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 第 145 章 二合一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吓走了恋恋不舍的大小游客们,宋软继续回屋整理东西。 出了一个能上《人民日报》的“英雄虎”,还由此揪出了一串迪特,又还找到了一批宝藏,这可叫定阳县这个在政治版图上一直处于边缘地带的小透明好好地出了一次风头,听说上头的那几个领导,有望继续向上走一步呢。 领导人逢喜事精神爽,对待下面的人当然宽和大方,又是金花这样的“虎功臣”,于是专门调拨了一辆八成新的卡车,护送金花进京。 嘿,这放在古代,也能叫得上朝贡了。 大家与有荣焉。 能上贡的,那都是有一定实力的,不然你上两块破铜烂铁粗衣麻布上去,那就不叫上贡了,那叫上吊。 至于为什么不用火车——开玩笑嘞,是给金花安排硬座还是硬卧?给它安排来,那同个车厢、隔壁车厢的其他座位怎么办,难不成和旅客说—— 哦,客人您好,是这样的,您的座位边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是的,就是只老虎。 你看那些客人能不能同意? 就算客人同意,火车上的乘务员也不同意啊,他们这个职位是铁饭碗,但他们又不是铁人,要叫老虎来一口,直接就变成废人了。 而且就金花那大嘴大牙大爪子的,谁看了不害怕? 关笼子也不行,人多手杂一路颠簸的,万一锁掉了或者怎么的,这不更是要吓死人? 还是坐卡车的好,单间出行,独立包装,要祸害也只能祸祸一点,不至于跟火车似的能祸祸一片。 从黑省到首都有上千公里,这年头本身的交通条件并不是很好,很多路不如后世那边畅通,更别说这个季节的冰雪都没化开,很有可能还会再下雪,杂七杂八的因素一除,单程一趟怕是都要个四五天。 她还好说,但毕竟金花这么大一只,在路上吃的耗的喝的怎么算也不是个小数目,宋软还得继续打包。 地窖里的那些野猪狍子,全都拆好了装到箱子里,边上还围了一圈冰砖,其实就现在这个天气不加冰砖也不会坏,只是毕竟是要放在车斗上的,多围一圈也干净些。 没办法,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带金花赶路,这些肉什么的直接放到空间里,要吃的时候拿出来就行,但是这趟路边上还有个卡车司机嘛,还是上面安排的,她要是凭空掏出一大块肉来,就不是送金花去动物园了,这是要把自己送进宫的节奏啊。 宋软赶紧甩甩头,把这个可怕的后果甩出脑外,继续清点行李。 还有她之前在后院专门给金花 养的兔子,这几天已经一日三只地叫金花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三只也在今天早上都杀了藏在厨房里,防止被来动物园观光的游客看出不对,毕竟现在鸡都不让多养——在这一点上,宋软还是很谨慎的。 她可不想临门一脚翻船,那可太窝囊了。 除了食物之外,也又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要收——金花毕竟也在她这住了这么久,小垫子小枕头大球球之类的东西不老少,还有它粉丝给它寄来的帽子袜子,鸡零狗碎的一大堆,还有它崽白围脖的各种玩意儿,宋软拿了大麻袋一样一样地清。 “这个小枕头就不要了,都快被你咬烂了……”宋软一边解释着,一边把小枕头想放到一边去。 金花嗷得一声扑过来,咬住小枕头就往麻袋里面放。 它要的!它要的!! 宋软试着和它讲道理:“这个小枕头已经被你咬的不成样子了,你天远地远地带过去多麻烦啊,你要是喜欢小枕头,我到地方了给你再买一个新的行不行?” 金花一顿,一双圆滚滚的虎眼露出人性化的思索神情。 宋软以为沟通成功了,伸手想拿走小枕头。 金花猛地回过神来,一个俯身把小枕头压到肚子底下,不给!! 宋软:??? 金花肚子把小枕头盖得严严实实的,从喉咙里发出理直气壮的嗷嗷1声。 给我买新的,这个旧的我也要! 宋软:…… 宋软:………… 我就多余多这一句嘴! 她没好气地猛地把手伸到金花的肚子下,用力把小枕头扯了出来:“行了知道了,给你带上!” 金花快乐地站起来,讨好地蹭到宋软边上蹭了蹭,尾巴谄媚地扫过宋软的小腿,整个虎腻腻歪歪的。 嘿嘿嘿,凶婆娘,你这个两脚兽,有时候还是蛮好的嘞。 宋软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少在这里碍手碍脚。” 金花踩着快乐的小步子,啪啪啪啪地离开了。 那边,目睹了一切的白围脖也学着它妈妈的样子,咬着自己的小球球跑了过来,眼睛巴巴地看着宋软。 这个!它要带这个! 宋软已经开摆了,接过白围脖的小球单独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避免压坏。 大的会撒泼打滚,小的有学有样,不是一家虎不进一家门,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和她们计较。 虽然东西不大,但零零碎碎收拾了好久,和搬家也没什么区别了,宋软费了老鼻子劲,统共收出了三 个麻袋。 “你看看你们,多少东西!搬死我了!” 宋软对着金花母子指指点点。 这会儿,刚才还耳聪目明为了个小枕头和宋软几乎无障碍交流抗议的金花又变智障了。 它眨巴着一双清澈且愚蠢的玻璃珠子,呆头呆脑地看着宋软,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私密马赛软软酱,瓦达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思密达。 宋软:…………………… 真的,她真的好想给这玩意儿一鼻窦。 她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舒服了。 金花哼哼唧唧呜呜渣渣地缩回角落,哀怨的呜嗷声此起彼伏。 人家都要走了,你还这样、这样打虎! 宋软铁石心肠、毫不动摇离开。 别看东西收拾完了,但事儿还没弄完呢。 动物园只说收金花和白围脖,没说收好事——毕竟驴在这个年代并不稀罕——带着好事去太麻烦了,这冰天雪地的外面连根草都没有,还得给它带口粮,一来一回这么多天不至少得带个二三十斤?算了算了,忒麻烦。 宋软拿上自己的备用钥匙,牵着好事溜溜达达地敲开隔壁宁远家的门,打算把小驴暂时托付给他。 宁远家没有驴棚,所以好事还是住她家院子,草料什么都她都放在柴房了,好事饿会去吃,宋软主要是拜托宁远每天晚上帮好事生两盆炭火。 毕竟现在好事还只是个小驴呢,不抗冻。 她现在主要是带着好事来认认人,别把给它生火的宁远当贼踢了。 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好事和金花待久了,身上似乎也沾了点猛兽的脾气,看着可可爱爱的小驴,踢起人来一踢一个准,还越踢越兴奋。 打起架来比白围脖还厉害,那叫一个敏捷灵活。 宋软拎着好事的耳朵,扒开它的驴眼叫它看宁远。 “这几天我要送金花去动物园,这个同志会每天晚上来我们家院子里给你生炭火。他是来帮你忙的,你不许踹人家,不许缠着人家要糖吃,也不许撒泼耍赖缠着人家陪你玩儿,听见没有?!” 好事从鼻子里虚虚地喷出一股气来,一双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雄性两脚兽,眼睛滴溜溜地转。 “你别喷气,说话!”宋软扯着好事的耳朵,再次逼问。 这玩意儿鬼精的很,现在不给它震住了,等她走了不知道要做什么妖。 好事:…… 它不情不愿地从鼻腔 里发出“嗯”的一声。 它平时的叫声就是“嗯哼嗯哼”的,所以这咋一听上去去人模人样的。 算了,那个臭老虎马上就要走了,家里马上就是它一个驴的天下了,它心情好,不让就不让,不和她计较。 好事抖了一下驴耳朵。 宁远认真地看着眼前这头刨着蹄子的小驴,看上去居然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慈爱。 “好的,我会记得每天晚上给它生火的。” 他答应得很痛快。 宁远当然同意,甚至还因为这是宋软第一次认真请求他帮忙、还给了他家里的备用钥匙,心里暗暗地高兴。 他小心翼翼地去接钥匙,宋软莹白的指尖捏钥匙的圆柄处,剔透白皙的肤色和金属的颜色产生鲜明的对比,只是一眼,宁远的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钥匙不大,虽然他很小心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交接的过程中轻擦过她的指尖。 宋软出来的匆忙,没来来得及戴上手套,虽然一路上把手缩进袖子里了,但指尖处还是冰凉的,像一块在雪中静置后的玉石。 本来就神经紧绷的宁远当然不会忽视,红晕腾地一下从耳后升起,晕染到耳尖。 但他又有些担心,宋软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在耍流氓、觉得他品德有问题? 他努力绷住脸上的表情,有些忐忑地偷摸地瞄了宋软一眼。 宋软压根没有注意到宁远在这短短的几秒中思绪是如此的百转千回。 她正在心里检讨批判自己没带手套就出来的鲁莽举动。 东北的冬天,天色又还是晚上,本来气温就低,北风呜呜呜的吹,把她两爪子吹得跟冰溜子似的,现在米粒大的雪粒子打在她手上都没啥知觉了,更别说宁远那比蜻蜓点水还要快的速度了。 她屁感觉都没有。 而且天色渐暗,光线模糊,她也没发觉宁远渐红的耳根。 她递出去钥匙,飞快地缩回手,捧在嘴巴哈了两口暖气,一边搓着回温,一边顺口对宁远表示感谢。 “真是太谢谢了,等我从首都回来了,给你带特产哈。” 宋软再次熟练地说出这句话,说完后整个人不自觉顿了一下——这话好像已经对很多个人说了,嗯,怎么说呢,有一种渣男换汤不换药地拿同一个大饼哄不同的小姑娘的感觉。 但是宁远就跟那些单纯好哄的小姑娘一样一样的,嘴巴有些害羞地抿起来,唇角却压不住地上扬,眼睛亮晶晶地盛满了期待:“真的吗?” 他说完,又 猛地抿了一下唇,像是提出了什么很贪心的要求一样,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急切地解释道:“我,我不是找你要东西的,你不要太破费,你给我带什么都行……”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想证明自己不是那种贪别人钱财的人。 但他本身就不是是什么伶牙俐齿的人,一着急,连说话都不那么利落了,脸涨得像偷吃了番茄然后被番茄汁喷一脸的白兔子。 宁远越说越觉得自己没说话,心中懊恼不已,要不是宋软还在面前,他都恨不得是猛锤自己的这不灵光的脑袋,怎么就想不出伶俐的话来呢! 宋软看着脸色涨得宛如红气球似的宁远,心中觉得好玩儿,本来想逗一逗的,一阵北风刮来,冻得宋软当场一个激灵,原本的话被冻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速战速决地嘴甜一句:“你放心,我知道的,我肯定给你带一个和别人都不一样的特产回来。” 轰得一下,宁远的脸这下真的成番茄了。 他强撑着保持冷静,认真地承诺:“谢、谢谢你,你放心,我肯定会每天晚上都给好烧炭盆的,绝对不会让它被冻到。” 宋软现在被冻得缩脖子缩脑狗狗怂怂的,实在是撑不住了,胡乱地点头:“那太谢谢你了,我先带着驴回去了。” 宁远乖巧地和她告别。 宋软走出去好大一会儿,还没听见后面的关门声,在心中啧啧赞叹。 你瞅这大小伙子火力就是壮啊,她都快冻成狗了人家还淡定自若的,这是属松柏的吧。 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早上,宋软蹲在麻袋边在最后清点一遍要带的东西有没有缺漏——其实她觉得自己都带齐了,这些主要都是金花的东西,而金花又一直围着她打转呢,她要是漏了哪一个,金花会嗷嗷的。 这玩意儿精的很。 正想着,脖颈处探过来一个毛茸茸暖呼呼的的东西,宋软稍稍一回头,果不其然,正对上金花那张大脸。 她头一歪肩膀一抬,像铡刀一样把金花的大头夹住。 “你又凑过来干什么?” 金花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眼睛盯着麻袋一动不动。 宋软服了它了:“你的小枕头在里面,我没偷偷给你丢了。” 金花呼噜呼噜,不动。 宋软好想一巴掌薅死这个二皮脸的事儿精虎,她把麻袋口拉开,扒拉出小抱枕的一个黄角角,拎给它看:“你看,给你带上了!” 金花探头探脑地伸着脖子,尾巴满意地在地上啪嗒啪嗒,整个虎这才 放心地离开。 “你看你那副德行。” 宋软骂骂咧咧的,重新把袋子系上。 正收拾着,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发动机的隆隆声,然后是小孩子们的欢呼声。 “大卡车、大卡车来咯!” “好威风啊!!” “哇,朝小宋姐姐家去了!” 小孩子们一边惊呼一边奔跑,趁着大卡车还在停车的功夫,窜到宋软门边,邦邦邦敲门:“小宋姐姐,小宋姐姐!有大卡车来接你了!快出来啊!” 宋软眼疾手快地给金花套上牵引,这才开了门——就跟后世那些带狗出去玩儿的,这是一个态度问题,而且多少也能给路人一点心理安慰。 小孩子们拍开宋软家的门,却不像以前那样是为了进去,一个个站在门边,含着手指头看着还在动的卡车,眼睛瞪得滴流圆。 卡车的轮子熟练地偏转,从村道开出去了一半的体型压到田埂上,车轮再次偏转着开出,行云流水地完成了倒车。 小孩子们再次惊叹出声。 “哇!!!!” “好厉害啊!” 铁蛋目光炯炯地看着威风的大卡车,宣誓般说:“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开卡车!” 其他孩子也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我也要当!” “还有我!” 跟着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听着小孩子们的童言童语,脸上挂着鼓励的笑意。 这年头的司机地位可和后世不一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也不换,其地位之高,便也可见一斑了。 从车上下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吧,即使大冬天穿着厚厚的棉衣,都隐约能看见其手臂上鼓鼓囊囊的肌肉。 这年头的造车技术当然不如后世先进,包括各种零件啊,设备啊都是比较落后款式,方向盘那叫一个难转,这样天长地久地炼,蚂蚱都能练成光头强。 壮汉大踏步走了过来,那凶神恶煞的气势,仿佛能一口一个小朋友。 殊不知此时的壮汉心中也在哆嗦——听说这一趟送的是老虎大家都虚得慌,领导问谁去,车队的那群挨千刀的瘪犊子不干人事,齐刷刷地向后退了一步,他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哪个狗崽子把他一推,得,成了他主动请缨了! 荒谬! 荒谬!!! 装着老虎的卡车,和龙潭虎穴有什么区别! 壮汉在心中咆哮着,但是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看上去沉稳有风范:“你就是宋软同志?我是送你和……英雄虎去首都的货车司机,你可以叫我老张。” 他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维持镇定:“那,老虎呢?” 金花听见在叫它,积极地蹭过去,脑袋一抬,尾巴一翘,就差举爪了:在这里,老虎在这里! 壮汉猝不及防和虎虎来个近距离亲密接触,瞳孔都缩小一圈,整个人就跟那个被人弹了一指的蚂蚱一样,猛地向后一跳,那叫一个弹射起步原地起飞, 宋软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这一大团玩意儿弹簧似地呲溜一下窜了过去,在空中跳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并伴随着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啊啊啊!老虎啊!!” 金花迷茫地停下爪步。 啊?? 不是刚刚还在找它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还差一章晚上补 感谢在2024-06-2807:49:46~2024-06-2911:1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疯狂的西红柿、风中飘的云10瓶;清浅、冲鸭小墩墩、lyla爱抹茶、清羽、阡陌红尘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放心地离开。 “你看你那副德行。” 宋软骂骂咧咧的,重新把袋子系上。 正收拾着,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发动机的隆隆声,然后是小孩子们的欢呼声。 “大卡车、大卡车来咯!” “好威风啊!!” “哇,朝小宋姐姐家去了!” 小孩子们一边惊呼一边奔跑,趁着大卡车还在停车的功夫,窜到宋软门边,邦邦邦敲门:“小宋姐姐,小宋姐姐!有大卡车来接你了!快出来啊!” 宋软眼疾手快地给金花套上牵引,这才开了门——就跟后世那些带狗出去玩儿的,这是一个态度问题,而且多少也能给路人一点心理安慰。 小孩子们拍开宋软家的门,却不像以前那样是为了进去,一个个站在门边,含着手指头看着还在动的卡车,眼睛瞪得滴流圆。 卡车的轮子熟练地偏转,从村道开出去了一半的体型压到田埂上,车轮再次偏转着开出,行云流水地完成了倒车。 小孩子们再次惊叹出声。 “哇!!!!” “好厉害啊!” 铁蛋目光炯炯地看着威风的大卡车,宣誓般说:“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开卡车!” 其他孩子也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我也要当!” “还有我!” 跟着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听着小孩子们的童言童语,脸上挂着鼓励的笑意。 这年头的司机地位可和后世不一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也不换,其地位之高,便也可见一斑了。 从车上下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吧,即使大冬天穿着厚厚的棉衣,都隐约能看见其手臂上鼓鼓囊囊的肌肉。 这年头的造车技术当然不如后世先进,包括各种零件啊,设备啊都是比较落后款式,方向盘那叫一个难转,这样天长地久地炼,蚂蚱都能练成光头强。 壮汉大踏步走了过来,那凶神恶煞的气势,仿佛能一口一个小朋友。 殊不知此时的壮汉心中也在哆嗦——听说这一趟送的是老虎大家都虚得慌,领导问谁去,车队的那群挨千刀的瘪犊子不干人事,齐刷刷地向后退了一步, 第 144 章 二合一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尊敬的各位游客你们好,您现在进入的是我们的虎园游览区域。 宋软一只手挥舞着自制的小旗子,另一只手拿着从大队长那抢来的大喇叭,站在后院前,有模有样地介绍着。 这一块地显而易见地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平日里畅通无阻地用几根粗大的柴火树桩打着,意思意思地围成个简陋的栅栏,一共有里外两层,把后院隔成了一块单独的小天地,金花带着白围脖侧躺在这块小天地里,尾巴悠闲地一甩一甩的。 宋软把手里的喇叭举得更近一点,喂喂喂来了两声,扬声道:“前面的游客不要拥挤,注意保持和老虎的安全距离,后面的游客赶紧跟上,不要错过了这精彩的一幕。 “正如你们所见,现在躺在你们面前的的来自东北山林的万兽之王——东北虎金花。 “东北虎是现存体重最大的肉食性猫科动物,夏天的毛呈现棕黄色,冬天会变成淡黄色,大家从此时金花的毛发中也能看出一二,东北虎是优秀的猎手……宋软说到这里,语气顿了一下,随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往下说,“它们速度敏捷、爪牙锋利,在陆地上几乎没有对手,除此之外,它们还会游泳,会爬树,可谓是全方面的捕食者,是当之无愧的''丛林之王''。 “而金花又和其他普通东北虎不一样,在今年年初,金花帮助我们抓住了迪特,避免了国家的损失,被授予‘英雄虎’的称号。它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一朵金光闪闪的英雄之花,是一朵鲜艳艳丽的时代之花,它虽然只是一只老虎,但身上的爱国主义、英雄主义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也是我们永远的朋友。 金花从院子里站起来,威严地一甩尾巴,矜持地走了过来,下巴高高扬起。 听见没有,我,金花,牛批,鼓掌。 一群小孩子们激动地嗷嗷嗷叫。 跟着一起来的大人也请不自觉代入了这个气氛,啪啪地鼓掌。 金花的小胡子傲娇地一抖一抖,尾巴优雅地在身后卷了个小卷儿。 好听,爱听,多讲点。 小孩子扒在栅栏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叽喳: “大老虎好厉害! “大老虎威风!! “我喜欢金花! 于是金花更加得意了,它抻了抻身子,腰微微下沉,气酝丹田,仰天就是一阵气势磅礴的吼声。 “吼!!! 穿云裂石,直冲云霄,很是霸气。 小朋友们个个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矜持威武的金花, 惊叹声此起彼伏。 “动物园为每个小朋友提供一份野猪肉,大家可以扔进去,体验投喂老虎的快乐,想体验的来这边排队。 宋软举起一只手示意。 小孩子们一听这话,一个个像是脚底抹了油,飞快地跑到宋软前面,急切地挤成一团。 “我要喂! “我也要喂!! 宋软:“不排好队的不给分,相互推搡打架的也不给分。 刷刷刷! 一条整齐的队伍瞬间出现,所有小孩子文文静静、乖乖巧巧地排成一列,仰着头,脸上是灿烂讨好的笑容,活像是一排整整齐齐的向日葵。 大家从来没看见过自家这群上房揭瓦、下河摸鱼、冰面打滑、雪地挖坑的泼猴们这般乖巧过。 宋软从边上拿出一个框,火钳夹出一块肉,连肉带火钳地塞到排在第一个的虎头手里。 “丢进去。她说,“丢高一点。 这年头的孩子上要捡柴下要烧火,火钳使得熟练地像是自己的外接手,虎头手腕一个巧劲,肉块像一只鸟,高高飞在半空中,打着旋儿飞到院子里面。 金花一个利落起跳,在半空中灵巧地把肉咬到了嘴里,两口就吞进了肚子里。 “哇!!! 小孩子们再次惊呼出声。 金花更得意了,接下来的肉块,或是飞扑,或是起跳,又或是侧咬,炫技般将十八般武艺都拿了出来——不容易,就它自己打猎的那个拉胯劲,现在全都是超常发挥。 宋软看着人来疯的金花,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刚上班的崽,是这样的。 这是还没见过世面,所以兴奋,以后围观喂食的人多了,保准不把肉喂到嘴边不动弹。 ——至于为什么这么笃定,当初的网红狼来者不拒蛋黄派都吃,发展到后面就开始挑嘴了。 到时候还给游客表演节目?呵,怕不是游客给它表演节目,才能引来金花太奶的回眸。 一边,孙婆子悄悄拉着还没排到的铁蛋的衣领,贼眉鼠眼地小声说:“你那肉就别喂老虎了,那可是肉啊,你带回去,我们吃一顿,岂不是好? 铁蛋当场就不乐意了,最近过年,结结实实的吃了几顿肉,肚子没那么缺油水了,所以不是很馋,而且喂老虎多稀罕多威风啊,最主要大家都喂了,他一个人偷偷把金花的肉带回去,多没面子啊! 别看铁蛋年纪不大,但是小男娃也是要面子的,尤其边上还有小凤看着! 铁蛋顿时 不乐意了嗷嚎出来:“我不我不!!我要喂金花我要喂金花!!” 孙婆子生怕引起宋软的注意——介姑娘可凶得嘞而且不管老的小的一律都打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 于是急切地就想捂铁蛋的嘴:“你个倒霉孩子你嗷嚎什么!” 铁蛋像一条泥鳅一样猛地从孙婆子手中滑了下来一个呲溜窜到宋软身边 虽然没听见完整的前因后果但是毕竟和孙婆子做了这么久邻居热闹都看了不老少了几乎孙婆子一拍大腿宋软都能猜到她要拉什么屎。 从铁蛋的只言片语中她不难猜出孙婆子又要干什么好事。 于是收了收了脸上的笑板着脸说:“这里的肉都是金花自己在山上抓的只是拿出来给孩子们体验一下喂老虎的感觉不是换给你们的不可以私自带走。想带走的和金花商量。” 正巧这时爱炫耀的金花又是一怔仰天咆哮血盆大口张开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孙婆情不自禁地一哆嗦之前的那股气势也没了低眉顺眼地嘟哝道:“不让带就不带嘛……好好说就是了喊金花干什么啊。” 宋软冷哼一声她一缩脖子不说话了。 铁蛋欢欢喜喜地跑到肉框边宋软把夹着肉块的火钳递给了他。 喂完老虎宋软又带他们去驴棚参观了好事: “现在你们看见的是大型有蹄类动物野驴。当然现在它还只是一头幼崽。” 同样在驴棚边准备了干草让小孩子们喂驴。 毕竟好事不像金花的攻击性那样强所以这次可以是近距离投喂。 虽然动物就这俩但这么多孩子一一喂过后天色也已经暗了下去。 行了到宋软动物园的闭园时间了。 宋软挥着手把小崽子们往外面赶:“好了好了今天的营业到此结束动物们也要休息了明天金花和白围脖还要启程赶路了今天晚上得好好睡一觉大家也都赶紧回家吧。” 小孩子们恋恋不舍扒拉着门框不愿意走。 “小宋姐姐小宋姐姐再玩一会儿嘛!” “是啊是啊小宋姐姐。金花明天就要走了再让我们看最后一眼嘛!” 宋软铁石心肠就跟轰小鸡似的把他们往外轰。 小鸡崽们死活不愿意往外走抱柱子的抱柱子抱门框的抱门框一个个涎皮赖脸地仿佛要誓死驻扎在这里。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 着大人们乐得看戏抱着手在一边悠悠闲闲地看。 宋软看着这群黏黏糊糊死活不肯走的小崽子们突然一扫脸上的神情笑意盈盈地说:“不想走啊?” 小孩子们被宋软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愣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忐忑还是回答了:“是的!” 宋软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深了看上去温柔又和蔼:“想留下来继续玩儿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们突然感觉后脊骨厚些发凉。 担向他们发出警报的第七感远比不上动物园的吸引力小孩子们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顶不住诱惑再次点头:“对!” “那大家今天玩得开不开心呀?”宋软脸上的笑容更和煦了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 果然应该是他们的错觉吧明明小宋姐姐这样温柔又心善得仿佛天上的仙女一样他们为什么会觉得她笑得像狼外婆? 真是太不应该了。 小孩子们在心中谴责自己然后一个个因为那一点点愧疚反应得更加踊跃了。 “开心!开心!” 虽然知道宋软家里有一头大老虎偶尔也会看到但是宋软这么正儿八经地一弄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就跟后世那些米那什么林餐厅一样同样都是豆腐人家把豆腐块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上面浇上汁洒一撮撮葱花 主要是那个仪式感那个氛围不一样。 等量代换宋软弄的这一出也差不太多。 主要是这年头的小孩子见识少好糊弄尤其是农村的小孩子们四个轮子的小轿车都没见过几回更别说去什么动物园了。 所以宋软这个动物园虽然搭得很简陋又敷衍但起码有动物有流程有互动自己还在一边当导游介绍仪式感拉满了在孩子眼中这就是一个动物园。 小孩子们格外地捧场一个个吱哇乱叫踊跃地发表自己的感受: “有大老虎!” “有野驴!” “还可以喂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来动物园呢!” “真好玩儿!” “等我以后长大了还要去动物园玩儿。” 宋软听着孩子们稚嫩但欢喜的声音笑得满面桃花开:“首都的小朋友也会去动物园但是他们并不是逛完动物园就结束了他们还有一件 事要干,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小孩子们配合地摇头,齐声道:“不知道。” “是什么呀小宋姐姐。”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活泼积极得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雀鸟一样。 宋软面带温柔笑意地看着这群天真的、没体会过人心险恶的小雀鸟,然后笑意猛地一收,在小雀鸟们懵逼的视线中板着脸说: “今天在场的所有小朋友,每个人回去给我写一篇两百字的参观动物园的感受,等我从首都回来了交给我。”< 第 143 章 听说金花要被送去...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毕竟是要去首都,地方远路上往来也需要时间宋软自然得去大队部找大队长开介绍信。 大队长也是他们抓敌特的见证人,这段时间也没少跟着一起去公社开会——隔壁周家屯大队的村支书都爆了大雷,并且在更进一步的调查中发现有村民也受到了荼毒,他们这些邻村的村干部那不得更加好好关注关注? 可怜他老头子一把年纪了现在开始天天重新学习八大纪律首长思想红色精神过段时间还要考试。 是公社所有的干部一起考试这万一考个最低分,传出去也不好听啊,东北男人本来就好面儿更别说大队长大小也是个官儿,是有那么点包袱在身上的。 这段时间他是吃饭也背睡觉也背,背得他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而且一个人背怪没味儿的,一开始他家里人处于新奇还有耐心帮他听一耳朵,但随着次数的增多,他家里就变成了只要他一张嘴,捂着耳朵拔腿就跑——毕竟他背的那些东西虽然政治正确但是是真的枯燥无趣,再配上大队长那个背得要死不断气的老年音,杀伤力比唐僧还大啊! 没一句叫人爱听的.jpg 半个月下来家里会走路的看见他就跑于是他只好找大儿媳妇刚生下的那对双胞胎逼叨。 双胞胎上半年才出生,现在才将将学会翻身只能躺在吊篮里听自己爷爷叽叽呱呱。 孩子只是不会说话,但孩子也烦啊,俩娃娃甚至在此重压下快速进步学会了坐起和爬,大队长呱呱呱呱俩崽子爬爬爬爬。 大队长一看诶嘿还有互动! 于是更频繁地找俩崽子去了。 可怜两个小崽子又不会说话“啊啊啊”的抗议声还被大队长当成了挺兴奋的附和声想爬走又被大队长一把拉回来爹妈因为自己也嫌大队长烦但毕竟是当儿女的不能直接嫌自己的爹在这种情况下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双胞胎叫天不应叫地无门气得嗷嗷直哭。 毕竟是亲生孙女到底心疼终于大队长媳妇忍不住了 一个个的思想觉悟都有待提升! 但对上自己媳妇大队长敢怒不敢言。 不祸祸人就不祸祸人大队长一扭头找自己家的鹅传达思想去了。 一次两次三次那鹅也烦啊这不今天早上忍无可忍给了大队长一嘴壳子扇着翅膀连踢带扑腾地就走了。 这会儿大队长身心都受到了创伤正在大队部静静emo呢。 听完宋软的来意很痛快地就在介绍信上盖了章。 他把介绍信递给宋软看着上面的目的地碎嘴子没忍住又开始了:“小宋啊你这是要去首都啊。” 这年头交通并不算发达出去一趟花销手续都很麻烦很多人甚至一辈子没离开过自己生长的一亩三分地即使是大队长这辈子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公社开会。 而且那可是首都呢!大领导在的地方还有天 安门听着就叫人向往。 但他这辈子怕是没有这个造化了。 大队长这样想着多少还有几分失落。 宋软顺口就给他画饼:“等我到了首都给你拍两张天 安门的照片看看再给你带点北京的特产。” 她记得北京是不是有个叫豆汁的产品十分地闻名遐迩? 她满腔的坏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好好!” 大队长一点也不知道宋软的黑心算盘笑得一张老脸宛若盛开的菊花兴奋地苍蝇搓手:“那等你回来了来叔家里吃饭叔给你接风洗尘叫你婶给你做铁锅炖大鹅。” 就炖今天叨他的那只大鹅! 大队长在心中暗戳戳地琢磨。 农村是没有秘密的再加上现在是大白天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农村克格勃们的法眼更别说公安来村、宋软接着就去大队部找大队长这样很引人注目的事了。 ……主要是猫冬呢大家都快闲出屁了就指着一两个新鲜事解闷呢。 一众老大妈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使出浑身解数锲而不舍地试图套出第一手情报。 宋软刚出大队门就看见门口大壁虎扒拉着的一群长脖子大妈们一个个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也难为她们在这数九寒天的大冷风中还有这钢铁般的吃瓜意志。 见宋软出来一个个若无其事地从墙上滑了下来拍拍袖子拍拍手就差若无其事吹口哨了。 宋软假装看不出她们热切的目光若无其事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果不其然她才走了一小段路后面的大妈们就按耐不住嗖嗖地赶上来跟在她身边开始发功:“小宋小宋?你要去首都啊。” “小宋你们家金花真的被首都动物园看上了?听说还是住单间 “小宋你家金花出息了啊!” 宋软微笑:“你们这不是打听地差不多了吗?” 众大妈确定了情报的正确性轰的一声议论开了。 “乖乖,没想到我还在地里面刨食呢,一只老虎先成了城里人。” 其他人嬉笑:“那得叫城里虎吧?” “那可不止呢,得叫首都虎!” 其他人又是一阵啧啧的羡慕声——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羡慕。 首都啊,多么遥远又叫人向往的地方。 要是他们自家孩子能到首都去,成为首都的人——啊哦,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的。 刘大婶 第 142 章 三合一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三蹦子车头雪白的灯光落在被踩实成冰层的路面上,在一片黑暗的夜晚反射出了明亮的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三蹦子突突突地向前进道路两边黑压压的树林在黑暗中沉默地倒退,金花好奇地把爪子搭到三蹦子的车斗上探头探脑,迎面吹来的夜风吹得金花的胡须一动一动,它摇了摇脑袋还是没摆脱这如影随形的风倒被吹得“阿秋阿秋”地连打两个喷嚏。 但这一点也没减少它的好奇之心它低头打完了喷嚏,继续执着地将脑袋再次探出车斗,前面车灯反射的光线在金花的瞳孔中倒映出白白的光圈金花的毛毛随风舞动,看上去很有一股意气风发的潇洒姿态。 它,金花,就是这深山老林子里头一等的厉害虎! 不信看看,不管是长白山脉还是大兴安岭,不管是东北豹还是野鸡,有哪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金花昂首挺胸甭说其他的,它金花,就是这样开野兽之先河就是东北老林子名副其实的南波万! 毕竟是吃油的机器 等其他的公安同志压着那群鬼子们回到派出所的时候宋软的笔录也已经接近尾声。 在做笔录的时候,宋软在夸自己英勇大无畏的同时,还特意夸了夸金花的功劳,金花这个鬼精灵平时叫它干个活装得跟听不懂话智障一样一样的这会儿倒是能听懂人话了在一边身体力行地打配合表演。 比如说—— 宋软捂着着胸痛心疾首:“我从他们的交谈中推测这群人心怀不轨、身份有异但毕竟对方有五个人所以我对着金花一声令下——” 一边原本趴卧着的金花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配合地嗷呜一声后肢微曲一个发力如同一道金黄色的闪电嗖地一下扑了过来两只前爪重重地弄在地上像是按住了什么动一下一样向他们展示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猛虎下山。 还比如说—— 宋软语气慷慨激昂:“被按住的那两个迪特还心有不服还妄想反扑金花当机立断上去就是一掌……” 金花配合地两只后腿撑着站起来两个前爪在空中就是一阵连环十八扇爪爪有力虎虎生风向大家打了一套行云流水的驱蚊掌。 再比如说—— 宋软像说书先生一样拍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那些阴险的敌人犹不死心眼见着就要被我们尽数消灭遂狗急跳墙金花背后扑去——” 金花在地上一个打滚翻身尾巴凌厉又灵巧地挥起来 猛地一抽在空中发出咻咻的破空声如钢鞭一样猛地抽到宋软的椅背上。 这年头的椅子都是木质的又因为资源的紧缺能修就修能补就补讲究个一椅传三代见证各位所长的升迁下台也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划掉椅物了被金花这一尾巴抽的当场抽飞了两个零部件。 宋软:!!! 她还坐在椅子上呢被金花抽飞的木块如暗器一样朝她砸来她反应灵活地一昂头木块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去好悬的地避开来自队友的暴击她一低头对着金花怒目而视。 你干什么你你飘了是吧? 然后就看见金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在原地虎脸上的肉微微地抽抽着胡须一动一动看上去在强忍着龇牙咧嘴。 嗷嗷嗷!! 要不是脸上有毛挡着金花简直可以当场表演一个花容失色——别看它管自己的尾巴叫钢鞭但这只是个形容词不是名词它这一尾巴抽坏椅背咋一看上去很厉害但椅被也毕竟是木头不是棉花一尾巴抽得木屑纷飞很漂亮实际上谁抽谁知道谁抽谁疼。 但是为了自己金花太奶、英雄老虎的面子它虎牙紧咬这才勉强没有嗷嚎出声。 但是看向宋软的圆滚滚虎眼中隐隐有些泪光。 嗷嗷嗷凶婆娘它的尾巴、它尾巴好疼! 金花的尾巴微微地抽抽着努力地似乎想蜷缩一动更疼了像一条濒死的烂蛇一样在地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挪动。 啧一眼看过去又可怜又可爱。 宋软原本还有些憋闷的恼意在这种情况下也烟消云散了她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揶揄地表情低头看金花: 哟小花花刚才不是飘得很吗?你飘你再飘啊。 金花努力地绷住虎脸按捺住发飘的脚步努力维持稳重地步伐走了回去。 好在它脸上的毛多除了宋软这个和它朝夕相处这么久、对它这破性子洞若观火、几乎金花一翘尾巴她就知道它要拉什么屎的铲屎官没有其他人看出它毛茸茸之下的脆弱。 大家在喝彩——那窝迪特已经被押到审讯室里去了但即使是敌特也不是抓回来就嘟嘟两枪毙了还要走相关流程报告审批还要对迪特进行审问把根现在还在向领导汇报那一步闲着也是闲着大家都来宋软这边看她做笔录。 ——毕竟带着老虎做笔录老虎还在一边又蹦又跳地进行现场还原 多稀罕呢! 要知道他们这个嘎达的连动物园都没有而在野外看见老虎野狼的基本上都入了伊甸园可想而知金花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稀罕——更别说金花聪明得跟个人似的还会表演节目呢! 一个个看的是津津有味人头在门外几乎围成了包围圈一个个眼睛都是亮闪闪的。 在这种情况下金花偶像包袱更重了。 它颤颤巍巍地舔了舔鼻子努力忍住从尾巴尖传来的疼痛让自己表现的云淡风轻。 疼什么不疼这是它万兽之王的实力。 …… 呜呜呜呜好疼!!! 金花在内心土拨鼠尖叫。 宋软坐在那继续大吹特吹:“是的这些蛇鼠虫蚁的阴谋诡计根本瞒不过我们——连金花都能看出他们的坏心眼……” 正哭唧唧暗自舔伤的金花瞬间变了脸色昂首挺胸地重新站了起来踩着优雅地猫猫步尾巴矜持地卷——还是疼卷不上 宋软讲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众人听得也是惊呼连连几个刚入职不久的女同志争抢着要给宋软倒水男同志们则对猛兽更情有独钟围着金花眼睛都舍不得挪一下。 但毕竟是老虎虽然在宋软面前撒泼打滚活像个大猫猫但对着外人还是威风凛凛的故而并不敢直接上手只敢目光灼灼地围着看。 负责宣传的同志还专门过来给她们咔咔一阵拍照说是要好好宣传她们的英雄行为。 这简直正和宋软的意。 她从兜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掏出一条手绢向叽叽喳喳围着她的女同志要了点热水仔仔细细地给金花擦了一遍脸。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跟奶奶搓孙子似的把金花都擦成飞机耳了。 金花有些不舒服一边嗷嗷地叫着一边甩头着伸着爪子想跑被宋软强硬地按下。 她嘴皮子不动在金花耳边小声道:“你以后能不能端上铁饭碗能不能衣食无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叫别人伺候一辈子就在此一举了你看着办吧。” 金花不动了。 它乖巧地昂起了脸:擦!你擦!好好擦! 宋软把它的毛毛拨顺溜又给白围脖搓了一遍好事的毛本来就是黑的又因为身体构造没办法像金花一样时不时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脸上的毛毛很干净因此逃过一劫。 宋软指望着金花登上报纸叫哪家动物园看上呢专门把它拎在最前面教它摆了个威风 凛凛的姿势,仪表堂堂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它平时的撒泼无赖风了,至于动物园把虎接回去后发现货不对板……反正都已经接进去了。 就跟娘道文里那些被媒人骗了稀里糊涂定了亲嫁了人的女主一样,结婚后发现丈夫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个红颜知己,婆婆尖酸刻薄公公不干人事,小姑子嚣张跋扈小叔子混世魔王,但嫁都嫁了、孩子都已经有了,那还能怎么办,任劳任怨凑合过呗,反正也不能离。 再说,就冲着金花这个帮助公安抓迪特的政治好名声,又还只是只永远不可能踏上仕途对别人地位产生威胁的老虎,还有点传奇色彩能吸引人,在这个时代就跟镀了金光一样,不会有动物园想不开虐待它的。 宋软考虑得很全面。 就这样,一人两虎一驴以派出所的墙为背景,拍下了它们的第一张照片。 等这一套流程弄完,外面的天色更黑了,浓得仿佛一块化不开的墨,甚至还飘起了一团团的雪花。 毕竟宋软是立了功过来帮助补充说明相关情况和线索的,总不能叫她大半夜摸黑顶风雪走那么远的山路回去,传出去显得他们公安多没有人情味、多苛刻功臣一样。 但是带着金花和白围脖又不能去住招待所——这是想吓死服务员还是想吓死其他客人,要是不带着金花单独把金花放他们所里——这是想吓死他们自己同志呐。 这样看着金花很威猛很叫人喜欢得不要不要的,但是要是半夜值夜班的上厕所出来和它单独遇见了……那就是吓得人吱哇乱叫的。 于是派出所领导给宋软安排了一个值班休息室,叫她带着金花等在里面睡一觉,第二天再回去,并着重叮嘱了要关好门不要叫金花半夜跑出来了。 宋软当然应好。 带着金花向休息室走的时候,宋软在走廊上遇见了带着银手镯的周有根。 和那群纯正小鬼子比,他毕竟是个二鬼子,身份不同,还是一个大队的村支书,影响很是恶劣,遂被单独押去另一个审讯室率先审讯。 迎面就撞见了宋软。 周有根目光森森地看着这个害他进宫的罪魁祸首,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恨之入骨的阴毒,声音就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一个姑娘家,这么多事,不会有好下场!” 喔哟哟哟,一个丧家之犬,胆敢和她这么讲话。 周围押送他的公安横眉瞪眼还没来得及呵斥,宋软先趾高气昂插着腰开口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小鬼子接吻了口气这么大,眼睛没有鼻孔大,坏心眼 子倒是比头大。还我没有好下场哈少用你即将吃枪子的狭隘目光以己度人。干出这样的阴损事我这叫匡扶正义党和人民会记得我的!” 宋软的目光在周有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落在他鼻青脸肿的猪头上:“我还积极践行了匡扶正义的美好品德你不正义所以我''哐哐哐''地扶你。” 周围的公安实在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就像按下了什么开关什么的笑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周有根气得黢黑的脸都红了眼睛鼓得像青蛙一样挣扎着就要扑过来和她拼命:“你个贱娘们……” 金花正尾巴疼心里不爽呢一爪子给他拍了大跟头好事回身就是一个撅蹄子。 咚!咚! 周有根俩眼睛上均匀地浮现出驴蹄印的乌青来。 宋软一边嘎嘎嘎地嘲笑一边上去邦邦补了两拳:“贱得被驴的踢的祸祸玩意儿老娘再给你教个乖——我们是礼仪之邦的子民但是你无礼无仪无义所以我给你邦邦邦。” 气得周有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整紫看上去活像个被打翻了的颜料盘色彩斑整个人差点原地升天咆哮着想要反击但周围的公安同志们牢牢地按住了他只能无能狂怒。 宋软率领着驴虎小分队一行人(动物)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周有根身边大步离去。 派出所的休息室本来就条件不错又因为宋软是功臣大家专门提前收拾过里面足足地燃起着碳火炕上的被子软绵绵的桌子上还贴心地放了一大暖水瓶的热水和空水盆可以用来简单地擦拭。 宋软睡了一个不错的觉第二天还蹭了派出所的一顿早饭连金花都被投喂了肚溜圆毕竟华国人有一个共性就是喜欢谁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就投喂。 君不见后世那头网红狼短短一个月被热情的游客喂出了蒜瓣毛? 一行人连吃带拿 金花一边走一边打嗝好事走两步停下来缓一会儿宋软找了根树枝撑着小分队来的时候一个个气势昂昂英姿飒爽回去的时候步伐缓慢一步三喘活像是打败仗的虾兵蟹将一样。 回到家后一个个躺的躺瘫的瘫那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动了。 院子里的臭味还是若隐若现但宋软没再带着金花继续往山上跑了。 毕竟派出所的领导说了会把她们的功劳往上报也会专门帮她们申请奖励但毕竟迪特不是小事 ,一套流程走下来总归要一段时间,等到时候结果出了再通知她。 宋软高兴得嘞。 所以即使还臭味犹存的院子似乎也能勉强忍受了。 ——臭就臭点吧,万一跑到深山老林虽然没味道,但错过了奖励发放,那得是多大的亏啊。 宋软捏着鼻子等。 但是这个味儿吧,实在是…… 若有若无地,像一只小臭手,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藏在边边角角,你以为它已经消失了,结果冷不丁从角落里猛地窜出来对着你的鼻子就是一爪子两鼻窦,给你直透灵魂的重击。 最关键人的本性可能就存在一点欠,有时候或许是因为习惯了闻不到了,还会在心里犹疑——是真的没有了吗?然后猛地吸一大口,得,又有了。 非要叫悬着的心死的透透的,这才舒服。 宋软在心里狂念金刚经,妄图以此转移注意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之人不打诳语…… 你瞅,牛头不对马嘴的,都给熏得神志不清了。 就这样百无聊赖地消磨着时光,从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宋软被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熏得头昏脑涨,像一滩烂泥似地瘫在床上不想动,随后从同样晕头耷脑的三只里随机挑了一个倒霉蛋: “去,白围脖,去把门打开。” 白围脖也不想动,夹着嗓子喵嗷喵嗷地试图蒙混过关,被一边的亲妈一尾巴抽到屁股上。 去! 凶婆娘点到你了你不去,万一那个凶婆娘换成点我,要我去怎么办?凶婆娘不怎么打小崽子,但会结结实实打它啊! 在偷懒这一块,金花精明地很。 白围脖跟个球似地被自己亲妈抽得原地一骨碌,小爪子气愤地在地上刨了刨但反抗不过,嗷嗷叫着不情不愿地往门口走。 为了方便这群小动物们被使唤后帮着干活儿,宋软专门在门栓后面加了一根及地的麻绳,白围脖咬着麻绳的绳端往外一拉,咔哒一响,门栓应声而开。 白围脖板着个小毛脸昂着脑袋往外看,它倒要看看,是哪个闲得长蘑菇的大冬天的也不闲着往它们这里跑……哦,隔壁那个会给它编小球球玩儿的邻居啊。 宁远抱着手里的篮子,从里面又拿出一个新编的藤编小球,蹲下来递给白围脖。 这个比以往的还要精致,不仅外面的藤条被梳理得干净整齐,中间是镂空的,里面放了两颗小石子,球一滚动,小石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球也在石头的惯性 下滚得更远,很是好玩儿。 白围脖一爪子,小球咕噜咕噜又摇摇摆摆地滚远了,伴随着啷当的响声,白围脖的两只小耳朵机 第 141 章 就你小子告我的状...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金花坐得端庄又矜持,但它现在哪怕把自己扭成麻花,也难以吸引各位公安的注意力。 这会儿子,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地上那一堆被捶的几乎连哼哼都不会的迪特们身上呢。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土鸡瓦狗,这是他们晋升的天梯啊!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刚过完年呢,又得到了这样一个好消息,这可真是,感谢老天奶打赏的升职大礼包。 ——还是被打包捆好的大礼包,只等着他们到所里拆就行。 想到这里,一群人看宋软的眼神那叫一个和善又亲切,比东北亲爹看见大闺女还温柔,当然,转向地上那一堆的时候又变成了秋风扫落叶的无情。 呸!来搞破坏的鬼子,真想一枪把他们抡死! 因为宋软绑的很是严实,公安同志们也没拆开,一人给铐了一双银手镯,然后像提猪一样把人一个个提起来站好。 公安们围成一个包围圈,把这群小鬼子二鬼子围在中间,打算一会儿押着这群他们往派出所的方向走。 这迪特本来就在宋软和她的虎驴小分队的招呼下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又被在雪地上拖着摩擦过了几座山,脸都差点被磨平了,一个个要死不断气的样子就跟那瘟鸡似的,都没怎么挣扎。 宋软必然是要跟着一起去做笔录的,正好他们骑来的三蹦子不可能一波把这么多人带回去,所以大部分的公安都要去组“人 肉包围圈”步行押送迪特,于是派出所领导安排了一个公安,先带宋软回派出所做笔录。 被安排开三蹦子的也是个老熟人——周公安。 宋软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爬上了三蹦子。 金花作为主要功劳人物,啊不是,虎物,自觉在本次抓捕行动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它左看右看没有人搭理它,干脆叼着白围脖,矜持一撩尾巴,动作矫健地主动跳上了三蹦子。 一只成年东北虎,还是一只好吃好喝足足地贴上了秋膘、这个冬天在宋软的贴身伺候下都没怎么消减的东北虎,那就跟一座小肉山似的,还是一座冲过来的小肉山,哐当一下好悬没给三蹦子压翻了。 “诶诶诶诶!!” 周公安手忙脚乱地拧住三蹦子的龙头,一脚蹬在地上以保持平衡,其他公安也忙不迭伸手来撑。等三蹦子晃晃悠悠地稳定下来,轮胎都往下陷了两三厘米。 金花伸着爪子扒住车壁,好悬没直接摔出来,耳朵都不自觉拉成飞机耳了。 好事在一边“嗯哈~嗯哈” 地发出嘲笑声,嘴皮子掀起,露出大牙嘎嘎嘲笑着金花。 金花金花恼羞成怒,指甲凶凶地从甲鞘力弹了出来,爪子一动,哗啦一下在三蹦子上划出三道白痕。 “啊哟我的祖宗!” 周公安心疼地叫了出来。 这年头的华国还处于比较落后的困难时期,连粮食棉花都是计划供应,更别说生产技术要求更高、耗费材料更大的工业品了,别看只是一辆小小破破的三蹦子,这也是他们所领导申请又申请才被分到的唯一一辆吃油的宝贝呢。 周公安心疼地龇牙咧嘴,不知道的还以为金花那一爪子抓到他身上了呢。 宋软也知道这年头机械类产品的珍贵,很不好意思,反手就是一大鼻窦敲在了金花的脑门上。 “安分点!” 她低声呵斥道。 一边的大队长已经习惯了宋软有事没事给金花一个大鼻窦,但是这些派出所的公安们不习惯啊。 虽然金花帮他们抓住了这一串小鬼子,看上去是一只通情达理的虎,但也毕竟是老虎,是那种一口能咬碎野猪脊骨、一爪子能把人七魂拍出六魄的老虎啊! 就,就这样直接扇? 一群人看着宋软那干脆利落、声音清脆的大鼻窦,眼皮子都在抽抽,手不自觉就压在了枪上,身子微微前倾,警惕的样子看上去要是金花稍有暴动就会冲上去虎口救人似的。 但金花没有暴动,它只是委委屈屈地趴了下去,伸着血红的舌头舔着自己的鼻尖,时不时看宋软一眼,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样,很是哀怨。 宋软才懒得理这只装相虎,她没好气地问:“我们是去做笔录的,你上来干什么?下去!” 金花听不懂“笔录”是什么意思,但它用它精明的小脑瓜猜测——肯定是件好事,不然这个半点亏都不吃的凶婆娘不可能这么痛快就要去。 当即嗷呜一声。 我要去!我就要去!这几个人都是我一路拖过来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去?你想一个人独占饭票是吧?! 它嗷嗷的,越嚎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又开始挥着大爪子在车斗里嘭嘭拍。 三蹦子都还没插上钥匙没启动呢,被它砰砰拍得一跳一跳,眼见着就要跟个摇摇车一样弹跳起步了。 周公安心疼地眼睛都在抽抽,又不敢直接说金花,脑袋转向宋软,尽可能委婉地说:“宋同志,咱这个车以后还要用的……” 不能现在就被你这老虎拆散架啊。 他虽然没直接说出来,但是宋软也不是个傻 子,遂反手又给了金花一鼻窦:“消停点,你把人家车摇散架了,你以后天天拉车赔人家。” 又挨了一鼻窦金花咋一听见这个令虎宫寒的消息:!!! 它鼻子里哼哧哼哧地喷着气,但对着宋软敢怒不敢言,于是默默收回了爪子,但悄咪向前爬了一点,让自己的后脑勺对着宋软确 第 140 章 二合一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金花毕竟是只东北虎,这段时间上和宋软打猎下看家长里短,前几天还和几个“魔法大使 再加上这群死不要脸的王八犊子占了它的窝,还放个捕兽夹害的它大丢颜面。 这在他们野生动物圈子里,和生死大仇没什么区别了,宋软一声令下,整个虎就像一阵狂飙的风,黄色影子一闪,哧溜一下扑了过去。 正在啃夹肉馍馍的几个小鬼子正呜哇呜呜哇地边吃边聊着天吃呢,突然就感受到一阵旋风卷了过来,接着鼻尖传来一股食肉猛兽独有的腥气,这几个人倒地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反应还算迅速地就地一滚,像炸了窝的鸡群似地轰然散开。 ……然后正好把他们的头儿暴露出来。 周有根正鞍前马后地伺候太君头儿用膳呢,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双手高高捧着一个水壶,殷勤地向前倾身递到太君嘴边,腰半弓着,屁股高高撅起,看上去很不得自己变成个椅子驮着的迪特头子。 而迪特头子被他这么挡着,当然没察觉到什么风,更别说什么随风而来的味道了。 于是金花势如破竹地杀了过去,一爪子踩在了周有根的屁股上。 一只成年雌性东北虎,先不算那一巴掌能把野狍子拍成歪脖子的掌力,就是光是那大几百斤的体重,就已经已经能叫人喝一壶了。 金花这么一爪子扑过来——甚至连指甲都没有弹出来呢,就压得周有根嗷得一声,整个人以一种义无反顾的气势向前砸了过去。 迪特头子正张着嘴想吩咐什么呢,就看见眼前那个水囊跟装了加速器一样嗖一下照着他的嘴插了过来。 水囊口子以一种势如破竹的姿态撞开了迪特头子的牙关,一杆入洞,一下子撞在了他的上颚。 迪特头子是小日子,不是小金刚子,被这么怼着喉咙管儿一撞,整个人yue的一下就要吐出来。 但他吐不出来,因为水囊里的水已经在这样高抬的姿势下瀑布似地倾泻而下了。 再加上周有根为了讨好这个迪特头子,特意把水第一个递给他,里面的水满满当当,那叫一个谁灌谁知道。 吨吨吨吨吨吨吨。 迪特头子正向外反胃呢,水已经抵达喉管,这样上下一顶,当场就被呛住了。 但水还在无情地往下冒。 迪特头子一边又咳又yue,一边被迫下咽,他就像那个被铁管插进喉道里灌食的鹅一样,咕嘟咕嘟被迫承接着这倾泻下来的滔天之水,整个人眼睛都快直了。 这个场面怎么说呢有点像后世那个经典爆火的被灌酒小视频只是面前这个主人公长得丑一点、看得人有点犯恶心罢了。 但要是陪酒的男模长成这样别说被灌酒了就是坐在她身边喝她一口酒宋软都会报警的。 周有根也懵了看着剩下被灌关税两眼翻白像个死鱼一样的迪特头子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忙不迭就要爬起来伸手去摘迪特头子嘴上的囊: “高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拿下……” 落在金花眼里 这是对金花极大地挑衅! 金花一个深压另外一爪子也跟着踩了上去。 大几百斤的重量啊周有根刚举起来想帮迪特头子拔水囊的手被撞得一下向前砸去。 周有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砸在水囊上就跟锤头锤钉子似的嗖一下把水囊锤了进去差点一步到胃。 整个人也碰的一下砸到迪特头子身上。 差点被他压在底下的敌特头子嘴上被人咕嘟咕嘟灌水差点连水囊都一起被塞进了胃里肚子又被周有根泰山压顶似地一砸还有金花那个叠加的肉山恍惚间看见了自己埋在故乡的太奶。 但敌特头子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即使被这样蹂.躏仍吊着最后一口气坚持着把手伸向了放在边上的猎枪。 宋软趁此机会紧跟着赶上来蹬蹬蹬就是一阵环脚把他们的枪踢到了山洞外。 除你武器! 几支枪如离弦的箭一样地飞了出去随后从外面传来了几声东西落地的声音在一片安静的山林里格外响亮。 “八嘎!” 那几个各自滚开的小迪特嚎叫着从地上爬起来一个莽一点的看见上司被老虎压着嗷地一声冲了上去试图救人。 另外两个还算有点脑子觉着自己刚不过老虎又不敢在上司还没死之前就直接跑——主要是洞口被老虎堵着呢——正好宋软这会儿冒了出来一个女人虽然和老虎一起冒出来有些诡异但对比爪尖牙利的老虎来说看上去似乎好对付一点。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猛地朝着宋软扑了过来。 “你这个贱女人使了什么妖法!赶紧叫那畜生停下!” “我使你妈你爸你爷你奶的妖法!”宋软懒得和他们废话一脚把一个小迪特踹在地上然后抓住他的腿一下子把人挥起来就跟打棒球似的哐叽一下精准地朝另一个头上挥去。 头头相撞嘴嘴相接却没有半分电视剧里意外亲嘴的唯美——毕竟宋软这个开挂的是结结实实力顶千钧地挥啊。 只听碰通一声巨响似乎连山洞都在颤两个唇齿相接的人齐刷刷喷出鼻血来——这也算另一种意义的血脉交融了。 被当棒球打的那个个哇地一声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他晕晕乎乎地狠话:“八嘎!贱女人我要把你……” 那宋软是谁她这么脆弱又柔弱又可怜的小姑娘能听这么恶毒叫人宫寒的话? 她挥着手里人 体棒球杆上去哐当一下子再次砸到他脸上直把人砸的眼冒金星鼻喷鲜血嘴吐断齿像一个窝囊的狒狒只会赫赫地发出些气声。 宋软一边甩着手里的大邦邦邦往他脑袋上敲直把他敲得跟个地鼠似的一边恶狠狠的骂: “你个头顶流脓脚底生疮一肚子坏水的小日子过不好到处搞破坏的烂倭瓜反了你了还敢骂我?倒反天罡的狗东西你奶奶我给你脸了!” 她脑子里的怼精系统义愤填膺地跟着骂:“对!这个贱人凭什么骂你!真不是个好东西!打死他!我给你刷个火箭!” 她手里的那个人被挥得像个高速运转的风车叶被挥得都能看见残影了整个人提前几十年坐上了大摆锤还是进化版大摆锤——毕竟他被舞动的时候真的在哐哐哐锤人。 大摆锤撑不住他想招。 但是刚吃完又遭了这么一顿打他一张嘴哇得一下整个人直接就吐了出来。 ——正好落到了下面那个被捶得出气多进气少的地鼠头上。 本来就被捶得只剩一口气的地鼠艰难地想吸一口气缓一缓结果遭此恶臭淋头两眼一翻整个晕了过去。 宋软嫌弃地把手里的人 □□球棍往他身上一砸给了他最后一重击。 棒球晕了过去棒球棍还保留了最后一丝神志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上司如何了 救命啊不是说华国女人又和顺又柔弱还保守吗?这女人怎么抡其起他呜呜就是捶啊! 宋软还没有动手那边好事兴奋地冲上来扬着蹄子一脚踩了下来 这段时间好事吃好喝好膘肥体壮又抱“它干不过金花还干不过金花的崽了”的心态天天和白围脖干架身手可比一般小驴牛逼多了一脚下去险些没叫那个棒球棍当场见到他的天皇。 白围脖也不甘示弱地窜了上来扬着爪子就是一阵扑挠。 不过因为它 还小,只能起到一点辅助性左右,灵活地在里面跳来跳去,大腿给一口,屁股给一爪,攻击性暂时不说,反正咋一看上去还是相当繁忙呢。 奶都没断的小老虎都敢来招惹他了! 棒球棍艰难地支棱起来想反抗,好事从他背后窜过来,扬着前面两个蹄子重重地踩到了地上。 棒球棍刚支棱不过三秒就被踩得栽下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白围脖上去就给他刚才扬起的手一口,别说,驴虎两哥俩配合地很是默契。 那边,金花爪子不动,尾巴如同钢鞭,抡起来对着扑上来的人就是一抽,只能一声惨叫,扑上来的人跟个保龄球一样滚了出去。 白围脖和好事看见这个球更精力充沛更好玩儿,当即抛弃了手上这个只剩一口气的,欢快地扑了过去。 一时之间,山洞里处处是惨叫,在这半封闭的空旷空间里回荡,那叫一个热闹。 宋软自己的包裹里拿出麻绳,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捆了。 怼精系统就在她脑子里给她指点怎么打结叫人挣不开,给几个被几乎打成糊糊的玩意儿跟捆猪崽似地绑上了,那小扣系的,别说他们是迪特,就是迪迦奥特曼,也休想挣开。 鼻青脸肿的周有根勉强睁开眯眯眼,艰难认出了宋软——这是东风大队上次来抢猪扛着猪就跑的那女的,一脚踹开他们大队猪圈门,害得他们大队的村民漫山遍野地追猪。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艰难又气愤地叫嚣:“你知道……” 宋软才懒得听这破玩意儿的呜呜渣渣,一拳头照着他脑袋捶上去,周有根就跟那翻了壳的鳖一样,后脑勺噗通一下撞在地上,两腿一蹬,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现在一窝子迪特,唯一还剩醒着的就是那个头儿了。 迪特头儿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感受到喉咙里传来的厚重血腥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面上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姑娘你可能是误会了……” 宋软反手又是一拳头,正气凛然地说:“叫我同志!” 但迪特头儿叫不出来,他在这一重击下也跟着晕过去了。 宋软很不爽,反手又是一拳头:“连人都不叫,一点礼貌都没有!” 从昏迷中又被捶醒的迪特勉强睁开眼,正准备张口,宋软反手又是一下: “你还敢瞪我?长这么丑眼珠子瞪这么大,你想吓死谁!” 再次被捶晕的迪特:你想打我直接都动手就行,不用还专门找个借口。 宋软看着迪特头儿脑袋 上慢慢浮现出的紫青色的肿胀摇着头啧啧叹气:“这一届的迪特身体素质真不行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 怼精系统无脑应和:“对对对他们不行!” 宋软把这窝迪特跟葫芦娃似地绑成一串 金花看着自己要一拖五很有些不乐意地挥着大爪子在地上拍。 干什么干什么你想累死虎啊! 宋软给它画饼:“这可不是一般人你把他们拖回去你下半辈子就能过上吃饭有人端到嘴边、喝水有人每天给你打新鲜的、拉屎有人给你铲、房子有人给你盖、男朋友有人给你找、生崽子了有人给你带、你能一直舒舒服服活到蹬腿那一天的美好生活。” 听得金花俩眼珠子蹭的亮起来再看后面那一窝葫芦娃那是一点不乐意都没有了嗷得一声拖着就往回走。 天底下竟然如此好过的日子那还等什么啊还不快点走叫这种好事飞了怎么办! 金花当场表演一个现场打鸡血拉着一串人斗志高昂往前走四个爪子交替地飞快白雪皑皑的冰面上差点搓出火星子。 宋软拎着她的野生动物小分队拖着俘虏又翻山越岭往回走几人被拖到东风大队的时候脸都快磨平了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冰渣子整个人就跟那老冰棍似的浑身上下都被打磨地很是光滑。 ——但是谁管他们死活! 毕竟是好几座山头等宋软终于抵达大队部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冬天东北的白天短的很。 大队部大队长终于结束了又一天无所事事的坐班正哼着小曲美滋滋准备回家早上走的时候老婆子说他这段时间累到了今天允许他喝两口还说给他炒个花生米嘿皇帝老儿都不过如此了吧! 然后一抬头就看见外面一片黑压压阵仗就过来了。 咋一看是很熟悉的组合:宋软走在最前面后面金花和好事一左一右跟俩护法似的跟在后面白围脖跳来跳去——就是金花背后不知道拖了一堆什么东西。 这会子农村是是没有路灯这种高级玩意儿的今天晚上又没有月亮云层还厚所以格外地黑大队长毕竟也年纪大了看不太清还以为是他们打到的猎物。

”,这才险险地止住下滑的裤子。 他猛地回头,幸好此时的村道上一个外人也没有,他心有余悸地长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得汗都下来了。 他扭头回顾,看看宋家宝,不行,这是自己唯一的根,他以后还得靠着他养老呢;又看向张美娟,不行,这是自己的婆娘。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裤子掉了被人看见最多是丢人,张美娟要是被他拿了腰带,裤子掉了叫人看见,那他不就绿了? 但是现在村道上没有人…… 张美娟被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得直发毛,生怕这个狗东西又想出什么奇葩的招来祸祸她,连忙说:“我帮你扯根草,暂且先系着,进去了就好了。宋软这么大间房子,还怕里面没有腰带吗?” 到底是自己的婆娘,宋国刚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勉强同意张美娟扯根长草往自己裤头上栓。 他还觉得自己对媳妇儿很好呢,在张美娟低头给她系草叶的时候,有些自得寻夸地说:“你看,我宁愿系长草叶子,都没说要你的裤腰带。” 卧槽,她都没想到这一方面去,宋国刚还想过可以拿她的裤腰带! 张美娟的瞳孔一瞬间放大,手上不自觉一个用力。 “哎哟你勒死我啊!” 宋国刚呵斥道。 张美娟如梦初醒般松开手,看见绷得紧紧的草叶,也懒得再给他调整了——算了,反正一会儿是要翻墙进去的,在屋子里面,草断了就断了,反正外人也看不见。 “毕竟要翻墙,系紧点免得掉。”她随口说到,又接了一句,“我和你一起翻。” 这男人不靠谱,她也得跟着进去,找出了钱自己藏一点,悄悄留个私房钱。 正好,宋家宝也是这么想。 三个人心中各有各的算盘。 平时扶个油瓶都嫌累三人这时候成了不怕苦不怕累的钢铁战士,齐齐地往上爬,那是一声都不哼。 不过宋国刚到底是个男人,率先翻过了墙头。双手扒在墙上,背朝着院内看不见形势,只能伸着腿一点一点地摸索支撑点。 突然,脚下触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毛茸茸? 这死丫头难不成还在地上铺了毛毯不成,她当她是地主家大地小姐啊!有点钱了就乱花,也 不想着孝敬家里人,真该叫红小兵抓走去批/斗! 宋国刚恶狠狠地想着。 正巧,张美娟也踩到了这块毛茸茸,要不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呢,她只是蹭了一下,就跟着破口大骂。 “真是皮子贱骨头轻的东西,她娘老子还睡着硬板床受苦呢,她都用起毛毯来了!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要是把卖工作的钱都造完了,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她刻毒地诅咒着,伸脚在上面划拉划拉,气愤更甚,“这么软的毯子,这么厚的毛,我还没见过呢!不孝顺的东西,她该遭雷公打!! 宋家宝因为动作不太利落,现在才将将翻上墙,像一条长虫一样扒拉在墙头,闻言好奇地往下面一望。 ——就他那个从小到大穿旧衣的三姐,居然还会买这样好东西? 低头一看,和一双黄橙橙的兽眼对上了视线。 ??? 黄橙橙的,兽眼? 他一下子僵住了,像一条被雷劈了的僵直枯树,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地挺尸在墙上。 “妈,妈,妈妈妈…… 他哆哆嗦嗦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妈张美娟现在都酸得脸扭曲成为张丑娟,憋气得像个即将要炸的球,对他也不如平常那么耐心了,耷拉个脸买好气地说:“动作不放利落点赶紧翻,喊魂呐? “老,老,老老老…… 他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宋国刚终于从酸唧唧的憋愤中回过神来察觉到不对——哪儿有毛毯会一起一伏地动的?好像还有呼噜呼噜的声音? 那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头有些僵硬地一点点低下。 宋家宝终于哆嗦出了个囫囵话:“老,老虎啊啊啊!!! 然后手一松,整个人碰通一下滚了下去。 好在他还没完全翻过去,大半个身子还在停在外墙那面,又自身下意识的控制,虽然摔得很惨,但好歹是摔出去而不是直接砸到院子里老虎嘴边。 他吓得寒毛倒竖,已经翻过去的爹妈也不管了,还疼痛剧烈的屁股也不顾了,撒丫子就往远处跑。 一路嚎叫着就不见了踪影。 别说,虽然一瘸一拐,但逃得还挺快。 要不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呢。 院子里,金花刚饱饱地吃了一顿饭,挨了宋软两脚被迫从屋里转移到院子中。 那个凶悍的婆娘走了,现在就是它金花的天下。 它趾高气昂地走到驴屋前,隔着 门对里面着睡觉的小野驴一阵咆哮,吓得小野驴窜到最里面的墙角,这才得意洋洋地打着鼻响离开。 ——叫你个凶婆娘踹我!我吓死你的驴! 不过它没有扑开门给自己加餐,一顿饱和顿顿饱它还是分得清的,更何况现在它不饿。 再用虎尾巴做逗虎棒,把白围脖逗像个小猫似的窜来窜去。 这段时间它吃得好,奶水充足,白围脖也跟着吃得极好,再加上宋软隔三差五的还给它买羊奶剁肉糜地加餐,晚上还睡着暖呼呼软绵绵的炕,直把这头小虎养得像小牛犊一样壮实,一点也不像刚来时蔫巴巴的连头都抬不起的瘦弱可怜像。 精力十足的小虎崽追着妈妈的尾巴跳来跳去,然后猛地一扑,将尾巴压在身子底下,气势汹汹地张着小虎牙啃啃咬咬。 金花不耐烦了,抡起尾巴像抽陀螺似的将崽子抽了个四脚朝天,自己起身离开。 被丢下的白围脖也不追,而是绕着宋软给它做的玩具——一只用藤条编的、上面绕着彩色毛线的大球扑扑抓抓。 金花最后巡视了一遍地窖,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猎物小山,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也不知道那个凶婆娘是怎么弄的,这个坑里面冷得像冬天一样,肉虽然吃起来有点冻牙,但整体来说还是鲜甜的。 很好,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达标,睡觉! 哎呀呀,现在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服呀。 它伸了个懒腰,刚准备趴下,就听见墙头传来隐隐约约的窸窣声。 金花有些不爽地重新站起来,指甲收到鞘里,踩着厚厚的肉垫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 正杀气腾腾地看着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敢闯它的地盘,结果兜头就是从天一脚踩到了它的脑门上。 金花、、??? 它还没反应过来呢,又一只脚踩到了它的屁股上,还扒拉扒拉它刚梳好的毛。 金花整个虎虎都惊呆了——奇虎大辱,奇虎大辱啊! 这小贼欺虎太甚!!! 它平举着尾巴,猛地向上一扑,宋国刚和张美娟就像两只苍蝇似的,被一串地拍了下来。 它裂开了大嘴,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咆哮。 吼!!! 两人晕头转向地被扇到地上,还没回过神来,就正对上了还挂着肉丝的虎牙。 “啊啊啊啊有老虎!!宋国刚尖叫一声,整个人被吓的几乎当场晕过去。 但他不敢晕,即使手脚已经被吓得宛如一块软豆腐,还勉强支撑着、连滚带爬地试图 重新攀上墙。 张美娟也抖着腿企图往上爬。 金花一爪一个,又把两人像扒拉牛皮糖一样轻松地就扒拉了下来。 宋国刚:“啊啊啊啊!!” 张美娟:“呀呀呀呀!!” 两人吓 第 82 章 一头扎进了猪群里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宋软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忽视宋家老两口回头灰头土脸、身上全是条条杠杠的狼狈,义正言辞地道:“不会吧,我家金花不咬人的啊。 那副鬼迷日眼的表情,活像是后世那些遛狗不栓绳、自家狗招猫逗狗打架咬人弄得一团糟,还对自家狗十级滤镜嘴里叫嚷着“我乖狗啥也没干的脑瘫狗主人。 金花收了爪子,嗷呜嗷呜地蹭到宋软腿边撒娇。 宋软于是更加坚定了,伸手揉了手金花的头:“你看看,金花多可爱啊,怎么会咬人呢? 鼻青脸肿的张美娟:??? 裤子都被整个脱下来、刚刚悠悠转的宋国刚:??? 他们看看在宋软腿边撒娇的大老虎,又看看宋软放在老虎头上的那只手,整个人都惊呆了。 起猛了,看见宋软在摸老虎! 还反应过来继续发火,宋软继续茶言茶语:“金花只是和你们闹着玩儿呢,它一个虎虎不懂事,没掌握好力度,你们和孩子计较什么? 韩珍珍听宋软说过她以前的事,对着老两口没啥好印象,当即声援道:“就是就是,金花毕竟是只老虎,要是真的想把你们怎么样,你们还能等到现在? 周围人咋一听,还挺有道理。 金花在宋软腿边钻来钻去,得意地看着他们。 宋父宋母被气的两眼发直,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一幕似层相识。 当然眼熟了,宋软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原主小时候被宋家宝欺负,一开始还会向宋父宋母告状,但他们只会敷衍地说:“弟弟是在和你闹着玩儿呢,小孩子不懂事没轻重,你一个当姐姐的和他计较什么? 周围的人也会附和一些“你弟弟毕竟是个男娃,要是真的想欺负你,你还能活蹦乱跳在这里站着以及“你是姐姐,要让让弟弟之类的话。 弄得仿佛是原主在挑事作妖一样。 每次的结果就是原主委屈又孤立无援地站在一边,看着宋家宝在父母怀里得意地冲她做鬼脸,然后变本加厉欺负她。 这样的事多来几次,原主也知道告状没用,再被欺负了也只会默默地忍下来。 现在,宋软趾高气昂地把话又还给了他们。 宋父宋母被气的七窍生烟。 张美娟满面通红,正要骂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尖叫道:“家宝!家宝呢! 周围人一愣。 张美娟是真心疼爱这个儿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围着墙根转了一圈,连宋家宝衣角都没看见一片,惊 慌失措:“家宝不见了!刚才家宝和我们一起翻墙,被吓得掉下去,现在不见了!” 周围人意味不明地交换着眼神:“娘老子被老虎追,儿子跑没影了,你说说……” 起码来喊人也是好的啊。 这和养了个叉烧有什么区别。 但张美娟不觉得自己养了个叉烧,她为自己失踪的宝贝蛋揪心难忍,不敢碰老虎还在身边窜的宋软,拉着周围人的衣服哀求:“帮我找找我儿子吧,我儿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啊!” 这说得也倒是,万一迷了路进了深山,那可就完犊子了。 这年头的人大多还是淳朴的,人情味儿也重,虽然都不知道宋家宝长什么样,但还是集结着打算帮着去寻人。 都做好了漫山遍野找的准备了,没想到才走到村头呢,就有了结果。 且说宋家宝被金花吓得夺路狂奔,想着找户人家躲一躲。 但这会儿大家都去大队部看考试热闹去了,家家户户上着门板子,那叫一个严严实实。只有猪圈是底下装着一个到腰高的半扇门,上面是空的,原本是方便倒水到食,现在到成了唯一可以进的空间。 他也是个人才,想着猪比他肥美好吃,和猪混在一起,老虎要是追来应该也不会第一个咬他。 于是当场一个完美跨栏,一头扎进了猪群里。 吓得猪猪们在圈里乱窜,他还一个劲地往猪多的地方钻,生怕自己的身板不能被挡严实似的。 大家找到他的时候,他正钻在一头老母猪怀里,头都不敢抬地瑟瑟发抖呢。那老母猪也是猪生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也吓得一边抖一边叫呢。 这个场景,怎么说呢,就很尴尬。 大家看看在猪圈里和老母猪二重叫的宋家宝,又看看跟过来的宋软:小宋哪,你弟弟和你……有点不一样诶。 宋软鞋底子都快抠破了,丢人呐,太丢人了! 没想到还有这样歹毒的丢脸方式!!! 当场黑着一张脸扭头就走。 众人理解地给她让了一条道。 宋软回到家就把门碰通一关:“帮你们找到宋家宝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少来打扰我!” 宋家三口哪里甘心,彼此扶持着追上来,在门口哐哐敲门。 “软丫头,软丫头,你开开门!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事你心中有气。但咱家被偷了,那小偷连墙皮都给咱刮走了,家里桌椅板凳一个没剩,我和爸睡得都是用砖头和木板子叠起来的窝铺,这到冬 天了我们也是没办法这才来找你了。” 张美娟哽咽着配合她鼻青脸肿和父子俩同款的狼狈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凄惨的可怜。 听得周围人不自觉跟着心有戚戚就有那墙头草准备张口劝“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毕竟你爹妈养你大有什么事过不去”之类的话 宋软拉开门插着腰冷笑一声脸不红气不喘毫不心虚地打断: “编瞎话都不会说还小偷把家里的床铺墙纸都扒拉走。咱家可是筒子楼隔壁放个屁都能听见那小偷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地把东西都搬走?!” “看吧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就是找借口来找我要东西的我告诉你休想!” 她是一点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顾忌的巴拉巴拉地对着周围的人把老宋家从小把她当奴隶、好不容易找了个工作还被一家人算计着让给二姐、逼她嫁给家暴老男人等等事情说了个详详细细听得周围的人一个吸气接一个吸气再看宋家三口的眼神就跟看黄世仁似的。 这家子可真会算计肠子里都串着算盘珠子吧? 但也有想给宋软添堵、踩着她做名声的——比如田慧妮此刻柔柔弱弱地说:“毕竟是你亲爹妈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 “你觉得他们是好父母送给你”宋软呸了一声“反正我可不要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下了药了又卖给谁。” “觉得他们可怜就实际行动把他们接回去别只会动嘴皮子装好人。” 宋软碰通一下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最后甩下一句:“对了我 第 83 章 金子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反正不是自己村里人,既然有人愿意接盘,大队长当然乐意抛开这个麻烦事,没多想地痛快点头:“那辛苦你了。” 张美娟和宋国刚如遇大赦,忙不迭凑了过去:“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啊。” 不忘扯上最后低着头装鹌鹑的宋家宝。 李梅花笑了笑:“跟我过来吧。” 周围人有些稀奇地看了看他们,但因为之前赵三柱还在的时候,李梅花便一直是个沉默少语的顺从形象,给人的印象就像那种很“女德”的听话媳妇,现在发善心收留宋家人……似乎也说得过去? 眼见着几人走远,热闹也到了尾声,周围人三三两两地散开。 也该回家吃饭了。 看完考试的热闹又看宋软爹妈偷翻墙被虎追又看宋软她弟冲猪圈还看了一场一家人对撕,就跟赶场子似的,他们也累了。 这一天天的,是真精彩啊。 大家都是心满意足。 宋家三口跟着李梅花走到院子里,这栋房子赵三柱当了村支书后划了宅基地新起的,这些年时不时加修,整体上来说,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高高的围墙,青砖大瓦,还是难得的玻璃窗。 张美娟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要知道即使是在城里,也不是人人都能用上玻璃窗户,多的是人用报纸糊窗的。 李梅花不动声色地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动作自然把他们带到正屋里:“你们一家人,就睡这个大屋子吧,我去隔壁的偏房凑合一晚上。” 踏进东风大队不到半天、已经和不同人甚至动物打了三四架、觉得自己好像好这个地界犯冲的宋家三口颇有些受宠若惊。 张美娟发自内心地说:“你和你们大队的其他人一点也不一样,你真是个好人啊!” 李梅花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哎呀,你们大老远来的一趟也不容易,也算是有缘,就当交个朋友,我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要是你们大队的其他人,都能想你这样明事理就好了。”宋国刚粗声粗气地说,“你是个好女人。” 听听这说教的语气,和赵三柱那个放屁响叮咚的狗东西一个味 李梅花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但还是维持着微笑,一副贤惠和顺的样子:“你言重了。” 张美娟看看李梅花,又看看宋国刚,脸上原本的感激之情也渐渐淡去了,眼角挂上了狐疑。 宋家宝被老两口宠坏了,是个看不懂眉眼高低的没眼力见的货色。 见现在似乎已经稳 定下来,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温柔也好说话,又抖了起来,叫道:“我饿了,我身上好臭!” 张美娟姑且放下心中的怀疑,主动开口:“同志,你看孩子……” 不过因为心中的那点猜测,她的语气并不是很客气,也没了刚进屋时的那点感激涕零——她还觉得自己忍辱负重呢。 但她那点弯弯绕绕小心思,李梅花一眼就看明白了。 她有点犯恶心。 不会吧不会吧,这女的不会以为她这么热情,是因为看上她男人了吧? 这可真是…… 要卖女儿才能给儿子找到工作、天远地远还跑来找下乡的女儿要钱的没用男人——还不如赵三柱呢,起码他还知道挖别人补贴自己家,而不是只会榨干女儿的血汗。 而且长得像个熊瞎子,裤子掉了里面的本钱也就那样,还有这么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一看就被惯坏了的儿子……自己吃着屎还以为别人都要来抢一口? 怎么就这么自信呢? 李梅花在心中冷嘲热讽,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不仅如此,还体贴地说:你们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们烧点水,你们收拾收拾,然后出来吃饭。” 她带上了门,宋国刚往炕上一倒,对着张美娟抱怨道:“你看你生的的那个死丫头,还不如一个外人!” 张美娟正气不顺呢,回嘴道:“就我一个人能生出来?” 宋国刚瞪眼:“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牛气了!” 张美娟还没来及说话,宋家宝不耐烦地叫起来:“爸妈你们别吵了,快来帮我弄一下这个东西!我身上难受死了!” 原来是李梅花已经送来了热水和换洗的衣服,宋家宝提不动,正围着叫嚷。 两人止住吵嘴,帮着他把水弄进来开始擦洗。 李梅花一共送了三桶水,宋家宝一共用了两桶,宋国刚和张美娟分了一桶水,等三人收拾好出来,李梅花已经动作麻利地弄出了一桌子菜了。 张美娟侧眼望去,一碗炖南瓜、一碗冬瓜、一碟萝卜条、一碗炖酸菜,里面还烩着喷香的咸肉片,以及一筐分量不少三合面的馍馍饼。 在这个年月已经是极体面的招待了,对于家被扫荡几乎天天喝糊糊的宋家三口来说,更是很久都没吃上的佳肴了——宋家宝都不等李梅花招呼,已经吸溜着口水坐上了桌。 李梅花脸上的笑容不顿,像是一点都没注意到他的失礼似的:“没啥好菜,比不得你们城里,委屈你们了。” 按照人际往来,此刻应该由张 美娟说一句“哪里哪里这么多好菜你破费了”这样的客气话但张美娟气不顺正在在心里挑剔呢 菜咋一看上去挺多但都是些蔬菜这些乡下泥腿子多的就是这些随便在菜园子里摘点就是又不稀罕! 荤菜只有一碗还是炒肉片这样的半荤她可看见了这家又不是没养家禽——她都不说那只大鹅了老母鸡也没给杀一只! 他们天远地远的来哪儿有这样招待客人的? 都是糊弄人! 这样想着她脸上的表情更淡了也不接话。 气氛一时凝固在那了。 宋国刚有些尴尬捅了张美娟一手肘接话道:“哪儿有已经很好了。” 他想了想又有些不适应地说些描补的话:“咱们在城里什么都要钱要票供应的也不多吃的还不如你们呢。” 李梅花高兴地说:“你们城里人就是会说话快上炕快上炕。” 一来一往的原本凝固的气氛又重新热络起来。宋家宝挥着筷子埋头苦吃宋国刚为了不让场子冷下来时不时和李梅花搭两句话于是张美娟的气更不顺了。 看看看看她就说这个老贱人是想勾搭她男人瞧瞧和她男人聊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这就冤枉人家李梅花了人家也就是正常的社交微笑只能说看不惯一个人她干什么都是别有目的的。 忍无可忍就要阴阳怪气两句李梅花突然一拍头:“你瞧瞧我请你们吃饭呢居然忘记拿酒了实在该打你们等一下。” 她下桌离席宋国刚也终于找到了机会皱着眉头看向张美娟:“你干什么你人家好心好意又是收留咱们又是请咱们吃饭 张美娟正要说出李梅花的狼子野心那边的李梅花已经端着酒出来了。 宋国刚连忙止住了话头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张美娟一眼意思叫她少生事。 张美娟虽然不服但也晓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忍气吞声地拿起了筷子。 话说李梅花进了厨房在橱柜前踱了几圈步舍不得用上次从赵三柱那截留的好酒便随便拿了一瓶供销社常见的清水酒怕喝多了事又掺了半瓶水——这个操作对她来说已经很熟练了。 她给宋家两口子一人倒了一杯甚至宋家宝都倒了一杯底的酒:“你还是小孩子尝尝味道就行了不能喝太多。” 宋家宝不在意他含混应和着结果手上还不忘挥着筷子风卷残云地冲那 盆酸菜炖咸肉扫荡,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吃得嘴巴边全是菜汤和油光,桌上也溅了不少汤汁。 李梅花的眉毛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宋国刚难得觉得丢人,呵斥了一声:“宋家宝,你有没有点吃相! 还不等张美娟护犊子,李梅花先劝到:“小孩子嘛,胃口好吃得香,是好事,宋大哥,喝酒,喝酒。 宋国刚觉得世界上再没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了,他感动地抿了一口。 张美娟在一边看着,肺都要气炸了——这老贱人都蹬鼻子上脸了! 泄愤似的从馍馍框里抓了一个馍馍,恶狠狠地一口咬上去,馍馍被李梅花做的有些干,她又吃的急,当场就噎住了,还是李梅花帮着她喂了两口酒,这才顺下去。 张美娟觉得自己在小三面前丢了人,干脆又喝了一大口,接着酒劲问:“梅花妹子啊,你这样好的女人,怎么不见你男人呢? 踏马的你男人是不是死了,还是满足不了你,你才不要脸地在这盯着别人的男人不放! 这话正中李梅花下怀,她苦涩地低头,喝了一大口酒:“哎,说起这个,我也难过啊…… 她仗着宋家三口子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具体情况,巴拉巴拉地诉苦,说自己的男人原本是村支书,结果被下放到农场去了,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生活不好过。 一听说这家男人是被下放到农场,宋家三口子酒都吓醒了,连正野猪拱食的宋家宝都停下了筷子——这不是坏分子吗! 那他们这算不算和坏分子家属搅和在一起啊! 他们可是正经人! 李梅花觎着他们脸上,连忙又解释——她男人是被人陷害的。 但她也聪明,知道要是把赵三柱说得一点错没有,那就太假了,于是模糊了赵三柱具体干的事,只说他犯了个小错,是被人借机陷害的,但是她一个女人家,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迫于压力和赵三柱划清了界限,毕竟好歹要保存一个。 听说已经划清了界限,三人这次悄悄放松了紧绷的腰背,但经过这么一吓,也没多少吃饭的心情了。 李梅花装作看不懂他们神情,像是说上了头,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最后像是不胜酒力般,哐叽一下趴在了炕桌上。 推了两下不见醒,宋家三人面面相觑。不过反正也是热炕头,遂把李梅花平放在炕上,又盖了层被子 第 84 章 您有一笔被坑了么...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作为枕边人,李梅花在最开始赵三柱找姘头还没那么大胆的时候,都能敏锐地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主要经手者,她能不知道家里的收入花销不对? 不说别的,都是东风大队的领头人,为什么大队长家就过得只是比普通村民稍微好一点,而他们家不仅几乎顿顿细粮,连柜子上的摆着充样子的酒都有好几瓶? 这是一个普通的村支书能有的生活条件?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些钱来得不正常。 赵三柱在这点上没怎么瞒着她,她又有心,很快就能把他的动作摸得一清二楚。 ——你别说,赵三柱这个老东西,搂钱的法子还不老少! 比如前前些年,批/斗地主的时候——其实他们这嘎达哪儿有什么大地主,也不过就是稍微富裕一点的小肥羊被扣了帽子,要不是宁远她娘反应快赶紧嫁了宁远爹又跟着随军去了,八成也是要被扣上帽子的。 然后批//斗地主、在地主家打砸的时候,趁机藏点东西那不是常规操作? 比如前些年,村里搞大锅饭的时候,赵三柱安排她去大队食堂帮忙,她给别人打饭时稍稍抖一下,自己能剩下不老少;洗菜的时候都随便在叶子上薅两把——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吧? 毫不客气地说,在那段时间他们家的鸡都比别人大两圈! 再比如说,村里那些游手好闲的小青年会悄抹摸地聚集在一起耍牌赌钱——这当然是不允许的,是违反政策的,要是正儿八经揪下来的话这些人都得戴高帽。但毕竟是一个村的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每次给他一点好处费,他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然,哼哼。 ——后来因为他盘剥地太厉害,小青年们都不在东风大队打了,宁愿走个十几里山路去周边的其他大队耍。 不过还没等他给这群小兔崽子点颜色看看,知青下乡了! 好嘛,新来一群财神爷。 这些知青毕竟是从城市里来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还是比泥腿子有钱。而且只要干上两个月的活儿,一个个便想回城想疯了,别说钱了,叫他们干什么都愿意干。 而很巧,回城名额,他隔两三年也不是不能弄到那么两三个。 而且除了回城,这些娇生惯养的城里娃娃们为了换个轻松活也会很卖力讨好的,要不是这几天赵三柱被抓了,就从这个招老师考试,他八成还能再赚上一笔。 再比如村民们日常三瓜两枣的讨好,虽然不是什么多收入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咋一看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细细梳理累积下来是一笔极为可观的数字。 再加上他只有一个闺女也不用准备起房子娶媳妇的事开销小再加上他身为村支书本身就有一笔稳定的收入基本上就是净赚钱。 诶说他贪成这样大队长不管吗? 你再仔细看看上面的条条框框真的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吗? 赵三柱会掐一个度就算哪次真的没忍住过了火也会相应地沉寂一段时间所以这些年他的支书职位还是相当稳当的。 再说 也就是正儿八经是搞工作或者是挨骂的时候才会叫大队长去。 再加上赵三柱会钻营公社领导对他印象还不错;自己又有个侄子在部队里而大队长的哥哥早已经从部队转业相当于脱离一线权利了。 所以对于东风大队这个小旮沓来说他着实算得上树大根深。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他没有做得太过火、触及大队长的底线大队长是不会同他闹翻的——不一定能把赵三柱拉下马自己却有很大可能翻船。 于是两人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赵支书不过火大队长闭只眼。 ——反正贪这种事情就算不大张旗鼓也可以有很多种方法的。 但是捞回来的那些钱除了必要的家用赵三柱并不会把多的给她。 李梅花虽然很是眼馋别的不说她可是知道赵三柱从那个地主家里抢到不少好东西听说把人的棺材本都摸走了——至少五条小黄鱼! 但她不敢要——怎么要呢?找赵三柱吵一架要求他把金子放在她这? 稍微动点脑子想想就知道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金子金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那个金子! 万一惹怒了赵三柱他把她休了怎么办?两人的夫妻感情又没多好! 就是真的要来了放到她这又有什么用?赵三柱肯定会盯着她还能偷拿了用不成? 于是她一直装作不知道。 在赵三柱被抓走的当天晚上李梅花就把家里好好地翻了一遍果然在墙缝、房梁、桌子夹层里找到了不少好东西。 但赵三柱只是被下放到农场又不是死了就冲他那个德行估计过不 久就会写信来叫她用金条帮他打点了。 呸!也不看看自己那一张三驴炮似的老褶子脸,能比得上金子? 但这金子都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不义之财,万一她抵死不给惹怒赵三柱,赵三柱直接上报拉她同归于尽怎么办? 她要是硬咬死说她没掺合也不是不能躲过去,但这些钱必然得上交啊! 她刚到手的有钱没男人的好日子,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她正愁应该找谁背锅呢,天降奇兵!! 从天远地远的湘省来的,本身也不是好东西肯定会拿,和女儿宋软的关系又不好——八成不会把这事告诉她,但又听说家里遭贼急着置办东西却没钱,现在有钱了肯定会或多或少置办点东西,只要有心打听根本瞒不住,但具体丢了多少,还不是她一张嘴的事? 而且娘老子偷了钱,做闺女的即使和他们关系再不好,对上苦主也总归是要气弱几分的。她要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找宋软,宋软还能不管她? 李梅花也没想害宋软,但她毕竟和赵三柱是两口子,以前赵三柱毕竟得罪了这么多人,现在他进去了,保不齐被他坑的人会把火气撒到她身上呢? 但她偏又只有一个女儿,在村子里没什么底气依靠,宋软那把子狠力气,要是拿捏住了她,这不就是新靠山? 就没见过这么方方面面都契合的完美背锅侠! 李梅花满意的嘞,恨不得挥着小旗子叫隔壁宋家三口子快点找。 那边的宋家人也不负她期待地将堂屋翻了个底朝天。 除了最开始发现的、常在墙皮后、砖与砖的缝隙间藏着的那一片巴掌大小的薄薄的金片,他们还找到了一个细细的银镯 第 85 章 是我把八路领到这...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今天晚上的天气还算好的,但没下雨也没下雪但毕竟已经到这个月份了温度下降的飕飕的,地缝都隐隐约约透露着寒气。 大队长一开门,冷风气势汹汹就扇了他一脸,冻得他一个激灵像跳大神那样浑身一颤。 他狗狗怂怂地兜着手拉开门正气不顺地像瞪向来人呢——眼前一片空旷。 朦胧的月色洒在被收割后只剩下一簇簇短而枯黄的杆根的田野上,黑黢黢的山林在冬夜里沉寂着。 大队长:??? 谁啊大半夜敲门溜人玩呢?! 他张口就要骂出声。 慢着,人…… 对啊哪儿有这个点敲门的人啊! 大队长猛地一惊那些黑山老妖女鬼敲门夜半精怪的传说不自觉就在脑中蔓延展开了。 虽然现在口号上嚷嚷着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但是这种玩意儿,是你嘴巴一喊说打倒真的能打倒的? 能不能打到人家都没个定数! 他故作镇定地咽了一口口水,原本从热乎被窝里钻出来积攒的那点骂骂咧咧是一点都不往外漏看似平静实际手都在哆嗦地就要拉上门。 一只在月光下反着白光的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门框上十指尖尖拖长的女声响了起来:“等~一~下~。” “娘诶!!”大队长就跟那踩了尾巴的老猫一样一边惨叫着一边一蹦三尺高,顺手把刚从门口卸下来的门栓棒跟法杖似是打了下去 等得累了于是有气无力蹲在门口想喘口气的宋软:???!!! 她的眼睛倏然瞪大,正要往后一倒躲开 “碰通!” “嗷!!” 左邻右舍的人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怎么个事?隔壁遭狼咬了?!” 一片黢黑的村庄大队长家的油灯奢侈地全部亮起。 “你个糟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一惊一乍的,你看看把小宋打成什么样子了?!” 大队长媳妇举着蜡烛,一边摩挲着宋软头上的大包,一边没好气地骂着。 宋软坐在炕上眼泪汪汪地抱着大队长媳妇的胳膊嘤嘤嘤点头。 大队长唯唯诺诺。 “你看看你看看好生生的一个闺女头上这么大个包!” 大队长媳妇继续骂道。 宋软同仇敌忾继续嘤嘤嘤。 大队长不敢支声。 “去去点红花油来。”大队长媳妇吩咐道。 大儿媳将东西拿来大队长媳妇往手上到了一点搓了搓手对着随着:“小宋你忍着点啊。” 宋软习惯性地接道:“嘤嘤……嗯(↗)?!” 大队长媳妇猛地把蒲扇大的手摁在了宋软脑袋上就那么一按! “嗷!!!” “停停停停停婶儿婶儿婶儿婶儿!!” 宋软嗷嗷惨叫着努力地想把自己的头拔出去。 大队长媳妇的手劲出乎意料的大没来得及戴上挂的宋软一下没挣脱出来。 “你这孩子躲什么!得把淤青揉开才能好你信婶儿!” 大队长媳妇经验丰富地说学着她男人每年过年按年猪的手法将宋软死死地按在胳膊底下一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嗷!嗷!嗷!婶你轻点!!!” 宋软惨叫连连。 等大队长媳妇再停手宋软已经被蹂//躏得双眼发直整个人僵直得仿佛一条死鱼看上去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她知道大队长媳妇确实是为她好故而只是拿谴责的目光盯着大队长看。 目光凄惨幽怨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给一条手帕就能上台演杨白劳了。 大队长被看得很不自在于是干咳一声转移话题: “小宋啊你来找我 也是个糟心事宋软于是便更幽怨了。 她看看大队长媳妇又看看大队长整个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状态。 当了这么多年东风大队领导人媳妇大队长媳妇还是又几分敏锐的。见此情景连忙张开了手像赶鸡崽一样把围聚过来的儿子儿媳们都赶回去:“都回去都回去!” 回去就回去本来也困了。 小闺女王杏儿心最大头也不回地揉着眼睛往自己屋里走——今天白天考了那么一场可累死她了! 但一大家子人也不是没有自己小心思的。 比如村长二儿子的媳妇白芳芳此刻便挺着高高的肚子有点不甘心地趴在窗台上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回来揪着自家男人嘀嘀咕咕: “你说这大晚上的宋软来找咱爹娘干什么?是不是白天考试没考好想找咱爹走后门?” “你可拉到吧那个校长都说了按照成绩排”王老二是真的困了不耐烦地把被子一裹“这找咱爹有什么用?就咱爹那小学没毕业的文化水平还能帮她改卷子不成?” “讲不好没改前九十分 改过了六十分。他不屑地说。 得亏现在大队长不在这,不然非蹬死这个不孝子不可。 “这倒也是……白芳芳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但没探究出前因后果的难受像猫抓一样在心中挠,她继续猜测道,“那她来干什么,还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想给爹娘送礼讨好咱家? 王老二是真的困了,但媳妇嘀嘀咕咕在耳边一直念,他只能强撑着眼皮子回,“她讨好咱家干什么?她现在又不需要人撑腰。 一个养老虎、自己还能打死野猪、嘴皮子还利落的人,即使是个外来的女知青,又有谁敢上前招惹不成? 不说别的,他们大队也不是没有老光棍二赖子喜欢对小媳妇大姑娘口上花花,但你瞅瞅,有人敢对宋软口上花花吗? 他们是无赖小流氓,不是无脑大傻哔。 白芳芳被堵了回来,有些不服,于是继续发散猜测:“或许……或许是宋软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今天被伤了心了,找咱爹娘寻求安慰?毕竟爹娘一直是很照顾她的。 “啊对对对。王老二的眼皮子已经粘上了,含含糊糊地应道。 白芳芳却把这当成了肯定的意思,像是来了劲:“那你说,咱爹娘会认宋软当干女儿吗? 王老二没明白怎么就跳到这一步了:“平时也没见你多喜欢小妹啊,她还是爹娘亲闺女呢。 “那咋一样!白芳芳捶了一下王老二。 这些男人就是不想事! “有啥不一样的?王老二是真的烦了,懒得再和这娘们扯舌,被子一扯盖住头,作势要睡觉,“睡觉!一天天的,消停点! 见他真的烦了,白芳芳没敢顶风上地去扒拉他的被子,但也没有跟着躺下来,而是在一片黑暗中半坐着靠在炕琴上。 她当然不喜欢王杏儿。 王杏儿是大队长两口子亲闺女,吃穿住用行理所当然地要他们这对亲爹娘来承担。本来一个女娃,给口饭吃饿不死就行,但偏偏就大队长家不一样,养祖宗一样好吃好吃地供着不算,还送她去上学! 偏这丫头还真有几分小聪明,居然一路念到了初中!原本七八岁大的女娃就可以下地挣工分补贴家里了,但王杏儿一天到晚在学校里泡着,能挣个地瓜! 不仅如此,还有课本费、学费、伙食费……十里八乡就没见这么糟践钱的丫头!她男人都没上过初中呢! 至于王老二也读完了小学,是自己没考上初中所以才往下读的事,她在此刻忽略的事干干净净。 就算真的有人在她 面前指出这一点了,她也有自己的道理——那女娃能和男娃比吗?女娃以后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而他们家虽然不是大房不用承担养老,但多少还是会看一看的。 反正她是吃大亏了! 现在可还没分家呢——这都花的是她的钱! 要不是她机灵在王杏儿中考前悄悄动了点手脚,保不齐就要叫她读高中了——那又得多花多少钱! 原本以为都不读书回来了总该搭把手吧?结果呢,读书还把人读娇了,一天天活活不做好吃懒做,叫她帮忙洗个衣裳都推三阻四的——扪心自问,哪个当嫂子的会喜欢这么一个小姑子? 大队长也偏心,为了不叫人说嘴,还给她折腾了个“仓库管理员”的活儿,一天天闲出屁了,这样的好活儿怎么不让她来干? 她不识字,她娘家妹妹认识啊! 白芳芳是真的很烦这个极品小姑子。 但是要是认宋软当干闺女,那就又不一样了啊! 首先,宋软已经这么大了,一不用废心力去带,二自己也是读完了高中的,没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最主要她自己是个有钱的! 先不说本身会打猎不缺肉吃,最主要今天宋软和她爹娘对撕的时候她可是听见了,宋软爹娘可是啥都没准备就让她下乡,是宋软把工作卖了才不至于袋里空空——听听,卖了工作! 现在工作就跟皇位似的,那是能一代一代往下传,而且传一代就能保一代的衣食无忧——要不然现在怎么会有“工人贵族”这样的戏称呢? 听说公社里一个普通的临时工,都要一两百——还只是有可能转正,都供不应求,像宋软那种城里正儿八经的正式工,能换多少? 只要翻个倍,四百吧! 乖乖,四百!!! 她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钱! 就像一个已经成熟的水灵灵的金桃子,主动跳进他们家来——这谁不欢迎? 白芳芳越想越兴奋,眼珠子都要红了,一把掀开了王老二的被子,对着他就是一阵捅咕:“你说,要是宋软真的认爹娘当干亲,咱就是她干哥干嫂,不得给咱点见面礼?她这种城里的有钱人,至少得给个二十块吧?” 王老二眼见着就要见到周公了,被她猛地一手肘捅回来,也没个好声气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她: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胃口这么大呢,还至少二十块,咱们一年到头,除去吃喝嚼用,能从地里刨出二十块不?” “和你认个干亲就得给二十,怎么的,你是阎王爷啊,跟你 攀上亲戚就可以长生不死怎么的了?” 然后猛地把被子一拉,再次盖住了头:“我看你就是闲得慌,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去把麻绳搓了去!” 白芳芳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被子底下紧跟着便响起了鼾声——王老二睡着了。 她气了个仰倒,但到底不敢在多说什么,恨恨的在被子边猛拍了几下,嘀嘀咕咕骂道:“睡睡睡,一天就睡睡睡,你是猪啊你!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吗,你不能得到好处吗!” 但确实也不敢再闹幺,摸着高高的肚子,气呼呼地躺了下来。 算了,睡就睡。 这边终于陷入了平静,大队长两口子的房间,表演才刚刚开始。 只见宋软把腿像美人鱼一样一绞,斜斜地跪坐在上面,头一低手指在发尾一绕,整个人那个纠结忧郁的范就起来了。 配合着她头上新被打出来的大包,整个人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婶儿,我也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才来找您……” 大队长媳妇是个颜控,当场就心疼上了:“没事儿啊孩儿,有什么事你和婶子说,婶子能帮的肯定帮你!” 宋软单纯的小脸上是几乎溢出来的感动,整个人抽了抽鼻子:“谢,谢谢婶儿,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是这样的,您们也知道,我爸妈下乡之前那样对我,我下乡之后不说关心关心我,一来就找我要钱,我一生气,就没让他们进门,他们就住在梅花婶家里去了。” 这是众人皆知的,两人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但是我冷静下来了一想,毕竟是我亲爹娘,明天就走了,我便想着今天给最后他们送顿饭。” 宋软十分圣母白莲地说。 大队长摸出了旱烟,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你是个好娃娃。” “梅花婶家的大门没关,我就那么进去了——” 屁,关得死严死严的,是她翻墙进去打开的。 “然后就听见,我爸妈好像在前支书家里翻到了金子!” “什么!” 大队长和大队长媳妇齐齐地惊呼出声。 大队长的旱烟袋一下子掉到了炕桌上,声音都变了调:“金子?!赵三柱家里居然有金子?!他哪儿来的金子?” 一个大队的人,谁不知道谁,赵三柱祖上没阔过啊!往上数三代,大家都在要饭! 同样都是东风大队领导人,他家买根钢笔都要好好计划计划! 大队长整个人都不好 了。 宋软也是一副被震惊到的没见过世面的表情鹦嘴学舌地重复:“对对啊哪里来的金子?” 那还能从哪里来! 大队长眼睛都凸出来了。 他以为赵三柱最多也就摸点三瓜俩枣的便宜没想到啊他没想到啊! 连金子都摸出来了他咋这么能呢?! 宋软还嫌不够细声细气地补充:“我依稀听到了还有什么银镯子、金片、袁大头什么的……” 大队长的眼睛越听越凸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只胀气的牛蛙。 操他娘的这么会榨油水赵三柱不会是太监转世吧? 大队长媳妇已经骂开了:“赵三柱这个不做人的老东西!” 大队长勉强冷静了下来眼睛盯着宋软:“那你来找我……” 宋软茫然而单纯地低下了头“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听听我爸妈的意思他们打算悄悄昧下金子明天一早就走……我和他们关系不好他们肯定不会听我的话闹开了我怕大家误会……但我又担心这是乡亲们的血汗不忍心装作没听见……” 她语无伦次看上去一副六神无主的小白花样。 大队长媳妇连忙把她搂在怀里:“婶知道婶知道你爹妈是你爹妈不关你的事你是个好的婶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大队好。” 但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个事狠狠地蹬了大队长一脚:“老头子你想个办法啊!” 大队长也是心乱如麻宝贝烟袋掉在桌子上了都没工夫捡: “小宋爹妈的事情好办直接把东西拿回来明天再把他们赶回去。反正东西没真丢人走了也就算了没必要揪着不放还带累小宋——关键是赵三柱的这批东西该怎么办。” 这件事就是宋软揭出来的也没有瞒着她的必要;东风大队没有妇女主任他媳妇在队里算半个也能听。 大队长捡起烟袋眉头紧锁地直接开口: “小宋爸妈只在在李梅花家住一个晚上都能找出这么多东西可想而知赵三柱这些年贪了多少!这要是一个没弄好 想到这里他没忍住又骂了赵三柱两句这不做人的东西人都进去了还埋这么大一串雷。 “说不准赵三柱在农场里受不住把这些东西说出来想将功折罪到时候上面派人下来了 第 86 章 他是被发配到了土...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周围很是热闹,村民们叽叽喳喳讨论陌生来人的声音、看成绩的考生或惊喜或痛心的喊叫声、亲朋好友对录取人的恭喜声、大队长和校长的交谈声……但是现在的宋软毫不关心。 她现在很不爽。 她瞪着眼看向狂跳的心脏处,又是咚咚两圈拳,然后小声地痛斥: “我告诉你,现在这个身体归我掌管,不管你有什么复杂的感情,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再这样对着前朝念念不忘,我判你反清复明!倒反天罡,分不清大小王了你还。” 狂跳的心脏渐渐平息下来。 宋软哼了一声,这才细细地打量来人。 这几个人衣衫破烂,灰扑扑的的像是用久了抹布一样,看着有些发脆。但是捋得很顺,连折痕褶皱都很少,看上去是主人有意识地整理过,所以一眼望去还是整洁干净的。 看上去都不年轻了,有的甚至连头发都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像是深深的沟壑,藏着岁月风砂砺过的艰辛,眼睛里是一片历经万事后的平静。稍微年轻一点的,眼睛更有神采些,背也挺得很直,但眉宇间总是无意识地皱着而形成的纹痕昭示着他们所经历的挫折与磨难。 结合现在的时代特点,很容易就能推测出这是被下发放的知识分子——别看从时间上来看距离动荡结束只有两年,便以为风浪应该已经渐渐平稳了,实际上反而在这段时间,疯狂程度更胜一筹,尤其是那些趁机宣泄私欲陷害忠良的蠹虫们,似乎也能察觉到末日的将近,跳梁般想推更多的人下水。 最后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打量的目光,一抬头,目光顺着落在了宋软脸上,也是一愣。 但随后又马上低下了头,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 ……好,肯定是原主认识的人,还怕牵连到原主,应该还是个对她不错的人。 宋软在原主的记忆里好一阵翻腾,终于把人对上了号。 ——这是当初因为惜才,自掏腰包给她交高中学费的校长范玉英,也是这群人里唯一的女性。 但是比起原主记忆里那个温慈而和蔼的老师,现在的范校长看上去狼狈得几乎叫人不敢认——原本总是一丝不苟、在脑后盘成一个圆圆的发髻的头发似乎被人粗暴地剪过,即使现在也已经尽力往后梳了,脸颊边还是散落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碎发,在寒风中被吹得飘荡,像干糙的枯草。 脸颊上的肉凹了进去,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只不过眼睛虽然疲惫,但还腰还努力挺直着,能看出以前的风骨。 宋软虽然认出来,但在这 人多眼杂大庭广众之下也没算表现出来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然后对着自己的身体继续小声地PUA: “咱又不是没有良心的人这是你的恩人什么的我也不会不管。合理要求你就提吗整这么一出干什么猝不及防要是露出了马脚叫人看出端倪来了别说回报老师讲不好就得和她一起蹲牛棚还成了拖累有没有点大局观念?” 狂跳的心渐渐安静下去了连原本发酸的眼眶也缓了过来视线清晰起来一切恢复平静宋软的原本皱起来的眉头也放松不少。 但是她也没就这么轻轻揭过皱着眉头找系统叭叭告状去了。 “怎么个事原主还在还是说缓存没清干净?” 这种情况是只有这一次还是以后还会出现?出现的频率是个什么样? 现在是看到一个恩人激动可以理解她也能分辨出来以后要是看到什么原来的暗恋对象啊啥啥啥也搞这样的死动静怎么办? ——毕竟爱情这东西它本身就不讲道理不能用常理推测万一叫她误以为是她自己一见钟情怎么办? 对面是个帅哥倒也就罢了万一是个河童呢? 还有之后她是想考大学的她从原主的记忆力能看出原主对大学很向往万一填志愿的时候也整这么一出叫她以为是自己突发奇想地想去这个大学呢? 她用了原主的身体她很感激 这样的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她还是她吗? 必须掰扯清楚。 怼精系统被她念叨得酷酷一顿查好半天才回复: 【没有的事原主她在你那个世界活的好好的刚才这只是一点本能的反应因为这个校长是她最感激的人甚至在平 反后知道原主过得不好又给了她一些帮助所以才这么激动我已经向上级申请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宋软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你说什么玩意儿?” 【刚才这只是一点本能的反应我已经申请……】 “不是上一句。” 【原主她在你那个世界活的好好的……】 怼精系统反应过来连忙大声自证清白: 【你们是先阴差阳错交换我后到这个世界了绑定你的不是我干的!所以和她对不了话但是能看看她的情况。】 【原主她在你那个世界活得好好的,我看看,已经上了给你发录取通知书的大学了,虽然你那边的爹妈也不喜欢你,但你的家族信托不是给你发了一大笔奖学金,她大学生活还挺愉快的】 【噢,有一点不愉快,她外语学的俄语,但是你那边考的是英语,她四级没考过。她又不敢说自己以前没学过——毕竟你英语高考分还挺高,就去了一个小学生英语辅导机构当前台,没事就蹭课听,自己也天天挑灯夜战地学习,现在已经学到小学六年级了。】 【啊,现在已经学会用手机看网课了,没去机构前台了。】 【她吃饭的时候总说现在的生活像是梦一样,突然就来了天堂,但很抱歉或许是让你接手了她槽糕的人生】 【她说对不起】 宋软一下子又没话说了。 “算了,都是阴差阳错,她哼哼唧唧地说,“又不是她故意干的,按照原定的轨迹她未来一生那么惨,没必要经历一遍。 “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也能考大学,而且我还遇见了你给我开了这么多挂,我也不算吃亏。 怼精系统的电流滋滋地响,却半天没说出话。 过了一会儿,她的系统版面突然自动打开,上面是一条醒目的通知。 [管理员消息:您的系统向您赠送“力拔山兮气盖世三份,请注意查收提取】 怼精系统凶巴巴的声音跟着响起:“你吃了屁的亏,我才吃亏了!我吃大亏了!我天天倒贴上班! 韩珍珍突然凑过来,嗖一下把宋软的手举取来:“宋软!宋软在这里! 宋软突然被打断:??? 韩珍珍恨铁不成地把她往上面推,一边低声骂骂咧咧:“你这个时候发什么呆,没听见校长说知青前三名和村里前三名站他后面去,一会儿跟着去公社办手续! “哦哦哦。 宋软连忙跟着站了上去,五个人就差她一个了。 一看知青里考上的另外两个——得,冤家路窄。 一个是和她打过一架的顾均,另一个是她刚来就试图坑她但屡屡不成功、一直到她展示出武力值后才似乎安静下来的田慧妮——到底是原书男女主,有两把刷子啊。 殊不知已经考上教师的田慧妮此刻心情很是不好。 她是重生的,重生前又是考上了大学,还知道两年后就要高考了所以一直有意识地复习,她自觉得buff已经叠满,想着自己怎么在东风大队这个小旮沓肯定是首屈一指——没想到居然才第三! 差一点连这么个破老师都当不上! 要是只输给顾均她还好想毕竟以后是一家人肉烂在一个锅里——偏偏她和均哥都被被宋软这个他们都不喜欢的人死死地压着! 她越想脸色越不好顾均也脸色难看宋软更没心情和这两人聊天知青录取人这边萦绕着安静而尴尬的氛围。 宋软把目光投到另一边。 村里考上的三个人不出她意料大队长家的王杏儿稳摘了其中的一个名额。 原本大队长耷拉得像一张苦瓜褶子皮老脸看见自家姑娘真的考上老师不用再到土里刨食了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容。 她冲韩珍珍一使眼色——你的仓库管理员的位置空出来了。 韩珍珍猛然间想到这一点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激动起来——明年不用干活了!! 孙婆子突然嗷了一嗓子:“老头子地下的老头子你看看啊咱们儿媳妇考上老师了!咱老赵家了不得啊!!” 她像一只敏捷的豹子猛地扑了上去手跟鹰爪子一样紧紧地抓着吴建国的胳膊:“我就知道啊老三媳妇你是个有文化的你一定能考上老师你给咱家长脸了啊!” 那副慈爱而和善的样子 周围的人齐齐地打了个寒颤。 吴建国也是嗤之以鼻猛地一抽想把胳膊抽走没抽动。 吴建国:“……” 他又加力气依然纹丝不动。 孙婆子像是毫无察觉似的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发生变化继续亲亲热热地说:“老三媳妇啊娘回家给你蒸鸡蛋。” 她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心疼的样子十分明显但还是一咬牙:“蒸两个!就给你吃!” 大孙子铁蛋吸着鼻涕跑过来:“奶奶我也要!” “去去去”孙婆子的爱此刻转移得很是干脆利落毫不心软地说“今天是你三婶的好日子你吃个屁!” “豁!” 周围的人眼睛都瞪大了挤眉弄眼地相互嘀咕着。 “孙婆子转了性了诶。” “啥玩意儿转性她不一直这样谁好心疼谁吗。为民媳妇当上老师以后满工分逢年过节听说还会发东西她能不喜欢嘛。我要有这么个儿媳妇我也喜欢。” “说的也是诶——杏儿丫头也考上了她不是还没定下吗。” “我小儿子正好也没说亲呢也是一表人才你说我要不然……”一个黑黑瘦瘦的 大娘一拍大腿,眼睛滴溜溜地转,看上去十分心动。 她嘴里说的一表人才小儿子宋软见到过,怎么说呢,只能说母爱很伟大,黄鼠狼觉得自家孩子香。 ——那人相当地遗传了这位瘦黑婶子的身材,就跟那地鼠似的,估计跳起来可能有一米七,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一天天地里的活活不干,就喜欢和二赖子一起四处游荡打牌。 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看不上村里的姑娘,一心盯着城里来的女知青——女知青是从城里来的又不是从战区灾区来的,脑袋没被炮轰眼睛没被泥糊的,怎么可能看上他?这才一直单了下来。 大队长是个好官,故而也有人愿意维护他的闺女,当即有人站出来,大声打击这位黑瘦大娘: “诶呦天还没黑呢你就做起梦来了,就你那还没我家炕桌高的老小,给我都不要,还想当大队长的女婿哪? 那大娘瞬间涨红了脸:“你知道什么!我老小还在长! “嗯嗯嗯,长长长,那你等他长完了再娶媳妇呗! 周围是一片快活的笑声。 底下热闹,录取队那边也有着小官司。 吴建国都参加考试了,作为她男人的赵为民当然也报了名,但他只有个小学学历,又这么多年了该忘得都忘得差不多,看卷子就是“请你XXX,图中XXX,如何XXX,怎么可能考得好?也就得了个三四十分,排到了十来名。 虽然村里还有比他更低的叫他不至于垫底,但显然无缘老师这个职位。 看着台上春风得意的吴建国,他整个人难受得不行,——他居然连他媳妇都没考过!叶香也是,一个女人,都嫁人了,还这么招摇干什么,一点没想着给她男人留面子! 同时也忍不住在心中幻想,要是考上老师的不是他媳妇,而是他,那该多好啊! 虽说都是一家人,但这种好活儿,不就该他这样的一家之主干吗! 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明显,原本眸光闪烁盯着台上笑得大牙都龇出来的王杏儿的白寡妇只是随意一扫,便注意到了。 她只是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推测出这男人脑子的想法。 这些男人啊,自己没本事也不会反思羞愧,只觉得别人有眼不识泰山天下人都对不起自己,并想方设法地想要摘别人桃子——如果是自家女人的那就更理所当然了。 白寡妇一边轻蔑地想着,突然一顿,眼里眸光变幻。 “为民,她温温柔柔地过来搭话。 赵为民茫然地抬起头,见是她,脊背松散 了些:“啊,白姐? “小香考上教师了,恭喜你啊。她笑吟吟地说,看上去似乎真是为了他高兴似的,“你能干活儿,小香又吃上了旱涝保收的皇粮,你二哥还是光荣的军人,你们家里的日子眼见着要蒸蒸日上啊! 赵为民却越听越难受——他哥当兵吃公家粮,他媳妇当老师吃公家粮,一家子就他最没用! 但是这话又不能和别人说,尤其白姐——这不就丢脸丢到女人面前去了吗! 他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嗐,什么蒸蒸日上不蒸蒸日上的,大家不都一样,就这么过呗。 白寡妇对他的心思洞若观火,面上却一无所知的样子,嗔道:“你哪儿和我们一样啊,你和为军可是亲兄弟呢,到时候叫你哥哥在公社甚至县城帮你找个工作,那可就成城里人了! 赵为民苦笑:“工作哪儿那么好找啊?一个萝卜一个坑的。 白寡妇蹙起眉头,用推测地语气说:“对我们来说当然不容易,但总会有坑的,你看我们大队的宋软,不就是卖了工作下来的?这不就空出来一个?或者其他的情况什么的……肯定还是有机会的,不至于一成不变。 赵为民摇头,用一种指导的语气说:“白姐,这就是你想简单了。 “宋软这是特殊情况,哪儿有这么多人卖工作?就算真的干不了了,兄弟姐妹亲戚朋友不能接吗?就算真的要卖,最起码也得大几百甚至上千了,咱们都是土里刨粮食的,哪里拿得出来? 白寡妇一副受教的语气:“确实是我想简单了,不如你思想深刻。 赵为民虽然心中还是郁郁,但是被异性,还是白寡妇这样有些颜色的异性吹捧,到底精神几分。 白寡妇像是被深深地打击到了:“确实,工作这么难得的东西,城里人都抢不过来,又哪儿是我们这样的泥腿子能够得到的? 赵为民只觉得心中中了一箭,越发不甘。 “而且我们也没有个有工作的亲朋好友,就是真的有,除了父母,就算是嫡亲兄弟姐妹,又有谁愿意把工作的机会让给我们呢?他们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的。 “要是我男人还在的时候有工作就好了,我现在就能接了,也不必过得这么艰难——我倒还好,主要是小兰和小凤,唉! 她深深地叹气,又像是猛然惊醒来,作势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笑道:“说这些干什么,尽想些不可能的好事,真是叫你笑话。 “没事白姐,我知道你也是太难了。赵为民习惯性地安慰道,突< 第 87 章 “将功赎过”与“...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宋软把金花和白围脖锁到厨房里,打算去召见孩儿队队长。 她活了两辈子加上前世还是在那样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也都是头一次遇见金花这样奇葩、赖在人类家蹭吃蹭喝还不走的老虎。但金花毕竟是少数——甚至可以说绝无仅有,小孩子要是不懂事在她这和老虎玩成习惯了以后在山林子遇到其他野老虎也没什么警惕心怎么办呢? 厨房因为炉火未熄,整个空间里暖呼呼的金花还挺满意的垫着大爪子大摇大摆地走到灶膛边边,然后动作熟练地隔了一小段避免火星子灼烧它漂亮的皮毛,尾巴一甩正要躺下,看着硬邦邦的地面下想起了什么整个人虎重新站了起来。 “呜嗷呜嗷。”它拿大爪子砰砰地拍着地打着响鼻发出抗议。 凶婆娘,我的垫子呢?拿过来! 没有垫子怎么睡! 宋软奇迹般地听懂了,她一边从卧房里把特地给金花编的大垫子拖过来一边骂骂咧咧:“瞧把你能的,还没有垫子睡不了,你以前是怎么睡的?找野人帮你编垫子是吧?” 金花已经达成了目的双耳向脑后一拉自动屏蔽了宋软的声音。 这凶婆娘嘴碎得很虎虎听了烦。 不听不听。 它尾巴一甩 真舒服。 它以前过的是什么清汤寡水的苦日子。 金花尾巴一摆一摆地悠闲拍着地面,虎眼眼见着就要慢慢合上了。 宋软看它这悠哉悠哉的样子就气不顺,莫名就理解了为什么那些上了一天班的父母回家看见自己玩儿一天的孩子时怨气那么重了。 她看着金花冷笑地拿出一块抹布从水缸里取了水蘸得湿透然后逆着金花浑身的毛毛从头到脚擦了一遍。 金花震惊地睁开眼看这个歹毒的两脚兽眼中的瞳孔放大又缩小嗷嗷嗷嗷地大声控诉。 “这声音真美妙。”宋软满意地点头无视金花骂骂咧咧的低吼志得意满地走出了厨房“现在舒服了。” 不是这两脚兽是变态吧! 金花气得弹出指甲在地上直抓看一边精力满满、正追着一根挂在窗户上像风铃一样被吹得飘来飘去的肉条蹦跳着扑咬的白围脖把它叼了过来。 还玩儿什么玩儿过来给你妈我舔毛! ——然后顺嘴把那根肉条吃了。 吧唧吧唧。 还挺好吃。 这两脚兽平时不让它吃,说什么会掉毛这样骗虎的话,呸!虎虎就要吃! 它咬咬咬咬咬。 宋软这边还没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成为了把孙猴子关在炼丹房的太上老君,心情愉悦地往外走——去找她的孩儿兵去! 刚打开门,就被在门口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唬了一跳——她记得她没买石雕啊? 她定睛一看,缓过神来:“宁远,你怎么来了? 自从她上次从野猪嘴中救了宁远,两人的关系亲近不少,宁远甚至要把她的租金都退了叫她白住,不过宋软坚决不同意——她还是更相信白纸黑字的契约——用亲兄弟还明算账、你要是不收钱我都不敢住之类的话把他堵了回去,这才叫他作罢。 但他似乎很过意不去,于是隔三差五地会送点东西过来,有时候是自己做的鸡蛋饼粘豆包,有时候是从山上摘来、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蓝莓灯笼果之类野果;宋软那也不能白拿,宁远虽然不要,但这孩子腼腆,说不过她,还实诚,每次加上一句“那我生气了“这样你下次就别来了之类的凶两句,他就会乖乖听话。 这样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起来。 ——就比如金花现在非常喜欢的那个席子,就是她托宁远做的,你还别说,手艺那是真不错。 但宁远的性子实在腼腆,不知道为什么,和人讲两句话就结巴红脸。 宁远已经在宋软门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了,但是一直没敢上去敲门,正吸气又呼气想着一咬牙呢,结果门已经打开了。 他对上宋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脸腾一下就红了,活像是白瓷刷上了红漆。 真的是肉眼可见,一下就红了。 宋软震撼地看着,想起了那种倒热水会变色的茶杯。 宁远对上她因为惊奇格外专注的目光,脸上的颜色更红了,原本在心中来来回回被了好几遍的腹稿一下子忘得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只会凭着本能结结巴巴:“我,我听说你考上了教师,我给你送、送点贺礼。 说真的,要是换一个男的在她面前这样,她不说两巴掌叫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起码也是疏而远之的。 但是宁远长得实在好看,她也不是不能忍耐一下——宁远的精致得像bjd娃娃,,脸红的时候就像是云霞在白云间铺开,那叫一个灼灼艳丽。 bjd娃娃说着,把手中的篮子递给她。 即使盖了白布,宋软也能闻到浓浓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宁远 似乎怕又像之前那样被她两句话绕得又拿东西回去,快步回去了。 跑得还挺快。 宋软掀开篮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米糕,胖乎乎白绵绵的,撕开里面是如蜂窝一样内芯,一按下去,回弹地还挺快。 宋软咬了一口,甜甜的米香在舌尖蔓开,手艺确实不错。 宋软心情极好把篮子放回厨房,然后就发现金花正在偷吃她的肉干,日常给了它两鼻窦把肉干收好,继续去大队长家找她的孩儿兵队长虎头去。 一听搓完煤饼子会正儿八经请他们吃一顿饭,虎头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这位宋姐姐是个多有钱又大方的仙女姐姐! 他们平时帮她捡捡柴火都能换到糖块,攒攒还能换香到叫人流口水的蒸鸡蛋,现在说会正儿八经请他们吃一顿好吃的,那不就说明比鸡蛋羹还好吗! 什么东西能比鸡蛋羹还好吃啊!他都不敢想! 而且既然是吃饭,那肯定还有馍馍,他都不敢贪心想什么白馍馍,但就是二合面三合面馍馍也好啊! 要知道现在不是秋收那样得干重活的日子,他们这些小孩子,甚至很多大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吃半干的糊糊呢! 不就是搓煤饼子吗!他们天天搓,可有经验了。宋姐姐家就一个 第 88 章 小卷王虎头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宋软识趣地装作没看见他那张皱着橘子皮的老脸——不过从她下乡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她就没咋见过这张橘子皮舒展过几次。她个人觉得,大队长脸上那层层叠叠的褶子除了岁月的磨砺,自己天天锻炼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她把自己借用虎头小队的事含糊地说了一下——没直接说以工代赈,只说孩子们经常来找她玩儿,她和孩子们已经是朋友,明天中午要请孩子们吃饭,叫他们不要拦着,也不用做孩子们的饭了。 ——毕竟这年头没有比吃饭还顶顶大的事了,饭都是数着人头做的,小孩子们要是在饭点不回家还出去没有个正当理由是铁要挨削的,更别说她明天是要打包一窝的孩子走。 而且,俗话说得好,人老奸马老滑,虽然虎头小队口风紧瞒得死,但毕竟是也只是小孩子,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队长多少会有猜测。 要是叫他误会自己诓骗小孩子白帮她干活,那多不好啊,整得她像是多黑心一样。 大队长也不是个傻子——主要是这年头家家粮食都紧张,谁平白无故地会请别人吃饭?宋软也不是冤大头的性子,八成是自家孩儿们帮了她什么忙。 但一群小孩子,能帮上什么忙——最多不就捡捡柴喂喂鸡扫扫地什么的,大队长真没当一回事。 上宋软本身就在他这几乎刷满了好感,再加上这次还在老师招考中得了个第一——乖乖,那可是唯一一个满分啊! 大队长很尊敬读书人的。 说起来他家往前数三代都还揣着破碗要饭,西北风刮进他们的肚子都要掉两滴泪。但是,据说,他们家以前还阔过的——据说在不知道往前数几朝的遥远时候,出了个举人老爷呢。 所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很是影响着他们。大队长的爹袜子都穿得漏脚后跟,还咬着牙供大队长念学堂。 虽然没念出个子丑寅卯,但好歹会打算盘也能写几个字,但在他那代人均大字不识一个的同辈中已经公认是极有学问的了,再加上他为人豪爽义气,这才被选上了大队长,家里的条件也渐渐好起来。 于是他更加相信会读书是好事。 不然也不会做出把自己闺女供到初中的事儿——要知道现在多少男娃家里都舍不得送去上学呢! 而且现在,闺女考上了老师,以后也算是吃公家粮旱涝保收了,大队长就更相信读书是好事了。 所以他挺乐意自家孩子和宋软这样有学问的人待在一起的,那个词怎么说的,熏陶熏陶。 当 即一挥袖子,豪爽地说:“一群小崽子,一天天的捣蛋不够找你玩儿你不嫌闹我们还消停呢,哪儿还用得着专门请吃饭? 这年头人力不值钱,又还只是小孩子,不去宋软那也会漫山遍野蹿、追鸡逗狗玩儿的,消耗消耗精力也好。 宋软思考了一下东北人的战斗力,决定不和循序渐进撕吧,一开口就直接上完一连串的大招: “那不行,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他们不去不就是浪费了吗……我又不是请你我是请孩子们……你是不是不想我和你家孩子玩儿,是不是看不起我……都说好的事你叫我言而无信多丢人啊……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反正我明天中午要是看不见人我肯定会生气的。 大队长都呆住了。 他想扭头寻找战友支援,却发现他媳妇不知道哪里去了。 啊,什么玩意儿噼里啪啦就炸完了嘞?不是,他才说一句啊,这按流程来说才是开头啊! 就像你试探性地向对面扔了个鸡毛掸子,结果对面哐哐当当地冲你丢了一排核弹然后哔哔哔地一阵枪支弹雨扫射,你的阵地,瞬间成烟花了。 这也忒不讲武德了,哪儿有这样婶儿的! 宋软看看已经被她轰懵了的大队长,拍拍屁股走了。 走到门口,恍若不经意地说一句:“大队长,这也快到寒假了,咱们刚修的学校今年怕是开不了工,再上课得是明年春天了吧? 大队长下意识地跟着点头:“那肯定,学费都是一期一期交的,现在就剩个尾巴了,傻子才来呢,起码要等明年春……? 他的声音一顿。 对啊,学校空着啊! 先凑合着住,反正离明年开学还有那么长一段时间,这群人就是蜗牛转世,也够他们把那破房子补好了。 实在不行叫他儿子搭把手——他有三个儿子呢! 村民不乐意给这些要改造的下放分子修房子他也不好强迫,他自己儿子不乐意——不乐意也得给他憋着! 他一个当爹的,还是大队长都天天操心成这样,他们当儿子的凭啥那么轻松 大队长一下子像是卸了思想上的包袱一样轻松起来,橘子皮老脸抻开了。 正巧虎头召集齐了队员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宋软笑了笑,一边带领一仗孩儿兵们朝家里走去,一边在心中琢磨。 原主恩师肯定是要报答的,但她可没想把自己报进去。 先不说东风大队第一次迎来下放分子,正是最新鲜的时候,村民们肯定明里暗里关注着——当初她下乡 的时候,都是不知道第多少波知青了,仍旧被像个猴儿似的围观了半个月。 可别小看这些看上去憨厚木讷的村民们,知道什么叫乡村情报组织吗,尤其是那些个大婶大妈,个个都是中的斗鸡中的战斗鸡、克格勃里的vip,关键还有个情报交流中心——以前是村头那颗树底下,现在天冷了就随机掉落在与会人员家里,信息交流往来那叫一个密切。 还有,她可是数了,这批被下放的人足足有六个,就东风大队这个条件肯定是大通铺住在一起,这人多眼杂的,她也不能确定个个都是好的啊。 现在的成分可是能定人生死的,她要是被扣了帽子,高考的政审够她喝一壶。 别到时候恩师没报答,先把自己报废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她面色平静地拿钥匙打开大门,娃娃兵们动作熟练地朝着煤面堆扑过去,那奋勇争先的样子,活像是一窝小蜜蜂发现一片花海似的。 现在的小孩子可不是后世被娇宠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王子公主,个个都是手工小达人,能干的活像是鲁班转世。 都不找宋软要工具,有的直接用路上捡来的树枝搅,从宋软柴房里薅了两根柴绑一起做成用柴叉子叉——宋软的柴房八成是他们填满的,从里面挑两根合适的柴那叫一个轻车熟路,就跟回自己家上炕似的。 虎头最卷,选了一根三指粗且笔直木棍,搅和好的煤糊糊均匀地在上面糊了一层,稍稍晾干定型,就把木棍从中抽出来,然后再裹下一个,裹完三四个第一个第一个就晾得差不多了,再分成小块,等它彻底晾干,就是更好烧的空心煤了。< 第 89 章 小流氓在她头上找...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白芳芳回到二房的里屋还没歇下喘口气,就激动地扯着王老二的袖子叫道: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宋软八成是想和咱家结干亲,开始讨好咱家了!她还晓得孩子最好哄,你瞧她心思多深!” 王老二这几天听够了白芳芳来来回回的车轱辘话,一次还得滚半天,现在见她又提,脑袋都大了一圈:“她就是真的要认干亲,也是冲咱爹娘来的,你在中间算个什么,整这么激动劲?” 白芳芳一点也没被他的话打击到,眼睛里都发着光,看上去像是一条眼见了的狼似的:“那倒时候你也是她干哥我也是她干嫂子,她不得孝敬孝敬咱们?” 得,又说到这里来了。 咋就想得这么这么美呢? 王老二往炕上一躺,懒得和自家这个自信到狂野的婆娘多说。 只是个干亲,还是个又远了一层的干哥嫂,这个年头,就是亲哥亲娘,也没见哪个女儿也不会这么贴补的啊,自己的日子不过了? ——慢着,不是没见到。 王老二的目光不自觉落到白芳芳的身上。 白芳芳已经在那里带着一脸梦幻一样微笑,嘀嘀咕咕地分配宋软的钱:“大牛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多聪明的娃娃,要耽误了多可惜啊。” 听得王老二两眼一黑。 大牛是白芳芳她弟的儿子,不是他有偏见——就是长得像个牛犊子脑袋里像是灌牛粪坨子,也就是白芳芳这个死贴娘家的瞎眼子,才觉得这玩儿意是个好孩子。 一天天的有点好东西就往娘家送,他们家又不是仓库哪儿经得起这么送,理所当然地挨了他妈的削。 挨了削也只是明面上消停一会儿,就跟那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看着都拍瘪了,喘口气须须又开始动弹。 他也是前不久才发现,这倒霉娘们居然会悄悄抠自家孩子的东西贴给大牛!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牛才是她亲生的娃娃呢! 王老二是越想越不平,腾一下从炕上坐起来,瞪着眼:“白芳芳,老子告诉你,大牛上不上学有他自己的爹妈管,你少搁着整的那有的没的,老子绝对不会掏一分钱!” “诶你怎么说话的!”一提到娘家,白芳芳就跟那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咵嚓一下跳起来了,“都是自家人,讲这话多伤人啊!” “而且我现在也没叫你掏啊,我是想拿宋软的钱给大牛交学费——反正也是白来的哇!” “伤人也比伤钱兜子好!”王老二嚷嚷着,“白来的不是钱啊,大牛要上学 小武小军就不要上了?他们可是你亲儿子!” 白芳芳梗着脖子:“小武小军还小呢不着急……” 正巧这时在外面玩儿的小武小军带着妹妹跑进屋子。 虽然没听懂什么急不急的白天才被宋软当做“大人”一样招待、觉得自己已经是大娃娃的孩子们不乐意了。 小丫没什么底气但两个男娃就像两只扯着嗓子叫的鸭子嗷嗷嚎道:“我们不小了!我们不小了!” “去去去”转头被亲儿子拆了台的白芳芳脸上挂不住“你们小孩子知道什么就在这说说说!” “才没有宋姐姐就是喜欢我们!她还夸我们好乖!好棒!” “可拉倒吧”白芳芳不以为然贬低的话脱口而出“就你们一群作人的小皮崽子还以为宋软是真的喜欢你们啊她是看在你们爷奶的面子上呢!” 小军小武气得哇哇叫脸都涨红了: “才不是!宋姐姐都没请爷爷奶奶只请了我们!” “对!!宋姐姐还说要请我们吃肉她就是喜欢我们!!” 白芳芳正要再贬低两句突然一顿惊讶道:“请你们吃肉?” 小军看见妈妈被惊到自觉扳回一局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大声说:“对!!” 小武还补充一句:“宋姐姐还说明天早上要去公社买肉!” 白芳芳眼睛一亮拉着两个儿子的手:“反正你们明天是吃中午饭不然早上去把你们大牛哥喊来和你们一起去吃。” 两个小朋友瞬间就不乐意了。 他们是辛辛苦苦帮小宋姐姐打了百来斤的煤饼子小宋姐姐才说要请他们吃饭的。 凭什么白大牛什么都没干还要和他们一起去吃饭? 白大牛那么能吃还喜欢抢东西带去了他们得少吃多少! 顿时齐刷刷叫到:“不要不要!” 王老二也说:“你说的是什么话 白芳芳咬了咬腮帮子目光在三个孩子中逡巡了一遍: “那小丫明天就别去了换大牛去这总没得说了吧?” 她勉为其难地做出退让。 小丫掰着指头呢突然导弹就兜头炸下来了。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我不换我不换!我要自己去!” 白芳芳皱眉:“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吗?你一个小丫头肠子都还没长好呢吃太好了受不住。听话妈明天给你 糊地瓜吃。 她不说还好,一说,小丫哭得更大声了:“不要,受得住,受得住!我不要吃地瓜,我要吃肉! 她的两个哥哥同仇敌忾:“就是,哪儿有不能吃肉的? “小丫不能吃,凭什么白大牛就可以吃? “妈妈就是偏心,只喜欢白大牛! 白芳芳恼羞成怒,黑着脸扬声道:“瞎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找抽? 三个小孩子更委屈,哭闹声此起彼伏,不大的小屋子里听取呜呜一片。 “你消停点!王老二终于看不下去了,“你再这样你就给我滚回你白家去, 白芳芳有点讪讪,又有些不服:“我也是想着,小丫才这么大点,还是个女娃娃,吃两粒米就饱了,多亏哪,大牛去不也能吃得多些吗?合起来也是咱家占便宜 见王老二眼睛一瞪。 “好好好,让她去就是了!被男人孩子一起围攻的白芳芳中终于还是抵不住,败下阵来,“你们可真是亲爷俩!全家就我一个外人。 只是到底不平,瞪了一眼小丫,嘴上骂骂咧咧:“一个女娃娃,嘴巴这么馋! 小丫已经习惯了被妈妈说,虽然难过但也还好,见妈妈似乎终于歇了拿她换表哥的心思、自己明天可以去宋姐姐家吃饭,反而高兴了起来,哭声也渐渐平息了。 白芳芳没好气地把手上的外套往炕上一丢,也不管衣服还没脱的三个崽子,躺在炕上睡觉去了。 三个小崽子无精打采地自己脱了衣服,也跟着上炕,还有些没缓过来,时不时发出一声抽噎声。 不过小孩子不记事,尤其是被糙养着的农村娃儿,虽然睡前闹了这么一场,但一觉醒来,伤心和难过就像是被睡没了似的,又是活力满满的小炮仗。 三个小萝卜头连着大房的虎头和另一个萝卜头,一群小豆丁刚吃过早饭就聚集在一起,先围着大队长肌肤叽叽喳喳地叫换。 “奶奶奶奶,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还早呢,公鸡才刚打完鸣呢。 小豆丁们焦急地在屋子院子里转了两圈,又跑回来:“奶奶奶奶,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还早呢,雀儿还在呢晨叫呢。 “奶奶奶奶…… 大队长媳妇被这群不消停的碎嘴子葫芦娃们叫得头都大了,只觉得有人拿钻头突突突地往她脑仁上扎。 终于忍不住,把锅刷往锅里一丢,将小兔崽子们轰出去。 “去去去去,出去玩儿去,别打扰 奶奶干活儿!” 小豆丁们还是怕这个家里的最高领导人的见奶奶眼睛都瞪起来了不情不愿地往外一哄而散。 但肉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他们连平日里最喜欢的“打仗”游戏都不乐意玩儿一个个就跟刚出生的小鸭子似的在田埂上挤成一坨。 看看秋收后光秃秃的田看看天上白白的云扯两根草又开始叹气。 “怎么还没到中午呀。” “虎头哥虎头哥现在什么时候了呀?” “小宋姐姐正在在干什么呢?” 小宋姐姐正在肉联厂买肉。 其实家里还有肉——前不久她还带着金花上又囤一波冬粮呢地窖被狍子野羊野鹿填的满满的她还抄了一家野驴呢。 不过出于对自家小野驴身心健康的考虑她让金花在外面吃完了才回去。 但都是些野东西天天上山下河还有天敌追得到处窜肉质十分紧实——换句话就干巴塞牙——还有一股明显的腥骚味儿用来招待自己的小贵客们显然是不够的。 ——最最最主要的是她吃腻歪了也想换个口味。 宋软到得早肉站的案板上还摆着很多东西。 宋软大概扫了一眼:“同志我要两斤肉、一只猪蹄、一只鸡。” 看到另一边摆着的鱼不大最大的一条看上去也就比她巴掌大一点又说:“鱼也来三条。” 她昨天晚上专门赶着小驴磨了点豆腐本来是想炒个肉末豆腐的 哟呵是个大客户啊。 原本大咧咧岔腿坐着的屠夫收了腿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年货了?” “哪儿啊家里有且(客人)。”宋软现在已经很能接茬了。 “这可不老少”屠夫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甚至憋出个文绉绉的词儿“贵客啊。” “那可不咋地。” 屠夫嘴上扯着闲白手上的功夫丝毫没受影响。 动作利落的从钩子上取下一大块锋利的砍刀一划拉一块带皮的肉落在了案板上纹理很是好看。 屠夫把肉放在秤的吊盘上正正好两斤。 “怎么样大妹子老哥这手法准吧。”屠夫得意洋洋地吹嘘到“我砍十来年猪肉了我的手就是尺!” “大哥厉害。” 宋软顺嘴捧了一句。 于是屠夫说得更起劲了。 宋软应和着眼睛不经意往屋里一扫定住了。 “诶大哥,里面那一桶装的是猪下水吗? 提前这个,原本还兴致勃勃叭叭的屠夫就跟被霜打了个茄子似的 第 90 章 救命这女人对流氓...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说实话,宋软是有些新奇的。 她前世还没被发现是真千金的时候跟着养父母在农村生活过对一些事也是有所耳闻在她的印象中,“穷山恶水出刁民”并不是一句空谈,更何况在这个更为贫穷的年代。 所以,她在下乡之前也是有准备自己遇见一些极品,什么流氓逼嫁、八婆栽赃、强取豪夺、流言杀人等等等——她那个随身小空间里的板砖菜刀玻璃碎可不是空摆着好看的。 有准备那肯定是有期待,她还搬出了知青点,隔三差五炖肉加餐,就没掩饰过自己有钱的事,没想到除了一开始被她随手就收拾的小猫三两只,后头还真没遇见什么大事。 ——嗯她现在遇见的最大还拿它没办法的无赖还是那头臭不要脸赖她家不走的老虎。 尤其现在农闲、这年头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她几乎闲出屁来一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就想着有人来找事给她解闷没想到东风大队的热闹虽然一场一场又一场但都是在自家闹还没谁闹上她家的。 她只能做个在台下鼓掌的观众(猫猫失落脸.jpg)。 导致她很有一种准备落空的失落感。 有时候她还恨铁不成钢,懂不懂什么风浪越大鱼越贵、高风险才能有高收益啊来被她玩儿……啊不找她事啊。 ——没想到,没想到啊。 看来还是得向外发展啊。 宋软抬头望去是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开口的那个手上拿着一只自制的土烟卷,眼神轻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她抬头那张漂亮的小脸暴露在阳光下在金色的光线中更显得肤莹玉润三人齐刷刷地亮了眼睛不怀好意地对视了一眼慢慢地围了过来。 宋软胆小脆弱又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手攥着肩膀前的背篓带子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埋着头就要走:“我不认识你们我要回家了。” 她像一朵瑟瑟发抖的小白花一样在风中颤抖 “啊呀呀妹妹急着走什么啊哪儿咱唠唠嗑就熟悉了。” “就是就是能遇见也是缘分啊交个朋友呗哥几个以后罩着你!” 宋软后退了两步看上去脸都气红了:“谁要和你们做朋友给我让开!” “哟哟哟。”三个混混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齐刷刷地笑了出来。 “给~我~让~开~”最先说话的卷烟男模仿着她的语调“还是个小辣椒呢!” “嘿,小辣椒才带劲! 宋软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整个人被气得不行了,冷声道:“你们快点让开,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做饭,见不到我肯定会出来找的! “哟哟哟,妹妹还要回去做饭啊。 “谁来找你呀?是你的姐姐妹妹吗? “那可得叫她们快点来啊,被让哥几个等急了。 几人恶劣地调笑道。 一个小混混搓着手走上前来,一把拉住她的背篓:“背篓都压得掉下来了,我看看妹妹你回去要做什么好吃的? 一看到她背篓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尤其是上面那一大块的肉,眼睛都直了:“哟,还真要做好吃的啊!大哥,快来看! 另外两个男人随便一扫,眼睛就像被磁石牢牢吸住了一样:“哟,还是个大户人家。 “妹妹你是不是知道哥几个好久没吃肉了,特地来给我们送肉啊? “这多不好意思啊,来来来,快把背篓放下来,哥几个给你背着。 宋软一顿,看上去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你们愿意帮我背背篓? 三个混混大笑出声,扒着宋软背篓沿的混混不怀好意地说:“背个背篓算什么,哥哥们疼你,连你一起背都可以。 宋软:! 还有这个思路! 她眼睛一亮。 “就是就是,你一个女人,别那么要强,你的强来了。 落在宋软的耳朵里,就是——你的驴来了。 “那你们扛着我走行不行?她问。 “诶哟哟,别说扛着,你骑着都行啊。但哥几个也不能打白工,妹妹你得先陪我们玩玩。 宋软脸上带着笑意:“好啊。 三个混混出离兴奋,冲着宋伸出手: “嘿嘿黑你到是识时务,哥哥们会好好疼你……啊啊啊!!!! 宋软劈手对着他们的手腕就是重重一砍,温柔单纯又善良:“我也会让哥哥们好好疼的。 “你个臭娘们你……啊啊啊啊疼疼疼! “啊啊啊啊!!! 惨叫声一瞬间此起彼伏。 **** “不是疼完了你们就扛我走的?起来啊!宋软一脚踢在小混混的背上,不满地说。 被打得已经宛如一滩烂泥的小混混艰难地从胸腔吐出一口气:“我、我们错了。 呜呜呜,以为在路上遇见了个单纯小白兔能沾沾便宜的,没想到突然这兔子一蹬腿,比老 虎还猛啊! 那她一开始装那副死样子干什么啊!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啊!一肚子坏水啊!! 他心如死灰地躺在地上。 再看宋软那张艳丽的脸,那是一点旖旎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多看一眼就觉得浑身疼。 他求饶道:“姑奶奶,我们再也不敢了。 宋软柳眉倒竖:“什么意思,老娘这么疼你们,耍赖是吧?!难道说是我疼的不够! 她一脚踹断周围一棵足有碗口粗的树,又从中间踹成两段,左右手各拎着一段,像是拖着双股剑一样气势汹汹向三人走去。 三个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的混混魂都要下掉了,在地上拼命向后挪着求饶,哭爹喊娘地叫道:“够够够,打不得了,打不得了,再打就没命了!扛,扛,我们扛!!姑奶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哼,算你们识抬举。 宋软冷笑一声,抬手按住最前面的那个混混,猛地扒他外套。 现在的小混混对着这么个泰坦母夜叉,那是一点花花心思都不敢有,只觉得这个恶毒女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毛都吓得竖起来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他就像个受到迫害的娘家妇女一样,死死地揪住胸前的衣服,尖叫道:“我是正经人!耍流氓了啊!来人啊!!! “胡说八道什么?宋软上手就给他一巴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也不照照镜子,好大的脸! “还正经人,正经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路上拦姑娘? 然后就把他的外套整个扒了下来。 小混混嚎得更加惨烈:“我错了,我不好看,我错了!你找强哥,强哥眼睛大!! “卧槽你妈的狗东西……啊啊啊啊,别扒,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三秒!老三厉害,你扒老三去啊啊啊! “啊啊啊啊不要啊,你们两个不讲义气!姐,奶奶,奶奶……!!! 三声不同音色但同样惊恐的惨嚎过后,宋软把搜刮来的三件外套交叠地串在两根树枝上,做成一个简易的布兜子 第 91 章 我们以后给小宋姐...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你说徐大牙要是真一点也看不出这四个人之间有鬼,也简直是白瞎这么多年在东风大队见多识广了。 她虽然不认识这三个年青人是谁但就他们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尖嘴猴腮的样子、还有那缩头佝肩的架势呸,二流子味掩都掩不住! 再看看三人被锤得鼻青脸肿的那个样子,学雷锋助人,要真是这样她把她脑袋敲下来给这三个“好心人”当坐垫! 她看啊,八成把宋软当成软柿子,结果踢了一脚才发现这是个铁钉子。 但是,她也没有一点多管闲事的意思。 宋软骑的又不是她儿子,她管这这么多干什么? 她又不喜欢这些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一天天的正事不干游魂似的在各处荡,调戏大姑娘带坏小伙子被宋软收拾正正好!好看爱看多来点。 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 阿呸呸呸她怎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一句小宋是个好孩子。 徐大牙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脑子里不对劲的想法甩了出去。 扫厕所!扫厕所! 宋软坐在布轿子上一晃一晃地走在村道上。 现在天冷如果不是有必要的事,家家户户都更乐意窝在屋子里只有小孩子们不知冷热,还喜欢往外窜。 一直坐在田埂上翘首以盼的虎头一眼就看见了跟二大爷似地被抬过来的宋软,蹬蹬瞪跑过来,又是欢喜又有些担忧地叫:“小宋姐姐你怎么了?” 宋软施施然从兜轿上翻了个身:“哎呀呀不过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但这些同志们实在是好心硬要送我回来。这种学雷锋的精神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虎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仰着脸向混混三人组大力夸赞道:“我爷爷也说要向雷锋同志学习 混混三人组:哈哈。 你看我们开心不开心? 踏马的这村里的人眼睛都毛病吧看不出他们是被这个母夜叉逼的吗! 似乎察觉到三人在心中的骂骂咧咧宋软从兜轿上不轻不重地睨了他们一眼。 三个人的皮都绷紧了脸上条件反射地摆出讨好的笑容。 “是的开心我们可开心了哈哈哈。” 三个人强颜欢笑配上那尖嘴猴腮脸比哭还难看。 “行了”宋软大手一挥“行了我这没什么大事东西都买好了你们玩一会儿中午照常来啊。” 虎头高兴得在原地跳了两下像个活泼的 兔子。 在兜轿上敲了敲被抽了一路的前混混今牛马三人组现在已经被训得很熟练了立刻重新起轿平稳地向前走去。 一直被指挥着走到宋软家门口抬担架的混混停了下了准备把宋软放下来。 宋软反手就是一树叉子:“到了吗!” 两个混混看看眼前的大门:这不是到了吗?你指挥的啊! 但以他们被抽了一路的经验来说要是敢犟嘴那肯定是劈头盖脸地一顿抽于是结结巴巴试探地温:“没没到?” “没到就想停你们糊弄我是吧?!” 宋软横眉竖眼歘歘歘就是三树枝连边上被背篓的混混都没有躲过。 三个混混都被快抽佛了。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把门打开给我送进去!”宋软抬手把钥匙像丢打赏一样丢到背背篓的混混手上娇蛮地说“说好送到家里差一步都不是送到!” “是是是姑奶奶……是小的们的不是。” 背背篓的混混像个太监似的接过上前开门。 背对着宋软她肯定看不到他终于敢悄悄龇牙咧嘴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母夜叉比慈禧还难伺候! 东风大队是吧他记住了他以后路都不往这边走! 吱嘎一声推开门他脸上的表情还没收里面嗷呜一声窜出个金黄色的身影来。 金花早不早地就守在了门门一开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凶婆娘凶婆娘我闻到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它习惯性地昂着自己巨大的脑袋又扑又蹭……诶喂不对? 它眯着眼看去。 背篓混混魂都被吓出窍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老、老、老虎啊!!!” 担着宋软进来的两个混混正准备把宋软放下来呢就看见他们兄弟和一只老虎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整个人都僵住了。 等被他们兄弟的惨叫声惊醒两腿战战酷驰一下就要跪下来。 不是他们就想调戏调戏小姑娘这是招惹到什么人了啊! 在家里养老虎?她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叫他们进来不会是打算叫他们给老虎加餐吧? 也是现在肉多贵啊还得要票 那是越想越害怕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宋软眼疾手快地从兜轿上跳下来这才好悬没被摔到。 混混喘气大了点她都要抽两鞭现在犯了这么大的错她能就这样轻轻揭过 ? 凶神恶煞地开始找事:“你们干什么?想摔死我是不是?我就说你们狗改不了吃屎!” 歘!一树杈子。 歘!又一树杈子。 哦豁,原来这凶婆娘,同类也抽啊!这可比抽它的时候狠多了! 金花连肉都不急着吃了,舔着爪子蹲那里看戏。 嗷嗷嗷,打快点,虎喜欢看! 原本被吓得直抽抽的混混三人组感受到熟悉的鞭子,又看着一边坐下来的金花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突然安心了点。 顶着狂风暴雨一样的树杈子,一个个哭爹喊娘地要抱宋软大腿:“姑奶奶,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以后一定狗改了吃屎,啊不是,我们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好好上工卖力干活,您就绕了我们这一次吧!” 他们倒是没想着直接跑——当他们最开始被宋软收拾的时候没跑过吗?要不是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他们会愿意当轿夫? 他们连这娘们都跑不过,还能跑过这头老虎? 一个个认错认得那是真心实意,哭得那是痛彻心扉。 正好也抽够了,看着三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脸,宋软嫌弃地一蹬腿:“滚滚滚!” 几个混混如遇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窜,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他们这次是真的吓破了胆,连点怨气都不敢有,拼着一口气一直冲到东风大队外两三里外,这才两腿一软,想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劫后余生般抱头痛哭: “呜呜呜呜吓死我了……” “呜呜呜咱这是遇见黑山老妖怪了吧,哪儿有这么可怕的女人啊!” “呜呜呜我再也不喜欢女人了呜呜呜……” 这边,金花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的大爪子,脸上是相当人性化的遗憾,嗷呜嗷呜地叫。 别啊,怎么就没打了,它还没看够呢! 宋软雨露均沾地也给了它两鼻窦:“现在看够了吗?” 金花:…… 嘤嘤嘤。 它哭唧唧地往地上一歪,大爪子一边蹬,一边嗷嗷叫: 打虎了啊,打虎了啊,有没有人管管啊!这事你不把带回来的肉都给我不算完啊! 虽然是虎言虎语,但是宋软和它处这么久,已经很懂它的尿性了,冷哼一声:“那你好好躺这修养一下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去,然后哐得一下把门带上。 正在院子里蹬腿撒泼的虎虎都傻了。 诶诶诶,你这就不管 我了? 它看隔壁那女老两脚兽每次这么蹬,都有人管啊! 宋软走进厨房,露出得逞的笑意。 嘿嘿嘿,正好不想在做饭的时候应付这只烦人虎。 她把背篓里的肉一一地拿出来,猪蹄要炖的时间最久,她得先用火漂了去毛,然后放锅里用大火炖着,嗯,做一个红烧猪蹄。 家里除了一个锅,就只剩下一个小炖钵了。 宋软把已经炖得有六七成熟的猪蹄挪到炖钵里,在炉子里加了几根玉米芯子,用文火慢慢地炖。 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要是又炖鸡又炖鱼地占了锅,剩下的菜就没时间做了,宋软决定做叫花鸡。 在鸡身上扎一些小孔,用酱油、孜然、辣椒面、胡椒粉和盐调了个酱汁腌上,又切了一点土豆块和香菇丁一起拌上,趁着腌上的工夫,宋软去准备泥土和荷叶。 泥土倒是好办,在菜园子里挖一点就是,但现在的东北上哪儿找荷叶去?系统商城倒是有,但她拿出来说不清楚来源,万一叫人怀疑上了怎么办? 即使对象是一群小孩子,她也不想平白冒这个险。 想了想,她从菜窖里搬了一兜大白菜出来。 东北的白菜大,她又扒的是最外面那层叶子,扯了三片便将鸡裹得严严实实。她用泥把裹上,埋进灶膛灰堆里,用上面的锅则开始做鱼炖豆腐。 金花一开始还硬气地躺在地上不起来,一定要等宋软来哄它。但随着肉香味的渐渐浓郁,尾巴不自觉地在地上一动一动地拍,大脑不由自主渐渐抬起,整个虎身在无意识间已经在地上转了一圈,鼻子直冲厨房嗅嗅嗅。 尾巴又拍了一会儿,它哼哼唧唧地站了起来,刚才宋软取泥回来没把门锁上,它一爪子就把门拍开了,死皮赖脸地蹭到宋软身边。 宋软正在和做肉饼要用的面粉糊糊,手上黏糊糊的,便用手肘推它。 “去去去,不是给你吃的! 金花撒娇的哼唧哼唧,啪叽一下往地上一倒。 不走,不走!! 无师自通便深刻掌握了西方万圣节小孩“不给糖就捣蛋的行为。 宋软目不斜视地从从它身上跨了过去,把锅里的鱼炖豆腐盛起来,简单地涮了一下锅,打算烧火做煎饼。 金花挥着长尾巴,啪嗒一下把她手里的木柴打掉。 宋软忍无可忍,匡匡对着她就是一阵连环巴掌:“找事是吧?找事是吧? 金花嗷呜嗷呜地哭,死活不起来。 宋软:“…… “我真的服了你了。 宋软耷拉着一张脸,冷脸给它洗内裤,啊不是,冷脸给它做饭。 用肉馅团了个纯肉大饼,放在锅浅煎到定型——也就是最表面那一层变了色,比后世一分熟牛排还要生,至于调料那些,更是没有放——那是虎虎该吃的东西吗? 然后一把塞进金花嘴里:“吃吃吃,吃不死你! 金花自觉自己获得了胜利,吃得摇头晃脑,心满意足地叼着嚼嚼嚼,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白围脖闻到妈妈嘴边的肉味,蹦跳着围过来想蹭一口。 然后被金花一尾巴像抽保龄球一样抽开了 崽啊,这种东西你吃了不好,还是让妈妈吃吧,妈妈不怕被毒死。 很有零零后“再苦不能苦自己 看得宋软眼睛直跳。 但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她把两虎一起赶到后院,把猪下水倒在桶子里当做娘俩的午饭,然后把后门锁上。 自己吃去,别来打扰她。 第 92 章 小垃圾,再敢打扰...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姐,你说那个宁远真的会收留我们吗?” 王浩怯怯地抱着手上小小的包裹小声问道——他这几天已经被抄家的红小兵吓破胆了。 “什么叫收留!都是爸爸的孩子,那房子合该有我们一半,之前是我们不计较,白让他一个人住了这么些年!现在我们要回去他敢不给我们腾地方?!” 王雪这几天也被吓得够呛,但现在都已经到了离那伙人天远地远的东北了,她从小被娇惯的蛮横脾气又渐渐恢复了过来。 宁远被丢到乡下来的时候她才五六岁大,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还依稀记得,这个爸爸前头那个女人生的哥根本不能算哥,性格又缩又木干活儿也不好老让妈妈不高兴还连得妈妈被外面人的说闲话碍眼的要死。 后来被爸爸丢回了乡家里的气氛都好多了。 要不是这次家里出了事她们压根都不会想起有这么个人更别说天远地远来投奔了。 要知道她爸可是光荣的军人转业来的主任,在城里住得可是四个房间的、筒子楼三楼的大套房呢。 要不是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狗东西的举报她爹妈收礼吃回扣倒卖工作害的她爹妈被下放到农场、眼见还会牵连到他们身上谁稀罕这下乡的土房子? 说起被爹妈被举报的事情,她也是一肚子火。 不就吃回扣收点礼啊他们家总不能白白帮人办事吧?哪里有问题?大家都是这干的,就是举报的人见不得别人好!就是嫉妒她爸有本事! 一群贱人! 王雪愤愤不平。 而且她爹妈收礼管她什么事,凭什么牵连到她身上! 要不是她妈反应快提前把他们送过来,保不齐他们就要跟着一起去农场了! 王雪现在想起那惊险的场面还心有余悸憋屈的火气净向那个还没见面的大哥撒去了:“听说乡下连自来水和电灯都没有我还没嫌弃他呢!” “那、那房子不是宁远他妈妈的吗?”王浩小声地说。 王雪瞪圆了眼睛:“什么宁远妈妈的一个乡下女人要不是靠着咱爸 “我们可是他亲弟妹哥哥照顾弟妹天经地义他凭什么不照顾我们?他要是敢不管我们我们就去找叔叔!” 听说这些年宁远一直都那个所谓的叔叔照看着的。 叔叔连宁远这样不招人待见的哑巴都管没道理不管她和浩浩——他们 姐弟俩可是爸爸的掌上明珠! 而且她妈都悄悄跟她说了宁远已经被她压得不成气候要真抢房子 王雪自信的很。 她拿出妈妈给她的地址纸条又看了一遍:“就是这什么怀旗公社然后我们要去东风大队。” 王浩跟个鹌鹑一样唯唯诺诺地点头。 王雪看不得弟弟这怂包样挑眉瞪眼地凶他:“你把腰给我挺起来!我们都到东北了红小兵不会追过来的!” 王浩猛地打了个哆嗦哀求道:“姐姐你别提那三个字!” 王雪插着腰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现在听个名儿都害怕成这幅窝囊样我看你和宁远倒是亲兄弟了!给我听着!” “红小兵!红小兵!红小兵!红小兵!” 她像是要把弟弟扭过来插着腰故意一声声念。 她念一次王浩就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样一个哆嗦再念一次又一个哆嗦到后面脸色苍白双腿直颤看上去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姐……姐……”他颤抖着声音哀求“你别念了……” “没用的东西!” 王雪现在就是个火药桶平等地想要炸死所有人。 但到底是自己亲弟弟身上还背着他们两人的包裹也不能真的就叫他晕倒在这里——那么长一截路她可没力气抬人王雪气呼呼地停下了。 王浩松了好大一口气。 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 王雪嫌弃地白了自己没用的弟弟一眼本来想在路上随手扯个人问路。 恰好这时老王头赶着牛车准备回大队。 走得脚疼的王雪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张开了双臂跟个八爪鱼似的拦在路中间:“停一下!” “哎呦我去!”老王头猛地一拉缰绳险险地止住前进的牛车没好气地说“你这女娃子弄啥嘞挡路中间!” 王雪被他的语气弄得很是不爽这老东西居然凶她! 但人生地不熟的她勉强低头却也没道歉——她凭什么给凶她的粗鲁老泥腿子道歉!给他脸了! “我想找你问个路你知道东风大队怎么走吗?” 老王头拉缰绳的手一顿狐疑地望向她:“你是去东风大队的?以前没见过你这个后生啊?” 王雪还是有几分小聪明闻言瞬间反应过来八成叫她逮到了个东风大队的村民眼睛一亮:“诶你是去东风大队的?那正好捎我们一段!谢了啊!” 她腾地一下就跳上了牛车后座不忘招呼弟弟:“快来快来这个老……伯要去东风大队!” 王浩缩着脖子跟在姐姐后面往车上爬。 “诶诶诶你们干什么!” 老王头连忙喝停道:“我不认识你们怎么就往我车上爬!” 突然他似乎想到一种可能性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你们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这年头虽不比刚建国的时候那样敏感紧张但百姓们偶尔还是会听说有迪特的在这一方面很是警惕。 老王头板着脸脸上沟壑深深一脸的严肃。 王雪见他真的认真了只得不情不愿地说好话: “老伯别这么小气我们不说坏人。我叔叔在那我叔叔叫王德才还是你们东风大队的大队长呢!” 老王头一听却更加警惕了。 一个村一个姓的多多少少都沾点亲戚再加上住的近彼此家里几个人长啥样那还是清清楚楚的。 虽然宁远总躲着人但到底还是见过几次! “你可拉到吧你当我没见过大队长侄子长啥样?不说别的你这性别就不对!”老王头横眉怒眼“说你到底是谁来我们这干什么!再不说实话我把你们送公安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缰绳解开攥手里看上去似乎一个没答好就会把人捆上送走。 ——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和公安打交道他熟路得很一点没在怕的! 王雪还没来得说话后面的王浩先软了腿求饶道:“老伯我们真的是大队长的侄子我妈妈是后面嫁给我爸爸的我叫王浩我姐叫王雪宁远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样一说老王头有点印象了:“你是德贵后面那个媳妇的崽——那对双胞胎?” 王浩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我和我姐。” 王雪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重重地哼了一声:“现在可以走了吧?” 她自以为报清了家门就可以高枕无忧殊不知老王头更看她不顺眼了——他可是听说过王德贵后面那个媳妇干的缺德事。 宁远妈算半个村里人宁远十岁的时候就被送到这来了也算他看着长大的了相较于第一次见面的双胞胎他当然更偏向宁远些——不说别的 其实平心而论一个孩子过得不好当爹的也要负很大责任但是现在的普遍观念是男主外女主内 带孩子是女人一个人的事,再加王德贵是村里的难得的出息后生,老王头又还和他有点亲戚关系,所以一腔怒火和埋怨都冲着王雪妈去了。 是,后妈不好当,嫁个带孩子的二婚头委屈你了,但这个情况一没瞒着你二没逼你,你自己同意嫁,就说明是愿意当这个后妈的,结果呢? ——都不要你对孩子多好,但你把孩子磋磨成这样,也太丧天良了! 对眼前的双胞胎也难免有些迁怒,更别说这个王雪从一开始就是一副颐指气使、鼻孔朝天的样子,更是心里不舒服,皮笑肉不笑地说 “走?可以走,你们下去跟着走吧。” 王雪觉得老王头就是在刁难她,大叫到:“有牛车,为什么要我走啊?” 老王头歪了歪嘴巴:“这牛车可是大队财产,我们本村人都不会白坐,你们倒是理直气壮。” 王雪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一个赶牛车的神气什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多少钱?”她含着怒气问。 老王头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分。” “呵,我还以为多大钱呢,”王雪嗤笑一声,“浩浩,给他!两个人,给他四分!” 牛车终于晃晃悠悠地向前走。 王雪坐在的牛车上,脸耷拉着,王浩在一边整理着灰扑扑的小包裹,突然一顿,声音有点虚:“那个,姐啊,就是……” “有屁就放!” 王雪现在气正不顺呢,咆哮道。 前面赶车的老王头在心里直摇头:看看看看,就说那后妈不会带娃,自己的娃娃被惯成这副德行。 王浩被吼得反而心定了些——在自家突逢大变、父母下放、家财被抄、又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迷茫时刻,身边有一个凶悍的姐姐,反而更叫人安心的。 “徐佳佳托我给你带一封信,但当时我们不是忙着清理东西吗,我就给忘了……不过也不是重要的事,只是在信里问咱爸妈是不是真的收了贿赂……” “什么?!”王雪一下子跳起来,咆哮道,“这还不重要?!我一直不回她,指不定这个小贱人以为我做贼心虚,不知道到在背后怎么说咱们呢!咱们名声不要了!” “啊?”王浩呆住了,“那,那怎么办?” 王雪恨铁不成钢:“怎么办?给她回信!直接写到信背面,我念,你写!” “哦、哦,”王浩呆头呆脑地摸出一只笔来,把包裹放在腿上当支撑,将信纸铺在上面。 “你就给我写,陷害,都是陷害!我爸妈要是真干 了这种事,我叫车撞死!” 王雪恶狠狠地发咒赌誓。 王浩支支吾吾:“啊,姐,但是现在咱不是来乡下了,没有车啊,徐佳佳能信吗……” 王雪的眼睛落在眼前慢腾腾向前走的老牛上,重新说:“就说,要是爸妈贪了钱,就叫我被现在出牛车祸,被发癫的牛撞死!” 王浩的笔一顿。 “但是,但是姐,咱,咱爹妈不是确实收了吗……?” 他有些迟疑地说。 王雪柳眉倒竖,恨铁不成刚地瞪了弟弟一样,张狂地放狠话:“你怎么这么榆木脑袋不晓得变通呢?不痛不痒是随口一说的事,我就不相信,这牛还真能在下一刻发狂把这车掀了把我们撞死!” 原本一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赶牛车的老王头:??? 什么玩意儿? 掀什么?谁发狂?撞死谁们? 冲我来的啊? 我图你们三瓜俩枣,你们图我三长两短? 我想挣你们两分三分,你们打算让我被两分三分啊?! 这个年代口上喊着打倒封建迷信,但毕竟那么多年的大环境摆在那儿呢,大多数人对这些还是很有些相信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农村老人,更是信得根深蒂固。 他黑着脸吹了口令,叫老黄牛停了下来。 王雪有些不耐烦地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老王头先开口了 “下去自己走!”他冷着脸说,“我不拉你们!” 王雪叫到:“你凭什么赶我们下去,我们给了钱的!” 老王头刷一下把四分钱拍了回去:“拿走!白让你们坐了这么久,便宜你们了!” 王雪一下子气急:“我叔叔是你们东风大队的大队长!” “你叔叔就是东风大队的土地爷,你今天都得给我下去!”老王头没好气地说,“晦气东西!” 见他们不动,干脆一手一个,就跟拎小鸡崽一样,把王雪和王浩丢了下去:“只有这一条路,沿着走就到了!” 到底是常年干农活,手上的劲大得很,连年猪都能按住,更何况是两个娇生惯养的城里小娃娃,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拎下了牛车。 老王头看都不看一眼,飞快地赶着老牛走了。 要死嘞,老天爷,你可别让她那破誓现在就应了,他的牛可不能发狂,他还在车上呢! 哦,还得知会大队长一声:他哥出事了,把两个讨债的侄子侄女送过来避难了。 王雪和王浩傻眼地看着牛车扬而去,只留 下团团扬起的灰尘。活像是生怕他们赶上似的鞭子甩得极快。 “这是什么人!这是什么人!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和那个宁远一样都不是好东西!!!”王雪气得浑身都在抖。 王浩抱着他们的包裹茫然又无措:“姐那咱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没车了还能怎么办?走呗!没听说就这一条路照着走啊。怎么的你还想我背你啊!” “没没没……”王浩不敢招惹处于盛怒状态的姐姐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 “这个赶车的我记住了把我丢下去等着吧等我找到了叔叔一定要好好告他一状!什么东西!” 王雪边走边骂。 周围的村道上没有一个人王浩的胆子也大了些时不时小声附和一两句。 这样憋屈了一路等他们终于照着她妈给的地址抵达目的地心头的火气可想而知。 但他们不知道宁远已经把房子租了一半出去甚至为了避免和人接触主动把大门让给了对方只给自己留了一扇容易被大家忽略的后门。 王雪再次拿出她妈给她准备的地址纸条对比了一遍指着紧紧关上的大门:“就是这一家!” 她对宁远的印象还停留在任由她妈搓圆捏扁的小可怜上那是一点都不客气撸起了袖子上去就是咣咣当当一阵狂敲。 到后面气势十足地大叫起来:“开门!开门!” 她妈以前说过像他们这继兄之间的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她想用自己的气势先给这个异母哥哥一个下马威好叫他不敢轻视她。 门吱嘎一声被拉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长得像狐狸精的姑娘从里面探出头 张嘴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连珠炮气势比她还凶眼睛瞪得比她还大直把王雪炸懵了。 她下意识呐呐问:“你是谁啊?” 宋软看着眼前陌生但脸上气势汹汹的神色还没褪去的姑娘眉毛下意识就挑起来了:“这么凶地拍我家门把我叫出来了问我是谁——你找事是吧?” 她转头问跟出来的一众小萝卜头:“这是哪家亲戚?” 虎头等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均是摇头。 “从来没见过这个姐姐。” “不是村里的人。” “那她来我们这干什么啊?” 王雪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小纸条叫道:“这不是宁远家吗?你先把他 房子抢了?!” 宁远怎么这么没用啊,连个房子都守不住! 宋软:???< 第 93 章 骂我是日本鬼子,...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难得的,大队长媳妇第一次没有嫌这个二儿媳蹦跶闹腾。 ——以后一直都住是个什么意思?这俩连白面条都嫌弃的娇贵包袱得一直挂在他们身上了? 凭什么啊?是王德贵那个不干人事的东西死了,他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后头女人也死了? 没见过这么不当人啊,指着他们家一头羊薅毛啊! 大队长媳妇自持大家长身份,甚至还带了点鼓励的意思看着自己二儿媳,快点发挥你平时作妖的精神,快跳,快搅! ——果然啊,就是茅坑里的大粪,沤了肥了都能拿来浇粪。 王雪咬着下唇,脸颊涨得通红,看上去一副被逼问了什么过分的问题一脸羞窘的表情,似乎稍微有点良心的,都不该在追问下去。 但是白芳芳没有良心。 良心是什么东西,有眼前的事重要吗——这俩人不是来走动的,是要在他们这一直住下去?! 白芳芳瞬间就想到了同样被丢回来的宁远——何曾相似,何曾相似啊!这不就是范本吗?也就是说,占不到便宜就算了,还得白搭? 但是宁远有房子,人又独,细捋下来他们也没吃多大的亏,但是这俩不一样啊!才来第一顿,就吃了两碗面条啊! 她都没吃过几次面条啊! 而且住在哪里?看上去也不是能干活的,白多了两张这么大只会吃的嘴! 她连丈夫亲妹子王杏儿读书都不乐意,能乐意这么七拐八崴的堂妹堂弟来吃白饭? 她一叠声地追问:“咋就要以后一直住在咱这了?城里不舒服些?他们爹妈呢?” 王雪脸上红得更厉害,垂下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心中又羞又气。 ——城里当然舒服些!要不是爹妈出事了,你以为她们想来你们这破地方!都干什么这样咄咄逼人,搞得他们好像是死皮赖脸上门打秋风的亲戚一样! 大队长抹了一把脸,看了两个把头埋得很低、看上去很有些可怜的孩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的事老王头和我说了,是这样的,这俩孩子的爸妈出事了,没办法,只能把孩子送到咱们这来,让我们照看一二。” 不仅是大队长一家,连王雪都惊呆了。 她当时望向大队长,是希望大队长能看在她为难的样子上把这个话题掀过去,然后自己再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和她叔叔说他们的处境——她爸妈被下放是遮掩不过去的,必须得叫这个的叔叔知道,但是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啊! 要是大家都知道她和浩浩是因为走投无路才 来求着被收留的那她不是成了那种全家地位最低、谁都可以使唤的寄人篱下的穷亲戚了? 她从小到大也是被父母娇惯着长大的哪儿能接受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想得倒好但是也不考虑一下实际状况——相较于他们这两个都几乎素未谋面的侄子侄女大队长和自己的媳妇儿子才是真真切切的一家人。 在这个家家户户粮食紧缺的年代一下子多了两张吃饭的口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大队长必然得先给自己的家人一个交代——没有直接说他们的爹妈是被人举报受贿赂才进去的已经是他考虑过两个孩子的心情了。 而且能愿意接纳这个两个父母被下放的孩子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小浩你就和三堂哥睡一间屋小雪你就和杏儿睡一间屋。” 突然房间就被割走一半的王老三和王杏儿:??? 但是这对弟弟妹妹的爹妈刚出事又是千里迢迢来投奔他们这唯一的救命稻草此时要说些什么显得他们多冷漠无情一样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叔叔……”王雪蠕动着嘴唇呐呐地小声叫到。 大队长一抬手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你们毕竟是我侄子侄女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能不管你们你们就在这住下。但是我们家情况也摆在这里比不上你们在城里的条件你们就委屈一下。” 他到底担任了这么多年的大队长严肃起来气势还是有的白芳芳不敢再跳王雪也不敢再多言了。 至于王浩——他在一开始就是缩头缩脑在一边等姐姐帮处理好一切背景板。 大队长媳妇在一边欲言又止。 她想说现在这样像是安排好了以后呢?老三眼见着到成家的年纪了难不成娶了媳妇后还要和堂弟一间屋?杏儿她还想留几年多给她攒点嫁妆以后嫁出去了底气也足难道还要为了这俩侄子侄女提前嫁出去腾房子? 谁的闺女谁心疼啊。 还有这俩孩子看上去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难道也要他们操持吗?侄女还好侄子呢?知不知道现在娶个媳妇多费钱啊! 但是这俩娃娃是爹妈出事才来的又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大队长媳妇自诩也是个体面人 但是——就活该他们吃闷亏啊? 大队长媳妇怏怏的其他人也未见得心情有多好饭桌上只剩下一片咀嚼的声音。 一顿饭吃得沉默极了。 饭后王老三和王杏儿 把两人各自带去了他们的房间。 毕竟是乡下的房子年岁也久了泥墙斑驳屋檐低矮屋里空间不大只有一扇很小的窗用报纸糊着些许昏暗的光线从外面透进来。 显得逼仄又灰扑扑的。 王雪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鼻子也耸着很是嫌弃。 背对着她的王杏儿没有注意到她利落地把炕琴整理出一个地方:“你把你的行李收拾收拾放在这吧你带铺盖了没有?带了就放上来晚上好睡觉。” 王雪皱着眉问:“我晚上睡在哪里?” 王杏儿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和我一起睡在炕上啊还能睡哪里?” 王杏儿作为大队长的闺女在村里的姑娘中一直是最出挑、公认日子最好过的女孩了。即使后面陆陆续续来了些女知青一是在这里没亲没故没靠山二是大家都不把她们看做自己人所以她在本村里仍然是第一梯队的。 但王雪不一样论起来她也算村里的一员本身却又是从个从城里来的王杏儿多少还是有些挣一口气的心思拿着扫炕专用小笤帚一下一下地扫着炕收拾。 但毕竟是天天睡的炕没有什么灰。 她还是很干净的。 王杏儿有些得意。 但毕竟是土炕整体的颜色就是暗灰带黄的而且因为之前是王杏儿一个人住为了省柴火也没有砌多大。 王雪只是瞄了一眼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我……和你一起睡?” 王杏儿想着她爸妈出事和弟弟天远地远地来他们这想想其实也挺可怜好心好意地安慰一句:“嗯你放心我睡觉不怎么打呼噜。” 还会打呼噜??? 王雪激动的情绪占据了大脑:“我是说我和你一起睡睡在这儿??” 声音一下子没收住有点尖利。 王杏儿终于察觉到了这个堂妹乖巧表象下对她的嫌弃了 “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东北的姑娘性子直不吃乐意闷亏有什么话直接就说来了把从没见识这架势的王雪吓了一跳。 她确实嫌弃但还得住人家家里呢哪儿敢当面这样打主人家的脸? 立马缓和了脸上的神情:“没有没有是我想着这……床之前应该是你一个人睡吧我怕我会挤到你。” 王杏儿勉强被哄好只是到底还有些气不顺:“那怎么办呢就这么大点地方总不能叫你睡地 上吧。” 王雪脸上的笑容微微有点僵硬,她深吸一口气,从包裹里拿出一个以前用过的旧头花,因为不是什么好东西体积也不大,抄家的时候侥幸逃过了一劫,没有像锅碗瓢盆那样被红小兵砸个稀烂。 “杏儿姐,你知道我爸妈出了事,家里垮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看上去很是难过的样子,“所以情绪不太好,说话也浑浑噩噩的,一时失叫人误会,你别生气。” 王杏儿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对哦,这个堂妹家里刚出事,正伤心呢,说话不周全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刚刚是不是语气不太好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感觉这个堂妹说话她心上人林信平有点像啊? 王杏儿努力把这个想法甩开。 王雪拿着头花,递给她:“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头花,送给你,你别生我的气,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亲切,我是真心想和你做姐妹的。” 王杏儿僵硬地捏着头花,满脑子都是我真该死啊! 她别别扭扭地说:“说的什么话?我们本来就是姐妹。” 如果说这边的气氛在王雪有意的周旋下变得缓和,二房里的气氛却在白芳芳的叽喳下越发僵硬。 白芳芳一进门就闹腾开了,她叽叽咕咕地拍着窗台:“你爹是不是老糊涂了?自己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还要多两张嘴!怎么的,你家是王老财,有我不知道的金山银山啊?” 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王老二吓了一跳,猛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你不要命了你!” 白芳芳被他吼得一缩脖子,自知失言,下意识地咬住嘴唇收了声。 但她不服气,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又开始了。 “本来就是啊,你看这两个来的时候那个狼狈样,包裹不到一抱宽,能带多少东西?能装多少粮食?以后还要一直在家里住,金山银山也不够这么折腾的啊!你是没看到,他们一来就吃了面条呢。” 王老二被她说的有些烦躁:“人家第一次上门,做点儿好吃的招待一下,又不是顿顿都吃面条。再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最多也就这一个冬天,明年开春他们就可以干活了,也不会一直养着。” 白芳芳嗤之以鼻:“你看那两个小细爪子小嫩皮子,像是会干活的?那些城里的知青干活什么样,你不知道啊?” “而且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他们看上去也十七八快成家了,要是在这里成家,娶媳妇、嫁妆彩礼要我们操办吗?要是不成家,一直在这儿住着,什么 时候是个头?我还想着等小妹出嫁了,把她那间屋子划给咱呢——咱这么多孩子!” “那你说怎么办?”王老二被她念得头都大了,“毕竟是爹的亲侄子,大伯又出事了,还真的能眼睁睁的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不成?” 白芳芳很想说就眼睁睁看着呗要什么紧,是能把眼睛看瞎还是怎么的? 但她也知道这种想法不切实际——在农村地区,亲戚之间的情分是很重要的,而且这还是他们爹的侄子,是很近很近的亲戚。 本家侄子本家侄子,不就是这么来的? 要是他们真敢这么做,别人的唾沫星子会把他们整个人淹没。 她就像那被戳到的猴子一样,只觉得自己受委屈了跳着脚吱哇乱叫——只会凭借着本能跳脚,但你真要她说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她又歇菜。 她气呼呼地说:“我看你以后也别说我了,你爹都这么心疼侄子侄女,我对我弟家大牛好点有什么毛病?” “大牛大牛大牛,你天天就是你弟弟家那大牛,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和你弟弟过去!” 王老二本身就烦得很,直接顶了回去。 白芳芳梗着脖子不服道:“那毕竟是我弟,起码比你这个堂弟堂妹……” 她猛地一顿,眼珠子亮了起来:“对啊,他们只是你的堂弟堂妹啊,论远近亲疏,也不该来找我们啊。” “什么?”王老二一下子没明白。 白芳芳猛的站了起来,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转圈:“你只是他们的堂哥,他们就应该找他们亲哥去啊!宁远也在咱这啊,凭什么逃开?” 王老二一愣。 “不行,我要和爹娘说说去!”她说着,就要走出房门。 王老二连忙拉住她的胳膊:“不许去!宁远被他后妈磋磨多惨你不知道,现在我们要他照顾他后妈的孩子?你要脸不要?” “我要粮食!”白芳芳说着要甩开王老二的手。 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正巧看到王雪从小妹屋子里走出来,看上去像是要去找他们爸妈。 两人的动作一顿。 白芳芳趁此机会从王老二手中挣脱出来,却不急着出门了,一直等王雪走进了公婆门,这才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听。 王老二吸气又呼气,但是到底也觉得自己吃了亏,又懒得继续和媳妇吵,于是只眼不见心不烦地走到里屋去了。 老两口的正房里都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了。 大队长媳妇唉声叹气:“那就真让这俩孩子住下来不走了? ” 大队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办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房子是咱爹留下的,王德贵之前一直在城里没回来,但是要是细究起来,还是有他一份的。现在他进去了,要是我们连他两个孩子都不照顾一下,叫旁人知道了不得戳断咱俩脊梁骨?” ——当时饭桌上,他不说德贵是因为收贿才出事除了顾忌侄子侄女的心情,还有隐瞒消息的考虑在里面。 毕竟这是被下放到农场啊,和这样的人有亲戚关系,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谁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呢? 大队长虽然对自己在村里的影响和威望有信心,但谁愿意上赶着找麻烦啊? 是觉得自己每天处理那鸡毛蒜皮倒灶事太轻松了吗?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闺女,但儿媳们可是有娘家,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和家里人抱怨的时候顺口就说出来了?儿媳娘家的亲戚也不少,亲戚还有亲戚和好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连老王头那里都叮嘱过——好在他和老王头也沾点亲戚,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老王头平日也是个靠谱的,还能叫人相信。 但是对着一起风风雨雨走了半辈子的自家媳妇,他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了。 “你还说这个!你哥他收……那啥,”说道这个,大队长媳妇更揪心了,勉强把话吞下去,脸上的忧愁之色更深重,“他怎么能干这种事!咱真是到了血霉了,好处好处一点没有,出了事了还得扫尾还得担惊受怕!” 大队长也是唉声叹气——他也有怨气呢。 他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屋子里一阵烟雾缭绕。 要是他平时在屋子里这么折腾,大队长媳妇非把骂的得狗血喷头——大冷天的整得屋子里一股子烟味,散又散不掉,呛死个人。 但今天她都没心情骂,她甚至也想来一口。 正巧在这时,王雪期期艾艾地走进来,小声地叫了一句:“叔叔。” 大队长强打起精神:“小雪,怎么了?是哪里还不习惯,还是差了什么东西?” “没有的,杏儿姐还专门给我收拾了地方,很照顾我。只是我想着,毕竟我们姐弟俩给您们添麻烦了,杏儿那房间也不大,加了我可能会挤到她……” 她两只手在身前绞来绞去,很愧疚不安的样子。 大队长一摆手:“嗐,哪算什么,咱这冬天冷,挤一挤睡觉更暖和,没事没事。你就安心睡,你杏儿姐睡着了跟个死猪一样,雷都打不 第 94 章 回报恩师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雪,不大,村道上的因为人来人往的走动很快化掉,但山坡的树底下没人走,存了浅浅的一层,像一块被撕碎的白纱巾,东一块西一块地散落着。在一片漆黑的夜晚,反射着浅浅的光晕。 宋软就借着这浅浅的亮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学校的方向走——要干的是悄悄摸摸的事,她哪儿敢打马灯?别人打马灯是照亮,她这个情况打马灯是找死啊! ——至于更方便的手电筒,现在的手电筒在乡下是个稀罕物,只有那么相对富裕的几家买得起,就是大队长家,也是马灯手电筒换着用。 打着手电筒那个去找下放人员——哈,定位找死。 好在她已经提前正常摸清了地形,加上学校因为村里没地了所以盖在比较偏的山脚,周边都没什么人家,这一路走得平平顺顺。 她蹑手蹑脚、贼眉鼠眼地进了学校,摸到墙根边,趴在窗户上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会儿,然后一阵“噗嘶噗嘶”。 范玉英自从被打倒下放后睡眠就一直比较浅,又是睡在窗边边,一下子就惊醒了。 从她愿意自掏腰包给宋软垫学费的事便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很有热心、同时也关爱学生的老师,宋软不是她资助的第一个学生,也不是最后一个,她这些年自己节衣缩食,省下来的工资,有一大半是补给这些娃娃了。 不仅给学生们贴学费,她还经常义务给一些基础薄弱的孩子上课,她是真的把这些学生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对待的。 可偏偏,这次举报导致她下放的就是她的学生,还是一个受她资助过的学生 可想而知这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她甚至觉得哪怕被游街、被批 斗,也没有当初知道是那个她一直视如亲子的学生举报她的那一刻更叫她痛苦。 从睡梦一睁开眼,她下意识地想拉灯,然后想起来,她现在已经被下放到东风大队了。 范玉英的手慢慢地落下,抹了一把脸,有些迷惘地转过头,想看看窗外的月亮。 就看见一个从上到下一身黑的一团站在窗边,对着她一阵“噗呲噗呲”地招手。 范玉英:…… 毫不夸张地说,她第一眼差点没抽过去。 哪怕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此刻也忍不住有些错乱地怀疑:她似乎是被下放到农村,不是被下放到地府,对吧? 还是说她命数就到这了,下面已经派人来接她了? 黑影见她不动,扯下捂脸的面巾,露出一口大白牙,叽叽咕咕地小声地叫到: “老师,老师!是我啊! 范玉英很快认出了这个声音——也是她之前的学生宋软,现在来东风大队当知青,还挺有名的,她才来几天,还是个被当地人孤立的“牛鬼蛇神,都听过几次她的名字。 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但是又没有完全的放松,沉默地看着黑影好一会儿,还是轻手轻脚地从屋子里出来。 他们是下方人员,村里能给他们从新修的学校里分一间屋子叫他们过渡已经是善待了,即使她是这批人中唯一的女性,也不可能单独再给她一间单间——多少本地人还住不上单间呢,那还叫改造吗? 而且现在气温已经降下来了,就凭她一个人也捡不够过冬的柴火。 但男女混住毕竟不太方便,好在教室有前后两个门,其他人也算照顾她,把后门带窗的这一小块划给了她,边上堆了些柴枝做划线,平时都不往这边走,几乎就成了两个空间。 总体来说,已经很好了,她以前也帮助过被下放的老友,知道被分到严苛地界的“坏分子们的生活是什么样: 是用树枝、草、木架、麦秸搭成一个草棚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再用泥起一个地胚,人就这么住进去,地上铺一把干草,就这样睡,连个木架子都得自己搭。遇到下雨的时候,雨水会顶上的草棚、边上的缝隙中或流或涌地渗进来,一片泥泞。 起码在东风大队,他们是住进了房子里。 范玉英的动作很轻,一点也没惊动别人,怕屋内的其他人听到,两人走远了些。 眼睛适应了黑暗,在一起往外走的时候,范玉英也下意识地观察着宋软。 和日益枯槁沉默的她不一样,她长胖了些,也比以前更加气足,眼神也坚定了些,看得出来她现在过得很好,相较于以前的怯软,也终于有点少年人的意气了。 范玉英的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点欣慰,一顿,又压了下去。 走到一处转角,两人默契地停了下来,范玉英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宋软把手上的篮子递给她:“老师,我给你送点东西。 篮子里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范玉英一眼就看了个 第 95 章 我洗的衣服啊,顺...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后来宋软有意地绕到学校后面那座山头上砍柴,远远地望见范玉英已经穿上了她的外套正在学院塔子里劈柴火。 宋软大摇大摆地拖着柴火从学校边路过一路走一路掉,一边走一边“咔咔咔”地大声咳嗽,一副头昏眼花的样子,从山脚到学校不到一百米的路她掉了二十来斤的柴。 听到动静的范玉英从院子里走出来,就看见前学生拖着手上仅剩的半把柴火走得头也不回六亲不认,马尾巴一样的头发甩得高高的。 她看着宋软一直消失在转角,这才低头把这些已经被劈好的野生柴火捡回屋里去。 这边宋软和老师的关系渐渐升温,大队长家里的关系在渐渐沸腾。 王雪上次被宋软骂日本鬼子骂得破了大防,大队长叔叔也不愿意帮她出头,一连好几天躲在屋子里黯然神伤静静心碎。 但她毕竟深得她妈真传自我疗伤了几天后重整旗鼓打算再次挂帅出征。 ——主要是这两天天天和王杏儿睡在一张小炕上头对头脚对脚对方呼出来的气你吸进去难受得她想抠墙。 嗯 不行她受不住了,她要大房子! 白芳芳正巧抱着一大堆衣服往外走见她雄赳赳气昂昂、活蹦乱跳地不知道要向哪里窜,整个人都不爽了。 现在地里没什么活——秋后那些扫尾的活儿几百年前就弄干净了,田都快冻上了连田耗子都没了,除了还没存够柴火的懒蛋还得苦哈哈的捡家家户户窝在屋子里准备开始猫冬。 也就是说现在大家大部分都干吃饭不干活吃的是秋收后新分的粮食。 …… 嗯王雪王浩姐弟是这几天来的没有分到粮食自己一粒米都没带。 …… 也就是说白养这两个。 按理来说吃白饭就要有吃白饭的觉悟乖巧有眼色一点看在血亲的份上也最多就阴阳两句不会积累那么大的火气但王雪可不是。 她本身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甚至因为母亲偏疼的缘故对弟弟都是呼来喝去的性子也是可想而知。 第一二天的时候还因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稍微装了一会儿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就开始渐渐恢复本性了。 她自诩是城里人对这些虽然是收留了他们、还给了他们一口饭吃的亲戚其实是看不上的。觉得他们脏、他们粗鲁是泥腿子。即使没 有直接说出口,但是行为上会不自觉地带了一点出来。 就拿吃饭来说吧。 大队家的主食是由大队长媳妇定量分发,但菜是摆在桌子上大家一起吃的。 王雪嫌弃大队长一家人的筷子脏,不想和他们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搅一盆菜,于是每次几乎是别人还没动筷子的时候她就快速地夹好,之后就不再夹。 到这里还可以说是习惯问题,但偏王雪又是个不愿吃亏的,觉得自己之后不夹了一开始当然得多夹点,可现在一盘子能有多少菜?她连着四五筷子下去,一大半就没了。 偏她夹了许多,自己又吃不下,毕竟这个年代许多人为了多下饭会把咸菜做得很咸不是很好吃,于是到后面就都拨给王浩——看上去就挺像专门这样抢菜的。 即使是在丰衣足食的后世,这样的习惯都会叫旁人不高兴,更何况是本来就衣食短缺、粮食比命重要的七十年代? 落在白芳芳眼中,这简直罪不可赦!! 倒反天罡! 你一个吃白饭,你抢这么激烈也好意思! 白芳芳一想到这里就心肝脾胃肺一抽一抽得疼,看见王雪王浩很不得把他们剁了拌在饭里当菜。 还有王雪爱干净,觉得农村这脏那也脏的,老嚷嚷着要洗头洗澡洗爪子,才来不到一周澡都洗了三个。在这个年代的乡下,洗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水得从河里挑、柴火得从山上捡。王雪连洗澡水都不太能提动,哪儿又会干这些活儿? 再加上王雪毕竟才来几天还算客人,哪儿好意思一开始就叫她干活儿? 也就说,这个小不要脸的柴柴不捡水水不烧,就等着人伺候呢! 他妈的她白芳芳这几天天天给这落难小姐当老妈子——还没有钱全白干——气得肺都要炸了。 洗洗洗,洗你妈个头!你身上是沾了粪了,还是时刻准备着要下锅焯水啊? 看上去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生活不就是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组成的吗? 白芳芳抽动着脸,挤出一个笑容,从牙缝间挤出声音:“堂妹啊,又去哪里玩呀? 王雪也不喜欢这个堂嫂——老是一副阴沉沉的目光看着她,真叫人瘆得慌!她一家之主的叔叔都同意她住在这里了,也不知道她一个当儿媳妇的叽歪些什么。 她敷衍地扯了扯嘴角:“就没事走走,没去哪里玩儿。 听听,听听! 到处走走!! 闲得蛋疼啊到处走走!! 白芳芳的胸膛鼓起又平下 去,皮笑肉不笑地说:“堂妹啊,咱们乡下人不比你们之前的城里粮食多,像现在这样农闲的时候,大家除了干家务都不经常动弹,不然饿的快又得多吃粮食,咱们是根正苗红的贫农,哪儿有那么多粮食?” 她语气中的讽刺实在太过明显,刚出来的李彩霞只听了个尾巴,都能感受到妯娌深深的不满。 不过她也没有替王 第 96 章 耗子给猫当伴娘,...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事情发生的时候,宋软正在家里给小老虎做特训。 这么多天她也算看明白了金花就是个又馋又懒的废虎靠着不要脸在她这蹭吃蹭喝一点也不害臊,指望它自己改变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但她又不能一直养着这虎,这个年代动物园编制紧张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等她走了,这废虎怎么办? 宋软忧心忡忡。 宋软十分焦虑。 宋软思来想去,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她把目光转向了白围脖。 金花就不是个能干事的,指望它崛起,就是指望弯成三百六十度的瓜能被掰直溜——除了打成糊糊她想不到其他办法。 但白围脖还小,性子还没定型也许可以抓一抓! 教育就该从从娃娃抓起。 宋软前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是个卷别人的现在穿过来暂时还没到卷的时候躺了一会儿有点闲觉得老虎也不是不可以卷。 说干就干宋软没养过老虎好在系统商场里有丰富的资料她很快就把相关的资料整理了出来。 按照正常的幼虎成长规律来说,它们在三四个月的时候会通过和兄弟姐妹之间的嬉戏方式初步地锻炼身手五六个月的时候会通过和跟随母亲外出活动、观察母虎捕猎进行初步的学习 但是因为金花这个不靠谱的虎妈妈,宋软想要揠苗助长——啊不是,是让小虎崽多学习、尽可能快速成长。 宋软做了一套完整的计划:她要在明年开春化冻后就和这母子俩说拜拜——毕竟春天山上的野物多,食物比也比白雪皑皑、万物凋零的冬天更易获得生存难度相对较低。 金花虽然拉但到底是个成年膘肥体壮(宋软为它体态形成提供重要助力)的雌虎姑且算个0.8的战力、那小虎只要有0.15的战力母子相互配合加起来也勉强和一头正常虎差不多了——这总不至于还能在猎物丰富的春季把自己饿死吧? 而小虎是越长越大的战斗力也是越来越强的也更给金花打好辅助甚至成为主战力那就更不同担心他们的生存问了。 ——虽然系统商城里的资料说一般的母虎会在小虎成年后就把小虎轰走……呵她寻思着金花为了一口吃的都能朝她这个人类死皮赖脸讨饭吃了能是一般虎?会轰走自己会打猎的儿子自力更生? 金花听了都会呸一声并骂提出这个疑问的人神经病想断它躺平路。 宋软计划得很好,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白围脖得有0.15的战力! 白围脖现在被她养得膘肥体壮,她认不太出来具体几个月——但就这体格子,绝对有四个月往上了,而它作为金花唯一的崽,哪儿来的机会和兄弟姐妹们一起扑咬? 天哪,孩子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宋软焦虑了,当场开始给白围脖特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小虎没有兄弟姐妹,她专门从系统商场买了一副虎纹手套,又买了两只仿真毛绒虎皮袜和虎耳朵,人工扮演它的兄弟姐妹——第一次穿这副套装的时候把金花毛都吓得炸起来了——每天吃饭前准时地按住白围脖一顿捶。 白围脖灵敏躲开并且扑上来反撕扑咬宋软的拳击手套,给上上餐——喂鹿肉以及从系统商城买的各种肥嫩下水,嗯,考虑到资金问题,一般是打折区有什么她买什么,反正系统出品有保障,搭配羊奶和虎奶,吃得白围脖眼珠子满意乱转、肚二溜圆如皮球。 白围脖被她压住但是通过奋力反扑挣脱——考虑到小虎崽年龄问题宋软贴心的没有开挂——并且勇猛地发动攻击展现进取精神的,给上餐:喂狍子肉,内脏下水减半,搭配羊奶和虎奶。 白围脖被她压住并隔了老久才挣脱,没有给拳击手套造成伤害的,给营养餐(又名普餐):喂野猪肉,没有内脏下水,搭配羊奶和虎奶,但羊奶只有一瓶。 白围脖被压制并压根没有挣脱,还学金花摆烂卖萌请求蒙混过关的——没把你妈拉走连虎奶都不让你喝已经是她很有虎道主义了!还想加餐?加屁! 并且当白围脖的取得上上餐的时候——迄今为止很少——金花会额外得到一只后院养的、并由宋软贴心剥好皮的兔子作为奖励;白围脖取得上餐成就的时候——次数稍微多一点,但一周也就那么三四次左右,是剥好皮的半只兔子。 家养的兔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用像野兔子那样躲避天敌,身上的肉多是肥肉,又软又嫩又香甜,金花可喜欢吃了。 但宋软一般不让它吃——上次带回来的那两对兔子才刚各下了一窝崽,兔子家族的元老批还没还没发展壮大呢,怎么能叫它从根源上祸祸? 金花在如何向宋软讨吃的这一方面是很聪慧敏锐的,这样一来二去地很快发现了其中的规律——虎娃强,则加餐;虎娃加餐,则它加餐——甚至隔三差五的会主动训练白围脖。 是这样的,鸡娃总是比鸡自己容易,不过就抬抬爪子动动尾巴的事。 在这样的双方训练下,小虎 的成长之路走得很快。 正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古有耗子给猫当伴娘,今有宋软给虎当侍郎。 宋软一边给要自己戴上老虎耳朵,一边骂骂咧咧地吐槽着把白围脖捞过来:“来我来检查一下……” 突然就听见门外传来大叫声。 第 97 章 跳河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宋软和韩珍珍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了——毕竟大队长可是他们村最最体面的人一直都是他调节别人家的矛盾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家爆了炸弹! 而且引爆炸弹的还是前几天村中话题中心人物——来投奔大队长的侄子侄女闹出的事,那更一听就叫人心潮澎湃的刺激啊。 这热闹要没看上,他们蹬了腿埋土里都不安生! 至于看一把手家里的热闹会不会不好——嘿他们大队,队风传承就是喜好看热闹,那个词怎么说来的,法不责众! 嘿嘿嘿,真热闹。 宋软还没挤进去呢,就听见里面一个歇斯底里的女高音咆哮尖叫着:“王!雪!你是傻子吗?!你是残废吗!这么点事都干不好,你怎么有脸天天待在我们这吃白饭的啊!” 宋软精神一振拖着韩珍珍凭借着一股子蛮力硬生生见缝插针地挤了进去直达第一排vip观景位。 韩珍珍被挤得脸都变形了一张圆圆的苹果脸扭成了长条紫茄子但坚强地哼都不哼一声 只见大队长的二儿媳白芳芳插着腰头疯狂地摇着,头发散乱随之飘荡眼睛是深深的血红那呲目欲裂的癫狂样子看上去恨不得在下一刻一口咬掉王雪的头: “你这个扫把星!你把你爹妈克得出了事,现在又来祸害我们家我们像丫鬟一样伺候你这个吃白饭的,叫你搭把手干点活,你把一盆衣服都洗掉了!!” 她深吸着喘了一口气,然后用更大的声音尖声吼道:“你怎么不一起掉到河里去?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面前的王雪涨红着脸低头垂泪纤细的身子看起来摇摇欲坠常年干农活膀大腰圆的白芳芳站在她面前大吼大叫看起来就像地主恶霸压迫平民一样。 立马就有刚挤进来不知前因后果的人不赞同地说:“到底是大队长本家侄女她一个当儿媳妇的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也太刻薄了!” ——在一部分迂腐的老古板或者精神老古板眼里儿媳妇是外人一个姓的侄女才是本家。 还有就是看不得当儿媳气焰这么旺一个外姓的娘们在家里这么大吼大叫作威作福真是不成体统! 有已经看了一会儿、晓得到底发生什么的人说了一句:“也不能怪王二媳妇她不是怀孕了吗就叫王雪搭把手洗衣王雪直接把一盆子衣服都洗丢了这也确实叫人上火……一盆子衣服呢!” 那个老古板堪堪压下了都在嘴 边的女德戒律,不可思议地问:“什么叫一盆子衣服都洗丢了?” “说是以前没在河边洗过——城里嘛,听说都是接水管子洗的——第一次在河边洗挺害怕,脚一滑把盆子踹翻了,好悬把盆子抱住,但里面的一盆子衣服就顺水飘走了。” “什么?!!”后来一步的人齐齐惊呼出生,“一盆子衣服都没了?” “是捏,听说里面外衣外裤什么都有,还有专门给孩子做的新褂子,全都没了。” “啊哟哟。” 周围人听着都皱起了脸。 “那也怨不得王二媳妇发这么大的火啊!” “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把洗衣服丢?我闺女七八岁就能一个人去河边洗衣服了,嘎嘎干净,就没掉过一件!” “你说,衣服都能洗掉,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能吧,这可是衣服呢!还是一盆呢!” 众人叽叽喳喳,一盆衣服的分量让他们迅速倒戈。 一盆衣服在这个年代是什么地位?就这么说吧,和后世一盆子手机不相上下——或许还不止,毕竟从精神上来说,你不拿手机去外面最多是有点不方便不适应,你不穿衣服去外面……谁敢不穿衣服去外面? 要是从实实际际的物质上来算,那就更好算了:供销社里最便宜的白布是两三毛一尺,做上下一套衣服至少得十尺,都这就是两三块了。 可这还没算布票,要知道对于他们这些农村人来说,票是更难得的东西。 即使是像大队长这样的村官,也只会在年末发上一两张,不够的只能去黑市上淘换,那些人敢直接喊“一个价”——就是卖一尺布票的价格和买一尺布一样! 加起来都四五块了——一只鸡也才两块多啊! 更别说那是一盆衣服!一盆啊! 看热闹的村民听着都觉得心绞痛。 要知道在东风大队,有些条件不好的人家的孩子甚至就只有两套衣服,一套单衣春秋夏穿,一套棉衣冬天穿,遇到深秋、初春这样还冷又没冷到穿棉衣地步的时节,只能把单衣硬穿着,一个个冻得跟哆哆嗦嗦地乌鸡鹌鹑一样,看着就叫人可怜。 但是即使是这样拮据,在这个年代其实都已经算日子好的——听说在更偏的那些山里的大队,有些人家甚至一家子孩子只有一条裤子,平日里就光屁股窝在炕上,谁出门谁穿。 大家是越想越心疼,再看可怜兮兮的王雪,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了,反而七嘴八舌地指责道: “这确实是你不对,一盆 衣服就这样没了,多败家啊。 站在一边的李彩霞默默地点了下头,一边替弟妹感到心疼,一边暗自庆幸:幸好他们这一房的衣服前几天就洗了,不然她今天要是也顺手放进去,不也跟着倒霉? 阿弥陀佛,万幸万幸,只掉了二房一家的衣服……这样想不是很对得起弟妹,但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至于王雪口上说是因为不小心才掉的,李彩霞那是一句都不信。 哈,你看见衣服掉了,你不下去捞?就算再怕水,拿树杈子勾两件上来能少损失一点是一点也不行?王雪回来的时候连袖口都没有湿,哪里像真的费心抢救的?? 最重要的是,李彩霞洗了大半辈子衣服了,硬是没想出究竟是怎样的被吓到姿势才能把一盆衣服连盆一起踢到水里,衣服还全部从盆掉出来瞬间散开,捡盆那一伸手的工夫衣服马上一件也不剩地飘远了——这得是把盆完全踢翻才能做到的吧? 但这个洗衣盆是木盆,分量不轻,里面还有衣服——如果侄女真的只是不小心的,断不可能踢成这样,这个连洗澡水都拎不太动娇贵娃,没有这个力气。 …… 也就是说,这个侄女是故意的! 李彩霞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是,你不想干活儿你不干,把脏衣服原样端回来,也比丢了好啊!你知不知道对于他们农村人来说,衣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 第 98 章 你是灯泡精啊就想...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好家伙,还有续集! 刚回屋里歇脚吃饭的东风大队的队员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听到号角的战士们刷刷地冲了出来。 他们东风大队,从古到今都有着优良的和谐友好、关爱邻里的队风现在邻里有热闹——啊不是邻里有事他们必然得去关心关心。 跳河!打架!都进卫生院!听说当时为军背上的血噗呲一下喷出来、欻欻一直往外冒啊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壮观……啊不是这么叫人担忧的画面呢。 去!必须去! 即使卫生院是在离他们大队很有一段距离的公社也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热情。 反正现在地里也没活儿待在家里也是干坐着,闲着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干——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孩子打多了不利于亲子关系但一起看别家人热闹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宋软出家门的时候,发现村道上已经有了不少人,大家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整整齐齐地朝着村口的方向走。 唯一能震住大家的大队长套着牛车送伤员去了,队员们走得那叫一个大摇大摆、呼朋引伴 宋软路过知青点地的时候头往里面伸进去,果然看见韩珍珍那个好事丫头正兴冲冲地换鞋子。 她敲敲门韩珍珍见是她眼睛一亮,jio拼命地像鞋里拱——没耐心了跳起来往前一磋,蹦蹦跶跶调整两下:“你等我一下,我拿两块饼干,我们路上吃。” 宋软抱着胳膊靠在门上提出不同意见:“拿啥饼干啊都去公社上了不如一会儿看完热闹直接去国营饭店吃一顿。” 韩珍珍醍醐灌顶比起了大拇指:“还是你啊!走走走!” 在这种方面两人总是一拍即合的当即兴冲冲的往外走。 就像两滴小小的浪花瞬间涌入到滚滚向前的潮水里。 郑秋月高高扬着下巴一副很是不屑的样子:“瞧她们那副样子我倒去要看看是什么稀罕事!” 其他的知青也心痒痒对视了一眼跟了出去。 老王头一看这盛况迅速把剩下的一辆牛车赶了出来停在村头的大树下——马上就要下大雪了倒时候去公社的人更少现在能拉一点是一点。 本地人没几个上去的——这牛车坐一趟可得两分钱呢!不过就十来里路腿着不就到了他们以前翻几座山去隔隔壁大队看电影都走过! 宋软和韩珍 珍默契地同时抬腿上了车。 对头坐车她走路,听上去多没面子啊! 郑秋月也上了车,不仅如此,还把顾均几人也硬拉了上去。 老王头一张脸笑得跟盛开的菊花一样,手上的小鞭子一甩——看看看看,他多有先见之明! 牛车悠悠地向前走,韩珍珍不想和对面的人大眼瞪小眼,拉着宋软叽叽咕咕:“真没想到王雪的气性这么大,直接就跳河了。 王雪没想跳河的。 她气性大,但她的气性大表现在疯狂创死别人上,可从没想过创死自己。 她当时看着架势不对,跑出来说要找衣服,但河里的水滚滚,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哪里可能再找到? 她嘴上嚷嚷着去下游找,走了一里路连根布条都没看到,她就不想再走了。 ——明显找不回来了嘛!这不就是白费功夫吗? 还是亲戚长辈呢,至于为了几件衣服这么逼她吗! 她丢的时候又不是没看,都是只是一些又旧又薄补、补丁垒着补丁的破衣服,她穿在身上都觉得丢人,早就该换了,她给他们丢了还替他们省力了呢,凭什么这么对她! 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吾没错吾没错!!! 王雪骂骂咧咧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觉得大队长一家就是在故意针对他,简直像豺狼一样冷酷又凶狠,女人刻薄——才来几天就逼她干活儿,干不好还要打她;男人冷漠——媳妇都这么过分了,一点也不劝劝拦拦,甚至也捏着个拳头凶神恶煞。 真是一丘之貉,一窝的狠毒心肠!看她爸妈不在,可劲地磋磨她! 她简直比电影里杨白劳的姑娘喜儿还惨。 王雪坐在大石头上,对着哗哗的流水,把大队长一家子骂了个遍,连门口的两只大鹅都没有放过,依然还没消气——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就是觉得她爸进去了她没靠山,所以久可以随便拿捏。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偏偏她现在还不得不和这群犬住在一起! 王雪是越想越气愤,一连骂了大半个时辰,她才终于停了下来——不是骂够了消停,是被冻得只会哆嗦了。 现在东北的天气冷已经很有些冷了,之前她一路走着血液流通发热倒也还好,现在坐下来了——还是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屁股底下寒意飕飕上冒,身边时带着冰冷水汽的风无死角包裹,她能坚持半个小时,已经是身体素质强悍如牛且能扛了。 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起身打算回去。 太冻人了 !什么鬼地方! 至于衣服——她已经尽力找了了,但没找到能怎么办?谁叫那个二嫂非要她洗衣服的,她要是不叫她洗,就不会有这事! 怎么能全怪她? 王雪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啥错,越想越理直气壮。 但是她也算看明白了,在这群冷漠人眼中她估计还没有衣服重要——如果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她 她眼珠子一转,打算把自己浑身上下浇点水弄狼狈一点,然后一路哭回去。 她那个叔叔可是个大队长呢,肯定还是要脸的,这大冷天的,侄女都被逼得下河给他们捞衣服了,实在没找到,他们还能揪着不放要侄女命不成? 她计划得很好,但她嫌弃河边被溅出来的水打湿成稀糊糊一样的泥地,于是一路跳着小石块踩着过来,撅着屁股就要取水。 但是同样都在河边,泥巴会被溅出来的水打湿成稀糊糊,小石块就能滴水不沾? 稀糊糊好歹还能增加阻力,满是水的小石头……知道什么叫溜光水滑? 在城里长大的王雪不知道。 甚至因为带了气,弯腰的动作还有点猛,整个人就跟那个朝地面发射的导弹一样,哧溜一下蹿了出去,以一种舍生取义、万死不辞的架势一头扎进了河水中。 现在都下了几场雪了,这河里的水温可想而知,几乎是立马就给她冻抽筋了。再加上她穿的是一件薄棉袄,一吸水重得跟铁衣似的,她又不会水,整个人就跟秤砣一样迅速往下沉。 赵为军路过得很巧,王雪刚掉下去的时候他正好到岸边,一刻没耽误就跳下去捞人,本来按照常理来说,就应该是一场有惊无险的小意外的。 但人一慌,就容易挣扎;在生死关头,那挣扎强度更是加倍。溺水的王雪比过年的年猪还难按,硬生生抽了赵为军好几个大嘴巴子,明明状态是溺水,但杀伤力和狂化的李逵一样。 赵为军身上又有伤,硬是等到王雪得半死不活挣扎不动了,才近身把人捞上来。 半死不活的人凭本能也会死死抓住救命稻草,被捞上岸的王雪还在惊恐中没反应过来,还一边死死抓着赵为军不放,一边心有余悸流眼泪。 她是个女孩子,还是个从城里来被养得细皮白肤的女孩子,又哭得这么可怜,赵为军心神一晃也没直接推开,所以看起来就有那么一点暧昧。 就,英雄救美怜香惜玉情愫暗生才子佳人什么的。 但是天地良心,王雪连赵为军是人是鬼都没看清,真的就是想抓个救命稻草——你甚至能说她 心思歹毒想抓个替死鬼没反应过来自己安全了所以不放,也不是想和赵为军搞暧昧。 但赵为军媳妇本来气自己男人好心在下水救人结果在水里旋风十连抽,现在这女的上来了还不要脸地死抓着她男人不放,上去就是一巴掌。 结果好巧不巧踩到害王雪掉下去的那块小石板,哧溜一下就跟打保龄球似的,一带二垂直入水。 ——赵为军在最底下 第 99 章 这个灯泡精今天必...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王雪就不是个善茬,这源自于她妈。 王雪妈出生在一个多姐一弟的农村大家庭中本来这年头的农村的资源就极其稀少更何况下面还有个“耀祖”,王雪妈直到五六岁时大姐姐出嫁的婚席上才第一次吃上用油炒的菜。 一般来说这种家庭的女孩子很容易就会被洗脑成“为弟弟付出一切”的性子但是王雪妈天生反骨她不仅不扶弟还想方设法从她弟嘴里抠东西。 一开始因为太小操作不熟练被家长发现了吊起来一顿好打,但她没有气馁也没有放弃,而是痛定思痛不断精进哄得她弟那个被全家宠坏脑子的傻子真以为是为了他好被她骗走了东西还乐滋滋。 就这么个蠢蛋玩意儿她爹娘还好意思说什么弟弟长大以后是能给她们撑腰的,所以她们这些做姐姐得多帮衬他。 呸! 她捡根树杈子支着都比这么个玩意能撑腰。 当然了,她嘴上还是会十分认同,发咒赌誓地要把弟弟当成宝一样贡着,一脸地激动与诚心诚意搭配上嘴甜以及各种有意识地讨好父母成为了一众姐妹中最受重视的在众多孩子中地位仅次于弟弟。 不过这还都只是一亩三分地的小打小闹,她的家庭条件摆在这内部再怎么争也不过就多半个水煮土豆两根咸菜。 她很快就意识到,要想让自己过得更好,还得向外发展,而从她已经嫁出去的大姐的经历来看,似乎嫁人是一道至关重要的分水岭。 她一开始是把目标放在会计儿子上她长得不错又从家里练出了讨好人的本事很快就把会计儿子哄得晕头转向几乎都快要成了的时候她听隔壁邻居说部队有个军官亲戚想找人照顾他妻子坐月子但他们当初嫌女娃没用生下来就溺了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在更远的亲戚里面找。 部队! 只要她能进去随便勾搭上一个哪怕只是个普通士兵不比在乡下这些泥腿子好?会计的儿子也是要干活的。 她当机立断上去毛遂自荐并承诺把每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二都给他们这才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她目标明确又嘴甜会说话家属院后不久就把周围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她对自己也有数不去找那些条件顶好的这样一番筛选下来很快就有了目标——宁远爸王德贵。 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身上的军功也不算多级别一般当时宁远妈已经病重眼瞅着就要不行宁远又还小王德贵每天都有训练 了两把手宁远妈就把她当成热心大好人成功交上朋友。 她拎得清都是干完了主家本身的活儿才去的再加上她去的时候也会有意识地说是主家好心看不下去所以让她来帮忙主家没出力又得了好名声也乐见其成。 就这样她频繁地出入宁远家很快在王德贵面前混了脸熟。 她长得不错又有心温柔小意勾搭而宁远妈因为病痛形如枯槁王德贵也很久没有夫妻生活寂寞得很很快就和她搅和在一起了。 宁远妈病死后她就以“照顾好友孩子”的名头嫁了进来一开始还算收敛毕竟家属院里都看着的。等王德贵转业天高皇帝远 她厌恶宁远一因为她当时是凭着伺候他和他妈才勾上线的她觉得宁远见证了她最卑微的时候是耻辱二是因为宁远是王德贵的孩子还是个男娃是肯定要分走相当一部分东西的! 小时候多吃两口饭肉她的孩子就少吃两口要是长大了参军之类的少不得还要王德贵托以前的战友人脉照顾——王德贵又只是个级别一般的小军官资源也就那么点越用越少的那她亲身孩子怎么办? 于是她有意磋磨压平了宁远的性子之后又哄着王德贵把孩子丢回乡下活得更加舒心了。 基于自身的经历王雪妈认为女孩子就是要会算计心狠一点什么和顺善良与世无争呸!都是那些男人们编造出来哄人的。 好东西就那么一点人活在这世上就得争就得抢不争不抢你活着干什么趁早死了给别人腾地方——毕竟你活着也要消耗粮食水土的你吃了别人就少了既然要让不如让彻底一点。 王雪妈就是这样一步一步从一个农村女人走到城里大厂的主任夫人后来还给自己弄了个工作更是对此深信不疑。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遗憾的要是她出生好一点她肯定能走得更高。 王雪越长越大眉眼和她妈越长越像王雪妈某一天突然注意到的时候王雪已经和她完完全全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几乎等比缩小的样子。 王雪妈那时候开始把王雪当成了小时候的自己自此对她偏心到骨子里更想看着王雪在她已经铺好的起点上走出比她更好更远的道路。 这个时候大家的观念大部分还是“男孩儿才是家中宝女孩儿只是路边草”包括王德贵也是更偏爱王浩一些再加上她早期对这个女儿也没多注意导致王浩在有时候会对 王雪颐指气使的,自觉高了一等。 ——更像王雪妈小时候和弟弟的情景了。 但是王雪却不像她妈一样无师自通地就学会反击,有时候还会因为王德贵不经意对女儿的轻视而自卑讨好。 王雪妈把她的小时候收拾弟弟的手段一点点揉碎了全部教给王雪,甚至会还拿王浩作为实验对象教王雪怎么收拾别人、怎么控制别人,如果王雪哪些手段做得不够好,她还会指出问题叫她重新再用一遍。 ——她把王雪当初了“出身更好的自己来养,迫切地想看着王雪过得更好、走得更远。 在这种情况下,王雪出淤泥而全染,虽然手段和脑子始终不如她妈利落伶俐,但在心态上甚至进化成了plus版。 提出“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名言的曹操,好歹对“我负天下人这件事是有数的。 但王雪不。 她就算真的负了天下人,也只会觉得这都是天下人先逼她的,都是天下人的错,她还是纯洁无辜的。 她不抢别人的东西已经是高风亮节了,现在居然还有玩意儿想来抢她的东西? 还是身体这样的命之根本。 她双目喷火,猛地扑了上去,一头撞在那灯泡精上。 灯泡精猝不及防,被撞得整个光团飞扑了出去,呈一道平滑的抛物线一样嘚嘚地在远处弹了两下,身上的光芒暗了些。 王雪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身体的一点联系。 好哇,还真是这个灯泡精搞得鬼。 摔在地上的光团惊叫 第 100 章 第二本书 《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王雪脑子不够聪明,王雪妈也发现了这一点,多次训练但收获甚微后,干脆告诫她:“既然脑子只能到这里了,算不过别人你就干脆狠一点,有点不对了就先下狠手,宁错杀别放过,别磨磨唧唧地等人把你捅个对穿了才后悔。” 王雪记得死死的,甚至在心里把她妈的话升级了一下。 什么宁错杀不放过,只要她动手干的,就没有错杀的!错杀的——谁叫你怪里怪气引人误会,不然她怎么不弄别人呢?剁了你都是活该! 什么心理负担?她没有! 更何况个灯泡精实明刀实枪地要和她抢命! 王雪充耳不闻灯泡精的求饶,血红着一双眼,一口一口地撕扯着那块光团。 原本圆鼓鼓如麻园的光团被她啃成一个干瘪窝窝头,光亮暗淡了下来,原本中气十足的惨叫声也变得微弱起来。 见王雪对它的求饶不管不顾,在被扯了大半后,光团终于认识到这个恶毒的女人心坏的很,一点也没有得饶人去且饶人的宽容,就是想置它于死地,而它眼见着自己就要消散,也不求饶了,尖叫着刻毒诅咒: “你这个贱人,心肠这么狠毒,你会有报应的!” 王雪那是半点也不惧,恶狠狠地又撕了一大块下来:“你说有报应我就有报应?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要真这么言出必灵的牛逼,还能被我干死?” 她像一条保卫自己领地的母狼一样,毫不犹豫地又是一口咬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 光团惨叫着又消散了一块,灵魂处处传来的虚弱让她恐慌起来——她穿之前是死了的,现在应该是个鬼魂的状态,要是就这样被王雪扯成一片一片,等量代换不就是魂飞魄散? 这不就是彻彻底底的死透了? 它欲哭无泪——没见过穿越女还没睁眼就被原住民——还是个书中路人甲,连戏份都没多少的的原住民,生生扯成拼图的啊。按照套路来说,穿越女不应该才是新女主、是最宝贝怎么都不会死的吗?作者会不会写小说啊! 就这么走神的一会儿功夫,它又被绞着它发狂的王雪扯下了好几块碎片,灵魂处冰冷的虚弱更加明显,像是整个人在数九寒天被人扒开了棉衣按在雪地上似的,身上还被割了一道口子,能明显的体会到生命像水一样从身体里流逝 它冷冷地打了个寒颤,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也不谩骂诅咒了,努力把声音放柔,试图唤回来这女的良心: “姐,奶奶,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觊觎你的身体了,你就放了我吧!我保 证,我以后一定离你远远的,不然叫我天打雷劈!” 啊,考到原题了! 这一点她妈也说过! 要是闹到无可挽回了,就一定要摁死对方,碾成灰都还要泼盆水防止复燃,千万别听对方发咒赌誓求饶,那都是屁!就拿她自己举例,她当年也发咒赌誓要好好照顾宁远叫众人放心呢,你看她现在被雷劈了吗? 就算以后真的被雷劈了,宁远受过伤害的状态就会不复存在是吗? 于是她理都不理,动作一点也不受影响,上去又是一口。 她!铁齿铜牙大王雪! 光团从最开始的“O”,变成了“8”,然后被她扯成了“o”,现在朝着“。”发展。 光团崩溃了,仅剩的一点碎渣渣剧烈地颤抖着,凄厉地尖叫着:“你这是杀了一个人!你良心不会不安吗?在午夜梦回,你不会愧疚吗?” 笑死了,它说我有良心,还会不安! 王雪“呸”得一口最后一块碎片吐了出来,冷笑一声:“你也算个人?你是个人怎么钻到我脑子来的?我这叫打倒封建迷信,去除牛鬼蛇神!大领导说的!” 光团惨叫着,终于化作了星星点点的碎光,在一片黑暗中消失。 王雪牛逼地插着腰,对着一片虚无叫骂道:“哼,敢抢你奶奶的东西,死都是便宜你了,我愧疚什么?都是你挑的事,还给没我赔偿呢!老娘还吃亏了呢!” 她酣畅淋漓地大骂了一顿,像一只战胜归来的小公鸡一样,趾高气昂的正准备酝酿酝酿起床睁眼——她还记得是一个泼妇把她扇成这样的,要赔偿,要赔偿! 正噼里啪啦兴致勃勃打着小算盘呢,至于好像是那泼妇的男人救了她——但不也还得她又掉了一次水吗?这不就扯平了!再说她都没要这泼妇赔命,只要拿点钱就行,多善解人意啊! 王雪觉得自己很宽容,很善良,很贴心,很恩怨分明。 心中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几乎打出了火光,突然诶呦一声,眼前被缤纷繁乱的碎片冲击地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踏入病房的宋软脑袋里咦得一声响,系统惊讶的声音响起: 【卧槽,你说的真对】 宋软一愣,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什么了?” 系统的都感慨出电音了: 【定阳县怀旗公社东风大队,包含穿书,穿越,重生,系统,极品等多种要素,典例齐全,品类丰富,实在可以评为穿越重生示范创建单位。】 【这不,又来一个。】 【热闹真热闹。】 宋软:“哈?” 她把目光落在面色一片苍白的王雪脸上根据自身经历推测道:“这个也穿了?那个啥落水必被穿buff?” 系统激动得两个触角颤啊颤上面滋滋得冒着火花: 【穿了不稀奇关键是没穿成功才稀奇。】 宋软瞪大双眼。 【那个穿越的穿来的时候王雪本尊还在两人打了一场我是第一次看见穿越者被原住民被原住民撕成片的。】 系统啧啧啧地摇头。 “撕成片!”宋软大为震撼“我光从她敢把一盆衣服都打水漂能看出来她是个狠角色没想到她狠成这样啊战斗力这么强悍的哇?” 不过她此时还以为系统说的“撕成片”是比喻意义上的撕成片所以也没有那么震撼。 但系统不知道啊它看宋软听说王雪把穿越女物理意义上撕成片了还这么淡然也很惊讶于自家宿主的处变不惊泰然自若——它刚绑定宋软的时候她还是个被宋国刚一吼颤三颤的怂包呢现在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来了吗? ——果然还是它领导的好。

”啪叽一下扑了出去。 “赵为军你干什么吃的你连个自行车都骑不好你那俩爪子是刚长出来的还是你那两蹄子高压锅炖久了烂糊没那个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蝙蝠身上插鸡毛你装什么鸟!” 一口气噼里啪啦炸完连个顿都不带打的不等赵为军爬起来气愤喊冤枉也不等陈桂芬点头附和他又猛地一转头夸夸给了铁蛋两大嘴巴子。 “你叔叔在骑车呢你就举着个爪子在那儿挥啊挥还起飞我看你是皮子烧得慌了想被扇飞!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熊孩子一害害一窝古代抄家都没你这么狠!” 原本还气愤的赵为军突然舒服了不少他默默地自己爬起来盯着嗷嗷嗷又哭起来的铁蛋心旷神怡。 吴建国瞪着一双眼睛在地上巡视一圈又冲上去给赵为民啪啪就是两大嘴巴子。 赵为民晕晕乎乎才护着妞妞坐起来了自家媳妇爱的招呼已经糊上脸了。 他捂着脸委屈极了:“你打我干嘛!自行车不是我骑的我也没挥手 你打我干什么!” 吴建国插着腰咆哮地气壮山河:“你他妈是负责抱铁蛋的 赵为民直面超声波脑瓜子被吼得嗡嗡的。 “三弟妹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打……”陈桂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疼铁蛋被扇的红红的小脸开口就要指责。 吴建国刷地一下扭过头瞪着俩眼珠子跟X光一样扫射过来:“你不吱声我还忘了你!” 他三步并作两步杀上前对着铁蛋又是一个大鼻窦:“我今天还就打了怎么样?” 但单手拎着陈桂芬的衣领把人拎起来对着咆哮:“你怎么教的孩子!啊?坐着车呢就敢吱哇乱叫对骑车的上手你这养的是孩子还是猴子啊?你实在不会教你给他送峨眉山去好歹叫他和自己同类一起长大啊!” 愤怒上头的吴建国那叫一个大杀四方陈桂芬都快被他摇出残影了。 原本在家里最跋扈、同样正准备骂儿子儿媳的孙婆子默默地住了嘴。 已经有人替她骂了她就不骂了。 骂了他们就不能骂我了嗷(慈爱脸)。 跟在后面仿佛二鬼子打探情报一样探头探脑的韩珍珍和宋软两人眼睛都瞪圆了。 紧跟在两人身后探头探脑的金花和好事也瞪圆了眼睛。 三个不同物种脸上的表情在这一时刻奇迹般地同频了。 韩珍珍喃喃地说:“没想到啊原来叶香姐在老赵家的地位这么能打啊。” 那边吴建国平等地冲每个人宣泄怒气后径直走向倒地的自行车自顾自地将自行车扶起左脚踩在踏板上推着向前蹬了两步右脚一跨整个人利落地骑上了自行车乌拉拉蹬着就走了。 那叫一个头也不回。 甚至路过宋软小猹队的时候哐哐踩的脚蹬都没有停一下。 被冻严实的江面上一片安静直到圆发髻大娘惨呼一声:“我的棒槌!” 仿佛解禁了似的大家一下子叽叽喳喳议论开来。 徐大牙拿着洗衣棒啪啪啪地敲一点都没发现手下的衣服已经被捶得纸一样扁了震撼地说:“原来我们大队的女知青各有各的厉害啊。” 你看看力能打猪宋小软;和男对打郑秋月;现在还有一个虽然嫁了也能称霸婆家的叶香。 你看看你看看。 刘大婶也终于合上了几乎张脱臼的嘴巴默默 地开始抖手里的衣裳。 她原本想着,要是王杏儿不行,她给自家老小找个女知青也不错,虽然不太能干活吧,但这玩意多练练就行。而且女知青有文化,娘家又不在这底气虚,好拿捏。 但是——叶香娘家也不在这啊,这也没见着她底气虚啊,那大嘴巴子哐哐哐哐的,过年放鞭炮都没这么响的。 老赵一家子也终于回过了神。 早在吴建国大杀四方的时候,机灵的小孩子们已经见势不妙一窝蜂地散开,小脸顶着巴掌印铁蛋孤零零地待在妈妈身边,更悲伤了。 他妈不仅没给他讨回公道,还害他多挨了一巴掌! 他嗷得一嗓子再次哭出声来。 他妈真没用! 铁蛋踢踏着小脚呜呜嗷嗷地想要投奔到奶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