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界即汝界》 1.千年虫降临 蓝星公历，2000年1月1日，新千年的第一天。 名为菊地大二郎的新华人，静卧在东倭的一处民宅中，陷入对人生的思考。 要问为什么大二郎一个新华人，会有特征如此鲜明的东倭名字？ 当然是重生流不小心给了鞠太当头一棒，让他在懵哔中享受了一次免费单程的转世之旅。 “大概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不用被强制购物了。”大二郎面带苦笑看向前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阁下这么厉害，应该不会逼我消费吧？” 大二郎现在所处的地方，并非现实之中，他置身于一个四面八方完全透明的空间，现实中的一切，他都能看到，但摸不到，仿佛隔着一层玻璃，又像是分属两个次元。 同时，现大二郎有着原大二郎的部分记忆，所以他才知道自己重生了，所处的地方是原大二郎的家，可并不在现实的位面，而是在一个名为虫洞的位面。 既然是虫洞，自然要有虫。 大二郎面前这一位就是。 在大二郎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面前的巨虫就自我介绍过了。 巨虫自称千年虫。 大二郎千年虫我知道，但那不是某些老款计算机的bug吗？眼前这只大号虫娘是怎么回事？ 自称千年虫的虫娘，尽管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可并不丑，不仅不丑，在大二郎看来，还有些妩媚。 千年虫确实很高，足有2.5米，但她是等比例放大的，五官和身材都没有变形，所以看起来不丑，另外，她腰围粗是因为下半身长了一个蜘蛛肚子，并非真的腰粗。 整体来说，千年虫是上半身美女，下半身蜘蛛的形象。 看脸很美，看整体……不好说，个人有个人的审美观，反正大二郎是两股战战的。 所以大二郎口称阁下，希望千年虫能放自己一马。 “你怕什么？”千年虫不屑的嘲笑道，“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大二郎没法回答。 看千年虫美女那部分，大二郎觉得对方不会吃自己，可看蜘蛛那部分……大二郎就心里没底了。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平行世界拉过来，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吃你！”千年虫见大二郎不答，猜到了大二郎的想法，于是非常不满。 大二郎在心里“呵呵”一声，暗想道“无缘无故不会吃我，要是有原因的话，就会吃了！比如我没消费到额度之类的，没错吧？” 千年虫知道一时间无法取信于大二郎，便免掉了客套环节，直接说起自己的目的“我把你拉出来，自然是有活儿需要你去干。” 大二郎表情别扭，好像便秘一样，忍不住抗议道“能不能别用拉字？用捞不行么？” 千年虫沉默了几秒，随后她微微一笑，略过了拉和捞，继续往下说了，“蓝星的这条时间线出了问题，我需要你来……” 到具体工作这一部分的时候，千年虫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想让我纠正它？”大二郎抢答道。 “不，将平行世界引入正轨这么大的工作，你干不了。”千年虫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大二郎。 大二郎对，还顺道贬低了我！ “不过，贬低是pua优秀员工的第一步……”大二郎灵机一动，“莫非是我太优秀了？千年虫才不得不pua我，以便我更好的发挥能力，为她所用？” “我跟你明说吧。”千年虫一看大二郎在那里忽而气愤、忽而骄傲、忽而警惕，就知道大二郎是在夏姬八想，所以她干脆又一次免掉了客套环节。 “在两次大战结束之后，蓝星科技进入了突飞猛进的状态。”千年虫瞪着大二郎，一副你别插话，让我一次性说完的逼人气势。 大二郎不敢嘴上说，在心里哔哔“你总不能让我研究科技吧？那我还不如消费呢！” “但蓝星对能量的研究和应用，不小心打破了能量的平衡！”千年虫说到了一个关键的地方。 “量子力学！”大二郎又明白了！ 千年虫一顿，显然被大二郎的说到点子上。 “你说的对，但并不全对。”千年虫隔了几秒，才又说了下去，“但那不重要，我现在需要你先安静一会儿，等我说完，你再提问或回答！” 大二郎撇了撇嘴，感觉遇上了小学老师一样！ 按照千年虫所说，能量的平衡被打破之后，不再是中性，而是分成了正属性和负属性，在正属性能量和负属性能量的催化下，蓝星诞生了一批超凡。 “你的意思是，蓝星生出了一批神和一批魔鬼？”大二郎大致上明白了。 “你的说法很好，更符合人类的认知。”千年虫对大二郎的话表示赞赏，“正属性能量催生出的超凡为神，负属性能量催生出的超凡为魔，这样一分，就清晰多了。” 大二郎还没来得及自满，千年虫就开始打击大二郎了，“可你忘了一点，神只是拥有正属性的能量，并非本性善良，人类把他们称为神，他们也不会造福人类。” “我懂。”大二郎没被打击到，他深以为然的帮千年虫补充道“神不一定善，魔也不一定恶，自身的能量属性，不代表他们的本性。” “没错，神也好，魔也好，只能是他们身含能量属性的代称，跟他们本人无关！”千年虫郑重告诫大二郎道“你一定谨记这一点！” 大二郎郑重点头，然后，他有些不确定，同时小心肝颤颤的问道“我说，蜘蛛女神阁下，你不会让我去对付那些神魔吧？” 年虫摇了摇头，语气轻快的回答道“我怎么会让你对付他们呢？我需要你消灭他们！” 2.你是被随机选中的幸运儿 对于千年虫的请求……不，是命令，大二郎很想严词拒绝，但他不敢，所以他最多委婉的卖萌一下。 什么，委婉的拒绝？别逗了，大二郎拿什么拒绝？头铁还是皮糙肉厚？他一个随时可能从旅客变快餐的小小人类，怎么敢拒绝啊，活够了不成？ 别看千年虫好像特别牛哔，张口闭口从平行世界拉人，还颐指气使的让太一去消灭神魔，又拽又迪奥，可大二郎能感觉得到，千年虫其实很无力。 “真有本事，它……她就自己去消灭神魔了，哪还用得着我这个20秒才能跑完百米的弱智，错了，是弱质帅哥啊！”大二郎看似傻白甜，实则有点儿小聪明，他只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而且，求的肯定是她解不开的难题。”大二郎觉得，千年虫都做不到的大事，自己这副小身板更不行了，于是，他光是对着千年虫委婉卖萌，不提拒绝二字，却也说什么都不答应！ 按照大二郎的想法，契约这种东西，分为强制性的和非强制性两种，强制性的就不必说了，拒绝也没用，可非强制性的契约，一般来说，只要被契约的一方不答应，契约便无法成立！ 至于为什么大二郎会觉得，千年虫不能强制自己签约，道理很简单：能强制，哪还用得着废话？直接把自己扔到现实中，让自己和神魔互殴……不，没有互殴，只有自己挨揍，甚至被杀，不就完了吗？ 被大二郎扯来扯去，就是不说正事弄得烦了，千年虫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我不是对付不了那些神魔，是无法离开虫洞。” 虫洞，是连接平行世界的枢纽，所有平行世界，每一条时间线都在虫洞交汇。 “实际上，虫洞不叫虫洞，我只是为了让你能听懂，简化了发音，这里原本的发音，你念不出来，那是一种……”千年虫突然发现不好形容，虫洞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你就当是人类、动物、植物、自然都发不出的声音吧……” “科技呢？”大二郎忍不住打岔道。 千年虫：(???)我觉得，我好像选错了代行者！这人有病吧？ 大二郎：╰（?????)?不好意思，这不是病，这叫杠！没办法，谁让我来自20年后呢，在那个时代，不杠就活不下去啊！ “科技也许能发得出来，也许发不出来，也许现在发不出来，也许以后能发出来，也许以后还是发不出来……”千年虫以废话对抗大二郎的抬杠，终于让大二郎老实了一些。 “您继续说。”大二郎鞠躬行礼，表示自己不打岔了。 “我必须坐镇虫洞，稳定每一个平行世界，如果我离开……”千年虫又一次犹豫起来。 “你不能离开？”大二郎确实不敢打岔了，可他觉得，自己这次提问不算打岔，应该叫捧哏。 听故事的人适当提问，有利于讲故事的人继续说下去。 “我不确定，我是否可以离开。”千年虫这次不是说废话，她是真的不知道，毕竟她从没离开过虫洞，自然不知道她离开虫洞后，会发生什么情况。 表面上看起来，千年虫在虫洞里无所事事，好像有她没她都行，但……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虫洞的稳定器，如果她离开虫洞，虫洞就会陷入紊乱之中。 “为了安全考虑，除非没办法了，否则我说什么也不离开虫洞！”千年虫最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吧，你不能离开，所以才从平行世界里把我拉过来，让我去处理一个失控的世界。”大二郎总结出了千年虫的想法。 “大概是这样。”千年虫没说，失控的世界不止一个，大二郎的工作，短时间内结束不了。 “既然你开诚布公，那我也说实话吧，我不想代替你去处理的原因，一是不敢，二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大二郎一摊手，无奈又困惑的说道。 大二郎最关心的是第二个问题：“要是千年虫说我潜力巨大，给我画饼，让我相信，我是最适合干这活儿的人，我就继续拖延，坚决不从！” 画饼虽好，可一不能充饥，二……搞不好会致命！大二郎不为也！ “要是千年虫跟我说明具体情况，并赐予我和神魔对抗的力量……”即使能获得超凡的力量，大二郎也不愿意去。 当超凡固然好，但如果当超凡是一项工作，工作内容又是消灭神魔，这就需要衡量了。 人类是受利益驱使的生物，这点没错，可对于不同性格的人来说，利益的标准完全不同，有些人会为了超凡入圣放弃其它一切，有些人不则不会。 不光是性格，所处的时间点也很关键，要是大二郎患了绝症，或是生命走到了尽头，又或是面临生死关头，他会毫不犹豫选择超凡之路，哪怕接下来要跟神魔对抗。 “以上那些，我统统还没遇到，所以，我不想参与千年虫和神魔的战争，也是很正常的！”大二郎暗暗想到。 “选你……”千年虫看了大二郎一眼，似乎有难言之隐。 大二郎：(????`)果然，我是特殊的……不不不，是千年虫想让我以为，我是特殊的，然后就该画饼了！ 千年虫看大二郎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不说明，大二郎肯定会继续拖延，于是她一边叹气一边说道：“其实没有特殊理由，我是随机选的。” 所谓随机选，就是千年虫闭着眼睛，封锁灵视，伸手在无数平行世界里抓了一把。 大二郎沉默了，虽然他的疑问没了，而且千年虫也没给他画饼，可他却更不想替千年虫出战了，别说委婉的拖延时间了，他甚至生出一股勇气（其实是怒气），鼓动着他直接拒绝千年虫！ 当然，想想而已，大二郎不敢真的拒绝。 千年虫也觉得这样不太好，她赶紧补救道：“我不会让以凡人之躯跟超凡战斗的，我可以赐予你吸星之力！” 3.吸是吸，星是星 “呸！”大二郎坐在自己家的榻榻米上，一脸的晦气，嘴里骂骂咧咧，表达着不满，以及后悔。 “Shit的吸星之力，这不就是开局连狗都没有，别说装备了，连力量也要全靠自己打吗？”大二郎不光自言自语，还在不停的给千年虫发“信息”。 大二郎：(??ˇ?ˇ??）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所以，学会哭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一定要让“大人”看见，否则岂不是白哭了！ 不过，千年虫跟不在服务区一样，什么都不回，任由大二郎在那里喋喋不休。 大二郎甚至产生了一种：“不会吧，不会吧！千年虫难道在外面有别的随机幸运儿（炮灰）了？” 真不能怪大二郎多心，实在是他和千年虫之间的协议过于儿戏。 在千年虫提出给大二郎超凡之力，让他有对抗神魔的本钱时，大二郎不可避免的动心了。 并非大二郎利欲熏心，当然，利欲肯定有，但大二郎不是傻子，恰恰相反，在普通人之中，他还算聪明人，最关键的是，他心中存有警惕，根本不信千年虫的话！ 注意，不是一点半点的不信，而是全然不信，可不信归不信，大二郎知道，自己摆脱不了千年虫。 如果大二郎一直拒绝下去，千年虫就会一直和他耗下去！ 既然千年虫处于时间、空间、平行世界的融汇点，那么时间对她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 “但对我有意义啊！”大二郎有些悲观的想到，“谁知道我会不会在虫洞里变老，直至成为木乃伊……慢着，木乃伊也算超凡吧？千年虫会不会就是抱着这种想法，准备把我耗成木乃伊，再派我出去和神魔对抗？” 总之，大二郎一不能拒绝千年虫，二又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需要在新世界生活下去，他觉得：如果能获得千年虫的“赞助”，他可以更好的在新世界生活。 “这可是有神魔的世界，没点儿超凡的能力，别说生活了，连能不能活没准都成问题！”大二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就和千年虫达成了协议。 大二郎帮千年虫清理这个平行世界的神魔，千年虫则赐予大二郎一身力量，让他凌驾于神魔之上！ 大二郎本以为自己足够精明了，跟千年虫的协议不说毫无破绽吧，至少原则方面都过得去。 结果……大二郎回到现实中之后，就跟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的猴子差不多，高喊：“俺老大二郎，不对，应该是俺老菊hua……地被你给骗了！” 千年虫确实给了大二郎凌驾于神魔之上的力量，但这种力量需要大二郎“自取”！ 说完全自取也不尽然，毕竟基础是千年虫给的。 千年虫的话，说得那叫一个美妙动听：“这种力量之所以叫吸星之力，就是将你化身日月，把神魔奴役为群星，让他们环绕在你的周围。” 然而，大二郎自己总结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吸星之力分为两步走，第一步，由大二郎从神魔身上抽取能量；第二步，当大二郎身上的能力超过神魔之后，就能以签订契约的形式奴役神魔。 整体来说，尽管吸星之力是一个词，但吸是吸，星是星，先吸后星，才叫吸星之力。 “要光是这样，我也能接受，大不了，我苟起来，初期不被神魔发现，远远的吸取神魔之力，等到我神功大成，再杀入神魔的圈子里，把他们一一签约！”大二郎还在给千年虫继续发信息，一方面是真心的抱怨，另一方面则是想分散千年虫注意力，以防千年虫真的再忽悠来新的幸运儿，跟自己抢本来就不富裕的机会。 “可你这些条件也太苛刻了吧？吸的时候要贴身，契约的还是要贴身，最关键的是：吸谁就必须契约谁，在和一个神魔完成契约之前，最好不要去吸下一个……”大二郎指着自己面前，漂浮的竹简册，一条一条说给千年虫听，“贴身、贴身、还是贴身！是怕我死的不够快么？” “你要牢记一点，现在那些神魔，之前也不过是一群普通人，所以想要贴他们的身，并不是没有机会。”可能是被大二郎唠叨的烦了，还有可能是大二郎说到了关键之处，千年虫终于给大二郎回信了，“而只要能贴身，你还怕找不到机会吸他们吗？” “这倒是……”大二郎若有所思，“只要是普通人，就有人际关系、社会关系，而且他们仍藏身于普通人之中，必然要和人有所接触，找对方法的话，总能跟他们产生联系。” 有联系，就有机会贴身，能贴身，就能吸…… “贴身和吸是两码事！”大二郎很快就计算清楚了，“即使能和他们有接触，也很难获得吸的机会，你当他们是风俗产业的人员吗？” “吸就是一个具现化的形容词，又不是真的让你去吸他们，接触！接触懂不懂，哪怕摸一下，你都能吸到能量！”千年虫对大二郎发了一条带愤怒表情的信息。 原本呢，大二郎给千年虫发信息的时候，只需要在脑海里想就行了，同样的，千年虫给大二郎回信也可以这样，但大二郎非要做成短信的形式，说是都千禧年了，应该与时俱进！ 于是，大二郎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屏幕，专供大二郎和千年虫互发短信。 而短信没有声音，很难表达情绪，所以，千年虫还做了不少表情符。 当然，也可以用语音代替文字，只是大二郎更喜欢用表情符，千年虫在这种小事上无所谓，便迁就了大二郎。 反正对他们两个来说，只要用脑子想一下，文字和表情符就出来了，跟思维对话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多了以虚拟屏幕显示这一步，不算费事。 大二郎见千年虫心情好像不太好，怕千年虫一怒之下又去随机抓取幸运儿，便抓紧时间，把所有问题问清楚，好尽快出去干活，“体毛级接触也算？” “算！”千年虫用了好几个感叹号没好气回答大二郎道，“别废话了，你的第一个目标我帮选好了，她叫深田恭子，继承了雪女的魔位！” 4.装神弄鬼式修炼 听完千年虫的第一个任务后，大二郎一脸懵哔。 大二郎原本的打算是：先接下任务，然后暂时和千年虫断开联系，双方好好冷静一下（主要是让千年虫冷静一下，以防千年虫被自己惹烦了，把自己换掉什么的），至于完成任务……大二郎压根没那么想过。 大二郎：(?????)能拖就拖，少做不如不做，这才是新时代打工人的至高原则。 不过，深田恭子这个名字吧…… “深田恭子我知道，上辈子就知道。”大二郎怕千年虫再次不搭理自己，于是一口气把想问的问题问完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她，看起来，我所在东倭和曰本很像啊！但这不是重点，我真正想问的是，她的职业不是女艺人么？怎么当上神魔了？” 对于深田恭子能成为神魔，大二郎表示完全无法理解。 “一下子就高大上了！”大二郎感觉，此事并不简单，其中必有天大隐情！ “另外，雪女的魔位是什么意思？”大二郎虽然对神话志怪、灵异传说之类的文化不是特别了解，可他好歹看过不少小说、动漫，雪女这种很出名的曰本妖怪，他还是知道的，“我记得你说过，两战之后，能量的平衡被打破，分解成正属性能量和负属性能量，而这些能量被普通人中的特殊者吸收，因此才出现了神魔，对吧？” 千年虫给大二郎回了一个微笑点赞表情符，示意大二郎说得对，此事确实另有玄机。 “最初那批获得能量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身的变化，有些甚至直到死亡，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化了，只以为自己觉醒了什么超能力，是天选之子之类的，不过，也有一些人，在日积月累中，发现了自己居然可以吸收外界的游离能量！”大概大二郎不问，千年虫一样早晚要和到了解释的，所以千年虫把前因后果说的很细致。 按照千年虫的说明，最初那一批，也就是40年代末到50年代初的神魔，其实不配叫神魔，他们大多数能力一般，类似于一拳打碎砖头，打穿木板，打折小树，或是意念弯曲勺子，让铅笔、橡皮那样的小物件漂浮，便是初代超凡的极限。 如果不算特殊能力，光看战斗力的话，初代超凡简直是在侮辱神魔这个称谓，擅长格斗的普通人，比如布鲁斯-李，或者凶兽一样的泰森，真的能做到一个打十个初代超凡！ 千年虫的原话：一脚一个，或是一拳一个，绝对没问题！而且，要是他们不留力，肯定会死人……不，死神死魔的！ 大二郎的吐槽：好弱的神！and魔！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初代超凡直到死，都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儿特殊，但没有往更深了想的原因。 而那些发现自己能吸收外界游离能量的初代超凡，同样在超凡领域没什么大发展，大部分就是比普通人长寿一些，或者比普通人多了一点儿特殊能力，然后……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们没发现修炼的诀窍。”千年虫解释道，“所谓修炼，就是如何更快、更多的吸收游离能量，以及如何更有效的，用吸收的游离能量来强化自身！” 初代超凡中有发现的那些人，将自己的发现留给了后代，而他们的后代，有一部分遗传了初代超凡的特殊性，也能吸收游离能量，这些人就是二代超凡……里的一部分。 之所以是一部分，是因为又有新人吸收到了游离能量，尽管他们没有长辈的遗传，也不知道以前有人吸收过游离能量，但从辈分上来说，他们属于二代超凡。 二代超凡普遍生于60年代后期和70年代中期，他们借着世界的发展，互相间的交流比初代超凡多了不少，再加上某些初代超凡的后辈流露出了一些情报，二代超凡总结出了修炼的原始法门，也就是更快、更多的吸收游离能量。 至于如何用游离能量强化自身，则是第三代超凡，也就是生于80年代的那批超凡，凭借更“时髦”的思想，所总结出来的。 二代超凡找到的修炼法门，就是化身神仙佛精，妖魔鬼怪，又称装神弄鬼！ 在许多二代超凡不断的尝试中，他们偶然发现，要是自己“变”成了某些鬼怪，比如深田恭子“变”成了雪女之后，普通人对于雪女的敬仰、或推崇、或畏惧，就会让适合雪女进化的游离能量，朝着深田恭子涌去。 “用科学的说法，就是普通人的思维电波，会让雪系游离能量更快的聚集到深田恭子身边！”千年虫用科学解释着完全不科学的事儿——反正大二郎没看出装神弄鬼修炼中，哪里含有科学的成分。 “越强大的神魔称号，越能更快的汇聚跟神魔称号相契合的游离能量，所以为了获得强大的神魔称号，二代超凡们抢破了头，私下战斗也不少。”根据千年虫的记录，二代超凡是现有的几代超凡中，死伤最惨重的一批。 “世界各地的帮派搏杀、死斗，原来是二代超凡在抢称号啊……”大二郎表示，奇怪的姿势，不，知识又增加了。 到了三代超凡的时候，有偶然进入娱乐圈的人发现，当名人，尤其是被疯狂喜爱、崇拜或是憎恶的名人，能够帮他们更有效的，将身体中汇聚起来的游离能量，转化成自身的力量。 “于是，三代超凡想尽一切办法当知名的公众人物。”千年虫感慨道，“而想当知名的公众人物，进娱乐圈是最简单的。” 大二郎：虽然我认为你涉嫌某种歧视，可从事实角度出发，你是对的，再者说，现在刚刚千禧年，各方面的拳师团体还不算兴盛…… 千年虫：就算到了20年后我也不怕，区区人类，拿什么管我？他们能进虫洞吗？ “还有一些细节，但此时就不说了，等你遇到再说，你先去完成任务！”千年虫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一改之前稳当的态度，连发叹号催促大二郎道，“这个任务对你来说不难，你的身份有优势。” 5.当偶像是不可能当偶像的 抛开上一辈子的汉姓不说，只看这辈子，全名菊地大二郎的他，本姓菊池，由于97年的各种风暴，他失去了母亲，然后父亲带着他，跟一个带着女孩的母亲，重组出一个新的家庭，于是，他……还是姓菊池！ 现在之所以会改成菊地，是因为跟大二郎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法理上有关系的姐姐，于去年，也就是99年，以模特的身份出道，正式进军娱乐圈。 大二郎的姐姐艺名是菊地凛子，同样想成为偶像的大二郎，借此机会，赖着父母给自己也起了个艺名，从菊池二郎变成了菊地大二郎。 大二郎：＿|￣|○我这前身智商和品味全不咋地啊！菊池二郎听着不够偶像，难道菊地大二郎听着就偶像了？ 实际上，大二郎猜错了，菊地大二郎这个名字，还真不是前-大二郎自己起的，是他父母起的，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间接告诉前菊地二郎：你不是偶像那块料，趁早死心吧！ 结果，大二郎父母发出的暗示太隐晦了，凭大二郎，不，凭前-大二郎的智商，根本体会不到。 大二郎怀疑，正是因为前-大二郎太傻了，千年虫才让自己取代前-大二郎的！ “我不出场的话，估计千年虫刚和前-大二郎签约，他就会满世界乱嚷嚷，说自己是世界之子，是救世主，为阻止神魔毁灭世界而来！”大二郎简单分析之后，便想象出前-大二郎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是人均中二的东倭嘛……”现年16岁的大二郎自嘲道。 一想到东倭，大二郎又生出了新的疑问：“千年虫为什么让我替代东倭人呢？理论上来说，让我替代我最熟悉的新华人更好吧？而且新华那边地方更大，人口更多，神魔也肯定更多，明显可以更好的完成任务……” 不把大二郎放在新华，或是其它的国家，确实是千年虫故意为之。 千年虫没和大二郎说理由，但大二郎也能猜到一些，只待以后证实。 另外，大二郎对于千年虫所说的“普通人的情绪，能让游离能量更快汇聚到超凡身上”，也有自己的见解。 “应该就是粉丝助推偶像的那一套，只不过在这里，粉丝的助推必须发自真心，偶像的‘得票’也绝对实打实，没有半点水分。”大二郎忍不住感慨：还是超凡行业更规范啊，粉丝和偶像的关系更单纯，粉丝用心，偶像更用心！堪称拿真情换此生！完全杜绝了大粉从中赚差价的弊病。 事实上，大二郎终究是初入新世界，又变换了身份，还要去完成不可能的任务，所以，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能量属性！ 千年虫在给大二郎说明的时候，一笔带过了某个关键，那就是：超凡在觉醒的瞬间是什么属性，此后便只能吸收那一属性的能量！ 还是以深田恭子为例，她觉醒为超凡时，成了可以操纵雪的超凡，于是她就只能吸收雪系游离能量，连冰系游离能量都无法吸收。 一旦吸收，后果未知，当然，深田恭子也没本事吸收冰系游离能量，因为冰系游离能量根本不搭理她。 而千年虫却让大二郎去面对所有神魔，这意味着，大二郎需要吸收各种属性的能量！ 这显然不合常理！ 千年虫：╭(╯ε╰)╮废话，要真是谁上谁都行，我何至于从无尽的时间线，无穷的平行世界里，专门把最特别的那个他拉……捞……找出来！ 最后，大二郎思前想后，多番衡量，还是决定试着完成千年虫交代的任务。 “至少先试试第一个任务！”大二郎边想边站了起来，打量起自己身处的房间。 这是凛子在东京的住所，大二郎属于趁着寒假跑来蹭住的赖皮鬼。 凛子刚刚入行一年，主要工作是当模特，所以生活还是比较拮据的，她租的房子是1DK，即带饭厅、厨房的单间公寓，厨房和饭厅一体，只有卫生间，没有浴室，想洗澡得去大众澡堂，整个公寓面积不到15平米。 作为主人，凛子自然是住正常的卧室，大二郎就只能住在饭厅、厨房双用的那块区域了，如果不想住也行，还有一个只够坐在马桶上的狭小卫生间可以让他睡觉。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大二郎坐在马桶上托腮暗暗使着劲，“上完厕所我就去找……凛子借qian，不对，是忽悠，也不对，是筹措启动资金！” 前-大二郎想当偶像，其实是有一定依据的，因为他不光容貌柔和秀美，还有1.83米的高个子，是东倭人，不，所有亚洲人中出类拔萃的美男子。 如果光看以上这些条件，大二郎是能当偶像的，但是吧…… “现在东倭的偶像圈，特别是男偶像圈，可是J家当道，男偶像的处境超级不和谐啊！”大二郎来自23年后，虽然他对千禧年左右的东倭男偶像业知道的不多，但J家那个大新闻轰动全球，他还是从头看到尾了的。 虽然大二郎不在乎出卖一些利益，以方便自己完成任务，可他也不是什么都能出卖的：“美男计没问题，但此计只能用在女人身上！” 所以，对大二郎来说，当偶像是不可能当偶像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偶像，将来的时候，要是给千年虫打工这项事业做大做强了，没准能当个什么大臣，比如东倭财政大臣。 大二郎：(?????)?我听说，东倭的内阁大臣可以随便贪污（大雾）！ “不过，不进娱乐圈的话，想接近那些娱乐圈的公众人物就有些困难了……”大二郎继续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毕竟他正处在人生的岔路口，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以后几十年。 “要不然，开个算命、看风水，占卜吉凶的事务所？”大二郎突发奇想，“娱乐圈的人都迷信，更何况是有了神魔之位的娱乐圈人士，肯定迷信到了极点啊！” 6.第一位顾客 大二郎并非凭空瞎想，他有足够的依据： 越是超凡之力兴盛的时代，超凡们越是迷信！ 这不是超凡的本性，而是人的本性。 地球现在的所有超凡，虽然名为超凡，但他们出身人类，自然人味十足，跟神话传说里的那些神魔，有本质的区别。 而且，神魔之中本来就有专门“负责”算命、看风水、占卜吉凶的类型，比如东倭的妖怪——觉，便有窥伺未来的能力，还有新华的妖怪狌狌，据说能够通晓过去，这两种都算是算命的妖怪。 让大二郎当偶像，他肯定不干，也不敢，可让他装神弄鬼，他这个“未来人”就没什么顾忌了。 至于大二郎一个区区的普通人，怎么装神弄鬼…… “很简单，战斗力不是定义神魔唯一标准。”对于如何糊弄人，哪怕对方是超凡，大二郎也一样胸有成竹，“我拿一些未来的信息，骗一骗现在的神魔，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最后，大二郎还是加了个问号，毕竟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关键的地方在于，怎么才能一炮而红！”大二郎知道，装神弄鬼这种事儿，最重要的是名气。 名气到位了，失败了也会有人帮你圆回来，名气不到位，不管多准的预言都没人在乎。 “所以，还是要靠我的便宜姐姐！”大二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由于卫生间太小，大二郎坐在马桶上的时候，膝盖顶到了门上，他只能蜷着腿，再加上他站得太急，所以后腰刮到了马桶盖，差点儿夹到P股！ “什么破公寓！”大二郎一边口吐芬芳，一边提着裤子开门。 正在此时，公寓大门传来响动，大二郎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现饲主——凛子回来了！ 提着裤子的大二郎和凛子，相距不到半米，视线撞在……视线没撞上，因为大二郎的视线，投到了凛子脸上——大二郎想看看凛子长什么样，而凛子的视线投向了大二郎下半身。 “你又没擦？”凛子倒是没有像小女生那样大喊大叫，她的声音甚至还刻意压低了，但大二郎能从听出明显的叹息之意。 大二郎：?????？？？什么没擦？哦，特么的！我没擦P股就……慢着，虽然我刚才确实是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可我没拉翔，这只是我的习惯而已！ 很多人都喜欢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大二郎也不例外，最多，他比别人增加了一个脱裤子的步骤。 不过，大二郎没觉得哪里不对：“坐在马桶上却不脱裤子，那岂不是等于少去了仪式感！” “还有，问题不在于我擦不擦，而是……”大二郎在飞速琢磨该怎么回答凛子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她为什么说‘又’呢？” “我早和你说过，这里不是神奈川老家，是东京，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凛子不等大二郎回话，便继续训斥道，“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大二郎沉默，他从凛子的话里听出两个要点：一，大二郎不是第一次没擦P股了！以前在老家他就这副样子，现在到了东京，还是这副样子！ 二，这个大二郎恨不得立刻搬出去的小破公寓，还有其他人会来！ “我没上厕所，就是在里面思考未来。”大二郎不知道怎么面对曾经那个不喜欢擦P股的自己，于是干巴巴的解释道。 “什么未来？你不是要去参加J家jr的遴选吗，都用信件报名了吧？”凛子不明白，自己这个智商和相貌呈反比的，没有血缘的弟弟又在玩什么花样。 “凭我的形象，被选上J家jr不难，但我不打算去了，我有更高追求！”大二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前伸，抬高了四十五度。 “你先穿好裤子，我们再讨论你的人生大事。”凛子对自己这个高帅无脑的弟弟完全没辙，只能先听听大二郎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一起到了饭厅，对着跪坐在矮桌前。 “你怎么……”凛子本想问大二郎为什么改变主意，可很快她又不想问了，因为大二郎改变主意根本不需要理由，只需要灵机一动，或者说脑袋一热，甚至菊花一凉也行。 于是，凛子换了个问题，“你接下来想干什么？我先告诉你，以你的成绩，上不了东京的高中，再说了，家里也没那么多钱。” 大二郎先是目瞪口呆，随后赶紧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绝对不上东京的高中，哪儿的高中都不上！” “不上学了？”凛子一向迁就大二郎，基本上，不说有求必应吧，至少也是十求九应，但听说大二郎不想回神奈川老家上学了，她立刻不答应了，“我不同意！至少你要念完高中，要不然，还不如让你当偶像呢！” 大二郎仔细理了一下凛子的逻辑后，才弄明白，凛子的意思是：之所以会让自己寄宿在这里，又帮自己投递简历，是因为凛子觉得，自己的成绩太差，上完高中就是极限了，还不如趁早进入娱乐圈！ “如果学习不行，就去当偶像……”大二郎不禁感慨，凛子的价值观太朴素了！ 大二郎承认，混娱乐圈的人大多学习不怎么样，高中文化都算上层了，可大二郎同样认为，能在娱乐圈闯出名头的人，智商、情商都必须足够高！ “前-大二郎可不是学习不行那么简单，他是智商不行啊，让他混娱乐圈，还是进J家……”大二郎怀疑菊地这个姓有问题，所以才会让前-大二郎有菊不保夕的大凶之兆。 “我有更好的规划，开个万事屋！”大二郎怕凛子逼自己上学，赶紧将计划和盘托出，但他没说要当算命的，而是说了一个让凛子不明觉厉的名词。 “万事屋？跟侦探社相似的服务机构吗？”凛子不懂，这时候《银魂》还没开始正式连载，她不知道也很正常。 “侦探也行，不过侦探只是万事屋旗下的一项业务，我还可以干其它工作，比如说，给艺人推算前程！”大二郎突然发现，自己何必舍近求远，让凛子当自己第一个顾客不就行了！ 7.未来规划随时在变 大二郎对深田恭子很熟，对自己的姐姐——菊地凛子却不怎么熟，毕竟大二郎对东倭的了解，更多在二次元方面，而真人方面的话，他只认识那些顶级偶像。 不过，当看到凛子之后，大二郎突然发现，他还真认识这张脸！ “不就是那部机甲打怪兽片里，以亚裔身份成为黑人的养女，最后跟白人一起拯救世界的女主吗？”大二郎的总结非常到位，虽然《环太平洋》那部电影阵仗很大，涉及了两个世界，以及肆虐宇宙的外星种族，但主题非常简单：美帝率领全人类抗击外星侵略，这属于好莱坞常规操作，所以大二郎印象不深，光记得一点了，“我姐身材好像不错！” “身材不错的女艺人，肯定不愁没戏演！”大二郎在心里给凛子比了个心。 实际上，凛子模特出身，身材自然不会差，完全不需要大二郎操心。 只是确定了自己的姐姐到底是谁之后，大二郎开始犯难了。 “凛子的形象更符合欧美人的口味，可在东倭、新华、新罗，以及东南亚这片……不怎么吃得开啊！”大二郎有些担心。 倒不是担心凛子将来没发展，因为凛子未来能在好莱坞特效大制作里当女主，发展前景已经超过90%的东倭艺人了。 注意，是所有东倭艺人，不是东倭女艺人，所以，大二郎担心的是：自己好像没法给凛子做更好的规划！ “本铁口神算出山的第一卦……好像要黄！”大二郎想借着算命神准来冒充神魔，但情况它不允许啊，“这叫什么？出师未捷先暴露？” 思前想后，大二郎决定另辟蹊径，他试着问道：“凛子，你签了什么经纪公司？那里收剧本吗？” 以大二郎看来，在东倭，做幕后比走到台前对自己更有利一些。 对神魔来说，名气的大小，直接代表着粉丝群体的多寡，更是意味着，神魔获得的助力是强是弱，而不走到台前，就缺少普通人粉丝。 所以，有抱负的神魔都懒得当什么幕后黑手，要当，就当万众瞩目的人。 神魔的领域，真-流量代表一切！但大二郎不一样，他不需要普通人给他当粉丝，也不在乎普通人那点儿流量。 神魔，以人类情绪为食，靠着普通人的助力修行；大二郎，以神魔为食！ 大二郎：(????)??神魔，我要你们助我修行！ 如此一来，大二郎还真用不着去台前，只要身边配一个神魔，他无论在哪儿都可以修行。 “如果暂时不能靠算命勾引神魔，那不如先隐居幕后，当个编剧也不错。”大二郎虽然觉得编剧的地位不怎么高，未必受那些混娱乐圈的神魔重视，可好歹也能离得近一些，没准就能找吸能量的机会。 其实大二郎想错了，在东倭的娱乐行业里，编剧地位并不低，甚至跟导演、制片合称三巨头，是一部影视作品的核心人物，当然，必须是主创编剧才行，一般编剧最多属个名，很多苦力型更是编剧连署名权都没有！ 大二郎不求成为主创编剧，他只想靠创意成为编剧团队里较为重要的一员。 “能接近神魔就行，对了，第一个任务目标是深田恭子，我应该朝着她使劲！但也不用使上全部的劲！” 按照大二郎的思路，尽管千年虫给他的第一个任务，是吸干……应该不是吸干，确切的说，是吸掉深田恭子的大半力量，让深田恭子弱于他，然后趁机签下深田恭子，但他认为，如果他能先签下别的神魔，比如冰女、海女、河女之类的，千年虫是不会反对的。 在大二郎心思变幻，临时换了个未来规划的时候…… 凛子：（?﹏?）你这未来规划换的还真叫一个快！不愧是我认识的那个大二郎！ 呃，凛子其实没这么想，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被换了个魂儿，她只是听到大二郎的离谱（至少凛子觉得很离谱）问题后，在那里发了一阵子呆。 回过神来，凛子满心无奈的叹气道，“小二，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首先，我的经纪公司不收剧本，东倭的经纪公司都不能涉足制作的，要剧本干什么？” 凛子说的，是东倭的一种特有现象，因为东倭放松氵去规定，经纪公司没有制作影视动画的权利，只能负责给电视台、电影公司提供“劳力”。 当然，要是经纪公司一心钻空子，还是能找到漏洞的，毕竟没有完美的氵去律，可东倭的电视台、电影公司大多隶属于几大财阀，它们交叉掩护，火力密集，坚决不允许经纪公司涉足制作领域，经纪公司也没办法，除非它们也加入几大财阀旗下，否则，它们就老老实实卖力气吧。 “其次！”凛子没给大二郎解释经纪公司为什么不能涉足影视制作，因为她也不怎么明白，所以，她对于经纪公司方面的事儿一笔带过，她主要想说的是第二点：“你有写剧本的能力吗？你的国文从没及过格吧？” “我肯定及格了啊！”大二郎虽然不记得什么是国文科目，还有自己到底是不是每次都不及格，可他知道，如果一直不及格，他也不可能一直升到高二，成为一个高级中二的男人。 “补考及格的！”凛子都没好意思说，在她和大二郎的老家——秦野市，为了保证升学率，从小学到中学，一般补考都会给及格的，至于高中时前-大二郎是怎么及格的？当然是……前-大二郎学会了作弊！ 不得不说，前-大二郎在搞歪门邪道方面还是挺厉害的，真让他去J家当偶像，没准还是针尖对麦芒呢！ “我在厕所静坐思考的时候，突然有一股灵光，顺着我的天灵盖打过来，那之后，我就开窍了。”大二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 凛子闻言，猛的一惊，神魔诞生在地球有50多年了，地球人不说都知道吧，至少也有所耳闻，于是大二郎口中的顿悟，就成了凛子想象中的觉醒！ 8.中介 有的人一出生就是超凡，有的人到死都成不了超凡，以上两类人占了地球人的99%，但也有1%的人，会在特定的条件下觉醒！ 所谓的特定条件，既简单又复杂，具体来说，就跟穿越需要的条件差不多，被雷击、被火烧、被水淹，从高处摔下，从断崖处跳下，让泥头车顶飞……总之，如果能在必死的情况下不死，便有很大的几率成为超凡！ 当然了，这就和审判女巫的时候，用火使劲烧一个道理：烧不死，肯定是女巫； 烧死了，说明对方要么不是女巫，要么巫术修行不到家。 普通人想觉醒，只有一招：拼命，成了化身超凡，不成……应该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哪怕危险最小的觉醒方式，也有超过80%的致死率，然后，能活下来的20%中，还有19.999999999999%的终生致残率，换句话说，想靠觉醒成为超凡，最多不过0.000000000001%的可能性！ 所以，凛子对大二郎能觉醒不奇怪，毕竟在她的眼里，大二郎除了朝三暮四，反复无常，智商不行，学习不好，游手好闲，做白日梦，喜欢投机取巧，不喜欢脚踏实地……等等小毛病，其它方面都是极好极好的！ 凛子：(︶.?︶?)最关键的是，大二郎长得帅啊！ 刚进入娱乐行业不到3个月的凛子，还处于天真、纯洁的阶段，她仍然相信爱情，也就是看人的时候，以脸为准，以身材为辅，至于品性什么的……不重要！ 大二郎有一副好皮囊，再加上平日里相处时，大二郎总把凛子当成姐姐，对凛子非常体贴，所以凛子才愿意在很多方面迁就大二郎。 不过，虽然凛子一见大二郎就会智商下降，可她终归没有变成傻子，基本思考能力还是在的。 “小二，我相信你早晚都能觉醒。”凛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你很优秀，我一直知道的！” 大二郎：(??益?)?不，根据千年虫给看过的，精神系能量形成的视频，我很清楚，前-大二郎跟优秀这个词儿半点都不沾边，他只能被称为秀逗！ 对于凛子完全主观，不带一丝客观性的评价，大二郎尽管心里不赞同，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甚至频频点头以示赞同。 大二郎：(づ￣3￣)づ毕竟是在吹xu……不对，是稍稍有失公正，可整体来看，并没有太大错误的评价我，我怎么好意思否定凛子的努力呢？什么？你问公正在哪里？你就说我觉醒没觉醒吧？ 只要大二郎觉醒了，那么凛子就没说错。 “但是吧……”正当大二郎沾沾自喜，不对，是在矜持中接受了凛子的吹捧之时，凛子又继续了，“即使我不知道所有中途觉醒的方式，我也知道，想要觉醒，必须经过九死一生，不，九九……九死一生的超高难度试炼，方可成功，哪怕你比较特殊，试炼难度会适当降低一些，但怎么都不该离谱到这种地步吧？” 大二郎无法反驳。 因为无论从过程上看，还是从结果上看，大二郎都是在马桶上思考了一阵子人生，就突然觉醒了！ 这让那些被雷击、被火烧、被水淹，从高处摔下，从断崖处跳下，让泥头车顶飞……等等没能原地飞升，直接螺旋转生的人情何以堪啊！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大二郎首先开口道，“反正我就是这么觉醒了，原因嘛……大概是唯一神对我的钟爱。” 大二郎无法解释，干脆拿出对付凛子的一贯套路：耍赖。 凛子无奈，却又只能接受。 至于大二郎所说的唯一神，自然就是千年虫。 在大二郎想来，千年虫虽然能够俯瞰时间长河，总览所有时间线，观察每一个平行世界，好像挺厉害的，可真计较的话，千年虫一不能进入平行世界，二就算她对大二郎留了一手，其实她能进入平行世界，可她没告诉大二郎，那么她的战斗力也不一定有多强。 能力强大不代表战斗力强大，千年虫即使能操纵时间，命令空间，没准也会被一通王八拳放倒！ 而之所以大二郎会把千年虫看作唯一神，自然是出于大二郎对千年虫的尊重，说到底，千年虫还是凌驾于地球神魔之上的。 单从千年虫能派大二郎吸取神魔之力来看，千年虫就足以称得上超脱于神魔之外，比神魔更高一筹。 凛子听不出大二郎话中的深意，她甚至对地球的神魔都不怎么了解，她只知道地球存在一群，不，数量很多的超凡者，他们以神话传说中的神仙佛魔，妖怪精灵为名，拥有不科学的力量，同时，他们还藏在普通人之中。 像凛子这样的人，哪怕对一些隐藏在普通人中的神魔有所怀疑，也没有渠道确定，更不敢轻易招惹可能的神魔。 所以当凛子看到了“活”的，近在眼前的新神魔（大雾）之时，她忍不住对大二郎上下其手，摸来摸去。 尽管大二郎感觉凛子是在趁机占便宜，但凛子关系到他接下来的计划，他就容忍了凛子的乱摸——其实他也无所谓，一呢，是自家姐姐，二呢……时间线还在00年嘛，女人占男人便宜的说法并不盛行。 “好了，以后再摸，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大二郎最后还是想当编剧，不过他很清楚，指望自己这个娱乐圈边缘人，几乎纯透明的姐姐没用，需要指望在娱乐行业有一些影响力的人，不用太大的影响力，只要能在深夜剧上插一句话就行！ “你让我给你介绍一些能跟电视台说上话的前辈？”凛子不解道：“不是跟你说了，经纪公司没有制作权，我的前辈也是艺人，他们一样没法插手制作，而且你的剧本……” “我是想打动电视台的人，哪怕最底层的制作人也行！”大二郎嫌弃呃说道，“你的前辈有没有用无所谓，我就是拿他们当带路的中介。” 凛子：(○｀（●●）?○)如果你不是我弟弟……算了，自己的弟弟，还是该要自己留着，可不能乱扔！ 9.什么是一生一次的请求 虽然凛子对大二郎心怀诸多不满，但对方终究是自己亲爱的弟弟，所以，凛子答应了大二郎一生一次的请求。 如果请求前面冠上了一生一次，那就属于东倭最隆重的请求方式，被请求的人要是不答应，反而会成为失礼的一方。 东倭的礼节就是这样，颇有些强买强卖的感觉。 但是吧，放在大二郎身上，一生一次的请求其实不值钱，基本上，他一个星期就会给家里人表演一场一生一次的请求，而且这还是常规操作，频繁的话，一星期演三场也不算多。 别的不说，光是让父母允许自己去东京，以及让凛子收留自己，再加上让凛子帮自己往J家投递简历，大二郎就表演了三场一生一次的请求！ 现在大二郎又想当编剧了…… “一个星期四次，创了一个新纪录！”凛子一边抱怨，一边出门去帮大二郎找可以“投稿”的人了。 尽管凛子自己没有门路，她的经纪公司也不是那种巨无霸型的大公司，跟财阀不沾边，不能给她多少帮助，可她好歹正式出道一年了，实打实的演过一部电影，还有一部电视剧。 电影是《生之欲》，属于小成本剧情片，业内评价不错，但这种电影带不来太多观众缘，票房也一般般，更何况凛子在里面只是路人角色，连角色名字都没有，就叫高中生，所以并没给凛子带来多少影响力； 电视剧是《只有可爱不行吗？》，收视率同样一般般，凛子在里面演五番或六番，属于小透明。 不过，这里不是要说，凛子在99年演艺生涯有多么的扑街，还不如她当模特时积累人气快呢，而是要说，两次不温不火的表演经历，让凛子认识了几个老资格的艺人。 东倭的老艺人，不，全世界的艺人，不论老少，都是有好有坏，有专业的，就有不专业的，有善意的，就有恶意的，有乐于助人的，就有损人不利己的……总之，无法一概而论，不能简单的用这娱药丸，那（nei）娱药丸来划分。 凛子在《生之欲》和《只有可爱不行吗？》两个剧组中，认识了三国连太郎和草刈正雄，这两位老艺人日常时的品性如何，凛子说不上来，可从片场偶尔接触的感受，凛子觉得，不管是三国还是草刈，都喜欢探讨剧本。 最主要的是，三国和草刈的资格足够老，名声足够大，在行业内部口碑不错，再加上他们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认识许多导演和制片，轻松就能把剧本送进电视台。 凛子求的，也就是这样而已，至于剧本能不能被电视台的制作人采用，凛子不抱什么希望。 东倭的电视剧，哪怕是深夜剧，也不会随便用外面的剧本来制作，大部分是给自己的合同工，或者著名编剧的弟子、学徒练手的。 简单来说，就是要么锻炼“自家”的新人，要么拿去给著名编剧当礼物，讨好著名编剧。 不光是电视剧里最不受重视，约等于边角料的深夜剧，连综艺节目，往往也是充当新人练手工具，以及外送礼物的作用。 所以，别说像大二郎这种彻底的“外行”了，即使凛子这种已经入了行的，也无法把剧本送到制作人手里。 哪怕凛子通过经纪公司去送，一样会被束之高阁，不，束之高阁太占地方，直接扔进垃圾桶更好。 三国、草刈这种在东倭被称为大物（其实就是大人物的意思）的艺人，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他们随手一递，跟他们交好的制作人随手一收，PY交易顺利达成！ 当然了，这种随手递过去的剧本，电视台制作人不会保证，说肯定能影视化，但他们怎么都会看一遍，不致于直接扔进垃圾桶。 而把剧本交给三国或草刈的凛子，会不会因此欠三国和草刈的人情，这是必然的。 每一个踏入娱乐行业的新人，想要留在圈子里，都会在最初欠下一堆人情，然后在职业生涯中慢慢偿还，就算有后台的新人也一样——只不过欠人情的人不再是他们，而会变成他们的后台。 不止是娱乐行业，各行各业尽皆如此，新人入行就要学习，而行业也好，公司也罢，都不是学校，想学习，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就后果来说，付出人情这种代价，其实已经很合理了，总比付出内在的真心，或者付出外在的身体强吧。 凛子：(???)还是付出人情好，反正我弟弟觉醒了，以后怎么都能还得上！ 在凛子出门之后，大二郎沉思了一会儿，打开了电视。 00年左右的时候，个人电脑还属于奢侈品，手机还是黑白屏的，平板……那是啥？所以地球人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是报纸、杂志和电视。 凛子的公寓里有不少时尚杂志，却没有报纸，大二郎想了解一下，这个地球和自己的地球有哪些不同，于是，他打算看看新闻。 现在是上午，多数电视台都在放电视剧，不过NHK不一样，这个号称东倭国民“企业”的电视台，有两个频道会时不时放送一些新闻和娱乐节目。 “一边看新闻、娱乐节目，一边写剧本，就这么定了！”大二郎掏出自己从老家带来的，本应该写暑假作业的笔记本，着手创作（抄袭）！ 得益于千年虫的强化，大二郎完全继承了前-大二郎的经历和记忆，连许多前-大二郎都不记得的小事儿，大二郎也记得清清楚楚，比如：前-大二郎刚出生就对着漂亮的女护士笑，第一次说话，喊的是老婆，8岁还尿床……之类的事。 另外，大二郎对上辈子的所有事儿也牢记于心，仿佛脑中有了一个硬盘，想“看”什么，“读”什么，都能随时调取。 正是这种能力，给了大二郎创作（抄袭）的底气。 “深夜剧的话，就选《世界奇妙物语》里的单元故事吧。”大二郎很快选定了创作（抄袭）的目标，“我看的不全，可林林总总，也有几十个故事，足够打开局面了！” 10.影译文 大二郎没见过《世界奇妙物语》的剧本，他看的是电视剧版，而且还不是“正版”，是从网上找的翻译版。 再加上大二郎只挑那些有名的故事看，所以他记忆硬盘里的《世界奇妙物语》，并非按照剧集的方式来呈现，而是一个个单元故事。 虽然《世界奇妙物语》被后世很多人嘴上奉为经典，以其来证明，在影视当中，创意有多重要，但作为一个单纯的观众，大二郎觉得吧，这剧也就那么回事。 到二零年的时候，《世界奇妙物语》的创意已经越来越重复了，还经常为了反转而反转，既缺乏新意，也没有诚意，跟水剧情差不多，可放在零零年左右的时候，有些创意还是挺让人回味的。 大二郎在记忆硬盘里挑挑拣拣，选了《雪山凶灵》、《箱子》、《奶奶》、《墓友》、《死后婚》、《轮回村》……等几个故事。 这几个故事并不是《世界奇妙物语》中最有趣的，却是最恐怖的，尤其是不能想，越想越恐怖，足以大部分人的童年加成年阴影！ 至于为什么不选最经典的，非要选最恐怖的，自然是因为大二郎另有打算。 首先，《世界奇妙物语》在九零年就开播了，前三季是正常单元剧，从九三年开始改为特别篇，到零零年的时候，这个系列已经有了不俗的名声，大二郎自然没法一抄到底，必须进行一些调整； 其次，大二郎还打算在他这个《世界奇妙物语》里，加上《毛骨悚然撞鬼经》的一些故事，把大二郎版《世界奇妙物语》变成恐怖、反转的《世界毛骨悚然物语》！ 《世界奇妙物语》突出的是奇妙二字，《毛骨悚然撞鬼经》则是突出毛骨悚然四字，所以大二郎才会只选《世界奇妙物语》中最恐怖的那些故事，这样才能跟《毛骨悚然撞鬼经》里的故事有一脉相承之感。 另外，《毛骨悚然撞鬼经》也在九九年八月份就首播了，不过，这种故事专属性不高，强调的是真实感，别人能写，凭啥大二郎不能写（抄）？ “总之，只要能优中选优，就能打动（吓唬）人！”大二郎信心很足，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写出好剧本！ 大二郎不会写能用来拍摄的专业剧本，甚至连不按拍摄顺序，按时间顺序的文学剧本他都不会写，但他影译文的能力（也就是把影像、台词“翻译”成纯文字的能力），绝对冠绝娱乐行业——毕竟，他记忆都被千年虫做成数据了，可以反复观摩，还可以高清放大局部，足以让他分毫不差的还原所有剧情。 “剧里的角色有几根鼻毛我都能一一数出来！”大二郎骄傲的想到。 深夜剧因为制作费用少的关系，不仅对拍摄要求不高，时长也只有黄金时段电视剧的一半左右，所以大二郎凑出十几个故事，就够拍一季的了。 等到凛子回家的时候，大二郎已经写了差不多一半——这还是大二郎不习惯手写，再加上“翻译”影像、台词需要一定的推敲，才时而思考时而下笔的，要是一直不停的写，大二郎早写完所有故事了！ 大二郎：(σ???)σ..:*☆还有时间检查一遍错别字呢！ “怎么样？”大二郎虽然码字码的顺畅，却并没有沉迷，他第一时间看向凛子，“你求的人愿意帮我递剧本吗？” 凛子先是白了大二郎一眼，然后颇为疲惫的脱了鞋，走到矮桌前坐下，才没好气的说道：“我跑了大半天，总算跟三国老师约好了上门拜访的时间，至于草刈老师，最近都约不上！” 东倭这边地位低的人，或是年龄小的人，想要面见身份高、年龄大的人，并没有那么容易，即使凛子有三国和草刈的联络方式，也需要小心翼翼的提前预约——在零零年左右这段时间，东倭的风俗还是透露着一股子礼教味儿，把行事节奏拖得冗长。 接着，不用大二郎问，凛子便主动说起她这大半天都干什么了。 凛子先去了经纪公司的事务所，然后求自己的经纪人联系三国、草刈的经纪人……总之，明明凛子手上就有三国和草刈的私人电话，却仍然要绕一大圈，才跟三国、草刈说上话。 再经过一番长达半分钟的客套，凛子终于说出了联络的目的：想“约”三国、草刈！ 三国这人脾气不太好，性子比较急，但因为凛子说有很重要的事，他就给了凛子一个机会，让凛子明天中午去见他； 草刈最近在休息，而且他是娱乐圈里出了名的懒散，暂时不想和圈内的人应酬，便拒绝了凛子，让凛子一个星期之后再找他。 “哼！”大二郎对草刈的态度非常不满，表示这人没福气，连送上门的神使（大二郎自诩唯一神的使者）都躲，活该他成不了超凡，“慢着，草刈不会也是超凡吧？” “这我哪知道……”凛子表示，自己又不是超凡，怎么会知道超凡什么样。 “说起来，大二郎，你的能力是什么？”凛子用审视的眼神看向大二郎。 凛子为大二郎跑了大半天之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大二郎说他觉醒了，自己连验证都没验证就相信了，可大二郎不会是骗自己的吧？ “我的能力是……”大二郎一脸得意洋洋，刚准备说自己的能力是吸星之力，专门吸其他超凡的力量，然后，他同样突然的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吸星之力克制所有神魔，自己相当于神魔公敌！ “这种力量能曝光吗？”大二郎不得不考虑到凛子对自己的忠诚度。 说忠诚度也许不恰当，因为大二郎和凛子并没有上下级的关系，但大二郎确实需要考虑：凛子会不会背叛自己。 最终，大二郎还是没说实话，他怕凛子即使不背叛自己，也会有嘴不严的时候，一旦凛子的无心之言暴露了自己的能力，那就遗祸无穷了。 “我的能力是模仿，能够模仿接近过的每一个神魔！”大二郎编了个似模似样的能力。 11.谁家穿越者还写寒假作业啊！ 不得不说，爱情……不，花痴使人盲目，大二郎敢编，凛子就敢信！ 特别是当凛子看过大二郎的故事集之后。 没错，就是故事集，进过两次剧组，看过正规剧本的凛子，哪怕脑子再怎么发sao……烧，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大二郎写的东西是剧本。 不过，虽然大二郎写的不是剧本，可每一个故事都很精彩，把凛子折磨的够呛！ 凛子：(?﹏?)想看，但是害怕，明明害怕的要死，可还是想看！ 单从这一方面来说，大二郎的故事就已经成功了！ 东倭的影视业到零零年左右时，别管是不是因为本土市场的关系，规模始终没法达到顶级，至少其体系是成熟的，发展也极为合理。 所以，影视这一行，真不缺有创意的剧本，缺的是能吸引住观众，并且方便实现的剧本。 大二郎的故事能让凛子欲罢不能，绝不是创意能做得到的，这些故事真正魅力在于一点：让凛子有身临其境的感受！ “场景都是日常所见那些，仿佛一个普通人生活中发生的故事！”凛子评价道，“简直是精简版《午夜凶铃》！” 《午夜凶铃》让日式恐怖在全世界名声大噪，被视为东倭的骄傲……之一，没办法，东倭人总是三天两头的骄傲，同时又断断续续的耻辱，两者都频繁到其他国家的人受不了，这么一来，他们的骄傲其实不怎么值钱，然而，再不值钱的骄傲也是骄傲，凛子能拿《午夜凶铃》来比喻大二郎的故事，代表着她已经彻底被大二郎征服了。 大二郎对此表示：(?ε｀)?基操勿六，我本来就是按照真实画面来描写的，有临场感很正常！ “小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当编剧，但我知道，你肯定是个好导演！”凛子继续真心实意的夸奖着大二郎，“你这故事集都不用再画分镜了，只要有手就能照着拍出来！” 大二郎：(?????)过了，过了，我可不想当导演，太累，而且不方便接近演员，与其当导演，我还不如当化妆呢！随时都能接触演员。 不怪凛子说大二郎一会一变，大二郎编剧还没当上呢，又开始琢磨当化妆师了！ 不管大二郎有没有变心，凛子都不知道，她现在完全沉浸在明天怎么说服三国前辈身上。 再优秀的故事，也不一定转化成影视，这里面涉及到娱乐行业的潜规则，还有电视台的内部正治，如果三国的态度不积极，电视台的制作人就不会重视。 到时候，大二郎的《世界毛骨悚然物语》肯定会被耽误。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见三国前辈。”凛子犹豫一番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按理说，三国约见的只是凛子一人，凛子未经三国同意，就带其他人过去，属于非常失礼的举动，但此时凛子顾不上那么多了。 凛子的想法很简单，让大二郎面对面给三国阐述创作理念，从文学角度打动三国连太郎。 另外，凛子还抱着“显摆显摆自家觉醒者”的念头。 大二郎无可无不可，反正他明天也没事儿干。 什么？寒假作业还没写呢？ 不好意思，寒假作业本已经成了剧本，明天要交给三国，除非三国愿意发扬品格，出于感谢大二郎的目的，再给大二郎买一个新的笔记本，否则……大二郎就打算放弃寒假作业了！ 大二郎在内心深处高喊：“都特么的穿越了，还当上了神使，头衔是神魔歼灭，不，奴役者，谁还写寒假作业啊！” 第二天，零零年的2号，全东倭都处于新年假期之中，像三国这种大物艺人，一般会趁着连休（12月23日到1月3日）度假，别说不在家了，他甚至可能不在国内。 好在凛子和大二郎很幸运，为了迎接千禧年，三国在1月1日去电视台录了节目，2号就待在港区的家里休息，让凛子和大二郎得到了上门拜访的机会。 实际上，由于千禧年的关系，很多经纪公司还有艺人都没休年假，毕竟随时可能有新的工作，也正是因为这样，凛子才能在昨天找到自己的经纪人。 在前往三国家的路上，大二郎好好感受了一番东倭首都的繁华和热闹。 “明明我昨天看新闻，整个东倭的经济都瘸了，结果，还是一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红旗招展的样子啊。”大二郎感慨（吐槽）道。 “哪有鞭炮、锣鼓和红旗？”和大二郎一起坐地铁的凛子不解。 “修饰而已。”大二郎摆出文学家的嘴脸，表示“我说的肯定没问题，听不懂是你的错”。 凛子不明觉厉，沉默以对——她一个模特出身的艺人，哪敢质疑文学工作者！ “慢着……”凛子正自卑呢，突然间想起：“我凭自己本事念完了高中，只是没考大学而已，为什么要对一个靠作弊才升上高二的人自卑？” 在凛子的自我怀疑中，两人到了三国的家——一间位于30层的大型公寓，俗称大平层。 三国独自在家，他一见凛子和大二郎的面，就惊讶的说道：“尽管这话不太好听，但我必须要说，菊地君，你的弟弟比你更适合当艺人，不如说，他这副相貌不当艺人可惜了！” 凛子将三国的夸赞照单全收（凛子：你说的太对了，俺也一样！），然后，她亮出了大二郎连夜赶完的故事集。 对于凛子让自己帮忙推荐剧本这事儿，三国不置可否，他需要先看看大二郎的水平到底怎么样，再看要不要卖这个人情。 凛子表示能理解，所以，三国漫不经心的接过故事集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从上午看到了下午，连午饭都没吃！ 三国比凛子更懂行，一个故事的好坏，还有影视化的可能性，他一眼就能判断出来，大二郎的故事，无疑是恐怖类型中的佼佼者！ “最关键的是，这里面描写的恐怖故事，居然不用太多特效就能做出来！”三国放下故事集后，忍不住感叹道，“看来，我要提前祝贺你们了。” 12.目标主动送上门了？ 当大二郎以为大局已定，可以开香槟了的时候，凛子和三国却正襟危坐，态度严肃了起来。 大二郎：(?????)莫非半场开香槟真有诅咒？ 虽然半场香槟的梗要到零五年才会诞生，但大二郎想用就用，谁还能有意见不成？ 实际上，凛子和三国的谈判可不是进入了半场，恰恰相反，他们刚刚开始！ 之前仅仅是前奏，因为凛子和三国双方都不知道是否需要谈判： 三国是碍于面子，不得不给凛子一个机会，其实并没有多么在乎大二郎的剧本，他甚至觉得，带大二郎入行，都比帮大二郎转交剧本简单。 没办法，哪怕以三国专业级的眼光来看，大二郎都是那种，光靠脸和身材就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人！ 不过，看了故事集之后，三国判断，这个名字很儿戏（三国是圈内人，一眼就看出了《世界毛骨悚然撞鬼经物语》，是由《世界奇妙物语》和《毛骨悚然撞鬼经》拼凑而来）的故事集一旦制成电视剧，绝对能在深夜剧里掀起波澜！ “这种时候，我就得争取自己能获得多少利益了。”三国确实为人正直，喜欢提携后辈也不是假的，可该争取利益的时候，他绝对不弱于人，否则的话，他早被挤出圈了，哪还能混成大物艺人。 同样，凛子也清楚，想让三国发力去推荐，甚至亲自参与，必须付出一些利益，才能让三国跟自己和大二郎绑定，但凛子又不想付出太多，这就要看具体怎么谈了。 大二郎全程围观，不发一言。 不是大二郎听不懂，而是他不知道娱乐行业的默认规则，弄不清己方的底线和三国的底线，怕哪里说错了，直接导致双方谈崩。 其实大二郎想多了，这场谈判不可能谈崩的，即使三国那边有底线也不怕，凛子可是有王牌的！ “大不了，我就把小二是觉醒者说出来！”跟大二郎谨慎的隐藏身份不同，凛子对大二郎觉醒者的身份与有荣焉！ 而且，超凡在地球不是秘密，大部分人都知道，地球上有一群超能力者。 再加上多数超凡的力量比较弱，不会破坏超凡和普通人之间的平衡，更影响不到国际大势，所以，普通人对超凡的观感，比较像普通人对偶像明星，或者伟大人物的崇拜。 当然，对于二代和三代超凡总结出的修炼秘诀，超凡们统一了口径，坚决不让普通人知道。 毕竟利用神话传说中的神仙佛魔、妖怪精灵之名，还有普通人的思维电波来增强自身的力量，属于不可控的办法，让普通人知道了，保不准会引出什么动荡呢。 好在尽管凛子已经做出了准备，打算暴露大二郎的身份，但三国却并没有索要太多利益。 在凛子疑神疑鬼，不确定三国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三国主动做了解释：“我之所以愿意在这次交易里吃亏，只是想跟大二郎君建立良好的关系。” 凛子：(???)不会吧！不会吧！连声誉方面一向有口皆碑的三国前辈……也腐化了？想对我亲爱的弟弟下手？ 大二郎：???????不会吧！不会吧！我单知道大英腐国的男人不喜欢女人，会朝着男人来；我不知道东倭也会有。 看到凛子一脸愤怒，大二郎一脸便秘的样子，三国立刻猜到凛子和大二郎想差了，于是他赶紧补充道：“大二郎君是天生的偶像苗子，更何况，他还写的一手好故事！” 用三国的话来说，他不看重大二郎的恐怖故事，“大二郎君的故事，一看就是模仿自《世界奇妙物语》，还借鉴了《毛骨悚然撞鬼经》，这没什么可称道的，我所看重的，是大二郎君的描写方式！” 描写得宛若历历在目，好似亲眼所见，让人仿佛行走于故事之中，这才是让三国看好大二郎的根本原因。 “大二郎君有这种笔触，无论以后抄……写什么都能影视化，他的故事……剧本，会被电视台抢着要的！”三国好悬没说出抄袭来——在影视行业，借鉴主题不算抄袭，具体的描写、叙述方式才是核心。 “那就这么定了！”凛子又一次打心眼里觉得：三国前辈说的太对了，俺也一样！ 跟三国连太郎谈好条件后，大二郎本以为需要等很久才能有回信，可年假刚一结束，也就是1月4日的时候，三国便给了凛子准信。 制作《世界奇妙物语》的富士台，表示愿意制作《世界毛骨悚然物语》，当然，片名得改一下。 “富士台的超级新人，前年演过《神啊，请给我多一点时间》的深田恭子，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想要出演《箱子》。”凛子接完三国的电话后，对大二郎兴奋的大声转告着。 大二郎：(?￣﹃￣?)深田恭子？我的任务目标？这么巧的么？ “还是……千年虫做了手脚？”过于巧合的情况，让大二郎不得不往阴谋方面想。 大二郎本想立刻给千年虫发信息，问一下千年虫是怎么回事，但他很快打消了念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在三国的帮助下，大二郎成了主创编剧，富士台会派两个新手编剧，在不改动任何内容的前提下，把大二郎的故事集调整成可供拍摄的时间剧本。 分镜头则完全不需要，大二郎的文字比分镜头还细致，还传神。 “深田恭子希望能先见你一面，想跟聊聊创作思路。”凛子有些吃味的说道。 深田恭子是炙手可热的超级新偶像，靠着甜美可爱风靡东亚，尤其是少年群体，简直对深田恭子沉迷到不能自拔，现在深田恭子主动提出跟大二郎见面，凛子难免生出了羡慕嫉妒恨。 然而，深田恭子的请求又合情合理。 别看大二郎的故事都可以直接拿来拍，但演员怎么演，还是有讲究的，深田恭子如果想演的更出色，确实需要了解一下大二郎的创作理念。 “见她一面……倒是无妨，就是见面过程未必愉快！”大二郎意味不明的自言自语道。 13.太次或者太二 凛子约三国连太郎的时候，既要低声下气，还要辗转求人，深田恭子约凛子，不，约大二郎，就简单多了： 全看深田恭子哪天有空，大二郎和凛子只有随时待命的份，这就是东倭无所不在的阶级差异。 当然，大二郎不怎么在意这种所谓的东倭特色，因为他有足够的底气：我大二郎注定要成为站在深田恭子上面的男ren……人！ 不过，为了能一战功成，直接拿下深田恭子，大二郎还是需要做一些准备的。 除了为首次亲密接触做准备外，大二郎还要改个名字。 三国以前辈，甚至老师或长辈的身份，郑重其事的告诉大二郎：“你这名太土了，跟你的形象完全不符，不适合你在娱乐行业发展，必须改一个！” 在三国看来，大二郎顶着一张偶像剧男主的脸，却叫着乡土剧路人的名字，已经不能叫反差萌了，而该叫神经病！ 在东倭，娱乐行业的人都要有一个跟形象、身份相符的名字，这样才能让大家舒服，否则的话，既不利于圈粉，也不利于推广。 人家大文豪都叫龙之介、康成、太宰治，著名导演都叫黑泽明、宫崎骏，你一个既有文豪潜质，又有导演能力，还一副顶级偶像容貌的人，好意思叫大二郎吗？ 最终，在凛子和三国不断沟通，双重努力之下，给大二郎确定了两个名字，让大二郎选择。 一个是太次，一个是太二。 大二郎：（?╭╮?）σ你们真的不是在耍我吗？ 不管大二郎怎么反对，凛子和三国都坚持让大二郎从两个新名字里选，而大二郎又说不明白，毕竟他对太次和太二的否定，源自这两名词的新华语含义，就东倭语来说，太次和太二都没什么大问题，很适合用来替代大二郎。 凛子和三国给了大二郎一个期限，让他在电视剧开始制作前，定下自己以后到底叫太次还是太二。 即使大二郎哪个都不想叫，他也必须接受一个新的艺名。 1月8日，在大二郎犹豫以后当太次还是当太二的时候，深田恭子召唤他了。 深田恭子早上才告诉凛子，说想在下午和大二郎见一面，按理说，深田恭子的做法非常失礼，可凛子却很高兴。 “我听说深田前辈也是超凡！”凛子一副老乡见老乡的兴奋模样，不停跟大二郎说着深田恭子的一些逸闻轶事。 大二郎：(???)是我觉醒了，又不是你觉醒了，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了，老乡见老乡，未必就是两眼泪汪汪，也可能是背后打一枪！ 先不说深田恭子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反正大二郎是准备对深田恭子背后打一枪的！ 作为一个被强行加了挂的男人，大二郎不敢反抗，至少不敢明面上反抗自己的外挂，如果暂时遇不上深田恭子也就罢了，现在遇上了，他肯定要试着去完成任务。 在大二郎和凛子都十分期待的氛围下，他们在港区台场的一家咖啡馆和深田恭子碰面了。 还不到18岁的深田恭子，哪怕化了比较重的妆容，也充满着青春的气息，甚至大二郎和凛子都感觉到：温暖的气流都扑到了自己的脸上！ 凛子：(ノ￣д￣)ノ不愧是传说中的超凡，居然可以真气外放！ 大二郎：(●?ω?●)?不对吧？深田恭子不是雪女吗？放出来的气怎么带着温暖之意？ 在凛子和大二郎都感觉深田恭子与众不同的时候，深田恭子却对凛子和大二郎没什么感觉。 这才是正常现象，其实不用特殊方法，超凡都感觉不出超凡的气息，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凛子是因为提前就听过传闻，自己催眠了自己，其实她什么都没感觉到！ 而大二郎则是真的感觉到，不，是吸到了深田恭子的一部分“气”，也可以说是雪女之力，或雪系能量。 虽然千年虫告诉大二郎，说一定要接触，才能吸到神魔的力量，但其实只要大二郎靠近神魔到一定范围内，就能吸到神魔的力量。 因为现在地球上的神魔，无论实力有多么强大，自控力都不够完美，他们在进化自身的同时，聚集起来的能量总会不断的外泄。 好在漏掉的能量十分稀薄，就跟毛孔散热差不多，不会影响修炼进度，所以，哪怕神魔发现了自己的能量存在流失，也没有多么在意。 还有可能是在意也没用，毕竟神魔根本控制不住。 大二郎就是吸收到了深田恭子漏出的那一丝能量，才生出感觉。 至于为什么大二郎会感觉有温暖之意，那是因为他吸收任何能量都会这样，跟正常超凡吸收自己本属性的能量时，感觉完全不一样。 要不然怎么说，大二郎的体质最特殊呢。 深田恭子看起来有些傲气，像是娇惯的大小姐，她没怪凛子和大二郎迟到一分钟，只是不满凛子和大二郎站在那里既不问好，也不就坐，于是她干脆不起身，直接一指对面座位，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请坐。” 凛子无所谓——因为她地位低，又确实迟到了； 大二郎同样无所谓——因为他接下来要对不起深田恭子了，自然不在乎深田恭子的态度。 “今天请二位来，是想和菊地编剧聊聊，能不能添加一个常驻人物。”深田恭子开门见山，毫不客气的说道。 “已经有一个常驻人物了。”涉及到大二郎的利益，凛子立刻不“追星”了，她用事实婉拒道：“三国先生将担任灵媒的角色，由他来引导出一个个小故事。” 凛子说的灵媒角色，就是三国连太郎的条件。 “我不跟三国先生抢，我希望菊地编剧添加的常驻角色，是故事之中的人物。”深田恭子不等凛子再次拒绝，就快速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具体来说，深田恭子希望大二郎能在故事里加一个不断追寻真相的人，和故事外的见证者——三国互动，并记录每一个故事。 14.不怕引狼入室 深田恭子空口白牙的让大二郎在故事里多加一个角色，大二郎当然不同意。 最主要的是：大二郎的实力，真的不允许他多加一个角色啊！ 大二郎：(??ω??)我只能把脑子里的影像翻译成文字，让我自己写一个新人物，这不是在为难我太二么！ 至于三国要走的那个角色，因为不在故事之中，所以由富士台的编辑负责，不需要大二郎耗费脑细胞码字。 于是，大二郎委婉的拒绝道：“不会写，毕竟有一位大师说过：写是没有出路的！” 凛子：(???)委婉在哪里？你这是直截了当吧？ 深田恭子没料到大二郎会这么“年少轻狂”，完全不把自己这个比他大两岁，但风头正盛，闻名亚洲的大前辈放在眼里。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那个……”自认为有责任暖场的凛子试图没话找话。 结果，让凛子没想到的是，深田恭子反而先开口了，“我帮你写，每次确定新故事的时候，我们一起讨论！” “那多麻烦啊……”大二郎有些犹豫——看到可以频繁接触深田恭子的机会，大二郎还是很心动的，但他仔细思考后，认为这样占不到多少便宜。 “又不是坐在床上聊夜光剧本，在咖啡馆讨论剧本能讨论出什么花样来！”大二郎很快算好了一笔账，“大庭广众之下，别说接触了，连接近都困难！” 一边想，大二郎还隐蔽的看了看，坐在深田恭子身边的那位经纪人。 虽然在深田恭子跟、凛子、大二郎讨论剧本的时候，深田恭子的经纪人一动不动，跟猥琐的中年秃顶男人雕像差不多，可大二郎毫不怀疑，一旦自己有接触深田恭子的意图，深田恭子的经纪人就会疯了一样扑向自己！ 大二郎倒不是害怕跟深田恭子的经纪人打架，即使大二郎还没有获得足够的能量，仍处于普通人范畴，但他以1.83米的身高，再加上从小磨练出来的街头战斗经验，打一个1米6多一点儿的瘦小中年，还是绰绰有余的。 大二郎是怕那个猥琐中年占自己的便宜！ “男人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啊！”大二郎暗暗告诫自己：要是不小心被猥琐秃顶中年男人抱住，再纠缠一番，那他一世的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在大二郎浮想联翩，做好为猥琐秃顶中年男人，而放弃深田恭子的准备时，深田恭子又说话了：“怎么会麻烦呢？你是怕不能随时沟通吗？那这样好了，你住进我的公寓，我们就能利用晚上的时间沟通了。” 大二郎：(.;?;:益:;?;.)什么情况？真拿夜光剧本考验我？我是那么经不起考验的人么？我不怕大声的告诉你，我就是那种人！ 不光大二郎懵哔了，连凛子都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反倒是深田恭子那个经纪人，仍然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显然，哪怕秃顶中年长得猥琐，可作为深田恭子随身的经纪人，他知道的东西并不少，没准他现在正嘲笑大二郎呢： “小样的，还想有夜光剧本的美事儿吗？深田老师一个不满意，甚至不留神，就能把你冻成冰棍！” 诚然，由于修炼时间不够长的问题，地球现有的神魔都不算强力，但神魔终究是神魔，一个打十个不行，一个打一个绝对手到擒来——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秃顶中年觉得：深田恭子的雪之力很轻易就能冻死自己，那么以己度人，冻死大二郎夜也不会太难。 秃顶中年：(??????`）亲爱的小帅哥君，别看我们在体形方面相差很大，可哪怕你再怎么强壮，深田老师招来的小型暴风雪，一样能轻松冻死你！ 可以说，深田恭子不怕引狼入室，就是仗着自己的雪之力。 大二郎很快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有凛子，还因为震惊而合不拢嘴。 不过，深田恭子对自己的力量有信心，大二郎对自己的力量同样有信心：你是超凡，我能吸超凡，我们各取所需，双赢！ 大二郎还真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大概想清楚了，为什么深田恭子会对一部深夜时段的短剧这么上心。 深田恭子所求的，不是深夜剧能带来多少收益，而是一部注定能拍很多季，并且口碑绝对不会差的剧，能为她源源不绝的聚集人气！ 人气就是流量，流量带来力量！深田恭子因为在富士台正当红，才捡漏一般发现了这部金矿级的深夜剧，她自然想要利益最大化。 “不会出绯闻吗？”凛子见大二郎和深田恭子有达成协议的架势，赶紧想办法阻止。 “不会，我公寓所在大楼比较特殊，那里的人都会主动帮其他人保守秘密。”深田恭子直视着凛子，饱含深意的轻声说道。 大二郎秒懂：那里住的都是超凡！ 最后，大二郎同意了跟深田恭子“同居”，凛子则是帮自己争取到了，陪大二郎跟深田恭子“同居”的条件。 当天，大二郎和凛子就携手住进了深田恭子在港区的公寓——位于一栋33层大厦的16楼，房间号是1606，有三个房间，总面积100多平米。 大部分艺人都喜欢住在港区，因为东京各大电视台的总部全设在这个区。 “我前几天发誓要搬离那个破公寓，没想到实现的如此容易！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大二郎刚包都没拎，就入主大平层之后，忍不住发了一通成功的感慨，可话音未落，千年虫便找上门了。 “鉴于你虽然在完成任务，但完成的太慢，我决定让你先下一趟副本。”千年虫用一串愤怒的表情符，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啥？”大二郎听懂了千年虫的话，却不懂千年虫的意思。 “就是去一个平行世界，让你在那个世界锻炼一下怎么使用吸星之力。”千年虫不给大二郎反对的机会，直接开始倒数：“3、2、1，发射。” 15.到底是哪个世界？ 大二郎人在深田恭子家中坐，祸从诸天之外来！ “经本人同意了么？就把我像炮弹一样发射到了异界？”大二郎，不，他现在已经决定好了，以后改叫太二，坐在异界的神社里，对千年虫不停的抱怨。 “这个世界你很熟悉。”千年虫才不管太二的意不意外，开不开心呢，她的字里行间里都显示出，她现在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布置任务机器。 “我……”太二刚想反驳，千年虫却根本不给太二机会，直接继续说道，“别否认，我在你记忆里看到过这个世界的影像。” 太二：(?﹏?)还有没有人权了？怎么可以随便看人家的隐私呢？ 千年虫：(???)?我要是不看你的记忆，怎么帮你加强记忆，我不帮你加强记忆，你还拿什么混娱乐圈？靠脸？靠身体？你要愿意的话，我无所谓啊！ 太二当场退缩。 一方面，可以随时像读取硬盘一样翻看记忆，是太二现阶段不可或缺的助力，相比起暴露隐私的“小问题”，他更怕记不住前世； 另一方面，太二觉得，自己那点儿隐私，早就被千年虫看光了，此时才想起来计较，完全没意义。 “什么？千年虫是讲文明懂礼貌树新风的规矩人，只会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帮忙看一看，不会把我的隐私全部看光？”太二自嘲的想到：“扯淡，我要是有千年虫的本事，肯定看个够啊！谁还在乎是不是侵犯他人隐私！” 太二以己度人，从而理解了千年虫——太二：没错，理解，但不接受！将来必定涌泉相报，我淹死她！ 在太二对千年虫腹诽不已的时候，千年虫不带感情的继续给太二做任务说明，“这个世界叫《女神异闻录4》，剩下的，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好了，高级中二少年，为了变强，勇敢前进吧！” 发完以上的信息后，千年虫变离线了，任凭太二怎么传讯都不回话。 “什么加我应该知道啊！”太二感到非常委屈，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你光说这里是《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可没说这是游戏世界还是动画世界？或者漫画世界？小说世界？而且，哪怕确定了是动画世界，也分普通版和黄金版重制的！” 对于《女神异闻录4》，太二并不陌生，相反，他十分熟悉，但恰恰是熟悉过头了的原因，他知道《女神异闻录4》的所有版本。 正如太二所说，《女神异闻录4》这个名字，代表了5个大体相似，可细节差异很大的世界。 特别是动画的普通版和黄金版，攻略的难度简直天差地远。 “千万别是黄金版动画的世界……”太二暗自祈祷着。 虽然千年虫把太二突然扔到了异世界，让太二满腹牢骚，但太二仔细思考一番后，发现千年虫的做法没错，至少大方向上没错。 《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很危险，却又不那么危险，因为这个世界有一项至高规则，那就是：只有异空间里存在超凡之力，正常时空里，一切都是平凡的。 还有，异空间需要特定的条件才能进入，并且进入了之后，也可以找小熊帮忙，主动从异空退出，简单来说，no作就no带，作了……才有可能带。 “除非是黄金版动画的最后时刻，伊邪那美用异空间侵蚀了现实，否则，我只要老实一点儿，就不用担心会出意外。”太二分析了自己的现状后，突然感觉：情况好像没那么糟。 “最关键的是，不管哪个版本的《女神异闻录4》世界，都是后宫流，主角那叫一个滋润！”正所谓保暖思键政……不对，是保暖思女人，太二在确定了自身的安全程度之后，立刻开始多想了。 一边想着“男主做得，凭啥我做不得”，太二一边起身，走出了神社。 无论哪个版本的《女神异闻录4》世界，其世界核心都在八十稻羽市，一个虚构小镇型城市。 全城只有一条进出的公路，在城市与外界的交界点，建着一座加油站——全城唯一的加油站，而世界的大boss，异空间的主宰——伊邪那美，就以店员的身份，藏身于那座加油站，监控着每一个进出八十稻羽市的人。 为什么伊邪那美这种能侵蚀现实世界的强大boss，一定要蹲在八十稻羽市，只能说，二次元的世界在设定方面都很奇葩，没必要太较真。 “跟伊邪那美握手，就能获得进入异空间的力量……”太二规划起自己该怎么锻炼吸星之力来，“这是必须的。” “慢着，我接触伊邪那美的话，是不是可以吸收到伊邪那美的力量？”太二突发奇想，准备走一次捷径。 不过，太二很快又否定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首先，在不同的《女神异闻录4》世界，伊邪那美的情况也有很大区别，比如黄金版里，伊邪那美就分成了两部分，一个是要让异空间入侵现实的死亡之神，一个是要守护人类的人形态少女——玛丽，想要战胜伊邪那美，不能靠战斗，而是要让玛丽自愿的跟死亡之神合为一体。 其次，伊邪那美的力量是让一切反转，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去掉外在的掩饰，展示真实的一面，人的内心也好，世界本身也好，都会异变： 光明变成黑暗，清空万里变成大雾遮天，光鲜亮丽的人类变成奇形怪状的鬼魅……总之，一切都会呈现出另一幅模样。 这种力量吧，太二现在不是很想要！ 因为回归太二所处的世界后，反转的力量就很难有用武之地了。 “下点儿雪，发点儿水，点个火，这些自然现象都可以，但把一片区域变成异空间，还是能向外侵蚀的异空间，就太惊世骇俗了，容易被围攻的！”在还弱小的时候，太二不准备装载太牛哔的技能，优先低调发育。 “可不和伊邪那美接触，就无法进入异空间，也不能觉醒Persona……”考虑到千年虫把自己发配到异世界的关键词是“锻炼”，太二觉得：自己想回家……回深田恭子家，必须要主动一些才行。 16.已经暴露了 从八十稻羽市唯一的神社走出来后，太二忍不住感慨：不愧是能整出八百万神的东倭，连穷乡僻壤的神社，也非要盖得“威武雄壮”！比自己……的姐姐，花好几万租的那间破公寓强上百倍！ 不过，考虑到这座神社所供奉的无名神，很可能是伊邪那美，太二就平衡了。 穿过巨大的红色鸟居，走下三十三级石阶，太二瞄了一眼站在台阶底端的狐狸，没有和对方接触。 这只狐狸类似于侍奉神明的精灵，有很高的智慧，但在太二的记忆中，它始终没体现出什么超凡的力量，所以太二暂时不想和对方产生交集。 太二：(?ω<)☆没好处不说，还容易暴露身份，早早就被伊邪那美盯上，此乃智者所不为也！ 在太二离开后，狐狸看着太二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狐狸的主要工作是为神明监视整个八十稻羽市，它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可太二并不在它的记忆中，说明这是一个新来的人，但新来的人都应该经过伊邪那美把守的加油站，而太二显然是凭空出现在神社内部的！ 对于狐狸来说，有特殊能力的人，只能是伊邪那美布下的棋子，也可以说是种子，主要功能是：代替异空间来“试探”现实。 如果这枚棋子或种子被异空间所腐化，或者说改变了思想，觉得现实不好，反而是反转的世界更好，他就会主动帮助异空间侵蚀现实！ 像动画版里的二号最终boss——足立透，就是这样。 在异空间里，足立透的地位不亚于神，他无所不能，甚至可以随心所欲的杀人，而在现实中，他只是一个从东京被贬到八十稻羽的小刑事，尊严和工资全都一撸到底，差距如此之大，他会倒向异空间也情有可原。 事实上，伊邪那美选择的棋子或种子，都是这种有心态方面有巨大落差的人，因为这些人不光厌恶现实，容易倒向异空间一边，他们还更适合觉醒Persona！ Persona，其大致含意为人格面具，是由一个人真实内心力量所凝聚出的产物，大部分人内心不够强大，意志不够稳固，即使到了异空间，也无法觉醒人格面具。 这部分人进入异空间，却觉醒不了人格面具的普通人，最终会被异空间夺走神志和身体，化作奇形怪状的暗影，然后，他们化身的暗影怪物，会像野兽一样，疯狂攻击其他误入异空间的普通人。 可以说，异空间里除了轻易不露面的伊邪那美，还有觉醒人格面具后倒向异空间，成为异空间打手的人，就是暗影怪物最危险了。 虽然单个暗影怪物实力一般，大概和一条野狼差不多，还是那种又瘦又弱，战斗力见底的野狼，但暗影怪物数量庞大，一出动就是成百上千，在有些核心地带，甚至囤着几十万、上百万的暗影怪物！ 另外，暗影怪物还会飞，属于空中单位，这就又增添了几分战斗力。 反正普通人一旦进入异空间，基本上九死一生，而且死了之后还会变成暗影怪物。 而唯一的那一线生机，是凑巧碰上异空间的原住民——小熊，才有可能在小熊的带领下，逃到可以返回现实的安全点。 必须说明，哪怕靠着亿万分之一的幸运几率碰上了小熊，也可能在逃亡安全点的过程中被暗影怪物袭击，导致死亡，毕竟小熊战斗力……不，小熊的战斗力其实还算可以，但他胆子非常小，没有人，特别是没有漂亮女性给他加油助威的话，他根本不敢对暗影怪物出手。 先不提异空间的情况，单说侍灵狐狸看到太二后，立刻对太二生出了警惕，它不敢自己做主，于是它飞快跑到了加油站，将神秘人出现在八十稻羽市的消息禀告给伊邪那美。 伊邪那美是东倭神话中的母神，除了塑造天地的别天津五神和神世七代之十二神这些原始神外，其他神明都是她和伊邪那岐的后代——高天原八百万神就是她和伊邪那岐的后代。 还有一点，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也是神世七代之十二神其二，他们是生成之神，负责创造万物。 而在《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里，伊邪那岐创造了现实，伊邪那美创造了异空间，或者说影之国。 明明是异空间，影之国的主宰，伊邪那美却成天喜欢留在现实中，没事儿就观察人类，还外罩了一副身材高大的混血帅哥“皮”，不得不说，她很恶趣味。 在听完狐狸的禀告后，伊邪那美摸了摸下巴，兴致高涨的嘀咕道：“外来的神？还是外来的侍灵？用人类当侍灵，好像没什么意义啊，人类早就失去灵性了。” 现实中没有超凡，一切超凡之力都归于影之国，这就是《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观，因此，伊邪那美才会说人类没有灵性。 伊邪那美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对着狐狸一摆手，示意狐狸不用再管太二了：“不管他是神还是侍灵，在我好不容易侵蚀出的这块土地上，他翻不起浪花来，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将他送进影之国吧。” 尽管太二将伊邪那美蹲在八十稻羽市归义为设定奇葩，但实际上伊邪那美在这个小地方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八十稻羽市是高天原的旧址； 另一方面，影之国与现实的连接点就在八十稻羽市。 最主要的是：八十稻羽市已经被影之国侵蚀了！相当于伊邪那美在现实的基地，她当然不会再四处乱跑。 伊邪那美示意狐狸去想办法碰一下太二，顺势把太二传到影之国，接着又叮嘱了一句：“别让他接触玛丽，至少别让他在那两个夹缝行者之前接触到玛丽！” 另一边，太二在逛了一阵子八十稻羽市，并着重去了几个“剧情”高发点之后，他无奈的得出两个结论：“一个是坏消息，还有一个……也是坏消息！” 第一个坏消息，是太二发现，这个世界很有可能是黄金版那个变太世界，而另一个坏消息，则是除了黄金版的内容外，这个世界还融合了其它几个世界的元素！ 17.计划不如变化快 黄金版《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固然危险，但太二有把握苟出风格，苟出水平，苟出志气，苟出成绩！ 总之，太二觉得，只要自己不浪，或者微微小浪，就能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完成千年虫交代的任务。 不过，在察觉到这是一个融合世界之后，太二就无法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来了。 “融合世界太复杂了，情况随时在变，计划根本没用……”太二站在豆腐店前方，摸着下巴思考着。 不要误会，太二观察的这家豆腐店，并非著名的藤原豆腐店，它是《女神异闻录4》女主之一——久慈川理世家里开的豆腐店。 太二之所以会来久慈川家的豆腐店，是为了确定现在的时间点。 久慈川就是伊邪那美最喜欢的那种失败者，她原本是东京正当红的偶像，却因为经纪人发现了新的好苗子，从而既害怕被取代，有恼火经纪人“背叛”自己，才宣布退圈，并逃回了老家——八十稻羽。 在太二记忆里，久慈川回到八十稻羽是一个重要的时间点，代表着小boss已经打完了，第一重幕后黑手开始浮出水面。 换句话说，留给主角团队练级的时间不多了。 太二：(?^?)我不属于主角团队，可同样肩负着对抗伊邪那美的任务，所以，如果久慈川回来了，就意味着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啊！ 好在太二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久慈川还没回八十稻羽。 随后，太二又去了另一个重要地点——Junes超市，他在那里看到了打工的男主和男二：“鸣上悠和花村阳介已经凑到了一起，但第一个登场的女主——里中千枝不在，说明我进入的时间点还不错，一切尚未开始，能先苟一阵子……” 正当太二准备去老字号天城屋，看看第二个登场的女主——天城雪子在没在家时，狐狸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太二：(?????)？？？ 狐狸：(●?ω?●)? 太二刚想装作不知道狐狸的身份，绕着走的时候，狐狸一个飞扑，朝着太二冲了上来。 猝不及防之下，太二条件反射一样发动了雪之力。 这是太二从深田恭子身边吸来的游离能量，很少，如果说深田恭子能靠自身的雪之力，制造出一场方圆数米的小型暴风雪，那么太二的雪之力就只能给自己制造一个雪花连成的面具。 狐狸在太二召唤出一片片雪花之后，先是一惊，它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在现实里释放超凡之力，紧跟着，它又感到不解：就算你是异神，能在现实中释放超凡之力，非常了不起，可光护住脸是什么意思？不认真防御，纯粹显摆力量吗？ 其实狐狸错怪了太二，太二的动作完全出自下意识，他不是不想制造一套护住全身的雪甲，问题是，他的实力不允许啊！ 当巴掌大小的雪盾形成后，太二才有时间考虑：这别致的小东西该怎么用？ 最终，在电光火石之间，太二来不及多想，只能从护住脸还是护住裆两项中，随机选了护住脸。 遗憾的是，狐狸既没有攻击太二的脸，也没有攻击太二的裆，它扑到了太二的胸前。 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的太二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中招了！”太二瞬间醒悟过来，狐狸并不是在攻击自己，而是在传送自己。 刹那之后，太二到了影之国。 太二在浓雾之中谨慎的站起来四下打量，他发现，自己没有像鸣上悠他们通过电视进入影之国那样，身处于安全点，他被定点传到了影之国的Junes超市。 “这里很危险啊……”太二不敢留在原地，他凭借记忆，朝着隐藏在浓雾中的安全点前进，“小熊一般都待在安全点附近，我必须先找到他才行。” 太二倒不是想让小熊送自己离开影之国，因为他很清楚，狐狸本身没有把人传到影之国的能力，所以，肯定是伊邪那美借助狐狸这个载体，将他送到了影之国。 既然太二被伊邪那美盯上了，就说明伊邪那美已经获知：太二是与众不同的。 于是，太二等主角团先动，自己再动的计划便行不通了，他需要更主动一些。 太二想去找小熊，是因为普通人必须戴着小熊制造的眼镜，才能觉醒人格面具。 “不觉醒人格面具，就会一直处于被动。”太二迅速调整了计划，“而且也不利于保护好我自己！” 只是事与愿违，太二还没抵达位于城市中心的安全点，就先遇上了暗影怪物。 说起来，暗影怪物才是影之国的原住民，虽然他们就跟食人族一样，都是那种凶残到极点的原住民，但他们还真不是为了自身浴望去攻击外来者的。 暗影怪物，或者叫影鬼也行，他们每杀一个外来者，就会给影之国增加一个影鬼，所以他们的做法，相当于给影之国拉壮丁，能不断加强影之国的实力，为伊邪那美侵蚀现实提供助力。 只是，这些和太二无关，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变成影鬼。 太二知道，光靠自身这点儿用来冰镇可乐都嫌少的雪之力，他肯定打不过影鬼，觉醒人格面具是唯一的生机，可…… “没有小熊的特制眼镜，怎么觉醒人格面具？”看到影鬼高速飞近，太二一边摆着截拳道的起手式，一边憋气。 太二不是想潜水，他是……心里乱成一团，没有半点主意，只能先憋一憋试试。 出乎太二的预料，他憋着憋着，感觉突然就上来了！ 福至心灵中，太二一声大喝：“Persona！” 随着太二的声音，一道高三米左右的人形身影，在他身后凝聚。 身影穿着绣有梅花暗纹的白色曲裾深衣，腰间配起前后式的白色大绶，外罩白色披风，头戴梅花冠、白玉簪，全身上下，一片雪白。 不光穿戴的白，其人长得也白，连及腰长发都是白色的！ 太二脱口而出纯白身影的名字：“滕六！” 18.滕六VS影鬼 草木之花多为五瓣，而雪花则是六瓣，并且“六”为阴极，所以雪花又称六出； 滕姓则是来自于新华战国时期的滕国贤君——滕文公，传说中，滕文公是最早的，能在尘世间操纵冰雪降与停的人。 综上所述，滕六就是新华神话中，雪神的神名。 至于雪神的真名，普通人就无法得知了。 太二召唤出的人格面具，正是新华的雪神。 为什么太二的人格面具会是新华的神灵，这只能说，他刚当东倭人没几天，哪怕有着前-大二郎的全部记忆，潜意识里心心念念的也还是新华，别人在影之国召唤的人格面具是东倭神灵，或者妖魔鬼怪，他则直接冲上了弯道，整出一个新华神灵来。 另外，人格面具应该是一个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浴望，经过影之国的死亡、破灭、衰败等力量凝合后，才具现出来的超凡产物。 太二的内心跟雪无关，他之所以召唤出雪神滕六，完全是因为他身上有雪之力。 太二：?(????)?一丝儿的雪之力也是雪之力！星星之雪，可以奔月！ 虽然太二知道滕六是雪神，可他还是忍不住把滕六当成嫦娥。 “这大腿……不对，雪神没有露腿，应该说这脚，呃，又错了，应该说这脸真白！”太二脱口而出，“头发也白，眼睛都是白的，还说不是嫦娥？” 嫦娥要是知道太二的想法，肯定一脸问号：(；OдO)？？？我和全白有什么关系？ 不管嫦娥怎么想，反正太二印象里，嫦娥就是从头到脚全白的！ 先不说太二的想法，单说雪神滕六现身后，从四面八方朝着太二围攻的影鬼立刻静止了下来。 影鬼不光外形千奇百怪，颜色方面也是乱七八糟，所以他们一个个都跟三维的抽象画差不多，不过，此刻他们全是一个样：被纯白色雪花覆盖的雪ren……不，雪鬼。 作为人格面具，滕六不会说话，但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思维能力，不需要太二指挥，就能自主的战斗。 实际上，滕六不仅能战斗，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和太二进行其它互动，而且她也用不着说话，只要在影之国的领域中，她就能跟太二心意相通。 当然了，心意相通未必是什么好事，比如现在： 太二把滕六召唤出来后，就在那里先盯着滕六的脚看，又把滕六想象成嫦娥，这让滕六非常不爽。 滕六：(???^???)我光着脚是因为神职的关系，可不是为了让你看的……算了，你是我的召唤者，真爱看我也没办法，但你能不能等没敌人的时候再看？ 在滕六鄙视的眼神，最主要是不断的心灵传音中，太二总算回过神来。 “这么厉害！”太二看着眼前冰……不，没有冰，全是雪，该称为雪封千里的模样才对，不由得发出由衷的赞叹，“不愧是雪神。” 滕六回了太二一个“一般一般，雪系第三”的矜持微笑，然后……继续扬起雪花，覆盖连绵不绝聚集而来的影鬼。 不消片刻，以太二和滕六为中心，方圆千米之内都成了雪的世界，还有层层叠叠的挤在一起，被雪花冻成了一道圆形围墙般的数千影鬼。 “果然，法师就是擅长大范围攻击！”太二恭维起了滕六，“要是换一近战挨个去砍，这好几千个怪物，砍上一两个小时都砍不完啊！” 滕六一摆大袖，示意太二不用大惊小怪，这些影鬼的实力很差，根本不经打，要是换成暗影人格面具，她就没这么轻松，搞不好还会陷入苦战了。 用滕六的话来说，她就是一个实力处于常规标准的人格面具，可能因为用的是范围型神术（也就是神灵的技能），所以战斗力比实力稍高一些，但高的有限，真没有太二评价的那么强大。 “你说的暗影人格面具，就是那些投身影之国的人，所召唤的人格面具吧？”太二联想到足立透的人格面具，觉得称其为暗影人格面具绝对恰到好处。 滕六闻言，轻轻点头。 太二立刻轻松下来，“那就不用怕了，现在反派们要么还没进入影之国，要么还没开始用人格面具作恶，我们只需要对付这些暗影怪物，找到安全点便可。” 正当滕六稍稍安心，准备保护太二前进的时候，方圆千米之外的影鬼，突然像遇到了天敌一样，纷纷避让，冲得靠前那些，甚至因为退的太急跟后面的影鬼撕咬起来！ “什么情况？”太二一头雾水。 滕六则先是对太二叹了一口气，然后提起精神戒备起来。 在太二不解，滕六警惕的目光中，一个比滕六还高大的身影，在远处渐渐浮现，并清晰起来。 “祸津伊邪那岐！”太二一眼就认出了远处的身影是什么，“足立透的人格面具！” 无论哪个《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足立透都是除了伊邪那美外最危险的家伙，特别是他的暗影人格面具——祸津伊邪那岐，简直是难缠到了极点。 攻击方面，祸津伊邪那岐算是战士系，擅长剑术，拥有《女神异闻录4》世界中最强的一对一战斗力，跟鸣上悠的最终人格面具——伊邪那岐大神不相上下，群攻技能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祸津伊邪那岐最让人，或者说让太二感到麻烦的地方，是其防御力超强，而且全系抗性都达到了最顶级！ 换句话说，祸津伊邪那岐是一个血条超厚，几乎无极限的敌人，其防御力比伊邪那美都高！ 伊邪那美本身的防御力并不算太高，之所以难对付，是因为她有影之国的最高权限，能够让一切攻击无效化——也就是她打别人可以，别人却打不到她的意思。 而祸津伊邪那岐则是纯粹的“滚刀肉”、“铜豌豆”，他拎着大剑砍别人，别人贼疼，别人打他，他则不痛不痒。 还有一点，祸津伊邪那岐出现了，就代表着足立透也在附近！ “相比起祸津伊邪那岐，我更不放心足立透，那可是个疯子！”太二感到头疼的说道。 19.雪之主 严格来说，每一个能觉醒人格面具的人都是疯子，至少属于精神病里的一种。 因为他们首先得是双重人格，才能在影之国觉醒人格面具。 只是有些人觉醒的是神性人格面具，有些人觉醒的是暗影人格面具。 按照太二的记忆，在这个世界中，除了绝对男主鸣上悠是一开始就觉醒了神性人格面具，其他人觉醒的都是暗影人格面具。 像男配花村阳介，几个女主里中千枝、天城雪子、久慈川理世，还有男配二号巽完二，不知道算是女配还是男配的白钟直斗，甚至连小熊，都是先觉醒暗影人格面具再洗白的。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中自然存在很多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源自于人格中的两面性。 而且，当身处影之国的时候，普通人内心中的黑暗就会不知不觉间爆发出来，所以，直接觉醒暗影人格面具是正常现象，反倒是鸣上悠属于特例。 不过，两面定律在太二这里不好使。 太二已经不是两面了，他应该叫多面才对，毕竟，他是由多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合在一起，而形成的最终生命体——当然了，现在的他并不清楚这些，只有千年虫知道。 多面的太二，既有神性又有暗影，神性很复杂，暗影也非常复杂，所以他才没有觉醒暗影人格面具，而是觉醒了暂时最熟悉的雪系神灵人格面具。 另外还有一点，隶属于《女神异闻录4》世界的人，觉醒的人格面具都是“内在的我”，或者说“超凡的我”，太二却不是。 太二觉醒的人格面具独一无二，因为他觉醒的，是“其他的超凡”！ 换句话说，别人都是“靠自己”，唯有太二是“靠PY”，不对，是“靠朋友”。 显然，太二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连自己不需要小熊的帮助，就能召唤人格面具都没深究，只把一切归于：要么因为自己是外来者，所以存在特殊的地方；要么是千年虫给自己开了挂。 太二的想法倒也不是完全的错误，首先，他确实有挂，其次，他的挂一部分是自身，一部分是千年虫。 有挂，又和千年虫有关，太二表示：(?????)四舍五入，我的想法啊全对！ 如果千年虫知道太二的想法，只会对此表示担忧：(????`)太二这人……我太清楚了，他绝不会因为我给了他帮助，而对我恭恭敬敬的，也不会更用心完成我交代他的任务，刚好相反，他会得寸进尺，向我追着讨要更多的帮助！ 先不管太二和千年虫之间的内部问题，单说太二发现足立透正在靠近，立刻感到大事不妙。 由于足立透非常谨慎，靠近的速度很慢，太二还有时间和滕六“介绍”一下这位二号boss。 滕六闻言，微微皱起双眉——她脸是雪白的，眉毛也是雪白的，要不是她有三米多高，皱眉的动作还真不容易看清。 “照你所说，这个祸津伊邪那岐很难缠，我恐怕不是对手……”滕六有些不甘，但又无奈的说道。 滕六擅长范围型的神术攻击，几乎不会用于近距离格斗的神技，最怕祸津伊邪那岐这种防御无双，喜欢挥着大刀，贴身乱砍的敌人。 好在滕六还有备用战术：“雪主，我虽然肯定不是祸津伊邪那岐的对手，可拖住他一阵时间不成问题，趁此机会，你去击败那个叫足立的人，这样我们一样可以获得胜利。” 太二不明白滕六为什么叫自己雪主，可他听懂了滕六的战术：滕六负责牵制，自己是决胜关键。 然而，太二面露苦涩：“那什么，我的前身确实爱打架，是个疯狗拳高手，但我只有记忆，不会那些格斗技巧啊！” 其实太二还有一句话没说：“哪怕我还记得疯狗拳，我也未必能打得过足立！” 即使足立犯了错，被从东京贬到了八十稻羽，他也是刑事出身，最知道怎么制服街头小混混了。 太二一个区区的高级中二学生，打赢足立的几率虽然不是没有，可真的非常低。 “以上驷牵制，靠下驷制胜的战术不行吗？”滕六抬起右手，用长袖遮住雪白的嘴唇，有些不满的说道。 太二：?(//?Д/?/)?什么上驷、下驷的，有这么比喻的么？还有凭啥你是上驷，我就是下驷？还有的还有，我必须要说，别看你挡住了嘴唇，我一样知道，你是在嘲笑我！ 滕六白了太二一眼（她虹膜、瞳孔跟眼白一样的白，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她是在翻白眼），然后紧急思考起新的战术。 太二见滕六不让自己去对付足立了，稍稍安心，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他不好意思的对滕六请求道：“我的战斗力很一般，足立可能会让祸津伊邪那岐牵制你，他本人来全力攻击我，你能不能在和祸津伊邪那岐战斗的时候，再抽空保护一下我？” 滕六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感觉心好累：“所以，我的战术不适合我方，倒挺适合敌方的啊！” 太二看滕六不回话，就知道真打起来，滕六肯定没时间管自己，他只好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你帮不了我，我最多能拖三到五分钟左右，你……” 滕六不等太二把话说完，就果断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可能在三到五分钟时间内战胜祸津伊邪那岐，而且别说战胜了，不败已经是极限了。 “你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太二瞬间分析出了当前的局势，他准备动用上策了，“你会飞吧？要不……你带着我跑吧！” 滕六再次摇头，“不能跑！你不是说了，这是伊邪那美对你的试探，我们跑不掉的，再者说，我虽然没有办法，但你有啊！” 太二化身小问号，一脸求解的表情——他都说了，自己现在不擅长战斗，哪有什么办法可言。 “别忘了，你是雪主，可以召唤新的雪系人格面具！”滕六对太二郑重其事，信心十足的说道。 20.姑射真人 太二：(????｀)什么叫我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对，我刚刚说了我的战术，跑啊！新华《三十六计》已经告诉我们了，无论用什么战术打架，都不是良策，打赢坐牢，打输住院……错了，不是这句，应该是走为上！ 滕六知道太二缺乏经验，自己着急之下说的太笼统了，太二根本听不懂，于是她不等太二反问，或者开口逃跑，闭口战略转进，就赶紧飞快的催促道：“没时间解释了……” 太二条件反射的接道：“快上车？” 太二还以为滕六是想要坐车跑路，立刻觉得滕六靠谱了，“车在哪儿呢？是雪橇吗？有狗吗？是哈士奇吗？” 跟太二相反，滕六立刻觉得太二不靠谱了！ 不光不能打，还总想着逃跑，而且光是想着逃跑也就罢了，还挑三拣四的，居然想坐哈士奇拉的雪橇逃跑…… “跑什么跑！”滕六没好气的训斥道，“优势在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向伊邪那美展示一下我们的实力！” 太二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滕六：“我只以为，像我这种社会人才睁眼说瞎话，没想到你一个优雅高贵，邪魅……这个形容不对，应该是冷傲不群的雪之女神，竟然也会骗人，而且不光骗，还非要自己骗自己？” 滕六大怒：“什么骗？我骗你有用吗？你静下心来，好好感受一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太二自从祸津伊邪那岐出现，猜到足立就在附近之后，便心神有些乱——这真不能怪他，他只是最近一个星期里遭遇的事情有些多，又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面对一个很难缠的小boss，才会心神失守，进退失据。 此时，滕六一声怒吼，让太二瞬间冷静下来。 太二：???????因为真的很冷啊，滕六这女人，除了怒吼之外，还拿雪之力冻我！ 不过，虽然太二满腹牢骚，可他的神智确实重新正常了起来，当他用心去感受的时候，他再次福至心灵。 这一回，太二的没那么一惊一乍了，他仿佛顺其自然一样的轻声呼唤道：“姑射真人！” 随着太二的呼唤，雪之力再次涌动，凝成了一个跟滕六有八十分相似的身影。 显然，姑射真人也是一位雪之女神。 要说姑射真人和滕六哪里有区别，那就是姑射真人姿容、神态都更加冷冽，服饰也粗犷、原始许多： 白袍、披风、腰带、丝绦上都没有暗纹，就是简单的绸布，头冠、发簪也是由纯粹的雪花组成。 “原来如此……”召唤出第二个人格面具之后，太二若有所悟，“不是只能召唤一个人格面具吗？” 其实只要能熟练控制自己的心灵之力，的确可以召唤多个人格面具，甚至还能将多个人格面具组合，形成新的人格面具，但相当于自身另一面的人格面具永远只有一个。 比如鸣上悠，他的本命人格面具就是伊邪那岐，不管他再召唤出多少新的人格面具，那些都不是他的本命，仅仅相当于外命，俗称副人格。 而太二不同，他并不存在本命人格面具，所以他召唤的人格面具和他本人无关，完全看他现在使用着什么样的力量相关。 太二暂时有且只有雪之力，那么他召唤的人格面具，就必然都是雪系的，如果他改用冰之力，那么他召唤的人格面具自然会跟着变成冰系。 除此之外，太二的所有人格面具都能当成本命人格面具来用，将人格面具“合体”，演化出新的人格面具也不在话下，当然，这些太二还不知道，需要他一点点儿摸索。 太二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滕六牵制祸津伊邪那岐，姑射真人保护我，这下谁都不用担心我的安全问题了！” 滕六、姑射真人：(╬?Д?)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光想着保平，就不能争争胜么？ 还是那句话，太二没经验，同时不擅长战斗，能打一打碾压局，却打不了需要一些变通的战斗。 主要是太二观念还没转变过来。 太二不行，但滕六和姑射真人不是摆设，她们四目相对，眼神交流了一刹那，便做出了决定：“我们一个牵制祸津伊邪那岐和暗影怪物，一个去抓捕足立，只要解决了足立，这场战斗就是完胜。” 太二愣愣的站在一边，看滕六和姑射真人三言两语，不，一句话就制定完了战术，然后，姑射真人飞向祸津伊邪那岐，滕六则原地不动，等着足立现身再出击。 “姑射实力比我强，而且她有逍遥道钟，防御力极强，正适合对付祸津伊邪那岐！”滕六见太二不解，便稍微说明了一下，为什么是姑射真人去和祸津伊邪那岐交手，自己留下来对付足立透。 “逍遥道钟？”太二神色一动，忍不住猜测道：“法宝吗？” “既是法宝，又不是法宝。”滕六回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因为正常的法宝是身外之物，而姑射真人的逍遥道钟，却是由她的本源之力凝炼而成，几乎等于她的分身，但无论如何，逍遥道钟都具备法宝的特质和能力，所以滕六才说：既是法宝又不是法宝。 能将自身的力量分割出一块，并凝炼成类似法宝的分身，说明姑射真人的实力确实强于滕六。 在滕六给太二说明逍遥道钟的时候，主动飞出去的姑射真人已经正面撞上了祸津伊邪那岐。 祸津伊邪那岐身着全副甲胄，只露出泛着邪气红光的双眼，在战场上，威慑力比女神姑射真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可超凡的，特别是人格面具的战斗力，真不看外形，全看交锋双方的法术和战技。 姑射真人是雪系神灵，她的法术都是神术，战技都是神技，而祸津伊邪那岐也算是神灵，只不过他不会法术，只会几种大范围攻击的战技，剩下的都是花式砍人！ 所以，祸津伊邪那岐直接放弃了开场白，起手就抡起跟他身高想等的阔刃大刀，使出最通用的招数——大力跳劈，又叫一刀两断！ 21.身体行不行？ 祸津伊邪那岐的阔刃大刀没有砍到姑射真人，而是砍在了姑射真人身前的，铜钟模样的逍遥道钟上。 逍遥道钟不是由金属构成，而是由一片片纯白的雪花构成，其高三米，直径两米，上面的每一朵雪花，都有着不同的花纹，让逍遥道钟看起来晶莹如玉，美轮美奂。 不过，看起来脆弱的逍遥道钟，实际却是绵里藏针，无论祸津伊邪那岐怎么劈砍，逍遥道钟都像有弹性的轮胎般，不仅消解着祸津伊邪那岐的力道，还能返还一部分！ 这就是滕六为什么说，姑射真人防御力极强的原因。 只是逍遥道钟过于“厚重”的防御，跟祸津伊邪那岐的以力取胜的大刀撞在一起，声音有些奇怪。 噗噗噗——一连串不太好形容的闷响，在浓雾包裹之下的，数百平米苍白而狭小的空间中，显得格外……震撼！ 至少很让太二震撼。 “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太二（自以为）文采斐然的评价道。 太二：(???)?短短八个字，既说明了姑射真人和伊邪那岐的身份，又展现了他们战斗的具体情况，这还不够文采斐然么？ 滕六没管太二的夏姬八评价，她全神贯注寻找着足立透的身影，并戒备着那些因为姑射真人和祸津伊邪那岐大战而畏缩不前的暗影怪物。 影之国特有的浓雾，具有极强的隔绝作用，哪怕滕六有着神性，是根红苗正，血脉纯粹的神灵，其用于感知的神觉也会被严重影响，然后大幅减弱。 所以滕六只能视觉和神觉并用，努力搜索着刻意藏起来的足立透。 此时的足立透，还不知道自己被伊邪那美利用了，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才会发现这个无主的反转世界，并有机会成为反转世界的主宰。 另外，足立透之所以还没开始借助影之国在现实中作恶，是因为他仍在摸索影之国，今天，他照例进入影之国，并巡视领地的时候，突然发现影鬼发生了暴动，都朝着一个方向蜂拥而去。 生出好奇心的足立透，决定跟着影鬼去看看，到底出现什么变故。 然后，足立透看到了太二和滕六。 心灵已经扭曲的足立透，看到太二的第一时间，不光没有老乡见老乡的喜悦，反而生出了无尽的愤怒，以及愤怒中藏得很深的恐惧。 足立透的愤怒和恐惧都来自一个问题：我竟然不是唯一的特殊者？ “我必须杀了这个家伙！”足立透远远看到滕六冻结影鬼如割草之后，瞬间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异空间只能有一个王！而且只能是我，新来的家伙必须死！ 当然了，足立透如此仇视太二，还有其它的原因： 一是滕六。 看着滕六，足立透感到非常不平衡：“凭啥这家伙的人格面具是女神，还那么优雅美丽，我的人格面具就是非主流形象傻大个？” 二是太二本人。 这是足立透更加不平衡的地方：“凭啥这家伙比我年轻，比我高，最主要的是比我帅！” 不管太二，还是滕六，全部从外形上碾压自己和祸津伊邪那岐，这让足立透的杀心已经抑制不住了！ 足立透一向谨慎，即使他对祸津伊邪那岐有信心，觉得祸津伊邪那岐击败滕六很容易，他也没有冒然攻击，而是选择缓缓接近太二和滕六。 正当足立透准备出手的时候，太二突然召唤了姑射真人，这让足立透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足立透对影之国更熟悉，善于在影之国中战斗，他很快确定了新的战术：由祸津伊邪那岐去和姑射真人战斗，自己牵制滕六！ 至于太二，足立透完全不放在心上。 别看足立透的战斗力也就一般东倭刑事的水平，跟滕六完全没法比，可他能靠影之国的浓雾进行传送！ 简单来说，足立透确实打不过滕六，但反过来看，滕六则是根本打不着足立透！ “只要伊邪那岐击败了对手，就能过来支援我，在我们两个联手之下，这个新来的家伙死定了！”足立透的算盘打得山响。 足立透：(╬??益??)帅有用吗？漂亮有用吗？想当王，还要看真本事！只有我这种装傻低调有内涵的人，才能成为异空间的主宰！ 由于足立透的位置飘忽不定，滕六不能定位，所以她显得极其烦躁，“都怪你，亏你还是雪主呢，连影鬼都打不过，要不是必须守在你身边，我绝对能抓住那个藏在浓雾里的家伙。” 太二一脸委屈加无奈：(；?ω?；)我只是暂时不擅长战斗，以后一定能学会的，再说了，雪主又不是我想当的，是你让我当的，而且，我还要问一句，雪主到底是什么？这官大吗？ “就这么拖下去吗？”太二虽然诸多怨言，可他不缺战略眼光，知道越拖下去，越对己方不利，因为……足立透只是马前卒，足立透后面还有一个伊邪那美呢，所以他再次问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办法有，就是……”滕六还真有办法，但她有些犹豫。 “别就是了，有办法直说，我能办到的话，肯定不会推脱。”由于知道的更多，看得更远，太二反而比滕六更坚决。 滕六见太二信心十足，意志坚定，便不再犹豫：“办法很简单，你可以再召唤一位雪神，不过我先说明，你的身体未必能承受得住。” 太二一脸不屑：“什么叫我身体受不了，我身体行着呢！再来一个雪神算什么，再来十个雪神我也没问题！” 滕六鄙视的看向太二：“十个？再来三个，我就算你厉害！” 哪怕太二其实也没太大把握，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行不行，可被滕六这么刺激，他不行也要硬撑着上啊！ “你看着，我这就召唤新的雪神。”太二为了掩饰忐忑，特意做出咬牙切齿状，然后才念出心中的名字：“青女！” 随着太二的召唤声，他身后浮现出第三个白色的身影。 和滕六、姑射真人不同，这个身影在纯白色中又带着三分蓝色。 22.玩不起？ 青女是霜雪女神，所以浑身上下在纯白中隐隐带着几丝冰蓝，这让她看上去更加晶莹，也更加冷冽。 “都是因为青女的寒气太重了，我才会发抖的！”召唤完青女后，太二就在那里跟十年脑血栓一样，不停的抖，甚至抖出了残影，但他怕滕六误会，于是在慌忙中一边牙齿打颤一边哆哆嗦嗦的解释。 滕六：(??????`）不用解释，我都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是冷，是虚！已经虚到生活不能自理了…… 好在太二虽然被青女“吸”得五劳七伤，从太二变成了太虚，青女总算是召唤出来了，太二一方的阵容从一攻一防双人组，进化为一攻一防一打野的三人组！ 什么？加上太二应该是四个人？不好意思，太二暂时还不能当ren……不，当战力用，他最多干干后勤，比如被女神们xi，又错了，是太二给女神们主动提供能量。 总之，太二就是一个不能提供复活服务的泉水，可他又是女神们存在的根本，他不召唤，女神们就出不来。 太二：(???﹃?`?)？？？那么问题来了，我到底重要不重要？ 滕六：?(????)?emmm……如重要！ 尽管太二对于自己在团队中定义非常不满，但此时他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滕六干脆懒得他交流了。 “青女，你的神术更适合防御，就由你来保护雪主，我去追踪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滕六仗着自己是第一个出场的女神，从太二手里接过了指挥权。 青女闻言，先是看了一眼太二，见太二没有反应——太二：谁说我没有反应！我摇头了！ 青女：你全身都在摇，谁能看出来你是摇头？ 不管太二怎么想，反正青女判定太二为默认没意见，而太二一边呢，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确实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也就放弃了解释。 滕六、青女和太二就此达成共识。 “你注意些，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似乎会传送！”滕六最后嘱咐了青女一句，便直接飞向了浓雾。 青女表面上比滕六、姑射真人更清冷，有些生人勿进的感觉，而且从现身开始一直不说话，只用精神信息传递自己的想法，看起来十分高傲，让太二不知道该怎么和其相处。 没想到，在滕六离开后，青女立刻落到了地上，将太二轻轻拥入怀中。 太二：(○｀（●●）?○)怀中抱妹杀？不对啊，我又不是妹！所以……我是被妹子，不，女神反抱了？ 不过，太二很快想明白了青女的用意——青女是在保护他，于是他不好意思的推拒道：“我觉得，你只要看好周围暗影怪物就行，没必要抱着我吧？” 青女轻柔的摇了摇头，态度非常坚决：就这么保护才正确，不要你觉得！ 三个雪神中，滕六喜欢吐槽，乐于跟太二交流，姑射真人则是人狠话不多，特别好战，青女最奇怪，她不光无口，还面无表情，甚至连精神信息都少，堪称标准的三无。 太二跟青女在一起，安心确实足够安心了，但总是哪里不太对劲。 “是因为跟滕六聊天聊习惯了，突然没人跟我说话了，我感到别扭吗？”太二扪心自问，逐条分析，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还是被一个三米高的女人抱着，我感到不舒服？” 想了几点后，太二发现以上统统错了，他会感到不对劲，只有一个原因：青女太凉了！冻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其实雪神都是冷的，比冰坨子还冷，这还是在她们没有释放出全部雪之力的前提下，如果她们释放出全部雪之力，能在瞬间突破绝对零度！ 虽然说，在太二附近的时候，雪神们会压制体内的雪之力，以防伤到太二，可此时青女抱住了太二，凉意就无法避免的通过接触，传到了太二身上。 再加上太二现在特别的虚，所以哆嗦的格外厉害。 当太二表示，青女太凉了，希望青女放开自己的时候，青女却不同意。 无论太二怎么强调，青女都既不说话，也不放开太二，异常顽固。 “三无什么的，果然只有在二次元里才可爱，而到了现实中，真的让人头疼啊！”太二抱怨道。 青女低头瞥了太二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正在此时，围绕着青女和太二，以及远处姑射真人和祸津伊邪那岐的浓雾，猛的一阵颤动。 青女的眼神刹那间凌厉起来，随即抱着太二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太二也不敢再争，他老实的低声问道：“足立要来了？” 青女还是不说话，她甚至没有点头和摇头，全部心神都放在不断颤动的浓雾上。 唰唰唰——连串的破空之声响起，一个又一个的人格面具冲出浓雾，向青女和太二所在处围了过来。 太二一眼就认出了高速冲出浓雾的人格面具都是谁。 “须佐之男、铃鹿御前、天照大神、第六天魔王！”太二看着四个迎面而来的人格面具，从记忆中调出了对方的名字。 须佐之男是花村阳介的人格面具，铃鹿御前是里中千枝的人格面具，天照大神是天城雪子的人格面具，第六天魔王是巽完二的人格面具！ “把他们提前拉进异空间，让他们放出人格面具也就算了，还直接让他们的人格面具进化到了终点……”太二记得很清楚：主角团中的花村阳介等人，初始阶段的人格面具并不强，不过他们的本命人格面具可以进化，而现在呈现在太二面前的四个人格面具，正是花村阳介等人进化到终点的人格面具。 “伊邪那美，你玩不起是不是？”太二忍不住大喊：“一上来就耍赖吗？” 伊邪那美自然不会回应太二，她藏得比足立透还深。 这个时候，伊邪那美也到了影之国中，她正在浓雾中暗暗观察太二。 太二召出三个异世界的雪神，让伊邪那美十分惊讶，并非常忌惮，所以她才放弃了慢慢“培养”的计划，将早就选定了要引入影之国的花村阳介等人，全都送到了太二面前。 23.出去旅行一定要带手信回来的 伊邪那美从来不是什么玩得起的ren……不，神，还是邪神，至少《女神异闻录4》世界里的伊邪那美是纯粹的邪神，她仅有的那部分人性，已经被她分裂了出去，化身为少女玛丽。 玛丽既是伊邪那美的弱点，也是伊邪那美的后手： 如果玛丽和现实中的人类接触后，发现人类的美好，愿意站在人类一边，帮助人类对抗伊邪那美，那么玛丽就能让伊邪那美从影之国和现实的夹缝中“走”出来，从而破除伊邪那美免疫一切伤害的状态； 然而，反过来说，只要玛丽还存在，伊邪那美就不算彻底死亡。 从另一个角度看，伊邪那美以玛丽之身，永远留在了现实世界，也满足了她一生中最大的愿望！ 所以，不管现实世界的人赔了还是赚了，总之伊邪那美是不亏的。 可以说，失去玛丽之后，伊邪那美就成了只会冰冷算计，不给其他人留半点余地的邪神。 伊邪那美：(╬?益?)当只有我耍人的时候，我就玩得起，但要是有人想耍我，那我就掀桌子！ 虽然太二并没有耍伊邪那美的意思，他完全是为了战斗考虑，才抽空自身的能量，召唤了三个雪神，可他这么做就等于破坏了平衡，严重影响到了伊邪那美的计划。 伊邪那美察觉到足立透会被太二击败，她就干脆放弃了原本的计划，转为优先干掉太二！ 足立透是伊邪那美到现在为止，手上最好用的一颗棋子，为了足立透，伊邪那美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大不了重启时间线！”伊邪那美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作为《女神异闻录4》世界唯一的神，伊邪那美控制着影之国的时间线，再加上她利用影之国侵蚀了一部分现实，所以她能够在小范围内重启现实的时间线——比如让现实在几天里反复循环。 而当伊邪那美不要脸的使出群殴战术，太二就没了任何胜算。 “雪主，我们必须撤退了！”滕六用比飞出去快一倍的速度退了回来，她从青女怀里把太二拽了出来，用慌乱的语气对太二说道，“敌方势大，不可力敌！” 太二：（?╭╮?）我当然知道不可力敌，之前我就想战略转进来着，是你们，不，是你非要打，我们才会陷入被围殴的境地！ “撤退没问题，问题是怎么撤退？”太二反问道：“伊邪那美就在附近，整个区域都受她的控制，我们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滕六一跺脚，对太二的不知变通感到头疼：“谁让在这个世界跑了，我们撤往蓝星！” 蓝星就是地球，地球就是蓝星，不同的人，对太二生活的那个主世界，有着不同的称呼。 太二总算明白了滕六的意思。 不过，想去主世界，太二没那个能力，必须借助千年虫的力量才行。 在太二给千年虫发完信息后，千年虫秒回了一条信息：“好好一个没多少危险的试炼世界，被你一通瞎搞，硬生生变成了高危世界！” 太二：(.;?;:益:;?;.)现在是算账的时候么？赶紧送我离开啊，再慢点儿，你最优秀的员工就该被侵蚀成暗影怪物了！ 千年虫也知道当前的情况非常紧急，容不得多说，但就这么把太二传走，她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她最后下了一个命令：“你无论如何都要带走点儿什么！否则的话，我岂不是白给你安排了这场试炼吗？” 对于千年虫强调的贼不走空想法，太二很欣赏，可并不赞成。 因为……当贼的又不是千年虫，而是太二啊！ “你是光看见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啊！”太二抗议道，“临走带点儿旅行手信这种事儿……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根本没机会！” 有伊邪那美在暗处盯着，太二等人自身尚且难保，哪还有余力去惦记别的。 “不是让你去，是让你的从神去。”千年虫称滕六、姑射真人、青女为从神，而非人格面具，这进一步说明了，滕六三人并不是纯粹的人格面具，她们属于独立的个体。 “我……”太二还想讨价还价，能感知到太二思想的姑射真人却等不下去了，她知道越拖越对己方不利，而不答应千年虫，他们就无法撤离，还不如早点儿试试，看看怎么完成千年虫的任务。 姑射真人纵身一跃，以灵活的动作，避开了祸津伊邪那岐的阔刃大刀，然后将逍遥道钟甩进浓雾。 逍遥道钟不光能防御，还有封印的能力，因为姑射真人本身就擅长以雪之力设置封印结界。 在伊邪那美和太二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姑射真人的逍遥道钟就罩住了什么。 与此同时，千年虫在虫洞中看到太二等人有所收获之后，立刻不再废话，直接把太二传送回了蓝星。 嘭——刚刚还在影之国和一群人格面具战斗（实际上是差点儿被一群人格面具）的太二，跌坐在深田恭子家的地板上。 “好险！”太二后怕道，“要是真被人格面具围上来，滕六她们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肯定要完蛋了！” “别发牢骚了，快点儿看看，我们抓回来这个战利品怎么办吧！”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太二耳边。 太二扭头一看，就……什么都没看到！ “我们在这儿呢！”声音离远了一些，这回太二总算看清楚了：说话的人是滕六！而姑射真人和青女凌空站在滕六身边。 只不过，原本身高三米左右滕六三人，此时都成了雪花大小的微型人。 “你们怎么……”太二刚想问一问，是什么变故，才让高大威猛（划掉），应该是高大飒爽的女神，变成了秀珍小人，滕六就抢先说道：“在主世界里，你的雪之力太弱了，我们只能以这种状态呈现，而且，我们不光身体变小了，实力也变差了。” 滕六一边说，还一边释放了名为暴雪的神术，结果……暴雪就是一线凉意，连水枪比不上！ 太二正想吐槽，突然注意到了姑射真人身边不停颤动的逍遥道钟。 24.请神容易…… 滕六等三位雪神，在影之国的时候可以能量充沛，大发神威，在主世界就不行了。 别说主世界了，哪怕还在《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只要离开影之国，滕六三人一样会从神变成虫。 因为不管是主世界，还是《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现实中都缺少游离能量，滕六三人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借力，只能靠身体中贮藏的那点儿能量，来维持身形。 消耗自身的能量，那就等于是在花存款，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出于长远考虑，也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当然是能省则省，省不了……还是要省！ 所以滕六三人才从三米缩水缩到了三毫米。 太二自负责提供召唤滕六三人的能量，其余的时间里，滕六三人无论是维持身形还是战斗，都必须靠自己了。 实际上，滕六三人尽一切的可能节约能量，也是为了保护太二——她们要把能量留在刀刃上，一旦太二在现实中遇到了危险，那时候，她们就会释放全部能量，不光恢复常规形态，还会用出真正的神术。 当然，滕六三人此时不会跟太二明说这些，以防太二故意作死。 太二：(?????)？？？我会作死？我不怕告诉你，我可惜命了呢！ 不过，滕六三人能省，被姑射真人捕捉的战利品可没法省。 好好的正经大活人，被压缩在三毫米的逍遥道钟里，都快窒息了！ “那还等什么啊，赶紧把人放出来吧！”太二虽然对伊邪那美有意见，但他对《女神异闻录4》世界的人没意见，而且，他也不想莫名其妙就杀人犯，所以他催姑射真人赶紧放人。 姑射真人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带着几许戏谑的看了看太二——遗憾的是，姑射真人现在太小了，太二根本看不清她的眼睛。 总之，姑射真人自以为意思传达到了，可太二并不在意，于是她一挥手，收回了逍遥道钟。 嘭——一声轻响加一阵烟雾后，太二，不，深田恭子家的客厅里，多了一个穿着缩缅（一种特殊的丝绸）面料，正红底色，绣有樱花暗纹振袖的少女。 太二：(??ω??)？？？这是啥？大变活人？ 在错愕之中，太二仔细看了看少女，发现他还真认识这个人！ “天城雪子……”太二没想到，姑射真人在浓雾里随便一“抓”，就把天城雪子给抓来了！ 其实仔细想想，能抓到天城雪子也不奇怪。 首先，姑射真人只是随手一抓，这就代表着，她不可能抓到人格面具； 其次，藏在浓雾中的人有足立透、花村阳介、里中千枝、天城雪子、巽完二五个，足立透实力强大，是不可能被抓到的，里中千枝和巽完二都是动作敏捷的人，也不太容易被抓到，那么，姑射真人能抓到的人只有花村阳介和天城雪子。 “这么说来，抓到天城雪子还是好事，总比抓到花村阳介强……”太二哭笑不得的自我安慰。 “没错，毕竟天城雪子是个美少女，比二哔少年强多了，你可以把她带在身边。”滕六附和着太二——她之所以会强调天城雪子是美少女，是因为她另有目的。 “你们不适合留在主世界的现实中。”滕六的话并没有让太二开心，他先是犯愁天城雪子该怎么处理，随即又想到，也不能放任滕六三人就在这么自己身边逛荡，“尽管蓝星有超凡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可日常生活中，超凡还是能不露面尽量不露面的，要不然……你们哪来的回哪儿去？” 滕六三人：?(//?Д/?/)?这就是传说中的鸟尽弓藏吗？ “天城雪子这么大个人，你都能想办法让她留下来，我们三个就没办法了？”滕六图穷匕见——她之前夸天城雪子，正是为了让自己、姑射真人、青女也能留在现实中。 太二本想说：谁说要把留下了？但他仔细一琢磨，发现还真的只能把天城雪子留在自己身边。 一方面，太二没能力把天城雪子送回《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需要千年虫出手才行； 另一方面，太二敢保证，千年虫绝不会送天城雪子“回家”。 “因为……天城雪子是战利品啊！”甩包袱不易，太二叹气。 滕六三人的意思是：雪主大人，你能解决天城雪子这么“大”的问题，就能解决我们三个“小”问题，再者说了，她是美少女，我们还是女神呢，谁也不比谁差，你不能厚此薄彼。 太二无话可说。 最后，太二干脆不想了，“等凛子回来，让她想办法吧，不行的话，还可以找恭子帮忙。” 太二决定，把麻烦事交给适合的人去干，自己既不如恭子熟悉超凡圈，也不如凛子熟悉娱乐圈，所以…… “该怎么编瞎话，还是听她们两个的好了。”太二的思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定下写成解决，读成躺平的思路后，太二很快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们称我为雪主，是什么意思？” 滕六三人闻言，立刻相互看了起来——她们以眼神简单的对话，很快达成了一致，由滕六开口道：“本想以后再告诉你，可你现在问了，我直接说也无妨。” 按照滕六所说，雪主就是雪系神灵的共主。 只是这个共主不怎么值钱，因为： “从字面意思你就该能领会得出来，不管哪个世界的共主，都要先自身力量强大，才能被奉为主，否则的话……”滕六给了太二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太二点头，他学过历史，很清楚共主是多么虚的一个头衔。 以新华为例，上古时期的炎帝，本来是天下共主，但他年老体衰之后，威望降低，身边的势力大幅减弱，黄帝就趁机发动叛乱，把炎帝赶下了共主的宝座，实现了炎黄交接。 同样，三代夏商周也是这个演变规律。 还有欧美的古罗马帝国，古埃及法老国，全是类似的情况。 “不过，你也不用怕，你这个共主还是很重要的，至少比普通人中的共主重要。”滕六怕太二丧失精气神，赶紧补充了一句。 25.露馅了 其实滕六完全多虑了，太二才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丧气呢。 雪主好歹是个身份，能让雪系的神灵对自己高看一眼，总比雪橇犬强吧！ 虽然滕六三人不知道太二具体想法，但她们看到太二耸了耸，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立刻集体松了一口气：雪主这个身份对太二重要与否还不好说，可对她们三个肯定是重要的！ 因为这关系到滕六三人以后在雪系神灵中的话语权。 神灵也不过是一群具有超凡力量的人罢了，人类的优点他们有，人类的缺点，他们同样不少，甚至还更夸张。 为了争权夺利，滕六三人利用一下先被太二召唤的优势，也无可厚非。 太二对滕六三人的想法略有猜测，但他不在意。 说句心里话，不光滕六三人觉得自己最先被召唤出来，是一种优势，连太二也是一样的想法。 作为一个刚被卷入超凡之间不久的前普通人，太二对最开始为自己而战的滕六三人，有天然的亲切感。 不过，太二此时没空多想滕六三人的深意，他需要应付买菜归来的凛子。 凛子：(☉???)我就出门买个菜的工夫，家里怎么多出来一个美少女？不对，还有三个秀珍精灵！ “这个人叫天城雪子……”太二干巴巴的和凛子说完天城雪子这个名字后，就不知道怎么往下介绍了。 没办法，太二总不能说，自己跑到异界溜达了几小时，而天城雪子是自己所带回来的手信吧。 “那不成实话实说了么！”太二深知，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实话实说，并非不信任凛子，而是这里面涉及到千年虫，不提千年虫就解释不清楚，提了千年虫…… 不光凛子可能有危险，连太二搞不好都会被千年虫给放弃了——太二还不知道自己对千年虫无比重要，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千年虫手下万千打工人中的一个。 这种情况下，太二当然不敢和凛子提千年虫。 正当太二支支吾吾，想（编）不出适合天城雪子的身份时，凛子已经蹲在了地板上，对着天城雪子戳戳点点了。 “你的能力不是模拟吗？”凛子一边戳着天城雪子的大凶，仿佛在尝试着能不能戳爆，一边好奇的问道，“怎么变成召唤超凡生命体了？” 事实上，太二完全是白担心了。 凛子根本没想过要太二详细解释，在凛子看来，超凡嘛，身上发生什么都有可能的，解释不解释都一样，反正凛子也听不懂。 所以，凛子现在不满意的，不是太二解释不清楚，而是太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美少女！ 至于凛子为什么会将天城雪子也看成超凡生命体，那是因为天城雪子最惹人注目的地方，是她如雪一般的白皙皮肤。 而光看皮肤的话，天城雪子和滕六、姑射真人、青女有异曲同工之妙，还真的不像是正常人类。 既然凛子不把天城雪子当成人类，再加上她对超凡的奇异之处已经自行脑补过了，所以她才会不关心天城雪子的身份，直接问起太二的能力。 “这个吧……”太二发现，即使不说天城雪子的身份，自己也一样很多地方解释不清楚。 “正因为雪主的能力是模拟，他才能召唤我们。”太二对超凡圈认知不足，一遇到没提前想过的问题就卡壳，滕六却不一样，她非常善于对普通人装神弄鬼。 滕六：?(???????)?我本来就是神，不用装！ “雪主模拟了深田恭子的雪之力，但他不太擅长用自身释放雪之力，所以他才改为召唤我们，让我们替代他使用雪之力。”滕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结果，凛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却不敢反驳，当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滕六一边在那里糊弄凛子，一边对太二使眼神：“看到了没有，跟普通人不需要说实话，因为不管我们怎么说，他们都能接受！” 太二：(((;???;)))学fei……不对，是学会了！学会了！ 为了给凛子加深印象，滕六最后总结了一句：“别问，问就是模拟型超凡，都是靠召唤神灵来战斗的！” 凛子当场震惊——她震惊的是太二居然能召唤神灵，以及超凡还需要战斗，而不是震惊模拟型超凡为什么会跟召唤产生联系。 正当滕六说的唾沫，不，雪沫横飞，凛子一脸不明觉厉的时候，深田恭子回家了。 “精灵？雪系的？”深田恭子可不是凛子那种门外汉，她一眼就看出了滕六三人的本质——但由于滕六三人现在实力衰弱的厉害，她没看出滕六三人是神灵，只以为滕六三人是雪系小精灵。 随后，深田恭子又转头看向太二：“原来你是召唤系超凡，真是罕见啊，我只听说过有这种超凡，还是第一次遇到，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你继承了哪个神鬼之名吗？” “不，我是模拟系的超凡！”自诩已经学会如何介（忽）绍（悠）自（别）己（人）的太二，不等滕六说话，就抢先把模拟系能力都点在了召唤上那一套，和深田恭子说了一遍。 深田恭子对太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因为她眼睛太大，所以翻起白眼来还挺吓人的。 “你当我是刚进超凡圈子的新丁吗？”深田恭子嫌弃的说道：“我们的能力都和神鬼之名有关，应该是什么样，就会是什么样，模拟系擅长召唤？你这瞎话只能骗骗普通人！” 身为资深雪女，深田恭子非常了解自身的力量，再说了，她所在的公寓大厦里，聚集着上百个超凡，他们之间虽然互相戒备，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交流，毕竟现在超凡圈的主流思想不是打打杀杀了，而是修炼。 超凡们都在尽可能的去交流，以求更好强化自己。 被深田恭子怼了一通后，太二机械扭头看向滕六：咋回事儿？我怎么忽悠不住人呢？ 滕六扶额叹气：让你忽悠普通人，没让你忽悠超凡啊，而且……你怎么敢和超凡同居的？心咋这么大泥！ 26.雪主之名……还挺抢手的！ 太二可不是单纯的穿越者或重生者，他是被千年虫派到蓝星执行任务的。 而太二的任务，就是消灭，或者说奴役继承了诸多神魔之名的超凡。 然后，太二现在却跟一个超凡同居了，附近还有聚集了几百个超凡…… 滕六不是很能理解，不，是非常难以理解太二的思路。 其实太二也不理解自己的思路，更确切的说，他最初是制定过计划的，但这段时间变化太多，他原本的计划已经废了，至于新的计划，他还没来得及想呢。 特别是深田恭子上赶着要和自己同居这件事，由于事发突然，太二完全没时间细想，光顾着可以近距离吸收深田恭子的能量，就立即同意了。 现在被滕六在心灵通讯中一提点，太二总算反应过来，自己之前都干了什么蠢事。 不过，太二并不承认他心大，他更倾向于这是随机应变。 “和超凡同居，终究是风险大于收益。”滕六不认可太二的随机应变，“雪主，你有时空蜘蛛……不好意思，说错了，应该是起源与终末之主做后盾，没必要贪近距离吸收能量这点儿小便宜。” 太二：(????`)时空蜘蛛？时空之主？起源与终末之主？说的就是千年虫吧？蜘蛛和之主……算是谐音梗么？ 琢磨完千年虫的身份之后，太二才想起来正事：“先别管千年虫了，你帮我想想，怎么骗过恭子吧。” 太二倒不是怕恭子跟自己翻脸，他最担心的是，一旦恭子和自己翻脸，会导致整栋大厦几百个超凡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虽然说了时代不同了，社会文明了，超凡之间已经很少打打杀杀了，大家谈的都是人情世故，共同进步，讲的都是以河蟹为荣，以寻事滋事为耻，但即使不打打杀杀，几百个在东倭有头有脸，非富即贵的人，想联手让太二“消失”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法做到。 对于太二来说，就算不在乎从社会层面上消失，仅仅是被排除超凡圈，他也受不了啊。 毕竟这就意味着，太二将很难完成千年虫交给他的任务。 实话实说，太二打心底畏惧着千年虫：“给时空之主打工，意义跟给资本家打工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资本家可能会被吊路灯，时空之主……你出去随便问问，哪个路灯敢吊她？” 也许太二的形容不怎么准确，可千年虫在太二心目中是万神之神，真正有身份的ren，不，神！比恭子那种只有身份证的神或者鬼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因为害怕千年虫，所以哪怕太二对千年虫交代的任务不怎么积极，也一定要尽力去完成——至少表现出自己尽力完成。 住进超凡聚集的大厦，就是太二完成任务的第一步，但如果他被赶出了大厦，同时再被东倭的超凡圈抵制…… 太二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有什么想法，反正他觉得，千年虫不会有什么好想法的。 所以，为了千年虫，以及自己的未来，太二也要想办法把恭子骗过去。 “算了，还是我跟她说吧。”滕六想了想，认为太二说的有道理，确实需要先顾着眼前，可让太二传话，她又感觉不靠谱。 滕六：?(?????)?论以神为名搭救世人（简称装神弄鬼），我拿手滴！ 太二见滕六准备出马了，便结束了心灵通讯，一本正经的和恭子说道：“由我来解释，你可能不太相信，不如让滕六来解释吧，她是天生的超凡生命体，总该有可信度吧？” 恭子闻言不置可否。 确实像太二说的，天生的超凡肯定跟继承神魔之名的人类超凡不一样。 首先，天生的超凡全是异界生命体，他们会出现在蓝星，只能是被人类超凡召唤到蓝星的； 其次，天生的超凡在蓝星必定会受到一些限制，力量肯定不如他们在异界的时候，同时，他们随时可以返回异界。 作为纯粹的过客，他们没有跟人类超凡说谎的理由。 当然，一切都不是绝对的，要是召唤异界天生超凡的人类超凡，强行让天生超凡说谎，他们有可能就会说谎了。 所以，恭子只会听一听滕六的话，却不会直接相信滕六的话，她有自己的判断——投身娱乐圈进行修炼的人类超凡，也许学历不高，但他们个个都是人精，特别擅长分辨真假。 恭子能在在数年之内爆红，几乎当上了富士台的专属女演员，自然有超凡同类提供助力的原因，可跟恭子本人有着超高的智商、情商，也有着巨大的关系。 恭子：(◎д◎)在本雪女的火眼金睛之下，所有骗子都将无所遁形！让骗子来的更猛烈些吧！ “小姑娘，你是雪女吧？”出乎恭子的预料，滕六没有一上来就解释，而是先声夺人，“本尊滕六，是新华正统的雪神！” 恭子先是一惊，随后撇嘴不屑道：“你骗小孩呢？雪神要是都像你这么弱，我就是雪神之主了！” 太二微微扯了下嘴角：没想到啊，雪主之名还挺抢手的…… “而且，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新华那边有人继承了滕六的神名。”恭子继续拆穿真-滕六道：“她的实力可比你强多了。” 面恭子的质疑，滕六不慌不忙：“我是异界的天生雪神，和你说的那个假冒者不一样。” 恭子眼神一凝，若有所思。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来蓝星之后，实力被削弱了九成九，光是维持身形，已经很费力气了，当然会显得很弱。”滕六说到了重点，“另外，蓝星的神仙佛魔，鬼怪妖灵，确实在异界都有本体！” 滕六的话让恭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恭子明白滕六的意思了。 蓝星的神魔之名都被超凡继承了，而且没经过神魔本体同意！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说不定哪天就被神魔本体找上门来，那时候，蓝星超凡们是立刻投降呢？还是谈谈条件再投降呢？ 什么？不投降，抵抗到底？别人怎么想恭子还不确定，反正她是没打算抵抗的。 27.连被代表的资格都没有 滕六一番连骗带吓，瞬间镇住了善于分辨真假的恭子——越是恭子这样的人，越容易想多，而一旦想多了，就会自己吓自己。 当然，恭子不会完全相信滕六的话。 别说完全了，恭子对滕六的话最多只信十分之一，但问题在于，滕六所说的，都是关于异界的事情，哪怕其中除了标点符号，其它没有一个字是真的，恭子也不敢忽视。 恭子只是听说过有召唤型超凡，从没见过本物。 实际上，召唤型超凡在蓝星几乎没有生存空间。 别的超凡可以借助继承神魔之名来修炼，召唤型超凡却不行，因为无论哪国的神魔，都没有召唤型的——三藏法师那种成天喊“悟空救我”的功德佛不算。 而不能修炼，就无法变强，光靠吸收外界能量那点儿日积月累，召唤型超凡即使一直努力到死，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 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召唤几个果蝇大小的异界超凡——大小类似果蝇，基本上实力也类似果蝇，这种异界超凡召唤出来也没意义啊！ 不过，恭子看太二不像是传闻中的弱鸡召唤型超凡，滕六三人更是气质不凡，并带着一种若有若无，仿佛高级物种一样的威压。 “这难道就是真正神魔所具有的天威？”恭子在心里暗暗估量着。 由于恭子先入为主，她总感觉滕六三人虽然个头娇小，气势却十分“高大”，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所以……恭子忍不住下意识的想到： “别管她说的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反正不要钱，信信也无妨。” 恭子会宁可信其有，自然跟钱无关。 超凡人物大多都不在乎钱——钱能买来游离能量吗？能买来长生吗？能买来神魔之名吗？ 除非钱多到能上财富榜，被世人讨论、追捧，甚至仇视，进而引发游离能量汇聚，否则普普通通的有钱，对超凡来说意义不大。 像恭子这种钱比普通人多，可跟富豪比起来什么也不是的超凡，宁愿花时间去演更多的影视剧，或者综艺，以求在普通人面前不停的露脸，都懒得花时间去赚钱。 可以说，超凡的出现，改变了两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全球价值观，至少，在神魔的圈子里，钱成了一种标志物： 不是用来花的，而是用来显示数字的，以此让普通人关注自己。 于是，足够有钱的富豪型超凡一定要炫富，因为越炫，他们修炼起来才越容易。 恭子既然不走炫富式修炼路线，就不需要多么在乎钱，滕六的话之所以能触动她，归根结底是源于未知。 不知道异界，也不知道真正神魔是什么情况的恭子，哪怕是出于未雨绸缪的目的，也得把滕六的话记下来。 “好吧，就算你真是雪神，你在蓝星也没什么用吧？”恭子想打听更多的情报，因此她反过来试探滕六道：“你们的实力这么差……” 恭子的意思很明显，即使滕六三人是真正的神魔又怎么样，到了蓝星一样是龙只能盘着，是虎也得趴着！ 滕六有些意外的看了恭子一眼，“小姑娘，你很聪明啊。” 表面上看起来，恭子是在挑衅滕六，实际上，恭子却是在试探：滕六这样的异界正神，有没有什么后手。 不仅如此，恭子还隐晦的引导了一下，想让滕六说出异界正神的其它情况，比如，是不是可以大规模来蓝星之类的。 滕六要是对恭子不敬的话感到不忿，很有可能一时没注意说漏嘴，从而透露出更多的异界情报。 遗憾的是，恭子是人精，滕六也不是新手正神，双方心机都不差，恭子只是吃亏在信息不足，才会被滕六先声夺人的镇住了。 接下来，在恭子和滕六都知道骗不过对方，也很难从对方那里得到更多情报的前提下，她们进行了亲切友好的言词交锋，真诚共赢的讨价还价，健康河蟹的口头合作…… 总之，恭子答应滕六三人，帮她们留在现实中打掩护，同时，滕六也代表姑射真人、青女，还有全程围观的太二答应恭子，不经恭子同意，她、姑射真人、青女绝不离开恭子的公寓。 至于凛子，她被彻底无视——无论恭子还是滕六，都没提到她。 太二：(?????)尽管我也是被代表的人，但好歹我还能任意进出恭子的公寓，凛子就…… 凛子：(??﹏??)所以……普通人连被代表的资格都没有么？ “对了，我们现在已经达成了协议，你们总该跟我说实话了吧？”恭子在一片轻松的氛围中，突然问道：“太二君一个召唤型超凡，为什么你们非得说他是模拟型超凡？莫非涉及到某些修炼的秘诀？” 滕六：?(??д??#?)合着我忽悠了半天，你还忘这一茬啊！ 恭子当然不会忘，她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太二单纯是想骗自己，可后来她分析了一下，又觉得太二没必要无缘无故的骗自己。 “不会无缘无故，那就是有缘有故了！”恭子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其它地方：太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修炼方法！ 在蓝星，两大修炼体系在超凡之间早已完全公开了，大家都知道继承神魔之名，还有让普通人心中有自己的名字，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 然而，每一个踏入超凡圈，有志于变得更强的人超凡，都在摸索新的修炼办法。 不说再创一个体系吧，即使在原有的两大体系下，找到更快的修炼办法也行啊。 以恭子而言，她就做过许多尝试——比如跟有冰之力的超凡同修，毕竟冰雪不分家嘛，没准可以互相促进呢（另外还需注意一点，恭子的尝试叫同修，而非双修，两者间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统统失败了。 现在太二似乎找到了新的修炼办法，恭子当然会在意。 “这个吧，模拟之力需要召唤异界神灵来辅助，才能展开修炼。”滕六被逼无奈，只好说了一个九分真，关键之处假的谎言。 28.稀世大宝贝 九分真，是指太二确实需要召唤异界神灵来辅助，而且太二的力量就展现形式来说，只能叫模拟之力，关键之处假，是指太二不需要修炼。 或者也可以说，太二需要修炼，但他的修炼办法不能外泄，因为…… 太二的修炼办法是：吸取蓝星其他超凡的力量！ 滕六要是把太二吸星之力的本质告诉恭子，太二立刻就会成为超凡公敌！ 除非太二能抢在恭子往外传之前，把恭子灭口，但话说回来，以双方现在的实力对比，只有恭子灭太二、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口的份儿，太二他们四个的力量，最多够给恭子吹吹凉风的！ 什么？凛子又没被算在内？ 凛子：(???`?)累了，也习惯了，普通人没不算ren……错了，是普通人只能算人，不算超凡啊。 总之，不管恭子怎么猜，滕六都不能说实话。 不光不能说实话，还要想方设法骗过恭子。 这对滕六来说并不容易，因为恭子太精明了，滕六话里但凡有一丝漏洞，就会被恭子抓住，然后在语言上穷追猛打。 不过，滕六的谎言中毕竟有九分是真实的，恭子只能怀疑滕六说了谎，却无法百分百确定。 再者说，恭子真的没见过召唤型超凡，别说她了，她的整个超凡朋友圈里，都没人见过召唤型超凡。 所以当滕六说太二的模拟之力，需要靠着召唤异界神灵来修炼，既没见过召唤型超凡，又是第一次见模拟型超凡的恭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啊。 最终，恭子还是先放下了修炼的话题——只是暂时放下了，她仍然在觊觎太二的新修炼法门。 新式的修炼法门，任何一个蓝星超凡都会觊觎，恭子处于近水楼台的境地，自然更加难以忍耐。 现在恭子会选择妥协，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原因，但无论哪方面的原因，都落在恭子的知识盲点上，让她除了妥协别无它法。 恭子：(☉?☉)虽然滕六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可连在一起，我就理解不上去了！ 别看超凡在探索新修炼方式的时候，都非常勇敢，其实在在对待异界的问题上，他们只会谨慎谨慎再谨慎。 毕竟跟其他世界有关，一旦引出外交事件，就是麻烦中的麻烦。 反正恭子没有信心担起“蓝星跟某个新华神界交恶”这种责任。 另外，恭子也是为了自身考虑：如果能掌握跟异界交流的先机，她就可能在获取能量的途径方面，迎来质的飞跃！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恭子现在能做的，就是盯好太二。 对恭子来说，太二绝对是个稀世大宝贝！ “那什么，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去洗澡吧。”恭子殷切的对太二说道。 太二：(???)我确实在异界忙了几个小时……但恭子是怎么知道的？ 凛子：(╬?◥益◤?)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怎么和小媳妇迎接丈夫似的？ 滕六、姑射真人、青女三个隐蔽的互相看了看：(?Д?≡?Д?)？？？下面是不是该说“先吃饭，或者先吃我”了？ 恭子对太二献殷勤的事件，最终在凛子的严正干涉下不了了之。 尽管凛子是恭子家里唯一一个普通人，无论恭子还是滕六三人都不拿凛子当ren，嗯，当同类看，可太二力挺凛子，结果就造成了：凛子在恭子家里的话语权并不小！ 其实不管凛子有多大的话语权，恭子都不在意，因为凛子只不过仗了太二的势，恭子觉得自己将来可以摆平太二，到时候，凛子就没用了。 由于恭子的对滕六三人和太二妥协，又给了凛子一定的话语权，所以恭子家里暂时平衡且平静下来。 千年虫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传送过太二一次，产生了什么损耗，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跟太二联络，也没有催促太二抓紧对付恭子。 太二本来就只是假装积极的给千年虫干活儿，当千年虫不催了，他自然开始磨洋工。 每天光借着跟恭子近距离接触那一会儿，吸一吸恭子的雪之力，其它时间，太二全用来上网了。 千禧年的网络还不发达，但由于大家都觉得网络是治外之地，愿意畅所欲言，所以呈现出的隐秘信息已经不少了，太二靠着远超时代的网民经验，从中发现了不少端倪。 “这个仲间由纪惠跟恭子是朋友，并且同样住在这栋大厦里，看起来，她也是超凡，就是不知道她继承了什么神魔之名。”太二用恭子的笔记本上网不说，还“借”走了恭子在几个大论坛上的账号，把恭子的人际关系看了个遍！ 太二的主要目的不是偷窥，他是真的在收集情报，以此来打入东倭超凡的圈子。 另一边，在恭子有心讨好太二的情况下，太二的娱乐圈之路非常顺畅，他甚至不用亲自参与，被正式命名为《真实世界》的电视剧已经筹备完毕。 超凡在富士台没有“内线”，因为当电视台的大人物，比如编成委员会中的成员，或者诸如常务、专务、理事之类的，并不能帮助超凡更好的修炼。 对超凡而言，与其当企业中的大人物，还不如当政客呢，政客好歹能在普通人面前时常露脸，获取普通人的关注，而当企业中的大人物，普通人谁认识啊！ 然而，东倭财团中存在着大量的超凡，一些能跟富士台说得上话，这才是恭子能不光自己在富士台如鱼得水，操控一个项目，还能提携太二的关键。 否则的话，富士台怎么说都是东倭五大台之一，甚至排行还很高——一直是冲击第二位，坐稳第三位的局面，没理由让恭子一个派遣工（恭子虽然是富士台嫡系艺人，可她跟富士台只有剧约，没有经纪约，按照东倭的放松法，影视制作方不能签艺人的经纪约）来操控一个项目。 哪怕这个项目只是不受重视的深夜剧也一样。 在东倭，超凡内部确实在明争暗斗，但对外的时候，他们很抱团，也愿意给自己人提供方便，恭子就是借了这方面的势。 29.蓝星才是最弔的 关于东倭超凡的现状，一方面是恭子给太二介绍的，不过恭子介绍的很简略，全是些皮毛，不触及深层的隐秘，而且恭子还在介绍的时候夹带私货，除了毫不掩饰的向太二表功外，更是不停的诱惑太二——俗称撩骚。 所以说，从恭子这里，太二获得的情报有限。 另一方面，就是太二自己收集那些了。 而太二收集到的，才是真正的大秘密。 严格说起来，太二收集到的大秘密，在正式的超凡圈子里，知道的人并不少。 只是太二现在不算超凡的圈内人，还处于需要恭子“领”着，才能走路的新手保护期—— 太二：(????`)我觉得我不需要被保护！ 恭子：(??_?)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 因为恭子想独霸太二，所以她不管太二是否需要被“领”着，都要强行“保护”太二。 当然，名为保护，实为藏着。 太二知道恭子对自己“不怀好意”，但他没有反抗，并且在一定程度上配合恭子，完全是因为：他的任务目标就是恭子。 先不提太二和恭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愿打和愿挨的两人，身份还在不停互换——恭子不让太二去见更多超凡，独霸太二的时候，就是恭子愿打，太二愿挨；轮到太二悄悄吸恭子的时候，就变成太二愿打，恭子在不知不觉中愿挨了。 先说太二获得了什么情报。 通过在网上不断用恭子的账号套话，太二得知：在整个蓝星，超凡一直在内斗……不，说内动斗不太恰当，说对抗，或者争夺资源更合适一些。 放在东倭内部，就是按照个人关系的远近，修炼方式的分类，所属阵营的不同，阶层、身份的差异来对抗、争夺资源。 放在东倭之外，就是按照国家、种族、血统……等等区别来对抗、争夺资源。 基本上，跟政府之间的行为比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都是为了利益。 从这些消息中，太二大致猜到了，千年虫为什么把自己放到东倭，而非他熟悉的新华。 东倭这边的超凡，在潜力方面比较奇怪，层次分布堪称蓝星最广，跨度最大。 具体形容的话，就是把超凡潜力分一下等级，那么东倭这边的超凡，应该是从1级到1000级的都有，可谓潜力强的真强，潜力弱的也真弱。 而到了新华那边，潜力等级最低的超凡，也得100级以上！ 由此可见，东倭更适合太二从零开始成长，要是从新华那边起步，对太二就有些难了。 虽然潜力不等于实力，但潜力强的超凡，没准有什么底牌，一个爆发就能给太二带来致命伤害！ 所以，千年虫是为了太二的安全，才让太二落户东倭，给他留够成长的时间和空间。 不过，千年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在太二看来，这是千年虫给员工特意制造的新手保护期。 太二：(?????)老板压榨员工归压榨员工，可对于员工们的小命，老板还是很珍惜的，毕竟全靠着广大员工努力赚钱，老板才能养活自己啊。 总之，在千年虫跟太二说明细节之前，太二的怀疑永远都在。 太二除了收集情报，还负责照顾一直昏睡不醒的天城雪子。 自从被太二从《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带到蓝星，天城雪子始终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 表面上看起来是昏睡，但她坐到饭桌前就知道吃饭，还可以定时去厕所，每天刷牙、洗澡…… 可以说，一个正常人必须有的行为，雪子都有，只是她无论干什么，都是闭着双眼，也从不说话。 对此，凛子的看法是：雪子在有规律的梦游！ 相比纯粹瞎蒙的凛子，恭子的解释就合理许多：雪子作为异界的超凡生命体，在蓝星受到了眼中的限制，再加上雪子不像滕六三人那么强大，所以雪子才会连正常的意识都维持不住，只能保留最基本的潜意识。 最后，恭子还给出了解决方法：“很简单，让她变强就行了。” 太二先是对恭子给出的方法嗤之以鼻，紧接着，他又觉得恭子的方法并非没有可能。 蓝星和《女神异闻录4》这两个世界，只看表面的话，似乎《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更强大。 那里的超凡拥有一人成军的战斗力，或者其它玄妙的能力，而蓝星这边的超凡，在不谈潜力的情况下，实力……不提也罢。 然而，仔细想想之后却会发现：其实蓝星这里更容易变强！ 《女神异闻录4》世界里的超凡确实强大，但不管怎么强大，他们都只能在影之国装哔，离开影之国，他们就会立刻变回普通人。 蓝星世界则不同，哪怕这里的超凡再弱小，他们也是能吸收能量，进而修炼变强的非普通人！ “这么看来，雪子在蓝星确实能够修炼！”太二心里生出了一些模糊的想法，可他一时间抓不住那缕思路，只能暂时先记“小本”上——太二的记忆和思维都被数据化了，他想什么时候读取就能什么时候读取。 经过一周左右的时间，太二通过接触雪子（照顾时不可避免的接触，绝非趁机占便宜），发现雪子真的变强了。 通过接触感知对方的力量属性，还有实力强弱，是吸星之力的特性之一。 吸星之力除了能吸之外，还有感知、契约、心灵通讯等等附带功能，具体都有什么，还需要太二进一步挖掘。 在太二度过了一段外人看起来很悠闲，实际上他一直在网上当人夭（装恭子）的忙碌时光后，《真实世界》要开拍了。 “我也要参加开机仪式？”当恭子告诉太二，明天，也就是1月18号，太二也得去开机仪式现场时，太二感到很好奇，“是要拜神吗？” 听到太二的问话，恭子就知道太二对影视拍摄不熟，于是，她给太二东倭说明了一下。 新华那边，特别是港岛、弯岛这两地，影视拍摄开机前一定要拜神的，后来大陆也渐渐流行起来，东倭这边鬼神文化更加盛行，自然不会例外。 30.某二代 按照新华的习惯，在影视开机时拜神，主要就两个步骤：先集体摆好阵型，烧香鞠躬，然后分吃用作祭品的烧猪。 东倭的习惯里，影视开机时拜神也有烧东西这一步，但烧的不是香，而是神！ 也许新华人看着会感到奇怪，可东倭人觉得这才是正确的方式：将神的替身——人偶烧掉，就是给神的最好礼物，同时也是祭品。 至于拜这个步骤，东倭也不缺，但拜的不是神，而是摄像机…… 总得来说，东倭影视人员是向着神祈求拍摄顺利，再哄着摄像机好好工作。 “挺有趣的！”作为主创编剧，全程看了一遍东倭版开机仪式的太二，感到这趟不白跑，因为……他在到场的人中，发现了好几个超凡！ 而每一个超凡都是太二的潜在任务目标，所以他觉得，这次出门能提前见见“猎物”，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在场的超凡，都是来《真实世界》剧组客串的艺人，主要出现在第一和第二集中。 碰巧的是，来的几个艺人太二都认识。 首先就是仲间由纪惠。 太二最近一直用恭子的账号跟仲间由纪惠聊天。 由于仲间由纪惠不知道网络对面是太二，所以她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乱说。 众所周知，女人疯起来，胆子可比男人大多了，再加上又是在网络中，于是太二和仲间由纪惠的聊天，就变成了聊骚…… 当然，太二认为他是在收集情报，只有聊，没有骚；而仲间由纪惠呢，则认为对面是比以前说话更风趣，并且掌握了一堆奇怪冷知识的恭子，所以她是真的在用心聊，用心骚。 毕竟恭子和仲间由纪惠算是同期艺人，两人在娱乐圈里有竞争——还挺激烈的，但到了超凡圈，她们两个却是坚定的盟友，不仅如此，她们两个还和其他几个同期女艺人组成了小团体，有着不说完全一致，可至少八成一致的共同利益。 因此，只要不涉及原则上的问题，仲间由纪惠跟恭子绝对是亲密无间，铁到不能再铁的姐妹花！ 这种情况下，恭子主导的剧，仲间由纪惠肯定要来掺和一脚，而且，她还要借机跟恭子当面马叉虫呢！ 仲间由纪惠之外，还有一个人——宇多田光。 太二的记忆硬盘里有宇多田光这个人，但他对不上人名和相貌。 不过在正式见面后，太二就知道了，宇多田光也是恭子那个姐妹团的一员。 同样，宇多田光也和披着恭子马甲的太二在网上聊过。 相比什么话都敢说的仲间由纪惠，宇多田光就正经多了，太二收集的情报中，大部分关于北美国的情报，都是来自宇多田光。 实际上，不说有用的话，光聊骚的仲间由纪惠才是聪明人，宇多田光则比较直爽。 按理说，宇多田光一个歌手，不应该出现在影视中才对，可谁让这是恭子主导的项目，并且还是预算低、天然受众少的深夜剧呢。 宇多田光作为千禧年之前爆红的东倭歌姬，在深夜剧里客串，是给深夜剧增加热度。 严格来说，来客串的艺人也好，歌姬也罢，大部分是恭子的姐妹团成员，而剩下的那些，就是三国连太郎安插的py……朋友团了。 “好好的一部长寿剧，主要利益全被两个艺人瓜分了……”太二对东倭的娱乐圈，一下有了更深的认知。 太二想的其实并不对。 不管艺人如何占便宜，制作方都永远不吃亏。 只不过双方所求不同而已。 艺人追求的是热度，或者说曝光度、知名度，但深夜剧天然缺少收视群体，如果说正常时间段的收视率要达到10%才算合格，黄金时段更是需要15%才到底线的话，而轮到深夜剧这里，能有0.5%就足够了。 所以三国提携的艺人，都是影视圈边缘人，只为了露个脸，甚至混个演出的资历。 恭子一方则不一样，他们不太在意有多少人看，而在意看的人能被引出多少情绪，毕竟只有产生了情绪，才能给他们源源不绝的输送游离能量。 在产生情绪方面，恐怖和深夜简直是绝配！所以恭子非常看好太二的《真实世界》——既恐怖又带着悬疑，还时不时的反转，就算一开始看的人不多，也会不断传播开来的。 在一片和谐，各怀心思的场面下，《真实世界》剧组运转起来，开始拍摄了。 到了这种时候，太二才算跟《真实世界》的导演和制片第一次见面。 太二：(?﹏?)果然，我这主创编剧没什么存在感，导演和制片完全不重视我。 其实并非导演和制片不想跟太二沟通。 虽然是所有节目里最弱的深夜剧——电视购物的收视率和观众群都比深夜剧高，可怎么说都是富士台的一个节目，又有老牌大物三国和新晋小花恭子加盟，同时，仲间由纪惠和宇多田光也算热度不低的艺人。 于是，多重因素影响之下，《真实世界》的导演和制片就对太二很感兴趣了，在他们看来，太二是个背景深厚的某二代。 之所以说是某二代，是因为帮《真实世界》递话的人太多了，有三国这样的老牌艺人，也有恭子这样的当红艺人，还有电视台编成委员会中的高层，而那些高层据说都是受财团中的大人物请托…… 这么一来，不属于超凡的导演和制片，自然搞不懂太二是什么来头。 在太二、导演和制片都存在误会的情况下，他们的首次三巨头聚会一共也没说上三句话，只互相通了姓氏，连名字都没报——导演和制片知道太二的名字，甚至知道他的原名，太二却不知道导演和制片的名字，他也没问。 太二的做派，让导演和制片既觉得太二失礼，又加深了太二是某二代的猜测。 东倭电视剧一般是开播前拍出两集，之后每周拍一集，连续拍三个月，也就是一季度左右，全剧的一季便完成了，这个流程从90年代开始盛行，到千禧年之后，已经很成熟了。 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防止超出预期的黑马剧，以及不和观众口味的烂剧出现——黑马剧会临时加大预算，扩大编剧团队，加强演绎阵容……等等，烂剧嘛，就是能救则救，要是两集还救不活，直接腰斩。 然而，在《真实世界》的剧组，却不是这样。 31.谁包谁？ 《真实世界》一剧，会一次性拍完13集，然后采用第一周播放两集，最后一周播放两集的模式。 换句话说，《真实世界》一剧还没开拍，就已经被富士台买断了。 这在强调小而精，并且为了收视率，必须七天拍一集的赶周期，把剧组人员当牲口使的东倭，简直是不可想象。 哪怕东倭的国家台——NHK也不敢这么干。 当然，这些内幕太二并不知道。 即使知道了，太二也会觉得是超凡圈子里的人在背后使劲，不会认为是多方误会的结果。 不过，《真实世界》剧组的事儿，太二已经不在意了，他仅仅参加了个开机仪式，就躲回了恭子的公寓。 这也是恭子所希望的。 实际上，恭子根本不想让太二去参加什么开机仪式，因为她怕自己姐妹团的成员盯上太二。 对恭子来说，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独霸着能力与众不同的太二，太二早晚会暴露在其他超凡眼里。 于是恭子只能尽量拖延时间，能多“保留”太二一天是一天。 一方面是恭子本身就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另一方面，恭子还没从太二身上搞到新的修炼办法，也没弄清太二是怎么召唤的异界神灵，光是得到一部可以辅助修炼的电视剧，恭子不甘心啊。 而恭子最防备的几个人，就是自己的姐妹团成员。 一个是仲间由纪惠，一个是宇多田光，还有一个是竹内结子！ 竹内结子也参演了《真实世界》，但不是在第一集和第二集里出场，所以她没去参加开机仪式，在结束第一天的拍摄后，她才跟恭子、仲间由纪惠、宇多田光汇合，一起出去聚会了。 恭子会担心竹内结子，是因为竹内结子跟她住在一栋大厦中。 对了，恭子公寓所在的大厦，名为高天原8号。 如果是超凡圈子内部的人，一听这栋大厦的名字，就能大致推测出大厦里面都住了些什么人。 至于仲间由纪惠和宇多田光，她们两个住在高天原32号大厦。 就太二收集到的情报来看，东倭的超凡，除了少数住私宅的，大部分都住在以高天原为名的大厦里。 只是高天原系列大厦并非从1号开始，而是从7号开始，同时后面的数字也不连贯： 7号、8号之后就是24号，24号之后是31号……还有111号、777号、2951号等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太二也跟恭子打听过。 恭子对于高天原系列大厦的楼号方面，倒是没有隐瞒，她直接告诉太二：“因为大家都想求个吉利。” 越是超凡越迷信，再加上他们本身就是迷信的一部分，所以求吉利这种举动，也是很合理的。 7、8是东倭西化期间吸收进来的幸运数字，24、31、32等是东倭的传统幸运数字，2951、2416之类的，是日语中吉利词的谐音。 总之，每一栋高天原系列的大厦，都把封建迷信运用到了极致。 此外，不同编号的大厦，入住的人群也不一样，比如8号、32号大厦，入住的多是艺人超凡，或和娱乐圈有关联的超凡，24号大厦多是财团中的超凡，31号大厦多是正治领域的超凡。 这是因为8和32在东倭象征幸运，24象征财运，31象征领导力。 还有一点也和太二想象中不一样。 太二原本以为：东倭的财团高层，以及政府官员，都住在几千平米的日式豪宅里，毕竟他们有贪不完的钱嘛（大雾），但实际情况却是：无论财团的人还是政府的人，都喜欢住在高天原系列大厦中。 其中固然有超凡聚堆的原因，可更主要的是：住在豪华公寓里，比住在日式豪宅更舒服啊！ 现在太二就住在舒服的豪华公寓里，完全不想出门，成天装人yao……不，装恭子，在恭子那个姐妹团中兴风作浪。 太二已经不再网上瞎打探了，他改成专门揪着恭子姐妹团的人一个劲儿薅。 恭子则明显缺乏网络安全意识，仍然不知道把账号借给太二，为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这也跟恭子最近比较忙有关。 比起悠闲度日，不问剧组的太二，恭子既是主演，又管着助理编剧，还得随时听取制片和导演的意见，帮制片和导演做一些重大的决定，简直快忙疯了。 因为把太二当成了能在富士台独掌一派的某二代，所以还属于新人的制片和导演，不约而同的打算就此依附于太二，混个从龙之功！ 在这样的心态驱使下，制片和导演顺理成章的，将太二视为了剧组的最高领导者，但太二一直不出现，于是他们便改成了对恭子献殷勤。 因此诞生了一些流言，说恭子被太二包养了！ 恭子：（?益?）是我包养太二才对吧！ 然而，尽管心里诸多不满，恭子却没有解释，也没有让太二来解释，她默认了对自己不友好的传闻。 恭子这副做派，完全是给有事儿没事儿，总在打听太二的仲间由纪惠看的——她并不知道仲间由纪惠打听太二到底有什么目的，可她为了自身的利益，必须想办法断掉仲间由纪惠的好奇心。 正好剧组谣言满天飞，恭子就顺水推舟，暗示太二是自己的男朋友加金主，让仲间由纪惠别打太二的主意。 除了仲间由纪惠之外，宇多田光也是一个麻烦。 “由纪打听太二君还属于正常情况，小光……她怎么成天往我身边凑啊？”恭子感到头疼。 其实仲间由纪惠和宇多田光只在《真实世界》的一二集里有客串，之后的拍摄就用不上她们了，但她们还是每天都往剧组跑，连自己的工作都不管！ 宇多田光性子直，想法简单，她喜欢每天和自己聊天，言辞风趣，见多识广，想法牛哔的恭子（太二），所以就往恭子身边凑。 毕竟宇多田光是生在纽约的北美人嘛，性别什么的，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喜欢就够了！ 在恭子烦恼到成天掉头发，太二跟滕六三人、天城雪子成天“躲”在房间里五修的时候，一个恭子日防夜防的人，找上了太二。 32.找上门来 按理说，相比起成天在剧组晃悠，跟街溜子一样的仲间由纪惠和宇多田光，恭子应该更防备住在高天原8号大厦里的竹内结子才对。 一呢，竹内结子之前出演过《午夜凶铃》，有灵异片的经验，明显更适合《真实世界》这部剧； 二呢，竹内结子是大姐姐的形象，跟恭子、仲间由纪惠这两个清纯小花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没准会戳中太二的心动点。 不过，由于竹内结子没参加第一天的开机仪式，之后也没有频繁往恭子身边凑，只是保持着最最低限度的联系，所以恭子就对竹内结子放松了警惕。 结果就是，竹内结子在暗中调查了一个多星期后——太二通过恭子的姐妹团调查超凡，恭子的姐妹团成员中，头脑灵活的人，已经开始反过来调查太二了，比如仲间由纪惠，她属于正常级别的聪明，只知道追着恭子跑，想从恭子那里打开缺口，通过恭子接触太二，竹内结子则高端许多，她直接找到恭子家中，直面太二本人。 太二、滕六三人、天城雪子的五修吧，其实就是各干各的： 滕六三人五心向天于半空中盘膝端坐； 天城雪子躺在客厅的羊毛长穗地毯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太二侧身瘫躺在宽大的多人沙发上，用恭子的笔记本和账号，在网上四处乱逛，像猹一样嗅来嗅去。 别误会，太二不是在找瓜吃，对于他这种来自二十三年后的网民来说，千禧年的网络上，根本没有可口的瓜，全是些正经八百的假新闻…… 太二的心思，还是放在收集请报上。 即使有了恭子那个姐妹团，能够薅来大把优质羊毛，太二也还是不知足，一直在尝试发展出新的网友。 特别是新华区的网友。 太二不光是为自己收集情报，主要还是为了滕六三人。 滕六三人在了解蓝星的超凡分布后，就对新华超凡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她们当然不是想去报复那些正在使用她们名字的超凡，她们只是想知道，自己等人和用着自己名字的超凡聚在一起，能不能更快的修炼。 对此，太二表示：找网友还有可能，见网友就别想了，千年虫不会允许的。 滕六三人能够理解，可还是希望太二能帮着解决一下。 太二解决不了，就准备给滕六三人提供一些新华方面的超凡情报，算是让滕六三人望梅止渴吧。 在太二用熟练的新华语，跟某些疑似新华超凡的人聊天之时，竹内结子出现了。 作为同住在一栋大厦里的人，竹内结子轻松避开了其他人（竹内结子的心思和恭子有些像，她也不希望太二被更多的人知道），敲响恭子家的大门。 “滕六，去开门。”太二不想起来，便命令滕六去开门。 太二并不在乎暴露滕六，因为他很清楚，高天原系列的大厦，只对超凡开放，普通人根本进不来，而既是超凡，又能找到恭子的家，肯定是恭子认识的超凡。 恭子不想太二被外人知道，太二就听之任之了，但太二本身并不避讳见外人。 太二：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滕六中断了修炼，十分熟练的打开了恭子家大门的能量锁。 这个能量锁就是高天原系列大厦用来排除普通人的装置，由二代超凡中不务正业的人研发，如今却已经成了三代超凡必备的用品。 不谈能量锁，只说竹内结子站在门口，本打算耗费一番唇舌，甚至动用诱惑的招数，才能让太二给自己开门，没想到……恭子家里的人连问都没问，直接开门了。 看到滕六的一刻，竹内结子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竹内结子对滕六点头示意，可没说话之后，她像回自己家一样，进门，脱鞋，打开鞋柜找出拖鞋穿上，随即走进了客厅。 “终于见到真正的人了，菊地太二君。”竹内结子对着侧瘫状的太二行礼问候道。 太二：(???)？？？什么叫真正的人？难道还有假的太二不成？ 太二的记忆硬盘里有竹内结子这个人，在网上也和竹内结子聊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 在太二的印象里，竹内结子比较高冷，好像不太愿意跟自己说话，尤其是她很喜欢反问，好几次让自己差点儿露馅。 太二本以为先“找”上自己的，会是言语间透着精明，一看就机灵的仲间由纪惠，结果来的却是竹内结子。 刚刚20岁的竹内结子还不像20年后那么清瘦，带着一丝婴儿肥，看起来有些男孩子气，可气质中透着成熟，一举一动都好似在展示妩媚。 特别是下巴上那颗小痣，既俏皮又妖娆。 正如恭子所忌惮的那样，太二看惯了青春美少女，偶然看见大姐姐类型的竹内结子，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呵呵~”竹内结子心中暗笑，“哪怕从异界获得了大量歪门邪道的知识，终究还是少年啊，受不得成熟的魅力！” 太二自以为有远超时代的上网经验，怎么浪都不会翻船，但他不知道的是：像竹内结子这样的人物，网聊……不，任何对话时，都不看那些花里胡哨的表象，只抓言语间的隐蔽信息。 竹内结子就抓住了太二那几次差点儿露馅的机会，从中判断出太二的大致能力。 恭子对异界感兴趣，竹内结子自然也不例外，她们两个感兴趣的理由也一模一样：异界有可能为蓝星带来修炼方面的飞跃！ 竹内结子：(??`????)为蓝星带来什么不重要，即使带来战争，也有高个的顶着，我唯一关心的，是太二能为我带来什么！ 跟恭子比起来，竹内结子显然想的更透彻一些。 恭子对异界有畏惧，害怕异界入侵蓝星，竹内结子却知道：如果真有异界，并且异界也有入侵的意图，那么一切就无法避免！ “还不如学习异界的力量，加快自身的修炼，增强蓝星的综合战力，以此来对抗异界！”竹内结子之所以冒着和恭子闹翻的风险来直接找太二面基，是因为她感到时间宝贵，没空拖拖拉拉。 33.魅惑失效 恭子只是单纯畏惧异界的洋大人，竹内结子师却想着异长技以制异，两人的思想层次就不在一个境界上。 这也跟恭子和竹内结子继承的神名不同有关。 恭子继承的雪女虽然潜力值巨大，属于潜力等级超过500级的上位妖怪，但性格冷清、自我，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其他人。 而恭子原本就骄傲任性，一副大小姐性格，跟雪女结合后，冷与傲叠加，自我和任性叠加，形成现在这样的性格并不奇怪。 竹内结子则不同，她继承的神名是铃彦姬，一个掌控了魅惑之力，具有大局观，愿意为其他人奉献，同时刚毅果决，想做就做（justdoit）的神灵。 铃彦姬本名天宇姬，在神话中曾用舞蹈魅惑天照大神打开天门，让阳光重新普照大地，从而拯救了高天原。 由此可见，铃彦姬是一个什么样的神灵。 蓝星的超凡，之所以能继承不同的神魔之名，是因为他们具备和某位神魔一样属性的力量，可他们为什么会有和某位神魔一样属性的力量……初代超凡既不知道也没研究，二代超凡在反复尝试中找到了一些规律，直到三代超凡才彻底确定。 三代超凡认为：继承神魔之名的人，一定跟神魔有相似之处！ 超凡中99%的人，都是跟神魔在性格以及行事准则方面接近，简单而言，就是跟神魔有很高的相似度，才能继承神魔之名，剩下的1%，则是纯粹的天赋过人——从显露超凡之力开始，就比神魔还像神魔！ 恭子和竹内结子都不是天赋过人之辈，她们因为“像”神魔，才继承了神魔之名。 “我的能力跟铃彦姬契合，性格也相似，才继承了铃彦姬的神名。”竹内结子不等太二问，便主动介绍起了自己的能力，还有继承的神名。 不过，太二没有因此觉得竹内结子直爽不拘小节，他只会认为，竹内结子比恭子更聪明！ 竹内结子其实是在告诉太二，大家应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而不是在网上披着一层人夭皮，在那里骗人。 太二：(。?ˇェˇ??)人夭怎么了？我是人夭我骄傲……算了，没什么好骄傲的，虽然我不在意装人夭，但当面被人揭穿，还是挺不爽的。 于是，太二果断转移了话题。 “你既然找上了我，肯定早就想好了要什么。”太二决定夺回主动权——他看出竹内结子很着急，也许这种急躁出自竹内结子本身的性格，也许是竹内结子觉得留给蓝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总之，竹内结子不想跟恭子一样，对太二徐徐图之，打算直接对太二提要求。 太二看出了这一点，便想借着竹内结子对自己的有所求，反过来要挟……不，太二不是那种人，不会要挟一位女青年，他只想着拿捏一下竹内结子，以此来表达不满。 “菊地君，不，请允许我称你太二君。”竹内结子却没有说自己有什么请求，而是再次转移了话题。 太二对于称呼方面的事儿一向不在意，只要竹内结子不叫他老二君，他都接受，所以他耸了耸肩膀，表示随意。 “太二君，你是东倭人，不，即使抛开国家不谈，你也是百分百的蓝星人！”竹内结子言辞恳切，语气郑重的说道，“为了蓝星，你不该出一份力吗？” 出乎太二的预料，竹内结子竟然不谈利益，而是想谈大义，换句话说，竹内结子不想付出，只想让太二付出。 太二：(?????)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白女票么？ “我觉得，太二君应该将异界的情报，还有如何利用异界修炼这些，全部贡献出来！”竹内结子一脸正能量……不，正气的大声说道。 太二闻言之后目瞪口呆，连体内正能量都不活跃了。 不光是太二，滕六三人也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竹内结子。 而竹内结子呢，她在放完大招后，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答，立刻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竹内结子刚刚可不是空口说白话，她还在暗中全力运转着魅惑之力！ 显然，竹内结子也知道，大义什么的，随便听听就好，实际行动时还是要量力的，只靠几句虚无缥缈的话，不可能让太二交出独家的异界之秘，所以她在说话的同时，放出了魅惑之力。 魅惑之力的核心在“惑”字上，能够让被施术者，朝着施术者希望的方向行动。 竹内结子不奢求一次就说动太二，她只求能让太二的心态发生一些改变，以后日积月累，总有一天，能让太二心甘情愿的告诉她，异界的情报和新式修炼法门。 而且，竹内结子认为，这套“说服”太二的说法，还可以拿来“说服”恭子：虽然太二是你先发现的，可我能让他交代一切，到时候，我们一起用异界之法修炼，双赢啊！ 竹内结子和恭子赢不赢，太二不知道，反正按照竹内结子的计划，太二绝对输定了。 “虽然不知道你都推测出了什么，但你的想法有问题。”滕六见太二不说话，便主动站出来，接管了对话。 滕六仍然用对恭子说的那些话，来误导竹内结子。 竹内结子跟恭子一样，能够感觉到滕六在骗自己，并且掌握了部分证据，可她不了解异界啊。 光是这一点，就让竹内结子无法继续“说服”太二了。 此外，竹内结子的魅惑之力没起到作用，也是关键因素。 竹内结子的魅惑之力当然发挥不出作用，她散逸出的魅惑之力尚且都会被太二全部吸收，更何况她主动释放的呢。 吸星之力：(???)咦？有人主动朝我释放能量？Perfect！不用费劲嚼（接触）了，一步到胃！ 太二的任务目标确实一次只能有一个，那是因为他不能靠接触同时吸收两种属性的能量，但主动送上门的能量就另当别论了。 竹内结子不知道太二的能力特殊，她只知道，自己的魅惑之力失效了。 尽管竹内结子完全弄不懂现在的情况，并且对异界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可“说服”太二还是要进行下去的。 34.偷家 一通开诚布公的交心话聊之后，太二还是太二君，竹内结子却从竹内桑变成了结子。 在东倭，正常情况下，即使夫妻之间互相称呼，也要在后面带一个桑（罗马音写作san）的音，以此表示示互相尊重。 而竹内结子允许，或者说要求太二直呼自己的名字，并且不带桑的音，只能说明一件事：结子已经打算打持久战，长期攻略太二了。 结子：(???д??)?恭子做得，我做不得？ 临走的时候，结子还盛情相约，请太二……还有滕六三人，加上跟修炼闭眼、闭口禅一样的雪子，一起去她家做客。 太二：(???^???)请这么多人去，一看就没诚意！要请，专门请我一个啊！ 为什么结子不邀请太二等人直接转到她家，略过做客，马上开始长住，当然是因为恭子不同意了！ 面对恭子这个正主，结子哪怕再怎么意志坚定——又称不要脸，也没法说出：“别留在恭子家了，去我家吧，跟恭子这种小姑娘同居有什么意思，跟我同居才有生活质量啊，我会做饭！” 不过，即使结子只是发出邀请，也让恭子恨得牙痒痒。 由于剧组那边太忙，平时恭子都是大半夜才能到家，但今天，她不得不中途抛下剧组，跑回家里。 恭子：(〃＞皿＜)再不赶紧回家，家都被偷了！ 至于恭子是怎么知道结子偷家了，这是因为高天原系列大厦，为了保证住户的隐私，都开通了电子安全系统。 在恭子的设定中，只要是她不在家的时候，有人从屋内打开她家的大门，电子安全系统就会发送邮件到她的手机上。 显然，恭子防备的不是外人，而是太二！ 对恭子来说，不管什么人来找太二，都属于她的危机，所以，她不在乎谁来找太二，她在乎的是：太二给外人开了门！ “能开门，就说明双方有苟he……不，媾和的可能性！”恭子想的非常明白，关键不在于来的人，而在于太二。 如此一来，恭子的设定才会是开门发邮件，如果单纯防备外人的话，她完全可以设定为：有人敲门，或者使用门口对讲机跟屋里的人通话时就发邮件。 恭子接到邮件后，立刻往家赶，不过《真实世界》的拍摄地在东京近郊，恭子让助理开车紧赶慢赶，还是用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家——这还是在非高峰期的情况下。 要是在高峰期，恭子就得要么挤跟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地铁，要么……路程两小时，堵车三小时，最少五个小时才能到家。 没准恭子天天半夜回家，也是有不想路上堵车的原因。 在恭子犀利的眼神注视下，结子十分自然的离开了。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恭子到底是大小姐脾气，没法忍下这个哑巴亏，所以她在结子走后，跟太二说话时用了质问的语气。 太二知道恭子不高兴了，可他没打算去哄恭子，因为……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无论如何，太二都是千年虫的员工，就像千年虫的任务说明那样，他到蓝星，不是普通的穿越，他是为了摧毁蓝星现有的神魔体系而来！ 恭子也好，结子也罢，终究全是过客……不，连过客层次都算不上，应该是任务目标才对！ “早晚要翻脸，就没必要先交朋友了……”太二虽然聪明，却不够虚伪，让他一边利用着别人，还一边跟别人交朋友，他不是做不到，只是他做的时候肯定会破绽百出。 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太二便没做任何隐瞒，把结子来的目的，还有聊天的大致内容，都和恭子说了一遍。 恭子立刻不气了……才怪，怎么可能不气！ 就算结子的计划更具有可行性，远比恭子只能硬拖下去靠谱多了，但恭子该生气还是要生气。 “明明是我先的！”最让恭子生气的地方，无疑是她不能独霸太二了，其次则是：她先发现了太二，却一直无法取得成果，反倒是后来的结子，提出了可行的办法。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动用了魅惑之力！”由于恭子和结子同为超凡，又是有着亲密（塑料）关系，所以恭子能感知得出来，结子释放过魅惑之力。 只是恭子还有些不解，“为什么那个biao……女人释放的魅惑之力彻底消失了？一丝都没剩下！” 之前就说过，蓝星的超凡自身控制力很差，体内的能量总在无意间外泄，因此在超凡一走一过的时候，必然会留下“痕迹”。 恭子很熟悉结子的魅惑之力，她一回到家中，就察觉出曾有魅惑之力流动，可她只能“闻”到“尾气”，却找不到一丁点儿的魅惑之力。 “难道这也是异界神灵的手段？”继承了大妖怪之名的恭子，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想不明白的恭子，只好先放下疑惑，她对太二“老实”交代了一切感到满意，于是她语气和缓下来：“结子……还算正派，又跟我们住在同一栋大厦里，如果你跟她偶尔来往一下，我能接受。” 太二：(?▽?)这话听着怎么不太对劲呢？莫非我遇见传说中的东倭抚子？老公在外面玩得怎么花都行，只要回家后是个好老公，自己就能接受那种抚子？ 实际上，太二想错了，恭子并非大度，她是因为知道防不住结子，才装成大度的。 此外，恭子未尝没有希望着：结子的魅惑战术能够生效！ 结子那套“她和恭子双赢，让太二输麻了”的计划，恭子表面上感到愤怒，但在心底下，恭子的想法却是：能收服，甚至奴役太二，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谁让太二是异界女干呢！ 太二、恭子各自打完小算盘后，便心有灵犀转移了话题，恭子先说开口道：“我们这边拍的很顺畅，大概在拍完一半的时候，就能先把拍完的部分，拿到电视台播放了，你要不要参加几个节目，宣传一下？” 上节目做宣传，是蓝星影视行业的通用策略，不过一部深夜剧上节目做宣传，实在有点儿烧包。 35.再回异界 “上节目啊？综艺节目还是访谈节目？”对于恭子的提议，太二有些心动。 太二不是为了出镜心动，他既然打定主意不靠脸吃饭，就懒得追求流量，他会心动，是因为有机会参加访谈节目。 被人采访的时候口若悬河，坐而论道，对太二来说，将是一场非常有哔格的美好经历。 太二：?(????)?我不想靠脸吃饭，但很想靠才华吃饭，别管我是真有才华还是假有才华，至少在外人眼里，我应该是靠才华吃饭的。 这就是太二正试图打造的人设。 “访谈节目不行，最多上两三个综艺节目。”恭子好笑的看着太二，语气中带着揶揄的味道：“想什么呢？你一个新手，我们的剧又是深夜剧，怎么可能上那些有影响力、有格调的访谈节目，那些节目都是讨论社会话题的。” 恭子的意思很简单，《真实世界》虽然名字叫的挺响亮，可实际上只是一部带悬疑色彩的恐怖剧，在各类影视里，档次很低，处于鄙视链的最下端。 想上高大上的访谈节目？不是不行，但剧组得花大价钱“赞助”那个访谈节目，才能把太二捧上去。 富士台确实已经做了保证，《真实世界》这部剧绝对可以播完，不存在腰斩的情况，也投入了比以往深夜剧多出一倍的制作费，并且在器材、道具、拍摄场地等方面大开绿灯，可即使如此，仍然没有闲钱送太二去参加访谈节目。 什么？上富士台内部的访谈节目也要赞助费？没错，就要！ 大型商业台内部，大家拼的就是人脉和其它资源，《真实世界》剧组的制片和导演全是新手，在电视剧部都不受重视，拿不到好资源，跟新闻部打交道，更是除了钱，什么都不好使了。 不过，综艺节目太二是不会上的，倒不是单纯的嫌弃哔格不够，而是怕自己一个新人，会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搞恶作剧。 “你不愿意上就算了。”恭子无所谓，太二看不上综艺节目，那么她就再受点儿累，带着仲间由纪惠、宇多田光一起去参加综艺节目，给《真实世界》拉观众。 虽然恭子她们也只能算新晋小花，还没有多少死忠粉，但现有深夜剧都是一群矬子，《真实世界》混进去，肯定会成为最能打的一个，早晚能引发轰动。 又过了一段时间，差不多到了3月中的时候，《真实世界》终于迎来首播。 遗憾的是，太二没能赶上，因为他出差了！ 太二再次被千年虫送到了《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 这回千年虫给了太二一点儿时间，让他可以和凛子和恭子“告别”。 太二：(???)十五分钟够告什么别的……只能编点儿瞎话！ 由于时间太短，太二根本想不出合理的解释，最后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我要去异界修炼。” 对此，恭子深以为然，凛子不明觉厉，不过，不管两人怎么想，她们都没阻止太二，还帮太二想了个理由——外出采风。 作为一部富士台播放电视剧的主创编剧，为了寻找灵感，编出新的好剧，外出采风很合理吧！ 反正不管外人怎么看太二这个影视圈的新名人，太二的父母都已经接受了事实：自家那个二哈一样的儿子，突然弯道超车，提前在大公司就业了！ 尽管严格说起来，太二并没有受富士台的雇佣，他只是将剧本“卖”给了富士台，然后享有2%电视剧在版权方面的收益，可在太二的父母——菊地夫妇看来，太二休学入职已成定局！ 再加上另一个成功就业的孩子——凛子给太二打掩护，还有凛子不停发给菊地夫妇的，她跟很多明星的合照，菊地夫妇想不信都不行。 其实菊地夫妇也不想想，太二还是个未成年人，要是真和富士台签约，肯定需要菊地夫妇作为监护人出面签字的。 只能说，东倭人就是迷信权威，一听是富士台雇了太二，又看到大量证据（照片），便不再怀疑了。 至于凛子哪里搞来的照片，当然是在剧组啊。 托太二的福，凛子成了《真实世界》的常驻角色——只不过她这个常驻角色吧，不是三国那种主持人，也不是恭子那种追查者，她专门饰演各种各样的路人！ 各式各样的意思……就是各式各样！比如第一个故事《雪山凶灵》里，凛子演坠机时死亡的乘客，第二个故事《奶奶》里，她演公交车上的乘客…… 总之，凛子在《真实世界》剧组里疯狂跑龙套。 已经演过配角的凛子，却在深夜剧跑龙套，其实等于自降身价，但谁让《真实世界》是她家出产的电视剧呢，所以她跑龙套也跑的甘之如饴。 回到太二一边，他本来不需要这么快就再次进入《女神异闻录4》世界的，理由很简单：千年虫送太二到《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是为了锻炼太二，让太二更好的使用吸星之力。 然而，跟太二上次去《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比起来，才时隔两个多月，太二还没消化完上一次的成果，就再跑一趟，实在没必要，可太二能够理解千年虫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天城雪子醒了！ 醒来之初，雪子没有大吵大闹，她十分安静，安静到发现她醒了的太二都有点儿心头发毛。 “不用惊讶，太二君，女神大人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了。”雪子反过来安慰太二道：“我知道了我那个世界的真相！” 雪子所说的女神大人，在太二看来，只能是千年虫。 对于被太二带出自己的世界这件事，雪子并没有怪太二，当然，她也没有感激太二，她对于自己的命运，既非全盘接受，也非全盘否定。 “我想回去，回到我的世界，跟那个世界进行最后的了断！”这是雪子唯一的请求。 从雪子的话里，太二听出了坚定，还有雪子对未来的思考。 雪子想留在蓝星！ 36.女神变女4 雪子是《女神异闻录4》世界的女主之一，用通俗一些的话来说，就是世界之子……的女人……之一。 虽然拐了两个弯才跟世界之子联系上，但雪子确实是其所在世界的核心人物，甚至可以说，她是世界最重要的五个人之一！ 然而，雪子并不觉得这种既定的命运好在哪里。 别看雪子表面上是大和抚子一样的淑女，可实际上，她将自己看作金丝雀，觉得被生活束缚住了，未来也没有可以想象的地方，都已经固定好了模式。 再加上雪子性格有些跳脱，笑点奇怪，属于看起来文静，本质上比较疯的人，另外，在这个时间段，她还没被鸣上悠等朋友拯救，认识不到平凡生活的可贵，所以，她不想留在《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想在蓝星开始新生活，也是顺理成章的。 至于蓝星比《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好在哪里？雪子理所当然的认为：好上一百倍！ 在原本的世界，雪子只是一个温泉旅馆的少当家，即使温泉旅馆是老字号，在东倭都很有名，她也被从小教育，能继承天城屋是很光荣的事，可她就是不喜欢。 还有一点，雪子在原本的世界时，只能身处影之国中才算超凡者，到了现实世界，她就是普通的女高中生。 而在蓝星世界，哪怕在现实里，雪子也有一身超凡之力——经过两个多月的梦游式修炼，雪子已经能释放出……一撮火焰了！ 雪子在蓝星，也就相当于一个人形打火机，不过，雪子看重的是另一方面：蓝星对超凡的态度非常友善，雪子觉得自己可以在蓝星闯出一片天，并且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什么？雪子在蓝星没有身份？她可是太二召唤的异界超凡！别说一个区区的东倭身份证明，就算她想拿一百重国籍都没问题。 尽管雪子存在被关起来，让人研究的危险，但蓝星超凡体系已经运转了五十多年，大家早在二十年前就形成了默契，自有一套能平衡多方的规则，所以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做公然破坏规则，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当然了，如果时间长了，滕六三人、雪子又暴露在越来越多有心人眼中，肯定会有人暗中行动的——像绑架、监禁，或者以某些名义强迫她们参加实验一类的事，绝对少不了。 只是现在雪子还没体会到蓝星的“险恶”，光享受到了蓝星对超凡的优待，此消彼长之下，自然倾向于留在蓝星了。 不过，哪怕确定要留在蓝星了，雪子也要跟自己的世界做一番了断。 千年虫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答应了雪子的请求，这才促成了太二二度“光顾”《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 由于太二发现，自己以后可能要频繁光顾《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于是他给《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起了一个昵称：“就叫她萌萌吧……搞错了，重来，就叫她女4世界吧！” 《女神异闻录》系列世界，从《女神转生》开始，到《女神异闻录4》，都是跟伊邪那美有关的世界，所以才会有女神这个前缀。 太二可好，直接把神去了，缩成了女4……听着跟番位似的。 太二：ヽ(?°?°?)?作为一个在东倭影视圈靠才（后）华（台）崭露头角的编剧，把世界名称弄得跟番位一样，也是很合理的……吧？ 反正不管女4世界的伊邪那美怎么想，太二都给女4世界改好名字了，接下来，他会将新名字上传到千年虫那里。 只要千年虫通过了，女4世界的新名字就会固定下来。 毕竟，在诸天万界之中，唯千年虫够资格给所有世界命名。 伊邪那美还不知道自己的世界被改名了，她只知道，那个异界的神灵又来了！ 自从太二上一次入侵女4世界后，伊邪那美就不敢再慢悠悠的玩“养成”了，她直接给足立透下了严令，让足立透在八十稻羽搜索太二，一旦遇见，立刻攻击，不留任何余地。 足立透也是这个时侯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伊邪那美的提线木偶。 按照女4世界的核心法则，如果足立透的意志足够坚定，并在心灵足够积极向上，他是可以反抗伊邪那美，拒绝被伊邪那美控制的，但可惜的是，他不是那种人。 在没获得超凡之力前，足立透仅仅是一个活在谨小慎微中的平凡人，他就是因为没有反抗意识，心灵也缺乏积极的一面，才会被放逐到八十稻羽市。 获得超凡之力后，足立透膨胀了一阵，觉得自己就是无所不能的神，结果，太二出现了，随即引出了伊邪那美。 足立透膨胀的有多快，萎缩的就有多快！ 在伊邪那美面前，足立透当场跪了。 倒不是足立透怕死，他当然怕死，但他更怕失去超凡之力。 哪怕是只能在影之国使用的超凡之力，那也是超凡之力，更何况，足立透还有一种伊邪那美特别赐予的能力：他可以通过电视将人拉进影之国。 这算是一种唯一能够作用于现实的超凡之力。 害怕伊邪那美收回超凡之力的足立透，果断成了伊邪那美的门下忠犬，连本职工作都不在乎了，成天在市内晃悠，以期第一时间发现太二。 只是足立透运气不好，第一个发现太二再度降临女4世界的并不是他，而仍然是狐狸。 因为太二的降临点还是神社，以神社为据点的狐狸，自然就成了第一目击者。 “可恶！”得到狐狸报信的伊邪那美，忍不住愤怒的咬着右手拇指指甲，自言自语道：“异界神灵把我的世界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免费公共厕所吗？” 狐狸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你……”伊邪那美本想训斥狐狸，怪它没有第一时间攻击太二，但她很快想到，狐狸没有什么战斗力，恐怕连大鹅都打不过！ 最后，伊邪那美只能无奈的对狐狸叮嘱一番，便让狐狸去找足立透了。 37.没有膨胀，只是层次高了 作为小镇的仅有的五六个刑事之一，足立透不需要成天在外面跑，只要没有刑事案件，他就可以成天躲在办公室里。 至于刑事案件，不夸张的说，八十稻羽这种小城镇，十几年都未必能发生一次刑事案件。 原本呢，足立透在获得超凡之力后，心理渐渐扭曲，终于在学校放完春假，鸣上悠转学到八十稻羽市，也就是4月中旬左右时，开始杀人了！ 不过，现在足立透没闲工夫杀人了，他正在每天24小时为伊邪那美跑腿呢！ 足立透的上司，鸣上悠的舅舅，负责领着足立透熟悉八十稻羽市的堂岛辽太郎，之前还觉得足立透不够积极，总是不愿意在城镇里巡逻，现在却有点儿怕足立透猝死了！ 白天足立透在城镇里晃悠，晚上他还在城镇里晃悠，据市民说，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看见足立透！ 堂岛辽太郎阻止也没用，足立透就是要恪尽职守，哪怕死也要死在岗位上。 足立透可不是为了人民鞠躬尽瘁，他是为了女神！ 虽然足立透的女神套了一副男人的身体，本体更是跟裹着一层皮的木乃伊差不多，但女神就是女神，足立透想继续当人上的超凡，只能为伊邪那美卖命。 足立透：???°益°??我要这天……搞错了，重来，我需要超凡之力不是为了证明我行，而是我失去的东西……好像还是不对，总之，我不想做人了，我要做神！ 对于足立透来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除了抱紧伊邪那美的大粗腰，别无它法。 所以，足立透就不分白天黑夜的在八十稻羽市里四处乱逛，跟街溜子一样，一旦渴了累了，便进入影之国恢复一下，然后接着当街溜子。 结果，努力表现的足立透白忙一通，守株的狐狸待到了兔。 当狐狸通知足立透的时候，足立透正在温泉旅馆——天城屋附近偷窥……不，观察呢。 因为天城雪子也失踪了，所以，足立透以他爷爷的名义起誓，太二要是再回女4世界，一定会首先出现在天城屋！ 事实证明，足立透的爷爷不是金田一耕助，用其名义发誓没有任何作用。 “对方是异界神灵，我在现实中可能打不过他。”足立透不是傻子，他非常清楚，别看他也算伊邪那美的属神，可他这个神水分很大，在伊邪那美和太二的神战之中，他就是炮灰。 既要展现价值，又要保护好自己，足立透必须将战场放在影之国。 只是战场在哪儿，足立透说了不算。 狐狸听懂了足立透的意思，立刻回头，往伊邪那美的所在地——加油站跑去。 在哪里设置战场，伊邪那美才是关键。 只是狐狸还没跑到加油站，就停了下来。 因为太二抢在狐狸前面到了加油站。 不是太二觉得自己行了，膨胀了，非要跟伊邪那美正面对着干，而是雪子要见一见女4世界的祖神。 “你想跟原本的世界告别，这我能理解，但为什么一定要找伊邪那美？”太二不太想这么快就面对伊邪那美，可雪子一定要找伊邪那美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一方面，太二经过上一次战略转进后，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反正千年虫随时能把我送回蓝星，我怕什么！ 另一方面，对于伊邪那美，太二也想试探一下。 太二：(σ???)σ区区伊邪那美而已，也不是无懈可击的，鸣上悠他们几个普通高中二年级生做得，我一个日薪3万的大编剧级高中二年级生做不得？ 实际上，太二之前考虑过，按照常理来说：想击败伊邪那美，必须要靠玛丽的帮助，如果没有玛丽的话，哪怕雪子在蓝星进修过，升了级，也对付不了伊邪那美。 然而，太二的计划没有变化快，再次回到女4世界后，太二发现：滕六三人变得更强了！ 即使还没进入影之国，滕六三人也一样能保持着三米多高的身体，并可以释放一些低级神术。 从这个角度来说，滕六三人已经不比伊邪那美弱了！ 之前太二是这样想的：在女4世界里，伊邪那美就是法则之祖，规则之源，所以，想击败伊邪那美，必须按伊邪那美的规矩来！ 没错，要击败伊邪那美，首先是遵守伊邪那美定下的规矩。 而伊邪那美的规矩，其实只有一条：谁能争取到玛丽的真心，让玛丽甘愿牺牲自我，谁就能成为救世主，击败作为最终反派的伊邪那美！ 相比起鸣上悠以真心换真心，用一个学期再加一个暑假的时间，一点点攻略（驯服）玛丽，太二肯定既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多耐心。 这么思考下来，太二才会觉得自己无法击败伊邪那美，但此时情况有了巨大的变化。 滕六三人作为异界的神灵，完全不需要按照伊邪那美的规矩来。 “我有三大雪神在手，何惧小小……emmm，丑丑的伊邪那美！”太二没有膨胀，他只是层次变高了，境界突飞猛进了，就不把伊邪那美看得那么重了。 于是，太二才会带着滕六三人、雪子直奔加油站，让雪子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大boss，男装大佬——伊邪那美！ 雪子自从知道世界的主宰是伊邪那美后，一直处于复杂的情绪之中。 “这个祖神我曾见过的……”雪子一开口，矫情味儿就涌上来了。 “你肯定见过，每一个能觉醒的人，都见过，甚至接触过伊邪那美。”太二打断了雪子装贾宝玉的行为，“只是有些人能记住，有些人记不住，你原本只是女主之一，记不住很正常。” 据太二所知，女4世界的人，只有两个人能记住，自己解除了伊邪那美，而且在接触伊邪那美之前，他们就有了梦见未来的能力。 这两个人就是鸣上悠和足立透，鸣上悠和足立透类似于镜子的两面，在相同的际遇下，做着完全相反的选择。 雪子也是天生有能力的人，所以才能在接触伊邪那美后觉醒，但她不是世界的天选之子，既非秩序，也非扭曲，自然记不住和伊邪那美有过接触。 直到在蓝星进修后，雪子变强了，记忆才重新出现了。 38.两个伊邪那美 按女4的规矩，想击败伊邪那美只有一种办法：得到玛丽的真心；但太二等人有不按女4规矩行事的力量！ 所以，哪怕玛丽出现在自己面前，太二也不会在乎的。 “玛丽真出现了！”太二在滕六三人的帮助下，靠着雪花构筑的幻术屏障，轻松从神社赶到了加油站，结果，一到加油站，他就看到了男装大姥伊邪那美，以及看起来可爱加楚楚可怜，病气与厌世感十足，让人产生保护欲与想要交往的冲动，却又神色冷淡，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有着地雷系和三无双重属性的少女玛丽。 玛丽是伊邪那美的软肋，不到最后时刻，伊邪那美绝不会让玛丽靠近自己。 除非伊邪那美觉得，侵蚀现实已经无望了，只剩下一条路：让玛丽代替自己，生活在现实中，同时断开影之国跟现实的联系，让影之国重新归入暗影之中。 而在这个时侯，伊邪那美显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境地，她之所以把玛丽传送到自己身边，其实是怕太二暗中掳走玛丽！ 太二：(╬｀??)竟然这么防备我，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伊邪那美：(?︵?)你第一次来就把我内定的女主掳走了一个，我不防备你防备谁？ 对于掳走雪子这件事，太二……无言以对。 虽然做主的人是千年虫，但执行者是…… 太二：等等……不对啊！做主的人是千年虫，执行的人是滕六她们三个，我什么都没干啊！ 被扣上了拐带少女黑锅的太二，真是有口难辩——他可以辩，伊邪那美却不会信。 “放我身上，我也不信啊！”太二这种淳朴的少年（自诩）都不信，更何况老奸巨猾……不，深谋远虑的伊邪那美了。 伊邪那美对太二一万个不放心，所以她才会冒险把玛丽传到自己身边。 而处于失忆状态的玛丽，一靠近伊邪那美，立刻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对于自己伊邪那美分身的事实，玛丽心情复杂……不，其实一点儿也不复杂。 现在的玛丽，还没有受到鸣上悠的“污染”，仍然是个没有心，也就是感情，只有逻辑思维的冰冷人偶。 从世界的角度考虑，玛丽自然而然的站在伊邪那美一边，将太二等人看作女4世界的病毒。 不说对伊邪那美唯命是从的玛丽，单说伊邪那美，她看到太二等人主动找上门来，便开口自我介绍道：“欢迎，诸位来自异界的神灵，我是这个世界主宰——真相！” 这时太二才想起来，伊邪那美不光套了一副男人的“皮”，还隐藏了身份，不说自己是伊邪那美，而说自己是世界的真相。 连外形都从木乃伊伪装成了一架巨型相机——尽管木乃伊更可怕一些，但巨型相机吧……实在诡异到让人难以接受。 伊邪那美的开场白还没结束，太二就打断道，“别逗了，你才不是什么真相，你是伊邪那美！” 被太二揭穿的伊邪那美，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然后干脆坦白了，“不愧是异界的神灵，能轻易看破我的伪装。” 太二摇了摇头，好像是在谦虚，可实际上，他心里说的是：“我不是看破，而是早就知道。” 要说看破，太二连伊邪那美最外层的皮都没看破，在太二眼里，伊邪那美就是个橘里橘气的男青年！ 如果太二在蓝星碰到这样的人，肯定会呸一声，然后吐槽：泡面头的妖男！ 不过，太二的表现，在伊邪那美眼里就是自信加骄傲。 对此，伊邪那美并不意外。 早在太二第一次到女4世界时，伊邪那美就通过试探，知道了太二的强大。 之后，伊邪那美玩不起，直接开大招，太二便迅速的离开了。 这件事让伊邪那美意识到，太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全不受世界固有规矩的控制。 以上多重因素相加，伊邪那美才会对太二无比忌惮，总觉得太二有深不可测的力量。 太二：(；￣д￣)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的力量吧，不能说没有，但无论是在影之国，还是在现实中，都最多只够拿雪花造一个面膜的…… 对了，太二现在不光有雪之力，还新获得了一丝的魅惑之力。 只是太二的魅惑之力，跟面膜级的雪之力差不多。 释放出来的话，最多魅惑一下蚊子、蚂蚁、蜘蛛之类的昆虫，连魅惑老鼠都不够。 好在太二也不指望自身的力量战斗，他有滕六三人，还有在影之国里威风八面的雪子，足以对付伊邪那美。 “闲话就不用说了，我这次来，只提想干一件事，公平……错了，应该是自由，好像也不对！”太二知道他和伊邪那美必有一战，他本想在开战前说几句场面话，以便让自己处于道德制高点，可他吭哧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出合适的借口。 太二并非不能又当又立，毕竟他有二十多年后的思维，来自那个年代的人，诡辩都有一套，特别擅长把自己包装成道德天尊，但面对伊邪那美这种一界主宰，他觉得占口舌上风没意义。 刚好，伊邪那美也是这么想的——她认为：光是靠说，不能改变任何东西，她和太二之间，终究要靠战斗来解决一切。 “正是如此，闲话少提，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我的世界，可我不会交出世界的控制权。”伊邪那美一边注视着太二，一边开始变身了！ 与此同时，玛丽也跟着变换了装束。 不管是伊邪那美，还是玛丽，都不是魔法少女那种变身换装，换句话说，她们没有先脱再穿，而是直接像水一样改变了容貌、形体和装束。 跟太二记忆中不同的是，伊邪那美并没有变成木乃伊，她变成了和玛丽像双胞胎一样的少女，身上的服饰也变成了白色为主，红色点缀的狩衣和巫女服结合体。 玛丽一边，则是只换了装束，没改变容貌、形体。 从整体上来说，伊邪那美的服饰80%像狩衣，20%像巫女服；玛丽则是相反，服饰80%像巫女服，20%像狩衣。 39.神魔一体，仙鬼不分 “生成之母伊奘冉尊！”玛丽双手摆出莲花诀，低声用特别的神语咏唱。 “黄泉污秽之主伊邪那美！”伊邪那美双手摆出火焰诀，高声用同样的神语和唱。 神语这种语言，它不光没有字节，甚至没有音节，更进一步说，它连声音都算不上，只能叫心灵振动，意念混响。 世人能理解神语的真意，却无法模拟神语的发声，更加不能重复。 相对而言，千年虫的本名比神语还玄妙、深奥、古拙……以及隐隐透着疯狂，具体说的话，就是神语可以传达出真意，可千年虫的名字不行。 千年虫的本名属于层次够了，就能自然而然的知道，不需要千年虫特意通知，而如果层次不够，则是永远“看”不到、“听”不到，也想象不到。 因为跟千年虫有契约的关系，所以太二很容易就听懂了玛丽，或者也可以说是伊奘冉尊，以及伊邪那美的神语祷言。 至于滕六三人，她们自己就有一套神语系统，虽然刚听玛丽和伊邪那美说“女4世界神语”的时候，有些像在听外国话，但神语之间有共同处，于是她们很快便弄明白了“女4世界的神语”。 这种听懂和弄明白，不是普通人那种理解，而是“学”会的意思。 “原来如此……”滕六三人互相看了看后，小声交换了意见：“伊奘冉尊是现实之神，伊邪那美是暗影之神。” 雪子在一边沉稳的看着——其实她是反应慢半拍，而且惊讶点也跟正常人不一样。 太二嘛，他表面淡然，内心却波澜起伏。 伊邪那美变身，太二不惊讶，让太二震惊的是：伊邪那美居然不是以死亡之神的形象出现，而是变成了和玛丽一样的少女！ 另外还有一点，也让太二感到困惑： 即使不在影之国，伊邪那美仍然能运用出超凡之力！ “这个伊邪那美和我记忆里那个，就本质而言，完全不一样啊！”太二心里思绪万千，不停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并思考怎么应对未知。 不过，在想了一阵子后，太二发现：还思考什么啊，我这边有三大雪神，跳出女4世界规矩之外的雪子，不说凌驾于伊邪那美二人组之上吧，至少也有和她们一较高下的力量。 太二原本最担心的地方，是他们的攻击对伊邪那美无效，而现在他们达到了不受伊邪那美规矩束缚的境界，攻击可以生效了，太二就不再担心了。 哪怕出现突发的变故，太二也不怎么在意。 “大家各凭本事战斗罢了。”太二十分有底气，“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打定主意后，太二安下心来，但安心之外，他还生出了深深的警惕：“要牢记这次变故，真实的世界跟我记忆中的二次元世界知识表面相同，实际上却大相径庭，如果老用记忆里的思维去看真实世界，肯定会吃亏的！” 这一次要不是太二……呃，跟太二关系不大，主要是滕六三人和雪子“准备充分”，才能跟玛丽和伊邪那美正面抗衡，否则的话，太二等人恐怕会还没开打就不得不撤退了。 太二告诫自己，一定要以此为鉴。 在太二心中各种念头变换的时候，玛丽和伊邪那美已经出手了。 尽管玛丽和伊邪那美穿着正式的神灵法衣，可她们的法术却一点儿都不“神灵”。 大片的浓雾和红烟从玛丽和伊邪那美的身体里涌出，迅速覆盖住方圆数千米的范围，在浓雾和红烟中，一切现实的物体，都被扭曲成了怪异的幻象。 比如加油站，此刻就被腐蚀的不成模样，仿佛一座魔窟。 远处的农田变成了岩浆池，公路变成了深渊裂隙…… 太二见状，忍不住吐槽道：“不愧是东倭的神灵，就是这么诡异，神魔一体，仙鬼不分，真不是随便说的，生成之母和污秽之主竟然是一个人……” 滕六三人和雪子不像太二那么悠闲…… 太二：(?`^??)我这怎么能叫悠闲呢？我是帮不上忙，所以才负责观察兼解说的工作！ 总之，滕六三人和雪子不能像太二那样观战而不参战，她们需要跟玛丽、伊邪那美正面交锋，自然比太二紧张许多。 滕六最先开口：“这是影之国的黄泉沼景，伊奘冉尊和伊邪那美把战场变成了她们的地盘，我们要在逆境作战了！” 青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没有说话。 姑射真人则咬了咬嘴唇，似乎不太满意现状，想动手破坏黄泉沼景，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没有拿出自己的底牌。 雪子仍然在那里像淑女一样站着，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好像发生的一切和她无关。 太二：(???)?不，雪子绝不是因为冷静才一动不动的，她……应该是还没适应眼前的各种变化，正在那里发呆呢。 雪子：(◎-◎；)情况变化太快，我有点儿跟不上节奏了！ “雪子，别发呆了，赶紧召唤人格面具！”滕六手掐法诀，开始运转神术，姑射真人亮出了逍遥道钟，准备直接用法宝攻击，青女则退到了太二身边，显然是想以保护太二为主，只有雪子，还在那里摆大和抚子的姿态，于是滕六一声娇喝，让雪子动起来。 雪子：啊？这就要开始战斗了？我还没把情况捋顺呢！ 虽然雪子的反应慢，但她很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也就是听话——只要不违反她的原则，她就是个对别人言听计从的乖乖女。 滕六一喊，雪子脑袋还在思考，身体却十分诚实的动了起来。 “Persona！”雪子召唤出了她的人格面具。 然后，太二和雪子都大吃一惊。 雪子一脸莫名其妙：“不对啊，我的人格面具是木花开耶姬啊，怎么变了？” 太二同样一脸莫名其妙：“雪子变强了，她的人格面具也从木花开耶姬变成了天照大御神，这点我能理解，可是……她的人格面具太迷你了吧！” 反应迟钝，性格迷糊的雪子还没在想，自己的人格面具为什么变了一个人，太二已经看出了问题。 40.真正的大招 雪子的人格面具，不，不光是雪子，所有女4世界中出现的人格面具，只要是人形态的，身高都在2米以上，非人形态的，比如八岐大蛇、黄龙等，更是庞大无比，盘起来时像一座小山丘！ 雪子的天照大御神因为是法术型人格面具，所以女4世界的人格面具中，属于娇小的类型，但即使“小”，其高度也有2米5！ 然而，出现在太二面前的天照大御神，却是一个大约只有25厘米的“玩偶”。 虽然大未必等于强，可那是针对不同的人格面具而言，如果是同一个人格面具的话，身材缩水……就好像女演员整容失败一样，肯定会全方位能力下降！ 太二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他不敢确定，只能先等等，看看情况如何变化再说。 雪子则仍然一副迟钝的样子，似乎完全没看到自己的人格面具变小了，她召唤出天照大御神之后，立刻命令天照大御神发起攻击。 滕六三人：(￣□￣；)这人……咋这么彪呢！一上来就开打？ 别看滕六三人架势摆的花里胡哨，仿佛战意十足，要立刻和玛丽、伊邪那美双神分个高下，实际上，她们并不想太快开打。 先不说其它的，单是一点：在现实中使不出太多力量，神术都变成戏法了，就让滕六三人投鼠忌器，不敢冒然开战。 其实，滕六三人也希望将战场放在影之国中。 尽管在影之国中的时候，伊邪那美就是主宰，能借助影之国的力量战斗，有着天然的优势，但滕六三人在蓝星进修后，自认现有的能力，已经足够和伊邪那美正面一战。 而且，真打不过的话，还能跑路不是。 太二没膨胀，滕六三人膨胀了！ 膨胀之外，滕六三人还比太二更信任千年虫！ 太二：(??ヮ??)怎么搞得好像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她们才是主角一样，我堂堂千年虫的契约员工，这么牛哔的身份，都没敢膨胀，也不敢无条件信任千年虫，你们却事事抢在我前面？ 在太二看来，滕六三人很靠谱，战斗方面就听她们三个便好，可真实情况吧……完全和太二想象中相反！ 滕六三人只不过想试试，到底能否解决掉伊邪那美，至于把握，她们有，但真的不多，就是50%而已：要么战胜伊邪那美，要么跑路。 结果，想试试的滕六三人，碰上了虎了吧唧的雪子，试探没了，开场就要全力以赴。 雪子第一个出招：“朱雀炎涡阵！” 滕六紧随其后：“琼玄圃叶！” 姑射真人没有攻击，她把逍遥道钟置于自己和滕六的身前，随时准备用来防御。 青女还是紧紧贴着太二，既不攻击，也不防御，一副除了太二的安全，什么也不管的架势。 不得不说，滕六她们有三个人，实在是占了很大的便宜：精通神术的滕六主攻，拥有法宝，机动性强大的姑射真人负责防守和应对突发情况，青女则留在太二身边，只管太二的安全。 什么？还有雪子？她不算在正式阵容里，属于无法预测的意外之人。 比如这次，雪子就制造意外了。 不过，太二并不知道雪子制造了意外，他还以为雪子是反应比较慢，没有发现人格面具出了问题，所以才会一上来就放大招。 而滕六则是看雪子出招了，就跟在后面也出招。 “应该是大招……吧？”太二听雪子和滕六喊得大声，招式名称也威风凛凛，用词或凶猛或文雅，就下意识判断雪子和滕六放了大招，但是，真看到雪子和滕六造成效果，他又犹豫了。 无论是雪子的朱雀炎涡阵，还是滕六的琼玄圃叶，都跟吹泡泡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在于：雪子的泡泡是一串小型火焰圈组成，滕六的泡泡是一串大片的雪花。 太二没有就此看轻雪子和滕六的招式，至少嘴上没有看轻：“应该是那种看上去柔弱，实则内含巨大的能量，一碰就炸的招式。” “没想到啊，滕六也就罢了，雪子一个天然的黑长直，并且喜欢穿黑丝的美少女，竟然这么会伪装，还知道把大招披上一层刮痧招式的皮！”太二摸着下巴，看破了（自以为）雪子和滕六的伎俩。 这个时侯，浓雾与红烟之中突然冲出了两个身影，玛丽在右，伊邪那美在左，两人仍然掐着各自的法诀，并同时开口放出法术。 玛丽的法术名为：天之狭雾的审判。 伊邪那美的法术名为：黄泉比良坂的千引。 只是吧，就太二看来，玛丽和伊邪那美也是法术名称起的响亮，喊的声音够大，可不怎么实在的人！ “一个放雾气泡泡，一个放红烟泡泡，这就叫大招吗？”太二吐槽道，“你们两个boss，还给招式加一层伪装干什么……堂堂正正攻击不就行了！” 在太二看来，boss没必要玩战术，只有他们这些玩家，不，应该是勇者，才可以玩战术。 当然，玛丽和伊邪那美绝不承认自己是boss。 玛丽是心思纯净，跟刚出生婴儿差不多的人，她愿意和伊邪那美联手，完全是因为：太二等人来自异界，她作为世界的核心，有义务驱逐太二等人； 伊邪那美就更简单了，她还没放弃用影之国侵蚀现实世界呢，正处在一统两界的关键期，怎么可能允许太二等人来破坏她的计划！ 由此可见，太二觉得玛丽和伊邪那美是障碍，是敌方大boss，玛丽和伊邪那美还觉得太二是精神病呢！ 无缘无故跑到别人的世界里撒野，甚至还偷人——偷走了雪子！太二等人才是强盗，是反派！ 此时先不提太二等人与玛丽、伊邪那美双方的心态，只看他们的第一次交锋。 火焰泡泡撞上了雾气泡泡，雪花泡泡撞上了红烟泡泡，一瞬间……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算什么都没发生，火焰、雾气、雪花、红烟触碰之后，就平平静静的中和了，接着化作两股青烟，融进浓雾和红烟中。 太二瞠目结舌：(╯°Д°)╯︵┻━┻我裤子……emmm，错了，我为了挡住余波，连抱头蹲防都准备好了，你们就给我看这个？ 41.先别管了 滕六、雪子也好，玛丽、伊邪那美也罢，都是阵仗摆的挺大，最后却全是虚的。 “原来这些法术不光看着像吹泡泡，实际威力……”太二不知不觉中履行起了解说的职责，“也跟吹泡泡没什么区别！” “还是跟吹泡泡有区别的。”很少说话，但一开口就会说出关键的青女，一本正经的反驳了太二：“她们的泡泡里蕴含着能量，滕六是雪之力，雪子是火之力，玛丽是生雾之力，伊邪那美是黄泉之力。” 被青女附加了新的说明后，太二定义为泡泡的法术，立刻变得高大上起来，但是吧……太二还是感到疑惑：“你说的这个力，那个力，好像很牛哔，可我就想问一句：它们构成的泡泡，跟肥皂水和空气构成的泡泡，具体有哪里不同呢？” 青女似乎没料到太二会这么问，再加上她本就不善言辞，所以她一下子卡壳了。 飞速思考后，青女有些气急败坏，她的语气虽然仍旧冰冷，仿佛不带感情，但话里话外都透着嫌太二事儿多的意思。 “能量构成的泡泡不会爆炸，只会产生属性伤害。”青女说完就把头扭到了一边，表示聊天结束。 太二撇了撇嘴，心里不以为然：“泡泡那么大点儿的能量，就算能造成属性伤害，又能有多少伤害？比得上钢丝球吗？” 其实不光太二对滕六等人的法术失望，滕六等人同样对自己的法术很失望。 没办法，在女4的世界，现实中就是容不下太多超凡之力，滕六等人制造出的“异象”，已经是极限了。 伊邪那美：(?︵?)别问，问就是这么操蛋，连我这个影之国的主宰，在现实中都成了变戏法的！ 由此可见，伊邪那美一门心思想要侵蚀现实，把现实变成跟影之国一样的领域，未尝没有厌恶现实束手束脚，无法发挥力量的原因。 虽然太二对滕六等人的战斗不停吐槽，觉得她们太水了，根本称不上超凡，可滕六等人还是很认真的。 至少在释放法术的时候，滕六等人还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 雪子仍然第一个出手：“八咫镜乱舞！” 太二：有变化了，现在是两串泡泡螺旋出击！ 接着是滕六：“桂日南华！” 太二：哦！这个变化更大了，表面上还是一串泡泡，但内有乾坤，大泡套小泡，明泡藏暗泡，我愿称其为子母连环泡！ 玛丽和伊邪那美也不慢，她们几乎跟雪子和滕六同步出手。 玛丽：“天之琼戈！” 太二：你这是挂羊头卖狗肉啊，招式名为琼戈，可……不还是一串泡泡么？等等，好你个玛丽，看似单纯，实则暗藏算计！雾气泡泡里居然加了水！ 不过很快，负责解说的太二又感到莫名其妙起来：“雾气里加水是什么意思？当加湿器用吗？” 在女4世界里，水是雾之源。 世界最初的超凡之力，就是水之力，而且所有属性超凡之力，都来自于水之力。 没有人能直接使用水之力，哪怕伊邪那美也不行，玛丽是将天之狭雾凝于一点，形成瞬间返还本源，才制造出这么几滴水之力。 太二不懂行，或者说他不懂女4世界的规则，把玛丽的绝招看成了技艺不精——造雾的时候出了纰漏，直接用水了。 伊邪那美：“至阴生裂雷！” 太二：还是一串泡泡……我都懒得解说了，另外，你不是黄泉死神吗？放出黑雷构成的泡泡算怎么回事？ 据太二所知，雷克邪，而死亡就是一种邪祟，所以太二才会认为：雷和黄泉之力无法并存，但女4世界的情况，和太二想象中大为不同。 无论太二的解说怎么奇怪，雪子和滕六变化后的法术，还是跟玛丽和伊邪那美变化后的法术撞到了一起。 这回，玛丽和伊邪那美占到了上风——天之琼戈的雾气和八咫镜乱舞的火焰……火星中和了，可天之琼戈的水滴，有两三滴突破了火星的“防线”，直奔雪子而去。 同时，至阴的裂雷也击碎了南华桂雪，留下一丝如细线般雷光，朝滕六射去。 太二大惊，连解说都顾不上了，脱口而出道：“不好，先不管滕六，雪子肯定承受不住这么水的攻击！” 青女：(?口?)这么水的攻击？你在说笑话吗？ 被先不管的滕六：要不是忙着防御，我真想……算了，想也没用，我又不能把雪主怎么样，但真的是好气啊！ 法术的速度远比太二说话快，在太二还没说完的时候，水滴和雷光已经到了雪子和滕六的身前。 雪子的人格面具——天照大御神凌空一跃，跳到了雪子前方。 天照大御神确实缩水了，只有原本的十分之一大小，可玛丽的水滴也不大啊，25厘米的“手办”，还是能挡住两三滴水的。 而滕六一边，姑射真人反应慢了半拍——也可能是故意的，她指挥逍遥道钟保护滕六的时候，稍稍落后了雷光一步！ 结果就是：水滴撞到了天照大御神身上，雷光撞到了滕六身上。 太二张大了嘴：我说先不管，你们就真的不管啊！滕六能挺得住电疗吗？ 嘭嘭嘭——水滴虽然微小，不仔细看都找不到，但力量一点儿也不弱，跟子弹，还不是一般的子弹，应该大口径狙击枪的子弹一样，狠狠冲击着天照大御神。 天照大御神是由纯粹的火系能量构成，在某种程度上跟水之力互相克制，可即便如此，天照大御神身体周围缠绕的火焰，仍然被水滴销蚀得忽明忽暗，断断续续。 可以说，玛丽这次攻击极有成效，让雪子的天照大御神受到了重创。 雪子还算好的，滕六更惨，她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全盘承受了雷光。 随后，滕六就开始“蹦迪”，抖得跟十年脑血栓一样。 “先别管我了，快去救雪子和滕六！”太二果断对青女下令道：“你感觉谁更危险，就先去救谁。” 青女很想提醒太二：又先别管了？你忘了，刚才你说先别管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42.套娃打工人 虽然青女对太二“先不管”之词颇多腹诽，总感觉太二是乌鸦嘴，但青女必须承认：太二的命令非常恰当。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没有绝对合适的策略，只能随机应变。 保护太二固然是最重要的事，可此时太二并没有危险，因为玛丽和伊邪那美似乎并不打算攻击太二。 原因不明，不过青女的判断是：玛丽和伊邪那美，不，主要是伊邪那美，只想驱逐太二，而不想跟太二结下死仇。 实际上，太二也好，滕六三人也罢，甚至是雪子，同样不想跟伊邪那美结下死仇，但问题是他们都无法做主，做主的人是千年虫。 如果千年虫强令太二消灭或是奴役女4世界的伊邪那美，太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跟太二在蓝星硬着头皮上一样，千年虫做完选择，他才能做选择，这就是打工人的无奈之处。 好在千年虫一直把女4世界当成试炼世界在用，除非太二主动要求，否则她不会强令太二进入女4世界。 比如这次，太二为了雪子，想要进入女4世界，千年虫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了。 说起来奇怪，尽管雪子是黑长直，又喜欢穿黑丝，可太二之前并没有对雪子另眼相看——太二自顾尚且不暇，哪有心思搞饱暖之后的那些事儿，不管是三次元的美少女恭子，美女结子，还是从二次元走到三次元的雪子，太二都没感觉…… 太二：(??????)??心中无女人，打工自成神！ 总之，太二对恭子、结子是利用居多，捎带着看看，能否发展出一点儿友情； 对凛子，太二只有亲情，还有感激，毕竟凛子给了太二踏入娱乐圈的机会。 对雪子，太二的心态就简单多了：战利品，还是千年虫的战利品，和自己无关，全看千年虫怎么安排。 不过，在照顾（伺候）了雪子两个多月后，太二的心态变了，他对雪子生出了一丝感情。 并非男女之情，确切的说，应该是类似面对宠物时的那种感情。 雪子想要回女4世界，太二认为雪子的要求合理，就答应下来。 所以，才会有了这次看起来很儿戏的二度进入女4世界。 要是伊邪那美知道，太二等人跑来找茬的理由，仅仅是雪子的任性，估计她肯定会……无能狂怒。 没错，伊邪那美这种出不了自己世界的主宰级神灵，面对千年虫的入侵，她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只能默默享……承受。 这不是战斗力强弱的问题，而在于能力。 千年虫可以随意进出别人的世界，伊邪那美却出不了自己的世界。 大概正是因为心中有怨气，伊邪那美才会在第一招试探后，就直接用上了绝招。 玛丽则不一样，她没有那么多杂念，只想着越快取胜越好，所以出手不留余地，甚至动用了世界的本源元素——水之力。 伊邪那美和玛丽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但造成效果却差不多：雪子没事儿，可她的人格面具基本上要退出战场了； 滕六……还在那儿抖呢，怎么都不像能继续战斗的样子。 太二让青女上战场，也是出于全盘的考虑——总不能让姑射真人一个人抵挡玛丽、伊邪那美两人吧。 姑射真人：不过以一敌二罢了，我绝对没问题！ 太二：不，我觉得你有问题。 姑射真人：不要你觉得！ 太二：好吧，那我有问题，这总行了吧…… 在跟太二交流的时候，姑射真人可以否定太二的话，自作主张，但如果太二强行命令，姑射真人就没法反驳了。 太二为千年虫打工，滕六三人为太二打工，甚至不止滕六三人，连雪子也相当于给太二打工的人。 同是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其实太二还真没为难过滕六三人，即使这一次不让姑射真人以一敌二，也是为了姑射真人着想。 青女得到太二命令后，立刻纵身挡到了雪子身前。 太二说让青女自行判断帮雪子还是帮滕六，青女就选了帮雪子。 在青女看来，滕六那边自有姑射真人出手，不需要她帮忙。 姑射真人表面上骄傲又强势，还总是争强好胜，一副自己是第一的雪神样子，其实她很在乎同伴。 刚才没帮滕六防住漏网的雷光，主要原因是姑射真人故意的——她想让滕六受点儿教训，可滕六真被电了，她又心里不舒服，此时正准备尽力弥补。 因此，青女才会放心。 正如青女所料，姑射真人果断挡在了滕六身前，并将逍遥道钟置于头顶，一副要全力出手的模样。 反倒是玛丽和伊邪那美，在分别得手后，暂时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追击，扩大战果的意思。 还是那句话，伊邪那美不想杀人，她只想驱逐太二等人，哪怕这样做治标不治本，太二等人还是可以随时进入女4世界，但她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将女4世界现实与影之国统一上，争取一段时间就是成功。 至于玛丽，她停手的理由更简单：自己已经赢了，没必要再打下去。 当青女和姑射真人准备好之后，伊邪那美才开口问道：“你们已经输了，不如就此离开我的世界，如何？” 伊邪那美确实厌恶太二等人，但她分得清主次，知道现在不是讲私怨的时候，能让太二等人退出女4世界，就算达成目标了。 “这个……”对于伊邪那美的“友好协商”，太二有些动心，他看了看雪子，想知道雪子是否已经得到了满足。 结果，太二看到雪子一脸的不忿，似乎对自己被玛丽击败感到非常不高兴。 “这应该不算是了结了旧恨，倒像是……又加了新仇！”雪子是个很好懂的人，太二很容易就判断出了雪子的心态。 “看起来，我们还不能走。”太二既然选择了为雪子出头，就要坚持到底，咬着牙也得继续打下去！ 伊邪那美只是试着尽快赶走太二，可太二不肯走，她也不怕继续打下去，她能击败滕六，就能击败青女，而且…… “不好意思，我这边可不是只有两个人！”伊邪那美得意的微微一笑。 43.亲自上了 被青女放下不管的太二，终于吃到了“先不管言灵”的恶果。 太二被人偷袭了！ 正是藏在浓雾之中，一直伺机而动的足立透。 由于伊邪那美给足立透的命令很模糊，所以足立透并不清楚伊邪那美的真正心思，他只以为太二是伊邪那美的生死大敌。 在这种思维下，足立透为了表现，让伊邪那美更加重视自己——主要是别抛弃自己，他根本不在意胜负，只想着擒贼先擒王。 也就是说，足立透没打算参与滕六等人与伊邪那美、玛丽的战斗，他专门盯着太二，时刻准备给太二致命一击。 不过，之前青女一直在太二身后，护着太二，足立透判断，如果青女的实力，跟滕六、姑射真人同属一个层次，自己和祸津伊邪那岐一起出手也没用。 于是足立透就龟缩在一边等待时机。 足立透这人吧，嚣张的时候是真嚣张，苟的时候也是真苟，没获得力量前，他永远谨小慎微，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获得力量后，立刻反转成了肆无忌惮，甚至演变出杀人的念头。 所以只要足立透想偷袭太二，他就一定能找到最合适的时机！ 太二临时更改作战方案，让青女离开，让足立透的死鱼眼一亮。 “果然，异界神灵会因为实力强大而心变得大意！”足立透大喜，“不枉我等了这么久。” 然后，足立透果断冲出浓雾，对太二施展擒拿技。 太二：(????`)？？？我们这不是在进行超凡之战吗？你本人对我出手是怎么回事？ 足立透：(?????)我也不想这样啊……谁不想用人格面具放大招呢，既帅气又高效，但这是在现实里，你让我怎么用人格面具！ 从开战起，滕六、雪子和伊邪那美、玛丽就在法术对轰，虽然法术又小又简陋，可终归还是法术，因此，太二便生出了大家都该用超凡之力战斗的惯性思维。 低端超凡之力也是超凡之力，总比直接本人肉搏强。 然而，足立透没在蓝星进修过，无法再现实中释放人格面具——这个时候的八十稻羽，还没有被伊邪那美彻底侵蚀，也就是伊邪那美和玛丽才能使用超凡之力。 至于足立透，他最多身体比过去强壮了，但离人类巅峰还差得远呢，基本用不出超凡之力。 种种因素之下，足立透用出了他最擅长的能力——刑事擒拿技。 别看东倭的警察好像挺废的，其实刑事警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们攻击不怎么样，可擒拿很厉害，都有点儿柔道功底。 足立透一靠近太二，就摆出控制太二手臂，把太二放倒的架势。 太二本来看到那么大一个足立透朝自己冲过来，便感到心惊肉跳，等足立透对他伸出“罪恶的黑手”时，他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嘭……一声不太大的闷响之后，足立透疯狂嚎叫起来。 心神恍惚，思维凝滞的太二，在无意识间，发挥出了以前当不良少年时的格斗本能，同时，又加上了一些自己擅长的理解。 简单点儿说，就是太二仗着比足立透个高，以大长腿破解了足立透的擒拿，只不过，太二加上的自己理解那部分吧，类似于女子防身术——他给了足立透一记揣裆腿！ 太二：(.;?;:益:;?;.)揣裆不是撩阴，所以只能算类似女子防身术，并非真正的女子防身术，这是要考的知识点，一定要记牢。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看，太二都坚持自己没用女子防身术。 幸亏足立透的身体获得了强化，比普通人坚韧不少，否则的话，太二这一踹，搞不好会让足立透直接鸡飞蛋打！ “嗷~嗷~嗷~”足立透一边嚎着，一边弯着腰、夹着腿，同时身上释放出黑色烟雾一样的能量。 塞翁失马……不，失蛋，焉知非福，太二断子绝孙的一脚，仿佛踹开了足立透的枷锁，他居然在现实中也能释放超凡之力了！ 当然，足立透肯定不会感激太二的，他此刻跟太二刚刚很像：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不受控制的停止，只剩下了本能。 足立透跟太二不一样的是：他疼啊！ 尽管有研究证明，疼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不会感到疼了，会变成麻木，可足立透因为身体更强韧，一直没有麻木……真是让他遭老罪了！ 痛感使足立透突破了现实与影之国的界限，靠着浓雾中的能量，召唤出了祸津伊邪那岐——必须说明。浓雾也是非常关键的一点，要是不在浓雾范围内，足立透就算疼出猪叫，不，就算真的碎蛋了，也召唤不出祸津伊邪那岐。 “不好！”太二本来还觉得足立透很Low（踹完了才觉得对方Low，踹之前他差点儿吓丢了魂），因为足立透没用超凡之力，只会亲自上场，但当足立透真召唤出人格面具时，太二又开始紧张了。 “他有人格面具了，可我的人格面具……”太二看到姑射真人、青女反过来被伊邪那美、玛丽缠住，一时间无法脱身，才感觉不妙，“难道让我和人格面具战斗？” 虽然太二一直吐槽滕六她们和伊邪那美、玛丽光在那里吹泡泡，一点儿也不像超凡之间的战斗，但轮到他面对人格面具吹出的泡泡时，他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在太二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已经缓过来一些的足立透，果断对太二出手。 足立透的祸津伊邪那岐和雪子的天照大御神一样，都是迷你型的，甚至由于足立透的实力较低，祸津伊邪那岐还要更小一些，最多20厘米。 这种尺寸的人格面具，如果和太二近战，能起到多少作用很难预料，于是足立透命令祸津伊邪那岐使用法术攻击。 祸津伊邪那岐尽管更擅长近身格斗，剑术用的出神入化，但他并非不会用法术，实际上，他是全能型的超凡，剑术一样可以释放能量。 噗噗噗——祸津伊邪那岐挥动天羽羽斩剑……针，投射出一串剑气能量团。 太二：(??д?)b果然还是泡泡！ 44.魅惑之力的妙用 泡泡虽小，威力却不容小觑，否则的话，滕六就是很好的例子——还在那儿抖呢。 不过，即使太二知道泡泡很厉害，自己应该严阵以待，但问题是：他既不会法术，也不会格斗，拿什么严阵以待？ 太二：（?﹏?）果然，一到紧要关头，就指望不上员工，这场战斗……只能靠我自己了！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自己不靠谱……又该怎么办？”太二不愧是千年虫选中的唯一者，都快被剑气伤到了，还有心思自我吐槽呢。 太二：?(//?Д/?/)?唉……不吐槽还能怎么样？ 事实上，太二的严阵以待就是一招：硬挺。 并非太二头铁，也不是他留了后路，挡不住也能进退自如，真实情况是：足立透的攻击太快，给他的时间太短，他没空想太多。 在太二以自嘲苦中作乐的时候，祸津伊邪那岐的剑气到了。 嘭嘭嘭……一串撞击声响起，太二被剑气冲击得连连后退，但接下来，太二突然发现：“好像没那么疼，甚至还有点儿舒服！” 祸津伊邪那岐绝对没有放水，就冲太二一脚差点儿把足立透踹废了，祸津伊邪那岐也不会放水。 不仅没有放水，祸津伊邪那岐还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的实力，毕竟，足立透在剧痛之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大部分情况下，疼痛都会使人变太，可在特定情况下，也会使人变强。 像足立透这种本来就有变太倾向的人，就属于特定的人，他把疼痛转变为仇恨，因此，祸津伊邪那岐对于本体系的剑之力掌握度大大增强了。 这一串剑气，汇聚了祸津伊邪那岐80%的能量，恨不得当场置太二于死地，但结果恰好相反，太二不光没被伤到，反而还变强了一点儿。 这一切的原因，都在于吸星之力。 太二误打误撞，又挖掘出吸星之力的一种新用法。 这是一种连千年虫都没想到的用法——吸收攻击过来的能量！ 严格来说，并不是所有攻击太二的能量，都可以被太二吸收，要不然的话，太二岂不是无敌了。 会发生这种事，是有多方面原因的。 首先，当然是吸星之力在起绝对性的作用。 因为只有身具吸星之力，才能吸收任意属性的能量。 其次，哪怕祸津伊邪那岐已经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的实力，可在现实中，祸津伊邪那岐体形大幅缩水，实力自然也大幅缩水，就算爆发了，也不足常规的十分之一。 祸津伊邪那岐的能量强度不高，是太二能吸收的第二个关键。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在二度进入女4世界前，太二“学”到了魅惑之力！ 说实话，魅惑之力这种力量，太二一直觉得没什么大用。 如果像结子那样，用魅惑之力动摇他人的意志，长期潜移默化之下，让他人被自己俘获，从而得利，太二发自内心的不屑，也不需要。 太二：(???^???)我可以靠脸吃饭……错了，我又不用靠脸吃饭，为什么要魅惑他人！ 反正太二觉得自身条件够了，魅惑什么的，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对不干。 至于魅惑之力的其它作用，太二更是觉得没意义：“魅惑几个小虫子为我效力干什么？我又不当蚁人！” 然而，魅惑之力在太二被祸津伊邪那岐攻击的时候，展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魅惑之力“策反”了祸津伊邪那岐的剑气。 能量也算微小的东西，它们是介于物质与虚无之间的源中本元，在新华，它们又被称为一炁，也可以说它们是从无到有的最初本元，或者太一。 太二：(????)?太一？好像跟我有很深的关系！ 总之，能量本来就是最微观的某种东西，正好适合非小不能魅惑的太二。 所以，在多重原因的影响下，太二“策反”了一半左右的剑气，然后吸收到自己体内，让他拥有了剑之力！ 从恭子的雪之力，到结子的魅惑之力，再到祸津伊邪那岐的剑之力，太二每次吸收新的力量，都是本人没有任何准备，在莫名其妙中就完成了。 不得不说，太二的运气非常诡异——不好说，说不好，但也不是“不说好”，确切的形容，应该是某些地方极佳，某些地方极差。 在太二被剑气集火，浑身乱颤（太二是被剑气冲击得乱颤，可他本人并没有受到太多伤害，跟滕六那种被电的乱颤不是一回事）之时，滕六、姑射真人、青女三人也发现己方战术出了重大失误。 滕六强忍着麻痹的感觉，从正面战场上脱离，直奔足立透而去。 女4世界之人的人格面具，说白了就是超凡者的另一半，当他们本体受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格面具也会随之破碎散去。 滕六知道自己比较虚弱，硬拼祸津伊邪那岐的话……不是不行，但肯定短时间内无法解决战斗，这和滕六的初衷不符。 结果，滕六拖着抖个不停的身体，还没冲，不，挪到足立透面前，就见到太二没事儿了！ “你你你……”发颤的滕六，连说话都费劲。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足立比较虚吧，即使召唤出了人格面具，可只是样子货。”太二自以为发现了盲点，语气十分笃定的说道。 “不好！”跟想岔了的太二不同，伊邪那美作为女4世界的主宰，对于本世界的能量流动感知更加精准，她一下就察觉出，不是祸津伊邪那岐的攻击太弱，而是太二吸走了能量，“异界神灵还有掠夺的能力！” 可以随意穿梭，再配上能量掠夺，这简直是诸天万界的公敌啊。 伊邪那美虽然早就意识到，太二一伙会很麻烦，不光现在麻烦，未来还会带给女4世界无穷的麻烦，但她暂时对付不了太二一伙，就只能被迫姑息下去。 “现在看来，绥靖政策是不行了……”伊邪那美预料到了，太二一伙将是致命的隐患，于是她不打算只赶走太二一伙了，她要留下太二一伙，至少，留下太二本人！ 45.过于单纯，让人心累 下定决心的伊邪那美，终于改变了战斗方式——之前她都是以伤敌为主，现在，她要开始动用杀招了。 “神顶之大雷！前方之火雷！”伊邪那美再次发出一串泡泡。 泡泡由难以言喻的昏黄色浊水构成，缠绕着雷光和火焰，虽然小，但一看就不好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开来。 伊邪那美的举动，让玛丽一愣。 玛丽的想法不像伊邪那美那么多，她的战斗节奏只有一种：击败敌人。 现在伊邪那美突然改伤敌为杀敌，玛丽就有些弄不清伊邪那美要干什么了。 不过，玛丽以伊邪那美马首是瞻，伊邪那美改变战斗方式，她就跟着改变。 “天之御柱！”玛丽的招式仍然名字和实际不符，她嘴上喊着御柱，放出的泡泡却像是某种液体，还带了点儿白沫！ 而且泡泡连在一起后，跟湿婆的林伽差不多！ 其实，在东倭文化里，柱就是等同于林伽的物体，东倭各地祭典的时候，常常将当地的名物制成柱，然后由一群短衣襟、小打扮的男男女女抬着游街。 玛丽代表着伊邪那美“生”的一面，正式名为伊弉冉尊，神职是万物之母，所以，她有一根天之御柱……也算合理——大概吧。 刚刚玛丽为了凝聚出水之力，已经耗掉了自身大部分超凡之力，现在为了发动杀招，她不得不抽取自身的本源，也就是属于伊弉冉尊的的力量。 这种本源之力，玛丽用一点儿少一点儿，如果都用光了，她就会从超凡变为普通人！ 只是玛丽不在乎超凡的身份，对自己有没有超凡之力也无所谓，因此她才会果断抽取本源之力。 这就是女4世界和蓝星最大的差距： 蓝星的超凡，可以靠修炼增强本源之力，虽然增强的很慢，比如一代超凡，那些人用了一辈子，都没凝聚出多少来，但终究是能增强的。 女4世界则不行，超凡的本源之力来自天赋，最初是多少，就永远是多少，只会因为使用而减少，绝不会增强。 一般来说，女4世界的超凡都会对自身的本源之力宝贵到不得了，玛丽大概是唯一的例外。 伊邪那美看到玛丽动用本源之力，顿时感到一阵心累。 “我辛辛苦苦制定计划，尝试各种方法保护玛丽，就是为了能给自己留条后路，结果……”伊邪那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是伊邪那美将玛丽“设计”成了无比单纯的人——一方面是单纯的人好控制，另一方面则是白纸一样的玛丽，更适合融入现实，便于跟人类相处，可玛丽过于的单纯，也让伊邪那美感到头疼。 然而，玛丽单纯到连自身的未来都不在乎了，伊邪那美又犯愁了。 “玛丽，别再用天之御柱类的招式了，消耗太大！”对于玛丽，伊邪那美只能直接开口下令，以为内暗示、隐喻什么的，玛丽根本听不懂。 “哦~”玛丽萌萌的应了一声，但完全没有收回天之御柱的意思——本源之力形成的法术，是能够收回的，只是会有一些损失。 面对伊邪那美和玛丽的攻击，姑射真人、青女凝神静气，全力应对——不全力不行啊，因为滕六负面的前车之鉴不远！ 太二：(′0｀)y━~◎◎◎可不是不远么，就隔了几十米！ 姑射真人的一身本事都在逍遥道钟上，她口中念着神咒，双手合在一起，摆了个想雪花一样的六瓣法诀，“乘云御龙，乾坤坠玉！” 随着姑射真人的法术运转，逍遥道钟瞬间变大了一倍，然后罩在姑射真人身上。 太二：（●???●|||)合着你闹了半天，摆那么大阵仗，就是把逍遥道钟当防护罩？ 青女没有法宝，全靠自己，“三白青霜镜！” 在青女双手舞动之间，雪之力于她身前渐渐汇聚成一面冰雪宝镜，镜面呈青色，如静止清澈的湖面，镜框由霜花构成，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正像青女的名字那样，她不光有雪神位格，还有一部分霜神的位格，严格来说，她应该是霜雪双重神职。 三白青霜镜就是雪之力和霜之力结合的法术：三白指的是三度降雪，又可以看作叠加了三重雪之力； 青霜又名秋霜，是能够反射能量的，沾染了白露的晶体。 之前滕六、雪子与伊邪那美、玛丽战斗的时候，青女虽然一直护在太二身边，但她并非什么都没干。 青女始终一边分神注意着太二，一边感知着伊邪那美、玛丽到底是如何运用能量的。 在感知中，青女发现女4世界的水之力，在效果上，比其它属性的能量高了那么一点点！ 尽管青女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不明白没关系，丝毫不妨碍她借用水之力。 雪神也好，霜神也罢，其实都是跟水有联系的神灵，所以，哪怕青女不能直接运用水之力，但通过青霜来引导出一丁点水之力，她还是能做到的。 青女的做法，属于法术的高级应用，需要对法术理解透彻，如臂使指般的熟练，才可以完成这样的变种法术。 同样，女4世界的超凡就做不到这一点：对他们来说，法术最初是什么样，便永远是什么样。 一旦在施法时做出改动，即使是最细微的改动，也会导致施法失败——失败还是好的，要是出现反噬，那才叫要命！ 与此同时，挪动的滕六也到了足立透身边。 于是足立透顾不上再继续攻击太二，夹着腿命令祸津伊邪那岐转向滕六发起攻击。 倒是太二，他对于祸津伊邪那岐的“离开”，生出了一丝不舍：唉？别走啊，我还没舒服够呢！ 如果祸津伊邪那岐长了嘴，他一定会呸太二一口带血……带病毒的唾沫，以此表达对太二的不满：吸我的能量还不让我走？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实际上，滕六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太二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反而像是刚做完全身按摩！ “糟糕！雪主没事儿，我要有事儿了！”滕六见祸津伊邪那岐雄赳赳气昂昂的舞着大刀（天羽羽斩），对自己狞笑（滕六自以为，祸津伊邪那岐根本不会做表情）冲来，忍不住惊叫道。 46.扭转战局的核心人物！ 滕六虽然嘴上惊叫，但手却没闲着。 只见滕六仓促间摆了个简单的法诀——滕六、姑射真人、青女都是雪神，她们摆法诀的时候，一律用六根手指，以此来代表雪花。 对于一般的神术，滕六三人都需要至少摆五个以上的法诀，才能释放出来，可这回滕六只摆了一个法诀，就放了出来。 很明显，滕六释放的这个神术，属于正统神术的临时应急版。 “若瑞！”依照惯例，滕六喊出神术的名字——同样是精简版的名字，神术原名：若天庭瑞。 太二发现，不管是伊邪那美、玛丽、足立透释放法术，还是滕六三人释放神术，都必须先喊出法术或神术的名字。 “难道卡通、漫画呈现出来的那些，才是正确的？”太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招式的最后一步，就是喊出名称？或者喊出招式名称后，招式的威力会更大？” 事实上，太二的想法，有一半是正确的：神术也好，法术也罢，以自己神灵位格与神职独有的神语喊出招式名称，是很重要，甚至可以说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基本上都是收尾的那部分。 至于威力会不会变大……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有些唯心又玄学的超凡，喊出招式名称时，真的可以让神术或法术威力变大。 哪怕是拳脚攻击，也能附带上一阵额外的恶风——不是脚气，也不是鹅掌风（又叫手癣），就是额外生成的能量！ 总之，超凡喊出招式名称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完全因人而异。 滕六不是那种大声喊出招式名称，就能让神术威力变大的人，再说了，她还抖着呢，声音也大不起来。 在滕六释放完应急神术后，急速冲向滕六的祸津伊邪那岐瞬间被一朵大雪花挡住了。 雪花和迷你版的祸津伊邪那岐差不多大小，六瓣柱晶上闪烁着莹莹白光，正是这些白光，挡住了祸津伊邪那岐。 其实滕六的若瑞既是精简版若天庭瑞，又是变种版若天庭瑞。 若天庭瑞是攻防一体的法术：成千上万的大雪花组成一面雪墙，逐渐压向敌人，雪墙本身可以阻挡敌人的攻击，而雪墙放出的白光，可以让敌人感到灼烧一样的冰冷——冻伤和灼伤给人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现在滕六放弃了攻击，只保留了防御，而且仅仅制造了一朵雪花，所以不管是雪花本身，还是白光，都用来防御了。 祸津伊邪那岐被大雪花推着向后滑了几米后，便适应了大雪花的压力和白光，他不用足立透指挥，直接挥动天羽羽斩，将大雪花劈成两半。 “可恶！”滕六原本也没想着靠若瑞挡住祸津伊邪那岐，但神术被这么轻易破坏掉，滕六还是充满了不甘，“要不是我状态不佳……” 滕六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她是自己世界中的正神，生来就为神庭效力，因此，她经历过无数神战，战斗极其经验丰富，她很清楚：战斗只有胜负之分，没人会管你状态佳不佳。 在滕六短时间内想不出办法，只能连连向后挪动，而祸津伊邪那岐步步紧逼的局势下，祸津伊邪那岐突然动作一顿。 “发生什么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滕六一瞬间就想到了，问题肯定不是出在祸津伊邪那岐身上，那么就是足立透出了问题，于是她的视线越过祸津伊邪那岐，看向远处的足立透。 足立透确实出问题了：他正被太二按在地上，用脸承受太二的乱披风拳法——俗名王八拳。 “emmm……我没有出招时必须喊出招式名称的习惯，没能提醒你，实在不好意思了！”太二默默在心里道了个歉，然后输出的更猛了。 正常情况下，太二是打不过足立透的——如果是原本的大二郎，大概能和足立透打个旗鼓相当，可现在的太二只有记忆，没法发挥大二郎的全部实力，所以他肯定打不过足立透。 不过，足立透重伤在身，只能夹着腿，连腰都直不起来，根本用不出擒拿技，这才被太二一个飞扑压倒在地，再之后……不用说了，全是眼泪！ 别人被扑倒了，还能用双臂护脸，足立透因为之前一直在捂裆，连双手都被太二坐在了屁股下面…… 足立透被打成了猪头，祸津伊邪那岐自然受到了严重影响，为了保护足立透，他顾不得再跟滕六纠缠，转身冲向太二的位置。 “想不到我没救成雪主，反倒被雪主救了！”滕六心情复杂的喃喃自语。 说完，滕六就不再犹豫，紧跟着祸津伊邪那岐而去。 形势发生了逆转，祸津伊邪那岐不想跟滕六纠缠，滕六反倒要全力纠缠祸津伊邪那岐，好给太二制造机会，让太二把足立透从猪头打成死猪！ 不需要杀掉足立透，只要足立透昏过去就够了——足立透失去意识，祸津伊邪那岐便会消散。 由于太二异军突起，战局再次变得对太二一方有利。 伊邪那美一边盯着玛丽，不让玛丽乱用本源之力，一边和姑射真人你来我往，暂时势均力敌，一边还关注着太二、足立透的战斗——伊邪那美：(☉???)我竟然是全场最忙的？ 心分三用的伊邪那美很快发觉：太二和足立透的战斗将影响整个战局！ “如果足立透战败，太二就会空出手来，他和滕六联手，再加上恢复一些的天城雪子……”伊邪那美飞快计算着敌我双方的战力，然后她得出了一个非常悲观的结论：自己一方输定了！ 伊邪那美虽然弄不清太二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实力，但她判断，太二怎么也有跟滕六三人相近的实力，比雪子还要高那么一点点。 而且伊邪那美最怕的，不是太二的战斗力，她害怕太二是辅助型神灵！ 也就是说，太二本人战斗力一般，可他能帮助滕六三人、雪子变强，或者让她们恢复消耗的力量，又或者治愈她们的伤。 “不行！”伊邪那美心思再次发生了改变，“我需要更多的帮手！” 风评被害的太二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打架……靠手下！ 真的主宰，除了自身要硬，手下也得够硬，最主要的还是要多！ 太二能扭转战场局势，不光因为他的能力特殊，还有他一开始就踹了足立透的裆，更关键的地方是：他们一方人多啊！ 伊邪那美一方只有三个人不说，玛丽还不怎么靠谱，至于足立透，也是没用的东西，辜负了伊邪那美对其的厚望。 伊邪那美：(????)？？？我对足立透存在厚望吗？如有吧…… 足立透：?(????)?母神对我抱有厚望！必须的！ 只是不管伊邪那美对足立透到底有没有寄予厚望，足立透现在都被太二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了，伊邪那美也不再奢求足立透能逆转太二的逆转。 伊邪那美现在能做的，就是靠——自——己！ 靠自己也有很多方式，而伊邪那美作为一方世界的主宰，她靠自己的方式，当然是……召唤手下啊！ 虽然足立透一直自诩伊邪那美的手下头号大将，是伊邪那美最倚重的人才，但其实伊邪那美对足立透重视度并不算高。 相比起足立透，伊邪那美更重视花村阳介、里中千枝，并还在不停的挑选“主角”——鸣上悠能在没进入八十稻羽之前，就有了做预知梦的能力，便是伊邪那美挑选“主角”造成的。 在伊邪那美看来，花村阳介、里中千枝很有潜力，未来充满了可能性，而足立透嘛……就相对比较简单了，他的未来会如何，伊邪那美早已经预判的一清二楚。 甚至不光是花村阳介、里中千枝，还有伊邪那美不断引诱，未来一定会到八十稻羽的久慈川理世、白钟直斗，以及需要一定契机才能爆发出更多潜力的巽完二，排位都在足立透之上。 伊邪那美也是信奉“培育手下从娃娃抓起”的人，而像足立透这种三观和实力都已经定型了的成年人，她会用，但不会在其身上押注，只拿其当工具人。 伊邪那美之所以一直用足立透，而不是让花村阳介、里中千枝和巽完二出手，并非控制不住花村阳介等人。 上一次强行将花村阳介等人拉进影之国，让花村阳介等人觉醒后，伊邪那美已经在花村阳介等人精神里种下了一颗灵魂之种，伊邪那美随时能够再次催眠他们，让他们为自己效力。 不过，伊邪那美不想提前使用花村阳介等人，以防过度消耗他们的潜力，这才“重用”足立透的。 而足立透是一个心灵敏感，很希望被别人需要的失败者，伊邪那美让足立透跑腿，足立透虽然很累，却甘之如饴。 现在，无论伊邪那美和足立透之间有没有误解，伊邪那美都必须放弃足立透了。 “裆部重伤，又被揍成猪头的足立透，什么价值都没有了！”伊邪那美发出绿茶一样的宣言，“是时候换新人出场了！” 即使消耗花村阳介等人的潜力，伊邪那美也只能先让花村阳介等人上了，毕竟不用花村阳介等人的话，伊邪那美不光留不下太二，甚至有被太二抓走的危险。 太二：我抓你干什么？ 伊邪那美：你到女4世界，不就是为了抓人吗？ 太二：不是……千年虫！都怪你！没事儿非要从女4世界带什么手信回蓝星，导致我的风评受害，成了变太！ 当然，太二并未跟伊邪那美正式对话，所以两人的误会……是没法解开了，太二只能继续在伊邪那美心目中充当烧杀掳掠的强盗。 抛开伊邪那美对太二的看法不谈，她在发现局势不妙后，立刻引燃花村阳介等人精神中的灵魂种子，召唤花村阳介等人。 正在享受春假的花村阳介等人，原本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花村阳介在Jeunesse八十稻羽店无偿打工——因为他爸是店长； 里中千枝在家里看功夫电影； 巽完二在自家的和服店里做针线手工——巽完二长得像个不良少年，打架能力也是一流，个人爱好却是做针线手工…… 在伊邪那美引燃了灵魂之种后，花村阳介穿着Jeunesse的员工围裙，双目无神但动作极其敏捷的跑出了Jeunesse仓库，向着八十稻羽的加油站飞奔而去； 里中千枝和巽完二也是一样。 尽管八十稻羽市不大，可花村阳介三人想从城镇内部跑到城镇边缘，还是要花一些时间的，所以为了尽快赶到加油站，他们的速度超过了人类极限，带出了一串串残影。 不得不承认，花村阳介等人确实比足立透更有做超凡的资质。 哪怕大家同样因为使用过人格面具，然后被超凡之力强化了身体，但足立透获得的强化程度，明显落后于花村阳介三人，至少足立透无法跑出残影。 在花村阳介三人赶往加油站的时候，太二一方和伊邪那美、玛丽、足立透的战斗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首先，足立透不肯继续忍受太二的“侮辱”，愤而……昏了过去！可祸津伊邪那岐并未消散，不仅没消散，他甚至还变强了一些！ 大约是足立透剩余的力量，全都转到了祸津伊邪那岐身上的缘故； 其次，面对祸津伊邪那岐，太二的作用就不大了，需要滕六来应对祸津伊邪那岐； 第三，虽然说是第三，但其实跟第二有关联： 表面上，跟祸津伊邪那岐的战斗，太二插不上手，只能靠还在抖的滕六，不过实际上刚好相反，太二的作用非常重要。 因为……太二要帮滕六挡刀！ 挡刀、挡剑气、挡能量波……凡是祸津伊邪那岐的攻击，太二都要负责抵挡，滕六则是专心施展神术，担当攻击者。 太二：不是吧，挡剑气、挡能量波我可以理解，挡刀也要我来？让我空手入白刃吗？我不会啊！ 滕六：不用空手入白刃，祸津伊邪那岐的天羽羽斩是破邪之剑，说白了，其实仍然脱不出能量剑的范畴，你正是它的克星！少年，不要畏惧，不要彷徨，不要犹豫，前进，用胸口碎大剑吧！ 两方战局 胸口碎大剑……太二不会。 太二：会也不用！让我拿胸大肌怼大宝剑？当我是二傻子么！ 虽然太二已经拿胸口接过剑气了，不仅没有受伤，还因此受益，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让体内继雪之力、魅惑之力后，又添加了剑之力，但是吧，吸收剑气终究是间接的，直接硬上大宝剑……太二还是心里突突的，脑袋嗡嗡的。 这不是行与不行的问题，纯粹是正常人心态的问题。 试问，有几个普通青年敢拿胸大肌去接大宝剑的？哪怕有神在一边作保，也没人敢啊。 太二：你咋不拿胸大肌去接大宝剑呢！ 滕六：我没有吸星之力，别说能量体的天羽羽斩，即使天羽羽斩释放出的剑气，我也不能硬接。 太二：真的么？我不信~ 滕六：我…… 对于太二畏畏缩缩，不敢勇往直前的心态，滕六是想骂人的，可太二是雪主，相当于雪神们的君主，她又不能骂，于是，她只能用一串乱码表示自己的儒雅随和。 以上就是太二和滕六在心灵通讯中的交流，而心灵通讯不占现实的时间，所以，当太二的意识回到现实中的时候，祸津伊邪那岐的大宝剑……呃，天羽羽斩，刚劈到太二的胸前。 尽管太二一直称祸津伊邪那岐的天羽羽斩为大宝剑，或是五十米大砍刀，但其实祸津伊邪那岐缩小后，天羽羽斩也跟着缩成了针——充其量是一根巨针，和给大象用的那种注射器针头差不多。 这种针“砍”到身上，也未必能造成多少伤害……吧？ 反正，当太二还没彻底想清楚之时，祸津伊邪那岐的剑已经砍到了太二身上。 太二立刻被砍得连退三步！ 不过，太二很快发现：“不疼，还有点儿痒！” 之前太二接受剑气，感到一阵舒服，那是因为他借着剑气获得了剑之力，现在会感到痒，则是因为他正在以体内的剑之力，融合更多的剑之力。 祸津伊邪那岐的天羽羽斩和姑射真人的逍遥道钟有些类似，都属于以自身一部分力量制成的法宝。 滕六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才会命令，不，是鼓励太二用胸口去碎大剑。 以超凡本源之力所铸的法宝，其实可以看作能量凝结成的实体，可归根结底还是能量。 只要找到属性合适的对立能量，就能完美克制法宝的力量。 而太二的吸星之力，更是克制一切本源之力制成的法宝。 祸津伊邪那岐也发现了这一点。 “顺序错了！我不该先用剑气攻击敌人的！”祸津伊邪那岐不会说话，但他拥有敏锐的战斗直觉，一瞬间便做出了正确的推断，“应该先用其它法术攻击的！” 女4世界的伊邪那岐也有两面：伊邪那岐大神和祸津伊邪那岐。 无论伊邪那岐大神和祸津伊邪那岐，他们的本源之力都是剑之力，不过，作为跟女4世界主宰伊邪那美相对应超凡，伊邪那岐大神和祸津伊邪那岐除了剑之力，还能驾驭一些其它的力量。 比如光之力、电之力……等。 这些力量由剑之力转化而来，对祸津伊邪那岐来说，远远不及剑之力那么好用，毕竟剑之力就是祸津伊邪那岐，祸津伊邪那岐就是剑之力。 然而，太二能吸收剑之力，对剑之力有极限的克制——关于这一点，其实是祸津伊邪那岐误会了，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吸收所有属性的能量。 所以，祸津伊邪那岐才感到后悔，认为自己不该一出手就用剑之力。 “现在再用转化出的其它属性力量……”祸津伊邪那岐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他既想换一种属性的力量，又怕其它属性的力量也不起作用，因为在祸津伊邪那岐看来，其它属性的力量连给剑之力提携都不配。 太二要是知道祸津伊邪那岐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我用雪之力召唤出了滕六等雪神，又用魅惑之力引诱了你的剑之力，让其成为可以吸收的能量，哪里比剑之力差了？” 祸津伊邪那岐会认为剑之力是无双的力量，一方面是出自他对自身的力量信心，另一方面，也是夜郎自大的表现——谁让他没出过女4世界，并且不像伊邪那美那样，对于诸天的广阔有一定认知呢。 在太二不主动进攻，祸津伊邪那岐陷入犹豫，滕六在那里憋大招的情况下，他们三个暂时休战了，跟远处打得热火朝天，恨不得挠脸、牙咬、薅头发的姑射真人、青女、伊邪那美、玛丽私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姑射真人、青女、伊邪那美、玛丽四人一开始还是神术、法术对轰，双方互有攻防，但随着战局的发展，她们同时察觉到：光靠神术、法术，根本伤不到对方！ 由于姑射真人、青女吸取了滕六、雪子的教训，非常注意伊邪那美、玛丽的“阴招”，所以伊邪那美、玛丽想再用黄泉里藏雷，生雾里藏水的手段，是行不通了。 反过来，本就更注重战斗，对姑射真人、青女诸多防备的伊邪那美和玛丽，也不会被姑射真人、青女的变种神术伤到。 这么一来，四人的战斗就变成了僵局。 接着，姑射真人、青女一方判断：这是伊邪那美的世界，拖下去很可能会生出变故，最好尽快将优势转成胜势！ 而伊邪那美、玛丽一方更是着急：等滕六和雪子恢复过来，即使后援到了，恐怕也是输多赢少！ 毕竟花村阳介几人在现实中发挥不出多少实力，连雪子都打不过。 在双方都“有意”的前提下，四人从神术、法术对轰，变成了近距离接触战。 女神们近身战斗的手段，并不比太二用的防身术强多少。 不仅没了高贵、优雅，反而更加过分，基本上，能用的招式全都用，要不是怕敌人脸皮太厚会伤到自己的指甲，还有敌人的头发里有陷阱，再加上敌人在皮肤表面施毒，她们绝对会挠脸、牙咬、薅头发的！ 49.剑神 真正的战斗，都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有武器就用武器，没武器就用指甲、牙齿…… 除非对胜利或者生死不在意，否则战斗的时候，必然无所不用其极。 姑射真人、青女两人和滕六一样，出身神庭，位格归于众神中的正神，所以，她们的战斗经验不比滕六差，再加上她们提高了警惕，自然不会犯低级错误； 与之相对的，伊邪那美为了留下太二，也会尽全力战斗，哪还顾得上战斗方式。 至于玛丽，她本就像刚出生的孩子，而孩子打架，一向不择手段的。 并不太热衷于主动进攻，只想拖延战局的太二，看到姑射真人、青女、伊邪那美、玛丽之间原始，甚至残酷的近身战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划水行为很过分。 太二的性格其实非常多变——多变到差不多等于没有性格，当然，这是有原因的，但原因只有千年虫知道，他之前并不喜欢战斗，至少不喜欢亲自下场战斗，可姑射真人等人近乎疯狂的战斗方式，他莫名其妙的感到了热血沸腾！ “不行，姑射真人她们一群女神都可以这么不要脸，我怎能停滞不前！”太二直接脱口而出。 远处的姑射真人四人听得一清二楚，然后集体动作慢了半，不，慢了三拍，要不是大家非常的同步，可能有人会因此失手，立刻分出胜负！ 姑射真人四人的想法也出奇一致：什么叫我们不要脸，就算我们真的不要脸，你也应该用些文雅的形容，比如，不顾脸面之类的。 无论怎么说，姑射真人四人都是女神，她们可以“浪”，却容不得别人真实评价——由此得出一个结论，超凡女神和普通人里那些被吹捧上去的女神没什么区别。 先不管姑射真人四人的想法，只说太二，他热血涌上来后，思路瞬间清晰了许多。 “哪怕不直接战斗，我也有可以做出独一无二的贡献！”太二还是决定不亲自战斗，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害怕干不擅长的事儿，反而会拖滕六、姑射真人、青女的后腿。 这并非太二多虑，这是非常可能发生的情况——太二不像滕六、姑射真人、青女，能够不用互相打招呼，便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他要是冒然冲到祸津伊邪那岐前方，搞不好还会挡住滕六的神术！ 于是，太二决定用自己的战斗方式：召唤！ “我新吸收了剑之力，那么，我现在召唤几个剑神，也是很合理的吧！”太二一边轻声自言自语——为自己做解释，一边右手比了个剑指，竖在胸前，当成法诀来用。 其实太二召唤超凡时，完全不需要摆什么法诀，因为他这又不是神术或者法术，是纯粹的以自身本源之力，打开双界间的通道，让超凡按照人格面具的形式降临，甚至在召唤仪式结束，超凡被太二带去过蓝星之后，超凡就不再是人格面具了，而是会变成独立的超凡，但…… 此时的太二：“我就是要比剑指，谁能把我怎么样？” 大家都用法诀，太二自然也跟着手痒，他充其量不喊招式名称了——主要是他还没想好响亮的招式名称，不知道该喊什么。 随着太二体内的剑之力开始生效，一个身影跨界而来，在太二身后由虚凝实。 这是一个比滕六等人更加高大的男性身影，足有3米5。 新来的剑神不仅高大，还肩膀宽阔，称得上虎背熊腰！ 只见他穿着简约但宽袍大袖的杏黄色成套道服，头戴玉质芙蓉冠，一头黑发，颌下三绺及胸的长须。 太二打量剑神的同时，剑神也在打量四周，看到滕六、姑射真人和青女的时候，剑神的眼中精光闪烁，瞬间凌厉起来。 正在忍着颤抖，专注施法的滕六，分心扫了一眼剑神，然后忍不住惊呼道：“广成子！” 对于广成子这个名字，太二也是如雷贯耳了。 广成子到底有多厉害，太二其实印象不深，他知道广成子，是因为广成子被称为板砖王者，圣母杀手！ 《封神演义》中一共出现了五位圣母，其中两人被广成子打死，一人被广成子打回原形，至于板砖，更是几乎广成子出场的标配！ 由于广成子板砖用得好，又专门收拾圣母，一度被网络上仇视圣母女表之人奉为心中的至圣先师！ 太二这才真正认识了广成子。 “不过，此广成子绝非我认识的那个广成子！”太二使劲甩了甩脑袋，把魔性的圣母杀手——广成子从脑海里甩出，正视起自己召唤出的广成子。 “剑主！”广成子虽然好像十分敌视滕六、姑射真人和青女，可他仍然先规规矩矩、恭敬有加的先对太二施了一个躬身圆揖礼，并口呼剑主。 太二闻言点头回礼：合着在滕六她们那里，我就是雪主，换到广成子这儿，我又成了剑主。 “雪主为什么要召唤真仙？”太二没什么反应，广成子也没针对滕六三人，滕六却先不满了，“他们都是一群无父无君、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之人，根本不适合，不，是完全不配为雪主效力！” 太二：你还是说普通话吧！听不懂啊！ 太二不懂滕六在说什么，广成子却懂，他睥睨着滕六，一副不屑的样子反驳道：“本君可不是无父无君之人，对于剑主，本君心甘情愿的侍奉其左右！倒是你们这些正神，有些习惯真是……呵呵！” 广成子显然也是一被召唤过来，就由千年虫灌输好了现代的知识，所以才能把“呵呵”用得恰如其分。 太二：你们认识？ 广成子似乎看出了太二困惑，于是他开口为太二解释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我们交过手，还不止一次，算是世仇吧。” 从广成子的话里，太二听出了不少东西，首要一点就是：诸界之间并不太平，纠葛很多！所以，他暂时不想深究下去，等以后再细问。 另外，太二还有一个疑问：“你是剑神？你的剑呢？” 50.垃圾处理中心 广成子的袍服十分宽大，但也不像能藏着霸气大宝剑的样子。 当然了，广成子是超凡，没准可以把剑缩小，藏在诸如嘴里、鼻孔里、耳朵眼里、肚脐眼里……甚至裆里。 不管广成子是否真有本事，往稀奇古怪的地方里藏剑，反正太二觉得广成子能，广成子就被动的能。 至于太二问广成子的剑在哪里，倒不是他想看广成子从稀奇古怪的地方掏出大宝剑，他只是对广成子的剑有些好奇： 传说中的剑神，会用什么样的宝剑？有页游中五毛特效那种金光闪闪的大宝剑漂亮么？ 虽然太二没见过剑神的宝剑，但他见过雪神的雪花。 对于雪神以神术制造出的各种雪花，即使太二这种没什么艺术细胞，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方方面面追求华丽的人来说，也能在其中感觉到美。 那种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或者有人能描绘出来，可太二不行，所以他就将其归结到了不可言传的行列中。 现在战局不紧张——主要是伊邪那美一方见太二召唤出了新的超凡，便偃旗息鼓，暂时退后观察起来，所以战局才稍稍缓和下来，但无论怎么说，太二一方和伊邪那美一方确实都不打了，这就给了太二机会，让他能欣赏一下广成子的大宝剑。 面对太二好奇，广成子有些尴尬。 实际上，依着广成子的性格，有人敢对他提这种要求，他应该不是尴尬，而是不满，甚至生出几分怒气，之所以只有几分，也是他的性格使然，因为他永远不会，也不懂真正的愤怒。 然而，提问题的人是太二，广成子心目中的剑主，广成子天生无法拒绝太二的合理要求，哪怕这个要求对广成子来说非常的敏感，广成子也得硬着头皮回答。 为什么是合理的要求，这个吧，就需要辩证的来看了，毕竟剑主并不一定是正经人，没准是变太呢！ 比如剑主非要广成子脱衣服，看广成子的P股，那广成子肯定不干，他不光能拒绝，还可以反过来揍剑主一顿泄愤——前提是他打得过剑主！ 再比如，剑主对滕六一类女神心怀不轨，想占她们的便宜，滕六或者其他女神也可以拒绝。 不过，太二想看广成子的宝剑，这是一个在太二和广成子关系中，合理到不能再合理的要求了，广成子会尴尬，是他淡漠的性格，以及超强的自尊心在作祟，放在其他剑神身上，绝对会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宝剑。 最终，广成子还是找不出拒绝的借口，只好乖乖以实相告：“首先，我不是剑神，我是剑仙。” 理论上来说，不管神还是仙，或者佛魔、鬼怪、精灵，都属于超凡，但大家各自的称呼确实不同，有些超凡不介意被叫成什么，他们既可以是神，也可以是仙，即使妖魔鬼怪都行，不过广成子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广成子强调自己属于仙，而且是仙族中的真仙，也就是有“编制”、上了“岸”的仙，同样，他还是仙庭的战士，为仙庭四处征战，和滕六、姑射真人、青女是敌人。 “嗯，广成子说的没错。”在太二身边的滕六，帮广成子做了证言，“他是真仙，还是仙庭著名的打手之一。” 随即，滕六话语一转，“可和我们是敌人这一点，我不敢苟同，据我所知，仙庭和哪个世界关系都不好，跟哪个世界都处于敏感状态！” 太二：懂了，仙庭……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世界，还是一个世界里的最大势力，总之，仙庭特别能惹事儿，四处树敌，但四处树敌还能活蹦乱跳的，说明仙庭实力不俗啊，以此类推，广成子能成为仙庭著名的打手，其实力肯定不弱！ 在太二逐渐理解（自以为）的时候，广成子接着自我介绍了：“其次，我这个剑仙，更擅长铸剑，不怎么擅长用剑。” 太二：又懂了，可……铸剑也能成剑仙么？那论剑是不是一样能成剑仙？ 太二的困惑并没有存在多久，广成子就用实际行动给了太二答案。 “所以，我没有固定的剑，而是随手取材铸就新剑！”广成子一边说，一边轻轻挥手。 只见周围的雾气、黄泉水、雷光、电光、雪花，都被广成子卷到手边，化成一柄三尺青锋的模样。 在此过程中，伊邪那美目瞪口呆，滕六三人微微……不，十分明显的撇嘴，特意摆出不屑的姿态。 “居然能将对手的能量取来化为己用？”太二比伊邪那美还震惊，因为他一直以为，只有吸星之力才能变对手的力量为自己的力量，没想到广成子也行！ 而且广成子的力量似乎还不止如此，他既然能成为盛名传到仙庭之外的打手，肯定不仅仅是一个铸剑师。 “广成子并不是将对手的力量化为己用，他只能取已经接近消散的残余能量化为己用。”滕六又出来解释（泼冷水）了，“如果广成子不把这些能量聚集起来，这些能量很快就会重新回归天地，其实他真正的能力，是融合多种属性能量，那是他最本质的神……仙术。” 太二从滕六的话中，听出了几重含义：第一，广成子只能利用无主的能量； 第二，广成子无法吸收无主的能量，但他可以临时融合无主的能量； 第三，广成子融合的能量并不持久，换句话说，他铸成的剑是一次性用品，一会儿就会消失，所以他才要不停的铸剑。 “即便如此，也很厉害了，他这能力，到了战场上，简直就是废品回收再利用的垃圾处理中心啊！”太二由衷的称赞道。 广成子：我没听出哪里称赞了！ 滕六三人：同感！ 伊邪那美：俺也一样！ 玛丽：放空、放空、放空…… 雪子：这个笑话太好笑了！不行，我要跟过去的自己告别，哪怕再好笑的笑话，也不能笑出来！ 足立透：昏迷ing…… 祸津伊邪那岐：不愧是异界的神主，形容的非常准确！ 花村阳介、里中千枝、巽完二：刚来。 51.有身份没地位，要来何用！ 在战场进入短暂的平静期之时，花村阳介几个终于赶到了。 伊邪那美：这届员工不行啊！ 其实花村阳介几个已经尽全力了，毕竟他们只是增强了身体素质，不是被神速力劈了，能够跑出残影，一路不停从城市中心到城市边缘，就让他们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吐血了，再快……大概只能坐飞机了，还得是音速以上的飞机，普通直升机都比不上他们几个的速度。 不过，原本被伊邪那美当成杀手锏的花村阳介几个，此时在伊邪那美心里已不再那么重要了。 因为伊邪那美发现，自己能召唤新生力量，太二一样能召唤！而且自己召唤的数量有限，太二却不好说。 伊邪那美不知道太二召唤新超凡的原理是什么，只觉得太二有些过于轻松了，好像光靠想，就能把超凡想出来！ “哪像我，费劲心思，也弄不到几个适合转化为超凡的人！”伊邪那美不知不觉中，居然嫉妒起太二来了，另外，她还生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跟着这家伙混……不失为一条新的出路！” 不能说伊邪那美异想天开，在她看来，太二既然喜欢“收集”超凡，那自己好歹也是一方世界的主宰，对方没道理拒绝自己……应该不会。 而且伊邪那美之所以在女4世界里兴风作浪，不外乎两个目的：第一，以影之国侵蚀现实，将现实变成另一个影之国。 如果伊邪那美达成了目标，那么影之国就会跟现实合为一体，成为影之界，到时候，女4世界就也可以被称为影界某号了——因为诸天中可能存在多个以黄泉之力为主体能量的暗影世界，所以影界这个名字必须加上编号，才能更加精准。 如果伊邪那美达不成第一个目的，那么她就会退而求其次，选择第二个目的： 将玛丽作为另一个自己，留在现实中。 只是光靠玛丽的话，女4世界的超凡失去发展前景，彻底会停滞下来，但真到那个时侯，伊邪那美也不会在乎发不发展超凡了——她人都没了，还管什么超凡的发展。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伊邪那美的两个目的，其实是一个目的，因为她只要能实现第一个目的，就不会考虑第二个目的了，在太二这里，都能得到解决！ “要是我也像雪子一样，跟着太二去异界生活，是不是也能实力变强，并脱出我这个世界的桎梏？”伊邪那美原本只是潜意识里动了一下念头，可接下来她越想越觉得有理，越忍不住思索到底有几分成功率。 这里面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伊邪那美去异界，便会失去主宰的身份，只能保留母神的位格。 相比起来，很像是跳槽后降了级别，但对伊邪那美来说，女4世界主宰的身份，要说没用吧，那肯定不是，要说有用吧，又很难说有什么大用。 “一个连影之国都出不了，在现实中连成建制军队都打不过的主宰身份，还不就是跟鸡肋差不多么……”没见到太二和异界诸神之前，伊邪那美尚且可以麻痹自己：所有的主宰都是这个鸟样，空有名头，没啥好处，可见过太二，又亲身体会了滕六三人，特别是自己世界原住民——雪子的成长后，伊邪那美真的没法继续欺骗自己了。 太二还不知道自己又召唤出来一个剑仙，对伊邪那美产生多大的影响，甚至有主动投诚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广成子虽然哔格挺高，但实力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最直接的对比，就是广成子临时铸成的（广）剑审字（2000）第1号大宝剑，在能量强度方面远远不如滕六三人的神术，更进一步说，甚至比不上天照大御神放出来的法术。 “广成子还没在蓝星进修过，他只有初始的力量，确实会比我们差一些。”由于看出了太二的困惑，一直针对广成子的滕六，突然为广成子解释了一句。 至于广成子本人，除非太二直接问他，否则他不会主动做任何解释，这是一个很有原则，同时原则古怪的人。 太二一听立刻就明白了：没去过蓝星的超凡，都会因为跨界，而受到异界规则的限制，只有在蓝星获得的能量，才在诸天具有普适性。 “这么说来，蓝星确实有独到之处……”太二作为千年虫指派在蓝星干活的员工，对蓝星与其他世界的差异，必须多想一点儿。 “先别管蓝星了，那是以后得事情，此战有广成子的话，我们的胜算很大。”滕六肯定是厌恶广成子的，但这也恰恰说明广成子的能力十分强大，所以当广成子成为战友的时候，滕六马上将对广成子的厌恶转换成了信心。 “按你所说，广成子的战斗力……”太二对于滕六的话没有怀疑，他只是想确定一下，广成子到底有多能打。 “广成子个人战斗力一般，他精通铸剑，却不善剑术，只会大力劈砍。”滕六见太二误会了广成子的作用，就给太二说明了一下，“他真正的作用，是能提供通用的法宝！” 所谓通用的法宝，就是谁都能用，被谁用都能发挥出最大力量的法宝，这种法宝肯定不像专属法宝那样，让使用者有如臂使指的娴熟性，但胜在方便，而且还是一次性的日抛型，不需要害怕伤到法宝的根基。 对于广成子这种九分辅助属性，一分战士属性的人，全战士属性的滕六最欢迎了； 姑射真人由于有专属法宝，倒没那么欢迎，可也不排斥，因为多几件法宝用总是好事； 青女的战斗方式比较另类，属于用法术强化自身，然后近战的类型，对于剑一类的法宝，同样十分欢迎。 于是，广成子瞬间被滕六三人（暂时）接纳了，不过，太二发现，伊邪那美似乎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意思，反而像是和自己谈判的架势。 “我是来谈条件的！”果然，不出太二所料，伊邪那美突然独自飞到太二面前几十米的地方，对太二高声说道。 52.时间的颜色 如果伊邪那美是以太二印象中那个木乃伊的形象来谈条件，太二肯定连都不看！ 不是不敢，而是太二口味正常，没有奇奇怪怪的癖好。 不过，伊邪那美以玛丽的形象面对太二，太二就愿意听听伊邪那美说什么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错了，不是这句，应该是：跨界交流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太二非常河蟹的想到。 至于太二把跑到女4世界里打（仗）砸（场子）抢（伊邪那美内定的主角），称为跨界交流，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太二本人都认为：自己是带着善意到女4世界的。 伊邪那美没感受到太二善意，但她感受到了太二的诚意！ 所谓诚意，又可以翻译成：利益。 太二能够让伊邪那美成为一个自由的超凡，而不是局限在影之国中，就是太二的价值，同时也是伊邪那美让动心的利益。 当然，伊邪那美暂时只是动了心，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必须太二谈过条件，她才能确认自己的选择。 实际上，从表面上看，伊邪那美有跟着太二一起走，以及坚决抵抗太二，把太二赶走，这么两个选择，可就现在的战局情况而言，伊邪那美已经无力赶走太二。 伊邪那美一共就那么几张底牌，这倒不是她缺乏远见或者实力不行。 先说实力方面，伊邪那美的实力受世界规则限制，用不出来就是用不出来，不像太二等人，从蓝星学到了“先进的超凡修炼经验”，可以打破女4世界的规则限制； 再说远见方面，伊邪那美其实做了很多的准备，但太二来的时候很巧，恰恰卡在她的准备要实行，却还没实行的节骨眼上！ 这直接导致伊邪那美“资金链断裂”——一时间没有余力去发展新的超凡，手下完全不够用！ 由此可见，伊邪那美其实没得选，除非她一心站着死，否则的话，她只能顺应天时（苟且偷生）跟着太二走。 什么？伊邪那美作为一界主宰，应该当铁血站鹰，不为苟活而向太二屈服，别逗了，伊邪那美早就对女4世界的破规则烦到要死了，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先分裂出玛丽，再对世界规则发出最终挑战。 总之，虽然太二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对自己能带给伊邪那美多大利益并不清楚，但伊邪那美觉得，只要能谈谈条件，哪怕将自己卖给太二，也不是问题。 “最关键的是待遇！”伊邪那美在喊出要谈条件之后，就已经有了心理预期，她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自己这种非太二召唤的超凡，是否可以跟滕六等人一个待遇。 “从天城雪子的情况来看，似乎还行……”伊邪那美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认为她的待遇怎么也不会比雪子更差。 可以说，正是雪子让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现状，给了伊邪那美最大的底气。 只是当太二听到伊邪那美说“我是来谈条件的”之时，当场一哆嗦：“坏了，我成多玛姆了！” 一边心里害怕，太二一边暗暗扫视着周围：“这些雾气不会是时间之力吧？虽然时间之力是绿色的，但那是因为洛基的本命色是绿的，时间之力才绿了，女4世界的时间之力应该另有颜色……” 太二仔细打量了一下灰蒙蒙、黄了吧唧的浓雾，突然冒出一句话：“如果时间有颜色，那一定是时而灰暗，时而黄色的。” 好在太二很快从自己吓自己的循环中脱离了出来，他记得伊邪那美确实有时间之力，能够把人困在几天当中，但想打破伊邪那美的时间陷阱也非常简单：击败伊邪那美就可以了！ “伊邪那美要是敢困住我，我就再召唤几个剑神……或者剑仙，把打成灰灰！”太二心想：“鸣上悠都能做得，我做不得？” 由于固有的思维，太二总是觉得剑神、剑仙应该比滕六等雪神厉害。 不提太二的心里变化，只说伊邪那美，她说完谈条件后，却见太二毫无反应，这让她一下子没底了。 伊邪那美本来看太二连雪子都要，就判断太二肯定也会要自己的，可太二的沉默，给了伊邪那美不好的预感。 谁知，当伊邪那美越想越想不通，开始自己吓自己，差点儿脱口而出，说无条件投降的时候，太二沉吟结束了，缓缓开口道：“你先说说，有什么条件？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谈条件？” 伊邪那美一个趔趄，感觉闪了腰！ “合着我们打了半天，都快演变成赌上世界后路的决战了，你居然连我们为什么打都不知道？”伊邪那美一个没忍住，开口质问道。 太二闻言摇了摇头：说实话，他之所以打这场战斗，完全是出自雪子的要求，但像伊邪那美说的那样，战斗演变成决战，他既没想过，也没发觉。 “一场战斗而已，怎么就赌上世界的后路了呢？”太二想不明白。 滕六对战局看得更透彻，她听出了伊邪那美的潜在意思，于是她接过话来，对伊邪那美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想像雪子一样，跟我们去蓝星？没问题，你和雪子一个待遇就是了。” 伊邪那美看了滕六一眼，从滕六的话里得出了几个结果：一，太二是个来者不拒的人，谁愿意投靠他，他都接受； 二，太二不会看人下菜碟，雪子也好，伊邪那美也罢，谁在他那里都是相同的待遇。 “虽然不是最好的消息，却也不是坏消息……”伊邪那美有底了。 伊邪那美倒没怀疑太二的保证是真是假，因为如果她跟太二离开女4世界，肯定要先签订一份契约的。 在诸天之间，契约就是最大、最公正、最公平的保障。 “可以的话，我希望把我的这些手下也带去雪……剑主的世界！”伊邪那美想了想后，还是提了个附加条件。 太二：?_?雪剑主是什么鬼？ 53.多她一个不多 先有滕六三人称呼太二为雪主，后有广成子称呼太二为剑主，不明真相的伊邪那美弄不清楚太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只好连在一起叫了。 其实伊邪那美也不算叫错了，太二确实身兼数主之职，具体是哪个主，全看谁来叫。 反正就目前的情况（诸天许多超凡眼里的情况）来看，千年虫最大，是高高在上的绝对主宰，但千年虫不管具体事务，或者说，想管也管不了，谁让她只能观察诸天，不能离开虫洞呢。 而在位列千年虫之下，无数超凡眼中的万年老二，就是太二！ 太二：没错，正是本人！等等……万年老二是什么意思？ 无数超凡：没别的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太二：你们新华语用的明显不对！到底什么意思，赶紧说明白了！ 无数超凡：就是求个对仗工整，千年虫对万年老二！ 太二：……MMP！没看出哪里对仗了，只有制杖！ 虽然太二还不知道，而且即使知道了，他也会一坚决反对，二绝不承认，可在类似滕六三人、广成子这样的超凡眼里加心中，他的真正名号并非XX主，就是名副其实、表里如一的万年老二。 伊邪那美不了解太二、滕六三人、广成子之间的种种微妙关系，她只知道，太二是自己的未来。 所以，哪怕低声下气一些，伊邪那美也能接受。 再说了，作为东倭体系出来的神灵，伊邪那美深受东倭传统的熏陶，这造成了她不习惯直呼别人姓名，因为那样代表不礼貌，当用雪剑主来喊太二的时候，她才能说话说得更顺畅。 太二对于东倭文化既了解又不了解，事实上，他对于一切文化都是这样，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注意，此处断句应该是读作“他不是一个-人”，而不是说太二不是人。 真实的太二，曾在蓝星的所有文化环境中生活过，但是他不记得了，或者说，他根本无法记起来。 记忆就和颜色一样，每一份都是独特的，唯一的，可混在一起，并且混的多了之后，便只能剩下一种色彩。 太二现在就是这样，除了这辈子和上辈子的记忆变成了硬盘，其它什么都想不起来。 千年虫：硬盘得慢慢刻啊，乖~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给你加载新的记忆。 太二对此毫无怨言，因为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在为伊邪那美给自己乱起名号困惑挠头呢。 好在伊邪那美没有在称呼方面多做纠缠，她直接说了下去：“我倒不是想搞什么个人势力，就是觉得吧，我终究是异界人，孤身在雪剑主的世界里，总会心里不安的。” 太二对于伊邪那美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伊邪那美一个女4世界的主宰，哪怕到了异界，也没理由不安的。 一方面是伊邪那美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她如果还不安全，那么一般超凡还怎么活； 另一方面，伊邪那美有退路。 理所应当的，玛丽又成了伊邪那美的退路。 对此，玛丽不发一言，以沉默来拥护伊邪那美。 玛丽：蓝星？和八十稻羽有什么区别么？为什么要去？ 花村阳介几人：啊？这就要去异界了？会不会太仓促了些，我牙还没刷，脸还没洗呢！ 显然，无论被决定留守的玛丽，还是被决定带走的花村阳介几人，都没有自主权，决定的权力都在伊邪那美手里。 当然，太二也有决定权，他可以同意伊邪那美的请求，也可以不同意。 这一回，滕六没有代替太二回答，不光是滕六，连姑射真人和青女也紧紧闭上了双唇，表明了什么都不会说，交给太二自己决定。 至于雪子嘛……她还在那里憋笑呢。 不憋不行，雪子这人，一遇到她觉得好笑的事情，就必须马上爆笑出来，否则的话，要憋很久（十几分钟）才能忍下去。 只有广成子，似乎想发表什么意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他很快又变得淡然起来，不再多管了。 于是，变成了由太二来选择同意或不同意。 太二也没有推脱，因为这是他的责任。 别看太二不参与战斗——废掉足立透那一脚加一通王八拳不算，可带人去蓝星这种事，谁也不能做主，必须太二来，毕竟出手传送的是千年虫，除了太二，其他人都没法直接跟千年虫沟通。 太二对伊邪那美的请求思索了一下，他并不认为伊邪那美要带人是因为不安，反而是伊邪那美想要掩饰的哪个搞个人势力，才是关键。 不过，太二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蓝星超凡势力、派系、组织、团体……等林林总总，早就泛滥了！”太二一边叹气一边暗想：“多一个伊邪那美主导的新势力也不算多啊！” 另外，太二也不怕伊邪那美到蓝星之后会闹出什么意外来。 “只要到了蓝星，伊邪那美就会变成微缩小人，她的那些手下也会变成只比普通人多一些异能的一般超凡。”太二算得很清楚，“再加上他们最多也就十来个人，无论如何都掀不起风浪来的。” 十来个人的一般超凡势力，在蓝星真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了。 尽管太二暂时还没接触到太多的超凡势力，但光看恭子所在那个“女团”，其规模就有几十个人——而且还在不断扩大，远远大于伊邪那美所能创建的势力。 所以太二才并不在乎伊邪那美的小动作。 在仔细考虑之后，太二同意了伊邪那美的请求，甚至还更进一步：“你可以带现在这些手下去蓝星，也可以把你认为合适的人都找来再一起走，我全部接收！” “大气！”伊邪那美本以来自己提出请求后，太二会接受一部分，拒绝一部分，即允许她带人，可不允许她带所有人，会让她减去一个或几个，结果太二不光接受了现有这些，还鼓励她多带人，能带多少是多少！ 伊邪那美口称太二大气，心里却有些犯嘀咕：“这么大方？不会是要把我们诱到异界一网打尽吧？” 54.荣升 伊邪那美的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看天城雪子那个傻样子，我们这些异界超凡应该可以在雪剑主的世界混得很好！” 雪子已经被伊邪那美当成了二货，并且以雪子类推，觉得雪子那么蠢，都能混得不错，自己这么雄才大略、深谋远虑、运筹帷幄、经天纬地……总之，是优秀到不能再优秀的人，不，神才，怎么也不会混得不如雪子吧？ 至于太二不跟千年虫沟通，就答应了伊邪那美的请求，会不会让千年虫不快，甚至拒绝传送伊邪那美等人。 太二认为不会。 上一次太二长途远征（落荒而逃）返回蓝星的时候，千年虫还不忘了让太二带点儿战利品（纪念品）回去呢，这一次太二大获全胜，连对方的老板……不，最终BOSS都投降了，愿意跟太二去蓝星当安乐公，千年虫肯定百分百赞成太二一窝端的作法。 事实正是如此。 当伊邪那美表示：“自己可以拖家带口，组团去蓝星”的时候，千年虫的指示立刻到了。 “除了那些有潜力的人之外，让她把玛丽也带上！”千年虫比太二还过分，太二只是想一窝端而已，千年虫居然要断子绝孙！ “玛丽？”太二看了看远处一脸呆萌（其实是没有表情，但因为长得漂亮，就变成了呆萌了）的玛丽，有点儿不太情愿。 太二身边不缺美女，连真的女神都有，所以玛丽的容貌并不能打动太二，至少不足以让太二为其做些什么。 对于玛丽这个人，太二知根知底，清楚对方是一个白纸一样的“新生儿”，只要和她交上朋友，就能对其为所欲为……错了，是让对方付出真心。 不过，太二在蓝星还有一个恭子，以及后续不知道多少超凡要攻略呢，实在对玛丽有心无力了。 太二：嗯？我的心态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有心无力是用在这里的么？ 虽然脑海里闪过一丝疑问，可太二没有没时间纠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态，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知道千年虫为什么想带走玛丽。 “有玛丽在女4世界，伊邪那美就是不完整的女人……女神，即使在蓝星努力修炼，也仍然无法达到最强的境界，而她不够强，就不能更好的帮助你。”千年虫话里话外，全露出为太二考虑的一丝。 太二对千年虫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觉得千年虫随时会坑自己，要问为什么，太二有充分的理由：老板坑员工，那不是天经地义么！ 然而，从跟千年虫签约，作为千年虫的派遣人员潜入到蓝星以来，太二还真没发现，千年虫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哪怕逼着太二到女4世界修炼，也是给太二安排好了撤退的诸般事宜，当太二不行了的时候，就迅速把太二送回蓝星。 太二正在回想千年虫对自己都做了什么之时，猛然一惊：“慢着！为什么千年虫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给我指示呢？” 千年虫：当然是我一直在关注着你了！ 尽管太二生出了警觉，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反过来，千年虫同样猜到了太二的猜测，但他们都默契的没提，直接略过了，不，掐掉了这段。 原因很简单：从太二的角度来说，老板监视员工虽然不合法，只是根据员工的工作性质和环境，再加上态度、能力之类的，老板确实不盯着员工就心里不踏实，另外，跟千年虫这种老板，员工既无法可讲，也无法可依。 从千年虫的角度来说，她其实极度依赖太二，换句话说，太二是她唯一的指望，但她不希望太二发现这一点，至少暂时不希望，于是她在“监视”太二一事上只能装傻充愣。 在双方的默契中，话题就此结束。 太二回到现实中，便按照千年虫的指示，让伊邪那美带上玛丽。 带上其他人，伊邪那美非常乐意，而带上玛丽，伊邪那美就百般不愿了。 “如果你想变得更强，就一定要带上玛丽，没有玛丽，你永远根基不牢，没有大的发展。”太二照本宣科的吓唬伊邪那美。 其实太二的说法也不算吓唬，毕竟千年虫说的肯定没错。 伊邪那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她不是没经验的初级超凡，有些东西她只是没想到，可被太二一点，她马上就透彻了。 “雪剑主之言甚是有理，但……”伊邪那美想通之后，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我和玛丽已经完全分割了，她是伊奘诺尊，我是伊邪那美，我们的力量分属两极，不可能再结合成一个了。” “不用结合为一个，只要她和玛丽在一起，就能发挥出完整的力量，也能获得完整的进化。”千年虫果然时时刻刻在看着太二，太二还没传伊邪那美的问题呢，千年虫的答案先到了。 太二感到不适，可……不适也得忍着！ 而伊邪那美得到太二转述的答案后，再次点了点头——伊邪那美这症状，就像是被太二忽悠瘸了一样。 不是太二达到了三高的境界——层次高，段位高，语言艺术成分高，单纯是因为太二来自异界，伊邪那美对太二的话有一种天然的信服。 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的经，那么外界的太二就更厉害了！ “那我就豁出去了！”伊邪那美第一次不考虑退路的赌了一把。 “雪剑主，我将全部身家都押到了跟你一起混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伊邪那美有范儿的时候是女神，抱大腿的时候就是女公关了。 太二很想告诉伊邪那美，自己还要跟别人混呢，哪有闲心给你做主，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伊邪那美不是千年虫的员工，而是自己的员工！ “我也算当上老板了？”太二感到局势发展太快，自己有些应接不暇。 “你早就是老板了。”千年虫提醒太二：“滕六她们都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 太二瞬间开心起来，连传送时候都不头晕了。 只是回到蓝星之后，太二突然发现：谁说没问题的？问题很严重！本二老板很……无奈！ 55.什么是朋友 太二也只能一个人无奈，因为所谓问题很严重，仅仅是相对于他来说的。 这个问题就是：太二带回来的人太多，恭子的公寓装不下了！ 伊邪那美还好，她直接变成了跟滕六、姑射真人、青女一样的“手办”，再加上她不用吃喝拉撒睡，只靠吸收能量就能过活，所以既不占什么地方，也不需要人照顾。 广成子则是拒绝当手办，他发现自己在蓝星会变小之后，就立刻回了仙庭，临走之前，他跟太二约定：明天早上九点来太二这里报道，下午五点下班。 与时俱进的广成子，既贪图蓝星的修炼环境，能量资源，又不想以手办的形象丢脸，这才主动学会了朝九晚五的修行策略。 对于广成子得了便宜还诸多不满，非要卖乖的行为，太二直接答应了。 一方面，太二觉得广成子为了形象上那点破事儿，竟然每天放弃十几个小时的修炼时间，实在矫情，自己没必要管他； 另一方面，太二虽然宽于待己，却也不严于律人，所以只要广成子不碍着自己，他想怎么选就怎么选，自己都可以接受。 伊邪那美、广成子的问题好解决，被伊邪那美带过来的玛丽、花村阳介、里中千枝、巽完二，以及尚未觉醒就被拉来的鸣上悠、久慈川理世、白钟直斗几个人，就不是太二能解决的了。 首先，这些人均为正常体态，有着正常的身高和正常的体重； 其次，这些人全处于半昏迷、半梦游状态，和之前的雪子差不多； 第三，这些人都是未成年…… 很明显，把这么一群人全部塞进恭子的公寓里……行是行，大不了都扔在客厅里，让他们在地板叠罗汉，可太二能接受，恭子接受不了。 以前恭子还想把太二藏起来，留作自己独享，连太二从异界召来的超凡，也不打算让其示人，但现在不行了。 恭子一回家，就看到一堆人——真正的一堆人，都摞在一起了！只好跟太二摊牌道：“人太多了，肯定藏不住的！” 从恭子的话里可以听出来，恭子不接受花村阳介等人都住在自己的公寓里，不是因为她嫌人多，而是因为人太多，她没法遮掩。 “反正这次肯定要暴露了，我当然没义务继续养着这群家伙。”恭子十分坦率的告诉太二：“我现在只能保证你和你的召唤的微型神灵住在这里，其他人需要另想办法。” 跟着恭子一起从剧组回来（其实是蹭恭子的保姆车）的凛子：我好像又被遗忘了！可恶啊，我怎么就不能觉醒呢？按理说，我和太二是姐弟，他能觉醒，我也应该……等等，我们是异父异母所生的？那没问题了。 “你说该怎么办？”太二毫无头绪，只能指望恭子——主要是恭子有钱啊，在蓝星，钱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解决住宿、身份这类问题还是很简单的。 “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他们住在高天原大厦里。”恭子先定下了基调。 太二对此没有异议：既然高天原系列大厦是超凡们扎堆的地方，那么把花村阳介等人留在高天原大厦也是合情合理，并且安全的。 “只是不能全留在8号大厦里。”恭子就住在8号大厦，如果能把花村阳介等人全留在8号大厦，对太二来说，肯定更方便管理一些，可恭子显然有其它打算。 “8号大厦里，有十五个我们的人。”恭子见太二没有反对，却一脸求解释的模样，便详细说了起来：“但其中跟我关系近的，值得托付的……只有一个，再加上已经知道你，还有这些异界超凡的结子，一共是两个。” 恭子所谓的“我们的人”，就是恭子和其他几十个新晋女艺人组成的姐妹团——现在被太二简称为少女团。 这些人在利益、身份地位都契合的情况下，组成了少女团，算是一种攻守同盟，可说起团里所有人之间的关系……那就一言难尽了！ 单从恭子这里来看，她在团里的朋友很少。 “你是想把花村阳介他们，全放在跟你关系近的，同时又是少女团成员的人家中？”太二想明白了恭子的思路。 “没错。”恭子也没有避讳自己朋友少的现实。 原因其实很简单：恭子属于少女团正当红的人，而她当红，自然会抢走一些其他人的资源。 在公众型的超凡之间，资源被抢，就等于能量被抢，修炼的前途被抢！这么一来，少女团里有许多人对恭子羡慕嫉妒恨，也是顺理成章的大势。 其实恭子两个多月前的朋友数量，比现在还多一个人。 这个恭子的前朋友就是结子。 不过，在结子“私会”太二之后，恭子就把结子从朋友行列中踢了出去。 太二：冒昧问一下，你刚加入少女团的时候，有多少朋友？ 恭子：这有什么好问的，我刚进少女团的时候还是新人，当然所有团成员都是我的朋友啦！ 太二：懂了…… 对于恭子如何划分朋友、非朋友、敌人的标准，太二有了深刻的认知：用得着的就是朋友，有冲突的就不是朋友！用不着又有冲突的就是敌人！ “好一个朴素的价值观，堪比幼儿园的小朋友！”太二感慨道。 恭子白了太二一眼，一副“瞎说啥实话”的表情。 “对了，你说的那个，8号大厦里硕果仅存的朋友，到底是谁啊？”太二很好奇，究竟是谁，能一直忍受恭子这种人。 恭子有些犹豫，似乎不想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太二——她可不是为了朋友着想，她只是怕朋友也跟太二搭上线！ “如果再剔除这个朋友，我在8号大厦里就一个朋友都没有了！”恭子皱着眉，咬着下嘴唇，心烦意乱的想到。 最终，恭子还是没法搪塞太二，只能实话实说——另外还有一点，她觉得这个仅剩的朋友对自己威胁不大。 “她叫泽尻绘里香，是个刚入行的新人，在入行的同时觉醒了超凡之力。” 56.天使面孔…… 恭子所说的绘里香，其实是Erika，并非汉字，只是发音跟绘里香一样，但硬要说的话，这应该是一个英文名字，相当于Ericaceae的缩写，本意为欧石楠花。 再配上泽尻的姓，全名意思为：河水尽头的欧石楠花，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气息。 不过吧，太二心里可是非常的清楚，欧石楠花到底是一种什么气息。 太二：不就是米青子味儿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家长，会给孩子起这么坑名字？ 真计较起来，在千禧年刚过的这段时间里，石楠花的美（腥）名还没有盛传开来，泽尻绘里香仍然是一个饱含浪漫和少女感的名字，太二纯属想多了。 只是此刻绘里香并非太二关注的重点，他更在意泽尻这个姓。 据太二的“硬盘”记载，东倭层出过一位极为传奇的女艺人——太二只能称其为艺人，因为对方既非偶像，也不是明星，更算不上顶级演员，但又跟偶像、明星、顶级演员沾些边。 这位传奇女艺人偶像出身，没多久便凭着天生表演才能，成为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接着又不断获奖，朝着顶级演员，也就是东倭所说的大物艺人方向冲刺，再后来……没有后来了！ 究其原因，实在是这位女艺人的作死能力，丝毫不比她的表演天赋差： 先是在风头正盛的时期不做任何公关就宣布结婚，结果被经纪公司解约，淡出娱乐圈，没过两年又离婚复出，等人气好不容易再次累积起来时，第二次闹出了大问题——因为触犯了法律，直接被判一年徒刑，好在缓期了三年，最终靠着表现良好，才没有真正入狱。 总而言之，太二“硬盘”里的泽尻，是一个超级麻烦。 “可我记得她叫英龙华来着，不是石楠花啊！”太二有些闹不准，恭子所说的泽尻，到底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泽尻。 “什么石楠花？”恭子正在那里犯愁，应该怎么分配一群能走、能坐、能躺、能吃喝拉撒的植物人呢，突然听到太二在那儿嘀咕石楠花，便顺口问道——恭子重视太二，自然也就重视太二的每一句话，哪怕是太二的自言自语，恭子都不放过。 “就是你说的绘里香。”太二觉得，恭子可能不懂石楠花的含义，体会不出绘里香、石楠花、米青子三者之间的关联，所以干脆不细说了，直接回到泽尻这个人身上：“她长得漂亮吗？” 恭子当场皱眉斜眼，抿起双唇，一副“你不对劲，我很怀疑”，以及“她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双重姿态。 “那什么……”太二发现恭子误会了自己，赶紧解释道：“我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太二之所以会怕恭子想多，主要还是因为：他现在是标准的软饭男，成天被恭子养着，即使他有信心，再出去找新的饲主也轻松加愉快，但这不是懒得换嘛。 “绘里香是两年前觉醒的，可她性格有些古怪，不怎么认真修炼，很少抛头露面，你怎么会认识她？”虽然太二的解释还算符合逻辑，但恭子并不认可太二的解释。 对于公众型超凡来说，不停在各个渠道上露面，聚累人气，就是最重要的修炼手段，而泽尻绘里香不喜欢曝光，明显既不敬业，对修炼也不积极。 然而，恰恰就是因为泽尻绘里香不热衷修炼，不抢资源，才能一直被恭子视为朋友。 如果泽尻绘里香是结子那种又敬业又积极修炼的人，恭子肯定会将其归进心机女表行列，就此划清界线！ 太二拥有无数自己叠加在一起的智力，一听恭子的问题，就明白了恭子的想法，于是他为了让恭子安心，直接把话挑明了：“我只是记得有她那么一个人，现在做一下确认，不会跟她有什么牵扯。” 恭子还是不怎么相信，可太二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她再遮遮掩掩，不据实相告，就显得小家子气了，“绘里香非常漂亮，被称为天使面孔。” 太二确定了，恭子说的绘里香，就是英龙华——他“硬盘”里的英龙华，也是主打一个天使面孔，魔鬼性格的。 “她不是应该叫英龙华吗？”太二还有最后一个不解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她想改叫这个名字的？”恭子差点儿当场质问：还敢说你不认识她？居然连她只跟我提过的隐秘事情都知道！ 泽尻绘里香的性格别说在普通人里了，就算在超凡中都属于非常古怪的，这便造成了，她几乎没朋友——至少在超凡中没朋友，在普通人中，她还有几个青梅竹马式的朋友，可惜那些人不像她一样觉醒了。 由于在所有超凡里，泽尻绘里香只信任恭子，所以想改名字这件事，泽尻绘里香唯一能商量的人就是恭子。 恭子只想利用泽尻绘里香，没兴趣给对方当人生导师，敷衍了对方几句后，就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太二不提，她都快忘了！ 太二先是终于确认，泽尻绘里香就是泽尻英龙华，随后有些犹豫：不是不能解释，而是没想好该怎么解释。 “跟我的能力有关，我说过的，我可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预言。”太二又拿出了以前的说辞。 对于预言这种超凡之力，恭子向来不怎么相信，连欧洲那些继承了命运神灵名号的超凡，说的预言都不准，更何况召唤型超凡的太二了，但恭子也没有完全否定，因为说不定太二召唤的异界超凡里，就有特别擅长预言的呢！ 一边想，恭子一边扫了扫太二新带回来的超凡：那群半植物人肯定不是预言型超凡。 “不是那一堆半植物人，就只能是新的微型神灵，还有跟微型神灵长得一模一样，可神情呆板，和人偶差不多的家伙了。”恭子在伊邪那美和玛丽身上看来看去，似乎想看出她们俩哪个是预言型超凡。 不能怪恭子这么上心，因为预言型超凡虽然都没什么战斗力，但其作用强大，是绝佳的修炼辅助！ 57.剥夺超凡之力 蓝星现有的预言型超凡中，最牛哔的那批，其预言准确率可以超过百分之十——没错，准确率过百分之十就是最顶尖的预言型超凡了。 往深了一点儿说的话，预言准确率能达到百分之一，便是合格的预言型超凡！ 而且，哪怕是在这种低标准下，能被归到预言类型的超凡仍然少之又少。 根据恭子的情报，顶尖的预言型超凡最多只有20个，合格的预言型超凡不足300人。 “预言型超凡不光少，还很难接触，反正我这个级别的超凡，是无法接触到他们的。”恭子一摊手，表示自己自己还是小鱼小虾，而预言型超凡都被大鳄“包养”了，她只闻过其名，没见过其人。 恭子突然这么坦率，对太二交了老底，原因只有一个：她希望太二能把预言型超凡“上交”给少女团。 名义上是“上交”给少女团，实际上是由恭子个人接收兼“保管”，也就是说，太二要和恭子两人共享这个预言型超凡。 至于独享，恭子从来没想过，毕竟太二才是召唤者，没有太二，恭子连被召唤来的超凡都留不住。 太二：我没骗你，有预言能力的人就是我！我召唤来的这些，论打架，一个顶十个，可除了打架之外，其它方面真不行！ 恭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反正我不信。 太二：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恭子：要不然，你预言一下，我接下来该怎么修炼，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我想成为大超凡！ 在东倭文化里，不管什么玩意，只要前面加上一个大字，立刻就是顶级了，恭子做梦都想成为大超凡。 太二：如果我说，你怎么修炼都成不了大超凡……你有什么想法？ 太二的这句预言还真不是诅咒，因为太二接下来会不断的“吸”恭子，直到把恭子吸成小弱弱，然后，他再给恭子两个选择：臣服并签下契约，或者死亡。 表面上是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恭子这样的人，宁愿被奴役，也会选择活着——跪着生没什么不好，要不是超过99%的人都选择跪着生，蓝星的社会体系早崩溃了。 太二两辈子都是蓝星人，所以很清楚蓝星人会做什么选择，即使超凡也不例外。 在太二试探着问了一句后，恭子沉默下来。 太二这是在为以后奴役恭子做准备，虽然他完全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只等最后摊牌就行，但因为跟恭子相处的还行，达到了普通朋友级别，他不想未来闹得太僵，就打算先试探试探。 在太二见恭子不说话，便想换个方向继续试探的时候，恭子突然一抬头，十分坚决，甚至带着几分凶狠的说道：“那我就不承认你是预言型超凡！” 这下轮到太二沉默了。 伊邪那美见太二明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主动站了出来——她非常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是太二的挂件，必须靠着太二才能在蓝星生活下去，于是她觉得有责任帮助太二作证。 “本尊乃伊邪那美，可以证明，雪剑主不是说谎的人。”伊邪那美说的极为正式，还特意用双手结了一个代表她本人的神印——有点儿像不动明王的手印，但细微处有差别。 太二不是很懂，可他自有一套判断：每个神灵都有自己的神印，相当于他们的印章，当他们结出神印时，自身的力量就会涌现出来，帮他们从侧面证明身份。 随着伊邪那美释放出黄泉之力，恭子大吃一惊：“真的是生成之神，国土万物创造之母神！” 恭子倒是没有怀疑伊邪那美是冒牌货，一方面，伊邪那美是异界来的，跟蓝星的超凡不同，异界既然有新华的雪神，再有伊邪那美也是很合理的； 另一方面，黄泉之力做不得假，伊邪那美的力量和神印都货真价实，并且契合无比，一看就让人信服。 “没想到，你连伊邪那美都能召唤出来！”恭子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估太二了，但伊邪那美的出现，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觉得，对太二重视度还要加强三分才行。 换句话说，恭子更不想让太二出去见人了，恨不得永远独占太二。 “一般一般。”太二这话真不是在谦虚，因为他也没想到能收下伊邪那美，“我们只是暂时合作，她准备在蓝星待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适应，适应的话，再和我签约，永久成为我的召唤神灵。” 伊邪那美还没跟太二，或者说跟千年虫签约，不是伊邪那美不想，而是太二并不确定，伊邪那美在蓝星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要是伊邪那美没什么作用，还顶着一个东倭母神的名头，太二总觉得对方有些树大招风，对信奉苟道，打算个个击破蓝星超凡的自己不利。 伊邪那美这时候很想说：“我能适应，我超级适应！让我留下来吧！” 因为伊邪那美一到蓝星就明显能感觉得到，有能量进入自己的身体，这说明她在蓝星确实能不断变强，可她不敢反驳太二的话，毕竟她只是一个临时工，没转正之前，必须装得纯良无害，唯太二马首是瞻才行。 “那也不错了。”恭子由衷的说道，“现在东倭还没人能继承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神名，曾有人尝试过，但最后失败了，连本身的超凡之力都被剥夺，退化成了普通人！” 恭子的话让太二已一惊，这是太二第一次听说，超凡居然还能变回普通人。 “你说被剥夺了超凡之力……”太二若有所思间问道：“是被谁剥夺的？” “不清楚。”恭子不是没听说过那种不清楚，她的语气十分肯定：“超凡领域中，有不少研究型的超凡去尝试破解过，可没有任何结果，甚至一些人因为研究太深入，也同样被剥夺了超凡之力。” “也许继承了神魔之名的超凡之上，真的有唯一神，或是魔！”恭子最后郑重的说道：“你千万不要对这种事好奇！” “我不好奇。”太二也郑重的回答道——他心里想的却是：我没必要好奇，因为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 58.多方猜测 必须对神魔奉上最高的敬畏，这是蓝星超凡界一致认可的金科玉律。 可以不用把敬畏挂在嘴边上，甚至在心里诋毁神魔都行，但在明面上，比如和人交谈的时候，或者进行某些行动的时候，一定要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礼貌有加。 别看蓝星的超凡为了修炼，纷纷先争夺、后继承神魔之名，可实际上，他们从没把自己当成真正的神魔。 蓝星的超凡都有哔数，知道自己这点儿本事，跟真正的神魔差得远着呢，最多算妖魔鬼怪，还是只配巡山的小钻风那种，哪怕实力强上一些的超凡，也不过是奔波霸、霸波奔的级别。 而神魔之名也不是抢到了就能继承的，某些神魔之名，强行去继承的话，就会莫名其妙的事去超凡之力。 恭子说的，就是这一类的情况。 对于东倭之外的超凡界，恭子不是很熟悉，只知道一部分大众化的消息，对于东倭内部的超凡界，恭子知道的会多一些。 “据我所知，别天津五神和神世七代十二神，这十七个神魔之名都无法继承。”恭子的眼睛逐渐发红，投射出炯炯的寒光，紧紧盯住伊邪那美不放，“别天津五神还好，继承失败也就失败了，还可以去尝试继承其他神魔之名，神世七代十二神的神名则十分危险，一旦继承失败，有很大几率失去超凡之力。” 现在恭子说的是“失去超凡之力”，但她之前说的却是“被剥夺超凡之力”，两者存在本质的不同。 这不是恭子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了，而是她也闹不清楚，那些没了超凡之力的原超凡，到底是失去了，还是被剥夺了。 不仅恭子闹不清楚，蓝星所有超凡都闹不清楚，大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理论一大堆，各种可能性全罗列了一遍，可没一种能让其他人彻底信服。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究其根本原因，还是空有理论而缺乏实际，大家都是猜的，又猜的没头没尾，自然可信度不足。 虽然超凡之力到底是怎么没的，尚未有定论，但大多数超凡内心深处，还是更倾向于：是被真正神魔剥夺的走。 所以恭子才会先说被剥夺的，随后又补充了一种可能，就是莫名其妙流失的。 恭子把两种说法都跟太二解释了一遍，让太二有了底。 太二摸着下巴，眼神略显飘忽，有些不确定的猜着：“不管是莫名其妙流失了，还是被剥夺了，这些超凡之力都不会消失，而只要超凡之力还在……就会引来千年虫！” 根据太二的分析，蓝星超凡变回普通人，期间肯定有千年虫在搞鬼。 哪怕不是千年虫直接剥夺了蓝星超凡的力量吧，至少也是千年虫通过某些人来干的。 “比如说……我！”太二就是被千年虫派过来，专门吸取蓝星超凡们的超凡之力，最后对蓝星超凡喊打喊杀，强迫其屈服的人。 只不过太二的任务和“剥夺”无关，就是单纯的吸，吸完了再奴役，所以太二才觉得，千年虫还有其他走狗！ “不对，怎么能叫走狗呢？”太二突然发现，不小心把自己也骂了，于是他赶紧补救：“是优秀员工才对。” 这些当然都是太二猜的，其实千年虫就他一个员工，至于蓝星超凡为什么会失去超凡之力，也不是千年虫干的，而是天地规则决定的。 人类能通过获得游离能量变成超凡，自然也能失去超凡之力； 进一步说，既然人类是通过触发某种契机得到超凡之力，那么触发某种契机后，自然也会失去超凡之力。 这相当于世界的设定。 如果把世界比作一个人的话，他体内的脏器运行起来，自有一套规则，该消化的消化、该排出的排出、该携带氧气的携带氧气……超凡可以视为世界身上的细胞，均承担着一部分职责，但也要尽一部分义务。 两者相互依存，又相互在特定的规则中行事，超凡违反了世界的设定，肯定要失去超凡之力的。 人类确实是世界的宠儿，世界的一部分运转，都要靠着人类来进行，可人类不能无限越界，否则就会被世界抛弃。 普通人是这样，超凡也是这样。 千年虫凌驾于世界之上，默默俯瞰着诸天，对世界、超凡、普通人之间的关系看得很清楚，但太二不知道这些，所以他怀疑千年虫做了手脚。 先不说恭子的恐惧，以及太二的夏姬八猜，只说太二陷入沉思后，恭子以为太二知道了厉害，便不再多提被剥夺超凡之力，或失去超凡之力的事儿了——太揪心，也太让人害怕，他们重新讨论起，该怎么分配新来的一堆人。 对于伊邪那美，恭子肯定要留在自己的身边的，玛丽也一样。 在听到玛丽其实是伊奘冉尊后，恭子再次大吃一惊，而且还诞生了新的疑问：怎么伊邪那美还分成了生者部分和亡者部分呢？ 随即，恭子又想到：莫非那些人继承不了伊邪那美的神名，是因为没把伊邪那美和伊奘冉尊分开的缘故？ 总之，恭子觉得对伊邪那美还要多多深入“研究”才行，不能马上下结论。 除了伊邪那美和玛丽之外，鸣上悠等人恭子就不能，也不敢留了——目标倒是不大，但太多了，暴露已成定局，还不如分散出去，借此拉拢一批朋……不，盟友。 恭子自己也清楚，她的朋友观太不靠谱，早晚一个朋友都剩不下，还不如尽快用利益建立盟友集团呢。 “鸣上悠送到结子那里，花村阳介送给绘里香。”恭子简单盘算之后，迅速安排好了一堆半植物人的后路。 其他诸如里中千枝、久慈川理世等人，就不能“存放”在8号高天原大厦，需要送到宇多田光、仲间由纪惠等跟恭子还算亲近，又比较懂规矩的人那里——懂规矩的人，才能记得接受过恭子的好处。 “对了，太二君，电视剧快拍完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恭子在分好“礼品”后，关心起太二的工作问题了。 59.不当临时工 虽然恭子已经成了富士台的嫡系艺人，被富士台力捧——富士台每一季主打剧能用恭子，就不会用别人，恭子也会优先为富士台留出档期，但其实恭子和富士台并没有书面合约。 这是东倭影视行业的特色，《放送法》规定，艺人不能跟电视台签经纪约，只能跟电视台合作，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艺人不能签经纪约，却能“投靠”。 简单来说，就是电视台和艺人心有灵犀，双向奔赴。 尽管没有书面合约的话，没准会出现一方背叛的情况，但在人类社会里，有合约也一样会背叛，没有绝对的忠诚，全看背叛的加码是什么，所以，像恭子这样，长期跟富士台稳定的合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恭子不能跟富士台签约，太二却可以。 电视台对编剧的需求，永远是最大量的，仿佛要多少都补不上缺口。 只是过去像富士台这种，在东倭全国范围放送，位列东倭不是第三名、就是第四名的超级电视台，招的都是大学名校毕业生，太二一个高中二年级肄业生，连到富士台实习的资格都不够。 恭子的想法，是让太二先以派遣工的身份进富士台，等时机到了再转正式员工，然后，她和太二一内一外，里应外合，建设一个能够制霸富士台的剧组！ 不得不说，如果太二不是带着任务接近恭子的，他肯定会赞成恭子的主意——能从高级中二小混混成为一国第三或第四大电视台的签约编剧，简直是阶层飞跃啊！ 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正当红，并且能一直红下去，直到红上二十几年的女艺人，跟太二结成同盟，长期联手掌控一个剧组，这相当于让太二的人生一步到位了，可奈何，太二不能跟富士台绑定，他的目标是星辰大hai……错了，是跟所有电视台纠缠不清！ 因为只有这样，太二才能趁机跟更多的艺人纠缠不清，并借着发生交集，对艺人们下手。 “不光是艺人，和NHK打好关系的话，还能利用NHK的渠道接近政客、财团的台前人物！”太二最想傍上的，其实是NHK，也就是东倭的“国家”电视台——名义上是大众传播机构，但跟东倭正府穿一条裤子，是唯一能随意进出国会，全方位跟踪报道选举的电视台。 太二“转世”至今，已经将近四个来月了，对于投身影视娱乐业的超凡，他贴身接触了好几个，而没见过面，光是在网上聊过的就更多了，这造成他对艺人的兴趣下降了不少，于是他开始尝试开辟新的领域！ 另外，太二还想着借用政客、财团代言人的影响力呢。 “奴役一个恭子，跟奴役一个议员相比，产生的效果完全不同！”太二不是瞧不起艺人的影响力，确切的说，太二认为艺人有艺人长处，政客、财团代言人也有他们的长处，发挥的作用不一样，只要太二还肩负着“消灭”蓝星神魔的任务，他就“每种人”都得收集。 太二：我也不容易啊，还得想办法和各行各业、各色人等打交道。 由于有着不能明说的原因，太二只能拒绝了恭子的联手计划。 对此，恭子也没有多劝，毕竟她的交友原则过于淳朴，不可能为别人着想，能张嘴提醒太二一句，已经是极限了，太二不愿意走捷径，她也所谓——她不缺戏演，而且控制一个剧组远不像她说的那么容易，过场相当繁复、漫长。 要是太二愿意跟恭子联手，恭子就也愿意试着努努力，太二不愿意，恭子另寻其它方式，一样可以找到辅助修炼的办法。 倒是旁听的凛子，对太二的决定投了否订票：“小二，你不上学了，又不肯和富士台签约，只和他们合作，这可不行！我向爸妈保证过的，你一定会在成年后进入富士台，他们才同意我和你在东京闯荡的！” 在凛子看来，一部剧一合作的形式，远远不如签进电视台当正式员工！ “放心吧，凛子。”太二当然不会听凛子的，他早做好了打算——只要普遍撒网，才能捞到更多的超凡。 “我跟你说过的，我真正的梦想，是开一家什么业务都接的侦探社。”太二举起了梦想的大旗。 恭子：你一个超凡，不好好修炼，谈个P的梦想！就因为你是高级中二么？ 凛子：你都算在影视行业里“出道”了，才反过来谈梦想……不觉得欠揍吗？让那些想进影视行业而进不了的人情何以堪啊！ 伊邪那美：不愧是雪剑主，想法就是与众不同。 滕六三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修炼上。 雪子：梦想！没错，我就是为了梦想，才离开家、离开世界，来到异界的，我不想当笼中鸟，当老板娘，我要当侦探……的助手！ 玛丽：侦探是什么？一会儿吃饭吗？我想吃肉！ 对于太二的异想天开（至少外人是这么认为的），大家想法不一，但都不看好——即使雪子也是，她觉得，太二当侦探肯定不行，自己可以先从助手做起，慢慢取而代之，成为侦探社社长！并将侦探社延续成百年老店！ 数百年的老店天城屋：你不当我的老板娘，却要另建一个新的百年老店，然后当老板娘……意义何在？省略创建的过程不好吗？ 雪子作为爆笑大魔王，在脑回路上确实跟常人差异很大，对她来说：当天城屋的老板娘就是笼中鸟，而当侦探社的老板娘，并把侦探社做大做强，就不是笼中鸟了。 太二还不知道雪子有了谋朝篡位的野心，他甚至都没准备雇佣雪子。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作为一个有梦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学生，将来可是要成为侦探王的男人！”太二豪迈伸出右手，向前微微高举，做出指点江山的伟大姿态。 “随你吧……”恭子本着只要能独占太二，太二干什么都随便的态度，第一个站出来，为太二的梦想投资：“你出去租房子太麻烦了，就把侦探社开在我家吧。” 60.挂个牌就能营业 在住宅里开侦探社，属于东倭的常见现象。 主要是因为，东倭的侦探社——或者叫侦探事务所，是正规的企业，侦探更是多如牛毛，在册的就有几万人，而那些私下的，甚至不合法的，可能都得有几十万了！ 这其中，大部分侦探混得不怎么如意，跟社会底层的混混相比，大概只有一样不同：他们是合法的街溜子（四处流窜的偷窥狂）！ 能在住宅开侦探社的，已经比街溜子型侦探强上许多了，至少有个固定的地址，哪怕那个家是租的，好歹也是有效住所——在东倭，没有固定住所的人无法找工作（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不会被用人单位录取），只能打零工。 不过，把侦探社开在住宅里的侦探，其住宅一般是独栋别墅式的小楼，又或者是筒子楼式的公寓，而恭子的意思，是让太二把侦探社开在高天原8号大厦里！ 东京几个核心区的高级公寓大厦，本来就以规矩多、麻烦多而闻名，更何况高天原系列大厦，又是专门开放给超凡使用的，只有超凡才可以进出。 所以恭子的安排，就相当于让太二只能接超凡的委托，彻底跟普通人绝缘了。 对于恭子的安排，太二还没说什么，凛子先不干了。 “你这是纯心阻挠小二创业！”凛子虽然不是超凡，但气势丝毫不比恭子弱：“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这栋大厦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凛子平日里一直跟恭子同出同入，一方面固然是为了蹭恭子的保姆车，或是跑车，另一方面，也因为：没有恭子带着，她连家都回不了——大厦正大门的识别锁会把她拒之门外。 要是恭子临时有事不回公寓，去其它地方过夜，凛子就只能让太二下楼给她开门，这样她才能进入高天原8号大厦。 而凛子不怕恭子，也是日常相处的结果——她们两个从剧组到家里，从早上到晚上，始终在斗智斗勇，将心机女表这个词的含义发挥到了极致！ 因为个性差异太大，再加上有太二的关系，恭子和凛子没法不打不相识，恰恰相反，她们两个越打越来劲，几乎到了一个认可的，另一个必定会反对的地步，所以恭子刚说让太二在家办公，凛子就跳出来了。 恭子斜眼撇嘴，一脸嫌弃的看着凛子，就像在说：你是究竟哪边的？刚才你还反对太二君创业呢，现在又调转枪头，说我阻挠他创业？ 不需要恭子明说，凛子只看恭子的眼神和表情，就猜到了恭子的话，她立刻同样用眼神和表情反击：我不想让他创业，跟你阻挠他创业是两码事！你的做法，是他创业之后，给他的事业制造麻烦，而我干脆是想在他创业前阻止他。 就这样，恭子和凛子连话都不用说了，靠眼神和表情在那里展开激烈辩论，大有以眼杀人，以脸破敌的意思。 在此过程中，凛子落到了下风——没办法，恭子的眼睛太大了，好像随时都会飞出眼眶一样，那叫一个吓人，凛子先天不足，后天没练过，真的瞪不过对方。 好在凛子表情丰富，擅长龇牙咧嘴吐舌头，勉强能挽回一些局面，不至于当场告负。 凛子和恭子在那里挤眉弄眼，跟表演颜艺似的，太二借此时间在一旁思考。 “确实像凛子说的，如果我在恭子的公寓里开侦探社，等于完全杜绝了普通人，不利于我传播名声。”太二的想法既不在恭子一边，也不在凛子一边，“我是正常超凡的话，这样肯定吃枣药丸！” 正常的超凡，几乎全靠名声、流量来修炼，自主吸收游离能量只占极小的一部分，恭子把太二的“服务”人群限制在超凡界里，就等于断了太二的修炼前景。 然而，太二可不是普通超凡，对他来说，接触超凡远比在普通人面前显圣（装哔）赚名声、赚流量更重要！ “这么一看，恭子的建议并非不行啊。”太二已经有些倾向于同意恭子了，毕竟出去开侦探社的话，还要租房子、办理各种牌照，绝不是挂个牌就能营业的，而在恭子的公寓开侦探社，还真的是挂个牌就能营业！ 至于收费，太二打算走恭子的个人账目，报税也让恭子去，换句话说，等于侦探社是恭子开的，太二只负责干活儿，其它都归恭子管，然后收益全是太二的。 恭子似乎只出力没好处？其实不然，恭子的目标不是钱，也不是当侦探社社长——恭子：呸！我堂堂当红女艺人，正统超凡，脑袋抽了才去当什么侦探社社长！总之，恭子就是一个目的：把太二绑在身边，尽管永远不让他出去见人不现实，但能多绑一阵子是一阵子。 最终，凛子又又……又一次在恭子面前败下阵来——从认识恭子，并对其产生对抗意识以后，凛子就没赢过！ 毕竟凛子无论在影视行业的地位上，还是普通人与超凡的身份上，甚至容貌上，都不是恭子的对手，她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有太二这么个牛哔的弟弟，除此之外，也只有身材比恭子好了。 只是东倭这边吧，不怎么注重健美的身材，凛子的青春活力系，在恭子的清纯可爱系面前，直接跪了，可这次凛子的失败，和她本人无关，完全是因为太二赞成恭子。 不等凛子开始埋怨太二，太二就主动说道：“这样省事啊，而且我的能力特殊，光接超凡的业务更好。” 凛子知道超凡现有的修炼方式，同样也知道，太二的修炼方式和正常超凡差别很大，太二坚持省事儿为主，凛子只能接受。 还是那句话，谁让凛子不是超凡呢。 凛子以前觉得：家里能觉醒一个太二，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她也以是太二的姐姐为荣，可跟超凡接触多了，她心中渐渐生出了一些不平之气——她倒不会怨或恨太二，她只是怨自己，怎么就没有觉醒呢？ 太二能感受到凛子的怨气，但他对此无能为力。 千年虫：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61.又又又跑题了 太二：虽然我想一直装下去，佯作不知道你在偷窥我，但这回我必须要抗议一句！你能不能别连我的思维都看？ 正如太二给千年虫的发的信息：太二知道千年虫有事没事总是“盯”着自己，可他不说。 同样，千年虫也知道太二知道自己在观察他，可她也不说。 于是，这就成了太二和千年虫之间的默契。 然而，太二能接受千年虫整天跟踪自己，看自己干什么，甚至上厕所被千年虫看到了，他都不怕——太二：上厕所不流氓，谁看谁流氓！但他不能接受，千年虫连他的思维都不放过！ 太二：刑法都讲问行不问心呢！你这连心都问，未免太过分了！ 哪怕太二已经不在乎隐私不隐私的了，反正在乎也没用，千年虫要看，他还能遮得住不成？ 不开玩笑的说，千年虫能监视诸天万界，区区一个太二，拿什么，又凭什么，才能防得住千年虫？可无论如何，太二都不希望自己的思维被人时时刻刻观察着。 太二：就算我谨慎谨慎再谨慎，偶尔也会有思维乱跑的时候，要是我一个不小心，在心里大骂千年虫，岂不是会被千年虫记小本本上？等等，现在千年虫就在看着我的思维吧？那我刚刚想的…… 千年虫：你的猜疑毫无意义，我就是要随时盯着你，既盯着你在干什么，也盯着你在想什么！ 太二：诸天万界那么多大事等着老板您去看呢，何必浪费精力在小弟弟我身上？ 千年虫：你就是最大的……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你老老实实被盯着便好，没必要想太多。 太二当场就怒了：你把我里里外外看透了，还让我老老实实的？还让我没必要想太多……慢着，确实不能想太多！会被发现的！ 于是，太二默念冰心诀——太二不会聂家祖传的冰心诀，他念的是自创版冰心诀：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千年虫不管太二在那里耍宝——太二觉得自己是在据理力争，展现刚正，不为威武所屈，而在千年虫眼里，太二就是在耍宝。 总之，千年虫并没有把太二的“小情绪”当一回事，她继续说起了之前的话题：“虽然我给你的任务，是消灭蓝星的神魔，可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所谓的消灭，只是消灭‘野生’神魔，让所有的‘野生’神魔，都加到我们的编制中来。” 太二尽量什么都不想，试图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干活儿机器。 当然，太二肯定不会成功，他早晚都得现原形，毕竟他不是真的机器。 千年虫还是不管太二，自顾自的说下去：“既然消灭‘野生’神魔就是壮大我们，那么制造新的‘野生’神魔也是可行的。” 太二终于忍不住了（装不下去了），开口打断道：“你什么意思？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可能也要上？” 千年虫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以此鄙视太二的不懂乱说：“神魔不是困难，他们是你的助力，你还没发现吗？如果你能聚集足够多的蓝星神魔，你就是世界之王！” 太二再次沉默——这回不是装深沉或装机器，他是真的被千年虫打动了。 世界不是关键……好吧，世界之王是关键，这个头衔太诱人，只要太二还有人类的感情，会被欲望趋势，他就无法拒绝世界之王的诱惑，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让他动心的关键： 能够在蓝星建立自己的势力！ 之前的时候，太二心里最抵触的一点，就是他只相当于一个打工人，千年虫才是老板，现在他有机会成为一个分公司的老板，而且还是总公司老板不能亲至，光是在外界遥控的独立型分公司！他当然会动心。 这不是千年虫在忽悠太二，太二已经把前前后后、方方面面都想过了，只要千年虫无法进入诸天万界，那么他就有自主权。 “真能当上王的话，应该非常有滋有味！”太二开始遐想起来。 “就冲你这磨叽的劲儿，想当世界之王……可有的等了！”千年虫见太二终于有了一些主观能动性，便趁机抱怨起太二的攻略进度来。 太二又又沉默了——关于节奏慢这一点，太二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来，但归根结底，还是他态度不积极，一直想太多造成的。 “算了，先不说你的态度了。”千年虫率先让了一步，没揪着太二的态度不放，她又又一次说回了最开始的话题。 千年虫：怎么回事？我不是要跟太二说凛子的事儿么？为何总是跑题？ 能让千年虫感到自我疑惑，太二拐偏话题的能力可见一斑！ 好在千年虫还记得正事儿，而不是在那里光顾着自我疑惑，她又又一次说回了凛子：“如果你想让她成为超凡，我有办法！” 太二其实已经想到了千年虫要说什么，但他没有立刻答应。 不是太二不想让凛子成为超凡，他是在考虑，突然让凛子进入超凡界到底好不好。 从个人关系角度来说，太二成为太二这几个月来，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凛子了，连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她们都比不上凛子。 即使凛子和太二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还是被家族的纽带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更不用说，凛子事事顺着太二，总在为太二着想了。 对太二来说，凛子既像妈妈又像姐姐，还带着很明显的妻子感觉，这让他在“异世界”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是他非常重要的人。 “让凛子变成超凡，就代表以后我需要奴役她……”太二一时间思维有些乱，不知道该不该破坏自己和凛子的关系。 “你到蓝星，就是为了一统超凡界的。”千年虫对于太二的顾虑另有看法：“同时，超凡将成为蓝星的主宰阶层，如果凛子不是超凡，她会永远低人一等的！” 千年虫的意思很简单：你统治蓝星超凡，然后蓝星超凡统治蓝星，凛子不是超凡的话，就会处于被统治的底层！ 62.不逆天，但改命 太二又一次被千年虫说服了——不是太二立场不坚定，实在是千年虫和他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千年虫在高于诸天万界的角度，俯瞰蓝星一个世界，太二则仍然局限在蓝星“内部”，所以太二思考的时候往往过于复杂，而千年虫则是一目了然，更加简单直接。 对于千年虫来说，蓝星很重要，甚至有诸天核心的意思，但蓝星终究只是一个世界，如果太二在蓝星混不下去了，她还可以将太二送到其他世界，等太二神功大成，再让太二以王姿态回归蓝星。 蓝星虽然重要，可攻略蓝星的方式不止一种，千年虫观遍时间长河，无尽次元，自忖总能找到办法的，而太二却只有一个，所以，千年虫自然一切都以太二为优先。 当然，千年虫不会告诉太二这些，因为千年虫很了解太二，知道太二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类型，她害怕太二会恃宠而骄！ 太二现在也不知道千年虫的真实想法，他光在那里衡量，到底让不让凛子觉醒了。 千年虫能够看到太二的思想斗争，但她没有插话，也不打算给出建议，全由太二做主。 事实上，千年虫认为太二不该担心凛子能否适应新领域、新身份，反而应该担心的是：一旦表现出帮人觉醒的能力，将会引来超凡界的觊觎。 不夸张的说，如果太二帮助凛子觉醒成功，就会引发整个蓝星超凡界的连锁地震，颠覆蓝星超凡界以往最“牢固”的常识！ 在蓝星超凡界，不管是出生就觉醒的超凡，还是长大后才觉醒的超凡，都是靠天赋的。 而天赋这种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属于先天的资本，无法后天补足。 太二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天赋，让普通人变成超凡……这简直是打破阶层壁垒！ 开明的蓝星超凡肯定会站在太二一边，因为超凡越多，超凡的影响力就会越大，最终有一天，当超凡在数量上可以和普通人抗衡时，便能从幕后走上前台，正式统治蓝星。 不过，由于蓝星现有的超凡都属于既得利益者，那么开明者必然只占极少的一部分，而大部分，也就是超过90%的超凡会视太二为生死大敌！ 诸天万界，亘古以来，每一个打破旧有宪则的人，永远是多数人的敌人。 显然，太二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主要是太二在潜意识里，认为打破宪则的是千年虫，而实际上，千年虫的力量很难渗透到蓝星，让凛子进化为超凡，完全要靠太二自己的力量。 太二只是不会使用已有的力量，需要千年虫教一教，等到千年虫教会了太二，就是全看太二的本事了。 在千年虫冷眼旁观之下，太二做出了决定：“应该让凛子自己选择。” 千年虫点了点头。 尽管千年虫很清楚，太二所谓的让凛子选择，其实就是已经准备好了帮凛子觉醒。 因为凛子不可能拒绝——没有人不想变成超凡，更何况凛子最近一段时间，身边一直围绕着一群超凡，看到别人有超凡之力，自己却没有，她想成为超凡的心，肯定比一般人强烈许多倍！ 打定主意后，太二回到了现实之中。 随即，太二当着恭子的面，对凛子直接说道：“我可以帮你成为超凡，你愿意吗？” 凛子当场目瞪口呆，连话都不会说了，而且不仅是凛子，恭子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姿态。 滕六三人则是十分懊恼的样子——她们懂得利害关系，利弊变化，知道太二暴露可以让进化的能力后，会引来多大的麻烦。 一瞬间，滕六三人甚至生出了干掉恭子，为守住太二秘密的念头。 紧接着，滕六三人相互间用眼神短暂交流了几下，片刻便得出了结论：我们不要轻举妄动，看雪主的眼色行事！ 伊邪那美和雪子不了解蓝星的现状，情绪变化不大，特别是伊邪那美，她本身就能制造超凡，所以并不觉得太二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其实伊邪那美想错了——她制造的那些超凡，本身就有潜质，或者说天赋，她只是释放了那些超凡的天赋，而太二完全不同。 太二是让没天赋的人“生”出天赋！ 俗称逆天改命！ 严格说起来……也不算逆天，因为千年虫就是天，诸天万界的天外天，永恒的至高存在——至高存在其中之一，太二的所作所为，是千年虫默许的，所以算不上逆天，可改命是真的。 玛丽仍然没有情绪，就是觉得太二和恭子两个太磨蹭了，这么拖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晚饭。 “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凛子和恭子异口同声的喊道——情绪太过激动，已经控制不住音量了。 “当然是认真的，我怎么会在这种大事上开玩笑。”太二略带不满的回答道——他费了那么多脑细胞，才做出帮凛子进化的决定，结果还受到了质疑，他当然会不满。 “我愿意！”听到太二是认真的，凛子立刻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说“我愿意”，再也没有其它语言。 恭子：你们姐弟俩搞什么？怎么整得跟大型求婚现场似的……让我莫名其妙的感到不爽，等等，现在不是考虑那些小问题的时候！ “太二君，我必须要跟你确认一下。”恭子拦住要去抱太二的凛子——恭子：别趁机占便宜！然后郑重其事的对太二说道：“你是能看见凛子有成为超凡的天赋，还是预言了凛子能成为超凡？” 恭子正在做最后的“挣扎”，她希望太二口中的“帮你成为超凡”，是凛子本就有天赋，太二只是看了出来，或者还是凛子本就有天赋，所以太二预言凛子能成为超凡。 反正无论如何，恭子都“需要”凛子本来就有天赋，太二只是起到一个“看”或是“预言”的作用。 因为只有这样，恭子才能继续独占太二，如果不幸的是，凛子没有天赋，而太二能帮凛子生出天赋，那么……恭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好，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 63.摸一摸还是没问题的 遗憾的是，太二用斩钉截铁的回答，打破了恭子最后的幻想。 “这里用不到预言。”太二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非常轻松的说道：“无论凛子以前有没有天赋无所谓，我都能在这里帮她完成觉醒。” 这下轮到恭子脑中一片空白了。 恭子就是既得利益者中最死硬的顽固派！别说没有天赋的人变成超凡了，哪怕有天赋的人，恭子都不愿意看到他们觉醒！ 按照恭子的想法：现在的超凡都有点儿太多了，越少越好！要不然神魔之位都不够用了！ 超凡数量多，大家就得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变着招来争夺修炼资源，而如果超凡数量降低了，获取修炼资源便没那么难了。 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恭子就是这种思想。 当初恭子知道太二是新的觉醒者之时，其实对太二抱有一定的敌意，但后来太二展现出了与众不同……不，应该说超凡界前所未有的能力，恭子才算正式认可太二。 然而，正当恭子逐渐接受太二，把太二归入朋友之列的时候，太二给了来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大惊喜”。 恭子：惊喜个P，全是惊吓！ 有那么一瞬间，恭子心头生出一股恶念，想要干掉太二，以绝后患，可这个想法转瞬即逝。 跟滕六三人多方衡量，仔细思考后，才放弃干掉恭子的想法不同，恭子生出恶念是出于本能，但一想到对方是太二，她的感情就压制了本能。 在恭子心中，太二这个朋友跟少女团里那些朋友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男和女的区别——即使恭子已经在娱乐圈和超凡界里浸染了多年，早就不再是懵懂少女了，有着比年龄成熟最少二十年的心性，她也仍然向往爱情。 另外，由于恭子从没谈过恋爱，也不懂爱情的真正滋味，所以她把对太二的占有欲和爱弄混了，错以为想永远独占太二，就是对太二生出了爱意。 误打误撞之下，造成恭子单纯从情感上就“舍不得”让太二死。 “不好，连我都能萌生对太二君不利的想法……那么其他人肯定会对太二君赶尽杀绝的！”恭子压下了伤害太二的想法后，心中很快又涌现出了更多的纷乱想法。 恭子开始为如何保护太二冥思苦想，而以她在超凡界的身份、地位和实力，根本不可能保得住太二，这下子，她没闲心说话了，只剩下愁肠百结。 太二并不知道恭子在为自己的事儿犯愁，都快愁到掉头发了，他正在千年虫的引导下，一点点释放雪之力、剑之力和魅惑之力，还在不知不觉中加入了得自雪子的火之力，以及伊邪那美的黄泉之力、玛丽的生雾之力——火之力、黄泉之力、生雾之力已经融进了太二的身体，只是太二还没察觉到。 千年虫没有告诉过太二，太二自己也不清楚，其实太二的吸星之力不光能汲取蓝星超凡的力量，吸星之力是一种可以汲取所有超凡之力的终极力量！ 太二将多种超凡之力糅合在一处，再逆转吸星之力，形成了一种未知的超凡之力。 超凡之力向来泾渭分明，该是什么属性就是什么属性，无论如何都不能混在一起，否则便会发生大爆炸，没有例外。 不过，吸星之力本就是诸天唯一的特殊力量，它的最大特性便是融合多种超凡之力。 从这个角度来看，诸天芸芸众生之中，只有太二能帮普通人（或者叫普通生灵）进化为超凡。 而多种超凡之力糅合在一起后，会产生出什么属性的超凡之力，连千年虫也预测不出来。 毕竟超凡之力不是化学元素，能够按照元素周期表发生固定的化合反应，超凡之力充满了不确定性，连千年虫都控制不住——这也是为什么千年虫无法让普通生灵成为超凡的主要原因。 在千年虫的密切注视下，太二将多种超凡之力塑成了一枚能量种子。 能量种子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肉眼无法分辨，以超凡特有的灵性感知去“触摸”，一样模糊不清，甚至稍有不慎，还会因为“触摸”而被能量种子反击，不小心伤到灵知！ 当然，千年虫不怕能量种子的反伤，她可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千年虫：老娘虽然因为受一堆诸天起源盟定的制约，不能进入诸天，可用灵知在诸天里“摸一摸”，还是易如反掌的。 只不过千年虫先是“摸”，接着“搓”，最后都快“撸”出火花来了，仍旧感知不出能量种子到底是什么属性。 千年虫先是一愣，紧跟着转念一想，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如此，太二还挺‘体贴’的，居然没有设定能量种子的属性，而是等着其跟被进化者融合后，根据被进化者的特性，还有心愿，再确定能量属性！” 千年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太二，心里嘀咕着：以前这家伙制造了无数“分身”，将“分身”撒遍诸天的时候，那些“分身”都可以称得上是性格恶劣，没有人味儿的冷漠之徒，没想到，他重新合一之后，反而知道关心人了…… 不提千年虫的感慨，单说太二造出能量种子后，便再次心中有了明悟——他召唤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广成子的时候，也曾有过类似的明悟，这是他某些记忆正苏醒的征兆。 千年虫确实把太二两辈子的记忆都做成“硬盘”了，但反过来说，千年虫做的“硬盘”里，也只包含了太二两辈子的记忆，而太二还有其它辈子的记忆。 那些记忆都存在了太二的“外置硬盘”里，太二没法直接查看，却能够靠着某些契机的触发，而通过明悟记起来。 现在太二还不知道明悟代表着什么，他只是根据直觉，将能量种子放到了凛子的眉心处。 凛子全程呆滞，身体跟僵住了一样，完全不能动，任由太二施为。 “啊！”当能量种子碰到凛子眉心的时候，凛子发出一声惊叫。 “烫着了？冻到了？”太二赶紧问道。 “不，什么感觉都没有……”凛子木木的回应。 64.融合神灵 凛子说谎了，其实在接触太二的能量种子时，那一瞬间，她有了很强烈的感觉，像是被灌入了浓缩的、温暖的气液精华混合物一样。 只是……这种强烈的感觉不太对劲，所以凛子不好意思凯酷，更别提告诉太二了。 实际上，凛子真正的感受是：整个灵魂都被充满了能量，但由于她太单纯了，根本分不清灵魂和身体的区别，这才造成了她的误会。 最终，凛子嘴上对太二说着没感觉，可她的表情却非常奇怪。 太二看在眼里之后，再次生出了新的“明悟”：“这表情……应该是便秘吧？” 旁观的千年虫：看到了吧，我不把太二所有记忆都刻成“硬盘”，是有绝对理由的！ 尽管太二不明白，为什么觉醒过程中，会产生便秘的感觉，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把凛子羞于启齿的感觉当众说出来，于是他只能以眼神安慰凛子。 太二：抱歉，我也是第一次帮人觉醒，真不知道能量种子会让便秘啊！ 凛子：傻瓜、笨蛋、小色鬼！让我这么难堪，居然还敢冲我抛媚眼？ 太二：哦，回应我了，看你双眉紧锁，眼神中带着苦涩的模样，说明我猜对了！这就是典型的便秘表情！ 凛子：你还在那儿傻看着！赶紧告诉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不能一直这么……奇怪吧？ 太二：我也没招啊，你硬挺吧！按照千年虫所说，觉醒都是这样的，等能量种子改造完你的身体，帮你塑出超凡之源，一切才能平息。 凛子：可气（羞）死我了！ 太二和凛子之间的眼神对话，明明是从驴唇不对马嘴开始的，最后却非常神奇的统一了频道！ “不行！”正当太二和凛子对眼神，一副眉来眼去的样子之时，恭子突然大喊道：“太二君，你不能这么做！如果你帮凛子觉醒，就会给你带来天大的麻烦！” 遗憾的是，恭子的话音未落，凛子就已经“消化”完了能量种子，正式觉醒成为一个超凡了。 “西池琼姬！”凛子以超凡的灵知，用神语咏颂出自己继承的神名。 在场的众人——包括半植物人那些，都是超凡，所以他们哪怕不懂凛子的神语，也能用灵知感知出凛子话中的含义。 对于西池琼姬这个神名，恭子完全陌生，太二这回没有任何明悟，他就抓瞎了。 伊邪那美同样没听过西池琼姬这个神名，但她不知道也无所谓，只以为西池琼姬是新华那边的神。 玛丽和雪子对凛子从普通人进化为超凡更感兴趣，至于凛子是变成了西池琼姬还是东池富姬，她们不在乎。 唯有滕六三人，她们一听凛子继承的神名，就慎重的互相交换起了眼神。 “你们好像有话要说？”凛子刚成为超凡，灵知还做不到收放自如，因此，她立刻感知到了滕六三人的不对劲。 滕六三人本想暗中交流，可既然凛子问了，她们就干脆开诚布公。 “西池仙子是雪神，芙蓉琼姬也是雪神。”滕六三人还有由滕六做代表，她没有客套，上来就用咄咄逼人的姿态，对凛子居高临下的质问道：“但你却自称为西池琼姬，这是什么意思？” 凛子看着飘在在头顶上方几十厘米处的袖珍手办型滕六，一点儿也不觉得对方有什么气势，反倒是感觉有些可爱。 要是还没成为超凡，凛子肯定不会觉得滕六可爱，她只会对滕六充满敬畏。 不过，现在凛子下意识把自己和滕六当成了同一世界的人，自然就不再敬畏了。 在平常心驱使下，凛子十分淡然的回答了滕六：“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继承的神名，正是西池仙子和芙蓉琼姬的结合体。” 滕六闻言立刻脸色一变，“你是说，西池仙子和芙蓉琼姬被融合成一个了？” 凛子点头，“既然她们都是雪神，融合成一个也很合理的。” 滕六差点儿破口骂出脏话，好在她还记得：融合两个雪神的人不是凛子，而是太二，如果她骂了凛子，就等于是在骂太二。 “雪主，你这样做，是在变相削弱雪神一系的力量！”滕六不再搭理凛子，转而飞到太二面前，直视着太二，用埋怨的口吻说道——跟太二说话，就不能飞得太高了，哪怕只是平视，也有那么点儿僭越的意思。 “怎么能叫削弱呢。”在滕六和凛子的对话中，太二的明悟又来了！所以他知道了滕六合凛子争执的原因，同时，他也想好了如何说服滕六：“凛子集两个雪神的特性，肯定能发挥出1加1大于2的力量！” “可是雪神数量减少了！”滕六、姑射真人、青女最担心的地方就在这里。 太二有融合多个神灵位格，混合诸般神灵特性的能力，这是滕六三人早已经知道的，但知道归知道，一天没见到太二使用这总能力，她们就还可以掩耳盗铃装不知道。 因为融合神灵位格，就等于抹除多位神灵中，某一个或某几个神灵的灵知，只保留其力量！ 这对滕六等神灵来说，是神生的大恐怖！除此之外，融合会减少神灵的总数，这也是无可避免的。 滕六明着说害怕雪神数量会减少，其实想表达的是：她、姑射真人、青女，都不想被融合——至于广成子……呵呵，滕六跟其不熟，懒得在意。 太二闻弦歌而知雅意，听出了滕六的潜台词，于是他笑着说道：“放心，我不会融合你们的，你们三个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太二这话出自真心，因为他本身不擅长战斗，全靠滕六三人，他才能在异界杀个两进两出，所以滕六三人对他至关重要。 凛子听太二说滕六三人是他的左膀右臂，忍不住撇了撇嘴，暗中嘟囔：“你真厉害，有三只手呢！” 恭子却没心情跟滕六三人“争风吃醋”了，她此时正着急上火到不行，连雪之力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太二君，你马上收拾收拾跟我走，我们去拜访一位大人物！”思前想后，恭子认为，光靠自己肯定保不住太二，必须去求助！ 65.光谈理论多好 虽然恭子表现得很郑重，也很急切，但太二却不怎么当回事。 “你能认识什么大人物……”太二在网上跟恭子的少女团全员都聊过，知道少女团这些人在超凡界大致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层次。 很显然，太二并不看好少女团的现在——至于少女团的将来，太二就说不好了，因为少女团里大部分人的潜力都很高。 比如恭子，她继承的雪女就是东倭大妖怪，即使雪女这个名字听起来既简单又普通，并不像新华那些神灵，往往有着一长串前缀，都是这个帝、那个君、某个皇之类的，可雪女确实是东倭的雪神，甚至还是最强的一个。 在雪神这个“行业”中，相比起滕六三人，恭子现在肯定不行，不论对雪之力的常规运用，还是以雪之力战斗，恭子都会被滕六三人分分钟教做人，但抛开现在不谈，单纯展望未来潜力的话，恭子绝对胜过滕六三人。 恭子是这样的情况，结子也是类似的情况，此外还有宇多田光、仲间由纪惠……等等，都是现在不怎么样，可将来有机会成为顶级超凡的人。 不过，哪怕太二明知恭子将来有可能非常厉害，也不觉得她现在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首先，将来是将来，潜力不等于是实力，伤仲永这种事，属于典型，却不唯一，实际上，跟伤仲永类似的事件，从古至今，随时随地都在不断的发生着。 更何况，蓝星的修炼大环境并不好，按第三代超凡的修炼进度来看，他们一辈子也无法把潜力转化为实力。 像恭子这样的，她别说进化成真正的雪女了，就算进化成片场的造雪机都困难。 其次，太二能力特殊，可以看出恭子潜力巨大，将来有机会从装神弄鬼变成正式登上神位，但其他人未必看得出来。 事实上，由于蓝星超凡界内部利益冲突多，再加上派系林立，所以很少有超凡会去管其他超凡有没有潜力，大家都是各修炼各的，称得上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太二认为恭子的朋友圈也就是在少女团这个范围内，根本出不了圈。 至于恭子口中的大人物，太二同样认为：也许恭子只是跟对方见过面。 就像财阀中对富士台传话，能够影响富士台小型决策的那些人，就可以算作东倭的大人物，而恭子和他们有过交集，所以才想去求他们，但太二不觉得那些人会无条件帮恭子。 “而且，你到底想求大人物什么事啊？”太二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点，“还要带着我？” 恭子瞪了太二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是因为你才要去求人的，不带你算怎么回事！” 太二感到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里蹲编剧……哦对了，我现在是侦探了，总之，我为什么要去求大人物？” 太二根本不了解自己现在很危险，也认识不到自己对现有的蓝星超凡界是多么危险，恭子那边已经火烧眉毛了，太二还没想明白，恭子究竟在为什么而着急呢。 好在众人之中，除了半植物人那一堆，还有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伊邪那美、玛丽、雪子，以及对恭子有敌意的凛子外，尚有懂行的滕六三人。 在滕六三人更有逻辑的说明之下，太二总算知道了，他的能力到底多么具有颠覆性。 “按你们说的，我能让人觉醒的能力，将会打破蓝星超凡界现有的平衡？”涉及到自身安全，太二立刻机警起来：“这确实不妙啊！” 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领域，第一个出来打破旧体制的人，总是难以善终的，说好听点儿，这是为王前驱，说难听点儿，就是出头的椽子先烂，又称出头鸟型炮灰。 想改变旧体制，只能靠大势，没形成大势之前，个人的力量既渺小又无力，还会被集火攻击。 而想形成大势……别逗了，一直在偷听、偷看的千年虫明确告诉太二：“能让其普通生灵觉醒的人，只有你一个！” 太二：所以说，我永远只能靠个人力量，造不出大势了？ 千年虫：也不能这么说，要是你聪明些，通过其它渠道，没准一样能造出大势来。 当然，千年虫还是需要太二的，至少在太二完成任务前，她必须依靠太二，所以，在调侃了太二之后，她还是说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你帮普通生灵觉醒的时候，他们不一定会获得什么样的超凡之力，如果你运气好，有人获得了帮别人觉醒的能力，你就可以一步一步建立势力，最终形成大势了！” 太二：方便跟我具体说说，普通生灵觉醒为超凡时，有多大几率获得帮人觉醒的能力吗？ 千年虫：……反正理论上不为零！ 太二很想追问一句：要是不谈理论，谈实际呢？可最终他把话咽了回去——人艰不拆啊！ 好好的谈理论不就完了，没事儿联系什么实际！ 在滕六三人解释之后——最关键是得到了千年虫的佐证，太二当场决定：这就去拜访大人物！不管对方是大佬还是大姥，自己都…… “我好像付不出足够的代价啊……”太二惊然发现，即使他想投靠大佬或者大姥，对方也未必愿意收下他！ “恭子，你要找到的大人物到底是谁？”太二不想打无把握之仗——因为他并不知道，一旦他在蓝星混不下去了，千年虫就会送他去别的世界，所以他尽可能的做着准备。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恭子迟疑了一下，不太想让太二知道自己背后的大人物。 太二感到无语——一会儿就要去见其本人了，还藏着掖着有意义么？ 恭子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慌乱之下，居然忘记了一贯的交友原则，把底牌暴露在太二面前！ “唉……想不到我恭子也会意乱失措！”恭子先是无奈的暗叹一声，然后终于说出了她能拜托的大人物，“是经世会的渡部副议长……的秘书的儿子的同学！” 66.不是绕口令，胜似绕口令 正如太二所料，恭子确实认识不到大人物，主要是她和大人物挨不上边。 如果恭子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她肯定有大把的机会去认识大人物——东倭娱乐行业中既然能出现一个焦尼桑，就不会少了其他的水泥桑、烂泥桑、非洲河底泥桑……这些个桑啊，都想着把自己旗下读作艺人，写作家奴的少年少女，送到东倭大人物的榻榻米上。 这样既能让少年少女们以青春、容貌博一场未来，也能让大人物成为某某桑们的保护伞。 别光说某某桑们卑鄙下流、龌龊无耻，还有只会搞颜色，其实一些……不，很多少年少女也认可这种交易。 千禧年左右的东倭，除了觉醒这种可遇不可求的超车弯道之外，已经很难再找到打破阶层的新路了，所以，凭着委身的方式依附于大人物，不失为一种不道德，但非常有效的门路。 当然，这是不值得提倡的，可大东倭自有其国情在那里摆着，想要出人头地，自身的努力只占很小一部分，从娘胎里带来的资本——通俗点儿说叫出身，才是关键。 不过，恭子不是一般的少年少女，她出生的时候就展现了超凡天赋，属于早早就确定了的超凡，在继承了雪女之名后，更是前程似锦，所以她不需要依附大人物，也一样能跨越阶层。 往深了说，在将来的某个时间，那些不是超凡的大人物，反而有可能会依附恭子，以求恭子帮他们长生——恭子：帮你们？老娘我还不知道怎么长生呢！ 虽然蓝星的超凡都属于半吊子修行者，根本搞不清修炼的本质，只能靠在普通人那里汇聚人气、继承神魔之名等小手段，以旁门左道的方式修炼，但普通人总会不经意的觉得：超凡们既然继承了神魔之名，应该会具备一些神魔的能力，多使点儿劲的话，没准就可以帮人长生呢！ 以各国权贵所处的高度，他们自然熟知内情：蓝星的超凡哪怕继承了神魔之名，离神魔的层次也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可人到了没得选的最后时刻，就会拼命去抓住任何的救命稻草。 蓝星的社会体系下，权贵大多处于老迈的阶段，他们有着无数贪生怕死的理由，所以，他们才会“养”着超凡，因为超凡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在蓝星，普通人的数量远远大于超凡，也有几十亿的普通人嫉妒超凡，但普通人始终没和超凡爆发大的冲突，就是普通人中的权贵在帮着超凡打掩护。 从这一点上来看，现实跟漫画、影视有着极大的不同：在漫画和影视里，普通人疯狂迫害、追杀相当于超凡的变种人，而在现实里，身为普通人的权贵们，却更愿意跟超凡有限的和平共处。 尽管没有五项原则，可普通人的权贵确实在约束一般普通人，这才制造出了对超凡较为理想的大环境。 总而言之，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就算恭子既是人类中属于少数派的超凡，又是东倭的艺人，她仍然有选择权： 可以选择弯道超车，也可以选择自重自爱，当一个只靠人气和神魔之名修炼的超凡。 其实恭子的选择已经算低调了，像泽尻绘里香那种，作为超凡，修炼都不积极，在娱乐圈里摆烂，谁的面子也不给，那才是真正的高调。 然而，以前懒得，或者说不屑于跟大人物接触的恭子，如今却有些后悔。 “光是是经世会的渡部副议长的秘书的儿子的同学……”恭子咬着右手大拇指指甲，在那里喃喃自语：“似乎不够级别啊！” 太二：你这反应……可真是有点儿慢！我一听你介绍对方的背景，就知道对方级别不够了！ 恭子也是关心则乱，脑子里只想着赶快去求人，刚刚和太二介绍的时候，她正好跟着缕了一下思路，结果突然发现：渡部确实是东倭数得上的当权者，但他的的秘书的儿子的同学……究竟该怎么评价呢？ 要说完全跟渡部无关，也不尽然，只需要拐三个弯，就能联系到渡部身上了。 “按你的说法，新华那边的村长跟总理相差也不过五个级别而已……”太二一副白紧张了的样子吐槽道：“关键不是差几个级别，拐几个弯，要看每个级别有多大，每个弯有多远。” 太二虽然没说完，可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你这三个弯未免也太远了，基本上……开AE86用排水渠都拐不过来！ 恭子没好气的白了太二一眼，对太二的态度大为不满：“有能联系上的人，就应该先联系着，没准渡部副议长的秘书的儿子的同学，跟渡部副议长的秘书的儿子关系很好呢！” “对！”太二先是一脸肯定的同意了恭子，接着，他语气一转，“但光是渡部副议长的秘书的儿子的同学，跟渡部副议长的秘书的儿子关系很好可不够，还需要渡部副议长的秘书的儿子，跟渡部副议长的秘书关系很好，再需要渡部副议长的秘书跟渡部副议长关系很好！” “噗——哈哈哈哈哈哈……”在太二一连串不是绕口令，胜似绕口令的解说后，气鼓鼓模样的恭子还没开口反驳呢，一直旁听的雪子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笑。 太二和恭子在一本正经的商量对策，但雪子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的，却是一场相声，还是特别好笑那种，她即使拼了老命，也只能忍到这里。。 雪子的脑回路就是这么清奇！ “异界的超凡真没礼貌！”恭子本来就在生气，被雪子的爆笑一刺激，立刻更加生气了，第一次对异界超凡恶声恶气的说话。 雪子急忙用双手捂住了嘴——被人说没礼貌，对她而言是一种很严重的打击，尽管她不愿意继承天城屋，可天城屋以礼待人的原则，早已经融入了她的骨髓之中。 “好了，我们先不着急去见那个渡部副议长的秘书的儿子的同学。”太二出来帮雪子打圆场，将话题引回了绕口令……呃，正经事上：“你先跟我说说，渡部副议长到底是什么人？” 67.用钱更快 在东倭，如果一个议员被称为副议长的话，那就说明他是东倭国会众议院（又叫下议院）的二把手。 由于东倭首相是众议院465个议员选出来的，所以，哪个派系能在众议院中占据更多的议席，哪个派系的领袖就能成为东倭首相。 而众议院的议长，必须不是首相派系的议员，这样一来，安排谁去当众议院的副议长，对首相来说就极为关键了。 东倭历任首相都会将自己派系中能力最强、最有人望，同时也是最可能继承自己“衣钵”的人，放在众议院副议长位置上——另外还要说明一点：众议院副议长肯定是首相所在派系最信任的人，却未必是首相最信任的人。 这就是政治。 渡部副议长是现任首相所在派系的二号人物，甚至不考虑整个东倭政坛，只看现任首相所在派系内部的话，渡部的政治力量还要在现任首相之上。 因为东倭自从80年代后期开始，换首相的频率，比网红换榜一大哥的频率都快，所以渡部也可以被视作随时能接任首相的人。 当然，在千禧年附近这个时间段，当东倭首相绝非什么好事，基本上跟背锅侠划等号，渡部还真未必愿意接这个烫屁股的位置！ 事实也是如此，在东倭中西结合后，弄成了四不像的政治体系中，首相不一定是权力最大的人，反倒是一些派系内部的老资格议员，喜欢隐藏在幕后，操纵着大局。 最关键的是，渡部出身于福岛南会津郡第一豪族，换句话说，他家里有钱，非常的有钱！ 渡部所谓的有钱，跟东倭财阀比起来，渡部家肯定远远不如，但财阀是多个家族，多方投资者，多种利益共同体“混合”而成的“怪物”，虽然庞大却臃肿，说其有一大堆脑袋也不为过，渡部家则不同。 渡部一句话就能动用家族中超过30%的资本！ “难怪他能成为经世会的老二呢！”太二十分感慨——哪怕以太二两世记忆硬盘里那点儿见识，根本想象不出一个郡的豪族，究竟存了多少资产，可他仍旧无比震撼，忍不住发自内心的评价道：“不愧是资本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首相……算了，东倭的首相除了擅长挨骂和辞职，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对于太二的评价，恭子无法反驳。 “等等，我不是要和你谈政治，我是在给你介绍渡部议员。”恭子猛的惊醒，发现自己又被太二带歪了！ “哦，对了，我们是在说渡部副议长……”太二从善如流，再次把话题说回到渡部身上，“还别说，经你这么一介绍，我更加明确了，你肯定求不到他头上，最多到他的秘书儿子那里，就会截止了！” “什么叫他的秘书儿子，是他的秘书的儿子！”恭子先是纠正了太二的语法错误，然后一脸愤然的郑重宣布：“我绝不会被他的秘书的儿子击败！我至少要见到他的秘书！” 太二：可把你牛哔坏了！都能见到渡部副议长的秘书了！ 雪子在一旁努力忍着，才没有问出：“副议长的秘书能帮到太二君吗？不能的话，见到他有什么用？” 耿直，特别是喜欢和恭子作对的凛子，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她当场不屑的指出：“见秘书没用，除非他真是渡部副议长的儿子！” 恭子对凛子怒目而视，凛子高调的以向下看的眼神回应——凛子最大的优势是比恭子高！而且以前凛子就不怕恭子，现在大家都是超凡了，凛子更没有怕恭子的理由了。 “虽然见渡部的秘书确实没用……”在恭子和凛子眼神互斗，快对出斗鸡眼的时候，太二突然插话道：“但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太二的意思是：今天先去见渡部副议长的秘书的儿子的同学，明天再见渡部副议长的秘书的儿子……只要肯努力一个个见下去，总有一天能见到渡部本人。 “一次约不上可以多约，约来约去就约上了！”太二20年后的记忆告诉他，死缠烂打才是诈骗……错了，是与不认识的人建立交流，进而达成目的的最佳手段。 “反正渡部不差钱，我们就不需要展现实体的诚意了，只要行动上的诚意便够了。”太二已经想好了策略。 恭子看到太二说实体诚意的时候，右手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搓动，立刻明白了什么是实体诚意。 “太二君，其实没有哪个政客不差钱的。”恭子叹了一口气，似乎在诉说太二的天真，“除非脑子坏了，否则政客决不会用自己的钱进行政治活动。” “所以……”太二有了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们拿钱开道，给渡部捐助政治资金，其实更容易见到渡部副议长！”恭子的话，让太二的不好预感应验了。 太二倒不是怕花钱，他只是不想在政客身上花钱。 “你之前可没说，还要花钱的！”太二不满了。 “我是想着，通过人脉应该更快一些，但被你提醒之后，我才发现，我的人脉离渡部副议长太远了！”恭子表示，一切都是太二功劳，“还是你说的对，资本社会，钱就是最硬的道理。” 太二：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恭子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管太二的想法，开始尽太二的所有力量筹钱！、 太二：啥玩意？怎么是尽我的力量？ 恭子：给你找靠山，你不出力谁出力？ 太二：可我是个穷鬼啊！ 这倒不是太二自谦，他孤身一人来到东京，只能借住在凛子那个老破小公寓里，确实称得上穷鬼——注意，是穷鬼而不是穷人，因为太二毕竟是个超凡，他可以叫穷鬼，也能叫穷神，但不能叫穷人。 “不，你有钱。”恭子非常肯定的说道：“即使你只是富士台的临时工，这三个多月也是有工资的，另外你还有电视剧的播放版权分成。” 恭子对太二这几个月赚了多少钱，比太二本人都清楚，从这一点来说，恭子确实比凛子更像太二的女朋友！ 68.一大笔的爱 在东倭的影视制作体系下，一部电视剧或电影的版权，大部分属于投资方——也就是电视台或影视制作公司，不过，也会有一小部分留给主创人员，其比例大约占总版权的3%到5%，这是为了鼓励有能力的主创人员，让他们在欢天喜地中，供投资方持续性涸泽而渔。 太二虽然只是通过派遣方式跟富士台签的约，但他在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了很多大人物的关照，所以，富士台给了他最高的、5%的版权收益。 而主创三人组里的另外两个——至今不配拥有姓名的制片人和导演，就一毛钱收益都没有了。 其实恭子也有资格分到1%左右的版权收益，因为她属于大牌加盟小剧组，是纡尊降贵给电视剧增加号召力、收视率的，可她放弃了。 相比起金钱方面的收获，恭子还是更喜欢出名、出大名，给自己增添能够提供游离能量的粉丝。 从这方面来说，东倭，不，应该是整个蓝星艺人里的超凡，都超级敬业，毕竟他们只有演绎出经典的角色，让越来越多的人记住自己，对自己产生情绪，才能在修炼一途上走的更远。 作为艺人，恭子在表演上的天赋和能力……也就那么回事吧，她主要是形象出众，甜度爆表，夏姬八演也能让观众喜欢，然后输出情绪，帮她修炼。 恭子也知道自己的长项在哪里，于是她选剧本的时候，主选故事好，剧情出奇的剧本，而不是选能让演员发挥演技的剧本。 太二的《真实世界》就是这么被恭子看中的，两人也借此结成了暂时还说不好性质的缘分——可能是良缘，也可能是孽缘，甚至可能是因果之缘。 先不管恭子和太二的关系，只说版权收益。 5%的版权收益，听起来也不值几个钱，更何况，富士台放《真实世界》的时候，是不需要付版权费的，只有卖给别的台之后，才会产生版权收益。 按照这个流程，太二应该还没有版权费进账才对。 不过，其实富士台之所以是东坐三望二的超级电视台，是因为它不是一个台在战斗！ 当然，富士台没有伟大的东倭老电视台附体——东倭所有的电视台都还算新生事物，从开始有发展到千禧年，也仅仅存在了四十多年，能称得上伟大的电视台，也就是NHK台、东倭台、富士台、TBS台、东视台、朝日台这几家。 富士台之所以不是一个台在战斗，原因在于富士台除了自己的放送网，还有许许多多，遍布东倭各个地方的加盟台。 富士台的加盟台，可以同步放送富士台的所有节目，但需要付版权费，这便造成：富士台的加盟台为了省钱，只会挑选着放送富士台的节目。 而太二的《真实世界》由于被有力人士强行推荐，于是大部分富士台的加盟台都捏着鼻子掏钱买了。 恭子口中的版权分成，就是这部分钱。 “大概已经累积了九百三十二万六千六百六十八元吧。”恭子随手掐指算了几下，就得出了太二的全部“工资”数字。 太二：尽管你加了一个大概的前缀，好像这个数字有待商榷……可你都精确到个位数了，还假眉三道的商榷个P啊！ “等等……”太二先是暗中吐槽了恭子觊觎自己的钱包，接着又惊又喜：“我有九百多万了？” 听到自己有了巨款之后，太二突然感觉：老子这么会赚钱，不去求那个什么副议长庇护，似乎也没问题啊！我可以成为权贵的一员！ “没错，才九百多万，太少了，完全不够当献金的！”恭子双眉紧锁，一脸愁容的接着太二的话说道。 太二：九百多万还不够当献金的？东倭的政客这么黑吗？慢着！东倭……所以，我的九百多万是倭币？ 如果是倭币，太二想象中的九百多万就会缩水不少——在东倭房地产价格处于峰值的时代，在东京，九百多万连太二之前住的那栋公寓……里面的厕所都买不起！哪怕千禧年之后，东京的房地产价格已经大降温了，一栋东京边缘地区的普通二层别墅，也要五六千万的。 “你想什么呢，当然是倭币，要不然还能是美元不成？”恭子对太二翻了一个好看却有点儿吓人的白眼——眼睛太大了，全是眼白的话，会有强烈的恐怖感，“渡部副议长级别的政客，收取政治献金都是以千万论的。” 倒不是说渡部不收千万以下的政治献金，实际上，为了体现亲民，东倭的政客连一倭币的政治献金都会愉快收下，并和捐助者亲切互动几秒。 然而，太二可不光是想捐助，他还想求庇护，即使不能一次就求到庇护，也要跟渡部建立联系，至少交流上几分钟，混个脸熟。 以太二这么多事儿，不花个一两千万，肯定是办不成的。 “干脆凑个三千万，让渡部对你留下深刻的印象！”恭子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大出血。 到了这个时候，太二才终于确定，恭子对他是极好极好的：“能为一个认识不到四个月的男人，掏出两千多万，哪怕是倭币，也是一大笔爱了！” 恭子：头回听说，爱可以用一笔两笔来量化！ 虽然恭子并不承认，自己对太二有爱，可她愿意为太二花钱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能出两百万到两百五十万。”恭子掰着手指计算起来。 太二：你先别算了……不是说凑足三千万么？即使我数学不那么优秀，我也能轻松算出来，九百万和三千万差着两千一百万呢，你才出两百五十万是什么意思？剩下的让凛子出吗？ 不是太二瞧不起凛子，他敢打赌：现在的凛子，要是能掏出一百万来，就算我输。 “我出一百一十万！”凛子当场打了太二的脸。 太二：还好还好，我只是想想，没有真的打赌，果然，赌毒要不得啊！ “这也差的远了些吧？”太二压下了对凛子那一百多万从何而来的猜测，先问怎么凑钱。 “还有结子……她们呢！”恭子眼中精光一闪，映出了冤大头的影子。 69.贩卖异界人口合法吗？ 恭子既然使用了复数的形式，就说明她打算坑，不对，应该是骗，也不对，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人不止结子一个。 不过，太二却觉得恭子太乐观了。 太二：你愿意帮我掏钱，是因为我住在你这儿，从你连我出去开侦探社都各种阻挠，坚决不让，我就能知道，你肯定对我有什么图谋，所以你能真金白银的拿出两百万五十万，虽然这钱少的可怜，但终归是一种态度； 凛子愿意帮我掏钱，是因为她跟我的关系比较复杂，早已经无法分割了，担心我也是很正常的，至于她为什么能拿出一百多万……这个以后再深究； 而结子则跟你们完全不同！ 在太二的认知里，结子是个无利不起早，一门心思从自己这里占便宜的人。 “结子要是肯掏钱，我不光会认赌服输，还会吞粪明志！”太二小声的发了毒誓，以此表示，恭子口中的“她们”，第一个就不行。 “你说什么呢？”恭子显然不知道吞粪明志的梗，所以她不会接一句“又来骗吃骗喝”，她只会觉得，太二发的誓也太毒了！简直污染她的耳朵！ 于是恭子训斥道：“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说这种低俗的话！” 太二撇了撇嘴，心里不以为然，作为一个资深的网络战士，区区的低俗算个P啊，连三俗都是小儿科，如果他真放开了随便说的话，恭子绝对会当场封了他的“号”！ 恭子见太二老实了，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者叫方案。 “直接去找结子，她肯定不会出钱的，即使我们不和她说实话，只是跟她借钱，她也不会借的。”由于结子是恭子除了泽尻绘里香之外，相处最久的朋友，三个多月前才正式“分手”，所以恭子对结子的了解，真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深。 恭子看结子的时候，甚至会感觉：对方是自己的镜像——两人有着比双胞胎更进一步的相似度！ “至于把实情告诉结子……”恭子边说边摇了摇头，“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会转头就把我们卖了！” 太二：照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的赌注更稳了！ 正当太二暗中得意，认为自己百分百不用吞粪了的时候，恭子继续往下说了：“但是我们握有王牌，百分百可以让她掏钱！” 太二：啥？王牌？我们有什么能让我必须吞粪的王牌？能马上毁尸灭迹吗？ 凛子听到恭子的话后，很快想到了什么：“你说的王牌是……小二的能力？” 太二：这个……好像没法毁尸灭迹啊！ “不过，你之前不是说，不能暴露小二的能力吗？哪怕找靠山，也是为了以后，而不是现在么？”凛子紧跟着又质疑道。 在恭子的计划里，找靠山是越快越好，可是否跟靠山表明太二的能力，恭子还没做最后的决定。 恭子倾向于以后暴露时再说，但同时她也考虑到了：渡部并非超凡，要是太二能让渡部进化成超凡…… 渡部不是超凡这一点，恭子十分确定： 首先，渡部一直隐于幕后，除了他选区的人，几乎没人认识他，这不符合超凡修炼的规律； 其次，恭子虽然不像太二那么善于运用网络来打探消息，可她身处娱乐行业，所以消息很灵通，即使不认识每一个东倭超凡，至少也认识超过80%的超凡，而她没听过渡部，那么渡部是超凡的可能性就比较低。 只是这么做风险很大：渡部从普通人突然变成了超凡，固然可能是他觉醒了，但他已经快70岁了，从未有普通人能在如此高龄觉醒为超凡……一旦外人开始产生怀疑，就会让太二提前暴露在大众面前。 由于充满了太多未知的情况，恭子现在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告诉渡部，太二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不过花钱跟渡部建立联系这一点，恭子倒是早就想好了的。 “我没说要暴露太二君的能力。”恭子否定了凛子的猜测，并顺道低声嘟囔了两句，大概意思是：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肤浅！ 被评价为肤浅的凛子，气得胸都大了几分——凛子的身材胜在匀称，还有一双大长腿，可她并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 恭子口头打击了凛子一下后，便见好就收，接着说起自己的计划：“我说的王牌，是他们！” 太二、凛子、伊邪那美、玛丽、雪子、滕六三人顺着恭子的手指，看到了那一堆半植物人。 凛子、玛丽、雪子不明所以，伊邪那美若有所思。 在伊邪那美眼里，那几个手下是自己建立势力的资本，但如果太二需要，她也不吝献出——几个手下罢了，只要能从太二处交换到利益，怎么都是值得的。 滕六三人的想法跟伊邪那美差不多，而且她们想的更深入一些：今天恭子能拿女4世界的人做交易，明天没准就敢拿我们做交易，因为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异界超凡！ 这样一想之后，滕六三人看向恭子的眼神就更不善了——她们本来就有杀掉恭子，以绝后患的想法。 太二想的最简单，他直接开口问道：“恭子，你不会是要卖掉他们吧？” 当恭子说用那堆半植物人换钱的时候，太二立刻想到的，就是“贩卖人口”！ “贩卖异界人口……也不知道合不合法？”太二跟着又问了一句。 恭子：别说贩卖异界人口，哪怕贩卖蓝星人口，我们超凡也能找到合法的渠道！不对，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 差点儿被带偏的恭子，再次白了太二一眼，然后骄傲的说道：“怎么是卖人呢，我这是交易研究材料！” 对于太二来说，异界超凡就是异界超凡，没有其它身份，可对于恭子，还有正常蓝星超凡来说，异界超凡很可能是一条新的修炼之路！ 结子为什么成天往太二身边凑，恭子怎么防都防不住，还不是因为太二能召唤异界超凡么！ 恭子原本打算送掉那堆半植物人，现在，她换了个方式：卖！ 70.卖什么？送她不就完了！ “如果你们嫌研究材料不好听，我可以换个说法。”恭子对于贩卖人口这种事丝毫不以为意，她振振有词的说道：“大家各取所需，我们要钱，结子她们要人。” 太二仔细思考了一下先后逻辑，发现这场交易初期确实像恭子说的，大家各取所需，但是吧…… “这堆……嗯，久慈川理世他们这些人早晚会醒过来，到时候他们就必须回到伊邪那美身边，结子她们岂不是人财两失？”太二有些担心的问道。 太二并非心还不够黑，胆还不够大，坑起人来还不够狠，要是没有后患的话，他绝对比恭子还贪——光从结子等人那里捞个两千多万就能满足？不能够啊，肯定是三千万全让结子她们出啊！ 不过，太二为了长远考虑，还是想跟结子等人建立至少达到友好程度的关系。 毕竟结子等人很可能是太二以后的任务目标，关系方面连友好都算不上的话，还怎么先暗中靠近，再偷偷摸一摸，最终吸干她们？ “怎么能叫人财两失呢？”恭子却不同意太二的看法，“就像我之前一直养着雪子，现在雪子醒了，可我什么回报都没收到，我算是人财两失吗？” 当然，恭子的理论有明显漏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恭子要的人不是雪子，而是太二，其他诸如凛子、雪子、伊邪那美、玛丽、滕六三人这些，都是“赠品”。 只要能留住太二，恭子在人的方面就不算失去，至于财嘛……为了独占太二，恭子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嗯，最多一些代价，让恭子直接掏两千万，给太二补足差额，让太二能够约渡部副议长“出台”，她是绝对不干的。 太二没管恭子话里的漏洞，他敏锐察觉到了恭子的核心意思：“所以，结子等人即使明知不可能永远研究久慈川理世他们，也会愿意出钱？” 恭子傲然点头，表示现在是卖方市场，结子等人只能乖乖接受卖方的所有条件，没有挑剔的余地。 “她们也许会在出多少钱上跟我们讨价还价一番，但她们最终肯定会出钱，而且每个人不能少于三百万！”恭子信心十足的宣告。 “我来算算……”太二看着那一堆半植物人，一个个数下去：“久慈川理世、白钟直斗、里中千枝、鸣上悠、花村阳介、巽完二，还有足立透和小熊，一共八个！”太二一惊：“能凑出两千四百万？” 小熊也被伊邪那美带到了蓝星，只不过他不是人形态，而是一个十几厘米的布偶，所以不算是半植物人，应该叫半植物布偶。 “是最少每个人三百万，我觉得，结子还可以多出一些！”恭子的眼中闪烁着神光，心中喷涌着坏水，为可以算计一把结子感到开心，“不光结子，阿光、由纪也该多出一部分钱，一百万是个合理的数字！” 太二摆出龙王歪嘴的姿势：“你这就有点儿不现实了，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思路，也知道结子她们肯定会出钱，可你说让结子多出钱……我就问一句，凭什么？” 事实上，太二在质疑恭子之前，心里曾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打赌发誓：要是结子她们愿意多出钱，我就倒立拉屎！ 然而，太二在全新毒誓临到成立的瞬间，猛的惊醒，想起了自己刚刚发过的“服输”、“吞粪”两大誓言，于是……他果断把“倒立拉屎”咽了回去。 “赌毒要不得！赌毒要不得！赌毒要不得！”太二连续自我强调了三遍，以此代表对誓言，特别是对毒誓的尊重，同时也是再次发誓，要与赌毒不共戴天！ “凭我可以让结子先挑人，让由纪跟你见面，让阿光知道和她网聊的人是你！”恭子的解释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太二：我就知道，赌是没有好下场的，幸亏我只赌了两次，第三次悬崖勒马了！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到此为止，恭子正式说服了太二和凛子，然后迅速展开了行动。 结子最简单，她就住在恭子家楼上，一个电话，便可以将其叫下来。 说起来，最近由于恭子管得太严，结子已经有几天没能接近太二了（太二去女4世界的那段时间，蓝星的时间流速变慢了，太二在女4世界待了大半天，蓝星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 这次恭子主动找结子，说要谈一谈，让结子不得不多想。 只是结子一点儿也不“怕”恭子，她很清楚，太二才是关键，而恭子操纵不了太二。 “太二君留在恭子那里，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但无论太二君的目的多么不易达成，只要恭子能做到，我也一样能做到！”结子暗暗打定了主意，如果恭子太过分，她就把太二骗……错了，是接到自己家里来住！ 至于太二的想法，结子觉得问题不大：“我都魅惑他这么久了，让他搬个家而已，肯定十拿九稳！” 结子带着决心下了楼，走进恭子的公寓，然后……看到了一大堆“外人”。 “这些都是太二君召唤来的异界超凡？”结子听完恭子的介绍后（当然是有限的介绍，关于太二能让人觉醒的能力，恭子就只字未提），立刻两眼放光。 现在，不用结子说出来，恭子就完全能猜到结子的想法，所以，恭子的眼睛变弯了，嘴角都快翘到耳根那儿了，一副奸计得逞的狐狸模样。 “结子，你对这些异界超凡感兴趣么？”凛子见恭子只在那里笑，还是奸笑，完全不提卖人的事儿，便抢先开口道：“我们啊，打算把一个异界超凡卖给你！” “卖？什么卖？”凛子的话音未落，正笑个不停的恭子突然打断道：“送，送她不就完了么！” “啊？”×2 凛子和太二双双发出惊呼声：凛子是不明白恭子的意思，有些傻眼；太二嘛……他此刻只想问一句：“恭子啊，卖拐的套路莫非是你传出去的？” 71.要啥五百万！ “不卖啦？”凛子不懂就问——懂不懂其实是次要的，主要是贩卖女4世界的人口这件事儿，关系到太二能否搭……不，抱上渡部的老寒罗圈腿，凛子必须尽快弄个明白，所以，她才会当着结子的面，直接大声质问恭子。 “别说话了行不！”×2 恭子制止凛子还情有可原，可太二跟恭子说出完全一样的话……就十分奇怪了。 不光凛子感到奇怪，结子也一脸问号，仿佛在问：你们在演什么？ 恭子见凛子不敢吭声了，便直接一指半植物人堆，“结子姐姐，去挑吧，挑中哪个就领走哪个！” 结子迅速调整面部表情，从疑问变成和蔼可亲的笑容，一副“没错，我们就是姐妹”的模样，“哎呀，恭子妹妹，我不能白要！” “这样吧，我出一笔领养费！”结子脑筋一转，就把贩卖人口变成了冠冕堂皇的领养，而且，她明确提出了要付钱。 正如恭子了解结子一样，结子也了解恭子。 作为姐妹团，不，少女团中最相似的两人，恭子和结子都能大致猜到对方的想法。 对于结子而言，交一笔领养费，买走异界超凡是最简单的方式，而如果直接领走，什么都不付出，那就是欠了恭子一个人情。 “欠恭子这种人的人情，我未免也太可怜了！”结子说什么都不愿意欠恭子的人情，而不欠人情，就得付出一些利益。 在各种各样的利益中，结子最能接受的就是钱。 蓝星超凡既重视钱，又不重视钱： 当钱能买来修炼资源的时候，蓝星超凡就重视钱； 当钱买不来修炼资源的时候，蓝星超凡就会想方设法把钱换成能弄到修炼资源的东西。 现在结子认为异界超凡是一种全新的修炼资源，于是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不说一切吧，至少也是大部分东西。 愿意付出大部分东西的结子，逻辑十分简单：“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结子姐姐，我知道你的性格，凛子那女人提钱了，你要是不给，肯定脸面上过不去！”恭子拉起结子的手，语重心长，言词诚挚的说道：“你这么主动的给，我非说不要，就等于瞧不起你，是不？我还得要，这样，你就拿两百万，给多我跟你急啊！” 结子：麻蛋，我本来准备说掏一百万来着，你还真黑啊！一张嘴就敢要两百万？ 结子是96年开始演艺生涯的，她也是那个时侯觉醒的，满打满算，她也才在圈子里干了四年，虽然赚了有一亿左右的倭币，可她赚钱快，花钱也快，别的不说，光是住在高天原8号大厦里，每个月就是不小的费用。 另外，结子还大肆撒币，到处收集修炼资源，所以她不能说没钱——光是固定资产上，她就跟太二那种穷鬼有着本质的区别，但她也不能算有钱，因为她没多少流动资产，现在可供支配的现金，最多只有一千万左右。 从一千万里掏出一百万来，对结子来说十分轻松，可要是换成两百万，就有些吃力了。 “不是说最少三百万吗？”正当结子犹犹豫豫，想要再讲讲价，看看能否把两百万压一压，最好一百多万就能买到异界超凡的时候，凛子又忍不住插话了。 “要啥五百万？”恭子扭头对凛子怒目而视。 “我没说要五百万……”凛子下意识的反驳。 “见笑了啊，这是太二君的姐姐，我管不了。”恭子不再搭理凛子，转过来看向结子，眼睛布灵布灵的放射出纯净之光。 结子：你们俩一个装傻一个充楞，配合得炉火纯青，还好意思说管不了？ 不过，结子和凛子不熟，再加上凛子是太二的姐姐，又是跟自己一样的超凡，她没法开口指责凛子，只能对着恭子瞪眼憋气。 “等等……”结子在憋气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我记得，菊地凛子这个人，以前并不是超凡！” 察觉到不对劲之后，结子立刻没心思再去讲价了，她努力回忆，凛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超凡的。 “上一次见她，她还是普通人呢，那么，她是最近几天里觉醒的？还是……今天觉醒的？”结子的性格、行事方式都和恭子极其相似，但她思维更成熟一些，毕竟她在娱乐圈时间更久，并且不像恭子那么红，所以她遇到意外的时候，会惯性的多想一些。 “如果是今天觉醒的，难道和太二君召唤的异界超凡有关？”结子再次暗暗扫了太二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半植物人堆，“真要是这样，那掏五百万也不亏……不行，五百万还是太多了，怎么着，都得减个几十万，否则我下个月就要吃土了！” 结子手上的现金，有很大一部分是留着买修炼资源用的，她本人的生活倒是比较简谱——谁让她的演艺事业不够红火呢，靠人气汇聚游离能量方面，远远比不上恭子，为了不被恭子甩开，她才拿钱买“粉丝”、“水军”，给自己增加人气。 在恭子有心算无心，凛子无心帮大忙的情况下，结子成功被误导了。 结子没有一步到位，想到太二和凛子的觉醒有关，而是按照常理，认为太二召唤的超凡，能诱发有资质的普通人觉醒。 至于凛子毫无资质，全靠外力觉醒……呵呵，这在蓝星属于天方夜谭，是超凡间的神话传说，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即使能诱发有资质的普通人觉醒，那也是前所未有的能力，而且，既然可以诱发普通人觉醒，那是不是能让超凡潜力提升？修炼加快？ 结子不想做美梦，可又忍不住想个不停。 “我出不起五百万……”结子受财力所限，明明想要半植物人想要到不得了，一刻都不愿意等，也还是需要先讲价。 最终结子以四百六十万的价格，买下了一个半植物人。 “放心，结子姐姐，我绝对不会坑你，这一堆半植物……呃，异界超凡里面，资质最好的就是他了！”恭子说好了让结子随便选，自然不会食言，她现在只是在热情的介绍那堆半植物人。 72.暴利行业 被恭子重点介绍的人是鸣上悠。 在找结子过来之前，恭子就已经跟伊邪那美打听过，半植物人中，资质最好的是谁，特点最鲜明的是谁，现在能力最强的是谁。 恭子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收集情报，以便更好的“推销”异界超凡。 伊邪那美了解太二、恭子等人的计划，知道他们想拿自己的手下筹钱，所以她没有隐瞒，把手下的特点、能力和潜质一一详细说给恭子听。 倒不是伊邪那美变太，有出卖手下的瘾，她只是计算的很清楚：鸣上悠等人没清醒之前，对自己毫无帮助，卖了也不心疼，等到他们醒了，他们就会乖乖回到自己身边。 什么？鸣上悠等人会选择留在买主身边，离伊邪那美而去？别逗了，他们根本做不到。 对于一群异界人来说，哪怕买主能帮他们解决在蓝星的身份问题，从人心的角度出发，他们也会更愿意，不，应该是只能跟自己人抱团。 鸣上悠等人就算不喜欢伊邪那美，也不想给伊邪那美当手下，但伊邪那美终究是女4世界在蓝星的总舵主，鸣上悠等人没得选，必须围绕着伊邪那美才生存下去。 至于说彻底融入蓝星，摒弃自己女4世界人的身份——也许未来可以，可鸣上悠等人刚醒过来的时候，肯定是做不到的——因为没有信任基础，他们除了跟自己同一世界的人，真不知道该相信谁。 有了伊邪那美提供的资料，恭子介绍起“商品”来自然头头是道，还能不时对结子的疑问做出解答。 结子为了“领养”一个异界超凡，真金白银的掏出了四百六十万，当然要好好挑选一番。 虽然结子不觉得第一个“购买”能有什么优势，她也没有因此领恭子的情，但她对于能看到所有“商品”，还是感到满意的。 只是结子将让自己满意的功劳，归到了太二身上。 结子：恭子会那么好心让我先选？我不信！如果这真是恭子的主意，我就当场吃屎！ 不得不说，结子在发誓方面和太二简直是一脉相承——他们都属于怎么凶狠毒辣、怎么对自己不利就怎么来的发誓道强者！ 最少也是发誓帝、发誓后那种级别的。 不过，即使结子心里对恭子不以为然，甚至对恭子的话半点儿也不相信，可她表面上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并不停颔首，好像十分认同恭子的介绍，跟恭子非常默契似的。 在太二的记忆硬盘里，成熟期的结子有甜笑女王之称，这是形容她笑起来既清甜又强势，仿佛甜妹和女王的结合体。 现在的结子还有些婴儿肥，脸形显圆，女王气势不足，但甜度更高，再配上她真诚（职业）的笑容，确实极具迷惑性。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太二已经被迷惑了。 太二：这真不能怨我，谁让她每次笑的时候，一定要先盯着我看三秒呢！ 事实上，结子根本不是想迷惑太二，她是在释放魅惑之力，但……由于千年虫知道、滕六三人也知道，太二却不知道的原因，任何外来的、微弱的能量，不分属性，都会被太二吸收，所以魅惑之力完全起不到作用。 结果就是：结子的魅惑中，媚没了，只剩下惑了。 结子也很纳闷，自己认识太二足足有三个多月了，每次见面都会释放大量魅惑之力，可别说成功了，她甚至连一丝的反应也看不到！ “太奇怪了，难道召唤异界超凡还有抵抗魅惑之力的作用？”结子一边仔细听取恭子的介绍，一边敷衍着恭子，一边对太二“抛媚眼”，一边暗自思考——既思考该选哪个异界超凡，也思考太二到底跟自己“有缘无缘”。 结子也是够累的，没烧CPU，绝对是她修炼有成，身体强健的证明。 在恭子把每个半植物人都介绍了一遍后，结子果断选了……足立透！ 尽管恭子强力推荐鸣上悠，可一方面，恭子越推荐结子越怀疑——倒不是怀疑恭子说谎，这种明码标价、开诚布公的交易，恭子肯定不敢说谎，毕竟恭子以后还要在超凡界混呢，结子怀疑的是：恭子有可能没说某些关键的信息！ 没说是没说，说谎是说谎，两者不是一回事。 另一方面，结子对资质不感兴趣，她又不是玩宝可梦，没时间也没精力养成，她就想尽快从异界超凡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具体是什么，她还没开始研究，所以不知道。 总之，结子不追求长远，就只求现在，于是她选了足立透。 来自女4世界的超凡中，以实力排名是这样的：伊邪那美最强，玛丽和雪子次之，再之后就是足立透了。 结子不能“买”伊邪那美、玛丽和雪子，便要走了足立透。 “虽然你不太可能做得太绝，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研究归研究，可别伤到这个家伙，也别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恭子在结子拎着足立透出门前，最后喊了一声。 结子猛的一顿，差点儿把足立透扔地上。 “放心，他怎么也是伊邪那美母神的手下，我不会伤到他的，至于非分之想，更不可能有了！”结子被气得够呛，当场驳斥道。 说完，结子就快步离开了。 恭子撇了撇嘴，对结子没有非分之想感到遗憾——并没有切实的证据，超凡必须保持纯洁之身，才能更好的修炼，但一般超凡都认为，纯洁之身和神魔之位更契合，最好保持住。 当然，恭子也就是想想，在她看来：结子英果类她，修炼心极重，没理由会对一个异界超凡有非分之想。 “要想，也是对能召唤异界超凡的太二君啊！”恭子暗自嘀咕着真心话：“太二君才是值得非分之想的人！” 正当恭子因为想到走肾而走神的时候，结子彻底走出了恭子家的大门，凛子终于忍不住惊呼道：“居然拿到了四百六十万！比预计的还多六十万！” 太二也感慨万千：“我辛辛苦苦三个多月，才赚了九百多万，卖一个足立透，就能赚到四百六十万！果然，人口才是暴利啊！” 73.饥饿营销 首先，太二根本没有辛辛苦苦三个多月，他只是在恭子家里蹲了三个多月，真正为了拍剧忙前忙后的是恭子和凛子； 其次，贩卖人口这种事，属于不可再生资源，只能卖一次，多了没有！ 不像《真实世界》那部剧，能帮太二源源不绝的提供收入——就长期而言，DVD等音像制品和电视剧衍生出的周边，才是最持久的版权收入。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伊邪那美不行了！ “你就不能再弄几个超凡出来吗？”太二瞪圆了眼睛，情绪临近失控的对伊邪那美低吼道：“你可是女4世界的母神啊，不过弄几个超凡而已，应该很容易的吧？” 太二就差说：弄不出来可以去生啊！你作为世界之母，生孩子……应该是你的本职工作！ 然而伊邪那美表示：自己真的生不出来！ “我确实能制造超凡，可原材料也很重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伊邪那美摊手无奈道：“我那个世界里，有资质成为超凡的人，一共就这些，我已经全都催化了。” 为了留在蓝星，伊邪那美在大部分事情上不敢拒绝太二，制造更多的超凡属于小事，而且对她也有利，所以她说做不到肯定是实话。 不过，太二却有些不信。 在太二的记忆硬盘里，《女神异闻录》还有第五代，其世界观就是延续自《女神异闻录4》，在《女神异闻录5》中，主角团频繁出入的商业区，到处可见久慈川理世的大幅海报。 从海报上的说明来看，久慈川理世已经成了最顶级的偶像，正在开全国巡回演唱会。 这意味着，《女神异闻录4》和《女神异闻录5》是有关联的。 “不，这并不是关联。”一直不肯承认偷窥，但总能在关键时刻回答太二问题的千年虫再次登场。 “不是关联是什么？”太二已经懒得追究千年虫无时无刻的偷窥了，他只能自自己安慰自己：千年虫能够偷窥诸天万界，没有人，不，没有任何活着的、死亡的事物，可以逃过她的监视，她专门盯着我看，应该是我的荣幸！ “再说了，俗话说得好，随地大小便不流氓，谁看谁流氓，所以我洗澡、上厕所的时候没必要害羞，该害羞的，应该是偷看的千年虫！”太二算是自暴自弃了，大有把自己当成爱情动作片演员的意思——拍的人无所畏惧，看的人……才需要付费！ 错了，是需要偷偷摸摸，搞不好还会心怀惭愧。 反正太二和千年虫形成了奇妙的默契，他们一个明目张胆的看，一个明目张胆的干，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只是不干扰归不干扰，遇到问题的时候，太二还是要弄明白的，比如现在，他就像搞清楚：《女神异闻录4》和《女神异闻录5》为什么没有关联。 “女4世界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女神异闻录5》则是另一个完整的世界。”千年虫果然给出了非常科学的答案：“《女神异闻录5》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观，但所处世界跟女4世界没有关联。” 千年虫的话有些复杂，可意思十分明确：《女神异闻录5》的世界只是有一部分《女神异闻录4》的世界观，但女5世界并非女4世界的未来，他们两个世界没有一丝瓜葛。 “所以，女4世界不能生产更多超凡了？”太二听懂了千年虫的话，但实际上，他并不在乎女4世界和女5世界有什么关联，他在乎的是：自己空有生产线——伊邪那美，却没有原材料，也就意味着，没有更多商品！ “别老盯着女4世界一只羊薅毛了，如果你真想靠卖人致富，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的世界，那里超凡多多，保准让你满意！”千年虫虽然语气平淡，可明显在诱惑太二。 对于太二的性格，千年虫也不确定，毕竟太二有着难以计量重的人格，所以她只能一种一种试，看看什么样的利益，才能诱惑太二。 以暂时的情况看，太二好像很贪财，千年虫就投其所好，拿能卖钱的超凡来诱惑太二。 说实话，太二很心动！ 尽管太二心里很清楚，千年虫是想让他去新的世界，进行名为试炼，实为征服的收编行为。 不管千年虫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太二觉得千年虫是在收编世界，女4世界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难怪让我潜入蓝星，原来这里是收编其他世界的关键！”太二暗自想给千年虫听——既然他的想法千年虫都能看到，他干脆省去说的步骤了。 千年虫对此不予置评，好像离线了。 太二也不在意，他回到现实，继续跟恭子讨论致富大计。 “你能弄来更多的异界超凡？”和太二想象的相反，恭子并没有因为有更多的人口可以卖而兴奋，她面露为难之色，“但我们不需要太多的异界超凡啊。” 太二：啥玩意？我好不容易找到货源了，你又说不要了？我们这种生意，不是纯卖方市场吗？怎么会出现供大于求的情况？ 恭子不用太二说出口，光看太二的表情，就知道太二是什么意思，于是她谈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们的买家都是少女团成员，而少女团一共就几十个人……此外，我还要造出货源紧俏的表象，这样她们才会花大价钱来买。” 简单来说，恭子这个从偶像行业中走出的人口贩子，无师自通学会了饥饿营销！她要囤积居奇，始终钓着那些在修炼方面有上进心的蓝星超凡。 有上进心是很关键的一点，没有上进心的话，就会像泽尻绘里香一样，不光不会对异界超凡好奇，还没钱！ “少女团有几十个人……那至少也要几十个异界超凡吧？”太二还想着能多赚点儿是一点儿，“我再去进点儿货？” “不，有些人跟我是敌对关系，暂时不卖给她们！”恭子绝非良善之辈，她手腕硬，手段多，有着典型的土豪劣绅思维。 74.分三步走 太二记得，他看过的电影里曾有一句话，让他不明觉厉，那就是：一个政府，如果不能把武器卖给它的敌人，它便算不上合格的政府。 以此类推，商人也不该挑顾客，所以太二质疑恭子的营销策略，认为其不卖给敌对关系的少女团成员，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 恭子听完太二的说法后，只是微微一笑。 “太二君，你说得对。”恭子先是同意了太二的说法，但随即她语气一转，“只是不够全面。” 按照恭子的说法：所谓把武器卖给敌人，那都是后续了，或者说最后一步，在把武器卖给敌人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一步，就是把紧俏货只卖给我的朋友！”恭子细致的教导着太二，仿佛想把太二培育成一个合格的奸商。 太二现在已经不再对电影里的台词不明觉厉了，而是对恭子的话不明觉厉起来。 “接着，我要制造出货源严重不足的表面现象！”恭子继续说道：“这样一来，即使是朋友，我也能从她们那里榨取……错了，不是这个词，应该是从她们那里获得更多的回报。” 太二：你这人……早晚没朋友！不，你现在已经差不多等于没朋友了，绘里香那种病人根本不懂朋友是什么，所以你们才能维持着关系。 “再之后，我需要我的朋友们，把我有紧俏货的消息传出去。”恭子不知道太二在暗中诋毁她，仍然一心一意的给太二讲解着，她在朋友交易方面的丰富经验。 “我的敌人会先怀疑，随之试探，最后相信，并寻求跟我交易，这样一来，我就能……嘿嘿嘿！”恭子说到兴奋之处，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太二能明白恭子为什么笑：赚钱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恭子能报复她的敌人！ 一个小小的，只有几十人的少女团，就能勾心斗角到这种地步，让太二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感叹。 不过，在恭子眼里，她们少女团的一切都是正常现象，蓝星的各个超凡群体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内斗，可是…… “大家内斗归内斗，遇到外部问题的时候，还是会抱团的。”恭子知道太二不喜欢自己人和自己人内耗——因为太二独在蓝星为异客，缺乏安全感，也很难把谁当成真正的自己人，所以太二才会无意间表现出，对内斗的不满，恭子不知道太二的真实心理，但恭子能感觉出太二的想法，这才跟太二解释一下。 太二轻轻点头，却没有说什么——能说什么啊，他认识恭子以来，光看见恭子和“朋友”做交易，然后视少女团的成员为敌人了，真没看见恭子和“朋友”，以及剩下那些团成员齐心协力，对抗外人的时候。 “或者对现在的蓝星超凡来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外人吧……”太二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外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在一般有超凡和普通人共存的世界里，超凡最大的外人，也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普通人。 超凡和普通人之间的不同，是大部分有超凡的世界中，最尖锐的矛盾。 普通人既想变成超凡，又想统治超凡，而超凡则会不再将自己跟普通人看作同一物种，有着天然的优越感，双方不打才怪。 到了蓝星这里就不一样。 首先是超凡，他们更像是把自己当成修行者，或者高人一等的权贵，但他们没有将自己和普通人看作不同的物种。 这是很重要的一点，超凡需要普通人，甚至为了修炼，会发自内心的想方设法讨好普通人！于是便造成普通人反而生出了一些优越感！ 其次是普通人一方，他们不认为超凡会对他们形成威胁，然后，他们也能靠着权势正常的统治超凡，又期待着自己什么时候觉醒，因此才愿意跟超凡共建河蟹社会。 说白了，就是其他世界里，超凡是超凡，普通人是普通人，双方阶级固化，没法互通，最终形成了对抗，而蓝星呢，超凡和普通人有共存的基础，阶级也没有完全分开，还有变化的可能性。 蓝星的超凡和普通人严格说起来，仍然属于一体，只有太二，还有他带来的异界超凡，才算是外人。 没有外人，就热衷于内斗，这是人类，不，是一切生物、死灵的本性。 太二能想明白这一点，可他不打算让别人知道，因为他不想当蓝星的敌人，让蓝星的超凡都联合起来，专门对着他使劲。 深谋远虑（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太二回到了和恭子的对话中。 “你下一个找谁来？”太二很好奇，恭子钓鱼的顺序。 “当然是由纪了！”恭子早有腹案。 仲间由纪惠虽然那不住在高天原8号大厦，但她所住的高天原大厦也位于港区。 一般来说，娱乐圈人物住的高天原大厦都在港区，财阀住的高天原大厦集中在中央区，政要住的高天原大厦则在千代田区。 港区本来就并不大，更何况高天原大厦又都建在六本木新城（类似于某某广场那样的城中之城）里，所以仲间由纪惠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这还是她化妆化了二十分钟的结果！ “你不是想认识太二君么？我帮你介绍一下。”恭子仍然使用套路结子的方式，来套路仲间由纪惠——就是不谈交易，先聊一些闲话。 仲间由纪惠确实想认识太二，她为了跟太二面对面，已经对着恭子努力了三个多月，可此时此刻，太二在她心里远不如异界超凡重要。 倒不是说太二已经过气了，其实仲间由纪惠还是对太二更感兴趣，只是她很清楚，太二是她一时间无法得到的男人，急不得，但异界超凡不同：“买晚了就没了！” 在付出什么代价方面，仲间由纪惠跟结子一样，都是打算用钱买人，而且仲间由纪惠比结子“豪爽”的多，她明确表示：想要额外给太二一笔营养费！ 75.红叶狩和波旬 太二：我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并且掌握了证据！ 恭子：被调戏而已，无所谓的。 太二：不是你被调戏，你当然无所谓！ 恭子：那这钱你还要不要？ 太二：废话！ 恭子：营养费不要了？ 太二：当然要了！ 恭子：看我的眼神，鄙视你！ 太二只是微微一笑，不屑的回应了一个“孩子，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 “如果不要钱，我岂不是等于白白被调戏了！”太二理直气壮的小声辩解道。 恭子无言以对——恭子也是一个吃亏可以，但不能光吃亏，好赖得捞回一点儿什么的人。 更何况，太二现在就是需要钱，仲间由纪惠也瞅准了太二的软肋，以多掏钱来抵消调戏产生的负面反应。 事实上，如果是丑男或丑女调戏美女或美男，可能会引发负面反应，但如果是美女或美男调戏……其实被调戏的一方与其说是反感、愤怒，不如说是羞恼。 仲间由纪惠本就漂亮，此时又是风华正茂、青春可人，对着太二施展调戏之术，反倒像是太二在占便宜！ 太二：呸！我才不是M……那种人！ 当然，仲间由纪惠并非纯粹是为了调戏太二才口不择言的，其实她在说话的同时，已经对太二释放了自己的力量。 仲间由纪惠的力量就造成的结果而言，跟结子的力量有些相似——都是把对方变成自己的俘虏。 只不过结子是魅惑对方，仲间由纪惠却是慑服对方。 结子释放力量的时候，往往要配合一些动作，比如抛个媚眼，展露个甜笑，做几个或妖娆或青涩的暗示……等等，仲间由纪惠释放力量的时候，就相对简单许多：几句狠话便足够了。 类似调戏这种事，仲间由纪惠也是第一次干，说多给太二一笔营养费，算是狠话的温柔版。 仲间由纪惠之所以一定要在言语间对太二“施压”，是因为她继承的神魔之名比较特殊，力量更是女性超凡中极为罕见的霸道之力。 至于仲间由纪惠为什么会觉醒出霸道之力，她本人也糊里糊涂的。 仲间由纪惠和恭子、结子一样，是出生时就觉醒了超凡之力的天才，在15岁后又继承了神名，是整个东倭超凡中的顶尖人物。 这样说，并非意味着后天觉醒，或者继承神魔之名晚的超凡，就比天生是觉醒者，或者继承神魔之名早的超凡弱，只能说，单论潜力的话，天生觉醒者、还有继承神魔之名早的超凡确实优势更大。 当然，偶尔也会出现太二这种快成年了才觉醒，而一觉醒就显露出卓绝潜力和天赋的超凡。 恭子：太二君已经不是卓绝了，他是变态！ 恭子用变态来形容太二，不是说太二有着传统意义上的心理变态，只是在表达太二的能力完全不合常理，违反了恭子一直以来在超凡界中养成的认知。 正是因为这种心态，恭子才会认为：太二是借助了异界超凡在修炼，否则无法解释，太二变强的速度为什么快到离谱。 千年虫：其实吧，太二变强的速度快到离谱虽然跟异界超凡有关，可关联度并不是百分百，他能变强，至少有一半是你——恭子，还有结子，不停“喂”他能量的结果。 太二一直觉得：他是在给千年虫完成任务，却忽略了，他在给千年虫完成任务的同时，也在逐渐变强。 反倒是作为旁观者的恭子、结子，对太二的变强速度感到不可思议，恭子称太二为变态，结子称太二为天选——从恭子和结子对太二形容上，就能看出，即使两人有着近乎一样的性格，在为人处世方面也存在差异。 恭子对待太二更随意一些，结子则非常认真。 先不说结子，回到仲间由纪惠这里。 仲间由纪惠继承的神名或者说魔名，是红叶狩，而红叶狩在东倭还有另外一个叫法：第六天魔王。 东倭的第六天魔王，是因为佛家不愿提及魔王的真名，而使用的替代语，魔王本名为波旬、或摩罗，又称六梵天主。 红叶狩属于波旬在东倭的分身，力量属性与身毒本土的波旬完全不一样： 波旬的力量是欲望之力，身毒那位继承了波旬魔名的超凡，如果能把欲望之力修炼到极致，就可以操纵五感和六欲，进而控制他人。 而红叶狩则是纯粹的霸道之力，靠CPU……不，PUA他人来完成控制。 总之，尽管红叶狩和波旬都是第六天魔王，但力量属性差别很大，大概是东倭和身毒国情不同造成的吧。 毕竟蓝星的神魔，跟滕六三人、广成子、伊邪那美他们所在世界的神魔不一样，滕六他们世界的神魔，是真正的神魔，蓝星的神魔则全都是人造神魔。 仲间由纪惠继承红叶狩之名后，虽然还达不到控制人的地步，但凡是她一开口，其他人——哪怕是超凡，也很少有人敢吱声了。 即使此时仲间由纪惠不是“吓唬”太二，只是调戏，可霸道之力做不得假，按照仲间由纪惠的想法，太二应该对她产生非常非常非常深刻的印象才对。 然而，太二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坦然接受了调戏——太二：并不坦然，但看在钱的份上，我认了。 最终，仲间由纪惠带着不解和久慈川理世离开了，许诺明天带来四百九十万，其中四百万是买久慈川理世的钱，九十万是太二的营养费。 “不得不说，太二君，你的营养还挺值钱啊！”恭子对着太二戏谑的笑道，“要不然，下一个买家来的时候，你装一装，让自己看起来好像流失了大量的营养一样？” 太二：你什么意思？其实吧，要是装模作样能换钱的话，我也不介意，可该怎么装营养流失呢？还是大量流失！ 面对太二的疑问，接下来，恭子在网上查了起来。 太二：不是说查营养流失么？你光在那儿查肾虚、精血不足、阳气外泄、阴阳不调……这些，到底是什么居心？ 76.豪气？不，壕气！ 恭子的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一提到营养大量流失，她就想到肾虚、精血不足……那些了。 然后，恭子在太二不情愿，但也没反抗的情况下，给太二做了一番装扮。 从脸到脖子，再到手脚，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涂白，画上黑眼圈，嘴唇用紫色的唇膏……一套完整的流程下来，太二变成了恭子设想中的，营养大量流失的形象。 太二：这就是营养大量流失的形象？这是已经死了吧？ 不能怪太二吐槽，他现在完全和僵尸一个模样——不是吸血鬼，因为恭子没给他戴假牙，要是他再用上双手平举跳着走的配套动作，估计下一个来买人的“朋友”，就该不掏钱，而是直接亮能力，施展物理除魔了。 虽然蓝星的超凡在能力开发方面，都还比较Low，真让他们除魔，他们最多只能给妖魔鬼怪变几个戏法，然后就会被开开心心的妖魔鬼怪反过来除了，但太二又不是想跟恭子的“朋友”斗法，他是要和恭子的“朋友”做生意啊！ “赚钱嘛，当然是和气生财了。”为了尽可能的省下版权费和工资，太二老老实实接受了恭子的建议，摆出一副病病殃殃的姿势，侧躺在恭子家客厅中心处的真皮沙发上——俗称计春生瘫。 就太二本人看来，他这副形象，再加上瘫了一样的姿势，其实更吓人，还不如正常一点儿，坐着待客。 不过，恭子坚持说躺着更好，太二作为缺乏骗人经验的小白，自然要听恭子这个资深人士的话。 恭子：什么叫骗人？我们这是营造最佳的销售环境和氛围，让客户可以沉浸式撒币。 太二：你这么多套路，就听你的吧。 然后，没用半个小时，宇多田光就到了。 仲间由纪惠，对了，因为出钱豪爽，再加上对太二公开示ai……好（调戏），于是仲间由纪惠在太二心目中地位大幅提升，双方互相点头握手，更换了称呼，以后太二就叫仲间由纪惠为由纪，仲间由纪惠则叫太二为太二君。 恭子对于又出现一个可以称呼太二为太二君的人，感到极其不爽，可由纪多出一份钱，她，还有太二就可以少出一份钱，为此牺牲一些名义上的东西，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只要太二还住在恭子家一天，像结子、由纪这样的妖艳贱货就只能嘴上叫叫太二君，身体上根本没法接近太二。 相比起早就知道太二的结子和由纪，宇多田光还是第一次知道有太二这么个人。 在恭子跟宇多田光说明之前，宇多田光一直以为和自己在网上聊天的那个知心大哥哥式姐姐，就是恭子呢！ 知心大哥哥式姐姐，是指太二和宇多田光说话的口吻是男性，但宇多田光先入为主，以为对方是恭子，所以在心里把恭子归为知心大哥哥式姐姐。 结果，现在恭子跟宇多田光说，“那不是我，是我的……我家的住客，性别男，其他不方便说。” 宇多田光怎么可能不着急，她大半夜从床上回光返照一般惊坐起，脸都没洗，妆也没画，直接跑到了恭子家。 正式见到太二之后，宇多田光感到一阵失望。 “没有披肩长发，也不是光头，还没有烫头，没有耳环、唇环、鼻环，没有纹身……”宇多田光在那里自言自语，诉说着太二的诸多不合格之处。 太二：这算什么评价？在你心里，知心大哥哥式姐姐就那么视觉系吗？ 说实在话，宇多田光本身也不是擅长重金属的音乐人，她属于唱轻摇滚和流行乐的歌手，因此才能成为流行天后。 不谈赚钱能力，只看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地位，宇多田光才是恭子、结子、由纪几个人最火的那个。 在千禧年之后，宇多田光已经有了亚洲歌坛天后的潜质，并且只要不出意外，她就会在几年后登上那个宝座，成为一个时代的音乐人象征。 说这些，不是想证明宇多田光有多厉害，而是想表达另一点：宇多田光很有钱！是少女团中第一富婆！ 所以，当宇多田光的评价让太二感到奇怪，主要是莫名其妙的时候，太二就当是耳旁风，暗中吐槽两句就过去了，然后在那里盘算：“是不是可以从宇多田光这里骗……拿到突破五百万的营养费，错了，是交易款呢。” 实际上，宇多田光并非一定要太二是个视觉系，她只是自我脑补过度，觉得世外高人就应该与众不同，像视觉系那样，在暗夜中布灵布灵发光。 如果太二知道宇多田光的想法，一定会语重心长的劝告宇多田光：“妹子，你要记住，你是个超凡，别没事儿追求世外高人了，好好修炼，早日成仙吧！” 没办法，宇多田光就是一个比较天真，又喜欢幻想的人，其实她早就该发现，恭子不是和她网聊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和她聊天（吹牛）的时候，恭子往往还在剧组忙活呢，哪有闲工夫上网。 “好在妆容不俗，跟我想象中的高人有些符合。”在恭子开始给宇多田光介绍“商品”之时，宇多田光仍然盯着太二，嘀嘀咕咕不停。 恭子白了宇多田光一眼，却没有开口斥责或是抱怨——她太了解宇多田光了，知道宇多田光就是这么个一根筋的人，跟宇多田光急也没用，不值当。 于是，恭子和宇多田光各说各的，太二全程装虚，不发一言，却被宇多田光认为有高人风范，白脸、紫唇、黑眼圈都充满了魅力！ “哦，让我出钱？”恭子说完之后，宇多田光只有一个反应。 “不白让你出钱，你可以获得一个异界超凡！”凛子觉得宇多田光不太正常，干脆用了最简单的说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你就说要多少钱吧？”宇多田光却不问异界超凡的事儿，豪气，不，壕气十足的一挥手：“两千万够吗？” Duang——太二从沙发上摔到了地板上。 77.哄抬包养标准 恭子的钱，虽然也和多数超凡一样，主要都花在了修炼上，但她并不像结子那样极端，还是会留下足够自己享受的那部分，再加上她赚得多，所以她家里的布置既舒适又现代化。 比如沙发前方，就铺着厚厚的米色长穗地毯，按理说，太二摔不出太响的声音。 不过，太二特意用头撞了一下地，这才发出了Duang的声音。 太二是在后悔：早知道宇多田小姐大方，而且富有……爱心，没错，富有不是关键，爱心才是关键，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总之，我应该住她家里去啊！ 相比起抠抠搜搜，咬牙切齿才掏出两百五十万的恭子，还没开始讲价，上来就报两千万的宇多田光，瞬间成了太二心目中排位第一的女人……不，女神！ “连滕六、姑射真人、青女、伊邪那美、玛丽她们也得往后靠！”太二表示，现在谁来都没用，他就是要抱宇多田光的……脚脖子——抱少女的大腿不合适。 除非出现战斗，否则的话，滕六三人、伊邪那美、玛丽她们在太二心目中的地位是比不上宇多田光了，至于恭子……太二决定视接下来的情况再定。 什么情况？当然是恭子要不要加钱了！ 不提太二心潮起伏，只说恭子和凛子的反应。 凛子和太二一样，几乎当场就想拜倒在宇多田光的石榴裙，不，牛仔裤下，然后高呼：求包养，会……emmm，她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太二会的很多！ 恭子倒是早有预料，所以她并不感到吃惊，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不是开心，反而是在埋怨宇多田光，为什么要报出这么大的一个数字。 事实上，恭子确实在生气。 “这不是哄抬包养标准么？”恭子发自真心的暗中叫道。 尽管结子、由纪她们都出了四百多万，而恭子只愿意出两百多万，但恭子并不认为自己不如结子、由纪。 首先，结子、由纪是花钱买人，而恭子属于纯粹的赞助，并不算交易，所以，恭子不管出多出少，都代表了她的一份心意； 其次，恭子除了出钱，还给太二提供创业场所，以及为太二做信誉担保，更不用说，花钱找靠山的主意，也是恭子想到的，所以恭子对太二的帮助，不仅仅在钱方面，生活上同样不少。 综合下来，恭子是太二不可或缺的伙伴，或者搭档。 然而，宇多田光的两千万一出，恭子潜心经营了许久的，让太二对她信赖，甚至依赖的关系，瞬间崩塌了。 千禧年左右的时间段，正是东倭经济坐轮椅的时候，别看别墅、大厦一类的固定资产都动辄几千万、上亿，可真正的情况却是：有价无市，由此可见，能一下子拿出两千万的宇多田光有多么“珍贵”，是多么粗的大腿！ 要知道，像渡部那样能够左右东倭政坛的大人物，出台……见面费也才三千万而已，宇多田光随随便便就能出两千万，努努力的话，没准可以独自凑足渡部的见面费！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太二顾不得装他以为的僵尸，宇多田光以为的世外高人了，他放弃了计春生躺，换成正襟危坐，然后严肃的问道——他倒不是嫌钱多，他只是怕宇多田光的钱有问题！ 太二本人不介意收有问题的钱，但求人办事的时候，他可不想用有问题的钱。 “主要是广告收入，还有卖专辑的收入，我去年的第一张专辑，就创了东倭的个人专辑销售纪录。”宇多田光轻描淡写的说道。 太二：我来东倭四个多月了，今天才得见真大姥啊！ “对了，不是东倭纪录。”宇多田光想了想后，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是亚洲纪录，经纪公司那边是这么说的。” 太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另一边，想要隐晦数落几句宇多田光的恭子，也一样把话咽了回去。 “不好说，说不好，无话可说！”恭子以前还觉得，宇多田光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不够资格和自己当朋友——因为在恭子眼里，宇多田光的脑波频道和正常人不一样，可需要宇多田光的时候，还可以拿来用用，但现在嘛……恭子彻底放弃宇多田光了，只想着以后跟对方划清界线！ “宇多田小姐，我能叫你小光吗？”在恭子被气到沉默、凛子被惊到沉默，余下的滕六三人、雪子、伊邪那美、玛丽不想说话之时，太二突然情绪饱满、语调抑扬顿挫的开口了。 “随便。”宇多田光，不，现在是小光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十分平静的回应太二：“称呼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你能记住我就行。” “那么……小光！”太二张开双臂，敞开怀抱，像是要拥抱小光，“请加入我的侦探社吧！” 恭子：你们都不背着我了是吧？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 “什么侦探社？”小光完全不知道太二在说什么，他们之前的聊天里，也没有关于侦探社的内容。 “就是……”太二正想介绍他的超凡灵异版，包罗万象型的侦探社，恭子终于忍不住了。 “这个以后再说，你先选货。”恭子拦住太二后，用眼神提醒太二：先把两千万弄到手再说，别惦记人了。 太二撇了撇嘴，对恭子的不识趣有些不满——恭子感到了大危机，所以要转移话题，而太二则不然，他想的很简单：侦探社现在只是有宿主（办公场地），还没有金主呢！ 引入一个金主，不，大金主，对侦探社未来的发展极为有利——至少太二不用担心发不出来工资了！ “我左手一个饲主，右手一个金主，岂不是可以轻松的比翼齐飞，冲上云霄了！”太二得意的想到。 对于太二的想法，旁观的千年虫哪怕吐槽太二乱用成语，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能拉小光入伙，绝对可以让太二接下来的计划顺利进行。 78.有可能被举报！ 超凡不缺钱，但也不能没有限制的挥霍。 例如恭子，她手上的现金决不止两百五十万，硬挤一挤的话，她差不多可以拿出一千五百万！但她不能那么做。 倒不是恭子舍不得把钱全花在太二身上……也许有那么一点儿舍不得，可更主要的是，恭子需要留下预备金。 三千万只是跟渡部第一次交流的价格，想要和渡部建立长久的联系，以后还得不断花钱才行！ 当然，接下来继续投入的钱，就用不着三千万那么多了，只需要在渡部巧立名目举办晚宴的时候，交一笔入门费，再认下十万左右的捐款便足够了。 从蓝星人类的历史中可以得出：所谓政治，就是管理并分配所有利益，而放在现代社会，一切利益都能归结到钱上。 像渡部这样的，在东倭位高权重的政客，其最核心的工作就是先敛财，再撒币！ 光敛不撒是不可能的，因为渡部必须分润出去让手下满足的利益，才能让手下聚拢在他身边。 要不然，凭什么渡部是经世会明面上的二号人物，暗地里的头号大佬，而经世会会长小渊，哪怕当了东倭首相，也在东倭议员群体中比不过渡部呢？ 渡部在竞选议员的时候，肯定借助了他豪族家庭的财力，但在成为议员后，他就变成借助外人的钱来生钱了。 而且，在敛财、撒币不断循环的过程中，渡部还让自己成了隐形富豪，比福布斯有钱榜上那些显性富豪牛逼了不知道多少倍！ 说这些，是为了证明：超凡不缺钱，政客更加不缺钱！超凡甚至还要给政客送钱！ 蓝星超凡和普通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也恰恰如此，才能形成超凡和普通人和平共处的局面。 恭子想留下预备金，纯粹是为了持续性被政客吸血。 太二此时体会不到恭子的苦心，他已经觉得恭子不如小光，想要换饲主……不，搭档了！ “当然，恭子还有用，暂时来说，我们两个互相间更熟悉，至于小光嘛……”太二只是动了动念头，就很快抛在脑后了——他确实被小光的金钱之力闪瞎了眼，可恭子到底养了他好几个月，他还是更信任恭子一些。 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小光随手选了白钟直斗，其实也不算随手选的，小光是对白钟直斗男扮女装，并有着一对儿惊世的大凶感兴趣，才选了白钟直斗的。 随后，小光约定明天再来送钱，就十分平静的离开了。 “常来玩啊！”太二不装肾虚了，一直把小光送到门口，用力挥着手的喊道。 “嗯！”小光明明表情冷冰冰的，好像不怎么在乎太二，可当太二让她来玩的时候，她却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好！小光这是动心了！”恭子最了解她这些曾经的朋友们，她一看小光的动作，就知道小光对太二生出了浓厚的兴趣，以后的日子里，肯定会真的不停上门“找太二玩”。 “可恶啊！”恭子有些懊恼，觉得卖人筹钱的方案有些，不，是非常失策，“先是由纪，接着是小光，怎么每来一个人，都能和太二君勾搭上呢！” 紧跟着，恭子又想到：卖人筹钱的方案没问题，但让太二“见客”并“接客”，才是大问题。 “太二君，你别装营养不足了。”想通之后，恭子当机立断进行了调整：“去……洗个澡上床睡觉吧！” 太二：这安排未免也太随意了吧？再说了，我不是一直睡在这张沙发上吗？两间卧室是你和凛子的房间，两张床也是你和凛子的床，你让我睡哪张？ 最终，太二还是没能洗澡上床，他只是被赶到了凛子的房间中。 恭子找了一个太二无法拒绝的理由：有了小光的两千万，再加上结子、由纪她们的钱，你的三千万基本上齐了，剩下的人不管卖多卖少，都等于白赚，你没必要非得盯着，最关键的是，再来的那些人可不像结子、由纪、小光她们，跟我关系好，愿意花钱，还愿意帮我，主要是帮你遮掩！ 用恭子的总结来说，太二如果不躲着点儿，那些因为花钱而心情不爽的人，没准会去举报！ 太二：不爽就举报？你们是混新华粉圈的么？ 虽然太二对恭子的话腹诽不已，但他真的害怕被举报，至少现阶段不行，他在超凡界还没站稳脚跟，不光要低调，还不能暴露真实能力。 于是，太二乖乖的躲进了凛子的房间。 之后，太二只能从恭子和来人的对话中，知道又来了三个人，一个叫滨崎步，一个叫内田有纪，一个松本若菜。 滨崎步太二有记忆，内田有纪和松本若菜太二则印象不深刻，不过内田有纪年龄稍大，明显不是少女了，应该叫女青年才对，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少女团的——恭子：因为我们根本不叫少女团！少女团这名字，是你给我们起的！ 和内田有纪相反，松本若菜却是年龄偏小，也就15、6岁，应该还不如太二大。 这三位对于出钱购买异界超凡没有异议，也不怎么热衷于讲价，就是她们三个现金不多，最终都没能拿出四百万，滨崎步出了三百九十六万，内田有纪出了三百八十一万，松本若菜出了三百五十六万。 太二：都精确到万了，说明她们真的被榨干了，不过，好消息是，三千万已经凑够了！ 等把所有人送走之后，恭子先开口，为这次贸易做了总结：“失策了！我本以为小光有钱，阿步就也能有钱，毕竟阿步的专辑去年同样大卖了，可万万没想到，阿步居然……” 太二全程偷听了恭子和滨崎步三人的交易，知道滨崎步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滨崎步刚刚用两千五百万做献金，跟经世会的另一位大人物——前法务大臣、通商产业大臣、内阁官房长官梶山吃了顿饭！ 从目的上说，滨崎步跟太二完全不一样，她并不是想求梶山庇护，和梶山吃饭，是为了求到一些官方歌曲的演唱机会，但……钱确实花了！ 79.助修炼贷 虽然太二瞧不起恭子的交友观，评价恭子早晚一个朋友都剩不下，但……怎么说呢，恭子这人其实是一个社牛！非常善于和人话聊。 以滨崎步为例，她原本已经跟恭子划清了界限，不再是朋友了，可当恭子跟她聊了几句后，她就又不自觉的跟恭子说起了自己烦恼。 滨崎步之所以肯掏出两千五百万去搭上梶山的线，主要是因为小光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99年年初的时候，滨崎步刚刚以专辑销量破百万，而创下新人歌手的纪录，年中的时候，小光就来了个专辑销量破亚洲歌手的纪录！ 一瞬间，滨崎步就被小光甩到连车尾灯都看不到的地方了。 艺人之间竞争大，纯歌手之间竞争更大，除了歌手各自的粉丝外，普通听歌的人，只会在乎最牛哔的那个歌手，不会去关注谁是新人王，谁是滨崎步。 小光属于歌声镇压一个时代的亚洲天后，滨崎步只能在小光身后追赶，看似两人一前一后，竞争激烈，但实际上，小光稳得很，滨崎步的所有努力都徒劳无功。 这种情况下，先不说滨崎步名声、利益两方面会受到多少损失，单说她作为超凡，在修炼上一步落后，以及随之而来的步步落后，就是她难以承受的。 于是，滨崎步就想到了盘外招：唱官方用来向全国推广的主流歌曲！ 不管在哪个国家，给政府唱宣传歌，都会得到极限的推广力度——就像未来新华办奥运的时候，那首《京师欢迎你》，几乎是个新华人就会唱两句。 滨崎步的目的就是这个，她为此甚至不惜主动要求被收编！ 当然，在东倭的大环境下，并没有适合滨崎步的编制，滨崎步成不了公务员，所以她只是想做一个政府的御用歌手。 梶山是经世会排名前十的资深人物，在最近三届内阁里都担任过核心职务，特别是做过官房长官，正好专业对口——东倭政府的内阁官房长官，专管政府的一切琐事，选谁来唱征服宣传歌这种事，官房长官随口一句话就能决定。 即使梶山已经不是官房长官了，可经世会是东倭政坛内部的庞大怪物，自72年之后，没有经世会支持的议员，根本无法出任东倭首相，更不用说，最近三届东倭首相全是经世会的人！ 所以，滨崎步的忙，梶山肯定帮得上。 不过，滨崎步没想到的是，她刚花掉了大半积蓄，恭子就给她展示了另一条修炼之路。 哪怕这条修炼之路充满了未知性，前途难料，甚至能否有成果都说不好，滨崎步还是要买异界超凡。 小光买了，滨崎步就不能不买，更何况小光不买，滨崎步也会买的——有上进心的超凡，不会错过任何一丝成功的可能性。 再者说，能贷款买，为什么不买？ 别看恭子只从滨崎步、内田有纪、松本若菜三人身上收了不到四百万，但她并没有就此罢休，豪情万丈的让滨崎步三人写下了欠条！ 写作欠条，读作贷款，名义上，滨崎步三人各付了恭子……和太二三百多万，然后贷了一百多万款，提前将异界超凡买走了。 这个贷款吧，名义上是由中间人恭子暂代滨崎步三人补给卖家太二的，可恭子不用真出，只等滨崎步三人攒钱慢慢还就行。 而且恭子仗义的表示：此项贷款免息！ 大概就是因为恭子总在慷他人之慨，才会有人愿意跟她聊天。 对于区区一百多万的贷款，滨崎步表示，下个月发新专辑后就能还上，而另外两个人嘛，就没那么轻松了。 首先是内田有纪，跟滨崎步不同，她是真没钱！ 原本以内田有纪的年纪，应该混女青年圈，加入女青年的团体才对——太二的耳朵没问题，内田有纪确实年龄偏大，已经奔三十了！ 内田有纪：我到今年年底才过25岁的生日！什么叫奔三十了？ 太二：不好意思，根据科学统计，女性大于或等于或约等于25，都算奔三十！ 内田有纪：你这是哪儿来的科学统计？ 太二：地球的，你们蓝星不熟也很正常！ 说回内田有纪，由于她无论在是超凡圈还是在娱乐圈混得都不太好，所以她放弃跟同龄人内卷——因为卷不过，造成上镜的机会越来越少，她跑到了新生代的圈子里，靠着资历老，成了少女团的一员。 内田有纪：我加入的时候，也没（mei，四声）说这团叫少女团啊？ 恭子：现在也没（mei，四声）说，只有太二君在叫，不过，太二君对我们团队的影响力越来越深，恐怕以后我们真的要叫少女团了！ 先不管少女团不少女团的，只说内田有纪，她没钱是因为不够红，再加上年龄见长，必须加快修炼，才能避免在老死之前增加寿命。 没错，从第二代开始，超凡们就发现了，修炼到一定程度，能够增加寿命！只是这个所谓的程度，其实很不好把握，因为修炼不当会造成劳损，搞不好没增加寿命，还会减少寿命。 按照二代超凡的总结，每五年是一个阶段点，如果能在每个五年内修炼有成，就会持续增加寿命，而如果不能每个五年都达标，那么至少25到30、30到35、35到40、40到45、45到50这几个阶段点一定要修炼到“满值”！ 内田有纪前几个阶段点都错过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25到30这个阶段点。 能从恭子这里贷款买到异界超凡……不，那是新的希望，内田有纪感恩戴德，至少表面上感恩戴德，然后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我唯你马首是瞻！” 恭子没当真，她了解内田有纪，知道对方不光年龄大，经验也丰富……呃，交友经验，而且是恭子那种交友！是标准的利益人士，能还贷就不错了，不能指望其它的。 而最后松本若菜呢，这人是太二见到的超凡中，最有趣的一个。 80.福运不合逻辑 松本若菜压根不想进娱乐圈，她从小就喜欢喝心灵鸡汤，于是长成了那种相信知识改变命运，对娱乐圈嗤之以鼻的人。 在松本若菜上初中的时候，有星探见她姿容出众，身材修长，是天生的偶像苗子，就打算把她带进娱乐圈。 结果，松本若菜来了一句：“当偶像能有什么？” 星探见松本若菜一副强势的样子，没敢糊弄松本若菜，说什么“远大的理想”，或者“能够带给别人幸福”之类的敷衍话，而是直接告诉松本若菜：进娱乐圈可以赚大钱。 对于星探的诱惑，松本若菜只是轻蔑一笑：“赚大钱有什么用？不管多少钱，都早晚会花光，装在脑袋里的知识，才是人生最大的资本！” 星探当场退缩了——签约的艺人没脑子不可怕，只要长得好，肯定能培养出来；脑子有病的艺人就非常危险了，一个不小心，连经纪公司都会被其拖累倒闭！ 据说，光是在初二一个学年，13岁的松本若菜就吓退了二十多家经纪公司！ 按照这个节奏，哪怕松本若菜美的冒泡，她也应该和娱乐行业无缘，继续当她的努力型学渣才对，但……事与愿违，初二期末的考试刚结束，她就觉醒了！ 而松本若菜的家人，在承受了松本若菜的多门考试不及格，又被学校老师约谈——讨论是否让松本若菜留级等一系列震撼之后，经过不怎么激烈家庭会议，便一致决定：让松本若菜进娱乐圈！ “就你这脑子，适合超凡的几大领域里，除了娱乐圈，你还能混哪个？”松本若菜的家人非常坦率（不留余地），明明白白通知松本若菜：别看你觉醒了，可我们该怎么对你还是怎么对你，不会把你当宝贝供起来的，你老老实实去娱乐圈赚钱顺便修炼吧！ 至于松本若菜的家人为什么会如此“轻视”超凡，完全不把松本若菜的觉醒当回事，松本若菜的家人表示：我们不是轻视超凡，而是单纯的轻视若菜！ 在松本若菜的家人眼里，松本若菜笨不说，还特别的一根筋，他们固然爱松本若菜，可对于松本若菜的奇怪脑回路，他们就十分犯愁了。 因此，即使松本若菜变成了超凡，松本若菜的家人也没太多实感，还总是把松本若菜看作那个笨笨少女。 除了对松本若菜缺乏敬畏，松本若菜的家人还有其它想法，比如：让松本若菜能够早早就业，有一技之长，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他们就能安心了。 这说明，把松本若菜“赶”进娱乐圈，也代表了松本若菜的家人对松本若菜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然后，松本若菜就成了一名偶像——见习又业余的。 到千禧年四月的时候，松本若菜已经当了两年半的偶像练习生，整体而言，她的偶像之路真是一言难尽，前途无亮！ 泽尻绘里香是在表演方面有超绝的天赋，但性格古怪，又不会唱歌，所以混成了娱乐圈的咸鱼；松本若菜则是干啥啥不行，学啥啥不会，出道了也跟没出道差不多，别说赚大钱了，如果她不是超凡，而是普通艺人的话，连温饱都成问题！ 出现这样的情况，倒不是松本若菜仍然想要当科学家，抵触当偶像，其实她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的典型：以前她想当科学家，就全心全意的学习，哪怕菜成学渣了，脑袋越憋越大了，也没有丝毫的懈怠； 如今松本若菜进了娱乐圈，她就开始全心全意当一个偶像，但是她的学渣属性值太高，无论学什么都突出一个字：菜！ 结果就是，松本若菜明明条件出色，却没什么名气，当然，这也是因为东倭娱乐圈竞争太激烈的关系，放在新华娱乐圈，练习两年半的偶像，已经足以获得上亿的转评赞了！ 太二会对松本若菜感兴趣，主要就是他发现了，松本若菜并非愚蠢。 从松本若菜和恭子的交流中，太二能感觉得出，松本若菜性格很强势，即使跟恭子贷款，欠了恭子的人情，她也毫不示弱，除此之外，她就没有其它让人不适的地方了。 “说话条理分明，逻辑顺畅，能在和恭子的对话中不落下风，说明这个松本若菜不仅不蠢，反而十分精明。”太二给松本若菜做了不俗的评价。 “小若菜确实不蠢，她的问题出在自身的能力，还有继承的神魔之名有些特殊。”恭子送走所有人后，一边结算收益，还有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约见渡部，一边对太二说明道。 不等太二追问，恭子便接着说道：“小若菜的能力是聚福，也可以说是汇集福寿禄喜之力，她因此继承了七福神中的某一位之名，但福寿禄喜之力让她的学习能力严重被削弱了。” 恭子说的有些笼统，太二就按照自己的理解整理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福气排斥学习能力！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太二有些震惊的问道。 “不，我觉得是有福之人懒得学习才对！”自认为是劳碌命的凛子吐槽道。 “应该是代表福寿禄喜之力的福运，和代表学习体系的逻辑有冲突。”身为真神的滕六，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毕竟福运完全不合逻辑！” 恭子对滕六的解释认可——反正她也弄不清楚松本若菜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一点，你说她继承了七福神中的某一位之名，是什么意思？”太二还有一个疑问。 “因为不确定，所以才说某一位。”恭子摊手道：“小若菜不是唯一一个继承了神魔之名，却无法确定继承了哪位神魔之名的超凡。” 东倭的七福神虽然各有所长，但他们共同的能力都离不开一个“福”字，现在松本若菜只展现出了福运之力，没有展现出某位福神的特质，因此外人根本判断不出，松本若菜到底是继承了哪位福神之名。 81.膨胀了 恭子最终确定，在明天，也就是4月5号，去拜访渡部。 正常情况下，在东倭，一般人去拜访平等交往的友人，都要提前预约，更何况，恭子现在要拜访的是渡部这种大人物！理论上来说，不排个半年队，恭子连渡部的事务所大门也别想摸到！ 不过，恭子不是一般人，她是手握三千万小规模巨款的撒币大姥！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这要分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以及……有多少钱！ 有了三千万之后，恭子觉得，鬼推磨已经不算什么了，她现在要让磨去推鬼。 反正在太二眼里，恭子就是膨胀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谁说我不记得！”恭子当场反驳：“我姓深田，当然了，以后也有可能改姓菊地。” 凛子闻言差点儿直接炸毛：什么叫以后可能改姓菊地？你有什么不良企图？是不是想偷我后路？ 恭子对于凛子的护犊子……错了，护食？护短？也不对，应该是护弟加守候未来的行为，感到非常不屑：自古以来，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不是这句，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呃，还是不对，只有如意郎君，我所欲也比较合适。 总而言之，现在太二可是香饽饽，凛子想要，恭子也想要，哪怕两人的出发点不同，终究还是形成了二女争夫的局面。 太二：呸！争个蛋啊，我一个天选打工人，有今天没明天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倒在了打工的路上，根本没心思搞颜色啊！ 什么？不搞颜色，只讲婚姻？那就更加没有可能了，太二十几岁的大好青少年，怎么会迈进婚姻的坟墓。 太二：虽然我很忙，既要在蓝星当卧底，还要为千年虫征服其他世界，但真要涉及到黄色，我勉为其难抽个空也是可以的，可如果你们一步到位，非要谈婚论嫁……那我就恕不奉陪了。 所以，别看凛子和恭子都想得挺美，但其实她们争了个寂寞，太二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 所以，在恭子和凛子唇枪舌剑一番后，她们发现太二一言不发，光是她们在那里吵来吵去……不仅特别不淑女，严重丢失印象分，还显得过于积极，跟嫁不出的老姑娘一样！ 天可怜见，凛子和恭子都是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女，还有着万里，甚至十万里、百万里挑一的容貌，真还不到为了嫁人犯愁的时候。 凛子还好说，她是对太二有真感情——即使那份感情更接近于见色起意，也是真实的感情。 恭子的心态就复杂多了，她对太二同样有真实的感情，可上升到结婚的层次，则是因为她想跟太二绑定！ 太二能召唤异界超凡，还能让人觉醒，尽管这两种能力都很“危险”，一旦暴露的时机稍有不对，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但是……这个但是极为重要：太二的能力太强大了，强大到让恭子在恍惚中以为，太二是蓝星唯一的真神！ 蓝星的超凡是神选之人，这是蓝星大部分超凡内心深处的想法，恭子也不例外，而太二能制造新的超凡，不是神是什么？ 当然，就跟蓝星超凡明知道自己不是神魔，冥冥之中另有真的神魔，却坚决不提此事一样，恭子即使已经对太二的身份有所怀疑了，也仍然不会公开说出来。 这便造成了：其他人都知道太二很强大，只有太二自己不知道，还在那里惶惶不可终日，感叹卧底不好混，超凡界的卧底更加不好混。 先不提在场众人的心理变化，单说凛子和恭子偃旗息鼓后，太二眉头一皱，发现了盲点：“明天就去拜访？我们还没收到小光她们的钱吧？” 因为小光出钱最多，所以太二直接让小光领衔买家团队了，至于之前和太二聊得好，聊得深，聊得熟的结子，不好意思，太二只能说：有空再来啊！ 太二提出的问题不无道理，恭子只是理论上有了三千万（实际还多了好几百万），可在小光她们没把钱送来之前，恭子的公寓里最多能凑出来二十几万。 这还是凛子有随身尽量多带现金的习惯，否则连两万都凑不出来。 “没问题，我让小光她们上午去取钱，我们下午去拜访渡部副议长。”恭子信心满满的做好了行程安排。 “渡部好歹是副议长，他能同意？”太二却没有恭子那么强烈的信心，觉得有点儿含糊。 “我会在早上给他事务所打个电话，说我们下午去捐赠三千万。”恭子有钱之后，超凡的底气就上来了，觉得自己去拜访渡部，当然不能像普通人那样拜访，必须拿出高人一等的气势！ 太二对此不予置评——就像刚刚说的那样，别人对太二有信心，太二自己却没信心，所以他不敢表现什么气势，只求能多低调多低调。 凛子也没啥意见，以前超凡离她很远，众议院副议长离她更远，她对两者没有任何想法，现在突然变成超凡了，那么再见一见副议长，很合理……吧？ 滕六等异界神灵同样不会发表意见，因为不管太二出门干什么，她们都得待在家里。 倒是雪子跃跃欲试，似乎也想去看看副议长，但恭子明确表示：不会带雪子去。 “你连合法身份都没有，跟着填什么乱，暴露了太二君能召唤异界超凡的能力，你担得起责任么？”恭子给了雪子致命一击。 向往自由的雪子，终于自由到了连合法身份都没有的境界。 “其实吧，既然我们带了那么多的实体诚意去捐赠，渡部的事务所，还能真的检查我们身份不成？”太二帮雪子争取了一下，毕竟雪子不是家里蹲，她很喜欢乱跑的，老关着她也不是回事儿。 “小心无大错。”恭子说什么也不想带雪子——这是她和太二捆绑出行的第一步，她想要逐渐给外人形成她和太二是一对儿的印象，多个凛子，已经是看在对方是太二的亲戚份上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雪子掺和进来！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人还有剩，不继续卖了吗？”凛子不在乎雪子，她只想继续赚钱。 82.二桃坑一堆人 太二从女4世界带回来11个超凡，伊邪那美、玛丽和雪子属于非卖品，剩下8个都能拿来换钱。 然而，恭子满打满算才卖了6个：结子买走了足立透，由纪买了久慈川理世，小光买了白钟直斗，内田有纪选走了巽完二…… 关于内田有纪的选择，太二不厚道的想：成年女性果然不再看脸了，知道体格才是最重要的！ 实际上，太二确实不厚道了，内田有纪选巽完二完全是因为巽完二的能力。 内田有纪既没钱，实力又落后同期的超凡，选择有可能改变未来的异界超凡之时，肯定一不能像结子那样急于求成，二不能像小光那样凭喜好挑，她必须先稳，再在稳中找最适合的。 巽完二是雷系超凡，拥有雷霆之力，内田有纪刚好也继承了东倭的一位雷神之名，所以她才会选巽完二，跟太二想的，她贪图巽完二的体格毫无关系……至少没有太大关系！ 滨崎步选了小熊，她在选择的时候，倒还真和恭子说明理由了。 “小熊看起来和一个玩偶差不多，我能随身携带，这样我就不用只能在家研究他了。”滨崎步在小光的压力下有些喘不过气来，恨不得把所有时间都利用起来，甚至想省略吃饭睡觉打豆豆……呃，吃饭睡觉上厕所了，现在遇到一个可以冒充玩偶，一直带着的外挂，当然是选择他了！ 最后的松本若菜选了里中千枝，没别的原因，就是觉得里中千枝跟她有点儿像——都透着一股傻……杀气！属于四肢发达……爱好运动的青春派！ 由此可见，除了结子、内田有纪、滨崎步是认真花钱，认真选货之外，其他几个买家都有些拿钱不当钱的意思。 归根结底，还是赚钱能力强弱的问题，由纪、小光都属于赚得多，也不怎么花的人，所以掏个几百万不算大碍，更何况，还能借此和跟太二建立联系，绝对值啊！ 至于松本若菜，她是知道自己不擅长修炼，才选了和她投缘的里中千枝——里中千枝明明还是半植物人状态，她光靠里中千枝的外表，还有恭子的介绍，就确定了和里中千枝投缘，可能是出于福神的直觉吧！ 这样一来，女4世界的第一男主鸣上悠，还有男二花村阳介就被剩了下来。 凛子想继续努力一把，把鸣上悠和花村阳介也推销出去，主要是发自真心的觉得：没道理配角都卖了，男一和男二反而成了滞销货！ “不行，我们不能再卖了。”恭子直接否定了凛子的“再接再厉，把卖人生意做大做强”建议。 凛子不服，想要和恭子分辨个清楚。 结果恭子一句话便堵住了凛子的嘴：“和我属于中立关系的人就这么几个了，剩下的都是敌人，按计划，她们必须往后排，这样才能卖上高价！” “你说的销售方式很合理，但……”太二不是帮凛子说话，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接下来的办公室里叠放着两个少年——太二：太伤风败俗了，会吓坏客户的！两个少年无论是谁在谁后面叠着放都不合适！面对面叠着放更不合适了！ “就剩下两个了，是不是一起处理了更好？”太二明面上的理由当然，不能是“办公室装饰物过于变太”，他找了一个销售时常见的理由：商品不多了，与其留到下一波，不如干脆一次性卖完。 “正是因为剩的少，才留给我的敌人。”恭子还是坚持自己的计划，她已经开始幻想了，自己那几十个少女团内部的敌人，在知道异界超凡只剩下两个后，会如何疯狂竞价的场面。 “物以稀为贵，两个异界超凡会让他们抢破头的！”恭子忍不住坑坑坑的轻笑起来——要不是为了在太二面前装淑女，她此时应该都笑到下巴脱臼了。 “其实，我还能弄来三个手下。”一直旁观恭子做生意的伊邪那美，觉得恭子实在厉害，轻松就将其他超凡玩弄于股掌之间，于是她生出了危机感，为了不被恭子比下去，她需要显出更大的作用，连底牌都顾不得保留了。 “还有三个？”恭子闻言之后，却没有露出欣喜的样子，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甚至不太满意的样子。 这是当然的，别看恭子手里只剩下两个异界超凡，可她相信，靠着她的口才，以及商品本身独一无二的价值，她能把两个异界超凡卖出天价。 不过，要是变成了五个异界超凡，那些恭子在少女团内部的敌人，在竞价的时候很可能会有所犹豫，没准反而会拉低价格。 “可以等我卖完了这一批，你再召唤剩下的那三个。”恭子简单想了一下后，还是认为有货比没货强，唯一需要调整的是：一次性销售变为分批销售。 “你怎么还有手下？”太二关心的则是另一个问题。 伊邪那美有些不好意思，她略带抱歉的说道：“这三个人吧，说是我的手下，其实有两个不怎么受控制，还有一个潜力很低，相当于备用品。” 太二突然想到了伊邪那美说的是谁。 不受控制的两个，一个是伊戈尔，一个是玛格丽特——玛丽的名字就是玛格丽特给起的，相当于她自己名字的缩写。 伊戈尔和玛格丽特并非伊邪那美赐予的能力，他们是天生的超凡，生活现实和影之国的夹缝中，伊邪那美的力量最初能从影之国渗透到现实，就是伊戈尔和玛格丽特帮助的。 而伊戈尔和玛格丽特帮助伊邪那美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太无聊了，想看影之国和现实交汇，会出融合出什么样的世界，同时还想看，伊邪那美这个野心勃勃的母神到底能否入侵现实。 总结下来，伊戈尔和玛格丽特确实不能算伊邪那美的手下，他们虽然看起来不太能打，战斗力未知，可就身份来说，他们更像是伊邪那美的合作者，当然，他们并没有完全站在伊邪那美一边，在现实世界的少年少女想反抗伊邪那美时，他们也提供了帮助。 83.从娃娃抓起 在女4世界的世界观下，世界分为两半，一半是人类做主的现实世界，一半是伊邪那美做主的影之国。 而在现实与影之国之间，是伊戈尔和玛格丽特做主的梦境夹缝。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伊戈尔和玛格丽特不管实际能力怎么样，至少很有地位，也非常重要——他们负责连通女4世界的两个半区，虽然没他们的帮助，伊邪那美也能渗透到现实半区，但有他们的帮助，伊邪那美就可以省很多事儿。 所以，伊戈尔和玛格丽特不归伊邪那美统治，他们是伊邪那美的“友商”，当然，如果伊邪那美对伊戈尔和玛格丽特强制下令的话，伊戈尔和玛格丽特肯定会屈服于伊邪那美的。 毕竟梦境夹缝里只有伊戈尔和玛格丽特两个人，他们势单力孤，不可能像现实的人类一样，联合在一起用伊邪那美赐予的力量反抗伊邪那美。 只不过伊邪那美当初的想法是：用正确的、永久的方式同化现实，换句话说，伊邪那美之前想得太美，不愿意破坏她跟伊戈尔、玛格丽特之间的关系。 现在情况有变，伊邪那美急需得到太二的认可，想在蓝星获得立足之地，不得已，已经顾不上维持和伊戈尔、玛格丽特的关系了。 而且伊邪那美觉得，自己愿意把伊戈尔和玛格丽特领出女4世界，特别是把他们领出梦境夹缝，他们应该感激自己才对！ 伊邪那美不愿意待在影之国那个倒霉地方，一心想回到现实这个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半区，她以己度人，自然而然的认为，伊戈尔和玛格丽特也不想一直待在梦境夹缝。 影之国好歹还有影鬼，梦境夹缝却是除了伊戈尔和玛格丽特之外，什么都没有，哦对了，还有一辆加长房车…… 在伊邪那美感到压力之后，她立刻决定动用伊戈尔和玛格丽特这两张底牌，尽管伊戈尔和玛格丽特有可能，不，未来在蓝星站住脚之后，百分百会脱离伊邪那美的阵营，而自立门户，可他们刚到蓝星的时候，肯定会紧紧团结在伊邪那美周围！ 至于潜力很低的那个人，太二判断，要么是生田目太郎、要么是久保美津雄，如果没有太二插手，这两个人都会在未来被伊邪那美赐予力量，然后先是成为主角团的敌人，再被主角团打败。 考虑到生田目太郎和久保美津雄虽然出场的时候非常强力，血虐了主角团一通，但最终没有加入主角团，而是被剥夺了超凡之力，所以这两位其中之一，应该就是伊邪那美口中潜力很低的那一个。 在太二心中有了定论之时，伊邪那美继续说道：“不过，她之所以潜力低，是由于还未成年的关系，等她成年了，我觉得，以她的意志力，绝对能发挥出不逊于鸣上悠的力量！” 很明显，伊邪那美是怕太二听了潜力低这个形容后，不重视自己准备带来的手下，才费心解释了一番。 “她？”太二发现自己猜错了——生田目太郎和久保美津雄都是男的。 “她叫堂岛菜菜子，是鸣上悠的表妹，资质不比鸣上悠差，只是因为年龄太小，很多东西仍处于不确定的阶段。”伊邪那美见太二似乎生出了兴趣，立刻做了详细的说明。 太二确实没想到，伊邪那美“盯”上的人是堂岛菜菜子。 “你选小学一年级生当手下……”太二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好——对方这已经不是雇佣童工了，简直是抓幼儿来干活儿啊！ “雪剑主，不要小看堂岛……”伊邪那美想要解释解释。 “你觉得行就行吧……”太二打断了伊邪那美，既然伊邪那美想从娃娃抓起，他也没什么好劝的，同时，他不免为女4世界默了三秒哀——堂堂一个世界，居然只能找出十几个有潜力的超凡，实在有点儿辜负世界之名啊。 千年虫：就是因为女神异闻录系列世界的进化水平低，我才把他们安排成你的试炼世界，要是那里进化水平向滕六三雪神所在的琼华界一样，遍地超凡，普通人，不，普通灵体反而是弱势族群，我可不敢让你随便去！ 太二不知道千年虫的想法，他只是确认了，伊邪那美还能弄来三个人，恭子也跟着定下了新的销售计划，于是，暂时大家都没事儿了，那就……各回各屋睡觉？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别看恭子膨胀了，好像不再把渡部当回事儿了，但实际上，她只是对拜访渡部有了十足的底气，可怎么和渡部交流，她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基本上，今晚是没法睡觉了。 凛子也想在拜访渡部一事上表现得漂亮些，所以，她今晚同样会通宵，为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准备。 太二……他只能睡客厅的沙发，但现在客厅里有一大堆人在，他不适应，根本睡不着，于是他决定通宵上网。 另外还有雪子和玛丽两人，雪子不再是半植物人了，自然不能继续和太二一起睡客厅，同理还有玛丽，这也是一位青春的、女性的大活人，总不能赖在太二的沙发上吧。 对此，恭子仔细斟酌了一秒钟，就决定让雪子和玛丽去跟凛子同住。 “不然的话，还有卫生间、浴室、厨房……厨房就算了，你们可以在卫生间和浴室中选。”恭子不是独裁者，她给了雪子和玛丽选择的余地——之所以去掉厨房，是因为厨房跟客厅是一体的。 然而，即使恭子家的卫生间和浴室都快赶上凛子原来那个公寓整个大小了，雪子和玛丽也不会选的！ 最后，雪子和玛丽都挤进了凛子的房间。 凛子欣然接受——她打算今晚就借助一下雪子和玛丽的智慧，为她明天拜访渡部出谋划策。 只是凛子此时还不知道，雪子是天然呆，玛丽则是纯天然，她们两个凑一起，绝对会把凛子带进沟里！ 临回屋之前，恭子突然跟太二确认了一个问题：“你这个让普通人觉醒的能力，对谁都好用吗？” 心生一条毒计 恭子之前猜测过，太二让普通人觉醒的力量，只能作用于有潜力的普通人身上，但太二说：不限资质，不管谁来，她都能让对方蜕去凡躯，羽化成神，或者魔。 此时恭子又一次跟太二确认，倒不是不信任太二……好吧，她就是不信任，没办法，太二的能力已经不是外挂而是BUG了，她的三观被重创，自然不可能一下子相信，反复确认是在所难免的。 事实上，恭子再一次得到太二肯定的回答后，又又问了一遍，然后太二再再答了一遍。 当恭子打算问第四遍，以及五六七八……直至问满十八遍，才能安心，不，安下十分之一的心，对太二的能力抱以稍稍的信任之时，太二不耐烦了。 “恭子，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总该相信千……”太二一时嘴快，差点儿说出自己的后台千年虫来，不过他猛然意识到：千年虫暂时还不能暴露！ 因为恭子很可能通过千年虫，联想到太二不再是纯粹的蓝星超凡，而是跟异界有紧密关系的……二五仔蓝星超凡。 虽然恭子未必会想的那么深入、那么精准、那么直接爆了太二的老底，可太二不能不防。 太二：你可以不想，但我必须做出提前量。 不是太二小心过头，实在是他一个打入敌方阵营的人，不得不做最坏的预计。 当卧底之所以会逼疯很多人，就是因为情绪长时间处于如履薄冰的状态，会让人崩溃。 太二还好一些，毕竟他上有BOSS，下有召唤来的异界神魔，哪怕卧底身份暴露了，也能有时间撤离——如果中了陷阱，撤离时间不够，太二就让异界神魔断后！ 所以，太二的情绪一直很稳定，甚至都有些适应蓝星的新生活了。 然而，有底气不代表太二会随便的浪。 恭子不相信太二，太二也不放心恭子，没有拿下恭子之前，太二绝对不提千年虫。 至于拿下恭子之后……其实不用之后，太二拿下恭子的那一瞬间，也就是太二跟恭子签订契约的那一瞬间，而契约需要由太二发起，恭子接受，千年虫则以中间人、公证人、审核人、担保人……等等身份从世界之外注视全程，那个时候，恭子自然会知道千年虫的。 别说认识了，恭子肯定会永久铭记千年虫这个名字的。 千年虫：太二奴役的你，记我干什么？ 首先，太二是千年虫派到蓝星的，其次，太二的力量确实有奴役的作用——吸星之力会让太二吸走其他超凡的力量，当太二的力量渐渐高过其他超凡时，就会形成血脉压制一样的效果，让其他超凡不自觉服从太二，但这种奴役跟契约还是有区别的。 真正的契约，是牢不可破的，最显著的一点就是：超出一定的距离，血脉压制便不好使了，可契约却不限距离，甚至躲到其他世界都逃脱不掉。 千年虫就是制造契约的ren……虫！ 严格说起来，千年虫和太二之间也有着契约之力，千年虫就是借着这股契约之力，才能尾行太二的身体，偷窥太二的思想，同时也能随时随地的传送太二。 只不过，千年虫奴役不了太二，毕竟太二是无量个体构成的，又有吸星之力，千年虫想奴役太二，需要付出的契约之力会非常恐怖！ 恐怖到千年虫心疼的地步，而且最关键的是：这种奴役不会持久，等太二吸到更多的能量，境界提升，奴役契约就得重签…… 一次契约就能让千年虫心疼，没隔多久又要重签……即使千年虫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更何况，千年虫对太二寄予厚望，知道太二早晚能成为和自己一个层次的人物，干脆懒得折腾了，任由太二和自己平等契约。 反正太二只是出手的人，契约的根源在千年虫身上，恭子要恨的人确实该是千年虫。 先不说千年虫，太二在不能拿千年虫说服恭子的情况下，果断换了一个角度：“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异界神魔吗？他们的能力千奇百怪，无所不包，有一种能让普通人觉醒的能力，也很合理吧？” “这个……”恭子下意识中觉得太二的解释不妥，可她又没法反驳，毕竟她不了解召唤之力，也不了解异界超凡。 于是，恭子只能选择相信太二。 “你好好休养一下，明天发功去让一个人觉醒！”恭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太二：什么叫发功，我又不是你们东倭的特色教祖……再者说，既然发功了，要不要后续开个光啊？ 尽管心里在吐槽恭子的话，太二嘴上却好奇的问道：“让谁觉醒？渡部？” “不是渡部，是渡部的第一秘书。”恭子边说边露出狡黠的笑意。 像渡部级别的议员，自然不会只有一个秘书，一般来说，四个只是标配，六个才够排场，不对，是才够需要。 其中有生活秘书一名、事务秘书若干、外联秘书若干、财务秘书若干……而在这些秘书中，第一秘书总览全局，是议员的左膀右臂，甚至连议员收来的钱，不管捐赠还是赃款，也全由第一秘书处理。 渡部的第一秘书也姓渡部，是渡部家族的人，比渡部小一辈，属于渡部的表亲，名为信忠。 不是渡部不想培养自己的儿子接班，主要是因为渡部的儿子继承了渡部妻子的职业，成了一个牙医，所以渡部只能从家族里挑一个既忠诚又能干的表侄子来当接班人。 听完恭子的介绍后，太二忍不住调侃道：“你好坏啊，让我帮渡部的接班人觉醒，这不是挑拨渡部和他表侄子的关系么！对了，你之前想求的那个秘书，就是渡部信忠？” “我之前想求的是一个外联秘书……”虽然恭子通过渡部的秘书的儿子的同学，对渡部的情况非常了解，但她要是没钱的话，真联系不上渡部团队的核心人物，别说第一秘书了，她连相当于第二秘书的生活秘书都联系不上。 85.分三步走 现在恭子有钱了，就可以直接跟渡部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扯淡也行，聊棒球和首相也行，而渡部的第一秘书只配在一边站着！ 为什么要聊棒球和首相？据有关部门的可靠统计，不熟悉，甚至不认识的东倭人见面，如果实在不知道聊什么，就讨论棒球、批评，不，对首相口吐芬芳，气氛便会热烈起来，至少不会冷场。 简单来说，棒球和首相就是东倭人最核心、最高端的尬聊话题。 恭子是这么想象的，第二天也是这么实践的。 没有任何意外，在恭子的要求下，结子等人都于中午十二点前将货款送到了恭子家中，而恭子早上给渡部事务所打电话，表示下午要去捐赠，同样没遇到阻碍。 渡部事务所的值班秘书先是漫不经心，可一听到三千万的数字，立刻情绪饱满、声音甜美起来——别深究为什么一个男声会呈现出甜美感，人家议员秘书就是干这个的，不管原本是哪种音调，培训之后一律都能在各种感情中随意切换。 随后，值班秘书告诉恭子，渡部副议长肯定会推掉所有安排，把整个下午……整个太多了，下午三点到下午四点之间的一个小时就是极限了。 毕竟恭子只给了三千万捐赠，要是恭子愿意掏三个亿，然后分十次捐赠，渡部没准就肯给恭子留下一个下午了。 所以说，议员表面上跟其它技术工种都一样：按时收费，实际上却不同，因为议员接受分期付款！ 不如说，对于大额款项，议员更喜欢分期收取，而不是一次性收取，无它，一次性收取的话，太招摇、太受人瞩目了，容易引发对手的攻讦。 至于议员受到攻讦的后果……一般都是相当严重的，毕竟只要是政客，就没有P股干净的，完全经不起查。 唯有一样是可以肯定的：最后查出来的东西，往往比对手最开始曝光出来的东西魔幻多了——听起来是奇闻，讲起来是笑谈，查出来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先不管渡部收到三个亿会是什么反应，因为恭子也凑不出三个亿，她已经计划好了，三千万就是所有投资，没有以后了。 之前恭子确实想过，拿三千万当敲门砖，然后再陆续往渡部身上砸钱，直到跟渡部建立足够的信赖关系——这个信赖关系不是指恭子、太二团队与渡部及其团队之间的信赖关系，而是在外人眼里，恭子、太二团队跟渡部过从甚密，属于一伙的。 要说跟渡部本人的信赖关系，恭子觉得花多少钱都建立不起来。 恭子：跟政客谈信赖，岂不是在与虎谋皮，简直等于找死啊！ 不过，只要能让外人觉得恭子、太二跟是渡部的一伙的，恭子的目的就达到了。 然而，恭子现在不想再花冤枉钱了，哪怕这些钱来得容易，她也准备换一个方式来“说服”渡部。 这个新方式中的关键一环，就是利用好太二的能力。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没有四步，就是一步两步三步，分三步走，把渡部拉下水，又错了，应该是让渡部相信太二君的力量，并从收太二君的钱，转为求到太二君头上！”恭子终于决定把计划做得大一些，冒险一些，反过来做渡部的“主人”，而不是之前的谨小慎微，彻底拿渡部当靠山。 恭子的三步走计划，具体说就是：第一步，让太二赐予渡部副议长的第一秘书，渡部信忠觉醒； 第二步，等，等渡部副议长反复验证，自己的表侄子确实觉醒了，就会主动返还三千万，并许诺太二各种好处，甚至有可能拿家族的钱来贿赂太二； 第三步，把渡部家族绑上太二的战车！ 三步过后，渡部的就是太二的，连渡部本人都会拜倒在太二的牛仔裤下！ 三步走里没有帮渡部觉醒这一步？那是当然的，只要三步走完，帮不帮渡部觉醒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个时侯，渡部相当于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不对，不是这个形容，应该是渡部，还有渡部的家族，都将被贴上太二的标签，怎么洗也洗不掉了。 因为觉得万无一失了，恭子就没告诉太二自己的三步走计划，只是领着太二、凛子到了渡部的事务所。 大部分国会的议员，平时都会待在国会议事堂，也就是国会大楼里，那儿有他们的办公室。 从这点来看，议员很像是在国会大楼上班的课长——秘书是他们的课员。 只是像渡部这种级别的议员，还会有自己的事务所。 如果是东京选区出身的议员，事务所就会设在他们的选区里，而渡部是地方选区选出的议员，所以他的事务所设在了千代田区，离国会大楼没有多远。 恭子的公寓在港区，跟千代田区相邻，在非高峰期不堵车的情况下，恭子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渡部的事务所。 渡部一边，虽然渡部的秘书一听有人送钱，就帮渡部安排好了会面，渡部也没有反对，但其实渡部并不太想接触恭子。 因为恭子是一个混娱乐圈的公众人物。 大家都知道，混娱乐圈的年轻偶像，其实都不怎么稳当，说不定哪天就塌房翻车，从人人艳羡变成人人喊打，可即使渡部知道接触恭子有危险，有可能惹一身骚，他也舍不得恭子的三千万！ 这就是恭子的聪明之处，高达三千万的捐赠，让渡部根本无法拒绝。 于是渡部做好了打算：见到恭子之后，先拍照留念，然后只谈棒球，连首相的坏话都少说！ 为什么要拍照留念？当然是为了第二天上报了，毕竟所有大额捐赠都属于一种变相炒作，必须有记者在场的。 渡部和恭子全是公众人物，大额捐赠被报道出来的话，对双方各都有好处，他们没理由不趁机露脸。 渡部的事务所在一栋二十多层的大厦中——大厦是商业楼，渡部只租了一层，渡部信忠带着两个秘书在大厦门口等着恭子、太二和凛子，接待规格相当之高！ 86.霸道总裁爱上我 其实接待规格高不高，恭子并不在意，因为反正也不是给她看的，而是给随行记者写报道提供材料的。 类似渡部这样的“终身”议员，都会有那么几个“御用”记者，双方“精诚”合作，各取所需。 不过，恭子对渡部信忠这个人很在意。 渡部信忠能被渡部副议长选作接班人，能力方面自然不差，特别是察言观色上，所以他敏锐的感觉到：恭子的目光总是落在自己身上！ 渡部信忠：不好！这个女人盯上我了！ 恭子确实漂亮，哪怕在美……少女如云的娱乐行业中，也是独树一帜的——排名第一肯定做不到，毕竟各花入各眼，总会有人不喜欢恭子的长相，而是喜欢结子、由纪或者泽尻绘里香那些长相。 就现阶段来说，恭子在娱乐圈的美少女里绝对粉丝最多，因为她在过去两年的时间中最红啊，但渡部信忠不是光看脸……还有身材的人。 首先，作为一个中年人，渡部信忠更看重权和利，再考虑到他是渡部副议长指定的接班人，即使没法继承渡部家族的财力，也能继承渡部副议长的势力，他肯定最看重权； 其次，就像渡部副议长不想跟恭子纠缠太深一样，渡部信忠一样只想要恭子的钱，不想要恭子的人； 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渡部如果想在政坛有所作为，他的男女关系就必须“清白”，注意，这个清白不是代表一清二白，而是说他的婚姻早已经固定了，要么联姻，要么娶个贤惠的女人，不能有任何污点。 至于出轨，渡部信忠只能去找有技术的女人，再不济也是秘书什么的，像恭子这种公众人物，绝对不可招惹！ 渡部信忠在发现恭子眼神不对之后，脑中迅速闪过最少五十万字霸道总裁文，接着又把偶像女神倒追霸道总裁的文字全部抹去，只剩下丑拒……错了，丑这个形容无论如何也用不到恭子身上，渡部信忠拒绝恭子的唯一原因是：恭子太红了！ “可惜了，深田太家喻户晓，红遍东倭了啊，哪怕她的热度再低一些也好，我都愿意成全她，收她当我的……小三！”渡部信忠在意识中甩了几下脑袋，把对恭子的绮念赶了出去。 渡部信忠的想法并没有错误，在东倭，权贵跟娱乐圈的交集向来多到数不清，J家就是典型的例子，另外还有，东倭的名人都喜欢娶女主播，这些都说明，权贵、名人其实本质上并不排斥娱乐圈的女人。 只有像恭子这样红透东倭的女人，权贵才会不愿意去碰。 更何况，渡部信忠还不是议员，他只能叫议员的接班人，就算想夏姬八搞，也得忍着。 结果，就在渡部信忠琢磨着，怎么继续让恭子送钱，又能拒绝恭子的一片“爱意”之时，他突然被一阵寒意笼罩。 同一时间，恭子和渡部之间的半空中，浮现出一片片细如白沙的雪花，这些雪花快速组合在一起，变成一句话：朋友，你知道觉醒吗？ 渡部信忠一惊。 由于位置关系，雪花是飘在恭子的身前，所以只有在恭子侧前方，为恭子、太二、凛子引路的渡部信忠能看到。 而恭子也没让雪花存在太久，很快便发动雪之力撤掉了，可就是那么两三秒的时间，已经让渡部信忠明白了一件事：恭子是超凡！ 虽然蓝星有超凡这事儿不是秘密，而是公开的，并且超凡也一直在和普通人和平共处，双方互融成了一个整体，但到底谁才是超凡，普通人就不那么清楚了。 哪怕在超凡内部，两个超凡没见面之前，也未必知道对方是不是超凡。 渡部信忠不是超凡，即使认识一些超凡，也没有超凡内部的消息，所以他不知道恭子是超凡，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深田是超凡的话……”渡部信忠立刻不纠结了，以恭子为霸道总裁模版，他自己做美少女，不，美少男，也不对，是不怎么美，可就是招恭子喜欢的中年男人故事，猛的涌入脑海，让他心头，甚至腰间都一片火热！ 别看恭子娱乐圈偶像的身份让渡部副议长和渡部信忠避之不及，但要是恭子有超凡背景，那一切就不同了。 表面上来看，在蓝星的社会层面，尤其是法律层面上，超凡不比普通人地位高，而真实的情况则是：超凡就是比普通人有优先权。 当渡部信忠再次浮想联翩的时候，恭子又用雪之力摆出了两句话：想知道世界的真相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渡部信忠见状再次一惊，好在他城府足够深，脸色没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渡部信忠已经上钩，恭子露出笑容，并跟渡部信忠约定：今晚三更……错了，是今晚十一点在代代木公园里的代代木体育馆正门前见！ 渡部信忠毫无意外的用一声轻轻的“好”答应下来——能被超凡倒贴，没理由不答应啊！ 搞定了渡部信忠之后，恭子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大半，这便造成，原定跟渡部副议长尬聊一个小时的，可刚说了三分钟，双方就沉默下来。 做了一晚准备的凛子，真遇到渡部副议长之后，只会一脸痴呆状——因为她做的方案里，没有该怎么聊棒球这一项啊！ 凛子本以为这次会谈将成为东倭政坛的转折点，她、太二、恭子一方，一定能以高屋建瓴、俯瞰世界、眼光超前的观点折服渡部副议长，让渡部副议长引为知己，聘为顾问，结果却是：恭子和渡部副议长仅就昨天的棒球比赛骂了几句傻哔裁判，然后……没有然后了！ “所以，这次见面究竟意义何在？”离开渡部事务所后，凛子就迫不及待的对恭子问道。 全程打酱油，只在递钱之时跟渡部副议长合了个影的太二，有着跟凛子相同的疑惑：“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计划没有变化快！”恭子仍然自信，“事实上，我在昨晚就把主要目标从渡部副议长换成渡部信忠了。” 太二：你换人这事儿，通知过我……的钱么？ 87.越吸越强 对恭子自作主张，更换了攻略对象，太二颇有微词，但东倭社会方面的事儿，太二还真没有恭子熟，所以太二最后还是选择听之任之，按着恭子的计划来了。 这里并不是说太二的智力不如恭子，两世为人，又拥有记忆硬盘，太二不管是纯逻辑的智力，还是混入了智商的智慧，都在恭子之上，更不用说，太二还有无数个自己给现在的自己当备胎……错了，是当后援，能让太二时不时的灵机一动，姿势，又错了，是知识大涨。 太二不如恭子的地方，主要在于他不懂东倭的政坛，其实别说东倭的政坛了，他连东倭最普通的人情世故都不太懂。 虽然东倭的文化源自新华，可近代的不断西化，让东倭的文化变成了四不像，太二一时之间还难以适应。 恭子则不一样，就跟渡部信忠不是超凡，却对超凡有不少了解相仿，恭子不是政客，但她对政客一点儿都不陌生，至少，她很清楚：遇见什么层次的政客，该用什么样的手段。 渡部副议长确实身份更高，说是东倭最有权势的十个人之一也不为过，但正是因为渡部副议长权势太大，什么都不缺，恭子才认为：想跟其结盟……会非常的难！ 哪怕太二能让渡部副议长觉醒也非常难，而且，如果太二真的让渡部副议长觉醒了，搞不好渡部副议长还会翻脸，当场！ 政客嘛，都是一个味儿，层次越高味儿越冲！ 在太二没让渡部副议长可能，不，是肯定会捧着太二，奉承着太二，关爱着太二，基本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拿太二当亲儿子都算差的，把太二当亲爹才是合理情况。 而在暗地里，渡部副议长则会全方位，各种角度调查太二、凛子、太二的家族，还有恭子——谁让太二住在恭子家里呢。 渡部副议长的调查完全是为了自身安全。 谁知道觉醒有没有危险？别觉醒的时候扑街了！ 觉醒会不会有危险，也是恭子换人的核心原因。 “尽管太二君说了，无论对方是谁，他都能让其觉醒，但他这边没问题，对方不见得没问题啊！”恭子考虑到渡部副议长的岁数，对于其身体能不能受得住觉醒这么刺激的事儿，一点儿底也没有。 换成渡部信忠就好多了。 “除非渡部信忠身体比凛子还虚，否则凛子能觉醒，渡部信忠就能觉醒！”在渡部副议长和渡部信忠之间，恭子理所当然的选了渡部信忠。 这一切都是因为，恭子改变了计划，她已经不想求庇护了，只想着跟渡部副议长结盟。 不过，跟渡部副议长结盟之前，需要先让渡部副议长不敢背叛，所以恭子才制定了蚕食渡部副议长周围的帮手，再鲸吞渡部副议长的势力，最终结盟的计划。 当然，这种结盟对渡部副议长很不友好，可一方面恭子根本不在乎，另一方面，要是恭子的计划对渡部副议长友好，那么渡部副议长就该对太二不友好了。 总之，恭子谋划好了一切，太二在听完之后，发现自己真没什么可以补充的，硬要讲两句的话，只能是：“卧槽！俺也一样！” 于是，太二、凛子、恭子三人根本没回家，跑到银座又玩又吃，直到深夜。 代代木公园是24小时对外开放的免费公园，由于公园里樱花树众多，所以每年一到春天，就会成为东倭著名的赏樱地点之一。 现在正处于樱花开放的时期，公休日的代代木公园白天，往往人满为患，找块铺毯子的地方都难，但到了晚上，这种植被茂盛而密集的公园，就会显得有些阴森了。 当然，太二三人不怕阴森，他们三人中有两个雪系超凡，还有一个全能超凡，真有妖魔鬼怪，他们也能将其降服。 妖魔鬼怪：我们的名号都被你们继承了，哪还有亲自出场的机会！ 也许别的世界有妖魔鬼怪，可在蓝星这里，绝对没有真正的妖魔鬼怪，蓝星的妖魔鬼怪，全是继承了妖魔鬼怪之名的超凡！ 从这个角度来看，蓝星的妖魔鬼怪其实全是“正常人”。 比如恭子，她继承的雪女，既是雪神，也是雪妖——帮助人的时候，雪女就是雪神，惩罚人的时候，就是雪妖。 因此，太二三人不仅不怕，还有心思闲聊。 “恭子，你的雪之力好像变强了啊？”白天的时候，太二虽然没看到恭子给渡部信忠发弹幕，但感知到了恭子释放的雪之力，他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恭子对雪之力的控制更精细入微了。 对雪之力的控制变强，是雪之力增加的最直观体现，只不过太二有些不确定，因为他一直在吸收恭子的雪之力，所以恭子的雪之力应该减少才对，怎么可能变强呢？ “你才发现啊！”恭子却给了太二一个最坏的答案：“没错，自从你和滕六她们住进我家，我的力量就出现了加速的增长！” 在恭子还没发现怎么利用异界超凡修炼之前，她的力量就增长了，这是好事，可她还是想弄明白原理，毕竟修炼是一种系统，不能光靠运气。 太二：千年虫，这不对啊！怎么吸收了恭子的力量，她还能变强呢？长此以往，我和她的差距，岂不是永远达不到签约的级别？ 千年虫：恭子确实变强了，但你的力量增长更快，你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面对太二质疑，千年虫有理有据的解释道：“让恭子变强，只是制造一种假象，让她以为你能助她修行，要不然的话，你接近谁，谁就变弱，你分分钟钟会被人举报，还怎么一直卧底？” 太二：助别人修行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千年虫：别计较细枝末节了，你接近谁，谁就会变强，才是你在蓝星安身立命的最大资本！ 太二：那原理呢？也是因为吸星之力？ 千年虫没有回答，因为这涉及到太二与诸天万界的关联，说出来的话，就会引起太二对千年虫的警惕。 88.前面不论，结果正确 太二对千年虫闭口不答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或者说没法深究。 在某些问题上，千年虫会给太二解释的很细，即使太二不在意，她也要翻来覆去的讲，最少说三遍，最多……因为是未完结状态，所以太二无法确定会是多少遍； 而在另一些问题上，千年虫就是讳莫如深了，不管太二是随便问问，还是有意试探，千年虫都是一个态度：拒绝回答——别说敷衍了，连“呵呵”也懒得回。 有过多次被千年虫单方面终止聊天的经历后，太二虽然不满，也只能忍着了。 太二：不妙啊，我好像已经习惯聊着聊着就被千年虫放鸽子了……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备胎二字！ 远在诸天锚点，万界道标，也就是虫洞中的千年虫，在“看”到太二的想法后，自言自语道：“备胎？还真形象啊，不过你说错了一点，你不是别人的备胎，而是你自己的备胎，也是备胎的备胎、备胎的备胎的备胎……” 每一个太二都是其他太二的备胎，这么一算，太二既是无数其他太二的备胎，又有着无数其他太二做备胎，可谓真正实现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只是现在这个阶段，千年虫还不能跟太二详细解释，毕竟有些东西，必须太二亲身体会过，才能想的明白，千年虫解释早了，就会让太二生出疑心。 千年虫倒不怕太二怀疑自己——反正太二一直在怀疑她，她都快被太二看成终极幕后大魔王，诸天万界第一黑手了，已经进入虱子多了不怕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阶段，完全不介意太二再添新的怀疑，但其它怀疑她不在乎，对于太二身份这一点，她却不希望太二多想。 “你就把自己当成穿越者吧……”千年虫看着太二，眼神中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呃，不是这段，应该是三分怜悯、三分无奈、四分复杂难言，九十分的看热闹不怕事大！ 先不管千年虫对太二的暗中嘀咕，只说现实中。 在千年虫装离线后，太二就把注意力放回了恭子身上。 太二让恭子全力释放了几次雪之力，随即就正式确定：恭子的实力比两人最初相见时提升了百分之十左右。 这种近乎等于战斗力探测器一样的感知力，属于吸星之力的“副产品”，具体说来，大概是因为太二在吸收能量时，还会对吸收目标同步进行扫描的结果。 “你能变强，跟异界超凡关系不大，是我造成的。”太二虽然不在意功劳归自己还是鬼滕六她们，可能装的哔，他一定不会放过。 恭子误会自己实力增长加速是因为滕六她们，太二当然要解释一番。 “这个……”恭子有些，不，应该是完全不相信太二说辞。 恭子：太二君能召唤异界超凡，还能让没资质的普通人觉醒，如果再有帮人修炼加速的能力……未免也太逆天了！ 事实上，恭子不是不相信太二的话，而是不想信太二的话。 能召唤异界超凡，能让没资质的普通人觉醒，这两种能力已经让太二超越一切蓝星超凡，成了独一档的超-超凡，足以堪比神话传说里那些能够赐予他人力量，有着帝、圣、唯一、混沌……等称谓的至高神魔，而不是蓝星超凡“冒充”的二手，甚至三手神魔。 要是太二再有帮人修炼，几个月时间就可以让人实力增加十分之一的能力……别的不好说，但有一点绝对能确定：那就是恭子将很快失去太二！ 这个失去并非指太二和恭子以后都见不着了，是指恭子再也没有独享太二的机会了。 太二的牛哔程度太高，恭子的公寓根本藏不住。 所以恭子还是想把自身实力提升归功于滕六三人。 “不，滕六她们只会战斗，以及修炼，却不能帮你提升实力。”太二表示，他是滕六三人的召唤者，对滕六三人的能力有最终解释权。 “如果拥有雪之力的超凡凑在一起修炼，就可以提升实力，蓝星的超凡早该发现了！”太二见恭子还是不相信的模样，便忍不住戳穿了恭子最后的幻想。 恭子没回话，但还是抱有一丝坚持：没准蓝星超凡扎堆修炼不好使，只有跟异界超凡一起修炼才好使呢！ 当然，恭子只是心里想想，实际上已经认可了太二的话，毕竟滕六三人的雪之力虽然比恭子强一些，可还是无法脱离雪之力的范畴，换句话说，在修炼方面，滕六三人和蓝星超凡没太大区别。 这么一来，太二的话就是真相了。 正在恭子纠结于“太二不保”之时，渡部信忠到了。 渡部信忠：不是霸道女总裁爱上我的戏码么？怎么冤大头也在？ 冤大头，是渡部信忠和渡部副议长给太二的代称，他们一致认为：太二是一个突然暴富，然后想靠钱来走捷径的无知少年。 钱的来路没问题，是一群女艺人集资的——几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渡部信忠发动人脉，打听出太二的三千万来自哪里了。 至于女艺人们为什么要给太二集资，这个渡部信忠就打听不到了，但他认为关系不大，渡部副议长也是一样的态度：只要钱合法，谁管太二背后有几个女人呢！ 渡部信忠和渡部副议长都是最看重钱，其次是愿意给他们掏钱的太二，女艺人则是能避就避，避不开……一起聊聊棒球也行。 渡部信忠在得知恭子是超凡后，觉得太二应该是恭子推到明面上的傀儡，而恭子的目的，应该是以爱情为纽带，跟自己结盟！ 没错，渡部信忠尽管猜错了开头、中间、高潮、余韵、再起……等所有步骤，却猜对了结尾！ 不得不说，政客就算大头被小头支配了，也仍然能保持着惯性的思维，一切都能绕来绕去，最后绕到利益上。 不过，在看到太二之后，渡部信忠又有了新的判断：难道想用爱情为纽带拴住我，最后跟我结盟的不是深田，而是菊地太二？这个……男男的话，倒确实是更隐蔽啊！ 89.靠自己？ 对渡部信忠而言，美女一点儿都不重要，恭子吸引渡部信忠的地方，不在于恭子霸道，完全因为恭子是总裁……呃，不是总裁，是超凡。 如果恭子不是超凡，只有美貌的话，渡部信忠绝对有多远躲多远，但恭子是超凡，渡部信忠就立刻相信爱情了！ 说实话，渡部信忠相信的不是爱情，是盟约才对，只要能跟超凡结盟，不管恭子的初衷是什么，他都丝毫不在意。 现在恭子变成了太二，渡部信忠一边抱怨着艳遇没了，一边对结盟的人换成了太二，而感到欣喜——抱怨和欣喜的比例为一比九。 作为一个政客，渡部信忠宁愿跟一个男人经常见面，也不愿意和一个美女经常见面，至于男男总在一起，会不会传出绯闻……也许有，可伤害性远远比不上男女的绯闻。 因为男男的绯闻，除非是某一方爆料，否则很难留下切实的证据！男女的绯闻就不一样了，哪怕空穴来风，也会让像渡部信忠这样的人惹上一身骚。 另外，对于太二是不是超凡这一点，渡部信忠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在得知恭子是超凡之后，他就感到奇怪了：为什么凛子、太二这对儿跟恭子毫无关系，只是合作了一部电视剧的姐弟，会住在恭子家里？ 当看到凛子、太二和恭子一同出现在和自己的会面地点之时，渡部信忠就明白了：这对儿姐弟肯定跟恭子有什么交易！ 恭子：交易……其实是有的，只不过不是我们之间的交易，而是我们合伙做生意！他们负责进货，我负责卖！ 自以为找到了更好的结盟对象，可以随便浪，而不是偷偷摸摸浪的渡部信忠，带着一脸笑意快步上前，想要去握太二的手，却被恭子伸手拦了下来。 渡部信忠：啥意思？不搞男男，还是要对我施展美人计？ “朋友，你想要觉醒吗？”恭子用平淡的语气、低沉的音调，说出了让渡部信忠内心中天崩地裂的话。 渡部信忠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到底在政坛中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即使还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程度，也至少能保持思考能力。 所以渡部信忠很快想明白了恭子话中的含义。 “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不奢望觉醒了。”在渡部信忠心目中，恭子、凛子和太二三人都是超凡，不会没事儿消遣他，所以他的回答十分坦然：“我最后一次祈求觉醒，最少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听完渡部信忠的话，恭子忍不住泛起了笑意——很明显，渡部信忠是一个曾经极其渴望成为超凡的人，否则的话，也不会在三十多岁的时候，仍然祈求觉醒。 一般来说，普通人到25岁以后还没觉醒，就等于“废号”了，哪怕未来撞大运觉醒了，也没有潜力兑现，不会提升寿命，甚至没法修炼。 渡部信忠能坚持到三十多岁，只能说明：他非常非常非常想成为一个超凡。 恭子：这就好办了！ “现在，我可以给一个选择。”恭子站在比渡部信忠高的台阶上，俯视着渡部信忠，像是赏赐一般说道，“一个能让看到真实世界的选择，也是能让你觉醒的选择！” 渡部信忠目瞪口呆，他先是不信，因为自从蓝星有超凡以来，就没有听说过靠外力辅助觉醒的，所有超凡都是靠自己觉醒的。 尽管每个超凡都是在莫名其妙，自我也不清楚的情况下觉醒，可他们确实没有借助过外力。 不过，渡部信忠很快又想到：三个超凡集体出动来跟我会面，总不会是跑过来耍我的吧？ 渡部信忠到底不是超凡界的人，他对“超凡必然是靠自己觉醒的”这一条定律，并不像超凡那么坚信，看到恭子说的斩钉截铁，神色间也是充满了骄傲，给人一种信赖感，便立刻抛弃了“靠自己”的想法。 “应该只是没人发现，靠外力也能觉醒，毕竟超凡从出现到今天，也才经过了不到六十年的时间。”渡部信忠很快帮恭子想好了“证据”，“没准他们三个的力量互补，因此找到了让人觉醒的办法。” 恭子不知道渡部信忠有那么多心里戏，她见渡部信忠被镇住了，便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可以让你觉醒，但有一个条件！” “我不能对渡部先生不利！”恭子还没说什么条件呢，渡部信忠就先表态了，不过，他不是对渡部副议长忠心，而是出于其它考虑，“即使是超凡，也需要政治的力量，有渡部先生给我们当后台，大部分问题都不是问题！” 还没成超凡呢，渡部信忠已经开始用“我们”了。 “没人让你对付渡部副议长。”恭子没好气的驳斥道：“有渡部副议长在，我们确实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我们闲着没事动他干什么？” “我们的条件是：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是借助外力觉醒的！”说话的时候，恭子嘴角勾勒出莫名的轻笑。 凛子一惊——恭子又一次不按套路出牌，之前明明说要一点点儿腐蚀渡部的势力，现在却不让渡部信忠告诉别人…… “那还怎么腐蚀？”凛子心中疑惑不解，可不解归不解，她还是压下了开口的欲望，因为卖人那次恭子就临时更改了说辞，事后证明，恭子的做法更有效。 “我保证守口如瓶，绝不向任何人透露，连渡部先生，我也不会和他说！”渡部信忠毫不犹豫的发誓。 恭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样子，实则心里完全不信渡部信忠的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政客的嘴，鬼都能干废！渡部信忠既不值得信任，也没有忠诚，白瞎他这个名了，还不如给太二君呢！ 简单来说，恭子认为：他们现在让渡部信忠觉醒的话，十分钟后，渡部信忠就能把这件事传出去！ 当然了，这也是恭子强调条件的原因：她需要渡部信忠亏欠自己一方，等到渡部信忠不守承诺，把情报传出去之后，她再放出第二个杀招：太二能召唤异界超凡！ 90.欧气最重要 恭子的计划，一向讲究循序渐进，又称一套连一套，属于被禁止的套娃类型。 比如现在，恭子很清楚渡部信忠不可能保守秘密，一定会把太二能助人觉醒的事传出去。 不过，恭子还知道：渡部信忠的所谓嘴不严，必然只限于一个范围内，也就是说，渡部信忠会暴露情报，但又不会随便暴露情报。 除非渡部信忠是二傻子，否则他肯定不会逢人就说。 作为一个“顶流”级别的国会议员……的首席秘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不说，跟谁说，不跟谁说……这些都是基本准则。 根据“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理论，渡部信忠嘴不严的话就会失身！ 渡部信忠：哪种失身？如果是不用负责、不被记者拍照的那种，我想……我挺得住！ 恭子的套路里，没有渡部信忠失身……不密的那部分，她只考虑了，要是渡部信忠泄密的话，正常情况下都会泄给谁？ 按照恭子的想法，渡部信忠只会对渡部副议长派系中，能够给其提供助力的人泄密！ 至于是什么助力，当然是帮渡部信忠取代渡部副议长的助力了。 以此推断，能从渡部信忠处得知秘密的人绝对不会多，三个就是极限了！ 而被渡部信忠用秘密拉拢的人，就是恭子接下来的目标。 恭子腐蚀渡部副议长一系的计划中，除了渡部信忠是恭子选定的目标，其余人等全由渡部信忠来选！ 不得不说，恭子很懂社会，清楚怎么让朋友（免费劳力）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自我脑补）。 由于恭子和渡部信忠都以为自己才是掌握一切，计划通行的人，所以觉醒仪式一派和谐，毫无窒碍——渡部信忠连觉醒是否有危险都没问，不，不仅是没问，他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怀疑！ 一方面，渡部信忠迷信权威，觉得对方是超凡，觉醒的事儿肯定比自己懂，对方既然没说危险，那就应该没有危险。 什么？恭子、凛子、太二有可能故意不告知，拿渡部信忠做实验？ 这种可能性渡部信忠不是没想过，但他最终的判断是：恭子三人不敢！ 在东倭，没人敢拿渡部副议长……的首席秘书当实验品！ 另一方面，渡部信忠渴望成为超凡，哪怕真的有危险，他也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忽视。 说白了，就是渡部信忠更主动，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也要硬上！所以恭子，不，干活儿的是太二，应该是太二根本不需要多费口舌。 太二：话是这么个话，怎么意思好像不太一样？ 无论互动是怎么个互动，太二都很快完成了让渡部信忠觉醒的工作。 毕竟太二有过一次经验后，第二次就轻车熟路了——让人觉醒跟让人成人化没什么区别，最关键的都是有力气，技巧之类可以慢慢磨。 能量种子，不，恭子觉得这名字太俗套，也太容易让人一听就懂，已经将其改为：UltraSeed了。 千禧年左右的时候，整个亚洲圈都以显摆英文为荣，东倭尤甚，所以恭子用英文来命名能量种子并不奇怪。 太二能理解恭子的意思：你跟外人说能量种子，外人肯定会质疑，可你跟外人说UltraSeed，外人马上会觉得你又高大上又有安全感，最主要的是，欧气十足！ 有了全新名字的UltraSeed——又被太二称为极限种子，或者终极起源，又或者最强米青子，呃，最后一个划掉，总之换了名字的能量种子，在凝结出的一瞬间，便融入了渡部信忠体内。 倒不是渡部信忠天赋有多高，完全是因为在场四个人里，只有渡部信忠是普通人，而极限种子对超凡不起作用，超凡也排斥新的极限种子——超凡本身具备某种属性的能量，极限种子会和超凡的能量发生冲突，所以极限种子才对着渡部信忠使劲钻。 实际上，渡部信忠的天赋远远比不上凛子，有年纪的关系，也有性别的关系——太二制造极限种子的能量，大多数都是从女性超凡身上吸来的，只有广成子是男性，因此更加适合让女性普通人觉醒。 两个劣势叠加，导致渡部信忠即使完全融合了极限种子，也半天觉醒不出自身属性。 时间转到凌晨3点多钟，恭子开始焦躁起来。 “天快亮了，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恭子并非等的不耐烦了，她是怕天亮了，有人为了赏樱来占地方。 在代代木公园这种赏樱名场所，早上4点钟就要去占地方，要不然根本占不到好地方，而到了6点之后，基本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再等五分钟，我感觉他要出来了！”太二拦住想要搬动，不，踹走渡部信忠的恭子。 恭子一脸不信，“他都在这里蹲了两个小时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不，我的感觉不会错。”太二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感知是诸界无双，但提到能量的动态时，总有着莫名的自信。 “那就再等……”恭子觉得3点多应该不会有人跑来占地方，就同意了太二。 正在此刻，渡部信忠终于爆发出了独有的属性能量，正式觉醒成功！ “嘘——”恭子长长松了一口气。 别看恭子好像比太二都有信心，可其实她有赌的成分，渡部信忠能觉醒成功，实在是皆大欢喜。 “这种力量……”太二没问渡部信忠觉醒了什么力量，他想要自己感知出来，“不是雪之力，也不是剑之力、魅惑之力、生雾之力、黄泉之力、火焰之力！” 太二把自己熟悉的能量都拿来和渡部信忠的力量对比了一遍，结果发现，渡部信忠的力量他从未见过。 “还真生成了全新属性的能量！”太二本以为千年虫说的，极限种子让人觉醒是随机的，那是在骗自己，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的力量有些奇怪，能说说吗？”恭子不像太二，能感知到渡部信忠的能量属性，她只是觉得，渡部信忠的能量，让她的身体蠢蠢欲动，不对，是让她体内的能量蠢蠢欲动，于是她忍不住问道。 91.鞠躬之力 渡部信忠闻言，表情立刻不自然起来，非常像是在…… “便秘！”太二在心里给出了公平公正，但不公开的评价。 事实上，不光太二这么想，恭子和凛子同样觉得渡部信忠的脸异常扭曲，超级变太，可她们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毕竟现在还处于千禧年左右的时间段，便秘的表情仍算是冷门姿势……知识！不是谁都能像太二一样习以为常的。 至少恭子和凛子就没见过便秘的表情——原因有二：一、她们不会在便秘的时候照镜子；二、她们也没有在别人便秘的时候于一旁观察过。 网络不兴盛之前，大家了解不熟悉的事物，一般靠三个途径：影像、文字和亲身经历（包括自己的亲身经历，以及目睹别人的亲身经历）。 恭子和凛子没有便秘的亲身经历，也没有目睹别人的亲身经历，更没有看过相关影像和文字——恭子、凛子：谁那么无聊，录便秘的影像，写便秘的文字？ 太二：呵呵，那是你们没见过全民网红时代，倒立拉屎，不，倒立吃屎的都有！便秘根本进不去热搜！ 反正在此情此景下，恭子和凛子只能感觉渡部信忠的表情似曾相似，却又无法描述。 渡部信忠没有便秘……不，纠结太久，他虽然不想说，但觉得隐瞒也隐瞒不住，就干脆坦白相告。 “我觉醒了鞠躬之力。”渡部信忠低下头，不看太二、凛子、恭子的表情，小声说道。 “啥？”太二只是分析便秘表情的高手，对于东倭的鞠躬文化……他见过，也笑过，可真的了解不足啊！ “什么叫鞠躬文化，那叫礼仪，是社交场合必备的……技术。”恭子一看太二下巴前伸的嘴脸，就知道要拉什么屎，不对，是太二在想什么，随即，她回忆起了太二曾经嘲笑东倭鞠躬文化的事儿，于是她为了照顾渡部信忠的面子，只能不咸不淡的“教育”了太二一下。 不过，从恭子最后不知道怎么收尾来看，她明显受到了太二的影响，开始潜意识的排斥鞠躬文……礼仪。 太二：怎么说呢，技术这个词，现在还不算贬义词，即使东倭全是有技术的人，也不能说这里是变太的国家……吧？ 简单思考了一秒钟之后，太二把最后那个“吧”字去掉了，没办法，他现在也是东倭国籍，如果东倭人全是变太，他一样跑不掉。 “不管怎么说，我不是变太！至少不完全是！”太二自忖，他需要凭一己之力拉升东倭的心理健康水平，实在任重而道远啊。 恭子不知道太二的心理变化，她只知道：看太二君那副样子，我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断言，太二君绝对没憋着好P，呃，好屎，也不对，应该是好主意！ 渡部信忠既不知道太二的心理变化，也不知道恭子的心理变化……凛子：嗯？怎么着？我又被忽略了？我不是超凡的时候被人忽略，现在是超凡了，还被人忽略？那我要这超凡何用？ 当然了，凛子并不知道她又又……又被忽略的事实，她在台阶上方俯视着渡部信忠，全程一言不发，负责施展王的，嗯，前辈的注视。 也许凛子自以为举止得体，既给了渡部信忠压力，又说错话露怯，但就实际情况而言，渡部信忠确实忽略了凛子，他只和恭子交流——不和太二交流，是因为渡部信忠骨子里有些不习惯，不，应该说是畏惧太二！ 渡部信忠对太二的畏惧，具体说起来，很像是太二从血脉深处压制了渡部信忠。 千年虫没有告诉太二：每一个经由太二之手觉醒的超凡，都会在灵魂最深处的精神核心，又称神核上，烙下太二的印记，并对太二产生畏惧感。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太二是在“制造”新的超凡，他等于那些超凡的母亲……还有父亲，所以那些超凡畏惧他很正常。 凛子也怕太二，可跟害怕相比，她更喜欢太二，两种感情混杂在一起后，她就忘了害怕。 先不说凛子，只说渡部信忠，他不敢和太二对话，但太二的问题他必须解释一下。 “我的鞠躬之力不是鞠躬那个鞠躬。”渡部信忠看着恭子，十分郑重的说道：“我这个鞠躬之力，代表着鞠躬尽瘁的意思。”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出自诸葛亮的《后出师表》，其意为：尽心竭力，至死方休，是臣子对君主的最高奉献。 放在超凡领域，鞠躬之力就是辅佐之力，也可以看成助力。 单独的鞠躬之力，几乎没有任何超凡特性，甚至不像是超凡之力，可要是有其他超凡身处渡部信忠周围方圆五米之内，那些超凡的力量，就能获得十分之一左右的提升！ “这种能力……有些恐怖啊！”太二得知渡部信忠的力量特性后，真的吃了一惊。 别看十分之一这个数字好像很低，方圆五米，即半径五米的圆形范围也不怎么大，但太二明白，渡部信忠的鞠躬之力还处在最初级阶段，随着渡部信忠逐渐修炼变强，提升上限和范围都会增长的。 “非常专业的，给他人提供临时BUFF的光环型超凡！”最后，太二给渡部信忠下了准确的定义。 渡部信忠：其实吧，我不想给别人当辅助，我想自己有力量！那什么，能重新帮我觉醒一次么？ 删号重练这种事，渡部信忠也就是想想，靠着二十多年的秘书直觉，他可以肯定，除非他不做人了，转世再活一辈子，否则绝对没有第二次觉醒机会了。 恭子则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继承了哪位神魔的名号？我们有这种专门辅助别人，自己却是个弱鸡的神魔吗？” 弱鸡是太二的口头禅，因为简单易懂，形象逼真，恭子也学会了。 被评价为弱鸡的渡部信忠有些不满，可一想到自己的能力，他又无可奈何了。 东倭百鬼中有一种魔物叫逢魔时，能力跟都渡部信忠的能力飞铲相似，不过渡部信忠的能力并非源自逢魔时。 92.不会解梦的那个周公 逢魔时虽然被归到了东倭百鬼之中，但其实逢魔时并不像正常的百鬼那样，具有实体——哪怕稀奇古怪、扭曲变形的实体也算实体，逢魔时更像是一种领域。 当逢魔时出现的时候，逢魔时覆盖的范围内，妖魔鬼怪们的实力就会大涨，跟吃了兴奋剂一样，而在逢魔时过后，妖魔鬼怪们就会进入萎靡期，大概有一阵子不能折腾了。 由此可见，逢魔时相当于存在副作用的鞠躬之力。 所以，哪怕逢魔时比鞠躬之力加成大，范围广，在普遍适用性方面也不如鞠躬之力，只有在遭遇了生死危机的时候，逢魔时才更有效一些。 如果仔细比较一下的话，就能发现：逢魔时是能力，而非某个特定的神魔，渡部信忠只会觉醒逢魔时之力，继承不了逢魔时之名。 渡部信忠继承的神魔之名，是新华的“名人”——周公。 因为“周公解梦”的关系，周公在新华，不，应该是在整个新华文化辐射的区域内，都是一个大大有名的人，但实际上，“周公解梦”跟周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周公继承了周文王在术数上的天分和学识，将河图洛书演化出的易经发扬光大，这一点不假，可“周公解梦”跟术数毫无关系，纯粹是玄学！ 周公也不是梦神，更不是算命之神，他真正的神名是：元圣。 元圣有最初圣人、大圣人两种含义，周公是第一个元圣，后来孔子也被称为元圣，但要是和鞠躬之力，也就是辅佐能力联系起来，那么这个元圣只能是周公。 毕竟孔子的辅佐能力有目共睹——先不说有用没用，他甚至连应聘都没有一次成功过，还为此杀了竞争对手…… 周公就不同了，他是蓝星所有人类文明史上都罕见的，辅佐一道的强者，即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也最多算周公的继任者，还继任的不怎么全面，让蜀汉二世而亡了，周朝可是传了三十二代三十七王，共七百九十年的。 渡部信忠就是继承了周公或者说元圣的神名。 “我一个东倭人，为什么会继承新华的神魔之名呢？”渡部信忠在经过最开始时，对自己能力的震惊后，智商重新上线了，他觉得当一个顶级辅助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能让他受所有超凡欢迎啊，他最奇怪的地方，还是神名问题。 经渡部信忠一提，凛子也发现了不对劲：她继承的西池琼姬同样不是东倭神魔，而是新华神魔。 “你们不是自然觉醒，是靠我的力量觉醒，属于额外的超凡，我寻思着，就别占用东倭的神魔之名了，省得引起纠纷。”太二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凛子和渡部信忠会继承新华的神魔之名，不过他掌握着非自然觉醒的最终解释权，所以他怎么说，别人都挑不出刺来。 怀疑肯定会有，像渡部信忠，他就觉得太二的解释不靠谱——凛子则觉得太二的解释还行。 只是渡部信忠怀疑归怀疑，让他站出来直接质问太二，他是不敢的，血脉压制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就是他真正经历过觉醒之后，才能意识到：觉醒的难度有多高！ 渡部信忠在觉醒后彻底相信：如果没有太二为他提供极限种子，他一辈子也不可能觉醒。 过去渡部信忠是渡部副议长不忠诚，却百分百坚定，几乎永远不会背叛的门下走狗，现在渡部信忠变成了太二不忠诚，可百分之二百五坚定，几乎更永远不会背叛的门下走狗。 忠诚肯定是没有的，因为没必要，背叛也是必然的，只看价码是否合适。 然而，考虑到太二的自身能力，再加上他的后台千年虫，渡部信忠应该是没机会背叛了。 “还是太二大人想的周到。”渡部信忠带着一肚子的怀疑，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仿佛太二的话就是真理一样，对太二恭维道。 太二矜持的点了点头。 恭子敏锐的察觉到：渡部信忠对太二的态度，比觉醒之前都尊敬。 “按理说，不应该是这种情况才对！”恭子很了解渡部信忠一类的人，标准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没觉醒之前，渡部信忠需要太二，而且不是一般的需要，他完全指望太二改变自己的人生，那时的他，对太二怎么尊敬都不为过。 觉醒之后，渡部信忠仍然需要太二，但肯定不像觉醒之前那么需要了，这种时候，他对太二的尊敬程度只应该下降，而不该上升。 “可他连大人都喊上了……”恭子暗中打量了渡部信忠几眼，发现对方的口吻十分郑重，没有一点儿调侃的意思，而且神态也不是政客那种模板化的样子。 “有古怪！”恭子在渡部信忠和太二之间来回扫视，心里琢磨起来“太二君让人觉醒的能力，恐怕不是觉醒就结束了，肯定还有后续影响！” 太二的助人觉醒刚刚完成了两次，恭子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不得不说，恭子在人际关系方面确实无比机灵！ 事实上，太二的助人修行能力也有类似的效果——当有人借助太二的吸星之力加速修炼，就会顺带被打上太二的印记，时间越久，印记越重，然后慢慢变成太二的“儿子”或“女儿”或“不男不女儿”或“又男又女儿”…… 总之，太二助人的时候，不管是觉醒还是修行，都不是免费的，被助者早晚要付出代价。 只是就算明知如此，普通人还是会追求觉醒，超凡还是会追求修炼加速，这是他们的人生目标。 大致定下尊卑关系后，太二对渡部信忠的称呼立刻变成了“阿渡”。 其实叫阿信或阿忠也行，不如说更好，可太二深知：政客无信，至于阿忠，太二觉得吧，无信的人很难有忠诚，于是渡部信忠变成了阿渡。 阿渡早晨还要整理渡部副议长一天的行程，忙得很，便趁着天还没亮先离开了，太二、恭子、凛子很闲——不闲也可以创造闲，决定留下来赏樱。 93.问题的严重性 其实太二并不热衷于赏樱，他就没那种艺术细菌。 面对漫天飞舞的樱花瓣，太二只觉得：这得引发多少花粉症啊！ 说到花粉症，其实恭子就有。 往年一到樱花盛开的季节，恭子就得强忍不适，强打精神，去参加各种活动——樱花开放的时候，也是偶像频繁出动，四处发展新粉丝的时候。 毕竟偶像就是要美美的，有漫天飞舞的樱花做背景，路人女主加藤惠都能一发入魂，把宅男迷得不要要的。 不过，今时今日的恭子，已经不怕花粉了！ 恭子将冰霰结成游丝，再用游丝编出一张外人难以察觉的蛛网，罩在自己的鼻子上，以此来阻挡花粉。 即使有些花粉飞到蛛网的孔洞处，也会被冻结在那里，丝毫影响不到恭子的呼吸系统。 “哪怕真有花粉飞进鼻子里，我也不怕！”恭子得意洋洋的对太二和凛子炫耀道：“我用雪之力冷化了我的鼻腔、气管和肺，花粉来不及引发过敏症状，就会被冻成冰粉，然后吹出体外了！” 太二：这个吹字用得好！ 凛子：你到底想炫耀什么？如何在日常中应用超凡之力的小窍门吗？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该去上综艺节目啊，就是专门放给家庭主妇看的那种！ 女偶像的粉丝里，主力军是少男，生力军是中老年男人，预备军是少女，只有中老年女性什么军都不是，她们不粉女偶像——当然了，某些以哥为名的女偶像，专攻中老年女性，那就是另一条赛道了。 恭子是正统女偶像，再加上千禧年时还没有反向套路，靠黑红赚流量等令人智熄的破圈方式（主要是网络还不够普及，很多操作没法实现），所以她出道以来，一直坚持实力吸粉，不搞歪门邪道（主要是不会，如果能搞歪门邪道，谁还苦哔的脚踏实地啊！），家庭妇女自然不会去专门看她。 凛子把恭子形容成家庭主妇之友，其实是在讽刺恭子。 而恭子呢，她当然不是在跟太二、凛子传授日常应用超凡之力的小窍门，更不想成为家庭主妇之友，哪怕她面对的是家庭主妇，是超凡领域的家庭主妇，那也不行！ 恭子是想显摆一下，她对雪之力的精妙控制，这是她变强的表现。 别看恭子嘴上说：不相信太二能助人修行，但实际上，她并不确定，自己修炼速度变快，实力增长，到底是因为滕六等三位雪神，还是因为太二。 原本恭子以为是滕六等三位雪神的功劳，可当太二表示，是他在起作用之时，滕六三人完全没有反驳，一副默认的样子，这让恭子不再那么肯定了。 说白了，还根源还是在于未知，无论是召唤异界超凡，还是让普通人觉醒，或者助人修行，这些都是蓝星超凡前所未有的能力，而且还是超级强大，会被蓝星超凡不顾一切追捧……也可能是追杀的能力！ 具体是追捧还是追杀，就看是谁知道了太二的能力。 太二应该庆幸，对他能力最为熟悉的两个人，都因为喜欢他而感情用事，想方设法护着他——恭子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仍然护着太二；凛子则不同，她连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光是单纯在护着太二。 严格来说，恭子对太二能力会让蓝星变成什么样，也只是有所预料，可由于自身的见识有限，有些东西是她想象不到的。 不夸张的说，要是太二彻底暴露了可以让普通人觉醒的能力，一个渡部副议长根本护不住他！ 那些能在军事和政治上恐吓东倭的国家，绝对会发动一切力量，要么从东倭抢走太二，要么就在东倭送走太二！ 蓝星超凡之间，以及超凡和普通人之间，确实存在默契，所有国家的超凡和所有国家，都遵循着一定的潜规则，把争斗也好、合作也罢，均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太二的能力，足以打破超凡和超凡、超凡和普通人、国家和国家之间的默契，让本就微妙的不成文约定，变得荡然无存！ 千年虫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蓝星各方的平衡被打破，出现想要太二或者想要太二消失的人，她就把太二送……传走！ 虽然，以千年虫的阅历和看法，蓝星人应该保护好太二，商量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来轮流“使用”太二，千不该万不该争夺太二，更不能想着“我得不到，就让谁都得不到”，但人类的思考方式一向复杂，总是将个人凌驾于全体之上。 所以，千年虫百分百确定，蓝星人，不分超凡和普通人，肯定会对太二采取最极端的措施——无论抢还是杀，都没有底线。 先不提成天担忧太二，才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太二的行为，以及思维的千年虫……太二：你确定？偷窥我只是为了我的安全？我咋不信呢！ 千年虫：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总之，放下千年虫那边，先看太二这边。 恭子因为“花粉症防治成功”，便硬生生拉着太二、凛子赏了一天的樱花，以此强调自己花样多又持久，呃，是对雪之力的应用花样多，外加在输出雪之力方面持久。 结果造成：太二短时间内一见樱花飞舞，就眼睛和拳头一起痒痒——眼睛痒是因为疲劳，拳头痒是因为有气释放不出来憋的。 凛子倒还好，可太二不爽，她就跟着不爽，回去的路上，没少对恭子阴阳怪气，而恭子惯着太二，却不惯着凛子，直接施展了阴阳怪气-反弹。 不得不承认，论阴阳怪气，还是娱乐圈的偶像最拿手，即使凛子相比起恭子来，只是后辈、新人，她也能在阴阳怪气上和恭子斗个不分高下。 直到太二三人回到恭子的公寓，太二又多了一种症状：晕阴阳怪气，具体表现为，一听阴阳怪气就眼前浮现出凛子和恭子“哦呵呵呵呵”的形象。 太二：哦呵呵呵呵又称茶里茶气式的婊里如一。 94.当天就暴露了 不过，当回到公寓大楼的时候，太二才发现：樱花、阴阳怪气什么的，根本不叫事儿！ “虽然我知道你的嘴不靠谱，肯定很快就会暴露，但我真没料到，才不到一天时间，你已经惹出麻烦来了？”太二看着站在公寓大楼门前台阶下，一脸讨好的笑意，三十度躬着上身，双手紧紧贴在双腿两侧，以示尊敬的渡部信忠，不，阿渡，无奈的叹气道。 阿渡只是不停的笑，没有直接回答太二的话。 倒是阿渡身边那个一头短发，身材苗条，姿容秀丽，气质凌厉，充满精明干练感觉的女人，从太二出现，就一直用放肆的审视目光，上下打量着太二。 “莲舫！”太二不认识那个女人，恭子却认识，她喊出对方的名字，既是为太二做说明，也是表达惊讶，“你居然加入了渡部副议长的派系？” 莲舫，本名谢莲舫，祖籍湾省，因为嫁给了一位出身东倭财阀的，名为村田信之的人，所以改名村田莲舫，不过一般认识她的人，还是称她为莲舫。 主要是莲舫当年出道的时候太惊艳了——惊人的妖冶艳俗！ 早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那几年间，莲舫曾经涉足过娱乐圈，当然，涉足娱乐圈并不算妖冶艳俗，别说曾经涉足了，恭子和凛子现在还是艺人呢，也没见她们有哪里妖冶艳俗的。 莲舫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她刚踏入娱乐圈不久，便出了一套只用薄薄泡沫遮住要害，近乎全果的写真！ 即使在东倭，八十年代末时的开放程度，跟千禧年时还是有区别的，再者说了，不管什么时代，女偶像都是要点儿脸面的，不会去拍莲舫那种写真。 拍完写真之后没两年，莲舫就退圈结婚，并随即跑去新华留学了，结束了她短暂而惊艳的演艺事业生涯。 太二听到恭子说，跟阿渡一起来的女人叫“莲舫”之时，猛然发现，他还真知道这个人。 在太二的记忆中：首先，莲舫是华裔；其次，她好像是汉女干的后代，第三，关于她的国籍问题，在东倭一直争论不休，最关键的是，对方的说辞也一会儿一变，整得跟炒作一样；第四，她后来成了东倭政坛的风云人物；最后，在许多新华和东倭的倾向性问题上，她同样是一会儿一变，时而肯定新华的观点，时而吹嘘东倭的观点。 总结下来，太二认为这个莲舫是特别能作妖，将表演和政治融为一体，既是大物演员又是大物政客的神奇生物！ “要不是她这么神奇，我可能也记不住她。”最近，太二的脑海中开始不断涌现出，许多以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记忆，对此，他只能自我安慰式的解释：那些记忆藏在了很深的地方，自己想不起来，但刻成硬盘后，一被触发就能想起来了。 要不然的话，太二总不能怀疑，不，确定千年虫动了他的记忆吧！ 千年虫：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那些记忆的的确确都是太二的，只不过不是你这个太二，而是其他太二的，可属于太二这一点肯定没错。 回忆完莲舫的行事方式和未来“辉煌成就”后，太二愈发觉得：“这小妞……不对，这大婶好犀利的眼神！” 莲舫是67年生人，到千禧年时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未成年的太二叫对方一声大婶，绝对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大婶，不，莲舫不这么认为，尽管她结婚了，还生了一对儿龙凤胎，并在新华当上了中文女博士，她仍然觉得自己还年轻！ 实际上，莲舫不光是心里觉得，她在行动上也很积极，比如现在，她就在谋求二次事业生涯。 艺人只能算初级表演班毕业的学生，商人是中级表演班毕业的高手，政客才是高级表演班毕业的强者，所以……莲舫作为女博士，想要涉足政坛！ 原本莲舫没打算跟渡部副议长混，因为渡部副议长所处的位置太高了，无论其派系还是经世会，都不收莲舫这种素人。 然而，莲舫早上看新闻时发现：一个娱乐圈的新生代偶像，靠着赞助和渡部副议长“相谈甚欢”！ 这给莲舫带来了启示，“三千万，我……我老公也不是拿不出来，如果作为政治投资的话，价码很合适！” 至于搭上渡部副议长后，有没有能力在政坛混出头，莲舫从不怀疑。 从拍写真时，莲舫就认识了一个道理：不要脸等于没有不可能！ 莲舫甚至已经打算好了：等自己步入政坛，就把以前混娱乐圈时想到了，但没来得及用的手段，全都一一亮出来，诸如在多种问题间反复横跳、操作被封杀、以黑粉制造热度……等等。 于是，莲舫在没从老公那里拿到三千万之前，便联系了渡部副议长的事务所，表示想捐钱。 一宿没睡，真的从凡人修成了天仙的阿渡，在亢奋中接待了莲舫，然后……他就暴露了。 只有超凡能感知到超凡，普通人如果不被告知的话，和超凡面对面也分辨不出来，所以，阿渡不觉得自己会暴露，而结果却和阿渡预料的相反：莲舫是没觉醒的普通人，她却发现了阿渡是超凡。 莲舫能发现阿渡是超凡，并非靠自身能力，而是因为她当年在新华留过学。 类似于高天原大厦的大门上那种，能够拒绝普通人入内的感应器，蓝星所有国家都研究过，最终成品也各具特色，但新华吧，就比较神奇了。 新华不光研究了感应器，还以感应器为基础，衍生出许多产品，就跟别的国家手机强调技术，强调功能，新华的手机却强调双卡双待，来不及充电时五号电池也能顶一阵子差不多，新华的超凡之力感应器衍生品，多出了一堆跟超凡几乎没有关系的功能！ 其中有一种，就是遇到超凡之力时会发光，能当手电筒用！ 莲舫就买了一把超凡手电筒，她当然不是为了半夜上厕所用，她是为了检测谁是超凡！ 95.那位大人…… 借着夫家的关系，莲舫也认识了不少超凡，其中不乏政治人物。 不过，莲舫的超凡之力手电筒，一直没亮过。 超凡手电筒能在超凡之力的刺激下发光不假，但相比起结构更加精密、感知更加敏锐的感应器，超凡手电筒就属于皮实耐用，却感知很差的“玩具”了——要不是“玩具”的话，新华那边也不会让超凡手电筒随随便便流入市场，当成纪念品卖。 换句话说，必须有超凡在超凡手电筒旁边近距离主动释放超凡之力，超凡手电筒才会发光。 而自然觉醒的超凡，一向把自身的超凡之力当作宝贝，除了修炼的时候外，根本不会让超凡之力外泄。 这样一来，莲舫买到的超凡手电筒，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即便如此，莲舫还是一直带着超凡手电筒。 莲舫：说不定就能遇上哪个野生的超凡，让我的手电筒亮一次呢！ 当然，莲舫这么做不是为了跟手电筒较劲，非得看手电筒亮起来才能平复心气，她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寻找没有靠山，并且处于弱小状态的超凡。 虽然按照蓝星的潜规则，超凡和普通人在人权上有着平等地位，超凡不能随便伤害普通人，反过来说，普通人也不能为了私利伤害超凡，可如果普通人靠着拉拢、利诱，以及个人魅力，组建出一支超凡队伍，就属于潜规则允许范围之内的事儿了。 莲舫小时候没能觉醒，进娱乐圈，并拍了出格写真后，还是没能觉醒，接下来，她又是结婚，又是生龙凤胎，把最容易引发觉醒的几种人生大事都尝试了一遍。 最终，莲舫还是普通人一个，别说觉醒了，她连浑元形意太极拳都没学会——也可能是闪电五连鞭太抽象，心态正常就模仿不出来的原因！ 在无法成为超凡的情况下，莲舫想为夫家组建一支超凡队伍，也是情理之中的，要不然她就会变成，除了名噪一时的写真，毫无其它特色的女人了。 而莲舫这么牛哔的人物，显然不能容忍成为附属品。 这次莲舫跑出来往渡部副议长身边凑，就是因为好几年都没找到野生超凡，她不得不换一条能让自己受人瞩目的赛道。 结果，在和阿渡正式见面后，莲舫始终没亮过的手电筒，瞬间光芒夺目，把莲舫的裤子都晃成了透明状——莲舫把手电筒插在了裤裆里！ 阿渡：好一条镂花蕾丝黑纱苦茶子！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固然有阿渡刚成为超凡，又是被人为创造的，完全不会控制自己的超凡之力，导致力量外泄的缘故，但还有更关键的一点：阿渡的超凡之力本就是光环一样的力量，不需要他主动释放，超凡之力就会流露出来。 此外，阿渡的力量属性为“让超凡之力更强”，自然也会让手电筒更亮。 可以说，多重神秘力量叠加，才照亮了莲舫的裤裆。 莲舫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阿渡的力量不对劲——暴露的太简单了，不符合一个成熟超凡应有的控制力。 阿渡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暴露，哪怕他早准备好了，在三天之后开始活动，花费三个月左右进行试探，于试探完成的那天，确定下来将超凡之力暴露给谁。 活动是在渡部副议长的事务所内部活动，试探是在渡部副议长的势力内部试探，阿渡准备损渡部副议长壮大自己，从渡部副议长一系的势力中，发展出阿渡系的势力。 然而，阿渡计划得好，却没机会实现了，他被莲舫当场质问，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彻底空白了，直接脱口说出：“我不是自己觉醒的，是那位大人让我觉醒的。” 莲舫闻言，震惊得无以复加，连超凡手电筒都忘记掏出来了，让其继续在裤裆里发光发热。 只是莲舫心机深沉，并未相信阿渡的话，同时她还敏锐的察觉出：阿渡跟渡部副议长不是一条心！ 于是，莲舫用阿渡对渡部副议长隐瞒情报一事威胁阿渡，让阿渡领自己来见太二。 阿渡当然没有直接屈服——一方面，他作为政客……的首席秘书，熟知各种谈判技巧，所以他非常清楚，要是这一回毫不反抗的答应了，以后莲舫就会坐在他脸上拉屎拉尿； 另一方面，阿渡对太二存在无法磨灭的畏惧，即使他远离了太二，可只要一想起太二，他就会本能的害怕。 在太二、恭子、凛子三人赏樱之时，阿渡则使出浑身解数，跟莲舫周旋，不过，阿渡最终还是不敌莲舫，毕竟莲舫实实在在握有阿渡的把柄，以及，阿渡在不要脸方面，终究比不上莲舫。 “这就是你带莲舫来找太二君的理由？”太二还在那里琢磨如何开口，恭子已经气势汹汹的指责起阿渡来，“阿渡，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本以为你跟着渡部副议长多年，应该学到了很多东西，但结果呢，你连渡部副议长十分之一都不如！”恭子的话可以说是非常不留情面了，几乎就是在骂阿渡无能。 阿渡怕太二，却不怕恭子，但他拥有秘书的思维，知道如果不是恭子来骂他，就该是太二亲自骂他了！所以，他强忍着怒气，任由恭子随便骂。 “至于我是不是连渡部那老头十分之一都不如……呵呵，比管理小金库的话，十个渡部老头也比不上我！”阿渡表面上鞠躬赔笑，一个劲的：是！是！心里则不同意恭子的指责，“不说别的，就说你，不，太二大人捐赠的三千万，要是由我来操作，不光能让渡部老头满意，还可以帮太二大人抵一部分税！” 恭子骂阿渡，莲舫就在一边笑吟吟的不吭声，仿佛一切和她无关，让恭子颇感泄气——恭子本想杀鸡儆猴，骂阿渡以震慑莲舫，但莲舫是个心黑皮厚，腹有花活儿，裤裆有手电筒的人，一眼便看透了恭子的想法，恭子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莲舫：涩情……错了，是艺术写真都不敢拍的人，也配和我斗？ 96.为老板服务 “菊地君。”莲舫笑话了恭子后，就转头对着太二摆出温柔的神色（恭子：温柔个P！是挑逗、是勾引！），“你觉得我怎么样？” 太二：什么叫我觉得你怎么样？相亲吗？这不合适吧？差着一辈儿呢！ 凭良心说，莲舫绝对属于大美女级别，要不然，她当年也不会先当模特后当偶像，还能被经纪公司哭着喊着，求她拍色……艺术写真！ 更不会轻松钓到一个具备东倭财阀背景的金龟婿。 莲舫相貌上柔和清秀，气质却刚好相反——棱角分明、咄咄逼人，还带着一丝冷冽，充满了异样的萌感，能让人兴起征服的欲望。 不过，太二的形容也没错：一个是粉嫩少年，一个是已婚大婶，两人差着辈儿呢！ 另外，太二觉得莲舫对他有意思，还真不是因为自恋，主要是最近一段时间，太二见识到了各色各样的美女——就是结子、由纪、阿光等人，这些美女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并且会对太二抛媚眼！ 所以，即使盯上自己的人里面，再多一个莲舫，太二也丝毫不感到奇怪。 “相貌不行的大婶才叫大婶，漂亮的大婶也可以称之为御姐，就是这个人妻属性……”太二暗中嘀咕：“不适合我一个纯爱流少年啊！” 在太二内心戏起伏，越来越变tai……不河蟹的之时，莲舫又说话了。 莲舫不是没有等到太二的回答，才继续说话的，其实她压根没指望太二回答，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用话术让太二一步步陷入她的节奏。 “虽然我还不是政坛的人物，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用依附于任何人，可以成立自己的派系！”莲舫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大致意思是：别看阿渡现在牛哔，可阿渡的上限远远不如她——村田莲舫！ “渡部是渡部副议长的继承人，但渡部副议长不退，渡部就永远不能上位，他已经为渡部副议长效命二十多年了，谁知道是不是还要再效命二十年？”莲舫试图用“世间岂有五十年的太子”来说服太二。 太二：五十年小意思，七十年才够得上马马虎虎，在我记忆里，地狱有个地狱之子玛蒙，从路西法进入地狱，他就是太子，你帮我算算，他当了多久的太子？ 当然，太二不会拿地狱之子还跟莲舫抬杠，毕竟人类的寿命没法和神话中那些神魔相比，哪怕对于人类里的超凡来说，五十年也很长了。 “休得口出狂言！”莲舫说到阿渡要一直给渡部副议长当太子……不，秘书的时候，从出场后就少言寡语，尽量装不存在的阿渡，终于忍不住了，“渡部老头绝对不可能活那么久！” 阿渡斩钉截铁的断言，把太二、恭子，以及还打算继续贬低阿渡的莲舫，全给整不会了。 凛子：我呢？又没带我？ 莲舫：不好意思，从我看到你们，我就知道，菊地太二君是管事儿的，深田恭子君是发言的，渡部信忠是跑腿的，而你，菊地凛子，只是人肉背景板，最多是看板娘！ “不是……”阿渡脱口而出说渡部副议长不能活那么久后，马上意识到了不对，慌慌张张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渡部老头活多久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不可能再在副议长的位置上干二十几年，我很快就能接过他的政治资本和家族力量。” “那你也没能力保住菊地君。”莲舫顺着阿渡的话说了下去，“你的能力不如渡部副议长，肯定坐不到渡部副议长那么高的位置，而即使全盛时期的渡部副议长，都保不住菊地君的！” 莲舫看问题的角度可比恭子宽广多了，她一下就得出了跟千年虫一样的结论：太二的能力一旦在蓝星暴露，别说渡部副议长了，哪怕集东倭所有力量，也保不住太二的。 不光东倭不行，蓝星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行。 “那你就有能力了吗？”阿渡的眼光不比莲舫差，他只是因为害怕太二，不敢主动提罢了，现在莲舫先说了出来，他便也懒得继续遮遮掩掩了。 “我也没有。”莲舫大大方方承认了。 “但我们菊地一门的势力越大，菊地君就越安全，这总没错吧？”莲舫不等阿渡发起攻击，已经先堵住了阿渡的话。 上辈子不是东倭人，这辈子是东倭学渣的太二：菊地一门是啥玩意？ 一门，又称一门众，原本指同一家族的人，主家、分家以及入赘进来的女婿都算一门众，随着时代变化，主家、分家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到了现代，投靠到某一家的人——类似于新华的家丁、家仆那样，也可以被称为一门众。 这种一门自然缺乏约束力，随时随地可能出现背叛，但如果考虑到，太二对他制造的超凡，有着天然的压制，其实也能形成一种另类的契约。 而且血脉一样的契约，更加牢不可破。 在太二琢磨一门是什么的时候，千年虫突然发来“短信”：答应她！ 太二：千年虫没有偷窥我，我也不生气！ 在做完心理建设后，太二果断告诉莲舫：别废话了，我同意收下你，让你成为心心念念的菊地门下走狗！ 虽然平时总在暗中说千年虫的坏话，也不算坏话，只能算不太尊重千年虫，可当千年虫要求他干活儿时，他基本上都会尽快完成。 天选打工人嘛，一定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否则天能选你，也能弃你！ 不管其他打工人是不是这么想，反正太二是坚定的“全心全意为老板服务”派。 跟忠诚无关，单纯是为老板服务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然而，太二愿意收莲舫，莲舫还不愿意卖身……要是能卖个好价钱的话，她倒也无所谓，但太二光谈感情不谈价钱，她就不干了。 “菊地，不，我们都这么熟了，我就叫你太二君吧，其实，我愿意投入你门下，是因为我想要……”莲舫不停眨动眼睛，暗示着太二。 97.人才啊 有过之前的对话，太二已经不再误会莲舫的暗示了，他很清楚，莲舫想要的不是他，而是觉醒。 因为千年虫有令，让太二收下莲舫，太二自然不会拒绝帮莲舫觉醒。 在太二看来，千年虫说的“答应她”之中，就包括了助莲舫觉醒，毕竟收下对方的时候，总得给些好处，要不然凭什么让对方“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 没好处的事儿，也许有的人会去做，他们或心怀大义，或志气高远，或愿意为了理想牺牲，但莲舫绝对不会做。 莲舫口含大义，可那是为了当政客以后拉选票而做的准备；莲舫志气冲天，可那是为了掌控夫家的庞大资产；莲舫理想一大堆，可全是自私自利那些，没有一种是舍己为人的。 像莲舫这样的人，光靠唇舌，错了，应该是语言，根本无法动摇莲舫意志，即使动用利益，也不能保证莲舫可以一直忠诚下去。 不过，从内心来讲，太二也没打算要莲舫的忠诚，对莲舫的野心，还有为了实现野心什么都舍得的狠劲，太二毫不在乎。 太二：莲舫的老公，就是那个叫村田什么什么的，才是该犯愁的人，哪用得着我操这份闲心？ 可以说，太二对莲舫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野心，以及为了野心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统统不感兴趣……其实关于最后一项，太二还是有那么点儿兴趣的，毕竟太二身体上虽然是青春少年，还处在纯爱时代，但在思想方面，他真的不是！ 哪怕不算其他太二，现在这个太二也已经两世为人了，光是新华那一世四十多年的记忆，他就跟纯洁不沾边。 只是出于这样（身边有复数美女）的原因，以及那样（莲舫是已婚人士，而且心机太重，容易当场甩掉原配，缠上新大腿）的原因，太二最多想想莲舫可能付出什么代价，却不敢真去尝试莲舫付出的代价。 别看太二转世以来一直保持着莽中莽的状态，各方面都很乱来，好像生怕外人看不出自己极其特殊一样，可实际上，在他的自我认中知，他不仅一点儿也不出格，甚至还称得上苟。 恭子：如果太二君这么嚣张也能算苟，那我算什么？苟中苟？苟中妹？妹中妹？ 太二：反正不要你们觉得，要我觉得！ 总之，太二不想招惹莲舫，至少现在不想招惹，以后可能也不会招惹……吧？ 相比起凛子，恭子是个麻烦的人物，而相比起恭子，结子是个更麻烦的人物，但和莲舫比起来，恭子、结子根本不算什么，莲舫的麻烦程度，即使在整个蓝星上都排得上号！ 这样的女人，固然能给太二提供很大助力，可太二也需要在其身上花费很大的精力……不是那方面的精力，emmm，那方面的精力应该同样不会少，但更多的，是心神上的精力。 否则的话，太二很可能反过来被莲舫控制！ 千万不要觉得，一个血脉上的“晚辈”，是没办法控制太二这个血脉“鼻祖”的，有些时候，语言的力量，比超凡之力更可怕，普通人施展的洗脑术，比擅长精神系法术的超凡，释放的幻术更有效。 太二：刚才我对上莲舫的时候，还说光靠语言不行，必须得付出真金白银呢，怎么换成莲舫对上我，就变成语言特别牛哔，比超凡之力都牛哔了？ 这里面涉及到很多方面，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太二和莲舫性格上的差异，太二虽然比莲舫更有智慧，看问题更透彻，可他的性格吧……不是软硬的问题，而是在逐渐觉醒的多重记忆影响下，他的性格越来越趋近于无。 在太二这里，无代表的不是空，什么都没有，反倒更像是怎么都行。 同时，太二也不算作缺乏坚持，而是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无所谓——更高的眼光俯瞰世界和芸芸众生，自然什么都无所谓了。 莲舫则不一样，她至今所拥有的一切，全是一次次拼搏，甚至赌博，才到手的，所以，当她认准一件事的时候，她就会倾尽每一分力量，包括她自己的，以及她能借用到的。 比如阿渡，就被莲舫借用了。 至于阿渡的意见……莲舫认为阿渡肯定是开心的。 阿渡：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开心呢？ 莲舫：首先，建立势力最重要的是什么？拉新人啊！我主动被你拉进太二势力，太二君当然会开心，而太二君开心，你也该开心！ 其次，二十一世纪什么最值钱？人才啊！我这么牛哔的人才加入你们派系，你们派系冲出东倭，走向亚洲，雄踞世界指日可待！ 阿渡：这么说来，我确实不如你，因为我还要脸！ 在莲舫和阿渡一阵隐蔽的眼神交流后，阿渡败退，莲舫在太二势力内部的战斗——简称内斗，初战告捷。 能让阿渡这种资深政治家……的首席秘书，想到自己还要脸，足以说明莲舫确实有能力！也有威力！ 然而，尽管太二已经决定了要收下莲舫，莲舫也展示了“效忠”太二的鉴定意愿，并为太二势力（还未正式建立，只能算一个空壳派系，连皮包公司都不如——皮包公司还有公章呢），献上了美好祝福（就是冲出东倭那一套，只有阿渡接收到了），但太二还是不能立刻让莲舫觉醒。 第一是地点不对。 太二等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高天原大厦的门口，恭子家的楼下，这里哪怕不算人来人往吧，也不是什么隐秘的角落，更何况，还有超凡进进出出的； 第二是时间不对。 太二确实有能力让莲舫立刻觉醒，可这样一来，他就等于不到24小时之内，便让两个普通人觉醒了！ 能让普通人觉醒就很牛哔了，如果还能无限制的随时随地让普通人觉醒，连冷却期都没有……太二是想小母牛上树——牛哔上天么？ 所以太二表示，怎么也得让他休息几个小时，等24小时之后再满足莲舫……的愿望。 莲舫当即表示：男人嘛，都需要恢复期的，我懂，太懂了，那什么，我就跪在你旁边等你！ 98.合理重婚 对东倭人来说，跪约等于跪坐，真需要下跪的话，他们会用土下座。 莲舫的跪着等待，其实就是不管太二在哪里休息，她都跪坐在一旁，以侍女的姿态，静候太二恢复。 这样既表达了敬意，又带着不易察觉的诱惑。 不得不说，莲舫非常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用东倭的话来说，就是女子力十足，时时刻刻都主动向外释放着女人味儿。 和莲舫比起来，恭子、凛子就差了许多，她们明显还是小女孩思维，只知道仗着青春美貌横冲直撞，殊不知，在外人眼里，她们除了漂亮，根本没有一点儿女子力。 放在一般人身上，莲舫这一套伏低做小，媚而不荡的做派，百分百可以让对方沦陷，但从心性上来讲：太二不是一般人，恭子也不是，非要跟着“大部队”，以防莲舫再耍什么花招的阿渡同样不是一般人，至于滕六三人、伊邪那美、玛丽、雪子她们，更加不是一般人了！ 雪子：什么？我不是一般人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就是想离家出走，在异界自由自在的打工，没想要不当一般人啊！ 凛子：为什么又没提我？难道我就是一般人了吗？瞧不起我……继承的西池琼姬么？ 反正不管凛子怎么想，她再次被战略性遗忘了。 而除了被忽略的凛子之外，恭子也明确表示，不欢迎莲舫在自己的公寓客厅沙发旁边……跪着。 恭子并非纯粹讨厌莲舫，才不让莲舫进家门的——当然，恭子肯定是讨厌莲舫的，可讨厌不是恭子此刻心中最主要的想法，最主要的是，莲舫不是超凡。 当初凛子还不是超凡的时候，之所以能进高天原大厦，全靠太二或是恭子带着，而凛子呢，她是太二的姐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亲戚就是亲戚！ 莲舫则不一样，她既不是超凡，又不是家属，完全不够资格踏进高天原大厦。 “你要是喜欢跪，可以跪在这里。”恭子一指大厦正门外的平台，“不算高度的话，这里距离太二君已经很近了。” 恭子的公寓就在大厦正门正上方，所以真按恭子所说，忽略高度的话，大厦正门前的位置，确实很接近太二睡觉的沙发。 莲舫：谢谢你，不，谢谢你全家帮我计算得这么精确啊！ 先不说跪在一座大厦外面是一种什么类型的行为艺术，单说莲舫这张脸，长期待在各种偶像、明星，甚至大物演员汇集的住宅区，引发的麻烦就绝对不小！ 毕竟莲舫的艺术写真面世之后，才过了不到十年的时间，至今还是一座没人可以超越的巅峰，是成千上万沉迷艺术的男士，也可能是女士，夜半无人私语时的参考读物。 当跑来追星的人……跑来追星的人其实不算什么，最麻烦的是狗仔，众所周知，艺人扎堆的地方，必有狗仔出没。 因此，正常的，有经济基础的艺人，都会想办法住的偏远一些，而且尽量独门独户。 即使住大厦，也会选择管理严格的高级大厦，但……高天原大厦的情况特殊，它没有任何人工管理，全靠超凡探测器。 也就是说，只要不进高天原大厦的大门，狗仔就可以在外面随意晃荡，不会有安保人员驱赶他们，而要是哪个狗仔身具超凡之力，他，或者她，或者他加她，甚至能混进高天原大厦！ 不过，超凡选职业的时候，首先会排除狗仔，倒不是在乎名声，完全是因为狗仔对名声的加成太少了！ 超凡渴求着名声，不管美名还是恶名，他们都要，但他们也会衡量，得到的名声与付出是不是成正比。 很明显，狗仔这个职业不符合大部分超凡的规划——没准有口味独特的超凡，觉得狗仔最适合自己呢，所以不能说狗仔真的一个超凡都没有。 不谈狗仔里有没有超凡者，只说莲舫退圈三年后，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还是跪着出现的，就是轰动性的新闻了，连带自以为在苟着的太二，还有真想低调的恭子，也会暴露！ 哪怕莲舫豁得出去，发挥毫无底线的不要脸精神，跪到高天原大厦正门前，阿渡也不会允许的——阿渡知道轻重缓急，不敢让太二势力太早的暴露，因为那样意味着太二会被蓝星各国抢着研究或……被抢着研究尸体，或尸体的一部分。 太二：所以说，我的势力到底在哪里？我就是想老老实实苟着，一点一点奴役蓝星的超凡罢了，没想建立势力啊！我准备注册开业那个侦探事务所算势力吗？ 最终，尽管恭子说的有理有据，太二、凛子都十分信服，可阿渡反对，并且更加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于是莲舫获得了进屋跪着的权力。 太二没让莲舫跪太久，一过零点就表示：自己又行了！ 不是太二不习惯旁边有人跪着，实在是莲舫的眼神太……变太了！ 自从莲舫知道，太二除了能助人觉醒，还能召唤异界真正的神魔之后，就彻底眼神变太了，即使太二不会读眼神，也能看到莲舫眼中只有两个字——吃人！ 呃，错了，是只想吃太二！ 这个吃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吃，而是恭子那种独占欲。 恭子对太二的独占欲虽强，却并非绝对，她想过，实在没法独占了，就将太二开放给少女团共用——只是能力上的共用，太二人还是归恭子独占； 莲舫却不同，她的独占欲更强烈、更恐怖，她已经开始琢磨离婚……不，村田家还有用，最好不用离婚，总之，她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合理重婚的事了。 合理就行，对莲舫这种人来说，根本没有不合法的情况。 “听说西亚那边可以重婚……”莲舫先是判断把国籍换成西亚那边的可能性，但她很快又想到，西亚只让男人多娶老婆，可没说让女人多嫁男人，所以她的目标换到了非洲，“非洲的部落，在政策方面肯定更灵活一些，当上酋长的话，就可以既能多娶也能多嫁了！” 99.和剑之力有关的力量 “那什么，你能不能背对着我？要不然我使不上劲……”太二对莲舫的眼神感到不适，要求从莲舫背后发射最强米青子，不，极限种子。 不是太二矫情，因为他制造觉醒种子的时候，确实需要集中注意力，否则……种子很可能发育不良！ 即使发育不良的种子倒是也能助人觉醒，但觉醒出的能力属性……就会比较奇怪了。 听了太二的话，莲舫敏锐的察觉到：太二对自己产生想法了！ 就跟黑红也算红一样，好感是想法，恶感也是想法。 以莲舫的智慧，还有丰富的社会经验，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太二对自己没有好感。 这是很奇怪的，莲舫自忖最擅长对付男人，更何况太二还是个高中都没毕业，明显没有任何方面男女经验的大男孩，其他类似太二的大男孩，莲舫勾勾手指头，对方便会言听计从，甚至有可能变成傀儡。 而现在莲舫都跪下了，用出前所未有的低姿态，太二仍然丝毫不动摇，不，别说动摇了，太二连感兴趣的意思都欠奉。 太二的表现与太二的经历完全不符！ 莲舫一开始想不出原因，后来她看到了滕六等异界超凡，而且不是继承神魔之名，是真真切切的神魔，长生不老，手握某种法则的神魔！ 于是，莲舫认为是异界超凡改变了太二，让太二远比同龄人成熟。 不过，莲舫也因此十分焦虑——她固然聪明过人，是百万中选一的天才，不管涉足什么领域，都能取得常人无法企及的成就，所以她才敢在多种职业里反复横跳，当完偶像当博士，现在又想当政客了，可天赋只是她的本事之一，她最大的本事，还要数以不同的招式，利用不同的男人！ 当莲舫遇到了她不能利用的男人，自然会焦虑。 好在莲舫很快发现了，太二只是不受自己的诱惑，而非没有感情，在她一阵令人智熄的操作后，太二终于对她有了反应。 “暂时来说，就是不想看见我……”人精莲舫光靠太二的话，还有语气，便可以总结出太二当前的心态。 虽然，被太二连看都不想看，对莲舫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总比之前的情况好一些，至少太二不再是无所谓的态度了。 “这个时候，应该放缓攻势，不能继续刺激对方。”深谙与男人沟通之道——又称渣女之道的莲舫，最懂如何摆布男人了，“继续刺激的话，很容易让太二君对我的印象固定下来，以后一直讨厌我！” 要留下印象，可不能留下无法挽回的坏印象，转瞬之间，莲舫已经在心里制定好了一系列俘虏太二的计划：从一到龘，再从planA到plan∞，总之，一刻不拿下太二，莲舫就永不止步！ 想好对策的莲舫，对着太二微微一笑，就转身……跪着了。 莲舫：无论如何，对着承受觉醒之种，这一点不能变！ 由于多次尝试觉醒不果，莲舫早就成了玄学的忠实拥趸，在受jing……错了，是受种觉醒这样的关键时刻，她充满了仪式感，不敢有半分怠慢。 所以，莲舫跪着也是合情合理的。 太二：不明白，跪着能增加什么几率么？ 不管太二怎么想，反正当莲舫知道，在太二的帮助下觉醒，能力完全随机的时候，她就开始祈祷了。 “最差最差，也别给我觉醒出渡部信忠那样的能力！”莲舫小声嘀咕道。 阿渡：你这个女人，专门提我的能力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的能力？我可告诉你，太二大人说了，我的辅佐光环是最强能力……之一，超凡们都会需要我！ 莲舫：那真是恭喜你了，但我不想辅佐别人，我想被人辅佐，要不你我联手？你负责当团宠，我负责当团长，珠联璧合啊！ 在莲舫跪着和阿渡眼神交流的时间里，太二已经准备好了极限种子，这是他第三次制造极限种子了，轻车熟路不说，他还感受到了新的东西。 “尽管我还是确定不了这枚种子的属性，可我隐约能感知到，这枚种子里有剑之力！”太二举起右手，虚托着浮在半空中的极限种子，在心里暗暗想到。 拥有剑之力，不代表极限种子就会让被觉醒者拥有剑方面的属性，但至少会和剑属性有一定的关联。 随后，太二没有深究，直接把极限种子扔进了莲舫的……后脑勺。 太二无论是对于让莲舫觉醒，还是莲舫本人，均不怎么积极，只是完成千年虫交代的任务，特别是莲舫本人，他从其里里外外、方方面面都能闻到麻烦的气息。 莲舫：呸！别说的我跟臭虫一样！我什么味儿都没有！哪怕有，也该是女人味儿！ 极限种子入体后，莲舫的表现跟凛子有些像，都是很快便融合了种子，开始觉醒出自己独有的超凡之力。 从这一点上来看，莲舫本身就很接近超凡了，距离觉醒只差一个奇迹，不像阿渡，几乎没有任何潜力，全靠极限种子才能觉醒。 然而话说回来，没能觉醒的人全都需要奇迹，潜力再高，没遇到奇迹也是白费。 太二是蓝星唯一一个能制造奇迹的人，不遇到太二，就没有奇迹。 阿渡是被恭子选中的，而且他有天然优势——渡部副议长的首席秘书、继任者，又是渡部一族的直系血脉拥有者。 莲舫就是纯靠运气了，首先，她在最恰当的时机找上了阿渡（阿渡也就是最近一两个月之内不能控制自身的力量，在那之后，阿渡虽然能发挥出多少力量还不确定，可至少能保证力量不会外泄）； 其次，莲舫还早早备好了检测超凡的手电筒；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莲舫的话触动了千年虫，千年虫给太二下了命令，太二才决定收下莲舫这个麻烦，并帮莲舫觉醒。 可以说，莲舫的运气，也能被看成一种超凡之力了。 然后，运气诡异，信奉玄学，自信感爆棚的莲舫，终于完成了觉醒！ “这种力量……”莲舫先是兴奋得无以复加，跪在地毯上欢呼，随即，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100.洗剑之力 洗剑之力，又称磨剑之力，或者说，剑只是一个代称，哪怕叫洗枪之力或磨枪之力也行，事实上，莲舫的力量不光能对剑之力起作用，而是能对所有武器类的力量起作用！ “说的那么高大上，不还是一种辅助型的力量么！”作为渡部副议长的首席秘书，阿渡受过真正的专业训练——不是喊口号那种，是在寺庙里坐禅那种，所以他一般不会笑，除非实在忍不住！ 这回阿渡就是……能忍住，但不想忍！ 当然，阿渡也不敢笑的太放肆，毕竟有太二在旁边的时候，阿渡就跟被家长盯着的小孩一样：可以熊，却不能狂，熊会被原谅，狂就得挨揍了。 所以阿渡采用了掩嘴不露齿的淑女式笑法，不过，哪怕他捂得再严实，坑坑坑的声音还是传遍了整个客厅。 阿渡：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莲舫这女人倒霉，我就真心的喜不自禁，比我升官发财死老婆的时候都……等等，我还没有老婆？那算了，光是升官发财也没意思，换个形容，应该是开心程度仅次于觉醒的时候！ 然而，觉醒只有一次，莲舫倒霉却肯定不会只有一次！ 原因很简单，莲舫的能力和阿渡类似，那么以此类推，阿渡觉醒后连连倒霉的话，莲舫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阿渡以己度人，强行给莲舫安上了二号倒霉蛋的名头——至于一号倒霉蛋是谁，阿渡心中戚戚，不想发表意见。 “总不能是凛子吧？”阿渡偷偷看了一眼跟太二背后灵差不多，一直在太二强大威势阴影中的凛子，认为凛子虽然是最早被人工觉醒的那个，但凛子不在倒霉蛋之列！ “倒霉蛋都是很醒目的存在，仿佛暗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阿渡刚成为超凡不到一天时间，就对超凡界的“地位”划分有了深刻认知，“凛子……小姐这么低调，不介绍的话，和太二大人身边的女pu，不，女管家没区别，怎么会是倒霉蛋呢！” 凛子要是知道，由于她容易被忽略的属性，阿渡把她排除了倒霉蛋行列，她绝对会哭笑不得。 先不说阿渡是如何判断倒霉蛋的，单说莲舫，她发现自己觉醒了洗剑之力后，瞬间眼前一黑，胸前一重，好似膝盖中了一箭。 “不好，我成削弱版阿渡了！”莲舫最怕的情况出现了，她不光成了辅佐系的超凡，辅助能力还非常有限，远不如阿渡全面。 阿渡的鞠躬之力，可以让半径五米范围内的超凡，全部提升十分之一的力量，莲舫的洗剑之力，却只能作用于拥有武器类力量的超凡身上，两者都是增强其他超凡，可起到的效果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莲舫：而最不幸的地方在于，下面的那个……是我！ 一生要强爱自我的莲舫，即使为了生孩子，跟村田某某完成准备工作的时候，也是在上面的！ 结果，在觉醒之后，莲舫成了恭子公寓里最差的一个。 “嗯，不止，放到我们姐妹……少女团中，你也是最差的一个！”恭子温柔的看着莲舫，说出毫不留情的话。 莲舫：我人生一片灰暗，慢着，我好歹觉醒了啊，已经不再是普通人，而是超凡了，还灰暗个P啊！哪怕知道会觉醒这么垃圾的能力，我也一片无悔！ 这么一想，莲舫立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连膝盖都硬了不少！ “其实……”正当阿渡嘲笑莲舫，恭子打击莲舫，莲舫自我安慰（肯定是自我安慰啊，毕竟莲舫的能力跟她的预期严重不符，她只能往好了想来安慰自己了）之时，太二突然开口了，“莲舫的能力不比阿渡差，而且在某些情况下，更具实用性！” 恭子闻言，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太二，好像在说：你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勾引了吧？怎么空口白牙的瞎编呢？ “首先……”太二自然不是瞎编，他有非常有力的依据，而这些依据来自千年虫，“阿渡的能力不分敌我，只要在他的光环之内，谁都可以被增强，莲舫则不同！” 太二知道恭子在怀疑什么，所以他看着恭子认真解释道：“莲舫能够指定目标，也就是说，她想增强谁，谁才会被增强，除此之外，其他人都得不到她的辅助。” “其次，我的能力范围更大！”莲舫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她发现，自己的能力跟阿渡确实存在许多不同之处，有些方面是阿渡更强，但有些方面是她更有优势，“如果光指定一个目标的话，我的能力最远可以延伸到三百米，如果指定两个目标，就会缩到二百五十米了。” 按照莲舫的说明，她指定增强的人越多，能力可以作用的范围越小，基本上，指定到一百人的话，范围就会缩到五米左右——不过话说回来，五米左右半径的圆形范围里，能装下一百人么？ 恐怕叠罗汉都不行吧！ “还有就是增强程度。”太二补充道，“阿渡是全属性增强十分之一，莲舫则是对武器类能力增强三倍！” “所以说，我的力量更适合用在战斗一途上！”莲舫接着太二的话总结了一下。 “确实是这样。”滕六听完之后，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小姑娘，你这能力放在广成子的世界，简直是战场核武器啊！” 广成子所在的世界，大部分超凡的能力都可以归属到武器类中，有莲舫为他们增强的话……经常跟广成子所在世界发生战争的，滕六三人所在的世界，不说整体溃败吧，至少局部战线肯定要跪！ 莲舫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滕六三人世界战线的漏洞。 莲舫：哈哈哈！老娘的运气又回来了！ “现在世界早就和平了，别闲着没事儿，在那瞎琢磨打仗！”听说莲舫特别厉害，特别有用，恭子立刻不满意了，于是她跳了出来，“你出去惹祸没问题，但别连累太二君！” 101.世界战争 “蓝星还算不上和平，别说普通人之间了，超凡也有许多明争暗斗。”莲舫虽然之前不是超凡，但由于她走过南闯过北，甚至在新华喝过洋墨水，所以眼界比恭子高出不是一点半点，“更何况，我们现在还联系上了异界！” 恭子只从太二召唤异界超凡上，看到了修炼的新方向，莲舫却不同，她看得更远：异界超凡能来蓝星，蓝星超凡没准就能去异界！ 不仅如此，太二召唤的异界超凡是“友”，可其他异界超凡就未必了！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更何况现在是人有害虎心——对于异界超凡，蓝星超凡什么都想要，既想让异界超凡辅助自己修炼，又想要异界超凡成为自己的私有物，如果可能的话，将异界超凡分一分，直接当成补品也不错！ 具体形容的话，就是人一边觊觎着老虎的心肝脾肺肾，虎骨，还有虎鞭，一边不希望被老虎伤到。 当然，像太二这种必须借助异界超凡力量的蓝星超凡，肯定会善待异界超凡，恭子心灵还算纯净，哪怕想到了要利用异界超凡，也没想过赶尽杀绝。 莲舫就不同了，她看到异界超凡的第一时间起，心中呈现出的便是：如果我杀了异界超凡，会不会遭到报复？报复又是来自于谁？是蓝星的超凡，还是异界的超凡？ 相比起“根本不会杀人”的太二，或是“不敢杀人”的恭子，莲舫已经在考虑：“杀人”之后会引发什么反应了！ 而且还不是一次，是每一次“杀人”，都将会带来什么后果。 顺便说一句，凛子是不会还是不敢，已经被莲舫忽略了，这次倒不是因为凛子的被动隐藏属性，而是莲舫知道，凛子肯定和太二一个态度。 同理，阿渡也是一样。 为什么莲舫会这么肯定，自然她也感知到了血脉压制的恐怖之处——她几乎生不出任何对太二不利的想法。 注意，是几乎，不是彻底，这说明莲舫还是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对太二不利的想法。 至于是什么想法，当然是把太二绑回家了！ Emmm，先只是绑回家，某些后续要看太二的需求，再决定是否实施，莲舫不敢强迫太二，而如果太二用强，她正求之不得！ 总的来说，莲舫对太二的想法，基本上跟恭子一样，就是独占太二。 不过，恭子从未想过伤害太二，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会试着分享太二； 莲舫则不同，要是她到了迫不得已之时，她会选择杀掉太二——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受到血脉压制后，莲舫别说对太二起杀意了，即使只是想一下要监禁太二，她就脑瓜子嗡嗡的，好像刚刚表演完胸口碎大锤似的！ 为什么表演胸口碎大锤会脑袋疼？毕竟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用胸口去碎大锤吧…… 也正是因为脑袋又懵哔又恐惧，莲舫才知道，她被太二压制了。 然后，莲舫就不敢再打太二的歪主意，把目标放在了异界超凡身上——她莲舫今天开始要做征战异界的蓝星魔王……的女人！ “你倒是和……一个思维方式。”太二听完莲舫对异界的警惕，并且仅仅由于异界可能攻击蓝星，就要去主动去征服异界，这一系列想法之后，忍不住吐槽道——在太二看来，千年虫的想法大概和莲舫差不多，都是只有我能打人，不能人来打我！ 莲舫对太二特意隐去的那个名字有些在意，可此时不便详细问，她还要继续给太二灌输“异界很危险，我们先去打他们吧”的中心思想。 太二：大婶，你的想法很美式啊！要是再拿一瓶洗衣粉就更活灵活现了！ 无论莲舫怎么鼓动，太二都不为所动——千年虫跟他保证过，异界超凡不能进入蓝星！ 事实上，千年虫的原话是：诸天之中，唯有我能随时传送，把人投放到任意世界，其他超凡根本出不了自己的世界。 说到这里，就要先说一下雪界和器界的战争了。 雪界，就是滕六三人所在的世界，其实那个世界现在还没有固定名字，只是因为世界永远被不化的冰雪覆盖，才被大部分雪神称为雪界，当然了，雪神之外的生灵、死灵，或者超凡、普通人，并不承认雪界这个名字，他们更喜欢把雪界叫做神界或者魔界。 而诸天万界中，叫神界或者魔界的世界，何止亿万万亿，反倒不如雪界有特色。 而器界，就是广成子所在的世界。 同样，器界也不是正式名字，只是那个世界里的生灵、死灵，或者超凡、普通人，大多善于炼器，并且喜欢使用工具，才有不少人将那个世界称为器界。 此外，器界还有灵界、原界等称呼。 从名字上来看，雪界和器界甚至还比不上女4界，因为至少女4界有官方名字——女4界的普通人人：我们怎么不知道？ 太二：有我发起，千年虫认证，伊邪那美、玛丽代表神灵，雪子代表人类，女4界的名字已经板上钉钉了，不需要你们知道。 所以，虽然女4界的人不知道，但在诸天之中，女4界确实是属于有专属名字的，独一无二的世界。 回到雪界和器界战争的问题上：雪界和器界并非拥有传送能力，才让两个世界接壤的。 真实情况是：诸天不是死寂的状态，而是处于一直“流淌”的状态，每一个世界所在的位面，都有可能在随机运动的时候，撞上其他世界的位面。 而位面碰撞的结果，就是两个世界边缘相接。 这种世界边缘相接，不是领土和领土相接那种实质上的相接，更像是时间、空间上的相接，所以，两个世界相接之后注定没法和平共处，必然要打仗。 不打不行啊，任由对方世界不断侵蚀己方世界的话，最终就是己方世界彻底被融合，必须先把对方世界的超凡全干掉，或是收服，之后再让己方世界侵蚀对方世界，才能保住己方世界，反正终归是两个只能活一个。 102.赚着钱把任务做了 两个世界相接还是好的，要是三个、四个、五个……多个世界相接，那可就要亲命了。 乱作一团都不足以形容，真实情况比粉圈还复杂！ 不过，莲舫并不知道其他世界的秘闻，实际上，连太二都不知道，千年虫觉得暂时没必要跟太二说的太细，因为以太二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法完成调解多界大乱斗的工作。 莲舫能够想出主动征服异界，确实很合千年虫的口味——千年虫给太二安排试炼的意义，除了增强太二的实力之外，还有一种，那就是增强太二的势力！ 另外，不光太二没有征服异界的能力，莲舫也不够资格辅佐太二政府异界。 所以千年虫哪怕跟莲舫想法相同，千年虫也没有暗中帮忙，让太二采纳莲舫的意见。 “雪界也好，器界也罢，可不是你们现在就能涉足的，别说征服了，你们在那里生存都困难！”千年虫看着“三维屏幕”，眼光停在对太二侃侃而谈的莲舫身上，“那些世界不像女4界，超凡、普通人分属两个次元，而是超凡、普通人共处一个次元，超凡之力随时随地乱飙的世界，把你们传进去干什么？送人头吗？” 像滕六三人、广成子一类的异界超凡，在他们原本的世界里，都是实力一流的战士，不说顶尖吧，至少也是前一百名之内的强者，但擅长战斗不代表擅长保护。 以太二、凛子、恭子现在的水平，哪怕只是被滕六三人、广成子的战斗余波扫到，都会冻成永不融化的雕塑，或是被砍成透明的刺身，雪神也好，剑神也罢，对太二、凛子和恭子来说，全是高高在上的神。 拿滕六来说，她在自己的世界时，如果释放出所有的力量，足以造成一场覆盖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大雪，而要是她缩小攻击范围……破坏力将不可想象！ 姑射真人、青女都有着滕六相近的力量，只是侧重方面有些不同而已。 广成子就更厉害了，他除了战斗能力外，还能铸剑、炼器，并以此引导其他剑神，相当于有着战士、后勤、统帅三重属性，可谓全能人才。 当然，广成子不像滕六三人那样，既能范围攻击，又能单体攻击，他只擅长剑术类的格斗，仅会的几种法术，也是飞剑、御剑那些。 总之，无论雪界还是器界，对于太二这种刚刚有点儿特异功能的超凡来说，都十分凶险，还征服呢，他们能自保就不错了。 太二确实是诸界最特殊的那一个，但特殊不代表能打，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会重视他，事实上，除了知道太二价值的千年虫，其他超凡未在意太二。 滕六三人、广成子是因为跟太二有契约——太二不知道，是千年虫代表太二跟滕六三人、广成子签的，同时，滕六三人、广成子还发现了蓝星能让他们变强，所以他们才愿意听命于太二。 不管滕六三人，还有白天传到恭子公寓，在太二回家前又走人了的广成子，这些真正的神灵怎么想，反正太二听完莲舫的征服计划后——其实没什么具体计划，莲舫的意思很简单：抢在异界打来蓝星之前，先打上异界，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特意问了一句千年虫，千年虫没反对，却也不不同意。 而没有千年虫传送，太二，不，莲舫的征服计划第一步就搁浅了。 连打上门都做不到，还征服个P。 “我还是先想办法在蓝星做任务吧。”太二本来便对去异界兴趣不大，因为他去女4界的两次经历，都不算愉快——去了就打，打完就跑，而且行动范围还一直被局限在八十稻羽市那么点儿地方，要风景没风景，要古迹没古迹，完全不适合游玩，能愉快才怪。 千年虫：不好意思，我从没考虑过让你去游玩，再说了，等你逐渐恢复多重记忆后，你就会发现，其实你更喜欢宅在家里。 在太二心里，去异界也是做任务，在蓝星也是做任务，在蓝星还可以适当偷懒，那为什么不留在蓝星呢。 千年虫也没管太二偷懒，在她看来，太二的下一次试炼……已经可以安排起来了，可暂时不能告诉太二，以防太二生出逆反心理。 “太二大人，您想开万事屋类型的侦探社？我想，我可以通过政治力量来帮您处理好一切。”阿渡见太二否定了莲舫，立刻跳出来表现自我价值了。 “嗯，交给你了。”太二没有拒绝，他对阿渡的态度很简单：能用就用，无需客气，毕竟……他是花了钱的！ 虽然钱是花在渡部副议长身上，但花钱的结果是得到了阿渡，太二当然要使劲用阿渡了，更难得的是，阿渡这么有主观能动性，太二不能白费阿渡的一番好意啊。 “太二君，我也准备步入政坛，起步就是都（东京都）议员，能干的事儿比他一个秘书强多了！”莲舫不甘示弱，在太二面前争宠道。 “还别说，你提醒我了！”太二看着野心都快化为实质的莲舫，想到了他在蓝星赚钱的第二步——侦探社不是用来赚钱的，至少太二不是为了赚钱才开侦探社的。 之前的时候，太二甚至没打算靠影视业赚钱，可三个月就赚了几百万后，他换了一个思路，他要赚钱的同时把任务做了，也就是先赚钱，再接触影视行业的超凡。 只要千年虫不反对，太二就优先赚钱！ 太二说莲舫提醒了他，是他想起了一个新的剧本——《CHANGE》，又称《变革》，是一部成人童话般的玄幻结合政治类电视剧。 之所以说其玄幻，不是里面有神话剧情，而是故事编得太离谱，主人公没有玄学护体的话，根本不可能完成故事里的那些……故事。 “故事里主人公的身份，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这个得改一改，就改成地主家的傻姑好了！”太二打量着莲舫，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把莲舫捧成实力派偶像！ 103.人好心灵美 《CHANGE》的剧情很简单，里面的人物也都很简单——这个简单是相当于真正的政客而言，除了主人公性别换一下，其它都不用换。 至于剧情中那微不足道的爱情环节，引向友情就行了——什么？友情不靠谱？得了吧，《CHANGE》这剧根本没有逻辑和真实可言，要什么靠谱！ “总之，这是一部爽剧，也能捧人，便宜你了。”太二拍着莲舫的肩膀，语重心长，不，是用德高望重的长者风范说道。 莲舫听完太二讲解剧本大纲后，沉默了一会儿——凛子、阿渡和莲舫是太二“创造”出来的新超凡，跟他有一种类似血脉的联系，也可以实现一部分想滕六三人、广成子那样的契约功能，但终归不是契约，缺少千年虫这个“中间商”。 所以太二不能跟凛子、阿渡、莲舫发精神短信，也不能进行精神通话和精神视频，最多靠着血脉和部分契约的力量，他们之间有着比其他人更深的互相理解，比如太二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凛子、阿渡、莲舫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们还是需要借助语言来沟通。 这才是太二要跟莲舫费半天口舌的原因——要是能走精神方面的通道，他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传给莲舫了。 尽管太二的剧本大纲远不如他的剧本那么精彩，不，确切说是精准，毕竟剧本是太二把记忆硬盘里的影像转化成文字，剧本大纲则纯粹是太二自己现编的。 按照满分100分来算的话，太二的表达能力只有59.9分，没错，就是无限接近及格，可到底还是不及格了！ 首先，剧本大纲就等于在完整的电视剧中节选，而太二节选的部分，往往是他感兴趣的那些，却不是电视剧里承上启下的重点。 其次，剧本大纲里要避免使用太多的对白，因为对白是推动剧情的，但很难代替剧情，从另一个角度说：在文字记述中，如果用了对白，就必须讲一下对白所处的场景，否则容易引起意义上的混乱，然后，太二偏偏喜欢那些能装哔的对白…… 总结下来，就是太二口述的这个剧本大纲……挺玄幻的，属于听太二一席话，再脑补十年书，才能理解太二究竟说的是哪一种“微言大义”。 莲舫还是第一个理解《CHANGE》的，这得益于她既懂政治又在娱乐圈混过。 “太二君，对于你的剧本，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莲舫一脸深沉，气势凝重的开口评价道——要是她能站起来，而不是跪在沙发边，对着侧躺在沙发上，如一滩烂泥的太二，用汇报的语气说话，没准会显得更强势一些。 “你随便说，听不听在我！”太二从莲舫的语气和姿态上感到了尊重，可莲舫的话……好像不是什么好意思。 “这剧本未免太中二，还有不合逻辑了吧？”莲舫不愧是喝过新华洋墨水的人，居然能以大婶的年纪，知道中二文化！ “你的话不准确。”太二眼睛转了转，用他早就想好的理由回复道：“中二，也可以说热血，不合逻辑，代表着大人心中的梦幻，所以，这部剧的本质应该是：编的人觉得蠢，导的人觉得尬，看的人却会觉得过瘾。” 莲舫闻言陷入沉思之中，她试着不用自己的智慧去看整个故事，而是用凡人的智慧去看，立刻……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莲舫：我只知道凡人很蠢，但他们到底蠢在哪里，我实在不知道啊！ “我觉得还行，有点儿像某种奇遇记那样的故事。”阿渡一开始和莲舫想法差不多，都觉得《CHANGE》描述的政治世界太傻bi……幼稚了！可他又不敢明说，直到莲舫先评价了，他才绞尽脑汁找出《CHANGE》中的闪光点，然后反驳莲舫，顺道捧一捧太二。 “角色怎么分？”相比起莲舫和阿渡这种理智派，恭子见识过太二真正的剧本，也知道剧本拍出来后会有多少收视率，所以她更直接一些，已经考虑起剧组筹备的事儿了。 “莲舫演地主家的傻姑子，你演……”太二本想让莲舫演“男主”，恭子演女主，但一想到女主的年纪必须得在40岁左右，就明白恭子不行。 最后，在莲舫不情愿的情况下，莲舫拿到了“男主”，恭子只能屈居女二。 恭子：我更不情愿好吧！ 阿渡本来可以演“女主”那个角色的，刚好，他也是顶级议员的秘书，但他极力推拒。 太二没有强求，他想到，与其让阿渡也进入娱乐圈，还不如让阿渡在渡部副议长那儿拉人入伙更好一些。 剧本方面，太二最多两天就能完成，富士台方面，由恭子联合结子、由纪等人去搞定，甚至富士台不愿意投资，或者投资抠抠搜搜的话，莲舫还可以真-带资进组！ 然而，太二却没法清闲下来，因为千年虫在一番测试后，告诉了太二一个十分意外的消息：“恭子到了可以契约的标准。” “啥？”太二一脸懵哔——我也没认真吸恭子啊！ 对于恭子，太二一直是能吸就吸，吸不到的话决不强求，连主动去摸恭子的时候都少，基本上只吸恭子散逸出的能量。 太二：按我的吸法，我还以为怎么也得花上几年，才能达到契约恭子的标准，结果……这就成了？ 还是千年虫给太二解了惑，“想要奴yi……算了，还是叫契约吧，这样更好听一些，总之，想要契约其他超凡，在力量上压倒对方只是签约手段的一种，而且不是最有效的手段，最有效的手段，是对方愿意和你签约。” 太二：你是说，恭子愿意被我奴役？她图什么啊？总不能图我人好心灵美吧？ “人类，不，包括死灵在内的所有灵性存在，都受情感支配，对于他们的情感，我不熟悉，但我能通过感知确定，你开口的话，恭子就会同意和你签约。”千年虫没解释太多，她心里其实非常不屑：还图你人好心灵美？难道滕六他们几个和你签约，也是图你人好心灵美？伊邪那美盼着和你契约，也是图你人好心灵美？ 104.共同的敌人 在告知太二，抓紧时间奴……契约恭子之后，千年虫又说了一个让太二差点儿郁闷到吐血的消息。 “签约完恭子，你就可以开始第二场试炼了。”千年虫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架势。 太二：我出工不出力，就是想拖时间……不对，我不是想拖时间，我想慢工出细活！结果，任务还没完成呢，试炼先来了！ 千年虫：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试炼都不能少，而且，当你签完恭子的时候，才开始第二次试炼，很合理啊！ 哪怕太二明知被千年虫套路了，也无言以对。 心情不爽的太二，决定写完剧本就和恭子签约。 太二：既然恭子这么想被我奴……签约，我还拖个P啊！ 于是，三天之后的早上，太二揪住着急出门筹备剧组的恭子，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恭子当场露出问号脸加斯巴达表情。 理论结合实际来说，恭子确实喜欢太二，甚至还为此和凛子不停的较劲，但是吧，被太二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的问，恭子感到的不是欣慰，而是崩溃。 恭子：你好歹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和我说啊！ 确实，太二和恭子“表白”，或者说揭穿恭子“用心”的地方，有点儿过于“热闹”了。 首先，凛子就在恭子身边——凛子现在的工作主要是当太二的代言人，还有恭子的打杂助理，以及由太二、恭子筹建出的剧组中，负责跑腿的小妹！ 之所以会这样，主要是因为太二太懒，作为编剧却在拍摄电视剧期间，很少和制片、导演沟通，好在他的剧本几乎没有任何要修改的地方，有凛子替他跟制片、导演商量小细节就行； 至于恭子的打杂助理一职，则是凛子自己争取到的，目的只有一个：盯住恭子！ 最后，剧组的工作才是唯一能让凛子赚钱的正式工作。 其次，莲舫也在。 莲舫以侍奉太二的名义，赖在恭子家待了三天，今天太二的剧本写完了，她接下来要把精力放在剧组上，所以准备离开，正好跟恭子、凛子一起出门。 再次，雪子和玛丽同样要出门，就在恭子、凛子、莲舫的身后。 雪子和玛丽在蓝星的主要目的，虽然既非修炼也非家里蹲，而是四处游玩，体验世界的美好，可她们终究还是需要想办法赚钱的。 当然，太二可以“包养”雪子和玛丽，但从雪子的角度来说，她更喜欢自力更生，玛丽则是无所谓，只要跟朋友们在一起，干什么都行。 所以雪子和玛丽也成了《CHANGE》剧组的工作人员——剧组还没正式成立呢，就已经有了三个领工资的工作人员（凛子、雪子和玛丽）……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这剧组有严重的洗钱嫌疑！ 不过，凛子她们的工资其实是来自莲舫的赞助，这么一想的话……更像洗钱了！ 抛开剧组还没组建就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不提，只说太二对恭子说的话，让恭子仿佛晴天挨了一霹雳，别说回答了，先动作都不协调起来。 然后，恭子就用跳机械舞一样的步伐，开门走人，让太二独享凛子等人锐利的目光。 太二倒不怕凛子等人目光，他最犯愁的是，自己猜对了开头，却没猜对结局：恭子走了……这契约谁签？ 千年虫：契约已经达成！ 太二：怎么达成的？你代签的吗？ 千年虫：不，当恭子心里出现“是”这个答案的那一瞬间，契约便可以宣告达成。 太二：……怎么好像强买强卖的感觉。 千年虫：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我并没有强加给恭子。 太二轻轻点头，同时暗想：可你也没告诉她，在心里想也不行，一样会被打上契约烙印。 千年虫：没错，我是没告诉她，因为她不够级别，当初我和你签约的时候，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了。 太二：我谢谢你了！ 对于千年虫又又又……又偷看自己的思维，太二内心毫无波动，没有半句怨言——废话，有波动、怨言的话，千年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接下来，太二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好奇的雪子，思考的莲舫，生气的凛子，顺道本着签一个也是签，签三个也是签的念头，和伊邪那美、玛丽也达成了契约。 相比恭子那种随便想一下就被套牢了不同，伊邪那美、玛丽作为异界神灵，契约还是比较正式的——他们至少在太二的契约空间里，以灵体形态握了握手！ 契约空间是由太二提供灵之力，又称精神能量，千年虫设计出来的，专门用于签约的空间，寄托于蓝星位面，但不在现实次元，被千年虫安置到了游离灵之力构成的“虚无海洋”中。 像恭子那种对太二好感度达标的超凡，不用在契约空间里签约，可像伊邪那美、玛丽这种跟太二只是相互认识的超凡，就需要在契约空间里正式签约了。 另外，契约空间只有超凡的灵体，简单来说就是精神能量形成的“初我”才能进入，而且里面没有时间、空间……一切其它概念，只有纯粹的“无”，所以里面既不消耗现实的时间，也不能争斗，甚至不能隐藏思维和想法，属于绝对的坦诚相见。 玛丽契约完毕之后，就立刻出去追雪子和凛子了，她们三个今天要一起打杂，伊邪那美则留在家里和广成子交流心得，滕六三人自成一个小团体，除了太二，很少搭理别人。 闲下来的太二开始跟千年虫讲条件：“我说老板……娘啊，你看我这一下就契约了三个人，是不是可以不用试炼了？” 千年虫没管太二又给自己换了一个称呼的事儿，她只给太二留下一句话：中午十二点开始传送，你去准备准备！ 太二无奈，只好放弃挣扎，用破罐破摔的语气说道：“有什么好准备的，到地方再召唤不就行了。” 千年虫：不，你这一回试炼跟第一次不同，不光会遇见那个世界超凡，还会遇到你的，不能说是你的，应该说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105.敌人是谁？ 本来因为又要试炼，已经进入咸鱼状态的太二，猛的一惊。 太二：我好像听到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千年虫：不算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早晚都会知道的，我只是没想到你效率这么高，才几个月就攻略下一个任务目标。 太二：我说我根本没攻略，是她自我攻略的，你信么？ 不管千年虫相信与否，恭子对太二的好感度都在那里摆着，容不得太二抵赖。 太二：我没抵赖，只是觉得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千年虫：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哪儿来的爱情！ 太二：明明是你说的…… 正在往记忆硬盘里添加“傲娇恭子爱上我”这段的太二，突然发现，千年虫从未说过，恭子爱上了他，只是说恭子对他的好感度达标了。 好感度跟爱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衔草结环做牛做马可以视为好感度达到顶峰的选择，却跟爱毫无关联，为奴为婢任君采撷才是跟爱有关联的好感度选择。 按照千年虫的解释，恭子对太二的好感度可以归为：三分友谊、三分爱恋、三分抱大腿之心，一分跟凛子较劲，九十分的独占欲！ 必须说明一下，虽然凛子把90%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击败”恭子上了，可在恭子心里，凛子完全不值得她在意。 恭子能对凛子留一分心思，完全是看在凛子成了超凡，并和太二有姐弟名分，同时太二人太懒，凛子是太二的代言人……等多重因素的份上。 总之，恭子对太二的好感……其实97分跟爱无关！ 太二：不，在我看来，应该称为有三分和爱有关！ 对于太二强行的找补，千年虫没有回应，并将话题换回了正事方面——太二：恭子爱我有多深，怎么就不是正事了？ “我让你准备，不是让你现在就召唤，而是让你看看，这次试炼带谁好。”千年虫将太二的最后一条留言视为骚扰信息，直接略过，强调起准备事项。 “这回要去的世界，跟女4界有什么区别么？”太二总算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上一次试炼的时候，他是只要自己身体和灵体承受得住，就能够可劲儿的召唤，而这一次，千年虫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召唤名额受限！ 并且这种受限，跟太二的实力无关。 所以太二很容易就想到了，限制不在自己这边，只能是在新的世界那边。 “我选的世界，都是有利于你召唤作战的。”千年虫没有给太二正面答案，只是说明了她的标准，“女4界是靠召唤人格面具战斗的，现在要去的世界，规则方面类似于女4界。” 太二沉吟了一下，暗自得出判断：类似于女4界，难道是女1界？女2界？女5界？或者番外系列的世界？ 千年虫能看到太二的思维，但她不管太二想到哪个世界，都一律不回应。 太二无奈，只好挑明了：“你让我准备，我同意，可你总该让我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准备吧？” “这个……”千年虫十分罕见的吞吞吐吐起来。 “有危险？”太二有些不理解：“就算有危险，你不是也能随时把我传回蓝星么？” “理论上，我确实可以随时随地传送你，但如果遇到干扰，我就得先排除干扰，才能开始传送。”千年虫知道太二对试炼起了疑心，索性坦白了……部分情况，“这次要去的世界，肯定会有干扰，因此我无法保证第一时间传送你离开。” 太二闻言沉默下来——他没有问千年虫，既然有危险，不去不行吗？他很清楚，在有危险的情况下，千年虫仍然临时改变计划，提前让他去试炼，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次试炼不是单纯的试炼，其中必然还包含着任务的成分。 最终太二只问了一个问题：“你说的干扰，是来自于你……我们的敌人吗？” 千年虫重重“嗯”了一声——这一次，千年虫是用灵之力回答的太二，而不是用精神信息。 “我本以为，我会一直在PVE服务器做任务呢，没想到还有要进入PVP服务器的时候……”太二先是自嘲的说了一句，紧跟着迅速认真起来：“我最多能带几个人？” “一个最恰当，这样才符合那个世界的规则，但我怕不保险，实际上，那个世界的本土超凡，也曾干过，在召唤时钻世界规则的漏洞，然后得到了两个召唤超凡的帮助。”千年虫见太二变得积极了，她才稍稍安心，努力给太二介绍具体事宜，“所以我建议你带三个人！” 太二：啥意思？莫非我还要钻两个漏洞？ “带一个肯定能进去，带两个需要我使使劲，带三个……就相当于我跟那个世界的规则第一次交锋！”千年虫十分坚定的说道。 太二犹豫了一下，他倒不是怕千年虫打不过那个世界的规则，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千年虫的信心很足，认为千年虫肯定能让那个世界的规则屈服，他主要是觉得：我的敌人就在那个世界吧？我这么闪亮登场……会不会引发敌人的注意啊！ 千年虫知道太二在担心什么，于是她接着说道：“你进入那个世界的一瞬间，你的敌人就会得到启示了，藏是藏不住的。” 太二：完了，看来零杀吃鸡是没戏了，硬刚的话……也不是不行，我在女4世界就是一路碾压的。 “那我带滕六她们三个吧。”太二衡量了一下，最终没有带广成子，毕竟滕六三人之间默契度更高一些，如果非要把滕六三人其中一个换成广成子，恐怕反而会配合不好。 千年虫支持太二的决定，事实上，她也想推荐滕六三人来着——滕六三人不光攻防俱佳，还远程、近战均衡，更有大范围的神术，以及功能强大的法宝，可以说，除了需要一个指挥官，她们三个什么都不缺。 “那么，这就出发吧，对了，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太二临走之前，特意问了一句。 “系统。”千年虫带着怒气回应道。 106.最好的结果 千年虫所说的系统，并非专门找宿主的那种系统，当然也不是电脑的系统。 确切来说，系统其实是一个组织。 这个组织以维护世界和平……错了，是以维系世界正统为己任，于是自称系统。 整体来说，系统的做法就是：严格禁止世界发生他们允许之外的改变。 具体一些说的话，就是系统允许世界自然的变化： 比如因为世界中的强者们进行时空穿梭后，造出了平行世界； 或是时间线的动荡，导致平行世界融合； 再或者世界线崩溃引发世界重启……总之，一个世界内部怎么折腾都没问题，但如果有外力介入，让世界出现被迫的改变，那么系统就会插手了。 像千年虫和太二这种，契约（诱拐）一个世界的核心神魔，变相征服那个世界的做法，很明显属于外力迫使世界发生改变。 “那我们为什么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太二有些好奇——只是好奇，没有埋怨千年虫的多管闲事，因为太二打心眼里也不赞成“一切顺其自然”的“管理方式”。 毕竟太二深知，什么叫天道无情，大道无形，任由一个世界自然发展，最终一切都只会走向毁灭。 当然，太二也不赞成千年虫这种征服世界，收入麾下统一管理的方式，显得太霸权了。 不过，一方面千年虫虽然征服世界，可她并不插手世界的后续发展，所以她的征服，更像是把世界走向毁灭的可能性消除掉，然后放任世界向之前一样随便的演化。 这一点从千年虫征服女4界上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千年虫没有征服女4界的话，女4界的未来大致会演化出三种情况： 第一种，鸣上悠爆发主角之力，带着解开心结的小伙伴们干翻了伊邪那美，让世界回归平静，但女4界会彻底失去超凡之力，同时鸣上悠的小伙伴们，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原本的命运。 因为鸣上悠的小伙伴们只是解开了心结，而并非达成了愿望。 比如雪子，她不想继承天城屋，不想当笼中鸟，可在鸣上悠的物理开导下，她改变了心态，开始积极的学习，如何当天城屋的老板娘。 由此可见，雪子最终只能改变自己，适应世界。 这样的结局看起来很美，但太二觉得不好。 第二种，伊邪那美获胜，影之国逐渐侵蚀现实，超凡之力重新在整个世界中流动起来，女4界变成了完全的超凡类世界，鸣上悠和雪子等曾经反抗伊邪那美的人，将变成伊邪那美的傀儡，玛丽更是会完全消失。 考虑到伊邪那美是死亡女神，黄泉国主，由伊邪那美掌控女4界，肯定不符合太二的审美观。 第三种，伊邪那美奈何不了鸣上悠和雪子等人，鸣上悠和雪子等人也无法击败伊邪那美，伊邪那美只能把鸣上悠、雪子等人困在时间循环里。 双方僵持的结果就是，女4界永远在三天之中循环，时间线封闭，世界线终止。 不管以上哪种结局，太二都不喜欢。 如果太二是女4界的人，那他可能会勉强选择第一种结局，毕竟第一种结局对普通人最友好，但如果太二有能力跳出女4界的“盒子”，站在更高处俯瞰女4界，那他就会选千年虫创造的结局。 不光太二喜欢千年虫创造的结局，伊邪那美、雪子也很喜欢，连玛丽都达成了愿望——交到新朋友。 至于鸣上悠等人……他们还是半植物人状态，等他们醒过来之后，再让他们说感想吧。 以太二的眼光来看，鸣上悠等人应该会喜欢现在这种结局的，首先，他们还没毕业就找到了工作——给伊邪那美当手下，其次，他们能够在两个世界中穿梭，第三，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获得了超凡之力！ “天生”就是超凡的太二，对于普通人对超凡有多渴望，并没有太深的感触，不过，他在蓝星生活了四个多月后，对普通人想要成为超凡的执念，已经有了不少体会。 “鸣上悠他们全是高中一二年级的人，肯定会喜欢变成超凡的！”太二作为伪-高中二年级生，自诩非常了解同龄人。 中二，也就是中学二年级的少年少女们，虽然把神啊、魔啊、超凡啊挂在嘴边，可实际上，他们对超凡的渴望度，就跟粉丝对偶像的渴望度差不多； 反倒是高级中二，也就是高中二年级的少年少女们，开始羞于提及超凡的时候，他们才真正了解到超凡的与众不同之处，但由于高级中二已经知道，世界是科学的，超凡并不存在，所以她们会将对超凡的渴望隐藏在内心深处。 现在千年虫和太二能给一群普通高级中二进化成超凡，还有跨界“旅游”的机会，相信这群人不会拒绝的。 正是因为有了女4界这个例子，再加上女4界的人——醒着的人，都很满意改变后的女4世界，太二才认可了千年虫的做法。 只是在心底，太二还有一些疑虑：要是千年虫能跟系统结合一下就好了，大家选择合理的改变，同时坚持合理的自然演化，也许会更加完美。 千年虫看到了太二的想法，也听到了太二的问题，只不过她没有回答，更没有反驳，以为内她准备让太二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观念之争不可调和！ “我要传送了。”千年虫直接通知了太二一声。 太二耸了耸肩膀，表示千年虫随意。 千年虫在传送的同时，默默在心里对太二说了一句：“这次试炼可不像上次那么简单，你注定要吃点儿苦头的。” 太二一边，照例是简单的光影转换，既无冰冷，也无抖动后，他又一次出现在某座神社中。 “神社莫非是千年虫在各个世界的据点不成？”太二看了看四周，然后什么都没看出来——以他的那点儿知识量，连神社里供奉的是什么神都不清楚，怎么可能通过神社判断出自己处在哪里。 太二唯一能确定的，大概就是他肯定仍然身在东倭的某座城市中。 107.混合世界 无奈的太二，只好先走出神社，看看外面的街道上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出了神社之后，太二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是神社，而是一座寺庙，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柳洞寺。 柳洞寺可不是那种只有一座殿宇的小寺庙或者神社，其占地面积跟一所设施齐备的大型中学差不多，是由数座殿宇，十来间和式长屋组成的建筑群。 太二被千年虫传到了柳洞寺前院的正殿里，一出正殿就能看到正门，因为这样，方向感不太强的他，才能沿着正门和正殿间石板路，走到了正门外。 “柳洞寺？”感觉这名字有些……不，是非常熟悉的太二，迅速在记忆硬盘里翻找起来，很快，在“关键词搜索”之后，他知道自己身在哪个世界了。 “菲特今晚留下来的世界？”太二一改之前的从容，慌慌张张的对千年虫问道，“是正统世界，还是同人世界？” 虽然女4界有一直觊觎现实，妄图统治整个世界的伊邪那美，但在本能影响下，太二并不觉得女4界有多么危险。 毕竟伊邪那美的力量很难渗透到现实中，哪怕经过无数次尝试后，也最多只能在八十稻羽市建立一个“根据地”而已。 另外，人类一边的反抗力量也不弱，即使没有玛丽的支持，他们也能和伊邪那美五五开——伤不到伊邪那美本体，可是能拖住伊邪那美，不让伊邪那美控制影之国继续侵蚀现实。 再加上太二能随时靠传送离开女4界，所以他表里如一的有恃无恐！ 不过，菲特今晚留下来……呃，应该是《Fate/staynight》，又称命运之夜这个世界，就比较麻烦了。 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千年虫不敢保证能及时传送！ 传送无阻，太二安全度100%，传送时灵时不灵，太二的安全度就时而100%时而0%。 而太二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所处的世界属于哪一种，正统的还好，不光有迹可循，力量层次也偏低，要是同人的那种…… “命运之夜同人世界的战斗，动辄毁天灭地，甚至连掌握世界规则的人都有，我在这里试炼，不，是和系统做意识形态之争，会不会有点儿太浪了？”太二心里没底，不等千年虫告诉他到底在哪个世界，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不能说太二胆小，他只是希望量力而行。 按照太二的想法，他和系统一派的人，应该在弱一些世界交锋。 就像蓝星那边，大国之间的交锋，都是在弱小国家的领土上进行，但如果反过来，弱小的国家跑去大国的地盘上撒野……结局往往不是惨烈，而是尴尬。 太二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弱小的一方，然后跑到强者满地走，神魔多入狗的世界里，跟另一个弱者（太二判断对方肯定不强，要不然的话，千年虫派他过来，岂不是等于跨界送人头）约架……真挺尴尬的。 具体情况，可以形容为：混元太极门掌门人马XX和气功大师王X在华山约战，围观群众则是天下五绝、北乔峰南慕容、越女剑阿青人等，甚至还有浪翻云、庞斑、传鹰一类超脱武者范畴，已经得道的天外高人，也在虚空中关注着混元太极门掌门人和气功大师。 太二：能秒进秒出的话，我还愿意试试，不能的话，我恐怕连三秒都支撑不住！ 正当太二浮想联翩的时候，千年虫的回应总算到了：“别想了，这里不是命夜同人界。” 尽管从灵之力所化的文字信息上看不出来，但太二敏锐的感觉到：千年虫的回应有延迟！ “果然，这个世界不简单！连千年虫在这个世界里都无法秒进秒出！”太二暗暗得出了结论：“她特地缩短了世界的名字，绝对是发送文字时需要翻墙的原因。” “不是世界的问题，别说区区的命夜界，就算是……界，我也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千年虫对太二的结论非常不满，她在发送信息的同时，用了好几个冒火的表情符，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是系统的阻碍，他们维护某个世界的过程中，会给那个世界加一层隔离，导致那个世界跟诸天‘断网’！至于为什么缩短了世界的名字，我只是以你最喜欢的命名方式，来称呼这个世界。” 在千年虫的说明下，太二才了解到：千年虫的传送不顺畅，完全是系统搞的鬼，跟世界没关系。 另外，太二还发觉到：其实千年虫比系统要厉害那么一点点，因为即使系统强制断网了的世界，千年虫也一样能入侵！ 再另外，太二发现千年虫的信息里，提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要是对话，太二还可能认为自己听错了，可现在千年虫发过来的是信息，那么明显的一个省略号，太二怎么也不可能看错。 只是千年虫不提，太二就懒得管，以防知道的太多了！ 对太二来说，在知道不是同人一系的世界后，他最需要情报，就是他所在的命夜界处于什么时代，好以此判断敌人是谁。 然而，没等太二再问什么，千年虫突然主动追加了一条消息：“这个世界是正统和同人混合的世界！” 太二：那什么，回程车票能不能先预定一下？省得到时候买不着。 千年虫：预定几号的票？ 太二：三秒之后的。 当然，太二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悲观态度，并非真的三秒之后就跑路，而且，千年虫不开车，他又能往哪里跑？ “你似乎觉得，自己处于弱势？”千年虫不光不开车，还反过来教育太二：“你未免也太小瞧滕六她们了吧？” 太二撇了撇嘴：滕六她们在蓝星就是手办，作用跟大功率空调差不多吧，在女4界也只是多了吹泡泡的能力，倒是在影之国还行，但我记得她们没打过祸津伊邪那岐，你让我怎么高看她们？ “说别的你大概不易理解，我就告诉你，她们力量在命夜界是什么层次吧。”千年虫在文字上加粗加黑，以示这里是重点：“对单体时，她们的力量属于对界级，大范围时，她们的力量属于对国级！” 108.网线？不，探测器 对界级和对国级这两种说法，均源自于命夜界的宝具。 可以粉碎原子，将目标彻底化成最基础的能量粒子，号称能重塑世界的宝具，就是对界宝具。 攻击范围覆盖一个国家，能起到天灾一样作用的宝具，属于对国级宝具。 而除了宝具之外，要是谁能发挥出，跟对界宝具、对国宝具相近的力量，谁就也可以被称为对界级，或者对国级。 另外必须说明一点：这里所谓的国，指的是新华或东倭古代的国家，放现在也就是一座中等城市大小——比如太二降临的冬木市，在概念上足以被称为一国。 “这么强？”在千年虫强调完滕六三人的战斗力后，太二吃了一惊：“她们还是只会吹泡泡的手办吗？” 千年虫懒得回答——滕六三人好歹是一方世界的神灵，而且还是特别能打的那一类，只会吹泡泡的手办这种形容，太侮辱人了！ 要不是滕六三人没听到……当然了，即使听到了，滕六三人也没什么办法，她们和太二签约，是为了谋求突破，更夸张一些说，她们是在追求新生，所以无论太二说什么，她们都一律无所谓！ 嗯……应该是无所谓的，反正未来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滕六三人真有所谓的话，可以慢慢跟太二算账。 抱着以上的想法，千年虫将太二对滕六三人的评价，发送给了正在命夜界英灵殿中等待召唤的滕六三人。 太二还不知道自己被千年虫卖了，他仍然对千年虫的某些操作不太理解：“为什么一定让我自己发现这是哪个世界？你提前告诉我不就完了？” 千年虫沉默了一会儿，才传给太二一段信息。 大致意思是：读书人的事儿（划掉），千年虫和系统的事儿，就是互相给对方找麻烦，有系统在的地方，千年虫会遇到各种阻碍，所以在太二进入命夜界之前，千年虫只能判定太二要去的世界是命夜界，但到底是哪一个命夜界，又融合了哪些命夜界，千年虫一概不知。 当太二进入当前的命夜界后，千年虫才能顺着太二，了解到命夜界内部的具体信息。 太二：合着我是网线？ 千年虫：不能这么说，你最次也是个探测器，不比玉兔X号，嫦娥X号差。 最后，千年虫给太二说明了一下这个命夜界的情况。 系统之所以会来维护命夜界，正是因为命夜界出现了非自然的多个同系世界融合现象。 千年虫说这个命夜界是混合世界，也是指命夜一系的世界，在不断的互相融合中，形成了全新的稳定世界。 如果融合后的世界不稳定，不用系统出手，千年虫也会管，但融合后的稳定世界，已经属于新世界了，系统还要强行维护，将世界分割，千年虫就要站出来跟系统分个高下了。 太二：是我和系统分个高下…… 千年虫：再给你提个醒，由于灵脉出了问题，柳洞寺的人全跑去了地下，所以寺里才一个人都没有。 太二：柳洞寺的灵脉出问题，跟我有什么关xi……等等，灵脉爆发？圣杯战争要开始了？ 千年虫：从科学的角度来讲，就是这个意思。 太二没空吐槽千年虫抹黑科学，他抓紧时间查记忆硬盘，准备当场召唤滕六三人。 千年虫：你是不是傻，滕六她们是被我塞进英灵殿的，你用命夜界的咒文召唤她们，她们会暴露的！ 太二：不是你说，我一进命夜界就暴露了吗？ 千年虫：你被动暴露是必然的，可你主动暴露，就是智商问题了，而且，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想告诉你，你不需要召唤咒文，只要默念滕六她们的名字，她们便会出现在你身边。 太二不想继续和千年虫说下去了，他看得很明白，千年虫纯粹是在贬低他！ 不过，太二还发现了一点：千年虫变得人性化了不少！放在以前，千年虫的态度绝不会这么“松弛”。 “看起来，千年虫和系统的关系，还真是微妙……”对于千年虫态度的变化，太二能想到的，只有遭遇了系统这一个原因。 千年虫和系统一方肯定是敌人，但敌人之间也有惺惺相惜那种，没准…… “不用没准，我根本不可能和系统一方惺惺相惜！”千年虫打断了太二的猜测，看起来，哪怕跨越了世界，千年虫对太二的思维，仍然是想看就看，不用代理！ 随后，千年虫不肯再说什么，只是催着太二快点把滕六三人叫到身边，以防被人偷袭。 实际上，千年虫的变化，都是因为她对太二做了部分坦白，这让她心理轻松了许多。 太二见千年虫强行转移话题，就识相的不追问了，至于被人偷袭，太二觉得千年虫找的借口好烂。 “据我所知，只有卫宫切糕……嗣，才会不要脸的偷袭，其他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别管能力高低，人品好坏，手段正派还是卑劣，至少不会偷袭！”太二非常有信心的自言自语道。 唰——一声凛冽的轻响之后，太二身边突然竖起了一面晶莹的冰墙！ 紧跟着，Duang的一声巨响，一颗雕满了古怪花纹，不像是金属材质的弹头，狠狠撞上了冰墙，并镶嵌在其中。 太二：这是偷袭吧？还是用了魔术师们最不耻的现代武器来进行偷袭？除此之外，这冰墙……是滕六她们的手笔吧？ 正当太二因为缺乏战斗意识，明明已经被攻击了，还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滕六以原本的巨大版女神形态，缓缓浮现在太二身侧——有冰墙的那一侧。 所以……太二根本不用召唤，滕六三人自己就能摸到太二身边。 “雪主，你太大意了，敌人早就埋伏在这座寺庙周围，伺机对你下手了。”滕六冷冰冰的看着太二。 不知道为什么，太二总觉得滕六不光是因为训斥自己，才故作冰冷的，一定还有其它的问题。 300米外一处高点上，卫宫切嗣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皱眉看着太二，以及滕六。 109.最像主角的男人 卫宫切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他只是根据到这个世界后收集的资料，判断自己从92年到了02年。 即使卫宫切嗣是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的人，当他莫名其妙的穿越了时间线后，也忍不住想仰天长啸MMP，好在他最大的后盾——老婆，第二大的后盾——小三，跟着他一起穿越了，这才让他不至于彻底抓狂。 接着，世界意志（世界的演化本能）——盖亚，世界意识（世界的蜕变本能）——阿赖耶，也就是俗称地球两大抑制力的至高神，给卫宫切嗣下达了任务：打完圣杯战争，就可以达成愿望。 在这里，盖亚和阿赖耶玩了两个文字上的花招，第一，她们说的是打完，而不是赢得； 第二，达成愿望只是达成一个愿望，如果卫宫切嗣选择他长久追寻的愿望——世界和平，那么他就不能返回自己的时间线，如果卫宫切嗣将愿望换成返回自己的时间线…… 抱歉，盖亚和阿赖耶做不到。 因为混合世界的时间线，已经变成了收束的形态，所以盖亚和阿赖耶只能制造新的时间线，却无法梳理已有的时间线。 换句话说，盖亚和阿赖耶干涉不了固定的过去，即使她们把卫宫切嗣，还有他的老婆、小三都扔回十年前，那也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十年前，而不是卫宫切嗣存在的十年前。 不过，根据盖亚、阿赖耶调取的“多个平行世界中卫宫切嗣人生数据大全”，她们百分百肯定，如果卫宫切嗣完成她们交托的任务后，必定放弃返回自己的时间线，而选择让世界和平这个愿望。 至于盖亚、阿赖耶为什么要玩花招，当然是因为圣杯战争已经不在她们控制之中，出现任何结果都有可能，她们为了生存，才不得已把卫宫切嗣顶上去当炮灰的。 为了保险，盖亚、阿赖耶还准备了许多形形色色的炮灰，卫宫切嗣只不过是她们认为最好用的一个——真心真意追求世界和平，而非嘴上说说的人，最容易忽悠……错了，是最懂得以大局为重了。 正常世界的世界意志也好，世界意识也罢，都不该具备思维能力，它们只有最冰冷的机械式逻辑——约等于没有感情的终极AI，但命夜界的世界意志和意识比较特殊。 不光是太二进入的这个混合命夜界，其他命夜界也是一样。 由于人类（或是类人生命体）掌握了世界的一部分规则（命夜界称之为法，雪界和器界称之为道果），于是作为世界意志和世界意识共用的本体——世界之种，简称世种（命夜界称之为根源，雪界和器界称之为天道），也是世界规则的母树，自然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些人类的情感。 空有逻辑和运算力的盖亚和阿赖耶想骗卫宫切嗣还有些困难，毕竟卫宫切嗣只是天真，执着于空洞的梦想，可他不傻啊！ 如果盖亚和阿赖耶光是给卫宫切嗣灌完美无瑕的鸡汤，卫宫切嗣只会生出警惕，不会用心卖命，但盖亚和阿赖耶在跟卫宫切嗣的交流中加入感情后，卫宫切嗣当场纳头便拜……呃，拜倒没拜，不过卫宫切嗣确实相信了盖亚和阿赖耶。 在准备好要参加这届空前盛大，Master（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因为他们在圣杯战争中不光要自己战斗，还要召唤英灵作为从者协同作战，所以自称为Master）远超正常数量，连盖亚和阿赖耶都给不出具体数字的圣杯战争之后，卫宫切嗣就带着老婆、小三躲……住进了老婆家族在冬木市郊外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里！ 爱因兹贝伦城堡现在的主人，正是卫宫切嗣和老婆所生的女儿——伊莉雅，同样也是这一届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卫宫切嗣称得上勇毅果敢玩得花，有后宫王加主角之姿。 反正卫宫切嗣一通忽悠之后，先是让曾以为自己被父母抛弃了的伊莉雅，打心眼里认可了他，又跟伊莉雅结成了同盟，约定一起赢得圣杯战争。 接着，卫宫切嗣就开始做起战前准备，得益于伊莉雅，或者说他老婆家族——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冬木市的势力，他甚至搞到了狙击枪！ 在一切就绪之后，卫宫切嗣一边让不是魔术师，没有魔力的小三在冬木市里打探，以便提前知道对手都有谁，一边安心制造魔术子弹，打算用现代武器加魔术手段，给同行们一点儿时代的震撼！ 在命夜一系的世界中，魔术的种类与魔术的数量都恒定不可变，即，学魔术是学不会的，只能靠天赋继承魔术，或是从别人那里抢来魔术。 卫宫切嗣的魔术有两种，一种来自于他的家族，名为固有时制御，能操纵一定范围内的时间，是卫宫家世代传承的魔术；另一种来自于他的魔术礼装——有点儿像魔法道具，只不过不同的魔术师，使用的魔法道具完全不相同，所以每个魔术师的魔术礼装，也可以看成是他们专属的魔法道具。 卫宫切嗣的魔术礼装是起源弹，一种以他的肋骨磨成粉，再依靠魔术工程制成的子弹。 其功效为切断与结合，魔术师一旦被起源弹击中，身体上的魔术中枢就会被破坏，随之受到体内魔力的反噬，最终从超凡变为普通人，不，连普通人都不如，应该是废人。 理论上来说，起源弹是不可再生的魔术子弹，用一枚少一枚，但因为这回是盖亚和阿赖耶忽悠卫宫切嗣当炮灰，又最为看好他，所以给他开了一个小挂：让卫宫切嗣小小的触碰了一下根源！ 得以窥伺到根源的卫宫切嗣，虽然没能掌握法，却得到了一些能力：他不需要自己的肋骨粉，也能靠着魔术工程，使普通子弹带有起源弹的部分功效。 当柳洞寺灵脉爆发的时候，卫宫切嗣判断肯定会有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到柳洞寺汲取魔力，于是他带着狙击枪和削弱版起源弹，藏在了柳洞寺外围，准备偷袭竞争对手。 结果，第一个被卫宫切嗣偷袭的倒霉蛋就是太二。 110.召唤师和召唤兽 太二只知道当前的命夜界是一个混合世界，融合了很多平行的命夜界，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和系统一方的战争，被盖亚和阿赖耶给扩容成了大型综合超级圣杯战争。 认真说起来，盖亚和阿赖耶也是没招了，才把能用上的炮灰全给安排成了Master，打算以此来既抵抗太二，又抵抗系统一方。 就强弱关系来看，盖亚和阿赖耶这种做法，堪比当年老佛爷向十一国洋人宣战，可从人性思维角度来看，盖亚和阿赖耶又没做错什么——她们现在融合得很完美，不想被分割回多个世界，自然要努力抵抗系统一方。 至于太二和千年虫这一方，不管千年虫怎么解释，也不管太二怎么认可千年虫的解释，他们来征服命夜界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征服。 没有人愿意被征服，作为世界意志和世界意识的盖亚、阿赖耶也一样，所以她们说什么也要先和太二、千年虫一方分个高下。 按照太二原本的想法，他判断系统一方不会太早找上自己，应该会等到圣杯战争开打，多方大乱斗的时候，系统一方才会出手。 “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太二当然是有理有据的，“因为要是我属于身份隐秘，不为人知的一方，而敌人已经彻底暴露了，我就这么干！” 对于太二给出的以己度人式大数据，千年虫表示百分百认可，然后还是没告诉太二，系统一方的人是谁，在哪儿，会用什么方法对付太二。 千年虫：不是我小气，也不是我故弄玄虚，我是真不知道啊！ 系统一方能让命夜界断网，自然就也能隐藏身份。 他，或是她，甚至是它，又没准是他们、她们、它们，能够伪装成命夜界里任何一个或多个人——也可能不是人。 千年虫即使全面监控着时间长河、诸界位面、界中的不同次元，也无法确定命夜界里谁是系统一方的人（或非人）。 毕竟那个或那些人（或非人）早已存在，系统一方只是做了替换，千年虫在无法做对比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结果就是，千年虫给不了太二任何提示，太二只能靠瞎蒙索敌，现在事实摆在太二眼前：他蒙错了。 虽然太二猜错了开头，但一看冰墙上的子弹，他就知道，来的人肯定是卫宫切嗣！ “这是否意味着，我要参加的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太二飞快的盘算起来。 卫宫切嗣这个悲剧流的男主，唯一参加的一次圣杯战争，就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在他一系列骚操作之下，圣杯战争严重跑偏，最后，他又不小心让圣杯中的污泥——此世之恶，烧掉了大半个冬木市新都城区。 由此可见，主角的破坏力其实比反派还大！ “不是第四次！”千年虫提醒太二道：“你所处的时间节点是02年，而按照你的记忆，第四次圣杯战争应该发生在90年代初！” 太二先是一愣，随即若有所思：什么叫按照我的记忆？听你的意思，我的记忆你也可以看？ 千年虫沉默以对，仿佛在说：我看不到你的思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见千年虫装傻甚至装死，太二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自我安慰：反正都没刻成硬盘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硬盘不就是让人看的么…… “让人看个鬼啊！”太二真是越想越气，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直羞耻Play似的。 “放心，平常我才不会看你的记忆，只在查找数据的时候才看。”千年虫不希望太二多想，便郑重声明了一句。 于是，太二更加容易多想了。 在太二悠闲的和千年虫交流之时——太二：我哪里悠闲了？ 实际上，太二放着危险的卫宫切嗣不管，自顾自和千年虫聊天，或者说单方面受气，就是一种悠闲的态度。 要知道，太二现在可是不能随时传送的，如果他真的出现危险，那就是……真的危险！ 这绝不是废话，而是需要太二谨慎、严肃对待的事实。 不过，太二有他自己的想法。 “战斗这种事，我就算全神贯注也没用啊！”太二对自己的定位精准而明确，那就是：他只是一个召唤师，整体战斗力远远超过同级别的超凡，但个人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战斗方面的事儿都靠召唤兽！ 正在和卫宫切嗣玩你追我跑，追到就让你嘿嘿嘿……频道错了，应该是正在追击卫宫切嗣的召唤兽滕六：我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莫非雪主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为什么说又呢？当然是因为太二有前科了！ 滕六的速度虽快，并且还能飞行，可卫宫切嗣有固有时制御，每当滕六接近卫宫切嗣，卫宫切嗣就会释放固有时制御，对滕六施放定身，然后逃离。 这让滕六非常头疼，在她眼里，卫宫切嗣就是个战五渣，不光战斗力弱，还特别虚，每次使用固有时制御，最多只能持续三秒，而且每次用完，都跟营养不足了一样，但偏偏她抓不住卫宫切嗣！ 还有一点，卫宫切嗣尽管每次用完固有时制御，都表现的好像要死了一样，可他就是倒不下去，仍然生龙活虎的四处乱跑。 滕六愈发觉得，卫宫切嗣的力量有古怪。 由于卫宫切嗣有意引导，滕六被越带越远，渐渐离开了太二的视线，跑到了数千米之外。 此时，再次出现唰的一声。 太二虽然自诩不擅长战斗，但“唰、Duang”组合刚刚出现过，他怎么不记得，所以他条件反射般的朝冰墙看去，以及远处卫宫切嗣逃走的方向。 果不其然，Duang的一声巨响随之而来，出现在冰墙……的反方向处！ 这次挡住子弹的不是冰墙，而是一座晶莹剔透的冰质铃铛状大钟，正是姑射真人的逍遥道钟。 “雪主，还有一个敌人！”姑射真人在太二的身边慢慢浮现，挡住了子弹射来的方向。 太二心有余悸……其实也没什么余悸的，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呢，子弹就被挡住了，他能清晰看到子弹的模样——和之前那枚刻着相同的花纹！ 111.我能反杀！ 远方，卫宫切嗣带着滕六一溜小跑，并且时不时停下来给滕六施展个定身术。 不过，对于被定身的滕六，卫宫切嗣什么都没做——卫宫切嗣：废话，最多只能定三秒，最少连一秒都不到，能干什么？我枪还没掏出来呢就结束了！ 当然，卫宫切嗣准备掏的，是真正的，装满了弱效起源弹的手枪，不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随身携带那种。 虽然卫宫切嗣有后宫王的潜质，并卖出了关键的第一步——收获了一个小三，可他没有……至少暂时没有找小四的意思，卫宫切嗣：世界还在战火中喘息，哪有心情找小四！ 所以卫宫切嗣的目标只有一个：干掉滕六。 卫宫切嗣：干不掉也没关系，只要能拖住她，等她的Master被干掉了，她自然就会消散的！ 没错，卫宫切嗣所谓的干掉滕六，并非自己出手击杀滕六，因为不管怎么说，滕六都是英灵，卫宫切嗣一个没掌握规则的魔术师，哪怕计划再周全，准备再完善，也不敢想击杀英灵那种美事儿。 卫宫切嗣的方案是：自己拖住滕六，然后由他的小三——久宇舞弥去击杀太二，这样一来，滕六就会失去魔力供应源，最多再过个一两天，便彻底消散了。 这个计划的关键在于，卫宫切嗣必须具备拖住英灵的能力，而实际上，他真的做到了。 卫宫切嗣的固有时制御非常……BUG！连滕六这样的异界神灵都毫无办法。 滕六不是没想过用神术远程解决卫宫切嗣，但……她本人会被定住，她的神术一样会被定住！ 再加上滕六的神术没有追踪能力，卫宫切嗣有时甚至不需要使用固有时制御，只是耍点儿花招，就能让滕六射偏了！ 不得不说，卫宫切嗣这种普通人和超凡战场上的双重老油条，实在把滕六恶心坏了。 以前滕六遇到的对手，要么是有尊严的神灵，比如广成子那个世界的人，要么是有野心的神灵，比如女4界的伊邪那美，反正无论为了什么而战，那些人都不会逃避战斗。 现在的卫宫切嗣可好，既不讲尊严，也没有战斗欲望，纯粹是在拖时间！ 滕六是出色的战士，一看卫宫切嗣拐弯抹角的把自己带离太二身边，就大概知道了卫宫切嗣的想法，但她没有反抗，而是顺着卫宫切嗣的意思，不停的追击卫宫切嗣。 一方面是因为卫宫切嗣成功挑起了滕六的怒火，滕六不揪住卫宫切嗣狠狠发泄一通，就不利于心境——滕六只是想揍卫宫切嗣一顿，至于杀不杀，滕六打算让太二决定； 另一方面，滕六也不怕卫宫切嗣调虎离山！ 对于当前的局面，卫宫切嗣和滕六都认为“优势在我”，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蠢货！我能反杀！ 于是，太二那边就发生了“久宇舞弥狙击太二，姑射真人祭出法宝抵挡”的第二次交锋。 卫宫切嗣本以为自己就够作弊的了，不光和另一个Master结下牢不可破的盟约，还有一个不具备魔力，却能靠着卫宫切嗣提供的弱效起源弹，轻松击败，甚至击杀魔术师的小san……助手！ 另外，卫宫切嗣的老婆也算一个辅助型的魔术师，能给从者输送魔力，免除了卫宫切嗣在英灵从者身上消耗魔力。 满打满算下来，卫宫切嗣阵营等于拥有四个魔术师，两个英灵从者！比起其他相互为敌、不可能有盟友的圣杯战争参加者来说，这优势简直是飞龙骑脸啊！ 结果圣杯战争还没正式开始，刚进入灵脉爆发的前奏阶段，卫宫切嗣就遇上了一个比他还会作弊的Master！ 对于作弊这个词，太二表示不接受：“召唤师的事儿，怎么能叫作弊呢，应该叫合理利用自身资源，充分发挥生产力，以己之长，克敌之短！” 卫宫切嗣代表自己和其他圣杯战争的参加者，对太二做出亲切的问候：呸！不要脸！ 总之，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太二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过分：在女4界打伊邪那美的时候，我连广成子都派出去了，伊邪那美说什么了？她根本不在乎啊！现在我只派滕六她们三个，就有人受不了了？命夜界的人太小气了！ 久宇舞弥此刻已经没空想太二作弊不作弊的事儿了，当姑射真人出现的瞬间，她就知道卫宫切嗣的计划失败了。 “爱丽丝！”久宇舞弥立即呼叫卫宫切嗣的老婆——关于久宇舞弥和爱丽丝之间的关系，有点儿难以描述，精简之后，大概就是：在卫宫切嗣组建的神奇家庭中，卫宫切嗣是爸爸，久宇舞弥是妈妈，卫宫切嗣和爱丽丝的女儿伊莉雅是姐姐，爱丽丝是妹妹…… 当卫宫切嗣在的时候，就是卫宫切嗣说了算，卫宫切嗣不在，或者来不及指挥，大家便都听久宇舞弥的。 所以久宇舞弥才通过耳塞式军用通讯器联络爱丽丝。 “计划有变，敌人势大，马上让阿尔托莉雅过来支援！”虽然姑射真人只是远远的看着久宇舞弥，并没有像滕六那样直接杀上来，但久宇舞弥不敢大意，她果断启动了备用计划——叫帮手。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是卫宫切嗣通过圣遗物（英灵留在现实中的某种物品）召唤出来的英灵从者，也是命夜界历史上的骑士王——亚瑟。 由于卫宫切嗣别扭的性格，阿尔托莉雅和卫宫切嗣的关系极差，相性也不好，反倒是爱丽丝，和阿尔托莉雅非常合拍。 阿尔托莉雅宁愿做爱丽丝的骑士，也不愿意和卫宫切嗣联手战斗。 卫宫切嗣趁势让阿尔托莉雅留在了爱丽丝身边，一是不放心爱丽丝的安全问题，因为伊莉雅召唤的英灵从者有些……不太正常，当伊莉雅的保镖还行，当伊莉雅、爱丽丝两个人的保镖就不太合格了； 二是伪装，让敌人判断不出爱丽丝到底是什么人。 三就是阿尔托莉雅自己的决定了，她不接受卫宫切嗣卑鄙的偷袭计划，只想留在城堡里保护公主爱丽丝。 110.一动不敢动 孔子和耶稣都说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卫宫切嗣自以为万无一失，绝对能让群雄授首，而太二就是第一个，结果，反倒是一副小白模样的太二，给卫宫切嗣上了一课，用实际行动告诉卫宫切嗣，孔子和耶稣还说过：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卫宫切嗣尚且需要结盟，才算拥有两个英灵从者——实际上，卫宫切嗣的两个英灵从者都不好使，一个彻底失了智，跟木偶一样，如果作为Master的伊莉雅不在，就完全无法指挥； 另一个总是想太多，坚决和Master对着干，堪称牛哔员工的典范！ 然而，无论内部矛盾多么严重，卫宫切嗣的账面实力，都能在这届圣杯战争中排得上前三——当然了，这个前三是指在正常的圣杯战争参与者中，要是算上摆明了会作弊的太二，还有先看太二是否作弊，再决定作不作弊的系统一方，卫宫切嗣就排不上号了。 毕竟作弊这种活动吧，自身能力固然重要，可最关键的还是要看后台！ 卫宫切嗣只会靠自己，太二和系统一方就不同，他们的后台在作弊一途上资历深、花样多，其实为了不让命夜界被玩坏，他们的后台已经收敛了许多，要是他们的后台用出十成功力，卫宫切嗣绝对会当场躺平，再也不追求什么狗P世界和平了。 因为世界都没了，还和平个鬼啊！ 只不过，此时的卫宫切嗣，还不知道敌人开了多少挂，他仍然以为，拖住滕六，久宇舞弥就能杀掉没有英灵从者，光杆司令的太二。 对于久宇舞弥，卫宫切嗣有着极强的信心，说句心里话，卫宫切嗣甚至觉得久宇舞弥比阿尔托莉雅，还有伊莉雅的英灵从者——赫拉克勒斯战斗力更强！ 虽然久宇舞弥没有魔力，不能使用魔术，但久宇舞弥能使用武器，只要能找准破开英灵防御的武器，久宇舞弥就可以轻松击败英灵。 不过，久宇舞弥现在并不像卫宫切嗣想象的那样，轻松搞定了太二，之所以没有返回卫宫切嗣身边，是因为有新的敌人从柳洞寺里出来了。 久宇舞弥现在正处于不敢动，一动不敢动的状态。 姑射真人自从出现之后，就一直守在太二身边，遥望着远处的久宇舞弥，这让打算逃跑的久宇舞弥感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于是久宇舞弥干脆敌不动我不动，主要是不敢动——相比起滕六那些单纯寒冷、冰冻的神术，拥有法宝的姑射真人，神术中增加了一部分精神震慑的能力。 严格说起来，姑射真人的神术还是属于雪系范畴，震慑之力是由雪之力衍生而出的，就像人类在冰天雪地中感到彻骨的寒意，然后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一样，姑射真人的逍遥道钟也能造成类似效果。 久宇舞弥就是被逍遥道钟散发出的神威所震慑，才丝毫不敢动弹，只能叫外援的。 对于久宇舞弥发生了什么，卫宫切嗣一概不知，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可能要当诱饵，负责牵制英灵，就干脆没戴耳麦，所以久宇舞弥联系爱丽丝也好，喊阿尔托莉雅来救命也罢，都是单方面的。 卫宫切嗣还在那里坚定勾引滕六，把滕六带离柳洞寺。 柳洞寺地下有冬木市最大的一条灵脉，圣杯战争最后一步，就是利用灵脉召唤大圣杯，并向大圣杯许愿。 所以理论上来说，在柳洞寺召唤出的大圣杯，质量是最高的。 卫宫切嗣还打完圣杯战争呢，就已经考虑召唤大圣杯的事儿了，看起来，触碰了根源之后，他不再像过去那么冷静了。 反正无论卫宫切嗣心态如何，久宇舞弥现在绝对的冷静——浑身冷得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安静如一座雕塑。 太二一边。 由于姑射真人没有去攻击久宇舞弥，太二十分奇怪，在他印象里，姑射真人比滕六还好战，简直是雪神中的霹雳火。 “敌人太弱了吗？你都不愿意出手？”太二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跟敌人的强弱无关。”姑射真人摇了摇头，“作为一个召唤兽，不管敌人是强是弱，是多是少，只要召唤师有令，我就会对他们发起攻击！” 太二：真是让人出乎预料，姑射真人一副冰山女神的样子，好似不通人情世故，没想到还挺自觉的……等等！召唤兽？她怎么知道我说过这话的？ 紧跟着，太二敢用自己的节操加贞操保证，“肯定是千年虫告诉滕六她们的！” 被千年虫出卖的太二，现在只想……嗯，什么也没想，就跟逍遥道钟让久宇舞弥的思维凝滞了一样，太二一想到要发火的人是千年虫，立刻什么想法都萎了。 好在姑射真人没有继续跟太二讨论召唤师、召唤兽那些伤感情的话题，她自嘲了一句后，就说起了正事：“我和滕六自动离开英灵殿，让盖亚和阿赖耶察觉到了什么，她们调整了英灵殿出入的程序，青女正在想办法破解，破解之前，她不能传送。” 太二：懂了！青女被审核了！而没有青女，姑射真人就得在我身边当保镖，以防还有人不要脸的偷袭我。 “盖亚和阿赖耶不在英灵殿？”太二不明白，盖亚和阿赖耶为什么宁可修改英灵殿出入程序，也不直接在英灵殿排查。 “她们正在现实的某一维度次元里藏身。”姑射真人虽然没有命夜界的核心权限，可她的能量层次并不比盖亚和阿赖耶低，所以，她能够感知到盖亚和阿赖耶的位置。 三位雪神中，滕六善攻，青女善守，姑射真人全能，特别是感知力方面，姑射真人在诸界里都属于佼佼者。 如果按照灵之力，也就是精神能量的强弱来排位，太二才该是感知力最强的一个，诸界之中没谁能比得上他，但他现在根本没学会怎么发挥自己的感知力，只是依靠本能在感知，自然就比不上姑射真人。 “她们藏起来有什么用？难道她们还能参加圣杯战争不成？”太二怎么也想不通盖亚和阿赖耶的意图。 111.只要不是我们流血就行 “没准你还真猜对了……”姑射真人目光深邃的看着太二，给了太二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 无论是太二和千年虫，还是系统一方，他们的行为都是在命夜界上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搞破坏。 虽然盖亚和阿赖耶不能阻止太二、系统一方进入自己的世界，但她们好歹是主场作战，总能找到一些办法，给太二、系统一方制造麻烦。 太二、系统一方在实力上作弊，盖亚和阿赖耶就在规矩和程序上作弊。 给卫宫切嗣开挂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盖亚和阿赖耶还打算亲自参与到圣杯战争中。 当然，盖亚和阿赖耶即使参与，也肯定不会带头冲锋的，一方面是职责问题，盖亚和阿赖耶要是冲锋时把自己冲没了，倒霉的只会是命夜界。 世界可以没有超凡，却不能没有世界意志和世界意识，没有世界意志和世界意识的世界，将会天灾人祸不断，一直和毁灭相伴，直至最终会沦为死星。 另一方面，盖亚和阿赖耶只是想要抗议一下太二、系统一方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点儿不考虑命夜界的感受，而不是想拼命！ 所以，盖亚和阿赖耶会牺牲一部分命夜界的超凡，然后给太二、系统一方制造一些麻烦，至于牺牲的超凡是魔术师还是英灵，盖亚和阿赖耶觉得都可以。 “自古以来，各界抵抗，无不从流血而成，今命夜界未闻有因抵抗而流血者，此界之不昌者也。”盖亚和阿赖耶借鉴了历史上某位名人的绝笔，以此来鼓励被她们忽悠的炮灰，“为了命夜界，诸君勇敢的前进吧！” 盖亚和阿赖耶的原则很简单：为了命夜界的崛起，谁都可以流血，流多少血也不在话下，只要不是她们俩流就行。 不过，不冲锋不代表没法参与！ 这里要先说明一点：命夜界是一个多维度、多次元的世界，除了现实次元外，还有数不清伴生维度次元。 这些伴生维度依附于现实，又影响着现实，他们和现实处于相互汲取，同时相互吞噬的状态。 从正常的能量和规则分布来说，大部分世界都是现实中的规则种类最全，能量最雄厚，伴生维度里则是规则种类极其偏科（某一类特别多，其它类几乎没有），能量也远远少于现实。 因此，现实才是大部分世界的根基，伴生维度属于有效的补充，但并非必须。 然而，哪怕伴生维度弱于现实，也不妨碍伴生维度中的强者们成天头脑发热，非要以自身为坐标，操纵着伴生维度去撞击现实。 这种欲望跟力量强弱无关，纯粹是人性，或者说人类、类人生物的贪婪本能使然。 而那些想要吞噬现实，野心勃勃的维度超凡，又被称为维度魔神。 现在不是要讨论维度魔神，主要是想说：盖亚和阿赖耶也要当一把维度魔神！ 由于维度魔神沾染了太多的维度专有规则之力，导致自身力量属性严重不平衡，所以他们不能直接进入稳固的现实，只能在现实中放置一个投影，或者诱惑现实中的超凡堕落，成为他们的肉bian……皮套！ 投影是最低端的跨次元方式，肉皮套中等，最好的还是亲身降临，尽管无论哪种跨次元方式，都会因为规则变化而实力受限，可亲身降临的好处在于：防御力高，就算被发现了，一时间也不会被打死。 盖亚和阿赖耶则是反其道行之：她们作为世界的意志和意识，完全可以亲身降临命夜界，但她们偏偏不想亲身降临。 “多危险啊！”盖亚和阿赖耶之前一点儿都没商量过，却想到了一块：“又是征服者（太二和千年虫一方）的，又是维和者（系统一方）的，我们亲身降临的话，岂不是等于肉包子打狗……错了，不能用这种形容，应该是送羊入虎口么！” 于是，盖亚和阿赖耶先躲到了一个伴生维度里，再从这个伴生维度对现实次元投放思维和能量——盖亚、阿赖耶的投影自然跟维度魔神不同，她们的投影不会被现实规则所压制，也就不存在不适应的问题。 准确的来说，盖亚、阿赖耶的投影应该叫分身才对。 姑射真人感知到的，就是盖亚、阿赖耶为了制造分身而散发出的能量波动。 “盖亚、阿赖耶两个也要参战？”太二与其说是吃惊，不如说是感到莫名其妙。 太二把盖亚和阿赖耶看成和自己一样的人——大家都是召唤师，战斗什么的，当然是召唤兽上啊，哪有自己出马的？ “世界兴亡，不光是召唤兽有责，召唤师一样有责！”姑射真人夹枪带棒的讽刺着太二：“看了卫宫切嗣的战斗方式，你还认为，战斗全是召唤兽的事儿吗？” 按照太二理论，圣杯战争里的Master就是召唤师，英灵从者则是召唤兽，可现在卫宫切嗣根本没出动召唤兽，直接召唤师亲自上了，而且效果还不错，至少太二拿卫宫切嗣毫无办法。 “话不能这么说……”太二一边绞尽脑汁琢磨，怎么才能把召唤师、召唤兽这茬揭过去，一边试图找到合理的证据，以避免亲自上阵。 太二观念至今尚未转变过来，他从不把自己当成一个战士。 “哼！”姑射真人见她难得的多说了几句，结果太二还是不开窍，便傲jiao……骄傲的用鼻音鄙视了一下太二，随即，她又郑重起来：“青女那边解决问题了，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太二：好耳熟的话！ 还不等太二想明白，姑射真人已经飞向了久宇舞弥。 姑射真人的速度并不快，但逍遥道钟却先行一步，直接朝久宇舞弥罩去——姑射真人没想过要杀久宇舞弥，她打算抓久宇舞弥当俘虏，然后从久宇舞弥那里获取情报。 全能姑射真人在拷问敌人方面也很有一手！ 只见逍遥道钟携着无尽寒意，对久宇舞弥兜头落下，久宇舞弥根本来不及躲闪，这时，一个蓝色的身影从旁飞跃冲出，撞向了逍遥道钟！ 112.对着太二突突突 阿尔托莉雅跟卫宫切嗣不和，也不想参与卫宫切嗣制定的任何计划，但……她愿意全心全意侍奉的公主——爱丽丝开口了，她就不得不照办。 而且，尽管阿尔托莉雅不愿意，或者说不屑于跟卫宫切嗣联手，可她想赢得圣杯战争，因为她和卫宫切嗣一样，都有必须实现的愿望。 所以，阿尔托莉雅只是不想为卫宫切嗣战斗，但她不会逃避战斗。 更何况，在听过爱丽丝的请求之后，阿尔托莉雅认为：将要经历的战斗并非偷袭，甚至不算进攻，而是守护。 如果是进攻，阿尔托莉雅还会犹豫一下——骑士王虽然不是恪守美德的教廷骑士，可她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有规矩，不过守护的话，她就不会给自己添加那么多约束了。 “除了守护之外，这也是对不公平战斗的纠正！”阿尔托莉雅一听爱丽丝说，敌方Master居然有两个英灵，当场义愤填膺，连头上的呆毛都竖起来了，一副炸了的模样。 由于卫宫切嗣不光违反了圣杯战争的基本原则——用上了现代武器，并且还非常无耻的欺骗少女，诱使少女跟他结盟，然后将胜利和许愿权利都让给他。 所以阿尔托莉雅和卫宫切嗣才会像娱乐圈的夫妻一样，各玩各的……错了，是各自进行各自的事业，不，圣杯战争。 阿尔托莉雅的自我约束中，就有不能作弊这一项，而卫宫切嗣明显是利用了圣杯战争的漏洞，耍了不会被惩罚的花招。 卫宫切嗣并没有告诉阿尔托莉雅，他和盖亚、阿赖耶达成了PY交易，要是他能赢得圣杯战争（实际上度过圣杯战争就行，未必一定要赢），只能由他许愿，至于阿尔托莉雅……无论阿尔托莉雅想得多美，都没有许愿的机会。 不管如何，阿尔托莉雅都算是卫宫切嗣阵营中最倒霉的一个了。 正是因为这样，卫宫切嗣才没有强制命令阿尔托莉雅为自己效力，宁愿自己和久宇舞弥多动手。 然而，当阿尔托莉雅得知，她要面对的敌人，是一个召唤了两个英灵，比卫宫切嗣还不要脸，作了更大的弊，她当场决定： 给太二……的英灵，以最体面的终结。 在阿尔托莉雅看来，她这么做才是对英灵的尊重。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无耻之徒是怎么控制两个英灵的，可我敢保证，英灵绝对不愿意为那个无耻之徒效力，他们只会认可我的做法！”阿尔托莉雅各方面都信心满满的从爱因兹贝伦城堡出发，靠着火箭一般的速度，到了柳洞寺附近，正好看到姑射真人对久宇舞弥“下手”的一幕。 于是，阿尔托莉雅挥舞誓约胜利之剑，对着逍遥道钟发动斩击。 别看阿尔托莉雅已经把太二归到了无耻之徒一类里——顺便提一句，卫宫切嗣也在这一类，只是卫宫切嗣的无耻等级比太二第一些，大概属于优秀那一层次，太二则是卓越层次的，但阿尔托莉雅仍然没有想过直接攻击太二。 对阿尔托莉雅来说，圣杯战争就是英灵间的战争，攻击Master是禁止事项。 太二这边，姑射真人却没那么多自我约束，她的目的就是抓住久宇舞弥，至于阿尔托莉雅…… “正好一起收拾了！”作为异界神灵，特别是常年活跃在世界与世界战场上的异界神灵，姑射真人可没有“能攻击谁，不能攻击谁”之类的观念，她信奉的是：统统干diao……不能干掉，还要拷问呢，那就统统打倒吧。 都有一身战意的姑射真人和阿尔托莉雅，甚至懒得说开场白，便打成了一团。 阿尔托莉雅的誓约胜利之剑属于对城宝具，其威力具体形容的话，就是全力一击能够摧毁一座城堡，放现在来看，大约等于一栋十层左右的大楼。 不能说誓约胜利之剑不强大，但跟可以在对界级宝具和对国级宝具之间转换的逍遥道钟相比，誓约胜利之剑完全不够看。 不过，超凡之间的战斗，不能光看纸面数值，真打起来，还是看谁更……无耻！ 阿尔托莉雅只是不能接受无耻的人和无耻的计划，可在战斗中，她其实也是什么招都用的。 最好的证据就是，阿尔托莉雅一直在誓约胜利之剑外裹着风王结界，让对手看不到她手里到底拿着什么！ 不将武器展示给对手，以骑士的准则来说，可以看作一种擦边的作弊，由此可见，阿尔托莉雅其实和卫宫切嗣非常像！ 只是“隐形武器”对姑射真人根本没有意义。 姑射真人的全能，不光意味着她攻守俱佳，对了，还有擅长拷问，也意味着，她特别喜欢大动静的战斗！ 阿尔托莉雅不是隐藏武器么，姑射真人干脆原地将逍遥道钟往地上一砸：“千里冰封！” 无限逼近绝对零度的寒气瞬间以逍遥道钟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还是盛夏的冬木市，在柳洞寺附近方圆数公里内飘起了鹅毛大雪，仿佛换了个天地！ 顷刻便冻结了柳洞寺周围的冰雪，并不是寒冷那么简单，在其涌动之下，阿尔托莉雅成了一个雪人，她手里的誓约胜利之剑也显露出来——一根冰棒！ 至于根本承受不住寒气和风雪的久宇舞弥，其实在阿尔托莉雅接过姑射真人的攻击后，就高速远遁了。 哪怕没有魔力，久宇舞弥也曾是经验丰富的战场雇佣兵，她深知自己的长项和弱项，留在英灵的战斗点附近就是作死，所以她尽量往……太二的方向跑！ 因为第一，久宇舞弥认为姑射真人即使发动范围攻击，也不会对太二方向发动太强的攻击； 第二，久宇舞弥还想在太二身上发挥自己的长项！ 别误会，久宇舞弥不想诱惑太二，她是准备用步枪对着太二突突突！ 卫宫切嗣做了各种各样的弱效起源弹，不光有狙击枪的，还有手枪和步枪的，卫宫切嗣屡屡想要掏出来攻击滕六的，就是装有弱效起源弹的手枪，而久宇舞弥则带了步枪。 113.做头发去了 作为一个从充满死亡，混乱不堪，没有道德和底线的战场上，活着走出来的超级精英战士，久宇舞弥在阿尔托莉雅赶到后，便迅速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 不得不说，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久宇舞弥就方方面面都想清楚了，但是她料错了一点： 姑射真人的攻击，并没有特意留下太二所在的方向！ 确切的说，姑射真人甚至没有减弱朝着太二方向的攻击，她的神术冰封千里对周围数公里范围内一视同仁，非常均匀的“照顾”到了每一处角落，以保证哪里都是一样的冰冷彻骨，一样的大雪纷飞！ 还有，姑射真人的神术名为冰封千里，真要完全爆发出来，足以覆盖整个冬木市！ 而且姑射真人的神术都靠法宝来释放，所以不存在蓄力延迟的问题，她可以直接用出能量处于峰值的神术。 姑射真人将冰封千里的神术压缩之后，才“仅仅”制造了数公里的暴风雪，不过，正是因为进行了压缩，冰封千里的伤害性也更大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久宇舞弥根本来不及脱离神术范围，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冻成了一个雪人！ 虽然姑射真人并没有用上真正的绝对零度——只有将雪之力压缩到对单体级别的时候，姑射真人才能创造出绝对零度的风暴，但她的寒气仍然十分致命，换成普通人，连一秒都撑不过去。 久宇舞弥不是普通人，所以她至少能撑三秒，极限五秒。 问：三秒的活动时间，最多再加两秒的不能动，只能静静思考的思考人生的时间，该用来干什么？ 答：给自己一枪！ 久宇舞弥曾在各种恶劣气候下战斗过，为了磨练自己，她也爬过一些世界著名的高山，所以她很清楚地球极限层次的暴风雪是什么样子。 “这种感觉不对！”久宇舞弥感觉自己在突然出现的暴风雪里，根本挺不过十秒——她太高估自己了，而即使在珠穆朗玛峰最冷区域，她也能在保护不足的情况下挺过半个小时！ 于是久宇舞弥果断把步枪对准自己！ 枪声在暴风雪中微不可查，一颗子弹穿过了久宇舞弥的……头发，给她剃了个留下一条焦痕的中分！ 紧接着，久宇舞弥身上的冰雪像破碎的玻璃般，崩解飘散。 起源弹能破坏魔术师的魔力中枢，弱效起源弹则只能破坏超凡之力的运行，并且作用时间非常短，同时超凡之力太强也不行。 比如滕六和姑射真人制造的冰墙，属于完整的神术，弱效起源弹就破坏不了，只能抵消其中部分力量。 因此，弱效起源弹才会嵌在冰墙中，既不是被反弹了，也没有穿透。 表面上看起来，弱效起源弹似乎挺废的，但任何带有魔力的魔术礼装都有用处，只看使用者用在哪里，怎么用！ 久宇舞弥用来自救的方式，简直是最佳演示！ 弱效起源弹只要碰到目标的身体任意部分，就能破坏目标全身的超凡之力运行。 久宇舞弥对自己开枪之前，一边跑一边花了一秒钟，把全身多个部位想了个遍，最后，她选了……头发！ 不是久宇舞弥怕疼，而死她不想身体受损，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对久宇舞弥来说，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她唯一能为卫宫切嗣做的，就是完成卫宫切嗣交代的任务。 再说了，头发就是人体的一部分，谁都无法否认。 只是弱效起源弹持续的时间太短了，才过了五秒，久宇舞弥就遭到了二次冻结，无奈之下，久宇舞弥又对自己……的头发开了一枪。 久宇舞弥距离太二足有上千米，即使她的跑速快过世界百米纪录，可在跑跑停停之下，她还是费了不少时间才接近到太二百米范围内，而在这段时间里，她将自己变成了没有辫子垄沟头！ 久宇舞弥：垄沟头完全不叫事儿！至少我没伤到自己的身体，但要是距离再长一些…… 其实没有头发也不要紧，久宇舞弥还有手指甲可以用做身体的一部分！ 处于久宇舞弥正前方的太二，就这么淡然的看着久宇舞弥逐渐接近。 一是太二对久宇舞弥自己给自己做头发很感兴趣： “发型很赞，不过这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当切糕（卫宫切嗣）发现，他的小三出了趟门，就做了个头发，不知道会怎么想？”太二左滕六，右姑射真人，青女在腰间……最后一个错了，应该是青女在胸口，也不对，算作青女在背后吧。 总之，太二完全立于不败之地，自然有恃无恐，所以他丝毫不在意久宇舞弥在干什么。 二是太二暂时也不能动。 姑射真人的冰封千里没有避开太二，是因为她很清楚，尽管太二在正面交锋中是个废柴，没学会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但面对纯能量构成的招式，无论是神术、法术、魔术、魔法……或者其它什么，太二都能吸个干净！ 至少早晚能吸个干净。 现在太二的能力还不够，吸收游离的能量，以及手办形态神灵所释放的神术还行，吸收姑射真人正式释放的，约等于强力攻击的神术，就力有未逮了。 太二站在原地不动，就是为了拿身体硬吸姑射真人的神术，这种时候，他既不舒服也不难受，只能全力以赴，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吸雪机器。 终于，在太二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视下——反正久宇舞弥觉得太二的目光很莫名其妙，她经历过的战斗数都数不清，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敌人，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她，好像还带了点儿……同情？ 突击步枪一般都被用在较近距离的接触战中，因为突击步枪后坐力大，又是连发，所以很难瞄准，一不小心就容易射飞。 久宇舞弥不是一般人，哪怕夏姬八打，她也能在百米左右命中目标。 “受死吧！”久宇舞弥又给自己剃了一条垄沟后，果断朝着太二瞄准射击，她有信心，不需要连击，只需要三个点射，就能干掉一脸痴呆模样的太二！ 114.无F可说 突击步枪的子弹在近距离时，穿透力极强，甚至还要超过狙击枪。 久宇舞弥有绝对的把握，靠三颗子弹解决太二。 毕竟卫宫切嗣的魔力并不强，哪怕他在决定参加圣杯战争后，加班加点，不惜一切代价的制造弱效起源弹，他也认为数量不充裕。 作为一个按魔力来算，只能属于弟中弟中弟中弟级别的魔术师，卫宫切嗣制造弱效起源弹很快，也就三秒，但每制造一颗弱效起源弹，他就必须歇上一到两个小时——示他当时的状态而定，如果爱丽丝不在他身边，他恢复的会快一些，如果久宇舞弥在他身边，他恢复的更快了。 并非爱丽丝吸走了卫宫切嗣的魔力，也不是久宇舞弥能帮卫宫切嗣补魔，就是……卫宫切嗣的状态使然！ 没错，全是状态的错，和老婆、小三之类的无关。 卫宫切嗣习惯于以现代武器代替魔术，而他又十分清楚魔术的可怕，所以他难以避免的患上了火力不足恐惧症。 尽管积攒了不少的弱效起源弹，可卫宫切嗣把大部分放在了自己身上，给久宇舞弥的并不多，久宇舞弥自然需要省着用。 这么做并非卫宫切嗣自私，而是他不想久宇舞弥身上带着太多子弹。 因为久宇舞弥是精通枪械的现代战士，知道有多少子弹，就打多长时间的战斗，在子弹不够的情况下，久宇舞弥会先战略转移。 卫宫切嗣就是这么一个别扭的人，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可以冷静到冷酷，但偏偏他骨子里却是忘不掉温柔的人，所以他将没有魔力的久宇舞弥派上超凡的战场，之后又极其隐晦的提醒久宇舞弥：必须要知难而退！ 在整个过程中，卫宫切嗣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要是对面的敌人不肯放过久宇舞弥怎么办？ 或者卫宫切嗣以为久宇舞弥的能力，想从一个守旧不知变通的魔术师逃掉，是轻而易举的，又或者，卫宫切嗣希望久宇舞弥……就此退场！ 从卫宫切嗣的心态就能看出来，他是个严重的精神病，时而温柔，时而冷血，不过，这种精神病一向桃花运特别好！ 先不提卫宫切嗣，只说久宇舞弥，在她心目中，原本是有多个选项的，比如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退，又比如，打不过的话，想办法和卫宫切嗣汇合，再协同作战。 只是在和太二正式交过手后，久宇舞弥就没了撤退的想法。 “此子断不可留！”久宇舞弥虽然不是这么想的，可她确实要这么做，相比起似乎每件事都提前思考，表现得三思而后行一样，实际上却是经常冲动乱来，感情用事的卫宫切嗣来说，久宇舞弥连表现得擅于思考都没有，她就是经常冲动乱来，感情用事！ 当然，久宇舞弥只会在执行卫宫切嗣命令的时候乱来。 卫宫切嗣在出发前给久宇舞弥的命令是：攻击每一个来柳洞寺探察的Master！他的命令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会把英灵先引走，然后久宇舞弥再攻击英灵的Master。 这个计划其实很完美，有点儿像田忌赛马，属于错位交手。 然而，卫宫切嗣没想到的是，太二有两个英灵。 久宇舞弥也没想到，但她坚持要攻击太二。 虽然久宇舞弥知道，卫宫切嗣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在考虑到太二的危险性之后，久宇舞弥决定牺牲自己。 别人最多一换一，久宇舞弥自忖可以一换三（太二、滕六、姑射真人），她感觉自己很赚。 同样，太二也觉得自己很赚。 “能抓到久宇舞弥的话，至少可以保证卫宫切嗣一方之中没有系统的人！”没错，太二并不打算用久宇舞弥来威胁卫宫切嗣。 以太二对卫宫切嗣的认知，既然卫宫切嗣能杀父杀养母，实施人为的父母祭天，太二很怀疑，不，太二几乎可以确定，卫宫切嗣也会杀小三再次祭天。 此外，太二不像姑射真人那样，认为抓到久宇舞弥就能获取卫宫切嗣一方的信息，一方面太二不知道姑射真人的拷问能力，另一方面，太二对久宇舞弥的了解度更高，觉得久宇舞弥什么都不会说的。 最后，哪怕久宇舞弥什么都不说，太二也能大致想到卫宫切嗣一方都有谁，能力如何。 简单来说，太二其实不怎么需要卫宫切嗣一方的情报。 从内心最深处来说，太二对参与圣杯战争的真Master并没有多么在意，在他的潜意识中，他最关心的，永远是系统一方的人。 抓住久宇舞弥，就意味着卫宫切嗣一方其实并不清楚，太二是千年虫派来的！ 太二以己度人，觉得他如果碰到系统一方的人，肯定会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趁着对方不备，将对方一击必杀！但太二显然做不到趁对方不备，他是暴露出来的明牌，系统一方早就知道他，所以只能是系统一方反过来趁他不备！ 然而一旦久宇舞弥被自己抓到，太二就敢肯定了：卫宫切嗣一方其实并没有做好准备。 所以面对三颗子弹，太二并没有害怕，他甚至露出了“抓到你了~~~”式的微笑，落到久宇舞弥眼里，非常的变太。 唰的声音再起，又一面冰墙出现，竖在太二身前，挡住了三颗步枪子弹。 久宇舞弥：我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FXXK心情了！ 别看久宇舞弥是那种想不通，不，是连想都不想就直接干的人，可她还是能分辨出敌人强弱的。 太二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久宇舞弥的想象。 “三个英灵？他身体能受得了吗？”久宇舞弥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一个英灵就把卫宫切嗣榨得不要不要的，甚至需要爱丽丝帮忙给阿尔托莉雅补魔，太二却能支撑三个英灵？ 太二不知道久宇舞弥的想法，他也懒得管，而且青女现身了，接下来就简单了。 只是有些出乎太二的预料，久宇舞弥的子弹并没有卡在冰墙上，而是大半穿过了冰墙，青女的状态也不像滕六、姑射真人那么完美。 115.和说好的不一样 青女虽然是本体降临命夜界的，但由于盖亚和阿赖耶修改了英灵殿的进出规则，青女不得不强行传送。 对抗世界的规则，即使是世界意志、世界意识临时创建的规则，无论如何都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而且视违反规则的力度强弱，代价也有高有低。 现在英灵殿不允许随意进出，青女却非要出来，自然需要付出最大的代价。 如果只看正面战斗力，青女不比盖亚和阿赖耶差多少，可盖亚和阿赖耶跟一个中等层次超凡类世界紧密相连，又能随时修改世界规则，青女跟盖亚、阿赖耶对抗就很吃亏了。 为了能尽快赶到太二身边，青女最终选择放弃三分之二的力量，才能从被规则变小的时空夹缝里挤出来。 现在的青女，相对于常态的她来说，是非常弱的，她先是自我封印了三分之二的力量，通过时空夹缝的过程中又损失了一些力量，所以她释放的冰墙才会差点儿被击穿。 不过，再弱的英灵也是英灵，更何况青女不是英灵，她是雪界的战神……之一，雪界的神灵都很善战，甚至不光是神灵，雪界的其他超凡也非常善战，几乎所有神灵都是战神，其他则是战魔、战霸、战傲天之类的。 原因大概是雪界总是处于风雪不息，常年冰封的状态，大家脾气比较暴，也可能是因为雪界的所有神灵，还有其他类型的超凡，大家都修炼雪之力，同性相斥，再加上同行是冤家的关系。 雪界内斗严重，外斗也无比凶狠。 青女的出身注定了，她是一个能将自身实力发挥出十倍效果的人。 只是青女的神术几乎全和防御有关，在战斗的时候，她很难获得和敌人近身接触的机会，并且作为一个防御高手，她必须每一刻都保持冷静。 而不得不保持冷静，对战士来说，其实是一种折磨。 到了命夜界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起来。 不光是青女，滕六、姑射真人也一样，她们都显得有些，不，应该说过于兴奋了。 比如滕六，她的战斗方式有很多种，在能够发挥出全部……至少大部分力量的情况下，她除了一直追着卫宫切嗣跑之外，并非没有限制卫宫切嗣的办法，尽管在固有时制御的影响下未必有效，但她连用都不用，就有些奇怪了。 还有姑射真人，她释放神术的速度，确实是雪界超一流的快，将所有雪界超凡放在一起排号，她也能进前十之列，可她真的没必要，一上来就用冰封千里这种范围和威力都很夸张的神术。 要知道，神术的范围和威力一向成反比，而不管范围和威力都和消耗能量（命夜界所说的魔力）成正比。 释放冰封千里这一道神术所消耗的能量，省着点儿用的话，够姑射真人释放好几道正常神术了，像万象天变，消耗的能量就只有冰封千里的六分之一。 滕六三人之所以变得过于兴奋，主要是因为她们自一开始被太二召唤到女4界后，就再也没回过雪界。 在女4界的第一次战斗，滕六三人没能发挥出全部力量，有世界规则不匹配的关系，也有她们三个力量没有恢复到巅峰的关系。 在蓝星，滕六三人别说战斗了，连维持本体都困难。 到了女4界的第二次战斗时，滕六三人更惨，使尽全力榨干自己，也只能吐泡泡…… 综上而言，在命夜界战斗，算是滕六三人成为太二的“召唤兽”之后，最尽兴，也最放纵的一次。 毕竟滕六三人都是战斗狂，没法按照自己的心意战斗，就浑身不舒服，哪怕有太二在身边也没用。 太二的吸星之力不仅能吸收游离能量，还能安抚超凡身上躁动的能量，但太二安抚得了能量，安抚不了情绪。 滕六三人是好斗，并非能量暴走，事实上，雪之力属于能量中最不容易暴走的一类，此外还有冰之力、冻之力、寒之力……等等力量。 跟滕六三人比起来，广成子的剑之力反倒属于容易不受控制的能量，不过广成子情绪总是很稳定，什么都喜欢按照计划来。 滕六三人现在不光是在为太二而战，也是在享受战斗，所以她们的战斗方式都和以往有些差别。 青女就是如此。 在看到久宇舞弥向自己（其实是向太二）冲过来后，她果断抛下了太二，迎着久宇舞弥而去。 太二：我的安全万无一失，攻向我的能量，都会被我吸收，即使一时间吸收不完，我也可以慢慢吸收，非能量攻击，包括子弹和拳脚，有青女就……等等，青女，你要去哪儿？ 在太二还没从青女的冰墙不够结实的疑惑中走出之时，青女就一个“闪现”——其实是青女靠着雪之力从冰墙中高速穿过，杀向了久宇舞弥。 不仅太二没反应过来，久宇舞弥也没反应过来。 久宇舞弥看到太二有了三个英灵的瞬间，便陷入了大脑失灵状态，哪怕她还处在冰封千里的边缘处，背后仍有寒气袭来，不断造成着冻伤，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卫宫切嗣有迷之信心，觉得自己能对付一个英灵，久宇舞弥能对付一个不懂与时俱进的沙雕魔术师，甚至能对付一个被沙雕魔术师夏姬八指挥，而无法发挥全部力量的英灵，但直面英灵的久宇舞弥却不那么想。 亲身感受着姑射真人的冰封千里，久宇舞弥最有发言权。 “这不是冰封千里，这是冰封一切，没有弱效起源弹，我早就被冻成冰棍了！”久宇舞弥知三当三后第一次对卫宫切嗣有了埋怨之心。 并不是久宇舞弥不想当三了，也不是她觉得卫宫切嗣的计划有问题，她只是在埋怨：这和切嗣说的不一样！ 见过赫拉克勒斯和阿尔托莉雅的部分实力后，久宇舞弥自忖怎么也能拖住一个英灵一段时间，滕六三人却颠覆了久宇舞弥的认知，特别是当青女双手各舞动着一块冰砖，像疯子一样朝久宇舞弥冲击之时。 116.假打 对太二来说，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开始的十分突然，过程一波三折的复杂，结束的比开始还突然。 青女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板……冰砖撂倒了久宇舞弥。 战士只有处于战斗状态的时候才叫战士，懵哔状态的战士还不如小混混——太二：没错，我原本大二郎的记忆告诉我，当敌人拎着板砖冲过来时，不管心里有多少疑问，身体有多少不适，都必须果断的抱头蹲防！ 只有把抱头蹲防修炼到条件反射的境界，才是能被称为资深……混混。 曾经的大二郎就是资深混混。 虽然大二郎在变成太二之前那段时间，已经成了街头乱战的高手，大概有五六年没用过抱头蹲防了，但在能征善战之前，他为了保命护脸，也是修炼过很多技术的，抱头蹲防就是其中最主要的一招。 久宇舞弥显然只会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生存，不会在打架斗殴的街头生存，也许她知道什么街头战争，可她到底不像太二那么有经验和技术。 所以青女不用神术，也没有近身格斗的意思，直接亮出两块板……冰砖，真的让久宇舞弥不知所措。 久宇舞弥：我是谁？我在哪儿？圣杯战争就是这么调调？ 即使久宇舞弥唯卫宫切嗣马首是瞻，从不质疑卫宫切嗣的任何决定和计划，她也不得不承认：卫宫切嗣作弊了！ 久宇舞弥并不觉得卫宫切嗣作弊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但她肯定觉得太二作弊是错误的，而且太二不光作弊，还不讲武德！ 太二：青女拿板砖砸你，与我何干？ 青女放倒久宇舞弥后，太二附近的战斗正式宣告结束，除了太二还要继续吸收能量，化解姑射真人的“神术误伤”，再没别的事儿了。 而姑射真人和阿尔托莉雅的战斗却有些诡异。 完全状态的阿尔托莉雅和姑射真人不相上下，可由于魔力供给问题，阿尔托莉雅不敢解放宝具——誓约胜利之剑的真名，让宝具回到最佳状态。 如果不解放宝具的真名，阿尔托莉雅就连十分之一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只能用剑术和姑射真人周旋，根本放不出大招。 反观姑射真人，她的逍遥道钟不用解放真名，一直保持着最佳状态，至于阿尔托莉雅的剑术……不好意思，器界派到战场前线的神灵，大多数都是剑神，精研剑术的不知凡几！ 在姑射真人眼里，阿尔托莉雅的剑术只能算及格。 可以说，阿尔托莉雅各方面都落后于姑射真人。 然而，就在这种极大的差距下，姑射真人和阿尔托莉雅打得有来有往，异常激烈。 “这是假打！”青女拎着被她用雪制手铐脚镣锁住的久宇舞弥，附在太二耳边，用冷冷清清却有一种冰甜感的声音，打着姑射真人的小报告。 在轻柔寒气的刺激下，太二觉得耳朵有些痒，这让他变得心猿意马起来，以致于没听清青女的话。 “打假？不用，这个亚瑟王虽然是女的，但她是真的亚瑟王，不需要打。”太二听错了，以为青女在质疑亚瑟王阿尔托莉雅的性别，“平行世界里，别说存在一个女性亚瑟王，哪怕存在变性亚瑟王都不稀奇，就是变性亚瑟王不容易过审罢了……慢着，以现在的正治正确走向，没准变性亚瑟王更容易过审！” 青女见太二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同时还感到恼火。 恼火是因为太二没听清她编排姑射真人……不，不能算编排，她说的属于事实，只是以她的个性，以前遇见这类闲事，根本不会开口，可久宇舞弥跪得太快，让她心怀怨气，所以才会多嘴； 得意则是因为，太二明显很吃她这一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修炼越久，修为越精深，超凡就会越来越有魅力，哪怕非人形态的超凡，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散发出无穷的诱惑气息。 更不用说，滕六三人本就是大美女，又气质绝佳，但滕六三人也有烦恼： 相对于太二来说，她们的本体太大了，常规形态又太小了！ 总结下来就是型号不匹配！ 再加上滕六三人跟太二相处期间，太二经常流露出对恭子、结子、小光等蓝星一般女性（对滕六三人而言，恭子等女均属于一般女性）感兴趣，却对她们三个不感兴趣的细微情绪，严重打击了滕六三人的自信心。 只是在容貌、魅力方面的自信心，对于战斗，她们从未失去过信心。 当然了，滕六三人会感到沮丧，并不代表她们爱上了太二，或是一定要得到太二，更大的原因，是她们做惯了女神，也总是活在万众瞩目之中，甚至受无数雪界普通生灵……还有死灵（死灵不一定是超凡）的敬仰，突然间，身边唯一的男人不捧着她们了，于是她们心里生出了落差。 普通生灵靠生命能量活着，普通死灵则靠死亡能量活……死着，可只要不提升灵体的层次，他们就算不得超凡。 超凡和普通生灵、死灵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普通生灵、死灵只能消耗自身的能量，超凡却能够从周围吸收游离能量，这样做，不仅补充了自身消耗的能量，还可以逐渐变强。 也就是：普通人无法修炼，超凡才能修炼。 至于为什么青女要打姑射真人的小报告，说白了还是嫉妒。 姑射真人凭借自身的精湛技术（表演），硬生生和阿尔托莉雅打出了五五开的效果，所以姑射真人能玩个尽兴。 青女就惨多了，她没能在第一时间把握好战斗节奏，而久宇舞弥呢，又出乎她意料的在战斗中发呆，用脑袋强行接她的碎百花——就是冰砖，结果她刚刚战斗了不到两秒（半秒造冰墙，半秒造冰砖，0.00……01秒放倒久宇舞弥），便又成了看客。 自己不爽，就要让别人也爽不到，沉默寡言的青女正是抱着以上想法，才开口针对姑射真人的。 117.没有三个英灵就别浪 严格说，滕六和卫宫切嗣的战斗，也像姑射真人和阿尔托莉雅的战斗一样，属于假打。 只是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一方决不会承认，他们是在假打；而滕六和姑射真人，她们……也决不承认自己在假打！ 全场之中，除了一开始不想动，或者说没来得及动，后来想动也动不了的太二，只有青女非要揭露真相，其他人根本不在乎。 滕六和姑射真人：别说我们没假打，就算我们假打了，又能怎么样？还有人敢真的打我们不成？ 在有恃无恐的情况下，姑射真人操纵着逍遥道钟，与阿尔托莉雅斗得那叫一个激烈。 “虽然我不在意假打，也不太懂冷兵器的技巧。”太二被青女多次提醒后，终于脱离了心猿意马的状态，发现了姑射真人的问题：“可姑射把一枚大钟当成大锤，或是没有链子的流星锤来用，肯定不属于正确的战斗方式。” “对啊对啊！”青女为了让太二“制裁”姑射真人，一改往常的沉默，显得非常……嘴欠！ “但我们不需要催她，反正也是消耗切糕或者她老婆的魔力。”太二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认为姑射真人拖不拖时间都没有影响。 由于魔力消耗的问题，英灵平时必须在英灵殿里装死——因为英灵确实强大，可他们的强大，是建立在抽取整个世界每一分魔力的基础上，而世界经不起他们的吸来吸去，否则会变成小界干儿！ 所以，英灵要一直留在英灵殿以假死状态待机，把魔力留给世界，让世界有升级的机会。 只有在圣杯战争期间，英灵才可以靠Master的魔力，在世界的现实次元中活动并战斗。 而且英灵还不能本体降临，要不然的话，魔术师会瞬间变成小人干儿，即使换命夜界的顶级强者，被称为活在现实次元的英灵，抵达过根源，获得了规则之力的魔法师来，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毕竟英灵的本质就是魔力聚合体，时刻都需要吸收魔力维系自身，魔法师、魔术师则不一样，他们至少日常的时候不用靠魔力活着。 在圣杯战争中，为Master作战的从者，都是英灵的投影，除了保留英灵的记忆、性格、特长，还有战斗能力外，他们能发挥出多大力量，全看Master的魔力多寡。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爱丽丝帮卫宫切嗣分担一部分……不，是大部分魔力，卫宫切嗣根本“养不活”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的本体很强，是命夜界所有英灵中最顶级的那一类，她的投影自然也不弱，可还是那句话，她再强，不能解放宝具的话，一样没什么用。 事实上，英灵的实力有一大半在宝具上，不能解放宝具，就用不出最强的技能或法术，简称技术。 英灵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在现实次元的时候，都会尽量避免消耗，阿尔托莉雅只用剑术，赫拉克勒斯成天发呆，就是为了不让能量加速消耗——赫拉克勒斯可能有些不同，他发呆更多是献祭智力换取实力的缘故。 太二现在想的是：让阿尔托莉雅剧烈活动的越久，卫宫切嗣就越会被拖得营养不足，姑射真人还能发泄一下，简直是双赢啊——太二赢两次！ “为什么不让姑射直接抓住亚瑟王呢？”青女不是很理解太二的思路，“或者直接杀了亚瑟王这个投影，那样岂不是对亚瑟王的Master伤害更大？” “打心眼里来说，我并不想让切糕……卫宫切嗣退场。”太二摸着下巴，表情有些犹豫，但他不开口催促姑射真人，就已经等于证明了他的态度。 “一个体内没有时间之力，靠着旁门左道撬动一丝时间之力的小家伙，留着他有什么用？”青女不屑的说道，脸上很是瞧不起卫宫切嗣的样子。 “他可是魔术师杀手……”太二意味深长的说道。 太二留着卫宫切嗣的最大理由，就是他希望借着卫宫切嗣来搅局！ “这家伙非常擅长对付正常的魔术师。”太二对青女坦白道：“只有一个英灵的Master，哪怕和其他人结盟，或是像系统一方的人，天然就是盟友，也斗不过他的。” “你想用他来找出系统一方的人？”青女听出了太二的潜台词。 “不光是找出来，我认为他有能力对付系统一方的人。”太二笑了笑，“在这场大乱斗中，我最看好自己，而卫宫切嗣是仅次于我的人，说不在我之下也可以。” 太二不是看好卫宫切嗣能赢得圣杯战争，他是看好卫宫切嗣能活过圣杯战争。 老兵不死，除了信念方面的意义外，还有一种含义，那就是：他们都知道该怎么保命！而且跟他们的心态无关，是他们在无数战场上活下来后，刻进骨子的本能。 系统一方的人也许魔力更强，能让召唤出来的英灵发挥更多力量，单纯正面战斗的话，远胜卫宫切嗣一方，但他们只能召唤一个英灵——这是命夜界规则规定的，系统一方既然要“维护”命夜界，他们就会遵从命夜界的规则。 “呵呵，没有三个英灵常伴吾身，就别像疾风一样浪！”太二对系统一方做出了如下评价：“他们又想分割世界，又要装模作样的接受世界约束，真是什么美事儿都敢想啊！” 相比起来，太二就是耿直Boy了：他作弊了，然后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为荣倒不至于，他主要是为了完成工作，没有力量可完不成千年虫交代的工作，所以他不感到羞耻。 正当太二和青女嘀嘀咕咕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突然在战斗中走神。 还没等姑射真人想好怎么放水，才能让战况既看起来不太假，又不重伤阿尔托莉雅的瞬间，阿尔托莉雅化作一团金色的粒子，从战场上飞远消失了。 “卫宫切嗣使用了令咒召唤！”太二立即判断出发生了什么。 随即，太二又疑惑起来：“不应该啊，难道滕六要杀切糕？正常情况下，切糕完全没必要浪费令咒来召唤阿尔托莉雅的！” 118.又来了一个英灵 虽然太二完全没有跟滕六三人说过自己的计划，也没提过要驱卫宫切嗣吞其他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或是系统一方的人，但滕六三人一般不会随便杀人。 即使出现必须要杀人的情况，滕六三人也肯定先告知太二一声，决不会自作主张。 而且滕六和卫宫切嗣战斗，是为了多“玩”一段时间，才追着卫宫切嗣跑的，可以说，抓不到卫宫切嗣，也是她战斗乐趣的一部分。 如果滕六因此恼羞成怒，对卫宫切嗣起了杀心，那只能说明滕六养气功夫不足。 “不过，我不觉得这是养气功夫的问题，尽管滕六既是女人又是神灵，难免容易情绪失控，但她常年身处混乱无比的战场，还能活到足够久，说明她的意志无比坚定。”太二说着涉嫌多项歧视，放蓝星现实里，绝对要被拳师打成连千年虫都认不出来的发言，表情却充满了信念感，仿佛挥斥方遒，举手致意一样。 青女对此保持沉默——她只想说滕六合姑射真人的坏话，不想听她们两个的好话，哪怕从遣词造句上，很难听出太二的话到底算好，还是算坏，她也不愿意听。 倒是返回太二身边，但坚决不收起千里冰封的能量，让太二继续一动不能动的姑射真人，对太二的话有了一些想法：“正常情况下，滕六确实不会动杀心，除非情况不正常。” 太二斜了姑射真人一眼，一方面是在抱怨姑射真人不收起冰封千里的能量，另一方面则是在表示：你这是废话！ “不能感知一下他们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青女发现，经过一阵不怎么畅快，可总归算得上被召唤以来少有的“大战”后，姑射真人明显轻松了许多，但也不着调了许多，都跟太二说起废话了，便轻叹一声，主动帮太二想起了办法。 “暂时不行，那里雪之力和时间之力混成一团乱麻，我只能知道滕六和切糕在多远的地方跑来跑去，无法感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太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感知力最多相当于GPS定位，不能当卫星监控来用。 听了太二的话，姑射真人和青女隐蔽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暗中惋惜了一下。 姑射真人和青女可以单线和千年虫联系，只是千年虫完全不重视她们，经常懒得搭理她们的留言，不过，从偶尔的回话中，姑射真人和青女还是打探到了不少关于太二的信息。 比如，太二的灵之力冠绝诸界，可因为太二不懂如何运用，所以在感知的时候特别简单粗暴，造成效果极差。 姑射真人和青女就是在惋惜这一点。 然而同时姑射真人和青女又有一丝庆幸：要是太二已经学会怎么将灵之力用在感知上了，她们的作用就会又少了一部分！ “到那个时候，千年虫就会更不重视我们了！”姑射真人和青女感慨，给二老板打工的人，在大老板面前不好混啊！ 惋惜、庆幸并感慨之后，姑射真人和青女再次对视——她们发现问题又来了：太二感知不出滕六那边的情况，她们一样感知不出来！ 时间之力的干扰是关键因素。 别看姑射真人和青女看不起卫宫切嗣，觉得对方只会投机取巧，但时间之力就是时间之力，这种能量虽然不比其它能量更高级，也不干扰正常世界中那些游离的灵之力，却严重干扰由超凡释放出的灵之力！ 时间之力对有个人专属标记的灵之力非常排斥！ 所以，在感知滕六和卫宫切嗣发生了什么方面，姑射真人和青女还不如太二呢，她们“遥望”滕六和卫宫切嗣的战场，只能“看”到灰茫茫的一片，好像一切都在雾里。 “感知不出来的话，我们就直接过去看吧。”姑射真人终于收回了冰封千里残余的能量，太二也得以正常行动。 “没必要吧？”青女心情不好，不愿意去看滕六“战个痛快”，“反正滕六也不会有什么事，最多她的对手惨一些。” 青女甚至没让太二用契约去联系滕六，可见她对滕六十分有信心。 至于滕六可能会杀卫宫切嗣，青女同样不担心——卫宫切嗣能召唤阿尔托莉雅，就说明卫宫切嗣还活着，而有了阿尔托莉雅之后，滕六的注意力自然会放到阿尔托莉雅身上。 因为有了阿尔托莉雅，滕六就肯定不会继续追着卫宫切嗣跑了。 而在阿尔托莉雅身上，滕六能得到像姑射真人一样的满足感。 青女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给太二解释的，姑射真人对于青女的说法丝毫没有反驳。 “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已经开心过了。”姑射真人表现得不像一个女神，倒非常像一个万叶丛中过的渣女！ “我无所谓……”太二耸了耸肩膀，既然卫宫切嗣不会死，滕六也没有危险，他就不在乎，什么？还有一个被当成发泄神器的阿尔托莉雅呢？抱歉，为了大局，阿尔托莉雅需要做出一定的牺牲。 正当太二想要原地等待的时候，他突然又感知到了一些新的能量！ “有新的……我说不上来算是什么属性的能量，出现在滕六和切糕附近，原来如此，这才是切糕为什么要把阿尔托莉雅召过去的理由！” 其他超凡是以灵之力为根基，释放出去像触手一样的感知，再用触手细致的“抚摸”后，就能得知现场的情况； 太二则不同，他的灵之力像大锤，直接先砸过去，再碾两下之后，才判断大锤上粘了什么！ 在姑射真人和青女感知里，滕六所在地就是一团迷雾，但在太二感知里：那里有三股不同的能量！ 由于大锤式的感知会造成气息混杂到了一处，所以太二判断不出那里有几个人，更判断不出都是谁，可他能判断出有多少种能量属性。 “我们过去看看！”姑射真人和青女异口同声快速说道。 滕六和卫宫切嗣此刻的位置，在离太二近百公里外的地方，已经进入市区范围内。 卫宫切嗣不想误伤普通人，却也不会因为普通人而放弃战斗，但一个新的英灵出现在他和滕六面前，让一切都乱套了。 119.100级耗能的英灵 卫宫切嗣“守柳洞寺待贪心魔术师”的计划其实有一个大漏洞： 魔术师虽然骄傲又自负，但他们都不是傻瓜，确切的说，跟普通人比起来，魔术师的智商也属于超凡级别。 而且，魔术师的骄傲自负大多只针对普通人，如果他们的敌人也是魔术师，他们就会收起骄傲自负，选择谨慎谨慎再谨慎。 不谨慎的魔术师，基本上都在学徒阶段就死光了。 魔术师内部的自相残杀，比普通人内部的自相残杀动静大多了，死亡比例也更高。 卫宫切嗣之所以被称为魔术师杀手，不是因为他杀的魔术师最多，完全是因为他只盯着魔术师杀，特别是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也盯着魔术师杀。 要是以谁杀的魔术师多来排位，卫宫切嗣连弟弟都算不上，弟中弟中弟还差不多，那几个掌握了某一种规则之力的魔法师，才叫真正的魔术师杀手，死在魔法师手里的魔术师，不光遍布这个世界，甚至涉及大量平行世界。 之所以解释这些，就是想表达一点：卫宫切嗣觉得会有贪心魔术师跑到柳洞寺来汲取灵脉能量，其他魔术师也是这么想的！ 同时，其他魔术师还预判了自己以外那些魔术师的预判，换句话说，大家都知道会有人觊觎柳洞寺的灵脉，接着他们又想到了，会有人埋伏到柳洞寺汲取灵脉的同行，再然后……他们都想“守柳洞寺待贪心魔术师”。 不止如此，聪明的魔术师们还纷纷躲在距离柳洞寺数十公里以外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傻瓜会在柳洞寺爆发战斗！ 如果有，聪明的魔术师就会想办法做渔翁，或者是渔翁的渔翁、渔翁的渔翁的渔翁……总之，宁可当不成渔翁，也要先苟住，坚决不变出头鸟！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出在盖亚和阿赖耶身上。 常规的圣杯战争里，肯定会有谨慎的魔术师，也肯定会出现不谨慎的魔术师——就是所谓的贵族魔术师，他们的行为过于嚣张，所以会干一些傻瓜才干的事儿。 不过，正在进行的这场圣杯战争里，贵族也敢嚣张了，他们变得比没有祖宗余荫的那些魔术师还苟！ 严格来说，越是贵族才越擅长苟道，要不然他们也不能一直传承至今，每家贵族的第一代，更是必须精通“侍奉”君主的所有技能，充分诠释着苟活的含义。 于是，在魔术师们得知自己参加的圣杯战争有问题，有些更是从其它时间线拉过来的之后，大家便奋勇争苟起来。 卫宫切嗣反而成了最冒失的一个。 当然，卫宫切嗣的表现，正符合了太二对卫宫切嗣的判断：看起来很有计划，凡事三思而后行，本质上却非常冲动，并且一冲动就爱搞个大新闻出来。 太二很怀疑卫宫切嗣有俄罗斯血统，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想得出，为了消灭飞机上的某一个人，而把整架飞机都炸了呢？ 什么？歹徒手里有人质？没关系，把歹徒和人质全干掉，就既没有歹徒也没有人质了。 也许卫宫切嗣所经历的事件更复杂，比较像“电车难题”，属于怎么选择都有牺牲，怎么选择都会痛苦那种，可卫宫切嗣的做法，仍然过于冲动了。 这就是为什么太二明明想利用卫宫切嗣，却没有直接和卫宫切嗣交流的原因，卫宫切嗣显然不是那种能好好对话的人！ 相比起对话，卫宫切嗣更喜欢爆破！规模越大越喜欢！ 说回滕六和卫宫切嗣一边，他们会遇到英灵，和苟起来的魔术师无关，也和完全没打算在前期露面的系统一方无关，只是英灵本身不想苟下去了！ 这位不听Master指挥，我行我素的英灵，正是心思单纯——只有我算人，其他人都是虫子，儒雅随和——自称只有一个：本王，对别人的称呼很多：杂种、混蛋……怎么招人烦怎么来，实力超群——本体实力太强，投影5级……不，100级耗能！一秒十度电，错频了，应该是在榨干Master方面，一个顶十个！ 总结下来，就是被召唤前谁都想要，召唤出来才发现几乎无法“使用”的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圣杯战争需要Master和英灵协作战斗，不过从实力方面来看，Master的任务偏向于指挥，英灵才是战斗的主体。 然而，吉尔伽美什根本不可能接受任何人的指挥，劝谏也不行！他是所有英灵，唯一一个不在乎盖亚和阿赖耶的。 吉尔伽美什肯等一会儿才出场，已经是盖亚和阿赖耶对其陈明厉害、耐心劝告的结果了，要不然，他在柳洞寺灵脉爆发的时候，就应该杀上柳洞寺，独吞灵脉能量了。 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灵脉是他独立行动的关键，也是他拜托Master的必需能量，无论他的Master怎么反对，他都要第一时间将灵脉占有。 至于其他魔术师和英灵，吉尔伽美什表示：有本事一起来啊！ 在吉尔伽美什心目中，不能一次来十个敌人，就是瞧不起他，而且一次打十个只是基操，打二十个才够标准，最好所有敌人全都到场！他的万剑诀……不，王之财宝已经饥渴难耐了！ 姑射真人爆发出接近绝对零度的雪之力后，吉尔伽美什便再也无法等下去了，他不顾Master用令咒威胁，乘坐飞舟形宝具，赶到了滕六和卫宫切嗣的战斗地点。 吉尔伽美什：不好，这么强大的能量爆发，恐怕已经有人开始汲取灵脉了！去晚了就抢不到了！不对，即使能抢到，我也不能捡别人剩下的能量！ 滕六：姑射真人爆发的雪之力，这人跑到我的战场干什么？ 吉尔伽美什：因为你们离我更近！ 在一连串巧合之后，吉尔伽美什站到了滕六和卫宫切嗣的……头顶上方。 尽管滕六也是在飞，可她飞的没有吉尔伽美什高，哪怕她身高几乎到了吉尔伽美什的两倍一样没用，吉尔伽美什就是只能俯视别人，不让别人俯视自己。 卫宫切嗣则在吉尔伽美什出现的第一时间，用令咒召唤阿尔托莉雅，并强行指挥阿尔托莉雅为自己战斗！ 120.现身第一战，先打自己人 实际上，哪怕卫宫切嗣不强行命令阿尔托莉雅为自己战斗，阿尔托莉雅也会为他战斗的。 阿尔托莉雅不喜欢卫宫切嗣，不愿意跟卫宫切嗣合作，但并非不识大体，必要的时候，她就会将保护卫宫切嗣，看成比保护自己更重要的事情——只比保护爱丽丝的重要性低。 因为圣杯战争不是游戏，哪怕阿尔托莉雅的愿望有些孩子气，她的行为也一样带着孩子气，可她不会把战争当成孩子的游戏。 而且有战斗可以打，对阿尔托莉雅来说也算好事，她被召唤出来后，情绪方面一直非常压抑，即使有爱丽丝帮她缓解，她还是跟内分泌失调了差不多。 别说，阿尔托莉雅确实有一部分失调了： 首先是力量，如果说本体是正常人的话，投影就是一个五劳七伤，成天被抬着出入ICU的重症患者。 然而，就算在随时可能噗一声嗝屁的状态下，投影还要忍受着成天吃不饱的痛苦！ 其次就是阿尔托莉雅在卫宫切嗣阵营中的人际关系问题。 孩子气的阿尔托莉雅还有一个特征，或者说孩子都有这种特征：敏感！ 当阿尔托莉雅宣誓效忠爱丽丝，成为爱丽丝的守护骑士后，她就成了卫宫切嗣一方的另类。 因为卫宫切嗣一方的人都听卫宫切嗣的话，执行卫宫切嗣定下的计划，跟着卫宫切嗣的指挥棒走，只有阿尔托莉雅非要跟着爱丽丝的指挥棒走，但由于爱丽丝也跟着卫宫切嗣的指挥棒走…… 所以最终阿尔托莉雅还是要服从卫宫切嗣的命令。 很明显，阿尔托莉雅做了一件多余的事情，这让她在卫宫切嗣一方的人眼里，成了一个不专业的英灵——反正伊莉雅觉得阿尔托莉雅挺不专业的，丝毫也比不上仿佛男保姆或是守护犬一般的赫拉克勒斯。 第三是阿尔托莉雅也从盖亚、阿赖耶那里知道了，这届圣杯战争的与众不同之处。 以圣杯战争的形式抗击外敌，让阿尔托莉雅感到极其不适。 圣杯战争是为了愿望而战，阿尔托莉雅有个伟大的愿望——她自认为的，所以她不反对抗击外敌，她只是希望能把圣杯战争和抗击外敌分开来进行，两者混为一谈，会让她觉得，自己的伟大愿望被亵渎了。 盖亚、阿赖耶：看不出来啊，阿尔托莉雅，你个不高，还有没胸，可想得真叫一个美！ 阿尔托莉雅确实想得美，还打算分两次进入现实次元。 盖亚、阿赖耶为了这届圣杯战争，或者说为了让大批英灵进入现实次元，已经付出了大笔的能量，并且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以面临现实次元灵脉过度消耗的未来。 盖亚、阿赖耶也是出于无奈：大批英灵进入现实次元，还要发生大规模的“械斗”，现实次元的灵脉肯定是保不住了！ 哪怕像阿尔托莉雅这种守规矩的英灵，为了战斗的胜利，也会去寻求汲取灵脉，让自己恢复实力的； 更何况还有吉尔伽美什那种，完全不守规矩，只为了自己能一打十，好展示王的风采，就对灵脉涸泽而渔，让现实次元能量失衡，难以恢复。 必须说明，在所有英灵中，阿尔托莉雅式的守序英灵属于少数，和吉尔伽美什一样的混乱英灵才是多数——至于中立英灵则更是几乎没有，大概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归根结底，英灵要么是曾在现实次元显圣过的神，要么是被记载于史书的伟大人物，他们注定拥有独特的个性，受到善恶难辨的信仰，说白了，他们可以强到极点，也可以冷酷到极点，却绝不会善良，更不会平庸，当然就不会处于中立阵营。 而和吉尔伽美什这种过于自我，完全不顾其他人，甚至连世界变成什么样都不在乎的英灵一起执行“任务”，也是阿尔托莉雅的压力之一。 英灵发泄情绪，恢复心态的办法跟滕六等异界神灵相仿，都是靠战斗！ 无论怎么粉饰，英灵都是盖亚、阿赖耶的打手，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暴力，也只有释放暴力之后，才能让他们回归平静。 阿尔托莉雅跟姑射真人战斗的时候，姑射真人固然是在放水，阿尔托莉雅也能感觉出来，但她并没有骄傲的指责，而是和姑射真人一起“表演”——姑射真人是半打半演，阿尔托莉雅是全力在打，都是想多拖一会儿。 现在遇到了滕六和吉尔伽美什，阿尔托莉雅的战斗浴望再次被点燃，当场……杀向了吉尔伽美什！ 为什么两个都在执行盖亚、阿赖耶任务的人，会选择先打一场，而不是面对外敌？ 阿尔托莉雅：战友？吉尔伽美什那种混dan……那种不守规矩的人，不配被称为战友！他就是冲着灵脉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阻止他！ 吉尔伽美什：任务？什么任务？在英灵殿是盖亚、阿赖耶说了算，到了现实次元，本王才是规矩！ 滕六：无视我？ 卫宫切嗣：我……还要继续跑吗？ 在吉尔伽美什出现之后，卫宫切嗣的处境没有任何变化，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莉雅不知道为什么，互相看不上眼，直接打成了一团——好在他们两个能量都不充足，打也是小打小闹，以近身格斗为主，不像姑射真人那样，上来就破坏环境。 滕六和卫宫切嗣再次成了一对一。 不过，当卫宫切嗣跑远了一些之后，滕六却没有紧跟上去。 “不追了？”卫宫切嗣以低沉带些沙哑的声音问道——虽然在盖亚和阿赖耶赋予的特权下，卫宫切嗣能不断吸收外界能量补充消耗，但他的身体作为媒介，还是受了点儿伤，声音自然不太好听。 另外，别看卫宫切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已经放弃计划，准备搞大动静了！ “你们以为我的伏击就这么简单？”卫宫切嗣冷冷一笑，看了看四周，然后暗中点了点头，将右手伸进了裤兜里，按住一个遥控器的按钮。 121.计划终于成功一回 当你以为魔术师用狙击枪已经足够叛（无）逆（耻）的时候，卫宫切嗣就会刷新你的认知： 在阿尔托莉雅、吉尔伽美什的战场周围，他埋了足足二十公斤C4！ 卫宫切嗣：你们以为我是夏姬八跑？呵呵，我是故意把你们引到这儿的！ 不过，卫宫切嗣原本的想法，是拿这个炸弹陷阱来对付滕六——并不一定是滕六，反正哪个英灵追卫宫切嗣，卫宫切嗣就拿这个陷阱对付谁，但局势变化太快，卫宫切嗣不得不转换目标，拿陷阱来对付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口?)？？？我跟你是一个阵营的……吧？ 卫宫切嗣：没关系的，我只是想炸死敌人，不是要炸死你！ 阿尔托莉雅：这跟你怎么想无关，而是我也在爆炸范围内！ 卫宫切嗣：一开始准备对付这个女巨人（滕六）的时候，我一样有处在爆炸范围内的危险，我都没说什么呢，再说了，你是英灵，还有防御宝具——遥远的理想乡，了不起受点儿伤，想死哪那么容易！ 在卫宫切嗣单方面思考（脑补）完和阿尔托莉雅的对话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启动遥控装置，实施军事级别的爆破！ 阿尔托莉雅：(?口?)？？？×N 如果阿尔托莉雅知道卫宫切嗣在想什么的话，她肯定会会高呼着为了联盟（卫宫切嗣与伊莉雅的联盟），对卫宫切嗣进行正义跳劈……不，审判，但她不知道卫宫切嗣的想法，所以她实际在做的，是继续帮卫宫切嗣拖住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是一个很麻烦的家伙。 主要是吉尔伽美什骄傲到了不讲规矩，或者说不要脸的地步——吉尔伽美什：我就是规矩，就是世间最大的脸，其它规矩和脸与我何干？ 在战斗中，吉尔伽美什一看剑术比不过，就会掏出“暗器”，对着阿尔托莉雅一顿乱扔。 吉尔伽美什的“暗器”五花八门，从武器到护具，既有匕首、长剑、斩马刀，也有手套、靴子、裤腰带，应有尽有，甚至有时候还会扔出一些让阿尔托莉雅看不懂的短棒状宝具！ 由于吉尔伽美什拥有命夜界一切宝具的原型，所以他扔出任何宝具都不奇怪，而短棍状宝具……并非情趣类宝具，再说也没有情趣类宝具！那些都是跟信仰有关的宝具。 比如代表色欲的阿斯蒙蒂斯，他的宝具外观就非常不河蟹； 还有拥有生育神位的湿婆，他的宝具——林伽，同样让人眼前一瞎。 吉尔伽美什不能解放宝具的原型，所以他只能用来当“暗器”，至于为什么会扔这么多，自然是因为他的剑术比不上阿尔托莉雅了。 如果吉尔伽美什拿出全部实力，他的剑术其实跟阿尔托莉雅不相上下，可他是出了名的这也不高兴，那也不高兴——跟伊莉雅的赫拉克勒斯凑在一起，就能组成英灵界最强的《没头脑和不高兴》，以暴力喜剧人身份出道，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展示剑术。 于是吉尔伽美什就只能不讲武德，动用“暗器”了。 可以不讲武德，却不愿意用一些“缺乏雅观”的招式，这很吉尔伽美什。 总结下来，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的战斗看起来非常热闹，但其实各有各的幼稚之处。 这才是卫宫切嗣要爆破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的真正原因（大雾）！ 在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像街头打架一样战斗的时候，滕六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动作。 在滕六的心里，卫宫切嗣很容易对付，所以只要卫宫切嗣不逃，她就没必要动弹，倒是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的战斗很有意思，让她看到了命夜界超凡的战斗方式。 “跟我们，伊邪那美他们相比，这个世界的超凡似乎更多依靠法宝来战斗！”滕六虽然没被千年虫和太二告知命夜界的知识，可她只需要简单观察一阵子，就能找到关键。 正当卫宫切嗣有些遗憾——因为滕六没有参与到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的战斗中，而卫宫切嗣又不敢离陷阱太近，没法把滕六往陷阱所在地引，只能先爆破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太二等人到了！ 青女背着太二——青女本来想横抱着太二的，但被太二严词拒绝了。 “你抱着我，就成了我帮你抵挡攻击，而不是你保护我了。”太二的理论依据很足，青女当即改横抱为背。 姑射真人单手倒提着久宇舞弥的一条腿——幸亏姑射真人是飞过来的，她要是跑过来的，久宇舞弥估计已经磨成了……不好形容，反正是卫宫切嗣也认不出来的那种模样。 巧合的是，由于卫宫切嗣带着滕六兜了个大圈子，所以青女和姑射真人飞来的方向，正好经过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的战场！ 卫宫切嗣：好极了！炸不到这个女巨人，却能炸到她的Master！这说明我的计划没有问题，完全成功了！ 滕六的注意力大半放在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身上，太二等人飞过来时，她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本来能有三个对手的，现在要和姑射真人、青女分了…… 对于卫宫切嗣的小动作，滕六看得很清楚，但她不认为卫宫切嗣用手在裤兜里面蠕动能起什么用。 毕竟滕六接触现代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这便造成，她空有千年虫灌输给她的现代常识，却没有实际经验，因此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卫宫切嗣竟然会埋炸弹！ 在卫宫切嗣将要按下爆破开关的一刹那，他看到姑射真人手里的久宇舞弥。 卫宫切嗣瞳孔一缩，他想到了自己的养母——卫宫切嗣的养母就在被卫宫切嗣炸掉的那架飞机上！ “炸还是不炸，这是个问题！”卫宫切嗣汉姆雷特附体。 轰轰轰——最终，卫宫切嗣还是选择了按下开关，就像他每一次冲动的爆发一样，他控制不住他自己。 122.都在一个地方拿货 C4是现代威力最大的常规炸药，再加上相对安全可靠，实属居家旅行、谋财害命之佳品。 卫宫切嗣一下子就埋了二十公斤，炸富士山都够用了！ 不过，卫宫切嗣没有将二十公斤都埋在了一起，他把炸药分成一百份，制造出一个直径百米左右的范围型陷阱。 当卫宫切嗣按下起爆开关后，炸弹分成十组，逐一爆炸，所以爆炸才不是只响一声，而是连绵不绝的轰轰轰。 在盛大的爆破轰鸣中，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嘶吼声，尽是些“杂修、混蛋、畜生……”之类骂人的话。 不考虑言词含义的话，此人以一己之力压制了C4的爆炸声，可以说，光是靠声音大，他就够得上超凡的境界了，世界第一男高音都要对其顶礼膜拜。 考虑言词含义的话……不用看人，也不用对比声纹，就能知道此人肯定是吉尔伽美什！ 听到吉尔伽美什在暴怒中飙高音，卫宫切嗣的眼睛抖了抖，右手在裤兜里又蠕动了两下，摸到了一个新的遥控器。 卫宫切嗣的口袋没有连接四次元，他只是善于藏东西。 虽然命夜界的魔术师和其他世界的魔术师不一样，但藏东西方面，所有魔术师都是很拿手滴，命夜界的魔术师属于超凡，他们藏东西的手段自然更强。 卫宫切嗣的另一个遥控器装置，不是用来起爆炸弹的，一是哪怕以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势力，也很难搞到再多的C4了，毕竟冬木市在东倭，不在德国，不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大本营。 二是魔术师在东倭有正式的官方组织，类似于分部，这个机构能够影响到东倭的官府，可以帮魔术师遮掩痕迹，从驻倭美军那里搞到大量C4也不在话下，只是这个机构不会为爱因兹贝伦家族服务，他们主要是为东倭魔术师服务。 所以，驻倭美军哪怕仅仅是为了魔术师在东倭分部面子，也不会卖给爱因兹贝伦家族太多C4——驻倭美军：什么？二十公斤还不够多吗？都能开山了！你们想炸什么？难道是东倭皇宫不成？ PS：无论是魔术师分部，还是爱因兹贝伦家族，想买军事物资的话，其实都是在驻倭美军那里拿货！ PS2：驻倭美军卖给爱因兹贝伦家族C4，属于私下交易，必须控制数量，而卖给魔术师分部，就属于公对公交易了，完全不需要控制数量。 至于东倭官府，他们的军事物资也要从美国买，还不如从驻倭美军那里买更快呢。 卫宫切嗣的第二个遥控装置，是用来召唤……错了，不是召唤，是发射导弹的！ 驻倭美军：C4真的不能再卖了，现在这数量已经不方便平账了，导弹要不要？ 对驻倭美军来说，“丢失”二十公斤C4的麻烦程度，和“丢失”一枚导弹差不多，他们不能同时“丢失”两次二十公斤C4，也不能同时“丢失”两枚导弹，但可以同时“丢失”二十公斤C4和一枚导弹！ 既然都驻倭了，规矩当然要弹性一些，要不然谁愿意长年出差啊。 由于驻倭美军的弹性原则，卫宫切嗣搞到了一枚导弹。 实际上，导弹对卫宫切嗣来说不稀奇，他几年前就用导弹炸过飞机，只是新弄到的导弹威力更大，他有些算不准，自己是不是也在爆炸范围内。 卫宫切嗣是个矛盾的人，表面上，他为了实现理想，能够奋不顾身，不畏牺牲，可真到了要牺牲的时候，他又会犹豫。 因此很难说，在卫宫切嗣的心目中，到底有几分是怕死，又有几分是怕自己死了之后，就无法实现理想了。 反正某些伟人说过：逆天改命要不怕牺牲，但轮到他们牺牲时，他们又会换一种说法：留下有用之身，以待将来发挥更大的作用。 这样看来，一个有着伟大理想的人，具体是怕死，还是为了理想不能死，几乎没有定论。 卫宫切嗣在牺牲久宇舞弥的时候，只犹豫了一瞬间，在自己也可能被炸到的时候，由于的时间就多了。 因为心里矛盾的很，甚至想到了自己受伤或者死亡的话，伊莉雅和爱丽丝该怎么办，她们能否将战斗坚持下去这些，卫宫切嗣足足有十几秒呆立着不动，所以他根本没发现：滕六一直淡然的看着爆炸，丝毫没有去救援的意思。 滕六不像卫宫切嗣那么没见识（卫宫切嗣只知道魔术师的战斗力，却不清楚英灵的战斗力），她很清楚，别说眼前这点儿爆炸了，即使能改变地貌的爆炸，也伤不到太二、姑射真人和青女。 青女的防御能力，连器界的顶级攻击型神灵都头疼，送给她一个绰号：不破冰女！ 当然，青女本人不认可那个绰号，她自称：叹息之青，不过，连雪界的人都更习惯叫她不破冰女，最多普通人会在末尾加上一个神字。 有青女在，滕六完全不担心远处的爆炸。 不光是青女，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也没有卫宫切嗣想象中那么狼狈。 阿尔托莉雅的遥远的理想乡是超限（也就是没有上限的意思）级别宝具，理论上，只要她的魔力足够，她就能吸收一切伤害，现在她虽然魔力不足，但卫宫切嗣的陷阱很大，她只需要吸收身边的冲击和热能就行了。 吉尔伽美什则是土豪中的土豪，哪怕他解放不了大部分宝具的原型，可有些宝具即使不解放，威力也不容小觑，比如号称最强之盾的埃癸斯。 埃癸斯的本体是超限级别宝具，宙斯曾用它来防御过泰坦十二主神的攻击。 吉尔伽美什只有埃癸斯的原型，这个埃癸斯原型发挥不出埃癸斯本体那种吸收天空之力，大地之力，海洋之力，以及泰坦神力的强大功效，但挡住连地貌都改变不了的“小”爆炸，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至于吉尔伽美什为什么会夏姬八叫，主要是因为爆炸太突然，他为了控制埃癸斯，没时间飞的比青女和姑射真人还高，才歇斯底里的。 123.强则讲物理，弱则讲道理 卫宫切嗣最终还是没有发射导弹，毕竟导弹这玩意，飞行的时候稍微偏一点儿，落地点就会错位几百米！ 而实话实说，导弹从来都不会落在指定的目标上，肯定会出现误差！ 还有，爱因兹贝伦家族城堡花园的地面不够结实，造成导弹发射架安的不稳，也会影响导弹的落地点。 爱因兹贝伦家族：我们的城堡在设计时，就没预想过，有一天还要在花园里加装导弹发射架这种设施！ 总之，卫宫切嗣害怕导弹没射到远处的战场上，反而射到自己身边，到时候可就乐子大了，所以松开了遥控装置。 “美国造的飞行物都不靠谱，导弹虽然是用来炸的，但到底还是一种飞行物，风险太大了！”卫宫切嗣给自己找好了充足的理由。 实际上，即使卫宫切嗣按了遥控装置，导弹也发射不了。 因为导弹不是炮弹，它需要定位目标才能发射，而定位目标一般有两种方法，一是预先设定好坐标，二是用定位装置引导。 卫宫切嗣没有预先设定好坐标，他使用的是定位装置。 定位装置有两个，一个在久宇舞弥身上——她本人知道，并自愿携带；一个在阿尔托莉雅身上——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定位装置，还以为那东西是所谓的通讯器。 现在，不管是久宇舞弥身上的定位器，还是阿尔托莉雅身上的定位器，全都坏了。 军用级别的定位器很结实，可再结实也经不住超凡的折腾，哪怕不算C4大爆炸，也有姑射真人的雪之力和吉尔伽美什的乱七八糟之力，定位器在又是冰冻又是冲击之下，碎得比天魔解体还均匀！ 不用导弹，卫宫切嗣就没了杀手锏——其实用了也算不上杀手锏，最多给太二那边的几个人增加一些难度，让他们飞得更高！ C4爆炸的瞬间，青女和姑射真人就提升了高度。 防御第一要素：尽快远离攻击的中心地带，外围的伤害力度总比中心处低。 随后，青女在下方制造了镜像回廊。 一种防御反击型冰系神术，可以先吸收再反弹不超过其坚固度上限的一切能量。 水系、冰系、雪系等几系神术，在功能方面有共通之处，只不过以水之力使用冰系神术的话，会比较吃力，而以雪之力使用冰系神术就会简单许多，反过来，以冰之力、雪之力使用水系神术也一样吃力。 当然，尽管水之力、冰之力、雪之力这几种能量，在特性上十分相近，可它们展现出的功能却相差比较大。 其中，水之力最擅长治愈、塑造、再生，是具有顶级亲和性的几种能量之一； 冰之力最擅长制造镜像、形成异次元迷宫，以及终止时间； 雪之力是介于水之力和冰之力之间的能量，所以水之力和冰之力的功能，雪之力各有一小半，而说到雪之力独有的功能，肯定就是创造了——雪花六瓣，花瓣上呈现出的图案永远不会重复，这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 青女现在能量不足，纯防御的话会有些吃力，所以她选择了能够反弹攻击的神术。 在雪界和器界的战场上，青女从来都不敢用镜像回廊，因为器界神灵的攻击，永远高于镜像回廊的承受上限，但二十公斤C4的爆炸还不至于达到青女的镜像回廊上限，哪怕是削弱版的镜像回廊。 于是，在青女的“帮忙”下，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遭到上下双重攻击！ 阿尔托莉雅还好，遥远的理想乡属于被动宝具，不管攻击来自何方，它都能自主吸收；吉尔伽美什就惨了，埃癸斯只能挡住一面！ 这样看来，吉尔伽美什一开始确实是在骂卫宫切嗣，可中途之后，就改成骂青女了。 卫宫切嗣放弃发射导弹的念头后，便打起了滕六的主意，别误会，他不是想策反滕六。 怎么说呢，虽然卫宫切嗣这人有后宫王的潜质，并已经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但他本人认为自己并不擅长嘴遁——又称话聊，所以他也没打算靠语言策反过谁。 “你不用去救你的同伴吗？”卫宫切嗣和滕六搭话，主要目的是刺探太二的情报，还有久宇舞弥现在怎么样了。 C4无效，又不需要战斗的时候，卫宫切嗣终于想到了久宇舞弥的安危。 卫宫切嗣的做法非常渣，可无论爱丽丝、伊莉雅，还是久宇舞弥，都非常吃他这一套。 只有阿尔托莉雅不吃卫宫切嗣这个温柔渣的套路，因为阿尔托莉雅也会类似的套路！ 另外，很有趣的是，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都不认为自己是温柔渣。 “救谁？雪主他们吗？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档次的攻击，他们连躲都不用躲！”滕六同样不吃温柔渣的套路，要不是卫宫切嗣的话里，有小看太二等人的意思，她都不屑于回答。 滕六正说着，就见青女、姑射真人，再加上姑射真人拎着的久宇舞弥，向上飞出了火焰的范围——看不到太二，他被两米多高的青女挡得严严实实。 看到久宇舞弥的模样，卫宫切嗣眼角抽了几下，然后忍不住讽刺道：“飞那么高，还不叫躲吗？” “不，他们是想把爆炸压缩到更小的区域里，以便能量冲击更强，你知道高压锅原理吗？”滕六看到青女、姑射真人飞高时，眼角也抽了几下——打脸来的太快了！她还以为青女会用强力防御神术封堵爆炸呢！于是，为了能继续和卫宫切嗣针锋相对，她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卫宫切嗣这时候已经懒得吐槽了，因为他发现久宇舞弥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被打昏过去了，同时，太二等人还在爆炸期间保护了久宇舞弥。 “也许，这个不讲规矩的Master是能够谈话，甚至结盟的对象！”于是卫宫切嗣不准备打滕六的主意了，他想跟太二聊聊。 正所谓强则讲物理，弱则讲道理，不确定强弱的话，就扯平行宇宙定理，卫宫切嗣深谙其道。 124.王的尊严 被打服了才愿意讲道理，并不是中二病的专利，而是人类的通性。 只不过，人类的通性也分很多种。 有些人是被打服之后，最多老实一段时间，就又开始不讲道理了，需要再打，再老实，再再不服、再再打……不停的循环，比如韩国人。 有些人是被打服之后，可以老实很久，直到几代人过去，彻底遗忘，或者篡改了被打服的经历，才会再次开始不服，比如东倭人。 有些人被打服之后，就没了后续的反应，仿佛融入新的“大家庭”中，让外人猜不出他们到底是嘴上服，心里不服，还是真的认赌服输，比如德国人。 有些人被打了之后，嘴上不服，心里也不服，但实际行动方面却表现为服了的状态，不过，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将敌人的长处变成自己的长处，对此，他们还做了精辟的独家总结：“夷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以及“师夷长技以制夷”，没错，说的就是新华。 还有一个特例：俄罗斯人，他们自从有了庞大的疆土后，就很难被打服，所以他们一旦受惊，便会疯狂反击，不计任何代价，这是一种害怕被打服的应激反应。 卫宫切嗣在冲动的时候很像俄罗斯人，可当他冷静下来，又会变成典型的东倭人，所以，他接下来会老实一段时间，很长一段时间——怎么也能老实到遇到新的圣杯战争参与者之前。 而遇到新的圣杯战争参与者之后，卫宫切嗣就会再次不知不觉的冲动起来，那时他将变回俄罗斯人，自然要谁也不服的张牙舞爪一番。 太二虽然很聪明，并且灵体里还藏了许多尚未被找到姿势……知识，但他对卫宫切嗣的了解，就仅限于他记忆硬盘中的那些。 不是太二对卫宫切嗣的分析不到位，而是他根本没想过要分析卫宫切嗣。 毕竟……卫宫切嗣那么弱小、可怜，又不幸得了无药可医的被害妄想症，太二完全没必要在卫宫切嗣身上浪费脑细胞！ 卫宫切嗣这边老实下来后，太二就完成了第一阶段的目标。 太二：什么第一阶段？我的任务还分阶段的？ 千年虫：按照我的划分，击败第一个敌人，就算完成了第一阶段的目标。 太二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卫宫切嗣也老实了，他们就非常顺理成章的，从破坏地理环境的非法分子，以及在城市近郊搞爆破的恐怖分子，变回了讲文明懂礼貌的四有魔术师——太二：破坏地理环境？什么破坏地理环境？那都是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她们干的，我亲眼所见啊。 至于吉尔伽美什，他倒是还想接着发飙……呃，其实也不算接着，因为他之前先是被阿尔托莉雅压着打，后来又挨了上下双重爆破，全程出糗，除了骂人之外，他和发飙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总之，吉尔伽美什还想继续打，或是被打，但他的Master在魔力通话（类似于以灵之力建立的灵体通话）中，以令咒威胁他，要是他再不返回自己身边，就用令咒强行召唤他！ 尽管全程挨揍让吉尔伽美什觉得很丢脸，可要是被令咒召唤走，对他来说更丢脸——因为挨揍只是代表着他战斗上出现了失误，下次改正就行了，但被令咒召唤走，则意味着他失去了王的尊严，变成了接受命令的一方！ 于是，吉尔伽美什选择：接受Master的劝谏，主动去跟Master汇合。 听起来，吉尔伽美什好像是在自欺欺人，可贵族嘛，就是需要这种程序正确，更何况吉尔伽美什是最古之王，贵族之祖，缺什么也不能缺了范儿！ 吉尔伽美什离开之后，阿尔托莉雅也跟着离开了，理由只有一个：“我不想留在你们商讨作弊的现场。” 当然，阿尔托莉雅仅仅说了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也就是她的本心，其实她很快又想到了一点：卫宫切嗣和太二结盟，肯定会影响到盖亚、阿赖耶的计划！不过这个理由她不能说，而且她并不认可盖亚、阿赖耶的计划，所以她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阿尔托莉雅的指责，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卫宫切嗣无所谓，太二更是不在乎作不作弊，他们两个甚至连地方都懒得换，直接在新炸出来的大坑附近，就张口朋友，闭口兄弟的交易起来。 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官府会不会派人来查看，或者干脆荷枪实弹的封锁现场，太二和卫宫切嗣都知道：绝对不会！ 卫宫切嗣想到的是：在圣杯战争开始前，魔术师在东倭的分部就已经跟东倭官府打好了招呼，别说用二十公斤C4炸小山包，即使发射导弹，东倭官府也能帮忙掩盖下去。 太二的想法和卫宫切嗣不太一样，他更加相信东倭百姓的承受能力：经过那么多影视动漫的洗礼，东倭人……还有美国人，应该很习惯身边没事儿爆个炸，死个人什之类的事儿了，哪怕出现外星人入侵，奥特曼大战哥斯拉，他们也可以一笑而过——至少在太二心里，美国人和东倭人是这样的。 “你是个聪明人，我可以用聪明的方式和你对话。”太二摆出了相当高的姿态——这一刻，他有着飞龙骑脸的优势，还飞在十多米的半空中，姿态想低都低不了啊。 对于太二居高临下的开场白，卫宫切嗣内心毫无波动，只是暗自记小本上了。 必须说明，卫宫切嗣绝非大度的人，他一向讲究滴水之仇，涌泉相报。 太二今天得罪了卫宫切嗣，卫宫切嗣表面上没反应，心里却在盘算：我有一枚导弹，这人飞的挺高，我是发射好呢，还是不发射好呢？是现在发射好呢？还是下次准确定位之后再发射好呢？ “对了，你知道这届圣杯战争的真相吧？”在卫宫切嗣思考如何将导弹“送”到太二身上之时，太二的问题让卫宫切嗣一惊。 卫宫切嗣：说实话，我本来以为自己知道的，但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感觉自己不知道了！ 125.区别在哪儿 盖亚、阿赖耶要借着圣杯战争，依靠能够短期变强的Master，还有进入现实次元的英灵，来抵御太二一方和系统一方。 不过，并非所有Master和英灵都知道盖亚、阿赖耶的计划。 确切的说，英灵都知道盖亚、阿赖耶的计划，但他们各怀着小心思，只想以自己的方式完成计划，完全是一盘散沙，最麻烦的是，英灵之间互相不服，所以他们在攘外之前肯定会先内斗！ 而Master中，只有极少一部分知道盖亚、阿赖耶的计划。 盖亚、阿赖耶原本不想让任何Master知情的，可有些Master吧，盖亚、阿赖耶真的管不了，他们的力量层次堪比英灵，又能随意进出现实次元。 这些不受控制的Master，正是命夜界的极限战力——魔法使，也就是摸过盖亚、阿赖耶共用的本体——根源，能够使用规则之力的超凡。 命夜界现存五种魔法，分别代表着初始、后续、承接、维系和终结，而这五种被称为魔法规则之力中，只有代表后续的世界穿梭，以及代表终结的破坏万象有魔法使，其它三种规则之力已经处于游离状态——虽然没有回归根源，却也无法使用。 后续规则的魔法使名为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命夜界唯一全球性魔术师组织——时钟塔的创建者，因为其施法的时候会以宝石做媒介，所以又被称为宝石翁。 东倭那个魔术师组织的分部，正式名称就是时钟塔驻东倭办事处。 终结规则的魔法使名为苍崎青子，她的力量来自于家族，世代相传，每一代都像蛊虫一样竞争，甚至厮杀、吞噬，最终只有一个人能继承破坏万象。 然而，现在的命夜界是一个融合世界，其中不光包含了“当下”，还有“过去”和“将来”。 卫宫切嗣就是被“历史”里拉出来的。 既然盖亚、阿赖耶连卫宫切嗣都要，自然不会放过那些历史上的魔法使，比如曾经的承接规则——灵魂物化的魔法使，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也就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始祖，也被盖亚、阿赖耶召唤了出来。 除了现存的五种魔法外，盖亚、阿赖耶还具现了神代时期，魔法最繁荣那个阶段的一些魔法，并给它们配置了使用者。 必须强调，魔法的使用者并非魔法使，因为他们没有触碰过根源，只是在盖亚、阿赖耶赋予权限的情况下，能够运用规则之力，等圣杯战争打完，盖亚、阿赖耶收回权限时，使用者就会失去运用规则之力的能力。 这些使用者被盖亚、阿赖耶命名为见习魔法使或者魔法学徒。 因为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盖亚、阿赖耶只能新开一个类型。 先不管魔法使的事儿，单说卫宫切嗣。 尽管卫宫切嗣是盖亚、阿赖耶非常看好的炮灰，但炮灰阵营比较大，她们看好卫宫切嗣的心性与意志力，却不怎么看好卫宫切嗣的实力，对于实力型炮灰，她们另有人选，所以，卫宫切嗣成了不需要知情的被代表人士。 盖亚、阿赖耶：虽然卫宫切嗣既不知情，又被代表了，可我们确实看好他，而且世界需要他的奉献。 卫宫切嗣什么都不知道，但太二不知道卫宫切嗣不知道。 在太二看来，卫宫切嗣能提前在柳洞寺埋伏自己，至少应该是得到了一些信息的。 而且太二还知道，命夜界的盖亚、阿赖耶特别欠多管闲事……活跃，什么事儿都喜欢掺和！ 盖亚、阿赖耶：命夜界强者无数，成天不是有人想操纵月亮撞击地球，就是地球上的超凡想拿地球做实验，此外还有太阳系其他行星的意志、意识想要入侵地球……大家来评评理，这里面哪样跟我们无关？ 作为命夜界的意志和意识，盖亚、阿赖耶的生存环境……其实挺艰难的，可这和太二无关，他也没仔细想过，反正他对命夜界的盖亚、阿赖耶只有一个印象：各种大事件的幕后黑手！ 盖亚、阿赖耶对此一定会叫屈，因为她们才不是幕后黑手，她们只是在被迫反击，最多她们没有亲自出手，而是出动了大量炮灰，让她们看起来有些暗中操纵者的意思。 由于太二以为卫宫切嗣是知情者，所以他在和卫宫切嗣进行PY交易的时候，首先就开诚布公的谈到了一点： “你看啊，就算我，还有我的召唤shou……女神！”太二悬崖勒马，及时的用上了正确称呼，“跟系统一方都是外来者，但我们也是有区别的。” 卫宫切嗣：外来者？还有这么刺激的背景吗？难怪召唤英灵时能一下子召唤出三个！ “区别在哪儿？”卫宫切嗣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的问道。 这种时刻，卫宫切嗣的少言寡语和面无表情起了作用——他炸养母乘坐的飞机时，都能面无表情，更何况只是听到一些世界的隐秘…… 卫宫切嗣：完全不一样好吧！炸飞机怎么能跟世界被入侵了相比！而且这也不是面无表情，我是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脸僵住了，只能维持上一个表情。 太二仍然不知道，卫宫切嗣的内心已经连冲动都冲动不起来了，正处于崩溃边缘，他见卫宫切嗣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便（自以为）语气中充满亲和力的说道：“区别在于，系统的人要毁灭世界，我们则是希望世界可以自由的发展下去！” 对于自己能在话里带上自由两个字，太二感到非常满意，“像卫宫切嗣这种理想斗士，和平先锋，肯定最喜欢自由的说法了！” 卫宫切嗣却没有出现太二预期的反应，他还是那副平淡到跟死了一样的表情。 实际上，卫宫切嗣确实有点儿想死，他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坑。 “简单说吧。”太二以为是他刚才说的太高深，卫宫切嗣没听懂，于是他换了个形容：“系统的人要分割世界，将世界恢复到一个个时间节点的形态，我们则是除了针对系统的人，不会对世界做任何改动。” 126.伟人的通性 太二还真猜错了，卫宫切嗣并不追求皿煮和紫鼬。 卫宫切嗣不是那种吹毛求疵不讲实际的拳师，恰恰相反，他相当的“假大空”，只追求虚无缥缈的和平，连爱都没时间去想了。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卫宫切嗣即使不去追求爱，爱一样会自动找上门的缘故，还接二连三，找了又找！ 所以太二的话并没有给卫宫切嗣太大触动，特别是当卫宫切嗣刚刚被外来者这个消息，炸到生活不能自理之后。 卫宫切嗣相信太二一方，以及尚未露面的系统一方全是外来者，但他不相信太二说的另一句话：系统一方是破坏者，太二一方是维护者。 在卫宫切嗣眼里，外来者统统都该死！ “实现和平的最大障碍，就是大家总在划分自己人和外人，只有大家都成了自己人，和平才会降临！”卫宫切嗣的想法，跟所有想要用暴力手段实现和平的人差不多：一、他们不信任任何外来者，二、把大家全变成自己人就等于让世界和平了。 实现和平的过程可能因为世界不同，而存在一定差异，可在结果上，憧憬世界和平的专家们，永远做着一样的选择。 宇智波斑用无限月读点赞。 友哈巴赫：俺也一样！ 灭霸……灭霸不算研究世界和平的专家，他的专业是研究宇宙平衡。 自从太二说出自己是外来者后，卫宫切嗣就对太二没了半分好感——之前也没有，卫宫切嗣将每一个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都视作敌人，只不过有些敌人可以结盟，有些则可以相互利用。 至于太二这种，卫宫切嗣连利用的心思都没有，要不是实在打不过，他恨不得立刻干掉太二！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你主动休战，肯定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那么，我们怎么合作？”卫宫切嗣在心里杀了太二一百遍，但嘴上却谈起了合作，还是放低姿态，以吃亏为前提的合作。 没办法，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至少现在打不过，卫宫切嗣不得不妥协。 “等回去之后，我就把导弹改造成起源导弹！”卫宫切嗣暗暗发狠，“或者再让爱丽丝去跟爱因兹贝伦家族商量商量，能不能运一枚蘑菇弹头过来！” 起源弹必须直接击中目标才能发挥作用，其原本携带的热能和冲击波，并不能切断魔术师的魔力。 不过，既然弱效起源弹已经和起源弹有了很大区别，卫宫切嗣自然有办法进一步改良，让其具有类似“辐射”的效果，释放出的热能和冲击波里，也有一丝破坏魔力的能量。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儿了，卫宫切嗣手上就一枚导弹，蘑菇弹头更是停留在发狠时才有的阶段。 此时，卫宫切嗣最需要的是：跟太二谈好条件，然后果断跑……战略转移，接着背上久宇舞弥，回爱因兹贝伦城堡带走老婆、孩子，还有孩子的英灵，去一个新据点制定新的计划。 哪怕圣杯战争无法继续下去，卫宫切嗣也要先对付太二等外来者。 俗称翻脸不认人！ 太二看着卫宫切嗣，觉得对方的表情和话都有些，不，非常的假。 据太二所知，卫宫切嗣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家伙，除非绑了卫宫切嗣最亲近的人，否则卫宫切嗣绝对不会合作，更别说低姿态的合作了。 “我记得，只有绑了他的老婆，他才会老实……”太二边想边看了看姑射真人倒提着的久宇舞弥：“难道这个小三有着和他老婆一样的价值？” 很快，太二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对一般人来说，小三肯定比老婆更有价值，可卫宫切嗣不是一般人，他在思想上是绝对的伟人，而伟人对待亲人的做法，要么弑兄杀弟，逼父亲退隐，搞玄武门之变，要么“我的父亲便如同你的父亲，你一定要烹煮我们的父亲，到时请分给我一杯肉羹”。 “像切糕这种为世界和平而读书，错了，应该是用行动讲物理的人，肯定不会轻易妥协！”太二预判了卫宫切嗣的预判，“他肯定是想先谈判，然后再谈判中口头付出大量的代价，但他的真实目的只有一个：逃跑！” “看来，我们的和平使者对外来者有意见，很大的意见！”太二发现了卫宫切嗣的目的，再一推理，就知道了原因。 卫宫切嗣想说几句软话，表示自己已老实，没有什么不满，可他试着几下后，还是默认了。 越是不择手段的人，越容易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骄傲，比如卫宫切嗣，他仇视外来者，而且他非常不愿意否认这一点。 “既然我们互相看不惯，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太二也懒得和卫宫切嗣勾心斗角——像卫宫切嗣这种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言语上很难起到作用，所以太二干脆换成威逼加利诱：“给我当走狗，我能保证你赢得圣杯战争！命夜界也可以存续下去。” 太二看卫宫切嗣仍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便接着施压道：“和我作对，我就先干掉你，再杀上爱因兹贝伦城堡，把你的老婆跟孩子捏到一起，做成超级小圣杯！” 卫宫切嗣当场就心态崩了。 “小圣杯只是引动大圣杯的钥匙，超不超级没意义！”卫宫切嗣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意义的话，“不需要把两个捏在一起，一个就够了！再说了，圣杯战争还没结束，英灵都活着，能量储备不足，召唤不出大圣杯的。” 顿了一下，卫宫切嗣又问了一句：“你说的捏……怎么捏？正经吗？” 太二：(?口?;)没想到你知识还挺丰富的！等等，你是活在90年代的人，属于老古董级别……这只能说明，你完全是靠自身努力，才掌握了如此渊博的知识！ “我很正经，你正不正经，我就不确定了。”太二觉得滕六三人的目光异样，赶紧撇清了自己，“你要是不想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被捏，马上带我们去爱因兹贝伦城堡！” 127.代沟太大了 太二和滕六三人堂而皇之的住进了爱因兹贝伦城堡。 作为爱因兹贝伦城堡的真正主人，卫宫切嗣强烈想把爱因兹贝伦城堡，以及城堡中的仆人完全让给太二几一行人，自己和老婆、孩子，再加上小三搬出去。 然而，太二秉承着为他人着想，为人民服务，为社会奉献，为世界祝福的美好精神，以武力强行挽留下了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张口闭口全是杀伐果断，灭人满门的的挽留……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以卫宫切嗣的传奇经历，杀伐果断他见过，灭人满门他也见过，但一向是他这么威胁别人，还没人敢这么威胁他！ 只是卫宫切嗣最多表达一下不满，没法反抗太二。 打不过又跑不掉，还不能发射导弹，卫宫切嗣实在没招了，对了，还要补充一点，卫宫切嗣的导弹……现在也归到了太二名下。 最终，卫宫切嗣就跟大多数后宫王一样，除了女人一无所有。 太二住进爱因兹贝伦城堡不到一分钟，每一个参与圣杯战争的英灵就都知道了。 因为太二进入命夜界的痕迹太过明显，所以盖亚、阿赖耶早就知道太二的底细，一直在盯着太二，当太二和她们最看好的炮灰结成了统一战线，她们自然会感到危险。 卫宫切嗣：我和外来者结成了统一战线？你们用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盖亚、阿赖耶虽然沾染了一部分人类的感情，也经常以人形态活动，可他们终究不是人类，她们更像是在不断学习人类感情的AI，有七情六欲，还懂天道伦常，却不知道这些该怎么用，又用在什么时候。 发现（偷窥）到太二一行人跟着卫宫切嗣去了爱因兹贝伦城堡，接着亲如一家的住了下来，卫宫切嗣甚至连大宝贝——导弹都送给了太二，盖亚、阿赖耶无法不多想！ 卫宫切嗣：我已经无FXXK说了！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是亲如一家？还有我的导弹……那叫送吗？ 总之，盖亚、阿赖耶不清楚卫宫切嗣的心理动态，也从卫宫切嗣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来——卫宫切嗣的面无表情又一次害了他自己，最关键的地方是：她们和太二不一样，太二属于懒得分析卫宫切嗣在想什么，她们则是不会分析！ 不会分析人的心理，卫宫切嗣又没在表情上给盖亚、阿赖耶提供有用的信息，这让盖亚、阿赖耶对卫宫切嗣产生了极大的误解！ 于是，害怕太二继续拉拢圣杯战争参与者的公寓、阿赖耶，赶紧用灵之力对每一个英灵发布了公告。 “外来者住进了爱因兹贝伦城堡，看好你们的Master！”盖亚、阿赖耶为了节约能量，仅仅发了一条她们自以为很清晰，实际上却是就算让汉语6级满分的人来解读，也没法明确其真意的信息。 至于为什么盖亚、阿赖耶要节约能量，原因只有一个：英灵太消耗现实次元的能量了，而且他们还不愿意节约，她们唯一的想法，就是像脱缰的哈士奇那样大闹一番。 无奈之下，盖亚、阿赖耶便亲自出马来节约能量，尽管再怎么省也节约不下来多少，可好歹展示了她们的态度。 盖亚、阿赖耶：英灵们，看到妈妈们以身作则的表率了吗？要听妈妈们的话，好好跟妈妈们学一学！ 英灵们：呸！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世界根源具现出来的能量聚合体，只不过你们权限更高而已。 反正以盖亚、阿赖耶对人性那点儿见识，根本不可能理解英灵的想法，她们的表率算是白做了。 再说了，即使有英灵认可盖亚、阿赖耶的做法，学她们减少使用灵之力通话，也节约不下什么，因为英灵最大的消耗一是维持自身，二是战斗，而在这两项上，英灵绝对不会妥协。 英灵们：不让我们维持身体自由活动，也不让我们战斗，我们到现实次元还有什么意义？ 盖亚、阿赖耶知道外来者的可怕，她们希望英灵和英灵的Master能够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外敌。 只是英灵有英灵的小心思和骄傲，他们之间有矛盾，又都以为自己就能对付外来者，不需要联合，所以盖亚、阿赖耶的愿望注定没戏。 好在盖亚、阿赖耶的信息，英灵们都收到了：他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少数英灵将信息转达给了他们的Master，多数英灵对此不以为意，仍旧在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比如吉尔伽美什。 所有跟命夜界平行的世界里，吉尔伽美什都跟他的Master合不来。 唯一的区别在于：有些世界的吉尔伽美什干掉了他的Master，有些世界则没干掉，双方和平分手了。 命夜界的吉尔伽美什是想要干掉自己Master的那种，他实在和他的Master过不到一块去……不，是玩不到一块去。 吉尔伽美什的Master名为远坂时臣，冬木市本地魔术师，出身名门望族，举手投足间毫无贵族风范！ 没错，自以为足够贵族的远坂时臣，其实没有一点儿贵族的心态和能力。 真正的优秀贵族，会对自己侍奉的君主全方位跪舔，完全没有自我，处处以君主为先，就像君主的应声虫一样。 远坂时臣却不自量力的以自己想法为先，还拿腔作势的对吉尔伽美什“劝谏”——吉尔伽美什：你们来看看，这是贵族臣子的做派吗？呵呵，我不是君主，他才是君主！ 显然，远坂时臣跟吉尔伽美什之间代沟太大了：在吉尔伽美什的时代，贵族是君主的走狗；而到了现代，君主已经消失了，反倒是权贵摇身一变，成了人民的“君主”，与之相对的，人民就成了走狗。 远坂时臣想在吉尔伽美什摆“君主”的架子，吉尔伽美什不想干掉他才叫怪事。 不过，远坂时臣有控制英灵的令咒在身，吉尔伽美什不能直接伤害远坂时臣，所以他必须借刀杀人！ 最古之王虽然骄傲过了头，行为方面像一个傻哔，可其实他聪明绝顶，想要做的事，从未失败过。 吉尔伽美什：卫宫切嗣做得，我做不得？是时候跟外来者联手搞一波大的了！ 128.完美无缺的计划 吉尔伽美什最开始想要跟太二一方合作，但在盖亚、阿赖耶发布通告之后，他立刻换了目标。 决定干掉远坂时臣的同时，吉尔伽美什就考虑好了三个有可能合作的对象： 最好的合作对象自然是太二一方。 因为太二一方最先挑起战端……太二：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都是卫宫切嗣先开枪的！ 不管太二怎么想，反正吉尔伽美什觉得太二一方好斗又暴躁，一言不合就和其他Master开战，是上佳的合作对象！ 特别当吉尔伽美什发现，太二一方好像武力过盛，智力不足的样子，他便对完成借刀杀人的计划更有信心了。 “自恃武力，不讲头脑的人，必定会被人利用！”吉尔伽美什经验丰富的做了总结。 不过，太二一方跟卫宫切嗣合作，引起了吉尔伽美什的警觉。 “他们轻易就和Master达成了一致，这说明相比起英灵，他们更喜欢和Master做交易！”吉尔伽美什最大的问题，在于他只是一个英灵，即使力量再强，他也受Master，不，具体来说，是受令咒的控制。 一个连自主权都没有的英灵，很难和太二一方做交易。 事实上，吉尔伽美什压根没打算正常的完成交易——他会在获得自由后赖账，可关键在于，如果太二一方直接和远坂时臣交朋友，那么他就将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本应是最符合吉尔伽美什交易条件的太二一方，被吉尔伽美什踢出了合作对象范围。 太二一方，不，其实就是太二，算是避过一祸了，因为跟吉尔伽美什合作，或者是做交易，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除了太二一方之外，吉尔伽美什第二考虑的合作对象是其他Master。 只是其他Master也有让吉尔伽美什忌惮的地方。 Master之间确实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大家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没有妥协的余地，哪怕他们都是为盖亚、阿赖耶工作，他们也不会和平共处。 然而，要是有其他Master杀了远坂时臣，远坂时臣的令咒就会消失。 这意味着，吉尔伽美什将遭到现实次元的排斥，最多两天之后，便会被“遣返”回英灵殿！ 吉尔伽美什显然不愿意发生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与其回英灵殿当不能动的装饰品，还不如在现实次元受远坂时臣的窝囊气呢。 按照吉尔伽美什所想，他的目标是：找一个听话的Master，由他下套，让远坂时臣把令咒转移给那个听话的Master，再由那个听话的Master干掉远坂时臣，这样他就可以实现逛街的自由了。 虽然吉尔伽美什的逛街自由跟正常人的逛街自由不太一样，但因为他是最古之王，所以理论上，他说什么都对…… 又听话又蠢的Master不好找，吉尔伽美什哪怕再骄傲，也不认为会有掌握了令咒却不用的Master，反倒是如何让远坂时臣交出令咒，吉尔伽美什已经有了眉目。 综合考虑一番之后，吉尔伽美什认为太二一方和其他Master全不靠谱。 “那么，我只有最后一个选择了……”吉尔伽美什的筛选原则很单纯，就是哪些人更愿意去干掉远坂时臣，至于对方有什么样的实力，是什么人，他都不在乎。 而去掉了太二一方、其他Master后，吉尔伽美什能够合作，或者说交易的对象，只剩下一个：系统一方！ 系统一方是盖亚、阿赖耶的敌人，自然也是命夜界的敌人，所以即使吉尔伽美什不把盖亚、阿赖耶放在眼里，更不愿意为盖亚、阿赖耶工作，他仍然要和系统一方战斗。 “战斗之前，先利用系统一方也无妨。”吉尔伽美什迅速制定了新的计划：首先是找到系统一方的人，一个或多个都可以，接着把远坂时臣送给他们，再之后……让盖亚、阿赖耶来解决令咒到了系统一方手上的问题。 系统一方肯定会乐于干掉远坂时臣，夺取远坂时臣的令咒，而一旦系统一方的人得到令咒，盖亚、阿赖耶想躲都躲不掉了。 毕竟盖亚、阿赖耶没法坐视系统一方做大做强，她们一定会想办法削弱系统一方，至于太二一方，她们就没招了，谁让太二一方根本不走命夜界的体系，完全自成一派呢。 吉尔伽美什：不愧是我的计划，所有环节都完美无缺！ “我这么牛哔，系统一方的人肯定愿意跟我合作，再说了，干掉远坂时臣这样一个具备顶级魔术造诣的魔术师，对系统一方也有好处。”只要吉尔伽美什认真起来，他就是最好的阴谋家，只是他一向懒得用脑罢了，“现在最麻烦的一点是：我怎么才能找到系统一方的人？” 连盖亚、阿赖耶都发现不了系统一方的人，吉尔伽美什就更没法找到系统一方的人了。 “除了知道所有系统一方的人全到了冬木市外，没有别的情报。”吉尔伽美什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脑海里开始逐步排查进入现实次元的英灵——为了让英灵们合作，盖亚、阿赖耶做了一份名单，标明了大部分参与这一届圣杯战争的英灵，每一个英灵都收到了这份名单。 盖亚、阿赖耶的本意，是让英灵们知道自己的战友都是谁，只不过英灵们根本不想借助名单来找战友，他们全是在找目标！ 而系统一方的人，要么不是Master，可只要有人是Master，他们就也需要利用英灵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让世界恢复原有的形态，就要按世界已经存在的规矩行事，系统一方对魔术、英灵的依赖非常大，这对盖亚、阿赖耶，还有太二来说有好有坏。 坏处是系统一方藏得太深，除非他们主动暴露身份，否则连盖亚、阿赖耶，甚至千年虫，都不能提前发现他们。 好处嘛，自然是系统一方受到了很多限制，正面战斗力并不会太离谱。 吉尔伽美什现在要做的，就是分析一下，看看英灵名单中哪些人是，或者说像系统一方的。 “这个来自神代的Caster……有点儿可疑！”吉尔伽美什很快找到了第一个试探的人选。 129.神代时期的魔法使 命夜界的神代时期，可谓魔术师遍地走，魔法师多如狗，反倒是普通人（或是普通生灵、死灵）少得可怜。 神代，就是众神世代的简称，在那个时期，包括人类在内的生灵、死灵，生来便是超凡，只有极低几率出现的畸形儿，才会因为退化而变成普通人，或生灵、死灵。 不过，神代时期没有物以稀为贵这种说法，那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期，普通生灵、死灵就等于不可回收垃圾。 大部分神代时期的普通生灵、死灵选择认命，他们有今天没明天的卑微苟活着，但无论生灵，还是死灵，其之所以被称为灵，是因为他们都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一小部分不认命的生灵、死灵，在探索中发现了修炼之法。 这些由普通进化到超凡的生灵、死灵，打破了天生超凡的垄断，并且他们还可以不断修炼，变得越来越强大。 在这方面，天生超凡就不行了，他们虽然天生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无法提高上限，也就是没法变得更强。 最终，靠修炼进化的普通生灵、死灵结束了神代时期。 原因很简单，普通生灵、死灵的修炼，会将世界的游离能量集中到他们身上，从而造成世界能量失衡。 世界营养不足了，自然要想办法补救，她在混沌状态下生成了意志——盖亚和意识——阿赖耶，然后由盖亚、阿赖耶一点点儿设局，让天生超凡和普通生灵、死灵进化出的超凡大战。 大战的结果就是：神代结束，天生超凡全部死亡，重归世界，有的融进了根源，成为新的规则，有的埋入大地，成为灵脉； 进化型的超凡大部分死亡，并失去了抵达根源的修炼秘法，后世的进化型超凡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再也不能成为魔法使。 没死的进化型超凡中，一些退化成了魔术师，他们选择隐居，直到自身能量耗尽，然后同样挖个抗，把自己埋入灵脉。 一些不愿意放弃魔法，又不想被世界排斥，更希望活着，于是他们同意了盖亚、阿赖耶的条件，成为常驻英灵殿的英灵，偶尔到现实次元放风……呃，严格来说，从神代时期之后，他们就没能再次进入过现实次元。 换句话说，曾经的进化型超凡，神代时期留下来的魔法使，成为英灵后就再没放过风，而神代时期，属于地球五次大灭绝之前的元古宙末期，跟现代相隔了几十亿年。 当然了，神代时期的魔法使一直在英灵殿睡觉，时间对他们没有意义，反而是一醒过来就能放风，让他们感到很满意。 现在吉尔伽美什要找的，就是一个神代时期超凡内部大战后，幸存下来，变成英灵的魔法使。 在正常的圣杯战争中，魔法使不受职阶限制，他们无论以什么职阶降临现实次元，都能发挥最大的实力。 然而，这一届圣杯战争是盖亚、阿赖耶联手发起的“剿匪大作战”，她们为了让魔法使英灵的Master，能更好的给魔法使英灵供能，以减少魔法使英灵对现实次元能量的消耗，便对魔法使英灵设定职阶。 一般情况下，魔法使英灵更适合Archer（弓兵）或Berserker（狂战士）两种职阶，具体而言，擅长使用宝具（法宝）的魔法使是弓兵，擅长利用身体作战的魔法使是狂战士。 有一般的情况，自然有不一般的情况。 比如吉尔伽美什盯上的这个魔法使英灵，其职阶便是Caster（魔术师）——一个被吉尔伽美什看作弱鸡之弟的职阶。 必须说明，在吉尔伽美什眼里，除了自己之外，其他每一个降临到现实次元的英灵都是弱鸡，而如果是被冠以魔术师职阶的英灵，更属于比弱鸡还弱，堪称弱鸡之弟的垃圾。 一个神代时期的魔法使，无论如何也不该搭配魔术师职阶，所以吉尔伽美什才怀疑，这个魔法使英灵被系统一方控制了，接受魔术师职阶完全是身不由己。 冬木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只要移动速度够快，一个小时就能穿过整座城市，而对于拥有飞行宝具的吉尔伽美什来说，一分钟都用不上。 所以，吉尔伽美什很快就到了他要找的魔法使英灵藏身处。 说藏身处不太恰当，因为这个魔法使英灵压根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他将所在一栋三层民宅小楼改造成了一座法阵台——外表还是小楼，内部则另有乾坤。 法阵不停的释放着魔力，在整座城市里，像暗夜中的黑人白牙……错了，应该是五颜六色，循环闪烁的霓虹灯那样醒目。 完全是在说：这里有超凡，还是不差能量，特别爱显摆的超凡！ 只要不瞎（也就是还具备感知力），谁来都能看明白：这里的超凡不好惹，可吉尔伽美什不会吓跑，恰恰相反，敌人声势越大，他越感到有意思。 就像阿尔托莉雅，就因为剑术超群，从而引起了吉尔伽美什的兴趣。 吉尔伽美什轻轻笑着，嘴角不屑的翘起，对下方的法阵台喊道：“太公望，如果你被控制了就出来见我！” 太公望，是命夜界神代时期第一个天生超凡，也是第一个进化型超凡，他之所以会横跨两大领域，原因是他作为天生超凡时，并不满足于天生强大，他想变得更强，但天生超凡无法进化，上限是彻底固定的。 为了寻求突破，太公望选择兵解转世，而且，他还特意选了普通人做“外壳”。 从理念上看，太公望的选择没有问题——既然天生超凡无法突破，那么突破契机肯定在普通人这里。 实际上，太公望转世了不止一次，才找到正确的修炼方式，历经千辛万苦从普通人进化为超凡。 可以说，神代时期始于太公望，也终于太公望，对了，太公望是他最后一世的名字，他还是天生超凡时，名为伏羲。 此刻，太公望却丝毫没有神代时期两个第一名那种风光无限的模样，他正通过一座观察法阵看着吉尔伽美什，同时心里反复念叨着MMP。 130.道士和仙人 法阵台是法师塔的另一种叫法，不过只有新华的魔术师，才会这么称呼自己的魔术工坊。 另外，新华的魔术师也不喜欢被叫做魔术师，他们自称为道士。 虽然神代时期，也就是元古宙末期的时候，地球只有一整块大陆——盘古大陆，但活跃在那个时期的魔法使，还是人为的将盘古大陆分割，建立起一个个国家。 不管是第一世当伏羲的时候，还是最后一世当太公望的时候，太公望都一直“住”在盘古大陆东方的国家，在那里，他自创了两个称谓：没成魔法使之前，他自称道士，成为魔法使后则自称仙人。 尽管经过几十亿年的变迁，神代和盘古大陆早就都湮没在了历史中，可伏羲-太公望创立的道士、仙人系列称谓流传了下来。 在新华，以及新华文化辐射的地区，超凡更喜欢称自己为道士，而非魔术师，至于魔法使，神代之后，新华只诞生过一位仙人，就是曾经掌控过初始规则，拥有第一魔法——无中生有的轩辕。 不过轩辕已经死了几千年，后来又有其他人获得过处于游离状态的初始规则，但这位新的第一魔法魔法使，也在几百年前死了，所以初始规则正处于游离状态。 说回法阵台，别人的法阵台由一座座法阵连接在一起，形成互不干扰的坚固堡垒，而太公望的法阵台却不是那种分散式布局，他的法阵台永远是一个整体，能够自行吸收外界能量。 这才是太公望的法阵台，为什么会不停释放能量的关键原因，可对于现在的太公望来说，法阵台吸收并释放外界能量一点儿也不让他开心，反倒让他无比的头疼。 一是太浪费能量了。 关于盖亚、阿赖耶交代的任务，太公望自然也不是全面接受，他一样有着小心思，但他又不像吉尔伽美什那样彻彻底底的自私，他还是愿意站在盖亚、阿赖耶一边，为世界出一份力的。 实际上，像太公望这种靠自己努力成为魔法使，或者仙人的超凡，都非常有大局观。 以现存的两位魔法使为例，宝石翁是靠自身努力成为的魔法使，他的想法就和太公望比较接近； 而苍崎青子是继承的魔法使之位，她的想法便跟一般魔术师比较接近。 所以，当太公望的法阵台浪费能量时，太公望就会想起盖亚、阿赖耶在英灵们“临行”前，对英灵们殷切的嘱托：大家一定要节约能量啊！但问题在于……太公望不会后世才有的那些低端法阵，也不会制造低端的法阵台。 第二，法阵台一直持续的释放能量，会容易引来觊觎者。 “这不就来了一个……”太公望透过观察法阵看着吉尔伽美什，心里无奈的叹气，“还是最麻烦的一个。” 由于英灵们全是投影降临现实次元，所以大家的实力并不能用本体实力来做参照，更需要看英灵们和现实次元的匹配度，还有和职阶的契合度，以及跟Master的相性。 光看以上三点，魔法使英灵是比不过常规英灵的，当然了，魔法使英灵都是规则之力的掌控者，会具备一些独特的力量。 平均一下，魔法使英灵和常规英灵应该算各有千秋，正面战斗的话不相上下，全要看临场发挥。 吉尔伽美什的最古之王名头吓不到太公望。 太公望：老子还是占了最古之名的仙人呢！强调一遍，是占了两次！ 只是吉尔伽美什个性太差，堪称所有英灵里最莫名其妙的，让太公望避之不及。 “太倒霉了，我本想着，法阵台虽然浪费能量，可没准能引来一些愿意合作的英灵，却没想到，来的是吉尔伽美什……”太公望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轻轻跺了跺右脚。 随着太公望的动作，他脚下一个类似八卦的图案瞬间点亮，金光四射，紧接着，他化作一团流影，从法阵台中消失了。 下一刻，太公望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上方！ 吉尔伽美什的飞行宝具——维摩那，是一艘翱翔于天际的单人黄金之舟，他为了表明自己对太公望没有敌意，特意降低了维摩那的高度，结果……太公望一出场就飞到他上方去了！ 太公望本人也会飞，可作为一个喜欢光着腿穿宽大道袍的仙人，他非常不愿意自己飞，哪怕不得已，一定要飞的时候，他也会压住长袍下摆。 以前太公望是双手揪住长袍下摆两侧使劲往下按，动作跟双手插兜差不多，这次苏醒后，在接受世界最新的知识时，他发现有位叫玛丽莲-梦露的女明星，发明了一种优雅的压长袍（裙子）方式，所以他打算以后借鉴一下。 只是正常情况下，太公望不需要做那种动作，因为他有动物型宝具——四不相，而当他骑着四不相的时候，自然就不用露大腿了。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飞到吉尔伽美什上方，也不是太公望的主意，太公望只准备跟吉尔伽美什处于同一高度的，但四不相不同意。 作为神代时期的天生超凡，四不相哪怕自愿跟随太公望，并化身宝具，也充满了骄傲，它不允许一艘飞舟比自己飞得高，即使是黄金舟。 总的来说，吉尔伽美什和太公望的第一次会面十分不河蟹，两人本来都想着，应该跟对方展示一下自己的好态度，可最终结果却是他们针锋相对！ 最后，还是太公望先让了一步：他落了下来——四不相还是高高在上，太公望降落到了跟吉尔伽美什同一高度，并用梦露的姿势压住了长袍。 吉尔伽美什：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恭喜你成功了，我的眼睛都快辣到睁不开了！ 太公望：果然，只要给吉尔伽美什一点面子，他就会态度好很多，这不眼睛都闭上了么，说明他很放松。 “你的Master是谁？我怀疑他是盖亚、阿赖耶的敌人！”吉尔伽美什不想和变太单独相处太长时间，害怕对方垂涎自己的美色，对自己产生不轨的企图，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131.有对比，就有伤害 英灵都是俊男美女，放到偶像圈，个个光凭着长相就能当顶流。 只是大多数英灵不仅有着天使面孔，还长了天使一样的身材。 天使的身材主打一个健康，所以肌肉线条一定要优美，男性英灵还好说，女性英灵就……比较麻烦了。 总的来说，几乎女性英灵都是平板身材，只有少数女性英灵走的是成熟大姐姐路线，她们的身材非常魔鬼，属于女性英灵中的异端！ 特别是对阿尔托莉雅这种不光平板，还身高不到1米6的女性英灵来说。 吉尔伽美什就是典型的天使面孔，天使身材，尤其是他那一头耀眼的金发，简直太天使了。 鬼知道为什么一个苏美尔传说中的英雄，中东地区的最古之王，为什么会有着一头金发……大概命夜界的文明进程和其他世界不太一样。 而太公望就有些奇怪了，他作为标准的青年男性英灵，却是女性英灵的身材，看起来高大而纤细，面容也秀气有余，俊朗不足。 尽管，因为存在平行世界的关系，英灵未必只有一副形态，他们可男可女，可老可幼，可大可小，但曾是魔法使的英灵，外形是他们成为魔法使那一刻的样子。 别看太公望两次从一般超凡晋升魔法使，实际上，他在数十次转世中，从未改变过容貌，一直用着他第一次晋升魔法使时的外形。 而最初的太公望，也就是伏羲时期的太公望，其实并没有性别，属于自然的天人化一生命体。 当然，这里不是要讨论太公望的性别，而是吉尔伽美什和太公望站在一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攻受俱全……呃，攻受问题也不是讨论的核心。 真正要讨论的是：吉尔伽美什的问话太直接，让太公望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觉得，我们不该公开议论Master。”太公望隐晦的提醒吉尔伽美什。 “确实不该公开议论，Master都是一群弱鸡加弱智，议论他们，会拉低我们的档次。”吉尔伽美什对于Master深恶痛绝，而他这个人又是典型的有话就说，毫无忌讳，所以不管太公望怎么对他使眼神，他都非要三句不离Master。 太公望无奈的长叹一声，然后凌空轻轻一点脚尖，一座新的法阵在太公望脚下显现，紧跟着，金色的文字在法阵中流转一圈。 随即，太公望和吉尔伽美什身边出现一道球形、半透明的屏障。 “这是我的拿手法阵之一，杏黄旗，内含金莲万朵，诸邪避退、万法不侵、无物可破。”太公望见自己的法阵生成后，吉尔伽美什虽然没有进入战斗状态，可明显有了警惕之意，便对吉尔伽美什解释道：“一般情况下，我喜欢用杏黄旗来防御，但需要的时候，杏黄旗的防御空间也能充当一个密室。” 吉尔伽美什对于太公望的谨慎既没有称赞，也没有不屑的否定，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吉尔伽美什的傲气并非一直存在，他也分人的，太公望的实力强，他就愿意跟太公望平等对话；而太公望一做出不明的动作，他立刻有了防备。 吉尔伽美什的敌意散去后，太公望才接着说道：“其实我没有Master。” 太公望说的平淡，在吉尔伽美什耳中却是惊天一声雷。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迅速压下心中的激动和一丝愤怒，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太公望，尽量自然的问道。 “我经过数十次转世，又两次晋升仙人之位，造成了我的灵之力太强。”太公望没有拐弯抹角，因为他很清楚，吉尔伽美什到了将要爆发的边缘，如果不给吉尔伽美什一个可以接受的答案，吉尔伽美什肯定会当场换阵营，反过来帮外人对付盖亚、阿赖耶。 要是吉尔伽美什给盖亚、阿赖耶的计划捣乱，就会与太公望的计划相悖，所以太公望必须告诉吉尔伽美什：我没有Master不是盖亚、阿赖耶的问题，是你……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如果别人和吉尔伽美什说：我没Master，是因为我太强了！ 吉尔伽美什绝对会一发天地乖离开辟之星（吉尔伽美什的单体对界宝具，也是他的本命武器，外观有些像柱状能量剑）射过去。 然而，太公望说自己太强了，吉尔伽美什却无话可说。 英灵都是世界的传奇，太公望则是英灵中的传奇，他数十次转世，还有两次晋升魔法使的经历，在成千上万的英灵里也算独树一帜。 论正面战斗，吉尔伽美什绝对不怕太公望，甚至他还判断自己的胜算更大，可说到灵之力，他就不敢和太公望相比了。 在吉尔伽美什心里，太公望的灵之力仅次于盖亚、阿赖耶，在所有命夜界超凡中位列第三，不过盖亚、阿赖耶的灵之力来自于根源，太公望的灵之力则是自己修炼出来的，所以吉尔伽美什更认可太公望。 灵之力这种力量，很难说转换成多少战斗力，大部分时候，灵之力只是一个摆设，无法应用到战斗中，但同时，灵之力又是最恒定的力量，跟个人发挥无关，爆种不会让灵之力变强，情绪低落或走神也不会让灵之力变弱。 而英灵从者的灵之力过强，会容易导致Master的令咒失效。 像太公望这样的灵之力强度，基本上令咒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要是太公望用的法阵技巧改一改，没准他还能反过来用令咒控制Master！ 于是，盖亚、阿赖耶就没给太公望设置Master，让他自由行动了。 吉尔伽美什对此表示理解，可仍然忍不住口吐芬芳，各种会被和谐的词儿冒个不停——以前吉尔伽美什只会杂修等几个词儿，被灌输了现代文化知识后，他的骂人功力立刻直升专家级！ “不过，你说的系统一方，我倒是有了一些眉目。”太公望自动过滤了吉尔伽美什的文明用语，抢在吉尔伽美什编新词儿的间歇期，谈到吉尔伽美什最感兴趣的话题。 132.三环剑和封神榜 一说到系统一方，吉尔伽美什立刻不困……不激扬文字了。 “你应该知道，我成为仙人之后，就喜欢自制宝具。”太公望见吉尔伽美什安静了，就详细解释起来，“而我的宝具中，有一件可以用来感知。” 如果是吉尔伽美什不安静，太公望就没法详细解释，因为吉尔伽美什什么都听不进去； 而太公望又不能不详细解释，因为现在太公望不说清楚了，吉尔伽美什以后就会拿太公望没详细解释的事儿找茬！ 不要怀疑，吉尔伽美什就是这么一个麻烦的人，从行为上来说，他有着二哔的标准症状，但从实力方面看，他又有着顶级的装哔资本。 善于装哔的实力型二哔，就不再是二哔，而是二哔中的牛哔，牛哔中的战斗机！ 所以太公望才会说吉尔伽美什是最让人头疼的家伙。 即使太公望考虑过，要是能在前期拉拢吉尔伽美什，会对他的计划大有裨益，他也不愿意接触吉尔伽美什。 一方面，拉拢了吉尔伽美什，就等于放弃了其他英灵——因为吉尔伽美什肯定容不下其他英灵，更会对英灵从者的Master不屑一顾，甚至喊打喊杀。 另一方面，吉尔伽美什的战斗力虽然强大，可他实在不是一个优秀的队友，别说优秀了，他连及格都远远够不上。 吉尔伽美什只适合当独行侠，无论谁跟他组成团队，谁都得整天面对一个具有哈士奇一样的性格，藏獒一样的战斗力，并且喜欢四处乱咬，全方位树敌的队友。 太公望在进入现实次元，获得英灵名单后，就认真排过顺序，看看哪一个英灵适合做队友，他不光分析了英灵的能力，还预测了英灵可能的职阶、英灵会被分配到什么样的Master那里。 尽管太公望没法确定英灵在现实次元的职阶和Master，但作为举世闻名，交友力位列命夜界前二的专家教授，太公望特别善于概率分析，能用自己炼制的宝具——三环剑，将所有可能性都找出来，然后按最佳的路线去收获新（背）朋（锅）友（人）。 至于为什么太公望用来演算一切可能性的宝具会叫三环剑，这里面是有典故的。 首先，太公望创建的道士、仙人一脉修炼系统中，三代表最基础的全，可以衍生万物，所以又有三生万物的道术——魔术师的法术称为魔术，道士的法术称为道术。 命夜界现存的第三种魔法，实际上就是魔法级别的三生万物。 其次，环代表圆满，意味着无限循环，没有终结，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说，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最后，这个剑吧……是因为太公望没有剑形状的宝具，他觉得这样不好，道士和仙人怎么能不用剑呢？于是他才把功能为推演、运算、逻辑分析的宝具，炼制成了宝剑的形状。 太公望：我的宝具，我爱炼制成什么形状就炼制成什么形状，谁也管不着！ 总之，太公望用三环剑列出的名单中，吉尔伽美什同时荣膺最适合做队友和最不适合做队友的第一名。 除了性格，吉尔伽美什其它方面每一项都能获得高分；算上性格后，吉尔伽美什的评分就急转直下，一日千里。 综合各种考虑之后，太公望就放弃了吉尔伽美什，对于他来说，宁可要一个战斗力差一些的队友，也不要没法控制的队友。 毕竟太公望追求的队友，都是用来替太公望背锅的，不可控会成为最致命的麻烦。 不过，现在吉尔伽美什找上门来了，太公望就打算尝试一下：哪怕不能让吉尔伽美什成为完美背锅人，至少也能让其稍稍分担一点儿锅。 太公望对自己的交友能力，具备绝对的信心，就算是吉尔伽美什，他也能榨出点儿油水来。 在有了利用……不，跟吉尔伽美什合作的想法后，太公望的态度立刻积极了许多，这也是他愿意详细解说的原因之一。 吉尔伽美什对太公望改变态度没什么想法，在他眼里，所有人都该对他毕恭毕敬，太公望的态度只能算友善，远远谈不上好，但太公望提到的宝具，却让他眉头一皱。 “我的全知全能之星也是感知型宝具，怎么探不出来谁是系统一方的人？”吉尔伽美什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太公望的话是真是假，而是攀比！ 太公望感到有些头疼，第一次对自己的交友能力产生了动摇——因为吉尔伽美什根本不懂好好听人说话，而太公望的交友能力首重话聊！ “你的全知全能之星要面对面才能发挥作用，我的宝具不用。”尽管头疼，太公望该解释还是要解释，谁让他既不想跟吉尔伽美什战斗，也没有把握战胜吉尔伽美什呢。 “你的宝具可以指定人选？”吉尔伽美什不愧是拥有（神代之后）所有宝具原型的第一宝具收藏家，他一听太公望描述，就猜到了太公望宝具的作用。 “没错。”太公望边说，边右手轻轻托起。 旋即，太公望手掌上方出现了一个金色光粒子构成的漩涡，几条玄奥的文字链流动之后，一张长一米，宽半米，非金非木非石，闪着七彩虹芒，仿佛有生命，会呼吸的横榜从漩涡中蜿蜒飞出。 “这是我的宝具封神榜。”太公望让横榜悬在自己身前，继续对吉尔伽美什说道：“虽然封神榜的主要能力不是感知，但封神榜需要感知来定位目标。” 吉尔伽美什觉得太公望是在变相装哔，可他没有切实的证据，因为封神榜不在他的“收藏”之中，他也不清楚封神榜到底有什么作用。 “所以呢？”不能阻止太公望装哔，也不能亲自装哔，让吉尔伽美什分外不爽，他干脆顺着太公望的话说下去，以期让太公望尽早装完，到时候就轮到他的回合了。 “所以，我用封神榜感知，以三环剑计算，找出了几个目标。”太公望不想装这种低级的哔，于是他略过了封神榜的“介绍”，直接揭露了谜底，“我最先怀疑的就是这个人，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 133.可疑的英灵 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表面上是自然诞生的超凡，但实际上，自从神代时期之后，命夜界除非出现极特殊的情况，否则不可能再有天生超凡诞生了。 人类超凡的魔力来自祖先或者老师，他们只能靠继承来延续超凡的力量。 非人类超凡之中，有一部分的魔力是靠强抢得来，另一部分则是理论上天生就有，可经不起深究。 因为一深究便会发现，所谓的天生超凡，其实也是靠继承得来的。 爱尔奎特，昵称爱尔，通称月姬，命夜界血族的二十七真祖之一，其本质却是命夜界月球意志兼意识——朱月-布伦史塔德在地球上预留的两个备用外壳中，更为优秀的那个。 作为月球的意志兼意识，朱月一直想降临地球，取代盖亚、阿赖耶成为命夜界的意志和意识。 朱月有这种想法不奇怪。 就好像不想当制片的导演不是好演员一样，朱月对盖亚、阿赖耶两个小丫头非常鄙视，不光觉得自己上自己也行，甚至于，他坚信自己可以比盖亚、阿赖耶做得更好。 毕竟在朱月看来，盖亚、阿赖耶只是因为出身于地球，才成为命夜界世界意志和意识的，而不是她们真的能力强。 朱月哪怕不能离开月球，都可以将自己的力量渗透到地球，培养出两个“女儿”，以作为外壳，只能等将来时机成熟，也就是月姬或另一个真祖放弃自身的思维，彻底变成植物人的时候，便借着月姬或另一个真祖的身体，正式进入地球，和盖亚、阿赖耶抢地盘、抢领导权。 至于为什么朱月一定要利用外壳，而不是亲身降临地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朱月亲身降临地球，月球就会跟在朱月身后撞上地球！ 不过，朱月的计划已经进行了800多年，仍然停留在最初的阶段——制造出月姬和另一个真祖（通称黑姬，因为月姬又被其他真祖称为白姬）的阶段。 朱月也很无奈啊。 月姬和黑姬从诞生起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她们作为有独立思维的生灵，当然不愿意给人当外壳，哪怕对方是她们的亲爹加亲妈也不行！ 最终，月姬选择自我沉睡，将思维放逐，这样就不怕朱月入侵了，黑姬则比较刚烈，她干脆和一只大狗不断互换思维，让朱月望之却步，不敢入侵她的思维。 朱月：虽然我作为月球的意志和意识，信奉众生平等，并不认为人类思维比犬类思维高贵，但是，我要是一个不小心，追着黑姬的思维跑，结果被困在大狗身体里……那可就彻底完蛋了！ 没有合适的身体，朱月即使降临地球也没意义，他再自傲，也不敢说：哪怕套着大狗的身体，我一样能击败盖亚、阿赖耶！ 月姬就是继承了朱月的部分力量，才成为不是魔法使，可实力上接近魔法使的顶级超凡。 按理说，月姬拥有这样出色的战斗力，盖亚、阿赖耶拉壮丁的时候应该首先考虑月姬，但真实情况却刚好相反，盖亚、阿赖耶相当不愿意唤醒月姬。 盖亚、阿赖耶：不是我们不会用人，真的是月姬她爹加她妈太……不能说脏话就没法形容！ 朱月一直惦记着盖亚、阿赖耶，盖亚、阿赖耶自然也一直防备着朱月——至于彻底干掉朱月，盖亚、阿赖耶实在做不到。 一是朱月在月球，盖亚、阿赖耶不能离开地球，否则就算朱月不出手对付她们，其他太阳系行星的意志和意识也会出手对付她们，地球出身的世界意志和意识，永远更招其他星球的意志和意识恨，这在诸天万界都是常规现象； 二嘛……自然就是盖亚、阿赖耶真打不过朱月！ 盖亚、阿赖耶最大的问题不是会不会打，而在于她们无法动用本体！ 以根源为本体的盖亚、阿赖耶，受限比朱月还大，除非世界面临毁灭，要不然的话，她们就不能亲身上阵，永远只能动用化身或者分身。 总之，盖亚、阿赖耶和朱月属于完全敌对的关系，可又拿朱月没办法，在这种大前提下，她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动用月姬来对付太二一方和系统一方。 太公望在看到英灵名单上有月姬的那一刻，就开始怀疑月姬了，只不过他没有证据，于是他迅速改造出一座法阵台，接着以法阵台的力量催动封神榜，这才侦察到了一些情报。 “吉尔，月姬很有可能是系统一方的人！”太公望的交友力绝非浪得虚名，他故意给吉尔伽美什起了个昵称，以此拉进双方的距离。 一般人这么叫吉尔伽美什，可能会引起吉尔伽美什的不快，但太公望嘛……吉尔伽美什发现对方的能力确实出众，跟自己存在互补性，便认下了吉尔的昵称。 “你有证据吗？”吉尔伽美什这回不想瞎跑了——他一开始判断太公望是系统一方的人，现在看来，太公望连Master都没有，自然不太可能是系统一方的人了。 注意，只是可能性极低，可不排除太公望在撒谎，为他的Master做掩饰，具体情况是什么，吉尔伽美什还要接着看一看再最后决定。 另外，吉尔伽美什现在发现太公望更擅长“侦察”，就干脆把“找”人的任务交给太公望了，但他懒得再乱跑了，于是想先听听太公望怎么说。 “证据就是，她一个活生生的准魔法使，堂堂第二真祖，为什么以英灵身份参与圣杯战争呢？”太公望说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英灵，顾名思义，需要先进入英灵殿，才能获得英灵身份，月姬是存在于现实次元的血族真祖，根本没去过英灵殿，那她又是怎么获得的英灵身份？ 别说盖亚、阿赖耶给月姬开后门，她们两个恨不得永远封印月姬和黑姬，哪会冒险让月姬和黑姬参加有可能接触第三魔法的圣杯战争。 “有道理！”吉尔伽美什眼中金光一闪，明白了太公望的思路，“那我们这就去找月姬，看看她的Master到底是谁！” 134.人生三大错觉之一 在太公望和吉尔伽美什谋划的同时——吉尔伽美什：谋划？谋划什么？我不是来收服太公望，让他给我打工的吗？怎么成了我们联手了？ 呃……总之，太公望凭借交友力和吉尔伽美什暂时达成了一致时，太二正一脸懵哔的看着，眼前的英灵。 “你是月姬……吧？”最后，太二面对单纯到了极点，连开场白都不会说，只知道盯着自己看的月姬，只好先打了个招呼，就是他觉得姬和吧接在一起有些奇怪，便不自然的拉了个长音。 当然，日语的发音和汉语差别很大，姬和吧连在一起，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龌龊的字眼，但架不住太二心里念的是汉语啊。 虽然转世之后，太二日常说话都是汉语，还莫名其妙的会了英语、法语、俄语……等几十门语言，可每次不管说什么语言，他心里默念的都是汉语。 没办法，以太二苏醒的记忆来说，主体仍然是上辈子，汉语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当然，太二此刻没空计较说姬不说吧，文明你我他了，他最不理解的是：月姬为什么主动找上自己？ 如果月姬是被Master派来的，那么双方这时候应该开战了才对，但实际情况却是：月姬使用英灵最常用的灵化术——也就是将身体分解为独有的能量粒子（每个英灵的能量粒子都不一样）进行时空移动，传送到了太二面前，然后……没有然后了。 月姬从出场便直勾勾的看着太二，既不说话，也没其它动作。 而且，最关键的是，月姬尽管面无表情，可眼神很灵动。 那双命夜界血族独有的猩红双瞳，不停上下打量着太二，一会儿是审视的感觉，一会儿是庆幸的感觉，一会儿是难为情的感情，一会儿是……反正太二从中看出了很多东西。 太二：不会是我产生了错觉吧？我怎么感觉这个月姬好像很喜欢我？ 不能怪太二心里没底，实在是他有了两世的记忆后，太懂人生的三大错觉了，一个没把握好，结果就会是丢人、接着丢大人、最后丢整个人！ 月姬既然又被称为白姬，说明她非常喜欢穿一身白衣，此外，她还有一头纯金色，足以让太阳光失色的长发…… 太二：嗯？长发？这就不太对了，我记忆里那个月姬，最初确实是长发，可后来她为了对抗吸血的诱惑，主动剪去了长发，还因此实力下降，从稳赢黑姬，变成打不过黑姬了。 再加上月姬那种乍一看无比清纯，仔细观察却又会被血族无穷的魅惑所吸引，不由自主迷醉的容貌，太二真的有些着迷。 只是有些着迷，毕竟太二成天和异界的女神、现实的超级美少女混在一起，对容貌、气质方面的抵抗力已经很强了，要不是月姬身上反差感太重，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妖媚之感，太二根本不会被迷惑。 不过，在太二脱离了迷惑之感，轻声对月姬问话之后，月姬还是什么都不说，仍旧那么看着太二，就让太二有点儿不适了。 太二：这种不适一般叫瘆人！ 而最让太二奇怪的是，明明月姬都来了，可滕六三人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既没有敌意，也不打算战斗。 倒是听到城堡内部魔术陷阱警报响起，匆匆赶来的卫宫切嗣一方人，对月姬摆出攻击的姿势，只是因为月姬一直没有动作，也不像要战斗的样子，才没有继续做什么动作。 卫宫切嗣一方，从卫宫切嗣，到跟卫宫切嗣不对付的阿尔托莉雅，都对太二一方的鸠占鹊巢行为，有着一肚皮的意见。 卫宫切嗣是敢怒不敢言，爱丽丝和伊莉雅听卫宫切嗣的，阿尔托莉雅倒是不听卫宫切嗣的，但她听爱丽丝的，还需要爱丽丝提供魔力，这样一来，卫宫切嗣一方才没跟太二一方自然起什么冲突。 不跟太二一方起冲突，不代表卫宫切嗣一方不会跟新来的英灵起冲突。 只是月姬太老实了，又和太二深情对视——反正卫宫切嗣觉得太二和月姬是在深情对视，天知道他一个自己爱情都弄不明白的人，怎么会看懂别人的爱情…… 场面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渐渐尴尬起来。 无论什么场面，只要一群人站在那里不动，都会有些尴尬加搞笑的。 最终打破僵局的还是月姬。 没办法，太二问完问题就不没什么好说的了，特别是他总感觉月姬对自己有意思，于是又忐忑又怕感觉错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太二不开口，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开口。 滕六三人倒是能开口，并且也借着感知到的一些东西，大概猜出了部分情况，可她们不太想管这种言情剧里才会出现的场面，就干脆不说了。 只有月姬，当她看太二看到自己心满意足之后，终于想到要回答太二的问题了。 “Master，我应你的召唤而来，愿和你并肩作战，永远携手下去。”结果，月姬的开场白，让太二一脸懵哔。 不光是太二懵哔，连卫宫切嗣一方也不知道改用什么心态和表情来面对月姬好了。 连卫宫切嗣的面无表情都有点儿崩：不是吧，你召唤三个英灵还不够？又弄出第四个来了？大家一样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为何你这么秀？总不能是你召唤英灵像生孩子，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召唤新的吧？ 要是太二真能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召唤新的英灵，卫宫切嗣觉得这圣杯战争也不用打了。 “我们其他正常Master就等着这位大佬暴兵，平推，胜利好了！”卫宫切嗣一个没忍住，直接嘟囔出口。 “不是……”卫宫切嗣那里愤怒（羡慕嫉妒恨）到不得了，太二却丝毫也不兴奋，他还处于懵哔之中，“一，我怎么会是你的Master？我压根就不是Master啊！二，你这是要跟我并肩作战吗？台词为什么透着一股表白的味儿？三，你什么时候当上英灵的？不死的真祖能当英灵吗？而且我听青女说，盖亚、阿赖耶已经改变了英灵殿的规则，你怎么出来的？” 135.都是世界的错 太二的错觉……其实不算错觉，至少不完全是错觉。 月姬确实喜欢太二，只不过这个喜欢还达不到爱恋的层次，是那种小女孩青青涩涩、懵懵懂懂、欲说还休、甜中带酸式的好感。 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首先，月姬不应该成为英灵，但因为太二，她莫名其妙进入了英灵体系。 月姬倒不是馋英灵体系，她也不是犯贱，好好的人间超凡不当，非得跑到英灵殿里当一动不能动的木雕泥塑。 关键在于，成为英灵之后，月姬就不需要怕朱月“夺舍”了！ 英灵之身，说白了就是能量聚合体，跟朱月精心设计出的外壳有本质的不同。 不说别的，月姬成为英灵后，虽然保留了真祖时期的各种能力，却不必再像其他真祖那样，永远被吸血的欲望折磨，她已经变成了正常的超凡，只要有足够的魔力，也就是能量，便可以一直存在于现实次元。 其次，由于月姬一直被盖亚、阿赖耶忌惮，所以她宁愿自我休眠，当然了，休眠不光是盖亚、阿赖耶的原因，还是为了防止朱月入侵她的思维，总之，她的休眠算是一种变相封印。 而月姬成了英灵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哪怕她是在英灵殿里不能动，至少思维也是自由的，她可以选择沉睡，也可以选择活跃。 别看其他英灵将身体不能动，思维活跃当成一种痛苦，觉得还不如沉睡呢，可对于月姬这种一出生没多久便不得不思维和身体全部静止，甚至即使身体可以动，思维都不敢动，害怕一个没注意就被朱月击溃的人来说，思维活跃已经足够她开心的了！ 毕竟月姬尽管年纪上有800多快900岁了，但她在对外界的认识方面，还是个婴儿！ 第三，月姬借着变成英灵，再从英灵殿进入现实次元这么一“转手”，居然恢复了完整的实力！ 具体原因月姬想不明白，但她只知道一点：自己能恢复实力，肯定和盖亚、阿赖耶无关，绝对和太二有关！ 综合下来，月姬天然对太二有着好感。 最后还有一点，越是思维单纯，想法直接的人，越对相貌出众的人容易产生好感。 换一个说法就是：越缺心眼的人越喜欢看脸分人！ 太二有着一副好相貌，这是千年虫精挑细选、优中选优之后，才给他配置上的——不能说千年虫在太二的容貌上造假了，因为千年虫选择的目标，其实全都是太二，千年虫做的，不过是这个太二提取一些，那个太二提取一些，算是将最好的太二结合到了一起。 凭着这副相貌，太二甚至有一定几率在诸界里杀个万进万出，月姬会被迷住，真属于人之常情，并不是她头发长了，见识就短了。 至少不完全是。 然而，太二不知道这些内情啊，他只觉得月姬有点儿花痴，比自己的便宜姐姐凛子还花痴！ 月姬对太二疑问感到意外，她一直以为，是太二主动的，她才会被招收为英灵。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其他英灵都在圣杯战争启动的最初，就进入了现实次元，只有月姬……不，月姬也看过盖亚、阿赖耶制作的英灵大名单，除了她之外，还有黑姬——爱尔特璐琪-布伦史塔德，蔷薇魔眼——莉塔-萝洁安，都是延迟进入现实次元的。 理由嘛，月姬也能大概判断出来：她们三个都不是原生英灵，所以要比其他英灵多出一道程序，先从现实次元进入英灵殿，化身为英灵，之后再从英灵殿降临现实次元。 不过，月姬还是认为，必须是太二先选了她，她才有机会进入英灵殿并化身英灵，否则的话，看盖亚、阿赖耶以往的态度，这种机会给谁也不会给她和黑姬啊！ 月姬本来还想着，太二明明选了她，又为什么不召唤她？而是非要由她找上门呢？还有，她最盼着从太二嘴里知道的是：太二为什么会选她？ 以月姬小婴儿……不，怎么说也算女孩的想象力，她已经开始暗自在心中描绘自己和太二之间的累世情缘了。 情缘是不可能有情缘的，累世的更不会，因为太二根本就不是命夜界的人……不对，命夜界没准也有过一个太二！ 理论上来说，命夜界本身就是一个多平行世界交融在一起而形成的混合世界，在命夜界之外，还有不知道多少以命运之夜为内核的平行世界。 太二的情况非常特殊，在诸天万界里都有他的身影，但包括命夜界在内，所有以命运之夜为内核的世界中，应该只存在一个太二。 换句话说，命运之夜为内核的所有世界里有太二，可太二到底在哪个平行世界，就没法确定了。 所以才说，命夜界中可能存在过一个太二，但不能确定，因为那个太二没准是曾经存在于其他命运之夜为内核的世界里。 反正月姬和太二出现累世情缘的几率，基本上为零，只是概率上有而已。 没有，却不代表不能想，月姬还是比零子更爱幻想，追求真爱的（心理）年纪，把太二当成白马王子，或者白马老公，也无可厚非。 太二对此就是各种不解了，哪怕月姬说明白了，她是太二的英灵从者，为了和太二见面，才传送过来的，太二也没法相信。 “千年虫，是你搞的鬼吗？”遇到困难找千年虫，已经成了太二的本能。 “我确实在搞鬼。”千年虫的汉语明显不怎么合格，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委婉，连自己都黑，但她的意思倒是挺明确，没有汉语中那些模棱两可，“可这个月姬还真和我无关，是盖亚、阿赖耶自己失误了！” 千年虫给太二解释的同时，一直藏在英灵殿和现实次元之外的次元，相当于英灵殿、现实次元之间夹缝次元中，跟踪偷窥进入现实次元英灵的盖亚、阿赖耶，正在互相推诿责任，表示都是世界的错！ 盖亚、阿赖耶是世界的两大代表，所以不管最后到底是她们中的哪一个错了，确实都可以归到世界的头上。 136.靠匹配度分来的英灵 盖亚、阿赖耶之前改了英灵殿的规则，严格限制英灵殿的进出，以防有梦遗的人……错了，是以防有太二一方的人混进英灵殿，然后再转到现实次元帮太二作战。 在盖亚、阿赖耶还没改动英灵殿规则的时候，滕六、姑射真人就靠着英灵殿规则的漏洞，作弊式的进了命夜界现实次元。 等轮到青女要登场之时，她发现盖亚、阿赖耶修改了英灵殿的规则，漏洞被堵住了！ 无奈之下，青女只能以自身力量硬生生打破英灵殿的新规则，强行进入命夜界现实次元。 虽然青女为此损耗了大部分力量，哪怕打完命夜界的圣杯战争，她也需要休养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到全盛状态，但怎么说呢，别看青女表面是最冷淡的一个，实际上她却是最为太二着想的一个。 相比起来，滕六的目的性更强、姑射真人更注重自我表现欲，所以，尽管滕六和姑射真人也一样绝对服从太二的命令，愿意为太二而战，可在心态方面，终究有一定的差别。 滕六和姑射真人是除了为太二考虑，还会留点儿自己的小心思，青女则没有，她全部心思都放在太二身上了。 当然，这里要说的，不是滕六三人的心态，而是青女强行打破英灵殿的新规则，让英灵殿的新规则出了问题。 新规则本就不太稳固，需要吸收大量的能量后，才可以和根源牢牢结合在一起，再被青女这么一撞……自然就从稚嫩幼芽规则便成了豆腐渣规则！ 这个时侯，如果盖亚、阿赖耶能返回英灵殿，对已经残破了的新规则修补一番，也许还能抢救一下，但盖亚、阿赖耶不放心现实次元，不敢离开现实和英灵殿之间的夹缝次元，再加上新规则出现后，盖亚、阿赖耶进出英灵殿也要走一套流程，不再像之前那么随意了！ 于是盖亚、阿赖耶就没去及时修补新规则，然后……没有然后了，新规则在破损的地方发生连锁反应，最终新规则演变成了跟盖亚、阿赖耶想象中不一样的新新规则。 新新规则放大了，不，应该说是改变了一个条件。 条件中最核心的部分是：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都要应该得到跟自己最匹配的英灵！ 最匹配这种条件，放在圣杯战争中其实根本不可能实现，因为不管Master还是英灵，都是“人”，她们有着自我，更有不断变化的人性，所以哪怕Master和英灵实力方面匹配了，性格方面不匹配，也称不上最匹配。 而新新规则是“死物”，它只懂得执行，不会思考，根本不在乎条件能否实现。 在无法成功的情况下，新新规则唯一能做的，就是锲而不舍的一遍遍尝试。 太二，正是新新规则尝试的第一个，也是仅有的一个目标。 至于为什么是太二，原因也很简单，在整个命夜界圣杯战争的战场里，除了太二，其他Master无法用来做实验。 其他命夜界参与圣杯战争的Master，哪有本钱不停的增加新英灵，他们连一个英灵都伺候不好呢，甚至别说增加英灵了，即使更换英灵，也只有魔法使级别的Master才能做得到。 太二就不一样了，他身体倍棒儿，对英灵来者不拒，特别抗吸，简直是新新规则的最佳实验对象！ 一来二去，新新规则就盯上了太二了，为了怕太二和新的英灵性格不合，新新规则还按照逻辑，特意选了月姬这个几乎没有性格的英灵。 无论Master是什么性格，只要英灵没性格，双方就不存在性格不匹配的问题了……吧？ 规则只会开始，无法得出结论，所以最后还是要看太二和月姬相处的怎么样。 被千年虫告知了一番内情的太二：果然，还是跟相亲一样…… “难怪盖亚、阿赖耶一直不出场……”太二有些感慨的和千年虫吐槽道：“她们这是弄出了纰漏，暂时不知道怎么对付我了？” “不。”千年虫否定太二的自我良好感觉，“她们进不了现实次元，是我借着她们修改英灵殿的规则，顺势重新排了一下根源已有的规则！” 论搞鬼，盖亚、阿赖耶两个单一世界……最多算是单一大世界中，几个平行世界融合世界的萌新，怎么可能玩得过诸界的监控者、调整者、篡改者千年虫啊。 千年虫只是无法亲身进入世界，但有了太二给她当网线……不，是探测器，她的力量就能延伸到世界内部，即使是一丝的力量，也足够扰乱根源，或者说天道、世种了。 在千年虫的小手段下，盖亚、阿赖耶被困住了。 受规则限制，盖亚、阿赖耶一旦离开夹缝粗，就只能要么返回英灵殿，要么进入现实次元，而且一段时间内，无法再回到夹缝次元。 这种结果就和盖亚、阿赖耶的计划严重不符了，她们躲在夹缝次元里，是为了兼顾查看英灵殿和偷窥现实次元，同时还打算着，当圣杯战争进行到关键处，她们再插手，起到一举定胜负的作用。 出场太早和太晚都不行，要是能临时进一下现实次元，盖亚、阿赖耶不介意，但一直留在现实次元，就会对她们会很不利！ 最终，盖亚、阿赖耶还是决定留在夹缝次元，顾不上英灵殿那边了。 盖亚、阿赖耶推演过，留在夹缝次元对她们来说是最有利的，毕竟，她们觉得太二就算再怎么BUG，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召唤新英灵……吧？不！没有吧，只有不可能！ 然后，太二当场就给盖亚、阿赖耶展示了一下，什么叫三而四！ 这个四还是让盖亚、阿赖耶非常忌惮的月姬！ “另外……”在盖亚、阿赖耶忍不住脱口而出骂脏话的时候，千年虫继续和太二说道：“我把世界间的位面通道拓宽了一些，你可以从蓝星调取更多的能量了！” 世界内部的一个个单一维度、叠加时空、平行宇宙称为不同次元，世界和世界之间则相隔着多重位面。 137.无限召唤制 在诸天万界中，天文环境类似蓝星的世界非常多，大约每十个世界，就能出一个类蓝星世界。 并且这里说的类蓝星世界，还不是那种某一平行世界式的小世界，或者叫单体世界，而是拥有多个平行世界构成的大世界，或者叫多元世界。 不过，无论有多少类蓝星世界，蓝星都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 任何世界都有游离能量，有些游离能量可控，有些游离能量不可控，蓝星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她在诸界中，拥有最多的不可控游离能量。 对于普通人来说，太多不可控的游离能量肯定是灾难，毕竟只要是能量，就有可能对物质造成伤害，比如核辐射，普通人也好，其他普通生命体也罢，都承受不住； 然而，对于超凡来说，不可控的游离能量就是宝贝了！ 甚至宝贝都不足以形容，应该是能让超凡们活下去，永远活下去，并变强的“粮食”。 此外，蓝星还有一个绝对的优势，那就是不可控游离能量种类最全。 像雪界、器界那些能诞生真正神魔，游离能量足以养活那些世界中所有超凡，不需要超凡们躲在世界的小次元里，整个世界各个次元都融为一体的强大世界，其实也存在着无数的不可控游离能量。 只是雪界和器界的不可控游离能量，几乎全呈现出单一性！ 雪界是雪之力构成的世界，器界稍微好一些，除了剑之力外，还有盾之力、刀之力、枪之力……等一些其它能量，可即使再怎么细化，仍然那些能量仍然归属于器之力的分支。 能量过于单一，是大多数不可控游离能量丰富世界的通病。 原因千年虫知道，但现在这个阶段，太二没问，她就没跟太二解释，至于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广成子他们，则是一离开自己的世界，进入蓝星，便什么都明白了，不需要千年虫给他们科普。 蓝星就不一样了，不光不可控游离能量丰富，还种类众多，不管什么属性的超凡，都能在蓝星找到合适的修炼方式——前提是超凡得知道什么是修炼才行，有些世界的超凡，真不懂什么叫修炼，他们只知道运用天生的力量欺负普通人。 当然，关于不可控游离能量的问题，跟现在无关，现在最主要的是：千年虫告诉太二，除了命夜界的能量，蓝星的能量也引过来了，可以共太二使用。 第一时间里，太二还没反应过来，不太明白自己要蓝星穿过来的能量有什么用。 “虽然命夜界的游离能量确实很多，可命夜界能吸收这些游离能量的超凡也多。”千年虫早就知道太二在能量运用、能量吸收方面是小白，只会仗着天赋能力来简单粗暴的驱动能量，所以她不等太二提问，便继续解释下去，“你要是跟他们抢这些游离能量，倒不会抢不过他们，毕竟你有优先权，只是这样会造成命夜界能量失衡。” 千年虫的意思，是以大局的角度来看待命夜界，“我们来命夜界，是为了驱逐系统一方，让他们不敢再涉足命夜界，顺道征服命夜界，而不是来破坏命夜界的……嗯，在我们的主观意图中，能不破坏命夜界，最好不破坏命夜界，但如果你需要，还是要以先干系统一方，再征服命夜界为先” 太二不置可否，因为没打过正式超凡战争的他，到现在还是不清楚：千年虫拓宽命夜界和蓝星之间的位面通道，到底能起多少作用。 “能起多少作用？”千年虫发给太二的信息中都带了笑意——到了现在，哪怕太二仍然不会怎么使用自己庞大的灵之力，他也能从灵力通讯的文字中，感受到一些发信息者的情绪了，不用再像过去那样，还得千年虫发个表情符，他才知道千年虫到底是什么意思。 千年虫似乎也知道太二的感知力有了进步，所以她没有发表情符，就这么直接掀开了谜底：“能让你无限制召唤命夜界本土的英灵，你说有多大的作用？” “无限制？”太二真的大吃了一惊，“这个……我的营养能跟得上么？” “理论上是无限制，实际上还需要一定的恢复时间。”千年虫对太二话里的营养二字挑了挑眉，有点儿敏感，“不用消耗你的营yang……自身能量，全部都由蓝星来买单，你只是一个中转站，蓝星借助你的身体，在命夜界供养英灵。” “那你说的恢复时间？”太二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结实，可既然千年虫觉得他的身体能当中转站，他就不反对——主要是他认为自己反对也没用，因为一切都是千年虫说了算，要不然的话，他甚至不愿意来命夜界，千年虫不仍旧让他来了！ 太二比较疑惑的是：为什么还需要恢复时间？ “不是你需要恢复时间，是英灵殿需要恢复时间，盖亚、阿赖耶新设定的那种英灵殿规则，在遭到青女强行修改后，连续召唤英灵会导致英灵殿消耗太大。”千年虫最后说道：“反正你记好，英灵殿现在已经不像过去那么结实了，你要小心使用。” 太二一囧：原来不是我不够结实，是英灵殿不够结实啊！ 从千年虫得到了准确说明的太二，立刻踏踏实实回到了现实之中。 “月姬啊，你能当我的英灵，真是千年修来的福气啊！”太二这话并不算自吹自擂，因为从月姬的角度来看，他确实是最好的Master，其他人各方面都不行。 “没有千年，才不到900年。”月姬老实的有些过分，“但福气是真的，想不到我还有以全部力量行走现实次元的一天。” 月姬也不想一直跟自我封印一样沉睡的，她曾经想过，是不是可以削弱一部分力量，然后出来放风。 结果盖亚、阿赖耶还是不允许，用她们的话来说：月姬，你哪怕把力量都放弃了，资质也仍然在那里摆着，朱月一个夺舍，再吸一阵子其他超凡的力量，很快就能恢复到全盛状态。 说白了，朱月要的是月姬这副身体，跟身体强弱无关。 138.再来十个！ 有了蓝星爱的供养之后，太二立刻感觉天晴了，雨停了，谁也不服了！ “我召唤广成子怎么样？”太二突然发现了一个hua……mang……妙招，“广成子不是炼器之神吗？他手上肯定法宝无数吧？让他来对付吉尔伽美什，岂不是会打得很好看？” 在看过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的战斗后，太二已经不再把吉尔伽美什当成大问题了，最多当成中等问题，以示尊重。 并非太二膨胀了……呃，只是膨胀了那么一点点儿吧，更多的原因是：吉尔伽美什展现出来的力量太弱，入不了太二的法眼。 诚然，太二很清楚，吉尔伽美什没有使出真正的力量，别说天地乖离开辟之星了，连王之财宝，吉尔伽美什都没有亮出完全版，仅仅将王之财宝当作武器箱来用。 只有被阿尔托莉雅近身压制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才从王之财宝里随便找一件宝具扔出去，以拉开和阿尔托莉雅的距离。 不过…… “吉尔没拿出真本事，我的滕六、姑射真人、青女也一样没拿出最高的实力啊。”太二对于能把自己冻住的姑射真人，还有帮自己挡子弹的滕六、青女信心非常足，“这年头，别说神仙了，就算半神、半仙，谁还能没几招绝活么？” 不说其它，单是姑射真人的逍遥道钟，如果发挥出全部对界宝具的力量，就不会比天地乖离开辟之星差。 更何况，逍遥道钟还能变化为对国宝具，而天地乖离开辟之星就不行。 滕六和青女虽然没有法宝，但她们两个神术超群，特别擅长温水煮青蛙式的战斗。 太二自忖，有滕六三人在旁，他就立于不败之地，吉尔伽美什来了也白给。 所以太二才会想到让广成子和吉尔伽美什打的漂亮一些。 “你确定召唤广成子？”千年虫却不看好太二的战斗美学，“他可是坚持朝九晚五，每天工作8小时，周末周日不加班的优秀打工人，你把他召唤过来，要是到战斗关键时刻，他下班了……你怎么办？” 太二：卧槽！居然真有这种按时下班，周末周日双休的打工人存在啊！东倭也好，新华也罢，我两辈子下来，第一次见到！ “他又不是你们蓝星人，再说了，你们蓝星也只有新华和东倭的打工环境比较险恶，其它国家……嗯，发达国家吧，工时、加班之类的工作条款，还是受法律保护的。”尽管千年虫的话有理有据，但太二真听不出来，千年虫到底是在嘲笑还是在解释。 “最主要的一点，广成子是高级技术型超凡，他即使不战斗，也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些消耗，的确不适合在蓝星之外的地方使用他。”千年虫怕太二赌气，非要把广成子弄到命夜界，让广成子白白浪费能量，便跟太二重点提了一下广成子的特殊性。 “不战斗也消耗？他是苹果手机电池吗？”太二忍不住吐槽。 “他要时刻不停的调动灵之力，在灵力宫里设计模拟新的法宝，也就是你们说的费脑子，自然会消耗能量。”千年虫看好广成子的能力，所以说的细了些。 太二不懂什么是灵力宫，可有关灵之力方面的东西，只要有人跟说过一次，他就会无师自通。 千年虫信息中的灵力宫，是广成子将自身的灵之力作为屏障，在灵墟海里间隔出一块只归属于他本人的灵力空间。 不管是进出个人独有的灵力宫，还是在灵力宫里活动，甚至维持灵力宫的存在，都需要消耗灵之力。 另外，只有灵之力凝成的灵体才能进入灵力宫，由非灵之力，其它能量构成的身体则不行。 至于灵墟海，她是独立于诸天万界之外的一个位面，本源层次方面高于次元，跟世界相同，却又不算世界，只能叫时空。 还有宇宙、天地、洪荒……等等，都可以用来当作灵墟海的称呼。 如果一个超凡没有建造个人灵力宫，直接以灵体闯荡灵墟海，最终只有一个后果：迷失在灵墟海中，并渐渐融入灵墟海。 太二思维中闪过灵力宫、灵墟海的“记忆”之后，忍不住吃惊道：“广成子要一直在灵力宫里活动？他的灵之力够用吗？” “以前确实不够用，和你签约之后就够了。”千年虫莫名其妙又意味深长的留下最后一条信息，便跟离线了一样，再也不回话了。 太二感到十分奇怪，可千年虫不说，他也没办法，而至于召唤广成子，他现在是不敢了，因为他害怕要给广成子不停的充电。 “不能召唤广成子的话，就只能召唤命夜界已有的英灵了。”太二回到现实中，看向一脸天真的月姬，“你觉得我召唤哪些英灵比较好？” “啊？”月姬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有我还不够吗？” 太二卡壳了三秒：什么叫有你还不够吗？听着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我们的敌人比较多，很可能所有Master都会联合起来对付我，英灵当然是越多越好。”月姬的话让滕六也感到不适，于是她站了出来，以防月姬总在那里没完没了的撩太二。 “越多越好……Master的身体能受得了吗？”月姬继续纯洁无比的，问着相当虎狼的问题，“据我所知，Master和英灵还是一对一比较好，强行一对多的话，会不会让Master被榨干啊？” 滕六眉梢不停挑动，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能在蓝星、女4界对那些女人应付自如，并非代表着自己口齿伶俐，单纯是那些人要脸！ 在滕六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用淡然而义正言辞的姿态跟月姬打黄腔时，太二绕过滕六，从滕六身后走到直面月姬的位置，大声反驳道：“瞧不起谁呢？别说再来一个，再来十个我也没问题！” 月姬先是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太二几遍，然后嘴角微微撇向一边，白了太二一眼：“别逞能了，你想召唤新的英灵也可以，但要把这几个异界神灵解散了。” 139.荣获发言人之职 太二很难和月姬解释：在整个召唤英灵的过程中，他这副身体吧，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中转工具，真正承受压力的是蓝星。 不光是召唤英灵，连供养英灵方面，也是蓝星来出力，太二负责装哔……人前显圣就够了。 于是，太二使劲对滕六挤眉弄眼，对滕六示意：组织需要你的时刻到了，快去编一套外交辞令，就是每个字都很容易懂，连在一起之后，马上让人感觉听你一席话，不如一席话的那种瞎话，你要是实在不会，可以照着新华外事部发言人的话抄，绝对能把月姬绕懵！ 滕六以犀利的眼神回应：这么不要脸的活儿，你咋不上？ 太二耸了耸肩膀：新华外事部的瞎话模版我倒是记得，但我没法像他们那样，明知道自己说了等于没说，甚至不如不说，还能保持着大义凛然，浩气长存的模样，我演技不行啊。 滕六翻了可爱的白眼：你不行？就好像我行似的…… 虽然滕六各种不满，尤其不忿太二把她当成了新华外事部发言人，可能够变成太二的发言人，她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滕六很清楚，未来的太二，身边将会有许许多多的伙伴（打工人），没有特色，就会泯然于众人之中，而如果她现在能占据一个发言人的位置，相当于赢在了起跑线上！ 内卷无处不在，即使成了神仙，但只要还有上进心，就逃脱不掉内卷的大潮。 以前滕六曾经主动给太二当过发言人，不过那是因为青女不爱说话，姑射真人不屑于和外人说话，现在不同了，太二亲口……亲自用眼神给滕六安排到了发言人的位置上。 滕六：对于超凡来说，眼神和声音没区别，甚至比声音更有效！因为我们都在用灵之力传递信息！眼神只是为了增加观赏性，才后加工上去的。 总之，从太二那里得到一个“官职”后，滕六的态度积极了不少。 “月姬，你不是雪主，不懂雪主的伟大之处，而且他还不仅仅是雪主，还是雪剑双主！”滕六一上来便是各种专业术语，对月姬先声夺人。 别说月姬被唬住了，连卫宫切嗣一方的人都目瞪口呆，一副虽不明但觉厉的表情。 伊莉雅、爱丽丝还好一些，她们只觉得雪主、雪剑双主之类的名头很响亮，很高端大气上档次，可她们不会往深了想； 阿尔托莉雅知道的多一些，心中升起一片阴翳，“我本想着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完成盖亚、阿赖耶交托的任务……但好像不行啊，这个太二作为外来者，实在太强势了，我单枪匹马很难战胜他和他的英灵！” 如果是一对一，阿尔托莉雅有信心战胜任何敌人——英灵要是没有这种心气，也成为不了英灵！哪怕一对二，阿尔托莉雅都敢上去拼一拼，大不了榨干卫宫切嗣，抽取魔力释放大招！ 然而一对三……或者一对四？现在好像还会出现一对五！一对六！ 在这种情况下，阿尔托莉雅对那些叫嚣着意志高于一切，坚决抵制未战先怯的人，骄傲的表示：你行你上啊！ “要是必须和其他人联手的话，该选谁才好呢？”阿尔托莉雅终于第一次认真翻阅起盖亚、阿赖耶群发的那份英灵名单。 盖亚、阿赖耶：我们把名单发下去之后，所有英灵都不当回事，全想着靠自己独立完成任务，结果，一碰到太二一方，先是吉尔伽美什，现在又是阿尔托莉雅，立刻重视起名单来了…… “难道太二一方才是英灵们开始精诚合作的催化剂？”盖亚、阿赖耶放弃返回英灵殿，修复英灵殿的坏损规则，就是为了盯紧太二，没想到，还真让她们发现了华点……关键点！ 不管盖亚、阿赖耶怎么尝试着修订计划，打算利用太二一方，卫宫切嗣都生出了“累了，赶紧毁灭吧”的心态。 卫宫切嗣是有大理想、大抱负的人，不会被一点儿小困难击倒，哪怕前方险阻重重，只要还有能用来献祭的朋友（棋子），他就永不退缩，但是吧…… 卫宫切嗣：盖亚、阿赖耶，你们出来，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什么叫特么的小困难？ 不出意外的话，卫宫切嗣已经绝望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他该怎么战胜太二一方，得到圣杯战争的胜利。 “你不用非要赢得圣杯战争，你只要完成圣杯战争就行了。”在卫宫切嗣逐渐崩溃之际，一直被卫宫切嗣认为失去了语言和思考能力，只知道按照伊莉雅指令行事，无论伊莉雅走到哪儿，都跟在伊莉雅身后的赫拉勒克斯突然说话了。 心里感到奇怪的卫宫切嗣，诧异中看了赫拉勒克斯一眼，结果发现，赫拉勒克斯还是那副木偶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苏醒”的征兆。 “盖亚、阿赖耶？”卫宫切嗣很快想到了，这是有人在借着赫拉勒克斯跟自己说话，而能做到这一点，大概只有盖亚、阿赖耶了。 盖亚、阿赖耶没有遮遮掩掩，她们十分爽快的承认了：“是我们。” “你们在盯着我？”卫宫切嗣心思敏感，不愿意有人一直盯着自己，所以他语气有些生硬的质问道。 “没有，你不值得我们盯着。”盖亚、阿赖耶坦白的回答了卫宫切嗣，却让卫宫切嗣更加不爽了。 不过，盖亚、阿赖耶还没有精通人情世故到能理解卫宫切嗣的心思那种地步，她们（自我判断）安抚了卫宫切嗣后，就接着说道：“我们时间有限，你先让一让。” 随即，盖亚、阿赖耶操控着赫拉勒克斯转向面对着太二，“太二阁下，我们是来谈条件的！” 太二：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反派大Boss一样！ “你们不想着一挑二了？”太二刚进入命夜界时，就打算跟盖亚、阿赖耶谈条件来着，可盖亚、阿赖耶根本不现身，仿佛不屑于跟太二谈条件似的，太二心里当然有怨气，所以他的语气自然不好：“你们这是认清了形势，要借我对付系统一方？” 140.合作 “不算利用，我们可以合作。”盖亚、阿赖耶虽然是人情世故方面的小白，但一些基本的场面话，她们还是会说的。 “你们的想法可能不太单纯，不过，我还是要和你们强调一下：跟我合作，怎么也比跟系统一方合作更好。”与盖亚、阿赖耶相比起来，太二确实真诚许多。 在太二眼里，他和盖亚、阿赖耶具有天然的合作基础，而且他和千年虫一方，盖亚、阿赖耶一方，都跟系统一方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与其三方大乱斗，还不如由他和盖亚、阿赖耶，先把系统一方清扫出局呢。 “太二阁下言之有理。”盖亚、阿赖耶一直称呼太二为阁下，言语间透露着尊敬。 无论是太二一方，还是系统一方，盖亚、阿赖耶都不愿意招惹，并且自认为惹不起，可局势发展到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们当鸵鸟了。 从太二一方的实力上来看，正常英灵是肯定打不过他们了…… 对于盖亚、阿赖耶的结论，吉尔伽美什表示不服：只要给我，不，只要让我独立行动，不给我安排拖后腿的Master，再给我充足的魔力，我一个人就能干翻外来者！ 盖亚、阿赖耶：呸！你人品不咋地，想得倒挺美的啊！先不说Master，单说充足的魔力，我们两个还想要呢！ 英灵必须有Master！ 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制衡英灵——盖亚、阿赖耶知道，英灵都是桀骜不驯的主儿，不可能按计划行事，甚至还会非得和计划反着来，有一个能够命令英灵的Master，至少可以避免让英灵变成脱缰的野狗。 另一方面，有Master来给英灵供能，就能减少现实次元的能量消耗！ 对盖亚、阿赖耶而言，减少现实次元的能量消耗，比战胜太二一方和系统一方还重要！ 原因嘛，自然是盖亚、阿赖耶在逻辑上已经很明白了，太二一方也好，系统一方也罢，都是过江龙，肯定是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才进入命夜界的。 盖亚、阿赖耶的抵抗，完全基于情感上的愤怒，实际上，她们早就判断出了结果。 “不就是失败么……”盖亚、阿赖耶之前本来在那里互相推诿，不肯承认是自己造成了英灵殿规则错误，但一想到她们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失败之后都会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便没了继续争下去的兴致。 不过，在彻底放下意气之后，盖亚、阿赖耶更多的思考起了现实，于是，她们才最终决定：先跟太二谈谈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们既打不过太二一方，也不打不过系统一方，可要是太二一方和系统一方先打起来呢？”盖亚、阿赖耶虽然不奢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却盼望着鹬蚌相争后，她们能跟鹬或者蚌讲一讲条件。 由于系统一方绝对不会和盖亚、阿赖耶谈条件，只会要求盖亚、阿赖耶无条件服从，所以盖亚、阿赖耶找上了太二。 和太二想象中的“盖亚、阿赖耶的心思不单纯”相反，其实盖亚、阿赖耶是真的想跟太二一方合作。 “因为系统一方没法合作啊！”盖亚、阿赖耶也想多一种选择的，但系统一方可不像太二一方。 系统一方有着严密的组织，不会和盖亚、阿赖耶讲任何条件的。 “合作的话，我们需要先达成一个共识。”盖亚、阿赖耶主动找上门来，给太二提供了一个信号，那就是盖亚、阿赖耶已经认输了——只有她们觉得再打下去意义不大之时，她们才会想要谈条件。 这样一来，太二便可以高调一些，在气势上压倒盖亚、阿赖耶：“系统一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在携手消灭或者驱逐系统一方前，不谈其它条件！” 随后，太二又补充了一句：“我们都应该清楚，在消灭或者驱逐系统一方之前，我们谈条件也没有意义，毕竟不管谈定了什么条件，我们也可以随时反悔的。” 盖亚、阿赖耶控制着赫拉克勒斯，木木的点了点头——赫拉克勒斯本来就一直呆呆木木的，所以其他人也没有发现，盖亚、阿赖耶此刻心里正在不停的MMP：谈定的条件还可以反悔吗？ 盖亚、阿赖耶没有亲身降临，只用赫拉克勒斯跟太二隔空对话，就是觉得：到了他们这种身份、地位，都相当于口含天宪，说出的话全是金口玉言，没有任何更改的余地。 结果，太二让盖亚、阿赖耶涨了知识。 “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儿信任了？”盖亚、阿赖耶开始怀疑，自己沾染的情感，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语言没用了吗？ “好！”太二不知道盖亚、阿赖耶的想法，他只知道，千年虫的任务，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你们观察了这么久，看出谁是系统一方的人了吗？”合作开始，太二就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抱歉……”盖亚、阿赖耶尴尬的回应道：“我们没怎么观察其他人，一直盯着你来着。” 这回轮到太二心里不停的MMP了：你们盯着我干什么？我是明牌啊！不用盯着，你们也能知道我的来历！ “我们盯着你，是因为你的实力太强，我们怕你破坏现实次元。”盖亚、阿赖耶一看太二的表情，立刻猜到了太二在想什么，所以她们赶紧说明道：“现实次元现在非常脆弱，你和英灵的战斗，东京稍稍大一些，就可能引发现实次元的崩溃。” 虽然盖亚、阿赖耶夸大了一些，哪怕太二一方和英灵的战斗再怎么剧烈，现实次元也最多出现能量混乱，不会轻易崩溃，但能量失衡，就是崩溃的前兆，盖亚、阿赖耶不能不提前预防。 “把你们的英灵和Master名单给我一份。”太二发现，指望不上盖亚、阿赖耶之后，决定利用自己记忆来找人，“也许我能推理出谁是系统一方的人。” 盖亚、阿赖耶很老实的给出了英灵和Master的整体名单，没有作假。 而太二一拿到名单，就发现了目标。 141.共鸣 “卫宫士郎和英灵卫宫……他们怎么凑到一起了？”太二看着英灵和Master的名单，对盖亚、阿赖耶附体的赫拉克勒斯问道。 “英灵是随机选择Master的，我们只负责投放英灵，而英灵会找到什么的Master，我们无法决定。”盖亚、阿赖耶不太明白太二的意思，于是按部就班的回了一个标准答案。 “卫宫士郎能成为Master，这我能理解，毕竟你们的世界时间线已经乱了，不同的时代的人物，都能成为Master。”太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问的不是：英灵选谁做Master的问题。 “英灵卫宫会出现也很正常。”太二同样不在意英灵卫宫参与这一届圣杯战争，以英灵卫宫的性格，不参与才叫怪事。 太二最不理解的是：英灵卫宫为什么会成为卫宫士郎的英灵？ 严格说起来，英灵卫宫和卫宫士郎其实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一个是现在，一个是未来。 而不管是超凡还是普通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未来的自己必然瞧不上现在的自己。 特别是英灵卫宫这种，经历了太多磨难，为了挽回错误，他宁愿跟盖亚、阿赖耶签订契约，成为盖亚、阿赖耶手中唯一一个百分百服从命令的英灵。 由此可见，英灵卫宫对于过去的自己，已经厌恶到了魔怔的地步！ 所以太二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英灵卫宫会和卫宫士郎结成搭档？ “简直比阿尔和切糕组合、吉尔和此世之错组合还离谱！”太二当着阿尔托莉雅和卫宫切嗣的面，给对方起外号。 当然，吉尔伽美什和远坂时臣也没能跑得掉，都被太二给安上了外号。 阿尔托莉雅仰头狠狠瞪了太二一样——不仰头不行，个太矮了，连1米6都没有！ 卫宫切嗣轻轻扫了太二一眼，仍然面无表情。 因为盖亚、阿赖耶还在和太二谈判，所以阿尔托莉雅、卫宫切嗣都没有开口，他们要等一个结果。 不管阿尔托莉雅多么坚持主见，不愿意按照盖亚、阿赖耶的计划行事，她都要完成盖亚、阿赖耶制定的目标，毕竟盖亚、阿赖耶和掌控着英灵殿。 当盖亚、阿赖耶和太二就未来进行讨论的时候，阿尔托莉雅有再大的意见，也只能保留。 至于卫宫切嗣，他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别看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以至于整个人都麻了！ 盖亚、阿赖耶则完全不在意，太二给阿尔托莉雅、卫宫切嗣起外号这种事，她们在意的是：太二说英灵卫宫和卫宫士郎在一起是不合理的！ “从逻辑上来说，英灵卫宫和卫宫士郎哪怕相性再怎么不合，也有一定几率成为搭档的。”盖亚、阿赖耶先是解释了一下英灵和Master之间是如何搭配的，紧跟着，她们又赞同了太二的看法：“不过，那种几率太低了，只存在于逻辑中，英灵卫宫是第一个离开英灵殿的英灵，他的选择面很广，不可能挑中卫宫士郎的。” 英灵卫宫是盖亚、阿赖耶最好用的一颗棋子，所以盖亚、阿赖耶制定完计划后，便让英灵卫宫进入了现实次元。 此外，在所有英灵中，英灵卫宫是最弱的一个——英灵卫宫的能力很强，但他拥有的魔力很少，毕竟他缺少历史积累，再加上还是魔术师的时候，他的资质也非常差。 如果英灵都是英灵卫宫一样的水准，那么盖亚、阿赖耶就会安心了，因为英灵们再怎么折腾，也没有破坏现实次元的力量。 不过，除了英灵卫宫之外，其他英灵都是超级能吸收魔力，消耗也非常惊人的主，即使随便在现实次元活动活动，就会让现实次元失衡。 盖亚、阿赖耶也拿那些撒欢的英灵没招。 之前盖亚、阿赖耶没有细想，所以没发现问题，经太二一提醒，她们立刻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除非卫宫士郎用了什么手段！”盖亚、阿赖耶在夹缝次元对视了一眼——具体体现在赫拉克勒斯身上，就是他变成了对眼。 “卫宫士郎能用什么手段？”太二对于命夜界的了解，仅限于记忆之中，他甚至连魔术的种类都说不上来几个，要是卫宫士郎或英灵卫宫被系统一方替换了，他自然不知道卫宫士郎或英灵卫宫会有什么手段。 “共鸣！”盖亚、阿赖耶有些激动，又带着一丝怒气的说道。 随后，盖亚、阿赖耶给太二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共鸣，其实她们不解释，太二也大概能明白，太二主要想知道的是：共鸣到底能产生什么样的力量。 “一加一大于二吗？”太二言简意赅的直指问题核心。 “不是大于二那么简单。”盖亚、阿赖耶摇了摇赫拉克勒斯的大脑袋，有些惧意的说道：“他们两个一旦彻底完成共鸣，就能产生巨大的吸力，到了那个时候，时间线上的每一个他们自己，都会可以被他们使用！” “啊？”太二一脸懵哔：“每一个？那岂不是会出现无数个他们自己？这合理吗？” “理论上是每一个，但考虑到他们吸收时间线上的自己，是为了获取力量，那么没有力量的，或是力量不足的自己，他们就不会吸收。”盖亚、阿赖耶想了一下，才给出了合理的答案。 “那也不少了。”太二想到了奇异博士的时间旅行，光是奇异博士能进入的有效未来，就1400万种，而英灵卫宫和卫宫士郎时间线上的自己，只多不少！ “现实次元能承受得住？”太二感到不可置信——两个正常英灵全力战斗，就能导致现实次元失衡，英灵卫宫和卫宫士郎拉那么多自己汇聚到一起，得是多大的力量！ “系统一方会注意不超过现实次元的上限，至少不会让现实次元崩溃，而失衡的问题，他们肯定有办法解决。”盖亚、阿赖耶已经大概想明白了，系统一方到底要干什么，她们立刻急迫起来：“我们这就亲身降临，必须尽快阻止英灵卫宫和卫宫士郎！” 142.有感情的机器 太二等人身边的时空一阵颤动，像是一下子从地球内部转到了宇宙之中，各种未知的放射性能量汇于一处，形成一个连光粒子都可以吞噬的小型黑洞。 虽然黑洞很可怕，但太二等人身边这个黑洞却是完全静止的，没有一丁点儿吸力，就跟现实被剜去了一块差不多。 一秒钟之后，黑洞“吐”出了两个“人”来。 一个是幼年版白姬，一个是幼年版全身黑色服饰的白姬。 太二：什么意思？就拿这个考验干部？什么干部经得起这种考验……呃，错了，是幼年白姬再可爱，能比得上真-白姬吗？ 对太二来说，还是正常的白姬更招人喜欢一些，原因大概是在他的印象里，萝莉总伴随着腹黑吧。 不过，盖亚、阿赖耶真的进入现实次元后，不管怎么说都对太二有利，这说明圣杯战争已经到了正式开始的阶段。 “从这一刻起，圣杯战争便将上演连番的大战，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啊，要是山河破碎、世界失衡，我们可就是罪孽深重之人了……”太二右手平举前伸，像是挥手又像是敬礼一样，满脸感慨的说道。 盖亚、阿赖耶：实话实说，你这个哔装的，我们给负分！要不是你们非得跑来命夜界作妖，哪会有什么圣杯战争！ 哪怕太二再怎么真心实意的跟盖亚、阿赖耶合作，盖亚、阿赖耶都打心眼里埋怨太二。 当然，不光是太二一方，还有系统一方，那一伙才是盖亚、阿赖耶真正深恶痛绝的死敌。 而在同一时间里，被盖亚、阿赖耶列为生死大敌的系统一方，正在冬木市一处著名建筑中集会。 冬木市作为一座经济发达的港口城市，有许多的著名建筑，比如之前说的柳洞寺，以及未远川上的东木大桥、圣堂教会在冬木市的分部——言峰教堂等，这些是对外开放的著名建筑。 圣堂教会是和时钟塔并立的另一个魔术师组织。 相比起完全不和普通人接触的时钟塔，圣堂教会的原则暧昧许多，它的宗旨是：不会对普通人展示魔术，但会对普通人宣扬魔术，然后从普通人那里敛财…… 没办法，魔术师的修行太费钱了，光是补魔就要消耗各种各样的稀有材料。 此外，冬木市还有一些不对外开放的著名建筑，比如远坂家的古宅，爱因兹贝伦城堡，就是典型的不对外开放著名建筑。 系统一方集会的场所，是跟远坂家的古宅，爱因兹贝伦城堡齐名的间桐家古宅。 间桐家族、远坂家族、爱因兹贝伦家族，是共同创建圣杯体系三大家族，合称御三家——类似于御三家这种称谓，在东倭非常流行。 与仍然保持着不正宗贵族风范的远坂家，还有常年待在德国，隔十几年才来一趟冬木市的爱因兹贝伦家不同，间桐家已经彻底成了冬木市的“地主”。 间桐家不光在冬木市拥有大量产业，还占据了非常多的土地，间桐家古宅也是标准的传统和式建筑，不像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也不像远坂家的洋馆。 说到传统的和式建筑，其最大特点是：因为不修建二楼，所以往往占地面积极广，而且里三层、外三层，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院落套着院落，一模一样的房间连着房间，又有小片林带、池塘小河做间隔，再加上不对称的结构，就会造成地形非常复杂，跟迷宫差不多。 想在这种传统和式建筑里找人，即使比不上大海捞针，也类似于粪坑里找蛆了。 更何况，系统一方此时还不在地面上，他们是在间桐家古宅的地下室里开会。 一般的传统和式建筑都不会专门建地下室，而是建一座或者多座仓库，毕竟地方大嘛，再者说，东倭地震频发，地下室也不安全。 间桐家则不同，这里作为间桐家族的大本营，早已经被改造成了魔术阵房（相当于法师塔、法阵台），别说地震了，就算核爆，也炸不坏间桐古宅的地下室。 系统一方在间桐古宅的地下室集会，不是为了安全，他们更多是为了躲盖亚、阿赖耶的监控。 虽然盖亚、阿赖耶一直盯着太二一方，没注意到系统一方，可系统一方不会大意，他们的严谨心态，让他们必须在开战前把一切都准备好。 主持集会的人，正是间桐家家主——间桐脏砚。 间桐脏砚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此时已经不重要了，自从被系统一方的人替换后，他就成了拥有感情，但排斥以感情行事，坚持用逻辑思考的非机器式机器人！ 系统一方就是这么没人性。 然而，系统一方又不会使用百分百的AI型或机器型超凡，简单来说，系统一方要求有感情的超凡像机器一样思考、行事，却又不要完全没感情的超凡。 具体原因有些复杂，涉及到系统一方的起源和千年虫与太二的关系，以及系统一方和千年虫的无尽战争，现在就不细说了。 先说系统一方的人为什么要集会。 太二一方进入命夜界的瞬间，系统一方的人就知道了，毕竟系统一方是融入者，太二一方则根本不消除外界的气息，在命夜界中太醒目了。 系统一方只是有把握战胜命夜界内部的势力，扫清将命夜界重新分割的阻碍，却没把握战胜太二一方。 毕竟太二一方是系统一方的死敌，双方早就发生过无数次大战了，尽管太二一方销声匿迹了许久，好像怕了系统一方，可当太二一方重新出现，系统一方还是会抱以最高的警惕。 在太二和盖亚、阿赖耶商量的时候，间桐脏砚和卫宫士郎也在商量。 “那位大人派来的还是他么？”在面无表情一道上，间桐脏砚比卫宫切嗣还精深，他甚至已经不算是面无表情了，应该叫脸部僵死才对。 “就是他……真是难缠的家伙。”卫宫士郎和间桐脏砚一样，都是典型的脸部僵死，特别是在被烛光闪映之后，变得和恶鬼一样！ 间桐脏砚和卫宫士郎说话的时候，旁边十几个身影都是默不作声。 143.超凡的层次划分 间桐脏砚和卫宫士郎说的“那位大人”，自然是千年虫。 千年虫的真名，即使是超凡，也没法正常念出来，只能用灵之力才可以传递出其真正的含义，但模拟千年虫的真名，需要投入大量的灵之力，大部分超凡都经不起这么消耗。 必须达到丹级以上的超凡，才可以用灵之力模拟出千年虫的真名，不够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清空丹级超凡的全部灵之力。 而丹级超凡的灵之力一旦清空，就几乎无法恢复。 具体来说，就是丹级超凡耗尽自身潜力，断绝继续变强的道路，才能模拟出一次千年虫的真名。 这种代价不可谓不大。 至于什么叫丹级超凡，这是系统一方对超凡力量层次的一种划分。 系统一方根据每一个超凡储存的能量、灵之力总和多寡，给超凡分出了三十六个层次。 最低的是金级，其次是元级，接着是生级……最高为外级，其意为诸天之外，万界之上。 丹级排在第二十三个级别，属于中等偏上的级别。 千年虫不太认可系统一方对超凡力量层次的划分，倒不是她对于系统一方所有的东西都反对——她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她只是觉得，力量层次不代表真正的实力，很多时候，力量层次较低的超凡，在战斗中能够轻易战胜力量层次较高的超凡。 哪怕不看战斗，只看一些专门的领域，某些力量层次较低的超凡，也能做得比力量层次较高的超凡更好。 光是用能量和灵之力储备总值来评价超凡的层次，千年虫认为太主观，也太笼统了。 不过，系统一方的分级制度确实简单易懂，让人一看就懂，所以大部分接触过系统一方，或是有系统一方信息流入的世界，都会采用系统一方的超凡分级制度。 按照系统一方的划分，滕六三人的能量和灵之力总值大约有十六源，也就是排在第十六个级别——合级，属于超凡里的中等偏下水平。 广成子灵之力更强一些，能量和灵之力总值高出滕六三人大概两重源，排在第十八个级别——化级，同样属于中等水平。 在系统一方的统计中，灵之力是高于其它属性能量的超能，以数值来说，一单位灵之力，相当于一万单位的其它属性能量。 当然，关于这种划分，千年虫也一样不认可。 首先，千年虫觉得灵之力和其它属性能量的比例不该是一比一万，而应该是无法量化，因为理论上来说，其它属性的能量都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相转化，无非是条件极其苛刻，诸天万界中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罢了。 而灵之力则是无法转化，明显更高层次的力量。 既然无法转化，自然就不该有比例。 其次，其它属性的能量有很多种，即使千年虫也不能一下说得清，到底有多少种，毕竟随时随地都有新属性的能量诞生。 然而，还是那句话，系统一方的划分简单易懂，诸界的超凡还是更喜欢用系统一方的计算方式。 事实上，千年虫才是对的。 比如说，系统一方判定：不到丹级的超凡，根本模拟不出千年虫的名字，可实际情况却是：有些拥有特殊属性能量的超凡，哪怕不到丹级，也能模拟出千年虫的名字； 另外还有一些超凡，他们专精灵之力，不擅长以身体运用能量，同样不需要到丹级，便可模拟出千年虫的名字。 从这两方面就能看出来，系统一方的划分过于死板。 只是在任何世界里，任何群体结构下，都是越死板的规矩，越容易被大部分智慧生灵或死灵接受。 所以系统一方的定下的制度才能够盛行起来。 反倒是像千年虫这种，强调灵活性的规矩，很难被大部分智慧生灵或死灵接受。 先不管千年虫和系统一方在理论方面的冲突，单说系统一方的人，就算实力不足，模拟不出千年虫的名字，也会用“那位大人”来做替代，而不是称呼千年虫为“那家伙”、“那个人”、“那个虫子”之类的。 这说明，系统一方的人对千年虫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尊重。 因为系统一方的最高管理者——矩根之母，对千年虫十分尊重，系统一方的人就从上至下，全体保留了“必须尊重千年虫”的规矩。 至于太二，系统一方的人似乎也十分熟悉，而对太二的称呼，系统一方的人就随意多了，通常都是叫太二为“他——偶尔也会用“家伙”这种词。 间桐脏砚是集会的发起者，所以他占据主导权； 卫宫士郎拥有系统一方所有人里最强大的力量，所以他可以和间桐脏砚直接沟通，其他系统一方的人只能旁听，或者说服从间桐脏砚和卫宫士郎的决定。 还有一定要说明，太二并非是大意了，才没有怀疑间桐脏砚的，他会忽略间桐脏砚，完全是因为间桐脏砚没有召唤英灵！ 换句话说，就是间桐脏砚根本不在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中。 无论太二，还是盖亚、阿赖耶，都没有想到，系统一方的“带队指挥”，居然会放弃召唤英灵！ 没有英灵，光靠魔术师那点儿战斗力，基本上在圣杯战争里发挥不出任何的作用。 就说卫宫切嗣吧，别看他杀魔术师的时候手段多，动静大，把暗杀搞到了和大规模恐怖袭击一个级别，可如果是面对英灵，他便没什么办法了。 卫宫切嗣哪怕用上他最强的手段，也最多只能让英灵灰头土脸狼狈一些，甚至连造成有效伤害都困难。 之前卫宫切嗣弄了足以开山的C4，结果呢，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莉雅最多呛了几口灰，稍稍有些动作变形，其它P事都没有！ 所以，系统一方的人选了间桐脏砚做载体，又不召唤英灵，自然会让太二、盖亚、阿赖耶想象不到，但话说回来，系统一方思考问题的方向跟太二、盖亚、阿赖耶不一样，在他们眼里，间桐脏砚简直是天生的逻辑怪物，最适合他们不过了。 144.密谋 逻辑怪物和逻辑生命体不同。 AI形成的生命体就是逻辑生命体，而逻辑怪物则不一样，首先，他们本身是具备情感的，然后为了一个目标，他们会将情感压制到若有若无的状态，除非发生变故，否则他们永远都不会唤醒情感。 间桐脏砚最初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伟大青年，非常巧合的，他追求的目标跟卫宫切嗣一样，都是世界和平。 说起来，世界和平这种大目标，在没被环球小姐和诺家炸药奖玩坏之前，确实挺唬人的，让无数老中青少们前赴后继的讲，不停歇的拿来装哔。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追求世界和平的人不能太伟大，如果一个伟大的，学会知行合一的人追求世界和平…… 那简直是世界的灾难啊——至少是这个人身边一定范围内的灾难，堪比天煞孤星的级别。 卫宫切嗣追求世界和平之后，就一直在思考什么是爱与和平。 之所以会加上爱，是因为卫宫切嗣属于“新生代”，这导致他被灌的鸡汤里，新添了一些猛料，让他以为世界充满了爱，就会自然而然的和平了。 总之，想要爱与和平的卫宫切嗣，成了一个嘎嘎乱杀，还专门从身边人杀起的，精神过于坚定的病患——又称精神病。 而间桐脏砚呢，在他活跃的年代，和平的理论还比较单纯，没那么多添加剂，大家挂在嘴边的和平就是和平，跟什么爱不爱的无关。 于是，间桐脏砚认为：平息一切纷争，就能得到和平，但平息一切纷争谈何容易，间桐脏砚只有一个人，哪怕一天工作24个小时，连轴转几百年，也平息不完。 更何况，间桐脏砚平息完一起纷争的时候，其它地方就会同时诞生多起纷争，间桐脏砚一直处于事半功倍中。 最后，间桐脏砚醒悟了，他发觉一个人是无法让世界和平的，为了伟大的目标，他需要志同道合者。 几百年前的间桐脏砚，还是很有人格魅力的，他确实靠着忽you……伟大的理想，找到了很多志同道合者，甚至跟远坂家和爱因兹贝伦家的先祖（就是爱因兹贝伦家的那位魔法使），一起建立了圣杯系统，打算利用能量转化为实体，也就是灵魂物化的规则，来实现世界和平。 没错，间桐脏砚就是间桐家的第一代，他已经活了将近千年！是比白姬还老的古董！ 当然了，间桐脏砚能够苟活，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 创建圣杯系统的时候，间桐家、远坂家、爱因兹贝伦家三家中那位唯一的魔法使——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使了个花招，让自己从人类转化为英灵一样的生命体，并寄宿到了圣杯的内部次元里。 这样一来，羽斯缇萨就成了不用进入英灵殿，却可以像英灵一样永生的存在。 而且，相比起必须经过盖亚、阿赖耶同意，才能到现实次元“放风”的英灵，羽斯缇萨就自由多了。 每一次圣杯战争结束的时候，羽斯缇萨都能在现实次元好好撒撒欢，给现实次元带了一点儿魔法使的震撼。 由此可以看出，间桐脏砚和几百年前那位远坂家的家主，其实被羽斯缇萨给利用了。 然而，被利用了的间桐脏砚却没有选择报复羽斯缇萨，恰恰相反，他从羽斯缇萨获得永恒生命的方式中，看到了靠自己就能实现世界和平的可能性。 “如果我也能永生，我就早晚都能找到实现世界和平的办法！”实际上，那个视乎的间桐脏砚，已经受到了灵魂物化的影响，理想出现了偏差。 从追求世界和平变成追求永生开始，间桐脏砚就把自己分裂成了无数条……虫子，这些虫子都是他本源能量——水属性能量所化，每一条虫子都是他，又可以都不是他。 一条虫子吸收到足够的能量后，又能分裂出新的虫子，这样往复循环下去，间桐脏砚确实成了不死之身。 只是这样的间桐脏砚早就忘了最初的理想。 归根结底，还是间桐脏砚只修身体，不修灵体，灵之力不够强大，他的身体是永生了，灵体却越来越弱，以致于都思维都退化了，根本记不起自己最初的理想。 毕竟间桐脏砚不是太二，没有那么强大的灵之力做后盾，再加上命夜界中除了太公望那一脉的道士，其他魔术师都不怎么注重灵体修行，间桐脏砚才相当于变成了另一个人，不过，对于系统一方的人来说，间桐脏砚灵体不行，又属于压制情感的怪物，特别是保命能力极强，几乎死不了，这可太有利于系统一方替换了！ 因为系统一方也是不怎么注重灵体修行的超凡，要是间桐脏砚灵体很强大，他们先附身，再替换时，还要花费一番功夫，而间桐脏砚灵体不行，刚好省去了系统一方的麻烦。 这才是间桐脏砚能成为系统一方指挥官的原因——比起更能打的卫宫士郎，间桐脏砚善于保命，可以更好的指挥其他人，卫宫士郎实力最强，反而可能是最先死的人。 “士郎。”间桐脏砚和自己身侧的卫宫士郎说话时，双眼没有聚焦，视线停留在自己的正前方，就像是瞎了一样。 这是很正常的情况，因为系统一方替换的未必是人类，有可能是其他生命体，所以他们不太习惯使用人类的器官，反而更擅长使用系统一方专有的能力：数据交流。 至于为什么要说话，则是系统一方在替换人类生命体后，会尽量适应人类生命体，以便于隐藏。 另外，大部分系统一方的人在没有附身、替换之前，都只有编号，没有名字，所以他们替换之后，就会直接使用替换者的名字。 卫宫士郎没有回话，静静等着间桐脏砚做决定。 “你尽快离开这里……”结果，间桐脏砚的话让卫宫士郎有些愤怒，“以防让那家伙发现我们。” 卫宫士郎：密谋了一晚上，你就给整出这种决定？ 145.六人定律 间桐脏砚的决定没问题，卫宫士郎太强了，强到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引发外界注意，确实不适合跟善于隐藏的系统一方其他人聚在一起。 卫宫士郎也清楚这一点。 不过，卫宫士郎想不明白：如果是让我远离大部队，直接传话一声不就完了，何至于把大家都招呼到这里呢？ “找你过来，是因为我希望，你能从我这里离开，并且被我们之外的圣杯战争参与者知道。”作为指挥官，间桐脏砚有一套完整的计划，这是系统一方的习惯，无论执行任何任务，指挥官都要制定出完整的计划，只是指挥官的计划不需要告诉其他共同执行任务的队员。 虽然这么做会造成一些不便，但因为系统一方既有绝对的服从性，也有彻底的执行力，所以不算什么大问题。 此外还有一点，系统一方的人只考虑逻辑，互相之间不说100%理解吧，至少也能理解九成。 比如现在，间桐脏砚说完之后，卫宫士郎立刻若有所思。 再跟着，卫宫士郎什么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看见英灵卫宫。 与此同时，急着找系统一方的太二一方、盖亚、阿赖耶一方两伙人，正坐着加长奔驰，慢悠悠的赶往……没什么赶往的，就是在下了爱因兹贝伦城堡所在的山后，跑到冬木市旧城区里瞎逛。 并非太二一方不上心，也不是盖亚、阿赖耶一方出工不出力，实在是他们也没有目标，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卫宫士郎和英灵卫宫。 原本盖亚、阿赖耶能追踪英灵，也能根据英灵来找到英灵的Master，看起来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卫宫士郎和英灵卫宫的，但是吧…… 凡事就怕但是！ 现在情况有变，卫宫士郎和英灵卫宫合体了！ 这个合体是很正经的合体，就是同一本源的两个不同位体融合成了，或者说回归为单一个体。 卫宫士郎和英灵卫宫合体后，外表以卫宫士郎本来的少年样貌为主，略带一些英灵卫宫的特征，比如一头白色短发，内在嘛……既不是卫宫士郎，也不是英灵卫宫，而是成千上万的卫宫士郎不同位体。 不仅如此，还有不断有新的不同位体在慢慢融入其中——之所以会是慢慢的，而非一拥而入，主要是因为，卫宫士郎需要进行筛选，不是什么样的不同位体都要。 唯独思维方面，替换成了系统一方的编号者。 这里要说一点：尽管系统一方的人没有名字，全是以编号划分的，可并不是所有系统一方的人都有编号。 只有系统一方的强者，才能拥有个人编号。 当然了，虽然系统一方的人被称为人，但实际上，他们大多不是人类，甚至连人形态也不具备。 系统一方属于真正的，随便长长、千姿百态的生命体，就像间桐脏砚的本体，就是一团云雾状的颜料颗粒。 系统一方的编号者，是指十二个级别——也就是正级以上的人，而十二个级别以下的人则没有编号。 说回卫宫士郎这里，他在融合了之后，既不算英灵，也不算Master，变成了一个暂时无法分类的超凡。 除非盖亚、阿赖耶现在就回英灵殿，再次更改英灵殿的规则，否则的话，英灵殿和世界都判断不出卫宫士郎算什么玩意。 最终，现在的卫宫士郎，变成了一个停留在名单上的名字，盖亚、阿赖耶根本找不到对方在哪里。 于是太二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我们去城里瞎逛吧！” 盖亚、阿赖耶当场……同意了！ “确实，现在城里全是英灵和Master，我们随便逛逛就能把他们钓出来，到时候，根据社交理论，我们早晚能一个连一个的找到卫宫士郎！”盖亚、阿赖耶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六人定律，现在就准备实践一下。 尽管太二、盖亚、阿赖耶都很有信心，觉得瞎蒙就能找到卫宫士郎，滕六三人和卫宫切嗣却不看好。 经过一番讨论后，只有月姬愿意跟着太二、盖亚、阿赖耶出去“约会”——月姬觉得吧，大半夜不在家待着，开着车四处闲逛，就是约会！ 爱丽丝和伊莉雅也想去，但卫宫切嗣不允许，而她们两个不去，阿尔托莉雅和赫拉克勒斯就不会去。 同样，卫宫切嗣不去，滕六三人就要负责盯着卫宫切嗣，所以也不能去——别看滕六三人瞧不起卫宫切嗣的战斗力，可她们却丝毫没有轻视卫宫切嗣。 滕六三人认为对方是很难缠的家伙，必须时刻紧盯着才行。 太二无所谓，反正他随时还能再召唤新的英灵，哪怕是滕六三人，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也能召唤她们传送到自己身边，所以他一点儿不怕出现意外。 太二不怕，盖亚、阿赖耶就更不怕了。 倒不是盖亚、阿赖耶自以为比太二还能打，完全是因为她们有退路。 盖亚、阿赖耶：大不了传回英灵殿！就算再想出来要花不少时间，那又怎么样，保命第一啊！盟友只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在太二、盖亚、阿赖耶、月姬这几个出去四处浪的人里面，只有月姬是真的没意识到可能会发生危险，而其他三个……全是靠底气！ 对了，还有一个，爱因兹贝伦派出的司机，这一位也是毫不知情的人……人偶。 爱因兹贝伦家大业大的，又不能雇佣普通人，制造一批人偶使魔也是很正常的。 人偶使魔具有一定的超凡能力，可算不上真正的超凡，如果拿人类社会比照的话，超凡约等于人类，人偶使魔则相当于超凡动物。 在太二、盖亚、阿赖耶、月姬离开不久，吉尔伽美什和太公望这对正赶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组合也在天上停了下来。 “我们要找的月姬离开了最初召唤点……”太公望看着三环剑，皱着眉头说道。 吉尔伽美什从维摩那上侧身看向太公望手里三环剑，然后……什么都没看出来。 因为三环剑根本没有任何变化，鬼知道太公望是怎么从三环剑上看出月姬移动了的。 146.大学里的同寝哥们 太公望坐在四不相上——鬼知道他是怎么盘腿坐在一只牛状动物后背上的，拿着三环剑在那里照镜子。 反正在吉尔伽美什看来，太公望就是在照镜子。 “你不懂道术。”太公望不用吉尔伽美什开口，就知道吉尔伽美什要说什么，于是他抢先给出了解释“我这是在寻龙望气。” 吉尔伽美什闻言撇了撇嘴，心里充满了不屑狗屎的寻龙望气，不就是用了定位魔术后，再观察魔力走向么…… 魔术也好，道术也罢，甚至于更高级的神术也一样，其实都是对能量的运用。 吉尔伽美什可能确实不懂道士一脉的道术体系，但他懂魔术啊，只要能透过表象看本质，就没什么奥秘可言。 当然了，吉尔伽美什最感到生气的部分，不是太公望拿道术来忽悠他，而是他看不懂太公望的道术！ 太公望毕竟是跟魔法使同一层次的仙人，他施展的道术，严格说起来应该算道法，只是因为他现在能量不够用，魔法发挥不出魔法的效果，最多相当于顶级魔术。 不过，即使能量层面上只有魔术的效果，寻龙望气的操作技巧（或者称为对能量的编辑、织造技巧），也是仍然是魔法层面的，所以吉尔伽美什才会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太公望到底是在拿剑当镜子照，还是真的用了寻龙望气。 另外，吉尔伽美什最不屑的地方是太公望的道术不管效果如何，能力大小，都会有一个让人不明觉厉的名字！ “道士只会弄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像我们魔术师一侧的人，魔术简单清晰，一听名字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吉尔伽美什没有暗中腹诽，他当着太公望的面直接嘀咕。 太公望扭头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神色中带着明显的瞧不起，嘴里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吉尔伽美什上课一样的说道“归你还是战斗力最强的英灵之一，连言灵都不知道么？” 无论是道术、仙术、魔术、魔法，还是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广成子他们的神术，所有操纵能量的技术，都有专门的名字。 最古之王是什么意思？非常简单，就是一个道理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如果不是太公望能力足够，吉尔伽美什现在都该出手强duo……借了！ “随便你。”吉尔伽美什没有继续和太公望纠缠借不借的问题，他换了个方式“要不然你告诉我，月姬去了哪里也行。” “这好办。”太公望只是自己不想去追月姬，一方面，城里聚集了太多的英灵和master，他又没带着法阵台，真打起来，他一对一还行，一对二就会吃力，一对三恐怕要吃亏！ 另一方面，太公望这么谨慎，喜欢用法术陷阱坑人的老银币，怎么可能往敌人的地盘跑，不小心撞上陷阱怎么办！ 至于给吉尔伽美什指条明路，太公望就没意见了，要趟雷也是吉尔伽美什去趟雷，要是吉尔伽美什废了，他再找新的盟友便好，没准对方更听话呢。 太公望和吉尔伽美什不一样，吉尔伽美什从成为英灵后，就吊到一个朋友都没有，他嚣张归嚣张，其实内心有点儿小小的缺爱，太公望则不同，他无论哪一辈子，都朋友遍天下，和他的第一个朋友申公豹两人合称坑王之王二。 跟吉尔伽美什处成大学同寝哥们模式，只是太公望找到了合适的方式而已——太公望我以前跟申公豹就是这么处的，并非太公望真的把吉尔伽美什当成了大学同寝哥们。 先不管吉尔伽美什是不是被太公望坑了，只说太公望，他答应了吉尔伽美什后，就轻轻扔抛起三环剑。 噗嗤——一声闷响，三环剑倾斜着插在了四不相的头顶左角上。 “东方！”太公望胸有成竹的说道。 技术性交友 三环剑表面上一柄标准的新华长剑，就是长一米多一些，没有剑鞘，由剑柄、剑锷、剑刃组成的青锋宝剑，但实质上，它却是一种类似于超算的宝具。 如果三环剑是攻击型宝具，那么它肯定会被太公望赋予飞行的功能。 太公望：我一个不擅长近战的远程法师，攻击型宝具有飞行的功能……这很合理！ 不过，因为三环剑只是一种辅助类宝具，一般都是被太公望拿在手里的，所以就没添加飞行功能，最多就是在太公望手掌上方漂浮一下，扔出去的话，自然会遵照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来运动。 至于插在四不相的犄角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太公望：总不能插四不相脑门上或者后脖颈上吧。 四不相：我谢谢你啊！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特意拿三环剑演示的。”最后，还是吉尔伽美什说了一句公道话。 毕竟，虽然吉尔伽美什看不懂三环剑有什么变化，可太公望是能看懂的。 “我告诉你的话，你印象不深刻，与其等你在心里猜来猜去，还不如让你看清楚了。”太公望表示：我这都是为你着想。 吉尔伽美什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轻轻横了一声。 比起用了交友技术才能跟吉尔伽美什和平共处的太公望，吉尔伽美什其实已经把太公望看成了第二个恩奇都——恩奇都是吉尔伽美什还不是英灵的时候，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也许离开了太公望身边，再经过一段时间后，吉尔伽美什会从太公望“技术性交友话聊”中清醒过来，但现在来说，吉尔伽美什对太公望好感度很高，几乎就差同床共枕了！ 当初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就是同床共枕、抵足而眠的！和桃园三兄弟一样。 所以太公望完全不用演示，即使只是嘴上说说，吉尔伽美什也会百分百相信。 太公望：没错，吉尔伽美什确实会相信，可离开我一段时间后，他就该怀疑了！我让他亲眼看一看，是出于“交友技术”的需要，以方便我进一步PUA吉尔伽美什。 由于命夜界是多个平行世界的融合世界，所以尽管现在世界的时间线位于2000年，但实际上世界的现实次元中，已经融合了一部分2000年之后的知识。 太公望就是从某一个未来的平行世界里，学到了PUA这门学科，至于更后来的，由PUA演化出的CPU，他就不知道了，因为命夜界还没融合那么靠后的世界。 一般来说，英灵进入现实次元后，都会被根源越过英灵殿，给英灵灌输大部分现实次元的常识，让英灵们可以了解现实，不会跟现实格格不入，可非常规的知识，就需要英灵自己去学习了。 太公望是擅长运用头脑的英灵，他在建立法阵台后，就一直在用法阵台获取外界的知识，像PUA这门能够他拥有更强交友力的学科，是他研究的重中之重。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用这种方式，把三环剑的方向判定展示给外人看。”在给“预防吉尔伽美什离开后交友力下降”加了一层保险后，太公望又开始了技术性交友的进阶话聊：“也就是你，别人我才不会冒着伤到四不相的危险，乱扔三环剑呢。” 四不相：吉尔伽美什，你听到了吗？太公望是乱扔的！ 可惜的是，吉尔伽美什没有领略到太公望话里的深层含义，也不知道四不相在心里给了他提示，他只知道：太公望是为了我才这么干的！ “哼！”吉尔伽美什上一声“哼”是不满，这一声“哼”就是傲娇了。 在吉尔伽美什看来（脑补），太公望是因为不能和他一起去月姬，才用了扔出三环剑的方法，而不是随口通知他一下。 “既然你有情有义，我也不能太过分。”吉尔伽美什暗暗用余光扫了太公望一眼，同时心里想到：“能不再是第二个恩奇都了，应该是第一个太公望！” 哪怕吉尔伽美什离开太公望越远，时间越长，他对太公望的好感度就会下降越多，但仅就这一刻来说，吉尔伽美什对太公望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和恩奇都齐平的地步。 随后，吉尔伽美什什么都没说，便乘着维摩那追踪月姬而去。 吉尔伽美什一走，太公望就降到了地面上，并祭出了宝具斩仙飞刀。 跟名不副实的三环剑相比，斩仙飞刀就是一把飞刀，飞是飞行的飞，刀是小刀的刀，简单来说，斩仙飞刀就是一把飞行着的小刀。 只是飞着小刀不可怕，被冠上斩仙的名头后就非常可怕了！ 斩仙飞刀是对神宝具，顾名思义，碰上一般的超凡，斩仙飞刀就是正常的攻击型宝具，威力大概是对军级，能够一刀对抗一支军队（差不多一个排人数的现代军队），不过，要是对上有神灵血脉的超凡——无论真神还是半神，斩仙飞刀都可以发挥出三倍的力量！ 放在命夜界，真神就是魔法使，不管先天的还是后天修炼成的都算。 半神则是吉尔伽美什这种：魔法使和非魔法使结合后诞生出来的后代。 换句话说，太公望的斩仙飞刀，是专门用来坑魔法使的！ “这座城堡里既有魔法使，又有正常英灵，综合来看，用斩仙飞刀更有优势！”太公望看了看远处的爱因兹贝伦堡，淡淡自言自语道。 太公望之所以亮出斩仙飞刀，并不是要埋伏爱因兹贝伦堡里的滕六等人，恰恰相反，如果他想要埋伏，应该隐蔽气息，把宝具都收起来才对，他亮出宝具，就是想跟滕六等人谈判！ 没错，太公望压根没想过守株待兔，他真正的打算是：和城堡里的英灵、Master们交朋友。 朋友的数量，跟太公望的实力息息相关，所以他不会像吉尔伽美什那样，觉得有一知己足以，他必须多多交朋友！ 亮出斩仙飞刀，是太公望在一边展现实力，一边暴露自身，以防他偷偷摸摸潜入，再被滕六等人反过来埋伏了。 世界之战 当然了，太公望的目的不仅是通知滕六等人，他的斩仙飞刀最强之处还是在于保护自己。 斩仙飞刀是一件被动型宝具，即使不刻意去指挥，也可以在使用者受到攻击时，保护使用者，这样一来，太公望就不怕谈判会失败了。 在太公望亮出斩仙飞刀的同一时间，滕六三人，阿尔托莉雅、赫拉克勒斯就生出了反应。 随后，卫宫切嗣、爱丽丝和伊莉雅也跟着察觉到了宝具的能量波动。 “有人想硬闯爱因兹贝伦堡？”卫宫切嗣感到不可置信的轻声低呼道。 其实也难怪卫宫切嗣惊讶。 根据卫宫切嗣对魔术师们的了解，即使再强大的魔术师，也只会选择在敌人的魔术阵房外面发起攻击，先一点点儿清除掉敌人的魔术法阵，再开始逐步深入。 像太公望这样的，直接硬闯敌人的魔术阵房，不能说完全没有……反正卫宫切嗣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对方是魔法使，嚣张一些也是很合理的。”滕六则只是最初有些意外，随即就想明白了太公望的举动有什么含义，所以她淡淡的对卫宫切嗣解释了一声。 至于卫宫切嗣能不能听懂，就跟滕六无关了。 正如太公望能感知，或者说能探测出来，滕六三人是魔法使级别的超凡一样，滕六三人也一样能感知出太公望的级别。 “魔法使？”卫宫切嗣再次吃了一惊，“魔法使也参加了圣杯战争？不对，应该说，他们也需要参加圣杯战争？” 自从遇见太二一方，卫宫切嗣除了还能保持住面无表情，其它什么都保持不住了——活了三十几年，他第一次感到：爱与世界和平已经不重要了，世界能延续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麻了个蛋的#￥$^%@&*MMP！”卫宫切嗣在心里翻滚着大量足以媲美吉尔伽美什儒雅随和的词汇，“真是一个比烂的时代啊，连世界延续下去都是最高标准了！” 哪怕卫宫切嗣仅仅是把魔术当成杀敌，进而实现梦想的手段，丝毫不以魔术师为荣或者骄傲，他仍然很清楚：魔法使这种超凡，没事儿和别人打上几架，参与一些小规模战斗还行，但要是让魔法使参与到战争中…… “其他战争参与者受不受得了，我说不好，可世界肯定受不了！”卫宫切嗣吐槽道：“为什么世界上只能现存个位数的魔法使，还不就是为了世界平衡！” 除此之外，卫宫切嗣说的“魔法使也需要参加圣杯战争”，是另一个关键。 魔法使，即抵达根源之后，能够从根源中借助魔法（规则之力）的人超凡，在魔术师内部，魔法使又被称为实现愿望之人。 既然都已经实现了愿望，还参加能够实现愿望圣杯战争干什么？再实现第二个愿望？ 那是扯淡，对于魔术师来说，愿望就是心之本愿，对于其他世界的超凡来说，愿望就是灵体宏愿，但无论是心之本愿还是灵体宏愿，都是超凡的本命的祈祷心誓，换句话说，这是一个超凡只能拥有一次的愿望。 达成了，超凡就能进化为与界同存，或者与天地同寿，甚至可以说作世界的代表——真正的代表，世界意志和意识都认可那种，不是糊弄百姓的民选代表。 所以卫宫切嗣才会说，一个不需要实现新垣的魔法使参加什么圣杯战争？莫非是闲的蛋疼，想毁灭世界吗？ “你还是没有脱离过往认知的窠臼。”滕六摇了摇头——滕六会愿意回答卫宫切嗣的问题，一方面是她在确立自己太二外交发言人的地位，因此她需要多说话，特别是对外说话； 另一方面，就是滕六对卫宫切嗣感觉还不错。 滕六的这种感觉不错，纯粹出于个人情绪。 之前和卫宫切嗣战斗的时候，滕六虽然被憋了个够呛，一直没能打出风采，打出品格，打出水平，打出团结……总之，滕六打得一点儿也不过瘾，全程都是卫宫切嗣在带节奏。 不过，滕六在生气的同时，也认可了卫宫切嗣的战斗能力。 在滕六眼里，卫宫切嗣将自身的能力发挥出了极限，甚至超越极限的水平！这就是一个顶流的战斗型超凡！ 作为一个女战神，滕六一向追求神术量大管饱，以势压人，打得就是一个富裕仗，但对于卫宫切嗣这种极限微操的战术流，她不会学习，却会钦佩。 至于说滕六的钦佩，其实就是多跟卫宫切嗣聊几句，解释一下无关痛痒的小问题，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她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的。 毕竟滕六三人都是出身于诸界的无尽战场，一边和敌人谈笑风生，一边猛下死手属于基操。 像是遇到广成子的时候，如果没有太二作为“中间缓冲体”，滕六三人肯定是一边询问广成子的目的，一边神术乱扔，争取让广成子在回答问题之前就当场寂灭——在雪界和器界，死亡并不是一个绝对的词，对于神灵而言，只要灵体还在，哪怕身体死亡了，也能有机会复活。 寂灭则不同，彻底的寂灭，就是身体死亡，化为无属性的能量粒子（能量的最基本单位）消散，灵体崩溃，化为灵之力消散。 雪界和器界的战争中，神灵们都是不择一切手段让敌人寂灭的。 滕六此刻不是想解释神灵，也就是魔法使级别超凡的思维方式，她是想告诉卫宫切嗣：“这是一场世界内部魔法使对抗世界外部魔法使的大战，世界能否存续下去，并非看世界的平衡会不会被打破，而是看世界内部的魔法使要如何驱逐世界外部的魔法使！” 滕六没和卫宫切嗣说雪界、器界大战的细节，实际上，雪界和器界的大战，也对两个世界造成了不小的破坏，可就算有破坏，不打能行吗？ 必然不行啊，世界战争的本质，是世界与世界之间征服与被征服！ 正当滕六给卫宫切嗣科普的时候，太公望已经靠着斩仙飞刀，扫除了城堡的魔术陷阱，到了城堡的正门前。 149.何故先降？ 滕六三人没有对太公望做出任何阻拦。 按照太二的意思，本来就是要逐个和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接触，不管对方是英灵还是Master，都该拉拢的拉拢，该清除的清除。 太公望主动找上门来，还省了滕六三人跑腿的时间。 就滕六个人来说，她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当一个敌人打定主意逃跑时，是多么的麻烦。 哪怕滕六可以在正面交锋中秒杀卫宫切嗣，但追不上卫宫切嗣就说什么都没意义。 卫宫切嗣知道滕六三人准备跟太公望谈一谈的想法后，眼神闪烁了几下，生出了破坏的心思，可最终，他还是老实了下来。 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卫宫切嗣会不顾一切的搞破坏，不让滕六三人和太公望结盟，毕竟太二一方每多一个结盟的对象，他获得许愿的机会就越低，同时他背叛太二一方的可能性也越低。 不过，卫宫切嗣目光乱飘的时候，看到了爱丽丝和伊莉雅，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不折腾了……”有了老婆和女儿之后，卫宫切嗣的心态多多少少发生了一些变化，至少，他不敢像以前杀父亲、炸养母、牺牲初恋时那么疯了。 在太公望和滕六三人，卫宫切嗣一方碰面的同时，吉尔伽美什也找到了太二、月姬、盖亚、阿赖耶一行。 吉尔伽美什：woc！这不是盖亚、阿赖耶吗？她们怎么和外来者混到一起去了？ 在吉尔伽美什眼里，月姬是不是外来者还需要进一步确认，太二却百分百是外来者。 真不是吉尔伽美什大惊小怪，他虽然不愿意按照盖亚、阿赖耶的命令行事，想要自己单干，可他抵御外来者的心意非常坚决，甚至有了为命夜界战死的打算。 结果……盖亚、阿赖耶先和外来者去坐车兜风了！ 这让吉尔伽美什情何以堪啊！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会判断太二一行四人是在坐车兜风，理由很简单，要是太二四人有目的地的话，行车路线就不会时而呈S状，时而呈B状了。 当吉尔伽美什心里翻滚着黑色大槽，有无数新学的时髦芬芳想吐之时，盖亚、阿赖耶和月姬也发现了吉尔伽美什。 其实太二的感知力更强，但他不懂运用，没有目标的话，就不会建立被动感知范围，所以他才没有发现吉尔伽美什。 发现吉尔伽美什之后，坐在同一排的盖亚、阿赖耶对视了一眼，接下来双双沉默，既没有和吉尔伽美什建立灵力通讯，也没告诉太二。 月姬则不同，她现在所有心思都放在太二身上，在感知到吉尔伽美什出现后，立刻对太二示警道：“Ma……太二君，那个最古之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月姬从内心深处拒绝称太二为Master，她更喜欢直呼太二的名字。 太二对于月姬怎么称呼自己，完全不在意，因为他不是魔术师那种强调死板传统的超凡，即使被叫成小二，他都无所谓的，所以他并不觉得Master有什么生疏的，也不觉得太二君有哪里亲切的。 听到月姬说最古之王来了，太二没有太大的反应：有盖亚、阿赖耶在身边，区区吉尔伽美什翻不起风浪来。 而且，哪怕盖亚、阿赖耶无法驯服吉尔伽美什这条独狼，不是还有月姬呢么。 月姬跟吉尔伽美什一样，属于拥有魔法使战斗力，只是级别上没有达到魔法使级别的偏科超凡，真打起来，月姬可能还会比吉尔伽美什更胜一筹——因为月姬的力量跟现实次元更契合。 “他是来打仗的，还是来加盟的？”心里有底，太二自然十分放松，甚至连召唤滕六三人都不需要了，他现在更在意吉尔伽美什的目的。 据太二的记忆，吉尔伽美什骄傲归骄傲，可一点儿都不蠢。 只有面对弱者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才会可劲儿的浪，面对和自己有一战之力的敌人，他就会愿意做交易了。 所以太二才想到，吉尔伽美什会不会是来结盟的。 “不好说……”这个时候，盖亚、阿赖耶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下去了，由盖亚开口对太二，不好意思的说明道：“吉尔之前怎么想，我们不清楚，但现在嘛，他应该是想战斗的。” 盖亚、阿赖耶完全能想象得到，看到自己二人和太二混在一起后，吉尔伽美什能有多么愤怒。 领导人带头投降这种事，放在什么领域都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更何况，是发生在最傲之王——吉尔伽美什身上的。 “那你们谁去和他打一场，让他知道知道，除了给我当胯下……门下走狗，没有第二条路！”太二昂首挥臂，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 不是太二膨胀了……好吧，就是他膨胀了，在跟盖亚、阿赖耶结盟（名为结盟，实则为收服）后，他觉得英灵、Master们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今天下英雄，唯太二与系统耳！ “我们不会打仗，只会派人去打仗。”盖亚、阿赖耶连连摇头，表示：她们是文明人、领导者，负责指点江山的那种椅子人，战斗这么粗俗下等的事情，当然是让别人去干啊。 “我来吧。”月姬本身不喜欢战斗，可事关太二，她不喜欢也要出手，不过，她还有一些担心的地方，“我去迎战的话，太二君的安全由谁来保护？” “让黑姬来吧。”盖亚、阿赖耶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月姬当场额头挤出了井字。 黑姬，是白姬的姐姐或者妹妹，容貌和白姬相似，就是常年穿着一身黑裙，并有着及腰的黑长直发，她同样属于朱月的备用身体，简称备胎，但她比白姬还要低一等，朱月只有在白姬彻底无法“使用”的时候，才会考虑夺舍她，所以她相当于备胎的备胎。 对此，黑姬一万个不服气——凭什么我就是备胎的备胎？我比白姬差哪儿了？ 从诞生那天起，黑姬就一直想杀掉白姬取而代之。 别误会，黑姬不是上赶着对朱月奉献身体，她只是想战胜白姬。 150.手中无翅，心中有翅 黑姬想从备胎的备胎转为备胎，不过，她和白姬一样，永远不想被朱月夺舍。 为了当上备胎，黑姬在过去近千年里，对白姬至少发动了五百多次刺杀，基本上，平均一年多就来一次的频率。 要不是朱月一直在派人保护白姬，黑姬早就得逞了——从备胎的备胎荣升一号备胎。 至于为什么黑姬可以保持思维活跃，不怕朱月的侵蚀，一是白姬还好好的活着，朱月暂时没心思搭理黑姬； 二是黑姬的脑袋里，全是如何干掉白姬的想法，思维都旺盛到快爆炸了，甚至让朱月生出了一丝畏惧！ 朱月：如果不小心惹上这种思维，不会把我感染成二傻子吧？ 实际上，朱月最害怕的东西是：黑姬的执念。 在黑姬消除执念之前，朱月连附身黑姬都不敢，更别说夺舍了。 作为月球的意志和意识（月球不算世界，只能算伴生在常规世界上的小世界，所以意志和意识结合成了一体），朱月对于情感的认知度，其实不比盖亚、阿赖耶强多少。 换句话说，朱月掌握了情感中必须的所有知识和姿势，却不了解情感。 如果换成人类超凡来分析，他们肯定会得出：想要在思维上侵蚀无欲无求，几乎没什么想法的白姬，远远比黑姬更难。 无欲则刚，这是一种逻辑上说不通，可在情感领域十分合理的思维方式。 另外，说到朱月在命夜界的手下，还真是挺多的，毕竟某某奸这种生命体，在哪里都不缺，命夜界自然也有不满盖亚、阿赖耶的超凡，他们希望朱月能入主命夜界，为他们主持公道，就当了界奸。 回到太二这里，由于黑姬总想要白姬的命，白姬哪怕睡觉都不安生，所以，黑姬是白姬最恨的那个人——白姬也没恨过别人，即使面对朱月，白姬也只是逃避，没有仇恨，白姬黑姬是唯一一个让她恨到牙痒痒的人。 白姬：你想当备胎，去找朱月说啊！追着我乱咬干什么！ 总之，白姬非常不想看到黑姬，以防自己一个没忍住，和对方展开骂街大战。 白姬从没想过要杀黑姬，她只想要大骂黑姬一顿，发泄自己的情绪。 不过，白姬要去和吉尔伽美什战斗，盖亚、阿赖耶又保护不了太二…… 盖亚、阿赖耶：呸，我们就算有能力保护他，也不会出手的！ 无论盖亚、阿赖耶跟太二结盟的时候，表现得多么真诚，在内心深处，她们还是希望能坑一把太二的。 太二实力太强的话，盖亚、阿赖耶就要为赶走或消灭系统一方后，自己二人的处境担忧了。 白姬为了不见黑姬，在太二召唤之前就分解为自身属性的能量粒子，传送到了太二等人上方的半空中，然后凝成实体直面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看到白姬主动现身，先是微微感到错愕，随即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你是盖亚、阿赖耶推出来的锅替啊。” 白姬：我单知道娱乐圈有武替、文替、背替、光替、脸替……甚至裸替，第一次听说有锅替！ 虽然白姬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哪学来的名词，可这不妨碍她理解锅替的含义。 于是，白姬大义凛然，一身正气的驳斥道：“休得胡言，什么叫锅替，我又不是为盖亚、阿赖耶而战，我是为了太二君才来和你战斗的！” 哪怕以吉尔伽美什从不斤斤计（要）较（脸）的心态，也被白姬光明正大说出“不为盖亚、阿赖耶而战”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神经——吉尔伽美什：我和太公望都不是为盖亚、阿赖耶而战，但我们最多心里明白，可嘴上绝对有把门的，为何你就如此直白？ 不光吉尔伽美什一时间无言以对，连盖亚、阿赖耶都感觉到了世界对自己二人的恶意：我们也知道，没有哪个英灵、Master是为了我们二人战斗的，他们各有各的目的，就是吧……白姬，你心里明白还不够，非要说出来么？ 太二倒是无所谓，他一看白姬离开了，赶紧召唤黑姬——命夜界闹内讧这瓜不急着吃，保护自身安全为先。 有蓝星为太二支付能量，太二只需要提供灵之力建立能量传输通道，召唤就是水到渠成那么简单。 不需要法阵，也不需要咒语，太二仅仅往外一使劲，大概相当于挺了挺腰之后，黑姬便现身了。 “Master……”黑姬一出场，就已经得知了前因后果，接着她立刻不满了，掐着腰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要先召唤白姬，第二个才召唤我？莫非Master也把我当成备胎的备胎吗？” 黑姬虽然长得和白姬一模一样，但个子比白姬矮，身材也略显玲珑，在加长轿车里甚至可以站起来。 太二瞠目结舌，卡壳了三秒后，终于灵机一动，用知心大哥哥的语气对黑姬解释道：“什么叫备胎啊，太难听了，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盖亚、阿赖耶：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说！翅膀和备胎……不就是同一种含义么！ 黑姬也被太二的解释说得一愣，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紧跟着追问道。“谁是左翅，谁是右翅？” 盖亚、阿赖耶：你的关注点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太二刚为自己的急智点赞，又被黑姬的新问题难住了——他本来想说：不分左右，一前一后，可他又怕黑姬再问谁前谁后！ “这是个死循环啊！”太二在心里推了一阵后，忍不住为黑姬的智慧暗暗震惊：“不管我怎么回答，都有一定的差别，肯定会被黑姬找到漏洞！” 黑姬见太二答不上来，也没有进一步追问，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太二，慢慢等下去。 黑姬：想考验我的耐心？我都锲而不舍的暗杀、明杀、强杀白姬近千年了，怎么可能会登不了这么一会儿。 “没有前后左右上下，东南西北中之分，你们都是我的心翅。”太二隔了十几秒，才想出了完美的答案：“正所谓手中无翅，心中有翅，你们永远活在我心中。” 151.空想具现的来历 黑姬努力了近千年，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不是想证明自己行，而是想告诉朱月，她失去的备胎资格，一定能拿得回来！ 遗憾的是，朱月并不把黑姬的努力放在眼里，在朱月看来，白姬和黑姬努不努力，执不执着都毫无意义。 朱月：想当我的备胎，只有一个标准，身cai……体好！谁身体好，谁就是我心目中第一备胎！ 黑姬身体条件不如白姬，再怎么努力也白费。 不过，到了太二这里，一切刚好相反。 太二不看身体条件，他只看谁愿意听自己的话，帮自己对付系统一方。 别说黑姬这种成天喊着自己Master的“忠臣”了，哪怕心口不一，想要利用自己的盖亚、阿赖耶，太二也一样愿意和她们“携手并进，共建明天”！ 身处命夜界的太二，那叫一个非常的宽宏大度，有容人之量！ 太二：我来这里，只办一件事，让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至于公平什么的，太二倒不是太在乎。 诸天万界，古往今来，不管是不是人，但凡有思维、有想法的生命体聚集在一起，就没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生命体总得有姓名吧？就算没姓名也有代号吧？有了姓名、代号，自然便会分为一个个单体。 有了单体，随后就是区分，再接着是阶层…… 阶层之下，永远没有公平。 什么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更是漏洞百出了——因为这个“能”里面，家世人脉、权力财富、武德充沛是核心啊。 有了家世人脉、权力财富、武德充沛这些“非凡”之力，不管“能”的标准是什么，都可以轻松达标。 所以太二才不会追求虚无缥缈，不可能在生命群体中实现的公平，他只想让盖亚、阿赖耶能接受千年虫，排斥系统一方。 关于这方面，太二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毕竟千年虫只是需要盖亚、阿赖耶臣服，系统一方却是想要盖亚、阿赖耶的命——最少也是一部分命。 系统一方要将命夜界恢复到之前多个平行世界的状态，就必须把现在的盖亚、阿赖耶分成多个，再塞回那些平行世界。 盖亚、阿赖耶好不容易多重合体，变得比较牛哔了，再让她们重归弱小的状态，可不就是要她们的命么。 简单来说，千年虫只是要盖亚、阿赖耶的人，系统一方则是要盖亚、阿赖耶的命。 太二觉得，如果盖亚、阿赖耶的逻辑没有问题，就应该选千年虫。 盖亚、阿赖耶：我们谁都不想选！ 太二安抚黑姬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和白姬的战斗，已经在半空中开始了。 和之前一样，吉尔伽美什仍然不敢用太强的力量，最多显摆一下自己宝具多，跟孔雀开屏似的，在背后亮出各式各样的宝具——包括但不限于武器，发现拳脚上不敌白姬，就随手薅下一件来，对着白姬投掷暗器。 不过，很快吉尔伽美什就不想再用宝具了！至少不敢随便用了。 因为白姬的能力是空想具现！ 白姬的这身能力，其实是朱月给自己准备的。 朱月希望自己成为地球的意志和意识后，能够比盖亚、阿赖耶更妥善、更有效的利用现实次元，特别是现实次元中的游离能量。 在朱月看来，盖亚、阿赖耶害怕现实次元的能量失衡，导致世界崩溃，像神代末期那样，濒临死亡，一切都得重启。 实际上，盖亚、阿赖耶怕的不是世界重启，而是世界重启时，世界意志和意识会消散，直到世界重启结束，世界恢复到平衡的状况，世界才会诞生新的意志和意识。 命夜界的意志和意识永远都是盖亚、阿赖耶，可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盖亚、阿赖耶，那就不好说了。 盖亚、阿赖耶之所以不愿意被分割，其一是不愿意实力下降，其二便是觉得，分割之后的那些盖亚、阿赖耶并不是自己。 朱月则认为盖亚、阿赖耶是因噎废食。 “不能因为害怕世界能量失衡，就彻底放弃现实次元。”朱月一心想壮大命夜界的力量，争取让命夜界超越太阳系其他几个行星世界，最终走出太阳系，称霸银河系……边缘！ 只能是称霸银河系边缘，哪怕朱月再狂，也不敢想称霸银河系，归根结底，太阳系不过处于银河系内部穷乡僻壤的位置，银河系里强大的恒星系太多了，而强大的恒星系，自然会诞生强大的世界。 太阳系和太阳系内部的几个世界根本排不上号。 朱月认为，必须让命夜界强大起来，才能抵御太阳系其他几个世界的攻击，而当命夜界成为太阳系的领头羊之后，就可以整合太阳系的力量，抵御来自外星系中世界的攻击了。 总之，朱月是一个被迫害妄想症患者，在他眼里，其他世界都是敌人。 像盖亚、阿赖耶这样，悠闲的让世界缓慢成长，朱月绝不接受。 说回白姬这里，朱月为了有效利用命夜界的游离能量，所以，他给白姬添加了一个世界只能存在唯一的空想具现之力。 即用游离能量具现一切之力。 严格来说，盖亚、阿赖耶也有这样的力量，但盖亚、阿赖耶是靠根源中的规则之力来具现，属于根源。或者天道允许的“创造”，白姬的空想具现则不同。 空想具现是直接调用游离能量，脱离了根源或者天道的控制，应该被称为外源或者外道。 于是，拥有空想具现的白姬，就成了有权有钱的吉尔伽美什克星！ 吉尔伽美什：我是最古之王，拥有所有宝具的原型！ 白姬：宝具而已，小意思，你不放出来，我还不知道功能和外形，可只要你放出来了，我就能山寨一个！ 在吉尔伽美什的“展示”与“科普”之下，他和白姬的战斗打了不到三分钟，白姬就已经把自己从头到脚武装了三层！ “手甲宝具都是左手的，我都有六种了，你换一件右手的！”白姬不光武装自己，还对吉尔伽美什投掷出的宝具挑三拣四。 152.Archer的本职 虽然白姬很嫌弃吉尔伽美什的宝具，但……她山寨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含糊——宁愿多套几层，也绝不放过。 吉尔伽美什：麻了个蛋的，你一个山寨的，还好意思抱怨？再说了，左手手甲不一样被你套在右手上了！ 白姬：既然山寨了，就不能浪费嘛，不过说真的，左手手甲套在右手上确实不便，特别是套了三层之后，不便程度简直增加了十倍啊！ 吉尔伽美什：算了，我不用宝具总行了吧，不过相对的，你也别用指甲！ 白姬：这可不行！我作为一死徒的真祖，又是女人，天生就擅长使用指甲，你不让我用指甲，就相当于我不让你用牙齿一样…… 吉尔伽美什：你把我当成什么玩意了？我怎么会用牙齿！ 白姬：哦，对了，你不是死徒的真祖，只有死徒真祖，才会男人用牙齿，女人用指甲的。 吉尔伽美什跟白姬一边打，一边眼神对话，不到十句话后，吉尔伽美什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女人比远坂还让人来气！”吉尔伽美什狠狠瞪了白姬几眼。 白姬：你冲我飞媚眼也没用，我只忠于太二君！ 吉尔伽美什：……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我这是飞媚眼啊！ 白姬对传递心里想法的眼神能理解，但对于只是发泄情绪的眼神，她就没那么懂了，所以当吉尔伽美什瞪得眼珠子都快飞出来的时候，她想起了现实次元一些典故。 比如扭秧歌的时候，瞪眼就无限约等于飞媚眼。 在白姬眼神语言和山寨宝具的双重打击之下，吉尔伽美什决定不跟白姬玩近战了。 “我可是Archer！”吉尔伽美什终于适当的领悟到了，为什么盖亚、阿赖耶一定要给英灵安上一个职阶——至于为什么要给英灵安上一个Master，吉尔伽美什还是一点儿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近战，应该射啊！” Archer就是弓兵，又称弓之骑士，顾名思义，是以远程攻击为主的职阶。 吉尔伽美什不满意自己的职阶，也不愿意被职阶限制，才从出场开始，就不断的跟敌人近身战斗。 实际上，吉尔伽美什还不是英灵的时代，他便是以近战闻名，人生中数次决定命运的战斗，都是靠寝技（虽然名称比较容易惹人联想，可寝技是标准的地面锁身技术）取胜。 成为英灵后，不知道为什么，吉尔伽美什被盖亚、阿赖耶判定为更适合当Archer。 对此，吉尔伽美什当然不服气，于是他想要用行动来告诉盖亚、阿赖耶，他是战士，职阶哪怕不是剑之骑士，狂战士也行，然后……他失败了，还是两次。 剑术比不上阿尔托莉雅，格斗技术比不上白姬——不是吉尔伽美什矜持自傲，不愿意像白姬那样用指甲，也不愿意上牙咬，吉尔伽美什的的心态是：我做什么都是对的，怎么可能在乎用不用指甲和牙齿。 单纯是吉尔伽美什即用了指甲和牙齿，一样打不过白姬！ 一是牙齿和指甲不如白姬长——尽管白姬只喜欢用指甲，不喜欢用牙齿，可她到底是死徒真祖，牙齿天生就那么长！ 二是对于牙齿和指甲的应用技巧，吉尔伽美什仍然比不上白姬，毕竟白姬是……天生的！ 认识到自己和剑之骑士、狂战士的差距后，吉尔伽美什马上改变策略，坚决干一行爱一行，当好自己的本职弓兵！ 吉尔伽美什：虚心纳谏，也是王者的美德之一！远坂，这次你有功劳，将来杀你的时候，就不上大刑了，我会给你个痛快！ 远在远坂家古宅，正制定下一步计划，心里想着“这把稳了”、“都不知道怎么输”的远坂时臣浑身一抖：“不对劲！总有刁民想害本贵族老爷！” 从心理方面来看，远坂时臣和吉尔伽美什有着相同的本质：无比骄傲，无比自负，永远认为自己才是对的，别人都是既无能又喜欢夏姬八想的刁民！ 不过，远坂时臣终究不是王者，也没有统治过一个国家，他就是纯粹的心悦（自以为是贵族的心态，再加上为此感到愉悦的情绪）贵族，一切高端大气上档次，都源自他的自我幻想，所以他不会像吉尔伽美什那样肆无忌惮，在干什么之前，至少会制定一下计划。 不管远坂时臣是什么贵族，吉尔伽美什都打算干掉他了，但现在，吉尔伽美什要先过白姬这一关。 跟白姬的战斗，吉尔伽美什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必须赢！ “我进入现实之后，一共才进行了两场战斗，不能全是胜负未分啊！”吉尔伽美什为自己做了美化工作，真实情况是：他和阿尔托莉雅的战斗，在被迫收场的时候，他正处于绝对下风。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吉尔伽美什和白姬的战斗，也是吉尔伽美什的输面居多。 甚至于打持久战，吉尔伽美什也不如白姬，因为白姬有太二做能量供给包，远远胜过远坂时臣。 “都是时辰的错！”吉尔伽美什再次发出要跟远坂时臣“分手”的决心。 一边想着远坂时臣，吉尔伽美什一边用速度远离白姬——作为一个弓兵，吉尔伽美什在速度方面有非常大的优势，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发挥这种优势罢了。 拉开一定距离后，吉尔伽美什果断召唤出一把黄金匕首，接着对准自己的身……后一插。 “王之财宝！”吉尔伽美什正式启动了宝具——原典，以每批64件的熟练，释放所有宝具原型！ 吉尔伽美什之前都是利用王之财宝具现一部分宝具原型，这一次才是让王之财宝完全出现在现实次元中。 随着吉尔伽美什启动王之财宝，他的身后出现一个直径五米，仿佛水化后镜面般的时空门，再跟着，一件件宝具原型从“水面”探出头，蓄势待发。 在吉尔伽美什准备王之财宝的过程中，白姬一直好奇的看着吉尔伽美什，没有乘胜追击。 “久闻王之财宝的威名，这下终于可以好好仿制……呃，观摩一下了！”白姬忍不住露出笑意，兴奋的小声嘀咕道。 153.背后有男人的女人 吉尔伽美什清清楚楚听到了白姬的嘀咕，但他没做任何理会。 “就算你能仿制我扔出的宝具，还能仿制我的王之财宝乱射不成！”吉尔伽美什对自己的王之财宝有信心，毕竟一件一件扔，和64件同时发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最关键的地方是，吉尔伽美什属于弓兵，在发射宝具方面，有着天然的加成。 由于吉尔伽美什发射的宝具原型都没有解放真名，所以宝具只相当于箭矢，没有特殊的力量，可弓兵职阶能让箭矢的速度更快，穿透力更强，这便足够了。 一些本就速度快、穿透力强的宝具原型，被吉尔伽美什的职阶加速后，甚至可以冲破时空，在发射的瞬间，就击中目标。 正是这样，吉尔伽美什才有了绝对的信心——就跟他刚和阿尔托莉雅和白姬开战时信心一样足！ 与吉尔伽美什相对应的，白姬也是信心十足。 “作为一个身后有太二君的女人，我决不会后退半步，一定要把所有宝具都仿制一遍！”白姬的理念似乎有些跑偏了，从战胜吉尔伽美什，变成了全力空想具现，疯狂山寨吉尔伽美什的宝具。 白姬换想法也是有原因的。 虽然吉尔伽美什不能解放宝具原型的真名，造成他只能用宝具原型，不能发挥宝具原型的力量，但白姬山寨的宝具就不一样了！ 只要太二那边能量给够，白姬就能想办法解放这些山寨宝具的真名。 到时候，不光白姬能用这些宝具，太二也一样能用这些宝具，甚至滕六三人、黑姬都可以用这些宝具。 原因很简单，山寨宝具不是真正的宝具本体，自然不需要受世界规则的限制——正版不能违法，盗版就随意多了。 盖亚、阿赖耶：该死的朱月，就是因为他想用盗版来偷取现实次元的能量，才会弄出现在这么个倒霉的后果！ 其实朱月也没想到，白姬被太二契约之后，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姬也好，朱月也罢，不管他们两个谁掌握了白姬的身体，拥有空想具现的力量后，都不可能无限制的具现（或者叫山寨和仿制也行），归根结底，他们都得看现实次元的能量多寡来具现。 简称按料做菜。 不过，当虽然耗能，却产值超高的大户——白姬，遇上了供能之王——太二，还有太二背后的千年虫，一下子就珠联璧合，琴瑟和鸣，天造地设，男耕女织，郎才女貌了…… 在白姬的作弊能力和太二的作弊供能面前，吉尔伽美什的64件宝具……真有点儿不够用！ 白姬：区区64件宝具而已，我随便想想就仿制出来了，不给力啊！ 吉尔伽美什：嗯，这场战斗看来又将以不胜不败收场了…… 没错，在64件宝具雨也奈何不了白姬之后，吉尔伽美什就打起了退堂鼓——不是吉尔伽美什没有志气，实在是最近他有些运气不佳，特别是对上太二一方时，他都感到了强烈的力不从心。 吉尔伽美什是一个想要什么就必须有什么的人，现在却连一场胜利都求而不得，所以，他想静静。 “先去找吕尚（太公望的人类名字），让他帮我分析分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吉尔伽美什对太公望有了依赖，遇到挫折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让太公望替他想主意，“然后再去干掉时时臣！” 即使感觉到了不对劲，认为自己的做法可能出了问题，吉尔伽美什也不忘了要干掉远坂时臣。 如果太公望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明确告诉吉尔伽美什，“今时不同往日，你是最古之王，白姬还是第一死徒呢！时代进步了，强者都一样，你不再是独一无二那一个，战斗的时候要谨慎一些，夏姬八打是不行的！” 正当吉尔伽美什心生退意，白姬也有些山寨的累了——白姬不是能量不足，而是用脑过度！ 白姬：空想也挺费劲的！不如睡觉那么安逸。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堵住了吉尔伽美什的后路。 吉尔伽美什还没反应过来，白姬先不满的炸毛了：“黑姬，你出来干什么？” 黑白不两立！这是命夜界死徒领域，甚至大部分超凡领域都知道的事实。 有白姬的地方，黑姬就决不会靠近——除非白姬在睡觉，否则黑姬不会去偷袭，因为打不过！ 别看黑姬对白姬不服不忿，一直想干掉白姬取而代之，实际上黑姬很清楚，她打不过正常状态的白姬。 这是先天条件决定的，黑姬的身体素质就是不如白姬，能力方面更是相距甚远。 放在雪界和器界，黑姬还可以用后天努力修炼来弥补——只能弥补，但很难追赶，在大多数世界里，后天努力都比不上先天资本。 然而，在白姬和黑姬先后跟太二签约后，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黑姬：我也是背后有主……持公道的男人，简称背后有主人的女人了！ 不谈战斗过程，只看结果的话，在太二的无限能量支援下，即使黑姬的能力不如白姬，她也能和白姬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 无限能量就是这么Bug。 当然，黑姬特意现身，不是为了气白姬——至少不完全是，她的目的是帮助白姬堵截吉尔伽美什。 “太二君说，让我们两个联手，把吉尔留在这里。”黑姬对着白姬微微一笑，然后冲着吉尔伽美什的后背露出猥……威严的目光，并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 “太二君真这么说的？”白姬有些疑惑。 白姬和太二相处的时间虽短，可她能够感知出来，太二不是一个杀心很重的人，甚至可以说，太二面对其他英灵、Master基本上没什么杀意，和命夜界那些超凡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在灵之力感知的准确度方面，白姬很有自信，她认为太二是一个“好超凡”，参与圣杯战争也只是为了执行任务，并非为了杀戮。 现在太二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要留下吉尔伽美什的命，白姬有些不敢相信。 154.战略转进 “想留下我？”白姬还在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答黑姬之时，吉尔伽美什那边已经先给出了回应：“真是大言不惭！区区两个死徒真祖，不过是千年前的生物，居然敢说留下我最古之王？” “大叔……不，大爷，我们是超凡，不是敬老院，你岁数大有用么？”黑姬抬手捂脸，似乎羞于跟吉尔伽美什这种成天倚老卖老的逗比为伍。 “没错！大家都是超凡，要比就比战斗能力，比年龄干什么！”白姬被吉尔伽美什的话刺激到了，立刻忘了“太二为什么突然从慈眉善目变成杀伐果断”的事儿，脱口而出对吉尔伽美什反驳起来：“最重要的是，你老不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只有18岁！” 白姬和黑姬均诞生于千年之前，不过白姬诞生不久便开始沉睡，所以她的真实年龄的确不大，但18岁……就不怎么合理了。 88岁还差不多！ 黑姬听到白姬自称18岁，当场撇嘴，做出不屑状，随后，她怕白姬印象不深刻，又特意呕了两声。 “怎么？黑姬，你不同意我的话？”在感受其他人的情绪方面，白姬一向非常迟钝，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可对于黑姬的心思，她就敏锐多了。 黑姬一撅P股……不是这个比喻。 应该是黑姬一哼哼，白姬就知道对方要吐什么坏水！ 而且现在黑姬已经不是要吐了，是已经真的吐完了。 好在在年龄方面，白姬有着绝对的优势，根本不怕黑姬吐，“如果我是18岁，那么你也能减到九百岁以内，你觉得，你是九百多岁好呢，还是八百多岁好呢？” 黑姬：这特么的有区别吗？ 白姬：肯定有啊，差一百岁呢！ 黑姬：感觉和你不在一个频道上…… 伪-少女身却真-少女心的白姬，不希望自己和太二年龄差太大，18岁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伪少女身加伪-少女心的黑姬显然get不到白姬的想法。 黑姬一直希望能展现出比白姬更能干（包括但不限于战斗）的精神面貌，以此证明，她上她也行，朱月没必要非得盯着白姬的身体。 可惜的是，朱月始终不拿黑姬当回事。 现在黑姬有了新男ren……主人！自然换了一副心态：朱月？朱月是谁啊。 不过，正是因为黑姬的心态刚发生过重大转变，所以她根本没来得及像白姬那样发花痴，呃，错了，是忙着谈恋爱，自然就体会不到白姬为什么要纠结于年龄，但在某些问题上，她和白姬意见一致：年龄不代表实力。 吉尔伽美什成天在那儿鼓吹最古之王，白姬和黑姬都感到不以为然。 “最古之王能加速度吗？能加力量吗？能加智慧吗？能加弹跳、爆发、身高、臂展、掌宽……吗？在我看来，除了能加嘲讽，什么都加不了！还不如黑丝呢！” 以上是太二的原话，白姬和黑姬认为非常正确，并优化学习过了——白姬甚至为此将白丝换成了黑丝，黑姬没换，因为她本来就是穿黑丝的。 “你们两个够了！”吉尔伽美什看不到黑姬的眼神，可他能看到白姬的眼神，从白姬、黑姬眼神对话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前所未有的冒犯！ “今天，我就要让你们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尊老爱幼的小丫头，尝一尝最古之王的厉害！”吉尔伽美什大吼一声，掏出了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简称乖离剑。 “能解放真名的宝具？”白姬瞬间进入警戒状态，毕竟解放了真名的宝具，威力跟只能当暗器使的宝具不可同日而语。 “是乖离剑。”黑姬提醒白姬道。 虽然黑姬和白姬关系极差，现在又处于在太二面前争宠的阶段，可太二的命令是：把吉尔伽美什留在这里，所以黑姬才会选择跟白姬合作。 “乖离剑？”作为一个常年睡觉的人，白姬不像命夜界的其他超凡，知道鼎鼎大名的乖离剑，她只在盖亚、阿赖耶提供的名单上见过乖离剑。 “就是吉尔伽美什的本命宝具吧，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真祖不需要宝具，一样是超凡中的顶级强者。”白姬却对乖离剑不太在意。 白姬的话其实准确，死徒真祖中并非所有人都没有宝具，只有最强的几个真祖，比如朱月、白姬、黑姬，才不需要宝具，因为他们的身体加上能力就相当于宝具！ “乖离剑不一样……”黑姬急切的对白姬喊道。 然而，吉尔伽美什不给黑姬说明的机会了，他挥舞着乖离剑，向白姬发起了弓兵冲锋。 不得不说，弓兵冲起来，即使气势上不如狂战士，技巧上不如剑之骑士，但是速度方面，真的很惊人。 吉尔伽美什甚至带出了残影，仿佛穿梭了时空。 “太快了！”白姬被吉尔伽美什的冲锋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对啊，他之前没这么快的！” “因为他不是单纯在冲锋，而是用了宝具——赫尔墨斯的羽鞋。”黑姬在心里默默给白姬做了说明，然后又幸灾乐祸起来，“呵呵，这回你可要失败了！太二君的任务，还是需要我……不，是只有我能完成！” 尽管黑姬知道该跟白姬合作，也想着要跟白姬合作，但潜意识下仍然排斥白姬，看到白姬可能出丑，就不由自主的开心。 实际上，吉尔伽美什早就在和白姬战斗之时，便用上了赫尔墨斯的羽鞋，要不然他没法像白姬一样飞在空中。 只是吉尔伽美什一直没有给赫尔墨斯的羽鞋解放真名，单纯将其当作飞行器，当吉尔伽美什看到白姬、黑姬要围攻自己，果断解放了宝具真名，发挥宝具的真实力量。 这才是吉尔伽美什能穿梭时空的关键。 吉尔伽美什：不解放真名不行了，一个白姬就让我不胜不败，再加上一个黑姬，我出道以来维持的不胜不败纪录恐怕要作废了！ 别看吉尔伽美什之前叫嚣的厉害，其实他真正的想法已经变了：我打不过……不对，是对方采用无耻的群殴战术，我打不下去了，得找机会战略转进！ 155.白姬的作用 明知打不过，还要送人头，非王者之道。 至少不是吉尔伽美什的王者之道。 由此可见，吉尔伽美什的王者之道其实非常灵活，基本上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来。 实际上，大部分能成为王者，还是青史留名，可以被选进英灵殿的王者，都有着灵活的王道，反倒是像阿尔托莉雅那种，一根筋，底线特别高的王者，才是少数。 不过，战斗打到现在，已经不是吉尔伽美什能决定的了。 从太二突发奇想，要留下吉尔伽美什开始，战场的节奏变成由白姬、黑姬姐妹掌握主动权了。 只是太二口中的留下，跟白姬理解的留下不一样，他的原话是：吉尔是个野心勃勃，不甘受Master驱使的英灵，而且他比阿尔还要夸张，阿尔最多跟Master合不来，想换Master的老婆来当Master，吉尔则是干脆不想要Master！你们两个去和吉尔谈谈，看看他是不是愿意和我们结盟，这样他就可以既能没有Master管着，又能继续参与圣杯战争了。 结果，黑姬掐头去尾不要中间，直接给白姬上了一句：留下吉尔伽美什！ 白姬很懵啊，这才被吉尔伽美什偷袭成功……至少前半截成功了。 吉尔伽美什靠着赫尔墨斯的羽鞋加速，冲到了白姬面前，一招毒蛇出洞，双手握住乖离剑朝着白姬的胸前猛捅！ 乖离剑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剑，完全没有刺、斩、劈砍的能力，一旦解放真名，发动能力，就会在剑的顶端，构筑出一个能引发时空坍塌的小型漩涡。 吉尔伽美什自身的本源属性能量——毁灭与创造之力在漩涡中涌动。 当这个小型漩涡发射出去后，其弹道上的一切阻碍，都将被粉碎为原子。 这就是对界宝具的力量，在现实次元中，可以碾压所有人或物，超凡也不例外，除了拿对等的能量中和之外，没有任何有效的防御手段。 “不好，是破界的力量！”黑姬远在吉尔伽美什身后，不用直面乖离剑的毁灭与创造之力，所以她感知的更清晰一些。 反倒是被攻击的白姬，缺乏清晰的感知——好比身在巨浪的覆盖之下，往往会五感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想不到。 好在白姬不管意识多么模糊，战斗的直觉都不会慢。 “空想具现！”白姬在下意识中释放了具现之力。 具现之力和毁灭与创造之力在层次上相同，都是世界一级的能量，也可以说是世界本源延伸出来的，最初的几种分支能量之二。 唯一的区别是：吉尔伽美什通过本命宝具来释放毁灭与创造之力，白姬却是用自己的身体来释放具现之力。 理论上来说，哪怕白姬再“硬”，也“硬”不过乖离剑，所以乖离剑放出的毁灭与创造之力，还有白姬放出的具现之力，只会在最开始接触那一瞬间互相冲击，然后中和，直至湮灭。 接下来，就是毁灭与创造之力如大潮般淹没“渺小”的具现之力，以及白姬的本人。 虽然表面上来看，这是毁灭与创造之力和具现之力的对抗，可实际上，这并非能量间的对抗，而是乖离剑的输出和白姬的输出在对抗。 白姬再强，也不可能在输出上跟宝具抗衡，毕竟宝具就是用来输出的，白姬还有别的用途。 然而……最关键的就是这个然而！ 白姬她不是一个人！她背后还有太二！ 换句话说，当白姬下意识全力向外输出具现之力之后，她就不再是白姬了，而变成了太二的“宝具”！ 如此一来，战场局势就走上了另一种诡异的方向：吉尔伽美什以乖离剑输出，对太二以白姬输出！ 又称：吉尔伽美什的冷兵器——乖离剑，大战太二的热兵器——白姬！ 白姬：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成了没有感情的输出机器？ 黑姬：过分了啊，我想当没有感情的输出机器还当不上呢！ 必须说，黑姬此刻无比羡慕白姬。 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够自己完全不需要思考，想用多少能量就有多少能量的。 命夜界最缺的就是能量，神代时期之后，所有魔法使或者白姬、黑姬、吉尔伽美什这种接近魔法使的超凡，从诞生以来，还没有过肆意放纵，随便释放能量的时候。 盖亚、阿赖耶：别说你们了，连我们两个以根源为本体，坐拥整个世界的人，都做不到想用多少能量就有多少能量！ 在命夜界，像白姬、黑姬、吉尔伽美什这种接近魔法使的超凡，一旦释放自身本源之力，如果没有灵脉做后盾，最多十秒，身体就会被榨干。 吉尔伽美什就是这样，他坚挺了九秒九，然后不行了——乖离剑前方凝出的小型漩涡好像电量不足一样，闪了几下，接着噗一声散去。 而对抗毁灭与创造之力的白姬，条件反射般又“挺”了一下，于是，一股没有具现任何物体的具现之力，对着吉尔伽美什冲去。 具现之力先是撞上了已经耗干能量的乖离剑。 乖离剑很结实，或者说所有宝具都很结实，毕竟是纯能量构成的物体，结实程度胜过命夜界一切已知的物体，但再结实的宝具，在消耗过度的时候，也是脆弱的。 所以乖离剑连一秒都没挺住，便被具现之力冲垮了，随即，乖离剑回到了吉尔伽美什王之财宝时空中。 “恐怕……我要退场了！”乖离剑帮吉尔伽美什阻挡具现之力的瞬间，吉尔伽美什脑中思绪闪得飞快，不过，翻来覆去都差不多，那就是对于这场战斗失败的结果，难以遏制的发泄着怒火：“都怪时臣！” 吉尔伽美什的愤怒也不算错，白姬能获胜，是因为她背后有太二，而吉尔伽美什呢，因为全程只能靠自己，才会连十秒都没坚持到。 正当吉尔伽美什脑海里闪过走马灯，以及对远坂时臣的愤怒之时，他的身后突然飞来一股能量，和白姬的具现之力狠狠撞到了一起。 白姬具现之力是纯白色，吉尔伽美什背后飞来的能量则是纯黑色。 156.越大越好 虽然能量是纯黑色的，但其属性却不是负面的，至少在本质上不算负面属性，至于效果嘛，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黑色能量是黑姬放出来的赋予之力。 尽管赋予之力跟具现之力不是相对应的能量，不存在属性方面的关联——既没有克制，也没有助益，而且赋予之力在级别层次上略低于具现之力——具现之力是世界级，属于本源分支，赋予之力则是伴世界级，属于本源分支下的二次分支，可只要赋予之力足够多，一样能中和掉具现之力。 刚好，黑姬找到了能量版土豪男人，所以能量随便用！ 要说黑姬的赋予之力为什么会有负面效果，原因只有一个：一旦承受了黑姬的赋予之力，就会变成死徒！ 事实上，命夜界的死徒一共有二十七位真祖，每一位真祖都有将其他生物，甚至死灵变成正常死徒的能力，但除了黑姬之外的真祖，每制造一位死徒，就要消耗一部分力量。 比如朱月，他为什么仅仅制造白姬、黑姬两个备胎，而不是发现白姬、黑姬都不太合适之后，再制造更多的备胎来给自己选择，就是因为他消耗不起！ 光是白姬、黑姬两人，朱月就已经花了近千年时间还没缓过来呢。 没错，朱月近千年来之所以没有再对着地球施展什么阴谋诡计，也没有针对盖亚、阿赖耶发起新的行动，完全是因为他不行了。 不过，黑姬的赋予之力不同，她可以只损耗一些能量，而不伤到自己的根本。 另外必须说明一点，除了二十七位真祖外，普通的死徒也能制造新的死徒，只是普通死徒制造的新死徒，一律没有神智，全是怪物，属于空有超凡的力量，却不具备超凡脑子的残次品。 黑色的赋予之力和白色的具现之力相撞之后，掀起一阵冲击，吉尔伽美什甚至被气浪弹开了十几米。 吉尔伽美什：唉？这是把我挤出战场了？那我岂不是可以趁机战略转进…… 从对自己有利的角度来说，吉尔伽美什应该借用这十几米的距离赶紧跑，白姬和黑姬肯定追不上。 毕竟吉尔伽美什有解放了真名的赫尔墨斯羽鞋，在逃pao……不，战略转进上，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而白姬和黑姬这里，哪怕她们有着无限能量，并且死徒真祖一向以速度见长，也没法穿梭时空。 唯一的问题是，吉尔伽美什脑子里知道该撤退了，但身体上……却是一动不动。 “太屈辱了！”对于自己被崩飞之后借机逃跑这一点，吉尔伽美什理智上能接受，可现实中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要是我就这么跑了，以后再遇到白姬、黑姬的时候，我还怎么战斗！” 即使王者能够随意的任性，总是保持唯我独尊的心态，他们一样可能会产生畏惧，而有了畏惧的王者，就算只有那么一丝畏惧，他们便不再是纯粹的王者了。 如果今天吉尔伽美什不是自我准备好撤退的，而是因为被白姬、黑姬的战斗余波崩飞，再借着距离差逃走，那么他的心灵将会留下缝隙。 下次再和白姬、黑姬遇上，吉尔伽美什绝对会未战先怯。 相比起身体方面的损伤，吉尔伽美什更怕心灵上的缝隙。 现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体，只是英灵本体的投影，没了就没了，大不了回英灵殿当雕塑，心灵上的缝隙则麻烦多了，不说永久的吧，至少在吉尔伽美什想出解决办法之前，将一直存在。 犹犹豫豫之际，吉尔伽美什已经错失了最好的逃离时机。 黑姬中和掉白姬的具现之力后，立刻围了上来，堵住了吉尔伽美什的逃跑路线，跟白姬一起对吉尔伽美什形成夹击之势。 “太二君让我们留下吉尔伽美什，没让我们干掉他。”黑姬侧头对白姬大声说道，带着训斥的感觉。 “是你没说清楚。”除了太二外，白姬不太喜欢跟别人说话，但对于黑姬，她就会寸步不让了。 最主要的，这关系到太二，白姬可不想因为黑姬传话不利索，让她没能完成任务，最终造成太二对自己的印象不佳。 “我说的很清楚了，是你理解能力不行。”对于白姬，黑姬同样寸步不让，“这也是在所难免的，谁让你除了睡觉，什么都不会呢，不像我，只会心疼……错了，是只会为太二君考虑，又知识丰富，光在现实中行走的阅历就好几百年了！” “几百岁很光荣吗？”白姬确实不懂，黑姬为什么以“老”为傲。 “当然，太二君说过，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送仙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黑姬比白姬晚飞上来的那么一段时间，可没有白白浪费，她跟太二聊了好几个相当深入的话题，其中之一就是关于女性年龄。 白姬：还有这种说法？那我只比太二君大八十多岁……会不会太少了？ “原来如此，那我也是九百多岁了！”还好白姬反应快，果断把自己睡觉的时间加成了年龄，“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黑姬，你其实不是我的姐姐，而是我的妹妹，比我小一岁！” 其实黑姬才是朱月制造的第一个备用身体，只是因为朱月第一次造人，手法没那么熟练，导致黑姬的身体承受力较弱，无法融合具现之力，最终融合了弱一级的赋予之力。 所以，应该是黑姬比白姬大一岁。 当然，白姬现在肯定不承认这一点，她非要说：自己更强，代表着自己才是姐姐。 黑姬懒得跟白姬争辩，她打算一会儿找盖亚、阿赖耶作证，告诉太二，她和白姬到底谁是姐姐。 “实在不行，还有朱月呢，他最清楚谁大谁小！”黑姬是冷静的证据派，不像白姬那么幼稚。 “你们能不能尊重我一点儿！”被黑姬、白姬姐妹放置play的吉尔伽美什，终于忍不住了，“我四千多岁了，我骄傲了吗？” 黑姬、白姬同时对吉尔伽美什怒目而视：你一个老男人，莫非也想跟我们抢男人？ 157.违章停车 按照太二的说法，相比起八十多岁，能送江山的白姬，还有不到千岁，能送仙丹的黑姬，四年多岁，能送仙班的吉尔伽美什确实更有优势。 除了吉尔伽美什性别为男之外……不过，对于英灵来说，性别不是问题，因为能量构成的身体，是男是女完全随心。 别说泾渭分明的男女了，甚至吉尔伽美什还可以模糊界线，变成大雕萌妹或者金刚芭比也不在话下！ 太二：不，我不接受那些模棱两可的性别。 当然，即使太二接受，吉尔伽美什还不一定愿意变呢，但先不说吉尔伽美什需要不要变性，只看现在的情况，吉尔伽美什已经用不着费尽心思的战略转进了。 “你们刚才说，你们的男人想跟我结盟？”这才是吉尔伽美什最关心的地方——如果能从敌对转为盟友，那么他就不用跑了，也不用担忧自己会生出心魔了。 “虽然你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黑姬可没有将太二当成自己的男人，她只是将太二当成了朱月的替代品，还是更高级版本的替代品。 对于太二，黑姬最大的想法是独占，但这跟情啊、爱啊的无关。 具体来说，就是白姬图太二的貌，黑姬图太二的财，盖亚、阿赖耶图太二的后台牛哔…… 而太二最大的特长——人好心灵美，很遗憾，暂时还没人发现。 黑姬简单琢磨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的话，然后……什么也没琢磨出来，就干脆不管了，直接传达太二的意思：“太二君说，天下英灵是一家！” 吉尔伽美什翻了个白眼，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黑姬对着吉尔伽美什摆了个十分淑女的微笑，意思同样明显：信则生，不信则亡，当场！所以我信！ “再说了，信一信又不费能量。”不愧是英灵，谈话的时候，三句不离能量，可黑姬的话又没问题，“你看我和白姬都十级耗能了，仍然在这里活蹦乱跳，还不能说明信太二君的好处吗？” 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跟你和白姬一比，我简直就是乞丐！我的Master……算了，我一时间想不出比杂种更脏的话，所以先不形容他了。” 黑姬不予置评，因为她的“前任男人”——朱月，同样是一个让她穷极脏话也无法形容的人。 “但时臣有可以命令我的令咒，我就算跟你们的男人结盟了，也不能做出什么保证。”吉尔伽美什不要脸归不要脸，可他在结盟这种大事上不会说谎。 就像吉尔伽美什跟太公望结盟的时候，虽然打着利用完太公望就甩掉对方的主意，但在结盟期间，他却不会敷衍太公望，而是和对方正经的合作。 即使甩掉对方的时候，也会先光明正大的告诉对方：盟约解除，再和对方分道扬镳。 另外，太公望是没有Master的英灵，吉尔伽美什和太公望结盟，完全不需要考虑令咒的事儿，甚至远坂时臣都不会知道，吉尔伽美什和太公望结了盟。 太二则不同，不管太二是不是外来者，有没有无限能量，他都是一个能够和英灵签订契约的Master。 吉尔伽美什以己度人，觉得如果是他和某个英灵结盟，他最低限度也要获得那个英灵的契约，也就是成为那个英灵的Master，而偏偏，他现在是有Master的！ “这不是问题，我和白姬都是太二君的英灵，可太二君并没有我们的令咒。”黑姬却不把吉尔伽美什的忧虑当回事，“太二君这个Master，跟你想象中的Master有很大的不同。” 吉尔伽美什没有质疑黑姬，在他看来，外界来的Master，跟本土的Master不同，是很正常的情况，要不然，外来者凭什么在命夜界混。 “那就先谈一谈。”吉尔伽美什思前想后，觉得应该见一下太二——至于见了太二之后还能不能跑，吉尔伽美什的判断是：有些冒险，但问题不大，太二像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哪怕结盟不成，也会放我离开。 黑姬和白姬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便让开了通路，她们并不怕吉尔伽美什反悔，毕竟吉尔伽美什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吉尔伽美什再怎么任性妄为，也不屑于在这种事上说谎。 黑姬、白姬、吉尔伽美什三人战斗的时候，盖亚、阿赖耶特意设置了一道镜像结界，以防普通人看到天上的异象。 当黑姬等人从镜像结界中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加长轿车被一群警察围着！ 加长轿车在双向城市车道上违章停车！ 结果引来了两个交警，一查才发现，作为司机的爱因兹贝伦家族人偶使魔还没有驾照，并且问什么话都不回答！ 于是警察越来越多…… 太二、盖亚、阿赖耶倒是躲进了盖亚、阿赖耶设置的镜像结界里，在众多警察看来，人偶使魔开的只是一辆空车，可没有汽车，太二、盖亚、阿赖耶也回不了城堡。 太二：什么？我们可以跑着或者飞着回城堡？那不行，绝对不行，太丢人了！ “早知道，应该带一部手机出来的……”太二本以为自己都成超凡了，就可以不受通讯公司的剥削了，没想到有些时候还是缺不了手机！ “我们何必管这些普通人，杀了他们不就行了？”明明盖亚、阿赖耶才是命夜界的世界意志和意识，她们却还不如太二一个外来者在乎普通人的性命。 “没必要。”太二摇了摇头，“我们有关系，可以轻松把他们变成自己人。” 太二说的关系，其实就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在东倭的势力，只不过他现在联系不上而已。 正当太二和盖亚、阿赖耶商量的时候，落下来的黑姬三人已经动手了。 黑姬一挥手，放出数十道赋予之力。 由于黑姬能量充足，赋予之力也格外的强大有效，几乎是一瞬间，被赋予之力击中的东倭警察们就变成了死徒。 太二：我说的自己人……不是这个自己人啊！ 158.反人类的计划 死徒这种生物，放在其他世界里，约等于吸血鬼、僵尸，可放在命夜界，就有了很大的不同。 首先是传染性。 被死徒咬了的其他生物，一律会变成死徒，绝对不会死亡； 其次是只有真祖能制造正常的死徒，死徒咬出来的是无智死徒，跟怪物没区别；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由真祖出手来制造死徒，对象不一定是活着的生物，也不是活着的死物——死灵，而是哪怕完全没有生命的物体，比如一条内裤、一张卫生纸，一旦被真祖施加力量，照样可以变成死徒！ 毕竟真祖是真材实料的付出了一部分本源能量，所以死物也能被赋予生命。 黑姬的能量属性特殊，她是唯一一个，只要能够不断获取外界能量，就可以随便制造死徒的真祖，但……问题来了！ 盖亚、阿赖耶：现实次元能量不够，必须存在灵脉里，大家都不要乱动啊！ 虽然黑姬以前不是英灵，不算盖亚、阿赖耶直属手下，可她在命夜界混，就不能不听盖亚、阿赖耶的话，要不然，她就是在同时和世界意志与意识为敌！ 在命夜界，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不，也可以说是非常有趣的现象，那就是：作为盖亚、阿赖耶直属手下的英灵，大多数不拿盖亚、阿赖耶的话当回事，而不是盖亚、阿赖耶手下的现实次元超凡刚好相反，他们都不敢忤逆盖亚、阿赖耶。 理由很简单，英灵们都被盖亚、阿赖耶禁锢在英灵殿，连放风时间也没有，情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这便造成他们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 英灵们：我们怕什么啊，大不了向天再借五百年……的睡觉时间！别说五百年，五千年都是小意思，你看太公望，他睡了几十亿年，也一样要服刑啊！ 总结起来，英灵们就是一个字：躺平！ 反过来，在生活在现实次元的超凡，因为害怕成为世界的敌人，受到世界的针对，都很听盖亚、阿赖耶的话。 现实次元的超凡：我们活得好好的，没理由找死啊，要是被世界玩死了，我们就只能去当英灵了！ 盖亚、阿赖耶说现实次元的能量不能碰，必须优先补给灵脉，现实次元的超凡便能不碰就不去碰。 现实次元的超凡偶尔有一两次逾矩，盖亚、阿赖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给现实次元超凡的“奖励”。 有了盖亚、阿赖耶的限制，黑姬的无负面影响转化死徒能力，一直没能派上用场。 不过，现在这不是太二来了嘛！ 黑姬骤然有了无限能量可以挥霍，当然要好好释放一番。 于是，冬木市的警察们就成了黑姬的试验对象。 没错，就是试验。 黑姬还是第一次用自己的能力，到底会有什么效果她也不知道。 好在朱月制造出来的能力质量不俗，没有出差错，冬木市今晚在新城区执勤的警察，全都顺顺利利的转化成了死徒。 “不是……”太二下了车，一边挠头一边语气复杂的低声嘟囔道：“这种顺利没意义啊！我又不是要在命夜界当皇帝，你整一群听话的死徒来有什么用？” “可以避免在被罚违章停车。”盖亚不知道是在吐槽还是在羡慕的回应了太二一句。 盖亚不羡慕才怪，她和阿赖耶之所以当着英灵们的顶头上司，还指挥不动英灵们，并且在英灵们之中极其不得人心，就是为了节省能量！ 结果呢，现在黑姬、白姬都有了无限能量！ 有那么一瞬间，盖亚、阿赖耶甚至都想跟太二签约了，但她们很快又想到，即使她们和太二签约，也不可能能量随便用。 以蓝星，还有蓝星世界的力量，支援几个超凡很容易，可支援一个命夜界……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划算。 蓝星世界是千年虫千挑万选，从诸天中选出来的世界，具备独一无二的特殊性。 最简单的一点，以命夜界为例，这个世界就是由地球和月球构成，其他的星球属于其他世界，甚至命夜界还有无数平行世界。 而蓝星世界不同：蓝星所在的整个宇宙，都属于蓝星世界！ 另外，蓝星世界还是唯一一个没有平行世界的大一统世界！ 确切的说，蓝星世界以前有平行世界，但是当千年虫将无数个太二合一之后，那些太二所在的平行世界就化成最基础的能量粒子，融进了太二现在生活的这个蓝星世界。 从这里就能看出，蓝星世界跟命夜界等其他世界的区别，也能明白为什么蓝星世界能量多了。 “违章停车算什么问题……”太二不懂盖亚为什么突然算起来了，他只是对黑姬弄出一堆死徒感到头疼，“主要是这些人没法安置啊！” 既然黑人的命也是命，那么死徒的命也算命，说到底，太二是以世界为单位进行征服的人……的手下，政府这种机构，其实已经对太二没意义了，他不会觉得弄出一批政府的人，当自己的忠实走狗，就会让他圣杯战争更顺利。 “太低端了，连炮灰都算不上。”太二看着新鲜出炉的死徒警察，忍不住摇了摇头。 最基础的死徒并非超凡，他们只是有了可能变成超凡的机会，在没有晋升成超凡前，他们更像是一群移动的传染病源！ 千年虫说过，只有太二能让普通人直接晋升超凡，千年虫的意思是，太二可以保证普通人稳定的晋升超凡，而黑姬的赋予之力跟太二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黑姬的赋予之力，其实更多是让普通人成为她的附属品，生死都被她握在手里，至于能否晋升超凡，完全看运气，一亿个里也未见得出一个。 “没关系，我可以让他们传染整个冬木市！”黑姬终究不是人……类，她的计划充满着反人类气息！ “即使整个冬木市的人都变成无智死徒，也挡不住英灵的攻击啊，对国级的力量就能轻易干掉这几十万人。”太二不在乎冬木市死多少人，他只是不看好黑姬的计划。 “不，我是以此来分辨敌友！”黑姬邪魅一笑，智珠在握！ 159.普通人全灭 命夜界，多条时间线融合后的2000年5月12日，夜晚，东倭的冬木市，迎来了史上最大的浩劫。 也可以说是最后的浩劫，因为这一晚过后，冬木市没了…… 确切的说，不是冬木市没了，而是冬木市的正常人没了。 在太二犹犹豫豫不反对，盖亚、阿赖耶支持，吉尔伽美什看热闹，白姬跟着太二走，太二不吱声，她就没意见的情况下，黑姬开始撒欢式的制造死徒。 实际上，如果光是黑姬一个人在制造死徒，情况其实还算在可控范围内，但是！关键就在但是上。 黑姬不光自己制造死徒，她最狠的地方，是让自己制造的死徒去咬出新的死徒！ 至于黑姬制造的死徒并非超凡，有什么能力去咬其他人，这一点不是问题，因为黑姬最初制造的死徒都是警察。 不管在哪个国家，警察都是最容易接近普通人的群体，即使权贵，在面对警察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认为，警察接近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 于是，第一批传染病源很快发展出了第二批、第三批……像滚雪球一样成倍增长。 从华灯初上到黎明的十来个小时后，冬木市彻底成了怪物之城！ 以往每次圣杯战争的时候，魔术师们都会找第三方超凡阵营——圣堂教会来做监督，以防魔术师中有人作弊，但这一次圣杯战争是盖亚、阿赖耶发起的，自然就不需要圣堂教会参与了。 只是，现在有大量超凡云集冬木市，冬木市的圣堂教会分部必须要行动起来，哪怕不直接管，也得暗中观察一下。 好歹尽一尽义务。 而且圣堂教会在冬木市分部的管理者——言峰璃正觉得，就算他只看不出手，圣堂教会总部也没法怪到他头上的。 盖亚、阿赖耶发起的圣杯战争，圣堂教会总部都没能力插手，何况区区一个冬木市分部。 由于有魔术师协会——时钟塔这个组织，圣堂教会在命夜界发展受限，规模并不大，要不是冬木市每隔几十年就要发生一场圣杯战争，都用不着在冬木市建立分部。 此外，冬木市圣堂教会分部的主要任务，是遮掩超凡活动的痕迹，同时也是超凡跟冬木市官方沟通的桥梁。 俗称：负责给在冬木市瞎搞的超凡，专门擦P股的超凡组织。 不过，到13号早上，言峰璃正一起床，就发现自己干了快70年的擦P股活儿，终于结束了！ 不结束不行啊，冬木市已经成了英灵、英灵的Master，以及死徒的天下，完全不需要遮掩超凡的痕迹了，再说想遮也遮不住啊！ 而令言峰璃正有些奇怪的是：冬木市都沦陷了，东倭国家官方却没有半点儿动静！ “是干脆不想管，还是管不了？”言峰璃正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找来他的儿子——言峰绮礼，准备听听年轻人的看法。 “应该都不是，我觉得，很可能是东京的官僚们还没发现，冬木市已经变成了怪物之城。”言峰绮礼是个缺少情感的人，所以尽管他总是和卫宫切嗣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就内在来说，他们分属两个极端。 由于感情少，导致言峰绮礼看问题更加直接，他一下就得出了真相。 “就算东京的官僚发现了冬木市的异常，他们也会扯上几天的皮，才会派人过来，那个时侯，圣杯战争早都打完了。”言峰绮礼见言峰璃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给言峰璃正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能吧？”言峰璃正不像言峰绮礼那么乐观，“这一次圣杯战争的规模如此之大，怎么会在几天内结束？” “圣杯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不是一般参与者说了算的，是由那几个顶级强者决定的。”言峰绮礼比言峰璃正更清楚这一次圣杯战争的本质，“盖亚、阿赖耶一方放任黑姬把整个城市的人转化成死徒，就说明她们想要结束这场圣杯战争了！” 言峰璃正闻言，虽然不愿意相信，却又无言以对。 太二一边，滕六三人以灵力通讯给太二传信：卫宫切嗣一家带着阿尔托莉雅离开了爱因兹贝伦城堡！ 对于太二在冬木市干了什么，滕六三人没有隐瞒，她们实时的给卫宫切嗣做了“转播”——用一种名为冰镜的神术。 滕六三人的本意很简单，就是不想，也不屑于对卫宫切嗣作假，这不光是因为太二，也是因为盖亚、阿赖耶。 “看看，这是盖亚、阿赖耶支持的行为，可不是我们家雪主要灭绝冬木市的普通人！”滕六三人从白姬迎战吉尔伽美什开始，就给卫宫切嗣转播了。 最初，卫宫切嗣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黑姬把查违章停车的警察变成死徒，他才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卫宫切嗣的性格很怪，敏感点和其他人差别很大，尤其见不得外人鱼肉乡里——要鱼肉，也该我来鱼肉！但当他看到盖亚、阿赖耶支持黑姬后，又立刻安静了下来。 最终，当冬木市越来越疯狂之时，卫宫切嗣决定不解除和太二一方的盟约，却也不会再和太二一方共同行动。 “以后，我们就用通讯设备联系吧，需要我干什么的时候，你们直接告诉我。”卫宫切嗣没有像他过去那样，觉得跟太二一方道不同便翻脸，而是选择了继续结盟，但不见面的方式。 主要是卫宫切嗣不敢翻脸，也没法翻脸，谁让盖亚、阿赖耶站在太二，不，站在黑姬一边呢。 反倒是太二对于黑姬的计划，并没有那么支持，这些卫宫切嗣都看在眼里。 卫宫切嗣要走，爱丽丝和伊莉雅当然也会跟着走。 阿尔托莉雅同样看不惯黑姬的做法，可还是那句话，盖亚、阿赖耶支持，阿尔托莉雅再怎么不爽，也不能明面上反对，于是她决定跟卫宫切嗣一起离开。 打算和太二一方结盟的太公望，在看到黑姬的做法，还有盖亚、阿赖耶的反应后，心里一通打鼓：他倒不是心疼冬木市的普通人，因为他所在的时代，几十万人的生或死，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他所忌惮的，是黑姬的行事方式！ 160.世界的适应性 太二顺顺当当回到了爱因兹贝伦城堡——肯定没有顺当啊，整个冬木市都是太二的人……怪物，除非有其他超凡不要命了，想拦路单挑太二一伙，否则的话，谁敢出头！ 事实证明，其他的英灵和Master都不是傻瓜，他们没弄清具体情况前，不准备和太二接触。 注意，是接触，而不是战斗。 哪怕其他英灵和Master再有自信，他们也不得不认为：这一届圣杯战争的胜负，恐怕悬念不大了。 至于系统一方，他们的行为同样很奇怪：完全没有反应，就跟东倭官方一样迟钝。 “切糕走了就走了吧，他那个人非常别扭。”见到滕六三人和太公望后，太二没有搭理太公望，先和滕六三人说起了卫宫切嗣，“跟他合作，很容易被他坑，倒不如让他自己该干嘛干嘛，反而不会给我们添乱。” 滕六三人表示无所谓，之前的战斗已经证明了，她们三个只要稍稍使点儿劲，就能压制卫宫切嗣一方。 对于手下败将是合作还是分道扬镳，滕六三人并不在乎。 太二见滕六三人无所谓的样子，也觉得自己之前似乎过于高看卫宫切嗣了。 接下来，太二仍然没有和太公望说话，他自顾自的召唤起了新的英灵。 这回英灵不是凭空出现的，是先生出一阵烟雾，接着闪过风与一些硬物摩擦的声音，再之后，烟雾急速散去，露出中间隐藏的身影。 太二：不对啊，我召唤英灵都是瞬间就出现的，为何这回如此复杂？难道是因为改成了命夜界的召唤模式？ 盖亚、阿赖耶：不不不，我们这里的召唤模式也没那么多规矩，大部分都是看召唤者用什么样的仪式，你现在这种情况，明显和所有仪式都不搭边。 滕六三人：呸！一看这架势，我们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黑姬、白姬、太公望、吉尔伽美什：不明真相，先看看再说。 在众人思绪纷飞的时候，烟雾之后人形英灵缓缓站起，身材异常高大——比三米多的滕六三人还高了三分之一，接近五米！ “广成子……”太二自然知道自己召唤的是谁，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回器界吃了什么？一下子高了这么多？” 来人正是滕六三人的大敌——广成子。 “这跟吃什么无关。”广成子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在尊重太二的同时，也非常骄傲，所以他回答太二的声音不大，给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只是这个世界更适合我，我在这个世界能发挥出200%的力量！” 每一个世界的能量环境都有差别，并非适合所有超凡，有些超凡到了命夜界会受到限制，有些超凡则会变得如鱼得水。 滕六三人属于不受限制，但也没有增益，百分百的完全体，广成子不一样，他获得了至少一倍的增益！ “是因为宝具在命夜界中的特殊性。”广成子不等太二追问，便说出了他的见解，“宝具属于世界的一部分，是超凡体系里，除了超凡本身外，另一种核心力量，甚至可以说，跟英灵、魔术师、魔法使同等重要。” 广成子这么一说，太二就懂了。 吉尔伽美什只是拥有一切宝具的原型，就能成为战斗力堪比魔法使的命夜界第一档强者，那么广成子这个随时能够制造新法宝的剑仙，又该强到什么样的地步？ 不论战斗力，只看整体力量层次的话，广成子绝对凌驾于命夜界的魔法使之上，比盖亚、阿赖耶更加接近根源。 这就是适应性。 可以说，广成子在命夜界，比他在器界更厉害，毕竟器界也不是人人都会炼器，都能制造法宝的。 器界的众仙只是擅长使用法宝，并不是像命夜界这样，干脆以宝具为根基。 “难怪那么大的出场阵仗，特效费就得300万！”太二忍不住啧啧称奇。 广成子：……我那是自己特意弄出来的大场面，跟我实力变化无关。 没办法，广成子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上次被太二召唤到女4界，因为时间太紧，所以没来得及玩花样，这回做好充足的准备，光“特效”就设计了五套，打算出场一套，剩下的，等接下来传送的时候再一一使用。 结果，让太二一说，广成子突然不想再用第二套、第三套……那些出场花样了。 正当广成子心里郁闷，又不知道怎么发泄的时候，一个问候的声音传来：“广成子？你是广成子！你记得吗，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说话的事太公望，他确实认识广成子，可那是命夜界的广成子，跟器界的广成子完全不是一个人。 命夜界的神代时期，太公望是天生超凡中晋升魔法使的，同时也是普通人中第一个晋升魔法使的，但无论天生超凡还是普通人，除了太公望之外，还有很多人，甚至非人晋升成了魔法使。 广成子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广成子和太公望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因为广成子是天生超凡，而天生超凡独霸命夜界的美好时光，就是终结于太公望的修炼体系。 此外，命夜界的广成子也没有成为英灵，而是选择回归根源，融入世界。 一方面是命夜界根本容纳不下那么多英灵，另一方面是广成子不愿意给盖亚、阿赖耶这种“晚辈”当手下。 所以太公望并不认识器界的广成子，他跟器界的广成子套近乎，主要是为了和太二搭话。 正好，太二也打算处理一下跟太公望的结盟了。 说实话，太二其实不想跟太公望结盟。 根据太二从盖亚、阿赖耶那里得来的信息看，太公望这个英灵吧，非常像大号的卫宫切嗣！ “和他结盟，随时随地都有被坑的风险！”太二打量着太公望，心里推演着利弊。 吉尔伽美什倒是希望双手赞成跟太公望结盟，这样一来，他就不用纠结自己的立场了，最关键的，他也不算战败了，而是属于交手之后，双方互相钦佩，于是结成同盟。 “我有能够战胜系统一方的宝具！”在太二犹豫不决时，太公望出其不意的说道。 161.太公挥鞭 几十亿年前，神代时期之所以会结束，是因为太公望率领修炼一脉的超凡，跟天生超凡大战，最终天地崩溃，重回虚无，直到混沌再开，世界出于自我保护，先诞生出意志和意识后，才逐渐演化超凡。 当然，太公望会率领修炼一脉的超凡跟天生超凡大战，也不是突然发生的，而是矛盾经过了无数岁月的累积，到最后不得不打。 一方面，世界能量有限，天生超凡想要，修炼型的后天超凡也想要，无论如何分配，大家都不可能满意——天生超凡和后天超凡内部尚且分配不均，更不用说这两大阵营之间了。 另一方面，天生超凡前期实力强，对后天超凡用尽一切办法打压，即使没有能量短缺那码子事儿，两大阵营也是纷争不断。 所以终极决战迟早都会爆发。 不过，天生超凡和后天超凡两大阵营整体来说，后天超凡严重不如天生超凡。 在后天超凡中，魔法使一级的超凡比天生超凡多，最弱的初级超凡也比天生超凡多，但作为战斗主力的中间级超凡远远不如天生超凡。 这让后天超凡在和天生超凡的大规模战斗中很吃亏。 太公望在终极决战爆发前，就分析过了敌我双方的态势，他认为决战一起，后天超凡最多在最初阶段建立一些优势，时间拖得越久，对后天超凡越不利。 靠着三环剑推演出大多数可能性之后，太公望看到的全是失败，完全没有胜机。 万般无奈之下，太公望只好用了最后一招：改造本命宝具——打神鞭。 打神鞭本来是对神宝具，也就是对魔法使一级的超凡有特效，呃，特效是次要的，关键是有伤害加成！ 太公望进行改造之后，打神鞭的对神属性被削减了一些，不过增加了针对规则的力量！ 所谓针对规则，实际上就是破坏规则。 规则之力是世界本源衍生出的力量，破坏规则就是破坏世界，太公望既不想破坏世界，也很难做得到——因为不管太公望怎么取巧，一旦他露出想让打神鞭带上破坏世界的力量，世界就会本能降下天劫，阻止打神鞭成型。 除非太公望有对抗世界的力量，否则世界说什么也不会让一件具有完全针对规则之力的宝具，出现在世界上的。 太公望用自己的“欺骗”的特长，越过了针对规则之力的一环，将打神鞭改造成了，专门针对融合部分规则之力的超凡！ 而天生超凡之所以是天生就有超凡之力，是因为不管是魔法使级别的强者，还是不到魔法使级别的中规中矩者，都融合了一部分规则之力。 只是魔法使级别的天生超凡，已经完全跟规则之力共生，其他天生超凡则是只拥有一些规则之力的边角料罢了。 有了新-打神鞭之后，太公望才有了对战天生超凡阵营的资本。 在那场上个世界纪元的大战中，太公望和他的打神鞭大放异彩，拉平了后天超凡阵营和天生超凡阵营的差距。 现在，太公望想要跟太二一方结盟，直接亮出打神鞭，“我这件宝具，对系统一方有奇效，而且还能帮我们识别系统一方！” 关于系统一方力量的来源，虽然千年虫没跟太二说过，可盖亚、阿赖耶很清楚。 “他们到哪个世界就能适应哪个世界，并取代世界原有的人或物，甚至非生命体，原因只有一个，他们都自带着规则之力！”盖亚见太二对太公望的话一脸不解，便附在太二耳边，小声说明了一番：“跟我们命夜界上一个世界纪元的天生超凡比起来，系统一方的人跟规则之力联系更紧密。” 更紧密，也就意味着遇到针对规则之力的其它力量时，会被伤害的更重。 “你们命夜界的宝具还有这种特殊力量？”太二不太相信——毕竟他对命夜界的宝具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了解，所以他能接受命夜界宝具能顶超凡半边天这种说法，但针对规则之力……他就没法全信了。 说句心里话，自从知道规则之力的本质后，太二觉得哪怕千年虫，也没有破坏规则之力的力量，何况是命夜界一个魔法使。 “破坏确实做不到，可适当压制绝对没问题。”太公望拍胸脯打包票道。 “真的吗？我不信！”太二还在犹豫，滕六已经代表姑射真人、青女出来公开质疑了，“除非你能验证打神鞭的力量。” “不知三位想怎么验证？”太公望对自己……的鞭有信心，但怎么说呢，既然他一向喜欢坑人，也擅长给人挖坑，就难免会对别人的手段警惕，所以当滕六三人说要验证的时候，他出于谨慎，必须先探探滕六三人的底线。 “我们三个都不是天生超凡，暂时也只是能使用规则之力，还没有融合规则之力。”滕六没有直接回答太公望的问题，而是先说起了自身的情况。 太公望微感诧异，在他看来，滕六三人都是魔法使的级别，战斗力方面更是达到了魔法使的极限，在命夜界属于正面交锋，绝对无敌的那种，一定是天生超凡又会修炼才能触及的境界，结果，滕六三人居然不是天生超凡？ “我们不是，可广成子是，你对他挥鞭，让我们看看效果！”滕六义正言辞的说道，“如果你能压制他，我们就同意和你结盟！” 太公望：果然……这是个坑！ 以太公望为人处世，阅历万千的资深程度，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滕六三人和广成子不对付，明显分属两个小团体。 原本太公望还想借此机会，在太二一方内部兴风作浪，连横合纵，一边交朋友，一边坑人，没想到，他先被滕六三人坑了！ 倒是广成子，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十分大度的说道，“没错，我是天生的仙灵，身体中自带规则之力，你想验证的话，我可以配合。” 于是，太公望不得不召唤出打神鞭，准备当场验证打神鞭的力量，正在此时，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防御法阵发出了预警。 162.决战时刻 不用太公望验证了，系统一方已经打上门来了。 事实上，系统一方对于黑姬把冬木市变成怪物城的反应，比东倭官方还大。 东倭官方：一个小型城市完蛋而已，而且才过去一夜，不算什么，可以看看情况再说，当初阪神大地震，涉及一个县、四座超级城市的大事，我们都要花三天时间讨论呢。 系统一方：我们是来纠正世界线的，最终目标是把融合世界分割回之前的多个平行世界，结果你们把一座城市里的普通人整没了……这种世界线还怎么恢复？ 假如说，以前的世界线还是直线，融合在一起后，最多变成了比较粗的直线，那么现在遭受黑姬毒手的世界线，已经是大波浪线的形状了， 即使系统一方都有规则之力，天生和世界一体，放在小说里，个个皆是世界之子那种层次，也没法修复大波浪啊！ “让直的世界线分叉，把弧的世界线拉直，给粗的世界线切片、雕花、上油……这我们都能干，你一下子整出大波浪线来，要我们拿什么拯救？”系统一方集体失控，除了口吐芬芳外，其它发泄全试了一遍。 没试口吐芬芳，因为系统一方从不说废话，在他们眼里，口吐芬芳只能算最低级的情绪发泄，能动手何须哔哔！ 于是，间桐家那座又老又大的宅子没了。 严格说起来，拆间桐家这种事儿，也算是在平直的世界线添加凸起，但现在系统一方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非常确定：当前的情况，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了，所以怎么折腾都无所谓的。 表面上看，黑姬只是把一座城市中几十万人变成了死徒，好像对世界线影响不大，可实际上，死徒这东西传染性太大，完全控制不受控制。 以冬木市为例，只不过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死徒就从最初的几十个传染成了几十万个！ 滚雪球都不足以形容其速度之快。 按照系统一方的计算，哪怕他们插手遏制，也难以阻止死徒的扩撒了，不出半年，整个命夜界都会布满死徒！ 这就是一场超凡版生化危机。 当然，如果真祖们出面控制死徒，就可以通过血脉波动的辐射，不让死徒继续传染下去。 只是系统一方不敢赌真祖会主动出面。 毕竟黑姬的做法，根本就是毫无顾忌，怎么疯怎么来。 系统一方不管是从黑姬本人考虑，还是想到黑姬背后的太二，都认为接下来黑姬只会更疯！ 于是，系统一方等不下了，他们一边向自己上司求援，一边对太二一方的大本营——爱因兹贝伦城堡发起了集团冲锋。 卫宫切嗣：郑重声明，爱因兹贝伦城堡是我……老婆家在冬木市的大本营，不是太二一方的！ 论实力，卫宫士郎是系统一方的最强者，所以他冲在第一位。 系统一方不存在“给我上”和“跟我上”两种攻坚模式，他们不讲信仰，只讲规矩，战斗的时候，就一个标准：怎么胜算大怎么来。 让卫宫士郎先上，单纯是因为其他人面对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魔术陷阱会浪费时间。 硬闯一座防御完善，戒备森严的魔术师基地，肯定要和大量魔术陷阱作斗争，正常魔术师都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系统一方当然不怕魔术陷阱，但他们害怕浪费时间，不愿意按部就班破除魔术陷阱，所以便让卫宫士郎强行扫掉一切障碍。 结果，爱因兹贝伦城堡外围根本没有攻击型的魔术陷阱，只有一些示警型的魔术探头！ 太公望：因为我刚刚把攻击型的魔术陷阱都破坏了…… 当系统一方全程顺畅的突破到爱因兹贝伦城堡前之时，完全没有节约时间的喜悦，只感到无比困惑。 “逻辑上说不通啊！”被众多系统一方超凡保护在中间的间桐脏砚，只觉得脑袋里的虫子严重不够用了。 作为系统一方在命夜界的大脑，间桐脏砚可以不能打，也可以什么都不干，但他必须决定系统一方每一步该怎么走。 这就代表间桐脏砚的逻辑必须时刻准确。 现在间桐脏砚的逻辑有些乱，所以系统一方便停了下来，等间桐脏砚想清楚，他们才会继续进攻。 卫宫士郎：我之前省下来的时间岂不是白费了！ 说起来，还是纯“系统人”时的卫宫士郎，肯定不会产生“间桐脏砚在浪费时间”这种想法，他只会坚定的服从于间桐脏砚，因为间桐脏砚是命夜界修复行动的领导者。 然而，在融合了大量各条时间线上的卫宫士郎之后，新的卫宫士郎突然增加了许多不必要的感情。 在命夜界的终极世界线上，无论哪个平行世界的卫宫士郎，都是感情丰富，甚至可以说被感情操纵的人，于是，受到其他卫宫士郎的感情影响，只讲逻辑的系统版卫宫士郎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即使变化确实小到微不可查，但对于走极端的卫宫士郎来说，也已经算天翻地覆的级别了。 只是卫宫士郎还没发觉，自己暗中对间桐脏砚的抱怨，到底意味着什么。 太二一方则是在知道系统一方到来后，干脆不拿广成子验证太公望的打神鞭功效了，换成直接拿系统一方验证。 “他们不进来，我们就迎出去。”盖亚、阿赖耶用近乎表情包一样的嚣张神态说道。 尽管太二感觉才来命夜界两天，局势便推进到大决战阶段，实在有些扯，可盖亚、阿赖耶都认为很合理。 “什么时候开战，什么时候高潮，什么时候决战，还不是我们……三个说了算的！”盖亚、阿赖耶霸气十足的想表达一下，自己二人在命夜界的地位，让太二别总拿村长，不，世界意志和意识不当干部，不过仔细衡量了0.0000001秒之后，发现不带太二的话，她们两个真的没什么底气，所以“我们”变成了“我们三个”。 太二倒没有想那么复杂，但他也不至于把自己地位放太低，便认可了盖亚、阿赖耶的说法。 带着决战的气势，太二一方雄赳赳气昂昂走出了城堡，随即太二小小吃了一惊：“嚯！全是熟人啊！” 163.不成功便成仁 系统一方的人不少，足有数十个，有些是Master，有些是英灵，还有几个像间桐脏砚一样，不是Master，也不是英灵，就是魔术师。 不过，系统一方的人没分组，他们的Master和英灵之间，并不存在谁命令谁的关系，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 为了实现独立，系统一方替代Master的人，在召唤了英灵后，利用同伴的帮助，将英灵的力量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囚禁了半死不活的英灵。 而系统一方替代英灵的人，也是靠着同伴的帮助，直接干掉了自己的Master，并以自身的规则之力，从根源中汲取能量，维持自身在现实次元的形态。 吉尔伽美什表示：实名羡慕嫉妒恨！ 毕竟吉尔伽美什没有系统一方自带的规则之力，他要是没了Master，不出一天，就得电量不足，只能返回英灵殿。 系统一方之所以只杀Master，不杀英灵，是因为他们知道，盖亚、阿赖耶制作了英灵的名单，杀Master没关系，杀英灵的话，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太二说的熟人，就是指系统一方的人，无论魔术师，还是英灵，他全都认识。 最前方的卫宫士郎自然不用多说，那中二的年纪、一身莽劲、一头刺猬版的红毛，简直是东倭款世界拯救者的标配。 卫宫士郎身后是排成一排的三个英灵，从左到右依次为——身高2米以上，络腮胡、倒立的短发，充满哲学气息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马头，人的上半身，马的下半身，银甲覆体的马中吕布：赤兔； 著名枪兵：库-丘林。 库-丘林：等等，为什么到我这里，形容就只剩下著名枪兵一项了？ 太二：枪兵幸运值太低，我不敢多想！ 三个英灵之后，是五个魔术师，正中间一人是远坂家的大小姐，傲娇双马尾，一身红衣，仿佛漂亮却带刺的玫瑰一样，活力四射的远坂凛。 按理说，在远坂时臣还能参与圣杯战争的时间段，远坂凛应该是学龄前的小姑娘才对，所以这个远坂凛显然不是现在的远坂凛，而是未来的远坂凛。 远坂凛左边，是黑丝大长腿，棕色短发，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知性十足的人偶魔术师苍崎橙子。 这一位是继承了破坏万象那位魔法使——苍崎青子的姐姐。 由于没能在家族内部的养蛊大战中胜出，苍崎橙子害怕被家族，或是妹妹当作失败品清除掉，所以她成为了人偶魔术师，然后制造出大量替身，让敌人们找不到自己的本体。 出现在这里的苍崎橙子，应该是魔术大成之后，也就是当前时间线再往后十年左右的未来人，而且肯定是本体。 如果这个苍崎橙子是人偶替身的话，系统一方无法发挥出规则之力，因为人偶不算超凡，只能算超凡器具，跟宝具一样，而宝具可以作为规则之力的载体，却不能控制性的使用规则之力。 远坂凛右边是她的妹妹远坂樱，不，看现在这个远坂樱的年纪，应该是已经过继给了间桐家的间桐樱才对。 容貌上，间桐樱和远坂凛非常像，就是间桐樱一脸阴沉，跟活力的远坂凛完全相反。 苍崎橙子的左边是宝石翁，就是那个拥有世界穿梭之力的魔法使。 虽然宝石翁在命夜界，以及命夜界所有平行世界中名气很大，但太二没怎么留意他。 “一个身材高大的糟老头子罢了，不值得多关注。”太二表面上是光爱看美女，不爱看老白男，实则是觉得宝石翁实力不行，“他应该是受到了某种限制，发挥不出魔法使的力量，否则，他不会只站在第三排的边缘。” 太二的判断很准，宝石翁确实不是完整的男人……他甚至不是完整的人！ 正常的宝石翁，除了是魔法使，还是死徒二十七祖中的第六真祖，可太二等人面前这个宝石翁，是五劳七伤的宝石翁！ 因为系统一方自带的规则之力，跟宝石翁的规则之力发生了冲突，现在宝石翁根本没法全力战斗——一旦全力战斗，能不能伤人先不说，宝石翁自己的身体就先崩溃了。 间桐樱右侧，是长着白色犬耳、犬尾的白衣少女——灵长类杀手：芙芙，其同样为死徒二十七祖之一，排名仅次于白姬、黑姬、朱月，位列第四，特殊能力为：对人形生物有伤害加成。 组成系统一方攻击阵线箭头的九人就是以上这些了。 当然，除了这九人外，后面的太二也认识，不过，太二还没来得及跟滕六三人、广成子一一介绍，远处的间桐脏砚已经思考完毕了。 “不管那么多了，进攻！”间桐脏砚觉得，此刻不该纠结逻辑通顺与否，而是先发制人，“光之使者的增援很快就到，在那之前，我们要展现出我们的价值！” 光之使者就是命夜界系统一方的直属上司，实力强大，被赋予了正式编号，在万系一统殿中有固定的位置。 只是根据系统一方管理机构的规定，光之使者不能进入命夜界。 因为光之使者的规则之力太过充盈猛烈，散逸出的余波，都会影响到命夜界的根源，一旦光之使者进入命夜界，就会彻底改变命夜界的世界线——完全无法修复那种改变，简单来说，相当于把笔直的世界线斩断！ 所以光之使者只能派遣属下来解决命夜界的问题。 间桐脏砚喊出光之使者，其实是在提醒卫宫士郎等人：“如果等新的同事到来，才能解决命夜界的问题，就会显得我们很无能，没法独立完成任务！” 在系统一方，不能完成任务会引发非常严重的后果，搞不好，甚至有可能导致间桐脏砚这一小队被销毁！ 一想到直属上司光之使者，卫宫士郎立刻什么杂念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念头：特么的，身为系统的人，想那么多有啥用，在这里干活儿，就是一个字，不成功便成仁啊！ 无奈之下，卫宫士郎开始带头冲锋，然后他的面前瞬间升起了一堵、两堵、三堵冰墙。 164.喊出招式名称可以增加威力 滕六三人可以不管其它的，但一定要把太二保护好。 虽然从姑射真人大战阿尔托莉雅的时候，能看出太二自保能力非常强，能量类的攻击对他几乎不起作用，可滕六三人降临命夜界之前，曾被千年虫殷切嘱托过： 哪怕打不下命夜界，也要优先保障太二安全。 所以，太二能不能自保跟滕六三人无关，滕六三人身负千年虫交代的任务，必须保护好太二，要不然的话，她们的下场恐怕比被销毁还惨！ 当然，即使没有千年虫专门告诫，滕六三人也会护着太二的，毕竟她们的未来已经和太二绑在了一起。 不过，滕六三人也只是制造了三堵冰墙，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太公望，展现你价值的时候到了！”太二不用跟滕六三人商量，就在心有灵犀之中，将先锋大将安到了太公望头上。 太公望：我特么的……真想就地倒戈，跟系统的人联手，反过来收拾你们！ 一边想着如何炮制太二等人，特别是滕六、姑射真人、青女这三个建立好了防御，摆明要袖手旁观的家伙，一边唉声叹气的指挥着打神鞭，太公望英勇的冲向了系统一方九员大将！ “比起投降系统的人，还是跟着太二一方混更好一些。”太公望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他很清楚，就算他再怎么擅长交朋友，也没法和系统一方搭上关系。 因为系统一方只讲道理，不讲感情，太公望上赶着跪舔也没用。 另外，系统一方杀伐果断，不留余地，对寻求苟活的太公望来说，也是无法解决的矛盾。 命夜界神代时期的超凡，哪怕不是魔法使，只是魔术师级别的，也性格刚烈，宁折不弯，当初命夜界崩溃重启，超过99.999%的超凡选择自爆回归世界。 极少数的才像太公望一样，进入英灵殿沉睡。 太公望认为活下来才是对世界的帮助，即使活得憋屈，连自由都没有，也可以接受。 说白了，就是太公望不放心“后辈”，他要亲自盯着世界。 都是为了理想而苟活，太公望的境界比间桐脏砚高多了。 现在也一样，太公望明知自己不擅长正面战斗，也要冲上去和系统一方拼个你死我活，就是知道：想活下去的他，没得选。 太公望从太二身边开始冲刺，他没有刻意绕过三堵冰墙，而是正正的“撞”在了冰墙上，非常神奇的是，冰墙没有对他造成任何阻碍，他像穿过光幕一样，穿过了三堵冰墙。 这就是神术的玄妙之处，连敌我都能区分。 顺利穿过冰墙的太公望，已经和冲过来的卫宫士郎距离不到一米，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举起打神鞭，对着卫宫士郎兜头砸下。 卫宫士郎：这还是超凡之间的战斗吗？有点儿耿直的过分了吧！ 尽管超凡的战斗未必都是以法术开始，也有很多一上来便短兵相接的，但就算用能量来格斗，大家一般还是会试探试探再发力。 像太公望这种，上来就挥动本命宝具打人的，确实不符合系统一方的逻辑。 对于太公望的不按章法，卫宫士郎有些不解，所以思维停顿了一瞬间，好在他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卫宫士郎的集合体。 除了现在时间线上的卫宫士郎，剩下的每一个卫宫士郎都身经百战，战斗经验已经融到了他们的骨头里，对于任何攻击，均能做出条件反射一样的应对。 “投影-圣骸赤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习惯，卫宫士郎在释放魔术之前，非得要大喊一声，叫出法术的名称，仿佛这样可以加强威力一样。 “不对！”太二听到卫宫士郎的大喊后，猛然发觉：“这不是喊出来的声音！” 因为如果是卫宫士郎先喊后出招，肯定来不及——太公望的打神鞭都给他开瓢了！所以他没有真的喊，而是用灵之力将要喊的内容，直接投到了在场众人的灵体中！ “woc……”太二不得不为卫宫士郎的“敬业精神”感动，“用灵之力传递‘声音’啊，消耗未免也太大了吧？” “莫非喊出招式名称真的能加强威力？”卫宫士郎的土豪行为，让太二没法不多想。 “没那回事儿，他是在用灵之力震慑太公望！”虽然不擅长战斗，但是看过无数战斗的盖亚、阿赖耶道出了实情。 卫宫士郎的做法，跟当阳桥上张三爷的做法差不多，都是把“声音”当成一种武器。 如果不是太公望曾经多次转世，灵之力凝实又稳定，刚刚卫宫士郎那一下灵之力大吼，就能让太公望当成灵体颤抖，心生怯意，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畏首畏尾。 “那也不用对所有人发送灵之力吧？”太二还是有不解的地方，“他想震慑太公望，单独对太公望发送灵之力不就行了么？” “大概是系统一方的习惯，他们因为分属不同的种族，并没有统一的语言，平常也是靠灵之力交流信息的。”滕六对此倒是有些心得。 太二用余光轻轻斜了滕六一眼，心中想到：“滕六怎么会知道系统一方的情报？难道是千年虫传给她的？那岂不是说，千年虫和滕六她们一直有联系？” 当太二怀疑千年虫在自己身边安插了间谍之时，太公望已经跟卫宫士郎打成了一团。 卫宫士郎的第一招法术，是召唤出一身红色的长袍，这件宝具防御力极强，号称只要使用者能量不竭，就可以一直抵挡任何攻击。 有了长袍——圣骸赤原后，卫宫士郎双手举起架在头顶，硬接了太公望的打神鞭一击。 然后，卫宫士郎被击退了三步。 不是力量方面的差距，单纯是打神鞭对圣骸赤原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圣骸赤原是命夜界一位神代之后的魔法使，所留下来的本命宝具，按理说早该随着魔法使的死亡回归世界了，不过卫宫士郎用了一个取巧的方式，将其再现出来。 这个方式就是投影魔术。 165.第二形态 投影魔术又名山寨魔术（大雾），其核心只有一个……山寨。 表面上看，投影魔术和白姬的空想具现功能一致。 实际上，空想具现的真正能力并非山寨已有之物，而应该是创造未知之物，所以才叫空想具现，否则光叫具现便够了，只不过白姬一不会用，二没机会用。 结果，好好的空想具现被白姬用成了山寨魔术。 到投影魔术这里，就是纯粹以山寨为核心，没有别的能力了。 好在投影魔术虽然只会山寨，完全没有创新，却另有特长：这种魔术可以将已经消亡的某些事物，从时间长河里“拉”出来。 比如防御型宝具圣骸赤原。 卫宫士郎的圣骸赤原肯定不如原版，但魔法使的本命宝具绝非等闲，即使吉尔伽美什以乖离剑来攻击圣骸赤原，也最多五五开——要么卫宫士郎的魔力不足，圣骸赤原被破坏，要么吉尔伽美什的魔力不足，在圣骸赤原前无功而返。 总之，想跟圣骸赤原分出高下，只能用魔力硬耗，魔力多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太公望的打神鞭虽然有破坏规则之力的特效，可太公望的魔力不如卫宫士郎，毕竟卫宫士郎是无数人合体后的终极产物，魔力充盈到身体都束缚不住，不断有能量冲破他的身体，散逸到周围的环境中。 所以太公望只能将卫宫士郎打得节节后退，却无法一锤定音，给卫宫士郎致命一击。 “不好！”太公望打着打着，心里生出了不妙的感觉：“我是来展现价值的，结果半天连一个敌人都拿不下，这肯定会显得我很无能啊！” 太公望知道卫宫士郎不是一般的敌人，对方能站到系统一方最前方，担当先锋，就说明实力非同小可。 以系统一方的严谨，必然不会用强迫自己人展现价值，或者田忌赛马那些手段，能派卫宫士郎出战，只有一个原因：卫宫士郎是最强者。 不过，太公望觉得卫宫士郎再强，对自己也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他对系统一方的时候，实力会翻上三倍。 “我太公望是出了名的有鞭强三倍，规则之力老杀手，系统一方的人凭什么和我打！”太公望自知不擅长格斗，所以他坚决不打持久战，就准备着刚一上来，趁系统一方不懂打神鞭的残暴之处，一鞭一个小朋友，直接乱鞭抽死敌方主攻大将。 没想到事与愿违，卫宫士郎硬是挺住了太公望的乱披风（夏姬八砸）鞭法，还给身后的八个先锋次将、三将……直至九将创造了合围太公望的机会。 太公望：你们以多打少，一群人围殴我一个，实在太不讲武德了！ 卫宫士郎：不好意思，我们系统一方的人，一向是这么战斗的，对付你一个人是一群人上，对付你们一群人，我们……一大群人上！ 人多欺负人少，这就是系统一方的正道。 要是无法碾压式击败一切敌人，系统一方还谈什么整顿诸天。 对融合的命夜界发起“修复工作”之前，系统一方的光之使者，在几次衡量后，做了充分的预算，他（或者她、它）认为，有间桐脏砚任指挥，卫宫士郎当大将，配合几十个辅助人员，足以横扫命夜界一切牛鬼蛇神！ 被视作牛鬼蛇神的盖亚、阿赖耶：你才是牛鬼蛇神，你全家都是牛鬼蛇神！ 太二代表千年虫进入命夜界，确实出乎光之使者的预料。 不光是光之使者，连系统一方更高级别的那些管理者们，同样没料到太二会出现。 因为在系统一方的最高统治阶层那里，太二已经失踪了许久，千年虫也不知多少时间没干涉过系统一方的行动了。 可以说，太二这次“复出”，打了许多系统一方人的措手不及。 此外，还要说明一点，太二的名头，只在系统一方最高统治阶层中流传，像光之使者这个层次，其实并不知道太二，最多知道系统一方有一个永恒的敌人——千年虫。 当然了，无论系统一方未来会做什么样的改变，现在这一刻，卫宫士郎都要拼尽全力，争取全面击退太二等人。 就从太公望开始！ 见自己有被围上群殴的危险，太公望也顾不得保留了。 太公望是一个在哪儿都靠朋友，七窍玲珑的妙人，向来只有他带着朋友围殴别人，从来没有别人围殴他，但围殴别人的次数多了，他自然也近距离观察过，别人被围殴时都有什么反应。 “大部分是直接被撂倒，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小部分是抱头蹲防，拖延时间以便等人来救援，有一定效果，可不适合我现在的情况……”太公望非常清楚，他是在展现价值的，不是来固守待援的，如果他抱头蹲防，滕六三人不仅不会救援，还会趁机嘲笑。 即使应该和太公望一条心的盖亚、阿赖耶，太公望也不敢指望。 太公望有着喜欢PY交易那一类人的通病：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于是，为了能跟太二“交朋友”，太公望决定这把豁出去了，“打神鞭，第二形态！” 打神鞭这个名字，一听就让人感到十分厉害，而事实也是，在神代时期，打神鞭是诸多魔法使，以及尽管不是魔法使，却自带一些规则之力的天生超凡克星，曾将天生超凡中最强365人打到自我封印，不敢再上战场！ 然而，打神鞭的外观其实很普通，就是一根和伸缩指挥棒相仿的金属棍。 这副外观只是打神鞭的第一形态，又称节能形态。 道理很简单，太公望自己能量都不够用，哪有多余的能量“喂养”打神鞭。 自神代时期之后，打神鞭就没释放过第二形态。 “今天不释放不行了。”太公望既需要再太二面前表现，又怕卫宫士郎等系统一方的人把自己打死，才果断释放了打神鞭第二形态，同时，太公望还有打着小算盘：我后面有盖亚、阿赖耶，又有千年虫的使者，都是能量无穷的土豪，我耗掉的能量，应该可以报销……吧？ 166.正义之鞭 第二形态的打神鞭，就不再是一般的鞭，而是正义之鞭！ 必须冠以正义二字，因为打神鞭顶端弹出了一面小旗。 旗不分正反，呈三维立体形态，一黑一白双鱼在旗上游动，化作阴阳鱼，而阴阳鱼的鱼眼正是白色的正和黑色的义二字。 明明白白告诉众人，此乃正义之鞭。 实际上，这面三维立体的阴阳正义旗，是太公望的另一件宝具——戊己杏黄旗。 虽然戊己杏黄旗的名字既有代表中土大地的戊己，又有代表黄土之色的杏黄，但其实这件宝具的既没有大地的特征，也没有黄土颜色。 带着正义的三维立体阴阳鱼，才是戊己杏黄旗的真正形态。 众所周知……众：我们不知道。 总而言之，太公望的宝具大多数名字和功能不相符，这里面有太公望喜欢把宝具改来改去的原因，也有他想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的原因。 而除了将宝具改来改去，太公望还有一个特长，那就是将宝具融合！ 正如太公望可以将多种法阵融合在一起，形成全新法阵，并让法阵的威力叠加，最终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目的相仿，他还能将多种宝具融合。 当打神鞭和戊己杏黄旗融合之后，戊己杏黄旗本身的功能变得忽略不计，打神鞭的力量则被增强了三倍！ 这才是太公望融合宝具的精髓所在，如果打神鞭和戊己杏黄旗融合，只是让打神鞭同时具备打神鞭和戊己杏黄旗的两种力量，那么太公望最多算一个加强版的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可以一次性使用多件宝具，不过他只能解放一件宝具的真名。 太公望也可以一次性使用多件宝具，不过他能释放出所有宝具的真正力量，但当他融合宝具之后，全新宝具的就变成了：牺牲某一件宝具的功能，多倍增强另一件宝具的力量！ 所以说，太公望把“长”出杏黄旗的打神鞭称为：打神鞭第二形态，而不是打神杏黄鞭。 至于正义二字……这是杏黄旗自带的特效，起因还是太公望的恶趣味。 在阴阳鱼鱼眼位置嵌字，用阴阳或者黑白更好，可太公望是什么人啊，他能把推演、探测功能的宝具做成宝剑模样，自然也可以把阴阳或者黑白换成正义。 除了顶端“长”了一面小旗，太公望的正义之鞭还变长了，原本是半米左右，第二形态就成了一米出头，同时从硬鞭进化为软鞭。 硬鞭的攻击方式单一，只能砸、扫、捅，软鞭不只有以上的攻击方式，还能缠、蹭、戳。 最关键的是，硬鞭只能正面进攻，软鞭却可以曲线绕后，打击面巨大，最适合群战。 喜欢群殴别人的太公望，一直防着被群殴呢，打神鞭的第二形态，便是应此而生。 “哼哼哈嘿！”太公望一声大吼，将正义之鞭抡得飞起，瞬间逼退了冲他围上来的卫宫士郎等人。 “好家伙，不愧是赤兔马……人！居然速度如此之快，一个没注意，他就跃到太公望身后了，这是要对太公望发起背后冲锋？”太二在冰墙的保护下高枕无忧，但同样也无所事事，便随口评论起场上的局势。 赤兔马这种半人马一样的英灵，最能引发太二的兴趣，他的目光大部分都放在其身上，甚至忽略了苍崎姐妹、远坂姐妹两对儿美女。 滕六三人不说话，因为她们觉得太二好像意有所指。 广成子懒得参与这种旁观局，他只有在战场上才会话多，那时的他，非常像一个“优势在我”的反派！ 白姬和黑姬不动声色，她们只听太二的吩咐，太二不让她们上，她们就像侍女一样站在太二身后……第二排。 没办法，第一排的位置被滕六三人占了，而滕六三人根本不信任白姬和黑姬，坚决把白姬、黑姬隔在身后。 吉尔伽美什主观上希望帮一把太公望，不过他现在身份比较尴尬，既不能直接出手，也不能请战，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盖亚、阿赖耶有些紧张——别看她们两个开战之前信心十足，一副“决战与否我们说了算”的样子，真到了决战时刻，她们又没底了。 毕竟盖亚、阿赖耶不是战斗型超凡，她们一切判断都来自于实力对比，但她们的情感又告诉她们，数据不完全可靠。 “没准系统一方还有什么底牌！”盖亚、阿赖耶自己没什么底牌，全指望着太二，却认为系统一方不该这么简单，应该更有把握才会主动来挑战才对。 间桐脏砚：我压根没打算这么早出动！可你们把命夜界的世界线彻底毁了，破坏成了无法修复的状态，我还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不管太二这一边，还有间桐脏砚那一边，两方的人都变换着什么心思，太公望和卫宫士郎九人仍然打得如火如荼。 太公望不管不顾，就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甩着正义之鞭，不求伤敌，只求不被包围。 即使在超凡之中，一对多也是非常危险的，除了青女那种擅长防御，神术多是范围型的偏科法师，几乎没人不怕被包围。 卫宫士郎九人刚好相反，他们极其善于合击，不用灵之力沟通，就能互相弥补，精确走位，每次移动或是出手，都会让太公望不得不自救。 太公望：特么的！我以前跟朋友围攻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默契度？ 表面上看，太公望和卫宫士郎九人僵持住了，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但实际情况则不然：太公望的能量并不多，他连三分钟都坚持不到。 能量不足，一直是命夜界最大的难题。 卫宫士郎九人相对更有耐心一些，而且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耗费能量。 这一点非常可疑，要说卫宫士郎不缺能量，是因为他有无数时间线上自己来辅助，那么其他三个英灵、两个魔法使、三个魔术师，能量是从哪里来的？ “不好！”当太公望挥了一分多钟鞭后，盖亚、阿赖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敌人在偷取能量！” 167.首胜？ 根源相当于命夜界的核反应堆，命夜界的一切能量均产自于根源。 不过，根源不能凭空变出能量来，每生成一颗能量粒子，根源都要消耗一定数量的“运”。 运，可以理解为一个世界的“未来”，或者说“生命”。 世界消耗“运”，产生能量，能量越多，世界越壮大。 当世界的“运”全部消耗殆尽之时，世界会昌隆到极点，随后，世界将由盛转衰，逐渐变弱，而世界中的能量也会各种大势下，重新转化为“运”。 以命夜界为例，导致神代时期终结的那场大战，就属于诸多大势里的一种。 作为世界意志和意识的盖亚、阿赖耶，她们的核心工作之一，便是阻止“运”变成能量，这样方可延缓世界重启。 而说到如何阻止，不外乎开源节流。 开源，就是从其他世界获取能量，盖亚、阿赖耶根本做不到，她们连月球都无法收服，更不用说太阳系内的其他世界了，至于太阳系之外的世界，她们只求那些世界不要来夺取命夜界的能量！ 节流，盖亚、阿赖耶一直在做，英灵们为此怨声载道，不过，英灵们长年沉睡，最多也就在梦里发发牢骚，盖亚、阿赖耶一点儿都不在意。 现在系统一方的“走狗”明目张胆来偷能量，盖亚、阿赖耶当场怒发冲冠。 “吉尔，你也上，帮太公望尽快解决这些小偷，不，强盗！”盖亚、阿赖耶的叫声中充满了歇斯底里之意。 盖亚、阿赖耶虽然愤怒，却理智仍在，她们自知在战斗方面不行，冒然出手只会拖太公望的后腿，又很清楚她们指挥不动滕六三人、广成子，便对吉尔伽美什命令道。 放在以前，盖亚、阿赖耶肯定没法让吉尔伽美什听命，但现在情况有了变化，一是吉尔伽美什主动投靠，二是他们这些命夜界的超凡只有同舟共济，才能保护命夜界。 盖亚、阿赖耶觉得，吉尔伽美什应该能懂她们的苦心，也应该知道大局为重。 吉尔伽美什眼神中闪着莫名的光芒，踌躇了一秒之后才做出决定，开口道：“请” 盖亚感到有些奇怪，不解的问道：“什么请？” 吉尔伽美什摆出最骄傲的表情，用上位者那种低沉、舒缓的语调说道：“想让我出手，你们至少要加个请字！” 盖亚、阿赖耶沉默了三秒——以她们毫无实际经验，空有单薄“数据”的情感系统，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吉尔伽美什。 “说请可以，甚至说求都行，但……为什么啊？”盖亚、阿赖耶弄不明白吉尔伽美什的思考回路。 “请你出手。”在盖亚、阿赖耶懵哔的时候，太二替她们说了。 比起看热闹心态占上风，只准备在命夜界的人不行时，才愿意亲自上阵的滕六三人、广成子，太二更想尽早解决战斗。 因为太二并不知道千年虫的真正想法，所以他将完成千年虫的任务放在首要位置上，这样就必须借助命夜界的一切力量。 而且，太二也不觉得对吉尔伽美什说声“请”有什么问题：“就当哄熊孩子了。” 对太二来说，一个“请”字不算什么，可对吉尔伽美什来说，“请”字一出，他立刻感觉自己又行了！ “两场不胜不败的耻辱，就将在这一刻消散！”吉尔伽美什对着太二轻轻点头，以此作为回礼，接着掏出乖离剑，背后浮现王之财宝，双脚在地上连环踏步，一个冲锋，飞向赤兔马。 吉尔伽美什战斗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卫宫士郎九人组成的战队里，赤兔马是最好的突破口。 赤兔马速度极快，在围攻中负责偷袭和弥补阵型的缺陷点，作用非常重要，没有他，卫宫士郎九人的围攻就不再是如铁桶一般。 而除了速度之外，赤兔马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比较差，吉尔伽美什有绝对把握击败对方！ “此战必胜！”一想到能结束自己降临现实次元以来始终不胜不败的尴尬纪录，吉尔伽美什就战意勃发，兴奋不已！ 远处的间桐脏砚一见吉尔伽美什出战，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妙。 “赤兔马的速度快，吉尔伽美什的速度也不慢！”间桐脏砚身边的人忍不住低声说道：“如果吉尔伽美什盯着赤兔马攻击，我们的阵线就会被打乱！”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间桐脏砚训斥道，“我能不知道吗？” “那要不要让第二小队上去支援？”间桐脏砚身边的人建议道。 “不行，九个人一队已经是极限了，人再多的话，别说帮忙了，他们搞不好会自乱阵脚。”间桐脏砚不同意再派人上去，而且还有一点他没提到：卫宫士郎九人是他们一方能派出的最强九人，再派其他人，也只会越来越弱。 “如果让吉尔伽美什破了卫宫士郎他们的阵势，我们将兵败如山倒……”间桐脏砚飞快的暗中分析着：“也就是说，我们输定了！” 系统一方的人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战斗开始前做最充足的准备，战斗开始之后，立刻分析战斗结果。 像今天这种战斗，要不是有任务在身，系统一方的人根本不会来，因为不管间桐脏砚怎么做战前准备，他得出的胜算都低到令人发指。 “唯一的机会，就是光之使者大人的援兵了。”间桐脏砚对左右说了实情。 系统一方的人倒没有因此而沮丧——他们压根不懂什么叫沮丧，他们只是觉得：任务要失败了，自己很可能也会被上司抛弃。 卫宫士郎小队处，为了防止赤兔马被吉尔伽美什干掉，卫宫士郎不得不变换阵型，将自己换到直面吉尔伽美什的位置。 “你的对手是我！”卫宫士郎双手一晃，两柄奇形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都是乖离剑！ 吉尔伽美什：怎么又是我来和最厉害的人打？我的首胜……好像要没！ 太公望一边，卫宫士郎一走，他的压力大减，不过此刻他的能量也所剩不多了，于是他心念一转，决绝的一震正义之鞭：“打神鞭，第三形态！” 168.先充100 随着太公望压榨身体中仅存的能量，注入打神鞭之中，打神鞭再次发生了变化。 只见鞭身上凸起了一个个颗粒，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不是凸起的颗粒，而是一个个小钩状的倒刺。 再配合打神鞭甩来甩去的鞭身，不断膨胀杏黄旗的鞭头，真的十分骇人，以及……鬼畜，让人望之却步，哪怕爱鞭人士也只敢远观，不敢靠近，更不用说亵玩了。 即使卫宫士郎等系统一方的人情绪极少，不知道什么害怕，也不在乎太公望的鞭到底是正义还是变太，他们仍然条件反射般后退了三步。 系统一方附身为人类后，哪怕不会像人类那样思考，身体也会有一些人类特有的反应。 遇见引发不适的物体，人类会自然而然的躲避，这不是常识，而是潜意识，系统一方根本控制不住，就好像他们一旦放松精神，便会做梦，便会肚子饿一样。 连系统一方的人都退避三舍了，吉尔伽美什这种“讲究人”更是直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如果不是有冰墙挡着，吉尔伽美什都想退到太二，不，盖亚、阿赖耶身后去了，吉尔伽美什：作为命夜界的意志和意识，你们有责任和义务为命夜界的重要一份子挡鞭！ “你跑什么！”太公望把能量全给了打神鞭之后，气息非常不稳，虽然不至于一直喘个不停，可大声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颤音。 太公望本来用尽残余的力气，将打神鞭甩向吉尔伽美什，以求跟吉尔伽美什打个配合，没想到吉尔伽美什跑了……他连着急带上火，声音都变调了，跟他以往那种交朋友的感觉完全不同。 吉尔伽美什听出了些许异样，因此联想到：太公望可能不是真心和自己交朋友。 别以为吉尔伽美什成天屌屌的，就把他看成跟吸多了的二代们一个类型，实际上，他聪明着呢，只要愿意去想，什么都能想明白。 只不过此时此刻，吉尔伽美什想明白了也没用，他和太公望都成了太二一方的小卡拉米，被人指使来指使去…… 吉尔伽美什：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我这是为了命夜界，才主动出手，奋勇杀敌的！ 总之呢，吉尔伽美什就算知道太公望之前忽悠了他，还利用了他的感情，现在也不会做什么，反而要跟太公望携手御敌。 于是，吉尔伽美什亲切友善，尊老爱幼、和颜悦色的回答太公望道：“你特么的把那玩意冲着我甩，我不跑能行么？要是被那玩意碰着，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太公望嘴上无言以对，心里满腔义愤：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那玩意？我这是打神鞭，你直呼其名不好么？非得用那玩意指代，感觉太奇怪了！ 尽管对吉尔伽美什腹诽不已，但太公望已经顾不上吉尔伽美什了，他再次开口时，对象换成了盖亚、阿赖耶：“二位，咱们现在也算是一个战壕的同僚，看在我冲锋在第一线的份上，能不能给我充一点儿能量？我……腰酸背疼！” 腰酸背疼只是表象，太公望的真正情况非常糟糕，他身体都开始虚化了，这是能量匮乏，即将崩溃的征兆。 盖亚、阿赖耶闻言，互相看了看，以眼神对话。 作为意志，盖亚具有从根源调取能量的权力，而作为意识的阿赖耶，则是把控着将能量输送给英灵或其他超凡的渠道，她们二人联手，才能给太公望充能。 盖亚：充吗？ 阿赖耶：都被系统一方偷走那么多能量了，再给英灵充能……太费能量了吧？ 盖亚：可是不充的话，太公望就要完蛋了，我们会更被动的！ 阿赖耶隐蔽的扫了太二、滕六三人、广成子那伙人一眼，暗中叹气，显然，她很清楚，在太公望和吉尔伽美什都败下来之前，这伙人不会出手。 随后，阿赖耶又瞄了白姬、黑姬两人一眼，发现白姬、黑姬没有丝毫要帮太公望、吉尔伽美什的意思，跟太二那一伙一样，就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阿赖耶：两个贱人，找到包养的金主了，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盖亚：说这些没用，我们还是先考虑到底要不要给太公望充能吧！ 来回交流几番后，盖亚、阿赖耶最终决定给太公望充能——先充100……单位！看情况再说续不续充。 即使盖亚、阿赖耶再怎么心疼能量，情况也容不得她们吝啬了，因为她们没有其他人可用。 有了盖亚、阿赖耶送过来的能量，太公望原地升天！ 能量多了，还有源源不绝的后续，太公望当场膨胀，不再满足于地面作战，他要召唤四不相，把战场扩大到半空！ 离地三米的半空也是半空。 接着，太公望再次找上了吉尔伽美什：“别愣着了，向我开火！” 从太公望将打神鞭解放到第三形态，到卫宫士郎九人和吉尔伽美什共同退避，再到太公望朝盖亚、阿赖耶要能量，再再到盖亚、阿赖耶商量并给太公望充能，再再再到太公望升空，其实只过了不到五秒钟。 毕竟这是在战场上，大家无论说话还是行动，都力求最快。 也就是说，卫宫士郎九人一愣神的时间，太公望这边已经再次硬起来了！ 当太公望让吉尔伽美什朝其开火，吉尔伽美什一脸的莫名其妙：开火？开什么火？ “你的宝具啊，不用顾忌，朝着我扔，随便什么宝具都行！”太公望见吉尔伽美什跟自己毫无默契，只能把话挑明了。 不过太公望也为此感到遗憾，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丧失了偷袭卫宫士郎九人的机会。 吉尔伽美什还是不懂太公望什么意思，但太公望既然说了，可以随便扔，他自然没必要忍着：“正好，借此机会发泄一下他骗我的怒气！” 唰唰唰——连串的破空声响起。 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中飞射出64件宝具原型，径直朝着太公望击去。 啪嗒啪嗒啪嗒——在轻微撞击的声，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全都挂在了太公望的长鞭上！ 169.战死的待遇更好 原来，正义之鞭上的倒刺不是干那啥用的，而是干这啥用的！ 呃……自从吉尔伽美什把正义之鞭称为那玩意，正义之鞭也好，正义之鞭上的“零部件”也罢，都涉嫌了违禁词，所以最好以“这”、“那”作指向，再用“啥”、“话儿”、“玩意”来代替。 有了倒钩的正义之鞭，融合其它宝具的能力进一步增强。 从制造打神鞭的时候，太公望就没打算只融合自己的宝具。 “我就算其它事儿都不干，全身心扑在制造宝具上，顶天也只能制造几十件宝具。”多次转世的经历，让太公望变得喜欢谋定而后动，这甚至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所以，在决定如何使用打神鞭后，他便开始盯上了别人的宝具。 数遍所有英灵，包括神代时期仅存的几个魔法使，单就拥有宝具的数量而言，谁也比不上吉尔伽美什。 “我只能投掷这些宝具，不能解放它们。”吉尔伽美什一看太公望将宝具“挂”在了正义之鞭上，就大概猜出了太公望的想法，但他不觉得太公望能成功。 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就是特别硬的各种物件而已，里面不管蕴含了多少能量，都释放不出来。 “无所谓。”太公望既然敢让吉尔伽美什冲他开火，肯定早有解决宝具原型不能释放能量的办法。 “我不需要它们释放能量，只需要把它们融进打神鞭，提升打神鞭的力量！”太公望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宝具原型确实没法像正常宝具那样：解放真名，释放独门的属性能量，可太公望也不需要它们释放！ 太公望要的就是宝具本身，至于宝具中那些凝固的能量，当宝具都被融进正义之鞭后，自然也会变成正义之鞭力量。 “原来如此……”吉尔伽美什控制不了宝具原型，却可以感知到宝具原型，因为宝具原型是王之财宝的一部分，吉尔伽美什能感知到王之财宝，就能借着王之财宝感知宝具原型。 当“挂”到正义之鞭上的那些宝具原型跟王之财宝失去联系时，吉尔伽美什就明白了太公望所说的“提升打神鞭力量”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宝具原型释放能量，直接夺取宝具原型的能量，这倒是一个使用宝具原型的好办法……个P啊！”吉尔伽美什很快反应过来：那些宝具原型都是他的！现在成了太公望，不，还不是太公望，而是打神鞭的！ 对于宝具原型多到数都数不清的吉尔伽美什来说，少上64件宝具圆形，根本不算问题，可从最古之王的心态来说，吉尔伽美什的信条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吉尔伽美什确实不会用宝具原型，但他不能容忍太公望拿走他的宝具原型，一件都不行，更不用说64件了。 “混蛋，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强抢我的宝具原型！”吉尔伽美什愤怒的叫道。 然后，吉尔伽美什对赤兔马的追击更猛烈了，近乎狂暴。 不得不说，太公望抢了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原型，才算真正点燃了吉尔伽美什的心火，让他从为了胜利而战，变成了追求极致的战斗，将输赢抛在脑后。 赤兔马：不对啊，太公望惹得你，为什么被追着打的是我？ 吉尔伽美什：一，你是软柿子，我不是说打不过太公望啊，我只是判断打你比打太公望容易太多了；二，我的确很生气，可我又不是傻了，这种时候，我当然先干你们，等收拾完你们，我再去和太公望算账！ 总之，太公望得到吉尔伽美什赞助的宝具原型后，立刻实力大增，哪怕夏姬八挥鞭，也能跟卫宫士郎等人斗得有来有回，毕竟他的正义之鞭太过凶残，沾着就伤，擦着就废，没有章法一样吓唬人。 吉尔伽美什在失去64件宝具原型后，气到快发疯了，于是他开始不顾一切的攻击赤兔马。 赤兔马躲避不及，瞬间被打得鼻青脸肿，从兔形状的马头，变成了马形状的马头。 “本以为我们能从根源中汲取能量，在持久方面更强一些，现在看来，我们失策了！”卫宫士郎作为第一小队的小队长，负责判断场上的局势，他一边躲着太公望的那玩意，一边对间桐脏砚发送灵力信息。 “不能算失策，只能说，我们没得选。”间桐脏砚更加客观一些，“我们放弃游击战，主动发起进攻的那一刻，就陷入了全面被动。” 间桐脏砚指挥经验丰富，自然早就考虑到了，盖亚、阿赖耶会给英灵们充能，但即使想到了，他也没办法。 以间桐脏砚的能力，还做不到阻断盖亚、阿赖耶和根源的联系。 只有光之使者那种，自身规则之力散发出的波动，可以影响到世界规则之源的强者，才能够阻断世界意志、意识跟世界根源的联系。 “我和1024号求援了，在他的支援到达前，我们唯有死战到底。”间桐脏砚最后和卫宫士郎强调了一遍，“我们没有选择，必须坚持下去，在这里战死，总比被1024号抹除的好！” 1024号就是光之使者，系统一方的人都没有名字，并且只有高级管理者才有编号，光之使者是光之使者手下对他的称呼，在整个系统阵营中不通用。 至于间桐脏砚所说的战死，其实涉及到系统阵营的核心规矩：系统一方的人，都将灵体的一部分寄托于灵墟海，不过，他们没有自己专属的灵力宫，而是一定数量的人集中使用一个灵力宫。 如果系统一方的人在执行任务时战死，那么根据他的功勋，以及对矩根之母的忠诚度，他的直属上司，会选择是否复活他——而复活的根基，就是那部分寄托于灵力宫的灵体。 像间桐脏砚他们这支分队，要是全都战死在命夜界，哪怕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光之使者也会考虑复活他们，但要是他们没有战死……那情况就不好说了。 170.存在的意义 卫宫士郎长叹一声，心中感慨，觉得自己这次是非死不可了。 看到卫宫士郎的反应，间桐脏砚发现了异常的地方：“对我们系统阵营的人来说，虽然战死并不光荣，但也不该为此叹息……这个卫宫士郎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对身体的死亡存在畏惧！” 这里不得不再细说一下系统阵营的特色灵力宫。 正常情况下，没到化级——也就是自身贮藏的能量，再加上灵之力总和达到十八源的超凡，根本没资格在灵墟海建立灵力宫。 一方面，化级以下超凡的灵之力不够，无法在灵墟海里社指出保护灵体的屏障； 另一方面，即使侥幸造出了灵力宫，化级以下超凡也维护不起，光是不断保持屏障的灵之力，就能在短时间内把化级以下超凡抽空。 不过，系统一方的人，无论什么级别，哪怕是最低的金级超凡，也可以在大寝室一样的集体灵力宫中，占据一块位置，留下自己灵体的一部分。 这是因为，系统一方的灵力宫并非是由使用者本人建造，而是由达到一定级别的强者（比如光之使者）来建造的。 间桐脏砚、卫宫士郎、赤兔马……等人为光之使者战斗，光之使者给间桐脏砚等人提供福利保障，最主要的是庇护着间桐脏砚等人的灵体种子，让间桐脏砚等人哪怕战死，也有复活的机会。 双方各尽其责，所以系统一方的管理体系，才可以在毫无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仍能按照既定的规律运转。 而间桐脏砚等人使用集体灵力宫的后果之一，就是他们这支分队当中，有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其他人都要跟着受罚。 受罚程度有高有低，反正系统一方有着严谨的划分，绝不会出现罪责与惩罚不相符的情况，但无论高低，责罚都会让间桐脏砚等人生不如死。 最严重的莫过于身体和灵体彻底泯灭，永远消失。 因此，间桐脏砚理所当然会关注卫宫士郎的异常。 而卫宫士郎显然还没察觉到自己心态上有了变化。 毕竟感情这种心理层面的潜意识，几乎不会直观的表现出来，人们都是在不知不觉、无声无息之间，便被感情控制到难以自拔的地步。 当然，卫宫士郎现在只是被时间线上的其他卫宫士郎影响，唤醒了他为了遵守规矩，一直努力压制的感情。 卫宫士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间桐脏砚惦记上了，他因为难逃一死，而感到心烦意乱，忍不住对太公望抱怨道：“到头来，我，还有我的队友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太公望显然没料到卫宫士郎会突然感性起来，按照他从盖亚、阿赖耶那里得到的信息，他判定系统一方的人都没有心，是纯逻辑的生命体。 由于卫宫士郎太过异常，向来善于言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太公望卡壳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卫宫士郎。 反倒是战场之外的太二，听到卫宫士郎无奈的疑问后，不经任何思考，脱口而出道：“每个人存在的意义都应该自己去寻找，不该等着别人赋予。” 说完之后，太二一脸奇怪：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这和我以往的作风不符啊！ 太二很少说心灵感触类的话，一是心灵感触类的话大多和鸡汤有关，太二这种被心灵鸡汤烫过，又被毒鸡汤淋过的人，实在懒得给别人灌鸡汤——除非有生意方面的需要。 二是卫宫士郎不值得，太二从未起过收服卫宫士郎的念头，甚至于说，所有系统一方的人，他都懒得沾染，不，是避之不及！ 毕竟系统一方和千年虫是绝对的敌人，有些人可能会选择挟系统一方自重：跟系统一方暗通款曲，然后再以此和千年虫讲条件，太二却不会那么做。 太二本能的认为：自己跟系统一方合不来！一旦在千年虫和系统一方之间左右摇摆，最终结果只会是被千年虫抛弃，再被系统一方干掉。 尽管太二的本能并不完全对——本能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出现误差十分正常，可他拒绝接触系统一方，这是没问题的，因为要是矩根之母知道他又活了，肯定会把他设置为最优先修正，或者叫清除的目标！ 到时候，所有系统一方的人都会出动寻找太二，那些会导致世界崩溃的强者，也将无视一切既定规矩，开始进入级别较低的世界。 诸天万界会出现亘古以来的第二大混乱——至于第一大混乱，其实已经结束了，结局就是千年虫再也不能离开虫洞，矩根之母退回无界之渊。 当太二像是发自内心的回答卫宫士郎之时，偷窥，不，关注太二的千年虫，在虫洞莫名的笑了一下：“果然，太二才是一直在寻找自身存在意义的人。” 千年虫能理解太二的潜在思维。 太二作为一个由无数自我组成的人，自然充满了不确定性，而不确定性，又让太二永远处在“有我”和“无我”的中间价态，所以，他既“知我”，同时也“忘我”，这便造成他的自身存在意义变换无穷。 由此可见，太二的寻找，更像是融合，等有一天，他能控制所有自我了，就会水到渠成的理解，自身的存在意义到底在哪里。 先不说千年虫那边，只看命夜界的战场上，当太二回答卫宫士郎后，卫宫士郎浑身一震，之前想不通的那些事瞬间连接在一起。 同样的，间桐脏砚也是心中一震，“原来如此，是卫宫士郎的感情在作祟！看来，融合时间线上的自己有极大的隐患！” 实际上，间桐脏砚想错了，并不是所有融合时间线上的自己时，都会出现隐患。 因为不是每种生命体都像人类那么感情丰富，也不是每个人类，都像卫宫士郎这样情感爆棚。 卫宫士郎是多重意外叠加，才会出现异常。 间桐脏砚不知道具体情况，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不用死，也不会受惩罚了！ 171.光之使者 间桐脏砚所谓的不受惩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系统一方规矩中的漏洞。 “融合时间线上的自己，会导致感情爆发，让我们忘记规矩！”间桐脏砚暗自琢磨着，自己该用这个发现从光之使者那里换取什么。 多了间桐脏砚不敢想，毕竟一切交换都要讲逻辑，间桐脏砚从漏洞的严重性方面推算，认为最多能求光之使者不惩罚自己，至于分队的其他人…… “与我无关。”间桐脏砚会选择间桐脏砚附身，就是为了拥有极限的自保能力，从这里可以看出他的性格。 想好了怎么为自己争取利益后，间桐脏砚果断再次联络光之使者。 光之使者住在自己的世界中。 类似光之使者这样的系统阵营中层管理者，都会拥有一个私人的世界。 大部分人会选择自己诞生的世界，作为自己的私人世界，也可以称之为私人领地。 因为选择自己诞生的世界，规则方面更加契合合拍，虽然系统一方的人不懂修炼，只靠附身他人，夺取力量来进化，可他们并非没有敌人。 哪怕没有千年虫给系统一方捣乱，系统一方也是天然就跟一切世界意志、世界意识，还有世界内部的超凡处于敌对关系。 所以，系统一方选择领地的时候，便会自然而然的选择“主场”。 小部分像光之使者一样的中层管理者，则非要反其道而行之，专门选跟自身规则之力不合拍的世界当领地。 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磨练自身的规则之力，让自身的规则之力具有更强的适应性；另一方面是为了出人意料，让敌人找不到自己。 至于比光之使者更强大的——系统阵营的高层管理者，他们拥有多个世界，既有跟他们规则之力合拍的世界，也有跟他们规则之力相反属性的世界，或者是能辅助他们的规则之力，能量属性平和的世界，所以他们没有固定“住址”。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系统阵营中拥有私人世界的多寡，就代表着系统一方的人实力，以及地位的高低。 光之使者属于大部分中层管理者的一员，他的私人世界就是生他养他，最后却被他占为己有搞毒菜，为所欲为的光之世界。 从光之使者这个称呼上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拥有某种光系规则之力的超凡，诞生他的世界也是一个以光系规则为主，光核（相当于天道、根源一样的世种）中蕴含着超过99%光系规则的世界。 世界原本叫M78星云，在光之使者成长到能够控制规则之力并加入系统阵营后，他变成了M78星云界的主宰，接着，他将M78星云界改为奥特界。 大概是因为光之使者在系统阵营就只有编号，没有正式姓名，所以他才不愿意让私人世界叫一个编号式的名字。 另外，系统一方的人将某些世界变成私人世界，并不违反系统阵营设下的规矩——系统阵营的规矩是：不能让世界走上错误的路线，所以系统一方会对诞生了意志、意识的世界严加管控，甚至直接出手干涉。 实际上，系统一方的做法并没有问题，命夜界正是因为有了世界意志和意识，才“走上错误路线”的，第一个天元——神代时期阶段，命夜界没有世界意志和意识，也就没有出现过融合。 而系统一方所谓的对世界进行修正，就是把世界恢复到正确的路线上。 一旦修正不成，高级管理者层次的系统阵营强者就会出手，抹除已经被归为“彻底损坏世界”的意志和意识，然后将世界收做自己的私人领地。 此外，中层管理者也可以把诞生自己的世界收做私人领地，即使世界并没有诞生意志和意识，这是系统一方给管理者级别成员的福利。 当间桐脏砚第一次给光之使者做汇报的时候，光之使者的判断是：问题有些大，容我分析分析。 光之使者需要多方位谋划一番，才能决定要不要派援兵： 不派的话，必须考虑接下来该怎么组建第二支部队，又该什么时候出动第二支部队。 派的话，人员实力不好确定，既要保证能胜利，完成修正世界线的任务，又不能超过命夜界的承受上限。 “特么的！我们这破组织条条框框太多了，让人束手束脚！”光之使者躲在满是光明的奥特界中，唯一一处阴影里，低声咒骂着自己的组织——系统。 没错，系统一方整个组织就叫系统，是矩根之母亲口定下来的。 虽然系统阵营都把“讲规矩”放在第一，似乎所有人都以规矩为荣，其实到了中层管理者的级别，就可以对系统阵营的规矩发表一些异议了——中层管理者只限于在心里想想，嘴上发发牢骚，高层管理者才能聚在一起，互相提提意见。 光之使者在中层管理者里属于实力较弱的那一部分，所以他只敢躲起来发牢骚，而且还躲在一个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地方。 能在光系规则遍布整个天地，到处都是光系能量的世界中，开辟出一块阴影区，光之使者也算人才加脑洞大师。 尽管光之使者有些苟的过分，可他犯愁也是有道理的。 现在的命夜界，已经成了光之使者眼中的“鸡肋”，因为从现有的情况看，想修复命夜界恐怕很难，最终，命夜界只能被“回炉重造”，然后成为高级管理者的私人领地，所以光之使者觉得，既然自己无法拿到修复命夜界的功绩，也得不到命夜界，还不如趁早不管了。 光之使者反复衡量后，终于决定，宁可不占便宜，也不能吃亏，于是他准备命令间桐脏砚分队撤出命夜界，同时给自己的上司打报告，让其接手命夜界。 是按照常规方式处理，还是干脆抹除命夜界的意志和意识，光之使者都不在乎，全看上司的意思。 结果，间桐脏砚的第二次联络到了。 “艹！间桐脏砚真是一个坑哔！”光之使者差点儿被气疯了：“这破世界砸手里了！我捞不到半点儿好处，却还要想办法抹除命夜界的意志和意识！” 172.吃力不讨好 按照系统阵营的规矩来判断，命夜界的情况已经从可控变成了危险。 也就是说，光之使者必须立即处理。 如果是可控的世界，光之使者完全可以不紧不慢的先上报（甩锅），等他的上司来处理，但面对危险的世界，系统一方有严格规定：谁遇见，谁就第一时间处理，只有处理失败之时，才能上报。 以光之使者判断，命夜界的情况属于危险级，可从处理难度来说，其实非常简单。 这就尴尬了。 麻烦很大，却不难解决，光之使者能处理，而且还要最快速度处理，但是！处理完毕后，他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等于力气全由光之使者出，便宜全让光之使者的上司占。 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光之使者不是没干过，事实上，他不仅干过，还经常干。 在任何组织里，下属都要习惯于吃力不讨好，毕竟好处是要留给上司的。 不过，习惯吃力不讨好，并不代表喜欢吃力不讨好，特别是在系统阵营中， 系统阵营不管升迁还是降级，全跟个人实力相关。 只要实力到了，自然就可以升入管理层，比如光之使者，他想晋升更高级别的管理层，不能靠拍上司的马P，而是要增强实力。 这就需要光之使者尽可能多的去完成任务，当他以附身的方式，夺取到足够的力量，他便会成为和自己上司一样的级别。 所以，光之使者不在乎吃力，他犯愁的是：没有回报。 从情报上来看，命夜界的能量层次不高，光之使者认为自己在那里根本找不到可以附身的对象。 “我一降临，世界就会崩溃，自动进入抹除意志和意识的重启状态，我附身？附谁去？那些干涉我们工作的外来者吗？他们连撑爆命夜界都做不到，也配让我附身？”光之使者躲在光芒的阴影中，嘴上不停吐槽。 同时，光之使者一丝不苟的准备着时空穿梭事宜。 百分百的口嫌体正直。 光之使者：我倒是想不正直，可系统的规矩明晃晃的摆着，我敢偷懒，就会挨罚！ 说是准备，其实就是调整自身的状态，保证身体可以正常发挥，这些在系统阵营都有完善的条例，照做便可。 至于灵之力，光之使者倒没怎么在意，他不觉得在命夜界那种小地方，会需要用到灵之力。 跨界时空传送方面，整个系统阵营都一样，大家全在使用界锚道标。 这种传送方式跟千年虫的传送彻底不同，千年虫的虫洞连接诸天万界，她虽然自己不能使用虫洞的传送通道，但当她想传送什么人或者物的时候，只需要三步： 将某些人或者物从原本的时空点取出来； 放进虫洞； 再从虫洞里把某些人或者物“扔”到她想放到的时空点。 简单快捷，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更没有过路费。 系统一方没有虫洞，他们想跨界传送，必须要先修一条贯通两界的时空线，将对面的世界纳入系统网络，然后才能顺着网线降临对面的世界。 若想无中生有建立时空线，是非常困难的，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消耗能量太大，哪怕抽空一个跟命夜界同等能量层次的世界也做不到。 以量化的数据评估，至少三千个小世界的能量叠加起来，才够建立一条跨界时空线。 所谓小世界，就是蕴含能量层次跟命夜界相仿的世界。 如果命夜界能融合分裂出的每一个平行世界，那么命夜界的能量层次可以跃迁到中世界级别，但光是系统这一关，命夜界就过不了。 系统绝对不允许命夜界融合所有平行世界，别说所有了，命夜界刚融合了不到十个平行世界，便被系统一方打上门来。 要不是有太二带着“召唤兽”帮命夜界撑腰，命夜界现在可能已经分解成“人一口卩丶一亻夂丶田介”世界了！ 建立跨界时空线很费能量，别说光之使者根本出不起这笔能量，就算他出得起，他也不会出的。 好在系统一方有其它方式建立时空线。 诸天万界在不知多少岁月前，发生过一场波及所有世界的战争，那场大战危及到了诸天万界的存在，当大战进行到最后关头，诸天万界注定迎来大破灭之时，交战双方为了保全诸天万界，强行终止了战争。 尽管战争终止了，可战争中被打坏的，诸天万界之间的世界屏障并没有得到修复。 几乎每一个世界的屏障上都有漏洞，无非或大或小而已。 系统一方就是利用这种世界屏障的漏洞，“穿”出一条跨界时空线。 这种取巧的方式，免去了建立时空线中耗能最多的一个步骤。 而系统一方每建立一条跨界时空线，就会给那个世界打上补丁——这个补丁不是修复世界屏障的漏洞，而是将世界从诸天万界的“列表”里移除，然后间接导致那个世界“断网”，让千年虫在虫洞中找不到那个世界的“地址”。 这是矩根之母定下的规矩，除了系统阵营极少数的顶级管理者，大部分系统一方的人都不知道原因。 先不说系统一方的“大局观”，只说光之使者，他现在需要建立一条从奥特界到命夜界的时空线——间桐脏砚分队不是从奥特界出发，他们走的是万界归元殿到命夜界那条时空线。 万界归元殿是系统阵营的人，没到管理层级别之前，集合出发的中心枢纽，系统一方的“打工人”，从各个小世界赶到万界归元殿，再从走万界归元殿的特殊时空线，进入自己分队执行任务的世界。 万界归元殿可以算作小型的，功能弱化，作用有限的虫洞。 像光之使者这样的管理者，就不能使用万界归元殿了，因为万界归元殿的时空线都不怎么结实，容不下规则之力外溢的大佬。 毕竟是千年虫虫洞的山寨品，脆皮很合理。 “没有好处，还要付出一笔建立时空线的能量……太亏了！”光之使者调动奥特界的光系能量，在无尽虚空中，找到命夜界的时空点，然后双手在身前摆出“L”形，大喝一声：“洞洞光波！” 173.自杀式冲锋 随着光之使者的“言灵”——有些超凡善于使用言灵，能够借助言灵增强自己的招式，有些则不善于使用言灵，只能借助言灵让自己心情舒畅。 光之使者属于后一种，他大声喊出自己的招式，就是发泄一下内心的不爽。 洞洞光波这招式名字听起来不怎么靠谱，实际上……确实不怎么靠谱，说白了，就是打开一个时空传送门。 虽然每一个系统一方的管理者，都会给自己打开传送门的招式起一个响亮的名字，但从本质上来说，他们用的全是同一招！ 矩根之母发明了利用世界屏障漏洞建立跨界时空线的办法，其他系统一方的管理者们只是付出能量，将这个办法具现出来而已。 所以，无论光之使者的洞洞光波也好，还是其他人的这个波，那个斩，或者是XX冲、某某杀……效果都一样。 只是系统一方的管理者们各自出了能量，能量属性又几乎完全不相同，这才造成了他们拥有命名权。 当然，最主要的是矩根之母懒得管这种小事。 光之使者之前磨蹭了半天，准备这准备那，传送的时候倒是很痛快，一个闪身，就从奥特界到了命夜界。 毕竟千年虫的传送是正式过海关，系统一方则是走漏洞偷渡，肯定要“快”一些，要不然会引发世界排斥的。 不过，像光之使者这种已经超出命夜界容纳能量上限的人，哪怕再怎么快，只要他一闯入命夜界的世界“边缘”，就会让命夜界整体不适，开始拼命的反抗。 命夜界的反抗方式非常直接：世界根源暴动，无数规则之力涌出，对着光之使者发起死亡冲锋。 死亡冲锋就是一往无前，不留任何余地。 这意味着，命夜界根源发射出的规则之力，不管能否对光之使者形成伤害，都不会有返回根源的机会了。 显然，命夜界的做法会让世界根基受损，甚至于当命夜界失去的规则之力达到一定数量时，世界就会崩溃。 规则之力不全引起的崩溃，可不是重启，而是世界彻底消失！ 即使以后又有新的世界在命夜界残骸上诞生，那也是新的世界了，跟命夜界再无任何关联。 然而，命夜界也是没其它办法，才不得不用拼命的方式和光之使者战斗。 因为想对抗光之使者的规则之力，命夜界只能靠自身的规则之力，这是诸界的共识。 另外，还有一种力量能够对抗规则之力，那就是灵之力，但灵之力要么贮存在超凡的灵体中，要么融入灵墟海，诸界是没有的。 反而是盖亚、阿赖耶这两个命夜界的意志、意识，她们不属于纯粹的世界组成部分，已经带上了超凡的特性，所以她们是有灵体，也有灵之力的。 就是盖亚、阿赖耶那点儿灵之力，命夜界根本看不上，也没打算拿她们的灵体“祭天”。 命夜界的根源一动，盖亚、阿赖耶便跟着得到了世界的天启，她们两个当场懵了：“世界在用根源中的规则之力做武器，和掌控规则之力的外来强者大战？” 被命夜界的本能举措震得迷迷糊糊后，盖亚、阿赖耶马上双双前扑，抱着太二的大腿哭嚎道：“师父！救命啊！” 太二：你们又不是悟空、八戒，最多算两个看炉的道童，叫什么师父？ “命夜界正调动整个世界的根基力量，在世界边缘处跟一个强者大战，再这么持续下去，命夜界会自我解体的！”盖亚、阿赖耶作为命夜界的意志和意识，自然知道世界本能都干了什么，这对她们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于是，她们也顾不得以后，当场就想和太二签约，成为太二门下走……徒。 尽管给大佬当狗也没什么不好，但还是徒弟说出去更好听一些，或者秘书都行啊！ 盖亚、阿赖耶有那么一瞬间甚至生出了：要不然，彻底撒手不管命夜界这堆破事儿得了！跟太二签约的话，即使命夜界没了，我们也能以特殊超凡的身份，在其他世界活下去。 这种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间，便消失了，盖亚、阿赖耶还是不舍得离开命夜界，因为没了命夜界，她们将永远无法寸进，而以她们现在的实力还有能力特点，到了其他世界，她们连自保都很难做到。 衡量一番后，盖亚、阿赖耶还是得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命夜界，可光靠她们两个，最多再加上那群相当于一盘散沙的英灵和魔术师、魔法使，肯定白给。 于是，关键落在了太二身上。 太二得到盖亚、阿赖耶的灵力传讯后，也是一筹莫展。 “那是能凭一己之力摧毁一个世界的强者，我怎么抗得住？又拿什么抗？难道靠铁头功吗？”太二想不出办法，倒是吐槽福至心灵，张口就来。 吐槽之后，太二还是急忙问起了“专业人士”——命夜界在进行自杀式冲锋，就算能拖住光之使者，也拖不起，越拖命夜界完蛋的可能性越大！ 太二必须抓紧时间，他希冀的看向滕六三人和广成子：“你们怎么看？” 在太二想来，滕六三人好歹也是一界的女神，广成子更是牛哔轰轰，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那么他们应该可以对付光之使者……吧？ “我们三个没什么办法。”滕六三人先给太二泼了一盆冷水：“整个雪界也没有能摧毁世界根基的强者。” 太二点了点头，他对滕六三人的实力有大致估算，本来也没报太大期待，他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广成子。 “滕六她们都表示不行了，广成子还是一副下巴看人的拽拽模样，说明他有底气啊！”太二暗想着，期待更大了。 “要问我嘛……”广成子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嗯，低下了一点儿，从下巴看人变成了鼻孔看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太二：没办法你还说的那么铿锵有力？ “雪主，你们问我们可是找错人了。”当太二既恼火又不知所措的时候，滕六突然插话道：“你应该问那位大人。” 174.名字是假的，外貌也是假的！ 滕六口中的那位大人，是指千年虫。 滕六三人和广成子一样，都无法“念”出千年虫的真名，所以，他们最初的时候，也是以千年虫这个名字来代替千年虫的真名。 不过，的那个滕六几个对千年虫了解越来越多，他们变得越来越不愿意跟千年虫直接对话。 千年虫会越过太二给滕六三人和广成子安排任务，滕六三人和广成子却是除非千年虫有要求，否则决不会越过太二和千年虫交流。 因此，滕六三人和广成子渐渐不再提到千年虫这个名字，而是改称那位大人。 于是，就只剩下太二一个人敢随意叫千年虫的名字了。 太二：这个……不能怪我吧？她自己说自己的名字是千年虫啊！我不叫她千年虫叫什么？难不成管她叫蜘蛛夫人吗？ 从外形上来说，千年虫倒是很有真-蜘蛛精的风采，毕竟是半人半蜘蛛嘛，但实际上，就跟真名是大讳忌一样，千年虫的真实容貌也属于不可言状那一级别。 能量层次不到丹级的超凡，看一眼千年虫的真实容貌，就会被千年虫散逸出的力量侵蚀——倒不会疯狂，只会变成思维永远消失的躯壳。 从后果上来说，思维虚无化，比疯了，甚至死亡更可怕。 因为哪怕疯了，好歹还算活着，即使死了，只要灵体不灭，以后未必没有复活的机会，可思维虚无化之后，就等于永远沉沦在黑暗之中，连身体分解，回归诸界，灵体分解，回归灵墟海都不能实现。 自从与矩根之母的大战被迫终止后，千年虫就没再以真实容貌示人。 在太二分裂成不同个体期间，千年虫没有固定的容貌，总是变来变去，当太二融合结束，千年虫才确定用半人半蜘蛛的容貌出现在太二面前。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千年虫根据某些太二的爱好，选出来的组合——女性的脸和傲人身材必须有，这是太二最喜欢的，另外，太二还喜欢大长腿，所以千年虫弄了一堆！最后，太二喜欢妖精…… 太二：你这不是大长腿啊，是大长毛腿啊！还一堆……我确实喜欢大长腿美女妖精，但那个妖精是比喻！不是一半美女加一半妖精！ 虽然千年虫读取了几乎每一个太二的思维，可她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出现理解错误也是很正常的。 先不管千年虫和太二之间的“不和谐”，只说滕六建议太二找千年虫，太二就觉得不靠谱。 “千年虫要是有办法，就不会让我们来了。”太二一边摇头，一边拒绝向千年虫求助。 原因有两个：一是太二真认为通知千年虫，会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帮助。 “哪怕千年虫在把人传来传去，还有设计霸王合同让人签两方面很厉害，又能吸人精华（太二此时还不知道，吸人精华的是他自己，仍然以为吸星之力是千年虫赐给他的，所以他寻思着，千年虫肯定也有吸星之力），但她不能进入世界内部啊。”太二的逻辑有理有据，“只能在世界外看热闹的人，能有什么好办法？” 二是太二不愿意向千年虫求援。 太二的想法和间桐脏砚等人大概相仿，都是害怕上司事后追究。 只是间桐脏砚受系统一方的规矩所限，不得不求援，而太二则不同。 “世界还能挺一会儿，让我再想想办法！”太二发动两辈子的智慧，试图找出救世的良方。 “首先，学医肯定不行……”太二还有闲心吐槽，说明他确实不着急。 这跟太二活了两辈子无关，真正的关键，是因为他拥有无数辈子的记忆！而无数辈子记忆、阅历、经验，给了他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何种局面下都能吐槽的好心态。 “也许我可以契约更多的英灵……”太二本想利用千年虫的霸王合同之力，来汇集命夜界所有强者，一起对付外来的世界毁灭者，可他很快又发现了我问题：“不行，命夜界对我做了限制，我能无限契约，却不能连续契约。” 太二没忍不住欲望，又吐槽了：命夜界吃饱了撑的，非要限制我！这不是耽误我量世界之物力，地不分南北，英灵不分老幼，对世界毁灭者宣战么？ “要不然，我先让盖亚、阿赖耶改改命夜界的规则？”太二总算想出一个还算合理的办法，“等裁判、球证、旁证、主办、协办所有单位都变成我的人，我再一举出击，跟外来的那个毁灭者决战！” “来不及……”盖亚、阿赖耶当场否定了太二的办法，“修改规则需要太长的时间，再说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集中全力也一样打不过。” 盖亚、阿赖耶双双白了太二一眼，心想：要是集中所有超凡就能和光之使者抗衡，我们早就集中了！ 别看盖亚、阿赖耶指挥不动英灵、魔术师、魔法使等超凡，可仅仅是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的话，她们还是没问题的。 “世界根源消耗规则之力都伤不到敌人，集中世界内部的超凡又能有什么用。”盖亚小声的提醒（吐槽）太二道。 太二有些不服：“你们可以把世界规则改成：允许我从其他世界召唤超凡啊！那样我就能找到合适的人了！” 盖亚、阿赖耶：我们改规则让你召唤能和光之使者抗衡的人？那不用光之使者了，你召唤的人就能撑爆命夜界！ 反正，盖亚、阿赖耶说什么也不改世界规则，因为她们认定了，现在最多只有一个能撑爆世界的人，改了规则后，就是最低两个，没有上限，不知道多少个能撑爆世界的人了！世界是吃枣药丸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力量上的差距，让太二绞尽无数辈子的脑汁，都没什么好办法。 “谁说不行的。”千年虫这次没有传旭，而是直接和太二对话，“我已经出手了！” 太二：啊？这个……不是说好了不偷窥我的吗？ 千年虫：我没有偷窥，是正正经经明着看的。 175.应运而生还是应劫而生？ “你的力量能进入世界了？”太二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千年虫行了，而是千年虫为什么会行了！ 按照太二的自我认知，他最大的价值，就在于“能代替千年虫进入诸界”这一点。 太二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强，他从滕六三人平常的言行中能看得出来，滕六三人对千年虫充满了敬意。 不过，太二还能感觉到，滕六三人除了尊敬千年虫之外，内心深处的情绪，其实更像是恐惧。 至于广成子对千年虫是什么态度，因为太二只跟广成子见过两三面，并不熟，所以还无法下定论。 其实太二跟广成子熟或不熟都一样，广成子对别人的时候，只会拿下巴看人的，对太二却平淡随和，并且还心口如一的签下，算得上丧权辱仙的契约，就说明广成子跟滕六三人没什么不同——他也是害怕千年虫的。 太二：要不然呢，广成子总不能是怕我吧？ 身边知道千年虫的人，都对千年虫万分忌惮，太二便也自然而然的防着千年虫。 说来也奇怪，太二最开始见到千年虫时，心里的主要情绪并非戒备，而是跟滕六三人、广成子一样的害怕，但随着他和千年虫接触越来越多，他的畏惧没了，只剩下防备。 太二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化，然后……没有然后了，他对于自己的变化，没有去仔细去思考，就那么简简单单略过了。 这不是太二真实意图，他只是一想到千年虫可以随时偷窥他的思维，便没心思，也不敢思考过于深入的问题了。 而对千年虫的防备，也是源自于千年虫的偷窥。 好在即使心态变了，太二仍然还是有底气的：无论如何，千年虫都需要我！只要她不能进入世界，我就是她最好用的工具！ 结果，现在千年虫说：“我对世界出手了！” 太二当场重拾畏惧，心脏突突的，脑袋嗡嗡的，连命夜界的战争接下来会走向哪里都顾不上了，带着质问的语气，对千年虫脱口而出：“不是说好了，你只能在外面活动，不进来的么？” 紧跟着，太二猛然发觉，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儿硬，不符合下属的身份，于是又急忙补充道：“我不是说你不该进来啊，我就是有些弄不明白，或者说，你还没进来？只是在外面蹭蹭？” 千年虫：不需要你帮我找理由……何况你找的那是什么理由？我堂堂千年虫，要进就进，要不进就不进，蹭蹭算怎么回事？太跌份了！ “我说我出手了，但没说我在命夜界内部出手了，我还在世界外面呢！”千年虫不想放任太二夏姬八猜了，要不然肯定越来越离谱！ 所以，千年虫快速的解释道：“我动用了一些力量，将命夜界设置成隔绝状态，现在诸天之中，只有我们能‘看’到命夜界，其他人，不管是不是系统一方的，都‘看’不到命夜界！” 千年虫的做法，其实跟系统一方没什么区别，都是准备对付哪个世界时，就先让哪个世界断网，然后再细细修正（收拾）哪个世界。 这么做唯一的好处就是：防止敌人临时出手捣乱，让世界可以按照我的想法修正！ 说到敌人，自然就是千年虫和矩根之母，诸天万界之间，就她们两个互相为敌时，才会搞出封锁一个世界的大阵仗。 系统一方是借助矩根之母留在诸天的力量封锁世界，千年虫……她不行。 毕竟当初矩根之母同意终止战争的条件之一，就是千年虫彻底退出诸天，而彻底则意味着千年虫不能在诸界留下任何力量。 千年虫封锁命夜界的力量，其实来自于太二。 太二：我怎么不知道？ 千年虫：这些信息我先帮你攒起来，还没到你该知道的时候，等以后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 具体来说，就是千年虫调动了太二遗留分布在诸天的灵之力，将这些灵之力用太二名义，转化成封锁命夜界的屏障。 必须用太二的名义，否则会惊动矩根之母。 千年虫：力量是太二的，操作确实是我操作的，可这是在太二的“指挥”下，整体来说，我一点儿也没违反和矩根之母的约定！ 像千年虫和矩根之母的约定一类言灵，约等于诸天共有的天宪，属于一口吐沫下去，诸天都跟着震动的恐怖，所以，要是千年虫违反了和矩根之母的约定，矩根之母绝对会生出感应。 到那个时候，诸天大战就将会再起，而再起的诸天大战，肯定是不死不休，永无终止之期了。 因此，千年虫不会冒着惊动矩根之母的风险，帮命夜界渡过难关的，可用太二的力量取巧，就问题不大……吧？ 问题大不大，千年虫也不确定，她判断自己的做法没违反约定，但矩根之母怎么判断……她说不好。 好在千年虫另有底气：太二的灵之力非常特殊，属于绝无仅有的，既可以分散又可以集中，而无论分散还是集中，都不会引发任何排异反应的力量。 灵之力分裂时自然，统一时和谐，除了太二，只有灵墟海这么牛哔！ 千年虫就是因为这个，才选太二当代言人的。 当然，千年虫不会看太二特殊，就对太二下黑手，一是不到时候，二就更重要了：千年虫知道为什么会有太二出现。 诸天自有其内在的平衡点，千年虫和矩根之母的大战之所以结束，就是诸天的平衡点被“打疼”了，开始造反了，再不终止，诸天便要重归混沌，让千年虫和矩根之母失去“战场”。 要光是没有战场，千年虫和矩根之母也不会怕，大不了换一个地方打，更关键的在于：诸天没了，千年虫和矩根之母将会失去永生，开始走向死亡。 越是永生者，越是畏惧死亡，千年虫和矩根之母在心中最大的威胁下，才选择休战。 当千年虫和矩根之母休战后，应运，也可以说是应劫而生。 诸天万界的本能：MMP，成天在我身上打来打去的，不就是欺负我没有代言人么？我造一个！ 176.自古以来…… 千年虫很清楚，太二是诸天的必需品，即使她想对太二下黑手，也没法成功，因为诸天会给她制造障碍，让她不管干什么都失败： 哪怕千年虫一直在虫洞里待着……呃，这诸天的本能就管不到千年虫了，毕竟虫洞所在的时空，已经跳出诸天外，不在万界中，诸天的本能想管也鞭长莫及。 这里必须提一下，千年虫的虫洞位于诸天万界之外，矩根之母的无界之渊倒是处在诸天万界之内。 只不过无界之渊极其特殊，位置并不固定，在诸天万界形成的世界海中不停游弋，既属于万界之一，又独立于诸天之外，诸天的本能想管也不太容易。 诸天的本能：无界之渊跑得比新华干部逃难还快，我连车尾灯都看不到，管个P啊！ 要知道，无界之渊的游弋，可不是正常的移动，这个似世界又非世界的底层时空由无数维度构成——可以说，只要是诸天万界中存在的维度，无界之渊都包含了，无界之渊的伴生维度时聚时散，聚在一起就是诸天之渊，散成碎片就是无界之墟。 所以说，无界之渊和诸天中的万界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诸天的本能如果想要影响无界之渊，就得动用万界中能动用的一切力量。 而任何世界的本能，除非面临毁灭，否则决不会动用世界中的一切力量，单一世界如此，万界也是如此，万界演化并承托出的诸天还是如此。 这么一来，诸天的本能即使对无界之渊有想法，也无法实行——每次临到实行之前就放弃，然后再次准备实行、再放弃、再再实行……循环往复。 毕竟本能不是意志和意识，别说感情了，连逻辑都不具备，纯粹属于某种时有时无，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的思维波动。 总之，诸天的本能拿虫洞和无界之渊完全没辙。 好在矩根之母非常老实，严格遵守着和千年虫的约定，既不插手诸天万界的变化，也不管理系统阵营，就在无界之渊里沉睡。 轮到千年虫这边，她的态度就很暧昧……不，干脆是另一个极端了。 千年虫从她和矩根之母的大战终止开始，便不断尝试各种小动作，以期找到约定的漏洞，再通过从漏洞中获利，让自己在下一次大战时占据优势。 什么？没有下一次大战了？ 怎么可能！无论千年虫还是矩根之母，都心知肚明，终止的大战早晚要重启，不作准备的就是傻子！ 矩根之母是睡在无界之渊里修炼自身，千年虫却找了外援——也就是太二。 最初的太二，是出自诸天的本能之手，但当时的太二并没有遍布万界，数量只有几亿个。 诸天的本能出手造人，单位都是按亿算的，一亿是最小的目标，少于一亿，诸天的本能都懒得出手！ 而且几亿个听着好像很多，可撒到万界之中连点儿水花都溅不起来，万界名为万，实际上却是无穷，因为永远都有新世界诞生！ 太二仅仅属于诸天的本能制造众多实验品中，比较重视的一个。 然而，千年虫在太二刚一诞生的瞬间，就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千年虫不是看中了太二的实力，别说早期的太二了，就算现在的太二，实力也不值一提，至少在千年虫面前不值一提。 对于千年虫来说，太二最强的地方是，每一个太二的灵之力都可以共用！ 一般超凡对灵之力一知半解，只知道灵之力用起来方便，威力大，但反噬性也是最强的，不管是修炼还是释放，都需要慎之又慎。 千年虫和矩根之母却对灵之力到底是什么非常清楚：那是灵墟海渗透进诸天万界的“水滴”！她们终止大战的原因，就是诸天要崩溃，而诸天崩溃的后果，将是灵墟海倒灌诸天！ 到了那个时侯，万界会不复存在，诸天会混沌成一元，到处都是灵墟海！ 千年虫和矩根之母确实强大，甚至可以说是诸天万界最强的两个超凡，可即便如此，她们也没法在灵墟海里存活，只能用自身的力量对抗灵之力侵蚀，直到力量耗尽时，她们就会被灵墟海同化。 和千年虫、矩根之母相仿，诸天的本能也知道灵墟海，但本能这种基础思维，除了能坚决贯彻防备灵墟海外，很难联想到更多的东西，所以诸天的本能才会“引狼入室”般想要利用灵之力对付千年虫、矩根之母。 诸天的本能只是在制造太二时，一到准备制造更多的太二时，就会自然而然停下来，最终，诸天的本能制造了几亿个太二，便不再继续了。 “几亿个就够用了！”千年虫发现太二时，并不在意太二的数量，她只在意太二能力，于是，她让太二制造新的太二。 更多的太二，可以从灵墟海吸收到更多的灵之力，直到太二遍布万界之后，千年虫最后出手，利用虫洞将所有太二融合到了一起。 千年虫：我遵守了约定，没离开虫洞，也没用力量在诸天万界进行破坏！ 虽然现在的太二已经跟最初的太二不同了，从诸天的本能实验品，变成了千年虫的“傀儡”，或者叫工具人，可诸天的本能仍然会庇护太二，因为太二身上留有诸天的印记。 另外，由于太二身上的灵之力一旦集中起来，就会伤害到诸天万界，所以千年虫只融合了所有太二，却把大多数太二的灵之力留在了原有的世界，需要时才会调动。 千年虫和太二的关系比较复杂，并非一成不变的，但就现阶段来说，千年虫不敢动太二，同样的，太二也不敢反抗千年虫，他们处于微妙的平衡中。 千年虫刚刚就是假借太二之名，调动了太二遗留在万界中的灵之力，对命夜界完成封锁。 至于为什么千年虫可以假借太二的名义，这很简单，千年虫跟太二有共元交修契约，只要她不去伤害太二，就能借用太二的力量。 177.靠继承遗产成为最强 共元交修契约，其实就是共享契约的一种，只不过，在超凡的世界，并非什么都可以共享的。 如果共享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他们的能量也好，能力也罢，还有其它的东西，都很难达成真正共享，总有一方会吃亏。 所以，共享契约就形成了一个大类，下面很多分支，每种分支能产生的效力也有强有弱。 某些共享契约，说是共享，可真较真的话，跟不平等条约没什么两样！ 比如太二和滕六三人、广成子、伊邪那美、玛丽、天城雪子等人签订的契约，就是“幼儿园”级别的共享契约。 挂着共享的名头，却是太二身兼老师、父母、老板多项只能，百分百管着滕六他们。 而共享交修契约就不一样了，这是一种相当高级的契约，契约双方——千年虫和太二的地位，处于薛定谔的猫状态。 会这么形容，是因为双方的地位并不固定，基本上，谁发起某种行动，谁便可以主导某种行动。 换句话说，就是谁心思活络，先搞小动作，谁就能把握到主动权，当然，这种主动权并不是永远的，一旦被“指挥”的一方反应过来，那么主动权便技术了，双方的关系开始重新计算。 现在千年虫借太二的名义使用太二的灵之力，在共元交修契约之中就属于合理的，理由？因为太二没反对啊！ 要是太二不想让千年虫使用自己的灵之力，只需要灵体出来“吱一声”便可，而太二不反对，契约的力量就会站在千年虫一边。 至于太二的灵之力，太二都没“吱声”，它们就更没有意见了。 不过，光是封锁命夜界，用处并不大。 这样最多能让系统一方暂时“忘”了命夜界，也就是不管太二等人和系统一方的人在命夜界怎么折腾，这段时间、空间、维度、历史都不会记录在诸天万界中，但命夜界内的战斗，还是需要太二等人和系统一方的人来打，任何命夜界之外的人，均无法插手。 光之使者在命夜界，他一个人就能顶整个命夜界的超凡加太二等人。 连命夜界本身也只能拖一拖时间，根本不是光之使者的对手，这仗还怎么打？ 太二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他在得知千年虫进不了命夜界，只能封锁命夜界时，智商就重新上线了。 “你人……”太二有点儿不好形容千年虫到底是啥，反正对方肯定不是人，可说“你虫”又太难听了，于是他还是选择了称呼千年虫为人，“进不了，光封锁没意义啊！” “我知道你们打不过那个没皮的家伙。”千年虫明白太二的顾虑，战斗力这东西都是摆在台面上的，光之使者强就是强，还出不了世界的滕六三人、广成子等神灵，确实有些弱。 “那你还浪费力量封锁命夜界，不如把这些力量直接灌给我，让我去和那家伙大战三百回合！”太二是有一些小心思的，他总觉得自己太弱，可能会被千年虫抛弃，所以才经常疑神疑鬼，但让他修炼，他又没那么多时间（主要是他懒，只是他将锅甩给了时间），因此他想吃现成的。 太二：据我所知，天命之子都有一个特质，那就是一路走来，会不断有山中老爷爷，冻龄老奶奶给其传功！如果命运选择了我，我绝对会遵从命运的安排，躺平任由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千年虫：MMP！我还想有人给传功呢！ 这倒不是千年虫随便乱说，她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眼馋太二那些灵之力——一旦有了那些灵之力，她就有绝对信心战胜矩根之母，可她能钻漏洞，利用太二，偶尔拿太二的灵之力用用，却不能得到那些灵之力。 此外，太二只说了大战三百回合，但没说战胜，因为他内心的想法是：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 千年虫知道太二在耍文字游戏，不过她现在懒得管，也没太多时间和太二细说，她在太二表达了强烈需要抱大腿的愿望，当即拒绝了太二，并告诉太二：“做人还是要靠自己！” 太二：我就是一看命夜界被封锁了，想到接下来要靠自己，才认为这把吃枣药丸的！ “我这里还剩下了一部分力量……”千年虫见光之使者已经毁掉了数种命夜界的规则，再让光之使者破坏下去，命夜界就算能救下来，也会元气大伤，便抓紧解释起自己的方案。 “给我？”太二心想：没有全部力量，一部分也行啊，我不挑，大不了以后多拜几个义父，早晚能靠继承遗产成就首富之名……错频了，应该是最强之名。 “你身体太虚，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量。”千年虫一本正经的夏姬八编，“我可以让你使用这部分力量。” 太二咂巴了两下嘴，叹气道：“行吧，总比没有强。” 对于太二的挑剔和不知足，千年虫没有说重话，因为这些力量本就是太二的，千年虫是靠着骗术，才让太二误会的。 说到为什么千年虫不想把手上剩余的灵之力灌给太二，并不是太二身体太弱的关系——灵之力走就不是身体，而是灵体！ 原因很简单，千年虫害怕太二变强，至少不该现在变强。 千年虫还需要继续控制太二一段时间，等双方的合作彻底绑定，她才会跟太二说实话。 这是千年虫的策略，因为太二和千年虫绑定之后，哪怕太二得知真相，对千年虫心生怨恨，太二也无法转投矩根之母了。 矩根之母是一个有极端洁癖的人，太二跟千年虫绑定的事实，会让她无比仇视太二，即使太二想跟她联手对付千年虫，她也不会同意，只会选择将太二和千年虫分头击破。 不得不说，千年虫的算计很深，甚至连矩根之母的反应都考虑好了，早已将太二逼到没有退路的位置上。 “对了，这些力量有时效，你必须尽快使用！”在将灵之力送入命夜界后，千年虫最后提醒太二道。 178.拯救世界去了 灵之力有时效性这种说法，自然是假的。 属于千年虫的小花招。 因为一旦太二不在指定时间内把灵之力用光，灵之力就会渗透到太二灵体中。 毕竟千年虫调集的灵之力跟太二的灵之力同根同源，太二的灵体会在不由自主之中，吸收那些游离状态的灵之力。 甚至别说太二主动吸收了，哪怕太二什么也不干，其他世界那些太二遗留的灵之力，只要跟太二接触久了，便会像万流归宗一样融进太二的灵体。 所以千年虫才让太二在时限内使用完她调集过来的灵之力。 这也是千年虫为了湮灭证据所耍的把戏之一。 而且，千年虫一点儿都不怕太二会拖时间，以她对太二的了解，她说限时三分钟用完能量，太二绝对会选择一分钟就用完！ “我这位合作者的最大特质之一，就是惜命！”千年虫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该庆幸的暗自说道。 太二怕死，就会尽快解决问题，那么千年虫在灵之力方面耍的小花招，太二只能事后再去思考了。 没错，千年虫根本没打算彻底骗过太二，她又是封锁命夜界，又是调集能量给太二用，调集的还是凌驾于诸般能量之上，可以一力压万能的灵之力，并且催着太二在限定时间里用完。 这一切都充满了内有蹊跷的味道。 以太二的智商，在战斗结束后稍稍反推一下，就能发现许多问题。 多了不说，太二至少能察觉到：千年虫的做法，是一种强行诱导，让自己无法保留传过来的灵之力，再进一步，太二还会想明白，这些灵之力很可能自己是可以吸收的！ 拥有吸星之力（正式解释一下，所谓的吸星之力，实际上是源自于灵之力的同化，加强了灵之力的转化，最后达到无线融合的能力，想要实现吸星之力，唯一的条件，就是自身具有庞大无比的灵之力）。 总之，一想到吸星之力的特性，太二就会懂了：如果千年虫送来的那些灵之力没用完，他绝对可以接收一些山中老爷爷，不，老奶奶的功力！ 反而是千年虫传来的灵之力其实和自己有关这一环，太二肯定推算不出来。 千年虫不在乎太二能推算出：吸星之力能够吸收灵之力。 “无论怎么说，这次都糊弄过去了，大不了下次我再想想其它办法，总有能骗过太二的。”千年虫能够观察诸天，监控万界，所以在玩阴谋诡计方面，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千年虫：我本身确实不擅长阴谋诡计，但我能学啊，随便在万界中找一找，就能收集到足够的素材！ 先不说千年虫呃小心思，只说太二。 当太二得知，千年虫传给了他足够击败光之使者的力量，同时力量还要尽快用，要不然会散去之后，他马上紧迫起来。 “大家都闪开！”太二一晃双臂，气势十足的跨前一步，好像要找人摔跤似的。 滕六三人、广成子满脸凝重，一副“想给领导捧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太二的动作完全没必要，因为他本就站在众人的最前方——滕六三人虽然制造了三堵冰墙，可她们出于凸显太二的地位考虑，都是站在太二的身边，甚至略微后移了半步。 广成子直接站到了太二身后。 盖亚、阿赖耶此时还在跪地抱太二的大腿，自然也不可能挡着太二。 所以太二的话和动作很多余。 不光多余，还把盖亚和阿赖耶带了一个趔趄。 “你们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太二见大家要不然沉默，要不然懵哔，一下子冷场了，无奈的问了一句：“看我要主动出战，你们一点儿也不担心？” “雪主，你敢上战场，肯定是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帮助，我们这些没资格上战场的人，只会感到心酸，哪有力气给你打配合啊。”滕六代表已经猜到了原委的人，以同样无奈的语气，对太二回应道。 “……”太二在滕六的话中同样沉默了：自己好像干了件蠢事，装哔没装好！ 盖亚、阿赖耶则眼前一亮，显然，她们知道滕六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谁。 “其实也不算千年虫的帮助。”太二最后嘴硬道，“她进不了世界内部，只有我才能操纵这些能量！” 对于太二这句话，滕六三人、广成子倒是同意的：千年虫不能进入任何世界，这是他们都知道事实，至于原因，他们既不清楚，也不敢问。 千年虫不能进入世界，那么不管千年虫的帮助是什么，都要靠太二来实现。 滕六三人、广成子还是很信任太二的。 另外，滕六三人、广成子并没有自己上阵，去控制千年虫送来的能量之心，他们很有自知之明：能够战胜一个世界毁灭者的能量，就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他们上，只会带着能量一起冲向世界毁灭者，然后双双崩溃。 滕六三人、广成子：我们都有着远大的前程，美好的未来，得多想不开啊，才会抱着核弹跟敌人同归于尽？ 太二：那我上？ 当然，太二并不知道自己要抱着核弹冲锋，最关键的是，他其实并不怕核弹爆炸，因为对于灵之力构成的核弹来说，他就是哥斯拉，专门克制核辐射！ “算了，来不及解释了，我要去拯救世界了！”太二发现距离千年虫的时限警告，已经过去了十几秒，他不能再等了，要立刻把灵之力扔出去。 “想找到世界毁灭者，还花一段时间呢，我必须争分夺秒！”太二正准备将灵之力当成火箭包，一飞冲天，去命夜界之外找光之使者，结果一抬头却看到，光之使者从自己正上方的天空，飞速降落。 光之使者是闻着味儿来的。 当千年虫封锁命夜界时，光之使者就感知到了，有一道灵之力屏障，隔绝了命夜界和诸天的联系！ 对此，光之使者虽然涌出一阵不详的预感，却没有多么害怕。 “这股灵之力很强，想消灭我易如反掌！”光之使者瞬间便想好了一切：“可现在只拿来做屏障，这说明其中有什么限制！” 179.诸天和万界 诸天万界虽然是一个词，但其实代表了两种含义。 从字面上看，诸天万界拆解开来，就是诸天和万界，而无论诸天还是万界，其实都是一个相对模糊的概念。 让千年虫来说明的话，就玄之又玄，云山雾罩了，还是经系统一方的量化后，更容易理解一些。 按照系统一方的划分：一道一世界，千界一重天。 一道，指的是一方根源，或一方天道，或一元核（元核就是以某种极端能量为世界之种，充当世界根基，比如光之使者所在的世界，其根基便是光，所以称为光核），而由一道衍生出的世界，都属于完整世界。 因此系统一方才会设置“一道一世界”的定义。 千界，顾名思义，就是代表一千个世界，不过，千这个数字是虚幻的，并不固定，可多可少。 具体来说，命夜界，还有命夜界之外的其他太阳系行星世界，以及太阳系之外的银河系行星世界，再加上银河系之外的行星世界，总和早就超过一千了。 别说一千了，一亿都挡不住！可不管有多少个世界，命夜界和其所在宇宙内的其他世界都处于同一重天，也就是诸天的某一重天之中。 千年虫虽然不认可系统一方给出“诸天”含义解释，却默认了系统一方将同在一个位面领域的世界，归为诸天之中一重天的事实。 由于一重天内部有不同数量的天道衍生世界，一重天又被称为大衍天道，也就是大道。 以名称划分，一重天就是一大道，大道最大的特征，便是一切都可以自主轮回，而一重天内部的每一个世界都是一位面，所以诸天与万界除了叫诸天万界，又能合称为轮回位面。 之所以解释一下诸天万界，是为了进一步说明千年虫对命夜界的封锁。 千年虫封锁了命夜界，却没有封锁命夜界所在的这一重天——命夜界这一重天还没有正式名称，如果太二知道的话，肯定会积极给命夜界这一重天起个好名字的。 太二是起名废材，但恰恰因为这个，他才更喜欢锻炼自己，就像女4界，命夜界，都是他努力证明自我的结果！ 说回千年虫封锁命夜界这件事上，别看她封锁了命夜界，可命夜界这一重天仍然“留”在诸天之中，属于“正常”的诸天，唯有命夜界，好像被从诸天万界里“剜”出去了一样。 不，比“剜”更离奇，应该是就好像诸天万界“遗忘”了命夜界一样。 朱月：谁说的，我就没忘！等等……我还是命夜界的一员，不算诸天万界的人？那没事儿了。 这种封锁，系统一方就做不到，他们封锁一个世界，只会让世界断网，无法让世界彻底“消失”，千年虫则不一样，她能让一个世界仿佛过去、现在、未来都没存在过！ 这其中既有千年虫的技术原因，也有灵之力的功劳。 以灵之力的威力，当用它来抹除什么，那就是彻底抹除，不留一点儿残余，连历史都会因为抹除而更改。 由此可见，灵之力的有多么危险。 千年虫：就是因为灵之力过于危险，我才让太二尽快把灵之力用完，不能剩下的，要是时间拖太久了，封锁命夜界的灵之力，有可能会侵蚀命夜界，甚至抹除命夜界，而灵之力抹除命夜界，可比那个光核世界的家伙毁灭命夜界残暴多了！ 以上便是千年虫打算事后给太二的解释，尽管漏洞百出，但在太二还没恢复所有记忆的时候，也足够让太二难以反驳了。 命夜界外部，千年虫盯着随时可能暴走，她不好处理的灵之力屏障，命夜界内部，光之使者在和命夜界根源战斗的时候，突然感知到世界里有一股非常诱人的气息！ 超凡们畏惧灵之力，是因为灵之力破坏性太强，稍有不慎，就可能抹除他们，可对于受约束的灵之力，那便不再是畏惧，而是贪婪了。 受约束的灵之力，就跟绝世大补一样，有德者居之！ 通俗些说，就是谁抢到是谁的！ 光之使者能感知到，首先，命夜界内部的灵之力受控制，其次，那股灵之力非常庞大，即使他这种一界至尊（拥有一个世界做领地的超凡，就可以算作一界至尊），也忍不住极致的渴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光之使者在命夜界所向无敌，别说对手了，甚至没有哪个超凡够资格让他正眼相看！ “我最强，这股灵之力合该我享用！”光之使者瞬间觉得，这趟没白跑，就算得不到命夜界也无所谓了。 于是，光之使者硬挺着规则之力的轰炸，传送到了命夜界内部，太二等人的头顶上方。 “主人！”光之使者一现身，以间桐脏砚为首的系统一方成员，全都趴在地上，对光之使者高呼致敬。 因为系统一方的成员原本形态各异，什么东西都有，所以他们致敬的方式和人类有区别。 其他底层系统一方的成员怎么给上司致敬不清楚，反正光之使者的手下给他致敬时，一律采用趴下喊主人的方式。 系统一方阵仗闹得挺大，却不影响太二。 太二：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要尽快解决敌人！哪怕敌人是奥特曼我也……慢着！这是奥特曼吧？不是皮套人吧？ 这是太二第一次见到系统一方管理级别的超凡，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奥特曼！ 光之使者身高5米多，这肯定不是奥特曼的身高，不过他有着光滑的外皮，鸡蛋一样的灯泡眼睛，身上有金与黑二色组成的大图块，怎么看都是奥特曼——最多颜色有些特殊。 “你灵之力，不，我灵之力怎么会在你的身上？”跟太二急迫想要开战不同，奥特……呃，光之使者却没有一上来就打，他似乎想先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友好交流。 光之使者：我也不想的，可系统阵营有要求，抢人，错了，取回自己的东西前，必须先跟对方好好说明一下，最好能让对方主动献出，这叫程序正义！ 180.十八重天帝君 程序正义是系统阵营的铁律之一。 至于说怎么分辨哪些是系统阵营的，哪些不是系统阵营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听过没有？这句话放在系统阵营里，意思就是“诸天万界，全归我有”。 系统阵营的管理层代表系统一方（主要是代表矩根之母）从诸天万界拿东西，就跟官府代表国家从百姓索取责任（个人价值）和义务（个人财物）一样。 不能说这么做就有问题，因为统治者从受庇护者那里收保护费，属于合情合理的规矩。 要是不收保护费，统治者一是没有责任，二是缺少资本建设自身的武力，凭什么去保护受庇护者？ 只有当统治者收了保护费却不保护受庇护者，那才是违背了规矩。 所有统治者收保护费的初衷，都是靠着保护费建立一种秩序，文雅一些说，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矩根之母也是一样，她希望在诸天万界建立一套可以循环的取之于诸天万界，用之于诸天万界的秩序体系。 不过，矩根之母的理念，并不适合其他超凡，即使那些拥有秩序规则之力的超凡，也不想诸天万界永远都笼罩在一成不变的规矩下。 可以说，系统阵营中除了矩根之母外，哪怕矩根之母亲自认命的十几个最高级管理者，也不愿意完全按照矩根之母留下的规矩行事，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挖矩根之母设计那些规矩里的漏洞。 事实上，都不用系统阵营的那十几个最高级管理者（虽然矩根之母就是简单的称那十几个超凡为最高级管理者，给他们的职位也是最高级管理者，但他们的手下更喜欢称呼他们：十八重天帝君）来挖漏洞，因为矩根之母设计的规矩，本就是大纲，并不是细致，正式的规矩全是出自十八重天帝君之手。 十八重天帝君自己设计规矩，自然会根据自身的需要，在规矩里留下一些漏洞。 矩根之母之所以选了十八个手下来完善规矩大纲，主要是她想着：“多选一些人，可以让他们互相牵制，以防有人心怀不轨，为了私利曲解我的意思。” 遗憾的是，矩根之母低估了手下的私心，高估了自己的统治力——她选的十八个手下，个个都有私心，个个都只顾着利益，他们不约而同之间，在自己负责设计的那部分规矩里留下了漏洞。 倒是矩根之母的另一个想法“让十八个手下互相牵制”，最后实现了。 由于每个十八重天帝君都玩了一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所以大家全留下了把柄，却也同时掌握了其他十七个平级管理者的把柄。 这样一来，十八重天帝君就真的互相牵制，达成了平衡。 只要矩根之母不出无界之渊，十八重天帝君就没有一个领头的，大家想要做什么决定的时候，必须反复集中在一起商议，直至最终统一意见。 投票？不，在十八重天帝君中，投票不好用，即使十七个人统一意见，只剩下一个不同意，就必须接着商议下去。 十八重天帝君都是一个人抓着十七个人的把柄，因此不存在少数服从多数，只有利益一致后，才能有理有据，众望所归。 在十八重天帝君的英明领导下，系统一方的成员都学会了一条至高准则：不管干什么，一定要程序正义。 为了实现程序正义，光之使者才不得不跟太二废两句话。 然而，光之使者想废话，太二还不想呢！ 太二：这特么都过去快半分钟了！虽然我有感觉，千年虫可能是在骗我，但我不敢赌啊！要是灵之力对我真有害，千年虫未必会救我！ 于是，在光之使者念台词的时候，太二一个大跳，直接对着光之使者挥拳，并且口中大喝一声：“九天十地……流星拳！” 起名废的太二，再一次显示了他的超强功力。 别看太二喊着流星拳，其实他根本没用到拳头，挥拳的姿势也是做做样子，真正的杀招，是从他双肩处涌向光之使者的灵之力。 只见两股灵之力像是太二的翅膀一般，从他的肩峰处搠击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光之使者。 灵之力这种能量，跟其它所有实体能量相反，它五色无味，甚至无形无相，属于诸天万界之中唯一的虚体能量。 单纯的灵之力，别说颜色了，它连实体都没有，所以既不会有外形，更不会有气势，就像千年虫用灵之力封锁命夜界后，哪怕站在命夜界的世界边缘，也看不到命夜界外面有一层屏障。 这么说吧，如果超凡不用自身的灵体释放灵之力去感知，就根本察觉不到周围有灵之力，可见灵之力是多么的“虚无”。 太二释放的灵之力却不同，他将灵之力幻化成了一对儿金光闪闪的羽翼，每一根羽毛都充满了霓虹灯管的质感——外人看起来很廉价，他自以为很时尚又华丽，然后向光之使者弹射羽翼的时候，还特意附加了唳啸的“配音”，这才让他的灵之力攻击有了强烈的“美感和气势”！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太二已经认准了：我的招式很……不，是超级牛哔！嗨到爆！让我都感动了！ 看到太二的招式后，光之使者当场懵哔：第一，他没想到灵之力还可以这么用，竟然不做任何控制，对着他就开搞，简直跟徒手扔核弹没什么区别； 第二，光之使者完全预判错了太二的实力！ “这家伙是什么人？他是怎么给灵之力上色、塑形、附加音效的？”尽管光之使者脑袋一团乱，思维都成一锅粥了，可他的本能已经生出了退意。 不能不怕啊，据光之使者从上司那里得到的情报，大概只有丹级以上的强者，才能给灵之力添加没有实际作用，却非常玄，让人不明觉厉的“特效”。 为什么是大概，那是因为光之使者的上司也没到丹级，对灵之力的“进阶”运用，全是夏姬八猜的。 181.秒杀 光之使者上司猜出来的情报，肯定会有疏漏之处，没那么精准，但有一点似板上钉钉的，那就是：能在灵之力上玩花样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如果光之使者的上司都惹不起，那么光之使者肯定更惹不起了！ 像光之使者的上司，其能量总值为二十二源，实力等级在第二十二级——这个级别被系统一方命名为鸿级。 大部分光之使者上一级的管理者，能量总值都是二十一源或二十二源——二十一源的超凡被系统一方命名为钧级超凡。 而光之使者本人是二十级——这个级别被系统一方命名为神级。 在系统一方的定义中，能够彻底压制一个世界，将世种改造成利于自身，并凌驾于世界诸般规则之上的超凡，就是神级超凡。 不要以为光之使者和他的上司就差两个级别，就觉得光之使者和他的上司实力相差不大。 广成子还只和光之使者相差两个级别呢，可真打起来，广成子最多能在光之使者手底下坚持个几秒，然后，连逃都逃不掉，会被光之使者想干掉一只蚂蚁那样碾碎。 因为系统一方划分出的级别，每高出一级，高级那个的实力，都是低级那个平方之后的结果！ 以广成子和光之使者为例，要是广成子的综合能量值为10，光之使者的综合能量值就是10乘以10，再乘以100！ 所以，别看广成子、滕六三人都是一个世界内部的顶级强者，广成子还一个人就能顶一支雪界或器界的神灵军队，是雪界、器界两界中最强大的几个神灵之一，远胜于滕六三人，但广成子和光之使者的差距仍然非常大——大到没有可比性那种。 毕竟广成子、滕六三人只是局限在一个世界内部的神灵，不像光之使者，已经超脱于世界之上。 说回光之使者的上司。 对方的实力看似只比丹级低一级，但真计算起来，鸿级和丹级其实也是没有可比性的。 鸿级的超凡，根本想象不出丹级的实力有多么强大。 不过，超凡到了到了丹级之后，在驾驭灵之力方面，会出现跃迁式的突飞猛进，也正是因为这个，光之使者的上司才会得出判断：丹级超凡有能力随便乱搞灵之力。 要不是有足够挥霍的灵之力，谁会没事儿在灵之力上添加特效？ 作为可以克制一切“实体”能量的灵之力，只要发射出去，那就是无法阻挡的力量，浪费灵之力添加特效，让丹级以下的超凡情何以堪啊！ “但不可能啊！”光之使者看到太二特意把灵之力美化后，才对着自己攻击，内心充满了不解，“这种能量层次的世界，怎么会出现丹级强者？” 按理说，光之使者遇到丹级强者，第一时间就会束手就擒，连跑都懒得跑，因为根本跑不掉，别说他了，他的上司来了，一样跑不掉。 然而，光之使者不仅没有崩溃，还有露出想要战斗的意思，不是他疯了，而是他不太相信，命夜界这里有丹级强者。 最主要的一个旁证就是：太二在命夜界已经待了一段时间，这说明太二的力量层次在命夜界的承受范围内。 而命夜界的承受上限，也就是十八源，也就是化级，化级以上的超凡，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命夜界睡觉，一样会把命夜界撑爆。 光之使者虽然讨厌系统一方的条条框框，觉得系统一方安稳归安稳，却限制了自己的才华，可对于系统一方留下的种种情报，他还是很认可的。 低级世界容不下高级超凡，这是系统一方常用信息手册里被提及最多的情报，光之使者深以为然。 光之使者不是怕灵之力风暴的攻击，确切的说，以他的层次，也没遇见过灵之力风暴的攻击，他主要是潜意识中不觉得太二能释放灵之力风暴的攻击。 至于光之使者的感知为什么没有唤醒他的潜意识，完全是因为他的灵体跟灵之力风暴差距过大，释放的感知已经失效了。 在光之使者没想过要逃——其实逃也没用，灵之力风暴一旦锁定目标，就会必定命中，哪怕目标跨越时空，逃到其他世界，甚至其他某一重天都没用。 总之，光之使者不想逃，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接下太二的假-灵之力风暴，然后……没有然后了，他成为诸天万界第一个达成试试就逝世的超凡。 正经超凡都是惜命的，谁没事儿去随便试试啊！ 表面上是太二的霓虹灯管翅膀，实际上为灵之力风暴，对着光之使者冲刷而过，毫无窒碍，仿佛什么都没遇到，就碾过去了……秒杀，不，是阿秒杀，不能再低了，因为没有合适的描述。 接着灵之力风暴冲破天际，直到世界尽头，才撞上了封锁命夜界的灵之力屏障，最终，灵之力风暴和灵之力屏障融合为一体。 千年虫：很好，一切都按照我的预计完成了，命夜界获得了未来，太二也没有得到新的灵之力！ 太二：我就说哪里不太对劲，现在终于知道了，封锁世界的灵之力明显和千年虫给我的灵之力是同一种！封锁世界的灵之力能坚持聚而不散，没道理给我的灵之力跑得那么快啊！ 正当太二想就灵之力的问题跟千年虫交涉一番，主要是想讨一点儿好处时，千年虫十分自然的散去了灵之力屏障，好似真的到时间了一样。 太二：这算是销毁罪证么？ 千年虫其实没像太二那样想太多，她只是觉得，任务完成了，就没必要继续控制着灵之力了，毕竟控制灵之力也挺费劲的，她又不是太二，借用太二的名义控制灵之力，终究需要一些技术。 销毁罪证什么的，对千年虫来说根本没必要，她只需要在下一次任务时，换一种忽悠太二的方法便好。 太二和千年虫之外，命夜界内部一片静悄悄。 不静不行啊，无论太二一方的人，还是系统一方的人，再加上命夜界本土的人，全都不知道怎么说话，甚至该不该说话。 特别是间桐脏砚，他现在成光之使者这一分支的老大了，不过，他完全不敢动，一动不敢动。 182.实力越低越逗哔 间桐脏砚：好消息，我当官了！暂时算是一个代理管理者！坏消息，这个暂时……很可能就是一瞬间！ 等太二从干掉光之使者的回味中脱离，便是间桐脏砚的死期！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间桐脏砚是这么认为的，他这种生是系统阵营的人，死是系统阵营的……死人，连灵体都被系统阵营掌握的铁杆，除了被太二干掉，不可能有第二条路可走。 别说间桐脏砚一类的底层工作人员（又称临时工）了，就算光之使者这种基层管理者，在系统阵营中也属于标准的消耗品，大概要到光之使者上司的上司那个阶层，才会有一定的自主能力。 而所谓的自主能力，其实也没有多自主，极限大概就是可以选择怎么死。 至于不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对于系统阵营来说，没完成任务就等于战败，战败却不死就等于叛变。 叛变组织这种行为，无论哪个阵营都不会接受的，更何况规矩严明、纪律森然的系统阵营。 另外，系统阵营的人不管阶级是高是低，实力是强是弱吗，地位处于哪一个层次，都有“人身保险”，也就是说，他们即使死了，一样能转世复活。 这样一来，就算系统阵营的成员怕死，他们在没有其它办法的时候，还是会坦然赴死的。 只是间桐脏砚，还有他带领的这支分队情况有些特殊，因为光之使者死了！ 间桐脏砚、卫宫士郎等人的灵体碎片，全都安置在光之使者建造的灵力宫中。 光之使者一死，要不要复活间桐脏砚等人，还有把他们复活后，让他们拥有什么样的实力……这些事儿，就归光之使者的上司来管了。 不过光之使者的上司有成千上万类似光之使者的手下，那些手下又有成千上万类似间桐脏砚分队的分队，所以想让光之使者的上司主动关注到间桐脏砚分队，实在机会渺茫。 虽然系统一方有完善的管理机制，上司必须按规矩时刻了解手下的情况，但规矩是规矩，实际操作的时候，总会有管理者懒得去时刻扫描手下的情况。 比如光之使者，他派间桐脏砚分队去命夜界执行任务，就应该一直用灵之力感知间桐脏砚等人的情况，哪怕不感知间桐脏砚等人在命夜界发生了什么，至少也要感知一下间桐脏砚等人的灵体碎片。 结果呢，要不是间桐脏砚向光之使者求援，光之使者都不知道间桐脏砚分队在命夜界是必死的局面。 光之使者的做派是这样，光之使者的上司也是一样。 间桐脏砚根本不指望光之使者的上司能看到自己这支分队，他有强烈的预感：在光之使者的上司没看到他们这支分队前，他们这支分队所在的灵力宫，就会因为光之使者死了不再续费而崩溃！ “不管怎么看，我们都是死定了！”间桐脏砚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下了定论。 说来也怪，到了光之使者层次的系统一方成员，就会生出对死亡的恐惧，即使逃避一些责任，也要尽量保命，倒是间桐脏砚一类的最底层“员工”，反而一个个都不怕死，即使明知不能复活，还是可以平淡的对待死亡。 归根结底，问题就是出在感情上。 系统一方的成员，至少要达到一界至尊的实力，才能成为管理者，而成为一界至尊后，哪怕感情仍然很淡，可终归是有了感情。 感情这东西，说白了无非七情六欲，恐惧属于七情之一，再加上生死间有大恐怖，搁谁谁不怕啊。 间桐脏砚等人是系统一方成员中，感情方面被压抑最低限度的阶层，他们心中，也许对死亡存在着恐怖，但使劲压一压，也就过去了。 不，有一个人过不去。 卫宫士郎：我不想死啊，更别说没法复活的彻底死亡了！ 于是，卫宫士郎不管间桐脏砚和其他分队的人怎么想，他当机立断，从五体投地趴拜光之使者，改成了趴拜太二。 正好，太二和光之使者都在同一个方位，只是太二飞的高度比光之使者低一些，现在光之使者没了，卫宫士郎趴拜的人就顺理成章换成了太二。 “我新的主人，请收下我的膝盖、脑门和五肢！”卫宫士郎趴在地上用后脑勺对着太二大喊道。 太二：MMP，你用日大地的姿势对着我，还叫嚣着让我收下你的五肢，这算新式嘲讽么？ 尽管太二对卫宫士郎表达尊敬自己的方式感到不适，可他从千年虫、滕六三人那里了解过系统一方，直到对方全是逗哔，而且越底层的成员越逗哔，所以他不爽归不爽，倒也没有想收拾卫宫士郎的意思。 一般来说，系统一方几乎只会选择战死，无论如何都不会任何投降——特别是最底层的成员，百分百的悍不畏死，现在能遇上一个直接投降的，意义非常大。 不管是对太二，还是对千年虫，都有着变革性的意义。 千年虫：我倒无所谓，底层系统一方的成员，那不就是尘埃……不对，是比尘埃还不如，尘埃多了，尚且能引起雾霾、沙尘暴之类的危险，底层系统一方的成员再多，也毫无意义。 然而，千年虫也知道自己的思路不靠谱。 废话，如果靠谱的话，千年虫早就拿下矩根之母，实现自己的宏愿了，何至于闹出引发诸天万界崩溃的大危机。 千年虫用太二，一是太二能在诸天万界行走，可以代替她完成给系统一方添乱的工作，二呢，就是她需要太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看，她和矩根之母的矛盾，能否用其它方式解决。 当然，千年虫不会完全依着太二的思路走，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千年虫希望能从太二那里得到一些启示。 当太二想要历史性的收服一个系统一方底层成员时，千年虫不看好，却也乐见其成。 千年虫乐见其成，可间桐脏砚则是快被吓死了！ “你疯了？”间桐脏砚一跃而起，对着卫宫士郎冲吼道：“我们的灵体碎片还都在罗刹大王手里呢！” 183.还打什么打啊 千年虫的举动，就是传说中的病急乱投医。 唯一不同的是，千年虫和矩根之母的病，根本无药可医，也没人敢医，再说了，她们两个不信任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怎么可能找医生。 太二和千年虫的关系非常特殊，算是千年虫拿来战胜矩根之母的底牌，同样是千年虫正试着去相信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千年虫一般不会打断太二的“自作主张”，她只会看太二的做法能引发什么效果。 效果好，千年虫就会跟着照抄，效果不好，千年虫就会引以为戒。 至于效果不好造成的错误，以及错误造成的损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用太二的灵之力弥补啊。 实际上，这次假借太二的名义调集太二的灵之力，也是千年虫的一种试探：她想看看，自己对于太二的灵之力到底有多少控制权限，还有太二的灵之力能有多大的效果。 千年虫的试探非常喜人（千年虫很高兴，太二高不高兴就不好说了），她最后的判断是：首先，理论上，太二的灵之力无穷无尽，因为她对灵之力只会运用，不是很熟悉，所以找不到上限，而且只要太二不出来抗拒她的行为，她就和太二拥有一样的掌控权限； 其次，灵之力的效果出乎千年虫的预料，不管是封锁世界，还是帮助太二跨本源层次破……不，是灭敌，都让千年虫感到惊讶。 虽然千年虫早就知道，灵之力是诸般能量中，绝无仅有的一种，可以不看属性（不存属性相生相克的情况）、不看层次（完全忽略系统一方定制的综合能量等级）、不看操作（不用具体操作，瞄准目标释放出去就行，甚至自带追踪功能），但她仍然算轻视了灵之力的与众不同之处。 太二只消耗了最多不到百分之一的灵之力风暴，就将光之使者从身体到灵体，从规则之力到世界道标（一界至尊才有的世界专属标记），都抹除得干干净净！ 不仅如此，连光之使者留在其上司灵力宫里的灵体碎片都被销毁了！ 千年虫特意寻着光之使者灵体的气息，在灵墟海里找到了光之使者的灵体碎片。 别看千年虫能够监控诸天万界，可在灵墟海里，她也就最多比其他超凡多“游”一段时间，万万不敢久留，要不是有光之使者的灵之力气息作引导，她既不会在灵墟海乱闯，更不会有闲心去看光之使者的灵体碎片是否还在。 太二的灵之力风暴在抹除光之使者的同时，还能顺着味儿把光之使者的灵体碎片也抹除了，这才是最让千年虫震撼的地方。 一番总结下来，千年虫对太二的灵之力又有了全新的认知。 “只有太二的灵之力才能在灵墟海里兴风作浪，甚至可以自由进出其他超凡的灵力宫……”哪怕以千年虫的见识，也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原理。 太二能让千年虫吃惊，千年虫自然就会对太二的一些行为听之任之了。 当然，这些都是千年虫的想法，太二并不知道，他还在跟广成子、滕六三人商量，怎么处理卫宫士郎。 盖亚、阿赖耶本来觉得：卫宫士郎是命夜界的人，对于怎么处理卫宫士郎，她们也该参与其中，但滕六一句话就让盖亚、阿赖耶利落的退到了一边。 滕六的语气很平淡，既没有怒气也没有不屑，只是平铺直叙：“你说卫宫士郎是命夜界的人，无非是想把他留在命夜界，那样的话，你不怕系统一方的成员再来找茬吗？” 无论太二怎么处理卫宫士郎，那都是太二、千年虫跟系统一方的纠纷，盖亚、阿赖耶想分一杯羹倒无所谓，可问题在于，她们两个拿什么承受系统一方的报复？ 别说以后的报复了，即使是现在，如果没有白姬、黑姬看着，间桐脏砚等人当场就要跟卫宫士郎翻脸。 只是因为白姬、黑姬实力太强，系统一方的几个魔法使又受能量限制不能全力战斗，间桐脏砚等人摆明了短时间内战胜不了白姬、黑姬，特别是间桐脏砚等人都很清楚，他们就算没有卫宫士郎的牵连，也会彻底死亡，得不到复活的机会，所以才干脆懒得挣扎了。 没错，间桐脏砚等人的想法其实相差无几：卫宫士郎的背叛实在多余，他们这支分队已经没救了，背叛也是死，不背叛还是死，没看除了卫宫士郎外，他们剩下的人连战斗都放弃了么。 在盖亚、阿赖耶眼馋卫宫士郎的力量，又不害怕直面系统一方的时候，战斗终止后就退到一边，装透明人的太公望和吉尔伽美什凑到了盖亚、阿赖耶身旁。 说是太公望、吉尔伽美什两人，其实就是太公望为主，吉尔伽美什所做的，是跟太公望保持一致而已。 “二位抑制力。”太公望的礼数很周全，他先拱手作揖后，才低声开口，比一边拿鼻孔“扫视”盖亚、阿赖耶的吉尔伽美什强多了。 “别叫我们抑制力了，直接叫我们名字就好。”太公望的态度恭谨，盖亚、阿赖耶的态度也不错，至于他们口中的抑制力，这是诸界间通用的称呼，凡是世界意志和世界意识，都可以称为世界抑制力。 “二位……冕下。”太公望想了想，还是没有直呼盖亚、阿赖耶的名字，而是换了一个合适的称呼。 盖亚、阿赖耶作为命夜界的众神之祖，所有神灵都是她们的下属，或者说子嗣，太公望称呼她们为冕下也算恰当。 “你们想要留下卫宫士郎也不是没有机会，但卫宫士郎是一个定时炸弹，只要系统阵营那边反应过来，随时可以让他消失，把他留在命夜界意义不大。”太公望尽量不掺杂任何感情，十分公允的说道。 盖亚、阿赖耶并不在乎太公望怎么称呼自己二人，不过，她们对太公望的一针见血的描述动容了。 对于系统一方的做派，在万界中其实流传的并不多，因为知道系统一方的世界，都是被系统一方修复（收拾）过的世界，属于“已老实，不敢动”的那种。 排异性 不过，当系统一方入侵……不，修复某个世界时，某个世界的意志和意识，还有一些被世界意志、意识青睐，受到重点关照的超凡，就会自动知道系统一方是来干什么的，又有着哪些规矩的。 这是系统一方的九大宗旨之一：打……不，帮你之前，先宣传一波，免得你说我不教而诛，呃，正确的读法应该是：不经同意就与人为善。 从理论上来说，盖亚、阿赖耶、太公望、吉尔伽美什、白姬、黑姬这几个，还有不在爱因兹贝伦城堡附近，但也算被盖亚、阿赖耶看重的一些英灵，对系统一方的了解比太二还多。 毕竟千年虫对太二介绍系统一方时，做了不少保留。 滕六三人和广成子倒是得到了系统一方的大部分信息，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具体告诉太二，再说了，他们不知道千年虫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越过千年虫，直接跟太二聊系统一方的事儿。 千年虫：我其实也没想什么，就是……忘了！ 没错，千年虫一直以来都是遇到了特殊情况，才会专门跟太二说一下跟系统一方相关的事儿，并非刻意瞒着太二，要是太二主动问起，千年虫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之所以总是只说一些片面的情报，一方面是千年虫希望太二能自己“想”起诸天万界的那些过往，另一方面，就是千年虫每次都会忘记，要去和太二说完整的情报。 这也是发生在太二身上的特殊情况。 千年虫给滕六三人、广成子、伊邪那美、玛丽等人传递情报，只需要付出一点儿灵之力，就能演化出无尽的信息，让滕六他们得窥全貌，而这种做法放在太二身上却不行！ 因为太二会吞噬任何送上门的灵之力！ 不管数量多寡，是肥是瘦，但凡送到太二灵体边上的灵之力，都会被吸的一干二净！ 千年虫和太二进行灵力通讯时，永远只用最低限度的灵之力，就是不想浪费灵之力！ 形成文字和表情符那点儿灵之力，在传递完信息后，被太二吃了也就吃了，千年虫不心疼，要是发送能演化无尽信息那种“压缩包”，然后被太二吃了，即使强如千年虫，一样会感到心疼的。 最关键的是，千年虫发送的“压缩包”，是驻留在滕六等人灵体中的信息聚合体，跟电脑里的文件差不多，滕六等人可以随时查看，将来千年虫想要回来时，也可以传输。 本质上而言，那些“压缩包”的所有权还在千年虫手里，不归滕六等人。 如果千年虫敢发这种“压缩包”给太二，只会出现一种情况：太二还没解压完毕，“压缩包”就被太二的灵体大快朵颐了。 千年虫不怕损失一个“压缩包”级别的灵之力，她是知道，自己付出了也没意义，才选择一点点儿给太二传递情报的。 好在太二的灵体受控制，只会吞噬送上门的灵之力，不像灵墟海那样，见到灵之力就吃，附近没有便往远了侵蚀，自动去寻找新的灵之力。 事实上，灵之力的排异反应是所有能量中的第一，其它实体能量排异，一般是属性相克的最严重，属性接近的最轻微，属性相生不仅不会排异，还会主动融合，灵之力则不同。 由灵体释放出来的灵之力，要么自然消散，从此潜伏在诸天万界或是穿梭时空回到灵墟海，要么被大量的其它能量中和，彻底变成“无”——不是虚体的虚无，而是真正的无，什么都没有的意思。 最后一种就是千年虫对灵之力的用法：压成一个信息包，暂存到其他超凡的灵体中，可供其他超凡解压调取信息。 反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其他超凡的灵体吸收。 太二的灵体却是来者不拒，不管谁的灵之力都能大吃特吃。 以千年虫的判断，大概是太二在融合不同个体之时，逐渐免疫了灵之力的排异反应。 归根结底，不同的太二个体，灵体也是有差别的，那么灵之力自然有着不一样的烙印，想融合，本身就需要客服排异反应。 千年虫会把太二放在最重要的合作者位置上，那是因为太二在诸天万界中是唯一的。 真要彻底搞清楚，太二到底为什么没有灵之力的排异反应，千年虫其实也说不上来，她并不觉得这是诸天本能造成的。 诸天的本能为了防御灵墟海，同时也是约束千年虫和矩根之母，才制造了大量独一无二的“棋子”，太二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但不管诸天的本能制造多少“棋子”，每一个“棋子”的能力，都不该超过诸天万界的可能性上限。 也就是说，诸天的本能，制造不出诸天万界不存在的“棋子”。 诸天万界“斗”不过千年虫和矩根之母，至少第一次诸界大战终止前，诸天万界只能任由千年虫和矩根之母来去自如，没有反抗之力，更“斗”不过侵蚀一切的灵墟海。 所以诸天的本能理论上制造不出太二这种奇葩，可千年虫也不确定。 诸天万界是在不断进化的，其发展出的变化性，连千年虫也算不清，矩根之母藏在无界之渊不出来，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在计算诸天万界的变化。 千年虫比矩根之母更积极一些，她感觉很难算清之后，就不再算了，而是主动参与到诸天万界的变化中，亲身体会诸天万界的进化。 先不说千年虫对太二的感觉，只说盖亚、阿赖耶等命夜界本土超凡一伙（白姬、黑姬不算，她们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命夜界的人了），讨论到底要不要收下卫宫士郎，最主要是怎么承担收下卫宫士郎的风险时。 一股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对着命夜界的灵之力屏障发起仿佛水滴一样的冲击。 水滴虽弱，只要连绵不绝，就可以碎金裂石，这股能量便是想要靠着难以量化的高速频率攻破灵之力屏障！ 185.腐蚀之水 攻击灵之力屏障的能量看似微弱，实则极具韧性，而且最关键的是没有丝毫间断，一下、两下、三下……成千上万下，乃至无数下，连贯而稳定，同时无声无息。 如果不是千年虫在等着看，灵之力屏障什么时候散去，又会怎么散去，以便从中找到一些太二特殊灵之力的规律，她都察觉不到灵之力屏障被攻击了。 “居然有人敢用实体能量攻击灵之力屏障？”千年虫十分惊讶，她自忖，哪怕到了自己这个级别，也不会轻易用身体中储存的能量，去和灵之力拼消耗的——事倍功半不说，还肯定得不偿失。 按照系统一方的计算公式，一般属性的实体能量，跟灵之力兑换的比例是一万比一，但这种兑换其实并不精准。 有些实体能量属性特殊，不需要一万单位，就能兑换一单位的灵之力，有些实体能量……也是属性特殊，却需要超过一万单位，才能兑换一单位的灵之力。 千年虫的实体能量属性，是特殊型中的特殊型，跟矩根之母并列，号称诸天万界全能的两种属性，只需要一千单位，就能兑换一单位的灵之力。 不过，一千单位也是很大的数值了，像千年虫和矩根之母这种，为了战胜对方，每一单位能量都舍不得用的人，怎么会花一千单位自身能量去兑换一单位的灵之力！ 再说了，名义上叫兑换，说白了就是中和，而在中和之后，不是少了一千单位的自身能量，多了一单位的灵之力，结果只有一种：自身的能量和灵之力全都彻底消失！ 这不就是标准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所以千年虫从来没想过用自身能量去中和灵之力，遇到灵之力攻击，她只会调动自身的灵之力，以灵之力风暴对抗灵之力风暴。 两股灵之力风暴对撞，数量一致的情况下，最终将双双破碎，变为最基础灵之力粒子。 这个时侯，千年虫就可以借助自己灵之力上的标记，收回一部分灵之力——全部收回不现实，因为对撞之后，不管是谁的灵之力，都成了最原始的状态。 也就是千年虫，她在自己灵之力上的标记足够强大，才能找到一些，大部分超凡的灵之力标记，只会在对撞中粉碎，一丝都剩不下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千年虫都不会拿身体能量去碰灵之力，在她看来，只有傻哔才选空耗身体能量的对抗方式。 没想到，千年虫今天就看见真-傻哔了！ 然而，在观察了几秒后，千年虫发现在灵之力屏障上“钻洞”的家伙并非傻哔，对方只是……无奈之下用了最稳妥的办法对抗灵之力。 首先，千年虫想通了，不是谁都能像她和矩根之母一样，瞬间就能调来足够的灵之力，在诸天万界所有超凡中，超过99.999……999%的超凡，对灵之力的运用极其粗浅。 多数超凡甚至做不到灵之力外放，最多以灵体为根基，用灵之力进行通讯，还有在灵墟海建立灵力宫。 少数超凡可以灵之力外放，但控制力非常差，基本上就是“掏出来，扔出去，攻击效果随缘”的层次。 能自主调集灵之力用于战斗的，已经属于超凡中的顶尖层次了； 接近千年虫、矩根之母这种能够大量调集灵之力，还可以控制数量，进行精细操作的超凡，诸天万界中不足一万，属于绝顶层次； 达到千年虫、矩根之母层次的超凡，不足两位数！属于凌驾一切之上的超越层次。 现在攻击命夜界灵之力屏障的超凡，显然远远不到顶尖层次，想用灵之力对抗灵之力也做不到啊。 其次，千年虫发现，正在攻击灵之力屏障这位的能量属性，好像……有点儿灵之力的感觉！ 灵之力的特性有两种，一是排异，二是侵蚀。 “这家伙的能量属性应该是水，只不过并非纯粹的水，而是水系的某一分支。”千年虫看着那股从命夜界之外，时空夹缝里射出的，绵绵不断攻击灵之力屏障的能量，在虫洞中自言自语：“不过，这腐蚀性也太强了！能量一边前进一边就将周围的能量同化了！” 这种路过就同化的能量，侵蚀性非常可怕，即使比不上灵之力那种，不光同化周围的能量，还会趋势同化的能量再去同化新的能量，效果也相当的强力。 难怪藏在时空夹缝里的超凡会用线性攻击，因为这样可以沿途同化一部分能量，既壮大了攻击，又减少了消耗。 “很聪明的做法，能量属性也很特殊。”千年虫最终给攻击者做了一个公允评价。 水系属性的能量在诸天万界中很常见，跟阴、阳、金、木、水、火、土、风、雷等几种一样常见，而且几乎所有水系属性的能量，都有腐蚀性。 只是像千年虫看到的这种，在所有水系属性的能量中，也是超级罕见的。 另外，千年虫还透过时空夹缝的迷雾，看到藏在里面的攻击者是谁。 “这就是光之使者的上司？他……不对，应该是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千年虫第三次感到了惊讶。 按照间桐脏砚等系统一方的资深成员判断：他们的上司没了，他们上司的上司接管他们之后，肯定不知道多久以后才能想到他们，那时候他们恐怕连坟头的草都化成灰了。 其实间桐脏砚等人判断错了，错误的原因在于：他们不知道光之使者的灵体碎片也消失了！ 光之使者的灵体碎片，还有跟他同级的那些，也是底层管理者的灵体碎片，都在他生死建造的灵力宫里，当他的灵体碎片消失，他的上司第一时间便有所察觉。 作为光之使者的上司，在系统阵营中已经属于第二级的管理者了，拥有二十二源的能量综合值，放在诸天万界，至少是百界至尊，管理能力绝对不差。 当光之使者的上司发现自己一个手下灵体碎片消失时，她立刻决定去现场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186.玄水天君 光之使者的上司名为……10085号！ 遵照系统一方的惯例，光之使者上司也以编号为名。 比较神奇的是，系统一方管理者的编号并非数字越大越高级，也不是数字越小越高级，而是编号跟管理者的地位高低、实力强弱毫无关联。 确切的说，系统一方拥有编号的成员，其编号都是随机的，没有任何规律。 全看获得编号时，选号者的个人意愿，甚至还出现过重号的现象。 后来矩根之母对系统一方编号成员的号码进行了清理，最终将一部分重号的管理者做了微调，比如，都是10085号的管理者，一个改为10085-1，一个改为10085-2。 以此类推，才解决了重号问题。 当然，就跟光之使者一样，光之使者的上司也有个人专属名字——跟光之使者的名字一样，都是手下们给起的，新华语写作：玄水天君。 玄水天君不是人形态的超凡，至少不完全是，她原本的形态是一团水，现在的形态是三分之二女人加三分之一鱼。 比如，玄水天君有人的脸，但头顶没有发丝，而是一根根触须，有人类的身躯和四肢，但手指和脚趾间有蹼，身上没有任何服饰，但主要部位都有鱼鳞覆盖。 最让千年虫无法理解的是：玄水天君都把自己塑形成一个人了，却还保持着清水那种透明的样子！ “拿透明的鳞片当遮掩物……这算什么？增加情趣么？”千年虫忍不住吐槽道。 一边吐槽，千年虫还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半身的“服饰”，“嗯，标准的高岭皮草短大衣，很得体！” “不对，不是纯透明的，应该算半透明的。”千年虫又仔细看了看玄水天君，才发现自己之前“看”错了。 毕竟玄水天君藏身于时空夹缝，里面充满了时空能量乱流，在千年虫没有专心致志的情况下，干扰了千年虫的“视线”。 虽然玄水天君的身体和鳞片都是由清水构成，可清水里偶尔会闪过一丝彩虹般的迷幻之色，就像混入了油脂的水，在自然光线下，颜色会变来变去一样。 玄水天君的能量属性是腐蚀之水，这种水当然不可能纯净，那些变幻不断的颜色，代表着能量的涌动与辐射。 每当攻击灵之力屏障的腐蚀之水腐蚀周围，并从腐蚀中攫取能量时，玄水天君的身体和鳞片都会爆发式闪烁一下，各种颜色游走，然后忽明忽暗，就跟……霓虹灯箱接触不良差不多。 “她这力量看起来很厉害，但似乎消耗也大……”因为和矩根之母的协议，千年虫只能观察诸天万界，想了解更多的话，需要她释放灵之力去专门感知，而为了节约灵之力，她几乎从不感知，所以，她并不知道玄水天君的底细。 不过，即使还没打探出玄水天君的所有底细，千年虫也要通知太二一声了，因为玄水天君真的击穿了灵之力屏障！ 说是击穿了灵之力屏障，其实并非表象意义上那种击穿，而是玄水天君用腐蚀之水消耗掉了极小的一部分灵之力，造成灵之力屏障变得不再完整，运转中出现断点。 这些断点不会让灵之力屏障失效，还可以继续保证命夜界独立于诸天万界之外，同时诸天万界也会继续“遗忘”命夜界，可如果有人对这些断点十分熟悉，就能借助断点绕开灵之力屏障进入命夜界。 作为亲手制造了断点的人，玄水天君显然就是要进入命夜界。 千年虫通知太二，也是希望太二再接再厉，勇斗歹徒……呃，新的强敌！ 然而，千年虫临到给太二发信息之前，她突然停了下来。 “不对，这个敌人太强了，先不说太二能不能打得过，单是命夜界就顶不住玄水天君的冲击！”千年虫猛然想到：玄水天君的层次太高，已经到了“我即世界”的地步，对方一旦进入命夜界，会直接跟命夜界形成世界对撞式的毁灭。 面对光之使者，命夜界还能用根源中所有规则之力和其对抗一下，尽管到最后怎么都是输，然后崩溃，但至少能坚持一段时间。 面对玄水天君这种级别的超凡，命夜界的规则之力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唯一能生效的，就是命夜界直接拿根源去撞击玄水天君。 最终结果嘛……反正命夜界就这么一撞之力，撞完了，世界也没了，玄水天君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可能只会掉几块鳞片。 在这种实力对比下，千年虫已经不指望保住命夜界了，她只盼着能保住太二。 “如果来不及，连滕六、过失致人、青女、广成子他们也可以放弃。”千年虫暗中打定主意。 实际上，千年虫最怕的是太二舍不得走。 打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要征服……不，应该是将命夜界纳入文明管理体系了，却突然放弃之前的成果，转身逃跑，换谁来都得犹豫一阵子。 太二：不，我就不会犹豫，伟大的战略家说过，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并且优秀的军事家都知道，逃跑……错了，战略转移的真谛就在于一个字，快！所以我们赶紧传送吧！ 至于丢下的成果，太二坚信，只要留下有用之身，必然可以卷土重来，到时候，过去谁拿了我的什么，给我送回来！谁吃了我的什么，给我吐出来！ 于是，千年虫刚告诉太二，有一个更狠的敌人来了，太二就主动提出：咱们撤吧！ “没问题，不过仓促之间，我只能带走你一个人，滕六他们……可能要留在这里了。”千年虫有些遗憾的说道。 注意，千年虫的遗憾不是因为要抛弃滕六等人，而是因为她觉得，之前培养滕六等人的时间白费了，又得重新给太二挑选帮手。 “为什么？”出乎千年虫的预料，太二并没说走就走，千年虫能从灵力通讯中感觉出，太二听到要抛弃滕六等人后，立刻出现了犹豫，同时隐约抗拒着传送，“撤退我理解，可为什么不能带滕六他们？” 187.召唤师不能放弃召唤兽 具体说起来，千年虫只能带太二离开，却来不及带滕六等人离开，还是千年虫自己的锅。 千年虫的虫洞连通诸天万界，想送谁走就能送谁走，想带谁回家就能带谁回家，而且不限数量，不限目标。 不过，当千年虫在命夜界外部设置了一道灵之力屏障后，她不管是再往命夜界里送人，还是从命夜界带人，都困难了许多。 因为灵之力丝毫不给千年虫面子。 千年虫纵横诸天万界无往不利的穿界能量，想通过灵之力屏障，一样要交出一大笔买路钱。 虽然千年虫的能量跟灵之力兑换比率高，但其不具备腐蚀性，收集不来新的能量，所以，她想打通屏障，付出的能量说不定比玄水天君还多！ 唯一让千年虫感到庆幸的是，太二进出灵之力屏障不需要走穿界通道，千年虫只需要太二同意离开，然后打开虫洞里的对接大门，就能带走太二。 综合考虑之下，千年虫自然不愿意带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广成子这几个累赘。 至于为什么灵之力屏障对千年虫也是阻碍，其实很简单。 别看灵之力是千年虫调集来，并制成屏障的，可她是借助了太二的名义，换句话说，她本身无法直接操控这些灵之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麻烦的地方：灵之力屏障是灵之力塑形后的“实体”，这就意味着，灵之力从散装零件变为了成品。 控制成品肯定比控制零件复杂的多，千年虫在不能亲手操纵的前提下，必须花费大量时间才能解除屏障，而现在，她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想救滕六等人，千年虫要么付出能量，要么付出时间，前者千年虫不想选，后者千年虫不能选，于是她最终决定只带太二离开，扔下滕六等人。 结果，出乎千年虫的预料：太二对收获的成果不感兴趣，说放弃就放弃，等到千年虫说放弃滕六等人时，太二却有意见了。 由于灵力通讯跟现实不同步，无论灵力通讯里过去多久，现实都是静止的，所以千年虫还有时间跟太二好好说明一下自己的想法。 “不，你说的这些都是主观理由。”太二并不认可千年虫的两个选择，“根本的原因在于，你不在乎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和广成子。” 千年虫用沉默表示太二说得对，而且她也不想辩解，因为没必要，在她的预想里，滕六等人本就是太二的初期手下，随着敌人越来越强，滕六等人就会从主要战斗力变成二线战斗力、三线战斗力……直到慢慢退出战场，由战士转为太二的亲信。 这就是千年虫所谓的“培养”，她培养的重点，不是滕六等人的实力，而是滕六等人和太二的亲近度。 太二的亲信嘛，实力强弱不重要，和太二的亲近度才是关键。 然而，现在千年虫看来，似乎她的做法出现了问题，因为滕六等人和太二的亲近度过高了！导致太二舍不得放弃滕六等人！ “不，跟亲近度没有关系……好吧，有一定的关系，但不大。”千年虫愿意开诚布公的讨论滕六等人，太二自然也回以真心话，“我的原则不多，其中有一条就是召唤师不能放弃召唤兽！” 千年虫再次沉默：哪儿来的召唤师？谁是召唤兽？ 尽管从形态上来说，千年虫更像是召唤兽，可她非常确定：太二不敢把她看成召唤兽，那么召唤兽就是……滕六等人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喜欢他们还是讨厌他们……”千年虫摸不透太二的想法，“说喜欢吧，你把他们视为召唤兽，说讨厌吧，你又坚持不放弃他们。” “这不矛盾。”太二反而对千年虫的话感到奇怪，“没人规定，召唤师不能喜欢召唤兽啊，据我所知，有的召唤师还跟召唤兽结婚了呢！对了，那个召唤师是猎人，他的召唤兽是几个野兽！” 千年虫第三次沉默：你这车速未免也太快了！老司机都跟不上，F1赛车手只能看看车尾灯！ “当然，我对滕六他们几个喜欢不是要结婚那种。”太二见千年虫半天不回信息，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话似乎不太对劲，容易引发误会，所以赶紧补充了一句。 “随便吧……”千年虫有点儿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不会累——当初她和矩根之母打了无数岁月，诸天万界都受到了波及，也没感觉到累，现在变成家里蹲了，当然更不会累。 千年虫会感到累，只能代表太二的话让她心力交瘁。 “你有自己的考虑，我也有自己的难处，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能带滕六他们四个一起离开。”千年虫不打算说服太二了，她直接做了最后通知，“你只要心里想着同意跟我走就行了。” “如果我说，我有解决办法呢？”太二察觉到千年虫变得强硬起来，便不敢再闲扯，正式说起了自己的想法：“你最大的难题是灵之力屏障，那么，能不能让灵之力屏障转到我身上？” 千年虫刚准备第四次沉默，想要吐槽：你谁啊？还把灵之力屏障转到你身上？那是封锁一个世界的灵之力屏障，你知道里面蕴含了多少灵之力吗？转到你身上的话，你只有一个下场，原地爆炸……不，没有爆炸，你会瞬间被从诸天万界抹除，连渣儿都不剩！ 只是当千年虫想到灵之力屏障是多少灵之力构成之时，她不知不觉中一愣：这些灵之力……好像是太二的啊！那么转到他身上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即使能把灵之力屏障转到太二身上，也有一定的后患，因为命夜界会重新暴露在诸天万界之中。”千年虫又想到了其它问题。 “暴露就暴露好了，反正你马上就把我们传走了。”太二却觉得，命夜界暴露是早晚的事儿。 “好吧，我试试。”千年虫承认太二说的没错，哪怕太二的办法并非最佳，可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已经各方面都兼顾了。 令千年虫和太二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刚结束灵力通讯回到现实的时候，玄水天君突然变换了招数。 188.腐蚀世界 太二的办法，与其说是各方面都兼顾，不如说最主要的是，考虑了太二的心情。 按照千年虫的办法，根本不需要转移灵之力屏障那么麻烦，只分三步，就能把太二安全送回蓝星： 第一步，太二同意； 第二步，千年虫把太二接引到虫洞——这一步属于过渡，几乎不消耗时间，被传送者在恍惚中就进了虫洞，然后又离开了虫洞，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也不知道自己在诸天万界之外走了一遭； 第三步，太二回到蓝星。 所以，要不是因为太二非得带着滕六四人，他现在都已经回到蓝星了。 对于太二的想法，千年虫能从数据上分析出个子丑寅卯来，却做不到感同身受。 在千年虫看来，滕六四人是“资产”，征服世界的时候属于“正资产”，值得花心思笼络，也可以给他们一些甜头；拖后腿的时候就变成了“负资产”，不要犹豫，赶紧甩掉才是最优解。 太二不同，他对滕六四人……至少滕六、姑射真人、青女这三位，是当朋友看的。 广成子和太二相处时间太短，太二还不怎么在意，但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可是跟太二朝夕在一起几个月了，还陪着太二征服过女4界，甚至多次救了太二。 让太二说放弃就放弃滕六、姑射真人、青女三人，他做不到。 至于太二为什么会想到要把灵之力屏障转移到自己身上，一方面是他刚刚接触过大量灵之力，在他的感觉中，灵之力十分亲切，他用起来如臂使指，得心应手，顺畅得简直不可思议！ 这让太二产生了一种错觉：无论多少灵之力，我都能控制得住，区区灵之力屏障而已，正面上wo……错了，应该是有啥可怕，壮起我胆，把它干翻！ 另一方面，是因为千年虫之前不断和太二强调，说聚集起来的灵之力风暴不尽快用掉，便会消散，于是太二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只需要拖一段时间，灵之力屏障就没了。 千年虫一边，她倒是不怕太二吸收灵之力屏障中的灵之力。 还是那句话，灵之力屏障是塑形后的灵之力，已经算一种法术了，太二就算能吸收，也必须等灵之力屏障解体。 千年虫衡量了所有可能性和后果，才决定由着太二任性一回。 商量好了之后，千年虫就开始再次借用太二的名义，调动灵之力屏障，可出乎千年虫和太二的预料，从灵之力屏障断点挤进命夜界的玄水天君，并没有引发命夜界的崩溃。 确切的说，玄水天君不仅没有引发命夜界的崩溃，反而一瞬间就消失了！ “不，她没有消失，她融入了世界！”千年虫仔细“观察”几眼，便凭借丰富的监视（偷窥）经验，发现了玄水天君的去向，以及对方要干什么，“原来如此，她是化身为水，渗透进了命夜界的根源，然后腐蚀命夜界为己用！” “能腐蚀的超凡就占便宜啊。”千年虫一边感慨，一边迅速行动，将灵之力屏障凝成一束，投到太二身上——千年虫虽然暂时撤销不掉灵之力屏障，但她可以改变灵之力屏障的形状，无论是摊成薄片，还是凝成一束，都随她心意。 而灵之力屏障的能量束刚一接触太二，就自然而然的分成两翼，附在他的身后。 太二整天想要翅膀，都形成潜意识了，灵之力屏障明明不是灵之力风暴，是一种类似封印的法术，一般是用来防御的，可受到太二潜意识的影响，却变成了翅膀的模样，而且布满流光，动感十足，实在是太……二了！ “出什么事了？”滕六一见太二又“插”上了危险的翅膀，忙附在太二耳边，对太二轻声问道。别看灵之力只是汇聚在太二身后，没有丝毫躁动，平静得仿佛一汪深潭，但对于现场之中除了太二之外的人来说，仍然充满了危险。 先不说太二刚用灵之力“翅膀”捅死了光之使者，只说灵之力这种能量，一出现就会立刻引发任何有生命体——无论超凡还是普通人，无论生灵还是死灵的恐惧。 这种恐惧，就跟青蛙看见蛇，人看见猛虎差不多，来自于本能，只有实力达到或者接近千年虫、矩根之母的层次，才能适应下来。 只能适应，无法彻底消除，因为从最初的源头来看，灵墟海是诸天万界的天敌，灵之力是灵墟海涌入诸天万界的力量，并且还在同化诸天万界中的其它能量，所以，作为诸天万界中的生命体，对灵之力天然存在恐惧之心。 不过，滕六还是压抑着恐惧，凑到太二跟前，究其原因只有一个：灵之力受太二的控制。 不得不说，太二亲近滕六、姑射真人、青女三人，滕六三人也就反过来亲近太二，即使面对大量危险的灵之力，她们还是更相信太二，认为太二不会伤害她们。 “没什么大事，准备离开这个世界吧。”由于涉及到千年虫，所以太二没有跟滕六详细解释，他只是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这个世界保不住了。” 滕六三人互相看了看，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广成子形单影只，没人跟他眼神互动，便骄傲的点了点头。 “Master，我们也想和你一起离开！”白姬、黑姬什么都没听懂，但这不妨碍她们知道太二要离开了，于是她们赶紧表明了态度。 “愿意跟我走？你们……”太二刚想说“你们知道我要去哪里吗”？可随即想到了玄水天君在腐蚀命夜界，他就说不下去了，“算了，你们和我走也好，总比留下来被腐蚀的强。” 白姬、黑姬闻言面露喜色——她们不在乎去哪里，只求能跟太二一起走。 盖亚、阿赖耶则大吃一惊：“被腐蚀？什么意思？” 太二看了盖亚、阿赖耶一眼，有些怜悯的说道：“字面意思，一个更狠的家伙来了，不管命夜界本身，还是命夜界的生命体，谁都逃不掉。” 189.生不如死和永不超生 太二不是对谁都有圣母心的，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和他“同居”了几个月，他才会本能的把滕六三人当成自己人，至于盖亚、阿赖耶，他就没那么在意了。 虽然太二承认，命夜界走向毁灭的原因，是他和系统一方大战，最终引来了玄水天君，但他同时也认为，即使他不来，系统一方也要毁灭现在这个命夜界。 盖亚、阿赖耶怎么都难逃一死，区别只在于是命夜界被分割后，她们自然消散，或者命夜界被玄水天君腐蚀后，她们回到根源，成为玄水天君的傀儡。 “别说我不方便带你们走，就算我带你们走，你们在蓝星也活不下去。”太二觉得，以后肯定无法和盖亚、阿赖耶再相见了，便本着最后善意，对于盖亚、阿赖耶多解释了一句，“离开命夜界，你们就是无根飘萍，没有能量补充，早晚都会耗尽能量而死。” 正在分别抱着太二两条大腿的盖亚、阿赖耶闻言后立刻不动了。 太二的话虽不好听，却无比真实，盖亚、阿赖耶就是这样的现状：她们跑不掉，再说了，即使她们能借助外力逃跑，她们也不敢。 对于盖亚、阿赖耶来说，留下会变成傀儡，生不如死，跑了会能量耗尽，永无超生之日——一边是最坏的结果，一边是更坏的结果，按照太二想法，盖亚、阿赖耶肯定选生不如死。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太二轻声说道，像是在提醒盖亚、阿赖耶。 盖亚、阿赖耶纷纷抬头，眼神中满是怨气的看向太二。 太二皱了下眉，嘴巴忍不住微微撇起：又不是我把你们逼到这种地步的，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尽管救的不彻底，但我好歹来了，帮你们战胜了灭世小分队，还有他们背后的世界毁灭者。 盖亚、阿赖耶跟着太二的动作，也双双撇嘴，还撇的比太二更歪：那你还不如不来！你不来，世界最多被分割，现在可好，要被吞噬了！ 太二见盖亚、阿赖耶那嘴撇的，居然比自己还显眼，当场各种不服，使劲把嘴角继续往下压，闹到脸部有点儿抽筋了：命夜界被吞噬而已，你们至少活着，命夜界被分割的话，你们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盖亚、阿赖耶想把嘴撇的更牛哔一些，但她们人类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撇，嘴就要飞出脸部了，无奈之下，她们动用了法术，将脸拉长了一倍！ 太二：woc！这是P图P到现实里了吧？美颜滤镜都没这么夸张！ 盖亚、阿赖耶在撇嘴之战中占了上风之后，马上趁机提出了她们的请求。 太二：等等！撇嘴撇赢了，跟对我提出请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我觉得…… 盖亚、阿赖耶：不要你觉得，要我们觉得！ 太二翻了个白眼，不想跟盖亚、阿赖耶沙雕级七伤拳互殴下去了，他准备退出灵力通讯群聊。 没错，太二、盖亚、阿赖耶之前无论是撇嘴还是对话，都不是在现实中进行的，而是在灵力通讯之中。 跟千年虫那种为了节省灵之力，只用文字和表情符的吝啬鬼不一样，其他人在灵力通讯时，大多会选择在现实之外的时空夹缝中，建立一个临时灵力宫——由通讯的人平分消耗的灵之力，也可以由某个财大气粗的人单独出灵之力，通讯的人再将灵体投影送进临时灵力宫，双方“面对面”交流。 这种方式的优点是：拥有绝对的私密性，百分之二百五不会泄露交流信息，同时，交流的双方都很难隐藏小心思，大家的想法全会被灵体投影摆在明面上； 当然，缺点也有，还非常令人难以承受，那就是灵之力消耗较大，所以除非是特别严重的事儿，否则很少有人愿意浪费灵之力建立用过一次性的临时灵力宫。 太二和滕六等人日常使用的灵力通讯，其实就是建立临时灵力宫的奢华版灵力通讯，只不过他们之间有契约，因此建立临时灵力宫的灵之力，一向都是作为老板的太二买单，滕六等人光享受便利不花钱。 太二和盖亚、阿赖耶交流的事儿特别严重，至少对盖亚、阿赖耶来说特别严重，再加上双方都不缺灵之力——太二不缺，也不太懂灵之力的珍贵。 太二：我对灵之力不感兴趣，从来没碰过灵之力。 盖亚、阿赖耶则是自身不产生灵之力，也吸收不了灵之力，她们的灵之力来自于命夜界根源，不管她们是否使用灵之力，随着命夜界逐渐进化，灵之力都会往她们的灵体上汇聚。 盖亚、阿赖耶：关于灵之力……我们先定一个小目标，自动收集一个亿。 不懂钱，也不差钱的太二、盖亚、阿赖耶，在现实时间不够用，又需要详谈的情况下，不约而同的建立了临时灵力宫。 “别走！”盖亚、阿赖耶双双跃起，伸手阻拦太二。 太二：你们伸手却不抓，在那里装什么尔康？ 盖亚、阿赖耶：尔康是谁啊？很重要吗？如果你想见他，我们可以把他收入英灵殿，给他一个英灵当当…… 太二：别，千万别！我不想见他，哪怕不见他，我都有无数他的表情包，并且还在不断丰富中，要是见了他……我恐怕受不了那个刺激！ 盖亚、阿赖耶见太二痛心疾首，还带了一丝恐惧，当即对尔康更感兴趣了，不过此刻不是想尔康的时候，她们有更重要的事儿请求太二。 “太二大人，你可以救我们，我们不用死，也不用生不如死。”盖亚又一次俯下身去……抱住了太二的大腿。 太二：不是……你这动作前面往下弯腰的部分好暧昧，结果却是抱大腿吗？慢着！你抱哪里呢？这不是大腿，是大腿根吧？ “虽然你做得甚合我心，但我真不行！”哪怕心猿意马，有些动摇的太二，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他咬着牙拒绝道。 “大人，你忘了你身后的灵之力翅膀吗？”阿赖耶一边说，一边抱住了太二的另一侧大腿……根。 190.以侵蚀反制腐蚀？ 不知道应该称为奇迹，还是应该称为可悲，不管是太二能明确记起的两辈子，又或者存在于太二的灵体中，需要一点点儿挖掘的其它无数辈子，他都是个单身狗！ 以最通俗的话形容，就是曾经遍布在诸天万界中的那些太二，全是处男！ 并非太二对异性不感兴趣，而是诸天的本能在制造太二之时，给太二添加了“心中无异性，修炼自然神”一类的特质。 这便造成无论哪一个太二，都会在“今晚月色真美”（翻译成普通话就是“吴妈，我要和你困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退缩，跟天生恐惧异差不多。 不仅仅是诸天本能制造的最初那批太二，还有千年虫发现诸天本能的小动作，并且察觉到太二的特殊之处，把太二视为破局关键后，想办法利用世界的本能，制造出的更多太二，灵体都被刻上了恐惧异性的“基因片段”。 至于为什么千年虫可以越过诸天的本能，直接利用世界的本能，原因有两方面： 一是诸天的本能制造了大量太二，这种行为给世界的本能一种错觉——制造太二是对万界有益的！所以世界的本能被千年虫稍加引导，便开始制造自己世界的太二。 毕竟诸天的本能制造太二时，只是在少量世界中做实验，因此大部分世界都没有自己的太二，当千年虫对着那些没有太二的世界本能低语时，那些世界本能便萌生了“要有自己的太二”，这种想法。 千年虫这一招，还是从某个不愿意透漏姓名的世界——地球上学到的，属于营销团队糊弄粉丝群体的基础话术之一。 世界本能跟世界的意志和意识不同，他……不，不能用拟人的称呼，只能称其为非智慧生命的它，总之，它的逻辑特别简单，一切都被它划分为正与负，或者说对与错，没有中间价态。 于是，当世界本能认为千年虫的引导正确时，它们就会主动完成剩余工作，最终，万界都有了自己的太二。 除了千年虫的引导外，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诸天的本能属于诸天，世界的本能属于世界，诸天本能虽然凌驾于世界本能之上，类似于世界本能的上司，但世界本能并不会完全遵照诸天本能的想法行事。 诸天本能可以算作集合体的总逻辑思维，世界本能则是集合体下的单一逻辑思维，总逻辑思维相当于大方向，单一逻辑思维相当于小心思，只要在结果上没冲突，单一逻辑思维永远都会优先顾着自己。 诸天本能将制造太二视为战胜千年虫、矩根之母的底牌，至少是底牌之一，那么每一个世界本能当然也希望自己能拥有这种底牌。 出于节约灵之力的目的，诸天本能制造的太二并不多，可世界本能对此并不接受，它们才不在乎耗费灵之力那种小事，它们只想保存自我，所以它们才会被千年虫蛊惑，把千年虫的引导归入正确“建议”。 说回太二。 当太二还是无数“分裂体”的时代，他无法对抗恐惧异性的潜意识，灵体也被控制，但当他无数“分裂体”合一后，他的灵体瞬间强大到诸天万界之最，诸天本能和世界本能对他灵体所做的一切手脚都消失了。 那些形成“基因片段”的灵之力，反而成了太二的灵体吞噬，成了补品……不，连补品都算不上，最多叫小甜点。 由于做过无数世界、无数辈子的处男，太二现在对异性（其实就是女性，因为太二已经固定成为男性了，而在无数“分裂体”时代，有些太二是奇怪的生命体——比如一堆像素，不方便描述性别）…… 反正就现在的太二来说，他对女性很感兴趣，特别是符合他审美观的美女。 盖亚、阿赖耶是白姬、黑姬的仿造体，跟白姬、黑姬站在一起时，就仿佛四胞胎一样，俗话怎么说来着，双胞胎带来的快乐，不是1+1那么简单，应该是1×1……错了，应该是快乐翻十倍才对！ 双胞胎都让人难以自拔了，四胞胎，特别是戳中太二审美的四胞胎，简直是神迹！ 当然了，盖亚、阿赖耶确实是神，而且还是众神之祖，白姬、黑姬也算神，相当于众神之祖的弟弟……的分身。 这么一看，太二被盖亚、阿赖耶抱住大腿……根，意乱神迷也是很合理的。 不过，再怎么心动加心乱，太二也不敢心想事成，实在是盖亚、阿赖耶的请求太要命了。 连千年虫都说，不能跟玄水天君正面战斗，因为根本打不过，当机立断战略转移才是唯一的办法，太二又不是小头支配大头的二哔，自然会听劝。 能让千年虫帮忙带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广成子，最多再加上白姬、黑姬一起走，太二已经尽了全力。 “帮盖亚、阿赖耶？不可能！”太二非常有自知之明，“这不是勇气的问题，而是白白牺牲，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值得的问题。” “不会啊，大人有战胜玄水天君的力量！”盖亚一边攀着太二的大腿往上爬，每次移动一厘米，越来越接近太二的腰部……以下位置，一边大喊道。 要问太二他们什么知道玄水天君的名字，那是因为玄水天君一进入命夜界的世界范围，命夜界上所有生命体，不管有没有智慧，都在瞬间便知道了，一个叫玄水天君的神王降临此界。 这就是超脱于世界之上，多界统治者的力量！ 太二低头看向盖亚：你玩这招也没用，我是绝不会送死的！ “如果玄水天君没有融入命夜界根源，腐蚀我们，大人确实对付不了她，可她自大找死，非要用这种方式控制命夜界，大人就可以对付她了！”盖亚并非色诱太二去送死，她是真的有办法：“大人，你的灵之力最擅长以侵蚀反制腐蚀了！” 太二：以侵蚀战胜腐蚀？好像比用魔法战胜魔法更……不靠谱啊！ 191.一向很快的 具体是否靠谱，太二也拿不准，最主要的是：他不愿意冒险。 说到底，帮盖亚、阿赖耶属于“额外”工作，在太二眼里，无论成不成功，都是付出大于收益，而且赌的成分太大，太二一不是卧龙凤雏级别的大聪明，二，他曾经发誓与赌毒不共戴天！ 所以，在仔细衡量之后，太二还是准备拒绝盖亚、阿赖耶。 “我赞成！”正当太二略感遗憾，想让盖亚、阿赖耶放手之时，千年虫突然传来一段信息，“你们两个办法很有建设性。” 真-传过来的，一行带着完整标点符号的文字，在太二、盖亚、阿赖耶的头顶飘来飘去！ 盖亚、阿赖耶当然知道千年虫是谁。 玄水天君还需要先进入某个世界，某个世界中的一切智慧生命才会知道她，千年虫和矩根之母则不用进入任何世界，当她们的思维辐射到哪里，哪里就会传颂起她们的大名和丰功伟绩（恐怖过往）。 注意，不是意志和意识，是思维，也就是说，千年虫和矩根之母“想”到哪里，哪里就得整个世界恭迎她们。 诸天万界对千年虫和矩根之母的恭迎，完全发自内心，不含一丝杂念，这和诸天万界的智慧生命体，不，不光是智慧生命体，连非智慧生命体，比如一条内裤，一张卫生纸，也要恭迎千年虫和矩根之母。 因为这是上对下的压制，源于一切生灵、死灵，甚至非灵，仅仅是有形物体的自我存在基础。 简单来说，但凡是存在，皆会被千年虫和矩根之母压制。 至于千年虫和矩根之母二人的意志或意识，根本不会辐射到诸天万界。 千年虫不用说了，她受约束所限，不能离开虫洞。 这个不能离开，包括了她的身体和灵体，而灵体不能离开虫洞，自然代表着她不能随便投放意志和意识。 除非太二遇到无法避开，别人又解决不掉的危险，否则千年虫绝不会轻易动用自己的意志和意识，这说明，在完整版太二出现之前，千年虫从未在诸天万界投放过意志和意识。 矩根之母就更不会投放意志和意识，她自从跟千年虫的大战之后，一直沉迷修炼，没有一刻是清醒的，连思维都处于死寂状态，意志和意识早已经若有若无了。 所以才会出现，系统一方的成员在“修复”世界前宣言，借此传播矩根之母威名的现象。 此刻，千年虫的灵力信息一出，盖亚、阿赖耶的灵体投影立即瑟瑟发抖起来。 没办法，害怕就是害怕，诸天万界中谁都抗拒不了。 太二：为什么我不怕？ 千年虫：你不是自然生成的诸天万界产物，不像诸天万界一切有形之物一样，具备存在的根基，简称没根。 太二：话没问题，但意思怎么哪里不太对劲？ 看到千年虫和太二的信息对话漫天（临时灵力宫的半空）飞舞之后，盖亚、阿赖耶突然对千年虫没那么怕了。 害怕是根基，意味着诸天万界的一切有形之物全是在害怕千年虫、矩根之母中诞生，可当盖亚、阿赖耶真的接触了千年虫的思维，她们又很难把害怕和千年虫联系到一起。 盖亚、阿赖耶：论制杖水平，这位大人好像远不如太二大人啊！然后这位大人还偏偏非要和太二大人公平对决…… 这不是没事找事么，实话实说，在精神领域，连精神病院的医生都干不过精神病人，你以为自己是专业的，但别人是天赋异禀，以此为生存意义的！ 在盖亚、阿赖耶开始夏姬八想之后，她们对千年虫的畏惧便没那么强烈了。 于是，盖亚、阿赖耶有了和千年虫直接对话的底气。 “这位大人，我们……”盖亚、阿赖耶同时开口，以示对千年虫的尊敬。 结果，盖亚、阿赖耶刚开了个头，就被千年虫打断了：“具体情况，你们和太二商量，我不插手，太二怎么决定，还有用什么方式和玄水天君战斗，以及需要我提供什么支援，是我和太二私下的事儿，与你们无关。” 盖亚、阿赖耶：这是不屑于和我们交流？好气哦！ 不过，无论怎么生气，盖亚、阿赖耶都不敢有任何反对千年虫的意思，甚至还要面露微笑，一副这位大人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的模样。 “好吧，既然千年虫都说行，那就试试。”太二其实也不太敢反抗千年虫——至少他本人以为是这样，可实际情况却是：他经常对千年虫的命令阴奉阳违。 “你们说以灵之力去侵蚀玄水天君，具体要怎么做？”确定要跟玄水天君作战后，太二不知道该怎么打，所以他向盖亚、阿赖耶问计道。 “大人，想要侵蚀玄水天君并不简单，不能一蹴而就，首先，我们回到现实，其次，我们带你进入根源所在的次元，第三，你把灵之力风暴扔向根源。”盖亚代表阿赖耶，迅速制定了万分稳妥的计划。 太二；很好，分三步走，跟把大象装进冰箱一样容易……个鬼啊！ “你这个计划的细节是什么？”太二不死心的追问道。 “细节就是，我们回到现实要快，我们带你进入根源所在的次元要快，你把灵之力风暴扔向根源要快！”盖亚郑重其事的大声说道。 太二：非常好，细节是要快，这没问题，我一向很快的……个蛋啊！ “我们……算了，就这么办吧。”太二见千年虫没有再把新的信息打到公屏上，马上想通了：千年虫同意盖亚的计划！ 如此一来，太二自然也懒得想太多了。 太二、盖亚、阿赖耶都没问，为什么千年虫可以随时进出他们三人建立的临时灵力宫——太二知道千年虫一直在监视自己，也没认识到临时灵力宫的隐秘性，所以不在意； 盖亚、阿赖耶则是觉得：这位大人想进哪儿进哪儿，爱进哪儿进哪儿，我们不敢说也不敢问。 商议完毕后，太二、盖亚、阿赖耶最快速度回到了现实，接着，太二眼前一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便被带到了命夜界的根源次元。 192.杀人和救人 虽然根源、天道、元核都属于世种，是规则之力的总集合体，但从形态上来说，不同的类型的世种，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甚至不光是根源、天道和元核之间有区别，哪怕同属于根源类型的世种，只要不是一个世界，根源也存在各种各样的差异。 因为现在命夜界这个根源，是由多个平行世界的根源结合而成，所以比正常的根源大一些——只是体积大一些，而非强大，正常的根源，在大小方面都差不多，强大的根源会内藏某种特殊规则之力，可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确切的说，无论根源、天道还是元核，在外观上都很接近，就是像一枚上端尖圆下端扁圆的鸡蛋。 命夜界的“鸡蛋”外层流光闪烁，万彩缤纷，仿佛……含有剧毒一样！ 根源的表现形式，其实跟那些花哨的生物一个道理，就是传达一个概念：我很危险，别碰我！ 事实也是如此，任何触碰根源的生命体，无论普通生命体还是超凡，不管生灵还是死灵，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生生世世还不完那种代价。 当然，付出代价的同时，触碰根源的人也会有所得。 比如命夜界有个两仪式的退魔士（命夜界的一种职业，原本是远古时期魔术师的一个分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已经不再承认自己是魔术师，反而以消灭魔术师为己任），她就因为盖亚、阿赖耶的引导，触碰过根源。 按照盖亚、阿赖耶的安排，触碰了根源两仪式，会成为她们对付朱月的主力大将，可结果却是：两仪式十分排斥从根源中获得的力量，连退魔士都不愿意当了。 另外，两仪式也参与了这一届圣杯战争，只不过她是被迫的，并且不是受盖亚、阿赖耶所迫——她成了系统的一员。 说来也是悲剧，系统一方的成员侵占两仪式之时，非常看重两仪式从根源获得的力量，但当侵占成功后，新-两仪式才发现：她根本无法使用旧-两仪式的力量！ 不能说完全无法使用，是限制太多，不能随便使用，因为两仪式的力量有点儿类似于等价交换，遇到的敌人越强，她使用自身力量的消耗越大。 偏偏两仪式的身体强度不怎么样，跟普通人相比都强不了多少，在超凡中就是弱鸡，也就是说，如果让两仪式出场，她最多只能兑掉一个敌方的弱鸡！ 所以，对战太公望的时候，间桐脏砚才没有让两仪式出场，把她和自己一起放到了气氛组中。 先不说两仪式，回到太二、盖亚、阿赖耶这边。 虽然盖亚、阿赖耶说过，计划一切从简，核心就是要快，太二也答应了，但太二坚决不承认自己很快，于是他在被带到根源次元后，没有立刻出手，先观察了一番命夜界的根源。 “根源里面是什么？怎么好像发霉了？”太二一眼就看出了根源的奇怪之处。 “那块黑斑就是玄水天君！”盖亚希望太二尽快出手，可太二的问题她又不能不答。 “这么小啊……”太二感慨道：“看起来，想腐蚀完整个根源，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太二的话没错，命夜界的根源大如一栋五六层的公寓楼，玄水天君形成的黑斑小如一个西瓜，大小不成比例，看起来玄水天君一时半会儿难以成功。 在太二刚说完的瞬间，玄水天君的黑斑猛然膨胀壮大了起来，填满了鸡蛋的一半左右。 太二：woc！这是吃了金坷垃吗？ “大人，腐蚀这种力量扩散很快的，不膨胀则以，一膨胀就是不断翻倍！”盖亚催促太二道：“请大人尽早出手，要不然的话，即使大人侵蚀了命夜界的根源，根源也不再属于命夜界了！” “明白了，就跟核反应一样。”太二边说边振动身后的灵之力翅膀，准备按千年虫说的方法，直接扔出去。 太二：不是我快，是玄水天君快，我只能也跟着快一次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等等！”正当太二又一次要扔翅膀时，盖亚又一次抱上了太二的大腿，呃，这回是小腿：“大人，你就这么扔？” “啊？不然呢？”太二不明所以，“上次也是这么扔的啊。” “上次是杀人，这次是救人，情况不同啊！”盖亚心里有些崩溃——我和阿赖耶千挑万选，好不容易选定的新主人，怎么好像脑子不太行的样子？什么？我和阿赖耶没得选？那没事儿了…… “什么杀人救人，上次是消灭光之使者，这次是消灭玄水天君，没区别的。”太二倒不是非要强辩，他真心觉得：自己的水平有限，相比起救人，还是杀人更好一些。 “不，有区别，绝对有区别！”盖亚见太二有不顾阻拦，扔灵之力翅膀的架势，赶紧又往上抱了抱，终于让太二停下了动作。 “大人，你要对准黑斑扔，别伤到还没被黑斑腐蚀的部分。”阿赖耶顺势在另一边补充道，并且，她在犹豫了一刹那后，直接抱上了太二的大腿……根。 “你们早说啊。”太二恍然大悟道：“太简单了，黑斑这么大，我想扔偏都难。” 这一点太二倒没有吹牛，他在投射技巧上很有心得，毕竟以前是街头打架高手，扔飞行道具也是战斗的一部分。 说完，太二便扔出了灵之力翅膀。 黑斑确实很大，太二投中不难，所以他使了点儿巧劲，让灵之力翅膀射在了黑斑的核心上，以显示自己的高超之处。 不过，盖亚、阿赖耶没空欣赏太二的技术，别说高超的技术，高潮的技术都没用，她们的目光和感知，全放在了灵之力和腐蚀之水的纠缠上。 只见代表灵之力的彩虹光芒，从代表腐蚀之水的黑斑中心绽放开来，黑色与彩虹色相互撕咬，吞噬与反吞噬，时而地方支援中央，时而后方支援前线，斗得不可开交。 黑色洪流不时的在鸡蛋上凸起，好似要脱离鸡蛋的桎梏，向外扩散，或者……逃窜一样，但很快又被彩虹色洪流拽了回去！一切都显得真实又虚幻。 193.山寨和抄袭的分别 从场面上看，彩虹光芒的吞噬力明显强过黑色水流，在互相撕咬中，黑色水流咬下彩虹光芒后，没法当即消化，而彩虹光芒咬下黑色水流后，却可以当场转化，直接增强自身。 单纯论撕咬能力，腐蚀之水和灵之力不相上下，方式也差不多——腐蚀之水是死亡缠绕，灵之力是十面埋伏，只是别看腐蚀之水吃得快，可同化能力上远远不如灵之力。 归根结底，腐蚀之水不过是诸天万界内部的转化“高手”，而灵之力属于跳出万界外，不在诸天中的高元力量。 元这个词，仍然出自系统一方。 系统一方将诸天万界视为一环永元，永元与次元对应，是所有相近、相连、相接位面的总和，而次元则是位面的下级分支，一般一层维度就是一个次元，还有世界的伴生时空，也被归到了次元中——比如根源次元，就是命夜界的伴生时空。 此外，因为诸天首尾衔接，万界相依相生构成闭环，所以系统一方用环来形容诸天万界这一永元。 有了诸天万界作样板，系统一方便将灵墟海也视为永元，只不过灵墟海的层次高于诸天万界，而且系统一方也不知道灵墟海是否属于闭环的结构，因此系统一方一般称灵墟海为天外高元，或是皇荼高元。 皇荼比喻至高苦难，同时又有浴火重生的意思。 尽管对于系统一方的各种设定，千年虫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屑的姿态，认为对方只会制造死板的框架，完全不懂变通，可她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框架挺好用的，至少简单明了，让人一看就能理解。 千年虫觉得把诸天万界和灵墟海都称为元这一点，非常不合理，在她心目中和见识里，灵墟海属于跟诸天万界完全不同的“集体领域”。 诸天有世界，世界有生命体，整个诸天万界一直处于进化、演变的节奏中，灵墟海有什么？花费灵之力建造的，名为灵力宫，实为囚笼的死亡之地？ 反正千年虫没看出灵墟海有什么意义，也不值得跟诸天万界相提并论。 不过，还是那句话，系统一方的划分简单易懂，千年虫也就拿来用了。 之前千年虫认可盖亚、阿赖耶对付玄水天君的办法，也是出于对灵之力的信任。 “灵之力来自高元，能够碾压腐蚀之水，但如果正面对着消耗，太二的灵之力数量还是少了一些，肯定比不上玄水天君的腐蚀之水。”千年虫一边光明正大的暗中偷窥太二，一边在心里笑玄水天君找死：“可她非要化身盘古，彻底腐蚀命夜界作为自己的一部分，这不是撞在太二的枪口上了么！” 盘古并非指某个特定的人或物，也不是某个生灵或生灵，而是指一种状态，所以，在系统一方的命名中，盘古只是简称，正式名称应该叫盘古状态。 嗯，永远是系统一方在做设定。 别看千年虫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面对什么，都以瞧不起系统一方为己任，但实际上，她本人一个设定也没做过，常年山寨……不，她甚至懒得微调，干脆是完全抄袭系统一方的设定。 基本上，千年虫就是在抄袭系统一方的设定同时，还不停的贬低着系统一方的设定。 要是太二知道了，肯定会盛赞一句：不愧是全天候全时段偷窥我，却坚决表示不会偷窥我的千年虫！行为准则就是一个字——大国风范！ 先不管千年虫，主要说盘古状态。 盘古状态，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分为三步：献祭本源，融入世种，占据世种。 拥有正常属性实体能量的超凡，根本无法化身盘古状态，只有极少的超凡，不光拥有属性逆天的实体能量，还等级超过二十级，才能化身盘古状态。 玄水天君的腐蚀之水属性特殊，同时她又具备足够的力量，所以她一见“无主”的命夜界根源，立刻放弃了统治命夜界的原方案，改为“彻底占据命夜界，将命夜界变成自己一部分”的新方案。 盖亚、阿赖耶：命夜界是我们的，不是无主的！ 玄水天君：抱歉，你们太弱了，算不上主人，最多叫仆人，我的仆人！如果你们不愿意，还可以换成我的女仆。 这种事玄水天君不是第一次干了，而且不光她干了，据她所知，她上司……的同僚中有一位也擅长彻底占据世界。 在玄水天君眼里：自己抢在上司的同僚之前，遇到“无主”的世界，周围又没有跟自己实力差不多人，那么这个“无主”的世界就属于她。 “这是命运的安排！”在融入命夜界的瞬间，玄水天君照例宣读了一句场面话。 到了玄水天君的级别，就已经不需要再像光之使者那样照本宣科了，她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话，作为她对接下来想去处理的世界，所做出的权利告知。 这是因为当玄水天君这个级别的系统成员出马时，他们下面的人早应该把系统一方的规定说明完了，玄水天君自然有资格随便一些。 在诸天万界中，命是一种能量，运也是一种能量，都受世界意志、意识或超凡的控制，把命运合在一起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以此类推，玄水天君的话约等于狗屁不通！ 然而，玄水天君说着狗屁不通的话，干着丧尽天良的事儿，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她仗着腐蚀之水的属性特殊，占据了不下一百个世界，而且，占据越多的世界，她就会越强大，这是她变强的核心手段！ 可以说，跟玄水天君同级的超凡中，没人是她的对手——至少系统一方的成员里，同级的管理者都不是她的对手。 玄水天君在冲进命夜界后就用感知扫描过了，命夜界别说强者了，连弱者层次的超凡都没有，只有一群实力相当于光之使者手下的弱鸡！ 于是，玄水天君毫无顾忌的，对着命夜界的根源上了，然后……被一个她没放在眼里的弱鸡反上了！ 194.有选择才是麻烦 现在玄水天君不光尴尬，还情势危急。 玄水天君抛弃已经塑形的身体，彻底化作能量状态，以本源去腐蚀并占据世种，实际上是一种类似夺舍的行为。 最多玄水天君不用像夺舍那样，只有一次机会，她随时可以脱离夺舍状态，再恢复成常规的状态。 只不过，无论是腐蚀世种，还是占据世种，都需要付出不菲的能量，当然，付出的能量跟占据世种后，获得的能量不可同日而语，基本上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哪怕是为了变强，玄水天君也会偶尔冒一次险。 当然，即使偶尔冒险，玄水天君也会在判断没有危险，或者危险不大之后，才会出手。 总结一下的话就是，系统一方的管理者们，无论哪个级别，都属于谨慎与轻率并存的极端……赌狗！ 在诱惑不足时，系统一方的管理者们那叫一个老练成熟，心性淡薄得让药师、如来、弥勒一众佛祖都落泪，诱惑到位时，系统一方的管理者立刻化身疯狗，少抢一分都算丢！ 标准的赌狗心态。 玄水天君因为自身力量特殊，所以机会众多，相对于其他同级的管理者，甚至上司来说，她受到的诱惑更多。 这也就让玄水天君比同僚和上司更谨慎一些，别人是百分百的赌狗，她是……百分之五十的赌狗！ 到底还是赌狗！ 玄水天君：谁在系统一方管理者的位置上，谁都会成为赌狗的！ 没办法，系统一方的规矩又繁琐又严厉，把系统一方的成员全都限制成傻哔了，不想当傻哔，就只能利用十八重天帝君留下的漏洞去赌一赌。 由于千年虫不能离开虫洞，矩根之母一直闭关，所以即使系统一方的管理者们钻了无数年规矩漏洞，也没遇到过真正的“执法者”。 大部分系统一方的管理者们，赌的时候都成功了，赚得比买到的烂尾楼变成学区房还凶残。 只有少部分管理者们，在赌的时候出了问题，最后血本无归。 比如光之使者之前那种跟命夜界规则之力对轰的情况，要是一个操作不好，命夜界就会彻底崩溃，光之使者将什么都得不到。 虽然光之使者原本也不是冲着得到命夜界来的，他是按照规矩，不得不跑到命夜界，干一次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因此对他来说，命夜界崩溃与否，他一点儿都不在乎，但其实多数时候，跟世界规则之力对轰的人，其实更希望保留世界。 不是谁都像光之使者这么衰，手下出现失误，造成世界脱离系统一方的控制，让光之使者只有处理权，没有占领权，大部分系统一方的管理者跟世界规则之力对轰，目的还是为了得到世界，而非毁灭世界。 说回玄水天君，她是谨慎远远大于轻率的人，对如何占据世界非常有经验心得，一般不会见利益就上，要利益很大，危险很小，她才会使用夺舍式的融入腐蚀。 像今天这种情况，玄水天君一进入命夜界的范围，就得出了结论：二十多级的我，对几个十几级的小家伙，优势在我……不，这已经不是优势在我了，简直是飞龙骑脸啊！此局必胜！ 然后……玄水天君被灵之力风暴骑脸了。 正当玄水天君在命夜界根源里翻来覆去，滚来滚去，来来去去，腐蚀得欢天喜地之时，太二的灵之力风暴对着玄水天君就是一通爆锤。 如果说，玄水天君对根源的腐蚀相当于嘎嘎乱杀，那么太二的灵之力对玄水天君，以及根源的侵蚀就相当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双方的杀伤力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中途，玄水天君试着逃跑，可她刚刚要突破根源的“外膜”，就被灵之力风暴吸回了根源深处。 灵之力：小样的，你是什么档次的能量，我是什么级别的能量，还想跑？位面也太小瞧我这吸星之力了吧！ 结果就是玄水天君全面溃败。 不过，玄水天君溃败的同时，命夜界的根源也越来越小！ 因为玄水天君改变了策略。 在发现斗不过灵之力后，玄水天君不再专门和灵之力对着侵蚀，她将目标换成了根源。 玄水天君：我吃不下灵之力，还吃不下区区的根源么！ 对于先腐蚀，再侵蚀，最终吞噬占据世种，玄水天君既有办法又有实际操作经历，确实比对抗灵之力容易得多。 “不好！”盖亚、阿赖耶抱着太二的大腿根又开始哀嚎起来，“大人，这个贱人想在被灵之力侵蚀前毁了命夜界！” 太二：你到底是在喊“大人，这个贱人”？还是在喊“大人这个贱人”？能不能好好断句？ “大人，现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盖亚急了，连手上的摩擦都暴躁起来。 太二：不是，你慢一点儿！ “你说得对，但我控制不了释放出去的灵之力风暴。”太二害怕出丑，赶紧说道，同时，他双掌下翻，一招泰山压顶式摘桃，攥住了盖亚和阿赖耶的手——阿赖耶跟盖亚同步，她只是没说话，上下其手的力道和速度却丝毫不弱于盖亚。 “大人也不能控制灵之力？”盖亚本以来只有像她，还有阿赖耶这种废柴型大规模灵之力拥有者，才不会控制灵之力，没想到自主“获得”大规模灵之力的太二，同样不会控制灵之力！ 盖亚、阿赖耶：本以为你是一个白手起家创业的一代，比我们这种二代强，没想到，你也是个被推出来的假偶像啊！ “那怎么办？”盖亚、阿赖耶心里先是腹诽了一通太二，随后忍不住戚戚哀伤起来，“就算大人最终能战胜玄水天君，我们和命夜界也完蛋了！” “不，你们还有一个选择。”一直关注（偷窥）的千年虫再次发给太二一段信息，让太二转告盖亚。阿赖耶两人，“我的能力可以拯救命夜界，命夜界的根源，还有你们。” 盖亚、阿赖耶刚想说：那还选择什么，赶紧用啊！不过很快她们有所预感，互相郑重的看了一眼：有选择才是麻烦！ 195.与人为奴…… 如果太二二话不说直接就上，盖亚、阿赖耶反倒不担心，但现在千年虫说要给她们一个选择，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盖亚、阿赖耶又不是孩子，听到选择就兴奋……错了，是听到选择就懵哔，她们非常清楚：千年虫给出的选择，肯定是对她们不利的。 要是有利，哪还用得着选。 不过，主动权不在盖亚、阿赖耶手上，可以说，第一主动权在玄水天君手上，第二主动权在太二手上，另外，太二的第二主动权威力很大，完全压制玄水天君的第一主动权。 总结起来，就是太二是关键，玄水天君只是砧板上的肉。 而从根源上看，千年虫是隐藏的关键人物，因为办法是千年虫提供的，只是千年虫无法直接影响局势，需要通过太二的手，才能实现她的办法，所以她这个关键人物当得有点儿名不副实。 “什么选择……”盖亚这是代表她和阿赖耶在问，但说了一半，她就反应过来了，当即改口道：“算了，我们哪有选的余地，大人直接说吧，要我们如何做？” 盖亚和阿赖耶是聪明人，她们知道，即使对自己二人不利的选择，也比命夜界根源被毁，她们二人永远消失强百倍。 “和我签约。”太二把千年虫的话转述给盖亚、阿赖耶，“你们代表命夜界和签约，成为我的契约同伴，这样一来，命夜界的根源就也会跟我产生联系。” 盖亚、阿赖耶闻言面面相觑。 道理上，盖亚、阿赖耶都懂，可在物理和心理两方面，她们理解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虽然，盖亚、阿赖耶一直以来都在话里话外捧着太二，就像臣子面对主君那样，但真让她们臣服于太二，她们打心眼里无法接受。 哪怕命夜界不怎么样，世界上限不高，接下来，还很可能会被系统一方盯上，危机不断，可盖亚、阿赖耶好歹是命夜界的主人，算是在一界称王。 突然间，太二来了，要给盖亚、阿赖耶当青天，还是永久型的，盖亚、阿赖耶当然不愿意啊。 放谁身上，谁都不会愿意的，毕竟大家追求青天，也只是追求青天为自己做主而已，等做完了主，青天就没必要一直悬在头顶了，不光让人感到拘束，还十分危险！ “除了把你们和命夜界的根源都变成自己人，让灵之力风暴识别你们，并且不再攻击你们，我也没有其它的好办法。”太二一摊手，表示：想要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有点儿lv……不是这句，应该是想要生活过得去，没有自由算个P！ 再说了，太二其实也不会真的限制盖亚、阿赖耶，比如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广成子、伊邪那美、玛丽等跟太二签约了的神灵，太二就没限制过他们。 别说神灵们了，即使属于普通超凡的雪子，太二也给予了相当大的自由。 也许千年虫把滕六等人视为手下、小民、炮灰，甚至工具，想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的时候随便扔，可太二还真不是那种人。 别看太二总是把自己是召唤师，滕六等人是召唤兽这话，既挂在嘴边又放在心里，但就像现代人对待猫猫狗狗一样：说是宠物，其实更像是宠小孩。 更何况，滕六等人不是动物，他们甚至不是人，呃，雪子还算人，其他几个不算。 太二见过祸起萧墙的家族反目，也见过相亲相爱同甘共苦的美好人间，不过，他见过最多的，还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因为诸天万界都有一个太二，所以智慧生命体的百态，他看了个遍，这导致他的对待外人情绪并不稳定，时常剧烈变化。 可以说，太二的性格趋近于全，同时又接近于无，百变与不变交替存在。 这就是为什么太二总没有固定性格的关键原因。 太二对待滕六等人也是这样，正常的日子里，他会平等的对待滕六等人，战斗的时候，他会依靠滕六等人，并且除非逼不得已，他不会放弃滕六等人，但如果他性情出现极端变化，他就会走上另一个极端。 盖亚、阿赖耶此时还不知道太二的性情多变又无规律，甚至滕六等人也不知道这一点，可她们一听要跟太二签约，便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二人将来要永远受制于人了！ “与人为奴，怎好过自在为王……”盖亚、阿赖耶以眼神交流，不约而同之中，表达出完全相同的想法。 然而，现在盖亚、阿赖耶看似有得选，实则没得选，她们要么为奴，要么就此消失。 有些刚烈的人会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在超凡眼里，那是二哔选项！ 长生者为什么会长生？不是因为他们擅长养生，而是他们擅长苟且偷生！ “与人为奴虽然丢脸并且容易失身，可总好过原地升天。”盖亚、阿赖耶迅速做出决断。 “大人，我们愿意签约！”盖亚、阿赖耶大声喊道，“越快越好！” 不快不行，开始拼命的玄水天君，完全不顾灵之力在身后追，疯狂对着根源腐蚀，已经将根源染黑了大半！ 太二和被契约者的签约仪式可以郑重复杂，也可以轻松简单。 只要盖亚、阿赖耶吸收太二释放的契约能量，契约便告达成。 “这契约能量的气息……怎么跟灵之力有些像？”盖亚、阿赖耶吸收了契约能量后，双双生出疑问。 太二不知道盖亚、阿赖耶在想什么，契约达成之后，他需要履行职责，帮助盖亚、阿赖耶保住根源，同时消灭或驱逐玄水天君。 于是，太二专注控制起灵之力风暴来……控制个鬼啊，他根本不会！ “千年虫，我怎么还是控制不了灵之力？”太二很着急，忍不住大声对千年虫问道——他知道千年虫在看自己，所以没用灵力通讯，干脆直接喊了出来。 “废话，谁也控制不了释放出去的灵之力。”千年虫言不由衷的回答道——按千年虫的推算，太二未来绝对能够控制灵之力风暴，只是现在还不行，但千年虫不想告诉太二，“灵之力会自动锁定目标！” 196.没有结束 灵之力是最无情的能量，无论超凡如何借助灵体给灵之力打上印记，只要灵之力化为风暴，就会失去控制。 不过，灵之力可以自动搜寻目标，以及不摧毁目标决不罢休的特性，又让灵之力不需要太多控制。 就像现在，太二试图去控制灵之力风暴，结果哼哼唧唧半天，什么都没发生，反倒是灵之力风暴自身，开始出现了变化。 之前的时候，灵之力风暴一直是追着玄水天君侵蚀，但如果沿途遇到根源的规则之力，灵之力风暴也不拒绝吃口零食！ 等太二和盖亚、阿赖耶正式签订契约之后，太二的灵之力风暴就立刻换了一副脸孔： 对玄水天君，仍然追着猛咬，仿佛有生死大仇一般；可遇到沿途的规则之力时，便秋毫无犯，讲文明懂礼貌。 要是光无视规则之力也就罢了，灵之力风暴甚至还在帮规则之力洗白！ 只见玄水天君化作的黑色水流不停在前方染黑根源，灵之力风暴则跟在玄水天君后方不断将黑色洗成彩虹色，并顺道帮规则之力也漂白一下。 玄水天君染得快，灵之力风暴洗得更快，哪怕还要顺手漂白，也一个顶玄水天君十个！ 仅仅数息之后，灵之力风暴就把玄水天君压缩到了根源的角落中。 玄水天君的腐蚀之水功能上类似灵之力，却被灵之力严重克制，腐蚀之水是李鬼，灵之力是李逵，两者一旦遭遇，必将斗的昏天黑地，不死不休——腐蚀之水不死，灵之力就不休！ 除非灵之力太少，腐蚀之水量大，前者和后者达到一比十万的地步，否则腐蚀之水绝对斗不过灵之力。 只是玄水天君落到这步境地，却全是她咎由自取。 一切的源头，都因为玄水天君想要占有命夜界，即使命夜界外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灵之力，明显有问题——没问题的话，诸天万界中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么大量的灵之力，还十分刻意的把一个世界隔绝到了正常位面、次元之外，无论哪种情况，都说明命夜界存在着危险。 遗憾的是，玄水天君仅仅把命夜界当成了美味，忽略了危险……倒也不算完全忽略，在决定腐蚀命夜界根源前，她仔仔细细感知了命夜界内外，确认自己不可能在区区的低级世界翻车，才果断下手的。 玄水天君唯一的失误，就是没想到有人居然还利用已经塑形成法术的灵之力！ 诸天万界之中，所有超凡都对灵之力缺乏研究，毕竟灵之力不光稀少，哪怕专修灵体的超凡，想获得灵之力，也极其不易，而且灵之力最麻烦的地方在于无法控制，一旦操作不当，就会引发一场灾难。 玄水天君凭着常识判断，没意识到灵之力屏障的危险，不能说有问题，只能说，遇见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太二，是她自己倒霉。 “看起来，命夜界的危机到此为止了。”太二看着玄水天君只剩下最后一“小块”，便一边感慨，一边催动……其实根本和他无关，他再怎么使劲，灵之力风暴也该怎么动还是怎么动，不会因为他憋气而加速，也不会因为他松气而减速，但他一定要表现出来态度，证明他努力过了。 “不会到此为止的。”千年虫却另有看法：“我们之前消灭了光之使者，这才引来了玄水天君，现在消灭玄水天君，还会引来玄水天君的上司。” 以千年虫的描述，用灵之力杀敌虽然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堪称完美的杀人毁尸一条龙，绝无测漏，可问题就在于消灭的太干净了，即使远在灵墟海的灵体碎片也不放过！ 这么极端，让系统一方的管理者们想忽视都不行。 灵体碎片是系统一方能够聚成一个组织的基础，其中包含了绝对的控制，以及稳妥到极点的后路，是标准的最强大棒加最甜大枣。 除了系统一方的成员，外人都无法触碰灵体碎片，系统一方也是层层管理，级级约束，以十八重天帝君为首，形成十八条泾渭分明的线。 十八条线之间，每一个节点——也就是每一层管理者，在线的内部，都可以互通有无，但永远不能涉及其它的线。 比如光之使者，他的“朋友”全是同一层管理者，因为他们有着同一个上司：玄水天君，所以才能交流，可其它帝君线上的同级别管理者，他就没法交流了。 别说交流了，光之使者也好，玄水天君也罢，他们甚至从未见过其他帝君麾下的管理者。 千年虫会毫无顾忌的对系统一方下手，似乎一点儿也不怕系统一方的报复，就是一个理由：系统一方的结构看似严谨，实则松散，十八条线各行其是，缺乏统一性。 “只要不惊动根根（矩根之母）那家伙，我就可以随便折腾，太二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证……嗯，大部分能得到保证。”千年虫拿太二来破矩根之母设下的局，确实算一场赌博，但她并非完全无备而来。 矩根之母自以为，在她的规矩之下，系统“江山”永固，无懈可击，可她委以重任的十八个人……有些不是人，是不可描述的生命体，总之，她交托代管“江山”的十八个手下，却各怀鬼胎，私人利益搞到飞起！ 这样的“江山”自然有很多漏洞。 千年虫不在乎其它漏洞，她只想着利用十八重天帝君面不和，心更不和的漏洞，把让系统一方不能全力针对太二。 然而，不管千年虫怎么折腾，她都不能动灵体碎片，因为她一动灵体碎片，系统一方的管理者们就必然层层“上报”，最终直达十八重天帝君！ “我以前只知道，当灵之力要消灭一个生命体，肯定会消灭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一颗基础能量粒子都不会留下，可我没想到，灵之力居然还会顺着网线去抓灵体碎片！”千年虫有些坐蜡，但她在一番犹豫之后，还是把灵之力风暴摧毁玄水天君的后果告诉了太二。 197.杀人诛心还不够 从毁灭的角度来说，灵墟海确实是诸天万界的敌人。 因为，当灵之力对实体的一切——不管生命体还是非生命体，发起攻击的时候，真的是先斩草再除根，赶尽杀绝得那叫一个彻底，别说野火，连无量业火都救不回来！ 简而言之，灵墟海不仅不跟诸天万界兼容，甚至还克制诸天万界，如果诸天万界联合构筑的屏障被打破，灵墟海一定会把诸天万界吃的点滴都不剩。 事实上，诸天万界联合构筑的屏障已经出现了破损——没错，就是千年虫和矩根之母当年干的好事！ 千年虫和矩根之母都有修复诸天万界联合屏障的心思，但在修复之前，她们需要先分出胜负。 智慧生命体就是如此，相比起整体的利益，他们还是更看重自身的利益。 按道理，诸天万界能诞生出千年虫和矩根之母这样惊才绝艳的智慧生命体，是幸运的，因为只有千年虫、矩根之母级别的强者，才能让诸天万界更好的发展，同时更好的抵御灵墟海，不让灵墟海侵蚀诸天万界。 要是诸天万界所有智慧生命体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贡献自己所有的力量，也能抵御灵墟海，而且在效果方面，还会比依靠千年虫、矩根之母更好，可问题在于： 千年虫和矩根之母仅仅只有两个人，她们凑在一起尚且各种矛盾，最终矛盾升级，导致了第一次诸天万界大战，所以，让诸天万界的所有智慧生命体统一思想，根本不可能实现！ 诸天的本能就知道这点，因此它不再将抵御灵墟海的希望，寄托于统一所有智慧生命体的思想上，它更希望诞生出实力达到诸天万界上限的顶级强者，然后以小股精英力量去抵御灵墟海的侵蚀。 原本诸天的本能觉得，能同时拥有千年虫和矩根之母是幸运的，但千年虫和矩根之母的战斗，最终演变成了诸天万界的战争，诸天万界没得到发展，反而经受了巨大的损失。 于是，诸天的本能才另辟蹊径，开始自己制造极限强者！ 当然了，诸天的本能无法一下子就制造出极限强者，它只是制造了大量具有成为极限强者潜质的实验品，随后让这些实验品各自去寻找机缘。 机缘到了，实验品就会一飞冲天。 太二正是诸多实验品中的一员，而且他的机缘也已经到……不，确切的说，太二的机缘严重偏离了原有轨道！ 在千年虫的干预下，太二的机缘变得面目全非，跟诸天的本能预判中完全不一样。 不过诸天的本能没有情绪，所以它不在意太二是不是偏离了轨道，它只看太二能不能成长为极限层次的强者。 好消息是：从现有的情况上看，太二最有机会脱颖而出，成为诸天万界的极限抢着。 坏消息是：太二跟千年虫混在了一起！ 诸天的本能：我制造实验品的时候就被千年虫、矩根之母欺负，等我制造的实验品有机会跟千年虫、矩根之母一样强大了，我还是要被千年虫欺负……那我不白制造实验品了？ 好在诸天的本能是只遵循逻辑的存在，在发现太二跟着千年虫混了之后，它迅速换了一种“使用”太二的方式： 找机会将太二推上诸天万界第三个极限强者的宝座。 这样一来，千年虫、矩根之母就不再是双极争霸，而变成了千年虫、矩根之母、太二三足鼎立！ 阅遍诸天万界所有智慧生命体的“人生”之后，诸天的本能最认可一个观点：三角关系才是最稳定的！ 因此，诸天的本能预计：只要把太二推上极限强者第三人的位置，太二便会脱离千年虫的控制，自成一派。 到那个时候，千年虫和矩根之母肯定就打不起来了——还打什么打啊，千年虫和矩根之母拼个鱼死网破，最后得利的只会是太二！但凡千年虫和矩根之母还有点儿脑子，也不可能牺牲自己二人，便宜太二。 唯一不太妙的地方是：诸天的本能在“助人修行”方面，不比千年虫强多少，基本上，它没有插手万界内部事务的能力，所以，它对太二的支持，一直停在“口头”上，暂时什么都做不了。 除此之外，诸天的本能制造了那么多实验品，搞不好还会有撞上机缘，潜龙升天的人。 而每一个获得机缘的实验品，都会是太二的竞争者，以及……敌人！难以共存的那种敌人！ 这就意味着，诸天的本能虽然看好太二，却没有给太二提供丝毫助力，反倒是给太二设置了数量未知，实力未知，但潜力绝对堪称可怕的敌人！ 可以说，诸天的本能很坑！不过真要说到坑，还是灵之力最坑！ “好好的，你动人家的灵体碎片干什么？”千年虫忍不住对太二抱怨，“杀人诛心也就算了，还非要追魂，系统一方的成员分布在诸天，互相之间不同属，却能维持着严谨的上下级关系，就是靠灵体碎片，没了灵体碎片，系统一方会立刻解体！” “确实，不该动人家的灵体碎片。”太二附和着千年虫的话，然后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太二：行动？什么行动？灵之力风暴根本不听我的！我变个态……不对，是表个态就算是行动了。 千年虫和太二因为事不关己，至少关的不多，所以能光表态不行动，盖亚、阿赖耶不行啊！ 一听到玄水天君完蛋后，玄水天君的上司就会盯上命夜界，盖亚、阿赖耶当场跪……又又又又纷纷跪到了太二的大腿两侧。 跪着跪着，盖亚、阿赖耶已经熟练到了让人心疼的程度。 “你们和我签约之后，就没必要死守在命夜界了，如果再有强敌，你们可以直接跟我躲到蓝星去。”太二人好心灵美，对所有和他签约的人都一视同仁，标准的喜新不厌旧，在发现盖亚、阿赖耶有危险后，他果断怂恿，不，是教导盖亚、阿赖耶：打不过没关系，战略转移便万事大吉。 198.走为上？不，还可以投降！ 太二认为，打不过就跑是新华老祖宗留下的智慧：“《三十六计》里都说了：走为上！你们两个眼光要放长远一些，没必要死守着命夜界。” 盖亚、阿赖耶却不像太二那么认为。 并非盖亚、阿赖耶更有节操，单纯是她们两个老家就在命夜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大人，我们是命夜界的意志与意识化身，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离开命夜界，可不管我们逃到哪里，一旦命夜界出了问题，后果还是会落到我们头上。”盖亚有又又又又一次施展摩擦技术，想要说服太二。 不得不承认，盖亚、阿赖耶之前几次抱大腿，都达成了目的，这让她们产生了错觉，仿佛太二肯定有办法，只是不愿意用而已。 所以盖亚、阿赖耶觉得，只要自己二人跪得够快、够狠、够摩擦生热，就能打动太二。 不过，太二自家人知自家事，这回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答应盖亚、阿赖耶，留下来拯救命夜界。 实际上，之前几次也是千年虫先开口给太二做出保证，太二才有了底气，愿意和系统一方的人战斗，但现在情况有变。 系统一方虽然还是一个一个来，可实力一次比一次强大，持续下去的话，完全没有上限，太二自忖，即使他能越级作战，并且运气爆棚，每次都遇上玄水天君这种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的沙雕，他也吃枣药丸！ 太二：就算葫芦娃救爷爷，也是有数的，系统一方的管理者却是不知道要来多少，这让我还怎么打？ 也许在某种情况下，太二会放弃逃避，选择当一个不看胜负，凭勇气战斗的“愚者”，但他不会为了命夜界做这种牺牲。 “我可以保证你们两个的安全，可命夜界……抱歉，我无能为力。”太二没有推开盖亚、阿赖耶，却也没有答应盖亚、阿赖耶的请求。 “你们求太二也没用，这不是勇气的问题，而是实力的问题，他没成长起来之前，最多只能打打玄水天君级别的敌人，级别再高的话，他就不行了。”千年虫直接把事实摆到了明面上，“哪怕他答应你们保护命夜界，等下一个敌人来了，我还是会把他传走的。” 千年虫的传过来的信息，让盖亚、阿赖耶彻底失去了希望。 如果千年虫都说不行，那么太二说行没意义——盖亚、阿赖耶很清楚，最终做主的人是千年虫。 “可是……”盖亚、阿赖耶还有许多不甘：“我们离开命夜界，以后还怎么生活啊！” 太二：怎么说的好像要移民一样？还不是自愿的，属于逃难那一类的。 千年虫倒是能听懂盖亚、阿赖耶的意思，毕竟按照太二的意思，盖亚、阿赖耶并不是离开命夜界那么简单，她们两个将会彻底跟命夜界断开联系。 而作为命夜界的意志和意识，跟命夜界断开联系，就等于断了盖亚、阿赖耶的升级之路。 换句话说，盖亚、阿赖耶只会越来越弱，永远不可能再变强了。 只是千年虫懂归懂，却懒得搭理盖亚、阿赖耶——要是让千年虫来处理，她会选择把盖亚、阿赖耶仍在命夜界，何必在乎她们两个的死活。 太二知道盖亚、阿赖耶的担忧后，没有像千年虫那么果断，他犹豫了几秒，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从感情上而言，太二愿意帮盖亚、阿赖耶，可千年虫都说了：实力不行！太二相信千年虫的判断。 “该跑就要跑，大不了我以后实力强了，再帮你们把命夜界抢回了！”太二琢磨着，还是要给盖亚、阿赖耶留下点儿盼头，以防盖亚、阿赖耶丧失理智之下，变成“无敌之人”，在蓝星整个大新闻出来！ “大人，你能保证，在我们消亡之前，帮我们抢回命夜界吗？”其实盖亚已经有些绝望了，她的声音明显透露着空洞之感。 太二斜着眼看了看盖亚，暗中嘀咕：我好心好意骗你，你还不领情！ 盖亚以同样的眼神回视太二：我现在领情，以后就得领死，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太二也不好劝盖亚、阿赖耶，只能仰头无视她们二人。 这个时侯，玄水天君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仅仅剩下不多的“本源”在那里挣扎。 猛然间，玄水天君又一次冲击根源的“膜”，当然，她还是没能成功，几乎在刚刚将“膜”顶起的刹那，便又被灵之力拉了回去。 与此同时，太二心生所感，于是他抬起头，好像越过时空看着千年虫，不确定的说道：“我怎么似乎听见玄水天君要投降？” 太二的话让千年虫一楞，随即，她用心感知，结果真的发现：刚刚玄水天君那次冲击，尽管没能突破“膜”，却送出了一丝灵力信息。 若不是太二感知能力异于所有超凡，还真没法察觉那一瞬间的灵力信息。 “你的感知没错，玄水天君确实要投降，她不想死！”千年虫特意回溯了一小节因果片段，才分析出玄水天君的意思。 玄水天君最终选择了背叛她的组织。 正常情况下，系统一方的成员肯定没法背叛。 底层人员是因为思想受限，根本生不出背叛的心思，管理者们倒是好一些，越高级的管理者，思想方面的限制越小，可不论哪一层次的管理者，都只能想想，不敢实际行动。 灵体碎片在上司的掌控下，谁敢实际行动？ 像玄水天君这种第二级别的管理者（光之使者属于第一级别管理者，级别越高的管理者实力越强），早已经被“教育”的服服帖帖，深知自己只要有一丝出格的行为，她的上司——紫薇北辰，便会先以她的灵体碎片为质，顺着灵之力的个人特征找到她，再彻底毁灭处于诸天万界的她。 至于玄水天君的灵体碎片，紫薇北辰则不一定会出手销毁，最大的可能是：紫薇北辰会借助玄水天君的灵体碎片，将玄水天君“复活”，然后反复折磨！ 因此玄水天君以前根本不敢背叛，可太二能够“杀”进灵墟海，甚至灵墟海里别人的灵力宫，给了玄水天君一条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