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她为何这样》 1. 白 《青梅她为何这样》全本免费阅读 “七皇子” “七皇子” 国公府内一群小厮远远看见来人就急忙跪在地上请安。 两道身影走进,为首的男子虽然还未到束发之年,但仍可见其卓越的风姿。 身形挺拔,身着一件藏青色的常服,但其针线十分精美与考究。 腰侧佩戴着一块通体白皙的上乘羊脂玉,本是不可多得的珍宝,却被他绕在指尖随意玩弄。修长的手指不断变化,玉佩衬的肤色愈发白皙。 这可是已故太皇太后在他十岁生辰礼时所赠的啊,世间恐难有第二件! 随行青衣暗卫舒扬站立在他身后,对他主子这种作死的行为,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匆匆往他们身边经过,脚步未停,往后侧院子走去,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这七皇子又来找二小姐了?” 一位新来的小厮不禁问道。 “嘘”何总管反应极为迅速地捂住他的嘴,借力把他拉到旁侧,“背后议论主子,你不要命啦?”何况还是这位! 粗人下手往往不知轻重,小厮满脸涨红,瞪大了眼睛。 何总管见状又赶忙放开他的嘴,压低了声音解释到,“你才来,我就给你说一遍,你可记住了!” 小厮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缓缓点头。 何总管见状提点道,“世人皆知国公夫人是当今圣上的表妹,和皇贵妃更是亲似姐妹。 更别说周国公也曾为当朝皇上立下过汗马功劳,可谓是皇恩浩荡。更有甚说,皇贵妃获专宠多年,皇后不过是摆设罢了。 七皇子作为贵妃娘娘的独子,更是受尽宠爱。 与国公府二小姐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这国公府的门楣,又不知踏了多少次,出入随意,谁又敢说半个字?” 当然,坊间更有传闻说国公府二小姐乃是未来七皇妃,不过事关皇子重臣,这些话,倒也传不到他们耳中。 小厮这才惊觉自己刚随口的一句话差点惹来杀生之祸,急忙磕头跪谢。 “罢了罢了”何总管摆摆手,“也就是没惹出祸端来我才能保你,日后切记,不可妄论主子。下去吧” 小厮听完复又磕了个头才离开。 国公府就在皇城脚下,环境优雅,古色古香,但要说最为惹眼的,当属一满园的樱花,铺满了整个国公府,形色各异。只因周国公的掌上明珠独爱其盛开满树的浪漫,于是周国公便下令重新整修府邸。 特别是在周家二小姐周绾的院子里,更是让人目不暇接。 谢词新每每踏进周绾的院子,都会闻到满面扑鼻的樱花香,如果遇上花季,那更是馨香满园。 生长于此环境,他自然而然的觉得周绾也自带一股樱花香,不浓不淡,正好适宜。 谢词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拉低一枝正在盛开的花,凑近了闻,馨香扑鼻。 “嗡嗡。” 蜜蜂不知何时凑与跟前,谢词新往后避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以舒扬对他主子的了解,这样的笑必定不怀好意,果然, “依依,周依依”谢词新扯着嗓子大喊。 “周绾小心——” 许久未做这个梦了,谢词新这一声倒还把周绾拉了回来。 她粗喘两声,稳定了下心绪,唤来贴身侍女禾欢为她梳妆。 “嘿——” 谢词新许久未进来,听这声响,指不定又在祸害那两颗樱花树。 但她家小姐一脸的云淡风轻,禾欢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小姐,您看要不要…” “不用”周绾打断她,“随他去吧。” 禾欢梳弄好最后一支发簪,闻言先退下了。 谢词新听见门开的声音,挑眉一看,却是她的侍女出来了,不禁咂咂嘴,自觉没趣,但一会儿又像是忘掉了刚才的不快,转身就往门内跑去。 舒扬是断不可能跟上去的,摸摸鼻子,跟着禾欢走了。 “你跟着我干嘛?”禾欢羞赫道。 “我主子跟着你主子,我就只有跟着你咯。”舒扬没脸没皮的回了一句。 “你,你。”禾欢“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气愤得转身去了小厨房。 “禾欢姑娘,禾欢姑娘,诶,你等等我呀。” 舒扬在身后一个劲地吼,却只迎来禾欢越发迅速的脚步 。 谢词新宛如进自家门般走到茶桌上坐下,自顾自地泡了一杯茶,有一口每一口地喝着,抬眸打量着眼前曼妙的身姿。 听见关门声,周绾也不急,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镜内的这张脸,虽然已看了七日有余,但还是觉得好陌生。 一周前,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名贵的红木床顶,雕刻的花纹技艺不凡。 她眨巴了下眼,惊坐起来,拉开帘子。 目之所及,是一块手工刺绣的地毯,针线绝佳。房中,品质上乘的暗红色桌子上摆放着几个茶杯,同为木质的梳妆台上整齐放置着许多胭脂。 窗户未合拢,满室的是樱花香,一把长剑挂在不远处,剑把能看出磨损的痕迹。 她一时忘了反应。 正好禾欢进门欲照顾她,见她醒了,急忙走上前,眼中蓄满了泪水,激动地叫着,“小姐!” 她回过神来,木愣地走到铜镜前坐下。 “哎呀,小姐,您昏睡了三日,这才好,怎么能就这么下地呢?”禾欢急忙拿了一件外衣给她披着,检查四处的窗是否有风进来。 近来换季,晨间的风尚且比较冷,周绾也就是前几日一时不查,染上了风寒,谁知病情来势汹汹,一睡就是三日。 这三日国公府上下可谓是都悬着一条心,宫里还得了旨意,派了医术高明的太医前来就诊,国公夫人更是没日没夜的照料。 “夫人才刚离开,小姐就醒来了,我这就去通报夫人,她听了指定高兴”禾欢说完就跑了出去。她甚至没来得及发现,她小姐醒了之后,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周绾看着铜镜中的面容,与之前的她极为相似,却又更加精致。 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已过及笄之年。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皮肤极为白皙细腻,唇红齿白,小巧精致的鼻梁,一双杏眸,像是藏了汪清泉,黑发如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一颦一笑皆为风情。 尽管见过了不少的美人,她还是被眼前的容貌所惊艳,但此刻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 这是,穿越了? 穿越前她正在执行一次严峻的保镖任务,彼时深受重伤,本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没想到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想她也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女保镖,同时也作为一个资深小说迷,虽看过不少玄幻题材,但也没想到穿越这种事还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家里有个开武馆的爹,再怎么也算是个武二代吧,虽不及现在周国公的大门大户,但至少也是小康之上,富人不及。 等等! 不是吧,我还有个武馆要继承呢?! 诶,不对,好像继承国公府的话,这钱不是更多吗? 但上面还有个哥哥,按古代的思维,那我不还是啥也没有? 正当她还在算这笔糊涂账时,远远就听见了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来人是一位中年女子,还没等周绾看清相貌,就被圈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纤长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头顶响起温柔的声音,周绾失了视线,只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好啦,依依才醒,让她多休息一下”身后响起更显雄厚的声音,周绾这才发现,她的身后站了好几个人,都十分关切地看着她。 妇人闻言松开了怀抱,“都怪娘,娘都忘了你才醒” 周绾在幼时亲生母亲便抛弃了他们父女二人。在国公夫人怀中这一瞬间,她贪恋原主的母爱。刚周夫人松开怀抱时,她竟还生出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抬眼望去,为首的那个男子,约莫四五十岁左右的样子。鬓角有些许白发,看着是个文人书生的长相,却又不怒自威。满身肃穆,是久经沙场才能沉淀下来的威严,面对家人却一脸温和,收起了所有棱角。 他抬手,示意身后等候的太医上前诊治。 周绾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父亲,没由的一阵难过,她想自己的爹了。 虽然不及眼前的好看,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也正是他给了周绾足够的爱,她才能快乐的成长。 周夫人见女儿红了眼眶,难免也感到一阵心疼,想上前安抚,周国公轻轻拉住夫人的手,无声安慰。 周绾这才得以看清国公夫人的真实相貌,是一个极其温婉的女子,但由于近期劳心劳力,眉眼间染上了些许疲倦。但保养得当,足以看出是从小锦衣玉食所养,而夫家也特别宠爱,担得起“康嘉郡主一笑倾城”这一名号。 剩下的那个肯定就是周绾的哥哥周照了,大她三岁,如今也快行冠礼。 身穿一袭素白色刺绣衣袍,极为华贵,但腰间却别了一个针线稚嫩的荷包,仔细一看周国公身侧也有,一人为山青色,一人为靛蓝色,同绣的樱花,是幼时周绾才学女工时所制。 眉眼精致,丰神俊朗,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就静静地站在最后,虽未发一言,但也让人不能轻易忽视他的存在,颇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周家的基因是真的好。 兄妹二人,哥哥更像妈妈,看着虽然没有棱角,但让人不敢轻易撕下他温婉的外皮,而周绾更像爸爸,眉眼间更为英气,不笑时,不由让人心生敬畏。 太医收回手,禀报道,“回国公,二小姐已无大 2. 白 《青梅她为何这样》全本免费阅读 两人在院子内相对而立,一位身形挺拔,一位风姿绰约。 禾欢摇了摇身旁抱着手看戏的舒扬,“你说,这俩主子是想干嘛?七日不见,见面就先比试一番?” 舒扬环抱着双手,轻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歇息,“谁知道呢?可能是我家主子在哄你家主子吧?” “这么个哄法?七皇子根本不是小姐的对手,不会受伤吧?” 禾欢还是担心,这七皇子一别这么久,小姐心中有多大的气性她可是都知道的。 “不会,二小姐下手有轻重”舒扬眼皮都没抬一下。 可他没算到,周绾这次是铁了心想教训谢词新的。 “啊”谢词新右手臂的伤口被拉扯了一下,剑脱了手,他急忙反应过来开始求饶。 谁知周绾也放下了剑,随手捡起一根修剪下来的樱花树枝,追着谢词新满院子跑。 “周依依,你下狠手啊!” 两人把院子里里外外跑了个遍,任谢词新叫得撕心裂肺,但全府上下都无一人来关切,他不禁叹口气,看来谁都知晓他在周绾面前的地位了。 禾欢一个人在外面看着干着急,平时虽然两位主子也是打打闹闹,但头一次这么大的阵势,就怕招来周国公,小姐免不了一顿罚。 舒扬倒还是一副闲适的样子,不慌不忙地看着热闹。 “你都不着急吗?”禾欢没忍住出口问到。 “急啥?放心,等会七皇子就会求饶,他身上的伤才好,跑不了多久”舒扬一时口快便说了出来,立刻惊觉说错了话,但他还是没能捂住禾欢的嘴,“七皇子受伤了?!” 谢词新的脚步顿时就停了,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鸵鸟状的侍卫,转身又满脸是笑的凑到面色不悦的女子面前。 要说刚才可能都还是打着玩,但现在周绾这脸色是真的动怒了。谢词新摊开手,彻底坏了。 周绾丢下手里的棍子,一言不发的走向屋内,谢词新弯腰捡起,向舒扬的方向虚空抽了一下,捂着自己被带动的腰,认命地跟了进去。 谢词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姑奶奶不说话。 果不其然,人家根本把他当空气。 谢词新关上门,立马上去陪笑脸,“其实我已经没什么了,根本就不痛了,就是舒扬,在夸大而以” “…” “真的真的,不信你摸摸。” “…” “姑奶奶,你倒是说句话呀” “…” 谢词新摊开手,也没辙了,耍无赖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撑着脸看着她。 “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告诉我的。”周绾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似难过又似委屈。 这个誓言,还来自于幼时的一场闹剧。 她院子里的樱花树上筑了一个鸟窝,周绾随口说了一句没见过,谢词新就当机立断的要爬上去,周绾立劝阻,却还是没能拗得过他。 虽万般小心,谢词新一时不查还是摔了下来,屁股着地,但谢词新好面子,就是不肯承认受伤了,直到第二天伤口感染,周绾进宫看他才知晓此事,闹的她要绝交,以此胁迫,谢词新才立下了这个誓言。 不管发生任何事,事无巨细,都会告知周绾。——来自八岁的谢词新。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周绾眼角微红的看着他,神色认真的等一个答案。 “怎么会呢?”谢词新咽下一句叹息,解释到,“不让你知道,是因为你当时尚在病中,并且我当时也见不了旁人,只会让你徒增担忧。” 四周安静了下来,周绾垂着眼看着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少年,世人皆说“一见七皇子,百花无颜色”,以此来夸奖谢词新的面容,但见过他的人都知道,此话不曾虚假半分。 虽为男子,但他却生得比女子更精致。 剑眉星目,眉眼深邃,一双桃花眼带着泼墨般漆黑的瞳孔,深的让人望不见底,精致的鼻梁骨,像是最完美的雕刻品,薄唇微微向上扬起,少年气十足。 一身暗红色的常服,衬得他的肤色愈发白皙,腰带一裹,更显腰细腿长,此刻他大大咧咧的盘腿而坐,轻抬眉眼,就这么深深地注视着周绾。 周绾不知为何生出一股不自在感,施施然收回视线,递给他一杯茶,这就是不生气的信号了。 谢词新倒不甚在意地接过杯子,顺势坐在她身旁,耐心地解释到。 “你猜的没错,晋王欲图谋反,但他太过愚笨,不知谋划,被人抓到了把柄,呈给了李斯年,李斯年立马派人捉住谢词粟,人赃并获,他辩无可辩,更吓得当场湿了裤子。” 他对着杯子吹了口气,看着茶气飘浮,“此案涉及皇子,不敢贸然断案,后来快马加鞭上报给了父王,恭请圣意裁决,他要我立即前往,解决此事,并且揪出对方的眼线。” “他也是一无用草包,还没用刑便招了,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全部信息,而后依律将晋王收押,择日返京。” “第二天,我们按照谢词粟的信息进行埋伏,想要揪出接应的人,一举查获,却不知高加那边是如何知晓消息的,没人赴约,并且提前进行了埋伏,两方人马殊死搏斗,我一时不查挨了两刀。” 谢词新不紧不慢的说完,三言两语带过,事不关己般,像伤不是在自己身上。 刚跑了半响,又说得口干舌燥,他喝了一口茶,却听见她说,“以后我跟你去。” “噗——”谢词新直接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正色道,“周依依,你可别胡闹,你一个女子,虽然有功夫傍身,但你知道那是多危险的地方吗?如果你有个闪失,我怎么和周国公交代。” “你不用考虑其他的,日后不仅是险境,就算是战场,我也上定了!” “你”谢词新一时气急,早知道受个伤还会惹出这些祸端,还是周绾不知道的好,都怪舒扬。 “临舟,我都想好了,作为周家后人,我兄长从文,我尚武,并无不妥,我也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周依依,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周照推门进来,丹凤眼一扫,见谢词新就在旁边坐着,敢怒又不敢言,一脸的愤懑,不由得轻啧一声,语气不阴不阳,“竟不知七皇子也在里面,稀客有失远迎。” “……” 我天天来,就没见过你几次。 我刚叫这么大声,你们院子就隔堵墙,我不信你没听见。 谢词新见来人也没好脸色,不知为何,这俩明明没多少交集,却从来不对付,明里暗里,不知互相使了多少绊子。 幼时就算谢词新再聪明,但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总归差了四岁,只有被欺负的份。 现如今慢慢长大了,倒还能打个来回,他俩好像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见面必先呛几声,但也生出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究其根本是一路人。 “不知表哥来是有什么事吗?”谢词新做足了主人的作态。 周夫人是当今圣上的表妹,叫声表哥不为过。 “呵”周照勾了下嘴角,看着他,似才回忆起般,“我刚进府碰见舒云,他正要找你,说是刑部侍郎,有要事相商。” “韩朔?”周绾却先出了声,“他找你能有什么事?” 谢词新心里大概有了底,沉默了片刻,对周绾说,“我先去看一下,等我回来。” 说着起身离开了,谁知周照也跟了出去,两人并肩而行,身形相似,面容皆不凡,只是一人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一人明显没这么好的兴致。 舒扬远远地跟在身后,就怕这俩打起来殃及池鱼,要说打架,周少爷肯定不是七皇子的对手,但周少爷心眼多呀。 “诶”舒扬叹口气,我这是帮呢还是帮呢还是帮呢? 谁知两人只是安静地走在一起,到大门时,周照停下脚步,敛起了笑意,“谢词新,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妹妹从小主意正,她自有大把的选择,丑话说在前头,你要还是如今这般纨绔,那我是断不会把妹妹交到你手上的。” 此话一出,谢词新便知道今天这门没这么好出了。 现如今朝纲不稳,圣上老矣,太子之位却空缺多年。皇后无所出,名下只过继了一个已故妃嫔的皇子。皇上明面虽重视谢词新,但谢词新生性潇洒,志不在高位,毫无登位之意,其间是有几分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更不知晓。 而五皇子皇恩浩荡,又有治国之才,现如今风头正盛,五皇子的母妃曹氏,系朝廷一品大臣嫡出,曹氏一党更是根系深重。 但曹氏向来与周家不合,如果皇位由五皇子得到,那对周家百害而无一利。不求过多,现如今谢词新连自保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到时如何保全周绾? 谢词新目光未让,正色道,“五年,我必出人头地。” 君子一诺,必为践行。 目光交汇,谁都没有避开,但又像达成了某种约定,周照先败下阵来,拍拍谢词新的肩,随后一脸闲散地转身离去。 舒扬见身影远去,立马跟了上来,谢词新回过神,与其背道而行。 —— “韩朔”谢词新远远地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候的人影。 韩朔揣着手,扶了扶官帽,暗骂这鬼天气不知为何突然吹这么大的风。 听见声音,他转过头来,急忙往谢词新的身上迎了上去,谢词新一脸嫌弃的躲开他,“舒云不是说你找我吗?有什么事?” “态度,注意你的态度!” 韩硕说着眉毛一挑,故弄玄虚的凑到他的耳边,“那件事,还真让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