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嫌我太沙雕!》 1. 劫花轿 《病美人嫌我太沙雕!》全本免费阅读 天朗气清,谢云逍的心情却十分的不舒畅。 因为,明日他就要被迫娶一个病秧子丑媳妇了。 谢云逍烦闷许久,为疏散疏散,在广聚轩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吐些苦水。 鲍参翅肚,酒过三巡,众人已酒酣耳热,歪歪倒倒。 东郡王次子萧必安听完他的控诉,一脸沉痛。 “老谢,我理解你!听说你那位未婚夫出生寒门,长相丑陋,胸无点墨,还是个病秧子……” 谢云逍长叹一口气,心中寂寥得很。 想他这么一丰神俊朗的人物英年早婚便罢了,还配了这么个人,就为了个离谱的娃娃亲,实在是暴殄天物。 他感叹地拍了拍萧必安的肩膀,大着舌头道:“兄弟你理解我!” 萧必安却嘿嘿一笑,话锋一转: “但龙配龙,凤配凤,天生一对,兄弟劝你一句,忍耐吧!” 谢云逍没好气地踹他一脚。“去、去、去!兄弟苦着呢,你还好意思乐!” 他喝得多,现下动作迟缓,萧必安轻松一让就躲了过去。 说罢,谢云逍又愁眉苦脸地仰头灌了一盅酒,半晌,凄凉道: “想我十八一枝花的年纪,竟要讨个病秧子当老婆,哎!只怕不出一年就要当寡夫,人生呐……” “噗呲……” 包厢众人都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但还是憋不出笑。 谢云逍则是彻底喝大了,他连连给自己灌酒。 有人笑着去夺他手中的酒壶,被他一拳攘走。 他抱着酒壶,愁云惨淡,大声控诉: “笑笑笑,就知道笑,就看着老子变成残花败柳也不搭一把手!” 一旁九门提督家的公子管复整理下表情,干咳一声,凑过来问。 “谢兄身为平南王世子,为何有这样一桩婚事,王爷竟也同意?” 谢云逍一听管复提起他爹,他心中更是气闷。 他将手中酒壶重重往桌子上一扣,怒道: “谁知道我老爹他妈的是怎么想的?!” 他声音过大,一旁的萧必安掏了掏耳朵,又凑了过来笑嘻嘻道: “到底是你老爹,还是你老爹他妈?” “……” 谢云逍嫌弃地将他推走。 “去去去,萧二必,老子看见你就来气!” 管复见状,拉过谢云逍,悄声道: “既然上面走不通,谢兄何不想想下招?” 谢云逍愣了。“什么下招?” “你那位未婚夫从江宁上京,定是走的水路,入京都必会经过葫芦山,谢兄何不从他身上做做手脚?” “做什么手脚?” 管复凑到谢云逍耳边细说一通,谢云逍的眼神从迷茫变得雪亮。 “好主意!” 谢云逍猛地站起身,磕磕绊绊地夺门而去,平南王府的几位小厮忙跟了上去。 包厢内,萧必安笑着问管复:“你又出什么坏主意了?” 管复笑道:“不过让两个新人婚前碰个面而已。” 萧必安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一想到平日里自恋地没边的谢云逍被逼着娶个病秧子丑媳妇,他就忍不住乐。 此时,门外的小二突然敲门进来。 他目标明确地走到萧必安面前。 “萧二爷好” 萧必安笑眯眯道:“什么事?” “谢大爷刚走,他吩咐小的找萧二爷结账。” 萧必安脸上的笑容一僵。 日近西斜,胡芦山入京的官道上人迹渐少。 平南王府吴管事领头的接亲队伍正在道上赶路,意在日落之前进京休整。 行近葫芦口。 远远望见那里杵着七八个手持武器的蒙面人。 为首的人身材高大,脸蒙黑巾,但脚步不稳,似有醉态。 吴管事面露疑惑。 虽然对方的打扮似山匪,但哪都可能有山匪,唯独离皇城不足十里的胡芦山绝不可能有。 没有人会想不开会在这里打劫。 接亲队伍渐渐靠近这群蒙面人,但他们只静静地站着,也无甚动作。 吴管事放下心来,心道,八成是城中哪家不成器的纨绔子弟的古怪游戏。 于是,他一拉缰绳,面不改色地继续往前赶路。 蒙面的这群人正是谢云逍并几个小厮。 他们已在此处候了一段时间了。 眼见吴管事领着接亲队伍快要离开了,谢云逍仍迷迷瞪瞪。 小厮吴大着急地凑向谢云逍。 “世子爷,赶紧的,我爹他们都要走了!” 谢云逍的酒只醒了几分,他眯着眼睛,反应有些迟钝。 “嗯?这就来了??” 小马催促道: “是啊世子爷,您赶紧拦住他们,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啊!” 谢云逍迈开脚步边走边嘀咕。 “来这么快,不过你的词不好,太落伍了……” 说着,他晃着手中大刀,长臂一伸,拦住了吴管事的去路。 “站住!此山……此山前方三十米收费站,请下马缴费!!” 众人:“……” 来人身高八尺,肩宽腿长,绕是脸遮得严严实实,吴管事也一眼认出他是谁。 吴管事扶额捂脸,心中感慨: 刚还猜测是哪家不成器的纨绔子弟,没想到是自己家的。 他艰难道:“世子……” 谢云逍立即竖起浓眉打断: “别套近乎!小吴,上去把这个老头的马给缴了!” 吴大紧张地搓手,无奈地低声冲谢云逍道:“世子爷,那是我爹……” 谢云逍拍了吴大的脑袋一下。 “记住你现在是山匪!” 在谢云逍的压力下,小吴只好顶着吴管事犀利的眼光,卸了对方的马。 因为领头的吴管事被制住,谢云逍一行不足十个人轻松地逼停了数十人的接亲队伍。 后方江宁送亲的人,见队伍被手持武器的蒙面人给截了,面面相觑,惊慌失措起来。 谢云逍扛起长刀,懒洋洋、脚步不稳地走向装着他那位未婚夫的精致的红色软轿。 轿夫不等他逼近,撇下轿子就跑了。 谢云逍见众人都惧怕自己,心中快意,没几步他便踱到了轿前。 软轿旁的人四散逃了,只留了一个身量未足的书童。 这书童手持木棍,哆哆嗦嗦地与谢云逍对峙。 谢云逍饶有兴趣道: “小屁孩,你怎么不跑?” 那书童虽然难掩慌乱,但仍紧抿着嘴,不甘示弱地仰视谢云逍,他磕磕绊绊道: “我……我、我要保护你家公子!” 谢云逍乐了。 “谁家公子也用不着你个小屁孩保护,去一边去!” 说着,他长臂一捞轻松夺了对方蓄势待发的木棍。 小书童还要纠缠,谢云逍想把这碍事的小书童拨到一边,谁知小书童一弓身竟避开了,他死死抱住谢云逍的大腿不放,大喊道: “公子快走!!” 谢云逍怕伤到他,一时没挣脱开。 正是此时,刚刚一直没有动静的轿内,突然响起一个极为纯净清澈的声音。 “墨竹?” 这声音似一泓清泉,沁入谢云逍的心间,让他的酒都醒了几分。 谢云逍一呆。 心道,这病秧子倒有副好嗓子。 不过,声音再好听,长得不行也是万万配不上自己的。 接着,只见一双似藕如珠的纤纤玉手拨开了红色的轿帘。 那手指洁白修长,根根如同削尖的葱段。 谢云逍一愣。 心道,手也长得牛比。 眨眼间,轿子里便走下来一个眉目如画,肤色如雪,气质出尘,身姿单弱的白衣公子来。 这位公子蹙着眉头似乎刚刚睡醒。 他微微咳喘,点点泪光,美得像清晨的白雾一般,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散。 “啪嗒”一声,谢云逍手中的大刀落地。 他捂着悸动的胸口,长腿禁不住趔趄了下。 坏了,坏了,长得竟也如此牛比。 那白衣公子,瞥了眼周围,复又抬眼看向谢云逍。 与五迷三道的谢云逍不同,他皱着眉头,神情冷淡,眼神十分不善。 “墨竹,回来。” 小书童立即松开了谢云逍的腿,眼含泪花小跑着回到那白衣公子的身边。 “公子,你终于醒了。” 接着,那白衣公子将墨竹护在身后,只身上前,缓缓走到谢云逍身前直直地仰视他。 他的眼神太过明亮,压迫性极强,谢云逍有些受不住,他的头皮都感到有些微微发麻。'');(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 梁从俭:“……” “老婆,你这么在这里?” 贺寒舟斜他一眼。 “老婆是谁?” 谢云逍嘿嘿笑了一下,老婆当然是你,但是他不敢说。 “嘿嘿嘿,没谁?那什么,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呀~” 说着,他可怜兮兮地,紧紧挨着贺寒舟坐下了。 此时梁从俭也走了过来。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谢云逍并没有注意到,他复而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谢云逍还是没察觉。 梁从俭黑着脸斥道: “光天化日的,说话就好好说话,臭小子!凑那么近干什么?” 说着他把谢云逍一把拉到另外一个座位上,自己硬生生坐在了谢云逍与贺寒舟中间的座位上。 谢云逍有些不甘地抓了抓脸。 刘瑜等人此时也都陆续落座了。 他与在场的其他文官都有些好奇梁从俭、谢云逍、贺寒舟构成的僵硬的三角结构。 “贤弟与老梁的好外孙也相识?” 梁从俭听到他的称呼脸色一黑。 罕见的是,谢云逍听到他这么说,一向对这个称呼从善如流的他,脸色也是一黑。 他心中烦恼,他老婆还在场呢,刘瑜这么明显的将他与梁从俭并列,自己的辈分直接变成他老婆的爷爷辈了…… 老婆每次叫自己谢大傻都够闹心的了,往后若是叫自己谢爷爷,这叫他怎么承受地住! 所以梁从俭还未说什么,谢云逍便急忙道: “刘大人,往后你与我还是不要这么继续称兄道弟的了,仿佛影响不大好……” 刘瑜不理解他突然这个时候发出这种疑问,毕竟以前的他是很“享受”的。 “贤弟为何突然如此说?” 谢云逍尬尬笑了笑: “这不,梁从俭梁大人我正宗的爷爷辈的长辈,刘大人叫我贤弟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嘛~” 梁从俭在一旁颇为惊奇。 这臭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知书达理了起来。 刘瑜闻言摸了摸胡子,颔首道: “有理是有理,可是我确与贤弟你一见如故,我还以为贤弟你并不计较这些~” 谢云逍有些遗憾地感叹道: “刘大人,你说的也是,但是你我的兄弟情也得顾上大众的影响,有些事还是得与现实进行一定程度的妥协……” 听他如此说,刘瑜颇遗憾地说道: “那好吧,既如此,就听谢兄弟的吧。” 梁从俭则在一旁听得满头黑线。 只因,这两人语气非常惋惜。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棒打了的一对鸳鸯…… “行了行了,坐下吃饭吧!叽叽歪歪没完没了!” 很快,酒菜都齐了,众人寒暄吹捧了一阵。 刘瑜又想起来刚刚的话题。 “谢大人,你与梁大人的外孙贺公子也认识?” 谢云逍哈哈一笑: “何止是认识啊,他是我的……” 他说到一半,梁从俭就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抢先答道: “从前寒舟来京都探亲,碰巧认识的。” 刘瑜有些疑惑,他冲着梁从俭道: “寒舟?老梁你刚刚不是说……” 梁从俭板着脸道:“你听错了~” 谢云逍有些委屈地看着贺寒舟。 这老头都不给我名分…… 贺寒舟瞥了他一眼,也没有替谢云逍说话的意思。 若不外祖父强拉着他来,他本也不愿意过来。 他不像谢云逍那样爱出席这些场合,还老是侃天侃地、爱出风头。 像谢云逍这种人被毒哑了,都会用手语把话讲完,压根用不着他帮腔。 果然,谢云逍求助贺寒舟无果后,只低落了一秒钟,便又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舆论”的战场。 他冲着疑惑不解的众人道: “咳咳!那什么啊,我必须说一句了,我与寒舟的关系不仅仅是碰巧认识那么简单,我们的关系那是灵魂层面相当有深度的关系,简单点说,寒舟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的男神,我们目前是单方面的崇拜关系!!” “当然也不排除变成双方崇拜的可能……” “……” 30.打油诗 谢云逍他们在风松楼最大的包间,觥筹交错之间,有些文化的老爷子们都吟起诗作起对来。 谢云逍处在其中一个头两个大,他自小就恨背诗,更恨一群人腻在一起背诗。 贺寒舟却比他淡定地多。 因梁从俭羡慕大半辈子的别人有孙儿,这回终于找回了外孙,恨不得走哪里都将贺寒舟带着。 贺寒舟乖乖被梁从俭拎着炫耀一圈便安稳地坐在那里吃席。 谢云逍趁梁从俭离席与人激情连对时,歪到贺寒舟身边。 他没个正行地冲贺寒舟眨眼睛。 “寒舟,要不我两偷偷跑吧!” 贺寒舟瞥他一眼,并不理会他。 谢云逍经常脑子一热,想一出是一出。 这种莫名其妙的提议,他一概不予理会。 否则以谢云逍那种蹬鼻子上脸的性格,事情的走向往往会一发不可收拾。 谢云逍腆着脸、再接再厉道: “寒舟~这里多无趣啊~我两先偷跑回去吧好不好嘛~你瞧外公那个上头的样子,怕是也顾不上你了,呆在这里多没劲那……” “还行。” 贺寒舟淡淡瞧了他一眼,便转开眼眸。 他转而从怀里拿出一本游记,不慌不忙地看了起来。 很快谢云逍的唠唠叨叨之声便渐渐遥远、不再入他的耳。 谢云逍游说无果,只好停了下来。 他挠了挠头。 不过他也并不气馁。 贺寒舟既不理他,他便单手支腮,专心地看贺寒舟专心地看书。 他在心中叹息一声,不跑就不跑吧,这样子也挺好。 嘿嘿~ 但他的岁月静好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喝嗨了的刘瑜提溜了过去。 “来来来,谢大人也给老夫瞧瞧,这首诗怎么样?” 谢云逍忙不迭地拒绝,但刘瑜一个老头他能轻松拿下,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一群老头很快就淹没了他。 “世兄傻坐着也无趣,来来来~世兄看看我这首《游仙山》怎么样?” 只见那墨纸上写着几行大字: 【瑶台天上有,今日落蓬莱。】 …… 谢云逍看了第一句就晕诗晕得看不下去,他敷衍道: “不错不错~相当棒棒~好了夸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说着他扭头便要撤退,却又被刘瑜薅住。 “哈哈哈哈!谢弟真有眼光!来来你也作一首给老夫瞧瞧~” “……” “是了~世兄,既来了,你也作一首给我们大家开开眼界可好啊?” “刘大人好主意!” “早就想一睹谢御史的墨宝了!快快快让老夫等见识见识!” 谢云逍满头黑线。 你们在说什么疯话。 但他还没来及的说什么,之前的受害者梁从俭却先受不了了。 “劝你们别有这种想法,哼!老夫可不想再洗一次眼睛。” 但他这一盆冷水并没有浇熄群众广泛又深沉的热情。 刘瑜满哈哈笑道: “老梁,你如此说我倒更好奇了,世兄啊世兄你就让我们这群老头子们开开眼界吧!” 谢云逍还是连连推拒。 “不不不~还是不要了!” 梁从俭在一旁讽刺道: “连写带作诗,你们觉得这个臭小子有这个本事吗?” 谢云逍苦着脸道: “外公啊,您老嘴里能不能念我点好啊?” 梁从俭没好气道:“谁是你外公?” 谢云逍摸了摸鼻子。 不是就不是,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哎呦世兄啊,怕什么,老夫还能笑你不成?老梁如此瞧不上你,你也该争争气才行啊~” 谢云逍被他缠得没有办法,他萎靡道: “罢罢罢,既然你们如此坚持,写就写吧~” 梁从俭斜眼看他,料他一句话都写不出来。 果然谢云逍对着纸上的游蓬莱的主题,抓耳挠腮地憋不住半个字。 梁从俭哼哼直笑,一直看他的笑话。 谢云逍心中一阵憋闷。 好好好,都叫老子写,老子他妈的就写! 只见他挥毫洒墨,没一会便整出好几句来。 梁从俭不免有些好奇,他状若不经意地探头看去。 只见宣纸上划了密密麻麻好几行字,好像无数只虫子在纸上翻滚。 梁从俭眼前一黑,缓了一缓才敢继续看下去。 不是,这臭小子真能憋出这么多字来? 只见那纸上赫然写到: 早听蓬莱好, 他妈真不孬。 临风听海潮, 踏浪登云霄。 刘瑜诗才高, 从俭也很妙。 都说让我作, 可我只会抄。 列位都催促, 只能搞一搞。 一次就罢了。 下次再找我, 我Giao!!! 一时之间众人都默了,大家不知怎的都有一种麻痹的感觉。 刘瑜默默了一会,神色有些复杂。 说好一时之间实在是说不出口。 说不好,诸多糟粕之中的这一句“临风听海潮,踏浪登云霄”倒也有点意思。 梁从俭则黑脸道: “前面这些乱七八糟的倒也罢了,这最后一个是个什么玩意儿?” 谢云逍潇洒地甩甩胳膊、揉揉手,一脸混不吝。 “哦,这个啊没什么,只是一些语气词。” 梁从俭一脸的怀疑。 “是吗,我看着怎么像是骂人的?” 谢云逍干咳一声道: “你看错了。” 梁从俭还是一脸的疑虑,他还要再说,刘瑜却走过来打断了他。 他拍了拍梁从俭的肩膀。 “老梁啊,计较这么多作什么,我看谢兄弟这首诗倒十分新颖~稀有地很!” 梁从俭嫌弃道: “你一向爱拐弯抹角地和稀泥,你就直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烂的就行了!” 谢云逍掏掏耳朵,一脸的无所畏惧。 骂吧,骂吧,再骂大声点,老子也无所谓。 刘瑜笑道: “谢兄弟别听老梁的话,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谢兄乃平南王之子,自然肖父,谢兄的字,字形虽丑却奇,诗作虽粗但也直爽豪气,依我看也算是可造之才!相当具有才气!” 谢云逍一脸的惊奇:“果真?” 他一直对自己的字与才华不抱任何希望。 但因贺寒舟太有文化,为了配得上自己的老婆,他心底里某个角落也装着一点点文艺男青年的梦。 刘瑜的肯定,无疑有些点燃了他心中那点点关于文艺的热情与希望。 刘瑜十分地肯定道: “当然是真的,老兄我还会骗你不成?” 谢云逍又是一阵暗喜,他堪堪按耐住了,状若不很在意地问道: “咳,那什么,我真的是这方面的材料?” 刘瑜忙不迭地点头,正要开口再次输出彩虹屁, 梁丛俭一脸痛苦地打断道: “他要是这方面的材料,我梁字就倒着写!!” 谢云逍顿时有些失落。 哎,文艺文艺,罢了罢了,自从七岁那年气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哭语文老师之后,他就知道这辈子在文艺这一块应当没有什么建树了。 刘瑜见状则安慰道: “嗐!老梁一向古板,好多东西都欣赏不来,谢兄弟别听他的话,我说你行你就行!你信他还是信我?” 谢云逍有些凄楚道: “我不敢信你~” “怎么就不敢信我呢?真名士自风流,谢兄弟的字虽不好认但抽象地别具一格独树一帜,诗嘛虽然有些小众但要我看,也十分的直抒胸臆、清新脱俗,老夫十分看好你,你定能在文艺界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刘瑜这左都御史不会是吹彩虹屁吹上去的吧。 这话说的,谢云逍真不敢信了。 “那什么,确定我能闯出一片天,不是创出一片天?” “……” 谢云逍又干咳一声道: “还是算了吧刘大人,文艺界存活至今也不容易,我还是与它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吧~” 刘瑜却不愿意“放过他”,谢云逍越“谦虚”,他越是要给他鼓劲。 “谢兄啊,文艺界如今正需要你这种出奇的人才,何苦自怨自艾,像你这样既阳光灿烂又生动形象的年轻人才该闯闯文坛,我们这些老骨头合该退位让贤咯~” “……” 老骨头梁从俭一脸的痛苦,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寒舟,马上跟外公走!这种地方老夫一刻也待不下去!!” 贺寒舟一直在低头看书,闻言有些疑惑地看向这边。 梁从俭气冲冲地过来,他不好违拗,颇乖巧地跟着他外公公走了。 刚刚还一派大将之风,一片淡然的谢云逍脸色大变,他在后方望眼欲穿道: “不是啊外公啊,你自己走就罢了,干嘛拉上寒舟啊喂!” 梁从俭不理会他,反而腿脚更快了些。 谢云逍忙与刘瑜等人拱手道: “对不住了,情况十分紧急,我也得走了!” 不然一会,媳妇就被坏老头撬走了。 屋里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梁从俭他们相识地早,他们看着他从一个青年愤青成长为老愤青,他愤愤离席的行径他们也都习惯了。 但这谢云逍,瞧着挺随和不拘一节的小伙子,怎么突地跟在梁从俭身后也走了呢? “老刘,这老梁与谢世兄到底怎么个回事?怎么瞧着不太正常呢?” 刘瑜也有些疑虑,“我瞧着倒跟老梁的这个好外孙有点关系。” 眼见,那厢谢云逍快要跑得没影了。 刘瑜忍不住道:“艾谢兄弟!你的墨宝不带去吗?” 谢云逍百忙之中回头: “不值什么,刘兄既那么欣赏,自己留着赏玩吧!” 刘瑜低下头往谢云逍的“墨宝”上一看,差点眼前一黑。 自己如今年纪越大,脸皮越厚。 今天的酒还是喝得有点多,过分地上头了,以致于拍马屁完全不用打草稿…… 那头的谢云逍终于撵上了那爷孙俩。 “梁爷爷啊行行好吧,千万别把寒舟给我拐跑了!” 梁从俭吹胡子瞪眼。 “臭小子,什么拐不拐的,我那里才是寒舟的家,你那里充其量就只是个客栈!!你才别把我好外孙给拐跑了!” 我擦!怎么成我拐的了? 我家倒成酒店了,那我成什么? 谢云逍心在中默默吐槽这个不讲究先来后到的犟老头,他选择避开了梁从俭的炮火,直接拐到贺寒舟到那一边头。 他颇可怜兮兮地拉着贺寒舟的衣袖,他悄声说道: “寒舟~跟我回家吧好不好,你不在,宝宝我睡不着~” “……” 31.拉横幅 谢云逍一直在贺寒舟面前腻腻歪歪说悄悄话。 梁从俭面对这种没有下限的“竞争对手”,心中危机感满满,他立马提高了警惕,他黑着脸上前隔开了他二人。 “臭小子偷偷摸摸说什么鬼话,寒舟你别搭理他,跟外公回去住几天怎么了?走走走!” 说着,他一把推开手脚不老实的谢云逍,拉着贺寒舟就要走。 谢云逍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推了个趔趄。 “喂!岳爷爷,你要再这样我可闹了啊!” “臭小子!你闹就闹呗,我还怕你怎么着?”梁从俭没好气道。 谢云逍臭着脸恶声恶气道: “我要睡在梁府外的大街上拉横幅!” “哼,你想去便去!反正平南王府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说着,梁从俭拉着贺寒舟健步如飞,片刻间已走出了好几步远。 谢云逍悲愤道: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要在横幅上写什么吗?” 梁从俭头都不回。 “你爱写什么写什么!” 贺寒舟回头瞅了瞅谢云逍一眼,眼带笑意。 谢云逍心中一酥,表情又瞬间变得可怜兮兮起来,他眼巴巴地看向贺寒舟。 可贺寒舟轻轻只笑了笑,然后便果断地与他挥了挥手表示再见。 “……” 谢云逍立即愁云掺淡了片刻后,立刻又支棱了起来。 好个臭老头,你先不讲无德,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了! 第二天一大早,梁府门前就围了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只因从昨夜开始,正对着梁府门前的街道上便有七八个人轮流举着大大的横幅。 之前,从来还没有瞧见过这种热闹,因此周围经过的行人,不免都要停下来看一看。 慢慢的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几乎要形成交通堵塞。 只见那些横幅上面写着醒目的几行大字: 【创造美好大承 禁止棒打鸳鸯!】 【严厉打击黑心老头 维护合法夫妻权利!】 【我要生活 我要老婆!】 …… 其中以“我要老婆”四个字最大最醒目。 随着围观群众的越来越多,梁府的前门已不宜外出,梁从俭黑着脸从后门步行至都察院点卯。 但他刚踏进都察院院门,便有好几位老御史围了上来。 “老梁,你府上怎么出了这种事?” “老梁,你怎么到这个岁数要娶续弦了?前些年给你介绍你还不要!” “老梁啊,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作甚还讨什么老婆啊!既要讨也得注意一点影响,何苦弄的招摇过市、满城皆知的呢……” 梁从俭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哪里来的这些放屁的话?!” “哎呦老梁啊,咱们都察院负责的就是监察百官,消息比他人都快,你那府前的条幅,我们一大早就收到消息了,依我看那,老梁,趁着事情还好办,赶紧收手吧!” 梁从俭额角直跳。 “我干什么了?” “你不是要抓住夕阳红,追求第二春,讨个老婆婆作续弦吗?” “你们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府前的条幅上不都写地明明明白的吗?这还做得了假吗” 梁从俭气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正巧这时,谢云逍也来到了都察院,他看到梁从俭,笑嘻嘻地凑过来打招呼。 梁从俭一见到他这个罪魁祸首,咬牙切齿。 “臭小子,你还笑得出来?!你给我过来!” 谢云逍摸了摸鼻子,背着手跟在梁从俭身后去了都察院的僻静处。 “你把梁府门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撤了!” 梁从俭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谢云逍则慢悠悠地移开了目光。 “那可不行,你不把寒舟还给我,我可不撤~” 这时,都察院门外又来了一群御史。 他们远远就对着梁从俭指指点点起来,依稀能听到什么“老不羞”、“不要脸皮”之类的。 梁从俭喘着粗气,脸红脖子粗,他咬牙道: “要怎样你才肯撤?” 谢云逍心中暗喜,面上仍作得淡定。 “要怎样,岳爷爷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我除了那个要求还有什么要求啊?” 梁从俭怒道:“我不过就是接寒舟去住几天罢了,又不是把他掳走,你小子较个什么劲!” 谢云逍心中吐槽,就您老那个架势,跟掳走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天也是几天,九天也是几天,我可受不了那么多天见不着寒舟……” 说罢,他抬眼望天,假装看不见梁从俭眼中的熊熊烈焰。 梁从俭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7天。” 谢云逍忙道:“2天。” “6天。” “3天。” “5天。” “4天。” “成交!” 梁从俭怒气冲冲地就走了。 谢云逍则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哼哼哼,我二十一世纪新新男性,还玩不过你一个老古板了,休想从我手里夺走寒舟。 梁从俭不像谢云逍在都察院只是充当一个吉祥物的作用,他手上需要攥写打磨的奏章很多。 等他忙完手头上的事,天已经擦黑了。 他傍晚回梁府时,果然门前那些醒目的条幅已经不见了,他郁闷了一天的心情有些好转了起来。 这臭小子惯会膈应人的,哼!谅他还算听话…… 他回屋换了个便装,挂着一脸的笑意,去了他给贺寒舟准备的房间玉泉汀。 玉泉汀坐北朝南,十分精致雅观,窗外数百修竹郁郁葱葱,院内有株大梨树,房后还有一汪清泉。 “小舟,看外公给你带什么了,糖水店的红豆沙,以前你母亲最爱吃~” 他推门而入,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因房内除了他的好孙儿之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臭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那谢云逍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好外孙身边。 木桌上,已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点心,他手中这个糖水铺的甜点也赫然在列。 梁从俭的脸色立马显黑了起来。 这臭小子总是妨碍自己! 谢云逍忙站起身,腆脸笑道: “外公别生气,其实我这次是特意来找您老人家的~” 梁从俭一脸的嫌弃与质疑。 “找我?鬼才信你!” 谢云逍尬尬一笑,转而从桌上又拿起一个长条状的檀木盒。 他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副画来,正是前阵子在仙林书苑的那副《溪山图》。 “外公,孙婿孝敬你的~” 梁从俭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点,但仍然整体上很冷酷。 他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板着脸怀疑道: “是么?你有这么好心?” 谢云逍又嘿嘿笑道: “自然是啦,其实是我有一件事想您帮忙,您看哈,这是澄泥砚、徽墨、湖笔、宣纸……” 这老爷子吃软不吃硬,自己这场打舆论战虽然打赢了,但是也不能将他得罪死了。 这些都是谢云逍仿着他的喜好,买的最好的桌上四件套。 他不信这老爷子不动心。 梁从俭为官正派,又爱接济年轻人,因此没什么积蓄,以致于痴迷于书画的他半辈子没有用上什么好的笔墨纸砚。 他一向对这些东西是极为眼馋的。 只见梁从俭眉毛微微抖动了下,他有些防备道: “臭小子,你搞什么鬼?好好的拿这些东西来干嘛?” “在您老人家面前,我哪敢捣鬼,这些都是我一个朋友淘来的,说都是真品,但到底有些没把握,我是想将这一套笔墨纸砚送给一位贵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又怕不懂行情错拿了赝品,因此特地先拿了一套来,给岳爷爷你瞧瞧,先用用看,若是合适,我再拿去送人,所以说,我是来找你帮忙来着~” 梁从俭的脸色渐渐好转。 “你小子倒有眼光,这些东西,在老夫这里绝走不了假,哼,拿来给我看看~” 谢云逍立即笑嘻嘻道: “东西有点多,吴大,随梁爷爷去一趟,将这些笔墨纸砚都给他拿到书房里。” 吴大赶忙应了。 他佯装淡定慢悠悠地出了玉泉汀,但一走出谢云逍的视线,他陡然加快了脚步,并忙不迭地催促吴大: “走快点,走快点!胖小子瞅着胖速度这么慢!没吃饭吗?!” 吴大:“……” 怨不得世子爷说这位老爷子难缠,果然可怕。 这下,屋里只剩下了贺寒舟、墨竹与谢云逍了。 顺利支走了梁从俭,谢云逍歪坐在椅子上,面朝贺寒舟笑得一脸不值钱。 “寒舟,我们已经整整十个时辰没见了~” 贺寒舟正在摆弄窗台前,据说是他母亲以前极喜欢的玉雕山水观音。 他转身瞅了瞅谢云逍,突然回头冲墨竹道: “墨竹,你也先下去。” 刚还在憨笑的谢云逍呆愣住了。 他心中涌起一阵不敢置信的狂喜。 什么??我脑婆居然也跟自己支开梁从俭一样,支开了墨竹…… 他他么的也想与我单独相处啊!!! Giao!!! 寒舟、寒舟他与我分别一晚,终于发现了内心深处对自己深埋的感情?! 他终于、终于对我…… 谢云逍激动地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贺寒舟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墨竹很快便退了下去,并轻轻将门给带上了。 贺寒舟冲谢云逍走了过去,他一步一步的像踩在谢云逍的心尖上。 谢云逍的后背发麻、四肢僵硬,脸刷地一下红透了。 贺寒舟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一身雪白,整个人在傍晚十分的烛光下,简直美的触目惊心。 谢云逍直瞬间从后脖颈一路红到脚底板。 他往日的游刃有余突然都消失不见了,他结结巴巴道: “寒舟,你……你想干什么?” 贺寒舟停在他面前,蹙眉道: “你脸怎么这么红?” 谢云逍用拳头抵住人中,干咳了一声。 在这种时刻,第一次谈恋爱紧张脸红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他别开脸,强撑道: “咳,接下来的环节对我这个处男来说,有些过于刺激了……” “?” 贺寒舟见他眼神闪躲、嘴角挂着傻笑,越来越不是个样子,他无语道: “我不过想问一下贺家的事?你为何如此紧张?” “……” 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去也不过如此。 谢云逍身体中涌动的热情通通熄灭殆尽。 他眼角含泪,崩溃道: “寒舟,你就为问这个吗?” 贺寒舟有些疑惑, “有什么问题吗?” 谢云逍泪流满面。 “没、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 “你怎么了?” “我有病。” 还是非常严重的花痴病晚期。 贺寒舟一愣,他有些别扭地去探谢云逍的额头。 确实比正常烫上许多。 “你发热了?” 谢云逍本来愁云惨淡、心如死水,但贺寒舟这一手探地,又将他的心探得火热了起来。 他刚刚暗淡下去的眼眸突然又似一百瓦的灯泡样的亮起。 他一把抓住贺寒舟想要撤回的手,紧紧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是的~寒舟~人家发烧啦~求安慰,要老婆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