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瑶》 1. 天现奇观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属于练笔之作,可能与晋江的文风不太相符,首章画面为引子,只为和结尾照应,正文从第二章开始,前期慢热,若是不嫌弃就收藏一个吧。 正在连载文:《锦衣神捕》《天上掉下个夫君》,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也可以收藏我的专栏,会有更多精彩哟O(∩_∩)O ——————华丽丽的分割线—————— 柔和的阳光,空气中透着淡淡的清香,在这个充满生机的春日里,随处可见的是一片片新绿。 宽敞的大门上赫然写着中心医院,两旁是大理石柱子,进门就可以看到一个圆形的人工喷泉,透过清澈见底的池水可以看到白色的鹅卵石,调皮的麻雀在树枝上蹦来跳去,叽叽喳喳个不停。 “咦~那是什么?。”小琪看着空中飘飞的杨絮,犹如一个个翩翩起舞的小精灵,小琪伸出手,小心翼翼靠近杨絮,可是一抓,它就溜走了。哼哼~,看你往哪里跑,小琪掐着腰,对飘舞的杨絮说。于是小琪跟着翩飞的柳絮追了起来。 柳絮翻飞过树梢间,穿过假山,掠过花丛,最终落在了一个小男孩的肩上。小琪追了过去,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白色的长椅上。小琪从小男孩背后轻轻地拈起柳絮。 “终于让我抓到了。”小琪高兴地慢慢展开手,手心里白色的小精灵似乎安分了许多。 “咦?”小男孩转过头,惊奇的看着小女孩。 小琪抬起头,眼前出现一个男孩,小琪这才意思到,刚才一定吓着他了吧,难怪大家都叫她小淘气。“对不起奥,我没吓着你吧?”小琪不好意思地说。 小男孩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外套,米黄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仿佛一个天使一般。水汪汪的眼睛似乎会说话,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十分可爱。 “你……”小男孩从长椅上跳了下来,走到小女孩面前,“我觉得我好像见过你。” 这个小男孩真有趣,为什么看着她一直傻笑呢?小琪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男孩。 “嗯?”小琪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希泽,宁希泽。”小男孩接着问,“你呢?” “我叫姚梦琪,我爸爸是这里的医生。”小琪看到小男孩手里拿着个本子,便好奇的问了起来,“这是什么?” “这个是画画用的,我平时喜欢画画,喜欢把美好的东西画下来。”小男孩回答。 “画画?你可以画我吗?”小琪露出可爱的小脸。 “好啊。”小男孩腼腆的说,“你可以和我一起画吗?” 姚梦琪微笑着说:“嗯!当然可以,我们拉钩钩。” 小男孩伸出手勾起姚梦琪的手,阳光下两个孩子相视而笑。 穿过摇曳的树影,淡蓝的天空回荡着前世许下的诺言“如果再次相遇,你一定要先爱上我,不要让我难过。”“我会比你爱上我先爱上你,不会让你为我流眼泪。” 蝴蝶恋/已经断翅的因缘烛花乱/心醉以化为尘烟撩琴弦/忆往事已成奢念枫叶染/红尘尽染的秋天千年卷/忆谁今世的窗前/千年恋/风吹乱/独眠/七月的雪/乱了酒诀/(鸳鸯泪成全了谁的美)/风断残月/花随雨坠/(墨砚绘宣描谁的红线)/七字绝言/泪水浸朱颜/(花下垂柳乱了心扉心碎)/水月边泪不断/情已远/(独斟浊酒只饮半盏)/(琵琶掩面弦音绵绵)/鸳鸯泪/成全了谁的美/墨砚绘宣描谁的红线/七字绝言泪水水浸朱颜/花下垂垂柳乱了心扉心碎——《Kingstar-千年恋》 **************************************** 十年后 暖暖的春日,微风拂过,片片轻盈的花瓣飘落下来,落在少女的秀发上,少女纤细的手指翻过书页,口中念到: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如果下辈子可以预定,我愿为你红尘轮回,只为伴你左右…… 少女合上了书本《席慕容——一棵开花的树》。 姚梦琪18岁,就读于厦门大学临床医学,兼修中医药专业,父亲和奶奶均就职于厦门中心医院,世代为医。 明天她就要跟随父亲到国外做学术交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国外,奶奶也希望她能到国外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虽然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孙女离开自己。 姚梦琪看着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想到竟然有一天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熟悉的环境,没有熟悉的人,那会是怎样的呢,不过心里还是很兴奋的。 清风吹散了朵朵桃花,飘落到女孩的秀发上,长长的秀发在拂动着,柔和的阳光洒落在少女白皙的脸颊,女孩儿伸手接住随风飘落下来的花瓣,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嘴角微微扬起柔和的弧度,形成春日里一幅唯美的画面。 远处一个少年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吸引,不禁拿起手中的相机拍了下来,少年看着照片中少女恬淡的笑容,长长的睫毛,仿佛是落入凡间的天使,心里总有一种悸动,似乎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她。 少 2. 宫廷争论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宫阙之中,一位贵气十足的男子仰望天空,金木水火土同现天空,位于东方,男子掐指一算,心想天空异象必预示着有大事要发生,天下局势必有变动。 是福还是祸?男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 此人清秀美丽,皮肤白皙,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黑色的裘皮衣领,褐色衣袍,羽扇纶巾,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长长的秀发在风中凌乱飞舞。 中年男子毫无瑕疵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眉宇俊秀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 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像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 他就是崔浩,三朝元老,书生贵族,不仅相貌出众,而且才华出众,擅长占星术,曾从星变中推测出秦朝灭亡,姚兴之死,由此名声大震,被拓跋焘尊为老师,被称为北魏第一谋士。 北魏宫廷里充满了严肃的气氛,刚刚登基不久的拓跋焘用犀利的眼光扫过群臣。殿内两旁分别为文官和武将,个个不敢直视拓跋焘的寒气逼人的目光。 自云中保卫战,拓跋焘率魏军两次深入漠北,沉重打击了柔然势力,这次的小事锋芒让世人领掠到他的军事天赋。 他的父亲拓跋嗣执政时期也曾深入漠北却未能打击搞游击战的柔然部落,可是拓跋焘做到了,令诸国皇帝不得不佩服这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任皇帝。 拓跋焘因出生时体貌瑰异深得北魏开国君主拓跋珪的喜爱,对这个孙子,拓跋珪毫不掩饰:“成吾大业者,必此子也。” 拓跋焘没有辜负他爷爷拓跋珪的期望,十五岁被封为太平王,少年即位,便展现不可小视的功绩。 此时,金銮大殿之上他正征求大臣的意见下一个攻打的目标。 前段时间,拓跋焘派到各国的探子来报,最近夏国赫连勃勃去世,赫连昌继位,打算于明年三月份为大夏国的大公主赫连馨儿和宋朝的刘义隆举行大婚。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对于他这个登机不久的皇帝总是有人虎视眈眈,柔然大举侵犯被拓跋焘沉重打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本以为刘义符退位,那么刘义符与赫连馨儿的婚约就会因此作罢,可是宋朝新王继位,为了巩固大夏国的势力,婚约依旧,只是对象不同而已。 对于拓跋焘当然是不容许的,他现在是皇上,统领北魏百万雄师,怎容得下一个脸面都没见过的刘义隆跟他抢他心爱的女人,所以他一定要阻止他们的大婚,至于是先打大夏国还是日渐强盛的宋朝确实让拓跋焘不得不费心思量。 对于素未蒙面的刘义隆,拓跋焘不是很了解,而且北魏与南宋以黄河为界,这是个天然的屏障,无论对哪一方,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子错满盘皆输。 崔浩站出来:“臣认为,匈奴是鲜卑的仇敌,现赫连勃勃病死,我们应该趁此时机召集兵马,攻下坚不可摧的统万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正是出征讨伐的好时机。” 可是鲜卑贵族却不买账,一个个面面相觑,各自打着如意算盘。 统万城哪有那么容易攻打下来,城高十仞,期间可以砺万斧,可是崔浩却提议攻打大夏国,真是自不量力。 再说就算攻打下来,我们这些人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这朝堂之上是我们鲜卑人的天下,哪能总是听任一个汉人的指指点点。 “不如我们继续攻打柔然,如果这次可以大获全胜,可以得到他们的牛羊,也可以捕获毛皮骨角。”漠北千里草原牛羊丰足,战利品多,加之攻打柔然的大捷获得了很多战利品,鲜卑贵族纷纷站出来一致同意攻打柔然。 拓跋焘静静的观察着朝中大臣,转动着手上的宝石戒指,听着他们的建言。 其实他心早就已经有了决定,之所以要征求众大臣的意见是希望有人站出来支持他的看法,他刚登基没几年,朝中大臣权重,威信要一点一点树立,大权要慢慢收回到自己的手中,但是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会动摇他的决定。 崔浩深知关中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加之赫连氏的暴政早就失尽民心,此时正是绝佳的好机会。如果魏国可以将中原地区拿下,将成为中原大帝国,同时赫连勃勃想通过联姻加强势力的阴谋就没戏了,而皇上也可以抱得美人归,一箭双雕。 这些贵族只知道自己的利益,目光短浅,所以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据以力争。 可是面对着一群老顽固,崔浩不得不使出自己的绝招——占星术,虽然这用自然来说总是让人觉得玄乎其玄。 联想到昨日自己观测到的五星同现,可以说是千年一遇的天象奇观,崔浩决定大胆一试。 “皇上,昨日臣观天象,金木水火土五星同时出现在东方,此战我方一定会胜利,北魏必夺关中。”崔浩刚说完就引来众大臣的嘲笑。 黔驴技穷了?又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在这里糊弄人,长孙嵩站出来嘲笑道:“崔大人,天现奇观不假,但这一仗是否会赢可不是光靠嘴上的功夫说了算的,我北魏的江山都是马上打下来的,皇上你可要三思啊!” “我想长孙大人可能不记得了,我曾从星变中推测出秦朝灭亡,姚兴之死,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崔浩据以力争。 崔浩的话不无道理,拓跋焘在心里斟酌着,他可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他的目标是一统天下。 而眼下这些鲜卑贵族就为了自己的私欲合起来,就是不打算西征,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把我这个刚上任的皇帝放在眼里。 擒贼先擒王,长孙嵩在朝中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的老臣,重责长孙嵩必然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那么下面的这些贵族们就不敢再提攻打柔然之事了,也算是给他们个下马威。 “你们心里就只会抢牛羊,掠夺财物,中饱私囊,一个个没有一点雄心,给我杖责长孙嵩!”拓跋焘一声令下,殿内几个彪悍的武士上前将长孙嵩拿下,在大殿之上实行杖责。下面其他官员吓得面容失色,不敢作声。 最终拓跋焘做下了决定:“我以神的名义,让我们的战马踏过统万城头,无论多么坚固,都要给我攻打下来!” 这是拓跋焘第一次在大殿上雷霆大怒,也让所有大臣领略到了这个皇帝的喜怒无常。暴怒过后,一切恢复平静,大臣们谁也不敢再提反对意见。 今天拓跋焘算是在众权臣面前威风了一次,可是这统万城绝非一句话的事,如何才能拿下这无坚不摧的城池是个头疼的问题。拓跋焘回到寝宫,在宫殿里踱来踱去。 这一仗现在势必关系着北魏的前途,如果这一仗败了,不仅会让周围国家嘲笑他这个新任皇帝无能,出师不利,也会让他在众大臣面前失尽颜面! 要想取得胜利必然得想出一个完全之策,既然他有派到各国的探子,那么在北魏境内内也会有其他国家的探子,虽然他已命人封锁这个消息,但是要攻打大夏国的消息迟早于是会传到其他国家那里。 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到时候不要说攀上统万城的城头,估计还没到城下就已经遭到其他各国的围追堵截了。 思来想去,知我心者还是师傅崔浩,北魏之大,估计只有崔浩能想出万全之策了,拓跋焘深夜换了便装准备到崔浩的府上讨教一二。 虽然表面上拓跋焘和崔浩是君臣关系,但私底下两人以师徒相称。因为拓跋焘是崔浩看着长大的,崔浩曾辅佐爷爷拓跋珪还有父亲,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无论拓跋焘想什么,崔浩总能猜出来。 就像今天在朝堂上,崔浩深知拓跋焘的脾气,故意不回应那些贵族的嘲笑,因为他知道皇上胸怀天下,欲统一中原,可是却得不到支持,那拓跋焘可就要生气了,而且会是一场风暴。 夜色中,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策马疾驰,黑色的披风随风拂动,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少年秀美的脸庞上,冷峻明亮的双眸透着高山流水般的清澈。 很快,拓跋焘勒马在崔府门前停下,纵身一跃从马上稳稳落下,来到崔浩府上。府上的小厮忙去通报。崔浩对皇上的深夜来访似乎能猜到七八分,皇上一定为今日在朝堂上的事烦恼。 “臣不知皇上到此,未能及时迎接请皇上恕罪。”崔浩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这里不是皇宫,我们还是师徒相称吧。”拓跋焘笑着将崔浩扶起。 “想必皇上深夜到访,一定有什么事情吧?”崔浩问。 拓跋焘点点头说:“我们到内院商议如何。” “好好~”崔浩答应着,一边对下人说,“准备些酒菜送到后院,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下人忙跑到后厨忙活了。 来到后院中,拓跋焘在庭院的石桌旁坐了下来,所谓九月正是秋高气爽之时,院墙上的爬墙虎长得郁郁葱葱,微风拂过,掀起层层涟漪。 “皇上,在这里议事可好?”崔浩问。 “师傅的别院倒是别有韵味,我想我今日到访的目的师傅应该能猜出来吧。”拓跋焘不加掩饰的问。 “皇上的心意,臣怎会不知。”崔浩笑道。 不一会儿,下人纷纷上前将菜肴置于石桌上,崔浩亲自为拓跋焘斟上美酒,拓跋焘抿了一口赞叹道:“好酒~” “师傅觉得此次攻下能有几分把握?”拓跋焘开头道。 “一半一半,皇上应该知道统万城无坚不摧,四周围绕着护城河,加之黄河天然屏障可谓是易守难攻。”崔泽平静的继续道,“赫连勃勃倾尽国之财力只为打造无坚不摧的统万城,为的不就是可保万世基业。” 对于自己的这个民族,骑射自然是鲜卑士兵的强项,他自幼练习骑术,刀剑次之。拓跋焘深知鲜卑士兵不擅于攻坚作战,于是想到了闪击战。 《孙子兵法》进攻战的一个重要思路是——以极快的速度突袭敌军,致使敌军未反应过来就以取得约半数的胜利。 书中写道:“进而不可御者,速也。”并对快速产生的冲击力作了至美的比喻:“激水之急,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 “事在人为。”拓跋焘朝崔浩微微一笑道,“我觉得对付匈奴可采用闪击战,我军可多路进攻蒲阪,杀对方个措手不及,趁势渡过黄河,快速进攻统万城,我就不信以我北魏大军还能攀不上统万城的城头,只要有一个,就会有两个。” “皇上的想法很好,不过……”崔浩欲言又止。 “无妨,师傅想问什么尽管问。”拓跋焘说道。 “皇上此次攻打夏国可是为了赫连公主?” “是的,我是有私心,我不希望我心爱的人嫁到南宋,也不希望看到宋夏联盟。”拓跋焘坦言道。 崔泽笑着一边喝酒一边捋着胡须:“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虽然老臣从未见过赫连公主的美貌,但也略有耳闻,只是武力不一定是唯一的手段,我怕会事与愿违。” “师傅的意思我懂,只是赫连昌的残暴是出了名的,他连自己的兄弟都一一残杀,赫连馨儿也是他手里的棋子,如今我也只有破釜沉舟。”拓跋焘目光坚定。 崔浩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若是夏国兵败,那么赫连馨儿自然会成为奴隶被送入魏宫,也算是达到了拓跋焘的目的。 拓跋焘欲兵分三路进攻蒲阪。对此崔浩很是赞同,于是两人在庭院里对酒畅饮,对此崔浩也说出自己的想法,两人看法一致,兴致勃勃的讨论如何制定攻城战略。 “可是如何渡过黄河,浩浩河水就是个天然屏障,加之那无坚不摧的统万城,虽然战略是有,但取胜的把握还是不大。”拓跋焘坦言相对。 崔浩一边品酒一边思考,笑道:“那倒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嗯?想必师傅有什么好计策?”拓跋焘急切地问。 崔浩仰望天空,拿着酒杯指着天说:“那要看天公是否作美了。” “此话怎讲?”拓跋焘问。 “现在是九月初,离冬至已经不远了,如果冬至左右下雪的话,黄河就会结冰,那我方的铁骑便可横渡黄河,直取统万城。冬至乃是一个大节日,大夏国内必忙着过节,疏忽防守,守城将士也是人,也会想家,在这个欢庆团聚的时刻正是我军进攻的好时机。”崔浩一语道破玄机。 真不愧是北魏的第一谋士,难怪父皇弥留之际要他好好听取师傅的建议,原本堵在他心口的难题现在被解开,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曙光,不然他估计又要彻夜难眠了。 拓跋焘豁然开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上天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拿下统万城。”拓跋焘觉得胜利似乎就在眼前了,他的宏图霸业似乎指日可待了。 上天似乎对那些有雄心的人给予更多的眷恋,可是这将带来一场腥风血雨,可想而知将会有多少人死于战场,多少人被残杀,血流成河。 听了崔浩的计策让拓跋焘很高兴,对于西征似乎更有把握了。两人把酒言欢后拓跋焘便安心的离开了崔府。 崔浩回到庭院,微凉的风吹来,崔浩感觉清醒许多。模糊中视线里仿佛看到天空划过一道流星,崔浩使劲眨了眨眼睛。 不!只是像流星,确切说是一道白光,瞬间照亮了夜空但很快深邃的天空又恢复了平静。 凭直觉崔浩觉得那不是幻觉,他静心一想,觉得此事不简单,一定有什么事发生。是不是流星只要到刚才白光消失的地方一看便知,于是崔浩叫下人过来。 “来人啊,给我备马车。”崔浩喊道。 “老爷,这么晚了,您这是要上哪里啊?”管家问。 “感觉今天会有事情发生,到城东去。”崔浩吩咐说。 城郊外,幽深的树林里有一丝亮光,一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里的人不时向外看,似乎在找什么,忽然马车停了下来,传来马夫的声音:“老爷前面好像有人昏倒了。” “快下车看看情况。”崔浩吩咐道。 马夫忙下车提着灯笼凑近,是一位女子!马夫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发现眼前的女子还活着,于是向老爷禀告。 崔浩下车后走近,借着泛黄的灯光看过去,凭他这么多年的经验观这女子面相,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宛若天仙,感觉此女子绝非一般人,再看此女子的衣着,既不是柔然人的服饰,也不像是周边国家的人。 于是吩咐马夫将这位姑娘扶上马车,崔浩带着这位不明身份的姑娘回了府。 一下子府上热闹起来,老爷带了一个衣着奇怪的异族女子,连崔浩的夫人也听说了此事,急忙找来马夫询问,马夫将详情告知夫人。 崔浩怎么会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回府呢?崔夫人心里不放心,于是崔夫人便带着丫鬟前去看望这位奇女子。崔夫人也很好奇,平时很少看到崔浩这样着急,一回府就让下人找大夫为这位女子看病。 刚进门,就看到大夫在向崔浩说明此姑娘的病情:“回禀老爷,这位姑娘脉象平稳,只是由于天气微冷加上晕眩过去可能会有些轻微的风寒,我开几副药过段时间就会痊愈,相信这位姑娘很快就会醒了。” “那有劳您了。”管家一边说,一边送大夫出门。 崔浩看夫人进来便想和夫人说明情况,临走时吩咐下人待这位姑娘醒来通知他,并吩咐下人给这位姑娘换身衣服。 关于这位姑娘,崔浩确实有很多问题要问。 她是谁?为何衣着怪异?一个弱女子为何会晕倒路旁? 不仅仅是崔浩好奇,现在整个崔府的人都很想知道答案,而这些问题只能等这位姑娘醒来再询问,下人虽然很好奇这位姑娘,但都不敢打扰。 离开别院回到房中,崔浩怕夫人误会,于是决定将详情告诉妻子,希望她不要误会。 “夫人,你不要误会,方才皇上走后,天空突现一道白光。”崔浩回忆说,“刚开始我以为是我的幻觉,可是那确实是真的,白光向城东落去,不一会就不见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事发生,加上前几日天空金木水火土五星同现,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观,我觉得这两件事情一定有关系。就算是流星也会有陨石落下,所以我命下人随我到城东一探究竟。” “有何结果?”崔夫人问。 “倒是没有发现什么陨石,而是遇到这位姑娘昏倒在道路旁。”崔浩接着说,“我观此女子的面相觉得她有一种非凡的气质,此女子虽非绝色佳人,但是从内而外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此女子面容清秀,皮肤白皙,手指纤长,面带贵气,看起来并非普通人家的姑娘。” “那老爷准备如何安置这位姑娘?”崔夫人问。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我府上突然多了一位女子想来必然会惹来闲言碎语,一切还是等姑娘醒了再另做打算吧。”崔浩当时只是一心想救这位姑娘一命,可是毕竟她在崔府不合适。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老爷是否应允?”崔夫人笑道。 崔夫人和 3. 灯会邂逅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跨进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黑色的裘皮衣领褐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一双深邃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面容显出几分高贵,看起来和蔼可亲,旁边坐的应该就是他的夫人。 “老爷,夫人,姑娘已经带来了。”说着向老爷和夫人行了个礼。 虽然她不太了解这个时代的礼节,但毕竟是封建社会,那么她自然也是要行礼的。虽然动作不是很熟练,但她还是学者玉儿的动作向她的救命恩人行礼。 “小女子姚梦琪,拜见老爷,夫人。”姚梦琪恭敬地行礼。 “姑娘不必多礼,赐座。”老爷吩咐道。 “老夫姓崔,这位是我的夫人,今日看姑娘气色已经好很多了,不知姑娘为何会昏倒在路旁?”崔老爷开门见山的问。 对于这个问题姚梦琪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个朝代,说出来他们会信吗。如果她说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会不会觉得她在说谎,或者觉得她神志不清,还是先隐瞒下来,再找方法回去吧。 “这个……我对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了,可能是失忆了吧。我只记得我叫姚梦琪,其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姚梦琪回答。 “奥,那姑娘可还记得有什么家人吗?”崔老爷接着问。 姚梦琪摇摇头说:“我不记得我还有什么家人。” “这么漂亮的孩子却失忆了,真是可怜。”崔夫人开口说。 “那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崔老爷看此女子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气质非一般女子所有。 刚好自己膝下有一子,泽儿那孩子到现在还有成婚,昨日听了夫人的话觉得如果可以有这样一个儿媳妇也是一种福气,只是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不如先收为义女。 “老夫昨日夜观天象,有流星划过星际遂外出遇姑娘晕倒郊野。老夫觉得是我与姑娘的缘分,既然姑娘无依无靠,不如我收姑娘为义女,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崔老爷提议道。 姚梦琪觉得这样也好,现在自己身在异乡无依无靠,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如果您不嫌弃,小女子愿意当您的义女。”姚梦琪起身忙要行礼。 崔夫人起身扶住姚梦琪,笑着说:“不必多礼了,孩子啊以后该改口叫义父了,瞧这孩子可人的模样谁瞧见了都喜欢。” “好好,以后你就是我崔府的二小姐。”崔老爷摆手示意下人,“你们都来见过二小姐,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恭喜老爷了。”崔府的管家向老爷道贺,并对下人说,“都来见过二小姐。” 崔夫人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可是崔浩总是心系天下,想要辅助君王将北魏推上中原霸主之位。虽已过不惑之年,可膝下只有崔泽一个儿子。 姚梦琪走上前,崔夫人拉起姚梦琪的手,喜不自胜,见这位姑娘皮肤白皙,一双纤纤细手一看绝非农家女,五官清秀,崔夫人也是阅人无数,却未曾见过谁家的姑娘这个得如此清秀,落落大方。 听崔浩有意收为义女心里甚是高兴,以后身旁也有个贴己的人,不像自己的儿子,这些天又在军中忙碌,听崔浩说皇上正在筹备粮草准备攻打北方的大夏国。 说起这事,崔夫人不禁皱了皱眉,想他崔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毕竟儿子是娘的心头肉。可是老爷却从小让崔泽习武,眼下又要打仗,自然儿子也要上战场的,每每想到这里,崔夫人都忧心忡忡。 待姚梦琪见过所有的下人,崔夫人就把姚梦琪带到自己的房间,对于刚刚收的义女自然高兴,想要送几件首饰给梦琪作为自己的一点心意,虽是义女但崔夫人觉得一看这个姑娘就是个善良的孩子,其实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亲生闺女。 “小翠,把我那支镂空兰花珠钗拿来。”崔夫人吩咐道,并拉着梦琪的手,“看到你就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了。” 小翠打开雕花檀木盒子,拿出珠钗递给崔夫人,崔夫人顺手将钗子给梦琪戴在头上,仿佛在梦琪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并夸:“梦琪带上去真是好看,犹如出水芙蓉一般。” “义母你太夸奖了。”姚梦琪被这么一夸不好意思的脸上泛起红晕。 “还不好意思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崔夫人拉起梦琪的手和蔼的说,“以后长来这里坐坐,陪我聊聊天。” “嗯,我知道了,义母。”姚梦琪点点头。 “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吩咐玉儿就行,以后玉儿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了。”崔夫人拍着姚梦琪的手说。 “义母,你真好。”姚梦琪感动的说。 虽然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但是这个家却给了她如亲人般的温暖,从小没有母亲的姚梦琪是在奶奶和爸爸的关注下长大的,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微暖,原本打算要走的想法在这一瞬间动摇了。 以前羡慕别人有母亲,自己没有,现在自己也有了母亲。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或许这一切都是缘吧。 只是她还是心里担心父亲和奶奶,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他们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现在正在担心她,一想到这里姚梦琪不禁锁眉。 “怎么了?” “没什么,我很喜欢这支簪子。”姚梦琪看着铜镜里头上的簪子。 崔夫人叹了口气:“只可惜泽儿还没有回来,到时候让他带你出去转转。” 应该就是这个府里的大公子,看义父如此仪表堂堂,想必自己的这位哥哥也一定气度不凡。 从崔夫人那里回来,姚梦琪独自一人坐在庭院的亭子里一手托着腮帮发呆,思考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朝代? 虽然她的专业不是研究历史的,但是从历史课的学习上来说,古代的历史基本演变她还是清楚的。 于是姚梦琪决定先问问其他人现在是什么朝代,先弄清楚现在到底什么历史背景,她到底穿越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这时,玉儿端着茶走过来看姑娘在发呆,便嘻笑着问:“二小姐在想什么呢?” “嗯,额……想些事情,可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姚梦琪拍了拍旁边的石凳,“玉儿,来坐。” “这,不好吧,您是小姐,我们做下人的怎么可以和小姐同坐呢。”玉儿回答。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坐吧,没事的。”姚梦琪拉着玉儿坐了下来,“那这样,只要不在老爷,夫人面前,你还是叫我琪姐姐,就像我妹妹一样好不好,你总是叫我小姐,小姐的,我不习惯。” 玉儿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调皮的笑了笑坐下来:“琪姐姐你人真好,对待下人都像亲人一样。” 玉儿这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说话办事倒是挺机灵的,不时透漏着孩子气。 姚梦琪也倒了一杯茶给玉儿:“我生病好了之后对之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我被义父带回来的时候可有随身携带什么吗?” “有,你身上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小包,夫人让我把它放在你的梳妆柜子的抽屉里了。”玉儿回忆着,“琪姐姐,你稍等我去给你取来。” 说完,玉儿就朝屋里走去取出一个淡蓝色的钱包将钱包交给姚梦琪。 这不是她随身携带的钱包吗?竟然也随她一起穿越了,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少不少。 姚梦琪看到自己的钱包十分高兴,熟练的打开钱包,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让自己爱不释手的照片,姚梦琪拉开拉链,身份证,银行卡,护照,钱一样都不少,里面还有两张百元大钞呢!不过在这里估计是用不上了。 “哇!这是琪姐姐吗?好漂亮啊,像天上的仙子。”玉儿好奇的看着姚梦琪手里的照片,“这是哪位画家的作品啊,画的真是逼真,这纸在北魏好像没有卖的。” “这是照片,估计只有我的家乡才有的吧。”姚梦琪将钱包收好,“我惟一的一点纪念了。” 玉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琪姐姐,你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很是奇怪,你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可是周围无论是柔然还是匈奴的服饰和姐姐的衣服也不相同,琪姐姐,你还记得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偶是从21世纪来的==! “隐约记得,不过我们那里很少有人知道,呵呵……”姚梦琪心虚的低下头喝茶,觉得还是换个话题吧,明明失忆哪里还会记得之前的事,免得一会大嘴巴说的驴唇不对马嘴。 “姐姐的衣服,我已经洗好放到柜子里了。”玉儿说道。 “谢谢你,我想我家那里应该是个避世的地方,所以不与外界有联系。”姚梦琪继续问,“你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份吗?我好像也不记得了。” “现在是始光二年(425年)。” “那……这里是哪个国家啊?” “你所在地方是北魏,不过周边还有其他国家,比如大夏国,宋朝,柔然国等等。”玉儿对姑娘失忆到已经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年代感到吃惊,“姑娘你需不需要我给你请个大夫,或许你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呵呵……姚梦琪摆摆手说:“不用,既然不记得了,现在一点一点了解就好。” 姚梦琪想了想,北魏在历史上应该在哪里呢?如果是一个数轴,起点是三皇五帝,终点是清朝。 那么中间经历了夏、商、周(西周、东周)、秦、汉(西汉、东汉)、魏(三国时期)、晋(西晋、东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北宋、南宋)、元、明。 现在是始光425年属于南北朝时期,可是偏偏历史上对这段历史的介绍很少,她只知道这是一个上承三国魏晋,下启隋唐两宋的一个动荡时期。北魏的第一个皇帝是拓跋珪,那么当今的皇帝算下来应该是拓跋焘,历史上第二个一统北方的君主。 “那么现在的皇上可是拓跋焘?”姚梦琪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测。 “姑娘,我们平民是不可以直呼皇上的名讳的。”玉儿接着问,“梦琪姐姐是想起什么了吗?” 看来她的推断没有错,只是姚梦琪对这个时期的历史不熟悉:“想起一点点,你可以给我讲讲我义父的事吗,我对这个崔府还不是很了解。” 虽然大致的朝代对上了,可是我根本对这里还是不了解,对现在的这个家也不了解。看这个府邸必是一个大户人家,光是这府邸的面积可以相当于一个大别墅了。 在这个动荡的时期,什么人会有如此的府邸?看义父的谈吐举止必是位学识渊博之人,义父又会是什么人呢? “老爷名为崔浩,字伯渊,现在是吏部尚书,也是咱们北魏的第一谋士。听夫人说老爷的父亲崔宏官至吏部尚书,是北魏道武帝、明元帝所倚重的重要谋士,曾参与草创各种制度,为北魏立国做出过重要贡献。明元帝赐府邸,老爷子承父业在朝为官,同时老爷平时喜欢研究天象,姑娘被救那日就出现异像,前几天还出现了五星同现天空,老爷和夫人还在院子里研究呢。”玉儿详细的介绍了老爷。 原来义父是朝中重臣,难怪有这么大的府邸,姚梦琪接着问:“那义母说她还有一个儿子,你能给我讲讲吗?” “老爷只有崔泽一个儿子,我们称为大少爷,大少爷任骠骑将军,前天皇上下旨命少爷在军中整顿,准备出征。不过过几天少爷就回来了。”玉儿笑着补充道,“少爷可帅了,上次陪夫人去上香,好多家的小姐竞相观望,可是少爷连看都不看她们。” 看得出玉儿也是个花痴的小姑娘,估计现在还在幻想着他家少爷吧。姚梦琪伸出手在玉儿面前晃了晃,玉儿这才收过神儿来。 “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想你家少爷了?”姚梦琪调侃道。 “哎呀~琪姐姐不要乱说,少爷是主子,我是丫鬟,他就像姐姐一样对下人很好,所以府里的丫鬟都很喜欢少爷。”玉儿解释说。 虽然南北朝的历史她不懂,但是据说这一时期虽动荡,但是也是英雄,美男辈出的时代。他们都很讲究穿着,容貌,至少看义父的穿着就很讲究。 现在姚梦琪对她的处境有了一些了解,可是总觉得住在这样的府邸有种不安的感觉,奶奶总是教导她无功不受禄,她现在虽是崔老爷的义女,可是她觉得如果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不妥。可是,如果不呆在这里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是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现在是乱世,要是她会一些防身术就好了。 对了,不会她可以学嘛。她又不要求武功盖世,至少正当防卫还是需要的。她要怎么学习呢? 有了,嘿嘿,没错!就是——大少爷,也就是她的义兄。既然是骠骑将军必然会武功,她可以请教他,让他教自己一些武功。 姚梦琪和玉儿回到房间,姚梦琪环视着墙上的字画,不禁感叹道:“这些字画真好。”(要是带回去的话一定值不少钱¥¥) “琪姐姐真有眼光,老爷时常收集一些字画,平时少爷和老爷都喜欢写一些诗。”玉儿指着墙上的诗说,“这是少爷去年灯会的时候作的,过几天就是灯会了,到时候街上一定很热闹。” 姚梦琪觉得用毛笔写出来的字可以这么清秀,想必文采一定很好,看来这位大少爷还是一位文武双全之人。 来到古代,没有水笔,也没有铅笔,看来如果想写些东西看来还得练习毛笔,不然别人一定会觉得我是文盲吧。 姚梦琪看着手里的毛笔,哎…… “玉儿,你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吗?”姚梦琪歪着脑袋,手里拨弄着毛笔。 “玉儿并非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我到这里三年有余了,由于刚来的时候年纪小一直随小翠侍奉夫人,后来被夫人调过来侍候姐姐的。”玉儿回到道。 三年了,姚梦琪问道:“那你对崔府应该很了解吧?” “嗯,算是吧。”玉儿点点头。 “你带我出去转转吧,我对崔府还不是很了解,万一我迷路了岂不是连自己的屋子在哪里都不知道。”姚梦琪放下毛笔,拉着玉儿到崔府各处走动走动。 玉儿开始从姚梦琪所住沁心苑讲起,这里比较清幽,出了沁心苑就是蜿蜒曲折的石子路,路旁种着桃树林,登上迂回的亭廊可以在这里赏鱼,碧绿的池水中一簇簇巴掌大小的莲叶,由于现在不是莲花盛开的季节,所以只剩下荷叶,偶尔可以看到红色的鲤鱼浮到水面。 从亭廊下来,玉儿又带着姚梦琪来到厨房,以及下人居住的地方。刚一进厨房,就看到一个瘦瘦的,穿着褐色布衣的男孩儿在偷吃。 玉儿悄悄走到男孩儿身后,拧着男孩的耳朵厉声道:“在偷吃什么呢?”随即捂嘴一笑。 哎呦呦,疼,男孩儿转身一看是玉儿,不悦地嘟着嘴:“我就只了一口,一小口而已。” 男孩儿眼珠子一转瞧见了门口的姚梦琪,似乎想了一会,惊慌的跪到姚梦琪跟前:“二小姐~小的不知道您来了,我……” 估计是怕姚梦琪怪罪,男孩儿不敢抬头,姚梦琪看了一下,这个男孩儿和玉儿年纪差不多,比自己你小那么一两岁的样子。 “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起来吧。”姚梦琪将他扶了起来。 男孩儿看姚梦琪并没有要责怪自己的意思,舒了一口气解释道:“二小姐,小的就是最贪吃,不过小的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的~小的~听起来挺别扭,你有名字吗?”姚梦琪问道,一边在厨房转悠起来。 这厨房倒是不小,灶台,蔬菜,上面还有挂着的肉,晒干了的辣椒…… “我叫阿财,二小姐叫我阿财就行。”男孩儿笑着说。 “你一直都在后厨干活吗?我看你细胳膊细腿的,我觉得当厨子的应该都挺胖的才对。”姚梦琪随手拿了一盘糕点递给阿财,“给你,你不是饿了吗,要是被问起来就说二小姐送到,这样你就不用偷吃了。” 阿财一愣,一旁的玉儿笑了起来:“给你,你就拿着吧。” “阿财谢二小姐,要是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其实小的不光忙后厨的事,有时候也到前院帮管家做事。”阿财接过糕点,一边吃一半说。 他还以为二小姐会罚他,没想到二小姐心肠好,还把糕点赏给了他,心里高兴极了。 离开厨房,玉儿又带着姚梦琪继续介绍崔府,竹林后面有一处别院,玉儿介绍道这里就是崔泽的别院,只是现在大少爷现在不在。 于是玉儿就带着姚梦琪走了进去,青石板铺的地面倒是干净整洁,别院的风格也很典雅,姚梦琪只是在院子里转了转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毕竟这属于个人空间。 姚梦琪摆了摆手与玉儿离开了竹林,从玉儿那里姚梦琪倒是对这位未曾蒙面的义兄有了些了解,同时也有些好奇他会是什么样子。 从玉儿嘴里说出来的都是在夸自己的少爷,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眼睛里都在发光。 姚梦琪来到崔府也有几天了,经过调养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总是呆在府里都快闷死了。常言道生命在于运动,要是能出去溜达溜达就好了。 姚梦琪走出屋子,伸伸腰,蹬蹬腿,活动活动筋骨,感觉自己都有些长胖了。 “玉儿,我好想出去玩,总是在府里呆着很闷的。”姚梦琪对身旁的玉儿说。 “可是琪姐姐你的身体不适合外出。”玉儿关心地说。 “我没事,真的,不信你看。”姚梦琪怕玉 4. 所谓伊人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清晨,姚梦琪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却发现随身携带的钱包不见了,里面还有两张毛爷爷呢! 姚梦琪把浑身上下都拍了个遍,奇怪?明明一直都带在身上的,怎么就没有了呢。姚梦琪把床上也翻了个遍,房间里也找了个遍,床底下,桌子底下,抽屉里都没有。 推门进来的玉儿不解的问:“琪姐姐在找什么呢?” “就是上次能看到的蓝色小包,我现在找不到了。”姚梦琪撅着小嘴。 “琪姐姐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随手放在哪里了?”玉儿扶姚梦琪坐下来。 这几日都在崔府,就昨天才好不容易出去了一次。 啊!姚梦琪拍着自己的脑袋,可能是昨天灯会的时候,人多的缘故挤丢了。 昨天人那么多,现在一定找不回来了。哎,我只能用父亲常说的话安慰自己:不要为了打翻的牛奶哭泣。 “算了算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找也不会回来。”姚梦琪挤出一个笑容,“玉儿,你去拿些笔墨来。” 经过几日调整,姚梦琪似乎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对这个朝代的文化和风俗都有了些了解。现在姚梦琪在玉儿的陪伴下学习练习书法,只可惜成果不大。 写出来的字还是不好看,要是能用水笔写就好了==!姚梦琪看着书案上自己写的诗摇了摇头。 姚梦琪放下手中的笔,想起了义母的话,反正现在闲来无事,不如到义母那里溜达溜达。于是姚梦琪对玉儿说:“好无聊啊,我们出去找义母聊聊天。” 正当姚梦琪和玉儿有说有笑的往义母的别院时却看到崔管家慌慌张张喊下人去请大夫。府里丫鬟上上下下的都慌忙着去请大夫,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快去通知老爷,少爷,快去啊”崔管家对下人说。 姚梦琪忙上前询问:“崔管家,这是怎么了?” “夫人的旧病犯了,我正准备去请大夫。”管家慌张地说。 还没等管家说完,姚梦琪急忙进到房间里,替崔夫人把脉。 只见崔夫人用手捂住胸口,说胸口痛。姚梦琪号完脉发现崔夫人患有冠心病,急忙吩咐管家把救自己时带的包拿来,虽然里面没什么东西,除了钱包里面还有放针灸针的无菌袋,很快下人便把包拿来了。 姚梦琪熟练地取出针取体针,主穴心腧,厥阴腧,配穴取内管,通里,间使,足三里。约二十分钟崔夫人似乎好多了,崔管家这才放心了。 “二小姐,您懂医术?”崔管家问,一边看着姚梦琪手里的针,“二小姐,可否借老朽一看。” “好啊。”姚梦琪知道自己先前说过自己失忆,只能继续撒谎,“感觉好像以前学过针灸。” “以小姐之见,夫人这是什么病?”崔管家问道,手里仔细观看这些银光闪闪的针,感觉并不是银针,从外形上看也和大夫用的银针不同。 “这是冠心病,表现为心绞痛,多见于四十岁以上的人。”姚梦琪看管家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夫人这是旧病,病发生时,疼痛多见于胸骨后。我现在只是暂时缓解义母的疼痛,要想以后不再复发还需要每天施针,大约半个月后就会见效。同时义母也要服药,我现在开一个方子,麻烦您吩咐下人抓些药。” “好好~快,快拿笔墨。”管家吩咐道。 额……她的字啊,真不好意思说她不会写,姚梦琪不好意思地说:“崔管家可否请你代写。” “当然可以,小姐您吩咐就是了。”崔管家回答,心里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和老爷少爷交代。 “当归四钱,炒红枣六钱,茯神四钱,人参一钱,枸杞子四钱,生龙骨四钱,另煎兑服,……,这是主治这种病的药方”姚梦琪还不忘叮嘱,“现在夫人需要静养休息,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哎呀~二小姐真是托你的福,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老爷交代。”崔管家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姚梦琪莞尔一笑:“现在没事了,崔管家还是吩咐下人去煎药吧,想必夫人休息之后就会好多的。” “不知我可否问下小姐,为何这银针如此外形?”崔管家指着手中的银针问。 “啊~这个不是银针,是不锈钢针,一种矿石混合物打造的,比银针更方便。”姚梦琪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老夫真是见识浅薄,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崔管家笑道,“我这就去吩咐下人抓药去。” 崔管家拿着药方让下人去给夫人抓药,心里却对二小姐产生疑惑。 夫人的病不是一天两天,此前也曾请过大夫来看,可也总是好了又犯。方才看二小姐手法娴熟,医术精湛,回想二小姐开的药方,虽然自己对医不了解,但自己平时身体也不是很好,总是腰腿痛。所以常常邀请大夫给自己看看病,对草药的也是了解一些。 二小姐所开的药方虽从未见过,但从药性上说却是对症下药。 小姐如果失忆的话,为何有如此精湛的医术,为何懂得如何施针,开药方,莫不是神人下凡?此事还是需向老爷回禀,崔管家看着手里的方子思量着。 姚梦琪正准备离开却听见夫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和玉儿进屋。崔夫人招手示意梦琪到跟前,虽然仍旧底气不足,但还是能听到:“孩子~多亏了你,义母才能保住性命,这病啊早先就犯过,看了很多大夫可是都没办法根除。” “义母不用担心,你会好的,只要坚持吃药加上食疗,这病就不会复发了。”姚梦琪握着义母的手。 “是啊,夫人您不会有事的。”玉儿说。 “义母,现在暂时不会发病,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会儿药好了我会让玉儿服侍您吃药的。”姚梦琪安抚着义母直至义母安心的睡着。 虽然义母不是姚梦琪的亲生母却待梦琪如亲生女儿一般,看到义母生病姚梦琪心里也很担心。 从义母的房间出来,姚梦琪还是不肯离开,自己坐在义母房门前的台阶上。玉儿看小姐没有回房间意思,看小姐忧伤的表情也能感觉出小姐在担心夫人,就陪小姐一起坐在台阶上。 —————————————————— 陵园小学家长会 梦琪背着书包独自站在学校门口朝远处张望,很多同学的母亲手牵着他们从姚梦琪的面前走过,在梦琪的心里她多么希望她也可以被妈妈这样牵着手,可是她连母亲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爸爸说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死了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她不懂,奶奶说妈妈到了天堂,变成了星星,当你抬头的时候就可以看到。 这时好朋友小楠笑着拍了拍梦琪的肩膀,笑道:“在干什么呢?” “我……我在……等。”梦琪还没说完。 还没等梦琪说完,小楠就看到自己的妈妈来接自己了,急忙地说:“梦琪,我妈妈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小楠跑到妈妈面前牵起妈妈的手,朝梦琪摆了摆手。 梦琪羡慕的朝小楠摆了摆手,却听到远处传来,“梦琪,这里。” 梦琪猛地抬起头,却看到人群中的爸爸在朝梦琪示意。梦琪低着头走到爸爸跟前,这一刻她知道她和别人的不同。 ———————————————————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还流眼泪了呢?”玉儿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姚梦琪的脸颊,便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姚梦琪。 “没什么,沙子吹进眼睛了。”姚梦琪接过玉儿的手帕,擦掉眼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从大门窜进来一下人,手里拿着药慌慌张张的朝后院跑去,不时用手抓住因跑得太快几乎要掉下来的帽子,却被玉儿喊住:“阿财,这是夫人的药吗?” “这是夫人的药,管家让我快着点把药煎好,看我这汗都出来了。”阿财头也不回就朝后院跑去。 “你等等我,我也去。”玉儿也追了上去,阿财老是毛手毛脚的,干什么都不认真,玉儿不放心。 玉儿把火候弄好,又把药材一次放到砂锅里小心地放到小灶上。阿财用扇子在下面卖力的扇着,不一会儿熏得脸都成了大花猫,惹得玉儿哈哈大笑。 阿财不服气的站起来,一副有什么可笑的表情。阿财用袖子蹭了一下脸却瞪大了眼睛一看,全是灰!这时玉儿笑得眼泪都开流出来了。 身后兹兹声响,才让阿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在下边扇火了,药汁都溢出来了。着急的阿财用手一碰盖子,立刻收了回来,烫的阿财赶紧双手拽着耳朵喊道:“好烫啊。” “就说你办事我不放心吧。”玉儿笑着用布垫着把药汁倒到碗里,得意的朝阿财笑了笑。 姚梦琪在义母房门外走来走去,却看到玉儿一脸高兴的端着药过来,心想药终于好了。忙打开门让玉儿进去,姚梦琪轻轻地唤醒义母,亲手喂义母吃药。 义母看在眼里,甜在心里。人人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这话真是一点没错。虽然药很苦,但崔夫人在姚梦琪的照看下都喝掉了。 这时崔老爷从外面回来,管家已经告诉他夫人安然脱险了,可是崔老爷还是不放心赶了回来。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老伴,这么多年都是她陪着走过来。 当看到姚梦琪已服侍夫人睡下了,心里说不出的感激,同时吩咐说下人整理少爷的房间,今晚少爷处理完军中要务就回来,为的是让夫人快点好起来,他知道这几日崔泽不在,夫人很是想念。 听到儿子要回来了,崔夫人忙起身,崔浩扶起她,劝她再休息会儿,可是崔夫人却说:“没事的,我现在好多了,胸口也不疼了,好久没和泽儿吃饭了。” 管家按照老爷的吩咐厨房准备晚宴,崔老爷打算晚上和泽儿介绍他的义妹,两个人还没见过面,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认识一下。 崔府好久没什么喜事了,今天夫人转危为安,儿子也会来了,还收了位懂医术的女儿可谓是三喜临门。 回到房间,玉儿不住的夸梦琪的医术真好,但还是好奇地问:“琪姐姐,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啊?真是太神奇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夫人就转危为安了。” “我好像以前学过吧,似乎想起来之前学过一些。”姚梦琪不好意思地说。 “今天晚上,大少爷要回来,老爷说要正式介绍你。”玉儿眯着眼睛,“又可以看到大少爷了,不知道我们家少爷在外面瘦了没??” 又有人开始犯花痴,某人嘴角抽动着,无奈的摇摇头…… 崔府外一少年从马上跃下,身手矫健,崔府的下人忙进府禀报少爷回来了。早已在等待的崔夫人听到下人的禀报,欣喜的站起来朝外张望。少年披鹤氅裘急切的从庭院来到内堂,其容貌俊美,皮肤白皙,风度翩翩。 自从接到家丁传来的消息,崔泽就心急如焚,母亲身体不太好,一年总会犯一次病,一病就会很长时间。自己在军中也有好几日未回府了,崔泽安排好军中事物就一个人策马回府。 “泽儿,你可回来了。”崔夫人抚摸着崔泽的脑袋,“娘可想念你了,来让娘瞧瞧。”崔夫人拉着崔泽仔细的看了看,多日未见,崔夫人疼惜地说:“泽儿,这几天在军中都瘦了。” “回来就好,泽儿军中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崔浩问,他知道这些天皇上必然忙着筹谋攻打大夏国,不知小儿这次回来是不是还要再回军营。 “粮草皆已备齐,这几日我跟奚斤将军研究攻城计划,皇上将计划大概布置下来,但周边国家必然回来阻止,要做到万无一失还需要考虑到各个方面,听说娘生病了,孩儿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赶来,但眼下局势紧张,刚好好友副将安颉(北魏开国功臣安同三子)代我整理军务,我才有机会来看娘。”一边说一边解开披帛递给下人。 崔浩这几日观天象,预测冬至日左右天气必将突变,加上泽儿的回答,此次西征皇上必然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随即,崔浩吩咐下人叫二小姐来见见大少爷,崔浩万万没想到那日所收义女就了夫人一命。 听管家所说,姚姑娘不仅样貌楚楚动人,还精通医术,崔浩觉得这与天现异象有关,说不定自己所认的义女就像民间所说的天人一般,是上天派来的。古有传闻巫族人都身怀异术,女子要么美若天仙,要么其丑无比。(当然猜测属于前者) 下人纷纷将美味佳肴端上桌面,此时姚梦琪也已梳妆好前来拜见自己的义兄。 一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从帘帐后出面在崔泽的面前,袅娜纤巧,漆黑的长发及腰,步履轻盈,一脸笑靥。 崔泽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住了。还记得儿时先生所教“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当时只是觉得很美,但是现实中却从未遇到这样的女子。 见儿子一副傻掉的样子,崔夫人笑了起来:“泽儿,这是你爹刚认的义女,以后就是你的义妹了。” 崔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说:“在下崔泽。” “小女,姚梦琪,见过义兄。”姚梦琪说。 第一次听到有姑娘这么称呼自己,义兄~义兄~在崔泽心里回荡,崔泽觉得心里苏苏麻麻的,忽然有个妹妹让他不知所措,只知道点头。 “泽儿,这次你娘能够脱险多亏了你妹妹。”崔老爷一边招呼大家都坐下来,一边对崔泽说。 崔泽对自己忽然多了一个天仙一般的妹妹不知如何相处,自小家里就是他一个人,一个人读书,一个人练剑。不过既然父母对眼前自己的这位妹妹如此欣赏,那么他自然也要当一个称职的大哥。 “这杯酒,我敬义妹。”崔泽斟 5. 打造兵器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天一大清早,姚梦琪就从玉儿口中得知崔泽几天将要出门到城外的十里铺督促工匠打造兵器和攻城器械。 姚梦琪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嘿嘿~我一定要跟他过去,要让他看看我的决心!哼哼~ 崔府门外,崔泽从阿财手里牵过马儿,正准备要走,却听到身后的呼喊声。 “等等我~等等我~”姚梦琪跑得气喘吁吁,“等~等~我,累死了。”终于赶上了,姚梦琪高兴的说:“我跑得快吧,我可是我们学校女子八百米的冠军。” 崔泽一脸困惑的问:“梦琪,你怎么来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啊,你看我连男装都换上了。”姚梦琪摆了个pose,“怎么样,帅吧。” 崔泽笑了起来,梦琪的样子很有趣,从来没有哪家的小姐见到他会是这个样子,只是虽然梦琪现在是男装,但崔泽还是觉得不放心。 “你不是要去督促打造兵器吗,走吧。”姚梦琪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 “阿财,你到后院再牵一匹马。”崔浩对阿财说。 马,==!难道要骑马去?我这辈子坐过旋转木马,做过公交,坐过飞机,可是没有坐过马!姚梦琪不好意思的问:“我们可不可以步行啊?” 崔泽俯身到姚梦琪的面前坚定地说:“不可以,我们要到城外的十里坡。要是用走的话,估计明天你也回不来。” “好嘛~好嘛~,不就是骑马去而已。”姚梦琪转念一想,“不用牵马了,我跟你一匹马就好了。” 她不会骑,崔泽总会吧,只是可怜这匹马儿了。姚梦琪抱歉的走到马儿跟前小声的说了句:委屈你了。 “这……”崔泽为难地说,“梦琪,你还是自己一匹马好了,两人一匹马不方便。” “我都不嫌不方便,快点啦,不然就真的是明天也赶不回来了。”说着就示意崔泽帮自己上去,无奈的崔泽只好照办。 这还是崔泽第一次带女孩子,崔泽感觉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可是心里面却是甜丝丝,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是将可以永恒在这一刻。 崔泽策马扬鞭不到半日便道了十里铺。 姚梦琪经过这次事觉得自己应该学学骑马,连马都不会骑,怎么上战场,难怪崔泽不让她去。 原本以为这里是个店铺,现在看起来这里还蛮大的,姚梦琪跟着崔泽进到十里铺。 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寨子,里面有分为好几部分。有打铁的工匠,还有木匠,姚梦琪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原来古代的兵器就是这样制造的啊。 一位四十多岁的老者前来拜会崔泽,看到崔泽身后的陌生人,随口问:“这位是?” “他是我的随从。”崔泽解释说,“眼下局势紧迫,我是奉命来看看这批器械准备的怎么样了。” “啊,这样啊。”老者说,“不妨我们到屋里谈吧,这里不方便。” 崔泽看了一眼姚梦琪,叮嘱姚梦琪说:“我随先生先进去聊些事情,你在外面不要乱跑。” 姚梦琪高兴地点点头,依旧好奇的看着他们在制作器械。 不得不敬佩古人的智慧,姚梦琪惊奇的看工匠制作弓箭,这种弓箭不像平时电视剧上的一弓一箭,而是一发十箭。梦琪的不由得拍手赞叹道:“师傅,这弓真精致,是什么弓啊。” 制作弓箭的人回答说:“这是连弩,又名诸葛弩。” 诸葛弩难道是诸葛亮发明的?姚梦琪好奇地问:“这弓和诸葛先生有关系吗,不然怎么叫诸葛弩呢?” “是啊,不过这种弩不仅提高了杀伤力,也提高了对使用者的臂力要求。不过这还不是最厉害的,现在最厉害的是床弩,弩中的霸王。”制作弩的老者说,“那是一种大型弓箭,安装在车上,最远可射中五百米远的地方。” 五百米,学校的操场一圈四百米!这么厉害,姚梦琪朝另一个地方走去,这里似乎是专门铸剑的地方。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汉光着膀子把打好的刀放在炉火上烧红,然后立刻放入冷水中适当蘸浸,让它骤然冷却。这样反复几次,姚梦琪好奇地问:“师傅,这刀为何要反复多次呢?” 打铁的师傅瞧了一眼姚梦琪,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样刀就会变得坚韧而富有弹性了。”打刀的师傅将烧红的到放入水里,顿时冒出滚滚白烟。 打铁师傅接着说道:“这是淬火,这淬火工序看起来容易,但操作起来极难掌握得恰到好处,烧热的火候、冷却的程度、水质的优劣,都有很大关系。淬火淬得不够,则刀锋不硬,容易卷刃;淬火淬过头,刀锋会变脆,容易折断;淬火淬得合适,得有极其丰富的经验的师傅才能铸出好的宝刀,利剑。” 听到这些,姚梦琪在心里想,南北朝的武器这么厉害吗?难怪崔泽不让我去军营,如果我到了军营会很危险,不仅仅是坚不可摧的统万城,光是这弓箭的射程就足以将我万箭穿心,更何况我又不会武功。 哎~只可惜她既没有防弹衣又没有枪自卫,姚梦琪失望的望着打铁匠身前汹汹的火焰。 或许她只会给崔泽带来麻烦,成为他的累赘。可是她是真的很想去救人,她怎么能不去呢。 姚梦琪伸出自己的手暗自叹息道:“你除了会治病救人,还会什么,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别人。”当姚梦琪失落的时候,一个灵感跃然心上。 姚梦琪望着眼前摇曳的火焰,开心的笑了,她暗自对自己说,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丰源客栈里,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站在书案前,修长的玉手提握着笔,手法娴熟的在洁白的宣纸上勾勒着柔美的线条,少顷一位身着碧绿的翠烟衫,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的少女跃然纸上,宛若初见女子的回眸一笑。 此时一个书童模样随从手里端着一盘点心开心的从门外进来,看到公子凝神的表情,收敛了下笑容轻步走到少爷的身旁,却见一位恬淡笑容的姑娘,很是眼熟。 “少爷,这不是灯会上那位姑娘吗?少爷画的可真好就像那位姑娘现在在这里一样。”随从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地说。 “我只是照着这上面的画下来而已。”少年从衣服里取出一个蓝色的钱包,小心的打开,取出钱包内的照片。 自从那场如梦似幻的灯会之后,少年便常常取出这个精巧的小包,每晚他都会看上一会儿。可是这毕竟是别人遗留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的,只是怕还了之后就不能每天都看到她的脸庞,于是,少年决定将这位令他爱慕的女子画下来。 “哇?这是什么,这么小小的纸上竟然可以把人画的这么像,比真人还漂亮(ps:哪张艺术照没有修过!)”随从说。 “在我心里她就是坠落红尘的仙子。”少年瞥了一眼随从,“顾旭,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看是少爷你看上人家了吧,嘿嘿~”顾旭笑道。 少年咳了几下:“这才出来几天就忘了规矩了。” “额……少爷,顾旭不敢了。”顾旭一副知错的样子。 少年提起笔在花卷旁写下: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然后满意的对顾旭说:“你去把这幅画找最好的装裱师傅将它装裱话,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装裱好,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是,少爷你就放心吧,我就是命没了也会保这幅画周全的,嘿嘿……”还没一会顾旭就又和少爷开起玩笑,他知道少爷不会生他气的,因为从小到大都是他陪着少爷玩到大的,少爷心里那点小心思,他哪能不了解,他啊就是少爷肚子里的蛔虫。 “顾旭,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少年问。 还没等少年说完,顾旭就已经跑了出去,还不忘趴在门边补充了一句:“少爷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懂的。” -_-|||没大没小的顾旭,要不是出来了,早就让你挨板子了,少年一脸黑线。 少年倚在窗旁,眼神望向窗外。 此次便装出行为的是探清北魏现在的军事计划。 放眼天下,北有大夏国,西有北魏,还有漠北千里黄沙之中的柔然人,周边还有许多小国家。 拓跋焘自从两次漠北荒漠击败柔然人,名声大振,周边国家不得不对这位北魏的雄狮刮目相看,同时拓跋焘也给周边国家敲响了警钟,因为他可能随时会因为看谁不顺眼就挥兵讨伐。 原本任荆州刺史的刘义隆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当上皇帝,因为母亲的缘故,幼年的他并不是父亲最喜欢的皇子,无论他在才学方面多优秀,父亲总是最喜欢他的哥哥刘义符,即使哥哥刘义符生性喜欢奢华,沉醉酒色,不理政事。 不过哥哥最终被父亲嘱托的辅政大臣罢黜。 经过多次努力最终还是没有获得父亲喜爱的刘义隆早就对皇位没有欲望了,为了不卷入皇位之争,刘义隆假装生病,多年不定期请御医看病,所有人都认为刘义隆体弱多病,所幸避开了很多不必要的祸事。 虽然大哥刘义符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但是对他这个无心皇位的弟弟还是很好的,这么多年他远离皇宫,先后任彭城县公,西中郎将,荆州刺史,每年刘义符都会派人给他送一些礼品。 通过和大哥的通信,他深知现在所面对的局面,他被推上了皇位,那么他面对的是日益强大的北魏,匈奴的敌视,柔然的骚扰,周边各国的虎视眈眈,或许这是他逃脱不了的命运。 他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他要改变,他不想最终像哥哥一样被朝中权臣所杀,也不想宋朝在他手里被毁了。 朝中大臣极力建议与夏国联姻,这样两国强强联手就可以对付日益强大的北魏,对此刘义隆只得答应。 原本赫连馨儿应该嫁给他大哥,可如今他只有答应这桩婚事,才能使宋朝的势力足以抵挡北魏。 现在的他只有乖乖听从辅政大臣们的话,继续装病,让那些辅政大臣对他放心,先解决了内有再解决外患。 他要将大权一点点收到自己的手里,对于他这个刚刚登上皇位的皇帝,他并不了解北魏的现状,所以变装出行。他已派出十名精心训练的死士潜入魏宫打探消息,也是时候传来消息了。 暮色下,一只翱翔于绯红云端的雄鹰展翅盘旋,脚下系有竹筒,稳稳的停落在少年的窗前鸣叫着。 “干得好,风儿。”少年抚摸着雄鹰的羽毛,从竹筒内取出纸条。 纸条上:北魏欲出兵夏国,谢晦已到达荆州,朝廷上奏请皇上到华林园处理民间案件。 刘义隆皱着眉头,将纸条握在手心里。此时,顾旭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从小看着长大的风儿高兴极了:“少爷,画我已经给您装裱好了,这风儿怎么来了?” “顾旭,赶紧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得回去。”刘义隆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顾旭被少爷弄得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急着走啊,是不是想回去准备婚礼啊,我还以为少爷你不喜欢这张婚事呢,原来你这么着急啊。” “我现在没空跟你开玩笑,那几只老狐狸又要给我出难题了。”刘义隆严肃地说。 一听少爷这么说,顾旭也不敢再开玩笑了,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包袱。刘义隆将装裱后的画递给顾旭嘱咐道:“这个小心保管,别弄坏了。” “知道了,少爷。”顾旭接过盒子,将花卷小心翼翼地放好。 乘着夜色,两人策马连夜赶往宋朝都城建康,准备下一步的部署,不能让拓跋焘那么容易就拿下统万城,唇亡齿寒,等他打下大夏国,那宋朝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不过眼下他还没有绝对的实力去抗衡,他已发消息让人通知夏国赫连昌并散播给其他小国。 要不是王华劝他进宫,他才不乐意当个傀儡,他的两个哥哥怎么死的,他心里清楚得很。幸好他留了一手,让王华和王昙首管理荆州,不管这个皇帝当不当的成,荆州会是他的总基地。 想必谢晦那只老狐狸现在应该有王华他们对付,任他也没法捣乱,现在一定是徐羡之察觉出来些什么让他去处理案件。明明不想把大权交出来却总是这样做样子。 刘义隆心里清楚徐羡之是想试一试他的野心,回去之后刘义隆就下旨:朕尚年轻,不熟悉政务,由徐,傅代为审问。 不管他们吃不吃这一套,他得先忍着当孙子,要懂得藏拙。 十里铺中,姚梦琪踱来踱去琢磨着,虽然她没有缚鸡之力,但是她有智慧,至少她学过2KNO3+S+3C=K2S+3CO2↑+N2↑+Q,而且硫磺和硝石也有很好的药效。 只是不知道应该配多少为宜,以前在实验室都只是少量,看来她还需要再研究研究。 姚梦琪仔细的看着这里的每一道工序,烧红的铁冷却冒出滚滚白烟。 穿过走道,这里存放着打造好的一只只 6. 拜师学艺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姚梦琪一边走着,一边好奇地看着集市上卖的东西,哇,这些雕刻的很精致的的小挂饰真好看,还有那边的首饰。真让人不可思议,在这个既没有电,有没有机器的世界,怎么会有这么精细的打磨,钻孔技术。 姚梦琪瞪大眼睛看着摊位上的首饰,崔泽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姚梦琪的样子。 “这个多少钱?”崔泽正准备付钱,却被姚梦琪拦了下来。 “你要买?”姚梦琪问。 “看你这么喜欢的样子,所以买给你啊。”崔泽回答。 姚梦琪手指指了指自己:“我?”看来泽大哥是误会了,这些首饰的确很精致,不过我没有想买,我真正想买的是其他东西,对,很重要的东西! 姚梦琪忙摆手:“我没有想买这些,不过我确实又想买的东西。” 姚梦琪勾了勾手指:“跟我来。” 崔泽饶有意思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知道这小丫头要干什么,不过总觉得她的言行很有趣,自己也莫名的高兴,很想看看她到底要买什么。女孩子不都喜欢首饰吗,刚才她的样子不也说明她喜欢吗? “这里,嗯,就是这里了——济安堂。”姚梦琪得意的指着那里。 “这里,你要买药?”崔泽不明白的看着梦琪,“不过这里我倒是有认识的人。” “这里?谁啊?”姚梦琪好奇地问。 “这次打仗我还得请这里的安大夫到军中当军医,他的医术可是这里首屈一指的,每次我都会请他,他在这一行已有十几年的经验了。”崔泽解释说。 济安堂——姚梦琪望着上面的字,这位安大夫既然是军医,那我不就有机会混进军营了。如果我是他的助手,不就可以了吗,姚梦琪高兴地握着拳头YES! 一进门,正在称药的老伯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崔将军,快坐。” “阿七,快去上茶。”安大夫招呼崔泽坐下,“不知这次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这次确实有想请您的意思,这次皇上要有大的行动,原本我打算过几天再给您说的,今天是我的义妹想买点东西。”崔泽笑着介绍到,“这位是我才认的义妹。” “可是,这不是位公子吗?”安大夫打量着眼前身着男装的女子,感叹道,“哎呀,原来这是为姑娘啊,老朽都没看出来。” “不知姑娘想买些什么?”安大夫问。 “我要一些硝石,硫磺,还有一些木炭粉。”姚梦琪回答道。 “阿七,帮这位姑娘拿些硝石,硫磺,木炭粉。”安大夫吩咐道。 这是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端着茶走了过来,他带着半边面具,不过依然可以看到他的侧脸。他放下茶后,恭敬的点点头,并没有回答。 安大夫解释道:“这是我的义子,十年前跟随戍边大将军打仗时见这个孩子可怜就把他救了回来,我一个穷大夫,又常年跟随军队上战场,这么多年也没个后,所以就收养了这个孩子,只是那时候他还小,经历了可怕的战争后就有些傻傻的,你们不要见怪。” “原来是这样啊。”姚梦琪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孩,男孩把脸侧了过去。 阿七到柜台去取硝石,姚梦琪也跟了过去。看到这些熟悉的药柜,姚梦琪用手轻轻地拂过一排排的抽屉,让她回想起来小时候跟着奶奶学习中药。 ———————————— 医院里,姚梦琪偷偷溜进中医科,乘阿姨不注意,姚梦琪弯着腰从窗户下偷偷溜了过去。褐色的中药柜子上一双小手偷偷摸了上去,握着小抽屉的圆环,将抽屉拉开。一个小女孩踮着脚,伸手从抽屉中拿出东西。 哇,拿到了。小女孩伸开手,是冰糖。小女孩偷笑着扔到嘴里,又继续踮着脚拉开另一个小抽屉,拿了一颗红枣塞进嘴里。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伸手拿了几颗红枣塞进兜里。高兴地跑到奶奶坐诊的办公室里坐在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摇着小脑袋。 “梦琪啊,什么事那么高兴啊?”奶奶问。 “没什么,没什么。”小女孩低着头,小手捂着口袋。 “你啊,又去偷吃了吧。”奶奶宠溺的抚着姚梦琪的小脑袋,“下次被护士阿姨看到了你怎么办。” 小女孩吐了吐舌头。 ———————————— 阿七将药包好,准备递给姑娘,却看到眼前的姑娘黯然伤神的样子,不便打扰,遂静静等候。 “虽然阿七看起来傻傻的,但是办事手脚利落,这些年跟着我也学了一些医术,我平时在军中的时候店里的事情都是他打点的。很多时候他都可以将想要说的话写下来,还能熟练的写一些简单的药方。”安大夫和崔泽聊着。 姚梦琪回过神才发现药已经包好了,于是从阿七手里接过药,微笑着说:“谢谢。” 东西是拿到了,可是姚梦琪发现自己还有一件更重要的是要做,如果做好了,说不定就可以混入军营。姚梦琪笑着走到安大夫身旁客气地说:“不知安大夫可需要帮手。” “姑娘为何这么问?”安大夫回答。 “我很喜欢治病救人,我看安大夫这里很多病人,想必安大夫一定需要帮手,我也想在安大夫这里学习一二,不知小女子是否有这个福气认您做师傅。”姚梦琪鼓起勇气,坦白的说。 “这,不好吧。”安大夫看了看崔泽问,“姑娘喜欢治病救人是好事,但是姑娘对这中药,开方没有经验,小店也是本小利薄。” “这您不用担心,我不收工钱的,我只想在这里安心的学习。我对中药开方有一些了解,安大夫可以考我。”姚梦琪自信地说。 “梦琪,你当真要在这里当伙计吗?”崔泽问。 “嗯,这件事和那件事无关,我只是想拜师学艺。”姚梦琪掩饰说。 “好吧,我考考你,如果我的问题你回答上来,我就收你为徒。”安大夫捋了捋胡子说。 看姚梦琪如此执着,安大夫也有心想收为徒,只是如今的大夫多数为男人,很少有姑娘家当大夫的。不过,眼前这位姑娘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不仅仅是气质,就冲这决心安大夫决定试一试她。 “姑娘既然对开方子有了解,那病人高烧不退,伴有头痛,咽干喉痛,全身酸痛无力,姑娘认为这是什么病症,应该开什么样的药方?”安大夫想冬春季节,许多百姓都会得风寒,也是所有病症中最常见的,如果想当帮手,那么最常见的症状应该会处理,这样当他外出看诊时,店里有阿七和帮手就让他放心多了。 姚梦琪想了想,一手指着下巴说:“这叫感冒,额……就是风寒,伤风那些。用一些陈皮,白药,甘草,再加些生姜,柴胡,防风就可以了。” “嗯~这个方子很好。”安大夫细细品味了其中的药材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有些了解,除了对症下药,你还会些什么?” “其实诊脉针灸我都会一些,临床上也曾在医院实习过,不过只是实习。”听到安大夫这么问,姚梦琪觉得看来自己回答的不错。 “临床?医院?实习?”安大夫不解的问,“这些老夫都没听说过。” “奥~那个临床啊就是实地给别人看病,医院嘛就是医馆,实习就是像当助手那样跟在大夫后边打打下手。”姚梦琪忘了这是古代,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是说点简单的比较容易理解。 “原来姑娘以前也曾在医馆里帮过忙,看来姑娘是有经验,所以才这么从容不迫。难怪啊~难怪”安大夫接着说,“姑娘说自己也会针灸,那风寒应如何施针啊?” “体针取风池,曲池,合谷,迎香,足三里。”姚梦琪转了一圈继续道,“高热稽留加大椎或点刺少商,放血少许,咳嗽加列缺,天突,风寒加风门,列缺,风热加鱼际,外关。” 安大夫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轻点着头:“你的回答不错,不过看病不仅仅是开方子,还要对这些药材的药性有所了解,我考考你怎么样?” “那我就献丑了,师傅请问。”姚梦琪说。 “那你说说丹参的药性吧。”安大夫问。 “味苦,微寒,无毒,主治心腹邪气,寒热积聚,有益气的功效。”姚梦琪娓娓道来。 “不错。安大夫接着问,“那半夏的药性呢。” “味辛,有毒,主治伤寒寒热,头眩,咽喉肿痛,……还有止痛的作用。”姚梦琪心想这下该收我这个徒弟了吧。 看这位姑娘年纪轻轻不仅懂得针灸,熟悉药材的药性,如果当自己的徒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看着小丫头的机灵模样,自己的医术也算可以后继有人了,虽然他从不收女孩子为徒弟,但这孩子的聪明,机智确实很讨人喜欢。安大夫心里仍在犹豫着。 “姑娘的基础很好,不过还请姑娘容老夫考虑考虑,过几日我再给姑娘答复如何。”安大夫笑着说,只是不知崔将军的这位义妹贵为小姐,不知是不是一时兴起,不过时间会给出答案。 我回答的这么好,为什么还不收我呢,原本还以为希望很大呢,她虽然心里很失落但是她知道安大夫并没有拒绝她,那么她还有机会。 姚梦琪一副坚持的样子:“好,我会耐心等待的。” 这时崔泽在一旁挑眉一笑,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丫头鬼点子还真多,知道我不可能答应,就坚持要做安师傅的徒弟,为的还不是想混入军营,如果这点小心思他都猜不透,他还怎么称得上是北魏第一谋士的儿子呢。 原本以为在他再三拒绝之下她会死心,没想到她又想其它方法,罢了罢了,如果不让她去她又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不过,还是先不要告诉她,看看她还要做什么。 “那我们先告辞了,安师傅,七日后再会。”崔泽起身,拱手拜别。 “好好~,老夫送送你们。”安大夫也起身相送。 出了济安堂,崔泽依旧愿意牵着马让姚梦琪骑着,姚梦琪偷笑着说:“我感觉现在不是我是侍从,倒是崔大哥像是侍从,嘻嘻……” “以前我觉得你很淑女,现在发现啊~”崔泽笑着转过头刚好看到姚梦琪的笑靥,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现在觉得你还真是调皮。” 这是夸我吗,姚梦琪嘀咕着,一偏头却看到不远处车水马龙,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上是镶着金边的牌匾,上面挂着红色的红绣球,绣球下面写着凤仙阁。 凤仙阁?好熟悉,她在哪里听说过呢?啊!对了,上次玉儿说过凤仙阁,这四周就属这座楼阁最为华丽,二楼还可以看到红色的纱帐,楼台上随处可见身着彩衣的女子,这里必是烟花酒楼之地。 “崔大哥,我们去那里看看嘛,那里很热闹。”姚梦琪趴在马脖子上央求道。 此时绯红的晚霞映着积云还泛着点点余晖,夜幕将至,此时凤仙阁的生意越发红火,人头攒动,街市上也亮起了各色灯笼。 崔泽犹豫了一下,这里毕竟是男人来的地方:“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我好多天都没出来过,好不容易出来,你就让我去吧,更何况我现在是男装,不会有人发现的。”姚梦琪继续撒娇道,“你就带我凑凑热闹嘛,就一会。” 姚梦琪竖起一根手指继续央求。 崔泽望着灯火闪耀的红纱帐,似乎在想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因为姚梦琪的请求答应了下来:“好吧,你要听话,不要乱跑,不然我一定会把你带走。 “嗯,一定听你的,你说东,我绝不往西。”姚梦琪并着三根手指起誓,嘿嘿,这下说不定就可以看到传说中的花魁了。 店里的小二真是手脚麻利,一看来客赶忙上前牵马。还真别小看这里,外面看和其它酒楼不同,只不过挂了些彩灯,颜色艳丽的纱帐,但是这凤仙阁里可真是一个大世界。 里面有跑堂的小二,有商人,还有不少达官显贵。六根两尺多的红漆柱子立于舞台四周,从房顶缀下无数彩球,中央还有铺着红毯的楼梯。 一位穿金戴银,红光满面的妈妈摇着身子迎上前来:“呦~这不是崔公子吗,今天如意姑娘将献舞,您都好久没来了。” “呦~这位公子面生啊,第一次来吧,快来这边坐。”眼前的妈妈自我介绍道,“您叫我红姨就行,我是这儿的老板娘,公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尽管说,我这儿什么样的都有。” 崔泽示意了一下老板娘,老板娘便知趣地走了。不过老板娘口中的如意姑娘是谁?感觉他们好像认识,难道眼前风度翩翩的崔哥哥也经常来这里吗?虽然我不能直接问崔泽,不过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如意姑娘。 望着眼前铺着红毯的楼梯,她应该会从上面下来吧。咦?杯子,上面还有花纹,姚梦琪眨了眨眼睛。 “想什么呢?尝尝这里的碧螺春。”崔泽递过茶杯。 “嗯,谢谢。”姚梦琪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桌上还有果品,正好也饿了,我就不客气了。 “桂花糕好吃吗?”崔泽笑着问。 “嗯,很好吃”姚梦琪说着拿了一块伸到崔泽面前,“你也尝尝。” 崔泽看着眼前的糕点,嗤地笑着接过糕点:“我觉得……你总是有点与众不同。” “嗯?奥。”姚梦琪一边吃一边想~当然不同了,我又不是这里人。 此时,红姨登上舞台:“承蒙诸位爷的赏光,今晚,凤仙阁将为各位乘上我们姑娘的拿手歌舞,大家一定要玩的开心,喝得尽兴啊。” 说完,红姨身后一排身着彩衣的女子便上场,台下奏起音乐。姚梦琪一手托着脸问:“崔大哥,如意姑娘什么时候上场啊,我好想看一看。” “她是花魁,自然是在最后。”崔泽自饮了一杯,“你怎么对她有兴趣了?” “我听说她很漂亮,所以好奇嘛。”姚梦琪咧嘴一笑,“崔大哥,你是不是也喜欢如意姑娘啊?” 崔泽停下了酒杯,望着楼上:“我们只是朋友,知交而已,我其实没有喜欢过的人,因为大多数情况都是别人仰慕我。” 姚梦琪额头出现黑线,他是喝多了吧,真自恋,不过玉儿倒是挺喜欢他这个大少爷的。 这么侧着看,真是完美的侧脸啊,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眉眼,阳光型男,难怪刚才在外面我都不觉得冷,有个这么阳光的大帅哥在身边怎么会冷呢。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啊?”崔泽问,“这眼神让人感觉怪怪的。” “额……我觉得崔大哥如果是女的应该也很受欢迎。”姚梦琪回答。 “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是女的。”崔泽说,“你想的还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你和如意姑娘怎么认识的?真的很漂亮吗?”姚梦琪想了想又问,“那她和这些姑娘一样吗?”姚梦琪指了指身旁陪酒的姑娘。 “这里的姑娘并不都是你想的那样,如意只卖艺不卖身。”崔泽回答,“我和她相遇只是偶然。我十二岁那年随母亲到道安寺上香,归途中因为贪玩就没有跟随母亲回府。我和随从阿财打猎回来时刚巧遇到她被贩卖到凤仙阁。可是我随身并没有带银两,情急之下我把随身携带的玉佩抵押给红姨,那可是上等的和田玉,自然红姨不敢造次。只是她父母都死了,无人照看,自己愿意留在凤仙阁学习技艺,成了这里的花魁。” “之后呢?”姚梦琪追问道。 “后来,她无论是歌舞,还是琵琶,古琴都有自己的风格成了这里的头牌,之后就攒钱将当初变卖的玉佩赎了回来,并差人送到我府上。我处理完公务后就会来这里听听她弹琴,就像我妹妹一样。” 妹妹啊,她以前在高中上学的时候 7. 来历之谜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翌日,崔泽晨起却没有看到姚梦琪的身影,不知道她又跑到哪里玩了,竟然连早饭也不吃了,于是崔泽便问其阿财姚梦琪的去向。 “二小姐,她现在没有在府里,玉儿告诉我的。”阿财说。 这个小丫头不在府里能去哪里呢,难道……不会是到凤仙阁了吧,我得去问问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泽带着阿财前往姚梦琪的别苑,远远的看到母亲也在,想必母亲也知道姚梦琪不在府里,担心她所以前来的。 “孩儿,给母亲请安。”崔泽向母亲请安。 “泽儿,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担心你妹妹了?”崔夫人问。 “是啊,所以前来问问。”崔泽回答。 崔泽陪崔夫人进到房间里,便着急的问:“玉儿,你可知道二小姐去哪里了?” 玉儿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夫人,少爷,二小姐她到济安堂治病救人了。夫人你也知道二小姐心地善良,想要帮助有需要帮助的病人,崔管家的腰疼病,我们这些下人的小病都是二小姐给看的。” 就知道姚梦琪这丫头不会安心的呆在府里,我没有答应她的请求,所以就跑到人家药店自告奋勇的当起人家的助手,真是一个让人又气,又喜的丫头,崔泽无奈的摇摇头。 “母亲,既然妹妹想要这样不如就随了她的心愿,依她的性格要是总在府里呆着迟早会闷出病的。这样也好,就当是让她出去透透气。” “可是我担心她的安全。”崔夫人说。 “不如这样,我现在去看看她在人家药店里怎么样了,您看如何?”崔泽说。 “这样也好。”崔夫人回答,“泽儿,你说得对,老是呆在府里确实不太好。前些天梦琪让小翠晚上常陪我晚上出来散散步,为娘觉得最近晚上失眠就好多了。既然梦琪想去,就去吧,你父亲那里我会说的。” “您拿好药,这药一天三次,相信您很快就会好的。”姚梦琪把药递给一位老大娘手里。 “好好~谢谢姑娘。”老大娘感激的说。 姚梦琪目送老大娘出门,却看到门外一个带着半边面具的人背着竹筐,憨憨的笑着走进来。姚梦琪想~他是不是智力有些问题,为什么总是喜欢傻笑呢,不过憨憨傻傻的也挺可爱的。 没有坏心眼,没有烦恼,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这里的病人,似乎都认识他,看着他和那些病人热情地攀谈就让姚梦琪想起师父的话,看来他确实很受邻里的欢迎。 虽然听说这个傻傻的阿七比她大,但是论智力的话可就没她智商高了。姚梦琪看他傻傻的,不如叫他阿呆好了。 姚梦琪悄悄地走到阿七的身后,拍了他一下,作弄作弄他,嘿嘿~ “嗯~”阿七愣了一下,随后又变成了憨憨的傻笑。 =.=!原本以为会吓到他的,可是他还是傻傻的憨笑,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姚梦琪也笑着说:“你好,以后我就是你的同事了。”说着伸出手去。 阿七盯着姚梦琪的手,又呆呆傻笑。姚梦琪只好伸手握住阿七,自己手动握手。“看你傻傻呆呆的,我以后就叫你阿呆,好不好?”姚梦琪问。 傻傻的阿呆开心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姚梦琪满意的点点头说:“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呦~。”说完就从手帕里拿出糖递给阿呆。 开心的阿呆恨不得跳起来,师傅从后院过来,看到阿七采药回来:“阿七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师傅,是这样的,我刚刚给阿七起了个新名,叫阿呆。”姚梦琪接着说,“他很喜欢。” “是吗?”师傅问阿呆。 阿呆开心的点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很喜欢。” 师傅看阿呆喜欢这个名字就应允了:“那好吧,阿呆开心就好。”师傅接着替病人看病了。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傻傻的阿呆竟然字写的挺好,想她也是知识分子,可是这古代却不怎么会用毛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文盲呢。今后只能麻烦阿呆了,不过写字嘛,慢慢学总有一天会学会的。 “糖~糖~(谐音:唐糖)”阿呆跟着姚梦琪。 奇怪,为什么总是追着她喊唐糖?姚梦琪想起他可能是想吃糖,于是把剩下的糖也全都给了阿呆,他很开心的把糖放进胸口的衣服里,憨笑着背起竹筐一蹦一跳地朝后院走去。 真像个小孩子~姚梦琪看着他可爱的背影笑了起来。 “崔公子,这是您点的茶。”小二把茶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说。 阿财斟好茶递给公子:“公子,咱们不是来找二小姐吗?为什么只是在济安堂对面的茶楼里喝茶,咱们下去直接找二小姐不好吗?” 崔泽望着楼台外,济安堂中忙碌的梦琪:“或许她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 看着姚梦琪的身影,看着她为病人抓药,看着为那些病人倒水,看着她开心地笑,他也觉得很开心。或许她真的想要救人,想要减少战争带来的伤亡,人人都想逃避战争,她……竟然想要去,她真是傻,不知道这会是很危险吗。我觉得我不了解她,让人琢磨不透。 “阿财,如果有一件救人的事,你会去救吗?”崔泽接着说,“前提是你做这件事可能会死。” “少爷啊,什么事啊,我还不想死呢。”阿财被崔泽奇怪的话吓到。 “没事。”崔泽起身披上披风,“走吧,随我去趟乐平王府。” 一辆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巷,缓缓停在朱红色的大门前。门前白色的石狮子象征着乐平王府的高贵,红色的灯笼下牌匾上写着:乐平王府。门前的士兵看到马车停下,便上前询问。 “你们是什么人?”士兵问。 马车里的公子揭开半边帘子:“崔泽求见你们王爷。” 士兵忙后退一步,抱歉的说:“不知是崔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王爷正在府中,里面请。” 崔泽进入乐平王府,随丫鬟来到内堂。一个墨紫色长发男子转动着手上的玉石戒指,细长秀气的双眉,挺而直的鼻梁,如玫瑰般的薄唇,映衬着如雪的肌肤。嘴角微微牵起,,如梦似幻,那个蛊惑的微笑好比使人沉迷的毒药,他就是乐平王。 “叩见车骑大将军。”崔泽正准备行礼。 男子上前笑着扶起崔泽:“阿泽,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以后不用拘束,还想小时候叫我逸轩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兄弟。”崔泽笑着说;“此次我从军营回来已经督促打造兵器,后天就可以运往军营。” 逸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嘴角扬起:“其实,这次攻打统万城我并不想这么做。” “为什么,兄弟”崔泽问,“只要拿下统万城,就可以一统北方,这不是你和大哥的心愿吗?” 崔泽不明白,逸轩是大哥的二弟,为什么这么说。他们三个从小玩到大,作为亲兄弟的两个人在这件事上竟然会有不同的想法。 “还不是为了女人。”逸轩深邃的双眸里掠过一丝忧伤,“一个妖媚的女人,一个喜欢纠缠于所有男人之间的女人。” “女人?跋焘的女人还少吗,后宫佳丽无数还不够吗”崔泽问。 只要是跋焘想要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多少女人想投怀送抱都没门,我倒是很好奇这个女人是谁,整个北魏里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逸轩神秘一笑:“听说过赫连馨儿吗?” “她?”崔泽诧异的说,“听说很少有人见过,赫连勃勃的女儿,我也只是随大哥在战场上见过一面。” “怎么样?”逸轩问。 “能怎么样?”崔泽无奈的扬着头,“她戴着面纱,谁能看得到,不过骑术,身手不错,就是下手狠了点。” 逸轩哈哈笑了起来:“二哥,你连看都没看到啊。” 崔泽嗯了一声:“你见过?” “父皇最看重我和大哥,赫连勃勃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想乘着自己大寿自己邀请各国皇子到大夏国庆贺。赫连勃勃想要利用联姻的方式扩大自己的势力。父皇也也想利用这一点加强势力,赫连勃勃年纪大了,迟早要退位,如果赫连勃勃死了,我北魏就可以大举进攻拿下大夏国。所以当年我和大哥都去了大夏国参加赫连勃勃的寿宴,谁都只是听说过赫连勃勃的女儿叱咤疆场,容貌美丽动人,尤其是歌舞更是一绝,可是没人见过。”逸轩回想着。 “既然这样,那皇上一定想要见见这个传闻中的美人了。”崔泽回答,像皇上天生好强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想。 “那是自然,不光是我哥,我也想去看看。”逸轩玩弄着酒杯,继续描述着。 —————————— 信步进入宴席,各国皇子纷纷就坐。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奏乐师开始合奏。 诸女长袖漫舞,犹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红衣少女,身姿曼妙,体态轻盈。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少女肌肤如雪,乌黑长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鲜艳美丽,又让人沉迷。 —————————— 深邃的眸子里留露出淡淡的忧伤,逸轩将酒一饮而尽:“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之倾心。” “你喜欢她?”崔泽从来没有见过眼前逸轩这个样子。 “或许吧,我想我是中毒了。”逸轩笑着说,“不过我中毒不深,真正无可救药的是我哥。” “跋焘中毒很深?”崔泽真是很好奇这是个怎样的女人,拓跋焘想要的女人。 不过不管是怎样绝色的美女,他都不会心动,因为,自从自己多了一个妹妹之后,似乎实现总是被她吸引着。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想要保护她。所以——不管是强势的跋焘,还是眼前花花公子的逸轩,都不能让他们看到,不然就这两个麻烦家伙会让事情不好办。 “已经无可救药了。”逸轩慢慢道来,“自从宴会之后,我哥就郁郁寡欢,不过后来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红颜祸水。” “我哥连年征战沙场,今年连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些当初被赫连馨儿诱惑的皇子,现在基本上都家破人亡了。皇兄表面上是实现先皇的遗愿,实则不过是想用武力占有而已。不过可笑的是,事与愿违,赫连勃勃看大北魏的强大,估计天天都提心吊胆吧,最终决定与宋朝联合,决定将赫连馨儿嫁给刘裕的儿子刘义隆。文弱的书生,根本就不是我哥的对手,我哥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刚好赫连勃勃死了,正是一个好机会,所以要抢先一步攻下大夏国。”逸轩感叹道,“不是为了赫连馨儿,而是不想我哥这样走下去。” “不管怎么样,圣旨已经下了,你是车骑大将军,我是骠骑大将军,拿下统万城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下不了手,我想跋焘可以。”崔泽调侃道,“真是万幸,我没见过什么赫连馨儿,我也不会像你们两个那样为了一个女人着迷。” “你难得回来一次,还没来得及到你崔府上坐坐,要是能像以前大家把酒畅饮多好。”逸轩回想着以前的场景。 崔泽差点被噎着,咳嗽着说:“马上就要回营了,还是不要了吧。”要是这家伙去了,他可不想妹妹被一个色狼看到,先搪塞过去好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逸轩挑着眉,以前只要我说想去,哪怕是三更半夜都可以,二哥竟然这次没让我去。 “没有~没有~这次军情紧急,不是玩的时候。”崔泽掩饰说,“还是等胜利而归的时候吧。” “好啊,你说的。”逸轩配合着说。 “后天军营见。”崔泽告辞后,打算去接姚梦琪回去。 绯红的暮色降临,马车缓缓停在济安堂前。阿财从济安堂打听后,回禀少爷二小姐已经回府了。没有接到姚梦琪,崔泽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以前从来没有过。 现在的他只想早点回府,这样就可以看到姚梦琪了,看到她心里就会感觉很舒服。他喜欢这种感觉,感觉与姚梦琪在一起很开心。 回到府里,姚梦琪伸了个懒腰。虽然忙碌了一天,可是心里是开心的,因为很多病人都可以快点康复。 以前奶奶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平安健康就是福。在她看来,人生中有些人丰功伟绩,永垂史册;有些人是万人瞩目的偶像,光芒万丈;有些人叱咤政坛,熠熠生辉;有些人是平凡无奇的百姓,平平淡淡;但对于世界上的多数人来说,又有多少人能够成为人中豪杰,能够在自己的一生中,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是福,赡养父母,抚养子女。 人生就如一部绝版的电影,童年,成年,老年,当回首往事自己不后悔就好。 打开包好的药材,姚梦琪开始琢磨着应该如何配比例,这件事当然不能在府里做实验,还是到店里帮忙的时候乘机溜出去到野外安全点,她可不想伤着人。 “琪姐姐,这是什么啊?”玉儿好奇地问,并把刚刚起沏好的茶放到姚梦琪跟前。 “没什么,一些药材而已。”姚梦琪拉着玉儿坐下来,“今天我在药店收获不少,好多人年纪大了身体就出了些小毛病。买菜的王大婶,口舌生疮,经过我诊断后推测她是便秘所致。卖饼的李大叔由于常年在外面卖饼,这些天一冷,腿疼的旧病又犯了,不过我给他开了些药之外还建议他以后出去卖货时在腿上绑上厚一些带毛遮挡物……” 玉儿听着琪姐姐讲着今天的所见所闻,不由得想起家乡的母亲,由于家贫家里养不起那么多孩子,不得已母亲把她送到崔府做丫鬟。 幸得崔夫人赏识,现在可以呆在崔府,可是,自从娘离开崔府后就很少再见到她了,去年中秋她才回了一次家。 “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些很没意思啊?”姚梦琪看玉儿发愣的表情。 “不是,我只是想起我娘了,她身体也不太好。我家里穷,母亲靠给别人家洗衣服贴补家用,可是她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后来哥哥捎信来说母亲一病不起,家里请不起大夫,后来娘就去世了。”玉儿说着说着眼角泛起泪花。 “对不起啊”姚梦琪抱歉地说,“别难过了,不如这样吧,我们把你相对母亲说的话带给她,你觉得呢?” “带给她,怎么带给她?”玉儿擦着泪水问。 嘿嘿,姚梦琪神秘一笑,就起身去找了些薄纱,不过还需要找些小木枝做支架。姚梦琪准备到庭院里找一些,可是想折些树枝又太高了。 我蹦,我蹦,够不到怎么办,姚梦琪掐着腰,忽然灯泡亮了bingo!姚梦琪脚踩着旁边的假山,伸出白皙的手想要够到不远处的树枝,就快够到了~ 抓到了!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忽然觉得重心一晃,姚梦琪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可是就在身子摇摇坠落时,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姚梦琪呆呆望着那双眸子,深邃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一丝怜惜,仿佛此刻就要融化一般。 “崔大哥?!”姚梦琪一惊,慌忙从崔泽的怀里闪了出来,“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过来看看你,我听下人说你已经回府了。”崔泽瞟了一眼姚梦琪手里的树枝,“你就为这几支树枝,不怕自己受伤啊。” “啊~这个,是个秘密,你要不要也一起啊。”姚梦琪说。 “我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拿这些树枝干什么。”崔泽觉得只要和这个小丫头在一起就一定有有趣的事,她的想法总是稀奇古怪,让人琢磨不透。 回到房中,只见姚梦琪一统飞针走线,针灸都会,这点小事,小case!,终于大功告成,姚梦琪让玉儿把桌上剩余不多的蜡烛拿来。 “玉 8. 混入军营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济安堂里,姚梦琪打算和阿呆一起到后山去,因为她想找个地方试验一下。于是,姚梦琪跳到师傅跟前:“师傅,我还没去过山里采过药呢,今天我可不可以和阿呆一起去啊?” “嗯。”师傅想了一下,“那你们早去早回。” 师傅答应了,姚梦琪将包好的药材放到小布包里悄悄的到阿呆身后:“喂……” 阿呆一哆嗦,转身憨憨的笑着,用手便比边问:“你找我,呵呵。”。 “对啊,师傅让我和你一起去采药,快走吧,师傅要我们早去早回。”说着就拉着阿呆,顺手将竹篓塞到他手里,“乖乖的有糖吃。” 阿呆傻傻的点点头。 “我们去后山采药,师傅说让你带我去。”姚梦琪毫不客气的拉着阿呆的手,“快点啦,师傅说要早点回来。” 真不可思议,街道院落的树上叶子都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可是森林里那一顶挨一顶郁郁苍苍的树冠中点缀着黄的、绿的、红的果实。 松树下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随处可以听到回荡在山谷中的鸟鸣声。 神秘莫测的大森林,像时间一般古老,像春天一般年轻。森林仿佛在安睡着,没人来打扰它的美梦。 我们进入森林,仿佛跳进了一个绿色的海洋,立刻便被它吞没了。 绿森森的林带,在湛蓝的天幕下显得肃穆、端庄。枝叶蔓披,一阵强劲的寒风掠过树顶,沉睡了一夜的森林立刻从酣梦中苏醒了过来。 那擎天巨树梢头的碧叶,连成一片,摇曳万里,把林海上淡淡的白云赶来赶去。 郁郁葱葱的银杏树林,真漂亮,落下的树叶像是五彩缤纷的地毯。 “阿呆,你先去采药材,还有摘些银杏果,我有点事,一会儿你来这里找我好不好。”姚梦琪对阿呆说。 阿呆摇摇头,不愿意走,没办法,姚梦琪塞了一颗糖果到阿呆嘴里。 阿呆笑着说:“糖~糖(唐糖)”就开心的背着竹筐离开了。 姚梦琪无奈的摇摇头,难道他就只会说~糖~糖?掏出硫磺,硝石,碳粉,姚梦琪开始了她的实验,这些只是样品,她可不想把这座森林给毁了。 只要将结果,通过破坏的面积,及威力加以测量,最终配以适当地倍数,应该就可以了。 姚梦琪将昨天配好的比例,一小包一小包拿出来,耐心的一个一个点火,实验后一个一个测量,经过计算,姚梦琪选择了最合适的效果,并保留了样本,脸上露出了成功的喜悦。 天色也不早了,阿呆怎么还不回来,姚梦琪朝四周望了望。 一片淡黄色的银杏叶飘然落下,姚梦琪用手接住,还没反应过来,又有许多宛若翩翩起舞的蝴蝶的银杏叶落下,姚梦琪抬头望去,树冠中可以看到阿呆傻傻的笑脸。 随着落叶,阿呆从树上跳了下来,嬉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银杏果放在姚梦琪手里。 “你……怎么爬那么高啊”姚梦琪吓了一跳,这么高的树,要是她的话不摔死,也得残废了,“你没事吧。” 姚梦琪仔细把阿呆转过来转过去看个遍,确定没事才放心的舒了口气:“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济安堂,还有事情要忙,虽说火药威力是大,可是对于姚梦琪来说她可不想伤人性命。 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姚梦琪到后院准备收拾一下。 在济安堂也有几天了,对这里也熟悉的差不多,姚梦琪在后院里转了转。 在这可以看到木头搭建的屋子有两层,上面是师傅和阿呆的房间,楼下是空地,院子里种子一些蔬菜,那边还有圈养的草鸡。 这边是师傅的厨房,姚梦琪看到外面晒了些红辣椒,一计冒上心头。 姚梦琪将晒干的辣椒碾成粉,不过太呛人了,姚梦琪只好用布将鼻子盖住,不停的忙活着。 阿呆回到店里,找不到姚梦琪,就到后院去找,果然被他发现了。 咦?她在干吗,好奇地阿呆想要看看她在干什么,就悄悄地躲到姚梦琪身后。 哈七~~~哈七~阿呆受不了呛人的辣椒粉,直打喷嚏,原本一堆的辣椒粉顷刻间被阿呆吹得四溢飘荡。 “你怎么过来了?!”姚梦琪看着直达喷嚏的阿呆,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许每天捉弄捉弄阿呆也挺好玩的,“没事吧,这又不是糖,过来我看看。” 飘荡起来的辣椒粉飞进了阿呆的眼睛,傻傻的阿呆泪水不住的流下来,边流泪,边打喷嚏。 姚梦琪拨开阿呆的眼睛,轻轻吹着。姚梦琪心里偷笑着,忽然发现近距离观察,阿呆其实不傻傻笑的时候也是挺帅的,虽然只可以看到半边脸,但是从阿呆的双眸里,仿佛可以看到他的内心。 阿呆不好意思的起身,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了,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以前欺负他,他从来都是傻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望着阿呆的背影,猜想他不会是害羞了吧?姚梦琪只好收拾收拾,接着把弄好的辣椒粉包好,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姚梦琪打算这次打仗结束后,就和义父,义母商量一下自己想要离开的意愿。 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历史长河中,也要为自己打算。穿越到这里有幸得到义父,义母的垂爱,可是总是住在崔府里总是不妥的。 姚梦琪觉得自己现在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生活的好好地,也是时候离开崔府了。然后,自己就跟着师傅,阿呆在济安堂过平凡人的生活,每天治病救人,洗衣做饭,上山采药也挺好的。 因为每天她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这样心里比较安心。 虽然在崔府里,每天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无功不受禄这是父亲经常教导她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夜晚,姚梦琪忙活了一天,不过很充实,玉儿拿了些糕点和茶进来。 “琪姐姐,玉儿一天都没见到你,可想你了。”玉儿撒娇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等我有空来带你出去玩。”姚梦琪笑着说。 姚梦琪和玉儿在房间聊天,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于是玉儿起身去开门,却看到崔泽面色温润,薄如花瓣的唇紧抿着目光落在姚梦琪的脸上,手中带着一个包裹进来,心事重重。 “崔大哥,快坐。”姚梦琪起身说道,“玉儿,去沏茶。” 崔泽打开包袱,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姚梦琪:“这是你前几日定做的东西,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 姚梦琪打开木匣,里面都是手术需要的器械。 姚梦琪仔细地一个一个端详,真不愧是军用的兵器制造基地打造出来的,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医疗器械。 但是在这个时代有如此的打磨技术,钻孔技术已经算是一个令姚梦琪惊奇不已的事。 “很好,这些都不需要再改了,真是谢谢你了。”姚梦琪以茶代酒敬了崔泽一杯。 原本打算让阿财送过来的,可是崔泽不放心,还是决定亲自来说比较放心:“玉儿,你先退下,我有些事要和二小姐说。” 玉儿退下后,崔泽直入正题:“此次西征,你可以去,我已经和父亲说过了,他也答应了。” “真的吗,真的吗?”姚梦琪开心的问。 “不过,你要女扮男装跟着安师傅一起到军营,不能暴露你的身份,不然就是欺君之罪。”崔泽提醒道,“明天我们就出发,你要听我的话,这不是闹着玩的。” “好的,一切听指挥!”姚梦琪保证道。 “这是给你的。”崔泽从包袱里取出另一个盒子,“防身用的,如果万一有危险,你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姚梦琪打开盒子,是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银光,匕首的柄部还有雕刻的花纹。 从来没有杀过生的梦琪望着匕首,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别人,自然匕首她会收下,但是不到危机关头,她是不会用的。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姚梦琪匕首的鞘合上说,“既然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也要送你一样礼物。” 说着,姚梦琪打开刚才的木盒子,从里面拿了一个圆形的铁片,上面周边有孔。姚梦琪拿了几条结实的绳子到崔泽跟前:“你把衣服脱了吧。” 崔泽微微一愣,脸上泛起红晕,不解的问:“你要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你里面不是还有内衫吗?还害羞?”姚梦琪解释说,“我只是想试试这个合不合适。”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铁片。 崔泽脸色绯红,但还是不自在的将上衣解开。姚梦琪将绳子穿好,将铁片固定在崔泽的胸口,用绳子将铁片固定好,满意的拍拍手。 “这是什么?你把这个铁片弄在上面干什么?”崔泽问。 “你们这个时代什么都没有,没办法我只好这么弄了。”姚梦琪指着崔泽的胸口,“那个可不是铁,我让打铁的师傅加了些其他矿石,所以它是钢。这样见就不会刺穿你的心脏。” “钢?”崔泽一脸困惑,但是护住心脏却是让人想不到。 “不信,你摸摸”姚梦琪说,“它轻便,不会觉得沉。义母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崔泽把衣服穿好,品味着姚梦琪的话,回想起父亲的话,觉得她真的是一位奇女子:“谢谢你的礼物。” “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了。”姚梦琪调侃道,“我要是个男的,说不定现在就是你的兄弟了。”说完,姚梦琪拥抱着崔泽,一边轻拍着崔泽的背说:“放心吧,一定会成功,晚安。” 崔泽突然被姚梦琪这样抱着,有些尴尬,却又有些开心,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像揣了只兔子。 崔泽仿佛失了魂一般:“你……你休息吧。”愣愣的走出姚梦琪的房间,寒风吹动着崔泽的头发,似乎清醒了许多。崔泽用手捂着胸口,一种从未有过的一样感觉在身体里蔓延。 一大早,姚梦琪就梳妆好,换上男装,带上自己的斜背包到济安堂去见师父。一进门,平时喜欢憨憨傻笑的阿呆此时嘟着嘴,走过来扯着姚梦琪的衣角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姚梦琪。 “师傅,阿呆怎么了?”姚梦琪问师傅。 “我昨天和阿呆说了今天启程的事,他啊,舍不得我们走。”师傅解释说。 奥,原来是这样啊。也是,我不在了,就没人给他糖吃了。以后就得一个人守着济安堂了,又不能说话,想必该孤单了。 “别愁眉苦脸了。”姚梦琪从包里去了一包糖放到阿呆手里,“给你,一天吃一颗,等你吃完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我答应你,等我回来了,就搬到济安堂来陪你和师傅怎么样?” 阿呆点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下,想要表达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啊,这几天相处虽然已经懂了些你的表达,但是这个我看不懂。”姚梦琪说。 着急的阿呆跑到柜台拿笔写下:你要注意安全。 阿~姚梦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姚梦琪拍了拍阿呆的肩膀:“放心吧,我死不了。”可是阿呆还是不放心的看着姚梦琪,姚梦琪没有注意,径直到师傅面前坐下:“师傅,我们什么时候走?” “差不多了,就这些。”师傅将收拾好的包袱递给姚梦琪,“这样一看还真像个假小子,不过你这声音可要注意些。” “是,师傅。”姚梦琪清了清嗓子说,“师傅像不像?” 师傅抚着胡子点点头说:“咱们走吧,阿呆好好在店里招呼病人。” 跟着师傅,姚梦琪装作师傅的随从和师傅走在大部队中,远远的可以看到前面很多马车,上面应该押运着兵器,四周有重兵看护。 崔大哥在前面骑着马,样子很是威风,不过有点严肃。 很快就到了军营,营门口有重兵把守,军营里随处可以看到安营扎寨的帐篷。崔大哥给师傅安排了住所,于是我便跟随师傅来到我们的住所。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帐篷,位于军营的后方,要走很长的路。进到帐篷里面感觉十分简单,帐篷内有一个布帘将帐篷一分为二。眼前这个很大的木板床是干什么用的?难道我睡这里? “师傅,这床是干什么用的?”姚梦琪问。 “这是给帮您个人清理伤口时的病床”师傅掀开帘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原来这是手术台啊,姚梦琪正想着却听到师傅让自己住在这里,随着师父的视线看过去。 帘子后边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帐篷一边是一张床,另一侧是中药的柜子,下面还有捣药用的东西。 “嗯,师傅那你睡哪里啊?”姚梦琪问。 军营里没有那么多空闲的营帐,师傅和这里管饭的大师傅甚是交好,我到他那里去睡。等会儿我带你去见见他,以后开饭的时候你要是吃不到饭,他会多照顾你些。 “嗯,那我先去打些水把这里清理清理。”姚梦琪随手摸了一下这里的陈设,上面竟然有灰,不禁眉头微皱,这样怎么行,病房里要的就是干净,无菌,不然伤口该感染了。 “好好,师傅晚些再过来,你去忙吧。”师傅说。 师傅走后,姚梦琪将床铺整理好。因为现在已是冬季,帐篷里也很寒冷。 姚梦琪搓了搓手,拾了些木材生起火感觉暖和多了。 拿起脸盆和抹布刚想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河流,小溪什么的,这样就可以打些水,把那些东西都洗一洗。却不想一头就撞到进来人的身上,正当眼前一片金星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梦琪,还习惯吗?” 姚梦琪甩了甩头,定睛一看,原来是崔大哥啊:“嗯,还好吧,不过我现在想去打些水,你知道哪里可以打水吗?” 崔泽瞅了一眼姚梦琪手里的脸盆,不客气的拿了过来:“还是我拿吧,走,我带你去。”说着就走了出去,姚梦琪刚愣了过来,赶忙跟了上去。可谁知走在前面的崔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姚梦琪只顾着跑,当发现是已经刹不住车了。 哇,直接从后面抱了上去。呜呜~我的脸都被撞扁了! “阿泽,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姚梦琪揉着脑袋,趴在崔泽的肩膀上偷偷的看了一眼崔泽身前的人,此人身着铠甲,身高七尺有余,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此时正好奇的扬起眉毛看着姚梦琪,手里还拿着头盔,像是位将军。 这身材真是赞! 还没反应过来,姚梦琪就已经被掂小狗似的被崔大哥掂到跟前,她不好意思的打了个招呼: 9. 攻打统万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奇怪,怎么听到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呢,那里传来的?姚梦琪睁开眼睛,只感觉头好疼啊,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姚梦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原来那是一场梦啊。 走出营帐,所有的士兵都往前营跑去。难道出什么大事了吗?姚梦琪好奇地跟了上去。忽然后面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原来是师傅啊,吓了她一跳。 “师傅,这是有什么事吗?”姚梦琪好奇的问。 “皇上来了。”师傅平静的说,“皇上来了,现在乐平王随皇上在检阅士兵。” “我们也要去吗?”姚梦琪紧张地问。 “这倒不必,不过为师可以带你去看看,你还没见过那么大的气势吧。”师傅笑着捋着胡子。 汗-_-!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啊,只不过你们不知道罢了,不过这古代阅兵确实没有看过。姚梦琪跟着师傅到前营,哇~这气势还真是震撼,尤其是将士们的回答声音真洪亮。 站在台上的人,除了崔大哥和安颉副将,那几个人谁啊?不过一定是崔大哥说过的那几个人吧,不得不夸一句,五胡十六国还真是帅哥辈出啊。 那个站在最中间的一定是皇上吧,旁边那个人面桃花的公子应该就是乐平王了。 他们两个看起来似乎年龄和崔大哥差不多,看样子关系挺好的,几个人有说有笑的。 皇上看起来也不像崔大哥说的那么严肃,不过从内而外散发的气质里有一种霸气。相比较起来乐平王应该很讨女孩子喜欢吧,因为他总是笑着,让人觉得容易接近。 “皇上,你看看咱们北魏的士气有哪一个国家能比。”崔泽赞叹道。 “打仗讲求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拓跋焘望着天空,“要是天公作美的话,我北魏必兴。” “皇兄,此仗一定要打吗?”逸轩小声地问。 “我必拿下统万城,我们三个是兄弟,你们愿意帮我打下这天下吗?”拓跋焘伸出手。 “皇上的话,我一定支持。”崔泽握住拓跋焘的手。 “既然皇兄,崔将军都下定了决心,那我一定支持。”逸轩也把手搭在上面。 台下再次响起众将士决心拿下大夏国的声音……结束检阅,拓跋焘兄弟三个一起在军中闲聊。 “今日兄弟难得一聚,不知道是否有兴趣博弈一番。”拓跋焘提议说。 “我啊,我也好久没有舒展舒展筋骨了,咱们北魏的男儿可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要比当然是比骑射了。”逸轩说。 拓跋焘下令道:“来人啊,今日要弄个骑射比赛,通知奚斤将军,安颉副将一同前往。” “是,我这就去禀报。”士兵回答。 “今天谁都不许让,你们两个都给我亮出真本事。”拓跋焘笑着说,“输了可是要罚酒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不会让你。”逸轩毫不客气地说,“不过这赢了要赏。” “这是自然。”拓跋焘自信满满地说。 宽阔的竞技场上外围插着北魏的旗帜,看台两旁均有彪悍的的擂鼓手在擂鼓。鼓声滚滚如雷,拓跋焘命人在远处设靶,引来无数士兵在场外观看。 姚梦琪也随着人群跟了过去,想要看看热闹。 我跳,我跳我跳跳跳……个子低看不到,要是我蹬个十厘米的高跟鞋还会看不到吗,可惜不是现代。 “嘿,小个子,你不是上次崔将军带的那个小军医吗。” 谁在说话?姚梦琪莫名其妙的转过头,吓了一跳。糟糕,这不是安颉副将吗,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姚梦琪撇过脸,一点一点的往后挪,不料却被身后的人揪住了衣领,就知道逃不了了。 “你要去哪里啊?”身后传来。 “嘿嘿,安颉将军好啊,呵呵。”姚梦琪干笑着说。 “我听崔将军经常提起你,说你很有趣,今天算是领教了。”安颉笑道,“是不是看不到啊。” “嘿嘿,是看不全。”姚梦琪说。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安颉示意了一下,但是看这个小家伙不动便问道,“怎么还不走。” “将军吩咐,小的,我哪敢不从。”姚梦琪无奈的说。 这下可好了,好奇害死猫,叫你好奇,叫你好奇,不听崔大哥的话,这下好了吧,还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呢,姚梦琪自责着,跟在安颉身后。 “到了,你就在这里看吧。”安颉停下来,“喂看什么呢,我还要上场呢。” “没看什么,我只是觉得那把子那么远能看得清靶心吗?”姚梦琪现在站在看台下,擂鼓手的后面。有安颉副将的安排,这里没有那么多人和我挤。 “哈哈,你也太小看我了,区区一个靶心又算得了什么,等会还要骑射呢。”安颉说着就拿上弓箭上了场。 他也太自恋了,我又没说你,我只是觉得对于我来说很难而已,姚梦琪撇撇嘴,反正他也看不到。 “安颉将军,你先上,素问你的箭射极好。”拓跋焘称赞道。 “这箭虽好,但这骑射当然是皇上的最好了。”安颉说。 安颉搭上箭一见便射中了把心,士兵中一片叫好声。崔泽,奚斤和逸轩也都射中了红心。拓跋焘喝彩道:“真是精彩,大家就当是练练手,这往下大家就比赛骑射。” 众士兵牵上马上场,拓跋焘一跃而上,甚是威风。乐平王也不甘示弱,也上马与之角逐二人先后射中靶心,引得众人一片喝彩。 “大哥,看来今天我是要赢了。”逸轩笑着说。 “比赛还没结束呢,咱们换个刺激点的。”拓跋焘问道,“崔浩军事是我北魏第一谋士,您说怎样才更有意思。” 崔浩思量一下:“不如换成铜钱吧。” “哇,这也太难了吧。”逸轩叫嚷道。 “我倒是觉得这个主意挺好,二弟还要比吗?”拓跋焘挑眉一笑,“来人啊,换铜钱。” 来人迅速换上铜钱,远远看去就是一个点儿。想要在奔跑的马上射中铜钱,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众人都紧张的看着拓跋焘调转马头在场地上奔跑。拓跋焘看准时机,从身后拔出一箭,搭上弓弦。箭离弦眨眼间就落地了,士兵检查后喊道射中。 “皇上的眼力真是好。”崔浩说道。 “大哥,你赢了。”逸轩佩服的说,“唉~我这是得不到奖赏了。” “今天不分什么胜负,高兴就好。”拓跋焘高兴的说。 哇!好强啊,这视力不会是2.0的吧,姚梦琪不自觉的随着众人拍手喝彩道。正高兴着却一眼撇到崔大哥看过来,呜呜,不知道看到我没,赶紧闪人。 乘着人多,姚梦琪挤过人群朝后营走去,免的崔大哥担心。 正跑着,额头觉得凉凉的,姚梦琪停下脚步才发现寒风中竟然夹杂着雪花。姚梦琪抬起头,一片如鹅毛般轻盈的雪花飘落如掌心。 “下雪了。”姚梦琪幽幽地说。 记得崔大哥提及过,此仗需借助天气。现在下雪了,正式出击的好时机。 看来很快就要打仗了,我得回去收拾收拾,仗一打起来就会有流血牺牲,要是不打就会连年征战,还是统一的好。 话说,她今天都没看清楚那个叫拓跋焘的长什么样,不过身手真好。那个头当模特准行,那身手当警察,保镖也不错。 要是能近距离看看就好了,可是脑海里闪过那一箭穿段铜钱,呜呜……还是不要近距离好了,她可不想被一箭穿心。他是皇上,哪是她可以接近的,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一想,姚梦琪摇摇头,还是小命要紧。姚梦琪将要用的东西都装进自己的工具包里,就听到帐外的脚步声。 “梦琪,在吗?”帐外传来声音。 这不是崔大哥的声音吗?姚梦琪闻声掀开帘子,还真是崔大哥:“崔大哥,有事吗?” “刚刚我们在营帐已经商量好了计策,决定兵分三路夜攻统万城,我把这个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崔泽继续道,“我不便在此久留,你做好准备。” 崔泽说完就离开了营帐,姚梦琪走出营帐。此时,雪似乎越下越大,地面上已经全白了。 雪花也如鹅毛般大小,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白光,亮晶晶的。姚梦琪看晚上后营没有什么人就悄悄溜到一片空地,一时兴起,在洁白的雪地上用脚踩了一个大大的心。 哈哈,我还挺有艺术气息,姚梦琪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心想明天就是冬至了。原本应该是一家团聚吃饺子的时候,可是现在这些士兵却都要打仗去了。 想想她都想家了,还真是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啊,她还是回去吧。 咦?这是什么?姚梦琪似乎走着走着踢到了什么,姚梦琪好奇地蹲下来,拨开雪层,是干枯的叶子。 姚梦琪摘了一片,原来是番薯,应该是野生的吧,姚梦琪猜想。 不过现在也不饿,哪天饿了刨两个当宵夜也不错。 姚梦琪一边合计,一边开心的走近营帐,忙着准备救治伤员可能要用的东西。为了方便起见,姚梦琪用布做了一个方便携带,把手术要用的工具都放在里面。 虽然不知道现代的工具在古代是否合适,但对于处理刀伤箭伤还是有很大的优势。由于没有办法注射麻醉药,只好自己做了一个简易的麻沸散,要是我看到那些病人痛苦的样子,我就不忍心下手了。 营帐里拓跋焘审视着北魏的版图,对部下及大臣说道:“拿下统万需智取,传令下去将我北魏十万魏军分为五批,贺多罗领兵三千为侦骑,乐平王拓跋丕领兵三万为后援,崔泽领兵两万运送工具,粮草,负责后勤保障,奚斤将军领兵两万负责进攻关中,其余三万轻骑随我做前锋。” 崔浩分析道:“我与皇上经商讨认为将我军兵分三路进攻,奚斤将军。” “在。”奚斤将军回答。 “你率领一万人从山西进攻蒲阪,周几将军率一万人进攻陕城,你们两路夹击攻下长安。”崔浩吩咐说。 “是。”奚斤将军和周几将军回答道。 “三万轻骑随皇上从云中郡出发南渡黄河,攻打统万城。”崔浩说,“崔泽负责云梯,投石机等攻城器械的护运,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崔泽回答。 吩咐下去之后乘着暮色,各路军队纷纷行动起来,军营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使得营帐中的姚梦琪紧张起来,跟师傅打听到消息后,姚梦琪就跟着师傅行动起来,可是师傅吩咐说让姚梦琪留在军营中。 姚梦琪嘟着小嘴,可是不得不听从师傅的命令留在军营。 统万城内到处张灯结彩,鲜艳的灯笼随处可见,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洋溢着喜气的氛围。统万城中的百姓都在忙着冬至包饺子,一家人团聚。 皎皎月光下,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到大殿屋顶上,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歌舞升平,大殿中央身着彩衣罗裙的舞女一个个妖艳妩媚,摇动着身姿。 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变幻莫测,引得人眼花缭乱优美动听的歌曲回荡在整个宫闱之中。 此时,赫连昌正高兴地在大殿中饮酒作乐。原本以为自己用计将父亲害死就有机会登上皇位,谁知自从赫连勃勃去世之后,诸多皇子都觊觎着大夏国的皇位,赫连昌怎肯将这么好的机会拱手相让,只得软硬兼施,笼络朝中重臣才得以登上皇帝的宝座。 现在终于把那些想要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的兄弟一个一个铲除了,真是太好了。赫连昌搂着美人,喝着美酒,心想以后再也没有人和我争皇帝的宝座了。 “我是皇上,国家是我的,都是我的。”赫连昌大笑着,“今天冬至,你们给我唱,给我跳。” 笑着笑着,赫连昌哭了起来。怀里的美人疑惑的问:“皇上你怎么哭了。” “朕高兴,高兴地哭了。”赫连昌擦掉眼泪继续饮酒。 夜色中,一个个身影穿行于草丛之中,拓跋焘率领大批魏兵趟过统万城外三十多里的黑水,大批的轻骑踏过草原直逼统万城。 这是一个家人团聚的时刻,而此时,父亲,兄弟皆被赫连昌一个个先后杀害,现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仅留下饮酒作乐的赫连昌。 以前兄弟一起喝酒赏舞的场面现在荡然无存,表面上荣耀的赫连昌,有谁懂的此时他心中的孤寂,可是当他现在真的拥有了天下,可是他一点也不快乐。 “报,皇上,据统万城哨兵报信,又可疑军队朝我统万城进犯。”一个宫人禀报。 “想攻我统万城,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以为我统万城是说拿下就拿下的吗。”赫连昌大笑道,“我统万城根本刀枪不入,命人准备巨石,弓箭手到统万城上拒敌。” “皇上要不要亲自看看,此次敌方人数不少。”宫人说道。 “不必不必,继续歌舞~继续歌舞。”赫连昌继续喝着酒,“都不用担心,他们想拿下统万城,简直就是做梦!哈哈~” 笑声未落,又一侍卫来报:“大事不好了,魏军来势汹汹,不断有士兵攀上城头,我军再不出战怕是……!” “什么!!!”赫连昌心中一惊,手里的酒杯掉落, 10. 血染冬至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长安守将接待了赫连乙斗,却不解赫连乙斗为什么不战而逃,心里对赫连乙斗的行为大为恼火,认为他逃命为求自保所以到了他这里。 “你知道你做的事是什么后果吗?”长安守将严肃的说。 赫连乙斗看长安守将似乎还不知道夏国已亡,对长安守将的态度极为不满,心想你知道啥啊,还想责怪我弃城而逃,我要是不逃你以为你这长安能守得住。 “我当然知道,你也不打听打听,统万城已经被拓跋焘攻破了,你还在这里傻乎乎的守城,也不是我率大部队来这里,你以为你能支撑多久!”赫连乙斗顶了回去,“魏将奚斤一路拿下潼关等要地,现在加之统万城沦陷,你我只有合并兵力才有可能活命。” 赫连乙斗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长安守将一时没愣过神儿,抓着赫连乙斗的手问:“你说的是真的?” “这事我能儿戏吗!”赫连乙斗说。 “那你我岂不是案上的鱼肉,等着任人宰割!”长安守将有点坐不住了,“不行,这长安就你我之力恐怕也难保,乘现在魏军还未大举进攻,我们还是逃往安定吧。” 这些日子,赫连乙斗心惊胆战,夜不能眠,时刻警惕,他也想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将兵力合并弃城而逃。 待奚斤率魏军赶来,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来长安,奚斤此时可谓是战功赫赫,可是奚斤并不满足于现状,继续攻打夏国的要地。 消息很快传到夏国宫廷赫连昌的耳朵里,任赫连昌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日,自己竟然连失这么多城池!尤其是听到守城的守将竟然不战而逃,恨不得气吐血,气急败坏的赫连昌破口大骂道:“都是一群废物!废物!我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没用的东西!” 一旁的赫连定皱着眉头上前请命:“皇兄,请让我率兵前去首付失地,这些失地都是至关重要的,要是沦为魏国的土地对夏国将是致命的重创,恐怕我夏国也将不保。” “眼下只有这样了。”无奈赫连昌只得先派赫连定前去收复长安。 赫连定率兵转身走出大殿,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诡笑。 父亲赫连勃勃最后还是没有把皇帝的宝座交给他,他一直在心里忍着,谁让他的哥哥赫连昌同样也是一个凶残的霸主,倘若他有造反之心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上天偏偏赐给他一个绝好的机会,现在的赫连昌惊魂未定,不知所措,眼里只有北魏的拓跋焘,可是他偏偏忘了他身边还有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自从他与赫连昌合谋干掉了太子和赫连伦,赫连昌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反而对他更加信赖了。 这次拓跋焘一方面攻打夏国,一方面进攻关中,正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 如果他率领大批军队打着收复长安的名,不论攻下攻不下都不再救援赫连昌,那么拓跋焘迟早会再次袭击统万城,到时候赫连昌只要已死,那么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夏国的皇帝了。 城下,拓跋焘率领一万多骑兵在城下挑衅,不断进攻着统万城,城墙上的士兵赶忙禀报赫连昌,一听到殿外的来报,赫连昌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惊魂未定的赫连昌六神无主,及忙下令召赫连定从长安回来。 他想此时赫连定应该还在去长安的路上,现在拓跋焘来袭,还是召赫连定回来安心,毕竟赫连定手里握有三分之一的兵力。 此时,行军途中的赫连定收到赫连昌的来信,依旧率领部队朝长安行军,丝毫没有要返回之意。来报的侍卫焦急不已,不是催促赫连定:“现在夏国危机,皇上令赫连定将军返回。” “你的忠心可嘉,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当个部将如何?”赫连定看着侍卫说。 侍卫不明白赫连定的意思:“这……小的不明白。” 赫连定一笑,说道:“你回去告诉我皇兄我正与魏军交战,暂时无法返回,统万城易守难攻,等我生擒奚斤在赶往统万城,内外夹击一定可以打败魏军。” “可是……”侍卫犹豫着。 “这件事你若是办好了,待我日后成了皇帝,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赫连定拍着侍卫的肩膀说道。 “小的明白,我这就回去复命。”侍卫快马加鞭赶往统万城去复命。 赫连昌急不可耐地问侍卫赫连定什么时候能回去,可是回答却如一盆冷水。赫连昌无力的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想了想,眼下也只有死守统万城了,赫连昌狠狠攥着拳头。 统万城下,无论拓跋焘如何叫嚣,夏国就是不出兵,看来赫连昌是下定决心当孙子了,就是缩在壳子里不出来。 拓跋焘琢磨着,他率这么多魏军长途跋涉两千余里,好不容易等来的时机才渡过黄河,岂能在最后败途而归。 他不甘心,拓跋焘仰望着统万城头的“召魏”冷笑着,你不出来就以为万事大吉了吗,总有一天你是要出来的。 回到军营,逸轩跟在拓跋焘身后试探着问:“皇兄,这赫连昌他当孙子,就是不出来,我们的计划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诱敌这一招不行,那就换一招,总会有办法让他出来的。”拓跋焘平静的说,“走跟我巡视一下军纪。” 逸轩似乎不明白皇兄的意思,只得跟着前去军营里巡视。由于刚刚从统万城回到军营,士兵们一个个都疲惫了,乘着空闲十几个士兵偷偷到后营凑在一起喝酒,结果被拓跋焘看到了。 拓跋焘当即下令将这些人拿下,亲自惩罚以示军纪!逸轩觉得皇兄怎么一下子性情大变呢,难道是因为没有攻下统万城所以找士兵出气吗,逸轩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帐外乱哄哄的声响,不禁引得姚梦琪掀开帐帘向外张望,却看到十几个士兵被抓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姚梦琪跟了出去,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军营前拓跋焘当众用长鞭挨着抽打士兵,士兵一个个被打的皮开肉绽,姚梦琪看着鞭子抽下去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逸轩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拦下拓跋焘手里的鞭子:“皇兄,再下去他们连半条命都没了。” 看着拓跋焘的眼神,逸轩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慢慢松开手:“难道,皇兄你想……” 拓跋焘扔掉手里的鞭子,厉声道:“军中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从今天开始一部分士兵四周劫掠粮食,一部分到外面挖野菜。” 他这是怎么了?!发疯吗?姚梦琪现在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直跳,看着拓跋焘离开的背影,姚梦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失望,有些失落或许还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姚梦琪看逸轩把所有受罚的士兵召集起来,姚梦琪跟了过去。 “知道为什么受罚吗?”逸轩问。 士兵一个个低着头,其中一个小声说道:“我们不该违反军纪喝酒。” “那你们想不想戴罪立功。”逸轩平静的说。 “当然,我们愿为北魏赴汤蹈火。”士兵齐声回答。 “其实皇上也不是狠心要鞭打你们,只是现在统万城久攻不下,必须要把夏军引出来,我要你们逃到匈奴那边,向他们散播魏军军中粮草尽断。”逸轩吩咐道。 “是要让敌军举得我军溃不成军,举得正是反败为胜的好时机是吗?”侍卫问。 “没错,早日拿下夏国,你们也可以早日回家。”逸轩说道。 听到吩咐,受罚的士兵纷纷表示一定完成任务。帐外姚梦琪欣慰的捂着胸口,原来这都是假象,拓跋焘没有那么狠心。 赫连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几日接连派探子到魏军那边打听消息,赫连昌站在城头望着城北的魏营,眼神凝视着一群人。 他们穿着魏军的衣服,不过蓬头露面,衣衫褴褛逃到统万城下,赫连昌下令将这些人抓住,他要亲自审问。 “说,你们是不是拓跋焘派来刺探军情的。”赫连昌用剑挑起一个魏军的下巴问。 “我们是魏军的降兵,受不了拓跋焘的鞭打前来投靠夏国的。”魏军回答。 赫连昌挑起眉毛,似乎不相信:“是吗?那他为什么打你们呢?” “魏军军营已无粮草,我们饿得慌就偷了些粮食,被发现之后就被施以鞭笞。”其它几个魏兵回答。 赫连昌收起手里的剑,心想魏军长途跋涉,又久战不下想必粮草不济也是有可能,不过这也有可能是拓跋焘使诈。 思量之后,赫连昌下令传自己的探子:“你们这几日到魏军可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回皇上,这几日魏军四处搜过粮草,还有不少士兵在山上采野菜,想必魏军军中粮草所剩无几。”探子回答。 真是天助我也,拓跋焘现在应该是进退两难了吧,后有黄河揽道,如果我请进全部兵力一定可以打垮他,让他尝尝腹背受敌的感觉,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赫连昌把心一横下令集结所有士兵,准备大举进攻魏军。斛黎文任前锋,赫连昌将夏军兵分两路,左右包抄,打算一举把魏军的大营给端了。 天色灰蒙蒙的,战场上刮起狂风,夹杂着风沙卷的旗帜乱舞。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黑压压的乌云压过来,豆大般的雨点随风刮下。 安颉眯着眼睛用手当着迎面的风沙说道:“现在我们逆风,而敌军顺风,这对我军非常不利,加上我军已有好几日没有吃饱饭了,不如择日再战。”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能轻易改变,虽然现在形式对我们不利,但是正好可以将敌军诱出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有拼死一搏。”崔浩喊道。 噌~~拓跋焘用长枪指着敌军下令道:“全军听令,分两批进攻。” 两军混战,斛黎文左右包抄,竟有一部分杀向后营,拓跋焘让逸轩继续攻打统万城,拓跋焘率一小部分士兵前去营救后营,想必斛黎文是想攻击后营不给魏军留一点儿后路。 忽然帐外想起呯~呯~的枪剑的声响,来不及找师傅,姚梦琪躲了出去。可是敌兵似乎发现了姚梦琪,姚梦琪奋力逃跑,可是现在怎么可能有时间打火引爆火药。 面对步步紧逼的匈奴士兵,姚梦琪想起还有磨好的胡椒粉,忙从包里抓起一大包胡椒粉洒向敌兵。 哈七,哈七,被风中弥漫的胡椒粉呛得受不住的士兵眼睛根本睁不开,因为是顺风姚梦琪根本不受影响,姚梦琪乘着暮色掩饰一路跑啊跑~自己本身方向感就很差,根部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借着人群姚梦琪被进城中。 拓跋焘在狂卷的风中与夏国大将斛黎文奋力拼杀,大批匈奴士兵顺风压过来,斛黎文一枪扫过拓跋焘的身前,拓跋焘一个闪身险些被划伤,拓跋焘吃力的用剑强压着斛黎文的枪尖。 斛黎文将枪抽出朝拓跋焘的马蹄扫过,由于逆风加上马蹄受伤,拓跋焘从马背上滚下来,用矛支着地站起来继续与四周围过来的匈奴士兵厮杀。 逸轩一看形势不好骑着马飞奔过去替拓跋焘解困,一剑刺穿拓跋焘身后正准备刺杀的敌兵,拓跋焘示意了一下逸轩,两人配合着将围上来的匈奴士兵击退。 斛黎文可不希望让拓跋焘逃了,擎着长枪冲了过来,逸轩用剑挡下斛黎文一枪,拓跋焘乘机翻身上马一矛刺向斛黎文的心脏,斛黎文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斛黎文被刺死了,赫连昌一下子乱了阵脚,没想到已经断粮的魏军竟然战斗力还是这么强,看来是他小觑了拓跋焘的实力,在这样下去恐怕夏国难保! 赫连昌下令所有匈奴士兵退回城中,拓跋焘好不容易才把赫连昌引出来,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回去。拓跋焘骑马过去拦下赫连昌的去路,赫连昌一惊,下令身后的士兵上前,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到城中。 听到赫连昌的号令,大批匈奴士兵退回统万城,赫连昌和拓跋焘纠缠不下没能及时退回城中,拓跋焘率领一小部分士兵杀进城中。 逸轩听说皇兄杀入城中,深知其中的危险,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单枪匹马冲进城中,去追寻拓跋焘。 赫连昌看着关上的城门,冷笑着,你以为你杀进城中就能安然无恙吗,敢拦下我的去路,我让你死无全尸!赫连昌下令道:“所有弓箭手听令,统统瞄准拓跋焘,去拓跋焘首级者重赏!” 毕竟城外都是魏军,他现在被关在城外很危险,于是率士兵逃往天水,待拓跋焘一死,他便可以安然的回去了。 统万城墙头齐刷刷的弓箭手手持弓箭,无数支箭如雨点般密集在月色下万箭齐发。跟随拓跋焘杀进统万城的魏军用盾牌掩护着拓跋焘,并进行着激烈的巷战。 拓跋焘身边无数魏军被射死,倒在拓跋焘面前,拓跋焘紧紧握住长矛怒视着穷追不舍的匈奴士兵,杀了过去。 不幸的是,拓跋焘被暗箭所伤,身中流矢,但还是坚持将追来的匈奴士兵一个不留的杀死。疲惫不堪的拓跋焘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被流民挤进统万城中的姚梦琪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看到拓跋焘被一群人追杀,一路跟了过去。 路上到处可以看到匈奴士兵的尸体和一路的血迹,可是就是没有看到拓跋焘的踪迹。 姚梦琪一路摸着黑往前走,感觉阴风阵阵,就像鬼片里拍的一样,姚梦琪咽了口吐沫,不禁把衣服拉了拉。 “妈呀。”姚梦琪被绊倒在地,双手哆嗦着趴在地上,用手捂着脸。 透过指头缝,姚梦琪向四周张望,发现有人把自己绊倒了。姚梦琪慢慢蹲过去,将那人翻过来,竟然是——拓跋焘! 不知道他死了没有,姚梦琪伸出手指试探了一下,还好还有呼吸:“醒醒啊~醒醒啊~” 拓跋焘丝毫没有反应,姚梦琪一看手上是血,再一看拓跋焘中箭了,应该流了不少血。这样等着肯定不行,说不定一会儿还回来追兵的,决定还是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 闯进统万城中逸轩一路厮杀,幸好有崔泽临行护送器械时送给他的铁片护心,不然他早就死了很多次了,为了躲避追杀他只好先乔装躲了起来。到现在还未听说捉拿到拓跋焘的消息,相信皇兄现在应该没事,想来还是先缓一缓再找。 乘着夜色,姚梦琪将拓跋焘带进夏宫一个废弃的庭院,荒凉的庭院里根本看不到一个人,打开破旧的屋门,随处可见的蜘蛛网和沉积的灰尘,想来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冷宫之类的吧。 将拓跋焘安置在那里,可是伤口依旧不住往外流血,姚梦琪有打火的火种引燃一些庭院里拾过来的干草,借着火光姚梦琪摆弄着指尖,我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啊~ 姚梦琪看着身旁的拓跋焘,伸出一只手拿出崔大哥给的匕首,将拓跋焘的伤口部分的衣服划开。 取出布袋里的器械,小心的为拓跋焘处理伤口,将箭头取了出来,只见拓跋焘微微皱着眉头,却没有醒来。处理好伤口,姚梦琪将随身携带的金 11. 逃离统万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大事?”姚梦琪想了想说道,“火灾算吗?” “只是这皇宫里一定有很多守卫,想要引起大火需要在短时间完成才行。”拓跋焘分析道。 “放心吧,这个交给我好了。”姚梦琪拍着胸脯说道,“我把他们引开,你去救乐平王。” “你?”拓跋焘笑道,“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 “你……你不要小看我,你等着看好了,我一定可以的。”姚梦琪倔强地说,“你救了人之后打算怎么逃出去?” 拓跋焘用手示意着说道:“跳下去。” “什么!”姚梦琪皱着眉头说,“从统万城跳下去,不死也得二级伤残了。” “怎么?害怕了?”拓跋焘扬起嘴角,“我是说我们顺着绳索下去。” “哪来的绳索啊??”姚梦琪记得统万城的城墙那么高,去哪里找那么长的绳索,“有了,我再去偷些宫女的衣服把,到时候绑成绳索。”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笨,那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引起夏宫的大火吧。”拓跋焘双手抱臂说道。 “那……我走了。”姚梦琪说道,“你自己小心点,别被抓了。” 看着阿呆离开,拓跋焘总感觉怪怪的,每次这个小家伙说话都似乎没有把他当做皇帝,却总是让人觉得很舒心,这种感觉倒是跟逸轩说话很像。 以前他很少相信被人的话,现在他想相信他。 牢里,逸轩被死死的绑住,还有看守的人,这是地牢的门开了,一名小太监来给狱卒送饭菜。 “我都快而死了。”一名狱卒说道,一边打开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哇~还有酒呢。” “让我看看,好久没喝酒了。”另一名狱卒说,“你看起来很面生啊,新来的吧。” “因为之前那位今天有事所以让我替他过来,为了表示歉意所以让我带了一瓶酒。”小太监说。 “是这样啊。”狱卒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菜。 不一会儿,看守的狱卒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逸轩抬起头,朦胧中看到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待来人走近,逸轩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皇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先离开这里再说。”拓跋焘拔出狱卒的剑熟练地将捆绑的绳子化为几段。 借着夜色,姚梦琪游荡在夏宫之中觉得是时候行动了,姚梦琪从布包里拿出先前配好的火药,选好一处宫殿将点燃的火药扔了进去。 度昂~浓烟滚滚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偌大的宫殿顿时燃起熊熊的火,来不及跑远,姚梦琪趴在草地上,无数土块,碎石落了下来,姚梦琪拍了拍身上的土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不好了,着火了,快来人啊~”整个宫闱到处都是叫喊声,宫女,宫人都忙着救火,熊熊火焰照亮着整个夜空。 从地牢里逃出来的逸轩听到震耳的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皇兄还安排了魏军偷袭夏宫吗?” 望着冲天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拓跋焘也有些不敢置信:“难道他~我们还是快走吧。” “现在往哪里?”逸轩问。 “还有一个人,我们需要找找他。”拓跋焘说道,“等找到他,我们就从统万城下去。”拓跋焘和逸轩朝着火源的方向找去。 不时又听到皇宫其他地方传来爆炸声,整个皇宫现在乱作一团,拓跋焘不禁好奇那个小家伙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竟然可以接连摧毁夏宫多处宫殿。 姚梦琪把布包里装的三个火药包都用完了,心想应该差不多了,嘿嘿~姚梦琪乘乱一边大喊着:“快救火啊~快来人啊~”一边穿过救火的宫女和太监,蹦跶蹦跶的溜走了。 大家似乎都忙着到各个着火的宫殿救火,姚梦琪张望了一下都没有人,姚梦琪拖着宫女的裙子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好像撞到人了。 糟糕~姚梦琪只看到他们的靴子,怎么办?姚梦琪忙行礼道:“对不起啊,我没有看到来人,这些衣服是拿去洗的,还请恕罪~” 来人直接把衣服拿了过去,姚梦琪担心的低着头:“我还得去救火,我先走了~” 转身准备溜,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身后的人拽住:“你要往哪儿啊?” 这不是……拓跋焘的声音吗,姚梦琪转过头才发现拽着自己的真的是拓跋焘,他们两个竟然穿着太监的衣服:“你怎么不早说啊,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姚梦琪朝拓跋焘肩膀打了一拳。 “啊~”拓跋焘皱着眉头。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受伤了。”姚梦琪不安的揉着拓跋焘的肩膀问,“你没事吧。” 逸轩一把拽过姚梦琪的手:“你干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 拓跋焘拦下逸轩的手:“我没事,你得感谢这小子,要不是他,估计你我都难逃出去,快走吧。” 跟着拓跋焘,逸轩和姚梦琪三人一起朝统万城头赶去,一路上逸轩都很疑惑,皇兄为什么说她是个小子? 逸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皇兄,你为什么说她是个小子,我看她不就是个宫女吗?” “他是安军医的徒弟,当然是个男的了,军营里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他是为了救我才扮的女装。”拓跋焘解释道。 但是,逸轩似乎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可是拓跋焘已经把宫女的衣服撕成条,接了起来。逸轩把绳子的另一端栓牢,还没来得及问,拓跋焘已经顺着绳索一跃而下,顺利落地。此时的拓跋焘在统万城下示意逸轩他们可以下来了。 “还不下去?”逸轩对姚梦琪说。 我吗?姚梦琪趴在城头朝下面望了一下,好高啊~仅一眼,姚梦琪的心脏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我不敢。”姚梦琪说着,一边往后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是不是难得啊,胆子那么小。”逸轩说道,“你真的不下去?” 姚梦琪摇摇头,逸轩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一步步比上前,一下子将姚梦琪抱了起来对统万城下的拓跋焘喊道:“哥~接好了~” 他……疯了吗?!他要干什么?不会准备把我扔下去吧,姚梦琪挣扎着:“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逸轩坏笑着双手一松,姚梦琪失重般落下下去,姚梦琪吓得紧闭着眼睛,这比蹦极都吓人,起码蹦极的时候还有安全措施,现在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带! 姚梦琪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脑袋昏昏的睁开眼睛,刚好对上拓跋焘的双眸,他竟然接住了我!姚梦琪尴尬一笑,从拓跋焘身上下来。 奇怪这小子的腰好细啊,逸轩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把他抱起来的时候还有淡淡的清香,这小子还真适合当男宠。 逸轩摇了摇头,我在想什么啊,于是拽着绳索从统万城头下去。三个人一起回到军营,在军营里等待的崔浩,听闻皇上出事赶回来的奚斤将军以及崔浩都在焦急的等着拓跋焘。 回到军营的拓跋焘立即召集士兵,现在的夏国皇帝逃跑,群龙无首,夏国上下人心惶惶,加之崔泽已将攻城器械运来,现在正是攻下夏国的最佳时机。 拓跋焘摔数万鲜卑士兵再次攻城,拓跋焘有十足的把握拿下统万城。 夏宫内,一正在救火的宫人让宫女过来:“过来过来。” “公公,有事吗?”小宫女问。 宫人在宫女耳旁小声说:“快去禀报大公主,恐怕现在只有馨儿公主能想出办法,你快去。” “好好~”宫女慌张的说。 “眼下,魏军发兵向统万城围攻,眼下情势危急,而皇上不知所踪。”公公无奈的摇摇头。 夜幕下,拓跋焘和崔泽率领主力一路披荆斩棘直逼统万城,眼看就要到统万城下,拓跋焘下令让士兵传消息让乐平王率领的士兵,以及奚斤将军率领的士兵一起汇合共同攻城。 只是这传信也需要些时间,崔泽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只纱灯笼,运用当晚姚梦琪的方法将孔明灯点燃。 灯笼缓缓深入深邃的夜幕中,两方兵力收到信号均向主力靠拢。拓跋焘觉得此法甚是巧妙,便问崔泽:“这灯笼怎会飞起来?” “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学到,觉得此方法用于通风报信很好,于是就给乐平王,奚斤将军说了此法。”崔泽回复到。 “不愧是崔浩的儿子,你还真是有师傅的风范。”拓跋焘赞叹道,“如今两拨人马已向这里汇合,加上天降大雪,真是天助我北魏。” 天气骤冷,突降大雪,此时统万城外的护城河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原本护城河是防御敌兵入侵的,可是如今却变成了方便敌军入侵的通天梯了。 坚硬的冰面此时可容千军万马踏过,拓跋焘下令士兵全军进攻城池。 原本热闹的大夏国,此时城内乱作一团,百姓听说有人来攻打,都惊慌失措。统万城上的士兵不断往下扔石头,弓箭手也万箭齐发,如雨一般射下去。 眼看云梯上的士兵被局势砸下来,统万城久攻不下,拓跋焘一声令下:“第一个攀上城头的人赏黄金百两,良田百亩。谁能拿下赫连昌的人头,上金,良田百亩。” 谁不想坐拥荣华,谁不想有良田百亩。皇上的话犹如一针强心剂,听到皇上的话,将士们一个个拼了命往上攀爬,将士斗志昂扬。 不久就可以看到城墙上有人厮杀上城头,后续士兵陆续登上墙头。 崔浩命令将士用巨木撞开城门,一队堆士兵抬着巨木向城门进攻。虽有无数士兵血洒在漫天大雪之中,但将士们的依旧斗志昂扬,奋勇厮杀。 坚固的城门在撞击下~度昂度昂~作响,终在一声巨响下裂开一道缝,无数士兵涌入统万城。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急速穿过城门,其上一人挥剑一路杀入城中,墨紫色的长发没有任何束缚的在夜风中飞扬,高傲中带着无人可敌的华贵气质。 “魏国众将士听令,不可伤及无辜百姓,烧杀抢掠。”拓跋焘一边策马疾驰,“你们听好了,大夏国已经亡国了,夏国的士兵投降我北魏者可免一死。” 随后,拓跋焘率士兵一路朝皇宫杀去,逸轩望了一眼远处的宫墙,不放心也策马跟了过去。 金銮殿内,紫纱帐间,一位身子婀娜的女子右手纤纤玉指抚着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际,左手上带着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衬得肌肤胜雪,淡紫色的狐狸领子,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白皙的肌肤散发着梅花的香味。 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到殿内,声音颤抖:“大公~主,大公~主~不好了,城外魏国大军来犯,夏国恐怕不保。” “什么!”帐内女子一惊,转身拔出把剑,剑刃闪着刺眼的光芒,瞬间已停在宫女的脖子上,“为何现在才来报” “北魏突袭,皇上不知所踪,现在夏国群龙无首,只有几个将军在统万城头阻止敌军来犯,程公公让我来通知公主,可谁知魏兵现已攻入城中。”宫女哆哆嗦嗦的说。 啊~赫连馨儿咆哮着,一剑杀了这个没有及时禀报的宫女,并吩咐身后的宫女:“快吩咐马车到南门口接应。” 当下之急,赫连馨儿没有兵符,她一介女流之辈又岂能指挥军队,赫连馨儿看着手上的戒指,想着赫连定一定调走了一大批军队。无奈之下赫连馨儿只得去找妹妹赫连嫣儿。 赫连昌已经把兄弟毒杀光了,现在只留下赫连定,她和嫣儿,只因女人不能继承皇位。曾经自己心爱的男人竟然大军压境来犯,想当年她赫连馨儿是多么心高气盛,现如今竟然要沦为亡国奴。 他的爱太霸道,根本就是占有,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赫连馨儿望着宫外涌入的士兵,仰天喊道:“拓跋焘,我恨你,我恨你……” 赫连馨儿赶到赫连嫣儿的宫中,发现嫣儿异常地平静。馨儿知道嫣儿不喜脂粉,凡是都不愿出头,心思细腻,心地善良,即使父王寿宴也不曾红妆艳裹。 今日嫣儿却不似往日,一身洁白如雪的罗裙,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一朵玉兰别在发间,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嫣儿,快跟我走,现在走还来得及。”赫连馨儿着急的拽着嫣儿,“快跟我走。” 谁知嫣儿避开姐姐的手:“姐姐,你快走,我要和大夏国共存亡,我不会走的。” “嫣儿,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快跟姐姐走。”赫连馨儿硬拉着嫣儿的手,“快走。” 平时文弱的赫连嫣儿此时拿出一把匕首刺在脖子上威胁姐姐:“姐姐,你快走,我是不会走的。” “你当真要如此。”赫连馨儿看妹妹执意要与大夏国共存亡,只得丢下妹妹到自己宫室开启密道进入其中。 石壁门打开,赫连馨儿骑上马不舍得望了一眼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宫殿,火焰散发的红光将整个夜空照的通红。 虽然自己对妹妹不舍,但情势危急。如果再不走,只怕要同所有贵族成为亡国奴。想当年我赫连馨儿何等威风,现如今竟受如此耻辱,国破家亡,就连自己的妹妹眼下也要随大夏国一起灭亡。 还记得小时候,无论骑射,还是歌舞妹妹都不跟她争,什么好的首饰都让给她,不像她的几个哥哥,一个个阴险狡诈,处心积虑想要篡夺皇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天空依旧纷纷扬扬着鹅毛大雪,紫衣女子的身影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消失在夜幕之中…… “禀报皇上,夏国皇宫已被熊熊烈火包围,宫内宦官,宫女纷纷被我军悉数拿下等候发落。”搜索完的士兵跪在皇上跟前禀报。 “赫连馨儿呢?”拓跋焘看到眼前的烈火着急的问。 “宫内之人皆被我军拿下,至于夏国公主可能已经……已经葬身火海。”士兵不敢抬头的说。 “死了~死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吗?是我逼死你的。”拓跋焘喃喃道。 雪花落在拓跋焘的乌丝上,此时拓跋焘脸色惨白,心如刀绞。心爱的女人竟然被自己逼死了,拓跋焘双膝跪地长吼:“馨儿……” 这时一士兵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报……偏殿内发现一白衣女子在烈火中唱歌,不知……” 还没说完,拓跋焘早已闯进熊熊烈火之中,众人见状皆追了过去。层层楼阁在大火之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化为废墟。 要是皇上葬身火海可让众人何去何从,士兵纷纷泼水救火,可是这远水救不了近火,大火烧没有减弱的趋势。 乐平王逸轩一路跟随拓跋焘闯入城中,却不想被敌军围住未能及时跟住大哥,待他追入宫中却发现众人都在救火,而未见到大哥拓跋焘的身影。 “皇上呢?”乐平 12. 全城追捕 《南歌瑶》全本免费阅读 姚梦琪跑到床榻旁,从包里拿出工具袋,将刚刚收拾哪来的棉花,纱布都放好。 由于匕首是从背部插入,现在虽已拔了出来,可是血依旧流淌,病人现在是趴在榻上,姚梦琪只好用剪刀将衣服从伤口处加开,一边看得到伤口的情况。 匕首刺入之处幸好没有伤及心脏,不然他早就死了。但是伤口很深姚梦琪用工具撑开伤口,用针线将匕首刺伤的脾脏缝合,接着又将伤口皮肉进行缝合。 一切结束,姚梦琪将伤口敷上药,用纱布固定,可是还需将病人身体正过来。姚梦琪使劲全力才将拓跋焘推了过去。 她一直都忙着缝合伤口,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皇上呢,上次在夏宫,里面黑漆漆的根本没有好好看一看。 这样近距离看皇上还真是好看,白皙的皮肤,清秀的眉目,长长的睫毛。如果是个女孩子的话想必一定也是个美女。 为什么近来遇到的都是美男呢?后宫三千佳丽想必都是各国地方的美女,皇上应该属于鲜卑人,要是在现代也算得上是混血儿了吧? 姚梦琪嘀咕着,却不想闭着眼睛的病人竟然睁开了双眸,一只手抓着姚梦琪的手。 汗,现在她的鼻尖距离拓跋焘的鼻尖只有一指的距离,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怎么办?怎么办?姚梦琪拿着旁边的麻沸散袋捂在他的脸上,没过一会,抓着的手松开了。 好险,好险,姚梦琪长舒了一口气,将东西收拾好装入布袋,替拓跋焘盖好被子就离开了营帐。 姚梦琪用手拍着自己额额头,他是皇上,我刚刚…… 我刚刚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万一他醒了会不会因为我刚才无礼的行为治我得罪呢?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眼神都会有种害怕的感觉,当她看着他的眼眸,就有种害怕的感觉。 仿佛再多一刻他就会看透我的世界,这种感觉让我害怕。我从来没有对任何男生有过这种感觉,或许因为他是皇上吧,像我这种平民小老百姓都会有这种感觉吧? “皇上如何?”崔泽看姚梦琪愣愣的样子,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额不,是皇上他现在没事了,不过由于失血过多,这几日多吃些补血滋养的膳食就好,像红枣,山药,阿胶什么的……”崔泽的话把姚梦琪从思考中拉出来,姚梦琪挠了挠头发试探性的问,“崔大哥,你和皇上很熟吧?” “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不过现在偶尔会在一起。”崔泽听到皇上身体已无大碍,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了下来,不过这丫头总是问些奇怪的问题,“你怎么问这个?” 呵呵……姚梦琪笑着问:“那……皇上有没有……就是要是有人对皇上不礼貌会怎么样啊?” “没有人敢对皇上无礼吧,让我想想”崔泽托着下巴,“倒是有一个人,我想那就是他的弟弟乐平王。要是其他人估计早就不存在了。” 哎,姚梦琪低着地叹了口气:“那就是死定了呗……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楚是她。”姚梦琪小声嘀咕着,心里祈祷着:忘了吧忘了吧,睡一觉就忘了吧。 “你说什么呢?”崔泽好奇地问,“既然皇上没事,奚斤将军和乐平王都在议事营帐等着消息呢,我去告诉他们。” “额……皇上需要静养,留服侍的人就好,你告诉大家也好让他们放心。”姚梦琪回头望了一眼皇上的营帐问,“现在我可以去看看师傅吗?” “当然可以,你去吧,这有我呢。”崔泽拍着姚梦琪的肩膀说。 每次崔大哥都是那样温柔,像柔和的阳光,让她很有安全感,有崔大哥的话她既放心多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想所有的人都会很困惑,皇上为何会要先救一个伤害自己的女人呢?英雄救美?难道是因为此女子貌若天仙,皇上心动了?还是要向雷锋那样舍己为人? 她倒是想看看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姚梦琪怕打扰师傅,轻轻掀开帘帐看师傅再为一个女子施针。果然是清纯可人,不过此时女子的脸色憔悴,丝丝秀发散乱的垂在床边,雪白的罗裙上鲜红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难道这位姑娘受伤了?这些血迹一定流了不少血。 “师傅,她流血了,是不是被利器伤到了?”姚梦琪问。 师傅听到我的声音轻声地说:“她没有被利器伤到,不过她确实危在旦夕。浓烟进入肺部,只是这位姑娘停止呼吸,不过经过为师的诊治,她现在暂无性命之忧,不过还需要好好调养。” 不是这位姑娘的血,那这些血是谁的?想到刚刚拓跋焘的伤口,还有那染红的床单,难道那些血是……皇上的?!难道她是皇上喜欢的人吗…… 原来他是为了眼前这位女子受的伤,可是我为什么有种失落的感觉。 阿嚏,阿嚏……忽然鼻子一痒,姚梦琪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天气寒冷的缘故,姚梦琪不好意思地说:“嘿嘿师傅,没吓到你吧,我刚刚给皇上缝合了伤口,皇上已无大碍,师傅你可以放心了。” “为师哪有不相信自己徒弟的,你的医术足以应对常见的刀剑之伤。”师傅一边收针,一边关心地说,“你去熬些姜汤驱驱寒,多做些等会给这位姑娘和皇上送去。为师一会儿把药方给你,按方子将药煎好待姑娘醒后给她服用。” “嗯,那我多做些,晚些我给你也送一份,嘿嘿……”姚梦琪调皮的跳到师傅跟前。 “好好,为师先去看看皇上那边。”师傅整理的一下衣服就离开了帐篷。 从柜子里拿出小锅,姚梦琪在营帐内熬着姜汤,不一会的功夫营帐内就飘满了姜汤的味道。 姚梦琪用手扇动着溢出的香味,感觉还不错,能不住用小勺尝了一口,哇~真鲜啊~应该差不多了。姚梦琪盛了一碗坐到白衣女子的身旁,将女子托起来,好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将姜汤给女子喂下。 “姐姐,姐姐。”女子虚弱的轻声呼唤。 “什么?你说什么?”姚梦琪听不清楚,不得不靠近她的唇边想要听清楚她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是姐姐……”女子喃喃道。 姐姐?她应该是想家人了吧,姚梦琪猜测着,小心地将她平放好,进到内帐将自己的被子拿出来给女子盖上。 原本冬至是家人团聚的时刻,原本应该是喜悦的时刻,原本热闹非凡的时刻,可此时大夏国的百姓可能都陷入恐慌之中,一场战争多少家庭破裂,不知道拓跋焘对这座攻下的城池要做何打算,他们的命运将会有何变数。 姚梦琪又盛了一碗姜汤给皇上送去,看着熟睡时的拓跋焘感觉如果他一直这样安静的样子,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她没有害怕的感觉。 她把药递给服侍皇上的人就离开皇上的营帐,她心中很疑惑那名女子是何人?统万城的百姓又会面临怎样的境地?她只能去问崔大哥,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像往常一样,姚梦琪直接掀开帘子,端着姜汤头也不抬地走近崔泽的营帐:“崔大哥,我给你拿了些姜汤。” 眼前这个男人面如桃花,嘴角微扬道:“崔泽你什么时候收了个义弟吗?他倒是挺有趣的,见到我连招呼都不知道打了。” “还不快见过乐平王。”崔泽严肃地说。 “小的见过乐平王,不知乐平王在此,多有冒犯还请乐平王恕罪。”姚梦琪低着头说。 他怎么在这里啊?大晚上的不回自己的窝里,还在崔大哥这里晃荡。 “免礼吧,这几日本王正好有点偶感风寒,我就不客气了,二哥你不介意吧?”逸轩坏笑着问,不等崔泽回答就已经将姚梦琪端着的姜汤喝的一滴不剩。 明明给崔大哥的竟然让这个坏蛋喝了!他竟然还对我笑得那么邪恶,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当然不介意。”崔泽接着问,“那个,你还有事吗,我和乐平王有事要谈。” “没……没事,呵呵,我先走了。”我还是离开的好。 逸轩一个箭步挡住了姚梦琪的去路:“哎~别急着走啊,事情可以慢慢谈,不过现在倒是让我对你很感兴趣。” 逸轩围着姚梦琪走了一圈,仔细的观察着,最终在姚梦琪的眼前停了下来,伸出手抬起姚梦琪的下吧饶有兴趣的观赏着。 他在干什么?他不会是男女通吃吧,gay!不会想要我做他的面首吧,听闻山阴公主有面首三千,大变态! 我忍!姚梦琪不得已向后退着,谁然是帅哥但是他竟然对男的也…… “二哥,你说这小子怎么长的比我还好看呢,这皮肤捏着滑溜溜的,这皮肤还这么白一定是扑粉了。”逸轩仔细的鉴定完毕。 吓我一跳,这个大坏蛋离那么近不会看出来什么吧?姚梦琪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向崔大哥使眼色求助。 “你在干什么?”逸轩挡在姚梦琪的视线前,“看你这么有趣,就留下来在这里。” “这不好吧,有些事还是不要有外人听到比较好。”崔泽咳了一声。 “是啊,我在这里不方便,呵呵~我先走了。”说完姚梦琪脚底抹油开溜~ 可是我怎么跑不动呢,奇怪?呜,原来是后面那个坏蛋拽着我的衣领,我说怎么跑不动呢。 “你去哪啊?”逸轩领着姚梦琪的衣领一边走一边说,“让你留下,你就乖乖坐着。” 无奈,她只好乖乖地坐下来,谁让她来的不是时候呢。 松开姚梦琪的衣服,逸轩接着和崔泽谈论被打断的话题。逸轩毫不客气地在姚梦琪身旁坐下,手里摇着酒杯:“刚刚说到哪里了?” “皇上救回来的那个女子。”崔泽在对面也坐了下来。 “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她不是赫连馨儿。”逸轩接着说,“我听说赫连馨儿有个妹妹叫赫连嫣儿,不过没有见过,我想应该就是她。” “那赫连嫣儿呢?”比起那个女子,崔泽更挂心那个让拓跋焘念念不忘的人。 逸轩沉默一会儿:“当时救出皇上时就已经下令全城搜捕,不过没有消息,我想可能……已经葬身火海了。” 赫连馨儿?赫连嫣儿?她们是谁啊?姚梦琪眨了眨眼睛继续听着崔大哥和乐平王的谈话。 “火海?尸体找到了吗?”崔泽挑着眉毛问。 “还没有,也有可能化成灰烬了。”逸轩饮了一杯酒,“真是可惜了,要是活着的话应该会和所有皇亲国戚成为奴隶或是充入后宫。” “我倒不这么认为,赫连馨儿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忍受这种待遇。”崔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老百姓会怎么样?姚梦琪举起手嘴角抽动着问:“那个?我可不可以说两句?” 看着身边的这个小子,逸轩总觉得他很有趣,长这么大哪个人对他不是点头哈腰,唯命是从。他竟然见到我连礼都不行,现在还想插话,要是别人估计早就死了一千次了。既然他想问就听听这个小子想问什么。 “好啊,你想问什么?”逸轩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容。 “现在已经拿下了统万城,那么城里的百姓呢,你们刚刚不是说皇亲国戚会成为奴隶,那百姓呢?”姚梦琪认真的问。 是啊,百姓是个问题,我和崔泽现在只关心那个妖媚的女人完全没有考虑到这里的百姓,倒是这个小子的话提醒了我。 呦,看来还是我小看了这小子,看他傻乎乎是没想到想的挺多,这个时候是个男的都会关心大夏国这个绝世美女才对。 “那你说说,那些百姓应该作何处置呢?”逸轩问。 “那之前都会怎么处理呢?”姚梦琪问。 “屠城吧。”逸轩随意一说。 “啊?不会吧,我觉得只要百姓愿意归顺北魏就不要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这样比较好,如果屠城会引起公愤的。”姚梦琪回答。 “作何处置全在皇上一句话。”崔泽平静的说。 原来全在拓跋焘的一句话,可是她一点都不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姚梦琪只知道看到他的眼神就有点怕,她应该怎么做让他能善待百姓呢? 咦?乐平王一直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甜点,姚梦琪伸手挡在脸上。 “王爷,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啊?”姚梦琪问。 “哈哈哈……”乐平王笑了起来,“私下里叫我逸轩就好,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或者也可以像称呼崔泽那样叫我哥哥。” “逸轩,还是叫你逸轩好了。”姚梦琪想了想叫轩哥哥好肉麻,还是叫逸轩的好,忽然姚梦琪想起来了什么,拍着脑袋说,“我忘了师傅交代我要给那位姑娘煎药的,王爷我还有事。” “叫我什么?”逸轩挑着眉问。 “啊~逸轩,我还有事……师傅说要我煎药的。”姚梦琪别扭的说。 “好啊,你去吧。”还没等姚梦琪走出帐外,逸轩又说,“记着我的名字。” 营帐内香炉冒出一缕缕青烟,玄狐缝制的裘皮毛毯上男子懒懒的的睁开眼睛。在下人的服侍下穿上披上貂皮大衣,背后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 此时,崔浩从帐外求见,看到皇上身体已无大碍放心许多:“皇上可有感觉不适?” 男子摆摆手说:“无碍,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是不是睡了太久了?” “呵呵~皇上现在已是正午,皇上从昨天回来之后就昏迷不醒,幸得大夫的细心医治,皇上昨日服药后就睡着了。皇上的伤口静养一个月就会好了。”崔浩关心的问,“大夫说您要静养,不知皇上睡得可好?” 听了崔浩的话,昨天的景象似乎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昏倒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确实很奇怪,往常睡觉总会半夜醒来,可是昨天却睡得特别香,就好像小时候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一般,什么都不用想,有种温暖的安全感。 “朕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睡得好,可能是太累了吧。”拓跋焘捂着背后的伤口说,“这伤还真是有点疼。” “皇上刚醒过来,要不要用膳,大夫说皇上您失血过多需要调养。”崔浩想皇上从昨天到今天还滴水未进,想必一定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