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叫匡扶汉室?》 第一章 穿越成乞丐了? “打竹板,迈大步,徐掌柜开个糕点铺。” “糕点铺,真省钱,红糖好,白糖甜,要买砂糖图省钱。” …… 时值四月,冰雪初融,有些冷的天丝毫不影响杭州城街头的繁荣,西市街头某小店外的快嘴夹杂着清脆的快板声,这新颖的表演方式引得无数过客驻足观看。 眼着众人的兴致被提起,苏乞狡黠一笑,朗声朝众人道“各位若要听下半段,请进店买些货吧。” 此言一出,人群里的新客顿时传出一片嘘声,却架不住心虫被勾出,踌躇了一阵后,只得迈步入店。 “听说了吗?寇公来杭州了。” “寇公已是古稀,仍心系百姓,寇公这样的好人能长命百岁才是啊。” …… 市肆之间的客人多是邻居,都在趁着买货的闲余高谈阔论,哪怕是一个小贩夫在此也能就时事点评,这次众人谈论的热点似乎是什么大官来杭州了。 “小乞儿,给我包半斤那什么白砂糖来。你家糖的风味真是好,甜得沁人。我家那小子天天叫嚷着要吃。”一个提着竹篮的大娘走来苏乞面前,笑着道“不过话说打你来了后,徐家的生意真是愈发红火了,干脆你就把徐家女儿娶了算了。” “吴婶,我只是个乞儿。掌柜能收养我已是大恩,怎么能再想其他的呢,何况我们还小,这种事还是慎重为妙。”苏乞咧嘴一笑,眼神却下意识的朝里屋的倩影瞥了瞥。 旁边有识得吴婶的顾客跟着调侃起来“吴婶,你真是媒婆当习惯了,你莫不是想主持徐家婚礼?好再赚点买糖钱?” 被戳破心思,吴婶嘴顿时瘪了起来,满不服气的道“这是什么话,苏乞这么能干。发达是早晚的事。让他再生两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才是正事啊。” 说到这,吴婶似乎有觉得有些不过瘾,继续道“你看,老徐今天特意出门,就是为了给你们两个小年轻制造机会哩。” 苏乞噗嗤一笑“好呀,那到时候满月酒我一定请您。” “你要请谁啊?” 苏乞话刚说完,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少女的面容姣好,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只是此时少女正瞪着水灵灵的双目气鼓鼓的望着苏乞,显然是将刚刚的听话都听到了。 是掌柜的女儿徐晴。 “小晴,你怎么来了……我在说请……吃糖呢。” “吴婶,您慢走啊,我先回后堂包糖去。” 见徐晴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苏乞一缩头,不顾周围众人的哄笑,连忙逃也似的的跑回了后堂。 后堂有些杂乱,却很干净,里面摆放着一个木盘,白砂糖正从一个巨大的过滤器中缓缓流出犹如宝石一般光泽好不诱人。 再旁边,则是一个个口味不同的馅饼。 古代当然不会有这种制糖方式和口味繁杂的馅饼,没错,苏乞是个穿越者。 只是他的穿越的方式点倒霉,别人穿越过来都是王侯将相,再不济也是个小康的地主之家,而他倒好,一穿越就是一个流浪街头的乞丐,还是一个傻子乞丐,害得一醒来就在大街上的苏乞差点没被冻死。 幸好天不绝他,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被这家糕点铺的掌柜,也就是徐晴的父亲好心收留,不然估计已经冻死街头了。 作为回报,他也就留在这家糕点铺当帮工。 前世就是个屌丝的他没什么出将入相的大志向,只想好好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过完一生。 当然,小目标还是有的,比如说和掌柜女儿生个猴子什么的…… “说不定再干段时间,就能娶走小晴了。” 想到自己在这个时代坐在洞房掀盖头的情景,苏乞就是一阵憧憬。 在苏乞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谈话将他的心神勾了回来。 “抱歉客官,我们这里不卖这种糖。” “可是家父实在想吃,麻烦店家能不能在这里做?” “可是你说的糕点我们实在不会做。” “店家,我愿意多出钱,您就通融一下吧。” …… 听谈话,似乎是个客人因为买不到想要的糕点起了争执。 捋了捋衣襟,苏乞迈步出门,也是看清了那客人的模样,是一个穿着干净青衫的年轻人,腰间还有一块佩玉,看衣着不似普通子弟。 看见苏乞出来,徐晴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手朝苏乞一指道“店里的东西都是他做的,你要做甚糕点问他便是。” 得,直接将锅甩过来了。 年轻人一听,连忙朝苏乞作揖道“店家,家父思乡心切,想吃家乡的果子糕,这方圆百里内我都问过了,都说只有您家能做。” 这年轻人是为了买给父亲的吗? 要是平时见到这种难缠的客人,苏乞估计就两句话直接打发走了,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孝心可嘉,又像是大户人家,说不定做好了还能拿个长期订单啥的。 斟酌了一番,苏乞就道“可以试试,但是果子糕这个名字我实在没听过。” “就是那种里面有花生,吃起来软软糯糯的饴糖。”年轻人比划着手道。 里面有花生的饴糖?啊,早说嘛。 苏乞一听就懂了,什么果子糕,这不就是花生糕吗? 店里的麦芽糖和花生都是现成的,做个果子糕倒也不难。 “怎样?店家,能做吗?”年轻人殷切的望着苏乞,问。 “能是能,就是得麻烦客人在此稍待。” “那就劳烦店家了,多谢店家通融。”一听到苏乞能做,年轻人连忙感激道。 苏乞转身进店。 这个时代的花生糕还不是后世的花生酥,做法是倒是简单,也就是饴糖也就是麦芽糖熬热,再加入花生直芝麻等原材料,其实就是掺了的点干果的麦芽糖。 原材料都是店里现成的,苏乞顺带着做了份现代版的花生酥。 不多时,苏乞带着两包不同口味的花生糕走到年轻人面前“客人尝尝可是这个口味。” 年轻人捏起一块糕放入嘴中,那软糯绵长且熟悉的的口感让他顿时眼前一亮“店家好手艺,和我在老家时吃的口感无二,莫非店家也是从京城来的?” 苏乞很想说我是从现代来的,不过估计这个古代人也理解不了,就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是从一个老师傅那里学的,不过我叫他花生糕。诺,还有一份是我改良的果子糕免费送您,客官若是觉得好,日后多光顾小店便是。” “一定,一定。”年轻人受宠若惊的接过两份花生糕,再次谢过后小跑着离开。 送走了年轻人,苏乞正准备打烊,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几个穿着正装的差役小跑着过来,二话不说将店门围住,领头的捕头徐方认识,是张捕头。 不等徐方打招呼,张捕头就朝几个差役命令道“给我封!” …… 第二章 飞来横祸 随着张捕头一声令下,几个差役顿时七手八脚的进入店内,在里屋的徐晴也被轰了出来,因为几个差役手脚太急,徐晴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 忽如其来的状况让苏乞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看到徐晴被推出店门,苏乞朝几个差役质问“喂!你们干嘛!”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 “给我住手啊!”苏乞就要向前制止几个差役。 没来得及靠近,他就被两个差役架住,眼睁睁的看这糕点铺大门上被贴上了封条,他心头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朝领头的捕头吼道“喂!张捕头,大家平时都认识,你这样光天化日下欺负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捕头这才注意到了这个竖起,板着脸厉声道“放肆!奉知州大人之命,将徐方下狱!故此封店,如有阻拦,与徐方同罪!” 掌柜的被下狱了? 听到这个消息,徐晴顿时花容失色。 苏乞也是神情一僵。 这个名字不是别人,是徐晴的父亲也就是糕点铺的掌柜。 被张捕头这一吼,苏乞却也随之冷静了下来,声音放低了一些,朝张捕头问“那敢问我家掌柜的犯了什么事?” 大家平时都是街坊邻居的,眼看这小子不再动手,张捕头的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点“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家掌柜是以冲撞上官的罪名入狱了。” 他记得明明掌柜的只是出去办个信票,怎么就被下狱了? 一时间众多疑惑冒出心头。 “小乞儿,你家掌柜去办信票的时候诽谤知州不通文墨,现在知州大怒,你万万不能蹚这趟浑水啊。”趁着没人注意,张捕头过来压低声音道。 “不通文墨,什么意思?” 张捕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带着几个差役后就离去了。 留下徐晴坐在门外的石板条上,彷徨无措的望着大门,周围街坊也围过来指指点点。 …… 无视周围人的声音,苏乞来跟徐晴跟前。 还未开口,徐晴一下子哭了出来,哽咽着道“小乞,我爹他……会不会有事?怎么办?” 看着徐晴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苏乞心里也难受,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去官府里问问,一定没事的。” “可是,那是那是官府下令的,真的行吗?”徐晴显然不太相信。 这时候能说不行吗?苏乞一咬牙“我说行就肯定行,但是你要好好待在这。” 徐晴完全失了主见,只是点头。 将徐晴安顿在邻居家里后,苏乞就马不停蹄的朝府衙的方向赶去。 等到杭州官府的时候,只见府衙大门洞开,几个差役站在门口守卫,还有一些百姓围聚在门外,就远远的见到衙门一道熟悉的背影。 公堂内已经开始宣判了。 “兹有犯人徐方,诽谤上官,今当打五十杖,刺配淮南!” 宣判正好被苏乞听了个正着,忍不住惊叫出声“掌柜的!” 刚要上前,就被外面的差役一把拦住“官府重地,闲人止步!” 徐方朝那差役道“官人,里面的乃是我家掌柜,请容我进去为我家掌柜的辩驳几句。” “犯人亲属这么多,要是每个,那我们这衙门还开不开了?”几个差役不为所动,反而嘲讽道“还是等你有冤屈再为自己说吧。” 再这样下去掌柜的就真要被刺配了。 看来不搞点动静是连公堂也进不了了。 苏乞心一横,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大道“天大的冤枉啊!我要状告本地知州!” 此言一出,刚刚还略显嘈杂的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甚至有不少人下意识的退后,生怕与这少年扯上瓜葛。 开什么玩笑,现在知州大人现在可就就里面坐着呢! “你……说什么?”差役也是一愣,不敢置信的问。 苏乞深吸一口气,音量陡然提高了几个声调“我要状告本地知州!” 疯了,这绝对是疯了。 这次众人听了个分明,不自觉的退后一步,生怕和这个疯子扯上关系。 而几个差役因为太过震惊,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把人给我带进来!” 一道带着愠气的声音从公堂内传出。 大人发话,几个差役方才回过神来,哪里敢怠慢,苏乞是连赶带轰的被踹进公堂的。 进入大堂。 只见徐方跪在地上,扛着厚重的枷锁,显然没少受苦。 一位穿着纹鹤红官袍的中年官员坐在正堂上,约莫五六十岁与上下,老态的脸上却显得很威严,这位想必这就是本地知州了。 “小乞?”当看清来者是苏乞,徐方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被不可置信弥漫。 “怎的?徐方,你和这个狂徒认识?”知州眉头一皱,一双眼中有些阴沉。 “我不认识他!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个疯子呢!”徐方不顾身上的枷锁,惊慌的要站起来“我不想和这个疯子一起受审,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看着徐方的举动,苏乞不禁暗自摇头。 掌柜的演技也太差了,而且自己要是不说个三五四六来自己怕是出不了这个公堂。 于是苏乞也不理会徐方,只是向前一步,点头道“是,我就是要告大人你。” 得到了肯定答复后,大堂上的差人们面面相觑。 只听见来公堂上找大人诉说冤情的,还是头一次见跑到公堂告大人的,这不是找死吗? “好啊,那你要本官什么?”知州只是冷笑,声音陡然放大,居高临下的道“跪下说话!” 这一喊,两边差役水火棍直撞地面。 下马威,典型的下马威。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怂,苏乞就向前一步,道“依照大宋刑统,有民告冤,原告被告都应居于堂下,岂有原告跪被告的道理?” 苏乞的话字字铿锵。 “这……”知州犹豫了,偏偏又拿不出什么来反驳。 “怎么?知州莫要和大宋刑统对立?” “好,那我就看看你要告本官什么。”知州气极反笑,将官帽摘下,坐到了旁边的的木椅上“今天要是你不说出个道理来,就一并也刺配吧。” 一言不合就要刺配,苏乞现在终于明白为啥这个时代有生不入官门的说法了。 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狠一点,苏乞一咬牙,大声道“我要告知州大人欺压良善,官逼民反!” 第三章 知州欺民 苏乞的声音很大,堂外看戏的民众眼睛瞪得滚圆,甚至几个比较脆弱的差役手里的水火棍直接滑到了地上。 官逼民反,那可是轻则革职,重则斩首的大罪啊! “咳咳咳……”知州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也不顾得斯文,挺起身子朝苏乞怒道“你说什么胡话?!” 一句话道出了所有人的心思。 这绝对是疯了。 告上官也就算了,竟然还扣这种大罪,要是不成,那可是要反坐的啊。 面对质问,苏乞直视着知州,问“知州大人,你既要将我家掌柜以诽谤治罪,那就应该将我家掌柜如何诽谤大人公之于众,公然治罪而不言其过,这难道不是欺民吗?今天你将我家掌柜的治罪,明天大人治罪?这不是逼民造反是什么?” 逼民造反! 一句话直冲要害。 不言其过而治罪,这不就是冤案吗? 或许一个糕点铺掌柜被冤枉不算什么大事,可经过苏乞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得升起兔死狐悲之感,有几个比较机灵的立刻跟着起哄起来。 “是啊,徐家掌柜不像是那种人。” “知州大人,请给大家一个说法。” …… 知州后背冷汗直冒,这杭州城的百姓都是逆来顺受,极少有人敢质疑官员决断,可这少年不但公然出来替自家掌柜讨说法,而且字字句句都直戳要害。 他顿时觉得眼前似乎并不是疯了这么简单。 不过毕竟是当官几十载的人,知州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朝旁边的差役一挥手。 不多时,一件衣服和一张宣纸就被带了出来,这两样东西上都沾满了墨迹。 “本官清早续写诗圣的诗,徐方就上来泼墨,还口出狂言,你说着算不算是冲撞本官?”知州指着纸和书,朝苏乞问。 “你侮辱杜圣就是不行!” 不等苏乞回答,徐方红着脖子吼道“诗圣的诗只有寇公的续作才是是经典,你那充其量只是狗尾续貂之作!也敢拿出来显摆?就算杀了我,我也要说你那是狗尾续貂之作!” “狂妄!本官乃是进士及第出身,还不及你这个乡村野夫的见识?”知州大怒,拍桌而起,气氛顿时变得针锋相对起来。 …… 如果不是因为在公堂上,苏乞甚至认为这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家伙都快厮打起来了。 坑爹啊! 这一个要把人下狱,一个要死要活的,就因为一首诗? 苏乞觉得这两个人都挺蛋疼的,却是将目光望向那篇书墨上,透过墨迹,还是能隐隐看见纸上写了什么的。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一行行的看下去,苏乞觉得这名字和内容有些眼熟,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诗圣杜甫写的吗?小学时候课文上海背过来着。 不一样的是这首诗的最后一句变成了“日暮西山,旧黯然。空有清冷花孤。” 这知州写的是什么玩意? 苏乞大概能明白掌柜的是什么心情了。 好好的抒情诗,硬是被知州这一句加得变成风景诗了。 看来是这个时代因为出现了某种断层,才会让这个时代人文人开始续写杜甫的诗,掌柜的以前也是个秀才来着,看不惯知州的续作也是情理之中。 “小子!你看看,这是不是在冲撞本官?本官治他罪你有异议吗?” 正在苏乞发愣时,知州愤怒的声音传来了。 “禀大人,我想听听掌柜的说寇公的续作是什么。”苏乞朝知州问。 “孤村芳草远,指淸离肠断,恨虏贼。林壑难阻归心。”徐方立刻接茬道“寇公的续写才是诗圣该有的气度。” 知州鼻间吐出一声冷哼,瞪着眼睛道“无知,单论诗,本官不认为就比寇公差。” “狂妄!” …… 听着二人争吵不休,苏乞连翻白眼。 王知州的续作太偏景写情,而寇公的续作太重朝廷情怀,都没达到杜甫想表达的意思。 苏乞长叹一口气,摇头道“请恕小子直言,这两段只能算是拙劣续作罢了。” 又是语惊四座的言论。 王知州本要发作,但听到连寇公的续作也被这小子贬为了拙劣续作,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反而是徐方坐不住了,脸上满是愤膺“你才多大个孩子,懂得鉴赏吗?” “就是。” “这小子怕是连大字都不识,怎连寇公的续作也敢批评。” …… 这次徐方的话得到了不少附和,连王知州也在这一点上和徐方达成了一致。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苏乞没有理会众人,而是悠悠的吟起诗来。 徐方本欲继续批评,听到这两句诗,到嘴的话忍不住一顿。 不只是徐方,不少人都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一个小厨子,怎能作诗?而且这做的诗……似乎,还不错。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徐方嘴中喃喃的念叨着此诗,猛的打了个激灵。 “知州大人,不知道小子这首续作如何?”苏乞笑意吟吟的朝王知州问。 王知州还沉浸在震惊当中,当听到苏乞的话,才如梦初醒,结合一下前面的几句诗。 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这完全,既有意境,也将心中的郁气完全抒了出来,从小家到大国,一个垂垂老矣的诗圣在草庐中的画面完全表达了出来。 对比之下,不管是他还是寇公的续作在这两首面前似乎都不值一提。 “这是你自己写的吗?”王知州也顾不得架子,忙问。 “这首诗如此之好,如果是从别处得来,我理应听过。”徐方疑惑的看着苏乞“只是小乞,你从未读书,是如何作出这般续作的?” 听到徐方的话,堂内外哗然一片。 王知州也不由得咂舌,要说天才他没少见,可这种不曾读书就能作出这般续作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如今大宋文风昌盛,此子子年不过十三四岁,若是好加培养,前途简直不可限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