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十万大山成了我的黄金宝库》 第1章 石头里有个人？ 西广省号称有十万大山，港海市下辖的某座偏远深山中。 张伟披麻戴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个小石堆。 那是爷爷的坟墓，今天上午，他亲手把爷爷的骨灰埋进了这片废弃的玉石矿中。 诡异的是，在张伟眼中，小石堆是透明的，下面埋着的，装着爷爷骨灰的石罐也是透明的。 骨灰仿佛漂浮在空气中一般。 “又不自觉的透视了” 张伟心中默念一句，收回目光，对于能透视石头这件事早已见怪不怪。 张伟刚大学毕业两年，之前是程序员。 大约半年前，一次加班到晚上十点突然头晕，眼睛传来酸甜苦辣的感觉。 最后不得不提前下班。 同事们都很惊讶，张伟平时都加班到12点的，那天才晚上十点多就走了。 张伟回到家，看向传出流水声的卫生间，震惊发现混凝土墙壁慢慢变得透明起来。 他随后看到了正冲凉的女房东。 身材一览无余。 从那天开始，自己的透视异能从不定时发作，慢慢发展到了现在能控制自如。 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张伟一直怀疑是因为每天加班到深夜，造成的身体变异。 混凝土墙体，石头，土壤，枯草落叶，这些东西他都能透视。 极限距离是十米，他可以随意控制是否透视十米内的物体。 “啪” 张伟扇了自己一巴掌，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爷爷。 张伟小时候，爸爸为了救小姑，头被落石砸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但智力只剩三岁小孩水平。 后来妈妈跟人跑了，是爷爷和小姑把他拉扯大的。 张伟等小姑他们都回去还呆在这里，就是为了在爷爷坟前忏悔。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前女友冯美美要房要车要彩礼，爷爷也不会着急赚钱。 不着急赚钱就不会被上一任黑心矿老板罗海设计欺骗，40万接下这个玉石已经被采空的废矿。 爷爷接手两年来，一块玉石原石都没找到，着急愤怒不甘之下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更可恨的是，张伟后来得知，前女友冯美美，早就跟一个富二代好上了。 “其实我早就和周少确认关系了，等把张伟那个蠢货的车房和彩礼拿到手，我就把他踹了。” 这是张伟请冯美美吃饭时，在包厢外透过墙壁，看到冯美美给闺蜜发的消息。 ‘冯美美，罗海，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张伟咬着牙发誓。报仇虽然重要，但解决眼下的困境才是当务之急。 “得先赚钱，赚很多很多钱，给爸爸治病，让养大自己的小姑过上好日子。” 张伟看向四周被翻的一片狼藉的玉石矿。 “这个矿真的被采完了吗？刚好能透视石头，不知道还有没有遗漏的原石可以捡漏” 他曾去工作地的玉石交易市场想捡漏原石，但价格便宜的原石里面没有玉。 有玉的价格都高的离谱，没多大利润空间，而且他也没那么多钱买。 除非能遇到卖家看走眼的才有可能大赚一笔。 但这种情况除非到那些原石产地的源头市场才可能发生。 原石从矿上到他们当地市场，过了好几手，只要原石看起来有出玉的一点苗头，价格早就被抬得高高的。 “没关系，好好工作，攒点钱就去玉石产地买原石，靠着这双透视眼，我轻松就能买下品质好的原石，赚它一个小目标” 张伟突然发现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里面有少许青白色，他冲过去，透视外面厚厚的皮壳，仔细观察里面的内容。 张伟兴奋的大喊“太好了！果然有遗漏的原石，虽然皮厚肉少，但按县里的价格，至少能卖五千多！” 西广青玉，新料绝技多年，价格很高。 张伟能透视后，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强壮，大脑思维更快记忆力更好了。 几个月来他疯狂学习玉石方面的知识，超强的记忆力让他进步神速，现在在玉石鉴赏方面绝对有半个专家的水平。 “有这一块，肯定还有其他的！”张伟连忙把石头装进裤兜，向周围扫视。 “叮铃铃”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冯美美打来的。张伟发现冯美美背叛自己后，还没来得及找她算账就得到爷爷去世消息，连忙回家奔丧了。 所以，冯美美并不知道张伟已经得知她脚踏两只船。 “你怎么回事啊？！车房彩礼有眉目了没啊？我家人都催了”电话一接通，就是冯美美不耐烦的质问。 “去你妈的！”张伟没忍住喊出声，面对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他怒火中烧。 冯美美惊讶回怼“张伟，你敢骂我！” 张伟强压下继续骂冲动，深呼吸平复情绪。 冯美美的姘头叫周朗，是个富二代，张伟现在骂的痛快，但除了出口恶气没别的用。 冯美美大不了不要车房彩礼了，转头嫁给周朗去做豪门阔太，照样吃香喝辣。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他要把冯美美的绿茶面目公布于众，不仅要她嫁不成周朗，更要让她嫁不出去！ 而在这之前张伟要先稳住冯美美，等处理完爷爷和玉石矿的事，再去好好收拾冯美美。 “哦，没说你，刚在和朋友说话” 张伟露出冷冷的笑容，略带冷淡的开始给冯美美画饼。 “有眉目了，车准备买50万以上的，房子正在考虑是大平层还是叠拼，彩礼的话之前说的30万感觉太少了，准备凑个88万8，吉利” “真的？你没骗我吧？”短暂的沉默后，电话中传出冯美美惊喜的喊声。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家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你愿意等吗？”张伟继续引导着。 “愿意，愿意！就算你什么都没有，我也愿意等你！”冯美美的嘴，向来是很甜的。 “那好，我还有事，你一定要等着我”，张伟寒声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冯美美已经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根本没注意张伟冷淡的态度。 “张伟这个废物还算有点用，就当做是我的青春损失费了” 冯美美说着拿出手机给周朗发语音消息 “亲爱的，我想过一段送你辆50万的车，虽然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车，但也是人家的一点心意，爱你哦，么么哒” 冯美美发完消息，开心的去洗澡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那个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张伟复仇的第一步。 张伟这边挂断电话又去找原石，但附近都是普通石头了。 “看来只有皮壳比较厚，不易发现的原石被漏了下来，其他地方肯定还有” 这一整个山头都是玉石矿的范围，长约50米，宽约300米，足有20多亩地，一万五千多平米。 张伟虽然能透视石头和土地，但整个山头都被上任矿主翻到了地下12米之深，层层叠叠的石块，他需要仔细甄别，这是很费时间的。 皮壳厚的劣等原石一般要占到一个矿总原石的接近五分之一，虽然价格比不优等原石，但胜在数量多。 如果全部找到，绝对可以让张伟成为镇里的首富。 “就算开发过的山体中剩下的原石不多，那12米以下没被开采的山体里有没有原石呢？” 由于12米下山体坚硬，前矿主并没有勘探那么深，所以不愿意再花大价钱买大型挖机。 “12米以下是还没被翻开过的山体，如果有玉石原石，会有不少上等好货”，张伟思索着，继续找。 视线扫过一旁的山壁，突然，看到山壁里有东西。 他又挪回视线，仔细看，心里咯噔一下。 “山壁石头里面，竟然有个人！” 第2章 通缉犯 张伟揉了揉眼睛，确定山壁里面躺着的东西，绝对是人。 山壁上方光滑，下面有石头堆积，而这个人所在的山洞就是刚好被石头挡住。 洞口和石头之间只留了不大的缝隙用来透气，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谁？” “活人吗？” “为什么会在这儿？” 张伟正思索间，透过石头看到里面的人胸膛起伏平稳，显然正在做着美梦。 “活人！还是个身体健康的活人！” “活人怎么会躲在这么小的山洞里睡觉，还用石头挡起来” 这时里面的人一翻身，一把砍刀掉到了地上。 “我靠，还带着武器啊，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伟突然想起什么，决定试探一下里面的人。 “嘿！谁在那躺着！”张伟突然对着一旁的空地大喊一声。 里面的人立刻被惊醒站起，随后又弯腰提起砍刀，看向洞口方向。 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撒腿跑了，但张伟却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走到石头边。 视线穿透石头，仔细的端详起了这人的长相。 张伟已经看清楚了，被强化过的记忆力，瞬间就回忆起了这人的身份。 “通缉犯！这是通缉犯，悍匪吴文浩！警察为了抓他，前几天还搜过山！” 张伟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露声色。 张伟前几天还看过吴文浩的通缉令，不可能看错！ 此时吴文浩一只手慢慢按在了石头上，作势随时准备推开石头出来砍人。 张伟身体虽然被强化过，但面对大砍刀仍不敢保证稳赢。 况且吴文浩还是出了名的能打，万一刀划到动脉之类的要害，那就神仙难救了。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块石头，面对面站着，危险一触即发。 张伟强大的心理素质发挥了作用，他轻手轻脚，丝毫不乱的后退，又朝旁边空地大声说话。 “原来是野猪啊，我得赶紧走，被野猪顶到就没命了” 张伟大声说完，故意脚步声很大的走开了。 回头看时，吴文浩已经放下砍刀，慢慢坐了下去。 他的顾虑被打消了。 张伟快速走远，迅速拨打电话报警。 南郊分局这边，刑警队长方世杰正在被孙局长劈头盖脸的骂着。 “你说！一个吴文浩，多久了还没抓到？！他可是悍匪，再造成人员伤亡，责任你来付吗？！” 这也不能怪孙局长脾气大，这个吴文浩犯了多起恶性案件，在厅里都是挂的上号的。 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三天内必须破案，否则就要受处分。 “我也纳了闷了，我们追着他到了一个废弃玉石矿，警犬把整个山头都搜过了，就是找不到人。” “估计是身上喷了遮蔽气味的东西，现在有专业的新型化学除臭剂，可以躲过警犬的鼻子。可那边山上因为采矿没多少树了，按道理眼睛就能看得到他才对，到底哪去了呢？” 方世杰此时也是没了脾气，委屈巴巴的说着。 “问谁呢？问我呢？！要不你去给上级汇报，我去抓人？！”孙局长厉声质问。 方世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敢说话。 “三天，不，两天，两天内破不了案，你这个队长就别干了！”孙局长下了最后通牒。 方世杰闷闷不乐出了局长室，几个正在偷听的同事赶紧走开。 “都干什么呢？！没事了是吧？！”方世杰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处发，看到这几个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亮！有线索了没有！”方世杰烦躁问话。 正跑开的助手李亮赶紧苦着脸跑过来，小心翼翼道没，没有。 方世杰正准备骂，突然手机响，是报警服务台打来的。 “方队，有人报警说看到吴文浩了，就在南郊废弃玉石矿，报警人叫张伟” ...... 张伟报完警等了一会，就看到一辆警车远远的朝这边开了上来。 “效率这么高！”张伟由衷感叹，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个电话让南郊分局，让孙局长和方队长多激动。 要不是不允许，方世杰真想尽快见到张伟，然后狠狠亲他几口。 警车刚停在张伟身边，方队长就迫不及待的跳下来，握住了张伟的手。 “你好，我是负责这个案件的方世杰，说下情况吧”方世杰迫不及待，直入主题。 “你好，我是张伟，今天上午我看到一个人在玉石矿鬼鬼祟祟的，穿着红色上衣“ “很有可能就是你们通缉的吴文浩，我听到前面山洞里有声音，他很可能就藏在里面” 张伟简单叙述了一下情况，隐去了自己能透视的事。 这个秘密，他谁都不会吐露半个字。 “你确定是吴文浩吗？”方世杰是直爽性子，按平时说干就干的作风，这会已经带人去看现场了。 只是吴文浩对他实在太重要了，这才又确认一遍。 “看着装和身形像，还带着一把大砍刀，八九不离十。” 张伟故意说的不那么确定，毕竟普通人跟在后面看，不可能看的那么清楚。 “带我们去看看，李亮跟我一起去，小徐在车里守着，任何人不准通过” 方世杰简单安排一下，就跟着张伟走向山洞那里。 到地方后，两人拧眉朝张伟指着的石头处观察。 李亮疑惑小声道这哪有山洞啊？ “洞口被石头挡住了，看不到，我刚听见里面的声音了”张伟也小声回答。 “很好，张伟是吧，里面要真是吴文浩，你可立了一件大功，我会向上面申请，把15万的悬赏金提到20万” 方世杰小声说道，他找了吴文浩太久了，如今靠着张伟的消息，案件要有突破，他心里对张伟的好感爆棚。 “没关系，我又不是冲着悬赏去的，主要是想为民除害” 张伟毫不在意说出的这句话，却让方世杰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那还等什么，我去拿下他”李亮不由分说就朝山洞走去，张伟赶紧拉住他。 “现在还不能去！”张伟紧张道。 “为什么？”李亮疑惑的问道，方世杰也不说话看向张伟，等着他的答案。 “方队，您肯定也发现了吧，吴文浩有同伙！” 第3章 通缉犯的同伙 “同伙？”，李亮疑惑问出声。 方世杰轻踹了李亮一脚，严厉道“动动你的脑子！他要没同伙，石头是谁推到洞口的？！” 李亮这才恍然大悟，石头和洞口的间隙显然过不去一个人。 只能是吴文浩躲进山洞后，有人在外面把石头往洞口推。 这个山洞口小里面大，所以堵门的石头也不大。 可即便这么小的石头，靠从里面拉也是拉不动的。 “是我大意了，还是你想得周到”李亮由衷发出赞叹，他就是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 方世杰此时心中对张伟的评价也高了一个层次，他刚才没下命令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脑袋被将要破案的紧张和喜悦占据，一时大意没反应过来。 “这个张伟不简单，观察力强，头脑灵活，关键还会说话”方世杰心中明悟。 张伟刚才说自己也发现了吴文浩有同伙，是在照顾自己的面子。 “小徐，小徐，立刻把车开到林子里，隐藏起来，有人进来，不要阻拦” 作为老刑警的方世杰被张伟稍一提醒，专业素养立刻体现了出来，立刻做出应变。 “我们躲起来，等吴文浩帮手到了，把他们一网打尽”方世杰小声说着朝远处两块大石头后走去。 这两块石头刚好和山壁形成了一个空间，能很好地隐蔽。 刚藏好，李亮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抓捕方案“方队，我们一会怎么抓捕吴文浩？” 方世杰沉吟片刻没有说话。 “方队，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张伟抢先一步回答。 “我们讨论战术的问题，你就不要插嘴了”，李亮向来有话直说。 他觉得张伟插嘴这种专业问题，是爱显摆，没分寸的表现。 “没关系，让他说吧”方世杰也想听一下张伟的好办法。 通过刚才的表现，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能给出好的建议。 李亮听到这话觉队长今天有点怪——方世杰可是警队精英，向来骄傲，现在竟然肯听一个普通人的建议了。 “方队，吴文浩可是有名的悍匪，还随身带着砍刀，我们强攻的话难免会受伤，我有一个可以轻松拿下他的好办法” 张伟淡淡说着，他在考虑到吴文浩可能有同伙后，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轻松拿下？那可是吴文浩亮话刚说到一半，看到队长瞪自己，后面的话生生憋回去了。 方世杰刚才不说话，就是在思考抓人方案。 他想到了几个方案，但吴文浩毕竟是悍匪。 为了减少不必要伤亡，任何人的方案方世杰都想听一听。 “你快说”，方世杰急不可耐的想听听张伟的‘好办法’。 张伟不自觉压低声音“等吴文浩的同伙来了，我们可以先悄无声息的抓住他” “然后想办法让他乖乖配合去诱捕吴文浩，这样可以完全消除吴文浩的戒心。” “人在没有防备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张伟仔细想过，这个办法绝对可行。 “你这一听就外行，同伙肯配合吗？就算肯，要是他同伙突然反水怎么办？” 李亮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些难点，他觉得抓住了这个方案的致命缺点。 这些问题张伟怎么可能没考虑到“即便是吴文浩同伙突然反水，最坏也只是到强攻的地步” “反正如果我们不用这个办法，也只能强攻” 方世杰点头认可“小张不简单啊，就用你这个方案了” 方世杰刚才想到的几个方案中，这是其中一个。 他本来还有个方案是想用催泪瓦斯，但这种武器使用要求很严格。 而且申请也需要时间。 迟则生变，他不可能为了等催泪瓦斯就在这干等着。 “方队过奖了，到时候可以先把吴文浩的同伙手给绑了，这样他就是反水也不会造成额外的威胁”张伟补充一些细节。 “还有，山里声音传播距离很远，为了不打草惊蛇，咱们还是去车里去审这个同伙吧” 张伟话音刚落，突然透过石头看到一个女人提着饭盒向这边走来了。 “嘘！我听到有人走过来了”张伟连忙小声提醒，三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其实根本没听到什么脚步声，但他不能泄露自己的透视异能。 脚步声越来越近，经过三人藏身处继续向前走。 并未发觉身边的石头另一面藏着三个人。 竟然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怎么搞的，小徐没有预警啊，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同伙”李亮小声抱怨一句。 “估计是走小路上来的，没有其他脚步声，只来了一个人”张伟又透过石头确认了一遍，确认同伙只有这一个女人。 “行动！”方世杰果断下令，他和李亮蹭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速度很快但几乎没有声音，这只有长期训练且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才能做到。 两人身手敏捷，一人捂嘴，一人抱着，不到一分钟，女人就被抓住。 两人带着女人往警车方向跑去，张伟紧随其后。 女人被塞进警车，张伟坐进了副驾驶位置，关上门窗，小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好在警用越野车够宽敞，刚好坐满。 女人不停的挣扎，发出呜呜声。 方世杰拷上女人双手，拿出证件，在女人面前亮了亮，厉声道“不许出声！警察！” 女人颤了一下，微微点头，不再出声。 “我问，你答，没有允许不许多说！”方世杰再次严厉警告。 女人再次点头，方世杰慢慢松开手，见女人没有大喊大叫，才把手拿开。 方世杰问道“姓名！” “林悦悦”女人说完姓名，方世杰就不动声色的用智能终端调出了女人的资料。 “来这里干什么！” 野营的！”林悦悦语气冷淡的看向一旁。 “野营？和吴文浩一起吗？”方世杰开始诈林悦悦了，这是审案中常用的手段。 “什么吴文浩？不认识”林悦悦斩钉截铁，但听到吴文浩名字时，明显神情紧张了。 仅仅这一点，方世杰就能确定山洞里确实是吴文浩，而且这个女人就是来给吴文浩送饭的。 “行了，别装了，我们早就暗中跟着你了” “你好几次来给吴文浩送饭了，这些都在我们的监控下” “提醒你一下，知情不报就是从犯！”方世杰开始进行心理威慑。 林悦悦紧紧抿着嘴不再说话。 “你不说话帮不了吴文浩，但会害了你自己！你什么都不说，并不妨碍我们抓他！” 方世杰进一步威慑，试图打垮对方的心理防线。 “浩哥说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你们为什么就是咬着他不放”林悦悦脱口而出。 听到要抓吴文浩，她乱了方寸，等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我也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我要你正常去给吴文浩送饭，把他叫出山洞，这样能减轻你的量刑！”方世杰直入主题，他需要加快抓捕进度了。 林悦悦看了方世杰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道“我生是浩哥的人，死是浩哥的鬼，想让我背叛浩哥，不可能！” “你不配合的话是会加重量刑的！”方世杰还在尝试用利弊来劝林悦悦。 “没用的，利弊对理性的人或许管用，但对林悦悦这种恋爱脑很难有用” 张伟心中暗想，林悦悦大概率不会答应诱捕吴文浩了。 “加重就加重！有浩哥陪着我，我不怕！”林悦悦大喊一句。 诱捕计划陷入僵局。 方世杰眉头紧皱，一时无计可施。 “是个恋爱脑啊，该怎么破呢？”张伟稍一思索来了主意，冲着方世杰眨眨眼。 “先把她带出去”方世杰心领神会。 李亮拉着林悦悦下车，走远后，张伟连忙凑到方世杰身边耳语。 张伟“方队，我有办法”。 第4章 策反同伙 张伟在方世杰耳边小声把计划说了一遍。 方世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奇怪的看着张伟，往后退了一步。 “你确定，这样行？”张伟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张伟的计划不在正常人的认知范围内，不好界定。 “肯定行！这是对付恋爱脑最好的办法，反正试试又没啥损失”张伟信心满满。 “好吧”方世杰深呼一口气，同意实施这个在他看来大胆甚至荒谬的计划。 “在此之前，我需要看一下林悦悦的详细资料，这样成功率会更高一些”张伟认真说着，手伸向方世杰。 方世杰把智能终端递给张伟，他立刻眉头紧皱的记了起来。 “林悦悦，是离这里不远的林村人，在村里的服装厂上班，初中学历...” 一分钟后，张伟把智能终端递回给方世杰。 “看完了？这么多页资料你这么快就记住了？”方世杰不可置信。 “嗯，开始吧”张伟认真回答。 方世杰哪里知道，张伟的记忆力觉醒透视异能的时候，也得到了强化。 “这什么脑子，记这么快！”方世杰内心震撼，手上也不停，拿出对讲机道“人带回来吧”。 “对了方队，我还需要一副道具”张伟伸出手，方世杰给他戴上了一副手铐。 张伟看到李亮带着林悦悦进车，大声道“长官，我愿意，我愿意配合” 方世杰连忙附和，厉声道“配合的机会不是谁想要就有的” 林悦悦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愣，刚才她太紧张，注意力全放方世杰两人身上了。 根本没怎么注意坐在副驾的张伟。 “方队，咋了这是？”李亮有些懵的发问，换来了方世杰的一句怒斥。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方世杰怒斥着给了李亮一个眼神。 李亮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多年培养的默契让他立刻就明白，这是在提醒自己闭嘴。 “林悦悦，看你底子还算干净，我再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诱捕吴文浩，你去还是不去！”方世杰厉声喝问。 “别费劲了，我不去！”林悦悦斩钉截铁，说着还把脸别向一边。 “我去，我愿意去诱捕吴文浩”张伟装作着急的样子喊出声。 听到这句话，林悦悦猛地转头瞪向张伟“你谁啊？！为什么要背叛浩哥！” “你管得着吗？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 “浩哥跟我提过你这么个朋友”张伟说着露出轻蔑的表情。 “我是浩哥的女朋友！你是他朋友？为什么要背叛浩哥！” “不是”张伟摇头。 “那你是他亲戚？那就更不该背叛他了！”林悦悦怒道。 “也不是”张伟仍然摇头。 “那你是谁！”林悦悦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她是真的爱吴文浩，想知道这个叛徒到底是谁，以后好告诉他。 “我是浩哥的男朋友”张伟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方世杰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计划，但仍露出便秘一样的表情。 李亮直接被惊的张大了嘴巴。 而林悦悦，直接被这句话砸懵了，巨大的信息量海洋直接淹没了她的大脑。 “你是...浩哥的...男朋友？”林悦悦喃喃复述着这句话。 她读一遍之后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你是浩哥男朋友？！不可能，这不可能！”林悦悦厉声否定。 还好离吴文浩藏身的山洞够远，要不然这一声肯定会惊动他。 “你叫林悦悦，林村人，在村里的服装厂上班，这些都是浩哥跟我说的”张伟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可能！浩哥他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林悦悦已经开始怀疑吴文浩的取向了。 连质问的语气都弱了许多。 “不对，你肯定只是浩哥的普通朋友，他跟朋友提起我是很正常的事，什么狗屁男朋友，少他妈胡说八道！” 林悦悦语气又强硬起来，这是崩溃前的回光返照。 “他从来不让你去找他，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让”张伟从林悦悦资料中，发现她这些年来连村都没出过。 稍一推理就知道，这是吴文浩不让她出去，她是吴文浩准备的退路。 一发暴击，林悦悦哑口无言。 “浩哥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找个保险，万一哪天出事了，他可以逃到你这里躲着”张伟继续往林悦悦心里扎刀子。 这些也是张伟的推测，吴文浩应该就是这么打算的，要不然腰缠万贯的悍匪何必找一个村姑呢。 第二发暴击，林悦悦流下了眼泪。 方世杰心里也非常震撼，他没想到张伟对人的心理也这么有研究，层层瓦解了林悦悦的内心防线。 李亮的嘴张得更大了，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此刻心中只有两个字“卧艹！太牛逼了吧” “你只是第三者，我和浩哥，才是真爱！”张伟使出了必杀技！ 林悦悦听到这句话心理彻底崩塌，大声哭喊了出来，猛地冲上前要勒张伟脖子。 这力道就是想勒死张伟，还好被方世杰拉开了。 “吴文浩这个王八蛋，我那么爱他，他竟然从头到尾都在耍我！” “这也就算了，他还是个弯的啊，我不活了！”林悦悦哭着又要撞向石头，被李亮控制住了。 林悦悦哭喊了一会渐渐停了下来，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 张伟和方世杰对视一眼，方世杰点了点头。 “长官，还是让我去吧，这女的对吴文浩感情太深了，这种人就算被背叛了，也不会报复的” 张伟这句话，是说给林悦悦听的。 林悦悦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颤。 林悦悦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吴文浩，她太爱他了，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被耍的团团转。 “背叛？要说背叛不是吴文浩先背叛的吗？！我为什么不能报复？！”林悦悦想到这里怒气大盛。 大声怒喊“我去，我愿意去诱捕吴文浩，我要让那个王八蛋付出代价！” 第5章 诱捕通缉犯 方世杰和张伟相视而笑，他们的策反计划，成功了。 “你确定？”，方世杰再次确认。 “我确定，我现在想想。自己跟着一个弯的王八蛋这么多年就恶心” 林悦悦恶狠狠望向远处山洞方向，接着道“我恨不得杀了他！” “很好！情绪很够！”方世杰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好！那就你去，但是你要调整好情绪，不要让吴文浩感觉到任何异常，能做到吗？”方世杰认真的教着林悦悦。 吴文浩要是察觉到异常，肯定会拼命，他可不想任何人受伤。 “我可以，只要能抓住他，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林悦悦已经下定了决心。 随后方世杰又疏导了林悦悦的情绪，并用了几分钟确定诱捕具体细节。 诱捕计划，正式开始。 林悦悦跟往常一样停在山洞口的石头前，方世杰和李亮轻手轻脚的藏到洞口边的山壁旁。 张伟被留在原处，但他偷偷跑到山洞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后面偷看。 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他还能帮忙。 方世杰对着林悦悦摆手，林悦悦立刻喊道浩哥，我来了浩哥。 “谁！”吴文浩立刻紧张回答，他待在这个山洞太长时间了。 现在情绪极度不稳定，对任何人都保留戒心。 “是我啊浩哥，悦悦，我来给你送饭了”林悦悦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话。 随后石头开始轻轻往外推，方世杰和李亮集中注意力盯着石头，人一出现就准备逮捕。 意外陡生，石头被推开一点距离后突然停下。 “饭给我吧”吴文浩把手从空隙中伸出。 林悦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向方世杰。 方世杰强装镇定，摆手让林悦悦不要紧张，随后在手机上打出三个大字给林悦悦看。 ‘透透气’ 林悦悦看到这三个字后明显放松了下来，接着说“浩哥，你这老闷着也不行，我来时都看过了，附近没人，出来吃吧”。 沉默，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包括在远处观望的张伟。 如果诱捕计划成功，自己就能在提供线索的基础上再立新功，到时候奖金肯定就不止十五万了。 “动了！”张伟看到吴文浩弯腰放下砍刀，继续开始推石头。 终于，石头被推开了，吴文浩出来，方世杰两人就冲了过去。 外面阳光刺的吴文浩睁不开眼，他用手挡着光线刚看向林悦悦。 还没看清人，就被林悦悦一脚踹倒，方世杰随后冲上去死死压制住吴文浩。 林悦悦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冲上去踹吴文浩，嘴里还不停骂。 “吴文浩你个王八蛋！” “你个弯货还来祸害老娘！” “怪不得每次回来没一分钟你就不行了！” “告诉你，你那个男朋友也被抓了，你们俩一块进去捡肥皂去吧，呸！渣男！” 林悦悦实在太生气了，想起张伟刚才傲娇的样子，她都恨得牙痒痒。 方世杰迅速铐上吴文浩，李亮去控制住林悦悦。 “什么他妈的男朋友？你他马才是弯的呢！” “林悦悦你个臭婊子，老子每月给你这么多钱，你竟然带警察来抓我！”吴文浩愤怒反驳。 他被林悦悦怼蒙了，自己好好的一个精壮男人，怎么就成了弯的了？ 他只觉得是林悦悦背叛了自己，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原因。 昨天林悦悦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 而导致林悦悦叛变的罪魁祸首张伟，正躲在不远处的石头后面着看戏。 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赶紧又偷偷回到方世杰让他藏身的地点。 不一会，方世杰就率先过来了，张伟迎了出去。 “这次多亏你了，我回去会跟上面如实汇报，悬赏金15万肯定会涨，但能涨到多少我现在还不确定” 方世杰知道张伟最关心的是什么，一来就先说悬赏金的事。 “没关系方队，只要是能帮上忙，涨不涨都无所谓”张伟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拜托，还有一大片的玉石矿等着他去发掘，谁还在乎这一二十万的小钱。 方世杰赶紧拿钥匙开张伟的手铐，被押着的林悦悦和吴文浩刚好走过看到这一幕。 “警官，你怎么把他解开了？！他是吴文浩的男朋友，肯定也做了不少坏事”林悦悦疑惑喊出声。 光把吴文浩送进去还不够，把自己的情敌张伟也送进去她才觉得解恨。 吴文浩看向张伟，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 “你个憨批娘们，被人耍了都不知道，跟你说了老子不是弯的，哪来的男朋友！”吴文浩骂骂回怼。 他做梦也没想到林悦悦会吃一个男人的醋。 “都给我老实点！”押送的李亮呵斥一声，带着两人走远。 “张老弟，悬赏金等案子彻底结案会通知你去领取，可能需要你稍等一段时间了”方世杰拍了拍张伟肩膀。 “没事方哥，按程序走就行，我不着急”张伟敏感察觉到了方世杰对自己称呼上的变化。 从最开始的直呼其名到后来的小张，再到现在的张老弟，他也顺势叫起了方哥。 方世杰让小徐来做了简单的笔录，就带人走了，张伟迫不及待的又回去找玉石。 这次的办案过程给了方世杰太多的震惊。 “原来人还能这么干”方世杰在回去的车上，想着想着笑出了声来。 “我要跟局长申请，看能不能破例把张伟招到警队去”方世杰回去的路上打定了主意。 张伟这样的人才，错过可就太可惜了。 张伟这边已经开始了紧张的寻宝，他们西广省多山，地质结构极为复杂。 玉石也是自古就出名，但产量却并不高。 几千年来古人把无数的名贵玉石收入囊中。 导致到了近代虽然名气大，却已经没有产出了。 后来很多人不死心探矿，终于在十年前又发现了两座新的玉石矿，爷爷接手的这一座就是其中之一。 这两座新矿仍然是产量不大，没几年就被采空了。 这座矿山从表面足足被往下挖了12米，也就是说。 这12米厚的土石结合的废墟中，虽然几乎不可能还有优质玉石原石，但皮壳比较厚的原石，绝对有。 至于12米下面的坚硬岩石层，是人力挖不动的区域，里面有没有玉石他不知道。 上一任矿主就是觉得岩石层里出玉石的概率不大，勘探的时候就只打了12米深的竖井。 毕竟人家勘探队是按米和打孔难度收费的。 12米以下山体太硬，勘探收费太贵了。 “又发现一块！”张伟一下兴奋起来，在脚下大概两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一块原石。 他试了试用手挖，但几下就放弃了，虽然是被翻过一遍的土石结合层，但也不可能用手挖的动。 “先做个标记，等回去拿了工具再来挖”，张伟捡了两枝枯枝扎在那里。 两根树枝代表深度两米。 很快张伟又找到了一处大概四米深的原石，而且这一块里面的玉肉比刚才那块更多。 “两万，这两块加起来至少能卖两万！”张伟心里乐开了花。 他上一份工作虽然是程序员，但因为毕业才两年，工资一个月才六千多。 因为请假回家奔丧老板不同意就辞了。 “你爷爷去世跟你有什么关系？爷爷又不是直系亲属，公司为什么要批假？”张伟现在想起人事经理的话，怒火中烧。 真后悔没有当场抽她。 正在他认真找玉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小姑打来的。 “小伟，快回来，张大奎把你爸给绑起来了！” 第6章 村霸张大奎 张伟听到消息翁的一下头皮发麻，全身肌肉绷紧，愤怒令双眼充血。 接着电话里传来啪的打巴掌声音，随后电话被挂断。 张伟也不顾什么玉石了，撒腿就往家跑。 “还敢欺负我爸和小姑，张大奎，这回我让你后悔！”张伟跑着，咬牙暗下决心。 他欠小姑的太多了。 张伟爸爸十几年前为小姑挡落石，砸坏了脑子，现在也就是三岁孩子的智力。 没多久张伟妈也跑了，成绩优异的小姑此后毅然退学，专门照顾张伟和爸爸。 爷爷怎么劝都劝不住，她觉得自己大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她要担起这个责任。 后来到了出嫁的年纪，小姑因为长得漂亮，又跟媒人说不要彩礼，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但最后都没成，慢慢的提亲的人少了，到后来一个都没有了，媒人也躲着不愿意再给小姑介绍人家。 村里人都说小姑是脑子坏掉了，比她那个傻大哥还傻。 竟然要求带着傻大哥哥和侄子出嫁，这谁能接受？ 再后来小姑从小姑娘熬成了老姑娘也没嫁出去，不管张伟爷爷打也好，骂也好，她就是不肯松口。 张伟爷爷被气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后来也只能妥协，从外地招了个离过婚的上门女婿。 姑父比小姑大了五岁，长得还老气，但他能接受和小姑一起照顾大舅哥和侄子。 为这事，小姑被村里人笑话到现在。 “你看，我就说她比她那个傻大哥还傻，没错吧”，村里人都这样笑话她。 “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脑子有坑的”，也有这么说的。 好在姑父对小姑不错，拿所有积蓄给小姑盖了两间平房，虽然简陋，但两人也算恩爱。 婚后不久就生了个男孩，也就是张伟的表弟张强。 前几年又生了个女孩叫张婵，刚上小学三年级。 “为什么要这么做？”张伟长大后问过小姑。 “你爸救过我的命，是我害她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要担起我的责任”小姑这么回答。 张伟从那天开始就发誓以后要好好赚钱，他妈跑了，那小姑以后就是他妈。 张伟气喘吁吁的往家跑着，一步都不敢停。 他要让那个从小欺负自己和爸爸的张大奎知道，他张伟已经今非昔比。 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负爸爸和小姑。 张大奎是张伟家邻居，三十多岁，跟小姑年龄差不多，从小就非常顽劣，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他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差，经常被父母拿来跟成绩优异的小姑对比，所以对小姑怀恨在心经常偷偷欺负小姑。 张伟爸没受伤的时候没少因为这事整治张大奎。 张伟爸头部受伤后变得像小孩子一样，找了好多医院不是太贵就是治不好。 渐渐的，以张大奎为首的一批坏孩子开始欺负他。 明目张胆的叫他大傻子，跟朋友一起恶作剧，往他身上扔泥巴。 村里大人看到会管一管，但大多数时候是没人发现的。 还有一次张大奎把他引到山里的水潭边，那口水潭周边由于暗流冲刷，石头很脆。 不少石头就被冲的只剩一张薄皮，人踩上去，皮一烂，一下就会掉下去。 村里以前掉下去过不少人，尸骨无存，好多年都没人敢去了。 幸亏小姑发现及时，冒着生命危险把张伟爸从里面牵了出来。 小姑去救爸爸的话也会被打，那时候张伟还小，但他还是不要命的去救爸爸，经常被打的头破血流。 小姑为了不耽误张伟爷爷在外挣钱养家，小时候也不敢跟爷爷说，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 “王八蛋”，张伟心里骂了一句，看着遥遥在望的村庄，张伟使出全力加快脚步。 被强化后的身体，不仅比普通人更壮实，也更灵活，奔跑速度已经接近普通人的两倍了。 张伟家院子里，张伟爸被拴在树上没法动弹，害怕的大哭起来。 姑父办完家里的白事就急匆匆去县里干活去了，要不然也能帮上点忙。 张大奎一把夺走了张若语手里的房产证，交到一旁的村会计手里。 “张大奎你还要不要脸！我爸是欠你家七万块钱，但我们家会还你的，你抢我家房子干啥 ！”张若语歇斯底里的喊着。 “张若语，你在家照顾这个傻子，你老公在外面打个零工赚不了多少钱，还有张伟，虽然上了大学，但现在大学生满地跑，他能挣几个钱？” 张大奎轻蔑笑道“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期了，你们家拿什么还？借条上清清楚楚写着呢，还不上就用房子抵！” 当初接手玉石矿的时候，张伟爷爷能借的人全都借了一遍，最后只差了七万，万不得已就找张大奎的爸爸张金山张口。 张金山有个亲戚在玉石矿上干，他其实是知道这个矿已经采空了，但隐瞒了这件事。 他同意借钱，而且还不要利息，但要在借条上写上，如果三年内钱还不上，要用房子抵给自己。 张伟爷爷等米下锅，而且认为玉石矿是能赚到钱的，不得不同意。 从借钱开始，可以说张金山的目的，就是要这栋房子。 “你放屁！这栋房子少说也能值二十万！”张若语有点紧张了，抢房子这种事张大奎还真干得出来。 “管你值多少，我就按欠条写的办” 张大奎把房产证交给村会计接着说“是这个吧，过户到我名下得多长时间？”。 “是，欠条到期后，我给你加快办，两三天就行了”村会计把房产证装了起来。 张伟爸哭的很伤心，张若语听来更是揪心，也顾不上去抢房本。 趁张大奎和村会计说话的空档，突然冲到张伟爸那里去解绳子。 但张大奎生的人高马大，张若语还没挨到绳子就被拉了回去。 “咋，还想给这个傻子解绳子，有我在你别想！”张大奎满脸的戏谑。 他从小被张伟爸整过那么多次，怎么可能放过他。 “大哥正常的时候还帮你家开过田，你现在就这么报答他？” 张大奎力大无比，手跟铁钳一样抓着张若语的胳膊。 她扎不开，只能尝试着唤起张大奎的一点同情心。 山里田地少，需要从石头里平整出来才有地种，张大奎家一开始没地，是张伟爸帮他们开的荒。 “我让他帮忙了？他帮我家干活还在我家吃饭了呢。”张大奎没有半点感激。 开姐姐”张伟爸边哭边喊。 他头受伤后一直是张若语在照顾，后来就一直叫她姐姐。 怎么改也改不过来，后来只能随着他叫了。 看张若语受伤，他也顾不上害怕了，心里只担心对方的安危。 “别哭了！”张大奎烦躁的朝张伟爸吼，他这一吼，张伟爸更害怕，哭的更大声了。 张大奎不耐烦的从地上捡起一条脏毛巾，往哭喊着的张伟爸嘴里塞。 张若语去拦着，又一下被推倒。 村会计也是小时候欺负张伟爸那批人里的，属于里面最活跃的人之一。 他拦着张若语不让过去，还哈哈笑着。 “哭，我让你再哭！”张大奎用力把脏毛巾往张伟爸嘴里塞。 全然不顾他已经被掖的翻白眼了。 张若语着急的不行，咬了村会计一口。村会计疼的嗷嗷叫。 张若语趁机跑过去推开张大奎。 张伟爸此时不停发出干呕声音，脸憋的通红。 张若语赶紧拽出脏毛巾向张大奎扔过去，但被他躲开了。 毛巾一出来，张伟爸立刻干呕了起来，但最后只吐出了一点酸水。 这两天家里一直在忙张伟爷爷的葬礼。 张伟爸虽然智商不高但也知道伤心，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 “呜呜，姐姐，我怕”张伟爸头被小姑抱在怀里，不停的哭诉，眼泪弄湿了张若语的衣服。 “不怕，不怕啊小山哥，有我在”张若语心疼的安慰着张伟爸，手忙脚乱的解开绳子。 她瞪着张大奎，恨恨道“张大奎，你就算不承他的情，但他现在智力也就是个小孩，你别太过分！” 张大奎之所以这么恨张伟爸，除了被他整过几次外，还有一个村里人都不知道的原因。 当年砸在张伟爸头上的那块石头，就是张大奎扔下的。 他原本是想和张若语恶作剧的，结果石头落下来的时候被张伟爸看到，推开了张若语。 看着张伟爸被砸的头上都是血，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张大奎害怕了。 他偷偷跑回家，跟父母说了这件事，被自己老爹张金山吊起来抽了半天，差点没打死。 张金山打他并不是惩罚他犯下大错，而是告诉张大奎不许对外说出这件事。 “你记住了，这件事你要敢对外说半个字，我会打的比今天还狠！” 张金山打完反复跟张大奎说着这句话。 所以这件事只有张大奎一家三口知道，张大奎老妈去世后就只有两个人知道了。 张大奎因此对张伟爸更加怀恨在心了。 “石头砸了一下又没死，因为这个傻子差点没被打死”张大奎小时候心里是这样想的。 从此就变着法的欺负张伟爸。 “这就过分了？”张大奎笑着说“你忘了我小时候是怎么整他的吗？今天再给你演示演示” 张大奎随手拿起一根脚脖粗的干树枝，向张伟爸走去。 第7章 怒踹张大奎 “不要，张大奎！” 张若语看到张大奎拿着棍子瞬间脸色煞白，来不及多想就挡在了张伟爸身前。 “让开！”张大奎低吼。 “我不让，他是我亲大哥，你要打就打我吧！”张若语哭喊着拦在前面。 张大奎一下把张若语推到一边，。 “张大奎，住手！”张伟爸不知何时冲了过来，一下把张大奎推的后退几步。 大家都怔怔的看着张伟爸。 这个傻子挨欺负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反抗过。 这还是第一次。 张大奎身子一震，不敢动了，因为此时的张伟爸正直视着他。 不是傻子的那种眼神，而是正常人的眼神。 好了？！”张大奎不可置信，更不敢轻举妄动。 “若语，你没事吧？”张伟爸看向张若语，语气中充满着关切。 和他眼神对视的瞬间，张若语身体一颤，眼泪夺眶而出。 哥...你,你好了？！”张若语一骨碌爬起来，又哭又笑的拉起了张伟爸的手。 村会计惊的退后一步，他从没听过，一个人傻了十几年还会变好。 而且，张伟爸受伤之前是村里最能干的年轻人。 他要是好了，整自己和张大奎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我好”张伟爸还要说话但声音逐渐变得痛苦，手拍着头。 “啊，啊”张伟爸低吼着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哥，你怎了哥”张若语蹲下急切的拉住张伟爸。 “姐姐...”张伟爸放下手，又恢复三岁孩子的语气喊着。 头疼好了，张伟爸却又变回了别人口中的大傻子。 “张山！”张大奎还想再确认一遍张伟爸到底有没有恢复。 张伟爸听到张大奎声音立刻惊恐的哭喊起来，躲到张若语身后。 “张大奎！你把棍放下！”小姑怒斥着，能听出强硬语气下面的恐惧。 “哐当”张大奎竟然真的把棍子扔到了地上。 “行，我不打他也行，你爸接手玉石矿几年，肯定找到的有玉石吧。” “你给我两块，我走。”玉石，这才是张大奎的另一个目的。 他刚要打张伟爸除了恨他之外，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向张伟小姑要玉石。 那可是很值钱的东西。 “哪有玉石？我爸40万接手的那个玉石矿就是个废矿，一块玉都没找到，要不然怎么会欠这么多外债！” 张若语说的都是实话，张伟爷爷常年在外做工挣钱，这么多年也就攒了十几万。 为了赚钱给张伟付车房彩礼，靠着人品向亲戚借了二十多万才接手的的玉石矿。 没想到被上个矿老板骗了，考察时现场挖出那么多原石，都是演戏。 “不给是吧，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张大奎又捡起棍子向张伟爸走来。 村会计拉开了张若语。 张伟爸被吓得蜷缩倒在地上。 “张若语，要打多少下我听你的，你啥时候玉石给我，我啥时候停”张大奎说着举起棍子。 “我跟你说了，家里没玉石，不信你自己去找，我求你了，别打大哥”，小姑开始哀求起来。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张大奎说着一棍子砸在张伟爸的腿上，张伟爸一声惨呼向张若语爬去。 “别打了！张伟一会就从矿上回来了，让他看见你还这么对他爸，不跟你拼命才怪！” 哀求不成，张伟小姑想尝试吓吓张大奎。 “哼哼”张大奎轻蔑笑出声，接着道“张伟？他算哪根葱？他以前不是没管过，管得了吗？” 小时候张伟看到张大奎带着人欺负爸爸，每次都不要命的冲上去。 但双拳难敌四手，每次都跟爸爸一起被打。 长大后张伟靠着狠劲，渐渐让同龄人不敢在明着欺负他爸。 而且很多小孩随着年龄增长，也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对的，渐渐不再欺负张伟爸了。 张大奎和他的几个跟班除外。 村会计就是跟班之一，他爹以前就是村会计，年龄大干不动了，现在的村会计就接任了。 反正高中学历够用了。 张大奎在学校打架被退学后变本加厉，甚至有时候会拉着张伟爸出去游街。 和张大奎一起长大的街溜子们在边上肆意嘲笑。 成年的青壮劳力，不上学，呆在村里太无聊了，戏弄张伟爸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张伟平常上学没办法阻止，小姑又拦不住张大奎这伙人。 张伟虽然很想请假跑回来，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明白，自己只有咬着牙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出人头地。 才能从根本上杜绝爸爸被欺负这件事。 星期天的时候张伟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他不知道张大奎有没有带人欺负爸爸。 有时候遇见了他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每次都拿出拼命的架势。 张大奎的同伙有的被吓到不再动手，有的被张伟打伤。 张伟每次都毫无意外的被打的头破血流。 然后张大奎就会带着那伙人心满意足的走了，玩腻了，他要去找新的乐子。 这时张伟才能带着爸爸回家，小姑边抹眼泪给他包扎伤口，心疼而又无能为力。 直到后来张大奎年龄到了，去城里打工。 张伟爸才彻底脱离了被欺负的生活。 “你不是给那小子打电话了吗？赶紧再催催，看我不连他一块打！”张大奎信心满满。 虽然很多年没交手了，但他体格健壮，不可能打不过一个刚毕业两年的脆皮大学生。 张伟终于看到了家里的房子。 玉石矿到家里接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他硬是二十多分钟跑了回来。 视线透过石头院墙，张伟看到张大奎一棍子砸在张伟爸身上。 他再次加快速度，向家里冲去。 此时张大奎扬起棍子还要打，张伟终于赶到，一脚踹在张大奎腰上。 这一脚力度之大，张大奎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第8章 怒摔张大奎 张大奎揉了揉腰，从地上站起，没什么大碍。 “放开！”张伟看向抓着小姑村会计，低吼一声。 刚反应过来的村会计本来还想反驳，一个大学刚毕业两年的小屁孩还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但看到张伟冰冷的眼神，他不由得心生寒意，以前的张伟根本没有这么强大的压迫感。 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他怕了。 “张，张伟啊，别误会，我这是在劝架呢”村会计笑着，手渐渐松开。 “别放！你好歹也是村会计，怕这个毛孩子？”张大奎站起，大喝一声。 村会计听到这话又重新控制住了小姑。 “谁怕了？！我不是没松开吗！”村会计恼羞成怒。 他刚才竟然被张伟这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唬住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小子，毛长齐了吗？就敢在我面前充大个，我不放又能咋样？”村会计心虚叫喊。 张伟不再废话，全速冲到村会计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年轻人速度本来就快，再加上张伟被强化过的身体。 速度和爆发力更是接近顶级的短跑运动员。 村会计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夹着张若语的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掰开了。 “这就是后果”张伟另一只手握住村会计的食指，猛地往下一掰。 咔的一声脆响，村会计食指应声折断。 “啊，啊啊！”村会计叫喊着握住手指头，疼的直不起腰。 “张大奎，把他指头全折了！”村会计疼的脸色煞白。 “小子，几年不见，长了点本事啊”张大奎戏谑的看着张伟。 从体型来看，他觉得自己稳赢，刚才被踹倒只是因为张伟偷袭。 “你他妈还敢打我爸！”张伟冷声质问，双拳紧握。 “我打了怎么了，你要敢管，连你一块打！”张大奎仍是不以为意。 “小伟，快把你爸拉走，你打不过他的”张若语拉起张伟爸，把手递到张伟手里。 “快走啊，我挡住张大奎，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张若语伸着双手挡在前面。 “嘿嘿”张大奎轻笑两声轻蔑道“小子，踹我一脚还把村会计的手指头给折了，你以为能跑得掉？” “实在不行，把我的手指头折一个赔给他，小伟还是个孩子，跟一个孩子动手你还要脸吗？！” 小姑大喊着维护张伟。 “小姑，没事的”张伟拨开张若语的胳膊接着道“我不跑，你带着我爸站的稍远点吧” “小子，几年不见敢在我面前装了”张大奎很是看不上张伟，接着嘲笑道“你确定要跟我做对是吗？” “你爷爷我早就想干你了”张伟坚定回答。 小姑焦急道“可是小伟，你会受伤的” “就算受伤，我也要跟张大奎做个了断”张伟态度斩钉截铁 “小姑，今天开始，家里的担子，交给我吧” 听到这句话，张若语一阵恍惚，一瞬间，她觉得张伟长大了。 她能感觉到张伟话语里的坚定，还有自信。 可是这种自信是哪里来的呢？ 张伟从小也没少因为保护爸爸和张大奎发生冲突。 但每次都是被打。 而且张大奎看起来更高更壮。 “那你小心点”张若语知道劝不住张伟了，只能嘱咐他小心点。 伟，一起走”张伟爸被拉走的时候，拽着张伟的手。 虽然只剩三岁智商，他还是本能的担心起了张伟。 “爸，我没事的，你去吧”张伟耐心的安慰着。 张伟要赚钱，要发展壮大，要让小姑一家过上好生活，要给爸爸治病，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先在村里站稳脚跟。 更要砸碎张大奎这颗压在他们家头上的石头。 小姑带着张伟爸去一边站定，随后捂住张伟爸的眼睛。 “小姑，不用捂我爸的眼，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教训这个欺负他的混蛋的”张伟肯定的说着。 是”小姑担心，她基本上能确定挨打的人会是张伟。 不忍心让张伟爸看着张伟被人打的面目全非。 “相信我”张伟语气愈发坚定。 他觉醒透视眼后身体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强化。 虽然还没实战过，但从刚踹张大奎那一脚来看，对方不是对手。 今天就当是实战了，他也很想知道强化后的身体，到底有多强。 “好”小姑放开捂着张伟爸的手。 她下定决心，如果张伟败的太惨，她无论如何也要冲上去护住他。 “哈，哈哈”张大奎笑了起来，轻蔑道“小子，你是不是脑子跟你爹一样被撞傻了”。 “以前能修理你，现在仍然能！” “我打了你爸三棍，之前还把那个破毛巾塞进他嘴里了”张大奎指向一旁地上黑黝黝，脏兮兮的毛巾。 比抹布还脏。 张伟拳头捏的咯吱响，他能想象得到这么脏毛巾塞进嘴里的滋味。 “还有，之前还把他拴在树上抽了几鞭子”张大奎笑着说着。 张伟的愤怒他全不在意，张大奎认为那是弱者的愤怒，只会令人可笑。 “还有”张大奎说到了兴头上，很欣赏张伟愤怒的表情“当年砸到你爸的那块石头，也是我扔的” 张伟脑子翁的一下，愤怒到了极点。 “竟然是他！”张伟心中确信，张大奎就是能做出这种事的混蛋。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山上的自然落下来的石头。 没想到今天凶手自己承认了罪行。 张伟一时间心中念头飞快闪动。 “这小子果然是个怂货，刚才嘴上说的厉害，现在不敢上了，哈哈” 村会计看到张伟迟迟没有动手，以为是怂了，心情大好。 “光打嘴炮有什么用，来，我张大奎就站在这儿，来打我，我看你那个傻爹能生出多厉害的儿子，来啊小子！” 张大奎还不断的出言挑衅。 他已经决定了，要在张伟冲上来的一瞬间，给他来个狠狠的抱摔。 摔跤一直是张大奎的强项。 话音刚落，张伟向张大奎冲去，他还没来得及做出防御姿态，就被张伟一下抱住了腰。 随后张伟腰一发力。 ‘砰！’ 张大奎被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小姑，村会计，张伟爸，全都愣在当场。 看着眼前发生的跟她们预想完全相反的一幕。 所有人大脑一片空白。 心里只重复着一个荒谬的想法。 “张伟，竟然赢了？” 第9章 废掉张大奎的新计划 “这怎么可能！张大奎竟然输给了小伟？”一切发生的太快，小姑仍然不肯相信。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张大奎在打架这件事上吃瘪。 “张大奎大意了！”村会计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要是动手前告诉他张伟会赢，打死他也不信。 “狗吃屎，太好了，坏蛋被摔的狗吃屎”张伟爸鼓着掌，开心的又蹦又跳，打破了安静。 张大奎咳嗽了两声坐了起来，看着张伟的眼神中透出震惊。 作为当事人，他才是受震动最大的那个。 “怎么回事，这小子不就是上了个大学吗？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张大奎怎么也想不明白。 张大奎是村里最能打的，后来去城里打工交过手的人也不少。 别说能把他摔倒的了，能跟他打平手的都没见过几个。 村会计上前去扶张大奎，他不相信张大奎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 还是张伟这个刚出学校两年的小屁孩打败的。 ‘张大奎是最能打的’这个观念早已深入村会计的内心。 村会计“你干嘛放水啊？咋被这小子给摔了？” 张大奎“滚一边去，没看见老子这是故意让他的吗？！” 张大奎转向张伟，接着说“小子，你就这点水平？”。 张大奎他自认为刚才确实轻敌了，要不然不会被摔倒。 张大奎可是村里摔跤最厉害的。 无数次的胜利，让张大奎过于自信，他觉得张伟也就速度快一点。 刚才自己如果不轻敌，他肯定不是对手。 “不过这一跤真他娘的疼”张大奎心里犯起了嘀咕，为了面子，脸上装作若无其事。 “小伟，你没受伤吧？”张若语冲了过来，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张伟。 “没事”张伟刚才连全力都没使。 “太好了，姑刚才担心死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张若语开心的笑着，捏了捏张伟的胳膊。 “房产证，小伟，他们抢走了老宅的房产证！”张若语突然想起这件事，大喊起来。 “交出来！”张伟低吼一声。村会计被吓得身子一震。 “你爷爷借钱的欠条上写的清清楚楚，三年还不上七万，就要拿房子抵”现在三年期满还不到一个月。 在张大奎心里，这栋房子已经算自己家的了。 “三年还没到，钱我会还的！房产证，交出来！”张伟再次低吼。 “那就钱还上，我再给你，有本事来拿啊”张大奎没打算还回房产证。 就算张伟真有钱还，他们家也会躲着不要，一个月后，房子就是自己家的了。 “房产证在村会计身上”小姑大声提醒。 张伟向村会计冲去，张大奎要拦，但张伟身体被强化过，速度和爆发力两倍于常人。 他只眼前一花，张伟就绕到了自己身后，抓住了要逃的村会计。 张大奎要上前，听到村会计的惨叫赶紧停下。 张伟“赶上来，我再断他一根手指头”。 村会计另一只中指被掰的越来越翘。 “别，别来大奎哥，疼”村会计呲牙咧嘴。 张伟放开他的手指头质问“我家房产证呢？拿出来！” 村会计“不在我身上”。村会计看了一眼张大奎，选择说谎。 他不敢直接交出去，要不然事后张大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话音刚落，张伟啪啪两个巴掌打在村会计脸上，脸顿时就红肿起来。 “交不交！”张伟抬手还要打，村会计顿时就吓得掏出了房产证。 张伟看了看证件，放开了村会计，他立刻跑到张大奎身边，躲在张大奎身后。 “大奎哥，房产证不是我主动交的，你也看到了”村会计有些害怕的找补起来。 张大奎怒斥“闭嘴！老子没长眼？” 张大奎转向张伟，杀气腾腾“张伟，你今天是想找死是吗？” “张大奎你能打咱村都知道”张伟不咸不淡开口。 一个计划已在他心里制定好了，只把张大奎打一顿太轻了。 爸爸被砸的仇，这么多年被欺负的仇，他要一并清算。 张大奎骄傲道“这还用你说！刚才不是我大意，你小子早趴在地上啃泥巴了！” 张大奎听到张伟突然夸奖自己，更坚定了自己大意才会吃亏的想法。 “就是，还用你说！大奎哥是村里最能打的，谁不知道！打我这两巴掌你就等着大奎哥双倍奉还吧！” 村会计打心底里是相信张大奎的实力的。 “是，大奎哥以前在村里都是横着走的”张伟淡淡笑了起来。 他就是要把张大奎架的高高的，现在目的达到了，紧接着实施下一步计划。 张伟“既然大奎哥这么厉害，那敢不敢跟我在大槐树那里摔一跤？” 立威！ 在村里人聚会闲聊的大槐树那里摔跤，他要在张大奎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 同时借着这一战在村里立威。 他们家在村里被张大奎这伙街溜子欺负了这么久。 张伟要告诉所有人，他张伟再也不是从前的张伟。 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他们家。 要放以前被这样挑衅，张大奎早就答应了。 能在全村人面前出风头的事，不答应是傻子。 但今天张大奎想开口答应的一瞬间，心里却紧了一下。 “真是自己大意了吗？”张大奎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大奎哥...大奎哥？”村会计碰了碰正愣神的张伟 “干他啊大奎哥，这有啥好怕的，摔跤谁能摔得过你？”村会计迫不及待想看张伟吃瘪。 “如果你赢了欠你家的七万块钱，我还你八万”张伟信心满满。 刚才那一下，自己只使了六成力。 他已经可以确定，张大奎在最擅长的摔跤上，不是自己对手。 “如果我赢了，你给我减到六万，怎么样？”既然确定了自己能赢，立威的同时再减点债务，何乐而不为。 利益最大化，一直是张伟的信条。 一听到钱，张大奎立刻来了精神，后背的疼痛感仿佛也减轻了不少。 “如果好好准备，全力以赴，这小子肯定不是对手，再加上自己经验更丰富...”张大奎在心里悄悄分析着。 “他速度确实更快，但摔跤又不是赛跑，他的速度发挥不出来”张大奎已经下定决心。 “村长在吗？”张大奎小声向村会计询问。 村长在的话这跤怕是摔不成。 “不在，去镇里开会去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村会计小声回答。 “好！那咱俩就在全村人面前碰一碰，不过刚才你说的话咱要立上字据。 省的你输了哭鼻子不认账”张大奎又恢复了信心。 “对！立字据”村会计立刻叫嚣起来“我这就去写字据，小子敢不来我废了你”。 村会计放了句狠话跑了。 “小子，我在大槐树那等你，敢不去你等着！”张大奎说完也走了。 张若语带着张伟爸走了过来。 张若语“小伟，你这赌注太大了吧，一万块钱，要是输了...”小姑突然觉得有点丧气，没往下说。 “没事的小姑，摔一跤挣一万，再划算不过了。咱们也过去吧” 张伟率先向大槐树方向走去，小姑忧心忡忡的带着张伟爸跟了过去。 张伟路上摸着兜里的玉石原石，谋划着接下来的计划。 自己手上现在有一块玉石原石，虽然个头小，但到县里至少能卖个五千块钱应该问题不大。 废弃玉石矿里还有两块已经发现的原石，一个两米深，一个四米深，人力应该就能挖出。 特别是四米深的块原石，价值至少是兜里这块的三倍！ 再加上废玉石矿里肯定还有不少这种漏下的原石。 靠着自己的透视眼想挖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原石加起来绝对价值不菲。 人力能挖多深张伟现在还不确定，但是即便是人力能挖出来的原石，也肯定不会少。 毕竟自己只是透视了不大的一块区域就找到三颗了。 和张大奎这一架，能减去1万元的外债，再加上爷爷欠别的亲戚的钱，一共还剩24万。 他相信，通过自己的透视能力，绝对能找到那些遗漏的原石，短期内填平外债。 然后再攒钱买个挖机，那自己挖玉石的速度就会快很多，赚钱速度也会快很多。 张伟憧憬着未来。 而美好未来实现的第一步，就是要当着全村人的面拿下张大奎。 这一战之后，他张伟在村里做事就会顺很多。 更重要的是家人就不会再受任何人欺负。 很快，大槐树已经遥遥在望。 张伟看到很多村民把张大奎围在了中间，正在听他吹牛。 其中有几个是当年欺负过张伟和张伟爸的，张大奎的同伙，因为学业不好就留在家里务农了。 村会计也跑了过去，还陆续有村民往大槐树那边跑。 张大奎被众人拱卫在中间得意洋洋，宛若头领一般。 “尽情得意吧，一会就要你沦为笑柄”张伟冷笑着向大槐树走去。 第10章 公开挑战立威 “就张伟那小子还敢向你挑战？”从小跟着张大奎欺负张伟爸的张石磊不敢相信。 “张伟？不就是傻子的儿子吗？从小咱可没少揍他”另一个小跟班张海森对张伟不屑一顾。 “谁说不是呢，还敢跟大奎哥动手，他比他爹还傻”村会计笑呵呵说着。 “唉，也不知道是我举不动刀了，还是张伟那小子飘了，刚好帮他长长记性”张大奎在众人吹捧下越发得意。 已经忘了刚才被张伟摔那一跟头的滋味。 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聊着天，在家务农的平常都没什么乐子。 今天有热闹看，自然是能来的都来了。 “听说了吗？是张伟要跟张大奎摔跤”三婶跟几个妇女，那神情好像在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张伟不是咱村的大学生吗？那细皮嫩肉的不是找打吗？！”一个妇女已经判定张伟，必败无疑。 “可不是咋地，咱村谁能摔得过张大奎啊”五婶非常同意。 转头看见张金山，跟看见明星一样，赶紧凑过去。 五婶“大奎爸，大奎爸！你来干啥？不会是要把张大奎叫走的吧？” 有人起哄“别啊金山叔，那多没意思啊”。 张金山黑着脸走向张大奎。 其实张大奎打张伟爸的时候他就知道，但他躲出去了。 “张伟的爷爷死了，他借出去的七万块钱铁定是还不回来了，让张大奎去把房产证抢过来也好，反正一个月后房子也抵给自己了” 张金山心里早就盘算清楚了。 他本来想全程装作不知情的，谁知道现在事闹这么大。 要是让村民知道张大奎抢了张伟家的房产证，那还不把他脊梁骨戳断。 张金山“混球，刚回来就找事！快跟我回家！”张金山拉着张大奎就要走。 几个起哄的发出嘘声，觉得一场好戏不唱了，心里不满。 “叔，别啊，这是张伟那小子主动挑战的，大奎哥要是回去了以后脸往哪搁啊”村会计连忙拽住张金山的衣服。 “是啊爸，我不教训教训那小子，那以后谁都敢骑在咱家头上了”张大奎也极力辩解着。 “我说了，跟我回去！你这是以大欺小！”张金山大喊一声，声音大到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张金山历来如此，肮脏事偷偷做，表面立了个光明伟岸的正派形象。 “叔，叔，你来看”村会计突然拉着张金山，小声说着“叔，张伟还主动下了赌注，输的人要赔对方一万块钱，你看” 张金山看到字据立刻脸色一变，小声问“这是张伟主动打赌的？” “是啊，要不然他明知道打不过大奎哥，明知道要输钱怎么肯来呢？” 村会计为了让张大奎替自己报仇，极力劝说着张金山。 “刚已经大声说要叫张大奎回家了，要是突然不管，会不会被人说闲话？”张金山进退两难。 “可那是一万块钱啊”张金山拿定主意，突然甩开张大奎的手，装作好像被人推了一样，摔倒在地。 边上挨着的人都懵了，张大奎更懵，老头子自己甩开的手，怎么还倒了呢？ 张金山下一句话喊出来，张大奎顿时明白了。 张金山大喊“好，还敢跟我动手！我不管你了！”张金山说完一骨碌爬起来，不由分说拨开人群就走。 张大奎笑而不语，自己这个老子他是了解的，虚伪，好面子。 张大奎这一点不随他老子，他想干什么坏事都是明目张胆的来。 身边的跟班疑惑的看着张大奎，他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张大奎“我爸不管了，等着张伟来了，看我怎么料理他！” 话音刚落，张伟到了，刚才还嘈杂的环境立即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张伟，目光有嘲弄、有惊讶、有开心，当然也有担忧。 担忧的目光来自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叫张自豪，他以前跟张伟爸关系最好的。 后来在外做生意，很少回来，这回刚好回老家办事就遇到了这件事。 张自豪迎上张伟，拉住了他。 张自豪“小伟，你怎么真来了？你要是受了伤，再在村里人面前丢了人就不划算了” “自豪叔，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好了，你就别劝我了”张伟坚定回答。 张自豪焦急的继续说“年轻人别这么冲动啊，这张大奎村里有了名的摔跤行家，你不知道啊？” 小姑带着爸爸也赶到了。 小姑“是啊小伟，刚才我在路上仔细想了想，刚才张大奎就是因为轻敌才会吃了你的亏，咱还是不去了吧，你能摔的过他？”。 “都别劝我了，你们知道我的脾气”张伟加重了语气。 张自豪和小姑都叹气，张伟打定主意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好吧，我在边上看着，他张大奎要敢下黑手，我就去拦着”张自豪真切说着。 “多谢你了，自豪哥”小姑听到张自豪的话，安心了不少。 张伟拉着爸爸的手走向人群，围观群众自动分开一条道，张伟在张大奎不远处停了下来。 人群自动围成一个圆，把三人围在圈里。 “傻子” “傻子也来了” “张伟牵着他傻爹干什么？” 人群里，有人发出疑问。 张伟狠狠瞪向那些叫他爸傻子的人。大多数是张大奎一伙的人。 “各位叔叔婶婶伯伯，我是张伟，这是我爸” 张伟环视四周大声喊“我爸的名字不叫傻子，他叫张山！”张伟的气势非常足，现场立刻就没人说话了。 张伟“我希望，今天以后，大家都用张山这个名字称呼他！”张伟说完看向张大奎。 张伟“大家都知道，张大奎从小就欺负我爸，欺负我” “今天还把我爸绑了起来，去我家抢房产证，我今天就要跟张大奎做个了断，胜负后果自负！”。 师出有名，张伟要让道理站在自己这边，这样一会无论自己怎么收拾张大奎，也不会有人说他的不是。 果然，张伟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绝大部分都是谴责张大奎的。 毕竟张大奎从小就是混不吝，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你放屁！谁抢你家房产证了！大伙别听他瞎说”村会计大声反驳，压下了众人的议论声。 “今天我跟张大奎有赌约在先，他输了就把我家欠他的债减掉一万，我输了就多还一万”张伟大声说着。 周边人嗡的一声又交头接耳起来，一万块，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不是个小数。 “张大奎，你敢签字据吗？”张伟当着众人的面再次确认。 “笑话！老子还想问你敢不敢呢！”张大奎不甘示弱。 “金山叔，你答不答应？！”张伟视线透过不远处的石头，看到他张金山躲在后面，偷偷观察局势。 钱是张金山借出去的，张伟早料定了他肯定会来。 这件事只要张金山当众表态，就不怕事后不认账。 “虚伪的笑面虎，这也不是个好东西！”张伟心里大骂。 以前张大奎欺负爸爸时候，张金山好多次都是知道的，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管。 众人看向张伟说话的方向，但只看到一块大石头。 张金山这边听到张伟的话，以为大家伙都看到自己了，就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张金山“小伟呀，咱们两家是邻居，我不想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啊” 张金山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要不咱俩一块把大奎拉回家，今天这是就算了，我不想你白白亏了这一万块钱啊”张金山面露焦急神色。 “还在装，张大奎虽然混，但最听你的话，你要坚持让他回去，他敢不回？”张伟心中明白，脸上不动声色。 “金山叔，字据是我让签的，您就在乡亲们的面上说同不同意就行”张伟面无表情。 张金山“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大奎要真输了，你家欠的钱给你减一万！” 张金山唉声叹气的说着，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心想这张伟还真是没比他那傻爹聪明多少，摔跤是张大奎最擅长的项目，要输也是张伟输。 随后小姑接走张伟爸。张伟和张大奎分别在字据上签了名，按了手印。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场内两人。 大战，一触即发。 第11章 角力 张大奎这次不敢大意，上次因为大意被张伟给摔了个狗吃屎。 “动了！”有眼尖的大喊一句，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撞在了一起。 两人背部弓着，脚紧紧蹬着地面，都想把对方推后退。 这是摔跤的角力阶段，这个环节是不许出花招的，只比拼力量，不带任何技巧。 村里人都这么认为的——谁要是后退了，那就是先输了气势，胜算就不大了。 角力只是试探阶段，角力过后才是最精彩的自由摔跤环节。 张大奎上来就使出了全力，想给张伟来个一击必杀。 他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信心，这是在一次次实战中打出来的自信。 但，意外发生了。 张伟纹丝不动。 张大奎心里一惊，他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张伟刚开始只是在试探张大奎的力气，根据张大奎的发力来调整自己发力大小。 “六成，使出六成力就能拿下张大奎”张伟已经摸清了张大奎的上限在哪里。 “你猜张伟能挺多少秒？”村会计跟张海森兴奋的聊着。 “最多30秒！大奎哥什么实力我知道”张海森语气中充满了对张大奎的钦佩。 “就是，在大奎哥手下坚持最长的也就一分多钟，就张伟那小体格子，说三十秒都是往他脸上贴金” 张石磊对张伟的鄙夷神色，溢于言表。 张金山此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这时其他人都聚精会神看两人摔跤呢，没人注意他。 张金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了。 张伟家房子市价最少能值20万，他区区七万就要搞到手了。 张伟爷爷在玉石矿上赔了这么多钱，家底早就空了。 张伟小姑一家都靠着那个上门女婿打零工养着，不可能拿出来七万。 张伟刚上班两年的大学生，他打听过，一个月也就六千块钱，两年绝对攒不出来七万！ 再加上一会张大奎赢了，这债就变成八万了。 欠条上写的是“三年内未归还全部本金，房子归张金山所有” “马上不到一个月就三年期满了，他张伟那两把刷子哪来的钱还！” “稳了！房子是我的了！”张金山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 “没想到张伟还挺能撑啊，还没败”三婶几个妇女，窃窃私语。 “嗨，我看张伟马上就不行了，大奎比牛都壮，还推不动他？”五婶应和着。 大伙对这场摔跤的态度几乎一致。 在张大奎面前，张伟必败！ 村会计和张海森，张石磊掐着表眉头紧皱，三十秒过去了，两人还在角力状态，都没退一步。 张海森“大奎哥怎么还不发力啊？” 村会计“嗨，估计是想跟张伟那小子玩玩吧，急啥，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很快一分钟过去了，还是如此。 刚才云淡风轻的村会计也收起了笑容。 两分钟过去了，张伟依然没后退一步。 张金山开始紧张了，他没想到张伟看起来一般个头，怎么力气这么大？ 张伟小姑此时眉头舒展开来“自豪哥，你看小伟力气这么大，一步都没退，是不是有可能会赢啊？” 张自豪看向场内也面露喜色“看小伟也不壮，没想到力气这么大，看来是我看轻他了，说不定他还真能赢呢” “看来张伟不简单啊” “是啊，马上都三分钟了还没退，力气是真大” “能在张大奎手下坚持三分钟不退，张伟还是第一个啊” “你说有没有可能，张伟把张大奎给推后退啊？” 围观人窃窃私语，观点从张大奎轻松取胜到张伟也可能胜。 在张家村，这个观点在之前就是天方夜谭。 张大奎摔跤，从来没败过，那可是摔跤的天才，十八岁就能摔赢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 “张伟加油！”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以弱胜强这样的励志故事，几乎在哪里都有市场。 “张伟加油！”又有人喊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跟张大奎有过过节的。 在围观人的眼中，张伟是苦苦支撑的一方。 面对强大的张大奎，张伟不放弃的精神感染了不少人，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给张伟加油鼓劲。 村会计，张海森几个跟班看这架势也大喊着给张大奎加油。 但被淹没在为张伟加油的喊声里。 张伟小姑和张自豪对视一眼，喜笑颜开，张伟小姑甚至开始抹起了眼泪。 这是看到这么多人支持张伟，感动的泪水。 张金山看着呼喊的人群目瞪口呆，他向来自诩会算人心，张家村一直都是拳头说话的。 “但今天是怎么了？他们怎么开始给张伟加油了？”张金山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看不懂这些朝夕相处的邻居们了。 “大奎不会真要败了吧？”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吓了张金山一跳，他第一次开始真正担心了起来。 两个当事人的真实情况，跟大家看到的却大不相同。 张大奎憋的满脸通红，无论他使出多大劲，张伟顶多稍微晃一晃，他仿佛在推一座大山。 张大奎暗暗心惊，他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太乐观了。 张伟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 尤其是听到那么多人为张伟加油后，张大奎更是着急。 以往，无一例外，这些加油声都是为自己喊的。 更让张大奎捉摸不透的是，张伟一直在用和自己一样大的力气防守，从没进攻过。 “这是张伟的极限。”张大奎这样认为。 张伟之所以一直调整力道，和张大奎保持势均力敌的状态，就是在等下一环节。 自由摔跤环节。 他要在下一个真正可以摔倒对手的环节。 用最震撼的方式打败张大奎。 他要用一个漂亮的抱摔，惊艳全场。 让大家都看到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 更是要震撼张大奎一伙人，让他们从此见了自己都要绕道走。 张大奎做了最后的努力，张伟仍然岿然不动。 张大奎心里绝望的情绪蔓延开来。 “无论如何，力气都压不倒张伟了” “但下一回合就是正儿八经的自由摔跤环节了，他虽然力气大，但没经验，肯定能拿下”张大奎心里盘算着。 力气大的人张大奎见过，但最后无一例外都在摔跤环节被自己摔的很惨。 张大奎千锤百炼的摔跤技巧是他最得意的，此刻又给了他十足的信心。 “角力该结束了”张大奎已经下定了决心。 “张伟，下一场我要摔你个狗吃屎！”张大奎冷笑着说出这句话。随后他慢慢减小了力道。 这是角力结束的信号。如果对方也想结束角力，收到信号后也会减小力气。 张伟配合同步减小力气，两人随即分开。 人群嗡的一声又乱了起来，角力只是试探阶段，接下来的自由摔跤才是最有看点的。 众人除了惊讶于张伟的力气大之外，已经开始预测下一场的输赢了。 “张大奎，下一场就是你人生中，第一次失败，而且是彻底的失败”张伟冷漠的看着走向人群的张奎，心中笃定。 他要用摔跤中，最能打击对手的抱摔打败张大奎。 一个摔跤手被对手抱摔，只说明一件事情。 对手远远强过自己。 那代表着耻辱，难以忍受的耻辱！ 那将是张大奎的绝望时刻。 第12章 杀人诛心 人群中有不少人开始欣赏的看着张伟。 这些都是刚才为他加油的人。 以前这些人只知道张伟是一个傻子的儿子。 现在他们知道了张伟的另一个身份——在摔跤角力中可以跟张大奎不分高下的男人。 张若语，张自豪和张伟爸都围了过来。 “哪儿受伤没有？手疼不疼？”小姑上下摸着，非常担心。 张伟“没事的小姑，他张大奎伤不了我”。 张伟已经完全摸清了张大奎的实力。 张自豪“好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呢！”张自豪拍了拍张伟的肩膀，两人交谈起来。 张若语趁机转过身偷偷抹了抹眼泪，她突然感觉有靠山了。 她转身看着张伟不算太宽阔的背影，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张伟爸向张伟竖了个大拇指，这是他只有三岁智商的脑袋里。 能想出的，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 张伟也向爸爸回了一个大拇指，看起来仿佛两个正常人之间的交流。 “解决完张大奎，就好好去找玉石矿，好好赚钱，攒够钱一定会治好爸爸”张伟暗暗下定决心。 “小伟，下一场就是真正的摔跤了，张大奎经验丰富，你可一定不要轻敌啊”张自豪严肃的提醒。 张伟“放心吧自豪叔，我肯定没问题”，张伟信心满满的回答。 他现在考虑的不是能不能赢，而是怎么能赢得更漂亮。 反观张大奎这边氛围就没这么轻松了。 张金山黑着脸质问“你怎么搞得？推不动张伟就算了，我看怎么是你先松的劲？” 在张金山看来，主动结束角力环节，对张大奎来说无异于认输。 “是啊大奎哥，那个张伟就这么有劲？”村会计也非常疑惑。 “大奎哥你咋不干他呢？”张海森义愤填膺。 “干他？老子干的过不早干了吗？”张大奎心里是叫苦不迭。 当然，这句话肯定不会说出来。 “我就是想跟张伟多玩玩，要是一下把他推倒了，吓得不敢跟我摔第二轮了咋办？”张大奎面不改色吹牛批。 “啥？你故意让他的？”张金山一听这话来了精神。 “那还用说吗？就他那二两劲，我要真使劲刚才他一秒钟都站不住，你们就看我一会怎么摔他就完了” 张大奎说话态度非常轻蔑。 周边围着听张大奎吹牛的围观人群此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张大奎故意放水，张伟那小子才没倒的啊”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围观人群。 “我就说嘛，张伟那小体格子怎么能坚持没倒” “一会张伟可惨了，大奎要发飙了” 张大奎的支持者刚还心情低落，听到这个消息后又兴奋了起来。 “呆会可是很看经验的自由摔跤，看来一会张伟悬啦” “唉，本来以为有人能跟张大奎过过招，看来是想多了” 张伟的支持者听到这个消息都不再抱有幻想。 白高兴一场。 张若语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又锁了起来“小伟，别听他们胡说，小姑相信你。” 她又顿了顿“赢不赢的不重要，小心别受伤”，这才是张若语想说的，她已经信了张大奎的话。 换做是谁也信了，张大奎太强了。 张自豪神情也凝重起来，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加油’两个字。 第二轮马上要开始了，本来就没什么胜算，心境再乱了，张伟还不如直接认输。 很快第二轮开始了，在众人瞩目中两人又撞在了一起。 自由摔跤环节不再像角力环节那么死板，选手可以使用各种技巧。 只要不咬人，不伤及要害，你随便。 能把对方摔倒就行。 张大奎刚才的一番吹牛，已经彻底改变了围观人的预期。 包括张若语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张伟会输得很惨。 张金山，村会计为首的张大奎的跟班有说有笑。 甚至已经在讨论张大奎赢了之后，去哪吃顿好的给他庆功了。 小姑眉头皱成一团“自豪哥，你说小伟真的会输吗？” 张自豪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若语，我下面说的话，你别介意，从我对张大奎的了解来看，” “小伟能赢的概率几乎没有。” 张伟小姑脸色瞬间煞白“啊？！为啥？” 张自豪认真道“摔跤除了力量，更重要的是经验，” “先说力量，张大奎力气大都知道，小伟以前力气也就是一般水平，” “所以张大奎说角力环节自己放水了，应该是真的。” “再说经验，张大奎常年摔跤没输过，小伟一直在上学，哪有机会练摔跤？” “经验上张大奎也是远远有优势的。” “力量和经验，小伟都比张大奎差，而且估计差的还挺远” 张自豪拍了拍张伟小姑肩膀，接着道“这场比赛，小伟几乎没有胜算，做好心理准备吧，” 这一席话，并不是张自豪灭自己威风，而是他要提前给张若语一个比较靠谱的预判。 这样一会张伟败了，张若语不至于太难过。 张伟小姑一时间有点头晕目眩，她刚觉得生活要好起来了，一转眼却又要跌入泥潭。 她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看向场中的张伟两人。 张大奎和张伟已经拉扯了起来。 张伟觉醒透视异能后，身体的力量，敏捷度，以及头脑的反应都同时得到了不小的加强。 他敏锐感觉到了张大奎的力量控制的变化。 第一轮角力环节只是用力向前推。 第二轮自由摔跤环节，张大奎的力量控制变化起来。 会猛地向前推随后又猛地向回拉，还有可能突然向侧面拽。 可以说是变幻莫测，张大奎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摔跤高手。 张大奎脸带笑意，又一次收拢力量往回拉。 张伟察觉到后立刻按照计划，装作脚步不稳，做出要摔倒的样子，随后又站稳。 张伟想先让张大奎的自信到达顶峰，然后重重摔在地上，这样才能打垮他。 他要，杀人诛心！ 张大奎敏锐的察觉到张伟差点摔倒，笑了起来，信心暴增。 他觉得自己的经验开始发挥作用了，张伟力气再大又如何？ 只要自己再拉扯几轮，就能把他摔个四脚朝天。 张伟跟其他人一样，都将是手下败将。 围观人群看到张伟差点没摔倒，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呼，因为人多只能听到一片嗡嗡声。 张伟小姑看到这一幕身子紧绷，不自觉的向前了一步，她是站在最前面的，看的很清楚。 张伟差点就被摔倒在地。 不知不觉冷汗已经渗出了她的额头，她到现在才终于完全相信了张自豪的预测。 她觉得即便是躲过这一次，张伟离输也不远了。 张自豪眼角狠狠的跳了一下，他虽然早有预料，也是个理性的人。 但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非常紧张。 张伟爸直接捂住了眼睛，剩下的比赛他只敢在手指缝里看。 张金山，村会计一行人直接爆发出了喝彩。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认为这场较量已经没了悬念——张大奎必胜。 张金山赶紧收敛了笑容，看了看四周，没人发现自己在笑。 他已经开始畅想收了张伟家房子后是自己住还是卖掉，自己住的话要不要把中间的院墙打通。 张伟随后又故意几次装作差点摔倒的样子。 张大奎是很强，如果自己身体没有被强化，必败无疑。 只可惜 张大奎面对的张伟，已经不是从前的张伟。 在张伟的绝对力量和超强反应力的配合下。 张大奎这个摔跤高手，被玩弄于鼓掌而不自知。 又一次，张伟装作差点没摔倒。 人群又爆发出一阵惊呼。 “哈哈，张伟这小子快不行了！” “不出两分钟，张伟就得被撂趴下。” “呸！亏我上一轮还给张伟加油，没想到是个水货！” 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刚才还有零星几个人支持张伟，现在就剩张若语张自豪三人支持了。 与其说是支持，不如说只是不愿相信张伟即将失败的事实罢了。 “嘿嘿，小子，不行了吧”张大奎感觉胜利在望。 上一轮感觉张伟像座山的错觉消失了，他只觉得张伟现在是一块河边的小石头。 他可以轻易拿起在河里打几个漂亮的水漂。 “现在我就让你躺地上吃泥巴！”张大奎露出鄙夷神色，准备发动杀招。 他身体下沉好像在扎马步，猛的把张伟往怀里拉，随后站直，右脚抬起准备绊倒张伟。 “就是现在！”张伟瞅准机会，动若脱兔，低下腰向张大奎腰抱去。 张大奎看到张伟脸上的笑容，面露疑惑。 他不明白张伟为什么笑。 但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张伟已经抱住了他的腰。 张大奎心中大惊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用力都动不了半分。 刚才的小石头仿佛又变成了大山。 一瞬间张大奎感到了恐惧，无数次摔跤练就的经验和第六感，在疯狂向他预警。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觉眼睛一花，世界在他眼前飞快旋转。 张大奎被张伟狠狠摔在了地上。 正面。 抱摔。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 第13章 一鸣惊人 张奎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像一个深水炸弹，炸懵了所有人。 包括张大奎自己，他躺在地上望着天空。 张伟的身躯在这个角度下看起来非常伟岸，在张奎看来真的像座大山。 人群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一个表情——目瞪口呆。 “张伟赢了？”所有人心里都在盘旋着这句话。 答案很明显，但大家的脑袋都在宕机状态，无法确定这个答案。 张伟走向爸爸，所有人目光跟随着他的背影。 张伟扒开爸爸捂着眼睛的手，后面露出一双充满童真的眼睛。 张伟爸看了看张伟，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奎，开心的手舞足蹈。 “赢咯，小伟赢咯，哈哈”张伟爸开心的用浑厚的嗓音和童真的语气，大喊大叫着，笑着。 “嗡。” 人群终于反应过来，躁动起来。 “张伟赢了？” “张大奎输了？” “张伟赢了！” 所有人都在向其他人确认这个消息。 这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小姑冲上去抱住了张伟，惊喜来的太突然，她没想到张伟真的能赢。 张自豪也冲了过去，这个以稳重着称的中年人，激动的像个孩子。 “张伟，牛逼！”张自豪只想到了这句话。 “张伟，牛逼！”人群里也有人重复着这句话。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喊着，喊的越来越齐。 “张伟，牛逼！” “张伟，牛逼！” 他们是亲眼看到张伟好几次都差点要败了，他们本来都不抱任何期望了。 但奇迹还是发生了。 创造奇迹的人通常被叫做英雄。 此刻。 张伟成了村民眼中的英雄，是屠龙少年。 张金山和村会计一伙人是最后反应过来的。 也是受震动最大的。 “不是说好的刚才只是在放水吗？” “不是说好要把张伟摔个狗啃泥吗？” 几人心里想着都不愿相信张大奎输了这个事实。 突然人群冲向了张伟，有的人不小心踩到了躺在地上的张大奎。 张金山几人赶紧去扶起张大奎，他现在失魂落魄。 任由张金山拉着走到一边。 张伟此时被人群抬了起来。 “张伟，牛逼！” 在整齐的呼喊声中，张伟被一次次的抛到空中又落下。 张家庄的人只崇拜强者，张伟就是他们心中新的强者。 小姑看到这一幕先是非常惊讶。 他们家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对象，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 随后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家有了顶梁柱。 没人会会再欺负他们家了。 准确的说，是没人再敢欺负他们家了。 张自豪站在一边开心的笑着，张伟爸出事后他也帮过不少忙，但毕竟人在外地，能帮到的不多。 对于张伟一家的遭遇他是有所耳闻的。 他为张伟爸高兴，有张伟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以后的生活会好过很多。 说不定张伟会想办法赚钱治好张伟爸的病呢，到时候老朋友又能一块聊天了。 张大奎几人垂头丧气的在一边看着张伟这边。眼中有羡慕、愤怒、怨恨和不甘。 张金山再也顾不上装模作样了，抓着张大奎的衣领质问“你不是说他不是对手吗？怎么被摔倒了？！还是正面抱摔！” “叔，你先别激动，说不定是张伟那小子使诈呢”村会计只能这样安慰。 “我怎么能不激动？！那可是一万块钱，一万块钱啊！”张金山喊了起来。 声音很大，站的近的村民向这边望了过来。 张大奎并没有听到张金山在喊些什么，他此刻还沉浸在耻辱、不甘、愤怒等等各种负面情绪中。 通红的双眼一直在张伟身上。 “为什么会输？” “为什么被人拥护的是这小子？” “张伟凭什么赢！” 张大奎在一个个问题里逐渐失控，脸涨的通红。 终于张伟已经被放了下来，张大奎再也按捺不住，从袜子里拿出一直藏着的跳刀向张伟冲去。 “张伟，我他妈杀了你！”张奎大吼着拿刀冲了过去。 大家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子扎向张伟，小姑想拦，但也来不及了。 “彭！”眼见张大奎要得手，却被张伟一脚踹出老远，捂着肚子在地上哼唧。 张金山一行人立即上前扶起张大奎，此时他已经面无血色，疼的双腿打颤。 “张伟！都是乡亲，咱们两家还是邻居，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张金山下意识的大声责怪张伟。 “张金山，你还要不要脸，你儿子动刀子你咋不说！”张若语下意识的骂了回去，见不得侄子被人冤枉。 周围的人都惊讶的看向张若语，没想到平时挺温柔的姑娘今天这么凶。 “就是，张金山还好意思说别人呢” “真不要脸” “愿赌服输，这家人输不起急眼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张金山老脸通红，嘴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金山叔，咱们说好的我赢了，债减一万。” “也就是说我再还你家六万块钱就两清了，对吧？” 张伟淡淡说着，大家都看向了张金山。 张金山现在想耍赖也没办法了，他当初可是亲口答应的输了减一万，大家伙都听见了。 “啪” 张金山使劲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不该来，不来的话这一万他就能以不知情为由抵赖。 “是，你还欠我家六万！”张金山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还有，这个月底就满三年了，张伟，到时候六万块钱还不上，你可别怪我无情！” 欠条上写的很清楚，三年期满，还不上钱就抵房子。 这件事只有他和张伟一家知道。 张金山再也不在张伟面前装了，直接以这件事明着威胁张伟，这跟他以前的行事方式完全不同。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张金山算计别人，今天却被张伟算计。 他故意提这件事就是告诉张伟——‘你赢了又怎么样，一样保不下房子。’ ‘最后赢的人不是你，是我张金山’。 他还想看着张伟紧张，害怕的样子。 可他又失算了，张伟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张伟平静说道“没问题，本月底还有20天，20天之内我一分不少还你六万” 张金山愤愤道“好，月底之前我收不到钱，我带人去你家，到时候可别耍赖！” 张伟“好” “到底还是年轻啊，整你还不都是办法”张金山心中冷笑。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到时候张伟要真还钱，他就躲起来。 月底一过，就说张伟没找过他还钱，再拿着欠条去收房子。 张金山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想到得意处发出冷笑。 张伟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各位长辈叔伯，本月底，我带着六万块钱，金山叔带着欠条，还在这个地方，我在大家的见证下还钱” 张金山听到这句话脸上笑容一僵，心说不好。 “到时候如果金山叔有事来不了，我就把钱交给村长，再由村长转交。这样也算我三年内还上了钱，这样也算合理吧？” 张伟说完，张金山彻底黑脸。 “合理！” “就该这样！” “就这么办！” 不少人附和着张伟，张金山气的嘴一张一张的说不出话。 “张伟，算你小子厉害，今天老子被你个毛头仔子算的死死的”张金山在心里骂了起来。 突然他打了张大奎一巴掌，张大奎也不反抗，跟失了魂一样，从被扶起来就一言不发。 张金山低吼一声“我们走！”，随后就率先扭头往家走，村会计几人也架着张大奎跟上。 “等等！我让你们走了吗？” 张伟大喊一声，张金山心里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张金山颤抖着问道“你，你，你还想干什么？！” 第14章 送张大奎去蹬缝纫机 围观人群都看向张伟，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张伟心中冷笑。 张大奎扔的石头砸中张伟爸，导致头部重伤。 不仅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欺负张伟爸和张伟多年。 今天又捆起张伟爸，抢夺房本。 张伟盘算着这一桩桩一件件，脸色冷了下来。 他要让张大奎得到应有的惩罚。 扔石头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年，无法查证。 但仅剩下的事，也够张大奎喝一壶的了。 他要趁着大家都在这里，趁热打铁把张大奎送进去踩缝纫机！ 知道是张大奎扔石头砸中他爸那一刻，就产生了这个想法。 犯了这么大罪，想不付出代价，哪有这么美的事。 张伟环视四周“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大家” 众人听到张伟的话安静下来。 张伟接着说道“咱们张家庄的人向来遵纪守法，对不对？” “那是当然” “这还用说吗？” 人群中有人回答。 “那我问大家一句，张大奎刚才公然持刀要杀我，算不算违法？” 张伟一步步引导着，要送走张大奎，可以借助众人的力量。 张家庄被张大奎欺负过的人可不少。 “对啊，刚才张大奎动刀了啊”众人窃窃私语。 “那我报警把张大奎抓起来，也合情合理，大家伙说是吧？”张伟说出了最终目的。 但这次附和的人不多，他们不知道张大奎背地里做的事，自然觉得没这个必要。 张金山终于明白了张伟的意思，愤怒大喊“张伟，咱们两家邻里邻居的，你这么做不要太过分！” “金山叔，就凭他张大奎做过的烂事，害过的人，我真的过分吗？”张伟步步紧逼。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张金山敏锐的感觉到张伟具有所指。 “难道他知道是大奎砸的他爸了？”张金山心里大惊，随后否认了这个想法。 老伴去世后，只有张大奎和张金山两个人知道这事，张伟不可能知道。 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证据呢？ 只要大奎咬死不承认，张伟也没办法。 想到这他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张金山“张伟，你看刚才大奎不也没伤到你吗？改天我让他给你赔罪，这事就算了吧” 张金山开始和稀泥了，这招以往是很管用的。 “是啊，又没受伤，这事就算了吧” “大家都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算了吧” 人群里有人附和，这些都是和张大奎家关系不错的。 张金山自认为很擅长煽动群体情绪。 只要大家都反对，他张伟执意报警那就是跟大家对着干。 而且这点事顶多也就是个拘留。 张金山认为张伟翻不起什么大浪，想报警抓人，没那么容易！ 但，张伟早有准备。 张伟大声道“要只是这一件事确实无所谓，但张大奎做过的事只这一件吗？” “三婶，张大奎大前年把你儿子大强打骨折了，这事有吧？” “五婶，张大奎前年因为抢地，烧了你家快熟的麦子，这事你就想这么算了？” “建业叔，张大奎这么多年偷过你家多少只羊，你算过吗？” ...... 张伟一口气把好几个被张大奎欺负过的人都点了一遍。 那些没被点到但被张大奎欺负过的人，也愤怒起来。 以前是张大奎能打，再加上张金山从中威逼利诱，这些事都没追究。 但现在有张伟撑腰，他们这么多年的闷气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报警！张大奎早就该就去改造了！”三婶大喊一句。 其他跟张大奎有过矛盾的人也都喊了起来。 “就是，我后来养殖场里装了监控，张大奎好几次偷羊的视频我都留着呢！这是盗窃！”建业叔也愤怒控诉。 “还有刚才，张大奎捆了我爸，还打他，抢房产证，这些已经构成入室抢劫了”张伟把张大奎的罪行又加了一等。 张金山听到这脑袋嗡的一声，他怎么也想不到，局势三两句话就被张伟逆转了。 “你胡说，大奎哥一直跟我在家待着呢，根本就没去过你家！”村会计说起谎来脸色都不变。 “我劝你再想想，替罪犯做假证，那可是重罪” 村会计顿时脸色就变了，在村民的注视，和张金山刀子一样的眼神下。 他咽了口唾沫，选择硬撑。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敢给大奎哥作证”村会计说话声音有轻微颤动。 “如果你能实话实说，我本来想不想追究你责任的。”张伟说到一半笑了起来，戏谑的看着村会计。 张伟“我在家里隐蔽地方装了摄像头，你们俩干的事都拍的清清楚楚”张伟这句话是说谎，他需要村会计这个人证。 张若语疑惑的看了一眼张伟，但随即明白他的用意，忍着笑不再说话。 村会计是个怂包，一吓就怕。 “真的假的？！”村会计果然如张伟所料，怕了，不停追问“装哪了？我咋没看见呢？” 张伟不再搭理他，拿起电话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到了，毕竟现在治安非常好，警力充足。 村会计听到张伟家装了摄像头后，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 这会看到警察，脸都吓白了，一直在想要不要去当这个证人。 “你别怕！张伟就是吓唬你的，我们是邻居，他装没装摄像头我会不知道？” 张金山看村会计脸色煞白，知道他肯定是被吓到了。 “就是，你就咬死今天没去张伟家，谁也动不了你，反正又没有别的证人”张石磊也了解村会计的性格，给他加油打气。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村会计敷衍的应和着，眼睛却紧紧盯着警察。 警察下车后大喊一声“谁报的警？” 张伟立刻迎了上去“你好，是我，我叫张伟”。 警察听到张伟的名字露出惊讶神色。 警察“你就是张伟啊，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张伟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警察伸出双手热情的跟张伟握手“我师兄是市刑警队的方世杰，我听他说了你的事，对你很是佩服啊” 张伟和警察简单寒暄两句就开始叙述案情，几个和张大奎有过节的村民都围了上来。 村会计本来就怕，又看到张伟和警察有说有笑，还时不时的指向自己这边，紧张到手都开始抖了。 了解完情况，警察把张伟拉到一边。 “我记录了好几起案件，但都是基本没啥证据的陈年往事，最严重的还是入室绑架抢劫的事” “你说张大奎绑了你爸，还去你家抢房本，有证据吗？有的话，光这件事都够刑拘了” 张伟看了一眼村会计，对方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这边。 张伟道“物证的话，绳子，棍子还在我家，院子里也有张大奎脚印。” “人证的话，除了亲属，我们村的村会计也能作证。” 张伟说着指了一下村会计，警察也看向他。 村会计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心脏狂跳。 警察走到张大奎几人身边道“报案人已经把情况都跟我说了，我来这边了解一下情况，谁是张大奎？” 失魂落魄的张大奎仍是不发一言，目光呆滞。 张金山连忙搭话“他就是，他是我儿子” “嗯，张大奎，今天上午你是不是去了张伟家，不仅殴打张伟父亲张山，还抢他家的房产证？”警察语气严厉起来。 张大奎仍没反应。 张金山立刻矢口否认“没有，大奎上午在家呆着呢，不信你问我们村会计，他俩上午在一起呢。” 村会计看到警察望过来的目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僵硬的笑了笑。 “关于这件事，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物证，我提醒你一定要实话实说，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警察强调了一遍接着问。 “今天上午，张大奎究竟有没有去张伟家，殴打张伟父亲，并抢夺房产证？” 村会计听到警察说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立刻联想到张伟说自家装的有摄像头。 “原来张伟说的都是真的，那和张大奎一起去打人的事肯定都被拍了下来。” 村会计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对张伟家装了摄像头信以为真。 “可是只有张大奎动手了，而且张伟说了，如果作证的话他可以不追究” 张伟刚才不再搭理村会计，就是计划要让他自己脑补，自己吓自己。 果然，张伟的计划奏效了。 村会计在警察的逼问下恐惧达到了顶峰。 他立刻放开张大奎，站到一边。 村会计大喊“警官，张大奎上午去张伟家打人抢东西了，我可以作证！” 第15章 卖玉石被轰 有了村会计作证，张大奎当即就被警察带走了。 所有相关人员也跟着去做了问询和笔录。 最后除了张大奎其他人都被放了出来。 张自豪帮忙看了一会张伟爸，张伟和张若语回家后，他就告别回外地上班去了。 “进去蹬缝纫机是板上钉钉了”张伟把大概情况跟小姑说了说。 他以前没少看法外狂徒张三的斗音科普，懂一些法律条文。 张伟和小姑回了老宅收拾爷爷遗物，同时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之前一共25万外债，欠张金山的七万减一万，现在剩24万。 张金山的六万是最紧急的，十九天内必须还上，不然房子就要归张金山所有。 其他欠款虽然不着急但也不能拖太久。 所有债主都打电话对爷爷去世表示了惋惜。 同时也或委婉或直接的想让还钱，只是没那么紧迫。 卖房子不现实，十九天之内这种山村里的民房不可能卖的出去。 本来靠十五万悬赏金能解燃眉之急。 但张伟跟方世杰再次确认了一下，那个案件还没结束，悬赏金发放还需要一段时间。 张伟拿出了兜里的那一小块玉石原石，打定了主意。 “还是按之前的计划，去找玉石原石卖吧，勤快点还上爷爷欠的债不是问题”。 这时张若语收拾完爷爷遗物，走了过来。 把玉石矿的采矿许可证等各种证件都递给张伟。 这些证件上写的都是张伟的名字，爷爷接手矿产的时候年纪太大，转让手续不好办。 当时就特地让刚毕业的张伟回来，当的矿权人。 只是当时陈美美正在为车房彩礼的事跟张伟闹别扭。 搞得张伟心不在焉的，对这件事没怎么上心。 他之前还非常后悔当时没有多了解一些玉石矿的情况，没能阻止爷爷。 现在看来，这个曾经最不看好的玉石矿，却成了他发展壮大的契机。 “小伟，还有十九天就要还钱，咱们去哪弄六万块钱呢？”张若语愁眉不展。 “你姑父打零工一个月也就三千块钱，你表弟在省城当学徒也挣不了多少钱”小姑知道张伟刚毕业两年，想自己把钱凑齐。 无奈心有而力不足。 张伟笑笑道“别发愁了小姑，我有办法” 张若语表情一呆“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我上学闲的时候研究了玉石相关的知识，我发现爷爷接手的废玉石矿里，有不少遗漏的原石” 张伟瞎编了个理由，能透视石头这件事，他谁都不会说。 “真的假的！可是你爷爷接手后找了两年都没找到。” “他说之前的矿老板已经把玉石采完了”张若语对废矿里还有遗漏这件事不抱太大期望。 “真的，这块就是”张伟拿出那块鸡蛋大小的原石，张若语一脸不可置信。 小姑翻来覆去看了看“这不就是普通的石头吗？” “这只是皮壳比较厚，所以外表看起来就是普通石头，我看过了，里面八成是有玉的，你相信我小姑” 张伟不说里面一定有玉，就是因为再高明的行家也不敢确定一块石头里一定有玉。 废矿里漏掉的原石全是这种壳厚肉少的类型，用灯照着看跟普通石头差不多，要不然怎么会漏掉呢。 张若语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张伟说着眼角突然瞥见一抹青白，他看向桌腿下垫着的一块石头，那块石头大概有烟盒那么大，但比烟盒厚的多。 张伟仔细一瞧，里面竟然有大概有一半的体积都是玉。 当初爷爷就是想找块石头垫桌腿，没想到阴差阳错的选了这块原石。 可惜，普通人就算遇到也无法分辨。 “这块至少值七千块！”张伟心里乐开了花。 别人眼中的废矿，在他眼里遍地都是宝贝。 张伟蹲下身取出那块小石头仔细看了看。 “小姑，这块石头里应该也有玉”张伟激动说着。 “快！给我姑父打电话，他在县里打工，应该知道哪里有收原石的地方” 张若语还想说什么但没开口，打电话给姑父说了张伟要去找他的事。 张伟说干就干，带着两块玉石，开上爷爷留下的破农用三轮就往县里去。 “唉，这孩子估计是压力太大，病急乱投医，废矿里怎么可能有漏掉的原石？” 张若语看着张伟远去的背影，满眼担忧。 “去县里一趟也好，到时候石头开出来没有玉，他就死心了”小姑说着往家走，该给张伟爸做饭了。 “还剩十九天，看来老宅是保不住了”张若语满面愁容想着，止不住的唉声叹气“唉，真像小伟说的，石头里有玉就好了”。 张伟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来到了县里，和姑父碰了面。 姑父叫胡林，之前一直跟爷爷在废矿里找玉石。 后来张伟爷爷病重，又找不到玉石，就去县里打零工了。 开石头，修房子，搬货，啥都干。 胡林满脸疑惑“小伟，你找收玉石的地方干什么？” 张伟把跟小姑说过的话又跟胡林说一遍，他的反应跟小姑一模一样。 “啥？废矿里还有原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胡林两年连个玉石毛都没找到，他太了解了。 那就是个被采空了的废矿，被原矿主筛了一遍又一遍，不可能还有玉石。 “姑父，信我一回，我上大学的时候可拜高人为师，学过鉴定原石”张伟只能尽量用这个借口说服姑父。 “小伟，我也在玉石矿上呆过两年，也算是懂点行的，你这两块石头一看就没肉”姑父说话向来比较直。 肉指的是皮壳下面的玉，姑父在这方面懂点皮毛。 从一级市场的矿场，到大批发商再到小批发商直至零售商。 所有人鉴别原石的方式，基本都是要用专业的电筒去照的。 灯光穿透原石皮壳，能看到玉色才会有人要。 看不到玉色就不会有人要，原石太贵了，谁脑子抽了去要风险那么大的石头。 这也导致了那些皮壳厚的原石都被当做普通石头，留在了矿场里了。 用电筒照方法其实也只是粗略的筛选，大部分赌石的人结局还是赔钱。 绝大部分情况是，只看皮壳觉得能出好玉，但切开发现玉肉只有一点，要么玉里面有裂纹，或者玉色比较杂等等。 石头里面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导致价值低于预期甚至一文不值。 这些问题在张伟的透视眼下，都不存在。 “反正来都来了，咱们就去切下看看吧”张伟软磨硬泡。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知道这两块不起眼的石头里有什么。 姑父迟疑了一下“好吧，不过你这石头估计没人愿意收，做好心理准备”。 姑父提醒一句带张伟往玉石店走去。 路上聊了一些关于爷爷接收玉石矿的事。 原来是上任矿主罗海提前埋了一些原石在里面，然后又找了几个托。 当着爷爷的面演戏，现场挖出来原石，当场高价卖了出去。 再加上张伟女朋友陈美美经常给爷爷打电话，发消息催促车房和彩礼。 张伟爷爷这才着急40万接下了这个玉石矿。 张伟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又愤怒，他竟然不知道陈美美背着他直接向爷爷施压。 “肯定是着急拿到钱，好踹了自己去跟周朗那个富二代”张伟愤愤的想着。 他要赚钱，赚很多钱，让陈美美后悔，让所有人都知道陈美美的真实面目。 “陈美美，想嫁入豪门？别想如意”张伟打定主意要想办法揭露陈美美的真实嘴脸。 他更要强大自己，让上任矿主罗海付出应有的代价。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家叫祥丰玉器的玉石店门口。 这是一家零售店，同时也收原石。在张伟所在的小县城，消费能力比较差。 零售玉石的店一共只有两家，批发原石的更是一家没有。 这两家店进原石一般是跑到上一级的港海市。毕竟本地产的青白玉原石已经绝迹好几年了。 但不做玉石生意的人是不知道这些的，毕竟青玉是一种比较贵重的软玉。 有些店仍然打着青玉的招牌对外坑人，把其他劣质玉染色成青玉的样子卖给不懂的消费者。 比如这家祥丰玉器店。 胡林带着张伟走进丰祥玉器店，店老板王利高热情的迎了上来。 毕竟县城客户少，每来一人他都要盯紧了。 “欢迎光临，两位想要点什么？”王利高脸笑的皱成一朵菊花迎了出来。 “王老板，是我，胡林啊”姑父热情回应。 王利高立刻收起笑容，刚才是他没看清。 王利高“小胡啊，你怎么又来了？都跟你说了，你们矿上切不出玉石了，我切割机也是有损耗的好不好”。 王利高语气中满是嫌弃。 原来爷爷和姑父在矿上一直找不到玉石，后来但凡有一点可能出玉的原石都拿到县里这两家店里切。 但从来没切出来过玉，后来两家店都不再收姑父他们送来的原石。 浪费时间，浪费电，更浪费感情。 他们是知道内幕的，西广省几十年来只发现过两座玉石矿，张伟爷爷接手的是其中一座。 这两座山的玉石都已经被采空了。 胡林强撑笑脸“王老板，你看我好久没来了，这是我侄子发现的原石，他说一定能出玉的” 姑父只能这么说，要不然人家肯定不肯切。 张伟顺势递上两块原石，王利高瞄了张伟一眼，皱眉拿起原石。 打眼一看，完全看不出有肉，这就首先可以断定这两块石头不是a级货。 a级货就是那种比较好的原石，那种石头表面就有玉色。 王利高又拿手电照了照，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就普通石头啊，哪是什么狗屁原石！”王利高是这行老手，自认为不可能看错。 “啪”，王利高把两块石头扔到了外面。 王利高怒道“胡林，你是来消遣我的吧？你这破玩意儿就是普通的大理石！出去，出去！” 王利高说着把张伟两人推了出去。 第16章 出玉了！ 张伟捡起两块小石头，正色道“老板，不切就不切，你扔东西算怎么回事？” 王利高颐指气使“我就扔了，你能怎么着吧！” 张伟还要说什么，被姑父拉住了。 胡林继续贴着笑脸“王老板，要不然我出钱你看行不行？你看两块石头，切开多少钱？” 胡林想着怎么着也要帮张伟切开，好打消他捡漏玉石，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王利高“行啊，切一块五百！给钱我就切！” “五，五百！”胡林惊的叫了出来“不是，五百都够买块小原石了，切一下咋能这么贵！” 王利高就是想拿张伟两人撒气。 他店里生意不好，今天好不容易，以为来俩客人，竟然是胡林。 刚好有气没地方撒，看着胡林和张伟吃瘪的样子，王利高心情好了一些。 王利高“你在我店里切多少石头了？！胡林，你是外行你老丈人更是外行。” “玉石行当水深着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玩的，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王利高越说越来劲，全然不顾张伟脸已经黑了下来。 “就你们这两块垃圾石头，里面要有玉，我直播吃翔！”王利高疯狂输出，骂完人感觉心情大好。 “王老板这么说就不合适了吧？我觉得我这两块石头里还是有东西的”张伟不紧不慢的说着。 他用透视眼看过了，两块石头里都有玉。 王利高不知道，自己的那点经验，在张伟的透视眼面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我说小伙子，你毛长齐了吗？你懂怎么鉴别原石吗？”王利高这才注意到张伟。 在他眼里，张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毛头小子，鉴别玉石原石得有多年的积累才能入门。 张伟这个年纪，能懂个皮毛就不错了。 “告诉你，我干了二十年玉石生意，见过的石头比你吃过的盐都多，里面有没有玉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王利高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老顾客走了过来。 王利高推开两人“赶紧走，别在这碍事”说完迎着客人进店了。 张伟目标明确，现在不是跟王利高纠缠的时候。 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卖掉石头“姑父，还有店能切吗？实在不行咱们买一台切割机吧。” 石头非常坚硬，需要用石材切割机才行，张伟家本来是有一台的，但后来坏掉了。 “算了，花这冤枉钱干啥。”想买一个好用石材切割机，价格还是很贵的。 胡林认为张伟说石头里有玉纯粹就是幻想罢了，买切割机就是糟蹋钱。 “还有一家叫玉缘阁的店，老板不错但经常不开门，咱们去看看吧。”胡林带着张伟向十字路口走去。 王利高同时跟着客人出了店，客人一样东西也没看中走了，王利高很郁闷。 看着张伟两人的背影，王利高恶狠狠道“都怪这两个扫把星，肯定是去玉缘阁切石头去了” “去看看这两个傻子的笑话去。” 王利高左右看了看街上没什么人，门一关也跟着去了。 王利高确定张伟拿的就是大理石，他很想看到那个嘴硬的年轻人沮丧的样子。 张伟两人运气不错，玉缘阁开着门，但老板正准备出门。 “赵老板。”这家老板叫赵宁达，胡林老远就开始打招呼。 赵宁达转身笑道“老胡啊，好久没见你了，这位是...” 胡林“这是我侄子张伟，今天来是想出两块石头” 赵宁达热情和张伟握了握手，带两人进了屋。 同样都是玉石店老板，但赵宁达跟王利高俨然是两种人，没一点架子。 胡林“赵老板要出去？” 赵宁达“嗨，这不是生意不好吗，我寻思着多出去转转，找个新位置，看生意能不能好一点”。 胡林“今天是想找你帮个忙，我侄子找到两块石头，里面可能有玉，你看能不能帮忙切一下？” 赵宁达有些惊讶“你们矿上还有原石？来我看看”。 张伟递过去石头，赵宁达查看一番，眉头紧锁。 赵宁达沉吟道“老胡，小张，我有话就直说了，这两块石头连光都不透，应该只是普通石头，我觉得没有切开的必要” 张伟连忙接话“赵叔，我可以给钱，你看切一块多少钱？”。 赵宁达一摆手说道“嗨，出什么钱啊，我跟老胡是老相识了，这小石头好切”。 赵宁达想了想接着说“不过你们别抱什么希望，以我的经验来看，基本不可能出玉。” 张伟“我明白，多谢赵叔提醒” 赵宁达正准备去切石头，王利高大声说着话走了进来。 王利高“老赵，这么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你也信？切这破石头不是浪费电吗？” 赵宁达“王老板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赵宁达和王利高店铺离的比较近，但生意却远不如对方。 首先是王利高口才比较好，把客户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这样成交率就高。 其次王利高心黑，不是玉的当玉卖，差玉当好玉卖，每卖一件都能大赚一笔。 虽然顾客不多，但开张吃三年，所以生活还是挺滋润的。 反观赵宁达，不肯卖假玉，也不会忽悠。 这就导致他在价格竞争中处于劣势。 人家王利高弄一些假玉，次品玉低价冲销量，赵宁达这边没假的标不了低价。 在消费者眼中就成了王利高店更实惠。 其实赵宁达店里一块玉器，基本每一块利润都要比王利高那边低的。 但没办法，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我就是担心被这小子骗了”王利高假惺惺说着。 这其实就是存心来恶心人的话，赵宁达也是经验丰富的老玉石玩家了，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孩子骗。 赵宁达“嗨，啥骗不骗的，我跟老胡都老朋友了，他侄子想开石头，举手之劳罢了” 王利高不依不饶“这小子狗屁不通，我都说了这两块石头里没玉，他非嘴硬说有，要我说你就别帮这种人” 赵宁达还想说什么被张伟抢先。 张伟笑道“王老板，我记得你刚说，石头里有玉你直播吃翔，真的假的？” 张伟本来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但王利高不依不饶的。 张伟决定整整他。 王利高“你看！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小子，我王利高玩玉这么多年还从没打过眼，我说没有就绝对没有！” “要不这样，这里面要有玉我送件店里东西给你，要没有，你买一件我店里东西，怎么样？” 现在生意淡，王利高想趁着这个机会坑张伟一把，开个张。 胡林“王老板，我侄子就是闹着玩的，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赵宁达“是啊，他就是一小孩子，这打赌就算了吧” 两个人都认为张伟这块石头里不可能有玉，打赌必输。 两个人更知道王利高是什么人，肯定会拿假货狠狠坑张伟一把。 “姑父，赵叔，你们就别管了，这个赌我跟王老板打了”张伟欣然答应。 “好！”王利高开心极了，他没想到张伟敢答应。 “你们谁也别劝了啊，这是我们俩的事”王利高大喊“切，赶紧去切老赵，我今天还等着开张呢” “麻烦你了赵叔，切吧”张伟一脸平静。 赵宁达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操作间。 心想张伟脑子不太灵光。以后要真做玉石行当，那还不得赔个底朝天。 切石头是很讲究章法的，一块好料子如果切的不对，也可能会切垮掉。 所谓切垮就是本来竖着切能赚十万的，偏偏横着来一刀，只能赚一万了。 一般程序是一看，二磨，三切，再看，再切... 但赵宁达觉得这就是块普通石头，没有必要那样，所以直接就一分为二了。 很快，第一块小石头切好了。 赵宁达整个拿了下来，连看切面一眼都没看。 他觉得都多余看，肯定没有出玉。 赵宁达拿着石头回到大厅，直接交给了张伟。 两半石头断面紧紧贴在一起，看不到到底有没有玉。 张伟把石头放在桌上，慢慢把一半石头往一边滑。 露出一点截面，就是普通石头。 他是故意这样的，先扬后抑，狠狠打打王利高的脸。 果然，王利高看到切面没有玉，笑了起来。 “你看，我就说吧，里面屁都没有”，王利高幸灾乐祸。 胡林叹了口气有点责怪的看了眼张伟。 赵宁达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张伟继续拉半边石头，现在已经露出三分之一的切面了。 仍然没有半点玉的影子。 张伟的透视眼下看的清清楚楚，马上就会出玉了。 “哈哈，小子，就你这破玩意还当个宝贝捂着，我说没玉就是没玉” 王利高随后推开张伟的手，整块石头的截面都暴露出来。 石头截面上，在厚厚的皮壳包裹下，一块青白色映入眼帘。 这块石头，出玉了！ 第17章 第二块也出玉了！ 王利高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出玉了？怎么会呢！”王利高尖声叫喊。 赵宁达不可思议的拿起原石仔细的看了起来。 刚开始只是借助天光看，后来又拿起手电自己观察。 手电筒的光照进青白色的玉质，仿佛化了进去，给人一种温润绵柔的感觉。 赵宁达激动的声音有点颤抖“青白玉，是本地的青白玉！ “青白玉新料至少有五年没出现过了！没想到今天见到了！” 胡林惊的站了起来，他和张伟爷爷找了两年，一无所获。 张伟刚回来两天，随便拿了两块石头里面就有出玉了。 这件事给他的震动太大了。 胡林不敢相信“赵老板，你确定这是青白玉？” 赵宁达斩钉截铁“错不了，本地青玉青中泛白，质地细腻，半透明，呈油脂蜡状，价值很高，我不可能看错！” 王利高一把抢过那半块原石，肉眼仔细看了看，又拿起桌上的放大镜看。 片刻后放下放大镜，眼神呆滞。 王利高喃喃道“真是青白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皮壳这么厚的原石呢！” “这!这不科学啊！” 王利高看了一眼细腻的玉质，沮丧的把石头放在桌上。 他开始怀疑，自己二十年鉴别原石的经验都是错的。 张伟似笑非笑说道“王老板，你打赌输了，现在开始你可欠我一件玉器” 王利高脸瞬间涨红，丢脸事小，可破财让他心态崩碎，从来都是他占别人便宜，哪有别人占他便宜的道理。 王利高大喊一句“你就是蒙的！连皮壳这么厚的原石都能蒙到里面有玉，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张伟“你打赌输了。” 王利高“你这块石头也就几千块钱，有什么神气的？！” 张伟“你打赌输了。” 王利高更加愤怒“你不就是个山村里的穷小子吗？我一年赚的钱你一辈子都赚不到！” 张伟“你打赌输了。” 王利高气的站了起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张伟抢先。 张伟“你打赌输了。” ...... 王利高手指着张伟哆嗦着说不出话，看向桌上的另一块还没切开的石头，顿时又来了气势。 王利高“小子，还有一块石头没开呢，我就不信你能两次都蒙中”。 王利高不相信张伟有分辨这种原石的能力，也是有依据的。 首先皮壳厚到连手电筒都照不透，仅这一点就无法靠经验查看里面是否有玉。 再说了，张伟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除非从娘胎里就开始研究玉石。 要不然不可能有太高的水平。 想到这儿王利高底气越发足了起来，恢复了趾高气昂的神态。 赵宁达拿起石头就进了操作间。 他也觉得能分辨这么厚皮壳的原石不太可能。 “可万一张伟真掌握了这种方法呢？”赵宁达迫不及待想确认这件事。 王利高也是同样的心理跟了进去。 胡林则是单纯的激动——刚才那块青玉虽然不大，但好歹算是出玉了。 接下来这块原石更大，要是有玉，那指不定能卖多少呢。 切割机嘈杂的切割声响彻整个操作间。 赵宁达这次十分小心，准备先用电磨机，在厚厚的外壳上磨出一个窗。 这也是切玉石常见的方法，开窗后再根据里面的玉肉，以及皮壳走向来决定下刀方向。 但一般原石皮壳都很薄，张伟的原石皮壳太厚，这样太费时间。 “赵叔，你这样太慢，你把石头给我，我有更快的办法。”张伟向赵宁达伸出手。 赵宁达不太愿意交出石头，毕竟青白玉太稀有，太珍贵了，他怕张伟胡来伤了里面的玉肉。 但石头是人家的，他不得不交。 张伟接过石头稍微看了看，随后拿起桌上的记号笔在末尾处画了一条线。 “赵叔，就照着这条线直着切，基本上能把厚皮壳全切掉，也不会伤到玉肉。” “切完这一刀再用电磨机开窗，事半功倍。” 张伟把石头递给赵宁达，赵宁达却看着石头上的线犹豫起来。 “下刀吧，切坏了算我的”张伟知道赵宁达在担心什么。 “行！”赵宁达拿起石头按照张伟的划线开始切。 心里仍在心疼要是切多了那就太可惜了。 每一克的青白玉都容不得浪费。 刀片一点点深入到石头内，很快末尾一端的皮壳被切下。 赵宁达连忙查看切面，发现果真没有切到玉肉。 他拿起电磨机小心磨了磨，很快开了个小窗。 赵宁达惊叫一声“出玉了，真的出玉了！” 他刚才一直觉得张伟是蒙的，这一块几乎不可能出玉。 没想到竟然又被张伟说中了。 “看来这个张伟是个高手！”赵宁达想着拿起手电在小窗处往里照着观察玉质。 除了张伟外，其他三人都对这块石头的玉质心里没底。 张伟笑而不语，他知道这块石头的玉质也至少是a级。 赵宁达放下手电兴奋道“不错，不出意外应该也是a级料” 王利高脸瞬间垮了下来，这块也出玉了，这打破了他的认知。 “这么厚的皮壳，他是怎么判断里面有玉的？”王利高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你的设计切吧，切开后咱们再谈价格”张伟淡淡说着。 “你确定吗？切出来里面有裂或变色那可就不值钱了”赵宁达被张伟的大胆吓了一跳。 普通卖家开窗后能卖就卖了，毕竟玉石里裂纹，变色可是很常见的。 王利高“还是不懂行啊，十窗九涨，十切九垮，你还是太嫩了”，王利高以老师的口吻说了这么一句。 他并不想帮张伟，只是想挽回一点自己的面子。 他哪里知道，张伟透视眼已经确定过了，这块玉石没有瑕疵。 这种情况下自然要利益最大化，切开卖价格可是比开窗卖价格高好几倍。 当然普通人这么做通常会赔的底裤都不剩的。 很快赵宁达就按照最优方案切好了原石。 仍然是一分为二，不规则的一半可以做吊坠，规则的一半可以做平安无事牌。 “不错不错，纯度和油润度都高，颜色也很均匀”赵宁达忍不住夸赞。 王利高拿起另一半也仔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张伟手伸向王利高，微笑道“王老板，你说，我是不是蒙的啊？” 王利高把半块原石交给张伟，挤出一个笑容“张老弟好本事啊，你就别跟老哥一般见识了” 王利高此时感觉两个胖脸像被人扇过一样，火辣辣的。 他从事玉石行业二十年，今天竟然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孩子给治住了。 自觉无地自容。 胡林这时也忍不住从赵宁达手上抢过半块玉石，仔细观察起来。 原石切面上很清楚，厚厚的皮壳里面是青白色的玉肉。 玉肉的面积只占块原石面积的三分之一。 胡林非常惊讶“怪不得我两年都没找到玉石，皮壳这么厚谁能找到！” 随后反应过来又道“小伟，你真厉害！” 王利高满脸笑容接话了“是啊，张伟老弟真是年少有为，要不咱们去大厅，谈谈价钱？” 张伟一行人又回到大厅。 王利高对着石头又是一顿猛看，随后才放下道“张伟老弟，这两块石头你准备多少钱出？” 王利高开始抢石头了，他这样其实有点坏规矩的。 按不成文的规则，石头在哪家开的，石头一般就卖给哪家。 除非店主不愿意收。 张伟心里早就估算好了两块石头的价格——小的五千，大的七千。 他现在对玉石鉴赏起码有半个专家水平，估算的这个价格还是比较准确的。 自己赚钱的同时给买家留下了充足的利润空间。 而且切开的全明料，没什么风险，售价肯定比那些全堵料要高的多。 张伟“价格嘛，我也不知道该卖多少钱”。 张伟有心要试试两位玉石店老板的人品。 王利高一脸不信“张伟老弟别谦虚，这么难找的原石你都能鉴定，还会不知道市场价格？” “真的，我也就擅长找原石，对下游市场没怎么研究过”张伟一脸无辜。 张伟这样说也没什么毛病，但别人不知道，他依靠超强的记忆力。 对玉石原石的整个产业链都是比较了解的。 而且他每天都看玉石行业价格波动。 什么品质，什么种类的原石能卖多少钱，他都牢牢记在心里。 王利高一听这话又开始动心思了。 “张伟不了解市场，胡林连原石都没挖到过，更不了解”，王利高打定主意，想狠狠宰张伟一刀。 “要不这样，张伟老弟去我店里，咱们慢慢商量？”王利高想吞下这两块原石。 西广青白玉名气大，产量少，近几年新料更是非常少，能吞下绝对大赚。 “就在这说吧，你开价吧，我觉得合适就成交”张伟不上当。 王利高把张伟拉到一边，小声耳语“张老弟，你这两块原石都太小了，没多少肉，只能做个小玩意” 在从前，玉石市场上谈价钱都是买卖双方手放进袖子里。 靠手语出价，人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只不过到了现代，那种方式早就失传了。 “在我们这行，东西越小，越卖不上价”王利高开始使出最擅长的洗脑话术。 “但今天我看你顺眼，小的两千五，大的三千” “这已经是咱们县能出的最高价了，我都不一定能挣钱” 王利高上来就长篇大论的开始洗脑，他对自己的口才一向有信心。 张伟心里暗骂“王利高真他马奸商”。 他知道王利高黑，但没想到这么黑，只给市价的一半。 大的那块甚至出价还不到市价一半。 “行不行？”王利高看张伟不说话，有点着急的催促。 张伟不露声色“王老板，我得听听赵老板的出价才能决定”。 王利高小声“行，老赵要出的比我高，你别急着卖，咱们可以再商量” 王利高知道现在是张伟占据主动地位，毕竟有两个买家一个卖家。 他最后那句话就是留下了余地，但资本逐利，即便是在如此被动的情形下。 王利高仍在追求最低成本达成最高收益，这是性格使然。 而且刚才张伟明说了自己不懂市场，不是小白谁会说这种话？ 这就相当于说我是一只羊，你们随便宰。 他相信赵宁达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出太高的价格。 张伟笑而不语，走向赵宁达。 他心里是想把玉石卖给赵宁达的。 从目前的表现来看，赵宁达是个正经生意人，这种人以后合作起来更省力。 张伟“赵叔，我这两块石头你有没有兴趣？” “有，有！”这么稀缺的青玉，傻子才不要呢。 赵宁达抽了伸着脖子听的王利高，把张伟拉到另一边。 赵宁达小声道“小的五千，大的，八千！” 第18章 赚了一万三！ 赵宁达没王利高那么多废话，上来就直入正题。 他根本没考虑王利高开的什么价，只是按照市价来评估。 “看来赵宁达比较靠谱，以后好货要优先供给他。” 张伟对赵宁达的好感度再次增加。 两人走回桌前，王利高早就急不可耐的等在那里。 他还幻想着这两块石头要是都能拿下，至少能挣小两万。 张伟拿起两块石头“王老板，你觉得这两块石头我会卖给谁？” 张伟想耍一耍王利高这个黑心商人。 王利高一愣，首先想到的是赵宁达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出了低价，而且比自己的出价还低。 再一想张伟专门提起自己，立刻就兴奋了起来，觉得张伟要把石头卖给他。 王利高伸出双手“没猜错的话，肯定是我吧。” 张伟灿烂一笑“不好意思，猜错了。” 张伟说着就把两块石头都递给了赵宁达。 “赵叔，合作愉快”张伟这个举动着实让赵宁达吃了一惊。 他刚才也以为张伟要把石头卖给王利高。 “好好，合作愉快，给我个卡号，我现在就给你转钱”，赵宁达喜出望外。 这两块石头都是罕见的本地青白玉，很多外地的老板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找西广青白玉玉器。 可惜，这么多年青白玉绝迹，有价无市。 换而言之，这两块青白玉无论赵宁达做成什么物件，只要跟那些顾客发个消息，立刻就会引来哄抢。 张伟手机上调出银行卡照片交给赵宁达。 王利高这边脸气的都黑了“不是，张伟，你这是啥意思！” 张伟“王老板，这边出的价高，价高者得嘛。” 王利高“我不是说了吗，咱俩的价格可以再商量” 王利高看着赵宁达手里的原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张伟“以后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王利高的出价太低了，再加也不可能加到那么高，张伟懒得跟他废话。 “真是太感谢你小张，有你这两块石头，我这个月算是能挣钱啦” 赵宁达转过账，再次表示感谢。 张伟看到银行发来的短信，到账一万三千元。 看着余额从四位数变成两万零七百六十三块二，张伟安心不少。 毕业两年来，他第一次踏入存款达五位数的行列。 “这只是开始，随着卖掉的石头越来越多，存款也会越来越多” “五位数，六位数，七位数，八位数...”张伟畅想着。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存款有八位数那一天，自己该有多开朗。 “张老板，你这边也没什么事了，要不去我店里坐坐？” 王利高强压下怒气，对张伟笑脸相迎，毕竟青白玉太稀有了，他不敢得罪张伟。 对张伟的称呼也从黄毛小子，一路升级成了张老板。 “行啊，那就去王老板的祥丰玉器走一趟”张伟跟赵宁达道别后就向外走去。 王利高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但听到张伟的下一句话就笑不出来了。 张伟“王老板说要送我件玉器我还得去拿呢”。 胡林这才明白张伟的用意，也赶紧跟了出去。 赵宁达送到门口“老胡，小张，慢走啊” 张伟听着赵宁达送别的话，心里止不住的笑。 这个赵宁达还真是嘴笨，还是叫自己小张。 不像常见的那种生意人。 不过张伟对称呼倒是不在乎，他反而对赵宁达更加欣赏。 赵宁达越本分，他们以后合作起来就越顺畅，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事。 到了祥丰玉器，王利高恭敬的请张伟和胡林入座。 王利高明知道欠张伟一件玉器还请他来，是有他的打算的。 他想问出张伟鉴别厚皮壳玉石的方法。 一件玉器换一个大能赚钱的方法，太值了。 况且还是一件不值钱的赝品玉器。 王利高“张老板，你这分辨厚壳原石的办法，能不能教教我？” 张伟还没说话，胡林先急了。 胡林“王老板，你这上来就要要别人看家的本事，也太过分了吧？” 王利高“胡哥别着急，我不白学，我用玉器换，张老板，行吗？” 胡林还想说什么被张伟抬手制止。 张伟面露微笑“行” 王利高大喜过望“太好了！两位稍等，我去拿好东西” 王利高转身去里屋拿玉器去了。 胡林“小伟，糊涂啊，你咋能把这办法告诉他呢？这玉器本来就是他打赌输给你的” 张伟“放心吧姑父，我自有分寸” 张伟当然知道玉器是王利高打赌输的。 但王利高要是死不认账，就是不给，那张伟也没办法。 先把玉器弄到手再说。 很快王利高端着满满当当一托盘的玉器出来了。 张伟一看，托盘上面简直就是五毒俱全。 有塑料做成的石榴石手串、 劣质绿松石染色成的优质绿松石挂件、 玻璃做成的翡翠手镯、 陶瓷做成的假和田玉吊坠。 “果然是奸商”张伟心里大骂。 以他的鉴别能力，这些小儿科的作假手段不可能骗得过他。 “咦？” 张伟忽然发现下面有一块吊坠竟然是真玉。 这是一块质量中等的白玉，能值个一千块钱左右。 这块白玉吊坠是王利高故意放上去的，整个托盘上，只有这一块是真的。 毕竟他有求于张伟，也不清楚张伟鉴别真假的能力。 于是就放一块真的。 张伟要是挑到假的，那说明水平一般，他用一件假货就换来了鉴定方法。 要是挑到真的，虽然肉疼，但一块普通玉坠换一个鉴定方法，太值了。 张伟拿起白玉吊坠“就要这个了”。 王利高暗自庆幸，看来张伟不仅是找原石的行家。 辨别真伪也是个行家。 一千块钱的吊坠呢，不要白不要，可以回去给小姑戴。 张伟也是见好就收，站起来就要走，王利高赶紧拦住。 王利高笑道“张老板，呵呵，鉴定方法还没给我呢...” 张伟爽朗笑道“不好意思，忘了，你拿纸笔，我给你写下来”。 王利高立刻拿来纸笔，张伟就在门口，背着他写了几个字，纸折了一层又一层。 王利高懵了“王老板，这么快就写完了？” 张伟“大道至简，好办法都简单，走了”。 张伟把纸笔递给王利高，向姑父使了个眼色，两人快步走了出去。 王利高急不可耐，一层层打开纸，看到内容，瞬间傻脸。 纸上写着几个大字‘鉴别方法——蒙的’。 第19章 壮大队伍 王利高腾的一下脸都气红了。 他哪被人这么耍过，向来都是他骗别人，今天被个二十多岁的毛孩子给骗了。 而且自己还装孙子装了这么久，更是损失了一块一千多的玉坠。 王利高把纸一扔出门去找张伟，可外面哪还有张伟的人影。 他一时气急攻心，眼一黑跌坐在了店门口。 几个路过的人走过来扶起他，询问情况。 王利高缓了过来，抽了自己一巴掌，悔恨万分“我真他妈是个大傻逼！” 大家都听懵了，这年头还有说自己傻逼的。 王利高随后大喊一声“张伟，你给我等着！”。 张伟两人这时候其实还没走远，能清晰听到王利高的喊声。 刚才在路上张伟已经把写的内容跟胡林说了。 两人听到王利高喊声哈哈笑了起来。 “舒坦！”胡林笑完开心道“以前都是被王利高欺负，这次可算欺负他一回了”。 张伟看着胡林，心里百感交集。 胡林其实是个相当靠谱的人，先是嫁给张伟小姑被人笑话。 后来张伟爷爷接手玉石矿，价值上万的切割机都用坏了都没切出一块来。 他只能经常拿着原石到县里玉石店来切，刚开始还好。 可切了很多次也没切出来玉，王利高就开始说难听话了。 赵宁达经常不开门，他就只能硬着头皮去王利高店里求爷爷告奶奶。 被王利高数落过无数次。 “姑父，这次你没参与挖石头，我就给你两千块钱当做跑腿费吧。”张伟是真觉得胡林不容易。 “我不要，这石头是你辛苦挖的，我不能要这个钱”胡林不是个爱财的人。 “这件事你就听我的，我一会转到我小姑账上”张伟不由分说，他是真想对小姑一家好。 “行，那这钱我不能白拿，以后需要帮忙，我随叫随到”胡林不想白拿钱。 “行，咱们去买点东西回家吧”张伟说完，开着农用三轮带着胡林往县中心去了。 两人采购了一些东西，终于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家。 农用三轮用的是拖拉机发动机。 声音非常大，车刚到门口，表妹张婵就跑了出来。 “小伟哥，爸爸”你们回来啦。 张伟把三轮车停在门口，拿起从后面拿起一个新书包递给张婵。 “给你的，喜欢吗？”张伟捏了捏张婵的脸。 “哇！喜欢！谢谢小伟哥哥”张婵高兴的拿着书包跑进院子去跟小姑显摆了。 “好久没见小婵这么高兴了”胡林感慨一句。 张伟爸现在脑子不正常，赚不了钱，爷爷接手玉石矿又赔了个大窟窿。 小姑要照顾张伟爸不能出去赚钱，姑父胡林也不能离家太远，只能去县里打个零工赚点钱。 县里工资很低，所以一家人生活过的异常拮据。 小表妹的书包还是刚上学时买的，现在都小了。 一家人平常连肉都很少吃。 “小姑为这个家牺牲太多了，好在生活马上要好起来了” 张伟这样想着，从三轮车上往家搬东西。 有吃的鸡鱼肉蛋，还有给每个人买的礼物。 东西全都搬到屋里，张伟开始发。 又给小表妹两身衣服，给爸爸一盒积木玩具。 两个人开心的大喊着去院子里跑来跑去。 张伟给小姑买了个包，一双鞋，小姑接过去开心的摸了又摸。 小姑父胡林的礼物是一个防风打火机，这是他趁着胡林没注意偷偷买下的，还送了一瓶油。 胡林立刻打着打火机，火光映在他脸上，满脸褶子皱在一起，高兴的像个孩子。 “对了小姑，你还有个礼物”张伟把那块白玉吊坠递给张若语。 “这是...玉坠？！我咋能戴这么贵的东西，赶紧退回去！” 小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还没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退不掉，你就收着吧”张伟打消了张若语的顾虑。 她爱惜的摸着光滑的玉坠表面，偷偷抹了抹眼泪。 “我去做饭”，小姑转身去了厨房。 晚饭做的很丰盛，比过年时吃的还丰盛。 表妹和张伟爸吃了个肚圆，满足的抹着满嘴的油。 “唉！”小姑放下碗又发起愁来“我想来想去，还是没想到24万外债该怎么办”。 “你说你就那点工资，还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小姑又开始心疼起钱来。 张伟这才想起来，忘了跟小姑说玉石卖掉的事情了。 “一高兴忘跟你说了，那两块玉石卖掉了”胡林抢先说道。 “你说啥？！”张若语惊的瞪大了双眼。 “石头里开出青白玉了，两块都有”张伟重复了一遍。 张若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真的？！石头里真有玉！” 张伟两人回来的时候，小姑本来想问那两块玉的情况的。 但她本来就没抱期望，觉得肯定没有，怕问了让张伟心里难受。 “是真的，小姑，卖了一万多呢”张伟打开手机银行app，给张若语看转账记录。 “好，好好！太好了！”小姑抢过手机仔细看，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出意外，张若语激动的哭了起来，她苦了太长时间了。 张伟给她转过去了两千块钱。 张若语抹掉眼泪“你这孩子，给我转钱干啥？” “今天多亏了姑父带我去找的玉石店，我才能顺利卖掉石头，你就收着吧” 张伟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不行，你赚钱也不容易”张若语还想还回去。 “小姑，你再这样我以后可不来吃饭了啊，亲姑侄明算账，这钱你必须收下”。 张伟佯装生气。 “行，行，姑收下还不行吗”张若语放下手机突然又想起来什么。 “对了，小伟，你爷爷和姑父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玉石，你是咋找到的？” 张若语非常疑惑。 “我上学时候没少研究矿产，玉石之类的知识，后来又拜高手为师，学会的辨别原石的办法” 张伟早就想好了说辞。 “啥办法？”张若语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她其实并不想打听到底是什么方法。 “你咋啥都问，这是能随便问的？！”胡林呵斥一声，即便是一家人，这么问也不合适。 “没事姑父，方法很简单，但我师父说不能外传，我不能说”。 张伟总不能说自己能透视，不管皮壳多厚的原石都能看清里面。 只能用这个借口来应对这类问题。 “嗨，是小姑一时糊涂说错话了，这办法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省的你师父知道生气了” 张伟点头“小姑，姑父。那些原石都是山上废矿来的，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玉石” “对对！肯定还有！”张若语激动起来，胡林也坐直了身子认真听着。 张伟接着说“要不姑父以后就别去县里找活了，就跟着我挖玉石”。 “我每次分出来15%收益，5%给姑父，10%给小姑”。 “这样赚的肯定要比去打工多得多”。 张若语和胡林对视一眼，张若语正色道“不行，这也太多了，我又不出力还要啥分红？” “照顾我爸是比挖石头还重要的事，不多的”张伟是真心这样认为的。 如果没有小姑，他都不敢想他们家这么多年怎么办。 “听我的，别再争了”张伟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着。 “行，以后山上挖石头我来干，你在边上看着就行”胡林主动表态。 “那不用，咱们两人一起挖的快”，张伟之前已经看好了两块玉石，做了记号。 张伟拿起米粥，学着电视里大侠的样子。 把碗往前面一举“那咱们明天一早，就上山挖宝，干杯！” 第20章 又挖到一块玉石 第二天，张伟，小姑，姑父都起了个大早。 为了方便，张伟打算最近就住在小姑家了。 反正表弟在省城当学徒呢，房间空着，住得下。 小姑给两人做了丰盛的早餐，又烙了一些饼当干粮带上。 张伟和姑父都吃的饱饱的，每人各拿了一把铁锹和一把钉耙和锄头就出发了。 还是姑父之前和张伟爷爷一起挖石头时，置办的工具。 现在是春天，但港海市位于南方海边，已经比较热了。 姑父负责开三轮，张伟坐在车斗里。 农用三轮发出屯屯屯的声音，冒着黑烟穿梭在两边种满树木的马路上，向玉石矿进发。 张伟坐在车上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开始出汗了。 南方就是这样，又湿又热，汗都蒸发的很慢。 他可以想象得到爷爷生前每天顶着烈日去挖石头，却没有收获是什么心情。 挖石头其实跟种地差不多，都是很辛苦的。 普通人做就是吃力不讨好。 幸亏张伟能透视，目标明确，不存在白忙一趟的可能。 西广有十万大山，公路修的也是随着山势起伏，时高时低。 大概半个多小时，农用三轮从马路拐到坑洼的山路，然后沿着山路蜿蜒向上。 玉石矿在山上，上一任矿主为了方便运输修了简易的碎石路。 大卡车和越野车可以轻松开到矿上。 但农用三轮就要慢慢上了，容易打滑不说还晃得厉害。 终于三轮车到了山顶。 张伟赶紧跳下车活动活动快被颠散架的胳膊腿。 胡林虽然身体没张伟好，但一点事没有，他早就习惯了。 张伟远远看见上次做的标记还在原地。 这个小山头本来就偏，没什么人来。 但就算有人来张伟也不担心。 他有透视眼想找到有玉的原石还这么费劲 普通人想在被筛查过几遍的矿里找到原石 无异于大海捞针。 张伟带胡林来到标记处“姑父，看到插着四条树枝的地方了吗？那是我上次做的记号” “你往下挖，应该有玉石，挖到大概四米深叫我” 张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把胡林惊到了。 “玉石埋在哪，埋多深你也知道！”胡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张伟是怎么做到的。 “哦，这是地质勘探里的技术，也是我师父教我的” 张伟又抬出了虚构的师父，这个理由实在太好用了。 张伟之所以让胡林挖埋四米的那块玉石，并不是自己偷懒。 主要是胡林经验丰富——他跟爷爷在山上都刨了两年石头了，他当时就是主要劳力。 张伟虽然有劲，但挖这种土石结合的土质，力气大并不管多大用。 这里的土地是类似戈壁的土石结合，但石头的占比更大，土的黏性也比戈壁的沙子大得多。 那是相当难挖的，毕竟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刨的烂石头。 其实混凝土的原理就是这样，黏性大的材料加上碎石头，非常结实。 张伟看了看四米下面那块玉石，心里有点小激动，那可都是钱啊。 胡林也不再问，拔掉四根树枝，拿起钉耙就开始搂。 这种钉耙比那种农用的要宽，但齿更密，可以先把石头搂出来，然后再用锄头刨，最后用铁锹把土都挖出去。 胡林的动作一看就是老手——动作幅度小，且目标精准。 张伟越发觉得拉胡林入伙是正确的。 要不然他大概率会直接用铁锹往下挖，那样效率很低。 张伟走到两根树枝的标记处，拔掉树枝学着胡林的办法开始挖。 张伟强化过的身体力气能有普通人的约两倍。 即便如此仍感觉到了这个活不好干。 首先钉耙搂石头要一直弯着腰。 其次石头比较重，地面粗糙。 搂石头的时候，石头在地面上滑动，摩擦力很大。 玉石的山料不比籽料，籽料经过流水多年冲刷外表呈现鹅卵石样的光滑。 山料则是最原始的玉石，本身是长在石头里的，但经过多年风化显露出来，外面的皮壳非常粗糙且棱角分明。 挖山料要比籽料难得多。 没一会张伟就开始腰酸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佩服爷爷和姑父了。 这么繁重的劳动，他们一干就是两年。 终于大点的石头被清的差不多了，此时地面上也出现了一个小坑。 张伟揉了揉腰，放下钉耙，拿起锄头开始挖。 但没挖两下就有遇到了个头比较大的石块。 又得拿起钉耙搂石头。 就这样在锄头和钉耙的来回切换中，时间来到了中午。 终于，张伟停了下来。 “挖到了！”这块石头有烟盒那么大，但更厚。 体积跟张伟上次卖掉的那块大一点的差不多。 张伟透视皮壳看了看玉肉的体积和质量，满意的点点头。 “应该能卖八千”张伟的估价还是很准的，毕竟半个专家的水平还是很厉害的。 胡林听到张伟的话，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过来看。 “你确定这里面有玉？” 胡林虽然已经见识过张伟的厉害，但看着其貌不扬的石头，还是下意识的问出了声。 “放心吧，我看过了，问题不大”张伟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说没问题，那肯定没问题”胡林听到张伟的话，下意识的就安心了。 张伟昨天以来的表现是很让他信服的。 他觉得张伟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从男孩变成了独当一面的男人。 “我的挖的有两米多深了，下午再有俩小时应该就差不多了” “行，先吃饭吧，中午太热，下午两点后再干吧”。 张伟随手把原石扔到地上就走。 “唉，你咋就把玉石扔这儿啊？丢了咋办？”胡林有些担心。 “放心吧姑父，这块看起来就是普通石头，你说里面有玉要送人，人家都当你是骗子” 张伟没回头，走向三轮车。 胡林一想还真是，虽然还是担心也只能跟着走。 “小伟还真是心大，能干大事”胡林不由得心中感叹。 一般人很难能像张伟这样，值几千块的东西直接扔到野外。 虽然知道别人不会捡，但普通人还是觉得带在身上更安心。 能做到张伟这样的没几个。 吃完饭本来想在车上休息，但车里被晒的实在是闷热。 之前吴浩文藏身的那个小山洞又太小，躺不下两个人。 最后在胡林带领下，开车下到了山脚下。 那里有一个比较大的山洞，胡林和张伟爷爷以前天热的时候，就是在里面避暑休息。 张伟刚进山洞，一股凉意就扑面而来。 山洞很深，里面很干净，还铺着草席，地方也宽敞，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胡林二话不说进去往草席上一躺，倒头就睡。 挖石头实在是太辛苦了，他需要赶紧休息一会，下午还要干活呢。 不一会山洞里就响起了呼噜声。 张伟身体强化过后，精力也比普通人强很多，并不困。 他来山洞只是为了避暑，中午一点左右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反正也闲的没事，张伟开始观察起来这个山洞。 山洞虽在山脚，但由于这座山比较偏。 再加上洞口被一人深的草完全挡住了，几乎没人知道。 胡林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的。 张伟控制眼睛开始透视，十米内的石头立刻在他眼中变得透明。 万一里面也有玉石呢。 没有玉石有个啥值钱的宝贝也行啊。 但现实让张伟大失所望，他几乎把山洞的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里面就是普通岩石。 就在张伟要收回目光的时候，突然看到斜上方的山体中有东西。 张伟精神一振又仔细看了看。 里面是一副骨架。 是幼年恐龙的骨架！ 更让人惊讶的是。 这头恐龙。 有两个头！ 竟然是双头龙！ 第21章 发现双头恐龙化石！ 张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有两个头的恐龙！”张伟心里惊疑不定。 他又稳了稳心神，仔细看去。 只见石头中的这头龙只有一具躯干，一条尾巴，四条腿，两个头。 骨架非常完整的镶嵌在石头中，张伟看的清清楚楚。 体型大概有一米八大汉那么大，这是恐龙刚出生时候的大小。 估计是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 “我去，还真有双头龙！”张伟记得以前看到过双头龙的新闻。 他当时以为是有人杜撰的故事，没想到今天见到真的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上报给考古单位？ “怎么解释发现过程？” 张伟脑子转得飞快。 首先肯定是要上报的，但不是现在，他的透视异能绝不能暴露。 要不然人家考古人员问一句‘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恐龙化石？’，张伟都没法回答。 考古人员可都是完整学习过地质知识的。 张伟再说什么师傅教的可蒙不了人。 因为没有人能不借助复杂的仪器的情况下，知道十米深的石头里有什么。 当然张伟透视眼除外，但这个秘密不能说。 “那就只有把石头凿开，装作是意外看到化石，然后再上报”这是张伟唯一想到的可行办法。 但这个办法不能现在实施。 凿开十米深的石头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更会耗费大量时间。 张伟现在缺的就是时间，他得赶紧去挖玉石赚钱。 月底前卖不出六万块钱，房子不保。 而且他还欠其他人十八万外债。 给爸爸治病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他还需要挖掘机来代替人工，人工挖玉石又累又慢。 一台差不多的挖掘机都要大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他太需要钱了，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挖化石这件事上。 “反正化石存在多少亿年了都没事，先放这里吧，等有时间了再来挖” 张伟打定了主意，这件事暂时谁也不能说。 用特殊方法知道地下四米埋的有玉石，已经够扯的了。 跟别人说用特殊方法知道石头里有化石，那就更扯淡了。 双头龙！ 张伟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发现并上报的那一天。 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张伟的名字会登上各大网站的头条热搜，也会记入考古史的史册。 ‘震惊！一张姓男子山中无聊凿石头，竟发现惊天宝物’ 张伟想到这个标题，下意识的笑了笑。 “对不住了王峰老师，未来的某一天甚至某一周的热搜，我先预定了。” 这件事就暂时搁置，张伟收回目光，不再想这件事。 趁着没事打开手机继续学习玉石知识。 网上有很多文字和视频的资料，在他超强的记忆力下。 这些知识一字不落的被记到了脑子里。 连视频上实拍的各种玉石的具体特征，细节，也一一记下。 在一座充满鼾声的深山洞穴中，张伟玉石方面的专业知识正飞快的增长着。 时间过的很快，胡林睡醒后两人又开车上山。 又是一番颠簸，开车到了玉石矿。 张伟上午挖出的那块原石还在原处躺着。 “姑父，咱们俩一替一小时吧，你先挖我去转转” 玉石四米深，现在已经挖了两米多了。 张伟估计着一人一小时，怎么着也能挖到了。 张伟交代了一句就继续去寻找玉石。 他就从胡林身边开始继续向前找。 每次就观察身子那么宽的一排，然后就一排排的找。 发送透视，地面下的地质结构一览无余，一块块石头层层叠叠静静躺在土壤中。 张伟一块块的透视。 今天运气不是太好，从胡林正挖的地方，走到头了也没发现玉石。 张伟也不着急，一调头从紧挨着刚才的地方又返回开始找。 毕竟一次要看十米的深度，纵向层层叠叠好多石头。 张伟需要把这些石头一个一个的透视筛选。 比较耗费时间。 更是非常考验耐力和记忆力，好在张伟这两样都属于上乘。 看了一会张伟收回目光，捏了捏眼角。 长时间高强度用眼，让他有些疲惫。 张伟简单做了做眼保健操，接着开始找。 “又是普通石头” “普通石头” “普通石头” “还是没有玉” 张伟耐心的记下每块石头的情况。 突然，他看到了一抹青白色。 终于，发现了玉石。 还是三块在一起的玉石！ “不，是四块，还有一块比较小刚才没看到”张伟心里激动起来。 好消息是四块在一起，挖一个坑就行了。 坏消息是深度足足有六米！张伟想想腰又开始酸了。 他现在只能粗略估价，只有把石头挖出来，上下左右都好好看看。 能大概知道里面玉肉的体积后，才能精确估价。 不过张伟也不着急，反正玉石就在地里头又跑不了。 他捡起一根树枝，插在那个地方。 也不再往下找了，毕竟这四块石头就够他们挖一天的了。 刚好一个小时差不多了，张伟走向胡林，看了一眼胡林挖的坑，就感觉不对。 一个小时前就两米多了，这会看起来也就深了一点，也就堪堪到三米的深度。 “越到下面越难挖了”胡林抱怨一句。 张伟其实刚才也发现了，越到下面石头越密集。 土壤的结构也越紧密，其实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地层越深，压力越大，再加上下雨会往地下渗水。 这些因素都决定了，越往下整体密度越大，越难挖。 “要是有挖掘机就好了”张伟再次产生了这个想法。 “还完账就要开始攒钱买挖掘机”张伟下定决心。 张伟“换我来挖吧，你歇会”。 张伟干了一会就能明显感觉到四米深的坑要比两米深的难得多。 还不仅是深度和密度的问题，挖的越深，刚开始要挖的口就要越大。 工作量多的不止两倍。 就这样，两人不停的替换着，终于在两个多小时后挖出了第二块玉石。 这块玉石要大得多，依然是厚厚的皮壳，外表看就是普通石头。 张伟上下左右看了看，他之前的粗略估计还算准确。 这块石头有抽纸那么大，至少能卖一万五千块！ “是这块石头有玉吗？”胡林看起来这些大大小小的石头长得都差不多，张伟不说，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挖到玉石。 张伟“是，应该能出玉。” 听张伟这么说，胡林心里的石头落地，笑了出来。 “你又找到新的了！接着挖吗？”胡林看到张伟别在地上的树枝，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这可都是钱啊。 “今天就这样吧，太累了，剩下的明天再挖。” 张伟向来认为劳逸结合才能持久，别说干活了，你就是一直连续运动，肯定也会很快受不了的。 “咱们当天挖出来的石头尽量当天卖出去，留在身边过夜有风险”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有人知道张伟带了原石回家。 只会给家人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虽然见识过张伟的战斗力之后，大概率也没人敢来偷石头。 但，君子不立危墙，没必要留下这个风险。 原石留在矿上才是最安全的。 两人上了农用三轮就往县里去，很快就到了县城。 直奔赵宁达的玉缘阁。 农用三轮从王利高的祥丰玉器店门口一闪而过。 王利高听到发动机的腾腾的声音向门外看去。 正好看到张伟坐在车斗里，半靠着车头，翘着二郎腿正悠然自得。 自从上次被骗后，他一直心里有气。 但他又没理由去找张伟算账。 毕竟玉坠自己打赌输出去的，人家虽然骗了自己，但鉴别原石这么宝贵的方法谁会轻易说出去呢。 王利高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看方向难道是去玉缘阁的？难道又找到新石头了？今天我必须搞到手！” 王利高锁上店门就向玉缘阁走去。 第22章 老板，赌石吗？ 张伟和胡林到玉缘阁的时候。 赵宁达正在操作间精心雕刻昨天收的张伟的原石。 张伟在大厅没找到人，喊了两声也没人答应，就径直进了操作间。 只见赵宁达正伏案雕刻，心无旁骛。 小的那块雕成了两个小玉坠，稍大的那块雕成了一个弥勒。 张伟之前感觉赵宁达不像个生意人是对的。 别的玉器店老板都是雇师傅去雕玉器。 赵宁达却从来都是自己上。 他更像个匠人。 “要是以后自己开玉器店，能雇赵宁达去当雕刻大师傅就好了。” 张伟随后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自己即便要开玉器零售店，也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了。 “好手艺！”张伟发自内心的赞叹。 赵宁达被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来了？”赵宁达连忙站起来。 不等张伟开口，他拿起刚雕好的玉器展示。 “刚弄好的，看怎么样？”赵宁达满脸笑容。 “你手艺确实不错”张伟再次赞叹，接着说道“我们来出石头” 张伟不经意的一句话，赵宁达却被惊的手一抖，玉器差点没掉地上。 “啥？！这么快又找到新石头了？！”赵宁达不敢相信。 “对，两块，要不要”张伟拿出两块石头。 “要！要！”赵宁达连忙抢过两块石头就向大厅走去。 跟上次一样，无论赵宁达是用手电还是放大镜。 都看不出任何里面有玉的征兆。 就在这时，王利高跑了进来。 他本来是来找张伟说道说道的，但看到赵宁达手里的石头，哪还有心思在意那点小事。 “这么快又有新石头了！”王利高一把抢过石头看了起来。 “张老板挖玉石的速度真是快啊”王利高这句话是真心话。 他作为玉器店老板，除了会从原石批发商那里进石头，也偶尔会有淘石头的单独淘石客来卖石头。 大部分是骗子不说，偶尔有真的淘石客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一年找不到几块出玉的石头。 “张老板，你爷爷接手的原石矿不是个废矿吗？你这石头是在哪找的？” 王利高眼珠滴溜溜转着想打探秘密。 “怎么这么多废话呢，哪找的能跟你说吗？要不要吧”胡林怼了一句。 胡林对王利高早就有意见，以前要求着他，所以一直隐而不发。 现在反过来了，王利高要求着张伟，而且三番两次想打听秘密，胡林没必要再给他面子了。 “是，是，老胡说得对。上次都没我的份，这次我肯定要买一块的” 王利高也不生气，满脸堆笑的说好话。 “王老板，跑到我店里抢生意，不合适吧”赵宁达不干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抢石头了，赵宁达脾气再好也忍住不了。 “两位不用吵，公平竞争嘛”张伟打圆场 “就是，公平竞争”王利高立即附和。 “那王老板，你是想当全赌料买呢，还是切开再买呢？”张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王利高一听这话愣住了。 正常买卖原石是分全赌料，开窗料和全明料的。 全赌料就是完整的原石直接卖，里面能不能出玉，能出多少，质量怎么样。 无法确定。 所以价格相比较非常便宜。 常说的赌石大多指的是这种，风险巨大。 但如果开出的玉比较好，那收益也是非常大。 成就了不少一刀暴富的人，也造就了很多血本无归的人。 一刀天堂，一刀地狱，主要指的就是这种全赌料。 还有一种叫开窗料或断头料。 指的是在一面或多面，用机器擦掉皮壳，可以直接看到部分玉肉。 这种石头风险要比全赌料低，但价格也会高很多。 商家通常选择在玉质最好的地方开窗，露出的玉肉越多，价格越高。 这种料同样风险巨大，有不少石头从窗户上看很不错，但切开后里面玉质不行或直接变色，开裂等等，造成价值大跌。 最后就是全明料了，石头完全切开，一目了然。 没有任何风险，但也价格非常高，单独倒卖已经没有多少利润。 也就玉器店为了降低风险买去做成玉器，才有的赚。 王利高稍微一想就心动了，买全赌料那可便宜太多了。 同样一块石头全明料的价值可以是全赌料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 可风险大啊。 而且他本能的觉得，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 “张伟如果比较确定里面有玉为什么要当全赌料卖呢？” “这说明他对这块石头没有把握，所以才想把风险转嫁的买家身上。” 王利高心中笃定张伟肯定是想坑自己。 张伟向来是讲究利益最大化的。 确定能出好玉的石头自然不可能当全赌料卖，他只是想借机教育一下王利高，增加他以后买全赌料的积极性。 对普通人来说，就算世界上最厉害的方法，也不可能找原石百发百中。 所以他后面肯定会故意掺进去一些普通石头，或里面玉肉有瑕疵的石头。 这些石头切开肯定没人要，但可以当全赌料卖。 里面玉肉有瑕疵的石头可以开窗卖。 经常挖到差石头，这样才显得正常。 这不是张伟利用透视眼骗人，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挖石头对正常人来说就像买彩票。 试想一下，如果有人买彩票百分百能中，那这个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恐怕不是被人绑走要方法，就是被科学家切片研究。 张伟准备以后给赵宁达的好料多一些，偶尔掺杂一些没玉的石头或瑕疵品。 给王利高则相反，多给一些没玉的石头和瑕疵品，偶尔给块好料。 主打一个爱憎分明。 这就是张伟问出这句话的原因。 他要让王利高觉得在自己这里买全赌料是有利可图的。 以后卖给他普通石头的时候，他才会积极购买。 他明白王利高是个精致利己的商人，跟赌石的那些赌徒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种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的石头，他是不可能当全赌料买的，起码现在不会。 果然不出张伟所料，王利高笑道“张老板，挖玉石嘛，肯定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你也不例外”。 “张老板，这块石头你想当全赌料卖，就说明你不确定里面能不能出玉，我要是当全赌料买回去，那不是傻子吗？” “你无非就是想转嫁风险，可惜你选错了对象，我王利高不说多厉害，但从来没上过当是真的。” “这块石头，你还是切了吧。” 张伟笑道“行，赵老板你呢？” “我买全明料吧，我从来不赌石”赵宁达言简意赅。 他跟王利高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他不追求暴利，只追求可靠。 “行，那就切开吧”，张伟把石头交给赵宁达。 四人一起进了操作间。 较小的那块石头被放到机器上开始切。 王利高风轻云淡的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张伟。 王利高以老师的口吻道“张老板，要我说这块石头你就不该切，切开估计也是没有玉的，还不如当全赌料卖了。” “当然，那得找个不懂行的，忽悠忽悠兴许就能卖出去。” “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一些卖货的话术，免费的...” 王利高觉得自己识破了张伟骗自己的计谋，让张伟吃了亏，心里越发得意。 “小子，跟我斗，再练几年吧！”王利高心中冷笑不已。 就这样在王利高的自吹自擂中，第一块石头切完了。 不出张伟所料。 出玉了。 王利高惊的张大了嘴巴，揉了揉揉眼睛再次看去。 王利高大喊一句“不可能啊！怎么会出玉呢！” 第23章 赚了两万五 “这石头不是你想当全赌料卖掉坑我的吗？怎么会出玉呢？！”王利高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一紧张心里话说了出来。 张伟笑道“张老板，我卖你全赌料是想着上次你没抢到石头，这次让你占点便宜的，没想到啊，狗咬吕洞宾...” “啪！”，王利高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以为...哎呀！少赚几千块！”王利高痛心疾首，心态崩了。 刚才当全赌料买下来的话一千多应该就能拿下。 这一下不翻个七八倍别想了。 赵宁达拿起两半石头仔细查看。 “不错，好料子”赵宁达忍不住夸奖。 “唉！”王利高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没赚到刚才那个大便宜是吃了大亏了。 王利高突然拿起剩下较大的那块石头，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看向张伟。 “这块还没切，张老板当全赌料卖我吧，多少钱？”王利高认真说着。 张伟心中好笑“本来就没打算当全赌料卖，你还当真了。” 张伟笑道“王老板，我刚才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说要切开的” “我向来只给人一次机会，还是切开吧，万一里面没玉呢” “这个风险我张伟自己担着” 张伟义正言辞，赵宁达听了一阵感动。 王利高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张伟的话像一颗钉子扎进了他心里。 “切吧，切吧，唉！”王利高把石头递给赵宁达。 黑着脸站那不说话了，心里涌起一波波的后悔。 第二块较大点的石头很快切开了。 又出玉了。 王利高的后悔又增加了一分。 四人回到大厅，赵宁达和王利高先就那块大点的石头，分别出价。 王利高不出意料的，远低于市价，出价一万。 赵宁达直接出价一万六，比张伟预期的还高一千。 赵宁达再次不出意外的买下了较大的那块石头。 “张老板，你要嫌我出的低可以再商量嘛，给个机会行不行？” 王利高有点急了，他可不想这次还是颗粒无收。 “人家赵老板出的价我也不好跟你说呀，咱们这又不是拍卖” 张伟也有点犯难。 赵宁达淡淡道“我只出我认为的合理价位，价高者得，把我的出价跟王老板说了也没关系” 赵宁达向来直来直去，向来直来直去，不搞先出低价再慢慢加那一套。 所以就算王利高再加价，他也不会跟。 “行，既然赵老板不介意，那我一会可以再给你一次出价机会。” 第二块比较小的石头，赵宁达和王利高分别单独出价。 王利高出五千。 赵宁达出八千。 “王老板，你还剩一次出价机会，好好把握啊” 张伟走到王利高身边，小声耳语。 张伟“赵老板出价九千，都快是你的两倍了” 王利高闻言惊讶的看了一眼赵宁达。 心想赵宁达这孙子出价也太高了，怪不得自己抢不过。 只是这价格着实有点高。 玉石价格向来就是有浮动空间的。 张伟这块石头放到市场上，可能有买家出五千，也可能有出一万的。 这要看出价人的人品和销路，人品好销路好的买家出价会比较高一些。 赵宁达出八千算是市场上比较高的了。 这也是张伟的心理价位，他总要给人家留利润空间。 王利高出的五千，就属于想低价买好货人才会出的价了。 这波人的信条是能骗一个是一个。 九千已经算是市场上最高价了，再高买家就没多大利润空间了。 但王利高有不得不买的理由。 青白玉绝迹多年，属于稀有物种，有很多外地客户都让他帮忙找。 之前是确实找不到，那没办法。 可要是赵宁达的青白玉玉器雕刻好后，推入市场，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客户都是流动的，如果赵宁达这里有青白玉玉器了，自己店没有。 那这部分客户就会流失到赵宁达这里来。 里面可有相当一部分的老客户，除了让帮忙找青白玉，每月都能稳定出单的。 “要！必须得要！价格高也得要！”王利高下定决心。 但机会只有一次，加多少又是个问题。 “要不，我出9500？”王利高小心翼翼的出了一个价格。 “成交！”张伟爽快答应。 王利高听张伟这么痛快，瞬间觉得自己加价加多，吃亏了，但没办法，这总比客户跑了强。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张伟账上分别进了一笔一万六，一笔九千五，一共两万五千五。 再加上之前卡上的余额两万零七百六十三块二。 短短一天，张伟的存款再次增加到了四万六千二百六十三块二。 短短两天，他就快赚够欠张金山的六万块钱了。 “两位，我还有件事要说。”张伟突然大声说了起来。 其余三人都认真听着。 “以后石头我去你们谁店里，就是要卖给谁的” “王老板也别跑过来抢生意了” “你们放心，我两边都会照顾到” 张伟做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赵宁达属于比较可靠的人，张伟要慢慢把他变成自己人，同时帮他做大做强。 赵宁达做大了只会对张伟有好处，将来说不定可以成为助力，这就需要多给好料。 王利高就不一样了，只讲利益，不可能喂的熟。 但他需要王利高来替他消化那些质量差的玉石。 所以他以后会分配不同质量的原石到两个店里，这样两人老是这样竞价购买就不好操作了。 虽然竞价对张伟有好处，但张伟一直认为。 做生意要双赢才能长久，竞价虽然可以短期增大利益。 但不适合长期发展，人家是做生意的，总是不赚钱，为什么还要和你合作呢。 而且加上以后还要卖给王利高那些普通石头，有瑕疵的石头。 总的算下来，其实赚的要比竞价增加的那点钱，多太多了。 竞价或者拍卖更适合针对终端顾客，或者想要的人太多的情况下。 但张伟眼下只有这两个下家，不能竭泽而渔。 等他先快速赚钱，解决完外债的问题，再腾出时间去市里找到更多的下家，到时候再采取竞价的方式也不迟。 况且现在人力挖掘，产量低下，也供不上太多的下家。 “到时候卖一次石头可就不是一两万了”张伟心里计划着。 赵宁达和王利高立刻就同意了。 赵宁达无所谓，他反正没想过靠赌石增加利润。 王利高更是拍手称快，不跟赵宁达竞价，他就可以出低点价格了。 “王老板，到时候给的价我要是不满意，可不卖你啊” 王利高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张伟打了防疫针。 “行，行，放心”王利高满脸笑容。 出玉缘阁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张伟这次跟胡林一块坐在了农用三轮的前面。 “小伟，为什么不让他们竞价呢，这样不是赚的更多吗？” 胡林开着车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里面的事比较复杂，反正你听我的就行，这样看起来赚的少了，但其实是更多了。” “行！你说赚的更多，那肯定是更多了”胡林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虽然没听懂什么少了多了的，但他现在对张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张伟说的话一定是正确的。 张伟淡淡道“嗯，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一场苦战” 明天的石头可都埋在六米深，挖掘难度必然很大，但好在一下能挖到四块。 “还差一万多就能攒到六万了！老宅算是能保住了”张伟心里盘算着。 双眼在如水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那是对未来的憧憬。 第24章 分钱 张伟和胡林回到家，小姑，张伟爸，张婵都在门口等着。 看到张伟他们回来，张婵和张伟爸都开心的围了过来。 叽叽喳喳的喊着，好不热闹。 吃完晚饭，张婵和张伟爸都睡着后。 张伟把小姑和姑父都叫了过来开会。 “咱们把钱分一分吧”张伟不以为意的说着。 这个事只能他主动提，要不然就算他不给，小姑和姑父也不会要。 “这着什么急啊，一个月结一次不就行了”小姑提出月结。 “是啊，你现在花钱的地方多，不用老想着我们”胡林也是这么想的。 “刚好现在不忙，账也简单，直接就分了吧”张伟想早点让小姑和姑父感受到赚钱的喜悦。 “以后忙了，想改再改吧，暂时就出一次石头，结算一次，省的忘了，你们就别推辞了”。 张伟拍了板。 “行吧”小姑答应了下来。 “今天一共卖了两万五千五，小姑分成是百分之十，那就是两千五百五” 张伟说着把钱给张若语转了过去。 张若语听到这个数字惊的站了起来。 “啥？！今天卖了两万多！”她喊完意识到声音太大，赶紧又小声问。 “咋会这么多？！山上废矿能漏下来这么多玉石？” “嗯，最近运气好”张伟找原石的速度之快，外人看来只能用运气解释才合理。 “太好了，希望小伟的运气能一直这么好！这样不到月底就能凑齐六万！”小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张若语心头一直压着月底还钱的事，现在看到一点希望，久违的露出了笑容。 “不过，万一后面没有玉石了呢”张若语又担心了起来。 “放心吧小姑，漏下的玉石数量远比你想象得多”张伟微笑安慰。 确实如此，现在用透视眼找过的地方还不到玉石矿的百分之五，出玉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而且视线现在只能透视到地下10米。 剩下2米看不到的土石结合层肯定还有玉石。 而且越往下石头越密集，出玉的概率是更高的。 再加上12米以下还有坚硬的岩石层，里面说不定也会有玉石。 那可是没开发过的区域，有玉石的话可会有不少‘皮薄馅大’的好货。 “嗨，是我想太多了”张若语笑了出来。 最近发生的事让她对张伟有了极强的信任感。 只要张伟说有，她觉得就一定有。 “姑父，你的百分之五，算下来是一千两百七十五，给我个卡号吧” 张伟不以为意的话却让胡林心里激动了起来。 他虽然早就在心里算过今天的分红是多少了。 但临到发钱的时候仍然控制不住的心怦怦狂跳。 “一千两百七十五，一天！”这个数字突然让胡林觉有有点不真实。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从月薪三千到日薪一千，他只用了一天。 “不用了，直接转给你姑吧”胡林向来是宠着张若语的，毫不犹豫的就做出决定。 “这可是你自己要交的啊，我可没逼你”张若语罕见的说起了俏皮话。 胡林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老婆开心他就开心。 账分完，张伟准备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 “姑父，咱们明天五点起吧，白天太热了，趁着早上凉快可以多干点” 不是张伟怕累，是南方的中午太晒了，这点去过南方的人都深有体会。 “行，早去早挖完，不耽误下午出货”胡林非常赞同。 今天一天就赚了一千多，要不是自己不认得玉石，胡林巴不得天天住在矿上挖。 “行，那我明天四点起来给你们做饭”张若语一口答应。 “辛苦了小姑，等咱们把钱还上就不用这么起早贪黑的了”张伟知道早起的痛苦。 他在学校的时候，都要定好多个闹钟才行，前几个都会被当做杂音无意识的按掉。 通常惊醒察觉是起床铃声的时候已经到第六个闹钟了 他和胡林要每天早起的话，那张若语就得比他们起得更早。 “嗨，要说累也是你们累，顶着大太阳干重活，你看才一天你都晒黑了。” 张若语心疼的摸了摸张伟的额头，这个侄子从小就读书好，哪吃过这种苦。 “唉，我昨天可是也晒了一天，你咋不心疼我”胡林今天也心情大好，打趣的说着。 “你那粗皮老肉的，不怕晒”胡若语白了他一眼。 张伟看着两个人打趣，心里暖洋洋的。 爷爷去世后，他在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爸爸和姑姑。 他现在唯最重要的奋斗目标就是让姑姑过得开心，治好爸爸的病。 这一切都需要钱，大量，巨量，海量的钱。 “姑父说得对，中午确实太热了，等赚了钱就把农用三轮换了吧。” “到时候买个越野车，上山的时候能舒服点，中午还能开空调。” “越野车开空调太费电了吧？”张若语下意识的担心油耗。 毕竟现在油价七块多，不便宜啊。说话这会不知道有没有又涨价呢。 “那就电车，电费便宜”胡林也参与起了讨论。 “矿在山上，电车够呛能上去吧？听说现在有插电混动的越野车，刚好越野和开空调能兼顾” “辛苦完这一段去店里看看吧。” 三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这温馨的场面因为张伟的回归，才在这个家再次出现。 张伟打算今天起戒掉了睡前关灯刷手机的毛病，十点准时入睡，果然睡眠质量直线提升。 第二天五点闹钟一响准时起来洗漱，一改大学时养成的赖床习惯。 张若语今天做的是猪脚粉。 张伟和胡林大碗里各放了硕大的一块猪脚，还是去了骨的。 吃起来非常香糯。 这是张若语文火煮了半夜才达到的效果。 她晚上因此还起来很多次看火。 两人连粉带肉吃了个精光，吃完浑身充满了干劲。 今天带的干粮是烧饼加卤牛肉，干重活的人要多补充碳水和肉类才不容易饿。 星光灿烂，月影西斜。 农用三轮吞吞的声音打破了凌晨的宁静。 张伟和胡林再次向玉石矿进发，清晨的凉风吹的人精神抖擞。 车在山区并不好走，足足半个小时才到玉石矿。 张伟跳下车，拿起家伙向标记处走去。 “姑父你先睡一个小时吧，一个小时后来换我”张伟说着就走向上次做记号的地方。 “好”，胡林也不推辞，他现在对张伟的话言听计从。 一个地方只能同时一个人挖，两人同时工作反而危险又耽误进度。 一人干活一人休息的车轮战才是最科学的安排。 张伟扯掉树枝就开始用钉耙搂石头。 他又用透视眼看了一下，四块玉石就躺在地下六米深的地方等着他，整个人瞬间就干劲十足了。 欠张金山的钱今天能不能凑齐，就看这四块石头的价值了。 第25章 收获四块玉石 挖了一个小时，太阳已经完全露出。 山上的早晨格外清凉。 但张伟仍然出了一身的汗。 经过上次的经验，张伟挖坑的技巧提升飞快。 一个小时挖了两米多，快赶上胡林的速度了。 换上胡林，张伟进车里休息。 就这么换了两轮后，挖掘深度来到了五米。 眼看只剩下一米，但难度却增加了很多。 张伟简单估算了一下。 头两米只要一个小时，两米到四米深度至少要三个小时。 四米到五米要两个小时。 基本上就是这个规律，越往下越难挖。 大概十一点就挖到五米深，但直到十二点也才挖了不到30公分。 “看来人力的极限基本就在六米左右了”张伟心里估算了起来。 其实上一任矿主也是人力挖掘。 但人家是雇了很多人，轮番作业。 最后硬生生把矿场地表12米给翻了几遍。 张伟的情况不同，他靠透视眼可以精准寻找玉石。 所以不需要大量的人力筛选。 而且，人多眼杂，张伟这种找矿石的方式，知道的人多了只会带来负面影响。 到时候他透视眼的事情就不好瞒了。 “真难挖呀”胡林以前没挖这么深过。 “不知道另外一个矿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胡林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句话提醒了张伟，他心里一动。 “姑父，一直听你说还有一座类似的玉石矿，那座矿是啥情况？” “那座矿是临县的，和这座矿差不多都是十年前发现的” “矿主好像姓吴，是本地人，那个矿也是早就被采空了，现在在那荒废着。” 胡林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 “行，反正中午热干不成活，咱吃完饭去看看去吧”，张伟急切的想去确认一下那个矿的情况。 “对呀，那边也可能漏下的有这种厚皮壳的玉石，我怎么没想到！”胡林惊叫一声，双眼放光。 两人停下挖掘，匆匆吃完烧饼夹肉就赶往临县的废弃玉石矿了。 46分钟赶到地方，农用三轮直接开到的山顶的矿上。 这个矿已经废弃多年，这种小矿的采矿权期限一般是十年。 从开采之日算，现在已经十二年了，但边上还竖着转让玉石矿的牌子。 “看来是矿主想转出去割韭菜，就交费延续了采矿权”，张伟说着向主矿区走去。 矿区因为废弃多年，所以无人看管，长满了杂草。 张伟目光投向地面，走着视线慢慢下探。 因为胡林也在场，张伟为了掩人耳目还时不时地蹲下摸摸土壤和石头。 很快就大概摸清了状况。 这个矿面积几乎是自己那个的两倍大。开采的深度也超过了10米，一眼看不到底。 但这个矿里有不少比较大的石头，张伟特意看了一下，那些就是普通石头。 最重要的是，这里也有不少遗漏的厚皮壳玉石！ 张伟激动的心怦怦跳。 这么大的面积，遗漏的玉石绝对比自己矿上多得多。 而且这里地底埋的大石头比较多，这让张伟有了一些遐想“会不会遗漏一些比较大的玉石？” 目前粗略用透视眼扫了一下暂时没发现很大的玉石。但十米以下和剩下没有探查的地方有没有，现在还不能确定。 这个想法让张伟浑身激灵一下。 整块大玉石的价格跟小的相比，价值可不止是重量决定的。 整块的大玉石更稀有，而且由于体积大，雕刻的可能性就更多，所以价格要贵的多得多。 就是说一块一百克重的原石如果卖一千块。 那一千克重的原石价值绝对要远大于一万块。 胡林看张伟脸上的笑容，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胡林“这儿，也有漏下的原石？” 张伟点了点头“嗯，不仅有，还更多！。” 胡林兴奋的一拍手“太好了！应该早点来看的！那咱们得想办法买下来，我现在给老板打电话问价格。” 张伟“嗯你先简单问下价格，别的不用多说，无论他说多少钱，你都嫌贵挂掉电话。” 胡林有些似懂非懂，但以他现在对张伟的信服，没有问原因。 两人走到大牌子边，牌子上写着‘高产玉石矿转让’字样，下面写着手机号。 两人看到这几个字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女生一手、旺铺招租、重金求子、马上就到、改天一起吃饭... 有些话往往只能往相反的方向去理解。 胡林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胡林“你好，我看你玉石矿转让对吧，我想问下多少钱？” 电话里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这可是高产玉石矿，要不是家里急用钱不可能卖的，60万包转让费，你好好干，三天就回本了。” 胡林憋着笑“太贵了，算了！”。随后挂断电话。 张伟两人再也憋不住大笑起来。 矿上草长得都赶上人高了，一看就是停产多年，这老板想忽悠人也不专业点，先把野草清理一下。 胡林止住笑问道“你怎么什么也不让问就挂断？” 张伟“矿主既然是想割韭菜肯定会开个高价，咱们肯定要想办法往下压价。” “压价不是应该谈价格的时候压吗？”胡林更糊涂了。 张伟“我有个主意，咱们每几天变一下口音给矿主打电话。” “每次无论他说多少钱，都说太贵，然后挂断，先降低一下他的预期，方便以后压价。” 胡林“好主意，如果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他自己就把价格降了。” 张伟又在网上搜了搜矿主电话，发现他在网上也发了不少转让玉石矿的帖子。 “我网上拟几条转让玉石矿的文案，咱们每天都发几条，面积写的要比这个大，价格就标五万。” 张伟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扰乱行情，二仍是降低矿主预期。 本身这种玉石矿转让就是比较稀有的，并没有市场标准价格，再加上这个矿，已经被翻过了好几遍。 在矿主心理就是个废矿，他看到别家玉石矿5万白菜价都转让了，自然会心虚降价。 随后张伟又从农用三轮工具箱里找到了记号笔。 把矿主的电话号改成了自己的。 虽然这深山老林的不大可能有人看到，而且也不太有正常人会出60万买一个所谓的玉石矿。 但随手就能降低风险的事，还是要做的。 这是一场对矿主的信息围剿，一切都是为了在正式跟矿主谈价格的那一天，掌握主动性。 做完这一切已经一点半了，张伟两人赶紧返回。 顶着烈日又挖了两个多小时。 终于。 四块矿石显露了出来。 第26章 一块玉石赚六万！ 张伟挑出四块玉石摆在一边，胡林露惊疑。 “这四块，都是？！”胡林声音因为激动有点抖。 张伟并未提前告知这次是一个坑里四块原石。 “嗯，这次赚大了姑父”张伟也有点激动。 这四块原石两大两小，最大的一号原石有白酒盒子大小。 张伟仔细查看，色度，油度都不错，预计至少能卖五万多。 稍小一点的二号原石也有一包抽纸大小，只可惜里面裂纹很多。 当开窗料估计能卖出三万多，切开后的价值最多也就几千块钱。 玉石最怕的就是裂纹，本来价值几万的原石，可能因为裂纹瞬间就会缩水几倍甚至十几倍。 还有的甚至会变得一文不值，当然，一般有没有裂纹，普通人只有切开才能确定，单凭开窗很难确定。 “开窗卖给王利高吧。”张伟打定主意。 毕竟如果每次都拿好料去卖就太可疑了——每次都能挖到好玉石，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剩下两个小的三号和四号，大概有手机大小，但比手机厚很多，每块大概价值一万五左右。 “有裂纹的二号玉石搭配一个小的卖给王利高，剩下的卖给赵宁达” 张伟心中盘算好，拿起石头就向县城进发。 “今天一定要跟两个下家说一下保密的事情”张伟路上皱眉深思。 张伟要让赵宁达和王利高统一口径，有人问起就说是收购的以前的老料。 自己有新料的消息一旦传到另一个矿主耳中。 那矿主万一去自己的废矿上去挨个切石头就不好了。 虽然找到的概率可能跟买彩票差不多。 可万一瞎猫撞到死耗子，让他找到玉石，那自己收购另一个玉石矿就难很多了。 收购成功之前，这个消息必须保密。 首先去赵宁达的玉缘阁。 刚到门口就看到赵宁达笑呵呵的在门口寄快递。 风顺快递的小哥谨慎检查了两件小玉器，全程录像。 经过层层包装后，小心翼翼的拿着两个包裹走了。 “赵老板，这么快东西就卖出去啦？”张伟老远就打招呼。 赵宁达看到张伟立刻惊喜的迎出去老远。 赵宁达“还不是张老板的青白玉稀有，我跟老顾客一说，立马就被订走了。” 赵宁达笑的合不拢嘴。随后看到张伟和胡林手里各提个编织袋，面露惊讶。 赵宁达“张老板，你不会告诉我，又找到玉石了吧？” 张伟“哈哈，运气好，运气好罢了。” 张伟满不在意说着跟赵宁达走进店里。 刚一进店张伟就哐当一声把编织袋放到桌上。 赵宁达很是惊讶“听分量，这次的石头不小！” 赵宁达赶紧打开袋子，一眼就看到酒盒大小的石头。 “哎呀呀，不得了啊，没想到张老板现在还能找到这么大的青白玉原石” 赵宁达不停感叹，随后又下意识的去打灯看。 电灯刚点亮就反应过来这样做没用，于是又关掉电灯。 “还老规矩，切开再谈价格？”赵宁达征求张伟意见。 张伟“对，切吧”。 赵宁达也不管剩下的那块小原石了，抱着这块大的就进了操作间。 这次仍然是张伟先用记号笔在石头上画线，沿着线切开就能大致把厚厚的皮壳切掉。 “你确定啊，别切坏了”赵宁达对这个大块的料比较上心，忍不住又问一遍。 张伟“放心吧，错不了。” 赵宁达按照划线将原石切成了一个多面体。 随后拿出电磨机在一端开始磨皮，很快一端皮壳磨掉，露出玉肉。 赵宁达仔细用手电看了看里面的玉肉，根据玉肉分布和外边是否有裂纹，在表面用铅笔划线。 随后沿着线开切。 这基本就是一块原石切割方位的判断流程。只不过在张伟透视眼的加持下，变得简单了许多。 这块料基本没大问题，接下来就是看切开有没有裂纹。 赵宁达打算把这块料切开后做手镯。 几个女客户一直想买青白玉手镯，但张伟之前送来的原石都太小，只能做小把件或挂件。 赵宁达聚精会神的看着切料，好在他的切割机是大价钱买的，效率很高。 半个多小时就把原石切成了片状。 赵宁达迫不及待的仔细观察起每片的料子的情况。 净度和颜色都不错，属于a级料了。 他又规划了一下每片的做法。 一共是三片，每片能出一到三个手镯不等，加一起出五个手镯是有保证的。 “六万，怎么样？”赵宁达做完这些后给出了价格。 张伟挑出四块玉石摆在一边，胡林露惊疑。 “这四块，都是？！”胡林声音因为激动有点抖。 张伟并未提前告知这次是一个坑里四块原石。 “嗯，这次赚大了姑父”张伟也有点激动。 这四块原石两大两小，最大的一号原石有白酒盒子大小。 张伟仔细查看，色度，油度都不错，预计至少能卖五万多。 稍小一点的二号原石也有一包抽纸大小，只可惜里面裂纹很多。 当开窗料估计能卖出三万多，切开后的价值最多也就几千块钱。 玉石最怕的就是裂纹，本来价值几万的原石，可能因为裂纹瞬间就会缩水几倍甚至十几倍。 还有的甚至会变得一文不值，当然，一般有没有裂纹，普通人只有切开才能确定，单凭开窗很难确定。 “开窗卖给王利高吧。”张伟打定主意。 毕竟如果每次都拿好料去卖就太可疑了——每次都能挖到好玉石，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剩下两个小的三号和四号，大概有手机大小，但比手机厚很多，每块大概价值一万五左右。 “有裂纹的二号玉石搭配一个小的卖给王利高，剩下的卖给赵宁达” 张伟心中盘算好，拿起石头就向县城进发。 “今天一定要跟两个下家说一下保密的事情”张伟路上皱眉深思。 张伟要让赵宁达和王利高统一口径，有人问起就说是收购的以前的老料。 自己有新料的消息一旦传到另一个矿主耳中。 那矿主万一去自己的废矿上去挨个切石头就不好了。 虽然找到的概率可能跟买彩票差不多。 可万一瞎猫撞到死耗子，让他找到玉石，那自己收购另一个玉石矿就难很多了。 收购成功之前，这个消息必须保密。 首先去赵宁达的玉缘阁。 刚到门口就看到赵宁达笑呵呵的在门口寄快递。 风顺快递的小哥谨慎检查了两件小玉器，全程录像。 经过层层包装后，小心翼翼的拿着两个包裹走了。 “赵老板，这么快东西就卖出去啦？”张伟老远就打招呼。 赵宁达看到张伟立刻惊喜的迎出去老远。 赵宁达“还不是张老板的青白玉稀有，我跟老顾客一说，立马就被订走了。” 第27章 割韭菜 张伟已经帮王利高算过了，这块大点的原石虽然有裂纹，但没裂纹的区域也够做两个牌子的。 王利高当开窗料买下后会稍微亏一点。 第二块小石头是a级料，玉质很好，王利高拿下肯定是有钱赚的。 两块总的来说是有利润的。 这不是张伟心黑，而是没办法的事，他如果每次都拿优质原石来，太容易暴露。 挖到的普通石头居多，偶尔挖到裂纹，变色的劣质原石，极少挖到优质原石。 这才是普通挖石客的日常。 张伟立的是高手人设，挖到优质原石的比例可以高一些，但以后每次都要搭配普通石头或劣质原石才行。 张伟要伪装的尽量贴近普通挖石客。 当然，这些有瑕疵的石头也要利益最大化，比如把裂纹多的原石开窗售卖。 王利高毕恭毕敬把张伟迎进店里。 “哎哟，张老板，我可是在这儿盼你盼了一天了，可把你盼来了” 王利高边倒水边说着漂亮话。 “哎呀，现在石头是越来越难找了，不过就算再难，肯定也得把好货给王老板留着” 张伟也跟王利高说起了漂亮话。 对待不同人，用不同的说话方式，这是一门学问。 王利高敏锐的捕捉到了张伟话中‘好货’两个字。 “有好东西？赶紧给我看看”王利高要打开袋子但被张伟按住了手。 “我给你拿”张伟已经计划好了，先把开窗的那块，里面裂纹多的大石头出手。 这样王利高失望过后再收一块好料，更容易接受。 张伟拿出那块抽纸大小的石头，王利高立刻夺了过去。 王利高（兴奋）“霍！比前两次的大不少！” 王利高一翻石头发现了一侧开了窗，青白色玉肉非常细腻，立刻激动起来。 王利高“开窗料！张老板这次不打断切开再出手？” 王利高当然是想直接买这种开窗料，其实买开窗料也是赌石的一种。 神仙难断寸玉，不切开前没人能知道里面的玉料到底怎么样。 张伟前两次带的料都不错，眼光有保证，王利高觉得赌涨的几率很大。 而且上次错过切出好玉的全赌料，让王利高这两天难受的睡不好觉，吃不好饭。 关键开窗料要比切开的全明料便宜太多了。 按照这个体积，这块料全切开能卖四万五，当开窗料卖能卖两万就不错了。 张伟“这次我就吃点亏，不切了，直接卖给你吧” 王利高有些意外，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张伟“真的！” 王利高喜出望外，连忙又给张伟加水。 张伟“不过我要提醒你，开窗料也是有风险的。” 王利高“我懂，我懂！张老板，一口价一万七，怎么样？”王利高连忙开价。 其实即便是作为开窗料卖，这个大小的石头至少也能卖两万。 王利高是想出个较低的价格，等着张伟还价，心里暗自盘算着一会怎么压价好。 ‘张伟可不好对付。’这是经过两次打交道，王利高得出的结论。 张伟“一万八吧”，张伟只涨了一千块，这让王利高没想到。 定？”王利高心虚的再次确认。 他本来觉得张伟肯定要往两万五去谈价的，没想到只涨了一千。 张伟“确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毕竟是劣质原石，张伟不想涨太多，但一点都不还价又显得太反常。 王利高生怕张伟反悔，立刻转账，拿着石头就去操作间让工人切。 张伟“姑父，赶紧把水喝了吧，一会洒了就没得喝了。” 胡林神情一愣“水怎么会撒呢？” 张伟“一会有人会比较激动，说不定就砸了杯子，听我的。” 胡林更糊涂了，但他还是把水喝了，他觉得张伟说的话，听了总是没错的。 张伟两人等了好一会。半小时后，胡林正在打盹，被一声叫喊吓得立刻坐了起来。 王利高捧着已经被切片的玉石大喊大叫的走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切割师傅。 “张伟！这咋回事？！石头里怎么这么多裂纹？” “有的一切开直接都裂成了好几瓣！” “你这不是坑我吗？” 王利高手里拿着几块碎裂的玉石，情绪激动的往桌子上一拍。 两个茶杯被碰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胡林这才明白张伟刚才的话，看向张伟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敬佩。 “张伟！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王利高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胡林反应过来，赶紧去拉着王利高坐下。 胡林“王老板，先坐下消消气，消消气” 王利高瞪了一眼胡林，随后又看向张伟。 张伟看王利高稍微平静下来，缓缓开口。 张伟“王老板，是你想贪便宜要买开窗料的，对吧？” 王利高一愣，哼了一声。 张伟“而且，我提醒过你开窗料是有风险的，对吧？” 王利高又是一愣，不情愿道“是。” 张伟“市面上买原石，都是离柜概不负责的，对吧？” 王利高这时候也觉得是自己理亏，火消了大半。 张伟“而且，这块料虽然有裂纹，你好好设计一下，还是能出两块牌子的。” 王利高被这么一提醒赶紧拿起三片玉料，一看果然如此。 王利高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玉石交易和古董买卖一样，全凭眼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事后发现被骗也只能认栽，不关人家卖家的事。 王利高有点不好意思了，尴尬笑道“刚是我太激动了，确实不能怪你。” 王利高刚才是觉得认为张伟是高手，不可能会看走眼。结果石头切开，烂成这个样子，他下意识的认为张伟在骗他。 但现在脑子转过来一想，不可能有人不切开石头，就知道里面玉石的具体情况。 王利高“对不起张老板，刚才上头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张伟“算了，你也是情有可原。” 张伟拿出剩下的一块小原石“我这还有一块石头你要不要？” 王利高接过石头，从外壳看，仍然只是普通石头的样子。 “这块石头，你是想全堵买，开窗买还是切开买明料，我都可以” 张伟料定王利高刚开出赔钱的石头，这次肯定不敢再赌石。 王利高笑道“嘿嘿，要不还是切开买明料吧，保险。” 果然不出张伟所料，王利高选择切开。 “行，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啊”张伟拿起柜台上的记号笔，在石头外壳上画了一道线。 “按照这道线切，再稍微一磨就能去掉皮壳开窗了”张伟把石头递给切割师傅。 只要开了窗，有经验的雕刻师傅，就能从窗户里大致判断里面的玉肉情况。 以及外凹缝或凸起的走向来判断切割方式。 二十分钟后，切割师傅拿着切开的玉石出来了。 “怎么样？！”王利高心情忐忑。 如果出玉了，这块石头自己没敢赌，本来低价能拿下的变成了高价，心里难受。 如果没出玉，那自己就少收了一块原石，少赚了一份钱，心里也难受。 切割师傅拿出其中半块玉，露出细腻的青白玉石。 切割师傅:“a级料！” 第28章 天降二十万 原石被从三分之一处，竖着切成了两半。 较薄的一块可以用来做无事牌或小玉坠。 较厚的一块可以整个做成挂件或别的手把件。 “鉴定过了，a级好玉”切割师傅说着小心把玉递给王利高。 王利高看着平整的切面，温润的青白色赏心悦目，但却抚慰不了他的心。 王利高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唉声叹气“唉！又亏了！” 他又错过了一次买全赌料的机会。现在已经切开，没有个一万多肯定拿不下。 王利高是那种走路不捡钱就算丢的人，现在是高兴也不对，难受也不对，浑身难受。 张伟“王老板，别叹气了，想买全赌料我下次给你带不就行了。” 张伟下次会在里面掺进去一些普通石头，这种石头只能当全赌料才能卖的出去。 玉缘阁的赵宁达已经明确表示不赌石，那这种全赌料就只能卖给王利高了。 偶尔掺杂一颗普通石头，这样才显的真实，才会让别人认为，他张伟偶尔也会看走眼，只是比普通挖石客强一点罢了。 最后石头以一万五的价格成交。 又是一天披星戴月的赶回家，今天张伟开车。 他比较年轻身体恢复的快，胡林已经被累的在副驾上打起来呼噜。 六米深的土石结合层真不是盖的。 “看来六米就是人力极限了，再往下必须要用挖掘机了”张伟决定暂时最多只挖六米深。 要不然就他们两个人干活，身体吃不消。 身体是根本，永远都比赚钱重要，张伟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路上张伟接到了方世杰的电话，让他明天去市里去领取悬赏金。 方世杰心情极好，说由于张伟表现突出，除了原有的15万悬赏金，向上级申请的奖金奖金也批准了。 “具体奖金多少明天来了你就知道了，给你个惊喜”，方世杰最后卖了个关子就挂断了电话。 到家吃完小姑做的大餐，等张伟爸和表妹睡着，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分账环节。 张伟在手机计算器上合计出来今天的收入——！ 张若语看着手机上的数字数了起来。数完震惊的看看张伟，又看看胡林。 然后生怕数错了，又拿起手机低头去数。连着输了三遍，张若语终于放下了手机。 “十万零九千！一天挣了十万？！”张若语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仍能从语气中听出她有多震惊。 “我不是在做梦吧！”张若语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疼的呲牙咧嘴。 “小姑，看来你要慢慢习惯了，以后说不定一天能赚几十上百万呢”，张伟打趣说着。 他也很开心，今天虽然很累，其实工作量不一定比当初上班的时候高。 但一天赚的钱却比上班时一年赚的都多。 “小姑的10%，就是，我给你转过去了啊。”手机银行转账很快，这边刚点确定，张若语就收到了钱。 “一天一万多！真跟做梦一样”张若语感觉这钱赚的不踏实。 “小伟，不行，我就是在家做做饭，分的太多了！”张若语突然又扯到了分红比例这件事上。 “小姑，你...”，张伟刚想反驳，又被张若语的话给打断了。 “你给我降到5%吧，要不然心太多了，这钱我心里拿的不踏实。” “你要是不同意那以后我一分都不要了！”张若语说的很认真，张伟知道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谁也拗不过小姑了。 张伟“那好吧，从下次再开始降低比例吧”，张伟知只得同意。 “姑父的5%，是5450元整”，张伟给胡林转完账接着说“对了，还有件事。” “以后咱们最多就挖六米，六米以下挖起来太累，咱们又不是专业的挖石头工人。” “等六米以上的原石挖的差不多了咱就买个挖掘机，挖掘机的钱等债平了之后应该很快就能攒够钱。” 胡林立刻表示赞同“行，有了挖掘机之后挖石头的效率会提升不少。” 挖石头实在太累了，刚连着挖了两天，胡林的腰就开始酸起来了。 张伟查了查银行卡余额，之前的.72加上今天收入的。 再减去分给小姑和姑父的和5450,。 他现在的余额竟有.72元之多。 短短两天，余额从几千增长到了13万之多！ “现在欠张金山的钱已经够了，咱们歇两天吧，后天再开工。” 现在手头的钱，再加上明天要去领悬赏金和奖金，别说还张金山钱了，就算所有债主的钱一块还上，还能剩下不少。 张伟决定后天就索性提前还上欠张金山的钱。 胡林听到明后天休息，长出一口气，默默揉了揉腰。 一夜无梦，张伟一觉睡到自然醒，一看时间刚早八点。 第二天有事的情况下，张伟的生物钟还是很靠谱的，从来不会睡过头。 起来洗漱完吃完饭，胡林还没起。 他毕竟年纪大了，恢复的没那么快。 张伟换了件格子衫就出门了，这件衬衣陪他走过了两年的程序员生涯。 村里有直达港海市的班车，不定时停靠在村边公路的固定地点，张伟运气不错，刚等了一会车就到了。 张伟更坚定了要尽快买汽车的想法，不仅去哪儿都方便省时，更重要的是，以后业务拓展到市里的话，坐公交车运玉石显然不太安全。 公交车会绕路，还会在路过的村镇停靠，所以车速比较慢。 晃晃悠悠路上走了两个多小时，张伟终于在中午之前到了港海市公安局。 看门大爷看着报纸，用杯口包浆的玻璃杯喝了口水。 “大爷，我找方世杰方队”张伟客气搭话。 看门大爷朝张伟瞥了一眼，淡淡道:“等会。” 方世杰是港海市有名的警界精英，平常来拜访他的人很多。 有来采访的记者，有来表示感谢的群众，有慕名而来的警校学生，等各色人等。 但通常方世杰都选择不见，刑警队实在太忙了。 “这人应该是来感谢的市民”，看门大爷心里对张伟的身份做出了判断，随后拨通了刑警队办公电话。 “小徐吗？又来个找方队的，见不见？”看门大爷笑呵呵的说着。 “哦，名字啊？”看门大爷说着看向了张伟，露出询问的表情。 张伟连忙恭敬道:“张伟。” 看门大爷:“他名字叫张伟。”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嘟嘟声，看门大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看门大爷放下电话:“你走吧，方队长去出任务了。” 这句话是看门大爷最常说的，回绝那些拜访方世杰人的套话。 张伟懵了，接着道:“大爷，是方队长让我来的，要不您再问问？” “小伙子，还想蒙我呢？你这说辞之前的不少人都用过了，赶紧走吧。”看门大爷说着喝了口茶叶水，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张伟正准备给方世杰打电话，忽然老远看见方世杰，李亮和小徐从办公楼出来，向张伟这边走来。 第29章 啥？想破例招我进刑警队？！ “20万！一次毫不费力的举报，竟然赚的比自己累死累活挖三天石头还多！”张伟心里激动，面上异常平静。 张伟“太感谢孙局长了，能为破案提供一些帮助是我的荣幸。” 现在想来张伟其实是后怕的，如果当时他没看到那个通缉犯，或者看到之后没管。 那他后来和姑父去矿上挖玉石的时候，说不定就会遇到危险。 从这一点上来讲，他非常感谢方世杰和港海警局的。 孙局长“除此之外，还有件比较重要的事要跟你确认，希望你能认真应对，接下来由刘警官跟你聊。” 说完这句话，孙局长表情突然变的非常严肃，眼睛寒意森森的直盯着张伟。 这个转变太过突然，张伟敏感的察觉到接下来要确认的事不简单。 刘警官翻开了手中的文件夹，冷着脸面无表情。 “我们对你的背景进行了调查，发现你隐藏了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刘警官凤眼向张伟看过来，视线充满如实质般的寒意。 “这对你，很重要。” 两人的态度刚才还热情似火，瞬间冰寒刺骨，张伟感觉好像是闷热的房间里，瞬间打开了大功率的中央空调，调整到零下20度，冷风怼脸对着自己吹。 张伟心里咯噔一下“隐藏的事情？难道能透视的事要被他们发觉了？” 这是张伟产生的第一个想法。 “可是能透视的事没跟任何人说过啊。” 张伟越想越没有头绪，索性破釜沉舟不再想，放平心态。 以不变应万变。 张伟平静道“好的，你想问什么，我一定说实话。” 刘警官“请你再描述一下如何发现吴浩文藏身山洞的。” 刘警官眼睛直视张伟的眼睛，仿佛要看透张伟的内心一般。 张伟缓缓开口“那天爷爷下葬，我下山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衣服和背影，跟之前看过的，通缉令上通缉犯的背影照片很像。” “然后我就想着跟在后面看看，后来看他躲进了山洞，另一个人帮忙用石头封住了洞口...” 张伟不紧不慢的叙述着，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紧张。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透视石头发现的通缉犯，于是就把那天笔录的内容又大致叙述了一遍。 其实凭借超强记忆力，张伟可以一字不差的讲出来。 但从犯罪学上来讲，如果两次口供一模一样，只能说明供词是死记硬背来的，那样更可疑。 张伟故意说的事情经过一样，但有些地方的用词或语序做了调整。 刘警官和孙局长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又紧盯着张伟。 气氛格外严肃，两人都面无表情，张伟不知道自己的叙述有没有什么问题。 刘警官“你再说说从你报警，到方警官带着嫌疑人回警局，这之间的经过。” 张伟把那天如何带方世杰两人去看山洞，又是如何说服吴浩文同伙同意诱捕计划。 都大致说了一遍。 期间刘警官和孙局长一会看资料，一会盯着张伟一言不发，仍是一脸寒意，不置可否。 “为什么问这些？自己身上除了透视眼也没别的什么秘密啊。” 张伟越发觉得奇怪了。 刘警官突然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走到张伟身边，俯下身。 脸贴近张伟的脸，大大的美目紧盯张伟的眼睛，清亮褐色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感情。 细腻的皮肤，乌黑的头发，再搭配上精致的脸蛋。 明明是绝世美女，却让人生不出想亲近的想法。 一时间让张伟产生了面前是一座冰山的错觉。 张伟能清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随着胸口起伏喷到自己脸上的轻微鼻息喷在脸上痒痒的。 “刚说的话，你确定吗？！”刘警官冷冷开口。 张伟立刻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要是普通人，早就在压力下开始怀疑自己刚说的话了。 但张伟一瞬间再次回忆了自己所说的话，根本没有破绽。 张伟斩钉截铁道“确定！” 刘警官有和张伟对视几秒，突然站起，走回了刚才的位置。 刘警官“孙局，他的话和笔录以及方警官的报告一致，没有问题。” 孙局严肃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孙局站起伸出手“小张，恭喜你通过了测试。” 张伟有些懵逼的和孙局长握了握手“测试？什么测试？” 孙局长示意张伟坐下，接着道“是这样，方世杰回来力荐我破例招你入警局。” “通过他的描述，我觉得你也很有做优秀刑警的潜质。” “于是就调查了你的档案，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刘警官是人事处的负责人，她刚才是在对你做压力测试，毕竟刑警经常要面对危险，心理素质很重要。” 刘警官面无表情的说道“经过初步测试，你刚才的表现很好，压力之下回忆之前的事逻辑清晰，细节全面，说明大脑在高压下仍保持着高活跃，属于心理素质极强的人群。” 张伟听的一脸黑线，原来是入职前的压力测试。 承压能力差的人，刚开始肯定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在压力和胡思乱想的影响下，人很难完整且正确的叙述出三天前的经历。 更难以在面对面，近距离的逼问下，笃定自己的正确的。 “张伟，我代表港海警局，破例邀请你加入警队”孙局长突然站起，发起邀约。 调查资料里显示的很清楚，张伟已经辞职，目前在家待业。 警队工作虽然不是高薪，但是很多人追求的稳定工作。 第31章 张金山的阴谋2 张伟停在村长家窗户边，刚才两人只是拉了窗帘，并没有关闭窗户玻璃，可能是觉得大门关上了，没人进的来。 张金山和张光明的谈话从窗户传出。 张金山声音里透着焦虑“这才几天？张伟这小崽子哪来的六万块钱！” 张光明“我也搞不懂，应该是借的，可谁会借钱给他呢？” 张光明对张伟家的情况还是了解的，救急不救穷，他想破脑袋也搞不懂张伟哪来的钱。 张金山“事发突然，计划也要跟着变了！” 张伟一听，果然是针对自己的计划，赶紧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手机话筒对着屋内，放在窗台上。 张金山沉吟片刻“本来只要说服村长跟我合作，月底前躲着张伟，让他还不上钱” “到时候我再躲出去，月底一过我和村长都说他没还钱，他们家房子一样还是我的。” “可现在......” 张金山突然急切道“你觉得明天之前前说服你爸跟我合作，有几成把握？” 张光明一听急了“本来说服我爸的可能性就小，现在又只剩半天时间了，就我爸那倔脾气，不可能跟你合作的！” 张金山叹了口气“唉！那就难办了，张伟要是跟你爸一说这事，他肯定会帮张伟张罗村里人去见证还钱的。” 张光明“放心，我爸今天去镇里封闭式学习，手机都上上交了，明天晚上才会回来。” 张金山急切道“也就是说，张伟明天晚上之前见不到村长，好，太好了！” 张光明“这有啥好的？明天还不成，张伟可以等我爸回来再还啊，那不一样还是月底前就把钱还你了吗？” 张金山笑道“嘿嘿，张伟家可不止欠我一人钱，我只要散播消息，让另外几家债主知道张伟要还我钱，你觉得他们明天会不找张伟要？” 张光明明白了过来“对啊，只要另外几家把张伟的六万块钱要走，那他就没钱还你了。” 张金山“他这六万块钱估计就是求爷爷告奶奶才筹来的，我不信他月底前还能再变出来六万！” “他没钱还我，那下个月我就能光明正大去收房子了！” 张光明笑了起来“哈哈，叔，高啊！我爸要有你这心眼，我们家早发了！” 第33章 广播 张伟看着村会计无能狂怒，笑而不语。 村会计这时才感觉到害怕，强压下怒气，挤出笑脸“小伟，你可别跟村长乱说啊，要不然我这工作可不保了。” 张伟“早这样多好啊，大家好好说，那还有这么多事啊？” 村会计附和的不住点头“是，是，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张伟“这样吧，我给你写个稿，你在大喇叭上帮我重复广播半个小时，我想让全村人都听到。” 村会计忐忑不安吧，不过咱们说好啊，要是不适合广播的话我可不说啊。” 张伟“放心吧，是件大好事。” 很快张伟就写好了稿子，只有短短几行字。 村会计看了一眼立刻露出笑容“原来是想请村里人看戏啊，你早说是这好事，我早就给你播了。” 村里已经好长时间没举行文娱活动了，有不少老人已经有意见了，还有的到村委闹过。 村委每次都说没钱，他们就去堵村会计，要看账本对账，已经堵了好几次，搞得村会计是不胜其烦。 现在张伟要主动请看戏，村会计心里是真高兴，这一场戏唱下来，起码俩月不用怕被人堵了。 “我现在就去！”村会计忙开门，打开大喇叭，就开始广播。 ...... 这边张金山背着手哼着歌刚走到了村里的大槐树，有不少人坐在树下扯闲篇。 这里是村里的信息枢纽，任何消息都会在这里经过交换，飞快的传向整个村子，每家每户。 “啥事这么高兴啊金山？”有人跟张金山打招呼。 “嗨，听说明天村里有好戏看，你说能不高兴吗？”张金山笑呵呵说道。 “啥？！明天有人唱戏？！我咋不知道”，那人兴奋的站了起来。 “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一大早要在张伟家那边唱。”他想多引点观众明天去看张伟的笑话。 张金山在路上又复盘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他原本以为张伟不可能能弄来六万块钱还自己，没想到这小子做到了，但老天开眼张伟这傻小子自己暴露了。 他通知那些债主们这个消息，他们肯定会一大早去堵张伟家门。 他对那几个人还是了解一些的，要不到钱，张伟别想脱身。 让债主们把张伟的钱先一步榨干。 这样月底张伟还不上钱，他就可以拿着欠条去收他家房子了。 欠条上写的清楚明白，月底前不还钱就抵房子，他不怕张伟会抵赖，他也没法抵赖。 “天衣无缝！张伟，你还太嫩了。”张金山沉浸在自我肯定中，得意洋洋的边想边笑。 突然大喇叭响了，吓的张金山一哆嗦。 大喇叭挂在大槐树旁边的戏台上，村里有好几个这种大喇叭，戏台上这个是最大的，所以村委的广播全村人都能听见。 大喇叭里传来村会计的声音“喂，喂，能听见吧。” “啊！今天说个事啊，大好事！” “明天咱们村的张伟请了戏班子，准备上午十点在大槐树边的戏台那请大家听戏” “能去的都去啊，这可是我费了老大劲才说服张伟的！” “再重复一遍，明天上午十点，大槐树戏台那里，张伟请大家听戏，全都要去...” 接下来就是村会计不停的重复广播。 “这也不是在张伟家啊，这不是在大槐树嘛”，那人嘟哝了一句。 张金山也很意外，他说的唱戏指的是张伟被债主围攻的好戏。 没想到明天真的要唱戏，还是张伟花钱请的。 想到这儿，张金山没来由的心里一紧。 张金山“哦，可能改地方了吧”，张金山敷衍一句就向家里走去。 “应该是那小子觉得房子能保住了，所以才请戏班来庆祝一下”。 张金山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一想起明天张伟惨兮兮的样子，张金山就心情大好，又哼起了歌来。 村会计足足在大喇叭里播了半小时，最后那句自己说服张伟请大家看戏的话。 是他为了往脸上贴金，自己加的。 张伟离开村支部后给自己的高中同学房莉莉打了个电话，她毕业后靠着家里的关系被安排进了银行。 张伟向房莉莉预约第二天取24万现金，一般金额超过五万都是要提前预约的。 张伟回到家，全家人都在等着他吃晚饭。 今天休息，小姑特地多做了几个菜，张伟看了一眼，全都是自己爱吃的。 看到张伟回来，小姑连忙问起了唱戏的事:“小伟，广播里说你明天要请村里人听戏，是真的吗？” 张伟:“嗯。” 张婵和张伟爸叫喊着跑过来。 张婵:“小伟哥真厉害，明天可以听戏咯。” 张伟爸跟着喊:“厉害，厉害，真厉害。” 两人喊完又跑到院子里去追逐玩耍了。 小姑继续追问:“小伟，你只是单纯的请乡亲们听戏？没别的事吧？” 胡林这个时候接话道:“小伟想做什么总是有他的道理的，你老刨根问底的问什么？！” 胡林现在对张伟是非常信任的，他觉得张伟就是做再反常的事。 他都绝对信任加无条件支持。 小姑开始盛粥:“说的对，小伟这么做肯定有原因，我不问了，咱们吃饭吧。” 张伟拿起手机向小姑转账:“小姑，我给你转点钱，你明天和姑父一块取回来吧，明天有用。” 小姑下意识的答应一声，随后看到转账金额，惊的碗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胡林皱眉:“你咋一惊一乍的？让你取个钱这么大反应干啥？” 小姑:“小伟让取24万！” 胡林大惊:“多少？！” 小姑:“24万！” 胡林腾的一下站起来:“小伟，你让取这么多钱干啥？！” 张伟:“明天债主上门，当然是还钱用了。” 胡林:“债主，一起上门？” 张若语:“就算是还钱，可为啥要用现金呢？” 张伟:“白花花的钱才最能震撼人心，才能传扬的更广。” 这才是张伟要用现金的目的，他要把这件事传扬开，让张金山的脸在十里八乡都丢尽！ “明天再带个验钞机回来，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 胡林:“行，你想怎么做，我们都全力支持。” 张伟:“好！那就等着明天好戏开唱吧。” 第34章 债主登门 第二天一大早，张伟吃完早饭向老宅走去。 张婵今天请了一天假在家看着张伟爸。 胡林和张若语也早早出发去县城取钱了，加上路上时间，刚好到地方赶上银行开门。 大家按照计划，各司其职。 张伟老宅这边此刻已经热闹了起来，老钱天不亮就起床，这会刚赶到张伟家。 没有丝毫停歇就开始砸门，大门被拍的嘭嘭山响。 老钱“张伟！开门！我是你钱爷爷！” 老钱刚喊一句，另一个债主老宋也赶到了。 老宋非常意外“老钱？你怎么也来了？” 老钱看到老宋愣了一下“哦，我来找张伟有点事，你来干啥？” 老宋心里狐疑“我，我也是找张伟有点事。” 说话的功夫，第三位债主老唐也赶了过来，三人看着对方已然明白了过来，他们都得到了张金山的消息，都是来要钱的。 张伟爷爷当初接下玉石矿一共花了40万，自有资金15万，分别找了四个人借了25万。 分别是张金山的7万，老钱的8万，老宋的6万，老唐的4万。 张金山是奔着拿下张伟家老宅去的。 老钱，老宋和老唐都是张伟爷爷的生前好友，年龄跟张伟爷爷都差不多。 当初三人得知张伟爷爷有接手玉石矿的想法，以为有利可图，就分别出钱入股。 后来张伟爷爷一直没能找出玉石，三人又一同跟张伟爷爷谈判，施压，强制把股份转成了债务。 中间也催了很多次，但张伟爷爷一直没能找到玉石，钱就一直没要回来。 现在听说张伟要还张金山的钱，立刻就跑过来想截胡。 毕竟几天前打电话张伟还说没钱，这才过几天，不可能筹到太多钱。 三人都认为先下手才能要到钱，后下手屁都没有。 老钱“你们也听到消息了对吧，那我就直说了，张伟说了，钱最先还给我，一会你们可别跟我抢” 老宋一听急了“啥先还你？！张伟说的先还我！我们昨天刚通过电话！” 老唐嚷道“我昨天也跟张伟打电话了呀，他昨天打包票说要先还我的啊！” 三人吵的脸红脖子粗，说到激动处还动手推搡了起来。 周边的邻居听到响动都开门出来看热闹，有的刚起床还揉着眼睛，有的端着刷牙缸。 不一会就聚集了十几个人，指着三人窃窃私语。 在围观人群中，还有一个是从远处专门赶过来看热闹的，正是张光明。 他跟张大奎关系好，张大奎被张伟送进去了，他心里对张伟心生不满。 昨天亲耳听到张金山给三个债主打电话，他特地起了个大早，来看张伟的笑话。 刚来就看到三个债主在张伟家门口吵架，张光明装模作样跟边上村民聊了起来。 张光明“哎，这仨人是谁啊？怎么在张伟家门口打起来了？” “不知道啊，听意思是张伟家欠他们钱。” “三个债主同时上门！那张伟可悬了，他们家根本就没钱！” 张光明立刻附和“这张伟看起来是个正经人，没想到欠钱不还啊。” 这句话立刻引起围观人群赞同。 张金山此刻正在自家门口内侧，仔细听着外面的响动，他家和张伟家是邻居，听的很清楚。 他其实早就起床了，起床后就在自家院子里暗中听外面的情况，老钱拍门的时候张金山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此刻听到外面人聚集的已经很多，张金山觉得时机成熟，推门出去。 张金山默默走到人群中，看到老钱三人情绪激动，眼见要打起来。 他赶紧装模作样大喊一句“唉，怎么打起来了？老钱，别动手啊！” 张金山冲上去拉开三人“别激动，咋啦这是？” 老钱看到张金山之后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张金山告知自己张伟要还钱的消息。 他来找张伟要钱，相当于截了张金山的胡。 老钱挤出一丝笑容“没，没事。” 老宋和老唐都不认识张金山，见有人来了，就开始摆道理。 老宋喊道“什么叫啥没事？！张伟昨天说的要先还我钱，结果他俩非要跟我抢，你来评评理。” 老钱赶紧拍了一下老宋，小声道“别说了，别说了！” 张金山装作恍然大悟“你是说，张伟家也欠你们钱？” 老唐愣了一下“怎么？他也欠你钱啊？” 老钱着急道“哎呀，他就是张金山！你们不就是听说张伟要还他钱才来的吗？！” “金山啊，咱俩是朋友，这消息可不是我透露出去的啊...” 老宋喊道“就算我们是来抢先让张伟还钱的，那又怎么了？他凭啥有钱了先还你？” 老唐喊道“就是啊，应该先还我啊，我的最少啊” 老钱吼道“凭什么先还你？！应该先还我！” 老宋“凭什么先还你俩，应该先还我！” 三人又吵作一团，张金山准备调停三人，他们三个齐心协力对付张伟，那才是目的。 张金山连忙调停“三位，三位，别吵了！我有个主意！你们想不想听？” 三人停下望向张金山，等着他的下文，张金山放小声音，只有这三个人能听到。 “这样吧，我跟老钱是朋友，我就不跟你们争了，这次张伟的钱，让他先还你们，我的以后再说，怎么样？” 老钱有点不信“真的？” 老宋“真一分不要？” 张金山“真的，说到做到！” 老钱非常感动“金山啊，老哥就知道你有情有义，老哥谢谢你啦。” 老宋“可是，就算金山老弟不争了，咱们三个怎么办呢？先还谁呢？” 张金山“我估计啊，现在张伟手头上，顶天了也就有六万块钱，你们也别争谁先谁后了。” “干脆到时候他有多少钱，你们就按照金额比例直接把这笔钱分了得了。” “总比现在干耗着强，还省的朋友之间伤了和气。” 张金山早就想到了三个人会抢还钱的先后顺序，所以早就想好了这套说辞。 把债主们团结起来，合力对付张伟，不怕他不给。 老钱稍一思考点头道“我看行，咱们再争也争不出个先后来。” 老宋和老唐对视一眼也表示同意。 张金山小声道“你们一会儿能多要就多要，这样每个人才能多分点。” 老钱“多谢金山老弟了，等这事办完，我们仨请你吃饭。” 老宋“对对，到时候我请客！” 老唐“到时候一定要多敬金山老弟两杯！” 张金山嘴里答应着，心里对三人反应非常满意，他觉得张伟这下有多少钱都要被挤干净了。 他望了望张伟家的房子，想到这里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不自觉笑了出来。 张金山余光瞥见张伟向这边走来，小声提醒“张伟来了！” 三位债主向一边看去，发现真的是张伟，连忙跑过去。 人群也跟着走去，张金山和张光明对视一眼，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他现在只需要在边上看戏就行了，等三人把张伟的钱全要走，张伟月底前不可能再筹够六万元还给自己。 到时候张伟家的房子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很快，张伟被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35章 张伟：我要，全额还钱 老钱拽住张伟胳膊情绪激动“小伟，你这一大早去哪啦？我在这等你半天了。” 老宋“是啊，我们还以为你跑了呢！” 张伟“放心吧，我答应过得事就会做到，怎么会跑呢。” 老唐“好，你有这话就行，咱俩昨天打过电话，你说今天要先还我钱，对吧？” 张伟点头。 老宋“唉，你昨天明明说的要先还我啊！你得说到做到，那你今天得先还我！” 老钱大喊一句“行啦！怎么又扯到先还谁钱的问题啦？” 老唐和老宋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老钱看着张伟，正色道“小伟，我们仨的钱你今天必须得还，我知道你现在有钱” “你放心，我们不难为你，你现在手上有多少就拿出来多少，我们仨分了，剩下的以后再说！” 老唐和老钱连忙应和“对，有多少都拿出来！” 围观人群又开始讨论起来。 “没想到张伟还敢来。” “就是，我要是没钱，看见债主就躲的远远的。” 张光明大喊一句“你们不知道吧，张伟现在有钱了，昨天他是亲口跟我说要还钱的，对吧张伟。” 张伟看了张光明一眼，微笑道“没错，我是说过。” 张伟看到人群中默默站着的张金山，淡淡询问“金山叔，我昨天专门打电话给你说要还钱？他们都这么着急，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不急呢？” 众人都向张金山看来，他一副和蔼模样“嗨，我倒是想要，可你手里估计一共也就几万块钱，我也要不到啊。” “你有多少钱分给他们就行了，咱们都是邻居，等你再有钱了再还我也不迟。” 张光明“金山叔家还被张伟整过，没想到还反过来帮张伟，果然是好人啊。” 围观人群被这么一鼓动，也跟着讨论起来。 “远亲不如近邻，金山好样的！” 老钱道“听见了吧？！人家现在不用你还，快点拿钱，别磨叽！” 老宋“就是，快拿钱！” 张伟抬手示意三人稍安勿躁“钱爷爷，宋爷爷，唐爷爷，您三位先别激动，我这有个更好的提议，你们要不要听？” 老钱疑惑道“更好的提议？啥提议？” 众人一愣，都好奇张伟想说什么。 张伟“我的提议是，你们的钱，我今天全部都还上！” 老钱脸色一变，随后才反应过来“全还上？我们三个加起来可有18万！” 老宋急切道“你小子别想着忽悠我们，告诉你，今天不拿钱你别想走！” 两人不认为张伟能拿的出这么多钱，他们心里只生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张伟在耍自己！ 老唐若有所思道“你们先别急，也许他说都是真的呢？” 老唐看着张伟，正色道“你，真要我们仨的都一次全还上？” 张伟“千真万确。” 老钱三人交换一下眼神，眼中有意外的惊喜。 老钱语气中透出欣赏“可以啊小伟，这么快就筹到这么多钱！” 老唐“打小我就看小伟就有出息，果然是这样。” 老宋点头附和。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惊叹。 “唉，张伟竟然说要一下还上18万！” “看来他是发财了呀。” “张伟不简单啊。” 张光明和张金山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特别是张金山，张伟这话一出，他都有点糊涂了——哪有债主要还一部分，欠债的人主动要求要还完的道理。 “难道这小子真的回家五天筹到了18万？”张金山被突然产生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张伟真的五天筹了这么多，那自己收房子的计划就几乎是要破产的。 张金山眉头紧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可能。 其一，张伟家亲戚里都知道张伟家接手玉石矿赔钱了，不可能再借钱给他。 其二，同学或同事更加不可能了，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学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借给他。 “难道是赚来的？”张金山的这个想法一出现立刻就被否定了。 张伟没这个本事，这一点张金山心里非常确定 “装的！张伟在虚张声势！”张金山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张伟在拖延时间。 “他想先稳住债主，然后再找机会脱身！肯定是这样！”张金山无比确定自己的想法。 张金山轻笑一声向前一步走出人群，笑道“小伟，咱们两家本来是邻居，这话我本来不该说，但实在是不忍心看大家受骗，不得不说了。” “钱哥，张伟也就是个刚毕业两年的学生，也没什么多有钱的亲戚，现在手上能有五六万块就不错了，不可能拿的出18万，你们别被他骗了啊” 老唐正色道“你小子真是在骗我们？！” 老宋“真有可能！金山老弟说的在理！” 老钱大吼一句“小伟！你骗我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说着三人又紧紧抓住了张伟的胳膊。 人群又是一阵嘈杂，对张伟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骂了出来。 就在这时，张伟再次开口。 张伟“首先，我没骗你们，其次，你们误会了，我说的提议不是要一下还18万。” 张光明出言嘲笑“你们看，被金山叔说中了吧？” 张伟瞥了一眼张光明，笑道“我的提议是，加上欠金山叔的6万，一下还上全部的24万！”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了，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伟。 最开始债主要求只还一部分，没想到张伟却要全还完。 大家再次以为张伟是要一次还18万，又没想到张伟竟然是要一下还24万！ 每一句话都让人出乎意料。 “哈，哈哈”，安静的人群被张光明的嘲笑声打破，随后张金山也笑了起来。 围观人群里，不少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即便是没笑的也都鄙夷的看着张伟。 张金山摇头笑道“张伟，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看来是你自己不想要啊” “一次还24万，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我看，你就是在耍三位债主玩！” 张金山儿子被张伟送进去心里早就恨透了他，今天除了鼓动债主问张伟要钱，还想让他在村里丢人。 但没想到张伟为了保住六万块钱，竟然想出吹牛这种蠢主意，牛还越吹越大。 “还是太年轻了”，张金山心里感叹一句，前几天刚对张伟生起的一点忌惮，顷刻间烟消云散。 张光明“我看你是欠钱不想还，想先说谎拖住债主，一会好跑吧！” “欠人家钱不想还，还三番两次骗人，什么东西！” “满口跑火车的货色，连老人都骗，他要能拿出来24万，我能拿出来240万！” 围观人群里有人被鼓动，骂了出来。 老钱揪住张伟衣领吼道“我们好心只让你还一部分钱，你小子拿我们当傻子骗是吧！” 老宋气愤的大喊“揍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人群中也有人喊着动手，全场没一个人相信张伟的话。 毕竟，24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张伟家这两年不好过大家都知道，突然间说能拿出24万，任谁也不会相信。 张伟挡开老钱的手，正色道“钱爷爷，我没有骗你！” 随后他又看向众人大喊“各位乡亲，我张伟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会负责到底。” “大家不相信，可以跟我一起去大槐树，我会在大家的见证下。” “一分不少的还上这24万！” 第36章 取钱！24万！ 张金山冷冷道“去大槐树那儿？你就是想路上找机会逃跑吧！” 张伟“金山叔，你不会是，不敢去吧？” 张金山“大家伙都看见了，明明是你没钱还还吹牛骗人，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有人义愤填膺大喊起来。 “现在还开始往好人身上泼脏水了，真不是个东西！” “去大槐树！刚好今天那儿要唱戏，村里人都在，让大家伙都看看张伟的嘴脸！” “对！去大槐树！” 张伟“好，那还麻烦金山叔拿上我爷爷写的欠条，我到底拿不拿的出24万，咱们一会见分晓！” 张金山看到张伟眼里的冰冷，忽然心里一紧，张伟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装的，一瞬间他想打退堂鼓。 老钱看张金山犹豫，连忙催促“金山，还犹豫什么？咱们一起去吧！” 张金反应过来，恶狠狠道“好！你们等我一下，一会咱们就把他押到大槐树！我倒要时候看这小子到时候拿什么还！” 张金山回家拿了欠条，随后众人众星拱月般的把张伟围在中间，向大槐树走去。 张金山路上暗自盘算，觉得胜券在握。 到了大槐树张伟撑不了多久，到时候还是要把钱交出来。 到时候自己就由着老钱三人去抢，但最后张伟的那点钱被挤走，到月底就不可能再筹到钱还给自己。 “张伟，你家的房子，我要定了！”张金山冷笑着小声嘟囔了一声。 ...... 此时，随着拖拉机‘吞吞’的声音，一辆农用三轮停在了银行门口。 大堂经理房莉莉此时正在门口翘首等待张伟来取钱，看到车烟筒上冒出的黑烟皱了皱眉。 张伟昨天打电话说自己妈妈张若语要来取24万现金，房莉莉挂完电话激动的心跳加速，立刻就帮忙预约今天的取现。 其实是房莉莉误会了，张伟上中学后一直对同学称呼张若语为自己的妈妈，房莉莉以为张伟是个隐形的小富二代。 一下取24万，在大城市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山里的小县城那绝对算得上是有钱人。 房莉莉下定决心要跟张伟妈妈搞好关系，张伟以前虽然在班里默默无闻，但长得还是不错的，而且学习也好，最重要的是家里有钱！ “要是刚好张伟还没结婚...” 房莉莉已经开始幻想成为富家太太，过上奢侈生活的场景了。 车熄火后，胡林和张若语立刻下车向银行里跑去，直奔房莉莉。 胡林“你好，我们来取钱。” 房莉莉翻了个白眼，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村里人，一年到头也存不进来几个钱，一存钱还是有零有整的小额现金。 更有甚者还有存硬币的，每次都数钱数的手抽筋。 “身份证！”房莉莉态度极差，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 张若语连忙递上身份证，房莉莉看都没看就把身份证往取号机上一放。 号码纸出来，房莉莉刺啦一下拽下来，双手抱胸，两只手指夹着号码纸递给张若语。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中间没看张若语一眼，全程眼睛都在看着窗外，生怕哪辆好车停下，自己没第一时间去迎接。 张若语连忙道谢“谢谢，那个，我应该去哪个窗口？” 房莉莉正全身心在等他认为的富婆，再加上本来就看不上张若语，听到对方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火立刻就上来了。 房莉莉不耐烦尖声吼道“电视上显示的有号，连这都不知道，没出过门啊？！乡巴佬...” 胡林正在看电视上的号码，听到这话立刻冲了过来。 胡林大喊一句“你怎么说话的！什么态度！” 房莉莉尖声反驳“我就这态度！就你们取那点钱还要我什么态度啊！不取滚出去！” 胡林怒道“你他马再给我说一句！” 胡林是真的生气了，他最看不得张若语受委屈，张若语眼看要动手，连忙去拦住。 张若语“没事没事，对不起，我知道去哪个柜台了。” “胡林！我们还有正事呢，别犯浑！” 胡林听到这句话才气呼呼的走向一边，瞪了一眼房莉莉，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穷酸样”房莉莉小声骂了一句，突然发现身份证还在机器上放着，身份证上赫然写着‘张若语三个字’。 房莉莉拿起身份证惊叫一声“张若语？你叫张若语？” 张若语发觉房莉莉在叫自己，连忙看过去。 张若语“对，我叫张若语。” 房莉莉看着身份证一下炸了，张伟明明说他妈要来取24万现金，应该是有钱人才对。 可有钱人谁开三蹦子？ 一瞬间，房莉莉无比确信。 张伟肯定是在装13骗自己，他妈估计顶天也就来取个两千四，被他说成了24万。 想起自己从昨天一直期待到今天，为了等张伟还特地化了浓妆。 想起主任还让自己跟张伟搞好关系，趁机揽储，自己满口答应。 “原来只是一场骗局！”房莉莉气的咬牙切齿。 “你好，这个身份证是我的。”张若语走到房莉莉身边想拿回身份证。 房莉莉一跺脚把身份证扔到了地上，转身出了银行大厅，她要给张伟打电话，狠狠骂他一顿。 胡林看房莉莉把身份证扔到地上，再也忍不住要冲上去，又被张若语死命拦了下来。 很快轮到张若语，她到三号柜台把身份证和银行卡递进去，得知张若语要取24万现金后惊讶的看着她，随后发现竟然是昨天预约取款的大客户。 按两次密码后柜员很快拿出两捆十万装和四捆一万装的百元大钞。 柜员恭敬道“您好，需要帮您点一下吗？” 张若语“好，谢谢你啊。” 柜员道“好的，大厅里有专业点钞机，我让大堂经理帮您清点。” 柜员本来想找房莉莉帮忙点钱但发现她不在大厅，随后呼叫了主管过来帮忙。 主管从屋里抱着24万现金到大厅，放到点钞机旁边，随后开始点钞。 一摞摞的百元大钞不停的被放上机器，呼啦啦的点钞声音响彻整个银行大厅。 银行柜员和其他办业务的人都面露惊讶的看向这边。 现在移动支付非常普遍，很少有人会取这么多现金，而且就算移动支付没普及的年代，这个偏远小县城里，也很少有人能一下拿出这么多现金。 此时房莉莉紧皱眉头来到大厅，他连打五个电话，张伟一个都没接。 最后他给张伟发了条微信小作文，里面写了不少骂张伟的话，主要意思是要张伟撒泡尿照照自己，想装有钱人获得自己的好感那是不可能的，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 “我说张伟明明是穷山沟里的，怎么会突然这么有钱，原来是个骗子！”房莉莉心里愤愤不平，一开门就听到点钞机数钱的呼啦啦的数钱声音，她看向声音处。 惊讶的看到一摞摞的现金堆在桌上，主管操作着点钞机火力全开，红艳艳的钞票格外扎眼。 而刚才和自己吵架的张若语就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