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万人迷,和自推谈恋爱》
1. 被自推讨厌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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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做梦吗?
南弦柚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一双碧绿瞳眸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身旁的奶团子看。
“怎么了弦柚?我玩游戏吵到你了?”良久,感受到一道炽热目光的漂亮男孩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灵动勾人的猫眼平淡无波的对望着投来的视线。
南弦柚不可置信地掐了把自己的手臂,在感受到明显的痛意后,他彻底清醒了。
眼前的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研磨猫猫是什么!?
原来跨越次元这种事竟然真的存在!?
难道他就是那个要去拯救世界的真命天子吗!
大脑极速转动的某位中二少年此刻已经幻想到了自己成为救世主拯救世界后抱得美人归的绝妙画面了。
然而,这梦没有做多久,就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唤回了神。
“你盯着我做什么?”说话的奶团子微皱着眉,不解地嘟囔着。
但他似乎并没有期待着对方会回答他的问题,说完这话,便又自顾自打游戏去了。
可没打了一会儿,就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个操作不慎,被BOSS一招收下残血小人彻底黑屏,半响,游戏机上的画面变成了game over的字眼。
又失败了呢……
孤爪研磨叹了口气,他放下游戏机,竟鬼使神差地将视线投向了睡在他身旁的小孩儿身上。
被这样一双日思夜想的猫眼盯着,南弦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巴掌大的小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逐渐从冷白变粉再变红。
他没有哪一刻如此希望研磨能专心玩手中的游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看。
擅长观察他人的猫猫,就算是年幼的时候,那澄澈的目光还是比普通人更加犀利毒辣。
南弦柚被这么无声地看着,后背不知不觉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兴奋的。
——不愧是猫猫牌人体扫描仪,这种随时要被人看穿的感觉简直太不美妙了。
南弦柚眼睛一闭,想也没想就直接钻进被窝里憋气去了。
沉浸在与自推睡觉的兴奋中无法自拔的南弦柚闷在被子里小口喘息着。
扛不住啊!这真扛不住啊!
谁都没法懂他此刻的心情,又紧张又忐忑,又幸福又不安,复杂得很!
如果脸上能出现扇形图的话,他恐怕就可以表演个24色大转盘了。
肾上腺素那是一点也抑制不住地飙升,南弦柚就这么缩在被窝里努力调整呼吸着,等他喘过气时就听到被窝外面传来了细小的游戏背景音。
研磨这是又开了一局游戏啊,南弦柚下意识在心里感叹道。
等感叹结束,他便抽回理智开始思考此刻的现状。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发展到如此地步的呢?
南弦柚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的记忆里,他现在应该在一家谷子店盲抽最新款的柄图才对。
怎么就突然穿越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了呢?
啊,不对!他好像晕倒了来着!
是的没错,他“读博”失败,一个情绪没控制住,就这么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在晕倒之前,他刚好抽完了自己的第100发盲抽,正看着一桌子其他人物的吧唧以及存折余额明显不足的字眼陷入了长久沉默。
可能是运气过于衰的原因,他这边读博失败的盛况惹得不少路人频繁驻足观望,就连一直在忙个不停的工作人员也都慢下脚步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可能他们也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衰的人,跟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小丑二字就差没写在南弦柚的脸上了。
但尽管如此,南弦柚的信念没有崩塌,他还是依旧坚信着“倒霉蛋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的想法,在心里自我安慰道:总归有人看笑话,有人照镜子罢了,谁还没有个手臭水逆的时候呢!
他苍白无力地狡辩在心中勉强起到了安抚作用。
不过被注视的时间一长,本质上作为一个死宅男的南弦柚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不愿接受过多关注的目光似乎已经成了每个死宅共同的特质,南弦柚的心理防线就是被这一道又一道视线给弄崩溃的。
——本来没抽到自推就烦,现在倒好,还要被人当小丑一样看!这和他去大街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南弦柚有苦也说不出,可这毕竟是个公共场合,他没法干涉别人的眼睛该去看哪。
就这么忍受着,他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即将迎来至暗时刻,可就是这么抓马,谁也没想到,他一个气血上涌晕倒后竟然会跨次元穿越到小排球的世界里!
而且!还正正好好空降到了他推的家里!还和他推睡到了一起!
哈哈哈哈,谁有他牛啊!南弦柚在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后,只觉得自己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如果不是在研磨面前要留点形象,他都只想立刻站起来仰天长啸一阵。
——哈哈哈,这是什么死宅爽文!
谁会想到呢,几分钟前还在谷子店买盲抽抽不到自推的破防男,在几分钟后会和他推睡到一张床上!
这何尝不算是一种躺赢呢?!
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反正南弦柚是爽了。
只感叹老天有眼,让他的爱意痴狂在这一刻终于可以有了具象化的表现!
一想到之前在谷子店好好“读博”,结果一连抽了上百发都还未中到猫猫而生无可恋的坐在沙发上的画面就没忍住苦笑。
简直和现在所面临的情况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时间,甚至都让南弦柚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割裂恍惚感。
这落差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都穿了一会儿了,南弦柚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再是24岁事业有成的成年男性,而是已经变成了一个一米多一点的小鼻嘎了。
他作为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南弦柚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除了一年前过世的院长奶奶以外,并没有其他能让他再留恋的人。
面对这种“眼睛一闭一睁,便迎来新的人生”的荒唐大事,在南弦柚冷静下来后,便很愉快且顺利地接受了。
是的,要不怎么说搞二次元的心大呢,就这一会儿功夫,南弦柚就已经根据原身仅有的记忆了解到了这个全新的身份——一个年仅五岁却已经寄宿在研磨猫猫家中两年的中日混血儿。
但原身似乎并不爱说话,又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去说话,以至于他看起来和别的小孩子格格不入,没有人愿意接纳这个“怪胎”,并因此还被邻居小孩儿叫了两年的傻子和哑巴。
研磨的爸爸妈妈知道后立马联系了他的父母,然后四个大人马不停蹄地就带着他去了医院里检查,被查出自闭症一事让四个大人都很是揪心,原主的父母因工作没办法留在日本,便拜托研磨的爸爸妈妈继续照顾原主,他们会定期打来抚养费。
在确诊自闭症之后,原主便除了一周一次的心理干预治疗外,就一直待在家里,经过大人们的商量,他们一致决定不让原主去幼儿园,也因此,本该和研磨一起读幼儿园的原主就这么天天待在家里,时常发呆,做一些人们看不懂的事。
不过呢,现在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变成了24岁的南弦柚,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正常人,他自然没有沟通交流与社交上的问题,自闭症自然也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现在的他,就是个披着自闭症外壳的伪自闭症患者,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五岁小孩。
想到这,南弦柚还是感到有些苦恼。
对于原身设定中的中日混血他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的,毕竟南弦柚本身就是一个生在中国的中日混血儿。而且虽然从小生活在中国,但南弦柚作为一名资深二次元宅,日语自然不在话下,他对于现在的环境来说,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适应。
但让他感到为难的是,原身和他的年龄相差实在有点大,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拿捏一个五岁孩童的个性与举动,怎么说他也是个成年人了,装小孩儿这种事,还真不是一下就能适应的。
他在三岁时父母就因飞机失事双双去世,被好心的邻居送去市区的福利院里,这一生活,就生活了二十年。
一个三岁就被送往福利院生活,你能指望他有什么良好的孩童时期交朋友的环境吗?
这不现实的。
甚至不夸张的说,南弦柚几乎都没有小时候与玩伴的记忆。
他的人生中似乎就没有所谓“朋友”一词,整整24年的人生早就已经被动漫和美食填满了。
以往那些迫于生计的无奈社交全都在他22岁大学毕业后彻底消失不见,他狠下了心做了了断,从住了将近二十年的福利院搬了出来在外头租了房,靠着自己天赋异禀的做菜手艺开了个账号做视频博主,经过几年的人气积累,也因着当时天时地利人和,他用自己独特的视频风格和席卷全世界的美食教学反响成功登顶YouTube名人榜,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美食区一哥。
在攒到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后,南弦柚便动身前往了日本。
在日本东京,在这座他一直很向往的城市里买下了一间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子,他每天白天拍摄美食的制作视频,晚饭时间便出门去觅食,然后在消食散步的时候会去到线下谷店消费一波,来满足自己的读博瘾。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南
2. 弦柚牌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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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猫猫要怎么哄啊,漫画里没教啊!啊不是,漫画里猫猫都不怎么生气的啊!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他又没像猛虎前辈一样和猫猫打起来,泼水的法子肯定是行不通的,而且猫猫还发着烧,就算打起来了,他也舍不得泼哇!
这个行不通,那换另一个呢?
脑洞大开的中二少年沉默了会儿,发现换一个也还是不行……
南弦柚对自己的认知特别清晰,他可没有列夫这么厚的脸皮,学不会“血栓”的死皮赖脸!
就这单细胞的脑回路转的,惹猫猫生气了还能心安理得地让猫猫传球,换他来那是做不了一点!
想罢,南弦柚便彻底泄了气。
他无措地看着躺在边上研磨猫猫,想要触碰却又踌躇着收回了手。
——好嘛,全玩完了,谁家好人一穿越就得罪心上人的。
不过想想这也没办法,毕竟他不可能让研磨发着烧玩游戏。
这个得罪人的结局怎么都会发生。
南弦柚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垮起个小猫批脸,绿色的瞳眸湿漉漉的,像极了一只落魄的白色狮子猫。
跨次元的爱人就在眼前,可他却怂得不敢触碰,甚至还被迫背上了“坏小孩”的罪名。
怎么想,南弦柚都觉得憋屈。
退一万步讲,这游戏机就没有一点错吗?要是它不勾引猫猫,那猫猫就不会发着烧还在打游戏!猫猫不打游戏就不会在午休时间里不好好休息!好好休息了就不会被永葵阿姨训!不被永葵阿姨训他就不会出手收掉猫猫的游戏机,导致得罪猫猫的最终结局。
天哪,真的好有道理啊!就是这么个事吧!
南弦柚被自己的逻辑彻底征服,他想也没想就给出答案。
——他好!猫好!大家都好,只有游戏机坏!
思想过于跳跃的某位中二青年在经过一阵思想斗争后,最终毫无心理负担地锁定了罪魁祸首。
把自己从犯错中完全摘出去后,南弦柚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人也不怂了,直接目不斜视地盯着研磨看。
可盯了半天,眼睛却不知何时停留在猫猫的脸上移不开了。
——我们研磨真是天生丽质呢!
南弦柚在心里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是化不开的柔情与向往。
“研磨~”南弦柚轻轻扯了扯研磨露在外头的衣袖,他软着小奶音道:“研磨你理理我。”
闭着眼睛的幼年猫猫不为所动,他脸色绯红,嘴巴微微张开着,看起来有些呼吸困难的样子。
南弦柚盯着看了几秒,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研磨!研磨你醒醒!”南弦柚抓着孤爪研磨的小手晃了晃,发现人怎么叫都叫不醒后,他脸色一变,小手往榻榻米上一撑快速爬起来朝门口跑去。
“永葵阿姨!永葵阿姨!”南弦柚砰的一声推门而出,他还有点没习惯这个小鼻嘎的视角,一路跑得跌跌撞撞,很是艰难。
“怎么了这是?唉,弦柚你慢点!”孤爪永葵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奶团子,她赶忙脱下烘焙用的隔热手套,将小家伙接了个满怀。
来不及喘气休息了,南弦柚仰着头看向孤爪永葵,断断续续地说道:“阿姨,研磨他、他烧晕了,怎么……怎么叫都叫不醒!”
“什么!?”孤爪永葵听完明显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便是肉眼可见的瞳孔地震。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慌乱,话音刚落,便开始行动起来。
孤爪女士一边有条不紊地拿出家里的医用药箱,一边还分了思绪安慰着南弦柚。
“别害怕,哥哥会没事的。”孤爪女士如是说道。
随后两人一起回到了研磨睡觉的房间。
一进门,孤爪女士就放下了药箱,将里头的医用测温枪拿了出来。
随着滴的一声,测温枪的屏幕瞬间变成醒目打眼的红色。
南弦柚凑过去一看。
——39.8℃。
好家伙,都快赶上40℃高烧了!
南弦柚看着测温枪的电子屏幕敢怒不敢言,他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孤爪阿姨给研磨进行药物和物理降温。
听着研磨因难受而哼唧的声音,南弦柚的心那叫一个疼。
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边不断腹诽着研磨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会照顾好自己!
40摄氏度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研磨一直这么不管不顾地烧下去,肯定会出大问题的!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想到这,南弦柚更加嫌弃起午休时那个被孤爪妈妈收走的游戏机。
天杀的罪魁祸首!真该死啊!把他猫猫生病都给搞严重了!
永葵女士动作利落地给研磨喂完药,贴上了冷敷贴。
她从榻榻米上下来,弯腰摸了摸南弦柚的脑袋,声音温柔而亲切地表扬道:“我们弦柚真棒!今天立大功了,晚上阿姨给你做小蛋糕好不好?”
南弦柚点点头,对着人回了个笑脸,小奶音乖巧地回道:“好~谢谢永葵阿姨!”
“弦柚你……!”孤爪永葵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弦柚。
像往常一样,永葵女士在说出自己的提问后,便默认了对方的沉默,并在心里自动进行了对答
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当事人回复,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孤爪永葵跪坐在地上,紧紧地抱住眼前奶乎乎的小家伙,她真情实感地为南弦柚感到开心,哪怕只是一次简短的对话,都让她激动到带上来哭腔。
“好宝宝,真是我的好宝宝……”
孤爪永葵抚摸着人的脑袋,一直重复地呢喃着。
突然被人抱进怀里的南弦柚也愣了一下,对他来说,在这个新世界里所接触到的排球番以外人物,他都应该是感到陌生且疏离的。
但不知为何,他却一点也不抗拒永葵女士的怀抱,那种温暖到突破陌生关系的亲切感,让他有一种被妈妈抱住的感觉。
好舒服……好温暖……
南弦柚闭上眼睛,他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永葵女士的背上,用一种成年人该有的责任感配上适合年龄的幼稚文字来组织语言安慰道:“阿姨不哭了,弦柚好了,全好了。”
他并不知道一个自闭症孩子痊愈对于一个家庭意味着什么,但南弦柚知道的是——他的到来是要给研磨带来快乐的,他的家人也亦是如此。
他不想让他们伤心难过,更不想他们为他流泪。
“好……好!我们弦柚全好了!”孤爪永葵缓慢地将人从怀抱中解放了出来,她站起来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立马扬起一个笑脸,笑着摸了摸南弦柚的脑袋,将人乱糟糟的头发捋顺。
“弦柚在这里陪着研磨吧,阿姨出去打个电话。”
南弦柚点了点头,心里猜了个大概。
——估计是要给他远在他国工作的父母打电话吧。
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南弦柚也不想永葵阿姨急急忙忙的,于是便开口回道:“阿姨你放心去打电话吧,我会照顾好研磨的。”
他话音刚落,就在孤爪永葵的一句“真乖”中,目送着人走出了房门。
随着房门咔擦一声关上,房间又回到了只属于他们俩个的空间。
被喂药冷敷折腾了一遭的研磨已经从昏睡的状态中醒了过来,此刻的奶团子正一脸怨念地看着天花板。
他看起来有些不开心,挎着个小猫批脸,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爱。
这大概是被药粉苦到了吧,他记得自己看到永葵阿姨给研磨喂了一包白色的药粉。
南弦柚笑了一下,他瞬间
3. 吸猫是会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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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研磨的烧一直没有退的缘故,永葵女士特此给幼稚园的老师请了个假。
在两个家长有意为之的撮合下,整个下午加晚上的时间,研磨都是属于弦柚的。
这对于南弦柚来说,无疑是个天降惊喜。
他乐此不疲地粘着猫猫,而研磨也是彻底把他当成了“猫窝”,不但不拒绝他的贴贴,还会自己主动凑上来。
南弦柚看着怀里毫无防备地依赖着他的猫猫,只觉得此时的自己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和研磨会以幼驯染的关系,这么无所顾忌地相拥在一起。
——原来这就是小黑的快乐啊!
南弦柚有些吃味的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他并不会有怪罪感,但他的嫉妒之心还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对研磨的占有欲太过于强了,以至于在利用身份便利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后,他并不会满足,反而是会想要更多、更多。
从公司匆忙赶回来的孤爪建树在和三人一起用过下午茶后,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公司。
家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永葵女士在第四次为研磨量体温时确认只有点低烧后,便终于是松了口气。
而连同松了口气的,还有南弦柚。
他看着脸上的红晕逐渐回归于正常的研磨笑了一下。
然而研磨一听到自己烧退后,想也没想,就眨着一双猫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南弦柚愣了一下,他没有反应过来,就听着猫猫凑到他耳边,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悄咪咪地说道:“弦柚,把游戏机还给我。”
南弦柚:“……”
我们的研磨还是对游戏机爱的这么深沉呢。(冷笑)
随地大小醋的南弦柚眯了眯眼。
但他对于研磨的请求,根本无从拒绝。
于是叹了口气,用着打商量的语气,道:“可以,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面对游戏机的诱惑,这种提议对于研磨来说简直就是洒洒水。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可以,你说吧。”
南弦柚唔了一声,扬起脑袋,一脸小机灵的模样,说道:“我还没有想好,之后会告诉你,但不管我之后说什么,你都要答应我。”
研磨闻言停顿了一下,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这个交换划不划算。
但最终还是被想玩游戏的念头打败,他点点头:“我答应你。”
得到了研磨肯定答复的南弦柚也笑了起来:“等着!我这就去帮你拿游戏机过来!”
说罢,他便转过头去,一下就对上了永葵女士慈爱的目光,她道:“两个小家伙叽里咕噜的在说些什么呢?”
南弦柚咧嘴一笑,熟练地使用卖萌的技能,他凑到孤爪永葵面前,讨好地扯了扯人的衣角,道:“永葵阿姨~我想让研磨教我玩游戏!他可厉害了,我想和研磨一起玩!”
明知着弦柚的状态越来越好,但再次亲耳听到他能流利说出的完整句子,孤爪永葵还是没忍住为之动容。
孩子好不容易说一次话,这些要求怎么可能不去满足?
孤爪永葵转身就去柜子上将游戏机拿了下来,她将其递到了南弦柚的手上,随后摸了摸他的头,道:“好孩子,去跟研磨玩吧!吃晚饭时我会来叫你们。”
“谢谢阿姨。”南弦柚礼貌回道。
说完,他便拿着游戏机朝研磨走去,像是炫耀自己的功绩般,十分自豪地将游戏机递了过去。
看到游戏机的研磨两眼放光,他接过游戏机上前给了南弦柚一个抱抱。
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个意外之喜的南弦柚瞬间红了脸,而当事人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熟练地打开游戏机,席地儿坐在榻榻米上,开始等待着读档。
南弦柚回过神来,看着猫猫黝黑茂密的头顶莞尔一笑。
他放轻自己的动作,慢慢坐下移动到研磨的身边,两人紧挨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游戏屏幕,很快,两人就看入了神。
时间流逝的飞快,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转瞬即逝。
有了游戏机作为催化剂,南弦柚和研磨之间的关系变得融洽。
之前的“收缴游戏机”的误会也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4. 学习简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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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弦柚满心欢喜地拉着研磨的手下了车,他心里雀跃着,一想到能和自己的“二次元老婆”一起上学就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
未知且令人期待的校园生活还未开启,南弦柚一抬头,在看到校门口的牌匾上写着“音驹幼小”的字样时,他整个人错愕地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鬼?音驹中学竟然还搞了幼儿园业务吗?那不会还有音驹小学吧?这是什么顶级一条龙服务?
南弦柚在心里吐槽道,一时间,他对于自己掌握的排球世界观产生了认知上的怀疑。
这真的是存在的吗?难不成他当初还漏看了什么外传或者番外?不应该啊?
这段直达心底的怀疑让南弦柚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顿时有种现充硬装二次元的无力感,挫败得久久不能回神。
见着一下车就开始走神发愣的南弦柚,孤爪永葵不由得递去一个担忧的眼神,她心里有些懊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快把弦柚带出来进行集体生活?小家伙才刚有好转,这样毫无过度地拔苗助长,别一下给打回原形了。
“弦柚你还好吗?不舒服的话咱们今天就不去了,阿姨带你回家。”孤爪永葵走到小家伙的跟前说道,但她的话音落下后几秒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哪怕是嗯嗯啊啊的语气词。
孤爪永葵心里一紧,她又赶忙喊了几声弦柚,发现人像根本听不见一样,便彻底慌了神。
一直沉浸在回忆漫画细节的南弦柚在第三次回忆剧情内容确定没有什么“音驹幼小”后,才皱着眉渐渐回过神来。
而等他思绪彻底归魂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了,他一转头就看到红着眼眶,眼泪欲掉不掉的永葵阿姨。
南弦柚一下就傻了,在脑子快速运转下,终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记忆中也逐渐浮现出了一道又道被他忽略掉的声音。
——完犊子了,他怎么忘记回个话了!永葵阿姨肯定是被他走神吓到了!
想到这,南弦柚连忙扬起一个笑脸,安抚道:“没有的事,永葵阿姨我很好,刚刚想着能和研磨一起上学,开心得直接走神了。”
“那就好,那就好。”看着人炯炯有神的眼睛,孤爪永葵终于是松了口气,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嘱咐道:“弦柚一定不要逞强哦,不舒服一定要和阿姨说。阿姨就和妈妈一样,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南弦柚点点头,下一秒便收获到了永葵阿姨的摸头杀。
确认完弦柚是真的没什么事后,孤爪永葵直起身子,她转头拉过研磨的小手,将一直躲在她身后扯着衣角的猫猫带到南弦柚的身边。
孤爪永葵笑着道:“你们兄弟俩在学校里要互相帮助哦。”
南弦柚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略显拘谨的研磨,就知道人社恐的老毛病犯了。
在家时可以自然相处的人,来了学校这种陌生人多的地方就彻底犯怵了。
没有了永葵女士的衣角分担心里压力的研磨此刻完全躲到了南弦柚的身后,他伸手抓着南弦柚的手指,而后者也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牵到了一起,十指相扣着,看起来十分和睦。
孤爪永葵见着两个孩子相处得这么好,自然是一脸欣慰,她满眼都是慈爱,和两人说着在学校里要互伴互助的话。
两个小家伙自然是乖乖应下,研磨紧贴着南弦柚的后背,两个人的体温透过不算厚的校服白T相互交融着,他们毫无阻碍地各取所需。
南弦柚转过头去,他看着猫猫胆怯的模样不由得感到新奇,他没想到研磨“怕人”的性格,在小时候就这么明显了。
不过这也挺好,起码研磨会主动黏着他、依靠他了。
南弦柚很享受这种被依靠的感觉。
尤其是被研磨依靠着,他觉得无比幸福。
“好了,你们快进去吧!”孤爪永葵对他们说道,随后她抬头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女教师,双手合十地拜托道:“老师,麻烦你多关照关照这俩孩子。”
女老师走了过来,她微笑着应道:“没问题的这位妈妈,我会让研磨和弦柚在学校度过美好的一天的。”
说罢,便拉着南弦柚的小手,将两人带进了学校。
孤爪永葵站在门口,目送着孩子们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才转身坐上了车。
时隔将近二十年再次上幼稚园的南弦柚感到无比新奇,在老师的带领下,他和研磨手拉着手坐到了教室里的小矮凳上。
上午的课程进行得很快,无非就是认字练字,以及简单的计算。
南弦柚看着自己面前的日语五十音,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呵呵,也是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再看到这玩意,直接让他梦回初学日语拼命考级的日子。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日语考级轻松N1且在日本有过两年完整生活经历的成年人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不过南弦柚还是很给面子地配合着老师的教学读了一遍,但一遍过后,他就开摆了。
主要是这学的内容实在是过于简单,面对着他都能倒背如流的东西,南弦柚根本拿不出更多的耐心。
在听到其他小朋友在老师教了好几遍还是不会读后,南弦柚直接放下书本,将注意力放到了身旁的研磨身上。
他本想着就这样静静地看一看猫猫的侧脸,结果他的目光刚停留在人的身上,研磨就放下本子看了过来。
南弦柚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他了,下意识想要道歉,但话还未开口,就看到与他对视的研磨也露出了一副和他如出一辙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这东西这么简单,怎么他们还学不会?”的困惑。
南弦柚愣了一下,不过他也不是非常肯定,于是凑到研磨的耳边,试探性地小声问道:“研磨也觉得他们学得很慢对吗?”
孤爪研磨闻言点了点头,一双猫眼直勾勾地盯着南弦柚,一脸确信地说道:“这里果然只有弦柚是正常人。”
南弦柚:……
这份信任来得突然,得到猫猫认可的南弦柚心中自然是感到高兴的。
但又不禁让他感到疑惑——
额……他和研磨聊的是同一个话题吗?
可没等南弦柚多想,他和研磨讲悄悄话的事情就被任
5. 这是个盗版的排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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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感官让他不断坠入梦境,南弦柚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但在此之间,他做了一个无比真实且清晰的梦。
梦里的开头便是春高的决赛现场,他新奇地张望着,却并没有看到一个他熟悉的人,反倒是一支名叫“黑泽”的陌生队伍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们身穿一身纯黑色的队服,各个高大威猛,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南弦柚皱了皱眉,他发现自己不管怎么转动,视线也离不开这支队伍,仿佛被定在了那里一样,只能被迫以他们的视角观看着比赛。
在裁判的一声令下,决赛的两支队伍来到了指定的场地上。
他们开始按部就班的发球、接球、救球。
南弦柚聚精会神地看着,而下一秒,他就看到那只名叫“黑泽”的队伍,在拿到发球权后,开始肆无忌惮地朝着对手球员暴力地攻击着。
他们仿佛不是在打排球,而是在报复性地打人。
南弦柚看得眉头紧皱,这场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的决赛终于熬到了落幕。
最终那只名叫“黑泽”的队伍赢下了比赛,但双方人员都伤势惨重,骨折的骨折,流血的流血,晕倒的晕倒,现场惨不忍睹。
南弦柚被眼前的画面弄得生理不适,这个梦境太过真实,他仿佛亲临现场般气得身体直打颤,在周围人的欢笑声中,这个画面便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堪称倒带般,速通的春高全过程。
而南弦柚的视角,正是这支名叫“黑泽”队伍。
他看着他们夺走了排球世界观里所有出场人物的气运,看着他们卑鄙险恶地出些损招让球员受伤下场,看着他们冷冰冰地盯着对方球员被救护车拉走,看着他们暴力地打赢一场又一场比赛……
南弦柚眼里的高光逐渐消失,而在看到他熟悉的小排球漫画里的众人受伤后,他彻底忍不了了。
他想去阻止,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南弦柚只能红着眼眶咬牙定在原处,而周边的环境一直都在变化。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爱着的小排球世界观里的所有人。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他眼前跌落、摔倒、失去意识。
南弦柚第一次感到这么的无力,那画面一幕幕的在他眼前浮现,真实的仿佛就是在自己眼前发生了一样。
——不!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春高!春高不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是堂堂正正去战胜,南弦柚可能都不会这么生气,但这群人却是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去赢得比赛。
让大家在球场上受伤这种事,是令南弦柚气愤且不可原谅的。
排球不应该是以让对方受伤为目的进行的运动,热爱的初心变得不纯粹,满脑子只有打打杀杀,那这样的比赛还有进行下去的目的吗?
体育竞技的魅力,不应该是拼搏与不服输的精神吗?
如果一味追求结果而不享受过程,那这项运动的意义将不复存在。
——杀人排球。
南弦柚心里不由得蹦出这四个字。
他不想这样,更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在球场上受一些没必要的伤。
普通的扭伤骨折就已经足够让他心痛了,南弦柚根本无法想象,如果他们其中有谁因为排球伤到了根本,那对于一个青少年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
想到这,他的梦境也逐渐消逝,南弦柚睁开眼睛,看着守在自己床边的研磨和永葵阿姨不由得愣了愣。
孤爪永葵见着他醒了,连忙含着热泪跑出病房去叫医生。
一时间,整个单人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研磨两人。
南弦柚没由得看向了身旁眨着一双猫眼注视着他的孤爪研磨,心中一股怪异的不安感弥漫开来。
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他所处的这个世界便可能是一个盗版的排球世界。
而这个世界的主角,便是——黑泽。
梦境中,音驹比赛受伤的画面还萦绕心头,尤其是猫猫被排球重击晕倒的画面在南弦柚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
他无比的后怕,根本不敢去想研磨在医院急救室里的各种可能。
他不想让研磨受到伤害,但南弦柚明白,他不可能阻止猫猫去打排球,也无权干涉他顺其自然的人生。
想到这,南弦柚像之前那样本能地想要去拉研磨的手,但这次他却没有拉到,研磨在他手触碰过来的那一刻便换了个位置。
“研磨~”南弦柚可怜兮兮地看过去,刚睁开眼睛就被猫猫拒绝的挫败让他感觉一点都不好。
他不明白怎么自己一觉醒来,他们的关系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这么生疏、见外。
谁曾想猫猫扬起下巴,哼了一声,严肃着说道:“谁叫你不听话,不给牵。”
说完,还不忘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
南弦柚愣了一下,不听话?他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这段时间他也没做什么事情吧?怎么就惹到小猫不开心了?
难道……是因为他擅自挡球的事?
南弦柚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状。
他坐起身来,缓慢挪动到研磨的身边,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他轻佻着说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研磨。”
“才没有!”研磨慌乱地与人迅速错开视线,他转过头去,讪讪道:“我才不关心笨蛋。”
南弦柚盯着研磨倔强的后脑勺,抿着唇瓣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他忍俊不禁地坐在床上,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啊啊啊这也太可爱了吧!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可爱的猫猫!好想抱着亲一口!
因梦境而造成的忧郁阴霾此刻一扫而空。
南弦柚就这么盯着研磨看着,也不管他逐渐染上红晕的脸蛋。
半晌过后,永葵阿姨带着医生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在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认没事后,孤爪永葵才终于是松了口气。
她好生的安慰了南弦柚一番,俩人就这么寒暄着,一时间忽视掉了站在床边静静注视着这里的研磨。
如果这时他们两人分神望去,便能收获一个嘴角带笑的可爱猫猫。
南弦柚坐在床上听着孤爪永葵的告诫和嘱咐,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毕竟自己第一天上学就出现这种事情,还难为人永葵阿姨大老远从自己上班的公司里赶回来,真是够给人添麻烦的了。
不过他
6. 苹果派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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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球砸晕的缘故,研磨和弦柚就这么被学校放了半天的假。
面对幼稚园的生活才刚开始就猝不及防结束的南弦柚并没有感到太遗憾。
毕竟只要和研磨在一起,他去哪里都是开心的。
喜提了半天假期的两人就这么照常回到了家里,研磨一进房间就拿起游戏机开了一局游戏。
等他一局结束,抬头揉眼睛时,就发现本来应该跟着他进了房间的南弦柚并不在屋里。
不知是不是心怀愧疚的缘故,研磨第一次在玩的尽兴的时候放下了游戏机,他毅然决然地起身出门,准备出去找找那个“小哑巴”弟弟的踪迹。
孤爪研磨走出房门,按照记忆,把南弦柚以往经常会呆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在发现不管是客厅还是院子里都了无踪迹时,心思细腻的猫猫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刚从医院回来就乱跑!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
孤爪研磨在心里吐槽道,殊不知,自己当初发着高烧还要玩游戏机时,比这更加的过分。
孤爪夫妇都去上班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人。
而此时,正在厨房里大展身手的南弦柚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小猫在寻找他的过程中炸了毛。
等他兴高采烈地端着一盘香喷喷的苹果派从厨房出来时,就看到明明应该在房间里打游戏的奶团子,此刻正低着气压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幽怨地看着他。
南弦柚:?!
他一下就察觉到了研磨的情绪不对,走近一看,发现那双猫眼红红的,就像是刚哭过一样。
南弦柚有些慌乱,而研磨接下来开口说的话,就更加确信了他的想法。
只听着小猫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委屈地和他控诉道:“你去哪了?”
以为自己把弟弟弄丢了研磨可谓是急得不行,围着自家院子逛了好几圈,甚至鼓起勇气跑到邻居家那边寻找,大概找了差不多半个点,依旧无果后,一向冷静自持的研磨那是实实在在的慌了。
现在看着人好好的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食物从厨房里出来,孤爪研磨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但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份因担心而演变出来的委屈。
——这谁能想到啊!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竟然会跑去厨房呆这么久!
研磨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没有逻辑链支撑的环节大脑也转不动了。
而南弦柚看着眼前的小幼猫一副眼泪欲掉不掉的模样,心想完了。
他十分忐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研磨的问题,说道:“我一直在厨房呢,没有到处乱走。”
研磨一声不吭地盯着他,半响才有些生气地回道:“你怎么回事?没事去厨房干嘛,烫着了怎么办?”
他真的非常担心“小哑巴”的安全,尤其是找了半个点依旧没找到哪怕一点身影的时候,孤爪研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他本意是想关心的,但你让他当着人的面把关心的话说出来,那研磨也实在说不出口。
奶团子傲娇地撇过头去,打算单方面与人开启冷战,他身体力行地开始冷漠着这个他认为的“不听话的小孩”,试图让他尝尝犯了错就要受到相应惩罚的不好滋味。
南弦柚看得忍俊不禁,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猛吸一口。
——猫瘾又犯了呢!南弦柚暗戳戳地想,心中的小人也迫不及待地开始苍蝇搓手,跃跃欲试了。
孤爪研磨扭转着身子完完全全的背对着南弦柚,看起来是铁了心不想理他。
见状,南弦柚也不恼,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但很快,傲娇小猫的冷战计划就被一阵扑鼻而来的香气给打断。
研磨愕然回首,这时才真正看清了南弦柚手上的食物。
——是苹果派哎!!!
孤爪研磨眼睛一亮,没由得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南弦柚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变化,眼睛都笑弯了,抱着一副势在必得的心态,将手中端着的苹果派放到了客厅的矮桌子上。
刚刚从烤箱里烘焙出来的苹果派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恰当好处的焦黄让食物看起来格外的诱人,孤爪研磨瞪大眼睛,他是第一次见到仅仅靠着表面光泽就能如此勾起他食欲的苹果派,也不知道南弦柚怎么制作的,色香俱全,一下就把小猫的心轻而易举地拐走了。
南弦柚跪坐在地毯上,他冲着研磨招了招手,道:“这是我做的自制苹果派,研磨过来尝尝吧!”
被苹果派诱惑得不轻的孤爪研磨想也没想就移动了过去,他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苹果派,一双猫眼写满了期待。
南弦柚用小刀将其对半切开,随后又切了几刀,像分披萨一样分成八个等份。
研磨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锡纸,迫不及待地拿起叉子戳向了上面的苹果派。
“慢点吃,小心烫。”南弦柚提醒道,看着小猫张开嘴巴对着三角尖尖大口咬去,心一时紧了紧。
好在猫猫有分寸,在嘴唇接触到一阵无法接受的滚烫后,研磨并没有头铁咬住,而且放任舌尖去舔了舔。
然而,也就是这舔/舐的那一刻,味蕾瞬间就感受到一股直冲脑门的满足感。
——好吃!!!太好吃了!!!
黄色瞳眸的猫猫眼两眼放光,他从未因为一个食物而如此激动过。这仅仅是舔了舔就让他爱上了,那咬上一口还得了!
研磨兴奋极了,他是喜欢吃苹果派没错,但他不至于露出这么一副过于满足与兴奋的神情。
——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苹果派!没有之一!
孤爪研磨一脸惊喜地看着旁边的南弦柚,心里的委屈瞬间一扫而空,随之顺其自然地被一股冉冉升起的崇拜给代替。
孤爪研磨对着苹果派吹了吹,在觉得热气散得差不多时,急不可耐地对着尖尖咬上一大口。
然而就是这一口,直接让他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
——唔……这也太好吃了吧!!!
研磨吃得脸上都泛起
7. 义无反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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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间匆匆而过,在南弦柚无微不至的投喂下,研磨可谓是过得十分的舒坦。
他彻底的被南弦柚的厨艺征服,几乎是对方做什么他吃什么,直到傍晚时分,孤爪夫妻俩一同下班回来时,他们才刚结束了一顿小点心。
“两个小家伙下午在家里玩什么呀?“孤爪永葵看着坐在客厅里看着动画片的孩子们,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南弦柚和研磨闻声望去,在看到两个大人时都乖乖地站起来回了声安好。
下午的投喂经历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代下将其全盘托出。
孤爪永葵闻言很是惊喜,他笑着摸了摸南弦柚的脑袋,开口说道:“我们的弦柚已经会照顾哥哥了呢!”
南弦柚亮着眼睛嗯了一声,对于永葵阿姨毫不吝啬的夸赞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这次他却自豪地挺起了胸膛,仿佛是做到了什么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冲着身旁的研磨,傲娇地挑了挑眉。
站在南弦柚身边的猫猫见着他这副臭屁的模样也是淡淡地回了个笑,随后,他便向自己的父母十分有诚意地安利了南弦柚做的食物,每说一种,都恨不得讲的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天神之作一样,惹得孤爪夫妇哭笑不得。
作为一家之主的孤爪建树看着精气神十足的南弦柚,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他默默的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小家伙你来我往的说着话,一片其乐融融的场面让他心里感到暖洋洋的。
——家里再也不是以前那般静寂无声了。
孤爪建树感慨道,南平他们看到了,肯定也会为孩子们高兴吧。
在家的生活是短暂的,一觉醒来,第二天清晨,南弦柚和研磨照常坐着私家车去到“音驹幼小”上学。
经过昨天不算愉快的学校生活,学校的老师对于他们俩的人身安全格外的注意。
上午的课程和昨天一样,但这一次国文老师并没有再留着他们,而是来到教室后直接放任了两人出去。
南弦柚就这么牵着研磨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了课”。
两人就这么离开教学楼跑向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他们找到一棵无人问津的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斑斑点点地落下,南弦柚和研磨对视一眼,立马就在对方的目光中感知到了和自己心中同样的想法。
两人就这么一拍即合,他们快步走到树下,找了一片还算平整的地面,一屁股坐了下来。
今天的天气十分的舒服,温度并没有很高,但万里无云的,很适合晒太阳。
研磨在席地而坐后,直接一瘫瘫到了南弦柚的身上,他窝在人的怀里,眯着眼睛,好生惬意的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南弦柚伸手将研磨额前扎眼的碎发拨弄了一下。
猫咪喜欢晒太阳,南弦柚也喜欢看猫咪晒太阳。
两人就这么倚靠在一起,听着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一片岁月静好。
上午的课程转瞬即逝,南弦柚和研磨两个文化成绩门门满分的小孩儿彻底和班上的同学结下了梁子。
所有的老师们对他俩夸赞有加,给了他们很多的特权,在课上相对于其他人来说要自由的多。
学习好固然会得到老师的喜爱,但同样过于优异也会让同龄人感到讨厌。
毕竟自己埋头苦学,别人却在外面自由玩耍的心理落差,还是没法让一个年仅五、六岁的孩子快速释怀的。
对于周围环境十分敏感的猫猫很快就察觉到了大家的有意疏远,他并不在乎这些人,但是却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南弦柚。
孤爪研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面上表情,试图推测出他心里的情绪变化。
他虽然不在乎那些人怎么对他,但研磨却十分在意南弦柚会不会因此而伤心难过。
小孩子的情绪并不会藏藏掖掖,一句“我不喜欢跟你们玩”,就彻底把他们两个人给孤立了。
研磨看着旁边皱着眉的南弦柚,伸手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
下午的课程几乎都在场馆里进行。不过与其说是上课,不如说是兴趣班或者课外活动。
因为场馆足够大的缘故,就读于“音驹幼小”的所有班级都统一在一起进行活动。
研磨拉着南弦柚的手一路往台阶上走,他看准了一片还算人少的空白区,便带着南弦柚找了个中间位置坐了上去。
两人就这么坐在活动教室的阶梯上,孤爪研磨盯着眼前疯跑着的同龄人,神色无欲无求地抱着自己的双腿,没有任何想要动弹的意思。
猫猫天生不喜欢热闹,而吵闹的同龄人显然对研磨没有一点吸引力。
甚至于让他不禁感叹一声——这群人怎么这么有精力?
感觉怎么跑都跑不累一样,他看着都觉得累了。
困乏了的猫猫眼睛都眯了起来,但他并没有睡着,而是以一种假装浅眠的方式,细细的观察着周围试图要靠近他的人。
离开家后,不管去到任何场所,研磨总是比其他人更加敏感的,这是他的性格原因,也正因如此,让他总是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份格格不入让他不愿意去社交,而不愿意去社交就会导致彻底偏离同龄人的活动,显得更加的格格不入。
如此恶性循环下去,连孤爪研磨自己都想不明白,他该怎么打破这个平衡。
或许……他这一辈子,就都是这样生活了。
想到这,孤爪研磨的情绪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他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对任何的事情,都只会在心里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他不会抱有期待,便也无从谈及失望。
对于社交方面,研磨其实有过努力的想法,但是只要一想到要做出多么多么大的努力才能得到一个具有双面性质的答案时,他就觉得好累好累,一点都不想动了呢。
就像现在一样,站在场馆里的活动课老师不知道多少次叫唤他的名字了,好说歹说让他参与一下集体活动。
可研磨就是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根本不带搭理的。
他不想和那些人一起玩,更不想参加什么集体活动。
这一切一切的行为在研磨的脑中都化作了一个字——“累”。
他可不想出汗,湿漉漉的样子真的难受死了。
有想动的想法,自然也就在这里打发时间地坐着,研磨是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的,但在做了五六分钟后,他还是没忍住看向了身旁的南弦柚。
“弦柚去交朋友吧。”孤爪研磨看着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南弦柚说道。
他并不想因为自己而限制了南弦柚的自由,他不愿意交朋友,不代表弦柚不愿意交朋友。
在说出这句话时,研磨其实已经观察南弦柚很久了。
看着“小哑巴”弟弟目不转睛地盯着场馆里的同学们,时不时露出一丝笑意的模样,看起来很期待和他们一起玩耍。
确实,除非他这种怪异性格外,这个年纪的孩子谁不想到处跑动呢?
孤爪研磨叹了口气,他已经做好了,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先又和他打招呼离开的准备。
结果没曾想,对方直接抓着他的手猛地摇头,像是一副怕被他抛弃的模
8. 柚子亲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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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呢弦柚。”孤爪研磨有些慌乱地抬起头,瞬间就对上了那双碧绿无波的漂亮眼睛。
只见对方眉眼带笑,抱着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撒娇道:“研磨,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撒娇的小孩有糖吃,撒娇的柚子有研磨贴贴。
南弦柚咧嘴笑着,他说的毫无负担,可听者却明显怔愣了一下。
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猫眼不易察觉地瞳孔地震了起来,心脏不正常的剧烈跳动让研磨没由得感到一阵燥热,他神色震惊地看着南弦柚,虽然没开口说话,但表情无一不为之动容。
这种被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让幼年时期的研磨在心里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字字句句,全盘触动着他的心。
——原来不需要主动也可以拥有朋友吗?
孤爪研磨看着紧紧抱着他手的南弦柚神情有些恍惚,但嘴角勾起的淡淡笑意无一不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愉悦心情。
幼年的小猫放下心中的芥蒂,他主动回握住南弦柚的手,微笑着回道:“嗯,我不会不要你的。”
话音刚落,那错愕的神色便从研磨的脸上转移到了南弦柚的脸上。
后者很显然没从被猫猫回握住的惊喜中回过神来。
南弦柚深吸一口气,一时间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激动。
他一个不过脑,直接上手环住了猫猫的脖子,身体随之上前一倾,紧紧地抱住了研磨。
猫猫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他还没反应过来,在拥抱结束准备分离开了的那一刹那间,南弦柚脑子再次一抽,他根本没控制住心中的欲望,目标明确地盯着猫猫白净的脸蛋,毫不犹豫地在人脸上亲了一口。
研磨:!!!
一股如同水晶糕一样软软糯糯的触感在脸蛋上蜻蜓点水的带过,孤爪研磨一脸震惊地捂住自己的脸,指尖所到之处,似乎还带着余热。
南弦柚也愣住了,在意识到不对时,他已经把猫猫给亲了。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着,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异样的沉默。
话倒是一句没说,两人的脸色倒是都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染红。
在两只小幼猫都要变成焯过水的基尾虾时,南弦柚和研磨默契地错开目光,就当做无事发生一样,各自矜持镇定地望向了场馆里疯跑着的同学们。
这个场馆可真场馆啊……
这个灯可真灯啊……
两人心里同一时间默念道。
发生这种事情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
幼年时期的研磨本身就羞涩内敛的性格,稍微逗一逗就会脸红。
不过也正是年纪小的缘故,这份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
研磨将捂着脸的手缓缓放下,他很快就将这件事翻了篇,只把这一切归结于“小哑巴”对他表达喜欢的的方式。
而南弦柚在心里挣扎半响后决定将错就错下去。
——反正亲都亲了,他还怕什么!
想罢,南弦柚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已经熟练掌握撒娇技巧的某人无所畏惧地拉过猫猫的手,他们十指相扣着,之间没有对视,没有交流,也没有任何一丝的抗拒。
他们就这么坐在台阶上一览无余地注视着眼前的小孩子们,看着他们奔跑着,做着这个年纪本应该做的事情。
“还是弦柚好,不吵不闹的。”孤爪研磨眯了眯眼,有些疲乏地歪头看向南弦柚。
南弦柚骄傲地仰起头:“那是当然,他们太幼稚了,我可没这精力和他们胡闹。”
虽然这话语气中带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但这也是南弦柚的真心话。
他作为一个年龄二十多岁的穿越者,自然是不屑于和这些小鼻嘎玩的。
也正是因为这份以大人视角出发的“偏见”,竟意外和研磨达成了某种共识。
他们都不愿意主动去融入这个正常的集体,而也正是他们的特立独行,在其他的小孩子们看来,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带上了怪异和孤僻的色彩。
在这种每天都要进行的集体生活中,人们总是会跟着大多数人一起报团。就算是一开始选择游离在外,但时间久了,还是会强迫自己融入集体。
这是人的天性,而强行违背这种天性的人,自然就会得到“集体”的报复。
“你走开啊!我不要和你玩!”
“别挨着我!我不喜欢你!”
“啊!你别碰我!你个怪人!”
小孩子的讨厌是可以没有理由的,他仅仅看你不顺眼就会毫不避讳地骂你,而这种跟风的嫌弃与躲避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知从哪天起,孤爪研磨每天来到学校都能听到不同的同学对他说着不友好的话语。
渐渐地,敏感的小猫也很快就感知到了其中的“原因”。
——他和弦柚都不受人待见,在同学们口中,他们一个是脾气古怪的小霸王,一个是社恐孤僻的小天才,都被人们统一地规划在“怪人”的范围里。
一开始他还能装作无事、习以为常,但时间久了,那份肆无忌惮的排挤,让研磨对于社交染上了更深一层的恐惧。
“孤爪来了!大家快走开!——”
耳边不知道第多少次响起这句话语。
研磨害怕地捂住耳朵,但依旧被对方故意扬起的声音吼得一愣一愣的。
内向有错吗?不喜欢社交有错吗?研磨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此刻,他只想赶快的逃离。
可前后左右夹击着的人让他无从而入。
研磨惶恐着,不知所措着。
下一秒,已经开始出现应激反应的小猫被一只手拉了出去。
研磨一抬头,就看到那双熟悉的绿眸,此刻正无比担心地看着他。
无论何时,总会出现在他身后的南弦柚一把将他拽入怀中。
在一句“研磨我们走吧,不用理他们。”的话语下,带着他远离了人群。
孤爪研磨自然而然地转身便投入了南弦柚的怀抱里,对方紧握着他的手,在感受到体温的传递后,那还有些颤抖的指尖终于有了些许的回暖。
“没事吧研磨?对不起,我来晚了。”南弦柚有些自责地说道。
他只不过是去卫生间了一趟,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研磨就被他们围起来了。
孤爪研磨闻言摇了摇头,他缓了口气,终于从那种应激的状态中逐渐软下了身子。
关于学校“孤立”的事情,孤爪夫妻俩并没有少去反应。
但最终的效果都微乎其微。
一是不管在怎么调节下,研磨从始至终都不愿意去和别人接触,尽管老师们极力撮合,每天宣读着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友爱相处,可孤爪太过于孤僻的性格,始终得不到大家的接纳,反而在这份撮合下,性格还算“正常”的南弦柚误打误撞地被那群人纳入了集体。
如果仅仅只是性格问题还好,只要不断努力,不断去尝试,总归会有一个相对于现在更好的情况改善。
可偏偏研磨还踩了一个雷。
用老师们的话来说,就是:“孤爪同学的优异成绩已经不适合再读幼稚园了,他应该跳级去读小学,甚至是高年级小学。”
学校的老师已经不止一次向孤爪夫妻俩反馈这个情况。可研磨并不想离开南弦柚自己独自一人去上小学,因此跳级的事情就这么在研磨的强烈反对下无疾而终了。
本来就独来独往的,现在又多了一个令众人嫉妒的成绩。
同学们更是不愿意同他接触。
而如果一直维持
9. 用食物再度拿捏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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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音驹幼小”的毕业典礼回来后,南弦柚和研磨的暑假生活便正式开始了。
不用坐车去上学的两个小家伙自然被家长们放任睡到自然醒。
等南弦柚从睡梦中醒来时,孤爪夫妻俩都已经去上班了,只留了一张醒目的便利贴纸条贴在冰箱上面。
昨天晚上熬夜打游戏的研磨此刻还有些困倦,他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眯着眼睛,视线模模糊糊的,泛着瞌睡泪花的眼角还未曾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被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彻底勾起了兴趣。
小小一只的猫猫耸了耸鼻子,他下意识循着这股勾人的香味前去。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厨房门口。
孤爪研磨揉了揉眼睛,他一抬头,就看到穿着大小不合时宜的围裙,正在厨房里兴奋地忙前忙后的南弦柚。
“哎?研磨你醒啦!”南弦柚一个转头便注意到站在厨房门口发愣的猫猫。
他赶忙将自己手上的水往围裙上抹了抹,然后快步走到研磨的面前。南弦柚咧嘴一笑,对着人说道:“早餐马上就准备好了,研磨去客厅里等我吧!”
孤爪研磨好奇地探过头去,厨房里的香气实在是过于的吸引人,刚醒来的猫猫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满脑子都在期盼着,味蕾完全被激活了。
“弦柚在做什么吃的呢?”研磨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南弦柚唔了一声,故意保持神秘地摆了摆手,随后他撑着研磨的肩膀将人缓慢地推了出去。
“研磨在客厅里等我嘛,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罢,猫就这么被人带到了客厅。
他席地而坐下来,看着转身回到厨房的背影,心中那股对于早餐的期待更加的浓厚了起来。
——弦柚会做什么好吃的呢!根本让人猜不透呢!
不过不管是什么吃的,孤爪研磨都始终坚信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好吃。
回到厨房的南弦柚撸起袖子开始准备大展身手。
他将昨天回来特意泡好的糯米拿出来,泡好后的糯米一捏就碎,南弦柚将其冲洗了一遍后,捏干水分放置到铺了硅胶蒸笼垫的蒸笼上面。
为了更好的方便蒸汽上来,南弦柚在把糯米摊开后,特意用手指在上面戳了几个洞来散气。
将这些做好后,他便将蒸笼放到锅子里用大火蒸了28分钟左右,直到把糯米蒸熟,他才开始准备食材。
这样蒸出来的糯米十分的软糯,闻着阵阵米香,南弦柚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他转身搬过一个小矮凳,其放在切菜钉板前的地板上。
南弦柚一脚跨上去,凳子的高度将他的身高很好的弥补了。
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六岁小孩的身体,但经过这么几个月的适应后,南弦柚已经能彻底习惯这个视角高度了。
他站上小矮凳后便熟练的拿起刀开始切泡发好的蘑菇,作为活跃在YouTube频道上的美食博主,切菜这个方面他早已经游刃有余了,尽管手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大小,但在简单的调整后,南弦柚便利落地将蘑菇切成了丁。
之后又切了一点嫩笋丁和猪肉。
南弦柚特意将猪肉的肥肉与瘦肉部分分开,将食材准备好后便小手将肥肉一把抓起,扔进热油锅里开始榨油汁。
将其炸干炸香后,肥肉部分便已经变成了油渣。
猪肉榨出来的油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坐在客厅里等待着的研磨鼻子又耸了耸,这股愈发浓郁的香气,让他根本就控制不住的开始咽起了口水。
——好香!弦柚这是在给他做大餐吗!
孤爪研磨心中的期待值愈发飙升,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上这一顿美食了。
而厨房里,看着肥肉变成油渣后的南弦柚立马将切好的瘦肉放了进去,用小锅铲翻炒均匀后,便将剩下的两个食材都放了进去,再次将其翻炒均匀。
在看到笋丁和蘑菇丁的水分收了不少后,南弦柚便开始对其调味。
日本这边似乎并没有五香粉这种东西,南弦柚放了一点胡椒粉、食用盐和糖后,看着灶台旁边的一大排调料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决定放一点寿喜烧酱汁兑水进去提鲜。
再淋了一圈酱油上色后,南弦柚用小锅铲将其翻炒均匀,看着差不多时,他试了下味,觉得可以了,便关了火盛出锅了。
蒸好的糯米倒进盛出来的食材中搅拌均匀,再试了一下咸淡ok后,抓去适量的馅放置手心,当成饼皮一样开始包起来。
南弦柚用着家里现有的材料准备做两种口味,一种是咸鸭蛋口味,一种是芝士口味,将它们包成饭团状后,将小团子一一摆好。
之后,他拿出了一些面皮,两三张叠在一起,用擀面杖轻轻压开。南弦柚擀了很久,将面皮擀的又薄又大,就像擀吃烤鸭包着的饼皮一样,擀成那种透透的,像是一层纱。
面皮擀好后,南弦柚手法熟练的将面皮和饭团弄到一起和包包子一样,将皮包裹住饭团后熟练的开始折花边。
南弦柚做的并不多,因为就他和研磨两个人吃的缘故,便只做了六个。
快速包好后,将烧麦放置到蒸笼里面,在上面喷上一点水,一同端到锅中蒸个八分钟便出锅了。
看着蒸好了的烧麦,南弦柚就又将剩余出来的一点糯米熬成了粥,在里面加入了香虾仁、生菜叶、玉米粒和燕麦。
历时40分钟的早餐就这么做好了。
南弦柚
10. 幼年黑尾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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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日子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假期的末端。
今天是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个休息日,难得孤爪建树和孤爪永葵两人全在家休息。
面对假期时光的快速流逝,两个小家伙都有些感慨,一想到过几天就要去读小学了,那是既期待又害怕。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用过早餐后便一同聚集在客厅休息。
电视机播放着当天的娱乐节目,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偶尔放声笑笑,看起来岁月静好。
南弦柚和研磨在吃过午饭后便一同回了二楼的卧室打游戏。
没出一会儿,就听着孤爪永葵在楼道口里喊他们:“研磨!弦柚!你们下来一下!”
听到呼唤的两个小家伙不得不忍痛停下了玩得正起劲的游戏,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楼梯口,他们探头望去,就看着永葵女士站在一楼冲他们招手道:“两个小宝贝快下来吧,咱们隔壁搬来了一个新邻居,过来认识一下。”
新邻居?
两个人听闻都愣了一下。
南弦柚错愕一瞬,他算着时间,心想,这该不会……是小黑吧?
——他终于要出现了吗?!
南弦柚瞬间就警惕了起来,他没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研磨,一股若隐若无的,只属于“情敌”之间分外眼红的杀气开始蔓延开来。
小黑,全名黑尾铁朗。
作为《排球少年》漫画里研磨真正的幼驯染,一个令南弦柚心生嫉妒但又止不住好奇的男人。
曾几何时,某位痴迷于排球漫画的中二少年还浅浅路过磕过一口“黑研”,但作为研磨激推,南弦柚终究还是将这份爱意转换为嫉妒,而黑尾也可谓是南弦柚年少情窍初开时的催化剂,他的出现让当时不懂情情爱爱的少年快速明确了自己对研磨藏有的不可描述的私心。
南弦柚对黑尾的情感很矛盾,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爱是感激他对研磨的照顾,在研磨孤僻不愿意社交时带着他打排球。不仅如此,还有他那个人自带的人格魅力,就像黑尾自己说的那样,“鄙人一向待人热忱”。
他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而作为研磨的幼驯染,他是优秀的,甚至可以说,是过于优秀的。
他太好了,好到南弦柚找不到一点破绽,黑尾在作为研磨幼驯染的身份上简直无懈可击。
这也就让南弦柚不得已“恨”起来,但这个恨,并不是讨厌,而是一种遗憾,遗憾自己为什么不能陪在研磨身边,遗憾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而现在梦想成真了,遗憾变为真实,南弦柚也可以作为幼驯染的身份陪伴在研磨的身边,甚至是比黑尾更早一步走进研磨的世界里。
对于穿越,他是窃喜的,是感到幸运的,同时也是充满占有欲的。
他会有私心,但南弦柚不会自私到排斥黑尾的到来,哪怕就算是知道未来会因为黑尾的到来而抢走猫猫对他的部分关注,南弦柚也是一点怨恨都不存在。
他从来都不想取代黑尾,南弦柚想要的,是一起的陪伴。
他想向黑尾学习他的待人之道,同时,也是发自内心的,想交他这个朋友。
想到这,南弦柚便心生雀跃起来,他嘴角带着笑,内心激动着,无比期待与幼年黑尾的第一次见面。
而与南弦柚此刻心境完全不同的研磨在听到要见新邻居时显然有些不自在,他忐忑极了,社恐人士本能地抗拒着,但母亲的话他不能不听,便只好有些别扭地拉着南弦柚的衣角,跟着缓缓下了楼。
以往比较冷清的客厅里此刻坐着两个陌生的背影,南弦柚的目光立马就停在了那个引人注目的鸡冠头上。
——啧,黑尾这头发从小就这么不羁啊。
南弦柚想。
他大大方方地走到永葵阿姨身边,等研磨慢慢挪步过来后,孤爪永葵便一手牵一个,将两个小家伙带到了黑尾父亲的面前。
“这是我们家的两个孩子,弦柚、研磨。”孤爪研磨笑着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赶忙起身,他弯下腰冲着两个小家伙招了招手:“哇,孩子们看起来很可爱呢!弦柚、研磨,你们好呀。”
和他一起起身的,还有坐在他身边看起来有些过于拘谨的小黑尾。
——来了!这个真正令人嫉妒的幼驯染!
南弦柚眼睛一亮,他看向幼年黑尾的目光不由得染上一股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而站在对面的小黑尾一脸问号。
唔……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那个绿色瞳眸的漂亮男生,对他有股说不出的忌惮呢?
想到这,小黑尾抓着大人的衣角,有些害怕地往爸爸的身后缩了缩。
但很快他就顿住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咬着下嘴唇,心想自己怎么能把第一次见面的邻居想得这么邪恶呢!
小黑尾不禁小小愧疚了一下,等再次抬眸看向邻居时,他的视线就投射到了南弦柚身后的研磨身上。
在对上那双金色猫眼的那一刻,黑尾铁朗明显地感知到了对方的躲避,他有些新奇地在人身上停顿了几秒,发现对方已经整个人都缩在那个绿眸的漂亮小孩儿身后了。
动作之快,就像是一只看到陌生人突袭领地而突发应激的小猫一样,无辜又可爱。
黑尾不由
11.吃醋与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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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落下,那是说干就干!
三个小家伙儿动作迅速的从楼上下来。
路过客厅时,三个大人齐齐望去,孤爪建树喊了他们一声,问道:“你们几个人干嘛去?”
“打排球!叔叔,我们去打排球!”黑尾兴奋地说道,完全不复刚见面时的羞涩。
他心里雀跃着,拉着他新交的两个好朋友直奔房子外的草坪。
三个人就这么一溜烟地跑了出来,下午两三点的阳光没有正午这么的毒辣,院子里的大草坪正好有一大半是阴的。
黑尾转头,左看一眼研磨,右看一眼弦柚,他松开手咧嘴笑道:“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家里拿排球!”
说罢,黑尾便拔腿往自己家小跑而去。
南弦柚和孤爪研磨两人见状默契地转头对上了眼,猫猫略带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前者彻底破功。
南弦柚望着黑尾奔跑的背影会心一笑,心想,黑尾可真是从小就对排球有足够的热情啊!难怪能感染到“小宅猫”研磨,果然兴趣和伙伴才是人接触一项新东西最好的老师。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等着,期间研磨还和南弦柚简单地讨论了一下排球这项运动累不累,虽然最后都在南弦柚故意含糊下没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开什么玩笑,他要是现在把实情说出来了,小黑之后还怎么以“二传不需要怎么跑动”的理由把研磨拐去打排球!
南弦柚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时间一晃而过,等黑尾抱着两个排球回到院子里时,研磨和弦柚已经坐在草坪上,无聊地数了好一会儿蚂蚁了。
“抱歉抱歉,家里只有一个常用的排球,想着你们俩都要垫球,就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在阁楼里的纸箱子中找到了一个新的。”黑尾喘着大气说道。
“其实我们三个用一个也是可以的。”
南弦柚看着人气喘吁吁的模样下意识从他的手里接过排球,随后,便将其中一个比较干净的给了身旁的研磨。
研磨双手接过带着余温的绿红白三色排球,他刚打量了一会儿,就听着喘过气来的黑尾摇着头回复着弦柚之前的话,说道:“那不一样,一个球你俩怎么垫,难不成一开始就传来传去……”
唉?好像也不是不行?甚至可能还比单独练习的效果好呢!
反应过来的黑尾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他实在是太激动了,一想到能和新交的朋友一起打排球他就兴奋得不过脑了。
好在南弦柚和研磨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会让朋友持续尴尬下去的人,他们直接忽略掉了黑尾的脸红,转而便问他该怎么开始。
黑尾闻言也是瞬间就将这窘迫抛之脑后,他走到两人中间,双手握住往前伸,说道:“像这样把手并起来,咱们先来学习垫球。”
南弦柚熟练地伸出手,作为排球迷,他自然是报过兴趣班跟着训练过一段时间的,虽然和专业的没法比,但这种基础入门对他来说还是洒洒水的。
就垫球的姿势,简直是手到擒来,甚至是自带肌肉记忆的那种。
南弦柚很快就摆好了,而作为在场唯一的新手研磨在看了黑尾的动作后,便学着他的样子,一个手包着一个手,双手叠放着,掌根内侧贴紧,大拇指对齐并拢。
“手臂一定要伸直,小臂外翻尽量在手腕的上侧,用小臂的内侧接触到尽量多的球面,这样接触的面越多,球才能垫得越稳。”黑尾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认真地指导道。
第一次接触垫球练习的猫猫学得十分认真,他乖乖听话照做,而南弦柚则是装成第一次学习的新手,跟着一起学习。
黑尾看着研磨并了半天还没并紧的样子,直接上手拉过他的手臂,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研磨,你手臂前伸,手肘打直,然后将手腕往下压,让小臂翻出来。”黑尾出声说道。
孤爪研磨皱了皱眉,他没做过这种动作,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他并没有抱怨,而是不断调整自己的姿势。
猫猫含着胸,让肩关节和肩胛骨向前伸,双臂努力着向内靠拢。
南弦柚看着研磨不太舒服的样子,连忙走过去说道:“研磨,你试着俯下身子,双臂自然下垂呢。”
“其实也不用并得很紧很紧,只要能给排球一个坚固且稳定的反弹面就可以了。你让肩膀的关节得到充分的放松,然后慢慢体会肩关节随着地心引力向地面延伸,在这个动作的基础上,完成叠掌抱臂,这样就可以轻松得到一双并拢的垫球手臂了!”
“哎?这可以唉!”黑尾连连应道。
孤爪研磨闻言便弯下了腰,他将手臂自然垂下,果不其然,双臂很轻松就贴到一起了。
等他直起身子时,就听到黑尾大喊一声:“球要来喽!”
语落,研磨便看到那颗绿红白相交的排球朝自己这边飞来。
研磨一双金色的猫眼死死地盯着那颗球,脑海中还不断回忆着黑尾所说的话——“击球的时候手臂一定要尽自己所能绷直夹紧,然后配合腿部蹲起,顺着重心,让球在接触到手臂的时候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
“研磨!接球——!”
猫猫心里默念着,在球落到胸膛下一点点的地方时,他双手绷紧往上一扬,球面在接触到他的手臂后,便朝着黑尾的方向弹了回去,落点正正好好朝着黑尾手臂的位置,对方甚至不用有任何动作就能稳稳接到。
“研磨你好厉害!球正正好传到我手上!”黑尾眼睛一亮,看着不偏不倚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排球,他一脸惊喜地看着研磨。
对于今天的排球教学,黑尾是没想到研磨会上手得这么快的。
同时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研磨在排球上的天赋!
——这种控球能力真的是一个刚学的人能做到的吗?!
黑尾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他怕只是个巧合,于是后面又传了几球过去,然而结果都和第一次一样,不管黑尾如何跑动,研磨都能精准无误地将球的落点传到他的手臂上。
“研磨!你简直是个天才!”黑尾难掩心中的激动,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是嘛,谢谢小黑。”研磨害羞地小声回道,他抱着排球站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
而此刻正站在侧后方一直注视着这边南弦柚:“。”
——好你个小黑!这才认识多久啊你就要把我的猫猫拐走了是嘛!
天杀的偷猫贼,这是我的猫猫!我的!
南弦柚在心里无能狂怒着。
心想,这难道就是原作buff加成的幼驯染的羁绊吗?小黑你不给我传球是几个意思?(黑脸猫猫头)
一时间的分神,让南弦柚忽略掉了几秒钟前被自己高高垫起的球,等他回过神时,球已经因重力直奔他头顶来了。
——我去!
就在这短短一指的距离间,南弦柚瞪大眼睛,他本能开启被动躲避的动作,无比慌乱地将球往一个斜角处弹去。
好在反应及时没让球直接爆头,而被他弹射出去的排球好巧不巧地滚落到黑尾的脚边。
南弦柚脑子快速转动,他撇了撇嘴,将计就计着,试图以争宠的方式吃醋道:“小黑,你怎么不表扬我啊!我也学得很快啊!难道我就不聪明了吗!”
黑尾愣了一下,他看着漂亮弟弟鼓起的腮班子,没忍住笑出了声,赶忙回道:“我们弦柚也聪明,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
听着他这话,研磨猫眼一瞥,有些新奇地将目光看向了站在自己斜后方看起来有些不开心的南弦柚。
——哎?弦柚怎么突然这么幼稚了?连小黑的随口表扬也要捞一份吗?
算了,
12.异能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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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的黑尾父子俩和孤爪一家告别回了家。
几个人这顿饭相处得十分融洽,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有的是话题聊天。
走之前孤爪夫妇还特意谢过黑尾带着两个小家伙打排球,同时,也为弦柚和研磨能和黑尾成为好朋友而感到高兴。
然而谁也没想到,打完球的当天晚上研磨就发起了高烧。
明明睡前还好好的人,直接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一摊滚烫的猫饼。
大半夜,研磨难受地哼唧着,在榻榻米上不断地翻身掀被,这可把睡在一旁的南弦柚吓了一大跳。
他顿时睡意全无,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了一下人的额头,结果手背刚挨上,就被一股滚烫的热意给烫了个机灵。
南弦柚心道不好,他连忙起身冲出房门,径直往孤爪夫妻俩的房间跑。
这时也顾不上夜深人静会不会扰民了,南弦柚抬手就是哐哐哐地砸着门,边砸还边喊着永葵阿姨的名字。
他这边的动静之大一下就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孤爪夫妇几乎同一时间惊醒,听到门口传来的熟悉声音,两人想也没想就飞速跑去开门。
“怎么了弦柚?出什么事了?”孤爪永葵焦急忙慌地说道。
“研磨发烧了!高烧!”说完,南弦柚也不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拉着两个人的手就往房间冲。
他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
就和漫画里所说的那样,只要在剧烈活动后,体能消耗过大,研磨就会发烧。
可他们今天下午并没有进行过于夸张的活动啊?难道是因为突然开始运动起来,所以导致发烧的吗?
南弦柚眉头紧皱,他心里惴惴不安地想,一个让很不安的想法在脑中有了雏形。
其实在之前他就有些怀疑了,从他穿越过来,研磨大大小小生了不下十多场病了。
这个才两个月啊,不是感冒就是发烧,稍微多晒一点太阳就中暑,只要落了一餐就有50%的概率会出现低血糖。
这对于一个未来的体育生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体质。
不!这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也不正常啊!
一时间,南弦柚心中一个没法接受的推测逐渐成真。
——这个盗版排球漫画世界里的研磨似乎要比原作中要更加体弱得多。
那种体弱不是因为懒、不想劳累而呈现出来的,而是一种从根本上就比不过正常的“天生的虚弱”。
这一次的发烧直飙40度高温,孤爪永葵吓得半死,好在吃药和物理降温控制住了,不然真得深更半夜的直接去医院急诊。
长达一个小时的紧急降温,两个家长都搞得手忙脚乱的。
南弦柚站在房间的一角默默的注视着,他的眉头紧锁,盯着研磨烧的意识模糊的样子,心一揪一揪的疼。
等处理完研磨这边,孤爪永葵趁中间停歇的一段时间,抬头看了一眼南弦柚,见人愣愣的站在角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边的模样,她赶忙上前将人一把抱住。
以为他是被研磨发烧的样子吓到了,孤爪永葵温柔地抚摸着南弦柚的后背,轻声安慰他道:“不怕啊弦柚,研磨哥哥没事的,他会好起来的。”
南弦柚闷闷地嗯了一声,但他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研磨,仿佛不能亲眼看见他好转就决不罢休。
孤爪永葵见状只好把人带到研磨的身边,让其盖着被子坐在旁边看着。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直接在大半夜闹腾了两三个小时。
直到研磨的体温逐渐平稳到低烧状态时,两个家长才终于是缓缓松了口气。
许是药物起到了作用,贴着退烧贴的猫猫不再发出难受的哼唧声,反而因为脑袋晕晕的陷入了深度睡眠。
南弦柚就这么看着,心中那股猜测终于是肯定了下来。
这不可能是原作漫画的设定,它一定是本质上出现了问题,不然仅仅是那种运动量,就算是真累得发烧了,也不可能直奔40度的高温。
孤爪夫妇俩也不敢回自己房间了,直接背了床被子来,在研磨的身边打了个地铺。
第二天早晨,怀揣着高兴愉悦的心情跑来找研磨和弦柚玩的黑尾在得知研磨昨天晚上发了一场高烧,且直到现在都还在持续低烧后,他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的猫猫看着突然有笑脸便哭丧脸的黑尾很是疑惑,他不解的歪了歪头。
对于昨天晚上的发烧研磨并不是很在意,自从那次发着高烧大中午玩游戏机被捉包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三天两头就感冒,一个不注意就发烧了,对此,研磨早就习以为常。
况且早上醒来后不仅收获到了爸爸妈妈亲切的问候,还获得了弦柚准备的特制早餐。这让生病的猫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可不太了解真实情况的黑尾在得知猫猫发烧后十分的愧疚。不管研磨怎么解释怎么劝,对方还是将一切的因果归结到自己身上。
就这样,整整一个星期,黑尾都明令禁止研磨有任何的剧烈活动,连排球都不让他碰了,去上个小学报道,都要像小保镖一样跟着研磨和弦柚,说是要尽到责任来弥补过错。
研磨见他这么的执着,也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多一个人陪着也挺好的。他很喜欢弦柚和黑尾两个人陪着他的时候。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做。
直到上了一周课,来到进入小学后的第一个周末,黑尾才抱着排球兴奋的来到孤爪家的院子里,仰起头大声喊道:“研磨!弦柚!下来打排球啦!”
“来了来了!”早早醒过来的南弦柚立马推开窗子朝着人挥手。
而因打游戏熬夜的研磨在听到声音后人都还未清醒,他掀开盖住脸的被子,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有些不悦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小黑,好吵。”
正巧听到这话的南弦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走到猫猫身边,伸手将赖床的小懒猫从被子里提出来。
看着研磨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没忍住揉了一把猫猫的脑袋,笑着道:“研磨你还不起来,黑尾就要来抓人了!”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黑尾快步走进来,他将手中的排球放在门边,然后直直朝着研磨的方向扑过来。
“快起床了研磨!”黑尾拉着研磨的手疯狂摇晃着。
“知道了小黑。”研磨闷闷地回道,他被人摇得一晃一晃的,说出来的话都自带波浪效果。
南弦柚看着效果极好,心想果然叫猫起床还是黑尾有一套啊。
于是便放心的将研磨交到黑尾的手上,说道:“小黑,研磨就交给你了,我下楼去把研磨的早饭拿出来。”
他老早就起来了,算着时间给研磨做好早餐。
等小黑过来叫他们起来打排球时,他正好将早餐做好不久放在微波炉里。
于是,等研磨被黑尾从楼上拉下来时,弦柚已经将他做好的早餐放到客厅的矮桌上了。
孤爪研磨看着桌子上醒目的苹果派加快了脚步走去。
南弦柚将苹果派分出来,他先递了一块给研磨,随后又递了一块给身后的黑尾。
“我也有吗弦柚!”黑尾铁朗眼睛一亮,他之前也有幸尝到过南弦柚做的食物。
发誓这辈子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自从那次尝过鲜开始,黑尾就对南弦柚做的食物念念不忘。
可他毕竟不住在研磨家里,所以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让南弦柚做吃的。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蹭到研磨的早饭!简直不要太幸福!
黑尾双手接过南弦柚递过来的苹果派。
因为食物刚做出来没多久,此刻还保持着他刚出炉时的绝佳香味。
黑尾和研磨都迫不及待的开始吃着,两人嗷呜嗷呜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南弦柚笑着看着他们俩,心里想,这要是
13.音驹男子排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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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的排球练习在黑尾的强制要求下,以休息告终。
而在这之后,这种类似于头上出现文字和球重力消失的怪事也再没发生过,因此三个人十分默契地将那天下午的奇幻经历抛之脑后了。
一晃眼,研磨和弦柚都读六年级了,看着升上国中的小黑,他们还特此抛弃难得的小学生假日,陪着人去参加了一下入学典礼。
十二岁的南弦柚身高已经抽条到一米七了,孤爪研磨仰着头看着那不知何时就突然窜得比他高出一大节的小哑巴弟弟,没由得露出一个猫猫疑惑的表情,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都吃着同样的饭,怎么这小孩就长这么高了?
对此,六年级还才堪堪一米五的研磨就着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最终实在想不通,便不再动脑筋想了,直接躺平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本质上有着一半华国北方城市血统的南弦柚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毕竟他在原来的世界里,在这个年纪时的他也已经有这么高了,而长大后的他身高更是直逼190,是个名副其实的大高个。
之前南弦柚还以为自己是魂穿的,身高体重包括外貌啥的会有变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弦柚发觉这具身体越来越像小时候的自己了。
此刻,他看着在自己面前略显娇小的研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和小时候一样,南弦柚毫无间隙地直接从身后抱住软乎乎的猫猫,他弯着腰,将自己的脑袋搭在人的肩膀上,黏黏糊糊地撒娇道:“研磨,小黑今天找我们下午出去玩,你会去吧。”
“小黑?”研磨闻言愣了一下,他疑惑道:“这开学都有一周了,他一个国中生,每天这么闲啊?”
南弦柚笑了笑,道:“谁知道呢,那天咱们不是趁着放假去参加他的入学典礼了吗?就回家的时候跟我说的,还说让我一定要带着你过去。”
“呵呵,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精力,”研磨冷哼一声,他无奈叹了口气,心想下午去买游戏卡带的事情又泡汤了。
南弦柚见状马拉起研磨的手就想要往屋外跑:“嘿嘿,走嘛走嘛!说不定晚上还能敲诈小黑一顿饭呢!”
研磨脸上表情不变,他对此并不感冒,撇撇嘴道:“去外面吃还不如吃弦柚做的。”
嘿?意外得到夸赞的南弦柚咧嘴一笑:“好嘛研磨,咱们就不要让小黑失望了,回来我给你做,好不好?”
美食的诱惑让小猫勉强答应了下来,随后两人也不再耽搁,就这么空着手坐列车去了——“东京都立音驹高等学校”。
到达熟悉的校门前,他们没等一会儿就等来了兴致勃勃的黑尾。
“研磨,弦柚!这里!”身穿一身运动服的黑尾冲两人挥手道。
三人很快汇合,黑尾一路上都没说具体要做什么,就这么带着两人一路走啊走,走到了音驹的体育馆门口。
“小黑,你带我们来排球部干什么?”研磨看着体育馆门口写着的‘音驹男子排球部’疑惑问道,一旁的南弦柚则是瞪大眼睛,也是一脸疑惑的看过来。
这里并不是他们小学生可以进去的地方,除非……
“进去打球啊!我加入排球社团了!”
说完,黑尾拉着他俩的手就往排球社冲。
果然如此!
南弦柚在心里如是说到,之前往体育馆这边走时,他就隐隐约约想到了这个可能,排球社黑尾肯定是会进的,只不过他确实没想到黑尾这么快就进社团了,这才开学一个星期的时间!这得是多么热爱呀!小黑,恐怖如斯!
然而,还由不得他多想,就被黑尾气呼呼地抱怨声打断,他带着戾气,和人诉苦道:“过几天我要和那家伙打一场比赛!他接球技术可烦人了!”
南弦柚闻言,顺着黑尾指着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便让他愣住了——
哎?不会吧,这不是……夜久前辈吗?!
而站在他身边,不就是还有些青涩的海前辈吗!
都大熟人啊!
南弦柚眼睛亮了亮。
他知道三年级不打不相识,但没有想到这么早便结下了“梁子”,想罢,便笑着调侃了一句:“难得啊,还有让小黑生这么大气的人。”
黑尾一听来劲了,对着南弦柚一边诉苦一边清算道:“弦柚,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接球有多么的恶心!和他打比赛我都要气死了!没见过这么顽强的,明明得分能力并不好,但就是很难在他手上拿下一分!真是可恶的家伙!”
能不顽强嘛,夜久前辈可是音驹的守护神啊!在一只防守能力这么强的队伍里还能做到自由人的位置,足以见他的实力,有多么的强。
南弦柚在心里嘀咕着,他第一次直面看到小黑这么幼稚的一面,难得来了兴趣,继续逗他道:“哦~原来如此,所以小黑气急败坏了?”
“谁、谁气急败坏了!我才不会因为那个家伙气急败坏呢!”黑尾嘴硬道,说罢,他生硬地转移话题:“过几天我就要和那家伙打比赛了,算是一场比较正式的比赛吧,作为音驹排球社团的入社的能力等级测试。弦柚,研磨,你们一定要来看哦!”
“正式比赛?小黑会穿队服吗?”听到黑尾这话,研磨终于是打起了一点精
14.异能的正确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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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下次再忽悠我来排球社团我就不给你分苹果派了。”孤爪研磨赌气地说道,他声音闷闷的,整个人都有气无力地趴在南弦柚的身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在水里捞出来的颓废小猫。
经过一下午的练习,依旧精力充沛的黑尾铁朗对此不以为然,他用毛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语气颇为夸张道:“哎?难道研磨不喜欢吗?打排球多么有意思!”
被迫传了一下午球的猫猫一时凝语,他皱了皱眉,心里吐槽道——
这是一码事吗!就算再怎么喜欢排球,他也不想要自己搞得这么疲惫。
猫咪最讨厌水了,身上黏糊糊的汗渍让研磨浑身不自在。
黑尾对研磨过度消耗体力后的沉默也是一脸习以为常,经过几年的接触,他早就了解到自己的这个幼驯染是个多么重量级的体能废物。
在之前多次发烧的情况下,黑尾老早就产生了想让研磨不再接触这项运动的准备,可奈何研磨的排球天赋实在是太高了,黑尾根本忍不下心让一个这么有天赋的人远离排球赛场。
“好了,咱们先回家吧,别感冒了。”南弦柚看着研磨一副要累晕过去的模样赶忙叫停道。
说完,他便一把将躺在自己身上,软若无骨的小猫提拉起来,然后顺势将人背到了自己背上,动作行云流水,熟练且自然。
黑尾见状便立马收拾好三个人的东西,一手拿着他们三个人的外套,一手单肩跨上书包一同出了体育馆。
南弦柚就这么一路背着研磨,不用走路的猫猫终于是在到达列车站时缓了过来。
他微微睁开眼睛,但整个人还是不太想动。
简单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便又一头栽进南弦柚宽厚踏实的肩膀上。
“真的有这么累吗?研磨,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些松懈了?”黑尾看着研磨抬起又耷拉下的脑袋,没忍住问道。
研磨一听便不服气地抬起了头,一双金色的猫眼犀利一瞥,回道:“我没有。”
黑尾一脸不信:“你有。”
研磨继续狡辩:“我没有。“
黑尾依旧不从:“你有。”
“……”猫猫无语:“我没有。”
“你俩幼不幼稚啊。”南弦柚听着他们俩犟嘴直接笑出了声。
黑尾一听也笑了,他赶忙凑到南弦柚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弦柚你评评理,研磨是不是松懈了!他今天可一直是在传球诶,怎么会累成这样?”
南弦柚闻言愣了愣。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哎。
今天全程研磨都在给黑尾托球,并没有任何救球和接球的剧烈运动,怎么会累成这样?难不成是这几天游戏玩多了,没有及时锻炼身体吗?
他这么想着便也这么问了。
然而猫猫一听到这话便炸毛了,他瞄了一眼南弦柚,又瞄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黑尾,心道自己肯定是说不过他们俩了,加上体力消耗过大,脑子也有些混沌,研磨便直接破罐子破摔道:“你俩就知道上赶着来欺负我。”
此话落下,便一下子就戳到了两个人的警戒线了。
“我们哪敢啊。”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生怕真把小猫惹急炸毛了,怎么顺毛都哄不好。
虽然两个人认怂的很快,但猫猫依旧一脸兴致不高的模样,南弦柚快速撇了一眼身旁的黑尾,心生一计,赶忙道:“我错了研磨,回家就给你做苹果派好不好?你想吃多少我做多少,小黑看着你吃。”
听到这话的小猫眼睛一亮,他狡黠一笑,道:“成交!”
一旁的黑尾:?
这是人干事?
他顿时不干了,连忙控诉道:“喂喂喂,弦柚,你不带这么偏心的,我和研磨好歹都是你的发小,不可以这么区别对待啊!”
黑尾说得十分理直气壮,而此时的猫猫像是瞬间恢复了精神一般,他两只手环抱着南弦柚的脖子,整个上半身都挺立了起来。
“小黑别挣扎了,弦柚是我的!”研磨得意地冲人歪了歪头,看着人吃瘪的样子,俨然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可把人黑尾气笑了。
他自知沉浸在恶趣味的快感中的研磨是说不通的,于是便直接转战当事人,委屈巴巴的说道:“弦柚,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过几天还有比赛呢,你不给我吃东西,我要是饿晕在球场上了怎么办?”
“小黑这是在耍无赖吗?”南弦柚故意逗他道,他眉眼带着笑,心里还沉浸在研磨说的那句‘弦柚是我的’的话中得意得无法自拔。
果然没有一个人能逃脱美食的诱惑!用美食轻轻松松拿捏体育生,简直是易如反掌。
研磨听着也来劲了,他冲着黑尾努了努嘴,道:“小黑就是在耍无赖,叔叔不会不给你做饭的!”
“我不管我不管!”黑尾闻言也破罐子破摔了,他拉着南弦柚的手臂摇晃着:“我就要吃弦柚做的食物!弦柚这么善良,一定不忍心拒绝我吧!”
尽管还是国中生,但打排球的体育生的力气并不会比一个成年人小上多少。
经过黑尾这么一摇,趴在南弦柚背上的猫猫险些被摇了下来。
好在研磨眼疾手快的抱紧了弦柚的脖子,像一只小猫爬猫爬架一样,本来还耷拉在南弦柚裤腿边的双腿,也立马交叉环住了。
感受到瞬间紧贴上来的研磨,南弦柚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笑意。
——感谢小黑送来的助攻,爽了。
心情甚好的南弦柚简直看黑尾顺眼的不行,他连忙应下:“好好好,给小黑做吃的,明天早上,来吃饭吧。”
“好耶!”黑尾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弦柚真好!”
研磨瞄了一眼旁边跳的老高的黑尾,傲娇的小猫轻轻哼了一声,随后便趴在南弦柚的肩上偷偷笑了一下。
之后的几天,黑尾有事没事都要过来蹭一顿饭吃。
南弦柚已经熟练每天都多做一份食物了,而研磨也习惯了黑尾这个饭搭子的存在。
有两个知心的朋友陪着一起吃饭,确实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如果黑尾和弦柚不联合起来教育他就好了。
猫猫撇撇嘴,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听到他们大惊小怪地说着“研磨再不多吃一点,就要饿消失了”的鬼话后,猫猫彻底躺平摆烂。
研磨表示,他真的没饿着自己,仅仅只是饭量小而已。
但这两个逐渐活成老妈子性子的幼驯染们根本不听他的辩解。他们每天都为研磨的饭量深深的感到担忧。
甚至还擅作主张将一切的原因全都归结到游戏机上。
于是乎,研磨就这么直接痛失两小时游戏时间。
研磨:天塌了……(委屈猫猫头jpg.)
黑尾and弦柚:计划通!(得意脸)
虽然三个人处在不同的班级,但他们每天放学统一集合成了三个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这几天反复来往于体育馆排球社的刻苦练习可把猫猫累坏了,难得刚开学作业不多,结果这么一撮合,直接全耗在陪黑尾练球了。
一转眼就到黑尾所说的比赛日了,南弦柚和孤爪研磨特意早早吃过午饭,赶上下午最早的一班列车去到东京都立音驹高等学校。
两人一进体育馆,就感受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氛围。
这次的入社比赛很是正式,南弦柚拉着研磨的手顺着体育馆的过道边缘往座位上走。
刚走到排球部那块时,南弦柚便一眼看到了坐在球场边上的猫又教练。
他穿着音驹的红色教练服,后背上的“NEKOMA”字眼十分的醒目。
猫又教练此刻双手抱臂在胸前,他眼睛笑眯眯地注视着排球场上,整个人的气质和气场都和南弦柚在漫画里看的一模一样,仅仅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当研磨和弦柚两个人在约定的时间里坐到观赛席的座位上时,比赛还未开始,所有参加比赛的队员们都在场外热身。
有的在拉伸手脚,有的在练习鱼跃。
大家各司其职着,一个个表情都格外的认真。
南弦柚很快就注意到了黑尾那个打眼的鸡冠头。
而黑尾也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们。
在做完一个鱼跃后,他站起来冲着他俩的方向挥了挥手,随后便又快速投入拉伸准备中。
南弦柚抱着研磨的手臂凑到他面前兴奋的说道:“研磨,穿着队服的小黑可真帅气呢!”
研磨此时的眼睛也亮亮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和玩游戏时同样激动表情,他点点头:“嗯!很帅!”
随着观赛席的座位陆续被人填满,比赛也紧罗密布地开始了。
南弦柚的目光在几个他熟悉的人身上快速来回观看着,在裁判吹哨开始后,他还是将目光锁定到黑尾的身上。
场上的队员们都是第一次打正式比赛,大家都略显紧张,一开场,发球的队员并没有开一个好球。
不过并不打紧,毕竟正式选手在正式比赛中也会出现这种失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惜在场的队员们并没有这种处理好比赛紧张情绪的经验。
不管是发球这边还是接球那边,都因这一个发球失误而有些乱起来,大家都是国一国二的学生,一瞬间,便都彻底打乱了节奏。
而正处在发球失误这边的黑尾也因自家这边丢了一分,而有些急。
他此刻的位置是在网前的中间,在得知自己这边发球失分后,黑尾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他眼睛死死的网对面的人,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身子偏移的方向,来快速做出拦网。
不过对面的实力并不足以发出像黑尾预想中的那种跳发球。
网前的拦击比想象中的简单。
就在他以为能顺利拿下这一球时,那注定要落至对面地板上的排球被人用一个完美的鱼跃接起。
——是他!
黑尾瞳孔地震,他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孔,心中一惊。
又是那个讨厌的家伙!
夜久卫辅一记伸手将马上就要出到地面的排球顺利接起,他大喊一声:“还可以打!”
救起的排球被身边的接应垫起飞过拦网,但很快就被对面的铜墙铁壁给挡了下来。
二传看准时机垫了一手:“机会球!可以打!”
“我来!”作为主攻手的海信介高高跳起,将二传垫起的排球用力扣向对方场地。
刁钻的落点引得对面
15.来自小黑的邀请
——砰!
随着一记扣杀在场内落地,飞扑过去救球的红队四人集体愕然。
25的大比分被工作人员翻上。
裁判大力吹哨宣布比赛结束:“3:1!由蓝队胜出!”
“可恶!”黑尾铁朗一脸懊悔地锤了下地面,顺着脸庞滑落的汗渍打湿了球场的地板。
就差一点点!他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救起来了!
黑尾喘着大气,他看着离自己指尖只差仅仅几厘米距离的排球,眼里写满了不甘与懊恼。
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如此拼命拦网和救球却没有换来一个好的结果。
这对于一个初入排球赛场的国一生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身穿红色背心队服的队员们都愣在原地喘着粗气,好几个人的眼眶都已经红了,他们咬牙坚持着,硬是没让自己哭出来。
整整打满了三场比赛,两队的队员都十分疲惫了。但比起红方的失败方,作为胜利方的蓝队,尽管也很是疲惫,但气氛明显要比红队好上不少。
其实这场比赛虽说是按照正式比赛的模式举办,但实际呈现出来的却并不是所谓“正统”的专业比赛。
反正对于来现场观看比赛的正式队员们来说,就像是小打小闹一样,不足为惧。
比赛进入到一半的时候,二、三年级的正式队员就能看出这两队大概的实力差距了,算是一个毫无悬念的比赛,看起来甚至还有一点无聊。
毕竟在场上打球的都是还未正式进入音驹男子排球部的备选成员们。
虽然早早入社,但以往的他们也只是在场馆里面进行垫球,接球,扣球,救球的基础练习。
从来都没有实战演练过,就算是队内的小比赛,也都是他们自发组织的,人数上远远达不到正式比赛时的人数,通常为2V2, 3V3这种,可不是小打小闹嘛。
不过猫又教练却看的津津有味,他全程笑眯眯的,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能在他的神态中看出他对这一场入社比赛还算满意。
——『体力:6%(非常差),专注度:11%(不集中),建议:请立即下场休息,赛后的适当心理辅导可以有利于自信心的迅速恢复哦!』
“小黑……他没事吧。”南弦柚看着黑尾头上漂浮着实时数据,失神地喃喃自语道。
整场比赛下来,他看的那是十分的专注。
全程不断变化着的赛场追踪的实时数据,让南弦柚根本就没有时间分神去想别的事情。
这种全神贯注的专注力,到比赛吹哨结束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研磨看不到南弦柚眼里的这些数据,他只当是对方看见黑尾捶地的模样而产生的担忧情绪,于是便安慰道:“没事的,他没这么脆弱。”
研磨眨着一双猫眼平静地注视着球场上跪地喘息的黑尾。
他神情淡淡的,并没有什么的波澜。
——如果仅仅是因为一场比赛的失利,而失去对排球的信心与热情的话,那就不是他认识的黑尾了。
从裁判吹哨宣布比赛结束后,坐在观赛席的学生们也都陆续离场了。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整个观赛席就只剩下了零星几个人。
比赛场上的拦网被人取下收好,体育馆也回归了原本的运作。
而这时的南弦柚也终于是回过神来,他一转头便对上猫猫那双漂亮的眼睛,两人对视上的那一刻,便默契的起身下楼,朝着黑尾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黑尾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他脱掉了套在自己运动服上的红色背心,搭在脖子上的毛巾也吸干了汗被他取下。
看台离黑尾所在的地方有些距离,南弦柚和研磨刚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黑尾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朝着蓝队的休息区走去。
“喂,那边的3号!你接球很强,下次我一定要打败你!”黑尾指着坐在地上喝水的夜久卫辅,恶狠狠地说道。
夜久卫辅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过来,喝水的动作都愣了一下,他放下水壶,冲着黑尾歪头一笑,爽快道:“好啊,那下次比赛见吧。”
黑尾傲娇地扬起了头,他哼了一声,叉着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区。
“小黑!”南弦柚牵着研磨的手小跑到他身边。
黑尾见他们来了,立马就从那副傲娇的状态中换一副模样。
他嘴一撇,直接扑上去抱着两人委屈地哼唧:“弦柚,研磨,我比赛输了,你们看到了吧!那边那个自由人接球是不是超级恶心!”
南弦柚一看他这副撒娇求安慰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没什么事了,他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黑尾的背:“行了你,输了就输了嘛,咱们技不如人,确实打不过,不过之后小黑你进排球部正式训练了,再打一场复仇战也不迟!”
黑尾听着直接得寸进尺地提要求道:“呜呜呜,弦柚,今天我的心灵和身体都受到了双重的打击,我需要你的美食治愈我,今天晚上加餐,两份盐烤秋刀鱼!”
南弦柚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心想,两份秋刀鱼,这胃口不像是受到了伤害啊!
不过面上还是宠着附和道:“好好好,两份盐烤秋刀鱼,给你做行了吧。”
一句话落下,直接哄好了一个小黑。
“唔……你们俩个够了没有!”
被两个身高1米7多的人抱着的研磨快要窒息了,他唔了几声,好不容易从两个人的怀里钻出来,头发直接炸毛了,看起来活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可怜又可爱。
小黑看着头发因静电全炸开来的研磨,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哈哈哈哈的大笑出来。
而黑尾那魔性的笑声也引得南弦柚没忍住跟着笑出了声。
猫猫:冷眼扫过。
黑尾立马打住,他站直身体,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南弦柚双手投降:“两份苹果派。”
猫猫得逞一笑:“成交!”
看着脸上有了笑意的研磨,南弦柚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三个人下午都没有课,于是收拾了一下东西后便一起出了体育馆坐列车回家。
黑尾真是个体力好的,在下午打了三场满的比赛后,饭后还有精力让研磨给他托球。
研磨虽然还是表面不情不愿的,但行动上却还算给力,没有耽搁一分钟,黑尾一叫他,他便去了。
南弦柚和黑尾两个人将网架起来,研磨就抱着排球站在一边等着。
三个人轻车熟路的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然后便开始了以往每一天同样的传球训练。
南弦柚就在草坪上席地而坐着,伴随着夕阳西下,他抬起头看着他们俩一传一发有来有回的,偶尔出现一些拌嘴的声音,是熟悉的热闹。
期间,南弦柚也会忍不住吐槽他们俩幼稚,每当这话响起,两个人的拌嘴声就会默契的消失,然后将矛头统一对向了南弦柚,不过他们并不是和他拌嘴,而是用一种若有若无的撒娇语气让南弦柚站到自己这边一起去“攻击”另外的一个。
比如什么——“哪有,弦柚,幼稚的明明只有小黑一个人!”
“弦柚,你不能偏心啊,你看研磨,他就是故意的!”
“弦柚帮帮我!”
“弦柚不准帮小黑!”
等等……
他们经常这么说。
南弦柚也早就习惯了他们两个人拌嘴时有意无意的将他拉拢进自己队伍的这一操作。
而最后的收尾永远都绕不过第二天的早餐。
果然——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南弦柚笑了笑,心中只觉得这两只小猫越发的可爱和有趣。
小小年纪,就实现了猫咪自由,真的很爽啊!
而在这期间,除了打闹外,南弦柚也没有闲着,他在脑中快速复盘着下午比赛时的数据,尽管当时看比赛时并没有特意去记,但是南弦柚惊喜地发现,这些数据仿佛已经刻在他脑海中过目不忘了。
只要将自己的回忆调动到下午比赛时的场面,他就能将比赛时的所有细节全部在脑子里面呈现一遍,而且还是以0.1倍速的超低频率逐帧播放。
——我的天呐!
南弦柚瞪大眼睛,在发现自己有这个能力后,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这算什么?!这简直就是一台人形记录仪呀!只要看过就能记住,并且还能记住所有的细节,这不就是赛后复盘圣体嘛!
南弦柚本人其实没有什么打排球的天赋,对排球的认知也差不多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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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门外汉的程度。
只有一些基本的规则和简单的垫球在兴趣班里学过外,像是什么专业比赛中的战术啊,变动啊什么的,他都是一无所知的。
但是现在有了这个可以随时逐帧复盘的能力,南弦柚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拥有充足的时间给大家进行赛后复盘了!
不!不仅仅是赛后复盘!还有赛中复盘!
那实时追踪的数据可不是盖的,体能专注度随时监控,并且还会给出建议。
他甚至可以不需要拥有自己的思考,仅仅是按照数据给的建议去实施,也是完全行得通的。
那他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能力,去摧毁这个盗版排球世界里面的那个主角队伍——黑泽!
想到这,南弦柚心里热血沸腾起来。
他一定可以的!这种天赐的能力得来不易,他一定要为他爱的小排球众人做点什么!
不求利用这个能力称霸全国,哪怕仅仅是保护他们不再场上受伤南弦柚也觉得是非常值得的!
一想到那场春高梦境他就本能的感到恶寒。
他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不想,也不愿意看到小排球众人受到任何没必要的伤害。
不管那些伤害是有意的、无意的,南弦柚都坚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小黑,我累了。”研磨勾着背,有气无力地说道。
黑尾抱着排球啊了一声:“研磨~再多传几个吧!求你了!”
“过度重复性的练习并不能让你进步的,小黑。”研磨叹了口气,他看着自己有些发麻发红的手,抬头对着黑尾劝道:“下午打满了三场,你不累吗?你和我都要休息了。”
黑尾摇摇头,他确实有一点点疲惫,但远远没到想要结束练习的程度,尤其是输了比赛,心中一直有一股干劲无处发泄,便说道:“不累啊!我一点都不累,研磨你再多传几个吧!”
“不要,小黑。”猫猫果断拒绝,他找了个阴处坐下,直言道:“你找弦柚吧。”
被点了名字的南弦柚从自己的脑内复盘中回过神来。
黑尾一听觉得也行,便叫了一声弦柚,并把自己手上的排球交给了他。
虽然南弦柚的传球技术并不咋地,但黑尾不嫌弃,他们俩也勉勉强强的开始进行了新一轮的一传一发的练习。
每天上学,放学,练球的日子过得非常的快。
时间一晃而过,两位六年级的小学生也终于是步入了国中。
对此,南弦柚和研磨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反倒是黑尾比他们俩都更加兴奋。
刚参加完开学典礼回家后,黑尾迫不及待的找上了他们俩。
黑尾一脸诚恳的拉着研磨的手,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星星,他激动道:“研磨,和我一起进排球社吧!你来打二传!这个位置一点都不累的,全程不需要怎么跑动,而且像军师一样,指挥着整支队伍,研磨这么聪明,传球技术还这么好,真的太适合当二传了!”
“是嘛,那挺好的。”研磨听到不需要怎么跑动时便有些心动,而后听到军师二字便浅浅在心里同意了这个决定。但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依旧淡定地应道。
黑尾闻言更加激动了:“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研磨对排球并不像黑尾这么热爱,甚至可以说压根没有热爱。
他喜欢的不是排球,而是一起和朋友打球的这个活动。
研磨在心里问自己:想打排球吗?如果不想打的话就拒绝黑尾吧。
最后得出的答案是——
打不打都无所谓,但想和黑尾一起打排球。
于是便从心道:“算是吧,和小黑一起去社团。”
得到了研磨肯定的答复,黑尾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愈发高涨起来,他转头拉住南弦柚,依旧是无比热情地邀约道:“那弦柚你呢?你去不去打排球?”
“我就不打了。”南弦柚摇了摇头,他自知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上不了台面,就不去丢这个脸了。
然而他话语刚落,便看着两人无一例外露出的失望表情。
南弦柚一个大喘气,他故意多停顿了几秒道:“不过……”
——“我想去应聘排球部经理!”
16.正式入社
“明天就要去排球社报道了,研磨紧张吗?”南弦柚侧头看去,好奇地问道。
研磨懒懒的趴在南弦柚的背上,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
他闻言,有气无力地轻轻摇了摇头。
紧张?其实还好。他顶多是不抱有期待罢了。
几分钟前才结束了一场和黑尾的传球练习,研磨现在那是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只想赶紧洗澡睡觉,然后养足精神在凌晨三点时起来通关新买的游戏卡带。
一切都想得很美好,然而南弦柚接下来一句:“今天不许玩游戏机。”彻底把小猫弄到破防。
“为什么?”本来眯着的眼睛愕然睁大,孤爪研磨皱着眉打量着眼前一本正经说出这句残忍话的人,下意识反驳道:“离通关就差一点点了!”
猫猫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南弦柚心中难免有了触动。
他确实无法抵挡住研磨用这般似在求他的神情看着他。
如果换做平常,他肯定什么都答应了。
但为了第二天入社能拥有一个好的精神面貌,南弦柚还是忍着悸动,咬着牙摇头拒绝了他。
随后,南弦柚也知道自己再对视下去肯定会出问题,便忙慌地移开了视线,故作镇定道:“就算是存档到boss残血也不可以哦,今天研磨必须早早休息,并且要一觉睡到天亮的那种!”
研磨闻言撇了撇嘴,听着人义正言辞地说完这段话,他便知道肯定没戏了。
这多么年形影不离的相处,南弦柚几乎什么事情都会顺着他,但一旦开口说出拒绝的话,那便不管怎么求情,也是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没有游戏机玩的猫猫很不开心,本来就累的身体,没有了游戏机的精神寄托,研磨感觉自己更加的疲惫了。
他叹了口气,懒洋洋的,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南弦柚看着似乎是要睡过去的研磨,熟练地将人从背上抱到了怀里。
小猫就这么在臂弯的环抱下寻找好自己的窝点,乖乖地钻了进去。
“弦柚看起来很期待明天的入社呢。”研磨小声地喃喃自语道,他说完也不等人回复,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南弦柚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睡过去的研磨愣了愣,他轻轻撩了撩人额前特意留长来遮挡视线的碎发。
心里想着——
他当然激动啦!一想到能圆梦音驹了,那种跨次元的真实感就让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虽然离排球漫画里的“音驹”还有几年,不过这并不耽误南弦柚对音驹男子排球部的向往。
对于一个跨次元穿越的漫画迷来说,也只有这种出现在排球漫画里面的真实事物,才会让他有种切身进入漫画中的真实感。
哪怕和他看的不太一样,哪怕这只是一个盗版的漫画。
南弦柚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好久了。
他无比期待进入排球社后的生活,迫切的想要看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物出场,看着他们相知、相识、交手、拼搏,在不断摩擦中进步,然后再一起走向胜利。
仅仅是想一想就觉得无比美妙了呢!
带着这份对明天入社的期待,南弦柚抱着研磨起身上楼,他将人稳稳的放到了卧室的榻榻米上,然后盖上被子,温柔地说了一声晚安。
但几秒钟后,南弦柚突然想到他们还没有洗澡,下意识伸手想去叫人,但他实在不忍心吵醒进入睡梦状态中的猫猫,便叹了口气,心想,算了,明天起来再洗吧,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不知道是不是触犯了墨菲定律。
睡觉前刚想着没有问题,结果就出问题了。
研磨晚上莫名其妙地发起了低烧,等南弦柚察觉到时,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
——好嘛,这下是真的玩不了游戏机了。
南弦柚觉得心疼又好笑,看着人红彤彤的脸蛋,轻车熟路地给人进行物理降温。
幸好只是低烧,进行简单的物理降温后并稳定了下来。
研磨松开紧蹙的眉宇,又回到了原本还算平稳的睡梦中。
可研磨睡着了,南弦柚却睡不着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莫名其妙的发烧了。
虽然这次可能有出汗过后没洗澡就睡觉的缘故,但南弦柚还是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个世界的研磨身体到底是有多么的差啊!
尽管观察了这么久了,南弦柚还是不知道这个“身体差”到底是差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仿佛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一次的生病都在挑战底线。
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你永远不知道研磨什么时候会生病,也永远猜不到他会在一个多么安全的情况下生病。
难道这就是研磨聪明的代价吗?
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南弦柚能明显的感受到研磨在学习上的逆天程度。
他不仅仅是文化成绩好,其余的地方也都很好,是属于那种只要接触了就立马可以学会,并且第二天就能上手了的天赋型选手。
仿佛只要他对一件事情感兴趣,就能做到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
但如果这一切的代价是需要用身体健康来换的话,南弦柚是一百个不情愿的。
研磨每一次生病的时候都非常非常的乖,就算不喜欢吃药,也会在永葵阿姨喂到嘴边时咬牙吞下。
各种各样的药丸子在他们小学的那段时期几乎天天都可以见到。
这种不忍心,一直藏匿于南弦柚的心中。
他对研磨生病吃药这一事一直都有芥蒂。
他不想看到这么病殃殃的猫猫,他想让研磨健健康康的快乐生活。
这么想着,也终是抵挡不了深夜的困意。
南弦柚就这么面对面躺下,睡了过去。
好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研磨已经恢复了原样,他似乎并不记得自己晚上发过烧的事情,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算可以。
南弦柚见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昨天晚上还想着如果研磨早上看起来状态不好的话,他就让永葵阿姨请假,今天就不去上学了。
起床后的猫猫没过多久就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晚上没有洗澡的事情,他立马就收拾好衣物,跑去浴室洗澡了。
今天是周五,只有上午半天的课。
上完课后便是满满的社团活动。
因为今天第一天正式入社的缘故,小黑还格外请了假来一年级这边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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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嘿!研磨,这是干嘛呢!走啦走啦,去排球社!”黑尾依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他看着捧着游戏机低头走路的研磨出声提醒道。
下了课,刚开了一局,正打得起劲的研磨对黑尾说的话,显然有种百忙之中抽出来了敷衍意味,他道:“哦,知道了小黑,别走这么快嘛,好累。”
黑尾闻言呵呵一笑:“研磨,敷衍也不带你这么敷衍的,这才走了几步路就好累呀!”
“慢点小黑,别走这么快。”研磨的脑袋始终就没有抬起来过,他被黑尾牵着书包带子走,明显对对方迈开的大步有些抱怨。
黑尾叹了口气,他慢下了步伐,尽量贴合研磨的步调:“好好好,听你的。”
南弦柚看着黑尾乖乖慢下来的步伐,他挑了挑眉,心想肯定没有这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黑尾直接抢过研磨手中的游戏机:“别玩啦!”
“诶诶!还我,小黑!”打到一半,游戏机突然不翼而飞的猫猫急了。
可黑尾也不是一个吃素的,直接利用身高将游戏机举过头顶。
研磨扒拉到黑尾的身上,试图跳起来去抓,可重心一个没放稳,落地时直接栽倒下来。
“诶小心!”南弦柚心里一紧,他赶忙拦腰抱住失去平衡的研磨。
而猫猫此时眼里只要有游戏机,像是被惹炸毛了,扒了只爪子拍着黑尾的手臂:“小黑!给我游戏机。”
黑尾也是被研磨要栽倒的模样吓了一跳,也不敢再闹了,连忙将游戏机还给他:“哎哎哎,你慢点!别摔了,我不抢就是了。”
夺回游戏机使用权的猫猫,看着屏幕上显示着的game over的字样脸色一沉。
研磨:呵呵。
他将游戏机一揣,揣到自己兜里。
而黑尾看到将游戏机收起来的研磨心中一喜,连忙拉着人的手,一手牵研磨,一手牵弦柚,就这么带着两人往排球社飞奔。
来到排球社后,因为国一和国二并不是同一个练习区域,所以在进入社团报道后,黑尾便和他们俩分开了。
初来乍到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社恐的猫猫很是不自在。
好在南弦柚一直在他的身边,才稍微缓解了一下他的不安和焦躁。
南弦柚像是在幼儿园时保护研磨那样,将小猫护在身后贴身保护着,试图以此给予他安全感,让研磨能尽快适应这陌生的环境。
然而,他的视线刚从研磨的身上移开,一抬头,一个过于打眼的莫西干头就进入了他的视线,哪怕那撮头发还并未染成黄色,南弦柚也一眼认出了人。
“阿虎!”南弦柚冲着这个熟悉的背影激动地高呼喊道。
被叫到名字的山本猛虎猛然转头,他以为自己的同学呢,结果看着一张陌生的脸顿时愣住。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满脸问号地疑惑道:“你认识我?”
研磨也被南弦柚这声过分热情的招呼声弄得一惊,他瞪大了眼睛,瞳眸都竖得细长,迷茫中带着些许警惕道:“你认识他?”
南弦柚:……
完了,看到熟悉的人太激动了,一个嘴快直接暴露了!
让他想想该怎么编……
17.关于保护与挑战书
“那个……这个……”南弦柚左看看右看看,慌乱得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
——如果我说我自来熟你信吗?
南弦柚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唇,他只顾着想解释,完全忽视掉了研磨瞳孔微不可见地缩了缩,似在忌惮着什么。
说不慌张,那是假的,尤其在听到研磨的质问后,南弦柚脑子彻底短路。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南弦柚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回道:“嘿嘿……那个,我叫错人了。”
山本猛虎:?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道:“可我名字就叫阿虎。”
南弦柚:……
猛虎前辈,求你了,别在这种场合拥有智商这种东西好不好!真的要碎了……
好在山本猛虎也是个心眼大的,见人不说话了,反倒是自己来了兴趣,直接凑了上去,一把搂住比他高出一截的南弦柚,热情道:“好小子,不认识我都能叫对我的名字,说明我们很有缘啊!”
南弦柚扯了扯嘴角,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拥上了,哭笑不得道:“是啊……挺有缘的。”
山本猛虎一听,一下就来了眼缘,连忙一个跳跃,将南弦柚的身子压弯了。
他开口便道:“兄弟,你叫啥名字,咱们交个朋友!”
“我?我叫南弦柚,国一四班的。”南弦柚笑着回道。
能和自己在漫画中看到的角色交朋友,本身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南弦柚很快就适应了山本猛虎的热情,无比自然的接受了他这个朋友。
“哎?”山本猛虎愣了一下,他呵了一声,道:“才国一吗?我以为你国二了,你小子不错啊,长这么高,不愧是我们排球社的人。”
任谁看了南弦柚的身高都不由得感叹一下,一个才国一的人就长到1米78了,这对于日本的平均身高来说简直就是平地起高楼,好生壮观。
“你是拦网的还是主攻手啊?”山本猛虎下意识问道。
对于南弦柚这种身高来说,在排球社里也算是比较高的人,不怪山本潜意识里将他往攻手和拦网人员上面去想。
南弦柚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不打排球。”
“哈?你不打排球?”山本猛虎傻了,直接在线表演一个‘亚麻呆住’,他道:“那你来排球社干什么?”
“我是排球社经理啊。”说着,南弦柚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盖了红章的纸,上面明晃晃的写着——音驹男子排球部经理职位。
山本猛虎更懵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重创,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一脸困惑道:“不是你怎么想的?长这么大一高个竟然去应聘排球部经理?这位置不是漂亮学妹的吗?”
南弦柚听闻乐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山本猛虎对于美女经理的执念,但不巧,他就是把这个位置占了,阿虎想要漂亮学妹的梦,直接泡汤啦~
“嘿嘿,没有漂亮学妹,只有漂亮学弟,怎么,阿虎你嫌弃我?”南弦柚仰起头哼了一声,一双漂亮的绿眸死死的盯着他。
“额……”山本猛虎迟疑了一下。
虽然和美女经理比不了,但眼前的人确实也说的上是漂亮。甚至可以说,在男生中颜值是顶顶的那种。
可问题是他要的是美女经理呀,首先她得是个女的!女的懂吗!
一颗心破碎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响起。
——好嘛,咱们音驹的“实力”也就这样了。
山本猛虎为自己以后的排球社生活感到了些许的黯然失色。
南弦柚看着突然失去了颜色的山本猛虎笑的老开心了。
他在一旁放肆地笑着,同时还忙不迭地将离自己半个身子的孤爪研磨拉过来,试图让社恐的猫猫和未来的队友接触一下。
山本猛虎立马就注意到了刻意被拉到他面前的人,他淡淡地扫了一眼站在南弦柚身边畏畏缩缩的研磨,吧唧了一下嘴道:“他谁?你弟弟吗?小学几年级啊?”
他不喜欢这么胆小的孩子,其一是怕自己吓着他们,其二是觉得和这种人聊天很麻烦。
孤爪研磨一听脸就沉了,他本来就不太想过来说话的,现在一听把他当成弟弟了,更是不想跟人有任何的交流,但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直接一个走位躲到了南弦柚的身后,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角,露出一副害怕要保护的弱小姿态。
南弦柚看着像一只猫一样躲在自己身后的研磨,满眼都是宠溺。
他嘴角带着笑,带着安抚意味的在拉着研磨的手上轻轻揉了揉。
而山本猛虎看到研磨飞速躲开的模样更是不悦地啧了一声,黑脸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躲,怎么,我就这么吓人啊?”
猫猫被人黑脸的模样吓得一个机灵,这下连身子都不露出来了,整个人彻底躲在南弦柚的身后,来了个借位消失术。
南弦柚看着他们俩这初次见面的状态,心想,算了,还是让研磨之后自己慢慢去适应吧,现在这么拔苗助长的,猫猫心里会不舒服的。
对研磨社交一事上永远心软的南弦柚这次也果断的选择了保护。
山本猛虎看着人躲起来的样子,也觉得没意思,和南弦柚打了声招呼后就自己抱着球去练习了。
没了“陌生人”近距离接触,研磨整个人的状态也松了下来。
南弦柚转过身去,他温柔地摸了摸人的头,随后弯下腰,与研磨视线齐平。
开口便是道歉:“对不起啊研磨,是我太急了,下次我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时候把你推出去交朋友了。”
孤爪研磨愣了愣,他没有想到山本猛虎离开后南弦柚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之前那个异样的剥夺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小猫傲娇地歪了歪头,他轻轻瞄了南弦柚一眼,悠悠道:“嗯,我勉强你的道歉了。”
勉强?南弦柚闻言笑了一下,他看过研磨无数次露出这种傲娇的表情,可每每撞上都对此无可奈何,他宠溺地顺着他道:“嗯,感谢研磨接受我的道歉,晚上苹果派随便吃。”
此话一出,猫猫瞬间被哄好了,不过他仗着自己这边有理,竖起两根手指,自顾自地加上筹码道:“晚饭结束,两小时游戏机。”
“好好好,想玩多久玩多久,放学回家在陪着你去买游戏卡带。”
今天把人惹不高兴了,南弦柚自然是什么都依着他。
你说难道不要写作业?
哈哈,南弦柚想说,天才的事你少管,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次次考试年级第一。
下午的社团活动依旧在进行着。
因为是国一的新生,他们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排球场地。
全程都在被高中的前辈们指挥着到处捡球。
“喂!那边那个一年级!过来捡球!”
“叫你呢!没听到吗?快给我过来捡球!”
研磨抱着好几个排球在场地间不断来回的运输着,整个下午他几乎都是在重复着这项工作。
研磨并不喜欢被别人使唤来使唤去,但只要他一停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前辈们就会恶狠狠的指着他,让他这个“不听话的后辈”被迫收到聚集过来的陌生目光。
为了不让自己被别人注视,研磨只好乖乖的照他们的话去做。
直到社团结束,研磨都没有露出一个哪怕轻松的表情来。
出了社团,三小只一同走在前往列车路上。
“研磨不喜欢吗?”
南弦柚看着一直兴致不高的研磨,没忍住开口问道。
孤爪研磨摇了摇头。
他不喜欢。
他讨厌这种前后辈制度下诞生的优越感,明明就是比他们早出生几年,为什么就能像一个国王一样,指挥着他们做这做那。
这明明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事情,大家都有手有脚的,为什么就要让他们这些后辈为他们做事情?
感受到研磨情绪低落,黑尾和南弦柚两个人的表情也不太好。
虽然他们今天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比起他们两个心态稳的,研磨显然是一个比较敏感多疑的人。
这是性格和幼时成长环境造成的结果,让研磨总是会下意识放大自己的情绪,以及过多在乎别人的眼光。
本就处在这种初来乍到的环境下,被陌生的高年级使唤来使唤去,任谁都不好受。
更不要提研磨本身就有社恐。
可以说,别的低年级只是心中有怨气,而研磨,是在一个自己讨厌的环境中,逼着自己适应。
这种疲惫感和巨大落差的结合,确实让人对社团活动喜欢不起来。
“不要放弃啊研磨。”黑尾低头看他,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说出这句话时到底包含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甚至连自己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黑尾都没能让自己清楚。
他并不想要研磨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但他确实不忍心让研磨的排球天赋止步于此。
就像小时候孤爪爸爸让他带研磨出去玩时,他说出的那句话:——我觉得研磨不会想去,所以我不会带他去踢足球。
当是都能这么坦坦荡荡的拒绝,可现在为什么做不到了呢?
黑尾垂在裤腿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可我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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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孤爪研磨皱了皱眉,他本能地感到抗拒,那紧紧抱着排球的双手松了劲。
他适应不了,他不喜欢这种环境。
他唯一的念想就是和小黑、弦柚一起活动,这也是他进排球社唯一的理由。
黑尾抬手拍了拍研磨的背,鼓励道:“再坚持一下吧研磨,那些高年级的人,还没看到你的厉害呢。”
研磨没有说话,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的走着,就连去买游戏卡带时,研磨也比往常沉默了不少。
南弦柚和黑尾对视一眼,他们默契的先行一步走出店铺,站在店门口像平常一样等待着研磨出来。
“小黑放心吧,研磨不会走的。”南弦柚开口说道。
黑尾闻言愣了一下,他叹了口气,有些自责道:“我这样逼他是不是不太好?”
南弦柚摇了摇头:“你没有在逼他,小黑。”
他道:“你知道的,研磨一旦对一件事情不感兴趣了,他会主动退出的。现在他还没有退出,不就证明他还对排球感兴趣吗?”
黑尾笑了一下:“也是。”
“好了,你放心吧。”南弦柚拍了拍黑尾的肩膀安慰道:“我会保护好研磨的,你也会保护他的不是吗?研磨不会受到伤害的,我保证。”
他说得太过坚定,黑尾怔愣了一下,没有任何思考就信了南弦柚这虚无缥缈的承诺。
——从今晚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研磨。
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出声道,他们望着研磨抬头找卡带的背影,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
第二天周末,社团活动依旧是从下午开始。
周末来体育馆的人变多了,研磨跟着黑尾、弦柚进来时,便看到不少人已经开始自主进行训练了。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来社团的高年级比平常更多了。
而相应的,那前后辈制度下的摩擦与碰撞也比周五时多了不少。
甚至有变本加厉趋势,惹得低年级很不痛快。
身穿一抹红色的猫又教练低调莅临现场监督对内训练赛,他一直坐在场边的休息椅上静静地注视着,直到看到高年级与低年级的针锋相对上升到上手打起来时,才出声制止了下来。
助教连忙跑过去将混乱的人群拉开。
大家一听猫又教练来了,便都乖乖的停了下来,高年级的快速整好队伍,去到猫又教练正对面的那片场地上站好。
低年级们一听教练来了也不敢再闹事了,闹事的几个人便也跟着过去站在了高年级的旁边,低头等待数落。
猫又教练的神色不变,他依旧笑眯眯的注视着他们,看起来和蔼可亲,一点也没有攻击性。
“那这样吧,既然社团的氛围已经开始对立了,那么不乏将这段火气用到点正向事情上。”猫又教练说话的语气也是不缓不慢的,听着像是和人打着商量一样。
众人还没有想明白,所谓“正向事情”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听着猫又教练笑眯眯地说道:“来一场国中生与高中生的对决,怎么样?”
此话落下,整个排球社团的人全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无一不是目光错愕地看向教练。
“国中生与高中生的对决?”高年级疑惑道。
“这怎么打?”一旁的国中生皱眉惊呼道。
你不得不承认,国中生与高中生的差别不管是从体能上还是专业训练上都是有着明显隔阂的。
猫又教练这时突然说打一场比赛,显然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就连南弦柚也懵了,他大脑风暴着,心想,音驹排球社团活动里还有这一遭吗?
“我们是无所谓,只怕这群小鬼会被我们打哭。”高年级的正式队员耸耸肩道。
他们当然不怕,笑话!他们一些正选队员难道还打不过一群国中生吗?哪个不是靠实力进的?!真当他们正选是靠钱砸进来的吗?!
“谁会被你打哭啊?少小看我们了!比就比!我们国中生是比你们年纪小,但我们又不是废物,能跑能跳的,怎么就一定打不过你们了?”山本猛虎板着一张脸,硬气道。
起先有些退缩的国中生在听到他这话后气势也都起来了。
虽然没有主动叫嚣着,但也都挺了挺胸膛,算是默认了这个做法。
对于社团活动中高年级欺压低年级的行为,他们早就看不惯了。
只是碍于辈分,没人敢真的去硬面刚,但每个人的心中总归是压着一口气的。
猫又教练眼神犀利的扫过众人,他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就这样决定了,一周后,我们来一场国中生与高中生的对决吧!”
18.唯一的二传
要比赛的事情定下后,整个排球社便进入了一种高专注的训练氛围中。
与高年级大多不屑一顾的状态不同,低年级的学弟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各个亢奋且卖力,在拦网前井然有序地“接传发”着。
就连一向有气无力的研磨也在弦柚和小黑的督促下,开始了二传位置的传球练习。
因为要比赛的缘故,练习之余,作为国中生的大家也是集合起来商量了一下各自打的位置,以及出场分配等等。
研磨的二传位是一早就定下来的。
不知是什么原因,队里的国中生们都不乐意去到二传的位置,他们全都拥挤在攻手、副攻手、自由人的位置上,争先恐后。
研磨也乐得清闲,不需要和人去争抢,也算是顺从了他的心理。
不过对于除他以外没有一个人愿意打二传这事,研磨还是小小地向黑尾和弦柚抱怨了一声。
毕竟有气无力的猫猫并不认为自己能打满全场,没有一个替补的比赛,光是想想就让人退缩。
对此,黑尾和南弦柚也向其他人反应了这个问题,可得来的答复都是不愿意。问就是二传这位置一点都不帅气,他们不想打。
得到这个结果的猫猫有些无语,不过他也不能强求别人打自己不喜欢的位置,只好默默地跟在弦柚身边,给黑尾托球。
时间一久,其他人便不由得抱怨起来:“喂!那边那个二传手!你能别只给一个人托球吗?”
“就是就是!一个队就他一个队员啊?我们不配你托球呗?”
突然被点名的敏感猫猫顿时吓出一激灵,手上正准备托起的排球啪叽一声掉到了地板上,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刷地一下,便躲到了信赖的人身后。
南弦柚看着被吓得脸都白了的研磨,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冲着喊话的人回道:“想让人托球,就这语气不太好吧。”
南弦柚没有收着语气,直接就怼了回去,明显是对对方的表达方式表现出不满。
“可我们也没说错啊,他一个二传手只给一个人托球像什么话?”
对研磨只给黑尾一人托球之事,其他的队员多少都有些不满,他们听闻,便积极反驳道。
“对啊,我们不要练习了?到时候打比赛,就他俩上去得了?”
“作为一个二传手,对攻手们雨露均沾难道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吗?这都需要提醒?”
一石激起千层浪,早就心存抱怨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无一不是将矛头指向了二传手这个位置上。
南弦柚作为排球社的经理,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用顾及队友情直接简单粗暴采用“话疗”的人员。
对于队伍里的矛盾,他这个做经理的,自然是最适合去劝解的人。而其他人对于他的话多少也是会听一听的。
所以南弦柚说话根本就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便说什么,直接反驳道:“喂,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什么叫做一个二传手对攻手们雨露均沾是他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是攻手们取得二传手的信赖,才是应该做的事情吗?别倒反天罡了。”
说着,他拉过身后研磨的手,带着安抚意味地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然后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继续稳定输出道:“二传手不愿意给你们托球,怎么不想想是自己的问题呢?别忘了,只有研磨一个人愿意去当二传这个位置,也就是说,我们队里只有一个二传,这都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事情,这么多攻手,要是二传陪着每个人练习,他今天不得累死?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二传想传给谁是他的自由,你们有什么好抱怨的?”
话语刚落,一旁的黑尾便同弦柚相视一笑,他上前一大步走,叉着腰,自信且骄傲地说道:“如何取得二传手的信任,不是每一个攻手必备的吗?我取得了二传的信任,我让我们家二传手给我托球有什么问题吗?你们要是想让唯一的二传手托球,那就想办法取取得他的信任啊!你们不会连让二传信任这种事情都无法做到吧?”
“我!……”
在场的众人全都沉默了下来,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纷纷开始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毕竟他们两个人并不是强词夺理,二传手确实只有一个,也确实是在他们的商量讨论下得出来的唯一的二传手。
一个人对他们这么多个,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用雨露均沾来一带而过的。
而如果无法做到雨露均沾,那么问题的出发点以及改变的地方只有他们这群攻手。
在这里抱怨并没有用,二传说只有一个,他们想要得到托球,就必须要从别的攻手里面把二传手抢过来。
——对!抢过来!把唯一的二传抢过来!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研磨的目光里都带着跃跃欲试。
ok,激将法的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南弦柚和黑尾相视一笑,看着其他人眼里隐藏不住的欲望,两人心里都出现了“计划通”三个字。
——既然不能让大家快速从疏离研磨的状态中做出改变,那就让大家从疏离变成讨好吧,反正总比让研磨游离在外要好。
这是黑尾在与南弦柚对视上的那一瞬间get到的对方的用意。
他故意将矛头转向攻手,并将反复强调二传手的稀缺性,以此来警示他们研磨对于这个队伍的重要性,就算其他人再不满也没法子,毕竟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是他们自己让这支队伍只有研磨这个唯一的二传。
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能为研磨融入集体能做的事情了。
经南弦柚和黑尾两个人这么一掺和,二传手这个位置在队里的地位显而易见了。
大家开始主动去和研磨示好,尽管小猫依旧胆小怕人,但这群体育生还是抱着以往根本不会有的耐心去和人交谈。
南弦柚和黑尾一脸欣慰地看着,看着研磨从一开始的不适应、炸毛、往他们怀里缩,到后面逐渐可以用嗯、行、可以,这种简单的词汇进行交流,并且在相处一段时间后,会在自己做不到一些事情时会用摇头点头和队友们诉说自己的要求。
经过两天的相处与磨合,队里的其他成员已经对研磨的体力都略知一二。
他们偶尔也会向研磨吐槽,但在研磨说自己不行了时,也不会强硬的强求他继续下去。
队里的氛围一片其乐融融。
南弦柚以为就可以这样一直和谐下去的时候,这份美好在第三天彻底打破了。
因为比赛迫在眉睫,于是在两天的简单磨合后,第三天大家开始自主组织队内训练赛,以此来角逐出四天后参加“国中生与高中生对决”的参赛名单。
作为整支队伍里面唯一的二传手,研磨是没有任何淘汰的可能的。
但同时,也因为是唯一的一个,所以他必须参加完所有的队内训练赛,美名其曰是让二传手找到适合自己的队友,但其实只有研磨自己知道,他就是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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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而已。
因此每一场队内训练赛,所有人打乱顺序后都必须和研磨组一次队友。
虽然大家已经非常非常照顾研磨的体能了,队内训练赛都是以谁先打满十分就得以结束。
但是这样大量的练习赛,还是导致研磨的体力消耗巨大。
于是在第三场队内训练赛时结束时,研磨突然毫无征兆地到了下来,这可把在场的队友吓了一跳,纷纷跑过去查看情况。
而站在场边的南弦柚见状吓得一个箭步就跑了过去。
南弦柚站在场外,比在场上比赛的队友离研磨远了不止一倍的距离,但他却在队友赶到之前,先行一步将人抱了起来。
躺在他怀里的研磨,大口喘着气,脸上的汗水已经将脸边的头发打湿。
“这怎么回事啊?”一到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嗓音传来。
场上围挤到一块的国中生们闻声转头,就看到不知何时莅临现场的猫又教练此刻正皱着眉头看向他们。
猫幼教练身旁的助教看着现场情况也是慌了,下意识就跑了过去查看情况,生怕学生们出了什么事情。
好在过去检查了一番后发现只是体力消耗过大,便舒了口气,指挥着南弦柚将人把他抱到场外来。
“你们这些小家伙们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体力怎么样,不知道吗?这种过度消耗体力的方式是很容易出事故的。”猫又教练一脸严肃地说道。
像是这种在练习中因为体力消耗过度引发心脏骤停的事情屡见不鲜。
他确实希望看到学生们挑战自己的极限,但不是让他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随便糟蹋身体。
此时的猫猫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了,体力消耗过度的代价就是研磨明显感觉到自己开始不正常的发热。
要发烧呢,研磨闭眼晕过去的前一秒,在心里想道。
助教看着人晕过去了,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
“这怎么还晕过去了?快!送医务室!”说着,他直接从南弦柚怀里把人夺过,动作利润地打横抱起,然后直接冲出体育馆往隔壁医务室狂奔而去。
南弦柚和黑尾也顾不上猫又教练了,直接跟着助教一同跑了出去。
猫又教练一看人晕过去了,心里更加的生气了,他难得发了场火,对着众人数落道:“你们这是胡闹!这是打了多少场比赛,没有让人休息了?我看过你们提交上来的名单,你们队里只有一名二传手,但不是让你们这么折腾的!要是孤爪同学今天出了点事,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众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和蔼可亲的猫又教练发火,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啃声。
沉默许久,终于是有人鼓起了勇气开口同教练解释道:“教练,我们也不知道孤爪的体力竟然这么的差,您要相信我们,我们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那怎么会?”猫又育史眼神犀利一扫,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比赛面板上面显示的数字“10”。
面前的低年级赶忙指着牌子补充道:“教练,您也看到了,我们真的没有故意压榨孤爪同学,为了让他的体力能多保留一些,我们设置的队内训练赛专门定的十分制的,只要一队先打到了十分就结束,可没有想到孤爪同学在进行完第三轮就晕过去了,这满打满算,也就正式比赛的一场而已。”
猫又教练听闻,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会?这孩子体力这么差的吗?
19.诱人的二传实力
经过这几天偶尔过来抽查训练情况,猫又育史对于国中生里的这个二传手颇有兴趣。
按猫又教练的话来说,就是他执教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天赋的二传手,仿佛他就是为了这个位置而生的一样。
这个说辞并不是一跃而就,而是经过了几天的观察而确定下来的。
从外表上看,你根本就看不出这个小家伙会如此的厉害。
但这个传球技术,和对球的敏感度,都让猫又育史感到无比惊喜。
而最让他感到眼前一亮的,是孤爪研磨作为一个国中生,在球场上竟然可以做到有自己的理解,并且在默不作声的掌控着全场的走向,完全是一个职业二传手该有的样子。
和他一起练习的队员们可能暂且感受不到他的恐怖实力,但作为一个教练的视角上看,他认为研磨的能力已经完全足够于担任正式二传的位置。
这个小家伙完完全全是大脑型的选手,他潜移默化地影响了网两边的所有人。
这种连正式队员都无法保证一定能做到的掌握全场的能力,一个国中生却能轻松做到,何其的恐怖!
这种搞到好苗子的喜悦感让猫又教练完全忽略掉了“体力”这个问题。
又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一个体育生会要面临“体力”的问题。
而现在这个好苗子的“体力真相”摆在自己面前时,猫又育史难得陷入了沉思。
这真是造化弄人啊!研磨的上限很高,只要稍加训练,他是一定会在正式队员里拥有一席之地的。
但他的破绽也十分明显,体力这个问题真的无解的,想要后天提升也不是不可能,可目前研磨这种离谱体力,就算是提升也会成为他的弱点。
不,应该是他唯一的弱点。
猫又育史皱起眉。
不过仅仅是因为体力的问题,还不足以让猫又教练放弃这个天才二传手。
再看看吧,猫又教练叹了口气想,等几天后的比赛,他就能见分晓了,希望不是昙花一现,希望……不要让他失望。
另一边,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吹动纸张声的医务室里,输上液的猫猫整个人软踏踏地窝在南弦柚的怀里。
累!太累了!从打排球开始,他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么累过……不夸张地说,研磨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低血糖,重度的体力不支,高烧!可真是如数家珍啊!”医生扬起声调侃道,随后叹了口气,皱着眉叮咛着:“我知道你们热爱社团活动,但也要节制知道吗?这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就算不提会不会有心脏骤停的可能,就单纯这种毫无知觉地摔下去,摔着碰着了,也是会伤着的。”
他不是没遇见过在社团活动中低血糖被送过来的学生,但像研磨这种怎么叫都叫不醒,像晕死过去一样的低血糖,他还是第一次见,硬生生把他魂都吓飞了,差点就叫了救护车。
好在最终自己的医疗常识和业务能力稳住了慌乱一片的几个人。
急忙测了血糖,然后打上了葡萄糖吊瓶。
看着窝在人怀里逐渐恢复了意识的研磨,在场的其他人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没事了研磨,你睡会儿吧。”南弦柚看着脸色苍白的人,于心不忍道。
研磨迷迷糊糊地睁着眼,在看清了面前的人后,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周二的社团活动就这样以研磨在医务室里睡到傍晚六点半而结束。
回去的时候,是孤爪夫妇俩开车来接的。
在得知研磨晕倒后,两个做家长的,愣是推掉了所有的的工作,赶在落日之前去到学校医务室照顾研磨。
南弦柚和黑尾老实交代了全部实情,两人都低着头,俨然一副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孤爪永葵忍俊不禁,她踮起脚艰难地摸了摸两个不知何时就窜到快180身高的两个小家伙,笑着道:“怎么都蔫了呀,这不是你们的错哇,研磨的身体有多差我和爸爸都知道,他当初决定进排球社,我们就做好了有风险的准备,我相信研磨自己也是掂量过的,他能这么好好的待在排球社,也是亏你们两个尽心尽力的保护呀,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你们不用自责啦。”
“好了,别垂头丧气了。”孤爪建树在一旁接过话道:“其实出了这种事也好,研磨经过这次,他肯定就会对自己的身体极限有把握了,比起之后在比赛上晕过去,在这种训练中晕过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南弦柚和黑尾听着乖乖点头,他们知道这是在安慰他们,也知道面对这种情况,他们本身就无能为力,能把研磨及时带到医务室,算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可只要回想到研磨失去意识晕倒下去的那一幕,他们怎么也释怀不了。
然而,两位家长似是有意要将这个事情翻篇,直接话锋一转道:“都别愣着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应该可以把研磨抱到停车场去吧?我和你们妈妈先去停车场把车启动,开个空调通一会儿气,不然坐上去会蒸桑拿的。”
停车场的车子受太阳直照,他们在医务室里也待了半个点了,车子里不用想,肯定滚烫得像个火炉。
“好的,妈妈你们先过去吧,我和弦柚会把研磨带过去的。”黑尾立马抬头应道。
南弦柚也点点头:“爸爸妈妈你先去吧,研磨交给我们,你们放心。”
两个人早已经将孤爪夫妻俩当成自己的爸爸妈妈,说话的称呼自然不会有间隔,而两位家长也将他们两个和研磨一起长大的小家伙视如己出,闻言笑着点点头,嘱咐了一声让他们小心点后,孤爪建树便搂着妻子的肩膀,撑开太阳伞走了出去。
南弦柚和黑尾相视一眼,看着还在睡梦中没有醒过来的研磨,两人当下立断,觉得采用背着的方式,把人带到停车场去。
说干就干,黑尾坐到床边轻轻将人从被子里扶起来,南弦柚已经做好了半蹲的姿势在旁边等候着。
研磨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变动,不耐地唔了一声,黑尾连忙安抚道:“好啦乖,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黑尾铁朗便使了使劲,将人的身体趴到了南弦柚的背上。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温度与重量时,南弦柚熟练地一把将人的大腿抱住,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人背了起来。
黑尾伸出手在后面护着,生怕此刻没什么自主意识的研磨会往后掀倒。
两人的配合十分默契,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背着这种状态下的研磨。
以往在院子里练习练得累了,他们都会像这样把研磨背回家,因此,黑尾无比放心南弦柚背着人的稳度。
一路上,他们并没有走太快,慢慢悠悠的,路过体育馆门口时,还能看到不少刚刚结束完社团活动准备出校门回家的学生。
夜久卫辅拉着海信行疾跑过来叫住了他们。
黑尾闻声转头一看,指着人下意识喊道:“是你?那天那个三号!”
夜久卫辅嘴角抽了抽,他纠正人道:“什么三号三号的,我叫夜久卫辅,你就叫我夜久好了。”
站在他身旁的海信行也笑眯眯地看过来,友好道:“你们好啊,我叫海信行。”
黑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自己刚刚确实不太礼貌,于是撇撇嘴,别扭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而背着研磨的南弦柚见着他们说话,也附和了一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嘿!我知道你!我们排球社的经理!”夜久卫辅亮着眼睛,立马接话道。
随即他的视线便被南弦柚背上的研磨吸引了过去,皱着眉,关心道:“他没事吧?孤爪同学这一晕可把我们吓死了。”
鬼知道当时他站在网对面看着人就这么直直倒下时心里有多么的慌,要不是隔了一个网,作为一个自由人的反应度,他早就能伸手把人接住了。
结果就这么看着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吧唧一下落了下来。
“没事没事,他身体不太好,体能可能会有些差,这次是疏忽大意了,下次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南弦柚微笑着回道,这一晕何尝是吓到了他们,他和黑尾这两个见识过研磨离谱体力的人都被吓得不清。
他不会让研磨再出现这种事的,南弦柚在心里坚定地想。
——就算晕,他也一定会在研磨落地前接住他。
“身体不好?孤爪同学这体力看起来不是有些差啊。”海信行笑起来的眯眯眼已经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和夜久卫辅一样的眉头紧皱。
“这说来话长啊。”黑尾叹了口气,故作深沉道。
夜久卫辅压着尾音开口:“那就长话短说。”
黑尾:……?
南弦柚撇了一眼吃瘪的黑尾,偷笑了一声,然后回归正经道:“小黑,你确实要长话短说了,再磨蹭一会儿,爸爸妈妈要来找人了。”
黑尾铁朗表情险些没绷住,他清了清嗓子,长话短说地将缘由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夜久卫辅一脸恍然大悟,他眉头依旧没有松开,“那我们可得保护好家里的二传手了,孤爪同学可是我们国中生里唯一的二传了!”
海信行也点点头:“是要好好保护了,我很期待和孤爪同学下一次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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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和他做队友,真的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说着说着,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作为攻手的海前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传球技术好的二传!和研磨一起的练习让他感到非常的愉快,每每结束时都恋恋不舍,只恨不得赶紧再来一场一场又一场!
而作为自由人的夜久,虽然无法像攻手一样这么强烈直观的感受到二传手的实力,但他作为和研磨分在一组打过一次的人,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一年级的小家伙,真的很会骗人。
是的,很会骗人。
这是夜久卫辅在和研磨组队打了一场比赛后,得出的对研磨的评价。
而也是打完那场队内训练赛后,他才开始正式地去关注这个内敛羞涩,似乎很不擅长与人交际的二传手——孤爪研磨。
明明长得小小一只,在队里很不起眼,但是每次的关键得分,都离不开他的助力。
他像是早就把对面研究透了,对面的一举一动他全了然于心,在传球接球的这短短几秒的反应时间里,孤爪愣是能做到将球精准地传到适合此时扣杀的攻手手下。
然后随着一声球落地的重响,他们不出意外的得分。
这种一传一发准能得分的兴奋感让他们队气势大涨,以至于到后面,只要研磨拿到了传球权,又或者说,只要他们能将球送到了研磨的手上,那么他们必会得分。
而那场比赛的结果,也告诉他们,这是对的。他们以10比2的大比分赢下的比赛,几乎是完爆对手。
然而,这些都不是让夜久最惊叹且感到好奇的。
让夜久卫辅最难以忘怀的,是研磨在大比分赢下后,脸上那毫无变化的神色。
在队里所有人都加上欢呼咆哮时,他们家二传手,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然,冷漠,嘴角甚至连一个弧度都不曾拥有。
除了一直在喘息外,整个人看起来和打完比赛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孤爪研磨的脸上是不带笑的,这点夜久卫辅很确定,但是他的神情又不似对面败方这么严肃难过。
他更像……更像是不在意,完全不在乎结果如何。
不管这场比赛是输还是赢都和他没有关系。
这让夜久卫辅升起了很大的好奇,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有趣太新奇了!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和人做朋友。
可惜,还未付出实际行动,他眼里一直关注着的宝贝二传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倒了下去。
夜久卫辅叹了口气,看着研磨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样子,心里也不是很好受,抬眸看向南弦柚,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快带他回去好好休息吧。”
海信行也如是说道。
几个人就这么分成两波挥手再见。
来到停车场后,黑尾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旁张望着的孤爪夫妇。
黑尾和南弦柚很快过去汇合,稍微解释了一下这么久的原因后,便坐上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照常来孤爪家叫人一起上学的黑尾轻车熟路地开门进屋。
在和厨房里做早餐的南弦柚打了声招呼后,便上楼去找还未起床的研磨。
一开门,黑尾首先摸了摸电脑机箱,感受到一阵还未散去的余温后,黑尾脸色一黑,对着榻榻米上拱起的小被子大声咆哮道:“研磨!不是和你说了不要熬夜打游戏吗!昨天晚饭过后才退的烧,你是想给自己玩进医院是不是!!!”
拱起的小被子明显抖了一下。
黑尾直接将手伸进被窝去拉。
被黑尾和弦柚强行从被窝里拽起来的研磨:……
真好啊,又是一大清早就开始挨骂的一天呢!
见研磨不说话,黑尾又开始自顾自地唠叨起来,说着什么熬夜的危害、眼睛会出问题什么的,语速快得像是来了一段rap。
猫猫(躺平闭眼jpg.):好吵,想把小黑扔出去。
对研磨的怨念毫不知情的小黑就这么乐此不疲地把小猫从被子里反复拎起来。
无可奈何的研磨只好被人拎着去洗漱,等洗漱完毕下楼后,便看到客厅的矮桌上,摆满了南弦柚准备好的琳琅满目的诱人早餐。
小猫就这样被两位又当爹又当妈的幼驯染安置在了中间的位置。
“在楼下就听见你们吵了。”南弦柚笑着将两个人的早餐推到他们面前,他自己伸手拿着个手抓饼啃着,歪头冲着明显还没睡醒的研磨说道:看吧,我就说你玩游戏肯定会被骂的。”
幸灾乐祸!研磨想,他理都不想理这两个家伙,自顾自地吃着他最爱的苹果派。
20.“毅力”的争吵(入v通知)
吃过早饭的三小只结伴坐电车去学校上学。
他们三个人三个班,在进到教学楼后便分成三路各自通往班级走廊。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当三点半的放学铃声响起后,南弦柚便瞬移到了研磨的教室门口。
他单肩挎着包,悠哉悠哉地倚在走廊的墙壁上,高挑纤细的身材配上一张一眼望去无比吸睛的漂亮脸蛋,毫不意外地引得走廊上的女生频频驻足。
他看起来太阳光干净了,甚至一些男生也忍不住停下脚步投去打量的目光。
——“弦柚!”
熟悉的声音响起,南弦柚闻声望去,就看到同样单肩背包的黑尾左手插兜走了过来。
两个身高逼近180的人就这样自然地站到了一起,一时间,给周围的国中生们带来了不小的视觉冲击与震撼。
在外面,习惯性冷着一张脸的黑尾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黑/帮老大一样。那震慑人的强大气场,使得起先一些投来打量目光的男生纷纷低头走人。
和南弦柚这种清秀漂亮,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帅哥的长相不同,黑尾整个人看起来痞痞的,尤其是配上那醒目的鸡冠头,简直处处透着不羁。
南弦柚挑挑眉,他眼神快速扫过黑尾这张脸,心想“这真不愧是18r真男人”,就算才国二,也掩盖不了那宛如成年人一般的气魄。
他和研磨其实很少能看见黑尾冷脸的样子,又或者说,黑尾从来不会给他们甩脸色。在他们三个人的相处中,黑尾永远是笑着的。
不过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南弦柚也注意到了黑尾的细小变化。
他发现黑尾只要不是和熟悉的人一起,脸总是会绷着的,而就算是笑,也笑得比较客套。
这些变化,一向敏感的研磨也很快发现了,甚至有几次还私下吐槽过。
而每当研磨将这个事情搬出来调侃时,黑尾总是会红着一张脸,试图阻挠地和研磨扭打起来。
南弦柚可喜欢看他们闹了,就见着两只小猫隔着自认为的安全距离互相伸出爪子挠着,你一爪我一爪有来有回的,看起来很激烈,实际上就是小打小闹,那伸出去的爪子别说去挠伤对方了,就是爪爪下藏着的指甲都没露出来,用着两个软乎乎的小猫爪肉垫各自试探着,可把南弦柚可爱死了。
自此之后,黑尾对外板着一张脸,看起来颇为严肃,让人不敢靠近的高冷姿态,已经成了三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事。
不过南弦柚想,与其说是变化,不如说是长大了,有包袱了。
抛开不易让人靠近的气场不谈,冷着脸的黑尾是真帅啊!
南弦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谁能想到小的时候那个羞涩内敛,看排球比赛能激动到哭的极致i人,在国中的时候就进化成这副模样呢。
感觉小黑的表情再凶一点,都可以吓坏小学生了。
南弦柚这么想着,目光却猝不及防地对上黑尾的眼睛。
两人就这么尴尬一望,一秒都没撑住,黑尾那张冷得可以吃小孩的脸上开始出现裂痕。
“噗呲……”两秒过后,黑尾彻底破功。
看着人因憋笑而憋得通红的脸,南弦柚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笑点是什么,反正就是停不下来,两人笑到后面,腰都笑弯了。
从教室里收拾好书包出来的研磨看着两个笑得跟个傻小子一样的幼驯染:……?
不愿承认这是自己幼驯染的猫猫直接撇开目光。
一定是他出门的方式不对!
想着,研磨直接一个转身,抬脚准备走回教室。
眼睁睁看着等候的猫猫转头欲要走了,南弦柚和黑尾瞬间清醒了,他们笑声戛然而止,默契地一人伸出一只手将猫猫拉住。
然后,猫猫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被两个大家伙给架了出去。
研磨:……
“你看他们,哈哈哈哈好可爱哇。”
“帅哥旁边还是帅哥,咱们音驹竟然这么多帅哥吗!”
“是唉,好想过去要个联系方式。”
“那两个高个子的是高中生吧,我不敢去。”
……
周围淅淅索索地响起女孩们的讨论声,敏感多疑的研磨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喂!你俩能不能不要这么打眼啊!
猫猫心里绝望地咆哮着,他伸手扒拉了一下脸边故意留长来遮挡视线的头发,让自己的脸完全陷进阴影当中。
而对周围情况浑然不觉的两位大帅哥还在乐此不疲的逗着研磨。
在看到人突然耷拉下的脑袋,黑尾还有些疑惑的凑过去问道:“怎么啦?不舒服吗?”
研磨:……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舒服了?
然而,南弦柚也直接智商掉线,听到黑尾说研磨不舒服这几个字,立马关心则乱,一脸担忧地凑过去:“啊?研磨你不舒服吗?”
研磨:……
弦柚,怎么连你也……
“我没有!”猫猫咬牙切齿道,说着,他抬头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被莫名其妙眼神杀的两位大帅哥这才终于反应过来,黑尾瞬间板起脸,有意为之地将周围的人震慑走,而弦柚则搂住研磨的肩膀,笑着给人摆弄好有些乱的头发。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哄好猫猫后,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前往体育馆报道。
夜久卫辅和海信行看到研磨来了后也很是惊喜的过去寒暄了几下。
社团活动照常开始。
研磨看着和自己一组,随时随地都活力四射的山本猛虎,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这群人有个共同的缺点。
——缺点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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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孤爪研磨不止一次这样想。
有时候真想把自己的内向分一半给他。
“拿出点毅力来研磨!!!你能不能不要偷懒啊!!!”山本猛虎不知道第几次喊出这句话了。
原先都对此爱答不理猫猫撇撇嘴,难得回了句:“我没有。”
他反驳的有气无力的,看起来就连试图狡辩的想法都没有,简直敷衍至极。
山本猛虎一听就炸了:“你没有什么!多少个球漏了?你数数!有多少个明明可以接住的球你漏了?我们现在只是在对内训练赛你就这么消极,这要是一周后的比赛你是不是一个球都不打算救啊!”
就现在这种态度,连国中生的球都接不住,一周后还怎么去接高中生乃至是正式队员的球?
一想到这个山本猛虎就气得不行。
怎么会有这么这么懒的体育生啊!!要不是队里只有一个二传,他早就不想和这个人当队友了!
——讨厌!看我不给你点厉害看看!
山本心里想着,他故意用力拍过研磨轻轻垫过网的排球,试图给这个一直无欲无求的家伙打醒。
结果预想中的球落地声并没有响起,山本猛虎目瞪口呆地看着研磨毫不费力地将他的球打了回来,他下意识去救球,但这球就像是算计好了他的跑动极限和反应速度,堪堪好落到了山本鱼跃救球下的几厘米的距离,手指离球就差那么一点点。
——可恶!
山本猛虎狼狈地撑起身子,他朝着研磨的方向瞄了一眼,只见那人一脸平静地看着拦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仿佛他的鱼跃救球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山本猛虎皱着眉想,明明有这么强的技术,为什么就一点斗志都没有呢!真的太气人!
捡回球的山本回到网前继续和研磨进行练习,他明显生着气,但这次却没有再说出让研磨有点毅力这种话。
如果说研磨的冷漠是一种由内而外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疏远和客套的话,那么山本猛虎展现出来的冷漠,便是那种极具针对性和刻意为之的小学鸡式的发泄。
山本猛虎就这么自顾自地对研磨施展着他的“冷暴力”,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这行为在研磨眼里是有多么幼稚。
差不多一周的练习准备悄默默地接近了尾声。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原先定下的比赛日子。
“哎?你们听说了吗?排球部今天下午有场比赛,说是国中生和高中生对打!”
周五放学后的走廊上,不少人结伴谈论着。
“国中生与高中生对打?玩这么大吗!那这必须去瞅一瞅了,走走走,咱们快去体育馆!”
一时间,大家都默契地往体育馆跑去。
而那里,一场属于“国中生与高中生的对决”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