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界之旅从四合院开始》 第1章 少年夜磨刀 “嚯嚯。” 磨刀的声音在矮小狭窄的出租屋中响起。 少年眼中满是平静，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他要让欺负他的人付出代价。 罗小宝父母几年前在一次天灾中意外去世。 他没有任何抱怨，以平静的心接受着这一切。 靠着打零工，捡破烂维持着生活和上学所需的费用。 也练就了他坚韧的性格。 几天前他唯一的居所被强拆了，给出的理由是违建。 给了他很少的补偿费。 不过罗小宝知道，他们家住在这里有二十年了。 他没出生父亲就住这，开发商背景深厚，背后有超凡者做后盾。 罗小宝听人说过，对方就是看他年幼而且是个孤儿，黑了他的拆迁款。 开发商雇佣了大量安保公司，不怕有人捣乱。 甚至前两天暗地里威胁他，敢去起诉，就把他的腿打断。 即使赢了，自己孤身一人，他们也有的是办法对付自己。 这是罗小宝第一次感到憋屈。 以前即使穷，他挣得少花的也少，最起码可以心平气和的活着。 现在不仅受了委屈，还要忍气吞声。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即使付出生命，也要让欺负他的人付出代价。 而且他不一定死。 他今年十六岁，上高二，平时喜欢看书。 父母去世之后不久，他就没有了少年应有的天真。 尖锐的剔骨刀闪烁着银白色光芒，手指轻轻在刀刃上划过。 一道伤口出现，鲜血滴落。 “好锋利的刀。” 从脖子上摘下吊坠，这是父母在他小时候送给他的。 是在旧货市场淘来的。 吊坠呈现宝塔形，不算精致。 “爸，妈，我可能不能完成你们的愿望，考上大学，结婚生子，幸福的过完一生。 有人看我们家只剩一个孩子，强拆了我们家房子还威胁我。 我不想憋屈的过一辈子，爸妈你们在天上保佑我顺利的报仇。” 鲜血顺着手指流出，很快将吊坠染红。 微光从吊坠上泛出。 【诸天宝塔激活】 【宿主全身扫描完成】 【穿越世界倒计时，三，二，一】 变化来的让罗小宝猝不及防。 眼前光芒一闪，罗小宝已然消失在出租房中。 1958年，京城，南锣鼓巷红星四合院后院的一处平房中。 嘈杂的声音惊醒沉睡中的罗小宝。 揉了揉眼睛，猛然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出租屋。 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万界宝塔，穿越。 手中握着的剔骨刀清楚的告诉他这不是做梦。 墙上的日历清晰的写着，1958年九月十三。 同时一段陌生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身体的主人同样叫罗小宝。 父亲是轧钢厂的四级焊工，三个月前出现事故意外死亡。 母亲身体本就不太好，常年吃药，听闻消息，当时就病倒了，住进了医院。 钱没少花，最终人还是走了。 同时罗小宝也知道了自己所在的世界。 前世他看过的一部电视剧。 尽管他年龄小，看过的书却不少。 有中外名经典名著，也有网络小说之流。 当时在一个小说网站上看了四合院的同人，随后便看了一遍电视剧。 故事情节震碎了罗小宝的三观。 没想到自己现在来到了四合院世界。 罗小宝家住后院，和许大茂家挨着，斜对着刘海忠家，侧面住着聋老太太。 比起中院的嘈杂，后院还算平静，就是偶尔响起刘海忠训孩子的声音。 拿着小塔仔细端详，略显粗糙的爆发共有三层，一点也不精致。 难道是神物自晦。 小塔上面一道微光闪过。 罗小宝面前浮现一道光幕。 【此世界任务:活到寿终正寝。】 情满四合院算是和平年代，没有战乱，没有异能怪兽修行者之类的。 只要不作奸犯科违法犯罪，没得绝症，不遭遇意外，基本都能活到寿终正寝。 罗小宝一盘算，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走一步看一步吧。 “砰砰。”敲门声打断了罗小宝的思维。 “谁啊，来了。”罗小宝穿戴整齐，将剔骨刀放到褥子下面用被盖起来。 打开门，是呼吸急促的刘光天。 刘光天和罗小宝年龄差不多，算是从小玩到大，关系不错。 “小宝，我爸今儿状态不好，干废了不少零件让车间主任骂了一顿。 我一听说立即跑了出来，哥们在你这躲一会，等我爸消了气再回去。” “行，快进来。” 把刘光天让了进来，罗小宝向着外面看了看，二大爷刘海忠家还算平静，显然人还没回来。 平时即使没事，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两个儿子骂一顿。 老大刘光齐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老三刘光福太小，半大小子刘光天就成了刘海忠出气的对象。 关上门，转头，刘光天已经躺在了床上看着房顶发呆。 “你小子消息够灵通的，二大爷还没回来，在轧钢厂的一举一动就被你摸清楚了。” 刘光天翻了身坐了起来。 “没办法，你要是天天有事挨打没事还挨打，你肯定消息比我还灵通。 说实话小宝，咱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我最羡慕的就是你。 以前我们这帮孩子，就你是独生子，院子里你爸妈对你最好。 把我和解放羡慕坏了，我不光羡慕你，还羡慕解放。 三大爷做人抠但不打人，最起码讲理，家里吃饭每个人都一样。 吃不饱但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我们家不一样，好东西先让我爸爸和我大哥吃，然后是我妈，最后才是我和光福。 不仅吃不好，吃不饱，弄不好饭没吃完还得挨顿打。” 刘光天满脑子抱怨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罗小宝听着听着就笑了。 “小宝，还是不是哥们，我这跟你诉苦，你也不知道关心一下。” “别着急。”罗小宝看过电视剧，刘海忠没什么能耐还喜欢当官。 为了当官，良心都可以挖出来喂狗。 “二大爷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当官，不过生不逢时，学历不行。 我给你出个主意，有用没用的你先试试，不行咱们再换。” 刘光天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宝，什么主意，快说，只要你能让我爸以后不打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哥们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一句话的事。” 第2章 出主意 “你别有太高的期望，先试试。” “试试也行，我现在一点办法没有，我爸跟我们又不讲理。” 罗小宝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 “到晚饭时间了，正好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边吃边谈。” 刘光天窘迫的摸了摸裤兜无奈道:“小宝，你也知道我们家情况，我爸不可能给我钱花。” “不用你出钱，这次我请你，等你以后赚了钱再请回来。” “没问题，等哥们以后能自己赚钱了，一定请你吃大餐。” 趁着二大爷还没下班，两人快步走出屋子，向着外面走去。 中院，秦淮如站在水管子前面洗衣服。 罗小宝仔细瞄了一眼，对于五十年代的人来说长得确实不错，再加上楚楚可怜的劲，一般男人受不了。 不过对于见识过现代社会各种打扮，化妆，美颜后的美女。 秦淮如只能说还算可以。 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略显矮胖的体型在这个年代也是少见。 “小宝，光天，出去啊。” 秦淮如笑着打了个招呼。 “贾家嫂子，洗衣服呢，贾婶，听说东旭哥马上考三级钳工了。 又有易师傅亲自教导，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们家日子越过越好了，以后在咱们院可是数得着。” 贾张氏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 “我们家东旭就是争气，要不然一大爷怎么没收别人就收了东旭。 我们家东旭打小就聪明，以后等成了八级工，小宝进了轧钢厂，婶让你东旭哥照顾你，保证不让别人欺负。” 罗小宝呵呵笑着回了一句多谢贾婶了，转身带着刘光天向院子外面走去。 罗小宝父亲是因公殉职，当初轧钢厂不仅给了三百的赔偿。 还保证等罗小宝成年后可以让他来轧钢厂当焊工学徒，每个月有十块钱的补贴，一直到十八岁成年。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正给花浇水。 “三大爷，这是放学了，给花浇水呢，这花让您伺候的真水灵，要是拿去卖，怎么也得五毛钱一盆。” “别胡说，买卖那可是投机倒把，你三大爷我是人民教师，怎么能犯错误，小宝，你可是好孩子，可不能走上犯错的道路上。” “三大爷您放心，咱们四合院有你们三位大爷在，谁敢犯错直接镇压。” 阎埠贵脸色顿时变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都是以批评教育为主，导人向善，镇压那是对敌特暴乱分子，也轮不到我们管事大爷。 你们俩该上哪玩上哪玩去，别打扰三大爷我浇花。” 罗小宝和刘光天两人快步走出院子，忍不住笑了。 “小宝，三大爷明显早退了，他那花隔三差五的换，亏他整天以人民教师自居。” “理解，又能陶冶情操，还能赚点外快，三大爷算盘精转世，能白白浪费时间养花养草，肯定有原因。” 刘光天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 “我听我爸说，一大爷易中海收贾东旭当徒弟，是想让贾东旭以后给他养老。 一大爷是个绝户，没儿没女，轧钢厂的八级工，你说他怎么不收养一个。 等他老了孩子也大了，正好给他养老，他们家有钱，不缺养孩子那点钱。” 罗小宝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这才说道:“收养孩子哪有捡现成的舒坦。 不用花钱还能自己挣钱，你没见一大爷没事就说只有不周全的儿女，没有不是的父母，这是提前给贾东旭洗脑。 自己养一个长大了万一不孝顺怎么办，要是个赌鬼酒鬼的，一大爷挣得那点养老钱都不够造的。 贾东旭是一大爷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不用掏钱，平时传授点技术，再灌输点孝顺长辈的想法，不怕他不给一大爷养老。” 刘光天倒吸一口凉气。 “一大爷藏的真深啊，平时没看出来，不过贾婶也不是吃素的，一大爷想占他家便宜可不容易。” 罗小宝点点头，贾张氏确实不是吃素的。 “让他们斗去吧，现在一大爷也没到让贾东旭养老的年纪。 等他真老了，怎么样可不是他说了算，现在是贾东旭占便宜，贾婶肯定愿意啊。” 天色逐渐逐渐暗淡，54年公私合营后，很多小吃摊位变成了公私合营小吃店。 两人进了一家卤煮店，独特的香味回荡在店铺里面。 刘光天不停地咽着唾沫。 “哥们从小到大没正经吃过卤煮，每次都是我爸买一碗回来，我偷着蹭两口。 就这还得挨我爸一顿毒打。” 罗小宝不得不为刘光天感到悲哀，今日因他日果。 也怪不得以后刘光天不管二大爷跟二大妈。 都是人心换人心，棍棒底下出孝子也没这么个出法。 最起码得一棒子一个甜枣，刘海忠光给棒子不给甜枣，他儿子能孝顺他才奇怪呢。 “今儿哥们带的钱票够多，管够。” 罗小宝来卤煮店也是因为这年头猪下水不要肉票，只有里面的烧饼要粮票。 要不然他不可能带着刘光天来这。 “大姐，一人一碗卤煮，再多切一个烧饼。” “一个烧饼一两粮票，一共四个烧饼四两粮票，两碗卤煮四毛。” 罗小宝给了钱和票。 一会卤煮好了，两人一人端一碗，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街边小店别指望服务，人人平等。 你让人服务你，人家回一句你是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啊，能噎死你。 急眼了弄不好打你一顿。 墙上的“不准无故殴打顾客”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是罗小宝第一次吃卤煮。 骚气夹杂着香气直冲脑门，刚穿越，还感受不到这个世界对吃饭的向往 和执着。 刘光天已经呼啦上了，恨不得把嘴都咧到耳根子上去。 不过三分多钟，一碗加了烧饼 的卤煮见底了，碗都舔干净了。 罗小宝才吃了小半碗。 见刘光天吃完了，把碗一推道:“我这半碗你也吃了吧，哥们中午吃的多，还不太饿。” 刘光天有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 “哥们就不好意思了，有俩月没吃过饱饭了。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怎么让我爸以后不打我了。” 罗小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有句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时代不一样，不过人们的想法没多大变化。 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最缺的就是技术工，二大爷现在是六级工，在车间里也算是高级工了。 只要他多收徒弟，不藏私，厂里看他积极上进，或许能让他当个班长组长之类的。 以二大爷对当官的执念，他肯定不藏私，不过这跟你没关系。” 刘光天期待的表情顿时垮了。 “小宝，你可得给哥们出个好主意，哪怕让我爸少打我两顿都行。” 罗小宝借着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你别着急。 班长组长当上也能撤了，你得给你爸说，长里要提拔你爸肯定得调查。 咱们院在轧钢厂的都有谁，最起眼的就是傻柱许大茂一大爷。 尤其是一大爷，厂子里的八级工，厂长都得给两分面子。 你爸一直想把一大爷拉下来自己上位，院子里基本都知道。 俩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背地里谁都想压谁一头。 厂里到时候问易中海，刘海忠平时怎么样。 一大爷来一句有暴力倾向，天天打孩子，还都是往死里打。 人家厂里里一听，这种人能当领导吗，这不是宣扬暴力吗，现在都是人民当家作主了。 当爹的也不能没事打孩子出气，光天，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就算不太管用，也能让你过两天安生日子。” 第3章 下水也是肉 “能过两天安生日子，我就烧高香了，小宝，看不出来，你主意还挺多。 我也看出我爸想当官想疯了，就是脑瓜子没你灵活，想不出别的点子。” 罗小宝说道:“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 刘光天呼哧几口将半碗卤煮塞进了嘴里。 捂着肚子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小宝，谢谢你了，哥们终于吃了一次饱饭，有日子没沾过荤腥了。 下水也是肉啊，做好了不比肉差。 我们家买肉都是进了我爸和我大哥的嘴，我跟光福最多就沾点汤。 有的时候汤里有点肉渣都能高兴半天。” 罗小宝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为这哥们未来几年的艰苦生活默哀。 最起码得等刘光天找到工作，结婚搬出去之后才能摆脱刘海忠。 刘光天和罗小宝一般大，今年都是十六岁。 平时没事就在街面上瞎转悠，找点灵活，一天赚个三四毛的，这钱还得上交。 天色渐暗，拐过弯，傻柱拎着饭盒晃晃悠悠的走着，脸上美滋滋的。 “小宝，光天，大老远就闻到一股卤煮味，你俩这生活够好的，都吃上卤煮了。” 刘光天闻了闻自己和罗小宝的身上，确实飘着一股卤煮味。 脸色顿时变了，让他爸知道，今晚得打死他。 罗小宝一看刘光天的脸色就知道他担心什么。 “我让光天帮点忙，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吧，下馆子去不起，吃顿卤煮算是改善生活了。 下水也是肉啊，倒是柱哥，咱们轧钢厂够富裕的，员工回家还让带菜。 俩饭盒，嚯，还带着肉味呢，咱们院要说过日子还得是柱哥，要不怎么说荒年饿不死厨子。” 傻柱瞪了瞪眼:“别胡说八道，我带的都是剩菜剩饭，什么肉味，该看医生看医生去。” 扭头走了，俩饭盒直接揣兜里。 罗小宝看着傻柱的背影道:“傻柱这日子够可以啊，咱院第一。 一大爷二大爷算是咱院挣得最多的，都没他吃的好。” 刘光天满脸羡慕。 “傻柱手艺好，轧钢厂厨子，除了一两个老师傅，就他厨艺最好。 听说有的时候领导吃小灶都是傻柱掌勺，估计今儿是带的领导的剩菜。” 罗小宝笑了笑没说话，傻柱这人混不吝，又有点小聪明，说他吃领导剩菜不如说领导吃他的剩菜。 菜炒好了他得先扣一点再给领导上去。 “哪天得尝尝傻柱手艺，都说他手艺好，咱们一个院的怎么也得见识见识。” 刘光天摇摇头:“别想了，咱们院也就一大爷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有时候能尝尝傻柱的手艺。 连我爸跟三大爷都没机会，也就他妹妹能天天吃傻柱做的菜。” “事在人为，人都有弱点。” 罗小宝知道傻柱的弱点，对象。 傻柱今年差不多二十二三了，正常家庭都结婚了。 傻柱现在连对象都没有。 贾东旭现在也没死，秦淮如跟傻柱现在就是普通邻居关系 “走，上大街转两圈，咱俩身上都是卤煮味，回去你爸得削你，溜达溜达散散味。” “小宝，你说的太对了，以后哥们唯你马首是瞻，就我爸的脾气，知道是你请客也得打我一顿。 他就见不得我过得比他好。” 两人一直溜达到快九点才回去。 到了后院，二大爷房间已经熄了灯，估计白天太累休息了。 刘光天慢慢打开门，缓缓走了进去，活像过去鬼子偷地雷的。 罗小宝有些失望，没看着热闹，转身回房间。 插上门，睡觉。 一觉到天明，没有手机电视的日子太无聊，今天得去图书馆借几本书打发时间。 说到就去做。 罗小宝穿好衣服，拿着钱票出门了。 正赶上二大爷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兔崽子，有种天天躲着老子，让老子逮着你，非把腿打断。” 罗小宝心中暗笑，估计刘光天今天早晨就跑了，让刘海忠发火都找不到人。 “二大爷，大早上的跟谁发火呢，你可是咱们院的领导，我们有事还得找你解决，你可不能气坏了。”罗小宝笑呵呵的说道。 刘海忠收起了怒气，估计是让罗小宝一句话说到了心坎里。 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二大爷的身份，大小也是个敬称。 “小宝啊，放心，二大爷做事最公平公正，以后有事找二大爷准没错。” 罗小宝点头，去了中院洗涑。 刘海忠一肚子草包，倒是有事可以让他当个搅屎棍，试试深浅。 “一大爷，亲自刷牙呢。” 旁边贾东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小宝，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们家让别人替你刷牙啊。” “贾哥怎么还急了，这不是和一大爷逗逗闷子，早起闲着也是闲着。 笑一笑十年少，贾哥，别一天苦大仇深的，你这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还整天愁眉苦脸的。 你想过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感受吗，她俩都二十多了还是光棍呢，你就偷着乐去吧。” “小宝说的没错，东旭，别整天发愁，有事找师傅，我还能不帮你。 小宝，你也别跟你贾哥见外，你贾哥一家就他是城市户口，有供应粮。 家里仨大人俩孩子，咱们一个院的，有能力就帮一把。”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贾东旭在轧钢厂上班，算是重体力劳动者，每月四十五斤定量。 平均下来不算孩子光三个大人一个月只有十五斤，还没罗小宝一个月的定量多。 罗小宝今年十六岁，每个月都二十四斤定量。 他一个人吃全家不饿，贾东旭的四十多斤得养五口人。 现在还好点，定量能足额发放，明年就是三年自然灾害的。 贾东旭估计更困难了。 罗小宝道:“一大爷，咱们院还有什么事能难住你老人家，你可是厂子里的八级钳工。 一个月工资百十块，给贾哥拆兑十几二十斤粮食还不是轻轻松松。” 贾东旭顿时激动起来，怪自己以前钻了死胡同。 贾东旭也知道易中海收他当徒弟是想让他养老，这年头就没傻人。 就算贾东旭傻，他妈贾张氏可不傻。 只是以前贾东旭让易中海洗脑洗的都有点懵逼了，今天让罗小宝一说才想起来。 他没什么能力，他师傅可是厂里的八级工，弄个几十斤粮食还不是跟玩是的，就看愿不愿意了。 实在不行让他出钱买也行。 第4章 蹭饭 洗漱完，罗小宝溜溜达达的去了图书馆。 还有将近一年半他才去轧钢厂上班，得给自己找点事干。 办理了借阅证，先走进工具书区域，拿了两本焊接入门和焊接解析。 又拿了两本这个时代的小说，【林海雪原】【红日】 登记完，走出图书馆。 阳光正好，晒得身上暖洋洋的，这个世界人们生活困苦，但精神面貌不错，有自己的信仰。 回到四合院，傻柱才刚起来。 “呦呵，柱哥够悠闲的，咱们院就属你何大厨舒服，别人都上班了，你才刚起。” “小兔崽子废话真多，跟你柱哥还贫嘴，你是该看看书，省的一天东游西逛，见天的废话。” 傻柱擦了把脸回到房间。 罗小宝在后面晃晃悠悠提着书跟了进来。 傻柱顿时黑了脸，没好气的说道: “你小子有事？” 罗小宝说道:“柱哥，你要媳妇不要。” “你小子拿哥哥打岔是吧，哥哥今年都二十三了，能不想要媳妇吗。 你小子整天东游西逛的，是不是认识一些狐朋狗友，家里有没结婚的姐妹子之类的。 只要给哥哥说成了，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罗小宝咳嗽一声道:“好些日子没吃肉了，柱哥你没看我都瘦了。 我现在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补充营养。” 罗小宝张嘴就是秦淮如忽悠傻柱那一套，棒梗瘦了，需要补充营养。 傻柱撇撇嘴:“你小子昨晚才刚吃了卤煮，生活比我还自在呢。 不过想吃肉也好说，今儿后厨有招待，我带点剩菜回来。 不过对象的事，你得给哥哥上心，你要敢耍诈，怎么吃进去的我怎么让你吐出来。” 罗小宝道:“柱哥，想找对象还不容易，街道办王主任，附近的几个媒婆，你随便找一个。 你当初随便找一个，现在孩子都打酱油了。 看看贾东旭，他妈找了媒婆，媒婆给介绍了秦淮如，如今人家儿女双全。” 秦淮如如今还没缠上傻柱，傻柱对秦淮茹也只是看着漂亮有点眼红。 “哥哥我这不是担心雨水吗，一大爷跟我说过，先别着急找对象，我妹妹正是成长的关键时期。 等过几年我妹妹能独立自主了再找，也怕找了对象对我妹妹不好，影响我们兄妹关系。” 罗小宝没想到，易中海管的还挺宽，不仅忽悠着贾东旭，连傻柱这个备胎都开始上了贼船了。 罗小宝看傻子一样看着傻柱。 “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一大爷难道说的不对。” 罗小宝知道，易中海在傻柱心中地位高。 从何大清去了保城，傻柱两人过不下去的时候，是易中海管着他们兄妹，跟再生父母差不多。 至于其中有什么内幕，罗小宝现在还弄不清楚。 他倒是挺佩服易中海算计的挺早，几年前就开始算计找人给他养老了。 而且傻柱武力值挺高，又是一大爷的铁杆，为人混不吝。 碰上棘手的事放傻柱就行了，先把水搅浑。 “一大爷说的有道理，但柱哥你的年龄是个问题，再过两年可就是大龄青年了。 再想找年轻的黄花大闺女可就难了，适龄的都结婚了，没人等着你。” 傻柱琢磨了琢磨也有点傻眼，罗小宝说的没错，再过几年他都二十五了。 “柱哥你好好琢磨，该上班了，晚上我过来咱们再商量。 反正我每天没事上街转悠，到时候给你物色一个，不管怎么样，先谈着。 要是对你妹妹好就定了，对你妹妹不好就散，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 现在粮食越来越紧张，厨子可是肚子的保障。” “你小子说的不错，哥们挣得钱不多，但就是不缺吃的。 行，你给哥哥留意着，晚上过来，我带点剩菜剩饭，咱哥俩喝点。” 傻柱出门上班。 罗小宝回家先把焊工入门翻开看了起来。 这种入门级的工具书还是挺简单的。 穿越前，罗小宝正在上高中，二十一世纪的高中比起五十年代知识面深奥了太多。 极大的扩展了人们的思维意识和逻辑能力。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外面天色有些发暗了。 罗小宝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大爷二大爷已经回来了。 “小宝，看见光天了吗，这个兔崽子，一天都没露面。” “没有，估计找活去了吧。” “二大爷找光天啊，我刚才看见他了，跟他们以前的同学去粮店帮着搬粮食去了。” 许大茂不知什么时候推着自行车走进了院子。 前两天下乡放电影去了，一直没露面。 自行车上又是蘑菇又是野鸡的，不少土特产。 “茂哥，你这放映员可是肥差，下乡放电影还有外快，农民朋友们热情的有点过分啊。” “小宝，别胡说八道，我这都是给农民朋友多放两场电影，人家给我准备的土特产。 不要都不让我走，实在没办法，别说哥哥吃独食，这串小蘑菇你拿回去炒个菜吃。 一大爷二大爷，一人一串蘑菇，带回去炒个菜炖个汤之类的。” 一大爷摆了摆手转身走了，二大爷挺了挺肚子，拿着官腔。 “大茂不错，还知道孝敬你二大爷，以后有事只管找二大爷，绝对不让你吃亏。” 许大茂多精的人啊，粘上毛就是猴。 “那是，咱们院还是看二大爷，咱们院能一直是文明四合院，离不开二大爷的领导。” 刘海忠乐的都快找不着北了，论嘴上功夫，傻柱差了许大茂不止一筹。 不过傻柱能一力降十会，再加上认识多年，知根知底，每次都拿捏了许大茂， 刘海忠晃晃悠悠哼着小调提着蘑菇走了。 “茂哥，看来农村现在挺富裕啊，还能抓野鸡，等哪天我做几个套子也去转转。 反正在家待着也没事，抓多抓少都是赚的。” “要我说还是你小子自在，每个月都有补贴还不用上班，想干什么干什么。” 许大茂今年二十，还没结婚，他父母已经搬出去了。 老许在郊区找了个放映员的工作，单位又给分了房，也算是给许大茂结婚腾地方。 第5章 给傻柱介绍对象 天色逐渐昏暗，傻柱才提着饭盒回来。 罗小宝拎着瓶酒走了进来。 这酒是他爸以前买的还没开封。 “小宝，不错呀，还有汾酒，哥哥今天算是沾你的光了。 好菜就得配好酒，平时我都是喝散白，算是糟蹋好菜了。” “想喝酒就说，我家里还有一瓶，不够再去拿，柱哥，雨水还没回来呢。” “已经回来了，我去叫他吃饭。” 何雨水今年十四，比傻柱小九岁，还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姑娘。 “今天你小宝哥和咱们一块吃，雨水，叫人。” “小宝哥哥好。” 罗小宝从兜里掏出两颗水果糖塞到何雨水手里。 “拿去甜甜嘴，以后跟小宝哥别见外，有事你哥不在找我就行。” 傻柱翻了个白眼:“在这冲什么大人，你也就比雨水大两岁。” “我是比雨水大两岁，问题是柱哥你很多事还没我看的明白。 就找对象这事还不得让我点拨你，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替你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让他给你找个贤惠的媳妇。 穷点没事，你是大厨，嫁过来绝对管饱。” 就算今年找不到，明年就是三年自然灾害的开端。 到时候逃荒的有的是，想找个漂亮贤惠的还不简单。 也不知道傻柱怎么想的，原著中三十了没结婚，后来更是跟秦淮如纠缠不清，最后落得个给人拉帮套的下场。 这年代就傻柱的条件，光是能吃饱饭，漂亮大姑娘就能挑花眼。 “今儿哥哥带的可都是好菜，小鸡炖蘑菇，宫保鸡丁搭配的红烧肉。 这可是给厂长上菜之前我截留的，绝对没动过筷子。” 罗小宝看去，一个饭盒里是半只鸡，另一个饭盒半边宫保鸡丁，半盒红烧肉。 在罗小宝记忆中，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 就算他爸还是轧钢厂四级焊工的时候，最多也就是炒点肉菜，做个红烧肉，或者包个肉馅饺子。 罗小宝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肉丁放在嘴里。 紧接着竖起大拇指。 “柱哥的手艺没的说，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是轧钢厂大厨，能给领导炒小灶。 今儿吃了你的饭，怎么也得给你物色一个贤惠媳妇。” 何雨柱满是笑意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嘬了一口。 “这酒配这菜才是绝配，散白算是白瞎了。” 罗小宝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轻抿了一口，除了辣没别的感觉。 他穿越前年纪也不大，只喝过啤酒，没怎么喝过白酒。 何雨水大口大口吃着，罗小宝和傻柱一口酒一口菜的慢慢吃着，边吃边聊。 “柱哥，媒婆这事是你亲自去，还是弟弟给你跑一趟，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总得有个标准。” 傻柱冲着贾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也不能比秦姐差了，最起码得贤惠，能照顾雨水，会收拾屋子。 我这屋你也看见有多乱了，也就雨水有时候帮着归置一下，平时跟个狗窝差不多。 城市的最好，结了婚没什么压力。” 罗小宝点点头道:“先紧着城里的找，以你的条件，找个对象不是难事。” 两人正说着话，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一大爷易中海推门而入。 “柱子，吃着呢，小宝也在啊。” “一大爷喝点，有酒有菜。” 易中海扫了眼桌子上的菜和酒，菜是好菜，就是好酒。 “傻柱啊，后院聋老太太这两天老馋肉，念叨着想吃你做的菜。 咱们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老太太年纪大了，吃又能吃几年。” 罗小宝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易中海的不要脸。 “一大爷你瞧我这脑子，这两天有点事差点把老太太忘了。 明天我买点肉给老太太改善改善伙食总不能让老太太饿着。”傻柱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柱子，你记得有这么个事就行，听你们这谈的挺热闹的，又是王主任又是媒人的，这是打算给谁说对象。” 罗小宝安静的看着易中海表演，这屋里就傻柱到了结婚年龄，不是给傻柱介绍难道给私奔的何大清介绍。 “一大爷，我这都二十三了，再不找对象结婚就是大龄青年了，到时候在想找就困难了。” 易中海装作一脸惭愧的拍了拍脑门。 “瞧我这脑子，把你结婚这事都忘到脑后面了。 王主任管着整个街道办，整天忙着呢，咱们就别打扰他了。 柱子你忘了，一大爷我可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给你找个对象还不简单。 赶明我就给你留意，一定给你找个贤惠的。” “哎呦，要不怎么还得是一大爷，我刚才还拜托小宝找咱们附近的几个媒人帮忙给介绍介绍。 一大爷要给介绍可省了我大事了。” 一大爷冲着罗小宝说道:“小宝啊，王主任和媒人那就不用麻烦你了，傻柱找媳妇的事我给他张罗就行。” 罗小宝笑呵呵的说道:“还是一大爷局气，媒人那我就不去了，去了还得花钱。 倒是王主任那没事，街道不就是给咱们老百姓解决事的嘛。 要是都自己解决，王主任怎么立功，怎么升职，咱们找王主任是给他送功劳，不是麻烦，一大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柱哥眨眼间就是大龄青年，王主任给大龄青年解决婚事问题，搁谁都得说一句王主任这事办的漂亮。 咱们这是帮着王主任树典型，她肯定得感谢咱们。” 傻柱咂摸咂摸道:“还是小宝你明白，我以前怎么就犯傻，没想到这一点。 赶明哥哥买点东西，小宝你给王主任送去。” “傻柱你可不能犯错误。”一大爷有些着急了。 傻柱算是他的养老备胎，贾东旭哪都好，他妈是个不稳定因素。 易中海不得不双保险，连傻柱一块算计。 他倒也没想着让傻柱打光棍，只是想让傻柱找个让她满意的媳妇，最起码得孝顺贤惠。 要是找个混不吝，还怎么给他养老。 原本他还想抻傻柱两年，等傻柱着急了，在给他找。 现在只能改变计划了。 罗小宝道:“一大爷说的对，柱哥你买东西送王主任不是让王主任为难吗。 赶明周日，正好三大爷每周都去钓鱼，我跟着去，到时候钓两条鱼给王主任送去。 这也不是花钱买的，到时候把你的事跟王主任一提，这事就有门了。” 易中海看的干着急，却没有正当理由。 罗小宝之前也说了，这是给王主任送功劳，他总不能阻止吧。 看傻柱高兴的模样，他要出面阻拦，这次就把傻柱得罪了，即使不说，心里也有疙瘩。 这可不是他易中海想要的结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6章 人比鱼多的什刹海 要问罗小宝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来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任务。 现在国内也太平，只要不是做事太出格，不出意外基本都能寿终正寝。 看不惯的就出手干预一下，让心里痛快点，没有其他原因。 反正易中海心理不得劲，罗小宝心情就挺好。 “柱子，记得老太太那事，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年轻吃饭聊天了。” 一大爷晃晃悠悠的走了。 罗小宝压低声音道:“柱哥，一大爷老说让你孝敬后院聋老太太。 这老太太跟你什么关系，我看一大爷也挺尊敬他的，一大娘每天伺候吃饭收拾屋子。” 傻柱喝了口酒，又吃了口菜压了压才说道:“要说关系也没什么太亲密的关系，不过自从我爸走了之后。 也就一大爷跟聋老太太对我最好，平时挺关照我的。” 罗小宝若有所思，不过他记得，何大清走后，傻柱就是轧钢厂的实习工了。 完全能养活他跟雨水。 雨水也是城市户口，粮食完全够吃。 “没想到一大爷和聋老太太还是古道热肠，看来易师傅当咱们院一大爷算是实至名归。” 听到小宝夸易中海，傻柱心里美滋滋的，比夸他还高兴。 “小宝你这话不错，咱们院三个大爷，也就一大爷实至名归，二大爷整天摆官威，打孩子，纯属草包一个。 三大爷整天算计，连孩子们都算计，简直算盘精转世，你看看阎解成，算计劲跟他爸一个莫子刻出来的。 以后几个孩子要是孝顺三大爷，我把脑袋揪下来。” 罗小宝心说，他们是不孝顺，不过最后不都让你掰过来了吗，吸着娄晓娥的血养着这帮大爷们。 有人给爹妈养老，孩子们自然愿意没事在爹妈面前装好人。 “要说这一大娘人不错，整天任劳任怨的，可惜就是没孩子。 对了柱哥，你说一大爷和聋老太太照顾你，你给我说说，他们是怎么照顾你的。 让我也听听，以后出去跟人说闲话，给一大爷宣传宣传，这做了好事不能不留名。” 傻柱挺高兴，张了张嘴有些傻眼。 全院的人都说易中海对贾东旭和傻柱好。 对贾东旭好那是实实在在的，不仅手把手的教技术，平时生活中也没少帮衬。 可傻柱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一大爷怎么帮过自己。 他爸走的时候他已经是轧钢厂后厨的学徒工了，有自己的工资。 罗小宝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心里却乐开了花。 易中海帮傻柱也就是嘴上帮，没什么实质性的付出。 也就是傻柱有时候转不过弯来，被易中海的话洗了脑了。 何雨水在一边偷偷撇嘴，显然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有怨言。 不过小丫头也精，知道跟他哥说也没用，没准还得挨顿说，要是让一大爷和聋老太太知道了又是麻烦。 “反正一大爷帮着我挺多的，我都记不起来了。” “行柱哥，别较真，咱俩就是喝酒聊闲篇，你说一大娘对老太太多好，整天伺候吃喝，给收拾屋子，还给倒屎倒尿的。 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就没孩子，人们都说一大娘有妇科病。 柱哥，你跟一大爷家熟，你说说是一大爷不能生还是一大娘不能生。” 傻柱傻眼，罗小宝问出的这种虎狼问题有些超出傻柱的预料。 傻柱结结巴巴道:“生不出孩子不都是女方的问题，一大爷又不是太监，怎么会生不出孩子。” “耕地的种子还有坏的呢，这玩意哪有准，没准一大娘就是顾及一大爷的面子，才承认自己有妇科病。” 傻柱有点傻眼，想了想确实有这种可能。 一大爷堂堂八级工，连厂长都给两分面子，要是传出不能生育，还不让人笑话死。 “小宝，咱俩别在这捕风捉影了，传出去影响不好，不是败坏一大爷名声吗。” “柱哥说的对，来喝酒喝酒。” 一瓶汾酒大部分都进了傻柱的肚子，雨水吃完饭就回房睡觉了。 两人又天南海北的胡侃一番，罗小宝才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昨晚喝了酒今天脑袋并不疼，睡了一觉反倒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估计这是小塔的隐藏功能，消除宿主的一些负面状态。 罗小宝简单的洗涑就去找了三大爷。 三大爷正在家收拾鱼竿，看来是打算去钓鱼。 “三大爷，这是准备钓鱼去啊。” “怎么茬，小宝又想法啊。”三大爷小眼镜散发着精光。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三大爷的法眼，我这不是也打算买个鱼竿，跟你学学钓鱼。 别的不说，今儿钓鱼的鱼食我包了，等钓上鱼来给你一条。” 三大爷咂摸咂摸点点头。 “鱼食倒是简单，咱们到了河边挖条蚯蚓就行。” 罗小宝本来想活点面，三大爷一说才想起来，这可是五十年代。 要是用白面当鱼食，估计得让人们戳脊梁骨，天天被人骂败家子，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小宝，你钓鱼总得有鱼竿吧，三大爷我这有几根，这些竹竿都是上好的鱼竿，钓大鱼也不怕竿折了，只要四毛钱一根。 鱼线鱼钩鱼漂都给你绑好了，买了去直接就能用。” 罗小宝看了看，鱼线绑的很整齐，鱼钩就是用缝衣针烧红了自己弯的。 “行，三大爷，给你四毛钱。” 想跟三大爷学钓鱼，怎么也得给点甜头，要想马儿跑就得多喂草。 这会人们钓鱼基本都是后海什刹海，没有自行车想去远处也去不了。 到了什刹海，岸边密密麻麻的都是钓鱼人。 罗小宝有些傻眼，这跟他想想的不一样。 “赶紧选地方，再晚点就没地了。” “三大爷，这能钓着鱼吗，人也太多了，还不如跑远点去郊外大河里钓呢，远点但鱼有保障。” “小宝，你得会算账，去城外腿着去到了那差不多中午了，钓不了两三个小时就得走回来。 一天的功夫都浪费在走路上了，坐公交吧，钓半天鱼不见得够车费钱。” 罗小宝想了想，三大爷说的也没错，五十年代自行车还比较匮乏。 普通老百姓没几个有自行车的，三大爷也得等几年，估计得过了三年自然灾害才买的自行车。 第7章 连中三元 “小宝，钓鱼技术重要，运气也很重要，什刹海这么多人，再好的技术也不管用，就得拼运气。” 罗小宝点点头，现在人们穷，工人每月肉票就几两。 想吃荤腥怎么办，钓鱼也算一种方法。就算有腥味，他也是肉。 倒点散白，放两片姜，可以去除大部分腥味，也算一道肉菜。 人都吃不饱，谁还管腥不腥。 很快两人挖了几条蚯蚓，切成段挂在鱼钩上。 罗小宝扫视一圈，什刹海人有点多，别说好地方，连个清静地方都没有。 随便选了一处宽敞的河边，盘坐在地开始钓起了鱼。 “阎老师来了，看你今天红光满面的，今儿估计得不少钓。” “阎老师是咱们什刹海的老钓客了，论技术绝对排在前列。” 阎埠贵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好算计的人不喜欢出风头。 “多谢几位的吉言了，今儿情况怎么样。”阎埠贵开口问道。 一位大爷摇了摇头:“这么多人钓鱼，什刹海有多少鱼都不够钓的。 有门路的都出城钓去了，荒郊野外的野河里肯定多。” “这可没准，农村日子也不好过，钓鱼抓鱼的不少。” 罗小宝一边看着浮漂，一边听着三大爷和人们侃大山，也算生活的一种乐趣。 浮漂突然消失，罗小宝只感觉手上一沉。 几乎是条件反射，快速提竿。 三大爷一看罗小宝这有鱼上钩，赶紧提竿跑了过来。 “小宝，不能跟鱼较劲，得用缓劲，你这运气可够好的，怎么也得有一斤。” 罗小宝缓了一下，猛然用劲，一条鲤鱼被甩了上来。 三大爷比罗小宝还积极，跑了过去将鱼从鱼钩上解了下来，颠了颠。 “最少一斤半，小宝开门红啊。” “哈哈，都是三大爷教得好。” “小宝，你这鱼是打算自己吃还是？要是自己吃你自己收拾也麻烦，不如让你三大妈收拾。 你三大妈做鱼有一手，到时候晚上去我们家吃。” “三大爷，这鱼我还有用呢，这不是昨天柱哥请我吃的饭。 我答应帮他找王主任说说找对象的事，这鱼得给王主任送去。 咱这鱼是自己钓的，没花钱，可算不上送礼。” 三大爷点点头道:“那是，傻柱二十多了是该找对象了，一大爷平时跟傻柱不是挺亲近的吗。 一大爷面子多大，他要给傻柱说对象还不简单，怎么还麻烦王主任去。” 三大爷话里有话啊，罗小宝琢磨着。 “一大爷昨天也说了给傻柱介绍对象，我这不是双管齐下吗。 柱哥的条件不错，就不愁吃这一条，满京城的大姑娘还不得排上队。” “你小子想法挺好，不过傻柱这嘴可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怎么没有媒婆上门给他说对象。” 罗小宝点点头，三大爷说的也没错。 傻柱的条件摆在这，四周的媒婆又不瞎，不可能看不见，也不见有人上门给傻柱说对象。 这会傻柱和秦淮如还只是普通邻居关系。 没有和寡妇纠缠不清的坏名声，都二十三了，怎么也没人给上门说媳妇。 难道是许大茂一大爷之流暗中捣乱，不过也没听说啊。 “还是三大爷看的明白。” 将鱼放到来时带的小铁桶里，罗小宝继续钓鱼。 三大爷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三大爷，这小伙子你们院的，看着脸生，这是第一次来吧。” “是，之前还不会钓鱼呢，知道我老来钓鱼，让我带着他过来，教他一点小技巧。” “要不说还得是三大爷仗义，以前总有人说新手容易上鱼，我还不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有这个说法吗，罗小宝不知道。 不过半个小时，浮漂再次沉底，这次比上次劲还大。 “嚯，小伙子运气够好的，又上一条。” 三大爷又一次跑了过去，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这次是一条两斤的草鱼。 “小宝，给王主任送礼一条就够了，剩下一条让你三大妈给你炖上，去我们家吃怎么样 。” 罗小宝有点无语，三大爷还挺执着。 “这么着吧三大爷，那条小的让三大妈做，我就不在你们家吃了，做熟之后咱们两家一人一半行吧。 三大爷你今儿也算教我入门，这半条鱼就算回礼。” 三大爷顿时露出满脸笑容。 “那三大爷今儿就沾你个光，咱们院还是属你小宝仗义。” “三大爷跟我就别客气了。” 喧闹的人群再次散开，各回各位。 罗小宝上鱼让不少人羡慕，纷纷摩拳擦掌，要钓两条更大的。 不过钓鱼这玩意太看运气，运气不少，再好的竿该空军还是空军。 三大爷两个多小时钓了一些小杂鱼，倒是可以熬个鱼汤。 坐了一个多小时，浮漂再次下沉，罗小宝猛提鱼竿。 这次依然是条一斤多的鲤鱼。 “小伙子是第三条了，运气真好，每条都不小，最少一斤。” “小伙子，你这鱼卖吗，价钱好说。”一位大爷走过来问道。 “大爷，不好意思，我还有用呢，等哪天有机会在碰上等我上了鱼匀给你。” “行，小伙子，咱可说好了。” “三大爷，该吃午饭了，你还钓吗，我打算回去了。” 三大爷看了看天色，天气也开始热了。 “行，晌午头了，这会也不容易上鱼，咱们走着。” “三大爷，三条鱼，给王主任拿一条，剩下两条咱俩一人一条，都让三大妈做了。 等做好了你叫我一声就行，我去自己端。” “跟三大爷见外的不是，哪能让你自己端，我让解放给你送过去。 咱们院抡起做鱼，也就傻柱比你三大妈强点。 不过傻柱学的是饭店的手艺，跟咱们家常做法不一样。 炖鱼还得是咱们家常做法好吃，饭店的手艺老吃返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小宝。” 罗小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三大爷，我长这么大也没下过几回馆子，哪能有机会吃腻了饭店的菜啊。 有点荤腥我就觉得不错，哪还管什么饭店不饭店的。 听三大爷这么一说，三大爷你这以前不简单啊，饭店的饭都能吃腻了。” 第8章 送礼 罗小宝一句话问的三大爷心态差点失衡。 他要是能吃饭店吃腻了，能算计到如此地步吗。 “三大爷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也就咱俩聊闲篇，我姑且一说，你姑且一听。 三大爷要是有天天上饭店的条件，还能活的这么仔细吗。” “三大爷说的在理，咱们院也就三大爷你做到了公平公正。 别人都是嘴上说公平公正，三大爷是在实践中表现出公平公正。 国家早就说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有多少家庭能做到男女平等的。 也就三大爷家真正做到了平等，解娣一个小姑娘搁别的家庭不被饿死也得面黄肌瘦。 也就在三大爷家，和她几个哥哥同样的待遇。” 罗小宝这话算是说到阎埠贵心坎里去了。 活了这么多年，终于出了一个理解他的人。 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这种话一大爷都不见的能说出来。 “小宝，还得是你理解三大爷啊，三大爷挣得少，爱算计，但我绝对不多吃多占，让孩子们少吃一口。 我吃多少，绝对给孩子们吃多少，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有句话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我们家的宗旨就是这句话，绝对的平均。” 两人溜溜达达的进了四合院，直接去了三大爷家。 “老头子回来了，小宝也来了。”三大娘从里屋走了出来。 “今天怎么晌午就回来了，是鱼少还是有什么事。” 三大娘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瞄着三大爷的小桶。 看着里面只有几条小鱼也不失望，这种情况在三大爷家属于常态。 “今天晚上正好熬个鱼汤，多放点水，一人一碗尝个荤腥。” 三大爷放下桶，将小宝的桶拿了过来。 “看见了吧，这可是在我的指导下，小宝钓上来的。 这两条鲤鱼你拿去炖了，咱们家和小宝一人一条。 剩下一条小宝有用。” 三大妈瞬间两眼放光，赶忙将两条鲤鱼捞到三大爷的桶里，提着就去外面收拾。 “两条鱼有小三斤，行，我这就收拾出来，等晚上炖上，小宝你陪你三大爷聊会天，喝点水。” “三大爷，我先回家一趟，还得去趟街道办。” “行，小宝，你忙你的去吧，你那条鱼三大爷绝对不动。” 这一点罗小宝还是相信的，三大爷爱算计，但也坚持着文人的风骨。 也就给傻柱介绍冉老师的事上做的不地道。 中午，院子里还算安静，中院水池旁边也没看见秦淮如。 傻柱的屋子关着门，估计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家。 走到家看了一眼聋老太太家，没动静，估计傻柱没在这。 进屋插上门，躺到床上伸了个懒腰，拿出小塔看了起来。 只有刚穿越的时候给了一道信息提示，小塔就彻底沉寂了。 似乎除了穿越没其他功能。 不过罗小宝感觉不简单，昨晚喝的白酒，今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还有今天连续钓了三条鱼。 之前他猜测小塔消除了负面状态，现在还要加一条，给他增加了幸运值。 不过这东西不好实验，钓上鱼来也有可能是偶然现象。 等有空了去城外下点兔子套，到时候就能看出是不是加了幸运。 拿出一本焊工的工具书翻了翻，困意袭来直接进入梦乡。 等醒了已经下午了，太阳西斜。 罗小宝拎着鱼向院子外面走去。 “小宝，这鱼从哪买的。” 刚走出后院，贾张氏正在门口纳鞋底，盯着他手中的鱼问道。 “要是不会做拿过来贾婶帮你做，晚上在我们家吃。” “贾婶，我早上跟三大爷去了什刹海，运气好钓上来的。 不好意思，这鱼是送人的。” 罗小宝回了一句，快步向外面走去。 贾张氏盯着罗小宝的鱼看了半天，嘴里嘟囔着赶明让东旭也去试试，放假闲着也是闲着。 走到前院，跟三大爷说了一声，出了院子，向着王主任家走去。 提着东西去街道办总归不太好，流言蜚语的没事也能惹出事。 “小宝，去哪。” 远处，傻柱拎着一块肉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罗小宝提了提手中的鱼。 “柱哥，这不是给你办事去吗，直接去街道办总归不太好，我打算等王主任下班在跟他说。 要不柱哥你自己去，也能显示你的诚意，或者你跟我一块去。” 傻柱琢磨琢磨点点头:“行，哥哥的事让你一个人去总归不太好。 王主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回家把肉放到聋老太太那再过来。” “行，我在胡同口等着你。” 罗小宝在王主任家胡同口找了块大青石随意的坐在上面。 傻柱快步走进四合院，向着后院走去。 “傻柱，买肉跟你妹妹改善生活啊。”贾张氏瞄了一眼傻柱手中的猪肉。 心里有点不岔，一个两个的不是肉就是鱼。 傻柱一个大厨吃点肉，贾张氏倒是不羡慕，罗小宝一个孤儿也能弄条鱼。 他们家一个月也吃不了几次荤腥，东旭一个人的粮食分给五个人吃，每个月还得花钱从鸽子市买高价粮，真是没天理了。 “贾大妈，后院老太太想吃肉了，我凑了点肉票，买了半斤，晚上算是给老太太改善生活了。” 快步走到后院老太太家，提着肉走了进去。 “老太太，看我给你买的什么，半斤肉，这点肉票可是费了不少劲。” 老太太的嘴差点咧到耳朵后边。 “还得是我大孙子知道疼我老太太。” “咱院也就一大爷和您对我最好，平时最疼我，我不孝敬您我孝敬谁去。 肉先放你这，我这还有点事，估计一个小时救回来。 等回来我给您做您最爱吃的红烧肉。” 老太太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好，好，你有事先忙去吧，现在也没到吃完饭的时候。 你能想着我老太太，老太太心里就高兴着呢。” 傻柱将肉放好，匆匆走了出去。 胡同口，罗小宝还在石头上坐着。 “小宝，等着急了吧。” “没有，街道办还没下班呢，柱哥，鱼给你，就说是你钓的。” “行，弟弟是个局气人，以后你看哥哥表现。” 第9章 和许大茂吃饭 “王主任来了，柱哥你严肃点。” 远处，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走了过来，刚一进胡同就看到何雨柱和罗小宝。 这两人王主任都认识，一个轧钢厂大厨，厨艺在附近街道都有名。 有办个酒席的很多都找他。 罗小宝父母去世，之前王主任还代表街道去慰问 。 “柱子，小宝，你们过来是有事。”王主任温和的问道。 傻柱关键时刻还有些腼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 罗小宝无语，傻柱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也是，这个时候傻柱才二十三，即使混不吝，找对象这种事对于一个五十年代的人来说也不好亲自说。 罗小宝只能亲自出马。 “王主任，这次主要是柱哥有事，他都二十三了，也没个对象，想麻烦王主任给张罗一下。 这不柱哥今儿亲自去河里钓的鱼，两斤重的草鱼，拿来给王主任补补身体。” “我当什么事，柱子年纪确实不小了，就你这条件，轧钢厂大厨，找个对象也容易。 现在很多人家吃饭都困难，跟了你还能天天填饱肚子。 你这是和我送功劳来了，哪是麻烦，这鱼你们带回去。 帮老百姓办事是我们的职责，哪能收东西。” “王主任，柱哥钓鱼有一手，一上午钓三条，您要是不收，他这心里过意不去。” “是啊王主任，您也知道我情况，当厨子的就是不愁吃喝，再说也没花钱。” 王主任看着两斤来重的草鱼，点了点头道: “也行，我就收下你这条鱼，不过不能白收，我这还有四两肉票，柱子你拿去。 对象的事你放心，肯定给你找个漂亮贤惠的。” 傻柱瞬间心花怒放。 “多谢王主任了，以后有事您说话，咱别的不会，炒个菜类的手拿把掐。” 王主任笑道:“说道炒菜，还真有个事，下周日我有个远房表叔家的孩子结婚。 一直寻摸厨子呢，饭店大厨就休息日忙，去不了，附近工厂的也就炒个大锅菜，让他们炒小灶还差点事。 之前这不找到我了，我还有点犯愁呢，正好柱子你来了，算是解了我燃眉之急。 你要是有空就去一趟，钱该怎么收怎么收，把菜炒好了，以后再有这事我让他们还找你。” 提到自己的强项，傻柱顿时把胸脯子拍的啪啪响。 “王主任您就请好吧，保证让您的亲戚满意。” 两人辞别了王主任，向着四合院走去。 傻柱把王主任给的四两粮票拿出来递给罗小宝。 “拿着，这是用你的鱼换的，哥哥我平时有的是机会能吃到肉。” 罗小宝也没跟傻柱客气，接过肉票揣到兜里。 “柱哥，我去趟三大爷家，之前钓了两条鱼，和三大爷一人一条，让三大妈帮着做一下。 要不去我那吃，咱俩正好喝点。” “今儿不行，你也知道，答应了老太太给他做红烧肉，今儿在老太太那吃。” “行，你先忙去吧。” 三大爷家已经飘起了一股浓郁的鱼香味。 此时阎解成还没结婚，于丽还没嫁进来。 四个孩子正围在桌子前使劲闻着空气中的香味。 三大爷笑眯眯的说道:“小宝来了，我没骗你吧，你三大妈的手艺没的说。” 罗小宝竖起了大拇指道:“三大妈的手艺是一绝，以后我钓了鱼还得找三大妈。” “小宝，不用跟我们客气，以后你想吃什么不会做，拿来找我妈，绝对让你满意。”阎解成在一边附和。 阎解放也开口道:“是啊，咱俩可是多年同学关系，跟我们家不用客气。” 罗小宝无语，不过也能理解。 三大爷家平时吃咸菜都论根的，说两句好话就能改善生活，搁谁身上都愿意。 十多分钟，三大妈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 “小宝，这盘你拿回去吃，等吃完了也不用洗，拿回来三大妈洗。” 一条鲤鱼平整的铺在盘面上，浓郁的汤汁淹没半个鱼身子。 罗小宝暗自点头，这鱼没毛病。 “麻烦三大妈了，三大爷，我先回去了，等明天给你们送盘子。” 等罗小宝走了，几个孩子全围上来了。 “赶紧坐回去，这鱼留着明后两天吃，今儿先吃鱼杂，有鱼肠子，鱼籽，鱼泡，这可都是好东西。 两条鱼的鱼杂够咱们家吃一顿了。”三大爷笑眯眯的说道。 “爸，现在九月份，天气不凉快，万一坏了多可惜啊。”阎解成盯着鱼咽了咽口水说道。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人都连连点头。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道:“不会，我在锅里面放上凉水，将放鱼的盘子架到水上，别说两天，一个星期也坏不了。 今儿一天吃完了明天就没了，省着吃能吃三天，剩下的我在熬点鱼汤，又能对付一天。 等下周日我再去钓鱼，咱们家一周 四五天都能有荤腥，院子里谁们家有这条件。 就是傻柱也不行，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三大爷的大道理成功说服了几个孩子。 “爸，还得是你会算计，就算吃不饱，吃鱼也比吃咸菜解馋。”阎解成奉承起来。 三大爷道:“今儿小宝钓了鱼给王主任送去了，说是给傻柱找对象。 等下周我钓上来鱼也给王主任送去，解成该到了找对象的年龄了。 找媒人还得花钱，找街道办这钱就省下来了。” “还得是你爸主意多，小宝钓了鱼怎么给傻柱办事。” “这事我听小宝说过，昨天傻柱请小宝吃的饭，喝着喝着就提起对象的事了。 咱们院都说老易对傻柱最好，我看也够呛，傻柱都二十三了也没人说媒，老易也没说张罗。 还是人家小宝先看不下去了，想到找王主任。” 阎解成吃了口鱼肠子，咬了口窝窝头道:“一大爷那点小心思谁还看不出来啊。 也就傻柱是个混不吝，让一大爷几句话忽悠了，觉得一大爷是好人。 一大爷一个绝户，不就是养老那点事，肯定是看贾东旭他妈不好斗，一边跟贾家培养关系。 一边抻着傻柱，怕傻柱娶了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谁在在乎他是不是院里一大爷啊。” 阎解放说道:“真看不出来，一大爷平时道貌岸然的，背地里算计的挺深的。” 阎埠贵连忙敲了敲桌子。 “这种话在咱们自己家说说就行了，谁也不许出去跟别人说。” “爸，瞧你说的，我们又不傻，一大爷爱算计谁算计谁，只要不算计咱们家就行。” 院子里，各家各户都开始做饭，混杂的香味弥漫。 “小宝，这鱼不错，从哪弄得。” 许大茂正在家门口杀鸡，刚拔了毛，正清理内脏。 “茂哥杀鸡呢，生活够美好的，今儿在什刹海钓了条鱼，让三大妈给炖了，正要端回家尝尝三大妈手艺。” “嚯，三大妈手艺没的说，今儿要不跟哥哥凑一桌，你先回家把鱼温着。 我把鸡炖上，两道硬菜，咱哥俩喝点。” “也行，我就在家恭候茂哥了。” 回到家，从面袋里挖了两碗面，简单的擀成饼的形状，倒上点麻将，加点盐。 将铁板架在煤气炉子上，不一会，两张大饼烙好了。 将铁锅放炉子上，开小火，锅里加点水，把鱼放里面温着。 大饼一直放在铁板上，凉的慢，铁板还有余温。 半个多小时，许大茂端着一大碗鸡肉，一手拿着盘子，里面放着四个馒头。 “小宝，帮下忙。” 罗小宝赶紧起身接过大碗，许大茂的手艺还可以，要不然娄晓娥一个大小姐不会嫁给他。 现在的许大茂还是单身。 “茂哥，太客气了，怎么还带馒头过来，我刚烙的两张大饼。” 许大茂拿起大饼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 “不错，嘎嘣脆，还放了麻将。” 罗小宝拿出炖鱼，两人胡吃海塞起来。 有鱼有鸡，很多人家过年都没这么丰盛。 “茂哥，你们放映员可是份肥差，多少人羡慕呢。” 许大茂抹了把嘴，捂了捂肚子。 “今儿这一顿算是解了馋了，哥哥不是吹，你别看哥哥年纪不大，放映技术在周边几个厂子那是数得着。 这年头，你得有拿的出手的东西才能过得滋润。 傻柱靠着手艺，见天的从厂子带菜，为什么没人管，他炒菜好吃。 领导们就算知道了，只要不过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现在的刘师傅退了，轧钢厂就傻柱还能顶事。 不过傻柱跟哥们比差远了，他是伺候领导的，哥们是跟领导一个桌上吃饭的。 哥们跟傻柱那个傻子不一样，哥们是个文化人。 领导们想看电影就得叫我，以后你进了厂子，有事找哥哥，制定给你办了。” 许大茂还没喝酒就开始吹上了。 “我在这先谢过茂哥了，此情此景怎么能没酒，正好我这还有瓶汾酒。” 罗小宝起身从床底下拿出一瓶没开封的汾酒。 “这可是好酒啊，今儿哥哥沾你个光。” 两人一人倒了一小杯。 许大茂抿了一口“不错，香味醇厚，是好酒。” “茂哥，你今年二十一了吧，就没想过找个媳妇。” “找对象还不是手拿把掐，哥们哪次下乡放电影，身边都围着一圈大姑娘小媳妇。 现在农村不好过，有的是人像嫁到城里，娶媳妇就是哥们一句话的事。 不过你说我一个放映员，每月三十来块，下乡放电影还有额外收入。 我能找个农村的吗，小宝你就好好看着吧，我已经有了目标，过不了几个月就给你带个嫂子回来。” “行，我先祝大茂哥得偿所愿，娶到心仪的媳妇。” 两人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第10章 兔子套 许大茂看见酒比看见他爹都亲，二十分钟干了大半瓶汾酒，直接躺桌子底下了。 罗小宝无奈，搀扶起许大茂向着他们家走去。 幸亏这具身体素质还不错，要不然都搀不动。 即使如此，到了许大茂家还是出了一身汗。 将许大茂扔到床上，罗小宝回了家。 鸡肉还剩小半碗，鱼也吃了一大半，大饼还剩半张，馒头还有俩。 将鸡肉和鱼全部倒在自己家碗里，够他明天一天的饭了。 上床睡觉，第二天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 起来先把大碗和盘子洗干净，给许大茂和三大爷家送去。 许大茂还没醒，捂着被子呼呼大睡。 罗小宝放下大碗，去了三大爷家。 “小宝，你怎么还自己送来了，太客气了，我还说让解成拿去呢。” “顺手的事，三大爷我先走了。” 回到家将大饼馒头菜热了一下，大快朵颐起来。 昨天光顾着聊天，都忘了菜的味道，今天还安静下来吃菜，鸡和鱼都不错。 水池旁边，贾东旭一脸心不在焉的洗漱着。 一大爷皱了皱眉头:“东旭，出什么事了，看你愁眉不展的，有事跟师傅说。 师傅能给你解决的一定给你解决，解决不了的找人解决。” 贾东旭张了张嘴，有点不好意思说。 不过还是咬了咬它说道:“师傅，我们家粮食又没了，这个月才过去二十天，这还是一直节省着吃才坚持二十天。”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这年头家家都不富裕，吃不饱的大有人在。 以贾家的情况，两个妇女吃个半饱，两个孩子吃不了多少，贾东旭上班多吃点。 再买一些高价粮，一个月还能剩点钱。 不过这种话易中海不会说。 他的目的是在院子里营造出一种孝顺长辈的风气。 让贾张氏少吃不是和原来的计划相反吗。 要是没钱就让长辈少吃，以后他还指望谁养老，就算给他养老也是奔着吃绝户去的。 “先去上班，晚上我想想办法，咱们院可是文明大院，大家不会看着你们家饿肚子。” 贾东旭终于露出笑容。 “多谢师傅，我一定跟师傅好好学手艺，以后给师傅养老。” 贾东旭的话让易中海老怀大慰。 付出了这么多，忽悠了好几年，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吗。 不行就苦一苦院子里其他人，先让贾家吃几天饱饭。 易中海心里盘算着。 让院子里人知道他的想法，估计能骂死他。 罗小宝吃完饭，打算去废品站买点铁丝钉子之类的，做几个兔子套，实验一下他的幸运值是不是被小塔提高了。 得先去供销社买两盒烟，没点关系人家也不愿意卖给你。 翻开他们家藏钱的地方。 四百多的现金，还有各种票，就是没找到烟票。 猛然一拍脑门，他隐约记得，烟票是六十年代出的，具体哪年他不记得了。 倒是可以买点烟存着，等以后出了烟票，在想买也麻烦。 拿着钱，锁好门，出了院子直奔供销社。 今天星期一，刚开门，门口就排起了长队。 都是买东西，罗小宝也没想到现在人们消费欲望如此强烈。 第11章 守株待兔 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他了。 目光扫视琳琅满目的商品，没看到烟，更多的糖茶布。 接待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同志。 “要什么。”服务员爱搭不理的问道。 罗小宝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 “来两条中华烟，再来两条大前门。” 女同志翻了个白眼:“中华烟没有，只有大前门要不要。” “来四条。” “只有两条。” “两条也行。” “一共七块八。” 掏出钱，接过烟，罗小宝有种骂娘 的冲动。 第一次来供销社买东西，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时代八大员之一的售货员有多嚣张。 “小伙子，中华烟可不好买，这可是干部烟，供销社每月分配的也不多，基本到了就没。”一位排队的中年大叔说道。 “谢谢同志了。” 看来是自己想简单了，这个年代物资紧缺，中华烟可是面子的象征，如果好买，也就不显得珍贵了。 大前门也不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算是高档烟了，最起码比经济烟强得多。 将大前门揣兜里，回到四合院，只有大妈们在院子里侃大山说是非，王家长李家短的。 “小宝回来了，今儿没去钓鱼啊。” “三大妈晒太阳呢，没去，今有点事，等有空了再去，到时候还得麻烦三大妈。” “麻烦什么，你和解放是同学，一个人做饭也麻烦，有事找你三大妈算是找对人了。” 罗小宝平时也懒得自己做饭，尤其是鸡鱼之类的，一个需要拔毛一个得去鳞。 跟二十一世纪不一样，基本都给你收拾干净了，甚至有的菜市场可以分割买。 想买鸡腿或者鱼头的都卖。 让三大爷家占点便宜，自己吃现成的，两全其美。 回到家，破开一条大前门，拿出一盒揣兜里，剩下的放在床下的箱子里。 他今年十六，不抽烟，酒也是这几天刚学的。 锁好门直奔废品站，一路溜溜达达，见识了这个时代的一些特色。 墙壁上写着革命标语，人们爱国热情浓厚，宣传也到位。 废品收购站战地面积不小。罗小宝拿出烟走到门卫室，里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 先递过去一根大前门。 大爷撇了罗小宝一眼:“小娃子从哪学的臭毛病。” 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陶醉的深吸一口气。 “毛还没长齐呢，就舍得掏钱买大前门，我要是你家里大人，屁股给你打成两半。” “大爷，不用打，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没缝人不得憋死。” 大爷瞪了罗小宝一眼:“甭跟我这耍贫嘴，有什么事说吧，提前告诉你，我就是个看门的。 问个道，找个人的我还能告诉你，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事甭找我。” 大爷还挺谨慎，这个年代敌特还没清除干净。 很多单位看大门的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战场上下来的老兵，有一定的警惕性。 “大爷贵姓，您以前是战场下来的吧，这警惕性比起轧钢厂保卫科的保卫都高，放宽心，我就是想买点铁丝，铁棍，钉子之类的做个兔子套。 家里穷，没钱吃肉，只能自力更生，伟人说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人不能让尿憋死，城外有的是荒山野岭，里面的动物都是现成的肉，抓到一只就能饱餐一顿。” 大爷脸色稍缓道:“大爷姓刘，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侦察兵出身，就轧钢厂保卫科的几个生瓜蛋子，连血都没见过。 他们哪知道敌人有多狡猾，大爷我可是真刀真枪和小鬼子拼过，光头也打过。 也就现在年纪大了，年轻时候受过伤，这才找了个清闲工作。” 罗小宝听的肃然起敬，竖起了大拇指。 “大爷，咱们能过上好日子，多亏了你们当年的浴血奋战，这盒烟您都拿去，就当我孝敬您的。” “小伙子不错，是个好孩子，不过烟不能收，有这一根就够了，无功不受禄，这是我们当年部队首长教导我的。 无功受禄就是犯错误的开始，烟你拿回去吧，否则别怪我翻脸，把你按在这打一顿，替公安同志教训你一顿。” 罗小宝无奈，重新把烟放进兜里。 大爷明显说话算话，即使打了他一顿，等公安来了还得对他进行思想教育。 “想买东西，去废品站找王副站长，他负责，让他给你开个条子，自己去废品里面挑，最后结账就行。” “谢谢刘大爷了。” 辞别了刘大爷，罗小宝找到王副站长办公室，敲敲门。 听到里面喊请进，才推门进去。 王副站长看着进来的陌生少年，确定自己不认识。 “王站长，我是南锣鼓巷的罗小宝，想爱从咱们这买点铁丝钉子铁棍之类的做几个兔子套。” 王副站长对罗小宝第一印象不错，知道喊站长不是副站长。 “小伙子，如果是三个月前来，我还能卖给你，现在所有钢铁全部上交，即使有我也不敢卖。 上面下发了大炼钢的文件，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街道就会下发通知，这种事我帮不了你。” 罗小宝顿时想起来，是有全民大炼钢这么回事，只是他忘了是哪年进行的。 没想到是58年开始的。 “谢谢王主任提醒，我不买铁器，买点绳子行吧。” “可以，只要不是铁，其他都好说，我给你开个条子，你去外面找陈办事员。” 半个小时后，罗小宝从废品站离开，拿着一盘麻绳。 回家从房间里找了把柴刀，带着绳子腿着去了城外。 年轻人脚步快，加上罗小宝身体素质不错，两个多小时，出了城，选了一片小树林。 开始劈砍上面比较粗的树杈。 将树杈砍成半米长短，栓上绳子，将绳子做成一个松紧扣。 一个简易的兔子套形成了。 一直做了十个，将绳子全部用完才停下来。 接下来就是寻找兔子的行动路线了。 罗小宝先找兔子粪，基本上有兔子粪的区域，就是兔子经常活动的路线。 兔子在树林里活动的少，大部分都是在草地区域活动。 因为兔子发现敌人只会疯狂逃窜，又不容易拐弯，很容易撞死在大树上。 守株待兔就是这么来的。 第12章 全院大会 罗小宝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这一趟把他累的够呛，光是找兔子粪就找了将近两个小时。 城里城外的跑又是四个多小时，可惜他晚来了几个月，如果赶在自行车票没发行之前倒是可以买一辆。 等有空了可以去信托商店看看有没有二手的。 听说里面有不少宝贝，如果不贵可以淘换两件，留给他这个世界的后代。 如果没后代，等临死的时候全部捐给国家。 将昨晚剩的菜底拿出来，拿了两个馒头，简单吃了八分饱。 往床上一倒，舒坦。 刚躺没一个小时，睡得迷迷糊糊的，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罗小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心里这个腻，平常也没人上他们家，今儿想睡个觉就有人打扰。 “谁啊，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 “小宝开下门，我是光天，院里要开大会，去中院集合。” 罗小宝起身打开房门，刘光天在门外站着。 “光天，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就开会，对了，我和你说的方法跟你爸说了吗，管用吗。” 刘光天嘿嘿笑道:“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好主意就得关键时刻拿出来。 今天我爸不错，没发火，我也没着急说。” 罗小宝点点头，刘光天说的不错，得等二大爷发火的时候再用，最起码可以免一顿打。 平时说了也是白说。 “光天，什么事开会，是不是街道办又有通知下发。” 罗小宝想到了大炼钢，估计供销社信托商店现在很难买到铁锅废铁之类的了，自行车这种商品倒是不可能送去炼钢。 得去鸽子市看看，还不知道街道发的文件是什么情况，提前备上总比临时抱佛脚强。 顺便买点粮食，明年就是三年困难期的开端。 “没听说街道有通知，我听一大爷和我爸说，什么贾东旭家的粮食不够吃之类的。 想让院里粮食富裕的给他们家捐粮食。” 一大爷倒是会慷他人之慨。 “光天，这事你得劝着二大爷点，也是你表现得机会。 让院里人给贾东旭捐粮食，这不是找骂吗，贾东旭是厂里的二级钳工，今年据说就考三级钳工，现在工资三十六块五。 咱院有多少比贾东旭工资高的，让穷人给富人捐粮食，这是想资本主义复辟，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啊。 你爸是二大爷，这事你得给你爸说清楚了，不能让他犯这种错误。 这种事敢提就是自绝于人民。” 刘光天两眼放光:“我怎么没想到啊，我这就回去和我爸说。 一大爷屁股歪到贾家炕头上了，我爸想当一大爷好几年了。 一直没机会，没想到一大爷想出这种歪招。” 罗小宝一把拉住刘光天:“先别着急，我也觉得一大爷没那么傻，如果他自己出钱帮贾家。 开大会只是宣扬他自己的好名声呢，反而巩固了他的地位。 咱们得从这两方面考虑，他要自己帮助贾家，咱们敲敲边鼓就行，人家真金白银的掏钱，还不能赚个好名声。 要是想让院子里了掏钱帮他养徒弟，就得说道说道了。 我这个没成年的孤儿都没张嘴的，贾东旭一个二级钳工，一个多三十多工资的轧钢厂工人有什么资格开口让别人捐粮食。” 刘光天想了想道:“行，我知道怎么跟我爸说了，我去通知其他人。” 中院，易中海在家一直琢磨给贾家捐粮食的事。 直到突然脑子里想到了罗小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罗小宝可是死了爹妈的孤儿，跟贾东旭一比，罗小宝惨多了。 今儿他要敢提出让院子里人给贾东旭捐粮食，传到街道办，王主任能直接撤了他。 罗小宝和傻柱刚找了王主任给傻柱介绍对象。 估计这几天就会来院子里，没准谁就多句嘴，把事和王主任说了。 计划需要改变，易中海起身拿着搪瓷缸子向着门外走去。 搪瓷缸子上写着为人民服务，劳动光荣。 罗小宝搬着小凳子，在人群外围找了个清净地方坐了下来。 傻柱和阎解成刘光齐三人算是积极分子，帮着抬桌子搬椅子。 “兄弟，在这坐着呢。” 许大茂搬着凳子坐了过来。 “茂哥，没下乡放电影啊。” “前天刚回来，歇两天，明天轧钢厂有电影，晚上过去，哥哥给你占地方。” “谢了茂哥，对了，你知道今天开会有什么事吗。 咱们院有日子没开会了，没听说街道有什么重要通知下发。” 许大茂撇了撇嘴:“谁知道三个大爷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屁大点事也得开个会，我要当了官，三个大爷全撤了。” 罗小宝竖起了大拇指。 “茂哥你思维敏捷，会来事，也就吃了年轻的亏，当官是早晚得事。 咱们院别看二大爷整天摆官架子，撑死了也就当个小组长。” 罗小宝捧两句，许大茂顿时乐的找不着北。 罗小宝又发现了这个时代人们的一大特点。 无论是谁，只要捧两句，顿时变得好说话变得亲近了。 跟二十一世纪不一样，一个个的奸猾似鬼，你就是把嘴说干了也没用。 很快，院子中间摆好了桌子，跟古代官员升堂审案一样。 三人连官都不是，架子倒是挺大，街道办王主任都没三个大爷派头大。 罗小宝目光扫视，贾家三大人都在，贾东旭和秦淮如挨着，贾张氏坐在秦淮如旁边，满脸期待的看着一大爷。 一大爷面沉如水，搪瓷缸子磕在桌子上发出啪的脆响。 二大爷扫视一圈端着身子，摆足了谱才说道:“人都到齐了吧，下面请一大爷讲话。” 二大爷不紧不慢的坐下，眼睛却一直盯着一大爷。 想必刘光天将自己的一番话和二大爷说了，现在就看一大爷是让院里人捐粮食还是自己捐。 一大爷咳嗽一声，沉吟半晌，组织好语言才说道:“大家都知道，最近粮食有点紧张，许多人家的粮食都不够吃的。 前两天我看东旭一脸愁眉苦脸的，他们家就一个人上班，只有一个城市户口。 一个月的粮食看起来挺多，不过贾家人口多啊，分配下来没多少，每个月还要花钱买高价粮。” “一大爷说的不错，我家粮食也不够吃，今儿正好一大爷帮着给解决下。” 有机会给易中海添堵，罗小宝怎么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趁着易中海喘气的机会，直接喊了出来。 第13章 搞事 旁边许大茂偷偷给罗小宝竖了个大拇指。 许大茂最讨厌一大爷，平时装的人五人六的，他跟傻柱闹矛盾，一大爷总是想办法的偏帮傻柱。 罗小宝的话算是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 本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人家纷纷开口。 “一大爷，我们家粮食也不够吃，我们家六口人，就指望着一个人的工资，比贾家可困难。” 中院张大亮喊道，张大亮是厂里的二级焊工，他不仅要养老娘还有三孩子，翻版的贾东旭。 贾东旭要是不死，过几年情况和张大亮一样。 罗小宝心中舒坦，想看看易中海怎么办。 “一大爷，老头子我就是个临时工，还带着俩孩子，实在过不下去，我饿死了没事，孩子们还小。” 前院王大爷也跟着喊了起来。 王大爷是街道办临时工，扫大街的，一个月十八块钱，俩孙子一个十一，一个十岁。 解放前闹兵灾，儿子儿媳妇都让敌人杀害了，街道办看他家困难，给找了个扫大街的活，勉强活着。 王大爷算是院里最困难的，其他人或多或少的有个正式工作。 大部分都是在轧钢厂，一级到四级工，工资不高不低， 算不上富裕但比起普通人家也算不上贫穷。 紧接着一帮家里有一级工二级工的也开始喊了起来。 一大爷既然拿贾东旭说事，我们家跟贾家差不多，正好连我们家一块帮了，总不能只帮贾家不帮我们吧。 这是大部分人心里的想法。 贾张氏坐不住了，全院大会有失控的迹象。 二大爷三大爷也乐的看热闹，尤其是二大爷，看到一大爷吃瘪心里这个舒坦。 只是心中有些疑惑，老二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平时跟个棒槌一样，打死也放不出个响屁。 “你们跟着添什么乱啊，一大爷说的是我们家的事，碍你们什么事，别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院子里没好人，见不得咱们家好，把他们都带走吧。” 罗小宝和许大茂一脸懵逼，画风转变的也太快了。 之前还是正常的都市家长里短，怎么转眼间变成了鬼神悬疑了。 “贾张氏，老贾要是上来不得先跟你叙叙夫妻之情啊，走了这么多年，肯定想你想的在下边睡不着觉。 没准一高兴把你接下来享福呢。” 也不知道谁这么损，来了一句。 贾张氏的声音戛然而止，神情紧张的东瞧瞧西看看。 罗小宝心里乐开了花，院里没一个简单的，谁都不傻。 他只是开个头，接下来看热闹就行了。 傻柱也一脸嘚瑟的坐在一边，就差手里拿把瓜子了。 贾东旭没死，傻柱跟贾家也就普通邻居，心中还隐隐嫉妒贾东旭娶了漂亮媳妇。 看到贾家吃瘪，心里别提多爽了。 易中海看着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傻柱，心有点累。 贾张氏简直就是个蠢猪，罗小宝也不是个好玩意，他话还没说完呢就给他搅合了。 “妈，别整天胡说八道，你这是封建迷信，街道知道了肯定得把你叫过去进行思想教育。”贾东旭都没脸待下去了。 今儿算是丢人了。 贾张氏很快又恢复正常，仿佛之前的事没发生。 “老易是我们家东旭的师傅，不帮我们家难道还帮你们家啊。” “那还开个狗屁的全院大会啊，师傅帮徒弟自己偷偷帮去，叫我们过来干什么，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吗。” 有人说起了风凉话。 罗小宝看出来了，现在的易中海在院里还没有那么大威望。 想积累威望，最起码你得帮大家做几件让人信服的事才行。 二大爷瞬间抓住机会道:“老易啊，这事我得说你两句，人不能太自私。 你帮你徒弟自己私下帮，不能占用大家时间。” “二大爷说的对。”罗小宝和许大茂跟着起哄，下面不少人也纷纷附和。 一大爷跟吃了苍蝇般难受，这不是他平时道德绑架别人的话吗，现在被人反过来了。 不过易中海当一大爷这么多年，要没有两把刷子，早就下去了。 搪瓷缸子敲了两下桌子，大家安静下来。 “我连话都没说完呢你们吵什么，我易中海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干过一件让大家戳脊梁骨的事吗。 街道办王主任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到时候不用你们说，王主任直接就把我撤了。” 易中海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让众人闭了嘴。 “一大爷，咱们这次大会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开了都快一个小时了。”罗小宝问道。 “对啊一大爷，咱也别说别的了，直奔主题吧，明天还得上班呢，都累了一天了。” “是啊老易，我明天还得早起去学校监督学生们早自习背书。”三大爷说道。 易中海有些心累，还是威望不足啊。 瞄了一眼傻柱，心中有了想法。 咬咬牙，今儿说不得就得出点血了，要不然不好收场。 “我的意思是咱们大院是个团结的大院，一人有难，大家帮忙。 东旭是二级钳工，工资三十六块五，但他们家就他一个人有粮食，平摊下来根本不够吃。 咱们院还有几户都差不多，甚至还有更困难的。 我的意思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咱们条件好的每个月拿出一两块钱哪怕买点棒子面红薯类的。 给吃不饱饭的住户分分，能帮一把帮一把，也算尽到了咱们院的情意。” 易中海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一大爷，这帮扶的标准是什么，捐款的标准又是什么，总得有个章程吧，又不然岂不是乱套了。”罗小宝说道。 “咱是一个月低于多少斤粮食还是一个月低于多少钱。” 易中海扫视一眼，见大家都眼睁睁开着他。 端起茶缸子抿了口水，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的初步想法是按粮食算，平均每人低于二十斤粮食就在帮扶行列。” 易中海够损的，直接就把他排除了。 “一大爷，你不能因为贾东旭是你徒弟就这么帮他吧。”罗小宝不服了。 “小宝，你说清楚，一大爷哪里做的不地道，咱们院是个民主大院，绝对不搞一言堂。 有意见可以当场提出来，是我的错我立马改正。” “小宝，一大爷绝对的公平公正，你有什么意见就说，小事柱哥我就帮你办了，都不用麻烦一大爷。” 第14章 除了贾家院子里都有定量 “小宝，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我们三个大爷都在，绝对不能让你吃亏。”三大爷发话了。 罗小宝接茬道:“行，三大爷是咱们院最公平公正的，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一大爷说标准是二十斤粮食，咱们是按大人算还是大人小孩一块算。” 一大爷道:“自然是算大人，小孩吃的少，平均下来有个十二三斤就够了。” 罗小宝说道:“所以，咱们院符合标准的只有贾哥家，别人都不符合，连王大爷都不符合帮助标准。 因为他们家全是城市户口，有粮食，王大爷按成年人标准够了，俩孩子按孩子标准也够了。 贾家嫂子和贾婶都是农村户口，俩孩子跟着妈的户口走，也是农村户口。 一大爷，说了半天还是只帮助贾哥家，只是换个说法。” 王大爷家的俩孩子每个月都有十二斤的定量。 罗小宝定量十八斤，不过轧钢厂有补助，变成了二十四斤。 这院里不少都是农村出来的，不过最初农村户口占便宜，有粮食领，贾张氏就没转城市户口。 秦淮如情况差不多，只是后来五五年政策调整想转转不过来了。 其他人结婚之后就转到城里户口了，这几年结婚的院里基本没找农村的。 没定量，本来挣得就少，找农村媳妇只会拖累家里。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对视一眼，就连许大茂和傻柱都有些不敢置信。 没想到一大爷算计这么深，看起来是为了大院好，其实还是侧面的帮助贾家。 贾张氏贾东旭秦淮如一家三口满脸怨念的盯着罗小宝。 一大爷更是有种吐血的冲动，刚才他只是权宜之计，就算有几户达不到标准，棒子面也不贵，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还能落个好名声。 没想到绕了一大圈，全院竟然只有贾家有农村户口，其他人都是城市户口。 二大爷三大爷看了一圈，顿时发现，罗小宝还真没说错，这院里就贾家有四个是农村户口。 其他人家早早的转到城里来了。 一大爷此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尴尬的表情看在众人眼里就是做贼心虚。 “一大爷，你想帮贾东旭家自己偷偷帮就行，我们大家伙看见了也不说什么。 你这七绕八绕的变着法的让我们补贴贾家就有点不地道了吧。 要不是小宝兄弟点出来，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罗小宝瞬间看了过去，传说中的蒙鼓人。 说话的是后院的李家大哥，冲着罗小宝点头。 “一大爷说的是实话，罗小宝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家过得好，老婆子平时对你客气，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好欺负。” “小宝兄弟，我们家五口人，就你东旭哥一个人有定量，家里真快过不下去了。 大人饿两顿没事，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跟着挨饿啊。”秦淮如站了出来，一脸楚楚可怜的说道。 罗小宝看着涨红脸的贾东旭，平时贾东旭总是有点端着，年纪轻轻技术不错，有个八级工的师傅，家里漂亮媳妇儿女双全。 今儿面子里子全折进去了。 罗小宝打算添一把火，说道:“贾哥，我真没想到你平时这么困难，要不是嫂子说，我们还不了解。 我虽然是个孤儿，每个月只有十块钱，但我可以拿出一块钱和四斤粮食帮助贾哥渡过难关。” 罗小宝的话算是当面大嘴巴子抽贾东旭的脸。 罗小宝什么人，父母双亡的孤儿。 要是传出去，他贾东旭让一个未成年的孤儿每个月掏钱掏粮的补贴，他还活不活了。 轧钢厂的闲言碎语就能砸死他。 贾东旭瞪了罗小宝一眼，恨不得现在给他妈和秦淮如一人一个大嘴巴。 家里还有男人呢，用得着俩女人又是撒泼又是装可怜的。 更没想到他师傅平时看着挺稳定个人，干出来的事让人没脸说，今儿算是丢大了人了。 “行了，我还没死呢，家里什么时候用女人出头了，师傅，我们家还过得去。 没粮食我还有钱呢，这事以后不用再提了。”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转身向着家中走去。 “啪。”关门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罗小宝笑着对贾张氏道:“贾婶，我可是一番好意，回去你跟贾哥解释解释，四斤粮食我一会就给你们家拿去，让孩子吃个饱饭。” 易中海只感觉有人啪啪的抽他的脸，他可是贾东旭师傅，轧钢厂八级工，一个月工资百十块。 他不接济徒弟让一个没了父母的未成年孤儿接济，这话传出去，他就得成了轧钢厂笑话。 这种事他还不能急，因为罗小宝干的是好事。 不管人家存了什么心，最起码人家是实实在在的是在帮人。 许大茂在一边差点乐抽过去，心里道，罗小宝太损了，这是生怕贾东旭易中海没被气死也得被闲话砸死。 “罗小宝，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 贾张氏撂下一句话带着秦淮如回家了。 二大爷适时接话道:“老易，今儿你这事做的不地道，贾东旭每月三十六块五的工资，怎么也不算困难。 现在棒子面才多少钱，六分，白面才一毛，家里不够吃可以跟工友们换点棒子面白面的。 以贾东旭的工资完全够了，就为这么点事，你开个全院大会耽误大家这么长时间。 干一天活挺累的了，这不是耽误大家休息时间吗。” 二大爷今儿算是心里舒坦了，这是第一次可以在道德层面肆无忌惮的谴责一大爷。 平时一大爷总是以道德楷模自居。 易中海也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这次是他估算错误，他没想到贾东旭还真是院里粮食最少得。 “我先跟大家伙道个歉，耽误大家时间了，之前是我没调查清楚。 我家里还有二十多斤白面，这次耽误大家时间，回头我让一大娘一家送两斤白面。 东西少大家别介意，以后有事大家招呼，看我今后表现。” 一大爷一番连消带打瞬间消去了众人心中的不快。 主要是两斤白面，这年头粮食珍贵，很多人有钱也是吃粗粮。 定量里面细粮不多，大部分都是粗粮，想吃细粮自己去鸽子市高价买。 易中海是厂子里八级钳工，这些年帮过不少人，每个月孝敬不少。 还有人想请教钳工技术之类的，除了工资还有不少的额外收入。 只是易中海平时做人低调，看起来细微俭省，很难让人们将他和百十块工资联系到一块。 “一大爷，白面我不能要，谁还没犯错的时候，估计您也没想到咱院还真就贾哥家粮食最少。 我那一份您拿回去，平时承蒙您照顾，我傻柱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傻柱第一个站出来捧了易中海一把。 易中海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以前培养傻柱的方向错了。 全院大会还得有个敲边鼓的人才行，要不然他今天怎么会如此被动，差点成了全院公敌。 傻柱的话让院里很多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你傻柱是个厨子，不缺吃喝，你不要白面可以自己单独和一大爷说。 当着众人面说算怎么回事。 几个平时好面子的人也都纷纷开口，说原谅一大爷犯得错误，白面就不要了。 这个时代，人们把脸面看的比较重，有人开头，很多人即使不愿意，也不打算要了。 罗小宝当即开口道:“一大爷，还得是您高风亮节，我那一份就不要了。 贾哥家不是困难吗，把我那一份给贾家拿去，给棒梗和小当蒸一锅全面馒头，让俩孩子吃顿饱饭。” 众人听到罗小宝的话，纷纷点头，说着把自己那一份给贾家拿去。 反正他们也没付出，却实实在在的做了好人好事。 以后出去吹牛皮也有话题了，这种事贾东旭还不能反驳，因为这是实实在在的好人好事。 易中海本来因为傻柱的话还挺高兴，罗小宝的话一说，心里这个腻歪，怎么哪有有你。 白面给了贾东旭家自己也落不了好，众人如果再出去宣扬。 师徒两人估计就得起疙瘩。 贾东旭也是要面子的 。 第15章 许大茂套话刘光天 易中海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好好的全院大会，自己差点成了全院公敌，自从成了院里大爷，从来没这么被动过。 “东旭是我的徒弟，怎么能让你们出粮食，这不是打我脸吗，于情于理都应该我这个一大爷出钱出力。 两斤白面一会我让一大妈给各家各户送去，小宝，你的好意我替你贾哥谢谢你。 不过你也不容易，自己一个人，以后有事找一大爷，一定给你办的妥当了。” 一大爷到底是老狐狸，原本经过傻柱的话还可以把白面剩下。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现在只能送出去。 贾东旭可是他好不容易培养的，耳提面命好几年了，不能因为这点事产生隔阂。 对易中海来说，除了养老，没大事，什么都可以舍弃。 二大爷三大爷对视一眼，眼里都藏着笑容。 平时全院大会基本是一大爷的一言堂，今儿算是出了口气。 二大爷道:“一大爷既然已经认识到错误，并且做出了补偿，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到这。 明儿还得早起上班，都回去吧。” 一大爷脸顿时黑了起来，什么叫认识到错误，二大爷现在有点飘了，有空得让他知道知道院里谁说了算。 眼见没热闹看了，纷纷搬起凳子回家。 罗小宝刚起来，傻柱走了过来。 “小宝，一大爷人不错，这次只是没弄清楚各家情况。 连我也没想到咱院就贾家是农村户口，有困难找哥哥，哥哥就是不缺吃的。” 罗小宝道:“放心吧柱哥，我这人对事不对人，人非圣贤，谁还没有犯错误的时候。 柱哥，估计这两天王主任就该带人来咱们院了。 你可得做好了准备，给女方留个好印象，把家里和自己拾到干净点，争取一次就成了。 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你们老何家也算开枝散叶了。” “你小子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年纪不大，语气倒是跟我长辈似的。 哥们可是轧钢厂大厨，隔三差五的有小灶，这条件，整个街道也找不出多少。” 得，罗小宝算是了解傻柱的混不吝了。 之前说给他找对象的时候，说话挺谦虚的。 现在知道王主任这几天准备给他安排对象，又开始抖起来了。 “柱哥，你这个想法有错误啊。” “什么错误，我这条件还不好吗。” “你的条件确实不错，但城里姑娘谁没几个混的不错的亲戚啊。 现在的姑娘可有志气，你要是一副施舍的态度，即使人家本来满意，看到你的态度也变得不满意了。 现在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这一套对农村姑娘估计有用，对上城里姑娘就差点事了。 大不了人家饿几顿，有定量也饿不死，找个条件差的，吃点苦人家也愿意。 柱哥，现在可是新社会，讲究人人平等，你不能带上有色眼镜看人。” 傻柱傻眼，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只是觉得自己条件不错，也没说别的啊，怎么现在就变成他施舍姑娘，看不起城里姑娘了。 “等等，小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乱七八糟了，哥哥先走了。” 傻柱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回了家。 罗小宝刚进门，刘光天紧跟着就进来了。 “小宝，今儿谢谢你了，我爸难得的还夸了我两句，说我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 罗小宝有点懵，这是夸人的话吗？他有点孤陋寡闻了。 想想二大爷高小的学历，估计在他眼里这就是夸人的话。 “继续努力，争取让二大爷多夸你几回，高看你一眼。” “没戏，我爸不打我就烧高香了，在我爸眼里，我大哥才是他的全部希望，我和光福就是累赘，纯属浪费粮食。” 说着话，敲门声响了起来。 罗小宝有点意外，他们家今天还挺忙。 打开门，是许大茂，一只手提着酒瓶，一只手提着一盘卤肉。 “小宝，今儿哥哥高兴，咱俩喝点，光天也在呢，正好俩兄弟陪你许哥喝两杯。” “茂哥快进来，光天，把桌子放上。” 刘光天比罗小宝还积极，难得有吃肉的机会。 小木桌，围着三个马扎，刘光天起身给每个人倒了杯酒，难得的殷勤起来。 莲花白，比散白强多了。 “茂哥，有什么高兴的事，跟兄弟们说说。” 刘光天抿了一口白酒，夹了一筷子卤肉，美得差点冒泡。 许大茂也不在乎这个。 “今儿小宝兄弟算是给哥哥出了口恶气，你们都知道，平时我跟傻柱在院里没少闹矛盾。 每次一大爷都是和稀泥，偏帮傻柱，对我老是爱答不理，就这种素质也能当院里一大爷。 今儿小宝算是揭穿了一大爷的真面目，小宝，哥哥敬你一杯。” 易中海是道德婊，目的就是为了养老，许大茂就是真小人，俩人都不是啥好人。 不过现在他和许大茂没有利益冲突，两人可以和平相处。 罗小宝端起白酒抿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咙直达胃部。 赶紧吃了两口菜压压。 “小宝，你这酒量还得练，你看光天可比你强多了。”许大茂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茂哥，我还没成年，不着急锻炼酒量，等过两年上了班再说。” “也是，小宝，你到轧钢厂是干焊工吧。” “没错，茂哥，里面还有猫腻？” 许大茂摆摆手，刘光天也看了过来。 “猫腻倒是没有，不过下车间多累啊，钳工，锻工，焊工，整天都是跟工件打交道。 看看咱们院在轧钢厂干活的工人，整天累的要死。 也就易中海是八级工，加工精密零件，活少还轻松。 咱院也就你哥哥我这个放映员最轻松，不仅工资高活少，下乡还有外块。” 罗小宝无语，许大茂说话也够曲折的，七拐八绕就是为了显摆他自己放映员的工作，够够的。 刘光天满是羡慕的说道:“大茂哥，你这可是八大员之一，能不让人羡慕吗，我爸虽说挣得多，但一天累的要死。 还没外块，大茂哥你这要算上外块，快赶上我爸了。” 刘光天捧了两句，许大茂开始飘了。 “光天，我看今天二大爷话里有话啊，是给一大爷上眼药呢吧，难道二大爷对一大爷位置有想法。”许大茂盯着刘光天，开始套话了。 第16章 送白面 刘光天也没多少警惕性，加上喝了点酒，脑子转的慢。 罗小宝也乐的多几个人给一大爷上点眼药，省的一大爷一天拿捏道德天尊的范，一说话就道德绑架。 “大茂哥，我爸想当一大爷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加上水平可能差点。” 刘光天最了解他爸，想当领导奈何肚子里没货，还没他水平高呢。 最起码刘光天和罗小宝都上过两年初中，只是学习不好，上了两年就辍学了。 二大爷也不愿意继续给光天拿学费。 “今天开会之前我听一大爷意思是想鼓动院里人们给贾家捐款。 小宝就给我出了个招，说咱院比贾家难过的人不少，让我跟我爸汇报。 今儿果然一大爷丢人丢大了，这事还得是小宝想的周全。 谁也没想到，咱们院除了贾家没有农村户口。” 刘光天滔滔不绝的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许大茂有点可惜道:“今儿就是都没准备，如果提前商量好了，没准今天就能把一大爷直接罢免，推二大爷上位。” 许大茂是个人精，对付二大爷这种人有一手。 这人只要捧两句，立马找不着北了，而且脑瓜子不聪明，好忽悠。 这也是许大茂希望二大爷上位的原因。 罗小宝抿了口酒道:“茂哥，这种事来日方长，咱在院子里住是一辈子的事，又不是就住这两年。 贾家的粮食问题不是这一两天的问题，只要他妈和他媳妇还是农村户口，这个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 就算贾东旭成了八级工，他们家孩子还是没定量。 现在孩子还小，没准哪天秦淮如再生几个，到时候贾家粮食更不够吃。 一大爷早晚还得为贾家的事开大会，解决粮食问题。 一大爷这人嘴上大方，实际很是小气，这么多年你们光看一大爷说漂亮话，什么时候自己出钱给院子里办过事。 让他接济贾家，半年一年的估计没问题，要是三年五年，贾张氏再闹点幺蛾子，有易中海头疼的。” 许大茂和刘光天听的两眼放光。 许大茂更是竖起了大拇指。 “兄弟，哥哥第一次佩服一个人，你这分析见解简直入木三分。 你这能力进车间可惜了，有没有办法调到别的部门。” 罗小宝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工人阶级也挺好，我这人其实不擅长交际。 当个工人老老实实干活就挺好。” 罗小宝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活到寿终正寝。 并不想掺和乱七八糟的事。 四合院的事纯属逗闷子，在四合院怎么闹腾也出不了事。 出了院子继续闹腾一个不好就得出意外。 等那十年来的时候，最安全的始终是工人阶级。 改开后，做点小买卖，够养家就行。 许大茂张了张嘴，无话可说，一大爷都快被你整下去了，这还叫不擅长交际。 此时，一大爷正在家里生闷气。 “老易，别生气了，再气出个好歹来，谁也没想到，咱们院都转到城市户口了，就东旭家没转。” 易中海叹了口气。 “说起这个就来气，贾嫂子当初是贪图农村那点地，每年还能有点粮食。 等到淮如嫁进来也不知道是听了贾张氏的还是和贾张氏一样的想法，也没转户口。 结果现在粮食不够吃，人都不在了，农村谁还上赶着给他们送粮食啊，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今儿全院大会我算看出来了，势单力孤，傻柱培养没到位，东旭为他自己的事不好张嘴。 罗小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 一大妈叹了口气道:“小宝也是个可怜孩子，爹妈没了，今天一看，算是成长了。” “哼，不往正道上长，你把白面分分，给每家都拿两斤。 晚上我给东旭拿十斤白面十斤棒子面，现在贾家困难，当师傅的总得有所表示。 回头我再看看，能不能把秦淮如的户口转到城里来，孩子们越长越大，吃的越来越多。 现在东旭还能支撑，时间一长，他那点定量杯水车薪。” 易中海思考着这事该找谁。 一大妈起身开始分面。 “现在城市户口多紧张啊，转户口可不容易，除非让东旭下来，把工作让给淮如。 不过淮如不会干钳工活，即使替了东旭也是个学徒工，还不如现在呢。 东旭也不可能让他媳妇替自己上班，这可是丢面子的事。” 易中海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瞬间便被他掐灭在摇篮中。 一大妈分好了白面，拎着袋子去了前院。 先去了三大爷家。 “他三大爷，在家呢，我们家老易今儿犯糊涂了，耽误了大家时间，这是二斤白面。 他三大爷别跟老易一般见识。” 三大爷眼中泛着精光，嘴里笑个不停。 “他一大妈，这话怎么说的，谁还没犯错误的时候。 咱们院一起住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老易的为人吗，这次绝对是个失误。” 推让几番，让三大妈把白面收了起来。 等一大妈一走，阎家几个小的围了上来。 “爸，白来的白面，怎么也得蒸回白面馒头解解馋。” 阎解成 看着白面差点流口水。 他们家不是白薯就是棒子面，都快忘了白面是什么味了。 “去去，一边待着去，吃什么白面，有棒子面吃就不错了，这两斤白面留着冬至包饺子吃。 等冬天我再去冰窟窿钓几条鱼从傻柱那换点钱，买几两肉，包个肉馅饺子。” 四个孩子听的差点流口水。 看了看日历，还早着呢，只能忍着。 罗小宝听着 外面的喧闹声，说道:“一大妈送白面来了，今儿要不就到这。” 许大茂点点头道:“对，咱们这个联盟现在还不能暴露在一大爷面前。” 罗小宝无语，鸡毛蒜皮的事也能叫联盟。 刘光天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卤菜，跟着许大茂走出罗小宝家。 罗小宝把酒和卤菜收到碗橱里，擦了两把桌子，起身来到院子里溜达消食，顺便听听外面的动静。 一大妈从二大爷家出来直奔他们家。 “小宝在院里溜达呢。” “一大妈，吃完饭消消食，开玩笑的话一大爷怎么还当真了。 现在白面多珍贵啊，也就一大爷能拿出来这么多。” 一大妈还没说话呢，白面已然到了罗小宝手上了。 一大妈张了张嘴，看着消失的罗小宝，无话可说。 第17章 进步 “老太太，给您送白面来了。” 一大妈走进聋老太太家。 “今儿，怎么想起送白面来了，我这还有呢，街道给的还没吃完呢，你拿回去吧。” 老太太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来到椅子上坐下，笑眯眯的问道。 一大妈说道:“还不是老易办错了事，说是院里一家给两斤白面算是补贴了。” 当即，一大妈将全院大会的事说了一遍。 老太太想了想道:“小易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现在谁家都不容易。 贾东旭可算不上困难，最多粮食紧张点，他一个月三十多块，从哪倒腾不了几斤粮食。 这院里，好几家可比贾家困难，罗小宝更是个没爹妈的孩子。 小宝要是真给贾家捐了粮食，小易和东旭都得让人戳脊梁骨，在轧钢厂名声就臭了。 你们夫妻俩想让东旭养老，就好好待人家，人心换人心，不过贾张氏不是个好相处的。 贾东旭又是个孝顺孩子，以后的事说不准，傻柱是个好孩子，他爹不在。 小易要想以后有个人真心对他，就好好待傻柱。” “老太太，我回去就跟老易说，还有几家没去呢，老太太，我先走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 一大妈回到家，易中海正坐在椅子上喝闷酒。 “回来了，白面都散完了。” “嗯，老太太说你这事着急了，东旭一个月三十多，院里好几家不如他，小宝更是孤儿。 真要了小宝的粮食，你和东旭都得被戳脊梁骨。” 易中海眉头一皱，抿了口白酒。 “我开始是想着帮东旭解决粮食问题，临开会觉得不妥。 这不才说给院里困难人捐，谁知道院里就贾家有农村户口，算了不说了，都过去了，以后办事多留点心就行。” “老太太说，东旭是个孝顺孩子，他妈可不是个好相处的，让你多注意点傻柱，人心换人心。” 易中海点点头:“是该考虑傻柱，这次大会不就看出来了，柱子喜欢犯浑，犯浑也有犯浑的好处。” 一大妈张了张嘴，她是这个意思吗，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她知道说了也没用。 二大爷家，刘光天满身酒气的进了家门。 “兔崽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过来，给我站好了。” 二大爷说话间就要解腰间的皮带，打算给儿子来一顿爱的教育。 刘光齐在一边看热闹，二大妈也撇撇嘴瞪着刘光天。 经过罗小宝和许大茂的熏陶，刘光天嘴皮子有所进步。 “爸，先别着急动手，跟你说个事，你知道我跟谁喝酒去了吗。” “说，今儿说不出个一二三，老子腿给你打折了。” 刘光天缩了缩头，长期的阴影再次占领高地。 “爸，我跟小宝还有许大茂喝的，还是许大茂买的酒找的小宝，我正好在小宝家玩，跟着沾了点光。 爸，你知道许大茂为什么请小宝喝酒吗，还给买的卤肉。” 二大爷被吊起了好奇心。 刘光天心里撇撇嘴，果然和小宝说的一样，他爸文化水平不行，实际就是草包，几句话转移了话题。 “爸，许大茂请小宝就是因为今天全院大会小宝让一大爷下不来台。 平时一大爷老是偏帮傻柱，挤兑许大茂，他早就看一大爷不顺眼，想找个机会让一大爷下台，然后让您上位。” 二大爷顿时来了兴致，皮带又重新系上，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许大茂真这么说的。” “爸，我还能骗您，您想想，每次傻柱和许大茂打架，一大爷都是怎么处理的。 只要是傻柱占便宜就和稀泥，许大茂占便宜，许大茂就没占过便宜。” 一大家子都笑了，许大茂人菜瘾大，打不过还见天的挑衅，被打也是活该。 “爸，您想想，易中海下台，一大爷的位置除了您还能谁能当。 三大爷连自己孩子都能算计，让他当了一大爷，还不见天的算计院里人啊。 当个三大爷正好，还能帮院里在学校看着点孩子们。” 刘光齐道:“光天，最近见识看涨啊，嘴皮子都利索了。” 二大爷也反应过来了。 “你今儿跟我说的，老易开大会的事是谁教给你的，就你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玩意，哪有这么多弯弯绕。” 刘光天打开门向外面看了一眼，附近没人，这才关上门准备开口。 二大爷一家都被刘光天的举动弄得一脸懵逼。 “爸，我当时不是通知院里开会吗，我跟小宝提了一嘴，然后我俩分析了一遍一大爷的情况，觉得总共就这么点事。 一大爷关心的就一个养老，正好贾东旭家粮食定量不够吃。” 二大爷一家松了口气，刚才刘光天的举动跟敌特接头似的。 刘海忠差点以为刘光天犯了错误。 “啪。”一个盖帽直接拍在刘光天脑门上。 “你小子说话就说话，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吓老子一跳。” 刘光天无语，他只是营造一下紧张气氛，衬托他的重要性，没想到还挨了一巴掌。 “听光天这话，许大茂这人可以争取，他对一大爷不满正好可以跟他合作。” 刘光齐不太看好他爸和许大茂的联合。 “爸，许大茂这人一肚子坏水，这事您不能太积极，得让许大茂上赶着。 您现在已经是二大爷了稳坐钓鱼台，反正傻柱是许大茂是老对头了。 不说天天闹矛盾，也是隔三差五，闹一次矛盾许大茂吃一次亏，对一大爷的不满就多一分。 等到他忍不住了，肯定得来找您，到时候您就占据主动了。 爸，有句老话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您只要天天正常上下班，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一大爷每次和稀泥帮傻柱，这也是把柄。只要有一次咱们抓住了，不说让一大爷下台，也得让他颜面尽失。 就跟今天一样，再来这么两三次，都不用您出手，院里人都得罢免了一大爷。” 刘海忠琢磨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上赶着不是买卖。 拍了一下刘光天脑袋，说道:“没事跟你大哥学着点，整天傻了吧唧的就知道见天瞎晃悠。” 刘光天彻底无语了，他说了半天不如他大哥两句话，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过今天也有不小的进步，他开始跟他爸讨论问题了。 以前只有挨骂的份，这就是进步。 第18章 逮兔子 早上，罗小宝早早的起来，水池边已经热闹起来了。 “三大爷，又亲自刷牙呢。” 三大爷没好气的说道:“小宝，竟拿你三大爷打岔，你不上班不上学的，怎么也起这么早。” “嘿，晚上睡的早，起来瞎忙活呗，一会去街上转转。 你也知道，我一天没事的，在家待着闲的蛋疼。” 三大爷嘴角抽了抽，也就是罗小宝，换成任何一个孩子，阎埠贵都得说两句。 闲的没事你去街上扛大包啊，还能挣两毛钱。 罗小宝不一样，有补贴，他爸估计也能给他留几百，够他用两年了。 两年后进了轧钢厂就是正式工人。 院子里其实不少人羡慕罗小宝现在的生活。 到了街面上，花了二两粮票一毛钱，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 卤煮他只尝了一次就有点受不了，估计得等到他在这个时代多待几年，过几年苦日子才有可能吃的下去。 吃了早饭，回家拿个麻袋叠吧叠吧揣身上，溜溜达达的向着城外走去。 昨天下的兔子套，今天不知道有没有套到兔子。 九月份，早上已经带着一丝凉意，罗小宝溜达到城外反而出了一身汗。 太阳升起，温度开始上升。 罗小宝沿着昨天下兔子套的踪迹，寻找了过去。 第一个兔子套已经消失了，地面沙土上散乱的密布着脚印。 麻绳确实不如铁丝好用，使不上劲。 木棍都被兔子拔出来了，地面上被木棍划出一道长长略显浅显的痕迹，仔细看还能找出来。 这倒是不错，可以根据踪迹找到兔子窝。 罗小宝继续寻找其他兔子套。 十个兔子套，一共套了三只肥硕的大兔子，一只少说四五斤。 “你们这帮家伙倒是自在，吃草都能长这么肥，今儿把你们抓了，也算为人类做贡献。” 罗小宝念叨着，将三只兔子绑好，塞到随身携带的麻袋里。 把兔子套重新换了地方，是他昨天看好的一个有兔子粪的区域。 随后沿着之前逃跑兔子留下的痕迹，慢慢走着。 十多斤重的东西扛在肩上并不费劲。 半个小时后，罗小宝远远的看到一只兔子腿上绑着兔子套，兔子套上还带着木棍。 每次兔子想进窝，都被木棍卡住，兔子也是个执着的主，一直使劲的向洞里钻，一脸懵逼。 罗小宝小跑过去，一把抓住木棍，将兔子抓住，摸了摸兔子肥硕的肚子。 这是一只怀孕的母兔。 罗小宝解开兔子腿上的绳子，将兔子放到洞口。 眨眼间兔子钻进洞里消失不见。 罗小宝转身走了，不竭泽而渔，这点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等兔子下了小兔子，用不了多长就能长大，到时候他还能继续抓兔子。尤其是明年就是灾年，得给自己储存点粮食。 这兔子也算肉，就先养在这。 麻袋里三只兔子，卖两只留一只自己吃。 再买点粮食，买点废铁。 街道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下达大炼钢的通知。 只是不知道是以什么形式，是直接派任务，还是自动上交。 无论哪一种，准备点准没错，这年头，跟街道打好交道，无论是在院子里还是在轧钢厂都有好处。 此时天还早，罗小宝从兜里掏出一块布随手揣兜里。 直奔四合院不远处的鸽子市。 白天鸽子市依然存在，只是正规许多，票据之类的很少交易。 有农民们进城卖点自己养的鸡鸭，鸡下的鸡蛋。 或者有手巧的编得箩筐，菜篮子拿来贩卖。 罗小宝转了一圈，买了两捆麻绳，花了两毛钱。 随后把脸蒙上，找了个空地，拿出两只捆好的兔子放地上。 “刚抓的兔子，最少四斤重，三块钱一只，不要肉票。” 兔子肉柴，不如猪肉油水大，价格比较便宜。 老百姓基本没人吃这玩意，性价比不高，有买兔子的钱还不如买二两肥肉解解馋。 不过这玩意卖的人少，罗小宝不要肉票，卖的就比正规肉摊猪肉贵点。 都是一些有点钱，想吃点山货的人买。 很快，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两只兔子都给我，这是六块钱。” 罗小宝接过钱，把兔子递给对方，拎着麻袋眨眼间消失在鸽子市。 中年人一抬头，人都不见了。 “真他么见鬼了，小伙子跑的挺快。” 七拐八绕，看了看身后，没人，这才去掉脸上蒙着的布。 粮食和废铁晚上再来看看，晚上人们就比较奔放了，基本卖什么的都有。 此时才上午十一点多，人们都上班去了，三大妈在门口晒咸菜。 眼睛时刻留意着门口的动向。 看到罗小宝提着麻袋进来，眼睛仿佛能放出光来。 “小宝，这是买的东西啊。”眼睛却一直盯着罗小宝手里的麻袋，看到里面还会动，心中有了猜测。 “三大妈您这晒太阳呢，这不去城外抓了只兔子，您要是有空帮着收拾了，兔毛内脏脑袋之类的算您手工费。 要是没空就算了，晚上我让柱哥帮我炖了。” 三大妈顿时咧嘴笑了，差点咧到耳朵根后面。 “有空，怎么没空，这兔毛可是好东西，我们家老阎冬天老冻手，正好给他做个暖手筒。” 三大妈高高兴兴接过兔子，看了一眼。 “真够肥的，小宝你可真能耐，出趟城就能抓住兔子。” “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兔子看见我就跑，刚跑就撞树上了，当时就蒙了，被我抓来了。” 三大妈不知道守株待兔，要是三大爷在这非得来两句典故不行。 交代了三大妈，向着院子里走去。 中午，没几家飘着饭菜香，老爷们都去上班了。 大部分中午都不吃饭，省一顿，反正在家也是待着。 贾家倒是传出一阵饭菜香，他们家缺粮食也不知道省着点吃，怪不得贾东旭整天愁眉苦脸的。 看贾张氏那个体型，就知道他们家生活不差，要是整天吃不饱饭，早就瘦了。 喝凉水都长肉只是形容词，说明这人消化能力强。 吃的多，大部分都被消化了，拉的少，自然长肉快。 回到家床上一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睡了两个小时，起身向着前院走去。 进了三大爷家，屋里已经飘起了肉香。 “小宝过来了，兔子肉刚出锅，赶紧端回去吃吧。” “行，麻烦三大妈了。” 四斤的兔子去毛和内脏还有一小盆，罗小宝给三大爷家留了一小碗，端着小盆回家了。 第19章 东旭还没死呢 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半，太阳毒的狠，贾张氏正在家里纳鞋底，透过窗户，一眼就看到了端着盆的罗小宝。 “淮如，快出去看看罗小宝盆里端的什么。”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罗小宝家的情况，咱们可不能做戳脊梁骨的事。”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道:“你妈我又不傻，罗小宝一个十六的孩子，他能弄来，咱们东旭也能弄来。” 秦淮如一想也对，赶忙走了出去，此时，罗小宝已经快到后院了。 “小宝，端的什么，琴姐在屋里就闻到香味了。” 秦淮如走出房间，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肉香味，让人直流口水。 罗小宝笑道:“嫂子，这是我今儿去城外抓的兔子，让三大妈帮我炖了，端回家吃午饭去。” 秦淮如看着一小盆红彤彤的兔子肉，咽了咽口水，依依不舍的回了屋子。 “妈，罗小宝说从城外抓的兔子，让三大妈给炖的。” 贾张氏撇撇嘴:“这小子明明是个孤儿，吃的还挺好，等放了假让东旭也去城外边转转，抓只兔子回来咱们家改善一下伙食。” “妈，小宝端了一小盆，估计他也吃不完，要不我去跟他要点。” 贾张氏顿时一瞪眼:“要什么要，你是要饭的啊，这个家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 东旭还没死呢，你是东旭媳妇去找一个孤儿要吃的，传出去咱们老贾家还要不要脸了。 东旭还要不要脸，农村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罗小宝一个小孩子存不住话，到时候在院子里街道里瞎嚷嚷，你想让咱们被人戳脊梁骨啊。” 秦淮如被贾张氏训得说不出话来，到底是道行浅，没想到那么多弯弯绕。 “妈，我没想那么多，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事。” “哼，你还是太嫩，为人处世的道道还得跟着你妈学着点。 咱家还有顶梁柱呢，以后出去说话做事注意点，别让人说咱们家没男人。” “妈，我听你的。” 贾张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贾张氏对秦淮如唯一不满的就是农村出来的没定量。 秦淮如对贾张氏的话言听计从，让她这个做婆婆的挺满意的。 真要是娶个城里媳妇，贾张氏估计家庭也没这么和睦。 后院更清净，不是上班就是在家里睡午觉。 拿出铁板，拿出一大妈送的两斤白面，倒出一碗，揉吧揉吧，烙了两张大饼。 咬了一口，白来的白面吃着就是香。 拿起一个兔腿啃了起来。 没有鸡腿好吃，兔子肉太瘦，炖出来发柴，这玩意得跟肥肉一块炖才好吃，或者买养殖的兔子。 农村或许有抓来养着的小兔子，不过不好淘换。 吃兔子就是图个新鲜，罗小宝吃了一张大饼，消灭了几块兔子肉，又灌了一大杯白开水，这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他发现，在现代社会过得日子还没有在这个时代过得自在。 现代社会他父母双亡，和这个时代差不多。 不过这个时代生存压力小，街道是真管事，还有轧钢厂的正式工等着他继承。 现在社会有超凡者，即使国家对超凡者进行种种限制。 生命层次的差距依然能压的普通人喘不过气来。 晚上，院子里全部下班回家，王主任来了。 前院，三大爷正在侍弄家里的花花草草。 “哎呦，王主任来了，是不是有重要通知下发，我去通知大院里人开会。” “阎老师，不用麻烦，我今儿是找柱子有点事。” 三大爷一琢磨，估计是傻柱的对象有信了。 “王主任，您可真是认真负责，傻柱找对象这事我们也没少研究。 实在认识人太少，没有好的给傻柱介绍，要不还得是王主任，真给老百姓办事。 我去通知傻柱，王主任您慢走。” 三大爷小跑几步到了中院，刚进院就喊: “柱子，柱子，快出来，王主任找你有事。” 傻柱，一大爷，贾张氏纷纷从屋里走了出来。 “王主任，您怎么有空过来了，有事让人通知一声，我们直接去街道。”一大爷易中海客套着说道。 傻柱也走了出来。 王主任道:“今儿我是找柱子，柱子，对象我给你寻摸了一个，纺织厂的女工，长得俊，人也贤惠。 这个星期日你准备一下，在家里好好收拾一下洗个澡剪个头，让自己显得利落点，给姑娘留个好印象。” “放心吧王主任，一定让女方满意，我在买点菜，给她做一桌美食，保证让她吃了第一次还想第二次。” 王主任满意的点点头:“柱子你的厨艺没的说，周日看你表现，印象好就赶紧定下来，你年纪也不小了。” 嘱咐了傻柱几句，王主任离开了四合院。 易中海心情不太好，大概这个院子里他是最不希望傻柱结婚的吧。 一旦结婚就有可能脱离掌控。 他正打算对傻柱进行思想改造，让他在全院大会的时候帮着自己点，关键时刻甚至可以耍混。 “柱子，找对象可得谨慎点，最起码得贤惠，孝顺老人，疼爱妹妹，不然再漂亮也不能娶。” 罗小宝在后院就听到王主任来院子里的消息了，二大爷正嚷嚷着往中院赶，想给王主任留个好印象。 罗小宝也向着中院走去。 刚进中院正好听到易中海的一番言论。 “一大爷，只要对雨水好就行，没必要孝顺老人，毕竟柱哥家里就兄妹俩。” 罗小宝的话直戳易中海胸口。 傻柱呵呵笑道:“小宝兄弟说的对，一大爷，我爹又不用我养，孝顺老人有什么用，女方自己得爹妈真要遇到困难，我肯定也会帮一把。” 易中海脸色煞白，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天来了一句:“不还有聋老太太吗，老太太这些年对你不错，你可不能娶了媳妇就把老太太忘了。” “那不能，我傻柱也不是这种人，老太太才能吃多少，做饭的时候多做一口就都有了。” 罗小宝心里顿时笑了，易中海估计想说还有自己呢，但他张不了嘴。 贾张氏在门口坐着，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易中海，转身拿着小板凳回家了。 易中海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傻柱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大爷怎么走了，莫名其妙的。” “谁知道呢，估计是没孩子愁的，你都快结婚了，他还没孩子，不得发愁吗。” 傻柱说道:“这也没办法，一大妈不能生，一大爷总不能和一大妈离婚吧。” 罗小宝估计易中海肯定动过这种念头，不过他这人好面子，怕被人戳脊梁骨。 第20章 足智多谋贾张氏 还有一种可能，是一大爷不能生，一大妈只是烟雾弹。 傻柱道:“小宝，今儿在我这吃，领导今天中午有小灶，我带回来俩菜。” “也行，柱子哥，我那还有多半盆炖兔子，上午去城外抓的。 不过有点柴，全是瘦肉，没多少油，我让三大妈帮忙炖的。” 傻柱眼睛一亮。 “这可是好东西，三大妈做个家常菜还行，她哪会做野味呀。 炖兔子直接炖可不行，野兔就得多放油，你赶紧端过来。 正好我今儿带了一个红烧肉，放一块炖，等兔子吸收了红烧肉的油你再尝尝，保证你吃了上顿想下顿。” 罗小宝竖起大拇指:“野味这玩意以后还得找柱哥，专业。” 转身向家里快步走去，将兔子肉端上，大饼带上。 贾张氏进了家门，秦淮如正在做饭，贾东旭躺在炕上歇着。 “妈，王主任来院子什么事。” “还不是给傻柱说对象的事，你师父着急了，想着让你给他养老，又想抻着傻柱，也就傻柱傻看不出来。 这不王主任一介绍对象，老易急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妈，我师傅对我不错，给他养老也不是什么大事，做饭的时候多做一口就够了。 再说等到需要我养老的时候最少还得有二十多年。” 贾张氏笑了道:“我没想过阻止你给易中海养老，他是八级钳工，一个月百十块工资。 他跟一大妈整天细微俭省，最少能省下八十，以后咱们家棒梗结婚娶媳妇钱不够。 老易可是有的是钱，咱们家给他养老，让他拿点钱不过分吧。 反正他死了也带不走，钱跟房子最后还不是咱们家的，后院老太太也是他养着。 老太太还能活几年，等老太太一走，你跟你师傅说说，让妈带着棒梗搬过去，你跟淮如住这。 现在咱们家五口人挤两间屋，确实有点挤了。” 贾张氏的一番话仿佛醍醐灌顶，一下子让贾东旭清醒了。 他一直还好奇他妈明知道一大爷想让他养老还整天撺掇着和师傅搞好关系，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贾东旭本身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而且跟易中海搞好关系还有这么多好处。 他们家以后能不能过好日子都指望着易中海了。 “妈，咱家还有白酒吗。” “还有半瓶莲花白。” “行，你炸个花生米，我去找我师傅喝点，他现在估计正为傻柱找对象郁闷呢，现在去正好，还可以拉近两家关系。 上次全院大会闹得有点尴尬，正好我过去缓和一下关系。” 贾张氏点点头道:“还得是我儿子聪明，以后咱不会亏待老易，不做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但咱们能争取的也一定要争取，反正你师父也用不着，你都给他养老了。” 贾东旭第一次觉得他妈见多识广，不愧是从建国前就能从农村嫁到城里的。 十多分钟，秦淮如炸好了一小盘花生米。 贾东旭提着半瓶莲花白，端着一小盘花生米，出了门溜溜达达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轻轻敲门:“师傅，在家呢吗。” 易中海满脸笑容的打开门道:“东旭啊，你怎么过来了。” “没事找师傅喝点。” “快进来，我让你一大娘给咱俩炒几个鸡蛋。” “师傅，不用麻烦，有花生米就挺好。” “那不行，师傅跟徒弟喝酒，不能只让徒弟出菜又出酒。” “听师傅的。” 一大妈也满是笑容的炒了个几个鸡蛋，端上了桌。 两人说着闲话小酌起来。 三杯酒下肚，易中海有些感慨，还得是贾东旭聪明，会来事。 傻柱很多事纳不过闷来。 不到半瓶酒，贾东旭舌头都有点大了，眼神迷离。 “师傅，你对我比我亲爹都好，等你老了，我跟淮如给你跟我一大妈养老送终。 您没孩子，以后我就是您儿子。” 几句话一出来，易中海眼圈都红了，厨房的一大妈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不管是不是醉话，贾东旭的话算是说到一大爷心坎里去了。 之前因为傻柱找对象那点郁闷早就飘到九霄云外。 “东旭啊，一大爷我没孩子，从小看着你长大，我就把你当成自己得孩子，以后有事跟师傅说。 钱不够了我这有，粮食不够了咱俩想办法倒腾，肯定不能让你们家饿着。 一会走的时候，我家里还有二十斤棒子面十斤白面，你带回去。” 易中海也有点上头了，被贾东旭几句话感动坏了。 “不用师傅，你不是刚给我们家拿了粮食吗，够坚持到月底了，下个月又有定量了，我不能老拿你粮食。” 一大爷顿时生气了说道:“东旭，你是不是不认我这个师傅，让你拿着就拿着。 你师傅我是谁，轧钢厂八级钳工，一个月上百块工资，鸡鸭鱼肉的弄着费劲，弄几斤粮食还不简单。” 说完走到厨房把刚买来的粮食拿出来一大半，塞给贾东旭。 贾东旭无奈，带着粮食出了易中海家。 等一出门哪还有之前的迷茫，眼神瞬间精神起来，走路也不晃了。 回到家，贾张氏看着贾东旭提着的粮食笑的合不拢嘴。 “东旭啊，要不说还得跟你师傅搞好关系，你师傅随便给点就够我们家吃的。” “妈，把粮食放好吧，最起码这俩月够吃了。不用为粮食发愁。” 傻柱家，红烧肉和兔子肉一锅炖了，香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何雨水不停地咽着口水。 傻柱不一会端着盆出来了，红烧肉烩兔子肉。红烧肉的油脂全部渗透到了兔子肉里面。 原本看着发干的兔子肉顿时变得饱满起来。 罗小宝给何雨水夹了一筷子，紧接着给自己来了一块，迫不及待的塞嘴里。 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轧钢厂大厨，这手艺没的说，三大妈的家常味始终差点事。” “那是，哥哥我这么多年厨子不是白学的。” 傻柱从碗橱里拿出半瓶莲花白道:“咱哥俩喝两盅。” “也行，有酒有肉，是得喝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雨水回房间温习功课。 罗小宝和傻柱天南海北的胡侃起来。 一直喝到九点多才散场。 “小宝，明天过来吃饭，兔子肉还有不少，明天早上热热，你跟雨水一起吃点。” “不用了柱子哥，我明天早上还得出城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这会正是兔子活跃的时候，没准还能抓一只。” “也行，哥哥就不矫情了。” 罗小宝拿着小盆在水池边洗干净，明天给三大爷家送去。 第21章 和许大茂换票 回到家，罗小宝眯了一个多小时，十点多睁开眼睛，起身打开门，院子里一点动静没有，估计各家都睡了。 带上钱，从墙头翻过去，直奔鸽子市而去。 晚上的鸽子市比白天热闹，卖的东西也更杂更多，各种各样的人穿行在鸽子市中寻找着想要的东西。 罗小宝脸上蒙着布，只露出俩眼睛。 黑漆漆的街道上两边摆满了摊位，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清。 你得自己提供照明用的东西，有人举着蜡烛，条件好的拿着手电筒。 罗小宝带着他们家唯一的家用电器，手电筒。 看到几个卖老物件的，罗小宝现在可没兴趣收这玩意，以后等条件好了有的是机会。 而且他也不懂，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民国时期古董盛行，一批批的假东西出现。 出名的造假大师基本都是民国的，没点眼力就只能靠蒙靠运气。 与其现在冒着风险收古董，不如等手头宽裕了再说。 现在先解决粮食问题，为三年饥荒做准备。 “大爷，棒子面多少钱一斤。” “两毛。” 还行，不算贵，不要粮票卖两毛，粮店要粮票卖八分，涨了两倍多。 等到明年估计能翻十倍。 “大爷，你这一共多少斤，我全要了。” “一共二十斤，你给四块钱就行。” 罗小宝掏钱，提着袋子转身就走，他在整个鸽子市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卖锅碗瓢盆的。 看来这玩意可遇不可求。 这年头过日子谁家也没有多余的，废铁人们都卖给收破烂的了，鸽子市也没人要这玩意。 罗小宝没在鸽子市多待，买了粮食拐了几个弯回到了四合院，翻墙进去，院里没有任何动静。 所谓积少成多，不急在这一天，距离饥荒真正爆发还有好几个月，得等到明天收割之后才能看到结果。 早上刚一出门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出门。 “茂哥，你这是去乡下放电影啊。” “劳碌命，没办法，小宝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我也要出城，昨天去城外抓了只兔子，今儿打算再去看看，现在兔子挺肥的。” 许大茂顿时两眼放光道:“小宝，抓着兔子给你大茂哥留着，领导们就喜欢吃点不一样的。 放心，哥哥绝对出高价，不让你吃亏。” 这一点罗小宝还是放心的，估计许大茂有想法，不过现在没戏，他现在太年轻，刚二十。 也就能在领导面前混个眼熟。 罗小宝小声道:“茂哥，能不能弄点粮票和肉票，你也知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现在正是能吃的时候。 二十多斤定量根本不够吃的。” “小意思，包在哥哥身上，如果能弄来其他野味更好，野鸡野鸭子都行，哥哥全要。” “放心吧茂哥，等晚上准备好了粮票肉票就行。” 许大茂顿时觉得罗小宝有点飘了，兔子是那么好抓的吗。 不过再想想全院大会那天，罗小宝几句话让一大爷下不来台，应该不是个吹牛的人。 罗小宝先去中院刷牙洗脸，揣着麻袋去了街上。 豆浆油条解决完早饭，又买了俩菜馅包子，这玩意不要肉票，只要有粮票就行。 罗小宝没直接去昨天下兔子套的地方，他打算先找个野湖或者小河，看看有没有野鸭子大雁之类的。 这玩意可比兔子好吃，身上油多，炖出来不柴。 他对京城不怎么熟悉，只能瞎晃悠，沿着农田走。 农民们肯定需要水浇地，有水必然有河。 晃晃悠悠，溜达了两个多少时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野湖，野湖连通着一条条小河。 清澈的河里还能看到鱼儿游荡。 罗小宝看了看四周，没地也没农村，地方挺偏僻的。 湖面上有野鸭子畅游，只剩没看见大雁，这玩意不好抓。 确定了地点，罗小宝接下来就该想办法抓了，不过今天肯定没戏，他没准备。 倒是可以去河里捞几个鸭蛋。 脱了鞋，挽起裤脚，沿着河边开始摸了起来。 刚弯下腰便摸到一个圆润的鸭蛋，开门红，罗小宝继续摸了起来。 市场上鸡蛋四分到五分一个，不过属于紧俏货，不是经常有。 鸭蛋味道不如鸡蛋好吃，不过卖的少，可以卖五六分一个。 不过罗小宝不打算卖，这玩意可是补充营养的好东西。 这年代，人人缺少营养，卖不了个仨瓜俩枣不如留着自己吃。 摸了十个鸭蛋，在河边歇了会，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拿出菜馅包子，大口吃了起来。 这年代的包子用料足，两个大包子，彻底饱了。 靠着湖边的一颗大树眯了会，这才向着下兔子套的地方走去。 今儿运气同样不错，十个兔子套，抓了四只兔子。 将兔子全部捆结实了塞进麻袋中。 将外面的褂子脱下来兜住十个鸭蛋，这才向着城里走去。 等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黑了，三大爷这次没在门口守门，估计正吃饭呢。 罗小宝快步穿过院子，回到家，先将两只兔子找了个袋子装好塞到厨房角落里。 十个野鸭蛋放到碗橱里。 这才出门去找许大茂，许大茂家亮着灯，显然已经下乡回来了。 敲了敲门。 “茂哥。” 许大茂开门道:“小宝来了，怎么样。” 罗小宝笑道:“我能让茂哥失望吗，抓了两只兔子，我现在就给你拿。” 另外两只罗小宝打算拿到鸽子市卖，全卖给许大茂太显眼，就是卖两只罗小宝都觉得有些显眼。 院子里的人出去抓兔子罗小宝也管不着，不过能不能抓到就两说。 他有小塔赋予的好运气，不担心空军而回。 许大茂看着两只肥硕的兔子，竖起大拇指。 “小宝，哥哥以前没佩服过人，这次哥哥有点佩服你了。 有这手抓野味的能力，以后最起码不愁肉吃，现在稍微有点能力的领导吃肉早就有点腻了。 这野味做好了独有一番风味，两只兔子我掂量着有八斤左右。 按照不要肉票八毛钱一斤，一共六块四。” 罗小宝点头，和他在鸽子市卖的价格差不多。 “哥哥给你准备两斤肉票，算你一块钱，这玩意是紧俏货，哥哥手里也没多少。” 这点罗小宝承认，肉票价格不贵，但稀缺，工人们一个月才几两的肉票。 “五块五全换成粮票还是换点别的，别说，给你换了，哥哥手里的粮票都不多了。” 粮票有时限，不用就作废，作废的粮票和废纸没什么区别。 “全给我换成粮票吧，正好我也屯点粮食，不用每月到月底到处找粮食了。” “也行，我给你一百五十斤粮票，算你三分多一斤。” 罗小宝接过粮票数了数分毫不差。 “谢了茂哥。” 粮票没有正规价格，随行就市，随时都在变化。 鸽子市一斤粮票的价格大约在棒子面的三分之一到一半。 毕竟这年头主流还是棒子面，你就算拿着粮票去粮店买白面都买不了多少，顶多买点棒子面。 第22章 傻柱相亲 “小宝，今儿帮了哥哥大忙，在这吃，我切点香肠，炒个土豆。” “不用麻烦了茂哥，我家里已经做好了。” 辞别了许大茂，罗小宝回到家蒸了几个窝头，拿出两个鸭蛋炒了一下。 这会的棒子面都是带着棒子芯，而且磨得很粗糙，技术不行，吃着拉嗓子，跟现在的棒子面没法比。 这两天没听到二大爷骂街的声音，看来刘光天日子不错。 贾家，贾张氏咬了一口棒子面，夹了一筷子咸菜丝，吃的津津有味。 棒梗也老实的吃着窝头就咸菜。 “东旭，这周日有空吗。” “怎么了妈，家里有事？” 秦淮如说道:“罗小宝去城外抓了只兔子让三大妈炖了，我看了一眼得有一小盆，够咱们家吃两顿了。 你要是有空，咱们也可以去城外抓兔子，怎么不比罗小宝强啊。” “罗小宝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抓兔子哪有那么容易，两条腿还能跑得过四条腿。” “爸，我想去抓兔子，吃兔子肉。”棒梗听到抓兔子，顿时嚷嚷开了。 “抓狗屁，老子供你吃供你喝，还整天挑三拣四，巴掌你想吃吗。” 棒梗瞬间闭嘴，变得老实了。 秦淮茹道:“东旭，要不明天你从轧钢厂带回一段铁丝，我以前看我们村的人编过兔子套。 兔子套抓兔子可比徒手抓省事多了。” 贾张氏也两眼放光，想到红彤彤的兔子肉，咽了咽口水。 贾东旭叹了口气道:“这种事别想了，以前还行，现在拿不了，就是我师傅现在都拿不了。 上面下通知，全国大炼钢，别说铁丝，就连制作零件磨下来的铁粉都得回收全部炼钢。 咱们院子估计很快就下通知，收集废铁，妈，咱家还有废铁吗。” “咱们家哪来的废铁啊，有也早卖了，不会让各家平摊吧。” “不知道，等通知下来再说吧，这周日我去城外看看，淮茹，你是农村出来了，以前没见你爸抓过兔子。” “没有，我爸只知道种地，没抓过兔子，我们村有几个猎人倒是经常去打猎。” 贾东旭沉吟道:“这周日咱俩去一趟秦家村，正好请教一下抓兔子的诀窍，如果有兔子套买俩回来。 妈给我准备五斤白面，到时候我俩带上。” 贾张氏脸色有些难看:“东旭，值不当的，兔子也不好抓，浪费白面干什么，现在粮食挺紧张的。” 贾东旭无奈，他妈有时候挺聪明的，比他还有远见，但很多事就有些见识短浅了。 “妈，五斤白面能吃多长，咱们省着吃也就吃两天，抓一只兔子就回本了。 以后我可以每周日去城外抓野味，咱们家也能改善改善生活，比省下来五斤白面不强多了。” “行吧，都依你，你现在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大事你拿主意。” 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笑容。 周日，上午，一大早贾东旭带着秦淮茹提着五斤白面出了家门，手上还抱着刚两岁的小当。 “东旭，这是干什么去。”易中海正在水池边洗脸。 “师傅，淮茹有日子没回家了，这几天有点想家。 孩子姥姥写信来说想孩子了，我跟淮茹带着小当回去看看，也让老人见见外孙女。” 一大爷笑道:“这是应该的，老人一辈子不容易，当晚辈的尽量满足长辈的心愿。” 一大爷最喜欢听院里孩子孝顺老人的事，不管这个老人是不是他。 他一直想在院子里营造一种孝顺老人的传统，为以后自己养老创造条件。 掏了掏兜，拿出十块钱递了过去:“东旭，给你老丈人丈母娘买点东西，农村亲戚多。” 贾东旭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谢谢师傅了。” 夫妻俩辞别了易中海，赶紧去车站坐班车回秦家庄。 傻柱起来就开始捯饬自己，又是擦皮鞋又是洗头发。 猪窝一样的房间也让雨水收拾了一遍。 许大茂也听说了傻柱说对象的事，吃了早饭就在大门外面晃悠。 转身看到了王主任带着一个小姑娘，姑娘二十来岁，长的虽然不如秦淮茹，但也算漂亮。 “王主任，您来了，这是给谁介绍对象啊。” 许大茂是个自来熟。 “柱子也老大不小了，这是王秋霞，纺织厂女工，这是柱子他们院的许大茂。” “秋霞通知你好，我是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 “许大茂通知你好，我是纺织厂女工王秋霞。” 许大茂当着王主任的面没好意思说傻柱坏话。 王主任见多识广，他怕被看出来，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王秋霞却记住了许大茂，放映员可是八大员之一，比车间女工好多了。 如果跟何雨柱成不了，许大茂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主任来了，这是给傻柱说的那对象吧，真是一表人才啊。”三大爷一句话让王秋霞皱起了眉头。 还没见第一面，对傻柱已经有了不好的印象。 “阎老师，你们老师就是这么教学生的，上来就叫人外号。” 三大爷心中一惊，顿时察觉出了自己说错话了。 当着傻柱相信对象的面说人家傻，这不是给傻柱上眼药吗。 “王主任，瞧我这嘴，秃噜嘴了，是柱子。” 王主任这才带着王秋霞进了中院，傻柱正在门口等着。 看到王主任带着姑娘进了院子，顿时跑了过去。 “王主任，这就是那姑娘吧，我叫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厨师。” “柱子，这是王秋霞，纺织厂女工，你们俩要是成了，就是双职工家庭，生活条件直线上升。” “王主任说的对，先到我家里坐坐，我准备的不少菜，咱们聊两句我就做，让王主任和秋霞同志尝尝我的手艺。” “秋霞，柱子的厨艺没的说，周围几个厂子数得着，轧钢厂领导们吃小灶都是柱子掌勺。 你跟着他最起码不愁吃，还能隔三差五吃顿好的。” 傻柱长的有点着急，再加上三大爷一句傻柱有点揭老底的意思，王秋霞就有些不愿意。 不过听到介绍，又有了想法。 这年头的大厨挣得不算多但吃的好。 给领导做小灶随便扣点就够家里吃一顿。 第23章 许大茂说坏话 将姑娘带到傻柱家，王主任就回了街道。 罗小宝正在家里呼呼大睡，听到院里的动静才知道王主任带了姑娘来跟傻柱相亲。 穿好衣服，来到中院，听到傻柱房间中传出热闹的聊天声。 两人聊的还挺热烈，傻柱看来也不傻，要是没人捣乱估计就成了。 看了一眼，继续回家睡觉。 昨天在鸽子市转了大半夜，好不容易买了一个十斤的铁炉子，这几天又倒腾了点粮食。 大概有一百多斤，用破草席裹着放在床底下掩人耳目。 中院傻柱家。 “秋霞同志，我是轧钢厂大厨，家里就一个妹妹，两间房，她年纪小，只要能对她好就行，我没别的要求。” “何雨柱同志，我家里也有弟弟妹妹，都让我照顾的挺好，咱俩要是成了，我肯定把你妹妹当成我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傻柱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两人边吃边聊，就差当场订婚。 王秋霞是个有想法的，傻柱的条件不错，吃的还好，这年月想找个不愁吃的可不容易。 “何雨柱同志，我该走了。” “行，我送你到门口。”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等了一上午的许大茂悄悄走出院子，找了个角落安静等着。 他和傻柱不对付，傻柱这些年没少打他，想娶媳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王秋霞走出院子没多久，许大茂从后面走了出来。 “秋霞同志，等一下。” 王秋霞转头，看到时许大茂有些诧异。 “许大茂同志有事吗。” “秋霞同志，我知道你今天是跟何雨柱相亲，有点事想跟你说。 王主任不是我们院人，不清楚傻柱情况，我如果不告诉你真相担心害了你。” “许大茂同志，有话你就说，何雨柱同志人很好，手艺也不错，我没觉得他有什么缺陷。” 许大茂没想到傻柱这家伙还挺能忽悠，第一次见面给女生留下的印象竟然不错。 “何雨柱在我们院外号叫傻柱，别看他平时挺正常，但这人混不吝，有暴力倾向，而且时不时犯傻。 不信你去我们院打听打听，绝对不骗你。” 王秋霞脸色顿时变了，她对傻柱挺满意的，如果真有这些毛病，即使再好也不能嫁了，否则不得天天挨打。 “许大茂同志，我会打听，不过我看出来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破坏自己院子里人相亲，给人泼脏水，这可不是正经人的作为。” 王秋霞呸了一口转身走了。 本来对许大茂的印象不错，对方还是个放映员，没想到是个人渣，可惜了一个好工作。 许大茂傻眼了。 “呸呸呸，你才不是好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许大茂溜溜达达的走了，罗小宝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快步追上了王秋霞。 “王秋霞同志。” 王秋霞转身，是一个不认识的少年。 “你是谁，我记得我不认识你。” “我是何雨柱四合院的。” 王秋霞皱了皱眉头道:“你们院还真奇怪，没几个好人，我跟何雨柱相次亲，怎么好几个人都过来捣乱。” 罗小宝笑道:“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正好听到了你和许大茂的对话。 许大茂和何雨柱两人是死对头，他的话不可信，何雨柱也没有暴力倾向，他这人就是见不得蝇营狗苟。 喜欢管点闲事，没其他的缺点，不信你和他多相处一段时间。 何雨柱是轧钢厂大厨，经常带菜回来，院子里不少人暗自忌妒，你打听也打听不出好话。院子里就没几个好人。 与其听别人说不如自己去看，去感受。” 撂下两句话，罗小宝转身走了。 他想看看傻柱提前结婚，院子里的人以后什么下场。 秦淮茹棒梗是什么下场，一大爷是什么下场。 王秋霞若有所思的走了。 中院，易中海拦住了打算回屋的傻柱。 “柱子，对象怎么样。” “一大爷，挺好的，纺织厂的女工，以后我俩结婚就是双职工家庭。 她也说了，家里有弟弟妹妹，如果结婚了一定把雨水当成亲妹妹。” 一大爷内心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虽然有东旭这个主要养老人选，不过看着傻柱有点脱离掌控的情况，心情依然不太好。 “柱子，结婚可是人生大事，他家什么情况你弄清楚了吗，他爸妈什么工作，家里几口人你知道吗。” 易中海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 傻柱笑道:“一大爷，我发现我找了个对象你不太满意啊。” 傻柱也有点腻了，他本身就有点混不吝。 他这刚谈一个，易中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又不是我爹 易中海心中一惊，也察觉出了傻柱的语气不对。 连忙说道:“一大爷这是关心你，让你别被人骗了。” 傻柱这才放心道:“放心吧一大爷，也不看看对方是谁介绍来的，王主任。 女的叫王秋霞，和王主任同姓，没准就是远房亲戚之类的。 王主任介绍的还能不放心，肯定是正经人家出来的。” 易中海听完更腻歪了。真要是王主任亲戚住进来，以后他这个一大爷就得小心着点。 有个风吹草动就得传到王主任耳朵里。 敷衍了傻柱两句，易中海心不在焉的回家了，这事无论如何得给他搅黄了，绝对不能让姑娘嫁进来。 “柱哥，相亲还顺利吗。”罗小宝从外面走了进来。 “还行，对方有工作，对我也挺满意，我对她也满意，慢慢接触吧。” 罗小宝说道:“柱哥，搞对象这事就得快刀斩乱麻，越拖越容易出事。 你对他满意，他对你满意，就赶紧定个日子把证领了。 结了婚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傻柱顿时笑了:“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还指点起我来了。 今儿晚上来我家吃，中午做了不少菜，我每道菜都播出来一半。” “正好有日子没尝过柱哥的手艺了，今天怎么也得解解馋。” “这就对了，和哥哥还用见外。” 晚上，罗小宝拿着几个野鸭蛋进了傻柱家。 “柱哥，我拿了几个鸭蛋给咱们加个菜，麻烦你炒一下。” “这可是好东西，鸡蛋还好买，鸭蛋可不好买，我发现你小子总能弄点不一样的。” 傻柱起锅烧油，泡了一点干蘑菇。 一道蘑菇鸭蛋很快出锅，香味瞬间弥漫着整个房间。 第24章 刘海忠出风头 三杯酒下肚，气氛逐渐活跃。 “柱哥啊，有句诗怎么说来着，花开堪折直须折，你也二十三了。 大老爷们自己一个人睡不好受吧，要我说明天你直接去厂里开介绍信。 下班就去找王主任问清他家地址，直接买点好东西把他父母搞定。 情况允许，过了明就去领结婚证，晚上就有媳妇暖被窝了。 和你一个大老爷们用手完全是两种感觉，要不怎么总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古代说君主荒淫总是有一个妖妃，他怎么不说靠着手就做一个荒淫昏君。” 罗小宝一番言论都把傻柱说懵了。 “我说你小子从哪看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你才十六岁，怎么就知道女人的感觉。 你小子不会犯过错误吧。” 罗小宝笑道:“想多了柱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书中自有颜如玉，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你小子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书，刚认识一天，怎么也得处几个月，看看人品吧，要是人品不行，我可不能跟他结婚。” 罗小宝点到即止，说太多没用。 吃完饭，晃晃悠悠的走出傻柱家，刚出门就看见贾东旭和秦淮茹抱着小当，背着包进了院子。 “贾哥，嫂子，这是出去旅游了。” “是小宝啊，去了趟秦家村，看了看我老丈人丈母娘。” 两人打了个招呼，罗小宝回家了。 从上次全院 大会结束，两家算是结了仇了，只是表面上不显，暗地里贾家恨死罗小宝了。 夜里，罗小宝睡得正香，傻柱却辗转难眠。 嘴上说得好听，此时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罗小宝吃饭时说的话。 傻柱单身二十三年，想女人都快想疯了，表面上还得矜持着，害怕露怯。 加上他爹早早丢下他和雨水去了保城，心态有点自卑心，很多时候容易大男子主义。 “妈的，明就去找王主任问问王秋霞家的地址，结不结婚先两说，最起码哥们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说出去也有面。” 傻柱琢磨琢磨，也是个借口。 半个月时间转眼即逝。 罗小宝每次去郊外下兔子套总能有点收获，偶尔拿着弹弓去野湖打个野鸭子，捡几个鸭蛋。 小金库肉眼可见的增长，每天的伙食也能甩院子里人八条街。 他有小塔的运气加成，别人下兔子套好几天不见得抓住一只。 他只要下第二天肯定有收获。 粗粮细粮合起来屯了有二百多斤，罗小宝已经停止了囤积粮食。 再多他怕还没吃完就坏了，一个人吃最少能吃大半年。 今儿是周日，一大早王主任来了院里。 很快敲盆声响起。 紧接着罗小宝家的门被敲响。 刘光天在门外喊让他去开会。 “光天，什么事啊，大早晨开会。” “王主任来了，说有事宣布。” “行，等我穿下衣服。” “你小子真自在，还没起呢，我一大早就去粮店，都卸了一车粮食了。” 罗小宝拿出一盒大前门，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抽根。” 刘光天这个羡慕，就别提了，没爹管还有钱的孩子就是自在。 他在家别说抽烟，吃饭都得看脸色。 “大前门，好烟啊，我爸都很少抽这么好的烟，平时兜里都是揣着经济烟。” “那不一样，二大爷一大家子人得养活，在厂子里跟工友们相处你得撒烟吧，大前门估计拿出来就没，经济烟还能省点。” “也是，我先走了，还得通知别人。” 罗小宝搬着小凳子来到中院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 院子中间摆着两张桌子，二大爷三大爷的儿子们跟着瞎忙活，不是通知人就是搬桌子拿凳子。 刘光天甚至搀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走了出来。 王主任赶忙走过去扶着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您怎么也来凑热闹啊，您的情况街道都知道，有事也麻烦不到您。” “在家待着也是待着，看看人们开全院大会，跟着热闹热闹换换心情。” “行，那您坐好了，柱子，你挨着老太太，扶着老太太点，别让老太太摔着。” 傻柱赶忙搬着凳子过来，挨着老太太坐下。 “放心吧王主任，这可是我奶奶，哪能让他摔着，真要摔着了，放心我一定把老太太伺候好了。” 老太太小的合不拢嘴，嘴上却说:“说什么呢，傻小子。” 王主任这些日子对傻柱有些改观，街道流传傻柱混不吝，人傻喜欢打架。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没有人们说的那么不堪，甚至有点善良，只是很多时候转不过弯来，有的事又想的很明白。 刘海忠拍了拍桌子道:“安静，王主任这次来咱们院是有重要通知下达，下面听王主任讲话。” 刘海忠直接发话，易中海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王主任道:“上面下发了大炼钢的通知，各家各户有废铁的全部上交，交的多的院子和个人，街道都有奖励。 毕竟这也算是积极支援国家建设，说出去也光荣，你们院三个大爷给登记一下，然后交到街道办，街道办统一上交区里。 今天就是这件事，大家记住有这么个事，三位大爷，我还得去其他大院说这个事就不多待了。 你们散会吧。” 三个大爷将王主任亲自送出院子，中院大家都在等着。 三大爷刚坐下。 就有人说道:“这年头谁家有多少废铁啊，总不能把自家做菜的锅碗瓢盆交上去吧，以后怎么做饭吃饭。” “这年头谁家也没有多余的废铁呀。别到最后咱们院是街道最后一名，那可就丢大了人了。 三位大爷，你们可是这院领导，总得拿个主意，干坐着也不是事。” 三位大爷顿时有些尴尬，他们也变不出废铁。 轧钢厂现在对金属管制很严格，一大爷二大爷即使想带出来点都得考虑后果。 一大爷道:“谁家有上交就行，没有也不强求，这也是没办法事。” “老易，这可不是作为四合院大爷该说的话。” 二大爷插嘴道:“这是给国家做贡献，有困难要上，没困难也要上。 我作为二大爷先做个表率，我们家那门把手是铁的，回头光天你卸下来交上来，找个木头的一样能用。 家里有两个洗脸的铁盆，交一个上去，留一个就够用了。 光齐，你屋里垫桌子腿的废铁拿出来交上去，找张纸叠吧叠吧垫上。 家里炒菜的锅交上去，以后炒菜用大锅，大锅更香。” 刘海忠一番话让现场目瞪口呆。 第25章 狡猾的一大爷 罗小宝喊道:“还得是二大爷啊，一心为国，给咱们院争了大光啊。” 罗小宝一起头，下面立即有人打蛇随棍上，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喊道:“我看二大爷更适合做一大爷，遇到事他是真上，一大爷当个二大爷也能轻松点。 毕竟作为厂里八级钳工操心的事多。要不咱们就让一大爷少操点心。” 二大爷脸上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易中海别提多郁闷了，心里把刘海忠骂了个半死，再也坐不住了，继续让人们说下去，他这个一大爷没准今天就没了。 而且人家还是以为他好的名义让他让出一大爷。 傻柱顿时坐不住了，易中海这么多年洗脑，傻柱早就把易中海当成大公无私的道德楷模。 “一大爷可不是谁都能当的，他刘海忠就不是个当官的命，整天摆着个官架子。 怎么，你比人民高一等啊，连家都管不明白，还想当院里一大爷，先把你们家捋顺了吧。” 傻柱的话直戳二大爷肺管子。 刘光齐和刘光天同时站了起来，刘光天现在可学聪明了，不赶紧表态，回家少不了一顿打。 “傻柱，你别没事找事，我爸怎么就不行了，最起码我爸比一大爷上交的铁多。一心为公。 院子里人在我爸面前人人平等，可不跟一大爷一样，不是偏向你就是偏向贾家。 不就是怕老了没人给他养老，提前拉拢人心吗。” 刘光天这话一出，院子里很多人都傻眼了。 一大爷更是气的脸色通红，搪瓷缸子猛敲桌子。 “胡说八道，小兔崽子知道个屁，柱子这孩子孝顺，平时没事就孝顺老太太。 还有我怎么就偏向柱子和贾家了。” 许大茂看的高兴坏了，当下也不含糊道:“一大爷，这还用人说吗，哪次我和傻柱打架你不是和稀泥。 我俩吵架我占上风的时候不是罚扫大院就是扫厕所，怎么到了傻柱这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是和稀泥是什么。” 傻柱也有点懵逼，他被刘光天的话刺激到了，看向一大爷，一大爷此时哪还隔得上傻柱。 第26章 罗小宝想跟贾家搭伙过日子 二大爷有些失望，原本以为自己今天就能当上一大爷。 谁知道半路跑出来个老太太，把事搅黄了。 扭头狠狠瞪了刘光天一眼，如果不是他把老太太扶出来，也没那么多事。 院里人们也都纷纷开口，什么我家有俩钉子，我家有个破铁盆。 很快轮到了罗小宝，罗小宝看了看三个大爷，说道:“三位大爷也知道我们家情况，哪有多余的废铁。 我家现在光出不进，之前存的破铁锅烂菜刀也都让我收拾收拾卖了。” 三个大爷也都知道罗小宝家的情况。 贾张氏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小宝啊，不如你把锅碗瓢盆捐了，以后跟我们家搭伙，你淮茹嫂子做饭好吃。” 一大爷说道:“小宝我看平时吃饭也没规律，对身体可不好。 你贾婶说的也有道理，小宝你要不考虑一下。” 一大爷可是记着呢，两次全院大会都是罗小宝起的头，要不然也没这么多事。 罗小宝笑道:“没问题，回头我就把我家锅碗瓢盆全交上去。” 三大爷连忙向着罗小宝使眼色，你跟贾家搭伙以后我们家还怎么占便宜。 另外你是不是傻，贾家什么人，难道你还不了解。 “小宝啊，这事你得慎重考虑，跟人搭伙时间长了闹了矛盾怎么办。”三大爷终究还是提醒了一句，毕竟看着小宝跳火坑，良心上过不去。 贾张氏顿时不愿意了。 “三大爷，怎么就闹矛盾了，小宝才多大，我们让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就闹矛盾。” 秦淮茹也赶紧发话:“我妈说的对，三大爷，都是街坊邻居，即使有矛盾，不还有一大爷吗，说开了就行。” 罗小宝点点头道:“三大爷放心，闹不了矛盾，之前我就看贾家困难，早就想帮一把。 不过贾哥和贾婶一直不愿意，现在我们俩家搭伙过日子，我不就可以帮衬贾哥一家了吗。 我每个月有十块钱补贴。也能帮着贾哥补贴一下家用，过两年棒梗上学了，也能帮忙交个学费。 俩孩子吃不饱饭，加上我的定量，咱们少吃点，让孩子吃饱了，是不是贾哥。 到时侯街道还不得给我个先进个人，自己困难还能挤出粮食接济院里的困难户。 到时候王主任肯定得夸三个大爷做事公正，院里团结，不让一户人家掉队。” 一大爷差点气的吐血，二大爷有点懵，还没纳过闷来罗小宝什么意思。 三大爷笑眯眯的，他早就知道罗小宝不是个吃亏的主，一般人可想不出这些话。 许大茂恨不得现在就来一句兄弟漂亮。 贾张氏嘴差点气歪了。 大声嚷嚷道:“罗小宝你小子不是好人，现在还想着算计我们家。” “贾婶，我怎么就算计了，是你提出来的让我和你家搭伙过日子，一大爷也支持，我都同意了，怎么就算计你们家了。 贾哥嫂子你们俩人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我也是为你们家好吧，棒梗和小当最起码能吃口饱饭。 孩子现在正需要营养的时候，苦谁不能苦了孩子。 一大爷，这事你说说，我无私奉献怎么还说是算计。” 二大爷挺了挺肚子，说道:“小宝就是觉悟高，我觉得挺好，捐了锅碗瓢盆算是报效国家了。 和贾家搭伙过日子还能帮助院里困难户，我觉得这种精神应该立即上报街道办。 让王主任高兴高兴，看看咱们院的小伙子就是觉悟高，为什么觉悟高。 这都是我们三个大爷教育的好，尤其是我二大爷，小宝住后院。 我平时没事就教育他要无私奉献，帮助困难户，咱们四合院就是一个大家庭。” 说完这番话，二大爷扫视了一圈人们的表现。 他觉得自己这次发言挺有水平，着重强调了是自己得教导才让罗小宝有了奉献精神。 刘光齐给急得，急忙靠近二大爷说道:“爸，这话不该说啊，让一个孤儿去帮一个三级钳工，哪都没这道理。 让王主任知道了不把你撤了臭骂你一顿就算不错了。” 轧钢厂前两天刚完成钳工考核，贾东旭考了三级钳工。 刘海中一琢磨，脸都白了，刚才是没反应过来，没想到里面水还挺深。 “小宝这是给一大爷和贾家挖坑呢。”刘光齐说道。 刘海忠点头，算是反应过来了，赶紧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掩饰自己尴尬。 院里不少人诧异的看着刘海忠，一大爷更是心中暗骂，这就是个草包。 许大茂也在考虑要不要跟二大爷合作扳倒一大爷。 本来有不少人还觉得二大爷取代一大爷不错，这话一出，谁愿意让个草包让一大爷，真当上了除了摆架子屁用没有。 贾东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弟弟，哥哥先谢过你了，不过我看这事就算了。 你要嫌做饭麻烦，有空的时候我让你淮茹嫂子过去帮忙，搭伙过日子这事就别提了。 你过得也不容易，咱们不能让困难家庭变得更困难，这也不是三个大爷的本意，一大爷你说是不是。” 一大爷点头道:“东旭说的在理，小宝啊，你的精神我们院里人都是佩服的。 但这事你就别提了，有什么困难还有我们三个大爷呢，哪能让你付出。 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长大，两年后进了轧钢厂当一名优秀的工人。” 罗小宝沉吟起来。 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罗小宝身上。 贾张氏恨不得现在抽自己个大嘴巴，非要多嘴说一句，差点惹出事来，罗小宝这小子太精了。 原本打算算计他差点让他算计了，真要按他说的班，他们贾家还有东旭包括院里的几个大爷都得让人戳脊梁骨。 弄不好三个大爷都得撤了职。 一大爷也有点紧张，生怕罗小宝不同意再闹出事来。 “三位大爷，给街道捐铁这是好事，我不参与这不是显得不合群吗，咱们院可是优秀四合院。 我是优秀四合院的一份子，不能拉大家后腿啊。” 罗小宝一脸认真，一大爷却气的不行，这事还不能发脾气，只能好言好语的劝。 罗小宝想无私奉献，这事说到哪都是好事。 你一大爷敢发脾气，第二天这事就得传遍整个街道，说一大爷不让院里人做贡献，还对人家发脾气。 王主任说不得就得问一句，你易中海是不是不想干了，跟境外势力有勾结，故意破坏人民团结。 第27章 捐炉子 这事大家都不好说，捐铁是给国家做贡献。 你说不用捐了，你算老几，还能给街道做主啊，关键不捐罗小宝还不愿意。 这年头谁家也没多余的铁，该捐的之前也捐了，再拿出来支援，自己家做饭都成问题。 “砰砰。”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第二次响起。 “老太太我说两句，小宝想捐铁是好心，咱们不能让孩子寒了心。 小宝啊，老太太我那锅用不着，平时都是你一大妈做好了给我端过去。 铁锅你拿过去捐给街道，也算全了你一片心意。” 易中海松了口气，老太太这话靠谱。 罗小宝摇了摇头道:“我哪能拿老太太的东西，我自己的锅不捐拿着老太太的锅捐出去。 说出去我罗小宝成什么人了，这不是欺负孤寡老人吗。 我父母之前没少教我做人的道理，第一条就是不能欺负孤寡老人。” 一大爷的心又提起来了，罗小宝怎么有点油盐不进啊。 傻柱看了看也没人说话，开口道:“小宝，还得是你小子仗义，哥哥就佩服你这种精神，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一大爷瞥了眼傻柱，有点恨铁不成钢，傻柱这脑子没治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看得清形式吗。 罗小宝露出笑容，也不打算继续纠缠了，这会就算开到明天早上也就到这了。 “那是，我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一大爷，我家还有个炉子，要不我把炉子捐了。 反正现在也用不着，等冬天冷了再说，大不了挨点冻，死不了人。” 三位大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事好说不好听，等到罗小宝真冻出事来。 王主任肯定找三位大爷算账，毕竟罗小宝只是一个十六岁少年，他不懂事你们三个大爷还不懂事啊。 易中海已经想到了王主任到时候怎么训他了。 不过没办法，先把罗小宝的事应付过去，大不了等冷了给他淘换一个。 “行，小宝你的一片心意，咱们院算是见识过了，铁你也上交了，这次全院大会要不就到这。” 易中海一刻都不想继续开会了，只想快点结束。 以前怎么没发现，罗小宝这么难搞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都纷纷点头，就连没什么政治头脑的二大爷也察觉出这会越来越不是味。 “老太太，我扶您回去。”易中海走了过来，主动扶起老太太。 今儿老太太可是给他解围了，否则他这个一大爷今儿算是当到头了。 “行，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贾张氏狠狠瞪了罗小宝一眼。 “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就想着给人下套。” 贾东旭和秦淮茹带着他妈尴尬的回家了。 许大茂冲着罗小宝竖起了大拇指，搬着凳子撤了。 一大爷扶着老太太回到家，气还没顺过来。 “中海，你今天这事办的着急了，贾家和罗小宝两家本身就有矛盾。 贾张氏这是想借着搭伙过日子的说法占罗小宝便宜。 小宝这孩子聪明，直接将计就计，贾张氏说的好听，搭伙过日子。 小宝一句看他们家孩子可怜，苦着自己也得让孩子吃饱了。 东旭现在三级钳工，小宝没工作，让一个没工作的孩子接济轧钢厂三级钳工。 说出去是打轧钢厂领导的脸，小易啊，以后在小宝的事上不能犯糊涂，这是个聪明孩子，想算计他可不容易。” “老太太我知道了，连着吃了两次亏，估计院子里有点心眼的都看出来了，这孩子不好惹。 说话心平气和的，让你不知不觉就着了他的道。 你算计他，他就用你的方法换个说法算计你，还让你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知道就行，回去吧，还得统计各家各户上交铁的重量，早点给王主任送去，早点把这事了结了。” “嗯。” 贾家，刚一进屋贾东旭脸色就垮了下来。 “妈，你以后别想着算计小宝了，这孩子聪明，还是个未成年，打不得骂也不占理。 没准哪次失误就让他给算计了，让人戳咱家脊梁骨。” “今儿是妈糊涂了，以后再有罗小宝的事咱敲敲边鼓就行。 占他便宜的事绝对不干，看着是占便宜，小兔崽子拿的是毒药，吃了就肠穿肚烂。” 罗小宝回到家把鸽子市买来的炉子搬了出去，直接放到中院一大爷家门口。 中院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大爷二大爷拿着称开始称送过来的各种铁。 三大爷负责登记。 “小宝来了，你这炉子不错，二大爷先给你称，一共十二斤四两，三大爷记一下。” 三大爷抬头道:“小宝这次可是了不得 ，咱们院第一，街道弄不好有表彰。” 听到这话，二大爷有点百爪挠心，刚才开会把这些都忘了。 如果真得了街道表彰，不管是以后竞争一大爷还是在厂子里当领导，这都是耀眼的成绩。 “光齐，光天，你俩把咱家炉子也搬来，小宝都有为国家总贡献的觉悟，难道我这个二大爷还能差事。” 刘光齐看了看炉子就看了看他爸，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带着刘光天回家搬炉子去了。 他太了解他爸了，这是被三大爷一句街道有表彰给说的红了眼。 凡是和能当领导挂钩的，他爸都不遗余力。 “老刘，这事得冷静，你把炉子交上去，你们家冬天怎么过。”三大爷劝了一句。 二大爷笑呵呵道:“小宝都能克服，难道我这个二大爷克服不了。 等到了冬天大不了多烧点柴火。” 二大爷是草包但不是傻子。 怎么说也是轧钢厂六级锻工，明年有可能升七级，淘换个炉子怎么也比罗小宝容易。 二十多分钟，光天光齐抬着炉子来了，后面跟着二大妈。 炉子还散发着余温，显然刚才还点着呢，很多人家为了省气，都是点煤炉子。 夏天就放在门口。 “一大爷你给称称，我得避嫌。” 一大爷点头走了过去，将炉子拎起来称了称。 “十四斤八两。” “加上之前的五斤七两，一共二十一斤五两，现在二大爷是咱们院捐的最多的。” 二大爷瞬间抖了起来，感觉距离自己当上领导的日子不远了。 第28章 九转大肠 “二大爷不愧是二大爷，有事是真上，以身作则，以后我们也要向二大爷学习。”罗小宝说道。 二大爷拍了拍罗小宝肩膀:“小宝啊，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有人欺负你，直接找二大爷。” “好。” 易中海脸色不太好看，刘海忠这是赤裸裸的打脸，不过他是个冷静的人，不会为了争一时之气去干这种事。 回到家拿出焊接方面的书籍看了起来。 这半个月，他没事就抱着书看，对这年月的焊接方面也有了些许了解。 只差实践就能做一名合格的焊工。 五十年代的生活平静而且充实，没有现代社会的各种压力。 罗小宝除了在家看书，就是在街上闲逛，或者去城外下兔子套，用弹弓打野鸭子。 短短两个月，攒了不少钱和东西。 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扔嘴里。 这玩意在现代社会连小孩子都不太爱吃，在五十年代算是孩子中的硬通货。 罗小宝就经常看到，四五个孩子拿着一块糖轮流舔，多舔两口其他孩子还抱怨。 就连大白兔的糖纸都是孩子们的主要收藏品，用来跟别的孩子显摆。 这天 ，罗小宝从鸽子市卖完野鸭子和野兔子，打算找个饭店犒劳一下自己。 溜溜达达进了丰泽园，他对这家饭店闻名已久。 “找人还是吃饭。” 刚进门一名服务人员走了过来。 看着罗小宝也就十六七岁，谁家大人让这么小的孩子来丰泽园吃饭，领导的孩子也没几个这么干的。 “吃饭，给我来个干炸丸子，糟溜鱼片，九转大肠。” “小屁孩，回家找你家大人去，来这打什么岔。”服务员没好气的瞪了罗小宝一眼。 罗小宝从兜里掏出一叠大黑十，少说有七八张。 又掏出一叠肉票和粮票。 “差不了你的钱，先算账吧。” “小孩子出门带这么多钱，不会是偷来的吧，我得报公安，让公安同志问问。” 罗小宝这个气啊，别提了。 “这事你可想好了，来你们这吃饭，你们不仅不让吃饭，还报公安，等回去我就给你们丰泽园宣传宣传。” “你”女服务员让罗小宝气得够呛。 罗小宝赶忙后退两步道:“你别想打人，我还是未成年，你敢打我我就让公安同志把你抓起来。” “我不信这个邪，你抓抓试试。”女服务员也不是吃素的，上来就想动手。 这年头公安也没那么闲，最多就是教育一顿，再说女服务员也是好心。 “什么事，闹闹哄哄的。” 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丰泽园的管事。 “我要吃饭，她非说我的钱是偷的。” “小吴，你先下去，小兄弟，我是丰泽园的公方经理，小吴就是太过认真。 小兄弟吃什么，我给你安排。” “干炸丸子，九转大肠，糟溜鱼片，两碗米饭。” 公方经理瞬间竖起大拇指。 “小兄弟是个吃家啊，都是我们丰泽园的招牌。 一共四两粮票，四两肉票，八块三毛。” 罗小宝付了钱，找了个地方坐着，扫视一圈，吃饭的人不少。 这时代人们富裕的不少，很多店铺工厂的股东每年分红都不少，够他们享受生活了。 这年代对资本家的态度还没有几年后那么严重。 米饭和菜很快上来了，罗小宝先尝了一口九转大肠。 上辈子他没吃过这道菜，最开始都没听说过，后来观看一个关于厨师的娱乐节目才知道还有这么一道菜。 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娱乐节目里面不仅没清理干净，甚至用的清洗大肠的原汁，罗小宝一想那味道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丰泽园的九转大肠明显处理干净了，而且手段高明，闻不出腥臭味，只有浓郁的香夹杂着淡淡的大肠本身的臭。 放在嘴里一块，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丰泽园的招牌菜，确实不错。 夹了一块糟溜鱼片放嘴里，滑，嫩，不错。 干炸丸子，香，脆。 罗小宝当即端起一碗米饭大快朵颐起来。 “小宝，你小子够潇洒的。” 罗小宝回头，傻柱带着之前相亲的对象王红霞一起走了进来。 卧槽，很长时间没见王红霞来院里，罗小宝还以为两人吹了呢。 “柱哥，你这藏的够深的，暗度陈仓。” “别胡说八道，红霞，这是小宝，我们院的，王红霞，我对象。” “柱哥，嫂子，一起坐，能看着你这个大厨出来下馆子可不多见。” “你以为我跟你是的，我可舍不得来这吃饭，我以前在这当学徒，后来才去的轧钢厂。” “怪不得柱哥你厨艺这么好，原来出自丰泽园，我看你俩也没吃饭，坐下对付一口。” “往常哥哥就不跟你客气了，今儿真有事，先带着红霞见见我师傅，还得去供销社买东西。” “看来柱哥是打算结婚了，我先这先恭喜了。” 看着傻柱带着王红霞进了丰泽园里面，罗小宝继续干饭。 俩多月了，四合院没人知道傻柱和王红霞快结婚了，保密工作做的够到位的，如果不是今天看见，估计得等到结婚才能知道。 这种事肯定不是傻柱的注意，傻柱就是有点小聪明，很多事还转不过弯来。 而且这人爱显摆，对象还没一撇呢就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让许大茂破坏了一次又一次。 绝对是王红霞出的主意，估计经过上次许大茂偷偷说傻柱坏话，王红霞已经看出来了，四合院没几个好人。 而且王红霞明显没跟傻柱说许大茂背地里说他坏话的事。 这是个聪明人，罗小宝笑了，四合院越来越有意思了。 十多分钟后，一名中等身材，五十多岁穿着厨师服的人把傻柱和王红霞送了出来。 “师傅，进去吧，等我过几天领了证再来看你。” “行，两人好好过日子，你能结婚，我也就放心了。” 原著中没见过傻柱和他师傅来往，没准也是王红霞的注意。 刚走出饭店，王红霞就忍不住了。 “柱子，小宝家什么情况，一个人来丰泽园吃饭，估计这一顿够很多工人十天工资。” “这也是个可怜孩子，父母今年去世的，他爸在轧钢厂当焊工。 现在厂子给了赔偿金，每个月还有十块补贴，等他十八岁可以直接去厂子当正式工。 这孩子也是个闲不住的，经常去城外抓兔子野鸭子，连我都不如这小子过得潇洒，隔三差五的让我给他顿兔子鸭子。” 第29章 聚会 王红霞惊讶了。 “吃的也太好了吧，我们家一个月都吃不了几次肉，这还是我和我爸都上班，双职工。 很多人一个月能吃一次肉就不错了。” “小宝脑子活，运气好，总能抓到兔子，谁问他也不说，这小子精着呢。 想吃肉还不简单，等哪天领导做小灶，我给你带点。” “柱子，这事尽量少做，被人举报了后悔都晚了，即使带也隐蔽点，别让人察觉出来。 工人们也就沾个肉星子，要是知道你总是大鱼大肉，你这厨子还能干嘛，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傻柱这人混，不过遇到女人立马就软了，否则也不会和秦淮茹纠缠一辈子。 “行，以后我都听你的。” 丰泽园，两碗米饭下腹，罗小宝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每道菜还剩一半。 “同志，帮我打下包。” 这年头没有塑料打包盒，大部分人去饭店炒菜都是自己带饭盒。 服务员拿来几个荷叶，包的方方正正，看着挺整齐。 罗小宝拎着剩菜回了四合院。 今天星期六，不放假，这年头还没有双休，每周只有单休。 罗小宝听他爸说过，九十年代的时候是休息一天半，周六放半天假，周日放一天，九十年代中期才改成了双休。 院里人都去上班了，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刚到中院，一股肉香在院子里飘荡，罗小宝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这是炖兔子的味道。 香味是从贾家飘来的，贾东旭有两下子，他要是不死，贾家应该过得不错。 有句话说得好，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小宝啊，闻着炖兔子香了吧，你东旭哥星期日下的兔子套。 今天早上你淮茹嫂子拿回来的，兔子可肥了，得有四五斤。” 贾张氏看到罗小宝进院，忍不住跑出来显摆一把。 “贾婶，您跟着我贾哥算是享福了，贾哥有抓兔子这手艺，以后你们家可以隔三差五的改善生活了。 我就不行，连个人做饭都没有，这不只能去丰泽园炒了三个菜，也不知道丰泽园的手艺怎么样。” 留下两句话，罗小宝晃晃悠悠的去了后院，留下目瞪口呆的贾张氏。 “妈，你跟谁说话呢。”秦淮茹走了出来。 “还能是谁，罗小宝那个小兔崽子，他不是能抓兔子吗，我跟他说了东旭下套抓兔子的事。 你知道这小子说什么，真是气死我了，这小子跑到丰泽园炒菜去了，提着三个荷叶包。 他爸那点赔偿金不知道还能吃多长时间，估计等不到他去轧钢厂上班就得干了。 行了，别提这小子，今儿我也是嘴欠，怎么就跟罗小宝这小子搭话，这小子太能算计人。 淮茹，以后你多提醒妈一下，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不管别人怎么样。 只要棒梗和小当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比什么都强。” “妈，我知道了。” 罗小宝回到家，将三个荷叶包全部打开倒进小盆里。 拿起工具书看了起来。 如今进了十一月，天气转冷，罗小宝打算过两天把炉子点上。 他之前上交的炉子是从鸽子市淘来的，他们家的炉子还在屋子里放着呢，他可没傻到让自己挨冻。 起身检查了一下门口的煤球，这是去年剩的，还够烧半个月，明天还得买点煤球。 关上门，直接去了二大爷家。 “二大妈，光天在家吗。” 有这么一个劳力挨着，不用有点对不起刘光天。 “是小宝啊，光天出去找事了，估计晚上就回来了。” “二大妈，麻烦你告诉光天一声，晚上让他去我家吃饭，好长时间没一起待着了，正好吃点东西聊聊天。” “行。” 从二大妈家出来，罗小宝又去了三大爷家。 阎解放同样和他是同学，不过没有他和刘光天关系好，毕竟俩家挨着，都在后院。 刘海忠还喜欢打孩子，每次刘光天都是跑到罗小宝家避难。 “三大妈，解放在家吗。” “是小宝啊，解放上学去了，等下午才能回来，有事吗。” “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待了，等解放回来让他去我家吃饭，一起聊会天，我还叫了光天，都是我们这一届的同学。” “放心吧，忘不了。” 这事三大妈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忘，能省一顿是一顿。 有了俩劳力，买煤球这事基本用不着他了。 回家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下午，起来神清气爽。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四点半了。 去水池边洗了把脸，贾张氏又在门口纳鞋底。 “贾婶，你这纳鞋底的功底够深厚的，得有二十年经验了吧。”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罗小宝有些莫名其妙。 “贾婶，我没得罪过你吧，至于给我使脸色吗。” 秦淮茹一脸笑容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宝兄弟，怎么了，有什么事跟嫂子说，我妈最近嗓子上火。” “我这不是看贾婶纳鞋底的功夫不错，现在天越来越冷，想让贾婶帮忙做双棉鞋。” “小宝，棉鞋就别想了，这年头谁家也没有多余的棉花，我妈纳鞋底也是从街道办领的活。 偶尔给棒梗和东旭做一双，实在没精力再给你做。” 罗小宝有些诧异，贾张氏转性了。 他也不是冤大头，他倒是有棉花票，估计这棉花给了贾张氏让她做棉鞋，她能藏下来一半。 “贾婶嗓子不好，得赶紧看，天气越来越冷，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 等到再过几天一咳嗽，这难受劲，嗓子就跟小刀拉是的，贾婶我可是亲自感受过，你别不当回事。” 说完，转身走了。 贾张氏狠狠吐了口痰。 “这个小兔崽子嘴里没一句好话，平白无故的搭话，不知道怎么算计呢。” 罗小宝回到家继续拿着工具书看了起来。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小宝，我跟解放过来了，你开下门。” 罗小宝打开门道:“快进来，就等你俩了。 今儿咱们同学三人难得聚一回，怎么也得喝点。” 罗小宝从柜子里拿出莲花白，有从床底下拿出一盒大前门。 “小宝，你这够奢侈的，什么都有，哥们好长时间没抽过大前门了，能抽根经济烟就算不错了。” 刘光天熟练的破开，拿出一根叼上。 阎解放也有样学样，这家伙没辍学，不过学习也不怎么样。 第30章 要不我给老太太养老送终 “今儿中午我在丰泽园吃的，剩下不少菜打包回来了，你们俩可不能嫌弃。” 刘光天和阎解放听的两眼放光，就差流哈喇子了。 “小宝，你这生活咱们院没人比的了，傻柱也就偷摸从厨房带点剩菜，许大茂也只能靠着放电影从农村捞点好处。” 刘光天抽着烟满脸羡慕。 阎解放跟着罗小宝来到厨房道:“小宝，你去歇着，哪能让你亲自动手，我给咱们热。” 一小盆肉乎乎的菜，看着就过瘾。 几分钟，浓郁的香味在屋子里飘荡。 罗小宝之前蒸的窝头，三人拿着窝头吃了起来。 罗小宝中午吃多了，晚上并不太饿，刘光天和阎解放跟饿死鬼一样。 连盘子上的汤都蹭干净了。 一瓶莲花白三人干了半瓶，两人只顾吃了。 “今儿也算尝到了丰泽园的手艺，以后出去有的吹了。” “小宝，咱们这一届我发现就你过得最好，我们家我爸那人你也知道，吃顿咸菜都得论根。” “你们也知道，我花的都是我爸以前存起来的还有补偿款，对了光天，你爸把炉子捐了。 这天越来越冷，二大爷也没再买个炉子。” 刘光天抿了口酒道:“刚进十一月我爸就到处咂摸，不好买，听说大炼钢效果不好，打算停了。 不过缺口太大，等我爸买到炉子还不知道得长久呢。” 阎解放道:“这事确实不好办，听说有不少捐炉子的。 二大爷这炉子算是白捐了，大炼钢效果不好，街道也不好表扬捐铁多的家庭。” 罗小宝点头道:“这点没错。” “对了，小宝你不也捐了一个炉子吗，冬天你怎么办。” “我当时忘了说了，我家有俩炉子，我捐了一个还留着一个，过两天我就把炉子点上。 今儿看了看煤球不多了，还得买煤，这玩意弄着挺费劲的。” 刘光天道:“这事怎么还用你去啊，你说买多少钱的，哥们就给你办了。” 阎解放跟着说道:“多大点事，不就是拉点煤吗，明天我和光天借辆板车，早晨就给你拉回来，都不用你自己动手。” “还得是你俩，算是帮了我大忙，我这还有五百斤煤球票，全买来，哥们也不让你们白忙活，一人五毛钱买盒烟抽。” 这年代煤球也是限量供应，按人分配，罗小宝他家就一个人，一个月也分不了多少。 又在鸽子市买的煤票。 蜂窝煤这年代也叫大煤球，小煤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煤球。 蜂窝煤一分二一块，煤球两分一斤。 罗小宝从兜里掏出五百斤的煤票，又拿出十一块两毛钱，两毛是租板车的钱。 “这事就拜托两位了。” “小宝，这事应该我俩谢你才对，你这是变着法的让我们挣钱，什么都别说，都在酒里。” 三人碰了杯，抿了一口。 又聊了聊别的，喝的微醺便先后散去。 刘光天晃晃悠悠的回到家，刘海忠瞬间变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他一个二大爷都没人请他去喝酒，不成器的二小子反倒老有人请。 刘海忠看刘光天的眼神瞬间不对了。 刘光天一个激灵，酒直接醒了。 “爸，小宝找我有事，他不是看天冷了吗，请我和解放帮忙，给他拉点煤球，这才请我们吃饭。” 刘海忠脸色好看了不少，原来是找人帮忙，那请客是应该的。 刘光齐道:“他家炉子不是捐了吗，还买煤干什么，是不是这小子又从哪淘换了一个。” 刘光天张了张嘴，刚要说人家有俩炉子，不过看着他爸猛然醒悟。 这不是显得他爸是个草包吗，估计煤买不了自己还得挨顿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一大爷不是说等冬天给小宝淘换一个吗，毕竟小宝父母不在，他要是冻坏了一大爷得负主要责任。” 刘海忠点点头道:“是这么个理，老易是院里管事的，肯定得找他。 他是八级工，淘换炉子不难，找他徒弟们凑点铁也能焊一个，现在管控比起两个月前松多了。 你今儿在外面吃了，家里没做你的饭，自己洗洗睡觉吧。” 刘光天乐呵呵的走了，自己吃的可是丰泽园的菜，反正在家里好东西也轮不到他。 阎解放一到家，三大爷就走了过来。 “解放，吃的不错，又是肉味又是酒味，小宝可不是个抠门的人，今儿吃的什么好东西。” 阎解放喝了两口白酒也有点飘了。 “小宝从丰泽园带回来的菜，干炸丸子又酥又脆，里面全是肉，还有那个九转大肠还是叫什么，根本吃不出下水味。” 三大爷咽了咽口水:“这小子够败家的，都吃上丰泽园了，三大爷我活这么大都没去过，你今儿算是沾了光了。” “你小子运气真好，跟小宝是同学，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同学呢。”阎解成酸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睛，笑眯眯说道:“解放啊，小宝找你什么事，是不是有事让你们干。” 阎解放傻眼，他还想糊弄过去，毕竟这是五毛钱，他大哥打零工累一天也就挣五毛，他只是陪着刘光天拉五百斤煤就把钱挣了。 “解放啊，咱们家可没有吃独食的说法，别想着编，丰泽园的菜，就算是剩菜，小宝自己吃不行啊，怎么就非叫你，肯定有事。” 阎解放无奈道:“明天我帮小宝拉煤，给了我五毛的辛苦费。” “小宝就是大气，拉个煤就给五毛，这钱你可不能自己独吞，最起码得上交四毛，你自己留一毛就行。 你还上学呢，学费生活费都是家里出，你现在有了收入也算给家里做点贡献了吧。” “不行，最多上交三毛我自己留两毛，要不然我就不去了，刘光天自己一个人都能办了。” “行吧，小宝炉子不是捐了吗，这小子看来是有后手，二大爷家就惨了，我前几天还看他到处寻摸炉子呢。” 阎解放说道:“人家小宝有俩炉子，捐一个还有一个呢，也就二大爷 家里就一个炉子还捐了，不给自己留后路。” “这事咱们自己在家讨论讨论就行了，别出去瞎嚷嚷，让二大爷知道了，回头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呢。” 兄弟俩点头。 “爸，你放心吧，我们又不傻，你当我们是傻柱呢。” “傻柱可不傻，有的事他精着呢，行了，洗洗睡吧。” 三大爷回屋睡觉，三个孩子全部聚集在阎解放床边，让他说说丰泽园的菜什么味。 阎解放今天也算风光了一把。 一大早，罗小宝还在睡梦中，门就被敲响了。 “小宝，块起来，煤球都拉回来了。” 罗小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眼墙上挂钟，才七点半，这俩够早的，估计四五点就得起。 赶紧穿衣服，打开门，门口外面停着板车，板车师傅帮着俩人卸货呢。 五百斤煤球，也就十多筐，一筐不到五十斤。 墙角小棚子里很快堆满了煤球。 听到动静，后院不少人走了出来。 “小宝，买这么多煤球烧的完吗，正好老太太跟你离得近，她那点定量煤根本不够用，到时候你可不能小气。” 一大爷溜溜达达走了过来，一说话就带着道德气息。 罗小宝笑道:“一大爷你这话说的不是见外了吗，一会我就搬一半放老太太那去。 我俩一个孤儿一个孤寡老人，都是没人管的，正好我俩互相照顾，我也算给老太太养老送终了。” 易中海眼皮狂跳，自己怎么就嘴快了呢，真是不长记性。 罗小宝这话说的太有艺术性了，都是没人管的。 易中海平时在院子里可是总拿自己孝顺老太太说事，没少在王主任面邀功。 真要让罗小宝这话传出去，他这个一大爷也别当了。 等老太太去了，遗产除了给罗小宝，不管给谁都得让人说三道四。 人家罗小宝都说出来给老太太养老送终了，肯定继承遗产啊。 “小宝，一大爷就是跟你逗闷子呢，老太太的煤我早就准备好了，哪能真要你的。” “小宝，你一大爷说的对。” 聋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 “昨天晚上我们还讨论这事呢，说过两天等天冷了就去给我拉煤。” “老太太，您可不能为了照顾一大爷面子骗我我，冻着谁也不能冻着您啊，下个礼拜我看不见煤球，我就把我这抗您那去，给您把炉子点上。 咱们可是文明四合院，不能让孤寡老人挨饿受冻。” 罗小宝说的大义凛然，妥妥的一副为了老太太好的姿态。 一大爷噎的说不出话来，这话不应该是我说的吗。 “你一大爷还能骗你，小宝啊，你家炉子捐了，你怎么点煤球，用火盆容易中毒。”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 罗小宝说道:“老太太，这个世界的还是好人多，这不前几天我在街上溜达，碰见以前同学。 听说我为了给国家做贡献，连自己家炉子都捐了，顿时感动了，他们家正好俩炉子，第二天就给我搬来一个，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大爷点点头，算是相信了罗小宝话。 一大爷和老太太脸上乐呵呵，心中压根不信。 这年头谁平白无故送人炉子，也就糊弄糊弄傻子。 第31章 傻柱结婚 炉子里的火熊熊燃烧，产生能的烟通过烟囱排到外面。 罗小宝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窗外白茫茫一片。 刚进十二月就下雪了，打开房门，雪夹杂着寒风瞬间吹进房间，让罗小宝打了个冷战。 满院子白茫茫一片。 罗小宝穿着厚棉衣棉裤，嘎吱嘎吱的走在院子里，呼吸了寒冷的空气，脑子瞬间清醒了。 “小宝，起来了，正要叫你呢，我爸让我叫大家把雪扫一下，我去叫许大茂。” 不一会后院的人都齐了。 许大茂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小宝，冬天还能弄到兔子和野鸭子吗，哥哥出高价。” “试试吧，冬天不好找，别抱太大希望，茂哥，现在轧钢厂谁说话好使。” “怎么，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还得等一年多我才进厂呢，这不跟你打听打听，真有事得知道到哪上香吧。 总得能找着真佛吧，别让人糊弄了。” 许大茂笑道:“你小子就是心眼多，现在轧钢厂老厂长马上退休，都说杨厂长可能升正厂长。 其他的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我听说后勤李主任能量挺大的，我跟人家也沾不上边。” 罗小宝有些诧异道:“茂哥，你这八面玲珑的，轧钢厂还有你沾不上边的。 那你买那么多野兔野鸭子都送哪去了。” “大部分都送我们宣传科主任了，其他你别管了。” 罗小宝估计是不是送娄晓娥他爸了，现在资本家待遇不错，但形势越来越紧张，很多资本家都知道保持低调，想吃点野味也费劲。 中院，易中海走出院子，开始挨家挨户喊人出来扫雪。 “柱子，别睡了，出来扫雪，扫完了帮着把老太太房顶清一下。” 傻柱此时已经洗漱完毕，收拾的整整齐齐，屋子也没有了凌乱的感觉，在镜子前面仔细捯饬。 “一大爷，今儿我有事，等我回来再给老太太清理房子。” “一大早的什么事，行吧，早点回来。” “放心，不到中午就回来。” 傻柱一路哼着小曲就出了院子。 自从跟王红霞谈对象，傻柱智商猛涨，很多事知道保密了。 四合院干的热火朝天，罗小宝搭着梯子把自家房顶清理了一遍。 孩子们用堆在一起的雪堆起了雪人，寒冷的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一大爷笑呵呵的看着。 罗小宝走了过来:“一大爷看孩子堆雪人呢，等我结了婚，怎么也得生个个，到时候也让他们这么在院子里跑，看着就活泼。” 一大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道:“小宝你可要努力了，多挣钱才能养孩子，你看吧，我先回去了。” 易中海最大的痛就是没孩子，罗小宝的话就是往他伤口上撒盐。 “棒梗，堆的雪人不错，有你爸爸三分手艺，以后说不定就能成八级工。” “小宝哥，我以后肯定不比我爸爸差。” 罗小宝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以后喊叔知道吗，我喊你爸贾哥，喊你奶奶贾婶。 你喊我哥是不是跟你爸爸成了兄弟，以后就得跟你爸喊哥了，这可不行。 你小子不会想给自己长辈吧，就算我同意，你奶奶和你爸爸也不能同意。 是不是经常喊刘光福阎解旷叔心里不愿意了，这事可不好改。” 棒梗眼珠子转了转猛然转身跑了:“我回家问问我奶奶。” “这傻孩子。”罗小宝无奈，转身走了。 屋里，贾东旭正坐在凳子上编兔子套，贾张氏在屋里纳鞋底，秦淮茹在旁边帮忙。 “奶奶，奶奶，我想给自己长辈行不行啊。”棒梗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贾东旭放下手中的活说道:“你小子整天胡说八道什么，还长辈，你怎么长辈。” “棒梗，听你爸的，小孩子长什么辈。” “爸，要不我以后跟你喊哥，这样我就不用喊光福和解旷叔了。” 贾东旭脑子嗡的一声，只感觉眼前一黑。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傻眼了。 贾东旭一把扔下手中的东西，抬手一个大嘴巴抽棒梗脸上。 紧接着提着棒梗进了里屋，扔到炕上，拿起棍子对着屁股就开始揍。 “小兔崽子，还想长辈，跟老子喊哥，老子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贾张氏瞪着眼:“这孩子确实该打，狠狠地打，让这孩子长长记性，敢跟你爹喊哥，还想长辈。 你爹供你吃供你喝容易吗，你个不懂事的孩子。” 贾张氏骂了一顿算是顺了气了，看着孙子的惨样有开始心软。 秦淮茹赶紧在一边拦着。 “东旭，棒梗还不懂事呢，咱们慢慢教。” 贾东旭冷哼一声扔了棍子，棒梗捂着屁股哇哇大哭，长这么大他爸第一次这么狠的打他。 “慈母多败儿，你看看现在这孩子让你们俩人惯成什么样了，都想跟他爸喊哥了，以后是不是相当我爹，让我给他养老。” 就在这时易中海走了进来，他最敏感的事就是养老，听到贾东旭在家里喊还以为对自己不满，赶紧进来看看情况。 “怎么了东旭，谁让你养老了。” 贾东旭脸色稍缓道:“还不是这个兔崽子，来了就跟我说想长辈，以后喊我哥。 一大爷，你说有这么不孝顺的孩子吗，都是让我妈跟淮茹惯的。 现在想长辈当我兄弟，以后是不是还想 当我爹，让我伺候吃喝给他养老送终。” 易中海嘴角抽搐，儿子跟爹喊哥，确实该打。 要是他儿子，非得把屁股打开花不可。 “东旭，棒梗毕竟是个孩子，你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以后好好教育。 棒梗好好的孩子，怎么想起来长辈了。” 贾东旭也不傻赶紧问道:“时不时有人跟你说什么了，赶紧说。” “我不想喊刘光福和阎解旷叔，我们岁数差不多，就我辈小。 今儿我碰见小宝哥了，我喊哥他让我喊叔，说我跟他喊哥就是跟我爸平辈，是不是想长辈，和刘光福和阎解旷平辈。 我想回家问问奶奶，平时刘光福阎解旷老是仗着辈分大占我便宜。” 一大爷道:“这是不怪棒梗，小宝说话有歧义，棒梗不明白也正常，光福和解旷欺负棒梗，赶明我找二大爷三大爷说说。” “那就麻烦师傅了，这事我都不好意思跟外人提，没脸。” 这事跟易中海提还没事，贾东旭能确定易中海不会外传。 要是找了二大爷三大爷还有罗小宝，明天棒梗跟他爹喊哥的事能传遍整个街道。 他贾东旭就得成为整个街道笑话的对象。 这年头，再不孝顺的孩子也没有跟亲爹喊哥的。 罗小宝走到门口，正碰见傻柱带着王红霞走了过来。 “小宝，今儿我跟你红霞嫂子领的证，吃喜糖。” 傻柱抓了几块喜糖塞进罗小宝手里。 罗小宝瞬间竖起大拇指:“柱哥这一手玩的高明，有些人想捣乱，想算计都没机会了。” “红霞跟我说了，多谢你替哥哥说好话，许大茂这孙子，我饶不了他，不过我答应红霞了，先不找许大茂麻烦。” 听到门口动静的三大爷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傻柱带着王红霞进了院子。 “柱子，你这是？”阎埠贵眼中满是惊讶。 “三大爷，我和红霞今儿领证，这是喜糖，给孩子们分分。”傻柱抓了一把喜糖三大爷兜里。 “红霞，这是院里的三大爷，三大爷，这是我媳妇王红霞。” 在三大爷愣神中，傻柱带着媳妇走进院子。 直到这时三大爷才回过神来。 赶紧进屋喊道:“不得了了。” 三大妈走了出来，几个孩子跟在三大妈身后看着三大爷。 “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傻柱结婚了，带着他媳妇来咱们院了，就是第一次相亲的那个对象王红霞，王主任给介绍的那个。” 阎解成道:“傻柱这藏着够深的，是怕院里人给他捣乱还是怎么滴。” 三大妈撇了撇嘴说道:“咱院里肯定有人不想傻柱结婚，只怕有些人算计半天一场空。 傻柱啊没这个脑子，估计是姑娘家想的主意，你想想，背后有王主任指点，老易那两下子，骗骗傻柱还行，王主任心里还不跟明镜是的。” “你妈说的对，老易就嘴上功夫厉害，不付出就想得到回报，这种事也就忽悠忽悠傻柱，咱们院连小宝都看的明白。” 三大爷走出家门就往中院走。 傻柱带着王红霞刚进中院，直奔一大爷家敲敲门。 一大妈走了出来。 “柱子啊，有什么事。” “一大妈，我结婚了，这是我媳妇王红霞，这是咱们院一大妈，一大爷老伴，您老吃喜糖。” 说着抓了一把喜糖递了过去。 一大妈都愣住了，也没见傻柱带对象回来，怎么就结婚了。 “行，柱子，恭喜你了，新婚快乐。” 贾家，听到院里动静的一大爷赶紧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傻柱带着一个女人站在自己门口跟自己媳妇有说有笑的。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出现。 “柱子，回来了，这是？” “哈哈，一大爷 ，这是我媳妇王红霞，刚领了结婚证，就是之前王主任给介绍的对象。” 易中海顿时心口一睹，备胎没了，脸上还得强颜欢笑。 “结婚了就好啊，一大爷还老担心你的婚事，想着给你介绍个对象，现在看见你结婚，我也松心了。” 第32章 想听墙根 三大爷笑呵呵的从前院走了过来:“柱子，结了婚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席啊，不得请院里的老少爷们吃顿饭吗。” 傻柱道:“三大爷 ，酒席就算了，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现在国家也禁止铺张浪费，提倡勤俭节约。 我们院大吃大喝，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看新娘子了，何叔，结婚了该撒喜糖了。” “看新娘子喽。” 院里的小孩子们很多都跑了过来，围着傻柱和王红霞要喜糖。 俩人也不是小气的人，凡是过来的都给抓一点。 后院，许大茂正想趁着下雪，没事干喝点，就听院里孩子们嚷嚷傻柱结婚了。 酒也顾不上喝，赶紧出门，向着中院走去。 一眼就看见了被小孩们围在中间的傻柱和王红霞。 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王红霞，这不就是傻柱之前相亲的对象吗。 他以为自己出面说了傻柱坏话，应该黄了，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人家结婚了。 “傻柱，你结婚了。”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 傻柱看到许大茂，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孙子，你背后说我坏话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今儿爷爷结婚，不跟你小子 计较。 等哪天爷爷腾出手来，收拾死你个孙子。” 许大茂赶紧撤了，他可不想挨打，两人打架他从来没赢过。 “傻柱，恭喜了。”贾东旭一家子也出来了。 “贾哥，吃糖。”傻柱抓了一把糖递给贾东旭，介绍自己媳妇王红霞。 “一大爷，贾哥，我还得送喜糖呢，然后去老太太那看看，晚上我请三个大爷吃饭，一大爷你可得去。 贾哥，你也得来，晚上咱们热闹热闹，三大爷，到时候别忘了。” 贾东旭笑道:“肯定得来，我兄弟结婚，我这当哥的怎么也不能缺席。 三大爷原本还有些失望，没蹭上饭，没想到峰回路转。 “一定来。” 罗小宝刚回到家，刘光天阎解放推门进来了。 “你们哥俩怎么来了。” “小宝，还得是你屋暖和，我爸都舍不得烧煤，屋里跟冰窖一样。” 阎解放赶紧走到炉子旁边烤火。 刘光天也是一样的举动。 “我爸也不大方，他自己穿的多，烧的煤就少，不过我家勉强能住。” 罗小宝也拿个凳子围在炉子边。 “小宝，晚上听墙根去吗，傻柱今儿结婚，我还没听过呢。”刘光天提议道。 罗小宝无语，他可没这爱好。 “之前贾东旭不是结过婚吗，你们没去听。” “那都多少年前了，都不懂事，哪知道男女那点事啊。” “小宝，你不去我们俩去。” 罗小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差不多。 “我可不去，这大冷天的，刚下了雪，别墙根没听着，还把自己冻感冒了。 这天，晚上在外面蹲一个小时就得僵了，到时候起不来弄不好冻死在外头，我可不想遭罪。” “那行，我俩到时候看看，要是天气太冷，我们俩也不去了。” 刘光天和阎解放刚走，傻柱带着王红霞过来了。 “小宝，跑的够快的，刚才还在门口呢，我都没见你就到家了，晚上来我家。 没有你出主意，哥们也不可能这么早结婚，晚上我请三个大爷和贾哥吃饭，你也得来。” “没问题，一定到，怎么也得喝一杯你和嫂子的喜酒。” “行，不跟你唠了，我还得去一趟老太太家 。” 老太太早早就听到动静了，听到傻柱结婚，老太太打心里为傻柱高兴，又有点惆怅。 傻柱对她好，他也希望傻柱过得好，不过易中海和他媳妇天天送吃送喝的。 老太太明白易中海的想法，就是觉得贾东旭他妈不靠谱，傻柱算是个后手。 想给傻柱安排一个知根知底的媳妇，只是一直没物色到称心如意的。 结果傻柱不声不响的结婚了。 门敲响了，傻柱带着王红霞走了进来。 “老太太，我结婚了，这是我媳妇王红霞，红霞，这是老太太，在院子里经常照顾我，比起亲奶奶都好。” 老太太满脸笑容，拉着王红霞的手拍个不停。 “是个好姑娘，傻柱子要是对不起你，过来告诉老太太，看老太太不拿棍子抽他。” 接着从床下的箱子中拿出一个略显暗淡的金镯子戴在王红霞手上。 “这是我老太太年轻时候戴的，现在传给你，跟柱子好好生活，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过来跟我说。” 王红霞顿时感动了，连忙想着摘下来。 “老太太，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老太太一把拉住王红霞的手道:“我都快入土的人了，没儿没女的，在我这放着也是放着。 柱子跟我亲孙子一样，孙子结婚，奶奶给点礼物，到哪都说得过去。” 王红霞看向傻柱，傻柱点点头道:“拿着吧，老太太一点心意，以后咱多孝顺孝顺老太太比什么都强。” 王红霞最终还是收下了手镯。 “老太太，晚上别做饭了，去我那吃，我请了三个大爷，贾哥，小宝，到时候咱们一大桌子热闹热闹。” “哎，能吃上我大孙子的喜宴，老太太我这辈子值了，到时候你过来接我。” “行，您就在家等着吧，我俩先走了，还有几户没发喜糖呢。” “你忙去吧，不用跟我这耽误时间。” 俩人从老太太家出来，直奔许大茂家。 “柱子，你可不许打人。” “不打，他暗地里搞破坏，我怎么也得损她两句出出气吧。” 傻柱敲响许大茂家门。 “谁啊。” 许大茂一看是傻柱，转身就要跑:“傻柱，你可不能打人啊，你媳妇还在旁边看着呢。” “哥们过来给你送喜糖，怎么样，够讲究吧，现在哥们结婚了，明年就能抱个大胖小子。 你小子现在还是单身呢吧，等我儿子跟我喊爸爸的时候，你小子就羡慕去吧。” 塞给许大茂一把糖，傻柱带着王红霞走了。 关上门，许大茂剥开一颗糖，狠狠地嚼着，仿佛咬的是傻柱一样。 “傻柱，你这个傻子，老子马上也结婚，到时候也抱上儿子，让你小子嘚瑟。 不行，不能继续在家待着了，得主动出击，明年争取结婚。” 许大茂床上棉衣，酒也不喝了，推着自行车就出去了。 第33章 喜宴 易中海回到家，黑着脸坐在 椅子上发愣。 一大妈进来看着老易叹了口气。 “老易，别多想了，咱们还有东旭呢，柱子结婚也是好事，他都二十三了。 咱们想让他养老得真心换真心，老这么抻着不是个事。 柱子这人心善，你对他好还用担心老了他不管你。 以后咱俩好好对柱子和他媳妇，人心都是肉长得。” 易中海冷哼一声道:“傻柱他媳妇不简单，从他俩第一次相亲到现在有几个月了。 这姑娘一次也没来过，柱子也没对外人说过，不声不响的结婚了。 连我这个一大爷都没说，这是防着谁呢。” “老易，这事不见得是针对你，柱子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可以变相的打听打听。” “嗯，行吧。”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罗小宝从厨房柜子里拿出一只冻得僵硬的野鸭子，拎着就出门了。 院里，傻柱和王红霞买菜刚回来，手上提着猪肉，公鸡，还有一兜鸡蛋。 这年头冬天蔬菜匮乏，基本都是大白菜和萝卜。 “柱哥，回来了，你结婚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给你添个菜，这只野鸭子你拿过去，晚上一起做了。” “小宝，你可算帮了哥哥大忙了，这野鸭子够肥的，今晚可以多几个菜，晚上等着尝哥哥手艺。” “行，那我就等着吃了。” 晚上，门口传来敲门声。 “小宝，去我家吃饭了，我去背老太太。” “行，柱子哥，我马上过去。” 放下工具书，关上门，溜溜达达去了中院。 傻柱家，三个大爷贾东旭都在，何雨水和王红霞还没忙完。 “三位大爷都来了，难得柱哥今儿结婚办酒宴，要不然这场面可不多见，也就开全院大会才能开开眼。” 一大爷脸色顿时黑了下去，想起了全院大会差点被罗小宝逼得下不来台。 “小宝，别拿你三个大爷打岔了，赶紧坐吧，柱子去背老太太了。” 三大爷笑呵呵的说道。 二大爷也拿捏着领导的腔调咳嗽了两声道:“小宝来了，坐吧。” 罗小宝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 “一大爷，你收贾哥当徒弟算是收对人了，贾哥的技术没的说。 编的兔子套都比别人好，我看嫂子隔三差五的拎着野兔子回来，你们家日子算是红火起来了。” 罗小宝之前和贾家没少闹矛盾。 这几个月没开全院大会，两家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罗小宝的话算是说到了贾东旭心坎上。 以前想吃顿肉太难了，一个月就二两的定量。 想多吃就得上鸽子市多花钱买肉票或者买高价肉。 现在有了抓兔子的能力，他们家一个月最少改善两次，有的时候运气好，每个星期都能吃一顿兔子肉。 易中海心态又一次崩了，贾东旭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 他多帮衬帮衬，也好让贾东旭多感激，记住他的好。 现在贾东旭日子肉眼可见的见好，不是显得他这个师傅无能吗。 “东旭自己争气，我这个师傅脸上也有光，棒梗跟小当，以前还有些瘦呢。 我这个当长辈的看着都心疼，最近可长了不少肉，淮茹和嫂子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三大爷心里的羡慕劲就别提了:“人啊，还得是吃肉才长身体，咱们院也就小宝和东旭有能力去城外抓点野味。 小宝最近也不少长，小宝，三大爷求你个事。” 在坐的都是人精，谁还猜不透三大爷心里那点小九九。 罗小宝刚要说话，门被推开了。 “老太太架到，几位大爷等着急了吧，红霞，雨水，准备吃饭。” 易中海赶忙站起来，给老太太安排座位。 几位大爷贾东旭罗小宝也都站起来，在旁边假装帮忙。 不管帮得上帮不上，最起码得表示表示。 王红霞从厨房出来说到:“正好，最后一个鸡蛋汤好了，可以开饭了。” 傻柱起身跟着王红霞从厨房里开始端菜。 一道小鸡炖蘑菇，辣椒炒鸡块，猪肉炖粉条，红烧肉，爆炒鸭胸，干煸鸭，最后还有一个鸡蛋汤。 “柱子，你这喜宴绝对这个。”三大爷看的两眼放光，竖起大拇指。 “都是肉菜，过年也没几个能吃这么好。” 傻柱笑道:“小宝给我拿了只野鸭子，要不然凑不齐这么多菜。” 二大爷说道:“还是小宝仗义，能打到野鸭子，我们家光天就是个废物点心，整天就知道吃，一点不让我省心。” 罗小宝心道，光天，这可跟哥们没关系，实在是二大爷这人脑回路太清奇。 傻柱给大家满上，就连老太太和王红霞也都倒了一杯酒，只有何雨水喝的茶水。 “老太太，三位大爷，贾哥，小宝，以前在院子里多谢你们照顾，我傻柱这回也算成家了，这杯酒我干了。” 说完一口喝完杯中酒。 “老太太我是看着柱子长大的，别人都说你混，我说你是太善良，见不得别人蝇营狗苟，性子太直，容易得罪人。 红霞，你和柱子也处了几个月了，应该看出来了，柱子没一点坏心眼，就是这张嘴，太容易得罪人。 以后你得多管着他点，让他少说多看多做，准没坏处。” 王红霞说道:“老太太您说的太对了，柱子坏事就坏在这张嘴上，我就是看他善良，心好，这才跟他结婚。 这人嘴上损，但没有坏心思，跟他结婚我不担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有事直接说就行。” 罗小宝乐呵呵的看着，傻柱没坏心思，这是你没惹到他，不过这事他当然不会说。 三大爷笑呵呵的说道:“当初我看王主任把你领来，后来就没动静了，我还纳闷呢，姑娘挺好的，我看谈的也挺好。 怎么不见跟傻柱来往啊，王主任还不清楚柱子的为人吗，绝对的热心肠，不应该啊。 直到今天，才解了我心中疑惑，柱子，你小子藏的够深的。” 三大爷说完抿了口酒，这话有试探的成分，不过也属于闲聊的范畴，这也是桌上众多人的疑惑。 大家都看向傻柱。 傻柱道:“这不红霞说不想因为相亲闹得沸沸扬扬的，让我低调，别没事瞎嚷嚷。 等结了婚我媳妇才告诉我，相亲当天，许大茂就找我媳妇去了，说了我不好坏话。 还是小宝出面帮我解释，我媳妇这才打算考察考察我。” 第34章 都想学抓兔子 “许大茂这种人就该开全院大会批判，今天他能在红霞面前说柱子的坏话，明天就能说别人的坏话。 我们院的小伙子还找不找对象，结不结婚了。”二大爷急了。 他儿子刘光齐正是要找对象的年纪，这可是他们老刘家的长子，未来的顶梁柱。 三大爷说道:“大茂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哪有给自己院子里人捣乱的，这事算是咱们院丑闻了，传出去咱们院以后都成了街道的笑话。” 易中海脸色也不好，他以前以为是傻柱不告诉他是防着他。 现在看来是自作多情了，感觉有点没面子，自己在家里白生气了，心里对许大茂的不满也开始加重。 罗小宝说道:“今儿是柱哥的婚宴，别说扫兴的话了，柱哥，我敬你一杯，祝你明年就抱上大胖小子，早日给老何家开枝散叶。” “哈哈，这话哥哥爱听。” 气氛很快热络了起来。 一瓶莲花白不一会见底了，傻柱还想继续。 让一大爷拦住了。 “柱子，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一瓶酒是意思就行了，我们就不耽误你们小两口了。” 众人点头，纷纷散去，三大爷临走还不舍的看着桌上的菜，转身赶紧追着小宝去了。 “小宝，三大爷有事找你。” “三大爷什么事。” 三大爷看了看四周，没人，罗小宝笑了，在他的视线中，二大爷正躲在大树后面偷听。 “小宝啊，你也知道，三大爷家不富裕，人口多，饭都吃不饱。 你解成哥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就每天打打零工。 你能抓兔子打鸭子，带带你解成哥，不用多，一个月抓一只兔子给我们家改善一下生活，我就满足了。” 估计是看贾家经常抓兔子，羡慕了，这年代谁不想吃肉啊。 “三大爷，我抓兔子打鸭子的地方不可能告诉解成哥，最多教他编兔子套。 能不能套到兔子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找到兔子窝。 出了城都是野地，兔子，野鸡野鸭子有的是，让他多出城转转，总能找到。 不过三大爷，这事不少耽误时间，解成哥想套兔子，肯定耽误挣钱。 第一天下兔子套，你不知道哪天能抓到兔子，去一趟就耽误一天工作。 我是因为没工作，贾家也是淮茹嫂子没工作，可以去城外转悠。 这方面的事你们家自己考虑。” 三大爷顿时犯起了嘀咕，干一天零工就有一天的钱，抓兔子就少挣一天的钱，而且可能抓不到兔子，这就是亏了。 阎埠贵是个爱算计的人。 “小宝，三大爷再想想。” 抓兔子也就是为了吃，因为两口吃的耽误挣钱，有点得不偿失。 倒是拿到鸽子市去卖，也能挣点钱，就是不知道多少天才能抓到兔子。 三大爷沉思着回家了，这里面的利弊得好好算计算计。 二大爷听到这也偷偷回家了。 阎埠贵怕影响阎解成挣钱，他刘海忠可不怕。 刘光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个月挣不了几块钱，还不如去城外套兔子呢，还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给他打打牙祭。 想到这，刘海忠加快了脚步。 进了家门，直接冲着刘光天的房间走了过去。 “兔崽子赶紧起来，老子有话跟你说。” 刘光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自己老爹，连滚带爬的下床。 刘光齐和刘光福也都起来，看着自己老爹有什么事。 “你小子一点也不争气，跟小宝比差远了，小宝这一天不是抓兔子就是打鸭子。 看看你，一个月东游西逛挣不了几个字，倒是不少吃，整个一饭桶。” “爸，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傻柱家吃饭了吗。”刘光齐问道。 “去了，人小宝给傻柱拿了只野鸭子，添了俩菜。 小宝和光天同岁还是同学，你个兔崽子，看看小宝一天过的什么生活，再看看你。 明天你就去找小宝，跟他学编兔子套，没事去城外面下个兔子套，打个鸟，也能改善改善生活。 老子不能白养你这么大，挣不到钱还不能抓只兔子啊。” 兄弟三人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肯定是看到小宝送鸭子，联想到了自己得孩子。 刘光天无奈，完全是无妄之灾。 “爸，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我和小宝可是兄弟，他肯定教我编兔子套，告诉我怎么套兔子。” “你明天自己看看吧，刚才三大爷也找了小宝，想让他带着阎解成抓兔子。 小宝只教兔子套，其他的不管。” 刘光齐道:“换成我也不教，阎解成就不是个讲究人，小宝告诉他抓兔子和打鸭子的地方，以后就没小宝什么事了。 他一个孤儿，就指望这个活着呢，吃老本能吃多长。 光天，你也不用问小宝兔子套下到哪，只学编兔子套，以及怎么下，其他的就自己摸索。 咱们家人多，你自己找不到，我们兄弟三个一起去，总能找到兔子窝。” 刘海忠一巴掌扇在刘光天后脑勺。 “没事跟你大哥学着点，不争气的东西。” 罗小宝回家直接躺床上，不用自己做饭还能吃的好，就是爽，可惜他过年才十七，想找个人伺候都不到年龄。 估计二大爷得怂恿刘光天过来跟他学抓兔子。 罗小宝以前不愿意教是因为院子里就他会，现在贾东旭也会了，就没必要保密。 只要不暴露野湖和自己下兔子套的地方就行。 他有小塔带来的幸运属性，只要下套，必然能套到兔子，其他人就看运气了。 第二天一早，刘光天果然来了。 “小宝，哥们求你件事。” “让我教你编兔子套是吧。” 刘光天都惊诧:“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和三大爷说话的时候看见二大爷躲在大树后面，你大哥有工作，肯定是你来。” “小宝，这次你得帮帮兄弟，这几天我怎么也得抓一只兔子回来，让我爸看看我的成果。” “我之前跟你说的方法跟你爸说了吗。” “一直想等我爸急眼了再说，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 罗小宝无语:“我先教你编兔子套吧，你找点铁丝，棍子，这玩意不会让我给你准备吧。” “那不用，现在铁一点也不紧张，我这就找点，不行就去废品站买点。” 打发走了刘光天，罗城从厨房拿了只野鸭子装在袋子里，晃晃悠悠出了门。 第35章 出城 大雪变成了小雪，街道上的雪清理了一遍又一遍。 粮站早已排起了长队。 罗小宝家里还有充足的粮食，不用着急卖粮。 以前的定量不够吃是因为肚子里没油水，光吃粮食肯定不够。 如今隔三差五的改善伙食，不是兔子就是鸭子，偶尔买只鸡回来。 肚子里有了油水，对主粮的需求大幅下降。 鸽子市，今天还挺热闹，不少人一大早就来买东西。只是下了一场雪，粮食之类的都出现了上涨。 罗小宝将野鸭子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地上。 “昨天刚打的野鸭子，五块钱，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罗小宝叫卖了几声，有不少人过来问价。 “五块，这也太贵了吧，有五块钱我能买好几斤猪肉了，还吃什么鸭子。” 罗小宝说道:“野鸭子现在可是稀罕东西，现在下大雪，出城不方便，农村这天气可没人出去抓野鸭子。 我这可是鸽子市独一份，咱卖的就是个稀罕，你嫌贵，肯定有不嫌贵的。 现在的野鸭子可不好找，大雪茫茫，出了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罗小宝的让不少人有些意动。 什么时候都有不差钱的。 “小子，鸭子我要了，这是钱。” 罗小宝赶紧把野鸭子装进袋子递过去，接过钱，转身消失在鸽子市。 下雪也有下雪的好处，野味成了 稀罕东西。 等明天看来还得出城多抓点冻起来，慢慢拿出来卖。 回到家，只见刘光天在他家门口冻得瑟瑟发抖。 “小宝，你可算回来了，再不来我都要冻死了。” “光天，还下着雪呢，不用这么着急，这天就算你学会了编兔子套也出不了城。” 刘光天这才拍了拍脑门:“光想着套兔子了，倒是忘了根本出不了城。 这天气，想去城外，最起码得等几天才行。” 罗小宝笑道:“也不是不能出城，但你是第一次，还是谨慎点好。” 刘光天拿来的铁丝已经剪成一段一段的。 罗小宝带着刘光天进屋，开始教他编兔子套。 这活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活的松紧扣，只要兔子进套，兔子套自然会越勒越紧。 罗小宝觉得还是麻绳更好用。 铁丝即使抓到兔子，兔子腿也被勒的血次呼啦的，麻绳抓住的兔子最起码是完整的。 打发走了刘光天，罗小宝坐在炉子前面看起了书。 他房间里不仅有工具书，还有各种名著，小说，博览群书算是这个时代打发时间比较好的一个消遣。 下午，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路面的积雪开始融化。 早上，罗小宝穿好棉衣棉裤，脚上穿上厚袜子，套上靴子。 兜里放着麻袋和弹弓，推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前院，三大爷刚起，正在院子里活动。 看到罗小宝眼前一亮。 “小宝，这是出去啊。” “嗯，去护城河边上看看能不能抓几条鱼。” “小宝，抓到鱼嫌麻烦就来找你三大爷，让你三大妈帮你炖了。” “一定。” 出了门，罗小宝直接向着城外走去。 出了城，外面白茫茫一片，倒是通往各村的道路因为经常有人走，上面的积雪都被压扁了。 罗小宝辨别好方向，快速向着野湖的方向走去。 他这次也确实像抓几条鱼改善一下口味。 第36章 萝卜干 罗小宝一步一步走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刚过脚面的积雪，并不是太难走，地面被冻得很硬，不会因为积雪的融化突然陷下去。 三个多小时，罗小宝累的够呛 ，终于看到野湖。 河面结了冰，边上厚，中间则完全融化，一群群的野鸭子在其中游荡。 罗小宝行走在河边的冰面上，凿开冰面，很快找了三条两斤多的冻鱼，捞起来放在袋子里。 又沿着湖面行走，寻找落单的野鸭子，从兜里拿出弹弓和石头子。 连续三下，打晕三只野鸭子，快速走过去，将三只鸭子用麻绳捆上，扔进麻袋里。 兔子套这些天没下，被他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正好今天下上，明天过来拿。 他也担心间隔时间长了，兔子死在兔子套上没有及时放血，影响口感，影响信誉。 罗小宝在鸽子市卖了几个月野味，已经小有名气，都知道有一个人经常在鸽子市出售野鸭子，野兔子，但没人看到过罗小宝的长相。 很多人把他当成了农村出来的猎人，倒也没人察觉异常。 城里人谁天天能抓到兔子和野鸭子啊。 漫天雪地更容易寻找兔子的踪迹，兔子只要出来就会留下脚印，罗小宝不用再仔细寻找泥土中的兔子粪。 下完兔子套，提着麻袋，这才一步一步的回城。 蒙上脸，先去了鸽子市，把三只野鸭子卖了，依然是五块钱一只，罗小宝看了看天色，也就今明两天还能卖。 后天雪化了，就会有农村的跑来卖野味，野兔子，野鸡，有的村子抓到野猪分了猪肉拿过来卖。 城市苦，农村更苦，要不然秦京茹不会死也要嫁到城里。 拎着麻袋进了四合院，刚一进门，三大妈正在家门口晒他的萝卜干。 “三大妈，忙着呢。” 三大妈扭头，看到是罗小宝，脸上马上露出 了笑容。 “小宝回来了，这不晒点萝卜干，三大妈正说要给你送点去呢，正好你来了，三大妈给你拿几斤，放着慢慢吃。 老吃肉嘴里也腻，正好清清口。” 罗小宝看了一眼三大妈腌的萝卜干，确实不错。 他最近正馋这口，萝卜干倒上一滴香油，放点盐，给炖肉都不换。 “谢谢三大妈了，我可不客气了，正好我抓了两条鱼，三大妈有时间做了，咱们两家一人一条。” 罗小宝从袋子里掏出两条鱼交给三大妈。 三大妈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小宝，说什么好，三大妈怪不好意思的，这鱼垫着得有两斤，今天沾了你的光了，还能改善改善伙食。” “给我多来点萝卜干就行。” “那没问题，小宝，你回去等着吧，等熟了我叫解放给你端过去。” “行，三大妈，我先回去了。” 一只手拎着鱼，一只手拎着小半袋萝卜干，晃晃悠悠的进了中院。 秦淮茹笑眯眯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嫂子，什么事这么高兴，是不是棒梗最近变听话了。” 秦淮茹满是笑容的脸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贾张氏从屋里走了出来:“你还有脸提棒梗，你小子 不是好人，没事就怂恿我们棒梗不学好。” 罗小宝莫名其妙。 “贾婶，这事得说清楚，不能凭空污人清白，我怎么怂恿棒梗干坏事了。 你说出来，让我也有点印象，咱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胡编乱造吧。” 贾张氏张了张嘴，心里这个憋屈，总不能说棒梗想跟他爹喊哥吧，这话传出去他们家还过不过了。 院子里看着清净，没人，估计不少人隔着窗户偷看呢。 这年头没娱乐活动，八卦就是最好的饭后谈资。 “哼，我说的什么你自己清楚。”贾张氏狠狠瞪了罗小宝一眼，转身回去了。 秦淮茹道:“小宝兄弟，你这是出城了，现在城外能走人吗。” “没有，去护城凿冰窟窿，捡了几条冻鱼。” 秦淮茹眼前一亮道:“护城河还有冻鱼呢，赶明让你贾哥也去看看，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小宝，估计你也懒得动手，用不用嫂子给你做，嫂子的手艺好着呢。” “谢谢嫂子了，不过我已经跟三大妈说了，鱼都放他们家了，这不三大妈还给我半袋萝卜干。 正好回家拌萝卜干吃，嫂子，不跟你聊了，我先回去了。” 门口，刘光天正靠在他家门上，跟个望夫石一样看着。 直到罗小宝的身影出现，赶紧跑了过来。 “小宝，可算来了，哥们今儿出城了，把兔子套下上了，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兔子。” 罗小宝无语，这也太积极了吧。 “这天你能找着兔子洞吗。” “我就是找了个荒地，随便下的，在兔子套里面还放了两片白菜帮子。 小宝，你说能抓到兔子吗。” 罗小宝无语，很想翻个白眼，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打击刘光天的自信心。 “有希望，毕竟冬天兔子不好找食，或许有兔子路过，看到你放的菜帮子。” “对对对，冬天不好找食，送上门的白菜帮子，没道理不吃。 小宝，你这是上哪了。” “护城河凿冰，捞了几条冻鱼，让三大妈帮忙做了，这不给了我半袋萝卜干。 晚上别走了，正好在这吃，一条鱼我也吃不了。” “那多不好意思。” “你小子跟我还客气，一会帮我把萝卜干洗洗，拌一下，当个凉菜，再帮我整个窝窝头。” 一听有事干，刘光天顿时积极了。 这时代的人要脸，关系不错也不好意思白吃，帮着干点活，心里也能舒坦点。 “那没问题，你就等着吃吧，还是小宝你聪明 ，能想到凿冰窟窿捞鱼。 咱院没一个人想到，三大爷年年冬天凿冰窟窿钓鱼，就没想过找冻鱼，省事还省时间。” 罗小宝说道:“三大爷可不傻，他总去什刹海，钓鱼的人比鱼还多呢，有冻鱼也轮不到他。 也就前两天下雪，河里刚结冰，我去碰碰运气，等过一两天，有冻鱼也让人捞没了。” 刘光天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罗小宝去的时间正好。 刘光天抓了一把萝卜干，拿着小盆去了中院清洗。 第37章 去城外挖陷阱 刘光天很快回来了。 “小宝，萝卜干洗好了，我去蒸窝头。” “行。” 拿出盐和香油酱油，一样来点，用筷子一拌。 香味瞬间弥漫，夹了一筷子，就是这个味。 晒得萝卜干有韧性，嚼起来和吃肉差不多，但没有肉的油腻。 刘光天在一边看的直抽抽，谁家拌萝卜干还放香油酱油啊，都是放点盐完事。 “小宝，还是你会享受。” 刘光天也拿了双筷子，尝了一口。 “放点香油就是香，一点没有萝卜干的味我们家的萝卜干跟这一比，喂猪都不吃。” 刘光天又去忙活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敲门声响起。 “小宝，我是解放，给你送鱼来了。” “进来吧，解放，一块吃点吧。” 阎解放进屋，罗小宝正和刘光天喝着小酒就着萝卜干。 空气中弥漫着香油的香味和酱油的鲜味。 “你俩可真会享受，萝卜干里面还放香油，咱们整个院都没这么吃的，我们家连香油都没有。” 罗小宝笑道:“正好坐下一块尝尝，你回去也吃不饱，我这管够。 一条鱼三大爷肯定让你们今天先吃鱼杂，明天吃肉，后天喝鱼汤，倒不如在我这改善一下生活。” 阎解放咽了咽口水。 “多不好意思，我们家已经拿了你一条鱼，我还在你这吃。” 阎家孩子被三大爷教导的虽然抠门，但也知道礼义廉耻，这点就比很多人强。 “甭跟我客气，咱们是什么关系，正好我也有点事跟你们商量，你们也琢磨琢磨。” 阎解放点点头也没客气，拿了个窝窝头，给自己倒了杯莲花白。 三人边吃边聊。 罗小宝说道:“快过年了，我想着带你们俩过个肥年。” 两人都看了过来。 “小宝，你主意多，你说，我们都听你的。” 罗小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听说城外小树林里经常有人看见野猪，我想带着你们俩弄只野猪。 咱们拿出一部分卖点钱，一人再分点肉，过年也能吃顿好的，过个肥年。” 刘光天和阎解放都被罗小宝的想法吓了一跳。 “小宝，你是认真的吗，野猪可不好打，这玩意皮糙肉厚，咱们也没猎枪，就算拿刀砍都砍不动。”阎解放说道。 罗小宝翻了个白眼道:“我是那么蠢的人吗，谁拿刀砍野猪啊，我的意思是咱们寻找野猪的活动范围。 然后挖陷阱，野猪强壮，但它没脑子，咱们完全可以把野猪引到陷阱里。 只要找好了地方，挖好陷阱，其他就不管了，只要每天去看一眼就行，能抓到算咱们运气好。 抓不到就当活动活动筋骨，抓到一只咱们就发了，完全可以找傻柱，卖到他们轧钢厂。” 罗小宝一说，两人就有点心动了，按罗小宝的说法，没危险，付出少，收获大，就算没收获，也就去城外挖个坑，费不了多少事。 两人对视一眼说道:“我俩听你的。” “这周日咱们带着铁锹铁镐去，到时候雪化的差不多，地面让水一泡好挖，再找点柴火烧烧。” “小宝，咱们院倒是有铁锹，但哪来的铁镐啊，又不是农村，不用下地。” “这好办，铁镐我去淘换，再去废品站找点能用的上的东西。” 三人商量着具体过程，以及打到野猪怎么分配。 这事罗小宝主导，他多拿两份，阎解放和刘光天合起来比罗小宝少一份。 等于一只野猪分五份，罗小宝拿三份。 三大爷家，饭菜早已经摆好了，确实像罗小宝说的那样，先吃鱼杂。 “爸，解放送鱼怎么还没回来，一家子等他呢。”阎解成有些不满。 三大爷笑眯眯的说道:“咱们不等了，解放和小宝是同学，关系不错，估计被小宝留在家吃饭了。 他那有一整条鱼，比咱们吃这点鱼杂好多了。” 阎解成兄妹三个心里顿时羡慕嫉妒，怎么自己就没有这种同学。 一家子刚吃到一半，阎解放缓缓悠悠的进了家门。 “喝酒了。” 三大爷鼻子灵阎解放一进门就闻到了酒味。 “你小子整天吃的比老子吃的都好。” “正好光天也在，我们仨一块喝了点，爸，你知道小宝怎么吃萝卜干吗。” “不就是放点盐吗，还能怎么吃，难不成炖着吃。” “人家拿酱油跟香油伴着吃，吃着比肉还香呢。” 顿时屋里响起了咽口水的声音。 三大爷一看几个孩子的眼神，赶紧道:“咱家可没香油，别想了，就算有也不可能给你们拌萝卜干吃。” 几人 顿时满脸失望。 阎解放 也没和他爸说抓野猪的事。 这事提前说不如等抓住再说，免得真抓不住空欢喜一场。 第二天一早，罗小宝就去了鸽子市，转了一圈，看到了路边上一个卖筐的。 “大爷 ，你是哪村的。” 大爷看了他一眼道:“要筐拿钱，别的免谈。” 罗小宝道:“大爷，我想买个铁镐，劈柴火用，你给我咂摸咂摸，不管铁镐多少钱，我都给你一块钱。” 大爷爱答不理的神态顿时变了。 “明天这时候你过来，我把镐带来。” “行，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再给我来三个筐，多少钱一个。” “一毛钱一个，绝对结实，放几十斤东西背起来都没事。” 罗小宝拿起来试了试，确实挺结实，掏了三毛钱递给大爷，提着筐走了。 第二天早上去了鸽子市，大爷的摊位上果然多了一把铁镐。 掏出一块钱递过去，钱货两清。 周日一大早，刘光天和阎解放就来了罗小宝家。 外面还黑蒙蒙的，太阳还没出来。 “一人背个筐，铁镐我买了，咱们一人再拿一个铁锹。” 工具放到后面的筐里。 罗小宝带着几包火柴，拿了一个破铁壶，又把昨晚剩的鱼汤和带着香油的萝卜干折吧折吧放到一个小铁盒里。 拿了三根白菜一起扔筐里。 “小宝，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野猪也不傻，总得有点东西吸引野猪吧。 而且土太硬咱们就得烧水浇在上面，能省不少劲，幸好现在还没上冻，要不然真等一个月，累死咱们也挖不动。” 三人带齐装备，悄然走出家门，打开院子大门，直奔城外。 出了城，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地面的积雪都化没了，不过早上温度低，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小宝，咱们上哪找野猪。” “向阳的地方，最好有树林，草丛，这些都是野猪喜欢觅食的地方。 冬天食物少，咱们慢慢找。” 三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在野外走着。 罗小宝同时也在观察地面的脚印。 雪融化之后地面湿润，野猪活动的脚印没有十天半个月消失不了。 三人一直走了三个多小时，罗小宝才发现一片密集的脚印。 “就在这一块挖。”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地面的冰逐渐融化，坚硬的地面变的泥泞。 三人卸下筐，拿出铁锹就开始挖。 只是刚把上面一层柔软的泥土挖开，下面就开始变硬。 “小宝，有点挖不动了。” “没事，咱们设备齐全，你俩找树枝引火，我去找点水，烧水。” 离这不远就有一条小河沟，他们来的时候发现的。 烧一壶水，就挖一段。三人一直忙活了将近四个小时，才挖出一个长宽高有一米五的坑。 整个坑呈现一个倒棺材形状，野猪想爬都爬不上来。 三人砍了点树枝，布置好陷阱，罗小宝将提前准备好的食物全倒在上面，又把白菜劈成一块块，逐渐散在周围。 然后向着东南西北各洒了上百米，这才停止。 第38章 胡侃 “这趟可累的够呛。” 罗小宝扔了铁镐，靠在树上喘着粗气。 刘光天和阎解放也累的够呛。 “接下来就是等什么时候有野猪过来觅食，野猪晚上出来的比较勤快。 光天，你不去看看你的兔子套去，没准抓到一两只兔子。” 刘光天赶紧从地上站起来。 “差点把正事忘了，你们俩在这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罗小宝道:“正好我也下了兔子套，咱们一块去，先去看我的，再去看你的。” “行。” 罗小宝倒是不担心被他们记住自己得位置，他已经打算换地方了。 这几个月都在这一块下兔子套，都快把兔子薅秃了。 罗小宝明显感觉到这一个月兔子少多了，以前哪次都有三四只。 现在很多时候只有一只，运气好能有两只这还是他有运气加成。 换成别人，一只都够呛。。 “小宝，正好也让我和解放见识见识你的秘密宝地。” 阎解放一个劲点头。 “咱院就你吃的好，隔三差五的不是兔子就是鸭子，今天怎么也得见识一下你的兔子套都是下哪了。” 罗小宝带着两人，不到一个小时，就找到了下兔子套的地方。 三人开始逐个检查兔子套，一只兔子正在一蹦一蹦的，不过脚上被麻绳捆住了，始终逃不了。 “有一只，运气不错。” 罗小宝赶紧走过去，将兔子捆好。 刘光天和阎解放围了过来，眼中满是羡慕。 “小宝，够肥的，得有四五斤。” 罗小宝笑道:“今天咱们就吃这吃兔子，辛苦了一天，怎么也得补补。 回去再买二两肥肉找傻柱给咱们一块炖了，尝尝大厨的手艺。” 两人差点流出口水，阎解放有些遗憾，没让他妈做。 他也知道，他妈做的兔子肉比傻柱差远了，炖个鱼还凑合。 论起做野味，还得是专门的厨子。 “光天，咱们看看你下的兔子套。” 两人跟着刘光天走，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兔子套，不过套上都很干净，一只兔子没有。 “套兔子你得找兔子经常活动的路线，比如找兔子粪或者脚印，光靠运气不太靠谱。” 刘光天点点头，心中记下了罗小宝的话。 三人回到四合院，已经下午了，天开始擦黑。 回到小宝家，罗小宝拿出二两肉票交给刘光天，又给了他买肉的钱。 “我去吧兔子给傻柱送去，光天你买了肉也送到傻柱家。 你俩等一会就过来，咱们喝点。” “行。” 他俩只有跟罗小宝在一起才能吃点好的，在家里基本没机会。 罗小宝拎着兔子去了中院，傻柱正跟他媳妇说话呢。 “柱哥，今天还得麻烦你，这不在城外抓了只兔子，麻烦你给做一下，我让光天去买了二两肉，一会给你送来。” 傻柱看到罗小宝手中的兔子，笑得合不拢嘴。 “弟弟，兔子皮可就归我了。” “肯定的，做熟了柱哥你自己留一碗，这兔子肥，够吃的。” 傻柱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弟弟你讲究。” 王红霞也走了出来:“小宝，进来喝杯茶，歇会，去城外累坏了吧。” “没事，今儿跟光天还有解放我们仨去城外玩了，顺便看了看昨天下的兔子套。 我在这等会光天。” “兄弟你只管歇着，我去把兔子处理了。” 傻柱拿着刀来到水池边，放血，剥皮，内脏被他单独放起来，这也可以做一道菜。 刘光天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此时兔子都下锅了。 “今儿下午刚到的肉，排队排了一个小时，让他给多切了点肥的。” 刘光天把肉给傻柱，二两肉切成薄片下锅，和兔子一起炖。 又把兔杂清洗了一遍，切的辣椒，准备做个爆炒兔杂。 罗小宝和刘光天也没回去，就在傻柱这山南海北的胡侃。 炖了 将近一个小时才彻底熟了，罗小宝给傻柱留了一碗，这才让刘光天端着小盆回他家。 “小宝，我做个爆炒兔杂，你带一点回去，尝尝哥哥的手艺。” “也行，早就想吃柱哥的炒菜，一直没机会，等哪天我拿只鸭子过来，柱哥你给我整俩菜。” “没问题，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给你炒。” 很快，一股香辣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 傻柱端了一小盘兔杂给了罗小宝。 和傻柱夫妻俩告别，罗小宝回了家。 “解放还没来呢。” “我去叫他。” 刘光天刚要起身，敲门声响起，阎解放来了。 昨天蒸的窝头热了热，三人开始大快朵颐。 罗小宝夹了一筷子兔杂放到嘴里。 筋道，麻辣鲜香。 “这兔杂真好吃，傻柱的手艺真没的说。”罗小宝赞叹了一句。 “肯定的，要不然能二十三成轧钢厂大厨吗，也就一两个快退休的老师傅还能压他一头，年轻人每一个能和他比。”刘光天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往嘴里塞兔子肉。 “这年头，想过得好还得学一门手艺，傻柱会厨艺，许大茂会放电影。 一大爷会钳工，二大爷会锻工，这都是咱们院过得不错的，光天，你最好也找个机会学门手艺。 总打零工不是回事。” 刘光天叹了口气。 “我也想啊，可惜没机会，我爸也不肯给我拿钱拜师。” “也是，二大爷的偏向咱院都看得见。” 这年头想学技术最起码你得有个工作，才能有学技术的机会。 学历都不高，让他们看书学习比登天都难。 想找工作更难，一个萝卜一个坑。 “祝愿咱们都有个美好的明天。” 看到气氛有些沉重，罗小宝举起杯说道。 两人也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罗小宝经常请两人吃饭也不图别的，就是有俩人解闷。 这俩都是他同学，又是一个院的，以前关系不错，他现在不愁吃不愁穿，也不介意让两人改善一下生活。 吃了他的饭，有活俩人也是真干，这年代人们比较实在。 刘光天和阎解放也不是许大茂那种奸滑的人。 “现在稳定工作不好找，想进厂要了花钱要么有学历要么就有职业证书。 这几个月我基本都在看焊工方面的书籍，就算有工作，看看书也有助于自己以后考核升级。 你俩有空也去图书馆看看，找找自己看得进去的书，有证基本都能找到稳定工作。” 第40章 请全院吃卤煮 四合院，随着两人回来，瞬间引起了轰动，尽管还没下班，很多人已经围了过来。 刘光天直接拿着分好的十斤野猪肉回家，平时刻薄的二大妈此时乐的合不拢嘴。 罗小宝拿出十斤肉递给了三大爷。 “三大爷，野猪也有解放一份，这肉你拿回去，大家不用围观了，都帮帮忙，帮着清理一下，清理干净了。 晚上等柱哥回来，我让他做一锅猪下水，给大家分分，解解馋。” “咱们院还得是小宝仗义，也就你有这能力，能打到野猪。” “以前我就看小宝这孩子了不得，之前抓住兔子野鸭子，这会直接弄只野猪。” 罗小宝已经察觉到了，这次办的太高调，不少人眼中满是贪婪。 估计再来几次，非得出事不行，这年头法律比较严，但也不缺乏铤而走险的人。 估计用不了两天这事就得在街道上宣扬出去。 很多街溜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到时候不定干出什么事。 野猪以后不能打了，即使打也只能偷偷的打，偷偷的卖。 贾张氏秦淮茹带着棒梗也过来看来了。 “这个没良心的小子，运气真好，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抓住一只野猪。” 好不容易才把众人打发走，罗小宝给自己留了一截大肠一块猪肝。 刘光天要了 一块猪心一块猪肝，他们家没做大肠的材料，要了也做不好。 阎解放不在这，没他的份。 两人没扣阎解放的钱已经够意思了。 “小宝，你是没看见我拿着猪肉回家的时候我妈那个高兴劲，嘴都合不拢。 长这么大就没听他这么夸过我，平时夸我大哥都没这么卖力。” 罗小宝笑道:“你这可是给家里拿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你大哥受宠也只是你爸因为封建思想作祟。 你爸老说你哥争气，其实他什么也没往家里拿过，都是嘴上说得好听。” 刘光天一拍大腿:“小宝，你说的太对了，我大哥就是一张嘴有能耐，真正干事还得是我。” 罗小宝笑道:“不过没用，你爸的思想不转变，你做的再多，地位也不可能超越你大哥，你就争取别让你爸打你就行。” 天色逐渐阴沉，轧钢厂下班了。 院子里瞬间热闹起来。 一阵敲门声响起，罗小宝打开房门，是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你怎么有空来了。” “小宝，你今儿做的不错，知道不一个人吃独食，知道请院里人吃饭。” “算不得什么，一大爷我就不陪你聊天了，还得赶紧找柱哥，院里估计不少人也都等急了。” 猪下水已经收拾干净了，都是院里一帮不上班的妇女帮的忙。 罗小宝把自己家烧水用的大铁锅贡献出去。 二大爷最积极，也把自己家的大铁锅贡献了出来。 “这次光天和小宝做的不错，我知道了之后就说，这事咱们不能吃独食，怎么也得 让院里人沾沾光，这才决定请院里人吃一顿猪下水，解解馋。” 二大爷这次装足了领导的派头，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揽功劳。 “有事还得是二大爷，有好东西知道想着咱们院里人。” “之前就应该让二大爷当一大爷，一大爷可从来没请咱们院吃过肉。” 听到这话，二大爷笑的合不拢嘴，一大爷脸都黑了。 “光天这次办的不错，这也是在我的英明领导下完成的，平时我就经常教导他做人的道理。” 刘光天暗地里没少撇嘴，他爸不骂他就算好了。 “小宝，真抓到野猪了。”阎解放跑了过来不敢真心地问道。 “嗯，这是你的钱，一共二十二，咱们仨一人十斤猪肉，你们家那个已经拿回去了。” 阎解放拿着手中的二十二块钱如同做梦一样。 他就是跟着去挖了个坑，就得了二十二块钱，比他大哥累死累活的干一个月零工都多。 “把钱揣起来吧，别人看见了眼红。” “对对，小宝，哥们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以后有事尽管说话，哥们唯你马首是瞻。” 许大茂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 “小宝兄弟，了不起，能打到野猪。”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小宝到一边问道: “兄弟，猪腰子还有吗，哥们两块钱 一个买。” “茂哥，你一问我才想起来，猪腰子跟猪下水一块炖了，这可是好东西，当时没想那么多。 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给你留着。” 许大茂也一脸惋惜。 罗小宝当时确实没想那么多，他又用不上，无论是现代还是现在都是十六岁少年。 根本没有那方面需求。 傻柱做的是卤煮，每家贡献了一点蒜，一大爷又拿了点勾芡用的面，算是挽回一点脸面。 一个小时，两大锅卤煮好了。 按户分，一家一小盆，分完了还剩小半锅。 二大爷三大爷家一人分了一大盆，毕竟这里面有刘光天和阎解放的功劳。 罗小宝和傻柱一人也弄了一盆。 傻柱 开了瓶白酒，直接叫着罗小宝在他家喝上了，傻柱媳妇王红霞何雨水也都在桌子上。 “小宝，以前我没佩服过什么人，现在哥哥确实 有点佩服你了，连野猪都能抓到，给哥哥讲讲，怎么抓的这玩意，野猪凶起来可是连老虎都不敢惹。” 王红霞 和何雨水也都好奇的看过来。 野猪和罗小宝这种未成年天然就联系不到一块。 “这就是智慧的力量，人有脑子野猪没脑子。” 当即，罗小宝把抓野猪前前后后的所有操作都讲了一遍。 “柱哥，我那还留着点肥肠和猪肝，过几天还得麻烦你帮我做一下。” “没问题，跟哥哥就别见外，以后 有事尽管说话，别的不敢说，但做菜这方面哥哥可是手拿把掐。” 罗小宝吃了俩馒头，喝了两碗卤煮，醉醺醺的端着小半盆卤煮回家睡觉。 到了家插好门，从床底在拿出放钱的盒子，将所有钱都拿了出来。 今天 赚的六十六也都放进去，慢慢数了起来，一共六百百四十八块七毛。 糖票，肉票，棉花票，各类票据也都齐全。 下面还有二百多斤粮食。 罗小宝每个月领了定量就放起来，吃之前买了放在床下的粮食。 基本这二百多斤粮食一年就能换一茬，也不怕时间长了坏了。 第41章 小年 不知不觉到了小年，罗小宝一大早起来 去了供销社。 此时门口已经排起了上百米的长队，尽管早就见识了这个世界人们的购物热情，但眼前的情况还是冲击着他的视线。 罗小宝一直排了三个小时的长队才轮到他。 售货员是个中年妇女，面无表情。 罗小宝拿出几张票。 “来一斤大白兔奶糖，两斤瓜子，两斤花生。” 售货员白了罗小宝一眼。 “花生瓜子只能买半斤。” 罗小宝无语，痛快的交了钱和票，我明天让别人替我来，有票不怕买不着东西。 拎着东西晃晃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轧钢厂小年放假，院里挺热闹，好多人都拿着板凳聚在中院，看来是打算开大会。 “哎呦，三位大爷，这是打算开会啊，幸亏我回来的及时，否则就错过了。” “小宝，够豪气的，大白兔奶糖得有一斤吧。” “三大爷，你这眼就是称，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 三大爷顿时一脸自豪:“那是，三大爷眼手比称都准，小宝，东西放回去，咱们年前开个会。” “行。”罗小宝提着东西刚要离开中院，眼神一扫。 院里的小孩们基本都集中在他的大白兔奶糖上。 “院里的孩子一人一块大白兔奶糖，回头记得念你们小宝哥好。” “谢谢小宝哥。”棒梗最积极，赶紧 跑了过来。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没拦住。 罗小宝摸了摸棒梗的锅盖头，拿出一块糖塞他手里:“棒梗真是好孩子，给你糖。” “谢谢小宝叔。” “哈哈，这次知道喊叔了，不错，有长进，叔再给你一块。” 说完又拿了一块塞进棒梗手里。 贾东旭脸都黑了，听这话就知道，当初棒梗跟他喊哥肯定是罗小宝撺掇的。 “谢谢小宝哥哥。” “谢谢小宝叔叔。” 一群孩子有叫哥的也有叫叔的，罗小宝来者不拒，只要是院里的孩子，每人一块，不分男孩女孩。 “小宝，我家小当在屋里睡觉呢，是不是给姐一块，姐给小当拿去。”秦淮茹笑着说道。 罗小宝看了一眼贾东旭，贾东旭黑着脸正看向别处，显然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罗小宝笑呵呵说道:“嫂子都亲自开口了，我哪能不给。” 递给秦淮茹一块大白兔，罗小宝回了后院，把东西放好。 来到中院找了个柱子靠在上面听三位大爷胡扯。 一大爷扫视一眼道:“人基本到齐了，年前开会算是咱们院的传统，文明大院的评选结束了，咱们院依然是文明大院。 大家给自己鼓鼓掌，过两天奖励的花生瓜子就会发下来，等大年三十咱们一起发。 这一年磕磕绊绊的总算过去了，以前有什么矛盾的，口角的，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一起向前看。” “一大爷这话说的就是有水平，要不还是得一大爷。” “二大爷也来两句，二大爷没少给咱们院送实惠，还得是二大爷 。” 刘海忠听到人们拥护他，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肚子，拿捏着领导的派头。 “这个，今天是小年，这一年马上就过去了，让咱们忘掉过去，迎接未来。”刘海忠搜肠刮肚才想起这么两句词。 “好，二大爷说话就是有水平。” 罗小宝无语，就这水平还有人捧臭脚，眼神瞄了一眼人群，刘光天鬼鬼祟祟的躲在人群中，这是给他爸捧哏来了，真够孝顺的。 “三大爷还有事吗。”一大爷问道。 三大爷站了起来道:“咱们还是和往年一样，有写对联的找我，稍微给点花生瓜子的润笔就行。” 罗小宝说道:“三大爷，给我来一副，一会给你送点花生瓜子 。” “小宝敞亮，三大爷回去就给你写。” 第42章 醉话 罗小宝回到家，花生瓜子各抓了一点揣兜里，出门直奔三大爷家。 三大爷已经磨好墨，准备好了红纸毛笔。 “三大爷，给你点润笔，别嫌少。” 罗小宝抓住两把花生瓜子放桌子上。 三大爷 笑道:“不嫌少，还得是小宝最尊重知识分子的劳动所得。” “那是，咱院里就三大爷一个知识分子，院里写写画画记个账类的离不开三大爷。 别人他也算不清，写不好。” 罗小宝两句话让三大爷 笑的找不着北。 “咱院里还是小宝会说话，小宝，等墨迹干了你拿回去放好，过年拿出来 ，我让解放帮你贴上，绝对不掉色。” “行，我先走了三大爷。” 阎解放也跟着跑了出来。 “小宝，咱们什么时候再挖陷阱抓野猪啊。” 罗小宝看了看天色道:“这天肯定去不了，土都冻结实了，最起码得春天，开化了，地面开始返地气。 否则咱们把铁锹挖断了也挖不动。” 阎解放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道罗小宝说的是实话。 之前的陷阱不知道怎么弄得塌了，土都冻得梆梆硬。 其实是罗小宝趁机弄塌的，倒不是不想带着阎解放和刘光天赚钱，实在是太扎眼。 这年头的工人每月只有几两的肉票，他打一头野猪最少一百多斤肉，不患寡而患不均。 时间长了容易出事，罗小宝不打算冒这个险。 明年是三年自然灾害的开端，农村人们吃不上饭肯定得找吃的。 再想抓野猪更难了，就算用陷阱抓住也轮不到他们带回来。 拍了拍阎解放的肩膀:“知足吧，这只野猪跟白捡的没区别 ，第一天挖好陷阱第二天就有野猪 掉进去。 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现在抓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阎解放这才心情好了许多。 罗小宝回到家从厨房拿出一只收拾干净的小母鸡，拿出剔骨刀，剁成一块块的。 焯水，下锅先炒后炖。 在现代社会，罗小宝是孤儿，在短视频上学过不少菜。 来到这个世界平时懒得动手，挨着个大厨，手工费也挺便宜。 真论起做菜水平，罗小宝不如傻柱，但在轧钢厂厨房当个帮厨绰绰有余。 母鸡下锅炖了半个多小时，敲门声响起。 “小宝开下门，我是你大茂哥。” 罗小宝打开门，许大茂端着一碗红烧肉，一个盘子里放着几个馒头走了进来。 “茂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小年了，我懒得去我爸妈那，干脆自己在院里过得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弟弟你最合哥哥心意，这不找你一块吃点，炖上鸡了。 小宝你手艺不错啊，以你的厨艺，完全不需要找三大妈，还得给他好处。” 罗小宝呵呵笑道:“茂哥，有的时候懒得做就让三大妈帮忙做了，花不了三瓜俩枣的还能省事。 炖鸡你得拔毛，炖鱼得去鳞开膛，有这功夫我歇会多好。” 许大茂无话可说。 “小宝，我是彻底服了，咱院也就你这么潇洒，哥哥挣得不少，又是工资又是外块，心里就是舍不得，宁愿自己做饭。” 许大茂把红烧肉和馒头放在桌子上。 罗小宝从碗橱里拿出一瓶莲花白，一包大前门。 “茂哥，将就将就。” “小宝，你这生活比哥哥都好，我也不是总抽大前门，有的时候也抽经济烟喝散篓子。” 许大茂感慨的说道，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抽出一根大前门点上，抽了一口。 “舒坦，这才是生活。” 罗小宝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尝了尝道:“茂哥的手艺真不错。” 许大茂一喝酒就飘，心里还没一点数。 “那是，哥们只是不愿意干厨艺，伺候人的活，要不然轧钢厂有傻柱什么事。 哥哥是文化人，你看领导们招待客人，好多次都叫着哥哥，为什么，就是因为哥哥能说会道。” 罗小宝无语，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 “茂哥说的对，单说电影解说方面，轧钢厂就没有比得上茂哥。 听了一回你的解说，其他放映员的根本听不进去。” 这话一说，许大茂顿时心花怒放。 “小宝，厂子的领导们看不到哥哥的优秀，怕哥们挤了他们的位置，故意不提拔哥们。 不过他们压也压不了多久，很快哥们就能平步青云。” 许大茂醉醺醺的说道。 罗小宝作为一个捧哏肯定得配合，要不然许大茂怎么表达心中的想法。 “茂哥，说说呗，让弟弟开开眼，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迅速升官。”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除了墙就是玻璃椅子凳子。 “这事我跟你说不能透露出去。” “我肯定不跟别人说，茂哥心里清楚，我罗小宝不是多嘴的人，要不然你也不会找我喝酒。” 许大茂拍了拍罗小宝的肩膀。 “你这话算是说到哥哥心坎里去了，你知道轧钢厂的娄董事吗。” 罗小宝心道果然是娄晓娥。 连忙点头道:“听说过，听说以前轧钢厂是他们家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没错，我妈之前在娄董事家当保姆，想给我介绍娄董事家闺女。 以前人家自然看不上哥们，即使在降低眼光也没有咱们什么事。 可是现在是什么年代，人民当家作主，资本家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以前他们有多猖狂，现在就有多低调，哥们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我可是正宗的工人阶级，娶她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门当户对，甚至还是他们家高攀了。 到时候娄董事的人脉就是哥们的人脉，升个官还不是轻轻松松。 等结了婚哥哥不仅钱有了，事业也是双丰收。” 许大茂已经有点迷糊了，什么都往外说。 罗小宝琢磨琢磨道:“茂哥真是高手，不过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大茂顿时一挥手道:“咱们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有话尽管说，今天咱们畅所欲言。” 罗小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茂哥，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娄董事为了低调不仅不会让轧钢厂给你升官，反而让他们打压你，故意让你做普通放映员。” 第43章 忽悠 罗小宝的话让许大茂的酒劲瞬间醒了一半。 “不可能的，一旦结了婚我可是他女婿，怎么会让人打压我。” 许大茂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罗小宝的话，开始自言自语。 “我升了官他闺女也跟着水涨船高，这不是好事吗，用得着打压我吗。” 罗小宝举起酒杯道:“茂哥，别激动，喝杯酒压压惊。” 许大茂点点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惊慌的表情逐渐消退。 罗小宝笑呵呵的心道，哥们话还没说完呢。 “小宝，娄董事怎么可能让轧钢厂领导打压我呢，说不过去啊，这也不符合逻辑。” 罗小宝道:“茂哥，你当领导是为了什么，挣钱多，有地位，可以领导别人。” 许大茂琢磨琢磨点点头。 “真要是认真说确实就这几样，哥们也不跟你说为国家做贡献之类的，这就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想的，哥们也没那个能耐。” “论钱，谁比娄董事家多，即使这些年捐了不少，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想象的。 你想要地位，他们家却想低调，这是天生就在对立面 的。 你当了领导越来越优秀，他们家就算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茂哥，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个事。” 许大茂沉默，脑子也清醒了，娄家想低调。 他当了领导就低调不起来，确实是天然对立。 “没事，哥们不用娄家的人脉，反正他们家有钱，哥们多给领导们送点礼，没准哪个有眼光的领导就把哥们提拔上去。” 罗小宝顿时笑了。 许大茂说道:“小宝，是不是哥哥又说错话了。” “茂哥，我还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次许大茂迟疑了，罗小宝一说这话准没好事。 不过不听他心里痒痒，等以后吃了亏再想听就晚了。 “说吧，哥哥还承受的住。” 罗小宝夹了个鸡腿啃了起来。 还不错，肉嫩还香。 许大茂眼巴巴的看着，一直等罗小宝啃完鸡腿抹了把嘴，这才组织好语言说道: “茂哥，你娶了娄董事的闺女 ，天然就站在了资本家一方。 就算你不用娄家的人脉，领导为什么要提拔你，现在政策是打压资本，虽然并不严重，但大体形势不变。 他们可能会收你的礼，但估计会想各种理由拖着你，你娶了资本家的女儿在领导心目中已经打上了资本家的标签。” 许大茂再次傻眼了。 原著中许大茂一直没当上领导，即使天天和领导喝酒，拍领导马屁，没事送点礼也没任何人提拔他，哪怕当个小组长，一直是一线的放映员。 自从和娄晓娥离婚之后，立马上去了，未尝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这年头对出身看的很重，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出身就不再是工人阶级也不再是贫农，而是资产阶级。 “茂哥，轧钢厂有不少三代贫农根正苗红的人，领导为什么会提拔一个资本家的女婿。” 许大茂 彻底没话了。 “兄弟，这事我得捋捋，咱们先不说这了，接着喝酒。” 许大茂心乱了，本来他还有些志得意满，娶了娄晓娥名利双收。 现在听罗小宝一分析，顿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大坑。 “听茂哥的，对了茂哥，年前轧钢厂放电影吗。” “肯定得放，不过现在还没定，先得顾着农民兄弟，二十八二十九这两天肯定得放。 怎么，想看电影了。” “在家待着无聊，凑凑热闹。” 两人开始山南海北的胡侃起来。 许大茂不一会酒劲又上来了，两杯酒下肚直接趴桌子上了。 罗小宝无语，将许大茂扶回家，收拾收拾桌子，现在才刚中午。 溜达出了家门，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卖铺买了几挂鞭炮，有大有小。 院子里很多孩子都拿着小鞭一个一个的放。 罗小宝拿出一挂小鞭，点着直接扔到了地上。 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很多小孩子都围了过来。 “小宝叔，你应该一个一个的拆开放，放的慢，你这样太快了。” “没事，你小宝叔就是小鞭多。” 罗小宝又从兜里拿出三挂小鞭，点燃一挂扔了出去。 收获了所有孩子羡慕的眼光。 “这两挂你们拿着分分吧，别打架。” 一群孩子顿时跑了过来。 “谢谢小宝哥。” “喊叔，谁喊哥就不给他小鞭了。” 一群孩子纷纷改口。 “谢谢小宝叔叔。” 罗小宝满意的点点头，背着手出了院子，开始在京城街道上溜达起来。 才小年，过年的气氛已经起来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鞭炮声和孩子们的吵闹声。 这种浓厚的年味，罗小宝以前从来没感受过。 下午，许大茂迷迷糊糊的醒了，洗了把脸，用凉水一激，顿时清醒了。 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罗小宝之前说的话。 心里又一次乱了起来。 娶娄晓娥最起码钱不愁花，但是想当领导基本没戏，不娶，钱没了，前途也不好说。 别看他跟别人吹他在轧钢厂多有面子，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放映员。 穿好衣服，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去了他爸那，这事他拿不定主意，需要他父母帮忙参考一下。 年关一天天临近，轧钢厂放假了，院里白天也开始热闹起来了。 二大爷刘海中这些日子心情都不错，易中海的群众基础开始下降之后，他在院子里的地位明显提高了。 “兔崽子们都滚出来。” 哥仨先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刘光齐 直接拿了个凳子坐在他爸旁边，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跟劳改犯似的畏畏缩缩的蔫头耷拉脑靠墙站着。 “过年了，我讲两句。” 哥仨顿时认真起来，心里明白，他爸这是在家闲着没事官瘾犯了，给他们训话展示一下存在感。 “快过年了，都别给我惹事，那个，过了年好好努力，别老让老子操心。” 刘光齐说道:“爸，我觉得您应该显示一下存在感。” 刘光齐这半年感觉刘光天的威胁越来越大，有种想要超过他的意思，虽然他爸对刘光天态度没什么变化。 不过他得未雨绸缪，他这个大哥就不能让弟弟超过，哪怕是在外人的心目中。 第44章 五家一起过年的提议 刘海忠满是期待的看着大儿子。 这是他选定的接班人，未来的养老人选，这些年有好东西基本都给了大儿子，老二和老三不挨打就不错了。 “爸，咱们一共也没几户困难家庭，我的意思是趁着过年，你买点棒子面，在抓点花生瓜子给他们送去。 花不了几个钱却能彰显你身为二大爷的胸怀。 一大爷是挣得多，可他只是嘴上厉害，从来没给 院里困难户送过东西。 爸，你这事干完了，在院里的支持度肯定会快速上升。” 刘海忠仔细琢磨起来。 刘光天道:“爸，咱们院最缺粮食的就是贾家，可他们家也不贫困，贾东旭三级钳工又是一大爷的徒弟。 他们家隔三差五的炖兔子吃，明面 上只是定量少，可不缺钱。 其他人家都有定量，虽然差点，不过光送棒子面总觉得差点意思。” 刘光齐觉得脸上无光，一个平时没有存在感的兄弟今天竟然反驳他的话。 “小兔崽子净胡说八道，你也想反驳你大哥，滚屋里待着去。” 刘海忠嘴上骂着刘光天，心中却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不过大儿子是他们家的脸面 ，也是他刘海忠的脸面，无论能不能成功，这个面子必须给，大儿子也是为他考虑。 “光齐说的对，等这几天，我寻摸个机会淘换点棒子面给几户困难人家送去。 无论缺不缺粮，白送的粮食人们总会感激，总比一大爷靠嘴强的多。” 刘海忠说着说着，自己得态度又开始转变了，我这是白送粮食，易中海可什么都没送，就靠着嘴，凭什么和我比。 看到他爸支持他，刘光齐心中还是挺高兴的，说明他的家庭地位没变。 二十八，轧钢厂放电影，罗小宝早早地就过去。 此时轧钢厂广场上已经围满了人。 上万人的大厂，放电影可是个新鲜事，去晚了根本挤不进去。 许大茂一个人捣鼓摄影机，偶尔指挥一下人们别乱坐。 靠近屏幕的地方放了专门的凳子，这是给领导准备的。 罗小宝心中清楚，领导们也就是凑个热闹，让他们坐这挨冻一个多小时看电影就是扯淡，也就走个过场。 院里的人来了不少，傻柱和他媳妇王红霞，难得，傻柱也来看许大茂放的电影。 “柱哥，和嫂子过来看电影。” “小宝，过年好啊，红霞想来，我就带她过来，赶紧找位置吧，要不然没地了。” “行，柱哥，你们也赶紧坐吧。” 罗小宝 直奔前边许大茂放音机的位置。 “大茂哥，你这一指挥太有派了。” 许大茂笑道:“是小宝来了，坐哥哥身边，等哪天咱哥俩再喝点。” “没问题，随时恭候。” 今天放的电影是战争片【铁道游击队】 罗小宝尽管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却也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电影，听着许大茂的解说，对故事了解的更深刻。 一部电影放完，罗小宝有些佩服许大茂。 许大茂人品虽然不太好，但技术绝对杠杠的。 四合院后院，老太太家，一大爷敲门走了进来。 “老太太一个人待着呢。” “小易来了，快坐。” “老太太，这马上就过年了，想好去哪过年了吗。” 老太太一听易中海这话就知道话里有话。 “小易，你有什么想法说说。” 易中海组织了语言道:“老太太，我想着咱们多叫几家一起过年热闹。 把傻柱夫妻叫上，傻柱自从结婚后，他媳妇跟院子里人来往不多，正好熟悉熟悉。 再把东旭家叫上，我们家加上老太太，咱们四家一起过年一起热闹热闹。” 老太太笑道:“小易，你这主意不错，不过可不好组织，傻柱媳妇是个有主见的人，不见得愿意。 你试试吧，成了大家聚一块过年热闹，不成咱们就自己过，也挺好。” 易中海笑道:“有您这句话就行，傻柱家东旭家都去轧钢厂看电影了，等放完电影我就去找他们。” “行啊，小易，你说人多热闹，但你是不是忘了个人，罗小宝可是家里就一个人。 你是院里一大爷，无论如何，这事都得叫上他，否则有人挑理就是你的错。” 易中海心里这个腻歪，他对罗小宝本来印象就不好，不过老太太说的对。 他叫贾家叫傻柱却不叫罗小宝，罗小宝是最应该叫的，因为他家就一个人。 沉思良久，易中海点点头。 “行，这事我听老太太的。” 易中海心事重重的走出老太太家。 中午，电影散场了。 罗小宝溜溜达达的回了家，许大茂陪着领导喝酒去了，傻柱夫妻俩逛街压马路去了。 “贾婶，贾哥，一家子看电影来了，棒梗，叫叔了吗。” “小宝叔叔。” 罗小宝伸出手将棒梗的头发揉成鸡窝头。 “真是个乖孩子。” “小宝也来看电影啊。”贾东旭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 罗小宝以前看贾东旭总有种虚了吧唧的感觉，中气不足。 几个月不见，倒是满面红光的，蛋白质上来了，人也精神了。 两家正说着话，一大爷溜溜达达走了过来。 “一大爷，没去看电影啊，铁道游击队，这么好的片子没看，可惜了。” 易中海一听罗小宝说话就反腻，总感觉罗小宝在嘲讽嘲笑他，尽管对方的表情很正常。 “师傅，这是有事。” 看到贾东旭，易中海总有种老怀大慰的感慨，虽然不是自己儿子，不过贾东旭这人知恩图报，心灵手巧，是个养老的好人选。 罗小宝也觉得贾东旭人不错，有他在贾家最起码还算正常，过得也不错，不过意外这种事不是他能预料的。 他又没有预言术，不可能看到未来。 “东旭啊，我是这么想的，这不快过年了，我跟你一大妈俩人过年怪无聊的。 不如多叫几家，把后院聋老太太叫上，把傻柱家叫上，傻柱是轧钢厂大厨，做菜没的说。 小宝一个人过年挺孤单的，一起过来，咱们五家一起热闹热闹。” 贾东旭都被易中海说蒙了，过来吭哧呼哧就五家一起过年，有些超出了贾东旭预料。 第45章 过年 罗小宝笑道:“一大爷，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一个人过年孤单，这事我绝对 同意。 棒梗，跟小宝叔叔过年好不好，小宝叔给你吃大大白兔奶糖。” “好啊，小宝叔，咱们一起过年。” 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仨人脸色一瞬间黑了起来。 尤其是贾张氏，她最不待见罗小宝，易中海这不是故意找事吗。 看出儿子不好意思反驳，贾张氏咳嗽了一声道:“一大爷，要不你们几家一起过年吧。 我们家五口人，本来就够乱的，五家人太多了，也没有桌子放的下。 与其分桌坐不如自己在家过年。” 贾东旭也适时开口道:“师傅，我妈说的没错，我们家五口人本来就够乱了。 等过完年我们家请师傅师娘来家里吃饭。” 易中海无奈，贾东旭和贾张氏都说了，他也就不强求。 “行，等一会我再问问傻柱。” 罗小宝看贾家拒绝了，也开口道:“一大爷，贾哥说的也对，要不我还是自己在家过年吧，大过年的麻烦别人也不好。” 易中海差点气炸了肺，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恨不得大吼一声:你这话早说啊，贾家刚说不一起过年你就说也不一起过年，能不能早点说。 罗小宝很想来一句，我就等着贾家拒绝呢。 贾东旭带着一家子转身走了。 等到走远了，贾张氏才说道:“这个罗小宝就会添乱，老易也是的，一块过年就一块过年，怎么还叫上罗小宝。 不知道我们家和他有矛盾吗。” 贾东旭说道:“妈，师傅是院里一大爷，小宝家里就一个人，师傅要是自己在家过年没人说什么。 好几家一起过年，却不叫身为孤儿的罗小宝，这不是让人挑理吗。” 贾张氏撇了撇嘴道:“反正我是不管，只要有罗小宝在，我们家肯定不和他们一起过年。” 罗小宝哼着小曲溜溜达达的回家了。 他也不在乎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过年。 四合院的生活和独门独院完全不同。 独门独院整个院子就是你一个人。 四合院则是百十口子住一个院子，你大声说句话隔壁都能听见，即使自己一个人过年也很热闹。 晚上，一大爷敲开傻柱家门。 “一大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一大爷扫视一眼，没看见傻柱媳妇。 “柱子，红霞出去了。” “去雨水屋陪雨水说话了，一大爷有事，咱俩什么关系，还用见外。” 一大爷心中顿时好受了不少，傻柱没变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傻柱。 “柱子，这不快过年了吗，我想几家一起过年，人多一起热闹。” 傻柱一听这话脸上有些为难。 易中海顿时知道完了，先后被贾家和罗小宝拒绝，现在估计又被傻柱拒绝。 “一大爷，要是往年我就答应了，这是我和红霞结婚第一个念头。 我师傅传话，让我带着媳妇妹妹一起去他那，他顺便指点一下我的厨艺，看看我这几年有没有进步。” 易中海心中好受了不少，去和师傅过年也算孝敬长辈，算个正当理由。 “这事得去，咱们院讲究孝敬老人，你师父传道授业，是该跟他去 过年，好好孝敬孝敬。 行，柱子，我先走了，你自己待着。” 出了傻柱家，易中海直奔后院老太太家。 老太太正眯着眼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小易，来了。” 易中海心情不太好。 “老太太，事没办成。” 老太太笑道:“倒也没出乎我的预料，傻柱有媳妇，贾家五口人生活也不错。” 易中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老太太笑道:“既然他们都不愿意，就咱们两家也挺好，傻柱家里没个长辈，他师傅也是出于好心，小易，你别多心。” “老太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傻柱能孝敬他师傅说明是个孝顺孩子，这孩子本性没变，只是摸不清他媳妇的为人。 时间在喧嚣中缓缓度过。 转眼间到了大年三十除夕夜。 三大爷家难得改善伙食。 “爸，太难得了，终于吃回白面馒头，菜也终于见到一回荤腥。”阎解成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啧啧感叹。 阎解放一把抓起一个馒头向嘴里塞去。 三大爷笑眯眯的说道:“你吃吧，一人一个，不够就吃窝头，也是一人一个。 解放啊，你就是脑子不好使，我要是你就不在家吃饭。 小宝一个人过年，忙里忙外，连个人帮衬都没有。 你和他是同学，这时候不上门帮忙还等到什么时候，小宝可不缺吃的，咱们院就属他过得好，花生瓜子也不缺还有大白兔奶糖。” 阎解放琢磨琢磨，是这个理。 “爸，今儿可是除夕，我现在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现在不去什么时候去，就说看着小宝一个人过年挺孤单的，过来陪陪他，也尽到一个朋友的义务。” 阎解放赶忙咬了两口馒头，吃了口肉菜，出门向着后院走去。 阎解成瞬间竖起大拇指。 “爸，还得是您老太能说了，解放都让您忽悠傻了。” 三大爷瞪了闫解成一眼。 “别胡说，什么叫忽悠傻了，我现在羡慕他都来不及，小宝家的吃的可不限量，最起码得有只鸭子有只鸡，白面管够。 我是院里长辈，拉不下这个脸，也就解放仗着和小宝是同学可以沾上光。” 听三大爷一说，阎解成兄妹三个心里也开始酸了，怎么自己就没有罗小宝这种同学。 二大爷家，刚吃完饭，二大妈神神秘秘的走了进来。 “我刚刚看见解放进了罗小宝家的门，大除夕的，他来小宝家干什么。” 刘光齐随口说道:“三大爷什么人，不占便宜就是吃亏，小宝一个人过年，肯定是让解放陪他解闷来了。 小宝吃的好，准备的东西也多，一个人也吃不完，正好让解放帮忙吃点，说出去还好听，毕竟是同学。 光天，你还在家坐着干什么，也去吧，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刘光天说道:“爸，我也过去看看，小宝一个人过年确实孤单了点。” 说完出了家门 ，直奔罗小宝家。 罗小宝正在家自饮自酌，桌上放着四个菜一个汤，吃的正欢。 先是阎解放敲门进来，紧接着刘光天也来了。 刘光天和阎解放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都清楚对方为什么来。 “都坐，难得你们今天过来陪我，一个人喝酒还有点无聊，一人倒一杯，咱们仨老同学喝点。” “小宝，我们就不客气了，知道你一个人过年，我们过来陪陪你。” 罗小宝给每人倒了一杯莲花白，夹了个鸡翅，一口嗦干净，咬了口馒头。 “你俩也吃，别跟我客气，这么多菜咱们仨也吃不完。” 第46章 哥俩比惨 贾家，桌子中心放着一盘炖兔子，里面夹杂着肥肉。 让兔子肉吃起来不是很柴。 一盆炖鸡，一个炒鸡胸肉，白菜炖粉条，两盘大白馒头。 “咱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东旭就是有能耐，淮茹，你嫁给我们家东旭可是沾光了。” 贾张氏看着满桌子菜，乐的合不拢嘴。 秦淮茹说道:“妈，我知道，东旭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他在外面上班挣钱，咱们俩一定把家打理的好好的，看好孩子，不让东旭操心。” 贾张氏满意的点点头:“你这话说的在理，东旭主外，你跟我两个女人主内，家里的事不能让爷们操心。” 贾东旭笑道:“妈，吃饭吧，对了，给我拿个盘子，我给我师傅拨点菜，年前没一块过年。 别让我师傅有想法，我给他们送点，他跟老太太一块过年。” 贾张氏心里不太高兴，不过还是依着儿子，他们家现在还得靠着易中海。 秦淮茹拿了个碗，拨点兔子肉，又拨了点鸡肉。 贾东旭端着盘子出了门，敲响易中海家的房门。 “师傅，我是东旭，进来了。” 正在屋里吃饭的易中海赶紧走了出去。 贾东旭端着一碗菜正推门而入。 “师傅，没能一块过年 ，这不给你拿了碗菜，有兔子肉跟鸡肉。” 易中海顿时老怀大慰，心里这个高兴就别提了。 徒弟虽然没跟他一块过年，但心里还是想着他的。 傻柱始终差点事，最起码傻柱心中他师傅现在比起这个一大爷地位高多了。 “快进来，师傅哪能白吃你的菜，你也带点东西回去。” 易中海赶紧拉着东旭进了屋，一大妈笑容满面的起身给东旭拿凳子。 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东旭。 “东旭来了。” “老太太，知道你爱吃肉，东旭给拿的兔子肉跟鸡肉。” 老太太看着桌子上的一碗肉，笑的合不拢嘴。 “是个孝顺孩子，小易，你收了个好徒弟。” 易中海笑道:“老太太，今儿您吃个够，老伴，你去拿个碗，给东旭拨点卤肉，再拨点红烧肉。” “师娘，不用太多，我们家菜够吃。” 一大妈推开贾东旭，拨了半碗卤肉半碗红烧肉，这才罢休。 “师傅，我先回去了，等十五，师傅师娘还有老太太，去我们家吃饭，咱们好好聚聚。” “好，到时候师傅一定去。” 笑呵呵的送贾东旭一直出了家门，易中海才回屋继续吃饭。 “老太太，收东旭做徒弟，算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这孩子心眼好，孝顺，心灵手巧。” 老太太点点头:“小贾是不错，最起码等我走的时候不用担心你们两口子了。” “老太太，大过年的别说这些，您啊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贾家，贾张氏和秦淮茹看着贾东旭端着一个碗出去，端着碗回来。 “妈，师傅家给的卤肉和红烧肉。” 贾张氏看着比送出去还多的肉，刚才的芥蒂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红烧肉可比鸡肉兔子肉好吃多了，看着就肥。 “你这师傅真不错，刚才是妈短视了，要不然咱们家得凑好几个月肉票才吃上一顿红烧肉。” 后院，罗小宝举起酒杯，刘光天和阎解放也都举杯。 “祝咱们明年越过越好，干了。” 俩人也跟着举杯说道:“祝咱们明年越过越好，干了。” 三人一口干了杯中酒。 罗小宝说道:“赶紧吃菜，一会吃完饭跟我一块放鞭，家里买了不少鞭炮。” 一说放鞭，两人都有些兴奋。 都是十六七的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只是平时没钱，家里也根本不可能给他们钱让他们买鞭炮。 三人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俩多小时，花生瓜子皮扔了一地，桌子上堆满了骨头。 阎解放一边嚼着大白兔奶糖一边说道:“小宝，跟你说实话，哥们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么多好东西也没吃 这么饱过。 我们家平时吃花生瓜子都得按个的。” 阎解放有点上头了，开始吐槽起他爸多么多么算计抠门。 罗小宝感慨道:“你就知足吧，你们家四个孩子，你看看谁们家四个孩子能跟你们家比，吃什么都平分。 谁家不是紧着老大，下面的孩子能活着就不错了，光天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刘光天道:“解放，我还羡慕你呢，我们家什么好东西紧着我大哥吃，衣服也紧着我大哥穿。 我和光福不光没有好东西，隔三差五的还得挨顿打，从懂事开始，我就开始羡慕你跟小宝。 不管过得怎么样，最起码你们在家里不会没事就挨打，你知道吗，就我爸那人。 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一巴掌就扇过来了。” 两个难兄难弟仿佛开始了诉苦大会，罗小宝无奈只能听着。 两人也是有点醉了，越说越上头。 刘光天说道:“总有我长大的那一天 ，到时候我爸也老了，自己挣了钱我直接在外面租房住，让我爸跟着我大哥，别想让我这个儿子管他，惹急了我，看我不抽他。” 阎解放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道:“兄弟，你这么做就对了，等我长大了结了婚挣了钱。 我给我爸饭吃也论根的给他数咸菜。” 罗小宝无奈，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外面放炮，你们没听外面多热闹啊，在院子里放完了，去街上转转。” 两人也不诉苦了，干了杯中酒。 罗小宝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箱子，里面有小孩们放的小鞭，也有大一点的。 他没买太大的，院子里孩子多，无论崩着谁都不好。 “一人拿一挂，挂咱们院树上听听响，让院子里的人们也听个响。” “小宝，你真不少买，我爸就买了有数的几挂，三十初一十五，三天一天一挂，还有一挂富裕的。” 阎解放说道:“你们家过年放鞭好歹论挂的，我们家过年放鞭都是论个的。 我爸把鞭拆开，然后再将几个编在一起，这就是一挂鞭，一整挂能放两年，这还是我爸怕鞭坏了，要不然初一十五也就放一个听听响。” 第47章 拜年 三人出了门，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闲聊的，有准备放鞭炮的。 看到罗小宝三人提着鞭炮，不少人围了过来。 “小宝，这是准备放鞭炮啊。” “是啊，李叔，在外面遛弯呢。” 三人把鞭炮分别挂在三棵不同的大树上，抽了口烟，点燃，快速跑开。 “噼里啪啦。”鞭炮声瞬间在四合院回响，中院不少人都跑到后院看热闹。 十多秒，三挂鞭炮全部放完。 三人回屋，罗小宝拿出两挂，三人拆开，一人往兜里放了点。 罗小宝给了两人一人一盒火柴，三人出了门。 刘光天一眼就看见他妈在院子里忙活。 “妈，我跟小宝还有解放出去玩会。” “去吧。” 中院也挺热闹的，棒梗还有不少孩子正在院子里疯跑。 “小宝叔出去啊。” “嗯，出去放鞭炮。” 一众小朋友顿时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罗小宝从兜里掏出鞭炮说道:“一人一个，放的时候小心着点。” 一群人顿时围了上来，小宝叔小宝叔叫的别提多亲热了，可比刚才热闹多了。 罗小宝也不吝啬，不一会，兜里的鞭炮全部分完了，这才脱身。 “小宝，你就是太善良还大方，都是小孩子，搭理他们干什么。”刘光天说道。 “都是从孩子时候长起来的，我对放鞭没瘾，正好全给他们，也算是成人之美。” 刘光天和阎解放无语，心里却也佩服罗小宝的大方。 出了四合院，外面街道上更热闹，鞭炮声一刻不停在耳边回荡。 这是罗小宝感受年味最浓郁的一次。 大街上成群的孩子疯跑，玩闹，大人们也有不少揣着鞭炮四处闲逛。 有的直接拿手里点燃，等快要爆炸的时候猛然扔上天空，让鞭炮直接在天上爆炸。 每一个这么做的人身边都围着一群充满羡慕眼神的孩子。 刘光天阎解放顿时闲不住了，纷纷点着手里罗小宝发的烟。 刘光天手中同样拿着鞭炮，抽了一口烟，火头子点燃引信。 等到快爆炸的时候猛然扔上天。 “砰。” 一声爆炸在空中响起，刘光天在孩子们羡慕的眼神中感觉荣誉加身，自信心瞬间爆满。 阎解放也差不多，两人都是一样的路数，收获了不少孩子羡慕的眼神。 罗小宝也乐意当一个看客，这种热闹，他以前是没感受过的。 穿越前小孩子宁愿在家里打游戏玩手机，也不会在街上疯跑，人们生活富裕了，精神却变得贫瘠了。 三人围着街道转了一圈，这才各回各家。 初一一早上，罗小宝起床，揉面，将昨天剩的肉切吧切吧，又切了半颗白菜包起了饺子。 等包好了饺子，拿出鞭炮在门口点燃。 初一吃饺子放鞭，吃完饺子走出家门，去了聋老太太家，打算给老太太拜个年。 老太太毕竟是院里最大的人，两家离着不远，无论如何得走一趟，其他人就算了。 老太太家门关着，人没在，罗小宝来到中院。 正看到棒梗和一群孩子在院里放小鞭。 “棒梗，初一了，不给小宝叔拜年啊，我这可是有大白兔奶糖，谁给小宝叔磕头，小宝叔就给谁糖吃。” 此时，正赶上贾张氏推门出来。 棒梗一听有糖，别提多高兴了。 “小宝叔，我这就给你拜年。” 当下毫不犹豫跪地上磕了一个，罗小宝将棒梗的脑袋揉成鸡窝头，从兜里拿出一块大白兔塞棒梗手里。 “真是好孩子，以后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棒梗瞬间收获了一群羡慕的眼神。 美滋滋的把糖塞兜里:“谢谢小宝叔。” 刚出门的贾张氏脸都黑了，大喊道:“棒梗，回家了，有事。” 棒梗高兴的脸顿时耷拉下来。 罗小宝说道:“贾婶，让孩子在外面玩吧，这么小的孩子正是释放天性的时候，可不能管的太严。 家长只要管好思想道德方面的教育，其他的多让孩子自由发挥更能培养孩子的发散性。” 罗小宝说了一大堆，贾张氏也听不懂，只是听着这意思，不能把孩子管的太严。 至于思想道德方面的教育，贾张氏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他们家棒梗是乖孩子，就没有思想道德方面的问题。 贾张氏黑着脸又回了屋。 罗小宝拍了拍棒梗的肩膀:“玩去吧。” “谢谢小宝叔。” 剩下的孩子早就等不及了，纷纷过来磕头拜年，等着罗小宝给他们发奶糖。 “小宝，你小子够可以的，院子的孩子们现在都听你的话，连爹妈的话都没你的好使。” 傻柱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柱哥，过年好啊，嫂子呢。” “过年好，你嫂子陪老太太说话呢，除夕没跟老太太一块过年，今儿一大早我就把老太太带我们家吃饺子了。” “老太太好福气，我得去你家一趟，给老太太拜个年。” “行，去吧，我去买点东西，初二得去趟老丈人家。” 罗小宝来到傻柱家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何雨水。 “小雨水最近是不是长高了，都成大姑娘了。” “小宝哥，你怎么来了，我哥出去了。” “我来给老太太拜个年，这有两块大白兔奶糖，拿去吃着玩。” 从兜里掏出两块糖 塞何雨水手里。 “小宝来了，老太太在屋呢。” “嫂子，新年快乐，老太太我来给你拜个年。” 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小宝来了，真是个好孩子，我这有红包，你拿去。” 罗小宝也没客气，接过红包，和几人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傻柱家。 只有何雨水突然问道:“老太太，小宝哥来拜年怎么没磕头啊。” 王红霞和老太太有点傻眼。 王红霞勉强找了个理由说道:“可能老太太给红包的时候忘了吧，小宝这孩子不是个小气的人，平时也大方着呢。” 老太太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王红霞的话。 罗小宝确实没磕头，也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没概念，二十一世拜年也就是走个程序，谁还真磕啊。 走出傻柱家，看了看红包，里面有一毛钱，算是图个喜庆。 走出四合院，开始在京城里闲逛，到了颐和园。 这里早就人山人海，大部分都是一男一女的小年轻。 第48章 四个月 在整个京城转了一天，去了很多在现代想去却没机会去的景点。 也算了了一些心愿。 一直到天黑这才回四合院，刚到门口，正碰上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院。 罗小宝帮着推了下。 “茂哥，刚回来啊。” “嗯，去了趟我爸妈家，小宝，晚上有事吗，咱俩喝点。” “行啊，我那还有早上包的饺子，炒个鸡蛋，对付一顿。” 许大茂笑道:“哪能让弟弟你全出，我家里还有只烧鸡，切切当下酒菜。” “茂哥，我先回家准备。” 罗小宝回到家，把饺子热了一下，打了四个鸡蛋炒了。 正好许大茂端着盘子拎着酒走了进来，里面是切成一块块的烧鸡。 “茂哥，闻着这味，不错。” “还是小宝你鼻子灵，正宗的道口烧鸡，解放前就在京城开的铺子。” “小宝，今儿不喝你的酒，总不能老占你便宜，今儿喝哥哥的汾酒。” “还得是茂哥，这酒都能淘换到，自从我家的两瓶汾酒喝完，这些日子没少转悠，一直也找不到。 好酒就算送到供销社也轮不到我去买，等让有关系的买走了，去了就说没货。” 许大茂笑道:“我这也是从我爸那拿的。” 拿过杯子，分别倒了两杯。 罗小宝夹了一块鸡肉尝了尝道:“不错，和炖的鸡肉完全是两种味道。” 许大茂夹了个饺子扔嘴里，有些意外。 “这是鸡肉白菜馅，你就小宝你这么有创意。” “茂哥说笑了，这是除夕晚上炖的鸡和鸭子，还剩一半让我剃了肉包成饺子。” “味道不错，没想到饺子还能这么包，和猪肉完全是两种口味。” 气氛越来越热烈，两人喝着小酒吃着烧鸡饺子。 不到半个小时，许大茂就有点上头了，眼神飘忽。 “老弟，上次你说的问题，和娄家结亲的事，我回去问了问我爸，我爸的意思是该娶还得娶。” 罗小宝是一名专业的捧哏人员。 “茂哥，你给详细说说，我不是很懂里面的道理。” 许大茂抿了口酒，夹了口鸡蛋，这才说道: “当官那都是没影的事，咱们厂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当官，最后什么都没当成。 你就拿二大爷来说，典型的官迷，可直到现在，别说领导了，连个小组长都没当上。 咱没有过硬的关系，还不知道得熬多少年，但娶了娄晓娥，钱是实实在在的，就在那放着，就等着我去拿。” 罗小宝点头，许大茂分析的不错。 当领导充满未知，钱却是实实在在的。 “茂哥，娄晓娥怎么说也是资本家大小姐，应该不缺乏追求者，你就这么有把握。” 说到这个，许大茂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小宝，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之前不是说了吗，现在像娄家这种人家都讲究低调。 以前或许还讲究门当户对，现在嫁给我这种工人阶级是她最好的归宿，老弟，时代不同了。 以前我们家也只能给娄家当下人，现在他们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我们工人却翻身做了主人。” 罗小宝给许大茂竖起大拇指，这家伙还是看的明白形势的。 “茂哥说的在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还等着喝茂哥的喜酒呢。” 许大茂琢磨了一下道:“结婚还不好说，我不得先接触接触，了解一下娄晓娥的人品吗。 如果人品不行，肯定不能进我们家门，别把她的大小姐脾气带到我们家。 得学会洗衣服做饭，哥哥娶媳妇可不是供着的，是让她帮我干活的。” 罗小宝点头，心里却鄙视不已。 许大茂也就现在图个嘴痛快，真结了婚还不是当孙子，跟伺候姑奶奶一样伺候娄晓娥。 后来形势逐渐变化才想着一脚蹬了娄晓娥娶了秦京茹。 罗小宝难得来了兴致，跟许大茂聊得兴起，不过这家伙酒量不行，刚聊了一个多小时就趴桌子上了。 将许大茂扶回家，罗小宝回家睡觉。 时间就在这种平静的生活中逐渐流逝。 五九年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这四个月可谓人心惶惶，粮食减产的消息早已经传的满天飞。 这会已经阳历六月了，很多地方早就开始收割小麦，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鸽子市的粮食出现上涨情况，尽管目前还涨得不多，波动不大。 很多人以为只是小规模的波动，没人会想着这场波动会持续三年。 京城作为首都，都感受到了粮食紧张，农村就更别说了。 这天，罗小宝正坐在家里看书，电焊的书他看了不少，理论知识丰富，就差实践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 “小宝，是我和解放。” “光天，解放，你们俩人怎么来了，进来坐。” “小宝，现在粮食紧张，我们想找你一起去城外 挖陷阱捉野猪。” 刘光天本身在家地位就不高，现在粮食紧张，尽管定量没减少，但鸽子市涨价了。 刘光天在家肯定难过，阎解久更别提了，他爸的抠门劲估计正想着减少每天消耗的粮食数量。 罗小宝清楚，定量减少只是时间问题，或许还在等北方的丰收情况。 毕竟小麦收割是个从南到北的过程，南方热，有的省份五月初就能收割，北方冷，需要等到六月到七月初。 现在北方粮食不确定，作为首都的京城需要先观望一段时间。 罗小宝估计很多地方估计都开始减少定量了。 “这事不好办，不过我可以和你们走一趟，事不可为咱们就回来。 你们这一个月去过农村吗，情况什么 样你们见过吗，别说没抓到野猪，就算抓到了咱们也带不回来。 我今儿带你们俩走一趟，看看城外的情况 。” 刘光天和阎解放沉默的点点头。 两人也知道罗小宝说的在理，但没有亲眼所见心里始终不死心。 罗小宝从床下拿出剔骨刀揣在腰间，用外套遮住。 三人也没带工具，这次只是探探情况。 “解放，你住前院，最近一个月贾家从外面带回来过兔子吗。” “我记得听我妈说过，月初带回来过一只，不过贾东旭好像兴致不高，不太高兴。 之后就从来没从外面带过兔子。” 罗小宝点点头，估计也是被外面的情况吓到了。 第49章 买只野鸡 “小宝，出去啊，这是准备去哪。” 三人刚走到中院，秦淮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着问道。 “嫂子，我们仨出城看看情况。” 秦淮茹快步走了几步，小声道:“现在城外想抓野味可不容易，很多地方都不让外人下套，看见就给你拔出来扔了。 你贾哥之前下的兔子套全带回来了，他过几天打算重新找个地方，现在农村不容易。 听我爸说，今年他们那粮食估计也会减产。” 罗小宝点点头:“谢谢嫂子了，我们什么都不抓，就是去玩。” 刘光天和阎解放脸色都不太好，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三人溜溜达达的出了城。 公路上，田地里倒也正常。 三人开始往之前捕捉野猪的区域溜达。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队人拿着猎物往回走，还有人在地上布置各种陷阱。 “你们几个别往那边去了，都被我们布置了陷阱，甚至有专门抓野猪的坑，去了掉下去可不管。” 刘光天和阎解放想问清楚状况。 罗小宝拉了拉两人让他们闭嘴，就这两人的智商，一张嘴人家就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这不是露馅了吗。 罗小宝掏出大前门递给对方一根。 “大前门，我们农村人可抽不起这个，你们不是村里的吧。” “大叔好眼力，我们三个都是初中生，学校留的作业让我们来看看，写一篇作文。 大叔，我记得以前没看见过这么多人打猎啊，现在粮食已经紧张到这种程度了吗。” 大叔叹了口气。 “今年干旱，眼瞅着就要减产，打点野味也能少吃点粮食，不至于饿肚子。” 罗小宝给大叔点上。 “现在的人们确实不容易，大叔，看你们挖陷阱抓野猪，这打猎的区域分片还是怎么着，如果有其他村子的人过来掉进陷阱里不是危险了。” 大叔闻言笑了道:“这荒郊野外的不挨路不挨村，谁会到这来，打猎的区域公社都分好了。 别的村 不会到我们这来，自然不会掉陷阱里，而且大型陷阱我们有专门的人盯着，放心，出不了事。” 第50章 忽悠刘海忠 “光天，鸡哪来的。” 二大妈看到刘光天在院子里杀鸡，赶紧走过来问道。 生怕刘光天偷了别人家鸡，这可是丢脸的事。 “妈，这是小宝买的，我和解放帮忙杀了，跟着小宝蹭顿饭吃。” 二大妈瞅着野鸡咽了咽口水，悻悻的走了。 罗小宝这一觉差不多睡了两个小时，被一阵浓郁的香味吸引。 “小宝，你醒了，鸡马上熟了，正好起来吃，窝头也蒸上了。” “辛苦你们俩了，我去洗把脸，咱们就开吃。” 罗小宝来到中院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回家，放桌子，罗小宝拿了一瓶莲花白，给三人倒上。 夹了一个鸡腿尝了尝。 “不错，野鸡和家鸡完全是两个口味，这玩意比兔子好吃，赶紧吃。” 三人边吃边聊，别提多热闹了。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轧钢厂下班。 二大爷脸色不太好，今天又被车间主任说了几句。 刚回到家就冲着里屋大喊:“兔崽子们都给我滚出来。” 只有几岁的刘光福从屋里跑了出来，根本没有刘光天的踪迹。 大儿子不能打，小儿子太小，刘光天是最好的人选。 “老二呢。” 二大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道:“在小宝家喝酒呢，别提多滋润了。 我看你这个当爹的都没他过得好，小宝专门买的野鸡，这香味传了整个后院。” 听到老伴的话，二大爷差点气炸了肺。 老子在工厂受气，你在家又是吃鸡又是喝酒。 “老三，你去小宝家把你二哥叫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其他的别说。” “好嘞。” 对这事刘光福最积极了。 他在家基本没享过福，挨的打少是因为他年纪小。 刘光天经常去罗小宝家改善生活可羡慕死刘光福了，这次看到二哥挨打，别提心里多痛快了。 刘光福一路 小跑，在门外就能听到里面高谈阔论的声音。 刘光福敲了敲门。 “二哥，家里有事，咱妈让你回去一趟。” 刘光福也是坏，他没说他爸而是说他妈。 他妈也就嘴厉害，不像他爸，动不动就是皮带跟大嘴巴 刘光福故意说他妈也是为了让刘光天放松警惕。 屋内，三人顿时没了聊天的兴致。 “小宝，我先回去了，看看我妈什么事。” 罗小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这点，二大爷应该下班了吧。” 站起来的刘光天又坐了下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躲得了一时多不了一世。” 刘光天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咱爸在家吗。”刘光天直接问道。 刘光福不停向里面张望，看着桌子上的鸡肉和骨肉，咽了咽口水。 刘光天随手关了门。 “咱爸回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刘光福有些幸灾乐祸，让你吃独食，这就是下场。 两人进屋，二大爷正坐一脸严肃的坐在屋子里，看到刘光天醉醺醺的回来，火气瞬间上涌。 刘光齐也一副看戏的样子，就差手里拿把瓜子了。 “兔崽子，整天就知道闲逛，老子在轧钢厂累死累活的挣工资，你个兔崽子却跟人喝酒吃鸡。 看老子打死你个兔崽子。” 二大爷当即就要解开皮带。 刘光天一个机灵，瞬间酒醒了。 “爸，是不是你们车间主任有给你气受了。” 被人戳了痛处，刘海忠更怒不可遏。 “兔崽子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看老子抽死你。” 刘光天一边躲一边说道。 “爸，我有个方法让你当官，就算高升不了，当个班长组长的没问题。” 刘海忠一听更生气了。 这小子是戳他肺管子呢。 “兔崽子，我让你胡说八道，老子打死你。” 抡起皮带就抽了过去。 刘光天连忙在屋里跑了起来。 “爸，我说的是真的，那天我也是无意中听别的厂子一个领导说的，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刘光天也有自己的小聪明他可不敢告诉刘海中，这是罗小宝去年告诉他的。 否则他爸得宰了他。 去年告诉你的你年才告诉你老子，老子 今天不抽你你不说，你是不想让你爹当领导啊。 刘光天可以想象告诉他爸真相的后果。 刘海忠听刘光天如此说，心中的消散了不少。 他儿子整天打零工，没准就遇到有领导聊天，不像他天天待在车间。 刘海忠将腰带系好，坐在凳子上。 “说说，你今天要说不明白，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刘光天心里松了口气，之前的酒瞬间醒了，脑门出了好多冷汗。 拿起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进去，长出了一口气才组织语言说道: “爸，轧钢厂现在最缺技术工人，无论什么职位，钳工，焊工，锻工都缺。 你是资深锻工，马上就能升七级，不如多收徒弟，多给厂子培养几个锻工，很快就能进入领导的眼。 在院里多照顾一下生活困难的家庭，我平时干活的时候再多说说您的好话。 您以后可不能打我，真要上面领导准备提拔您，肯定得调查。 易中海算是咱们院一大爷，到时候肯定得找他，一大爷本身就经常跟您别苗头。 肯定得说您总是无缘无故的殴打孩子，爹打儿子没错。 不过领导肯定不能这么说啊，到时侯有使坏的来一句您有暴力倾向，您这领导职位可就飞了。” 旁边刘光齐目瞪口呆，没想到平时缺心眼的兄弟能说出这番话。 刘光福因为没看到二哥挨打，有点可惜。 “爸，您想想，等您培养了十个八个的初级锻工，车间里都是您徒弟，就算领导不想提拔您都得提拔。 因为车间里都是您的人，领导说话都没您好使，与其领导自己丢人不如把您提拔了管着徒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刘海忠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觉得老二说的有道理。 刘光齐看不下去了，这是要威胁他地位啊。 “爸，等徒弟们成为初级锻工，这得两三年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成不成呢。” 刘光天道:“大哥，做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这将近大半年时间，刘光天没少跟罗小宝学各种说话方式，现在语言表达能力直线上升。 以前他一句话就能被他大哥堵的说不出话来。 刘海忠也觉得刘光天的话在理，不过他儿子发话了，不能不给面子，刘光天的表现在刘海忠看来即使瞎猫碰见死耗子，恰巧听见了领导说话。 “今儿这顿打就免了，这事我考虑考虑。” 第51章 遇到劫道的 夜里，刘海忠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刘光天说的有道理。 无论行不行，总要试试，没准就能当上领导呢，就算当不上，车间里多几个徒弟，车间主任再想说他就得考虑考虑了。 想到这，刘海忠这才安心睡觉。 早上，罗小宝起了个大早，打算去城外的野湖看看，打两只鸭子。 洗漱完，正看到二大爷满脸兴奋的走了出来。 “二大爷，今儿红光满面的是有什么喜事，不会要升官了吧。” 罗小宝一看刘海忠这高兴劲，就知道昨天刘光天肯定跟刘海忠说了当初自己教他的话。 而且他也没听到刘海忠打孩子的声音。 “是小宝啊，别胡说，都是没影的事。” 嘴上谦虚，肚子挺得却挺高，如果不是看脸还以为怀孕了呢。 罗小宝回到家，腰插剔骨刀，兜里放着弹弓石头子，揣着麻袋，这才溜溜达达的走出大门，向城外走去。 只是刚拐过弯，两道人影便堵在了前边。 罗小宝左右看了看，这里是通往城外的小路，很少有人走。 “你就是罗小宝吧。” 罗小宝连忙摇头:“我不是，我叫阎解放。” 其中一人顿时忍不住说道:“放屁，老子见过阎解放，别他么想糊弄老子，听说你过得不错，还打到过野猪。 今儿哥几个没钱了，找你借点钱花花，要是不想借，哥们的拳头可不饶人，到时候打出个好歹来，可别怪哥们手黑。” 罗小宝 看出来了，这俩是来劫道的，看他年纪想想敲诈一笔钱，这种事并不罕见。 现在工厂一个萝卜一个坑，街溜子们整天无所事事。 不过罗小宝也不是好惹的。 “想敲诈我，你们找错人了。” 猛然拔出剔骨刀，锋利的刀刃上还闪烁着寒光。 “谁先上，老子宰一个够本宰俩赚一个，像你们这种拦路抢劫的，老子杀了你们属于正当防卫都不用挨枪子。” 罗小宝一掏出剔骨刀，两青年顿时有点腿软。 他们就是普通街溜子，饥一顿饱一顿的，平时打个零工，顺便偷个鸡摸个狗，这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可不想把命搭上。。 最近听说红星四合院的罗小宝家里有钱，还会打猎，没事就抓只野鸡野兔的炖着吃，伙食比他们院八级钳工都好。 两人这才起了贪心，一打听，是个孤儿，今年十六，这才打算借上点钱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只是没想到碰上了硬茬子。 “兄弟，这都是误会，我们这就走。” “看我年纪小就想敲诈勒索，现在看我不好惹就想走，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俩叫什么住哪，全说清楚，要不然我带你俩去派出所，拦路抢劫怎么也得判几年。” 两人神色彻底变了。 “兄弟，我俩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是想跟你借点钱，绝对没有想抢劫的意思，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俩吧。” “先说说你俩叫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 “我叫张建军，这是我兄弟张八一，我俩就住附近，后海那一块。” 罗小宝点点头。 “我记住你俩了，你俩可以走了。” 两人转身就跑，不一会没了踪影。 罗小宝却没去城外，转身去了后海，钓鱼的比以往更多了。 罗小宝稍一打听就打听出了张建军和张八一的消息。 两人爹死了，就一个老妈还身体虚弱，隔三差五的吃药，两兄弟也算孝顺。 靠着打零工养着他妈，宁愿自己饿一顿也不饿着他妈，在后海这一块名声还算不错。 罗小宝去鸽子市买了十个鸡蛋，溜溜达达的去了张建军家，他家很好打听，自己一说是张建军的朋友，去看看他妈，很快就打听出来了。 这是一座两进的四合院，院子比起他们红星四合院小很多。 住的人却不少。 张建军家只有两间十平米左右的小房，外面垒着灶台。 罗小宝敲响了房门，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中年妇女打开房门，看着罗小宝，确定自己不认识。 “你是？” “阿姨，我是建军的朋友，听说阿姨身体不好，这不买了十个鸡蛋给阿姨补补。” 一听是建军的朋友，中年妇女露出了笑容，连忙把罗小宝请了进来。 “小宝的朋友，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阿姨身体好着呢。” 罗小宝跟着中年妇女进了家门，屋里略显矮小，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中年妇女姓李，罗小宝叫他李阿姨。 和李阿姨聊了会天，罗小宝就起身告辞了。 这次只是认认门，两人的人品还不错，他以后用的着，雪中送炭怎么也比锦上添花强。 明年他就要去轧钢厂上班，外面有俩人照应着，日子也能好过不少，有事也方便。 刘光天和阎解放都是四合院的，很多事不好找他们，一找弄不好二大爷三大爷两家都知道了。 以二大妈三大妈的大嘴巴，不出二十分钟就得弄得全院都知道。 从后海离开，罗小宝直奔城外野湖。 下午，张建军和张八一回到家。 “建军，上午你朋友过来看我了，还给我拿了十个鸡蛋。” 张建军和张八一一愣，他朋友可没有这么大方的，也没有这么好的朋友。 这年头鸡蛋可是紧俏物资，只要一有货，立马就让人买走，肉太少，轻易吃不着，鸡蛋就是补充营养的主要来源。 “妈，你认识他吗，知道他叫什么吗。” “对了，他说他叫罗小宝，和你关系不错。” 两兄弟脸色顿时一变，紧接着恢复正常。 他俩劫道这事可不能让他妈知道，否则非得气出个好歹来。 “妈，小宝是我朋友，鸡蛋你放心吃，正好补充补充营养。” “是你朋友妈就放心了。” 两兄弟心情却不好，刚劫了道，转眼就被人摸上门来了，这事他俩还得去找罗小宝问问情况。 此时罗小宝已经来到了城外的野湖。 这里人迹罕至，附近没有多少村落，暂时还没人。 不过等几天后收割之后减产的消息变成现实，恐怕寻找食物的人们早晚得找到这来。 罗小宝拿出弹弓石子，打算这两天多打几只野鸭子。 夏天肉存不住，只能多存点钱和票。 第52章 刘光天想篡位 罗小宝目光一扫，顿时眼前一亮，合该哥们今天发财，果然运气这东西有时候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野湖的另一边有两只灰色的大雁在水里游荡，估计是被这里的野鸭子引来的。 有大半年了，这不是第一次看见大雁，但以前都是稍微停留就飞走了。 这次则是直接停在了水里找食物，估计也是饿的。 罗城悄悄摸了过去，拿出弹弓，摸出一把石子放到身前，身体趴在地上用草遮掩着。 瞄准一只大雁的脑袋。 大雁的羽毛厚，瞄准身上等被羽毛层层消减之下已经没有多少力道。 脑袋羽毛少而且遭受重击即使死不了也得晕一段时间。 “嗖”石子快速飞出。 “砰。” 一只大雁毫无防备的被直接打中脑袋，发出一声惨叫，鲜血直流，顿时耷拉起了脑袋。 另一只大雁吓了一跳，不停地扑腾着从翅膀打算飞走，又有些舍不得同伴。 罗小宝快速捡起一枚石子上弦发射，扑腾的大雁瞬间步了第二只的后尘，脑袋遭受重击，在水里不停地游着6，转着圈。 罗小宝脱了鞋快步走过去，一把薅住了两只大雁的脖子提到了岸上，还好两只大雁都没死，只是脑袋被打破了。 罗小宝赶紧捆上扔袋子里，又到野湖的另一边打了三只鸭子。 这才拎着袋子离开了野湖。 他得赶紧回去，大雁还活着，还能卖个高价。 如果死了，你说刚死的谁给你证明。 等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罗小宝直奔鸽子市。 两只大雁每只得有五六斤，这玩意可是稀罕东西，和野鸭子不一样。 野鸭子在农村的大河小河甚至稻田 里都能看到。 但大雁可不多见。 找了个空地，将 两只大雁拿了出来，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大雁可不多见，还活着呢，小伙子，你这从哪打的。” 罗小宝只是看着对方笑了笑，也不说话。 那人也知道自己问这个有点犯忌讳，悻悻的闭了嘴。 看的人多不过买的人少，人们也知道价低不了。 过了有十多分钟，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你这大雁多少钱一斤。” “两块。” 周围人群倒吸一口凉气。 “这价够贵的，一斤可以买两斤半猪肉了。” 罗小宝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道:“猪肉有肉票就能买到，大雁你有肉票有钱你也买不着。 鸽子市一个月不见得能买到一只，我这还不要票呢。” 中年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罗小宝的话。 “这两只都给我，一只按五斤算，一共二十块钱行吧。” 罗小宝痛快的答应了。 “我看你这袋子里还有东西，如果也是野味，我一块买了。” 这是大客户啊，罗小宝当即将三只野鸭子拿出来。 “三只野鸭子，都是今天打的，还活着呢。” 中年人看了看，不错，都是活的。 “三只一起给你十块钱。” “行，我连袋子都给你。” 周围人顿时沸腾了。 “二十分钟赚三十块钱，比我一个月工资不少，这小伙子了不得。” 罗小宝一看这情况，都眼红了，赶紧站起来打算离开鸽子市。 “先别着急走，我给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了野味直接 给我就行，肯定给你高价收。” 中年人快速拿出纸笔写下联系方式，罗小宝拿过纸条来不及细看就赶紧离开了。 今天的张建军张八一还算良善之辈，被他一把剔骨刀吓住了，如果来个亡命徒，罗小宝估计自己活到寿终正寝的任务就要失败了。 他可不敢冒这个险，小跑着绕了七八个圈才回到四合院。 幸亏现在天黑加上他喜欢遮住脸，才没被人认出来。 主要是今天出现的大雁太引人注目，平时卖个兔子鸭子也没这么多人看。 直到回到家，罗小宝才有时间拿出纸条看了起来。 “第三轧钢厂后勤王建设。” 这不是巧了吗，他明年就要上轧钢厂上班。 大雁野鸭子这些野味可不在轧钢厂的采购清单里面。 估计都是领导的小灶，然后想办法用别的物资报销。 赶明问问傻柱就行。 晚上，二大爷回到家心情不错，难得的买了两碗卤煮，炒了个鸡蛋。 “把酒给我拿出来，今儿心情不错，光齐陪你爸喝点，两兔崽子也赶紧出来。” 二大妈看着刘海忠提的卤煮，说道:“今儿有什么喜事啊，还吃卤煮。” 刘光齐三兄弟也都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他爸的得意样，今天是由好事。 “今儿收了俩学徒工俩一级锻工，车间主任没少夸我，还打算把我的事上报给厂领导。 估计我当上领导的日子不远了。” 刘光齐的心情顿时腻歪起来，看着卤煮都没了食欲。 刘光天心情则不错，还是小宝聪明，他爸盼了多少年想当个领导都没当上。 结果小宝几句话 就让他爸有了希望。 “爸，今儿也算给你庆祝了，让我也吃一口这卤煮。”刘光天舔着脸说道。 刘海忠刚想发火，不过想起来这事确实有他二儿子的功劳。 “你小子这次确实有点功劳，不过主要还是你老子我有能力有技术，我要没技术能收的了这么多徒弟。” 刘光天连忙点头。 “那是，爸您的技术在锻工车间怎么也是数一数二，轧钢厂还没八级锻工，爸，按你这势头成为轧钢厂唯一的八级锻工只是时间问题。” 刘海忠被儿子拍马屁拍的心里痒痒。 “大伙都尝尝这卤煮味怎么样。” 刘光福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还有他的份。 刘光齐心里不是滋味，这个弟弟越来越聪明了，比以前进步了不知多少。 “爸，现在粮食越来越紧张了，咱家最好早做准备，好多地方都收成不好。” 刘光天突然想起他和罗小宝出城的路上跟他提过，让他早做准备。 他当时只想着抓野猪没当回事，现在才想起来。 “爸，我觉得咱们家最好屯点粮食，万一定量真减了，也能有个应对方法，就算定量没减，粮食也可以放家里慢慢吃。” 刘光齐心里顿时急了，你这是想篡位啊，想把你大哥挤下去好取而代之。 还不等刘光齐说话，刘海忠就点了点头道:“我也有这个想法，先买点粮食存着，就算吃不上也可以卖了。” 第53章 野鸭子吓跑了 一大早，罗小宝还没醒，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小宝，我是光天，开下门。” 罗小宝无语的睁开眼，打开房门。 “怎么了，这么着急。” 刘光天左右看了看，进屋关门，一脸兴奋。 “小宝，我感觉超越我大哥在我爸心目中地位的时候来了。 我爸已经采纳了我两条意见，我大哥脸都黑了。” 罗小宝笑道: “别骄傲，除非你能一直出主意，否则没戏，你大哥是长子。 想改变你爸几十年的老观点太难了。” 刘光天瞬间冷静了下来。 罗小宝打算给刘光天泼泼冷水，否则过几天他爸转变态度怕他一下接受不了。 “你还有多少好主意，挣的钱有你大哥多吗，谁家也不可能天天有事。 你现在只是不挨打，目标也只能先定在不挨打上，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刘光天叹了口气。 “你说的也在理，我先走了，还得出去找活。” 看着刘光天满脸沮丧的离开，罗小宝拿起毛巾茶缸子去中院洗漱。 今天他还打算去城外。 趁着野湖没人发现，多打两只鸭子。 刚走出门口，两道身影追了上来。 罗小宝转头，发现是张建设和张八一。 “真巧，在这都能碰上。” 张建设看了看四周，小声道:“罗小宝，我俩就是来找你的，祸不及家人，我俩是打算找你借钱，不是没借着吗，至于找到家去吗。” 罗小宝顿时笑了。 “你那是借钱吗，你那明明就是想打劫。” 两兄弟脸色瞬间变了。 “罗小宝，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敢继续骚扰我妈，我们俩就跟你玩命。” “你俩着什么急啊，我只是想认识一下，提前交个朋友。你俩还没吃饭吧，正好一块吃点。” 两兄弟咽了咽口水，他俩一般没吃早饭的习惯。 “我俩可没钱。” “我找有。” 罗小宝带着他俩找了一个早点铺，要了六根油条三碗豆腐脑。 三人大快朵颐，这哥俩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两根油条根本不够，罗小宝又给两人加了两根，这才吃饱。 三人从早点铺离开，去了公园，找了处凉亭，罗小宝坐在凳子上道: “我明年去轧钢厂上班，想找个人在面照应，正好你俩也没事干，有事的时候替我跑跑腿，绝对亏待不了你俩。 你俩也应该 听别人说过我，不过那是夸张了，我平时就是去城外抓只兔子打打牙祭，野猪那次是运气。 等明年我进了轧钢厂，教你俩打猎，你俩没事也可以去城外打点野味，去鸽子市买了或者改善一下生活。” 兄弟俩人松了口气，从刚才两兄弟iu一直提心吊胆，还以为会让他们干违法的事。 听到还教他俩打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俩有日子没沾过荤腥了。 “这事没问题，有事你尽管找我俩。” 和两人分开，罗小宝直奔城外野湖。 这里依然挺清净的，看不到人影，不过罗小宝来的路上已经看到打猎的村民了。 拿出弹弓石子，一顿输出。 一直打了六只，吓得无数野鸭子直接起飞离开了野湖。 以往罗小宝都是偷偷打些边缘的野鸭子，这次不同，直接大张旗鼓的下手。 野鸭子本来就胆小，直接吓跑了。 看着湖面上残留的几只鸭子毛，罗小宝无语，背着麻袋直奔轧钢厂。 门卫大爷认识罗小宝，毕竟去年他可是带来一头野猪。 “还是找傻柱啊。” 罗小宝递过去一根大前门。 “你小子够奢侈的，大前门，连我都舍不得抽。” “我平时也舍不得，这不到了轧钢厂，太差的烟拿不出手，明年我就过来上班了，先跟大爷混个脸熟。 这次我找后勤部的王建设，麻烦大爷给找一下，是他给我的联系方式，打到野味直接找他。” 大爷看了看麻袋里的野鸭子，竖起大拇指。 “你小子这一天的收入比得上学徒工干一个月，行，我这就给你喊人，等会。” 大爷转身走了，罗小宝等在原地。 “小宝，你在这干什么呢。” 刚等没两分钟，徐大茂正驮着放映机外出。 “茂哥，这不后勤一个叫王建设的找我买野味。” 许大茂看了看麻袋里的野鸭子。 “小宝，你这可以啊，以后再有野味给哥哥留一只，我去孝敬孝敬老丈人。” “没问题，茂哥，这是打算下乡放电影啊。” “嗯，去趟秦家村跟张家村。” 罗小宝闻言说道:“现在农村很多都自己打猎，应对粮食减产，你去了看看，没准他们那就有野味，顺便买了多方便。 我这还不知道下次得等到几天后呢。” 许大茂笑道:“小宝说的在理，我先走了。” 骑着自行车眨眼间消失在视线中。 罗小宝无语，许大茂这家伙不会不想给钱吧，这家伙干得出来这种事。 几分钟，门卫大爷带着王建设走了出来。 “小伙子，你这打猎的本事不错啊，昨天刚卖完了今儿又有了。” “没办法，现在农村都在打猎，我找的那块地方估计很快就被发现了，到时候想打也打不了。” 王建设点点头，他是轧钢厂后勤部的，比罗小宝更清楚现在的粮食情况和农村情况。 真要是饿急了，别说不让罗小宝打猎，他敢去不挨顿打就算不错了。 “这事你自己小心点，粮食减产已经不可避免，城外公社都开始划片让村里自行解决一部分。 你这可是在他们地盘上抢肉吃，我看看今天有什么好东西。” 罗小宝打开袋子。 “一共六只野鸭子，都是活的。” 王建设竖起大拇指。 “真不错，还按照咱们之前的价格。” “行。” “提着袋子跟我进来吧。” 罗小宝跟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跟着王建设进了轧钢厂。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轧钢厂，每次给他的感觉都是大。 放以后这就是三环里，轧钢厂的占地面积放到他穿越 来的时候就说天价。 不过罗小宝也没想法，就算等改开后买下来，房价飙升的时候他也守不住，再说等到时候他都七老八十了，操太多心没用。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罗小宝。” “小宝，打猎可不是长久之计，没想过找个工作。” 罗小宝笑道:“我这不是没到年龄，今年刚十七，等明年就来轧钢厂，焊工学徒，接我爸的班。” 王建设笑道:“原来是咱们轧钢厂的职工子女，不错，知道自力更生。” 第54章 减定量 从轧钢厂拿了二十块钱，罗小宝离开了。 晚上，罗小宝正在屋里吃饭，听到外面的喧嚣声，连忙走了出去。 中院，傻柱一脸傻笑的带着媳妇从外面走回来。 “柱子，这是有什么喜事。” “一大妈，我媳妇怀孕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恶心，我赶紧带着他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怀孕了。 我傻柱也有当爹的一天，一大妈，赶明我整俩菜，叫一大爷过来喝两杯。” 听到动静不少人都走了出来。 贾东旭笑道:“柱子，你这马上当爹了，以后可不能犯浑。” 一大爷跟着说道:“你东旭哥说的不错，你现在也是有媳妇，以后还有孩子。” 一大爷笑的有些勉强，傻柱现在完全脱离掌控。 傻柱笑道:“那是，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柱哥，恭喜啊，咱们院很快就添人口了，二大妈三大妈，您两位可该张罗了。 解成跟光齐可都二十了早结婚早点抱孙子。” 三大妈说道:“小宝说的在理，明天我就去找王主任问问，街道上有没有好姑娘，给解成介绍介绍。” 罗小宝无话可说，阎解成这事找王主任够呛，最好是找媒婆。 谁不知道三大爷家吃咸菜都论根的，让王主任给介绍对象不是落埋怨吗，王主任可不傻。 不过这事罗小宝也不打算现在跟三大妈说，等在王主任那行不通再说。 二大妈也说道:“是该说了，赶明我就去找媒人，再跟王主任说说。” 罗小宝回到家拿了十个鸡蛋到了傻柱家。 “柱哥，给你拿十个鸡蛋给嫂子补补。” “兄弟，咱院里还得是你，我这虽说不缺吃的，但想买鸡蛋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 对了兄弟，现在还能弄到野味吗，我想炖只鸭子给你嫂子补补，让她也尝尝鲜。” 傻柱看着罗小宝，他也知道现在缺粮情况越来越严重，城里还算能供应，农村很多地方都让自筹一部分。 “柱哥，我看看，你要是昨天告诉我还好点，我今天刚弄了几只全卖了。 明天我去城外看看，我打猎那地方要是没被发现，还能弄只回来。” 傻柱笑道:“兄弟放心，哥哥出高价，绝对亏不着你，对了，我问你个事。” 傻柱压低了声音道:“今儿我们厂领导请客吃饭，不知道从哪淘换来的大雁，跟哥哥说实话，这大雁是不是你打的。 我一看伤口就是拿弹弓打的。” 罗小宝笑道:“柱哥好眼力，大雁可是稀罕东西，我打猎快一年了，也只看见这一次，你们厂领导算是运气好碰上了。” 在傻柱屋坐了一会，两人聊了会天，罗小宝这才离开。 罗小宝刚走，王红霞就凑了过去。 “这大雁真是小宝打的，看不出来，咱们院还有能人，一只大雁可不便宜。” 傻柱点点头，大雁肉他也带回来一点，也没多好吃，但就是图个新鲜。 罗小宝回到家看了会书躺床上睡觉。 早上又一次去了城外，这次他不仅带着弹弓，还带着鱼竿。 万一没鸭子 钓两条鱼改善一下伙食。 平静的湖面上，有几只野鸭子去而复返。罗小宝没有直接打鸭子，先摸了十多个鸭蛋，这才拿出弹弓。 只打了三只鸭子，其他的都吓跑了。 明天罗小宝不打算来了，再来也没多少。 拿出鱼竿，挖了两条蚯蚓挂上，坐在岸边开始钓鱼。 野湖附近人迹罕至，鱼却不少，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野鸭子大雁在附近降落。 浮漂猛然下沉，罗小宝快速提竿，上来的不是鱼，而是一只绿头王八，圆圆的龟壳，怎么也得有两斤。 这年头野生王八算不上稀罕东西，基本上大江大河里都有，晚上可以开开荤。 罗小宝又钓了一条三斤多中的胖头，一条两斤多重的鲤鱼，这才收杆，太多了他拿着也费劲。 这次他没去轧钢厂，直接回了家。 用家里大盆接了盆水，把两条鱼和王八养上。 去许大茂屋看了看，许大茂放电影已经回来了。 “茂哥回来了，野鸭子还要吗。” 许大茂一听直接 从床上坐了起来。 “要，怎么不要，农村的野味早就吃完了，他们可没有兄弟你这么好的运气，每次都能打到猎物。” 罗小宝点头，回屋拿了一只野鸭子。 “茂哥，有烟票酒票的给我来几张，或者肉票也行，你也知道，我这一个人也用不了多少钱。” “哥们这还真有，经常跟领导们喝酒，把领导陪高兴了，领导也不吝啬几张票。 怎么，野味吃够了，想吃点肉。” “野味肉都有点柴，就算放上肥肉吃多了也腻，还是五花肉炖时来好吃。” “你这话没错，野味就是吃个新鲜，真论味道确实不如五花肉炖出来的红烧肉好吃。” 和许大茂换了点票，罗小宝回家又拿着两只野鸭子一只王八去了傻柱家。 “柱哥，回来了，今儿还得麻烦你，这不去抓鸭子的时候抓了只王八，麻烦你给做一下。 两只鸭子咱们俩家一人一只。” “王八可是大补，兄弟，要不你这王八匀给哥哥，哥哥绝对给你高价。” 罗小宝笑道:“柱哥，不会力不从心了吧，看着你挺壮的。” “别胡说八道，你才虚呢，等下次 再钓到王八，怎么也得给哥哥留着。” “没问题，我也就是尝个鲜。” 野鸭子罗小宝没多要钱，要了两块，让傻柱把鸭子跟王八炖了。 之前卖给轧钢厂的野味价有点虚高，但现在各地粮食短缺，鸽子市就是这么个价，罗小宝又不是跟钱过不去。 平静的生活总是过得快速，眨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来到了七月份。 农村减产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罗小宝这些日子也没出城，就在城里闲逛。 早上刚起来就听到院子里几个大妈的说话声。 “今儿我去领定量，直接减了五斤，这可怎么过。我们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还给减五斤让我们家怎么过。” 贾张氏大声在院子里抱怨。 三大妈脸色也不太好。 “我们家也减了，看来是真缺粮，接下来得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了。” 第67章 上班第一天 “小宝，你小子请客也不跟叔说一声，这一年咱们厂招待没少有野味上桌。 不会是你小子提供的吧。”李世平笑着问道。 “确实有一部分，不过去年下半年我出城打猎的次数就少了，毕竟农村现在不好过，很多人 靠着打猎填饱肚子。” 李世平点点头:“这话倒是不错，我也有农村亲戚，只是他们可没有你这么好的手艺。 很可能十多人组成狩猎队一次也就打两只兔子，没有专门的技巧，可不是谁都能打着猎物的。” 不一会，车间的师傅们忙完了手头的工作都走了过来。 “我给大家介绍 一下，这是罗师傅的儿子，以后在八车间，跟着老韩。 今儿小宝请大家去食堂吃饭，他在城外打的兔子野鸡，主食自己负责。 走吧，咱们找个包间，在大厅里吃太惹眼。” 一行八个人去了三食堂，也是傻柱所在的食堂。 轧钢厂共有八个食堂，之前比傻柱强的两个老师傅退休了 。 这两年傻柱的厨艺也进步不少，已经是轧钢厂的顶梁柱了。 三食堂也是轧钢厂吃饭最多的食堂，傻柱现在可是厂里的红人。 李怀德现在还不是李厂长，只是后勤部的主任，算是轧钢厂的后勤大管家。 李世平带着众人进了包间。 车间主任有使用食堂包间的权利，只是平时很少用。 除非上边有技术人才过来指导。 两只野味做了 四个菜，罗小宝又打了一茶缸子土豆。 李世平笑道:“咱们今儿算是沾了小宝的光了，以后在车间都照顾着点，罗师傅的儿子就是咱们得侄子。 能帮忙的就帮下忙，大家也别跟小宝客气。” 罗小宝 笑道:“李叔说的对，不用 跟我客气，以后在车间还要仰仗各位叔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还请各位叔伯多包涵。” 罗小宝又拿出一盒大前门，给各位师傅散了。 韩师傅看了眉毛直跳，这哪是十八岁刚入职的学徒 啊，说是老油条都差点意思。 这熟练度，厂子的招待员都比不了。 “你小子哪学的这么多道道啊，车间里比的还是技术。” “放心吧师傅，我心里有底，这两年我没事就打点猎物，自己吃不了，总要拿出去卖吧，接触的人多了 ，自然而然的养成了习惯。” 众多师傅点头，这也是被生活逼得。 十六岁就死了 爹妈，就算有补贴，家里没长辈照应提点，生活也不容易。 下午还要上班，众人没喝酒，有肉吃，气氛很是热烈。 罗小宝也跟几位师傅混了个脸熟，级别最低的都到了 四级，最高的是六级，他师父算一个，还有一个。 轧钢厂就有一个七级焊工，不在他们车间，没有八级焊工。 焊工这玩意易学难精，到了高级别不仅需要技术过硬，也要有理论知识。 车间这些师傅都没上过多少学，理论知识匮乏。 一顿饭吃的众人都挺满意，这才拿着饭盒回了车间 。 下午，罗小宝看着韩师傅给他讲解电焊的各种原理以及操作方法。 尽管已经从书本上看过这些内容，罗小宝还是听的很认真。 书上只是按照程序介绍，但很多老师傅从工作中总结的经验是不会出现在书本上的。 上班的时间过得很快，不过有些无聊，而且并不轻松 。 五点半，正式下班。 “小宝，把这些零件收拾一下就可以下班了，怎么样，累吗？” “还行吧，还能适应。” 韩师傅点点头:“等过俩月就好了 ，刚干，你还小，肯定有些不适应。” 走出轧钢厂，天色已经变得昏暗。 “小宝，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许大茂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茂哥，还行吧，第一天上班，没什么活，跟着师傅搬了搬零件。” “要我说，小宝你有打猎这么好的手艺，在车间里屈才了，不如干点别的。 车间的活有多累，你今儿感受到了吧，等有活的时候更累，一大爷二大爷这么壮的人有的时候都累的直不起腰来。” 罗小宝若有所思，以前他觉得当个工人混到八十年代直接辞职，现在看来这二十年可不好混。 “放心吧茂哥，我心里有数。” 回了四合院，罗小宝往床上一躺不想动了 。 敲门声响起。 “门没插，进来吧。” “小宝怎么样，今天第一天上班，轧钢厂大吧。”来的是刘光天。 “哥们今天累坏了，不想动，光天，你给我 炒四个鸡蛋，蒸几个窝头，再拌点萝卜干 ，咱俩一块吃点。” “行，你累了就歇着，这些事教给哥们就行，说起来哥们还沾了你的光呢。” 刘光天忙活去了，罗小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对了 ，光天，你就没想着让你爸拿点钱给你找个正经工作，就算不是轧钢厂 ，一些小厂也行，花不了多少钱。 你爸实在不愿意出，你可以借，写借条，一个月上交多少，最起码有个正式工作，到时候结婚娶媳妇也有底气。” 刘光天顿时垮了 :“我不太敢跟 我爸说。” 罗小宝很铁不成钢的看了刘光天一眼，之前还雄心壮志的想要超越他大哥在家里的地位。 真到了事上连句话都不敢说。 “这事倒也简单，你先打听好了哪个厂招人，需要花多少钱能成学徒工，咱俩在商量怎么跟你爸说。” “行 ，我听你的。” 刘光天也知道罗小宝主意多，他平时在家出的主意都是罗小宝教给他的，压的他大哥一点脾气没有。 半个小时饭做好了。 罗小宝起来和刘光天一起吃了起来。 吃完饭，刘光天收拾完桌子才走，罗小宝 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再次拿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鸡去了轧钢厂。 这次他不是请客吃饭 ，而是打算去找王建设。 把野味卖给他，也算是钓鱼吧。 他想了想，先在车间干着，如果实在受不了，王建设这也是一条线。 昨天他也打听了 ，王建设是后勤的一名科长，负责外联方面。 厂长主任的请外厂吃饭，请客户吃饭，联系送礼之类的都是王建设负责。 还有跟上级对接，之类的也需要外联科。 这职位说他重要就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第71章 全聚德 主任说话就是好听，最起码比起院里三位 大爷好听多了。 “小宝，来外联科有什么 要求没有，尽管提，正好你们科长也在，现场给你解决了。” “主任，我是厂子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李怀德和王建设都笑了。 “你小子真会说，这话体现了小宝同志的奉献精神，我们厂很多同志都没有你觉悟高。 不过觉悟高也有需求，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就是给你们解决需求的，让你们心无旁骛的投入到工作中。” 罗小宝看出来了，李怀德今儿是想施恩，笼络他呢。 “李主任，要说有还真有，城外现在农村都是划片打猎，以前很多能下兔子套，打野鸡的地方都让各村划走了。 想打猎就得去更远 的地方，光靠腿走根本来不及，厂里能不能解决一下出行问题。” 李怀德顿时笑了，不怕你没要求 ，就怕你装清高。 “这事好说，厂子库房还有库存的自行车，我批一辆给外联科，以后就交给小宝骑。 去郊区采购也方便不少，王主任，你拿着条子带小宝去库房。 小宝，以后有其他需要可以找王主任，王主任 解决不了的可以找我。” “谢谢李主任。” 两人出了门直奔后勤库房。 “小宝，李主任挺看重你的，直接批了一辆自行车，这待遇可不多见。” 罗小宝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并没有多少感激之情。 他去农村打猎，给他自行车也是方便工作，自行车还是厂子里的，厂里随时能收回去。 要是给他一张自行车票，他才真高看李主任一眼。 到了 库房，里面东西真不少。 九成新的二八大杠就有四辆，桌椅板凳，工服之类的都不少。 “小宝，挑一辆自行车吧，以后这车就归你用了。” 罗小宝也没客气，挑了一辆最新的。 “怎么样，会骑吗。” 罗小宝笑道:“这玩意不用学，看就看会了。” 来到院子里，跨上自行车，蹬着就走了。 王建设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不错，真不错，很多人学了半天都学不会，你不用学，光看别人骑就会了，人跟人果然不一样。 第112 章 易中海离去 看到罗小宝，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大会上，罗小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顶撞易中海，让他下不来台了。 “大茂，我还有事先走了，这脸盆算是我送你们俩的礼物。” 说着，易中海就要往外走。 罗小宝笑道:“一大爷不会还怪我在大会上让你下不来台吧，这可就有点小气了。 我这人对事不对人，不是我故意跟你过不去，是你的话确实不对。 我总不能因为你是院里一大爷就让你发表错误言论吧，实际上 我是帮你。” 易中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说教，他可拉不下这个脸。 “我今天真有事，你一大妈身体不舒服，我得过去陪着他。” 说完也不等许大茂挽留，推开门走了。 许大茂也确实没挽留的想法 ，他原本就不待见一大爷，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院里管事，许大茂都不想搭理他。 罗小宝将 腊鸡和鸡蛋递过去道:“一只自己做的腊鸡，茂哥别嫌弃，还有几个鸡蛋。” 许大茂 笑道:“小宝能来就是给了我 最大的面子，这腊鸡可是好玩意，现在刚入秋，看来 小宝下了不少功夫 。” “两位大爷，小宝，秦姐贾婶都坐，咱们马上开饭。” 听着许大茂屋里的喧嚣声，坐在老太太家的娄晓娥被气的够呛。 “小娥啊，为了 许大茂那种人生气值不当的，等哪天老太太我给你介绍个好的，保证把许大茂比下去。 到时候咱们在院子里摆流水席，气死许大茂。” 娄晓娥瞬间笑的合不拢嘴 。 许大茂 家，酒过三巡村菜过五味，许大茂 估计也多了，开始吹牛逼。 等到众人散去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喝的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 ，把秦京茹气得够呛。 等众人走了，屋子里清静了 ，许大茂才睁开眼睛 。 秦京茹道:“大茂哥，你没喝多啊，我还以为你喝多了，咱俩今天洞不了房呢。” 许大茂道:“哥哥这是策略，就他们也想灌醉我，差得远呢。” 罗小宝回到家打开收音机，选了个相声，随后拿出一本书，慢慢看了起来来。 很快，后院 就响起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不过极为短暂，大概十多秒就结束了。 罗小宝无语，怪不得许大茂没孩子，就这速度，进没进去都两说。 罗小宝又看了会书，这才睡觉。 早上，神清气爽得起床，仿佛昨天根本没喝酒。 刚一出门正遇上娄晓娥从老太太家出来。 “小娥姐。” “是小宝啊。” 看着娄晓娥拿着盆要去中院洗脸，罗小宝在后面轻轻叫住了她。 “小娥姐，自从离婚还没回过家吧，总这么逃避也不是办法，终究还是得跟父母说。” 娄晓娥显然不太服气。 “你才多大啊，还学会说教我了 ，放心吧，姐心里有数 ” 罗小宝道:“小娥嫂子，不知道你关注过最近的形势吗？ 现在的环境对你们这些旧时代的资本家可不太友好，许大茂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继续留在这院子里，不是故意给他留下把柄吗。” 今天有事耽误了 ，也更新的太晚了，明天早点更。 第113章暴打杨为民 娄晓娥脸色顿时变了，她们家的处境娄晓娥最近也察觉到了 一点。 他爸现在越来越低调了，很多以前经常来往的亲戚朋友也开始很少走动 。 “小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跟姐说说。” 罗小宝摇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也不知道什么秘密情报，但每天听听广播还是能感觉到大形势的 变化的。 你跟许大茂也相处几年了，他的人品你还不清楚吗，小娥姐，话我就说到这，你自己琢磨琢磨，捉摸不透可以回家看看。” 说完，直接去中院洗漱。 娄晓娥陷入沉思，她和许大茂结婚几年，对许大茂的人品太了解了，这人说是坏的流脓也不为过，现在离婚了，更是可以肆无忌惮。 想到这，娄晓娥也不去洗漱了，直接离开四合院向着家里走去。 罗小宝也是随口提醒一句，他可不想让许大茂 把院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这院里除了娄晓娥是资本家大小姐，其他人出身不是农民就是工人。 傻柱现在可是轧钢厂工人，六级大厨，周边 工厂独一份。 许大茂以后想对付傻柱，李怀德那一关就过不去，可以替代许大茂 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但能替代傻柱的一个没有。 洗漱完，简单 吃了点东西，罗小宝骑着自行车去了 轧钢厂。 车间门口，一个戴眼镜的青年鬼鬼祟祟的站着，不停地东张西望。 看到罗小宝，立马走了过来。 “罗小宝，我叫杨为民，现在认识了吧，警告你一句，最好离于海棠远点，否则我 让你在车间待不下去。” 罗小宝顿时笑了，这家伙这么大口气。 这话杨厂长都不敢说，是被恋爱冲昏了脑子，还是本来就傻。 “杨为民是吧，你是想和工人阶级作对，站在 人民的对立面 ，拉国家后腿，影响 轧钢厂的生产任务吧。” 杨为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这话要是传出去，他还在轧钢厂混不混了。 “你胡说八道，谁和工人阶级做对了，别乱扣帽子，我 现在针对的是你个人。” “针对我，你也配。” 罗城没跟杨为民客气，一个大嘴巴子呼了上去，他现在可是车间老师傅，手上的劲每天都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