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 1. 突如其来的穿越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老大,前面躺着的好像是个女人!” 一个身材矮小,举着火把,蒙着黑巾的土匪喽啰转头跑向土匪头子汇报。 今天下午这群红林山的土匪刚在离山脚不远处干了一票大的,这里的夏天黑的早,等到这群土匪洗劫完后走到红林山腰处,天已经黑不溜秋,月亮连个屁股都没露。 躺在地上的女人,哦,不,应该是女孩。她姓李名殊,20岁,正在读大学,来自21世纪的地球亚洲中国A省B市C县D村。在她什么也没干之后,她穿越了。 她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也不明白,在她深思熟虑过后,她准备装死。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太容易让人抓瞎。土匪头子让底下的喽啰把火把点燃,一喽啰很自觉的掏出腰袋里的打火石,“噌噌”两下弄出火花,点燃了火把,走到队伍前面去带路。 这火把的亮度带路是够了,但稍微离得远点的东西就容易让人看不清。 这小喽啰隐约看见前面地上有着一坨人形的东西,出于封建迷信的心理,他并没有大步向前靠近,而是把火把往前支着,一步一停的探出脖子去看,等到在火把的最远照明范围边上看清地上躺着的是个女人之后。 他兴奋的去向老大表示了这样的中心思想:老大我们今天工作辣么辛苦了,你是不是应该加强员工福利,提高员工待遇,构建和谐山寨,创造“性”福生活,顺手把躺在地上的女人带回去。如果你把那个女人带回去的话,我就忠心耿耿的爱你一万年,么么啾~ 老大答应了乱用成语搭配,没文化的土匪喽啰的请求,但拒绝了他的么么啾。 土匪老大答应后,另一个高高瘦瘦,蒙着黑巾的喽啰从后面钻了出来,轻轻松松的就扛起了还在装死的李殊。 李殊紧紧的抿住唇,屏住呼吸,这是她在紧张时候的惯有表现。这高瘦喽啰走路一点都不稳,颠颠的,连带她的脑袋也是颠颠的,时不时跟高瘦喽啰的屁股来个亲密接触。 她从高瘦喽啰身上闻到一股新鲜的、浓浓的血腥味儿。她不由得的打了个寒颤,身下的人察觉到了她的颤抖,一只手秽亵的从她的大腿慢慢摸到屁股,粗糙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好几个旋儿还不肯离开。 李殊几乎要炸毛。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你现在打不过他们,他们是可是见了血的人,反抗就一个死字。冷静点,你总有一天会打得他们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这时,一个人工合成的声音在李殊脑海中炸开。 系统正在绑定中,1%......97%......100%,绑定成功。 现检测宿主个人信息,请稍后。 李殊有点蒙:这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又害怕自己是做梦,她小心翼翼在脑中试探着问:系统你在吗?在就回一声。你没失联......吧? 这时这群土匪相互在炫耀着自己今天杀了多少人。有的人说他今天杀了两个老头,有的人说他今天先砍了一个壮汉的四肢再砍了他的脑袋,有的人嘲笑另一个土匪只敢杀女人小孩。说到最后竟一团和气的笑出了声。 这群垃圾,李殊咬紧牙在心里骂着。努力的想要按住升腾起来的惊惧,却徒劳无功。她在脑里不停的艾特系统,系统没有回应。 随着道路越加崎岖,土匪们也不再说话。四周除了土匪们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络绎不绝的虫鸣蛙叫。 前面的山路稍微有点窄,马车过不了,土匪们把马车上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给卸了下来,各自分组抬好这些箱子,他们做这些事已经轻车熟路。 马车后绑了麻绳,一个喽啰把麻绳解开,一圈圈的绕下来,然后叫着旁的同伴一起拉拽这条麻绳,竟然从马车后面拖出个男人来。随后他们割断了所有马车与马之间的缰绳,把马车推进山崖。 土匪头子一手拽住马的缰绳,一手拔出雪亮的刀,迅捷的在马的肚子上刺了几刀,然后把马拖到山崖边,硬生生的把马给扔了下去,接下来几匹马的命运皆是如此。 系统这时终于有了反应。 叮,系统检测完毕,现发布宿主个人信息。 名字:李殊(一个没内涵、没营养的名字) 相貌:59(恭喜宿主连普罗大众的及格线都没达到,真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呢) 魅力:70(偶尔的时候能让人心脏砰砰跳,真不明白相貌和魅力值怎么会差那么多) 武力值:6(传说中的战六渣,注意一个成年男子的武力平均值为10) 境界:不入流 现发布任务,本系统的最终任务为—— 攻略腹黑王爷、霸道帝王、温柔武林盟主、邪魅教主、高冷神医、勇武将军、可爱正太......吗?我看了好多本小说都是这样写的。李殊在脑海中截断了系统的话。 系统:......不,我们的最终任务为S级任务:称霸武林。任务奖励:回到宿主的世界。 系统:当前发布分支D级任务——,叮,警告警告,宿主遭遇外部压力,系统即将被迫下线。 土匪们陆陆续续的把准备工作做好后,开始往窄窄的山路行进。这段山路只有一公里左右,尽头被许多巨 2. 红林土匪寨逃生记(一)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系统救命呀!我不要被这样那样!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耶稣阿拉上帝圣母玛利亚救命呀!无论哪路神仙都好,只要您今儿显灵救我,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您老的忠实信徒,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叮!系统正在发放物品:快速制效迷烟。 系统,等等,能不能缓缓再发,发放的地点由我来定,李殊在脑里询问。 系统审查中......叮!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系统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姐妹。爱你哟! 请宿主注意情绪管理,连说话都颠三倒四了。 就在李殊和系统在脑里说话的光景,进来的矮小土匪已经脱得只剩个亵裤蹲在李殊的旁边,伸出手粗暴的扯开李殊的衣服,李殊被迫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来。 矮小土匪看着,眼里淫光更盛。李殊“嘤嘤嘤”的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开流,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随后嗲起嗓子娇怯地说:“奴家自幼长于闺中,只知在家从父,嫁人从夫。今儿英雄要了奴家的身子,奴家就是你的人了,只是如今手脚活动不便,不能伺候英雄你,望英雄垂怜于我,解我手脚之缚。” 矮小土匪打了个饱含酒味的嗝。 “你说的都是啥,嗝~,听不懂,来,让小爷我好好的疼爱你,嗝~”作势要解开李殊的腰带。 “英雄,停,我的意思是说,我从了你了,你能不能解开绳子,我难受。” “不......不行。”矮小土匪摇晃着脑袋,“我们干这行的,怎么能让到嘴的鸭子给飞了呢,嘻嘻嘻,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一解开,你就跑了,跑了!” 李殊眼中含着泪光看着他,“这你可就误会我了,你解开绳子以后,我就一个女的,在这样的地方能跑到哪去。” 又垂下头,声音压得更低,“再说,我以前也看了不少春宫图,你解开绳子以后,我才能换花样伺候英雄你。” 叮!恭喜宿主解锁“评价”这一栏。 你想知道你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吗?你想了解别人对你的印象吗?打开评价这一栏目,你想要的信息,尽在其中。 注:这看起来好像是个能帮助你和大家好好做朋友的功能呢。 评价 ???:恬不知耻,水性杨花的荡*妇。 这新栏目解锁的太不是时候,李殊忙着跟土匪周旋,没空去研究这个玩意儿。 矮小土匪知其意,猥琐地笑了起来,手指摇晃地指着李殊。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浪蹄子。”接着双手连拍三下,叫了三个好字。立刻就去解绳子。 躺在地上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配着苍白的脸色和明灭不定的烛光,竟有着十足十的鬼魅感。 趁着矮小土匪低着头给她解绳子,李殊微微斜过头给了地上男人一个微笑,做出口型:我、会、救、你、的。 男人扭过头闭上了双眼。 叮......您的评价有更新。 系统,不要再叮叮叮的了,现在这么紧急的时刻,把那些没用的叮叮叮给我屏蔽掉。 解开绑住李殊的双手双脚的绳子以后,矮小土匪把头凑到李殊的脸边,想要打个啵儿~ 系统,快!快把那啥迷烟剂放进我嘴里,记住不要外包装。李殊在脑袋里疯狂呐喊,成败就在这一举。 快速制效迷烟已发放成功,请宿主合理利用。 “呼”,李殊轻吐一口气,迷烟笼罩了矮小土匪那张大脸,两个呼吸之后,矮小土匪直直地倒在了李殊的身上。李殊推开土匪的身体,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叫躺在地上的男人转过头来。 “这是......”眼前的这一幕让男人感到不可思议,那张冷冰冰的脸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喝醉了,醉的跟死猪一样,我们的运气真好。”李殊回答着,双手忙不迭地捆绑着土匪,用的绳子就是刚才绑她自己的那两条。确认把土匪绑紧后,她走到男人旁边,低下头给男人解绳子。 “等一会儿你就跟着我,我会把你带出去的,记住千万不要跟丢了。”李殊叮嘱道。 解开绳子后,男人的双手双脚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他动了动手腕儿,自嘲地说道:“这手还没废。”后又努力了好几次试着站起来,“看来这脚是废了。” “姑娘,你自己先走......你这是做什么?” 李殊正在扯自己的袖子,头也没抬,回答说,“扯东西堵住那土匪的嘴呀,万一那土匪醒来后一叫,我们不就暴露了么。这衣服料子还挺好的,怎么扯都扯不下来!”说着,还准备用上牙齿。 男人看着李殊的动作,嘴角上扬。“姑娘若是想堵住这匪徒的嘴,又何需如此费劲。”接着从腰间摸出一粒红色药丸,“这是让这匪徒再也说不出话的药,遇水即化,姑娘只需把它放在这匪徒的嘴里就是了。” 李殊接过药丸,给昏迷的土匪服下。这才想起刚才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示意他接着说。 “我脚已废,只是个拖累,姑娘还是自己走吧。”男人又开始咳嗽。 李殊没有说话,她在询问系统。系统,你可以给我加个力大无穷的buff吗?现在大家都等着救命呀。 系统:加力大无穷的buff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的。稍微加些力气的buff到是可以,不过持续时间只有两个时辰。 行,就这样说定了。 叮 3. 红林土匪寨逃生记(二)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一个时辰后,李殊借着烛光看着眼前被红林封锁的死死的道路,内心里第一次发出疑问:系统你是不是指错路了? 本系统绝对不会指错路,请宿主扭动一圈你左手边的红木。 扭动?开玩笑的......吧?算了,我去试试,试了总还会有机会不是吗。 李殊蹲下身来轻轻把背后的男人放下,让他倚靠在红树上。转过身子问男人要了手里的烛灯。男人把烛灯递给李殊,说道:“姑娘终于还是听了我的话呀,这很好,没有我的话,姑娘一个人会走的更快的,这非常好。” 李殊有点不耐烦,“你说什么胡话,我拿灯是去看看前面的路,去去就回,看你脸色就知道你不高兴,说话一点儿都不坦诚。”说着,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烛灯。 “放心,我会回来的,安啦!”说着背对着男人挥了挥手。 男人眉眼弯弯,你一定要回来呀,骗我的人,都会死的很惨很惨的,我保证。 早在他递过烛灯的那一刹那,他就在烛灯外围涂了毒,一天拿不到解药的话,中毒者就会全身皮肤溃烂而死,尸体那叫一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李殊提着烛灯,摸着一棵树,问系统:是这棵树吗? 系统:不是不是,再后边的一棵。你仔细看看,上面有划痕。 李殊东瞅瞅,西瞅瞅。把烛灯凑近了看,好不容易才在那棵树上找到划痕。 系统:沿着划痕用力扭一圈。 “好咧”。李殊扳了扳手指,使出了吃奶的力去扭。扭到一圈过后,前方的地面突然“哐当”一声开了一个一米左右的洞。 李殊这时终于明白那群土匪为什么守卫如此懈怠,有了这看不见的地利,抵得上一百个守卫呀!啧,这群土匪真找了个好地方。 哎,先不管这些了,逃命要紧。 李殊跑到那男人旁边,把油灯还给了男人。男人叹道:“还好你回来了。”这话在李殊听起来像是男人担心她走了就不回来了,但只有男人知道,李殊如果不回来的话,等待她的是什么下场,他这是在替她庆幸。 还是像刚才那样,李殊背起男人。随后走进了地面上的洞,从洞面洞底有个石梯,这让李殊少费了些力气。 男人把头轻倚在李殊肩上,柔柔问道:“姑娘为何知道这里有个出口,这出口的地方很是隐蔽,常人是难以发觉的。”男人并不需要李殊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他只是突然很想听她说话。 李殊瞬间打了个激灵,背脊开始冒汗,连男人倚在她肩上她都没有注意到。 系统,怎么办,他开始怀疑我了,我该怎么去解释呀!坚决不能暴露我有金手指!可我的破绽好像有点多。 系统:请宿主自行去编。 李殊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当时在上山的路上,土匪突然给我的后颈来了一击,想要把我给打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昏过去,之后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当然知晓了这土匪窝的进出口在哪里。再加上我自幼记忆力惊人,记住这上下山的路线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话了,节省点体力我好赶路。”太怕男人之后会问出什么让她难以招架的问题,李殊先给他来个“封口”。 在如此狭长的空间中,李殊听到自己被放大后的喘息声和身上男人痛苦的咳嗽声。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这条地底通道并不算太长,李殊估摸着自己走了五分钟,就看见了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石阶,石阶尽头被一块巨石堵着。 系统,这出口的开关又在哪里? 在宿主右手边石壁上。 李殊伸手在石壁上摸索,果然摸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她往下一按,洞口那块巨石“轰隆隆”地移开。李殊兴奋地加快脚步,走出了洞口,这时的天已经麻麻亮了。 系统,我的力量buff还剩多久。 宿主的力量buff还剩半个时辰,请宿主合理安排时间。 怎么合理安排呀,只有背着人家跑呀,李殊在内心吐槽道。系统,接下来往哪里走,还能给我再开开导航吗? 于此同时,在山寨中一夜醉酒狂欢的土匪开始陆陆续续地醒来。 土匪头子坐在他那张虎皮大椅上,揉着他那凸凸疼的脑袋,“格老子的,昨儿喝的酒劲头真大。” 在他下面,一群土匪醉的东倒西歪的不成样子,几个醒了的,晃晃悠悠地准备站起来。 土匪头子指着醒了的那几个,“你、你、你、还有你,把地上那帮醉死鬼给老子叫起来。”然后自己把在旁边的二当家给推醒了。 躺在地上的土匪被同伴给一脚一脚的踢醒,于是大堂内一阵叫骂声。 “你们吵个屁呀,闭嘴!”土匪头子一声吼,大堂里立刻就安静下来了,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土匪头子揉了揉太阳穴,对着手下吩咐道:“你们去把昨天我们抓得那个男人给带来。”手下的土匪领命而去。 二当家这时就不乐意了,她三十来岁,身材丰腴,说话间有一股泼辣劲儿。 “我们可说好的,昨儿抓的那男人等我玩一次再杀,那脸,那身材,床上肯定很来劲儿。” 土匪头子 4. 红林土匪寨逃生记(三)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离开土匪寨,他俩很快的就到了被红树林封死的那条道上,土匪头子检查了地洞的开关,发现有人动过。 “遭了!”他的脸近乎扭曲,“那两人已经从这洞里跑了!” 二当家从内心涌上一股惊惧,她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为什么这么多年只有他们寨没有被名门大派和朝廷给收拾了,全靠这条地洞的隐秘性。地洞的入口被人知道了,这对于山寨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二当家的脸上褪去了女人的柔媚,换上了一个土匪应有的狠辣,她开口说道:“这两人,必须死。” “现在回头去叫小的们我怕这一来一回太费时间,咱俩现在就去追,两个入了流的高手难道还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小丫头片子吗!” 二当家的提议正好与土匪头子的想法不谋而合,因怕耽搁时间,他两没再做过多的商议就连忙下山追击李殊二人。 系统,我这力量buff还剩多长时间? 两刻钟。系统的回答简洁又明了。 等等,系统,两刻钟是多少分钟来着? 系统:......三十分钟。 系统,我估摸着吧,这三十分钟走不到山脚下,你看我背着这么一大男人,你不考虑考虑给我加个钟? 系统:不考虑。 见说服不了固执已见、冥顽不灵的系统,李殊小心翼翼地跟背上的男人商量:“那个,嗯,我可能力气要不够了,你等一会儿能不能从我背上下来呀,放心,我会扶着你走的,虽然进度会慢点,但我会保证对你不离不弃的。” 为什么李殊会小心翼翼的,因为她敏感的发现背上那个男人是个玻璃心加死傲娇。这属性放在妹子身上李殊还觉得挺萌的,放在一年过正太的汉子身上,有点神烦。 背上的男人又咳嗽了两声,“姑娘现在就放我下来吧。” “不急不急,现在我还有力气。” “姑娘还是听我的话吧,我有事要做。” 李殊依言把男人放了下来,然后侧过身扶住男人。男人把手中的烛灯递给了李殊,确认李殊摸到了烛灯的外围后,他才从内里的衣服拿出一个红色圆柱形的东西,上面还立了一根银针粗细的线。 李殊觉得那玩意儿有点像她过年要放的烟花。 果不其然,男人用烛火点燃细线后把圆柱体放在地上,“咚”地一声巨响,一束红色的烟火冲出束缚它的狭小空间,绽放在了微亮的天空上。 “这是?”李殊发出疑问。 “这是我的信号烟火,有了它,我的人很快就能找到我了,到时候,姑娘与我也就平安无事了。” “姑娘是否奇怪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拿出来?” “啊?”李殊并没有想到这茬儿,她想着是不是趁还有力量buff的时候背着他多走点路。这不还没等李殊接话,男人便自顾自地解释起来了,颇有点急切。 “我一开始被那些人给挟制,并无机会放出信号烟火,等到有幸得姑娘之助脱身,又怕打草惊蛇,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才这样做了。姑娘不会恼我吧?” “恼倒是不会恼,我们现在还没彻底脱离危险吧,矗在这儿讨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真的好吗?”李殊抬头,那张俊秀的脸瞬间沾染了几抹冬日的梅红,眼角的那颗小红痣越加艳丽,有点秀色可餐的味道。 “咳咳”,男人捂住嘴又开始咳嗽,“姑娘说的是,是我疏忽了。” 李殊把烛灯递回给男人,再一次准备蹲着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飞速向她俩驶来。这个时候从那个方向来的人,用脚趾头想李殊也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 李殊对靠着她的男人说:“哎,跑也不用跑了,反正也跑不过那两人,我们今天就要死在一起了,吾命休矣~” 两人弹指之间就到了李殊二人的面前,来者正是下山追击李殊二人的土匪头子和二当家,他俩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皆露出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的神色,二话不说“齐唰唰”地拔出雪亮的刺刀,准备一刀一个。 李殊,作为一个生活在红旗下的乖宝宝,每天的日程就是吃饭睡觉学习,在见到凶器这这一刹那,她想起了语文课本上的烛之武退秦师,甘罗十二为使臣,秉笔直书。教科书曾经用那么多的经典案例去教导她临危不惧,铁骨铮铮。 于是她灵活运用了她看过的课外书——《三十六计》,大声喊道:“你们山寨有内奸!” 三十六计之一:反间计。挑起敌人内部矛盾,使其化整为零。 土匪头子停住了架在半空中的刀,顺势也让二当家停了刀。“什么内奸,说清楚,要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土匪头子在看到山洞那儿被人动过就疑心山寨里有内奸,那洞的出入口就只有山寨里的人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知道洞口,极有可能就是山寨里的人告诉他们的。 李殊哭唧唧的,一脸懦弱无害,“英雄,我说我说。”完全是一个被刀吓坏了的软骨头。 “其实官府让我上山,说我是个女的,有点用处,你们不会杀了我的。再让我跟他们早埋在土匪寨里的线人接头。” “说,那个人是谁!”土匪头子用刀指着李殊,“你最好老实交 5. 血洗红林山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这时的天已经全亮了,与昨儿不同的是,今儿阴云沉沉,没有昨儿敞亮。再芬丽的花儿,再清澈的水,有了这雾蒙蒙的背景板,都像是被涂上了一层灰。 对于二当家来说,只要她把她手中的刀刺进那个男人的心窝中,她的世界就是明媚的。没有了外力的支撑,脚已废的男人跌坐在泥土里,怎么看,他都九死无生。 男人平静地仰看着二当家,明明处于下位,气势却生生的压过了对面的二当家。 “我最烦你们这种公子哥儿,”二当家被男人的眼神激怒,“你们凭什么这样看着我,我不是街上的老鼠,我不是可以被你们一指头就可以戳死的虫子。” “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在我手里,哭着求我,你为什么不哭,哭呀!凭什么你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二娘!” 土匪头子发出警告。 “对不起,我还真忘了。”二当家敛去眼中的癫狂,回头对着土匪头子笑了笑,“一不小心就想起伤心事了。” 一抬手,把刀刺进男人的心窝。 这回刺中的却是一根手指,顺着手指往上看去,是一个笑眯眯的眉毛很长的老头,整一个人就像个白面馒头。 土匪头子一惊,这老头什么时候来的,他没有丁点察觉。他在心里立刻就下了不能与此人为敌的结论。老老实实地给白面老头鞠了一躬,恭敬地问道:“前辈所来何事,只要小子办的到,就一定替前辈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二当家闻言立刻收回刀,也低眉顺眼的和土匪头子站在一起。 白面老头没有理会,满脸堆笑的向男人请示:“九公子,您的腿这是......还有这两人作何处置。” “先看看地上那位姑娘的伤势怎么样。” 白面老头蹲身先探了下李殊的鼻息,后仔细地观察了李殊肩膀上的伤势。他告诉九公子,这姑娘肩上的刀伤并无大碍,只要用些好药就行。不过难免会留疤痕,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实在不是一件美事,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这位姑娘的终生大事。 九公子听后,若有所思,随后让老头扶着他走到李殊身边,他微蹲下去,手轻轻的摩挲着李殊的脸,问道:“还有人呢?” 白面老头子垂下眼,不敢直视这一幕。内心却想:这姑娘姿色平平,比起公子身边的绝色美人差远了,她到底是如何得到公子的青睐的。 “他们随后就到,我脚程比较快,就先行一步。” “祝龙真来了吗?” “害怕公子受伤,他自然会马不停蹄地赶来。”见九公子还没提到那两人的处置方式,白面老头提议:“要不要我先做了他们。”竟是丝毫不顾及在一旁的土匪头子和二当家。 九公子抬手制止,“先押回去,帮我好好招待他们。” 土匪头子和二当家听后知道被押走后会生不如死,他两对视一眼,都下定了决心拼一把。与其去受人炮制,还不如失败后被杀来得痛快。 土匪头子斜看了九公子一眼,二当家和他多年的默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杀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更何况那个“王”的实力跟他手下一比简直是不值一提。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害怕引起老头的戒心和敌意,在他现身之后,土匪头子和二当家就把刀归了鞘。如今有了要用刀的时候,他俩悄悄地往腰间摸去,在他们指尖触到刀柄之际,两把飞刀各自从他们的咽喉划过。 在他们还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他们的颈脖间溅有自己的血,脸上有着惊疑和不可置信,嘴还张着,似乎想要喊疼,又似乎反射性的想要呼救。 九公子没有反应,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李殊,好像对周围的事漠不关心。白面老头没有抬头,这动静,他已经太熟了。 出现在山腰的这一群人,都穿着黑色长袍,长袍胸的位置,绣着一只举翅飞翔的白鹤。带头的两个人,一个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粗犷的汉子,腰间别了一排的飞刀。另一个套着焦黄的皮,双眼无神,活似个病痨鬼。 这个病痨鬼第一眼就黏在了九公子身上,嘴中呢喃:“不好不好,病情又有复发的趋势。”白面老头阻止了他的自言自语,“祝龙真,别在那儿嗡嗡个没完,身上带刀伤药了吗?” “哦,刀伤药呀,我带着。”祝龙真回答道,复又呢喃“不好不好,公子的伤该怎么去压制?” “龙真。”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祝龙真的眼神瞬间有了焦点,“哎!公子你叫我呢!” 九公子已经把李殊搂进了怀中,“好好看看我怀中这位姑娘的伤势。”到底还是要有祝龙真的话,他才能彻底的放心她。 “好好好,我马上就看。”祝龙真眯着眼,竟就在原地进行看诊,过了些许时间,他开口:“伤无大碍,找个女子替这位姑娘上刀伤药就行了。”话毕,双眼又无焦点,嘴中还是担忧着九公子的伤势。 九公子环看一圈周围。 “一半人跟我走,一半人留下。”他对着这一行人吩咐道,“留下的那些人,血洗红林山。”接着他把这红林山中的密道位置告诉了众人。等到诸事都交代完毕,他看着李殊衣服上浸染的血,轻轻地对李殊说:“总要先收点利息,你说是不是,姑娘。” 李殊有意识的时候,就感受到自己处于巨大的柔软之中。她不由自主地把身体往下沉了沉,由衷地发 6. 相处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李殊和系统继续聊着天,这时间很快就被打发过去了。 本来让珀玉去拿晚饭是为了让自已不要太尴尬,李殊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这会儿她倒是真的饿了。 李殊时不时地向门口张望,完了向系统吐槽:她这是去火星给我拿饭吗?就算是去火星,这时候也应该回来了吧。 “咕噜咕噜”,李殊的肚子开始叫个不停,她捞开床帏,穿上整整齐齐摆在床边的绣鞋,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如果有懂茶的人在这儿,一定会骂李殊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这茶出自红妆门,故名红妆茶,此茶条索紧结,颜色翠碧,香味馥郁,有着天然的兰花香,产量非常稀少,在市场上千金难求。 把茶壶都喝了个底朝天后,李殊咂咂嘴,觉得舌尖上冒出一股兰花香气。她把茶盖一掀,准备去嗅嗅味儿时—— “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白九公子双手端着食盘,笑着问道。 李殊被吓了一跳,把手中的茶盖朝他晃晃,“我,我是在看这个茶盖,”李殊讪讪笑道:“你还别说,这盖还真挺好看的。你看这盖上的花,这蝴蝶,还有......”李殊实在是编不下去了,“还有就是九公子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白九公子把食盘放在桌上,“我这是刚来不久。姑娘若是喜欢这套茶具,那就送给姑娘吧。” 李殊偷瞅了门一眼,骗人,连这门都关的好好的,一定来了很久。 还有这茶具她拿着就是明珠暗投,而且这结实的重量她行走江湖的话背着很累的。于是她委婉地拒绝:“君子不夺人所好,这茶具还是放在公子那里才能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 “姑娘说话还是那么有趣。”白九公子取了盘中的粥放在李殊面前,“这粥凉了就不好喝了,想必姑娘昏睡了一天,一定饿坏了吧,姑娘身上有伤,还是用些清淡的为好,等到姑娘伤愈了,我再备些好菜来答谢姑娘救命之恩。” 李殊拿起勺子,埋下头专心致志地和喝粥。在脑里和系统说话:我这儿伤的是肩,又不是胃,弄这粥,嘴巴淡得哟。 这碗很小,三两下李殊就把粥解决了。白九公子递过手绢给她,她接过擦擦嘴,抬头问道:“还有粥吗,我没吃饱。” 想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李殊这么直接的女子,白九公子先是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告诉李殊过些时候他会再让人送些粥来。 为避免两人尴尬,李殊关心了一下白九公子的腿脚,白九公子先谢过李殊的关心,后告诉她腿脚已无大碍。 这一来一回之后,双方都不再说话,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还是白九公子先打破僵局,“这认识了姑娘许久,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李殊想了想,对系统说:系统,给我配上那个“戏精的诞生”。 “我姓白,名素贞,说起来和公子你还是本家呢。”李殊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把手放在了搭在了桌上。 “那姑娘家住何方?” 这兄弟在查户口吗? “我是一个自小无家的游人,一人已经在这江湖上浪荡了许多年。” 九公子垂眸,声音越发温柔,“姑娘何必说笑呢,你牙齿整齐细白,手指纤长,指腹,手掌并无茧纹,”说着,看着李殊搭在桌上的手,“一看就是个享受多年富贵的人,又岂会是那种讨生活的浪荡游子呢。我以一片赤诚之心待姑娘,还望姑娘不要伤了我的心。” 李殊听他这话听的毛骨悚然,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再不编个地址给这大兄弟,这大兄弟就会狂化。 这什么人呀,非逼着人交个人设给他。 李殊先清清嗓子,双手对九公子抱拳以示歉意。“我一女子行走江湖,自然是抱有十二分的警惕,先前说谎,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但公子风度翩翩,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我的来处告诉公子也无妨——我家是住在青城山脚下。” 九公子嘴角淡开笑意,“姑娘不会骗我吧?” 李殊全身都像是被电过,连连保证自己这次说的是实话。 “素贞姑娘。” “嗯,叫我有什么事。” “没有事,只是突然想叫叫姑娘罢了。”白九公子起身,“这天色也不晚了,我就先告辞了。姑娘早些休息吧。” 等走到门口,白九公子突然回头,开口叫了一声:“素贞。” 李殊连忙抬头,眼睛看着白九公子,像是在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我只是忘了告诉你了,我姓白,名歧宴。你可以叫我歧宴。”白九公子这时眼睛也带着笑意,眼角的红痣让他带了几分媚色,眉目间自有一味风流。 李殊内心不由自主的感叹道:妖孽,真是个妖孽。不仅长相是,性格也是。 系统:那小子刚刚在试探你,两次。 这我知道,刚才我自觉两次表现都不错,他应该没看出破绽来吧。 系统:这我就不知道了。 叮,评价有更新,宿主注意查看。 李殊把评价打开一看,这一溜儿的评价还真是把她吓着了,居然还是一个人的。 评价 白歧宴:恬不知耻,水性杨花的荡*妇。 自不量力的女人。 做到了自己的承诺。 很温暖。 真是虚伪的姑娘。 你真好,你回来了。 你何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呢! 狡猾美丽可爱的白姑娘,还有白姑娘的手很好看。 系统:最后一条是 7. 四五节出逃事件(一)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四月初五这天,街上早早就有小贩挑起瓜果来卖。卖馒头的妇人今天特地给馒头变换了许多造型:兔子、小狗、小猪。买糖人的老汉推出了新花样:衣带飘飘的宫装女子糖人和骑着骏马的武林少侠。成衣铺的老板摆出了镇店之宝。往日里最为冷清的那几条街,也有东家摆出了笔墨纸砚,挂出了一排排外形各异的灯笼。 不远处几个小村庄和小城镇的人,也涌入了这座繁华的城市。 李殊被圈在院中,自然感受不到这外面的热闹。她在屋里数着盘中的果脯和杏仁,翻来覆去地数着,她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两天让她脑仁疼的人不在,和珀玉说话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而且一旦她问起白九公子什么事,珀玉就推来绕去,最后一句准话也没有。 李殊不由得对系统感叹:这大户人家的侍女,真是调教的好。 她又出了屋到院子的石椅上,扯了椅边的青草,逗弄在这日头下辛苦劳作的蚂蚁。逗着逗着,她一琢磨,自己不是还有那什么基础剑谱和基础轻功么,拿出来练练也好,也省得终日穷极无聊,无所事事。 她准备练剑谱时先热个身,于是在院中比了一个野马分鬃,再摆了个白鹤亮翅,还没等她把自己拙劣的太极拳打完,给她送茶水路过的珀玉急忙把盘子搁下,“姑娘,你这身体还没好,怎做得这些事,快停下。” 得了,什么都泡汤了,李殊在心里感概。手上也收了那些动作,转头倒了几杯茶喝。珀玉拿起挂在腋下的手绢往李殊额头上抹,李殊一偏头,放下杯子,进屋去了。 这凡事都要被管着的日子什么时候外才能熬出头,李殊往床上一扑,抱起被子扭来扭去。 系统:那你就对别人的小丫头撒气。 我那是撒气吗?我跟她无亲无故的,她那动作太亲密了,搞得我还以为我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再说,我瞧她那主子说今天过后就放我走,怕也是言不由衷。我得防着一手。 系统:叮,现发布D级任务:四五节出逃事件(前出狼窝后入虎穴,被禁锢在这一方天地的你忿忿难平,敌人假意放你走,你又岂能信了他的话,然后坐以待毙。四五节的晚上,刚好是一个出逃的好机会......) 李殊看着任务,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她问系统,这任务到底是怎么触发的。 系统:请宿主自行考量。 就算系统不说,李殊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比起这个,任务注解中的“敌人假意放你走”让李殊更为在意。李殊当然更加相信系统的话,上个任务注解中,有“你接下来注定会被不可描述”,然后就发生了那种事。任务注解,李殊沉思着,这里面有一定的预言性。 好呀,还答应了一言为定,如果我一定要走的话,怕也是分分钟翻脸。李殊开始检讨自己:我无财无势又无貌,连个三角猫的功夫都不会,被别人骑在头上欺负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其他几样我都无法弥补了,武功我一定要练好,若我可以飞檐走壁,又怎会怕这矮小的墙头。 下定了决心,李殊从里锁上房门,要系统要了基础轻功。这时间来不及两样都练,如果要逃的话,轻功显然更有用处。 拿到手后,李殊翻看起来,系统贴心的把武功秘籍的字体换成了中文简体,她发现自己所有的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系统你能不能把这文言文给我翻译一下。 请宿主自行学习。 李殊又开始脑仁疼,电视剧里那些人是怎么练轻功的,梅花桩,攀悬崖。不管了,先出去试试,把基础轻功放在怀中藏好后,李殊打开房门,正好碰上敲门的珀玉。 见到李殊,珀玉的神情很是欣喜,“姑娘,刚才公子传了话来,要带姑娘今晚出去呢,公子命我好好给姑娘梳妆打扮一番。姑娘快去镜子前坐着。” 李殊愣头愣脑地说了声“好”,然后木着身子坐在镜子前。她全部的心神都被珀玉的“要带姑娘今晚出去”给抓住了。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想好怎么办,这种公子哥儿出去,免不了奴仆成群,身后跟着一串儿小尾巴,人太多了不好逃呀。 “姑娘是喜欢蝴蝶髻,牡丹髻还是芙蓉髻。”珀玉把李殊原来的发髻给弄散了,轻抚着李殊的头发,李殊被珀玉的询问给带回了现实,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都行,你看着办。” 珀玉对着镜子说,“我看姑娘这个脸型最适合芙蓉髻了。姑娘的头发黑亮,做这种发型一定很好看。”说着,盘弄着李殊的头发,珀玉的手很巧,不到半个时辰就弄好了,李殊对着铜镜看着崭新的自已,突然生出自己真是个古代人的错觉。 之后珀玉给李殊戴上了绢花,金歩摇,翡翠耳环,又让李殊换了一件华丽的长裙。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是夜,白九公子来到了院中,带了李殊出门。走出门外,李殊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环望起来。一圈下来,发现白九公子没带着人,心中窃喜。走不到几步,白九公子想要牵住李殊的手,李殊反射性的躲开了,只留白九公子的手尴尬地滞留在空中。 随后他垂下眸,对着李殊说:“抱歉,白姑娘,是我孟浪 8. 四五节出逃事件(二)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李殊再也维持不住冷漠的面具,脸“嗖”地一声窜红。支支吾吾地说着:“我......我......” 系统在呐喊:宿主,要把持住呀,千万要把持住呀,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呀。 系统,我先冷静冷静。单身了二十年,第一次被这种极品的男人撩,我冷静不下来呀! 宿主,跟着我背: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就在李殊大脑快被烧得没有理智的时候,白九公子一手搭在李殊的肩上。李殊瞬间清醒过来,想要躲开,却在一刹间下定了决心,仍由白九公子碰着。肩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李殊的身体越发僵硬。 白九公子在这时开了口,脸上不复刚才的风情,极为认真,对着李殊说:“事到如今,想必姑娘也知我心意,我心悦姑娘,鄙人不才,只是薄有身家,妄想与姑娘结百年之好,万望姑娘垂怜于我。” 李殊:遇到不喜欢的人向你求婚怎么办,在线等,急。 古代结婚不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不如此,当不得正妻。所以,这位大兄弟是什么意思。 李殊颔首,神情羞涩,“在下一小女子,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公子人中龙凤,我自是有意,若是得父母之命,小女子甘与公子共结连理。” 白九公子早料到会有此招,“白姑娘不必苦恼,我早派人去青城山脚下寻两位高堂,准备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只是这青城山离这儿有着几千里,我派人一月之后才可回。” 李殊假笑:“那公子考虑地还真是周到。” 白九公子拱手,“事关姑娘,我怎能大意。” 这大兄弟能在青城山找到我父母那就见鬼了去了,还有这里居然也有个青城山。他早在今日就派人去告诉我父母我与他之间的事,看来他笃定我跑不了,只能被他捏着,这一去,也未免没有查我的意思。 真阔怕,跟这种人简直不能愉快地玩耍,控制欲太强了。 看来宿主你这是清醒了。 不清醒不行呀,快被人连着骨头带着筋给吃到嘴里去了,你看那大兄弟嘴上说着自己孟浪,手上特么的还摸我嘴巴。言行不一致,这种人就是嘴甜心苦,惹不起,惹不起。今天晚上逃跑的事真的是不成功便成仁,被那大兄弟逮回去的下场我想到就瑟瑟发抖。 忽然间,天空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烟火来。李殊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白九公子也看着:“看来今年的灯谜大会马上就开始了,”侧过头看着李殊,白九公子又继续说道:“我想参加灯谜大会,白姑娘可与我一同前往。” 去去去,我还能不去么。 灯谜大会的地点在一条河旁边,这时的河上已经飘满了花灯。白九公子和李殊排着队,准备报名。前面的人已经排了一条长龙,来的人皆是一男一女,李殊心下奇怪,但也没有问出口,免得自己会暴露什么。 等到报完名,已经半个时辰之后了,台子上张灯结彩,丝带飘扬。主持人是一个声音洪亮,五官端正的汉子。他拿起纸,没有前言,张口就来:“此花自古无人栽,没到隆冬他会开,无根无叶真奇怪,春风一吹回天外。打一东西。” 李殊一听便知道答案,可是要参加灯谜大会的是这白九公子,她也不好喧宾夺主。白九公子也没想多时,一开口,与别人重了音,“雪花。”两人遥遥相望,颔首示意。那人是个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台上的主持人示意助手给回答对的人分发小灯笼。那小灯笼被放到了李殊的手里,李殊没见过这种小灯笼,翻来覆去地看,颇有几分爱不释手。 白九公子看她一副孩童的模样,想要她更欣喜几分。 “接下来的每个小灯笼,姑娘拿着便是。”李殊斜眼看着白九公子,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哦~”,调笑之意顿时立显。 白九公子从来都是运筹帷幄之中,冷静自持。却被李殊这个哦字激发了几分少年意气。 “白姑娘,你看着就是,我绝不食言。” 李殊自顾自地玩灯笼去了。 “古月照水水长流,水伴古月度春秋,留的水光照古月,碧波深处好泛舟。” “湖。” “凤头虎尾。” “几。” “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日。” “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怕风,一边怕雨。” “秋。” ...... 用李殊的话来说,接下来就是这位白九公子的个人秀,秀出了高度,秀出了水平。秀的简直就是腰间盘突出。别人还在苦苦思索,相交议论的时候,他张口就来,迎着别人歆羡、敬佩、惊奇、怀疑、痴迷的目光,他一路走向了灯谜之王的宝座。 李殊手里的小灯笼多的快要拿不住了,搂着都怕溢出去。 台上的主持人这时非常尴尬,往年都要到午夜时才结束,今天比往年提早了一个时辰。这灯谜大会本来就是让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这一提早结束,大伙儿之后该去干什么好呢。 不过再尴尬也得继续比赛流程。 之后是助手清点台下众人的小灯笼。除了一开始的那位仁兄得了一个外,其余的都在李殊怀里。至于这冠军,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白九公子被主持人邀上了台,颁 9. 四五节出逃事件(三)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这一堆人中,有个体型高大的汉子点了篝火在前方带路。这天月亮很大很圆,借着月色,村民发现他们中央出了一个陌生人。 见是个小姑娘,一群人放下了警戒心,一个和蔼的老婆婆问她:“妮子你的同村人呢,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李殊低下头,扮演着一个羞涩腼腆的姑娘,“我看灯谜大会误了时间,等我发觉,他们已经走了,我一个人不敢回村,所以就跟着你们一起来了,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 在这群人中有一半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见这么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想要跟着他们一起,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都忙不迭地欢迎李殊的加入,李殊又一次感受到了古代人民的热情。一路上时不时有小伙子来问她“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李殊手动拒绝。 几个时辰过后,太阳渐渐从山的一边升起,照耀着整个大地。 李殊与这一行人告辞,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去了。 白九公子在城中戴着面具,拿着小灯笼,在人群中寻找着李殊。他一见有戴着猴子面具,身形与李殊相似的姑娘都兴冲冲地跑上前去,然而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在人群中的每次徘徊他都期望他能遇上她,在人群中的每次张望他都期望她能找见他。也许下一秒,那个狡猾的姑娘就会站在他的面前,言笑宴宴,提着他们定情的灯笼,对他说:“我找见你了。” 人越来越少,走过他身边的先是情意缠绵的少男少女,再是收摊的小贩,后是赶着投客栈的游人。 街上已经没有人了,白九公子站在青石板街中央,仍拿着小灯笼。 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成霜铺在街上,他对着寂冷地街道说:“去吧,去帮我找见她。” 街上一阵风声卷过。 白九公子喃喃道:“你不守约呀,骗子姑娘。” 那隐秘在白九公子周围的人在天亮时把搜寻的结果报给了他,那人全身着黑,跪在白九公子面前:“公子,我们的人已经搜寻了整座城,只找到了这个。”那人双手把一个灯笼奉上。 白九公子接过,灯笼里面的灯已经熄灭了,上面用墨写着: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白九公子摩挲着这两句诗,“你说,她已经接受了我的心意,她为什么要走,她看起来很快乐呀。” 那人低着头,不敢回答。 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白九公子阖上眼:“问过城卫了吗?” “回公子,城卫说并没有见过一个衣着华丽,皮肤白皙的女子。” 白九公子睁开眼,“真是一群废物,我狡猾的姑娘怎么会穿着出府的衣裳,既然找不见她,就自己去领罚吧。” “是。”须臾之间,白九公子面前已经没了人影。 他把灯笼提到眼前,看着上面的诗句,似是魔怔:“只愿君心似我心,只愿君心似我心!只愿君、心、似、我、心!”双手一扯,把灯笼撕了个粉碎,喉头上的血再也压制不住,溢出了嘴角。 李殊在拿着包裹在山间走着,系统突然在她脑海中发声。 叮,D级任务四五节出逃事件宿主已完成,现结算任务奖励:普通木剑×1,普通鞋子×1。 李殊停住脚步,似是想到了什么,系统,把那个鞋子和木剑给我发放下来。 在李殊的眼前,凭空出现一双鞋子和一把木剑。李殊把自己脚上那双精美的绣鞋脱下,换上了系统给的鞋子。再找了个土质松软的地方,拿着木剑挖了个坑,把包裹里的珠宝首饰,外套,还有刚刚换下的鞋子,全都倒进里面,再埋上厚厚的土。 系统:宿主你为什么要丢了那些珠宝首饰,可以拿来卖钱的呀。 李殊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顶着这日头走了许久,又累又饿。她回答系统: 我知道可以拿来卖钱,但我一个人拿着这些贵重物品,如同闹市稚子抱金,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我就保不住这些东西,更甚者,还有性命之危,这是其一。其二,这些豪奢人家,上面的东西有可能有我看不出来的印记,我一出手,别人不就顺着竿找来了。其三,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好吃懒做,爱哭,又没有意志力,还怕疼。如果我有了这些东西换来的钱,我就会不思进取,与其让自己距离目标任务遥遥无期,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自己的退路,破釜沉舟,不要抱侥幸心理,这可能是我让自己认真做任务的最好办法了。 系统,你是不是该给我奖励,我可是为了咱俩的任务,才准备去过没钱的苦日子的,李殊嬉皮笑脸地向系统讨赏。 系统:滚! 哎呀!不和系统你贫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我赶路去也。 说着,把怀里的基础剑谱放到包裹里,把木剑别在腰上,起身行路。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系统:难听死了。 太阳缓缓西沉,散发着自己那一丁点余晖。 李殊已经把木剑给当拐杖使了,木剑矗在地上,她双手搭在剑柄上,脑袋搭在手上,喘着粗气。 系统,你不是说不远处就有个小村庄吗,怎么我都跑到太阳公公下山了还没到。 系统:是不远呀,骑马、用轻功赶路、 10. 小村庄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那个小村庄非常小,李殊几乎一眼可以望见全部的屋子,大约只有二三十户左右。一进村子,李殊便被三四个孩子围着,想来这村子很少来陌生人,孩子们想看怪物似的看着李殊。 两相僵持之下,李殊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们大人呢——”还不等李殊问完,围着她的孩子们边一哄而散,蹦蹦跳跳的跑回自己的屋,嘴里还嚷着:“爹爹,娘,来了个怪人,她还和我们说话了。” 这些孩子一闹,大人就陆陆续续地从屋子里出来,有的男人手里还拿着坑坑洼洼的刀,李殊的头皮一紧,急忙开口:“我只是个过路的,想借宿一晚,你们看行吗。我没有恶意的。”李殊举起双手来示弱。 村里的人看不懂李殊的动作,但听了李殊的话,面上也有所缓和。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拄着木棍削成的拐杖,开口问道:“妮子是哪儿的人呀?” 这村子里的人防备心也太重了,李殊想到,我这回实在是没办法了,不是有意骗人的。 “我是前面红林山的人。”在院子中的那几天,珀玉已经把绑她的土匪的跟脚全部说给她听了。“红林山上有一群土匪,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自小便在红林山附近长大,近些年来,那些土匪越来越猖狂了,我们一家人都怕他们祸害到我们头上来。就商量搬家,不过路上我不幸走散了,所以流落到这儿来了。” 听了李殊的话,老头身后的男子放下了砍刀,同时对她眼中充满了怜惜。 “哎,”老头子叹了口气,“我们这儿才被一群天杀的土匪给抢劫过,幸好他们来时村子里没多少人,要不然......” 这后果,李殊也能想得出来。 一个老婆婆向李殊发出了善意地邀请:“妮子到我这儿来住吧。” 李殊立刻同意了,跟着老婆婆回家了。老婆婆姓余,李殊叫她余婆婆。 余婆婆的家只有两间茅草屋,周围围了一圈栅栏,栅栏旁边趴着一条大黄狗。一见李殊,大黄狗便“汪汪”地叫个不停,于婆婆啐道:“滚开,一边儿去。”大黄狗就耷拉着尾巴,一溜烟地不知跑哪里去了。 进了屋,余婆婆端来了一碗稀饭,在李殊看来,这不是稀饭,这是水里加米。但这是老人家的一番好意,再说她实在是饿了,便一口干了这碗稀饭。 余婆婆笑眯眯地看着李殊,“妮子你还没吃饱吧。” 李殊这时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不比在那个九公子那里,李殊看得出,余婆婆家实在是没有余粮。 余婆婆转身从一个缸里拿出了两个馒头,递给李殊。“妮子,吃吧,我还有呢。” 李殊捏着两个馒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吃了一个馒头,把另一个馒头还给了余婆婆。 余婆婆咧着嘴笑:“妮子,你不用替我节约,我这儿还有,别看我老婆婆这样,我还有一口讨饭吃的绝活呢。”说着,把馒头推还给李殊,李殊面皮开始臊红,小口小口地啄食手中的馒头,她的确是太饿了。 余婆婆让她晚上睡在另一间茅草屋间,李殊推开门一看,只有一张瘸了腿的桌子和一张木板床。晚间,余婆婆抱了一床被子来,让她好好休息。李殊掀开被子一看——上面清一色的大补丁,仔细闻闻还有股酸味。 躺在床上,李殊缓缓地适应着被子的味道,等到差不多对这味道没反应后,她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借着外面朦脓的月色一看,果不其然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她拿手指一戳这些痕迹,嘴里“哎哟喂”就出来了。 想到这是别人的家,不能打扰别人睡觉,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可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流,晶莹的泪珠从脸颊滑过下巴,再滴到床板上,不一会,床板就湿了一大圈儿,可是还是不敢让哭声溢出这间屋子。 就这样,李殊带着哭肿的眼睛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公鸡就开始叫了,李殊被这儿东西吵醒了,可是还是有睡意,昨儿她睡得太晚了。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穿好衣裳起了床,再叠好被子。推开门,李殊看见余婆婆在掰玉米。 她这儿一想:遭了,本来就在人家家里蹭吃蹭喝,还比主人起的晚,现在人家已经开始干活了,这怪不好意思的。就突突的跑到余婆婆身边,甜甜的对着余婆婆笑道:“婆婆,这些事情我来做吧,您歇着就好。” 于是开始李殊开始掰玉米。见李殊掰玉米掰的起劲,余婆婆笑了笑,转身回屋做饭了。李殊坐在门前,边掰着玉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唱起歌来。 系统:闭嘴,别唱,真的很难听。 那你就捂耳朵呀,哦,对不起,你没有耳朵。 “妹子,你唱啥歌呀,唱的真亮!” “哈?”李殊抬起头,栅栏外面有一个背着柴火,肌肉结实,皮肤黝黑的大汉对着她憨笑。 她停下了掰玉米的手,“谁呀,干什么的。” 大汉愣了愣,“我是来给余婆婆送柴火的,妹子,婆婆在这儿吗。” “在,我给你叫去。” 在屋里的余婆婆早听见了外面的声响,毕竟这稻草做成的就是不隔音。 余婆婆出门,推开栅栏,让那大汉进来。 “二柱子,今儿怎么这么早呀,不是说可以晚点送过来的吗。”二柱子挠了挠头,没有说话。眼睛偷瞥着李殊。 李殊装作没有看见,还是在专心致志地掰扯着玉 11. 练级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妮子,你真的想好了要在这里住吗?”李殊对余婆婆说了她准备在这里居住的想法,余婆婆听后是喜笑颜开,但还是提醒她道:“你不准备去找你的家人吗?他们一定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找你。” 怎么把这一茬儿给忘了,李殊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不知道我的家人现在在哪里,与其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还不如在住在这里打听他们的消息,况且我一女子行路也不安全。” 余婆婆赞同的点点头,“我呢,一直想找个人陪着我,妮子你住在这里,我一定把你当我的亲生女儿。可怜我的小莲,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她呀,跟你长的可像了……”开始扯着袖子抹眼泪,李殊安慰了余婆婆好一会儿,她才又开心起来。 走出栅栏,李殊想着,既然决定在这里居住,就一定要有自己的房子,否管是什么造成的,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心里才有安全感。虽说这么想可能对不起余婆婆,但寄人篱下,终归不是长久办法。 她问了一圈儿村里人怎么造房子,村里人都告诉她二柱子是造房子的好手,找他准没错。 二柱子,李殊想着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甫一想,这不是今天早上送柴火的大汉的名字吗?那汉子说今儿下午会来帮余婆婆劈柴火。 想到这儿,李殊立刻回了茅草屋,准备守株待兔。在“待兔”的期间,她拿着木剑“唰唰”地练,这一练,时间溜地飞快,她练得全身酸软,但基础剑谱的熟练度总共只加了5。 “余婆婆,我来给你劈柴火了。”李殊听见外面一声吼,立刻放下木剑,飞也似的奔出了屋。 果不其然是早上的那个二柱子。李殊打开栅栏,邀他往里坐,并告诉他柴火已经劈完了。 二柱子坐在院子里的破小木凳上,低下头忸怩地说:“这柴火劈完了,我就走了哈。”可是屁股也没挪开凳子。 “二柱哥,”李殊直视着二柱,“我可以叫你二柱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二柱子猛地抬起头,刚好四目相对,又低下头来。“妹子这是……” “也没什么事儿,我就想问问,这房子是怎么造的呀,我准备在这村子里住,没房子总是不方便。” “妹子你这是要住在这里,行,房子我替你建,村里的房子大半都是我手里的活儿。”二柱子站起来,说着就要回家,“我回家拿家伙去。” 不行,这房子要是你替我建了我怎么锻炼自己再顺便加熟练度呀。而且一座房子的人情,她现在也还不起呀。李殊拦住他,“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建的,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 二柱子立刻就焉了下来,好像是拦着他不去捡唾手可得的黄金似的。 “二柱哥只需告诉我建房的需要的材料,步骤和方法。”李殊有些担心二柱子并不会告诉他,这在古代,也算是一门讨生活的手艺。 二柱子告诉了李殊需要的东西,还反复叮嘱李殊重要的点。李殊有些汗颜,她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系统:宿主你这是准备跟上今年的潮流,去走种田的路线了吗?拜托你千万别忘记我们的最终任务是称霸武林呀。 系统你看我现在这副狗都嫌的模样拿什么去称霸武林,我呢,现在把这儿当个新手村。新手村是拿来干嘛用的?让我这个萌新熟悉环境、开发武功呀。我看我的个人资料境界上写的是不入流,我好歹也得等更上一层楼才可以追逐远方的诗呀,现在我心中只有眼前的田野。任务嘛,要一步一步的来,你说对不对,小统统~ 系统:你正常点,这样恶心死了。 总之呢,我现在是就在这儿落户了,这儿鸟语花香、民风淳朴,是天赐的宝居。在这儿坚实我们称霸武林的基础又有什么不好呢? 随你,但你要记住不忘初心……反正给我努力的肛任务正面知道吗! 这半个月,李殊自己一个人在后山砍树,绑木柱,运木材,再经过二柱子精心的指点,终于在余婆婆家旁边建了一个歪歪斜斜的房子。 虽然丑的一逼,但好歹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 这几天,李殊发现余婆婆他们生火都用的是一种乳白色,外面裹了一层亮晶晶粉的石头。这种石头在这里很常见,村外的河滩边就有,但使用寿命不长,只有一年左右。 独立门户,炤头当然也要独立。生火对于李殊这种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来说,当然是件大事。她一个人跑到河边去找打火石,碰上了二柱子,二柱子跟李殊也是同样的目的。她到的时候,二柱子已经捡了一篓子石头了。 他从篓子里翻了许久,递给李殊一块石头。 “这是里面最容易打出火的石头了。”二柱子对着李殊憨笑,粗糙的手上躺了一个小圆石。李殊接过石头,说了声谢谢。二柱子挠了挠头,支吾着说不出话,最后还是背着篓子走了 12. 灭村之祸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那天李殊照常上山砍柴,在下山的一段路中,她被一头狼给盯上了。这头狼虽然体型较大,但饿的皮包骨头,也没有一般狼看起来凶恶。但李殊的警惕线已经拉到了最高,这种狼是走投无路准备放手一搏,临死前的反扑往往比以前任何的战斗都会来的疯狂。 跑是跑不掉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李殊放下柴火,提起别在腰上的木剑。如果忽略掉她微微颤抖的手的话,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战士。 狼是一种很狡猾的生物,它的战斗方式并不像老虎、狮子那样大开大合。它喜欢寻找敌人的弱点,等待敌人变得弱小,一到了那个时候,它就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李殊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作战方式,对于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连刀都没有拿过的女孩而言,指望她抢占先机那是强人所难的是,如果不是这几个月的训练,李殊保证自己见到狼的那一刹那转身就跑。 已经保持那个姿势许久了,她不敢动弹。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狼,或许是因为它太久没有进食了。它扬起前掌,“嗖”地一声向李殊扑来,李殊扭动身子,堪堪避过它的攻击。见一击不成,狼张开嘴巴,露出利齿,扑李殊的脖子。李殊连忙低头,纵身一滚,躲开了狼的血盆大口。 所谓久守必有失,李殊与狼争斗几个回合之后,被狼咬伤了腰,单薄的衣裳掩盖不住浓浓的血腥味儿,狼被这味道刺激的更加疯狂,眼睛开始冒出绿光。李殊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狼顺着李殊的位置前进,狼的气势盖住了李殊。此时,在狼的心中,李殊只是一块它嘴里的肉,想怎么吃都由它决定。 李殊双手攥紧了木剑,这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只有握住它,她才有那么一丁点勇气来面对这种境况。 系统:你想要死在这里吗,不想死的话给我去攻击,快去—— “好。”李殊喃喃的说出声,她也明白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冲出去,对着狼的脑袋就是一刺,狼轻而易举地避开,转过头就咬住了她的胳膊。她不由得痛叫出声,另一只手对着狼的一只眼睛狠劲的一戳,手指在狼的眼眶中搅弄,指关节一弯,再拿出手指——生生地挖出了狼的一只眼睛。 狼也痛的不行,可这越发刺激了狼的凶性,它紧紧咬住李殊的胳膊不撒嘴,李殊把胳膊抬起来,连带着狼的脑袋也靠的她的头越近,就在这关头,狼突然撒嘴往李殊的头咬来,电光火石之间,李殊福临心至,侧身一躲,抬手把剑戳进狼的嘴巴里,狼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她双手捏住剑柄,往下狠狠的一按,这把木剑就捅进了狼的胃里。 狼“嗷嗷”叫着挣扎离开。李殊怎么会给它这个机会,她用剑在狼的胃里一阵搅弄,狼终于不再动弹,死在了李殊的手里。 战斗结束,李殊放开剑,跌坐在地上,她流了一身的冷汗。 叮 熟练度+5 熟练度+4 武力值+2 当前进度:基础剑谱(89/100),基础轻功(88/100),武力值:10(恭喜恭喜,你终于可以单挑一个强壮的男人而不处于下风了)。 李殊擦干额头上的汗,把剑从狼的嘴里拿出来,背上柴火,拖起狼的尸体,脚一沾地,触之即离,胸中憋了一口气,飞快的下了山。还没进村子,李殊看见有人在村子外张望,她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二柱子。 “柱子哥,你在这儿干嘛。” “你这么久还没回来,我想着,怕你出事,就出来看看你。”二柱子低着头回答。 李殊走到这儿已经是极限了,也没听清楚二柱子的回答,直直往地上倒去。 李殊醒来的时候,身上狼咬伤的地方已经被敷好了草药。她起身一看,这是余婆婆的屋子,走出屋外,刚好遇见余婆婆回来,一见到李殊,余婆婆焦急的说道:“你这妮子,怎么也不在床上躺着。” 这会儿李殊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碍了,“婆婆,不碍事的,我觉得自己好多了,也可以正常活动了。” “妮子你这是被狼咬伤的吧。” 李殊点头。 “你这是什么见鬼的运气,我们这儿野兽也不多,怎么你偏偏遇上了。幸好老天保佑,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李殊笑了笑,感谢余婆婆替她疗伤。余婆婆是这个村里唯一懂些药理的人,村里的人大病小病都是找她治的。 “妮子你要好好谢谢二柱子呀,是他背你来找我的。” 得了,又有个人情要还。 回到自己那间破屋子,李殊发现柴火和狼的尸体在屋里好好放着,想来是二柱子帮她拿回来的。 躺在床上,她回味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战斗,她的速度和力气确实比以往大了许多,所以才能治住那匹狼。看来突破瓶颈,提升熟练度的方法是战斗呀。李殊笑自己怎么那么不开窍,都说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读了那么多摞书,看了好几十GB的 13. 入流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系统,你知道我和人撕的时候为什么从来不骂人杂*种吗? 李殊坐在路边搭的简陋小茶棚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水,听着耳边两个壮汉互相叫骂,唾沫星子乱溅,从人身攻击到双方的祖宗十八代,花样百出,内容丰富,绝不重复。 系统:??? 她放下茶碗,笑了笑,对系统解释。 从生物学角度讲,得到纯种的最好方式是让父本和母本交合,生下子一代,子一代与母本交合,生下子二代,子二代再与母本交合,这样循环往复,可能有一天,生下的就是纯种了。 “啊呜”,在李殊怀里的幸运呜咽了一声,她摸摸幸运的毛,手指蘸了茶水,放到幸运的嘴边,幸运伸出舌头,舔了舔李殊的手指。 “砰”的一声,一只蒲扇大的巴掌拍在李殊和茶的桌子上。李殊抬眼一看,是刚才吵架的当事人。她往四周一晃眼,另一个人已经走了。 “小白脸,刚才是你在笑是不是?” 看来吵架吵输了,想随便找个好欺负的路人发气,很不幸的,她中标了。 李殊从山间一路走来,已经想好了以后做男子打扮行走江湖。一来是因为方便,二来是因为她胸小、没耳洞,这也很方便。这张脸,在做了男子打扮后,倒也和俊秀沾了一点边。 “是我在笑,但笑得不是你。” “大丈夫敢作敢当,我看你分明就是笑爷,看你也是个江湖人,拿出你的剑来,和小爷我比一场。” 李殊瞥了一眼壮汉腰身上的一把剑,虽然不知道锋不锋利,但好歹也是铁质的。这摆明了欺负她拿的是木剑。 系统,肥羊上门了,有铁剑的人,想来身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为什么要和你比,我不比,你走吧。” “软蛋,你不比就是看不起爷。” 看来是笃定她好欺负了。 “既然你叫我软蛋了,我也不能真软是吧?”壮汉脸上露出凶残的笑容,这小子总算是上钩了,看他不打得他跪地求饶。 “但你总得给我点好处是吧。我们来打个赌,你输了,就把你的全部身家给我,我输了,就把这条命给你。”李殊微微一笑。 壮汉惊疑地看着她。 “怎么,不敢了吗?” “你在吓唬谁呢,小白脸。等会儿准备叫我爷爷吧。” “那外面请吧。” 大家出来讨生活的都不容易,还是不要把人家好不容易搭起来的茶棚给弄没了。 李殊抱着幸运,把它拜托给一旁怯怯看着她的小孩子。 路过的行人,来往的车马和茶棚里的茶客,都渐渐聚拢在她跟壮汉的周围。这里比武之风盛行,大家把这种行为都当做一种娱乐节目,不过这时兴的娱乐节目总会带着一点血。 这日头很大,就站在外面那么一小会儿,李殊额头上就冒了汗。 壮汉先拔出了剑,在阳光的映衬上下,白亮的有些晃眼。他脸上有个蜈蚣似的疤痕,是早年不懂事的时候走南闯北留下的。在这江湖之中,许多人都是底层的人物,破了天也只会见到几个入了流的高手,就这,也够吹嘘好几年的了。 这个疤脸男是幸运的,但也是不幸的。他见识过那些名门子弟的风采,个个都是天仙般的人物,出尘绝艳却目中无人。在自己的圈子里,刀疤脸也自认为算个好手。怀抱着这种莫名的自信心。他向一个剑阁的弟子发出挑战。 他认为是挑战,别人只是看个笑话。 那一行剑阁的弟子中最小的被推了出来。他们一群人闹着“小师弟,玩玩,玩玩而已,你就去吧。” 刀疤脸的愤怒在胸腔中翻滚燃烧着。只要他敢出来,他就叫他不得好死! 被推出来的人抱着剑,一张小脸冷若冰霜,他皱着眉说:“开始吧。” 刀疤脸看着比他矮两个头的剑阁弟子,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认定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打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 刀疤脸拔出了剑,然后他的脸上就有了一道剑伤,鲜血淋淋,翻皮见骨。他跪在地上,那个剑阁弟子还是抱着剑,只不过剑尖上有一抹血红。 他竟然连他是如何出招和收招都看的不太真切。 “麻烦。”剑阁弟子看着他的剑,皱眉道。 “小师弟还是见不得剑上有一点污秽呀。”从身后揽过来一只手,把他往怀中带,那是他的师兄。之后他们一行人笑着闹着走了。 刀疤脸隐约听见他的师兄问他:“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流都没入的废物。” 他也只回了那么两个字,“麻烦。” 一个人如果没了胆气,那么他的骨头也比别人软几分。自那天之后,刀疤脸周围的人都发现他会笑了,会谄媚了,会察言观色了,但再也不会练剑了。曾经在那个圈子里凶名赫赫的“凶人”就那么不见了。 有时候看着那些奋进的后生,刀疤脸竟有几分幸灾乐祸。练吧,练吧,你们永远不知道跟你们面对的是多么恐怖的怪物,又有几分悲哀,这些后生又有几个能跳出井的呢?他出去过,但被吓回来了,在一个井里装腔作势总比在井外被人鱼肉的好。 日头越来越大,人的头顶上火热的烫。 李殊 14. 赤玉城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离这儿最近的城叫做赤玉城,城如其名,这里来来往往的商人,都在这里进货——赤玉,然后拿到各地去卖。这赤玉因为城里的出产量大,倒也不见得有多珍贵,只有个别品相极好的除外。这些年来,江湖人里成婚,男女双方会交换赤玉,以做信物。 赤玉城里很是繁华,有了垄断的的物资,来往这里的人一多,就会形成经济圈,托着这些人的福,这城里百姓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李殊从来没有认真、仔细、安心的去打量过古代的街道。上次跟白九公子一起的不算,那会儿她的心思都放在逃上了,哪来空去寻开心。 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有拿着糖葫芦的小孩子,闹别扭的两夫妻,大腹便便的商人,急着赶路的行人,还有好一些拿着武器的江湖人。街上两旁的摊子上有卖包子馒头叶儿耙的,还有卖烧饼、阳春面、豆糕、煎白肠的。 幸运一到李殊走到包子摊前,就陡地睁开它的黑豆子眼,呜咽地叫唤着。 “得了,你就不应该叫Lucky这个洋名字,你就该叫狗不理。” 蜷起食指,李殊轻轻弹了幸运的眉心。幸运又一声呜咽。 “老板,来四个包子。” “好咧。” 揭开竹篾,食物的白烟缕缕往上腾起,白胖胖的包子就端坐在这小盒子里。李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付了钱,老板用油纸包好了递给她。李殊撕下小块包子外面一层的白面儿,支到幸运的嘴边,幸运别过头。 “你还挑嘴。” 最后李殊发现,幸运只吃包子里的肉馅。然后李殊把四个包子外面那层皮全吃了,陷倒在纸上,拿给幸运舔舔舔,嚼嚼嚼。 街上除了卖吃的,也有许多首饰摊儿。跟现代的夜市一样,这些摊上的首饰品杂七杂八的混在一堆,紫的、绿的、红的、青的都有。稍微贵一些的,就被摆在特别腾出的一块儿地,来显示它有些与众不同的地位。 李殊的眼光被这些首饰给牵住了,脚不太听使唤地往首饰摊上梛。等到她清醒过来,人已经蹲在摊位前了。卖首饰的眯眯眼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李殊,李殊低头转念一想,她现在是个男的呀! “那个,帮夫人看看。”李殊挠挠后脑勺解释道。然后顶着周围人奇怪的视线在摊子上翻翻寻寻。 找了好久,还是没有寻到合心意的玩意儿。眯眯眼不耐烦了,“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别挡着我做生意。” 李殊弱弱的说了声买,一只手随便拿起一块赤玉,问:“多少?” “四钱。” “你怎么不去抢。” 眯眯眼站起来,“你看看你挡了我多少生意,你在这儿,大姑娘小媳妇的都不敢近我的摊子!” 李殊往四周一看,确实有几个买菜的大婶站在摊子周围,还有几个小姑娘,一接触她的眼神,脸就“唰”的一声红了。 她小声对眯眯眼说:“四钱就四钱吧。”一副没底气的心虚样。 买了赤玉,李殊把它装进包裹里。在心里算了算,发现她的财产已经用了十分之四。日子不好过呀,李殊点点幸运的鼻子,“以后你少吃点肉馅。” 这条街上有几家酒楼,一看装修奢华,楼层高筑,李殊就知道她进去一趟准得破产。寻寻觅觅许久后,她才在左拐弯右拐弯的冷清街角处,找到了一座朴实无华的客栈。 李殊推开门,店里打扫的还算干净,两个小二站在屋角处闲聊,掌柜的站在柜台前“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没有一个人打算招呼她。李殊咳嗽了两声,掌柜的头也不抬的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呀!” “住店。” “住店一天五百文。” “掌柜这儿有点贵呀。” “你去前面那几家酒楼看看,我保证更贵,我这儿,最便宜。”末了还加一句,“爱住不住。” 就你这口气,生意能好就怪了,李殊在心里诽谤,但囊中羞涩的她只得妥协。她叫了店小二一声,让小二带她去房间,走到楼梯口,掌柜的终于抬起头来,对着李殊说:“先把钱给交了。” 李殊“蹭蹭噌”地下楼,打开包裹把钱往掌柜面前一拍,手也没打算离开。 “我说,掌柜的,我们商量个事,我有个想法,包你财源广进,生意兴隆,你就免了我这几天的食宿可否。” 掌柜停住了打算盘的手,“那你说说,怎么个想法。” 第二天一早,这家客栈门前就竖起了两个旗子,还摆出了一个擂台,左边的旗子上面写着:以武会友,右边的写着:赢的有钱。 李殊站在台子上“叮叮咚咚”的敲着锣鼓,也引来了几十来号人。 “各位父老乡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只需一文钱,你们就可以观赏到史诗级的比武,只需两文钱,你们就可以报名来台上与我一战,赢的送我身后这家客栈七天食宿免费,还有我右手边这篓子里的钱,你还在等什么,快来报名吧,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李殊就把自己当个电子喇叭,就上面这段台词反复播放。 吼了好几轮,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我有个问题。”李殊停住了嘴,那人指了指两旁的旗子,“那上面的话,不押韵呀!” “滚!” “各位父老乡亲们......” < 15. 风吟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台下的有些人觉得还有看点,也去交了钱。还有几个觉得李殊没什么本事,全靠运气,就是个弱鸡。掂量自己比那个光头大汉强些,也意气风发的上了台。 在接下来的擂台上,李殊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奇葩”:狂言不止却自己滚下台的老头子、要求李殊娶自己过门的胖大婶、拿着铁锹当武器的农民伯伯,花里胡哨空架子的小年青。 这一天下来,李殊见识了“生物的多样性”。 天色已晚,太阳缓缓地沉了下去。李殊准备给今天做个总结外加打个广告。 “哐当”一声,她拿了个木榔头敲锣鼓。 “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天的擂台比武就到这里了,但精彩还在后面哟,我已经九连胜了,只要我没有一次败绩,这个擂台就会一直摆下去。不过我很担心这赤玉城里到底有没有让我折戟的人。你们觉得有实力的人,都可以让他们来试试,不然我一直赢下去很寂寞的。” “这谁呀,是不是本地人呀!” “说话怎么这么狂!” “明天我就让我大姑子的小舅子的弟弟的叔叔来收拾他!” 很好,话题炒热了,明天“客栈前的比武擂台”、“那个想要挑战整个赤玉城的男人”就是整个城市的头条新闻。还有什么比同仇敌忾更加让人觉得热血沸腾的事呢? 再加一把火。 李殊提起钱篓子往擂台上一摔,篓子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稳稳的立在擂台上。 “乡亲们,”李殊把里面的铜板捧出来,让它们从指缝中泄下去,与篓子里的铜板碰撞出钱独特的声音,“看看我手里的这些钱了吗,赢了,它们就是你的了。” 其实篓子里的钱并不算太多,但往你眼前一摞一摞的丢钱的冲击力总比卡里数字的零头来的大。财帛动人心,赢了比赛,名利双收,又有几个人能拒绝得了呢?更何况对手只是个运气贼好,武功还行,身板不好的小子。 “这些篓子里的钱,还会增加,一铜板,十铜板,一钱,一两,十两......” 李殊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台下的人听的越来越清楚,最后都只听见自己周围人沉重的呼吸声。 稳了。 “晚饭的时间到了,大家都饿了吧,不想赶脚程的朋友可以去我身后的客栈坐坐。”李殊笑了笑,抱了一记拳,提起篓子,跳下擂台离开了。 台下一个毫不起眼的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从客栈的后门进去,掌柜的坐在一个摇椅上等她,旁边桌上沏了一壶茶,看来已经等了许久了。李殊把篓子往地上一丢,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的灌下去。 “你这篓子里的钱也不多呀。”老板一枚枚的数着。 “这不打紧,过几天就多了。”李殊放下茶杯,“你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说起生意,老板脸上好容易有了笑容,“你小子,行呀。今儿还有人住宿了!” 李殊嘿嘿一笑,“老板,那我的食宿费。”李殊眼神给老板示意。老板眼睛眯起一条缝,“这得看你这几天的表现了,弄得好的话,我给再给你三钱银子。”他伸出手比了个三。 三千元?也行,打几天工有这个数也值了。 和老板商讨了一会儿后几天擂台的事,李殊去厨房找了店小二。 今天她把幸运给店小二照顾了。一见到李殊,店小二就抱怨,“你这狗汪汪叫个不停,剩菜剩饭也不吃,哪来这么金贵的狗呀!”接着还要说些什么,李殊从身上摸了十文钱给他,把幸运抱了回来,“今天多谢小哥你照顾它了。”店小二住了嘴,把钱揣进胸里,“你那狗,明天也可以找我看着。”随后被另一个店小二叫走了。 李殊回到房间里,桌上已经有了饭菜,想来是老板让小二提前准备好的。她把幸运放在桌上,幸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把手掌放到幸运面前,幸运舔了舔,“汪汪”叫了两声。 “今天为什么不吃东西,你是想我了吗?” 李殊挑了根肉丝递到幸运嘴里,幸运张开嘴,吃了下去。 “你果然是想我了。”她揉揉幸运的头,幸运歪着头用豆大的黑眼睛看着她。 吃晚饭,略微的收拾一下,李殊倒头就睡。 突然间外面风把窗户吹得猎猎作响,李殊起身点灯,“我不是关窗户了吗。”她嘴里嘀咕着。来到窗边,一撇眼,陡然发觉窗坎上有一个湿漉漉的大脚印。顿时,李殊心里咯噔一下,遭了。 装作若无其事地关上了窗,她转身去取挂在床帏上的剑,却发现被子鼓鼓囊囊的,她取剑的动作越发轻了,待到把剑捏在手里,她迅疾的用剑尖指住被子,大喝一声:“什么人,滚出来。” 被子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李殊把剑靠的越发近了。好半天,才从被子里探出一个人来,这人笑了笑,俊朗非凡,一派天真,给李殊的感觉就像是大学时代打篮球的帅气学长。不过她可不敢掉易轻心,一个好男人是不会半夜三更的去钻另一个男人的被窝的。 把剑比着他的脖子,他还是嘻嘻哈哈的表情,好似他只是在跟人玩乐。 “你,为什么跑到我房里。” “被人追杀。” “那还不快滚!” “没力气了,出去了要死的。” “滚!” “你就行行好呗。” 这时一群肌肉虬结,皮肤黝黑的大汉举着火把,提着几个血淋淋的人头在客栈外粗暴的砸门。李殊打开窗子往外一看,连忙关了窗户。这种人可不是好相与的,能不惹就不惹。 她转身,床上的人跛着脚坐到了板凳上,他这一动作把睡在桌上的幸运给扰醒了,幸运“汪汪”地冲他叫。 16. C级任务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李殊打开系统一看,沉思了许久,他这骗我什么了?名字?受伤?被人追杀?不对啊,他确实被人追杀的呀,而且,骗我有什么好处吗? 想到这儿,李殊快步走向床边,打开包裹,里面的东西一个也没少。 “兄弟,我说,我可不是什么偷儿,你这样当着我的面检查财物也太令人伤心了吧。”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既然不想走,那就睡在地上。”李殊翻身上床,为这飞来的横祸折腾半天,她是气的心肝疼,把被子蒙在头上,琢磨着明天自己还得打擂台!生活是多么的苦逼。 “喂。”风吟戳戳她鼓起来的被子,李殊实在是不想理他,他又继续戳戳戳。“地上太冷太硬了,咱俩一起睡呗!” 李殊一掀被子,杏眼圆睁:“睡睡睡,睡你嘛个头,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起身,李殊揪起床单,撕成条,把风吟提到柱子边,一圈圈的把他往柱子上绑,最后打了一个死结。再往他嘴里塞剩下的布条。 拍拍手,扑到床上,她终于睡了一个清静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李殊有些恍惚,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要干什么? 我今天要去打擂台呀! 一个鲤鱼打挺,李殊翻了身。急急忙忙的穿好她的破烂衣服,抱起幸运,一瞥眼,发现风吟已经挣开了床单,趴在桌子上睡觉,李殊叹了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丢在他身上。随后出了门。 就在李殊离开后,风吟立刻睁开眼,被子从肩上滑落。他纤长白皙的手掂起地上的被子,一双凤眸凝视着手中之物,嘴角勾起一抹兴然的笑。 “鱼儿开始上钩了。” 李殊在厨房里顺了两个馒头,再把幸运塞给昨天的店小二,幸运在店小二手里张着水汪汪的眼睛,不舍的冲她叫。李殊被萌到了,她顺顺幸运的毛:“我要去赚钱养家了,赚到钱我给你买肉吃,你就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还有不许不吃饭。” 幸运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李殊狠下心,提起篓子,转身就走。 崽呀,千万不要怪我,我都是为了我们这两张嘴呀! 还是从客栈的后门溜达到前门。今天擂台底下居然还提早来了许多人。把篓子往旁边一矗,大家都知道规矩,一大早李殊就有三十多文钱进账。 李殊一抱拳:“今天哪位好汉先来会会我呀。” “我来!” 这一上来的就是个直径一米六的圆,“小子,昨儿你那猖狂的话可是传遍赤玉城了,就让我‘霸虎’徐林今儿先来掂量你的成色,输了就给我磕三十个响头。” “可以。”李殊粲然一笑。今天这拨人和昨天的不是一个档次,她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里准备。“不过,你输了,就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交给我,这不过分吧。” 对于武林中人来说,钱和名声哪个重要,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名声。以名声赌金钱,这确实不过分。 四目相对,战况一触即发。 对面的人一出手,李殊觉得这确实是位“重量级”人物。这人的劲儿也忒大了。她险些捏不住对面那人的手腕儿,霸虎手腕一转,李殊一个控制不住,就被他挣开了来。他收回拳头,面上有些惊疑不定,他原来认为这小子只是个没本事想成名的菜鸟,可是就凭刚才几分力道,这玉的成色,他还真有可能掂量不准。 客栈楼上李殊房间的窗子被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风吟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底下的菜鸡互啄。他有些想不通,明明已经入了流了,为何还跟这群没入流的废物玩儿,为了钱吗?可凭这姑娘的本事,在道上随便弄点钱花花也比现在来的容易吧。 他摇了摇头,把窗户关上,反正这姑娘的底细他也看透了。 就刚才那一回合后,霸虎也不敢先出手了。对于李殊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她现在可没空跟对面的人磨磨蹭蹭的,没看到底下有好几个人跃跃欲试吗?她趁对面的一个不注意,就把他推下了台。 霸虎一个倒栽葱砸下了来,与来的时候“天老大我老二不同”,没有李殊臆想中的例行放话,他倒是交了身上值钱的东西灰溜溜的走了。 那小子,我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这又是哪家名门子弟跑出来“游戏人间”。这也太磋磨人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日头也大,个个都是汗流浃背,掌柜的在这擂台旁边支了好几个茶棚,每碗茶卖十文钱,还不能续碗!但这也阻挡不住里面“难求一座”。 叮,现发布C级任务:稳住,我们能赢!(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为了讨生活,你干起了以前打死也不会干的活儿,既然做了这种工作,就一定要把它干好,你先坚持七天试试!) “唔,”李殊用手扇着,祈求能有那么一点点风。这任务到来的正好,本来她就打算这几天在擂台历练历练,这没想到,一剑双雕呀!不过,就刚才那种程度的对手,值得“C”这个评价吗 17. 目的 《神经病的我是如何整治江湖》全本免费阅读 说完,转身离开房间,把门给甩上,她忘了把幸运从店小二手里给接回来了。 李殊抱着幸运回房间,其实幸运已经可以走路了,但它那么小小软软的一团,她总害怕别人会不小心踩伤它。 房间里的风吟已经开始自顾自的吃饭,李殊回来时,他正准备去夹一块鲜嫩多汁的红烧肉。听见门边的动静,他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尴尬地笑了笑:“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就先吃了,我实在是太饿了,一天只得这一顿饭可以吃。” 李殊把幸运放下,把它往房间里赶,转身关上门。没好气地说:“这不是你自找的吗?”说完,让风吟把筷子给她,店小二只放了一双筷子在食盘上。风吟眸子中快速闪过一抹冷意,又笑起来:“好啦,给你,真小气。” 李殊接过筷子,倒转过来拿,挑了些许肉在碗里,再把筷子还给风吟,风吟愣了愣,问道:“你不吃饭吗?” 李殊淡淡的一眼扫过他:“我不饿。”随后抱起幸运哄着它吃碗里的东西。 风吟看着低头给狗喂食的少女,她其实算不得是个美人,只是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而已。优雅、端庄、贤淑、魅惑、可爱这些词没一个挂在她身上合适的。跟他以往上手的任何类型都不一样。 当初他是因为什么盯上她来着,好像是那双矛盾的眼睛,有些时候她看向所有人时,都像是隔了一层。那时他在台下就想:当他把那一层东西从她眼睛撕下,她望向他又是什么样子。这么一想,他就全身发烫,狩猎欲空前暴涨,激动的难以自持。 李殊抬起头看见风吟注视着她,他的眼神略让她产生了不适感,于是主动提醒道:“你不吃吗?不是说饿了。” 风吟仿佛如梦初醒,咧起嘴角,弧度跟往常一样。 “马上就吃,还有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我觉得你更会可能在柱子上睡觉。” “开个玩笑,你这么粗暴,我怎么敢跟你同床共枕。” “那今晚上你再吵醒我你就是幸运。” “幸运是谁?” “我的宝贝狗子。” 在李殊怀里的幸运“汪”了一声。 深夜,一个穿着夜行服的人撬开了李殊房间的窗户,偷偷的爬了进来。进去后掂起脚尖,撩开床帏,摸出腰间的刺刀,向熟睡中李殊的咽喉刺去。 正当得逞之际,一只手握住了刺刀,那只手流出的血顺着刀沿一滴滴的流下来,落到李殊的脸上。 黑衣人脸上一惊,扭头一看,身后站了一个男子。他笑眯眯的说道:“兄台,这么晚了,还打扰别人睡觉这不他太好吧。 睡在桌子上的幸运这时撑起身子来,汪汪的叫了两声,跳到桌下。 被幸运叫醒的李殊感到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滑落,她伸手一抹,手指掠过鼻尖,这是血腥味!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有两人在她的床边僵持。一人拿刀刺向她,一人握住刺向她的刀。 清冽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李兄,这次你醒了可不关我的事。”在黑暗中,风吟戏谑道。 再傻李殊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见大势已去,黑衣人弃了刀转身就走,李殊下床,三步并两步揪住黑衣人的后领,一个手刀砍晕了他。他砰的一声倒在地板上。 风吟就他握住的刀,刺向黑衣人的心脏,李殊捏住他的手腕,对他摇了摇头。 “李兄,现在可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风吟低头,轻移到李殊面前。这语气暗含了警告与嘲弄,在朦胧的夜色中,李殊看不见风吟的表情。 “至少要等他交代出幕后主使再说。” “我都听你的,不过我的手受伤了,还是因为你,你拿什么补偿我。”风吟躺在床上,又是平常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这床,是我的了。” 李殊扶额,无奈道:“行,你就躺这床上吧。它是你的了。”毕竟人家才刚为自己收了伤,卸磨杀驴也得等他伤好了再说。 从柜子里拿出麻绳,捆吧捆吧的就把黑衣人绑在柱子上,李殊点了油灯,看见幸运围着柱子转圈圈,最后呜的扑上去咬在黑衣人的腿上。 在床上躺着的风吟看见李殊的一举一动,突然有了一个疑问:“你这麻绳哪来的?昨儿不是用床单绑的我吗?” 李殊冲他憨憨的笑了笑。 风吟见她这样就知道有鬼,突然想到什么:“你......你不会是给我预备的吧。好你个李白开!” 李殊装傻。去桌边倒了一杯茶,浇在黑衣人脸上。黑衣人悠悠转醒,察觉到腿边一阵钝痛,以为是被用上了什么折磨人的手断,咬紧牙关,闭上眼,一副“暴力也不合作”的样子。 李殊让幸运松了牙,把它抱开。黑衣人睁眼一看,一个体型娇小,披着青丝的男人抱着一只狗站在他的面前。 “我就是想问问谁派你来的,你回答了我就放你走。” 他听见那个男人这样说。黑衣人心里嗤笑,还有几分不可思议。他们这样的,被抓住就好一顿严刑拷打,被骗的开了口,说出了雇家的底细,就会被杀之、弃之,道上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就算是刚入行的刺客,也不会被这么幼稚的话给哄骗住。 “我什么也不知道,要杀要剐你就来吧。” 李殊揉了揉太阳穴,又觉得脑仁疼,这种类型的她从来都对付不来。这脾气,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