虑真是周全,我们深感佩服,就按您说的办!” 文成英得意一笑,眉梢眼角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奇特光芒。 三人计议停当,约好出发时刻和行军策略后,露五渊便和范镇雄告辞离去,文成英此番倒假模假样起身相送一番。 回去将军情军令传达各分队长后,部队原地休整一天,第二天子时,借助浓浓夜色的掩映和崇山峻岭的遮挡,除部分汉军继续留驻燕山各山系里制造动静以蒙蔽鞑子大军外,其余大部人马向燕山山脉西侧与其它山系相接的边缘地带悄然潜行而去。 由于要避过鞑子军时而出没在附近大草原上的哨探,所以大军行进得相当辛苦,终于有一日,自燕山山脉进入另一座南北走向的庞大山群,此大山群层峦叠翠、万峰突兀,望过去绵延千里,像一条青色巨龙龙盘虎踞在广天阔地之间,给了露五渊极大的安全感。 大军深入深谷险壑中安然行进时,露五渊的心情松缓下来,他望着眼前飞瀑流泉、林海生波的清新美景,不由惬意地深深呼吸一口气,问与他并肩而行的范镇雄 “此山风景绝佳,将是我们的福山,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么?” 范镇雄微微一笑道 “此山便是巍巍太行,风光美好、地势险要,以‘雄、险、奇、秀”着称于世,在军事上也有重要地位,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我大汉国有朝一日与雄踞西北的西夏国争雄,那这山的战略位置就重要了!” 露五渊乍听太行山这个名字,蓦地想起一件事来,顿时好一阵愕然,他直至此时方记起自己当初曾在九龙江上答应过太行煞星仇刃天要去给他女儿治病,后来一参加完武林大会遭遇多方堵截围杀,一慌乱起来把这事忘了个精光。也许人家还巴巴等着他去治病呢,想来真是惭愧得很!于是心中暗暗决定,等这场仗打完带着林玉行走天涯的时候,一定要专程先来趟太行山给人家治完病再走。 由于怕撞见仇刃天的太行帮给行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露五渊也不敢太深入太行腹地了,只是贴着太行山的边缘行走。也许是汉军数万军马的震慑力够大,还真没什么太行山的土着势力前来骚扰滋事。 大军顺利抵达太行山以北山区,接近了张北草原上的平北将军部队。 慎重起见,露五渊决定不再率领大军与平北将军部队会师以免暴露目标和军事意图。而只是由自己、文成英带领几名副将前往平北将军部队慰问军队,商谈行动方案。范镇雄则统领大军原地待命。 诸事妥当,文成英和几位副将各自骑上军中最神骏的快马,露五渊则跨上马三,齐发一声喊,在莽莽苍苍、风光如画的张北大草原上风驰电掣起来,由于少了大部人马的牵累,大草原上又天高云阔、一马平川,不到半天功夫,露五渊等已经接近了平北将军的营地。 但见前方天地相接之处,数不胜数的营帐鳞次栉比,隐隐约约呈现黑压压一片之势,在碧野万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如此毫无遮掩地安营扎寨,而且是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面对的又是善晓骑射的蒙古万千铁骑,实在是犯了兵家大忌。露五渊没料想到这平北将军竟脓包至此,心中不由很是替温丝羽痛心! 不过待得趋近一些了,露五渊的痛心很快就转化为怒火攻心。汉军营帐附近草原上竟然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篝火,声声歌舞雅乐夹杂着阵阵欢笑破空而来,骏马再疾驰一阵,彻底靠近,露五渊气得鼻子都歪了,只见成百上千的篝火散乱地分布在水草丰美的浅滩或者河流旁边,大队大队的汉军竟围着各自的篝火堆手擎酒囊载歌载舞,而篝火上则用铁架子和枪矛烧烤着鱼、兔子、野鸡、狍子、獾等草原上生活的动物。野味的肉香混合着野草的清香、野花的芳香形成浓烈的气息,在空旷的草原上,只要起一阵微风就一直能传达天际,在如此十万火急的军情下,这些汉军竟然还在这里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全然将他们的职责抛却到了脑后,有这样的军队,大汉国不灭亡那才叫怪事! 露五渊策马疾驰,朝最近的一堆篝火呼啸而去。 那堆被酒精麻醉的汉军直至此时才警觉起来,纷纷停止歌舞和饮酒,急急操起散乱堆放在篝火旁的刀剑枪矛,有的枪矛上还挑着香喷喷的野味,齐齐指向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当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疾言厉色道 “来者是何路数,报上名来!” 露五渊正计较着怎么往这方面引导呢,没想到他倒率先说出来了,当下心中大感欣然,忙摆出一脸诚恳之色,就坡下驴道 “其实我和范将军来找威武大将军正是为了此事,此前我跟范将军探讨好一番,最终认为我制定的军事策略还是犯了方向性错误,正如威武大将军直言,我那策略只是一时新奇诡异,让鞑子军摸不着头脑而不得不暂时退守大草原,而一旦他们摸清了我们的路数,重新调整对策,那就是对我们展开霹雳手段反攻倒算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万劫不复的时候!这么长远一想,顿时冷汗直冒,于是赶忙和范将军商议长久之策,冥思苦想之后,我们不得不一致认为,还是威武大将军您在选拔赛上提出的长驱直入鞑子老巢、直捣黄龙金凤、迫使鞑子主力回师驰援、京师之危立解的策略最为可行,这不,我和范将军便立刻求见威武大将军来商讨此事了!还望威武大将军不吝赐教,面授机宜!然后我们三人齐心协力、风雨同舟,挥师北上,一举端掉鞑子老巢!” 文成英愣了好一忽儿后,嘴角不经意浮现一丝笑意,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怎么,现在不说我冒进了,不怕陷入鞑子的滚滚铁蹄下变成牦牛肉酱了,亏你还是神威大将军呢,呵,真是有趣!” 露五渊淡定道“还望威武大将军原谅兄弟之前的粗鄙浅陋,如果可能,我愿意将神威大将军位置让给兄弟您!” 文成英略一错愕后,眼珠子骨碌一转,冷哼一声道 “哼,你以为我稀罕这个神威大将军啊,我只是担心如果这个位置所托非人,会给大汉国带来无尽灾祸,不过既然你现在想通了,愿意改弦易辙、重整旗鼓,那我也就没什么意见了,大方向定了,小细节都好说,先说说你们的想法吧,看可不可取!” 于是露五渊便将迂回包抄到鞑子国境内,以奇兵突袭其大元帅府或者国都,活捉其大元帅或者大汗,以此作为要挟促使鞑子退兵的战略设想详细说了。 文成英听得眼中精光直闪,眼珠子不停转动着,时不时地下意识点头,显然是动心了。 露五渊说完,他迅速表态道 “你还算有头脑,跟我原来的想法八九不离十,对嘛,早干嘛了,就应该这么干,不过我还要补充一下,我们要想确保万无一失,还必须先与张北草原上的周益民将军部队先行会合,由他给我们断后,待我们突袭鞑子大元帅府时,他们可替我们阻挡一阵回师驰援的鞑子主力,为我们活捉鞑子大元帅或者大汗赢得充足时间!” 露五渊略感意外,和范镇雄对望一眼,交换一个眼神后,各自微一点头,表明都认可这一策略。 露五渊便对文成英坚定点头道“文兄弟考虑真是周全,我们深感佩服,就按您说的办!” 文成英得意一笑,眉梢眼角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奇特光芒。 三人计议停当,约好出发时刻和行军策略后,露五渊便和范镇雄告辞离去,文成英此番倒假模假样起身相送一番。 回去将军情军令传达各分队长后,部队原地休整一天,第二天子时,借助浓浓夜色的掩映和崇山峻岭的遮挡,除部分汉军继续留驻燕山各山系里制造动静以蒙蔽鞑子大军外,其余大部人马向燕山山脉西侧与其它山系相接的边缘地带悄然潜行而去。 由于要避过鞑子军时而出没在附近大草原上的哨探,所以大军行进得相当辛苦,终于有一日,自燕山山脉进入另一座南北走向的庞大山群,此大山群层峦叠翠、万峰突兀,望过去绵延千里,像一条青色巨龙龙盘虎踞在广天阔地之间,给了露五渊极大的安全感。 大军深入深谷险壑中安然行进时,露五渊的心情松缓下来,他望着眼前飞瀑流泉、林海生波的清新美景,不由惬意地深深呼吸一口气,问与他并肩而行的范镇雄 “此山风景绝佳,将是我们的福山,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么?” 范镇雄微微一笑道 “此山便是巍巍太行,风光美好、地势险要,以‘雄、险、奇、秀”着称于世,在军事上也有重要地位,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我大汉国有朝一日与雄踞西北的西夏国争雄,那这山的战略位置就重要了!” 露五渊乍听太行山这个名字,蓦地想起一件事来,顿时好一阵愕然,他直至此时方记起自己当初曾在九龙江上答应过太行煞星仇刃天要去给他女儿治病,后来一参加完武林大会遭遇多方堵截围杀,一慌乱起来把这事忘了个精光。也许人家还巴巴等着他去治病呢,想来真是惭愧得很!于是心中暗暗决定,等这场仗打完带着林玉行走天涯的时候,一定要专程先来趟太行山给人家治完病再走。 由于怕撞见仇刃天的太行帮给行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露五渊也不敢太深入太行腹地了,只是贴着太行山的边缘行走。也许是汉军数万军马的震慑力够大,还真没什么太行山的土着势力前来骚扰滋事。 大军顺利抵达太行山以北山区,接近了张北草原上的平北将军部队。 慎重起见,露五渊决定不再率领大军与平北将军部队会师以免暴露目标和军事意图。而只是由自己、文成英带领几名副将前往平北将军部队慰问军队,商谈行动方案。范镇雄则统领大军原地待命。 诸事妥当,文成英和几位副将各自骑上军中最神骏的快马,露五渊则跨上马三,齐发一声喊,在莽莽苍苍、风光如画的张北大草原上风驰电掣起来,由于少了大部人马的牵累,大草原上又天高云阔、一马平川,不到半天功夫,露五渊等已经接近了平北将军的营地。 但见前方天地相接之处,数不胜数的营帐鳞次栉比,隐隐约约呈现黑压压一片之势,在碧野万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如此毫无遮掩地安营扎寨,而且是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面对的又是善晓骑射的蒙古万千铁骑,实在是犯了兵家大忌。露五渊没料想到这平北将军竟脓包至此,心中不由很是替温丝羽痛心! 不过待得趋近一些了,露五渊的痛心很快就转化为怒火攻心。汉军营帐附近草原上竟然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篝火,声声歌舞雅乐夹杂着阵阵欢笑破空而来,骏马再疾驰一阵,彻底靠近,露五渊气得鼻子都歪了,只见成百上千的篝火散乱地分布在水草丰美的浅滩或者河流旁边,大队大队的汉军竟围着各自的篝火堆手擎酒囊载歌载舞,而篝火上则用铁架子和枪矛烧烤着鱼、兔子、野鸡、狍子、獾等草原上生活的动物。野味的肉香混合着野草的清香、野花的芳香形成浓烈的气息,在空旷的草原上,只要起一阵微风就一直能传达天际,在如此十万火急的军情下,这些汉军竟然还在这里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全然将他们的职责抛却到了脑后,有这样的军队,大汉国不灭亡那才叫怪事! 露五渊策马疾驰,朝最近的一堆篝火呼啸而去。 那堆被酒精麻醉的汉军直至此时才警觉起来,纷纷停止歌舞和饮酒,急急操起散乱堆放在篝火旁的刀剑枪矛,有的枪矛上还挑着香喷喷的野味,齐齐指向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当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疾言厉色道 “来者是何路数,报上名来!” 第147章 掠地狂飙 周益民微微一笑,泰然自若道 “前方阴山即为我大汉国与鞑子国的交界山脉,老朽曾率领大军在此山与鞑子军周旋拉锯了长达数十年之久,一直进退自如,攻守兼备,令鞑子秋毫无犯,近来听闻鞑子大军新得一大帅,用兵如神,在数十次交锋中,我军屡屡败北,溃不成军,如果再这么鏖战下去,我军迟早会被鞑子蚕食鲸吞,那样我大汉北方边防将形同虚设,鞑子将更是肆无忌惮,老朽一看形势不对,便想出一条对策,干脆暂时放弃全部防御,将大军全部撤退到偏僻的大马群山脚下,于是关口大开,鞑子大部军马长驱直入,越过大草原,直接进犯燕山山脉,我大军原先布防在燕山山脉之守军利用山地与之展开周旋,略略阻挡住了其进犯势头,而待鞑子大军意图攻陷燕山、直逼京城之时,我部驻防在大马群山脚下的大军突然发起行动,鞑子主力已在燕山,阴山防线势力大减,我军大有越过阴山直逼鞑子国都之势,此举立刻对燕山上的鞑子主力形成牵制,只好停止行动,分出大部兵马意图回师驰援,而我军却恰到好处地停止行动,又缩回偏僻山坳里,如此几次三番便令鞑子大军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与我军形成对峙的僵局。这就是目前的大致形势。而今神威大将军神兵天降,神鬼不觉已至阴山脚下,别说这种僵局立刻就要冰消雪融,只怕鞑子大汗和那什么大元帅脑袋也要搬家了,哈哈!” 说着说着,周益民竟得意大笑起来。 露五渊皱了皱眉头道“大敌当前,咱们万不可轻敌,请大将军具体讲解一下鞑子目下在阴山的驻防情况以及鞑子国都或者大元帅府的守卫情况!” 周益民停止大笑,悠然自得道“这个神威大将军只管放下心来,依鞑子目下在阴山的区区防御力量,即便以老朽的残兵败将也只需一个时辰便可轻松突破,直逼鞑子老巢,更不用说神威大将军数万天兵天将了!” 虽然周益民有几分炫耀卖弄之意,不过听他如此轻松口气,形势看来确实一片大好,露五渊心中颇感欣慰,却还不敢太过大意,淡淡点头,继续追问道 “虽然我军目下实力大增,但也不宜过于张扬,如果全线强攻,遭遇守军负隅顽抗,耽搁一些时间,使燕山下的鞑子主力有时间回师驰援,或者鞑子大元帅府的守卫有时间组织坚强防御,我军做不到速战速决,可能会横生枝节,招惹麻烦,所以,还请大将军根据形势另外想出万全之策来!” 周益民频频颔首,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神威大将军果然深谋远虑,其实老朽也已经有所思考,没想到神威大将军初来乍到就已经想得这么深远,老朽叹服,那么老朽就将自己的浅见献上来,请神威大将军定夺!” 露五渊爽声道“好,请大将军详细道来!” 周益民微微一笑,沉吟道 “阴山山脉横贯东西,南坡陡峭,北坡平缓,如果自南坡爬山强攻,确实比较艰苦,但好在阴山山脉有一道特别有利的地势,就是群峰之间多宽谷,这些谷地往往纵贯南北、交通塞外,若在之前,每个谷口都会成为双方扼守的咽喉,但由于目下驻守的鞑子兵力薄弱,顾此失彼,便有不少谷地成为通途,老朽目前侦察所知就有一条很好的交通要道,名为白道,没有鞑子驻守,自那里通行无阻穿出,便可至鞑子国所在的蒙古大草原,虽然离鞑子设在阴山东段的大元帅府颇有一段距离,但那条道的优势是,可以悄无声息直抵草原,即便在大草原被鞑子发现,那时候已经一马平川、势不可挡,不管是燕山的鞑子还是阴山的鞑子都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围困鞑子老巢活捉贼寇自是指日可待!” 露五渊大感欣慰,拍手称快道 “好,大将军策划周全,功不可没,就依大将军的计策行事!” 周益民和文成英对望一眼,各自抚掌大乐。 几人再商量了一些细节,约定周益民领军在阴山南麓展开防线,如果燕山脚下的鞑子大军回援,则由其加以抵挡,穿过白道谷地后,文成英则分领一部军马扼守在阴山北麓,阻止阴山残余鞑子守军驰援大元帅府,露五渊和范镇雄则领大部精锐直抵大元帅府,活捉里头的贼寇,然后三路军马大会师,押着贼寇头子,直逼鞑子国都,迫使鞑子投降议和,永远臣服于大汉国,从此边塞秋毫无犯。 诸事停当,美好的军事宏图展开后,露五渊如同看到了高奏凯歌班师回朝,然后拉着林玉的温润小手向温丝羽告别的美好场景,不由心中澎湃不已,雷厉风行告别周益民父子,带着周益民部队中几位熟知阴山地势的向导兵,和文成英等人策马出了汉军营地,快马加鞭,向着太行山以北山区驻地疾驰而去。 在驻地与范镇雄会合后,大军兵分两路,文成英率领一部,露五渊与范镇雄率领一部,向远方苍茫天际之下隐约可现的阴山齐头并进。 太行山北与阴山山脉之间多丘陵、草地、低山、浅滩、河谷,这对于被露五渊整编得井井有条的汉军来说来说无异于一马平川,部队急行军数日,即抵阴山南麓山脚下的苍茫草原。 露五渊纵马驰骋在茫茫草原上,遥望巍峨阴山横亘东西、绵延千里,放眼广袤草原湖波荡漾、草浪翻涌,头顶天高云淡,耳畔清风轻拂,身前碧野万里,身后万马奔腾,在中国学的那首着名南北朝民歌顿时浮现脑际,一时激情澎湃,顿觉心境旷远、豪气万千,不由策马扬鞭,昂首而歌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草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并驾齐驱的范镇雄即便早知露五渊乃诗意盎然、文采横溢之人,依然面色大动,伸出拇指由衷叹服道 “二哥真乃天人也,随口一吐,就是不朽华章,小弟不得不服!” 露五渊淡淡一笑谦恭道“此乃天意,非我所能!老六不用太迷恋哥!” 范镇雄略一愣怔后,爽声笑道 “二哥就是说大白话也是风趣幽默,令人迷醉,让小弟不迷恋哥估计是不可能了!” 露五渊心情大爽,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说话谈笑间,千军万马已自几个明净如镜的草原湖泊之间穿插而过,在向导兵的引导下,滚滚而至阴山中段山峰大青山的白道南口。 那白道宽谷望过去果然地势开阔而平缓,两侧崇山峻岭、群峰突兀,偏偏留出这么一片谷地使天堑变通途,就好像特意为北方游牧民族和中原农耕民族之间的交流或者交锋打开通路一般,数百年来,这里或者烽烟四起,或者商旅成群,见证着中华民族的分分合合。 露五渊望着这片如同中国翻版的土地,不由得把自己曾经在那里产生的感慨也带到这里来了,心绪激荡之下,一马当先入了白道。 白道名副其实,散布其间的土地和石头,全是灰白色的,而周围青山叠翠,林海绿波,一派苍翠的背景,更是突显白道的不凡。 周益民微微一笑,泰然自若道 “前方阴山即为我大汉国与鞑子国的交界山脉,老朽曾率领大军在此山与鞑子军周旋拉锯了长达数十年之久,一直进退自如,攻守兼备,令鞑子秋毫无犯,近来听闻鞑子大军新得一大帅,用兵如神,在数十次交锋中,我军屡屡败北,溃不成军,如果再这么鏖战下去,我军迟早会被鞑子蚕食鲸吞,那样我大汉北方边防将形同虚设,鞑子将更是肆无忌惮,老朽一看形势不对,便想出一条对策,干脆暂时放弃全部防御,将大军全部撤退到偏僻的大马群山脚下,于是关口大开,鞑子大部军马长驱直入,越过大草原,直接进犯燕山山脉,我大军原先布防在燕山山脉之守军利用山地与之展开周旋,略略阻挡住了其进犯势头,而待鞑子大军意图攻陷燕山、直逼京城之时,我部驻防在大马群山脚下的大军突然发起行动,鞑子主力已在燕山,阴山防线势力大减,我军大有越过阴山直逼鞑子国都之势,此举立刻对燕山上的鞑子主力形成牵制,只好停止行动,分出大部兵马意图回师驰援,而我军却恰到好处地停止行动,又缩回偏僻山坳里,如此几次三番便令鞑子大军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与我军形成对峙的僵局。这就是目前的大致形势。而今神威大将军神兵天降,神鬼不觉已至阴山脚下,别说这种僵局立刻就要冰消雪融,只怕鞑子大汗和那什么大元帅脑袋也要搬家了,哈哈!” 说着说着,周益民竟得意大笑起来。 露五渊皱了皱眉头道“大敌当前,咱们万不可轻敌,请大将军具体讲解一下鞑子目下在阴山的驻防情况以及鞑子国都或者大元帅府的守卫情况!” 周益民停止大笑,悠然自得道“这个神威大将军只管放下心来,依鞑子目下在阴山的区区防御力量,即便以老朽的残兵败将也只需一个时辰便可轻松突破,直逼鞑子老巢,更不用说神威大将军数万天兵天将了!” 虽然周益民有几分炫耀卖弄之意,不过听他如此轻松口气,形势看来确实一片大好,露五渊心中颇感欣慰,却还不敢太过大意,淡淡点头,继续追问道 “虽然我军目下实力大增,但也不宜过于张扬,如果全线强攻,遭遇守军负隅顽抗,耽搁一些时间,使燕山下的鞑子主力有时间回师驰援,或者鞑子大元帅府的守卫有时间组织坚强防御,我军做不到速战速决,可能会横生枝节,招惹麻烦,所以,还请大将军根据形势另外想出万全之策来!” 周益民频频颔首,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神威大将军果然深谋远虑,其实老朽也已经有所思考,没想到神威大将军初来乍到就已经想得这么深远,老朽叹服,那么老朽就将自己的浅见献上来,请神威大将军定夺!” 露五渊爽声道“好,请大将军详细道来!” 周益民微微一笑,沉吟道 “阴山山脉横贯东西,南坡陡峭,北坡平缓,如果自南坡爬山强攻,确实比较艰苦,但好在阴山山脉有一道特别有利的地势,就是群峰之间多宽谷,这些谷地往往纵贯南北、交通塞外,若在之前,每个谷口都会成为双方扼守的咽喉,但由于目下驻守的鞑子兵力薄弱,顾此失彼,便有不少谷地成为通途,老朽目前侦察所知就有一条很好的交通要道,名为白道,没有鞑子驻守,自那里通行无阻穿出,便可至鞑子国所在的蒙古大草原,虽然离鞑子设在阴山东段的大元帅府颇有一段距离,但那条道的优势是,可以悄无声息直抵草原,即便在大草原被鞑子发现,那时候已经一马平川、势不可挡,不管是燕山的鞑子还是阴山的鞑子都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围困鞑子老巢活捉贼寇自是指日可待!” 露五渊大感欣慰,拍手称快道 “好,大将军策划周全,功不可没,就依大将军的计策行事!” 周益民和文成英对望一眼,各自抚掌大乐。 几人再商量了一些细节,约定周益民领军在阴山南麓展开防线,如果燕山脚下的鞑子大军回援,则由其加以抵挡,穿过白道谷地后,文成英则分领一部军马扼守在阴山北麓,阻止阴山残余鞑子守军驰援大元帅府,露五渊和范镇雄则领大部精锐直抵大元帅府,活捉里头的贼寇,然后三路军马大会师,押着贼寇头子,直逼鞑子国都,迫使鞑子投降议和,永远臣服于大汉国,从此边塞秋毫无犯。 诸事停当,美好的军事宏图展开后,露五渊如同看到了高奏凯歌班师回朝,然后拉着林玉的温润小手向温丝羽告别的美好场景,不由心中澎湃不已,雷厉风行告别周益民父子,带着周益民部队中几位熟知阴山地势的向导兵,和文成英等人策马出了汉军营地,快马加鞭,向着太行山以北山区驻地疾驰而去。 在驻地与范镇雄会合后,大军兵分两路,文成英率领一部,露五渊与范镇雄率领一部,向远方苍茫天际之下隐约可现的阴山齐头并进。 太行山北与阴山山脉之间多丘陵、草地、低山、浅滩、河谷,这对于被露五渊整编得井井有条的汉军来说来说无异于一马平川,部队急行军数日,即抵阴山南麓山脚下的苍茫草原。 露五渊纵马驰骋在茫茫草原上,遥望巍峨阴山横亘东西、绵延千里,放眼广袤草原湖波荡漾、草浪翻涌,头顶天高云淡,耳畔清风轻拂,身前碧野万里,身后万马奔腾,在中国学的那首着名南北朝民歌顿时浮现脑际,一时激情澎湃,顿觉心境旷远、豪气万千,不由策马扬鞭,昂首而歌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草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并驾齐驱的范镇雄即便早知露五渊乃诗意盎然、文采横溢之人,依然面色大动,伸出拇指由衷叹服道 “二哥真乃天人也,随口一吐,就是不朽华章,小弟不得不服!” 露五渊淡淡一笑谦恭道“此乃天意,非我所能!老六不用太迷恋哥!” 范镇雄略一愣怔后,爽声笑道 “二哥就是说大白话也是风趣幽默,令人迷醉,让小弟不迷恋哥估计是不可能了!” 露五渊心情大爽,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说话谈笑间,千军万马已自几个明净如镜的草原湖泊之间穿插而过,在向导兵的引导下,滚滚而至阴山中段山峰大青山的白道南口。 那白道宽谷望过去果然地势开阔而平缓,两侧崇山峻岭、群峰突兀,偏偏留出这么一片谷地使天堑变通途,就好像特意为北方游牧民族和中原农耕民族之间的交流或者交锋打开通路一般,数百年来,这里或者烽烟四起,或者商旅成群,见证着中华民族的分分合合。 露五渊望着这片如同中国翻版的土地,不由得把自己曾经在那里产生的感慨也带到这里来了,心绪激荡之下,一马当先入了白道。 白道名副其实,散布其间的土地和石头,全是灰白色的,而周围青山叠翠,林海绿波,一派苍翠的背景,更是突显白道的不凡。 第148章 意外重逢 旋踵即至蒙古包前数百丈远处,而左翼的范镇雄军也同步抵达,两个扇形只要在前方那数百个蒙古包后合拢,就能将这个大元帅府围成铁桶。 胜利即在前方招手,露五渊心中大感快慰,策马直奔,孰料马上就要直捣黄龙之时,异变陡生,身底下的马三突然一声长嘶,硬生生顿住急奔的脚步,马三通神,能够止步于危险,可其它普通军马就没这本事了,露五渊身后的万千军马根本来不及做出半点反应,以风雷之势的惯性,争先恐后地冲进了前方的百丈陷坑,一下子人仰马翻,惨嚎连连,乱成一团,露五渊尚在发懵之时,耳畔“嗖嗖嗖嗖嗖”,万千箭雨,如铺天盖地的飞蝗,带着呼啸之音,自四面八方破空而来。 一名副将驱前为露五渊挡格,却不慎中箭惨死,翻下马来。 而陷在深坑里的将士们根本失去了还手之力,一片一片倒了下去,引起周围兵士一阵慌乱闪躲,倒下的尸体又再遭一轮践踏。 露五渊被血腥和残暴顿然惊醒,他一股怒气直冲霄汉,手中惜花剑挽出一片剑花,剑气激荡,箭落如雨,立时在周围数十尺范围形成一片真空。 回望范镇雄的部队,情形更是惨烈,除了范镇雄还在横挑竖挡苦苦维持,其他人只是眼睁睁等着中箭身亡。 抬目一扫,自远方的沙包,草堆,低山,河谷,甚至沙坑里,涌出一队又一队鞑子兵,四面八方,举目皆是,漫山遍野,密密麻麻,人数怕不下十万之巨。 露五渊震惊之余,眼看着自己的将士们成批成批倒下,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双目赤红,冲马三低吼一声 “冲入敌阵,我要大开杀戒了!” 马三仰天一声长啸,突然凌空飞起,如同鹰击长空,但见空中一匹飞马疾如电闪雷鸣,眨眼即至敌阵头顶,顿时引发敌人惊呼一片。 露五渊毫不手软,以马三的马背为着力点,身形空中一个急旋,翩若惊鸿般掠入敌群,手中惜花剑一晃,“落红满径”浑洒而出,数十敌人立刻身首异处,血肉横飞后又天女散花般落下,恰似烂漫血花满空飘舞。 露五渊一招一招“落红满径”如长江大河般滚滚递出,敌人的脑袋便一片一片纷落如雨,眨眼间,地上已经血流成河,脑袋成径,鞑子兵阵中顿时惨呼连连、哀鸿遍野,自旁边敌阵中涌出好几员大将前来救援,但在露五渊神奥无匹的五百年内力和神妙无双的惜花剑法面前,大将和士兵的喂剑能力是没有统计学差异的,来一个掉一颗脑袋,来一对掉一双脑袋,露五渊如虎入羊群,砍脑袋更像砍瓜切菜。 露五渊已经杀红了眼,觉得数十数十地这么砍实在不过瘾,于是他身形一变,飞掠回马三背上,马三如同知道他的心意,四脚配合着在空中也是一个凌空虚划,竟硬生生陡然升高数丈,露五渊视野顿时开阔,双足疾点马三雄背,身子若螺旋桨般在高空中一阵回旋,剑法配合身法骤变,衣袂翻飞之下,“虹剑霓裳”如金蛇狂舞激射而出,露五渊身形幻化入漫空剑影,暴风骤雨般席卷数百鞑子的头项,鞑子惊得如见鬼魅,狂呼滥喊之下抱头鼠窜,剑网边缘的还勉强能够折胳膊掉大腿后逃脱,剑网当头的只有一个命运,掉脑袋、喷热血,只一瞬间,上百鞑子脑袋搬家,地面血流激增。 露五渊毫不犹豫,又一招“虹剑霓裳”连环使出,立刻斩首上百,就这么一百一百地又砍了一阵,露五渊还嫌不过瘾,试图再变幻出更加惨烈的“万花归宗”,可是遗憾的是,以他今时今刻的功力和技法,他却对这招惜花剑法中的最高剑式“万花归宗”产生力不从心之感。无奈之下,他只好周而复始地使出这招“虹剑霓裳”,好在鞑子兵将虽然骑射冲杀、弯弓持弩是一把好手,对于如此博奥精妙的中华武术却是怎么看也看不懂的,在如此激烈的冲突中一时之间找到破解之法更是想也甭想,所以他倒也能优哉游哉杀个痛快无虞。 但毕竟人力有限,即便有五百年内力也是需要休养生息才能源源不断的,如此只有消耗没有补充断然支撑不了多久,而鞑子有数万之多,要想把他们杀光更是天荒夜谈。露五渊心中叫苦连天,脑子快速转了好几转,却依然是毫无办法。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鞑子兵阵中突然起了一阵欢呼,远远地,但见数马奔腾如飞,自更远处的旷野中绝尘而来,眨眼即至鞑子大军阵中,鞑子队伍顿时如同劈波斩浪般快速划开一条通道,来骑中一马当先,雷鸣般臻至露五渊呼啸的剑气圈外。 露五渊虽然身在空中大开杀戒,但心中不知怎么随着敌骑的到来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奇特感。 控制不住心中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低头俯瞰过去,但见马上一员鞑子大将,体型魁梧,浓眉大眼,面目威严,着蒙古战袍战盔,手中端着一件奇形怪状的武器,斜斜地指向自己。 露五渊当了这么久的神威大将军,已经习惯于古代兵器,又加之好久未接触现代气息的东西,言行举止思维观念知识体系都已经古代化了,所以一时间愣是没判断出来那是冲锋枪。 不过狗顺那张生动略带着点生气的脸,那张熟悉得闭着眼睛用手摸都能摸出来的大胖圆脸,却是实实在在地刻画在了他的视网膜上、心内膜间。 狗顺正要扣动扳机的瞬间也看到了他,顿时眼睛就瞪圆了,贼亮贼亮的大眼珠子恨不得掉下地来。 露五渊震惊之下,气息一乱,也差点自空中掉下地来,不过下边鞑子阵里万箭齐发的生命危险刺激着他的神经,所以他只是身形晃了晃,稳在了空中。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张飞瞪岳飞地对视了足足一分钟之久。 不知情的军士们还以为这两大巨头正在积蓄力量试图以气势震慑住对方呢! 良久,狗顺突然偷偷眨动一下眼睛对露五渊使了个眼色,然后暴喝一声道 “大胆狂徒,见到本大元帅居然还不缴械投降,那让你尝尝本大元帅铁蛋的滋味!” 说着,枪口一歪,朝露五渊脚底下哒哒哒射了一梭子。 紧接着,狗顺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惊呼道 “哇操,贼子如此厉害,冲锋枪都打不中!” 顿了顿,又朝露五渊偷偷眨一下眼睛,突又转向还在场中苦苦抵御乱箭流矢之困的范镇雄以及陷在坑里垂死挣扎的汉军将士们,将枪口平扫一圈后指向范镇雄道 “哇操,打你打不中,打他们还不行吗,我看你投不投降!大家伙们,加紧放箭,将坑里的那些南蛮子全部给我干掉!” 露五渊会意,连忙配合着大喝一声道 “不得伤害他们,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投降就是!” 两军交战正酣,如果各为其主的兄弟俩贸然歇战,肯定会引来各自所统军士的猜疑,狗顺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一个给双方台阶下的办法,露五渊不得不佩服这位兄弟的机灵。 狗顺得意洋洋,仰头大笑道 “啊哈哈,这才是明智之举嘛!那就将你手中剑抛过来吧!” 露五渊毫不犹豫,将手中惜花剑直接朝狗顺扔了过去,惜花剑身一颤,在空中飘飘悠悠飞了过去,狗顺一把抓过,又是仰头一阵哈哈大笑,得意猖狂之极。 露五渊跳到马三背上,马三载着他自空中轻悠悠落下,落在满地的尸体堆里,露五渊直至此时,心中才生出凄恻之感。 旋踵即至蒙古包前数百丈远处,而左翼的范镇雄军也同步抵达,两个扇形只要在前方那数百个蒙古包后合拢,就能将这个大元帅府围成铁桶。 胜利即在前方招手,露五渊心中大感快慰,策马直奔,孰料马上就要直捣黄龙之时,异变陡生,身底下的马三突然一声长嘶,硬生生顿住急奔的脚步,马三通神,能够止步于危险,可其它普通军马就没这本事了,露五渊身后的万千军马根本来不及做出半点反应,以风雷之势的惯性,争先恐后地冲进了前方的百丈陷坑,一下子人仰马翻,惨嚎连连,乱成一团,露五渊尚在发懵之时,耳畔“嗖嗖嗖嗖嗖”,万千箭雨,如铺天盖地的飞蝗,带着呼啸之音,自四面八方破空而来。 一名副将驱前为露五渊挡格,却不慎中箭惨死,翻下马来。 而陷在深坑里的将士们根本失去了还手之力,一片一片倒了下去,引起周围兵士一阵慌乱闪躲,倒下的尸体又再遭一轮践踏。 露五渊被血腥和残暴顿然惊醒,他一股怒气直冲霄汉,手中惜花剑挽出一片剑花,剑气激荡,箭落如雨,立时在周围数十尺范围形成一片真空。 回望范镇雄的部队,情形更是惨烈,除了范镇雄还在横挑竖挡苦苦维持,其他人只是眼睁睁等着中箭身亡。 抬目一扫,自远方的沙包,草堆,低山,河谷,甚至沙坑里,涌出一队又一队鞑子兵,四面八方,举目皆是,漫山遍野,密密麻麻,人数怕不下十万之巨。 露五渊震惊之余,眼看着自己的将士们成批成批倒下,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双目赤红,冲马三低吼一声 “冲入敌阵,我要大开杀戒了!” 马三仰天一声长啸,突然凌空飞起,如同鹰击长空,但见空中一匹飞马疾如电闪雷鸣,眨眼即至敌阵头顶,顿时引发敌人惊呼一片。 露五渊毫不手软,以马三的马背为着力点,身形空中一个急旋,翩若惊鸿般掠入敌群,手中惜花剑一晃,“落红满径”浑洒而出,数十敌人立刻身首异处,血肉横飞后又天女散花般落下,恰似烂漫血花满空飘舞。 露五渊一招一招“落红满径”如长江大河般滚滚递出,敌人的脑袋便一片一片纷落如雨,眨眼间,地上已经血流成河,脑袋成径,鞑子兵阵中顿时惨呼连连、哀鸿遍野,自旁边敌阵中涌出好几员大将前来救援,但在露五渊神奥无匹的五百年内力和神妙无双的惜花剑法面前,大将和士兵的喂剑能力是没有统计学差异的,来一个掉一颗脑袋,来一对掉一双脑袋,露五渊如虎入羊群,砍脑袋更像砍瓜切菜。 露五渊已经杀红了眼,觉得数十数十地这么砍实在不过瘾,于是他身形一变,飞掠回马三背上,马三如同知道他的心意,四脚配合着在空中也是一个凌空虚划,竟硬生生陡然升高数丈,露五渊视野顿时开阔,双足疾点马三雄背,身子若螺旋桨般在高空中一阵回旋,剑法配合身法骤变,衣袂翻飞之下,“虹剑霓裳”如金蛇狂舞激射而出,露五渊身形幻化入漫空剑影,暴风骤雨般席卷数百鞑子的头项,鞑子惊得如见鬼魅,狂呼滥喊之下抱头鼠窜,剑网边缘的还勉强能够折胳膊掉大腿后逃脱,剑网当头的只有一个命运,掉脑袋、喷热血,只一瞬间,上百鞑子脑袋搬家,地面血流激增。 露五渊毫不犹豫,又一招“虹剑霓裳”连环使出,立刻斩首上百,就这么一百一百地又砍了一阵,露五渊还嫌不过瘾,试图再变幻出更加惨烈的“万花归宗”,可是遗憾的是,以他今时今刻的功力和技法,他却对这招惜花剑法中的最高剑式“万花归宗”产生力不从心之感。无奈之下,他只好周而复始地使出这招“虹剑霓裳”,好在鞑子兵将虽然骑射冲杀、弯弓持弩是一把好手,对于如此博奥精妙的中华武术却是怎么看也看不懂的,在如此激烈的冲突中一时之间找到破解之法更是想也甭想,所以他倒也能优哉游哉杀个痛快无虞。 但毕竟人力有限,即便有五百年内力也是需要休养生息才能源源不断的,如此只有消耗没有补充断然支撑不了多久,而鞑子有数万之多,要想把他们杀光更是天荒夜谈。露五渊心中叫苦连天,脑子快速转了好几转,却依然是毫无办法。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鞑子兵阵中突然起了一阵欢呼,远远地,但见数马奔腾如飞,自更远处的旷野中绝尘而来,眨眼即至鞑子大军阵中,鞑子队伍顿时如同劈波斩浪般快速划开一条通道,来骑中一马当先,雷鸣般臻至露五渊呼啸的剑气圈外。 露五渊虽然身在空中大开杀戒,但心中不知怎么随着敌骑的到来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奇特感。 控制不住心中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低头俯瞰过去,但见马上一员鞑子大将,体型魁梧,浓眉大眼,面目威严,着蒙古战袍战盔,手中端着一件奇形怪状的武器,斜斜地指向自己。 露五渊当了这么久的神威大将军,已经习惯于古代兵器,又加之好久未接触现代气息的东西,言行举止思维观念知识体系都已经古代化了,所以一时间愣是没判断出来那是冲锋枪。 不过狗顺那张生动略带着点生气的脸,那张熟悉得闭着眼睛用手摸都能摸出来的大胖圆脸,却是实实在在地刻画在了他的视网膜上、心内膜间。 狗顺正要扣动扳机的瞬间也看到了他,顿时眼睛就瞪圆了,贼亮贼亮的大眼珠子恨不得掉下地来。 露五渊震惊之下,气息一乱,也差点自空中掉下地来,不过下边鞑子阵里万箭齐发的生命危险刺激着他的神经,所以他只是身形晃了晃,稳在了空中。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张飞瞪岳飞地对视了足足一分钟之久。 不知情的军士们还以为这两大巨头正在积蓄力量试图以气势震慑住对方呢! 良久,狗顺突然偷偷眨动一下眼睛对露五渊使了个眼色,然后暴喝一声道 “大胆狂徒,见到本大元帅居然还不缴械投降,那让你尝尝本大元帅铁蛋的滋味!” 说着,枪口一歪,朝露五渊脚底下哒哒哒射了一梭子。 紧接着,狗顺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惊呼道 “哇操,贼子如此厉害,冲锋枪都打不中!” 顿了顿,又朝露五渊偷偷眨一下眼睛,突又转向还在场中苦苦抵御乱箭流矢之困的范镇雄以及陷在坑里垂死挣扎的汉军将士们,将枪口平扫一圈后指向范镇雄道 “哇操,打你打不中,打他们还不行吗,我看你投不投降!大家伙们,加紧放箭,将坑里的那些南蛮子全部给我干掉!” 露五渊会意,连忙配合着大喝一声道 “不得伤害他们,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投降就是!” 两军交战正酣,如果各为其主的兄弟俩贸然歇战,肯定会引来各自所统军士的猜疑,狗顺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一个给双方台阶下的办法,露五渊不得不佩服这位兄弟的机灵。 狗顺得意洋洋,仰头大笑道 “啊哈哈,这才是明智之举嘛!那就将你手中剑抛过来吧!” 露五渊毫不犹豫,将手中惜花剑直接朝狗顺扔了过去,惜花剑身一颤,在空中飘飘悠悠飞了过去,狗顺一把抓过,又是仰头一阵哈哈大笑,得意猖狂之极。 露五渊跳到马三背上,马三载着他自空中轻悠悠落下,落在满地的尸体堆里,露五渊直至此时,心中才生出凄恻之感。 第149章 北海火牛 原来狗顺在这营帐后边搭建了个凉台,凉台上建了一座凉亭,凉亭中间一张八仙桌,围着几把石凳子,八仙桌上满满当当全是肉食、奶酪、糕点之类的吃食,而桌旁的凉台上则堆满了鼓鼓囊囊的皮革酒囊,虽然凉台依然由延伸过来的帐幕围住,但凉台上的视野则非常开阔,近处的湖光,大漠的青烟,远方的山色,尽收眼底,空气中则混合着青草的清香、湖水的甘甜、美酒佳肴的芳香,这一切风情和韵味直把人爽到心底。 露五渊拍着狗顺的肩膀笑道“你这个大元帅可真会享受啊,你这么张扬,就不怕这里有人认出来你,将你拉回中国枪毙了!” 狗顺哈哈笑道“二狗子,要说我真是很感谢你想出一个钻洞逃亡的招,要不哪有我苟顺今日的风光啊!” 露五渊笑道“你可别乐不思蜀啊,我这可是来抓你回中国去的!” 狗顺开怀大乐道“二狗子你威风八面的神威大将军不当,要跑回中国去,这不是拿兄弟开涮嘛!哈,走,走,喝酒!” 三人勾肩搭背走上凉台,欣然入座。 兄弟仨心情畅快,也管不了各为其主乃不共戴天之人,当下推杯换盏、大快朵颐,三杯两盏下肚,露五渊一口大肉塞进嘴里,口中含混不清道 “狗子,快讲讲你的神奇经历,你是如何当上这个大元帅的?” 狗顺哈哈一笑喷口酒气,一甩脑袋得意道 “二狗子还记得武林大会上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孙擒龙么?哈,就那等傲视天下的英雄人物,也得对俺狗顺佩服得五体投地、四脚朝天!” 露五渊恍然大悟道“果然是那孙擒龙救的你啊,可他为什么要救你呢,还有小婷在哪里?” 狗顺摇头晃脑道 “为什么救我,哈,觉得俺狗顺英雄盖世、天下无双呗,不怕告诉你,二狗子,还有老六兄弟,那孙擒龙可真是不得了的人物,不仅武功无与伦比,而且身份显贵,蒙古国的丞相兼中军万户侯,特赐宗王身份,乃蒙古大汗之外的二号人物,权倾朝野,威望如山,这样的人物,也是要费尽心机跟俺狗顺结交的!可见你们的狗子大哥是何等气概的风云人物啊!当然,你们狗子大哥也不是吃干饭的,到那蒙古大汗和这将军那将军面前的一顿神侃,把我当兵时学的那点道道一通忽悠,那些大胡子们全都被侃晕乎了,个个把我敬若天神啊!哥哥我心中那个爽啊!哈!” 露五渊忍俊不禁笑道 “那是,跟我神威大将军混过的,能是等闲人物吗?那孙擒龙也确实好眼光啊,居然看得出你是个活宝,有机会一定要结识一下,对了,小婷呢,你还没说小婷的去向啊?” 狗顺面容明显滞了滞,又哈哈一笑道 “她啊,也是在蒙古国的国都乌尔格吃香喝辣乐不思蜀呢,哈哈!”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她可是很想念你这位露大哥呢,有时候在睡梦里都会喊‘露大哥’的,呵呵!” 虽然狗顺说得轻淡,但露五渊心中总有股异样的感觉,他想了想,皱皱眉头道 “那狗子你今后怎么打算?带着小婷一直在蒙古国混下去吗?” 狗顺眼神中黯然之色一闪而过,痛饮一口奶子酒,略一沉吟后道 “反正在哪里混都是混,而且蒙古国待我不薄,小婷也不喜欢一直这么颠沛流离下去,定居在乌尔格也不错,所以我是打算就这么发展下去了,只是不知道二狗子你什么意见?” 露五渊心中不由浮上些许怅惘之情,轻叹了口气道 “小婷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狗子如果你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就这么选择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狗顺眨了眨眼睛道“那要不二狗子你也到蒙古国来吧,我请求大汗封你做右丞相,和孙擒龙平起平坐,也不枉费你这个神威大将军!” 露五渊面容一凛,断然摇头道 “这肯定不行,忠诚是做人最起码的气节,既然当了人家大汉国的神威大将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就得踏踏实实给人把事办好!” 狗顺点点头,神情有点落寞。 露五渊仰头一杯酒下肚,抹了抹嘴唇道 “狗子,咱们酒也喝了,旧也叙了,现在就得谈问题了,现在咱们各为其主,必须有一方退却方能成就另一方,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办?” 狗顺挠了挠头,一副很伤脑筋的为难样子道 “二狗子,要哥哥我带兵打仗,那是里外一把好手,但要玩这些政治权谋,哥哥我就是个白痴,还是二狗子你说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露五渊微苦一笑道“如果一切遵照公平决斗的原则,那我现在已经输了,现在我是你的战俘,应该是任凭你来处置的!” 狗顺大摇其头道“不是不是,现在的结果不是建立在公平决斗基础上的,所以二狗子你这说法不成立!” 露五渊不解道“什么意思?” 狗顺淡淡一笑道“二狗子你这个神威大将军当得也不是很完美啊,你们身边出了那么大的内贼居然还一点不知情!” 露五渊和范镇雄同时一怔,不约而同齐声问道 “是谁?” 狗顺沉静道“具体是谁,我也不知,但是能够将你们这么大的军事行动计划巨细无遗地透露给我们,那一定是你们中的核心人物,你们想想可能是谁?” 原来狗顺在这营帐后边搭建了个凉台,凉台上建了一座凉亭,凉亭中间一张八仙桌,围着几把石凳子,八仙桌上满满当当全是肉食、奶酪、糕点之类的吃食,而桌旁的凉台上则堆满了鼓鼓囊囊的皮革酒囊,虽然凉台依然由延伸过来的帐幕围住,但凉台上的视野则非常开阔,近处的湖光,大漠的青烟,远方的山色,尽收眼底,空气中则混合着青草的清香、湖水的甘甜、美酒佳肴的芳香,这一切风情和韵味直把人爽到心底。 露五渊拍着狗顺的肩膀笑道“你这个大元帅可真会享受啊,你这么张扬,就不怕这里有人认出来你,将你拉回中国枪毙了!” 狗顺哈哈笑道“二狗子,要说我真是很感谢你想出一个钻洞逃亡的招,要不哪有我苟顺今日的风光啊!” 露五渊笑道“你可别乐不思蜀啊,我这可是来抓你回中国去的!” 狗顺开怀大乐道“二狗子你威风八面的神威大将军不当,要跑回中国去,这不是拿兄弟开涮嘛!哈,走,走,喝酒!” 三人勾肩搭背走上凉台,欣然入座。 兄弟仨心情畅快,也管不了各为其主乃不共戴天之人,当下推杯换盏、大快朵颐,三杯两盏下肚,露五渊一口大肉塞进嘴里,口中含混不清道 “狗子,快讲讲你的神奇经历,你是如何当上这个大元帅的?” 狗顺哈哈一笑喷口酒气,一甩脑袋得意道 “二狗子还记得武林大会上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孙擒龙么?哈,就那等傲视天下的英雄人物,也得对俺狗顺佩服得五体投地、四脚朝天!” 露五渊恍然大悟道“果然是那孙擒龙救的你啊,可他为什么要救你呢,还有小婷在哪里?” 狗顺摇头晃脑道 “为什么救我,哈,觉得俺狗顺英雄盖世、天下无双呗,不怕告诉你,二狗子,还有老六兄弟,那孙擒龙可真是不得了的人物,不仅武功无与伦比,而且身份显贵,蒙古国的丞相兼中军万户侯,特赐宗王身份,乃蒙古大汗之外的二号人物,权倾朝野,威望如山,这样的人物,也是要费尽心机跟俺狗顺结交的!可见你们的狗子大哥是何等气概的风云人物啊!当然,你们狗子大哥也不是吃干饭的,到那蒙古大汗和这将军那将军面前的一顿神侃,把我当兵时学的那点道道一通忽悠,那些大胡子们全都被侃晕乎了,个个把我敬若天神啊!哥哥我心中那个爽啊!哈!” 露五渊忍俊不禁笑道 “那是,跟我神威大将军混过的,能是等闲人物吗?那孙擒龙也确实好眼光啊,居然看得出你是个活宝,有机会一定要结识一下,对了,小婷呢,你还没说小婷的去向啊?” 狗顺面容明显滞了滞,又哈哈一笑道 “她啊,也是在蒙古国的国都乌尔格吃香喝辣乐不思蜀呢,哈哈!”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她可是很想念你这位露大哥呢,有时候在睡梦里都会喊‘露大哥’的,呵呵!” 虽然狗顺说得轻淡,但露五渊心中总有股异样的感觉,他想了想,皱皱眉头道 “那狗子你今后怎么打算?带着小婷一直在蒙古国混下去吗?” 狗顺眼神中黯然之色一闪而过,痛饮一口奶子酒,略一沉吟后道 “反正在哪里混都是混,而且蒙古国待我不薄,小婷也不喜欢一直这么颠沛流离下去,定居在乌尔格也不错,所以我是打算就这么发展下去了,只是不知道二狗子你什么意见?” 露五渊心中不由浮上些许怅惘之情,轻叹了口气道 “小婷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狗子如果你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就这么选择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狗顺眨了眨眼睛道“那要不二狗子你也到蒙古国来吧,我请求大汗封你做右丞相,和孙擒龙平起平坐,也不枉费你这个神威大将军!” 露五渊面容一凛,断然摇头道 “这肯定不行,忠诚是做人最起码的气节,既然当了人家大汉国的神威大将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就得踏踏实实给人把事办好!” 狗顺点点头,神情有点落寞。 露五渊仰头一杯酒下肚,抹了抹嘴唇道 “狗子,咱们酒也喝了,旧也叙了,现在就得谈问题了,现在咱们各为其主,必须有一方退却方能成就另一方,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办?” 狗顺挠了挠头,一副很伤脑筋的为难样子道 “二狗子,要哥哥我带兵打仗,那是里外一把好手,但要玩这些政治权谋,哥哥我就是个白痴,还是二狗子你说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露五渊微苦一笑道“如果一切遵照公平决斗的原则,那我现在已经输了,现在我是你的战俘,应该是任凭你来处置的!” 狗顺大摇其头道“不是不是,现在的结果不是建立在公平决斗基础上的,所以二狗子你这说法不成立!” 露五渊不解道“什么意思?” 狗顺淡淡一笑道“二狗子你这个神威大将军当得也不是很完美啊,你们身边出了那么大的内贼居然还一点不知情!” 露五渊和范镇雄同时一怔,不约而同齐声问道 “是谁?” 狗顺沉静道“具体是谁,我也不知,但是能够将你们这么大的军事行动计划巨细无遗地透露给我们,那一定是你们中的核心人物,你们想想可能是谁?” 第150章 双簧好戏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 “要不说狗子你只有军事策略却没有政治谋略呢,你看啊,现在蒙古的统帅是你,而大汉国的统帅是我和老六,咱们是拜把子兄弟,合作演出好戏还不容易吗,咱们双方势均力敌,在两国交界处长期对峙下去,谁都奈何不了谁,直到我回去把大汉国的福贡地图找齐了,然后过来和蒙古大汗交换你的自由,到时候你家大汗一样记你首功。而我呢,使蒙古鞑子全线撤军,从此边境秋毫无犯,对大汉国也是功劳大大的,更重要的还帮助了蒙古人民免受怪物荼毒,这更是莫大功德,所以这将是一个皆大欢喜之局面,你说是不是统筹兼顾各方面的利益了!哈!” 狗顺恍然大悟,面现喜色,不过他仍心存疑问 “可是那福贡地图不是好多厉害的角色在争抢吗?二狗子你单枪匹马的如何能得到啊?” 露五渊得意笑道 “狗子你是不知道,你四弟李扶风的武功那是出神入化、天下无敌的,绝对不比孙擒龙差,他已经铁定心和我一起联手去江湖上争抢地图了,有我和他的双剑合璧,再加上马三兄弟的天马行空,然后还有林玉妹妹的精神鼓舞,从技术、装备以及精气神等等软件硬件各方面,我们都是无与伦比的战斗团队!你说我们能不能得到那福贡地图呢?哈!” 狗顺听得眉眼大动,拍手大笑道 “好,大快人心啊,可惜的是我狗顺老大却不能参与这么好玩刺激的游戏了!” 露五渊朗笑道“狗老大你和范老六在这蒙汉边境演双簧戏,那不是更好玩更刺激么,哈!” 狗顺眉毛一挤,顿悟过来,怡然大乐道 “呵呵,是啊,咱们七兄妹联手,那可真是要将这片天下耍得团团转了!” 露五渊开怀大笑,转望范镇雄道 “老六,你意下如何?” 范镇雄微笑颔首道“一切但听大哥和二哥吩咐!” 露五渊欢快地打一个响指道“好,那就这么定,我率领小部分军马班师回朝,老六你率领大军继续与鞑子大军,不对,与狗子大军对抗!” 范镇雄欣然点了点头,继而又困惑道 “那文成英呢,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狗顺怒声道“要不咱们三兄弟合兵一处,先斩杀了那丫挺的再说!” 露五渊大摇其头道“不行,这样就暴露了咱们的计划了,到时候连你家大汗都得问你的罪!” 狗顺狠声道“那怎么办,想起那丫挺的就来气!” 露五渊沉吟片刻道 “我们暂时还不能动他,因为那家伙根基太深,在没有弄清其背景之前,如果轻举妄动,可能会打草惊蛇,引发大汉国政局动荡,反而会不利于咱们的计划执行,所以咱们必须另寻对策,老六,你看呢?” 范镇雄点头赞许道“二哥说得很有道理,那这恶徒,是将他弄回大汉呢还是继续留在边境,二哥可有什么建议?” 露五渊想了想道 “不能让他回大汉,他跟他那父亲蛇鼠一窝,串通一气,说不定一看形势不对,就犯上作乱了,还是让他留在边境,一方面使他们难通声气,另一方面老六你和你狗子大哥还可以在演双簧演得无聊的时候时不时地设局捉弄捉弄他,也好出了咱们憋在心中的这口闷气!” 狗顺一听兴奋道“很好,很好,杀不得这死丫的,时不时地胖揍他一顿,屁股大腿上给他扎几个洞,放点血,这样也很有趣嘛!哈!” 露五渊和范镇雄不禁相视莞尔。 接下来,兄弟仨一番谋略,就一些细节事宜做了妥善安排。 一切商议停当后,三人酒气也大致消了,狗顺提来一桶清水,三人豪爽地挥毫泼水汋洗掉身上的酒色肉味,然后露五渊和范镇雄合力用粗大的绳子将狗顺绑了个结结实实,顺手在地上抓了把污泥往狗顺脸上一抹,狗顺则配合着装出一副恼羞成怒兼困苦无助的模样。 露五渊和范镇雄则是面露凶相、眼冒凶光,一左一右,狠命反剪着狗顺的粗壮胳膊,而露五渊的惜花剑也横架在了狗顺的粗脖子上。 三人再配合演练了几把,觉得足够逼真了,便悠然自得地狠狠踹开营帐门,三人高声大喊着冲了出来。 狗顺嘴里嗷嗷叫骂着,满腔怨愤气冲斗牛。 露五渊和范镇雄则叱喝连声、骂不绝口。 营帐前方的几名守卫大吃一惊,纷纷举着武器冲了过来,待到他们临近了,露五渊张嘴厉喝道 “你们谁敢再靠近一步,我立马砍掉他的狗头!” 守卫们立刻停驻了脚步,举起的武器僵在了半空。 露五渊再断喝一声道“快去将我的马儿牵来,否则我一样要了他的狗命!” 守卫们面面相觑,一时茫然失措,最后只好把无奈的目光投向狗顺,把皮球踢给他们的长官。 狗顺装模作样地拿腔捏调道“操,去给他们牵来吧,谁怕谁,老子就不信他们能逃掉!” 守卫们如遭大赦,慌忙跑去另一座营帐后边将马三牵了过来。 露五渊又厉声道“我们要带着你们的大元帅去刚才那个战场,你们想跟过来就跟着,但是不要有任何痴心妄想,那样的话只会要了你们大元帅的命!” 又转对范镇雄道“范将军,你押着这鞑子大元帅坐车厢,他要有任何异动,就一刀干掉他,下手绝不留情!” 范镇雄铿锵有力地回答道“好!” 守卫们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范镇雄抽出明晃晃的钢刀架在狗顺脖子上,逼着他上了车厢,帘幕垂下,露五渊一跃上了马三的背,低呼一声道 “老三,出发,去刚才那战场!” 马三仰脖一声长嘶,奋蹄而起,神骏的身形幻出一片浮光魅影,疾若迅风般再次奔向那苍茫草原。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 “要不说狗子你只有军事策略却没有政治谋略呢,你看啊,现在蒙古的统帅是你,而大汉国的统帅是我和老六,咱们是拜把子兄弟,合作演出好戏还不容易吗,咱们双方势均力敌,在两国交界处长期对峙下去,谁都奈何不了谁,直到我回去把大汉国的福贡地图找齐了,然后过来和蒙古大汗交换你的自由,到时候你家大汗一样记你首功。而我呢,使蒙古鞑子全线撤军,从此边境秋毫无犯,对大汉国也是功劳大大的,更重要的还帮助了蒙古人民免受怪物荼毒,这更是莫大功德,所以这将是一个皆大欢喜之局面,你说是不是统筹兼顾各方面的利益了!哈!” 狗顺恍然大悟,面现喜色,不过他仍心存疑问 “可是那福贡地图不是好多厉害的角色在争抢吗?二狗子你单枪匹马的如何能得到啊?” 露五渊得意笑道 “狗子你是不知道,你四弟李扶风的武功那是出神入化、天下无敌的,绝对不比孙擒龙差,他已经铁定心和我一起联手去江湖上争抢地图了,有我和他的双剑合璧,再加上马三兄弟的天马行空,然后还有林玉妹妹的精神鼓舞,从技术、装备以及精气神等等软件硬件各方面,我们都是无与伦比的战斗团队!你说我们能不能得到那福贡地图呢?哈!” 狗顺听得眉眼大动,拍手大笑道 “好,大快人心啊,可惜的是我狗顺老大却不能参与这么好玩刺激的游戏了!” 露五渊朗笑道“狗老大你和范老六在这蒙汉边境演双簧戏,那不是更好玩更刺激么,哈!” 狗顺眉毛一挤,顿悟过来,怡然大乐道 “呵呵,是啊,咱们七兄妹联手,那可真是要将这片天下耍得团团转了!” 露五渊开怀大笑,转望范镇雄道 “老六,你意下如何?” 范镇雄微笑颔首道“一切但听大哥和二哥吩咐!” 露五渊欢快地打一个响指道“好,那就这么定,我率领小部分军马班师回朝,老六你率领大军继续与鞑子大军,不对,与狗子大军对抗!” 范镇雄欣然点了点头,继而又困惑道 “那文成英呢,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狗顺怒声道“要不咱们三兄弟合兵一处,先斩杀了那丫挺的再说!” 露五渊大摇其头道“不行,这样就暴露了咱们的计划了,到时候连你家大汗都得问你的罪!” 狗顺狠声道“那怎么办,想起那丫挺的就来气!” 露五渊沉吟片刻道 “我们暂时还不能动他,因为那家伙根基太深,在没有弄清其背景之前,如果轻举妄动,可能会打草惊蛇,引发大汉国政局动荡,反而会不利于咱们的计划执行,所以咱们必须另寻对策,老六,你看呢?” 范镇雄点头赞许道“二哥说得很有道理,那这恶徒,是将他弄回大汉呢还是继续留在边境,二哥可有什么建议?” 露五渊想了想道 “不能让他回大汉,他跟他那父亲蛇鼠一窝,串通一气,说不定一看形势不对,就犯上作乱了,还是让他留在边境,一方面使他们难通声气,另一方面老六你和你狗子大哥还可以在演双簧演得无聊的时候时不时地设局捉弄捉弄他,也好出了咱们憋在心中的这口闷气!” 狗顺一听兴奋道“很好,很好,杀不得这死丫的,时不时地胖揍他一顿,屁股大腿上给他扎几个洞,放点血,这样也很有趣嘛!哈!” 露五渊和范镇雄不禁相视莞尔。 接下来,兄弟仨一番谋略,就一些细节事宜做了妥善安排。 一切商议停当后,三人酒气也大致消了,狗顺提来一桶清水,三人豪爽地挥毫泼水汋洗掉身上的酒色肉味,然后露五渊和范镇雄合力用粗大的绳子将狗顺绑了个结结实实,顺手在地上抓了把污泥往狗顺脸上一抹,狗顺则配合着装出一副恼羞成怒兼困苦无助的模样。 露五渊和范镇雄则是面露凶相、眼冒凶光,一左一右,狠命反剪着狗顺的粗壮胳膊,而露五渊的惜花剑也横架在了狗顺的粗脖子上。 三人再配合演练了几把,觉得足够逼真了,便悠然自得地狠狠踹开营帐门,三人高声大喊着冲了出来。 狗顺嘴里嗷嗷叫骂着,满腔怨愤气冲斗牛。 露五渊和范镇雄则叱喝连声、骂不绝口。 营帐前方的几名守卫大吃一惊,纷纷举着武器冲了过来,待到他们临近了,露五渊张嘴厉喝道 “你们谁敢再靠近一步,我立马砍掉他的狗头!” 守卫们立刻停驻了脚步,举起的武器僵在了半空。 露五渊再断喝一声道“快去将我的马儿牵来,否则我一样要了他的狗命!” 守卫们面面相觑,一时茫然失措,最后只好把无奈的目光投向狗顺,把皮球踢给他们的长官。 狗顺装模作样地拿腔捏调道“操,去给他们牵来吧,谁怕谁,老子就不信他们能逃掉!” 守卫们如遭大赦,慌忙跑去另一座营帐后边将马三牵了过来。 露五渊又厉声道“我们要带着你们的大元帅去刚才那个战场,你们想跟过来就跟着,但是不要有任何痴心妄想,那样的话只会要了你们大元帅的命!” 又转对范镇雄道“范将军,你押着这鞑子大元帅坐车厢,他要有任何异动,就一刀干掉他,下手绝不留情!” 范镇雄铿锵有力地回答道“好!” 守卫们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范镇雄抽出明晃晃的钢刀架在狗顺脖子上,逼着他上了车厢,帘幕垂下,露五渊一跃上了马三的背,低呼一声道 “老三,出发,去刚才那战场!” 马三仰脖一声长嘶,奋蹄而起,神骏的身形幻出一片浮光魅影,疾若迅风般再次奔向那苍茫草原。 第151章 万人空巷 露五渊心中暗恨难消,面上还是气定神闲,他着一名副将牵过马三,向范镇雄使个眼色,范镇雄心领神会,朝狗顺得意大笑道 “大元帅,我等已经到家,就不劳相送了,让你的大军退回十里开外吧!” 按照既定说法,狗顺怪眼一翻,威武不屈道 “大丈夫言出必行,你们既已安全返家,就应该立刻将本元帅释放,怎可出尔反尔?” 范镇雄哈哈笑道“并非不放你走,但你的大军环伺一旁虎视眈眈,我们岂能安心,大元帅放心吧,待你大军一退,我们立刻放你!” 狗顺狗头高昂豪气干云道“退就退,我大汗天威浩荡,还怕你几个南蛮子玩什么花招不成!” 说毕,他转身朝勒马停定在数丈开外的那几名鞑子首领高声呼喝道 “传本元帅的命令,大军后撤十里,等候本元帅回营!” 当先那名鞑子首领面露难色道“大元帅,南蛮子狡猾奸诈得很,可小心中计啊!” 狗顺铜铃大眼一瞪,怒道 “本元帅的通天本领你还不知道吗?可笑,这区区几个南蛮子能奈我何?别再啰嗦,快快传令下去!” 那鞑子首领看狗顺一副有恃无恐的威武样子,略略放下心来,茫然点点头,拨转马头,传下号令,只消得片刻功夫,蒙古大军便即启动,又如潮涨潮消般向着远处草原快速退去。 旋踵,大军就已退至苍茫云烟深处,只在苍穹之下大漠之上卷起一段悠长的狼烟。 露五渊、范镇雄左右护持着狗顺,兄弟仨并足而立,遥望草原深处茫茫天际,那里烟消云散、天清地明,昭示着一段风云际会终于落下帷幕,留下的,是更加渺茫的远方! 一看时间差不多了,露五渊和范镇雄对望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双双后退数步,范镇雄朝狗顺戳指高呼道 “鞑子听着,今日且放你回去,但请转告你们大汗,我大汉兵强马壮、国富民丰,在在皆是神仙人物,不是你们边荒小族、区区草民能够对付得了的,趁早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我大汉天子既往不咎,如若一意孤行,再在边境滋扰生事,本将军所领万千虎贲,必将长驱直入,踏平贺兰山缺!听明白了吗?” 狗顺尚未回答,突然自后边传来一声厉喝 “且慢,不能放他走!” 露五渊愕然转身,一看文成英已经策马趋近,不由眉头直皱道 “不知威武大将军有何见教?” 文成英傲然道 “既然已经将鞑子的大元帅抓住了,那就应该押解回京,鞑子群龙无首,人心思散,边境安宁可保无虞,咱们此次出征也就算大功告成了,回去后加官晋爵,尽可安享荣华富贵!我想两位大将军不会连这点形势都看不清楚吧!” 露五渊气极反笑道 “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人家边野一小族尚知仁义礼智信,我号称文明之邦的泱泱大汉,其旗下的大将军竟然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背信弃义、寡廉鲜耻,这样的民族,这样的小人,即便一时得胜,一时得势,也必不能久长,迟早难逃覆亡的厄运!” 露五渊似有所指,文成英做贼心虚,如何不知,顿时脖子涨红,面色大变,他非但不做丝毫反省,反而先发夺人地狠狠瞪视露五渊道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兵不厌诈,出现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的,你作为大军统帅,不审时度势,抓住战机,却在这里妄加评论,污言秽语,甚至讥刺朝廷,侮辱大汉,你就不怕朝廷治你之罪吗?” 露五渊怒至极点,哈哈大笑道 “我为大汉出生入死、奋勇杀敌,何罪之有,倒是某些人,为了泄一己私愤,竟毫不顾惜万千将士鲜血,这等罪恶,即便能靠大树得一时荫庇,恐怕最终也难逃天谴啊!哈哈!” 文成英面如紫肝,眼里凶光毕露,恼羞成怒道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露五渊悠然笑道“我点名道姓说是谁了吗?你就这么激动啊!哈!” 文成英面色一滞,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干瞪眼,无从发泄。 露五渊暗自一笑,却向狗顺一挥手没好气道 “看什么看,有多远滚多远吧!回去告诉你们大汗,以后可再也别到大汉国来了,就说那里的人实在太坏了,又阴险又狠毒,防不胜防,受不了的!” 狗顺本来被文成英气得肺都要炸开的,要不是苦苦压抑着,早就上去揍他了,这下又被露五渊逗乐,依然不敢大笑,憋得那个难受啊,连忙狠狠皱了一下眉,瞪了文成英凶巴巴一眼,用蒙语叱骂了一句,然后就转身屁滚尿流而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神威大将军发话放人,文成英只能两眼喷火望着,心里恨得痒痒,却只能徒叹奈何。 露五渊望着狗顺粗壮的身影逐渐淡化成远方一个微细的黑点,不由得微微一笑,缓缓转过身来,悠悠笑望文成英。 文成英面色阴沉,冷冷地回望着他。 露五渊突然神情一肃,大声喝令道 “这次突袭鞑子大营,虽然捉住了敌军大元帅,保全了大汉的面子,但由于种种原因,我军损失惨重,我和真武大将军部已无多少战力,眼下必须对部队进行重新整编,威武大将军听令,着你立即集结所属部队前来听命!” 文成英冷冷望了露五渊一眼,哼了一声,无动于衷。 露五渊自怀里掏出虎符,厉声喝道 “威武大将军要抗命不遵吗,按大汉军律,本将军可以立即将你阵前正法!” 文成英面色大变,狠狠地瞪了露五渊一眼,转身忿然而去。 露五渊心中暗恨难消,面上还是气定神闲,他着一名副将牵过马三,向范镇雄使个眼色,范镇雄心领神会,朝狗顺得意大笑道 “大元帅,我等已经到家,就不劳相送了,让你的大军退回十里开外吧!” 按照既定说法,狗顺怪眼一翻,威武不屈道 “大丈夫言出必行,你们既已安全返家,就应该立刻将本元帅释放,怎可出尔反尔?” 范镇雄哈哈笑道“并非不放你走,但你的大军环伺一旁虎视眈眈,我们岂能安心,大元帅放心吧,待你大军一退,我们立刻放你!” 狗顺狗头高昂豪气干云道“退就退,我大汗天威浩荡,还怕你几个南蛮子玩什么花招不成!” 说毕,他转身朝勒马停定在数丈开外的那几名鞑子首领高声呼喝道 “传本元帅的命令,大军后撤十里,等候本元帅回营!” 当先那名鞑子首领面露难色道“大元帅,南蛮子狡猾奸诈得很,可小心中计啊!” 狗顺铜铃大眼一瞪,怒道 “本元帅的通天本领你还不知道吗?可笑,这区区几个南蛮子能奈我何?别再啰嗦,快快传令下去!” 那鞑子首领看狗顺一副有恃无恐的威武样子,略略放下心来,茫然点点头,拨转马头,传下号令,只消得片刻功夫,蒙古大军便即启动,又如潮涨潮消般向着远处草原快速退去。 旋踵,大军就已退至苍茫云烟深处,只在苍穹之下大漠之上卷起一段悠长的狼烟。 露五渊、范镇雄左右护持着狗顺,兄弟仨并足而立,遥望草原深处茫茫天际,那里烟消云散、天清地明,昭示着一段风云际会终于落下帷幕,留下的,是更加渺茫的远方! 一看时间差不多了,露五渊和范镇雄对望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双双后退数步,范镇雄朝狗顺戳指高呼道 “鞑子听着,今日且放你回去,但请转告你们大汗,我大汉兵强马壮、国富民丰,在在皆是神仙人物,不是你们边荒小族、区区草民能够对付得了的,趁早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我大汉天子既往不咎,如若一意孤行,再在边境滋扰生事,本将军所领万千虎贲,必将长驱直入,踏平贺兰山缺!听明白了吗?” 狗顺尚未回答,突然自后边传来一声厉喝 “且慢,不能放他走!” 露五渊愕然转身,一看文成英已经策马趋近,不由眉头直皱道 “不知威武大将军有何见教?” 文成英傲然道 “既然已经将鞑子的大元帅抓住了,那就应该押解回京,鞑子群龙无首,人心思散,边境安宁可保无虞,咱们此次出征也就算大功告成了,回去后加官晋爵,尽可安享荣华富贵!我想两位大将军不会连这点形势都看不清楚吧!” 露五渊气极反笑道 “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人家边野一小族尚知仁义礼智信,我号称文明之邦的泱泱大汉,其旗下的大将军竟然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背信弃义、寡廉鲜耻,这样的民族,这样的小人,即便一时得胜,一时得势,也必不能久长,迟早难逃覆亡的厄运!” 露五渊似有所指,文成英做贼心虚,如何不知,顿时脖子涨红,面色大变,他非但不做丝毫反省,反而先发夺人地狠狠瞪视露五渊道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兵不厌诈,出现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的,你作为大军统帅,不审时度势,抓住战机,却在这里妄加评论,污言秽语,甚至讥刺朝廷,侮辱大汉,你就不怕朝廷治你之罪吗?” 露五渊怒至极点,哈哈大笑道 “我为大汉出生入死、奋勇杀敌,何罪之有,倒是某些人,为了泄一己私愤,竟毫不顾惜万千将士鲜血,这等罪恶,即便能靠大树得一时荫庇,恐怕最终也难逃天谴啊!哈哈!” 文成英面如紫肝,眼里凶光毕露,恼羞成怒道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露五渊悠然笑道“我点名道姓说是谁了吗?你就这么激动啊!哈!” 文成英面色一滞,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干瞪眼,无从发泄。 露五渊暗自一笑,却向狗顺一挥手没好气道 “看什么看,有多远滚多远吧!回去告诉你们大汗,以后可再也别到大汉国来了,就说那里的人实在太坏了,又阴险又狠毒,防不胜防,受不了的!” 狗顺本来被文成英气得肺都要炸开的,要不是苦苦压抑着,早就上去揍他了,这下又被露五渊逗乐,依然不敢大笑,憋得那个难受啊,连忙狠狠皱了一下眉,瞪了文成英凶巴巴一眼,用蒙语叱骂了一句,然后就转身屁滚尿流而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神威大将军发话放人,文成英只能两眼喷火望着,心里恨得痒痒,却只能徒叹奈何。 露五渊望着狗顺粗壮的身影逐渐淡化成远方一个微细的黑点,不由得微微一笑,缓缓转过身来,悠悠笑望文成英。 文成英面色阴沉,冷冷地回望着他。 露五渊突然神情一肃,大声喝令道 “这次突袭鞑子大营,虽然捉住了敌军大元帅,保全了大汉的面子,但由于种种原因,我军损失惨重,我和真武大将军部已无多少战力,眼下必须对部队进行重新整编,威武大将军听令,着你立即集结所属部队前来听命!” 文成英冷冷望了露五渊一眼,哼了一声,无动于衷。 露五渊自怀里掏出虎符,厉声喝道 “威武大将军要抗命不遵吗,按大汉军律,本将军可以立即将你阵前正法!” 文成英面色大变,狠狠地瞪了露五渊一眼,转身忿然而去。 第152章 深宫幽情 为了不至于让皇室感觉自己太轻视他们如此费心安排的盛典,他只有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急切之情,和青年皇帝一左一右护持在太后的锦车两侧策马缓行,仪仗队终于在太和殿前广场停驻。 太和殿前广场更是热闹,自太和殿月台以下,两侧齐刷刷摆了足有上百宴席,都是上好的楠木桌几、梨花木椅,上边摆满着琳琅满目的瓜果点心饮食,看过去红橙黄绿、蔚为壮观。更有太监宫女端着锦盘在其间穿梭不断,桌上的食品还在不断增加。 而赴宴的王公大臣、达官贵人们正在纷至沓来,早来者则在遍布宫城四处的回廊栏杆、亭榭楼台、假山池沼、广场花圃间高谈阔论、流连赏析。 迎接神威大将军的仪仗队甫一抵达,立刻引起欢呼一片,人们奔走相告,遍布宫城四处的客人们纷纷聚拢过来。 身份显贵的立于殿前月台上行观瞻礼,其他显要们则围聚在宴席两旁夹道围观,鼓掌欢迎。 露五渊左顾右盼,频频点头微笑,自是风光无限。 一下子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物,露五渊心中的欣喜自不待提,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正在对自己行注目礼的这万千人群当中,没有林玉,甚至连杨梓棉都没有,杨梓棉竞选皇后失败,大概已经回福州安抚她那暴躁残虐的父亲去了。还有文成英的父亲文熙廷也没来,自然是不愿目睹露五渊的无限风光。 仪仗队散去,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露五渊等荣归将士卸下盔甲,换上华服,在司礼监小监的引导下,纷纷入主席落座,由于军功卓着,连八品武将都可以与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王公大臣们同席畅饮,弄得这些战场上刀口舔血不皱眉头的汉子们个个激动万分,不由得对露五渊更是敬佩不已。 露五渊与温丝羽和青年皇帝同入首席,煌煌居于月台正中,左右首是王公贵戚陪侍,延绵下去是文臣武将拱卫,最末端居然还有布衣百姓入座,应该是选出来的社会名流,整个宴会排场看起来等级分明又浑然一体,威严与慈和同在,意图体现君臣同心、万民同乐的皇权思想,又呈现九五至尊、不可凌驾之势。 在这样的气场下,露五渊获得与太后和皇上同坐一席的殊荣,其声望在大汉国已是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俨然已染帝王之象。 露五渊一心想着林玉,趁势向温丝羽提出让李扶风和林玉也列席今天的庆功盛宴,温丝羽却一笑置之道 “此乃大英雄的庆功宴,是男人挥洒豪情的时候,让矫情女子掺杂其间反而阻了兴致!神威大将军放心,一会只管开怀畅饮,庆功宴后,正是夜色阑珊、春月无边之时,那也便是你和林玉姑娘幽会之时!” 露五渊无奈一笑,只好强行忍了。 喧嚣过后,魏如海扯着嗓子高声唱念道 “庆功宴会开始,请大家先祝太后及皇上仙福永享、万寿无疆!” 众宾客全都举杯站起,嘴里齐声高呼 “祝太后及皇上仙福永享、万寿无疆!” 温丝羽心情绝佳,笑颜如花,酒杯在樱唇轻轻划过,一杯甘酿便即入口,然后悠悠笑望露五渊,露五渊自不多话,也是一饮而尽。 众人好一阵喝彩,纷纷仰脖而尽。 魏如海又大声念道 “今日宴会的主题是为神威大将军及一众将士们庆功,表彰他们浴血奋战、艰苦斗争的战斗精神,庆贺他们驱除鞑子、肃清河山的丰功伟绩,何以尽兴、唯有杜康,那么,就请各位对神威大将军深怀敬仰之心的同道用你们手中的酒杯当面向神威大将军表达你们心中的敬仰之情吧!” 轰然一片大哗,人们的热情立刻高涨起来。 接下来,太后、皇上率先向露五渊表达了敬仰之情后,众达官贵人、名流望族便轮番上阵,对露五渊实施疾风骤雨般的酒水轰炸,露五渊本乃实在之人,又加之心情确实比较豪迈,顿时来者不拒,好一番酣畅淋漓的痛饮。 一时间,太和殿前、宫城内外,觥筹交错、香飘十里,看上去好一派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盛世图章。 露五渊开怀畅饮、毫无节制,眼看着日气淡薄、夜色阑珊,他也已渐入佳境、臻至朦胧仙境。醉眼迷离之下,深刻在脑海里的林玉的娇美容颜也晃晃悠悠飘出来在眼前每个人脸上晃荡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有一种燥热难耐的感觉,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也似乎窝着一团邪火。酒醉心里明,这在以往他喝醉酒之后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 不过虽然心里明白,但神经已经麻痹,行为上已经处于不可控阶段,他一杯一杯地跟人碰着,机械地往嘴里灌着,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已经无法收敛了。 最后他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听谁低唤了一声 “够火候了,送他过去吧!” 然后就有人左右架着自己的胳膊,近似于把自己抬了起来,往后宫深处走去。 喧闹的声息渐行渐远,周围一片寂静。 他们是要带我去见林玉了吧!露五渊在心里愉快地想着,而精神已经恍惚得快入蛮荒之境。 经过了哪里,到了什么地方,他已经全然不知。 他只知道自己最后被平放到了一个柔软的席子上,然后随着哐当一声响,所有的声息便随之隐退了,除了眼前晃动着的星星点点的光芒,周围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死寂。 露五渊使出浑身残余的力气缓缓爬起来,摇晃着坐在席子上,瞪大茫然的眼睛于黯淡的光影中寻找林玉,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正在他万分懊恼时,却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细微响动声。 他茫然地转过身去,顿时目瞪口呆。 他看到了林玉,却是一个赤身裸体的林玉,玉体微微蜷缩着,平躺在床席的内侧,酥胸娇挺,蛮腰曲柔,体线优美,风光妙绝。尤其那一双喷火的妙目,那两瓣微翘的樱唇,那两面红艳的粉颊,无不盛开着勾魂摄魄的欲火。 露五渊早已身心燥热,此时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毫无遮拦地横陈玉体在眼前,尤其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林玉,更是欲火攻心,难以自持,欲望和情感融为一体,酒劲喷发,他再也控制不住,饿虎扑食般翻身压了上去…… 露五渊三十有几的处男身体就此得以报销,积累了三十余年的欲望倾泻而出,浑身顿感轻松清透,而酒精的麻醉作用却尚未消退,他自美人儿身上翻身下来,却迷迷瞪瞪又睡了过去。 当几许天光丝丝缕缕穿窗而入,在露五渊眼皮上欢快跳跃着的时候,露五渊顿感眼前一阵花里胡哨,不由得快活地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来。 他的头仍然昏昏沉沉,似乎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迷瞪瞪张望着眼前的一切,一个简陋却温馨的小屋,光影黯淡而暧昧,墙壁陡然而立,一面窗户高悬墙面。 这是什么地方呢?露五渊头疼得厉害,思路混沌。 他不由得伸展了一下迷茫的胳膊,手心却触及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温润滑爽,很是宜人。 他大感好奇,忙侧身望了过去,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的手象触电般猛然缩了回来,翻身自床上跃起,一脸的骇异。 一具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胴体,全身赤裸,半遮半掩地躺在一床锦被上,如同含羞的玫瑰、带露的珍珠,娇艳欲滴、撼人心魄,露五渊刚才无意中一手抓住的,正是那娇美酥胸上一只圆润滑腻的雪乳。 此时那美丽非凡的陌生女人也已被露五渊的咸猪手弄醒,迷茫地望露五渊一眼,眨了眨秀气的眼珠子,桃腮上瞬间腾起红云,有点羞涩地挪了挪身子,尽可能将自己的玉体掩入锦被的遮盖中。 露五渊迷瞪着眼珠子,仔细回想着自己昨日经历的一切,记忆却只能回到自己在万众瞩目之下接受太后、皇上御宴的情景,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己光溜溜的和一个裸体女人同榻而卧,难道真发生了点什么? 为了不至于让皇室感觉自己太轻视他们如此费心安排的盛典,他只有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急切之情,和青年皇帝一左一右护持在太后的锦车两侧策马缓行,仪仗队终于在太和殿前广场停驻。 太和殿前广场更是热闹,自太和殿月台以下,两侧齐刷刷摆了足有上百宴席,都是上好的楠木桌几、梨花木椅,上边摆满着琳琅满目的瓜果点心饮食,看过去红橙黄绿、蔚为壮观。更有太监宫女端着锦盘在其间穿梭不断,桌上的食品还在不断增加。 而赴宴的王公大臣、达官贵人们正在纷至沓来,早来者则在遍布宫城四处的回廊栏杆、亭榭楼台、假山池沼、广场花圃间高谈阔论、流连赏析。 迎接神威大将军的仪仗队甫一抵达,立刻引起欢呼一片,人们奔走相告,遍布宫城四处的客人们纷纷聚拢过来。 身份显贵的立于殿前月台上行观瞻礼,其他显要们则围聚在宴席两旁夹道围观,鼓掌欢迎。 露五渊左顾右盼,频频点头微笑,自是风光无限。 一下子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物,露五渊心中的欣喜自不待提,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正在对自己行注目礼的这万千人群当中,没有林玉,甚至连杨梓棉都没有,杨梓棉竞选皇后失败,大概已经回福州安抚她那暴躁残虐的父亲去了。还有文成英的父亲文熙廷也没来,自然是不愿目睹露五渊的无限风光。 仪仗队散去,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露五渊等荣归将士卸下盔甲,换上华服,在司礼监小监的引导下,纷纷入主席落座,由于军功卓着,连八品武将都可以与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王公大臣们同席畅饮,弄得这些战场上刀口舔血不皱眉头的汉子们个个激动万分,不由得对露五渊更是敬佩不已。 露五渊与温丝羽和青年皇帝同入首席,煌煌居于月台正中,左右首是王公贵戚陪侍,延绵下去是文臣武将拱卫,最末端居然还有布衣百姓入座,应该是选出来的社会名流,整个宴会排场看起来等级分明又浑然一体,威严与慈和同在,意图体现君臣同心、万民同乐的皇权思想,又呈现九五至尊、不可凌驾之势。 在这样的气场下,露五渊获得与太后和皇上同坐一席的殊荣,其声望在大汉国已是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俨然已染帝王之象。 露五渊一心想着林玉,趁势向温丝羽提出让李扶风和林玉也列席今天的庆功盛宴,温丝羽却一笑置之道 “此乃大英雄的庆功宴,是男人挥洒豪情的时候,让矫情女子掺杂其间反而阻了兴致!神威大将军放心,一会只管开怀畅饮,庆功宴后,正是夜色阑珊、春月无边之时,那也便是你和林玉姑娘幽会之时!” 露五渊无奈一笑,只好强行忍了。 喧嚣过后,魏如海扯着嗓子高声唱念道 “庆功宴会开始,请大家先祝太后及皇上仙福永享、万寿无疆!” 众宾客全都举杯站起,嘴里齐声高呼 “祝太后及皇上仙福永享、万寿无疆!” 温丝羽心情绝佳,笑颜如花,酒杯在樱唇轻轻划过,一杯甘酿便即入口,然后悠悠笑望露五渊,露五渊自不多话,也是一饮而尽。 众人好一阵喝彩,纷纷仰脖而尽。 魏如海又大声念道 “今日宴会的主题是为神威大将军及一众将士们庆功,表彰他们浴血奋战、艰苦斗争的战斗精神,庆贺他们驱除鞑子、肃清河山的丰功伟绩,何以尽兴、唯有杜康,那么,就请各位对神威大将军深怀敬仰之心的同道用你们手中的酒杯当面向神威大将军表达你们心中的敬仰之情吧!” 轰然一片大哗,人们的热情立刻高涨起来。 接下来,太后、皇上率先向露五渊表达了敬仰之情后,众达官贵人、名流望族便轮番上阵,对露五渊实施疾风骤雨般的酒水轰炸,露五渊本乃实在之人,又加之心情确实比较豪迈,顿时来者不拒,好一番酣畅淋漓的痛饮。 一时间,太和殿前、宫城内外,觥筹交错、香飘十里,看上去好一派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盛世图章。 露五渊开怀畅饮、毫无节制,眼看着日气淡薄、夜色阑珊,他也已渐入佳境、臻至朦胧仙境。醉眼迷离之下,深刻在脑海里的林玉的娇美容颜也晃晃悠悠飘出来在眼前每个人脸上晃荡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有一种燥热难耐的感觉,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也似乎窝着一团邪火。酒醉心里明,这在以往他喝醉酒之后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 不过虽然心里明白,但神经已经麻痹,行为上已经处于不可控阶段,他一杯一杯地跟人碰着,机械地往嘴里灌着,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已经无法收敛了。 最后他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听谁低唤了一声 “够火候了,送他过去吧!” 然后就有人左右架着自己的胳膊,近似于把自己抬了起来,往后宫深处走去。 喧闹的声息渐行渐远,周围一片寂静。 他们是要带我去见林玉了吧!露五渊在心里愉快地想着,而精神已经恍惚得快入蛮荒之境。 经过了哪里,到了什么地方,他已经全然不知。 他只知道自己最后被平放到了一个柔软的席子上,然后随着哐当一声响,所有的声息便随之隐退了,除了眼前晃动着的星星点点的光芒,周围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死寂。 露五渊使出浑身残余的力气缓缓爬起来,摇晃着坐在席子上,瞪大茫然的眼睛于黯淡的光影中寻找林玉,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正在他万分懊恼时,却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细微响动声。 他茫然地转过身去,顿时目瞪口呆。 他看到了林玉,却是一个赤身裸体的林玉,玉体微微蜷缩着,平躺在床席的内侧,酥胸娇挺,蛮腰曲柔,体线优美,风光妙绝。尤其那一双喷火的妙目,那两瓣微翘的樱唇,那两面红艳的粉颊,无不盛开着勾魂摄魄的欲火。 露五渊早已身心燥热,此时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毫无遮拦地横陈玉体在眼前,尤其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林玉,更是欲火攻心,难以自持,欲望和情感融为一体,酒劲喷发,他再也控制不住,饿虎扑食般翻身压了上去…… 露五渊三十有几的处男身体就此得以报销,积累了三十余年的欲望倾泻而出,浑身顿感轻松清透,而酒精的麻醉作用却尚未消退,他自美人儿身上翻身下来,却迷迷瞪瞪又睡了过去。 当几许天光丝丝缕缕穿窗而入,在露五渊眼皮上欢快跳跃着的时候,露五渊顿感眼前一阵花里胡哨,不由得快活地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来。 他的头仍然昏昏沉沉,似乎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迷瞪瞪张望着眼前的一切,一个简陋却温馨的小屋,光影黯淡而暧昧,墙壁陡然而立,一面窗户高悬墙面。 这是什么地方呢?露五渊头疼得厉害,思路混沌。 他不由得伸展了一下迷茫的胳膊,手心却触及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温润滑爽,很是宜人。 他大感好奇,忙侧身望了过去,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的手象触电般猛然缩了回来,翻身自床上跃起,一脸的骇异。 一具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胴体,全身赤裸,半遮半掩地躺在一床锦被上,如同含羞的玫瑰、带露的珍珠,娇艳欲滴、撼人心魄,露五渊刚才无意中一手抓住的,正是那娇美酥胸上一只圆润滑腻的雪乳。 此时那美丽非凡的陌生女人也已被露五渊的咸猪手弄醒,迷茫地望露五渊一眼,眨了眨秀气的眼珠子,桃腮上瞬间腾起红云,有点羞涩地挪了挪身子,尽可能将自己的玉体掩入锦被的遮盖中。 露五渊迷瞪着眼珠子,仔细回想着自己昨日经历的一切,记忆却只能回到自己在万众瞩目之下接受太后、皇上御宴的情景,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己光溜溜的和一个裸体女人同榻而卧,难道真发生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