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 1.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无边无垠的浩瀚沙漠中一条蜿蜒曲折的绿色纽带,自南向北绵延不绝。千年来,这条大河孕育着河岸边肥沃的土地,繁衍着生生不息的人群,任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人们在这条大河畔过着惬意安稳的生活。 它历经洪水的泛滥,潮涨潮落,耕耘农田,饲养牲畜,见证一代代政/权更迭,无数风云人物起起落落,河面上空,一只秃鹫展开雪白的翅膀发出一声尖利嘶哑的鸣叫,划过这片寂静的水源,飞往更高的天空。 底比斯王城,历经河水退却的佩雷特季,农作物在播种与生长间迎来收获的夏矛季。 这是个“无水”的季节,气温也较其他两季更加炎热。 在一片幽暗静谧的悬崖山谷内,人工开凿出一片方形陵墓。坐南朝北,尼罗河涨水的源头便是南面,而北方则是极星闪耀的地方,传说有几颗星星一年四季都不会从夜幕中消失,人们将之称为“不死星”,主门位于陵墓的正面,主大门大开时,它正好位于陵墓的中轴线上,门的两边是从阿斯旺采石场开采的巨大整石块,顺着大门进入,是一片视野及其开阔的大庭院,其他三面皆是由黏土与石头修葺而成,陵墓的主立面由十六根四方立柱支撑,立柱与立柱之间围城一个方形的入口,上面雕刻满色彩鲜艳的纸莎草与莲花图案。 顺着柱子中间的一扇门进入,其间历经一个小型回廊,廊道两面是矗立高大形象的胡狼头阿努比斯,再向里走,是一间丧葬教|堂,屋内,灯火葳蕤,案上燃着袅袅烟香。 这是一间从山体内开凿的内部陵墓,专门供人祭奠死者。 在礼拜堂内,上方主位上,站着一人,一袭白衣胜雪,昏黄的牛脂烛光将室内映衬如白昼,明灭的火光投落在那张精致白皙的脸上带着蛊惑众生的极致魅力,也衬托的那清癯的身影更加孱弱几分,这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 男子狭长双眸冷淡的扫了四周众神仆一眼,长睫如羽扇,几不可见的颤了下,他的面前是一个可容纳一人身的方形青金石台,台面上用黄色绸布蒙着,他就这么立在台前,似乎在等待什么。 教堂内四周扩散开数不清的神仆,他们低着头,站姿笔直,表情肃穆虔诚,无人敢先语,洁白长袍拖在地面,仿若未闻,墙壁一角有个滴水刻钟,滴滴答答的水声像从山谷最深处涤荡开,清脆的响声直击人心底最脆弱敏感的一角。 “大供奉,已清理完毕。” 从教堂侧面一个神室内走出一个男子,上前微微行礼后,声音温顺恭敬,白衣男子点头:“将王带出来吧。” “是。” 神仆道了声,便匆匆退下,不多时,从神室内又走出两人,他们一人抬着头一人抬着脚,将担架缓慢而小心的移放到白衣男子前方的青金石台面上,这是礼拜堂内唯一的被称为“乌阿贝”的清洁之地。 “王已开始他的往生之路,我们给他唱赞美诗。” 男子嗓音清雅温和,淡漠的眸子终于染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悲悯,他的音线不高,却恰到好处的散到空中撞击石壁后纷纷落入底下人的耳中,他们像接到某种信号,纷纷抬头,双手交叉合十放置胸前,目光看着躺在那里的衰老尸体,齐齐念着已在心底重复默背数次的祈祷之词。 芦苇杆插在融化的牛脂内,灯火在恣意燃烧,高位上的男子姿态雍容,高贵如皎皎明月,举手投足间皆为神性降落,烛光摇晃之中,祷告完毕。 一时间,巨大的房间经历短暂的热闹后又回归漫长的沉寂。 有人上前给男子双手戴上一次性手套,他看着躺在那里的人,曾经整个帝国最尊贵的男人,“我现在要给王剖腹,取出他的肠胃肝肺,你们将礼葬翁准备好。” 吩咐完距离他身边最近的一个仆人后,他便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刀,从腹部左侧切开,切口与髋骨平行,脏器从身体内才能完整的摘除。至于心脏,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又移开,这是象征智慧与情感所在的地方,须得保留在原位。 空气中有淡淡的腥|味弥散开,所有人都像石头一般,静静矗立,仿佛根本闻不到也看不见,有两个随从端来水,用棕榈与酒精开始清洗尸体内部,消毒。 之前下去的两人抬着个石灰石制成的正方体盒子上前,白衣男子将取出的肝肺等四件脏器用泡碱进行脱水,缠好绷带分别装进四个瓶子内,每个翁盖上都装饰有荷鲁斯四子之一的头像,这表名每个脏器都可以通过神祇进行区分,并受到这些神祇的庇护。 放肠的那一瓶受到鹰头凯布山关切的目光守护,胃则是豺狼头多姆女神守护,肺是狒狒头的哈碧女神守护,肝与艾姆谢特有关。 “把它们收藏好,后期还需要重返王的身体。” 男子做完一切,低声吩咐,仆人们点头称是,将礼葬翁保存在侧面墙壁挖出的方孔中,根据步骤,这些后期干燥后还要重新放回死者的身体内。 接下来,要给尸体内部脱水,男子眼底清明,手上镇静,用没药树脂,松脂以及亚麻小包等,尸体进行防腐处理。 在尸体的脑部,他用一根细长的管子从鼻腔伸进去将脑浆引出扔掉,不然后续操作会非常麻烦,放久的脑浆会腐烂发臭,影响整个身体。 “将王放进去。”处理好遗体后,男子吩咐将尸|体浸入三百公斤的泡碱内,这是个漫长的过程,通常要等待一个月的时间。 王反生的工作在今天是无法一次性做完,看着教堂四周,白衣男子褪去手套,眼中略有疲态,但很快便被他迅速的遮掩掉,走了几步,看着众人:“我要去王的墓室,看看他的棺椁设计,你们去外面等我。” 说完一挥手,大家纷纷行礼撤出。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他一人,先前端的清风朗月,高高在上瞬间消散,容眠受不了的使劲深呼吸,真是憋死他了。 这个教堂四处不透风,又在地下,他人都要被整无了。 他明明是在法国国家博物馆看了眼古埃及的考古物,再睁开眼就成了另外一个人,穿越那一套竟然有一天也会应验在他身上,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放眼四下,这只是一间处理木乃伊的特供地方,并没有任何一点吃食,幸好他对历史足够感兴趣,穿到这里凭借壁画上的特殊图案,他一眼就认出身在何方,只是不知道千年前的古埃及现在是哪位法老掌权,凭着自身积累的知识储备,刚才那场法事他倒是做的有模有样。 容眠知道古埃及的法老相信人死后会重返人间,所以对于陵寝修建极为在意,他们有的甚至刚登上王位,就开始大操大办的准备自己死后的安乐世界,就像眼下这位,容眠不禁瞥了眼浸在泡碱里抽离水分的人。 从刚进门开始,容眠就知道这座陵寝不是等闲之举,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大刀阔斧而来的精品,教堂好闷,额上汗珠沁出,口干舌燥,刚才假模假样的说了那么多,感觉更渴了,抬手抚额,突然袖口中一个不知名的东西被带着甩出。 容眠蹙眉,顾不及未擦干净的汗珠,弯腰低头捡起,竟是一卷纸莎草纸制成的文案,拆开一看,不由眼前一亮,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是这座地下陵墓的平面设计图,根据地图上的标注,他很快找到自身所在位置,果真如他猜测一般,古埃及的法老陵墓大同小异,都会有一座单独的主墓室用来放置已经制成的法老尸身。 那是整座陵墓最尊贵重要的地方。 看着莎草纸上绘制的古朴图案,他所在的位置属于前厅,前厅北端是墓室,藏宝室的入口在主墓室的东面墙壁上,容眠心中激动,法老的陪葬品光是想想就已经可以在脑中构造出那数不尽的金银宝贝,在前厅的西面是耳室,这正是他想去的地方。 顺着地图的指引 ,他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耳室内已经被填充的满满当当,包括器皿,家具,兵器以及乌萨布提小雕像,视线在蜿蜒而下,便是他要找的东西,精油,香膏,葡萄酒以及数不尽的面包食物等,他快速走上前,这些食物看着分外新鲜,想是刚运送来不久,容眠默默祈祷几句后便不客气的拆开一瓶酒饮了几口,拿了几个小面包迅速的充饥,脑中却在想着后面要如何应对。 一个陌生的世界,穿来的莫名其妙,想离开,怕也是不太容易。 他不是个轻易认命的人,在陌生的世界,既然走不了,那不如想想该如何适应这里,如何在这里谋得一席之地。 原身是祭祀院的大供奉,这尊崇的身份倒是可以让他有机会做出筹谋。 古埃及的宫廷祭祀用的葡萄酒果真比千年后的还要醇厚浓郁,容眠吃完,精神思绪均已恢复如初,在这里,不能有机会走错。 外面有脚步声匆匆靠近,容眠警觉地将吃完的残渣剩饭处理遮掩掉,他已经吩咐人下去,谁还会不经允许就进来? “大......大.......大供奉。” 声音自前厅狭长隧道间断断续续飘来,说话的人结结巴巴,听的人心梗,容眠蹙眉,抬脚向外走,便迎面撞上一人,对方显然没料到里面人会突然出来,被结结实实的撞了一记,站定身体后,对方满脸惊惶,不住道歉:“对.....对.....对....不起.....大.....大供奉。” 说话就像便秘,怎么也拉不出完整的来,容眠听的头皮发麻,面上却一派镇静,看着来人,对方缠腰式米色亚麻布袍,上身只戴着一副宽边彩色项链,头上裹着及耳毡帽,皮肤似小麦般浑厚结实,五官平实,一双眼因难掩惊慌而圆瞪,配着他说话的样子倒有几分滑稽,容眠猜测他不是祭祀院的人。 不露声色道:“无妨,何事?” “大.....大供奉,我...我来给先王送.....送,送陪葬品。”容眠叹口气,听得好累。 不过转念一想,陪葬品? 那耳室这一大堆还不够,还有别的? 果真是豪气。 “那走吧。”看着耳室装的满满当当,想来这人拉来的东西也不会放在这里。 对方点点头,手中抱着一本厚厚的莎草纸本子,芦苇杆制成的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只听他嘴里碎碎叨叨:“已报告...大...大供奉.....葬品....已...送到。” “还请...大供奉.....随我去清点...清点.....” 他又啰啰嗦嗦的说了几句,容眠耳朵已经要起茧子,见他记的认真,脑中灵光一闪,这个装扮莫不是官僚阶级的抄写员? 容眠靠近他,看见那本厚厚的笔记本被合上,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偌大的象形文字:“皇家抄写长”,左下角一行竖立小字:乌斯卡夫。 这应当是他的名字。 真如他料想一般。 古埃及的抄写员要有洞悉书写奥秘的能力,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抄写员就一定要先去神庙学校或相关的读书之地进行学习阅读,不论出身贵贱,每个人都有成为抄写员的机会,这应当是平民百姓升职改变自身阶级最好的途径。 饶是如此,容眠也颇为意外,皇室竟会挑选一位结巴来做这么重要的职位,看来他对这里还有很多不了解。 乌斯卡夫结结巴巴,说话贼累,容眠就是有心想要套点什么也不想开口,听他说话真的七窍要流血,六窍要冒烟,两人顺着地下弯曲的道路很快出了前厅门院,外面天已渐黑,一众神仆站在那,无人敢随意攀谈。 乌斯卡夫挥手,命人将马匹拉来的几大车宝藏运进来:圣床八张每张配有靠垫,黄金战车六架,镶嵌有大理石的折叠凳一对,塞尼特棋一盘,白漆刷成的木箱... ...珠宝若干,荷鲁斯护身符一个,船模三十五搜,守卫雕像六尊.......弓箭匕首回旋镖....... 院落中,只听见乌斯卡夫那结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对着拉来的陪葬物,容眠也不能闲着,他要装作异常关心的上前去清点物品,“王....走的突然,大..王子...还在...赶回继...承的路上,一切....都要靠.....大...供...奉一人...撑着。” 乌斯卡夫终于说完,容眠心中泣血,看着他无比感动:“辛苦抄写长了,剩下的我来吧。” 神仆们在容眠的授以下将中午宝藏一件件搬进藏宝室,为了能让自己死后在另一个世界享受与生前一样的待遇,法老们大多将自己的坟墓装点得比生前还要富丽堂皇。 “王的......棺椁在做了,纯金的.....样式这块.....还需要....大供奉参...考做主。”乌斯卡夫进门前又叨了一嘴。 在极度崇拜神明的国度,大供奉的职位特殊神秘,受万人推崇朝拜,地位堪比国王,却又不受王的制约。 属于神性又独立的一个掌权组织。 晚风夹杂山谷间泥土的芬香,容眠一身白色袍服,翩跹飘逸,无人在意处,他的后颈正中一颗猩红的胎记明艳绮丽的落在那,风掀起大供奉头上的毡帽带着黑长的碎发零星飘起,那抹绯红在白色毡帽与黑发间若隐若现,惹眼又暧|昧。 最后,容眠与乌斯卡夫来到主墓室丈量尺寸,确定金棺的摆放位置以及大小,墙壁上是新粉刷出的亡灵指引图,阿努比斯牵引着死者来到冥界接受奥西里斯的审判,画面正中是一个象征正义与公平的秤砣,冥王会将死者的心脏放在秤砣一边,另一边是鸵鸟羽毛,若生前无罪,那心脏与羽毛在秤砣上便是水平而分,倘若心脏占比中,那表明死者生前罪大恶极,便不会入那审判之门,死后灵魂也将永远无法重返轮回。 这也是为什么他刚才要把心脏完好的放在尸身内的原因。 旁边还有一大块划开的距离,上面是零散的文字,细细看去有垂直而写的狂草僧侣体象形文字也有横向的圣书体,这些应当是抄写员的杰作。 乌斯卡夫看着墙壁,今天他除了送物品还要将先王的墓室墙壁书写完整,听闻要过冥界审判之门路途凶险,若没有指引文书,便不能顺利的到达冥王身边,也就无法顺利转世,乌斯卡夫身怀重任,惊慌褪去的脸上已经肃穆一片。 容眠工作完成,与他告辞,这闷热的墓室,他是一刻也不想呆。 出了大门,天色又暗了不少。 马车上,容眠看着身边恭敬的少年,接过瓷盏淡淡道:“你叫什么?” 少年一听,面上顿了下,随即“噗通”一跪,看着他满是痛心:“回大供奉,我是阿卡啊,您身边最忠实的仆人。” 大供奉是怎么了,一觉睡醒竟连他这个贴身小仆都不认识了。 阿卡颤巍巍跪在那,开始迅速回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主人不高兴。 容眠眯着眸,薄唇轻抿了下茶盏,甘甜清香入口,缓解刚才在墓地里憋出的烦闷,这个少年眉眼清秀,年纪看着也就十二三岁,还是个未成年的孩童,他轻咳两声:“阿卡,你可知我让你跟在我身边是做什么的?” 阿卡脑中“唝咚”一响,大供奉问这话,果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不自知。便更加虔敬的将额头抵在地上,声音略带急促:“阿卡自从八岁起就跟着大人,从小父母双亡是您将我带进 2.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容眠睁开眼,完全陌生的环境。 头顶是是一片视觉宽阔的浩瀚画海,巧夺天工的画师在宫殿穹顶上绘制了五彩斑斓的指引图,容眠揉了下眼睛,刚睡醒的水汽散去,看着那些画也逐渐清明。 黄色与砖红夹杂点深灰色,画的是一个穿着埃及特殊服装的军队首领带着蓝冠,站在两匹马拉的黄金战车上,腰间别着箭筒,一手拿着弓箭,英姿勃发的数箭连发,在马车前方是一群敌人溃散的部队,英勇的将领策马奔腾时,敌人在他脚下不断倒下,砖红色绘制的骏马盛装打扮,前蹄抬起,有些敌人被他驱使的战车无情残忍的践踏,最终倒在铁蹄之下,被屠|杀殆尽。 穹顶上方有两只彩色秃鹫从上空飞过,扑棱着翅膀,旁边是一行象形文字,写着这次与努比亚人的战|争决斗,将领身后跟着一排步兵手中各拿着盾牌跟刀剑。 壁画四周是是椭圆形的装饰框,框内刻着一个头衔:提特摩斯。 容眠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这画上画的是他所知的那个提特摩斯吗? 古埃及的法老一般登位后有五个头衔,可这人现在只有一个本名,看样子他现在应当还是个王储,再放眼四周,容眠双手撑着被子,上半身勉强坐起,一张大床靠着墙壁占了大片面积,一侧窗户飘着香槟色纱帘,其他家具一应俱全,室内熏香袅袅,令人身心舒爽,大概是有安神的作用。 “嘶——”某个地方因为双腿移动不合时宜的痛起来,那钻心的疼直刺坡头皮扎进心底,他哆嗦着颤了下,小心翼翼挪下床,看着窗帘外露出的白,想必现在天已大亮。 昨天发生的事情,脑中已经模模糊糊,只记得他从墓地回来,支走阿卡,一个人到了河边,好似撞到一人,没看清他的脸,后面发生什么就不太清晰。 脚踩在厚重的针织地毯上,容眠看了一圈发现前方有道门,这里的装扮并非是祭司院,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头好疼! 一想到昨夜,他就忍不住捂着太阳穴,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走了卧室,前方大厅的地毯一直绵延开伸展数里,前方有脚步声靠近。 一个女仆端着盘子进来,看到他后眼底一惊,跟着单手捂嘴,似乎没想到在这里会见他,等发觉自己失态后,立刻跪地行礼:“大供奉早。” 容眠也不想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多呆,便挥手,本想问她这是哪里,后又觉得不妥,干脆让她离开,侍女端着果盘匆匆离开,走的时候脸上一片绯红,天呐! 大供奉一身白色素衣,腰间松散,垂着玉带,乌黑的头发落在耳边,左耳露出小巧精致的玛瑙耳钉,眉眼清绝,周身一股冰冷淡漠的气息,高贵优雅中带着几分慵懒,这还是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大供奉吗? 而且他,他竟然穿着如此从.......殿下的房间走出??? 女仆这么一想,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不可抑制的呈现,连带着耳朵都红了大半,走路也飘摇起来。 容眠并不知道别人心中如何想,也没有心思想别人的脑中事,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身体走几步就麻痒的厉害,一个恐怖清晰的画面忽然撞入脑内,漆黑月色下,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摁着他,摸摸自己的脸,那贴着枯木皮的磕人感还在,伸出袖口,果不其然,腕间被勒红一大片,轻轻浅浅的印子还没有退去,容眠咬牙切齿,这个.....狗......ri的。 谁?是谁? 敢这么对他? 他要刨了他祖坟,鞭尸十八代,将他碎尸万段。 心中愤恨的骂了几句,昨夜发生的种种越发清晰明了的涌来,他竟然被—— 哎! “呵呵。”头顶一阵轻笑,容眠反应过来时,顺着声音望去,鸡皮起了一身,眼前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长身玉立,藏蓝色的华丽长袍,腰间竖着宽边刺金腰带, 站在那里迎着门口出迸射|进的光芒,仿若神祇降临。 容眠招一眼,觉得眼熟。 面上不露声色,对方俊美的脸上,那双狭长眸子紧紧盯着他,因着身高差距,大有居高临下俯瞰之意,那声笑就是他送给他的,容眠觉得自己被人冒犯了。 凉凉瞪回去,只见对方笑的更深:“大供奉,这么主动?” 真是令他意想不到,昨夜容眠柔弱似水,比花园里的花还要明丽惑人,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即便隔了一晚,他还是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细弱的手腕攀上他身时是何等的脆弱撩|人。 一句主动,容眠要炸了,他就说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就是刚才穹顶壁画上驾着战车大杀四方的男人,亦是昨夜与他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之人,想着几个时辰前,他被对方腾云驾雾,拨云撩雨,容眠平复的心绪就气血上涌,一张老脸简直不知何处安放。 提特摩斯,埃及未来的法老王,以崇尚武力著称。 祭司院再大也大不过法老,祭司院是为法老的存在而存在,这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容眠愤懑的气息瞬间偃旗息鼓,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 他还要在这里苟生存,一切需从长计议。 “王子,早。”容眠恭敬的对他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提特摩斯细细观摩他,没了昨夜的放纵,容眠又恢复以往的脱俗内敛,沉静端庄,祭司院的大供奉万人之上,就连他也需对他以礼相待,不能有丝毫造次。 可昨夜种种又不可抑制的盘旋脑内,自小在宫廷内院长大,什么风雨没见过,容眠这张脸,主动的模样别提多生动诱人,是他从未见过的,这会刚起早,对方衣衫疏散,更有一股慵倦的随意,独特的气质,莫名的牵动他的心。衣|襟处露|出一片白皙小巧的锁骨,修长的颈子一路蜿蜒到尖尖下巴,红润的薄唇,昨夜就是它率先打破一切平衡,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将他竖立多年的镇静打的七零八落。 这次回来,容眠这个意外令他始料未及,却并不反感。 “王子。”门口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打破二人间短暂的沉默。 伊蒙拿着莎草纸卷进屋就看到两人对峙,说话声音陡然矮了一个层次,大供奉? 他怎么在王子的寝殿内? 伊蒙站定后,目光狐疑的在两人身上瞥过,在看到容眠时立刻移开 ,心底的八卦系统疯狂大开,他错过了什么? 他昨天不过是帮王子处理即将登基的事情,就这么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戏? 大供奉跟王子走的这么近,他们已经关系好到可以同时站在一个屋檐下而衣衫不整的聊天了吗? 想归想,伊蒙面上依旧虔心笃敬,规规矩矩的行完礼,看着自家王子:“这是一周后晚宴的人员名单,场地选在正宫宴会大厅,哈特王后那面来话,她身体不适,不能出席,同时让我给您带话,祝您登基万福。” 伊蒙是个尽职的传话机,说完他又看了眼容眠,祭司院一向不插手宫廷内院的斗争,哈特王后在老王在世时就已经显出别样之心,同时她一直在积极争取祭司院的支持,只不过没人知道容眠心中到底怎么想。 可眼下,目前的状态,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猜测为,大供奉已经占了队? 容眠探听得一些他从未了解过的,见有人来回偷瞄他,以为这些话不方便他在场说,便寻了个借口;“王子您有事先忙,祭司院还有事情要处理。” 开玩笑,他身上那处站久了会受不了,昨夜狂蜂浪蝶,对方英威灿烂,他差点就碎了,刚起床又饿又渴,哪里想在这里继续呆着。 抬脚要走,却被一道声音拦住:“大供奉正好给我参考下,本王继位大典的流程。” 参考你妈批,容眠心中要烦死,他可不想给这个男人参考什么,可面上又不能不做足戏,便压下心头的怒火,佯装恭顺的微笑:“殿下,臣身体不适,恐不适合......” 伊蒙心头一震,身体不适,哪里不适? 圈下来,这是重点,心中急的要命,希望他们在多透露点,好满足他卑微的好奇心。 “正好,本王经年打仗,也同军医学了些医术,大供奉不介意,我给您看下。” 都要当法老王了还跟他说话那么客气,这个您字,他可不敢当。 容眠见走不成,索性破罐破摔,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笑着接口:“臣惭愧,既然如此,就却之不恭。” “东西放下,你下去。”提特摩斯淡淡开口,伊蒙扫了一圈,发现他是对自己说的,他把东西放下谁来给他讲解宴会上细致的流程,以及一些他新探听的机密? 大供奉吗? 啊,懂了,伊蒙瞬间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怎么那么蠢,竟然有疑问,王子很明显是想与别人独处,他还上赶着当灯泡。当这么多年的差,灵敏度都被驴吃了。 “是。”他立刻将所有文卷呈上,行了礼一溜烟离开。 “那个,臣好像又不难受了。”人走后,大殿内恢复之前的寂静,容眠觉得比起跟他在这里干耗,不如尽快润走。 谁知道这个病态的王子会给他看什么病。 何况他根本没病。 “大供奉那么着急走,是不喜欢与本王在一起吗?”上来就甩直球,容眠差点没接住,他咳嗽两声,虚情假意道:“哪里,臣是怕耽误殿下宝贵的时间。” 看他手里的文卷,应该有不少事情要忙吧。 “那就是喜欢同本王相处了。”淡雅温和的话语,直击人心,容眠头皮一麻,他没这么说啊。 提特摩斯走过去将药箱拿出,容眠见状立刻接口:“殿下,臣已无不适。” 这人不会真的要给他检查吧? “大供奉昨夜,令人意外。”提特摩斯这么说,唇角轻轻扬起,那双栗色深邃眸底闪过些许揶揄,容眠心中草了一声,直觉他要说不好的事,果然—— “您求着本王不要走。”哐当一声,脑袋开花。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为此,您抓伤了本王。”为了将他留下。 提特摩斯说完眨也不眨的看着容眠,眼底有星星在闪耀,容眠心中一横,上前:“臣惶恐,昨夜之事已记得不大清楚,定是无心之举,还请王子不要记怀。” 他,有那么......饥不择食? “大供奉是在给本王道歉?”提特摩斯盯着他,丝毫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 容眠现在骑虎难下,日后的一国之君,控诉他抓伤了他,他就是没抓也得认这个罪。 “臣,知罪。” “大供奉为了两土地兢兢业业,尽心尽力,罪过这种词,不适合放在您身上。”提特摩斯来开椅子坐下,背脊笔挺,精致的面容上不怒自威,自带一股天生的帝王俯矜贵之姿。 “给本王包扎伤口。”依旧是淡淡的口吻,却有一抹不容忽视的命令,这是来自人间真神的命令,容眠心底震荡。 药箱打开,这是个极为精致的立体镀金木箱,箱体四周绘制身穿华服的法老王与他的王后,王后手里端着香膏给他擦拭身体,二人实现相对极为深情,容眠扫过古老而又质朴的色调,看了一圈瓶瓶罐罐,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这个煞笔,到底要他给他包扎什么啊。 这五颜六色的小瓷瓶,他根本分不出来里面各自装的是什么,提特摩斯看着他:“知道给病人包扎前要先干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要干什么? 容眠在心中怼,可面上无比谦逊:“给伤口消毒。” 提特摩斯闻言微笑,“是要先给病人找到伤口点。” 说完 3.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祭司院内,容眠一个人在屋内,阿卡那个可怜的孩子被他忽悠的去给他打探各种情报,托他的福,现在底比斯王宫内的各大臣都被他铭记在心,这样伪装起来就更加得心应手。 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那个玉色瓷瓶被他扔在不知名的角落,每次想起都会把提特摩斯往死里骂。 作为祭司院的一把手,每天都要到神庙内供奉神祇,擦拭神龛,祈祷奉香,只是近期是敏|感时期,老王上意外去世,新王即将登位,他的工作又更加忙碌些,提特摩斯届时的登基大典还需要祭司院的祝福加持。 容眠穿着月白长袍,无人时将头上繁重的大供奉官帽脱下,抹了香膏的手臂随着动作带出点点清香,抄写长乌斯卡夫早上又来催过他,给前法老埃赫赛尔的棺木图案做个定论,他拿起桌上莎草纸编织的文卷档案,翻看着以往的卷宗,给法老造陵寝的差事必须要细致。 容眠带着文档像神庙走去。 途中,一群宫女迎面而来,大家看到他眼神中都是难以描述的兴奋,容眠蹙眉,这些人是怎么了?原身有那么受欢迎? “参见大供奉。” 宫仆毕恭毕敬,容眠面上温和点头,挥手示意她们各忙各的。 宫仆走远后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激动的笑:“天呐,大供奉好温柔,跟以前一点不一样,难道是真的,他跟提特摩斯殿下共度良宵。” “听说他们一直都互相爱慕,只是现在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天,好感人,两人真的好般配好让人羡慕哦!!” ... ... 侍女们悄声议论的话不可抑制的落入他而,容眠脑瓜子犯疼,他就说这些女仆怎么看到他怪怪的,定是昨天自己从提特摩斯的寝殿内出来被传遍了王宫。 这些舆论不知道后续会被传成什么样,容眠觉得心累,总有一些人明明没参与到事实当中,却能把事情描述的天花乱坠,好似她是目击证人,等把棺椁的事情敲定了,回头要好好治理这些碎嘴的宫人。 —— —— 离开宫殿,容眠乘着马车到了卡纳克神庙,这里是底比斯最大的一所王家神庙,布局以及使用的设计元素是其他神庙所不可比拟的。 马车越过一个码头一片人工开凿的湖泊,中间是一条宽阔的主神道,再往前走是一座塔门,几颗粗|壮高大的椰枣数,在黄色泥砖的掩映下那抹葱郁显得格外新鲜引人,在椰枣树的左面有两座笔直矗立云霄的巨大方尖碑,用石灰石雕凿而成,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祝福象形文字。 容眠下了马车,通往神庙的入口处趴着两尊斯芬克斯像,越过守护大道是一排巨石堆砌的廊柱,四周筑着高高围墙,从守护大道一路向里通往庭院,那是进入神庙内部的唯一路口,进入神庙内部,映入眼帘的便是令人震撼的多柱式大厅,柱头是纸莎草状,放眼看去足有百余根,上面装饰有精美绝伦的铭文与浮雕,每一笔都刻着时代特有的印记,进入这里仿若进入充满光辉的神明圣所。 容眠暗自感叹神庙的宏伟,神仆们上前给他行礼,容眠命人将他带往制作棺椁的密室,穿过柱廊,越过第一道与第二道塔门,中间有一小片空地,上面种植奇异的植物花朵,再往前则进入神庙内最古老的部分,这里分为六个塔门,一般的平民前来祭拜只允许在浅显的前两道门内,而越往里面,是神庙最私人的场所,除了祭司院的掌事与法老,其他人都不被拥有资格进入。 走到最后,容眠一个人进入第六塔门,里面有若干房间、祭坛,其中一间用来停放埃赫赛尔的圣船,顾名思义,圣船就是法老死后的皇家葬礼船,几乎每一代法老死后都会给自己制作这种大规模的船模。 船头与船尾是纸莎草梗的样式,用来建造船只的木料是来自黎巴嫩的雪松木,船舱位于小船的一端,仿造芦席的纹路装饰,船两侧各放四个船桨,容眠粗略扫了一眼,全长大约二十米,室内一共有两艘如此大小的船只,容眠知道法老死后要乘坐这艘船完成了自己在尼罗河上的最后一段旅程,通过他来最终抵达其永久安眠之所,去往冥界完成奥西里斯的审判,重回人间。 再往另外一间走,便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先王的棺椁制作。陵寝对于埃及人来说有多重要容眠尚未穿来前就无比清晰,因为热爱这类的古文学,他平日里没有少琢磨相关文献资料。 埃赫赛尔作为先法老,他的葬礼仪式将是举世罕见的盛大,他的尸身被亚麻布包裹好后将放入棺椁内,可这入棺的步骤又相当的复杂繁冗,首先要选上好的木材雕成一具人性形棺材,并在棺材四周绘制精美的植物风图案,其次棺椁的外面还要包一层石棺用来保护木棺,石棺外面绘有羽毛装饰,象征女神伊西斯的守护,眼前放着三具初级阶段的人形棺材,还有诸多斑斓的颜料。 容眠一一扫过,乌斯卡拉希望他来定棺材上的具体画面,容眠心中咯血,得亏他懂点,不然就是现学也来不了,走到那具金棺面前,它比前两具更加宽大,厚度有十厘,埃塞赫尔的入地棺材有三层,最外层除了底部还有一层面罩防护,现在他要给金棺面罩绘制图画。 男性棺椁一般涂抹红色基调,女性为黄色,他提起笔开始顺着棺材雕刻出来的人形从头绘制,头发一般是黑色,法老的五官要画上浓郁的眼线,身体的装饰绘有与神明相关的昌吉与祭文,以及来自冥界的使者,这是个巨大的工程,容眠很快沉浸在这浩瀚的工作内。 不知何时,他画累了起身,“匡”的一声撞在身后一个硬物上,伴随着一声低低的笑,容眠惊的立刻回首,对上一双栗色双眸。 提特摩斯。 天杀的,他什么时候来的? 容眠后知后觉,这神庙内只有他一人,房间空旷,画太投入一时间竟不知道有人已经悄悄潜进,提特摩斯今日一身墨绿色华袍,长发缠起用横条纹纳美斯头巾,因为尚未举行登基仪式,他的头上并没有象征统治上下埃及的标志眼镜蛇与秃鹫图腾。 神庙内牛脂烛火在须臾摇曳,容眠觉得眼睛发涩,心中乍然涌起的惊吓褪去,心中又开始忍不住骂人,走路像鬼一样,都没声音么? 面上依旧客气的行礼:“殿下,您怎么来了?” 法老王不是除了祭祀一般不到庙里来么? 容眠对这个王子带着戒备,提特摩斯扫了眼四周,看着容眠悠然道:“本王来看看我敬爱的父王,送他最后一程。” 容眠心底冷笑,鬼扯呢吧,埃塞赫尔的尸体泡在山林的地下墓中,真想他爸,为什么不去那里看? “大供奉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高超画技,颜色调配的也异常养眼。”提特摩斯已经走上来,看着他描摹的金冠外罩,毫不吝啬的夸赞,上面画的是伊西斯的细长羽毛,四周是密密麻麻的亡灵引导文,砖红色的背景色与黄金研磨成的细粉加上白色颜料调和成的淡金色莲花,侧面绘制一排绿色纸莎草,蜿蜒的茎叶相互缠绕,一排仆人拉着牛绳,伟大的法老坐在画面中央,前方一个圆形桌子,上面是烤好的鸡鸭面包等贡品,象征生命的安卡符号,人头鹰巴,所有的描绘都栩栩如生,形象生动。 容眠心想,要你夸,他以前学过画画。 “画技粗陋,勉强一看。”容眠颔首,声音温和低调。 “原先本王确实担忧,大供奉忙于政务,不擅图制,现在看来是多虑了。”提特摩斯细长眉眼在容眠脸上游移,那双栗色眸子仿佛要将人看出个洞出来。 “大供奉为了底比斯王朝夜以继日,余下的内容定了调就让画师来吧。” 提特摩斯看着最外层那一面的画,这是呈现出来放在外头给众人观摩祭拜的,内里两层石质跟木质棺是藏在内部保存的,容眠也没打算真的要愣头巴脑的画到完,这得多大的工作量。 “臣,领旨。”都给梯子了,容眠也不客气顺着就下。 “棺内放的东西定了吗?”提特摩斯收回视线,口吻淡淡。 容眠小心道:“先王墓中,已确定放置珐琅淡彩圣甲虫护身符一对,荷鲁斯之眼一块,以及金苍蝇奖章六枚。” 护身符可以让死者在去往冥界的路上免遭一切凶险。王家有身份的权贵们离世,木棺内都会放置一枚,置于颈部。 昏暗的神庙中,在古老而又庄严的殿宇下,容眠白衣若雪,轻盈柔媚,腰带将他纤细的腰肢勾勒如一弯月,白皙的面容上那双黑色的眸子好似天上熠熠璀璨的辰星,眼波婉转间如湖面绽开的清莲,提特摩斯今天才发觉,不止容貌,容眠的声音也很动听。 “大供奉考虑周祥,如此本王就放心了。”提特摩斯嗓音磁性,在威严的庙宇中贴合着墙壁来回飘荡,激的容眠汗毛都竖起。 空气不流通的室内,烛火燃烧的焦油味飘荡在二人鼻尖,容眠心中一颤,脑中有些晕乎,前两天那种陌生奇怪的感觉又涌出,他眨眨眼睛,仿佛有一种清新的荷香不知从哪里溢出,容眠后退一步,看着眼前男人视线浑浊,怎么偏偏在这里,可真要人命。 “殿下,这些彩绘需要时间凝固,臣去对面的葬品室看看。”不等提特摩斯回应,容眠脚底发飘转身便离去。 走的时候头重脚轻,出了门右拐到对面的房间,心底的热络感袭来,他仓促间稳住门框,荷香味却越发浓郁起来,在这阴暗略显潮湿的室内肆无忌惮的飘动四散。 “大供奉,为何走的这么快?” 容眠身子一僵,他本能的感受到对方已经迅速的跟到他的身后,那低沉的话音在耳畔盘桓,提特摩斯身上那股特有的雪松林的香味又被他轻易嗅到,容眠唇色发白,努力维持镇定,不想在这人面前在出什么岔子。 前方室内,一个高大的真人身雕像涂着香槟色染料,脖间戴着宽边项链,下身衣服上是潦草的象形文字,这是巫沙布提俑,埃及人相信冥界的生活与生者的世界相同,死后也要劳作,所以法老王死后给自己做了个人造傀儡当做陪葬品,跟着他进入另一个世界代替他劳作。 人俑眼睛睁的大大,上下眼睑画着宽边眼线,长长的睫毛,弯曲的假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容眠视线逐渐模糊,抬脚向前尚未迈开步,便被另一个怀抱揽住,他被抵在门边,大供奉的官帽被挤掉,乌黑长发飘散开带着发膏的幽香,提特摩斯眼底一片晦暗,他抬手拢去容眠身后的长发捋到颈子一侧,在后颈正中央,一个猩红的标记 4.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自从上次神庙回来后,容眠就一直在找寻原身的相关资料,如果说穿来的第一次他无法摸清自己为什么会浑身不对劲,那上次神庙之后,他若是还不明白原身与旁人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太傻。 祭司院内,容眠用完早餐后,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纯金打造的生命之符形状的镜子,镜子背面,被一圈黄金包裹着用宝石蓝与红玉髓锻刻的象征大供奉之名的象形文字,缠绕弯曲的字体宛若一副画,上面镶嵌鹅黄色圆润的玛瑙玉石,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贵重。 镜子中是容眠那张细腻明艳的容颜,白皙的脸庞,无可挑剔的五官,无人处也无需在戴那厚重的官帽,长发随意披散开,他轻轻转身,后颈处有一枚小巧的红点,透着镜内反射出的光依旧可以看出那枚胎记是多么招眼。 那日提特摩斯就是将手肆无忌惮的搅入这里,将他弄得七零八落,无法招架,疯狂褪尽,这枚红点静静点在那,一枚在普通不过的胎记,看不出有何分毫特别,容眠视线收回,将长发挽起遮盖住这特别的位置。 放下铜镜,那股清润荷香在记忆中回旋,两次颠缠,似乎都有莹润的清荷味相交辉映,难道也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 是了,平日里他理智在线时这种味道就不存在,只留身上擦拭的香油发膏味,几乎每次都在他意识溃散时才会飘出那情不自禁的味道。 很奇怪,却又很.......熟悉。 灵光一闪,容眠脑中先到早前看过的那些乌七八糟的爱情狗血小说里,曾描写过的各种味道的信息素,这么一想,他炸了。 abo生子文! 那是只有在ABO文里才会看到的信香,而致使信香外泄的主要因素,是主角受的身体处在喷薄潮水期。 可在千年前的埃及也有这么狗血的事吗? 那可是只有在小说里才会看到的狗血桥段! 容眠人已经彻底傻了,下意识就往自己干瘪的肚子看。 一个激灵打过,容眠后背发麻,思绪已经飘到几个月后,他身子笨重,走路腰部发硬,浑身乏力... .... 不能想,不能想,想太多,人会得病。 容眠即刻起身,他要查证一番,他不相信自己头一回穿越就这么悲催。 片刻后,底比斯王家宫廷图书馆。 容眠在书架上翻着关于祭司院的资料,原身身为大供奉一定会有他的个人详情,图书馆分的极为细致,有农业灌溉类,有园艺类,有皇家往年政治事件,有历来的帝王名册登记,还有很多其他细小分类,几乎涵盖了建国以来的所发生的一切。 祭司院。 用象形文字写的标牌作为引导,竖在书架上,看了一圈,容眠终于最后面靠窗户那一排找到了他想找的,大供奉的名字很快查证,关于他是半神等相关言论,以及自上位以来如何尽心尽力,上爱国王下爱百姓,一生都在默默奉献。 全部吹得彩虹皮,将原身捧在一个无人能及的高度位置,但是关于他想看的却一点没有,文献上根本没有大供奉身体特殊等相关资料,容眠放下文卷,想来也是,如果是隐秘的秘密,自然不会再图书馆这种谁都能来查阅的地方书写,恐怕这事除了原身自己,别人都不知道。 容眠脑中还在自己能不能生孩子之间来回纠结。 只听身后一道低缓含笑的声音响起:“大供奉,这么巧。” 陌生的声音,容眠下意识回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一身普鲁士蓝刺金华服,头上戴着纳美斯横条纹蓝头巾,双耳带着绿宝石金耳坠,略显稚嫩的脸上,五官已经出落的异常清俊,假以时日一定是个出脱的俊美男子。 少年深邃的眼眸从图书馆楼梯拐角处扫来,乍一看竟有几分熟悉之感。 容眠愣了下,随即笑着回应:“二殿下。” 温格斯。 提特摩斯同父异母的弟弟,好在之前做足了功课,这王宫里就是出来一只猫他都能叫出名字。 温格斯瘦削的身材裹在华贵的袍服间显得他更加纤细,面色白皙中透着苍白,像常年不出门悟出来的又像经年生病拖出来的病态。 容眠道:“殿下来图书馆是查阅资料吗?” 温格斯轻咳两声,音线吊着尾音细细绵绵如尼罗河泛滥期的细雨,有种蛊惑人心的绵软缱绻,“我来给贝凯找找新的食方,它最近胃口不好,有气无力的。” 贝凯,容眠怔了下,这是提特摩斯的爱犬。 阿卡给他讲解宫中人物时提到过,提特摩斯喜欢狗,认为它是忠诚的象征,老王上归天前,他曾领兵在外打仗,这条狗就被温格斯给领去寄养了。 没想到他们关系还这么兄友弟恭,倒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二王子年纪最多不出二十,没有他想象中的为了王位,两兄弟腥风血雨,大打出手,这个弟弟对哥哥还挺敬爱。 容眠暗自挑眉,面上笑的温雅:“大王子的爱犬有二殿下照看,自是让人放心。” 温格斯闻言无甚血色的薄唇略微翘起,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声音也跟着脆了几分:“哥哥在外为国分忧,我总归要替他守护些什么,让他安心。” 容眠心中“咯噔”一声,面上不露声色,二人笑着闲扯几句,容眠道:“不打扰二殿下,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温格斯点头微笑,二人相互以礼告别。 出了图书馆,容眠总结得那里不舒服,刚才温格斯那年轻却老城在在的眼神,还有他话语间对提特摩斯的依恋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具体他也说不上来。 悄声吐口气,容眠摇头,不想了,王家里能出个兄弟感情好的不容易,况且他们二人怎样也不关祭司院的事。 至于自己到底能不能生子,一圈晃下来,他精神也松弛不少,估计是他多想了,在几千年前的埃及,哪来小说上那么玄幻,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孩子? 颈子处的胎记,也没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日后慢慢了解吧。 容眠的身影消失在图书馆大门,二楼窗前,纤瘦的少年笔挺着身子,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目送远走的人。 “咳咳。”直到人再也看不到背影,温格斯收回视线,用手握成拳头状抵在唇边,咳嗽两声,偌大的二楼图书馆内皆是他咳嗽带起的回音,飘荡在莎草纸文卷间。 “哥哥回来后,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我,反倒是与大供奉有了几次相遇。是吗?”最后一句话落下,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干咳过后有些许沙哑更显其低沉病态。 拐角处一道影子移出,半张脸埋在面具下,是个年轻的男子,一身黑衣,腰间带刀,他沉沉道:“回殿下,经过调查,却是这么回事。” 大供奉是什么人?他不敢多查,大王子也快继位为王,他也不敢明里调查,只知道前两天他们先后脚出现在神庙,又一道回来,且大供奉不久前还从大王子的寝殿内无厘头的出来。 虽然不知道到底所谓何事,但似乎不经意间,大供奉是惹了眼前人。 想了想,属下还是忍不住开口,提点道:“他是大供奉。” 掌管祭司院的头头。 就是大王子登基为王也得明面上对他礼让几分,二王子可不要给自己惹事才好。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这里与他偶遇。”而不是直接... ... 呵呵。 温格斯眉眼间的稚嫩不知何时退却,眼底阴鸷隐隐流露,那双毫无情绪波动的浅栗色眸底闪着不知名的光,纤弱的身子让他站在窗边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晕倒的错觉,藏在衣袍下纤长的手指伸在半空,做出剪刀状,略短小一截的食指微微弯腰像中指缓缓靠近,最终像 5.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夜风习习,窗边清月高悬,一排排无花果树的影子枝叶斑驳的投落在王宫内石灰石制成的泥墙上,黑夜中,树影婆娑,虚影摇晃,顺着大供奉的卧室天窗一直摇到那张宽大的板床上。 床的另一面几步之遥,是一张方形桌子,容眠手捧卷宗在细细查阅,新王尚未正式登基,很多事情都落在祭司院的头上,他这几天要忙着给先王准备丧葬事宜,又要处理朝中大臣各地方的政务,不可谓不忙。 窗外野鸟鸣叫,每当到了夜深时分总会有段时间在嘶哑哀鸣中度过,容眠摇头,从窗外嗅近一缕风,底比斯坐落在沙漠中,早晚温差极为大,这会他坐在案上,也得披个厚厚的裘衣。 “阿卡,水。” 习惯性的有事情就会呼唤那个小童,看了一半的卷册,容眠口干舌燥,一旁在他话音落尽后,果断的递出一个瓷盏,容眠看也不看的接过。 这是树莓浆果熬成的花茶,沁人心脾,入口甘甜,容眠喝完不由夸赞,“后半夜你不用侍奉了,回去休息吧。” 这孩子,应该还在长身体,容眠也不好让他一直服侍。 说完不久,就听到一声无声的低笑,声音不大,却让容眠耳膜都跟着震颤,这熟悉的声音,他立刻抬头,对上那双栗色的眼眸,喝下去的花茶差点吐出。 提特摩斯。 这么晚,他怎么在自己的房内? “你,殿下?”他怎么来了。 容眠心中泣血,他现在一看到这个男人就烦躁,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如初,可不想在与他有什么瓜葛。 提特摩斯端着瓷盏,盯着他;“大供奉太尽职,这都什么时候了,是想着本王登基后给你颁发个兢兢业业自强不息奖章?” 容眠心中冷笑,谁稀罕你颁。 面上却笑的无害:“公务所需,臣不敢言累更不敢邀功。” “大供奉下一句是不是就是,为本王做事,是你的荣幸?” 容眠心中呸了一声,瞧他那德行。 脸上依旧笑的恭敬:“却属臣的幸事。” 提特摩斯闻言,点头:“既如此,那本王得成全你。” 提特摩斯将碗放下,缓缓凑近容眠,端着书卷的大供奉有种文艺的美,在四周静谧的氛围内,容眠眉眼在烛火跳跃间被蒙上一层氤氲的朦胧,凝脂肤色,玉莹冰姿,似夜寒香清,清冷风姿中透着妖娆绝艳,提特摩斯心下如晃动的烛火,看着他忽然伸手将容眠手中的莎草纸卷掰过来,拿在手中掂量,面上笑意不明。 片刻后。 提特摩斯坐在容眠原先的位置拿着他先前看过的书,一览无余后,慢悠悠道:“大供奉还在每一段做了标记,字迹清隽犹如您本人。” 充满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卧室内,容眠跪在蒲草团软垫上,头被摁着来回摩擦,心中已经要把人骂死,他呜呜两声,双肩颤动,提特摩斯看着文卷,优雅依旧:“大供奉不必谦虚,您的能力底比斯无人敢否定。” 容眠差点被呛死,膝盖在草垫上来回摩,喉间被哽着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提特摩斯满意的看着他,黑发似瀑布铺散在他华贵的袍服上,有一缕顺着他的腿翩跹垂落地面。 门口有脚步声走进,容眠身子一僵,提特摩斯眉眼一凛:“谁?” 乌斯卡夫手里拿着月表,轻步晃进,看到眼前男子不由怔住:“王......王子?” 他是来找大供奉的,没成想一进门就看到了大王子,这个点了他不休息,为何会出现在祭司院? 乌斯卡夫拿着月表的手抖了两下,说话干干巴巴:“我,我来.....找....找大供奉......备案。” 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容眠额头上的汗更加浓密,顺着侧脸颊一路蜿蜒到颈子,最后落在提特摩斯的腿上,浸|湿一片。 提特摩斯挥手:“大供奉身体不适,明日你再找他。” 说罢示意他立刻下去。 乌斯卡夫拧眉看着前方,隔着一层帘幕,看到长方形的桌面上,大王子的身前似乎有个黑黢黢的人影趴在那,乌斯卡夫想说什么,可提特摩斯那张脸,阴沉的吓人,他支支吾吾的脑中白茫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弯腰行礼,将月表放在一旁,退了出去。 走的时候步伐都不大稳当,他是从平民阶层一路晋升上来的,容眠是他的知音,才有他如今的辉煌地位,容眠是他最敬重的人,只是,这深更半夜大王子出现在他知音的房内,而那一团黑黢黢的影像,乌斯卡夫忽然后背打了个冷噤,他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退出去的时候袍服因为走的太极,端的一下绊了个满怀,但这不是他在乎的重点。 今晚月明星稀,的确不适合外出。 人走后,容眠扶着桌案一角干咳,提特摩斯体贴的给他递去一块锦帕,他接过匆匆擦了嘴。 看着容眠小脸憋得红扑扑,鼻尖薄汗如雨般钻出,提特摩斯神闲气定,将纸卷合上,看着容眠一派领导对属下的关怀备至:“夜间凉, 6.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今日,苍鹰在空中高悬,底比斯的天空比以往更蓝,一大早,容眠就被阿卡叫醒。 今天是新王登基的重大日子,容眠作为祭司院的主事人,今天势必有很多事要做。 “大供奉,这是新裁制的衣服,还有头冠,您赶紧戴上。” 阿卡可欢喜了,老王上离世给王宫带来一段时间的哀戚,现在大王子继位,以后一定会带着大家一起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阿卡一早就精气神十足,容眠站在铜镜前,看着他忙忙碌碌的给他别扣子,系腰带,这个孩子真是让人欣慰。 看着镜子中如此庄重的自己,容眠差点认不出,一身洁白纱衣,腰间系着大红宽边束带,一枚寰首人身的托特珐琅彩吊坠附在腰前,托特是掌管智慧与时间的神明,它是祭司院的徽章,有女仆给他上了精致的妆容,头发上涂抹厚重的香膏,最后阿卡将沉重的祭司头冠给他戴上,手持鳄鱼头权杖,他满脸肃穆,实则心中想着要给提特摩斯戴王冠祈福他心脏就发抽。 门外,祭司院所有神职人员都已经准备就绪,阿卡打开大门,容眠拖着长长的袍服顺着台阶而下,早有轿撵备好,一个仆人在他来后匆匆走过来跪在马车下半趴着,容眠踩着对方的后背上了轿子,一众队伍向着正宫方向浩浩荡荡前行。 宫殿的另一头。 伊蒙与萨卡拉站在门口等待,伊蒙看着紧闭的大门,悄悄用胳膊抵抵同僚兼好友:“哎,你说王子跟大供奉之间是什么关系?” 萨卡拉一身将军铠甲服,面容如刀削般锋利,一双细长丹凤眼犀利如鹰隼,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勿靠近的冷酷气息,他是底比斯最勇猛的战神,提特摩斯手下最忠诚的将领。 外表高傲,神态冷冽,昂首看着前方,似乎没有听到好友的话。 伊蒙不死心的又戳戳他:“别那么严肃,你已经是埃及人心中的神话了,金苍蝇奖章拿到手软。” 战场上,敌人听到萨卡拉三个字胆都要吓破半个,他手中的弯刀甩出去一个抵十,有他带领的队伍就没失败的,所以王子早年送他一个绰号:底比斯战神。 “你要是感兴趣就直接去问王子。”说完又看他一眼,僵硬着口吻:“王子出来后我们也该改口了。” 从此没有什么大王子,只有底比斯的王,天下独尊,阿蒙神在人间的化身。 伊蒙扬眉;“那是自然,不过你真的不关心他跟大供奉之间发生了?我那天可是看到他那么晚还在祭司院呐!” 萨卡拉眉眼间闪过不耐,今天要不是王子的重要日子,他真想拔刀将人撂翻在地。 片刻后,他不自然的仰着脖子,硬|邦邦道:“祭司院权利之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子去跟大供奉打个招呼,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伊蒙啧啧两声,看着同僚,萨卡拉真是白瞎他这张脸,除了脸好看,真的,他脑子里就没有一根筋是弯的,所有一切都直通战场,拿刀砍人,人情世故一点不通。 “无趣。”伊蒙送他两字,理理衣服站好,懒得再搭理他。 “王子。” 身后有大臣出声,二人向后看去,是二殿下温格斯。 两人点头行礼,温格斯年纪尚轻,他在一众王子中对殿下是最亲近的,虽然生母不同,但看王子对他的态度,俨然就是当做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看看。 “哥哥还没出来吗?”温格斯一身青金石蓝袍,目光直直看像那道门。 “王子在准备,二殿下稍安勿躁。”萨卡拉面无表情,不耐之色隐去,如冰霜般不带感情的眸子凉凉扫了他一眼,浑身只余森冷的禁欲之气。 萨卡拉将军一向如此,比山间温泉还凉的脾性,谁的面子都不卖,只用军功说话,温格斯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唇角扬着带着几分欣赏,“今天是哥哥的重要日子,想来也没那么快,我是着急了些。” 伊蒙在一旁听着,目光不由瞥着萨卡拉,心道,好歹是王的弟弟,说话就不会迂回点? 不过想想,萨卡拉要是懂迂回,那尼罗河里的鱼都要成精了。 阳光升起,周围树木高低掩映,宫门打开,提特摩斯一身大红袍服,头戴象征统治两土地的红白王冠,红色袍服间用纯白色的腰带系着,上面坠着一枚鹰头吊坠,手腕间别着黄金宽边手镯,颈中带着珠饰项圈,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俯瞰一切,所有人在他出来时全部跪地行礼。 伊蒙道:“请王移步。” 提特摩斯顺着台阶而下,在众人簇拥下到了主神殿。 容眠已经等待再此,红色的地毯绵延数里,过道上铺满玫瑰花瓣,空中芬香阵阵,提特摩斯下轿,步入大殿,容眠立在最高的台阶,手执权杖,表情悲悯众生。 提特摩斯站在大门出,阳光洒满全身,星星点点的金光从外投落将他剪影拉的很长,他站在那里,二人对视,似乎穿越生死,一切都静止,提特摩斯的长袍迎风翻飞,他挑眉看着容眠,似乎是对他今日的着装表示欣赏,静止的眼线将他那仿佛可以透视人心的栗色双眸勾勒的深邃又迷人,这一刻,不知是谁的心在无端处悸动了下。 朝臣们纷纷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空气里乐师们各就各位,用古老的琴弦走出低缓优雅的曲子,提特摩斯缓缓上前,容眠高贵的姿态静默一切,提特摩斯走到他身边,伊蒙上前宣读:“授礼开始。” 容眠出列,站在高出,伸出双手神圣又虔诚,清雅的嗓音越过大殿传到每一个人耳中:“阿蒙神,您自地平线升起,在白昼照耀万物,大地因你重现光明,您的投射驱散黑暗,土地被您唤醒,人们站直身体庆祝光明,他们净身着衣,举起双臂高高膜拜伟大的神明,伟大的父神,请赐予提特摩斯在人间的所有权,他将替代您执掌人间,继承您的智慧,您的勇气.......” “他将感念您的恩泽,将您的光辉遍洒大地。” 祈祷词吟诵完毕,容眠转身,二人面对面,提特摩斯比他高出一头,容眠从旁边的托盘上拿出一枚眼镜王蛇头饰,这是用纯金打造,蛇腹用蓝色与红色的琉璃幻彩涂制成,三角形的舌头,一双锐利的无情的眼眸,这是下埃及的统治标志,它会守护新王,帮他抵御外敌入侵,容眠靠近对方,提特摩斯的双重王冠像他倾斜,眼镜蛇完好无损的戴在王冠中间,随即他又拿起一枚兀鹫饰物,这是女神奈库贝特的形象,代表上埃及的统治象征。 容眠将此物埃在眼镜王蛇旁边,表明新任法老将继承上一任法老的遗志,带领两土地的民众继续奋斗前行。 台下跪了一片,此冠收到大供奉的祝福与承认,自此之后他将是全|国最名正言顺的帝王,容眠移步,向旁白走了两步,从另一个托盘里拿出 7.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严肃的大殿内忽然涌起奇怪的情绪氛围,容眠敏锐的感知到,看着打扮精贵的妇人,容眠恍然,这个女人是阿卡给他说过的大王后,埃赫赛尔的遗孀。 关于这个女人,阿卡的解说分外精彩,她跟埃赫赛尔关系比较混乱,与其说是提特摩斯的继母不如说是他的姑姑,是个不知疲倦的在权利的汪洋中遨游的人。 今天是提特摩斯的继位大典,哈特王后不在祝福礼的时候到,却在一切都落下帷幕才来,容眠能想到的就是,对方来者不善。 哈特站在台下红毯上,一身尊贵刺金黑裙显得她既美丽又矜贵,长发挽起用金冠束好,一双手臂带着白色的手套,典雅优美极了,如果不去看那双隐藏在欲望之下的淡金眼眸。 “提特摩斯,我的好孩子,大供奉已经承认了你,祝贺你。”哈特清瘦的脸上扬起一抹官方仪式的笑,二人双眼对视,提特摩斯走下台阶,声音温雅尊敬:“姑母,有您的祝福,我一定会在这个位置上大放异彩。” 哈特怔了下,欣慰的笑了,只是容眠清楚的看到,那笑并未达眼底,很浅很淡。 “哥哥的位置是父王亲传,大供奉也只是根据他的职责送上福祉,对吧,姑母。” 就在大家不知作何表态时,身后一道略显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家闻声而去,二殿下温格斯扬着那张稚嫩的脸天真的看着哈特。 “我倒忘了,你父王确实有此旨意。”哈特面上笑容不减,仿佛被小辈这样质疑丝毫影响不到她,那张精致的脸在神殿万灯点映下依旧满是慈爱。 “姑母,您不是说身体不适,今天不参加了吗?” 温格斯继而看着她,眉眼中都是疑虑,哈特眼神闪烁,唇角上扬,笑更加灿烂:“小温格斯,你就记着姑母讲的这句话了,今天是你哥哥重要的日子,如果没有我的祝福恐怕日后会有遗憾。” 温格斯闻言扬着脸乖巧的笑了,点头道:“有姑母在真好。” 容眠看着三人间流转的古怪氛围,名义上的继母子关系,可提特摩斯兄弟却只喊这个女人做姑母,是既有姑姑又有养母之意? 容眠暗自匝舌,只见人群中忽然有人朗声接口:“哈特王后仁慈,从今日之后就是底比斯万民之母,也是阿蒙神的母亲,那就是王太后了。” 一声说完,人群里又有见风使舵的开始附和,一时间寂静威严的大厅内忽然热闹温馨起来,哈特始终维持大王后高贵的仪态,提特摩斯亦是优雅交叠,伊蒙忽然咳嗽两句,上前道:“大王后册封一事,臣看还是等王上诸事稳当后,也不迟。” 今天是新王继位,现在又弄个大王后,岂不是乱了套。 跟着提特摩斯时间久了,伊蒙心中一清二楚,哈特觊觎王位已久,可惜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如果硬来只能落人以柄,得不偿失。 王位最讲究的就是师出有名,顺理成章,新王继位根基不稳,现在还不能与她正面硬怼。 哈特忽然捂嘴笑,看着大家,面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伊蒙说得对,今天不谈别的,我这乖孩子的典礼最重要。” 说完,她忽然转了视线看着高高台阶上的容眠,眼神明亮,“大供奉。” 容眠微笑,顺着台阶而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女人对他似有不满,只是隐藏的极深,他走到对方面前,站在提特摩斯身旁,微笑回应:“王后。” 哈特笑了笑,没再说话,寒暄几句,大家又恢复到之前的喜庆中。 仪式已经结束,新王登基这种大事,一定会昭告全帝国,提特摩斯登上华丽的马车,周围鲜花弥漫,站在花车上,他将绕着底比斯的康庄大道绕行一圈,两岸百姓夹道欢迎,新王继位,人间太平,他们手里拿着红丝带,吹着乐器,手舞足蹈,提特摩斯高举连枷与曲柄权杖,对着百姓挥舞,大家跪成一团,自他的马车经过之地,齐齐高呼万岁。 新王很早就被先王放出去历练,带着军队保家卫国,是以他继位所有人都心潮澎湃,提特摩斯站在马车上感受着这个被他保护的国度,他的子民拥护他,爱戴他,他要带着这些人迈向更好的明天。 当游行马车顺着底比斯大道游回王宫后,天色已晚,宫内流光溢彩,宴席十里,管弦乐器,觥筹交错,这一刻,这里就是人间天堂,新王登基宴会正式开始了。 容眠作为大供奉坐在了台下最高的位置,其次是亲王、朝廷重臣一个个按头衔排位,哈特与容眠平坐,在另一面,只不过她只象征性的喝了几杯酒后就借故离场。 大臣们向新王敬酒以表忠臣,容眠实在不想跟这个狗男人喝酒,可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端了起来,提特摩斯端坐高位看着容眠眼底意味不明,敬完酒后,就有无数朝臣陆陆续续向他这面走来,端着杯子,容眠一看傻眼了,他不胜酒力! 那些大臣各有各的理由,一个个笑面虎一样无比真诚的将他当做祖宗来供,容眠又不好在这种时候推脱,这个欢庆的场合,如果他不喝岂不是拂了新王的面子,只能一杯杯接过,终于知道酒席上那些喝醉的人,有时候真不是他贪杯。 温格斯坐在一旁看着容眠被人围着,面色如常,不知心底在想什么,他轻轻剥了颗葡萄放在嘴里,方才哥哥看他的眼神一点不落的全部流进他眼中,那些传言他原本没当回事,现在,或许真的要在意一下。 萨卡拉目不斜视,这种无聊的宴会要不是王的登基大典他一定扭头就走,倒是伊蒙全臣笑眯眯:“我们待会也去敬两杯,嗯?” 萨卡拉看着他:“大供奉并不是爱酒之人。” 这些大臣,看着是新王登基就像趁机上去笼络祭司院,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大供奉是别人可以随意染指的? “冥顽不灵。”伊蒙叹气摇头。 这些人都是人精,谁不知道祭司院天生神职,高不可攀,现在却抢先敬酒不就是做给上头的王看的,祭司院与王之间有着某种道不明的默契精神,他们巴结大供奉不就是希望新王知晓自己的衷心? 不过他跟萨卡拉去不去敬都不妨碍王对他们的信任就是了。 容眠喝的头晕眼花,醉眼朦胧,看着四周华丽的丝绸飘荡都是重影,心中有股邪火蔓延恣意,那种熟悉感觉又袭来,这酒真烧人。 容眠起身,这里太闷,舞女们翩跹纷飞,空中玫瑰芬芳,这旖旎盛况,容眠觉得在待下去恐要失礼。 起身借故离开。 温格斯一向淡漠的目光在看到容眠起身时难能动了下,提特摩斯放下金樽,容眠一举一动都在他不经意的掌控间,见他离开便起身,二人一起走。 温格斯再也坐不住,他起身,就见伊蒙笑眯眯端着酒杯迎过来:“二殿下。” 温格斯:“... ...” —— —— —— 夜晚的风凉透了,刚出宴会大厅容眠就迫不及待的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里面冗杂的笑声直击他耳膜,下了石灰石台阶,容眠嗓子冒火,宴会上也吃了不少水果,可能真的是酒水被灌多了,唇膜都要裂开,他伸手压压嗓子处,发出一阵沙哑的低咳。 越过水上小石桥,容眠来到后花园一个露天泳池旁,长方形的水池四周栽满鲜花灌木,容眠腿脚发软坐在池边,接着月光,一身清丽影子投在水面,容眠扶额,心中燥闷感更强烈,想喝水,只想无休止的狠狠灌水。 “好渴。” 他鞠起一捧水扑在脸上,冰冰凉凉,可还是缓解不了醉酒所带来的后反应,容眠无意识的将外衫脱下,忽然耳边一阵笑,他回头,只见原本该坐在宝座上接受大臣敬奉的男人,潇洒临风的站在他眼前。 容眠心脏一抽,提特摩斯今天装扮异常俊美,晚间换了香槟色的晚宴服,更显他风度多姿,气质翩翩。 “大供奉刚才说什么?”提特摩斯站在他一步之遥,眼底星光弥散,容眠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香味,小脸红扑扑,整个人打着晃似乎随时都会晕倒,明明不能喝,确硬是鼓着头皮接下那么多杯。 他的大供奉还是个有 8.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宴会散尽,各路车马从王宫大门有序离场。 “萨卡拉,今天吃好了没?”伊蒙的马车走到另外一辆面前隔着车帘对着里面喊话。 片刻后,萨卡拉无情的掀开帘子,看他:“没事别瞎聊。” 说完将帘子啪嗒一声挂上,马车夫赶着踢踢踏踏的像前走。。 待到人走远,伊蒙那张醉意的眼底忽而清明无比,嘴角笑容在空中凝固,看着远走的人,不由叹口气。 时过境迁,有些人终究是记不住以前的事。 亲王殿内。 “不是让你跟着,这都能丢?”温格斯一脸戾气,那个伊蒙突然插进来坏了他的好事,好在他早就吩咐赛尔去跟着对方,可出了宫门竟然将人给跟丢了。 “那可是大供奉跟王,属下哪敢堂而皇之的跟,这宫廷内院很多高手护卫,我只看到大供奉离开像后园走,不多会王也跟上去了。” 赛尔回忆着,声音也不敢太大,生怕刺激到眼前这个内心滔天怒火的小主人,“或许是为了商讨如何对付大王后?” 毕竟,今天哈特王后的一举一动都映在大家眼中,她的道贺毫无诚意,她跟大王子之间的那层虚伪的面纱,估计也快遮不住。 “之前宫中那些传言,近期似乎越来越烈,不论真假,你去暗地里将它们彻底断绝。” 温格斯咬牙,手中摸着袖口里那个精致的盒子,本想借着今晚将他送给哥哥,现在却只能另寻机会。 跟大供奉的传言,他不喜欢,那些不懂事的宫女在乱说,就别怪他。 赛尔听了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一面惹得小主人更加不高兴。 —— —— —— □□内。 乌斯卡夫满脸通红,今天是王的祭祀大殿,他看着满头清月,今天是个好日子,酒意上来不由打个酒嗝。 脚步蹒跚,夜风送暗香,他顺着花园内的飘香一路向下。 容眠黑发彻底荡漾开,铺散在满池清水中,搅乱一片安宁,后颈处喷发的荷香,席卷着园中一切的花香,漫天漫地的挥洒,提特摩斯的双指|插|在颈子那点绯红中,提特摩斯不断变换的手势突然戳中某一点,令他疯狂难熬中忍不住堪堪哭泣,可枫唇早已被贴|合在掌间与宽大的手心相互揉|搓,容眠早上特地涂抹的唇|膏也在一点点糅杂下凌|乱弥散,黏|满男人的手,修长指缝间是细密嘶哑的啜泣,随着周围的风尚未传播就已经消散。 膝盖已被磨的充|血,提特摩斯那双栗色双眸是从未有过得平静,容眠现在并不之情,上次也是他一个人的清明,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但是每次只有他一个人在俯瞰一切,这么一想,提特摩斯心中忽然一动,他手臂一掰将人换了个姿势,依旧是霸道的跻身正中地段,容眠双腿被向上蜷曲,直至下巴,诡异的姿势令他迷|乱咛了两声似是在抗衡,提特摩斯在他腰际掐了一把,睁开朦胧惺忪的黑眸,头顶是一片虚影交叠,提特摩斯勾出一抹笑,这就对了,就这样看着他。 他喜欢容眠用这种天真的眸子看向他,狠狠一记,容眠尖叫出声,提特摩斯松开那只捂住的手,不在压抑力道,每一次都精准的踩在容眠不可告人的要害,令他叫声在园中纵情任性的传开。 打着酒嗝的乌斯卡夫忽然眉头一皱,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凄惨的叫声? 今天是王的登基大典,宫廷内是出什么事? 尽职的抄写长兢兢业业的扶着额,像声音的发源地走去。 容眠早已大开自己,他想闭眼却每次都被眼前拿到混乱的影子给刺挠的闭不上,只能在又痛又累中痴痴看着对方,花瓣纷飞,很快将二人交叠着盖在一树繁华之下。 容眠在最后一次冲顶后昏厥过去,乌斯卡夫拖着急匆匆的步伐终于来到这飘着芬芳的圣地,然后他傻眼了。 “王... ...王.......” “大.... .....大大......” 叫了大半天也没能把其中一个人的名字给正确完整的叫出来。 提特摩斯敏锐的察觉身后有人,腰间一把短匕首锋利的射出,擦过乌斯卡夫的面颊直贴他身旁的大树杆上,酒在瞬间就醒了大半,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他都,看到了什么人间机密? 这是他一个小小的抄写长可以涉足的? 乌斯卡夫差点跪下,结巴的更厉害。“王王.......王....” 提特摩斯理好衣服,将容眠丝毫不差的全部裹盖在自己袍服内,不让他露出分毫,他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凉声道:“滚。” 乌斯卡夫也不管什么职责不职责,脚底发软站了起来又摔下去,他吓得冷汗涔涔,该死的,现在关键时刻他的脚倒不听使唤,隔着数米距离,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新王的威压,那种无声的想要绞死人的感觉,乌斯卡夫觉得自己的政|治生涯要完蛋了。 “没用的东西。” 提特摩斯不知何时已经抱着人走到他的面前,冷冷甩下一句,便扬长而去。 待到人走后,乌斯卡夫结结巴巴的对着前方已经消失的人影,小心翼翼,“恭送王。” 这会这三个字倒是说的利落不少,可惜人已经远去。 乌斯卡夫脑中都是刚才那个癫狂的画面,新王跟大供奉,以及前不久他去交报表的那个晚上,当时尚不敢肯定,现在,此刻,他可以无比坚定的告诉任何人,这两人有一腿! 明□□会他不会就莫名其妙的被下了杀令,横死在某个地方? 他还没有娶老婆,呜呜呜,乌斯卡夫觉得自己很悲惨,他为什么喝了酒不回家要尽职的来后园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那么多守卫都没来,他那么积极的来是为什么? 祭司院内。 容眠被轻柔的放在床上,已经累坏了的他根本不想在睁开眼,索性这会身边的人也不故意弄他,令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看着床上阖眼的男子,提特摩斯端详良久,今天是放开了些,看着后颈周围隐隐泛红,两根手指来回拉锯磨合,那枚红色胎记已经承受了太多。 给他掖好被子,心中酣畅无比,容眠真是天生的尤物,以往裹在宽松朝服下倒是疏漏了这点,不过大供奉的这个秘密只能他一个人知晓,特殊的身体构造若贸然公之于众一定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若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外泄而出,光是想想,提特摩斯就变换了神情,满脸嗜杀冷酷,大供奉只能是他的。 翌日清晨。 容眠醒来时,浑身像散架,阿卡站在床前看着他,见他眼底清明了才打着胆子:“ 9.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大供奉有高见?” 提特摩斯扬眉正了正身子,没想到容眠今天还有力气起床来这里,看来他是低估了容眠这具海纳百川的身体,对于昨夜种种他心头阴霾忽然散尽,本想着让这帮大臣相互吵吵,最终再决定攻打之事,现在容眠插|进来,他倒是可以听听对方意见。 容眠拿着权杖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昳丽容颜,风华绝代,他看着大殿上方最尊贵的位置,这个男人在人前装的心如止水,从容不迫,想到那张虚伪面具下的脸他就气的肝疼——算了,容眠心中自有谋划。 “王登基,政|局初定,若此时攻打米坦妮不仅劳民伤财,还要在民间征兵,现在又缝播种的季节,总督们还要前往各地方收税,这样的时机实在不利于开战。” 现在说什么也要稳住局面,如果提特摩斯跟米坦妮打了起来,那他的计划就泡汤了,容眠经过一晚上的痛苦挣扎终于决定不再做砧板上的鱼肉,要他离开这个狗男人。 借助米坦妮使者的外力。 提特摩斯那双栗色双眸看着他,容眠没了蛊毒泄出的旖旎,现在无比淡定的分析局势,娓娓道来的模样竟像身上披了层金光,他凝视对方,眼底有赞赏一闪而过。 不过他自小就崇尚武力,被父王安排历练无数场大大小小的战事,米坦妮这样的威胁,他心中早有定数,这个仗肯定是要打的,已经有周边小城邦倒戈相向,他若不出手给予痛击,提特摩斯四个字不仅在埃及也将在周边邻国大打折扣。 但容眠说的也是他所考量的,或者借助米坦妮这次使臣出访埃及便是个下手的机会。 如此,提特摩斯沉静的眸底闪过一抹笑,看着容眠轻轻拍掌而笑;“大供奉所言不无道理,大家如何看?” 还能怎么看? 底下那些主战的大臣立刻噤声,王的意思已经明了,他赞同目前主和的策略,底下有人附和:“王上英明,大供奉神武。” 很快,大家纷纷跪了一地,多柱殿内充斥满不绝的赞叹。 萨卡拉冷眼瞧着这些文官,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 身体里流动的暴戾因子蠢蠢欲动,不过既然王要推迟一些时间,那他遵命就是了。 朝会散尽。 乌斯卡夫走的时候怀中抱了一本莎草纸贡书,看到容眠慌忙低头,容眠不解,这位皇家抄写长,他是哪里得罪他了? “大....大....供奉,上次的报表......您......您看了吗?”乌斯卡夫眼神提溜着,容眠觉得他说话间有股说不出的惶恐,这才几天没见,这人见他就像见了鬼。 不过这结结巴巴的他听着耳朵确实要起茧子,遂道:“最近事多,耽搁了,过两天你来祭司院拿批红。” 乌斯卡夫明显松了口气,看着容眠躬身行礼:“多,谢!” 话音僵硬,磕磕绊绊,容眠已经习惯,乌斯卡夫脚不点地的离开。 容眠若有所思,几天怎么就感觉他更加机械化了。 今日阳光正好,他呼吸口新鲜空气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顺着弯弯曲曲的宫廷小路,容眠伸个懒腰,提特摩斯下朝后并未犯神经一样的将他留住,他正好得了空闲,今天好好放松一番。 “大供奉很悠闲,看来所有工作都完成了。”身后一道清雅磁性的嗓音响起,那熟悉的调子,容眠头发瞬间爆开,不用转身都知道是谁。 提特摩斯。 容眠心道,这人就不能好好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他并不想跟他天天偶遇。 “王。”行礼后,容眠看着他温声道:“今天的祭祀还没有完成,臣正打算去神殿。” 直觉告诉他,不能跟提特摩斯单独相处,会有变故。 提特摩斯闻言也不阻止:“本王登基还未单独祭拜神殿,正好与大供奉一起。” 容眠后背一凉,面上不露声色道:“神明今日尚未被敬奉,衣着也未更换,这样的容颜若被王看到,恐有损您的法眼。” 希望这个男人有点自觉,能听懂他的话,见好就收。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眼前男人不要脸的能力,能坐上王位的果真都不是一般人。 片刻后. 底比斯王家神庙内。 容眠站在阿蒙大神雕像前,无比虔诚的双眼合十,作为大供奉他需要每天都要神庙内给神明供奉行礼,并且要把当天的祭品给换掉,重新摆上新的,天神们的身体每天都要擦拭,并且衣物要换新的,再给他们身体擦上香膏,然后才接受他人的祭拜。 容眠已经熟悉这里的一切操作,给阿蒙大神换好衣服后,又继续给旁边的奥西里斯跟伊西斯分别涂抹香膏跟换装,最后在神像前的香炉里点上几根线香,余烟袅袅,供香特有的味道瞬间弥散在神殿的每个角落。 案上摆着刚采摘的新鲜椰枣,无花果,以及牛肉羊肉,一颗牛头被处理干净后摆放在最中间的位置,埃及神明最喜欢的食物便是牛肉,所以很多祭祀庙中拜访祭品的地方,最中心的位置都是留给牛肉为首。 提特摩斯细细看着容眠的一举一动,他纤细的手指划过贡桌拖着陶瓷罐头,白皙细腻的手与灰色的罐身形成一种强烈鲜明的对比,竟有无法宣之与口的魅惑风情,大供奉真的是对他影响太深,他光看着手指就能有别的心思,提特摩斯扭开视线,眉心掺杂一些意外。 容眠摆好祭品后,开始给整间房屋洒扫,橄榄枝从瓶子里沾了水在四周家具跟雕像身上喷洒,容眠手中拈着枝条,目光忽然落在哈托尔女神像前,提特摩斯不知什么时候将他的贡品摆放挪了位置,在这位头顶圆盘的的女神面前,提特摩斯将红心苹果跟香蕉以及橘子从其他神祇面前调换到她的身前,在供案两边还有两尊铜牛角塑像。 容眠不解,凑过去:“王是何意?” 提特摩斯道:“哈托尔女神象征欢乐与爱情,大供奉不觉得应该将这些适合的果品送到她眼前吗?” 适合的果品? 容眠看了半天,满是疑惑,直到看着那金黄的香蕉弯如月牙,粗若擎天,圆圆的橘子表皮光滑,容眠脑中忽而就开了窍,爱情女神,容眠像被天上的雷击中,某个地方不合时宜的麻了下。 抬眼对上提特摩斯那双狭长充满戏谑的栗色眸,一股热血顺着腹部直冲脑门,这人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 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都在产有色废料,污染周围空气? “王英明,哈托尔女神一定会感念您的诚心,将爱与欢乐送给您,让您事事如意。” 容眠面不改色,款款对上,他要保持镇定, 10.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容眠以最快的速度平复心绪,看着屋内三人,站成三个点,连在一起就是个三角形,这怎么看怎么怪异,但是具体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怪异。 温格斯目光在他跟提特摩斯身上轻轻扫了一眼,面上带着虚弱的笑,而后定格在提特摩斯身上,笑的甜:“哥哥,你跟大供奉是在?” “臣在例行公事,王来祭拜神明,恰好碰到。” 容眠压下心头的疑虑,看着温格斯不解的眼神,丝毫不慌张,好像刚才被压在贡桌边被逼得无可奈何的那个人不是在他自己。 提特摩斯看着容眠唇角不易察觉的笑了下,“大供奉说的对。” 随即向前走两步,到了温格斯面前,看着他怀里抱的黑皮犬,眼中光芒都柔和不少,“贝凯。” 他之前去边关战争时交给了温格斯看守,没想到几个月后回来它已经完全变了一个狗样,肥嘟嘟的,可爱极了。 “贝凯在我这里天天都很想哥哥,有时候还会独自望着窗边看着远处,在我这里再怎么养也没法让他跟我一心。” 温格斯说着眼底有淡淡失落。 提特摩斯接过贝凯,又摸摸温格斯的头,带着兄长的关爱,看他道:“回头哥哥好好谢谢你。” 温格斯闻言眼底闪过光亮,乖巧点头。 “汪汪——汪——” 贝凯忽然叫唤起来,手舞足蹈的对着容眠的方向,有些激动。 黑皮贝凯那双圆溜溜的眼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容眠背后一阵发麻,这个死狗,看他干嘛? 提特摩斯见状拍拍它的后背又看看容眠,“贝凯好像要去你那里。” 容眠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他可不想抱提特摩斯的狗。 偏偏贝凯张着前面两个蹄子恨不能立刻扒拉到他身上,容眠心中唾弃,真是狗随主。 面上只能端着虚假的笑,脚底像是灌了铅慢吞吞走过去,温格斯嘴角有瞬间的凝滞,但他很快就恢复如初,看着容眠声音软软:“贝凯竟跟大供奉有缘,真是难得。” “二殿下对它照拂良久,若说有缘那自然是您跟它有缘,可能它未见过我这种装扮,才吸引了它的目光。” 容眠上去拍拍贝凯的头,贝凯奇迹般的不闹了,竟然还摆了个调好的笑脸,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提特摩斯眼底惊异,继而看着容眠脸上笑意更深,“贝凯很喜欢大供奉。” 容眠心底唾弃:我不喜欢。 一旁的温格斯看了双手在紧紧握成拳,他知道提特摩斯来到神庙,为了找个好点的理由来见他,单独将贝凯给抱了过来,不成想,贝凯竟然会喜欢容眠,他养了那么久也不见他眼眯着缝来讨好自己,反倒是他天天宝贝似的将它供着,真是喂不熟的东西。 “哥哥,贝凯好像饿了,不如我先带它回去。”说着温格斯上前要将贝凯抱回。 容眠巴不得这条死狗赶紧被带走,他可不想粘上这个男人的东西。 “对了,哥哥,你登基我给您准备了礼物,之前您太忙就没来得及送,您晚上——” 话语里颇有几分热切,提特摩斯看着他眼中欣慰,“你先把贝凯抱回去喂食,晚上我去你那。” 温格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面上微笑着接过贝凯,笑着与二人告别。 容眠看着温格斯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二殿下看他的神情不太对劲。 回过神来,发现提特摩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盯着他看,眼底笑意明显,容眠头皮发麻:“王,臣还有事要做。” “没想到贝凯会钟情你,大供奉真是任谁见了都喜爱。” “多谢王夸奖,臣愧不敢当。”容眠违心的弯腰行礼。 提特摩斯看着他手中的枝条,见他脸上红晕已经消了大半,胸前还残留着不久前贴在他身前的绵软感,今天已经作弄的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眼前人估计要炸毛。 他朗声道:“大供奉忙吧,本王就不打扰。” 提特摩斯离开,容眠心中忍不住骂,在他这里打扰了半天,害他工作都没法正常进行,还大言不惭的说不打扰,真是恐怖! 容眠最后将圣水洒扫完毕后,便将陶罐以及其他工作工具放在一边摆放好,再看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大半,他又重新换了柱新的,走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前方的巨型神像,阿门大神巍峨挺拔的身形傲视在大殿之上,那眼神好似就在直直看着容眠,嘴角上扬似要与他说话。 只一刹那,容眠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大神面部,又很威严并无半点笑意,容眠蹙眉,一定是刚才被提特摩斯压的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果然他只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就一定会出问题。 跑,一定要跑! ——v—— 晚间。 祭司院内。 容眠脑中忽然听到一阵悠远的男声,像是在山谷里回荡不息,“容眠......容眠.....” 容眠好像被人召唤着一直向前走,走过丛林越过小溪最后站在山谷边,只听见那个声音自大空散落:“容眠.....我的后代,千年后将你召唤回,您将在这完成你的使命......” 容眠不解,看着虚无一片的天空,大声道:“你是谁?” “吾名德尔巴,你的祖先。” 容眠还想大声呼唤,可那声音忽然消失,不论他怎么呼喊,都像是对着空气,亦或是打在软绵绵的墙壁毫无半点回想。 “呜——” 容眠被惊的立刻坐起,捂着喉间呼吸急促,额间沁满薄汗,再看四周黑漆漆的,窗外月色悬着,顺着落地窗可以窥见一点清光,他在祭司院内自己的房间里。 现在天已经黑了,他刚才在做梦? 那个梦好真实,他觉自己真的再跟一个陌生人对话。 那浑厚的嗓音还徘徊在脑内没有离去,容眠情急之下只记得他说的最后那句:“吾名德尔巴,你的祖先。” 德尔巴是谁? 他的祖先? 难道他是被有意识的召唤而来,并非是意外的穿越? 德尔巴说他将完成他的使命? 他的使命是什么? 容眠睡意全无,拉开被子起身,熟门熟路的走到墙壁一角,吹了牛油点燃一盏灯,屋内有星星点点的火光照耀。 11.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一个月后。 先王木乃伊制成,容眠带着祭司院成员去墓地为王做最后的装裱,乌斯卡夫抽抽噎噎哭成泪人,说话断断续续,大致意思王一路走好,到了另一边依旧是光芒万丈。 最后的祭祀完成,容眠放心的呼口气,等了那么久终于把埃赫赛尔送走了,这里山体僻静,埃赫赛尔选了一处极为阔气的门面来继续他的地下统治。 出了陵墓大门,容眠最后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如今新王上位,提特摩斯想来不久也会为自己建造这些华丽的陵寝吧。 只是不知道他会选址在哪。 到时候又有的他忙了。 独自上了马车,容眠坐下的瞬间一个趑趄,差点跌倒,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住一边的门框,阿卡驾着马车,听到里面的动静,看着门帘紧张道:“大供奉。” 容眠揉揉眉心,回到:“无妨,继续驾车。” 看着天色逐渐阴暗发黄,天气闷热,似有暴雨来袭的感觉。 阿卡驾车随行人等陆续离开,马车内,容眠单手扶额,刚才的感觉好突然,脑中发晕不同于以往的燥热难耐,反倒是从未有过的飘忽感,腹部一阵尖锐的刺痛,只那么一下,来得很快去的也快,他隔着衣袍摸着小腹,早上他明明吃了饭,每日作息也很规则,不会是低血糖或者过度疲劳,那会是什么? 容眠若有所思,或许是举办祭祀累的。 单手捂着腹部,盯着前方车帘,耳边是马车趟在泥石路上发出的踢踢哒哒声,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空中一阵隐隐雷声,容眠掀开窗帘,发现车队已经越过山崖到了底比斯王城大街,这是全帝国最中心的地段,这条街亦是全国最繁华热闹的一条。 看样子是快要到宫里了,容眠心中松口气,现在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刚闭目,马车忽然受惊似的左右剧烈摇晃起来,车身不稳,容眠坐在里面被颠的前后乱晃,他拧眉来不及问为什么,只能下意识的用手扒拉门边,企图让身体恢复稳定,帘子外是宝马尖锐的嘶鸣声,以及阿卡混乱惊慌的喊叫加甩鞭子的制止声。 “别动,别动——” “怎么了?” 容眠隔着帘幕镇定问道。 “回大供奉,马路中间忽然有人闯过来,惊扰了马匹。” “你眼瞎了,你才惊扰,是你们惊扰到我们家——” 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一道沉着冷静的声音打住:“由卡,住口。” 声音低沉却浑厚,音量不大却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使人听了便不敢随意造次,容眠心中一动,微微挑开帘幕,看向窗外,只见一行穿着埃及服饰的男子站在马路中央,为首的个子最高装扮不同于其他几个,看样子倒是其中的头目。 对方似乎很敏锐,即便容眠悄悄观望,还是被其发现,对视下,容眠露出若隐若现的面容冲微微一笑,对方怔了下,那双墨绿色的眼底似有惊艳一闪而逝,随即又迅速遮掩住对着容眠回以一笑,那双独特的绿瞳像是有魔力,还是第一次在底比斯看到这种颜色的眼睛。 “老大,他们的马不长眼睛,走路时往我们这面歪,还怨我们?”跟在高个子男子身边的似乎是他的家仆,一声麻灰色粗布衣,比男子掠矮半个头,五官平实,单眼皮额角有一寸刀疤,看着无端染几分凶悍。 阿卡不满道:“我们的马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怎么可能会随便往你身上仆,你分明胡说八道。” “一定是你身上带了什么,惹得它失蹄,还有你们走路不走边上在大路中间,不撞你们撞谁?” 阿卡扬眉一脸天不怕地不怕,他可是祭司院的人,跟在大供奉手下的最贴身的小仆,一群粗布衣衫的陌生人,还敢埋怨起他们来,要是自报家门,说不定得把他们吓成什么样。 对方恶狠狠盯着他,一点也不带怕的:“路不是给人走的,那为什么要建在这里?有谁规定我们不能走中间吗?” 阿卡听了气的脸都红了,扬着鞭子发抖:“你们,你们强词夺理,走路不看,被撞活该。” “哈,你终于承认是你的马撞了我么了。” “你你你你你——” 刀疤脸忽然一笑,看着阿卡满脸得色。 大街上已经有人开始像这面聚拢,大家围城一个圆圈,很快就把他们的马车队伍包围在内,阿卡年纪小,看着这仗势又气又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身看着门帘,须臾后。 帘幕挑起,容眠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搁在门边,随后露出半张遮起的脸,看着前方几人,朗声轻笑:“几位想必不是本地人吧。” 对方闻言立刻警觉起来,其中一个手已经像腰间摸去,容眠见状不慌不忙,面上依旧镇定自若,:“根据底比斯王城交通安全通行条令规定,普通居民上街应当在人行道内靠路边行走,且行人通过路口或者横过道时要走人行横道或过街设施,在没有过街设施的情况下,应确定安全后在直行通过。” 容眠说完,看着几人:“这些,作为底比斯的公民都是牢记于心的,你们若是本国人,忘记国家律法不遵循,是要接受惩罚的。” 刀疤脸被噎住,看着他悻悻道:“我们兄弟几个是外来做生意的,第一次来,谁知道这些?” 阿卡瞬间满血复活,他从小在祭司院长大,只熟读经书跟伺候容眠,这些律法倒是不懂几个,现在听容眠一说,扳回一局,人都要上天,立刻不依不挠:“外来的?那还是先学学本国律法再来跟我们谈生意。” 刀疤脸气的,眼神阴郁的狠狠剜过去,阿卡吓得立刻住口,一脸愤然的看着容眠。 “死小鬼,今天老子把你抽死,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叫。”说着腰间鞭子已经甩出,另一只大手迅速的按住,刀疤脸看到对方制止的眼神,隐忍着又中途收回去。 身材高大挺括的男子的按住身边的同伴,在转脸看向容眠,眼底没有半分生气反倒多了几分欣赏与兴趣,态度不卑不亢,也没有丝毫惊慌比其他几个多了分从容不迫的淡定气度,“我们第一次来,相信底比斯的律法不会故意为难一个外乡人,我的朋友冒失了,我带他 12. 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事先通报,那岂不是无法探知大供奉平日里的生活作风?” 特摩斯离他很近,说话的声音一点不剩的全部顺着后颈吹进他的耳道,容眠本就有些头晕现在被他这么一搞那晕晕的感觉又上来了,想要挣开他,可外衣褪进,现在只着一件薄衫,提特摩斯的手就这么拢在他的腰间,自手掌心传出的温热像是一道闪电,顺着他的脚底一直麻道头顶。 他的指关节细长骨骼匀称,这是容眠的感觉,五指并排贴合着他觉得提特摩斯的手像个牢笼,虽然不大却可以将他整个人都牢牢握在手心,令他无法离开。 “臣的作风王看到了,可有需要赐教的地方?” 容眠说话声音有些哑,山崖下的陵寝是近期刚装修好的,里面有画师刚绘制的彩色壁画以及刚雕凿的各种浮雕与凸出的巨型画像,加上木乃伊制造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容眠这一遭确实是劳累不少。 以前也累,可今天格外的明显,以至于他并不想跟眼前的男人过多纠缠。 心底那抹疑虑始终不近不远的缠绕着他,但是提特摩斯在这里他就无法继续解开心中疑惑,容眠动了下想要换个姿势,可对方的手轻轻合着看似不经意却让他使不上一点反抗的力道。 “大供奉的作风本王只窥见冰山一隅,若要检验更多还需进一步的观测。”提特摩斯说话优雅极了,他的手顺着小|腹缓缓像左侧游去很快在轻纱长袍的衣扣间停下,那系好的衣带被他完全掌控在手中,似乎只要那么轻轻一拉,里面一切风光便可一览无余,容眠知道他的下意识动作,立刻使劲挣开,他可不想在这里跟他在玩出什么火来,今天确实累的很,没一点兴致。 “刺啦——” 容眠向外一闪,提特摩斯竟没有阻止反而让他脱离自己的怀抱,只是这后退几步连带着一声衣带撕扯的脆响,容眠身上一凉,脚底被长衫滑落裹挟的踉跄几步,眼看着就要因此摔倒,身体再次被人借助,这次是皮|肤直接相接触的滑|腻感,无比真实,对上提特摩斯那双戏谑的栗色眼眸,容眠无处可躲,羞愤欲死冷着嗓子道:“放开。” “检测尚未完毕,怎么放?”提特摩斯声音微哑,充满磁性,眨也不眨的看着容眠,那光洁的玉色充斥眼帘,周围一切华丽设施都再难入他眼底,受伤触感如绸缎般细|滑像羊奶似细腻,巴掌大的抚触彻底令他心底潜藏的野兽爆发。 单手拂开官帽,容眠长发吹散,他低头攫取那片艳|色芬芳,疯狂的侵蚀掠|夺,明明也没有几天,提特摩斯就是发疯一样的想要将眼前人撕裂殆尽,无以言表的感觉,令他想将容眠紧紧绑了关到他的领地去,不让任何人看到这种绝艳的美。 容眠要彻底晕过去,他不会换气啊,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情急之下他空出一只手在提特摩斯的身上使劲掐了下,对方吃痛绵|密的吻|轻了些许,容眠趁机抽身,疯狂的吸取周围新鲜的空气,这是谋杀,这是赤果果的谋杀,提特摩斯将他那两片玉润桃花吸的高高|肿|起,衬着白|皙面色越发显得娇媚樱红,提特摩斯见状,忽然明白过来,容眠还是个纯洁的大供奉。 这么久估计除了他尚未有人有机会这么靠近过他,见他因为呼吸难耐而在那里扶胸微咳,他心中一动,上前将人拽过带着抵在屋内粗|壮的浮雕柱子上,祭司院的房屋建造都是按照神庙的标准来,大供奉的房间尤为的讲究典雅,柱子林立在房间四周,石灰石制成的石柱上面雕刻着伊西斯女神的画像,后背是一对圣洁的翅膀展开,容纳百川,也容纳着她庇护热爱的人。 容眠脸贴着伊西斯的面部,浮雕凹凸有致,磕磕绊绊,将他面颊挤的生疼,他发出一声艰难的反抗:“够了,难受。” 提特摩斯笑的恣意,靠近他:“很快就不难受,大供奉平日里只会诵经祈福,看来有些东西还需要本王指点一二。” 说完掰过他的脸再度低头,容眠呜|咽两声所有不满情绪都被强行压下,浮雕上的冰凉感透过身体一点点的入侵,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双|腿伏贴在柱子上,提特摩斯挤进将之大大分开,察觉容眠又要软,他出声提醒,“用鼻子呼吸。” 真是笨,每次容眠都试图用嘴巴呼吸,这样时间久了肯定大脑缺氧呼吸不畅。 按着提特摩斯的指示,容眠本来又逐渐呼吸难耐的现象缓缓压下去,像是在云朵上行走提特摩斯的唇柔软的恰到好处,他的身上总有股淡淡的雪松林的清幽香气,在他晕眩的脑中盘旋,令他迷惑的神情中残留一丝清醒的只属于他的理智。 当提特摩斯两只手指并拢着戳进来,容眠歪着后颈被迫任由他继续蜿蜒探索,这里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专属密密地带,提特摩斯修长的指尖顺着那枚红点细细入内,紧|致|逼|仄的空间中他尽情挥洒,提特摩斯发现了一个细微的变化,容眠后颈处的胎记每当他戳的狠了另一张小嘴就会落下更多玉液,无休无止,仿佛两者之间有着某种奇特的练习,提特摩斯为了证实这点,在上一次就变着法子捣鼓,容眠的颈子很脆弱,他的手指插|进去他根本无半分招架之力。 就像现在,提特摩斯蓄势待发看着那张殷红小嘴在空中渴望的瑟缩,他忽然看了眼旁边的桌子,上面是神仆端进来的果盘,里面新鲜的水果令他心中一动,将容眠双腿一夹,在他失去力道的瞬间将人带着摁倒在宽大的桌面上。 “大供奉看看,喜欢吃什么?”提特摩斯将果盘推到容眠眼前,看着各色水果,容眠心中泣血,这个狗玩意怎么那么多事,他本来兴致蔫蔫现在被他弄得浑身似有无数汹涌无法宣|泄。 “我不饿。”容眠一缕碎发说话间飘进口中,咬着碎发说话迷迷糊糊,提特摩斯见状慢悠悠将果盘接过去,顺手拿了一个金桔掂在手中,果香四溢,“从去年开始王宫庭院里才试着种活了这株金桔树,每年它的产量只够宫廷享用,这么珍贵的水果,大供奉确定不要?” 容眠咬牙低声愤愤:“这么珍贵还是留着王自行享用比较好。” 这个男人打着什么主意他能不知道? 金桔填进嘴中怎么取出,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容眠扭着身子,提特摩斯放下金桔,看着桌面上的细嘴陶瓷茶壶,上面印着粉色的花朵,枝叶繁茂做工甚是精美,“那就是渴了?” 容眠与他斗嘴这么久,想必渴的紧。 壶盖掀开,里面一阵清香果茶,沁人心脾,容眠乍一闻,不由被这股清新怔住,这细微的动作被头顶之人悉数看在眼底,他唇边微笑,拿起陶瓷长颈壶。“看来本王说对了。” “那就给大供奉尝尝,这新泡的果茶合不合您的口。” 温热的水流顺着小嘴一路向里蔓延,容眠咬牙 13.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怎么样?”容眠收回手,看着一脸凝重的医官,不由出声相问。 提特摩斯离开后竟然还称职的给他寻个大夫来,不过他确实需要。 不久前跟提特摩斯颠南海北后,腹部隐隐刺痛,他穿着薄纱里衣坐在凳前,医官看了他一会小心道:“大供奉,您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容眠顿了下,“也就这几天。” 医官细细瞧着眼前人的眉眼,清贵淡漠,平日里望尘莫及,都不敢仰头平视,这样高贵的人竟然有这么特殊的身子。 想着之前宫中留言,现在想来怕是真的。 医官更加小心不敢怠慢,低头斟酌话语:“大供奉身体特殊,如今孩子不足月,还需要好好养着不能受到刺激。” 容眠看着他,微笑:“也就是还不稳,是吗?” 不都说孩子三个月内是最危险的时期,只有过了头三月才会逐渐趋于平和。 医官察言观色,大供奉就是不食人间烟火即使怀了孩子,也还是不悲不喜,真真是抗的住风雨经得起浪潮。 “只要您不做激动地事,三个月过后一般都是稳的,不过——” 医官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臣这里有特制的药丸,可以保胎,大供奉若是需要臣回头给您拿去。” 容眠眼底一亮,随即道:“可以。” 最后他看着医官上前一步:“我的事,暂且不需告诉任何人。” 他说话声音很轻很动听,医官耳中却是一麻,任何人。 谁能去探听大供奉的事情呢? 稍微用脑子想一想便知道,这个任何人其实就是指一人。 难道怀了孩子也不给王知道? 他们之间是什么情况? 医官心中一咯噔,同时又万马奔腾在胸口跳跃,为么大供奉不给王知道? 这种想法盘旋缭绕着他,医官心中都要急疯了,想听想唠嗑,可是不敢多嘴。 所有一切的好奇都化为一声不甘的恭敬:“是。” 送走医官后,容眠哪里睡得着,前两天从陵寝回来时就感觉浑身不对劲,果然如他所猜测。 好在现在提特摩斯并不知情,这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想到腹中现在有个不知名的小生命在蓬勃生长,这种奇妙又温馨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容眠伸手摸上去,不知是男是女,他觉得现在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孤身奋战,有个人,将与他一起在这个世界缔结最亲密的关系。 他要将计划搬出来,赶紧离开这里。 容眠之前就打定主意不再受提特摩斯拿捏,如今这个想法更加坚定。 不久前睡下时,他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来给提特摩斯汇报,米坦妮的使臣几天后就到了。 容眠黑眸中闪着算计,总算等到。 ——)—— 南宫内。 温格斯病蔫蔫,脸上烧的通红,睁开眼看着床前男子,虚弱着要起身:“哥哥。” 提特摩斯上示意他躺好,面色温和:“怎么了?” 几天没见,人都瘦了一圈。 “可能是夜中凉风吹到,不碍事。” 温格斯面容病蔫蔫的,在看到提特摩斯后整个人都精神不少,眉眼中的阴郁淡去转而铺满一层柔和的亲情。 “父王生前让我好好照顾你。”提特摩斯抬手在他额头轻轻揉了下,少年皮肤温软只是因为急速高热面部泛红,他的手一碰到就被热度惊道。 “医官。” 医官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他。 “二王子怎么回事。” 医官看了床上人一眼,弯腰道:“可能是夜晚风凉,得了风寒之症。” 他可不敢乱说什么,只能顺着温格斯的话往下说,在提特摩斯看不到的地方,医官圆溜的小眼尖锐的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面部露出的松弛,以及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郁。 “哥哥,你别为难医官了,我没事。咳咳——” 说着,温格斯不由捂嘴干渴,嗓音沙哑,后背都咳出汗来。 提特摩斯见状,“药。” 医官立刻将熬好的药端过来,提特摩斯接过,贴心舀了一勺,温格斯眼中湿润,似有隐隐激动,“以前小时候我生病的时候,哥哥也是这么喂我。” 二人不约而同想起以前玩伴的日子,在宫廷前宽大的池子前,他们爬着椰枣树,一切都那么童趣有爱。 如今长大,提特摩斯作为接班人有忙不完的政事,打不完的仗要历练,这一恍惚间,二人竟然聚少离多,索性他们的情谊没有变。 温格斯喝完药,看着提特摩斯笑道:“哥哥,我有礼物要送你。” 之前在神庙他就想送出去,只是那时觉得时机不对,现在他不想在等,那是他好久之前就准备好的。 提特摩斯看着眼前精致的小礼盒,怔了下,他这个弟弟就是爱给自己准备礼物,从小到大,他从外面一回来,就会收到温格斯亲手递上来的珍贵盒子。 今天这个是什么? 提特摩斯看了他一眼,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枚方形纯金打造的胸针。 上面装饰有金子和宝石,胸饰内部是神明阿蒙和荷鲁斯在新王加冕礼上为其洗净的画面。画像雕刻的栩栩如生,色彩鲜明,无与伦比。 “本来应该是哥哥登基前就送给你,推迟到现在,你不会怪我吧。” 提特摩斯唇边露出温柔笑意:“怎么会,你送的哥哥都喜欢。” 提特摩斯将盒子收好,看着他:“我很喜欢,谢谢你,温格斯。” 身在王家,兄弟之间能有亲情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他很庆幸跟温格斯之间虽然同父不同母,但是这一点不妨碍他们的感情,他低头在温格斯额头落上一吻。 “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去狩猎。” 温软的唇瓣落下,温格斯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点头,眼中是无法掩藏的喜悦。 他就知道提特摩斯心中是有他的,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玩闹,他们之间的羁绊不是谁都可以取代。 提特摩斯说了几句体己的话便离开。 人走后,医官站在那里看着温格斯,面上极力掩饰尴尬,颤巍巍道:“二王子,那臣也告退。” 温格斯已经坐起身,没了方才提特摩斯在时的柔弱,声音阴柔:“今天谢谢医官。” 说罢他使个眼色,赛尔上前将一串金币放在他手心,医官小心脏都要爆炸,赶紧对着温格斯跪谢. 人走后 赛尔将衣服披在身上,温格斯起身,穿好鞋到窗前,赛尔见了,不忍道;“您就是想见到王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太伤身。” 温格斯看他一眼,眼底偏执:“哥哥一直都去大供奉那里,我总不能天天都去偶遇吧。” 如果想见到他,那只能另想办法,想单独制造点他跟提特摩斯相处的时光真的是不容易。 他昨晚让赛尔等了凉水泡在水中一夜,夜风吹着,身上的水珠不干,就这么站在风口地晾了一晚,今天可不就如愿以偿的病了。 适时证明他赌对了,他生病,让人在宫 14.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大王后,这是给您的信件。” 总管乌尼亚步履匆匆,后宫别院,宫女正在给她盘发,哈特闻言略微抬头,那张精致面容隐隐含着激动,乌尼亚进屋后跪地行礼。 “免了。” 哈特摆摆手 示意他赶紧起来随后对着贴身宫女道:“好了,这里盘好用个发簪簪住,你先下去吧。” 宫女点头,将最后一缕头发挽好便离开。 “大王后,这是密函。” 乌尼亚满头银发,面上红光满满,从袖口中抽出一封加了蜡汁盖印的信笺。 哈特接过,看了一圈,一双白皙素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眼中精光冒出,唇边含笑:“他们同意与本宫联盟。” “这对您来说是好事。”乌尼亚老眼浑浊,那双蓝瞳底闪着精明的光,他一生都跟随大王后,老王上离世后,眼见着自家主人的地位越来越尴尬,越来越岌岌可危。 他可以理解哈特所有的作为,在这后宫里她想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他选择支持她。 “乌尼亚,我想跟他们领头人面谈。” 哈特收起信,走到羊油灯前将密信燃在火上燎,很快变化为一捧灰尘散在水晶台中。 乌尼亚看着她沉思片刻道:“托我转交信函的使者告诉我,说他们主人时间到了自会来约您相见。” 哈特闻言眉眼间闪过不悦,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后,现在为了从自己的侄子手里夺回她梦寐以求的东西,竟然落到低头弯腰听别人使唤,这口气堵在心中,使她刚画好的妆容都染上几分厉色。 “算了,暂且忍忍。”哈特平复心绪,提特摩斯自打从军队历练回来,就已经抓住了兵权的主动性,而她在朝中安插的那几位自己人职位虽不低,却并不能弥补她在军事上的短缺。 她急需一位强大的军事联盟者与她里应外合,这样她才能确保日后起事有足够的抗衡之力。 “大王后,咱们现在处于下风,只能隐忍,日后您夺得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 乌尼亚颔首安慰。 哈特看他,眼中全然的信任,微微一笑:“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一定会让你安享晚年。” 乌尼亚眼角有泪痕,哈特还想着他后半余生,心中不由感动。 “谁。”乌尼亚警觉地回头,眼角锋利,手中匕首已经向外甩去。 “当啷——” 一声金属落入木材板的钝响,门口一个人影窜出,手中瓜果落了一地,宫女仓皇跪地,颤巍巍求饶:“大王后饶命,奴婢前来给您送美容汤。” 哈特上前,眼中狠厉之色闪出:“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刚到门口就见到有匕首飞出,大王后饶命。”宫女头磕地,声音不稳,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傻了。 乌尼亚与她对视一眼,声音苍老浑厚:“起来吧。” “王后,您敷面时间到了。” 哈特眼底松了口气,看着宫女道:“端上来。” 她每天都要喝一碗养颜汤外加水果切碎挤出汁|液后敷面,刚才与乌尼亚商讨大计,心中情绪不稳,这样会加速衰老,她走过去坐在小榻上,宫女将盘子端上去。 哈特扬手让她退下。 乌尼亚从后拿起汤碗给她,又将搅拌好的果汁端过去给她备用。 “杀吗?” 哈特喝完,乌尼亚给她面上一点点涂抹淡绿色的果泥,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一个宫女应该不敢撒谎。” 哈特点头,那就在留着看看。 乌尼亚看着躺在榻上的女人,岁月在她脸上似乎留不下一点痕迹,皮肤紧|致白皙,以前的哈特王后是个很灵透的人,他不想她的双手沾染太多鲜血,也不想她因为那些外在的东西将她整个人都变得可怖。 —— —— 宫门外,伊蒙笑着将使臣迎接入内。 “伊提长官,一路劳累,我王吩咐将您等安排入内稍作休息,晚间有宴会相待。” 为首的名唤伊提的长官,身材高大,着米坦提裹缠式朝服,一双暗绿色眸子深邃又神秘,他头上戴着红色宝石镶嵌的圆毡帽,右手负在左肩略微弯腰对着伊蒙行礼:“谢埃及的王。” 伊蒙领着他向里走去。 伊提神态自若,丝毫不见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疲惫,伊蒙从他侧颜看去,五官分明,仿佛精心雕琢一般,高挺的鼻梁给他的面庞增添了几分硬朗的气质,尤其是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宛如宝石,闪烁着聪慧与镇定果敢,那张薄唇紧闭间看似冷漠实则却藏着难言的霸气。 米坦妮竟然派遣这么一位朝臣来出访,可见对方对这次的访问也很上心,就不知道待会与王见面时,会产生什么摩擦。 伊蒙心中惊叹,这位使臣的气度令他惊叹。 容眠身穿祭祀袍服去神庙内祈福完后照常给神像擦拭身体,回到祭司院时,刚推开房门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容眠惊的立刻挣扎,只听耳边有道轻笑擦着他的耳根皮肤,麻麻痒痒,那熟悉的雪松林清香入了鼻,他心中才骤然放松,是提特摩斯。 这人真是,每次都在暗处偷袭他,容眠心中唾弃,提特摩斯松开对他的钳制,容眠小脸憋得通红,被松开后大口喘气,提特摩斯细细观摩他。 很奇怪,明明也就隔了一天没见,他却分外想念容眠,夜中睡觉到一半他会自动醒来,双臂习惯性的张开,揽到一片空白,那种无端的失落感就涌出,昨夜他竟然被逼的半夜起身站在窗口吹了大半宿的凉风。 容眠平复好心绪,抬眸扫他一眼,“米坦妮使者已经到了,王都不好奇他们此番来是什么想法吗?” 容眠说话间悄悄离开他一段距离,他现在身上揣着崽,可不能再发生什么意外,三个月的时间,他怎么也要控制好。 提特摩斯敏锐的发觉容眠的轻微变化,眉头轻蹙,看着他,“不管他们什么目的,怀着怎样的心思来,本王都无需忌惮。” 如今的埃及已经不存在惧怕二字,米坦妮发展的如日中天,即便可以与他抗衡,也不代表他会对对方无限制的退让,如果今次来他们怀着诚意,双方缔结友好盟约,他可以顺水推舟,让天下过几年太平日子,如果对方不识抬举,敢在大殿上刻意刁难,那就别怪他。 高傲如男人,容眠看着他俊美的面庞,眼中是无可匹敌的霸气,矜贵自若的身姿,他说这些话时神态是那么自然,这就是有实力的人才会有这样傲视一切的气度。 容眠被他的话震住,呆呆看他两秒,容眠想跟眼前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要他想,就是米坦妮这样的强国应该也会被他踩在脚下吧。 “王上威武。”容眠挑眉。 “大供奉有心事?”提特摩斯上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现在容眠是在有意无意的躲闪他,这个认知令他不悦。 容眠见状抬眼看他,清清淡淡:“我能有什么心事?我的心事就是每天祈福底比斯万民,祈祷王上顺心平安。” 提特摩斯点头:“大供奉能这么想,就好。” “干什么 ?”容眠惊,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又被这人偷袭成功,提特摩斯长臂一拉将容眠轻巧的揽进臂弯,低头深深凝视他,容眠今天一改常态没有穿白色的袍服,反而是一身鹅黄色的暖色调,衬的他皮肤更加娇,尖尖的的下巴,薄而艳的唇,提特摩斯伸出一只手在他上下唇|瓣上缓缓摩挲,容眠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宽大的好手掌间粗糙的手茧,这么个养尊处优的人也会有这么沧桑的手? 容眠嘤咛两声,提特摩斯停止,看他:“怎么了?” 容眠眨眼:“戳人。”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提特摩斯怔了下,指腹停在空中一时间没了以下的动作,容眠道:“不会是小时候贪玩,摔出的疤痕留到现在吧。” 提特摩斯闻言,笑了:“你真聪明。” 偌大的祭司院内,屋内二人姿态旖旎,一个敢说一个敢认,容眠看他栗色眸底有星星在闪烁,心跳漏了一拍,这人真是天生的好皮囊,只要他稍微一展示就能让人瞧花了眼,容眠别过头,不想再看他。 “我父王担心我登基后不能独当一面,从小就将我送到军队做单独训练,等到长大一些便让我领兵打仗,到各地锻炼。” 提特摩斯单手搂着他的腰,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扬在容眠的面前,手面精致而手心内全是老茧纵横,即便不去了解,也可以从那一次次退了皮又堆叠起来的茧子看出,拥有这双手的人受过多少常人难忍的苦。 容眠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离开这里,以后给宝宝讲故事一定要将提特摩斯的经历告诉孩子,让他也学习这个男人坚毅的品格。 以后孩子生下来会像他吗? 容眠神态恍惚,等到回过神来时,他有些唾弃自己,这是想着什么呢? 他的孩子为什么不像自己要像提特摩斯这种狗男人? 以后也学着他欺负人吗? 容眠忽然笑出声,只为自己这一瞬的失神而感到不可思议。 “本王受苦,你好像很高兴?” 提特摩斯轻轻拧眉,他告诉容眠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本来等待容眠说几句体己话,讲两句好听的,谁知,这人竟然愣了几秒笑出声。 俊脸立刻阴沉下来。 容眠意识到自己的走神令对方误会,看着脸拉的老长的男人,腰间的手握的更紧,他立刻恢复神志,满是同情的看着他:“王真是太不容易了,臣深感惭愧,因为我小时候就没受过什么苦。” 说完,发现提特摩斯的脸色更差,容眠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伤人。 “臣的意思是,王非凡人,君王之姿,您的历练都是对天下苍生的另一种福泽垂爱,因为有您以往的经历才有现在的浩浩天威,也是我等臣民的福分。” 容眠说完垂眸,显得他很真诚。 顶上是呼吸,轻微的呼吸,均匀的呼吸,静止,静止,屋内两人之间除了零星的呼吸外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一时间陷入短暂的尴尬。 容眠心中咯噔乱跳,他要稳住,提特摩斯就这么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难道是自己说话他太虚假,他看出来了? “呵呵。”刚要说点什么,就听到顶上人轻轻的小,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大供奉真会说,句句在理。” “不过,你刚才说本王受了凡人不能受的苦,这些历练都转变成现在对你们的福泽庇护是吗? 栗色眸子像是会说话,比天上的繁星还要灿烂,一点不剩的全部投落在容眠脸上,他被盯着小脸不可抑制的发烫。 “自然是的。”容眠心有点虚,答完发现提特摩斯唇角上扬,笑容放大,他满意的看着容眠:“那大供奉受到本王的福泽庇护了吗?” 容眠心中唝咚一声,像是有雷炸 15.独发正版 《穿为法老的权臣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底比斯王宫内亮如白昼。 宴会大厅,拱形穹顶上描摹精美彩绘,众神们形态各异,以悲悯的姿态自上而下的俯视众人,美之女神伊西斯展开洁白的双翅拥抱平生,顺着穹顶而下是粗|壮的柱子,上面雕刻国王带着众人与林中捕猎狮子的英雄场景。 琉璃水晶玻璃映衬着这巨大的空间内是何等的热闹。 从大门开始绵延的大红地毯,在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朝臣们皆穿着华丽考究,宴会上欢声笑语,相互恭维,络绎不绝。 “欢迎米坦妮使臣。”伊蒙含笑入内,身后是迎进王城内的使者团,大家纷纷禁声侧目而看,为首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上前。 只是上方金色宝座上还是空无一人,伊蒙看了一眼,又对伊提道;“使臣请入座,我王已在来的路上。” 伊提微笑,毫不失礼,看着伊蒙“入乡随俗,一切都随底比斯的风俗。” 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扫视一圈,随之在仆人的带领下做坐到前方的上位,伊提对面是一张空位,他看着位置微微出神. 这时,门外有仆人高声禀告:“王来了。” 大臣们纷纷起身,伊提敏锐的像门口看去,跟随众人起身相迎。 提特摩斯一身淡金长袍,头戴象征统治上下埃及的普申特红白双重王冠,外面披着极地红袍在众人簇拥下款款而至,在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人,一身白色素雅长袍,五官精致,气质高雅,手中拿着宝石镶嵌的象征权利的手杖。 伊提眯着眸,看着来人越来越近。 只听得大家纷纷跪地双手负与肩,低头行礼:“恭迎王,恭迎大供奉。” 提特摩斯威严的走过红毯,上了六层台阶坐在那张华丽的御座之上,御座是纯金而制,椅背上是一幅华丽的浮雕像,国王神情安然放松的坐在宝座上,双脚垫在脚凳上,他的面前是王后,正在将一瓶香脂涂在丈夫的肩上,两个人的蓝色假发上都戴着高高的王冠,胸前配饰一个大项圈,形象皆是由彩色玻璃、次贵重宝石和银精心嵌套而成,二人头顶也就是宝座的上方是一个巨大的太阳图案,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雕刻师用他精湛的技艺给光芒绘制的逼真无比。 御座的其他地方雕由其他复杂图案,御座扶手上装饰有蓝色带羽毛的眼镜蛇,它们保护这法老王。 提特摩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御座上,坦然而坐。 目光环顾四周,大臣全部跪地,而米坦妮的使臣却以一个高大的男子为首,立在台下一方,他与使臣四目相对,伊提上前唇边噙着浅浅笑,不矜不伐,弯腰单手负与左肩,对着上位者行礼:“米坦妮使臣恭迎埃及王。” 提特摩斯看了他一会,一扬手,同样含笑,声音穿过大殿内层层柱子,落入大家耳中,浑厚又威严:“免礼。” “使臣远道而来,无需客气,今晚宴会是为你们而设,尽情畅饮,不醉不归。”提特摩斯栗色眸子看着伊提,面上虽笑,但眼底依旧有不容侵犯的高贵威仪。 伊提颔首:“早就听闻埃及新王天人之姿,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伊提佩服。” 说罢落座,不见丝毫惶恐,镇定自若又游刃有余,容眠看着对方,不同于之前的粗布衣衫,而是一身极为讲究的上等织物织造的华贵服饰,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米坦妮的外放风情,这个男人不论是哪种姿态,都那么吸人注意。 尤其是那双墨绿色痛眸,极为罕见,即便是当时匆匆一面,他也依旧记得,这个使臣是前几天他在城内遇到的那伙人之一,那个领头人。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窥视他,伊提抬眸与对面之人撞上,举着金杯对着容眠微微扬手,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分开时,他就有强烈的预感,容眠虽然那日用面纱遮住脸,可那身独特的清雅气质,以及那双黑色的如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一眼便映刻在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今天看到,他一眼便认出,这便是前几日在市中心他出言羞辱他的男子。 两人毫不躲闪的直视对方,眼底的风波只有彼此可以了解,容眠举杯回礼,一小盅的红葡萄酒不会影响什么,他放下酒杯,转过目光不再看他。 伊提也瞥过眸子看着他处,宴会中央是埃及舞娘带着乐器团在那里热情表演。 丝竹管弦声悠悠扬扬,起起伏伏,随着舞娘曼妙的身姿,手中拿着丝带漫天飞舞,空气中有酒香与佳肴相混合的浓郁,有大家欢声笑语的穿梭,一舞闭,舞娘带着乐团施施然离场。 伊提看着大殿中央,笑道:“埃及的舞蹈果然拥有极致的感染力,看的人心潮澎湃,直想与人共舞一场。” 人群中有人听了他的话,忽然开口接道:“埃及乃礼仪之邦,伊提使臣是想与谁共舞?来者是客,不能让您带着遗憾离开底比斯。” 那人说完,台下陆续有人附和,笑着道:“是啊,我们埃及的舞蹈是最开明且欢乐的。” 伊提不慌不忙,放下酒杯,看着台上之人,墨绿色的眸间飘忽着捉摸不定:“不知王是何意?” 提特摩斯看着他:“伊提使臣是贵客,你看上台下哪个?” 伊提唇角上扬,眼中明暗晦涩;“他。” 说完,那双臂膀伸出,直直指向对面白衣不染纤尘。 话音落,大殿内忽然有人倒吸口气,这米坦妮的使臣也太大胆,竟然要与大供奉共舞,真是,不成体统。 半晌,有人不悦道:“伊提使者,我王敬你是远客,你却无礼至此,你可知,你要共舞的是谁?” 伊提看着那人,不卑不亢,眼中玩味:“我是外邦人,不懂埃及的文化,不知那位大人是谁?” “他是大供奉,身份仅次于王之下,维奇尔大人见了都要礼让,你却公然说出让他与他对舞,不是无礼是什么?” 说罢,朝臣一甩袖子,满脸愤愤,大供奉是何等高贵的存在,一个米坦妮使者也敢做这种要求,简直痴心妄想。 “哎呀,我王来之前还说埃及会诚心相待,不曾想一个简单的舞蹈,都不愿,看来与两国交好的诚意怕是有待商榷。” 伊提扬眉,绿眸扫过四周,最后停留在上位者的身上,提特摩斯坐在御座之上,头上的眼镜蛇标志吐着猩红的信子,他的双手我在宝座下方的狮子头上,俊美的面上看不出情绪,栗色眸底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宽大的袖袍下,那双修长的手指捏着狮子头部,五指盖上隐隐泛着青白。 “呵呵,使臣有所不知,大供奉在我埃及是至高无上的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