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唐寅与谢文东相关2 “嘟!”冬天的树木,树干坚硬,但唐寅的片刀却深深砍了进去,可见其力道之大。【】 他这个动作,立刻引起连锁反应,五行兄弟本已放下的枪,全部又抬了起来,指向唐寅。 谢文东慢慢抬起手,拉下金眼持枪的手。在唐寅的眼中,他看到的不是杀意,更多的是愤怒和委屈,这让他想起当年的自己,从而,也对唐寅的身世产生了好奇。他一揽大衣,晃身坐在道牙子上,然后拍拍身边的地面,抬头对唐寅笑道“坐!” 别说唐寅被谢文东的举动弄楞了,连五行兄弟都有些傻眼,不明白东哥这是要干什么。 唐寅盯着谢文东,怔怔地问道“你……你不怕我?” 谢文东笑道“你有两把刀,我却有五把枪,为什么要怕你?” 从来没有人和唐寅这样说过话,人们对唐寅除了恐惧和厌恶,再有就是chi1uo1u相互利用。他看着谢文东,笑了,虽然他很走过去,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他走到树旁,慢慢蹲下,象孩似的拿着片刀,在地面上胡乱地划来划去。 谢文东和唐寅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两人近在咫尺的一坐一蹲,保持着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寅突然开口说道“当你们还是孩子,舒舒服服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我面对是冰冷冷的墙壁,当你们在父母的庇护中无忧无虑的长大时,我却要每天不停的向人们下跪乞求施舍一口饭吃,当你们快快乐乐玩耍的时候,我却被同龄孩子们欺负、侮辱。没有尊严、没有希望、没有色彩,有是白眼、冷漠,还有吐在我脸口水。我的童年,就是这个样子,是黑白色的。我恨这个世界,恨这个世界所有人,它带给我的,只有痛苦与绝望,现在,我要把这些统统都还回去,我要所有的人都体会到我当初的那种感觉,那种深深的无法自拔又无力挣脱的绝望。 听完唐寅的话,谢文东将他的身世也猜测出个大概,由于是孤儿的原因,唐寅曾经受人嘲笑与厌恶,所有才生出痛恨这个世界的想法。 他摘掉手套,把手往唐寅面前一伸,问道“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唐寅挑起目光,奇怪地问道。 “疤痕!” “哦!”唐寅仔细察看,现谢文东的掌心果然有一道长长的横疤,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不明白谢文东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这个。 谢文东一笑,说道“当初,我在学校的时候,遭遇和你差不多,经常受人欺负,那时候,我也恨这个世界,甚至恨我的父母,为什么把我生得这么弱小。” 唐寅双眼闪出精亮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道疤,就是在那时,我自己送给自己的礼物。”谢文东幽幽说道“你我相同的是,同样选择了暴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不再受人欺负,而不同的是,你选择独自去杀戮,从血腥与痛苦体会到快感,而我,选择用征服来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存在,去体会那分痛快与成就。虽然,选择的道路不同,不过,你和我,其实都是同一种人。不甘受命运摆布、不信天命的人。” 在唐寅身的身上,谢文东的确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然,他也并不赞同唐寅所选择的道路。 唐寅垂下头,良久没有说话,但是,他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已被谢文东的话所触动,过了好一会,他轻轻道,如果你们早几年相遇的话,可能会成为朋友,但是现在,太晚了,我们是敌人。” 谢文东道“命运可以改变,道路可以选择,你想去做的话。” 唐寅突然站起身形,表情冷漠道“我从来没有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说着话,手腕一抖,将片刀收起,说道“谢文东,你不要以为你今天话会让我感动,当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的刀,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砍断你的脖子!” 谢文东点点头,接着,呵呵轻笑起来,说道“我相信,世界能改变人,但是,人也同样能改变世界。”接着,他平伸手掌,笑*道“我能让这个世界在我的掌心跳舞,按我的规则来转动,而你,只是其一个而已!” 唐寅怔怔着谢文东,半晌,他摇头说道“你比我还疯!”说完了,转身走了。 第一章 成都,深夜。【】 唐寅坐在一家名叫‘夜火’的舞厅吧台前喝酒。这是他到成都的第五天。 他喜欢酒,也喜欢这家舞厅里的环境,更喜欢听里面劲暴的音乐。 “你一个人?”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郎坐到唐寅的身旁,含笑看着他。 唐寅的模样英俊帅气,皮肤白净,浓眉大眼,嘴角天生上挑,即使在他板着脸的时候也象是在微笑,一张帅气的笑脸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当然,那是对陌生人而言,对熟悉他的人来说,他的笑,是会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 因为他是杀手,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唐寅扭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女郎,不解地反问道“我们认识吗?” 女郎的模样算不上漂亮,但也绝对不难看,上身穿着清凉的露脐装,下面是火辣的热裤,露出两条丰韵又修长的美腿,性感的衣着使她姣好的身材看起来更加诱人。女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这里的服务生,已经连续好几天看你一个人过来喝酒了。” “哦!”唐寅摇了摇手酒杯,笑呵呵地没有再多说话。他的头脑很聪明,至少比一般人要聪明得多,对能引起他关注的人可以过目不忘,哪怕是过一眼,又经过数年之后。只是这个世界引起他关注的人并不多。 唐寅的笑脸引人亲近,可真去接触他的时候,便会清楚地感觉到笑脸背后的冷漠,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 “听口音你不是成都人吧?!来成都做什么?出差吗?”女郎似乎对唐寅很感兴趣,对他的冷漠也视而不见,自来熟地问道。 唐寅看着手酒杯,依然沉默无语。他不想理会的人,绝不会对他多说一句话。 正在女郎感觉尴尬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从唐寅的身后伸了出来,按在他的肩上,同时,粗声粗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兄弟,你坐的这个位置有人占了,让一让吧!” 闻言,唐寅和一旁的女郎不约而同地扭回头。 只见在唐寅身后站有四名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别的没引起唐寅的注意,但那四颗又光又亮的大秃头格外的醒目,好象四盏大灯泡排在他的身后。看清楚这四人,女郎的脸上顿时露出厌恶之色,但眼神中又带着几分敬畏和惧怕。 唐寅满面的茫然,说道“我一直都是坐在这里的。” “一直?” “是的!”唐寅正色说道“已经五天了。” “嘿嘿……”伸手按着他肩膀的光头汉子冷笑一声,用大拇指指下自己的鼻子,说道“妈的,我们兄弟都在这里混五年了。小子,识相的赶快混蛋,别找麻烦,不然有你的苦头吃!”说话间,他将衣服的衣襟略微撩起,露出别在衣下的一把藏刀。 唐寅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刀,半晌后,他貌似胆怯地咽了口吐沫,站起身形,含笑说道“这座位确实是你的。”说着,他拿起酒杯,走向远处的空桌。 “哈哈——”看着唐寅‘落荒而逃’的背影,四名光头大汉狂肆地大笑出声。随后,身子一晃,纷纷围坐在女郎的左右。 女郎对唐寅的懦弱大失所望,再看这四名光头,脸厌恶之情更盛,她作势起身要走,为那名光头汉子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嬉皮笑脸地问道“娇娇,去哪?怎么我们一来你走啊?” 女郎用力地甩开光头汉子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我要去工作!” 光头汉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刚才那小白脸在这坐的时候,你可没有要去工作的意思,还和他有说有笑的,怎么我们兄弟一来你去工作,娇娇,你太不给我们兄弟面子了吧!” “就是、就是!”另外三名光头跟着起哄道。 女郎认识这四人,知道他们是这一**了名的混混,似乎还和当地的大黑帮组织有关系,对他们又是讨厌,又不敢得罪。她深吸口气,娇声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嘛!” 光头汉子笑道“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喝杯酒。”说着话,他侧着身子向同伴点点头。一名光头会意,从口袋中掏出一瓶红酒,倒了满满一杯,推到女郎的面前。 女郎微微变色,摇头说道“我不会喝酒……” 不等他说完,光头汉子打断道“我请你喝酒,哪怕是只喝一口也是那个意思,不然的话就是不给我这个面子!” 女郎知道他们这些混子重是脸面,如果今天自己不喝这杯酒,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他们,女郎无奈,将心一横,说道“那……那我只喝一口。” “好、好、好!哈哈——”光头汉子得意地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拿起酒杯,女郎鼓起勇气,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酒水下肚,一股辛辣味从胃里一直涌到她的头丝,她觉得自己呼气时都要喷出火来,白净的面庞也顿时变成了红色,这使女郎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光头汉子看得眼睛都快直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抚掌大笑,连声说道“好酒量,好酒量,哈哈,再喝一口,来,再喝一口!” “我……”女郎还想推脱,但光头汉子也拿起酒杯,硬往她的嘴里灌。转瞬之间,剩下的大半杯酒都被硬灌进女郎的肚子里,她的脸色也越腓红。她抹抹嘴角的酒迹,喘着粗气说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光头汉子和几名同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坏笑,点头说道“好!你去忙吧!” 听闻这话,女郎如释重负,急忙站起身形,可是她刚刚一站起,顿觉的天旋地转,好象整个世界都要飞起来。 她站立不住,身子连晃,最后又坐回到椅子上,脑袋晕沉沉的,又疼又涨,这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自己的酒量再差,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对方肯定在酒里下了迷幻药之类的东西。可她现在才想清楚这一点也晚了,意识一点点的在她脑海中消失,坐在椅子上,身子摇摇晃晃,脸上表情呆滞,不时地看着周围众人傻笑。 见已得手,四名光头汉子脸坏笑更浓,互相使个眼色,七手八脚的将女郎搀扶起来,还不时地说道“喝多了吧!不能喝就不要喝嘛,我们送你去休息!” 四名光头汉子架着意识不清的女郎穿过舞场,直向舞厅的后门走去。 他们这边生的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唐寅看着清清楚楚。他有股冲动,想冲上前去把他们拦下来,不过很快他就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自己不是善人,没必要去救谁,招惹麻烦就等于为自己制造麻烦。 虽然理智占了上风,不过,女郎的身影却不时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有些心浮气燥。 该死的!唐寅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讨厌这种冲动不受控制的感觉。一仰头,将杯酒喝了个干净,随即他抬起手来,打出个清脆的响指。 不远处的一名女服务生走了过来,含笑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酒!”唐寅干脆地说道。 “什么酒?”女服务生被他逗笑了,来舞厅的,十之**都是点酒的。 “烈酒!” “伏尔加?” “可以!” “一杯?” “一瓶!” 女服务生愣了愣,狐疑地看眼唐寅,顿了一下才含笑说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第二章 时间不长,女郎端着托盘走了回来,将一瓶伏尔加放到唐寅的面前,然后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慢慢地走开了。【】 打开盖子,唐寅倒满一杯,只一仰头,杯酒水就被他饮尽。 高浓度的酒精下肚,仿佛无数把刀子,在他的体内划来划去,他闭上眼睛,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敲打。过了好一会,他慢慢睁开双目,那一瞬间,仿佛有两道精光从他眼睛中射出来,只是很短暂,一闪即逝。 唐寅长吐口气,将酒瓶和酒杯向前一推,随后掏出钱夹,抽出几张百元钞票,板板整整的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形,向舞厅的后门走去。 明明知道不应该向这边走,可他的双腿却不受控制。 舞厅光鲜华丽,装饰得金碧辉煌,而舞厅后身的胡同则是另外一番景象,阴暗、潮湿,肮脏、杂乱,仅仅一墙之阁,却是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出了后门,一股垃圾腐烂的臭味迎面扑来,唐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时,在胡同的深处传出一声呻吟。声音很低很微弱,常人不会听到,但却逃不过唐寅的耳朵。 他转过身形,直向胡同深处走去。 狭窄的胡同昏暗无光,黑得吓人,在深夜中,有种说不出的恐怖,越往深处走,越象是走近一张巨大怪兽的嘴里。 走出十多米远,只见胡同的墙角处蹲着一群人,那四名光头汉子将神智不清的女郎放在地上,衣服早已经被扒得精光,四人围在周围,正对其上下其手,不时地出*笑声和低低的私语声。 冷然间,他们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四人吓得一激灵,急忙抬起头来,回观望。 刚开始,距离较远,他们并未看清楚唐寅的模样,等他走近之后,四名光头这才看真切了,同时长出一口气,原来是舞厅里那个懦弱白脸。 好事刚刚开始就被人打扰,为光头汉子腾的站直身躯,脸上凶相毕露,两眼冒着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唐寅,象是一头被抢了食的恶狼,随时都可能会扑上去狠狠咬唐寅一口。 唐寅此时的心里也很矛盾,垂着头,走过四名光头和女郎身边时,他的脚步并未停,而是缓缓地走了过去。 “嗤!” 光头中有人嗤笑出声,唐寅的冷漠看在他们眼里变成了懦弱,也成了他们肆无忌惮的催化剂,有人冷声说道“算你小子聪明,敢惹麻烦,老一刀桶死你!” “哈哈!老三,你别吓唬他,看他胎毛没蜕的样子,没准还是个学生呢!” “什么学生!妈的,老子看他就是个杂种……” 几名光头汉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嚣嘲骂,声音越来越大,言语也越来越难听。 听到‘杂种’这二字,原本已经走过去的唐寅突然顿住身形,停了下来。杂种!这两个字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听过了。他是孤儿,被人收养后一直生活在东北的一个偏僻小山村里。在他时候,很多人都用这两个字骂过他,只是现在,那些人都已不存在了。 他站在胡同中,背对着光头汉子,半转回头,笑呵呵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一名光头汉子气笑了,大声骂道“说你是混蛋,是***杂种。” 唐寅呼出口气,看起来,他没有生气,更象是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慢慢转回身,直向四名光头汉子走了过去。 那四人先是一愣,随后针锋相对地迎着唐寅而去,在他面前呈扇形站定,为那光头汉子冷笑道“小子,你要干什么?想找麻烦吗……” 他话音未落,突然间,黑暗的胡同中闪出一道亮得骇人的电光,耳轮听得咔嚓一声,再看那名光头汉子,圆咕隆冬的大光头竟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好远,接着,扑的一声,一腔子滚烫的鲜血从他的断颈处喷射而出,好象一道红色的喷泉,在黑夜之中,妖艳,而鬼魅。 “啊——” 另外三名光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抬起手来,摸了摸溅在脸血珠,再身异处、无头的身子仍站在原地还未倒下的尸体,齐齐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地尖叫。 不知何时,唐寅手中多出一把残月形的弯刀。刀身狭窄,呈半月弧形,冷眼看去,倒象是一把镰刀。只不过那是能勾走人魂魄的死亡镰刀。 他是如何拔刀的,从身哪个部位拔出的刀,又是如何出招的,三名光头汉子连同死的那位都没看清楚,他们所看到是那突然乍现出来的电光。 扑通! 一名光头汉子两腿一软,跪坐在地,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身子快哆嗦成一团,他颤巍巍地仰着头,看着唐寅,颤声说道“大……大哥,我……我们……” 唐寅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残月弯刀只是微微一晃,锋利的刀尖已深深刺入那光头的脖根。依旧是致命的一刀,那光头声都未吭一下,倒地毙命。 “妈呀……” 混子们充其量就是参与个打架斗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又哪碰到过这么厉害又狠毒的人物。另外两名光头吓破了胆,双双尖叫出声,转身就跑。 他俩甩开双腿,使出吃奶的力气逃命,可在唐寅的眼中,那简直和乌龟爬行的度差不多。他身形晃动,只一个箭步便窜到二人的身后,手起刀落,随着扑扑两声闷响,那二人皆是后心被刺穿,狂奔的身体又向前抢出几步,才一头栽倒,绝气身亡。 快!唐寅的刀岂是一个快字了得。 收养他的人,也就是他的师傅曾经说过,武学就是搏杀,出手绝不能留情,就是要致你的对手于死地,想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有度,天下没有哪门功夫是在慢悠悠的情况下还能把对手解决掉的,包括太极在内。 而力量决定着度。所以,当唐寅只有八岁的时候,哪怕是在冰天雪地的情况下,他也要拿着比与他身高差不多长的大斧头去深山老林中砍伐比他身子还要粗壮的大树。如果达不到他师傅求,回来之后,他去和他师傅养的猎狗去抢饭吃。 当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不用再拿大斧头去伐树,他师傅给了他一把大砍刀;当他十八岁的时候,大砍刀换成了菜刀;当他二十岁的时候,他杀掉了他的师傅,是在光明正大的决斗中以真才实学杀了他。 在他的童年里,他从来就不曾明白过什么叫做快乐。那段时间里,他已经把正常人几辈子吃不尽的苦都吃完了,所以等到日后无论面对多苦多困难的情况,他都能坚持,咬牙挺过去。 这就是唐寅。 一个日后令无数人尊重、崇拜、恐惧、憎恨的男人。 当女郎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躺在医院里,她问护士自己为什么在这时,护士告诉她,是个男人把他送来的。她问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护士精神恍惚了一下,随后笑道“是个很帅很爱笑的男生!” 第三章 清晨。【】森林。 一滴树叶上垂落下来的露水滴在他的脸上,平躺在树下的唐寅眼皮微微跳动一下,随即悠悠转醒。 不知道为什么,他头疼的厉害,好象脑袋里长了无数的钢针,在四处乱刺。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抬手用力地揉了揉额头,过了好一会,他才感觉稍微强了一些。他慢慢睁看眼睛,打量周围的景物,越看眼睛睁得越大,到最后,他不知不觉地站起身,满面茫然地看着周围茂密的树林。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明明是住在旅店里,怎么突然跑到树林里来了? 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唐寅的眉头拧成个疙瘩。如果说是有人趁自己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偷偷搬到这里的,那几乎没有可能,一是没人会这么做,其二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自己依然很警觉,没有人能毫无声息地接近自己。 正琢磨着,树林中一阵山风吹来,令唐寅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低头一瞧,老脸顿是一红,原来他身子是光溜溜的,寸丝未挂,衣服竟然不翼而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撞邪了!唐寅身子软,依靠住身旁的一颗老树,闭上眼睛,静静回忆昨晚究竟生了什么。 他在舞厅里喝酒,有个女郎来搭讪,结果又来了四名小混混来找茬,他当时没有理会,过后在舞厅后面胡同里将四名小混混全杀了,再后来他把中了迷幻药的女郎送到医院,自己回到旅店休息,可醒过来之后,就是在这里了,而且身衣服也没了,这实在太诡异了。 想着,唐寅忍不住摇头苦笑。 是仇人找上自己了?如果是那样,对方早将自己杀了,不会费这么大的手脚。是朋恶作剧?他没有朋友,严格来有一个,而那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作弄他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唐寅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真是见鬼了!”唐寅自言自语地嘟囔一声,他转回身形,身后的老树,然后倒退几步,猛然间身子向前一窜,手脚并用,矫健的身躯如同狸猫一般,几下便爬到树梢上。 他奋力爬到一处高点,手搭凉棚,举目向远处观瞧。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绿,好个一望无际的大森林,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与天连成了一线。不看还好点,看完之后,唐寅暗暗咧嘴,现在他可以肯定,这里一定不是成都,因为成都绝对没有如此大的原始森林。 这,是什么地方? 唐寅咬了咬嘴唇,顺着树干,慢慢从树上滑了下来。若是换成旁人,这时候恐怕会感到绝望,身无长物,莫名其妙地来到一座巨大的森林,想生存下去,基本没有可能,而唐寅只是吃惊而已,但心里并无畏惧。 他从在东北的深山老林中混迹,森林对于他来说是个无比熟悉的地方,相比较而已,东北的森林比这里更艰苦,没有尝试过吐口吐沫掉到地上时已变成冰粒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在零下四、五十度的东北森林他都能生存下来,何况是这里呢? 不过他常用的双刀没用了,这点倒令唐寅很心痛。对于他这样的武者来说,武是生命,失去了双刀,等于没了半条命。 他四处望了望,从地上拣到一根断掉的树叉,熟练地将上面的分枝掰掉,做成一根木棍,陌生的森林,危险无处不在,有根棍子,至少也算是件保命的武器。 接着他又用掰掉树枝编成一个环形,扣在自己的跨下,将*遮掩住。 等都弄好了之后,唐寅信手挥了挥棍子,咬牙说道“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绝饶不了他!” 他根据太阳的方位判断出大致的方向,略微想了想,大步向北方走去。 他并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走快的离开这座森林,完全是凭感觉。 这座森林好象没有尽头,唐寅从凌晨一直走到正午,仍是身处在森林之内,同时他也越来越迷惑,哪来的这么大片的森林,事情实在令人难以理解,有谁会费这么大的工夫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呢?他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正当他想上树再辨认一下方向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阵阵的嘶吼声,由于相距太遥远,声音很模糊,也很低微。唐寅精神为之一振,愣了片刻,用力握了握手木棍,甩开双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快地跑了过去。 越向前跑,声音就越清晰,而且很杂乱,有铁器碰撞打斗的声音,有喊叫的声音,还有撕声裂肺惨叫的声音…… 太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乱得听不出个个数,这让唐寅觉得自己象是在接近一个大型的战场。不过想想也很可笑,谁会在森林里打仗呢?而且还是用冷兵器,如果说是黑社会,那搞笑了,他们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打什么? 渐渐的,森林的树木越来越稀疏,大片大片的草地多了起来,感觉已接近到混乱之处的地方,唐寅渐渐放缓度,身子也下意识地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向前接近。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突然脚下一软,被个软绵绵的东西拌了一下,唐寅站立不住,一头抢在地上,好在是草地,摔在上面并不感觉疼痛,他低声咒骂一句,从地上爬起,转回头一瞧,脸上顿时露出惊色,原来拌到他的是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唐寅倒吸口凉气,皱着眉头凝视着那人。 那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衫,胸前穿戴着被黑色颜料涂抹过的皮甲,脚下是步靴,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长矛,向头,带着黑铁打制的钢盔,单看他这一身行头,和古代的士兵几乎没什么两样。 这是在拍电影?唐寅扑哧笑出声来,举目向四周望了望,耳轮中尽是拼杀之声,而摄象机却没有看到。很明显,摄象机根本不在这边,这位演死人的演员实在太敬业了吧?想着,他拿起棍子在那人身上捅了捅,说道“起来吧,兄弟,你的戏结束了!” 那人躺在地上毫无反应,一动也不动,甚至连呼吸好象都没有,苍白死灰的脸色真和死人无异。 唐寅挑起眉毛,慢慢将棍子收了回来,看到棍头粘了那人身血迹,他用手指沾了沾,粘粘的,低头一闻,有股甜腥味。唐寅经验丰富,马上意识到这是真血,而并非假的,他瞪大眼睛,凑到那人近前,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脖颈,体温冰凉,静脉一点脉搏都没有。 呀!唐寅暗吃一惊,这是真的死人,而不是假的,如此来说,这并非是演戏拍电影,而是真打起来了!只是很奇怪,现在哪还有人穿这样的衣服。唐寅腾的站起身形,想传过森林,到外面一看究竟,走了两步,他又顿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裸只有一圈树枝遮羞的身子,这比那死人的行头更骇世惊俗。 他叹了口气,回头地尸体,又走了回来,喃喃说道“朋友,不好意思了,你的衣服在我身上比在你身有用处!”边说着话,他边将尸体的衣服脱掉,快地穿在自己身上。只是这时的唐寅并不知道,当他穿上这身衣服后,他的人生开始生彻底的转变。 唐寅是中等身材,衣服的尺码不太特殊,他基本都能穿上。穿上死人的衣服,虽然黏糊糊的血让唐寅感到难受,但总比光出溜要好得多。最后,他拿起皮甲,在手中掂了掂,感觉分量挺重的,信手扔掉,倒是将尸体手长矛抽了出来,拎在手里,真是碰到险情,长矛可比他刚才制作的那根棍子要管用得多。 衣服有了,武器也有了,唐寅看了地尸体一眼,嘿嘿邪笑一声,然后深吸口气,毛腰向树林外钻去。 当他出了树林,拨开浓密的荒草,抬头向外张望时,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第四章 树林外是片无边无沿的大草原,蓝天、白云、绿草,本是田园之美,但此时却毫无秀美可言,有是血与泪的撕杀。【】 在草原上,有数以千计的人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战斗,其中一方穿着黑盔黑衣黑甲,和唐寅现在所穿的衣着一模一样,而另一边则是清一色的银白色铁甲,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生辉,刺人眼目。 双方斗已不能用激烈来形容,而是真真正正的恶战,拼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战场上,人们挥舞着手武器,在想尽一切办法致对方于死地,成片成片的人受伤倒地,马上又有更多人涌过来,各种各样的武器齐落,将倒地的人刺砍成肉泥。 唐寅杀过很多人,也参与过很多次大规模的黑道火拼,可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真实又残酷的战斗场面,也从没见过如此疯狂近乎于野兽的人们。这一刻,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啊——” 唐寅身子在草丛中,脑袋探出来张望,正当他怔怔呆的时候,一匹战马从他的右侧冲了过来,马上坐有一名银盔银甲的骑士,瞪着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唐寅的脑袋,手中长矛向前伸出,矛尖直刺向唐寅的脖颈。 战马的度太快了,快的好象一根离弦之箭,唐寅正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根本没察觉到危险已降临到他的头上。 正在这千钧一之刻,一名身穿黑甲年人猛的一扑唐寅,随着扑通一声闷响,唐寅与中年人齐齐摔进草丛里。与此同时,嗖的一声,战马从他二人身边掠过,马上骑士的长矛是擦着他二人的头皮划了过去。 “*……%—¥—” 中年人从地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同时抓住唐寅的脖领子,大声咆哮的质问。 他话强调怪异,唐寅是有听没有懂,他走过中国的地方不算少,对各地方言也都能分辨出来,不过这中年人的话却不象是任何一个地方的方言。虽然不知道对方在对自己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位中年人刚刚救了自己一命。 唐寅直视中年人,张嘴刚话,想问问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些又是什么人,可转念一想,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对方话,他听不懂,而自己话,对方也未必能听明白,这人之所以救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这身行头,显然他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如果自己开口说出他听不懂的话,没准会把自己当成奸细了,此时此景,即诡异又凶险,如果这黑白两方都把自己当成敌人,那可就糟糕了。 艰苦又残酷的童年,养成唐寅多疑又谨慎的性格。 他没有开口问话,只是张大嘴巴,出啊啊的声音。 中年人一愣,疑问了一句。 唐寅不知道他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中年人摇头叹口气,眼神中流留出惋惜之意。唐寅觉得,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了哑巴。中年人还想说话时,那名已经冲过去的骑士又调转马头,重新折了回来,因愤怒五官都扭曲成一团,嘴中暴叫连连,似乎对刚才那一矛没刺死唐寅异常恼怒。 这时唐寅已恢复神智,看着对方又策马而来,他眼中凶光顿现,挥手将中年人推开,同时抽身从草丛里窜了出来,站在平地上,单手持矛,眼睁睁看到骑士催马向自己撞来。 刚才救下唐寅的那名中年人大惊失色,冲着唐寅连连叫喊,意思是让他马上闪开,在他看来,一个步兵想单挑一个骑兵,简直是找死。 唐寅没有动。他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做退让。 骑士距离他越来越近,唐寅甚至清楚对方脸上露出的阴冷又残酷的笑容。 他也在笑,而且笑地更阴更冷。 瞬间,骑士策马已到了唐寅的近前,手长矛猛的向前一探,直刺唐寅的胸口。 唐寅原本直挺挺的身躯突然动了,没有任何的前兆,身子却如闪电一般横着移出半米,避开对方的锋芒,也避开战马的撞击,与此同时,他手长矛向上一抬,只听扑哧一声,矛尖正刺在那名骑士的喉咙上。 唐寅并没有用力,但是战马前冲的惯性太大了,骑士的脖子瞬间被矛尖刺穿,连叫声都未出,整个人从战马上翻了下来,扑通一声摔落在地,两眼瞪得滚圆,一动不动,当场气绝,失去主人的战马稀溜溜长嘶一声,落荒而跑。 一矛刺死一名马上骑士,唐寅可谓是将‘快、准、狠’的三字要决挥到了极至,周围那些还在撕杀的黑白双方人员也都是一惊,骇然地看着唐寅。那名中年人猛然回过神来,手舞足蹈地从草丛里爬出来,连连叫喊着。 听到他的叫喊,周围的黑衣人员们也跟着叫喊出声,唐寅不知道他们喊的是什么,但却能感觉到这一阵阵的喊声很振奋人心,让人心血澎湃。直至不久以后,他才弄明白,他们喊的是‘风’,那也是他们国家的名字。 唐寅技惊四座,将周围的黑衣人员的斗志激起来,同样的,也引来那些白盔白甲人们的憎恨与愤怒。 “吼——” 几乎在同一时间,有数十名白色盔甲战士向唐寅冲来,有拿长剑的,有用抡战刀的,还有双手持矛的,这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汉子扑来,若是旁人早已被吓倒,但是唐寅却毫不在乎,他冷笑一声,伸手从尸体的脖子上将长矛拔出,不退反进,迎着对方反冲过去。 眨眼工夫,双方便碰到一起,刚一交手,唐寅断喝一声,手中长矛犹如灵蛇,直刺在一名白铁盔甲汉子的胸口,别看他身材并不粗壮,力气却大的惊人,一矛便将大汉身铁甲刺穿,血淋淋的矛尖由其身后探出。 唐寅单手握矛,用力一挥,将挂着长矛尸体甩飞出去,这时,另一名白盔大汉倒了他近前,抡刀就劈,唐寅侧身闪躲,接着回手就是一肘。这一肘重重击打在对方的面门上,后者惨叫一声,满面喷血,踉跄而退。 不等唐寅收矛,其余的敌人业已冲到近前,对着他害又砍又刺。 唐寅能感觉得出来,这些人虽然不会功夫,但肯定经过近战搏杀的训练,出手又狠又快,招招都是奔着要害而来的。他的武器是残月双刀,用起长矛来极不顺手,他抽身后退,让开数名敌人的进攻,顺势将长矛收了回来。 他双手持矛,用力握紧,向下放了放,接着大喝一声,抬腿用膝盖猛撞矛身。 喀嚓!矛身的木杆应声而折,唐寅双臂用力拧动,将长矛一分为二。 他这突然的举动,不仅让白甲大汉们愣愣吃惊,就连黑衣人们也都没明白他的意图,怀疑他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竟然在战场上把自己的武器给毁了。 他们哪里知道,唐寅顺手的是短兵器,折断的长矛虽不如双刀,但至少挥出更大的威力。 “啊——” 唐寅突吼出声,再次冲上前去,这一次他使出了全力,身子好似泥鳅一般,在对方的人群里穿行自如,手半截矛头不时溅出片片血雨,同时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声。 数十名银甲士兵,非但没伤到唐寅分毫,反被他连挑带刺的杀了十余人。 见他如此勇猛,锐不可挡,白盔士兵们吓的魂飞魄散,纷纷后退,而黑盔士兵们则军心大振,吼叫着冲杀上前。 整个战场,白方都处于追杀敌人的形势,占有绝对的优势,而黑方是败逃的一方,处于绝对的劣势,惟独唐寅所在的这个角落里形势生逆转,黑方在他的带动下展开反击,将白方的追兵杀的截截败退。 只是他们这一角对整个战场构不成太大的影响,唐寅正杀的兴起时,忽听身后有人大叫,他噬血如命,已起了杀心收都收不住,而且他也听不懂身后的人在喊什么,并未理会,还想继续追杀白盔士兵。 这时,他手腕一紧,被人牢牢抓住,唐寅想也未想,出于回手一矛要刺过去,可看清楚拉他的那人原来是刚刚救他一命的黑盔中年人,他刺出去的长矛又急忙收了回来,茫然地看着对方。 ps坏蛋的兄弟姐妹们,咱们要壮大起来啊,相互通知下其他还不知道《唐寅在异界》兄弟姐妹们,再次创造奇迹!大家收藏起来! 第五章 唐寅是恩怨分明的人。【】虽然生性冷酷残忍,但那是悲惨的童年遭遇造成的,他这辈子没有几个人真正对他好过,也正因为这样,有个给他丁点的恩惠,他都会牢记于心,何况这个中年人是救过他的命。 中年人不知道自己刚刚险些成了唐寅的矛下之鬼,他满面焦急,冲着唐寅连声大吼,同时拉着他向后跑。 跑什么?自己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唐寅皱着眉头,硬着站稳脚步,一步不动。 中年人看出他的倔强,冲着前方指了指,又连声叫喊。 唐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望,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只见白方的后面尘土飞扬,铺天盖地,几乎将半边天都遮盖住了。 沙尘暴?这是唐寅脑袋里生出的第一个词,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那并不是沙尘暴,而是庞大的骑兵队伍在全冲锋中所溅起的尘土。 渐渐的,地面开始震动,如同闷雷一般的轰鸣声由远而近,还未看到对方的具体模样,而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业已压了过来,压的人喘不上气。 唐寅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再坚持留下去,不用中年人再拉他,他反手扣住中年人的手腕,拔腿就跑。 随着白方的大队骑兵赶倒,战场的局势更是一面倒,黑方士兵放弃抵抗,成批成批的向后溃败。 这个跑,是与死神抗争的奔跑,不少士兵将身黑盔黑甲以及手武器都扔掉了,溃败之势,真好象泄洪的江水。 唐寅拉着中年人,跟着黑方的大部队奔跑,越跑越气闷,自己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偏偏惹上这样的麻烦?先是莫名其妙的睡到森林里,又莫名其妙的卷入这场冷兵器时代的战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他都没搞清楚自己为何落得如此处境。 可是卷进来容易,再想抽身出去就难了。 可以说当他穿上黑方士兵军装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生转变,也让他走上一条惊心动魄又精彩绝伦的道路。 逃亡在继续,后面的敌人在穷追不舍,逃到后来,唐寅都不记得自己到底跑出了多远,只记得中年人体力不继,渐渐跟不上度,他干脆将中年人抗在自己的肩膀上。 唐寅身材削瘦,又是抗着一个人跑,可他的度根本不比周围的人们慢,而且也不象其他人那么气喘吁吁,汗流满面,他箭步如飞,不时将前方的逃兵甩到身后,这时候他才现,这不是仅仅几百人的战斗,仅仅是黑方这一边的逃兵就有数千之众。 正所谓慌不择路。这一大批逃亡的黑方士兵恰恰引证了这个词。 不知是谁带头引的路,当他们穿过一道谷口时再想向前跑已跑不了了,原来这座山谷是死谷,里面呈圆形,除了谷口那一条通道外再没有其他出路,可此时想调头回去,已然来不及了,谷口业已被无数的白方士兵围堵的严实合缝,别说是人,就算是只老鼠都钻不过去。 黑方三千余人的逃兵被硬生生地困在这座死谷里,而谷口那边白方的士兵却越聚越多,远远望去,白花花一片,估计至少有五万之众。 引路的人真该千刀万剐!唐寅边环视山谷边在心里默默诅咒。 山谷很深,四周皆是山崖峭壁,仿佛是被一只巨大的斧头劈砍而成,漆黑的崖壁光滑如镜,寸草不生,即使是顶尖的登山运动员都很难爬上去,更何况现在手中没有任何攀爬登山的工具。 唐寅是个泰山压顶而面不更色的人,但是现在却忍不住流出冷汗。 再看周围的黑方士兵们,脸上都挂满了绝望,也难怪他们绝望,现在双方的人数根本不成比例,而且大多的士兵既无盔甲又无武器,身上有伤的士兵更是数不胜数,加上此时又陷入绝境,几乎没人还抱有生还的希望。 “咕噜……咕噜咕噜……” 山谷口处突然传来喊话声,声音洪亮,隔出好远都能听的清楚。 喊话声引得毫无生气的黑方士兵一阵骚乱,不少人慢慢挺直身躯,向谷口方向走去。正在这时,一名身批黑色战袍、将军模样的大汉嗷的怒吼一声,冲着那些想向谷口走的士兵叫喊连连,其余坐在地上没动的士兵们也都是露出鄙夷之色。 向谷口走的士兵们纷纷低下头,面红耳赤,慢慢的又坐回到地上。 唐寅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也猜出个大概,显然白方刚才喊话劝降,而黑方这边有人心动,只是带队的将军又把他们喝止住了。 这位将军倒是很有气魄,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想着,唐寅忍不住举目多看了几眼。那位将军打扮的大汉三十多岁的样子,相貌粗旷凶恶,脸上、身上都是鲜血,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 唐寅收回目光,转头又看向身边年人。 中年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冲着唐寅摇头苦笑,低声说着一些话,唐寅虽然听不懂,但从语气感觉得到他的伤感与绝望。 对方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他们?唐寅皱着眉头默默思虑。 见山谷里的敌人没有动静,山谷那边又传出喝喊声,只是这一次语气变的严厉冰冷,有最后警告的意味。 “吼——” 为将军突然回头大吼一声,受到他的召唤,所有士兵纷纷起身,同时将各自的武器也拿了起来。 要做最后决战了吗?唐寅一边苦笑着一边跟着众人站起。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什么样的霉运,莫名其妙地陷入到这个险境之中,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处,周围的这些士兵究竟是些什么人。 他正琢磨着,忽听谷口方向响起一阵呼啸声,声音由远及近,由高而下,唐寅下意识地举目一瞧,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只见无数支黑色的雕翎箭飞在天空中,数量之多,铺天盖地,如同一张巨大的黑布,连太阳都快被遮挡住,而这些如雨点般密集的箭支正向自己所处的方向急飞来。 “啊?”唐寅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景象,忍不住惊叫出声,同时反应的蹲了身去。 “扑、扑、扑——” “啊……呀……” 山谷空旷,无地可避,也无处可藏,箭雨几乎是毫无阻挡的倾泄而下。 一时间,谷底内铁碰撞声、人体被刺穿的闷响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密集、庞大又凶狠无比的箭阵如同死神张开的手掌,肆无忌惮地凌虐着它所能触及到的一切生命。 受其害的是那些在逃跑时扔掉盾牌的士兵们,他们没有任何防具格挡呼啸而来的箭支,身体几乎是瞬间便被钉成刺猬,如同箭猪一般倒在血泊中。 而那些手持盾牌的士兵也没有坚持太久,盾牌虽然成功护住他们上半身害,但却护不住他们的双腿和双脚,不时有士兵腿、脚被雕翎射穿,惨叫着倒在地上,可没等爬起,便被随后飞来的箭雨射的血肉模糊。 这不是战争,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ps昨天刚,今天就在书评区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六道真的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六道也会用心写好唐寅,不过作品刚,收藏还不是很理想,六道诚挚的希望大家能相互转告下,来支持下六道!有票给张票,收藏下!唐寅要取得成功离不开你们的支持!谢谢! 第六章 (求收藏) 三千余名士兵,在犀利的箭阵下,顷刻之间已有大半阵亡。【】. 唐寅的身手是好,但在如此密集的箭阵下再好的身手也变的微不足道了。他半蹲在地上,将自己的身体缩到程度,一手紧握着半截长矛,将不时飞来的雕翎打落。只一会工夫,他已累的满头大汗。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唐寅抽空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扭头一瞧,见山谷崖壁根处受箭雨攻击的较少,他当机立断,一拉身边中年人的衣服,急道“我们去那边躲躲!”情急之下,他已顾不上再装哑巴了,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他的话,只是用力拉住中年人的衣服向峭壁根处跑。可是拉了几下,中年人的身子纹丝未动,好象根本没有跟他走的意思。唐寅大急,回头喝道“为什么不走?留下来等死吗……” 话到一半,剩下的又被他咽了回去。中年人不是不想跟他走,而是已经走不了了,一支黑色的箭羽不知何时射中他的头盔,强大的力道直接击穿铁皮,并射穿他的脑袋,箭尖由其后脑探出,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流淌出来。 要命的一箭,中年人死时连声都没来得及叫一下。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不久之前还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叔’,才一眨眼的工夫就死了,唐寅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尸体,瞪大眼睛,怔怔呆。 可就在他呆的一刹那,一支利箭挂着嘶嘶的风声,狠狠钉在他的肩膀处,随着扑的一声闷响,衣服和皮肉立刻被贯穿,箭支的铁箭头深深钻进他的血肉中。 “噢……”唐寅那么坚强的人,此时也是痛出一声闷哼,半蹲的身子受冲击力一**坐在地上。 根本没有缓口气的时间,接下来又有数支利箭飞来。唐寅想也没想,回手抓住露在肩膀外的箭身,猛的向外一扯,噗嗤,利箭被他硬生生拔了出来,连带着一道血箭射出,那一瞬间痛彻骨髓的巨疼没有让他皱一下眉头,嘴角反而高高挑起。 他身如狡兔,猛的向崖根低下飞扑过去。 嗖、嗖、嗖——三支利箭几乎是擦他的身体呼啸而过。 唐寅动作快,前扑的力道也极大,凌空跃出三米之远,落地后身子毫不停歇,顺势继续向前翻滚。短短二十米的距离,他足足挡下五支利箭,躲开的箭支不下二十支。 等他成功躲到崖壁底下时,终于长长吐出口浊气。正如他刚才判断的那样,射到崖根底下的箭支并不多,许多雕翎还飞在半空中便被崖壁凸起的石头挡掉,偶尔飞过来的利箭对唐寅已不构成太大威胁。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抽出机会仔细观瞧山谷的情况。 对方的箭阵不知道已经射过几轮了,整个山谷都被密密麻麻的箭支所覆盖,无数的箭羽横七竖八的插满地面,黑压压的一片,同时也将士兵们的尸体掩盖住,只是它盖不住那猩红的血,鲜血在石头缝隙中流淌,汇集成条条河,刺人眼目。 令人感觉奇怪的是,血在源源不断的向他这边流淌,唐寅也并未在意,只是认为是自己这边地势较低的关系。 侥幸躲过箭阵的士兵们还在痛苦地哀号着,哭喊声,凄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或者说此时的山谷业已变成了地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箭阵终于停止。 山谷内没有风,但唐寅却觉得身体冷飕飕的,他伸手摸摸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了,好象刚刚让雨淋过似的。 身体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唐寅有些头晕眼花,站立不住,靠着崖壁缓缓坐了下去。 他想缓口气,歇一歇,但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轰、轰、轰——谷口方向传来整齐又节奏的巨响声,连带着,整个地面都为之震动颤抖着。 唐寅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扭头向谷口那边观望,不看还好点,这一看,唐寅的心凉了半截。只见谷口处,大批身穿银色铠甲的士兵组成整齐的方队,迈着统一的步伐,一步步*压过来。 那排列密集又银亮的铠甲在太阳的影射下,好象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亮的让人不感直视。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却又真真实实存在的压力扑面而来,压的人心慌,也压的人喘不上气。 唐寅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压力。 不用跑到近前去细数,只远远的观望,听着震人魂魄的脚步声,就不难猜出对方的人数。这个方阵,少数也有过万人,这么多人,不用动武器,一人自己一拳或踢一脚的话,自己也得变成肉酱。 他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曾经无论面对那么危急的情况,都能保持沉稳和冷静,但是现在,他慌了,而且慌的很彻底,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以目前这种情况,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生还的可能。唐寅添添干裂的嘴唇,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鬓角不断的滴落,出于反应,他坐在地身子用力地向后蹭。 可惜他背后是坚硬冰冷的崖壁,根本没有退路。 呼!唐寅叹口气,摇头苦笑,真是意想不到,自己在黑道的枪林弹雨中都能存活下来,此时却要死在这见鬼的冷兵器战场上,更加讽刺的是,他连自己是如何卷近来的都不清楚,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他杀孽太重的惩罚?他自嘲地琢磨着,正在这时,他突然现按在地手感觉有些松软。 山谷里到处都是石头,寸草未生,没有泥土,怎么可能会松软的感觉?他急忙低头查看,在他**后方的崖壁有许多裂纹,而流淌过来的鲜血全部顺着裂纹的缝隙流了进去,很明显,那里面是空的。 现这一点,唐寅如同现新大6似的,面露惊喜,他抓起半截长矛,用力向裂纹里一插,只听扑的一声,整个矛尖都没入其中,如果真是石头,以他现在的力气不可能将长矛刺进这么深。 果然是空的,这里竟然有个山洞?!他心跳加快,咬牙撑起疲惫的身躯,手脚并用,拼命的挖着壁脚下的碎石块。 哗啦、哗啦! 很快,活动的碎石被他挖开,壁脚下多出一个狗洞般大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真切。由于洞口太小,他还想挖大点,可是洞**周围的崖壁太坚固,即使他将长矛的矛尖都折断也没挖开一分。 唐寅这个只有一尺见长洞**,回头再瞧瞧越来越近的对方方阵,没有时间再犹豫,他伏下身躯,用力地向洞**里钻去。 他身材虽然削瘦,但洞**对于他来说还是太窄了,当他向里钻时,四周的石头棱角如同刀子似的,割破他的衣服,深深划近他的皮肉中。 很痛,痛的他汗如雨下,眼泪直流,但他却不敢喊叫,甚至连声都不敢吭一下。 对方的士兵已经很接近了,由于谷底昏暗,他又是处在崖根下,对方或许还未看到他,但是他一出喊声,那肯定会把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他不敢冒险,咬牙硬挺着。 当他好不容易穿过洞口,进入洞内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汗水流过刚刚划伤的血口子,火辣辣的疼痛。 唐寅虚弱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同时打量这个山洞。借着洞口射近来的微弱光线,他现这山洞还是挺宽敞的,当然,这个宽敞只是相对于狭窄的洞口而言。 山洞是一条圆圆的甬道,里面具体有多深,他还看不真切,倒是从洞口流近来的鲜血在一直向里面流淌。 他坐在地上停歇时间不长,忽听外面响起阵阵的惨叫声。 他吓的一激灵,急忙趴在地上,透过洞口,偷看外面的情况。 那些身穿银色盔甲的士兵业已走入谷底,上万人的方队,象是一只钢铁巨兽,无情地践踏着地尸体,一旦现还有存活的士兵,不管有没有受伤,长矛齐落,将其刺成马蜂窝。 唐寅觉得自己就算是手腕残忍之人,可外面这些士兵比他更冷血,更狠毒,简直就是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士兵们眼中射出的寒光让嗜血如命的唐寅都感觉不舒服。 整整三千人,只一眨眼的工夫都横尸山谷,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唐寅躲避的山洞洞口狭窄,又处于崖壁的壁角,极难现,他以为自己这回能躲过这一劫,不过很快他便现自己错了。对方扫荡过后并未就此罢手,又在山谷内洒满火油,离开前将火油点燃,瞬时间,山谷变成一片火海。 浓浓的黑烟由洞口外灌近来,熏的唐寅眼前直冒金星,他想堵住洞口,可洞内别说泥土,就连石块都没有,无奈之下,他硬着头皮向山洞里面走,但山洞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深,大概走出不到二十米,山洞就到了尽头。 “咳咳——”他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快摸着洞壁,希望能找到出路,找了一会,他绝望了,山洞是死的,根本没有其他的通道,最后,唐寅又是无奈又是疲惫地缓缓坐在地上,肩膀处的箭伤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将他的体力一点点的抽离身体。 难道,自己死在这里?莫名其妙地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唐寅掀起衣角,捂住口鼻,低头苦笑。 ps希望大家能收藏下,昨天到现在知道的xdjm还不多,麻烦大家相互转告下!谢谢! 第七章 山洞氧气越来越稀薄,他的意识也正在一点点的剥离身体,眼皮变的越来越沉重,他很清楚,自己一旦闭上眼睛,可再也睁不开了,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得保持清醒。. 浓烟早已灌满山洞,若是平常人恐怕早晕倒了,唐寅之所以还能坚持,完全是靠着他强的意志力和求生支撑。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肩膀伤口处流淌出来的鲜血落地后没有消失,而是象受某种吸力的牵引,向不远处的地面流淌过去、消失,而从洞口处流近来的血也统统流到那里,然后消失的无影踪。 就在唐寅连坐姿都保持不住,身体摇摇欲坠的时候,突然感觉**下的地面震动了一下。 他不是很肯定,因为现在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也有可能是他的幻觉。 “嘭!” 沉默的山洞里突然出闷响声,唐寅吓了一跳,费力地挑起眼帘,寻声看去。 看了两眼,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被浓烟熏花了,竟然看到这样怪异的事情,他忍不住抬起手来,用力地揉揉眼睛,再看,他眼睛渐渐睁大,嘴巴也下意识地慢慢张开。 就在他不远处的地方,从地面下竟然伸出一只手臂,与其说是手臂,倒不如说是手骨,可能年代已太久远,手骨已变成黑褐色,骨缝之间有黑黢黢的干肉联结。 在一个原本不可能有人现的黑洞里,地面下突然伸出一只手臂,这简直诡异到了极点,唐寅头皮麻,头丝都快根根竖立起来,如果不是用衣服堵住口鼻,他这时肯定已惊叫出声。 “咔、咔——” 随着石头破裂的声音,手臂周围的地面开始出现裂痕,接着,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地面好象在呼吸似的,起伏不定。 近在咫尺的唐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有种冲动,想立刻逃离此地,但身子好象突然不属于他了,动也不能动,呆呆地坐在原地。 “呼!呼啦啦!” 猛然间,地面的碎石弹开,一具没有表皮只有干肉的骷髅从地上坐起,洞内虽然满是浓烟,但唐寅似乎仍嗅到一股腐烂的味道。 鬼……是、是鬼吧?! 唐寅从来不相信世上有鬼,他杀过那么多人,刀下的亡魂不知道有多少,但还从没有一只鬼魂找上过他,但是现在,他解释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这一天他的世界完全变了。 哗啦、哗啦! 干枯的骷髅慢慢从地上站起,唐寅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听到骷髅活动声骨骼出的嘎嘎声,看到骷髅的脑袋一点点的转向他。 他看不到骷髅的眼睛,到两只黑洞,里面闪烁出鬼魅的红光,当那两道红光落到唐寅的脸上时,他仿佛一下子忘记了呼吸,一股无形的压力突然袭来,象是要把他的身体压爆撵碎。 原本没有生命的骷髅此时却具有生命,并且一步步向唐寅走去。 唐寅身子不能活动,眼睁睁地看着骷髅走近自己,弯下腰身,脑袋凑到自己近前,那张没有血肉、狰狞恐怖的脸几乎快要和自己的面孔贴到一起。 毫无预兆,骷髅的眉心突然出一道刺眼的亮光,直射到唐寅的额头中央,后者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寅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中,他变成一名暗之修灵者,他的名字叫严烈。 他深深爱着那个女人,那个名叫水晶的女人。 他可以为她去做一切,去奉献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为了她,他与五名顶尖级的光明系修灵者在咸阴山谷展开决斗。 那场战斗可算得上是光明系灵武与暗系灵武的一次颠峰对决。 结果双方谁都没有取得胜利,最后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他不求她的感激,也不求她的回报,但讽刺的是,水晶却背叛了他,背叛的他们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在他为她做完了一切之后,她竟然找来玄真子,将身负重伤的他残忍的杀掉。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玄真子在他面前的狂笑,还有他与水晶那亲密的姿态。 在梦中,唐寅能清楚的感觉到严烈临死前的痛楚,那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来自内心、烙印在灵魂痛苦,那种背叛的酸楚如同硫酸一般,将他的身子一层层的烧化、腐蚀…… “水晶……” 唐寅猛的睁开眼睛,喃喃说出这个对他而言即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严烈是死了,但是在临死之前,他使用了暗系灵武学死亡献祭。死亡献祭可算是暗系灵武学中唯一一个奉献类的技能,遇血重生,并与距离他最近的生命相结合,使对方转承他的记忆,继承他力。 五百年后,生在咸阴山山谷的这场惨烈战斗,使风国三千余名士兵惨死谷底,士兵们的鲜血唤醒了严烈,而唐寅这个唯一存活下来又与他近在咫尺的人自然成了他的转承体,只可惜他的灵气已消耗殆尽,唐寅并未继承多少灵气。 当唐寅清醒过来时,严烈的骸骨业已消失,它已经化成灵气,在唐寅昏迷时被他所吸收。 虽然得到的灵气并不多,但严烈的记忆已让唐寅受益非浅,至少他已经了解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 他所在的国家名号为昊天,由殷准创建,建都上京,昊天帝国内有九大诸侯国,分别是贞、玉、莫、风、宁、安、川、桓、神池,在殷准建国二百年后,中央皇权渐渐衰弱,而地方诸侯权势大增,逐步的,地方势力已达到了与中央皇室分庭抗礼的地步,只是严烈在时,各诸侯国之间虽常有矛盾和摩擦,但顾及上京皇室势力,不敢轻易生冲突,可唐寅刚刚经历过的这场战争,以严烈的记忆也解释不清楚,只知道那些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是来自风国,那也是严烈的故乡。 但咸阴山这一带并非风国领土,不知道风国的士兵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具有了严烈的记忆,等于是让唐寅和严烈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合二为一,化成一体,但这并未让唐寅感到轻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 一是他理解了自己为什么会经历这些种种莫名其妙的事,那是因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从他所处的世界突然来到了这个陌生又神奇的世界,要命的是他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其二,他继承了严烈临死前的那种悲痛欲决的心情。他痛恨水晶的背叛,同时又不由自主地深深爱着这个女人,虽然她给了他永远也无法洗刷掉的耻辱。 一定要找到水晶! 唐寅猛的从地上坐起,脑海中都是水晶的身影。想着,他又用力地甩了甩脑袋,想把水晶的身影甩出自己的思绪,毕竟水晶是严烈的问题,而不是他唐寅的问题,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脑海中总是会不自觉地浮现出水晶的一颦一笑。 最后,他放弃,并想明白了一件事,严烈的灵魂已彻底与自己的灵魂结合到一起,严烈在乎的人、在乎的事也成为他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换句话说,他现在既是唐寅,也是严烈。 看来先去找水晶,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唐寅心里默默念叨着。 至于找到水晶之后该怎么解决,唐寅也不清楚,至少严烈对水晶是又爱又狠的,恨到刻骨铭心,爱到不忍伤她一根毛,对一个人的感觉有如此强烈的反差,这是唐寅所没经历过的,这种感觉也让他很陌生。 长叹一声,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直到这时他才现,山谷里的火已经熄灭,山洞浓烟也早消失不见。他慢慢站起身,感觉身子格外的轻灵,非但没有受伤的感觉,而且还要强过以前。就连身伤口都痊愈,完好如初。 这应该是吸收灵气的结果。唐寅站定,屏住呼吸,静静感受着体内流转的灵气,虽然不及严烈原有灵气的一成,但至少已奠定了基础,要知道暗系灵武最难是入门,这也是修炼暗系灵武的人要远远少于光明系灵武者的原因所在。 唐寅体灵气不多,无法将洞口的巨石挪开,但将那狗洞大口扩大一些还是没问题的。他爬出山洞,环视左右,偌大的山谷,目光所及之处,内到处都是烧焦、扭曲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焦臭气味,令人作呕。 这些尸体,都是客死异乡的风国战士。他慢慢握紧拳头,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他心悲愤不是来自唐寅,而是出自于严烈。 落叶要归根,只可惜他没能力把这么多的尸体都运回风国,也没有能力就地掩埋,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暴尸荒野。 唉!他长长叹口气,将心一横,大步向谷外跑去,他觉得再在这里多呆一秒钟自己疯掉了。 ps希望大家能收藏下,昨天到现在知道的xdjm还不多,麻烦大家相互转告下!谢谢! 第八章(求收藏) 出了咸阴山谷,他向北急行,那里是风国的领地,也是水晶所在的地方。【】,可也不近,若是步行,至少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才能到达。 一路走来,所过之处都留有战争的痕迹,残器、碎甲随处可见,甚至还能找到残破不堪的军旗,而这些大多都属风国,可见这一场争斗,风国是败了,而且败的极惨,所阵亡的士兵也绝不仅仅是葬身咸阴山谷那三千余人。 天色渐暗,唐寅也急行了好长一段路,正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忽闻前方有隐约的喊杀声。 有战斗!唐寅精神为之一震,加快脚步。 时间不长,他现前方人影晃动,小心起见,他没有直接冲过去,而是躲进路边的草丛里,一边接近一边查看战况。 只见战场上围有一大群身穿银色盔甲的士兵,少说也有上百人,而人群中央是什么情况还看不清楚,听到喊杀和惨叫声。 唐寅打量战局,心中快地估算着,沉默片刻,他猛的站起身形,打算冲出去。可就在这时,在他侧后方突然响起低沉的话音“你只一个人,怎么得过他们上百人,现在出去,等于是送死。” 闻言,唐寅猛的一惊,急忙转回身形,亮出进攻的架势。由于自小练武的关系,他六识一向出常人很多,而现在对方接近他的背后竟然毫无察觉,在唐寅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在他身后五米远的草丛中蹲有一人,身穿风国的黑色铠甲,往脸,年岁应该不大,只二十出头的样子,手中还握有一根长矛。 “你……是风国人?”唐寅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青年。如果不是与严烈结合,唐寅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更不会讲他们的语言。 “呵!”青年轻笑一声,说道“如果我不是风人,你现在早死了。” 对方的话虽然狂妄,不过唐寅也不得不承认是事实,他既然能无声无息的接近到自己的背后,那要杀他也易如反掌。 他皱了皱眉头,冷声道“阁下的身手不错嘛,为何不出去杀敌,而躲在这里?!” 青年咧嘴笑了,摇头说道“出去杀敌?我根没有修炼过灵武,出去只会死的很快。” 唐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疑问道“那你是怎么跑到我背后的?” “我一直就在这里,没有动过。” “……”唐寅无语,本以为青年是个高手,原来是高估他了。 他不再与青年多纠缠,回头向战场弩弩嘴,问道“那里是怎么个情况?” 青年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有二十多个兄弟被敌国的一队士兵困住,已经打了半柱香的时候,估计里面活着的兄弟没剩下几个了。” 对于青年说话时事不关己的冷漠,唐寅又好气又好笑,他挑起眉毛嗤笑说道“你的同伴正在战场上拼命,而你却躲在这里看热闹?” 青年无奈地耸肩道“我即使出去也于事无补。” 唐寅面色阴沉,猛的一个箭步,直接窜到青年近前,还没等后者反应过来,他一把将青年手长矛夺去,然后调转身形,默不做声的冲向战场。 “喂……”唐寅的度太快,当青年想要拦阻他时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唐寅身如黑豹,两个纵跃便穿出草丛,到了战场上,手中长矛顺势向前狠刺。 扑哧! 银甲士兵们的主意力都放在人群中央的敌人身上,哪想到背后又突然杀出敌人。随着一声惨叫,一名士兵的后心被长矛贯穿,挂血的矛尖从其前胸探出。 “啊——” 周围的银甲士兵们见状下意识地惊叫出声,没等他们回头攻击唐寅,后者双臂用力,猛的一挑,随着嗖的一声,挂在长矛尸体被硬生生甩飞出去,连带着撞到一片士兵。 “这里有敌人!”银甲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瞬间冲向唐寅十多人。 刚才观战的时候唐寅已经确认对方人数虽多,但并无修灵者,皆是普通的士兵,这样的人别来十几个,即使一百来号人都来攻击他他也不放在眼里。 “哼!”唐寅嘴角挑起,冷笑一声,单手持矛,全力挥出。 唰——近三米长的长矛被他当刀使,锋利的矛尖在空中画出一道半月形的寒光,冲在前面数名士兵胸前的银甲破裂,胸口喷血,仰面栽倒。 后面的士兵没想到唐寅如此厉害,看其衣装只是风国的普通士兵,但身手却强的和灵战士差不多。 就在他们愣的瞬间,唐寅手长矛又如同灵蛇一般连刺出去。 扑、扑、扑!连续刺出的三矛精准的刺穿三名士兵的颈嗓咽喉,三人连叫声都未出,当场毙命。 说来慢,实则极快。唐寅身法快,出手更快,而且招招都要命,解决掉十余名士兵,只是顷刻之间的事。 这一下银甲士兵们开始乱了,站在前面真切,被唐寅震慑住,吓的连连后退,而后面的士兵不知道前面生了什么,还在继续前冲,这一退一进撞在一起,使其阵型大乱。 唐寅趁机杀出一条血路,冲入战场央。 场内确实被困着风国的士兵,地上横七竖八躺有二十多余尸体,有敌人的,也有风人的,存活下面的风国士兵已不足十人。 唐寅举目看了一眼,片刻都未耽搁,将手长矛一挥,大喝道“跟我跑!”说完话,他又原路往回杀。 几名风国士兵陷入敌人的重围,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在作困兽之斗,可万万没想到在千钧一之际,竟然有己方的援兵赶到,虽然只是一个人,而且穿着士兵的盔甲,但看其身手却异常厉害,在敌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敌方士兵还未到他身前三步就被其纷纷扫倒在地。 “杀!”几名风国士兵斗志大增,凭借着求生的**,硬是跟着唐寅冲出重围。 唐寅故意放慢度,落到最后,然后一指他刚才藏身的草丛,大喝道“你们向那边跑,我来断后!” 留下他一人断后,众士兵们自然放心不下,但紧急时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齐应一声,钻进路边的灌木丛中。 唐寅之所以把路向那边指,一是他刚从那里出来,知道周围没有潜伏的敌人,再者,那个青年也在草丛里,士兵们向那边跑,他肯定也会跟着跑,唐寅这时不希望有人留下来。 眼消灭的敌人竟要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掉,银甲士兵们哪能甘心,齐齐追杀过来。 唐寅站在原地未动,单手握住长矛,向身侧一横,环视眼前的众多敌人,阴冷冷地说道“不用再追了,你们的对手在这里。” “先杀掉他!” “对!先把这家伙干掉!” 银甲士兵们看出唐寅不简单,但依仗人多势众,也不惧怕他。数十号围拢上前,将唐寅困在正中。 ps今天庆祝道哥生日,特4章!希望大家一起祝福道哥!大家的收藏,投票,就是对道哥最大的祝福!大家也可以在祝福帖下直接回复! 第九章 哼哼!唐寅心中冷笑,他是这样的效果。【】.他慢慢收回长矛,随即扔于地上。 “啊?”银甲士兵们同是一惊,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己方这么多,他竟然把武器扔了,这不是等死嘛?! 有矛在手,众人对唐寅还忌惮三分,现在他把矛扔掉,士兵们无不认为机会来了。一名身材魁梧的银甲士兵大吼一声,率先难,他双手握刀,高举过头顶,对准唐寅的脑袋恶狠狠劈了下去。 唐寅不慌不忙,也不急于躲闪,眼睁睁看着钢刀挂着劲风袭来,他将身形微微一侧,垂于腿侧的拳头突的张开,在掌心处生出一团黑色的火苗,刚开始只有弹珠大小,但眨眼工夫,蔓延到整个手掌,由于黑色的火焰太诡异,冷眼看去,好象他的手掌被一团黑雾所笼罩。 出刀的士兵没看到这些,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唐寅的脑袋上,只想一刀下去将他劈个身异处。 当刀锋距离唐寅的额头不足三寸时,后者终于动了,身子好似条泥鳅,横着移出半尺,不多不少,堪堪避开锋芒,没等对方收刀再攻,唐寅手掌前探,一把捏住那人的面门,而他掌心的火焰真好象火遇到燃油,顺着那人的面孔一下子覆盖住全身。 呼! 黑色的烈火一瞬间将那名士兵的身体烧个精光,随着当啷啷的脆响声,盔甲、武器散落在地,而人业已凭空消失,连跟头都未剩下,燃烧掉的肉身化成淡淡的黑色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雾气分解成无数条烟缕,顺着唐寅周身的毛孔钻进他的体内。 静!整个战场一下子安静下来,众银甲士兵们直目瞪口呆,嘴巴大张,却忘记了呼吸。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唐寅‘变’没了,眼前的奇景别说没见过,就是连听都未曾听说过,他们甚至怀疑唐寅使用的是巫术或者魔法,浓浓的恐惧感由脚底版一直窜到头丝。 他们不知道,唐寅使用黑色火焰的正是暗系灵武学难修炼也是最基础的技能——黑暗之火。焚烧掉士兵的身体,使其转化成灵气供己吸收,那是黑暗之火的第一层,死亡燃烧。 暗系灵武学也有派系之分,总结起来有两大派系,一为内宗,二为外宗。外宗的暗系灵武学与光明系灵武学并无本质区别,都需要修炼者靠自身的修行来增长灵气,只是所学技能不同而已,而内宗的暗系灵武学则完全不同,修炼者无法靠自身的修行来增长灵气,通过不断的战斗,以黑暗之火杀掉对手来吸收灵气。黑暗之火可以说是内宗基础的技能,可是也最难修炼成功,初练黑暗之火时有极大的可能会反噬自身,使修炼者落个尸骨无存的地步,这也成了暗系修灵者数量不多的原因之一,另外,正因为暗系有内宗这种极端又凶残的派系存在,而连累到整个暗系灵武学倍受排斥和积压,甚至被光明系灵武者视为势不两立的对象,纵然有人想修炼暗系灵武也迫于压力不得不放弃。 严烈是暗系灵武者佼佼者,他所修炼的也正是最臭名昭著、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暗系内宗。 唐寅与严烈结合,但所得灵气极少,现在正极需灵气补充,眼前这些敌方的士兵无疑是他补充修为佳对象,但是他不希望自己是暗系灵武者的事传出去,所以先把风国的士兵放跑,好能让他放开手脚。 “你……你是人是妖?”一名银甲士兵率先反应过来,艰难地咽口吐沫,充满恐惧地看着唐寅,声音颤抖着问道。 “呵呵……哈哈……” 唐寅先是轻笑,接着仰面大笑,吸掉一名士兵所得的灵气甚少,可是却把他骨子里嗜血性激出来。他十指弯曲,双掌的黑暗之火越燃越烈,冷笑着说道“你管我是人是妖,今天,你们统统都别想离开!” 他话音未落,身形横纵出去,钻进人群之中,双掌挥舞开来,见人便烧,遇人既焚,形同厉鬼,真好似虎如羊群一般。 唐寅施展黑暗之火,可以说比严烈更加得心应手。这个世界没有功夫,人们修炼的是灵气和灵武各种技能,而唐寅自小习武,各种门派的武学或多或少都有接触,尤其是他的身法,灵敏、诡异,飘忽不定,混战之中尤显威力。 他现在是把功夫和灵武结合到一起施展,威力自然倍增,即使是一般的灵战士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些普通的士兵呢! 近百号人,在黑暗之火的焚烧下,顷刻之间消失大半,而唐寅身形的度非但没有减慢,反而越来越快,体灵气在随着杀戮迅积累着,越来越强,到最后,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脑海剩下杀念。 当啷啷!解决掉最后一名逃命的士兵,吸干空气中飘荡的灵气,唐寅掌黑暗之火这才消失,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虽然脸上、身上都见了汗,但并不感觉劳累,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身体中也有种充实感。 缓了一会,唐寅的心情才恢复平静,再看四周,已找不到一名敌方的士兵,地上到处散落着兵器和盔甲。 他感受着体内缓缓流动的灵气,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掌,这就是黑暗之火,暗系灵武学令人感觉恐怖的技能之一,唐寅露出笑意,与严烈的结合也并非没有好处…… “黑……黑暗之火?” 身后突然传来的话音令唐寅猛然回神,毫无预兆,原本在他掌上消失的黑色火焰重新燃烧起来,与此同时,他整个身子仿佛化成离弦箭,猛的向后窜了过去。 “是你?”出现在唐寅身后的人正是他刚才在草丛中遇到的那个青年人,他以为青年早已经随着其他的风国士兵逃跑了,没想到他竟然留了下来,不用问,青年肯定已把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了。 “你没有跑?”唐寅皱着眉头,冷冷凝视着青年,虽然对方是风国人,但他掌黑暗之火并没有消失,相反,他眼杀机渐浓。 青年感受得到他的杀气,心头一震,暗暗打个冷战,不过表面上倒是镇静下来,他露出示好的笑容,说道“你……你不用担心,虽然我都看到了,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没等他把话说完,唐寅冷笑出声,慢悠悠地说道“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闭上嘴巴!”他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从小到大,为了生存,他的刀不知粘过多少人的血,现在并不差多青年这一个,虽然他是风人。 不过令唐寅奇怪的是,眼前这个青年明明不具备灵气,也就是说他根本没修过灵武,怎么可能会认出自己使用的是黑暗之火呢? 他打算先问个明白。深吸口气,将杀机压了压了,唐寅凝声问道“你见过黑暗之火?” 青年稍稍松口气。当唐寅的杀气全部指向自己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了固体,无形的而又实实在在存在的压力好象要把自己的身子挤扁压碎似的,他知道,那是‘灵压’。 他轻叹口气,苦笑着说道“我没见过黑暗之火,这是第一次见到。”见唐寅眉毛挑起,眼中闪过疑惑,他忙又解释道“不过,我看过很多,上晓天文,下知地理,暗系灵武籍也看过不少,所以对黑暗之火也了解一些。” 唐寅直勾勾地瞪着青年,许久,他噗嗤一声笑了。他见过很多自傲的人,这青年可算是其佼佼者,竟敢自称‘上晓天文,下知地理’,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看出他的杀机又减弱了,青年继续说道“所以,你不能杀我,我死了,对你没有好处,只有损失。” 唐寅笑问道“为什么?” 青年急道“因为我才识渊博,留在你身边会带给你很大帮助!” 唐寅实在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掌黑暗之火也随之消失。他觉得自己就够疯的了,这青年比他还疯。他嘲讽道“你如果真是才识渊博的话,不早就做官了吗?怎会还是个小兵?” 青年怪异地看着唐寅,反问道“平民如何做官?” ps今天庆祝道哥生日,特4章,这是今天第三章,93o还有一章!希望大家一起祝福道哥!大家的收藏,投票,就是对道哥最大的祝福!大家也可以在祝福帖下直接回复! 第十章 唐寅一怔,默默搜索严烈的记忆,没错,在昊天帝国平民确实不能做官,只有获得爵位后才有资格和机会得到官阶,风国也是如此。【】 他点点头,悠悠问道“所以你选择参军,打算以杀敌立功来获得爵位?” 青年也不隐讳,应道“是的。也只有在军中获得爵位最为容易。” 这是实话,风国也有尚武的传统。在战乱时期,军中一向以取敌的人头数目来论功行赏,带回的敌人头颅越多,功劳就越大,积攒到一定数额,便可得到爵位的封赏。 唐寅好笑着青年,说道“看起来,你没有练过灵武?” 青年正色说道“我是读书人。” 唐寅耸耸肩,说道“拿武器都困难,如何能杀敌?不能杀敌,如何取得敌人的人头?没有人头,你又如何获得爵位?” 青年笑了,笑的很贼,说道“所以我一直在找,找个能和我配合的人,以前一直没找到,不过……”他两眼放光着唐寅,笑吟吟说道“现在,我找到了。” 唐寅眯了眯眼睛,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说道“你找到的不会是我吧?” 青年兴奋地连连点头,急道“你有武,我有文,你我一起配合,肯定天衣无缝,用不了多久,我们都可以得到爵位。” 唐寅兴趣缺缺地冷笑,说道“我不会带个累赘在身边。”对他来说,青年没有修过灵武,就是个无用之人。“而且,我对爵位也没有兴趣,这场战争和我也没有关系,我要先去解决我自己的事情。”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去落日峰下的月灵城,找到水晶和玄真子,报仇血恨。 看到他脸表情瞬间变的冰冷,青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要去哪?” “月灵城!” “月灵城?”青年一惊,疑问道“是不是落日峰下的月灵城?” “没错。”唐寅应的干脆。 青年满面疑惑,狐疑地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而且月灵城几百年前就已经变成废墟了,现在估计都没有几个人还能记得月灵城这个名字。” “什么?”唐寅大惊,月灵城变成废墟了?那怎么可能?严烈离开月灵城去找顾真决斗的时候,月灵城还是一片繁荣,怎么可能会变成废墟,而且还是几百年前就变成废墟了?难道严烈是见鬼了不成?他知道这绝不可能。 他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你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何况这种事情根本骗不了人,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现在还有谁记得月灵城这个地名,它早就成为历史了。” 见青年说话的模样不象是撒谎,唐寅原本坚定的信心开始变的动摇,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看到严烈的尸体时已是一具骷髅,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轻声问道“现在……是帝历多少年?” 帝历是昊天帝国的记年法,以昊天帝国的建国为帝历元年。 青年莫名其妙地看着唐寅,说道“现在是帝历八o五年啊,你……你没什么问题吧?” 怎么可能没问题?! 唐寅的脑袋嗡了一声,他清楚的知道,严烈找顾真决斗时是帝历三o五年,而现在却是八o五年,也就是说,现在是严烈那时期的五百年后。 他一把将青年的脖子扣住,厉声问道“你没骗我?” 青年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可能骗人?现在确实是帝历八o五年啊!” 唐寅缓缓松开手,一瞬间,好象泄了气的皮球,两腿软,慢慢坐在地上。 真是难以想象,严烈竟然已经死了整整五百年。五百年的时间,长的足可以改变很多事,就连那么辉煌的月灵城都变成了废墟。 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现在就连与自己结合的严烈也不再属于这个世界,唐寅闭上眼睛,那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水晶不可能活五百年,玄真子也不可能活五百年,原本属于他的疑问、仇恨都随着五百年的时光而变的不存在了,刚刚找到目标的唐寅好象一下子被掏空,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你……你究竟怎么了?”青年不知道唐寅哪里生了问题,小声地问道。 唐寅摇摇头,他本以为这个世界还有他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在乎的地方,可现在统统都化为灰烬……他喃喃说道“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青年愣了愣,然后大声说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现在正处乱世,当然是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说到这,他也觉得自己太夸夸其谈,随即又改口道“不过就目前来看,最主大事是我们如何能逃命?” “逃命?”唐寅抬起头。 青年幽幽说道“这次出征宁国,根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动一场错误的战争,整整二十万人都被打散了,真正能逃回风地的不知有几个。现在,足足有几十万的宁国人在追杀我们这些残兵败将,不逃命还留在这里等死不成?” 通过严烈的记忆,唐寅知道风、宁两国是临国,但之间的争斗从未终止过,归根结底是两国对河东地区的争夺引,河东地区土壤肥沃,矿产也丰富,本是风、宁两国各占一半,后来因宁国受难,找风国帮忙时,宁国国君许诺将他们那半的河东地区让给风国,只是风国在接受宁国的条件后,并未全力协助宁国,引后者的不满,等到事后,宁国企图要回他们那半河东地区,遭到风国拒绝,两国开始交恶,战争也随之展开。期间,风、宁两国都占领过整个河东地区,两国也都宣布过河东地区为己国领地。战争一直持续下来,双方的损失越积越多,难以估量,到最后,谁都说不清楚河东地区究竟是属于风国还是属于宁国。 “这次战争还是因河东而起的?”虽然已经过去五百年,但唐寅的猜测却没有错。 青年点头应道“是的。夺回河东地区并没有错,只是,这些年我们的仗已经太多了,和宁国打,和玉国打,和安国打,国家早已经千疮百孔,而宁国通过休养生息,国力比较以前要强盛得多,我们防守都困难,主动出击哪有胜算可言?君王太急了,这一败,不知又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收回河东地区。” 唐寅嘴角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风国自建国以来,战争就从未停止过,风人尚武,生性也彪悍,早就习惯了以战养战,不过二十万大军的惨败在风国历史上还是很少见的。 “对了,我叫邱真,你叫什么名字?” “唐寅。” “你有什么打算?还准备去月灵城吗?” 唐寅摇头,现在再去月灵城还有什么意义? “以我看,你就留在军中吧,以你的身手,肯定能加官进爵,我也能有个靠山可以依仗。”自称邱真的青年讨好地干笑着。他虽然觉得唐寅这人很古怪,说起话来莫名其妙,象脑子有问题,但直觉告诉他,跟着唐寅,对自己绝无坏处,至少生存下去有了保障。 唐寅怪异看瞄了他一眼,说道“你想跟着我混?” 邱真笑呵呵地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何况,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把我带在身边你应该更放心才对嘛!”他是唐寅是暗之修灵者这件事。 “杀了你,我不仅放心,而且还省心。”唐寅面无表情地说道。 ps求收藏! 第十一章 “你不会这么做的。【真信心满满地说道。 唐寅不知道他的信心是从哪来的,不过他确实对邱真已提不起杀机。严烈是属于这个世界,但毕竟已经相隔五百年,现在又是兵荒马乱的动荡时期,他想要生存下去,身边需要有个熟悉这里一切的人,就目前来看,邱真无疑是最佳人选。 他故意恐吓地问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杀了我,你身边就少了一个出谋划策的人。” 唐寅嗤之以鼻,耸肩说道“我根本不需要。” 邱真正色道“现在或许不需要,但以后你会知道我有多重要。” “那我拭目以待了。”唐寅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现在,除了感觉邱真这人十分自傲之外,并未现他有别的什么长处。 但是唐寅怎样也想不到,事实上还真被邱真言中了,日后,邱真还真成了对他极为重人。邱真的谋略推的唐寅不断的向上攀登,也搅得整个风国乃至昊天帝国天翻地覆。许多年后唐寅说过,在大的谋略方面,十个唐寅捆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邱真,但在短兵交接的局部方面,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们在这里不能久留,快走吧!”邱真向左右望了望,估计用不了多久,宁国的大队人马就会赶到。 唐寅问道“要去哪?” “当然是潼门!” 潼门是风国西部边境的重要城池,也是风国西面的门户,潼门以外就是风、宁两国你争我夺的河东地区,而越过潼门,则是一马平川,可直通风国的都城‘盐城’,中间根本无险可守。一直以来,风国在潼门都驻有重兵,此次风国二十万大军出征宁国,结果惨败,其战败的散兵游勇基本都在向潼门这里溃逃。 唐寅和邱真为了躲避宁国追兵,不敢走大道,钻进草丛中穿行。 唐寅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生性冷漠外,也与他成长的环境有关系,而邱真刚好相反,自与唐寅同行,他的嘴就没合上过,问东问西,即使唐寅不理他,他也可以一直的喃喃自语下去。 “唐寅,你的灵气修为似乎不太高。” 是不高。唐寅懒着多说,只点下头。与严烈的结合,他没有转承到多少灵气,而刚才虽然使用了黑暗之火,但所杀的都是普通人,吸收的灵气自然少的可怜。 邱真追问道“能达到几层?” 灵气修为共有九层,由低到高分别为灵初、灵动、灵真、灵破、灵化、灵元、灵天、灵神、灵空。 唐寅反问道“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邱真正色说道“我必须得先了解你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决断。” 唐寅笑了,看样子邱真简直是把自己当成四肢达而头脑简单的武夫了。他不愿多做解释,只淡然说道“勉强能达到灵动。” 邱真点点头,一副‘我了然’的模样,嘟囔道“我嘛,你的修为不高。” 唐寅随口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邱真说道“你用的黑暗之火是死亡燃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黑暗之火的第一层。” 唐寅有些惊讶,邱真出他用的是黑暗之火就够令人吃惊的了,想不到他还出自己的黑暗之火是死亡燃烧。他笑道“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所学的知识确实很杂。” 这是唐寅第一次夸奖他,邱真颇为飘飘然,也让他拉开的话匣子,笑道“我知道的还不只这些呢!黑暗之火共有三层,第一层是死亡燃烧,可烧化世界上一切生物的肉身,吸取生物体内百分之五十的灵气。第二层是灵魂燃烧,可烧化生物的灵魂,百之百的吸取灵气。第三层是毁灭燃烧,可焚化世间的一切,从天地万物中吸取灵气。不过,好象自灵武学诞生以来,还从未有人能把黑暗之火练到第三层,”说话间,他见唐寅面带苦笑,以为打击到他的自信心,忙又改口说道“你很厉害了,据我所知,暗系修灵者能练成黑暗之火的根本没有几个,或者说,根从来没听说有谁练成过,那只是传技能,想不到会出现在你身上……” 不用邱真解释唐寅也知道黑暗之火有多难修炼,别说自己,就是当年修为达到鼎盛状态的严烈也未能把黑暗之火练到第二层境界,不然的话,又哪会与顾真拼个两败俱伤,最后惨死在小人玄真子手上。 正向前走着,唐寅突然收住脚步,同时将身边的邱真拉住。 邱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满面疑惑地看向唐寅,问道“怎么了?” “嘘!” 唐寅竖起食指,让他禁声,压低嗓音,说道“前面有杀气。” 没有看到敌人,也没有听到任何不对的声音,但唐寅就是能感觉到前面有危险,他那近乎野兽般的直觉是与生具来的,过常人许多,也异常准确,是他宝命的法宝之一。 邱真聚精会神的向前方望了望,可是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浓密的灌木丛,根不到一个敌人。但唐寅的脸色又不象在开玩笑,邱真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退后!”说完话,唐寅抽出在战场上拣到的佩剑,慢慢向前行去。 沙、沙、沙! 四周仿佛一下子沉寂下来,只剩下他踩踏草丛的声音。 在后观望的邱真紧张起来,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 正在唐寅缓缓前行的时候,猛然间,从他侧方的草丛中突的射出一道寒光,直刺唐寅的脖颈。 寒光来的突然,也来的太快,换成旁人,别说闪躲,恐怕连看都未必到。但六识过人的唐寅却在寒光抵触到他脖子的瞬间稍微一偏身,轻松避过锋芒,紧接着手中钢剑由下向一挑,耳轮听喀嚓一声,射出的寒芒应声而断。 直到这时,后面的邱真才看清楚,从草丛中刺出来的是一根长矛,而唐寅挥出的一剑将长矛折断,矛尖应声落地。 好快的反应度,好快的一剑,邱真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他一百二十个相信,如果唐寅这一剑是挥向自己,自己只有睁眼等死的地步。这时候,他更加坚定跟随唐寅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唐寅一剑斩断长矛,同时引来一声尖叫,随后草丛晃动,只见一条黑影从草堆里窜出,没有冲向唐寅,而是转头就跑。 嘴角微微挑起,唐寅无声冷笑,没见他如何蓄力,整个人如电一般射了出去,眨眼工夫就到了那黑影的背后,伸手抓住对方的后脖领子,另只手臂顶住那人的后腰眼,手臂用力回拉,同时喝道“躺下!” 对方身穿铠甲的沉重身躯竟被唐寅的回拉之力,翻过他的头顶,硬生生地摔在他的脚下,不等那人挣扎起身,唐寅的剑已经抵住他的喉咙。 “啊——”那名大汉先是惊叫出声,等他看清楚唐寅的模样,眼睛大张,惊道“是你?” 唐寅低头仔细一瞧,他并不认识这名大汉,不过对方身上穿着的却是风国的盔甲。 没等他说话,四周的草丛传出一片沙沙声,接着,从草堆里又窜出六、七名风国士兵。 “是自己人!大家不要动手,是我们自己人!”被唐寅用剑制住的大汉向众人连连挥手。 众人这时候也都看清楚唐寅,纷纷将手中武器放下,一拥而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你没死?”“竟然逃出来了!”“我们都以为你凶多吉少了呢!”“……” 唐寅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几名风国士兵正是自己刚才从宁国人包围圈中救出来的那几位。 原来是他们!知道是场误会,唐寅慢慢收回钢剑,随便回头向后方的邱真招招手。 摔在地大汉面红耳赤的爬起身,扔掉手中半截长矛,搓着手,不好意思地干笑道“这……这位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以为是宁人追杀过来了,所以才……” 摆摆手,唐寅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废话,不悦地问道“你们不跑,藏在这里干什么?” 第十二章 大汉垂下头,苦笑着说道“兄弟们实在跑不动了。.” 唐寅定睛一瞧,面前这几名士兵的模样还真够狼狈的,人人身上都有伤,浑身上下都是血,佩带的盔甲、武器也都残破不堪,一各个面如土色,眼窝伸陷,两眼通红,不象是士兵,更象是好几天未吃、未睡的逃荒者。 暗叹口气,唐寅没在多问。这时,邱真快步走了过来,满脸的笑容,说道“原来都是自己人,刚才还真被你们吓了一跳。”说着话,他眼珠转了转,又说道“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众士兵们同是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邱真说道“想死,你们就留在这里,用不了多久,宁国的追兵就会杀到这里,想活的话,就跟我们走……” 没等他把话说完,唐寅犀利的目光已瞪上他。一个邱真就够麻烦的了,他不希望身边又多出几个累赘。 虽然与他相识时间不长,但邱真对唐寅的秉性已有所了解,自己他生性冷漠,忙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唐……唐兄,人多不是麻烦,正相反,人越多我们的处境就越安全,至少多几个帮手总不会有害处的。再者说,如果你不管他们,他们可真就很难活着回到家乡了。” 由于有求于唐寅,邱真对他的称呼也由直呼其名,而改称为‘唐兄’。 邱真那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唐寅并不以为然,不过他的话还是令唐寅皱起眉头,忍不住回头瞅瞅那几名风国士兵,后者们也正可怜巴巴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若是以前,唐寅根本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但是与严烈结合后,他质已开始生改变,变的热血,变的不能象以前的他那么干脆,那么的冷酷绝情,这样的改变令他自己都感觉生厌。 “随便你!”唐寅甩下一句,再不多言,继续向前走去。 邱真嘻嘻一笑,回头对众人招呼道“唐兄已经答应带你们走了,快跟上来!”邱真绝不是热心肠的人,这些士兵是死是活他也根本不在乎,他有一句是实话,人越多他和唐寅的处境就越安全这倒是真的。 唐寅冷漠,让人难以接近,而真正面善心黑的邱真倒很快与那几名士兵打成一片。 “我叫邱真。”邱真笑吟吟地做着自我介绍,然后又向走在前面的唐寅弩弩嘴,说道“他叫唐寅,身手又多厉害你们都见识过了吧?刚才围攻你们的那几十个宁国人都让他一个人给干掉了!” “啊?他……他只一个人把那么多的敌人都给杀了?”众士兵们看着唐寅的背影有些难以置信,无论怎么看,他都很普通,身材不高不壮,相貌也不凶恶,而且穿的还是普通士兵的衣装。 “当然!我亲眼所见。” “那为什么不把敌人的头颅取下?”众士兵又不解地问道。 因为唐寅根没给自己留机会!那么多宁人,上百个脑袋,那是多大的功劳啊!邱真很惋惜,当然,也在心里惋惜,表面上他还义正严词地说道“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带那么的人头不是负担吗?是命重要还是军功重要?何况你们当时又不在场,不然的话……”他叹息地摇摇头。 “也对啊!”众人点头,纷纷说道“早知道唐寅这么厉害,我们当时就不跑了!” 邱真皱下眉头,正色说道“既然你们现在跟着唐兄,听他的命令行事,不能直呼其名,以后叫唐大哥!”人多自然是好,但如果是一盘散沙,反而坏事,所以必须得有凝聚力,得有个核心,邱真自认自己是不行,唐寅当然就是这个核心。 乱世当中,谁强谁就是主,谁弱谁就是从,尤其是在尚武的风国,强者至尊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众人相互,点了点头,觉得邱真有道理,他们加快脚步,追上唐寅,纷纷自我介绍道“唐大哥,我叫张豹。”在草丛中刺了唐寅一矛的大汉率先开口。 “我叫刘羽。” “我叫张易。” “我叫……” 听着他们的名字,唐寅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已默默记下,这些人本与他是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八秆子都打不着的人,但现在却走到了一起,是命运的安排吧! 知道他们的体力已到了强弩之末的程度,又走了一会,唐寅停下脚步,漠然说道“我们在这里歇歇。” “好!”听了这话,众士兵们如释重负,纷纷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包括邱真在内。 缓了一会,他挪到唐寅身旁,说道“这里距离潼门至少还有三百里,如果有马匹的话,我们急行一天差不多能赶到,但如果步行,恐怕还得走三、四天啊!” 唐寅应了一声,等邱真继续说下去。 邱真又道“所以必须得找到马匹。” 唐寅奇怪地问道“步行不可以吗?” 邱真摇头,说道“我担心步行去潼门,等我们到了,也进不去了!” 唐寅挑起眉毛,疑问道“什么意思?” 邱真正色说道“我们在向潼门方向溃逃,而宁国人又何尝不是在向那里进呢?”说着话,他轻叹口气,道“潼门是我风国西方的门户,进可攻,退可守,一直以来,宁国对潼门都是垂涎三尺,想占为己有,只是潼门地势险要,防卫又森严,宁国可望而不可及。这次我们战败,兵力损失惨重,潼门防御虚弱,我估计宁国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时机,肯定大举进攻,现在,潼门外已不知聚集了多少宁国人,如果我们再拖上个三、四天,哪还有进机会?” 唐寅垂沉思,想了一会,他说道“你是说宁国会乘机进攻潼门?这只是你的猜测。” 邱真苦笑道“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敢肯定,与事实相差**不离十。” 唐寅说道“即使真是如此,我们又去哪里找到马匹?” “只有一个办法?” “去抢?” “是的!”邱真说道“我们埋伏在道路两侧,不管经过的是风人还是宁人,对方人少又有马,我们就冲出去抢,以你的身手,再加上那些兄弟,我想对付一队人不行问题!” 唐寅琢磨片刻,点头应道“可以。” 两人谈话刚告一段落,一名青年的风国士兵慢慢走近唐寅,手里拿着水囊,面带胆怯地递到唐寅近前,结巴道“唐……唐大哥,喝水。” 唐寅的模样并不可怕,相反,他长的十分英俊,嘴角自然上弯,看起来象是笑呵呵的,只是他的目光太冷漠,眼眸转动之间总会闪露出精光,让人不敢直视。 水?唐寅看眼青年,他年岁不大,只有十六、七的样子,在他的世界,这样的年纪还算是个半大孩子,而在这里,青年已是名手持利刃上场杀敌的战士。他记得青年名叫孙宝,看他嘴唇干裂,淡然说道“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那……那怎么可以……”青年回头瞅瞅其他同伴,快地将水囊放在唐寅的脚下,然后又拿出一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些干肉和饼子。这些事物和水是他们一起凑出来的,自己舍不得吃喝,全部留给唐寅。把食物留给最强的人,让最强的人保持体力,这在他们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唐寅青年,又环视其他几名士兵,看着那一张张惨白乏力的脸,不难猜出他们现在也是又渴又饿,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吃的和喝的送给自己,让他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受,那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窝心感。 他站起身,默不做声地向草丛深处走去。 “唐大哥,你去哪?” 他的举动把众人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做的不好惹火了唐寅,扔下他们不管了。 唐寅回头一笑,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 当他自内心去笑的时候很迷人,也很有感染力,没有冰冷,让周围人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他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只是走时两手空空,回来时手里多出两只又大又肥的野兔子。 将兔子将众人面前一扔,他干脆地说道“今天,我们吃这个。” ps求收藏!xdjm收藏到现在还没过千加油啊! 第十三章 依照邱真的主意,唐寅等人潜伏到道路两侧的草丛里,打算抢夺马匹回潼门,只是事情远没有预想那么顺利。bsp;风国二十万大军被宁国击溃,整支部队已被打散,没有编制可言,人员七零八落,而宁国的追击也十分分散,双方搅在一起,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战场的局面用混乱不堪来形容。 唐寅等人潜伏的时间不长,现前方道路有队士兵松松垮垮的向他们这边跑,在其后方,旗帜飞扬,是宁国旗号。不用细看也知道,这是宁国的军队在追杀风国的散兵游勇。 邱真观望片刻,连连咧嘴,对身边的唐寅低声说道“这队敌人数量不少啊,得有一百多人吧!” 唐寅眼力惊人,比邱真清楚多了,他肯定地说道“有二百人左右。” “这么多人!”邱真吸了口凉气,眉头深锁,叮嘱道“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要不要先退一退,免得被敌人现?”虽然周围有密实的草丛做掩护,但他仍觉得很不安全。 唐寅没有意见,相处下来,他现邱真的头脑确实不简单,并非夸夸其谈又无真才实学之辈,有他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他也懒着动脑去考虑。 这时,与他们埋伏在一起的张豹说道“敌人在追杀我们的兄弟,如果不帮忙的话,那几十名兄弟恐怕都跑不了。” 邱真无奈苦笑,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嘛,再者说,我们只有十个人,冲出去即救不了人,还会白白送死。” 他的话冷酷无情,但又是事实,张豹心有不满,想反驳却又不从开口,深吸口气,气闷的不在说话。 被追杀的三十余名士兵确实已筋疲力尽,一各个丢盔卸甲,有些人连武器都没有,等他们距离唐寅等人还有十米远的时候,终于被后面的宁国士兵赶上。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名风国士兵的后心被根银白长枪刺穿。长枪的主人是名彪形大汉,身上无甲,上体赤膊,皮肤黝黑,相貌凶恶,身材魁梧,在宁国的士兵当中如鹤立鸡群,远远看去,真好象狗熊成了精似的。 刺死一人,大汉毫无停顿,手中长枪一挥,将挂在枪尖的尸体甩飞,随后长枪横扫,又是一声惨叫,另名风国士兵闪躲不及,被枪声硬生生砸断腰椎,瘫软在地上,痛叫连连。 这根本不是争斗,而是单方面的杀戮。 埋伏在草丛里的士兵们真切,又悲又愤,可是又不敢做声,眼睁睁地看着己方同胞被对方如切菜般逐一杀死。 别说张豹等人激动不已,就连冷血心黑的邱真也不忍再看下去,他轻叹口气,不敢说话,只轻轻拉了拉唐寅的袖子,示意他暂退。 他不拉唐寅还好点,刚拉了一下,唐寅非但未退,反而挺身窜出草丛,脸上没有面对敌人的惧意,眼中倒是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唐寅的思维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也正因为这样,认识唐寅的人十之**都把他当成疯子。 那名彪形大汉正杀的兴起,突然现一名身穿风国衣服的士兵没象其他人一样逃跑,而是向自己冲来,他哈哈大笑,将手中银枪抡起,对准唐寅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唐寅不躲不闪,有意想试试对方的力道,他将手钢剑向上一横,硬接对方的重击。 “当啷啷——” 这一声刺耳的铁器碰撞声,直将大汉身后的宁国士兵震的耳膜生痛,胸口闷。 大汉本以为自己全力一击能把唐寅砸扁,而事实上,后者只是倒退了两步,不但未倒,还能好端端的站立。 大汉吃惊不已,而唐寅也在暗惊,他自幼跟随变态的师傅习武,根基极佳,别看身材削瘦,可力气大的惊人,在他原来的世界,遇到那么多的对手,还没有谁能在力气上与他抗衡,被敌人一击震退更是绝无仅有的事,想不到在这里却碰上了如此厉害的角色。 很快,他眼惊讶消失,兴奋又激动的光芒显露,他双手持剑,高高跃起,立劈华山对着大汉的脑袋就是一剑。 大汉根本不把唐寅的进攻放在眼里,嘿嘿冷笑着,单手持枪,猛然间,握枪的手掌散出浓烈的白雾,白雾如同有生命似的缠绕住枪身,并迅的与银枪融合,而融合了白雾的银枪瞬间增长五尺有余,同时枪身加粗,在枪尖处又生出两根银刺。 说来慢,实则极快,银枪生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 等唐寅的剑接近大汉头顶不住五寸的时候,后者将变化了形态的银枪猛的向外一轮,同时大喝道“去死吧!” “当——” “喀嚓!” 先是一声金鸣,接着又传出武器断裂的声音。 只见唐寅手中长剑被银枪扫个正着,应声而断,受其冲力,身在半空的他直向后飞去。 “这……这是……”草丛张豹看着对方大汉手中变化了的长枪,直吓的目瞪口呆,结结巴巴不出话来。 邱真脸色亦很难看,低声喃喃说道“这是‘兵之灵化’,对方是修灵者!”他心中暗叫糟糕,唐寅不听劝阻冲出去也就罢了,却偏偏碰上个修灵者,而且还是个能完成‘兵之灵化’高级修灵者。 修灵者将自身的灵气与使用的武器相融合,使武质、形态皆生改变,成为威力巨大的灵武器,这就是兵之灵化。而能完成兵之灵化的修灵者,其灵气修为最次也达到了‘灵破’状态,而唐寅的灵气修为才勉强到‘灵动’阶段,与对方比起来至少相差两个等级,实力差距太悬殊,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 邱真是个聪明人,对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以及对自己的人生定位都十分清楚,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一个领导者,更适合做辅佐者,为别人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只是一直以来,他人地位都太高,根本不会把他这个平民放在眼里,而唐寅的出现让他仿佛看到一丝曙光,觉得或许辅佐这个男人日后自己也能取得不凡的成就,只可惜,唐寅出现的快,消失的也会很快,就目前形势来看,他根本战胜不了对手,更别提保命的可能了。 “完了……”邱真无力地趴在地上,不愿再看外面斗,想不到自己刚刚才有点希望,现在倒好,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兵之灵化!眼前这人的修为已达‘破’境了吧!唐寅被大汉一枪撞飞,但并未倒地,他手中剑已断,虎口也被震裂,鲜血顺着手指滴滴答答流淌落地,但他直视大汉的双眼却越来越亮,眨也不眨,给大汉的感觉是,他看自己不象是在看人,而象是在看一块大蛋糕,在看一桌美食。 大汉讨厌这样的感觉。 这时,其他的宁国士兵想冲上去围攻唐寅,大汉将手臂一伸,冷声喝道“谁都不,他是我的!”说着话,他冲着唐寅甩了甩灵化后的银枪,嗤笑着说道“小子,今天看我怎么把你刺成马蜂窝!” 对于对方的轻视唐寅不怒反笑,伸出舌头,诡异地舔了舔嘴唇,慢悠悠说道“在我眼中,你不是马蜂窝,而是蜂蜜,我,要吃了你!”说话间,他身形一晃,闪到那些早已被吓呆的风国士兵近前,从其中一人手中夺过一支长矛,然后又向大汉冲去。 “这是你自己扫死!”大汉不明白唐寅说吃了他是什么意思,但他可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见唐寅不知死活的又冲杀过来,他咆哮一声,运足臂力,对准唐寅的胸口全力刺出一枪。 无论是唐寅还是灵气修为只达到灵动阶段的严烈,都不可能战胜面前这个大汉,而他二者的结合却产生了恰倒好处的妙用,使唐寅除了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外,又具备了灵气基础,身体变加敏捷灵活。 大汉手中枪刺的快,唐寅的身形更快。当大汉一枪刺空后,再看眼前,已找不到唐寅的身影。而此时唐寅已用‘太级滑步’转到他的背后,长矛无声无息地刺向大汉的后心。 凭借修灵者的直觉,大汉感觉到身后的危机,他来不及细想,身子用力向旁一侧,扑,长矛未刺中他后心,却在他软肋处划开一条血口子。 “哎呀!”大汉又惊又痛,忍不住嚎叫一声,同时吓后退。唐寅是什么时候闪到自己身后的,他根本没看清楚。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难道这青年会什么妖术不成? ps求收藏!xdjm收藏到现在还没过千加油啊! 第十四章 唐寅当然不会妖术,会是一身庞杂又如火纯青的好功夫。【】i。他不给大汉喘息之机,再次进步,冲到大汉近前,手腕晃动,长矛的锋芒瞬间挽出三朵银花,飞袭大汉的左右胸口和小腹。 灵武者对决向来都是直来直往,比拼是谁的灵气修为深厚,谁的灵武技能高,从未有过象武功这样虚虚实实的招式。 大汉一时间难以适应,被唐寅的快攻手忙脚乱,一身高强的灵气修为无处施展。 在唐寅猛攻的间歇空挡,大汉也能反击一招半式,可已了解他实力的唐寅根本不给他硬碰硬的机会,接着灵巧的步伐以及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将他的反击轻松的一一化解。 抢攻的一方耗费力气,而被动挨那方体力消耗更甚,打斗时间不长,唐寅还没怎么样,大汉却累的鼻凹鬓角都是汗珠子,同时气的哇哇暴叫,但又拿唐寅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场打斗,更象是狐狸与熊的战斗。 渐渐的,大汉难以支撑,力气越来越弱,动作也越来越慢,身上被长矛已挑开四、五处血口子,虽然不致命,但如此狼狈已让他异常难堪。 见把对方消耗的差不多了,唐寅眼中闪烁的精光更亮,抓住时机,猛的向大汉小腹刺出一矛。 被唐寅磨的太久,大汉此时进入半疯狂的状态,见对方长矛刺来,他不再闪躲,只是在矛尖马刺到他的皮肉时,他将腰身一拧,*开锋芒,只是稍微差了半步,矛尖的锋刃还是在他的腰侧撕开一条大口子。 大汉强忍疼痛,嗷的怪叫一声,全力收回手臂,将肋下的矛身夹住,另只手丢弃银枪,一把将唐寅的脖子掐住,大吼道“老子捏死你!” 唐寅反应极快,干脆地弃掉长矛,双手反扣住了大汉的脖子。 如此一来,两人由你来我往的激战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撕斗,而唐寅想也正是这种身体的直接接触。 趁着大汉用力前压的时机,唐寅顺势向后一倒,两人双双摔到在地,接着惯性,唐寅硬拉着大汉一路翻滚,直接滚到路边的草丛中。 在场众人谁都没有想到战斗会演变成这样,同是愣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正在这时,草丛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惨叫,众人还没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只见草芥晃动,唐寅面带邪笑地从草丛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团衣物,众人定睛细看,那团衣物不是别人的,正是那名大汉的。 场宁国士兵傻了,风国的逃兵们也傻了,谁都不知道唐寅和大汉滚进草丛之后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有唐寅一个人出来,而且还拿着大汉的衣物。 有人能明白,那有邱真了,看着唐寅脸上比刚才更盛光异彩,眼中亮的令人不敢正视的精光,不用问,正如他刚才所说,他把大汉‘吃’了,或者说他用黑暗之火把大汉烧化吸收了。 一个修为达到‘破’境的修灵者被唐寅吸收,无疑使他的灵气修为提升好高一截,在他身不到激战后的疲惫反而神采奕奕也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直到现在邱真都想不明白,唐寅与对方的修为明明相差甚远,怎么到最后却是他赢了呢?而且赢的一点都不难看,可以说从头到尾他都把对方给压制住了。 或者,这个男人真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吧! 邱真难以抑制心喜悦之情,猛的从草丛里冲出去,疯了似的狂喊道“宁国的头头被杀了,兄弟们,反击啊!” 他突然蹦出来,把风国的逃兵们都吓了一跳,可他的叫喊也唤醒了众人意识。赢了!竟然赢了!己方的兄弟还真把对方的头目给杀了! 一时间,风国逃兵们早已丢到九宵云外的斗志又重新回来体内,连日来被追杀的恐惧、绝望这时候得到了彻底的释放和宣泄,众人跟邱真一样,也象疯了似的各*武器,瞪着猩红的眼睛,对两百之众的宁国士兵们展开反击。 反观人数众多的宁国士兵们则被吓破了胆,要知道唐寅杀的那名大汉可不是普通头目,而是宁国堂堂夫长,向来骁勇善战,一身灵武厉害非凡,此时却被对方斩杀,宁国士兵们拿能不惧怕。 几乎未做出任何的抵抗,二百余名宁国士兵便开始向后败逃,失去头领的指挥,逃的可谓混乱不堪,相互践踏推搡,而他们的混乱更增长风国士兵们的气焰,只三十几人,却各个都象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用尽身一切武器,疯狂地追杀宁国士兵。 这样的场面,令邱真的心里都燃烧起熊熊的火焰,他不停的大喊道“别放跑一个敌人,我们要用敌人的脑袋回去领功!” 他的叫喊听在风国士兵的耳朵里好象都被打了兴奋剂似的,更加不管不顾的追杀敌人,有些没有武士兵追上敌人后,用拳头打,用脚踢,打不动了,甚至用牙齿去嘶咬,疯的模样和野兽无异。 战场形势就是这样的瞬息万变,刚刚追杀的一方转瞬之间就变成被追杀的一方,所以在战场上,战斗还没有结束,无论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多悬殊,谁都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 一边倒的战斗很快结束了,在三十多名风人的追杀之下,二百余名宁国士兵丢下过半的尸体和伤者,其余人等全部跑的无影踪。 唐寅没有参与追杀,坐在路边,从衣袍上撕下一块布条,随意地缠住裂开的虎口。 邱真走到他近前,看着他手上胡乱的包扎,皱起眉头,蹲下身形,正色说道“我帮你!”说着,不管唐寅是否同意,拆开布条,重新帮他包扎。 刚才他看到唐寅的手在流血,感觉伤的不轻,可是现在在看伤口,不在滴血,已然开始愈合,只剩下一条淡淡的红线。他心中暗暗惊讶,暗之修灵者的身体自愈能力真是强的惊人。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邱真垂下头,说道。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唐寅说愣了,问道“什么不要再这样了?” 邱真沉声说道“不要再这样冒险了,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没见过嘻嘻哈哈的邱真也有脸色如此凝重的时候,唐寅先是一怔,随后笑了,悠悠说道“那是我自己的事。” “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不是了。”见唐寅孩子气地挑起眉毛,邱真神色黯然下来,喃喃说道“至少当我跟上你之后,就不是这样了,你的命不仅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我不希望你死,更不希望我寄托在你身希望落空。” 从来没有人跟唐寅说过这样的话,一直以来,他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也都很简单,只是让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但是现在有些不一样了,身边多出一个邱真,让他感觉似乎多出一份……责任。 “你寄托在我身希望是什么?”这份责任感让唐寅感觉陌生,但是也不讨厌,至少,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世界上还有个人在为他牵挂。 “我现在还说不清楚,但是,我有个强烈感觉,我们在一起,一定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出来!在这个乱世当中,一定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说话中,邱真的语气里透出坚定,脸表情亦变的神采飞扬。 唐寅看着邱真良久,突然咧嘴而笑,幽幽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心黑,想不到血还是热的。” 闻言,反倒是邱真愣住了,呆呆地问道“你出我心黑?其实,我自己从来没这么觉得。”当然,他这么说也等于是默认了。 “呵呵——”唐寅仰面轻笑。他不会看人,但是他的直觉向来都很灵敏。 “你话,我记下了。”他站起身,冲着邱真点了点头,又笑道“不过你也要记住,我这人是从来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的。刚才之所以没听你的劝告冲出去,是因为我认为我能赢,而事实上,我也确实赢了,不是吗?” 唐寅的回答不令人满意,但邱真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事实。 越与唐寅接触,与觉得他是个怪人,按理说,以他那么厉害的身手,灵气修为应该很高才对,但事实却截然相反,甚至他连固定的武器都没有,一会用矛,一会用剑,似乎什么武器他能使用,而且又都十分精通。 时间还长着呢,以后总是有机会去了解他的。邱真又恢复平常嬉皮笑脸的模样,他低头翻了翻那名大汉残留下的衣物,很快,从中找出一军牌,拿起好奇地念道“赵远,第二十三步兵团,第八阵,千夫长……” 看到千夫长这三字,邱真眼睛瞪圆,惊诧道“老天,刚才被你……吃掉的那个家伙竟然是千夫长啊!” 昊天帝国的军制,三十人为小队,百人为大队,千人为阵,万人为团,十万人为集团,在国与国大规模的冲突中,基本都是以阵和团为单位,千夫长的职位可算是不低的了。 “这下你可立了大功了!”邱真两眼放光地说道。 ps求收藏!xdjm收藏到现在还没过千加油啊! 第十五章 直到现在,唐寅还是没把所谓的军功太重,而且他本来就不属于军队,只是在偶然的机会下穿了死去士兵的衣服罢了。“军队里不是以人头来算吗?那人的人头是找不到了。” “没关系,有军牌也一样,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兄弟作证呢!”邱真笑呵呵地将军牌递给唐寅。后者未接,只仰头道“先放你那里好了。”说着话,他举目看向其他人,此时三十多号风国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有人在收拢武器,有人在翻找粮食、物资,还有人将没死的宁国俘虏拢到一起,毫无怜悯之情地砍断他们的脖子…… 邱真顺着唐寅的目光望去,笑吟吟地说道“唐大哥,看来我们的帮手又增多了,现在足可以凑成一小队人了!”不知不觉中,他对唐寅的称呼又改变了。 唐寅和邱真潜伏在道路两侧,算抢夺军马,可一天的工夫下来,军马并未抢到,倒是收拢了数批败逃下来的风国散兵,等到晚上时,他们聚集的人数已过一百号。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能没有军制,唐寅不理会,但邱真不能不管。他将这一百多号士兵分成了四小队,又挑选出四名老兵分做四队的临时队长,至于大队长,理所当然的落到唐寅身上,而他自己则自封副队长。 他参军时间不短,可惜一直都是普通的士兵,现在有了一百多号手下,终于品尝到做官的美妙,这种感觉让他颇为享受。 见他忙的不亦乐乎,唐寅却高兴不起来,人越多,对早已习惯独来独望的他来讲就越不适应,他没有邱真的喜悦,有是感觉自己背上一个甩不掉的大包袱。 现在风国战败,河东地区是人家宁国的地盘,他们在这里,可以说危机四伏,随时都可能遇到宁国的主力军团,以他们这一百来号人,恐怕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唐寅回想起困在山谷里那时的场景,其惨烈、残酷的场面让他记忆犹新,在齐整的军团面前,生命脆弱的如同枯草,就算他的灵气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去与军团战斗。 此时,看着邱真正与四名临时选出队长相谈甚快,唐寅走上前去,将邱真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我们还要不要回潼门?” 邱真说道“当然要。” 唐寅说道“可是你收拢这么多人,我们又去哪里找那么多的马匹?” 邱真挠挠头,无辜地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也总不能见死不救,扔下他们不管吧?!现在走一步算一步,步行回潼门了,看在半路不能找到机会。” 他勉强,但唐寅实在看不出来他有勉强的样子,反而是乐此不疲。 暗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唐寅说道“随你便吧!”说着,他想要走开,邱真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笑道“四个小队的队长都已经选出来了,你先认识认识他们嘛!” 唐寅被邱真拉着,走到四名小队长近前。 这四人分别是张豹、钟真、于华、李玉。唐寅对张豹还算熟悉,对另外三人则很陌生。不过钟真三人和张豹一样,对唐寅的态度可谓是必恭必敬,三人早就听说唐寅凭一己之力干掉敌人一名千夫长的事,即心折又佩服。 “唐大哥!”见唐寅过来,四人齐齐弯腰施礼。 他们如此客气,唐寅有些不太适应,嘴角扯动,露出一抹笑容,点头向四人示意。 “真看不出来,唐大哥是灵武高手!”钟真为人豪爽,心直口快地说道。 单看外表,唐寅和平常人无异,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俊脸笑面,只是看着象笑,而接近之后又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那是当然了,跟着唐大哥不会错的。”唐寅沉默寡言,但有邱真在,永远都不会冷场。他接过话头,继续说道“我们休息一晚,明天清晨动身,去往潼门,各位没有意见吧?” “没意见!”张豹四人齐齐点头应是。 邱真又道“那今晚警戒的任务就交给张兄了,你负责安排人手放哨。” 张豹面色一正,干脆地说道“是!” 邱真又对钟真说道“钟兄带手下兄弟去收集食物和水,越多越好,去潼门,路途凶险,期间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呢,得多做些准备。”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钟真应道。 唐寅坐在一旁,边观望边暗暗点头,别看邱真油嘴滑舌,但办起事来还是井井有条,面面俱到的,即使放在他以前所在的世界,也能算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抬起头,仰望夜空,天际灰蒙蒙的,黯淡无光,他轻声说道“大家早点休息,明天的路恐怕会不好走。” 钟真好奇地问道“怎么讲?” 唐寅淡然说道“明天有雨。” 正如唐寅所说,翌日凌晨,众人刚动身不久,天空便开始下起蒙蒙的细雨。 这种细雨比阵雨要讨厌的多,稀稀拉拉的不停,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天空乌云密布,好象一块巨石压在人的心头上,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压抑。 当接近中午时,路途越来越泥泞,众人的行进度也随之减缓。雨中行进,即耗费力气度又慢,可以说是费力不讨好,但众人不敢停歇,身处险境,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雨有渐大的趋势,而众人也都走的又饿又累。 听身边的邱真气喘连连,唐寅扭头问道“累了?” 怎么可能不累?面不红、气不喘的唐寅,邱真简直怀疑他不是人而是个怪物,足足急行了一上午,他脸上却连点疲惫的意思都没有。他苦叹一声,说道“唐大哥,不仅是我,兄弟们也都累惨了!” 唐寅回头瞧瞧,可不是嘛,众士兵们一各个无精打采,低着脑袋,机械性的迈着腿。 在唐寅的世界中,没有人会去关心他,他更不会主动去关心别人,如果不是邱真提醒,他还真没现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 唐寅停住脚步,同时举起手臂,回头震声喝道“停!原地休息。” “等是你这句。”唐寅话音刚落,邱真已顾不上其他,一**坐在路边,取出水囊,咕咚咕咚还喝上一大口。喘了口粗气,感觉舒服了一些,他说道“我们这一上午应该走出三、四十里了吧?” 唐寅瞄了他一眼,不知道邱真是怎么计算的,他肯定地说道“充其量二十里,照这样的度,别说三天,就是走十天,恐怕也到不了潼门。” “唉!”邱真双手掂于脑后,身子顺势向后一仰,躺在地上,看着雾蒙蒙的天空,笑道“天空不做美,我也没办法,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行进的慢,宁人也不会快到哪去,大家彼此彼此嘛!” 唐寅不置可否,取出一块兔子肉,细嚼慢咽的吃起来。 由于没有作料,兔肉并不好吃,有股骚涩的怪味,难以下咽,但唐寅并不挑食,填饱肚子,即使是堆枯草他也能一口口的吃下去。 吃了两口,唐寅恍然想起什么,冲着不远处的张豹招招手,后者见状,急忙跑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唐大哥,什么事?”这可是唐寅第一次主动找他,张豹说话时显得小心翼翼。 “找些兄弟出去放哨,确保一里之内安全。” 张豹先是愣了愣,随后点点头,正要离开,唐寅又把他叫住,说道“以后停歇的时间过五分钟,就立刻派出兄弟警戒,确保至少一里之内不会突然出现敌人。” “明……明白了!”话是这么说,但张豹却没有离开,为难地看着唐寅。 唐寅反问道“还有事?” 第十六章 “哦……唐大哥,五……五分钟是什么意思?” 拍拍自己的脑袋,唐寅暗骂自己是笨蛋,这里的记时方式和自己以前那个世界的记时方式是不一样的。【】i。他解释道“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啊!”张豹这才彻底弄清楚,连声答应着跑开了。 躺在他旁边的邱真笑道“太谨慎了吧,停歇一炷香的时候派人放哨……” 谨慎是唐寅的生存之道,他淡然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是没有坏处的。” “有道理!”邱真含笑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仅仅停歇了两盏茶(二十分钟时间,安插在后方的探子就急匆匆飞奔回来。见他行色冲冲,唐寅知道肯定出现了敌情,不等张豹上去询问,他已箭步上前,问道“怎么了?” “唐大哥,后……后面追来敌人了!”探子边喘着粗气边急声说道。 “有多少人?”唐寅冷静地问道。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但少说也有数百人,其中还有马队。” 这么多人……唐寅身子一震,以他们这一百来号逃兵而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那么多的敌人相抗衡,只略微寻思片刻,他当机立断,马上对跟过来的邱真说道“让兄弟们统统躲避起来,还有,把东西收拾干净,别留下任何的痕迹。” “明白!”危急时刻,邱真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立刻组织众人向道路两侧的草丛中隐藏。 放出去的眼线为他们争取到不少时间,等唐寅这一百多人把现场收拾干净,全部躲藏到草丛中之后,才在道路的后方隐约看到大队人马的影子。 由于距离太远,天气又是雾蒙蒙的,唐寅也不是很真切,但正如眼线所说,对方的人数应该不少,密密麻麻的黑影排出好长。 邱真的脑袋也探出草丛,举目张望,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嘀咕道“我怎么什么都看没见。” 唐寅把他拉了下去,低声说道“别露头,对方快到了!” “啊!”邱真吸口冷气,趴在草丛中,再不敢抬头。 渐渐的,道路上行来的这支人马越来越近,唐寅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这时,他已清楚对方所旗号,在最前面的旗帜上龙飞凤舞绣着一个斗大的‘舞’字,其后旗带飘扬,足有十数面之多,看驾驶,对方绝不是普通角色。 等对方的距离又接近一些时,唐寅看到的是身穿黑衣黑甲的士兵。难道是风人?唐寅蹲下身,问身边的邱真道“我们这边,可有以‘舞’为标志的将军?” “舞?”邱真一愣,茫然地点头道“当然有,为什么这么问?” “对方旗号是‘舞’,看衣服盔甲,应该是风人。” “啊?”邱真面露惊色,狐疑道“难道是舞家的人?” 风国有四大世家,也是支撑风国王庭的四大权贵,舞家就是其中之一。既然打着舞字旗号,又是身着风国的衣服,那主将应该是舞家的人没错了。邱真顿了片刻,面露惊喜,急声说道“如此说来,对方是我们自己人了!” 唐寅耸耸肩,他对风国的权贵没有太多印象,但既然知道来者不是敌人,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他挺身站起,不等邱真说话,已走出草丛,站在路中。 此时,其他众人也都看清楚来者的旗号,又见唐寅站到道路上,他们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跟随唐寅纷纷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他们这一百来号人突然出现,反倒把行来的这支军队也吓了一跳,立刻停止前进,几乎是习惯性地拉开假使,做好战斗的准备,可看清楚他们的衣着后,对方那面的士兵们也长出口气。 时间不长,两名身着黑色盔甲、背披黑色披风的士兵向唐寅这边飞快跑来,等到近前后,先是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面带冷峻地问道“你们是哪个兵团的?” 听了对方的问话,唐寅暗暗苦笑,他们这些人都是散兵游勇,哪个兵团的都有,只是临时组在一起罢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答不上来,其他人不上话,见他们沉默不语,两名士兵颇感不耐,其中一人又问道“你们谁是领队的?马上跟我去见舞将军!” 见对方气焰颇盛,唐寅心生不满,立刻皱起眉头。 邱真见状,生怕唐寅冲动顶撞,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同时应道“这位是我们的领队。” 两名士兵上下打量唐寅几眼,随后甩头说道“你跟我们走。”说完话,不等唐寅答言,率先返回本队。 唐寅站在原地没有动,两眼闪烁出的精光却亮的惊人。 邱真在旁低声提醒道“舞家可是手握重权的豪门,万万得罪不起啊!再者说,能跟上舞家的人,我们保命的几率也会大增。” 唐寅睨了他一眼,沉默片刻,说道“你跟我一起去!” 带上邱真,倒不是要给自己壮胆,而是唐寅对风**队的情况毫无了解,万一被对方察觉出不对劲,自己倒无所谓,只怕会连累到身后那一百多号兄弟,有邱真在旁,可以省去这些麻烦。 跟随两名士兵到了对方阵营近前,眼前这些士兵可和其他的逃兵不一样,衣装整齐,通体的黑盔黑甲,背后黑色披风,腰间佩剑,一手持枪,一手持盾,看身材,个顶个的魁梧粗壮,只冷眼一瞧判断得出来这批士兵是精锐之军。 “这,应该是舞家的亲军。”邱真边走边低声说道,同时他心中也在打鼓,如果是舞家的亲军在此,那带队的将军肯定是在舞家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唐寅倒是没有表态,冷漠的表情一成不变,好象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二人被两名士兵带入阵中,最后在两名骑马的将军面前站定。 这两名将军皆着黑色甲胄,左手边的是位女将领,未带头盔,一头乌黑的秀散落,向脸,瓜子脸,面白如玉,媚眼似秋水,勾人魂魄,骑在马上,娇娇弱弱的样子,可谓是风情万种;右手边的将领亦是五官俊美,相貌绝伦,与身边女将的长相颇为相似,却又多了几分英气,只是表情阴冷,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寒霜。 见到这两人,邱真已将她二人的身份猜出个大概,心头惊讶不已,急忙单膝跪地,说道“属下邱真,参见两位舞将军。” 说话之间,见唐寅杵在他身边没有动,邱真急的直咬牙,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唐寅赶快施礼。 没想到风**队中还有女人,而且还是个又媚又艳的女将军,唐寅有些茫然,感觉衣襟被扯动,他这才回神,但并未象邱真那样单膝跪地,只是点头施礼,说道“我叫唐寅。” 见唐寅站而不跪,马上二人同是皱眉,唐寅这个名字很陌生,肯定不是己方的将领,再者说,即使是己方的将领,见了舞家的人也不敢用点头来见礼。模样艳丽、神态妩媚的年轻女郎抚唇一笑,指指远处的士兵们,笑问道“他们是你的手下?” 女郎的声音又甜又柔,让人听了有种心痒的感觉,不过邱真却冷汗直流,对这位舞家大小姐的禀性,他可是早有耳闻。 唐寅的那个世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与他结合的严烈亦是长年生活在荒野,少与人接触,等级观念十分淡薄,再加上对风国的豪门世家并不了解,所以唐寅的表现也非常随意。他想了想,方应道“也可以这么说。” 他不卑不亢的模样倒是引起女郎的兴趣,好奇地问道“什么叫也可以这么说?” 唐寅说道“这些人都是逃回本国的散兵,我只是把他们临时组织起来而已。” “哦!”女郎状似了解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道“你们一路‘逃’的辛苦了,以后归我调派吧!” 唐寅的傲骨引来女郎的不满,她故意加重‘逃’字,其中讽刺的意味十足。 没等唐寅说话,邱真忙道“舞将军,我们一路上也与宁国人打斗过数次。” “哦?”女郎挑起眉毛,目光一斜,终于落到邱真身上。 邱真正色说道“就在昨天,我们还杀掉了宁国百余人,另外,还有一个千夫长!” 杀掉一名千夫长?这倒是令人颇感吃惊。马两人齐是动容。 邱真可不会放弃献功的好机会,他立刻从怀中逃出拣来的军牌,说道“这是对方的军牌,请舞将军过目。” 一名亲卫上前,将邱真高举的军牌接过,恭恭敬敬地递交给妩媚女郎。 女郎低头一看,脸色微变,转交给身侧的同伴,小声说道“原来是……” ps作品上传也快一个星期了,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xdjm知道六道了!六道希望这2天知道xdjm,来逐浪个书评,收藏下!六道想你们了! 第十七章 女郎低头一看,脸色微变,转交给身侧的同伴,小声说道“原来是赵远那个家伙。【】” 显然,她对被杀的这位宁国千夫长并不陌生。 女郎兴趣十足地看着邱真,问道“人是你杀的?” 邱真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不,不是我,是唐大哥杀的!”他急忙把唐寅推了出去。 女郎笑呵呵地重量唐寅,唐寅称得上相貌英俊,一表人才,其态亦是落落大方,无拘无束,他嘴角自然而然弯,感觉是在微笑,但眼中透出的冷漠又让人无法忽视,其中还隐隐闪出邪光,只是他眼邪光绝不是轻浮好色的那种。 她注视唐寅许久方柔声问道“你是什么军阶?” 唐寅说道“只是一名士兵。” 恩?女郎不敢相信他的话,也无法相信他的话,一名普通士兵能杀掉敌国赫赫有名夫长,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见她面露不信,邱真跟着说道“唐大哥确实是士兵,但也是修灵者!” 那就奇怪了。女郎的疑惑更深,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对宁国动兵之前,风王已颁布数次招贤书,广招风国的灵武之才,唐寅既然是修灵者,又有心投军,为什么不去招贤馆,而去当一名普通的士兵? 她闭上眼睛,停顿了两秒钟,接着猛然睁开,两只媚眼突的射出光芒,直落在唐寅身上。她使用的是灵武技能——洞察,这并非攻击技能,而是窥探对方的灵气修为。 想不到她突然对自己使用洞察,唐寅暗叫糟糕。果不其然,凝视唐寅片刻后,女郎变色,惊讶道“暗之修灵者!” 与她并肩的那名将领也是一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唐寅,只是她的表情太冰冷,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从对方口中听到‘暗之修灵者’这五个字,唐寅下意识倒退一步,同一时间,右手抬起,放在腰间的佩剑上。 在严烈的记忆中,光明系修灵者是火,而暗系修灵者是水,水与火哪能共存,两个派系的修灵者碰到一起,简直就如同仇人见面,不拼个你死我活是绝不会罢休的。 现在,面前的两名将领都是光明系修灵者,而在周围,他能感觉得到,还有不少修灵者存在,看来,想要保命免不了要与对方展开一场恶战了。 感觉到他的敌意和浓重杀气,妩媚女郎脸上笑容加深,问道“怎么?你不希望别人知道你是暗之修灵者?” 唐寅毫无畏惧地对上她的目光,眯缝着眼睛,没有答话。 “你不知道吗?早在年前,风王就已经下令不再排斥暗之修灵者,为国尽忠,上阵杀敌,就是国之栋梁。”见唐寅满面迷惑,她又笑道“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难道,你未去招闲馆,就是因为自己是暗之修灵者?” 什么招闲馆?风王又颁布过什么法令?唐寅根本听不明白,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见唐寅久久无语,邱真打圆场道“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唐大哥,这下可好了,既然有这样的法令,你也不用再隐藏实力了!” 其实,他也未曾听说过风王有颁布过这样的法令,他本身并不是修灵者,对这方面的事情也不关心,再者说,现在普天之下根本没有几个暗之修灵者了,光明系灵武占据绝对的正统,几乎没人会去在乎这种事不关己的法令。 哦!原来暗之灵武已经在风国被接受了!这倒是大出唐寅的意料,而且在对方身上也感觉不出任何的杀机,他警戒的情绪稍微缓了缓,握住剑把的手也慢慢放了下去。 妩媚女郎喜笑颜开,暗道自己的运气不错,竟然在返回国都的路上还拣了块宝。她深吸口气,妩媚的脸上难得露出正色,说道“唐寅,你杀死赵远,立下大功,想要什么奖赏?”不给唐寅说话的机会,她又继续道“我看这样吧,刚好我的第三步兵团缺少一名千夫长,由你来做如何?” 风国第三、第四步兵团一直都是舞家的直系军队,可以说是舞家的亲兵团,能在里面谋取个一官半职已属不易,至于千夫长,更是众多才俊你争我夺抢破脑袋的职位。 邱真知道唐寅能得到奖赏,只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么高的奖赏,他的表情比愣站在原地的唐寅要高兴百倍,用胳膊皱急捅唐寅的软肋,紧张道“快!快谢过武将军啊!” 唐寅苦笑。他没打算在军队里久留,一心只想着尽快离开风、宁战场,保住性命,返回风国后就立刻脱离军队,然后再想办法返回自己原来的世界,可现在对方要给他千夫长的职位,就等于把他死死困在军队中了,他哪能愿意? “这个,我恐怕……” 妩媚女郎根本不给他推辞的机会,也不管唐寅是否接受,当即说道“我们现在深处险境,情况危急,客套的话就不用再多说了,事情就这么定,只是我现在给不了你一阵人(一千人),你还是暂时掌管你原来组织的那些士兵吧!”说完话,她双脚一夹马肚,手顺势向前一挥,喝道“走!” 军令如山,她大小姐一声令下,停顿的阵营又开始向前推进。 看睁睁看着她骑着高头大马从自己面前走过,唐寅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飞扬跋扈不给人说话机会的女人。 “唐大哥,恭喜你了,不,我应该管你叫千夫长了!”邱真在唐寅身边笑的两眼弯弯,连连拱手贺喜。 唐寅白了他一眼,垂下头,幽幽说道“我对这个千夫长可并无兴趣。” 邱真一怔,接着笑道“对对对,要做就做大,区区夫长算什么,唐大哥日后得做兵团长,做将军!” 唐寅不明白邱真对自己的信心是从哪冒出来的,懒着再和他多说,只轻轻叹口气。 他不说话,邱真的嘴可没闲着,连声说道“唐大哥,快下命令吧!” 唐寅茫然道“下命令?下什么命令?” “当然是升我做你的副手了,当初我们不是说过了吗,我会一直跟着你混,你也会一直带着我的。”邱真信誓旦旦道。 “有这么说过吗?”唐寅气乐了,反问道“我过带上你,而没有说过‘一直’吧?” “有的,我肯定不会记错!”邱真厚着脸皮,面不红气不喘道。 “……”唐寅无话可说,而且他对自己这个空降下来夫长头衔都不在乎,哪还会在乎自己的副手是谁? 这时,一名牵着白色战马的青年将军向唐寅走来,到了近前后,他先是自我介绍道“我叫舞易,是第三步兵团的团长。” 唐寅看向来者,这人三十出头的年岁,中等身材,皮肤略黑,相貌憨厚,他既然是第三步兵团的团长,那就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了。唐寅点头说道“舞将军,你好!” 舞易是舞家人,但并非直系,他为人十分随和,上下瞧了瞧唐寅,笑道“私下里不需要将军将军的叫,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我看我比你要年长几岁,你叫我舞大哥,我叫你唐兄弟吧!” 唐寅没有意见,淡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舞易满意地点点头。一个兵团,尤其是在战乱时期,上下一心是很重,他虽然贵为兵团长,但和下面夫长处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 他说道“等晚上休息的时候,我会把军牌和军服给你,至于人手嘛,我实在抽调不出来,这场仗太惨了,第三、第四步兵团本两万余人,现在剩下眼前这些了。”说着,他面带悲色地摇了摇头。 ps六道又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感到很开心,也看到一些新朋友!今天特地爆4章!看到有兄弟道摆架子,不爆什么的,呵呵,六道写了这么久,从来没感觉自己有多了不起,六道目前能取得这么一点小成就完全是兄弟姐妹们的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六道什么也不是,《唐寅在异界》也还是要你们的支持! 许多兄弟姐妹们应该知道的,六道码字度并不快的,每天码6ooo字就需要将近7个小时,算上构思修改就需多的时间!六道也想天天爆几万字,但是真的无能为力,就是真写出来了,那情节也是可以想象! 六道在此再次感谢大家!有票的给张票,秒票的收藏下!谢谢!2o1o,o1,28 第十八章 其实,事实不是象女郎那样,第三步兵团只缺一名千夫长,出征时十个千夫长已阵亡五人,另有两人身受重伤,还能领人作战剩下区区三人,不然的话,她即使有心提拔唐寅,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给他那么高的职位,何况他又没有爵位。【】. 与唐寅简单交谈过后,舞易匆匆离开,等他走后,唐寅才恍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那妩媚女郎是谁,他问身边的邱真道“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 “女人?” “就是给我千夫长头衔的那位。” 邱真眨眨眼睛,然后象看怪物似着唐寅,难以置信道“你……你不会连舞家那两位大小姐都不认识吧?” 唐寅耸耸肩,表示他确实不知道。 邱真叹道“刚才左面的那位是舞家大小姐,舞媚,右面的那位是舞家二小姐,舞英。” “右面的那位原来也是女的。”由于舞英佩带头盔,头并未露出,加上一张脸冷的如冰块,自始自终又未说一句话,唐寅还真没看出她是女人。 邱真无力地翻翻白眼,然后又向左右望了望,见周围无人,他方小声说道“对你笑面如花的,未必就是温柔的,而面冷如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不通人情……” 唐寅知道邱真这话是另有所指,但并未太往心里去,不过事实很快就证明邱真所言没错。 唐寅和邱真收拢的那一百来号人都被舞媚接收,暂时编入第三步兵团,依然归唐寅指挥。 当晚,部队驻扎休息时,舞易又来找唐寅,同时送来军牌和军服,另外还有一把精钢打造的佩剑。 唐寅道谢后一一接后,拿起军牌一看,上写第三步兵团,第二阵千夫长,唐寅。 这位舞媚小姐还真是说到做到,真给了自己千夫长一职。 唐寅没有忽视邱真灼热的目光,顺便向舞易提出让邱真做自己副手的事,舞易笑道“这事你自己决定就行。非常时期,一切从简,不需要什么程序。对了,将军找你,有要事商议,赶快过去吧!” 唐寅问道“舞大哥可知是何事?” 舞易神色黯然,嘴角动了动,想话,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轻声道“见了将军,自然会知。” 舞媚和舞英两姐妹为军中主将,只可惜现在败的已是军不成军,队不成队,没有军帐可言,只临时用帐布简单围起一块空地,算是军帐了。 唐寅跟随舞易进入帐内,只见舞家姐妹二人正席地而坐,面前铺有一张地图,周围还或坐或站有数名将领,一各个面色凝重,气氛沉闷。 预感到有事生,唐寅暗暗皱了皱眉头,他走上前去,冲着舞家姐妹拱手施礼。 看到唐寅,舞媚的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热情地冲着唐寅招招手,又指指自己的身边,笑道“唐将军,过来坐。”她的语气很客气,以帝国的军制论,只有兵团长以上级别的将领才能称之为将军。 唐寅没有多言,默默走到舞媚身边的空地,缓缓坐下。 见唐寅拿着佩剑,舞媚笑道“这把新剑,唐将军用的还顺手吗?” 唐寅刚刚领到剑,还未来得及用,哪知顺不顺手,而且他原武器是双刀,其他的武器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但话不能这么说,他含笑说道“还好。” 舞媚直勾勾地看着唐寅,一对媚眼柔软让钢铁都化成绕指柔,她幽幽说道“这把剑,是我十八岁时父亲送的生日礼物,我希望唐将军能带着身边。” 这番话,无论让谁听了都会觉得暧昧十足,但唐寅偏偏是个例外。从小到大,唐寅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他即敏感又迟钝,他也从来没想过或者说从没奢望过会有哪个女人喜欢上自己。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好端端的送给自己佩剑,不会是打自己什么主意吧?!他冲着舞媚客气地一笑,轻描淡写又不失礼貌地说道“多谢舞将军厚爱。” 想不到自己这番话只得到唐寅这么一句回复,舞媚实在有些意外。在她旁边的舞英也忍不住多看了唐寅几眼,在她印象中,自己的姐姐可算是所有男人的‘公敌’,几乎没有哪个男人也受得住她的诱惑,而这个唐寅却偏偏有免疫力,不为所动。 舞媚玉面微红,尴尬地低咳一声,随后低头看着地图,并用洁白如玉的柔荑轻轻指了指,正色说道“我们现在在这里,而潼门在这里。” 唐寅顺着她手指,边看边点头,等她继续说下去。 舞媚秀眉拧了拧,点住地图,说道“刚刚得到准确的情报,宁国在去往潼门的必经之路上已临时建起一座关卡,阻拦我风国士兵逃回潼门,其人数在八千以上,也就是说,我们要撤回潼门,就必须得冲过这处关卡,冲破八敌军!” 冲破八敌军,这有可能吗?唐寅暗自苦笑,舞家姐妹手士兵充其量有五百,加上自己带来的那一百来号,总共才六百来人,即使士兵再精锐,战斗力再强,以六百人去冲击八千余敌,那等于是拿豆腐撞墙,自寻死路。 他疑问道“难道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吗?” 舞媚摇摇头,说道“宁人的关卡线甚长,隔绝了一切路线。” 唐寅喃喃说道“如此来说,事情就麻烦了。” “是很麻烦,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舞媚看着唐寅,两眼放光。 在舞媚火辣辣的注视下,唐寅突然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他本想问什么办法,可立刻又聪明的将到了嘴边的问话咽回到肚子里,一声没吭。 他不问,舞媚倒是主动讲了,她朱唇微启,语气娇柔地说道“敌人数量虽多,但战线过长,人力分散,我们分出一队精锐,主动攻击敌人央地带,那么势必会吸引左右两翼的敌人,引对方向中央地带集中,届时,我们主力无论从左翼还是从右翼进攻,皆能轻松突破。” 办法虽好,只是,这个女人不会是让自己去做进攻敌人中央地带的诱饵吧?唐寅已预感到舞媚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果不其然。不给唐寅说话的机会,舞媚又道“唐将军是我看重的人才,也是人中龙凤,进攻敌人中央腹地的任务交给你和你的属下们,我很放心。” 扑!唐寅气闷的几乎吐血。真是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难怪这女人又是升自己做千夫长,又是送佩剑的,原来是要自己去做…… 第十九章 扑!唐寅气闷的几乎吐血。【】.真是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难怪这女人又是升自己做千夫长,又是送佩剑的,原来是要自己去做炮灰!好个心计阴沉、城府深重的女人!如果不是周围的灵武高手太多,他这时已要破口大骂了。 舞媚用她那双勾人魂魄犹如一潭秋水的媚眼眼巴巴地看着唐寅,人见忧怜地说道“我想,唐将军不会拒绝我的临危受命吧?!” 她能魅惑住其他人,但魅惑不住唐寅,只是后者却无法不答应,他能感觉得出来,自己要是拒绝,恐怕很难再走出这个军帐。 “呵呵!”唐寅突然笑了,点头说道“舞将军对属下‘厚爱有加’,我感恩戴德,现临危受命,即使凶险万分,我自会全力以赴,鞠躬尽瘁,不辱使命。” 他这话讽刺意味十足,不知道舞媚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假装不在意,拍拍唐寅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我果然没有看错唐将军。”说着话,她身子前倾,贴近唐寅,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低声细语道“如果唐将军愿意,晚上可以留下来。” 这么主动的邀请,即使在现代也没有几个女人出口的。唐寅再迟钝也能听出其意思,他挑起眉毛,看着舞媚,同样压低声音,却大杀风景地含笑说道“我不擅长服侍女人,只擅长杀人。”说完话,他不再多看舞媚,猛的站起身形,边向帐外走边说道“舞将军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属下先行告退,随时等候舞将军调遣。” 舞媚没有因为唐寅*裸的拒绝而恼怒,反而幽幽叹了口气。等唐寅走后,她疲倦地挥了挥手,对帐内其他众人说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将军”众人纷纷施礼退出军帐。 此时,帐剩下舞媚和舞英二人。 “这个唐寅很特别!”舞媚说道。 舞英不置可否,开口说道“可你却把他往火坑里推。” 舞媚垂下头,久久无语。 舞英看着大姐,疑惑地问道“我不知道大姐为什么偏偏选他去,你明明看得出来,他的灵气修为并不高!” 舞媚叹息,说道“但我觉得,只有让他去才会成功。” 舞英深深看了舞媚一眼,不再说话。 离开军帐,唐寅心中火烧的返回落脚之地。 刚看到他,邱真立刻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舞将军找你什么事?” “好事!”唐寅故意地挖苦道“天大的好事。” “啊?”邱真闻言更是好奇,追问道“到底什么事?” 唐寅嗤笑一声,将舞媚的鬼主意原原向邱真讲述了一编。 邱真听完,两眼睁的滚圆,怪叫道“啥?这……这不是叫我们去送死吗?” 是啊!是去送死啊!唐寅笑问道“邱真,现在你还认为我被升为千夫长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吗?” 瞬间,邱真冷汗流了出来,这可不是小事,更不是玩笑,以自己这一百多号人去攻击敌人关卡央地带,简直是疯了! 见他脸色瞬息万变,沉默无语,唐寅心怒火反而平息下来,他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不是一向称自己才识渊博、学富五车吗?现在用你的时候到了,有劳你帮我想出个保命的良策吧!” “这……这……”邱真是善谋,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即使在人力旗鼓相当的情况下,进攻一方也要比防守一方吃亏,更何况己方只一百来人,如何去攻对方数千之众?别说与敌人接触,恐怕没等到近前,就已被敌人的箭阵射成刺猬了。 他象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坐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其头,直视唐寅,说道“现在想保命,只有一个办法!” 唐寅问道“什么办法?” “跑!”邱真看左右无人,低声说道。 “跑?”唐寅摇头苦笑,象舞媚那么城府深沉的女人,不可能不防自己这一手吧,如果他只是一个人,或许还有跑掉的可能,但若是带上邱真以及那百余号兄弟,根本不可能成功。 他无奈地感叹,无论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付出了感情就是麻烦,象以前自己孓然一身,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虽然与邱真等人相识时间不长,但已放不下他们了。 “做逃兵若是被抓,后果是什么?” “哦……是、是杖毙!”邱真脸色难看地说道。在风国,临阵脱逃是重罪,被擒后,按军法是要被乱杖打死。 唐寅摇头,说道“不能跑,而且也跑不掉。如果我们非去进攻宁国关卡,真就一点生还的希望都没有?” 邱真苦笑道“怎么可能会有生还的希望,即使能与敌人接触到都困难,要知道宁国的箭阵可是举世无双的,我们只一百多人,又没有重型盔甲和盾牌,也没有能冲锋陷阵的快马良驹,只怕刚一露头,就被敌人乱箭射杀了!” 回想咸阴山谷宁军箭阵,唐寅心有余悸,他想了想,说道“那你就想出个能接近敌人的办法,最好是能接近敌人的主将。”擒贼先擒王!这或许是保命的唯一办法了。 邱真用力地抓抓头,说道“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唐寅轻笑一声,身子向地上一倒,两眼一闭,说道“你慢慢想,我先睡了。” “睡?你现在还睡的着?”邱真难以置信地看着唐寅。 “不管怎么说,明天肯定有场恶战,不先补充*力是不成的。”唐寅本身就是个疯狂的人,所以无论遇到多么疯狂的事,他都能泰然处之。 邱真眼珠连转,心潮起伏不定,最后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蹭到唐寅身边,小声说道“唐大哥,其实……你可以自己跑掉的,你就算跑了,我想舞将军也不会难为我们的。” 唐寅睁开一只眼睛,瞄了瞄邱真,说道“是啊,是不会难为你们,但是你们也同样会没命,要么被继续派去做诱饵,要么留在这里最后被赶上来的宁人围而歼之。” 邱真咬住嘴唇,他不得不承认,唐寅所言不错。 “你只负责想出好对策即可,至于我的事,你无须多虑,现在,我真要睡觉了,别再打扰我。”唐寅闭上眼睛,时间不长,便传出匀称的呼吸声。 唉!看着真睡着了的唐寅,邱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想找到一个值得自己去辅佐同时也愿意接受自己辅佐的人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本以为跟随唐寅后能有一番作为,可结果……只怕过了明天,他和唐寅在黄泉相见了。真是生不逢时,造化弄人啊! 不管邱真如何感慨,唐寅这一晚倒是睡得香甜,也是连日来睡安稳的一觉。 翌日凌晨,唐寅睡醒,精神百倍,反观邱真,两眼通红,萎靡不振,显然,他是整整煎熬了一个晚上。 唐寅起身,伸展伸展筋骨,又提起水壶簌了簌口,方来到邱真近前,问道“可想出良策了?” 邱真默默地点点头,说道“想要接近敌营,唯一的办法就是乔装改扮,装成宁兵的模样。至于接近敌人的主将,就得看运气了,不过机会并不大。”说不大还算是客气,以邱真估计,根本没有碰上敌人主将的可能。 “乔装改扮!”唐寅喃喃嘟囔着,默默寻思邱真的主意,想了一会,他点点头,说道“恩,这倒是个办法,就这么办!我去找那个女人,看她能不能弄到宁兵的衣服。” 邱真知道唐寅所‘那个女人’是指舞媚,他说道“唐大哥,我们真要去宁国关卡?” 唐寅蛮不在乎地耸肩道“当然。不过不是我们,而是我。” 邱真没明白他的意思,问道“怎么?” 唐寅正色说道“此行异常凶险,估计是凶多吉少,你留在这里,跟随舞家姐妹突围,就不要跟我去了。” 邱真对上唐寅的目光,正色问道“唐大哥可是认为我邱真是贪生怕死之人?” 事实上,就是这样的人嘛!唐寅心中嘀咕,但嘴上自然不会这么说,他说道“你不会灵武,即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反而还得分心去照顾你。” “唐大哥打算一个人去?” “一个人不行,我会带其他的兄弟们去!” “惟独扔下我?” “我只是不想……”唐寅微笑着说道。 ps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逐浪,对六道的支持!值《唐寅在异界》上传之际,2oo9年逐浪年会资格大放送,您参加六道调查和表祝福即有机会获得逐浪2oo9年年会资格。本次活动会随机抽出一名免费参加逐浪年会的会员,随机抽出5名免费阅读《唐寅在异界》所有vip会员,更有机会获得与六道共进晚餐的机会!(抽奖仅限vip会员!并且必须先在主站登录!) 活动链接 第二十章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去死。【寅微笑着说道。 闻言,邱真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感动还是愤怒,他咬牙说道“当我决定跟随唐大哥那时起,就已经打定主意要与唐大哥同生共死,所以,我一定要去。” 唐寅看着邱真好一会,突然笑了,说道“同生共死,这是你刚刚才做出的决定吧!” 一语被道破心思,邱真老脸羞红,可立刻又静下心来,动情地说道“不管是以前还是刚刚,总之,唐大哥是我心甘情愿想去辅佐的人,如果你死了,我想我再也找不到一个能象唐大哥这样的人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顿了一下,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要和你同行!” 邱真这番话令唐寅异常感动,还从来没有人能如此的对他,如此地看重他,冰冷的心突然之间变的暖洋洋的,可越是这样,他越无法让邱真同行。 他按住邱真的肩膀,正色说道“邱真,其实……我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人,如果真的战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我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在这个世界上,能交到一个朋友,我已经很知足了。”即使最后真的死掉。他在心里又默默补充一句。 一个从没有朋人,一旦真认准了朋友,更会加倍去珍惜。 邱真听不懂唐寅这话为何意,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但唐寅的拒绝之意他是听明白了。“唐大哥,我……” “不用再多说了,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说完话,唐寅冲着邱真点点头,直向舞媚的营帐去走。 对唐寅能主动来找自己,舞媚非常意外。 唐寅没有可套话,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直接去进攻敌人关卡,恐怕很难接近,所以想先弄些宁兵的衣服,装扮成宁兵的模样混进关卡里。” 舞媚赞赏地大点其头,笑道“原来你已经想到这个主意了,那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宁兵的衣服、盔甲我这里有一些,但数量不多,只有三十多套,不过我有办法……” 唐寅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够用了。” “恩?”舞媚茫然地看着他。 “三十多套足够了。”唐寅解释道。 “哦?我记得你的手下有一百多人吧?” “没错!我只会带自愿前往的人,不会勉强他们,三十多套恐怕都用不了呢!”唐寅说道。 舞媚忍不住大皱眉头,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算带三十多人去?” 唐寅反问道“与数千敌人比起来,几十人和上百人又有何分别?”说白了都是做炮灰的命。 舞媚垂下头,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唐寅去送死,但形势所迫,总要有人做出牺牲,不是唐寅,就得是别人,与其牺牲掉那些感情深厚她又知根知底的老部下们,还不如牺牲掉唐寅比较实际。 即使她对唐寅再感兴趣,在这个关头,她不会存有任何的私心。 她吸了口气,又露出风情万种的笑容,柔声说道“希望你能活着回来,我们在潼门再见。” 唐寅没抱这样的奢望,他淡然笑了笑,说道“我也希望舞将军你能带着大家活着冲破关卡,不要浪费我所做出的努力!” 舞媚深深看眼唐寅,久久无语,在唐寅坦诚的目光下,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唐寅从舞媚那里领回宁兵的军衣和盔甲,然后将自己手下那一百多号人聚到一起,他如炬的目光先是缓缓扫过众人,然后说道“宁兵在去往潼门的半路上设下一道关卡,我们要回潼门,就必须得穿过这道关卡,但是里面敌军众多,足有八千往上,若是硬闯,以我们这几百来人,恐怕谁都过不去,所以,舞将军想到一个主意,由一批人做正面突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其他人再寻找空挡,突破关卡。很幸运,这个做正面突击的任务落到了我们身上。”说着话,他顿住,打量众人的表情,和他预料反应差不多,众人皆是满面骇然,惊若木鸡。唐寅当然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没有谁是不怕死的,而他们这次的任务又是必死无疑的任务。他耸肩一笑,又说道“既然任务落到头上,躲是躲不掉的,不过我也不想难以众位兄弟,有愿意跟我一起去的,我自然欢迎,不愿意跟去我的,我也不勉强,你们就留下来随着舞将军逃命吧!” 对于众人来说,唐寅带来的消息实在太震撼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表态。 就在众人沉默无语之时,张豹挺身站出,振声说道“如果没有唐大哥,我张豹早就死在宁人的手上了,我的命是唐大哥给的,唐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他这番话,令许多心生怯意的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们本都是逃兵,受宁人的追杀,身处绝境,如果不是唐寅,他们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张豹话音刚落,钟真、于华、李玉三人也纷纷站出,齐声说道“我愿与唐大哥同行,上刀山,下活海,在所不辞!” 四名队长不惧生死,都愿意前往,下面士兵们的心气也被激出来,一各个气血沸腾,七嘴八舌地说道“我愿去!”“我也愿去!”“唐大哥把我们都带上吧!”这时候,即使有人心中畏惧,不想前去也不敢说出口了,跟着大多数人附和。 看着周围一张张年轻又激昂的脸孔,唐寅不由得暗暗感叹,明知道前去送死,竟然没有一人退出,风人的性子当真梗直刚烈啊! 此时,唐寅心里第一次生出眷恋之情,对风国、对风人的眷恋,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觉,他的心已经开始被渐渐‘风化’了。 即使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即使要在这里永远的生活下去,似乎也是不错的……唐寅被脑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抛开杂念,环视众人,面带邪笑地幽幽问道“和我同行,是会死的,你们难道不怕吗?” “有唐大哥在,我们什么都不怕!”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不明白他们为何对自己如此信赖,唐寅有些无奈,他说道“我再说一次,愿意留下的赶快站出来,现在还有机会。” “唐大哥,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愿意跟你去!” “是啊,唐大哥,你就把我们都带上吧!” 听着众人的话,唐寅即感动又气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气愤什么,他收敛笑容,冷声说道“随便你们,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等到战斗的时候别指望我能去救你们,想活命,得看你们自己事。”说完话,他挺直身躯,果断地下令道“张豹,你们一队全部换上宁兵的衣服,另外三队,则统统装扮成俘虏。” 三十人押解七十多俘虏,还算是正常,想要蒙混过关接近敌人的关卡,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张豹、钟真、于华、李玉四名队长的脸色同是一正,齐声应道“是!唐大哥!” 等唐寅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舞易来了,见到唐寅后,他轻声说道“将军传令,唐兄弟现在可以出了!” “好!”唐寅随口应了一声,对着手下众人将手一挥,说道“走!” 见他说走就走,毫不犹豫,舞易伸手唤道“唐兄弟。” 唐寅收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疑问道“还有事?” 舞易老脸一红,呆了好一会,方低声说道“唐兄弟一路小心。” 唐寅笑了,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ps今天4章爆完了,你们收藏了没!谢文东,唐寅喊你收藏《唐寅在异界》! 第二十一章 看着唐寅渐渐远去的背影,舞易情绪复杂,如果不是有唐寅的出现,那今天的任务十之**会落到他的头上,现在有唐寅顶替,他本该高兴才对,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唐寅越是表现的平和随意,他越是对自己的懦弱和胆怯感到羞愧。【】. 当唐寅快要离开营地时,邱真追了上来。 似乎料到他追来的目的,唐寅收步,等手下众人走远之后,他才笑道“邱真,你来干什么?” 邱真没有笑,脸色阴沉着,反问道“你真不打算带我去?” 唐寅说道“你得先问问你自己,在混战帮上我什么。” “至少危急时刻我能帮你出个主意。” “算了吧,只怕你的脑子还没生出主意,脑袋就搬家了。如果你真想死,我拦不住你,但你得死远点,别死在我的眼前。” 邱真被唐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那么聪明,当然能听出唐寅是故意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而此时他却恨透了自己的聪明,如果听不出唐寅意,他心中或许还会舒服一些,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样,对他越不舍。 没时间耽搁,见手下众人已走出好远,唐寅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说道“就这样,拜拜。” “拜拜?”邱真茫然。 “就是再见的意思。”唐寅边笑边敲敲自己的脑袋。 邱真追出几步,问道“我们还能再见吗?” “我不知道。”唐寅突然转回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但我会尽力而为,与你再见的!” “……”邱真垂,他参军已久,看过太多太多的同伴、战友惨死于敌人的枪剑下,可还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双目刺痛,眼泪欲落的感觉。 行在去往潼门的路上,唐寅等人走的很慢,他们心知肚明,前方开启的并非是归乡之路,而是一扇死亡之门。 感觉气氛有些沉闷,张豹突然开口唱道“国家危难,我当出征;马革裹尸,壮我雄风!” 很快,他的歌声感染了众人,人们随着他齐唱,一遍又一遍。 这歌名叫《大风歌》,简单,只有短短四句十六字,但却是风国的军歌,曲调前低后高,激昂中又透着悲壮。 风国是九大诸侯国中出现最晚的一个,位于昊天帝国的东北部,对内,它要与众诸侯国抗衡、周旋,对外,要不时抵御帝国临邦——莫非斯联邦王国的骚扰和进犯,可以说自建国以来,战争就从未间断过,八百年来,不知有多少风国将士战死沙场、客死异乡,但风人硬是凭借刚烈不服性子咬牙挺了过来,并在帝国下一片广阔的领地。 《大风歌》是风国的写照,也是用无数风人的血泪书写出来的。 听着耳边阵阵的歌声,连性情冷酷的唐寅也不自觉地跟着唱起。 天至正午,位于队伍前列的张豹急匆匆跑向唐寅,急声说道“唐大哥,前方有敌情!” 听闻这话,唐寅精神一振,行到队伍前头,举目一瞧,可不是嘛,前方道路飞快行来一队人马,清一色的骑兵,数量有百余人,打着宁军旗号。 看清楚后,唐寅回头观瞧,己方众人都已经拉开架势,做出迎战的准备。他大声喝道“把武器都收起来,稍安勿躁,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宁兵!” 唐寅说话时,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听了他的话,众人慌乱的心情平定下来,亮出来的家伙也纷纷收了回去。 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唐寅又说道“相互检查一下,别露出破绽!”敌人虽然只有百十来号,他并不放在眼里,不过他是混进敌阵,而不是在外面生战斗。 除了张豹那队人外,其余众人都装扮成俘虏模样,身上捆绑绳索,只是看似绑的结实,实际都有暗扣,一拉即松,他们衣下也都暗藏着利刃。 时间不长,那队骑兵风驰电掣般到了唐寅等人近前,领头的队长催马上前,先是举目望了望,然后眉头拧成疙瘩,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豹刚前说话,唐寅悄悄将他拉住,抬起头,冲着马队长一笑,说道“这些是风国的俘虏……” 不等他把话说完,骑兵队长已不满地打断道“我不瞎,当然知道他们是俘虏,我是问你们带这些俘虏干什么?为什么不就地正法?”说话之间,他从马背上取出长枪,招呼也没打,直向站在最前面的那名风国士兵的脖子刺去。 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吓杀手,那名士兵脸色苍白,可此时再想挣脱身绑绳闪躲对方攻击已然来不及了,正在这时,唐寅出手如电,当枪尖马刺到士兵的喉咙时,他提剑的手向外一扬,并未拔剑,只是以剑鞘撞击枪身,将骑兵队长的一枪撞偏。 唰!枪尖擦着那名士兵的脖侧掠过。 骑兵队长变色,唐寅的衣装和普通士兵无异,充其量只是名小队长,竟敢如此顶撞自己,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他怒声喝道“你……” 唐寅脸上笑容不减,不紧不慢地说道“队长大人,我是奉命押送这批俘虏,上级的命令我不敢不从,希望队长大人不要让我难做。” 他言辞还算客气,只是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气色从容,象是一副大有来头的样子。 骑兵队长脸怒色收敛一些,疑声问道“你们是那个步兵团的?” 唐寅从腰间解下军牌,顺势向前一递,说道“我们隶属第五步兵团。” 骑兵队长只是瞄了他的军牌一眼,连接都未接,又问道“这批俘虏要押到哪?” 唐寅哪知道要把俘虏押解到哪,只信口胡诌道“前方战场。” 骑兵队长面露疑色,喃喃嘀咕道“难道这些俘虏中有人掌握着潼门的重要情报?” 潼门?自己前方战场,怎么和潼门扯上关系了。突然间,唐寅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邱真曾经说过的话,宁国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肯定会进军潼门。难道真被邱真言中了,宁军已开始准备进攻潼门? 唉!他暗叹口气,看来,这次的大败已使风国的局势岌岌可危了。他心里前思后想着,嘴上可没闲着,笑呵呵地说道“谁知道呢!我只负责押解他们,至于具体怎么回事我是不知情的。” 骑兵队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象是在埋怨他是废话,你知道内情就不会只做个小兵了。 他不耐烦地调转马头,扬道“前方是我军关卡重地,还不知道能不能放你们过去,我先回去禀报。”说着话,不再理会唐寅等人,带着手下百余名骑士原路返回。 唐寅暗暗咧嘴,宁国那么重关卡,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一队宁兵放行呢,而且自己身有宁兵的军牌,没有任何的军方,对方一深问,自己这些人肯定露馅。 想着,他再不敢耽搁,对手下众人急声说道“快走!趁着对方还没回来,我们得先想办法混进宁国的关卡内!” 那队骑兵前脚刚走,唐寅已开始催促手下众人加快脚步,全向关卡方向急行。 ps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逐浪,对六道的支持!值《唐寅在异界》上传之际,2oo9年逐浪年会资格大放送,您参加六道调查和表祝福即有机会获得逐浪2oo9年年会资格。本次活动会随机抽出一名免费参加逐浪年会的会员,随机抽出5名免费阅读《唐寅在异界》所有vip会员,更有机会获得与六道共进晚餐的机会!(抽奖仅限vip会员!并且必须先在主站登录!) 活动链接 第二十二章 怕耽误时机,唐寅一行人度极快,向前急行时间不长,已到宁国关卡。【】 这座关卡虽然是临时搭建起来,但规模庞大,仅仅是外围的栅栏就延伸出数里之长,向里面看,军帐林立,旗带飘扬,正中一面巨大的旗帜秀有斗大的‘宁’字。 好一座宁**寨!唐寅只大致打量一番,已开始暗暗咋舌,看对方营寨的规模,恐怕远不只几千人,舞媚提供的根本是假情报嘛! 唐寅尚且心凉,其他的风国士兵们更是恐慌不已,一各个脸色苍白,连拿武手都直哆嗦。 感觉到众人的恐惧,唐寅边快行边回头向众人笑问道“怕了吗?” 风国士兵们相互看了看,谁都没有言语,面对这么多敌人,明知是去送死,但偏偏还得赶过去,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 唐寅淡然一笑,洒脱地悠然说道“如果老天爷垂青你我兄弟,想早日招我们过去报道,那倒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扑哧!听了他这话,众人忍不住皆笑出声来。死,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可怕的,但由唐寅说出来,却显得那么的轻松随意,好象是件无所谓的事。 不过他的话也成功让众人紧张的情绪稍微松缓了些。张豹低声问道“唐大哥,如果我们真混进敌营里,然后怎么办?” “不怎么办!”唐寅向前方弩弩嘴,说道“看到宁国营地中央那座最大的营帐了吗?进去之后,就全力向那边冲锋,冲到近前,就算我们胜利!” 他早已打定主意,擒贼先擒王,一旦交手,敌众我寡,绝无生还的可能,只有率先制住敌人的主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宁国营地中央的那座大帐,肯定是敌方主将所在之处,至于能不能顺利冲过去,能不能擒住对方的主将,那就全凭运气了。 “明白了!”张豹点头应了一声。 说话之间,他们距离宁国关卡的大门越来越近,这时,数名守卫快步迎了过来,将其拦住,为头目振声喝道“站住!” 唐寅度不减,直至走到那名头目近前才算收住脚步,他不动声色地含笑说道“兄弟,我们有急事,必须得马上过关!” 守卫的头目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行!上面还没有放行的命令,我无权放你们过去。” 唐寅说道“我们确有急事!” “再急也不行。何况于队长已经进去禀报,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吧。” 知道他于队长应该是刚才出来问话的那位骑兵队长,如果等他出来,那恐怕露馅了。唐寅笑了笑,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位于队长得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怎么知道?” “兄弟真的不能通融?” “不能!” 听闻对方干脆的决绝,唐寅笑呵呵地点点头,转回身行,面向手下的百余人,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等会。”话虽这样说,但他脸笑容却已消失不见,眼睛冲着众人眨了眨,做出准备动手的暗示,与此同时,他右手提起,慢慢握住剑柄。 由于唐寅背对着守卫头目,后者当然看不到他动作,耸肩说道“如果你们累了,就坐下歇歇,估计于队长一时半会出不来。” “哦?”唐寅问道“为什么?” “王……”话刚出口,守卫头目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话,面色阴沉着改口道“你不用问那么多!” 唐寅眼珠转了转,不再耽搁,猛的一拔钢剑,同时半转回身,看都未看,回手就是一剑。 太快了! 这一剑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刺穿了守卫头目的喉咙。后者连看都未看清楚,当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嗓子眼里已是一片冰凉,他张大嘴巴,想出叫喊,可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身子失去平衡,仰面倒下。 不等他身体倒地,唐寅先一步将钢剑从他脖颈处抽出,紧接着,身形上纵,脚尖点下尸体的胸口,直接从其头顶跃过,扑向后面的几名守卫。 谁都没有想到这身穿己方战甲的士兵会突然对自己人动手。几名守卫的脸上还带着迷惑和茫然,唐寅的快剑已丝毫不差地抹过他们的脖颈要害。 唐寅从几名守卫当中穿过,直奔关卡的大门冲去。 扑——当他冲出十米开外的时候,血箭才从数名守卫的身体里喷出,几人皆是喉咙被剑锋割断,猩红的鲜血化成一团团红雾,飘荡在空中。 见唐寅已然冲进敌人关卡之内,百余名风国士兵相互,不再犹豫,硬着头皮,咬紧牙关,也跟着冲入关卡。 宁国关卡是毫无准备,可就算反应再慢,这时候也意识到情况不好。 当唐寅进入关卡时,整个营地象是炸了锅似的,叫喊连天,警锣声不断。 没有时间照看身后的那百余名风国士兵,唐寅手提钢剑,箭步如飞,率先向关卡央腹地跑去。 但他跑出没几步,迎面便涌出来上百号宁兵,手中是清一色的长戟,如凶神恶煞一般向唐寅围拢过来。 戟比矛要长的多,算是众兵长的武器,足有三米半长,通常是在军团方阵间的对抗时使用,可刺可钩,威力巨大,但在贴身的近战中使用则极不方便。 眼看着唐寅冲来,最前面的宁国士兵们纷纷大吼着将手中长戟前刺。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十数支闪烁寒光的戟尖迎面刺来,唐寅也不敢大意,前冲的身子猛的顿住,向后倒退两步。 他刚刚躲过对方第一轮攻击,身子还没站稳,只见第二排宁兵越过第一排,手中长戟向前猛刺,分袭唐寅周身要害。 唐寅无奈,再退,可是对方的第一排士兵又赶过来,长戟刺加凶狠。 很明显,对方是经过严格战阵训练的,进攻起来一波连着一波,之间毫无空闲,根本不给唐寅喘息之机,加上戟又太长,唐寅连反击都施展不开,被动挨打。 他深吸口气,这样下去,自己伤不到敌人,反而得被敌人活活累死。 对付长兵器,就得贴身近战! 唐寅实战经验丰富,头脑反应也快,他眯了眯眼睛,见对方又一轮攻击席卷而来,他身形猛的向下一蹲,十几根长戟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掠过。不等对方进行下一轮的攻击,他蹲下的身躯顺势向前翻滚,贴着地皮轱辘到宁兵的脚下。 “啊——” 众宁兵们大吃一惊,想后退拉开距离,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唐寅还未起身,手中剑已横挥出去,随着两声扑哧的闷响,两兵士兵腿被他一剑削掉,趁着敌兵哀号倒地的空隙,他身如弹簧,从地上窜起,冲入宁兵当中。 当双方拉开距离时,宁兵手长戟挥百分之百的威力,可现在双方混在一起,长戟则变的毫无用处,反而碍手碍脚。 进入敌阵当中,唐寅如虎入羊群,手中钢剑挥舞开了,连刺带砍,只顷刻之间,他周围已有十数名宁兵倒地不起。 正当唐寅杀的兴起时,忽听身后有人大喊道“唐大哥,这里交给我们!” 唐寅闻声,急挥数剑,将周围的敌人*退一些,回头观瞧,原来张豹等百余名风国士兵已经跟了上来,与宁兵混战在了一处。 来的正是时候!唐寅想也没想,应了一声好,放弃与宁兵纠缠,倒提钢剑,继续向方敌阵中央急冲。 关卡内,宁兵数量是多,但也过于分散,加上又毫无防备,突然现遭遇敌人袭击,显得异常慌乱。 趁着敌营混乱,唐寅一路前冲,遇到小队敌兵,他便直接杀过去,若是遇到大队敌人,他也不恋战,马上改变路线,将其避开。 他一路藏藏,不知不觉中还真让他接近到关卡央营帐。 只是到了这里,宁兵的数量太多了,成队成队的宁兵将营帐围的严实合缝,别说人冲不进去,恐怕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但越是如此,唐寅越能确定这座营帐主将身份非比寻常。 他躲藏在中央营帐不远处的一座无人小帐中,用钢剑在布帐上划条小口子,边向外观望边在心里琢磨着如何破敌。 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可信心也没大到单枪匹马去与成百敌兵作战的程度。 正当他苦思对策的时候,忽听身后脚步声起,接着营帐的帐帘挑起,一名宁兵大步走了近来。 他的穿着和普通宁国士兵并无区别,银盔银甲,只是胸前多出一个暗红色的标记。 那名宁兵显然在这里看到唐寅感到十分意外,面露惊色,疑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唐寅身穿宁装,对方并未…… ps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逐浪,对六道的支持!值《唐寅在异界》上传之际,2oo9年逐浪年会资格大放送,您参加六道调查和表祝福即有机会获得逐浪2oo9年年会资格。本次活动会随机抽出一名免费参加逐浪年会的会员,随机抽出5名免费阅读《唐寅在异界》所有vip会员,更有机会获得与六道共进晚餐的机会!(抽奖仅限vip会员!并且必须先在主站登录!) 活动链接 公布2群号,有兴趣可入!编辑在管理! 唐寅在异界1群(级群)群号54912346,招vip会员,进群截图!加群验证时逐浪会员号!作者勿入! 唐寅在异界2群(高级群)群号22333o19,作者勿入! 第二十三章 唐寅身穿宁装,对方并未马上认出他是敌人。【】bsp;他随机应变能力也强,想也没想,随口说道“敌人厉害,我在这里躲一躲!” “躲?”那宁兵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怒声道“你这是临阵畏缩,按军法当斩……” 唐寅哪有心情和他废话,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他冷笑道“我听你在放屁!”话音未落,他手中钢剑已恶狠狠挥了出去。 出人意料的是,那名士兵非但将他这剑挡住,反而还回了一记重刀。 刀锋破风,出刺耳的呼啸声。 刀未至,劲风先扫来,刮的人皮肤火辣辣的疼痛。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对方刚一出刀,唐寅立刻意识到此人绝非普通士兵,而是灵武者。 如果是了解宁国内情的人,士兵胸前的标志就不难判断出他的身份。 宁国是昊天帝国先成立灵武学院的诸侯国,打破各灵武派系之间的芥蒂,对修灵者进行集中、系统的培训,此举也算是开了帝国的先河,同时也为宁国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灵武人才,使宁国的军事实力得到大副提升。 这名宁兵胸甲前的暗红图案,正是宁国灵武学院的标志。 只是唐寅并不了解这些,所以也没察觉到对方是修灵者。 那宁兵反击的一刀来势汹汹,唐寅来不及收剑招架,迫不得已,抽身闪避。 唰! 刀锋没有扫到唐寅,却将营帐撕开一条两尺多长的大口子。 帐布被划裂的声音立刻引起中央军帐周围宁兵的注意,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忽听又是嘶的一声,接着,唐寅从营帐里窜了出来,但他身形还没站稳,那名宁兵也跟着纵出,同时大喊道“有奸细混进来了!” 该死的!唐寅心中怒骂,对这名破坏自己行动的宁兵恨之如骨,他反手握剑,前窜的身形猛的顿住,同时将手中剑向后倒刺,狠击对象的胸口。 那宁兵反应也快,将身形一侧,堪堪躲过唐寅这致命的一击,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唐寅这剑只是虚招,接下来还有后手,就在他闪躲的时候,唐寅手腕一翻,将钢剑横扫出去。 糟糕!那宁兵意识到不好,但再想闪避,却已来不及了。 耳轮听扑哧一声,唐寅的剑在宁兵的腰身切过,力道之刚猛,几乎将其身躯拦腰斩断,宁兵的身子还站立着,但腹肠肚已流淌一地。 “啊——”眼睁睁看着那名宁兵惨死在唐寅剑下,周围的士兵们无不倒吸口凉气,一是因为唐寅冷酷无情的手法,另外,那名宁兵可是带有灵武学院的标志,明显是学院里的修灵者到军队里镀金的,想不到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就被对方的怪招给杀掉,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愣神,可唐寅没闲着。杀掉暴露自己形迹的宁兵,他又立刻向其余宁兵杀去。 唐寅的剑又快又毒,普通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双方刚一接触,就有数名宁兵中剑倒地,不过宁兵的数量太多,死掉一个,立刻又填补上十多号人,唐寅憋住气先前猛突数米,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砍杀了多少宁兵,可是周围的敌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到最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银花花的敌人,将他周围围堵的水泄不通,各种各样的武器不时从他四周袭来。 在如此密集的敌阵之中,再灵活的身法也施展不开,渐渐的,唐寅出招少,招架多,越来越疲于应付,汗珠子顺着他的面颊不停的向下滴落。 正在这时,宁兵阵营中突然有人高喝一声“你们都给我让开!” 随着喊声,围攻唐寅的宁兵们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让出一块圆形的空地,接着,数名宁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几名宁将都是身穿厚重的铠甲,从头顶包裹到脚下,银亮的战靴走起路来叮叮作响,为一名大汉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梳理齐整的八字胡给他增添几分书生气。 魁梧大汉冷眼打量几下唐寅,低头又瞧瞧遍地的尸体,他冷声说道“阁下是风人?” 借着宁兵暂退的空机,唐寅大口大口吸着气,尽最大可恢复体力,听闻大汉的问话,他挺起腰板,耸肩说道“没错。” 魁梧大汉说道“看你的身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报名!” “唐寅!” “唐寅?”魁梧大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摇头说道“没听过。” 唐寅笑了,要是对方听过自己的名字,那才叫怪了,他有意拖延,为自己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反问道“你又是谁?” 魁梧大汉振声说道“袁魁。” 唐寅学着大汉刚才的样子,装模做样地低头想了想,最后摇头笑道“我也没听过。” 此言一出,周围响起一片怒哼声。尤其是袁魁身后的几名将领,无不义愤填膺,瞪圆眼睛,恨不得把唐寅活剥生吞似的。 袁魁是宁国有名将军,位高权重,名声显赫,但唐寅来至于异界,而严烈又活在五百年前,对袁魁这个名字当然没听过。 这次宁国集中兵力,抵御风国的进攻,河东一战,大败风国二十万大军,宁国上下异常振奋,取胜之后大军并未班师回都,而是乘机直取潼门。 潼门乃风国重地,亦是风国的西门户,宁国的东窗口,无论由风、宁两国那一方占领,皆能进可攻,退可守,位于不败之地。 宁国对这次潼门之战也极为重视,集中四个集团军近四十万的军队在潼门外集结,并有两位王子亲临战场督战。 这两位王子分别是宁国第二顺位继承人,余嘉,另一位名叫余尚,宁国第三顺位继承人,但余尚远不及其兄有魄力,此人生性懦弱胆小,即使目前宁国占据主动,亦不敢亲临潼门战场,而是选择留守后方,美其名曰阻绝风国大军回撤,这座关卡也等于是为他而建。 余尚贵为王子,宁军对他自然严加保护,袁魁就是保护者之一,不然以袁魁的身份和地位绝不会憋在这里甘愿做名毫无建树的守将。 连日来,大股的风军并未拦到,倒是小队的风国散兵阻杀不少,袁魁对此深感羞愧,而余尚却乐在其中,每日勤于向宁国王廷报功,根本没有返回潼门大战场的意思。 听唐寅言语轻狂,一名宁将怒喝道“好个大言不惭子,我取你的脑袋!”说话间,他抽出佩剑前与唐寅战斗。 袁魁摆摆手,将手下战将拦住,冲着唐寅淡然一笑,说道“唐寅,你深入我军,插翅难飞,若你现在投降,我可以考虑……” 唐寅嗤笑着打断他的话,说道“阁下要战便战,哪来那些废话?” 袁魁心情不佳,再被唐寅这一激,怒从心起,火往上撞,他右手平伸,凉凉地说道“我本有意给你条活路,既然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这时,一名士兵跑上前来,将杆银枪递到他的手中。 袁魁单手握枪,手臂向前伸展,枪尖直指唐寅的鼻尖。 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出招,在周围人看来,袁魁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不过,位于他正对面的唐寅却感觉完全不同。 当袁魁的银枪指向自己时,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突然变的沉重,压的唐寅喘不上气,他难以呼吸。 好强的灵压! 唐寅难以置信地看着袁魁,对方的灵气修为远出他的想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宁国关卡里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厉害的灵武高手。 几秒钟的时间,对于唐寅而言却象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袁魁终于动了,他单手持枪,动作缓慢地向唐寅一步步走来。 这绝不是自己现在能应付的对手!唐寅心中很清楚,现在的他与袁魁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大到他没有一分一毫取胜的希望。 想活命,现在逃了! 平生第一次,唐寅心中生出不战而退的想法,但是现在他想退,身子却不受他的指挥,好象被根无形的枷锁捆绑住了似的,动也不能动。 自己连对方的灵压都抵抗不住,何谈交手?唐寅握剑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着,眼睁睁地看着袁魁走近自己,又眼睁睁看着对方缓缓出枪,枪尖直直刺向自己的胸口。 躲!必须得躲开!唐寅觉察得到,对方这一枪度虽慢,但其中暗藏的力道却大的惊人,至少足可以刺穿自己身铠甲,以及自己的身躯。 或许人在绝境中真能爆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当枪尖马刺到唐寅的胸甲时,后者猛的大吼一声,腰眼用力,原本难以移动分毫的身子奇迹般的向旁扭了出去。 扑哧! 只可惜他的动作还是稍微慢了半步。 袁魁的一枪虽然没有刺中唐寅的胸口要害,却深深刺入他的左侧软肋。 那深入体冰冷、撕裂般的剧痛,让唐寅失声痛叫,不知身体从哪迸出来的力气,硬是冲破袁魁的灵压,连续退出数步。 即使不使用洞察,袁魁亦能感觉得出来,唐寅的灵气修为并不算高,按理说他不可能冲破自己施放的灵压,但事实上他不仅在关键时刻躲开自己的致命一击,而且还从自己的灵压中顺利退了出去,这倒是令人颇感意外。 眼前这名青年可以称得上是个意志力极强的人,不过即便如此,袁魁仍有十成十的信心将他毙于枪下。 “阁下很顽强,只不过,你选错了对手!”袁魁冷笑着,再次将银枪抬起,指向唐寅。 ps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逐浪,对六道的支持!值《唐寅在异界》上传之际,2oo9年逐浪年会资格大放送,您参加六道调查和表祝福即有机会获得逐浪2oo9年年会资格。本次活动会随机抽出一名免费参加逐浪年会的会员,随机抽出5名免费阅读《唐寅在异界》所有vip会员,更有机会获得与六道共进晚餐的机会!(抽奖仅限vip会员!并且必须先在主站登录!) 活动链接 公布2群号,有兴趣可入!编辑在管理! 唐寅在异界1群(级群)群号54912346,招vip会员,进群截图!加群验证时逐浪会员号!作者勿入! 唐寅在异界2群(高级群)群号22333o19,作者勿入! 第二十四章 唐寅即使没受伤已不是袁魁的对手,何况现在肋下还被深深刺了一枪。【】.,唐寅来不及细想,手臂用力一挥,将手中钢剑甩了出去。 当啷! 袁魁抖动银枪,轻松把唐寅投来的钢剑打掉,脸笑容加深,没有了武器,唐寅只会死快。 可是这次他想错了。扔出钢剑后,唐寅纵起身形,不过他没有冲向袁魁,而是一头扎进周围的宁兵当中。 只见他双掌张开,掌心中燃烧起黑色的火焰,进入人群后,双手齐出,分别捏住两名宁兵的脖子。 那两名士兵还没出惊呼,唐寅掌黑火已烧遍二人的全身,随着哗啦啦的脆响,只有盔甲和武器落地,两名士兵连跟毛都未剩下,消失的无影踪。 这仅仅是开始。以黑暗之火烧化两名士兵后,唐寅毫不停歇,立刻又奔向其他人…… 焚烧的**化成缕缕黑烟,飘荡在空中,仿佛是有生命似的,围绕在唐寅的周围,最后纳入他的体内。 随着灵气不断被吸入体内,唐寅肋下伤口的血渐渐止住,并开始迅的愈合,这就是暗之灵气的妙用。 几名宁将真切,脸色都为之顿变,异口同声地惊讶道“暗之修灵者!” 袁魁脸色难看,猛的喝叫一声,拎枪向唐寅追去。他的度极快,几乎是眨眼工夫就到了唐寅身后,手中枪化成一条银线,直刺唐寅后心。 知他修为深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唐寅根本不和袁魁过招,感觉银枪刺来,他连挡都未挡,身形横着窜了出去,只往宁兵集地方钻。 唐寅身法诡异,人如泥鳅,加上又混在人群当中,袁魁连续追刺数枪,可连他的衣边都未粘到,到己方的士兵不时在对方的黑暗之火下烧为烟雾。 这时袁魁也动了真怒,他仰天咆哮,手中银枪突然乍现出万道霞光,接着,枪尖如同变幻成无数根钢针,向唐寅的周身席卷而去。 是追魂刺! 唐寅认出袁魁使出的杀招,想也没想,出手如电,探手臂抓起身边的一名宁兵,迎着袁魁用力抛去。 扑、扑、扑! 可怜那名宁兵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身体已被袁魁施展的追魂刺刺成了筛子,当他的身躯摔落在地时,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根本分辨不出人形。 虽然用宁兵做了隔挡,但后面的唐寅也未能幸免,好在他反应够快,扔出宁兵后又顺势滚了出去,避开要害,只是左手臂受到殃及,被刺出十多个血窟窿。 负伤的唐寅逃快,黑暗之火使用的也更加频繁,不时有宁兵在死亡燃烧之下尖叫着消失,被他‘吃’了个干净。 见此情景,袁魁两眼喷火,怒气快将他的胸口憋炸,各种灵武技是连连施展,但唐寅的身法太敏捷,也太诡异,在人群当中飘忽不定,袁魁的杀招非但没有伤到他,反而误杀不少宁兵。 此时此刻,为数众多的宁兵们反成了唐寅的肉盾,令袁魁碍手碍脚,施展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话音,一名身穿银袍、头戴黑色长冠的青年从军帐里走了出来,在其周围,除了有银甲护卫外,还有身着艳丽的侍女。 看到他,众宁将们皆是一惊,纷纷拥上前去,将其牢牢护住,其中一名官阶较高的宁将必恭必敬道“殿下,外面危险,请您先回帐内。” 青年翘着脚,伸长脖子,向激战的方向望了望,然后目光方落到那宁将的脸上,语气中流露出不满,说道“听说来袭者只有一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掉?” 那名宁将暗暗咧嘴,小声答道“殿下,袁将军已经出面迎敌,相信用不了多久将敌人制住,殿下还是请先回帐内吧!” 对这位青年,宁将可不敢有丝毫马虎,他若是真有个好歹,关卡内众将的脑袋恐怕都得搬家。 “呵呵!”青年扑哧笑了,不听宁将的劝告,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方战将如云,而对方只是一个区区小贼,怕他做甚?”说着话,他白了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宁将一眼,伸手将其推开,然后选了一处高地,举目观望唐寅那边的战况。 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宁王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三王子余尚。 刚才听说关卡遭遇敌人偷袭,他第一时间躲到军帐里,随后听见外面喊杀声大起,他在帐内吓的直哆嗦,不久后又听手下侍从回报,说军帐之外只有一名敌人,他的心这才落下,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了出外观战的闲情雅致。 余尚兴致勃勃的观战,唐寅想不现他都难,毕竟在他身边汇聚了众多的宁兵宁将,远远望去,密压压的一大群,而且站在高处的余尚异常扎眼,众军当中,身穿锦袍有他一个。 不用细想唐寅也能判断得出来这青年肯定是敌军主将,既然他出来露了头,自己又岂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想罢,唐寅深吸口气,向余尚所在之处猛冲过去。 袁魁经验多老道,唐寅的行动方向立刻猜出他的意图。若是三王子在唐寅手下稍有个散失,那自己可难逃其咎啊! 他闷哼一声,释放灵气,掌中银枪随之变成血红色,枪身也增长许多,完成‘兵之灵化’后,他箭步追了过去,危急时刻他也顾不上误不误杀了,将唐寅毙于枪下,保证余尚的安全,死多少人都没关系。 唐寅的度快,袁魁的度更快,几个箭步窜出,已追到唐寅身后,他将手中枪高举过头顶,对准唐寅的后背,立劈华山,狠砸下去。 嗡——长枪划破空气,出震人魂魄的闷响声。 对方这一击的力道有多大,唐寅只听声音判断得出来,他将牙关紧咬,石火电闪般夺来一杆战戟,高举过头顶,回身硬接。 当啷、咔嚓! 灵化后的长枪结结实实砸在战戟之上,先是一声刺耳的金鸣声,接着是武器短裂的声音,唐寅手中战戟硬声而折,受其力道的冲击,他整个身躯好似断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 扑通! 袁魁这全力的一击力道太大了,就连周围的士兵都被气压连连后退,而当其冲的唐寅下场更惨,他在空中撞翻十余名宁兵,足足飞出八米多远才算摔落在地,即使落地后他的身子也没稳下来,又向后翻滚出数米。 他趴伏在地,只觉得胸口闷,嗓子眼甜,接着一口血箭喷射出来。 只是他没时间恢复,四周的宁兵已蜂拥而来,无数支长矛、战戟向他周身狠刺。 唐寅两眼瞪圆,舌尖顶住上牙膛,蓄足力气,猛然从地上窜起,身形如电,由对方攻击的缝隙之中射了出去,直奔向不远处的余尚。 他硬接袁魁的重击可不是白接的,后者是将他震成重伤,可也让唐寅大大缩短了他与余尚之间的距离。 “啊?”见唐寅如鬼魅般冲出人群,直向余尚而来,众宁兵宁将们无不惊叫出声。 余尚周围的宁将和护卫们下意识的纷纷上前,将余尚挡在自己身后,接着各持武器,对扑杀过来的唐寅下了狠手。 他们这些人都是灵武高手,修为深厚,随便挑出一人都不在唐寅之下,合力出击,声势何等惊人! 唐寅手里还握着半截战戟,勉强接下迎面劈来的两刀,可左右两侧刺来的长枪却再也躲闪不开了,随着扑扑两声,两根长枪皆刺中他的软肋,好在唐寅做了准备,千钧一之机避过了要害,但即使如此,这两枪也够他受的。 “看你还能往哪里逃?你的死期到了!”随后赶上来的袁魁大吼着,将长枪再次轮起,斜肩带背的猛劈唐寅。 灵化后的银枪枪尖加粗加长,两侧锋芒如刀,加上袁魁修为深厚,若真被劈中,即使身着灵铠都抵挡不住,更何况唐寅现在还无法完成‘灵铠化’。 背后的袁魁来势汹汹,而唐寅面前的宁将和王廷侍卫们也都没闲着,刀、剑、斧、戟、枪、矛,各种各样的武器呼啸袭来,一道道的寒光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巨网,将唐寅笼罩在其中。 现在的唐寅,可谓是腹背受敌,而且对方的每一击都是下了死手的,命的是,刺入他左右软肋的双枪如同铁钳一般,将他死死卡住,使他的身子难以移动分毫。 躲,躲不开,挡又挡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唐寅眼睁睁看着藏在众人身后与他就近在咫尺的余尚,再向前一米,哪怕是半米,他便能制住对方,可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就是这不到一米的距离,生生将唐寅隔挡住,使他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ps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逐浪,对六道的支持!值《唐寅在异界》上传之际,2oo9年逐浪年会资格大放送,您参加六道调查和表祝福即有机会获得逐浪2oo9年年会资格。本次活动会随机抽出一名免费参加逐浪年会的会员,随机抽出5名免费阅读《唐寅在异界》所有vip会员,更有机会获得与六道共进晚餐的机会!(抽奖仅限vip会员!并且必须先在主站登录!) 活动链接 公布2群号,有兴趣可入!编辑在管理! 唐寅在异界1群(级群)群号54912346,招vip会员,进群截图!加群验证时逐浪会员号!作者勿入! 唐寅在异界2群(高级群)群号22333o19,作者勿入! 第二十五章 咔嚓——当啷啷——十多把武器重击在唐寅身上,可是耳轮听到武碰撞声,却没有切肉劈骨的声音。【】 袁魁倒吸口凉气,下意识倒退一步,定睛再看,原本被围在当唐寅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袁魁脑中突然闪过两个字——影杀! 糟了!他激灵灵打个冷战,双目睁圆,大吼道“保护殿下……” 可惜此时他再出声提醒,已然来不及了。 就在唐寅陷入绝境,生死攸关之际,他使出了暗系灵武学特有技能,暗影漂移,它还有另外一个称呼,也叫影杀。 暗影漂移可算是暗系灵武学的绝技之一,它可以让使用者在一定范围阴影中做瞬间移动,灵气修为越高深,可瞬间移动的范围便越广,当初严烈与顾真等人决战的时候就曾使用过此招。 但是暗影漂移属于中高级技能,以唐寅现在的灵气修为还无法自由使用,但在生死存亡那一刻,除了暗影漂移他再没有其它自保的招数,之所以能够使用,完全是被他体内强烈的求生**激出来的。 虽然他使用的暗影漂移仅仅让他移动出一米的距离,但那已经足够了。 余尚正在兴致勃勃热闹,周围有那么多的灵武高手保护,做梦都想不到对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突觉得喉咙一紧,脖子被只冰冷的手死死扣住。 他尖叫一声“谁?”接下扭回头,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 “你……”余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方刚刚还在自己的面前,怎么突然闪到自己的身后了? “都别动!不然我会把他烧为灰烬!”唐寅如同幽灵一般紧贴在余尚的背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透出丝丝的冷漠,他一手捂着软肋下的伤口,一手狠狠捏住余尚的脖子,随时都能用黑暗之火将其焚烧掉。 “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来一片惊叫声,宁国兵将们又惊又骇,直吓的面如土色,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 了解暗系灵武的人并不多,场内除了袁魁之外,其他人都没搞懂唐寅究竟是怎样避开己方围攻的,又是怎样突然冲到王子殿下身后的。 这时,经验那么丰富的袁魁也无法再冷静,他大声叫道“不要伤害殿下!” 唐寅虽然还不知道余尚的确切身份,不过对方众人的模样,不难猜出余尚地位的高贵。 看来,擒贼先擒王这步险棋自己还真走对了,有了这个人质,顺利冲出敌营应该不成问题。 想罢,他举目瞧瞧四周,此时周围聚集的宁兵更多了,人挨着人,人挤着人,白花花的分不出个个数,可谓是人山人海。 唐寅略微判断了一番场形势,最后目光落在袁魁脸上,他冷声说道“想保你家主子活命也很简单。” 袁魁暗暗吞口吐沫,咬牙吼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但你若是胆敢伤害我家殿下,我誓必让你碎尸万断!” 他表面上一副狂怒的样子,但私下里却偷偷释放灵压,打算再次把唐寅困住。 “哈哈——”唐寅仰面狂笑,说道“你们的主子在我的手上,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说着话,他手上加力,凝声说道“不要再对我使用灵压,你或许能用灵压压住我,但我也可以保证,你家主子会在第一时间死在黑暗之火中,不信的话,我们也可以试一试!” 随着他手加力,余尚立刻变的呼吸困难,双眼凸起,嘴巴大张,白脸憋的通红,仿佛随时都要断气。 余尚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把袁魁吓的差点晕过去,他急忙收回释放出去的灵压,对唐寅连连摆手道“别……别冲动!你……究竟有什么条件?说吧!” 唐寅冷声喝道“第一,把我的人统统放过来。”他没有忘记他带来的那一百来号兄弟。 “可以!”袁魁连想都没想,点头同意,然后说道“你还有什么条件,继续说。” 唐寅摇头,说道“先把我第一条做到。” 此时他孤身一人,周围强敌环绕,手中虽然有对方领做人质,但没有帮手也难免生意外。 袁魁垂沉思,没有马上应允。 见他犹豫不决,唐寅原本放松的手劲蓦然又加紧,可怜余尚刚刚喘了两口粗气,又变得快要窒息。 “别!”袁魁身躯一震,连声说道“我答应你!”说着话,他侧头叫过来一名青年将领,低声吩咐几句,那人连声应是,飞快地跑开了。 时间不长,那名青年将领去而复返,同时还带回十余名被绑的如同粽子的俘虏。 袁魁侧头看了看,对唐寅说道“你的人都在这里!” 唐寅瞄了一眼,凝声说道“其他人呢?” 这回没等袁魁说话,被俘的十几人中有人大喊道“唐大哥,其他的兄弟都……都死了!呜呜——”说着话,那人痛哭出声。 唐寅心中颤动,这才多大会工夫,百余名兄弟竟然只剩下十几人。 没有时间悲伤,唐寅眼伤感一闪而过,他压下起伏的情绪,对袁魁说道“把他们放了,立刻!” 三王子落入对方之手,袁魁不得不听唐寅的话行事。 他狠狠握了握拳头,冲着手下人点点头,意思是按着唐寅做。 袁魁下令,宁兵宁将们哪敢违抗。 他们纷纷将被十几人的绑绳解开,放他们去唐寅那边。 唐寅在和袁魁等众敌小心对峙的同时,也分心二用,谨慎地打量走过来的手下兄弟,生怕其中混有宁国的奸细。 好在他记忆力群,对手下人的模样都记的清清楚楚,目光扫过众人的面庞,很快便确定都是手下人没错。 时间不长,十几名风兵穿过宁兵的包围圈,走到唐寅近前。 此时看到唐寅,众人都有种死后重生之感。 “唐……唐大哥!”说话的人是张豹,他身上多处挂彩,血迹斑斑,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一圈周围众多的宁兵宁将,又被唐寅所制的余尚,压低声音颤问道“这……这人是谁啊?” 唐寅也不知道余尚的确切身份,他只是恩了一声,没有答话,而说道“你们在我周围站好,别让宁人接近。”说着,他又对袁魁喝道“第二,马上给我准备三十匹快马!” 他们只十几人,所需的马匹也十几匹就够了。 “你要那么多马做什么?”袁魁不解地问道。 “少废话!”唐寅喝道“按照我的话去做,除非你想让他死!”说话间,他将面前的余尚向前推了推。 有生以来,袁魁还从未受人挟制过,胸中怒火中烧,两眼气的通红,但又拿唐寅毫无办法,他不可能不顾及余尚的性命而冲动出手。 “按他办,备马!”袁魁没好气地低吼道。 “是!袁将军!” 随着应话声,下面的宁兵快地牵出三十匹战马,正打算送到唐寅近前,但王廷侍卫抢先一步接过战马,向唐寅走去。 他们打算趁着送马的机会接近唐寅,找机会突然动手,能不能伤到对方倒是次要,关键是先把王子殿下解救出来。 唐寅即聪明又生性多疑,哪不出他们的意图。 没等对方牵马接近,他抢先喝止道“你们站住!”接着,对身边的手下兄弟说道“你们去把马牵过来,顺便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问题,别让对方动了手脚。” “明白!” 这时,十几名风兵也都看出来了,唐寅所制住的这个华衣青年肯定是敌营中十分重人物,不然对方不会对唐寅的话百依百顺。 他们的胆子渐大,慢慢走近对方。 张豹度最快,率先接触敌人,他壮着胆子从宁国侍卫手中接过战马的缰绳,见对方虽然横眉冷目、咬牙切齿,却不敢动自己分毫,他心中大喜,得寸进尺地说道“小子,把你的刀给我!” “你——” 王廷的贴身侍卫都是灵武高手,在宁国地位高,也受人敬重,何时被人称过‘小子’,何况对方还大言不惭他手中武器,这简直就是当面羞辱。 “怎么?”见对方作出准备抽刀的动作,张豹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倒退一步,紧张道“你想动手吗?你不怕他没了脑袋?”说着,他回手指指余尚。 没等侍卫说话,余尚已吓的尖叫道“不能动手,谁都不能动手,你们要是把我害死,你们也统统得死!” 听了这话,那侍卫象是泄了气的皮球,当场便蔫了。 他狠狠跺了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中佩刀递给张豹。 宁国王廷侍卫的战刀,又窄又长,类似中国唐朝盛行的唐刀,只是需要精钢打制,材料昂贵。 对方拿自己没办法,乖乖把武器交出,这让张豹的胆子更大。他接过侍卫的佩刀,抽出一半看了看,笑道“不错,是把好刀,老子帮你保管了!” ps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逐浪,对六道的支持!值《唐寅在异界》上传之际,2oo9年逐浪年会资格大放送,您参加六道调查和表祝福即有机会获得逐浪2oo9年年会资格。本次活动会随机抽出一名免费参加逐浪年会的会员,随机抽出5名免费阅读《唐寅在异界》所有vip会员,更有机会获得与六道共进晚餐的机会!(抽奖仅限vip会员!并且必须先在主站登录!) 活动链接 公布2群号,有兴趣可入!编辑在管理! 唐寅在异界1群(级群)群号54912346,招vip会员,进群截图!加群验证时逐浪会员号!作者勿入! 唐寅在异界2群(高级群)群号22333o19,作者勿入! 第二十六章 张豹收马又收刀,其他的风兵纷纷效仿,宁国王廷侍卫本想接近唐寅,结果没到人家身边不说,还被对方抢去了随身佩带的战刀。【】 等手下人把战马牵回,唐寅捏着余尚的脖子,单手提着他跨上一匹战马。 不用他话,张豹等人也跟着纷纷上马,然后目光齐看向唐寅,等他下一步的命令。 上马后,唐寅将余尚横放于马鞍之上,接着对袁魁喝道“让你的手下人让开,我要过关。” “那我家殿下……” “等过关之后,确保了安全,我自然会放他回来!”唐寅说道。 袁魁怒吼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万一唐寅过了关不放余尚或者把余尚杀了,那他找谁说理去? 唐寅耸耸肩,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那我和他同归于尽了。”说着,他用手中缰绳抽打两下余尚的后背。 他用的力道并不大,但余尚不争气地出杀猪般的惨叫,四肢舞动,哀号道“别杀我!别杀我——” 娇生惯养的余尚,平时生活在王宫里,被人捧着护着,哪见过现在这般阵势,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六神无主。他吼叫道“袁魁,按他做,快按照他做!” 袁魁脑袋一阵阵头痛,余尚声嘶力竭的喊声也吵的他脑袋混浆浆的,想不出个应对之策。 最后,他暗叹口气,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挥手喊道“放他们过关。” 军令如山倒。 随着袁魁的一声令下,周围人山人海的宁国士兵们象潮水一般往两旁退让,让出一条两米见宽的通道。 唐寅毫不犹豫,对手下人甩头道“走!” 有余尚这张王牌在手,唐寅等人畅通无阻的走出包围圈,向出关的大门策马快奔。 余尚还在对方的手里,袁魁哪敢就这么放跑他们,带领手下一干兵将,也快追了出去。 现在,唐寅等十几人在前,袁魁等数千宁兵宁将在后,双方之间只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出了关卡,见对方还在穷跟不舍,唐寅一拉战马缰绳,停了下来,回头高声喊喝道“你们都站住,不要再追了!” “你先把殿下放了!”袁魁回话道。 “不可能。”唐寅拒绝的干脆。 “那我也不可这样任由你们离开!”袁魁凝声说道。 唐寅双目微眯,对上袁魁的目光,在对方的眼中,他看到了袁魁的坚决,他知道这应该是对方的底线了。 他正琢磨着该如何把对方甩掉的时候,耳轮中隐约听到南方传来喊杀声,由于距离太远,听的不是很真切。 他皱起眉头,难道还有人在硬闯宁国关卡?沉思了片刻,他才猛然想起舞媚和舞英一众。 看来,即使自己吸引了宁人的主力,舞媚那一边的进展也不是很顺利。 唐寅算向东直奔潼门,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冲着张豹等人招呼一声,顺着宁国的关卡,向南急行。 张豹见状不解,急忙追上唐寅,问道“唐大哥,我们不是要回潼门吗?现在这是去哪?” 唐寅说道“去找舞媚,没有他们的协助,只靠我们十几人,恐怕也很难回得了潼门。” “舞将军?”张豹狐疑地说道“舞将军那边应该早已经穿过关卡了吧!” “未必!” 唐寅六识过人,耳力极强,能隐约听到远处的拼杀声,但张豹什么都没听见。 他们十六人,三十匹战马,向关卡的南部飞驰而去。 袁魁等人亦是不舍不弃,紧随其后。 大约狂奔了十分钟左右,再看前方的宁国关卡内,尘土飞扬,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恶战。 远远望去,不时到鲜红的血雾喷射到半空中。 唐寅看罢,更是加快马,全力前冲。 时间不长,他接近到战场的边缘,勒紧马缰,高喝一声“都住手!” 这一声喊喝,如同平地炸雷,让原本混乱不堪、惨烈异常的战场瞬间安静下来。 没等唐寅细看,人群中有人惊叫道“唐寅!” 唐寅寻声望去,只见一名金盔金铠的战将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这名战将浑身都被金铠罩住,脸上亦带有金色的面具,只留有一双眼睛在外面,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但通过这双眼睛,唐寅还是判断出此人是谁。 毕竟,能拥有如此媚眼的人并不多。 舞媚! 她原本穿着的是风国的黑盔黑甲,而此时身金甲则是她自己释放的灵铠。 修灵者将自身的灵气释放于体外,并凝结成固态的铠甲,这就是‘灵铠化’。至于灵铠的颜色,是根据释放者自身的属性而定。人的属性有五种,分别是金、木、水、火、土,灵铠的颜色也大致为金、白、蓝、红、黑五种。 ‘灵铠化’是修灵者的基础技能,比‘兵之灵化’易得多,即使是修灵的初级者,也能释放部分灵铠化或半灵铠化,但想要象舞媚这样完成全身灵铠化并且要在战斗中长时间维持的,则需要较高的灵气修为。 唐寅目光旁移,看到舞媚手中握着一把变形的战刀,战刀足有四尺长,刀身宽而薄,一面为锋刃,一面为倒齿,这种怪状的武器一知道是兵之灵化后的灵武器。 能同时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舞媚的灵气修为至少达到了灵化境界。 唐寅心中有些惊讶,真想不到这位天生媚骨性情又放荡不拘的舞大小姐竟然是灵气修为高深的灵武者。 与舞媚并肩而战的一位黑色灵铠的战将,同是看不到面孔,但冷冰冰的双眼让唐寅一知道是舞英。 好一对厉害非凡的姐妹,看来舞家能成为风国的豪门显贵,也并非是浪得虚名。 唐寅没有立刻说话,目光扫过舞家姐妹二人,打量其他的风兵风将,想从中找出他最担心的邱真,结果看一圈也没看到邱真的身影。 正在他胡思乱想邱真是不是在乱战生了意外时,从风兵的人群中挤出一颗小脑袋,贼溜溜的眼睛看到唐寅后,脸上立刻露出狂喜之色,大喊道“唐大哥,你……你没死?!” 唐寅定睛一看,说话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邱真。 见他还好端端的活着,身上连点伤都没有,唐寅冷冰冰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嘴角自然而然地向上扬了扬。 他心中暗笑,自己似乎有些太低估邱真自保耐了。 “你是何人?” 没等唐寅说话,一名骑着黑色战马的宁将用手中钢剑点着他的鼻子怒声喝问。 唐寅身穿宁装,那名宁将本以为他是自己人,可见到敌人都认识来人,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没有多余的废话,唐寅直接把马鞍余尚提起,厉声喝道“把你的人全部撤开,立刻放了他们!” “放屁!” 为宁将官阶不高,并不认识余尚,更不知道他是三王子,听唐寅大言不惭,鼻子差点气歪了,侧头喝道“把他给我围起来!” “等一下!” 说话之人不是唐寅,而是随后赶上来的袁魁。 那名宁将不认识余尚,可认识袁魁,一见到顶头上司来了,急忙翻身下马,躬身施礼道“袁将军,您……您怎么来了?” 袁魁没有理他,举目打量战场,地上横七竖八躺有上百具尸体,其中大多数都是宁人,显然己方这边已经吃了大亏。 见袁魁的脸色越来越冷,那名宁将暗打冷战,连忙说道“袁将军,敌人当中有灵武高手,我方虽然死伤惨重,但已经将他们围困住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袁魁打断道“放他们走!” “是……” 宁将答应一声,可随后身子一震,满面惊讶,难以置信地结巴道“放……放他们走?袁将军,他们……他们可是风人啊,是敌人!” “我知道,不用你在这里多话!”袁魁呵斥一声,然后看向唐寅,尽量放柔自己的语气,说道“唐……将军,我可以把你们的人统统放掉,但只有一个条件,留下你手人质。” 唐寅淡然一笑,说道“如果我把他还给你们,你们会放我们走吗?” “当然!” “不过我不相信你的话。” “你如何才能相信。” “得等我安全回到潼门。” “你……你想把殿下带到潼门?” “没错!” “这……痴心妄想。” “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若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我可以保证,第一个死的人一定是他!”唐寅冷笑着拧了拧余尚细皮嫩肉的面颊。 他二人对话极快,同时也引起舞媚和舞英二人的注意。 两姐妹仔细打量被唐寅挟持的余尚,他的衣着,两人便能确定,他在宁国的身份肯定异常高贵,尤其是腰间系着的水文腰带,那只有宁国王宫里的人才能佩带,加上袁魁又称呼他为殿下,二人心中蓦的一动,难道,他是宁王身边的人? ps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逐浪,对六道的支持!值《唐寅在异界》上传之际,2oo9年逐浪年会资格大放送,您参加六道调查和表祝福即有机会获得逐浪2oo9年年会资格。本次活动会随机抽出一名免费参加逐浪年会的会员,随机抽出5名免费阅读《唐寅在异界》所有vip会员,更有机会获得与六道共进晚餐的机会!(抽奖仅限vip会员!并且必须先在主站登录!) 活动链接 公布2群号,有兴趣可入!编辑在管理! 唐寅在异界1群(级群)群号54912346,招vip会员,进群截图!加群验证时逐浪会员号!作者勿入! 唐寅在异界2群(高级群)群号22333o19,作者勿入! 第二十七章 依仗唐寅有人质在手,舞媚喝开包围在四周的宁兵,催马来到唐寅近前,手中灵刀一指余尚的鼻子,凝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余尚胆小如鼠,一个唐寅就把他吓的魂不附体,此时又来个浑身覆盖灵铠的敌将,身子更是抖的厉害,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舞媚哪有心情听他罗嗦,用灵刀的刀面重重拍下他的脑门,同时大喝道“说!” “我……乃是余……余尚!” 唐寅不知道余尚是何许人也,但舞媚可是十分了解。 余尚自报名号后,她身躯一震,瞪大一双媚眼,将余尚仔仔细细又打量一番,然后不确定地问道“宁国三王子,余尚?” 三王子?唐寅大吃一惊,忍不住低头脸色苍白身子哆嗦个不停的余尚,他知道自己抓的这个青年身份不简单,可是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宁国的王子,这太出人意料了。 “正是……是本殿下!”余尚木讷的点点头,接着眼珠转了转,壮着胆子故作镇定地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我……我劝你们最好马上放了我,不然的话……” “哈哈——”不等他把话说完,舞媚已仰面大笑,心中暗叹道吾命无忧矣! 她想不出来唐寅是用什么办法和手段把余尚擒住的,但有宁国三王子这张大护身符在手,足可以保障己方这些人平平安安返回潼门的。 这时,她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冲着唐寅点点头,笑赞道“唐将军,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次你可立了大功!”说完,不等唐寅接话,她又望向袁魁,提高嗓门,喝问道“阁下可是袁魁袁将军?” 袁魁暗怔,对方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姓,显然也不是平平之辈。他沉声说道“没错,正是本将军,阁下又是谁?” “舞媚!”舞媚柔声笑道。 啊!原来她就是舞媚!袁魁对舞媚并不陌生,早就听说过风国的显贵之一舞家有舞媚这一号,她也是舞家新生代佼佼者。 袁魁暗暗叹口气,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不是余尚殿下先被对方所擒,眼前这些敌人谁都跑不掉,若能活捉舞媚,这是多大的功劳,可现在,他已不求有功,旦求无过,把余尚平安救回就谢天谢地了。 他深吸口气,正色说道“舞将军,你让你的人放开殿下,我可以用我的名誉担保,不会伤你们分毫,立刻放你们离开这里。” 舞媚咯咯娇笑,缓缓摇了摇头。 袁魁面色一沉,冷声问道“舞将军可是不相信我袁魁的为人?” 舞媚耸耸肩,语气平和地说道“现在,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袁将军,我可以把话挑明,我带着我的部下们顺利返回潼门,到那时,贵国的王子殿下一定会毫无损的还给你!” 袁魁老脸阴沉着,狞声问道“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舞媚没有答话,只是扭头看向唐寅。 唐寅多聪明,不用舞媚说话,眼色便明白她的意思。他捏住余尚脖颈的手微微收紧,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但后者已痛的哀号连连,手脚乱挥。 天不怕地不怕的袁魁就怕余尚有个三长两短,见状,他身子先是向前倾了倾,接着,急拉缰绳,倒退数步,举起手来,急道“好、好、好,不伤害殿下,你们的条件我都接受!” “聪明!”舞媚呵呵娇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逗留了,袁将军,你我后会有期!”说完话,她向手下众人甩头道“我们走!” 眼睁睁看着舞媚、舞英两姐妹带着唐寅等人穿过关卡,向潼门方向急行而去,数名宁将跑到袁魁近前,紧张地问道“袁将军,难道,就这么把他们放过去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袁魁环视众人,咬牙说道“殿下在他们手中,若是稍有个散失,你我谁能担待得起?” 众宁将你我,我你,谁都说不出话来。 袁魁皱着眉头,低头沉思片刻,随即对一名亲信将领说道“三王子落入敌方之手,事关重大,不能再隐瞒下去,你立刻骑快马去通报二王子,让殿下早做准备。” “明白!”那名将领答应一声,未敢耽搁,立即掉转马头,扬鞭向潼门方向飞奔。 等他走后,袁魁也没闲着,带领数千手下兵将,紧紧跟在舞媚一众的后面。 且说唐寅等人,顺利出了宁国关卡后,无不长出口气。 舞媚散去身灵铠,露出本来的模样,她媚眼弯弯,笑看着唐寅,说道“唐将军,这次能顺利脱困,可是多亏你了!” 唐寅对舞媚艳光四射、妩媚动人的模样没什么感觉,可趴在马背余尚却看直了眼,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舞媚的脸上,嘴巴不知不觉的慢慢张大,只差没滴出口水,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被俘的凶险处境。 “这都是舞将军领导有方、深思远虑、谋略过人的结果,不过,希望下一次舞将军不要再把如此艰巨的任务安排到我的头上了。”前半句的讽刺,后半句唐寅则是实话,没有人会傻到心甘情愿的去做炮灰,他当然也不例外。 说话之间,他脱掉身上宁兵的盔甲,将内衣撕下一条,随意地在腰间缠了缠。 直到这时,舞媚才看到唐寅的双肋血流不止,甚至将下身的裤子都染红了好大一片。 未等她问,邱真已催马快跑过来,伸长脖子,紧张地说道“唐大哥,你受伤了?!” 他本来没有战马,但唐寅与舞媚汇合时多带来十余匹,他有幸分得一匹。 “没什么,小伤而已。”唐寅嘴角扬了扬,满不在乎地应道。 杀手出身的他,受伤是常有的事,比这再重再多的伤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何况他现在是暗之修灵者,体暗之灵气能够加快伤口的愈合,只是这两处伤口都很深,用灵气愈合会造成极大的消耗,此时的处境还不安全,他不敢过多耗费灵气。 舞媚深深看了唐寅一眼,回手如怀,掏出一瓶子,挥手向唐寅一甩,说道“拿去。” 唐寅反应极快,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低头看了看,疑问道“这是什么?” “止痛药。” “哦,谢了!”唐寅拔掉瓶盖,作势向要嘴里倒,舞媚探身,抢先一步将他手腕拉住。 唐寅不解地看着她。 舞媚噗嗤一声乐了,目光下移,看向唐寅双肋的伤口,含笑说道“这药不是吃的,是涂在伤口。” 唐寅眨眨眼睛,老脸顿是一红,甩开舞媚的手,不满地小声嘟囔道“早说嘛!” 他将药倒在手掌上,向软肋处的伤口抹了抹,然后用布条将伤口重新包裹好。 舞媚与他并肩而行,对他的伤口也很清楚,两处伤口都是被枪、矛一类的武器所刺造成的,伤口不大,但却极深,若是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别说骑马,恐怕早就起不来了,但唐寅好象毫无感觉,即使上药的时候,眉头也没皱一下,甚至连声都未吭。 如果不是他感觉不到疼痛,那就是他的意志力太坚强了!舞媚自觉阅人无数,洞察人心,但对唐寅,她却看不穿,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越是这样,对他也就越好奇。 “你是怎么抓到余尚的?”舞媚另一边的舞英突然开口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和唐寅说话。 唐寅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自己话,他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吧!” “运气?”万军之中,擒敌主将,当然需要运气,不过舞英觉得唐寅不单单是靠运气。 “他……他会巫术!”余尚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大声说道。 舞媚和舞英两姐妹同是美艳绝伦,但气质却截然相反,一热一冷,各有迷人之处,美色当前,余尚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巫术?”舞媚和舞英齐向唐寅看去。 余尚咽口吐沫,说道“当时他明明在我的前面,可不知道用了什么巫术,一下子跑到了我的背后,不然的话,他不可能把我……” “啪!” 随着一声脆响,余尚的话被硬生生打断。 唐寅在他的头顶狠打了一巴掌,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你来多嘴,这里也不需要你的解释。” 余尚挑目瞅瞅唐寅,正好对上他那对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嘴巴立刻闭得死死的,再不敢多说一句。 舞媚和舞英的好奇心被提起,正想向唐寅问,后者抢先问道“我们要把他怎么办?是杀还是放?” 舞媚笑了,笑的风情万种,也美的迷人心魂,不过说出来的话却险些把余尚吓昏过去。 “当然不能放!等我们顺利回到潼门,就提着他的脑袋回盐城去见君上!此战我大风虽然损失惨重,但赚得一个宁国的三王子,也算是失中有得,有所补偿了。” ps《唐寅在异界》春节后上架,上架会爆2o-3o章,有花的xdjm希望能留朵给六道!谢谢!六道现在每天都在努力码字ing! 第二十八章 “你……你们要杀我?”余尚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舞媚。【】. 舞媚笑的妩媚,伸手探身,摸了摸他的面颊,声音柔软地说道“王子殿下请放心,就算杀你,也会让你死的很痛快。” “啊——”余尚象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开始连声尖叫,手脚乱舞,剧烈的挣扎,无意中他的胳膊肘正撞到唐寅肋下的伤口处,后者皱皱眉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甩手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随着清脆的响声,余尚立刻安静下来,脑袋被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他眼神涣散,脑袋也无力地耷拉下去。 潼门的地理位置称得上是得天独厚。这里是两山夹一沟,而潼门正处于沟中,将路口堵的严实合缝,想要通过,就必须得经过潼门。 此时,潼门之外已经驻满了宁国的军队。 远远望去,只见连营连着连营,营帐紧挨着营帐,高高树立起来的旗帜星罗棋布,密集的如同森林一般,呈半环行的庞大营寨排挤在潼门之外,连绵出数十里之长,一眼望不到边际。 当他们走到一处高地,眺望潼门时,看到是这番情景。 看过之后,舞媚和舞英傻眼了,风兵风将们傻眼了,唐寅也同样傻眼。 其实舞媚早已得到消息,宁国大军已兵临潼门城下,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宁国竟然聚集起这么多人,看此架势,简直是来决一死战的,大有不打下潼门不罢休的意思。 唐寅侧后方的邱真草草打量一圈,不由自主地出吸气声,他呆呆地喃喃道“这……这至少得有四个集团军,四十多万人吧?” 随后跟舞易苦笑一声,说道“即使没有,可也差不多了!” “这么多的敌人,我们如何能通过?”邱真说完话,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趴在唐寅战马余尚身上。 本来以为有余尚在手,足可以保障他们顺利回到潼门,可现在看到宁国如此庞大的军队,邱真的心里也多少有些没底了。 “能不能顺利穿过敌军,这位王子殿下的分量了。”唐寅目光幽深地说道。 舞媚表情复杂,沉思不语。她和邱真的想法一样,虽然手中有余尚作为人质,但面对数十万的敌军,不担心那绝对是骗人的。 见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唐寅皱紧眉头,低声提醒道“舞将军,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走?”舞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他,问道“向哪走?” 唐寅翻翻白眼,说道“当然是向潼门走。” 舞媚暗打冷战,摆摆手,说道“不用急,我再想想。” 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出身如何,遇事总是优柔寡断。唐寅不满地撇撇嘴,沉声说道“留在这里,只会对我们更不利。”说着,他回头指指后方,又道“后方袁魁一众的追兵马到了,不出意外,前方的敌人也应该现了我们,若是停留在此畏缩不前,只会让敌人看出我们的心虚,给人家可乘之机,与其被动的等敌人找上门来,不如主动的去找上敌人,这样,至少我们在心理上不吃亏,舞将军,你说呢?” 这番话,让舞媚吃惊不已,也让其他众人不得不对唐寅另眼相看,尤其是邱真,在旁连连点头,暗赞唐寅不仅胆量够大,头脑也不简单。 沉吟片刻,舞英应道“唐将军所言及是。如果对方不在乎余尚的生死,执意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即使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主动迎上去,或许还能掌握主动,赢得一线生机。” 听舞英也这么说,舞媚不在犹豫,她深吸口气,缓缓抬起手来,在空中停顿片刻,猛的向前一挥,喝道“打起我大风的旗帜,前进!” 她一声令下,手下的几百兵将纷纷把早已收起的风国旗帜及飘带展开、挂起,一时间,队伍方成了黑色的海洋。 当他们距离宁**营还二百米左右的距离时,营地辕门大开,紧接着,从里面冲出一大队骑兵,少说也有五千余众,马上骑士清一色的银盔银甲,头顶白缨,手持银枪,就连下面的战马也被披挂上银链铠,冷眼看去,整支队伍银光闪闪,亮的刺人眼目。 好耀眼的一队骑兵!唐寅勒住跨下战马的缰绳,微微眯缝起眼睛,静静打量着对方骑队。 两百米的距离,对骑兵来是眨眼工夫的事。 时间不长,五千宁国骑兵已到了唐寅等人近前。 没有任何的传令声,宁国骑兵纷纷站定,列出整齐的方阵,接着,前面骑兵默契的分向左右散开,中间让出一条三米宽的通道,随后从里面走出一行骑士。 为一位是名身穿锦袍的青年,未到三十的年纪,长的浓眉大眼,相貌堂堂,护在他左右的骑士,皆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一各个精气神十足,眼睛倍亮,无须使用洞察也出这些骑士皆是修为深厚的灵武高手。 那青年并没有直接走出方阵,身处阵营之内,停住战马,目光如炬,打量前方的唐寅等人,看了片刻,他目光一凝,振声说道“你们谁是主事之人?” 他话音不高,但却底气十足,语气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子威严。 舞媚和舞英相互,不约而同的向前催马,走出几步停下,舞媚说道“阁下是何人?” “余嘉!”青年看到舞媚,眼中精光顿盛,如同两把刀子,直刺在舞媚的脸上。 啊!原来这位就是宁国的二王子,余嘉! 舞媚暗暗惊讶,不由自主地躺在唐寅马背余尚,此二人是亲兄弟,长相、身材以及身衣着都十分相似,但身气质却有天壤之别。 余尚胆小又好色,一知道是那种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而余嘉则完全不同,眼神清澈又犀利,眉宇之间英气勃,举手抬足有种令人臣服的气质,那当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长时间号司令中慢慢磨练出来的。 此人和余尚不同,不觑。舞媚心生警惕,脸上露出令人**的媚笑,沙柔的嗓音娇滴滴说道“原来是二王子殿下,久仰久仰。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何劳二王子殿下亲自出来迎接,真是……” 余嘉现在可没心情和舞媚打哑谜,他整个心思都放在其弟的安危上。他冷声打断舞媚的话,说道“阁下不用再演戏了,我只想知道,我的弟弟在哪里。” 他和余尚是一乃同胞,同父同母,宁王的子嗣很多,他与余尚的感情是最深厚的,虽然余尚并不争气,也时常让他看不顺眼。 原本趴伏在马背上迷迷糊糊的余尚突然听到其兄话声,立刻振作精神,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奋力地抬起脑袋,看到宁国骑兵方阵余嘉,他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子滚落而出,颤声尖叫道“二哥,救我!” 余嘉身子一震,急忙寻声看去,正好对上余尚可怜兮兮的求救眼神。 几乎是出于,他双腿**马腹,要催马前冲,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急拉缰绳,收住战马。 他目光落在余尚身上好一会才慢慢上移,看向安坐于马鞍之唐寅,语气阴沉地喝道“放了他!” 他的眼神冰冷,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可唐寅不为所动,坐在马鞍上,声也没吭,甚至没多看余嘉一眼,好象对方不是在和他说话。 见状,余嘉大怒,身为宁国的二王子,也是宁王最为倚重的儿子,平时被人敬着供着捧着,何时受过如此的漠视,他牙关紧咬,脸色涨红。 看他这副模样,舞媚心中暗笑,唐寅似乎是天生逆骨,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包括自己在内,这回余嘉也碰到这根钉子上了。 她咯咯一笑,说道“余嘉殿下何必动怒呢?!要我们放了你的弟弟,当然也可以,不过前提是,你得放行让我们过去,等我们平安进入潼门,自然会把余尚殿下交还给你。” “二哥,别听她的!这……这个女人刚才还说等他们回到潼门就杀我,要带我的脑袋去见风王……”看到余嘉,余尚的胆子也大了,这是反应,一直以来,他闯了祸都是余嘉帮他尾、擦**,有余嘉在,他就等于找到了主心骨,什么都不怕了。 “闭嘴!” 唐寅没好气地呵斥一声,同时反手又给了他一记耳光。 余尚被哀号惨叫,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 余嘉的眼睛猛的瞪圆,看着唐寅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激动的心情才稍微平缓了一些,虽然在心里恨不得将唐寅碎尸万断,但毕竟兄弟在人家的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向余尚,没好气地喝道“你给我少说几句!”说完,他又看向舞媚,说道“只有你们先放人,我才能放行,这是我能接受的唯一条件!” ps大家有票的请给六道投下!谢谢! 链接 ctr1+f,直接搜索六道然后便可投票了! 第二十九章 “你先放行,我们再放人,这也是我的底线。.”舞媚笑呵呵地说道,但目光却十分坚定,不容人拒绝。 余尚是他们保命的唯一王牌,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先把人放掉。 “看来,我们是无法达成共识了。”余嘉嘴角下落。 舞媚收敛笑容,正色说道“如果二王子殿下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以我舞家的名誉做担保,你放行,我放人,绝不失言。” “哼!我也同样可以用我宁国二王子的名誉做出保证,你放人,我立刻放你们过去,难道,舞将军信不过我吗?” 这是牛角尖,两人各不退让,都在向牛角尖里钻。 舞媚凝视余嘉,无奈地说道“总之,我是不可能先放人的。” 余嘉冷笑出声,说道“那我们在这里僵持下去了。” 舞媚心中急如火烧,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方坚持不放行,她也没有办法。 后面的唐寅握了握拳头,催马上前走了几步,来到舞媚身旁,低声问道“舞将军,你在和他罗嗦什么?” 现在他们身处敌营,形势危险,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变故,而舞媚又偏偏与对方僵持不下,唐寅哪能不急。 对上余嘉这么难缠的人物,舞媚也只是表面上沉稳,心里已经开始乱了。她低声回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唐寅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有人质在手,难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深吸口气,说道“让我来和他谈吧!”说完,他举目看向余嘉,大声喝道“余嘉,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谈条件,我你放行,当然,同意于否,都在你的决定,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弟弟的生与死,也在于你的决定。” 余嘉嗤笑,反问道“如果我不放行你又能如何?” “那你是在拿你弟弟的性命开玩笑。” “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你胆敢伤他一根汗毛,我立刻让你死无……” 他话还未说完,唐寅已仰面大笑打断他的话,接着毫无预兆,他抬起手手,狠狠揪住余尚的左耳,手腕猛的用力向下一扯,只听嘶的一声,余尚的左耳竟被他硬生生撕了下来,同一时间,余尚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唐寅脸表情一成不变,捏着手中血淋淋的断耳,若无其事了看,然后信手一挥,将其甩向余嘉,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只是开始,我再动手,可就不仅仅是耳朵了,可能是他的鼻子,也可能是他的眼睛。” “啊?” 唐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别说把对方惊的目瞪口呆,就连舞媚和舞英等人也吓了一哆嗦,想不到天生笑面、外表文质彬彬的唐寅下手竟然会如此狠毒无情。 他以前是杀手,混的是黑道,很清楚人性是什么,也很清楚如何利用人质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 果然。看到弟弟的耳朵被他生生撕下来,余嘉的心快要裂开,人也要疯了,眼白挂满血丝,眼角都几乎睁裂,五官挪位,表情狰狞,他嗷的怪叫一声,回手将腰间的佩剑抽出,见状,周围的宁兵宁将们也纷纷将手银枪抬起,枪尖指向前方,做出准备冲锋的架势。 如果说刚才双方是僵持不下,那么现在就成了一触即。 舞媚暗暗咧嘴,冲着唐寅低吼道“你在干什么?” 唐寅不理她,双目直视余嘉,粘满鲜血的手指微微钩起,对准余尚的双眼,冷冷说道“余嘉,你是不是还想他的眼珠子掉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耳朵被撕掉,余尚已痛的快昏过去,现在一听又要挖自己的眼睛,他更吓神无主,冲着余嘉叫喊连连,时间不长,他的嗓子就喊哑了,只剩下呜呜的哽咽声。 余嘉原本满腔的愤怒随之化成为恐惧,抬起的钢剑也快放了下去,看着满脸鲜血、奄奄一息的余尚,又瞧瞧冷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唐寅,他怕了,从内心深处生出丝丝的寒意,他能感觉的出来,唐寅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真能把余尚的眼珠子扣出来。 他咽口吐沫,急忙阻止道“别、别再伤害他……” “可以!不过你要立刻放行!” “没问题!我可以放你们过去,但是,你要保证,不再伤害他,并且要放他回来。” 唐寅没有接话,而是转目看向舞媚。 现在做主的人不是他,而是这位舞大小姐,能做出决定的人自然也是她。 被唐寅注视了好一会,舞媚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瞄了唐寅一眼,这才对余嘉说道“我……我刚才就已经做出了保证,二王子殿下放我们安全回潼门,到时我一定放人。” 余嘉深深瞅了她一眼,迟疑会点下头,说道“好,我相信你。”说着,他侧头喝道“放他们过去!” “殿下——” 数名宁将正想出来劝阻,余嘉目光阴冷地一一扫过众人,反问道“你们可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众人纷纷垂下头,再无一人敢出来说话。 二王子余嘉是宁军主帅,军令如山,下面兵将哪敢不从,纷纷向左右退避,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唐寅转头对舞媚点点头,说道“我们走!” “好!”舞媚自然而然地答应一声,和舞英一左一右,分行在唐寅的左右,将其夹在中间,生怕穿过敌阵时对方出手偷袭。 原本舞媚和舞英是主将,而现在更象唐寅是主将,众人在听他的命令行事。 宁军大营。 从外面观望,宁军大营就已然不小,而进入其中,更显庞大。俗话说人过一万,无边无沿,而四十多万人聚在一起,简直就如同一片汪洋大海,目光所及之处,旗带招展,军帐如林,士兵多的好象成群的蝼蚁。 路程还未过半,所看到的马厩就不下十几处,这当然仅是大营的冰山一角,宁军的战马之多,军力之强,令人咋舌。 舞媚边小心的提防周围的敌人,边小声说道“唐寅,真有你的,你当时怎么知道余嘉会乖乖就范,而不是怒极攻心,与我们拼命?”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所谓的人性。”唐寅说道“如果舞英将军被擒,敌人以此威胁,我想舞将军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他是孤儿,没有亲人,更不了解什么是亲情,他对亲情的态度是即渴望又嗤之以鼻,虽然他从不承认自己对亲情有过渴望。 唐寅那种事不关己又充满讽刺的态度令舞媚皱眉,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事实,如果真是舞英被擒,她想她自己也会慌手慌脚。 不过她很好奇,好奇唐寅为何会对亲情如此冷漠。 她状似随意地问道“你的家人呢?他们现在在哪?” 唐寅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手指向上指了指,说道“在那里!” 舞媚抬头上望,疑道“天上?” 唐寅另有所指地幽幽说道“我宁愿他们活在天上。” 他希望自己的家人都死掉了,这比他们还活着让他接受。因家人而死成为孤儿,和被家人抛弃成为孤儿,那完全是两个概念,他自然更希望是前者。 很难理解他话意思,也很难弄明白他的心思,舞媚迷惑地看着唐寅,感觉他就象是个迷,迷一样的男子。 穿过宁军大营的这段路并不好走,一路上,他们受着成万宁军的注视,在*裸的又是如此众多的仇视目光下,任谁的感觉都不会太舒服。 “没参军之前,你是做什么的?”舞媚再次开口。她觉得如果不说点话,自己被这种压抑的气氛憋死。 反观她旁边的唐寅,倒是若无其事,对周围人山人海的敌军视而不见,她很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能造成唐寅这种冷酷的近乎麻木不仁的个性。 “杀手。”唐寅也不隐瞒。 “杀手?”舞媚不解。 “也就是刺客。”唐寅换一个能让舞媚听得懂的名字。 “呵!”舞媚轻笑一声,象是刚认识他似下打量着唐寅。 “怎么?”唐寅问道“我不象吗?”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象。”舞媚骑在马身子向唐寅倾了倾,小声问道“你做刺客的时候,杀过多少人?” 唐寅回答的简单。“不计其数。”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舞媚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唐寅,什么话都未说。 被她这么盯着看,唐寅的神经再粗线条也会觉得别扭。他笑问道“你对我有兴趣?” 舞媚也不否认,反问道“那你对我有兴趣吗?” 唐寅还未答话,另一边的舞英已冷声说道“两位,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吧!” 唐寅无声而笑,并未直接回答舞媚,只轻描淡写道“你很漂亮。” 舞媚听过的赞美不知有多少,唐寅对她的赞美最简单,可也最让她脸红心跳。 她突然感觉,与唐寅在一起,宁军大营这段她平生走过难走的路似乎也不再那么难走了。 ps虎年最受欢迎作者调查,大家有票的请给六道投下!谢谢! 链接 ctr1+f,直接搜索六道然后便可投票了! 第三十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寅等人终于有惊无险地走出宁军大营,再向前看,便是夹在两山之间的、城墙高耸入云的潼门。【】. 潼门地势险峻,城墙又高又厚,城防工事准备也充足,易守难攻,称得上是一夫挡关,万夫莫开,如果是在人力充足的情况下,别说四十万宁军,即使再多一倍的人力恐怕也很难攻的下来,但现在情况不同,风国刚刚经历一次惨败,二十万的大军垮在河东地区,潼门守军不足两万,其中还有许多败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军心涣散,斗志不足,而后方援军又迟迟未到,形势危急,不容乐观。 现在,潼门的城门已经在里面被堵死,里面的人出不来,同样的,别面的人也进不去。 看到了潼门,就等于看到了归乡的大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又激动又兴奋,不约而同的加快度。 他们刚走出时间不长,只听身后有人大声喊道“站住!”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原来余嘉等人也跟出了军营。 “再往前走就是潼门了,现在你们可以放人了吧?”余嘉耐着性子沉声说道。 “如果现在放人,只怕我们还没走出几步,就得变成刺猬。”唐寅不紧不慢地说道。对宁军的箭阵,他印象太深刻了,己方这几百号人,只怕连对方的一轮齐射都挡不住。 余嘉恨的牙根都直痒痒,握着拳头喝问道“那你想怎样?” “刚才已经说过了,等我们平安进入潼门,自然会把他放掉。你可以放心,我们说到做到,不会出尔反尔的!” “最好如此!如若不然……” 懒着听他废话,余嘉恐吓的话还未说出口,唐寅已催马前行了。 余嘉心里是又急又怒又恨,但对唐寅,他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干瞪眼,看着他从自己面前渐渐走远。 对方吃瘪的模样,让舞媚心中暗笑,一直以来,她是舞家的大小姐,众人仰慕的对象,她从未依靠过别人,只会被众人所依仗,但现在,突然有个人可以站在她的前面挡风遮雨,这种感觉即奇妙又让她享受。 唐寅等人正向潼门城下走,冷然间,一道劲风从高高的墙头上飞射下来。 嘭! 一支雕翎快如闪电,深深钉在唐寅跨下战马的蹄前,与此同时,城头上有人高喝道“来者止步!” 唐寅急忙勒住缰绳,扬头上望。 城墙之上,站满了风国的士兵,人们瞪大双眼,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其中一名队长模样的军官一手握着长弓,一手扶着箭垛,探着身子,大声问道“不要再望前走了,你们是谁?先报姓名!” 舞媚一众都是风人装扮,也是风国旗号,但问题是他们是从宁军大营里平安无事走出来的,而且身后还跟有数量众多的宁兵宁将,城头风国士兵们也分不清楚他们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我是舞媚,让你们的将军过来与我说话!”舞媚催马向前走出几步,回话道。 舞媚?是舞家的人!城头那名队长心头暗惊,不敢怠慢,急声道“请稍等片刻!”说完话,他转回身快步跑开。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城头上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名身披战袍年将领出现在城墙之上,他探头向下观望,看到舞媚,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瞧。 见对方盯着自己久久无语,舞媚皱起眉头,大喊道“只几日不见,宗政将军就认不出我了吗?” 听闻话音,那中年将领身形一震,惊喜道“果然是舞将军!但你……他们……”他本想问舞媚等人是怎么通过宁军大营的,为何后面还跟有那么多的宁国人,但这话又不太好当众问出口,好象是在怀疑舞媚通敌似的。 “别你、我、他的了,先开城门,放我们进去!”舞媚没好气地呵斥道。 “好、好、好!不过,舞将军,城门已经被堵死,屈驾你们爬墙进来了……”确认来者确实是舞媚没错,中年将领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急忙令人准备绳索,从城头上抛下去。 啪、啪、啪——一时间,城头上扔下二十余根又粗又长的麻绳。 舞媚见状,翻身下马,同时对手下的兵将们甩头道“上!” 众人听令,蜂拥上前,将抛下来的麻绳捆在腰间,然后再招呼城墙士兵将其拉上去。 舞媚和舞英刚想向城下走,见唐寅坐在马上没有动,前者疑问道“唐寅,你不下马还等什么?” 唐寅拍拍神智不清的余尚,问道“他怎么办?” 舞媚怔了怔,说道“你不用管了!”说着,她手疾眼快,从身边拉过来一名士兵,说道“你留下来,看着这个家伙,等我们都安全上了城墙,你就把他……”说着话,她做出个下切的手势。 那名士兵怯怯地点下头,颤声应道“舞将军,我知道了。” 唐寅皱起眉头,边下马边将余尚从马背上拉下来,问道“你要杀他?” “当然!”舞媚好笑地看着唐寅,反问道“你不会真打算放了他吧?” “我只是觉得人无信而不立,既然已经承诺了对方,就应该说到做到。” 舞媚嗤笑出声,说道“和敌人讲信誉,你疯了吧?” 唐寅直勾勾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舞媚含笑拍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这件事上,你我无须争论,快跟我上去!” 看出她的坚持,唐寅也不再罗嗦,浪费时间,他没理会舞媚,而是冲着那名士兵道“你上去,我留在最后。” “你要做什么?”舞媚脸笑容消失,不满地尖声质问。 “舞大将军可以不讲信誉,不守承诺,但我不能!”唐寅或许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但是他也有他的原则,他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钻牛角尖,舞媚又急又气,怒道“余尚是宁国的王子,是我们的大敌,无论如何也放不得……” “……”唐寅对她辞沉默以对。 见他二人争执不下,邱真急忙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唐寅,想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过头对舞媚说道“舞将军,余尚只是个草包,杀与不杀,对我们的影响都不大,但反过来讲,留下他,等于是给宁国留下个祸害,再者,我们若是真把他杀了,恐怕会引起宁国的众怒,宁兵这么多人,真是怒极疯的攻城,对我们也未必有利啊!” 其实邱真也认为余尚该杀,但他早已决定站在唐寅这边,既然是唐寅坚持,他也顺着唐寅的意思办,只是同样的话,由他口出,让人接受。 就这样放过余尚,舞媚心中还是觉得不舒服,但邱真的话也有道理,也等于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沉吟片刻,她点点头,说道“好吧,唐寅,这次我就听你的,但绝不会再有下一次!”说完话,她深深看了唐寅一眼,转身向城下走去。 呼!见舞媚妥协,邱真长出口气,他来到唐寅身边低声说道“唐大哥,你太冲动了,若是为了余尚而和舞将军闹翻,得不偿失啊!” 唐寅当然知道与舞媚闹翻对自己很不利,不过舞媚对他而言还没有重要到能改变他处事原则的程度。 他冲着邱真淡然一笑,轻声说道“谢了。” 能听到唐寅道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邱真嘴巴咧开,嘿嘿嘿的乐个不停。 舞媚和舞英一众数百号人,时间不长已被拉到城墙上大半,唐寅对邱真说道“不要再留在这里,你也上去吧!” “我陪你。” “不需要。”唐寅决绝的干脆。 “我坚持。”邱真回答的也干脆。 “死了可别怪我!”唐寅冷漠道。 “……”邱真默然。 等舞媚手下的兵将基本都被拉上城墙之后,宁国营前的余嘉一众动了,度缓慢的向唐寅*近。 虽然是在己方的城脚下,虽然还有余尚这个人质在自己手上,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近,邱真仍紧张的掌心冒汗。 他偷眼瞧瞧身边的唐寅,没有任何的意外,后者依然是满脸的平静。 邱真突然觉,唐寅无论面对多么凶险的情况似乎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冷酷又犀利的眼神不会出现任何的波动,让人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果唐寅是敌人的话,那一定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他在心里暗暗嘟囔,同时又暗自庆幸。 “现在,阁下可以放人了吧?”余嘉两眼凶光四射,死死盯着唐寅。 “当然!”唐寅弯腰,抓着余尚背后的衣服,将其提起,接着向前两步,猛的用力一甩,冷声道“原物奉还!” 余尚百余斤的身躯象是只破布包,被唐寅足足扔出十多米远,随着扑通一声闷响,重重摔落在地。 他咧嘴痛叫,险些背过气去,见状,余嘉周围的侍卫们急忙催马上前,将余尚团团围住,生怕对方再出手偷袭。 唐寅不再耽搁,拉下邱真,道“走!” ps虎年最受欢迎作者调查,大家有票的请给六道投下!谢谢! 链接 ctr1+f,直接搜索六道然后便可投票了! 第三十一章 唐寅和邱真想走,但余嘉哪肯放他二人离开,尤其是唐寅,他扯掉余尚一只耳朵,余嘉早把他狠之如骨,此时见他要逃,余嘉大吼一声,催动战马,手提银枪,直追过去。【】bsp;已站在潼门城墙之舞媚好象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心中冷哼,怎么样?你讲信誉不杀余尚,而对方可不会跟你讲信誉! 对唐寅气归气,但无法对他弃之不理。舞媚侧头喝道“放箭,掩护唐将军回城!” 舞媚虽然不是潼门守将,但她官阶高,对她的命令,众士兵们不敢不从。 随着她的话音,城头上站起数百名弓箭手,对准追杀唐寅的余嘉,乱箭齐。 嗖、嗖、嗖——箭支如雨点般从城墙上倾洒下来,目标虽然不是对准唐寅和邱真,但二人还是毛腰低头,下意识地闪躲。 受乱箭袭击的余嘉倒是不慌不忙,他挥下手中银枪,身躯突然散出层层的白色雾气,雾气笼罩他的全身,瞬间凝结成一层白色的铠甲,将其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说来慢,实则极快。余嘉完成灵铠化只是一刹那的事。 他的灵铠刚刚完成,乱箭也到了近前,耳轮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声,再看余嘉,周身上下火星四溅,箭支锋利,又而下,惯性极大,但却根本刺不透他身灵铠,纷纷反弹落地。 眨眼工夫,他周围的地面也累积起一圈残箭,不过箭支的冲击力还是将他前冲的身形硬生生地挡住。 “二哥……” 正当余嘉边挥舞银枪拨打迎面飞来的乱箭边琢磨如何冲出对方的箭阵时,忽听余尚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他头也没回地问道“什么事?” “二哥,别追了……” 余嘉不愿放弃,可是这时城头风国弓箭手又增加了许多,呼啸而来的箭支也更加密集犀利,再看前方的唐寅和邱真,业已跑到城墙脚下,开始顺着绳索向上爬了,他心中暗叹一声,冲着唐寅的背影遥遥喊喝道“唐寅,有朝一日我必取你的狗头!” 此时唐寅业已顺着绳索被拉到半空中,他回头俯视远处气急败坏的余嘉,冷哼一声,嗤之以鼻,似喃喃自语地说道“牢牢记住我的名字吧,等下次碰面,谁取谁的性命还不一定呢!” 余嘉掉转马头,退到风国箭矢的射程之外。 他走进余尚,见他断耳处的伤口已经简单做了包扎,脸色苍白的吓人,他深吸口气,凝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除了耳伤,还有哪里受伤了?” 余尚缓缓摇头,说道“二哥……唐寅虽然伤了我,不过,他刚才也救了我!” “什么?”余嘉迷惑地挑起眉毛。 “本来舞媚想要杀我,是他出面阻拦,才保住我的性命。”余尚有气无力地说道。 “啊?”余嘉闻言,颇感莫名其妙,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唐寅为何要保护余尚,不过唐寅这个名字他可是深深印在脑海中了。 唐寅和邱真被拉上潼门的城墙上,还没等把腰间的绳索解开,舞媚已快步走了过来,冷笑着说道“看到了吧,你讲信誉,而敌人不会讲信誉,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甩掉身麻绳,唐寅淡然说道“我只求自己扪心无愧,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做,那都是别人的事。” 舞媚挑起眉毛,正话,这时,那名中年将领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一番唐寅,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他叫唐寅!”舞媚帮他介绍,说完又补充一句,道“我的第二步兵团团长。”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 不了解内情的人对唐寅自然啧啧称奇,兵团长可不是小职位,掌管着上万人,唐寅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年纪轻轻就成为兵团长,有些匪夷所思,很有可能与舞媚的关系不简单。而了解内情的人更是惊讶不已,舞媚原本给唐寅的职位只是千夫长,怎么现在又成为兵团长了呢?这职位提升的也太快了吧?! 邱真最先反应过来,他心中又惊又喜,偷偷拉了拉唐寅的衣襟,低声说道“快谢过舞将军!” 唐寅没有说话,只是不解地看着舞媚,自己刚才明明顶撞了她,怎么舞媚非但未生气,反而还提升自己的职位了? 其实舞媚也有她的想法。 此次对宁国一战,她的麾下损兵折将,损失惨重,正是急需用人之际,而通过与唐寅的接触,不难看出他是个有勇有谋的奇才,当然需要拉拢,另外,她本身对唐寅也十分感兴趣,有意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次你勇擒宁国王子余尚,救了我,也救了大家,给你相应的奖赏是理所应当的,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舞媚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这话即是对唐寅,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潼门的守军听了这话无不倒吸口凉气,开始重量起唐寅,这青年竟然能擒住宁国的王子,太不可思议了! 那名中年将领也在暗暗吃惊,刚才他在城头已经注意到唐寅押解的俘虏,只是没想到那会是宁国的王子。 难怪舞媚等人能畅通无阻的穿过宁军大营,难怪宁军只敢远远尾随而不敢靠前,现在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他对唐寅可不敢再存有轻视之意,面带正色,忙道“我叫宗政广孝,是潼门的守将。唐兄弟能在万军之中,擒敌主将,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 唐寅暗自好笑,自己能抓住余尚,可以说运气占三分,余尚的大意占六分,自己的武力充其量只占一分而已。 他摇摇头,诚言道“那只是对方太大意,而我的运气又太好的关系。” “唐兄弟太过谦了!”宗政广孝又看向舞媚和舞英二人,躬身施礼道“两位将军一路辛苦,现在可到行馆歇息。” 一路逃亡,吃不香,睡不安,舞家两姐妹皆是身心疲惫,现在平安回到潼门,连日来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落回到原位,舞媚和舞英真是感觉又疲又倦。 舞媚点头应道了一下,她又说道“我手下的将士们也都劳累不堪,宗政将军要帮我把他们安顿妥当。” “这是当然,舞将军尽管放心!”宗政广孝连声应是。 “宗政将军陪我走一趟,我想多了解一下潼门的状况。”说着话,舞媚又回头冲唐寅眨眨媚眼,笑吟吟道“唐寅,你也跟我走。” 唐寅没有意见,跟随舞媚而去。旁边的邱真可不愿意单独留下,壮着胆子跟着唐寅身边,见舞媚并未出言禁止,他这才稍感安心。 潼门并非城镇,而是军事要塞,城居民并不多,只有数万人,其中大多都是建筑工事的工人及随行家属,另有一部分是商贩。 他们一行人顺着阶梯下了城墙,向城内走去。 路上。 舞媚面色凝重地问道“宗政将军,潼门现在的守军有多少人?” “不足两万!”宗政广孝面露苦涩地说道“出征宁国时,潼门的守军基本被抽调一空,如果不是有部分将士败逃回来,恐怕连一万人都凑不齐!” “子阳将军呢?”舞媚所子阳将军名叫子阳浩淳,子阳家和舞家一样,同是风国四大权贵家族之一。 子阳浩淳是这次风国出征宁国的统帅,也是风国王廷主战派,正是因为他在风王面前强烈请战,才有了这次风国对宁国的出兵,也可以说他是导致风国惨败的罪魁祸。 “子阳将军早已回了盐城。据说,”宗政广孝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据说河东一败,君王震怒,大雷霆,只怕子阳将军前途不保,还会连累到整个子阳家族,另外,舞家……”话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虽然宗政广孝与舞家交情颇为深厚,但有些话也不好直接说明。 舞媚明白他的意思,轻叹一声,说道“舞家也无法置身事外,对吧?” 子阳浩淳主动请战,舞家也是大力支持的,现在作战不利,损兵折将,舞家受其牵连,自然也是预料之事。 “好在君王生性淳厚,想来也不会太难为舞家。”宗政广孝安慰道。 舞媚轻笑一声,摆手说道“不舞家了,还是你吧,就凭你手上那两万来人,你认为真能守得住潼门?据我观察,宁兵足有四十余万,即使潼门的防御固若金汤,也难保不失。”想了想,她又问道“对了,难道盐城没有派来援军吗?” “君上当然有派援军。” “何人领队?” “梁启!” “是他?”舞媚眨眨眼睛,随后连连摇头。 梁家也是风国的四大权贵之一,而梁启正是梁家的大公子。 风国四大权贵之间并非是和平相处,为了自身的利益,相互间勾心斗角,矛盾重重,舞家与另外三大家族交恶最深属梁家。这次出征宁国,梁家是坚决反对的,其麾下掌管的十个兵团,一兵未派,这反而让梁家的实力得到保存。 ps今天终于又把这章写好了,现在六道每天休息的时间也很少了,一直在用心想写出最好的东西给坏蛋迷们,春节期间六道也一样会努力码字的,希望收藏,推荐票等大家能给六道点,这些是不花钱的!六道在此谢谢大家! 另外很多xdj在外面看到了坏蛋3,六道在此声明下,六道目前只写了坏蛋1和坏蛋2,其他的不是六道写的!六道也未授权给任何人写!大家也都想六道继续写坏蛋3,坏蛋3六道会写的,但不是现在,从坏蛋1到坏蛋2六道写了7年多,六道确实累了,目前需要换个思路写新东西,唐寅写完后,会继续写坏蛋的!谢谢! 《大风歌》就是《唐寅在异界》! 第三十二章 “盐城到潼门,急行军只需区区五天抵达,按理说,梁启所率援军早就应该到了。【媚秀眉紧锁,幽幽说道。 “是啊!早就应该到了!”宗政广孝苦笑,叹道“梁将军早在七天之前就已经从盐城出,可到现在,仍在路上,我曾几次派人催促,但梁将军总有理由,要么物资繁重行军缓慢,要么就是天降大雨不利行军等等千奇百怪的借口。可以理解,梁家想保存手中那十个兵团,不愿意过早来潼门与宁国交战。” “败类!”舞媚满面冰霜,咬紧牙关,低声斥骂。“若无援军,潼门必失,宗政将军也应早做打算。” 宗政广孝摇了摇头,苦笑不语。 潼门的行馆很简陋,简简单单的一个院子,左右各一间厢房,正房是栋二层木楼。 唐寅分得的房间就在舞媚的隔壁。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昊天帝国的居室,感觉即熟悉又陌生,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四把椅子,再无其它,若是挪到现代,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好在唐寅平时的生活就很简单随意,谈不上适应或是不适应,此时他也是真的累了,一头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懒着脱掉,准备先睡上一觉。 他眼睛刚闭上,就听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唐寅皱着眉头说道。 房门打开,邱真和一名四十多岁年人走了近来。 唐寅面带疑惑地看着邱真,无声询问。 邱真一笑,说道“这位是宗政将军找来的大夫。” “哦!”唐寅了然地点下头,对大夫说道“我只受些小伤,没有大碍。” 中年大夫好象没有听到他的话,拉着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眼唐寅的肋下,说道“将军不能大意,小伤如果不及时处理也会变成致命的大伤,而且,我看唐将军所受的并不象是小伤啊!”他边说着话,边解开唐寅系于腰间条。 唐寅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与人有肢体接触,那会让他产生不安全感。 中年大夫的手刚碰到布条,他眼中精光顿现,嘭的一声将大夫的手腕扣住,面沉似水,冷冷瞪着对方。 他本身的力气就不小,现在又具备灵气修为,手掌的握力极大,中年大夫被他抓的痛叫一声,五官扭曲,在椅子上坐立不住,身子连晃,险些滑落到地。 旁边的邱真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唐寅的胳膊,讪笑着说道“唐大哥,大夫没有恶意,只是帮你伤口,再说,外面几十万的宁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始攻城,你若不养好身体,在战斗中恐怕会束手束脚啊!” 听闻邱真的话,唐寅想了片刻,这才慢慢把手松开。 他两手枕于脑后,闭着眼睛说道“大夫,你看吧!” 唐寅虽然倔强,但也不是个听不进去劝告的人,只是看对方有没有被他接受,邱真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紧密接触的人,而且邱真真心实意的对他他也能感觉得到,即使嘴上没说但在心里他已经渐渐接纳了邱真。 中年大夫脸色难看,甩了甩又痛又麻的手腕,低头一瞧,好嘛,两只手腕青了一圈,象是带了两只手镯。 若是换成旁人,他早就翻脸了,但唐寅是宗政广孝看重的人,又是舞媚身边的‘近臣’,他不敢得罪,强压怒火帮他疗伤。 在唐寅眼中,他肋下的两处伤口不算什么,实在不行,他也可以耗费自身的灵气来治疗,可在旁人看来,这两处伤口简直都是致命伤。 战争上,枪、矛一类的武器比刀、剑可怕之处就在于伤人后不易愈合,一旦被刺中,留下是个血窟窿,时常能造成受伤者流血过多身亡,而唐寅这两处伤口皆是又深又大,但奇怪的是血却奇迹般的止住了。 中年大夫边帮他上药边啧啧称奇,他并不知道唐寅是暗之修灵者,只觉得他的身体异于常人。 不管中年大夫的医术如何,但他在伤口处所药效果不错,让唐寅觉得舒服了许多,伤口不再火辣辣的疼痛,反有股清凉之感。 等中年大夫把伤口处理完,重新包扎妥当,唐寅点头道谢,白净俊俏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与刚才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判若两人。 中年大夫暗叹口气,说道“唐将军所受之伤不轻,半个月好不要妄动,否则伤势恶化,即使神医诊治也无妙手回春之力了!” “多谢先生劝告,我记下了。”唐寅嘴上答应的好,却是有听没有往心里去。 “唐将军,我先告辞!” “先生慢走。” 等中年医生离开之后,邱真面带凝重地站在床边,看着唐寅,也不说话。 见状,唐寅笑了,摆摆手,说道“找把椅子坐吧,别象木头桩子似的杵在我旁边。” 唐寅很少说俏皮话,但现在邱真可没心思开玩笑。 他幽幽说道“大夫说你的伤很重。” 唐寅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夫最拿手事就是夸大其词。” 邱真敲敲额头,低声道“唐大哥,潼门一战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不如找舞将军谈谈,让她早日离开潼门返回盐城!” 他对潼门之战确实不太关心,因为那事不关己,但要他去找舞媚避战,这话他也开不了口。他眼珠转了转,呵呵一笑,悠然说道“舞媚的胆子不会比你我的胆子大,潼门若是真守不住,她会在第一时间选择离开的。” “我怕……”邱真喃喃说道“宗政将军不走,舞将军会舍命相陪。要知道宗政将军和舞家的关系可非同寻常,他能做到潼门守将,也和舞家的大力支持脱不开干系。” 听到这,唐寅突然来了兴趣,他说道“有些事情,无须我们*心,留不留在潼门,自会有人去做决定,我现在倒是很好奇王廷内部的事,听起来,权贵之间似乎也矛盾重重,邱真,如果你了解的话给我讲讲。” 邱真挠挠头,叹道“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风国的四大权贵分别是子阳家、梁家、舞家以及钟家。这四大家族差不多掌管着风国过半的兵力。 子阳家掌控十五个兵团,过十五万人,族长子阳浩淳贵为风国的大将军,爵位为侯爵;梁家掌控十个兵团,族长梁兴官居左相,爵位也是侯爵;舞家掌控八个兵团,其中便包括风国的第二、第三兵团,族长舞虞官居右相,爵位为侯爵;钟家掌控六个兵团,族长钟天是风国上将军,爵位为侯爵。 仅仅是这四大权贵所控的兵力就过四十万人,另外,王室直属兵力有二十万,还有各郡各县的地方兵力也差不多有二十万之众,这基是风国的总兵力。 这次出征宁国,子阳家出动了十个兵团,王室直属兵团出动六个,舞家也派出四个兵团参与。 二十万人,进攻河东地区,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偷袭,本以为能轻松取胜,结果,宁国似乎早有预见,竟然在河东地区秘密集结起四十万之众的大军,布下天罗地网,如同一只张开大嘴的口袋,将进入河东地区的风国大军团团包围。 双方在河东地区的介陵草原展开最终会战,风国二十万大军被彻底击垮,接下来就是唐寅遇到的场面,风国的残兵败将全面向潼门方向败逃,但一路上受到宁军的追杀和堵截,真正逃回潼门的其实寥寥无几。 唐寅算是比较幸运的,不管是不是受到舞媚的利用,但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也很难回得了潼门,现在恐怕还在河东地区东躲西藏呢! 对风国来说,此战的损失固然惨重,但风国的元气仍在,真正受到较大影响的是四大权贵的地位和之间的关系。 子阳家损失最巨,十个兵团的全军覆没,即使散尽家财也很难再重建,子阳家无疑会由四大权贵强变为最弱,更重是,风王对子阳家绝不会再象从前那么信任。 舞家的损失虽然也同样惨重,但四个兵团的重建相对易许多,况且舞家毕竟不是战争起人,风王对其责罚也不会太重。 此战过后,当初反战的梁家必然会受到风王的赞赏和重用,现在手握十个兵团的梁家已经是四大权贵中实力最强的了。至于钟家,一向无欲无求,但随着子阳家的没落,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听完邱真的讲述和分析,唐寅对风国的情况终于算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两眼放光地盯着邱真,笑而不语。 邱真被他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问道“怎么了?” 唐寅笑道“我突然想到你当初的预测很准确。” “预测?” “你说过,宁国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会乘胜进攻潼门,事实上你说对了,宁国果然来攻。” “呵呵!”邱真轻笑一声,眼眸幽深地说道“宁国明显是有备而来,歼灭我们二十万大军仅是第一步,攻占潼门是第二步,接下来,恐怕要直取盐城了。”顿了一下,他压低声音,在唐寅耳边细语道“我敢断言,王廷内部肯定有宁国奸细,至少是有人与宁国串通!” ps求推荐,收藏,免费的! 第三十三章 唐寅闻言,暗吃一惊,问道“你怎么敢如此肯定?” 邱真苦笑着说道“四十万人的集结,那得花费多大的工夫,闹出多大的动静,仅仅是前期准备物资和粮草,就得花费几个月的时间。【】而宁国竟然一下子完成了,这难道不奇怪吗?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当王廷正在筹备进攻的时候,宁国那边就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并开始在河东地区秘密集结人力,制定好作战计划,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人家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人家却毫无所知,又是拿二十万去撞四十万,岂有不败的道理?!” 唐寅边听边点头,即使他不了解军事,也能感觉的出来邱真分析的有道理。 想了一会,唐寅摇了摇头,王廷内是不是有奸细,是不是有人和宁国串通,那并不是他能管的事,再*心也是白忙活。他淡淡然地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不该我们去管,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个。” “什么?”邱真好奇地问道。 “睡觉!”唐寅笑道“我只知道不养足精神、恢复体力,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邱真愣住,看了唐寅好一会才了然地哈哈大笑道“有道理。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 唐寅脱掉外衣,拉起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囫囵不清地说道“门在那边,不送了。” 邱真摇头而笑,起身告辞。 唐寅这一觉睡的很安稳,也很香甜,连晚饭都没吃,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晨,如果不是肚子打鼓唱空城计,他恐怕还能继续睡下去。 迷迷糊糊中,他嗅到一股诱人的香气,睁开眼睛一瞧,房内桌子上不知何时已放了数盘菜肴,还有一大碗米饭。 咕噜噜,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唐寅咽口吐沫,翻身坐起。 “唐将军,你醒了!”娇滴滴的声音由床侧响起。 他扭头一瞧,原来床尾处还站有一位少女。她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布衣布裙,乌黑的秀高高挽起,小麦色的皮肤光泽又健康,清秀的相貌配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给人的感觉清新又干净。 “你是……”他迷惑地看着少女。 “我是行馆的侍女。”少女声音柔软,看着上身赤膊的唐寅,她面色微红,有些羞涩地答道。 唐寅哦了一声,然后指指桌饭菜,问道“你送来的?” “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小玉。” “小玉小玉,小家碧玉,和你的模样倒是蛮贴切的。”唐寅随口应一声,转头找自己的衣服,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喃喃疑惑道“我的衣服呢?” 侍女小玉忙道“唐将军的衣服破了,也脏了,宗政将军已帮您准备好衣服。”说着话,她回身从衣架上取下崭衣裤,恭恭敬敬的放在唐寅的面前。 他用手摸了摸,感觉质地柔软舒滑,和他以前穿衣截然不同。 他抬起头,又看向衣架,上面还挂有精致的黑盔黑甲,它和普通士兵所穿的皮铠不一样,因为有光泽,肯定是金属打制的,盔甲之上还有精雕细琢的花纹及图案,他对这种盔甲并不陌生,舞家姐妹和舞易都是穿这种。 “那……也是我的?”唐寅不确定地问道。 小玉点点头,小声应道“是的,将军。” 她是行馆的侍女,服侍过很多人,但感觉唐寅和其他人不同,说话奇奇怪怪的,可又没有架子,英俊的脸上挂有似有似无的笑容,很迷人,按理说他应该让人感觉亲切才对,可他身上却又偏偏带有一种难以形冰冷和距离感。 唐寅没有理会胡思乱想侍女,他看着新铠甲,暗暗苦笑,看来舞媚当众宣布自己是第二兵团的兵团长并非只是而已,而是真打算给自己这个职位,但自己要接受吗?要成为征战终生的将军吗? 自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在逃命,没有时间好好思考自己日后该走什么样的道路,现在他静下心来,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在现代的社会中,他没上过什么学,最擅长事就是从小修习的功夫,而现在到了这个世界,他还是没有能养活自己的一技之长,想要活下去,或者活的舒适一些,似乎只剩下参军这一条路。 既然没有选择,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再者说以武力去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他本身也并不排斥这样的生活。 在现代社会,他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杀手生活,只不过那是违法的,而现在仍要过这样的生活,则变成是合法的了,是光明正大的杀人,这更符合他血液里的野性。 每一个男人的骨子里都有征服的**,唐寅当然也不例外。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他也想做个能征服一切的强者。 既然回不了自己原来的世界,那就不如在这里放手一搏,做出一番大事,即使不能轰轰烈烈的垂青千史,至少也要成他个遗臭万年。 想到这里,唐寅脸笑容渐渐加深,身体里的血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沸腾、燃烧。 他绝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也不是胸无大志、生性懦弱之辈,当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将其放弃掉。 想通了这些问题,唐寅象是卸掉一个大包袱,长出一口气,突然间身子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见他看着架子盔甲,脸色变幻不定,表情时沉时笑,侍女小玉有些担忧,关切地问道“唐将军,你……你怎么了?” 唐寅回过神来,冲着她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说着,他拿起衣服,刚要起身,又缩了回去,对小玉说道“小姐,我要换衣服了。”言下之意,就是说她可以出去了。 小玉是侍女,也就是丫鬟,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呼小姐,惊讶的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愣了好一会才算反应过来,面颊通红,慌手慌脚的拿起衣服说道“唐将军,我帮你换!” 他颇感头痛的皱皱眉头,自己的意思已经这么明白了她还听不出来?他无力地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小玉……小玉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得罪唐将军了?”说着话,她眼圈红了。 在她的意识里,丫鬟服侍主人更衣是很正常的事,但不明白唐寅为何拒绝。 唐寅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且他也不喜欢与人过密接触,不管对方是男还是女。 玉羞愧欲泣、人见犹怜的模样,他无奈地摆摆手,尽量让自己委婉,道“你做的很好,是我还不习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你先出去,等会再近来……” 没等他把话说完,小玉嘤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唐寅‘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过了一会,他轻叹口气,嘟囔道“什么毛病?!” 他快地穿起衣服,因为没有镜子,看不出来效果如何,但穿在身上很合体,也很感觉。 正在这时,舞媚从外面走了近来。 看到一身锦缎新衣的唐寅,她两眼放出异彩。 唐寅身材修长匀称,因为从小苦练的关系,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赘肉,称得上是完美体格,他面白如玉,相貌俊朗,虽然不能用英俊绝伦来形容,但是他的天生笑面,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阴邪气质却让人目眩、迷恋。 舞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唐寅挑了挑眉毛,问道“舞将军,我鼻子上长花了吗?” 她回神,粉面微红,用媚笑掩饰自己的尴尬,状似随意地说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唐寅低头瞅瞅,老神在在地说道“我也这么觉得。”顿了下,他问道“舞将军找我有事?” “私下里我允许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舞媚清清喉咙,在桌旁坐下,听语气象是给了唐寅好大的恩惠。 唐寅倒是觉得不以为然,耸耸肩,没有多说什么,见墙角已准备了水盆,他简单洗了把脸,擦静之后在舞媚对面坐下,拿起碗筷,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吃的毫不斯唐寅,舞媚正色说道“潼门不是久留之地,我打算今天下午动身回盐城。” 唐寅咽下嘴里的饭菜,说道“我没意见。” “我并没有问你的意见。” “那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招呼你一声!” “哦!那我知道了。” “你这是下属该对上司的态度吗?”舞媚觉得唐寅就象是匹野马,桀骜不逊,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他,这种无法掌握的无力感让她很不适应。 唐寅放下碗筷,直视舞媚。 “你……你看什么?”在他炯炯目光的注视下,舞媚没来一阵心悸,底气不足地问道。 “我觉得舞大小姐缺的不是下属。” “那是什么?” “朋友。” “朋友?”舞媚怔了一下,或许是出于愤怒,或许是出于心虚,她尖声问道“你是说你要成为我的朋友?” ps熬了一夜,又出一章了,《唐寅在异界》预计在2月21号上架,到时候会爆2o-3o章,希望现在有花给六道留下,谢谢! 第三十四章 在舞媚的词典里是从来没有朋友二字的。i。身为舞家的大小姐,舞家未来的继承人,她地位高贵,从被灌输等级概念,在她的生活圈里,除了竞争对手就是可供自己利用的对象,再有就是下属,根找不到朋友。 看她那副吃惊的样子,小嘴张塞进个鸡蛋,唐寅感觉好笑,他学着舞媚刚才那不可一世的语气,傲慢十足地说道“私下里,我可以允许你成为我的朋友。” 舞媚又好气又好笑,媚眼瞪着唐寅,久久没说出话来。 憋了许久,她终于噗嗤一声笑了,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舞家的大小姐嘛,伯爵爵位,掌管第二、第三兵团。” “那你还敢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信不信只此一点我就可以立刻处死你?” 舞媚脸色阴沉下来,冷面如霜,柔媚的眼神瞬间变的犀利,直视唐寅。 唐寅对她的冷漠视而不见,毫无畏惧地对上她的目光,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不知道他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但唐寅的悠然自得却激起舞媚的叛逆,她是不忍心杀掉唐寅,但也绝对不允许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而且一直以来也没有人敢以这种态度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眼中精光更盛,握紧拳头,刚要拍案而起,这时唐寅又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朋远比下属可靠的多。上级和下属之间只是人与人的关系,而朋友和朋友之间却是心与心的关系。” 心与心的关系!舞媚心中一震,原本想站起的身躯又坐了回去,默默品位这唐寅这番话。 唐寅目光幽深,幽幽说道“一直以来,我的朋友都不多,即使算上你,也不会过三个,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倍感珍惜,当朋友有困难的时候,我一定会鼎立相助,也有这层关系,我才会真心实意的帮你做事。我不是个能让人随心驾御、听人号司令的人,更不习惯有人踩在我的头上指手画脚,这一点请你明白。” 舞媚默默听着唐寅的话,或许他的话并不能让她完全接受,但她从他的眼神出他的真诚。 是啊!唐寅确实不是个能让人驾御的人。 他随性、邪气又桀骜不逊,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不稳定的因素,可也正因为如此,舞媚才会不知不觉的被他所吸引,如果唐寅和其他人一样,习惯听人指挥,受人指使,那舞媚对他的兴趣恐怕也不会象现在这么大,大到可动摇自己的原则。 “邱真是你的朋友?”过了许久,舞媚终于开口。 唐寅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点下头,说道“算是。” 舞媚又问道“当初,我派你去宁国的关卡做诱饵,你却把他留下来,是因为……” “那是出于我对朋保护。” 舞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唐寅,象是做出重大的决定,深深地点下头,说道“那好,我也要做你的朋友,但是我要你保证,我在你心分量不会比邱真轻!” 唐寅笑了,谁在自己心分量轻、谁在自己心分量重,这种事情又哪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突然觉舞媚外表成熟,但心性却象个孩子。 而舞媚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感觉自己现在就象是个争风吃醋女人,而且还是和个男人争,命的是,从唐寅清澈的眼神中,她看不到他对自己有任何心动的成分存在。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貌艳丽动人,也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不会有哪个男人不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但碰到唐寅,她除了失望便只剩下沉重的无力感,可以说唐寅是第一个对她完全免疫、甚至是视若无睹的人。 等舞媚走后,邱真紧跟着走了近来,是擦着冷汗近来的。 刚才唐寅和舞媚的对话他在门外都有听到,整个心一直悬在嗓子眼,生怕一个不好,舞媚怪罪下来,唐寅性命不保,但最终的结果却出人意料的好,当然,也不难看出舞媚对唐寅的重视,还有对他的纵容。 见他满脸不自然的表情,唐寅不用问也猜到他有听到自己和舞媚的谈话。没等邱真开口,他先说道“邱真,城内有没有武器店?” 邱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挠挠额头,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有吧!唐大哥,你找武器店做什么?” “当然是订做武器了!”唐寅吞下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起身对邱真说道“如果你没事的话,陪我走一趟。” 他趁手的武器是半环形的残月双刀,但昊天帝国明显没有这种奇形的武器,想要弄到,去武器店打制了。 “军中什么样的武器没有?为什么要现做呢?”邱真十分不解。 唐寅一笑,说道“我武器,现做。” “哦,原来是这样。”邱真跟随唐寅想外走。 没走出几步,他收住脚步,面带难色地站定。 唐寅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唐大哥,你……有钱吗?” “钱?”唐寅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虽然换了一个世界,但这里买东西也是要用钱的,他现在身无分文,口袋比白纸还干净。 邱真摸着口袋,掏出几枚铜币,苦笑着说道“我就这些钱,恐怕不够啊……” 唐寅叹口气,说道“找舞大将军借些花花了。” 听唐寅来找自己借钱,舞媚笑的大眼弯弯,变成两月牙,不过她倒是很大方,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金子交给了唐寅,同时问道“你用钱做什么?” “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 “难道军中没有吗?” 唐寅摇头。 舞媚正色道“这是正事,钱算是我给你的,不用还了。”身为灵武者,她当然明白武重要性,在战场上,武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没有合适的武器在手,就等于性命得不到保障。 唐寅道了一声谢,但临走前还是说道“以后我会还你的。”见舞媚要推辞,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又补充道“这不是我在和你客气,因为我从来就不习惯花女人的钱。”或者说他从来就没花过女人的钱。 听闻这话,舞媚愣住。 昊天帝国的民风是很开放的,女人不讲究三从四德,也没有孔家的思想去矮化女人,以继承权来讲,女人和男人一样会被排进继承顺位,包括皇家在内,所以昊天帝国的历代皇帝中向来不缺少女皇。 唐寅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大男子主义反倒令舞媚感觉很陌生,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潼门确实不大,纵向三条主道,横向六条主道,主道与主道之间将城军营和民居划分的清清楚楚。 唐寅和邱真随便一打听,便很容易找到一家铁匠铺。 这阵子,宁军兵临城下,铁匠铺的生意也格外好,军方订制大量的武器不说,普通民众也订武器,打算用来防身。他二人到时,铁匠铺内已是一片忙碌,叮叮当当的砸铁声不绝于耳。 “老板在吗?” 邱真站在门口没敢往里走,他穿着也是新衣,宝贝的很,生怕铁匠铺里四处乱冒的火星把衣服烧到。 唐寅倒是满不在乎,直接走了进去。 刚近来,一位头花白的老者便迎了出来。 “客官想订做武器吗?”唐寅和邱真都是身穿便装,老者自然看不出来他俩是军人。 “是的。”唐寅说道“我要做两把刀。” “长刀、短刀、横刀、陌刀、平刀……客官想做哪种?”老者一口气说出十多种刀。 唐寅含笑摇头,低头瞧了瞧,从地上拣起一块碎铁,在地上画出残月弯刀的形状,说道“我刀是这种款式的。” 老者看着唐寅画的图案,花白的眉毛快皱到一起,疑声道“客官造的这种刀倒是希奇的很,我从没见过……这种刀叫什么名?” 唐寅简单道“弯刀。” “哦!”老者沉吟不语。 “难道打造不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刀形奇特,打造起来得花费些时间。” 唐寅将舞媚给他的那锭金子拿出,向老板面前一递,说道“我想今天,如果老板造的出来,这些金子就都是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邱真已在他身后连拉他的衣角。看大小,舞媚给唐寅的这锭金子足有十两重,这么多钱,十把刀都能买下了。 他冲着唐寅连使眼色,暗示他不用花这么多钱。 唐寅无所谓地耸耸肩,得到他想双刀,花的钱多钱少都不算什么,一直以来,他对钱的概念也不是很看重。 看到金光闪闪的金锭,老者两眼放光,他挽了挽袖子,说道“得,客官这么大方,你这活我接下了,老夫亲自给你打刀!” 唐寅呵呵一笑,说道“那就麻烦你老了……” 他话还未说完,耳轮听远处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音之大,连地面都为之阵阵颤动。 ps今天终于赶出来了,希望大家开心! 虎年最受欢迎作者评选! 大家有票的请给六道投下!谢谢! 链接 ctr1+f,直接搜索六道然后便可投票了! 第三十五章 “老天!这是怎么了?”邱真被震的差点趴到地上,他脸色顿变,惊呼着四处张望。. 铁匠铺里的工人们也都纷纷放下手活,不约而同走出来,观望是怎么回事。 唐寅皱着眉头侧耳聆听,隐约中,他听到宁军大营那边传来喊杀声。 还没等他分辨清楚,又是一声巨响响起,声音之大,如同晴空炸雷一般。 他反应极快,只略微愣了下神,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了。他冲出铁匠铺,边向城门那边跑,边对邱真大声喝道“宁军可能开始攻城了,你不要跟过来,回行馆去!” 邱真没听他的,甩开双腿,飞快地跟在唐寅身后。 见他跟着自己,唐寅沉声喝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在战场上你又能做什么?” 他的话虽说不留情面,但也是事实,以谋略见长的邱真在两军近身撕杀的战场上确实起不到作用。 邱真咽口吐沫,喘着粗气说道“至少我能帮你下手,或者找几个帮手!” 唐寅睨了他一眼,懒着再多说废话,随口道“随便你!” 他猜的没错,宁军确实开始攻城了。 庞大的投石车将一颗颗澡盘大巨石不停的砸向潼门城墙,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变成破坏力,将城墙砸疮百孔,土屑横飞。 城墙之上,不时有士兵躲闪不及,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个正着,瞬间便尸骨无存,化成肉泥。 一时间,撞击声、喊杀声、惨叫声、吆喝声还有骨头的粉碎声在城墙上连成一片。 投石车的进攻仅仅是前奏,紧随其后的便是宁军方阵的压近。 宁军攻城的度并不快,他们讲究阵型以及方阵之间的衔接和配合。 阵士兵前进缓慢,步步为营,当然这也和士兵们身盔甲有关系。 宁兵不象风兵穿着皮甲,轻灵方便,他们穿戴的是铁盔铁甲,在很好保护自身的同时也牺牲掉了度,士兵们活动时看起来都十分笨拙。 宁军以万人的兵团为基本方阵,再由五个兵团方阵组成进攻的燕型前阵,其后是由十个兵团组成阵,最后则是五个兵团组成的后阵。 第一次攻城往往都是试探性的,而宁军却大反常理,一下子投入二十万之众,仅仅前阵就有五万人,其声势也够骇人的。 “敌人开始攻城了,准备弓箭,准备滚木擂石——” 墙头夫长、队长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再加上城外敌人方阵前进时出轰轰的踩踏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绷紧神经,激战一触即。 轰、轰——巨石还在不停的砸击城墙,风国士兵们躲在箭垛后面,一各个紧抱着武器,表情皆是即紧张又恐惧。 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在如此强大压力的威慑下,没有谁能轻松的下来。 当宁军的前阵距离潼门城下只有一百米的距离时,令人毛骨悚然的投石器终于停止射,可紧接着城下的喊杀声大起,宁军士兵加快脚步,开始攻城。 “听我指挥!” 宗政广孝不知何时登上塔楼,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大声喊道。 咚、咚、咚——城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守兵们脸上流淌出来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人们握住武手也不自觉地哆嗦着。 没有人说话,整个城头死一般的宁静,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以及城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这种大战之前的沉寂比战斗进行时更令人难受、压抑,紧张的情绪得不到释放,憋在心里,这让人几乎疯。 当宁军的先头人员距离城墙只有五十米的时候,宗政广孝终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运足力气,挥动手中令旗,同时大吼道“放箭!” “放箭、放箭——” 近处、远处的军官们一齐重复着他的命令。 随着哗的一声齐响,原本躲藏在箭垛之后的风兵齐刷刷站起身形,对着城下的宁兵展开齐射。 嗡——箭矢密如雨点。一时间,只见城头上飘出一排黑云,向城下的宁军方阵急落去。 叮叮当当!扑、扑、扑! 铁碰撞声、破甲刺骨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城下连成一片,只是瞬间,宁军方阵便有上百人中箭倒地。 可这并不影响宁军的前进度,密集的士兵好象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机械般地向前推进着。 “放箭、放箭,继续放箭!” 在军官们的叫喊声中,风兵们展开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齐射。 很快,士兵们也都麻木了,只是一箭接着一箭不停地向下乱射,此时候根本不用瞄准,城下铺天盖地都是敌军,每一箭射出,力道够大几乎都能射伤敌人。 即使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宁军踩着同伴们的尸体仍推进到潼门城下。早已准备好的云梯纷纷架起,接着,宁兵们如同蚂蚁一般蜂拥上爬。 这时,城头上准备的滚木擂石派上了用场,士兵们有扔滚木的,有砸石块的,有倒燃烧的火油的,还有拿着长长竹竿将云梯挑开的。 城墙上下如同炸了锅似的,人喊马嘶,不时到爬到一半的宁兵从半空中惨叫着摔落下来,简直象下饺子一般。 “放箭——” 宁军的前阵在攻城,而中阵的十万人业已进入射程之内,随着宁军将领的高喊,十万宁军,十万支强弓硬弩齐张,将弓箭同时射出去。 宁国的弓箭之强,在九大诸侯国中是屈一指的,射程远,威力大,杀伤性强,令人闻风丧胆。 十万支箭矢从天而降,何等骇人。 城墙风兵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突然觉天黑了,抬头一瞧,原来是那铺天盖地笼罩过来的箭矢将太阳都遮挡住。 此时人们再想躲避,根本来不及了。 只是顷刻之间,城头上那些砸滚木擂石、倒火油的风兵们便被射成了刺猬,有些直接倒地身亡,有些则从城头上栽到城下,其状惨不忍睹。 “架盾、架盾,小心敌人弓箭!” 塔楼地势最高,没有受到宁军弓箭波及,宗政广孝居高临下也清楚,对方只一轮齐射就令己方折损数百余众,若是硬抗,恐怕用不了几轮,己方这两万人都得交代在城墙上。 他边观战也边在心中咋舌,感叹宁国箭阵果然名不虚传,潼门城墙极高,普通箭阵很难射上来,即使能射到,威力也会大减,而宁军箭阵则太恐怖了,在距离城墙上百米之外还能有如此威力,让人不可思议。 听闻宗政广孝的话,风兵们纷纷起盾,如此一来,对方箭阵的威胁是减弱了,可由于行动不便,他们对攻城宁兵的反击也大大削弱。 几乎没过多长时间,便有部分城墙被宁兵突破,大批的宁兵顺着云梯爬滚上来,与风国守兵在城墙上展开面对面的近距离撕杀。 宁国箭阵强,但论起近身搏杀,宁兵则远不如风兵骁勇善战。 风国是连年征战的国家,消耗大,所以武器盔甲的配备比其他诸侯国要落后,但士兵们在战斗中却异常勇猛,交起手来有不要命的劲头,宁国人数虽多,但打在一起并不占优势。 当唐寅和邱真赶到城墙下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番场景,整面城墙已经乱成一团,有近身撕杀的,有攻击云梯上敌人的,还有向下放箭的,交战声刺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若是换成旁人,冷然看到这番场景都会吓一跳,而唐寅则不然,非但不怕,心底里反而涌起莫名的兴奋。 他本身就噬血如命,加上是暗之修灵者,战斗对于他来讲就等于是修炼。 “你怎么没穿盔甲就过来了?快回行馆去!” 城墙内侧的下方还站有不少风兵风将,毕竟城墙狭窄,站不下二万士兵,余出来的人都躲在墙根底下躲避宁军的箭阵。 唐寅寻声一瞧,说话之人正是混在士兵当舞媚。 “城上在交战,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唐寅反问了一句,接着,夺过一名士兵手钢刀,说道“兄弟,你的刀借我用用!”说完话,转身就向城墙上跑。 舞媚见状大惊,叫道“你疯了?!你有伤在身,又没有盔甲,还逞什么能?” 唐寅头也没回,哈哈大笑一声,道“不打仗,我的伤如何能好?” 舞媚愣住,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想拦阻唐寅,这时邱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呼哧呼哧地喘息着,说道“舞将军,唐大哥修炼的是暗之灵气,战斗确实能让他身伤加快愈合。” 对于舞媚来说,暗之修灵者只是个传说,她根本毫无了解,至于暗之灵气有什么奇效,她自然也无从知晓。 她皱皱秀气的眉头,喃喃嘟囔道“还有这样的事,不过就算这样,他现在上去也太危险了!” “是啊!但谁又能拦得住他呢?”邱真苦笑道。 舞媚担心唐寅的安危,在墙根下呆不住了,她动身说道“我去助他!” ps今天终于赶出来了,希望大家开心!继续求推荐,求收藏! 虎年最受欢迎作者评选! 大家有票的请给六道投下!谢谢! 链接 ctr1+f,直接搜索六道然后便可投票了! 第三十六章 唐寅提刀冲上城墙,看到北面形势混乱,许多宁兵已冲上城头与风兵混战在一处,他想也没想,直接跑了过去。【】. 刚到战场的近前,迎面便砍来一剑,他身形微侧,避开锋芒,接着手中刀顺势向前一划,随着嘶的一声,出剑的那名宁兵喉咙被割断,鲜血溅射而出,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 随着吼叫声,两名杀的浑身是血的宁兵向他冲杀过来,二人各抡长刀,分劈他的脑袋和前胸。 唐寅低头,将头一刀躲开,与此同时,手中刀外扫,把砍向他胸口的一刀挡开。 没等对方收刀,他箭步上前,张开手掌,一把将其中一名宁兵的脸孔抓住,只见他掌心黑光闪过,那名宁兵瞬间化为青烟,无主的盔甲连同兵器散落在地。 另一名士兵哪见过黑暗之火,直吓的惊叫出声,下意识的后退。 可他的度与唐寅比起来相差甚远,没见他如何蓄力,两步便追上那名宁兵,燃烧着黑暗之火的手掌扫过对方的脖颈,这一名宁兵也随之凭空消失。 解决掉三人,仅仅是沧海一粟,更多的宁兵向唐寅蜂拥而来。 他身法轻盈又诡异,飘忽不定,时而用刀,时而用黑暗之火,时间不长,他周围已横七竖八躺有二十多具尸体,还有失去主人叠罗起来好高的宁兵铠甲。 身体源源不断吸收的灵气让唐寅体内每一颗细胞都在兴奋,肋下的伤口也奇迹般的长出新肉,开始愈合。 此时,他的身体已达到最佳状态,但他的心志却越来越模糊,只剩下单纯的杀戮,兴奋的身体想收纳更多的灵气。 他的黑暗之火不仅让宁兵心惊胆寒,就连风国士兵也都又惊又怕,下意识地退避三舍,躲出好远,生怕受其牵连,如此一来,反倒给唐寅创造出更大的空间,他灵活的身法也挥到及至,进攻、闪躲、游回变加如鱼得水。 不过宁兵的数量实在太多,死掉一批,马会填补多的人,仿佛永无止境,杀也杀不完。 打斗中,唐寅的刀断了,便随手换一把剑,剑折了,又换一根长矛,很快矛也折断,他又重新拣了把钢刀。 撕杀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他已不知道自己共用损了多少武器,共‘吃掉’多少敌方的士兵,只是觉得体灵气越来越充足,但体力却消耗严重,鼻凹鬓角都是汗,身衣服也是粘糊糊,分不清是被汗水湿透还是被敌人的鲜血湿透。 唐寅在激战,随后上来的舞媚也在激战,只是她没有与唐寅汇合到一处,她刚登上城墙,便被突破上来的宁兵缠住,等交上手之后,再想脱身可就难上加难了,宁兵认出舞媚穿着的是将军盔甲,知道她身份非同寻常,疯了似的向她围攻。 另一边的邱真没有直接参与战斗,他头脑精明得很,并不与宁兵接触,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便藏到己方人群的后面。但他在战场上可不仅仅是躲,眼睛一直在四处张望,左右巡视,观察周围的战况,寻找己方的灵武高手。 他不会灵武,在战场上帮不上唐寅的帮,但他可能找人帮忙,助唐寅一臂之力。 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两人,这两位在军中职位虽然不高,但灵气修为都很不错,一位名叫古越,擅长用刀,另一位名叫乐天,擅于用箭。 这两人在战场上十分扎眼,一个不停的放箭,另一个在其身边做护卫,配合的恰倒好处,伤敌无数。 邱真找上他俩之后并未费多少口舌,只是手指唐寅所在的方向说那边敌军众多,要他二人过去相助,两人毫未推托,立刻跟随邱真杀了过去。 且说唐寅,他仍在恶战,周围的己方士兵越打越少,而宁兵则越聚越多,到最后,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是银光闪闪的宁兵宁将,分不清个数,将他团团围困在当中。 明知道唐寅刀法精湛刁钻,黑暗之火又歹毒无比,但周围的宁兵就象是不要命似的向他攻个不停,倒下一批,立刻又冲上一批,那一张张因恐惧、愤怒而变的扭曲、狰狞的脸简直如恶魔一般。 唐寅找不到休息的空挡,甚至连多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他的体力早已经耗光,之所以还能战斗完全是靠灵气以及坚韧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 “去死吧!” 见唐寅出招的度渐慢,在他身后的两名宁兵以为有机可乘,突下杀手,两支长枪分刺他的腰眼和后心。 他听到背后恶风不善,知道有人出手偷袭,但却无力闪躲,也没有闪躲的机会,因为在他前面袭来的数只刀剑已让他应接不暇,难以招架。 他深吸口气,猛的大吼一声,身子未闪,反向后急退,同一时间,他反手回扫一刀。 嗡! 这一刀唐寅是运足灵气扫出的,刀锋划过空气时突然产生波动,那波动好象水晕一般快散开,碰到两支长枪后,枪身瞬间粉碎,但波动不减,继续向前推进。 耳轮听‘扑、扑’的一阵闷响,在他身后的数名宁兵被波动扫中,就如同钢刀切菜,数名宁兵连人带甲被拦腰截断,血溅满地,折断半身摔落在地,而下半身的双腿还站于地面,切口光滑如镜,其状血腥恐怖倒了极点。 这就是灵波。灵武者释放自身灵气作为进攻手段,产生出巨大的破坏力,当然,使用灵波对灵气的消耗也是极大的。 唐寅现在不缺灵气,缺少的是体力和喘息的空机。 回手扫出一道灵波,他毫不停歇,单手持刀,又全力向正面扫去。 嗡!灵波又现,只是这一次灵波他使用加顺手,比刚才那记更重,也更犀利。 在一片惨叫声中,位于唐寅正前方的十数名宁兵身异处,十几具无头的尸体站在地上,好象十几处喷泉,鲜血喷射到半空中,形成鲜红的血雨。 哗——如果说刚才的唐寅就够恐怖了,那么现在的唐寅则是恐怖加倍。 周围的宁兵宁将们吓的连连后退,顷刻之间便让出一块五米见长的空地。 趁着这难道的机会,唐寅单刀拄地,连连喘息。 他的刀不拄地还好点,这一拄,直接化成了铁沫。 他使用灵波时没有施展兵之灵化,普通的武器承受不住释放灵波时的压力,钢刀被彻底破坏掉。 唐寅身子一踉跄,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收住身形才没有摔倒在地。 可他这稍微露出的破绽又拉响了宁兵进攻的号角,数以百记的宁兵再次向他围攻过来。 唐寅暗叹口气,不过经过刚才瞬间的停歇,他已感觉到自己目前的灵气已达到‘灵破’境界,完成灵铠化或者兵之灵化都已经没有问题。 灵破境界,不足以让修灵者同时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在战场上,究竟是使用灵铠还是灵兵,这是个艰难的选择,要进攻就得牺牲掉防御,而要防御就得牺牲掉进攻。 以唐寅那种疯狂的个性又岂会要防御和不要进攻。 他单脚在地上一钩,飞快地挑起一把钢刀抓入掌中,接着,手掌释放灵气,纯黑色的雾气将钢刀笼罩住,一瞬间,钢刀由银色变成黑色,刀身在延伸的同时并开始生弯曲。 他的兵之灵化刚刚完成,宁兵业已到了近前,唐寅嘴角微扬,手中灵刀横切而出。 咔嚓! 灵化后的武器可不是普通兵挡得住的,随着一阵脆响,最先上来那排的宁兵,手中武器齐齐被斩断,他们上来的快,退快,一各个汗流满面的踉跄而退,与随后前冲的己方人员互撞在一起,人群为之大乱。 “你们都退下,让我来!” 宁兵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喝一声,接着,人群向左右分开,从中走出一名浑身白色灵铠的战将。 这人身材高壮,一米九挂零,膀大腰圆,手中一秆长枪,形状怪异,明显是灵化后的灵武器。 啊!唐寅看罢,暗吃一惊,此人能同时完成灵铠和灵兵,其灵气修为至少达到灵化境界,比自己要高出一筹。 那战将的脸孔被灵铠遮挡住,只留出两只滚圆的眼睛在外面,骨碌碌的乱转,眼光在唐寅身上扫来扫去。 看了一会,魁梧战将冷笑一声,说道“暗之修灵者!想必阁下就是伤了三殿下的唐寅吧,今天,本将取你的脑袋!”说话之间,他跨步上前,手中灵枪举起,对准唐寅的头顶,力劈华山的狠砸下去。 呜——灵枪破风,出刺耳的呼啸声。 不用去接,只听风声判断出来对方这一砸之力有多大。 唐寅不敢硬接,抽身闪躲。 啪! 这一枪没砸中唐寅,砸在他身后的箭垛上,由坚石制造而成的箭垛被这一枪硬生生地砸了个粉碎,四处飞溅石块将唐寅的衣服划开数条口子,连带着,皮肤也渗出血丝。 好霸道的一枪,好厉害的灵战士!唐寅暗暗咋舌,不过心中并不畏惧,他冷笑出声,脚下一个滑步,闪到魁梧战将的身侧,手中灵刀由下而挑了出去。 ps推荐一本非常不错《易筋经》书号131187!继续求推荐,求收藏! 虎年最受欢迎作者评选! 大家有票的请给六道投下!谢谢! 链接 ctr1+f,直接搜索六道然后便可投票了! 第三十七章 唐寅的度之快,如同闪电,而招式又诡异,出人意料,魁梧战将心头暗惊,不敢存有丝毫的大意,急忙横跨一步,避开锋芒,随后反手一记斜刺,灵枪直取唐寅的胸口。【】 拼度,拼招式,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谁能是唐寅的对手。 见大汉一枪刺来,他嗤笑一声,手中灵刀向外一挥,以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将其挑开,身子顺势上前半步,另只脚挂踢对方。 “呀!”魁梧战将忍不住惊叫出声,使出最大的力气,向后急退闪躲,只可惜还是稍慢半拍,唐寅这脚虽未踢中他,却撩到他的大腿内侧,好在有灵铠护体,不然唐寅这脚也够他骨断筋折的。 没想到唐寅在苦战这么久之后还有如此强悍的实力,而更令魁梧战将羞愧难当的是对方的灵气修为又明明没有自己高深,但自己却偏偏被人家手忙脚乱。 他恼羞成怒,怪叫一声,把枪当刀使,抡枪向唐寅腰间猛扫。 唐寅身子提溜一转,如同陀螺,瞬间又滑到魁梧战将的身后,这回他没有出刀,而是伸出另只燃烧着黑暗之火的手,向其背后拍去。 扑! 魁梧战将的灵气修为是灵化境界,这对唐寅来说简直就是一块巨大的蛋糕,要是把他吸收掉,对他自身的灵气修为将会是个飞跃的提升。 但是当他的手掌拍到魁梧战将的后背时,他立刻现自己错了,对方的灵气修为远比他预想高,他的黑暗之火根本烧不化对方身灵铠,出一声闷响,而其灵铠文丝未损,仍然保持着原状。 遭了!唐寅心中暗叫不好,可是他才刚刚意识到不好,对方的灵枪业已闪电般的回刺过来。 扑哧!这一枪,唐寅实在闪躲不开了,肚子被结结实实刺中,好在魁梧战将是以枪尾回刺,没来得及用枪尖,不然的话,足可以把唐寅刺个透心凉。 即使如此,唐寅仍受伤不轻,受其冲击,整个身子都离地而起,弹飞出好远。 随着扑通一声闷响,他重重摔落在地,人还没等爬起,忽觉嗓子眼甜,一股热流从腹中返出。 “哇!”唐寅侧头,喷吐出一大口血水,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 “哈哈——”魁梧战将慢慢转回身,横枪大笑,傲然说道“唐寅,你想对我用黑暗之火,可惜你还差的远呢!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话之间,他一步步向唐寅走去。 看着对方*近,唐寅暗暗感叹,与高手过招真是不能有稍微的马虎,一个失误便能造成自己的性命之忧,刚才自己确实太托大了。 他的伤很重,但还不致命,而且暗之灵气有修复功能,他需是时间。哪怕对方能多给他几分钟甚至几十秒的时间就足够了。 他吁了口气,嘴角扬起,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反而露出笑容,悠悠说道“阁下即使要杀我,也应该亮出自己的名号吧!” 他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魁梧战将笑的得意,走到唐寅近前战定,手中灵枪高高举起,枪尖对准唐寅的喉咙,说道“让你死个明白,你给我记住了,本将名叫伍魁,乃宁国镇殿将军!” 镇殿将军,这个职位说大不大,不小,其象征性的意义远比实际权利要大得多。一般来讲,镇殿将军是充门面的,作用和门神差不多,选中之人都是身材既魁梧又雄壮,至于有没有真才实学倒无关紧要,当然有真本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镇殿将军一般不会随军出征,但这次宁国攻打潼门有两位王子参与,所以破例也派出两名镇殿将军做护卫,这位伍魁便是其中之一。 唐寅不懂得镇殿将军为何物,但严烈的记忆中可明白镇殿将军是个什么职位,他闻言不由得暗自苦笑,自己竟然败在这等废物之手,真算是可悲至极啊! “现在知道本将军是何人了,你就安心受死吧!” 说话之间,伍魁运足臂力,作势便要刺下去。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空中突然传来嗖的破风声。 伍魁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一支被灵化后了的箭矢射中他的肩胛骨处。 耳轮听啪的一声,伍魁肩膀处的灵铠应声而碎,不过灵铠还是将箭矢的力道化掉,随着当啷的脆响声,灵箭落地。 “谁?谁突放冷箭?”武魁大惊,对方能一箭射碎自己的灵铠,显然也是个灵战士,但使用弓箭做武灵战士实在太少见了。 没有人答话,倒是有人高声叫喊道“唐大哥,你没事吧,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啦!” 喊话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邱真,在他身侧,还站有两位,那是他找来的两位帮手,古越和乐天,刚才那一箭,也正是乐天所射。 来的真是时候啊!唐寅松了口气,不敢浪费时间回话,他乘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运用体暗之灵气恢复刚才所受伤。 乐天一箭虽然射中却未能伤敌,他面色凝重,感觉的出来对方是个灵气修为极深的高手,他回手从箭囊内又抽出一支纯铁制的箭矢,随手一挥,灵气与箭身融合,原本光滑的箭身立刻生出骇人的倒刺,其状如同狼牙箭。 他搭弓上箭,瞄准了伍魁。 而站于他身旁的古越默契的提刀冲了过去,窜到伍魁近前之后,挥臂连砍三刀。 他没有灵铠,但手中刀却是灵化后的,威力不觑。 伍魁并不将他放在眼里,身上灵气释放,刚才肩膀处破碎的灵铠马上恢复原状,接着,他双手持枪,将古越砍来的三刀一一招架住,回手又反刺了两枪。 古越的三刀,对他基本没构成威胁,而他回刺的两枪,却足足将古越*退三大步,两者之间的高下立见分晓。 可正当伍魁想乘胜追击古越的时候,空中劲风又起,他仅仅看到一道寒光闪到自己近前,可再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 啪! 乐天的灵箭这回又射中他的胸口,不过效果却和刚才那箭一样,仅仅是把伍魁胸口处的灵铠击碎,而未伤到他肉身分毫。 真是讨人厌的弓箭手!伍魁狠的直咬牙,释放灵气,将胸口的灵铠修补好,想要冲过去与乐天拼命,但古越又缠了上来,使他难以脱身。 古越的实力与伍魁相差甚远,如果不是有乐天在后面出箭相助,他在伍魁的手底下恐怕连三个照面都坚持不住。 当古越和乐天把伍魁死死缠住这个空挡,唐寅也借着自己的灵气将所受内伤治愈。 他躺在地上没有马上起来,打算多歇息一下养足体力,再找伍魁报刚才那一枪之仇。 他不动,而周围的宁兵们以为他是重伤不起,见现在有机可乘,又纷纷向唐寅缓步*近。 刚刚治疗了内伤,唐寅正心疼消耗掉的灵气,而众宁兵们主动找上门来,等于是过来献身,让他恢复灵气的。 他心中暗笑,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围的宁兵都已到了唐寅近前,看他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众人都彻底放了心,看来伍将军确实把他伤的很重,此时不下手,还等待何时? 宁兵们相互,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武器。 可他们的家伙还没等落下,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唐寅却突然之间变成下山的猛虎,嗷的一声从地上窜起,双掌燃烧起浓烈的黑暗之火,两臂挥动之间,六名宁兵瞬间消失,化成缕缕青烟。 “哎呀——妈呀——” 众宁兵们准备不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皆的吓了手脚,纷纷后退。 他们若是不退还好点,这一退,整个阵营都变的混乱不堪,这更给唐寅下手的机会。 唐寅哪会客气,干脆放弃使用武器,单用黑暗之火,对宁兵打开杀戮。 眨眼工夫,城头之上又多出数十副空空的铠甲。 见唐寅在大下杀手,黑暗之火让下面的士兵们几乎吓破了胆,伍魁怒吼一声,弃开古越,反杀向唐寅,大叫道“唐寅,休得猖狂,你的对手在这里!” 他话音未落,手中灵枪精光乍现,仿佛化成十多条灵蛇,分袭唐寅的周身要害。 这是光明系灵武技能——血魂追。 此技能是灵武者释放出多重灵波,威力巨大,攻击范围也广,唐寅没有灵铠护身,不敢抵其锋芒,不过他反应也快,身子好似泥鳅,一头钻进宁兵的人群当中。 等对方施展的血魂追过后,他又从人群中快地窜了出来,手中还抓着一名宁兵,运足臂力,对准伍魁全力砸了过去。 伍魁无奈,侧身闪躲,那名宁兵刚刚从他身侧飞过,唐寅也随之到了他近前,单脚提起,重重提在伍魁的胸口。 伍魁有灵铠保护,平常的灵兵器都伤不了他,唐寅的脚力对他而言更是不痛不痒。 不过唐寅脚力甚重,武魁被踢的站力不住,连连后退。 他身形还未稳住,后面的古越已追了上来,手中灵刀挂着劲风拦腰斩来。 ps推荐一本非常不错《易筋经》书号131187!继续求推荐,求收藏! 虎年最受欢迎作者评选! 大家有票的请给六道投下!谢谢! 链接 ctr1+f,直接搜索六道然后便可投票了! 第三十八章 武魁被迫无奈,使出无赖的招法,就地卧倒,滚向旁边,堪堪将古越这刀避开。【】. 他还未从地上爬起,乐天的灵箭又到了,这一箭正中他的后心,只可惜仍是将其灵铠射碎,而未伤到他的身体。 不过唐寅眼睛却是一亮,认为机会来了,箭步上前,燃烧着黑暗之火的手掌重重向武魁的后心拍去。 他快,可武魁灵铠恢复的度更快,几乎是在灵铠破碎的那一瞬间他便开始释放灵气,将破口处修复,当唐寅一掌拍到时,他后心处的灵铠业已完好如初。 啪!唐寅这势大力沉的一掌又拍在他厚厚的灵铠上,未伤到分毫。 好个难缠的家伙!唐寅暗暗咧嘴。武魁灵气修为深厚,身灵铠也坚固,这仿佛是给他套了一层厚厚的甲壳,根本无法伤到他。 武魁看出唐寅的意图,仰面狂笑,轻蔑道“尔等鼠辈,想要伤我,还得再练个十年!”说着,他手中灵枪由左及右,横扫而出,如此同时,灵波扩散,如同一把半月形的真空刀,直向唐寅和古越飞来。 他二人躲闪狼狈,唐寅高高跃起,而古越则是趴伏在地,灵波几乎是擦着二人的身体掠过。 对付象武魁这种灵气修为高深的人,浑身上下都保护的严严实实,唐寅一时间也找不到太好的办法,他与古越双战武魁,但场面仍不占上风,时常被对方释放的灵波狼狈不堪。 打斗一会,唐寅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冲着古越大喊道“你在前面拖住他,我攻他背后!” 古越没有多想,应了一声,挥刀迎向武魁,在其正前方抢攻,而唐寅则凭借灵巧的身法,绕到武魁的身后,连施杀招。 唐寅手中没有武器,而他的黑暗之火又对武魁构不成任何威胁,后者根不理会他,专心与前面的古越对战。 他的掉以轻心,也正是唐寅所效果。 时间不长,古越已难以支撑,被武魁刚猛的枪招后退。 正在此时,乐天的灵箭又到了,这一次,灵箭是射向武魁的后脖根。 由于没有和武魁正面作战,唐寅的压力不大,打斗中也有心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他瞥到乐天的灵箭再次射来时,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他先一步判断出灵箭所射的方位,接着,唐寅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在灵箭射中武魁之前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先一步按在武魁的后脖根处,看起来,他象是在帮对方挡箭,实则不然。 扑! 灵箭射中唐寅的手背,力道丝毫未减,直接将他的手掌贯穿,继续前刺,正钉在武魁脖颈处的灵铠,耳轮听咔嚓一声,灵铠破碎,被击出个巴掌大窟窿。 但这对唐寅的黑暗之火来说足够了。 就在灵箭射碎灵铠的同时,他的黑暗之火也随之在掌心燃烧,黑色的火焰好似化成有生命的黑色火蛇,顺着灵铠的破口钻了进去。 正与前面古越作战的武魁做梦也想不到唐寅会使出这样的鬼招,刹那之间,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陷入火坑之中,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根筋骨都在燃烧,那撕心裂肺的灼疼感让他不由自主地仰天惨叫。 再看武魁,身灵铠仍在,但双目却冒出浓浓的青烟,随着扑通一声闷响,他庞大的身躯跪倒在地,十指弯曲,不停地扣着地面,没过几秒钟,他的叫声弱了下去,身灵铠渐渐被黑色的火焰所替代,化成青烟,飘荡在空中。 这是向外的焚烧。 好端端的大活人,灵气修为精湛的灵战士,只在几秒之间,便被烧的一干二静,地面只留下一堆贴身的衣物,还有那只恢复成原形的银枪。 在场的众人都傻眼了,不管是宁兵还是风兵,都被眼前的情景惊的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来神,包括古越和乐天在内。 可唐寅没有呆,武魁化成的灵气对他来说可是难得一见的大餐。 他深深地呼吸着,空中飘荡的灵气顺着他的鼻孔、浑身的毛细孔源源不断地钻进他的体内。 或许瞬间吸收的灵气过多,唐寅的身体也有些难以支撑,他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慢慢弯了下去,整个身形躬的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他缓缓握住武魁留下的银枪,深垂着脑袋停顿好一会,随后猛的挺直身躯,仰天咆哮。 哮声如雷,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他身上散出浓烈的黑色雾气,将其连人带枪,统统罩住,眨眼工夫,黑气化为实质,在他身上凝固成纯黑色并散着金属光泽的铠甲,将其周身包裹的严实合缝,另外,他手银枪在融合黑气之后也生变化,银色被黑色取代,枪尖横生,斜刺里生出一只三尺有余的弯刀,冷眼看去,唐寅握在手已不是枪,更象是一把大型号的镰刀,死神的镰刀! 当啷! 他拖着镰刀,向前跨出一步,脚下的灵铠登踏城墙的石块,出清脆的声响。 他慢慢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宁兵众人。 直到这时,人们才现他的眼睛已变成纯黑色的,没有眼白,或者说他的眼白已被眼中流淌滚动的黑色雾气所盖住。 “杀——” 唐寅蓦的断喝一声,手中镰刀横向挥出,一时间,刀锋破铠切肉之声连成一片,宁兵人群前的那一排没有一人幸免于难,皆被斩成两截。 猩红的鲜血染红地面,使地石砖象是被红水洗过一遍似的。 “啊……”直到此时,宁兵众人才反应过来,不约而同的向后齐退,可是城墙就那么宽,哪有距离给他们退避,随着数声惨叫,后面的整排宁兵被挤下城墙,直接摔了下去。 “哈哈!”唐寅仰面大笑,手中黑色的镰刀再次挥出,此时再砍杀宁兵,真好象刀斩草芥一般,霍霍的刀光中,不时还有灵波涌出。 同时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唐寅的修为无疑是一层楼,达到了灵化境界,当然,这全都是武魁的功劳,如果没有他,唐寅的灵气不可能瞬间暴涨如此之多。 他疯狂的接连出刀,连古越都不敢太靠近。 他快地退到乐天身侧,看唐寅在前面砍杀宁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他深吸口气,对邱真说道“他……是暗之修灵者?!” 邱真看出唐寅的灵气修为有了飞跃性的突破,他比任何人都高兴,兴致勃勃地观望大开杀戒的唐寅,随口应道“没错!那又如何?” 古越咬咬嘴唇,沉默无语。 在大多数光明系灵武者的眼中,暗系灵武者就是敌人,唐寅虽然和他是同一阵营,面对着共同的敌人,但不代表他对暗系灵武者没有敌意。 感觉到身边的古越出奇的沉默,邱真终于回神,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古越。 后者脸表情,他便将古越的心思猜出个大概,再瞧瞧另一边的乐天,他倒是面无表情,不过眼神却流露出精光,直视前方的唐寅。 邱真暗叹口气,对古越问道“古越,你说暗系修灵者和光明系修灵者有什么不同?” 古越皱起眉头,冷声说道“以牺牲别人的方式来增长自己的修为,这种修炼难道不恶毒吗?” 邱真耸耸肩,说道“唐大哥杀的是敌人!” “那如果没有敌人了呢?” 邱真正色说道“我只知道,唐大哥现在在为了国家,奋勇杀敌,而你却站在后面,大言不惭着风凉话!” 古越闻言,脸色顿变,表情也阴沉下来。 不等他开口,邱真又说道“实际上,并没有修炼方式的不同,有是修炼者的不同,如果光明系灵武被恶人学了去,不也会成为危害一方的祸害吗?如果暗系灵武被光明磊落的人学了去,不同样可以造福国家和百姓吗?在当今这样的乱世,又何必那么在意光明系和暗系之分呢?” 古越若有所思,他抬头看了看前方作战的唐寅,问道“你说他是光明磊落之人?” 邱真笑呵呵地摇摇头,说道“唐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无法简单评说,不过,”说话之间,他目光变的深邃,脑海中闪过他偷听到唐寅和舞媚之间的那些话,深吸口气,继续道“不过,在我看来,他是个值得我去努力追随的男人,我也相信,和唐大哥在一起,也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 古越看着他良久,没有再多言,而是重新完成兵之灵化,迎上那些还在源源不断爬上城墙的宁兵。 这场攻城战,由早晨一直拼杀到中午,宁军的攻势终于开始减弱,其投入进攻的前阵五万人死伤已过半,而风国死伤虽少,也减员也有三成左右,城墙上下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尸体叠罗,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仗打到现在,双方士兵都已经筋疲力尽,对敌我双方来说,剩下是煎熬。 ps各位是在抱歉,今天码字慢了,到现在才码好!让见谅,2月21号上架会爆!推荐一本非常不错《易筋经》书号131187!继续求推荐,求收藏! 虎年最受欢迎作者评选! 大家有票的请给六道投下!谢谢! 链接 ctr1+f,直接搜索六道然后便可投票了! 第三十九章 宁军前阵进攻不利,但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接下来,前阵存活下来的士兵全部撤退,由后阵的五万士兵接替,继续攻城。【】bsp;即使是中间换位这个短暂的空挡,宁军也不给风国守军休息的时间,中阵十万人的箭阵再次动,密集的箭矢如雨点一般射上城头。 瞬间,箭矢覆盖住了尸体,将潼门的城墙变成箭海。 由于先前吃过对方箭阵的亏,这一次风国守兵们应对起来没有太慌乱,人们纷纷散开,或躲到箭垛后,或跑下城墙藏于墙根下,或支起盾牌格挡箭雨。 终于等到宁军的箭阵过去,但紧跟着五万宁兵的攻城再次展开。 看着城下密压压的宁兵蜂拥爬着云梯,风国守军都有些绝望,人们觉得这根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攻防战,敌我双方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以两万人想抵御住四十万人的进攻,简直是天方夜谈。 正在守军们军心动荡之时,潼门城普通百姓自组成的救援队到了,他们没有经过专门的格斗训练,无法上阵杀敌,但却能帮士兵们下手,救援伤兵、搬走尸体、运送城防器材等等。 他们的到来虽然弥补不了双方实力差距,但却令士兵们心中温暖,也给了他们继续拼死战斗下去的动力,即使不为国家,他们也有责任去保护潼门城内这数万百姓的生命。 战斗仍在继续,唐寅留在原地没有动。 他这里算是‘重灾区’,风国在这的守兵基本都拼光了,剩下有他、古越、乐天以及毫无战斗力的邱真。 见宁兵又架起云梯,疯狂的往上爬,浑身灵铠的唐寅手持镰刀,猛的抡出一记灵波。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他正下方的云梯间折断,云梯之十余名宁兵惨叫着摔了下去。 他的灵气消耗有敌军可以帮他补充,古越可不敢乱耗灵气,不过好在他力大,搬起滚木擂石毫不费力,给攀爬云梯的宁兵也造成极大的伤害。 而乐天则是单腿踩在城头上,一箭接着一箭向下狂射,对付宁军的士兵,无须把箭身灵化,射出的也是普通的箭矢,但杀伤力可是大的惊人,基本每一箭都能射中敌兵害,每一次弓声响起,都代表着一名敌兵中箭身亡。 邱真没有参加战斗,可他也没闲着,一会收集箭矢,送到乐天的身边,一会又搬运滚木擂石过来交给古越,忙的满头大汉,气喘连连。 但他们毕竟只有四人,如何能守得住长达十多米的城墙,很快,宁兵便突杀上来,与唐寅等人展开近身搏杀。 近身战,是乐天最讨厌的,他的弓射完全无法挥,而唐寅却喜欢这样的战斗,成群的宁兵对他来象是顿丰盛的满汉全席,他一手挥舞灵化后的黑色镰刀,一手燃烧着黑暗之火,边杀敌边吸取灵气。 如果是正常人,体内灵气如此频繁的暴涨,身体肯定承受不住,会造成体内机损坏,但唐寅自幼习武,体格强猛、健壮,灵气的暴增只会造成他短时间的不适,但身体很快便能适应过来。 他身边的宁兵越聚越多,而地尸体和空铠甲也在飞增加,现在的唐寅也彻底杀的麻木了,周围众多的宁兵在他眼中已不再是人,是猪、是狗、是畜生,反正就不是人,也只有抱着这样的心理,他才能继续战斗下去。 唐寅无法计算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仅仅是他造成的空盔甲就不下几百副之多,至于被他从城头上扫下去的敌人,更是不计其数。 正当他杀的昏天黑地之时,忽听身后有人高喊道“唐大哥,救我!” 能喊他唐大哥的,除了邱真不会再有别人。 唐寅急挥两刀,杀退周围的敌人,接着趁机跳上箭垛,拢目一瞧,好嘛,若长的城墙之上不知何时已站满宁兵,而邱真、古越、乐天被敌人*到一角,古越一人掩护两人,面对人山人海的敌军,苦苦支撑,身上似乎也受了伤,血水顺着他身皮甲不停的滴落。 他只瞄了一眼,刚才被*退的宁兵再次围攻上来,唐寅确认了邱真等人所在的方位,然后跳下箭垛,手中镰刀连续三个重劈,砍出三道灵波,冲杀而至的宁兵过来的快,到下快,数十人被灵波扫个正着,身体立刻被一分为二,那光滑的切口简直象是被激光切过似的。 唐寅憋足力气,向邱真那边全力冲杀,灵化的镰刀挥舞开来,锐不可挡,宁兵被杀的哭喊连天,成片成片向下倒。 一路之上,他几乎是踩着敌人的尸体走过来的,身灵铠被飞溅的鲜血洗刷了一遍又一遍,到现在,已分不清楚灵铠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 终于到了邱真这边,见他三人都没事,他暗嘘了口气,对古越说道“你先再挡一挡敌人!”说完话,不等古越反应,他已走到他的身后,并蹲了下去。 古越见状,鼻子差点气歪了,本以为唐寅过来能帮自己挡挡敌人,分散对方的进攻,结果唐寅倒好,一来就躲到自己的身后去了。 如果还有余力,他肯定会怒斥唐寅几句,只可惜面前的敌人太多了,他连自保都难,没精力去和唐寅费口舌。 唐寅躲到古越的后面可不是为了歇息。 他蹲下身形,单膝跪地,用粘满鲜血的手指在地面上画出个六角星,然后手掌张开,按于六角星的正中央,在心中默念的同时,他掌心散出腾腾的黑雾,黑雾散开,由鲜血画成角星突然映射出刺眼的红光,他冷声大喝道“出来!黑暗之奴!” 哗啦啦——众人还没分辨清楚怎么回事,原本倒在古越脚下的五具宁兵尸体突然站立起来。 尸体的眼睛是空洞的,但身体却在活动,从地面抓起武器,没有向古越进攻,而是杀向周围的宁兵。 死人复活,无论是对宁兵还是对古越和乐天来说,都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事实却又偏偏摆在眼前。 只见那五具宁兵尸体,双目漆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同五只行尸走肉,但身体的力气却大的惊人,一剑砍出,几乎能把宁兵连人带铠正中劈开。 “这……这是死亡契约?”邱真看着半跪在地的唐寅,语气有些结巴地说道。 唐寅回头,看着邱真一笑,说道“你懂得还真挺多的。” 他刚才使用的技能,确实是暗系灵武学死亡契约。死亡契约和严烈在临死前使用的死亡献祭是同类型技能,只不过后者是牺牲性的,而前者是消耗性的。 死亡契约针对死亡的人,它可以让死者复活,化身为没有任何情感的黑暗之奴,听命于施术者的指挥,至于召唤黑暗之奴的数量、复活时间的长短、能力的高低则与施术者自身的灵气修为有关系。 死亡契约属暗系灵武学高级技能,唐寅以前没有能力使用,但现在他的修为达到灵化境界,体内灵气空前的充沛,感觉自己差不多能够使用,这才躲藏到古越的身后偷偷施术,以做实验。死亡契约在暗系灵武学中也算是极为歹毒的技能,当年的严烈虽然会,但也从未使用过,唐寅其实也只是抱着试试心理,没想到还真被他成功用了出来。 五名宁兵死而复活,没有进攻敌人,反而向自己人起攻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多的宁兵措手不及,再加上心中恐惧,整个阵营随之大乱。 抽出空隙的古越倒退两步,乘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喘息了好一会,他咽口吐沫,扭头看向唐寅,断断续续的费力道“你……你竟然……还会这种暗系灵武的技能!” “呵呵!”唐寅的脸埋在灵铠之下,如果他不是笑出声,没人知道他是在笑。 他慢悠悠地说道“这不算什么,我会的技能还多着呢!”说完,他打量古越几眼,说道“和你并肩作战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古越!”古越回答的简洁。 唐寅回头,目光带着询问又看向乐天。 “乐天!” “你俩的灵气修为都不错。”唐寅停顿了片刻,深吸口气,扭动脖颈,说道“缓的差不多了吧,又该轮到我们上场了。五个黑暗之奴拿出来吓吓人,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古越和乐天相视苦笑。 他俩都是第一次见到暗之修灵者,也直到今天他俩才算明白暗系灵武的可怕之处,本来与唐寅配合共同御敌应该是件蛮轻松的事,只可惜敌我双方人数的差距太大,仗才如此费劲,连好好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古越低头检查一遍自己身伤口,确认没有重伤后,连包扎都未做,挥挥手中灵刀,冲着唐寅点点头,正色说道“上吧!” 此人倒算是一条汉子!唐寅暗暗点头,仰面长笑一声,接着提镰刀又冲向敌阵。 ps各位是在抱歉,今天码字慢了,到现在才码好!让见谅,现在接着码,晚上一章争取在8点左右码好!2月21号上架会爆!推荐一本非常不错《易筋经》书号131187!继续求推荐,求收藏! 虎年最受欢迎作者评选! 大家有票的请给六道投下!谢谢! 链接 ctr1+f,直接搜索六道然后便可投票了! 第四十章 黑暗之奴并没有象唐寅讲述的那么简单,不仅仅是吓人的,战斗力也很强。【】bsp;它们没有情感,不会有恐惧的情绪,面对再多的敌人也能勇猛的冲上去;它们没有痛觉、没有生命,即使受了致命伤,哪怕是胳膊和腿都被砍掉了,也能用牙齿去嘶咬就近的敌人。 在敌人数量众多的混战当中,五个黑暗之奴所挥出来的杀伤力有限,但产生的威慑力却是极大的,有不少宁兵根本不敢靠近他们,象是见了鬼似的躲出好远。 如此一来,唐寅和古越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很快,他俩便合力将城墙宁军杀退,赢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再看那五个黑暗之奴,有两个已被彻底破坏掉,几乎被砍成肉泥,另外三个也是缺胳膊断腿的,身伤口无数,但还都能坚持战斗。 邱真乘着敌人退去的空机,好奇地走到那三个黑暗之奴近前,心里毛地打量它们。 看了一会,他转头对唐寅笑道“唐大哥,多做出一些黑暗之奴,可以帮我们不少忙呢!” 唐寅笑了笑,说道“以我现在的修为,召出五只黑暗之奴已是极限了!”说着话,他走到邱真旁边,手中巨大的镰刀信手一挥,随着三声脆响,剩余的三个黑暗之奴齐齐被斩为两截。 “啊?”邱真、古越、乐天三人同吓了一跳,惊叫出声,不明白唐寅为何把三个黑暗之奴杀掉。黑暗之奴虽然已不再是人,但毕竟刚才还为他们战斗,如此冷酷地将其斩杀,三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感觉不太舒服。 唐寅半跪在地,以鲜血重新画出六芒星,借助宁兵的尸体,又召出五个黑暗之奴。 见状,邱真三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唐寅走到城墙边,向下俯视,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成群成片的宁兵,密压压的挤在一起,分不出个数。 他轻轻叹口气,举目又望向其它方向的城墙,有些地方在进行攻防战,有些地方在展开近身撕杀,敌我双方的士兵混在一起,人喊马嘶,叫嚷声、铁碰撞声还有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有破损的武器,整面城墙已变成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个人的实力再强再猛,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中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微乎其微。当然,这只是他现阶段的认识。 他依靠着箭垛,席地而坐,摸摸肚子,说道“要是能弄点吃好了。” 邱真噗嗤笑了,挨着唐寅也坐了下来,摇头说道“现在就算让我吃燕窝、鱼翅我也吃不下了。”在残肢断臂和鲜血的环绕下,他一想到吃就感觉阵阵的反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唐寅喃喃说道,他抬起头,仰望天际,幽幽说道“不知道今天这场仗到什么时候。” 唐寅虽然生性噬血如命,但从早晨杀到现在,也实在是杀腻了,身心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天知道……”邱真苦笑。 他对己方究竟能不能守住潼门,毫无信心,若是没有援军,若是再这样坚持下去,到最后恐怕谁都跑不掉。“不知道舞将军现在在哪……” 他话音还未落,便听到城下响起号角声。 吹号进攻,鸣金收兵,这是天下共通的军令。 唐寅振作精神,快地站起身,说道“敌人又来了!” 古越是典型的军人,象是上紧条的机器,身伤口刚包扎一半,听闻敌军号角,人腾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抓起战刀,释放灵气,完成兵之灵化,做出准备战斗的架势。 果然。宁军的进攻又来了。 宁兵这次的进攻,在他们这段城墙投入兵力更多,云梯之间排的毫无缝隙,黑压压的宁兵攀爬云梯,叫喊着杀上城头。 接下来,又是场无休无止的恶战。 宁军的第二次攻城,从中午持续到傍晚,直至天色渐黑,不利于攻城,这才鸣金收兵。 这是一场双方的消耗战,宁军投入攻城的人数前后共有十万,完好无缺撤下去有五万,伤亡达到过半,而风国守军也未占到便宜,一天下来,两万军兵,几乎找不到几个是身上没伤的,仅仅阵亡的人数就达到八千之众。 风国士兵的尸体、宁军残留的尸体,最后收集到一起,足足罗成十座尸山。 鲜血凝固、干枯,暗灰色的城头业已变成黑红色的,散落的头盔和武器到处都是,不计其数,疲惫不堪的风兵就地卧倒休息,横七竖八的铺满城头。现在,人们的脸上已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恐惧,没有任何的情绪,映入眼是千篇一律的麻木的面孔。 没有人说话,也没人有心情说话,整个城头剩下有喘息声以及伤者微弱的呻吟声。 唐寅、邱真、古越、乐天四人漫步向塔楼走去,一路上他们看到是这般场景。 突然之间,唐寅心中有股愤怒,他不气城外的宁军,气的是四大权贵梁家,气梁家的援军迟迟未到。 潼门的守军在用自己的生命报效国家,流血流汗,以二万人力敌宁军四十万,而梁家却因为这样那样的私利而迟迟不将援军派到,可恶至极。 他对风国的四大权贵本无喜恶,即使受舞媚的提拔也仅仅是碰巧遇到她罢了,但是此时,他对梁家生出难以形排斥和愤怒感,这也成为日后他与梁家交恶的主要原因。 “唐寅!” 他们四人刚走到塔楼处,忽听上方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抬头上望,只见舞媚从塔楼上探出半个身子,瞪大双眼,正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此时,唐寅身灵铠早已散去,露出本来的模样。他冲着舞媚微微一笑,看到她平安无事,他的心里似乎也长出一口气。 他登上塔楼,去见舞媚。 塔楼不大,长有四米,宽有两米,不足十平米的空间。 塔楼内不仅舞媚和舞英两姐妹在,其中还有潼门的守将宗政广孝。 宗政广孝一直在塔楼内指挥大局,并未亲自参战,但一天光景下来,他整个人去憔悴了许多。 舞媚和舞英显然是参与到恶战当中,身上血迹斑斑,但精气神还很足,看样子并未受伤。 没等唐寅说话,舞媚已抢先说道“你跑到哪去了?我怎么一直都没找到你!” 唐寅笑道“我一直在城北。” “哦!”舞媚应了一声,又关切地问道“北面那边的形势如何?宁军攻城时,我觉他们在北面投人力很多。” 唐寅耸耸肩,随口说道“还能如何?!”说着,他回头指指邱真三人,说道“最后剩下我们四人,其他人都死光了。” 舞媚对邱真、古越、乐天只简单扫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她轻叹一声,转过身形,对宗政广孝说道“宗政将军,以目前这种形势,你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潼门……不能再耽搁了,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君上深明事理,这种情况下是不会责罚你的。” “呵呵……”宗政广孝笑了,笑的苍凉又苦涩,他摇头说道“现在我哪里还在乎君上对我责不责罚?!君上既然将潼门交于我镇守,那是对我的信任,而我,恐怕要有负君重托了!” “宗政将军……” 宗政广孝摆摆手,打断舞媚下面的劝告,说道“舞将军和我职责不同,没有必要再留下来。” 见舞媚还有说话,他又正色说道“风国千百余年,向来只有战死沙场之将军,而没有临阵脱逃之将领,我宗政广孝虽然无得无能,亦不敢开此先河,做大风的罪人。今天纵然敌众我寡,九死一生,但我亦会与潼门将士共存亡,不辱我大风之国威。” 听闻这席话,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周围的守卫们忍不住纷纷垂下头去,擦拭眼角,舞媚和舞英亦是眼圈泛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就连唐寅,也是心酸,由衷钦佩宗政广孝这种宁折不曲的气魄。 “我只有一件事拜托舞将军。”宗政广孝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书信,递于舞媚近前,说道“这封家书,我希望舞将军在回到盐城后能送到我的家里。” 舞媚手掌微微颤抖着接过书信,沉默半晌,再次开口道“宗政将军,你……”话刚出口,但看到宗政广孝坚定的神情,她又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觉得自己再劝下去,已是对宗政广孝的不敬和侮辱。 她将书信小心地揣好,然后重重点下头,正色道“宗政将军请放心,我定会将家书带到。” “啊,多谢舞将军!”宗政广孝露出笑容,轻声叹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向城外的宁军大营望了望,又道“不知今晚宁军会不会再攻,舞将军现在应该动身了。” 舞媚贝齿咬了咬朱唇,将心一横,决定不再耽搁,她说道“我在盐城,等候宗政将军退敌的好消息!”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么说她不仅仅是鼓励宗政广孝,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希望,希望宗政广孝能活下去。 “呵呵,有缘的话,我与舞将军盐城再见!” ps终于在8点前赶出来了,希望大家开心!也祝大家小年快乐,合家欢乐! 第四十一章 “宗政将军,告辞!”舞媚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向塔下走去。【】. 见唐寅站在原地未动,生怕他又犯倔脾气,要坚持留在潼门,邱真急拉他的衣角,低声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唐寅可没打算留在潼门,只是在想事情。 他对邱真点下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对古越和乐天说道“你俩跟我一起走吧!” “什么?”古越和乐天同是一愣,他俩可是潼门的守军,怎能跟唐寅一起离开? 他二人身血迹和伤口,唐寅说道“你俩现在都有伤在身,别仗,连走动都成问题,留下来又能做得了什么?” 古越闻言大怒,气道“你认为我是贪生怕死之人吗?宗政将军都宁与潼门共存亡,我又岂能畏缩?!” 唐寅嗤笑一声,说道“以为自己做出无谓的牺牲,就是所谓的精忠报国了吗?” “你……”如果不是唐寅的官阶比自己高,古越真想冲过去狠狠揍他两拳,当然,能不过他则是另外的问题。 原下塔楼的舞媚收住脚步,回头好奇地看着唐寅,不明白一向冷漠寡情的唐寅怎么突然这么执意地要带这两个人离开。 其实,唐寅有他自己算。 他既然决定留在军展,就想让自己做好做强。 舞媚虽给了他第二步兵团团长的职位,但那只是个空职,第二步兵团早已在河东地区打光了,等回到盐城后,必会招人重建,至于能招到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但古越和乐天力他倒是看好了,想将此二人纳入麾下,再者说,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人,也容易培养成亲信,如果仅仅只有一个邱真,那又怎能够用? 舞媚不明白唐寅心里是怎么想的,以为他与古越、乐天并肩作战了一整天,培养出感情,不忍心看他俩留在潼门等死。 她摇头而笑,说道“这两位是宗政将军的人,唐寅,不要再强人所难了!” 古越和乐天参军时间不长,官阶也不高,只是统管百人的队长而已,宗政广孝根本不认识他俩,见唐寅坚持要带走他俩,而他二人又确实负伤在身,宗政广孝也愿意做个顺水人情,对古、乐二人说道“唐将军没错,我看你俩伤势不轻,即使留下来也未必能有所作为,还是跟着唐将军走吧!” “宗政将军……”古越和乐天齐齐跪地,同声说道“属下并不怕死!” “我知道。”宗政广孝笑道“其实正如唐将军所说,做无谓的牺牲还不如留下有用之躯,等日后再图报效国家!” “宗政将军……” “不用再说了,你二人去吧!”说着,他又对舞媚说道“本不打算再麻烦舞将军,不过城中受伤将士众多,不知舞将军能否将他们一并带走?” 这倒是件麻烦事,伤兵起码过千人,舞媚手中可用之兵也不多,如何能带走这许多人?她沉吟片刻,说道“我尽力而为,能带走多少是多少。” “真是太麻烦舞将军了。” “宗政将军客气了。” 就这样,舞媚等人离开了潼门,唐寅也达成所愿地带走了古越和乐天,同时,他们还带上数百名伤势较重的守军。 在回往盐城的路上,古越和乐天皆是表情阴冷,沉默无语,对唐寅没有好脸色。 知他二人心中不舒服,唐寅也不见怪,走到他两人身边,说道“不要以为不怕死就代表自己尽忠了,高尚了,这个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有很多,毫无意义的死掉,只代表着愚蠢和愚昧!” 唐寅说话,直来直往,不会留什么情面。 古越和乐天二人闻言,脸色也越加难看。 “死有重于……重于山,也有轻于毛,如果你二人硬是愿意选择后者,那我也不拦你俩,这里距离潼门还不算远,你二人现在就可以回去!”他本想说死有重于泰山,转念一想,他二人不会知道泰山为何物,便干脆省略掉。 古越想话,气已提起,可嘴巴张开一个字也没吐出来,沉默片刻,他提起来的气又泄掉了。 其实唐寅没错,以他俩目前的状况,就算留在潼门也毫无作用,只是能让潼门守军徒增两条英魂。 他俩不满是唐寅不征求他俩意愿而强行做主的态度,这打击到了二人的自尊心。 垂无语许久,古越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谢了。” 不管怎么说,事实上唐寅是把他和乐天救了,他觉得自己应该道谢。 唐寅深深看了古越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以后,你俩跟我!”他扔下一句,转身走开。 “我虽然谢你,但并不代表以后要为你做事!”唐寅说话时那种理所应当、不容人拒绝的态度确实令人很难接受,再者说,他还是暗之修灵者,虽然与他并肩作战了一整天,但古越心中还是隐隐约约有种排斥感。 唐寅头也不回的哼笑,只是随意地挥挥手,说道“如果以后你俩有更好的归宿,我并不介意你俩离开。” “你……”古越手指着唐寅的后脑勺,也不知该说他点什么好。 冷酷、傲慢、不可一世,这就是古越目前对唐寅的感觉。 唐寅离开不久,邱真又来了,交给他俩两支小药瓶,并有意说明那是唐寅去找舞媚止血、止痛药。 药确实是唐寅去,但却是受邱真的提醒他才这么做的。 唐寅有心收纳此二人,邱真是举双手赞成,要成大事,当然需要一大批有能力的人相助,在邱真看来,古越和乐天力都很不错,为人也忠厚塌实,一旦真心投靠唐寅,是能够让人放心的。 一路上,他们没有碰到前往潼门的援军,也不知道统帅援军的梁启把军队带到哪里去了,舞媚和舞英等人都显得忧郁寡欢,他们心知肚明,没有援军,潼门根本抵御不住宁军的下一轮进攻,这次与宗政广孝的离别就真成了永别。 命的是,潼门若失,风都盐城将再无险可守,王廷会时刻受着宁军的威胁,风国亦将永无宁日。 舞媚关注潼门的情况,派出数十名手下,骑快马往返于潼门与队伍之间,能让她时刻得知潼门那边的消息。 翌日。 第一波探子带回消息,宁军已于今日清晨再次动大军攻城。这个消息,让舞媚等人的心也悬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缓慢。天至晚间,第二波探子回来,消息令人绝望,称潼门城防被破,宁军进入潼门,宗政广孝带剩余守军退入城内,与敌军做巷战。 敌人破防进城,这差不多就等于城池已丢,得到消息后,众人都沉默了。 接下来,又不时有探子返回,报告着潼门攻防战的具体情况。 宁军进入潼门后大开杀戒,不管是守军还是普通百姓,一律斩杀。 在城内与敌人交战的宗政广孝被宁军围困,后经过拼死撕杀,率残众冲出重围,并在城西集结溃散的守军,随后向宁军起反击。 战斗异常惨烈,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宗政广孝硬是率众将杀到城中央的宁军*退回城东,而后宁军投多兵力反杀回来,双方在潼门心地带你争我夺,交战十数起,皆是寸土不让。 这真印证了‘一寸山河一寸血’这句话。 最终,以宗政广孝为守军寡不敌众,被迫由西城门退出潼门,至此,宁军彻底占领潼门。 再后来,戏剧性的事情生了,就在宁军刚刚占领整个潼门,正在斩杀城内百姓,开始屠城的时候,以粱启为十万风国援军神奇般地出现了。 潼门的东面直接面对着宁国,城墙又高又厚,坚固异常,城防也完善,而潼门的西面是风国本土,城墙只是象征性的,有等于无,粱启这十万援军基本没费多大力气便杀进潼门,与宁兵在潼门内展开城战。 宁军的优势在于远距离的箭射,而风兵的特长是面对面的近身撕杀,以己方之长攻击对方之短,又是本土作战,加上潼门城池不大,宁军人数虽多但又无法全部挤入城内,施展不开,风军岂有不胜的道理。 可叹宁军兵力众多,却被突然出现的风军杀的措手不及,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交战只维持两个时辰,刚刚攻入城宁军便被*了出去。 这回,潼门守将换成了梁启,守军则换成梁家麾下的十个兵团,已连续战斗两天的宁军再想攻入潼门,已是难上加难了。 至于宗政广孝,倒也算是福大命大,死里逃生,只不过梁启依仗出身显贵,心高气傲,直接把他晾到一边,根本不理他。 城防还未彻底巩固,这位立功心切的梁家大公子又开始令人搬开堵住城门的障碍,准备要对城外宁军实施反冲锋。 潼门一战打成这种效果,可谓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宁军那边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能猜到梁启一众会在这个关键时刻鬼使神差的突然冒出来。 ps终于在123o半前修改了好了,再次向支持六道的兄弟姐妹们说声谢谢!作品2月21号(正月初八架,最少2o章,大家有花的希望能留朵,到时候花多爆会更多! 另推荐一本非常不错《易筋经》书号131187!每天都在追看! 秦刺,一个随爷爷隐居在东北深山中修习天蛇射息炼气之术的朴实少年。当他从古老兽皮中破译出上古炼体之术,就此踏入都市以后,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第四十二章 用梁启自己的话说,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他故意拖延救援时间,是不想给两万守军留有希望,让他们感到绝望,只有这样才能在生死关头爆出最强的战斗力,亦可最大限度的消耗敌军。 宁军不善于狭路相逢的近战,而且潼门西城墙又十分薄弱,有等于无,即使让宁军攻入潼门,想以西城墙做屏障,也不可能守得住,另外,敌军疲惫,己方的进攻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潼门城内作战,肯定会对敌军造成极大的伤害。 结果,宁军在攻城时折损五万余人,在潼门内与梁启一众的战斗又伤亡五万有余,其四十万大军已缩水到不足三十万,这一守一攻的两场激战对宁军的消耗确实够大的。 在宗政广孝的眼中,梁启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依仗出身高贵,眼高过顶,只会夸夸其谈,华而不实,至于出这样的效果,他分不清是梁启的计谋好还是他的运气好。 梁启抢回潼门,当即反击宁军,宗政广孝虽然不在乎他的死活,但也不想让风国的十万子弟白白去送死,硬着头皮出面拦阻。 他对梁启没有好印象,而梁启看他更不顺眼。见宗政广孝出面劝阻,他冷笑出声,说道“败军之将,还有脸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宗政广孝被他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梁启摇头晃脑地说道“你就是死脑筋!以两万人想防住四十万人的进攻,即使潼门的城防再坚固也不可能做的到,而宗政将军明知不敌,却不思谋变,实在笨的可以。若换成是我,根本不会堵什么城门,自绝生路。宁军虽众,但不善于近战,四十万人在城外集结,当初何其混乱,而且宁军深知潼门守军不足,绝猜不到会主动出击,如果当时宗政将军率领两万守军反杀出去,趁夜偷袭,必定能大败宁军。宗政将军,你信不信?” “哦……”以两万人主动进攻四十万人,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宗政广孝咧着嘴,说不出来话。 “我只问你信不信?” “这……” “若你不信,今晚,我便带两万将士出城偷袭宁军大营,让你究竟能不能取胜!” “啊?” “四十万宁军,没什么了不起的,在我眼中,那形同草芥!” “哦……” “就这么说定了!” “可是……”宗政广孝被梁启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位梁家大公子究竟在什么神经。 不过梁启可不是而已,而是真的开始从十个兵团里挑选两万精兵,准备当晚杀出城去偷袭宁军大营。 见梁启不是开玩笑,宗政广孝可急了,梁启自己疯不要紧,却要拉着两万兄弟跟他一同去送死,他无法坐视不理。 但梁启根本不听他的,他的劝阻听在梁启的耳朵里都成了耳边风。 正在宗政广孝急得象热锅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盐城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是位青年将领,此人为梁家的亲信,受梁兴指派,传递家书给梁启。 梁启看过其父信后,不用别人相劝,他自己主动打消了偷袭宁军大营的计划,然后开始指挥部下,加强潼门城防,原本堵住城门的巨石土堆已被搬开,他又令人搬了回去。 翌日。宁军再次大举攻城,结果遭到以梁启为守军迎头痛击,最终没有取得任何成果,草草撤退。 几天下来,宁军共动三次攻城,拼杀下来,潼门城防依然坚固,而宁兵的伤亡却很大,最后,宁军不敢再贸然进攻,大军驻扎在城外,准备与潼门展开持久的对峙。 梁启乘机向王廷上奏章,请求风王再增派五个兵团,以加强潼门防御。 现在梁启可是风国的风云人物,炙手可热,他不仅击败了宁军的进攻,重新夺回潼门,而且由他镇守的潼门,稳固如山,数十万宁军望城兴叹。 风王看到奏章之后,几乎连想都未想,议也未议,直接便给予批准。 五个兵团调到潼门后,未过多久,梁启再次上奏章,请求王廷继续增派五个兵团的人力,他将对城外宁军实施反攻。 这次风王经过与朝中大臣的商议,再次批准,从各郡县抽出五个兵团的兵力,派往潼门。 现在,梁启直接管辖着二十个兵团,其梁家势力彻底抬头,力压另外三家权贵。 盐城,风国的都城,亦是风国的核心,在这里感觉不到边关的战事,都城繁华,车水马龙,商贩如林,热闹非凡,这也是唐寅到了这个世界后所见到的真正的大都市。 回到盐城之后没过多久,唐寅的爵位得到连续加封。 第一次是因他在河东地区斩杀敌军千夫长,加封他为准爵,第二次加封则是因为他在乱军之中力擒宁国三王子,为己方人员的脱困立下大功,加封他为男爵,紧接着,第三次加封又到了,因他在潼门守战中表现出色,杀敌无数,并力斩宁国镇殿将军,加封他为子爵。 一日之内,连加三爵,这可算是极为罕见的。 另外邱真、古越、乐天也都被授予准爵爵位。 在唐寅加爵的第二天,正式任命他为第二步兵团团长的任命书也到了。 任命书和官印是由舞媚亲自带到的,交给唐寅后,她笑道“唐将军,跟我到城北大营走一趟吧!” 在盐城的这段日子,唐寅都是住在舞媚为他安排的居所,还未去过军营。 他问道“去城北大营做什么?” “难道你想做个光杆司令的兵团长吗?第二步兵团要重建,正好城北大营刚招收几万新兵,我想你应该有兴趣去亲自挑选吧?”舞媚说道。 唐寅顿时来了兴趣,笑道“当然有兴趣,走吧!” 邱真、古越、乐天三人都与唐寅住在一起,他们也有兴趣去热闹,跟随唐寅和舞媚一同前往。 今天舞媚穿着便装,一身的艳红,红衣红裙红裤红靴,如同一团灼热的火焰,加上她相貌艳丽绝伦,媚骨天生,风情万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注目的焦点。 而唐寅也是便装,和舞媚相反,他一席白衣,白色襟袍、白色长裤、白色短靴,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唐寅气质不凡,相貌俊秀,脸上带着天生的淡笑,配上一身白衣,更显得潇洒倜傥。 他二人骑着马,并肩而行,俊男美女,总是让过往路人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路上,舞媚说道“千夫长是兵团的骨干,唐寅,你心中可有理想的人选?” 连日来的相处,他二人之间已异常熟悉,私下里交谈,都是直呼对方姓名。 唐寅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会认真挑选的。” 舞媚笑道“用不用我帮你推荐几人?” 其实她要想安插千夫长,根本无须唐寅的同意,不过他在她心目地位与别人不同,舞媚破天荒地尊重起唐寅的意见。 知道舞媚出于好意,并不是因为不信任他而要在他身边安排眼线,他淡然而笑,说道“等等吧,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再拜托你帮忙。” “今天晚上,舞府有宴会,你要来参加。” “一定要去吗?”唐寅对这种事情不太感兴趣。 “家父也想见见你嘛!”第二步兵团是舞家直属兵团,舞虞身为舞家的大家长,自然也想被女儿强烈推荐的唐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唐寅点点头,既然舞虞要见他,他是推托不掉了,耸肩笑道“见见也好。” “见到家父也不用太紧张,他很随和。” 唐寅半开玩笑道“我从来就不知道紧张是什么。” 舞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也被他逗乐了,咯咯娇笑个不停。 看他二人在前面有说有笑,跟在后面的邱真、古越、乐天三人忍不住相互看了看。 古越骑在马身子向邱真那边凑了凑,低声问道“舞将军和唐将军之间是不是……” 见他表情暧昧,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邱真笑道“没有你想象那层关系。” “哦!我还以为唐将军能成为第二步兵团团长是因为……” “不是裙带关系。”邱真正色说道“不过,舞将军欣赏唐大哥倒是真的。” “但他是暗之修灵者。” 邱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象你有这么深的门第之见吗?舞将军欣赏的是唐大哥这个人,你明不明白?” 古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想说话,另一边的乐天老神在在地嘟囔道“古越,你什么时候变成长舌妇了?不关你的事,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乐天和古越没参军之前就认识,从小到大的玩伴,关系太熟了,说起话来也无须顾虑,想什么便说什么。 “我只是好奇而已。再说怎么没关系?毕竟你我以后要在唐将军手下做事嘛!”他倒是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唐寅不是他十分欣赏的人,但几天相处下来,他觉得在唐寅手下做事也不是件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事。 ps刚码完了这传了,希望大家舒服!求收藏,推荐不用花大家钱的!也希望大家能来六道的作品下下书评! 第四十三章 城北大营,位于盐城北城外五里左右的地方。【】 大营占地十几里,营房众多,仅仅校军场便有五六个足球场大小。 唐寅没心思去选士兵,一个兵团上万人,他哪能一个个的去过目挑选,他想找的是千夫长。 舞家四个兵团要重建,千夫长的人选召集了五十号之多,此时齐刷刷地站在宽阔军帐内。 等唐寅等人到后,众人齐唰唰向舞媚躬身施礼。 她含笑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唐寅,看他如何挑选。 唐寅目光如炬,缓缓环视众人,他们身上皆穿着风国传统的黑盔黑甲,头顶红缨,肋下各配刀剑,一各个英姿飒爽,精气神十足。 看罢之后,他振声说道“我是第二步兵团团长,唐寅,今天要从你们当中挑选出几位千夫长。” 听到他简单的自我介绍,众人同是一惊。唐寅年纪轻轻,二十多岁的样子,又是身穿便装,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兵团长,而且还是第二兵团的兵团长,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风国的步兵团也是有强弱之分的,越是排名靠前便代表实力越强,比如第一步兵团,便是王室直属的亲兵团,战斗力极为强悍。 兵团长统领上万人,属军中重要将领,一般来说,能做到兵团长的人要么出身显赫,要么是经验丰富的将领,象唐寅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还是绝无仅有的。 看众人面带惊讶之色,唐寅并不意外,这段日子,他已经见过很多这样的表情。 他嘴角扬起,淡然笑了笑,问道“各位当中有灵气修为的请举手。” 众人相互,基本都把手举了起来。千夫长可不是文职职位,能成为千夫长人选的都是灵气修为不错的灵武者。 唐寅又说道“修为达到灵动境界的举手。” 五十号人,皆把手举了起来。 “修为达到灵真的举手。” 众人仍是齐刷刷举起手来。 唐寅暗暗点头,看到这批人选的实力都不错。他又说道“修为达到灵破境界的举手。” 这一回,五十人中有三十人左右举手。 唐寅有些吃惊,真没想到他们当中竟然有这许多人的修为都达到灵破境界了。他继续道“灵化境界的举手。” 这次,五十人剩下三人举手。 他停止问话,仔细打量这三人。 三人都是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眼睛倍亮,一看便知道是灵气修为精湛的高手。 只不过唐寅看完之后却在暗暗摇头,随口问道“你们三人当中,可有达到灵元境界的?” 三人皱着眉头,齐齐摇头。 灵气修为能达到灵化境,对修灵者来说已算是有所成就了,想从灵化境再向深一层修炼,达到灵元境,那简直太难了,风国上下也找不到几个修为能达到灵元境界的修灵者,至于灵天、灵神、灵空境界的修灵者,几乎都存在于传说之中。 唐寅点点头,做到心中有数,然后不再理会这三人,伸出手指,在人群之中连点十人,说道“你们都站出来。” 那十人先是一怔,然后满面茫然地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他们的修为在众人中并不是最高的,不明白唐寅把自己点出来是何用意。 这十人共同的特点就是年轻,看样子皆未过二十五岁,其修为都处于灵破境界。 唐寅笑呵呵地看了看他们,语气平和地问道“你们修炼灵武都多久了?” 十人中有人答十年,有人答五年,还有人是三年、四年。 唐寅沉默片刻,接着在十人中快点了四下,手指点过的四人,对舞媚笑道“这四人我要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同是一惊,包括舞媚以及被他点到的那四人在内。 谁都没有想到,唐寅会舍弃三位修为最高深的灵武者,而选择了四个修为还算不错的年轻人。 舞媚皱皱秀眉,走到唐寅近前,低声问道“唐寅,你不是开玩笑吧?” 唐寅好笑地低声回道“这种事情怎能开玩笑。这四人我要了,另外再加上古越和乐天,算起来已有六名千夫长人选,至于其它四个空缺,就麻烦舞将军你了,你推荐的人我能信得过。” “可是……你选的这四人都很平常,而且也太年轻了!”舞媚不得不提醒唐寅,他挑选出来的并非是最佳人选,或者说简直是糟糕透顶。 在舞媚看来,千夫长不仅要修为高深,也同样需要经验,年轻人并不合适这个职位。 但唐寅和她的想法截然相反。 他挑选的这四人,虽然仅仅达到灵破境界,修为并不突出,但他们修炼灵武的时间最短,能在短时间达到灵破境界,说明四人天赋过人,大有潜力可挖。 另外,他们都很年轻,这对唐寅而言易控制,也容易将其培养成自己的亲信,他一直坚信,自己在风军地位能不能稳固,关键之一便是看他能不能组建起一支忠诚于他的核心势力。 还有很重一点,他们四人在军中没有经验,这易接受他灌思想。他没学过如何领兵打仗,但在他看来,打仗和打猎差不多,他自小生活在东北的深山野林之中,后来又做了杀手,可是‘打猎’的高手。 他含笑看着担忧的舞媚,语气坚定不容人拒绝地说道“我他们四人。” 对他的倔脾气舞媚是深有了解,既然劝不动他,也随他去了。她说道“随便你!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得提醒你,第二步兵团可是除了第一步兵团外在全军强的兵团,我希望它在重建之后,依然能保有原有的地位。” 唐寅笑眯眯地伸出三根手指,在舞媚面前晃了晃。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什么?” “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会让第二步兵团恢复原状。”唐寅自信满满地说道。 舞媚直视唐寅许久,然后幽幽叹口气。 唐寅是她所见过最有自信的人,也是最一穷二白毫无根基的人,她常常弄不明白他的自信是从哪生出来的,但到最后,唐寅又偏偏真到做到。 她嘴角一撇,不满地嘟囔道“光耍嘴皮子,人人都会。” 唐寅笑而未语。 他现在自信满满,想大刀阔斧的重整第二兵团,心里估计三个月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够用了,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这个第二兵团长的职务还未到三个月便被撤换掉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离开城北大营,回到盐城,唐寅向舞媚告辞,带着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四名青年打道回府。 舞媚借他的宅院面积不小,也很正规,正房、厢房,内院、外院,样样不缺,府内另有数名侍卫负责警卫,数名仆人负责杂务。 一行人进入正房,分宾主落座,宅院的仆从立刻送上茶水。 唐寅原本生活在现代,但对这种古代的生活也谈不上不适应,这至少要比他儿童时代舒适多的多。 他端起茶水,略微吹了吹,接着一仰头,咕咚一声,将茶水喝了个干净,然后晃了晃空茶杯,对仆从笑道“麻烦你,再来一杯。” 他没有主从的观念,说起话来也很客气,刚开始仆从们对他的态度即惊讶又有些不适应,可连日相处下来,仆人们也都渐渐习惯了。 “将军请用!”时间不长,仆从又倒满一杯茶,必恭必敬的放在唐寅身边的桌子上。 唐寅点下头,看向四名青年,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唐将军,属下名叫李威。” “刘忠胜。” “陈放。” “艾嘉。” 当他们自报名姓的时候,唐寅才突然现,那位名叫艾嘉的青年细声细语,他仔细打量,此人细皮嫩肉,浓眉凤目,虽然相貌中透出一股英气,但细细分辨还是能感觉得到与男人不同。 他疑问道“艾嘉,你……是女人?” 艾嘉迟疑一下,点点头,小声说道“是的,将军。” 唐寅慢慢皱起眉头。 虽然昊天帝国民风开放,对女子并不歧视,但女人在军队中,特别又是在底层,实有诸多不便,而且从唐寅内心来讲,他觉得军队并不适合女人,他也不认为女人能吃的了军中之苦,更别阵杀敌了。 “为何不早说?!”唐寅心中不满,语气也冷了下来。挑人时,五十人都是身穿相同的风国盔甲,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男谁是女,而且也没有向他提起其中还混有女人。 “唐将军当时也并没有问。”艾嘉不卑不亢地说道。 唐寅挑起眉毛,睨了她一眼,略微沉吟片刻,说道“你回城北大营去,我这里并不需要你。” “是不需要我,还是唐将军看不起女人?” “什么?”唐寅眯起眼睛,这个小女人倒是胆子大的很,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艾嘉正色说道“唐将军选人,别具一格,我本以为唐将军不同于旁人,不过现在看来,我想错了。”说完话,她站起身形,作势要向外走。 ps求收藏,推荐! 第四十四章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唐寅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头瞧瞧其他人,显然众人也是刚刚才现艾嘉是女人,眼神中即有惊讶又不自觉地流露出浓浓的兴趣。【】bsp;唐寅敲敲额头,随即说道“等一下。” 艾嘉停住身形,半侧回身,问道“唐将军还有事吗?” “你暂且留下。不过丑话我先说到前面,在我这里,我不会对谁特别照顾,不管他是男还是女。”唐寅并不看好艾嘉,但是他突然想起一句俗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留下艾嘉只做个花瓶,也未尝不可以尝试,反正现在第二兵团的空缺职位太多了。 艾嘉转过身,正色说道“我并不需要唐将军对我特别照顾,只求唐将军能对我一视同仁就好。” “很好。”唐寅对艾嘉的态度很满意,点点头,摆手说道“请回来坐吧!” 等艾嘉坐好后,他慢悠悠地说道“各位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你们日后的职位,想必诸位心中也都有数,我不管你们的背景、家世如何,在我这里,我自会一视同仁。”说着话,他特别多看了艾嘉一眼,然后又道“我的原则很简单,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能者上,不能者下。现在第二兵团重新组建,我希望诸位能与我同心协力,将军团建好、建强,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要让我觉得我今天的眼光是错误的!” “唐将军请放心,我等自会全力以赴!”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四人纷纷起身,齐声应道。 唐寅笑呵呵地环视众人,顿了片刻,他深吸口气,朗声说道“古越,我任命你为第二兵团第一阵千夫长。” 他话说完,古越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知道唐寅要让自己为他做事,但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千夫长的职位。 坐在他旁边的邱真清清喉咙,用胳膊肘推推他,轻笑道“唐大哥升你任千夫长了,你还什么呆?” 古越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唐……唐将军……” “怎么?你不接受?”唐寅好笑地看着他。 “不、不、不!”古越以前仅仅是个队长,现在一跃成为千夫长,他哪有不接受的道理。他甩了甩脑袋,正色说道“多谢唐将军,属下领命!” 唐寅又继续说道“乐天,我任命你为第二兵团第二阵千夫长;李威,我任命你为第二兵团第三阵千夫长;刘忠胜,我任命你为第二兵团第四阵千夫长;陈放,我任命你为第二兵团第五阵千夫长;艾嘉,我任命你为第二兵团第六阵千夫长。还有,”话到这里,他看向邱真,半开玩笑地问道“邱真,你对副兵团长一职能否接受?” 虽然早有预料,但邱真还是心头一热,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参军等是为了这一天,能飞黄腾达的这一天,现在更加证明,他当初做出辅佐唐寅的决定是最正确不过的。 他吸吸了鼻子,强压激动的情绪,躬身施礼,脸上硬挤出微笑,不过嗓音还是有些沙哑,说道“多谢唐大……唐将军!”他深明事理,在这种公共场合,他再称呼唐寅为唐大哥就显得不太合适,也太公私不分了。 “其实,我应该多谢你才对!”唐寅幽幽说道。 他之所以能留在军中,邱真起到至关重作用,如果不是有邱真劝说,他现在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邱真、古越、乐天、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这七人是唐寅第一批提拔起来的亲信,日后,这些人也都成为了唐寅最忠实的追随者,也基本组成了唐寅势力的核心骨干。 当日傍晚,受舞媚之邀,唐寅只带邱真一人,前去参加舞府的宴会。 风国对宁国动兵,惨遭失败,舞家虽然是主战者之一,但与子阳家比起来要幸运的多,并未受到太多的责罚,风王对舞家依然十分看重和信任。 舞家贵为风国的四大家族之一,门客众多,势力庞大,举办宴会,都城的名门望族基本都有派人参加。 舞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满为患。 唐寅和邱真到时,一辆辆华丽的马车几乎排满街道,前来参加晚宴的人很少有象他俩这样骑马来的。 他和邱真相视而笑,双双下马,将缰绳绑于马桩上,向府内走去。 刚到大门前,还没进去,两人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侍卫头领打量他二人几眼,冷声问道“两位有请柬吗?” 舞媚只让唐寅来参加宴会,并未给他什么请柬,他摇摇头,说道“并没有请柬。” “那么对不起,我不能放两位进去。” 唐寅挑起眉毛,刚话,这时,舞媚从门内快步走了出来,对侍卫头领冷声说道“他俩是我邀请的客人,为何拦阻?” 侍卫头领看到舞媚,身子顿是一震,急忙施礼道“原来是大小姐的客人,属下不知,请大小姐见谅。” 舞媚不再理他,目光流转,看向唐寅,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唐寅,跟我进去吧!” “有劳大小姐了!”唐寅学着侍卫头领的口气说道。 “呦!你叫起来还挺甜的嘛!”舞媚咯咯娇笑。 说笑之间,两人已走进府内。 舞府外面人多,府内人更多,达官显贵,数不胜数,仆从在人群中来回穿梭,送酒送菜,好不热闹。 舞媚领着唐寅,直接走向府邸里端,所过之处,不时有人起身向舞媚打招呼,更多的是男人们投来的火辣辣的目光。 直到此时,唐寅才现舞媚受欢迎的程度乎想象。 以舞媚的长相以及她处世作风,他感觉她不适合在军中任职,更适合做名交际花,让她去应酬男人,恐怕没有谁会不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舞府的正堂。 一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年人被人群众星捧月般的团团环绕。舞媚领着唐寅分开人群,走到中年人近前,语气中罕见地流露出尊敬,又带些撒娇的口气,轻声轻语地说道“父亲大人,这位就是唐寅唐将军!” “哦?”中年人闻声转过身形,炯炯有神的虎目直视唐寅。 他在打量唐寅,后者也同样在打量他。 原来这位就是舞家的当家人,舞虞。 “属下唐寅,参见舞相。”舞虞是风国右相,舞相是对他的尊称。 “呵呵!我对唐将军可是闻名已久了,今天得见,果然气度不凡,一表人才!”正如舞媚所说,舞虞为人和蔼,毫无架子,让人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 “舞相太客气了,属下不敢当。”唐寅以客套话应付。 “哎?”舞虞摆摆手,笑道“如果没有唐将军,小女现在恐怕还困在河东,难以脱身呢!” 唐寅也不居功,看眼舞媚,淡然说道“那全靠舞将军谋略过人,指挥有方,属下只是依照舞将军的命令行事罢了。” 在旁人听来,他是在称赞舞媚,只有舞媚能听出他话挖苦嘲笑之意。 这个小心眼的唐寅,现在还对此事念念不忘!舞媚偷偷飞给他个大白眼。她自己也明白,当初让唐寅去做诱饵的计谋太过卑鄙,但这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若换成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唐寅去冒这样的风险。 不明就里的舞虞当然听不出唐寅话另层含义,觉得唐寅年纪轻轻,却居功不傲,深明事理,实在难得。 本来他并不希望舞媚与唐寅太过于亲近,但今天见到唐寅,他倒有些改变了看法。 他哈哈大笑,显然对唐寅很是满意,说道“在这里,唐将军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面的仆人。” “是,舞相!” 由于客人太多,舞虞无法与唐寅多交谈,又简单聊了几句,便去应酬其他的客人。 舞虞前脚刚走,舞媚便不客气的在唐寅身边连哼数声。 唐寅当然知道她在不满什么,笑问道“怎么?牙疼?” 舞媚倒真快被他气的牙疼。她咬咬牙,低声问道“你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唐寅笑呵呵道“我当然是在夸你,让你当众赚足面子嘛!”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意思。” “我有什么意思?” “你在挖苦我,嘲笑我……” “这是你,可不是我。” “你……你这该死的家伙!” “哈哈——”唐寅大笑。连他自己都没有觉,现在他与舞媚在一起时,笑的次数快比他这辈子笑的次数都要多,甚至还学会了斗嘴。 宴会并没有唐寅想象中那么无聊,当然,有舞媚相伴左右是重因素。 那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的嫉妒目光,没有让唐寅觉得不自在,反而乐在其中,十分享受。 他的性格、思考方式一向不同于平常人。 宴会结束时,已是三更天。 舞媚亲自送唐寅和邱真离开。 临分手时,她恍然想起什么,正色说道“对了,另外四位千夫长的人选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明天我带他们去你那里。” “多谢了。”唐寅挥手道谢,与舞媚相互道别后,和邱真结伴离去。 ps非常抱歉这章码的有点慢了,求收藏,求推荐! 第四十五章 回府的路上,邱真不时的张嘴又闭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唐寅说道“有什么话,不要吞吞吐吐的,让人看了都替你难受。” 邱真叹口气,说道“唐大哥,我觉得在公共场合,你不应该与舞媚走的太近。” 唐寅皱起眉头,疑问道“什么意思?” 邱真道“舞媚出身高贵,又貌美绝伦,都城许多名门望族子弟都把她视为囊中之物,唐大哥若与她太亲近,恐怕会惹人妒忌,遭来祸事。我们现在在都城立足未稳,又无根无基,一旦生出事端,恐怕对我们不利。”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唐寅寻思片刻,仰面而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傲然说道“我想东西,自然会想尽办法争取到手,如果我真想要舞媚,那我的女人又岂他人窥探和指染?” 从他的话中,邱真分辨不出来他对舞媚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过他这种想做就做、随性而为的个性却很令邱真担忧,但又不知该如何劝他。 唉!邱真暗暗叹息一声,说道“不管怎么说,唐大哥总要多加注意,多点小心。” “我知道了。”唐寅扬起下颚,淡然说道。 唐寅是个即骄傲又自卑、既热情又冷酷的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第二天,舞媚将四名千夫长的人选送到唐寅那里。这四人都是她由其它兵团细心挑选出来的精英,不仅灵武高强,而且实战经验丰富,皆是老资格夫长。接下来,舞媚又带着唐寅以及第二兵团的一干核心骨干们都去了城北大营接收新兵。 唐寅孑然一身,独来独往习惯了,最怕麻烦,他行事不会做到亲力亲为的程度。接收新兵时,他没有提出太严格求,只是草草看过一遍后就离开了,至于新兵该如何训练,以及下面的队长、小队长人选,全部交由各阵夫长自行去处理。 当日晚间,他把邱真和十名千夫长全部召到自己的住所。 十数人分坐左右两排,正厅不大,坐在后面的人已被挤到门口处。 唐寅见状,招招手,说道“坐那么远干什么,大家都围过来坐吧!” “这……”众人相互,谁都没敢动。在军中,上下关系是不可逾越的,讲究礼仪礼数,围过去坐成何体统? 看众人都没动,唐寅歪着脑袋,不满地问道“怎么?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哦……”众人相互,没敢搭言。 邱真接触唐寅时间最大,知他为人不拘,向众人挥手道“大家不用再拘束了,就按照唐将军的意思做吧!”说着话,他率先搬动椅子,挪到唐寅的身边坐下。 众人知道邱真和唐寅的关系最为亲密,见他如此,众人稍感放心,纷纷围坐过来。 见他们围坐一圈,唐寅这才感觉舒服一些,他先看向舞媚为他选的那四名千夫长,悠悠说道“我知道四位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对兵团的建设如果有什么意见,不用客气,请尽管提出来。” “唐将军太客气了!”这四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分别叫邓明洋、6冰、张九、李飞鹏。 正如唐寅所说,他们都是军中老兵,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看过的、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他们对唐寅表面尊敬,实际上心里不以为然,认为唐寅毫无背景又年纪轻轻,之所以能做到兵团长这么高的职位,全靠舞媚的提拔,至于他二人私下里是什么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唐寅并不在乎他们是怎么想的,不防碍到自己,随他们去琢磨。 他清清喉咙,正色说道“你们如何训练新兵,我不想过问,但是有一点我得说明,我想兵,不会是单纯的步兵,他们要成为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兵,拿起弓箭是弓兵,贴身战斗时就是朴兵,能做到吗?” 古越、乐天、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六人没什么意见,觉得他这样求挺好的,士兵能力越全面,拉上战场后也就越灵活,作用也越大。 不过邓明洋、6冰、张九、李飞鹏四人却皱起眉头,觉得这样做简直是瞎胡闹。 第二兵团是步兵团,那训练出来一定要是步兵,要让他们专心学近身格斗技巧,要学各种阵型以及阵型的变化就够了,学习其它的技能有什么用?而且若是真按照唐寅求这么训练下来,那恐怕没有几个新兵能坚持的住。 一听唐寅的话就知道他是个外行。 邓明洋干笑一声,说道“唐将军,我觉得这么做不妥当。既然我们兵团是步兵团,那么学习骑术毫无用处,另外,弓射自然有弓兵兵团去做,我们只做好自己分事就可以了,何必再费力去学其它呢?即使学会了,士兵们在战场上也用不到啊!” 怎么可能会用不到?!唐寅对宁军箭阵的印象太深刻了,但他们不善于近战,而风军擅长近战却又不善于箭射,如果将两者之间的长处综合到一起,无论远近皆挥出巨大的杀伤力,那么兵团的战斗力无疑等于增长一倍。 另外,在大规模的战场得到马匹的机会太多了,而骑兵的强劲和作用是步兵远远无法匹敌的,如果兵团里的士兵不会骑术,即使得到大量的马匹也毫无用处,反而会成为累赘。 唐寅是现代人,他的思想自然也和他们大相径庭。在他的理念中,综合素质越高的士兵就是越强的士兵,只精通一种技士兵早晚要被淘汰掉,现在既然有机会也有时间来做这样的锻炼,那为何还不去做呢? 他懒着多费口舌去说服邓明洋等人接受他的思想,这也是他重用古越、乐天等新人的原因所在。 他嘴角挑起,轻声嗤笑,探再身子,对邓明洋一字一顿地说道“千夫长,我现在并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在让你们按照我求去做,我只问你们,你们能不能做的到。” 想不到笑呵呵的唐寅说起话来如此不留情面,邓明洋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口结舌,半晌答不上话。 “如果大家认为我求太过分,或者我这个人太不可理喻,那么现在请站出来,我会向舞将军说明,把你们调往其它兵团。”唐寅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笑吟吟地说道。 没有人会傻到主动提出调兵团的,这样就等于得罪了兵团长,那以后还如何在军展。再者说,唐寅这位兵团长并不单纯,上面有舞媚做靠山,得罪他就等于得罪舞媚,那不等于是自断生路嘛! 古越、乐天、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六人不认为唐寅求有什么过分之处,听他这么说,想都未想,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形,齐声说道“属下没有意见,也一定会按照唐将军求把新兵练好。” 邓明洋四人相互,无不暗暗咧嘴,以现在来看,唐寅要胡闹,他们也只有跟着唐寅一起胡闹了。 沉默了片刻,四人方慢慢站起身形,说道“属下遵命!” “很好。” 不管他们是真心接受还是假意应付,但唐寅想效果总算是达到了,他哈哈大笑,说道“半个月后,我会亲自去检验各位训练新兵的成果,达到要求的,我会为各位向舞将军请赏,但若是没有达到要求,那我以失职罪将他踢出第二兵团了。” 众人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尤其是邓明洋四人,无不咬牙嘀咕,好狠的唐寅啊!失职罪可大可小,可一旦背上这个罪名,那以后在军仕途之路也就基本完蛋了。 这时,邓明洋四人可不敢再轻视唐寅,不管此人有没有能力,但手腕却是够阴险恶毒的。 “唐将军!”邓明洋面带难色地说道。 “千夫长,你还有何事?” “骑术、箭术训练可不是光用嘴行了,而是要实际应用,弓箭还好弄,借也能借的到,但想借来马匹可不容易啊!” 风国是重视步兵的诸侯国,骑兵兵团不多,上万新兵需万匹战马,一时间去哪能搞来这么多? 唐寅点点头,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他说道“这一点我会向舞将军去提,你们不用*心了。” “是,属下明白了。”他既然这么说,邓明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大家若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唐将军,属下告退!” 众人纷纷起身,相继离去。时间不长,厅剩下唐寅和邱真。 整个过程,邱真都是在低着头,一句话未说。他没有在自己耳边聒噪,出奇的沉默令唐寅反而不适应,笑问道“邱真,你没有话说?” 邱真怔了一下,急忙摇摇头,说道“没有!该如何训练新兵,我可不懂,不过,唐大哥求听起来是苛刻了一些,但既然唐大哥这么提出来,其中肯定有它的道理,我没有意见。” 唐寅笑呵呵地点点头,站起身形,深深看了邱真一眼,接着将手向后一背,边向外走边说道“阿谀奉承!不过,我喜欢听!” 第四十六章 第二天,当唐寅去找舞媚,让她想办法弄到一万匹战马的时候,后者惊讶的下巴险些没掉下来。 她尖声怪叫道“唐寅,你又搞什么鬼?借用那么多的战马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把第二兵团变成骑兵团吧?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她连珠炮似话。 “你既然把第二兵团交给我,就应该相信我。我现在只问你能不能借到战马,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唐寅老神在在地说道。 “那我总得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吧!”在唐寅面前,舞媚的气势总是坚持不了太久,很快便弱了下去。 “你知道骑兵最怕什么吗?”唐寅反问。 “不知道。”舞媚诚实地摇摇头。 “所以说,只有骑兵最了解骑兵的弱点。我训练士兵的骑术,也就等于让他们掌握了骑兵的弱点,以后在战场上遇到敌人骑兵的时候也就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唐寅信口胡诌道。他的实际目的当然就象他自己,他要他的士兵上马成骑兵,下马便是步兵,但他担心这么讲舞媚无法接受。 “原来是这样。”舞媚托着香腮,若有所思,喃喃说道“那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吧?” “我有我算,看来舞大小姐还是不信任我!”唐寅无奈地耸耸肩,作势要走。 舞媚急忙把他叫住,憋了一会,方说道“弄到一万匹战马太难了,借到五千匹是我的极限。” “成交,就五千匹!”唐寅想也没想,生怕舞媚后悔似的,立刻答应。 看他笑的开心,舞媚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一会有事吗?”舞媚问道。 “恩!有点事。” “什么?” “去取刀。” “取刀?”舞媚不解地看着他。 他说道“原本在潼门订做两把刀,但正好碰上宁军攻城,刀也没做成,到了盐城后又订做两把,算起来今天也该做好了。” “真是搞不懂,你究竟用的是什么样的刀还得特别订做,我跟我一起去,正好先睹为快。”看刀是借口,她想和唐寅多相处一会倒是真的。 唐寅没有意见,何况身边有位美女相陪,也是件美事。 唐寅、舞媚二人结伴而行,没有骑马,步行去了盐城的闹市区。 风国位于昊天帝国的东北部,与多个国家接壤,贸易兴盛,许多别国的特产在闹市区中都有贩卖,玲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来到盐城数日,唐寅还是第一次如此轻松的闲逛,闹市的喧嚣和繁华,四周人来人往的人群、嘈杂的吆喝声,让他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舞媚逛闹市的机会也不多,边好奇地四处张望边随口问道。 打算?唐寅还真没什么打算。他说道“以后也就象现在这样了。” “你已经二十多岁了!”舞媚加重语气道。 “二十五!”唐寅反问道“那又怎样?” “没有考虑过娶妻生子吗?”舞媚晶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唐寅愣住,沉默了好一会才摇头说道“没有考虑过。” 顿了片刻,他露出笑容,半开玩笑半自嘲地说道“象我这种人,可能一辈子都不适合娶妻生子,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喜欢上。” 他的出身、他的童年都让他觉得自卑,但他那身出类拔萃事又让他无比骄傲,他性格矛盾也是有原因的。 他说话时是在笑,但不知道为什么,舞媚就是能感觉得到他笑容背后的落寞。 “不要这么说,你是一个出色的人,至少在我心中,你是最出色的。”舞媚由衷说道,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握住唐寅的手掌。 不知是碰巧还是唐寅有意回避,正在这时,他抬起手来,手指前方,说道“铁匠铺就在前面,我们赶快过去吧!” “哦!”舞媚回过神来,心中一阵悸动,脸色也有些微的红润,不过这也让她的模样看起来更加迷人。 这间铁匠铺在盐城有名气的,不仅铸造技术精湛,而且还能搞到特殊的材质,当然,其价钱也是不菲的。 当店家老板将打造好的双刀交给唐寅时,后者立刻便喜欢上了。 按照他求,这对弯刀为半圆形,主要材料是钢,但里面又融部分的陨铁,使刀身呈暗色,乌突突的并不显眼,但刀身坚韧,锋芒犀利,分量也重,唐寅随手挥了挥,感觉十分顺手。 “客官,要不要试试刀?”店家老板随手从地上拣起两段铁片,递到唐寅面前。 唐寅看了看,随手一弹,铁片出清脆的声响,感觉还算坚硬,他点点头,倒退一步,手中刀由下向一挑,只听咔嚓一声,两段铁片,应声而断。 “好刀!”他两眼放光地看着手中双刀,由衷赞叹。 “客官,八两金子在内店可不是白花的,以后如果再打造武器,希望客官还能光临小店。”店家老板十分会做生意,态度也谦卑。 唐寅随口应了一声,手臂下垂,双掌同时释放灵气,黑色雾气与弯刀融合,使弯刀立刻暴长一倍有余,刀身也随之变成纯黑色的。 他双手轻微挥了挥,接着,将双刀合到一处,以灵气连接双刀,使其合二为一,紧接着刀形又生变化,其中一把弯刀化成直形,另一把弯刀的圆弧增大,两把弯刀合成一把可双手使用的长长镰刀。 如此变化的灵感是来自他在潼门城墙那一战。 他双手持刀挥了挥,然后散去灵气,使双刀恢复原形,手腕抖动,双刀在他掌中翻转一圈,他冲着一旁的舞媚笑吟吟道“有双刀在手的唐寅,才是真正的唐寅!” 舞媚和店家老板在旁简直都快看傻眼了,尤其是舞媚,没想到唐寅能把兵之灵化运用的如此自如,而且是在兵之灵化之后还能再次进行灵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唐寅,惊讶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唐寅莫名其妙地反问道“什么怎么做到的?” “连续两次的兵之灵化!” “这没什么,很正常啊。”唐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随心而,并未刻意去做。 舞媚无法理解地摇摇头,随即又释然,和唐寅接触这么久了,似乎在他身上无论生多么千奇百怪的事情都很正常,不用去惊奇。 “我们走吧!”她看眼铁匠铺的老板,觉得再不把唐寅领走,老板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唐寅收起双刀,别于衣下,与舞媚走出铁匠铺。 “距离这里不远,有家不错的饭馆,我们去吃点东西怎么样?”舞媚侧头问他。 天近中午,唐寅的肚子也有些饿了,豪爽地应道“走吧,今天我请客。” 舞媚笑问道“你身上有钱吗?” 唐寅是兵团长,每月的俸禄还不到一百两银子,而且他就职不久,目前还未领过俸禄。 “当然。”他回答的干脆。 上次在潼门,舞媚曾给过他十两金子,订做双刀用掉八两,现在还剩下二两。他的吃住都有舞家安排,平时基本没什么花消,钱也一直留在身上。 “你怎么可能会有钱?”舞媚不解地问道。 唐寅含笑解释一番,舞媚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怪异地看了他几眼。 她所认识的那些达官显贵们,哪个不是花钱如流水,而唐寅倒好,自到了盐城,除了打造两把刀外,再就分文没花,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不用那么节省,如果你缺钱,可以直接来找我。”舞媚好心地提醒道。 她是好意,不过听在唐寅的耳朵里却倍感不舒服,以他的性格,也不允许他去花女人的钱。 “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以后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见唐寅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舞媚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急忙问道“怎么了?”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去花女人的钱,你借我十两金子,我以后也一定会还给你。” 舞媚理解不了他的想法,也不明白他为何对此事如此认真。 她心中不满,气呼呼地说道“你究竟在和我别扭什么?” 唐寅挑起眉毛,停住脚步,冷眼注视着舞媚。 顿了一会,他转身往回走,摆手说道“不去饭馆,我回家吃自己好了。” 见他孩子气的举动,舞媚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还是快步上前拉住他,说道“好好好,以后我不再这么说总可以了吧?!” 被舞媚拉着,唐寅缓步慢行,看着她满脸的赔笑,他没有轻松下来,反而在心里轻轻叹口气,他第一次觉,自己和舞媚的身份、地位似乎真的相差很悬殊。 在舞媚前面,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好象也变的微不足道了,越是表现出来倒越象是在拿乔、做作。 他讨厌这种被压抑、束手束脚的感觉,连带着,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也不在那么满意。 他随性惯了,他也崇尚自由,喜欢那种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但那是要靠实力为基础,显然现在他根本没有随心所欲的实力和权利。 这一刻的唐寅,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觉,他的野心正在渐渐苏醒,并开始膨胀。 ps求收藏,求推荐,作品2月21号(正月初八架,有花的希望能留着,大爆! 第四十七章 不管第二兵团的十位千夫长对唐寅的理念是否接受,但谁都不想背上失职的罪名,对新兵的训练可谓是严酷到了极点,几乎是魔鬼试的训练。【】.,上午是训练格斗技巧,等到下午又进行骑术或箭术的训练,即使到了晚上还有进行方阵训练和阵法演变训练,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都是在森严的苦练中度过,如此大的强度,新兵又哪里受得了。 三天的时间,一万新兵退出四成左右,只有人坚持下来。各千夫长将情况报告给唐寅,他倒也不例外,他的原则就是适者生存,既然有人受不了,他也不会去勉强。他找上舞媚,向她兵。后者当然应允。 补充兵,又过了三天,还是有两千人退出,唐寅照旧,又去找舞媚索兵,填补空缺。这一次舞媚也奇怪了,不知道唐寅在搞什么,为什么士兵在他手下会退出的如此之多,又如此之快。 但她了解唐寅的脾气,也没有多加追问,又调派给他两兵。 可是没过两天,唐寅又来了,这一次又要八百新兵填补空缺。 如此反复,到最后舞媚都快变的麻木了,到唐寅来找自己,不用他话,她主动问,是不是又来要人了。 这种情况,直到半个月之后才算是稍有缓解。 唐寅对这半个月的训练成果还算满意,他这一整天都在观察新兵的训练,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已将训练的过程一一牢记,考虑其中是否有不妥的地方。 当天晚间,他又把十名千夫长找到自己的住所,先表明对十位千夫长的尽力他很满意,接着,他又提出自己求。 “战场上,度至关重要,我们兵团是步兵团,无论是长途跋涉还是突然偷袭,都需要靠两条腿,所以,体力至关重要。只是早晨做体能训练还不够,我看这样吧,”说着话,他看向邱真,问道“我看城北大营的附近有座山,山叫什么名字?” 邱真答道“五阳山,距离大营有十五里左右。” “恩!”唐寅点点头,说道“以后训练体能,就让新兵向五阳山做急行军,来回三十里,一个时辰内完成,还有,不能轻装上阵,必须得战甲武器齐备,另外再加二十斤的负重。” 扑!十位千夫长差点都要吐血。三十里地,二十斤的负重,一个时辰内完成,对没有修炼过灵武的普通士兵们来说有点太难了,现在新兵的阵容好不容易才稳固下来,若是这样练,恐怕又得有一大批人坚持不住。 “这样……是不是太严厉了些?”十位千夫长不敢说话,纷纷将目光透向与唐寅关系最亲近的邱真。邱真明白众人的苦衷,他探着身子,试探性地问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唐寅说道“第二步兵团想成为风国最强的步兵团,难道坐在家里不动,最强的头衔就会从天上掉下来了吗?” 说着话,他长身而起,环视众人,幽幽说道“人往上走,水往下流,人活在世,有志气。各位兄弟,我希望我们的兵团能成为风国乃至整个帝国最好最强的兵团,难道诸位只安于现状,而不想一层楼吗?我们既然选择参军,就等于放弃了苟且偷生的生活,如果没有冲劲,没有向前的动力,那我们在军意义又何在?” 众人闻言,无不动容,相互,皆深深点下头,然后齐刷刷站起身形,振声说道“唐将军教训的是,属下必尽力而为!” 或许刚开始邓明洋、6冰、张九、李飞鹏四人看不起唐寅,认为他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但现在,他们对唐寅的印象已大为改观,至少他不是那种混吃等死在军中混日子的人。 “很好!”唐寅看着众人,说道“我们已经尽了力,就算没有做到最好,就算没有把别人比下去,但至少我们能够心安理得,不会有所愧疚和遗憾。” “是的,唐将军!” “这半个月来,大家都辛苦了,明天休息吧!” 这对众人来说可是个大好消息,半个月下来,新兵们辛苦不堪,他们也累的够戗,能得到一天的空闲,心里自然雀跃。众人面露喜色,厅气氛也随之轻松下来。 “好了,我这些,各位如果没事都可以请回了。” “唐将军,属下告辞!” 众人心情愉悦地相继离去,邱真倒没有走,而是两眼闪烁异彩,笑呵呵地看着唐寅。 他疑惑挑眉,疑问道“在看什么?我鼻子上长花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越来越适合做现在这个职位了,甚至说你比我想象中做的还要好。”邱真说出心真实想法。 唐寅乐了,说道“你这是在夸奖我了?” 邱真点头道“当然。” “我还需要你的夸奖?”唐寅上下打量邱真,话锋一转,说道“你这个副兵团长似乎很闲啊!” 邱真有种要被算计的预感,急忙说道“哪有?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是吧?!”唐寅眼珠转了转,说道“估计这次训练开始,又要有很多士卒受不了退出,以后向舞媚兵的事交给你去办了,另外,我看士兵们的装备也不算太齐整,你统计一下,看都缺少什么,再向军需官去要。以后象诸如此类的琐事,你自动自觉的去办就好,不用找我过问。” “我……”邱真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给手下士卒们放了一天的假,唐寅以为这天会很轻松,没什么事需要找到自己的头上,结果,这天出的事偏偏最麻烦。 清晨,唐寅起床,洗漱过后,按照习惯在院了一趟拳,活动筋骨。吃完饭后,便开始在房。 他这段时间可能比他这辈子都要多,一是他急于了解这个世界,从严烈记忆中所获得的知识实在太有限,另外,他既然已经投军,就必须得熟悉各种兵法、兵书,掌握一些作战技巧,即使觉得东西用处不大,但至少也得做到心中有数。 等到中午的时候,邱真、古越、乐天三人结伴而来。 现在他们都有自己的住所,不用再寄居在唐寅这里,不过有空,他们还是喜欢往唐寅这里跑。 邱真来,只是单纯为了聊天,或者谈论兵团方面的事,他在盐城没有亲戚和朋友,得上话有唐寅一个。文人傲慢,这是事实,能让邱真看得上眼的人也没有几个。 而古越和乐天则是另有目的。 他二人无意过唐寅练习的拳脚功夫,刚开始觉得很新奇,可真正接触之后才现其奥妙和威力。 两人都希望能从唐寅这里学到一些即简单又实用的功夫或者招式,一是可以增强自身的实力,再者也可以教导他二人麾下的士兵,提高士卒们的战斗力。 唐寅对自己的功夫不会去四处宣扬,但也不会藏私。古越和乐天都有灵武基础,身体素质好,根基扎实,学起功夫来也很方便,唐寅将自己所学也传给他二人不少。 他们在一起时,互相也切磋,不使用灵武,单纯的比拼拳脚。 今天也不例外。和往常一样,古越和乐天二人合力打唐寅一个,邱真则在旁看热闹。 应付他二人,唐寅十分轻松,双手背于身后,只凭借灵活的身法左右游动,便已累的古、乐二人气喘吁吁。 打了许久,连他的衣服边都没粘到,古越和乐天都放弃了,坐在院石凳上大口喘着粗气。 看着满面轻松的唐寅,古越忍不住问道“唐大哥,你的身法是怎么练的?” 因为和唐寅的关系渐渐熟悉,古越、乐天和邱真一样,私下里也叫他唐大哥,而唐寅没有等级观念,别人对他的称呼也不是很在意。 “练的很痛苦。”唐寅耸肩笑道。 “啊?”古、乐二人没明白他的意思。 唐寅坐下,目光渐渐变的深邃,说道“我小时侯,生活在深山老林中,每天都山打柴,但山枝枝杈杈太多,经常会钩破衣服,而我又没有多余的衣服可换,想要保暖,不在山中冻死,注意躲避那些枝杈,时间一长,反应和度就都练快了。” “原来是这样!”古越和乐天暗暗吃惊不已,真没想到,模样白白净净的唐寅竟然出身如此贫苦。 如果他二人知道,唐寅还有位师傅,一旦现他的衣服有损坏都会赏他一顿棍子的话,他俩想必会更惊讶。 童年的困苦,让唐寅的性格变的扭曲,变的愤世嫉俗,直到他来到这个世界,才慢慢变的象个人,变的会喜、会怒、会有牵挂,而不是原来那个只会杀人的冷血机器。 第四十八章 中午吃过饭后,四人坐在前厅闲聊。【】. 唐寅问邱真道“现在有没有听说潼门那边的情况?” 邱真说道“宁军驻扎在城外,梁启统领二十个兵团守在城内,宁军不敢轻易进攻,而梁启也不动反击,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不过,肯定是宁军最先坚持不住。” “很奇怪!”古越插话道“听说当初梁启进入潼门时气势很盛,想一口气杀出城去,现在他手中兵力增多了,反而死守潼门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邱真了然一笑,说道“对宁军反击,不管能不能取胜,总会出现伤亡,总会对梁家的直属兵团造成损失,梁启死守潼门多舒服啊,即没有风险,又能不时向王庭要兵增援。原本梁家只控制十个兵团,而现在,手中已经掌控二十个兵团,即赚得了实惠,又赢得名望,可谓是双丰收啊!” “原来如此!”古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惊讶道“好狡猾的梁启啊!” 邱真摆摆手,说道“这未必是梁启意,我象是左相梁兴的主意。梁启可算是一位统兵的天才,但不是耍弄权术的高手,而梁兴才是这方面的老油条呢!” “看来,日后梁家要一家独大了!”古越嘀咕道。 “谁知道呢!”说着话,邱真转头看向唐寅,而后者只是默默喝着茶水,似乎对他们的谈话没什么兴趣。 沉默寡言的乐天开口说道“梁家势力扩大,以后必会排挤另外三家,这对我们也会有所影响吧?” 邱真点点头,说道“不过君上对舞家还是非常看重的,对第二兵团,舞家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正在谈话之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嚷声,紧接着,身穿戎装的侍卫头领从外面快步跑了进来,到了唐寅近前,深施一礼,拱手说道“唐将军,邓千军求见!” 邓明洋?他来做什么?唐寅扬头说道“让他近来。” “是!”侍卫头领应了一声,快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邓明洋从外面急匆匆跑了进来。 他今天身着便装,不过看了他的样子,唐寅、邱真、古越、乐天四人差点都笑出声。 只见邓明洋披头散,黑着眼圈,脸颊肿起,衣服被撕开好几条口子,粘满尘土,模样狼狈,活象是逃荒要饭的。 唐寅上下打量他两眼,笑问道“我夫长,你这是演的哪出戏?” 此言一出,邱真、古越、乐天三人再也忍不住了,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唐……唐将军!”邓明洋扑通一声屈膝跪倒,急声说道“我们和第八、第九步兵团的人打起来了,艾嘉艾千军被他们抓走了!” 他前言不搭后语,唐寅听的莫名其妙。 他沉声说道“你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是这样的……”邓明洋咽口吐沫,尽量放缓语气,说道“今天中午,我们几个千夫长结伴去喝酒,结果在酒馆里遇到了第八、第九步兵团的两个兵团长,还有好几个千夫长,本来刚开始相安无事,但后来……后来对方话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我们就和他们争辩起来,结果言语不和,双方都动手了,我……我被打成这个样子,其他兄弟也没好到哪去,还有,艾嘉也被他们抓住了,她是女人,落在那帮家伙的手里恐怕……” 没等他把话说完,唐寅已腾的站起身形,转头看向邱真,问道“第八、第九步兵团的兵团长是谁?”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梁原和吴力雄。”说完,他又小声补充一句,道“这两个兵团都是王室直属兵团,另外,那个梁原背景不简单,他是梁家的人。” 竟然还有梁家的人?!唐寅下意识地皱起眉毛。 邓明洋生怕唐寅胆小怕事,不敢出面救人,忙又说道“当时他们的话实在太难听了,说……说什么唐将军是舞将军幕之宾,能成为兵团长,不是靠实力,而是靠皮相,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唐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凶光也越来越盛。 即使明知道他不是在冲自己火,可邓明洋仍被他眼中那股阴冷近乎野兽般的眼神吓到,双腿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唐寅没有释放灵压,但他确确实实感受到压力的存在,不是压在身上,而象是块巨石压在自己的心头。 “他们现在在哪里?”很快,唐寅脸怒色消失,取而带之的是笑容,只是笑的没有任何温度,反而充满邪气。 “应……应该还在酒馆!” “带我过去!”唐寅笑呵呵地抓住他的肩膀,拉着他便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他是不看好艾嘉,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他的属下,艾嘉有事,他不能不救,而且此事听起来还是因他而起,他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知道此事肯定小不了了,古越和乐天急忙跟了出去,邱真跑上前,将他二人拦住,说道“你俩赶快去舞将军那里通报一声,我担心以唐大哥的脾气恐怕会把事情闹大!” “这……明白了!”古越和乐天答应一声,然后对着邓明洋的背影大声问道“那间酒馆叫什么名字?” “迎宾楼!” 唐寅边向外走边让仆人备马,到了府外,纵身上马,邱真和邓明洋也上了各自的马匹,三人向酒馆方向急行而去。 路上,邱真不时的提醒唐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梁家风头正劲,不益和梁家生正面冲突。 唐寅含笑点头,连声答应,不过在他身上却有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迎宾楼,这是一家两层楼的大酒馆,在盐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当唐寅三人到时,人还没有下马,从酒馆旁边胡同里一下子冲出十多号人,将他们围住。 这些人皆是头凌乱,衣杉不整,有几位脸上还挂着彩。唐寅低着头,拢目仔细一瞧,好嘛,这群狼狈不堪的青年正是自己麾下的那几位千夫长,李威、刘忠胜、陈放、张九皆在其中,另外还有几名青年他则不认识。 “唐将军,你终于来了!” “那群家伙就在酒馆里!” “艾嘉还在他们手里呢,唐将军,你务必要把她救出来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他们之中,除了几位千夫长外,其余的都就是第二兵团的队长们。 唐寅翻身下马,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随后冷冰冰地说道“既然没有本事,就不要去惹是生非,真是丢人显眼!” “如果可以使用灵武,我们也未必会输……”张九忿忿不平地说道,但话到一半,便被唐寅犀利的目光打断。 风军内部并无明文规定禁止私斗,但如果在私斗中使用灵武,那则是大罪,将受到重罚,严重者更会被处死。 风人性情刚烈,脾气暴躁,一言不和便可能大打出手,军中私斗倒是常有生,但在私斗过程中是绝不会有人胆敢使用灵武的,这已经成了风军禁忌。 邓明洋等人与对方生冲突,虽然都吃了亏,但仅仅是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真正输掉的是脸面,不仅是他们个人的脸面,也包括整个兵团的脸面。 唐寅收回目光,再不说话,大步走进酒馆内。 由于刚刚生打斗,酒馆里凌乱不堪,地上散落不少酒壶、杯子和碗碟,喝酒吃饭的客人也基本都跑光了,里面只剩下三桌人在大呼大叫的畅饮,艾嘉就在其中。 她后面站有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大大的手掌压住她的双肩,使她难以动弹,而在她的左右各坐有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说笑间不时嬉皮笑脸的对她动手动脚,看得出来,艾嘉脸上表情虽然平静,但那只是强装镇定,实际上是在强忍着。 “诸位喝酒,想找女人作陪,那应该去妓院,而不应该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唐寅边向他们走来边笑呵呵地朗声说道。 三桌的大汉,二十多号人闻言纷纷转过头,见近来的是位二十多岁、白面俊秀的青年,在其身后,还跟有第二兵团的一干千夫长、队长。不用问,他们已将来者的身份猜了出来。 艾嘉左手边的汉子嗤笑一声,故意问道“你是谁啊?” “唐寅!”唐寅笑吟吟说道。 “哦!原来你就是唐寅啊!”汉子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怪笑道“我知道你,你不就是和舞媚有一腿的那个小白脸吗?” “哈哈——” 此话一出,在座的大汉们哄堂大笑。 邓明洋等人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自己的顶头上司被人当众如此嘲笑,这比打他们一顿更让他们觉得丢脸。 唐寅倒是脸色不变,脸笑容没有减少一分,反而变加浓烈。 他笑呵呵地走到大汉近前,当他还要继续靠近时,另外两桌的大汉们齐齐站起身,横眉冷目地瞪着他。 “没事!”大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嬉笑道“就是个小白脸而已,你们穷紧张什么?!” ps非常抱歉这2天一天只有一章,正月初八大爆,最少2o章! 第四十九章 被大汉这么一说,周围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李威忍不住怒声喝道“妈的,梁原,你不要太过分了!” “小子,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吗?敢骂我们兵团长,老子杀了你!”随着话音,一名壮汉离座,气势汹汹的直向李威走去。 当他路过唐寅身边时,后者伸出手来,将他拦住,笑道“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不是仇敌,没有必要闹到动刀动枪的地步,如果有什么误会,我希望大家能坐下来慢慢谈,和平解决!” 李威等人暗叹,第八、第九兵团的人明显就是故意找麻烦,和他们还有什么话好。但唐寅是兵团长,他态度不强硬,他们也强势不起来。 “谁他妈和你是自己人?!”壮汉猛的一甩巴掌,将唐寅伸到他面前的手臂打开,然后用眼角余光睨视着他,嗤笑着说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象你这种靠女人爬上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们称兄道弟?还什么自己人,我呸!” 唐寅笑呵呵地看着他,问道“阁下是……” “老子是第八兵团第二阵千夫长,赵猛!” “千夫长?你区区一个千夫长就是这么和兵团长说话的吗?”唐寅背着手,笑问道。 “你***算是个狗屁兵团长……”壮汉说着话,伸出宽大的手掌,狠狠抓向唐寅的脖子。 唐寅身材已然不矮,但和壮汉站在一起还是差了好大一截,两人外型相差悬殊,感觉真要被他抓住,唐寅的脖子都能被他捏断。 正在李威、邓明洋等人想冲上前来护卫唐寅的时候,后者身形突然动了。 只见他身子微侧,当对方的手掌马接近自己的脖颈时,他出手如电,嘭的一声将对方的手腕扣住,没见他如何用力,耳轮听喀嚓一声,大汉的手腕应声而折。 折断的骨头刺破皮肉,露出体外,白森森的骨茬好不骇人。 还没等周围众人反应过来,唐寅顺势一脚踢出,正中壮汉的胸口。 那二百来斤庞大的身躯好似断线的风筝,从地上弹起,直向后面飞去。 扑通、哗啦啦——壮汉正摔落在他那桌的桌子上,木桌哪能承受他这么大的压力,顿时破碎,酒杯、碗筷散落满地。再看壮汉,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脸色闷红,急喘两口气,接着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两眼翻白,当场晕死过去。 只一脚,便把身体雄壮的大汉踢晕了,在场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难以置信,象看怪物似着唐寅,包括他自己手下那些千夫长和队长们。 他们这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唐寅的真正实力。 由始至终,唐寅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好象动手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举目看向艾嘉左手边的那名大汉,笑道“想必阁下就是梁原梁将军吧,你的属下太不懂规矩,也太没有礼貌,我出手帮你管教一二,梁将军不会见怪吧?!” “唐寅,我*个祖宗!”梁原还没说话,第八兵团的几名千夫长一齐向他扑来,度最快的那名大汉手中还抓着一张椅子,高举过头顶,到了唐寅近前,对准他的脑袋,全力砸了下去。 唐寅哪将这样的角色放在眼里,他微微蓄力,然后右腿提起,猛的向上踢出,对方虽然出招在前,而他出招在后,但他的脚却先一步撩在椅子上。 咔嚓! 实木制作的椅子被他一脚踢了个粉碎,他丝毫没有停顿,身子前探,石火电闪般的在空中抓住一块破碎的木片,抓在掌中,随手横刺。 扑!普普通通的木片在他手中却变成了要命的武器。木片由那大汉的左脖侧刺入,前端从其右脖侧冒出,将大汉的整个脖子都刺穿了。 大汉身子蓦然僵硬住,两只眼睛瞪的如同铜铃,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唐寅,身子摇晃几下,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他双手捂着脖子,张大嘴巴,想要叫喊,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倒是带着气泡的血水从他口中咕咚咕咚地冒出来。 “啊——”后面几位第八兵团夫长看到这般情景,无不惊若木鸡,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唐寅的身手会这么好,更想不到他下手会如此恶毒,简直就没打算留活口。 “嘿嘿——” 看着他们震惊又骇然的表情,唐寅脸上笑深更浓,他歪着脑袋,出刺耳的笑声,缓缓走向几名千夫长,说道“几位想比试身手,可以啊,我就在这里,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一起上,反正结果都一样,还省一些时间。” 第八兵团也算是有实力的兵团,而兵团长梁原又出身于梁家,背景雄厚,平时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敬着、宠着,何时象现在这样被人侮辱? 几名千夫长压下心头的恐惧,不约而同的怪叫出声,随着‘仓啷啷’的金鸣声,几人同时把佩剑抽了出来,然后一齐向唐寅扑去。 六个人,六把剑,分刺唐寅的脖子和前胸。 几人同时出招,以为即使不能伤到唐寅,也会把他*退,但出人意料的是,唐寅身形滑如泥鳅,竟从六人之间的缝隙中硬是溜了出去,闪电般的度,鬼魅般的身法,在场众人谁都没看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溜到六人的背后,唐寅提腿连踢三脚,同时喝道“滚出去!” 嘭、嘭、嘭! 这三脚,几乎不分先后的踢在中间三人的后心上。 后心是人体要害,加上唐寅的脚力又太重,中招的三名千夫长纷纷妈呀怪叫一声,整个身形向前抢出数米远,相继跌了个狗啃屎,落地后,三人各吐血水,四肢剧烈抽搐几下,然后便没了动静,不知人是死是活。 另外三名千夫长吓的脸色顿变,急忙转回头,寻找唐寅的身影。 他们是看到了唐寅,可同时也看到了唐寅迎面击来的拳头。 三人同是鼻子被,随着骨头破碎的声音,三人的鼻梁骨立刻塌了下去,其中一人双手掩面,当时便跪在地上站不起来,扯脖子死命的嚎叫,另外两人还算强硬,忍住疼痛,疯了似的再次扑向唐寅。 他俩血流满面,五官扭曲,两张脸狰狞的不**型,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当他俩神智清楚的时候都不是唐寅的对手,现在处于半疯状态下,败快。 唐寅毛腰,身形下蹲,一个扫堂腿,直接放倒二人,不等两人从地上爬起,他箭步上前,在二人腹处各踢一脚。 两名千夫长,好象两颗巨大的保龄球,贴着地皮滑了出去,连带着撞翻数张桌椅,直至两人的身躯重重撞到墙壁才算停止下来,这两位鼻口窜血,人业已进入半昏迷状态。 六名千夫长,加上前面那两位,共八名千夫长,在唐寅手下没有一个挺过一招的,人们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几乎快要忘呼吸。 没有人说话,乱成一团的酒馆出奇的宁静,气氛诡异,一道道又惊又骇的目光都落到唐寅一人身上。 唐寅向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也不是个会对人存有感情或怜悯的人。 他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跪在他身边还在捧着鼻子嚎叫夫长身上。 好讨厌的叫声啊! 他双眼笑的弯弯,咧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脚在地面随意的一钩,挑起一把钢剑,拿在手中随意看了看,接着,将钢剑的剑尖抵住那名千夫长的后脖根处。 他弯下腰,贴进千夫长的耳边,低声说道“朋友,要怪就怪你的兵团长没有教好你,而不是我心狠手辣!”他边说着话,手剑已边缓缓刺了下去。 剑很慢,那名千夫长能感觉到剑的冰凉一点点地刺入自己的体内,那种冰冷,是临死前的冷,是刺骨铭心的冷。 “咯……咯……” 钢剑刺断千夫长的音带,他不出叫声,喉咙里只剩下鲜血中混杂着气泡的声音。 在场众人都是风**人,都是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战士,杀过那么多人,他们心里没有毛过,但现在,看到唐寅以这种近乎凌虐手段杀死那名千夫长,他们从内心深处生出寒意,忘记了上前阻拦,忘记了出声阻止,甚至忘记了呼吸。 扑通! 脖子上插着钢剑的尸体重重摔倒在地上,出沉闷的声响,响声也如同巨锤,震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哗——” 瞬时间,酒馆内一片哗然。 靠近门口的第二兵团众人都是咬牙坚持着才将夺门而逃的**强压下去,而梁原、吴力雄以及各自的部下们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眼前的唐寅让他们感觉到深深的恐惧,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忍不住快要吐出来。 唐寅蹲在地上,以脚下尸体的衣服擦了擦手上血迹,然后起身,笑吟吟地向梁原走去。 他歪着头,柔声说道“梁将军,现在,可以把我的人还给我了吗?”说着话,他目光一偏,又看向艾嘉另一边的吴力雄,笑道“或者说,吴将军也想和我比试比试!” ps今天是大年三十,恭祝大家新年愉快!合家欢乐!喜气洋洋! 第五十章 看着缓步走来,笑的阳光灿烂,语气和蔼可亲的唐寅,梁原和吴力雄站了起来。【】bsp;这……这根不是人,是个疯子,是个噬血的怪物!梁、吴二人各自抽出腰间的佩剑,双双架在艾嘉的脖子上,异口同声地颤巍巍道“不要过来!你……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呵呵……哈哈……” 唐寅先是轻笑,接着是仰面大笑,脚步不停,只是柔声说道“要杀便杀好了,这威胁不了我,不过当着我的面,杀死我的部下,这等于是在当众打我的耳光,我会很生气,会抽你俩的筋,剥你俩的皮,踩碎你俩的骨,即使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们。当然,你俩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也可以试试看!” 他的语气亲和柔软,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裸的血腥,他的脸上带着笑,但从他冷酷的毫无情感的眼睛里却出,他的话不仅仅是威胁,而是他真到做到。 梁原没什么真本事,能做到兵团长,那是真靠着梁家的关系。 此时,他是彻底被唐寅吓倒了,那股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他的神经拉断、挤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确实实是怕了,在嗜血的唐寅面前,似乎显赫的背景已变的微不足道,根本无法保障他的生命。 “啊——”梁原尖叫一声,手腕象是被蛇咬了一口,扔掉手中佩剑,向后连连倒退,直至退到墙壁,再无路可退,他才算停止,身子紧贴着墙面,缓缓滑坐在地,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 真是没用的草包! 见他这副德行,唐寅的心里反而有些失望,此时,他噬血性已被激起,并不想就这样草草结束。他转头又看向吴力雄,笑吟吟道“吴将军,你的同伴很没骨气。”说着,他鄙夷地指指坐在地上浑身无力的梁原,继续道“吴将军总不会和他一样吧!” 吴力雄站在原地没有动,不是不怕,握剑之手的阵阵抖动已出卖他的心虚,只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后退。 不明白唐寅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近前,而他麾下的那些‘忠心耿耿’夫长们却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唐寅的,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干瞪眼。 “单凭身手,你赢不了我,只有使用灵武,你才有胜算。”唐寅在吴力雄的面前站定,笑呵呵的劝道“阁下身为兵团长,总不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做缩头乌龟吧?快点,快点使用你的灵武,难道你不想杀我,为刚才那些人报仇吗?” “你……你……”吴力雄不知道唐寅在打什么主意,更不知道他为何*自己用灵武。 唐寅的目的很简单,对方一旦使用灵武,就等于犯了军大忌,他亦可名顺言正的杀掉他。 在他看来,吴力雄的修为也不算弱,‘吃’起来也应该算是可口。 想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贴近吴力雄的耳边,笑嘻嘻道“吴将军还在等什么?你是要这么一直忍受我对你的羞辱吗?作为一名将领,尊严要比生命重要,而阁下,看起来根不配做一名兵团长。” 说完话,见吴力雄仍是不为所动,唐寅挺直身躯,目光扫向第九兵团夫长们,嗤笑着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兵团长,睁大眼睛这个没有用的废物!‘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看第九兵团以后还是取消算了,让你们这些人去战场上领兵打仗,只会害死身边的同胞。”说完话,他伸手一拉艾嘉,说道“我夫长,你作陪的时间足够长了,现在该走了!” 艾嘉看着唐寅,象是刚刚才认识他似的,现在的唐寅,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但是很奇怪,她对他,即有恐惧感,又有一股难以形安全感,似乎知道他的冷酷和噬血只会指向敌人,而不会伤害他身边的同伴。 唐寅拉着艾嘉,再不理会梁原和吴力雄等人,转身向门外走去。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他们这些人平时都是眼高过顶,此时受唐寅如此羞辱,心中哪能不气,很快,他们胸怒火便压掉对唐寅的恐惧。 不知是谁最先开始施展兵之灵化的,紧随其后,其余众人也纷纷将手中剑灵化,而吴力雄则同时完成了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对着唐寅的背影,大吼道“唐寅,就算搭上性命,老子今天也先杀了你!” 哎呀!见对方都施展出灵武,艾嘉、李威、邓明洋等人暗叫不好,神经都随之拉紧,只有邱真皱起眉头,也只有他知道这正是唐寅想效果。 果不其然,在唐寅的脸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紧张的情绪,眼中反而放出喜悦又兴奋的光彩。 他将艾嘉向李威等人那边一推,同时说道“你们不用出手,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他们统统都是我的!”说着话,他手腕晃动,掌中顿时多出两把月牙形的弯刀,刀身乌,并无寒光,但却自然而然散出*人的寒气。 他的动作太快了,他是如何拔刀的,刀又是藏在他身上什么地方,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看清楚的。 他双手持刀,转回身形,面对着吴力雄等人,笑道“恩!这样才象话嘛!各位不用手下留情,尽管过来好了!” “唐寅,你拿命来——” 吴力雄率先大吼,提灵剑冲向唐寅,同一时间,第九兵团夫长们也齐齐动,一时间,酒馆满了灵压与灵波,灵武者之间激战一触即。 看着对方攻来,唐寅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只是双掌散出浓浓的黑雾,将双刀笼罩住,没有马上融合,而是围绕刀身四周,凝而不散。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酒馆门外有人大叫一声“统统住手!” 随着话音,一道红如火焰的身影从外面冲了近来。 看到此人,吴力雄以及麾下夫长们皆是心头一震,施展出来的杀招统统又都收了回去,前冲的身形也堪堪停下,一各个表情复杂,站在那里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来者的突然现身,也让唐寅忍不住暗暗叹口气,有种说不出的失望感,刚才是多好的机会,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她却冒出来了。 与唐寅的失望截然相反,邱真等人无不是又惊又喜,在心里长长出了口气。 能一出现便震住双方众人,而且又是女人的,除了舞媚再没有第二位。 她娇媚的脸颊少见的流露出冷色,目光如炬,缓缓巡视酒馆,接着娇喝道“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虽然没有在场,但事情的经过她也猜出个大概。 看着地尸体还有昏迷的大汉们,暗暗咧嘴,她知道唐寅下手又狠又毒,但也没想到他对自己人也这么无情。 没有看唐寅,而是瞪向浑身灵铠手持灵剑的吴力雄,舞媚语气冰冷地喝道“吴将军,你和你的属下们竟然敢私自动用灵武,在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军纪?” “这……” 吴力雄可以瞧不起舞媚,但却不敢在她面前放肆,而且他使用灵武,确实有错在先,又被舞媚撞个正着,哪里还敢多言,他急急散掉身灵铠,手中钢剑也恢复原状。 他尚且如此,下面夫长们更不敢造次,纷纷散掉兵之灵化,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 深吸口气,吴力雄上前两步,急声说道“舞将军,你来的正好,我们和唐将军之间只是有点小误会,而唐将军却连杀数名千夫长,实乃罪大恶极,望舞将军严惩!” “哼!”唐寅嗤笑一声,将头仰起,看都不看吴力雄,也懒着解释。 他不说话,就等于把所有的过错都背下了,邱真再无法沉默,开口说道“吴将军倒是会恶人先告状,如果你不是污蔑唐将军在先,又动手伤人,并企图非礼我兵团夫长,唐将军又怎能找你们理论,而且唐将军伤人那是出于自保,明明是第八兵团夫长们先动手并亮出武,而唐将军由始至终都没动家伙。” 他这些都是实情,吴力雄不想承认,可又无从狡辩,脸色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外死夫长都是第八兵团的,他这个第九兵团的兵团长也不好过多追究。 他无言以对,向梁原。 令他气闷的是,梁原还处于惊吓之中。 梁家出身的他,自小娇生惯养,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更没见过唐寅这么吓人的人,此时整个人都傻了,人是还在酒馆里,但意识已经不知道漂到何方去了。 舞媚吴力雄,又瞧瞧坐在墙角直哆嗦的梁原,她心中暗笑,脸上表情依然冰冷,说道“这件事情,我会严查清楚的,现在,你们统统给我离开,还有,以后若是再让我现你们聚众私斗,甚至动用灵武,我必严惩不贷!” ps今天是大年三十,恭祝大家新年愉快!合家欢乐!喜气洋洋!晚上12点还有一章! 第五十一章 舞媚的到来,及时阻止了双方即将展开的恶战。【】.,带着他的手下人等率先离开,留下吴力雄等人收拾后事。 出了酒馆,他没有上马,拉着缰绳,在路上步行。 此时,他脸上邪气的笑容消失,脸色阴沉似水,表情冷漠。 邱真、古越、乐天以及李威、艾嘉、邓明洋等人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现在这些千夫长、队长们算是彻底认识了唐寅,他们本以为身材削瘦、白白俊俊的唐寅是个胆小之人,现在看来,他的胆子简直比谁都大,他们本以为唐寅是靠着舞媚才坐上兵团长的位置,现在看来,他事高的吓人,尤其是在打斗中那噬血如命的样子,残酷、暴力、疯狂、阴邪,让人有种如身在冰川感觉,从心底里毛。 可以说这一战,唐寅把手下的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包括最了解他的邱真在内。 此时,众人对他的态度可谓是必恭必敬,是那种心服口服的必恭必敬,而不再是表面敷衍。 他在前面走,众人紧随其后,没有一人敢出声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走了多久,唐寅突然停住脚步,接着转回身形,看着众人,眉头渐渐皱起,冷声问道“我需要你们帮我出头吗?我需要你们去为我证明我的价值吗?” 李威、艾嘉、邓明洋等人相继低头,谁都没敢接话,只是在心里嘟囔现在看来,是不太需要…… 唐寅抖了抖马的缰绳,又道“以后你们少给我惹是生非,如果非要和别的兵团打,那就给我打赢、打服他们,自己没有本事,惹了事端就等别人给你们擦**,这算什么?你们可真是丢人又显眼,我的脸都快被你们丢光了!” 他越说,众人的头就越低,说到最后,他们都快变成躬着身子。 众人的样子让他即好气又好笑,幽幽说道“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吧,无论在哪,想不被人家瞧不起,就得有实力,有真才实学,不然让人骂了、打了、欺负到头顶上了都得憋在心里,以后,诸位兄弟的修为也要抓紧时间修炼了。” “属下明白!”听唐寅的语气有些缓和,众人这才敢出声应话。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唐寅摆摆手。 “唐将军,属下告辞!”说着话,众人无不加快脚步,逃也一般的离开了。 艾嘉没有象其他人那样马上离开,等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邱真、古越、乐天三人,她这才轻声说道“多……多谢唐将军赶来帮我解围!” 唐寅瞄了她一眼,拉住马鞍,纵身上马,不满地嘟囔道“我开始过,女人就是麻烦,连花瓶也做不好,还能做好什么……” 他的嘟囔声很小,艾嘉听的并不是很清楚,隐约听到花瓶什么的,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不过也能感觉出不是什么好话,原本心里对唐寅还有浓浓的谢意,但一转眼,便被满腔的怒意所取代。 “女人早点回家,别在外面招风勾引男人!”唐寅说完,向邱真三人甩下头,骑马回家了,扔下张口结舌的艾嘉。 自己什么时候勾引男人了?等唐寅走了好一会她才回神,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三字经,问候唐寅,无意中低头一瞧,她面颊顿时绯红,原来她今天也是穿着便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衣领被扯开好大一块,露出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用问,唐寅刚才肯定是看到了,一想到这点,艾嘉脸色更红,心也漏跳了两拍。 唐寅正向家里走着,后面传来招呼声,他回头观瞧,原来是舞媚追了上来。 他拉住缰绳,看向舞媚。 “你这回又在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惹出这么大的事?”刚到近前,舞媚便迫不及待问,恶劣的语气也显示出她心情的糟糕。 唐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道“事情的经过邱真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事实是那样子的。” 舞媚气道“不管是不是对方不对,但你知不知道,第八兵团的八名千夫长,死了四人,重伤四人,你下手怎么那么狠,就算是人家先找你麻烦,但现在反而变成你有过错了!” “哦?”唐寅托着下巴,扬起头,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过了半晌,他方喃喃说道“我明明对五个人下了死手,怎么只死四人,看来这段时间我的身手有退步啊!” 舞媚很少有气极失控的时候,但现在,她有拉下唐寅痛扁他一顿的冲动。“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你杀了四个人啊,而且还是四名千夫长,难道你对自己的处境就一点不担心吗?你认为梁家会对此事善罢甘休吗?” “在战场上,找不到他们的身影,而对自己人蛮横耍泼,却一个比一个在行,这种人很该死,不是吗?我只是杀了四个该死的人而已,如果梁家有不满,让他们尽管来找我好了。”唐寅冷笑着说道。 “你这叫什么话?!”舞媚气呼呼地鼓起粉腮,说道“不管怎么说,第二兵团还是我麾下的兵团,梁家如果要动你,我能坐视不理吗?你惹了麻烦,你认为我毫无干系地脱身了吗?” 唐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原来你是怕我连累到你,那很好办,你现在就可以撤消我兵团长的职务,然后捆我去梁家请罪,这样一来,梁家也不会为难你了。” “你……”舞媚简直要被他气疯了,她尖声叫道“我是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唐寅直视舞媚,半晌,他语气松缓下来,说道“如果这次我真给你造成难以应对的麻烦,我愿意让你绑着我去梁家请罪,因为,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牵连到你的身上。” 舞媚闻言,突然感觉一阵心恢意冷,自己这么帮唐寅,心甘情愿的为他做好一切,而他不仅不了解自己的心意,简直就是无动于衷,到现在还只是把自己当成个外人看待。 她神色黯然下来,嗓音有些沙哑,低声说道“你说过,把我当成朋。” “没错!我说过,而且我也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 “你还说过,朋友与朋友之间是心与心的关系,而你现在话,却让我感觉很冷,很无奈,也很陌生。” 唐寅愣住,过了片刻,他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舞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气问道“你笑什么?” “你想的太多了,我说那些话并不是在和你见外,也不是在和你客套,而正是因为把你当成朋友我才这么。”唐寅收敛笑容,幽幽叹口气,正色说道“因为是朋友,我才关心你,在乎你,不想让你难做,更不想连累到你。如果不把你当朋友,我管你的死活,我管你会有什么样的麻烦,真出了问题,我大不了拍拍**走人了,还会傻到让你绑住去请罪?” 舞媚脸伤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惊讶。 她呆呆地看着唐寅,然后噗嗤一声笑了。没错,这是唐寅冷酷无情的个性,正如他所说,如果真的不在乎她,真出了问题,他哪还管她是死是活,他自己早就先跑掉了。 想通了这一点,她心头的大石头仿佛被一下子掀掉,长长嘘了口气,脸色也不象刚才那么难看。 她含笑说道“事情虽然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决,毕竟梁原有错在先,真把事情闹大,梁原的下场也好不了。” 唐寅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时,邱真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他说道“舞将军,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去趟左相府!” 与邱真相识久了,舞媚也了解到他的头脑聪明过人,城府也重,善于谋算。 她挑起眉毛,惊讶道“去左相府,主动找左相梁兴?难道你认为真要把唐寅绑过去请罪不成?” 邱真连忙摇头,说道“舞将军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件事,梁家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与其被动的等人家找上门来,不如先去找上梁家,这样做我们至少能掌握主动,也不给梁家**手段耍心计的时机!” 唐寅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邱真有道理。” 舞媚想了想,说道“如果单单是我们前往,只怕分量还不够,我得再找个人陪我们同去。” “找谁?”邱真好奇地问道。 “我的父亲。”舞媚笑说道。 邱真哦了一声,大点其头,笑道“如果舞相能亲自陪同前往,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舞相能同意吗?” 此次前去左相府,弄不好就会和梁家当场闹翻,以舞虞温文尔雅又安详随和的个性,恐怕应该不会愿意出面。 舞媚乐了,信心十足地说道“放心吧,我去求父亲帮忙,父亲是绝不会拒绝的。” 邱真闻言,总算是稍感安心,舞媚虽然是舞家人,但吓唬别人还可以,想震住梁兴,不够分量,而舞虞是舞家的当家人,由他出面,梁兴还是要给几分颜面的。 ps又是一年了,祝福各位虎年虎虎生威!阖家欢乐!万事如意! 同时也希望大家能支持六道!正月初八上架,将会爆至少2o章,希望大家能多多订阅,有花的也留朵! 第五十二章 唐寅、舞媚、邱真等人先是去了舞家,去找舞虞,将事情说明。【】. 听完他们的讲述,舞虞也是吓了一跳,不是因为死了第八兵团夫长,而是被唐寅的身手吓了一跳。 他没少听舞媚提起唐寅,也知道他在战场表现十分勇猛,不然的话不可能生擒余尚,怒斩宁国的镇殿将军,但他绝未想到唐寅会是这般厉害,一口气打败第八兵团的八名千夫长,还杀了其中四位,令人不得不对眼前这个文质彬彬毫不起眼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他安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慢悠悠地说道“唐将军的出手虽然是重了些,但也是事出有因,有情可原。” “是啊,爹,唐寅并无大错,不过,第八兵团的兵团长是梁原,想必梁家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我想请爹陪我们一起去趟梁家,把事情讲清楚。” 舞媚依偎在舞虞的身边,轻声轻语的半撒娇道。 看得出来,舞虞对舞媚是十分宠爱的,眼中满是慈祥的笑意。 他掠了掠短髯,故作为难地说道“由我出面,可能不太好吧!” “怎么会呢?”舞媚叫道“如果爹不出面,我去梁家,肯定会被梁老头子那一家人欺负!” “哈哈——”舞虞仰面大笑,无奈地点点头,叹道“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着话,他又看向唐寅,沉声说道“这次也就是媚儿求我,不然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管你的事。年轻人有冲劲固然是好,但也要量力而为。” 唐寅心中不以为然,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聆听受教的模样。 他淡然应道“舞相极是。” 舞虞阅历多丰富,哪不出他的应付之态,暗中摇头,唐寅或许是位青年才俊,但太难控制,不益久留身边,否则日后定生祸端。 其实即使舞媚不来求舞虞,他对此事也不会不管,并不是因为唐寅,而是因为第二兵团。 舞家所控的八支兵团,每支都可以说是舞家的命根子,容不得出现任何的散失,舞虞虽然为人和蔼可亲,那只是表象而已,实际上他可是精明得很,八面玲珑,城府极深,在兵团这方面的问题上,他是寸步不会让的,更不会给人留有夺走兵团控制权的话柄和机会。 舞家势力如此庞大,而且在犯下过错的情况下仍能得到风王的重用,其当家人又岂能是软弱的泛泛之辈。 舞虞由舞媚、唐寅、邱真等人的陪同,亲自前往左相府。 他和梁兴一位是右相,一位是左相,一个掌管政务,一个掌管军务,两人的职位若是挪到现代,差不多就是总理和国防部长。 两人各是两大家族的当家人,又同是王廷重臣,虽然暗中互相较劲,矛盾重重,但表面上还是会装出一副无比亲近的样子。 听说舞虞来了,梁兴亲自出相府迎接,见面之后,两人是手挽着手,好象相识多年又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那做作的模样让在旁观唐寅差点笑出声来。 表面上笑的开怀,而实际上却狠不得捅对方几刀,这应该就是舞虞和梁兴心里的真实写照。唐寅在心里默默嘀咕,眼睛也没闲着,自进入左相府邸后,他目光流转,四处查看,了解布局,做到心中有数,以应不时之需。 左相府和右相府的规模差不多,但布局是截然不同的,舞虞是个文人,布局讲究的是含蓄,处处隐而不露,而梁兴是武将出身,府邸局也十分张扬,气势十足。 进入正厅,先迎入眼帘的是墙壁一副挂画,画中一头猛虎做下山扑食的姿态,画工精细,徐徐如生,向左右看,两面的桌椅后面皆摆放有武器架,上面插有枪矛刀戟,斧钺勾叉,得出来,那不单单是摆设,各兵器皆开了锋刃,不时闪烁出道道的寒光。 若单从格局和摆设,唐寅更欣赏左相府,这里也更合他的个性。 梁兴和舞虞当中而坐,两人天天在王廷上见面,可私下里似乎仍有说不完的话,聊政务,聊家常,天马行空,就是每一句真心话。 两人相谈甚欢,象是把其他人、其他事都忘记了,正在这时,从正厅里端的侧门窜出一条人影,疾步跑到了梁兴身边,手指唐寅,尖叫道“大伯,就是他!他就是唐寅!就是他杀了小侄手下的四个千夫长!”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这位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差点被唐寅吓破胆的第八兵团的兵团长——梁原。 即使是在左相府邸,即使有梁兴在他身边,看到唐寅,梁原仍感觉心底里阵阵毛,不敢与他对视。 “混帐!不懂规矩!”梁兴瞪着梁原,没好气地怒声呵斥。 “伯父,他……唐寅……他……”梁原仍伸手指点着唐寅,还想说话,但看到梁兴犀利的目光后,吓的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梁兴冲着舞虞歉然一笑,说道“这是小侄梁原,年少不懂规矩,舞兄不要见怪啊!” “哈哈——”舞虞轻笑一声,摆手说道“梁兄实在太过谦了,梁贤侄一表人才,想必也是位少年英雄。” 他这话是明褒暗讽。 梁兴嘿嘿干笑,说道“什么少年英雄,其实就是个熊包蛋,身为兵团长,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属下被杀被打,舞兄你说,他究竟该不该重罚?” 话是对梁原,但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唐寅,如果目光能变成利箭的话,唐寅现在身上得多出好几个窟窿。 舞虞那么聪明,哪能听不出梁兴话有所指,他笑呵呵地说道“万事皆有因,梁兄即使要罚,也应该先问个清楚嘛!” “恩!舞兄所言极是!”说着,他笑视唐寅,说道“那么,是不是就请唐将军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个清楚啊!” “梁相,我来解释……”舞媚觉得唐寅不善言辞,又生怕他把话太强硬,不好收场,打算帮他说。 唐寅冲着她摆手一笑,低声说道“没关系,让我讲吧!”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通过梁兴和舞虞的交谈,唐寅便把他们说话的方式弄明白了大概。 他清清喉咙,说道“我的属下们去酒馆喝酒,碰巧遇上梁将军和吴将军等人,原本大家相安无事,但梁将军和吴将军却把话题扯到我的身上,说我和舞将军关系暧昧,才得到兵团长的职位,这话因起我属下们的不满,双方生争执,以至动手,梁将军,我没错吧?” 说着,他双目射出精光,直视梁兴。 梁原吓了一哆嗦,下意识地点点头,说道“没错是没错,但你杀人就是不对……”他说话底气不足,话音越来越小。 “哼!”唐寅哼笑一声,说道“据我所知,兵团长的任命也是需要君上批准的,以梁将军的意思,是君上知道我和舞将军关系暧昧,才批准我做兵团长的,还是认为君上没有识人之明,而提拔一个草包?” 此话太重了,没人敢说风王会因为裙带关系而任命兵团长,更没有人敢说风王没有识人之明,那等于是直接骂君上愚蠢,实乃大逆不到。 梁原身子一震,两腿软,差点趴到地上。他手指哆嗦着指点唐寅,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梁将军刚才不是已经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了吗?在我看来,梁将军当时是在表面骂我,而实际上暗骂君上!” “我……我没有!”梁原再蠢,也知道自己背不起这样的罪名,他慌慌张张地转头看向梁兴,连声叫道“大伯,我……我没有骂君上,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真是没有的东西!同是兵团长,自己的侄子和唐寅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梁兴恨其不强,怒其不争,真想上去甩他两巴掌。 不过他对唐寅的反应之快也在暗暗咋舌。以唐寅做事来看,象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想不到此时会把君上搬出来压人,令人意外,该不是舞虞那老东西教他的吧?! 想着,他偷眼看向舞虞,后者倒是稳如泰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正细细品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越是如此,梁兴越是觉得心里没底。 其实唐寅很聪明,头脑灵活,心思周密,机敏过人,只是他的为人太随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给人的感觉象是做事不会思考,四肢达而头脑太简单。 他一番话说下来,舞虞也在心里为他鼓掌,暗暗叫好。 说话就应该说在刀刃上,一言切害。有些人口若悬河,实际却是废话连篇,可唐寅只三言两语就把对方*乱手脚,在气势上压住对方。 “唐将军先不要妄自猜测,请继续说下去!” 姜是老的辣。梁兴可比梁原沉稳的多,城府也深的多,他不动声色,一语便把唐寅的话头轻松带过。 ps新年快乐!给大家拜年了! 第五十三章 唐寅看眼梁兴,说道“接下来的事情,舞将军也都有看到,梁将军和吴将军挟持我兵团旗下的一名女千夫长,*迫她陪酒,又动手动脚,我前去解救,梁将军麾下夫长们出面阻拦,然后便动了手,他们人多,又先动了武器,出于自保,我无奈之下是下手重了一些,但当时出于救人心切,根本没想过要伤害他们,再往后,吴将军等人都使用了灵武,好在舞将军在场,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安然无事的站在这里了。” 别看唐寅桀骜不逊,但说起假话来也是有模有样,面不红、气不喘,对方是先动了家伙,但那完全是被他,对方是先使用灵武,也同样在他*迫之下无奈为之。 最后,唐寅说道“在打斗过程中,死了四名千夫长,我是有责任,但是这些人也都该死,按军法,欺辱妇女应是死罪,何况他们还欺负到军中自己人的头上,更是罪该万死,左相英明,想必心中自有定断!” 他的话很巧妙,开始有提到梁原,接下来便只提那些千夫长的过错,故意卖乖,让千夫长们背责任,替梁原开脱,但反过来讲,梁兴若是咬住他不放,那他也会拉梁原下水。 舞媚和邱真简直象是刚认识他似的,不得不对他令眼相看,同时又在心里暗暗喝彩。 好狡猾的年轻人!梁兴脸上带着不动声色的笑容,眼睛却是寒茫闪烁。 沉默片刻,他语气平淡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唐将军不是执法官员,谁有罪谁没罪,还论不到你来判断,谁该死谁该活,你更没有权利决定,在私斗当中杀死四名千夫长,事情恶劣,理应受到应有的惩处!”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梁兴还是左相,他硬要是治唐寅的罪,谁都没办法。 这回没等唐寅说话,舞虞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梁兄没错,唐将军确实有错,也确实应该定罪,但此事还涉及到梁贤侄、吴将军以及下面夫长们,范围太广,一旦事情闹大,不仅难以收场,对我大风军队的形象也影响太坏。而且现在又是国家危难之时,正是用人之际,一下子惩处这么多的将军和千夫长,实对我军不利,何况梁大公子还在前方与宁军交战,而家里这边的梁贤侄却搞出这种事来,弄不好君会迁怒到前方将士身上,影响我军士气,还望梁兄三思啊!” 他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即为国家社稷着想又为风军着想,而实际上威胁的意味十足,如果梁兴不放过唐寅,他也会揪出此事不放,将事情闹大,梁原毕竟是梁家的人,他有过错,人们不会只把目光盯在他一个人身上,而会去看整个梁家,现在粱家正受风王重用,梁原出事,也必定会让梁家在风王心印象大打折扣。 梁兴和舞虞同朝共事数十年,相互之间明争暗斗不知交手过多少次,哪能听不出他话意思。 对舞虞这位表面温和柔顺而暗中阴险狡猾的老狐狸,他心中颇多忌惮,既然舞虞肯亲自出面,说明他心中已有把握,自己再追究,难以讨到便宜。 他哈哈一笑,大点其头,顺着舞虞的话借坡下驴,顺水推舟道“舞兄深明事理,考虑周全,此事该如何处理,全依舞兄的意思办!” 舞虞呵呵轻笑,叹息道“哎呀,梁兄实在太过谦了。梁贤侄年轻气盛,做事难免冲动,吃个教训也就好了,对于此事,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 “恩!”梁兴应了一声,没有表态。 舞虞又道“至于唐将军嘛,还是要罚的,我看,重责二十军棍如何?” “哎?”梁兴摆摆手,故作大方,反劝道“唐将军也很年轻啊,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道理?!军棍还是免了吧!” “呵呵,梁兄果然心胸宽阔……” 接下来,两人又开始扯起无关紧场面话,互相敬佩,互打官腔,此事也就在二人的谈笑之间被一笔代过了。 自己的侄子没有,吃了亏,梁兴气他归气他,但心里也恨的牙根痒痒,俗话狗还得看主人,唐寅欺负梁原,就等于是在欺负到梁家,这个仇怨算是彻底结下了。 梁兴没有严惩到唐寅,可也把他的名字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离开左相府,返回右府的路上,舞媚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来时她还有些担心,梁兴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可事情进展之顺利,出人意料,基本没费什么周折便把事情解决了。 “爹,这次多亏有你出面,梁老头子那么嚣张也拿我们没办法!”她搂住舞虞的胳膊,喜滋滋地说道。 舞虞只是笑了笑,转目看向唐寅,含笑说道“早知道唐将军如此会道,我还不如坐在家里喝茶,呵呵……” 唐寅拱手说道“舞相过奖了。” “年轻人机灵归机灵,但做事还应要懂得收敛,不要锋芒太露。” 舞虞是真有些喜欢和欣赏唐寅这个年轻人,话也是出于好意的提醒,但听在唐寅的耳朵里,却不那么好听。 他讨厌受人管束,更讨厌有人在他头顶上指手画脚,舞虞本是和他毫不干系的人,现在却象是个长辈一样对他训话,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生性冷漠的唐寅早就习惯不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感情,喜怒也无形于色,他含笑说道“多谢舞相提醒,属下自会谨记。” 唐寅怒杀第八兵团四名千夫长的事就这样过去,但风波可没有就此停息。 未过几天,军中满是流言非语,人们私底下都在谈论此事,将唐寅描述的神乎其神,不过流言也有一个好处,至此以后,再无人敢说唐寅是因和舞媚关系暧昧才成为第二兵团的兵团长,也再没有人敢去轻视和鄙夷第二兵团的人,无形之中,唐寅和第二兵团名声远扬,在军地位倒提高一大截。 没有那些暧昧的言论,唐寅感觉轻松不少,地位的提高,让第二兵团的每一位将士都很骄傲,自豪感也随之产生。 虽然兵团训练越来越艰苦,但选择转兵团的士兵却越来越少,至此,第二兵团的人力结构也算是彻底定下型。 此事能产生这样一连串的效应,倒是唐寅始料不及的。 数日后。 唐寅前去舞府开会。 这次会议的主事人是舞媚和舞英,与会者是四个重建兵团的兵团长和副兵团长。 当唐寅到时,另外三个兵团的负责人及其副手都已到齐。 这三个兵团分别是第三、第十一、第十二步兵团,舞媚和舞英各掌管两个兵团,前者是第二、第三兵团,后者是第十一、十二兵团。 第三兵团的兵团长是舞易,同是由河东地区逃亡回来的伙伴,唐寅对他自然很熟悉,至于另外两位兵团长则是新人,分别叫舞忠和子尚,唐寅有和他俩有见过面,但并无接触,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会议不是十分要紧的事,只是了解一下士兵训练的进度,四个兵团之间也相互做个比较。 就现阶段来看,第二兵团的士兵体好、格斗技强,但纪律最差,也最散漫,方阵的排列、组合和变化也是最差的,另外三个兵团则都差不多,各方面没有突出之处,但也找不到明显的缺点。 每个兵团都会有它的灵魂,亦可叫做军魂,军魂和领导者的性格息息相关,如果兵团的领导者是个严谨的人,那么这个兵团的士兵也会很守纪律。 唐寅是个随心所欲的人,第二兵团的军魂也继承了他的性格,麾下的士卒单兵作战能力极强,但对讲究配合的列阵则要差了很多。 等舞媚和舞英对各兵团的重建做完评估之后,二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唐寅身上,两姐妹倒是心灵相通,异口同声道“唐将军,你不认为该解释点什么吗?” 唐寅飘到九霄云外的神智终于被拉了回来,他坐正身子,正色说道“士兵要有自己的个性,只有这样,在战场上才能将自身的实力做最大程度挥,有时不那么讲究纪律,也是可以谅解的。至于方阵方面的问题,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过战场上阵无定术,太教条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众人听完他的话,全都愣住。 房间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舞媚反应过来,轻咳一声,不自觉地提高嗓音,反问道“你的士兵不守纪律,在方阵方面又做差,你还有理了?” 唐寅耸耸肩,这是带兵理念分歧,论起来便没完没了,不太适合在公开场合下争辩,他避重就轻,说道“我会把兵团训练好的。” “希望如此!”舞媚伸出三根手指,提醒道“别忘了你当初对我承诺,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一晃即逝哦!” 唐寅笑了,点头道“多谢舞将军提醒,我心中自由分寸。” ps春节期间的事情确实多了,希望大家玩的开心! 第五十四章 会议过后,唐寅本想随其他人一同离开,但却被舞媚和舞英叫住。【】,唐寅满心奇怪,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不走,邱真也走不了,留下来等他。 等其他人都离开之后,舞媚才开口说道“唐寅,这次要交给你们兵团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他好奇地问道。 “说轻松也轻松,说重大也重大的任务。”舞媚敲敲额头,沉吟片刻,说道“我们与宁国已交战数月,莫国又对我大风蠢蠢欲动,战事随时可能爆,而皇廷是不希望看到各诸侯国之间出现大规模战争的,所以,这次皇廷又派人下来调停,你们兵团的任务就是到风莫边境,把她安全护送到都城盐城。” “她?她是谁?” “帝国的大公主殿下。” “是女人?!”唐寅奇怪地说道。 “既然是公主,难道还能是男人?” 正如舞媚所说,昊天帝国大诸侯国之间一旦出现战争,皇廷是有责任出面调停,制止战争的。 本来既然皇廷出面,各诸侯国之间应该遵守圣喻,停止争斗,但帝国的皇权已经越来越微弱,各诸侯国根本不听皇指挥,皇圣旨对诸君王而言如同无物。 风国是战争大户,几乎年年动兵,以战养战,皇廷出使风国的次数也最多,但每一次风国都没有服从过圣旨,对其调停也充满应付之态。 而这一次,风国对皇室的调停倒是很重视的,主要是风国目前的处境不乐观。宁国大军压境,屯兵于潼门之外,而莫国大军也在向风莫边境集结,随时有大举进攻的可能,风国又刚刚损失二十万的大军,兵力不足,还有风国境内,流寇暴增,四处作乱,此时可算是内忧外患。 若是皇廷能调解成功,制止战争,对风国无疑是最有利的,也可乘机缓过这口气。 这次皇廷派出的是大公主殷柔殿下,即有调停之意,也有重震皇室威严之心。 殷柔先出使的是莫国,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关系,莫国倒真的没有马上对风国动兵。接下来,殷柔便是北上到风国,然后再西行去宁国。 不管帝国的皇权有多微弱,但殷柔毕竟是大公主,是皇族,进入风国境内,风国就必须得保证她的安全,正因为这样,风国王廷才决定派出一个兵团护驾。 由一个兵团去保护公主,又是在风国境内,无疑是件即轻松又能立功的美差,在王廷之上,舞虞与梁兴好一番唇枪舌战才算把此次护送公主的任务争取过来,然后又和舞媚、舞英两姐妹一商议,决定派唐寅的第二兵团前往,这也是摆明了为唐寅增加功绩,以备日后提升之用。 “只保护一人,有必要出动一个兵团吗?”唐寅难以理解。 “公主出行,怎能是一人?身边还有大批的宫女以及皇宫侍卫。”舞媚笑道“但不管怎么说,公主殿下是千金之躯,在我风国不能出现任何的散失,出动一个兵团,是显示我风国的重视,也能体现出我风国的军力。总之,任务很轻松,你只管保护好公主殿下即可,但公主若是生了意外,你十个脑袋都保不住,而且还会连累到整个舞家,所以说,这个任务也事关重大,唐寅,你明白吗?” “好,知道了。”唐寅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由都城到边境,即使急行军也需七天的行程,后天你就得带兵团起程。”舞英说道。 “没问题。”唐寅答应的干脆。 这次任务唐寅倒是挺喜欢的,他是浪子习性,在盐城已住了好一段时间,刚开始奇劲早已消失,此次去边境做护送任务就当散心了。 “那好,你回去准备一下。” “告辞!” 离开相府,唐寅和邱真返回自己的住所。路上,邱真喜笑颜开道“唐大哥,这次任务是件美差,看来,舞相有提拔你的意思啊!” 唐寅仰起头,说道“我现在已是兵团长,再提拔,还能做什么职位?” 邱真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梁家做大,弄不好舞家也准备扩充麾下的兵团,到时,让唐大哥掌管两三个兵团也不是没有可能。” “呵呵!”唐寅笑着摆摆手,说道“这种子乌虚有的猜测我没有兴趣。” 他对这次任务没有太往心里去,但邱真却上了心,脑筋也开始飞转,考虑如何能让唐寅把任务做的即完善又风光。 两天无事,到了起程的当日,唐寅早早起床,与邱真结伴去了兵营。 他刚到兵营不久,舞媚也赶来送行,见到唐寅后,她一再提醒,让他不能掉以轻心,务必确保公主的安全。 唐寅满口答应,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第二兵团与其它兵团有所不同,士兵并非是单纯的近战步兵,其士卒身上都有背负弓箭,腰间一面挎刀,一面挎着箭囊,手中则是清一色的一手长矛一手盾。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分不清是弓箭兵还是近战的长矛兵或是朴兵。 但如此装备,其负重等于比平常士兵重了一倍还多,但全团上下没有一人叫苦叫累的,因为自他们加入第二兵团起就一直是这么练的,而且他们平常训练时的负重量比这要沉得多。 士兵体力虽强,但整个队伍看起来却不齐整,人员稀稀拉拉的,前一波、后一波,左一群、右一群,一万兵卒,队伍足足拉出两里长。 唐寅、邱真二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到队伍前列。 兵团出了盐城地界,向南而行,一路之上,也是散散漫漫,但好在行军的度不慢,不会耽误行程。 当天晚间,队伍进入宛城。 宛城城主早已得到消息,亲自带宛城官员出城迎接。 城主是地方上职位较官员,与兵团长要相差半级,何况唐寅受舞家的照顾是众所周知的事,宛城城主哪里敢怠慢。 让兵团在城外驻扎,唐寅、邱真带着十几名亲兵进入宛城城内。 宛城城主名叫李贤,态度客气又谦卑,他先是邀请唐寅和邱真到城主府吃饭,然后又要留二人在府内下榻。 唐寅蜿蜒拒绝,与邱真住进城行馆。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色刚亮,唐寅带领兵团便又开始向边境进。 路上,他们又途经纺城、封城、简城等地,最后到达冲城。 冲城位于风莫两国边境的附近,再向南行三十里,便是风国的霸关。霸关是边境要塞,和潼门差不多,只是地势没有潼门那么险要,霸关以北为风土,以南则是莫境。唐寅的目的地也正是霸关。 别看第二兵团散乱,但行军度确实很快,原七天的路程,他们没用上五天就到了。一路之上,可以说是风平浪静,没有生任何的意外,当然这也可以理解,虽然风国境近匪寇纵横,但还没有哪个匪寇团伙胆敢招惹一个兵团,除非是他们自己不想活了。 路上,只有在宛城,邱真是和唐寅一起住的行馆,再往后,路过的其它城池,邱真都是住在城主府,不管其城的城主有没有出邀请,他都会厚着脸皮住下,唐寅搞不懂他是为什么,行馆的条件是简陋一些,但也没达到让人无法下榻的程度。 他曾问过邱真两次,但后者都是笑而不语,他自己不愿意说,唐寅也就不再追问,随他去了。 到达冲城的时候,刚是中午,唐寅想直接穿城而过,直奔霸关,毕竟只剩下三十多里的路程,傍晚之前赶到,没必要在这里耽搁。 而邱真却执意在冲城落脚。 唐寅不解,问他原因,邱真说道“我们去早了也没有用,到了霸关也是干等着,而且那里是边塞,条件自然比不上冲城,下面弟兄连赶好几天的路,又疲又惫,还是在冲城好好休整一天吧!” 从来不知道邱真还是个会为士兵们着想的将领,唐寅忍不住笑了,问道“邱真,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邱真神秘的一笑,说道“用不了多久唐大哥就会知道。” 唐寅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还是听了邱真的意见,令队伍在冲城驻扎下来。 冲城的城主亲自招待他二人,下榻时,邱真和以往一样,又是住进城主府。 翌日。 唐寅和邱真动身,前往霸关。 霸关算是个型要塞,还没有盐城边城北兵营大,即使到战时,这里最多也纳个三、四万人。 四面的城墙都不算高,更不坚固,有许多地方都年久失修,看起来有些落魄,里面的城防设施倒还算齐全,只是数量太少,唐寅进塞之后,感觉这里和潼门比起来有天壤之别,由此也可看出,风莫两国即使交恶,但之间的战争并不多。 霸关的主将名叫英步,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将领,身材干瘦,皮肤又黑又糙,唇上留着八字胡,看人时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身将装铠甲似乎有几个月没有清洗擦过了,粘满灰尘,有些地方甚至还生了铁锈。 ps这几天过年是在是太忙了,希望大家也能在家好好陪陪家人! 第五十五章 “久闻唐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英武非凡,兄弟佩服、佩服啊!” 要塞守将,职位并不比唐寅低,但他的恭维之词却令唐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样的城防,这样的守将,他真担心一旦莫国大军打来,霸关恐怕连半天的时间都支撑不住就得被人家踏平。 但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他也懒着*心,唐寅呵呵轻笑两声,没有多说什么。 霸关内没有民居,清一色的军兵营房,守将的府邸也十分简陋,由土堆和石块混合垒起的简单住所,好象风大点将它吹倒似的。 进入屋内,分宾主落座,唐寅没有客套话,开门见山地问道“英将军,不知公主殿下何时能抵达霸关?” “这个嘛……”英步托着下巴,考虑良久方说道“估计一两天到了。” “估计?”唐寅对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当然不会满意。他问道“难道公主殿下以及莫国那边没有派人提前赶来告之吗?” 英步干笑着摇头道“好象还没有,我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军中向来重视严禁,容不得半点马虎,什么‘估计’、‘好象’等等这类模糊的词汇都是大忌,看着满脸堆笑的英步,唐寅实在搞不懂他是如何坐上霸关守将这个位置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唐寅从英步这里了解不到自己想答案,加上对他印象又不佳,只草草聊了几句,便告辞回兵团了。 霸关内没有行馆,他和邱真住进兵团的营帐中。 吃饭时,唐寅问道“英步这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呵呵!”邱真理解的笑了,轻叹口气,说道“霸关条件太差,气氛紧张却又没有战事,有才人谁愿意憋在这里?” 他拿起酒坛,分别给唐寅和他自己各倒一碗酒,然后端起喝了一大口,又道“现在风国有两个地方的职位是没人争没人抢的,排在第一的天渊郡的平原县,那里紧邻莫非斯联邦,县内两个城、五个镇、若干村庄,随时都可能遭受莫非斯骑兵的骚扰和袭击,短短十年间,平原县光是县守已更换了六任,其中有五位县守是负伤阵亡的,至于城主,已不知道更换多少位了;排在第二是这个霸关,霸关守军在没有得到王廷批准的情况下是不能擅自离开这里了,也就是说守军基本一年四季都要被困在这个塞中,而且一呆就可能是好几年甚至十几年,枯燥、乏味,再正常人也能被*疯了。” “哦!原来如此。”唐寅闻言,点了点头,难怪英步看起来不修边幅,邋遢、落魄,也难怪他看到自己时那么热情,估计他在霸关好几年都未必到一张新面孔。现在,他反倒是有些同情起英步了,若换成是把他困在这里,他估计自己比英步好不了多少。 唐寅问道“我们还有酒肉吗?” “有啊!从冲城出来时,我让人准备不少。”邱真笑道。 “那正好,多备一些酒肉,我们去霸关吃喝。”唐寅含笑,挺身站起。 他去而复返,倒是挺出英步意料的,尤其是看他拿来酒肉,英步更是吃惊。 不用英步张罗,唐寅将酒肉一一摆放到桌子上,摆手说道“英将军不会介意陪我一同喝酒吃饭吧?” 英步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急忙道“怎么会呢?!”说着话,生怕唐寅会把酒肉拿走似的,他以最快的度坐了下去,先是抓起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又端起酒碗来,作势要喝,可碗沿刚抵到嘴边,他的动作猛的僵住,嘿嘿干笑一声,看向唐寅,说道“唐将军,军中不准饮酒,你……不会是来试探我的吧?” 唐寅迎面大笑,拿起他的酒碗,说道“英将军,我先干为敬!”说着话,咕咚一声,将碗中酒喝个干净。 风人性情刚烈,酒也辛辣,喝进肚子里,真好象有几百把小刀在划割自己的肠子,但豪饮起来却异常过瘾、痛快。 见他先把酒喝了,英步再不犹豫,一仰头,也将酒喝干。他长啊一声,赞道“好酒,真是好酒!”说着话,他看向唐寅,笑道“记得上回喝酒的时候,应该是在去年,不对,好象……有两三年了!” 看着他笑的开怀,唐寅却感觉辛酸,拿起酒坛,倒满酒,只道“喝酒!” “干!” “干!” 两人撞杯,又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邱真的酒量不错,但和他二人比不了,几碗下肚,人已满面通红,显出醉意。 而唐寅和英步倒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时间不长,满满两坛的酒已见了底。 唐寅酒量极佳,此时连微醉都达不到,英步酒量虽然也不错,但现在说起话来舌头也有些直。 他拍着唐寅的肩膀,摇头叹息道“唐老弟,真是羡慕你啊,能在都城做事,哪象我,六年了,我足足有六年没有回家了!”酒桌谈私事,不聊政务,称呼也变成称兄道弟的。 “为何不向王廷申请调走?”唐寅打开一坛新酒。 “怎么没有?!”英步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说道“刚来的时候,我几乎月月都申请调令,可每次送到都城,都是石沉大海,好不容易碰上一次回信,也只是说写让我在霸关少安毋躁,严守自己的岗位,不要急于回都等等诸如此类的屁话!” “现在,我是彻底想明白了,再申请调令也是白费,这种鬼地方,只有疯子才肯来。”英步又喝了一碗酒,苦笑道“有时候我真希望莫国的大军能攻打过来,这样我也就彻底解脱了,可是我还放心不下下面那一万多兄弟,他们比我更苦啊……” 对于英步以及下面守军的苦衷,唐寅能够理解,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忙都帮不上,端起酒碗,说道“一醉解千愁!干!” “一醉解千愁,好,干!” 这一天,英步喝的大醉,唐寅微醺,可简单的一顿酒也让两人结下交情,而日后英步也真帮了唐寅的大忙,这正所谓是无心插柳柳成阴。 那位帝国皇室的大公主并没有让唐寅等太久,翌日上午,公主殿下的队伍便到了霸关。 最先现的是塔楼守军,远远望到一支打着莫军大旗的队伍,守兵们吓的脸色顿变,第一时间跑下城墙,前去通报英步。 此时英步和唐寅还在酣睡,突然听说出现大队的莫军,两人的酒都醒了,各自穿戴盔甲,急匆匆上了城墙。 两人站在城头,拢目查看,只见远处快行来一支两万余人的骑兵队伍,队伍是莫国大旗,等距离渐近,加真切,这支骑兵,真算得是兵强马壮,马披战袍,上面骑士轻盔轻甲,这么快的行进度,这么多的骑兵,仍然能保持住整齐的队形,仅仅声势,便足够威慑人三分的。 好精锐的一支骑兵!唐寅并不知道,莫国正是以骑兵精悍著称。 “这不是敌军!”英步只扫了两眼,便判断出来,说道“队伍中央有打帝国的旗号,这应该是公主殿下的护军!” “哦?”唐寅精神一振,仔细观瞧,果然,在队伍中央有面金黄色的大旗,上面龙飞凤舞绣有两个大字——昊天。 很快,这支骑兵在霸关前一箭地的地方停住,接着,从队伍中快奔出来两匹战马,马上二将,穿着轻便的铁链铠甲,头顶白色长缨,风驰电掣般到了霸关城下,其中一人高声喝道“我乃莫国飞骑将军廖刚,今护送公主殿下到此,让你们将军出来说话!” 这名将领二十多岁,说话时底气十足,字字洪亮如钟。 果然!唐寅冲着英步点下头,说道“我去迎接公主殿下,英将军留在城内,以防不测!” “好!”英步提醒道“唐将军小心啊!” “无须担心。”说话之间,唐寅也快步跑下城墙。 英步趴伏在城头,向下大喊道“我是霸关主将英步,阁下请稍等片刻。” 自称寥刚的青年将领扬头打量英步几眼,嘴角一撇,脸上顿露轻视之色,话也未回,只用鼻孔哼了一声算是做了回应。 时间不长,唐寅带着古越、乐天两名千夫长以及两千名士兵出了城门。 他策马来到廖刚近前,说道“阁下可以让公主殿下的队伍过来了。” 廖刚皱着眉头打量唐寅,感觉这位将领比城墙上那位精神许多,他问道“你是……” “风国第二兵团兵团长,唐寅!” “哦!原来只是名兵团长。”寥刚嗤笑一声,说道“看来风宁交战,你们果然很惨,派出一名兵团长前来迎接公主殿下,可笑至极!” “呵呵!”唐寅轻笑,说道“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只兵团长便足够,哪象贵国,如此兴师动众,难道莫国境内真就如此不太平?” 寥刚被唐寅老脸一红,怒道“这是表示对公主殿下的尊敬,难道你连这都不懂吗?” 第五十六章 “对公主尊不尊敬,不是表现在嘴上,更不是表现在排场上!”唐寅说道“阁下或许时间充裕,但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多废口舌,可以让公主殿下移驾进城了吧?” 廖刚气的直咬牙,可是又无从泄,只是狠恨地瞪了唐寅一眼,然后侧回身,向后面的骑兵队伍招了招手。【】bsp;看到他的指令,队伍缓缓前行,到了城门前,莫过骑兵纷纷退后,只留下公主的马车以及随行人员。 直到此时,唐寅才看清楚,公主所乘坐的马车由八匹健壮的红棕马拉着,马车景致,上刻龙凤花纹,几乎每一处角落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 马车宽大,门窗都遮有红色布帘,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在马车周围护卫的骑士是清一色的女兵女将,一各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银色又精致的帝国钢盔甲,看起来英姿飒爽,好不迷人。 唐寅巡视了一圈,然后策马向马车靠近。 还没等他到近前,便被数名女侍卫拦阻住,没有人说话,只是犀利的目光戒备地落在唐寅身上。 唐寅很聪明,心也很细,马车的门窗帘都有挡着,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万一莫国耍个花招,没让公主在车里,到那时自己找谁说理去? 被女侍卫们拦住,他也不介意,清了清喉咙,问道“公主殿下一路安好?” “……” 等了一会,车内无人答话。 唐寅耐着性子,再次问道“公主殿下可一路安好?” “……”车内仍无人答言。 正当唐寅准备第三次问的时候,一名女将领骑马过来,对唐寅说道“路上颠簸劳顿,公主殿下已经休息了!” “那么……请将车帘打开,我要查验!”唐寅正色说道。 “大胆!”女将领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怒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冒犯公主殿下,该当何罪?” 一个女人,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唐寅即好气又好笑。 他歪着脑袋,说道“我必须得确认公主殿下在不在车内,要么让公主殿下出声,要么挑开车帘让我查看,如若不然,那我们在这里僵持着了!” “你……你好大的狗胆!”那名女将气的脸色煞白,虽然皇室的影响力日渐微弱,但公主毕竟是公主,是皇家的继承人之一,无论走到哪个诸侯国,都是受人敬仰,何时被人如此刁难过? 女将手指着唐寅,气愤难当,冷然间抽出肋下长剑,以剑尖指着唐寅的鼻子,喝道“你给我滚开!” 事不关己,寥刚在旁幸灾乐祸热闹,这家伙惹火公主身边的侍卫长,看他如何收尾。 而古越和乐天二人见对方动了家伙,皆吓一跳,两人手按剑柄,作势拔剑。 唐寅向他两人摆摆手,示意他俩不要轻举妄动,他笑看着那名女将,对指到自己面前的长剑视而不见,面带微笑地说道“我坚持。” 第一次碰上象唐寅这样的人,女侍卫长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真把他一剑杀了,不知道会引什么样的后果,而要让他检查马车,那皇族的尊严又何在? 正当她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马车内响起娇滴滴银铃般的声音“小敏,他要检查便让他检查好了,反正现在也没人在乎皇廷,更没人在乎我这位公主!” 唐寅闻声猛然愣住,不是因为车内之人话,而是因为她的声音。 这声音让他有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敢肯定,自己有在哪听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但这又不合常理,自己怎么可能听过公主的声音呢? 他怔怔呆,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女侍卫长将战马旁一撤,面容冷若冰霜,怒声道“你要查就查吧,不过,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冒失而付出代价!” 对方冷言冷语的威胁让唐寅回过神来,他是很想车内公主究竟是谁,为何她的声音让他如此耳熟,但是他也知道,这么做实在太失礼,万一回到盐城让人家告一状,自己又会麻烦不断。 他在战马上拱拱手,说道“公主殿下不用动怒,属下只是在做确认,既然公主殿下有在车内,那属下也就放心了。”说着话,他侧头下令道“护送公主殿下进城!” 随着他的话音,第二兵团的两千余名士兵蜂拥上前,保护着公主所在的马车,缓缓进入霸关。 让过公主的队伍后,唐寅回头瞧瞧有些失望的寥刚,他说道“多谢阁下一路护送公主殿下到此,告辞了!”说完话,他调转马头,打算回城。 他要走,而寥刚却没打算放他离去,笑问道“唐寅,你我能在霸关前相遇也算有缘,不知可愿和我比试一二?”说着话,他从马鞍桥上取下一把偃月刀,倒提在掌中,信手挥了挥。 唐寅笑了,看得出来,这位寥刚的修为不弱,是个中高手,但与他交战,毫无意义。 先风莫两国还未交战,没有与他动手的理由,其次他又不能杀他,否则可能会引起争端。 不能杀他就不能‘吃’掉他,唐寅可没这个闲工夫就去做这么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他摇头说道“对不起,我对和你比试没兴趣。”他策马回城。 寥刚不甘心,在后面大声叫道“难道阁下不敢吗?” 唐寅头也没回地耸耸肩,说道“随便你怎么说。” “哼,真是个没用的懦夫,你即使做兵团长也不够格!”寥刚极尽挖苦之能事,只想*唐寅与他交手。 哪知唐寅根本不在乎他的话。他连他这个人都没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去在乎他说什么呢? 不过他的漠视在旁人看来就是懦弱怯战,莫国骑兵们出阵阵的嘲笑声。 唐寅懒着理会,直接回到霸关,然后守军们立刻关上城门,好象生怕对方冲近来似的。 见状,寥刚也自觉无趣,带领手下两万余骑,快离开了。 唐寅刚进城,迎面便冲来一骑,他定睛一瞧,来者正是公主身边的女侍卫长。 她凤眼睨了他几下,撇撇小嘴,嘲笑道“刚才还那么威风,怎么让人一吓就屁滚尿流逃回来了?真是没有,胆小鬼!”连珠炮似完这一句,她立刻拨马,原路跑了回去。 似乎她急匆匆的过来只是为了嘲讽唐寅这一句。 唐寅哭笑不得,这哪里象是公主殿下的侍卫长啊,简直象是还会斗气没有成熟的孩子。 她多大了?真成年了吗?他在心里忍不住默默嘀咕着。 这时,英步从城墙上快步跑了下来,到了唐寅的马前,说道“莫国骑兵已经撤走了。” “恩!”唐寅并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唐将军……”英步欲言又止。 “英将军有话尽管讲来。” 英步正色说道“我看唐将军修为不弱,刚才为何不与寥刚比试,杀杀对方的锐气?” 唐寅摇了摇头,说道“他不配。” “什么?”英步没明白他的意思。 “让我杀人,我不会挑剔对手,谁都可以杀!”唐寅笑吟吟道“但要想和我做单纯的比试,他还远不够资格。” “啊?”英步愣住,呆呆地看着唐寅,半晌反应不过来。这话也太狂了,好象唐寅根本没把这位莫国堂堂的飞骑将军放在眼里。 愣了一会,他摇了摇头,不过他却挺喜欢唐寅这种孤傲的性格。 “英将军,我要护送公主殿下回都城,你我……就此别过!”唐寅在马上拱手道别。 英步轻轻叹口气,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有缘自会相见!”唐寅洒脱的一笑,说道“告辞!” “唐兄弟一路小心。” 听他叫自己唐兄弟,唐寅回道“愿英兄早日返回都城,你们再把酒言欢。” 这句话,差点把英步说哭了,他垂下头吸了吸鼻子,故作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快走吧,别耽误了行程!” “保重。” “保重!” 唐寅统率第二兵团,护送公主一众离开霸关,回往风都盐城。 途经冲城的时候,由于天色尚早,队伍并未停歇,直接穿城而过。 等出了冲城之后,邱真快马来到唐寅的身边,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掏出几张绢布,他从中抽出一张,递交到唐寅面前,笑道“唐大哥,你。”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唐寅狐疑地接过绢布,低头一瞧,原来是张简易的地图,画的十分潦草,模模糊糊。他疑问道“这是什么?” “是地图!”邱真说道“上面标注的地方是冲城附近匪寇的巢**。” 唐寅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匪寇的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邱真贼笑着低声说道“唐大哥不会真打算就这么一路太平的护送公主殿下回盐城吧?这次任务可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唐大哥千万不能放过啊!” 唐寅挑起眉毛,说道“把话清楚点。” “剿灭匪寇的巢**,对上禀报,匪寇企图袭击公主殿下,我们力拼众匪,舍命护驾,保障了公主殿下安全的同时,又杀死大批匪寇,此功足可让君重唐大哥,并重重封赏!”邱真在唐寅耳边低低细语。 第五十七章 听完这话,唐寅吸气,同时眼睛也为之一亮,暗叫高明!他低声回问道“这么做,会不会欠缺妥当?” “不会!”邱真肯定地说道“剿灭匪巢,我们即立下战功,又为当地百姓除去祸害,一举两得的事,怎么会不妥当呢?” “万一被人现怎么办?”唐寅担忧地问道。. “怎么会呢?谁会去调查此事,而且我们做的谨慎,不会走漏风声的……”说着话,他身子侧探,凑到唐寅的耳边,叽里咕噜了起来。 看得出来,邱真是早有准备,计划成型,连地图都准备好了,而且不是一张地图,他手绢布皆是途经各城镇时打听到的当地匪寇巢**。 邱真没有跟唐寅住行馆,而是住在各城主的府邸,他可不是贪图舒适,而是借着住宿的机会找城主闲聊,借机套取当地匪患的情报。 可以说唐寅还没有出盐城,邱真就已经想好了这条计谋,一路走来把路也铺好了。 有邱真这样的助手在自己身边绝对是种福气,唐寅现在算是感觉到了。 他接纳了邱真的计谋,准备在回盐城的路上顺便剿灭附近的匪巢,为自己积累战功。 出了冲城大概二十多里地,唐寅下令队伍停止前进,然后他着急麾下的十名千夫长,接着又回马奔向公主所在的马车。 公主座下的女侍卫长对唐寅的印象糟糕透顶,远远看他带着一群人骑马过来,她立刻迎了上去,将唐寅等人拦住,喝问道“这回你又有什么事?该不是又要检验公主殿下的马车吧?” 唐寅面带正色,说道“我有急事向公主禀报!” “什么事?” “根据探报,前方有匪寇埋伏,可能会袭击本队,我必须得领人先行一步,前去剿灭!” 此话一出,别说女侍卫长大吃一惊,就连他身后的十名千夫长也吓了一跳,前方竟然有匪寇设伏?自己怎么不知道?探子什么时候传回的情报? 事关重大,女侍卫长也不敢再怠慢,急忙领着唐寅等人来到马车前,必恭必敬的轻声说道“公主殿下,刚刚得到消息,前方埋伏有匪寇,队伍现在停下,唐……唐将军要亲自前去剿灭匪乱!” “哦!那就辛苦唐将军了。”公主轻描淡写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无论怎么听,唐寅都觉得公主的声音耳熟,可他又偏偏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听过。他拍拍额头,暗中痛苦地呻吟一声,接着振作精神,说道“公主殿下客气,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请公主在此地稍等,属下会尽快赶回。” 说完话,他掉转战马,对十名千夫长简洁地下令道“古越、乐天,你二人率本部随我前去剿匪,其余人等,留守原地,务必保护好公主的安全,谁若胆敢擅离职守,定斩不赦!” “是!唐将军!”众人很少看到唐寅如此严厉的下达军令,无不心惊,提起百分之两百的精气神,异口同声地应道。 “我不在期间,暂时由李威千军、邓明洋千军全权负责!” “明白!” “走!”唐寅交代完后,向古越、乐天二人甩下头,带上两千军兵,由邱真陪同,浩浩荡荡去前方剿匪了。 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帅的,而认真号司令的男人则是更帅的。 唐寅干脆果断的连续下达军令,把那位女侍卫长也虎的一愣一愣的,看着他骑马远去的背影,半晌回不过来神。 且说唐寅一众,向前走了一段路程,拐了几个弯之后,便下了官道,向远处的深山老林奔去。 众人越行越远,古越和乐天也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不是说匪寇有埋伏,要偷袭本队吗?可这也埋伏的太远了点吧? 跟着唐寅又跑出好远,在林子中转的七昏八晕,古越最先沉不住气了,试探地问道“唐将军,还……还没到吗?” 唐寅从怀中拿出邱真给他的地图,对照着地图向远处望了望,说道“就快到了,穿过这片林子,再绕过前面那倒山弯就差不多了。” 他嘴里轻松,心里已在暗骂匪巢怎么挑选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难怪当地的官兵几次都没剿灭掉,若是匪徒事先得到消息,光是在林子里面绕也能把人绕蒙了。 这是实情,匪徒们在城里也是安插有眼线的,大股官兵出动,他们立刻能得到风声,或是躲避起来,或是设下埋伏等官兵中计。 唐寅这一众人数虽众,但任务是保护公主,谁能料到他们会别出心裁,半路剿匪,所以此时匪寇们是毫无防备,不然真在林中设下埋伏,也够唐寅这两千来人受的。 平安无事的穿过树林,再往前都是山路,地面到处都是乱石,唐寅干脆从马上下来,步行前进。 “对方真有五百来人吧?”路上,唐寅边走边问身后的邱真。 “冲城的城主是这么。”邱真自己也不确定。 这时古越又好奇地问道“不是说匪寇有埋伏吗?” 唐寅和邱真相视而笑,他向后者扬头道“告诉他俩实情吧!” 邱真将古、乐二人拉到身旁,把他的计划从头到尾,原原讲述了一遍。 隐瞒其他夫长,倒不是唐寅和邱真不信任他们,而是事关重大,知道内情的人越少越好,相对而言,唐寅和邱真对古、乐二人最为信赖,所以这此行动只带他俩出来,至于下面的士兵,他们根本不懂怎么回事,自然也无须多讲。 古越和乐天听邱真说完,这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两人都笑了,自己给自己创造功劳,这事挺新鲜,不过听起来也挺有意思。 古越问道“这么做,回都城之后真能得到奖赏?” 邱真点头道“当然!公主既然来到大风,就是我们大风的责任,若是生意外,这个过失谁都背负不起,我们杀敌誓死保卫公主,可远比一路太平回去的功劳大得多。这不是耍心机,这就是政治,想要往上爬,就得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 “高论!”古越是单纯的武者,并不了解这些,可听邱真头头是道,他也诚心佩服,挑起大拇指赞叹。 “嘿嘿!”邱真笑道“打仗的事,我帮不上你们的忙,但在别的方面,我还是能出些力的。” 他们边走边聊,绕过一处山弯,再望前走,便是上山的路。 这里的路更加难走,地面坑坑洼洼,一面是峭壁,另一边则是悬崖,道路狭窄、崎岖,一不小心就有坠崖的危险。 正向前走着,突然之间,前方口哨声四起,其中还夹杂着急促的喊叫声。 不用问,匪窝里的匪寇们已经现了他们的形迹。 唐寅脸上露出笑容,阴冷又邪气的笑容,现在邱真、古越、乐天一看他的这种笑心里都明白,这是唐寅动了杀机准备杀人的表情。 他加快脚步,向前急行,与此同时,身上散出层层的黑雾,将他周身笼罩,瞬间,黑雾化成实质,依附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纯黑色闪烁幽光的战甲。 见状,古越和乐天也双双拿出各自的武器,回头大喊道“准备战斗!” 战斗随时可能展开,邱真放慢脚步,渐渐退到队伍后,不是他胆小,而是他没有自保力,在战场上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会让唐寅等人分心照顾他,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他自动自觉的远离争斗。 唐寅身披灵铠,冲在最前面,又向前走出不远,只听前方嗖嗖之声四起,迎面飞来上百支雕翎。 他连躲都未躲,任凭箭矢射在自己的身上。铁箭头撞击灵铠,叮当作响,火星四溅,却伤不到灵铠丝毫。 他现在的修为达到灵化境,称得上高深,释放的灵铠也足够坚韧,不被兵之灵化后的武器攻击到,普通进攻对他根本无效。 他脚步不停,依然大步向前,前面的箭矢一直没有停止,所过之处,地面布满散落下来的残箭,形成长长的一条。 又过了一会,对方似乎也看出伤不到他,箭雨停止,紧接着,又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声。 不知道对方又使用了什么武器,唐寅抬头一瞧,只见一辆冲车从半山腰猛滑下来。 冲车的前面是铁的,并横着绑有多把刀剑,攻击的范围极广,冲车的后面则是空的,里面装满巨大的石块,整个冲车上秤称一称,少说也有千八百斤,而下冲来,惯性何止千斤,又是在这狭窄的山路上,真被冲到士兵队伍当中,死伤难以估计。 唐寅吓了一跳,想不到匪寇竟然还有这样的武器,他无法闪躲,他若是让开,后面的士兵们就遭殃了,来不及细想,唐寅双手回摸,在其后腰处的灵铠裂开两条缝隙,从中探出两只刀把,唐寅握住,抽出双刀。 黑色的暗之灵气从他双掌流出,与两把残月弯刀融合,接着,将两只灵化后的弯刀合二为一,组成一把大型号的黑色镰刀。 说来慢,实则极快,整个过程只是眨眼工夫的事。 唐寅单手持镰,高高举起,这时冲车业已到了他近前,他大吼一声,镰刀至下劈落,刀锋破风,出尖锐的呼啸声。 第58章 5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巨响,灵化后的镰刀重重劈在冲车的正中央,在震耳欲聋的响声中,冲车由中心被撕开。【】硬生生裂成两截,一半装在悬崖壁,另一半飞下悬崖。 “啊” 刀将冲车分成两半,引来前后一片惊呼声。 前方的惊叫自然是来自匪寇们,而后面的惊叹则是古越、乐天等人出的。 不给匪寇再放第二辆冲车的机会,唐寅拖着镰刀冲半山腰。 在这块巨大的空地处,战有百号身穿杂乱衣装的匪寇,里面什么人都有,强盗、亡命徒、通缉犯、流浪汉以及破产的农户、商户贩等等,他们手中的武器也很杂乱,有刀、有剑、有矛、有枪,还有拿着锄头和镐子的。 到唐寅冲来,百匪寇嗷嗷怪叫着向他扑来,唐寅哪将他们放在眼里,手中镰刀横向一挥,灵波扩散而出,扑哧的闷响声连成一片,瞬间又十多人被拦腰斩断,鲜红的血、白花花的肠子流了满地,腥臭味顿时塞满空气。 匪寇们平时打家劫舍还可以,真碰像唐寅这样的灵武高手,立刻变成了软脚虾。 被他先声夺人的灵波震慑住,匪寇们大惊失色,吓的连连退后。 唐寅哼笑一声,不再出招,而是将身子向旁一侧,将敌人交给后面的士兵们。 他大声喝道“杀!一个不留” 由于匪寇不强,对己方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在唐寅看来,这对下面的士兵们到是个难得的实战机会。 古越和乐天带领各自手下兵卒杀半山腰,与匪寇们展开交战。 匪寇只有百余人,又是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乌合之众,哪里是两千准备齐全的正规军的对手,交战时间不长,百余名匪寇要么被杀,要么成了俘虏。 当交战到了尾声之时,远处突然又传出喊杀声,接着,从山从下来近千人的匪寇。 唐寅拢目看了一会,回头喊道“邱真!” “在!”邱真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气呼呼的跑到唐寅的身边。 “你不是说匪寇只有五百来人吗?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对方突然杀出千余人,唐寅也无法再将对手当成己方练兵的对象,而是要实打实的战斗了。 邱真咧嘴,擦擦额头的汗珠子,莫名其妙的说道“从冲城城主那里得到的消息,这里的匪寇确实只有五百来人,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 唐寅翻翻白眼,也许冲城城主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这里的匪寇究竟有多少,好在对方准备不足,又只有千余人,万一碰的是有过万人的匪窝,并事先设下埋伏,自己还好说,但下面的士兵不知得伤亡多少。 没有吃到教训,但此时的唐寅依然意识到情报的重要性,并在心里暗暗决定,日后若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成立一支专门负责情报的精锐部门。 望着匪寇们从山冲下来,唐寅深吸口气,喝道“起弓,布箭阵!” 随着他的指挥,二千士兵立刻列起方阵,接着,各自取下肩背的长弓,抽出箭矢,搭弓箭。 匪寇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已能看清匪寇最前排人的长相。 唐寅双眼眯缝,挥手喝道“放箭!” 嗡两千雕翎,齐刷刷升空,在天空画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接着,由而下的散落下来。 扑、扑、扑! 两千支利箭,没入到匪寇当中,箭头传肉刺骨之声不绝于耳,匪寇的人群顷刻之间倒下一片。 紧接着,第二轮齐射又来了,数数以百计的匪寇们身插满箭矢,如同刺猬似的扑3到在地。 当双方的距离又接近一些时,匪寇们也开始放箭,只是他们的弓弱,箭术也差了许多,箭矢稀稀拉拉的射来,对唐寅这边的士兵们威慑不大。 “手箭,起矛,冲锋!”唐寅下达完命令之后,已率先迎敌人。 双方人数只是相差一倍,但实力差的太悬殊了,匪寇们的战斗力以及武器、装备都无法与正规军相提并论,战斗刚刚开始就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百度杀。 这些刚刚参军,训练还没有进行多久的风兵们真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句话,一个个如同嗜血的怪兽,砍杀起来不管不顾,一味的前冲杀敌。 在战斗中,唐寅要求全面训练的作用得到体现。刚开始接触时,他们用矛刺,对匪寇造成极大的伤害。等到双方混战一起的时候,立刻弃矛,改用佩刀。 这是一场一面倒毫无悬念的战斗。 唐寅由匪寇的前阵一直杀到尾阵,回头一瞧,匪寇们被己方士兵们杀的哭爹喊娘,溃不成军。 正在这时,突听匪寇的人群中有人百度大喊一声“官兵的走狗,老子杀了你!” 随着话音,一条建影窜出,同时寒光直扫唐寅的脖子。 那人的度快,出招更快,只可惜对唐寅而言,这样的度不构成任何威胁。 只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对方是灵武者,使用的武器海华丝灵化后的战刀。 他将手中的镰刀举起,轻松当下对方的杀招,冷笑道“想不到匪寇里还有修灵者!” “你去死!”那人好像已陷入半疯狂的状态,手中的灵刀一招接着一招,别奔唐寅的要害去的。 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他双目眯了眯,嘴角扬起,身如魅影,轻轻晃动,如同幽灵般闪到那名匪寇的身后,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一手持镰,另一只手燃烧着熊熊黑暗之后的手掌在对方的后脑。 呼! 黑色的火焰瞬间化成无数条黑色的小火蛇,在那人的周身下四处乱窜,使其整个人都笼罩在黑火之中。 受到黑暗之火的焚烧要比正常火焰的焚烧更让人痛苦,甚至是痛苦百倍、千倍,那名大汉裂开嘴,出厉鬼般的惨叫声,但很快,叫声消失,连同他整个人都不见的踪影。 只剩下一团衣物,还有一把恢复原状的钢刀。 嘶嘶!唐寅吸口气,将空中飘荡的灵气纳入体内,然后臂膀伸展,舒适的轻叹一声。 那名大汉好像是这波匪寇的头目,他被烧的一干二净,连根毛都没剩下,让周围的匪寇们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斗志,人们哭喊着、哀号着纷纷向山跑。 不用唐寅话,杀红了眼的士兵们哪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在后面穷追不舍。 唐寅想看看匪窝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他边追砍匪寇,边随着他们跑到山顶。 这里比半山腰的空地更宽阔,竟然还建起了一座简陋的山寨。 唐寅越过四周的匪寇,率先向山寨内冲去。 刚到近前,还看清楚里面没有敌人,迎面而来便飞来十数只利箭。 他将手中镰刀左右挥舞两下,轻松打掉箭矢,接着,向射出雕翎的地方纵去。 不到他度如此之快,躲在乱石后的十几名匪寇惊叫着跳出来,扔掉弓箭,掉头就跑。 他们的度在唐寅眼中就如同龟爬,几个箭步便追到匪寇们的身后,镰刀挥下,随之而来的是一片血雨腥风。 十几名暗中放箭的匪寇纷纷惨死倒地,最后唐寅只留下一名活口,他将其打到在地,以镰刀大锋芒对住对方喉咙,厉声问道“你们头目是谁?现在在哪” 那名匪寇很年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唇长着青青的绒毛,“别……别杀我……寨……寨主就在里面……” “带我去!”唐寅收刀,一把抓着那名匪寇的后脖领子,拎着他向前走。 在山寨的中央,有几座规模较大的茅草屋,青年匪寇颤巍巍地指了指,说道“就……就在那里……” 唐寅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加快脚步,到了正中最大的那间茅屋前,他将手中的匪寇用力的甩了出去。 咔嚓! 那匪寇得身子重重撞在茅屋的门板,简陋的木门哪里能承受得住这么强的撞击力,立刻破碎,匪寇连人带门的飞进茅屋里。 “啊……” 匪寇又惊又痛,趴在地哈没叫出声,几把刀从四面同时落下,重重砍在他的身。 直至青年匪寇身子分成数段,里面的人才弄清楚自己错杀了,随着几声怒极的怪叫,数条身影从茅屋里窜了出来。 唐寅站在茅屋的门前,冷漠的打量着眼前这几名大汉。 对方共有五人,其中有两人使用的是灵化后的武器。另外三人虽然也是修灵者,但修为不够完成兵之灵化,身只是完成半灵铠化。 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修灵者!难怪冲程这边的官兵剿灭不了此座匪窝,换成修为平常点的将领过来,还未必真是他们对手。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突然攻击我们山寨?”五人里,正中间那名四十多岁相貌凶恶的大汉最先开口问话,看其他人对他的尊敬的样子,他应该是匪窝里的寨主。 唐寅冷眼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我知道你不是冲城的成军,只是路过此地而已,我与你又无冤无仇,你何必兴师动众大举来攻?如果兄弟是为才,我们这里的金银财宝随便兄弟拿去!” 作品传也快一个月了,万字的章节,网站买了作品页不可能无限制的,希望xdj多多订阅,有花的给朵!毕竟六道也是靠这个吃饭!六道写一年,大家看一年花的钱也就是几包烟钱,一直唇膏钱,但是六道要写足足一年! 第59章 凶恶大汉说话时江湖味十足,又有意套近乎,称兄道弟。 唐寅冷笑出声,仍未说话。 这时,杀得浑身是血的古越和乐天二人业已跟了来。 听闻对方的讲话,古越跨前一步,振声喝道“你们是匪,我们是兵,剿灭你们,我们还需要理由吗?” “如此来说,你们是不打算放我们生路了?”凶恶大汉的模样本就凶狠吓人,此时脸部肌肉扭曲,表情狰狞,其模样犹如厉鬼一般。 古越挥了挥手中的灵刀,冷声说道“出手!” 没等他出招,唐寅将他拦住,淡然说道“你俩去别处绞杀匪寇,这五个人是我的。” 对于修灵者的猎物,唐寅可是宝贝的很,哪能让他们白白死在古越和乐天的手里。 知道他又要‘吃人’增长修为,古越和乐天虽然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但仍觉得别扭,双双摇了摇头,退到一旁,走开了。 “你打算以一敌五?阁下太自视过高了!”凶恶大汉死死瞪着唐寅,咬牙说道。 唐寅懒得和他们废话,他也没有和猎物浪费口舌的习惯。 他单手拖着镰刀,慢步向五人走去。镰刀的刀身擦过地面,出沙沙的声响,没来由的,他还没有出招,但所造成的压力变异让五人心中生怯。 “杀” 难以承受唐寅带来的压力,五名匪头齐齐出招,想唐寅攻去。 其中一人,手中灵剑直刺唐寅的面门。 他侧身闪躲,让开锋芒,接着将镰刀抡出,横切对方的小腹。 那大汉脸色顿变,急忙收剑招架。 当啷啷! 两把灵器碰撞,出振人心魂的尖锐声。 那大汉受不了镰刀带来的冲击力,整个人被弹了起来,飞向空中,还没等他的身子落地,唐寅业已窜到他的近前,腾出手掌,一把扣住那人的面门。 没有灵铠的保护,任何人的肉身都不可能承受得起黑暗之火的焚烧,那大汉只出一声低微的惊叫,身体变化成了缕缕的灵气。 “哎呀!”另外出招的四人被唐寅的黑暗之火吓得尖叫出声,急急收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唐寅。 他们愣,可唐寅没有闲着,调转方向,如同扑食的豹子,向他们窜去。 他的镰刀挥下,两名大汉本能的用手中刀去挡,可是普通的兵器又如何架得住灵兵,随着两声脆响,双刀折断,同时,刀锋将二人胸前的灵铠挑碎。 二人意识到不好,刚想向后退,业已来不及了,唐寅身形如箭,到了二人近前,手如鬼爪,在二人的胸前闪电般的拍过。 “啪、啪!” 两人被掌击中,身子倒飞出去,可落地时,只剩下两团衣服。 只是转瞬之间,有三人在他的黑暗之火下化为乌有,剩下的两名大汉彻底被惊呆了,再无心恋战,分向一左一右仓皇而逃。 唐寅嗤笑,他将手臂一挥,镰刀飞出,在空中打着旋射向一名大汉的后背。 扑哧! 大汉听到背后恶风不善,意识有危险,可他此时再做躲避的动作,镰刀已飞到近前,长长的刀身刺穿他身的灵铠,由背后入,从胸前探出,他身子摇晃,向前踉踉跄跄又跑了两步,然后无力的摔倒下去。 他身子倒地的刹那,唐寅业已窜到他身后,黑暗之火将他还未断气的身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再回头,看另外那名凶恶大汉,业已逃出好远,他嘴角高高扬起,深吸口气,猛然运转体内的灵气。 瞬时间,他的身体竟然凭空消失,再现身时,已到了那凶恶大汉正前方的阴影中。 嘭! 凶恶大汉收步不及,与唐寅撞了个正着,后者文丝未动,而撞人的凶恶大汉噔噔噔倒退数步,最后,一坐在地。 唐寅用的正是暗系灵武技能中的‘暗影漂移’,也叫影杀。 凶恶大汉从未见过这种技能,甚至连听都未听说过,唐寅在他面前凭空出现,此等诡异的事几乎能把他吓得疯。 他坐在地,不用自主地尖声嚎叫,用抖得不声的语调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唐寅缓步走到他的近前,燃烧着黑暗之火的手掌向他的面门罩去,同时说道“唐寅!” 呼! 回复 依靠 后那名凶恶大汉也在黑暗之火的死亡燃烧下宣告消失。 唐寅幽幽吐出一口气,这些匪寇的修为并不算高,但好在有五人,加先前那一位,所化成的灵气也让他受益匪浅,修为又有所增进。 修为达到灵化境界可算是达到了一处瓶颈,想从灵化境界修炼到灵元境界太难了,对于大多数的修灵者来说,即使穷其一生也不可能突破这个瓶颈,灵元境也成为区分高等修灵者和平常修灵者的界限。 唐寅现在的修为正是处于最让修灵者难受的灵化阶段,想要达到灵元境,便需要‘吃掉’大量的修灵者以增长自身灵气修为,只凭眼前这六名平常的修灵者,那还远远不够。 “唐大哥!”邱真从后面远远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叫喊道“这次我们赚到了,剿灭千名匪寇,可算是大功一件啊!” 唐寅回身,问道“匪寇都消灭干净了?” “十之,剩下一些零星的匪寇都躲了起来,兄弟们正在搜捕!”邱真到了唐寅近前,擦了擦脸的汗水。 他向远处望了望,果然,大规模的证都已经停止,兵卒们正在清理战场,还有三五成群的士兵们在四处搜查。 另外在山寨的大门边还聚有二、三百号之多的被俘匪寇,一个个双手抱头,跪在地,周围有己方士兵们看守。 罢,唐寅散去身的灵铠,收起双刀,向俘虏那边扬扬头,冷声说道“这些人不能带在身边。” “没错。”邱真大点其头,正色说道“等会就将他们全部处死。” “恩!”唐寅说道“让兄弟们搜查彻底,最好不要留下活口。” “明白,唐大哥,我已经交代下去了。”邱真笑道。 “很好。”有邱真帮忙,省心省力,唐寅也不需要做的面面俱到,轻松许多。 正在这时,古越从山寨正中最大的那间茅屋里跑了出来,大叫道“唐大哥,你快过来看这里!”说这话,他连指屋内。 唐寅和邱真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茅屋简陋,家徒四壁,此时茅屋中间的地席已被掀开,下面的地板也被挪到一旁,乐天站在一旁,正兴趣十足的向地下观望。 唐寅和邱真走到近前,低头一瞧,现地板之下隐藏着一个不大的土坑,里面放有两只大箱子,箱盖已被打开,里面金光闪闪,装满了金银珠宝玉器。 “啊?”邱真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财,下意识的叫出声来,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唐寅虽然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财报,不过他本来就不看重这些东西,只是稍感惊讶,马又恢复了正常。 他冷笑着说道“好有钱的一窝匪寇啊!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他们得抢劫了多少人?又杀死了多少人?”顿了一下,他向古越甩头道“叫几名兄弟过来,将这些东西统统搬走!” “这……”古越没有马听令,而是面带难色的看着邱真。 邱真多少能明白他的意思,他问道“唐大哥,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些金眼?” 唐寅说道“当然是带回盐城。” “然后交?” 唐寅一愣,疑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 “既然是我们剿灭匪寇得到的财务,就应该归我们所有,岂有白白交的道理?”邱真面色凝重的说道“唐大哥,你想想,兄弟们参军归根结底是为了什么?其实还不就是为了钱吗,要能养活自己,养活家人,所以说……” 不等他说完,唐寅已连连摆手,说道“我明白、我明白,不用再说了。” 他看着邱真,又瞧瞧古越和乐天,忍不住笑了,自己又不是冥顽不化、事事教条的老古董,也不是对王廷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爱国志士,没必要说那么多嘛! 他转过身形,邱真急忙把他拉住,说道“唐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既不交,他们又不想私分,这回唐寅真不明白邱真的意图了。 邱真说道“唐大哥,这些钱财你应该留下。” “留下做什么?”唐寅不解的反问。他平时没什么花销,每月领取的俸禄都花不了,留下这些金银也没用啊! 轻叹口气,邱真无奈的摇头,道“即使唐大哥对金银财宝没有兴趣,也应该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见唐寅还要问,他又继续说道“现在王廷财政紧张,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钱,平时唐大哥对兵团里兄弟们的表现满意,提出给予嘉奖,课程报去,面下什么实惠了?还不是些毫无用处的口头的赞誉。但有了这些钱,唐大哥便可以自行对表现出色的兄弟给予嘉奖,如此一来,兄弟们的干劲肯定更足,对唐大哥也会尽心尽力,忠心无二!” 作品传也快一个月了,万字的免费章节,网站买了作品页不可能无限制的免费,希望xdj多多订阅,有花的给朵!毕竟六道也是靠这个吃饭!六道写一年,大家看一年花的钱也就是几包烟钱,一直唇膏钱,但是六道要写足足一年! 第60章 琢磨邱真这番话,唐寅暗暗点头,觉得他说的不是没道理。【】 当初他做半月检查的时候,他对十名千夫长的表现都很满意,呈报给舞媚,得到的回复是每人嘉奖,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个嘉奖究竟有什么用途,如果说在军中功能抵过,那么如果一辈子没有过错,累计的嘉奖再多又有何用呢? 他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他又看向古越和乐天,问道“你俩的意见呢?” 来古越和乐天都觉得把这么多金银财宝交王廷太可惜,他们私下里可以瓜分一些,但听完邱真的话,他俩也觉得储藏起来作用更大。 他二人同声应道“我同意副兵团长的意见!” “恩!”唐寅走回来,蹲下身子,看了看两箱子的金银财宝,眨眨眼睛,随手抓起一把,笑道“我们剿匪有功,先自己奖励自己一些!”说这话,将抓起的金银放在草席,向邱真,古越,乐天三人甩头道“分!” “哈哈”见状,三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没有人会不喜欢钱,唐寅只能算是个另类。 古越和乐天扯下被单,将两只箱子包起,一个背一个,这才从茅屋里走出来。 此时,外面的搜捕已经接近收尾,匪寇的俘虏又增加了不少,唐寅见状,干脆的下令,将所俘的匪寇统统处死。 时间,山寨里的惨烈的哭喊声,濒死的求救声以及绝望的哀号此起彼伏。 士卒们不管你求不求饶,可不可怜,级下达命令,他们只管执行。 很快,数百被俘的匪寇成了众士兵们的刀下之鬼,然后邱真又下令,让士兵们准备一口大号的箱子,再从匪寇的尸体切下小指装入其中,以留凭证,回盐城后好能向王廷请功。 古越和乐天也趁机将装有金银珠宝的两只箱子放了进去,用血淋淋的断指将其盖住藏好,打算回到盐城之后再取出。 此战打得干净漂亮,两千士卒以不到百人的伤亡消灭过千人的匪寇,实属不易, 唐寅带领众兵凯旋而归,临离开山寨时,怕日后这里又被其他的匪寇所利用,放了一把大火,连同尸体在内,烧了个干净。 等他们出了山地,穿过树林,回到本方的队伍时,另外的八名千夫长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众人急的如热锅的蚂蚁,如果不是唐寅有军令在先,他们恐怕早就带手下赶过去支援了。 见到唐寅等人平安无事的回来,八名千夫长齐齐的冲了去,七嘴八舌的问道“唐将军,怎么去了这么久?匪寇数量很多吗?” 仗时,唐寅身有灵铠,所以此时身没有血迹,而古越、乐天等人不同,一各个满身的血污,好象被血水当头淋过似的。 “敌人数量过千,你们说数量多不多?!”来回走了这么远,邱真也累了,他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啊?竟然有这么多的匪寇?!”八名千夫长面露惊色。 邱真向后面的士兵招招手,喊道“把箱子搬过来!” 时间不长,有四名士兵把那只装满断指的箱子搬来,打开盖子,众人探着脑袋向里面瞅了瞅,又是皱眉,又是咧嘴,艾嘉捂住鼻子,差点吐出来。 “匪寇虽多,但已全部被我们消灭,我们又顺便攻入匪寇的山寨,将其老巢一并端掉,所以耽误的时间多了一点。”邱真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八名千夫长了解地点点头,看着杀的浑身是血的众人,又是高兴又有些羡慕,惋惜自己没赶这个机会。 唐寅没有下马,说道“你们先照顾一下受伤的兄弟们,我去公主那里禀报一下。” 帝国的公主不是他的司,但出于礼貌和尊敬,还是得把战斗的结果告之于她。 这回那名女侍卫长没有再刁难他,也没再冷嘲热讽,不管怎么说唐寅为了她们阵杀敌,从心里来讲她是很感激的。 女侍卫长向公主通禀一声,然后让唐寅过去。 到了马车前,唐寅翻身下马,拱手说道“公主殿下,前方匪寇已全部清剿,此战共杀敌一千一百余众,公主可安心启程。” “唐将军辛苦了!”公主的声音由车内传出,听语气似乎不象刚才那样生硬。 “这是属下该做的。”唐寅低声答道。 “唐将军!” “属下在。” “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透透气?” 没想到公主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不知该如何作答,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侍卫长。 女侍卫长低声说道“,公主殿下都是坐在马车里,不敢出来。” 什么叫做不敢出来?唐寅搞不懂,笑问道“难道外面有怪兽不成?” 女侍卫长差点被他的话逗笑了,可转念一想,他这么说等于是对公主不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声提醒道“唐将军,在公主面前请注意你的言辞!” 唐寅皱着眉头瞥了她一眼,对她趾高气扬的态度真是难以忍受,他耸肩说道“公主殿下想出来散心就尽管出来好了,即使真有怪兽,属下亦会拼死护卫。” “哼!你比怪兽更可怕!”女侍卫长气不过地说道。 哗啦啦! 随着清脆的响声,车帘被挑开。唐寅本能的举目瞧看,当他看清楚里面人的长相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车内的女人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但却美貌绝伦。 她身着红粉相间的华服,及腰的秀没有盘起,如锦缎般滑落下来,皮肤雪白、细腻,宛如羊脂,仿佛轻轻一捏便能挤出水来,精致的五官美仑美奂,甚至是美的虚幻,美的让人目眩,美的能让人在不自不觉中忘记世间一切,眼中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存在。 她整个人看去不象是来自人间,而更象是天界仙境中走出来的仙子。 她的美并不艳丽,而是圣洁,她的美并不刺眼,但又没有人能够忽视。 见唐寅惊若木鸡的呆呆看着公主殿下,女侍卫长在旁嗤之以鼻,她对唐寅的表现一点都不意外,但凡是男人见到公主都会象他现在这个样子。外面是没有怪兽,但见了公主之后,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可能会变成怪兽。 对唐寅的表情实在看不下眼,女侍卫长拿带鞘的佩剑捅捅唐寅的胳膊,说道“怎么?傻眼了?你不会要变成怪兽?” 唐寅终于回过神来,却吐出令所有人意外的两个字“水晶?!” 女侍卫长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我听过有人把公主殿下赞喻成仙子的,赞喻成女神的,但唐将军你最有创意,竟把公主殿下比喻成水晶?! 唐寅没有理她,而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公主。 对这张脸,他太熟悉了,严格来说,不是他,而是与他融为一体的严烈太熟悉了。 眼前的公主,和严烈深深挚爱的水晶简直一模一样,甚至连身流露出来的气质都是相同的,雍容、高贵、圣洁,在她身边让人会忍不住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难怪她的声音那么耳熟,没错,她连声音都与水晶是一样的。 此时,唐寅感觉自己好象化身成了严烈,心跳快的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同时,心中又有种强烈的刺痛感,那种被爱人背叛的痛楚几乎要将他的神智撕裂,可以说他对水晶的爱有深,恨就有多深。 “为何……如此对我?” 唐寅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体内灵气向外扩散,浓重的黑色雾气瞬间笼罩他的全身,他十指弯曲着,慢慢握成拳头,绷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直到此时,女侍卫长才突然现唐寅不是被公主的美貌而惊呆了,从他身散出来的浓浓杀气与压力,即使是傻子也能感觉得到。 “唐……唐寅,你……你对公主殿下要干什么?”她急忙向前跨步,挡在公主的身前。 唐寅根本无视她的存在,灼热又犀利的目光好象直接从她的身体穿过,直射在后面的公主身。 “为何背叛我?为何又要害我?难道曾经那些山盟海誓都是你利用我的谎言?”他缓步向前逼近。 此时的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严烈。 听他的话,好象和公主认识,但女侍卫长可以确定,他和公主肯定没有见过面。她从小就被当成公主的护卫而召进皇宫,可以说是跟公主一起长大的,公主认识的人,她肯定也都见过,但对唐寅,她可以确定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公主殷柔完全被眼前突然的变化吓呆了,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无礼、这么质问,她坐在冕垫动也不敢动。 “不要再往前走了!”女侍卫长迫不得已,猛的抽出佩剑,指向唐寅,与此同时,周围的女侍卫们也都策马冲了过来,将唐寅团团围住。 这边的变化,邱真等人自然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出了回事,以为公主生了什么意外,急忙也冲了过来。 等他们看清楚是唐寅在和公主以及皇宫侍卫们对峙时,他们吓的差点飞了魂魄,大呼小叫的冲前来“等一等!住手!唐将军,究竟生了什么事?” 作品传也快一个月了,万字的章节,网站买了作品也不可能无限制的,希望xdj多多订阅,有花的给朵!毕竟六道也是靠这个吃饭!六道写一年,大家看一年花的钱也就是几包烟钱,一支唇膏钱,但是六道要写足足一年! 第61章 唐寅听不到周围人的讲话,也看不到周围生了什么事,他的眼中只剩下与水晶一模一样的公主殷柔,他的神智在爱与恨之中被烧得化为灰烬。 冲到近前的邱真等人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但看清楚唐寅的样子后,心中无不是猛然一震。此时的唐寅好象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已不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唐寅。 邱真反应最快,大叫道“唐将军中邪了,快把他制住!”这时候如果再不制住唐寅,真让他和皇宫侍卫生冲突,那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十名千夫长先是一愣,接着又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向唐寅扑去。 咚! 古越,一头撞在唐寅的后背,与他双双跌倒在地,接着李威,刘忠胜,陈放三人飞扑来,将唐寅连同没爬起来的古越一同压在身。 再接下来,邓明洋、6冰、张九、李飞鹏死人也加入进来,最后,十名千夫长,除了艾嘉之外,都压成了一团,仿佛在玩叠罗汉。 哎呀我的妈呀!见众人把唐寅压住了,邱真这才长出一口气,同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暗叫一声好险! “你们……”现在女侍卫长倒是傻眼了,手指着叠罗在一起的众人,问道“他……他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真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说道“刚才唐将军前去围剿匪寇,肯定是被对方施了巫术,不然唐将军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信口胡诌,但实情如何,他还真没弄清楚。 正在众人不知道该拿唐寅怎么办时,忽听众人的下方有人气极大叫道“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滚起来!” 那是唐寅的叫声。 邱真走前去,弯着腰,探着脑袋小心查看。 只见唐寅被众人压在最底下,脑袋不知被谁的屁百度股压个正着,半张俊脸贴着地面,眼中满是汹汹的怒火。 “唐……唐大哥,你……还认识我吗?” 唐寅奋力地挑起目光,瞪着邱真,咬牙喝道“邱真,你再不让他们起来,等会我第一个先宰了你!” 他的话虽然吓人,但看起来象是已恢复了正常。 邱真倒退两步,嘿嘿干笑着对众人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唐大哥还认识我,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哦!”众人纷纷应了一声,这才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地爬起来。 被九名一百多斤的彪形大汉压在下面,即使唐寅有一身好功夫也受不了,等众人都起来,再看唐寅,整个人呈大字形趴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古越和乐天急忙前搀扶。 他觉得自己浑身下的骨头都快碎了,肺子里的氧气都快被挤空,由古、乐二人驾着,他脸色涨红,急促地喘着,举目看了看众千夫长们,有气无力地嘟囔道“你们好样的,这笔帐……我们以后再算!” 嘴这么说,其实他打心眼里感激众人。 刚才他感觉自己真的象是变成了严烈,所有的理智瞬间都被仇恨所代替,如果不是他们及时前阻止,当时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 现在他已彻底恢复神智,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不由得有些后怕。 殷柔虽然和水晶长的一模一样,但她毕竟不是水晶,只是恰巧相象罢了,水晶是八百多年前的人,不可能还活着,也不可能过了八百年模样还不变,除非她是神仙。 自己或者说严烈看到殷柔时产生的那些爱与恨完全是无的放矢,也是表错了对象。 对车内仍出于惊吓中的殷柔,他有些歉意,推开面前的众人,他向车前缓步走去。 以为他又要对公主不敬,女侍卫长手持佩剑,敌意十足地瞪着唐寅,严厉地喝道“你又要干什么?” 唐寅冲着她微微点下头,然后举目看向车的殷柔,拱手施礼道“公主殿下,刚才属下冲动冒犯,还望公主殿下不要见怪!” “算……算了!”唐寅身的杀气和压力消失,让殷柔也突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再次看着殷柔,唐寅暗暗叹了口气,太象了,确实是太象了,即使明知道殷柔不是水晶,他也忍不住由衷惊叹,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即使双胞胎恐怕也无法长的如此一模一样。 直到此时,邱真、古越等人才注意到公主殷柔,顿时间,众人也都看傻眼了,一个个张口结舌,久久反应不过来,人们在心里无不惊叫一声好美! 现在众人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刚才唐寅是被公主的美色所吸引,才变得神智不清的? 见自己的一干下属们两眼直地看着殷柔怔怔呆,唐寅心里有些不舒服,仿佛是自己最珍爱的宝贝在被别人窥探似的。 念一想,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因为殷柔太象水晶了,严烈对水晶的爱意也太深了。 他清咳一声,对众人沉声喝道“你们没有事要做了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去!” 完话,他冲着公主又拱了拱手,准备要离开。 殷柔皱着眉头叫住他“唐将军!” 唐寅一愣,回头疑惑地望着她。 “你刚才是叫我水晶吗?”殷柔很聪明,可没象女侍卫长那样,以为唐寅是把她比喻成水晶。 他目光微有黯淡,点头说道“是的。” 殷柔突然好奇起来,身子向门外挪了挪,问道“那个叫水晶的女孩和我长的很象?” “是的!”唐寅回想着记忆中水晶的模样,水晶的一颦一笑,幽幽说道“非常象。” “那么,她是唐将军的……” 水晶是自己的什么人?他也说不清楚。水晶是严烈的爱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而自己又偏偏与严烈融合,算起来,水晶也应该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唐寅苦笑,说道“她应该算是我最爱的女人!”接着话锋一转,他又说道“如果公主殿下觉得待在车里很难受,可以出来散散心,我保证不会再象刚才那样失礼!” “嗯!”殷柔轻轻的应了一声。 生刚才的事,在殷柔面前唐寅也有些尴尬,他不再停留,说道“公主殿下,属下告退!”说完话,他翻身马,赶去队伍前列。 唐寅回来,现邱真和十位千夫长都聚在一起,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有理会,说道“快到中午了,让兄弟们在此处用餐,等到下午我们再动身。” “是!唐将军!”众人答应着,但谁都没有离开,看他的眼神依然怪怪的。 唐寅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侧头瞪着众人,喝问道“你们到底在看什么?” “唐将军!”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刚才我们实在太失礼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唐寅一笑,摆手说道“那并不怪你们。”好在有你们及时出现!他在心里又补充一句。 “不!”众人相互看看,表情神秘地说道“早知道唐将军对公主殿下有意思,我们就不去阻拦了,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为唐将军创造机会!” 在他们眼中,唐寅绝对算是个不好女色的人,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殷勤过,最常接触的就是舞媒,但二人在一起时大多都谈论百度公事,没有象外界谣传的那样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 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唐寅看女人丢了魂,虽然公主殿下身份搞高贵,但也仅仅是有皇族的身份罢了,而实际现在谁还把皇族放在眼里?如果唐寅真对公主有意思,他们也愿意出力帮忙,甚至把公主身边的那些侍卫们引开。 扑!听完他们的话,唐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白了众人一眼,说道“你们在胡扯些什么?!” “唐将军也不用不好意思嘛,公主殿下确实很漂亮啊……” 没等他们说完,唐寅冷声说道“都给我回你们各阵去,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哗! 在他精亮目标的注视之下,众人一哄而散,眨眼工夫,只剩下邱真一个。 唐寅从怀中掏出几张绢布,那都是邱真画的地图,他将其抛给邱真,说道“烧掉这些东西!” 邱真收起笑意,疑问道“唐大哥,我们不再沿途……” “我们不是出来剿匪的,哪里有那么多匪寇好杀的。这次消灭一千多匪寇已经足够了,做的太过,反倒容易引人怀疑。”唐寅正色说道。 邱真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对,消灭一千多‘企图袭击公主殿下’的匪寇已然是个很大的功劳,再作假,王庭中恐怕真就有人要起疑心了。 他收起绢布,点头应道“唐大哥所言及是,我这就把它们处理掉。” “嗯!”唐寅点点头。 他们来时,就受到各城主的欢迎,现在队伍中又多了位公主殿下,欢迎的程度自然更甚,城里的百姓们也想一睹公主的风采,纷纷聚集到街道的两边,挑脚张望。 准确来说,走在城镇之中比走在荒野更让唐寅担心,城镇里百姓太多,也太拥挤,万一有人突放冷箭,袭击公主,那还真是难以预防。 这章要感谢xqz小孩的帮助手打 谢谢 第62章 唐寅率麾下第二兵团护送公主殷柔去往风都盐城,一路之到时平平安安,没有生任何意外,唐寅也本本分分履行自己的职责,没有在分心去剿匪。 歼灭冲城附近那个匪窝的成果已经足够大了,他不想把事情做的太过、太张扬。 这日,队伍进入宛城地界。 宛城距离盐城很近,之间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到了这里,也就基本算是到家了,任务完成大半。 此时已是天近傍晚,唐寅令麾下士卒们在宛城外驻扎,他和邱真以及古越、乐天、李威,邓明洋。艾嘉无名千夫长带领几百精锐士兵,保护公主殷柔进城。 宛城城主李贤亲自出城迎接,跟他同行的还有宛城一干大小官员。 远远的,李贤快步走前去,在唐寅马前站定,躬身施礼,笑道“唐将军一路辛苦,卑职有失远迎,还望唐将军不要见怪!” 唐寅等人翻身下马,淡笑道“李大人客气了。”不管他愿不愿意,官场智商的寒暄客套也是要讲的。 李贤说话的同时,目光不时的向唐寅身后飘,看到殷柔乘坐的马车时,他眼睛顿时一亮,连声问道“唐将军,那就是公主殿下的马车!” 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在指什么,唐寅含笑点头,说道“没错!公主殿下正在车内休息。” “那……快请公主殿下进城!唐将军,城内请!”李贤将身行侧倒一旁,同时向手下人使眼色,让他们帮唐寅等人牵马。 进入城内,李贤本打算把唐寅等人让到城主府下榻,但殷柔身边的随行人员太多,服饰她的宫女,女官就要数十号多,皇宫女侍卫就要三百余人,再加唐寅麾下的数百精锐士卒,加在一起接近千人,小小的城主府又哪能住的下。 李贤等宛城官员都将殷柔让到城内行馆,里面早被清空,没有留下任何闲杂人员,将整个行馆空出来交给公主一众人使用。 他们早就听说公主殷柔天生丽质,冒昧绝伦,犹如仙女,都想一睹风采,可是殷柔身边的人太多,把她围的里三圈、外三圈,直至殷柔被人们众星捧月般的簇拥进行馆内,他们也没看清个所以然。 唐寅安排古越,乐天、李威、邓名扬四名千夫长带一百名士兵,分别看守行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然后又令艾嘉守护殷柔的左右,现在,艾嘉女人的身份倒是挥了作用,至少她在公主身边不需要避嫌。 他把行馆外围的防卫都安排妥当,又进入其中巡视。 行馆内部的防卫是有殷柔身边的女侍卫长肖敏负责,看到唐寅背着手,在行馆内边走边四处查看,他立刻迎了来,好像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了似的,预期不善地说道“馆内的安全我会负责,这里就不用你操心!” 唐寅随意地瞥了它一眼,淡然说道“我只有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他的话立刻引起肖敏的不满,她气道“我在公主殿下身边做侍卫已经十多年了,难道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唐寅耸耸肩,小道“要论护卫,我想没有人比我更在行了! 他这是实话,并没有夸大其词,他是杀手出身,最擅长的就是寻找漏洞和空子,抓住那一闪即逝的机会。如果馆内的守卫让他都找不到破绽,那也就基本算是做到尽善尽美了。 肖敏臭着脸跟随在唐寅身边,陪他巡查。 在馆内走了两圈,唐寅感觉还算满意,这才转头对肖敏小道”安排的不错。“ 听了这话,肖敏又好气又好笑,呲牙咧嘴地哼哼道”这还用你说?!“ 这时,一名队长从外面跑了近前,到了唐寅面前,插手施礼,说道”唐将军,李大人求见!“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唐寅对李贤的印象不太好,感觉此人油腔滑调,善于阿谀奉承,滑而不实。 若是以前,碰到这种人他理都不会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他不在以孤单一个人,而是并团长,身在官场,就必须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做应酬,不管他心里搞不高兴或者是愿不愿意。 没有请李贤进来,即使他是城主,如果没有必要也不应该让进行馆内,毕竟殷柔的安全最重要。 他和邱真走出行馆,区间李贤。 “唐将军!”唐寅刚出大门,李贤便迎了来,满面的赔笑,说道“今天公主殿下光临宛城,另宛城蓬毕生辉,城内的百姓都想目睹公主殿下的风采,今晚卑职在府准备了一场宴会,不如公主殿下能不能赏光?” “这恐怕有点困难……”邱真在旁说道。 他正打算措辞委婉一点拒绝,可话还没想出来,唐寅已干脆地把他的话打断,冷声说道“不行!公主殿下一路劳顿,先已休息,无法参加李大人府的宴会。” “这……”李贤闻言,顿露失望之色,他干笑两声,为难地说道“既然公主殿下已经休息,那不便勉强,唐将军前往总没有问题?” 宴会已经举办了,如果殷柔和唐寅都不到场,他无法向其他人交代,他这个城主的脸面也丢大了。 对于宴会,唐寅从来都没有什么兴趣,纲要拒绝,邱真抢先拉了拉他的衣袖,对李贤说道“李大人清放心,晚唐将军定会总时到场。” “啊!”李贤松口气,满面堆笑,说道“那卑职在府就恭迎唐将军大驾了。先告辞!” 李贤乐呵呵走了,等他走远之后,唐寅不满地看这邱真,问道“谁让你帮我决定了?” 邱真一笑,说道“城主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毕竟是一城一主,甚有实权,唐大哥能应付就尽量应付,没有必要得罪,尤其是象李贤这种圆滑之人。” 唐寅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无奈地点下头,说道“好把,今晚就过去看看李贤这家伙究竟弄了多大的排场。” 唐寅的住所在行馆的厢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先将身的甲胄脱下换轻便的便装。 现在虽然不是盛夏,但天气依然闷热,钢甲在身密不透风,穿一会就会令人难受,何况他一穿就天。 他随便清洗了一下,刚坐下来,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唐寅坐在椅子,随口应了一声。 房门打开,肖敏从外面走了进来、 瞄了他一眼,唐寅扭身侧坐,问道“有事吗?” “公主殿下找你过去。”肖敏边说话变四处打量,看他房间的摆设。 殷柔主动找他的时候不多,唐寅优秀奇怪,问道“公主殿下有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肖敏的目光终于从房间的装饰收了回来,落到唐寅的脸,盛气凌人地说道“你快点,公主殿下还等着你呢!” 唐寅挑起眉头,但很快表情又恢复了自然,他挺身站起。冲着她扬头笑道“走!” 肖敏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唐寅紧随其后,在他临出门的瞬间,他是有意无意的将脚前伸,正勾在肖敏刚迈出去的脚裸。 肖敏惊叫出声,收力不住,身子失去平衡,一头扑到在地。 唐寅象是毫无感觉,看都未看她一眼,脚步未停,直接从他倒地的身迈了过去,同时劳神在在地说道“走路小心一点,风国的门槛高,很容易被绊倒的。” “你……”肖敏坐在地,气的脸色青,两眼喷火地怒视着唐寅。她又不是瞎子,出门的时候当然会注意门槛,不用问,害自己跌倒的肯定是唐寅。 只可惜她没有证据,唐寅不会主动承认。 你给我记住!肖敏在心里咬牙念叨着,拍拍,尴尬地从起,不理唐寅,气呼呼地快步而去。 来到殷柔的卧室,唐寅敲门而入。 此时殷柔已换下盛装,穿着一身轻便的白色衣裙。 衣服款式虽然简单,但穿在她身却倍显高贵典雅,出尘脱俗,似乎这个世界无论什么衣服穿在她的身都无法掩饰掉她的美丽。 唐寅暗暗叹口气,每次见到殷柔,他的心情搜会很复杂,有欣赏,有伶惜,有酸楚。亦有心疼,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属下参见公主殿下!”在殷柔面前,唐寅没有行过大礼,最陡也是拱手鞠躬。殷柔视乎对此也不在意,现在他穿着便装,她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唐寅几眼,然后问道“唐将军,今晚宛城有活动吗?” 唐寅愣了愣,不知道殷柔是怎么知道的,他沉吟片刻,点头应道“是的!城主李大人府有宴会,并邀请公主殿下参加。” 殷柔轻轻应了一声,还没说话,唐寅又道“不过,我已经帮公主殿下推掉了。” 她眼睛一亮,白皙又精致的小脸露出惊喜之色,不过还是问道“为什么?” 唐寅正色说道“我看公主殿下是不会喜欢参加这类宴会的。” 第63章 几天相处下来,唐寅对殷柔的个性也算是有所了解,她看似老成,遇事处变不惊,但本性羞涩,或者说很怕生,路的时候,她宁愿屈就在狭小的马车里也不肯出来透口气。【】 李贤举办的宴会客人肯定不会少,众人又对公主充满好奇,加她那副能迷人魂魄的模样,肯定会成为宴会的焦点,被成群的陌生人围观欣赏,任谁都不会舒服,更何况宴会人多,安全也是个问题,唐寅不敢大意。 殷柔好奇地看着唐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这类宴会?” 唐寅耸肩道“猜的。” “如果你猜错了呢?”唐寅说话时总是自信满满,不像其他人那样在她面前毕恭毕敬。她是帝国的公主,身份高贵,自小娇生惯养,虽然平时看起来她懂礼仪、识大体,但毕竟还没到二十岁,性情中还留有少女的娇蛮。 稍微愣了一下,他正色说道“如果公主殿下对我的安排不满意,我现在就可以去找李大人,告诉他公主殿下会去参加他的宴会。”说着话,他真要转身向外走。 殷柔吓了一跳,她哪有要参加什么宴会啊,一想起来都觉得头痛。她急忙伸手叫住唐寅,不自然地笑道“唐将军请留步,我……对你的安排很满意。” 笑中暗笑,可没表露在脸,唐寅面无表情地说道“若是这样,属下就安心了,如果公主殿下没有其他的事,属下先告退。” “等一下!”殷柔又把他叫住。 她半趴在桌子,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无聊地在桌随意的乱划。 连日来,或者说自离开都城京以来,她就一直过着穷极无聊的日子,要么是在路颠簸,要么是应酬诸侯国的达官显贵们,找不到可以聊天贪心的对象。唐寅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不会象其他的男人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让她浑身毛不自在,他的眼神中有狂野,有邪气,但却又很清澈,即使与他对视,他的感觉也很舒服。 “公主殿下还有事?”唐寅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他绝对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勇气。 “只是觉得很无聊拉!”殷柔不满地白了唐寅一眼,但言语中却流露出撒娇的成分。 “哦!”唐寅怔了一下,随后了然于胸地点点头。她还未满二十,正常这么大的女孩正是无忧无虑尽情享乐的时候,但她却要背负起调停诸侯国之间战争的重负,这也应该算是身为帝国公主的悲哀,尤其是昊天帝国正在走向衰落甚至灭亡。 唐寅原本想离去,听完殷柔的话,他反而走到桌前,拉了一把椅子,在殷柔的对面坐下。 房间里的侍女们都被他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不过看殷柔没有生气的意思,她们这才暗松口气。 “唐将军参军多久了?”殷柔端起茶杯,随口问道。 “并不长,还未到两个月。” 殷柔有些惊讶,及时对军事不是很了解,但她也知道兵团长并不是小职务,她狐疑地问道“不到两个月就成为兵团长了?” 唐寅没有直接回答,含笑反问道“公主殿下不相信我的能力?” 她失神地摇了摇头。她还记得第一天与唐寅碰面时的情景,当时的唐寅浑身散出黑色的灵气,虽然没有对她出手,但流露出的气势却很骇人,哪天也真把她给吓倒了,知道现在仍是心有余悸。 这几天她也一直为此事困惑。 她问道“那天,你并不是象其他人说的那样是什么中邪,而是把我误认成其他人了,对?” 唐寅怔住,想不到殷柔这位娇生惯养的公主还有这么细查入微的心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饶头想了片刻,方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那个叫水晶的女孩?” “呵呵!”唐寅苦笑。有殷柔的嘴里说出水晶的名字,总是显得怪异。 “她现在在哪?”殷柔任不住好奇。问道。 “应该早就死了、”唐寅故作无所谓地耸下肩膀。 “哦!”殷柔听完,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或许她也不希望这个世界有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存在,或许她更不喜欢自己被别人误会成其他人。 不想在水晶这个话题纠缠,唐寅话锋一转,说道“公主殿下打算在风国停留多久?” 殷柔嘟起鲜红的小嘴,摇头说道“不知道,这主要得看风王的态度。如果她能很快接受我的调停,我在等国的时间不会太长,反之,可能要耽误一段时日。” 唐寅暗笑,以风国目前的处境,风王怎么可能会不接受调停呢?他含笑断言道“公主殿下清放心,你在风国的时间肯定不会太长久。” “啊?殷柔来了兴趣,他很想多听听风国这边的消息。为什么这么说?” “等公主殿下到了盐城,自然就能体会到了。”唐寅不是个多嘴的人,不该他说的话,他不会多讲。 不知不觉,唐寅在公主的房间里已坐了许久,直至邱真来找他,他才意识到自己与殷柔聊的时间太久了,这才起身向她告辞。 殷柔也很奇怪,她不是个善于长谈的人,尤其是对陌生的男人,但与唐寅在一起却好像忘记了时间,而且还与他相谈甚欢,不知道为什么,唐寅身就是有种令她难以形容的亲切感,看着他;离去,她心中甚至还生出了失落感。 出了公主的房间,唐寅和邱真并肩向外走。 他脸仍残留笑意,邱真试探性地说道“公主殿下很漂亮啊!” “哦!”唐寅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对于殷柔的美,那是谁都没有办法否认的。 “唐大哥对公主殿下……”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唐寅打断道“仅仅是欣赏而已。” 能从唐寅的嘴里说出欣赏二字可不容易,即使对舞媚,他也从未提过欣赏。 邱真像是现新大6似的,感觉好笑的问道“公主殿下身尽然有能令唐大哥欣赏的地方?” 唐寅怪异地憋了他一眼,说道“这叫什么话?!公主殿下虽然年幼,但很聪明,也很机敏!” “说实话,我没看出来。”邱真诚恳地由中道。 “……”唐寅无语。 他无法否认自己对殷柔存有强磊的好感,而且这种好感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是自然而然生出来的,他无法忽视那张和水晶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还有那一模一样出众的气质…… 晚间。 唐寅和邱真二人结伴去了城主府。 李贤准备的晚宴排场不小,腹内张灯结彩,如逢喜事,前来参加的客人也很多,除了宛城的大小官员外,其余皆富商大户,其中不乏贵族。 这是帝国的公主第一次到风国来,有途径宛城,对人们老讲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都想看看公主长什么样子,结果令人失望的是公主并没有来,只来了为负责公主安全的唐寅。 不过有唐寅在,也可打听些有关公主的消息。 席,李贤把唐寅和邱真二人嚷道正席的主位,同桌的皆是宛城城内最有财力的富豪、地主。 简单寒暄过后,人们开始不停的问。 “公主殿下长的什么样子?” “高贵圣洁。” “公主殿下的为人怎么样?” “秀外慧中。” “公主殿下讲起话来如何?” “灵敏机智。” “公主殿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问,唐寅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简单又不失礼仪地将他们的问题一一解答。 他表面应对自如,实际也在心里叫苦连天,来时他就预感到这场宴会不容易应付,但没想到在座众人的问题这么所,闻起来没完没了,一个个的穿着人模人样,而实际却象是群长舌妇,啰嗦, 感觉出他的不耐烦,邱真在他身旁低声叮嘱道“在坚持一会,宴会很快就结束了。” 唐寅很狠瞪了他一样,如果不是邱真最快答应了李贤,自己哪至于来此受这份罪。 终于等众人的问告一段落,唐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名身材肥胖,红光满面的中年人拿着酒壶和酒杯走到唐寅近前,小道“唐将军,小人劲你一杯!” 李贤忙在旁介绍道“唐将军,这位是宛城的副城主,张远!”哦,是长大人!”唐寅端起酒杯,与张远对饮。 张远的敬酒算是拉开的序幕,接下来,众人纷纷围来,笑容满面的向唐寅敬酒。 他酒量是好,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轮流敬酒,时间不长,唐寅的脸色已然涨红, 感觉出自己已有三分醉意,唐寅在不多饮,这回无论谁来劝酒,他一律回绝,这是他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身为杀手的他,随时都可能被仇家找门来,必须德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三分醉已是他的极限,合格习惯并没有因为来到异界而改变。 见众人根本不管自己的推辞,还在不停的向自己敬酒,唐寅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同时心里隐隐约约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视乎有什么事情要生。 他拉过邱真,让他帮忙自己挡一挡,而他则以厕所的接口趁机快步走了出去。 第64章 到了宴场之外,唐寅仰天长吸两口新鲜空气,对于他而言,这场晚宴无聊透顶。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他快步走出城主府,直接回了行馆,至于邱真,既然是他惹的事就让他在里面应酬,而且看起来他也很享受这样的场合。 以为离开城主府,心情会舒适一些,结果完全没有好转。 他皱着眉头,不自不觉中加快脚步。 此时已是深夜,城里百姓早已经休息,街道没有白天的繁华熙攘,举目望去,黑漆漆,空空荡荡的,不时有夜风迎面吹来,让人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唐寅心里的不安情绪在加剧。 没有为什么,这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 难道行馆有意外生?但又不太可能,自己安排的守卫并不少,加殷柔带来的那些皇宫侍卫,加起来有近人,若真遇到敌袭,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再者说,谁又敢在城内袭击公主呢? 子里这么想着,可他心里仍七八下,他的脚步也随之变的更快。 远远的,他已能看到行馆,那边风平浪静,一片安宁,根本不象有事生的样子,看罢,他的心情这才稍微安稳了一些,再向前走,他的身子猛的僵硬住。 灵压! 很难想象,灵压能强大的这般程度,当他距离行馆足足还有数十米的距离时,便能感受到前方传来的阵阵压力。 这肯定不是己方人员出的,因为自己这边没有谁的修为能高到这般程度,包括他自己在内。 那么,是有敌人?! 糟了!唐寅暗叫一声不好,手腕晃动之间,双刀出现在掌中,同一时间,他体内灵气散出,将他周身笼罩,眨眼工夫化成铠甲,同时双刀也完成兵之灵化。 他健步如飞,直向行馆窜去。 越接近行馆,空中灵压的强度越大,渐渐的,连他都有些难以承受。 他的修为达到灵化境界,连他都无法承受的灵压,其释放者的修为就太恐怖了。 很快,他便感觉出灵压不是由一个点释放出来的,而是多个点,行馆的四面八方都有灵压的释放者存在。 又接近行馆一些,唐寅也看的更加真切,只见行馆的正前方,自己安排的士兵们都象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人们不仅身子动不了,连话音都不出来,浑身下唯一能动的就是一双眼睛。 而在他们对面,还站有四名黑衣人,他们皆是黑衣黑裤打扮,脸蒙有黑面巾,看不清楚模样长相,不过扩散在空中的灵压正是由他们四人出的,但又不是全部,不用问,安排在行馆另外三面的士兵们也被这些黑衣人以同样的手段制住了。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以灵压便制住自己安排在行馆外的数百名士兵,其中还包括四名修为达到灵破境界的千夫长。 正当他考虑自己要不要立刻冲出去的时候,忽听行馆内传出一声短暂的惊叫声,从声音中可以判断出来,那是女人的惊呼。 不好!看来敌人已经进入行馆内了! 唐寅无法再等,他手持双刀,运转浑身的灵气,直向行馆正门的那四名黑衣人扑去。 在如此强大的灵压下,唐寅也无法行动自如,想进入行馆营救殷柔,就必须得把释放灵压的人除掉,哪怕是除掉其中的一部分。 他的突然出现,使灵压产生波动,立刻引起四名黑衣人的警觉。 四人身子没有动,但眼睛齐齐向唐寅看去。 见来者是名浑身黑色灵铠,手持黑色灵刀的修灵者,他们心头同是一震。 四人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做着简单的交流。 修灵者在全力释放灵压的时候,自身的防御力也为零,一旦他们的灵压压制不住对手,那对释放者而言也是极为危险的。 比如现在。 四人通过眼神交流,立刻决定撤出一人,去阻挡唐寅。 随着一人撤掉灵压,空中的压力顿减。 负责这面守卫的千夫长是古越,虽然普通士兵还是动不了,但他已经可以行动,只是空中的压力仍然很大,使他的动作看起来象是电影中的慢镜头。 他早已看到唐寅正一步步艰难的向这边走过来,他边冲向对面的四名黑衣人,边大声叫道“唐将军小心,来敌厉害,他们的目标是公主殿下,你快去营救,这里交给我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那名撤掉灵压的黑衣人猛的向他窜去,人还在空中,便已同时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他手中的灵武器是把大剑,剑身又宽又长,好似方刀一般。 在灵压的压迫下,唐寅和古越行动不便,那名黑衣人也同样如此,虽然用尽全力,但扑出去的距离却不远。 不过他毕竟比唐寅的距离近,先一步冲到古越近前,手中的长剑轮出,直劈古越的脖颈。 黑衣人比古越的修为高出许多,动作也比他快的多,古越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剑砍来,想出刀格挡,但他此时动作之缓慢,根本来不及拦住对方。 正在黑衣人的剑已经粘到古越脖颈的皮肤时,再向下砍,却突然砍不下去了。 只见千钧一之际两把弯刀将他的大剑硬生生架住。 唐寅的弯刀。 〖《唐寅在异界逐浪,请到逐浪版!〗 在灵压之下,以唐寅的度确实来不及挡住黑衣人的杀招,但他是暗之修灵者,会使用暗系灵武中的绝技暗影漂移。 在黑夜,暗影漂移几乎不受限制,可在任何区域自由施展。唐寅眼看着自己赶不对方的度,无奈之下,只能耗费灵气,使出暗影漂移,帮古越挡下这致命的一剑。 “你进去保护公主,这里先交给我!”唐寅头也没回地说道,同时提腿一脚,狠踢对方的胸口。 “唐将军……” 对方是灵武高手,而且还是四人,留下来无疑是凶多吉少。 “少罗嗦,快进去保护公主殿下!” 唐寅语气冰冷,厉声下令。 “知道了!”紧急时刻,没有时间过多纠缠,古越不敢违令,转身向行馆大门跑去。 那名黑衣人挡下唐寅的重踢,本想越过他,再致古越于死地,但他太小看唐寅了,想从他身边穿过哪是那么容易的。 他刚擦过唐寅的身边,后者回手一刀,直取他的后脑。 黑衣人吓的急忙缩脖,弯刀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掠过,还没等他从惊吓中回神,唐寅的另把弯刀又到了,这一回,弯刀是挑他的小腹。 暗叫一声厉害,黑衣人无奈,只得抽身而退。 唐寅的度和反应都太快了,与他贴身战,几乎没人能占到便宜。 黑衣人退出两步,拉开距离,放弃再去追杀古越,专心与唐寅对战。 似乎对唐寅很了解,知道与他单纯的比招式无法取胜,黑衣人来便施展灵技,只见他长剑挥动之间,周围的空气立刻起了波动,五道灵波呼啸而出,分扫唐寅的、中、下三路。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对方能一下子释放出五道灵波,唐寅就已能断定对方的修为在自己之,很有可能已达到了灵元境界。 他深吸口气,身子先是向下一蹲,随后横着轱辘出去。动作虽然狼狈,但却行之有效,将对方来的五道灵波全部避开。 “嘿!” 黑衣人低喝一声,手中长剑连挥,又是释放数道灵波。 唐寅心中冷笑,对方的修为虽高,但脑子却不太灵光。 要知道灵波对灵气的消耗是极大的,如此连续释放,就算是修为达到了空境也同样受不了。 黑衣人连续释放灵波,是打算战绝,哪里想到在如此强大的灵压之下,唐寅的身法仍如此敏捷灵活,将自己的灵波一一轻松避开。 知道不使用绝技是制服不了唐寅,黑衣人垂大长剑,释放灵气,蓦然间,在他的前后左右突然出现六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 唐寅看罢,吓了一跳,这种技能他是没见过,但在严烈的记忆中有记载,那是光明系灵武绝技,风裂分身术! 风裂分身术是修灵者将自身的灵气释放到体外,化成虚影,起到扰乱对手视觉的效果。 这种技能极难应对,以风裂分身术幻化出来的分身也带有灵气,即使使用洞察技能都看不出哪个是真身,哪个是虚象,无形之中,等于同时要与多个敌人作战,因为任何一个分身都可能是真的,任何一个分身的攻击也都可能是致命的杀招。 没料到对方竟能使用出这种厉害的技能,唐寅下意识地倒退两步。 他退,可是黑衣人不打算让他退走,真身连同六个分身,一齐向唐寅窜去,七把剑,分刺唐寅的周身要害,只见漫天的剑影,寒光刺人眼目,此时此刻,即使神仙也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唐寅甩了甩头,放弃分辨,干脆就当自己面对的是七个敌人,双刀挥舞开来,一同招架。 个黑衣人就够令人头痛的,现在要同时应付七个,唐寅再厉害,此时也显的束手束脚,应接不暇。 时间不长,唐寅已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其状之狼狈,形势之被动,连他自己都快疯了。 再这样下去,打不败对手、救不了公主不说,自己都得被他活活累死! 唐寅暗暗咬牙,最后将心一横,打定主意,干脆使出与对方玉石俱焚的招法。 〖《唐寅在异界逐浪,请到逐浪版!〗 第65章 唐寅双臂用力,不是档对方攻来的剑,而是将手中双刀很很地面,如此一来,他也就等于放弃了防御。【】 七把剑,分从七个角度同时刺在他的身,其中六把直接穿身而过,那只是虚影而已,另外的一把则是实体,随着扑哧一声,长剑没入唐寅的胸膛。, 灵剑锋利,刺碎他的胸部的灵恺,力道不减,由他前胸如,剑尖再起背后探出,鲜血顺着长剑的血槽扑扑窜出。 “啊” 眼睁睁看着唐寅被对方一剑刺穿,那些在灵压下难以动弹的士兵们无不惊呼出声,不敢相信在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兵团长竟然会死在刺客的手里。 黑衣人金身笼罩在灵恺内,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从他眯缝的眼睛能看出他此时在笑,不过他的笑仅仅才持续了半分钟。 唐寅并没有死,至少没有马被刺死,他的生命力一向很顽强。 没有双刀在手,掌心燃烧起了熊熊的黑暗之火,他出手如电,一把将黑衣人的脖子抓住。 他想用黑暗之火烧化对方身的灵恺,不过,他却低估了黑衣人的灵气修为。 他的黑暗之火烧在对方的灵恺,只出嘶嘶的怪响声,但灵恺却丝毫未损。 黑衣人没想到唐寅在要害中了一剑之后竟然还能动,而且还能释放黑暗之火,不过好在他与自己的修为相差甚远,无法破坏灵恺对自己身体的保护。 “哈哈” 黑衣人出刺耳的大笑声,手臂回收,想要把剑从唐寅身体内抽出来。 可证实这时,唐寅的另两手指弯曲,猛的向他的双目扣去。 他使得这招是鹰爪手。 此招大出黑衣人的意料,他本以为唐寅已使完最后的杀手锏,哪知道他竟然还有余力使出这招又恨又毒的怪招。 现在黑衣人再想拔剑而退,已然来不急了,没有办法,只能弃拉长剑。 可是他忘记了一点,唐寅那只紧抓他脖颈的手扣的死死死,如同长在他身似地,他退,唐寅贼跟着向前进,当黑衣人猛然意识到大事不好的时候,唐寅双指已搓到他的眼前。 “哎呀”黑衣人不由自主地出惊叹。 只听扑哧一声,唐寅双指如同铁钩,捅碎了黑衣人的眼球,深深他的脑中,与此同时,黑暗之火顺着他的手指窜入黑衣人的体内。 这是真真正正自内而外的燃烧。 黑暗之火在一瞬间就将黑衣人的五脏六腑烧化,接着走筋骨,最后是血肉和表皮。 没有出任何的叫喊,黑衣人身的灵恺散掉,再看他的皮肤,已变成黑褐色,时间不长,整个人消失不见,连同六个分身在内,只剩下缕缕的黑烟在哦空中飘荡。 唐寅回收,抓住插在胸前的长剑,用力向外拔。 每拔出一点,都有鲜血向外喷射涌出,连那么坚强的唐寅此时也忍不住仰天吼叫。 周围众人,无论是黑衣刺客,还是数以百计的风国士兵们,都傻眼了,他们从没见过眼前这样的情景,每见过象,唐寅这样的人,简直如同怪物一般。 当朗朗! 长剑终于被他全部拔出,仍在地,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空中飘荡的黑烟好像有生命似地,全部向唐寅笼罩过来,由他的口鼻,周身的毛细孔还有胸前的伤口处不断的想他的体内钻。 这股灵气对于现在的唐寅来说太过于庞大,随着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他整个人慢慢蹲了下去。 如果此时他身没有灵恺,那周围众人一定会被他的样子吓到。 他浑身的血管暴涨,从皮下高高凸了起来,如同老树的跟底不满他的全身,皮肤每一处毛孔都有渗出血珠,使他的皮肤化成血红色,体内好像被成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筋骨彷佛业已村村断裂,那种痛苦,绝对是正常人无法承受的。 “啊” 唐寅跪在地,仰天嚎叫,随后,身子晃了几下,向前扑倒,趴在地,一动不动。 “呀!”周围传来一片惊呼声,人们瞪大眼睛,看着动也不动的唐寅,几乎都忘记了呼吸。 难道,他也死了? 被对手一剑刺了个透心凉,无论对谁来说都是致命伤,不过士兵们希望唐寅还活着,还能象以往那样,创造出不可思议的奇迹。 时间彷佛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但又好像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原来趴在地的唐寅突然动了动,接着,缓缓爬了起来,身依然披挂着厚厚的灵恺,但是他的胸前的伤口已完好如初,破碎的灵恺业已被修补。 他低垂着脑袋猛然抬起,布满黑无闪烁这幽光的眼睛直视刺下的三名黑衣人。 那目光阴冷而又洗礼。没来由的,三名黑衣人的心脏同是一震,刺骨的冰冷感油然而生,从他们的脚底板一直窜到头丝。 “分身术,我也会!” 唐寅的话音比他们的目光更加冰冷。 随着话音,灵气益处,集中在他的体侧,之眨眼的功夫,在他身旁多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同是浑身黑色的灵恺,拥有者同样令人毛的眼神,身散着同样冷酷阴邪的气息。 这是安息灵武技能的暗影分身。 幻化出来的分身却直向那三名黑衣人走去。 三名黑衣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暗之修灵者也能幻化出分身,以前甚至连听都未曾听过。 着唐寅的分身向他们走来,三人紧张的情绪又慢慢平和下来。 分身只是虚影,能起到扰乱敌人视线的作用,也可以用来吓人,但是虚影毕竟不是真身,他本身并不能伤心。 唐寅的分身已走到三名黑衣人近前,两手伸出,掌心燃烧起黑暗之火。 罢,其中一名黑衣人冷笑出声,喝道“你想以分身来吓唬我们吗?你当我们是白痴吗?” 唐寅笑了,嘴角高度扬起,只可惜对方看不到他的笑容,只能看到他脸的灵恺面具。 那黑衣人话音刚落,唐寅的分身的双手抽的抓住他的脖子。 就在他与分身接触的一刹那,黑衣人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眼前的分身并非虚幻,而是实力体。 可此时才意识到这一点,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黑暗之火由他的脖子窜到他的周身,灼烧,焚化他的身体。 直到黑衣人临死前他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唐寅幻化出来的分身会是实体的,而不是虚影。 其实,这就是暗系灵武与光明系的灵武的不同之处。 暗影分身和分裂分身不同,他分化出来的确是是实体,而并非虚幻,当然,这个实体完全是由灵气组成的,这需要消耗更多的灵气,也无法象风裂分身术那样幻化出多个分身,暗之修灵者往往在释放暗影分身之后,自身的灵气就基本被耗光,全部转嫁到分身这人身。 暗影分身和裂缝分身术的作用也不同,后者可在实战中应用,扰乱对手视线,而前者不然,使用暗影分身,自身的战斗力锐减,无法再战斗,施术者常常是用分身代替自己去做某种危险的事情,即使被杀,死的也只是分身。 而分身被杀之后,暗之修灵者的内宗和外宗又不相同外宗的分身被杀后,构成分身的灵气便会消失,而内宗的分身被杀后,灵气会回归施术者身体内,对其影响并不大,在这一点,内宗是极少人能接触到得,即使修炼了,也极有可能会被黑暗之火反噬,死于非命。 唐寅的分身已黑暗之火出其不意地杀掉那名黑衣人,然后如饥似渴地拼命吸食者空中飘荡的灵气,等他吸光之后,周身下自然而然地散出腾腾黑雾,手指的灵恺随之暴涨,使其双掌变成锋利的爪子。 另外的两名黑衣人皆备惊呆骇傻,对于他二人而言,眼前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出他两所能理解的范畴。 幻化出来的分身怎么可能使出技能?又怎么可能用技能杀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档分身将身形转向他两时,二人就是看到怪物似地,双双惊叫出声,在顾不释放灵压,两人各自收回灵气,倒退两步,不约而同的转身就跑。 两名黑衣人的度极快,几个跳跃,身形便消失在夜幕之口。 “唐将军!” 等他二人走后,空中再无灵压,士兵们全部恢复正常,可自由活动,这时他们一齐向唐寅跑去,等到了他近前,一个个皆是想接近又不太敢接近的样子。 让因环视众人,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看到手下兄弟们没事,心中还是松了口气。 他举目看向自己幻化出来的分身,不用号司令,施术者分身心灵相通,分身及快回到唐寅的身边。 神秘的东西最吓人,也最能让人生出畏惧。 士兵们不知道眼前这个与唐寅一模一样又能杀人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惊吓的连连退让。 等分身到了唐寅近前之后,实体化嘘,最后散成浓浓的黑雾,回归唐寅体内。 收回分身的灵气,他立刻下令到“通知城外的兄弟,立刻封锁宛城,只许进,不许出!” 第66章 此时,行馆内的战斗早已展开,黑衣刺客的人数并不多,但却都是修为精湛的高手,殷柔带来的皇室侍卫根本阻挡不住他们,部分刺客也已杀入殷柔所在的行馆正房。 正房分下两层,殷柔所住的房间位于二楼正中央,现在,如在肖敏,艾嘉以及十数名贴身女侍卫的保护下离开房间,推到走廊的最里端。 走廊里,还有百名皇宫侍卫严阵以待,放眼看去,狭窄的走廊人山人海,密压压的都是人。 楼下的打斗声越来越近,侍卫们的神经也月绷越紧,眼睛齐刷刷看向楼梯那边。 唰唰唰! 突然间,有数条黑影顺着楼梯窜了来,这几个人都是浑身的灵铠,手中拿的武器也是灵兵。 皇宫侍卫并不弱,但和灵高手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见到敌人冲了来,百名侍卫一拥而,向对方起进攻。 他们来的快,倒下的更快,只眨眼的瞬间,便有数名侍卫被对方出的灵波扫中,血溅三尺,身并处。 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冲去只会死的更快。 混在人群中的占越入声吼道“不要近战,拉开距离,放箭!” 他的喊得声失力竭,可没有听他的指挥,皇宫侍卫颇有不怕死的劲头,仍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 百名皇宫侍卫,别说伤到对手,脸刺客的身边都没有粘到,便被纷纷打倒在地,有人当场身亡,有人则身负重伤,顷刻之间,百号侍卫倒下大半,剩下的更是阻挡不住对方。 古越和艾嘉对视一眼,将心一横,硬着头皮迎了去。 他两人心知肚明,别说六名刺客,他二人即使合力战一名刺客都是很困难,但是在危机关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职责所在,就算是送死也得咬牙硬。 两人双双出刀,随着当啷啷的响声,二人的刀被架住,他俩还没等收拾,胸口各中一记重踢,两人象短线的风筝,身子向后倒飞出去,直至撞墙算停止,扑通两声,古越和艾嘉倒落在地,各喷一口血水,浑身无力,站不起来。 两名千夫长,连一个照面都没有走过去就被对方击倒,可见这些刺客们的实力。 肖敏将殷柔死死护在自己身后,她手持灵化后的钢剑,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刺公主殿下?” 没有人答话,甚至没有人多看她一眼,刺客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背后的殷柔身。 他们象是恶狼见到了羔羊,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六名刺客齐步前去。 “杀” 殷柔的十几名贴身侍卫再也沉不住气了,纷纷挥剑迎了去。这些贴身侍卫的修为都不错,她们也是殷柔身边的最后一道防线,可和刺客们比起来仍有不小的差距,六名刺客只分出四人,拦住她们,另外两人则继续向殷柔走去。 肖敏运足灵气,凌空劈开一记重剑,灵波随之呼啸而出,两名刺客身形向下一底,轻松避开,同时两人一左一右近身,两把刀,分刺肖敏的左右软肋。 暗到一声好快!肖敏回箭格挡,对方的刀是勉强架住了,但其冲力是在太大,她无法抵御,身子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没等她身形稳住,一名刺客如灵猴一般跳到她近前,手臂连挥,唰唰唰猛砍三刀。 肖敏使尽浑身解数招架,其状狼籍,再无法抽身,被那名刺客死死缠住。 后那名刺客畅通无阻地走到殷柔近前,在她面前站定。 如此近的距离,面对面的看着刺客,殷柔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传来的浓重血腥味,她怕到了极点,可是公主的尊严让她不能流漏出任何恐惧的精神,强装镇静,目光毫无畏惧地对刺客那冰冰的眼神,尖尖的小下巴也微微扬起。 殷柔很漂亮,她的美是那么让人无法忽视在不知不觉中被其吸引的美,尤其是现在表面坚强而内在惧怕的时候,那种脆弱的美丽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心痛,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能被化成绕指柔。 刺客手中的刀已高高举起,可对面殷柔,却迟迟没有砍下。 到他的表情,但他的目光渐渐变的幽深,他慢慢抬起另只手,向殷柔的面颊拂去。 他的手掌覆盖着厚厚的灵铠,面还有血迹在不断向下滴落,那些是侍卫们的血。 殷柔眼睁睁地看着,几乎将要作呕,但她去没有躲。 当刺客的手马要扶她的面颊时,她明显感觉到刺客的身子猛的一震,随后,刺客的头慢慢低了下去。 顺着他的视线,殷柔猛然看到刺客的小腹处伸出一把漆黑的弯刀。 人的肚子当然不可能长出刀,那是从其后腰刺入,由前腹探出的刀。 啊!殷柔一惊,急忙捂住小嘴,将自己马要喊出口的叫声盖住。 直到这时,她才看到刺客的身后多出一个人,一位浑身黑色灵铠,手持长长镰刀的灵战士。 他是何时出现的,又是如何出刀的,殷柔根本,没有看清楚,好像他一直就站在刺客身后似的。 翁! 黑铠战士抡动手中镰刀,直接将刺客的身子甩到半空中,接着手中镰刀一挥,随着咔嚓的脆响,那刺客被刀锋一斩为二,捏红的鲜血由空中散落下来,溅了殷柔满脸满身。 没有多看被他斩断的尸体一眼,他布满黑雾的双眼直视殷柔,或许因为雾气的阻挡,使他的双目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 殷柔打了个冷战,盖住樱唇的小手向下放了放,颤声说道“唐……唐寅!” 她没有看过身穿灵铠的唐演,但就是能感觉出眼前的这个陌生又可拍的灵战士是唐寅,没有为什么,只有纯粹的感觉。 没错,除了唐寅之外,没有人的灵铠甲能黑的这么彻底,黑的象是暗夜中的一部分。 唐寅,没有接话,将镰刀交右手,伸出左臂,搂住殷柔的纤腰,接着,直向与肖敏战斗的那名刺客窜去。 人未到,刀先到,由而下的一记重刀,划破空气,出刺耳的呼啸声。 那名刺客反应也快,急忙横刀招架。 耳轮中只有咔嚓一声,接着是轰隆的闷响。 原来他这一刀的力道太大,刺客脚下的木板承受不住压力,断裂开来,是他整个身子陷了下去,掉到一楼。 唐寅并未追击,凌空向下甩出一道灵波,不管有没有伤到对方,他又抱着殷柔迎其他的刺客。 他的加入,无形中打破了双方之间的平衡,四名刺客立刻显得被动,被打的节节后退。 正在这时,行馆之外人生鼎沸,马蹄声四起,隐约中只听得人喊马嘶,乱成一锅粥。 不用去看也能猜到,是城中的卫兵赶到了。四名刺客好、相互素素,然后一齐向外撤去。 他们的行动果断利落,判断出以现在形势再想杀掉殷柔,已难加难,耽搁下去,外面的士兵只会越聚越多,即使他们的修为在高深,到最后,只怕也会落得被困就擒的下场。 他们要跑,唐寅可能不想放他们离开,他放下殷柔,快步追了过去。 单凭修为而言,对方并不在他之下,度也不输他,可唐寅的暗影漂移太诡异了,尤其是在黑夜之中,几乎不受限制。 他以暗影漂移瞬间闪到一名刺客的背后,同时手中镰刀举起,以刀杆全力狂砸下去。 那名刺客搓手不及,脑海中到生出闪躲的念头,镰刀已经到近前。 咔嚓! 这记刀杆,砸的可谓是结结实实,那名刺客的背后灵铠如破碎的镜子,化成碎片,与此同时,他整个身子也受到冲力向前飞了出去。 扑通!刺客足足飞出五米多远,身子才算落地,人还没有爬起,一口血先喷了出来。 唐寅箭步到他近前,手中镰刀向下一压,抵住对方的脖颈,冷声说道“别动,除非你想让你的脑袋搬家!”说着话,他又看向其他三名刺客。 仅仅是这耽搁的瞬间,另外三名刺客也已翻过行馆的院墙,跑的不见了踪影。 “看来阁下的同党们已经弃你不顾了!”唐寅低头俯视地的刺客,冷声哼道。“告诉我你们的身份,还有指示你们的人是谁,我可以考虑不杀你,甚至放了你!” “哈哈!”那名刺客突然大笑,他受了唐寅的重击,内俯遭到重击,知道重击走跑不掉了,他疯狂的说道“唐寅,你这只忠于展华的狗,你的时日也不会太久!说完话,他的眼睛渐渐失去和韵,身的灵铠也随之气化。 展华走风国君王的名字,风国人没有谁敢直呼君王的名姓. 唐寅一愣,当他回过神来,刺客的双眼已是一片死灰,身的灵铠也已散掉,露出黑色的紧身衣。 “该死的!”他低骂了一声,蹲下身子,捏住刺客的脖子,对方的脉搏停止跳动,温热的身体正在变凉,脸色泛起一层青黑,那是中毒的表现。 名修为如此精湛的修灵者,竟然甘愿服毒自尽,这在唐寅看来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刺客什么都没有交代就死了,他是什么身份,又是受什么人指使,唐寅一无所知,这样的结果令他抓狂。 希望大家版!!作品逐浪!独家签约逐浪,也在逐浪!!其他地方均为非法转载! 第67章 唐寅自身就是杀手出身,连他自己都做不到象吃名刺客这样,被俘之后边毫不犹豫的服毒自尽,这不单单是需要但来年感和气魄。【】 妈的他猛的站起身,怒视刺客的尸体,久久无语。 这是,乐天,李威,邓名扬以及众多的士兵们涌入行宫,看到唐寅之后,众人齐齐前,七嘴八舌的问道“唐将军,公主殿下没事?那些刺客呢?都跑掉了吗?” 他们刚才都没刺客安排在外面的高手以灵压制住,现在刺客全部撤走,他们这才恢复自由。 唐寅现视众人,沉声说道“公主没事!”顿了一下,他又喝道“马把李贤带来加我!” 他不是傻瓜,这次系科行刺殷柔,事出蹊跷。 这里是宛城,与风都盐城近在咫尺,刺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赶在城内行刺公主,而且时机又抓的恰到好处,偏偏赶在自己不在行馆的时候下手,看其行动,又明显是早有计划的有备而来,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厌倦李贤举办的晚宴,未能偷偷离开,及时赶回行馆,殷柔西安在又岂有命在? 要说这一切都是巧合,那就太让人难以相信了,邀请自己的李贤无疑有重大嫌疑。 “是!唐将军!”看唐寅连灵岂都没散去,知道可能还会有事生,众人哪敢大意,纷纷插手领令。 见众人要走,唐寅立刻又补充道“不是把他带了,是把他给我抓过来,如有反抗,可使用武力制服!” “是!” 众人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这是,行馆之外都是风兵,自重有第二兵团的士卒,也有宛城内的军兵,将行馆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滴水不漏。 “唐……唐将军!”古越和艾嘉被两名士兵从行馆的正房里搀扶出来二人与刺客教授时都受了内伤,脸色苍白,嘴唇泛青。 唐寅打量二人,冰冷的语气稍缓,疑声问道“你俩没事?” 古越和艾嘉齐齐摇头,两人声音低微地说道‘对不起,唐将军,我没能保护好公主殿下……” “不要再说这些了。”唐寅侧头喊道“军医!军医在哪?” 随着他的喊声,两名中年大夫快步跑了过来,在唐寅的示意下,两人开始检查古越和艾嘉的伤势。 所过时间不长,刘忠胜、陈放、6冰、张九、李飞鹏无名千夫长夜从城外的驻地赶了过来。 到他们,唐寅脸色顿沉,厉声喝问道“你们过来干什么?我不是已经传令下去,让你们守住宛城的各处城门吗?” 五人连连点头,刘忠胜壮着胆子说道“唐将军,我们刚才已安排专人严守城门了,所以才赶过来看看唐将军这里有没有需要我们的地方。”说着话。他的目光下移,落到刺客的尸体。 “刺客都已经跑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统统回去,验收四个城门,放跑一人,我拿你等试问!” 啊?啊,是,唐将军!”五名千夫长来的快,跑的更快,纷纷应了一声,调头就往外跑。 他们离开没多久,李贤便被五花大绑的带到,在其左右有月天,李威,邓明阳等人,另外邱真也跟了回来。 邱真在城主府的晚宴喝的满面通红,现在已酒醒大半,进入行馆院内,看到遍地的尸体和伤号,留露出惊讶之色。 他快步走到唐寅身边,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唐大哥,听说有刺客行刺公主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那得问他!”唐寅说话时,怒指这被押过来的李贤。 李贤吓的浑身以哆嗦,两腿软,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当脚走,爬到唐寅近前,哭喊道“唐将军,我和这事可没关系啊!我一直都在府内喝酒,这……这你是知道的啊,而且邱副并团长也有在场啊……” 不等他把话说完,唐寅踢腿将他踢开,冷声说道“李贤,你前脚请我去喝酒,这边就生了行刺公主的事,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说,你究竟是如何和刺客串通的,是受人指示还是你就是主谋?” 妈呀!李贤闻言,脑袋嗡了一声,险些当场吓晕过去。 行刺公主,这个罪名他哪能背负得起,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张大嘴巴,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哀号道“冤枉啊,唐将军,我冤枉啊,我……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刺公主,就算我自己不想活了,我还有一家老小啊……” 唐寅冷漠地看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贤,凝神哼道“你不说,会有办法让你说的,,既然你身为城主,想必你也应该了解动刑之苦?!” 听到动刑,李贤激灵灵大哥冷战,哭声更大,求饶道“唐将军,我冤枉,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懒听他哭喊,唐寅向李威和邓明阳二人甩下头,喝到“把他拉下去!” “唐将军,饶命啊!唐将军” 李贤怕极,连连求救,只可惜唐寅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这时,邱真小声说道“唐大哥,我看此事未必和李大人有干系。” 唐寅凝视他,问道“怎么?” 邱真叹口气,说的哦啊“虽然我和李贤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也能看的出来,此人性情圆滑,胆小怕事,行刺公主,这是多大的罪名啊,一旦被揪出来,他和他全家的脑袋都不保,再者说,在晚宴之,李贤一直轻松自如,四下应酬,根本不像心中有鬼的样子,即使唐大哥偷偷离开,他都没有觉,倘若他真和此事有干系,那他装的就太像可,如此本事,又怎能为官十年多还是做个城主呢?” “嗯!”唐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邱真的封信也在理,他狐疑道“可若呀说和此事没关系,那事情又怎么会这么巧,偏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生意外,而且,对方明显是早有计划和准备,先是用修灵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压制住行馆外面的守卫,然后再分出忍受潜伏到行馆内行刺,整个行动没有任何东京,如果说是临时行事,不可能安排的如此天衣无缝。” “这到也是!”听完唐寅的封信,邱真皱着眉头,垂沉思。变思虑边喃喃说道“会不会是李贤受人利用了?” “怎么讲?” “可能是有人向他提议举办这场晚宴?” “这”唐寅还没回话,肖敏从行政馆的正房走了出来,快步到了唐寅,咬咬嘴唇,低声说道“唐将军,公主殿下有请!” “好,我马过去!”唐寅向她点下头,然后伏在邱真的耳边细语道“你去审李贤,此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最后总得要有一个人出来顶罪,你明白我的意思?!” 邱真吸气,他还真没想到着一点,被唐寅这么一说,他才恍然醒悟。 啊,行刺公主不是件小事,如果毫无线索的返回盐城,就算面不怪罪,此次护送的任务也不能算尽善尽美,白白浪费这次机会不说,还会让别人对乙方的办事能力生出疑问。 真没看出来,唐寅竟然能想的这么远!邱真大点其头,连声应道“唐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恩!”唐寅点下头,这才随肖敏去见殷柔。 ,肖敏走在前面,始终没有说话,直到了二楼,她方轻声说道“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不管她有多讨厌唐寅,看他多不顺眼,但他刚才救下公主是事实,这也等于救了她的命。 “你在向我道谢?”唐寅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个眼高过顶飞扬跋扈的小丫头竟然会向自己说谢谢。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肖敏脸的谢意还没有停留三秒钟就消失了,她气呼呼地转回头,瞪着唐寅,叱牙说道“你表现的好,我谢你也是应该的嘛!” “是、是、是!承蒙你大小姐看的起!”唐寅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付道。 “你”肖敏突然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唐寅和平相处。 唐寅和肖敏来到殷柔的房间前,瞧门之后,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这么一会的时间,殷柔已经换新的衣服,溅到脸的血迹也已清洗干净。 到浑身灵铠的唐寅,她不由的想起刚才他搂抱着自己战斗时的摸样,玉面蒙起一层红晕,顿了片刻,她轻咳俩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问道“唐将军,刺客都被驱走了吗?” 此时殷柔脸仍有惊魂未定的脆弱和柔弱,他心中生出几分爱惜和怜惜,亦有几分歉意,躬身施礼道“很抱歉,刚才让公主殿下受到惊吓,这是我的失误。刺客已经逃走,不过我已令人封锁苑城,相信刺客应该逃不出去!” 他这么说只是安慰殷柔罢了,以那些刺客的修为,真要是豁出姓名硬往外闯,恐怕没人能拦得住他们,包括他自己在内。 殷柔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抓到那些刺客,她幽幽叹口气,面露哀怨得说道“有谁会要致我于死地呢?”这是她最想不明白也最耿耿于怀的问题。 第68章 是啊!究竟是谁要杀死这位常年生活在宫中的公主呢?唐寅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着殷柔脸的忧伤,他突然有股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不过他的理智第一时间制止了他心口的这份冲动。 不管严烈和水晶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和殷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之间有不可能逾越的鸿沟。 “唐将军!” 殷柔的唤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精神一振,看向她,问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刺客还会再来吗?”殷柔有些紧张的问道。 唐寅摇摇头,肯定的说道“应不会了。除非他们愿意来送死。” “那……”殷柔指指他,疑声问道“那你身怎么还穿这灵铠?” 她若不说,唐寅几乎要把身的灵铠忘掉了。完全灵铠化是很消耗灵气的,不过他今天连续西式两名修灵高手,体内的灵气暴增太多,长时间的进行灵铠化也完全没有感觉。 他呵呵干笑一声,拍拍自己的闹到,笑道“我忘记撤啦了”说着话,他散去身的灵铠。 他不卸掉灵铠还好点,把灵铠散去之后,引来一片惊呼声,殷柔下意识地张开小嘴,大大的眼睛瞪着溜圆。 怎么了?殷柔以及周围的侍女们的惊讶有赫然的表情令他茫然,他低头一瞧,自己被吓了一跳,他原本穿的是白色便装,可此时便装已完全被染成暗红色,好像刚被血水洗过一遍似的。 怎么会这样!唐寅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解的皱起眉头。 “唐……唐将军受伤了吗?”殷柔颤抖的声音中又带关切。 唐寅是有受伤,与黑衣刺客战斗曾被刺了一剑,但伤口早已被灵气愈合,而且当时只是前胸受伤,不可能全身都是血啊! 如果此时他面前有镜子的话,他会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他不仅仅身是血,脸也是,原本的白脸变成打红脸,其状如果地狱的厉鬼一般,甚是吓人。 其实是他吸食灵气过多,身体无法承受,导致浑身渗血的结果。现在他早已恢复正常,更本毫无感觉。 他摇了摇头,对殷柔苦笑道“公主殿下,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今晚不再会生以外,请公主殿下放心休息!” “这……” 唐寅此时的模样固然吓人,但有他在身边,殷柔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那种感觉令她很舒适,听唐寅要走,她本能的想留住他,可是有不知该如何开口。 “公主殿下还有事?”唐寅没有洁癖,但穿着血依的滋味也不好受。 兔子手打!! 公主殿下还有事?唐妍没有洁癖,但穿着血依的滋味也不好受 “我……我只是有些害怕……”殷柔的话音低的如同蚊语。 “刺客绝不会再来,我可以保证”唐寅正色说道“但我就是很担心”殷柔面露难色,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那……公主殿下如何能不担心呢?”唐寅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够白痴的。 “唐将军能不能……留下来?”殿柔的话音更低了。脸色徘红,好似熟透的苹果。 扑!唐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嚨剑粝铝耍勘鹚狄笕崾俏还鳎词故歉銎匠5呐3裁挥杏肫涔泊o皇业牡览怼br> 他沉思片刻,眼珠转了转,点带你头,说道“我先去换衣服,马回来, 我会守在公主殿下的门外,若在有险情,我也可就近保护公主殿下!” 殷柔自然也知道还唐寅和他共处一晚,不合情理和礼仪,弄不还还会牵连到唐寅,听他说守在门外,他也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说道“那真是他感谢唐将军了” “公主殿下言重了” 离开殷柔的房间,唐寅出了正门,到了行馆的院内,碰到麾下的士将,对方都被他的摸样吓到,一各个站在原地,惊若木鸡,张口结舌的怔怔呆。明白自己此时的模样很吓人,唐寅加快脚步,回到厢房自己的房间,让人准备好一桶水,先是彻底洗个澡,又换身清洁的衣服,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刚到门口,就啃到邱真疾步跑了过来。他迎几步,问道“对李贤审问完了” 邱真点点头,又拉着唐寅回到他的房间,倒了一杯水,咕嘟一声喝了个干净,然后抹抹嘴角,这才说道“看来,李贤的确是受人利用的” 唐寅没说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邱真咽了口吐沫,说道“李贤今晚举办晚宴,其实并非他的本意,而是有人拜托他这样做的。根据李贤交代,拜托他的那个人是位途径宛城的商人,他得知公主殿下要路过宛城,希望能够一睹公主美丽的芳容,说以出钱给李贤,让他举办今晚的晚宴,并摆脱他邀请公主殿下掺加,结果李贤是这么做的,但却被唐大哥给推掉了,反有唐大哥前去掺加晚宴,想必刺客就是这个时候得到的消息,然后指定出计划,在唐大哥掺加晚宴的时候,他们对行管突然下手!” “恩!”这么说,倒是也合情合理。唐寅门道“那个商人现在在那?” 邱真苦心的耸耸肩,说道“我派人去查了,不过没有查到那跟商人的下落,看来是早已逃走了。” 唐寅搬来双手,说道“如此来说,我们对刺客还是毫无线索了?” “是这样的”邱真问道“唐大哥认为这些刺客会是什么人?” “我真么可能知道”唐寅在房间里来回镀步,冷声说道“刺客们的修为都很高,一下子聚拢这么多厉害的刺客,背后指使他们的那个人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是的”邱真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其实皇室衰落,公主殿下对任何人不构成危险,刺杀他只有一个目的。” “是什么?” “公主殿下磁性的目的是什么?”邱真反问道。 唐寅疑道是有人不希望公主殿下调停风、宁、莫之间的战争?” 邱真肯定的点下头,说道“除了这个目的,我再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值得对方冒这么大的风险区刺杀公主殿下。” “这么说,刺客不是风人?” “那也不见得!说不定王庭内部就有人不希望战争终止呢!唐大哥,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王庭内有间隙,不然对宁国一战绝不会输的这么惨,我有种预感,这次刺杀公主的行动,也与这个奸细有关系!” 唐寅倒吸口凉气,喃喃的说道“这个奸细……回事谁呢?” 邱真摇头说道“可能是任何人,梁家、舞家、钟家、子阳家都有嫌疑。” 听了他的分析,唐寅的头脑非但没冷静下来,反而越来越乱。 他拍拍额头,摆手说道“这事不是我们再能管得了的了,我们只管保护好公主的安全,至于其他事,不要再插手过问。另外,李贤的嫌疑仍是最大,他也‘一定’和刺客有关系,必须得押解他回都城,交由君落。” 邱真多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唐寅这事打定主意要屎盆子扣到李贤的脑袋。 他没有意见,邱真的为人,是典型的面善心黑,除了唐寅之外,没有谁会被他放在心。 “今晚我得守护公主,助于其他的事情,你暂且帮我处理,还有,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回盐城!” “是!唐大哥!”邱真躬身领另。 刺客的行刺,没有伤到殷柔,却令皇宫侍卫们损失惨重,仅仅战死的侍卫就有六十多号,负伤者过百人,其战斗力缩水过半。 不过有唐寅在门外守候,令殷柔倍感安心,哪怕侍卫都没了,只有唐寅一个人,她觉得自己也不会再感到害怕。 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殷柔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寅会令自己产生如此强烈的安全感。 走廊的灯已经熄灭,黑暗中,唐寅在殷柔的门外席地而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炼暗之灵气的关系,在漆黑的空间里他仍能视物,甚至连身心也更感轻松。 他舒适地轻叹口气。 回想起今晚的战斗,他忍不住笑了。 虽然不知道光明系灵武修炼起来时什么样的感觉,但暗系灵武实在是妙用无穷,而且修为越是加深,越是接触到高等技能,越能体会到它的神奇之处,这让醉心与功夫的他也不由自主的对暗系灵武深深的着迷。 他现在与当初鼎盛时期的严烈还有差距,不过按照目前灵气的增长度,他相信自己的修为很快就能越严烈,达到新的境界。 由此也验证,暗之灵武者也就是为战争而生的,或者说,战争对暗之灵武者而言就是天堂。 想着,他的心情也开始雀跃起来。 “唐将军,你睡了吗?”房间内,突然传来殷柔轻柔的声音。 唐寅原本靠墙的身躯马挺直,低声应道“并没有。公主殿下怎么还未休息?” 房内没有回话声,等了片刻,房门吱的一声打开条缝隙,从里面递出一条毛茸茸的毯子,殷柔趴着门缝,小声说道“唐将军,给你盖这个。” 第69章 看着从门缝中递出来的毯子,唐寅心中顿时一暖,毯子还没有盖在身,浑身下已是热乎乎的了。【】 贵为帝国的公主确实如此体贴,又怎能不让人心甘情愿地去保护她呢? 他接过毯子,深深地点下头,轻声说道“谢谢公主殿下。” “唐将军不用客气!”殷柔脸色殷红地说道。 她穿着白色的睡裙,朦胧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又似暗夜中的精灵,那样得朦胧、虚幻和高贵。 唐寅目光幽深,久久无法将视线从殷柔的身挪开,这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严烈,而殷柔也不是水晶,他是单纯地被她所吸引。 在他灼热目光的注视下,殷柔的小脸更红,急促道“我回去了!”说完话,她立刻将房门关严,然后他听得咚咚咚的脚步声,再然后,又是嘭的一声闷响,想来她是把自己摔到床了。 唐寅的嘴角不知不觉地挑起,脸露出难得一见的温和的笑容,这样的笑,可能是连他自己都没见过的。 很难想象,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守在一个女孩的门外过夜,不过他也明白自己并不是被强迫的,无论是谁,无论在哪里,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不愿意去做的事。 坐在门外,盖殷柔给他的毯子,心里有种难以言表的幸福感。 这次护送任务,是他与殷柔的第一次见面,也让二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感情,这也为日后唐寅展的大转变打下了基础。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这晚刺客没有再行动,风平浪静,等到天色微亮的时候,唐寅醒了过来,侧耳细听房内的声音,呼吸匀称,显然殷柔还在熟睡。 他没有打扰她,悄悄下了楼,去找邱真。 这晚邱真基本没睡,一直在忙搜捕刺客的事。他安排五名千夫长,分成五队,对全城进行大搜查,希望能查到刺客们的形迹,结果令人失望,刺客们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查了晚,毫无线索。 听完邱真的汇报之后,唐寅并未感到意外,对方是有备而来,刺客们又都是出类拔萃的修灵者,想找出线索,谈何容易。 他不打算在宛城多耽搁,果断地下令,让全军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盐城。 他一声令下,下齐动,第二兵团的士卒们开始收拾营地,带各自的东西。等各个千夫长相继回来向他报道时,唐寅这才去找殷柔。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唐寅轻敲房门,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殷柔囫囵不清的回话声,接着,一个女宫将房门打开,轻声问道“公主殿下还在休息,唐将军有什么事吗?” 唐寅目不斜视,正色道“我们要即刻启程,请让公主殿下起床梳洗,我在外面等。” 女官面带难色地问道“现在吗?” 唐寅说道“昨晚没有查到刺客的行踪,而且也没有他们逃离的消息,想来刺客还在宛城之内,公主殿下在此处多耽搁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啊!我这就向公主殿下禀报!”刺客的威慑力果然够大,女官再不推阻,马送到房间。 唐寅在行馆的院中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殷柔和随行人员才从正房走出来。 见过礼后,没有多余的废话,唐寅将殷柔让马车,立刻催促手下士卒出城。 宛城到盐城不远,即使步行也只是大半天的路程。 怕生意外,唐寅令手下加快行军度。 他们清晨由宛城出,一路急行,刚至中午,便到达盐城地界。 远远地看到盐城的城墙,第二兵团的将士们皆在心里松口气,到了这里,也就等于彻底安全了。 再向前行,只见盐城外旗帜招展,军兵如林,站有一支整齐雄壮的队伍。 唐寅心里一怔,拢目仔细观瞧,队伍中打的是王旗。 来是君亲自出城迎接公主殿下了!想罢,他放慢马,侧头叫来后方的几名千夫长,说道“君可能亲自出来迎接公主殿下,你们让兄弟们排好方队,列好队型!” “明白!”几名千夫长纷纷领令而去。 唐寅的队伍懒散,人员七零八落,此时要集中在一起,又要到队休整,也颇费一番工夫。只听人喊马嘶,前后左右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见手下士卒终于把队伍列好,唐寅这才挺直腰板,加快马向前进。 他猜得没错,风王展华确实有亲自出来迎接,与其同来的还有风国满朝重臣。 唐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风王,展华年近四十的模样,长得相貌堂堂,风度翩翩,身带有一股儒生气质,看去斯斯文文的,让人很难和风国剽悍的国风画等号。 其他人或是骑马,或是站立两旁,只有他穿着华丽的黑色锦袍,当中坐在马车之,不再问唐寅也能猜出他的身份,何况位于人群中的舞媚正连连向他使着眼色。 到了近前,唐寅翻身下马,由于身穿甲胄,只能拱手施礼,正色道“属下第二兵团兵团长唐寅,参见君!” 展华听说过唐寅的名字,仔细打量他一会,淡然而笑,摆手说道“唐将军一路辛苦了。” 唐寅道“君客气,属下只是尽寄的职责。” “嗯!”展华微微点下头,举目向他身后的马车望去,问道“公主殿下安好?” 想来刺客行刺公主的事已经传到盐城了。唐寅说道“托君的福,公主殿下安然无恙。” “那就好!”展华先是叹口气,然后又对唐寅说道“这次你保护公主殿下有功,本王会重重赏你。” “多谢君!” “你先下去休息。” “是!君!”唐寅再次拱手施礼,这才侧步退到一旁。 接下来,展华站起身形,走下马车,带朝中重臣,迎殷柔所在的马车。 人群中的舞媚没有随众人同行,慢慢落到最后,等众人全部走过去后,她来到唐寅身边,压下心中重逢的喜悦,低声问道“听生了意外?” 唐寅点点头,说道“两次。” “两次?” “一次是在冲城附近,遭遇匪寇的袭击,另一次实在宛城城内,也就是昨晚,遭到刺客的行刺。”唐寅深深看了舞媚一眼,说道“你交给我的任务似乎没有哪次是能让人轻松完成的!” 舞媚被他说得玉面微红,不满地嘟囔道“我哪里知道会生这样的意外?!”说完,她脸色沉了下来,咬牙说道“真是岂有此理,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 唐寅说道“第一次企图袭击公主殿下的匪寇已被我全部小梅,足有千余众,而第二次的刺客则明显是有备而来,十分厉害,又是宛城城主里应外合,险些让他们得手。”他知道此事和李贤的关系不大,但为了让自己的面子好过,也只能牺牲李贤这个人了。 “宛城城主?李贤?”舞媚惊讶地问道。 他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这倒真是奇怪了!”舞媚面带疑惑,喃喃说道“李贤为人,向来胆小怕事,这次怎么会突然疯行刺公主殿下呢?” “你认识他?”唐寅心中一震。 舞媚耸耸肩,说道“以前去宛城游玩时和他有过接触,但也谈不认识。” “哦!”听了这话,他暗暗吁口气,好在李贤不是舞家的人,不然事情还真就不好办了。 见他低头凝思,舞媚拍下他的肩膀,笑道“这次你做得很漂亮啊,而且刚才君王也亲口说了,会重重赏你,看来,你的职位要步了。”舞家麾下的兵团也能顺利增加一至两个了。她在心里又补充一句。 风国下,对公主殷柔称得是尊敬有加,不仅君王亲自带领满朝重臣出城迎接,而且还在王宫里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可谓是给足帝国皇室面子。 唐寅身为兵团长,职位只能说不算低,但也没高到能进入王宫参加盛宴的地步。 因为保护公主有功,他以及麾下的第二兵团被放了三天长假,连日来的紧张情绪终于得到舒缓,只是见不到殷柔,唐寅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和思念。 他想趁着这三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番,可没想到这三天却成了他人生的转折点。 唐寅护送公主,由霸关到盐城,生两次意外,都被他一一化解,第一次歼灭千人的匪寇团伙,第二次虽然没有消灭全部的刺客,但也成功抓到“共犯”李贤,称得是立下大功。 舞虞在朝廷之自然为唐寅大家美言,提议升他为镇西将军,统管三个兵团。 对他的提议,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左相梁兴。 唐寅是舞家的人,梁兴岂能容他做大,增长舞家势力,若是换成旁人,他或许也不会如此强烈的反对,但对唐寅,他就是打心眼里讨厌和忌惮,同时也打定主意,绝不能给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此时,唐寅与梁家交恶的隐患彻底浮出水面,也成为他仕途致命的障碍,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梁兴此时的阻止反而推着唐寅走另一条与目前截然不同的路道。 第70章 为了唐寅一事,舞虞和梁兴在朝廷之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舞虞的理由很简单,按军规,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唐寅保护公主有功,给予奖赏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君王也曾亲口许诺要给唐寅重赏。 展华觉得舞虞说的有道理,连连点头,可还没等他说话,梁兴又站出来,认为唐寅年纪轻轻,不能担当重任,更不适合镇西将军这个封号。 以“镇”为开头的将军相当于军中将军,仅次于将军,最多可统管五个兵团,属诸侯国中的高层将领。 凭年纪轻轻来判断一个人的能力,展华也觉得梁兴这次太强词夺理。他轻轻拍打桌案,制止住舞、梁二人的争论,开口说道“重赏唐将军,是本王当众做出的承诺,不能食言,所以,梁爱卿就不用再阻拦了。” 听出他语气的坚定,梁兴心中一颤,他低下头,眼珠转了转,立刻又想出一计。 他嘴角扬,面露微笑,说道“吾王重承诺,一言九鼎,乃风国之福,既然决定提升唐将军的职位,臣下不好再多言,不过唐将军的封号要改一改!” 舞虞按皱眉头,不知道梁兴又要刷什么花招。 展华倒是兴趣十足,笑问道“梁相认为该如何改?” “镇西将军应该改为镇北将军。唐将军也不应该留在都城内就职。” “梁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将军是暗之修灵者,与其他将领格格不入,若是留在都城任职,只怕会引起其他将军的不满和忌惮,使军中产生派系之争,对我军不利。另外,唐将军年纪轻轻,便以能力过人,当然要安排在有需要的地方,若只是留在都城,岂不是浪费人才了吗?” 这话,他瞥了一眼舞虞,得意的一笑,继续说道“天渊郡的平原县,常常遭遇莫菲斯联邦的骚扰和袭击,近些年来,历任县守能力有限,根本无法抑制蛮帮的入侵,反而令我军损兵折将无数,每年损失的资财不计其数,所以我建议君赐唐将军镇北将军封号,并调到平原县任县守一职,为君守好北面门户,北方安定,君亦可无后顾之忧,安心于宁、莫两国周旋了。” 听完这话,展华和舞虞的反映截然不同,前者眼睛顿时一亮,举得梁兴这个提议甚佳,北方是风国的后方,莫菲斯联邦的不断入侵确实给风国造成极大地困扰,消耗国力,若是把提议把唐寅调派过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舞虞在心里大骂梁兴狡猾,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和力气栽培唐寅,他倒好,一句话就把唐寅扔到边境去,那自己付出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嘛! 着得意洋洋的梁兴,舞虞强压怒火,微微一笑,说道“君,唐将军是难得的人才,若是安排到平原县,岂不是埋没人才……” 他话音未落,梁兴抢先说道“什么叫埋没人才?难道舞相认为我大风的北方不重要?或是认为北方目前形势很安定吗?” 舞虞皱起眉头,忙说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那把唐将军调到平原县又有何不可?” “这个……”那么聪明机智的舞虞这时候也没词了,无言以对。 展华见状,哈哈一笑,说道“两位爱卿不用再争了,你二人的建议,本王都接受,本王决定,封,唐寅为镇北将军,即日起,调往平原县任县守一职,平原县原县守立刻调回都城!” “吾王英明!”没等别人开口,梁兴大声赞叹。 这时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舞虞这只老狐狸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平原县那个鬼地方睡去了都没用,就算是唐寅,恐怕过不了多久也会重蹈前几任县守的覆辙,死于非命,此计可称得杀人不见血,即使唐寅侥幸活了下来,深处边境,远离都城,对自己也不再构成威胁,对舞家也不会再有所帮助。 想到这里,他脸笑容更深,没忘看眼舞虞,故作无奈的低声说道“舞相,我可不是诚心和你作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国家社稷着想!” 舞虞闻言,鼻子差点气歪了,他暗暗咬牙,脸硬是挤出灿烂的笑容,说道“梁相为国家尽心尽力,真是另老夫汗颜啊!” “哎呀,舞相过谦了,呵呵……” 风王展华的拍板,等于把唐寅的新职位定了下来。 散朝之后,舞虞回到自家府邸,抑制不住胸中怒火,在房内大雷霆,这个哑巴亏吃的实在令人气闷,但又毫无办法,现在君已然下令,在无法更改,只能照旨意去办了。 他派人去唐寅的住所,请他来相府议事。 唐寅这是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当他进入相府,看到舞虞之后,立刻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此时正厅里,舞虞、舞媚、舞英等人都在,没有人说话,一各个脸色都很阴沉,尤其是舞媚,眼帘低垂,娇艳的脸浮现出少见的哀色,整个人看去无精打采。 “舞相!两位舞将军!”唐寅向众人见礼。 舞虞看了他一眼,顿感心烦意乱,早知如此,护送公主殿下的任务就不应该交给他。但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他无奈的摇头苦笑。顿了片刻,他开口说道“唐将军,君刚刚在朝廷之下达旨意,封你为镇北将军,另外……另外还封你担任平原县县守一职。” 平原县县守?被封什么将军,唐寅没在意,但听到平原县这三个字他为之一愣。 记得在霸关的时候,邱真曾对他说过,风国有两处地方的职位最缺人,也没人愿意去,要是霸关的守将,再者就是平原县的县守。 好端端的,自己怎么要被派遣到那个地方? 他的两道剑眉拧成个疙瘩,站在原地,久久无语,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舞虞心情烦躁,说完话,他叹了口气,看了唐寅一眼,然后再没多言,起身默默地离去。 等他走后,舞媚猛的抬起头,看向唐寅,问道“唐寅,平原县县守一职你愿意接受吗?” 其实此时唐寅心里没有什么愿意或是不愿意,只是太过于惊讶了。他轻轻敲打额头,说道“既然是君的旨意,不管我愿不愿坏蛋是怎样炼成的喜欢啊 舞媚握紧拳头,说道“如果你执意不想,我可让父亲再去求求君,看能不能让君改变主意。” 唐寅笑了,刚才舞虞那副斗败公鸡的模样他又不是没看见,如果还有办法,他早就去努力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舞媚的好意他能理解,也不希望她太难做唐寅半开玩笑地说道“听说平原县的战事很多,君能把我调派过去,倒是很重视我嘛!” 他语气轻松,可舞媚轻松不下来,她正色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只问你,你究竟想不想担任这个职务?” 唐寅仰面想了想,摇头说道“我没有意见。” “你真想去平原县那种鬼地方?”舞媚难以置信的质问。 唐寅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都是领兵打仗,在哪又有什么区别?” “这……” 舞媚不知该气还是该骂他,平原县简直就是块县之冢面积大,守兵少,条件艰苦,而莫非斯联邦的骑兵又骁勇善战,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历任县,要么是被困城内身亡,要么是遭遇埋伏身亡,没有一个能做的长久。 她相信唐寅的能力,可也不认为他在平原县县守的位置能平安无事,让他去那里,就等于看着他去送死,她心里哪能舍得? “担任平原县县守,不是你想想中那么简单的,你要慎重考虑。”舞媚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越是这么说,反而越激起唐寅不服输的个性。他挑起眉毛,含笑说道“我并不认为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我,何况又是君的意思。我没有任何意见,愿意前去平原县任职。” “你……你疯了不成?”舞媚气的要抓狂,腾的站起身形,走到唐寅近前,说道“我不想看到你以殉国的身份被人抬回都城!” 唐寅哈哈大笑,悠然说道“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越说,他的态度越坚定,最后舞媚也没辙了。 她幽幽说道“你若执意前往,就必须得留下第二兵团。” 唐寅面色一正,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带走我挑选的那几位千夫长。” 这对舞媚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要求,何况他看中的千夫长,在舞媚心里也不是很好的人选。 她咬了咬嘴唇,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唐寅回道“对于无法更改的事情,又何必多费脑筋呢?” 舞媚心有感触,是啊,自己是有些太冲动了,君的决定,而且还在朝堂之当众下达旨意,又有谁能更改得了呢?父亲若是能争取,不早就去争取了吗? 有些事情,不是靠人力能够改变的,舞媚心里有不甘,还有沉重的无力感。 第71章 当天下午,风王展华下达的正式旨意达到唐寅的手里。【】 唐寅被突然调派到平原县任职的消息不胫而走,在第二兵团内无疑是掀起轩然大波,十名千夫长齐齐聚集到他的家中。 邱真是最先到的,他和舞家的反映截然相反,认为这次被调往平原县任职,对唐寅而言利要远大于弊。 唐寅对自己的新职位谈不喜欢或者是讨厌,听邱真这么说他倒是来了兴趣,问他为什么这么讲。 邱真笑道“现在的王廷正处于多事之秋,四大权贵之间为了自身的利益明争暗斗,隐藏在其中的奸细还没有挖出来,都城看似祥和,其实早已成了是非之地,能早点离开当然是最好,如若不然,弄不好哪天唐大哥就可能成为舞家与其他家族利益之争的牺牲品。”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县守的职位不低,更重要的是,它是地方官员,管辖数个城镇,极具实权,而且平原县那种地方天高皇帝远,加唐大哥有镇北将军的封号,即使是郡守也压制不知唐大哥,我想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更适合唐大哥的个性,也更有利于唐大哥的展。” “即使真的有一天风国因为内忧外患而打乱,唐大哥偏居一隅,也能置身事外,免受牵连。” 听完邱真的分析,唐寅双目大亮,如果说刚才是他还有可去可不去的感觉,那么现在,他是彻底打定了主意,要去平原县任职。 他仰面而笑,说道“如此说来,去平原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邱真苦笑道“不过那里条件艰苦到时真的,而且还得时刻提防墨菲斯蛮帮的骚扰,劳心劳力!” 唐寅幽幽说道“有仗可打总比没有仗打要好的多,如果是处太祥和之地,我还真不愿意去呢!” 这话只有唐寅能讲得出来。邱真也笑了,其实打心眼里将,他确实喜欢到边远地区去展,留在都城,达官显贵太多,职位在高也要处处受人压制挤兑,到边境去,凶险是多一些,但也更容易做大,形成一股让人无法小觑的势力。 邱真可不是个苟安之人,他的野心和抱负一向很大,而唐寅的野心也正是被他一点点激出来的。 两人正交谈着,十名千夫长同时前来。 只看众人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便猜到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唐寅淡然一笑,问道“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我即将调往平原县,第二兵团要留在盐城,兵团长一职也要由他人接替,各位兄弟,不知你们当中有谁愿意随我同去平原县?当然,我绝不会勉强各位,此事完全由你们决定。” 他话音刚落,古越和乐天各自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如果唐将军不嫌弃的话,属下愿意随唐将军一同前往。” 恩!唐寅和邱真皆在暗暗点头,当初拉拢这二人果然没错,关键时刻,果然是会站在自己这边。 没等唐寅表态,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这四位有唐寅亲自挑选出来的千夫长也纷纷前,正色说道“属下愿去!”坏蛋是怎样炼成的喜欢啊。 而邓明阳、6冰、张九、李飞鹏四人则是面露难色,相互看看,谁都没有言语。 他们在为调到第二兵团之前就已是各兵团的千夫长,在军中已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会因为唐寅的离开而影响到自己的职位,另外他们四人年纪都不小,早已成家生子在盐城有自己的家庭,虽然他们也很佩服唐寅原意在他手底下做事,可以没达到抛弃妻子随他同往边疆的程度。 出他们四人的为难,唐寅也不难理解他们的苦衷,他呵呵一笑,说道“邓千军、6千军、张千军、李千军,你们四位不用勉强自己,毕竟你们的家室都在盐城,让你们随我去平原县,太强人所难了,与各位虽然共事不久,但几位兄弟的能力我都有看在眼里,这段时间也帮了我的大忙,我很感激各位,希望我离开之后,各位兄弟在军中大展宏图!”说着话,他扬头对家中的仆人说道“准备酒菜,今天,我要与各位兄弟畅饮一番!” 仆人们连声应是,急匆匆的出去准备了。 唐寅这么说并没有让邓明阳四人释怀,反而更加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好像只能与人同甘而不能共苦。 “唐将军” “哈哈!”唐寅的大小声打断他们的话,摆手说道“各位兄弟干吗都哭丧个脸,我去平原县任职,又不是去那里服刑,何况我被受封镇北将军,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高升了,诸位兄弟不想为我庆贺一下吗?” 听他言辞诙谐,语气轻快,感觉的出他的心情不错,众人也都笑了,纷纷说道“恭喜唐将军高升!” “恩,这样才对吗!”唐寅当中而坐,大点其头,把众人的恭喜心安理得的收下。 时间不长,仆人们将酒席准备好,唐寅于众人畅饮。 可能觉得愧对唐寅,席间,邓明洋,6冰,张九、李飞鹏四人的酒都喝得比较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都有些醉了。 邓明洋端着酒杯,幽幽叹口气,对唐寅说道“唐将军,若是换成旁人去平原县任职,我想都不想,肯定不会去,但唐将军前去赴任,我是真想跟去 啊!唐将军虽然严厉,讲话不留情面,但在唐将军麾下做事很舒服,即使唐将军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但我们都能感觉的到,将军对我们照顾有加,次唐将军因为艾千军的事而怒杀梁原麾下四名千夫长,在这所有的兵团长中,没有一个人能做得到,一是没有那个胆量,二是没有那个能力。自这件事以后,我就打定主意,要誓死跟随唐将军左右,这次,我真应该和唐将军同行啊!” 酒后吐真言,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另外其他人的真心话。 可以说那件事彻底改变了众人对唐寅的看法,能为了部下而不计个人得失甚至生死的司,部下们又怎么能不感动,不誓死追随呢? 见众人都在因邓明洋的话而大点其头,唐寅心有感触,当时自己只是随性地愤怒行事,没想到却在他们心中产生这么重用的影响。 大家脸都流露出感慨之色,唐寅不想就此事再多提,他哈哈大笑两声,说道“其实是五人”他张开手掌晃了晃》 “什么?”众人都没明白他的意思。 “当时我是打算干掉五人的,结果只挂了四人。”他有些惋惜的说道。 “哈哈”此言一出,引得众人一阵大笑。酒席的气氛也轻松不少。 这时,艾嘉端起酒杯,对着唐寅说道“我应该向唐将军道歉的。” 他茫然地看着她,疑问道“此话怎讲?” “如果不是因为我,唐将军就不会与梁家结仇,这次也就不会有梁家的报复。我已经听说了,是左相梁兴在朝堂之作梗,所以君才将唐将军调派到平原县!” 唐寅愣了愣,接着仰面大笑,也端起酒杯,笑道“若真是如此,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呢!看来当初找你这个花瓶做摆设还真是找对了!” 艾嘉以及周围众人全都愣住,似乎唐寅对自己被调往平原县的事很兴奋,根本没有一丁点大难临头的意思,如果说他是在强颜欢笑,可现在看来又不太像。原文是象 不止一次从唐寅嘴里听到花瓶这两字,爱家充满好奇的问道“唐将军,你总是叫我花瓶,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花瓶当然是没有实用价值仅仅是供人欣赏的摆设。当然,这话他可不会说出口,悠然而笑,说道“日后艾千军自然会了解。” 这叫什么答案?艾嘉不满地撇撇嘴,可唐寅不愿意解释,她也不好再追问。 气氛稍有缓和,邓明洋又说道“我现在是唐将军的部下,以后也会是唐将军的部下,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只有唐将军一声令下,我邓明洋照听不误!” 冰、张九、李飞鹏三人闻言精神一振,齐声说道“我们也是如此!” 唐寅环视三人,若有所思,眯缝着眼镜慢慢点下头。 善待邓明洋、6冰、张九、李飞鹏,一是唐寅觉得他们做的没错,再者,他们现在说的话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离开都城,去偏远的平原县,并不代表他对都城这边有不管不问了,能留下几名忠于自己的亲信,也可以让自己的消息更灵通一点,亦可随时掌握王廷的动向。 唐寅幽幽说道“有四位这句话,就算我没有白白结交各位兄弟。” 邓明洋四人身子一震,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形,拱手施礼,异口同声道“唐将军严重了!” “我敬各位!”唐寅端起酒杯,向四人比了比。 “属下不敢。”四人也急忙端起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此时的唐寅是在插柳,也是在为日后铺路,而邓明洋四人也确实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邱真在旁笑呵呵看着,他脸的笑容可算是在场众人中最灿烂的一个。 第72章 翌日,舞媚来到唐寅的家中。【】 起来,她比要去平原县的唐寅憔悴得多。 落座之后,舞媚正色说到“唐寅,等你到了平原县之后,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绝不要主动出战,蛮邦不同于宁国,不仅骁勇善战,而且狡猾多端,平原县县守不乏胸怀大志,才华过人的将领,可每次主动出击迎敌都是大败而归,更有数位县守是因中伏身亡。” “哦!”唐寅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舞媚继续叮嘱道“莫非斯的骑兵尤其厉害,神出鬼没,飘忽不定,而战斗力又极强,你千万要小心提防!” 在唐寅印象中,莫国骑兵的厉害之处是度,而莫非斯骑兵的厉害之处是战斗力,如果是正面交锋,莫国骑兵就算以人数多一倍的兵力也打不过莫非斯骑兵。” 有这么厉害!唐寅木现幽光,沉默无语。 以为他在害怕,舞媚又安慰道“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只要在平原县死守一段时间,我便会去找你。公主殿下亲自出面调停,莫国似乎已经放弃对我国开战,想必宁国也坚持不了多久,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战争就会结束,那时我便可以抽出身来去找你,然后再想办法帮你调回都城。” 感觉在舞媚的眼里,平原县简直成了死亡之地。唐寅本想阻止她不用这么担心,自己愿意留在平原县任职,可看着舞媚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会怎样呢?先不管战争会不会短时间内终止,只梁兴从中作梗这一点,舞媚想将自己调回盐城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忍打击她的好意,唐寅含笑说道“你也不用勉强,也许平原县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也许我到了那里之后很快就能适应。 舞媚无奈地看着唐寅,心中暗道天真!如果平原县不可怕,怎么短短十年的时间就连续更换六、七任县守? 也不希望他心里的负担太重,舞媚呵呵一笑。说道“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以你的能力,死守城内还是没问题的。”她最担心的就是唐寅行事的冲动。顿了一下,她站起身形。说道“我带来一件礼物送你,出来看看。” 唐寅一愣,边跟着她向外边走边笑问道“是什么?” 跟着舞媚到了院内,他一眼便看到舞媚侍从牵的那匹战马。 此马通体漆黑,又高又壮,差不多比普通的战马大出一圈,棕毛又黑又亮,如同锦缎一般,浑身下找不到一根的杂毛。 好马!唐寅不会识马,但也能看出此马绝非普通的战马。 舞媚正色说道“它是纯种的乌龙驹,原产自莫国,是两年前我从莫国商人手中买到的,一直未舍得骑它,现在你要去平原县,想必比我更需要用它,所以送给你了!” 唐寅面露惊讶,好马难求,即使有钱也未必能买的到,这匹乌龙驹任谁都能看出是匹宝马良驹,要说唐寅不喜欢,那绝对是骗人的,但如此贵重的礼物,让他难以接受。 他顿了片刻,摇头笑道“好意我心领了,但……” 不等他说完,舞媚目光幽怨的白了他一眼,走到乌龙驹近前,轻抚它的棕毛,幽幽的说道“你还用跟我客气嘛?” “舞媚……”唐寅很少叫他的名字,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差距,他每次叫都觉得别扭,而这一次,却叫的这么自然。 他不是傻瓜,也不是木头,自然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心意,而他却梳理不清自己的心思。 “你不能死!”舞媚身子有些颤抖,突然转过身形,搂住他的腰身,苍白的玉面埋入他的胸膛,轻声说道“至少在我没有找到你之前,你一定要给我活下来!” 她的语气还是一贯的额较慢,但此时令唐寅倍感窝心。 如果没有遇到殷柔,他相信自己自己会是很喜欢舞媚的,但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不能也不忍心去骗他。 唐寅默默的站着,感觉胸前的衣服渐渐湿热,那是舞媚的眼泪。 “它,叫什么名字?”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转开话题。 “如影。”舞媚低垂着头,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才用勉强平和下来的语气答道,同时不留痕迹地将眼角的泪滴拭去。 他的外表娇媚,艳光四射,而实际是个性情坚强、刚烈的女子,她不想在唐寅面前表现出袭击柔软的一面,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好名字。”唐寅轻声感叹,感觉出他的强装坚强,他突然觉得心很痛,不由自主的抬起双臂,想环住舞媚的腰身,但双手停在空中,最终还是未能落下去。 唐寅走了,前去平原县接任守县一职。 与他同行的还有邱真,古越、乐天、李越、刘忠胜、陈放、艾嘉以及数百名亲兵。 送行的人很多,第二兵团的兵卒几乎全来了,放眼看去,黑压压的一大片人。 只是舞媚没有来送行,这让唐寅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另外,没有找到机会向殷柔辞别,他也很遗憾。 殷柔自到盐城之后就被接入王宫内,唐寅一直没能见到她,他现在瑞然有镇北将军的封号,但王宫重地并不是可以随便出入的。 “唐将军一路顺风!” 不知大是谁率先大喊一声,接着第二兵团的士卒们跟着齐声喊道“唐将军一路顺风” 随着喊声,有不少人已流出眼泪。 唐寅坐在马,仰面大笑,向着众人随意的挥了挥手,大声说道“都哭什么?这又不是生离死别,等到日后我们有缘再聚!”说完话,他调转马头,洒脱的扬鞭而去。 邱真等人见状,纷纷策马跟了去。 着他们的背影,第二兵团的众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散去。 平原县位于风国的最东北部,距离盐城有数千里之遥,称得是偏远至极。 离开盐城良久,唐寅放缓马,回头遥望盐城的轮廓,眼睛微微眯缝起来。 邱真行到他的身旁,别有深意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的。” 唐寅瞄了他一眼,耸耸肩,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他们一行人,风餐露宿,路没有多余的耽搁,二十天后,行至天关。 天关的地理位置与潼门类似,地势险峻,惩防也完善,是易守难攻的要塞,只是它位于风国内6,没有太大的战略价值,平时里面驻扎的守军并不多。 通过天关,再向北行,就是天洲郡地界。 进入天洲郡,天气渐冷,即使在大白天,迎面吹来的秋风仍寒冷刺骨,此时,众人身的衣服也都加厚许多。 天洲郡下设三个县,分别是三水县,赤峰县以及唐寅等人要去的平原县。 天洲郡的郡城名叫顺州,这里可算是整个天洲郡最大最繁华的地池,面积甚至比都城盐城还要大许多,但热闹的程度无法相提并论,城内的人口也远不及盐城,不过这里的异国风情味道更浓,民风也更开放,街不时能看到打扮得妖娆富贵的妇人。 天洲郡的郡守名叫余合,虽然是唐寅的顶头司,但对唐寅的态度可谓是客气有加,亲自出城迎接,将唐寅一行人迎入顺州。 不管怎么说,唐寅顶着镇北将军的封号,论职位是他的下属,但论官阶,与他差不了多少,加他又是风王亲自指派的人选,余合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余合年近五十,长的肥头大耳,满面的油光,看得出来,他日常生活极佳。 “唐将军,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哈哈”见面之后,余合热情地寒暄。 他满脸堆笑,心里也在暗暗吃惊,唐寅比他想象中要年轻的多,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如此年少便被封为镇北将军,这在余合看来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余大人,久违了!” 唐寅轻描淡写地做着回应。 余合把唐寅等人迎入郡守府,分宾主落座之后,他满面堆笑,殷勤地挽留唐演道“唐将军一路辛苦,我看就多留在顺州几日,好好轻松一下!” 唐寅淡然笑了笑,没有就此多言,反问道“余大人,不知道平原县最近可有战事?” 到这个问题,余合马感到头痛,平原县一年四季没有战事的时候太少见了。他搓了搓又白又肥的双手,笑呵呵地说道“最近还算是不错了,就是前两天,边境的村庄遭到小股蛮兵的袭击,死了十几个村民,大规模的袭击倒是没有听说。”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死了十几个人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或者说是早就习以为常。 “可有歼灭敌兵?”唐寅暗皱眉头,疑声问道。 “这个嘛……”余合露出茫然之色,干笑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对平原县的事情我了解不多啊!” 听了这话,站于唐寅身后的邱真,古越,乐天等人面面相觑,皆摇头苦笑。 平原县频繁遭到袭击,余合身为郡守竟然不去了解平原县的情况,那他想了解什么? 有这样的郡守,平原县能太平那才叫怪了! 不用查他的功绩,只看余合的言谈举止,唐寅就敢判定此人是个无能之辈。 对这样的人,他一向缺少耐性。 他站起身形,面带微笑地道“余大人,等会我还要继续赶路,在贵府就不多做打扰了!” “唐将军要走?” 余合象是看到怪物是的睁大眼睛,平原县那种鬼地方哪有顺州舒适,太平,不明白唐寅为何这么着急赶路,他是去就职,又不是急于去投胎。 “早日赶到,早日安心。余大人,告辞了!”说完话,唐寅也不看他,向邱真等人甩下头,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唐将军,我已经帮你准备了酒席……”余合看着他的背影连声叫道。 唐寅头也没回,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算是做了回答。 “哼!”等唐寅带人离开之后,余合哈哈哼笑一声,嘟囔道“好个不懂规矩的小子,看你还能威风多久!” 第73章 平原县下设两城,分别是横城和边城,另有八个镇,若干村庄,论起来也算是大县。【】 横城是县城,边城刚在风国边境,与莫非斯联邦相临,这里也是最常受莫非斯军队进攻和洗劫的地方。 风过很久以前就颁布过禁迁令,边境的百姓只能生活在原地。远近内迁,一旦被现内迁将会处以极刑。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规定,平原县的百姓恐怕早就跑光了,横城和边城也早已变成两座空城。 唐寅等人的目的地是县城横城。 横城距离顺州也不算近,即使骑马,也得需要将近两天的时间。 出了顺州。越向北走越有一种荒凉的感觉。 行在管道之,不仅路人稀少,向道路两侧看,基本都是成片的荒草地和掉光树叶的干枯树林,找不到庄稼地,更看不到农户民居。 邱真仰头看看天色,夕阳西下,他快马到唐寅身边,说道“唐大哥,附近没有村庄落脚,今晚我们只能在野地过夜了。” 对于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生活,唐寅早已习惯,他点点头,举目四望,见到前方山下有片不小的林地,他用手指了指,说道“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 “好!”邱真应了一声,将他的话传达下去。 他们在向唐寅所指的树林那边走,突然之间,树林里口哨响起,接着冲出来数百号手持刀枪棍棒的大汉们。 唐寅等人吓了一跳,以为在这里就遇到了莫非斯的敌兵,可定睛一看,对方又不太象,大汉们皆穿风国的服饰,而且又杂又乱,聚集在一起,也没有个队型,毫无章法。 这些人应该不是莫非斯的军队,而象的匪寇。 不等唐寅话,古越策马前,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要干什么?” 对方人群中走出两人,这二位,身材一样,都足有六尺高,形体魁梧粗壮,看相貌也一样,皆是浓眉环眼,满面络腮胡须,一脸的凶相,在看手中的武器,还是一样,两人各持一把长枪,这两人站在一起,简直象是复制人。 两名大汉异口同声地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古越差点气笑了,他硬是冷着脸。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劫官兵……” 不等他说完,左边的彪形大汉嘿嘿的怪笑两声,说道“别说我没告诉你们规矩,留下一半的钱财,便放你们离开,如果胆敢反抗,嘿嘿……”说着话,他抡了抡手中的长枪,傲然道“那可就别怪大爷我手下无情,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好大的口气”古越大怒,催促战马冲了出去。 那大汉见状,非但不怕,反而迎了出来。 古越在马,而他是在地,前者自然占尽优势。 等大汉冲到马前,古越二话没说,抡起臂膀就是一记重刀。 他没把匪窛放在眼里,出刀时也没有施展兵之灵化,但钢刀的 力道仍然极大,破风的呼啸声刺耳。 那彪形大汉不躲不避,站在原地,横枪招架。 当啷啷! 随着铁器的碰撞声,古越险些惊叫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刀不象是被对方架住,更象是砍在一块巨石,直震的自己手腕麻,虎口生痛,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彪形大汉猛的跳了起来,单臂抡枪,对着古越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呜枪体破空,出烈风般的呼啸。 不用接也知道对方这一枪的力道有多大,古越脸色顿变,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抬刀之间,完成兵之灵化,然后一手紧握倒把,一把擎住刀身,抬过头顶硬接。 咔嚓! 彪形大汉的一枪结结实实砸在他的刀身,其中的力道之大,让古越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他还能勉强承受,可战马受不了了,战马四肢尽折,马腰塌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留血水,死于非命。 “啊?”古越大惊,刚想从死妈身站起,那彪形大汉回手又是一枪,直刺他的咽喉。 太快了,快到古越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道寒光从古越身后飞出,只取彪形大汉的面门。 后者冷笑一声,刺出去的长枪微微一晃,轻松将射来的箭支打掉。 那是乐天的箭。 虽然没有伤到对方,但却打断了他的进攻,趁着这个空挡,古越跳离战马,连续向后退出数步。 他使用了兵之灵化,而对方只用一条普通的长枪就把他的险象还生,可见这彪形大汉身手之高强。 古越不服气,还想再,后面的唐寅大喝一声“古越,回来!”说着话,他翻身下马,向前走去。 即使心有不甘,但唐寅的命令不敢违抗,古越恨恨瞪了对方一眼,慢慢的退回到本方阵营。 出去一趟,只与对方过了两招,没有伤到人家不说,自己的战马还被震死了,他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回来之后,汗颜地摇头不语。 且说唐寅,到了彪形大汉近前,下打量他,然后又瞧瞧他身后那位和他一模一样的汉子,问到“你俩是孪生兄弟?” “关你屁事,要动手,就亮家伙!”彪形大汉狂的很,加刚才轻松战胜古越,更是不可一世,仰着脑袋,撇着大嘴,用眼角余光睨着唐寅。 “呵呵!”唐寅被他的模样气乐了,他本性就够狂的了,而这名大汉比自己还要狂。 他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啊?”彪形大汉顺话问道。 “唐寅!” “唐寅?对不起,大爷没听过!”彪形大汉脸的轻视之色更浓。 唐寅含笑说道“我是平原县的新任县守!” 彪形大汉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的长‘哦’一声,笑道”我想起来了,是有听说县守换人了,想不到信任县守就是你啊……“ 他正摇头晃着,唐寅猛地镶嵌近身,双刀不知何时出现在掌中,分刺大汉的咽喉和心口。 招呼也没打一声,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他的度又极快,彪形大汉吓了一跳,本能的挥枪格挡。 可哪里想到,唐寅攻出的两刀只是虚招,在他挥抢得瞬间,唐寅身形一扭,如同陀螺一般转到他的身后,双刀横挥,斩他后腰。 唐寅的身法太快也太诡异,完全出乎大汉的预料,后者实在闪躲不开,无法全身而退,无奈之下,只好施展灵铠化,顺势也将手中长枪进行兵之灵化。 当啷! 双刀砍在灵铠,火星四溅,出铁器碰撞的金鸣声。 唐寅的刀快,可彪形大汉的灵铠化更快。 只看他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的度,唐寅便能判断出来,对方的灵气修为应该达到灵元境界。 很难想象,修为如此高深的修灵者竟然会是匪窛。 对方的修为有可能在自己之,唐寅也不敢马虎,攻出两刀后,紧跟着也完成了灵铠化和兵之灵化、 他将灵化后的双刀合二为一,组成镰刀状。 连续两次的兵之灵化,令彪形大汉吃惊不已,他凝视唐寅,不服气地说道“你的灵武是学的不错,但刚才出手偷袭,可见你这个人的德行太差。” “尔等匪窛,也敢与我谈德行二字?何况,你没听过兵不厌诈吗?”唐寅冷笑出声,挥舞手中的镰刀,又与彪形大汉战起一处。 这一次,两人都看出对方的厉害之处,皆拿出真本事,各施所学,打斗起来也异常的激烈。 唐寅的预料没错,这名大汉的修为确实达到了灵元境,比他要高出一筹,但唐寅身法灵活,出手敏捷,与大汉打在一处,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常常把对手弄的手忙脚乱。 见兄弟一人战唐寅有些吃力,在后面观战的另名大汉沉不住气了,生怕兄弟吃亏,他大吼一声,提枪窜了过来,原本的单挑变成这对孪生兄弟合战唐寅一人。 以一敌二,对方的修为又都在自己之,加两兄弟的枪法精湛,各有独到之处,唐寅开始落于下风,渐渐的,他出招少,招架多,形势颇为被动。 可是他的身法太快太诡异,即使不敌两兄弟,但对方要想伤到他也很难。 往往两兄弟的杀招马要击中唐寅的要害时,后者的身子却好似鬼魅,神奇般地避了出去,气的两兄弟哇哇怪叫,但又拿他毫无办法。 正在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冷然间,只听管道叫喊连天,奔来一队打着风国旗号的官兵。 这对官兵足有千之众。此时天色又黑,远远望去,道路黑压压的一片人,也非不清个数。 匪窛门见状同是大惊,与唐寅恶战的两兄弟自然也有察觉,他二人对视一眼,心灵相通,不约而同弃开唐寅,跳到圈外,两人回头望了望,然后开始向后急退,同时对唐寅大叫道“你的帮手来了,算你小子走运,下次再碰我们兄弟,绝不饶你!” 完狠话,两兄弟吹声尖锐的口哨,带着数百匪窛,快的钻进树林之中,逃之夭夭。 第74章 匪寇想要逃走,古越等人作势就要追去,唐寅横刀拦住他们,沉声说道“不要追了!”唐寅机警,穷寇莫追的道理自然明白。【】现在天色已黑,而己方又不熟悉环境,万一追进树林里中了匪寇的埋伏,得不偿失。 时间不长,官道行来的那队人马跑到众人近前,为的那名将领三十出头的样子,身穿黑铁铠甲,头顶红缨,高头大马,看起来还算是威风凛凛,而后面跟着的士卒们一个个盔歪甲斜,其中不少人的甲胄还不齐全,只穿着风病的单衣,模样又落魄又狼狈。 那将领催马前几步,环视唐寅等人。随后客气地说道“我是平原县第一兵团团长张周,请问,你们可是唐大人的护卫?” 闻言,唐寅前两步,仰头说道“我是唐寅!” “啊!”那名将领闻言身子一震,急忙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唐寅身前,插手施礼,正色道“属下张周来迟,让唐大人受了惊吓,望唐大人不要见过。” 唐寅下打量这名将领。他对他的名字不陌生,在来平原县之前,他对这边的情况已有所了解,平原县内有三个兵团,第一个兵团的兵团长就是张周。 张周相貌平平,中等身材,与唐寅站在一起稍矮一些,身确实有将领该有的威严,只是为人看去倒是挺老实。 “张将军,你不知道此地有匪患吗?”刚才那波匪寇人数不少,尤其是为的两人,皆是灵武高手,如此规模的匪群,张周要说不知道就真该撤职了。 “哦……”张周面露难色,蛮蛮垂下头,说道“属下已有耳闻。” “那为何不剿灭?”唐寅冷声说道。 “不是没有围剿,而是匪寇狡猾,围剿过几次,但最终都被他们逃脱掉了。这是属下无丶能!”张周垂低声答道。 他的能力怎样还不知道,但好歹他还算是勇于认错,这点让唐寅稍感满意。 他向张周身后望了望,后面的士卒大约有二千多人,称不老弱病残,但精气神令人不敢恭维,不仅甲胄不整,还都无精打采,看去如同被寒霜打过的茄子,由于不少人都穿着单衣,外面还没有皮甲,冻得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不停的哆嗦着。 这是平原县的第一兵团,它尚且如此,另外两个兵团的状况也就可想而知了。他暗暗皱眉,说道“现在已是深秋,马就要进入冬天。” “是……是啊!”张周不明白唐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寅挑起眉毛,问道“难道你就打算让下面的兄弟们穿单衣过冬?” “哦……”张周一时语塞,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唐寅还要质问,邱真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 张周毕竟是名兵团长,唐寅虽然是他的司,但初来乍到,不宜把关系搞得太僵。 他冲着张周呵呵一笑,语气柔和地问道“平原县处于寒地,深秋时天气便已寒冷,张将军为何还不给将士们放棉衣呢?” 张周不是邱真是何许人也,不过见他站于唐寅身边,想必身份不低,加他长得文质彬彬,说起话来细声慢语,让人不由地对他心生好感。 他答道“并非是我不想放,而是军库空虚,郡里还没有补给棉衣。” 唐寅眉头皱得更深,问道“前任县没有向郡里申报吗?” “报过了,只是郡里还没有把物资送到。”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送到?” “这……”张周面露苦涩,垂下头,又不说话了。他也想知道郡里什么时候能把物资送到,不过估计短时间内是没有可能了。 见他总是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唐寅顿感不耐烦,他走过张周,行到士兵们当中,远距离观瞧,这群士卒就够落魄的,离近再看,他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有些士兵身没有甲胄,即使那些身穿甲胄的,也都是破烂不堪,许多人的甲胄都已破损,在破口的两侧穿出小窟窿,再用麻绳将破空系拢,这等甲胄早就该作废了,而他们竟然还穿在身,还要战场去和蛮兵作战,声明哪有保障?这样的士兵又哪能取得胜利? 甲胄不全,有的也是旧的,那新的甲胄都哪去了?唐寅虽然刚刚见到张周,但也不认为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寇军资。他猛地转过身,怒视张周,问道“士卒们要么没有甲胄,要么就穿着残破甲胄,难道这也没有向郡里申报?” “这……”张周依然打不出话来。 唐寅故意冷笑一声,说道“还是说张将军你把新甲胄私吞,都拿去换钱中饱私囊了?” 听了这话,张周的脑袋嗡了一声,两脚飘,险些坐在地。 私吞军资,这可不是开玩笑,是要杀头的重罪。 他惊骇地看向唐寅,连声说道“冤枉啊,唐大人,属下任职期间,绝未私吞过军中的一毫一厘……” “那东西都哪去了?”不等他说完,唐寅厉声质问道。 “唉!”张周无奈地叹口气,事情想隐瞒也瞒不下去了,他低声说道“郡里已有三年未向平原县放一盔一甲,导致甲胄奇缺,兄弟们在战场战死了,身的盔甲便留给新兵,如果新兵又战死了,盔甲还要留给下一批的新兵,所以兄弟们现在穿的盔甲,都是以前牺牲的将士们留下来的,看去是……是有些破旧……” “岂有此理?!”唐寅说完,两眼顿现火光。古越、乐天等人也是大皱眉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 “此话当真?” “属下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难道郡里没有新的盔甲?” “属下不清楚。”张周面露难色。 他不愿意提这个问题,因为提了也没用,县管不了郡,郡里不肯放物资,谁都没办法,历任县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不认为初来乍到的唐寅能处理好。 唐寅直视张周,良久,一句话都不说。 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张周浑身不自在,头垂得更低,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对他而言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终于听到唐寅开口说话了。 “张将军,带你的人,跟我走一趟!” “唐大人要去哪?” “顺州!”唐寅快步走到自己的马前。按住马鞍,纵身马。 “去……去顺州?唐大人去顺州是要……” “要军资!”唐寅面无表情地答道。 甲胄是士兵们在战场最后一层保护,没有甲胄,一仗打下来得有多大的伤亡?不管郡余合有什么理由,若是不能给他个满意的交代,他不会善罢甘休。 唐寅要原路返回,找郡守要物资,这大出张周的意料,他在平原县从军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强硬的县守,甚至唐寅连县城还没到过,还不算正式就职呢! “这……唐大人,这不妥!”张周急忙催马跟去。小心翼翼地劝道。 “不妥?”唐寅挑起眉毛,脸露出笑容,但眼中却闪烁出害人的寒光,他笑呵呵地柔声道“如果余合敢在我面前提‘不妥’二字,我就砍下他的脑袋!” 啊?听了这话,张周在马一阵摇晃,险些一头栽下去。 他不知道唐寅是不是在说笑,但即使是说笑,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唐寅当然不是在说笑,也许别的县守怕郡,但是他不怕,不仅仅是因为他有镇北将军的封号,克扣军资,导致战事不利,也是重罪,即使他真把余合杀了,也是有理可寻,不至于说不清楚。 ,他又向张周打听军内还缺少什么。 张周的回答让唐寅气的两眼绿,军内武器、盔甲、冬夏军装、战马等等的军用物资竟然无一不缺,无一不少,更可恶的是连军饷也缺。 平原县本有三个兵团,而郡里放的军饷只够一个半兵团所用,现在,三个兵团的实际兵力只有二万人左右,缺少了三分之一。 唐寅越听越气,最后问道“张将军,你告诉我有什么是不缺的。” “这个嘛……只有粮草是不缺的。”张周小声答道。 好啊,粮食不缺,总算是余合有点良心,不打算把平原县的将士们都饿死。唐寅心里嘀咕。 哪知张周又补充说道“郡里给的粮草其实也只够一个半兵团所用,但平原县本地的大户都有捐赠粮草,所以,军中不缺。” 腾!唐寅的火气又向顶了顶,抓着战马缰绳的手握得紧紧的,余合这人真是该杀啊! 他现在倒是想听一听,等自己见到余合,他要如何向自己解释。 唐寅不再说话,不过脸的笑容却在逐渐加深。 张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邱真等人了解他的习性,相互看看,忍不住暗暗打个冷战,看得出来,唐寅又动了真怒,这次到顺州,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事出来呢! 邱真小声提醒道“唐大哥,郡可是要职,官阶甚高,千万不可冲动行事啊!” 唐寅笑的邪气,耸肩回道“我当然知道,你不用担心!” 他越这么说,邱真反而越放心不下。 第75章 唐寅身边的随行人员已有数百号人,现在再加张周这队人马,将近三千之众,这么多人深夜入城也够吓人的,城门的守军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急忙前阻止。【】 “站住!什么人?”守军的头目大声喊喝。 “平原县县守,唐寅!”唐寅催马前。 平原县的县守?小头目一怔,他在白天的时候不是刚出顺州吗?怎么晚又回来了?他来两步,语气客气了好多,问道“请问唐大人深夜入城有事吗?” “我找郡守余大人。” “哦、、、”按规定,边境郡县的城池等到晚间都是要戒丨严的,进出都得有级的指令。小头目问道“可有郡大人的公文或者手谕?” “没有。”唐寅回答干脆。 “那、、、对不起,唐大人,我无法放你进城、、、” 没等他说完,唐寅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找余大人既是公事也是急事,你若再在这里横加阻拦,那可就别怪我以军法论处!” 好大的口气啊!那小丫头目职虽然不高,但他属于郡城的守军,唐寅官阶比他高很多,但他毕竟是县守,还管办到他头。他心中噗笑,语气也变得不以为然,说道“唐大人这么说有些越权了?!” 唐寅双目微眯,侧头喝道“古越!” “属下在!”古越快步前 唐寅抬手指了指那名小头目,喝道“拉到一旁,斩了,若还有人阻止我进城,一谕杀无涉!“ 古越还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然后两个大步便夸到那名小头目近前,没等后者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其头盔打掉,然后扣住小头目的后脖根,不由分说拉到路边。 那小头目吓得浑身哆嗦,边挣扎着边连声叫道“唐大人,你不能、、、你有什么全力杀我、、、” 他的话声只喊到一半,周围的士兵们还未来得及前阻拦,只见古越抽出佩刀,手起刀落,耳轮中只听扑哧一声,那小头目的脑袋硬声而落,轱辘出好远。 古越是典型的军人,他不管自己做的事对还是不对,或者会引什么样的后果,只要级下令,他一律坚决执行。 “啊?”看到这般情景,守城的士兵们又惊又骇,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都吓傻了。 唐寅环视守军,冷哼一声,将手一挥,喝道“进城!” 进入顺州,不去别处,唐寅直接代人去了郡守府。 此时天近三更,余合早已休息,郡守府亦是一片安静。 他们这许多人匆匆过来,让门口的侍卫大吃一惊。 还以为生了什么意外,侍卫领快步迎前去,见带头的人是去而复返的唐寅,他满脸的莫名其妙,疑问到“唐……唐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我找余大人。” “大人已经休息了。” “不用他出来见我,我进去找他!”唐寅下马,伸手将侍卫 领推到一旁,然后直向府邸的大门走去。 愣了片刻,侍卫领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前去,说道“唐 大人,你……你不能这么硬闯啊,就算要见郡守大人,也得先让我 进去通禀一声啊!” 唐寅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了,我也没有那个时间等!” “唐大人,唐大人……” 侍卫领知道唐寅有镇北将军的称号,若论官阶,并不比余合 低,他哪里敢得罪,拦不是,不拦也不是,跟在唐寅身后,急的 抓耳挠腮,额头渗出冷汗。 “怎么回事?吵什么?” 随着不满的喊话声,郡守府的管家披着衣服,从侧房走了出来。 “余管家,唐大人要见郡守大人!”看到老管家,侍卫领暗 松口气,顺便把唐寅这块烫手的山芋丢给他。 “唐大人?”余管家向前探着脑袋,老眼昏花的看了一会才把 唐寅辨认出来,他惊讶道“唐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白天的时候,唐寅有见过他。 他快步走到余管家进前,一把抓他的手腕,说道“余管家,带我去见余大人!”说完,不等老管家答话,硬拖着他向内院走去。 “唐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吗?大人早已休息了啊、、、”老管家被唐寅拽着,身不由己地跟他走。 “事关重大,不能耽搁。”唐寅冷漠地说道。 “可是、、、那也得等我通报一声、、、”老管家有些结。 “不用了!”唐寅拒绝的干脆。“你只管带路,告诉我余大人住在哪间房间就好。” “这、、、这、、、” 没等老管家找托词,唐寅手加力,他的力道,哪是平常人能受得起的,何况老管家年事已高,被他这么一捏腕骨都差点被捏碎,疼的嗷的怪叫一声。 跟在后面的张周、邱真、古越等人都在暗中乍舌,刚才在城门那里已杀了一名守城的头目,现在又要硬闯郡守府,事情算是彻底闹大,真不知道唐寅如何收场。 被唐寅半拖半拽的挟持着,老管家硬着头皮把他带到余合的寝房。 举目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唐寅侧头问道“就是这间?” “是……是的!”老管家的手腕都被他抓的麻了,一张老脸揪成一团。 得到肯定的回答,唐寅终于松手,大步流星走到门前,敲也没敲,提腿一脚,直接把房门踢开。 嘭!这一声巨响,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同时也把里面酣睡的两人吓得惊叫出声。 “什么人?” 余合身,本能的从床坐起,在他身边,还躺着一位二十 多岁的艳丽少妇。 唐寅旁若无人地从外边走路进来,凝视床二人,过了一会, 他微微一笑,走到床边,说道“余大人,你辛苦了!” 余合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定睛细看半晌才把唐寅认出来, 他满面的惊骇和茫然,颤声说道“唐……唐将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有事找余大人了!”唐寅笑呵呵地倒退两步,走到桌旁,拉了一把椅子,然后又回到床边,缓缓坐下,同时他双臂抖动,将两把月牙形的弯刀亮了出来,慢慢放到床沿。 不知他的来意,但看到闪烁乌光的双刀,余合激灵灵打个冷战,至于他旁边的那位少妇,吓的直接把头缩进被子里,身子不停地抖动着。 余合毕竟做郡守多年,即使心里紧张的很,但还是装出一副沉稳的表情,不过声音却颤抖的厉害,他问道“唐将军这、、、这是何意?” “余大人不用紧张,我此次前来只是要问你一件事。” “唐将军有话请讲!” “现在快要入冬,天气寒冷,而我平原县的将士还穿着单衣,不知余大人何时能将棉衣送到?”唐寅语气平淡得问道。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余合紧绷的情绪顿时松缓下来,说道“现在郡里也正在赶做棉衣。唐将军,你要知道天渊郡下有三个县,每个县都有万的将士,那么多的棉衣,又哪是一时半刻能做的完、、、、、、” 不想听他啰嗦,唐寅打断道“平原县将士们的盔甲早已破损、短缺,武器、战马还有其它的军资都十分缺乏,难道这些东西,郡里也需要现做?而且一做就是三年多?” “这、、、、、、”被唐寅一阵抢白,余合的脸面挂不住,肥胖的大脸有些涨红。 唐寅继续道“另外还有军饷、粮草,平原县拥有三个兵团,过三万的将士,而郡守大人却每次只一个半兵团的军饷和粮草,这又是何用意?” 余合结巴地解释道“平原县是有三个兵团,但是战事连连,士兵总出现死伤,所以、、、、、、” “所以余大人就只一个班兵团的军饷和粮草?”唐寅气急而笑,说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平原县总是受蛮邦的骚扰和攻击,为什么我军将士总是抵挡不住敌人?原来这都是拜你余大人所赐!军资不足,导致战斗力微弱,军饷、粮草不足,导致将士们士气低落,我现在简直要怀疑你余大人是不是莫非斯联邦潜入我大风的奸细,你的作用就是要破坏我大风的边防。” 着话,他站起身形,同时也将双刀提起。 余合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毒手,吓的尖叫连连“来人!快来人啊!” “哈哈”唐寅大笑,将双刀收起,说道“余大人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只是会把阁下的所作所为呈报给君,以君的聪明才智,自然会明白这里生的一切,到时,就算你余大人的靠山再强再硬,恐怕也顶不住你了!” 唐寅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余合,对他也毫无了解,自然不会知道他有没有靠山,不过感觉此等贪婪、无能之辈也能坐到郡的位置,而且一坐就是十多年,十之是有靠山依仗。 他猜的没错,余合在王廷内确实有靠山,而且还是四大权贵中的钟家。 听了他的话,余合愣住了,将自己的事报君?哪还了得?自己的脑袋还能保得住吗?若是换成其它的县守,他根本不在乎这样的威胁,但唐寅不一样,他是君亲封的镇北将军,有权将紧急公文直接呈报给君。 第76章 唐寅说完话,作势就要向外走,余合探着身子,急忙把他拉住,连声说道“唐将军,有时好商量嘛!军资,军饷还有粮草,不是我不想给,而是财政方面确实有困难……” “有困难?”唐寅呲之以鼻,以愈合肥头大耳的模样,无论怎么看看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困难。【】他耸耸肩,说到;好啊,你有困难,那就把你的困难讲给君去听好了!“说着,他一把甩开余合,又向外走去。”等一下!“余合是真急了,强颜笑道”唐将军不就是想要军资,军饷,粮草嘛,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 “什么时候解决” “这……给本官半个月的时间……” “不行!”唐寅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现在就要。” “现在?”余合暗暗咧嘴,为难地说道“这……这有些太赶了?”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总之。我现在就要!”唐寅语气坚定地说道“军资,军饷,粮草,全部都要准备五万人的份额?” “什么?五……五万人的份额?”余合傻眼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巴结地问道:“为……为什么要这么多?” “这……这……”余合’这‘了半晌也模样说出个下文。 “君让我坐镇平原县。就是为了安定北方,如果这边的情况模样好转,那么君自然会责怪我我,而我也自然会啦余大人你下水。”唐寅笑呵呵地说道“配合我,我们大家都好过,我守我的平原县,你做你的太平君守。如若不然你让我不舒服,你的日子也别想过的安稳,大不了你我一起完蛋嘛!” 他说的轻松自在,余合却听得冷汗直流。 他扶了扶生痛的额头,说道“唐将军提出的要求,我肯定配合,但现在就要我准备这么多的军资,军饷,粮草,实在……实在太强人所难。” 唐寅嘴角扬起。俊脸带着似笑非笑的邪气,他幽幽说到“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有困难你就想办法解决。我就在这里等等到明天早。如果看不到我要的东西,那么,余大人就得陪我回趟都城了。或者……” 这话。他走到到余合近前,探着脑袋,俊面几乎要与余合的大脸贴在一起,笑呵呵顿道“或者。我也可以直接提着你的脑袋回盐城了。免检君!“ 余合吓得险些从床摔下去,唐寅的笑,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彻头彻尾的冰冷感,那嗜血又充满邪气的眼神,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真能说道做到。 他怕了。自做郡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合终于清醒过来,脸的肥肉突突之颤,颤巍巍地说道“还!我……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天渊郡并不穷,下属三个县,七座城。二十三个镇。每年的税收不在少数,又因为战事连连,每年所得税收不仅不交王庭、反过来王庭还要拨款给天渊郡,强加这边的防御。 余合也不是手里没有钱和物资,只是此人天生贪婪。觉得这些东西留在自己手里才是属于他的,一旦放下去就是比人的了,能克扣就克扣,能不放就不放,实在挺不住了,也要拖许久才肯放一点点。 写着余合被唐寅弄的没有办法。为了自身的生命和未来的仕途,只能选择妥协,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老本。 始终在旁观望的张周几乎以为自己选择身在梦境,那么一毛不拔的余合竟然要给平原镇放五万份额的军资,军饷,这套不可思议了,这位新任的现任的大人和以往的历届县守大大不通,敢拼敢干,看似行事冲动。但又话语犀利。将余合制的服服帖帖。 还没有在一起共事,张周便已经对唐寅心折不已。 余合办事的效率满快的,五万份额的军资,军饷,粮草,组组装了六百多车,但还不到三个时辰就准备好了。 排排的马车整齐地停在郡的门墙,放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部准备妥当,余合属下的将领跑进来禀报“余大人,所需物资都已经备齐。您是否亲自过目。” 余合此时早已穿好官服,只是一张脸皱的快挤出油来,这些物资和钱财都是他’千辛万苦‘囤积下来的,现在要拜拜送人,如同割他的肉,那里还想再看。 他心疼不已,转头瞧向唐寅,干笑着问道“张将军是否要查验?” “当然!”唐寅向张周和古越二人说道“张将军,古越,你两带些兄弟们出去看看!” “是!”张周和古越答应一声,快步走出去。 到了外面,看着排满街道的车辆。两人都有些眼晕。向手下人要了火把,然后挨车检验。 车队前面是一袋袋的粮草,随便挑开个口子,雪白的大米便从中流出来。 在往后,车辆装满了军资。崭新的铠甲油光铮亮,各种各样的武器锋刃犀利。 停在郡府门前的机车都装满了箱子,周围站满守卫的官兵,打开面的盖子,向里看,都堆放整整齐齐的白银。 黑夜中,那白花花的银光格外刺眼。 到这,张周和古越有些收不回目光。 这么多想的银子。估计少说也得有几十甚至几万两,放五万人的军饷确实足够用了。 过了一会。两人相互看阿奎那,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东西没有错,这才双双返回,向唐寅交令。 得到张周和古越的确认,唐寅放下心来,冲着愈合淡然一笑,说道“今天多谢余大人帮忙,日后抗击蛮邦有功。自然也少不了余大人的那份功劳!” “呵呵!”余合应付着干笑。他才不在乎功不公劳的,箱子他只求唐寅这个煞星能赶快滚蛋,最好以后再也不见。 “既然我所需要的东西都已备齐,那我就不打扰余大人了,后会有期!”唐寅随意地拱了拱手。然后也不等余合大话,他已带领一干部下向外走去。 希望后会无期,最好是他能死在平原县!看着唐寅等人的背影,余合在装不下去了,脸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恨意,两只大肥手紧紧地握着。 过了好半晌,他才对周围的众人咬牙说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许给我传出去,如果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小心自己的脑袋!” “啊?是、是,余大人!” 余合可不希望自己受唐寅胁迫的事传出去,不然的话。他这个郡守岂不是成为人家的笑柄? 他的属下们大多还不知道来龙去脉,只是觉得很奇怪,不明白一向小气的郡守打人变得大方起来,一下子配给平原县那么多的物资和军饷。 下五万份的物资,唐寅可算是心满意足。 来在找余合之前,他真有杀掉此人的冲动,但见面之后,他改变主意了,余合虽然贪婪又讨人厌,但此人胆小懦弱,容易控制,若是真把他杀掉,就算王庭不怪罪,换个来强硬的新郡守,对自己也未必有利。 唐寅的性情又时是很暴躁、冲动,但他的头脑也很机敏,心思周密,细腻的程度要远常人。 这一次从顺州回往横城,半路再没有生意外,也没有碰匪寇,毕竟他们是将近三千的人马,估计匪寇也不敢出来招惹。 过次匪寇潜伏的那片树林时,唐寅挥手叫来张周,正色说道“外有强敌,平原县已经够乱了,境内决不允许在出现匪患,次那批匪寇,必须的及早歼灭掉。” “是、是……”张周连连点头答应着,只是表情不太自然。 唐寅没有忽视它为难的样子,轻笑一声,反问道“怎么?难道张将军办不到?” “这……”张周紧锁眉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最讨厌就是这幅表情,唐寅脸的沉下来,不满地说道“有话就说,别支支吾吾的vy像个男人!” “唐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张周沉默片刻,方低声说道“这波匪寇的头目是对孪生兄弟,分别叫官元武官元彪,是官四兄弟的老三和老四。官兄弟的老大关于吉在本县可是有名的大善人,以前军中粮草也大多都是关于吉所捐……” 没有等他说完,唐寅摆手打断道“等一下!你说的这个官四兄弟,他们的老大给我们捐赠粮草,而老三老四却又是匪寇的领?” “是……是这样的。”张周苦笑,他也很奇怪,本事一奶同胞亲兄弟,怎么官家的四兄弟行事作风差距会那么大。 第77章 官四兄弟,皆是出类拔萃的人才。 老大名叫官元吉,是平原县本地有名的大富豪,天资聪颖,家财万贯,,无论能力还是做人,都可圈可点,让人挑不出毛病。平原县的条件恶劣,加面有个贪婪的郡守,守军生活十分艰苦,官元吉可是出了大力,又是捐钱又是捐粮,还不求回报,深受官军和百姓的尊敬。 老二名叫官元让,官四兄弟中数他最为神秘,行踪也飘忽不定,据传他是神灵一体体制,拥有罕见的灵武天赋,是修炼灵武的疯子,常年在外,四处游荡,专找灵武高手比武,据说在比武中他从未败过,不管是真是假,但官元让的灵武修为确实达到让人望尘莫及的程度。 老三官元武和老四官元彪是对双胞胎,这两人自小就不安分,喜欢聚众打架,到处惹是生非,长大后,二人性情不改,甚至还变本加厉。竟然落草为寇,聚集起一大批亡命之徒成了拦路打劫的强盗。不过两兄弟甚少杀人,抢劫也只抢过往商户,而且很有原则地不抢全部,只劫一半。 平原县的官军也曾想过围剿这两兄弟,不过他二人都是灵武高手,等闲之辈根本制不住他俩,加其兄长官元吉一直大力资助官军,所以对这两兄弟,官兵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做得不太过分,就放任他二人了。 这次不知道两兄弟什么疯,突然把主意打到官兵头,而且要死不死的还碰了唐寅。 “官元吉对我军资助,那是他的功劳,不应该因此就放过官元武和官元彪,回横城,你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两兄弟给我搞定,我不要在我的管辖之内出现匪患!”唐寅的语气不容人拒绝。 “是!唐大人!”张周咧嘴苦笑,硬着头皮答应一声。先不提官元吉这层面子,单单是官元武和官元彪的灵武修为就够让他头痛的,以他的能力,想制服这两兄弟太难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可能。 他一脸苦相,唐寅摇头叹气,张周或许是个好人,但未必是个好将领。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弃之可惜而留在身边又不能让人放心的鸡肋。 顺州的繁华程度与盐城比起来要差一个档次,而横城的繁华程度则要比顺州差几个档次。 横城不大,但也不小,算是坐中等城池。 唐寅等人是白天进入横城的,即使行的主道,看到的路人也不多,道路两旁的商铺有不少都已停业,即使营业的,向里面看,客人也寥寥无几,整个城池毫无生机,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平原县常年受莫非斯联邦的袭击,即使是横城也被围困过数次,其中更有两次被蛮兵破城,导致县守被杀,蛮兵屠城洗劫,这对城池的损伤太巨大了,想要修养回鼎盛时期的模样,不仅需要有安定的环境,而且还需要大量的时间。 迎接唐寅的人不少,大多数都是平原县的官员,另外还有些本地的富商大户。 唐寅特别留意这些富户,仔细打量了一遍,没在里面看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人,随即低声问身边的张周道“你说的那个官元吉来了么?” 张周扫视左右,摇了摇头,说道“回大人,官元吉并未来。” “好大的架子!”其实唐寅并不在乎有没有人来迎接自己,只是他对官元吉特别在意,现在别人都来了,只有他未到,这让他多少有些被人忽视的感觉,心里也不大痛快。 “唐大人!” 名青年将领从人群中大步走了出来,到了唐寅马前,躬身施礼,振声说道“属下白勇,现任平原县第二兵团兵团长,在此见过唐大人!” 原来他就是白勇!对自己的重要部下,唐寅还都是有所了解的。 他含笑点点头,说道“白将军不用客气。”说着话,他摆了摆手,示意白勇无须多礼。 白勇挺直身躯,正视唐寅,看罢之后,也在暗暗点头,唐寅天生笑面,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看似面善可亲,但目光精锐、犀利,身带有一股令人生畏的狂野和邪气,单凭直觉就知道他不是平凡之辈。而且白勇早已听说他在顺城威余合懂的事,对他佩服不已。 他正色说道“唐大人从郡城带回大量的物资,解决了军中的燃眉之急,我代表第二兵团的将士们,谢过唐大人!”说着话。他拱手又是深施一礼。 唐寅仰面而笑,说道“白将军多礼了。未任县守之前,我也在军中任职,军中将士,皆为兄弟,现在既然来到平原县,我自然要为平原县的兄弟们争取最大的实惠,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他这番话,令张周、白勇一集下面平原县的士卒们感动不已,有这么一位县守,就不用再愁以后还会再过苦日子了。 “唐大人,第三兵团的兵团长朱诺现在正身处边城做防务,无法脱身,不能拜见唐大人,要望大人多多包涵!”迎唐寅回县府的路,白勇向他作解释。 唐寅当然不会为这事介怀,他点点头,问道“边城那边可有战事?” 边城,名如其城,是边境城池,与莫非斯联邦的领地接壤,边城也是最常遭受攻击的城池,那里的基本守军为一个兵团,本月第三兵团轮调在那里做防务。 “没有收到大批蛮兵接近的消息,不过最近小股蛮兵经常出没在周边的村庄,看似在骚扰,不过更像是在做打探。”白勇正色说道。 “哦!”唐寅点点头,随口说道“我对莫非斯联邦并不是很了解,能不能多讲一些关于他们的信息。” 他有兴趣听,白勇自然不会吝惜口舌,立刻为他讲述起来。 莫非斯联邦是个城邦联盟国家,是由多个城邦组成的大联盟,国土面积极广,甚至过风过两倍还多,不过内部十分松散,各城邦之间也不是那么团结,虽然之间不会生战事,但也不乏勾心斗角的利益之争。 与风国接壤的城邦是贝萨城邦,对风国的袭击和掠夺也全出自此城邦。 贝萨城邦在莫非斯联邦内算得是数一数二的大城邦,人口多,领地广,军事强,称得是兵强马壮,而风国的平原郡是深受其害。 贝萨最强悍的并非步兵,而是重装甲骑兵。贝萨特产帕布马,此马体格异常强壮,负重几乎是其他马种的一倍,也正因为这样,贝萨骑兵能穿着厚厚的纯钢盔甲,战马身也能披挂纯钢打制的战袍,奔跑起来,度虽然不快,但却好像移动的堡垒,远程的箭射伤不到他们,而近距离的攻击也很难伤的了他们,风国的普通士兵即使使出全力也不容易劈开他们身的盔甲,此等防御,已达到令人恐怖的程度。 曾经风军主动出击,正面碰贝萨的重装甲骑兵,结果一个兵团万的兵力,只被对方一千重装骑兵杀得大败,死伤无数。 自两国交战以来,风国在战场还从未胜过贝萨的重装甲骑兵,甚至只要一听到对方的骑兵杀来,下面道德士卒们便会心生恐惧,不战自溃。 听着白勇的讲述,唐寅皱起眉头,他本以为平原县战事不利,是因为己方人少,而蛮兵众多,现在看来,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双方真正的差距不仅仅是兵力,而有战斗力,以及心理对敌人的畏惧。 战斗力可以通过训练提升,而心里差距就必须得用一场大胜来恢复,可是按照白勇所讲,对阵蛮兵想要取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问道“蛮兵的战马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的战甲又有多厚?我们手里有没有样本?” 白勇点点头,说道“有一些。” “那就好,等会派人送过来让我看看。” “是!唐大人!”白勇拱手应道。 县守府,规模没有郡守府那么大,但也相差不远,这片大宅院称得是豪宅,占地面积不小,里面的房屋少说也有四、五十间,另外还有后花园、假山、假湖等装饰、宅内的常用仆从就有二十多人,另外护院的侍卫也有百号之多。 这么大的摘自,唐寅有没有家眷,独自一个人住起来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他不用费心去帮邱真、古越、乐天等人去找住处了,它们都可以跟自己住在一起,这样联系起来也更加方便。 横城的城主本想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为他接风洗尘,但被唐寅一口回绝了,在他看来,有举办晚宴的钱还不如多买两匹战马来得实在。 对他这种令人难以琢磨的行事风格,县、城的官员们都不太适应,不过军中将士们却很喜欢和赞赏,可以说唐寅就职的第一天就赢得了平原县守军们的军心。 对他自身而言,唐寅也是重军轻政的。 今天正常更新2o章,鲜花每多朵,加更一章!到这里今天已经爆了2o章! 第78章 进入县守府之后,唐寅忙的不可开交。【】 县城的官员、富甲们要应付、堆积下来的政务、军务也要及时处理,另外从顺州拉回来的军资、军饷都要放下去,一番忙碌下来,天色已经大黑。 见时间不早,直到这时众官员和富甲们才纷纷起身向唐寅告辞,后者安排邱真送他们离开,并吩咐邱真,要他与众人处好关系,日后政务的事全部由他来处理,而他自己则专心抓军务。 邱真对此暗暗咧嘴,要他出谋划策还可以,但对政务,他也是一窍不通,可是他也明白,现阶段而言,唐寅根本找不到贴心的心腹帮他处理政务,自己就算再为难,也得硬着头皮接下来。 随后,唐寅又让张周和白勇二人安排忍受,由古越、乐天护送,将部分军资和军饷送到军营,给士兵们放下去,剩余那部分全部存放在县守府内,等日后有需要时再用,然后他又传令下去,在县内各城各镇贴出告示,招收新兵。 他提出将平原县的兵力扩充到五各兵团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而是真打算这么做。最后,他又拜托邱真写份奏章,将扩军的事情报王廷,当然,奏章不是直接交给风王展花的,而是先传给舞媚,咨询她的意见,看有没有不妥之处。 将这些事情都安排完,唐寅才算抽出时间吃饭。 现在他的职位提高叻,但伙食却大不如前,平原县的物产远不如盐城那么丰富,菜食缺少,肉食的种类也没几样,至于海鲜,找都找不到,好在唐寅不挑剔,只要能填饱肚皮,什么都无所谓。 草草吃过饭后,白勇已让手下士兵将贝萨城邦特产帕布马牵来,另外还搬来一些蛮兵的盔甲及武器。 帕布马确实雄壮,深棕色的棕毛短而光亮,体粗肉厚,比风国的战马至少大一圈。 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四人好奇地在战马打转,东摸摸,西碰碰,喷喷称赞。 唐寅走前来,用力拍叻拍马背,战马站起原地文丝未动,稳如泰山,唐寅点叻点头,单手抓住战马的棕毛,翻身跃叻去,在院中转叻两圈,感觉虽然没有舞媚送自己的那匹‘如影’好,但比普通的风国战马要强许多,就是马稍微慢了一些。 下了马后,他没有表态,又走到贝萨兵的防具近前,随手拿起一顶头盔,头盔是纯钢打造,又厚又重,前面带有护脸的面罩,只留出双眼的缝隙,带在头,将人的面部完全遮住,再看铠甲,与头盔大同小异,相同的材料,相同的厚度,相同的封闭程度,这一副盔甲秤称一称,少说也得有百斤重,穿在身,等于是罩了一层钢壳,若是不用灵兵器,想将其劈开,难度真挺大。 他将铠甲仍掉,落地时出嘭的一声闷响,他问道“白将军,蛮兵都穿这种盔甲?” “不是!”白勇正色说道“这是蛮兵重装骑兵的盔甲,普通步兵的防具要比这轻便许多。” “哦!”唐寅点点偷。 李威手里把玩一段护臂,笑问道“我恨怀疑,穿这种盔甲,在战场是否还能走动。” 白勇看眼李威,说道“蛮人的重装骑兵不会离开战马的,所以也不需要走动。 李威点点头,又拣起一把钢剑,此剑的剑身又宽又厚又长,别说用这种东西打仗,单单是拿着它都费劲。 白勇解释道“这种剑是重装骑兵的武器,另外还又这种……”说着话,他又从地拿起一杆长枪,其长度快要接近旗杆,后面细,中间粗,前端尖,枪身异常深重,这样的武器,不难想象在骑兵全力冲刺中所产生的巨大杀伤力。 以风兵目前的装备,和此等装备的蛮兵在战争正面交锋,确实不占任何的游戏。 唐寅揉着下巴,低头沉思。 两军对垒和高手之间的对决没什么区别,无论对手防御有多强悍,但终究还是有破绽的,关键就是看自己能不能找出对手的弱点。 贝萨的重装骑兵防御是很强,但也一定会有弱点,只是这个弱点在哪呢? 唐寅微微皱眉,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他对白勇说道“这些东西你先不要带走,都存放在我这里,可以?” “当然可以!”白勇连忙说道。 唐寅转身回房,同时对众人说道“大家都进来一下,我有事和你们商议。” 不知道是什么事,众人纷纷跟着唐寅走进屋内。 落座之后,唐寅说道“抵御蛮兵的事,可以暂缓,但平原县境内的匪寇必须得立刻解决。” 援外必须先安内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贝萨兵只是外敌而已,真正具有威胁的是内患。 张周和白勇互相看看,谁都没有说话。 唐寅继续道“官元武、官元彪这批匪寇,胆大包天,连我的队伍都敢打劫,还有谁是他们不敢抢的?所以,要根治匪患,就必先拿这俩兄弟下手,张将军、白将军,你二人的意思呢?” “这” “我知道官元武和官元彪是官元吉的亲弟弟,而官元吉又曾大力自助平原县官兵,对我军有功,但功归功,过归过,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何况我们要惩治的是他两弟弟,又不是他本人。”顿叻一下,唐寅又说道“他纵容两个弟弟集结草寇,大家劫舍,我不治他的罪就已算是他了他很大的情面,也还了他先前资助我军之恩。” “是、是、是!”张周连连点头。不管怎么说,官元武和官元彪身为匪寇是事实,唐寅执意要去围剿,也兵不为过。 白勇皱着眉头,说道“唐大人,要不要……先去找官元吉说一声?” “为什么要向他说明?”唐寅挑起眉毛,说道“官兵剿灭匪寇,难道还得向他汇报不成?” “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白勇急忙解释。 唐寅问道“你二人可知官兄弟的巢在哪吗?” 张周和白勇慢慢点下头。 见状,唐寅说道“那好,第一兵团和第二兵团各抽调两千精锐,等明天一早,随我前去剿寇!” “明天就去?”张周有些惊讶,唐寅今天刚到横城,翌日就要出去剿匪,他的作风也太雷厉风行叻?! “不然还要拖多久?我没有时间耽搁在匪患这个问题。”唐寅干脆地说道。 “明白了,唐大人!”张周和白勇二人点头应是。 “好了,两位将军现在可以回去休息叻。” “唐大人,属下告辞!”张周和白勇双双告退。 等二人走后,唐寅忍不住幽幽叹口气,疲惫地闭眼睛。任的平原县县守简直给自己留下了个大烂摊子,政务积压无数,军务 塌糊涂,内部匪患未除,外部抵御蛮兵的防御也形同虚设。 “唐大哥!” 邱真走到他的身边,轻声唤道。 唐寅眼睛也未睁,问道“什么事?” “明天前去剿匪,唐大哥打算怎么做?” “你的意见呢?”唐寅还没有多言,直接问邱真。 “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都是武灵高手,若是举兵强攻,就算最终能取胜,我军的损失恐怕也不笑,最好的办法是能将此二 人引走,设下埋伏,将其生擒活捉,至于下面那些匪寇,不值一提。” 认真考虑邱真的意见,唐寅点下头,觉得他所言有道理。 邱真又道“刚才我与本地的富甲们也聊叻许多,官家的家业十分庞大,要地有地,要钱有钱,这些大多都是由官元吉一人 拼出来的,由此可见,此人称得政的奇才,而唐大哥现在最缺的就是处理内政的榜,若能把官元吉收为己用,那唐大哥 这个县守不仅能做的尽善尽美,而且还会变的轻松许多。”当然,他自己也会变的一身轻,不用去费脑筋处理政务叻。邱真在心里又 默默补充一句。 哦?这倒是唐寅没有想到的!他疑问道“官元吉肯投靠我吗?” “不管他肯与不肯,那都不重要。只要唐大哥能把官元武和官元彪抓住,按罪当斩,作为两人的亲大哥,官元吉自然不会 坐视不理,只要他们门来求,唐大哥便可以以官两兄弟的性命做为条件,迫官元吉就范” “以这种手段,只怕他不会心甘情愿啊!”唐寅若有所思地说道。 邱真大笑,信心十足地说道“唐大哥又不是无能之人,只要先把官元吉拉到身边,不怕日后他不诚心诚意的辅佐。” “恩!”唐寅点点头,嘴角扬起,笑道“也对,就按你的意思办!” 翌日。 唐寅带求证、古越、乐天、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等人在张周和白勇的陪同下去叻横城军营的校军场。 校军场内,旗帜招展,气氛庄严。 按照唐寅的要求,平原县的第一、第二兵团、分别挑选两千精锐士兵,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场内,人们的目光随着唐寅的身影缓缓 移动。 第79章 这四千名士兵,和唐寅昨天看到的那些截然不同,服装齐整,盔甲齐全,腰持战刀,手持长矛,或许是分得军饷和穿棉衣,新甲的关系,士兵们的精气神也饱满了许多,一个个腰板挺的溜直,单是观看,就能感受到一股气势。【】嗯!唐寅暗暗点头,不管士兵们的战斗力如何,只要士气提升起来,看去就顺眼了许多。他走到驻军场的高台之,目光如电,慢慢环视下面的众士兵们,振声说道“我是平原县新任县守,唐寅,今天召集各位兄弟到此,是为了剿灭匪患”。下面静悄悄的,人们屏息,全神贯注的聆听他的讲话。 “匪寇猖獗,商人就不敢来我平原县经商,没有商贸,平原县就谈不富足,百姓更谈不温饱,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又何谈安定,连安定也做不到,又何谈抗击外敌,所以,匪寇乃平原县大患,必须清剿,希望各位兄弟能与我同心协力,纵然不讲保卫国家的大道理,至少我们也得对得起我们身的这幅军装,还有我们手中的武器。” 他的话,合情合理,诚恳又实在,也颇有煽动性,加唐寅以来平原县就给士兵们带来最大的实惠,使在他军中的声望极高,听完他的话,众士兵们齐声呐喊“倾角匪寇!倾角匪寇!倾角匪寇……” 时间,喊声如雷,久久不绝。即使不愿意前去剿匪的张同此时也感受到士兵们的影响,不由自主地跟着士兵们振臂高呼。白勇在旁看得真切,忍不住大点其头,唐寅称得是位领位心悦诚服的主帅,值得去舍命追随。唐寅带领收下将士四千余众,浩浩荡荡出了横城,前往官兄弟的匪寇据点。一路无语,第二天中午,队伍到达三道岭。三道岭走山区,官兄弟的窝点设于其中。临进山前,唐寅下令队伍停下,将手下的将领们喊道身边,商议下一部的战术。唐寅采纳邱真提出的意见,决定亲自带五百士兵先行进山,单独挑战官兄弟,然后在把二人引走。听了他的话,众人连连摇头、都觉得这么做太冒险,唐寅毕竟是主帅,他若有个散失,那就大事不妙了。不过唐寅倔强,古越等人都不敢劝阻,白勇倒是直言不讳,说道“这么做恐怕不妥。”唐寅反问道“白将军认为那里不妥?”。白勇正色道“唐大人是我军主帅,绝不能轻易涉嫌。”对这样的说辞,唐寅崔之以鼻,如果他去都有危险,那别人前往不更是有去无回了吗?不仅勾不出官兄弟,还得白白搭性命。 没等他说话,白勇又继续说道“何况唐大人身为县守,怎么可能只带五百人前来剿匪呢?官兄弟虽然称不聪明绝顶,可还是有可能看出破绽。” 唐寅目光幽深,这个倒是他没有想过的问题,是啊,官兄弟都知道自己是县守,只带五百人前来,是有些不合常理。 他问道“那依白将军之见呢?”“由我前去!”白勇说道“我对官两兄弟虽然谈不熟悉,可也了解他二人的习性,由我前去引走他二人,应该不算难事!” “大人,我看白将军前往可行!”邱真在旁立刻接话道。“哦……”唐寅沉思片刻,点下头,说道“好,就由白将军代我前往,另外,”说着,他又看向古越和乐天二人,说道“古将军、乐将军,你俩陪同白将军一起去,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古越、乐天、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六人暂时还都没有被安排具体职位,通通被唐寅归纳为偏将,职位不算高,也不算低。白勇并不希望其他人陪同,不过也不好拒绝唐寅的好意,拱手施礼道“属下遵命!”唐寅对张周甩下头,说道“把这一带的地图给我。”张周答应一声,急忙从怀中掏出地图,递交给唐寅。他接过,摊在地,看了片刻,手指地图,说道“这里是匪寇的窝点,我和李将军、刘将军、陈将军、艾将军埋伏在这里,白将军只需把官兄弟引到此处即可!”他的手指边划着地图边做讲解。白勇、古越、乐天三人认真看着,连连点头。唐寅继续又道“张将军带余下的三千五百名兄弟埋伏在这里,等白将军引官两兄弟引走之后,便率军进攻匪寇的据点,下手要快,也要狠,别与匪寇纠缠,战决!”“属下明白!”军令当前,张周不敢含糊,振声领令。诸事都交代清楚之后,唐寅这才收起地图,率众进入山区。且说白勇、古越、乐天,带领五百士兵,以最快的度冲向匪寇的据点。在山中走出时间不长,前方便传出急促的口哨声,尖锐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渐传渐远。见古越和乐天二人面色凝重,下意思的握紧武器,白勇微微一笑、摆手说道“两位将军不用紧张,这是匪寇的眼哨现我们的行踪,在向据点里传递消息”。“匪寇很快就会杀出来了?”古越问道。白勇与他年纪相当,但论起作战经验,古越可差他许多。 “还得等一会,只听哨声就能判断出来,匪寇对我们的到来很意外,毫无准备。”白勇骑在马,轻松说道。果然,他们一行人又向前走了许久,也没有碰一名杀出来的匪寇,只是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的哨声。众人走进山越深,过了一会,白勇收住战马,同时抬起手臂,令队伍停止前进。古越不解,问道“白将军,怎么了?” “再往前走,距离唐大人埋伏的地方就太远了。”白勇陇目像前方望了望,面色健健凝重,说道“匪寇的哨声已停、估计已集结人手,要出来迎战了。”古越和乐天露出狐疑的表情,不相信白勇的推测,前方风平浪静,怎么看也不想是有大队匪扣要杀出的样子。正当他二人默默在心里嘀咕的时候,忽听前方传来一震大笑,接着有人扬声喝道“我道是谁敢带人入山,原来是白将军,今天是什么风,把白将军吹到我这一亩三分地了?”闻声,众人同是一惊,举目前望。前望的草丛堆里快的窜出两人,这两位不是旁人,正是官元武和官元彪,在其身后,又6续根出无数衣着杂乱的匪寇。 还真被白勇猜对了!古越和乐天不约而同的多看了他几眼。白勇脸的惊讶出现的很快,消失的更快。他以前在横城内时常能碰到这对双胞胎,之间谈不有什么交情,但也没有恶意,后来官兄弟落草为寇,就没再交集了。他打量二人片刻,幽幽说道“两位,因为你两兄弟的关系,我以前对你二人的所作所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插手不过问,但这次你俩做的太过分了,竟然打劫到县守唐大人的头,今天我是奉命前来征讨,多有得罪了!”“哈哈!”官元彪仰面大笑,说道“白勇,你在平原县也算是一号的人物,你听我的劝,赶快弃军,如果你喜欢带兵打仗,那就跟着我们兄弟混,如若不然,你早晚有一天会死在战场,在平原军中任职,是既没前途也没好处,你又何必自找苦吃呢?”白勇摇头笑了,说道“若是以前,或许我真会听你的劝,单身现在不通了。唐大人是难得一见的英明主帅,我相信有唐大人在,平原县也一定能重建太平。官兄弟,我反而要劝你俩,放弃匪寇的身份,随我从军,跟随唐大人,肯定有所作为,绝不会令两位失望。”“放屁!”官元彪冷哼道“主将无能,部下先亡。平原县历任县守,哪个不是来时威风八面,最终害死将士无数,这个新来的唐寅我看也没什么不一样。白勇,你不听我兄弟的劝也没关系,你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不然的话……嘿嘿!”他怪笑未语。“不然如何让?”“不然就别怪我兄弟不讲情面,杀你个片甲不留!”“哼!”白勇冷笑,傲然说道“一代做匪,代代为匪。你二人不但不思悔改,还强词夺理,可怜官家族的脸面都被你二人给丢光了,尔等匪类,还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大放逆词?”“哎呀!”官元彪一蹦多高,指着白勇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妈的,老子一片好心,你小子全当驴肝肺了,既然你要找死,老子今天成全你!”说这话,他拎枪向白勇冲去。白勇是有意激怒官兄弟,表面不怕他二人,实际可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对这俩兄弟的修为太熟悉了,真动起手来,自己难有胜算,至少看坚持多久。他跳下战马,用时从马鞍取下自己的长刀,迎官元彪。打在一起,他的嘴巴也没闲着,练练挖苦道“有你们这两兄弟我都替元吉大哥感到脸红,你们自甘堕落也就罢了,可还害的元吉大哥背骂名,我若是你俩,早就一头装死算了,活着也是丢人显眼,连累兄弟……”鲜花涨的真慢,2oo朵还没至,先爆了,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第80章 白勇的话让官元彪气的暴跳如雷,官元武也是七窍生烟,两兄弟再不客气,双双场,合战白勇。 对付两兄弟中的一个,白勇都异常吃力,两个打他一个,更是毫无还手之力,之眨眼工夫,他已被丶逼的险象环生。 古越、乐天二人见状,不敢继续观望,两人各持武器,就要前助阵。 正在这时,战场的白勇虚晃一招,狼狈地跳出圈外,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战马前,纵身马,调头就跑,同时头也不回地喊喝道“你俩兄弟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今天暂且放过你二人,我们明日再战!” 官兄弟脾气暴躁,此时怒火已被他挑起,那还肯轻易放他逃走。 二人不管其他的官兵,各自替枪,直向白勇追去,扯脖子叫嚷道“白勇,有种的你就站住不要跑!”“你刚才的威风劲哪去了?给我站住!” 白勇根本就不听两兄弟在喊什么,扬鞭催马,跑得更快乐。在他连连鞭打下,战马似乎也受了惊吓,掉转方向,跑进山路侧方的林子里。 官兄弟见状心中冷笑,暗道白勇慌不选路,自己找死。他二人对这里的地形太清楚了,白勇逃向的那片树林面积不小,关键是里面草藤众生,别说战马,就算是只老虎进去夜的被缠住。 此时白勇在前跑,官兄弟紧随其后,古越和乐天也催马跟了来,再往后则是他们带来的那五百名士兵,双方混杂在一起,队伍拉出好长。 很快,白勇骑马进入林中。 果然,林内生满草藤,长长地枝条蔓延的到处都是,左一条、右一条,如同无数跟绊马锁。 白勇进入林内跑出时间不长,战马的四蹄就被藤死死缠住,无论他怎么鞭打,在无法向前一步。 后面的官两兄弟见状,忍不住大笑出声,同时放慢了脚步,官元彪边缓步向前走着边嗤笑道“白勇,你倒是跑啊,再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 白勇脸色难看,从马跳下来,双手握住长刀,盯着官兄弟的同时,两脚也在慢慢后退,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俩不要欺人太甚!” “哼!”看他这副软骨头的熊样,官元彪心中更气,哼笑道“本来我兄弟还以为你白勇有多了不起,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你……”白勇状似气极,手指着官元彪说不出话来,官兄弟本以为他会含愤反击,哪知白勇毫无骨气的转身向林子深处跑去,边跑边用战刀劈砍前方的草藤,其狼狈的模样真仿佛丧家之犬。 “妈丶的,看你还能往哪里跑!”官元彪只两个箭步便追到白勇的身后,单手将长枪举起,对准白勇的后背,恶狠狠砸了下去。 他的枪虽然没有经过灵化,但是以他的力气,真砸中白勇,也够后者受的。 就在白用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时候,只听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急促又尖锐的呼啸。 官元彪反应极快,砸出去的枪改变方向,横着向外一划,只听当啷一声,枪头正打在斜侧飞射而来的箭矢。 树林里还有敌人!官元彪大吃一惊,本能地向箭支射来的方向望去,同时大喝道“谁?” 没有人回答,正在他拢目张望的时候,忽听身后的兄长官元武呼出声“元彪小心身后……” 身后?官元彪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蓦听身后恶风不善,有武器袭来,可此时他再想回枪格挡或是抽身闪躲都已来不及了,就连站在他后方的孪生哥哥官元武想出手抢救也没来得及。 耳轮中只听咔、咔两声,官元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被奔跑中的蛮牛顶到了似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 扑通! 官元彪向前抢出四米多远才算落地,然后又翻滚几圈,终于停住,再看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巴张开,哇哇连吐两口血。 他挣扎着想从地爬起,突然脖子一凉,一把灵化后的弯刀抵住他的喉咙,官元彪挑目一瞧,在他身边站有一位身披黑色灵铠、手持两把灵刀的灵战士,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唐寅。 刚才飞向官元彪的那一箭正是唐寅射的,他的箭法虽然没有乐天那么精准,可也绝地不弱,这一箭的目的并非是要射伤官元彪,而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射完箭后,他片刻都未耽搁,扔掉弓,拔出双刀,以暗影漂移瞬间闪到官元彪的背后,双刀齐出,只是以刀背砸在官元彪的后背,不过即使如此,刀身下臂的强劲力道仍把官元彪震的内伤。 其实以官元彪的修为,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他太大意了,追敌过程中身一直没有覆盖灵铠,也不知道林中还有人会使用暗影漂移这种诡异罕见的技能,加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前方,所以才吃了大亏。 现在他被震于唐寅的刀下,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元彪!”官元武见兄弟被对方打伤,急的肝胆欲裂,大吼一声,抡枪向唐寅冲去。 这回没等唐寅出手,原本逃跑的白勇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横战刀将官元武挡住,与其战在一处。 此时官元武都快急疯了,来便使出全力,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同时完成,灵压自动释放,每一次出招,隐隐都有灵波涌出。 白勇只与他打了三个回合,便已招架不住,被丶逼的连连后退。 这是,追到近前的古越和乐天二人双双参战。 古越提刀,与白勇并肩而战,合斗官元武,而乐天则跳树叉,不是地对战团中的官元武射冷箭。 即使是散人合战官元武一个,可他们仍不战风,尤其是白勇和古越,不时地被他打的连滚带爬,形势危急。 且说唐寅,他制住官元彪,随即大喝道“把他绑了!” 随着他的话音,树林里端传出沙沙的脚步声,时间不长,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四人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死人手中皆拿有手腕粗的铁链,到了官元彪近前,不由分说,将他浑身下捆个结结实实,看起来如同粽子一般。 他们使用的铁锁连都是特制的,异常坚韧,被其捆住,别说官元彪,即使是一等一的灵武高手也别想脱身。 官元彪现在是虎落平阳,他被众人按在地,眼睛狠狠瞪着一旁的唐寅,怒吼道“唐寅,你他丶妈的算是个什么东西?有种的你就和老子堂堂正正的打一场,背后偷袭,不算本事,就凭你这种小人的行径,不有什么资格做县守?你这个卑鄙无丶耻的奸贼,小人……” 唐寅看都没看他,只是抬手摸了摸耳朵处的灵铠,然后甩头道“好吵,让他闭嘴!” “是!”李威答应一声,不知从哪掏出一块破布条,随便在手中团了团,接着一把塞进官元彪的嘴巴里。 “呜、呜呜……”官元彪这辈子也没受到这等待遇,没受过此等恶气,老脸憋的涨红,加刚受内伤,差点背过气去。 他老实了,唐寅这才想战场的官元武走去。 只走出两步,他身影突然消失,在官元武的身侧出现,同时双刀横扫他的腰身。 此时,官元武已加了小心,感觉身侧的空气稍有波动,他看都没看,手中枪斜刺过去。 当啷啷! 灵化后的双刀与长枪碰在一起,闪出连串的火星,在阴暗的林中异常显眼。 唐艳的双刀没有扫中官元武,而后者的长枪也没有刺中他。 “奸贼,看枪!” 官元武狠透了唐寅,手中长枪挽出无数的枪花,向唐寅的周身刺去。 这是灵武技能中的飞花乱舞。 飞花乱舞的攻击范围极广,加他和唐寅之间的距离又太近,使出这种技能,等于一瞬间就把唐寅的所有退路都封死了。 两人的修为有不小的差距,唐寅硬接此招是接不住的,若换成旁人,此时只有闭眼等死的余地,而唐寅却有保命的法宝。 飞花乱舞马就要刺到唐寅周身的时候,后者的身形凭空消失,仿佛瞬间化为空气。 官元武只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唐寅刚才又使用了暗系技能暗影漂移。 他几乎想都未想,立刻收招,以枪尾向自己的身后猛刺。 好厉害的官元武!唐寅确实使用了暗影漂移,也确实闪到对方的身后,但官元武好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唐寅刚在身后现身,他的枪也跟着刺了过来。 “接刀!” 没等唐寅招架,白勇和古越的双刀又攻到官元武的近前,后者无奈,只得收枪回挡,刚刚架住双刀。乐天的灵箭又迎面飞射而来,有唐寅这位暗系的灵武高手在旁,官元武不敢大意,急忙弯腰闪躲。 他刚刚躲开灵箭,李威、刘忠胜、陈放三人也加战团,与唐寅、白勇、古越围战官元武。 第81章 俗话说的好,好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官元武的修为在高深,灵武技能再高强,也招架不住这么多的敌人,何况白勇、古越等人的修为也不差,随便提出一位都不是白给的小角色。 七人大概围攻了官元武三十多个回合,后者开始招架不住,防守多,还击少,渐渐地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见时机来了,唐寅表面连连抢攻数刀,逼得官元武手忙脚乱的同时,使他使用暗影漂移,突然在其身后现身,无声无息的使出个扫堂腿。 官元武感觉到自己的下盘遭受到攻击,可周围四面八方而来的武器已逼得他穷于应付,再闪躲不开,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唐寅正踢在他的脚踝,官元武站立不住,失声惊叫,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 嘭!官元武身材高大,加一身的灵铠,倒在地,如同倒下一座大山,出巨大的声响。 不等他再起身,唐寅、白勇、古越等人的武器齐齐顶在他的身。 “别动!再敢动一下,立刻让你的人头搬家!”唐寅低头俯视官元武,冷声喝道。 “啊!”官元武哪里肯甘心,挣扎着还要起来,唐寅手中刀恶狠狠劈了下去,正砍在官元武的胸口处,后者前胸灵铠顿时间片片破碎,刃叶通的惨叫出声。 不等他缓过这口气,唐寅甩头喝道“绑了!” 李威和陈放二人从旁边的草丛里各拉出一根长长地铁链,将官元武也绑了个结结实实。 刚才还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官来两兄弟,现在倒好,都成了唐寅的阶下之囚,两人的脸色难看,躺在地等着唐寅直磨牙,如果眼神能变成刀子的话,那唐寅的身子至少的被丨插出几百个窟窿。 官两兄弟被捆绑的如同待宰的羔羊,有白勇、古越等人抬着,放在马背,然后众人才神采飞扬的从林中走出来。 白勇走到唐寅的而旁边,笑呵呵的说道“这次如果不是唐大人先出手制住官元彪,我们还真是招架不知这两兄弟呢!” 他这是实话,官元彪的修为不在官元武之下,若让这来那个兄弟联手,唐寅等人别说讨到便宜,连自保都难。 听了他的话,唐寅之轻声一笑,也没多说什么,趴在马背的官元武不服气的大叫“你们还想抓住老子还得再练一百年……” 他叫声喊道一半,李威从甲内又撕下一块布条,嘶的一声狠狠塞进官元武的嘴里。 这回倒好,两兄弟都成了有口不能言的“哑巴”了。 他们这边凯旋而归,另一边的张周也进展顺利。 他统帅的三千多官兵对匪寇起进攻,无论是人数还是战斗力,他们这边都是占有绝对的优势,没有了官兄弟的坐镇和领导,匪寇们根本不是官兵的对手,很快便被打散,一些人落荒而逃,另一些人没来得及逃走的匪寇则全部成了俘虏。 当唐寅等人感到时,战斗业已接近尾声,张周正带主力人员杀位于山顶的匪寇据点。 没等他们向山走,邱真从打扫战场的士兵当中快步跑了过来,看到被俘虏的官兄弟,他乐得眉开眼笑,说道“此战我们可算是大获成功了!” 在这里看到邱真,除了白勇,其他人谁都不意外,只要有战争,只要有战事生,不管规模大小,不管己方占卜占优势,邱真都会躲的远远的,好象生怕自己会被波及到似的。 唐寅问道“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匪寇不堪一击,主力已全部被我们打散,剩下些参与不构成什么威胁了。”邱真摇头晃脑地讲道。 这样的结果早在众人的预料之中,而直到此时,官兄弟才知道自己不仅中了人家的埋伏,还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趁着自己二人追杀白勇之时,大队官兵已来此清剿了。 两兄弟又恨又气,可此时被人家所擒,后悔也来不及了,二人象是斗败的公鸡,原本高高昂起的脑袋,随之达拉下去了。 见状,白勇走到马前,看了看悔恨不已又无精打采的两兄弟,说道“怎么样?现在你俩知道唐大人的厉害了!如果两位能弃暗投明,我保证你俩没有性命之忧,反而能在军中大展身手,若是反之火警,仍是执迷不悟,那这次两位恐怕真就是凶多吉少,谁也救不了两位了!” 官元彪猛的抬起头,两眼睁的溜圆,眨也不眨的看着白勇。 知道他有话要说,白勇伸手将塞在他嘴里的布条拿掉。 刚活的说话的自由,官元彪就迫不及待的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卑鄙小人,等老子脱了困,我必将你们碎尸万段……” 没等他说完,白勇摇摇头,又将布条赛回他口中,叹道“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啊,你俩认为自己还有脱困的机会吗?等回到横城,也就是两位的死期了!” “呜……呜……” 官元彪环眼瞪的更大了,嗓子里不时出呜呜声,只可惜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了。 在山下大概等了半个多时辰,张洲终于带手下士卒下山。 众人剧目看去,火警显然战果丰硕,不仅俘虏了大批的匪寇,另外还缴回不少武器、物资,其中有八名士兵还抬着四只大箱子,只看外表,就知道里面装的不是平常的东西,邱真眼镜一亮,快步前,让士兵们停下,接着他打开箱子一看,里面装的都是金银。 “哈哈,唐……大人,这回我们财了!”邱真回头大喊道。 唐寅催马前,低头瞧瞧,心头一震,又回头看眼官兄弟,幽幽说道“两位在平原的恶疾,由此可见一般了!我现在有些要怀疑官元吉对军中的资助是不是都由你俩兄弟提供的,你们根本就是串通好了的!” “呜呜……” 闻言,官元武和官元彪大声齐叫,眼睛瞪的滚圆,眼角都快张裂,此时可不是开玩笑,如果唐寅硬是这么说,并以此定罪,那大哥的下场就会和自己一样了,关键是他俩从未给过官元吉一文钱,反过来,官元吉还一直劝他俩兄弟赶快收手。 只看他俩兄弟的反应,唐寅便猜出事情并不非是自己说的那样,心中暗笑,脸可没有任何的表演,表情冷若冰霜,故意吓唬到“等回横成,在拿你们兄弟问罪!” “呜……呜呜呜……” 官兄弟的叫声更频繁了。 张周和白勇互相看看,二人咧了咧嘴,谁都没有说话。 此战顺利,不仅成功抓获官兄弟,而且还顺利捣毁匪徒的据点,俘虏了大批的匪徒,另外还搜查出巨大的金银,此等成果是众人来时万万没有想到的。 唐寅率众得胜而归。生怕生意外,队伍连夜兼程,第二天清晨,顺利返回横城。 他们剿匪大获全胜的消息也已传回横城,县里,城里的官员纷纷出来迎接,远远的看到唐寅,众人快步迎前去,一躬到地,你一言我一语的赞叹道“唐大人果然英武不凡,战恶匪便大获全胜,日后有唐大人坐镇平原县,乃是我县之福,百姓之福啊!” “唐大人威武” 赞歌人人爱听,唐寅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众人脸堆满献媚的笑容使他觉得刺眼,但赞美的词汇还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他坐在战马,嘴角扬,虎目弯弯,向众人拱了拱手,含笑说道“诸位大人也都辛苦了,县内有诸位大人主持政务,我在外行事也很安心!”嘴这么说,在他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等时期成熟之时要对县内众官员来次大换血。 “哎呀,唐大人客气了!”众官员们受宠若惊,众星捧般的将他簇拥到城内。 按理说,剿灭一窝规模庞大的匪徒是件喜事,可横城之内依旧死气沉沉,除了有官员出来迎接外,城内百姓仍是无动于衷,别说夹道欢迎,即使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都没有几个,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番场景,令唐寅皱眉不已,心头的喜悦也大减,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吗? 他向身后的张周挥了挥手,把他叫到自己的身边,低声说道“张将军,为什么我感觉百姓好象对匪徒不关心啊!” “哦!”张周苦笑,正色说道“官兄弟虽然是匪徒,但从不打劫过往的百姓,只对商家动手,所以百姓对他们也没有太深的恶意!” 其实他说的比较柔和,实际在百姓的心里,都觉得唐寅这为新任县守好大喜功,又不敢主动攻击蛮兵,只好对境内的匪徒动手。 百姓都有仇富的心理,而官兄弟专门劫富的行为很是迎合百姓的心理,所以从心里来讲,百姓们并不恨匪徒,反而更厌恶做样子但又无法保护他们的官兵。 第82章 唐寅押解官元武、官元彪两兄弟回到横城之后,并没有直接把二人投入城内的牢房,而是关押在县守府内,随即令人贴出通告,表示官兵已剿灭三道岭的匪寇,县内百姓通过三道岭时不用再畏惧当地的匪患。【】 这个消息,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无关痛痒,但对于商户们来说可是个大大的好消息,官兄弟被制服,他们日后路径三道岭时再不用提心吊胆的了。为了表示感谢,商户们纷纷来到县守府拜访唐寅,同时还带来不少礼品。 唐寅一一笑纳,对于这些商户们,他还是满客气的,平原县能不能早日恢复繁荣,也全靠这些人。正当他应酬众人的时候,一名二十出头的家丁从外面跑了进来,到唐寅面前,现实躬身施礼,而后必恭必敬的说到“大人,官元吉求见! 听说官元吉来了,位于唐寅身边的邱真顿时露出笑意,在他耳变低声说道“官元吉终于坐不住找门来了. 呵呵唐寅轻笑,他环视在场的商户们,含笑说到“诸位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如果大家没有其他的时候。请先回! 官元吉前来,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为了他两兄弟的事,商户们都是精明之人,这时候谁还愿意留下来打扰,众人不约而同地起身向唐寅告辞。 等商户们都离开之后,唐寅这才让家丁请官元吉进来。 在唐寅想来,官元吉能称谓平原县内举足轻重的大户,肯定是个奸诈、圆滑有城府极深的中年人,可见面之后,他现自己错了,官预计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暂时看不出来,不过比唐寅想象中要年轻许多。 官元吉看去知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瘦高,白面无须,看相貌,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脸棱角分明,称得是英军秀郎,配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气质出众,雨他的那对孪生兄弟比气来,毫无相似之处,若是不知情,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亲兄弟。 唐寅在打量他,官元吉也同样在打量唐寅。 对于这位新任县守,他本未放在心,话说回来,历年的县守,没有以为是能让他看得眼的,至于唐寅,比以前的县守都要年前,又是靠王庭的权贵起家,官元吉风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在唐寅就职的当天,他都未来拜访。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位年纪轻轻的新县守竟然能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两位兄弟擒住,并将匪窝一举歼灭,在担心兄弟性命的同时,他也对唐寅出众的能力以及迅猛的作风惊讶不已。 此时见到唐寅,他暗暗吸了口气。 唐寅相貌出众,剑眉虎目,鼻梁高挺,嘴角天生扬,即使板着脸也象是在微笑,白净的面庞干净的找不到任何瑕癖,他不是那种英俊绝伦的男人,但身的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狂野和邪气却能令人过目难忘,尤其是那对眼睛,漆黑,转动之间,不时闪烁出人的寒光。 此人不简单!无须对话,知看模样,官元吉身的汗毛就不自觉的竖立气来,心中生出提防之意。 “阁下就是官兄,久仰大名!”唐寅眯缝这眼睛,笑呤呤地说道。 他言语是很客气,但态度异常高傲,坐在椅子,别说起身相映,连动都未动,说话时端这茶杯,正眼也没看对方。 回复 ╳離傷灬萩﹖ 位粉丝 “在下官元吉,,说话间,他拱起双手,一躬到地。 兔子手打!!!!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贴出品 元吉毫位在意,说话间,他拱起双手,一躬到地。 按理说,唐寅这时该请对方落座,但他没有任何让座的意思,慢慢放下茶杯,举目瞄了官元吉一眼,笑道“官兄可是大忙人啊,不知今天为何如此空闲,能在百忙之中抽身到我的府?”他这话充满嘲讽之意。 明白唐寅是暗怪他就职当日自己没能来拜访,官元吉心中苦笑,暗道好一个心胸狭窄的唐寅,不管他的能力多强,单是这份胸襟就难成大气。 他心里既失望又气闷,正要说话,又听唐寅说道“官兄请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世态炎凉,尽是如此,这种事情我也见得多了。” 官元吉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唐寅很是高傲,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唐寅如果是个能力平庸之辈,他恐怕理都不理会,而现在唐寅表现出过人的能力,又提了他两个弟弟,元吉只能厚着脸皮前来,遭人嘲讽也在情理之中…… 见气氛有些僵硬,邱真急忙出来打圆场,呵呵一笑,说道“官兄家大业大,平日理难以抽身也是可以理解的,今天前来,肯定是有事?” 直到此时,官元吉才注意到邱真的存在……邱真身材平平,相貌平平,衣着也普通无奇,整个人看去毫无特别,让人很容易忽视他的存在。 “请问这位兄台是……” “在下邱真!”邱真含笑答道。 “哦,原来是邱兄!”官礼貌性的含笑施礼,然后对唐寅说道“唐大人,我此次前来,确实有事!” “官兄有事请讲。” “我是为了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官元吉心高气傲,但兄弟在人家的手,他即使看唐寅不顺眼,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强忍着。“元武和元彪生性好斗,但本性并不坏,希望唐大人这次能高抬贵手,放他两兄弟一条生路。” “哦!原来官兄是为了此事》”唐寅幽幽说道“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官兄能否赐教?” “唐大人请问!” “官兄一直大力赞助平原县官军粮草,肯定是仗义疏财的善人,这点我也很感激,不过两位令弟却偏偏落草为寇,拦路打劫,为害一方,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难道官兄从未劝阻过令弟,还是官兄一直在纵容令弟?” “唐大人有所不知,我不是纵容两个弟弟,更不是没有劝阻,而是他俩根本就不听劝说,一意孤行……” 没等他说完,唐寅含笑打断道“既然官兄劝阻不住令弟,那现在让我放人,岂不是让我纵虎归山,给他二人继续作乱的机会?” “这……”官元吉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唐寅心中暗笑,故意叹了口气,说道“令弟生性暴虐又蛮横,为了杜绝后患,于情于理我只能痛下杀手,明日正午,我会将此二人斩示众。官兄为平原县官军所做的贡献我会牢记于心,但请不要再为令弟求情了!” 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坚决,官元吉心中一颤,不管元武元彪两兄弟平日里多惹他生气,多让他失望,但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额骨头还连着筋呢,他哪能坐视不理二人的死活。 这时,他也有些急了,说道“为军中捐献粮草,我心甘情愿,我觉得这也是我身为大风子民应尽的义务,一直以来从不敢要求什么回报,现在,我只求唐大人能网开一面,放了元武元彪两兄弟,如果他二人再成匪寇,。不用唐大人出手,我会亲自前去抓他二人回来,交由唐大人落!” “这……”唐寅皱皱眉头,没有马接话,脸露出难色。 见他语气有松动的迹象,官元吉立刻又道“如果唐大人不相信我的话,我现在便可立下字据,若真有那么一天,即使唐大人要我官元吉的脑袋,我也毫无怨言!” “呵呵!” 唐寅笑了,站起身形,在厅内来回踱步。 得出来,他现在是在考虑官元吉的话。 官元吉没有再多言,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唐寅的身,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两兄弟是死是活,现在全系于唐寅的一句话。 走动片刻,他身形顿住,转回身,对官元吉笑道“官兄言重了,我相信你的话,也可以考虑释放官元武和官元彪二人,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条件?官元吉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自己身,没什么是能让唐寅看重的,除了钱财。 他说道“唐大人请放心,在下绝不会让唐大人白白帮忙,只要唐大人的要求能让在下承受得起,我一律接受。” “你当然能承受得起!”唐寅微微一笑,走到官元吉近前,说道“我有个打算,在平原县设立两位副县守,一位帮我管军务,一位帮我管政务。”说着话,他伸手指下邱真,说道“邱真善于谋略,主抓军务,我很放心,但由谁来主管政务,我一直举棋不定。” 到这里,他故意顿住,没有继续讲下去。 邱真和官元吉同时一愣,前者怔是没想到唐寅要给自己副县守的职务,心里又惊又喜,而后者愣是没明白唐寅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大人的意思是……” “我看,主管政务的副县守,就由官兄来做好了!”唐寅眯缝起眼睛,嘴角高高扬,笑吟吟地说道。 第83章 由自己来做副县守?官元吉惊讶地看着笑容满面的唐寅,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他不自觉的张开嘴巴,半晌没说出话来。 对他的反映一点都不意外,唐寅笑呵呵道“这是我释放官元武和官元彪的条件,当然,这也是我唯一的条件,不如官兄是非能接受?” “这……这个……”官元吉万万没想到唐寅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一时间反映不过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我会给官兄时间考虑的。”唐寅问道“不知三天的时间够不够?” “够了!”此时官关于的脑子乱哄哄的,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过片刻,好象又想起什么,急问道“那舍老弟……” 唐寅刚要说话,闹中突然灵光一闪,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他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如果官兄能保证令弟不会逃走,几十现在把他二人教给你也可以。”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 现在就把官元武和官元彪教给官元吉,那他二人要是跑了怎么办?到是官元吉又不接受唐寅开出的条件,自己这边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吗? 邱真第一时间拉紧唐寅的一宿,以眼神连连向他示意,暗示这么做非常不妥。 唐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冲着他微微一笑,表示无需担忧。 现在,不仅官元吉感到茫然,就连邱真等人也不知道唐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此……如此当然是最好了!”官元吉看着唐寅,小心翼翼地说道。 兄弟被关押在唐寅的手里,随时都可能生意外,当然没有留在自己身边安全,可问题是唐寅为何对自己如此放心,难道他不怕自己把两个弟弟偷偷放跑吗? 似乎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唐寅笑道“我虽然和官兄刚刚认识,但也能看得出来,官兄是以为一言九鼎之人,只要你做出保证,我会很放心。” 唐寅言语真诚,不似在做做,官愿意不再火警怀疑,正色道“我可以保证,在这三天内,我绝对不会让元武、元彪、离开鄙府一步,三天之后,我无论接不接受唐大人的条件,都会将他二人送回来,叫由唐大人落!”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相信官兄是言而有信的人!”说着话,唐寅侧头看向邱真,说道“释放官元武和官元彪二人把他俩带到这里!” “是!”话已当众出口,邱真想劝阻也来不及了,只能勉强答应一声,还没等他向外走,唐寅突然又改变了注意,说道“还是由我去!”说完话,不等邱真做出回应,他打不走了出去。 众人彻底被唐寅反复无常搞晕了,早知道如此轻易的放掉官兄弟,当初化肥大力气活捉他二人变的毫无意义了嘛。 怕他独自一人前往有失,张周、白勇、个月、乐天等人纷纷跟了出去。 唐寅等人转到府邸的后院,进入一间封闭的小柴房,里面空间不大,却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官兵,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浑身捆绑着铁索,被官兵们狠狠压在地,其状之狼狈,那还有半点平时的威风。 见到唐寅来了,官兵们纷纷挺直身躯,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礼。 唐寅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多礼,然后走到官两兄弟近前,低头看了看灰头土脸的二人,忍不住咧嘴笑了,他身后将他俩嘴里塞的布条撤掉,讽刺意味十足的笑问道“两位,感觉这里的宽带还算舒适?” “去你妈的……”官两兄弟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尤其是看到唐寅脸嘲讽的笑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不过两人刚骂个开头,立刻引来周围官兵的拳打脚踢,他们是一点没客气,拳拳如肉, 脚脚痛骨,可怜官兄弟二人浑身的本事施展不出来,被群小罗楼打的痛哼连连。 “好了!”等众人打了一会,唐寅这才让手下人住手,笑道“加开他俩身的锁链。” “啊?”此言一出,官兵们同时一愣,不解的看着唐寅。 官两兄弟也忘了痛叫,躺在地,扬着脑袋惊讶的看着他。 唐寅笑呵呵的说道“你俩在我眼中,根本无足轻重,不值得一提,若不是为了笼络令兄长官元吉,我哪里会容忍你俩活到现在?你二人应该庆幸,庆幸自己的名好,有位了不起的大哥,现在官元吉来了,按照我和他的约定,放你二人离开。” 他的话,以及语言中的轻蔑,比直接杀了两兄弟更让他二人难受。 官元武和官元彪的而眼睛都气红了,怒视着唐寅,牙关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食其肉,吞其骨。 唐寅不把两人的恨意放在眼里,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这两兄弟放在心,他冲着官兵们甩头道“放任!” “是!唐大人!” 他是统帅,士兵们对他的命令不敢不执行。感觉官两兄弟像是被束缚的野兽,士兵们为他俩揭开绳索是都是小心翼翼的,拉开最大的距离,好像二人恢复自由之后随时都会扑来压他们几口似的。 他们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果然,官元彪获得自由之后,嗷的怪叫一声,真好像猛虎出匣似的,从地窜了起来,双手齐出,将离他最近的那名官兵的脖子掐住,正当他想蓄力拧断那名官兵的脖子时,只听唐寅语气淡然的悠悠开口道“如果你想连累官元吉陪你一起死于非命,那你现在尽管动手!” 这句话,威慑力十足,官元彪可以不顾虑自己的生死,但绝不想连累到自己的大哥的头。 他掐住官兵脖子的手猛然僵硬住,没有再继续力。 这是,官元武也从地爬起来,他比双胞胎弟弟要冷静许多,急忙前,将官元彪的手拉开,低声喝道“现在别冲动!” 官元彪看着兄长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慢慢将手放开,然后扭回头,双目喷火的瞪视唐寅。 见状,周围的士兵以及张周、白勇等人这才稍感安心,原本要亮出武器的动作也纷纷停下。 稍感元武看着唐寅,冷声问道“唐寅你真打算放我兄弟离开? “没错!” “你不怕我二人回来找你报复?” “哈哈”唐寅仿佛听了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仰面大笑, 傲然说道我刚才就说过了,你俩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但在我眼里, 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废物,想要杀我,即使再等一百年你俩也做不到! “好、好、好!”官元武气的身子突突直颤,连连点头,说道“那 我们就走着瞧!” “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二人要自找苦吃,到时可怪不得别人!” 完话,唐寅别有深意地看了二人一眼,然后傲慢地再不理会他俩,转身走出柴房。 到了外边,他头也不回的说道“想见你们的兄长,就跟我来!” 官俩兄弟这时已经豁出去了,毫无畏惧的跟唐寅。 回到正房的大厅,唐寅脸的傲然之色一扫而光,又恢复刚才的随和模样, 他对等在那里的官元吉淡然而笑,柔声说道“官兄的两位兄弟我已带到。” 官元吉急忙起身相迎,多谢唐寅的同时,目光自然而然的向他身后 瞟,果然,只见官元武和官元彪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看他二人的样子, 不像是人家的阶下之囚,更像是找门来寻仇的。 唉!官元吉忍不住心中暗叹,自己的三个弟弟,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尤其是 三弟、四弟,快让他把心操碎。 此时此刻,他在俩兄弟脸没看到一丝悔意,怒从心中起,他 强颜向唐寅一笑,然后强压声量,对后面的官元武二人沉声喝道“唐 大人海量,不杀你二人,也不治你二人的罪,还不赶快谢过唐大人!” “谢他?”官元彪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如果现在不是有官元吉在,他心有顾虑, 早就和唐寅拼命了。 他将头转向别处,冷哼道“等下辈子” “你”官元吉大怒,手指颤抖的指向官元彪的鼻子,怒道“你俩给我过来!” 官元吉没有修炼过灵武,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长兄如父, 天不怕地不怕的官元武和官元彪最怕的就是这位大哥。 平时,他二人怕极了官元吉的大道理,更怕极了他的碎碎念,能闪就闪,能不见面就不见面,现在, 他俩想躲也躲不开了。 听到兄长的喊喝,两人的气焰顿时消失殆尽,搭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走到官元吉近前。 两人的脚步还没有站稳,官元吉扬起手来,各给两人一记耳光,同时沉声道“向 唐大人道谢!” 他的力气不大,巴掌打在两兄弟的脸也无关痛痒,不过当众挨打,官元武和官元彪脸色涨红 ,又羞又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知道这位大哥是牛脾气,不道谢他不会善罢甘休,两兄弟无奈,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唐寅哼道“ 多……多谢唐大人!” 第84章 唐寅背对着官元吉,用眼角余光瞥见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像变脸似的,脸又恢复了不可一世的表情,笑呵呵说道“两位不用谢我,要谢也应该谢二位的兄长!” 他的言语是很客气,但配他的表情,完全变了味道,好像他根本没把二人放在眼里,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官元武和官元彪恨得几乎要咬碎钢牙,相互看了一眼,两兄弟心灵相通,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定要让唐寅付出代价。 清楚感觉到二人身浓重的杀气,唐寅心中了然,暗暗做笑,表面仍不动声色,转回身,对官元吉说道“官兄现在可以把他俩带走了!” “这次……真是多谢唐大人高抬贵手了!”官元吉心中感激,深鞠一躬,诚心道谢。 唐寅摆摆手,淡笑道“官兄不用客气,要说感谢,我反而应该感谢官兄这些年来对平原县众将士的照顾。” 他客气有加,另官结平对他的印象也大为改观,觉得刚见面时唐寅虽然刻薄了一点,但还是为有情有义的人。 唐寅看着满面感激的官结平,又道“我与官兄的约定,还望官兄回去之后好好考虑一下,我是诚心相邀,想必官兄不会令我失望?” “这……”官结平是很感激唐寅,但那并不代表她愿意接受他的条件,为他做事。 先不管唐寅的为人如何,但说这个职务就不是那么好接手的,搞内政,劳心劳力,见效又慢,想做出成绩很困难,但要做糟却很容易,何况平原县这个烂摊子太难接手,内忧外患,处理起政务比处理军务还要难十倍,百倍,他现在生活轻松自在,根本不想自找麻烦,为自己接下这个费力又不见得讨好的差事。 心里不愿意接受,但又无法立刻拒绝,官元吉应付着再次拱手施礼,说道“当然,回去之后,我一定会仔细斟酌,三日后再给唐大人回复!” “恩!那我就等官兄的好消息了!”唐寅自信满满的笑道。 “唐大人,在下告辞!”官元吉又与唐寅客套可一番,这才带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离开县守府。 他们前脚刚走,邱真、白勇等人便纷纷围前来,满面不解的问道“大人,为什么要放官元武和官元彪?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俩抓住的!” “是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两兄弟横行霸道惯了,这次在我们手吃了亏,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日后必然要找机会报复!” “再者说,官元吉根本管束不住这二人,不然他俩又怎能去做匪寇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心中的不解和不满。 唐寅到时满不在乎,边听边笑,等他们的话声告一段落之后,他方笑呵呵说道“你们说的都很对,官结平确实管不住这两人,他俩也一定会回来报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他俩就会找门来。” 自小是孤儿的唐寅,看扁了世态炎凉,人间险恶,不敢说看人百分之百的准确,但也不离十。官元武和官元彪都是藏不住心事的耿直之人,他俩对唐寅的恨意根本掩藏不住,全部表现在脸 ,加他二人刚烈的个性,又屡遭唐寅羞辱,不找门来报复才叫怪了。 他满面的轻松,周围众人却吓了一跳,惊讶道“今天晚?大人。那……那就更不应该把他二人放走了啊!” 唐寅笑道“若不当走官兄弟,官结平又怎么会妥协?我又怎能把这两人也收为己用?” 听闻这话,在场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原本他们都以为唐寅要拉拢的只是官结平,没想到他把官元武和官元彪也算计进来了。就连邱真也没想到唐寅能算计的这么深…… 官元武和官元彪都是修为精深的高手,若能纳为己用,将会派大用场,唐寅哪会没有爱才之心,只是这两人太固执,所以他才用欲擒故纵的计谋。 既然已经放了二人,又明知兄弟会回来报复,他心里其实早已想好应对之策。 唐寅很聪明,一直都是,当他开始认真转动自己的头脑时,也是很恐怖的。 见众人面面相觑,久久无语,他淡然而笑,说道“就算官兄弟真找门来,也没什么好怕的,我想到个主意,各位否可行。” 着,他将他的想法原原本本向众人讲述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众人先是一惊,接着不约而同的都笑了。唐寅的主意听起来有些儿戏,但又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邱真第一次拍手赞同道“我看此计可行!官兄弟不来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来龙,到时我们可要好好看看他二人的狼狈相,哈哈……” 众人跟着大点其头,脸的笑容也转变成了坏笑…… 白勇略有担忧的问道“这样做……不会有危险的 唐寅摆摆收,含笑道“放心!他俩兄弟的修为都达到了灵元的境界,真想伤到他二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嗯!”白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想了片刻,方悠然而笑,说道“就按照大人的办法做!” “大家都没有意见?” 众人齐齐摇头…… 唐寅见状,笑道“那好!”说着,他看向刘忠胜和陈放二人,说道“此事交给你俩去准备,动作要快,尽量不要搞出动静。” “明白!”刘忠胜和陈放双双起身,领令而去。 事情告一段落,唐寅话锋一转,又与众人商议起军务。 他问道“我们现在可有探马。能监视蛮军的动静?”、、 张周和白勇相互看看,点头又摇头…… 唐寅不解二人的意思。 白勇解释道“我军是有探马,但是却不敢踏入蛮邦一步,更谈不监视蛮军的举动了。” “这是为何?” “莫非斯地原辽阔,我们对哪里的地形又毫不知情,探马过去,大都有去误会,久而久之,也就不敢在向那边派探马了。” 唐寅摇头,喃喃道“蛮兵对我们的举动了如指掌,而我们对蛮兵毫无了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以现在这种状况,我们哪有与人家抗衡的可能?” 众人纷纷皱起眉头,在赞同他说话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惊讶不已,唐寅看似不是军法,但又能常常说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等等这种令人深思的话。 他们哪里知道,在唐寅的时代,这种话早被用滥,和俗话差不多了。 唐寅继续道“我必须得时刻能了解到蛮兵的动向,所以,我们的探马不仅要多,也一定要训练有素,无论在多么陌生的环境里,在多么凶险的条件下,都能生存下去。” 厨神现在又是杀手的他,对情报的重要性太了解了。情报就相当于眼睛和耳朵,没有情报就等于一个人有眼看不见,有耳听不着,无论他的势力有多强悍,在战场也只能落得任人宰割的下场。 张周和白勇面色一正,双双说道“大人,回去之后我会理科着手训练兵团内的探马!” 唐寅摇摇手,若有所思的说道“单单靠兵团内部的探马还远远不够。” 个兵团的探马不会过五十人,三个兵团加起来充其量才一百五十人而已,与他想要的比起来相差甚远,最好的办法是成立独立的情报机构,直接受他的指挥和控制。 想到这里,他环视在场的众人。邱真山芋出谋划策,但喜好养尊处优,不适合做是务,张周、白勇都是并团长,兵团的事务繁多,很难抽出时间,古越、李威等人虽然能力都不错,但为人又不够基民,最后,他的目光落到天乐身。 想来想去,没有在比乐天更适合的负责情报的人了、 乐天是箭手,冷漠寡言又不失沉稳慎重,坟茔也基民,头乃聪慧,无论是洞察力还是细心的程度,都比旁人高出许多,想到这里,他脸露出笑容,说道“我想成立一只独立的刺探部队!”说着看向天乐,问道“乐天,由你来做刺探部队的领如何?” 乐天先是一怔,接着立刻站起身行,连由于都未由于,说道“属下接令!” 自到平原县以来,乐天和古越等人一样,虽然整天跟在唐寅身边,被安插个偏将的头衔,但都没有实际负责事务,现在唐寅让他负责情报,他哪里会拒绝,而且身为箭手太多他去负责刺探也在适合不过了。 见他接受的痛快,唐寅也很高兴,说道“乐天,刺探不对的编制暂时定为五百人好了。其具体人员你可以到各兵团挑选,只要你看中的,无论官阶高低,无需向我呈报,可自行去找各兵团长要人。” 听了这话,在场的众人忍不住吸了口气,如此安排,等于是将这只刚刚决定成立的刺探部队凌驾于各兵团之了,由此可以看出唐寅对其的重视程度。 第85章 唐寅下放给乐天这么大的权限,后者自然十分激动,他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人!” “呵呵!”唐寅笑道“你有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向我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满足你,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我训练出一只出类拔萃的刺探队伍,同时,还要让我看到你的成绩,有问题吗?” 乐天想也没想,立刻答道“,没问题,大人!” “很好!”唐寅仰面而笑,过了片刻,她有突然顿住,沉思不语。【】 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见他的眼珠转动个不停。 半晌,他抬起头来,缓声说道“一个刺探队伍可能还不够。”说着,他又看向艾嘉,说道“艾嘉,你和乐天一样,也取负责组建一支刺探队伍,我只想看到你俩的成效。做的好,自然嘉奖,甚至扩编,若是做的不好,也自然要罚,甚至所编,我希望到最后两位谁都不要被淘汰!” 艾嘉做梦也没想到唐寅会安排自己一个和乐天一摸一样的职位,他有些反映不过来,坐在椅子愣了好一会才恍然惊醒,腾地从椅子站起,不舒服的沉声说道“属下领令!” 唐寅的话,或许别人没听出什么,但艾嘉心有感触,一直以来,唐寅偶不起自己,不以为别的,只因他是个女人,唐寅说这番话,不用猜也知道主要是对她讲的。他的轻视,反倒激起艾嘉不服输的个性。坏蛋是怎样炼成的喜欢啊xi 没错,论负责情报,他是不如乐天合适,但她不想认输,更不想被人瞧不起,尤其是唐寅。 对唐寅这样的安排,在场众人都很意外,包括当事人的乐天和艾嘉在内。 其实精良的情报队伍一支就足够用了,何必要弄两只呢?浪费人力和财力。 众人中只有邱真明白唐寅的心理。跟随唐寅这么久,对他的习惯早已渐渐适应,唐寅特别喜欢竞争,“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句话别他应用的得心应手,早在他做第二兵团团长的时候,他就让属下的十位千夫长去争,去比较,去相互较劲,其成效出乎意料的好,现在他又把这招用了。 邱真也只想对了一半,唐寅确实有意让乐天和艾嘉相互竞争,但他对艾嘉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主要目的是用她去刺激乐天,让乐天做到最好。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原本没被他看得眼的艾嘉比他预想中做的要好得多,两只情报机构,一直都是并驾齐驱,日后也分别被各自的分责任冠独特的署名。 乐天所负责的情报组织被命名为天眼,艾嘉的情报组织被命名为“地网”,天眼和地网以及日后由暗系修灵者组成的“暗箭”,这三大组织为唐寅麾下最重要的情报、调查机构,也为唐寅的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并且一直延续下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定下了刺探部署的事,唐寅又开始询问新兵征收的状况。 张周和白勇都是面不改色,二人对征收新兵的情况表示不乐观,几天来,征兵令布下去,前来报名投军的新兵却寥寥无几,百姓们似乎宁愿挨饿也不愿意参军, 回复 ╳離傷灬萩﹖ 位粉丝 白勇苦笑道“我们每次与蛮兵交战,都是损兵折将,士卒死伤无数,次次如此,百姓们哪里还愿意参军?” 也对啊!唐寅点点头,表示理解。看来想要改善征兵的困境,只能对蛮兵取得一场胜利,哪怕是场毫不起眼的小胜也能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 他深吸口气,说道“不管新兵招收的状况如何,日常的训练还是要继续的。” 随后,他安排古越对全军做近身格斗训练,令李威做远程的箭术训练,令白勇做骑术训练,令张周做战阵训练…… 番安排下来,众人纷纷领令,只有张周和白勇甚是不解,平原县的三个兵团都是步兵团,为何要做这么多的技能的训练,两人敢当场问,等到会后,找到邱真询问。 邱真笑了,将唐寅带兵的作风向他二人做了详细的讲解。听完他的介绍,张周和白勇才弄明白唐寅的风格。这谈不不好,只是如此训练,要苦了下面的士卒们了。 会后,众人相继离去。 唐寅回到自己的卧室,刚要洗漱休息,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随着房门打开,一名二十出头的家丁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家丁走到唐寅近前,毕恭毕敬的深施一礼。 “有事吗?”唐寅好奇地看着他。 “这……”家丁有些支吾…… “有什么事情赶快说!”唐寅最受不了别人在他面前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这样的。”家丁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府内已经无菜无粮的……” “就这事?”唐寅差点气乐了。 “是的!” “为什么不去买?” “没……没有钱!”家丁小声的说道…… “没钱?”唐寅挑起眉毛,他从盐城来时带的银两不少,后来又从郡守余合那里弄来了十多万的银子,虽然放军饷的时候用掉一些,可是剩余还是很多的,怎麽能没有钱? 家丁很机灵,看出唐寅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说道“大人没有给钱,所以,我们也没有钱去买粮。大人……府内现在缺少一名管家,诸事不便……” 反群主手打 啊!原来如此1唐寅这才恍然大悟,他很少为这些琐事烦心。在盐城的时候,他住舞媚提供的住宅,里面下人管家都很齐全,万事都有人处理,现在到了平原县。原来的县守府的管家已经随着县守回盐城了,府内只剩下些不得宠的仆人。 “好,我知道了。”唐寅点点头,沉思了片刻,见家丁还没有离开,他拍拍自己的额头,随手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家丁,说道“这些钱先拿去用,管家我会尽快找好的。” “这……”买粮用不了那么多的银子,只需要些铜币就好,家丁看着白花花的银锭,不敢伸手去接。 回复 ╳離傷灬萩﹖ 位粉丝 唐寅不耐烦,硬是将银子塞进他的手里,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先回去!” “是……是!大人!”家丁掩口吐沫,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到哪里去找管家呢?唐寅也明白管家的重要性,要找,就得找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呢。 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到个合适的人选,最后王床一躺,暂时不理这件事了。 夜,万物俱静,格外的宁静。 县守府内静悄悄的,灯火皆无,偌大的府邸,连巡逻的官兵都没有,死气沉沉,诡异的好像一座鬼宅。 夜色中,突然有两条人影翻墙闪入县守府的院内。 正如唐寅所料,官元武和官元彪确实找门来报复了。 这两兄弟依仗一身的灵武,无论到哪都倍数尊崇,这次被唐寅施诡计所擒,心里那能吞下这口恶气?何况唐寅对他二人极尽奚落嘲讽之能事,两兄弟恨不得剥其皮,碎其骨。 两人打定主意,这次潜入县守府就是要刺杀唐寅泄恨,等事成之后,两人亦可顺利成章的回去继续做他们的匪寇,同时为了避免受其牵连,还能逼兄长官结平随他二人同往,可谓是一举多得。 二人似乎专门了解过县守府的地形和情况,进来之后,没走多余的弯路,直奔唐寅就寝的卧室。 很快,两兄弟便潜到卧室的门外。 二人皆是一身的灵铠,手持灵化后的长枪。他俩先是在门外蹲了一会,聆听周围的动静,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后,二人这才相视而笑。 官元彪轻声道“三哥,你在外面放风,我进去解决掉那个奸贼!”坏蛋是怎样炼成的喜欢啊xi “四弟,你放风,我进去!” “我先去!” “我先去!”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持不下,最后,二人决定干脆一起进入。 官元武清退房门,现里面根本没有锁,房门慢慢打开。 他心中冷哼一声,看来他全然没有防备,想必以为是没有人敢细沙他这个县守。 官元武将房门推开一条缝,然后向兄弟摔下头,侧身而入。 两兄弟动作敏捷,没有出任何的声响,进入房内,官元武和官元彪高抬腿,轻落足,直向床铺走去。 房间黑暗,拢目细看,床似乎躺有一人,看不清楚模样,只能隐约看个轮廓,那是不是唐寅两兄弟不知道,不过窗户边的衣架可挂有县守的官服。 不用问,这肯定是唐寅的寝室,而床的人,也肯定是唐寅没错了。 官元武和官元彪二人眼中同时闪现凶光,不用任何的语言,两兄弟同时将手中的灵枪举起,走到床边后,片刻都为耽搁,二人吸足了气,双双使尽全力,将手中的灵枪恶狠狠地劈了下去。 第86章 官兄弟双枪齐落,直接将躺在床的那人硬劈成了三段。【】想不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官元彪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笑出声来,哼道“唐寅,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们兄弟心狠手辣!”说着话,他伸出手去拉尸体的断头。 断头的脸面已经被鲜血染红,也看不清楚相貌,正在官元彪仔细分辨的时候,忽听床铺方有人冷笑出声,说道“看来要让两位失望了,我睡觉时一向不习惯睡在床!” “啊!?” 在头顶的方传来话音,这令官元武和官元彪又惊又骇,两兄弟的脸色也都变了,双双惊叫着向后急退数步,接着抬头一看,只见在床铺的顶端竟横卧有一人,身穿着宽松的便装,向脸看,相貌俊朗,天生笑面,嘴角挑,剑眉下的虎目流转之间不时闪现出人的邪光。 这不是唐寅还是谁?1 “唐寅?”看清楚此人的模样,官兄弟脱口尖叫。 没错,横卧床铺顶端的人正是唐寅。 “哈哈……”随着一声长笑,唐寅身手利落的从床顶跳下来,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但双刀已经出现在掌中,与此同时,黑色的灵铠将他周身下紧紧包裹住。“两位真是恩将仇报啊!我好心不杀你二人,而你俩却在深夜来行刺,这实在有失君子所为?” 他的话,让官兄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面子挂不住了,官元彪恼羞成怒,恨声刀“和你这种卑鄙小人根本不需要讲什么道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话音还未落,他已提刀冲了来,直扑唐寅…… 官元武深知唐寅狡猾,又是暗之修灵者,极其难对付,生怕兄弟有闪失,紧随其后,也跟着冲了过去…… 唐寅抖动双臂,将两把残月弯刀进行兵之灵化,接着,与官兄弟恶战在一处。 他们三人都是修为极深的高手,打斗在一起,即使未释放灵波,周围也会产生强大的灵压,房内的桌椅摆设承受不住压力,先是被灵压推到墙角,然后随着卡擦卡擦的脆响声,纷纷被挤个粉碎。 在修为,唐寅不如两兄弟深厚,打起来只能凭借灵巧的身法游斗,而房内狭窄,他的身法难以全部施展,激战时间不长,他已倍感吃力。 又斗了几个回合,唐寅料不能胜,抓到一个空挡,抽身而退,他身形如箭,直向窗户射出,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他将窗户撞了个细碎,整个人也随之窜出房间。 他快,官兄弟的动作也不慢,紧跟着跳窗追出,两个人,两把灵枪,在空中画出两道长长的银光,直刺唐寅的后心和后腰。 唐寅暗叫一声厉害,前冲的身子就地翻滚,堪堪躲开了两兄弟的致命一击。 窗户外面是后花园,此时已是深秋,原本的青草都变成了干枯的黄草。 唐寅在滚,起来之后,头、身沾满灰土和草叶,其状甚是狼狈。 他深吸口气,回头观瞧,官兄弟又追到近前。两把灵枪由而下力劈过来。 唐寅来不及躲闪,只能横起手中双刀,咬着牙关硬接。 耳轮中只听当啷一声刺耳的金铭声,黑夜中窜起两团耀眼的火星子。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犀牛撞到似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 或许是两兄弟的重枪力道实在太大,他足足飞出五米多远,然后扑通一声摔落在地,又向后翻滚数个跟头,才算勉强停下来。觉得肚子里像是燃烧起一团火,他嗓子眼甜,一口血返了出来。 唐寅也刚硬,银牙禁合,硬是将血水咽了回去,接着,飞快的爬起身,看都不看官兄弟,向后花园的里端逃去。 出他已受内伤,官两兄弟哪肯放他逃走,提枪猛追。 可两兄弟仅仅跑出三步,突觉脚下软,地面的草皮竟然陷了下去。 “哎呀”两兄弟准备不足,身子无处着力,向下急坠。 只听扑通、扑通两声,两兄弟连同脚下的草皮一齐陷入一只两米多深、三米见宽的大坑里。 坑里可不是空的,下面油乎乎的都是液体。两兄弟掉下来后,液体四溅,淋了他俩满脸满身。 由于周身都覆盖着灵铠,加坑内又黑暗,二人一时间没分辨出坑内的液体是什么,但两人皆意识到不好,自己又中计了!可还没等他两人从坑里向外跳,忽听外面喊声四起,同时无数的火把从四面八方飞落进来。 燃烧的火把落入坑内,那些油乎乎的液体粘火就着,只顷刻之间,深坑就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坑。 “啊!是火油……” 这时官元武和官元彪都知道坑里装的是什么了,可此时明白为时已晚。 此时两兄弟身处火海之中,头、身都是火,两人变成了活生生的火人,好在二人有灵铠护体,没有被烈火烧为灰烬,但即便如此,两兄弟也受不了,尤其是双眼,被烈火和浓烟连烧带熏,疼痛难忍,皆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两兄弟的眼睛业已睁不开了,依仗深厚的修为,硬是从火坑里攒了出来,到了外面之后,二人双双扑到,满地打滚,凄惨的叫声令埋伏在四周的众人不寒而栗。 唐寅早算到他俩会找自己报复,而且也做了相应的准备。 睡在床的那人只是个被俘的匪寇,而他自己则早早躲到床顶去了,官元武和官元彪刚进屋的时候他就已经觉了,只是一直未动声色,等二人把那名匪寇误杀之后,他这才出嘲笑。 主动逃到后花园,是他算计好了的,被两兄弟的重刀震飞出去之后,也是为了躲开事先设计好了的陷阱而有意为之,别说官元武和官元彪是胸无城府的直性子,即便是奸诈狡猾之人也未必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这是,埋伏在后花园四周的兵将都已纷纷冲了出来,看着浑身着火、双眼通红、满地翻滚的官兄弟,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才逃走的唐寅不知何时又绕了回来,他分开人群,漫步走出,看了看叫的地撕心裂肺的两兄弟,他嘴角挑起,悠悠而笑。 这正所谓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官元武和官元彪受这份活罪完全是两人自找的。 他嗤笑一声,向周围的兵将们甩头道“先把他俩捆起来!”拿着铁索的古越、乐天、李威等人闻令,一捆而。 现在官兄弟彻底失去叻抵抗能力,身还着火,人已被古越等人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将二人绑好之后,唐寅这才下令,让士卒们准备清水,将他二人身的火浇灭。 随着几桶冷水淋下,二人身的火焰终于熄灭,再看他俩, 躺在地已奄奄一息,灵凯被烧的漆黑,眼睛几乎要被熏瞎,又红又肿,都睁不开叻。 呵呵!唐寅心中暗笑,散去身的灵凯,同时走到两兄弟近钱,幽幽说道“我提醒过两位,不要回来找我报复,可你二人执迷不误,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实在怪不得别人!” “” 两兄弟虽然被烧得恨惨,眼睛也无法睁开,但头脑还算清醒着,听着唐寅的冷言冷语,两人趴在地都没有开口说话。 如果说次被唐寅所擒,是中叻他的诡计,两兄弟心里不服气,那这次被擒,两人是有些心服叻,隐隐中还有些惧怕唐寅。 并不是惧怕他的身手,而是对唐寅的狡猾多端心有余悸。 能设计出如此完美的圈套,肯定是早已算到自己会找门来寻仇。可他又是如此算到呢?两兄弟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象是斗败的攻击,搭拉着脑袋,沉默无语。 “拿些烧伤药来,还有,把他俩的眼睛也治一治!”唐寅仍下一句,然后伸展筋骨,作势药回房休息叻。 听出他要离开,官元武忍不住开口问道“唐寅,这次你准备怎么惩罚我俩?” “看在官元吉的面子,我还是会放你俩离开,当然,如果你二人心里还是不服气,我也随时欢迎两位回来继续找我报复!”唐寅笑吟吟道“另外,如果两位要是舍不得走,也可以留下来,我身边缺少两名身手过人的贴身护符,我看这个职位很适合你俩!” 官兄弟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俩兄弟恨不得将唐寅碎尸万段,而他却肯让自己二人留在他身边做贴身的护符,难道唐寅是疯了不成?“ 官元彪气呼呼道”谁稀罕留下来,谁有稀罕做你的贴身侍将。?“反群主 唐寅仰面而笑,说道“既然不稀罕,那你俩兄弟也夜了走啊,我是不会强留你俩的,何况,我真正看重的是两位兄长官元吉,至于你二位嘛,能力实在太差,真要是留在我身边,或许还会让我觉得累赘呢!” “你……”官元彪脸色涨红,气的说不出话来,反过来讲,我也无话可说,他认为自己身手高强,修为深厚,可在唐寅面前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两次被人家生擒活捉,他如何还能厚着脸皮为自己去争辩。 第87章 “你……真的敢留下我二人做你的护将?”官元武深吸口气,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唐寅的表情,可是疼痛难忍的双目根本睁不开。【】 “有何不敢?”唐寅脸的笑容收敛,但眼眸中的精光更盛。 “你不怕我俩在你身边会突下毒手?”官元武正色问道。 “你二人会吗?”唐寅反问道。 “你两兄弟都有一身高深的修为,不谈精忠报国的大道理,也理应锄强扶弱。现在外敌当前,四处凌虐,而你二人却为寇作乱,岂不是成了蛮人的帮凶?这如何对得起风国,又如何配称为风人?跟在我身边,我不敢保证你俩日后会不会飞黄腾达,会不会取得过人的成就,但至少可保平原县一方的太平,保平原县百姓不受蛮人的杀戮和欺凌。你俩口口声声称我是奸贼,但平心而论,你我双方谁为奸,谁又为贼?” 他一席话,直将官元武和官元彪说的羞愧难当。 官元彪嘟囔道“我俩不参军是因为不想被军中无能的将领害死!” 唐寅正色问道“两位可认为我是否无能之辈?” “当然不是。”官元武和官元彪想也没想,异口同声地说道。如果唐寅无能,那被他俘虏了两次,自己岂不是更无能了 “既然如此。两位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如果我俩真跟了你,你能给我们兄弟什么?” “给你们什么?”唐寅顿住,环视在场的众人。幽幽说道“我无法保证你们能长命百岁,如果真有一天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可以保证的是你们会死得轰轰烈烈,而不是窝窝囊囊,我无法保障你们能富贵一生,我能保证的是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们大家的,我无法保证你们日后会得到多么高的地位,我可以保证的事我会一直把你们带在身边,一起去努力争取我们想要的一切。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八个字,忠诚不二,尽心尽力。我会视你们如手足,我希望你们也能视我为兄弟,同甘苦,共患难。” 他这番话是有心而,同时也不仅仅是对官元武和官元彪说的,而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出这番话的唐寅,是众人所不熟悉的唐寅。场众人纷纷垂下头。心中不由的一阵阵的悸动。 官兄弟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唐寅的话并不漂亮,却很实际,战场,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会一直平安无事,官场,也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能荣华富贵一生,但主将视下属为兄弟,愿与下属同甘共苦,这已经很难得了。 他俩对唐寅是没有太好的印象。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和气度。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官元武似乎终于下了决心,他咬了咬嘴唇,开口说道“如果……大人不嫌弃我兄弟二人,我们兄弟愿意留到大人身边做事!” 或许是因为心悦诚服的关系,连原本的直呼其名也改称为大人。 听胞兄这么说,官元彪也跟着应道“是!” 得到官俩兄弟的肯,唐寅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官元武和官元彪皆是真正的灵舞高手,他两兄弟肯投靠自己,无疑能让自己如虎添翼,这甚至比收服官元吉更有价值! 直到此事,唐寅还是中军轻政。 他仰面而笑,向手下众人挥手道“把官兄弟的绳索解开,从今以后,他二人就是我的左右护将,是你们的同僚,兄弟!”他一句话,立刻把官元武和官元彪从匪寇的身份变为了堂堂风国的将军。 “多谢大人!”官两兄弟齐声说道。 他俩都是直性子,厌恶与喜欢都会直接表现出来,与唐寅为敌时,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现在愿意为他做事,态度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变即客气又尊敬。 如果他二人此时能睁开眼睛,定会看到唐寅脸浮现出来的那种抑制不住的笑容。能将官两兄弟纳入麾下,是唐寅由内而外的感到喜悦和兴奋,同时,信心也随之倍增。 官两兄弟身陷火海,虽然有灵铠护体,但双目都有烧伤,唐寅令手下人带他俩去休息,药,他自己则找来张周,让他立刻去官府通告官元吉,不用说其他,只要把官元武和官元彪深夜行刺再次被擒的事转告即可。 张周领令而去。 此时的官元吉还在熟睡当中,听下人禀报说张周来找,他甚是奇怪,不明白这么晚了张周来找自己所为何事,他做梦都想不到,白天刚刚把两位兄弟解救出来,当晚这二人便去行刺唐寅了。 见到漳州之后,官元吉简单客套几句,然后切入正题,询问他的来意。 张周看着他连连摇头,好像官元吉要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接着,将官元武和官元彪行刺唐寅未遂而后被其生擒活捉的事讲述一遍,当然,他对两兄弟已经投靠唐寅的事只字未提。 听完他这话,官元吉真如同五雷轰顶,愣在原地半响反应不过来。 许久之后,他方回过神,对张周的说辞简直难以置信,立刻叫下人去官元武和官元彪的房里,看他两兄弟还在不在,结果下人很快跑回来,两兄弟的房间皆是空无一人,连同二人的武器也都不见了。 官元吉闻言,险些当场气晕过去,自己的这两个兄弟,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到了顶点,做匪寇还不够,这回闹的更大,竟然去行刺县守,他俩不仅是想找死,也是在把自己往绝路逼啊! 他没有多做耽搁,跟着张周连夜去县宁府找唐寅,主动请罪。 当唐寅看到官元吉时,差点当场笑出来。 官元吉本是个衣着得体、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可现在头未梳理,衣衫也不整,面如土灰,和白天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官兄,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唐寅穿着便装,安坐的椅子,手中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慢饮。在其身后,站有数名盔甲整齐的战将,向左右看,两旁站有齐刷刷手持刀斧的官兵。 会客厅内弥漫着浓浓的萧杀之气。 无须场面的威吓,官元的心已凉半截。在白天他刚刚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两兄弟会安分守己,可到了晚二人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在唐寅面前,他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即使被让了座,他坐在椅子也如坐针毡。 “唐大人,我是来向你请罪的!”官元吉满面苦涩,摇头说道。 唐寅故作糊涂,疑问道“官兄何罪之有?” 官元吉说道“我……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再次……冒犯唐大人,我……我实在愧对唐大人的信赖……” “呵呵!”唐寅笑了,柔声说道“官兄多虑了!官元武和官元彪做错事是他两兄弟的问题,我相信此事和官兄毫无瓜葛” 听他这么说,官元吉先是松了口气,可随后心又提了起来。自己的两兄弟做出这等事,这一回要怎样搭救他二人?自己还有何脸面再次向唐寅开口要人? 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能让唐寅再次放人的理由,眼睁睁看着两位兄弟在劫难逃,官元吉急的抓耳挠腮,却又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忍不住在心中长叹一声,难死我也! 他没说话,唐寅也不说话,而是边喝着茶边笑呵呵的看着仿佛在油锅里煎熬的官元吉。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官元吉将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他抬头道“唐大人……” 他只起个话头,下面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唐寅便打断道“对了,官兄深夜造访,是不是因为我拜托官兄的事,官兄已经考虑清楚了?” 在此时此刻出这样的询问,无疑是等于逼着官元吉点头同意。 官元吉多聪明,哪能听不出唐寅的意思, 他暗暗咧嘴,接受唐寅的邀请,为他做事,就等于自己以后要和清闲的生活说永别了,而若是不答应唐寅的邀请,那不用问,自己便要和两个兄弟说永别了。 他左右为难,可不管怎么说,自己两兄弟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官元吉敲了敲自己疼痛的太阳,厚着脸皮说道“唐大人的要求,我可以接受,只是……只是希望唐大人能再给我那两个兄弟一次机会,饶……饶过他二人……”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底气不足,话声越来越小。 唐寅目光如炬,直视官元吉。 从未现人的目光会如此明亮,眼神又如此邪气,仿佛能直接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官元吉不自觉地垂下头,避开唐寅的目光。 唐寅缓声说道“我邀请官兄,是希望官兄真心实意的辅佐我,而不是被迫无奈的应付了事。” 官元吉身子一震,急忙说道,“我……我自然是甘心情愿的……” 唐寅摆摆手,说道“卧可以告诉你一句实话,今晚官元武和官元彪是来行刺我没错,而且也确实被我所擒,但他二人现在已决定投靠与我,并做我的左右护将,所以,无论官兄肯不肯辅佐我,我都不杀他二人。” 今天的三章一次性更完,然后鲜花4oo朵加更2章就是22号更五章!鲜花45o朵加更3章就是22号更6章!5oo朵加更4章就是22号更7章!鲜花不止,更新不止! 第88章 “啊?”官元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那两兄弟不是对唐寅恨之入骨吗?怎么突然决定投靠他了,这怎么可能呢?他张口结舌,愣了好一会方问道“唐大人此话当真?” “当然!”唐寅含笑说道“刚才他二人都受了些轻伤,现在正在后院休息,如果官兄不相信,可以亲自去看!” 他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他也没有向自己说谎的必要,官元吉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形,疑问道”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唐寅跟着站起,笑道“官兄请跟我来!”说着话,他向会客厅里端的后门走去。【】 官元吉急忙跟前去,,他心里七八下,主要是想不明白自己那两兄弟如何转变的如此之快,又如此之大。 唐寅领路,将官元吉带到县守府的后院,又走了一会,在一间客房的门前停下,轻敲了两下房门,时间不长,房门打开,开门的是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人。 这位是为官兄弟治眼的军医,看到唐寅,军医急忙躬身施礼,毕恭毕敬的说道“唐大人!” 唐寅点下头,看向房内正躺在床的官兄弟,问道”他俩的眼睛怎么样?” “并无大碍,只是被熏伤而已,修养几日便可恢复正常。”军医诚言道。 “嗯!很好。”唐寅闻言,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带着官元吉走进房内。 进入房间,看到眼睛蒙着纱布一动也不动的两兄弟,官元吉急忙走前去,关切的唤道“元武、元彪!” “大哥,你你怎么来了?”官两兄弟确实没受什么伤,只是眼睛被熏坏而已,现在过药后已不如刚才那么疼了。此时突然听到官元吉的声音,两兄弟都很意外。 只听他二人底气十足的话音,官元吉便知道他两确实无事,加军医又说两人的眼伤都不重,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紧张的情绪得到舒缓,怒火立刻燃起,他怒声道“我怎么来了。你俩还好意思问吗?以前你们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现在反而变本加厉,竟敢来行刺唐大人,你你们” 官元吉越说越气,不知道该骂他两兄弟点什么好。 官元彪嘿嘿笑了,虽然眼睛看不到,可也不难猜到兄长此时气氛的模样,他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你别生气了,三哥和我对大人只是有点误会而已,现在误会解开,我俩已决定追随大人左右了。” 官元武接道“大哥,我看你别做什么商贾大户。也投靠大人算了,这样一来,我们兄弟又可以在一起,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啊?”官元吉有些反应不过来,最厌恶唐寅的两兄弟现在反过来拉自己一齐投靠唐寅,他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怀疑唐寅是不是给他两下了蛊。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时候,后面的唐寅走了来,不留痕迹的含笑问道“官兄,元武和元彪所言极是,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官元吉摇头苦笑,现在他还可以说不吗?事到如今,也只能拼命赌一赌了,既然唐寅有驯服自己这两个桀骜不驯兄弟的实力,也许辅佐他真会成就一番大业,想到这里,他转会身,拱手施礼,说道:“属下官元吉,愿意接受大人的邀请,诚信辅佐,为大人的大业贡献绵薄之力!”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精神同为之一震,尤其是唐寅,他想也没想,前便将官元吉的手臂托起,笑容满面地说道“有元吉助我,我便后顾无忧了!” 至次,官四兄弟中的三人都投靠到唐寅的麾下,官元武和官元彪成了唐寅最贴身也最忠诚的护卫将领,日后跟随他的左右南征北战,立下战功无数,而官元吉则成为唐寅的内政靠山,为他的征战天下提供了坚实的后盾。 遇到邱真,可以说是唐寅命运的一次转折,而收服官元吉,又是一次大转折,也直到这个时候,唐寅一系的核心骨架才算基本成型。 有官元吉,外有邱真,这两人可以说是唐寅前期最重要的两大智囊,也是真正推着他迅崛起的加器。 接下来的几日,平原县都很太平,匪患因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的被招安而大大减轻,邻国莫非斯联邦也没有出兵骚扰,这为唐寅提供了难得练兵的时机。 官元吉投靠的好处很快便显露出来,不仅平原县混乱的内政得到整顿,就连征收新兵也变得容易许多。官元吉在平原县威望甚高,连他都肯投靠唐寅,普通的百姓们也都心中有了底,愿意投身军方。 随着新兵大量的涌入,平原县的三个兵团变得越忙碌,很快,三个兵团的人数都补充齐整,其病原还有剩余,唐寅这时开始考虑再增设两个兵团的事。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提报盐城的奏章得到回复,风王展华批准了他的提议,认可唐寅在平原县下设五个兵团的事情,但因为战乱期间,都城无法调派人力过来,新增兵团的人力需要靠唐寅自行去解决。 唐寅根本就没指望盐城能拨人过来,展华的旨意也正和他的心意。 跟随展华旨意一同送过来的还有舞媚的信。 信中提到舞虞对他曾加麾下兵团一事大加赞赏,原因很简单,唐寅是舞家一丨手提拔起来的,他控制的兵团越多,也就等于舞家控制的兵团越多。当然,风王展华能这么快批准唐寅的奏折,和舞虞的大力荐言离不开干系。 舞媚对此事也很高兴,只是她和舞虞的想法不一样,她觉得平原县兵力增多,自然会令唐寅的处境更加安全。信中她一再询问唐寅的近况,以及到平原县之后是否适应。 唐寅将信从头到尾的看过一遍后,给舞媚写了回信,内容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也告明舞媚不用为自己担心,他会谨慎行事等等。 另外,他又给邓明洋写了一封信,询问他都城最近的状况如何。 得到封王的准奏,唐寅的扩军边的更加大张旗鼓。 他新设平原县第四、第五步兵团,第四兵团的团长定为古越,副团长定为陈放,第五兵团的团长为李威,副团长为刘忠胜,虽然两个兵团的人员暂时还不齐整,但加到一起也有近万人,算是一支不可忽视的战斗力。 个月的时间在忙碌中度过。 这日,唐寅刚刚起床,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进来!” 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这位是唐寅新找来的管家,本名叫张忠,是军中的老兵,任第一兵团第一阵的司务长,平原县本地人,家人早已死于蛮兵的铁蹄之下,虽然年过四十但仍是孤家寡人一个,本已到了退伍的年龄,可因为无处可去仍留在军中,唐寅无意中现他,询问之后便请他做自己府管家,张忠欣然接受,姓氏也跟随唐寅改为唐,名字变为唐忠。 唐忠是司务长出身,做起管家来也得心应手,加他有事从军中出来的,为人也忠厚老实,唐寅随他甚是信任,县守府的大事小情都交由他一人打理。 “有事吗?”唐寅问道。 “大人,官大人求见!”唐忠先是深施一礼,然后轻声说道。 “哦?”唐寅笑了,可能因为政务繁忙的关系,官元吉可是很少主动来找自己的。他说道“请他先到客厅等我一会!” “是,大人。”唐忠答应一声,转身快步而去。 唐寅没有让官元吉久等,后者在客厅落座后刚喝了两口茶,唐寅就到了。 “元吉,找我有什么事?”这段时间,唐寅对官元吉表现出的能力十分欣赏,对他的称呼也很亲切。 “大人!”看到唐寅,官元吉急忙放下茶杯,站起身形,拱手施礼,然后正色说道“听说现在军中缺少战马,不止可有此事?” 唐寅居中而坐,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平原县根本就没有骑兵兵团,战马衣缺,而唐寅又有心建立一支骑兵,战马确实是个问题。 他眼珠转了转,话锋一转,笑问道“元吉可有办法弄到战马?” 官元吉暗赞唐寅反应敏捷,他点头说道“我与许多商户都有往来,其中不乏马商,买一批战马并不是难事,我只是想知道,大人要用这批战马做什么?” 唐寅说道“当然是与蛮兵作战了!” 官元吉点点头,他早已料到这个答丨案,微微一笑,说道“蛮兵彪悍,骁勇善战,而我风国的战马,要度没度,要强壮没强壮,即使组成骑兵队伍,我想在与蛮兵的交战中也挥不出多大的作用,反而浪费我们自己的钱财!” “哦?”这倒是唐寅没有想的,他若有所思地垂下头,仔细考虑他的话。顿了片刻,他问道“那依元吉你的意思呢?难道我们不要骑兵?” 第八十九章 “骑兵当然需要,我的意思只是说风国的战马没有特长,花同样的钱不如去买别的国的战马!”官元吉解释道。說閱讀 “别的战马?”唐寅揉着下巴,喃喃说道。 “莫国的战马?”官元吉说道“莫国码中的度是其它马种圆圆无法比拟的,而骑兵最大的优势之一就是度,所以买莫国的战马是最划算的。” 莫国战马的厉害唐寅当然也了解,而且他现在所乘的马匹就是莫国的战马,只是现在风莫还处于敌对状态,去哪里能买到莫国的战马?他幽幽说道“你说的虽然不错,但我们照不到马源,有钱也买不到啊!” 官元吉一笑,说道“我倒是有熟识的莫国马商,但问题是现在风莫关系紧张,两国边境完全关闭,莫国的马商及时能通过莫国那边的关卡,也无法通过我风国这边的关卡。” 唐寅闻言,脑中灵光顿时一闪,问道“我们这边的关卡可是霸关?‘ 官元吉点头道“没错!” 唐寅眼珠转了转,说道”我和霸关守将英步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那次相谈甚欢,我想他或许能帮我这个忙!” “哦?”官元吉面露喜色,连忙说道“若是霸关守将肯从中协助,那当然再好不过,事半功倍了……” 唐寅摆摆手,摇头说道“别抱太大希望,我和英步并不太熟,他肯不可帮忙还不一定,我先给他写一封信试探一下。” 官元吉点点头,说道“也好!我派手下人把大人的信送到霸关,同时也可联丶系莫国那边的马商,若是一切顺利,莫国的战马便可运过来一批!” “恩!”唐寅应了一声,随即起身去往房,准备好之纸墨,提笔给英步谢了一封信。 信的主要内容只是些无关痛痒、联络感情的客套话,只是到最后他方提到自己喜欢莫国战马,想买下几匹,不值英步是否能从中帮忙。 将信写好之后,他交给官元吉,并叮嘱他信无比不能遗失。 现在毕竟是风莫两国紧张时期,他想莫国购买战马,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肯定会拿去大做文章,弄不好还给他口顶同底的大帽子。 官元吉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正色说道“大人请放心,我会安排可靠的心腹前往,保证万无一失。”官元吉家大也大,其手下不乏能力群的人才。 对他办事的能力唐寅很放心,他颔笑道“那么此事就拜托元吉你了!” “大人客气了!” 翌日,唐寅往前边城巡视。 变成,城如其名,属边境城池,位于风国和莫非斯联邦的交界处,按理说边境城池应当商贸兴隆,而边城却是兴隆、繁华这样的词汇完全沾不边。这里一年四季遭受蛮兵的袭击和骚扰,城内百姓早被屠丶杀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偌大的城池凄凉、落魄,街道根本看不到行人,有的只是成队的巡逻士兵,城市已然变成军事要塞。 唐寅带的人并不多,身边只有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以及二十域名亲兵侍卫。 现在负责边城防务的正是张周为的平原县第一兵团。 得知唐寅前来,张周带领数名千夫长出城迎接。 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边城,被引入城内,看到城中的状况,唐寅 心中暗叹,难怪平原县的税后少得可怜,虽然下有两座城池,但其中的边城有等于无,而前还是个巨大的负担,就连县城横城的繁华 程度恐怕都比不其他的郡县的普通城池。 只是在城内转了转,唐寅便让张周领他城墙查看。 边城的城墙已先后巩固过数次,即加高也加厚了许多,各种城防设施准备得十分完善,城中粮草也储备充足,若真遇敌围城,坚持一、两个月不成问题,但问题是边城太大,而且四面空旷,无险可仗,城外又无护城河,一旦真有强敌来攻,四面城墙又那时能考一个兵团守的住的。 不来视察不知道,亲临其境便感觉到问题的存在。 唐寅走到一处箭垛前停住脚步,举目向城外观望,城外一马平川,是辽阔的草原,那是贝萨城邦的领地。见他驻足眺望,张周走前来,解释道“那是莫非斯境内的帕布大草原!” “哦!”他轻轻应了一声,随后砖头看向张周,问道“只一个兵团驻守边城够用吗?” 张周苦笑,说道“当然不够!” “既然不够,为何不曾派人力?” “平原县原本只有三个兵团,把一个兵团放在边城已不算少了。以前确实有县守将两个兵团放在边城这里,结果莫非斯的蛮兵突然袭击横城,而横城守兵不足,导致边城的援军还未来得及赶到,县城就被攻破,那一战损失惨重,连县守也被蛮兵所杀!”张周摇头,唏嘘不已。 原来还有这等掺事。”唐寅说道“所以说,消息的灵通至关重要,如果我们能随时掌握蛮兵的动向,就不会在生累时的掺事!” 是的,大人!张周点头应道。 边城的防卫十分完善,唯一的问题就是人力不足,对于这一点唐寅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现在县内虽然设立五个兵团,但新成立的第四第五才刚刚组建,编制不全,人员也都是新兵,派不用场,如果跳牌到边城两个兵团,换防将成为个问题。 最近可以敌情,?唐寅巡视完城墙,便往下走变问道 “没有任何现,张周实话实说道 “这阵子蛮兵视乎很安静,一直没有进犯骚扰,唐寅又有说道,自他到平原县认知以来,还没有遇一起蛮兵越境袭击的事,这隐隐约约有种善于袭来之势, 张周对此也有些不接,他喃喃说道”是的,最近确实很太平,还有一方常态, 其他人和他的反应一样,杰表示不可思意,唐寅见状,忍不住笑了,蛮兵不来进犯是好事,现在反而让己方感觉不是应了。 敌人既然不来,我们就不去管他,正好抓紧这个时间整顿士卒,唐寅说道, 大人所言极是!”张周符合道 边城的饭菜还算丰盛,而且皆是野味,虽然看去不这样精致,但香味扑鼻饭桌,唐寅夹起一块柔,只是嗅了嗅便断言道“这是山猪肉!” 配在左右的张周以及下面的千夫长门同时一愣,接着不约而同地问道“大人怎么知道?”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唐寅自幼变生活在深山中,对山中也为了如指掌。他笑道“以前有吃过。”顿了一下,他问道“边城附近有山竹出没?” “是的!”张周说道“边城东边的山林很大,里面什么野味都有,运气好的话,还能捕到虎和熊。” 见唐寅眼中删除异光,张周笑问道“如果大人有兴趣,下午可以过去狩猎,顺便可以温泉。” “温泉?”唐寅挑起眉头。 “是啊!”一名千夫长顺着张周的话头说道“大人,那里的温泉很不错,尤其是到了冬天,效果更佳,可以边温泉边欣赏雪景!” 唐寅仰面而笑,说道“被你们这么一说,想不去都不行了。” 闻言,张周等人也笑了。 这顿饭众人吃的其乐融融,本打算饭后去山中狩猎,了饭刚刚吃完,变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抱” 随着长长的报声,一名身穿轻便军装的士卒从外面既不分本近前。 进入厅内,士卒单膝跪地,急声说道“唐大哥,张将军,大事不好了,蛮兵突然袭击愿望镇,镇守军正与蛮兵交战,但寡不敌众,战况危机!” “什么?”一听这话,众人琪琪变色,下意识的纷纷站起身形。 愿望镇是平原县下设的八镇之一,与边城只有二十里的路程,可以说尽在跟前,拿来也是经常遭受敌军攻击的地方。 张周急问道“蛮兵有多少人?” “还不清楚。但至少在千人往!” “糟了!”听说蛮兵过千,张周立刻意识到不好,愿望县的守军只有三大队,这不足一阵,充其量 才三百来人如何能是过千蛮兵的对手。以蛮兵的凶狠彪悍,即使现在马赶过去营救恐怕也来不及了。 正在他呆的时候,唐寅面色阴沉的开口问道“张将军,现在城内可有战马?” “有是有,但只有百匹!”战洲面露男色的说道。 “给我一百骑术精湛的兄弟,随我赶过去增援!”唐寅边说着话变往外边走去,官兄弟见状,片刻位停留,紧跟在唐寅身后, 张海走等人心中一颤,急忙跟去,骇然问道“大人打算只带百人前往?那、、、那太危险了!” “不然怎么办?”唐寅回头看这张周,说道“若是不行前往,即使感到愿望镇,一切都来不及了 见张周还要拦阻,他美观紧皱,冷声说道”不用在啰嗦,快去准备战马,还有,等我走后,你可在派2千兄弟增援,不过你的坐镇边城,不要中了敌人的调护历山之计,明白吗?” 第九十章 唐寅心思周密,即使是在紧急时刻仍能设想的面面俱到,留下张周以及第一兵团的主力,以防蛮兵的声东击西。【】說閱讀, “可……可是……”唐寅的安排虽然得当,不过张周还是觉得不妥。他说道“不如这样,大人留在城内,我带兄弟们先行前往救援!” 唐寅沉声说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马按照我的意思去办,这是命令!” 听闻这话,张周不敢再多废话,急忙令人准备马匹,又挑出百名骑术不错的士卒,让他们跟随唐寅一同前往。 唐寅带官两兄弟以及二十余名侍卫,加那一百名士卒,骑马出了边城,快马加鞭直奔原望县而去。 他们一行人只有一百多人,先行前去增援遭受过千蛮兵攻击的原望县,这在张周等人的眼中是很不可思议的事,甚至可以说是莽撞之举。 唐寅当然并不莽撞,他做事其实十分小心谨慎,一千名蛮兵在普通人看来或许很多,但在他眼里那并不算什么,何况他身边还有修为深厚的官兄弟,应对过千的敌人根本不成问题。 另外,他心里还有些兴奋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对阵蛮兵,他也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蛮兵究竟有何厉害之处,能让平原县的守兵连连吃亏,畏如虎豹。 原望县距离边城确实很近,骑快马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抵达。 当唐寅等人接近原望县时,远远的便听到前方传来阵阵的喊杀声、嘶吼声以及人们在拼杀时出的咆哮声。 见状,唐寅更是加快马,并回头向手下人大声喝道“准备战斗!”他话音未落,灵气已扩散而出,在他身生成乌黑亮的灵铠。 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也生成灵铠,并拿起长枪,将其灵化。 接近到镇子的边缘,映入眼中的皆是贝萨城邦的士兵。 蛮兵体格异常强壮,平均来看比风人要高出一头左右,身穿着粗糙的铁造铠甲,头无盔,披头散,有些人脸还涂抹着各种色彩,配黝黑的皮肤,冷眼看去,真如同野兽一般。 蛮兵的作风更似野兽,无情的杀戮着他们所能看到的一切生命,疯狂的洗劫着一切他们能搬得走的东西。 这些在外面的蛮兵正将抢来的财物装马车,突然看到唐寅这一百多骑飞奔而来,蛮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武器,一拥而。 双方还没接触到一起,只听嗡嗡数声,十多把飞斧打着旋划破长空,直奔队伍最先面的唐寅袭来。 飞斧快,唐寅的动作更快,他立刻松开战马的缰绳,亮出双刀,只见刀光闪过,飞射而来的斧头纷纷被打落在地。 没等蛮兵们反应过来,唐寅双脚猛的用力一夹马腹,跨下战马如影明白他的心意,度瞬间提升至最快,此时的如影马如其名,象是支离弦之箭,电一般冲入蛮兵的入群中。 咚! 随着一声闷响,当其冲的那名蛮兵的胸口被马蹄踢个正着,整个人如同炮弹似的向后弹射出去,连带着撞翻后面的一大群蛮兵。 “《唐寅在异界》逐浪,也在逐浪,有能力的会员请去逐浪支持道哥,支持的人越多道哥更新会更快!版的人越多道哥写作起来才会无后顾之忧!” 借着敌人阵营骚乱的空档,唐寅将双刀灵化,合二为一,组成长长的黑色镰刀。 他单手持刀,猛的向下一拢,只听咔嚓咔嚓数声,三名位于马侧的蛮兵连人带甲劈为两截。 “啊--” 唐寅的凶猛没有吓退蛮兵半步,反而激起他们嗜血的本性,数十名蛮兵嗷嗷怪叫着将他们围在中央,长枪、长矛纷纷向他的周身刺去。 战马如影虽好,但唐寅还不适应在马作战,乱战之中他不仅要保护好自己,还得保护跨下战马,一时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正在这时,官两兄弟以及下面的士卒们赶到,不用别人出手,单单是官两兄弟的长枪就够蛮兵们受的。 两杆灵枪,如同两只见血封喉的毒蛇,每一次刺出总会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总有蛮兵喷血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数十名蛮兵,在唐寅等人的合攻之下,顷刻间倒下大半。 正在这时,镇子里人声鼎沸,脚步声轰隆,唐寅举目一瞧,好嘛,从镇子中至少蜂拥而出八、九百号的蛮兵,而且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中。 心中冷哼一声,唐寅翻身下马,拖着镰刀迎前去。 双方刚一接触,他手中的镰刀便横向挥出,顿时间,惨叫声连成一片,最前面的那排蛮兵皆着胸口喷血,仰面而倒。后面的蛮兵好像没有看到同伴的惨死,踩着尸体冲到唐寅的近前,将他团团围住,接着,战斧、长剑、宽刀由四面八方袭来,又砍又刺。 因为有灵铠护体,唐寅躲闪的也不是很积极,但手中镰刀不时的挥出,其犀利的刀锋无论碰武器还是厚重的铠甲都会应声而断。 时间不长,倒在他刀下的蛮兵便有三十人之多,鲜血将地面染得猩红,可蛮兵就像扑火的飞蛾,仍在源源不断的攻向唐寅。 双方乱战在一起,只是蛮兵的人数太多,很快唐寅便和官兄弟的等人冲散了。 隐约听到镇子中心地带还有打斗声,想来那里还是己方的守军,他憋足力气,向镇中突杀。 蛮兵凶悍,数量又多,倒下一批,马便又填补一批,源源不绝,好像永无止境。 唐寅记不得自己总共斩杀了多少敌人,但渐渐空虚的灵气提醒他作战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他单手持刀,让过迎面扑来的一名蛮兵,等对方从自己身侧穿过时,他回手一抓,扣住那名蛮兵的后颈,黑暗之火由他掌心燃烧,扑的一声,那名蛮兵的身体立刻化为烟雾,无主的盔甲和衣物散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之火把周围的蛮兵皆吓了一跳,但也只是稍愣片刻,蛮兵的进攻又再次展开,甚至比刚才更加凶猛、更加拼命。 杀不完找死的鬼!唐寅嘴角扬,连续施展黑暗之火,只见他的周围不时腾起黑色的雾气,七零八落的盔甲散落满地。 正在他疯狂吸食灵气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沉闷的呼啸声,没等他回头观瞧,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他感觉自己的背后好像被奔驰的犀牛撞到似的,身子不由自由的向前扑倒。 轰隆! “《唐寅在异界》逐浪,也在逐浪,有能力的会员请去逐浪支持道哥,支持的人越多道哥更新会更快!版的人越多道哥写作起来才会无后顾之忧!” 唐寅的身子向前弹射,撞到土墙,由于冲力太大,一人多高的土墙都被他撞出个大圆窟窿,他整个人也随之轱辘进墙内。 若是没有灵铠,这一击足可以把他砸个骨断筋折,但此时他身的灵铠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地域住致命的伤害。 他倒地的瞬间立刻又从地窜起,虽然看去灰头土脸,但身体并未受伤,只是强大的冲击力震的他有些两眼花。 他甩了甩脑袋,举目一瞧,只见墙外站有一名身材高壮的大汉。 蛮兵的身材已算是魁梧,但这人比周围的蛮兵还要高出一头,壮一圈,其身高至少有两米开外,胳膊粗的如同平常人的大腿,站在人群之中,鹤立鸡群,冷眼看去好象只成了精的怪兽。 这名壮汉手中拿有一把大型号的铁锤,看其大小,估计得有三、四百斤的样子,锤身一半黑、一半白,锤头排满尖刺,如此怪状显然是灵化后的武器,不用问,刚才自己背后遭受的一击肯定是此人所为。 原来蛮兵之中也有修灵者!唐寅抖动身躯,身尘土震落,他跨前一步,镰刀缓缓抬起,指向壮汉。 言语虽然不通,但动作已能表明一切。 此时壮汉的吃惊程度要远胜唐寅,他全力的重击,即使未能把对方砸死,至少也能震成重伤,可看唐寅的模样,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想必此人的灵气修为异常精深。 壮汉愣了一会,突然嚎叫一声,撞到面前摇摇欲坠的土墙,向唐寅猛冲过去。 咚、咚、咚! 壮汉每一次迈步都出沉重的闷响声,不用出手,单单是这份声势就够骇人的。 不过他能吓得住旁人,却吓不住唐寅。 眼睁睁看着对方冲着自己近前,巨锤向自己头顶恶狠狠砸来,唐寅身形提溜一转,如同鬼魅一般闪到壮汉的身后。 轰隆! 巨锤没有砸到唐寅,重重砸到地面,力道之大,将地面砸出个半米多宽的大坑,脚下的地皮都为之颤了几颤。 等空中漂浮的尘土散去,壮汉低头再看,面前哪里还有唐寅的身影。 他满面疑惑,难道自己用的力气太大,直接把对方砸成肉饼了不成? 正当他想提起锤子仔细查看的时候,突然觉得双肩一沉,似被什么压住。 没等他反应过来,忽听头顶方有人说道んe“阁下这顿大餐,我收下了!” 不懂风国的语言,但听闻话音,壮汉惊的脸色顿变,本能的仰头望。 他没有看到别的,只看到一只抓向他面门的打手。 嘭! 覆盖灵铠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抓住他的脸颊,从手指缝隙中他看到了站在自己双肩之的唐寅。 对方明明只在自己的面前,怎么现在回跑到自己的肩旁?壮汉即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他心头大震,下意思的惊叫一声,刚想弯腰将唐寅从自己身甩下去,可也就在此时,唐寅的掌心燃烧起黑色的火光,那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由壮汉的面颊一直窜到他的周身。 第九十一章 呼壮汉连叫声都未来得及出,身体已然化成浓烟,被唐寅吸了个干干净净,他手中的大铁锤也随之恢复了原状,但分量仍十分沉重,落地后出咚的一声闷响。 唐寅将镰刀交于左手,轻松抓起铁捶,没见他如何用力,只是手臂向外一扬,铁锤已被他抡了出去。 嗡! 铁锤在空中打着旋,重重的砸进蛮兵的人群中,顿时间,蛮兵的阵营中响起一片惨叫声,至少有五、六名蛮兵被砸倒在地。 哗蛮兵阵营一片哗然,那壮汉在蛮军中的地位不低,眼睁睁看他被烧为烟雾,众蛮兵们无不是又惊又骇,由心感到恐惧。人们不再向刚才那样不要命的围攻唐寅,脚下象是被钉了钉子似的再不敢向前一步,围而不攻。 他们不出手,唐寅可没时间和他们干耗,只见他腰身一低,身形如电般又冲进蛮兵之中,一边挥舞着镰刀,一边使用黑暗之火焚烧周围的蛮兵。 唐寅勇猛,锐不可挡,蛮兵们被得连连后退。很快,唐寅就冲到镇子的中央地带,这里的蛮兵更多,少说也有千人,此时正在围攻镇中的一座宅院。 这座院子算得是原望镇最大最高的建筑,四周的院墙足有两米往,现在,院墙站满风兵,正抵御外面围攻的蛮兵。 见状,唐寅暗吃一惊,听张周说己方在原望镇的守军并不多,只几百人,而来攻的蛮兵看样子得过两千人,守军竟然能抵御这么久,出人意料。来不及细想,他抡刀大吼一声,叫道“里面的兄弟不用惊慌,援军已到!” 他出声叫喊,一是想吸引蛮兵的注意力,分散对方的进攻,二是给己方人员打气,要他们坚持住。 这一嗓子,无疑是给被困于宅院中的守军们打了一针强心剂,同时也成功吸引了蛮兵的注意力。 位于蛮兵阵营的中心腹地有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战将,这人身披灵铠,手持灵化后的长刀,在人群中十分扎眼。他也听到了唐寅的喊声,顺势望了过去,看了片刻,他缓缓将手中刀抬起,指着唐寅所在的方向,轻声说了几句。 由于距离太远,唐寅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敌军阵营明显有了变化,大量的蛮兵纷纷向自己这边冲来,叫喊连天,说着他听不懂的贝萨语。 象唐寅这种程度的修灵者,蛮兵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同样是血肉之躯,在他灵化后的镰刀前同样是不堪一击。 看着人山人海的蛮兵蜂拥而来,他丝毫没有畏惧胆怯的意思,将镰刀垂地,做出准备出手的架势。 时间不长,蛮兵冲到他的近前,最前面的几名蛮兵身材雄壮,清一色手持巨斧,看准唐寅的要害,纷纷将巨斧抡出。 唐寅不躲不闪,也不招架,只是将垂地的镰刀反挥出去。 对方出手在前,而他出手在后,但双方的度却不能同日而语。 那快如闪电的镰刀寒光闪烁,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半弧线,随着连续三声的脆响,三名蛮兵拦腰折断,应声倒地,三把巨斧也散落出好远。 这仅仅是拉开血拼的序幕,唐寅与众多蛮兵战在一处。 蛮兵身材高大,数量也多,将唐寅围在当中,让他好象被淹没在人海中似的,看不到他的身影在哪里,只能听到场人喊马嘶,举目望去,不时有鲜血喷过人群的头顶,射到半空中,又不时有人被黑暗之火烧化,化为烟雾,飘荡在空中,但很快又被吸食一空。 战斗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激化,倒下去和消失的蛮兵也越来越多。 如果是普通的修灵者,很难长时间的维持如此激烈的战斗,灵铠化和兵之灵化都是需要消耗大量灵气的基础技能,同时施展二者,在激战之中灵气很快便会耗光,但唐寅不一样,他是内宗的暗之修灵者,尤其是在乱战中,以黑暗之火吸食的灵气比消耗的还要多,所以随着战斗的持续,他的灵气非但未减少,反而越打越多,对他而言,唯一消耗的是体力,往往到最后他的体力先耗光,只能靠灵气支撑他继续战斗。 见过了这么久,己方这么多人还战不下对方一个人,那名位于人群中的将领颇感不耐烦,他沉哼一声,喝开面前的人群,然后催促战马,直唐寅冲去。 此时的唐寅早已杀红了眼,不再施展什么招式,只剩下单纯的劈、砍、刺,以最简单实用的方式杀伤敌军。 激战正酣之际,突然他身后的蛮兵纷纷向左右闪躲,让开一条半米多宽的通道,唐寅还没反应过来,那名将领已催马赶来,到了唐寅身后,什么话都没说,借助战马前奔的冲力,将手中灵刀猛刺唐寅的后心。 这名将领的灵气修为不在唐寅之下,若是被他的灵刀刺中,唐寅身的灵铠根本抵御不住,当场就得毙命。 感觉到身后有股强大的力气传来,天生的直觉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唐寅立刻意识到危险的临近,来不及回头仔细查看,他本能的将身子横向挪了挪。 只可惜他的动作还是稍慢了半步,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那将领的灵刀正刺中他的左后腰。 黑色的灵铠瞬间裂开一条大口子,灵刀深深刺入唐寅的体内,其中的力道之大,将唐寅足足推出数米之远。 “哼!”将领冷冷哼笑一声,手中刀向外用力一抡,直接把唐寅的身躯甩了出去。 扑通! 唐寅撞翻数名蛮兵,摔落在地,鲜血顺着他的后腰汩汩流出,他躺在地一动不动,看去好象已被对方一刀刺死,只是他身的灵铠并未散去,镰刀依然紧握在手中。 将领坐在马鞍子,连马都未下,随手甩了甩刀血迹,傲然下令道“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贝萨语!” “是!贝萨语”周围的蛮兵纷纷答应一声,齐唰唰向倒地的唐寅围拢过去。 虽然他是修为高强的修灵者,但毕竟刚受了致命一击,蛮兵们对他的恐惧和警惕大减,等到了近前之后,乱刀齐落,劈砍他的周身。 叮叮当当! 蛮兵们的大刀砍在他的身,全都被灵铠挡住,出一连串铁器碰撞的声音。按道说修灵者死去身的灵铠即使没有马散去,其强度也应削弱许多,不可能还如此坚韧,众蛮兵们都有些吃惊,看着被震的生痛的手掌,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他们呆怔的时候,原本躺在地的唐寅突然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引起周围一片惊呼,蛮兵们满面骇然,象看怪物似的看着唐寅,同时下意识的连连向后倒退,可他们的度哪里能快得过唐寅,站起身形之后,他好象完全没有受到致命伤,如同猛虎扑食似的冲入蛮兵之中,握住镰刀的双手同时散出黑色的火焰,火焰象是具有生命,顺着刀杆一直窜刀身的顶端。 此时再看,长长的黑色镰刀覆盖着一层黑色火焰,好象整个镰刀都在燃烧似的。 唐寅断喝一声,猛的将镰刀挥出,锋利的刀锋在斩杀蛮兵的同时,刀身之的黑暗之火将顺势将对方的躯体烧为烟雾。 将黑暗之火依附于武器之,这一点连严烈都未做过,但唐寅却做到了。 燃烧着黑暗之火的镰刀无疑更加恐怖,每一刀的挥出和每一刀的斩杀过后,不再伴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有的只是黑暗之火焚烧的嘶嘶声。 只顷刻之间,便有数十名蛮兵惨死于黑暗之火中,空气中飘荡的浓烈的灵气,唐寅如饥似渴,贪婪地吸食着灵气,不放过任何一缕,背后的伤口随之开始止血、愈合,到最后,只剩下一条淡淡的红线,裂开的灵铠也渐渐合拢,完好如初。 那名蛮将领做梦也想不到会生这样的事,刚刚被自己刺了一刀已然奄奄一息的敌人竟然在眨眼工夫又变得生龙活虎,而且看起来比没受伤时更加可怕。 他咬了咬牙关,掉转马头,重新杀了回来。 随着一声长长的喊喝,他再次冲到唐寅近前,故技重施,借着战马的冲劲,灵刀直刺唐寅,只是这次的目标他选择的是唐寅的喉咙。 唐寅双目眯缝着,却遮挡不住眼中流露出来狂野的邪芒,他将手中镰刀全力向外一挥,当啷一声,镰刀与对方的灵刀撞在一起,火星四溅,尖锐的声响震的周围蛮兵耳膜生痛,纷纷不由自住的捂耳后退。 看不出来唐寅如此力大,那将领的虎口差点被震裂,战刀也险些脱手而飞,他在马晃了两晃,才勉强将身形稳住。 那将领在吃惊,唐寅也同样惊讶不已,他很清楚自身的力气再配合灵气之后其中的力道有多大,全力的格挡没将对方的武器震落,显然对方的修为也极为深厚,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了解到这一点,他反而更加兴奋,长笑一声,说道“你也吃我一刀试试!”话音还未落,他身形跃起,离地接近两米多高,手中镰刀横向扫出,斩向对方的脖子。 第九十二章 见唐寅一刀斩来,那名将领也不慌张,沉着应对,他将手中战刀竖起,硬接唐寅的重刀。【】 当啷啷那将领是把唐寅这刀架住了,可连人带马也被横着震出一米多远,两只胳膊又麻又痛。暗叫一声厉害,将领感觉出唐寅的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不敢再存丝毫的大意,急忙翻身下马,使出全力,与唐寅战在一处。 唐寅的每招每式皆是又快又诡异,而那将领也不简单,是骁勇善战、经验丰富的老将,他二人战在一处,只见刀光剑影,一时间难分高下。 敌人数量众多,唐寅可没时间和他耗下去,与将领打了十余个回合,见平常招法难以伤到对方,他使出绝技。 交战中,他突然连出三刀,这三刀又急又快,分袭将领的中下三路,后者暗惊,连躲带架,小心应对。当他招架唐寅最后一刀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力道,也没有出任何的声响,好象对方砍来的这一刀是虚影似的。正在他茫然不解之时,突然,背后一道劲风袭来,直取他的后脖根。 暗叫一声不好,他反应也快,想也没想,直接扑倒在地,向前滚去。 嗡!镰刀的锋芒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盔扫过,只要再稍慢半步,他的脑袋就得被削下来,将领稳住翻滚的身影,心有余悸的定睛再看,原本在自己前方的唐寅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楚。 不给他考虑的时间,唐寅再次施展暗影漂移,他距离将领有五、六米远,没见他如何动身,整个人突然出现在对方的近前,手中刀也同时挥向对方的太阳。 太快了,也太诡异了,诡异到他好象本来就站在将领的面前似的。 这回将领可看清楚唐寅所施展的技能了,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招法,他吓的脸色顿变,没时间细想,他再次就地翻滚,狼狈不堪地躲避唐寅的攻击。 可他的身形还没有稳住,唐寅又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侧,镰刀快似流星,斜肩带背的猛扫下来。 将领感觉到唐寅的刀又攻来,可此时他的身躯还在翻滚,不受他的控制,这回再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 他只能尽力避开自己的要害,让对方别把自己伤的太重。 可他却忽视了最要命的因素。 唐寅手中的镰刀是没有伤到他的要害,只是扫到他的软肋,犀利的刀锋轻而易举地撕裂开他肋下的灵铠,连带着将下面的皮肉挑开一条五寸多长的大口子,可惜那将领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附于镰刀刀身的黑暗之火已如同有生命的火蛇顺着他的伤口窜入他的体内,可叹这位骁勇善战的贝萨将领连叫喊声都未出,只眨眼工夫,连人带灵铠便被黑暗之火烧得一干二静,化为灵雾。 咔嚓!唐寅以手中镰刀拄地,仰起头,张开嘴巴,贪婪地吸食着飘散在空中的灵雾。 哗蛮兵阵营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己方战无不胜的将领竟然会输的如此之惨又如此之快,最后还落得个尸无存的下场,现在看着场中正吸食灵气的唐寅,众蛮兵们无不是又惊又骇,本能的连连后退。 把空中最后一屡灵气吸干,唐寅幽幽缓了口气,感觉自己体内的灵气汹涌澎湃,与之刚才比起更一层楼,并隐约有突破灵化境达到灵元境的迹象。 只差一步!只要再多一点点的灵气,他的修为便可追当初的严烈,达到全盛状态。唐寅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和悸动,平视周围的众多蛮兵,眼中狂野的邪光更盛。 在他眼中,这些蛮兵不再是人,而是增长他修为的食物,是助他提升修为的工具。 他嘴角慢慢挑起,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只是在灵铠的隔挡下,周围人根本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杀!” 毫无预兆,唐寅突然沉喝一声,挥舞手中的镰刀,一头扎进蛮兵的人群中,只见镰刀挥舞开来,霍霍生风,依附着黑暗之火的刀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黑光,周围的蛮兵不时被黑火扫中,焚化成灵气,最后融入唐寅的身体,成为他的一部分。 失去将领的指挥,蛮兵阵营显得混乱不堪,将近两千之众的蛮兵四处乱窜,叫喊连天,相互践踏,乱成一锅粥,这也令唐寅的杀戮变的更加容易。 随着战斗的加剧,他已不记得自己斩杀了多少蛮兵,吸食了多少灵气,到最后,蛮兵都被他吓破了胆,只要远远的看到唐寅向自己这边冲来,蛮兵们便会不由自主地连连退避,无论他冲到哪里,周围地带一定都是空旷旷的。 这一战,可以说唐寅在蛮兵们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尤其是他手中那把长长的镰刀,几乎成了蛮兵们的噩梦,此战过后,贝萨城邦的蛮兵蛮将们未必知道唐寅这个人,却都记得了在风国边境有一把‘燃烧着黑火的死亡之镰’。 “大人!”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不知何时跑到唐寅的身后,双双出声大叫。 听闻喊声,唐寅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被拉回到体内,人也渐渐恢复正常,他收住追杀蛮兵的脚步,吸食掉散落空中的灵气,定睛再看,残余的蛮兵已开始全面溃败,纷纷向镇外仓皇逃窜,而自己带来的那一百多名骑兵正在后面掩杀,就连被困在宅院当中的守军们也都纷纷反冲出来,剩胜追杀蛮兵。 见己方胜局已定,唐寅暗暗松口气,这才转回身形,看向官兄弟。 看到他的正面,两兄弟都吓了一跳,唐寅的后面是黑色灵铠,而前面的灵铠则被染成血红色,还未干枯的鲜血顺着灵铠的缝隙滴滴答答直向下流淌。 “大人,蛮兵已败,我方的两千援军业已赶过来了!”官元武前一步,正色说道。 唐寅扭头一瞧,可不是嘛,从边城步行赶来的两千兵卒已接近镇子的边缘,远远望去,只见旗帜招展,尘土飞扬,好不壮观。 他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传我命令,追杀敌兵十里,尽量多抓活口!” “是!大人!”官两兄弟齐声答应,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双双而去。 此战可谓是大获成功,虽然没有杀伤太多的蛮兵,可唐寅连续斩杀蛮军中的两名将领,称得是收获颇丰,更重要的是,自与蛮兵交战而来,无论战局大小,风国这边的胜利屈指可数,这一场小胜对蛮军的实力自然不构成任何的削弱,但对平原县军民的士气可是一个大大的鼓舞。 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领令去追击蛮兵,唐寅则留在镇内歇息。 他散去身的灵铠,找到一处稍高的平台,慢慢坐下。 在他身边还摆放着两副铠甲,那是被他杀掉的两名蛮兵将领的铠甲,他准备将其做为自己战告捷的战利品带回横城去。 这时,两名队长打扮的风兵小心翼翼地走到唐寅的近前,没等开口说话,就被守在他周围的侍卫们拦住。 唐寅看向他二人,打量两眼,印象中没见过这两人,他向手下侍卫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随后问道“你二人是……” “大人,我俩是负责原望镇警卫的队长!我叫萧慕青,他叫金鑫!”开口说话的这名队长是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着残破不堪又布满血迹的皮甲,看相貌平凡无奇,倒是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流露出睿智和狡捷,另一名队长和他年纪相仿,身材魁梧,相貌粗野,手中提的战刀又宽又长,一看便知是勇猛之人。 唐寅没见过这两人,但对他俩的印象极佳,原望县的守军只三百来人,被两千蛮兵袭击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存活下来,其领头的队长肯定有过人之处。再者说如果不是他二人带领手下兵卒坚守,拖住蛮兵,估计等自己赶到时蛮兵早就跑的无影踪了,此战能取胜,他二人也是功不可没。 他冲着两人含笑点点头,说道“两位兄弟辛苦了!只率三百人能挡住两千蛮兵的偷袭,这很不容易!” 凭心而论,蛮兵身材普遍比风国兵卒高壮,战斗力也很强,作战又勇猛,正面交锋,己方不占任何优势。 萧慕青正色答道“大人过奖了,属下不敢当!” 受到唐寅的夸奖,金鑫显得很得意,毫无心机的呵呵一笑,说道“其实这次蛮兵来袭,我们早就预料到了,也早就做好了防范,所以当蛮兵攻来时,我们应对起来也很轻松!” “哦?”唐寅闻言一怔,好奇地问道“你们如何知道蛮兵会来偷袭?” “这……”金鑫挠挠脑袋,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转头看向旁边的萧慕青。 暗骂他的大嘴巴,萧慕青谨慎地说道“蛮兵来袭,事先已有迹象。这些日子,蛮兵只骚扰原望镇周边的村庄,兵力都不多,打完就跑,他们主要目的是为了试探原望镇守军的多少,看是否有能力分出兵力增援受袭的村庄,这也是蛮兵最常用的伎俩。” 第九十三章 听萧慕青分析的头头是道,唐寅来了兴趣,问道“你就是通过这一点判断出来蛮兵要来袭击原望镇?” “是的,大人!”萧慕青点头说道。【】 “你很了解蛮兵?”唐寅挑起眉毛。 萧慕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属下十六岁参军,在军中已经接近十年了。” 这一点唐寅还真没看出来,想不到这位年纪轻轻的队长已有近十年的军龄。反过来讲,军龄近十年还只是名队长,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他没有再进一步追问,话锋一转,又改问道“那你说,这次蛮兵袭击原望镇,会不会也是为进攻边城做试探?” 萧慕青十分惊讶唐寅反应的敏捷,愣了片刻,正色说道“本来是有这个可能!但现在来看,蛮兵肯定会大举来攻,但目标是不是边城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 “蛮兵报复的心理向来很强,也向来看不起我风军,这次在原望镇吃了大亏,肯定会引来更多的兵力回来报复,只攻击原望镇恐怕还不足以消除他们心中的愤怒,边城十之会成为他们的选目标!” 唐寅暗暗吃惊,一是惊讶萧慕青对蛮兵的分析,二是惊讶他的头脑。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边城的处境可就危险了。他问道“依你看蛮兵会多少兵力报复?” “哦……”萧慕青想了想,说道“估计会在五万到十万之间!” 这么多人!唐寅皱皱眉头,沉思不语。 这时,前来增援的一名千夫长走了过来,到了唐寅近前,深施一礼,然后说道“大人,战场已经打扫完毕,现蛮兵尸体二百多具,我军阵亡也有一百多人。” 唐寅回过神来,应道“好,我知道了。” 其实战死的蛮兵远不止二百多人,另有不少人死于唐寅的黑暗之火中,尸骨无存。至于风军这边的伤亡大多是原望镇这里的守军,唐寅带来的那一百多骑兵并未折损几人,后面增援的步兵们更是毫无损伤。 他看向萧慕青和金鑫二人,摆手说道“你俩去忙,有事我会再找你二人。” “是,大人,属下告退!”萧、金二人拱手施礼,双双退开了。 等他俩走后,唐寅问那名千夫长,道“你可认识他二人?” 千夫长看看两人远去的背影,点头道“认识,他俩是原望镇的队长,一个叫萧慕青,一个叫金鑫,大人,他二人有问题吗?” 唐寅摆摆手,说道“听说那名叫萧慕青的队长在军中已有十年?” “是的!”千夫长摇头苦笑道“他的军龄比我还要长很多呢!” “那他为何还只是名队长?” “这……原因有很多。”千夫长挠挠额头,说道“他的灵武并不强,本来这也没什么,按他的军龄其实也早该升迁,可是他……胆子太小,犯下数次临阵脱逃的重罪,如果不是他的军龄够长,考虑到他在军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分,他早就该被军法处治了!” 原来如此!千夫长的解释令唐寅颇感失望,不过他又突然想起了邱真。邱真不正是这样的人吗?!看似贪生怕死,实则是精明透顶,深知明哲保身之道,用邱真的话讲,明知不敌还去做毫无意义的牺牲是最愚蠢的行为,难道,这位萧慕青和邱真是同一种人? 唐寅咧嘴笑了笑,甩头不再多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得立刻加强边城的防御,万一蛮兵真的杀来,己方也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时,小镇子开始活络起来。 刚才蛮兵来攻时,镇子里的百姓们好象都凭空消失了似的,除了蛮兵和守军,一个平民都看不到,现在蛮兵被杀退,人们纷纷从藏匿地隐蔽之处走出来,驻足在远处,围观蛮兵们遗留下来的尸体,脸的表情无不是又惧又恨。 见状,唐寅迈步向百姓们的人群走去。 原望镇的百姓们并不认识唐寅,不过见他虽然年轻,但衣着不凡,而且身边还有侍卫,不用问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人们不约而同地向他投去好奇又敬畏的目光。 走到人群近前,唐寅先是一笑,说道“各位受惊了!我是唐寅。” 啊?百姓们闻言大吃一惊,原来这位相貌英俊的青年就是新任的平原县县守唐寅啊! 一县之地,县守是行政和军事的最高官员,也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在普通百姓的心里,县守可是高高在,不是一般人能见得到的,想不到这次抵御蛮兵,县守大人能亲临原望镇。 他的话音刚落,面前响起一片哗哗声,聚集在这的数百名百姓纷纷屈膝跪倒。 唐寅吓了一跳,可以说自他担任平原县县守以来还从未受过如此‘待遇’。他急忙伸出手来,将离他最近的一名中年人扶起,接着又对其他人摆手说道“乡亲们无须多礼,大家都起来!” “大人……”人群中一位老者抬起头,看着唐寅颤声说道“大人,您……您可要救救我原望镇的百姓们啊!” 唐寅莫名其妙地看着说话的那位老者,自己不是已经赶过来救援了吗?还救什么?他颔道“老人家,有话请直言!” 老者哀叹道“大人能亲自前来救援原望镇,并大败蛮兵,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可是,蛮兵在这里死了人,日后一定会来报复,到时……到时镇中的男女老少们可都要性命不保了啊!” “是啊,大人……” 听了老者的话,其他百姓们也纷纷附和,一各个皆是副要大难临头的表情。 这倒是个问题!蛮兵会回来报复,萧慕青刚才就已经向自己提起过了,可以平原县目前的兵力,还不足以同时在两地设下重防,边城和原望镇,当然前者更加重要,平原县有限的兵力自然也应集中在边城,至于原望镇,只能放弃了。 想罢,他举目环视人群,问道“镇长在哪里?” 刚才说话的那位老者颤巍巍地站起身,拱手说道“大人,我就是原望镇的镇长仲文!” “哦,原来你是镇长!”唐寅点点头,说道“你组织一下镇中的百姓,带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到边城暂时居住!” “啊?”闻言,镇长仲文怔住了,小镇中的百姓们连同周围的官兵们也都愣住了。风国可是颁布过禁迁令的,尤其是边境,对迁徙的管制尤其严厉,唐寅让原望镇的百姓们迁移到边城居住,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也不合风国律法。 “大人,这……这不合我大风律例……” 没等他把话说完,唐寅打断道“生死攸关当前,人命当然最重,至于律例,可以不用管它!” “可是……” “有问题,我自然会去担当,难道,镇长大人还有其它的办法吗?”唐寅侧头,用眼角睨着仲文。 他已经这么说了,仲文也无话可讲,他再次跪到在地,伏说道“小人代表原望镇百姓多谢大人!” “镇长客气了!”唐寅淡笑,目光转动间,映入眼中的尽是百姓们感激涕零的表情,原本还有些沉重的心情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就在原望镇居民各自回家收拾东西准备搬迁到边城之时,出去追击败逃蛮兵的官兄弟等人返回,同时还带回来二百余名蛮兵俘虏。 这些被擒的蛮兵如同斗败的公鸡,不少人身都挂了彩,鲜血淋漓,举目看去,一各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劲。 见到蛮兵的俘虏,原望镇百姓刚开始还有些畏惧,不太敢靠前,只是远远的观望,但所过时间不长,不知是谁最先拣起小石块丢向众俘虏,这象是导火线,紧接着,数以百记的居民纷纷冲了过来,又是拣石头又是拣土块,狠狠砸向蛮兵俘虏,泄心中长久以来的压抑和愤怒。 对百姓们的举动,周围的风军也不阻止,他们对蛮兵的憎恨丝毫不弱于风国的百姓,毕竟死于蛮兵之手的风军实在太多了,其中有他们的兄弟,也有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战们。 风军们心知肚明,这些俘虏的下场肯定是死路一条,死在刽子手的刀下和死在百姓们的手里没什么区别。 这时,反到是唐寅站出来阻止原望镇的百姓,蛮兵俘虏的死活他并不在意,不过,若是把这些俘虏带回边城或者横城,对平原县军民的心气无疑会是不小的鼓舞。 担心百姓们的情绪失控,唐寅在原望镇没有多做逗留,带官兄弟,押解这二百余名蛮兵俘虏,先一步离开原望镇,返回边城。 他们在原望镇大胜蛮兵的消息早已传回边城,这令边成的风军们心欢雀跃,可以说自他们参军以来,对蛮兵作战胜利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虽然只是一场小战斗,但以微薄的损失换回一场顽胜,实属不易。 当然,唐寅在风军心中的地位又得到大副的提升。 第九十四章 唐寅回到边城不久,邱真以及白勇、朱诺等军方的核心人员也都纷纷闻讯赶来,坐镇横城的只留有官元吉一人。【】尽在 显然,众人对此战的胜利都很兴奋,看到唐寅后,皆是满面欢喜地前询问战斗的细节。不过唐寅可没有他们那么好的心情,面色有些凝重。 见状,众人颇感茫然,不明白他明明打败了来犯的蛮兵,怎么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要知道在正面战场击溃蛮兵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呢! 看出众人的心思,唐寅挑眉反问道“我们现在应该庆祝吗?” “当然!”朱诺是直性子,连想都没想,便脱口说道“我军已经很久没有对蛮兵取胜过了,这次胜利,打振人心啊!” “是啊!”其他人也纷纷随声附和。珍惜 唐寅摇摇头,说道“据我所知,蛮兵报复心理一向很强,这次在原望镇吃了大亏,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举重兵反扑,各位有没有想过,届时我们当如何抵御?” “这”此言一出,朱诺顿时语塞,脸的兴奋也随之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凝重。他是平原县的第三兵团兵团长,自然对蛮兵的习性十分了解,也当然清楚唐寅的推测不是危言耸听,一旦蛮兵真大举来袭,以己方目前的人力,抵御起来可是非常困难的。 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倒吸口凉气,纷纷垂下头去,沉思不语。青春 过了良久,邱真问道“如果蛮兵真的回来报复,不知会有多少兵力?” 没等唐寅开扣说话,张周和白勇双双答道“蛮兵既然吃了亏,再次来袭的兵力肯定不会少!”“应该至少在五万往!” “那么多人!”邱真暗暗咋舌。目前平原县虽然新增了两个兵团,共设五个兵团,但人力远未达到五万,而且军中过半都是毫无经验的新兵,战斗力很低,加防御的区域和城镇众多,兵力分散,抵御五万之众的蛮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白勇正色说道“大人,蛮兵报复的目标十之会是边城,我建议立刻增调两个兵团到边城,剩下的两个兵团则镇守横城,只要确保这两地不失,蛮兵就伤不到我们的元气!” “恩!白将军所言有理!”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唐寅沉吟片刻,问道“白将军,你觉得应把哪两个兵团调到边城?” “第四、第五兵团!”白勇想也没想。 “新兵团?”邱真皱起眉头。第四、第五兵团都是刚成立不久的新兵团,是彻头彻尾的新兵兵团,把这两个兵团调派到最危险的边城,不是让这一万多将士来送死吗?他疑声问道“这样做有些不妥?” 白勇叹口气,说道“邱大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蛮兵的目标很可能是边城,但我们也不得不防对方会绕过边城去偷袭横城,横城是县城,重中之重,容不得出现半点的散失,留守两个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团比较稳妥,再者说,第四、第五兵团虽然是新兵团,但总是要参加战斗的,不然永远都是新兵团,派不大用场,这次也是一次难得的练兵机会!”顿了一下,他忙又补充道“当然,我并没有怯战的意思,如果大人觉得把第二兵团安排在边城比较稳妥,我也毫无二话!” 他是第二兵团的兵团长,提议让自己的兵团留守横城,他也怕其他人尤其是第四、第五兵团的同僚们误会。 邱真仔细琢磨他这番话,虽然觉得白勇所言也有道理,不过让两个新兵团去地域敌人的重兵也实在有些赶鸭子架的意思,恐怕难以取得成效,反而徒增己方的伤亡。在平原县徽兵太困难了,对己方而言是十分宝贵的,岂能白白牺牲? 他摇摇头,对唐寅说道“大人,把第四、第五兵团调到边城还是不太妥!” 此时唐寅也有些左右为难,白勇说的没错,横城是重中之重,如果横城被破,自己这个县守就算是失败的彻底了,但如果把两个新兵团调到边城,等蛮兵反扑回来时,不知得伤亡多少人。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唐寅以前是个干脆果断之人,当事情来时从不会犹豫,立刻便会做出决断,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现在的一个决定,会关系到平原县数万守军的生死,甚至是整个平原县数十万百姓的生死。 他咬了咬嘴唇,许久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侍卫,到了唐寅近前,单膝跪倒,说道“报,大人,原望县百姓已到城外,等候安置!” 闻言,唐寅回过神来,他对侍卫说道“此事由边城城主安排就好!” “这……”那名侍卫面带难色。 张周接道“大人,边城并无城主!” “哦?”唐寅一愣,若不是张周挑明,自己还真差点忘了,到了边城这么久,确实还没见过边城的城主。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周苦笑道“边城被蛮兵攻破过许多次了,城主也被连续斩杀过数任,到后来,边城城内已无百姓,城主自然也就不再需要,现在边城和军事要塞无异!” “原来如此!”唐寅幽幽嘘口气,偌大的风国,偌大的平原县,竟然被蛮帮欺负到如此地窘境,这该是谁的责任? 他缓缓握紧拳头,似对周围众人所说又似在喃喃自语,顿的沉声说道“我不管以前平原县是什么样子,但在我担任平原县县守期间,绝不容许平原县内任何城池有被敌人攻破的那一天!” 他转头对张周说道“张将军,你调派人手安顿前来的百姓!” “是!大人!”张周挺身站起,转身就要向外走。 唐寅恍然又想起什么,伸手将他叫住,又道“对了原望镇守军之中有名叫萧慕青的队长,你把他带来见我,现在!” “萧慕青?”张周怔了怔,可见唐寅面色不佳,也没敢多加追问,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对萧慕青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因为此人的军龄比他都还要长一些,可惜是只有苦劳而没有功劳,一直没有得到升迁的机会。 不知道唐寅找萧慕青所为何事,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唐寅的意思找到萧慕青,带他前往,同时他又安排手下的几名千夫长组织官兵,安顿前来避难的原望镇百姓们。 由于边城几乎成为空城,无人居住的宅院众多,容纳原望镇的数千名百姓很轻松。 且说张周,领着萧慕青去见唐寅。 像张周、白勇以及朱诺这些平原守军的老人都对萧慕青不以为然,觉得此人奸猾胆小,但唐寅对他倒很客气,见萧慕青来了,他微微欠了欠身,满露笑容,摆手说道“萧队长请坐!” “多谢大人!”萧慕青还真没想到唐寅会找自己,有些受宠若惊,加厅内众人不是军团长就是副军团长,而他只是名小小的队长,与众人的身份格格不入,坐在椅子也如坐针毡,小心翼翼。 唐寅再次打量萧慕青,后者相貌谈不英俊,充其量算是清秀,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可以说平淡无奇,只是一对眼睛骨碌碌转动之间不是流露只精亮的光彩。 他笑问道“萧队长,你以为蛮兵这次在原望镇吃了亏,肯定会回来报复?” “是的!大人!”萧慕青挺直身躯,毕恭毕敬地小声答道。 “目标是边城?” “边城的可能性为最大!” “那你说,如果蛮兵真的来攻击边城,你认为这里应留有多少守军?” 不明白唐寅为何会将这么重要的问题问萧慕青,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萧慕青的身。 听了唐寅的话,萧慕青的精神也是一震,惊讶的同时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他眼珠转了转,低声说道“两万人足够!” “什么?” 厅内众人脸色皆是一变。朱诺身子前倾,低声喝道“萧慕青,你在说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唐寅挥手喝止朱诺,面带微笑,柔声问萧慕青道“你,为什么只需两万人就够用?” 萧慕青说道“以我推测,蛮兵再次来攻的人数不会过六万,可即使如此,兵力仍然比我方多许多,我方若是坚守城池,最后就算勉强抵御住敌军,损失必然不小,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以两万的兵力主动迎击蛮兵,不是等于自寻死路吗?”白勇冷静的问道。梦一场 萧慕青一笑,说道“说过硬碰硬,我方当然不占优势,可如果事先派出一支伏兵,埋伏在边城附近,等蛮兵攻城时突然杀出,与城内兄弟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足可打乱蛮兵阵营,顺势将其击垮!” “简直是开玩笑!”朱诺撇嘴气道“边城之外,一马平川,只有东边山林可藏伏兵,可蛮军向来狡猾多断,不会不防,也不会不查,我方伏兵如何能藏得住?” 第九十五章 萧慕青深深看了猪诺一眼,含笑说道“朱将军,除了城东的树林之外,其实还有一处地方可藏重兵!” “是哪?”别说朱诺,就连其他众人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异口同声的问。【】整理 萧慕青顿地正色道“就是原望镇!” 在座的众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即使唐寅也感觉很不可思议,蛮兵就是在原望镇吃的亏,一旦回来报复,那里也必然会是蛮兵要扫平的主要目标之一,乙方的伏兵怎么可能埋伏到那里?那不是往蛮兵的枪口撞吗? 他挑起眉毛,疑惑地看着萧慕青,问道“萧队长,你可是在开玩笑?” “事关重大,属下岂敢乱开玩笑?!”萧慕青正色说道:“大人,原望镇是经常遭受蛮兵袭击的城镇之一,按理说镇中百姓早应该被蛮兵杀光,可事实却截然相反,原因很简单,原望镇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建有隐蔽的地道或者地窖,当蛮兵来袭时,同样的,我们将伏兵安排在原望镇,可利用镇中原有的地道和地窖做藏身之地,蛮兵即使来犯,现原望镇已变成空镇,绝不会在深加搜查,何况蛮兵即使再狡猾多端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我们把伏兵安插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 原来如此!听了萧慕青的分析,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暗暗在心中赞叹一声高明 唐寅也深深点了点头,难怪蛮兵入侵原望镇的时候镇内连一个百姓都看不到,等蛮兵战败逃窜时,百姓们又一股脑的全都冒出来,原来是家家户户都有地道或地窖可用来藏身的缘故。 此时朱诺不再和萧慕青争论,琢磨了片刻,对唐寅说道“大人,我看……萧队长的主意也可以试试!” 何止是可以试一试,简直就是破敌的奇招!唐寅眨眨眼睛,仰面无声而笑,说道“好!就按照萧队长的策略办,在原望镇,我们设下两千伏兵,蛮兵不来也就罢了,一旦蛮兵来袭,这两千兄弟可在敌人的背后杀出,攻它个措手不及!” 得到唐寅的肯定,萧慕青脸顿露惊喜和得意之色,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能赏识自己才能的明主。 邱真用眼角余光憋着萧慕青,不知道为什么,对此人他生不出什么好感。其实很也简单,同性相排诉,一直以来,在唐寅身边出谋划策的始终是邱真,现在突然出现个同样善出奇谋的萧慕青,让邱真隐隐约约有种危机感,也让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地位似乎也不是那么稳固。 不过邱真可是城府极深的人,即便心里在怎么厌烦,他也不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他轻叹一声说道“萧队长的谋略甚佳,不过由谁带领这支伏兵可是个大问题,两千奇兵,技能化成一把致敌人与死地的利剑,也能变成毫无作为的散沙,关键是看为将领的能力……” 没等邱真把话说完,唐寅开口打断道“由我带领两千兄弟伏在原望镇!” “不行!”众人几乎连想都未想,齐声反对。 唐寅是平原县的主将,也是众人的主心骨,他留在边城都危险,更何况是孤军埋伏在敌人的后方。深知唐寅的脾气,邱真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连声阻止道“大人,这太危险了,此事应当从长计议,仔细酝酿!” “不需要!”唐寅说道“如果连我去都有危险,那么其他人就更难胜任了。”见邱真等人还要阻拦自己,他摆摆手,抢先说道:此事无须争论,我意已决!. 啊在边城只留有两个新兵团,这太儿戏了众人惊讶地睁大眼睛, 唐寅看了看张周,又瞧了瞧白勇和朱诺,淡然一笑,说道:你们三个兵团虽然留守在横城,但不要以为就轻松无事了,如果蛮兵进攻的目标真是边城,你们要随时准备出兵协助或增援,明白了吗 这时张周,白勇,朱诺三人皆是满面的为难,而且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被留在横城,三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很轻易便看穿三人的心思,唐寅笑道“其实白将军说的没错,这回确实是次难得的练兵机会,你们三位与蛮兵已交战过无数次了,这次,就把机会让给两个新兵团!” “大人,我们并非贪战、贪功!”白勇急切地说道“而是关心边城的安全,大人的安危!” 他们三人对自己的担忧,唐寅当然能感受得到,心中感动的同时,脸反露出轻松之色,悠然说道“你们不用担心,蛮兵虽强,但我还没放在眼里!” “没错!”这时,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挺身站起,傲慢十足地说道“今天交手,蛮兵也不过如此。我们两兄弟在大人身边,保证大人万无一失!” 管两兄弟绝对有骄傲的本钱,其高的灵武修为,即使放在整个风国也算是一流高手。不过张周、白勇、朱诺可没有因为他俩的话而轻松下来,官两兄弟是很厉害,但也厉害不过蛮兵的千军万马。 张周仍不放弃地劝阻道“还望大人三思啊! 唐寅笑眯眯地摇了摇头,端起一旁的茶杯,慢悠悠地喝起茶水。他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他的决定没有退让的余地。 见他如此坚持,邱真明白现在已不用再劝,即使说的再多,唐寅也不会改变主意。他向还要说话的张周摇头,示意他不用再多言,然后对唐寅说“大人,埋伏在原望镇的两千兄弟应该从第一、二、三兵团中挑选,毕竟这三个兵团的兄弟经验丰富,关键时刻能沉得住气,不会露出马脚,交战时也能给敌兵造成最大的伤害!” “嗯!”对邱真的这个提议唐寅倒是没有反对,点点头,说道“好!邱真,此事由你去办!” “是!大人!”邱真拱手应是。 唐寅掉转目光,看向坐在尾端、故作镇静的萧慕青,考虑该给他个什么职位。 萧慕青这个人称得极有头脑,如果说邱真是善于出谋划策的奇才,那这位萧慕青就是善于投机取巧、钻空子的鬼才,唐寅想重用此人,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给他什么样的职位。 沉思许久,他对萧慕青说道“萧队长,日后你就在军中担任参军一职!” 参军时文官,属主将的幕僚,职责和军师、参谋差不对。参军虽然没有实际的权利,但却是在主帅的身边任事,参与主帅的决策,职责和地位在军中可算是非常高的。 唐寅一句话,把萧慕青这个小小的队长直接提拔到参军,可谓是一步登天。 萧慕楞半青呆响没反应过来,直至周围众人不耐烦地清喉咙时他才恍然惊醒,急忙站起身,走到唐寅近前,诚惶诚恐的单膝跪地,颤声说道“属下多谢大人栽培,多谢大人抬爱!” 唐寅轻笑一身,摆摆手,示意萧慕青不用多礼。 他含笑说道“希望然后萧参君能尽心尽力,多出奇谋,壮我风军!” “是、是、是!大人尽管放心、属下必会鞠躬尽瘁!” 周围众人闻言皆忍不住乐了,心中暗骂一声马屁精,脸也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只有邱真脸色略显沉重,看看唐寅,又看看萧慕青,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 今天就到这里。唐寅环视众人,说道23e“刚才商议的事情,严禁外懈,还有,白将军和朱将军,你二人立刻返回横城,做相应的准备,张将军则暂留在边城,我有事拜托,诸位,还有疑问吗?” “没有,大人!” “那好,各位兄弟可以请回乐。” “属下告辞!”众人纷纷起身,向外走去。 张周没有随众人离开。不知道唐寅有什么时候要摆脱自己去做。 等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方开口问道“大人,还有何事?” 唐寅一笑,说道“第四、第五兵团都是毫无经验的新兵团,我想等这两个兵团调到边城之后,张将军能指导他们如何布防。” “哦,原来是这样。”张周正色说道“大人请放心,属下必会在最短的时间呢教会两兵团兄弟设防和守城的技” 唐寅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张将军了!” “大人客气了!” 军令如山。随着唐寅的下令,白勇、朱诺二人率先返回横城,同时还带了一个兵团,紧接着,第四、第五兵团从横城出,驻入边城。 第四、第五兵团虽然编号是另个兵团,但实际只要一万多人,加人员都是新兵,其战斗力还比不一个正规的兵团,不过新兵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血气方刚,心气甚高,对蛮兵的畏惧远没有老兵那么深,正所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新兵满脑子想的都是陈杀敌,保家卫国。 第九十六章 当日晚间,唐寅找来乐天和艾嘉。由他二人组建的情报组织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唐寅想了解一下进度如何,现在能不能派用场。 时间不长,乐天和艾嘉二人相继赶到,向唐寅见过礼后,双双落座。唐寅穿着便装,一身合体的银白色锦衣,使其身材显得更加修长、匀称,也令他看起来更加飘逸不凡。见他脸挂着淡笑,丝毫没有将遇强敌的紧张,乐天和艾嘉在心里暗暗松口气。 唐寅含笑打量他二人与在盐城那时比起来,他俩现在都瘦了一大圈,皮肤也晒成了小麦色,感觉得出来,两人对探马的训练都非常尽心,甚至是拼尽全力,他笑问道“乐天、艾嘉,你二人训练探马已有一个多月,成效怎样?” 乐天和艾嘉相互看了看,双双答道“大人,现已初见效果,不过若是要派实际用场,恐怕还得等一段时间。”说着话,两人皆垂下头,面露羞愧之色。按理说现在正是最需要他二人的时候,蛮兵随时都可能引大军入侵报复,情报更显得至关重要,可现在他俩却偏偏使不出力,更别提帮唐寅分忧解难了。 不过唐寅对他二人的回答并不算太失望,似乎早在预料之中,正所谓慢工出细活,乐天是个极为严谨的人,而艾嘉生性好强,不肯轻易服输,两人都有心将各自的情报组织建得最好最强。唐寅点点头,又问道“还得等多久能派用场?”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乐天和艾嘉皱起眉头,前者率先说道“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听他这么说,原本要说出同样答案的艾嘉立刻改口,说道“我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闻言,乐天怪异的看眼艾嘉,有些哭笑不得。自他和艾嘉接受唐寅的指令各自组建情报部队那天起,他就感觉到了,艾嘉事事都要和他比,他每天练兵五个时辰,艾嘉就练兵六个时辰,他每天训练属下人员负重跑二十里,艾嘉就令她的手下跑二十五里,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现在连训练完成的时间她都要和自己比,要比自己提前一个月。乐天为人老成、稳重,自然不把艾嘉孩子气的攀比挂在心,他面带微笑,没有说话。 唐寅目光在他二人身扫来扫去,过了片刻,他仰面而笑,挺身站起,说道“两位不要久留边城,尽快赶回横城去。” 乐天和艾嘉也着急赶回横城训练下属,可现在危机时刻,他俩又都不放心留在边城这里的唐寅。二人面带难色,看着唐寅欲言又止。 唐寅了解他俩的心意,呵呵一笑,说道“好在这次我们处于守势,情报还不算那么重要,等日后我们要主动出击蛮邦之时,那可就是你二人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主动出击蛮邦?乐天和艾嘉都吓了一跳,向来都是蛮邦跨过边境入侵风地,而风国这边还从未主动攻击过蛮邦,对唐寅的说辞两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乐天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块折叠的板板正正的牛皮,递交给唐寅。 唐寅好奇地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大人,这是属下从蛮兵俘虏身搜到的,应该是莫非斯贝萨城邦的地图!” “哦?”唐寅双目顿了一亮,接过牛皮,展开细看。果然,这确实是张地图,绘画精良又十分细致,面有山、有水亦有城镇、道路,不过标注的字迹却是鬼画符般的贝萨文,分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贝萨城邦的地图。 见唐寅边看边皱眉头,乐天急忙解释道“大人,现在我也看不懂地图,不过我会尽快找到会贝萨语的人进行翻译。” “恩!”唐寅点下头,将地图重新叠起,还给乐天,同时叮嘱道“这张地图很重要,日后我们肯定用得,多绘制几份,防止遗失!”说着话,他看到艾嘉正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盯着地图,心中暗笑,又补充一句道“顺便也为艾嘉绘制一份!” “是!大人。”乐天垂应是。 艾嘉顿时露出喜色,要知道唐寅令她和乐天训练探马,那可不是用在平原县境内的,而是要秘密潜入贝萨城邦窥探蛮兵动向的,若是有贝萨城邦的地图在手,日后将会省去许多麻烦,进入蛮邦之地的打探也会变的事半功倍。 “好了,没有其它的事了,你二人早些赶回横城!” “是!”乐天和艾嘉齐声答应,双双告退。 等他二人离开之后,唐寅在房间里呆不住了,带官两兄弟,出了宅院,前往北城门那边。 现在,北城墙的城头之人头涌动,火把如林,驻入边城的第四、第五兵团的官兵在张周的指挥下正连夜加强城防,搬运滚木擂石,安装强弓硬弩,以应对随时可能会杀来的蛮兵。 距离城墙还有段距离,唐寅收住脚步,扬头观望。 官兄弟见状走前来,问道“大人,我们不去看看吗?” 唐寅摇摇头,淡然说道“不用了,去只会图增麻烦。” 他对城防的事务可是毫不了解去之后,帮不忙不说,只会添乱。他收回目光,向四下一瞧,现不远处有家亮灯的小酒馆,这实在太难得了,边城几乎都成了空城,竟然在晚间还有酒馆营业,唐寅好奇地信步走了过去。 酒馆不大,只有一层,里面的空间也不是很宽敞,勉强能容下五、六十人的样子,此时酒馆里零零散散坐有十几人,其中过半都是官兵,另外几位则是身穿便装百姓模样的人。 唐寅和官兄弟近来之后,立刻引起酒馆内众人的注意,尤其是唐寅,他面白如玉,一身的锦衣,加年纪轻轻,看起来象是个富家子弟,而官两兄弟身材魁梧雄壮,如同两尊门神,其模样和家丁打手没什么两样。 唐寅对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走到一张空桌前,缓缓落座,官兄弟则分坐在他的左右。 刚坐下时间不长,酒馆的小二便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问道“三位客官,吃点什么?” 小二年纪不大,未到二十的样子,长的眉清目秀,十分讨喜。唐寅笑问道“有酒吗?” “当然,客官想喝什么酒?” 唐寅转目看向左手边的官元彪,示意由他点酒。 官元彪会意,闷声闷气地说道“先来一坛白烧酒。” “好的,客官稍等!”小二答应一声,动作利落地转身走开了。 趁着小二酒的空隙,唐寅悠闲地打量酒馆里的客人。 靠近窗户的那桌坐有六名官兵,看军服,都是最底层的普通士卒,可能六人都是新兵的缘故,并未把唐寅认出来,大吃大喝,旁若无人的吵吵嚷嚷。另外两桌则分别坐有四人,皆是身着粗衣,略显陈旧,和普通百姓无异。 过了一会,店小二将一坛白烧酒送。唐寅倒了半碗,一饮而尽。 风国酒烈,而平原县的酒更烈,半碗酒下肚,唐寅觉得自己快要喷出火来,白脸也顿时变成了红脸。 他捂住口鼻,轻轻咳了一声,然后长出口气,对着官兄弟笑道“好酒,爽快!” 官兄弟相视而笑,学着唐寅的样子,也是将碗中酒全部灌进肚子里。 三人你来我往,很快便将一坛烧酒喝掉过半,这时三人都有些微醺醉。 唐寅看着杯中的酒水,思绪翻涌,突然想起了舞媚,也想了殷柔。 不知舞大小姐现在在做什么,也不知殷柔去往宁国都城做调停是否顺利,还有那些神秘的杀手,有没有再对殷柔行刺,所有的一切,唐寅都是一无所知,平原县的位置太偏僻,消息也太闭塞。 有时间应该给邓明洋他们写封信,问个清楚。唐寅心中暗叹一声,端起酒碗,正要喝酒,耳轮中传来阵阵的嬉笑声,他转头一瞧,原来那几名士卒不知为何原因笑成了一团,在清净的小酒馆内,笑声显得异常刺耳。 他抿了抿嘴,将端起的酒碗又放了下去,清清喉咙,大声问道“兄弟,你们怎么这么有时间?” 几名士卒同是一愣,纷纷转头看向唐寅,不确定他是否在对自己说话。 见他们目光向自己看来,唐寅肯定地点点头。 这下,六名官兵都知道他是在对自己问话了,其中一位二十出头的官兵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有没有时间又关你什么事?” “好大的胆子!”官元武和官元彪见对方出言不逊,立刻怒心头,作势就要起身教训对方。 唐寅冲他二人摇头笑了笑,示意他俩无须动怒,他心平气和地说道“刚才我看城头的官军们都在准备城防,异常忙碌,怎么各位能抽出空闲,跑到这里来饮酒谈笑?” “哼!军爷的事还要向你汇报不成?”说话的那名官兵显然没把唐寅放在眼里,冷笑着说道“小子,你最好少找麻烦,惹军爷不痛快,小心把你当蛮兵的奸细抓起来!” 好大的口气啊!唐寅挑起眉毛,刚要说话,这时,另外一桌的酒客突然开口说道“趁现在还活着,能喝就尽量多喝点,一旦等蛮兵打来,做了人家的刀下之鬼,想喝也喝不成了。” 第九十七章 听完临桌酒客的冷嘲热讽,几名官兵皆是勃然大怒,纷纷站起身形,怒视着那名酒客,喝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难道,你们听不懂吗?”那名酒客丝毫未将官兵们的怒火放在眼里,他手中端着酒杯,气定神闲地悠悠说道。【】 “你……几名官兵被酒客挖苦的面红耳赤,其中有两名官兵沉不住气了,双双走向那名酒客,咬牙说道“我看你就是蛮兵派进城里的奸细,先把你抓回去再说!”说话之间,两人走到那名酒客近前,伸手就抓他的肩膀。 随着嘭嘭两声,那名酒客的双肩被他二人抓个正着,俩官兵本以为这人敢当众大言不惭、挖苦官兵定有了不起的本事,现在来看也不过如此。其中一名官兵冷哼道“小子,你自己找倒霉,可怪不得我们!起来!”说着,他用力捏住酒客的肩膀,想把他提起来。 他使的力气是不小,可那名酒客坐在椅子稳如泰山,文丝未动。 “咦?”那名官兵出诧异的低呼声,他与同伴对视一眼,这回两人一齐用力,想把对方强拉起来,可他二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对方仍是动也未动,两人感觉自己不象是在拉个人,反象是在拉一块千斤之重的巨石。 见状,别说其它几名士兵惊的目瞪口呆,就连坐在一旁的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也都暗吃一惊,显然这名酒客不是普通的寻常百姓,而是修为精深的灵武高手。他俩是对这些官兵看不顺眼,但毕竟是自己人,而对方的身份又确实可疑,两兄弟想也没想,作势就要起身迎过去。 唐寅抢先一步将他二人的胳膊的抓住,低声说道“我们先静观其变。”他也好奇那名酒客的身份,不过在没弄清楚状况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两名官兵拉不起酒客,怒火更盛,连同其余的官兵,皆把肋下的佩刀抽了出来,几人呈半环形站立,将酒客围在当中。 “你是主动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出手你跟我们走?”一名象是领头的官兵冷冷凝视那名酒客的后背,沉声喝道“不过我得先提醒你,若是让我们出手的话,你还能不能保住性命可就不一定了。” 那名酒客放下酒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摇头,说道“对阵蛮兵,未见过你们有如此威风的气势,但对付自己的国人,却都是气焰嚣张的很,难怪平原县屡遭蛮兵入侵,束手无策,我看你们简直就是蛮兵的帮凶!” 这番话,直将几名官兵气的七窍生烟,不过却令唐寅陷入沉思当中。 领头的那名官兵怒吼道“我听你胡说八道?!”他侧头喝道“兄弟们一起,将这歹人给我拿下,生死不计!”说话之间,几名官兵齐齐难,六个人,六把刀,全部恶狠狠砍向酒客,同时也将他所有的退路封死。 他们是下了死手,大有不将对方砍成几截不罢休的架势。 如果酒客真是修为精深的修灵者,大可以释放灵铠,化去六名官兵的杀招,可那名酒客偏偏没有释放灵铠,眼睁睁看着六把刀砍到自己的近前,竟不挡也不闪避。 此情此景,令酒馆的老板和小二皆惊叫出声,垂下头,不敢再看,而唐寅和官兄弟也暗暗皱起眉头。 嘿嘿!眼看着要把对方劈于刀下,六名官兵心花怒放,眼睛也下意识地瞪的又大又圆,其中闪烁着嗜血的凶光。 咚、咚、咚! 众人本以为会将酒客劈成数段,可在最后时刻,神奇的一幕生了,那名酒客的身子竟然凭空消失,六名官兵的六把佩刀没有砍中对方,倒皆砍在酒客所坐的那张木椅,出一连串的闷响声。 “啊?” 六名官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怎么可能有人会凭空消失呢?难道对方会什么巫术不成?就在六人站在原地惊若木鸡之时,忽听身后有人出冷笑声,说道“你们应该很庆幸,不配做我的对手,不然,你们现在早就是六具尸体了!” “呀!”六名官兵闻声又惊又骇,齐齐扭头,向身后看去,只见那名酒客正好端端的站在他们的身后,衣服没有一丝凌乱,头仍带着遮挡住半边脸的斗笠,好象他原本就站在这里似的。 “你……你……”六名官兵哪见过这般景象,直吓的脸色苍白,连砍进木椅里的佩刀也顾不拔了,本能反应的连连后退,看酒客的眼神好象是在看只会吃人的怪物。 别说六名官兵惊讶,官兄弟也同样惊讶不已,他二人将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唐寅。 那名酒客当然不会巫术,他所施展的招式,官兄弟也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暗系灵武技能中的暗影漂移,他二人与唐寅为敌时,后者不止一次施展过。 原来此人是暗系修灵者!唐寅眼中不自觉地射出精光,可以说自他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是第一次碰暗系的修灵者,甚至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孤单的一个呢! “若杀你们,易如反掌。”那酒客冷视六名官兵,悠然说道“如果识趣,你们最好立刻消失,如果不服气,那就找个象样的对手过来与我再战!” 六名官兵相互看看,向外退的更快了,临出门前,那领头的官兵还故作强硬道“小子,有种的你给我等着,老子去去就回!”放下狠话之后,他第一个转身逃出酒馆,另外五名官兵度也不慢,紧随其后,逃之夭夭。 “呵呵!”看着六名官兵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那酒客嗤笑出声,满脸的不屑。 “阁下好身手!”随着话音,原本端坐在椅子的唐寅身形随之消失,瞬间出身在那名酒客的背后,距离之近,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不过身手虽好,但却不懂收敛,以阁下的修为,在普通官兵面前又有什么好显摆的。” 这回换成那名酒客惊讶了,虽然斗笠遮住他半张脸,看清楚他的表情,但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与此同时,与他同桌另外三人也齐刷刷站起身,犀利的目光齐射向酒客身后的唐寅,黑色迷雾般的灵气自然而然地散出来。 呵呵,竟然还不止一个暗系修灵者,而是四个!唐寅眼中的精光而盛,嘴角扬,露出灿烂又邪气的笑容。 那名酒客静站了三秒钟,毫无预兆,猛然抬起手臂,胳膊肘顺势向后狠狠撞去。 唐寅最擅长的本事就是近身格斗酒客的突然难他非但不惊慌,反而从骨子里透出兴奋。 他身子微微外侧,避开对方的锋芒,同时出手如电,右手扣住对方的胳膊肘,另只手顶住对方的后腰,随后右手用力后拉,随着呼的一声,那酒客的身躯翻过他的头顶,向他背后的墙壁猛摔过去。 很简单的一招,不过其中却融合了擒拿手与摔交的技巧,简洁、迅猛又实用。 那名酒客显然也没料到富家公子打扮的唐寅如此厉害,人在半空中脱口出一声惊叫,就在他马撞到墙壁时,他再次施展暗影漂移,身形消失,突然出现在唐寅的侧方,双拳齐出,狠击他的软肋。 他没有动有武器,也没有施展灵铠化,不过凭他的灵气修为,真被他双拳打中的话,唐寅的滋味也肯定不好受。 似乎早预到对方会出此招,对酒客在自己身侧现身,唐寅毫不意外,他身形迅侧蹲,躲开酒客双拳的同时,他下面猛轮出一记扫堂腿。 酒客闪躲不及,脚踝被踢了个正着,站立不住,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 见状,生怕唐寅趁机下杀手,与酒客同桌的那三人不分先后的出现在唐寅的面前,将倒地的酒客护住,与此同时,三人身散出的黑雾灵气化为实质,凝为漆黑如墨的灵铠,六只眼睛,闪烁着阴深的幽光,死死盯着唐寅。 对方的同伴场了,生怕唐寅有失,官元武和官元彪两兄弟双双施放灵铠,一左一右,护住唐寅。 眼看着双方的混战一触即,而且双方都是修灵者,怕受其牵连,酒馆内的其他酒客连同店老板和小二在内,纷纷跑了出去。 “!” 三名酒客当中的那人低喝一声,身形前倾,作势要扑向唐寅,这时,那名被扫倒在地的酒客从起,出声喝止道“等一下!” 听到他的话音,三名酒客急忙稳住身形。 那人分开同伴,走到唐寅的近前,下打量他一番,问道“请问,阁下是……” 他在打量唐寅,后者也同样在打量他,直到此时,他头的斗笠已摔掉,唐寅才看清楚他的模样,此人年近三十,相貌堂堂,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可能是修炼暗系灵武的关系,皮肤异常白皙。 看罢之后,唐寅含笑说道“我叫唐寅!” “什么?你……就是唐寅!”那人的惊讶之情自然流露,他那三名同伴在听到唐寅这个名字之后身躯也同是一震。 第九十八章 “没错!”唐寅不知对方听到自己的名字为何如此惊讶,他环视四人,问道“阁下又是……” “我叫程锦,早有耳闻平原县县守唐寅唐大人是暗系修灵者,所以,”说着话,他看看自己的三位同伴,继续道“我与我的三位朋特来投奔,望大人能收下我们四人!” 哦?他们四人竟然是特意来投奔自己的,这倒令唐寅非常讶异。【】 感觉到唐寅的疑惑,这名自称程锦的青年解释道“我们到此,并非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想见见大人,但却找不到门路,只好得罪刚才那几名小兄弟,希望能把大人引出来,没想到,大人原来一直在此!” 原来是这样!唐寅忍不住笑了,难怪以他们这么厉害的修为会去找普通官兵的麻烦,而且官兵们已动了刀子,他们却不下杀手,反而故意放跑,原来只是为把自己引出来。只是有一点唐寅没有搞懂,自己到平原县就职时间并不长,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功绩,何得何能会把灵武高手吸引到平原县,特意投奔自己? 他摇头说道“我不明白,你们前来投奔我的理由。” “因为大人是暗系修灵者。”程锦回答的干脆。 等了一会,见他没有下文,唐寅不确定地问道“就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程锦肯定地点点头。 唐寅摇头而笑,问道“就算我是暗系修灵者,可这和你们来投奔我又有什么关系?” 程锦脸露出苦涩,另外三人也散去身的灵铠,同时拿掉斗笠,露出真实的容貌,他们三人的表情和程锦差不多,皆是又苦又涩。 直到目前为止,在昊天帝国暗系灵武仍属禁忌,不被各诸侯国容忍和承认,风国虽然因为灵武人才越来越稀缺而放松对暗系灵武的排斥,并针对暗系灵武颁布过招贤令,但那只是表象而已,也只是表面承认了暗系灵武,实际,暗系修灵者无论是参军或者参政皆是处处受到挤压,即使立下功劳,也轮不到他们头,但若有了过失,肯定是由他们来承担。 对于暗系修灵者而言,靠打家劫舍过活,他们不屑,而他们想报销国家,国家却对他们不屑,‘学会文武艺,便卖帝王家’这话对他们是不成立的,修炼一身的本领,但却学不能所用,只能和最底层的贫民百姓一样靠体力赚钱生活,这就是暗系修灵者的悲哀。 唐寅只能算是幸运儿,一开始就与舞家这座大靠山挂钩,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因为暗系灵武者的身份而被远调到边疆,不然以他与舞家的关系,现在肯定是在风国的军政中心都城担任要职。 不过远调边疆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受制约,可以为所欲为的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因为他是暗系修灵者,在担任平原县县守之后,消息很快在暗系灵武界传播开来,有心来投奔的暗系修灵者极多,虽然平原县属风国的偏远之地,但投奔唐寅至少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更不会遭受光明系修灵者的刁难和挤对,这对那些不甘寂寞想找到自己一席之地的暗系修灵者而言,诱惑实在太大了。 程锦将心里的种种积怨与不得志一股脑的说出来,到最后,他正视唐寅,拱手说道“我们真心前来投奔,只要大人能收下我等,我们必会对大人忠心不二,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这可真是天掉下来的大馅饼砸到自己的脑袋了,如果不是在人前,唐寅此时肯定会仰天大笑三声,别说他是暗系修灵者,即便不是,他也没有门第和派系之见,如果真有暗系修灵者来投的话,他亦会照单全收。 他凝视四人,这时他才现四人当中还有一名女子,长的并不令人惊艳,但却英气勃,剑眉仰,透出一股子倔强与火暴,他问道“你们三人又叫什么名字?” “我叫嘉熙。” “我叫江默。” “我叫傲晴!” 唐寅点点头,记下他们的名字,然后拍拍程锦的肩膀,笑道“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们的。” 闻言,四人皆是又惊又喜,相互看看,不约而同的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多谢大人,我等日后必会为大人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唐寅低头看着四人,双目弯弯,由衷而笑。这四人都是灵武高手,唐寅什么都没做,就把这四人收入麾下,他怎能不高兴。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仅仅是开始,也拉开了暗系修灵者前来投奔的先河,日后,还有更多的暗系修灵者慕名而来,其中有风国的,也有其他诸侯国的,平原县乃至整个天渊郡都成了暗系修灵者云集之地。 但也因为暗系修灵者的大量投奔,为日后的派系之争埋下了隐患当然,这是后话。 正在他们在酒馆内相谈之时,忽听外面叫喊连天,人声鼎沸,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众人纷纷走出酒馆,到了外面一瞧,好嘛,只见酒馆外面人山人海,火把如林,将街道照的亮如白昼,至少得有千名官兵如临大敌的聚在酒馆的门前和四周,将其围的水泄不通。 “就是他,就是他们,他们是蛮兵混进城里的奸细!”刚才那几名被程锦吓跑的官兵这时候围拢在一名骑马军官的左右,看到程锦从酒馆出来,他们六人伸手连指,同时将唐寅和官兄弟也算进去了。 那名军官态度高傲地哼了哼,探着脑袋,拢目细看。 当他的目光缓缓扫到唐寅的脸时,眼睛顿时睁大,伸长脖子又看了片刻,急忙翻身下马,抢步前,到了唐寅近前,他单膝跪地,颤声说道“大、大、大人,你……你怎么在这?” 唐寅歪着脑袋睨视军官,反问道“你带这么多兄弟到此,又是为了什么?” “我……我听说此地有蛮兵奸细,所以特意带人前来围剿!” “你可是在说我是蛮兵奸细?” “啊?”那军官下巴差点掉下来,连声说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唐寅扬头说道“起来!这里没有奸细,带着你的人回去。” “是、是、是!”军官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冲着手下官兵连连挥手,大喝道“撤、撤,都撤回去!” “等一下!”军官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唐寅喝住。 “大人还有何事?”军官必恭必敬地小声问道。 唐寅看向那六名通风报信的官兵,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们六人,可是你的部下?” “是的,大人。” “他们在布防期间擅离职守,跑到酒馆里偷偷喝酒,你可知道?” “属下……不知!” “此事要罚。” “哦……”军官身子一颤,狠狠瞪眼那六名官兵,问道“大人要如何处罚?” “按照军纪,要如何处置?” “应重责五十军棍!” “恩!”唐寅点点头,看向周围的官兵,指着那名军官道“重责他五十军棍!” “啊?周围的官兵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犯错的人并不是军官,可为什么要罚他呢?那名军官也是满脸的茫然,呆呆地看着唐寅,哑口无言。 唐寅面无表情地说道“连自己的部下都看管不住,你的责任自然最大。军中没有不尽责的士卒,只有不尽责的将领。这次罚你五十军棍,只是给你个警告,若是再有下次,定重罚不饶!” 部下犯错,级受罚,那名军官听的汗如雨下,周围的官兵们也都惊若木鸡,半晌回不过来神。 见众人如同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唐寅眯缝着眼睛柔声问道“你是要自己领罚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军官激灵灵打个冷战,连声说道“属下自己领罚,属下自己领罚!”说着话,他向手下官兵招了招手,然后走到一旁,趴在地,回头喝道“打!” 有唐寅在场,动刑的官兵哪还敢手下留情,轮起军棍,噼里啪啦地暴打下去。 唐寅没看那军官如何受罚,他边向外走边正色说道“等会自己去找军医领药,五十军棍构不成重伤,可也不能忽视,如果不想在战场杀身成仁,那就不要把伤带到战场。” “属下……明白了……”军官边挨着军棍,边咬着牙点了点头。 唐寅的做法,令初来乍到的程锦四人惊讶不已,不过官兄弟却泰然处之,他俩早对唐寅的不寻常理习以为常了。 回到自己的住所,唐寅找来邱真、萧慕青、张周以及第四兵团的兵团长定古越,副团长陈放,第五兵团的兵团长李威,副团长刘忠胜等人。 他先是把程锦、嘉熙、江默、傲晴介绍给众人,然后说道“明天,我便要带人前往原望镇,边城这里的事务暂由邱真负责!” 邱真等人虽然不愿见到唐寅亲自去涉险,但劝也劝不住他,只好点头应是。 他们都知道计划,但程锦四人却是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程锦问道“听说蛮兵近期会来攻击边城,但大人怎么要去原望镇?”难道那里比边城还重要?他在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句。 第九十九章 唐寅微微一笑,看向邱真。【】后者明白他的意思,将己方的作战计划向程锦四人详细解释了一番。 等他说完,四人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程锦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大人,我跟你一起去!” 他话音刚落,嘉熙、江默、傲晴三人也纷纷表态,愿意与跟随唐寅一同前往原望镇。 唐寅乐呵呵地摇摇头,说道“我先谢谢诸位的好意,不过我并不认为此行危险,反倒是觉得边城这里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我查看以前的战例,现蛮兵作战向来迅猛,讲究战决,所以若来进攻边城,来就会使出全力,边城这里能不能顶住对方的第一轮攻击,我心里还真没底,所以我希望你们四人能留下来,助边城守军一臂之力。” 程锦想了想,觉得唐寅说的或许也有道理,他话锋一转,退而求其次,说道“大人,我看这样。我和傲晴跟随大人前往,帮大人打个下手,嘉熙和江默则留在边城,协助守军御敌!”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容身之地,是打心眼里害怕唐寅生意外,如果不能亲自前往,他无论如何也不放心。 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急迫,唐寅也不好再拒绝,点头道“好!你和傲晴随我一同前往。”说着话,他又看向傲晴,问道“如果你不愿意同去,也不用勉强。” 傲晴是四人当中唯一的女性,但性情却十分刚烈,丝毫不输男子,她正色说道“我愿和大人同行。” “嗯!”唐寅点下头,说道“那好,我们明早动身。”说着,他正视邱真,语重深长道“小真,边城就交给你了,不管怎么样,在我没有赶来之前,绝不能让蛮兵踏入城内一步!” “大人请放心,我会尽我所能。”邱真正色答道,随后又补充一句道“大人自己也要小心。” “知道。”唐寅拍拍邱真的肩膀,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他是非常珍惜的,如果还有其他人可重用,他绝对不会把邱真留在边城这处险地。 翌日,唐寅动身前往原望镇,与他同行的有官兄弟、程锦、傲晴、以及两千名从各个军团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士卒。 随着原望镇百姓住进边城,这座小镇已成为空镇,大白天的,镇子里空空荡荡,仿佛一座鬼镇,走入其中,让人自然而然生出一股阴冷感。 由熟悉这里环境的士卒领路,正如萧慕青所说,镇中住户几乎家家都有隐蔽的地窖或者地道,有的能容纳几十人,有的甚至能容纳百人,二千官兵分批藏入各处地窖和地道中仍显得十分宽敞。 先让士卒们分别隐藏好,然后唐寅亲自出来巡查,挑选那些相对不够隐蔽的地窖或者地道,最后只保留二十处,再将官兵们分成二十批,分别驻入其中,然后他谨慎的再做一次巡查,确认没有不妥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担心暴露形迹,走路风声,唐寅把手下士卒都安排稳妥之后就便下令严禁外出,无论是谁,无论什么原因,一旦抗令,以军法论处。 唐寅自己所在的地道位于小镇的中心,入口不算隐蔽,但位置极佳,无论哪一处的官兵生意外,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援救,另外,地道的出口直通镇外,藏在里面,可随时潜到镇外,观察敌人的动向。 地道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之时,暗系灵武的优势得到体现,唐寅、程锦、傲晴三人皆能在地道内隐约视物,而与他们同在的官兄弟成了睁眼瞎,两人坐在地道的角落中,动也不动。 感受到他俩的不自在,唐寅将早准备好的小油灯拿了出来,点燃,虽然灯光微弱,但在黑漆漆的地道中丝微的光线亦显得很宝贵,官兄弟精神皆是一振,双双凑到小油灯近前落座,可能是有了光线的关系,官元彪的话又多了起来。 “大人,你认为蛮兵什么时候会来?” 唐寅耸耸肩,身子向后一靠,说道“天知道!也许是在过一、两天,也有可能要在过五、六天。” “那我们就一直憋在这里等?” “又有何妨?我们带来的粮食足够吃半个月的。” “但是……我们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如果蛮兵一直不来,我们还能一直等下去吗?” 唐寅说道“十天!我们在这里等下去吗?” 唐寅说道“十天!我们在这里等十天,如果十天后仍不来,我们还能一直等下去吗?” “十天!”官元彪低低嘟囔一声,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嘟囔道“就在这里憋十天!” 唐寅笑了,说道“如果明天蛮兵就攻打过来了,那我们明天可以回去了。” 官元彪嘿嘿笑道“我倒是真希望蛮兵能早点打过来!” 天至中午,傲晴从带来的包裹中取出面团和肉干,寄到唐寅近前,轻声说道“大人,吃点东西!” 唐寅道谢接过,撕下一条肉干,边吃边好奇的问道“傲晴,你今年多大?” 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直接问女子的年龄都称得太直接了。傲晴愣了愣,丝毫没有扭捏之态,笑道“2o” “修炼灵武几年了?” “3年!” “才3年?”唐寅很惊讶,感觉傲晴的修为并不弱,能熟练运用暗影飘逸,至少叨叨灵化境界。只三年便修炼到灵化境,算得是灵武奇才了。他笑赞道“不错,如果勤加修炼,你日后的修为不可限量。” 被他如此夸奖,傲晴脸顿露兴奋之色,玉面也红晕起来,他好奇的问道“大人修炼暗武有多久?” 这个问题倒令唐寅很难回答,说几个月也行,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也可以。他轻轻笑了笑,模糊不清的说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也许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傲晴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见唐寅不愿正面回答,他也不追问,转而 有些羡慕的说道“大家能以暗袭修灵者的身份坐县守的位置,这很不容易。” “哈哈”唐寅呗他的话逗笑了,摆手说道“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能得到县守的职位,全靠舞家的关系。” 他和舞家关系交好,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外界也都在传他是靠舞家的身世才出人头地的,只是这话由当事人自己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很不容易,这也令傲晴和程锦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他这么说,傲晴反而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失礼,他正色道“大人太过谦了,如果大人真的是能力平平之辈,即使舞家再怎样提拔,大人仍然难有作为,现在就不更不会呆在这处地道里了!” 唐寅再次被她逗笑,心里也暗暗点头,好个机敏灵活的丫头。交谈下来,他对傲晴好感大曾,同样的,傲晴和程锦也对他佩服有加,也更加坚定要留在他身边做事。 始终沉默的程锦突然开口说道“我看大人应该不会甘心只做一县之守!”他这话试探的成分居多,他想探探唐寅的野心一多大,也也决定他日后出力的多与少。 唐寅目现精光,直视程锦。当他聚拢眼神的时候。目光精亮又邪气,真仿佛化为实质一般,让被他注视的人身有种火辣辣的灼热感。 程锦也不例外,在唐寅犀利的目光下,他不自觉地垂下头,避开与他的对视。 过了片刻,唐寅嘴角扬,含笑收回目光,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时势造英雄。我即使成不了英雄,但也不像个贪生怕死、碌碌无为的拘熊。” 他的话不算隐晦,程锦自然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他眼睛一亮,精神也为之大振,低声说道“只要大人有雄心,属下即使拼性命,亦会顶力辅助!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快既然你肯把性命交到我的手里,我也必会让它放出光彩。” “大人。。。。。。” “现在谈论这些还太早了,当务之急是蛮邦之患。”唐寅目光近近变的幽深,自己担任平原县的县守,莫非斯联邦就是一半悬在自己头顶的利剑,能否根治蛮邦之患,对自己未来的前途至关重要。 可如何能根治蛮邦之患呢?即使这次真能打败蛮兵,谁又敢保证对方不会引来更多的军队报复?即使到时还是能打败对方,那么再下一次、再再下一次。。。。。的进攻与袭击又如何应对呢?随着他担任平原县守的时间越来越长,所考虑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就目前而言,蛮邦之患是团扰唐寅最深最重的问题。 见唐寅的眉头的近近加深。程锦说道“蛮邦之患,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求和一条出路可走!” “求和?”唐寅挑起眉毛。在他的观念中,求和就是投降,而他是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生。 没等他开口说道,官元彪先忍不住了,他握起大拳,猛的一捶地面,怒声吼道“放炮!让我们向蛮邦求和,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我们来个痛快!” 第一百章 知道官元彪误会了,程锦连连摇手,说道“求和也是分主动和被动的。【】我们主动和蛮邦求和,当然让人难以接受,不过,若是能让蛮邦主动向我们来求和,那就不一样了。” 此言一出,官元彪的怒火熄灭大半,他憨声憨气地问道“如何能让蛮邦主动向我们求和?” 程锦正色道“这就需要一个转变,思想的转变。”顿了一下,他详细解释道“现在蛮邦是狼,我们是羊,所以主动出击的永远都是蛮邦,我们永远都是被动挨打,被动抵抗,想让蛮邦向我们求和,就必须得把这种状况扭转,我们做狼,让蛮邦做羊,我们要主动出击,主动进攻,甚至是主动去掠夺,蛮邦野蛮,我们就做的比他们更加野蛮,也只有止痒,蛮邦才会打心眼里惧怕我们,和平也会来的更加长久。” 他的说辞,与唐寅心中所想的可谓是不谋而合,唐寅不是个被动的人,尤其是在战场,他的法则就是不断的进攻、进攻、再进攻,以犀利的攻势压死对手。他也考虑过对蛮邦出兵,可是受限制的条件太多,先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可不可行,万一失策,将会害死很多人,另外,平原县目前的条件也不允许,一是兵力不强,而是情报闭塞,对蛮邦毫无了解。现在听程锦也这样分析,算是彻底打消了他心底的顾虑,觉得这样的策略确实可行,只是客观的条件限制可不是靠人的主观能转变的。 他含笑点点头,赞道“程锦,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对蛮邦出兵也需要强盛的军力和实力做基础。” 程锦耸耸肩,随口说道“我觉得有时候出个奇兵,也可能会取得奇效。” 说者无意,听者可有心。唐寅闻言,心中一动,一条大胆又冒险的计谋在他脑中慢慢浮现出来。 这天,蛮兵并未来犯;第二天,仍是风平浪静;第三天,蛮兵还是毫无动静;第四天,一如往常,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唐寅带人躲藏在原望镇,一呆就是六天。 长时间呆在狭小的空间,与世隔绝,能把人疯,好在身边多了程锦和傲晴这两位新人,与他俩交谈聊天,唐寅也不算太枯燥无聊。 第六天,凌晨。 唐寅等人还在熟睡当中,突然听到地道的里端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地道的另端是通向镇外的,传来脚步声,只能说有人从镇外的地道口近来了。 因为自小习武的关系,唐寅六识极强,耳目聪慧过常人,他第一个惊醒过来,几乎是本能的翻身站起。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也立刻惊醒另外四人,官兄弟和程锦、傲晴同时问道“大人,怎么了” “嘘!有人近来了!”说话之间,他将小油灯熄灭,瞬时间,地道陷入一片漆黑当中。官兄弟和程锦、傲晴侧耳倾听,却什么都没听到,过了一会,四人才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从地道里端传出,警惕的同时也惊讶唐寅的耳力之强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五人齐齐散灵气,释放灵铠,同时亮出各自的武器,完成兵之灵化,他们作出应战的准备,只要对方从甬道里出来,五人可同时动致命的攻击。 时间过的飞快,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对方在奔跑时出的喘息声。 官元武和官元彪眼不能视物,更显紧张,听脚步声更近了,近到马要到自己近前的程度,二人同时出吼喝声,手中灵化后的银枪也随之狠刺出去。 就在他俩出枪的瞬间,唐寅突然大喝道“住手!” 官元武和官元彪闻声变色,刺出去的枪也已来不及收回,只能尽量使枪身外偏,刺向别处。 嘭、嘭! 随着两声闷响,两把灵枪皆刺中地道的墙壁,其力道之大,连墙壁都被刺出两个大窟窿。 这时,唐寅将小油灯重新点燃,官兄弟定睛细看,原来从外面跑进来的是名身穿黑衣的青年,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但看相貌和衣着,绝不是蛮兵。 他二人的双枪分刺在青年的脑袋左右,与他的距离之近,几乎要贴在他的面颊,只要官兄弟的枪再偏差半寸,这名青年就得一命呜呼。这时,那名青年也看清楚了情况,他目瞪口呆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双枪,冷汗顿时流了出来。 “大……大人……我是艾将军的属下,特来报信!”那名青年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块军牌,颤巍巍地递向唐寅。 唐寅走前来,接过的同时也示意官兄弟收回武器。军牌是风国特有的军牌,除此之外,面还加刻了探字,说明刺探的身份。唐寅看罢,忍不住笑了,真亏艾嘉想得出来!他不解地问道“艾将军不是回横城了吗?” “是有回横城,但将军不放心边城,又挂念大人的安危,所以回横城不久便又带领我们折回边城附近,探查敌情!” “原来如此!”唐寅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他问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青年咽了口吐沫,急喘了几口气,说道“大人,蛮兵已越过边境,正向边城进,另外还有至少一个兵团的蛮兵正向这里急行!” 听闻这话,唐寅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蛮兵的报复行动终于还是来了,他此时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他追问道“蛮兵共有多少人?” 青年咧嘴说道“铺天盖地、不计其数。” 这叫什么答案?唐寅差点被气乐了,他凝声说道“什么叫铺天盖地、不计其数,敌人再多,也得有个数目!” “这……除去向原忘镇进的一万蛮兵不算,进攻边城的蛮兵至少有五万之众。” 五万?再加向这边而来的一万蛮兵,那对方至少有六万之众,看来己方还是低估了蛮兵的反击力度。 现在唐寅并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边城,边城守军不足两万,又都是新兵,即使有机敏过人的丘真坐镇,但能不能挡住五万敌兵的猛攻还真是个未知数。他沉默片刻,对青年说道“你赶快回去,通知艾将军,时刻掌握敌人的一举一动,如有意外生,立刻通知我!” “明白属下告辞!”说完话,青年连头的汗水也顾不擦,转身向外跑去。 “大人,蛮兵那么多人,边城能顶得住吗?”官元武担忧地问道。 唐寅也想知道己方能不能顶得住,不过现在再担忧这个为时以晚,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深吸口气,正色说道“不用管边城,我们只管管好自己,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大人!”唐寅虽然没有多言,但他的话总是会令人安心,官元武答应一声,便不再多问。 这时,时间开始变的漫长,现在正式最关键的时刻,原定计划能不能顺利实施,也就看前来的蛮兵会不会现他的行迹。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觉得头顶方传出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其中还隐约杂着吼叫声。 蛮兵已经到了原望镇!唐寅挪动身子,凑到地道入口处静静聆听外面的动静。 显然,对于原望真边城一座空镇出乎蛮兵的预料,整个镇子找不到一个活人蛮兵们满腔的怒火无处泄,便转嫁到小镇的房屋,一时间,撞门声壹拾2打砸之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虽然听不懂蛮绑的语音,但唐寅也能判断出来,对方的兵卒在叫骂连连。 突然间,唐寅意思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蛮兵真把怒气泄在小镇,放火烧镇怎么办乙方二千兵叫不得被活活憋死在地窖和地道中吗? 想到这里,汗珠子顺着他的鬓角流淌下来。 不过让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蛮兵进入风过领地后虽然又杀又抢,但绝不会放火烧城,他们将风人视为自己圈养起来的羊,一旦把城烧没了,风人无地可住,全部内迁,这给他们的惊夺也会增添大麻烦。 在镇中找不到一个人,蛮兵又砸又闹了一番之后,便悻悻离去,前往边城,准备与那边的蛮兵汇合一处,共攻边城。 等蛮兵悉数离开,唐寅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到原位,暗道一声好险!好在敌军没有放火烧镇,不然乙方就得全军覆没在这里。 他退回地道里端,缓缓做下。 听到头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程绵问道“蛮兵应该走了” 唐寅点下头,说道“走了!” 官元彪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等!”唐寅幽幽说道“等我们的探子传回消息,确认蛮兵开始攻城,我们就一鼓作气杀出去!” 程绵松口气,说道“蛮兵远道而来,定然疲惫,应该不会马攻城。” “一定会!”没等唐寅说话,官元武正色说道“蛮兵向来喜欢战决,从未见他们在进攻前还要进行休整。我在平原县生活二十多年,我了解他们的作风。” 程绵皱着眉头,嘀咕道“以疲惫之军强行攻城,是孤投一掷,这应该是兵家大忌!” 唐寅闻言,仰面而笑,聚拢目光,顿道“所以说,此战我们必胜!”随即他又补充一句“也必需得胜!” 第一百零一章 边城。【】說閱讀, 蛮兵进攻边城的军队确实有五万之众,站在城墙向外俯视,只见人山人海,分不出个数。蛮兵在战场并不讲究相互之间的配合,他们更看重单兵作战能力,聚集在一起也没有队型可言,远远望去,乱糟糟一大片。 可也正是蛮兵这种毫无章法的作战式令风军大吃苦头,损兵折将无数。 邱真站在塔楼着,虽然表面平静,心里却是起伏不定。严格来算这是他第一次做主将,却要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要说不紧张那绝对是骗人的。 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被唐寅新提拔起来的萧慕青以及两个兵团的兵团长、千夫长等人。 萧慕青可是比邱真沉稳的多,他是军中老兵,也称得是老油条,见过太多的大场面了,眼前的蛮兵虽众,但他心里并无惧意。 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却目光幽深的邱真,萧慕青前一步,轻声说道“邱大人,蛮兵已抵达城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蛮兵很快就会派人出来叫阵了,你可要早做安排啊!” 邱真已被唐寅提拨成平原县的副县守,主抓军务,在职位可比萧慕青高出一大截,即使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敌意,萧慕青对邱真的态度还是十分客气。 “攻城?”与蛮兵没交过手的邱真很诧异,他转头问道“蛮兵刚刚抵达,还没有排列队型,难道就这样一盘散沙似的攻城?” 在邱真看来,无论是正面作战还是攻城拔寨,阵型都是非常重要的。 萧慕青心中暗笑,脸可没有表露出来,他点点头,说道“没错,蛮兵作战,向来不求章法!” 邱真狐疑地看眼萧慕青,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五万余众的蛮兵全部汇聚到边城城外,正如萧慕青所说,数万的蛮兵只是散乱的站在一起,毫无阵法可言。这时,前方的蛮兵向左右分开,从人群里大步流星走出一名彪形大汉,这人身高接近两米,身只传一件兽皮坎肩,下面是纯钢打造的护腿和战靴,手中提有一条链子锤。 这大汉走出蛮兵阵营,在距离城边城外一箭地的地方停住脚步,然后仰起头来,冲着城头连声喊喝。守城的风军听不懂他在喊什么,可也明白他是在叫阵。 塔楼之的邱真深吸口气,半转回身,看着后面的一干武将,问道“哪位愿意出去与蛮将一战?”没等众人接话,他又继续说道“战至关重要,若能取胜,便可大灭蛮兵的士气,涨我军的威风,亦可推延蛮兵攻城!” 听他这么说,本来还有些胆怯的千夫长们都变的跃跃欲试,战若能取胜,无疑是立下大功一件,没有谁会不想争取这样的功劳。 邱真话音刚落,古越手下的一名千夫长跨前一步,拱手施礼道“邱大人,属下于大鹏愿出城会会敌将!” 邱真并不了解于大鹏的实力,他转目看向古越,询问他的意见。 于大鹏可是第四兵团十名千夫长的佼佼者,其实力就算不如古越,可也相差不多,由他先去试试敌将的深浅,古越也觉得十分适合。他冲着邱真微微点下头,示意由于大鹏出战可以。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在唐寅想来,英步长年驻守霸关,对莫国的状况自然也十分熟悉,以他来讹讹马商,或许能有所帮助。【】 果不其然,听唐寅这么说,赵菹搓着手,满面干笑,略显穷态。唐寅和英步是不是多年的好朋他不知道,但英步开关放行倒是真的,想来与唐寅关系非浅。 沉默了片刻,他赔笑道“每匹一百两,这是我能给出的最低价了。大人,从莫国到这里,千里迢迢,路途遥远,所需费用也高,如果价格再低,我也没有利润了,还望大人多多谅解。” 唐寅一笑,心中暗道果然还有降低价格的空间。他憋了眼官元吉,而或者也正向他微微晃头,表示这并非最低线。他深吸口气,悠悠说道“购买战马,我要的可不仅仅是几百匹,而是要几千甚至万匹,如果赵兄真有心与我合作的话,那么就该拿出你的诚意。” 赵菹暗道唐寅难缠,他苦笑道“大人,我运送马匹从莫国到风过,这是多大的风险,若无诚意,我怎会这样?” 唐寅点点头稍作停顿,随后正色说道“每匹战马八十两,出去这一百匹不算,我还要一千匹。” 他的话,没有半点迟疑,说的斩金截铁,表示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菹皱了皱眉头,垂不语。每匹八十两,其中当然还是有利润可赚,只是这个利润已笑了许多,他在考虑,值不值得为这些利润而冒如此之大的风险。 见他沉思,唐寅慢悠悠地说道“其实,这一千匹战马也仅仅是开始而已,而后我会购买更多,当然,如果赵兄觉得我开的价格太低,也可以放弃与我合作,我会另寻他人。” “不、不、不!”一听唐寅要找别的马商,赵菹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眼前这个商机太难得了,一但错过,不知得让自己少赚多少钱。他咬了咬牙关,将心一横,说道“好!我接受大人的价格,就已每匹八十两来算!” “好!”唐寅偷眼官元吉,而此时或者面带微笑,只是略微点点头,表示此价格可以接受,见状,唐寅挺身站起,对赵菹笑道“希望我们以后能往来愉快。” “当然、当然,也请大人多多照顾。” “赵兄客气了!” 与赵菹订下马价,唐寅立刻令唐忠去银库中取出八千两白银,交给赵菹,先买下他带来的这一百匹战马。 趁赵菹清点银两的空档,他走出大厅,从赵菹带来的百马匹中随意挑出一匹,然后翻身马,在院中环跑。 这些莫国马匹虽然不如舞媚送他那匹如影好,但也查不到哪去,其度比风国战马快的多,比蛮邦的帕步马更不知快多少倍。若是真能拥有几千匹莫国战马,自己便可以带领魔下骑兵长驱直入,杀进蛮邦,杀去自如,甚至直接打到蛮邦的贝萨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院内又转了几圈,唐寅才跳下战马,同时喜爱地拍了拍马背。这时,赵菹从厅内走出,小问道“大人可还满意?” “嗯!”唐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道“虽然称不品,但也不错了。” 赵菹愣了愣,忙道“我给大人带来的马匹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唐寅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然后令家丁牵来他那匹如影,笑问道“赵兄觉得我这匹莫国马如何?” 赵菹是马商,自然也是识马之人,不用骑去体会,只看如影的外形便知道这是千里挑一的好马。 键他面露惊色,唐寅说道“这是我从别的莫国马商手中买到的,希望赵兄能时常送来几匹这样的好马!”他这么说,是在暗示赵菹,自己手中并非只有他一个马源,也让赵菹不要企图在价格再打主意。 “是、是、是,一定、一定!”赵菹连连点头供手,原本胸有成竹的姿态也随之锐减。唐寅一笑,转头对官元吉说道“在城内找一家最好的旅馆,安顿赵兄住下,我们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是,大人!”官元吉应了一声,脸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唐寅的表现比他预想中要好,将价格压的如此之低,省去他再与赵菹交涉的麻烦。 与赵菹敲定战马一事,这让唐寅暗松口气,也让他心中的机会又向前跨出一大步,接下来,就是等乐天艾嘉将兽王镇的情报传回以及莫国大批战马的运到。 唐寅自到平原县任职以来,连续动兵作战,先是剿灭匪患,随后又与蛮兵交战平原县并非因连续的征战变的萧条,反而表现出欣欣向荣的苗头,当然,这和桑管元吉主场内政的原故密不可分。 官元吉的政策因为有唐寅支持,得到彻底执行,对农耕的奖励,对平民的爵位嘉奖,不仅把逃亡深山避难的民众吸引回来,同时也吸引了其他县镇的民众前往平原县定居,对商业的大幅减税,吸引了大量的商人来平原县做买卖,取消官员的爵位限制,使大批有才华的平民得到展、提升的空间,种种政策的实施,让平原县焕然一新,表现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平原县的县城横城。 唐寅初至横城的时候,街道几乎看不到多少行人,两旁的店铺也都处于半休业状态,而现在,街道之人来人往,络泽不绝,在看城内店铺,无不门面大开,客人进进出出,生意兴隆,横城已与唐寅刚来之时判若两城。 短短数月的时间便取得如此成效,自然也是唐寅始料不及的。 城镇的展离不开民心,而要争取民心就必须得知道民众要的是什么,想知道民众要的是什么,问下属官员恐怕得不到准确答丨案,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出去下访。 这晚,唐寅吃过饭后,找来邱真,两人换粗制麻衣的便装,出了县守府,前往横城最热闹的夜市。 以前横城的夜市都是要隔十天半个月才会有一次,夜市中的商贩也是寥寥无几,而现在几乎天天我是都有,张灯结彩,连串的灯笼将夜市照的亮如白昼,游逛夜市的民众也多,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走到这里,让唐寅有种身处盐城的错觉。 唐寅事务繁忙,很少能抽出空闲出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邱真则不然,见唐寅东张西望,他笑道“唐大哥,你觉得横城夜市如何?”私底下,邱真对唐寅的称呼又变成亲近的唐大哥,而且便装出巡,在叫他大人也不合适。 第125章 如果单单对付一个兽王镇,那还可以接受,但附近若还有蛮邦城镇,此次行动的就太冒险了。 见众人面露惊讶和担忧之色,唐寅笑道“各位无须多虑,乐将军已经探明,那座城镇距离兽王镇有五十多里,有萧参军带军半路截杀,别说城镇里的蛮兵得不到兽王镇遇袭的消息,即使知道了,当他们赶来时我们也已经得胜而归了!” 众人可没唐寅那么乐观,总觉得此战实施起来风险太大,一个不慎,唐寅一众就得被困蛮邦,全军覆没。 唐寅根本不给他们插嘴的机会,转头又对程锦说道“程将军,你率暗箭跟我一同前往,不用你们破阵杀敌,只需在镇外拦阻逃跑的蛮兵!” 程锦最近越来越受到唐寅的信任和重用,在军中的地位也得到大幅提高,即使象张周这样的老人见到程锦,也对其客气有加。听闻唐寅的指令,程锦没有异议,二话没说,插手施礼道“属下遵命!” 唐寅不怕打不下兽王镇,最怕的是蛮兵逃窜到西北部的城镇,引来援军,安排暗箭在城外阻杀蛮兵,是第一层保险,安排萧慕青在十里外的地方设伏,则是第二层保险,有这二人的拦截,想来可以万无一失了。 把事情都安排完,唐寅环视众人,问道“诸位可还有军务要议?” 众人相互看看,皆摇了摇头。 见状,唐寅点头道“若无事,诸位可以请回了,今天商议之事,不得外泄!” “属下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另外,”唐寅又说道“各位兵团长回去之后,各挑选出一千名骑术最好的将士。” “是!大人!”平原县五位兵团长,只有白勇不在,他现在正驻守边城。这时唐寅对士卒们训练的严格要求得到回报,平原军数万人,基本个个都会骑术,马即为骑兵,下马就是步兵,挑选骑术精良的将士很容易。 “诸位可以请回了!” “是!属下告退!”众人相继离去,各自回去准备,邱真没有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道他有何事,唐寅好奇地问道“有事吗?” 邱真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大人此次偷袭兽王镇,所带战马应有余付!” “哦?”唐寅不明白邱真为什么这么说,从边城出,到兽王镇只百余里,这么近的距离,似乎没必要带备用战马。 邱真解释道“兽王镇是蛮邦物资囤积的地方,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会少,大人若是直接将其烧毁,实在可惜,若是能带回一部分,也可填补我军的军库!” 这是事实,不过莫国的战马就那么多,没有余付,要带备用战马,就必须得减员,三千人去打兽王镇就够有风险的了,若在减弱,其风险更大,所以邱真在说此事显得很为难。 唐寅倒是没想到这一点,经邱真提醒,他心中猛然一动,暗道一声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蛮兵能掠夺平原县的物资,那自己为何不能掠夺蛮兵的物资呢?此次若不大肆洗劫一番,岂非太浪费这个机会了嘛?!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萧慕青老脸一红,搓手干笑,为难地看向官元吉。官元让这人太傲慢,傲慢的有些不可理喻,想把他拉入平原军,帮己方退敌,只能从其兄长那里下手了。 官元吉自然明白萧慕青的意思,但他不是蛮不讲理的大哥,更不会迫兄弟做出某种抉择,他沉默了一下,说道“元让,平原县是我们的故乡,平原县的百姓是我们的乡亲,现在危急关头,蛮邦二十万大军入侵我县,我们当尽自己最大所能,保护故土,保障百姓们的平安!” 官元让微微一笑,傲然说道快大哥尽管放心,有我在,藩邦蛮夷绝不会踏进横城半步!” 听他这么说,官元吉放下心来,只要兄弟肯出力,加不加入平原军都无关紧要。 萧慕青嘴角动了动,想说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是打心眼里希望官元让能投入平原军,现在张周阵亡,正好缺少一名兵团长,若是官元让能接手这个位置,以他那身出类拔萃的灵武,完全可把平原军的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自己日后也能有更大的作为,只是官元让这人即傲慢又不通情理,自己若得太紧,恐怕会适得其反。 官元让环视左右,没有看到自己两个兄弟,他疑问道“大哥,元武和元彪呢?” “他二人已随大人远征蛮邦都城去了!” “哦?”萧慕青这么说,官元让不相信,但大哥也这么说,就由不得他不信了。难道,唐寅真的敢孤军深入,去偷袭蛮邦的都城?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时,官元让对唐寅倒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里这么想,但他嘴没这么说,嘟囔道“这个县守自己要找死也就罢了,还要拉我两个兄弟,如果元武和元彪有个意外,我绝不饶他!” 萧慕青闻言身子一震,暗暗吐了吐舌头,官元吉则脸色沉了下来,低声呵斥道“元让,不得胡言乱语,更不得对大人无礼!” 见大哥面色不佳,官元让急忙低头应是。 回到城内官家的府邸,众人分宾主落座。官元让东瞧瞧,西望望,感觉家中变化不少,本来以为大哥做了副县守,家境能变得更加富足,没想到截然相反,家里值钱的东西倒是没了不少,侍卫增多,可仆人没剩下几个,显然日子过的远不如以前。 人家做官,是越做越富,自己大哥做官是越做越穷,官元让都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背着手在院中踱步,不时的摇头叹息。 众人落座时间不长,白勇、朱诺、古越、李威这四名兵团长也从外面走了近来,同时还带来了己方将士的伤亡统计。 每次看到己方伤亡的统计,众人都颇感头痛,尤其是今天,苦战一整天,外城墙都曾被敌人攻占,平原军伤亡甚大。 五个兵团,原本八万人,现在还能拿起武器战斗的士卒已不足四万,伤亡大半,就算是那些能战斗的士卒,也几乎各个都负伤在身,疲惫不堪,己方的战斗力锐减到这种程度,还能抵御住蛮军的强攻吗? 第229章 随着他的命令,周围的风军士卒齐齐松开弓弦,一时间,箭支齐,纷纷向凌鹏射来。凌鹏的灵武确实不错,数百支雕翎呼啸而来,面无惧色,身形边左右闪动,边用手中的灵箭格挡前方箭矢。 一轮齐射过后,数百支雕翎只有两支命中在他身上,而且还都没射透他的灵铠。不过在风军的箭阵下,凌鹏也几乎是原地踏步,根本就冲不上前。 见敌人后面的风军也已追上上来,风将怕误伤到己方人员,举起灵枪,制止住箭射,然后托枪向凌鹏快步走去,同时说道“我是邵阳,来着通名!” 现在周围的风军越聚越多,凌鹏哪有时间和邵阳废话,他怒骂一声”去你妈的!“说话之间,他提剑便刺,猛击邵阳的胸口。 后者冷笑一声,手中枪向前一挥,轻松隔开灵剑,接着顺势横扫,以枪身砸向对方的额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看邵阳出招的度,格挡和还击的一气呵成,凌鹏就判断出来他是久经战场,经验丰富的将领,想战倒塌课不容易,但现在四面八方都是敌军,也由不得他怯阵了。 凌鹏与邵阳战起一处,两人的修为相差不多,所学灵武也不分高下,打在一起,你来我往了十余个会和,半斤八两,谁都占不到对方的便宜。不过邵阳把凌鹏死死拖住,这给风军的包围创造出充裕的时间。 就在二人在场内激烈的厮杀时,蜂拥而来的风军士卒已将战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当二人打到二十回合时,忽听后方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接着,上官元让所在的营帐出嘭的一声闷响,由厚厚的牛皮制造而成的帐壁应声而破,浑身白色灵铠手持三尖两刃刀的上官元让如犀牛一般直接从里面撞了出来,到了帐外,他向左右看了看,很快就现正与邵阳恶战的凌鹏,他大笑一声,喝到“暗中偷袭的小人,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随着上官元让冲杀过来,凌鹏立刻慌了个旗鼓相当,但此时心一慌,招法立刻乱了,邵阳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上面虚晃一招,趁对手对心格挡之机,下面狠狠踢出一脚,猛撩凌鹏的下阴。 暗叫一声不好,凌鹏急忙抽身闪避,可惜还是稍微慢了半步,邵阳这一脚没踢中他的。却重重扫在他的左膝盖上。耳轮中就听得咔的一声,凌鹏站立不住,身子横着扑倒在地,再看他的左腿,膝盖处的灵铠都裂了,险些连膝盖骨都被踢碎,他躺在地上,疼的身子都直哆嗦,汗如雨下,半晌站不起来。 没等他回过神来,后面冲过来的上官元让也已经到了近前,他大手一张,扣住凌鹏的脖子,如拎小鸡一般将其高高提了起来,随着他手掌加力,咔嚓一声,凌鹏脖颈处的灵铠应声而碎,五根手指如同五根铁棍,深深掐入他的脖子的肉中。 凌鹏喘不上气来,手脚乱蹬,还企图用手上的灵箭去劈砍上官元让,可随着后方的手掌再次加力,他立刻承受不住,嗓子里出咕噜一声怪响,接着灵剑脱手,两眼翻白,好像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哼,!“上官元让冷哼一声,将挣扎越来越微弱的凌鹏向地上一扔,喝问道”说,你是谁?为何要行刺本将军?“ 凌鹏趴在地上好一会才算把这口气缓过来,同时身上的灵铠也散了,他揉着自己的脖子,暗暗咧嘴,自己哪是要行刺他啊,早知道那是上官元让的营帐,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敢贸然撞进去啊!他艰难的咽口吐沫,上官元让,再瞧瞧周围人山人海般的风军将士,他慢慢低下头,一句话都没说, 上官元让笑了,点点头,说道”你想嘴硬,好啊,我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话,他一把将凌鹏的衣领子抓住,向上一提,同时另两只手将长刀往地上一扔,握紧拳头,对准凌鹏的面门就要打下去。‘ 凌鹏激灵灵的打个冷战,看着上官元让那只沾满鲜血和脑浆的拳头,他立刻想到刚才自己两名惨死的同伴,对方的拳头若是打下来,自己的脑袋也得碎!组织。他脑袋连连摇头,惊骇的摆手说道“上官将军饶命啊,组织将军饶命啊!小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行刺你啊,我……我们潜入城内其实是为了就出我方的俘虏,只是误入了上官将军的营帐,还求上官将军手下留情,给小人一条活路吧!” 说话之前,凌鹏的鼻涕眼泪不争气的一同流了出来。 上官元让见状,眉头都拧成了疙瘩,生怕对方流出来的液体脏了自己的手,一把把凌鹏推出好远,接着抓起三尖两刃刀,冷笑道“救人,现在你该考虑的是谁来就救你!”说话,他将手中刀高高举起,作势就要劈砍下去。 凌鹏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有重要军情禀报……”这时候,他为了保命,什么节气忠义,统统都抛到脑后,只要能活命,连他的亲爹亲娘也能卖出去。 上官元让闻言,高举的战刀没有劈落,反倒缓缓放下,疑声问道“什么军情?说!” 凌鹏急喘了两口气,颤声说道“上官将军,就在城外的草地中,还埋伏有我方……宁军的两万士卒,他们是为了接应我等退回本营,上官将军此时若是突然杀出城去,定能将其全歼。” “哦?”闻言,上官元让眼睛一亮,跨前一步,贴近凌鹏,问道“此话当真?” “小人绝无半点虚言,上官元让饶命啊!” 上官元让也不法确定凌鹏说的是真是假,他真有心出城去,可是又怕中了敌军的圈套,自己不要紧,若是连累到麾下的兄弟们,自己的过错又犯大了。他眼珠转了转,对周围的士卒甩下头,说道“给他服下散灵丹,带他去见大人,快!” 第二百三十章 若凌鹏所言是真的,那这可是个好机会,容不得耽搁。【】在上官元让的命令下,左右的风军士卒一拥而上,有人迫凌鹏吃下散灵丹,有人拿出绳子其捆牢牢捆绑住,然后押向唐寅的军帐。 上官元让和邵阳都有跟随前往,沈智宸倒是没有去,担心宁军还有下一步的偷袭行动,他留在北城,一边指挥人力加强己方的防御,一边又令麾下的士卒继续在营中闹腾,让外面的宁军以为城内还在生战斗。 很快,上官元让和邵阳就已押着凌鹏来到唐寅的大帐外,刚要往里近,就被门口的侍卫队长拦阻住。上官元让瞪起眼睛,凝声问道“干什么?” 侍卫队长满面干笑地冲着他拱拱手,说道“元让将军,现在大人在休息,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到天亮再说吧!” “军情紧急,岂能等到天亮!你让开!”平时上官元让进出唐寅的营帐根本无人拦阻,不知道今晚侍卫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拦起他的去路。 侍卫队长也是有苦难言,唐寅和上官元让的关系他自然了解,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对,唐寅正和宁军被俘的女将在床丶上,这事若是传出去,不仅有损唐寅的名声,对整个天渊军的声望也是有影响的。 见他挡在门口叱牙咧嘴,也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上官元让哪有时间和他干耗,伸手一推侍卫队长的肩膀,气呼呼嘟囔道“你给我让开吧!” 他虽然没用太大的力气,但侍卫队长也承受不了,啊啊怪叫两声,身子踉踉跄跄横着退出好几步。上官元让也趁机大步流星闯入帐内。 进来后,看到缩在营帐角落地抱成一团的金磊和沈翠灵,上官元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脚步未停,继续向屏风后面走去。 刚绕过屏风,他便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以及躺在床丶上全身的唐寅和蔡又菱。此时唐寅听闻动静,已经坐了起来,而一旁的蔡又菱早已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难怪今晚侍卫队长反常的不让自己进来,原来是因为这个!上官元让明白过来,可也没往心里去,他走到床边,对唐寅说道“大人,今晚有宁将偷偷潜入北城,现在已被我等抓获!” 看着上官元让毫不避讳大刺刺的站在床边一本正经的向自己汇报着北城刚刚生的敌情,唐寅暗暗叹口气,抓起被单,信手一挥,先将蔡又菱一丝不挂的身子盖住,然后他裸地站起身形,问道“敌人有多少?” “不到二十,被我杀掉几个,其余的都让我打伤了,另外,敌人的头目已被我和邵阳将军带来,现就在帐外!”上官元让语气急促地说道,同是弯下腰身,将唐寅散落的地上的衣服拣起,递交给他。 “杀掉就好,带来做甚?!”唐寅嘟囔一句,接过衣裤,快地穿起。 “此人有重要的军情……”说着,上官元让将凌鹏的话转告给唐寅。 唐寅听后,“哦?”了一声,若此事是真,那确实是个好机会。他眼珠转了转,点点头,说道“带他进帐!” 第286章 咔嚓——这一锤轮出,冲到他近前的十数名鹏军象是被射出去的炮弹,齐齐向后弹飞,人还没有落地,在空中便已被震的七孔流血,绝气身亡。这仅仅是战虎的第一锤。他如同猛兽下山一般,冲入鹏军的阵营中,大锤轮开,左一锤,右一锤,真是粘上就死,碰上就亡,直把城门洞里聚集的鹏军砸的哭爹喊娘,苦不堪言。向地上看,到处都是骨断筋折的尸体和伤者,惨叫声、哀号声响成一片。 有战虎在前开道,城门洞里的鹏兵皆被他硬生生*退出去,这给后边的天渊军将士们创造出巨大的空机。 时间不长,轻骑兵的主力业已冲到城门前,先是一批士卒下马,将城门彻底推开,随后,大队的轻骑兵鱼贯而入,杀入城内。 随着骑兵的入城,鹏军彻底顶不住了,无数的士卒被骑兵撞翻在地,踩成肉泥,又有无数的兵将被骑兵的长矛刺死,天渊军喊杀连天,顺着冀城的后城门直接杀上城内的中心主道,一路冲锋,杀到前城那边。 负责镇守前城的毛安得知天渊军杀入城内的消息,脑袋嗡了一声,险些昏死过去,他第一时间指挥前城这边的鹏军将士阻挡天渊军,可是区区万人的鹏军在无险可守的情况之下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骑兵的冲击。 很快,骑兵的前头人员便冲到鹏军方阵的近前,只听一阵扑扑扑的闷响声,数十名骑兵当其冲,撞上鹏军方阵中支出来的长戟长矛,连人带马被刺成了马蜂窝,但其冲力不减,还是硬生生撞入敌阵之中,使其阵型大乱。 而随后跟上的骑兵则顺势冲杀进来,如同一把刀子,将鹏军阵营从正中央一切为二,方阵也随之彻底乱了套,有些士卒还想继续作战,而有些士卒则已吓的四散奔逃,鹏军们相互推搡拥挤,混乱不堪。 这时候别说是毛安,即便是神仙下凡也难以稳定鹏军的局势。 轻骑兵的冲锋过后还远没有结束,那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当贝萨的重装甲骑兵跟上来时,对鹏军而言则是毁灭性的打击。重装甲骑兵不怕箭射,又不怕长戟长矛的刺杀,三万骑兵,就如同三万的钢铁绞肉车,从鹏军的阵头一直撵到阵尾,回头再看,战场上血流成河,尸体叠叠罗罗,残肢断臂散落满地,若大的鹏军方阵几乎都找不到几个活人。 而重装甲骑兵过去过后,则是直属军的步兵冲上来扫尾,对残活下来的敌军一一挑杀,并在全城展开追杀,搜捕鹏军的散兵游勇。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当鹏军占据城防优势的时候,天渊军奈何不了他们,而现在进入到城内,展开贴身的近战,骑兵优势得到体现,区区两万的鹏军已完全不是对手。 见己方败局已定,毛安部下将领们掩护着他想逃出城,可是此时前城门已被他们自己堵死,根本出不去,只能上到城头,用绳子系住毛安的腰间,由城头顺到城外。 毛安根本就不想走,还要与冀城共存亡,但麾下的将领们几乎是用武力把他硬推到城外的。毛安刚被将领们顺到城外,吴广和战虎二人就杀上城头,两人齐齐断喝一声,一人持刀,一人抡锤,迎上前方的鹏军将领们。 这几名鹏军武将根本不是二人的对手,只几个回合,三人被吴广的大刀削掉脑袋,两人被战虎的巨锤砸成肉饼。 举目看向城外落荒而逃的毛安,战虎举起还滴着血水的巨锤,大吼道“我看你往哪里跑?!”喊着话,他将手中的巨锤也甩了出去。 嗡! 巨锤在空中打着旋,直向毛安飞去,只是战虎的力气用的稍微大点,巨锤没砸中毛安,倒是从他头顶掠过,重重砸在他眼前的地面上。 轰! 这一锤从城头飞落下来,把地面都砸出个大深坑,尘土卷起多高,地皮为之颤了几颤。毛安是文官,哪见过这个,吓的尖叫出声,连连倒退,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前方砸入地面半截的铁锤,两眼直,半晌回不过神来。 吴广转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也听不出来他在唠叨什么,又得意什么。 这时,城外的天渊军大营里跑出百余名风军,冲到毛安近前之后同是一愣,看看地上的巨锤,又瞧瞧呆坐在地的毛安,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城头上的吴广并不知道此人就是毛安,只是看他的官服知道此人官阶不小,应是冀城的大官。他扯脖子大喊道“城外的兄弟听着,擒下此人,带回我军营寨!” “是!吴将军!” 众风军们也不认识毛安,可他们认识吴广,纷纷冲着城头答应一声,随后一拥而上,将毛安按倒在地,拉肩头,拢二背,将其捆绑个结结实实,又有人上来给他服下散灵丹。 此战打的很快,自天渊军和贝萨骑兵入城,都没用一个时辰,便把鹏军主力击垮,剩下的就是扫尾工作。只见小小的冀城之内到处都是天渊军,不时有大队的风军在街头轰隆隆的跑过,城内鹏国的旗帜全部被拔掉焚烧,换上清一色的风军大旗。 鹏军的俘虏统一集中在城内的空地处,不时有天渊军将新抓获的俘虏押解过来,草草清算,被俘的鹏军有近万之多。 冀城被天渊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而身负重伤的唐寅和程锦二人都被送回到己方大营。 唐寅的模样很惨,但他的伤可比程锦轻的多,程锦身中五箭,箭箭都深入体内,生死垂于一线。 值得庆幸的是抢救及时,而且程锦又是暗系修灵者,体内的暗之灵气对伤口有愈合的功效,经过苏夜蕾等军医的急救,性命总算是保了下来。 神智清醒一些的唐寅得知程锦没事,心里长嘘口气,随即他又问身边侍卫道“冀城可被攻下?” 邱真急忙上前,看着双目包裹着纱布的唐寅,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人不用担忧,我军将士已杀入城内!” “哦!如此甚好……”说完这句,唐寅倦意袭来,人也随之昏睡过去。 第287章 “是啊!”肖娜说道“你受伤了,我当然放心不下你嘛!”说话时她没有妞拟之态,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唐寅心有感触,抓着肖娜的手腕的手也不知不觉的加力。从小到大,很少会人真心待他,甚至照顾他,也正因为这样,唐寅才倍 感珍惜。在生与死,铁与血的战场上,有肖娜这摸个红粉佳人 陪在他身边。没有谁能对此毫无感觉。唐寅自然也不例外。 察觉到肖娜的身子震动一下,唐寅这才意识到自己抓着她腕子的手太用力了,急忙松开,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抓痛你了!” “没关系!”肖娜冲着他嫣然一笑,毫不在乎的揉了揉有些红的手腕。 时间不长,侍卫们打来清水,唐寅下了床,先是伸展一下筋骨,随后将脸上的草药洗拭干净。他刚洗完脸,军医苏夜蕾就到了。见到唐寅吧自 己包扎的纱布和草药都拆掉了,他诧异的问道“你的眼睛……” 没等他说完,唐寅已转回身,笑呵呵的说道“已经没事了!你的药不错,现在完好如初!”苏夜蕾制作的草药药效是不错,但唐寅之所以痊 愈的那么快,体丨内的暗之灵气占有主要原因,当然,即便心知肚明,他也不会吝啬夸赞。 唐寅又不是第一次受伤,对他身体自愈能力之强,苏夜蕾也早有见识。看唐寅的眼睛精光闪烁,确实已经完好如初了,苏夜蕾也就放下心来。 她看眼站在一旁的肖娜,暗暗摇头,唐寅或许是个身先士卒的好统帅,但人品实在不怎么样,太好色! 自从上次蔡又菱的那件事后,唐寅在苏夜蕾喜欢手打]的心目中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好色之徒。他耸耸肩,说道“既然大人已经没事,那我 先走了!” “等一下!”唐寅叫住她,问道“程锦的伤势如何?”他可没忘是程锦冒死把自己拖出火海的,为了救自己,他也身负重伤。 “程将军没事,大人不用挂心,以他的身体,估计休息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床了。”苏夜蕾淡然说道。 “很好!”唐寅笑道“苏医官,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看着唐寅的笑脸,苏夜蕾的心也颤动一下,不管他对唐寅再怎么讨厌,也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模样确实很迷人,能给人一种沁入心扉的甜 蜜和安心感。他甩了甩头,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满不在乎的说道“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何况,收人钱财,也要替人消灾嘛!” 唐寅对他的话报以苦笑。 得知唐寅苏醒过来的消息,邱真、张哲、宗元等谋士以及上官兄弟、吴广、战虎、古越等武将也都纷纷赶来探望。看到唐寅的精气神十足,众 人无不大感安心,纷纷上前庆贺。冀城之战虽然耽搁的时间长,但己方毕竟是取得一场完胜,全歼城内的敌军。 邱真拱手说道“大人,此战我方杀敌万余,所俘鹏军有九千之众,现在都关押在冀城内,你看怎么处置这些俘虏?” 第294章 ”你……你是……“田凡看罢,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指着城头上的那名兵团长。 “我乃天渊军第八兵团团长张凤是也!尔等入城不能,进鬼门关到是可以!”说话之间,这名兵团长举起手臂猛的向下一落,喝道“放箭!” 在他的一声令下,城头上的三水军将早已经搭好的箭弩齐齐向城下射去,一时间,城头上箭如雨下,箭矢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哎呀,不好!田凡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暗叫糟糕,潼门失守了!来不及细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渊军又是打哪杀来的,他边僤起灵铠,边拔转马头,大声喝道“撤!快撤!” 他有灵铠护体,又有战马可骑,跑的飞快,可是下面那五千宁军都是步兵,身上盔甲又沉重,想跑都跑不快,被城上的箭阵射个正着,只听城下惨叫声连成一片,许多宁兵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便被飞来的箭支射成了刺猬。 只顷刻之间,五千的宁兵便被射到一片,剩下的反应过来,连声尖叫着跟随田凡向来路逃去。他们是跑一道,被箭阵射一道,不时有背后插满雕翎的宁军士卒扑倒在地,潼门城前又变成了人间地狱。 田凡是率五千宁军士卒来的,等逃到三水军的箭阵之外,在清点人数,仅仅剩下千余人,士卒们折损大半,再向后看,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宁军的尸体,尸体联通地面,皆被箭矢所覆盖。 “哎呀!”田凡骑在马上,忍不住哀叹一声,潼门竟然被天渊军所占,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此时心乱如麻,恨不得背成双翅,飞到张萧廷的身边将此事禀明。 他冲着残余的手下士卒挥手道“大家快随我回拒风,向将军禀明潼门的情况!” 潼门失守,对于这些宁军而言就等于是家没了,人们表情木然,直到此时都还难以相信眼前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田凡带领千余名残兵败将急匆匆的往回赶,路程过半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将正快马奔来,田凡一怔,由于距离较远,他看不清楚来将是谁,等对方到了近前,他定睛再看,身子猛然一震,这不是那个杀害张凤国刁民吗?将军不是已把他捆住了吗,怎么又让他杀出来了? 田凡来不及细想,急忙将马鞍桥上的战刀取了下来,施展兵之灵化,与此同时,他大声喝道“来者止步,此路不通········” 他话还没说话,来人已策马到了他近前,灵力摩擦空气,出嘶嘶的呼啸声,什么话都没说,招呼也没打,由上而下的将灵刀挑了出去。 他的出刀本来就快极,此时又借着战马的惯性,度更是迅猛。田凡吓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但现在再想侧马闪躲已然来不及了,他急忙横刀招架,想把对方这上挑的一刀挡下。 当啷!咔嚓! “啊——” 田凡惨叫一声,低头再看,自己小腹上的灵铠连同里面的钢制盔甲齐被挑开,猩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肠头都从伤口处流出。当二人双马交错的时候,那人突然又反手一刀,回去田凡的后脑,此时后者的肚子上已受到致命伤,哪里还能躲闪开这背后削来的一刀。 咔嚓! 寒光闪过,田凡斗大的脑袋从肩膀上滚落下来无头的尸体向喷射着鲜血,在战马上摇晃几下,侧身摔倒地上。 太快了!来人只是一走一过之间便把田凡的脑袋削砍下来,周围的宁兵们见状,直下的混飞魄散,那里还敢上前动手啊,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哗的一声四散奔逃。 来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赶去燑门找粱启算账的上官元让。 可怜田凡没有死于三水军的乱箭之下,却在返回拒风的路上与上官元让这个杀神碰个正着,后者正为自己忘记带回张奉的级*腕叹息,看到迎面有员宁将拦路,他那会放过这个机会,顺手牵羊取了田凡的性命。 对溃散而逃的宁兵也不追杀,上官元让勒住战马,用灵刀将田凡的断头插起,然后继续向燑门方向奔去。 当上官元让赶到燑门的时候,城头上的狼烟已散的差不多了,宁军的大旗也完全被风旗所取代,看罢,上官元让心中哼笑,果然,粱启把自己支开,他倒先吧燑门打下来了。上官元让策马前行,到了城前,大喊道“开城门!” 又来了一个!城头上的兵团长张凤险些笑出来,己方刚刚射跑一批宁军,现在又有人送死了!他再次举起手臂,让周围的士卒们做好放箭的准备,他自己则探出箭垛,说道“来将通名!” “通个屁!我是上官元让!开门!” 上官元让?张凤闻言,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大半个身子都探到箭垛外,眯缝着眼仔细打量。上官元让是白色灵盔,可此时他的灵盔已变成血红色,单从外表看,还真难把他认出来。 “哦……”张凤深吟一声,说道“城外若是元让将军,就吧灵盔散掉,让属下看个清楚!” “看吧!”上官元让散掉身上的灵盔,在灵盔散去的同时,身体周围都腾起一团暗红的血雾。 张凤细看,城外的不是上官元让还是谁? 他举起的手急忙放下来,冲着周围的士崒兴奋的大喊到“快、快、快开城门,放元让将军入城……”话到一半,他已率先向城下跑去。上官元让几乎是只身一个人去的拒风,吸引住宁军的主力,人们都认为他已九死一生了,此时看到他活蹦乱跳的回来,人们哪会不激动兴奋? 张凤带领手下一干士卒,将城门打开,看到马上的上官元让,张风又是兴叹有事佩服,急忙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属下恭迎元让将军入城!” 第295章 “嗯!”上官元让用鼻子应了一声,随后将手中刀向张凤一扔,说得“接着。【】刀上的人头是宁将的,张奉的人头我忘记带回来了!” 张凤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把战刀接住,看着上面齿牙咧嘴的人头,忙转身交给身边的士卒,令其挂到城头上。 “梁启呢?”上官元让环视左右,没有看到梁启的身影,质问道。 “回元让将军,将军现在正在城内,围剿城内残余的宁军……” 没等他说完,上官元让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说完话,他双脚一磕马镫,飞快的向城内跑去。 要找梁启很容易,只需要向街道上过往的士卒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所在的方位。 上官元让一路策马狂奔,很快就在化为灰烬、瓦砾的将军府附近找到了梁启,远远的,看到梁启正在将领们的簇拥下指手画脚的做着安排和布置,上官元让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梁启,你这个小人!” 说话之间,他冲到梁启附近,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向梁启走去。 见到上官元让平安回来,梁启眼睛一亮,心头大喜,同时也是暗暗松口气,又看到上官元让气势汹汹的模样,梁启心中一动,没等上官元让开口质问,他倒是抢步上前,冲着他深施一礼,满面含笑地说道“元让将军得胜而归,真是可喜可贺啊!” “你少……” “这次我军能顺利攻占潼门,元让将军居功至伟,功不可没!” “你废话……” “等日后我一定禀明大人,我军之所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潼门,完全是元让将军的功劳,在下只是从旁协助一二而已!”梁启根本不给上官元让说话的机会,象连珠炮似的自顾自的说道。 听完这话,上官元让一愣,斜眼看着梁启,不确定的问道“当真?” 惜梦手打-组织 “当然!”梁启心中暗笑,上官元让好大喜又孤傲张狂的性格他早就摸透了,不管他有多生气,只要说点好话,他的气势肯定会软下来。“我身为三水军统帅,怎能出尔反尔呢?日后见到大人,我一定会如实禀报!” 果然,梁启的话让上官元让的满腔怒火瞬间化为乌有,他咧开大嘴,嘿嘿笑了,墨黑的脸膛略显红晕,挠着头说道“攻下潼门,也不能说全是我的功劳,当然,如果没有我吸引了那么多的宁军,想大虾潼门也不容易!” 反群主手打 “是、是、是!元让将军所言极是!在下替三水军的将士们谢过元让将军!”说话之间,梁启半真半假的又冲着上官元让深施一礼。 “哎?”这一下,反倒是上官元让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托住梁启的双臂,笑道“梁将军客气了!”这回他也不直呼梁启的名姓,又改称他为梁将军了。 白勇在旁边看边暗笑不已,上官元让固然勇冠天下,但论头脑,他可比梁启差远了,不过这二人一个满腹计谋,一个勇猛无敌,在一起倒也真称得上绝配! 他看得没错,梁启和上官元让在日后一起的配合次数确实较 多,上官元让能取得无敌将军的封号,横扫天下诸侯,梁启也是功不可没,这二人就如同一狼一狈,一个动脑,一个出力,统帅三水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梁启巧妙的利用山官元,让的侥勇,先斩杀拒风的宁将张奉,在利用张奉和萧廷的堂兄弟关系,成功把潼门守军的主力吸引到拒风,然后再趁着潼门防备空虚之机,以迅雷之势,闪电般地攻占潼门,一击制胜,其计谋还还相扣,即细致又巧妙,这也使得宗元绕路偷袭潼门的计划大获成功。 惜梦手打№绝蝂 田凡手下的散兵游勇逃回拒风,见到张萧廷之后,将潼门的情况一说,张萧廷险些当场急晕过去。潼门不仅是他的命根子,也是宁国的命根子,为了占领潼门,宁国付出过多大的努力,牺牲了多少将士?现在顷刻之间落入风军之手,自己还有什么脸回国? 张萧廷足足呆楞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猛然怪叫一声,一蹦多高,冲着手下诸将连声叫喊“快!快回潼门,无论如何,也要把潼门抢回来!” 他不知道突然攻占潼门的这批风军是打哪冒出来的,但因为没有听到过任何的风声,想来敌人的数量不多,必须得趁着敌人落脚未稳之机,再把潼门抢回来,将功抵过。 可是,他哪里想到,占领潼门的三水军有接近九万之众,又霸占潼门天险,哪里是他这两万多人能打得回来的。 等他指挥部下杀回潼门,大举攻城的时候,遭到三水军的猛烈反击,宁军在潼门所做的完善城防设施都成了三水军的拒敌之物,而且破城弩和破军弩也都搬运到城头上,居高临下的劲射,威力更大,射出的木桩子往往能一下击穿数人甚至十数人。 张萧廷的两万多宁军士卒,攻城还未到半个时辰就打不下去了,只见城墙下尸体堆积如山,无数的宁军惨死于己方的箭矢、滚木擂石、火油之下,其状之惨,令人不忍目睹。 看敌人的守城太坚固,己方若是再继续强攻,非但打不下来,将士们还都得白白牺牲在潼门城下。有数名将领向张萧廷提议,立刻撤兵,不能再攻了。可是这时心急如焚已完全丧失理智的张萧廷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拔出佩剑,一剑刺死一名劝见的将领,大吼道“谁再胆敢轻言退兵,以军法处置,杀无赦!” 这一下,再无人敢上前劝见,宁军将士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顶,虽然是上去一波战死一波。 打到后来,宁军业已死伤过半,正在这时,潼门的城门突然打开,上官元让一马当先的冲杀出来,这回他换了趁手的三尖两刃刀,更是凶猛无敌,冲入攻城的宁军当中,杀人如同切菜一般,直把城门前附近的宁军杀的哭爹喊娘,成片成片的向下溃败。 与上官元让一同杀出来的三水军将士也是士气高涨,对着溃败的宁军展开疯狂的追杀。 张萧廷还想下令让败回来的将士返回战场,顶住敌人,可一眼看到拖着三尖两刃刀的上官元让直奔自己而来,回想起他在拒风营寨的骁勇,张萧廷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冷战,连招都未敢和上官元让过一下,拨转马头,向下败逃。 第三百二十六章 “仅此还不够吧?!”董盛是个称职的重臣,他所考虑的先不是自己,而是整个莫国。他笑呵呵地说道“即便殿下得不到唐大人的重金,我也有办法让殿下成为储君,直至成为莫王。” 邵方闻言,眼睛顿是一亮,唐寅和宗元则暗皱眉头,在心中嘀咕董盛难缠。 唐寅笑问道“那以董相之见,如何才够呢?” 董盛说道“贵方若真能打败钟天,我必竭尽全力阻止大王对风出兵,协助唐大人全歼钟天势力,作为回报,我希望唐大人在问鼎风王之后,把霸关让于我莫国!” 霸关是风国的南方门户,其重要性和潼门相差无几,只是风莫两国之间许久未生战争而已,霸关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霸关若被莫国所占,风国就等于是把南边的门户让给了莫国,如同自己的小尾巴抓在人家莫国的手里,日后要受莫国的牵制。 唐寅暗暗握紧拳头,说道“霸关自古以来就是我风国的领地,董相如此强横索取,恐怕非盟友所为吧?”说着话,唐寅转目看向邵方,从某方面而言,邵方要比董盛好说话得多。 邵方也觉得董盛这时候向唐寅索要霸关有些过分,从内心来讲,他现在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成为太子,能不能成为莫国的君王,至于霸关,只是区区一座要塞而已,要不要到己方手里都无关紧要,另外,他也十分感谢唐寅。他此时之所以能把董盛拉拢到自己这边,完全是唐寅的功劳,如果唐寅不让自己亲自来拜访董盛,如果宗元刚才不拉住自己,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董盛心里是什么想法呢! 见唐寅看向自己,他呵呵干笑一声,冲着董盛轻声说道“董相,我与唐兄已是歃血为盟的盟友。”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新强调了自己与唐寅之间的关系。 董盛暗叹口气,国家大事,国与国之间的利害关系,岂能搀杂个人的私情?不过邵方肯为唐寅说话,让董盛又看到邵方的另一面,他并非是一个反复无偿又冷血绝情的人。他低声说道“殿下能看出宁国的野心,难道就不怕日后的风国会成为另一个宁国吗?” 邵方一愣,皱着眉头看向董盛。 唐寅在场,董盛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直接。以前他没见过唐寅,不觉得此人怎样,现在亲眼所见,他立刻生出警惕之意,唐寅绝非平凡之人,不说他只身潜入莫国的这份胆识,单单是他未雨绸缪这一点,其头脑就远非他人可比,若是让唐寅成为风王,对莫国是不是也会构成威胁呢?这些都不得不考虑。若是能得到霸关,莫国对风国便进可攻,退可守,即使风国有图谋不轨的意思,也得对己方忌惮三分。 等邵方领悟到董盛话中的意思后,他看看唐寅,再瞧瞧董盛,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此事,我们日后再议吧!” 唐寅对此没有意见,只要现在不要霸关,越往后推越好,最好是等到己方彻底消灭钟天势力之后再议。 董盛无奈地点点头,现在当着唐寅的面,有很多话都不好讲明白。 双方是各怀鬼胎,各有顾虑,不过好在有一点双方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要想办法先把邵方推到莫国太子的位置上。 用董盛的话讲,竞争太子一位,除了要获得大臣们的支持外,避免不了还要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和伎俩。 邵方不明白他说的手段和伎俩是什么,疑惑地问道“董相的意思是……” “近而远之,密而疏之!”董盛笑呵呵地说道“要改变君上已想好的决定,就必先疏离君上和邵博殿下之间的关系,甚至让君上对邵博殿下生出猜忌之心!” “哦?”邵方吸气,眼珠子转了转去,喃喃说道“这得如何能办到?” 董盛笑了,反问道“殿下认为,君上最怕王子们之间生什么事?” 邵方摇头,必恭必敬地说道“请董相赐教!” 董盛说道“君上最怕的就是王子们结党营私,手足相残,甚至图谋弑君夺位!” 邵方不解,这又和邵博有什么关系,他对自己的这位兄弟虽然称不上了解,但也知道一二,邵博胆子小的象针鼻一样,为人又仁厚,就算打死他他都不敢弑君,也不会生与其他王子们相残的事。 董盛看出邵方的想法,说道“那殿下又认为现在邵博殿下成为太子最大的阻力是什么?” 邵方摇头。 董盛说道“是顺位!按顺位,殿下优于邵博殿下,废长立幼又是大忌,这也正是君上迟迟未立储君的顾虑。若是殿下不幸……老臣只是假设,殿下若不幸有个意外,那邵博殿下成为太子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所以说,殿下若生意外,邵博殿下的嫌疑最大,即使找不到真凭实据,君上也会怀疑到邵博殿下的头上,近尔产生猜忌和疏离!” 邵方闻言,顿有茅舍大开之感,一旁的唐寅和宗元则在暗暗心惊,这位莫国右相,城府和心计之深,令人咋舌。 “妙计!真是妙计啊!”邵方兴奋起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连连赞叹。 董盛苦笑着说道“只是,要用此计,殿下免不了要受其皮肉之苦!” 邵方摆手说道“这无关紧要,只要我死不了,受多重的伤都可以。”顿了一下,他又问道“董相认为何时依计行事为好?” 董盛说道“迟则生变,越快越好。” “就依董相!” 邵方听信唐寅之言,前来拜会董盛,可谓是大获成功,不仅将董盛成功拉拢到自己这边,而且后者还为他想出一条离间莫王与邵博关系的计谋。 在回府的路上,邵方对唐寅由衷感谢,说道“这次多亏有唐兄劝我,不然,我可就和董相失之交臂了。” 唐寅此时是哭笑不得,早知道董盛是个如此厉害又难缠的角色,自己就不会劝邵方前来拉拢此人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鹏军的冲车和擂石过后,再看赤峰军,已被杀的溃不成军,毫无阵型可言,伤者的痛叫声,活者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令虎牙山的山坡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正在这时,原本败逃的鹏军纷纷出山坡的两侧窜出,齐声呐喊着由山坡上冲杀下来。兵法有云,两军交战,居高者胜。由上向下的冲锋,其势简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已被冲车和擂石砸的昏头转向的赤峰军哪里还能抵挡得住,人们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向山下跑。 兵败如山倒。士卒们相互践踏、跌倒摔滚,死伤者不计其数。 这时,李威傻眼了,嘴巴不自觉地张开,两眼瞪得溜圆,直勾勾看着前方战场,呆呆说不出话来。 “将军?将军?”彭浩初在旁连声呼唤。 “啊?啊……”李威回过神来,脖子僵硬地转向彭浩初,眼睛是看着他,但目光已失去焦距。 彭浩初急声说道“将军,赶快下令退兵吧,再拖下去,我赤峰军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啊?啊!是,是、是!”李威只是答应着,但却迟迟没有下令。 这时候,彭浩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头对传令官喝道“快鸣金收兵!快!” “是!” 传令官看眼李威,见后者满面的呆滞,将心一横,把彭浩初的命令传达下去,号令全军收兵。 当、当、当——急促的铜锣声连响,前方不少还想与敌人继续交战的赤峰军将士听闻锣声,纷纷放弃战斗,后军变前军,全线撤退下来。说撤退算是好听的,实际上就是败退,被鹏军追着屁股打,就连刚刚攻占的鹏军山脚大营也都不要了。 赤峰军这一退,足足向后退出二十余里,可是后面的鹏军却丝毫没有停止追杀的意思,大有不把赤峰军全部消灭不罢休的架势。许许多多掉队的赤峰军被后面追杀上来的鹏军或刺死或踩踏成肉泥,其溃败之惨,令人不忍目睹。 就在李威以为自己的赤峰军要被鹏军追杀的全军覆没之时,前方突然行来一支规模庞大的风军,军中大旗写有‘天渊’的字样,军旗后面另有大旗写有斗大的‘古’字。彭浩初看罢,顿时面露喜色,对李威说道“将军,是古越将军来接应我们了!” “啊?”李威举目向前仔细观望,看罢之后,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的落了下来,接着,他悲由心生,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摇头说道“是我草率轻敌了,未听彭将军之言,才吃此大亏,连累我军数万将士……” “哎呀,将军,现在就不要说这些了,快去与古越将军汇合吧!” 看到天渊军又来了援军,后面的鹏军这才停止追杀,全军调转方向,得胜而归。 等李威、彭浩初和古越碰面之后,后者举目一瞧二人,差点苦笑出声,此时这两位的模样太狼狈了,盔歪甲斜,灰头土脸,哪还有半点离开西百城时的威风劲。没等他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彭浩初抢先问道“古将军,你怎么来了?” “邱大人怕两位有失,故派我率军来做接应!”古越正色说道。 彭浩初暗暗点头,邱真当真是料事如神啊,竟然能预先留后手,难怪大人如此依仗他!他拱手叹道“多亏古将军及时赶到,不然……”说着话,他转头看眼李威,没有继续说下去。 此战赤峰军是惨败,损兵折将,经过统计,伤亡的总兵力达五万之众,可以说一场战斗下来,赤峰军三分之一的兵力打光了。由于鹏军的厉害乎想象,古越也没敢继续向前进军,汇合赤峰军的残兵败将,退回到西百城。 等两军回来,将详细的战况汇报给邱真之后,后者气的直跺脚,自己不是没叮嘱李威,要他行事之前多与彭浩初商议,怎么就不听自己的话,怎么就非要一意孤行,最后落个折损五万兵力的下场,长敌人的威风,灭己方的锐气。 在帅帐里,邱真冷冷注视着垂头丧气的李威,憋了半晌,他方咬牙问道“李威,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李威低着头,幽幽说道“此败皆是我的过错,我愿受罚!” 邱真点点头,说道“作为统帅,你疏忽大意,冒然进军,误中圈套,害死我军将士无数,我留你何用?”说着话,他冷声喝道“刀斧手何在?” “在!”两名上身赤膊手持鬼头大刀的壮汉从外面走了近来。 邱真挥手说道“将罪将李威拉出去斩示众!” “是!”刀斧手可不管你是将军还是士卒,只听令行事,等邱真说完,两名刀斧手答应一声,跨步上前,一人架起李威一只胳膊,拖着就向外走。 “等一下!”见邱真要处斩李威,周围的众将以及谋士们都吓了一跳,纷纷上前拦阻。 “邱大人,李威确实有错,也确该受罚,但我军已吃了一场败仗,士气低落,这时再斩杀大将,怕是更难提升全军的士气啊!还望邱大人三思!”与李威同一批千夫长出身的古越、乐天、艾嘉等人纷纷跨步上前,为其求情。 “古将军说的没错!即使邱大人要严惩李将军,现在也不是时候,应等我军战胜虎牙山的敌军之后,再做处理。” “是啊!还望邱大人手下留情!” 众将和谋士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劝说。 邱真其实也仅仅是做作样子罢了,他与李威相识的时间也够久了,私交也不错,而且李威还是唐寅的心腹,哪是他能做主说杀就能杀的,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处斩李威。 见众将和谋士们都来求情,邱真借破下驴,深吸口气,拧着眉毛,装模做样的象是在沉思,想了良久,他方向两名刀斧手挥挥胳膊,说道“李威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你赤峰军统帅一职由彭浩初将军暂时接任,你暂任副统帅一职,李威,你可服气?” 李威本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刚才邱真气呼呼的模样象是要吃人似的,没想到他还真能听众人的劝,把自己给留下了,只是免去统帅一职罢了,他这时哪还会不服气。李威急忙曲膝跪地,哽咽着说道“属下多谢邱大人不杀之恩!”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这些为你求情的将军和先生们吧!”邱真故意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其实,免掉李威赤峰军统帅一职才是邱真的真正目的。 现在,天渊军有四个军团组成,平原军统帅萧慕青,战场上的老油条、老狐狸,又善攻又善守;三水军统帅梁启,在唐寅还未迹的时候他就已是风国名将,素有鬼才之称;直属军统帅古越,虽然能力稍弱,但谨慎冷静,遇事沉着,也称得上是名中规中矩的将帅,四军中只有赤峰军统帅李威能力最差,也最令人不放心,当然,唐寅把他提拔起来的目的邱真也明白,不过这并不代表邱真认同唐寅的做法,如果仅仅是为人可靠便给安排要职,那就太昏庸了,而且赤峰军内又不是没有人才,彭浩初比李威要更适合统帅一职。 这次正好趁着唐寅不在、李威又犯下大错的机会,邱真把李威和彭浩初的职务做个对换,任后者为主,前者为从,这样一来,赤峰军也就更能令人放心了。 赤峰军进攻虎牙山惨败,邱真打算亲自率领全军将士出征,一举拿下虎牙山。正在这个时候,唐寅跟随赵沮的商队回到西百城。 唐寅回来的可谓恰倒好处,刚好使众将们浮动的情绪得到平复。唐寅先是将自己离开这段时间所生的大事小情做番了解,当他听说潼门那边梁启和上官元让连挫宁军的反扑后,忍不住仰面而笑,暗暗点头,自己当初派出梁启和上官元让二人的决定还真对了,这两人在一起配合果然厉害,只以八万的三水军能连续击退宁军数次大规模反攻,恐怕也只有他二人能做得到了。 随后他又听说李威在虎牙山战败,回来之后,被邱真撤职的事。 唐寅忍不住暗暗皱眉,李威可是自己选定的赤峰军统帅,若有过错,处罚便是,怎么邱真说撤就给撤了呢? 见他脸色沉了下来,邱真哪能感觉不到他心里的不痛快。他拱手说道“大人,在战场上李威将军不听劝见,一意孤行,导致全军惨败,伤亡达五万余众,按军法是要受重罚的,现在只是给他降了一级,已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没等唐寅接话,站于众将中的李威走了出来,撩甲胄,单膝跪地,插手说道“大人,此战确实是属下之错,未听彭将军劝见,导致全军大败,邱大人已对属下格外开恩了,属下没有怨言!” 唉!唐寅暗叹口气,连李威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点头,他将头一偏,看向乐天和艾嘉二人,问道“驻扎在虎牙山的敌军究竟是由何人统帅?” 第三百三十六章 第三百三十六章肖雅的体贴令唐寅笑了出来。【】他扬头说道不差这一会。我再送你一段路。、顿了一下。他象是喃喃自语似的说道“现在贝萨的天气可能还是很冷。得出了风国。要多穿此衣服” 从唐寅口中很难听到甜言蜜语的话。能听到他关心的叮嘱已算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了肖娜冲着他嫣然一笑。说道,“我在贝萨 生活快二十年。早已经适应了 唐寅点点头。轻声说道“还是多注意一点的好。 “你什么时候来贝萨?”肖娜话锋一转。看着他笑吟吟地问道 “应该用不上一年 好!我等你!肖娜重重地点下头。象走许下承诺似的地说道。 唐寅举目看向满面笑容地肖娜。对上她那对碧绿如宝石般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他有拥她入怀的冲动他吸口气。别过头去。慢悠悠地说道“我一定会去!、 肖娜走了。在布莱恩一行人的护送下。返回贝萨国内。唐宣来不及整理离别的感伤。立刻又要投入到接下来的战斗之中。 数十万的天波军要南下。称得上是观模浩大。大军由上午开拔 。直至傍晚的时候。仍有军队才刚刚从西百城出。 大军一路向南。数日后。前军接近虎牙山 唐寅先观察了一番虎牙山的地形。这里确实算是一处要点。虎 牙山山高有近二十米。就像于官道之旁。若是硬要通过。当然也可 以绕开官道继续南下。只是如此一来。行军就变的麻烦许多。尤其足后方的抬重运输。安全得不到保证。而且有这么一大批鹏军靠朵在虎牙山。就如同在己方的背后埋下一把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钻出来。在己方大军的背后狠狠刺上一刀。所以。虎牙山的敌军必须得彻底消灭干净。不能留下后顾之忧。 唐寅由乐天领路。带着十余名侍卫绕着虎牙山转了一圈。还真如描述的那样。虎牙山山势陡峭。强攻上去根本没有可能。只有北面一边有缓坡。而坡下的鹏军大营又将通往山上的道路封住。 看罢之后。唐宣暗暗点头。这个了缨确有过人之处。两座大营一上一下的构思也是别具匠心。十分巧妙 回到己方的营地。唐寅在中军帐内召集众将。 由于没打算在此地长时间交战。天讲军的大营扎的也非常简草。就连中军帐亦只是四面围了帐布而已。下面即没有木台。上面也没有棚顶。完全是露天的 唐寅站在中军帐的中央。周围站有天渊军的将领和谋士们 他先环视左右众人。然后跨下身形。随手拣起一颗石了。立于地上。然后用手指在地上画道“依等将军之计。我们佯攻敌军大营。说着话。他侧头蓄慕青说道”萦将军。你率平原军兄弟佯攻山脚大营。我则率直属军兄弟直接冲上山去。进攻山上的敌营。弓敌军使用冲车和擂石。到时你可要把佯攻的兄弟们及时撤走啊! 萦慕青面色一正。忙插手施礼道”大人可用响尾箭为号”。响尾箭是特制的弓箭。尾部为空。并刻有气孔。射出去之后会在空中出尖锐的叫声。极为刺耳。常做送信号之用。 唐寅点点头。说道“好!就以响尾箭为号!” 这时。古越说道“大人。我带将士们冲上去就好。你还走在后万观战吧!” 对方在山上使用冲车和擂石。威力太大。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 己方极大的伤亡。唐寅实在不放心由古越领军冲锋他幽幽一笑。说道“这次只是佯攻。并非真打我亲自上阵。也是顺便去试试敌军的虚实。” 见唐宣态度坚决。古越不再争论。拱手应是唐宣又问道”平原军和直属军的兄弟们都跟上来了吗?, “是的。大人!”若慕青和古越同时点头说道。 “恩!”唐寅说道“白天体息。我们晚间趁夜进攻”。 “是”。众将们卞卞应是 白天无话。等到晚间的时候。天讲军在唐宣的号令下开出军营。开始向鹏军大掣近。 这回天神军可没向赤峰军那样上来就展开正面冲锋。当进入射程之后。天神军停止前进。士卒们纷纷抽出箭矢。由身旁的同伴点燃箭矢上缠绕的油布。对准鹏军大营展开卞射。 呼瞬间。天讲军的阵营中万箭衣。无数的火箭腾到半空 中。如同一张巨大的火网。挂着呼啸声。向鹏军大营内飞落过去 鹏军大营的营赛多为木制结构。无论是塞墙还是营房。一旦被火箭射中。不及时扑灭的话。火势便会蔓延开来。可是士卒们一但 冲出掩体去救火。又会立刻暴露在箭雨下。被空中落下的箭矢射成刺猬。 现在。天渊军的箭阵已练的极为犀利。不仅射程远。而且箭势也急。一波接着一波。之间几乎都没有间隔。即使与宁军比起来也相差不多 鹏军大营遭到天讲军猛烈的箭射。里面的鹏军也做出回射。不过箭术这种技能可不像战场上的拼杀。只要拿起刀枪。即使未学过格斗技巧也能上阵冲杀一阵了。箭术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纯熟。 灵活使用。而鹏军中许多士卒平时连碰都未碰过弓箭。现在临阵磨枪。哪里能顶用。 鹏军回射的箭矢连天清军的前军最前面的那排士卒都触碰不到。更别说伤人了。无数的箭支只是飞到两军中间就纷纷落到地上。举目望去。天渊军前方的地面倒是插满雕翎。象是给光秃秃的土地铺上一层枯萃似的 天清军的箭阵给鹏军带来不小的麻烦和威胁。随着箭阵的持续。鹏军大营里也随之火光四起。叫喊声不断。见状。唐宣抽出弯刀。向前方一指。喝道“杀” 随着他的喊声。五万平原军和两万的直属军士卒纷纷收起弓箭。拿起长矛、战刀。吼叫着向前方冲杀过去。其余人等则留守原地未动。继续以火箭压制敌营 很快。平原军率先冲到鹏军的大营近前。随之展开疯狂的冲杀。即使是佯攻。而且没有动用全军。但平原军的攻势依旧凶猛无比。令大营内的鹏军难以招架。而唐寅率领两万直属军。直接绕过山脚大营。开始向山上冲去。 他率领的士卒并不多。但此时天色已然大黑。从山顶望下看。只能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喊杀声此起彼伏。根本分辨不出敌人的多少了缨此时就在山顶大营。他也看不真切冲上来的敌人数量具体有多少。只是感觉对方出动的似乎是主力 不过了樱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立刻放出大量的冲牟。而是先令手下人员推出十辆冲车。以探敌人的虚实 很快。上百名鹏军士卒将十辆冲车推出。等推到山坡边缘。人们合声呐喊。接着衣衣用力向下推。冲车先是缓缓行出。在山坡上 本作品愚良网独家篮约,来经同蔑不得转载,摘编,歪多最新最快辜节,请几门,删…洲口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加。旧”日四… 回厂滑动。等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冲牟的度已彻底提升起来。一辆辆的冲车去势仿佛闪电。轰隆隆的急下冲。不用与其接触。单 看这份声势就够骇人的。 唐寅拥有夜眼。看的也十分清楚。见山坡上滑下十辆冲车。他双目立刻眯起。侧身向后方的士卒挥手喝道“让开!敌人的冲牟 来了”。 听洞唐寅的提醒。这两万名早有准备的直属军将士非常默契地 向纷纷山坡两侧躲避。让开冲车的锋芒 这时。与唐寅同来的古越立刻拿起弓箭。准备放响尾箭。给山下的平原军报信 唐寅见状。心思一动。仲手把古越拉住。摇头说道“先不要放箭!。 对方投下来的冲牟只有十辆。显然走试探性的。如果这时候就放箭提醒。定会弓起敌军的警惕和戒心 古越阁言心头一惊。急声说道“大人。现在若不放箭。下面 围攻敌营的兄弟们可就要遭殃了!” 唐寅没有答话。而是一把将古越推开。说道“你先闪到一边去!”说着。他又喝道“战虎!” “在”。随着一声响亮的回答。战虎抱着庞大的身躯从后面的士卒当中硬挤了出来。 “你与我合力顶住冲车!”唐寅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双刀合于一处。化为一把镰刀 “是!大人!”战虎干别的或许不行。就是有一身的蛮力他也没问要自己顶住几辆冲车。直接站到唐寅的身侧。将手中的巨锤 向地上一放。出嘭的一声闷响。 说是迟。那是快。第一辆冲车如旋风一般直奔唐寅撞来 唐寅不躲不闪。一脚在前。一脚在后。站着弓字步。随后他双 手持镰。猛然断喝一声“停”。喊话的司时。他手中的镰刀对准呼啸而来冲牟猛刺过去。 他这一镰。正刺在冲车的正前方。上面插着的数把尖刀被镰刀撞个粉碎。镰刀的刀身也顺势顶到冲车前面的铁板上。出震耳欲 聋的巨响声 唐寅不知道冲车的冲劲有多大。不过感觉自己象是一刀刺在一辆奔驰的火车头上。那排山倒海的力道令他的双脚摩擦着地面。向后足足滑出三米多远。就连他手掌上的灵铠都被震裂。鲜血顺着灵铠的裂纹渗出。滴落在地面。 ps:继续求鲜花。六道从上架到现在从没断过。当然大家也知道六道的度不是特别快。但是会尽量熬夜加更的!谢谢!每章情 节都要考虑很久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唐宣虽然多疑。但心胸可不象李威那么狭两军交战之时。双方各为其主。也各凭本事。死伤自然在所难免。己方越是在其手 里吃亏。说明其人的本事越强 他冲李威摆摆手。含笑说道“这个了缨能力不凡。若真能投靠我军。绝对是件好事。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自会做出判断。 听他这么说。李威也不好再多言。拱手应了一声。退回本位。 唐宣环视众人。问道“谁愿去劝降了理?” 等他问完。众人皆未接话。鹏军可不是遵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原则。上次攻打翼城。天讲军也派出过使者劝降。结果被人家砍 了脑袋。现在唐寅又要去劝降了缨。已无人敢轻易去尝试 见无人应答。唐寅挑起眉毛。笑问道“怎么?我军这么多的能人异士。竟无一人敢去劝降?” 他话音网落。从谋士当中走出一人。对唐寅拱手说道 “大人。在下愿往!” 说话这人只二十多岁。年纪轻轻。身材平平。相貌平平。看上去就是个平儿无奇之人。混在人群之中。任谁也不会多看第二眼 这人名叫江露。是天讲军的众谋士之一。他投军的时间较晚。平时也没什么太突出的表现。整个人就是个碌砾无为之辈。若是在其它时期。以他的表现肯定在军中呆不了多长时间就得被人打走。而现在天讲军正是用人之际。又征战连连。唐寅还没倒出空闲整顿麾下部众。所以江露才得意留在天讲军内 看着江露。唐宣想了好一会才把他的名字记起。他笑问道江露先生。你愿意去劝降了缨?” “是的!大人” “你不怕遭时方的毒手?”唐寅问道。 江露面色一正。拱乎说道“为国捐躯。死而无憾” 哦?真没想到江露能说出这样的话。唐寅不由得对其刮目相看他收敛笑容。疑问道“江露先生可有劝眸子缨的把握?” 江露摇头说道“并没有。不过在下会尽自己所能” 想了片刻。唐宣点点头。说道“好吧!无论你能否劝降了理。等你回来。我都记你大功一件!” “是!” 若换成象邱真、张哲、宗元这样的谋士前去劝降了樱。唐寅还真不会放人。但江露只是个默默无闻之辈。天讲军内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由这样的人前往。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翌日 江露没有带一兵一卒。只身出了天讲军的军营。前往山上的鹏军大营。 刚走到半山腰。他就被鹏军的暗哨现。随着呼啦一声。十多名手持军刀、长矛的鹏军从山侧冲出。将江露围在当中。上下打量他一番。领队的队长冷声喝问道“什么人?” “我乃了理将军的故人。麻烦诸位兄弟回营通禀一声。“江露只是个文人。没修过灵武。被这么多敌兵包困。倒是面无惧色。反而还带着微笑。慢条斯理地说道。 将军的故人?”鹏兵队长一皱眉。难以置信地又多打量江露几眼。现在上山之路早已被天讲军堵死。此人若真是将军的故人。他是怎么近来的?可看其轻松自然的模样。又不象是在说谎。鹏兵队长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名叫江露。”江露一笑。轻声说道“想必了缨将军可能已经记不得我了。你帮我带句话。就说将军若不肯见我。日后定会后悔莫及!”说着话。他又看向左右的鹏兵士卒。甩头示意他们盯紧江露。别让此人跑了。然后他转身向山上的大营跑去。 等他回营之后。在中军帐见到了理。将江露求见的事悄一说。后者立刻皱起眉头。江露?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名字。更别说有这 么一个故人了他慢慢摇下头。说道“我不认识此人。” 将军。对方说将军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了。但现在若不见他。以后可能会后悔。” “恩?”了缨可走聪明绝顶之人。听完这话。心中顿是一动他沉思片刻。眼珠转了转。对那名队长说道“把此人带入营内。我要见见他!” “是!将军!”队长答应一声。领令快步离去 江露由众多鹏兵的伴行。走到虎牙山的山顶。进入鹏军大营。这次自己能不能成功劝降了缨。他心里的确没有把握。不过既然进入敌营可不能错过机会。江露自入营之后。眼睛便不够用了。东一眼、西一眼。把所能见到的一切都牢牢记在脑海中 他边走边四处张望。不知不觉间已走进鹏年的中年帐 这座中军帐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的可怜。虎牙山的山顶毕克丫间有限。驻扎了这么多的大军已然非常拥挤。再想建座正化观模的中军帐就太不现实了。 江露先走把中军帐看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当中而坐的了缨 身上。他在看子理。后者也在关注着他。见到江露。子缨更是确定 自己百分百不认识此人。那他来见自己。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来劝降的 想着。他把头一扬。慢悠悠地问道”阁下自称是我的故人。不过我的故人当中并没有阁下你。你究竟是何居心?” 这时江露也不再隐瞒。他拱手施礼。一躬到地。说道“想必 阁下就走了缨将军吧?!” “没错!” “在下自称是将军的故人。只是要与将军见面的托词罢了”。 江露话音刚落。营帐两侧的侍卫们衣声喝道“大胆!”说话之间。四名侍卫衣衣走上前来。扣住江露的双臂。架起就要向外走 江露看都未看左右的侍卫。两眼对上了缨的目光。说道”既 然将军已经见我。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呢?将军若是现在把我杀了 。对将军而言。可就大难临头了”。 了理闻言暗暗皱眉。他双目放出异样的光彩。把江露又打量一遍。然后对侍卫们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 侍卫们不敢抚令。插手衣衣退出营帐。 等他们走后。了缨问道“阁下此言是什么意思?” 江露正色说道。将军若是杀我。就等于自断退路。等日后走 本作品愚良网独家篮约,来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昱多最新最快辜节请几勺,删…洲口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加。旧”日四…孜兀路之时。再想投靠我天讲军已无可能 了缨先是一愣。然后好象听到好笑的笑话似的。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缓了一会。他才止住笑声。说道“原来阁下走天清军的说客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从没有过投降天讲军的打算。哪怕战到一兵一卒。我也会坚持到底。绝不投除” “啪、啪、啪。 了樱话声才网落。江露已含笑鼓起掌来。幽幽说道“将军好志气、好豪悄。不过将军有没有想过。你的志气与豪情要用数万人的性命来销造?将军不怕死。难道下面的士卒们也都不怕死吗?。 “既已投军。就要把生死置之于肚外!” “将军说的没错!但是将军麾下的士卒们可并非是真正的士卒。他们都是被迫投军的普通百姓。是普普通通从未上过战场的风人。将军就真的忍心看着他们统统死于战场之上吗?若是如此。将军就走风国有史以来的第一大剑子手。即使在虎牙山上粉身碎骨。将军也要受后代万世了孙的唾骂!” 江篱一奋话说的铿锵有力。也把了樱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久久吞出一个点 憋了好半晌,他握紧拳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问话“阁下以为航军一定能战胜我军?” “哈哈!。江露大笑。反问道“将军以为只凭一座区区的虎牙山就能挡住我五十万之众的天渊军吗?” 能吗?并不能!连了樱自己都知道答案。别说山下大营已被烧毁。即使还在。被天神军攻破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关键是看自己能拖住天讲军多久。能否给后方的都城创造出更多的准备时间。 将军忠于钟天。简直就是愚不可及!”江露的声音也在不自不觉的提高。 了缨闹言皱起眉毛。目露凶光地看着江露。 江露说道“在下只是一介钟天弑君叛国。害我风国大乱。为我风人之耻。难道。你身为堂堂的将军。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还不如我这书生?” 了缨被江露说的面红耳赤。不过眼中的凶光倒是消失了。他垂下头。没有接话 江露继续道”钟天这个君王。即来路不正。又昏盾无道。卖国求荣。也得不到百姓们认可。将军只需看看。现在天讲军已即将打到盐城城下。可又有多少风人肯去都城投军。愿助钟天一臂之力的?没有。若非强迫。一个都没有!若钟天真是个好君主。一个人两个人或许看错他了。难道全风国的百姓们都看错他了吗?如此奸恶之徒。将军还保他做甚?难道将军非要做钟天的陪葬品。最后落得和此贼一样遗臭万年吗?” 可以说江露口若悬河。字字如刀。刀刀都插入了缨的内心深处。让他也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的立场 第三百四十章 江露在鬼门关转了一困又回来了。【】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他呆 呆地接过两颗人头。看着偏将一会。然后转身向山下连滚带爬的跑去 。他转头看了看两名鹏将所带出来的鹏兵。脸色顿时沉下来。喝问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立刻回营!胆敢违抚军令者。这就是下场!”说话时。偏将还特意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无头尸休。 哗他的喊话很管用。话音网落。众鹏兵们已吓的面如土色地跑回到大营里。 且说江露。他仓皇的从山上跑到山下也不知道掉了多少个跟头 。衣服残破不堪,灰头土脸。看上去好象是从山顶滚下来似的。顺利回到己方大营。江露提到嗓了眼的心也算落回到原位。 镇守辕门的天讲军士卒见到江露这昏模样。皆忍不住暗暗笑早上他走的时候。可是衣冠楚楚。现在倒好。象是逃难的灾民人们心里做笑。可不敢表现在脸上。没等他走到辕门近前。士卒们也纷纷围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道“先生。你”你这是怎么了” 不痛地地方。他艰难地摆摆手。说道“别提了。差点就没回来。快!快扶我去见大人!, 是!”士卒们答应一声。纷纷把江露搀扶住。见他乎里还拎 听众人的问话。江露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抓着两颗人头。他吓的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扔给旁边的士卒。深吸了两口气。故作镇 静地说道“不该你们知道的就不要问。快扶我去见大人!” 江露几乎是由士卒们抬着进入到中军帐唐寅和众将们早已经听到士卒们的传报。衣聚中军帐内。等江露被人抬进来。众人一看他的惨相。皆是一高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 唐寅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挑了挑。然后又皱起眉头他先是令人微了一把椅了。让江露坐下。而后探着身子凝声问道”江露先生。你可是被鹏军打成这样的?” “是!不、不、不!不是!哦……可也差不多!”江露坐在椅 3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听闲他的回答。唐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什么叫是又不是?这 个江露不会是被鹏军打傻了吧!这时候。唐宣的脸上已再没有笑意 。冷哼一声。说道“鹏军果然都是此冥顽不化的老顽固。对其劝降是没用的。上次杀我使者。这次又辱我使者。我必杀了缨一众片 甲不留!” 大人。末将愿领兵出战!”随着话音。吴广、战虎、上官元 武、上官元彪等将纷纷出尹。插手施礼。请缨出战。 “等、等、等一下!”见众将们纷纷要出战。江露吓了一跳。在椅了上冲众人连连挥手 先生有何话说?”吴广疑声问道。 江露咽口吐沫。干笑着说道“大人。能不能给我口水喝?” 唐寅差点气乐了。向两旁的侍卫们摆摆手。一名侍卫接了一大碗清水。递给江露。后者一口气喝个干净。然后身了向后一仰。满足地长嘘口气这时候。他可彻底冷静了下来。得意洋洋的神态也立刻表露出来。 众人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等他说话。缓了好一会。江露 叼视吴广、战虎、上官兄弟等人。慢悠悠地说道“虎牙山上的鹏 军有七、八万之众。冲牟、擂石不计其数。诸位将军若是强攻。可有胜算?” 恩?众人听后皆挑起眉毛。搞不明白江露这话是什么意思。怎 么长敌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士气?没等众人说话。江露举目看向身材最高最壮的战虎。向他招招手。笑吟吟地说道“战虎将军。过 来扶我一把!。 这段时间。战虎一直在苦学风语。虽然说的不怎么地道。但听人讲话还是能听明白的。见江露坐在椅了上老神在在地让自己去搀扶。战虎皱皱眉头。看了唐宣一眼。不过还是走了过去。把江露从椅了上拉起。 江露满意地点头一笑。走到唐寅近前。拱手深施一礼。大声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在下已成功劝降敌好了缨。了缨愿率麾下将士投降我军!” “啊?”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大吃一惊。包括唐宣在内 了缨接受劝降。愿意率众投降。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唐寅又惊又喜。两眼放光地看着江露。问道“先生此话当真?。 江露正色说道“此等大事。在下即使有天大的胆了也不敢妄言” “那先生这身,” “这是忠于钟天的敌将所为”。江露确实是能说会道。口若悬 河。这时候他把自己如何受到鹏军兵团长的追杀。又如何被了缨麾下偏将所救一事滔滔不绝地讲述一便。当然。其中难免也有此夸大其词。夸大的地方也都是用在他自己身上。把他自己说的临危不乱 。死而无惧 众人听的也都是一惊一愣。 到最后。江露又把那两颗人头提了起来。说道“这是追示仕下的两名鹏军将领级。了缨把这两颗人头做为献给大人的见面礼 。也表明他投靠我军的决心”。 唐寅看了一眼两颗人头。喜悦的心悄反而冷静下来。心里暗暗琢磨此事的真假。他倒不是不相信江露。以江露平时默默无闹的表现。若是没把事情办成。断然不会表现出如此高做的模样。甚至还让战虎扶他起来。全然一昏文人得志的忘乎所以状。他不相信的走 子樱。怀疑对方会不会是诈降。 心里默默琢磨着。唐寅脸上还是一昏兴奋高兴的模样。他含笑 问江露道“先生。依你来看。了缨接受劝降是真心还是假意?。 江露把腰板挺起。拍着胸膛保证道“大人尽管放心。以在下之见。了理肯定是真降”。当时了樱说出归顺二字的时候。脸的扭 曲变形了。那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他的保证还不足以令唐寅相信。他转头又笑呵呵地看向邱真、张哲、宗元等谋士。问道“诸位先生怎么看?” 张哲说道“虎牙山上的鹏军已走投无路。若是不想全军覆没 。只刺下投降这一条路了缨不是个庸将。自然也能看清目前的形势。所以。以在下之见。了缨是真降” 宗元摇了摇头。说道“人心隔肚皮!了樱是不是真降。谁都无法保证。大人还是要多加提防!” 听完张哲和宗元的话。唐寅陷入沉思 见状。江露有些急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才把了樱 劝降。若是被说成诈降。自己岂不是竹篮了打水一场空了嘛!想到这里。他脸色涨红。急声说道“大人。我江露敢以人头担保。了缨绝对是真心投靠”。 本作品愚良网独家篮约,来经同惠不得转载,摘编,里多最新最快辜节请几勺,删…洲口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加。旧”日四… 看江露脸红脖了粗的模样。唐寅笑了。点点头。说道“既然江露先生如此肯定。那我就去虎牙山走一趟” 江露大喜。忙说道“大人英明!” 其他众人则皆是皱眉。在没有弄清楚了缨是真降还是诈降的情况下唐寅就亲自上山。这太危险了 邱真幽幽说道“要接降军。大人也不需要亲自前往。只需派 出一名将军接收就好。” 哎?唐寅摆摆乎。笑呵呵地说道“我若不亲自前往。不仅有轻视之意。也会怠慢了人家。弄不好了缨还以为我这个郡胆小怕死呢!”说着。他看向吴广和战虎二人。说道“吴广、战虎 。元武、元彪。你四人随我一同上山” “是。大人!”吴广、战虎、上官兄弟卞卞答应一声 这四人可都是猛将。随便拉出一位。都是在战场上能独挡一面的高手。唐寅选他四人。也正走出于安全考虑 有这四人陪同唐寅上山。邱真等人也暗松口气。随即又问道 。大人准备带多少人?, 唐宣轻描淡写地说道“此行不是去打仗。只带十几名侍卫即可。他在心里考虑的很清楚。如果了缨当真是诈降。自己带的人 多反而碍事,不容易全身而退。只带几名侍卫。要跑也容易 没等邱真等人说话。江露已大喜道”大人的胸襟和气魄足可 以令了樱心折。大人亲自前往。也必定会马到功成!” 唐寅哈哈大笑两声。说道“江露先生。还得麻烦你再跟我走一趟虎牙山。 是。大人!”江露想都没想。立刻答应。 正午。唐寅出了天渊军的大营。步行向虎牙山上行去。身边只 有吴广、战虎、上官兄弟以及十名贴身的侍卫。另外重新换好衣服的江露也有跟随一行只十几人。不快不慢地走向山顶的鹏军大营亡 和江露来时差不多。行到半山腰的时候。他们被放哨的鹏兵拦住。有人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唐寅跨前一步。双乎向身后一背。笑盈盈地说道“我是唐宣。要见你们了缨将军”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听完唐寅自报完名性,鹏兵们皆是脸色剧变,下意识地倒退数步,相互,不约而同地向山上跑去。【】 看着鹏兵们跑的飞快的背影,唐寅摇头而笑,自己又不是老虎,怎么一听完自己的名字都吓跑了呢? 他不是老虎,但在众鹏军眼中,唐寅可比老虎要可怕得多。 几名鹏兵一口气跑回到山顶大营,急匆匆地向子缨去禀告。 子缨听说唐寅来了,他也是一愣,没想到唐寅如此重视自己,竟然亲自来纳降。中军帐里的其他将领们对唐寅能亲自前来又是意外又觉得很满意,暗暗点头。子缨站起身形,边整理身上的盔甲,边问道“唐寅带来多少兵马?” 名鹏兵都没有马上答话。 子缨见壮,皱了皱眉毛,再次问道“到底带来多少兵马?” 将军!对方。。。。。对方总共还不到二十人。。。。。” “什么?”听完这话,别说子缨大吃一惊,就连满营的众将们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唐寅竟然只带十几人就敢上山来纳降?他是疯了还是傻了,或许说他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们没有听错吧?来人真是唐寅?”一名偏将难以置信地疑声问道。 几名士卒连连点头,应道“没错!绝对没听错!对方确实是自称唐寅,也确实只带了十几人上山,上午将军所见的,故交。也在 其中。”士卒们不知道江露的确切身份,真把他当成了子婴的故交。 江露也回来了,由此来看,对方的身份应该不假。子缨对唐寅能亲自前来纳降很是意外,不过也打心眼里佩服唐寅的胆量和气魄。他深吸口气,拿起桌案上的将印,对左右的众人说道“我们去见见这位久仰大名的唐寅唐大人吧!” “是!将军!” 众将跟随子缨,出了中军帐,真奔大营外走去。唐寅只带十几人而来,但子缨等人却是率领上万的鹏军走出大营。 正站于半山腰的唐寅等人见山顶大营中涌出密压压的鹏军,众人心头同是一紧。吴广向唐寅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大人,情况有点不对劲,我们是不是先退回······” 没等他说完话,唐寅摆摆手,含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如果对方真要对我们不利,就不会先把兵力派出来了。”鹏军在山顶最厉害的武器是冲车和擂石,若真想致唐寅于死地,也要先把这两样东西放出来,然后才会派出大批军兵围剿。 吴广仔细想想,唐寅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他可不敢掉以轻心,手掌提起,按于腰间的佩刀上,并转头以颜色示意战虎、上官兄弟等人,让他们做好应战的准备。得到吴广的提示,上官兄弟立刻站于唐寅的左右两侧,将他保护住,战虎则提着大锤,抢先走到唐寅的侧前方,如同门神似的挡在前面。 时间不长,子缨率众走到半山腰处,举目向前,可不是嘛,前方孤孤零零就站有十几个人,江露正在其中,向其他人看,有数名身穿将领盔甲的彪形大汉丨防和谐丨,人群的正中央站有一位身着锦衣的青年,五官俊秀,相貌堂堂,天生笑面,嘴角上挑,站在那里,满面的从容之色,感觉不像是来纳降的,更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不过,子缨可没忽视那青年身上从骨子透出来的阴邪之气。 难道,此人就是天渊军的统帅,唐寅?想到这里,子缨向前急行几步,到了距离唐寅还有五、六米的地方,他停住身形,凝视唐寅片刻,随后,撩起战袍和甲胄,单膝跪地,将手中托着的将印向头上一举,说道“降将子缨,参见唐大人!” 子缨打量唐寅的时候,唐寅也在打量他。本来在唐寅想来,子缨如此善于用兵,定是个老奸巨猾的老将,哪知子缨仅仅三十多岁而已,虽然称不上相貌英俊,但也粗野豪放,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 子缨下跪的同时,唐寅也跃过战虎,大步流星走到他的近前,并没有接他掌中的将印,而是先双手托住子缨的胳膊,将其硬搀起来,同时含笑说道“子缨将军太客气了,快快请起!” 想不到传闻中凶残无比又诡计多端的唐寅如此客气,子缨有些回不过神来,站起身形后,对上唐寅的目光,怔怔无语。 唐寅一笑,说道“在战场上,你我各为其主时是敌人,而现在,子缨将军来投,你我便是同袍兄弟,自然不必多礼。” 他这番话令子缨甚是感动,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大人的胸襟令在下钦佩。在下只是个降将,也是罪将,实在受不起大人的礼遇!而且······” 子缨只是向天渊军投降,做天渊军的俘虏,但他可没说过要归顺天渊军,他正想把此时解释清楚,可唐寅已抢先哈哈大笑着摇了摇手,说道“在我看来,子缨将军并非降将,也不是罪将,而是个能以大局为重、以风国万千百姓为重的智将,更是个精于治军、善于征战的良将,子缨将军肯投奔我天渊军,无疑会让我军如虎添翼消灭国贼,光复大风,也就指日可待了!” 子缨的能力如何,唐寅已经见识过了,也十分欣赏他的才华。 现在子缨既然投降,唐寅哪能错过这样的机会,自然要将其纳入麾下,若能把子缨成功招收过来,那么自己手下就又多出一员善于征战的将领了。 听着唐寅的夸赞,子缨忍不住面红耳赤,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而且唐寅把他的投降硬说成是投奔,一字之差,差之千里,这也令他有哭笑不得之感。 唐寅笑呵呵地看着他,目光渐渐下落,看向子缨手里的将印。将印就是兵符,有将印在,子缨便是全军的统帅,若把将印交出去,也就等于交出全军的指挥权。这时,唐寅在考虑自己该不该接收下这个将印。 子缨麾下的这些鹏军战斗力极差,甚至连弓箭都不会使用,接收这些人,对己方大军绝对是个拖累,但若是不接受,将其全部遣散走,又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想来想去,唐寅眼睛一亮,正所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自己要拉拢子缨,就干脆来个痛快,不要他的兵权,让他继续担任这几万鹏兵的统帅,估计到最后也剩不下多少人,对自己不构成威胁。 想罢,唐寅将子缨手中的将印向其怀中一推,说道“这颗将印,子缨将军还是收回去吧!” 啊?子缨愣住,没明白唐寅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打算接受己方的投降不成?子缨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唐寅说道“子缨将军既然率军来投,这些将士们自然还应归子缨将军来指挥调遣。” 哎呀!听完这话,子缨以及身后的心腹部众们皆是吸口气,自己向唐寅投降,而唐寅却不剥夺己方的一兵一卒,这得需要多大的信任?在众人看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大……大人是在说笑吧?!”就算唐寅再有胸襟,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子缨难以置信地看着唐寅,狐疑地问道。 唐寅笑道“军中无戏言。何况我身为全军统帅,岂能儿戏?” 子缨愣了一会,急忙将手中的将印再次递向唐寅,正色说道“在下很感激大人对我的信任,不过,我还未有……” 还未有投靠大人的打算。只是子缨的后半句没说,又被唐寅打断,后者收敛笑容,幽幽说道“现在正处国之危难,不知有多少百姓遭受战火的牵连,死于非命。子缨将军难道对我大风百姓的死活就真的那么莫不关心吗?难道子缨将军在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就真的想袖手旁观吗?” 这两句问话把子缨问的哑口无言。唐寅把将印又一次推还给子缨,说道“我相信子缨将军绝不会是这样的人,所以,将印你要收回去,与我并肩作战,为我大风,为我风国的百姓们出一份力,做我们身为风人、风臣应尽之职责!” “啊!”子缨长长叹息一声,心中暗道一声惭愧,自己比唐寅要年长许多,也一直以忠义自傲,可是和唐寅比起来却是犹如天壤之别。自己只是忠义于一人,那只是小忠小义而已,可唐寅则是忠义于国家和百姓,那才是大忠大义,两者无法相提并论。 如果说刚才他对唐寅一连串出人意料的举动仅仅是惊讶,那么现在,他对唐寅则是心悦诚服。 子缨不再谦让,把将印小心翼翼地揣进衣甲之内,然后整了整身上的甲胄,撩起战袍,再次向唐寅单膝跪地,一字一顿地正色说道“末将子缨,愿为大人执鞭坠镫,效犬马之劳!” 他手下的那些部众以及鹏兵们也都纷纷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地喊道“我等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见状,唐寅大喜,急忙伸手搀扶起子缨,同时对其他人摆手说道“诸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第342章 唐寅兵不血刃收复子缨一系,其中大半的功劳都要归于江露。【】 江露只亏一张嘴皮子,成功劝降子缨,天渊军没有伤一兵一卒便收纳了整整七万之众的鹏军,并顺利拿下虎牙山,不仅避免了己方的损失,而且还多出子缨这么一j1大将,此消彼长,进一步拉大了天渊军和钟天势力实力上的差距。 由此,唐寅也看出来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利益有多大。 收复子缨之后,唐寅自然重赏了江露,将具官职连升数极,在众多的谋士当中,江露一举成为仅次于邱真、张哲、宗元的第四大谋士。 唐寅接收了子缨一系,但并未剥夺子缨的兵权,本来在他看来 子缨麾下的士车都是普通百姓,他们不愿意参军打仗,之所以加入钟天麾下的中央军也完全是被·的,现在不用为钟天卖命了,他们也将各回各家,自己的大度既赢得子缨的尊敬,又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结果唐寅料想错了,这些原中央军士卒是不想打仗,只不过是不想为钟天打仗,现在他们跟随子缨投靠了唐寅,反而大多数都愿留在军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选择回家,到最后,七万的鹏兵只走了数千人,留下六万余众,这是令唐寅万万没想到的。 即便这些百姓、奴隶们组成的军队是群乌合之众,但六万多人也不可小觑,这么多人都掌握在子缨一人的手里,唐寅哪能放心得下。现在他倒是后悔了,后悔当初不核装大度,早收了子缨的兵权便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只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唐寅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不过唐寅倒是也聪明,立刻想出个补救措施,他以子缨麾下没有猛将为由,将深受自己信任又十分骁勇善战的朱诺调派到子绥的麾下,令他担 任子缨的副手,协助子缨统军。 子缨对此并无反对的意见,而且朱诺的为人非常梗直,没有太多的心机,就是个只知道上阵杀敌的猛将,子缨对唐寅给自己调来这么一员将领倒是还很感谢。 虎牙山一战以子缨临阵倒戈而结宋,当晚,天渊军为庆祝胜利,也是为迎接新投靠己方的子缨一系,在军营内大摆酒宴。 中军帐内的酒席上,唐寅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模样,不时与麾下的将领和谋士们碰杯饮酒。众人吃喝的都很尽兴,只有子绥闫闷不乐,沉默寡言,独自喝着闫酒。别人自然都有高兴的理由,而他高兴不起耒。 他知道,自己投靠天渊军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都城,以钟天的性格,找不到自己头上,肯定会将满腔的怒火泄在自己家人身上,家中的爹娘妻儿,性命定然难保。想到这里,他的心如针扎的一般,酒也喝的更急了。 这时,唐寅笑呵呵地说道“b前我天渊军有平原、三水、赤峰、直属四个军团,现在又拥有了子缨将军一众,不知该命具什么名字为好呢?”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大哥,这有什么好看的?”战无敌不解地问道。 “无敌,此地甚是险要,如果有敌军埋伏在此,后果不堪设想。”战无双正色说道。 战无敌笑了,反问道“哪来的敌军?敌军现在都已驻扎在盐城的北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战无双点点头,这个道理他也明白,但是看着眼前的千山谷,心里就是觉得危险重重。 停顿片刻,战无双说道“让前军先过,等前军顺利通过之后,中军再继续前进。” 对大哥谨慎的个性战无敌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咧嘴一笑,也没多说什么,点头道“行!老大,我听你的。” 在战无双的授意下,宁军分成两部分,五万的前军做头军,先一步通过千山谷,余下的十万宁军则停留在谷外。 对于战无双的安排,子缨这边也是不了解的,看到山下行来大批的宁军,埋伏在山上的天鹰军们又开始紧张起来,心跳加,肾上腺激增,好象嘴巴一张开,心脏就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轰、轰、轰——宁军在行进中不仅阵型整齐,就连步伐都几乎一致,出一阵阵有节奏的轰响,沉闷的回音在山谷内久久不散。向宁军阵营中看,白花花的一片,钢制盔甲在太阳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刺眼,军中旗帜招展,绣带飘扬,数万人走在狭窄的山道中丝毫不乱,军容之齐,军纪之严,令人咋舌。 见宁军的阵中已进入到己方的埋伏地点,子缨慢慢抬起手来,准备下达进攻的命令,这时,就连他身后的传令官都将响尾箭搭起,拉开弓弦,瞄向半空,只要子缨一声令下,他立刻就能把进攻的信号放出去。 可是子缨原本已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去,他身子紧贴地面,探着脑袋,凝视山下通行的宁军,眉头渐渐紧皱,面露疑惑,目现幽光。 旁人或许没看出什么,但子缨敏锐的觉到这支宁军中并无帅旗,要知道宁军纪律极严,甚至都到了教条的程度,就算宁军士卒再怎么疏忽,也不可能不把帅旗打出来,除非眼前这支军队并非宁军主力。 想到这里,子缨聚精会神地仔细查看,很快,他便现宁军的数量不对,这支宁军充其量也就五、六万人,与探报回传的十五万相去甚远,想必,宁军的主力并未入谷。 好个狡猾的战无双,在明明没有敌情的地方还如此谨慎!子缨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 他明白怎么回事,但周围的偏将们还都是云山雾罩的,眼看着宁军要全部通行过去,而子缨却丝毫没有下令进攻的意思,在他左右的两名偏将实在忍不住了,压低声音,问道“将军,快下令动手啊!再不出手,宁军就要过去了!” “呵呵!”子缨轻笑一声,说道“这非敌军主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敌军的主力还未进山谷呢!” “啊?”两旁众将们闻言无不大吃一惊,这些宁兵还不是主力?那宁军的主力得是什么军容和阵势啊?再说将军怎么判断出这批宁军不是主力的?众人想不明白,不过也不敢再多问,一各个咬着嘴唇,眼看着这批人数众多的宁军走出山谷。 第三百五十六章 他话还未说完,对面的青年大笑着把他的话打断,幽幽说道“李齐,我若不诈死,又怎能把你引出盐城,将你困于此地呢?现在,你已被我大军团团包围,若想活命,只有率部投降这一条路。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生是死,你自己选吧!” 呀?闻言,李齐脸色顿变,不管面前这青年究竟是不是唐寅,但敌军设下埋伏倒是真的,己方只五万人,现在前后皆有敌军,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他暗叫糟糕的时候,许辉策马奔到他的身旁,沉声说道“李将军,修要听此人胡言乱语,我去取他性命!”说完话,也不等李齐回答,他催促战马,直向青年冲去,等到了两军中央,他立马横刀,用手一指青年,喝道“你若真是唐寅,就出来与我一战!” 鹏军众将中,只有叶诚见过唐寅,而且还是战斗时见到的,那时唐寅身上有灵铠覆盖,看不见本来相貌,即使现在叶诚在此,也分辨不出来这青年到底是不是唐寅。 青年听后,呵呵轻笑一声,傲然说道“三招之内,我取你性命!” 此言一出,青年身后的将领们脸色同是一变,不约而同地皱去眉头。 而对面的许辉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别说这青年不可能是唐寅,即使真是,也不可能在三招之内战倒自己。 他冲着青年咆哮道“我听你放屁……”他话还未说完,突然之间,现面前的唐寅在战马上消失不见了,正当他转动脑袋,满面茫然地寻找青年身影的时候,忽听身后的己方阵营中传出一片惊叫声。 许辉反应也快,脑袋中立刻生出四个字暗影漂移!来不及细想,他急忙释放灵压,想感受自己的周围有没有异动,正在这时,只听脑后恶风不善,有利器袭来,许辉心头一紧,急忙低下头去。 唰! 一把弯弯的灵刀几乎是擦着他的头顶掠过。 趁着低身的空挡,许辉扭回头,只见对面的那青年已不知何时蹲在自己战马的马臀之上,与自己近在咫尺。哎呀!果然是暗系修灵者!许辉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将手中刀用力回缩,以刀尾刺向青年的胸口。 他快,青年度更快,他手腕一翻,倒握灵刀,将许辉回刺的刀杆挡开,接着,另只手的弯刀又恶狠狠地刺向许辉的后心。 暗叫一声好快!许辉已没有再闪躲的空间,无奈之下,他身子向旁一倒,直接从战马上摔滚在地。 不等他站起身,青年也从马臀上蹦了下来,借着身子下落的惯性,双刀齐齐向下,分刺许辉的左右胸口。 许辉躺在地上,看到青年的杀招又至,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他大喝着使出灵武绝技,灵乱·风! 无数道灵波由下而上的飞出,直向身在半空中的青年袭去。 此时青年无处着力,无法在空中闪躲出去,只能以灵武技能招架,可是暗系修灵者又没有能与光明系灵武相匹敌的技能,所以在许辉看来,自己的灵乱·风绝对能全部击中对方。心里这么想的,他嘴角上扬,脸上也露出笑迹。 许辉的灵乱·风确实击中了青年,只不过击中的是残像,而真身早已施展暗影漂移闪了出去。看到灵乱·风击中青年时,许辉大喜,可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在他脸上消失,因为自己上方的青年被灵乱·风击中之后连滴血水都没散落出来。 他心中刚刚意识到不好,忽听他头顶上有人说道“第三招!” 还没等许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原来,青年施展暗影漂移躲避灵乱·风的同时,直接闪到许辉的头顶上方,趁着许辉以为自己一击毙敌的空挡,手起刀落,斩下了许辉的脑袋。 三招的时间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许辉就成了无头的尸体。青年走到许辉的断头近前,嗤笑出声,接着提起腿来,一脚将断头踢向鹏军的阵营中,大声喝问道“尔等还有谁来与我再战?” 哗——这一下,鹏军全军哗然,堂堂的中将军,那么厉害的许辉,竟然在对方手里三招毙命,难道此人真是唐寅不成? 见鹏军正处于极度的震惊当中,青年在两军阵前也不逗留,以暗影漂移又闪回到己方方阵,骑上战马后,他向目瞪口呆地李齐说道“李齐,你现在不降,还等待何时?你真想死无葬身之地吗?” 李齐激灵灵打个冷战,回过神来,两军阵前的许辉尸体,再瞧瞧对方满脸从容的青年,他暗暗咧嘴,忍不住在心中哀叹一声完了! 如果李齐无牵无挂的话,这时候或许真会考虑投降,不过现在他的家人都在钟天的手里,他若是投降,全家老少就得被钟天活活剐了,他不敢也不能投降。在他身旁的魏轩等将也都傻眼了,面露呆容,大眼瞪小眼,刚才追杀天渊军的锐气和威风劲已消失的无影踪。 在后方埋伏的这波天渊军确实是早有安排的,而为出来的青年也确实是唐寅。在李齐等人看来,他是满面轻松,可是在唐寅身后的上官兄弟、程锦等将都看的清楚,唐寅背后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湿透,甚至还有血丝渗出,就连他踩住马蹬子的双腿都在突突直颤。 众人都清楚唐寅受的伤有多重,现在,他能骑着战马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都很艰难,何况还施展灵武,上阵杀敌?本来听许辉叫阵的时候,元武、元彪、程锦等将便向替唐寅上阵,只是唐寅连和他们商量都未商量,直接以暗影漂移闪入战场,众人想阻拦都来不及。 唐寅在三招内斩杀许辉之后,自己也到了强弩之末的程度,感觉自己身上已正在愈合的伤口似乎全都迸裂,不然的话,以他的性格在斩杀一名敌将的情况下又怎么会那么快的返回己方阵营呢? 第三十五十七章 唐寅轻松杀掉中将军许辉,这令李齐以及下面的鹏兵鹏将们大惊失色,人们表情慌乱,手足无措,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另一边的邱真则趁此机会,大声喊道“大人只是诈死,其目的是为了引诱敌军出城,现在敌军已中大人之计,凡我军将士,皆向前冲锋,杀光所有的敌军!” 他们这边的士卒们看不清楚鹏军后方出现的人究竟是不是唐寅,不过现在听邱真也这么说,人们相信了七、八分。很快,唐寅未死的消息就传遍全军,这突如其来的喜讯令天渊军将士们原本低落的士气立刻提升起来,心中的悲哀情绪被狂喜所取代,上下众人,无不是神采飞扬,精气神瞬间恢复。 “杀!” 萧慕青、彭浩初、古越三名主将齐齐下达进攻的命令,一时间,天渊军内战鼓雷动,士卒们齐声呐喊,各方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前推进。 轰、轰、轰! 数十万的天渊军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其轰响声震人魂魄,就连地面都为之颤动。还没等鹏兵做出应战的架势,在其后方,唐寅这边的天渊军也吹响进攻的号角。这一前一后两波天渊军将五万的鹏军夹在中央,尾难以兼顾。 这时,魏轩等将已都是面如白纸,满脸的冷汗,不停地看着前、后两方一步步压近的天渊军,颤声问道“李……李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他们倒是把李齐想起来了。 怎么办?李齐也想找人问问己方该怎么办?他对魏轩等将是又气又恨,如果不是他们蛊惑自己出城追敌,己方大军哪至于中唐寅的诡计,陷入目前这种进退不能的绝境?不过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李齐用力握了握拳头,仔细分析一番,将手中战刀向唐寅那边一指,说道“向回突围!” 后方虽然有唐寅在,但毕竟天渊军数量较少,若是侥幸突围出去,也可直接逃回都城。 魏轩等将都没了主意,听完李齐的话,众人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就依李将军之见,我们向回突围!” “全军向回突围!” 众将们冲着下面的士卒连声喊喝,率领五万鹏军向唐寅那边冲杀过去。 还没等他们冲到近前,唐寅已缓缓抬起手来,凝视方面人山人海的敌军片刻,手臂向下一挥,轻声说道“放箭!” 他是想大声喊话,不过现在他已没有那个力气,能在马上坐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闻唐寅的命令,他身后的元武、元彪两兄弟扯开大嗓门,吼道“大人有令,全军放箭!” 他二人这一嗓子,足够全军将士听清楚的。士卒们听闻命令,纷纷取下身上的弓箭,对准冲杀过来的鹏军,捻弓搭箭,随后齐齐射出箭矢。 嗡! 只见唐寅身后万箭齐,如同蝗灾似的,密麻麻、黑压压的箭支飞到半空中,铺天盖地地向鹏军阵营中急落下去。 扑、扑、扑——由于鹏军是追杀的一方,皆轻装上阵,士卒们大多都未携带盾牌,此时面对天渊军的箭阵,人们即无从闪躲也没有阻挡箭支的防具,正向前冲锋的鹏军就好象一各个的活靶子,被雕翎命中者不计其数,只是顷刻之间,鹏军阵营中的惨叫声就连成一片,无数的士卒浑身插满箭支,翻滚着扑到在地,即便有些人还未死,也被后面跟上来的己方士卒活活踩死。 混在人群中的魏轩等将直吓的头皮麻,不过他们心里都明白,此时绝对不能退缩,若是冲不出缺口,别说下面的士卒统统都得死光,自己也活不成。魏轩等人边用武器格挡箭矢,边向己方的士卒连声下令“冲锋!继续冲锋!谁都不要停!畏缩不前者,一律杀无赦!” 在魏轩等人的死命令下,鹏兵们无奈,即使明知道向前是死条,也要硬着头皮冲上去。 鹏兵的冲锋太惨了,天渊军的箭阵犹如大江之水,连绵不决,一波连着一波,漫天的雕翎落入鹏军的阵营当中,几乎箭箭不空,皆能命中目标,鹏军向前冲一波,倒下一波,后方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可是很快便被飞矢射成刺猬,步了同伴的后尘。 战场上,鹏军的尸体已堆积如山,尸体被箭支覆盖,而后又被尸体覆盖,接着再被箭支覆盖,一层罗一层。 如此惨烈的情景,如此不顾生死的冲锋,就连作战那么铁血的天渊军将士都看着心里毛,手也有些软。 唐寅倒是满面的从容,嘴角微微上扬,含笑看着鹏军的惨状,仿佛在他面前成片成片倒下的根本不是人。 五万的鹏军,完全是用人硬生生地填出一条通道,等他们冲到天渊军附近的时候,五万人整整折损四成,仅仅剩下三万人左右。 见敌军已冲杀到近前,天渊军士卒们纷纷收起弓箭,重新提起战刀,摆出迎战的架势。 还没等旁人出手,唐寅身后的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双双断喝一声,催促战马,各持灵枪,迎着鹏军冲杀上去。 程锦没有动,而是对唐寅低声说道“大人,敌军要打过来了,我们还是退一退吧!”以唐寅目前的状况,无法与人交手,若是等鹏军杀到上来,难保他不会有失。 唐寅并不想撤,不过他的身体已不允许他继续作战,他沉吟片刻,还是听从了程锦的进见,拨转马头,退到己方大军的后侧。程锦等暗箭人员以及唐寅的侍卫们寸步不离,立刻跟着他退到后方。 且说上官两兄弟,冲入鹏军阵营之中,各舞灵枪,连劈带挑,眨眼工夫就杀伤十多名士卒。鹏将们惧怕唐寅,可不怕别人,见他二人敢单枪匹马的冲入己方阵营里,魏轩以及一名叫赵海的武将催马迎了上去。 刚到近前,魏轩就轮起手中的灵刀,准备上官元彪的脑袋恶狠狠劈砍下去。 上官元彪也不怠慢,横枪招架,当啷!随着铁器的碰撞声,魏轩的一刀被弹了出去。后者心中暗暗吃惊,此人好大的力气啊!想着,他侧马收枪,喝问道“我乃鹏国中将军魏轩,来将通名!” 懒着和他罗嗦,上官元彪冷笑一声,说道“我管你是中将军还是下将军,看枪!”说着话,他手臂一抖,连刺三枪。这三枪齐快无比,几乎连成一条线,皆奔魏轩的要害而去。 魏轩心中暗叫厉害!他急忙挥动灵刀,格挡锋芒,哪知他刚刚把上官元彪的三枪搪开,后者紧接着又使出血魂追这种威力巨大灵武技能。只见无数的灵刺挂着劲风,劈头盖脸的一同向魏轩袭去。 哎呀!由于双方距离太近,魏轩想躲闪已然来不及,只能以灵武技能相接。他深吸口气,手中灵刀霞光顿起,灵乱·风施展而出。 灵乱·风和血魂追都是大面积杀伤性技能,在灵武中的级别也旗鼓相当,两种技能硬碰硬的相撞,谁的修为高谁便能取胜。 随着血魂追和灵乱·风撞碰到一处,只听空中传出一连串的嘭嘭声,灵刺和灵刃绞在一起,或破碎,或弹开,一时间,灵波四溅,周围观战的鹏军士卒当其冲的受到波及,数多人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糊里糊涂的被飞来的灵刺刺穿,被灵刃扫成两截。 “啊……” 上官元彪与魏轩各施技能,斗个不分上下,倒是周围的士卒们倒下一圈,其他人等吓的脸色剧变,下意识地连连后退避让。 这员鹏将倒是也不简单!上官元彪被魏轩激起好胜之心,他大吼道“你再接我一招试试!”他话音未落,手中灵枪光芒四射,这回不仅是枪尖闪出异彩,而是整条枪都在亮,只是稍微停顿了片刻,上官元彪猛然喝道“极!” 呼! 瞬间,从长枪上射出一根根淡红色的灵刺,皆奔魏轩急射过去。 普通的灵武技能释放出来的灵刺都是透明状的,而上官元彪这时释放的灵刺却是带着红光,魏轩见多识广,立刻看明白了,这是技能血魂追的顶级境界,血魂追·极! 看明白之后,魏轩的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血魂追·极已属顶尖级技能,能与其相匹敌的只有灵乱·极这类的技能,他能施展出灵乱·风,但却还未达到施展灵乱·极的程度。 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血魂追·极飞快地向自己袭来,魏轩咬着牙,横着心,运起体内全部的灵气,将其于灵刀之上,再次施放出灵乱·风。 嘭、嘭、嘭——灵乱·风和血魂追·极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灵武技能,只见闪烁红光的灵刺碰到灵刃之后,真好象摧枯拉朽一般,灵刃被撞击的片片破碎,散于无形,而红色的灵刺去势不减,全部射在魏轩的身上。 “啊——” 魏轩出一声撕心咧肺的惨叫声,只见无数根灵刺不仅刺穿他身上的灵铠,将其身躯也一并刺透,一瞬间,魏轩的周身上下腾出一层血雾,受其冲力,人直接从战马上翻滚下去,落地后再看魏轩,身躯已被刺的千创百孔,不成人形。 第三百五十八章 被钟天委以重任,留守盐城的两位中将军许辉和魏轩,一位死于唐寅之手,一位死于上官元彪之手,都没落得好下场。 另一边与上官元武对战的鹏将赵海也没走过十个回合,便被上官元武一枪挑于马下。杀掉敌将,上官元武没有继续冲锋,而是策马奔到兄弟上官元彪近前,甩头喝道“撤回本阵!” 上官元武太了解兄弟的修为了,上官元彪强行使出血魂追·极这种顶级技能,灵气消耗的已所剩无几,再留在敌阵之中,恐怕难以应付,所以上官元武叫上官元彪与他一同撤回去。 二人向回杀的时候,天渊军的将士们业已与鹏军接触到一起,展开兵团对战。 兵团与兵团之间的正面对决,容不了半点的偷机取巧,哪一方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哪一方就能占有绝对的上风。 天渊军将士的纪律性很一般,但打起仗来一点不含糊,士卒们不仅单兵作战能力强,团体作战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反观鹏军这边则差的太远了,鹏兵只是临时征收上来的普通百姓和奴隶,即无系统的训练又无对战经验,在兵团之间的战斗中立刻显露出劣势。 只见天渊军士卒排着整齐的方阵,上下将士,步伐一至,无论前进或者后退,都是整齐划一。第一排的士卒们举着盾牌,顶住鹏军的攻击,第二排的士卒则用手中的战刀又砍又刺,双方接触的瞬间,鹏兵这边就倒下一排。 不等后面的鹏兵上前填补,天渊军前方人员已齐齐跨前一步,踩着敌军的尸体和伤者,继续砍杀后面的敌军。天渊军的方阵就如同一台巨大的绞肉车,不断的向前推进,不断地吞噬着鹏军的生命。 纵然李齐再有能力,临阵指挥的实力再强,这时候,也只能干瞪眼,毫无办法。要命的是,随着唐寅这边天渊军的推进,得鹏兵节节后退,而邱真那边的天渊军方阵又兜着鹏军的屁股杀了上来,两块天渊军的方阵,好象一把铁钳,将鹏军紧紧夹在中间。 鹏军连一面都抵挡不住,何况是前后受敌,随着倒下的士卒越来越多,站在战场上的活人越来越少,鹏军的军心已开始浮动起来,不少士卒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恐惧的心理已达到无法承受的地步,人象是失去理智似的,了疯的向天渊军方阵跑去。 只是在天渊军的方阵面前,鹏军士卒的生命太脆弱了,刚一接触就被砍翻在地。 更多的鹏军士卒则不听指挥,扔掉武器,尖叫着四散奔逃。有第一个人逃跑,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逃命的情绪象是瘟疫一般,散布到全军,剩余的两万鹏军士卒皆无心再战,纷纷放弃抵抗,或是举械投降,或是仓皇逃窜,此时再看鹏军,已毫无阵型可言,就象是一窝炸了营的没头苍蝇。 完了!李齐看到这般情景,忍不住仰天哀叹一声,想不到自己竟会丧命于此地?! 这时,他身边的鹏将们喘着粗气说道“李将军,叛军厉害,我们……我们也逃吧!” “逃?我们还能向哪里逃?”李齐已经绝望了,现在前后都是天渊军,别说逃不出去,即使逃出去又能去哪?回盐城?当初自己带着五万大军出的盐城,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回到盐城也挡不住天渊军的反扑,还是死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出李齐已毫无活命的,周围的众将们急声说道“李将军,只要我们冲出重围,回到都城,还可组织城内百姓,抵御天渊军,留在此地,就真的是死条了!” “是啊!李将军,快走吧!” 听着众将们的劝见,李齐的心里又生出一丝希望,是啊!盐城百姓接近百万,城内军资又充足,真组织起几万百姓,抵御住天渊军的进攻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点点头,说道“也罢!诸位将军,随本将突围!” “是!”众鹏将们齐齐应道。 由于前后都是天渊军的方阵,李齐等人想冲也冲不出去,他们混在鹏军的逃兵之中,下了官道,策马扬鞭,向路边的林子中冲去。 似乎早料到鹏军会向林中逃窜,树林里还埋伏有大批的天渊军伏兵,跑进树林里的鹏兵不时被埋伏其中的天渊军士卒挑翻在地,树林中也不时传出凄惨的号叫声。 李齐等人也未能幸免,刚进入树林还没跑出多远,下方突然弹起数根绊马锁,李齐等将还没反应过来,连人带马摔翻在地。几人刚刚站起身形,只听周围喊杀声四起,数以百计的天渊军士卒从树上、草丛中窜出来,挥舞着战刀向他们冲杀。 李齐等将皆使出浑身的本事,罩起灵铠,手持灵兵,将数百名天渊军士卒硬生生地杀退回去。等天渊军一撤,李齐等人片刻都不敢耽搁,连战马都不要了,步行向树林深处躲,只是又未走出多远,身后突然飞来无数的雕翎,两名落后的鹏将急忙使用手中刀枪格挡,可是他二人能挡下一支、两支箭矢,却挡不下成百上千支,密集的箭矢穿过他们的武器,不时钉在二人的灵铠上,叮当之色不绝于耳。 时间不长,两人身上的灵铠皆出现裂纹,暗叫不好,两人再想逃走,已然来不及了,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二人身上的灵铠终于在箭支连续不断的撞击下支离破碎,一瞬间,两名鹏将的身躯便被钉成刺猬,插满箭支的身体跪坐在地上,连倒都倒不下去。 不过趁着这两名鹏将的阻挡,李齐和剩下的三名鹏将终于是摆脱了埋伏的天渊军,逃到树林深处。听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远,最后渐渐消失,筋疲力尽的四人才算停下脚步,纷纷坐在地上,靠着树木,大口大口吸着气。 “李将军,听声音……叛军是没追杀上来,我们……总算是安全了……”一名鹏将散掉身上的灵铠,边抹着脸上的汗水,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唉!”李齐苦叹,幽幽说道“我自从军以来,也算是久经沙场,但还从未败的如此之惨……” 闻言,三名鹏将皆是老脸一红,当初他们也是力劝李齐出城追杀天渊军的将领之一,现在中了天渊军的诡计,全军覆没,他们也难逃其咎。 “李将军,只要能守住都城,这一场失利并不算什么。” 是啊!能守住都城胜于一切,只是,能守得住吗?李齐此时已毫无信心。他扶着树干,站起身形,说道“我们不能再歇息了,得立刻赶回都城,重整兵力,抵御天渊军的反扑!” “是!将军!” 三名鹏将疲惫地站起,跟随李齐,回往盐城。 当初他们出城的时候,是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只过了半天的工夫,现在回城时仅仅剩下李齐和三名级别不高的将领,其战败之惨,可见一斑。 他们一行四人没有战马,只能步行回盐城,等他们抵达盐城的时候,已是傍晚,天色昏暗。 李齐低着头,长嘘短叹的向城内走,也没有注意太多,而他身边的三名鹏将举目观望盐城的时候,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揉了揉眼睛,仔细向盐城城头观瞧。等三人看清楚之后,膛目结舌,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李……李将军……” 一名鹏将舌头打卷,结结巴巴地呼唤走在前面的李齐。 “什么事?”李齐收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李将军,是……是属下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城头上挂的是风旗?”那鹏将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盐城,象是丢了魂魄似的。 “开什么玩笑?!”李齐嗤之以鼻,叶诚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把鹏旗换掉,改挂风旗。说着话,他回过头来,随意地向盐城城头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眼看过去,李齐也傻了。 只见盐城的城头上,红色的鹏旗已不见踪影,反而插满了黑底白面的旗帜,正中的一面,上有斗的‘风’字,在其两侧,各有一面大旗,右面旗帜上写着‘唐’字,左面旗帜则写有‘天渊’二字。 啊?李齐吃惊非小,这是怎么回事?叶诚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私换都城的大旗?过了好一会,李齐才回过神来,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这时候,他还没想到盐城已经失守,所想的是叶诚胆子太大,私换国旗,这若让钟天知道,叶诚要掉脑袋,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怒气冲冲地回头说道“别愣着了!随我回城,我倒要,叶诚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说着话,他甩开大步,大步流星地向城门方向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近前,突然之间,城头上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紧接着,一支响尾箭从城头上飞射下来,正中李齐前方的地面。 这完全是敌军对敌军的警告示意。 李齐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收住脚步,而后他心中更怒,扬起头来,冲着城头大声喊喝道“我乃上将军李齐,谁敢对我放箭?” 听闻他的喊声,城头上明显一阵骚动,时间不长,盐城城门打开,从里面跑出一队人马。 这队人并不多,满打满算只五百左右的样子,为的一将身材魁梧的吓在,站在众士卒的前列,高人一头,大人一背,肩膀上还抗着一只巨大号的铁锤,远远望去,此将不象人,更象是成精的狗熊。 第三百六十章 其实宁军这时能赶到盐城已经算快的了,子缨一部即使是现在仍尾随在宁军身后,时不时的就会追杀上来,这两天,宁军已被子缨骚扰的不胜其烦,疲惫不堪。 李齐被宁军士卒接入营内,等见到战无双和战无敌二人,李齐眼圈一红,老泪流了出来。 在鹏国,李齐是上将军,论军阶算,他比战无双和战无敌都要高一级,见他落泪,战家兄弟同是一怔,异口同声地问道“李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你怎会只身一人在这里?” “唉!”李齐长叹一声,将自己如何中唐寅的诡计,又如何丢掉盐城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一遍。 战无双和战无敌听完之后,脑袋嗡了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盐城,没想到,盐城已然落入天渊军之手。战无敌沉默片刻,啪的一声将佩剑握紧,对战无双说道“大哥,我军应全向盐城进,把盐城再重新夺回来!” 战无双吸口气,仔细想想,摇了摇头,说道“只怕,没那么简单。” 天渊军既然已攻入盐城之内,其兵力肯定不在少数,加上盐城的城防设施极强,甚至战无双都曾亲自做过自导,若是硬攻,只凭己方这十多万疲惫不堪的将士,实难取胜。更主要的是,己方身后还跟有子缨这个大麻烦,一旦选择攻城,后方的子缨一众突然杀上来,己方岂不落入腹背受敌的窘境?想来想去,战无双都觉得强攻盐城太冒险了。 战无敌看着兄长,疑问道“那以大哥之见,我们当如何是好?” 战无双深吸口气,苦笑着说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去往宛城,与钟天汇合了!” 他话音刚落,李齐大急,他忙道“战将军,现在天渊军的主力还未进入都城,这可是重新夺回都城的大好机会啊!” 战无双看了看李齐,心中冷笑一声,李齐当然急迫的想把盐城重新夺回来,不然的话,他这个都城守将就是死罪。只是,自己没有必要为了帮李齐去冒可能导致全军覆没的风险进攻盐城。 现在,战无双也看明白了,钟天这个鹏王早晚要被天渊军打败,自己与其硬夺盐城,还不如退守宛城,己方能打则打,能帮则帮,实在不行,就南下去往莫国,以宁莫两国的关系,莫国肯定会接纳己方的大军,到时自己再率军借路回往宁国,至于钟天,是死是活也就随他去了。 战无双这时已无心再为钟天与天渊军死拼下去,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李将军,重夺盐城一事,本将也无能为力,现在我军上下疲惫,后方又有追兵,没法继续作战,只能退到宛城,以做休整。” “万万不可啊!”李齐是真了,他抢步冲到战无双近前,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急声说道“战将军若是现在不设法夺回盐城,日后……日后可就再没有机会了!” “李将军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战无双伸手把李齐搀扶起来,皱着眉头,为难地说道“不是我不帮李将军,而且实在无力帮忙。这样吧,我们先回宛城,等将士们都回复过来,我们再设法夺回盐城。” “等到那时就晚了……” 见李齐还要纠缠不休,战无敌脸色沉了下来,冷冷说道“能帮的我们自己会帮忙,但李将军也不能强人所难,难道以为我军软弱好欺不成?”说着话,他两眼闪烁凶光,死死瞪着李齐。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其实战无敌也认为现在应该去进攻盐城,只是见战无双态度坚决,想必兄长肯定有他的顾虑和道理,战无敌自然不会帮外人反过来和自己兄长作对。 看战家两兄弟一个做红脸一个做白脸,李齐哀叹,他心里明白,宁军已指望不上,自己是真的大事已去。 宁军没有再向盐城进,调转方向,改去了宛城。如果此时战无双没有那么多的考虑,没有那么多的私心,真去进攻盐城,最终的结果还真就不一定会怎样呢!只是战场之上没有如果,战无双的私心也为他自己埋下祸根。 宁军向宛城进,这让尾随在宁军之后的子缨长嘘口气,宁军不去盐城,他可不能不去,通过天眼和地网探子的传报,子缨现在知道吴广和战虎统帅的两万精兵已然攻占盐城。 就当时而言,军队和探报是都是一体的,各兵团内都有自己的探子,各自独立,相互之间的信息传递十分闭塞,时常难以顾全,而唐寅组建了天眼和地网,使天渊军拥有了统一的情报网络,这使各军之间的信息传递变的异常便捷和迅,一方有事,随军的天眼和地网探子会立刻放出信鸽,使全军都能在第一时间了解到相关的情况。当然,天渊军的各兵团内也有自己的探子,只是这些探子的职能已被大大缩减,只侦察对本兵团有利害关系的战况信息。 这完全是现代化的军事理念,无疑也是最先进的理念,天渊军之所以能从天渊郡势如破竹的南下并顺利攻占盐城,天眼和地网功不可没,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唐寅是没学过军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在他的潜意识里就觉得拥有统一的情报网是对己方极为有利的。 子缨率领麾下的六万天鹰军去往盐城,而唐寅那一边的剿灭战业已结束。 六万的鹏军,除了少部分侥幸逃脱外,大部分战死,另有一万多人做了天渊军的俘虏。当邱真与唐寅汇合一处,问他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的时候,唐寅幽幽一笑,说道“我军进攻盐城只一日,死伤便达两万有余,这些死伤兄弟们的仇岂能不报?” 言下之意,是要杀光所有的俘虏。 上官兄弟听完,立刻插手施礼,说道“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没等上官兄弟走开,邱真把他二人叫住,对唐寅正色说道“大人,这些鹏兵确实该死,不过,他们也都是些普通百姓,若是全部处死,只怕外界会以为我天渊军嗜杀成性,有损大人声望。” “哦……” 邱真太了解唐寅的个性了,知道如果硬劝他心慈手软一些,那根本没有,不如搬出声望这种无形的东西来压他有效果。果然,唐寅沉吟了片刻,向上官兄弟摇摇手,说道“算了,将被俘的鹏军全部遣散掉吧!” “是!大人!”上官两兄弟答应一声,随后又看了邱真一眼,见他没有表示反对的意思,这才领令而去。 趁着己方士卒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唐寅由侍卫们搀扶着从战马上艰难的下来,这时,又有侍卫拉来一辆马车,让唐寅坐在里面。 唐寅刚登上马车,没等向里面进,就见成队的天渊军士卒跑了过来,人们没敢靠前,驻足在远处围观,确认马车上的人确实是唐寅,不少士卒都忍不住喜极而泣。 “大人请入车内。”一名侍卫将车帘挑起,必恭必敬地说道。 唐寅看着周围众多抹眼泪的将士们,心有感触,身子顿住,并向旁边的侍卫摆下手,示意他自己等会再进去,然后含笑对众人说道“此战兄弟们都辛苦了,这次我军全歼叛军主力,国贼钟天也无力再与我军抗衡,现在,大家可以随我去盐城,收复大风的国都了!” 他的声音不大,可也能让周围许多将士们听清楚。 “我们不在乎能不能收复国都,只要大人安然无恙,我们就放心了!” “是啊!只要大人在,我军就能战无不胜!” “能看到大人没事,真是太好了……” 众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多人都是边说边哭。 唐寅那么冷酷又刚硬的人,在战场上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未曾掉过一滴泪,这时候,看着众人为自己的平安而掉泪,他眼圈一红,也差点流出泪来。他连吸了几口气,将眼眶中的水雾又忍了回去,他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轻松地说道“当初我说过,既然我把大家带出天渊郡,就总有一天会再把大家平安的送回去,现在大家还没回家,我怎能死呢……”话还未说完,唐寅体力不支,身子向后一倒,直接坐到车上。 “大人——” 见状,周围的将士们无不惊骇失色,纷纷上前。侍卫们正想拦阻,唐寅已挥手一笑,说道“大家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累了。” “大人安康,诸位兄弟不用挂念。”这时,邱真也看出唐寅是在强打精神,实际上已到了灯尽油枯的程度,他急忙上前,向众人说道“兄弟们都先回去吧,我们还要赶路去盐城!” “大人保重啊!”众将士们齐声说道,然后这才恋恋不舍的散开。 等众人离开,唐寅被侍卫扶进车里,人也瘫软下来,邱真急忙对侍卫说道“快找苏夜蕾苏医官来!快!” 唐寅这副样子,侍卫哪敢耽搁,答应一声,跳下马车跑了出去。 第三百六十一章 唐寅本就身受重伤,又强行与鹏将交手,等苏夜蕾来为唐寅疗伤的时候,后者身上的伤口已全部迸裂开。【】 看着坐在车内喘着粗气的唐寅,苏夜蕾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伤口恶化的这么严重,唐寅能一声不吭,这绝非常人能做到的。 苏夜蕾边上药边用冷漠地声音说道“你的伤势很严重,即使静心调养,想恢复过来也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若是再继续与人交战,你身上的伤我也治不了,到时你就另请高明吧!不过,那时就算能把神仙请来,恐怕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唐寅闻言,咧嘴轻笑一声,说道“天下神医虽多,还好我身边有你。” 他的话另苏夜蕾一皱秀眉,不过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苏夜蕾了解唐寅的体质,也清楚该对他用什么样的药物最合适,经过苏夜蕾的重新上药和包扎,唐寅感觉身上的痛楚减轻许多,精神也恢复不少。他看向与自己同乘的邱真,问道“盐城那边的情况如何?” 邱真看眼正帮唐寅穿衣服的苏夜蕾,轻声说道“局势很稳定,鹏军虽然已抵达盐城附近,但并未向盐城进,而是转路去了宛城。盐城内,吴广将军还在和退守在王宫里的残余鹏军对峙,我军已基本控制盐城全部。” “很好!”唐寅点点头,笑道“此战吴广和战虎二人打的漂亮,应重赏!” 邱真也笑了,说道“我看这全亏了大人的妙计,不然我军想攻入盐城,全歼鹏军主力,也没那么容易。” 唐寅仰面,哈哈轻笑。 以唐寅为的天渊军重回盐城。当初天渊军撤退的时候走的很仓促,盐城外的营地没有全部拆除,堆垒的灶台和打下的地基都未动,现在大军重新回来了,这些正好又都派上了用场。 没等大军抵达城前,城门已先被打开,吴广、战虎以及先一步赶到盐城的子缨率领部下,齐齐出城迎接。 按照邱真的意思,唐寅现在有伤在上,应留在车内休息,但唐寅向他摆摆手,只随口说了一句没事,便由侍卫们搀扶着,走下马车。 “末将吴广(战虎、子缨)参见大人!” 随着吴广、战虎、子缨三人单膝跪地,插手施礼,后面众多的将士们也跟着齐齐跪倒在地,举目一瞧,前方黑压压的扑倒一片。 唐寅目光越过众人,看向前方的盐城,心里不由得一阵阵激动。盐城,风国的国都,也是风国权利的象征,此时它就臣服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无法言表的成就感令唐寅都有些飘飘然,仿如在梦境。 他抬起手来,指着前方偌大的城池,幽幽说道“盐城,我的!”说完话,他目光垂落,环视面前的吴广等人,又大声说道“以后的盐城,就是我们的!” “大人威武!大人威武——” 吴广、战虎、子缨等将带头振臂高呼,很快,下面的将士们也兴奋的满脸涨红,齐声呐喊起来。 随着唐寅统帅天渊军主力进入盐城,死守王宫的叶诚一众彻底绝望了,现在已经是深夜,向街上看,铺天盖地都是天渊军,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盐城照的亮如白昼,街道上的火把连在一起,就象是条长长的火龙。 无数的天渊军将偌大的王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别说是人,就连只苍蝇都钻不出去。 叶诚看傻了眼,站在城头上双目呆滞,失魂落魄。正当他呆呆观望之时,忽听城下有人大声喊道“王宫内的鹏军听着,我大军已将王宫团团包围,你们插翅难飞,现在投降,还来得及,若是再耽搁片刻,我军杀入宫内,定片甲不留!” 听到宫外天渊军的吆喝声,宫墙上的鹏军皆是身子一哆嗦,人们将目光齐齐看向叶诚,只盼他能下达投降的命令。叶诚的家人在钟天手里,可是下面的士卒们并没有这样的顾虑,现在即便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硬守王宫死条,要想活命,只剩下投降这一条路可选。 叶诚也想投降,可是投降的代价就是全家老少将死于非命。叶诚急的额头渗出汗水,抓耳挠腮,左右为难。 他还在瞻前顾后,但宫外的天渊军已不愿意再等了。随着唐寅一声令下,数十万的天渊军对王宫展开合力猛攻。 唐寅也和吴广想的一样,怕破坏到王宫内的建筑,不愿意动用投石机、破城弩、冲车等这种威力巨大的攻城武器,不过现在天渊军的兵力实在太多了,即使不使用大型攻城器械,仍不是区区数千鹏军能防得住的。 只见王宫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人山人海的天渊军如蚂蚁一般,顺着云梯源源不断地向上攀爬,即使是在鹏军兵力最集中的那面城墙,将滚木、擂石投下去,都象是石沉大海,连些许的波澜都激不起来。 很快,叶诚手下的士卒就纷纷跑来报告“王宫南门失守!”“王宫东门失守!”“王宫西门失守!”只顷刻之间,王宫三面都被天渊军攻破,大批的天渊军已涌入宫内,就连叶诚所在的北门这边也不时有天渊军突杀上来,与宫墙上的鹏军战起一处。 现在整座王宫已乱成一团,宫内在打,宫墙上也在打,王宫内的宫女们吓的连连尖叫,盲目的四处奔逃。 “小子,你拿命来!” 叶诚还指挥身边已所剩无几的士卒们继续作战的时候,一名冲上城头的武将冲着他大吼一声,持枪向他杀去。叶诚周围的士卒们皆吓一跳,纷纷涌上前去拦阻,双方刚一接触,那名天渊军武将便连出数枪。 枪枪不空,每一次前刺皆能挑中鹏军士卒的要害,只眨眼工夫,已被他连挑带刺,击杀十数人。其他的鹏兵见来人太厉害,吓的连连后退,不敢再靠前。叶诚也被来人精湛的枪艺震住,不过身为主将,他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他单手持刀,指着天渊军武将的鼻子问道“来将通名!” “上官元武!”来人振声报出自己的名姓。 啊!原来此人就是唐寅贴身护将之一的上官元武!叶诚听过上官元武的名字,尤其是对他的二哥上官元让,更是如雷贯耳,他深吸口气,又咽口吐沫,将心一横,大喝道“我乃鹏国中将军叶诚……” “少罗嗦!看枪!”没等叶诚报完名,上官元武提枪便刺,直取他的喉咙。叶诚不敢大意,急忙横刀招架,与上官元武你来我往,打在一处。 就灵武修为和灵武技能而言,叶诚并不弱,即使不在上官元武之上,也能在短时间内与其打个旗鼓相当,但是现在叶诚的心已经乱了,即使是在激战之中,仍在分心观察周围的局势,如此一来,他哪里还能是上官元武的对手。 两人只战了十余个回合,趁着叶诚一招疏忽,上官元武抓住机会,抡枪砸在叶诚的背后。这一枪杆砸的结结实实,也把叶诚痛的嗷的怪叫出声,身子象离弦之箭似的,从宫墙上直射出去。 扑通! 弹出宫墙的叶诚重重摔到宫内的石头地上,将下面的数块石头都砸碎,再看他的背后,不仅灵铠被枪杆砸碎,就连里面的钢制盔甲也一同破碎,他趴伏在地,哇的一声喷口血水,然后摇摇晃晃地爬起身,举目望了一眼墙上的上官元武,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向后方跑去。 他要跑,可是上官元武哪肯放他离开,他顺着宫墙的阶梯,急冲了下来。可刚到宫墙下,就被迎面而来的众多鹏军拦住,上官元武见状,只能舍弃叶诚,专心对付眼前的敌兵。 随着叶诚败逃,王宫北门的鹏军也再抵挡不住天渊军的冲击,大批的士卒连滚带爬地败下阵来,有不少人都被推挤的从宫墙上直接跌落下来,墙下摔死摔伤的鹏军士卒不计其数。 轰隆、咣当! 随着巨响声,冲入宫内的天渊军士卒将王宫的北门打开,让己方在宫外的大队人马入城。 宫门一开,外面的天渊军将士们立刻蜂拥而入,只见黑压压的天渊军真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涌入到王宫之内。 在有宫墙可做坚守屏障的情况下鹏兵都不是天渊军的对手,现在天渊军从宫门直接冲入近来,鹏兵败的更快了,大部分的鹏兵在天渊军的冲杀下死于非命,另有部分的鹏兵侥幸逃脱,跟随叶诚,全部退到王宫的大殿。 这时候,叶诚再瞧瞧自己的身边,他险些哭出来,原本的数千士卒打到现在已仅仅剩下数十人,而且各个身上都挂彩,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人们的表情更可怜,脸上没有丝毫的生气,有的只是绝望、恐惧和茫然。 “将军,我们……”仅存的一名偏将叶诚,再瞧瞧手中的武器,欲言又止。 叶诚明白他的意思,他苦笑出声,散掉身上的灵铠,幽幽说道“你们与我不同,我不能降,只能死战到底,你们……去吧!”说着话,叶诚无力地挥了挥手。 第三百六十二章 “将军……”听完叶诚的话,那名偏将以及数十名士卒不约而同地跪倒地,痛哭流涕。 正在这时,忽听殿外有人大笑着说道“宁死不降,真是感人,只是阁下的忠心表错了地方!”随着话音,从大殿的门外走近来一群人,为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唐寅。 他身上即无灵铠,又无盔甲,只穿着单薄的锦衣,背后披着一张黑色的大氅。不过在其左右的众将可都不简单,其中有上官兄弟,有吴广、战虎等猛将,还有程锦为的暗箭人员,另有大批的贴身侍卫。 进入大殿之内,唐寅举目向四周观望,原来,这就是风国君王展华与众多文武大臣们议事的地方。这间大殿,以唐寅来看至少得有二、三百平米,如果在大殿门口说话,想让里面的人听清楚就得用喊的。 偌大的空间,竖立有十八根高柱,柱子极粗,得两三人才能合抱住,上刻腾龙飞凤等等象征权利、富贵的神兽,向里端看,有九层台阶,台阶上的平台中央摆放一张巨大的坐椅,不用问,那就是王椅,只有风国的统治者才能坐在上面。 唐寅看罢,忍不住吸了口气,瞧都未瞧大殿里的叶诚等人,直步向王椅走去。 叶诚不是傻子,只看天渊军将领们众星捧月的样子就已然猜出眼前这名英俊青年的身份,不过他还是问道“阁下是谁?” “唐寅!”唐寅虽然是在回答叶诚的问话,不过他的目光仍没有落在叶诚身上一下,脚步也没有丝毫的停缓。 果然是唐寅!心里已有准备,但听闻唐寅二字,叶诚的心还是抽搐了一下。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唐寅究竟是人还是妖怪。唐寅被穿云剑的灵爆·破炸伤的时候他也在场,亲眼看到唐寅被直接炸到城外,浑身灵铠皆碎,整个人就如同血人似的,就当时的情况而言,任谁都会认为唐寅性命难保,但仅仅才过一天而已,唐寅又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令叶诚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也令他太难以置信。 来不及细想,见唐寅直接走向王椅,叶诚强忍身上的疼痛,跨步挡在他的面前,将手臂一伸,冷声喝问道“叛臣唐寅,你要做什么?” 唐寅的目光终于落到叶诚的脸上,他步伐依旧未停,直直向叶诚走去,只是嘴角挑起,嗤笑了一声。 还未等叶诚继续说话,唐寅左右的上官元武、上官元彪、吴广、战虎等将已齐齐上前。叶诚麾下的那名偏将见状,把心一横,对周围的鹏兵们大喊道“兄弟们,杀啊!就算战死,也绝不能让叛臣玷污王座!” “杀——” 数十名鹏兵齐齐呐喊,跟随偏将,向上官兄弟、吴广、战虎等人冲杀过来。 这是真正的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上官兄弟这四位,随便挑出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只见四将手持灵兵,随着一道道的寒光闪过,殿内的惨叫声立刻响成一片,那名偏将当其冲,被战虎的一锤正砸在肩膀上,别说灵铠被击碎,就连他的肩胛骨以及下面的胸骨都一并粉碎,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与他一同杀上来鹏兵下场也没好到哪去,要么被上官兄弟的灵枪刺穿,要么被吴广的战刀扫成两截,只顷刻之间,数十号人,全部横尸当场,再无一个能喘气的。 这就是双方实力的差距。 看着麾下将士们一个个惨死于敌人之手,叶诚先是大悲,而后又感心寒,这时再看唐寅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扑通! 叶诚由殿中一直退到大殿里端的台阶处,受台阶的绊挡,叶诚站立不足,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可唐寅仍没有停止脚步的迹象,与叶诚的距离越来越近,后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紧绷的神经终于达到极限而崩溃,他猛然大吼一声,从地上窜起,举起手中的大刀,对准唐寅的脑袋,恶狠狠地劈砍下去。 嗡! 他的大刀虽然未被灵化,但毕竟是精钢打造而成,若是真被砍中,唐寅的脑袋也得被削掉一半。唐寅倒是即未躲闪,也未格挡,甚至连眼睛都未眨动一下。当刀锋距离唐寅头顶不足半尺的时候,再也砍不下去了,只见唐寅身旁的程锦已横起手中的灵刀,硬生生架住大刀的锋芒。 “想伤大人,先过我这关!”程锦冷冷说了一句,接着,手臂加力,将灵刀向上一顶,唰,叶诚的大刀被硬生生地弹了出去。与此同时,程锦侧过头,语气阴冷又低沉地说道“杀!” 他话音刚落,后面的暗箭人员身子周围同时腾起黑雾,接着,人们的身影同时消失,再现身时,已出现在叶诚的前后左右,还没等叶诚作出响应的举动,众人手中的灵刀已齐齐向叶诚刺去。 扑、扑、扑、扑…… 只是一瞬间,二十余名暗箭人员,手中的灵刀皆刺入到叶诚的体内,后者忍不住啊的痛叫一声,手中的大刀也落到地上,出当啷啷的声响。他没有看左右的暗箭杀手,而且举目看向正前方缓缓走来的唐寅,五官扭曲,声失力竭地大吼道“唐寅,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早晚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死无葬身之……” 扑! 不等他把话喊完,暗箭人员互相看了一眼,齐齐用力划刀,顷刻之间,叶诚的身体被二十多把灵刀活生生绞成一堆肉块,喷射出来的鲜血四处乱溅,也滴落在唐寅的脸上、身上。 唐寅踩着地上的肉块,上到台阶,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王椅,他咧嘴一笑,转回身,慢慢坐在王椅之上。 见状,吴广等将相互,会意地点点头,然后齐齐跪倒在地,大声喝道“大王天助,大王威武!大王天助,大王威武!” 众人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回音在大殿内久久不散。众将们在殿内叩拜,天渊军的士卒们则纷纷在殿外跪倒,连呼大王,喊声之大,直冲云霄。 难怪有那么多人对王位处心积虑,虎视耽耽,甘愿挺而走险,舍命相争,现在唐寅总算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坐在王椅之上,向下看,众人伏,万众称臣,这时真有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坐在这张椅子上,就等于是集全国的权力、财富于一身,是一国的极点,坐在这张椅子上,便等于是拥有全国数百乃至上千万人的生死大权,无论对方是贵是贱、是尊是卑,皆在自己手中掌控。 这就是一国之君的诱惑。 别说旁人,就连唐寅这个来自于现代又生性浪荡不羁的人在此时都不由得一阵阵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大王威武!大王威武!大王威武!” 天渊军的上下将士还是连声高呼,唐寅也一时间陶醉于其中不能自拔,正在这时,从殿外走进来一群谋士,为的正是邱真,他站在大殿的门口,见众将们又呼又拜,而唐寅则坐在王椅之上安然受之,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大声问道“大人,王座是否无恙?” 他的喊声与众将们的高呼声格格不入,也显得异常刺耳,唐寅和众将们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齐向邱真看去。 邱真没有理会其他众将,他大步流星走向唐寅,再次问道“大人,王座是否安然无恙?” 别说众将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唐寅也没明白邱真此问的目的是什么。他挑起眉毛,想了片刻,还是顺着邱真的话答道“可能是没有破损!”王座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唐寅从没见过,那里能知道? 听完他的回答,邱真一笑,说道“既然大人已试过王座无恙,那就赶快下来吧,不可以下犯上!” 众将们无不对邱真抛去白眼,现在唐寅还没有正式称王,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时说他是‘下’倒也没什么,那‘上’是谁呢?难道还能是钟天不成? 唐寅一开始也与众将们的想法一样,听了邱真的话,心里大为不悦,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真不能称之为王,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和钟天一样,自立为王了吗?邱真以前就说过,这样的王,名不正言不顺,难以令天下人臣服,也不可能长久。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颤,急忙从王座上起身,边向台阶下面走边对众将们笑道“刚才我只是试下王座有没有被叛贼钟天损坏,既然王座无恙,我也就放心了。”说话之间,唐寅已从台上走了下来。 众将见状,皆感莫名其妙,己方现在已经攻占都城,打跑钟天,光复风国,己方功劳最大,由唐寅称王,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吗,怎么大人刚在王位上坐了一会又下来了呢? 众人之中,只有邱真含笑点头,心里暗道一声聪明!以风国目前混乱的局势,蓄实力,缓称王,方为正道。如果唐寅这时称王,立刻就会被钟天抓住把柄,成为众矢之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 唐寅及时得到邱真的提醒,热的头脑立刻冷静下来,觉得此时还不是自己该称王的时候。【】 他向麾下部众们一挥手,说道“令我军将士退出王宫,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另外,也告戒下面的将士们,不得擅闯王宫各殿,违令者斩!” “大人……”众将们这时候还都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唐寅为什么要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在他们看来,己方之所以那么执着的攻占盐城,其目的一是为了推翻钟天这个伪君王,其次,则是为了将唐寅拱上王位。 众人当然都希望唐寅能称王,那么他们也不再是区区的军团长或者将军,而将成为新风国的开国功臣,这可是无与伦比的殊荣,谁不想得到这样的荣耀? 没等众将开口说话,唐寅脸色一沉,冷声说道“不可再胡言乱语,谁敢再称我为王,就是大逆不道。” 这话太重了,众将们闻言都是一哆嗦,到了嘴边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唐寅正打算带领众将退出王宫,这时,有士卒来报,说殿外来了许多先王的嫔妃,求见唐寅。闻言,唐寅挑起眉毛,不明白这些嫔妃来见自己是何用意,他转头看向邱真,询问他的意见。邱真在旁一笑,说道“大人见见也无妨。” 听邱真这么说,唐寅点点头,说道“带她们近来!” “是!大人!”士卒答应一声,快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一群穿着华丽服饰打扮艳丽的年轻少妇们走入大殿里。 这些嫔妃年岁都不大,有些甚至还未到二十,她们确实是风王展华的妃子,只是因为她们没有子嗣,钟天篡位之后就把她们留了下来,继续安置在宫内,成了他玩乐乱的对象。 现在钟天逃到宛城,因为走的仓促,并没有把宫内所有的嫔妃都带走,另外也留下不少的金银珠宝在宫内。 这些嫔妃没见过唐寅,也认不出来谁是唐寅,而且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唐寅,施什么礼仪为好。 从地位上说,她们是先王展华的妾,而唐寅仅仅是个郡,职位虽已不算小,但和嫔妃们比起来就是个奴才,而实际上唐寅却是风国现在最具实权、拥兵最多的人,所以该怎么称呼他,以什么姿态称呼他,嫔妃们都有些为难。 没等众嫔妃说话,唐寅已先整个整身上的衣冠,然后插手施礼,必恭必敬地说道“天渊郡郡唐寅,见过各位夫人!”他虽然没有叩施大礼,但态度还是很客气的,这也令众嫔妃们暗暗松口气。 见唐寅对她们的态度还有臣子和嫔妃们之间的尊卑,其中一名二十多岁的少妇嫣然一笑,不紧不慢地从众女中走了出来,向唐寅摆摆手,仪态从容,丝毫没有其他嫔妃的慌乱之色,她轻声说道“唐大人无须多礼。这次唐大人领兵入都,驱逐国贼,实乃我大风之幸,光复风国,唐大人当为功!” 呦!真没想到嫔妃中还有人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唐寅一愣,忍不住抬头瞧瞧说话的这位嫔妃。此女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容貌称不上绝色,但也绝非寻常女子能比,而且她身子有出身于王室贵族的气质,举手抬足之间显得雍容华贵,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仰慕感。 唐寅忍不住疑问道“这位夫人是……” “这位是华荣夫人。”一名嫔妃象是生怕被别人抢了光彩似的,在旁壮着胆子接了一句。 “哦!原来是华荣夫人,失敬失敬!”唐寅客气地向那嫔妃又施了一礼。华荣夫人是谁,展华的嫔妃中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号,唐寅以及周围的谋臣武将们也都不知道,而且无从查证,不过她既然在王宫里,又有其他嫔妃的证实,想必也不会有错。 唐寅环视众嫔妃,正色说道“自钟天篡位以来,各位夫人在宫中都受苦了,这是臣等之罪过,不过现在各位夫人尽管放心,属下定竭尽全力,捍卫国都,剿灭国贼!” 从心里来讲,唐寅根本就没把这些嫔妃放在眼里,而且她们先侍奉展华,后又侍奉钟天,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她们,不过现在自己还只是个臣子,漂亮的场面话也有必要。 “哎呀!风国有唐大人这样的忠臣,真是我大风的福气啊!” “是啊、是啊!多亏有唐大人及时进宫营救,不然,我等定要被国贼所害。” 众嫔妃们对唐寅的畏惧心里大减,取而代之的是充满献媚和仰慕,有几人还装模做样的擦拭眼角。 唐寅心中厌烦,懒着多看她们做戏,装腔作势,他拱手说道“诸位夫人放心住在宫内,属下不会让任何人进宫打扰。那么,属下就告辞了!”说完话,唐寅挺直身躯,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见他要走,众嫔妃们同是一怔,那位华荣夫人急忙问道“唐大人要去哪?” “属下当然是要出宫。” “大人……何不留在宫内呢?这样也好就近保护我等。”华荣夫人说话时两眼放出异样的光彩,明媚的双目如同钩子一般,可以钩住男人的心。 她的气质本就高贵典雅,当她流露出媚态的时候更具吸引力,会让男人自然而然受其吸引,生出征服高贵的。 唐寅倒是未受她的诱惑,反而暗皱眉头,幽幽说道“属下只是臣子,并不适合住在宫中,何况属下在宫外也完全可以保护好各位夫人的安全,难道华荣夫人不相信属下的能力?” 听闻唐寅反将一军的质问,华荣夫人非但没有生气和难堪,反倒眼睛一亮,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唐寅。 唐寅不想与她多说废话,点了下头,带领众将,转身走出大殿。 等到了外面,上官元彪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嘟囔道“什么狗屁夫人,简直就是群荡妇。大人,刚才那个什么华荣夫人明显是在勾引你,大人绝不要上当。” 唐寅哈哈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邱真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他狐疑地说道“大人,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先王还有个华荣夫人。” 唐寅对此并不太在意,他随口说道“展华有多少个嫔妃,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你又能了解什么?” 邱真正色说道“等会属下去查一查。” 唐寅觉得邱真是多此一举,他笑呵呵地说道“即使她不是展化的妃子,估计也是钟天的妻妾,这没有什么好查的,如果有时间,还不如想想明天我们应张贴什么样的告示来安抚都城的百姓。” 这倒是!经唐寅这么一提醒,邱真也恍然想起还未把安抚民众的告示起草妥善,他将查核华荣夫人身份的这档事暂时抛到脑后,对唐寅说道“我与张哲、宗元等先生已经商议过此事了,这是大家的一些建议,请大人过目。” 说着话,邱真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绢帛,恭恭敬敬地递交给唐寅。 唐寅接过,走到路边的一处火把近前,低头细看绢帛上的内容。 这上面,邱真等谋士历数钟天的罪状,多达数十条,有理有据,同时又大赞唐寅的公德,把他捧为风国的救星、救世主,更将其吹捧为得到神龙相助的天之轿子。唐寅看罢都忍不住老脸一红,压低声音,问道“邱真,这……有些太过了吧!” “哎?”邱真摆摆手,低头看眼绢帛上书写的内容,说道“属下觉得这只写出钟天所犯之罪的十之一二,实际上远不止如此。” 对钟天怎么写,唐寅并不在意,他苦笑着说道“我是说这上面对于我的那部分内容有些过了。” 邱真哦了一声,了解地点点头。他小声说道“大人,以风国现在的动荡,你可知道百姓们最希望也最能接受的是个什么样的君王?” 唐寅疑惑地看着他。 邱真继续道“百姓们自然希望君王能爱民如子,但这远远不够,新君王还应带领风国快地强盛起来,洗刷种种的耻辱,所以,适当的神化大人,也有助于大人广获民心,成就大业。” “恩……”唐寅沉吟了一声,再次把绢帛上的内容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随后将其向邱真面前一递,说道“此事由你来安排就好,我没有异议。” “是!大人!”得到唐寅的确认,邱真连声应是,接过绢帛,小心的叠好,揣回到袖口中,然后边跟着唐寅继续向宫外走,边说道“大人,现在我军虽然攻下王宫,但绝不能就此松懈,应当乘胜继续南下,彻底铲平钟天势力。” 他的意见与唐寅不谋而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岂能留下钟天这个祸患在都城南方? 他点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只要把都城这边的局势稳定下来,我立刻就挥师南下。” 邱真笑了,也暗松口气,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唐寅不是个目光短浅之辈,更不是个贪图眼前富贵繁华之人,也只有象唐寅这样的人才能成就大业。他心中喜悦,脸上也露出笑容,说道“大人明见。” 第三百六十四章 唐寅为了避嫌,没有住入王宫,而是暂住在位于王宫附近的一座将府。【】 这座府邸的主人已随钟天逃到宛城,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府内乱七八糟,堆满废弃无用的杂物。 将府邸略微整理了一番,唐寅与麾下众将和谋士们连夜商议要务。 偌大的盐城,一国之都,并非打下来就没事了,许多事情都需要立刻处理。先就是恢复风国国号的问题。唐寅要恢复风国国号,当然可以打着先王的大旗,不过目前风国已无朝廷,必须得重新组建。 商议到这,众将们都笑了,觉得组建朝廷很容易,只要把己方的将领们统统封将拜帅,谋士们统统提拔成朝中大臣,唐寅再顺势称王,这样一来,朝廷有了,君主也有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对于众人的说法,邱真、张哲、宗元三人皆摇头表示不妥。 邱真因为最得唐寅信任,在天渊军内位高权重,说话也直来直往,没有顾虑。 他先看向平原军统帅萧慕青,问道“萧将军,请问除了平原县、天渊郡外,风国上下还有几人听闻过将军的名姓?” 他一句话,把萧慕青问没词了,风国各地百姓有几人知道自己的,他哪里答得上来?萧慕青脸上笑容僵住,支支吾吾道“哦……这……我……” 没等他说出句完整话,邱真又扭头看向赤峰军统帅彭浩初。不等他询问,彭浩初已主动拱起手来,干笑着说道“末将才疏学浅,功德甚微,更无威望可言。” 邱真倒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象在说你很有自知之明似的。随后,他看向吴广和战虎,说道“吴广将军和战虎将军虽然在我军立功无数,但威望也仅仅限于我军之内,百姓们听闻两位将军名号者却是寥寥无几,各位将军是这样,我和张哲、宗元等先生也是如此,若由我们来组建朝廷,可能让全国百姓信服?可能得到全国百姓的拥护?” 啊!众将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言语。邱真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若是不由己方众人来组建朝廷,那又能用谁呢? 彭浩初拱手施礼,问道“那依邱大人之见……” 邱真正色说道“请右相舞虞、左相梁兴、大将军子阳浩淳三人回都。舞、梁、子阳三家是世代权贵,在百姓心目中德高望重,大人应恢复三人的官职,并以三人为,来重组朝廷,也只有这样,才可以令天下百姓信服。” “我不同意!”邱真话音刚落,上官元彪已挺身站起,他一手握着佩刀,冷声说道“从天渊郡到盐城,小半个风国都是由我军打下来的,是我军的功劳,他舞虞、梁兴、子阳浩淳三人可曾出过半点力?现在好不容易才把都城攻克,却要把辛苦得来的战果让给别人,那我们怎么办?大人又怎么办?难道我们只是在给别人穿针引线不成?” 上官元彪的质问代表着相当大一部分人的心理,人们嘴上没说什么,但暗中却连连点头,等着看邱真如何回答。 邱真深吸口气,嗤笑一声,说道“朝廷是什么?朝廷什么都不是。现在正处乱世,有兵才有权,兵在我们手中,就等于权在我们手上,朝廷仅仅是个摆设罢了,是我们手中的玩物,我们说东,朝廷就不敢说西,实际上,主控朝廷、掌管大权的还是我们,是大人,之所以让舞、梁、子阳三家来组建,也仅仅是为了借用三家的声望罢了,好让这个朝廷得到民众的认可和支持,这个道理,元彪将军不懂吗?” “哦……”听完邱真的话,上官元彪才弄明白他的真实意思,立刻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他老脸一红,握住刀把的手也急忙放了下去,冲着邱真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说道“呵呵,邱大人,是属下多嘴了。” 上官元彪虽然梗直,脾气暴躁,但是也有可爱之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不会为了让自己能下得来台而去与人强词夺理,胡搅蛮缠的争辩。 见元彪向邱真施礼认错,唐寅仰面哈哈大笑,而后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清清喉咙,环视众人,轻声说道“就依邱大人的意思办吧!各位认为如何?” “是!大人!”这回众人再无异议,齐齐拱手应是。 商议完重组风国朝廷的事后,邱真又向唐寅进见,现在应马上给东部三郡、西部四郡的郡去书信,问明他们是忠于风还是忠于鹏,若是忠于鹏,己方应立刻军征讨,若是还忠诚于风,那么以前他们所做所为可既往不咎,但必须得立刻入都,以表忠心。 对于这一点,众人皆无意见,只是有些担忧,怕各郡的郡未必敢在此时入都。 听了众人的顾虑,邱真一笑,说道“各郡的郡要是敢来也就罢了,如果不敢来都,说明其心必异,我军可直接出兵剿灭,另选心腹,取而代之!”邱真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冷酷起来也是十分狠毒的。 众将听完,连连点头,觉得邱真所言有理。 入都之后的各类军务、政务都需要唐寅和众将、谋士们商议处理,只讨论几项,便已到了后半夜,期间,苏夜蕾几次前来,但没有进议事厅,只是交代门口的侍卫,提醒唐寅多加休息,注意养伤。 侍卫们对此可没敢含糊,听从了苏夜蕾的意思,几次进入大堂,在唐寅耳朵低声说明苏夜蕾的交代。唐寅是有听没有往心里去,只是随意地点下头,把侍卫打出去,继续与众人商议军机政务。 见唐寅不听自己的劝,苏夜蕾也没办法,只好交代侍卫们把药煎好,送给唐寅服下。 等唐寅与众人商议完军政事务时已是凌晨四点多,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直到此时他才觉得疲累,身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做痛起来。 他令侍卫们收拾出一间干净的房间,容自己下榻,而后又叫人请来苏夜蕾,再帮自己身上的伤口上遍药。 很快,苏夜蕾就到了他的房间。 由于苏夜蕾是大夫,又不是第一次给自己上药,唐寅也不避讳,脱掉身上的衣服,趴在床铺上。 苏夜蕾走到床边,低头他身上的伤口,秀眉皱得紧紧的,说道“你身上的伤口又有崩裂的迹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你可以缝合。”唐寅双臂掂于头下,睡眼朦胧地随口说了一句。 “缝合?”苏夜蕾不解地看着他。 唐寅顿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这个世界的医术对外伤还没有缝合的概念。他强打精神,仔细想想,觉得自己有解释的必要,毕竟以后没准什么时候自己又受伤了,还得需要苏夜蕾为自己处理伤口。 他略微欠起身来,对苏夜蕾说道“就是用针线把伤口缝合起来,然后再涂上药物,这样不仅愈合的快,而且还不怕伤口崩裂。” “把伤口缝起来?!”这是苏夜蕾从未想过的方式,而且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她感觉也很不可思议。她忍不住狐疑地问道“有人这样处理伤口?” “是啊!”唐寅目光呆,幽幽说道“在我的家乡那里,都是这样处理伤口的。” 苏夜蕾虽然觉得这种方式很奇怪,但又觉得很新鲜,想要尝试一下,她点点头,说道“你教我怎么做。” “恩!” 唐寅暗叹口气,让苏夜蕾取来针线,并用开水消毒,然后唐寅拿起,看了两眼,暗暗咧嘴,苏夜蕾找来的针已算是最细的了,可与缝合伤口的勾针比起来还是太粗,不过就这个时代的做工水平也要求不了太多,唐寅将直针弯成曲针,然后递回给苏夜蕾,苦笑着说道“苏医官,在缝合的时候你最好能先给我涂些麻药。” 见他一脸的苦相,苏夜蕾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原来你也知道痛啊!” 唐寅嘟囔道“我又不是怪物,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痛?!” 听他这么说,苏夜蕾先是觉得好笑,可又心生感触,佩服唐寅的强忍耐力。 她边为唐寅涂抹麻药,边说道“普通人受了你这么重的伤,早就要死要活的了,而你却从始至终没有吭过一声,没叫过一声痛。” 唐寅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幽幽说道“以前,我还受过比这严重几倍的伤呢,这并不算什么。” 苏夜蕾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疑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唐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片刻,说道“即是刺客,又是游侠。” 苏夜蕾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很奇怪的行当。” 唐寅被她的话逗笑了,扭着头,直勾勾地看着苏夜蕾。 苏夜蕾并非是那种让人一见惊艳的美女,不过却很耐人寻味,有种让人越看越觉得美丽的美。此时房内光线昏暗,苏夜蕾更显得秀美动人,即使与王宫那些嫔妃们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唐寅忍不住看的有些愣神。 第三百六十五章 苏夜蕾为唐寅处理伤口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很近,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夜蕾,闻着她身上特有的药香味,唐寅有些意乱情迷,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摸向她的腰际。【】 苏夜蕾看到他的手伸向自己,不过未动声色,只是手上突然加力,弯针也随之深深地刺进唐寅的皮肉中。 她是给唐寅上了麻药,不过药量并不大,而且当时的麻药所能起到的麻醉效果也很有限。唐寅感觉到背上突如其来的刺痛感,神智顿时清醒过来,伸出去的手也停顿在空中,他挑起目光看向苏夜蕾,现她面容冷漠也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唐寅老脸顿是一红,尴尬地干笑一声,没话找话道“苏医官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说着话,他停在空中的手也急忙缩了回去。 苏夜蕾差点笑出声来,自己今天的打扮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很少能见到唐寅有窘迫的时候,感觉非常有趣。她脸上带着无辜的表情,若无其事又慢悠悠说道“刚才不小心,下针重了一点。” “哦,没什么,以后注意就好。”唐寅咽口吐沫,随便应付一句,将头转向另一边,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 唐寅防心甚重,不会轻易地在外人面前放下戒备,他知道苏夜蕾对自己没什么好感,甚至是还有诸多的厌恶,不过从内心来将,他却很信任苏夜蕾,感觉她不会加害自己。 他这一觉睡的深沉,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当他起床的时候,苏夜蕾早已不在防内,而他身上的伤口业已被缝合完,并上过药,做好了包扎。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绷带,紧而密实,感觉得出来,苏夜蕾做的很认真。 他慧心的一笑,穿起衣服,走出房间。 现在唐寅所在的府邸十分热闹,人来人往,进出不断,其中有天渊军的将士,也有不少前来拜访的富贵。今天一早,邱真就令人把安抚民众的告示全部张贴出去,历数钟天种种罪状的同时,又大赞唐寅以及天渊军的公德,并表明己方乃是风臣,而非叛军,让百姓们无须惊慌害怕。 天渊军的主力部队没有驻扎在城内,而是选择驻在城外的大营里,其目的也正是为了避免都城的百姓产生恐慌情绪。 自天渊军入主盐城以来,即不扰民,也不抢夺财物,上下将士都是规规矩矩,盐城与平时没什么两样,甚至比钟天当政时期还要安定,这让百姓们渐渐放下戒心,街道上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只用不到一天的光景,盐城又恢复到往日的热闹,街道上又变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只是人们谈论的焦点大多都集中在天渊军身上,当看到有身穿黑盔黑甲的天渊军士卒在街道上巡逻的时候,百姓们还是会下意识地远远躲开,张望围观。 对于这样的结果,邱真已经很满意了,毕竟都城里的百姓对己方大军并不熟悉,想让人们一下子接受己方,也不太现实。张贴完布告后,邱真又立刻起草书信,分别送给七郡的郡,让其立刻入都。 当然,邱真是以唐寅的名义来写的书信,口气还是很客气的,不管唐寅有没有称王的实力,是不是都城和四郡之,在名义上他还只是郡,和另外七名郡属平级。 有邱真在,为唐寅剩去很多的麻烦,大小事务只要商定下来,皆可有邱真全权去负责执行。 天渊军顺利攻占都城之后,雄心也开始倍增,一边做休整,一边继续积极扩兵和训练。尤其是天鹰军,由于战斗力低下,在战场上难以派上用场,唐寅责令子缨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天鹰军训练成精锐之师,如果有士卒中途退出,也无须拦阻,兵贵精而不贵多。 子缨是个稳重的人,也是个好强的人,何况他又是钟天部将出身,很担心其他军团的将士们瞧不起自己,接到唐寅的命令后,他憋足了力气,对天鹰军下面的将士们展开魔鬼般的苦训。 训练虽然艰苦,但天鹰军受不了苦要退出的士卒却寥寥无几,这全亏子缨的个人魅力,他也善于调动士卒们的心气和好胜心理,天鹰军的内部十分团结,称得上是上下一心,即使士卒们再苦再累,也不愿意离开。 天渊军的新兵征收不少,分配到各军之中,不仅把各军伤亡产生的空缺填补齐全,而且还有许多的剩余兵力,各军的人力都有大副增加。 另外,从盐城里缴获的物资也多到令人咋舌,钟天的军队是征人困难,但军资粮饷向来不缺乏,钟天执政接近一年的时间,收寡的民脂民膏不计其数,现在全部落到天渊军的手中。 再有就是从王宫里查出大量的金银珠宝、奇珍异品,这都是钟天遗留下来的宝物,按照唐寅的意思,这些宝物继续存放于王宫内,毕竟现在王宫已被天渊军牢牢控制住,不用担心宝物流失。 接下来的几日,天渊军着手稳定盐城的局势,并开始修复城墙,将攻城战中所损坏的建筑也一并修缮。这时候,吴广当初未动用大型利器进攻王宫的英明就得到体现,也为天渊军剩去不少的麻烦。 邱真把给七郡郡的书信都送出去了,不过却是石沉大海,别说有郡入都,连个回信都没有。 唐寅听闻此事后心生怒意,当下就要出兵讨伐。不过却被邱真拦阻住了,后者觉得现在讨伐还为时尚早,而且也没有合适的借口,需要再等一等,等粱、舞、子阳三家回都之后组建新朝廷,到时也以朝廷的名义送去书信,若那时七郡郡再不入都,己方便可名正言顺的讨伐。 听完邱真的意见之后,唐寅暗道一声有理,心中的怒火暂时压抑下去,只等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回都。 梁兴、舞虞、子阳浩淳现在都住在天渊郡,听说唐寅请他们回都,并组建朝廷,三人自然喜出望外,不管唐寅出于什么用心,在都城总好过在天渊郡这个的边疆之地。 不过他们三人回都都是拖家带口,路行缓慢,从天渊郡的郡城顺州出,赶到盐城时用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随着梁、舞、子阳三家回都,立刻在盐城引起轰动。正如邱真当初说的那样,天渊军再骁勇善战,为消灭叛贼钟天所立的功劳再大,在民众的心目中,他们的分量还是比不上梁、舞、子阳这三大权贵。 在百姓们看来,梁兴、舞虞、子阳浩淳才是风国的重臣、顶梁柱,是真正能救国家于危难、百姓于水火的人。至于唐寅,只能算是忠诚于风国的普通臣子。 天渊军进入盐城的时候,百姓们都躲着藏着,至直看到天渊军将士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才敢从家里出来,但畏惧的心理依旧浓重,而现在梁兴、舞虞、子阳浩淳入城,不用有人去组织,百姓们自地走出家门,聚集在盐城主街道的两侧,夹道欢迎。 百姓们对三家权贵的态度和对天渊军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为了表现出对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的重视,唐寅也有亲自出来迎接,见到百姓们对他们三人的欢迎程度,他忍不住暗暗皱眉。 天渊军将领和谋士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人们暗暗咬牙,己方流血流汗,牺牲了多少将士,冒着多大的风险,才从天渊郡打到都城,吓跑钟天,而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一点力都没出,却能赢得民众的支持和拥护,这也太不公平了。 邱真看唐寅表情冷漠,脸色阴沉,他轻叹口气,低声说道“百姓们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一时间很难改变,大人也不用太在意。” “恩!” 唐寅沉声应了一声,向前看,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家的车队已快行到近前,他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迷人又亲切的笑意。 等车队到了唐寅等人近前,缓缓停了下来,紧接着,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从各自的马车上下来,走到唐寅近前,不知是不是百姓们对他们的欢迎使其底气足了起来,腰板都挺的溜直,尤其是子阳浩淳,脸上写满对唐寅的不屑,语气冷漠地说道“唐大人,久违了!” 唐寅暗暗咬牙,不过脸上可没有任何的表露,他冲着三人拱手施礼,客气地说道“梁相、舞相、子阳大将军,下官有礼了!” 就官职而言,唐寅是郡,而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不是丞相就是大将军,都比他高出一截。 子阳浩淳见唐寅施礼,全然一副这是理所应当的模样,背着手,站起原地没有动,只是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 梁兴没有象梁子阳浩淳那么盛气凌人,不过也没对唐寅有多热情,轻描淡写地说道“唐大人客气了。” 三人中只有舞虞迎上前来,伸手将唐寅扶起,笑呵呵地夸赞道“多日不见,唐贤侄依旧风采依然,英气勃,带领我大风将士驱逐国贼,夺回都城,真是可钦可佩,乃我大风的第一功臣啊!” “啊!舞相过奖了!”因为有舞媚这层关系在,唐寅对舞虞的感觉还是很亲近的 第三百六十六章 唐寅和舞虞寒暄之时,见舞媚也从车内走出来,并看向自己这边。唐寅嘴角挑了挑,向舞媚咧嘴一笑,后者倒没有理他,把头转向别处,假装没看到他。唐寅暗笑一声,但也没有更多的表示,将舞虞、梁兴、子阳浩淳三人接到自己暂时下榻的府邸。 迎三人进入大堂,唐寅十分客气地让他们坐到上座,自己则坐在下手,另外天渊军的将领和谋士们也分坐两旁。 很快,府邸中的仆人们送上来早已准备好的酒肉,分放在众人的桌前。唐寅向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一笑,说道“梁相、舞相、子阳大将军辛苦,在下略备酒菜,如有招待不周之处,三位大人可不要见怪。” 他的话虽然客气,却全然一副地主的姿态。梁兴和子阳浩淳皆是一皱眉,没等他二人说话,舞虞先开口说道“唐贤侄,不知我舞府现在是否安好?” 钟天篡位一来,舞虞等人全都被他软禁起来,家宅也被查封,舞虞这么问的言下之意是要回他的舞府入住。 唐寅略微想了想,笑了,说道“舞相尽管放心,舞府安然无恙,舞相既然已经回都,随时都可以回府上入住。” “如此甚好!”听完这话,舞虞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也变的更深了。 唐寅话锋一转,正色说道“在下请三位大人回都,是希望梁相、舞相、子阳大将军能在国家危难之际,挑起大梁,主持大局,平内乱,除外患,不知三位大人是否愿接此重任?” “哦……”舞虞沉吟了一声,问道“那我们的官职是……” “当然是官复原职。舞相还是右相,梁相还是左相、子阳大将军依旧是大将军。”唐寅笑呵呵地说道。 “这是应该的。”没等舞虞接话,子阳浩淳已理直气壮地说道。 唐寅挑起眉毛,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子阳浩淳,虽然他脸上是带着笑,但心里对子阳浩淳的容忍已快到极限。 这时,梁兴突然开口说道“国不可无君,朝廷也不可无主。重新组建朝廷,不是光有我们这几个大臣就行的,还需要有君主,不知唐大人有什么打算?”这句话问到关键之处,舞虞和子阳浩淳不约而同地看向唐寅,等他回答。 唐寅露出正色,点点头,说道“风国为展氏所开创,要立君主,自然也应从展氏的子孙中选出。” 梁兴皱着眉头说道“可是钟天篡位以来,大肆屠杀风国展氏一姓,现在风国之内已无展姓之人了。” 唐寅装模做样地应了一声,幽幽说道“这倒是个问题。”说着话,他看向身边的邱真,问道“邱大人,你有何意见?” 邱真急忙拱手说道“回大人,依下官之见,现在应在全国范围内张贴告示,寻找先王的直系或旁系子孙,只要能确认身份无错,便可立其为王。” 唐寅边听边点头,表示赞同,等邱真说完,他看向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问道“三位大人觉得邱大人的意见如何?” 邱真的意见并无不妥之处,听起来也没有暗藏私心的意思,实际上,他和唐寅都知道,展姓一族已被钟天连根拔掉,不可能还有子孙后代存活于世,即使在全国张贴告示,也不会有君主的人选出现,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给唐寅争取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唐寅可彻底掉灭钟天势力,并且拉拢住各郡各县之,使其拥有控制全国之实,成为无冕之王,到时再图谋君主之位,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认真分析着邱真的话,觉得他所言也有理,梁兴问道“按照邱大人的意思做,把告示张贴出去,如果一直都没有展氏子孙出现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要一直等下去不成?” 邱真一笑,说道“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天意,是上苍要换我大风的君主,并非我们人力所能更改。我看这样吧,就以三月为限,把告示张贴三个月,如果真无展氏子孙出现,我们也只能另谋它策了。” “不知邱大人这个另谋它策是何打算?” 这时,唐寅摆摆断道“梁相,现在讨论这些还为时尚早吧!当务之急,是先平定我大风的内忧外患,并非是讨论谁为君主的事。” “可是……” 梁兴正要说话,舞虞抢先开口道“唐贤侄说的有道理,现在国贼钟天就在宛城,与都城近在咫尺,这时确实不是该讨论选立君主的时候。” “恩!”梁兴深吸口气,瞧瞧唐寅,再舞虞,心里立刻明白了,舞虞是和唐寅穿一条腿裤子的。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唐寅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立刻是收复被钟天控制的各郡各县。都城以东的泰安、上清、高阳三郡以及都城以西的岭东、岭南、富川、平溪四郡是重中之重,若我们能收复这七郡,再加上北方四郡,我们就控制了十一郡,对阵钟天占有绝对优势,也能消除后顾之忧,不知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这倒是!”子阳浩淳身为武将,精通兵书战策,他觉得唐寅所言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唐大人的意思是我方暂不攻钟天,而先攻打这七郡?” “不是。”唐寅含笑说道“我们应先礼后兵!以朝廷的名义,给七郡之出书信,邀他们入都,若是七位郡肯来,就说明认可了新朝廷,依旧是忠诚于风的,若是不肯来,说明其心向鹏,是钟天的死忠,到时我们再出兵讨伐也不迟。” “何必那么麻烦。”子阳浩淳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道“当钟天自立为王的时候,这七郡的郡都以伏称臣,都是我大风的叛徒,死不足惜,现在唐大人也无须怜悯他们,若是你怕强攻受挫,那简单,把兵权给我,我带兵前往。” 唐寅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他真不知道该说子阳浩淳头脑简单还是该说他太可爱了,把兵权给他,这可能吗?即便是傻子也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见唐寅笑的夸张,子阳浩淳眉头大皱,他目光犀利地瞪着唐寅,沉声说道“我即为风国大将军,便有调动全队的权利,难道唐大人麾下的军队不属于我风军吗?” 这话令在场诸人的脸色同是一变,尤其是天渊军的将领和谋士们,无不对子阳浩淳怒目而视。 看来子阳浩淳还没搞明白状况,不知道谁为主,谁为从。唐寅脸上依旧是笑呵呵的,完全没有动怒的意思,只是慢慢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一仰头,将其中的酒水喝个干净。 他自斟自饮,即没有答话,也没有理会子阳浩淳。 正在这时,堂外一阵大乱,人们纷纷向外望去,只见堂外的院子中聚集有一队军兵,另外还有二十多人被五花大绑的押解在其中,很快,一名千夫长打扮的大汉疾步走进堂内,来到唐寅近前,插手施礼,说道“大人,属下刚才在城中搜捕到罪臣张松及其家人,请大人定夺。” 听闻张松这个名字,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同是一愣,张松是先朝的臣子,官职不算高,但也不低,后来钟天篡位时,他也被钟天软禁了,就压在钟天府上的地牢里,和梁、舞、子阳三人关押在同一个地方。 按理说张松算是风国的忠臣,怎么突然变成罪臣了?三人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寅看眼面露迷茫的三人,说道“根据所俘鹏将的交代,张松早已被钟天收买,看似忠贞,实则小人。” “冤枉啊!” 唐寅话声刚落,院中一名被捆的中年人大声喝道“我是被冤枉的!下官一直忠于大风,忠于先王,绝无二心,梁相、舞相、子阳将军,下官可是与三位关押在一处啊,别人不了解,你们还不了解吗?我怎么可能会是钟天的走狗?”说话之间,他泪如雨下,身子都直哆嗦。 唐寅倒是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张血书,向桌子上铺,说道“这是鹏将的证词,证据确凿,岂能容你抵赖?来人,将张松及其家人,全部处斩!” “冤枉!唐大人,我冤枉啊!这是诬陷!梁相、舞相、子阳将军,救救下官吧……”这时张松的鼻涕眼泪已一起流了出来,在被钟天软禁期间,他已经吃尽了苦头,现在好不容易把风军盼来了,结果自己又被扣上叛逆的大帽子,这是何等的悲哀? 见天渊军众将士把张松连同家人全部按跪在院中,刽子手捧着鬼头刀鱼贯而出,站起众人的背后,作势要就地处斩,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的心头同是一寒,梁兴和子阳浩淳异口同声地说道“唐大人,且慢!” “恩?梁相,子阳大将军,二位有何话要说吗?”唐寅故做疑惑之态,看着二人。 第三百六十七章 子阳浩淳沉声说道“张松张大人不可能是钟天的亲信,这一点我可以以我项上人头做担保,唐大人只凭一名敌将的供词就定张大人的罪,实在太草率了!” “草率吗?”唐寅笑了,笑的邪气,他用桌面上的血书,慢悠悠地说道“在我看来,这就是铁证,无须再查。【】子阳大将军的担保还是留给别人吧!”说完话,他转头看向院内,淡然说道“还等什么?行刑!” 刽子手们可不管你是有罪还是没罪,只要上面有令,他们就去执行。数名刽子手举起手中的鬼头刀,对准张松及其家眷的脖子,恶狠狠砍了下去。 扑! 随着一阵脆响声,张松的喊冤以及家人的哭泣声戛然而止,数颗脑袋滚落在地,断颈射出来的鲜血喷出好远。刽子手并不停顿,立刻又走向张松其他家人的背后,轮起大刀猛砍下去,只眨眼工夫,张松全家二十余口男女老少,皆身异处,死于非命。 “啊——” 坐在堂内的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看的清楚,无不在心里倒吸口凉气,不管怎么说,张松也是先朝能入朝议事的官员,就被唐寅这么杀了,而且还是全家处斩,他们的心里哪能不敢惊诧和骇然。 天渊军士卒们把地上的尸体和断头装上马车,并用黄土将地面的血迹覆盖。 唐寅笑呵呵地扭回头,目光在梁兴三人身上扫过,说道“但凡是被钟天所俘又未被处死的官员都有通敌的嫌疑,为了确保都城的安全和稳定,此类害群之马必须得严查,不能放过一个。” 听闻此话,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的身子同是一哆嗦。唐寅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他们听来,就象是在暗指自己。 “唐大人……”这时候,子阳浩淳的气势也软了下来,膛目结舌地看着唐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唐寅哈哈仰面一笑,说道“三位大人不要误会,我绝非在说三位有通敌之嫌。三位大人可是我大风的重臣、忠臣,也是朝廷的栋梁,怎么可能会与钟天这样的国贼私通呢?” “是……是的。”子阳浩淳咽口吐沫,忍不住暗擦冷汗。 “来来来,子阳大将军,喝酒,下官敬你一杯!”说着话,唐寅冲着子阳浩淳端起酒杯。 子阳浩淳这时候根本不想喝酒,但张松被全家处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端起杯子,硬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唐大人客气了!请!” 唐寅所拿的那张血书,并非是什么鹏将所写,张松与钟天私通,那也完全是唐寅的无的放失。 他怕把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请回都城重组朝廷后会压到自己的头上,所以自编自导自演了这出戏,其目的就是让梁兴、舞虞、子阳浩淳明白,谁是主,谁是从,让他们知道,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个人是谁。 至于张松,就是个被唐寅选中的倒霉蛋。唐寅能选中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张松是风国的忠臣,更是展华的忠臣,钟天称王时张松是宁死反对的,唐寅感觉自己日后若是称王,张松也不会支持,与其留下此人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还不如先找个理由将其除掉,正好还能起到杀鸡敬猴的作用,一举两得。 唐寅的主意得到邱真的赞赏,也得到天渊军将领们的支持,张松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糊里糊涂的做了刽子手的刀下鬼,至死还落得个私通叛贼的骂名。 唐寅自编的这出戏确实把梁兴、舞虞、子阳浩淳震慑住了,尤其是子阳浩淳,刚才的威风劲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颤颤栗栗,在唐寅旁边如坐针毡,现在他又一次见识到了唐寅的手段,以及从骨子里透出的残忍与绝情。 这顿饭,唐寅和麾下的将领、谋士们都吃的很开心,不过梁兴、子阳浩淳却是食不知味。二人都盼着宴会早点结束,自己也能早点回到府内。 随着梁兴、舞虞、子阳浩淳这三大权贵返回都城,风国的新朝廷也正式建立起来,原本被钟天罢官的那些风国旧臣皆官复原职,而且大多数还给予了提升,天渊军的将领和谋士们被提升的幅度最大。 原本天渊军属于郡军,其将领和谋士只能算是一郡的将军和官员,现在随着新朝廷组建起来,天渊军已由郡军一跃成为新风国的中央军,其将领和谋士们的官职自然也都连升数级,而且爵位也得到大副提升。 倒是唐寅这个天渊郡郡,天渊军的总主帅官职未动,依旧郡,如此一来,他麾下的将领和谋士们反而比他的官阶还要高。 并非是新朝廷不想给予唐寅提升,而是找不到合适的官职给他,以唐寅的功劳,他应该排在众臣之,可是现在左相、右相、大将军这三大主位都已经有人占了,总不能把唐寅升上来,再把梁兴、舞虞、子阳浩淳这三人中的一位挤下去,当然,唐寅自己也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所以他的提升就暂时搁置着,至于唐寅自己,他也不急,他要图谋的是王位,至于官职,高低都无所谓,只要自己能牢牢抓住兵权,掌控大局,虚名可有可无。 新朝廷成立的同时,分别给泰安、上清、高阳、岭东、岭南、富川、平溪七郡的郡去书信,召集七郡之立刻入都议事。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都在书信中做了保证,承诺只要各郡的郡肯入都表示忠心,往事可以既往不咎。 以唐寅的名义召集七郡之,这七位郡都没敢来,现在,由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组建的新朝廷又来书信,如果他们再不入都,就等于是不承认现在这个新朝廷,也等于是不再承认风国。这是七郡郡承担不起的。 而且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的声望可比唐寅重得多,七郡郡也更加信任他们。接到书信之后,七郡的郡立刻写了回信,都表示即日起程,立刻入都。 半个月后,七郡郡先后赶到盐城,在他们之前赶来的还有天渊郡、关南郡、乐湖郡、金光郡四郡郡。现在,风国十五郡,除了盐城南面的四郡外,另外的十一郡郡已齐聚盐城。 没等正式入朝,前一日的晚上,唐寅以私人的名义邀请十一位郡到自己的府里用宴。 现在,他霸占的那座宅院也更名为唐府,大门外,兵甲林立,举目望去,黑压压的风军几乎要排满街道,空气中没有宴会的轻松和喜悦气氛,有的只是凝重与肃杀之气。 当诸位郡前来赴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除了天渊、关南、金光、乐湖四郡的郡外,另外七位郡的心都是为之一颤。 府外的风军已然不少,而府内的风军更多,院落中,只有中间的走道没有站人,两旁都是风军方阵,而且站于府邸内的风军各个精锐,身材都差不多一个高度,身上穿着黑盔黑甲,头顶红缨,背披红色的大氅,手中持枪,腰间挎刀,背挂长弓,一各个英姿飒爽,杀气腾腾。 七名郡边向里走边不停地擦拭额头的冷汗,感觉自己不象是来赴宴的,更象是来赴死的。他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是此时仍一阵阵的腿肚子转筋,心头提到了嗓子眼。 好不容易从众多风军的方阵中穿过,来到大堂的门口,没等进入,里面有人先哈哈大笑两声,接着,从厅内走出一名年近三十的青年,这人身着官服,身材削瘦,相貌英俊,举手抬足之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儒雅之气。 “各位大人里面请,在下上官元吉!”那青年笑呵呵地拱起手来,与众人见礼。 原来此人就是上官元吉!七名郡可都听过上官元吉的名字。虽然上官元吉不是能冲锋陷阵、攻城拔寨的将军,但是他对天渊军的贡献可是几个将领困在一起都未必能比得上的,上官元吉实际上就是天渊、关南、金光、乐湖四郡的总郡,治理四郡,为前方作战的天渊军源源不断的输送兵源、军资、粮饷,他的作用不是其他人能取代的。 “原来是上官大人,失敬、失敬!” 七郡郡急忙拱手作揖,对上官元吉恭恭敬敬的回礼。 “呵呵!各位大人不用客气,快,里面请,大人已经恭候诸位多时了!”上官元吉侧身,将七郡的郡让到大厅里。 此时大厅的酒席都已经准备好了,唐寅居中而坐,两侧摆放二十多张桌子、铺垫,除了七名郡的座位,另外那些都已经坐人了。 见众郡都进来了,坐在铺垫上的唐寅并未起身相迎,只是摆了摆手,含笑说道“各位大人肯赏脸前来赴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唐寅的话本没什么,只是客套的虚词,但七名郡听完,心里都是一颤。唐寅以前可是给他们写过书信,请他们入都的,但那时他们都没有来,现在见到唐寅,七人难免尴尬,而且也觉得他话中有话。 愣了一会,七人急忙躬身施礼,说道“唐大人,下官拜会来迟,还望唐大人多多见凉!” 第三百六十八章 唐寅哈哈大笑,摆手说道“我与诸位大人都是郡,你们自称下官,我可不敢当啊!” 七郡郡忙道“唐大人是我大风的功臣,我等以下官自称,并不为过。【】” 唐寅不再就此事多辩,他挥手说道“诸位大人都请坐吧!” 七郡郡拱手相谢,纷纷落座。 唐寅环视一圈,见座位都坐满了,他拍了拍手,很快,仆人们鱼贯而入,将酒菜送上。现在唐寅府内并没有真正的下人,都是由他的贴身侍卫们暂时担任,把酒菜都送上之后,侍卫们没有退走,而是分别站于众人的身后。 这是礼仪,当客人喝完酒后,下人们要立刻上前满酒,只是现在下人都换成身穿钢制盔甲的侍卫,身材魁梧高壮,而且各个腰间挎刀,站于众郡的身后,让人感觉后脖根子凉飕飕的。 唐寅可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他端起酒杯,目光扫过众人,正色地说道“愿我大风早日能平息内乱,国泰民安,国运昌盛,来,各位大人、将军,我们来干了这杯!” “干!”众人急忙举杯,齐齐应了一声,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唐寅放下杯子,慢悠悠地说道“风国共有十五郡,钟天弑君篡位之后,除我天渊郡外,十四个郡都尊钟天为,实在令人痛心啊!” 这话令在座的的郡们都是老脸一红,包括最早投靠唐寅的关南郡郡赵辉在内。 “唐大人……” 没等众郡开口解释,唐寅咧嘴一笑,点头说道“当然,各位的难处我也可以理解,各位大人的做法我也可以当成明哲保身、忍辱负重。” 呼!众人不约而同地嘘了口气。 唐寅继续说道“现在我大风内忧外患,生死存亡系于一线,我希望诸位大人能与我、能与朝廷同心协力,共平内患,共御外敌,你我不应仅是同朝之臣,更应是亲如手足的兄弟,诸位大人,你们说呢?” “是、是、是!唐大人所言极是!”唐寅把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众郡们哪还敢说别的,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唐寅说道“既是兄弟,就不分你我。现在钟天和宁军就在宛城,我方应集中力量,彻底消灭敌军,这只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还需要各位大人全力支持!” 说来说去,终于到重点了。众郡们也不是傻瓜,一个比一个精明,听唐寅话中的意思,明显是来向自己要人要钱的。 果然,唐寅略微顿了一下,又道“各郡现在不直接对抗钟天势力,郡兵留在各郡派不上用场,不如都调派到盐城,与我天渊军共同灭敌,大家的意思呢?” “这……”上清郡郡赵博面露难色地说道“唐大人,郡兵早在宁军进攻都城的时候就已经派出去了,后来都被唐大人遣散,至到现在都未征回,实在是无兵可派啊!” “哈哈!”唐寅大笑,说道“赵大人过谦了吧!据我所知,各郡新征的郡兵都不在少数,少则一、两万,多则四、五万,诸位大人若说手里无兵,可就是欺我唐寅无知了。” 啊?赵博倒吸口凉气,这个唐寅果然厉害,竟然把各郡的情况都摸透了。 咕噜!赵博吞口吐沫,他反应也快,立刻改口笑道“唐大人明察秋毫,下官佩服,目前上清郡确实新征一批将士,共有两万人,不过大多为新兵,只怕在战场上难有作为。” 唐寅点点头,说道“新兵打几场大仗也会变成老兵,何况,都城也需要有我军将士驻守,赵大人,你的两万郡军就调到都城吧!” “哦……”现在各郡的郡都把兵力看成是自己的命根子,哪是唐寅一句话说要走就要走的,赵博一脸的难色,想拒绝,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状,唐寅挑起眉毛,探着头,笑呵呵地问道“怎么?难道赵大人在国家危急之时还要藏私吗?那你的郡军究竟是我大风的军队还是你的私人军队?” 这话令赵博激灵灵打个冷战,也让满屋的侍卫们齐齐转头,向赵博看去,众人目光犀利,手都握到刀柄上,看其架势,好象随时都会扑上前去,将其碎尸万断似的。 赵博跪坐在铺垫上的身子急忙站了起来,冲着唐寅连连拱手施礼,颤声说道“下……下官万万不敢私藏军兵,大人明查!”顿了一下,他又立刻说道“只要大人有令,下官定按大人指示去办!” “恩!”唐寅满意地点点头,手指着赵博,对左右地众人笑道“这才是我大风忠臣,是我等的兄弟。赵大人无须心疼你的郡兵,如有一日能消灭钟天,赵大人也立大功一件,届时,我定向朝廷请奏,对赵大人大大封赏!” “多谢唐大人,多谢唐大人!”现在赵博哪里还敢要封赏,只求自己能平安无事就好。 “赵大人请入座吧!”唐寅安抚完赵博,又看向坐在他左手边的泰安郡郡于易,笑道“于大人,你泰安郡的郡兵有多少?” 于易是武将出身,为人也比较耿直,脾气火暴。唐寅说是来请他们吃饭的,而实际上就是来夺兵权的,可恶至极。于易冷着脸,沉声说道“只有一两万而已。” “只一两万吗?”唐寅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于易。 于易强压怒火,深吸口气,说道“最多不过三万……” 他话音还未落,唐寅幽幽说道“各郡之中,泰安郡的郡兵最多,共有五万之众,于大人当我不清楚?” 于易脸色一变,忍不住惊讶地看向唐寅。唐寅说的没错,泰安郡现在确实有五万之众的郡兵,只是此事于易一直保密的很,从未向外提起过,不明白唐寅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知道,自入都城以来,唐寅就开始动用天眼和地网两大情报组织去严查各郡的兵力,他是靠着郡兵起家的,很清楚一郡的实力能有多大,如果各郡都拥兵自重,那么即使消灭钟天,也难保以后各郡不会生乱子。 唐寅早就在心里打定主意,要把郡兵全部取消,统一规划到中央军里,郡里的军兵只能听从都城的调遣,郡无权调动。现在他借着邀请各郡郡喝酒的机会,顺便夺掉他们手中的兵权,已除后患。 于易与唐寅对视片刻,然后说道“即使我泰安有五万郡军,唐大人又打算如何?” 唐寅轻描淡写地说道“当然是调到都城,为消灭国贼出力了。” “呵呵!”于易笑了,说道“唐大人是郡,我也是郡,我想唐大人无权对我下达命令吧!何况,调派郡军,至少需要有大将军或者左相的手谕,不知唐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唐寅已猛然挥起手臂,对着于易的面颊就是一巴掌。 他的出手太快了,也太突然了,身为武将出身的于易全然没有防备,被唐寅这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面颊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其力道之大,令坐在桌后的于易直接翻滚到了桌前,只是瞬间,后者的半张脸就肿起多高,他坐起地上,仰着头,又惊又骇地看着唐寅,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他不敢相信唐寅竟然会当众给自己这个郡一记耳光。 此时唐寅的脸色已阴沉下来,他手指着下面的于易,冷声说道“我拿你当兄弟,对你讲道理,你却当我的话是放屁!你区区一郡,在国家危难之际,不图尽忠回报,只谋私利,你还算什么风臣?算什么忠良?给我滚出去!” “唐寅你……” 于易终于反应过来,刚要说话,大厅周围的侍卫们已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拉着于易就向外走。 还没等于易被拖出大厅,唐寅已大喝道“萧慕青听令!” “末将在!” 听闻唐寅的话音,萧慕青挺身站起,跨步上前,单膝跪地,插手施礼。 “泰安郡郡于易,不听朝廷调遣,私藏谋反之心,明日你即统帅平原军,出征讨伐!” “末将遵命!” 被侍卫们拖着向外走的于易傻眼了,他做梦都想不到唐寅这么快就给自己扣上个谋反的大帽子,还有出兵讨伐,这还得了? “唐大人……唐大人,你听我解释……” “还需要个狗屁解释?!”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我是个言而守信的人,既然在召你入都的书信上已经写明不伤你性命,我就绝不会杀你,不过,这并不代表我能容忍你这样的佞臣贼子存在,你回家之后,让你的家人都洗干净脖子,叛贼张松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滚!滚回家去!” 于易被唐寅的侍卫们连拖带拽的拉走了,大厅内一片死寂,就连根针到地上都能听清楚。各郡们已被吓的汗如雨下,都险些尿了裤子。 现在他们总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新朝廷,什么左相、右相、大将军的,统统都是摆设,目前唐寅就是朝廷,他的话就相当于君王的旨意。 这回不用唐寅再开口询问,剩下的几名郡主动的将各自拥有的郡兵数量如实报上,并且做出承诺,即日就传达命令,将各自的郡兵全部调派到都城,由朝廷统一支配。 第三百六十九章 唐寅驱逐走于易,并话要讨伐于易的泰安郡,他可不是而已。 翌日,唐寅不管于易有没有离开都城,责令萧慕青,统帅平原军将士,立刻出征。平原军十万余众,齐聚校军场,放眼望去,校军场内旗帜招展,秀带飞扬,人山人海,黑压压的无边无沿,也分不清个数。 还没等平原军开出盐城,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就到了,与他们同来的还是连夜找三人求救的于易以及满朝的大臣们。当他们赶到校军场时,看到的就是这副阵势,别说于易吓的腿软,脸色苍白,就连梁兴、舞虞、子阳浩淳等大臣也都是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暗打冷战。 现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唐寅绝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要对泰安郡动兵。 众大臣们加快脚步,快地走到校军场前端的高台前,举目一瞧,唐寅正站在平台中央,在其两侧,还有天渊军各军将领、武官、谋士以及众多的侍卫。没等他们靠前,位于台下的暗间人员已抢步上前,将其拦住。 暗箭现在已彻底脱离军队,其人员身上无甲,皆穿黑色锦衣,背披黑色大氅,腰间挂刀,威风凛凛,一各个表情阴冷,身上流露出肃杀和沉闷压抑的气息。他们现在的身份和天眼、地网相识,但不完全相同,即负责刺探,也负责做些见不得光的暗杀,为唐寅扫清他自己不好出面摆平的障碍。 “尔等让开,我有急事与唐大人相商!”梁兴对挡在前方的暗箭人员说道。 暗箭人员非但没有让开的意思,甚至连话都未和梁兴句,人们站在原地,只是用冷冷的目光阴森森地盯着梁兴。 因为唐寅信任暗箭的关系,暗箭的地位也一直在上升,别说梁兴命令不了他们,即便是天渊军的将领们来了也同样指挥不动他们,他们只听令于唐寅和自己的直属上司。 见他们对自己的话不为所动,连点反应都不没有,梁兴大怒,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官复原职,是风国堂堂的左相。正当梁兴要怒的时候,抬上的唐寅已转头看向他们这边,嘴角一挑,露出笑意,微微摆了下手,说道“让各位大人上台说话。” 听闻唐寅的话,暗箭人员这才退开,将上台的台阶让出来。 梁兴深吸口气,狠狠瞪了一眼暗箭众人,这才大步流星走到台上。 见到以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为的大臣们几乎悉数到场,唐寅心中暗笑,不用说明他也知道他们的来意。心里明白,可脸上没有显露出来,他对众人施了一礼,面露疑惑地问道“梁相、舞相、子阳大将军还有各位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唐大人!”众人纷纷拱手回礼。唐寅的身份已今非昔比,名为郡,实则是目前风国中央军的总统帅,别说普通大臣,即便是梁兴、舞虞、子阳浩淳这样的权贵在他面前也忌惮三分。 梁兴环视校军场上的平原军将士,暗暗点头,唐寅的确有飞扬跋扈的本钱,眼前的这支军队,军容齐整,将士们皆神采飞扬,看得出来,上下士气都很高涨,不用交战,光是气势就能压人一头。 他咽口吐沫,明知故问地说道“唐大人突然在校军场点兵欲意为何啊?” 唐寅一笑,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躲在大臣们后面的于易,慢悠悠地说道“当然是要出征。” “哦?不知唐大人要出兵何处?” “泰安郡!” “这……”梁兴露出难色,说道“泰安郡郡于大人对我大风一片忠心,唐大人出征泰安郡,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梁兴身为四大权贵之,以前对唐寅正眼瞧一下都不会,现在在唐寅面前可是客客气气,由此也可看出兵权的威力之大。 唐寅一笑,说道“一片忠心?我想梁相是被于易骗了吧!他若是真对我大风一片忠心,那为何敢不听朝廷的调遣,私藏郡军不放呢?对这样的叛逆,绝不能姑息养奸!” 他话音刚落,萧慕青机灵的对手下将领们使个眼色,见状,平原军各兵团的兵团长们齐声呐喊“杀叛逆,振国威!” 随着兵团长的喊喝,平原军十万士卒立刻跟随大声喊道“杀叛逆,振国威!杀叛逆,振国威——” 十万人齐声喊喝,声浪直冲云霄,都震人耳膜,回音久久不散,别说万夫所指的于易,就连满朝的大臣们都被吓了一跳。听着平原军的震天呐喊,看着平原军士卒们的狂热,众大臣们心头颤动,下意识地向后倒退。 “冤枉!下官冤枉啊!” 这时候,于易虽吓的魂飞破散,可也不敢再继续做缩头乌龟了,他从众大臣们的身后急步走出来,到了唐寅近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喊冤。只是他的喊冤声与十万平原军将士的呐喊声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唐寅冲着台下的平原军将士摆了摆手,只顷刻之间,平原军将士的喊喝消失,十多万人聚集的校军场,安静的连人的心跳生都能听得到。 满意地点点头,唐寅将双手向身后一背,垂目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于易,冷笑着说道“于易,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冤枉啊!”于易仰起头,看着唐寅,可在后者犀利目光的注视下,他又立刻把头低了下去,急声说道“唐大人,下官并不知道征集郡军是朝廷的意思,只当是唐大人……这是下官误会了,一切责任皆在下官,还望唐大人务必收回成命,让百姓们免受战火之灾。” 于易的脾气再火暴,再梗直,这时候也不得不软下来。唐寅麾下的天渊军岂是乌合之众?当初钟天势力最强盛的时候,联合四十万宁军,总兵力接近上百万,都被天渊军打的落花流水,他泰安郡只区区五万郡军,如何能是天渊军的对手,一旦天渊军真出征讨伐,自己会死,家人们会死,还要连累泰安郡无数的百姓和将士们搭上性命,这样的后果是他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的。 此时于易跪在唐寅面前,急的汗如雨下,边解释边擦拭额头的汗水,其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杀人不过头点地。见于易这副模样,唐寅知道自己的戏算是做到头了,再演下去,自己也不好收场。 他故作惊讶地看着于易,疑问道“这么说,于大人是肯把泰安郡的郡军都调派到都城了?” “是、是、是!只要是朝廷的指令,下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从啊!唐大人,下官确无不臣之心,唐大人明查啊!”于易声泪俱下地说道。 “原来如此!”唐寅装模做样地愣了一下,然后跨步上前,弯下腰身,亲手把于易搀扶起来,长叹口气,幽幽说道“看来不仅是于大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也是误会了于大人的意思!既然于大人肯把郡军调派都城由朝廷统一指挥,那于大人还是我大风的忠臣。”说着话,他又看向梁兴、舞虞、子阳浩淳等大臣,正色说道“对于大人这样的忠臣,我怎能治他的罪,又怎能出兵讨伐?非但不能,我反而倒觉得朝廷还应重重奖赏于大人,各位大人,你们说呢?” 还没等众大臣们答话,这时候,平原军在萧慕青的暗示下又齐声喊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一声声的喊喝,久久不断,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无人反对,即使有,也不敢站出来说话了。 唐寅是聪明人,由始至终他都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兵权,有兵才能有权,如果手上无兵,即使声望再高,到最后也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平原军要讨伐泰安郡一事,在于易的主动服软下终于算是落下帷幕,唐寅动用这么大的干戈,排出这么大的阵势,可不是毫无收获。 先他把各郡的郡兵都调到盐城,使他的兵权能进一步的集中,牢牢掌控全国的大军。其次,也是再一次给予朝廷大臣们威慑,让他们都能体会到‘顺己者昌,逆己者亡’的道理,如此一来,他的政权也能得到进一步的巩固。 唐寅心中清楚,一味的使用强硬手段压制,只能将大臣们震住一时,时间久了,大臣们难免要生出怨恨,形成与自己对立的一系,只有恩威并用才能长久,也能彻底压住那些大臣们。 平日里,唐寅可是一点架子都没有的,对谁都是一副笑呵呵的客气模样,而且与众大臣们也不见外,称兄道弟,主动拉近关系,如果有哪位大臣向他求助,解决一些私事,唐寅也会尽力帮忙,如此一来,大臣们对唐寅的印象也在渐渐改观。 至于那七位入都的郡,虽然都已做出承诺,肯将各自的郡军调入都城,但唐寅可没有马上放他们离开,而是让邱真、上官元吉等人天天陪着郡们在都城里吃酒玩乐,直到他们麾下的郡军进入都城之后,唐寅这才把他们放回各郡。 第三百七十章 这就是唐寅的作风,他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哪怕再有把握,也得亲眼看到结果。【】 七郡的郡军数量可不少,泰安郡五万,上清郡、高阳郡以及岭东郡、岭南郡各有三万,富川和平溪二郡也有两万,加在一起足有二十万之众,这二十万的郡军入都之后,唐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其打乱,分散开来,全部划分到天渊军的各军。 他这样做有两点好处,其一,使郡军势力分散,难以凝聚,对自己将不会再构成威胁,其二,郡军多为新兵,战力低下,分散到各军团,以老兵带新兵的方式可以使这二十万新兵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形成战斗力,同时老兵的思想和观念也能灌输到新兵的脑子里,使其对自己建立起足够高的忠诚度。 天渊军一直在盐城招兵买马,兵力本就已经扩充到六十万,再加上这二十万郡军的并入,其兵力已足足有八十万之多。除了平原军的十万精锐没有变化外,三水军、赤峰军、直属军都已达到二十万,就连后投靠唐寅的天鹰军都达到十万之众。 另外,随着七郡郡的伏称臣,唐寅也终于抓住机会,向潼门增派去援军。他命沈智宸为主将,并从天渊军的各兵团中抽调出二十万之众的将士,派往潼门,替换回以梁启和上官元让为的三水军将士。 沈智宸本是兵团长出身,也是个文将,曾与唐寅共守金华城,阻击宁军,在那场战役中唐寅对沈智宸印象深刻,感觉此人头脑机敏,为人果断,遇事冷静,即使是在危急时刻也能快地做出判断,是个难得的守将,派他去镇守潼门,唐寅非常放心。 潼门是天险,易守难攻,在这种情况下,唐寅仍派出二十万的大军镇守,也可见他对潼门这处要点的重视程度。 梁启和上官元让的回都受到盐城百姓们的夹道欢迎。这两人偷袭潼门大获成功,在百姓的心目中都已是风国的大英雄,尤其是上官元让,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简直就是风国的战神,人们都想亲眼目睹上官元让的风采,街头上的百姓们聚集的人山人海,简直比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回都时还要热闹。 当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入城的时候,整个盐城欢呼声雷动,漫天飘舞着鲜红的花瓣,其热闹的场面称得上是空前绝后。 唐寅也有看到此时的情景,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他这时的微笑和梁兴等人入都时的微笑孑然不同。那时他只是假笑,而现在则是自内心的笑,在他看来,梁启和上官元让所受到的欢迎是二人应得的。 从天渊郡绕路到莫非斯联邦,再借路偷袭潼门,路途何止千里,仅仅是行军过程中就折损过万的将士,可见其艰苦程度。梁启和上官元让以区区八万疲惫不堪的三水军能一举攻下潼门,并抵挡住宁军无数次的反扑,这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唐寅是打心眼里佩服和欣赏这二人。 等梁启和上官元让见到唐寅时,两人身躯同是一震,不约而同地翻身下马,急步走到唐寅的马前,双双单膝跪地,插手施礼,哽咽着说道“末将粱启(上官元让),参见大人!”说话之间,二人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以几万的三水军镇守潼门,实在太不容易了,宁军的反扑一波接着一波,数月来从未间断过,当初入城的八万三水军将士,跟随梁启和上官元让回来的只剩下三万人,而且是人人都有伤在身,有好几次连梁启都认为己方已经守不住了,潼门很快被会被宁军攻破,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和下面的将士们咬牙坚持着,拼死挺了过来,确保潼门不失。此时见到唐寅,数月来的艰辛与凶险齐齐涌上心头,再想到还有那么多的将士们埋骨潼门,永远回不了家乡,梁启和上官元让不约而同的都落下眼泪。 他俩哭了,唐寅眼圈一红,也险些落泪,只数月不见,梁启和上官元让都瘦了一大圈,他二人的盔甲明显都是新换的,只是盔甲是按照他们原来的身材订做的,现在穿在身上,显得大了许多,好象不是二人的似的。 唐寅连忙翻身下马,伸双手将二人同时托起,他此时也是十分激动,连声音都带着颤抖,低声说道“两位兄弟,辛苦了!” 身为统帅、主将,能当众与部下以兄弟相称,这在那个阶级观念极强的年代可不是常人都能做得到的。唐寅的这声兄弟,以让梁启和上官元让的眼泪流的更多了,现在他们觉得自己数月来的种种艰辛都是值得的,不为别的,只为唐寅。 “末将未辱使命……” 不等梁启把话说完,唐寅已拉起他和上官元让的手,说道“现在不要说这些,我们先回家!”说着话,他拉着二人就向自己的府宅走去。 在唐寅看来这时候再谈什么功劳什么奖赏,就显得太虚情假意了。 唐寅这违反常例的举动令周围的百姓们欢呼声不断,百姓们的心目中,能与麾下将士亲如手足的统帅才是好统帅,人们也愿意看到风国的军队上下能团结一致,唐寅现在的表现正好满足了人们渴望的心理。 随着粱启的回归,天渊军下属五个兵团的统帅都已齐聚盐城,接下来,唐寅开始着手准备挥师南下,继续征讨钟天一众的事宜。 现在,天渊军兵多将广,无论是物资还是粮草,都充足得很,下面将士们求战的也高涨,都希望能尽快对钟天出兵。 这时候,邱真对唐寅提出一件事,就是他以前说过的,唐寅要称王必须得名正言顺,而这又必须得到上京方面皇帝的认可。现在只要消灭钟天,新立君主的事就会提上日程,到那时再做这方面的准备可就显得太晚了。 听完邱真的意见,唐寅虽然觉得有理,可是自己现在实在脱不开身,若是去上京,不仅要通过风国的南方,还得穿过莫国和安国,路程何止千里,这一来一回得耽搁多少时间? 邱真点点头,觉得唐寅的顾虑也对,他幽幽说道“不过此事不能不做。大人可派一位得力之人先去上京,打点关系,只要大人这边抽出时间,就立刻赶过去。” “恩!”唐寅边琢磨着边应了一声,但先派谁去上京为好呢? 想来想去,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江露。江露这人毛病很多,即不会带兵打仗又不会出谋划策,而且还一身的酸臭,立些功劳就能把屁股翘到天上去,任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是他有一点好处是旁人比不上的,就是他那张嘴。江露能说会道,口若悬河,死人都能被他说活了。当初子缨占据虎牙山的时候,就是江露上山把他劝降的,连子缨那么忠厚的人,能连自己家人性命都不顾而选择投降唐寅,可见江露口才的厉害。 现在需要派人去上京打点皇廷大臣,不派他去还能派谁?想到这里,唐寅忍不住笑了,说道“我想江露倒是可以担此重任。” 闻言,邱真仰面大笑,说道“大人真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觉得江露是最佳人选。” 听邱镇也这么说,唐寅不再犹豫,说道“那么此事就安排江露去做吧!” “好!大人,即使江露再能说会道,打点之物也不能少啊!”邱真心思周密地提醒道。 “提五千两黄金如何?”唐寅问道。 邱真摇摇头,说道“金银之物,我想未必能打动上京大臣的心,不如送宝物。” 唐寅笑了,苦笑,他耸肩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宝物?” 邱真胸有成竹,含笑轻声说道“大人是没有,不过,王宫里可有。” 哦?唐寅一愣,是啊,王宫里是有宝物,钟天逃亡仓促,剩余很多宝物没有带走,现在都封存于王宫之内。他疑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王宫里的宝物偷拿出来做为贿赂上京大臣之用?” “这不是偷,只是提前取用罢了。”邱真理直气壮地说道“日后大人会是风国的君主,王宫里的宝物不都是大人的吗?现在大人只是取出一部分使用,怎么会算成偷呢?” 唐寅笑着摇了摇头,邱真说江露的嘴巴厉害,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应道“你说的也对,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今晚我就入宫,去挑选些宝物。” “我随大人同去!” 现在王宫是由天渊军牢牢控制着,除了每天朝议之时开放,其余时间都是封死的,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同样进不去。 唐寅身为天渊军统帅,进出王宫根本就没人敢阻拦。 当晚,唐寅带着邱真、上官兄弟还有数十名侍卫前去王宫,没等到近前,就被看守宫门的天渊军士卒喝止住了,等一名千夫长跑到唐寅等人近前,将手中火把向前一递,举目再一瞧,身子顿是一震,急忙单膝跪地,插手施礼“属下见过大人!” “恩!”唐寅随口应了一声,说道“把宫门打开,我要入宫。” 第三百七十一章 唐寅要入宫,千夫长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可不敢阻拦,立刻令人把宫门打开。【】 现在宫中都是些女眷,要么是展华的宾妃,要么是宫女,为了避嫌,天渊军只是在王宫的外围驻防,并未深入宫内,偌大的王宫,黑漆漆,静悄悄的,路上无人,也无巡逻侍卫,如同一座巨大的死宅。 算起来,这还是唐寅第一次在不是朝议的时候入宫。走在去往银库的路上,上官元彪挠挠头,边向四处张望边低声说道“大人,到了晚上,这王宫也是挺吓人的。” 没等唐寅接话,走在前面的邱真回头笑问道“元彪将军,这里有什么好吓人的?” 上官元彪低声说道“王宫里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住了,而且还死过那么多人,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的房间,没有人住,会不会住进孤魂野鬼什么的……” 邱真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摇头说道“无稽之谈。” 他话音才刚落,忽听头顶上方穿出哇的一声如同幼儿啼哭的声音。别说上官元彪吓了一跳,就连邱真也是身子一震,急忙抬头上看。在他旁边的唐寅头也没抬,继续向前走,同时说道“不用看了,是野猫。” 邱真定睛仔细瞧看,还真如唐寅所说,在旁边宫殿的房檐上站着一只大黑猫,漆黑的夜里,猫眼闪烁着诡异的绿光。邱真暗嘘口气,急忙追上唐寅,呵呵干笑道“没想到王宫里也有野猫。” 唐寅白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他是不怕鬼怪这类东西的,而且也不相信鬼怪的存在,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早就变鬼来找他报仇了,哪会让他活到现在。 上官元彪则不然,在战场上碰到再厉害的对手他都不会害怕,惟独怕鬼神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确认房上出怪叫的确实是只猫,他擦擦冷汗,下意识地加快脚步,紧紧跟在唐寅的背后。 掌管王宫银库的主事已换成天渊军的人,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官。此女身材高壮,比正常的男人都魁梧,满脸的横肉,相貌凶恶。当唐寅等人到时,她正在睡觉,是手下的女兵把她从睡梦中硬拉起来,连声说大人来了。 见到唐寅,那女官立刻从睡意中清醒过来,躬身施礼,粗声粗气地说道“大人!” “恩!”唐寅只点下头,说道“把银库打开。” “这……”那女官疑惑地抬起头,疑问道“大人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得进入银库吗?” 唐寅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此女倒是大胆,竟然敢用自己的话来压自己。他挑起眉毛,没有接话,只是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女官。一旁的邱真叹口气,沉声说道“大人让你开门就开门,哪来那些废话?” “哦!”女官囫囵不清地应了一声,在后腰摸了好一会才把一大串钥匙掏出来,将银库门上的大铜锁打开,然后侧身让到旁边,低着头说道“大人请!” 进入银库,唐寅边让侍卫把里面的灯都点亮,边低声问道“邱真,这个银库主事是你找的?” 邱真老脸一红,解释道“在王宫内做事,找男人不太合适,也容易生乱子,而军中女兵本就少,想从其中找出个机灵点的更是难如登天,此女还算不错,至少做事很认真。” “呵!”唐寅嗤笑一声,未在就此事多言。等银库内的油灯都亮起之后,唐寅漫步前行,不时的左右张望。王宫的银库已被整理过,偌大的空间里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放的都是王宫内的珍品,其中金银玉器占绝大多数。 唐寅对这些东西的兴趣不大,即使见到价值连城的宝物,也只是拿起翻看两眼,又兴趣缺缺地放了回去。 邱真可没他这么清闲,他令人找来一只空箱子,然后对银库中的宝物进行仔细筛选,挑出其中的上品,再小心地进行装箱。时间不长,邱真已从众多的金银珠宝中挑选出十多样。 他边挑边由衷叹道“帝王之家,当真是富甲天下啊!这些只是钟天在逃跑中未来得及带走的剩余宝物,即便如此,也是价值连城,不可估量。” 唐寅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正在这时,银库突然传来阵阵的嘈杂声,唐寅皱了皱眉头,向身后的一名侍卫甩下头,让他出去怎么回事。 侍卫出去不久快步跑了回来,到了唐寅近前,低声说道“回大人,是华荣夫人来了。” “华荣夫人?”唐寅愣住,一时间没想起这个人。 邱真则是暗暗皱眉,说道“大人,华荣夫人就是先王的宾妃之一,我军攻入王宫的时候大人和她曾见过一面。” “哦!原来是她!”听完邱真的提醒,唐寅把她想了起来。 奇怪,她在这个时候来银库做什么?现在唐寅并不想见她,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深夜进入银库的事如果被她传出去,可有损自己的声望。想了片刻,他暗道一声麻烦,对侍卫说道“让她近来吧!” “是!大人!”侍卫答应一声,又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侍卫把华荣夫人领了近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年岁不大的侍女。 “呦!唐大人深夜入宫,不知所谓何事啊?”华荣夫人进入银库之后,看都未看周围摆置的那些奇珍异宝,目光在人群中扫动,当她看到唐寅时,眼睛顿是一亮,笑盈盈地走上前来,慢条斯理地问道。 唐寅对上她的目光,嘴角上挑,笑了,说道“我是来查帐的,不知夫人到此又有何贵干?” “查帐?”华荣夫人没有回答唐寅的问题,目光一偏,看向地上装满宝物的箱子,笑道“这些是什么?唐大人不会是借着查帐之机,中饱私囊吧?而且唐大人深夜入宫查帐,说出去恐怕也无人相信呢!”说着话,她起手臂,以衣袖遮住小嘴,看着唐寅浅笑。 邱真吸了口气,眉头也随之皱的更深。 唐寅倒是脸色未变,满脸的从容,他上前两步,身子几乎都要与华荣夫人贴在一起,然后弯下腰身,贴近她的耳边,幽幽说道“我想夫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到这里,他的话已变成裸的威胁。 华荣夫人对唐寅的突然近毫不在意,没有想后退一步,对他的话也假装听不明白,转过头来,直视唐寅的眼睛,笑吟吟地说道“恕本宫愚钝,不明白唐大人在说什么。” 他两人的距离极近,只要再向前一点,鼻尖就能碰到一起。这么近的距离,唐寅能清楚地感觉到华荣夫人在说话时吐出的清香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他微微眯缝起眼睛,忍不住重新打量华荣夫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目光有多犀利,别说女人,即便是朝中大臣们都很少有人敢与自己对视,而华荣夫人却有这个胆量,何况此时夜深人静,周围都又是自己的侍卫,华荣夫人却没有半点惧怕之色,让人不得不感觉惊诧。 这时候,连唐寅都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份了。 停顿片刻,唐寅停止腰身,垂视比自己矮了大半头的华荣夫人,问道“你想怎样?” 华荣夫人一笑,突然话锋一转,反问道“唐大人应该有图谋王位之意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身子同是一震。图谋王位,这话只能是在己方内部,若传言出去,就是大逆不道。 邱真眼中杀机顿现,转目看向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二人。两兄弟明白邱真的意思,当即握住腰剑的佩刀,只要唐寅一声令下,两兄弟能第一时间把华荣夫人以及她的两名使女统统斩杀。 唐寅的表情依然如故,只是幽深的眼眸也闪露出绿光,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浓重杀气和灵压令周围油灯上的火苗都突突直颤。 仿佛没有感觉到唐寅以及周围众人的杀机,华荣夫人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她含笑问道“怎么?唐大人要杀我灭口吗?” 唐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缓声说道“如果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并不介意亲手帮她封口。” 华荣夫人咯咯娇笑道“如果我死在这里,恐怕唐大人也解释不清楚了。” 唐寅耸耸肩,信心十足又另有所指地说道“有人死了,不一定会留下尸体,也不一定会有人现。” 华荣夫人被他的话逗的连连娇笑,好一会,她才收住笑声,说道“王宫现在可是属于唐大人管制,如果堂堂一个先王的夫人在宫中凭空消失,唐大人也难逃其咎,难以自圆其说吧?!” “……”唐寅被她的话说没词了。 好个心思敏捷又伶牙俐齿的女人!唐寅暗暗惊讶。 要杀掉眼前这个华荣夫人,对他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要处理干净她的尸体,也易如反掌,可是王宫里就这么点人,凭空消失一名夫人,不会不被人察觉,到时传扬开来,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不利于自己和天渊军的传言呢! 第三百七十二章 v见唐寅久久无语,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再忍不住了,齐齐跨步上前,眼睛瞪着华荣夫人,佩刀也都抽出一截,沉声说道“大人!” 唐寅抬起头,瞥了上官兄弟一眼,甩头说道“你们先出去!” “大人……” “出去!” 唐寅不给上官兄弟说话的机会,语气冰冷地喝令道。上官两兄弟无奈,相互看了一眼,抽出来的佩刀又狠狠推了回去,同时狠狠瞪眼华荣夫人,双双向外走去。唐寅又看向邱真以及其余的侍卫们,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也出去!” 不知道唐寅要干什么,不过此时见他两眼精光闪烁,大有山雨欲来之兆,众人谁都没敢多问,包括邱真在内,相继走出银库。 “看来唐大人是有话想单独对我说,你俩也去吧!”华荣夫人转回头对身边的两名侍女柔声说道。 两名侍女欲言又止,眼神中皆流露出担忧之色,嘴角蠕动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听从华荣夫人的命令,走出银库。到了外面,随手将房门关严。 这一下,偌大的银库中仅仅剩下唐寅和华荣夫人两个人。唐寅眯了眯眼睛,慢悠悠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当然是华荣夫人,唐大人不会这么健忘吧!”与唐寅孤男寡女的留在银库中,华荣夫人没有紧张的情绪,反而显得越从容。 说她是宾妃之一,确实有很多证据,先王宫里的众宾妃们都能证实,其次,她身上也有贵族之气,那不是能装出来的,可是,她又与其他的宾妃们大不相同,她比那些宾妃更加大气,仿佛是见过许多的大风大浪,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能应付自如,从容不迫。 唐寅现在对她的身份还真是充满好奇,与华荣夫人对视许久,他突然开口问道“你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放你自由?或者要钱、珠宝?” 噗嗤!华荣夫人忍不住掩口而笑,说道“我在王宫里生活的很好,也很自由。至于钱和珠宝嘛,王宫里衣食无忧,我要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唐寅也笑了,问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 “我?” 荣夫人淡然说道“等你称王之时,我要你选我做你的夫人之一。” 在昊天帝国的各诸侯国中,后宫制度是一后三夫人,王后是独一无二的,王后之下有三个夫人,再下是九嫔,二十七美人,八十一女御,这些都可算是君王的妻妾。现在华荣夫人向唐寅索要的就是夫人一位。 唐寅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他是正常男人,当然会有,不过他不是禽兽,不会见到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就想占为己有,何况华荣夫人是展华的宾妃,后来钟天入主王宫,以她的容貌免不了也会受到钟天的染指,他对她可是没有一点的兴趣。 笑罢之后,唐寅目光故意下垂,肆无忌惮地在她凸凹有致的身材上游动,同时幽幽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华荣夫人无辜地说道“那今天晚上唐大人在银库里的所做所为就可能会传扬开了。” “呵呵!你在威胁我?”唐寅伸出手来,用手背轻轻触摸华荣夫人的面颊。 触碰之下,他惊讶的现华荣夫人的皮肤细腻的令人咋舌,柔软、光滑,如羊脂一般,又充满弹性。 在他的触摸下,华荣夫人虽然没有躲闪,不过玉面还是一红。她微微有些喘息,说道“这不是威胁,是各取所需……我可以帮你说服其她的宾妃,让她们……支持你称王……” 听完这话,唐寅的眼睛顿是一亮,疑问道“当真?”不管怎么说,那些宾妃都是先王的妻妾,如果她们能支持自己的话,那自己称王的道路也会更加通顺。 “当然……哦……”华荣夫人只说出两个字,唐寅的手已下滑,解开她领口的扣子,手已顺着衣襟伸了进去,感觉唐寅温热的大手握住自己胸前的柔软,她忍不住出一声呻吟。 华荣夫人的身材比表面上看要更好,宫中华丽又宽大的服饰将她傲人的身材完全掩盖住了,唐寅揉捏她高挺又充满弹性的,下身所产生的热流也在急上涌。 他从华荣夫人的衣内抽出手来,粗野地扣住她的后脖根,猛的向自己怀中一拉,同时垂下头,吻住她张启的小嘴,也将华荣夫人即将叫出口的惊叫声吞没。 此时,雍容高贵又年轻漂亮的国君夫人就在自己怀中娇喘连连,恐怕没有哪里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唐寅是男人,他自然也不例外。他一手紧紧扣着华荣夫人的后颈,一手向下游动,将她的裙襟提了起来,紧接着手也伸了进去。 和想象中的一样,华荣夫人的大腿匀称又细长,而且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这对于养尊处优的宾妃而言实在太难得了,连唐寅都感觉很意外,不过来不及细想,他的思绪又被华荣夫人细腻的肌肤所转移,他感觉自己好象稍微一用力就会将其抓破似的,这时候,唐寅的眼中已充满了浓浓的。 他忍不住将手上移,摸向华荣夫人的双腿之间,触碰的一瞬间,华荣夫人如同受到电击似的,身子一震,然后软弱无力地靠进唐寅的怀中,嘴里也出一声悦耳的呻吟。唐寅趁机伸出舌头,着她口中的香甜。 就在唐寅把华荣夫人整只裙子都撩起来,想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忽觉得嘴唇一痛,接着,靠在他怀中的华荣夫人将他用力地推开。 唐寅添了添唇角流淌出来的血珠,然后惊讶地看着华荣夫人。 她仿佛要窒息了似的,大口大口喘着气,同时把自己身上撩起的裙角放下,并将领口的扣子系好。缓了好一会,她方抬起头来,对上唐寅的目光,脸上的红润还未退去,娇声说道“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唐寅的头脑已被欲念占据,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话,疑问道“答应你什么?” “等你称王之后,选我做夫人!” 听闻这话,唐寅体内的欲火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迅地冷却下来。他看着华荣夫人,不可否认,她的身体很诱人,甚至能达到让男人疯的程度,可是仅此还不足以让唐寅立她为夫人,或者说唐寅现在根本就没想过立谁为夫人。 男人或许会爱上许多女人,但最爱的,烙印在心里最深的,永远只有一个。而唐寅那个最爱,又是他遥不可及的。这也是唐寅与严烈融为一体的悲哀。 看着华荣夫人充满红晕的面颊,又回想她娇美的身躯,唐寅眼中的火苗又起,他跨前一步,再次贴近华荣夫人,幽幽说道“此事我会考虑,不过现在……” 没等他把话说完,华荣夫人已娇笑出声,身躯灵活的如同精灵一般从唐寅的怀中滑了出去,边向外走边说道“那么,唐大人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再什么时候来找我吧!”说话之间,她已走到银库的门口,让外面的人帮忙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这该死的女人!看着华荣夫人离去的背影,唐寅体内的没有熄灭,反而更盛了。他刚才已尝试到华荣夫人的美妙,对其也充满了强烈的渴望。人都是这样,越无法得到越想得到。而华荣夫人恰恰懂得如何利用这一点。 等华荣夫人带着自己两个侍女离开之后,邱真、上官兄弟等人急忙进入银库,见唐寅怔怔地站在那里,众人都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他和华荣夫人都谈什么了。 走到近前,众人现唐寅的嘴唇又红又肿,而且嘴角还破了,邱真等人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人们身子同是一震,不约而同地急忙垂下头,各忙各事,假装没看到。华荣夫人可是先王之妾,唐寅和她……这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得引起多大的波澜。 众人中,只有上官元彪没搞清楚状况,见唐寅嘴角流出血水,他惊讶地问道“大人,你嘴唇怎么破了?” 唐寅回过神来,老脸一红,深深地看了上官元彪一眼,随口说道“不小心自己咬破的。” “奇怪,要咬也是咬在里面,怎么咬在外面了?” 唐寅、邱真、上官元武以及周围的侍卫们额头上都拉下三条黑线。 这时,上官元武呵斥道“元彪,你哪来的那些废话?忙你自己的事去!没看到还有这些东西没装进箱子里吗?快来帮忙。” “我觉得大人的嘴唇象是被人咬伤的……”上官元彪边向元武那边走边低声嘟囔道。 扑!在场众人都差点吐血,包括唐寅自己在内。 另一边,华荣夫人带着两名侍女走在返回寝宫的路上。 左手边的那边侍女向左右望了望,确认无人,低声问道“夫人,你与唐寅……”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没等她说完话,华荣夫人已冷声打断。现在,她脸上的羞红早已散去,和唐寅见面时的荡之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与冷漠。 “唐寅……他上钩了?”那侍女小声地疑问道。 “此人并不简单。”华荣夫人缓缓地摇了摇头 第三百七十三章 唐寅从王宫中取出一大批的宝物,将其交给江露,让他先行前往上京,打点京城的王公大臣们。【】这个差事没什么风险性,只是路途遥远一点罢了,江露没有多做考虑,欣然接受。唐寅不放心他一人上路,还特意把自己的贴身侍卫分出一批,做保护江露之用,另外又派出天眼和地网探子与他同行,便于传递消息。 安排完这些,唐寅便打算指挥大军南下,进攻钟天所在的宛城。可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当初邱真提出张贴告示,找出展氏一族的后裔来继承风国的王位,本来在唐寅和邱真想来,展氏一族早已被钟天斩尽杀绝,不会再有后人存在,可是就在唐寅部署麾下大军要进攻宛城的时候,有人揭了张贴在盐城的告示,并自称是展雄之后。 展雄是风王展华的亲弟弟,钟天篡位之后,展雄一家也被满门抄斩,这时候突然蹦出个后人出来,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当消息传到唐寅这里时,他正在家中和麾下的将领、谋士们商议进攻宛城的事宜,听完下面侍卫的报信,满堂哗然,众将领和谋士们无不大吃一惊,纷纷将目光看向唐寅。 唐寅表情没什么变化,不过拿在手中的茶杯却出咔嚓一声脆响,里面的茶水流了他满手。 “大人!” 旁边的侍卫见状,急忙上前,将手巾递了过去。唐寅把手中茶杯的碎片扔掉,接过手巾,边擦拭手上的茶水,边用幽深地目光看着前来报信的士卒,疑声问道“消息可靠吗?” “回大人,千真万确。现在展雄的后人已被梁相带回左相府。”报信的士卒急声说道。 梁启闻言,暗暗咧嘴,心中嘀咕,父亲真是糊涂啊!唐寅称王之心,已昭然若揭,现在你把这个什么展雄之后接到自己家中,不是给自己添麻烦,惹是非吗? 知子莫过父,而父也莫过子。梁启明白,父亲是打心眼里不希望唐寅称王,因为如此一来,梁家的权势也将告一终结,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展雄之后,父亲定是欣喜若狂,以为能断了唐寅的王路,由他扶植起个风国的新君主,可是,事情哪会这么简单,手握重兵的唐寅又怎么可能会将掉进嘴里的肥肉再吐出来给别人? 唐寅让手下侍卫再送上一杯新茶,然后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等茶水下肚,他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他疑问道“那位自称是展雄之后的人叫什么名字?为何展雄一家都被杀光,惟独他保住性命?” 士卒回道“此女名叫展灵,至于她为什么能保住性命,小人也不清楚。” “哦?”唐寅眉毛扬起,问道“她是女的?” “是的!据说还不到二十的样子。”士卒如实答道。 唐寅点点头,环视麾下的将领和谋士们。其实对方是男是女都无关紧要,当时即便是女人也有继承王位的权利,只要她真是展雄之后,而且愿意继承王位,那么此事基本就是板上定钉的事了。 “诸位有何意见,都吧?”唐寅缓声问道。 “哦……”这时候,邱真也傻眼了,他提出张贴告示的意见,本来是倾向于唐寅的,为唐寅争取获得王位的时间,哪里想到竟然还真冒出个展氏一族的人,而且还属直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他沉吟了片刻,方说道“大人先不要着急,此女究竟是不是展雄之后还无定论,也许……是有人出来假冒的。” 听完他的话,众人都忍不住摇头苦笑。此等大事,假冒的可能性太低了。假冒王族后裔,那是要杀头灭九族的重罪,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何况对方还是个未到二十的少女。 正在这时,外面又有士卒急匆匆跑了近来,到了唐寅近前,单膝跪地,说道“大人,舞相求见!” 唐寅精神一震,忙说道“快快有请。”对于王宫贵族的事,唐寅以及麾下的部将们并不是很熟悉,但身为四大权贵之一又是右相的舞虞定能非常了解,此女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一问舞虞也就能知道个不离十了。 “是!大人。” 士卒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出大堂。时间不长,舞虞由士卒们领着走进大堂。 老头子没有看其他人,直接走到唐寅近前,低声问道“唐贤侄,你也听说了吧?” 不用把话说明,唐寅自然明白舞虞问的是什么。他应道“刚刚听说。舞相,此人究竟……” 没等他说完话,舞虞摆断,同时目光向左右扫了扫,轻声说道“我们去里屋说话。” 唐寅多聪明,一听这话,立刻感觉到事情不简单了。他暗暗皱眉,和舞虞走到大堂里端的侧房。 舞虞很谨慎,回手将房门关死,然后对唐寅说道“事情麻烦了。” 唐寅疑问道“那人当真是展雄之后?” 舞虞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展雄确实有个女儿名叫展灵,只是此女是展雄与下面丫鬟所生,并不得宠,而且在她年岁不大的时候就意外失踪了,展雄也曾搜查过一阵,可是始终没有线索,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成了一桩悬案。我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展灵竟然还活着,而且还躲过了钟天的杀戮。” 说话之间,舞虞忍不住连连摇头叹息。 打从心眼里讲,他也不见得有多希望唐寅为王,不过他更不愿意看到梁兴掌权,现在梁兴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展灵象宝贝似的直接接到他自己的府上,意图再明白不过,肯定是想扶植展灵,助她登上王位,他也能趁机掌管朝廷大权。 舞虞很清楚,别看梁兴平日里和自己有说有笑,客客气气,一旦由他掌权,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唐寅可没有舞虞那么多的考虑,现在,他只想弄清楚此女究竟是不是展灵。他沉思了一会,幽幽说道“既然展灵很小的时候就流落在外,那么想必见过她或者认识她的人并不多,那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展灵呢?” 舞虞苦笑着说道“她对展雄府上的情况了如指掌,上至各夫人、公子、小姐,下至仆人丫鬟,都能如数家珍,而且,她身上还带有一块玉佩,那是当年先王赐给展雄的,这绝对假不了,我想梁兴也正是看到这块玉佩才确认了此女的身份,第一时间把她领回到自己家中保护起来。” “该死的!”听完舞虞这番话,事情基本就有结论了,此女应该是展灵没错。 舞虞看着在房中来回踱步的唐寅,幽幽说道“现在梁兴把贴心的大臣们都召集到自己家中,看样子是在商议立展灵为女王之事,唐贤侄,你可要早做准备和安排啊!” 唐寅眯缝起眼睛,转头凝视舞虞,缓声问道“舞相的意思是……” “只要有展灵在,唐贤侄想坐上王位就难如登天,除非……”下面的话,舞虞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唐寅眼中精光闪过,杀机顿显。没错!不除掉展灵这个展氏家族的后裔,自己根本就没有问鼎王位的可能。想到这里,他大步流星走到房门前,伸手将房门拉开,喝道“程锦!” “属下在!” 站于大堂里的程锦听闻唐寅的喝声,身子顿是一震,急忙答应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大堂里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大家不是傻子,唐寅不叫别人,惟独叫程锦,看样子是要动用暗箭的力量来解决麻烦了。 谋士中的张哲眼珠转了转,忙对身旁的邱真低声说道“邱大人,大人万万不可这么做,这样会让大人、让我军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啊?邱真倒吸口凉气,暗暗点头,张哲说的没错啊,若真动用暗箭去刺杀展灵,就算事情能成功,但纸包不住火,万一泄露出去怎么办?想到这里,邱真二话没说,大步流星向侧房走去。 张哲虽然也是唐寅麾下的重要谋士之一,但关系始终没有唐寅和邱真那么亲近,有些话他也不敢主动去说,只能求助邱真去找唐寅进见。 程锦刚进入到侧房,正要回手将房门关上,邱真就从外面走了近来。程锦一愣,大人并没有叫邱真的名字,他怎么近来了?在天渊军里,程锦不把任何将领放在眼中,惟独对邱真忌惮三分。他没敢直接质问邱真,而是转头看向唐寅。 唐寅也不知道邱真这时候近来要干什么,他扬头问道“邱真……” 话未说完,邱真已连连摇手,说道“大人不可,万万不可啊!” “什么不可?”唐寅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愣了。 邱真回手将房门关严,然后低声问道“大人叫程将军,可是要命暗箭去刺杀展灵?” 真是知己者莫过邱真啊,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唐寅也不隐瞒,点点头,说道“我确有此意。” 第三百七十四章 “大人不可草率行事。【】”邱真正色说道“大人有没有想过,万一风声走漏出去,对大人、对我军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唐寅看着邱真疑问道“有什么影响?” 邱真深吸口气,说道“天下豪杰会象我们反钟天那样,来反对我们,钟天的今日就有可能是我们的明日。” 哦?唐寅暗暗皱眉,没有马上接话。 一旁的舞虞扑哧一声笑了,慢悠悠地说道“我看是邱大人言重了吧?!别说风声不会走漏出去,即使真传出去,没有真凭实据,也没人能把唐贤侄怎样。” “哼!”邱真冷冷哼了一声,用眼角余光瞥着舞虞,幽幽说道“事不关己,舞相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你……”没想到邱真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自己如此说话。没等舞虞作,邱真又对唐寅说道“展灵若死对大人称王最为有利,这就是证据,流言一旦传开,就不会受控制,到那时,百姓对大人将会怨声载道,大人称王之路也将困难重重,如此一来,只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坐收鱼翁之利。”说话之间,邱真的眼神直接飘向旁边的舞虞。 舞虞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来邱真是在暗指自己,他心头一颤,随即勃然大怒,喝道“邱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血口喷人……” 邱真挥断他的手,冷冰冰地说道“我有没有血口喷人,我想舞相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你……” “好了!”唐寅被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头疼,他断喝一声,将二人制止住,随后,他背着手,又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舞虞要知道直接除掉展灵,扫平自己称王道路上的最大障碍,这当然有道理,展灵不死,自己根本没有称王的可能。不过邱真的顾虑也没错,展灵若死,自己的嫌疑最大,即使没有真凭实据,恐怕天下百姓也会认为是自己作为,即便自己最后能顺利得到王位,也会落人口实,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乱子。 这真是麻烦啊!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蹦出这么一号人!唐寅不说话,只是背着手低着头走个不停,旁边的舞虞和邱真可都急了,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唐贤侄(大人)——” 唐寅抬起手来,制止住二人下面的话,又寻思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对程锦说道“程锦,传我命令,让萧慕青派出两万平原军将士,去左相府。” 闻言,邱真脸色大变,用暗箭去刺杀已然不是办法,若派大军光明正大的去杀人,那还了得?这不等于自掘坟墓吗?他急的冷汗都流了出来,大叫道“大人!” 舞虞则和邱真的表情截然相反,他满脸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唐贤侄明断。”如果不是刚才邱真的提醒,他还真没想过唐寅杀掉展灵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好处。展灵一死,唐寅也脱不开干系,只要有人暗中鼓动,天下百姓定会群起而反之,到时唐寅也会完蛋,这王位轮来轮去,倒变成自己的机会最大了。 程锦听闻唐寅的命令,急忙躬身应是,随后他又看了看表情截然相反的舞虞和邱真二人,不确定地问道“大人的意思是……是进入左相府拿人还是……直接进去杀人?” 唐寅一皱眉,凝视程锦,说道“我有说过拿人或杀人吗?我军到左相府之后,不得擅自进入,把左相府给我好好保护起来,尤其是展灵,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萧慕青的脑袋!去吧!把我的话传给萧慕青。” 听完唐寅这样的命令,舞虞和邱真傻眼了,程锦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他再次问道“大人的是意思对展灵严密保护起来?” 唐寅歪了歪脑袋,疑问道“是!我的话有那么难懂吗?” “明白了!属下明白了!”程锦总算是确定唐寅没有杀害展灵的意思了,躬身施礼,然后快步走出侧房,去找萧慕青传达唐寅的意思。 程锦前脚刚走,唐寅就把外面的侍卫叫了近来,令其将自己的官服取来。 现在,舞虞搞不懂唐寅的意图,邱真也被他弄糊涂了,想要问,不过见唐寅脸色阴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最后,还是舞虞试探性地问道“唐贤侄,你这是……” 唐寅挺直腰板,面色也为之一正,慢悠悠地说道“这个展灵若是真的,就是先王唯一的血脉,身为臣子,我理应把她好好保护起来。不过,只凭她自己的三言两语还不足以确认她的身份,我要入宫见见先王的夫人们,让她们来确认这个展灵究竟是真是假。” 他的话说的正气凛然,有理有据,全然一副忠臣的模样。舞虞被唐寅突然的转变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邱真则是心中一动,两眼放光,自己的大人可不是表明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很快,侍卫们便把唐寅的官服取来,并帮唐寅穿戴整齐。 唐寅现在的官职还是郡,所穿的官服自然也是郡服饰。头顶玉冠,身穿黑色的长袍,腰系玉带,足登黑色的锦靴。穿上官服,唐寅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更显威严和阴冷。 他要入王宫找展华的宾妃们确认展灵的身份,舞虞也想跟他同往,不过被唐寅婉言拒绝了,他淡笑着说道“舞相还是先行去左相府等我的消息吧!后宫重地,去的人越少越好。” 这明显就是推脱之词,不过他这么讲,舞虞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好起身向唐寅告辞。 舞虞走后,唐寅也没在自己府内耽搁,立刻让侍卫准备马车,他只带邱真和上官兄弟前往王宫。 路上,邱真有几次想问问唐寅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不过见唐寅脸色阴霾,并无开口说话的意思,他也没敢多话。路上无话,马车在众多骑兵侍卫的护送下顺利到达王宫的大门口。唐寅下了车后,把邱真等人统统都留在宫门外,只他一人单独入宫。 进入王宫后,唐寅向前走没多远,刚好看到两名小宫女急匆匆的穿行而过。他伸手叫道“等一下!” 两名小宫女都认识唐寅,见他突然出现在宫内,而且还叫住自己,两个小姑娘的脸色同是一变,顿在原地好一会才怯生生地走上前来,万福施礼,低声道“唐大人!” “恩!”唐寅点点头,嘴角一挑,露出迷惑人心的微笑,柔声问道“你俩知道华荣夫人住在哪里吗?” 一听他不是要自己的麻烦,两个小宫女都暗松口气。她俩连连点头,应道“知道、知道!” “带我去!” “是!唐大人!” 两名宫女不敢怠慢,在前带路,将唐寅领向华荣夫人所住地寝宫。 后宫确实是重地,唐寅身为外臣,根本没权利私自进入,只是现在他手握大权,连王宫的侍卫都是他的手下,自然也无人敢上前拦阻他。 两名宫女带着唐寅在王宫里七转八绕,走了好久,终于算是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看到了华荣夫人所住的宫殿。 说是宫殿,实际上就是一间相对较大的房子而已,在王宫这种到处奢华的地方,这间宫殿显得很不起眼,而且位置也蹩脚,即便是大白天,也显得冷冷静静,周围都看不到人影。 原来华荣夫人就住在这种地方。唐寅冲着带领的小宫女一笑,并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递给二人,同时笑道“麻烦两位小女官了,那里没有你们的事,你俩也可以走了。”他的话很客气,普通的小宫女哪里算得上是女官。 看着唐寅递过来的银子,两个小姑娘又惊又喜,再瞧瞧他英俊的五官以及灿烂又迷人的笑容,两人都显得有些失神。唐寅可没时间和她们耽搁,将银子塞进她俩的手里,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方宫殿走去。 “唐大人和钟天很不一样啊……”唐寅走出好远,两个小姑娘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银子,忍不住由衷感叹。 且说唐寅,他刚走到宫殿门口,没等向里面近,两名宫女就迎了出来,不知道是太安静还是二人的声音太刺耳,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唐大人!您怎么来了?” 唐寅暗暗皱眉,他来此虽然称不上刻意隐蔽,但也不想弄的路人皆知,只是这两个宫女的话声也太大了点,估计隔百米都能听的清楚。他淡然恩了一声,含笑说道“我是来见华荣夫人的,麻烦两位进去通禀一声!” “好的,唐大人请稍等!夫人这时候应该是在午睡。” 唐寅举目向天上望望,翻了翻白眼,这时候也就是十点多,华荣夫人的午睡可真够早的。不过王宫里的生活如此悠闲,吃完就睡,睡完就吃,华荣夫人的身材还能保持的那么好,真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两名宫女进去时间不长,其中一名宫女走了出来,对唐寅笑道“唐大人,夫人有请。” “麻烦你了。”唐寅客气地应酬一句,跨门槛走进殿内。刚近来,就觉得一股幽香扑鼻,那是华荣夫人身上特有的香气。 第三百七十五章 华荣夫人的寝宫虽然称不上华丽,但空间不小,里面的装饰很简单,看起来显得空荡,这和她的性格有些不太搭。【】 唐寅近来之后,向里面看,透过中间的珍珠门帘,隐约能看到内屋的情况。此时,华荣夫人正横卧在床榻之上,没穿平日里华丽的宫服,只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说是衣裙,实际上和睡衣差不多,单薄又松软,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在她旁边,还有一名宫女在轻轻摇着扇子,微风吹过,华荣夫人的裙摆不时撩起,修长又匀称的小腿全都暴露在外。她侧身躺在床上,其状即高贵又懒散,还带有致命的性感。 唐寅眯了眯眼睛,走到门帘前,没有进入,在外面躬身施礼,说道“夫人!” “是什么风把唐大人吹到我这里了?快请进来吧!”华荣夫人抬起胳膊,拄着头,笑呵呵地看着门帘外的唐寅。 外臣能进入内宫就已经是极限,而要进入宾妃的卧室,那就太不合礼仪了。唐寅对王宫礼仪所知不多,而且他也不太在乎这些,听了华荣夫人的邀请,他想都未想,挑起门帘走了进去。 华荣夫人躺在床上没有动,也没有批上外衣的意思,她向一旁的宫女挥挥手,声音懒洋又略带沙哑地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夫人!”宫女低着头,施个万福,快退了出去。 等宫女走后,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唐寅和华荣夫人两人。后者含笑打量着一身官服的唐寅,即便她阅历丰富,也不得不赞叹唐寅确实是个英俊又有魅力的男人。他身上有股旁人所不具备的邪气和鬼魅气息,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即便与他近在咫尺,也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就象是一团摸不着抓不到的迷雾,可能随时会消失,又可能随时会出现。 打量唐寅一会,华荣夫人才缓缓开口问道“唐大人来此有何贵干?难道,是接受了那天晚上我提出的条件?” 华荣夫人自信对男人很有一套,可是遇到唐寅后却有种挫败感,即便是现在,自己的打扮如此诱人,但在唐寅眼中却看到丝毫的。这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他不是男人,要么就是他的定力太强了。 她只是随口问问,但唐寅的回答却令他大感意外。唐寅对上华荣夫人的目光,幽幽说道“我可以接受你的条件,让你做我的夫人,不过,有件事你必须得帮我做到。” “哦?”真没想到唐寅竟然会突然答应自己,华荣夫人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喜悦之情才刚刚生出,立刻又消失无形,精神也随之绷紧,她不动声色地柔声问道“唐大人还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忙?” “你要做的是君王夫人,所以,你得先助我成为君王。”唐寅慢悠悠地凝声说道。 华荣夫人怔了一下,随后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直笑的花枝乱颤。好一会,她方收住笑声,说道“现在风国的大军都掌控在大人的手里,大人若想称王,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又哪里需要我的帮忙?” 唐寅眯缝起眼睛,幽幽说道“以前或许不需要,但是现在需要了。”顿了一下,他正色道“我想夫人还没听说吧,现在都城里突然冒出个展雄之女展灵,她是先王的亲侄女,也是目前唯一能够继承王位的人,我虽然手握重兵,但毕竟是外臣,无法与正统相提并论。” 听完这话,华荣夫人一惊,她横卧在床塌上的身躯也直接坐了起来,喃喃说道“展雄之女展灵?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人。” 对她没听过展灵这个人,唐寅并不意外,华荣夫人虽然是先王展华的宾妃,但毕竟才二十多岁,估计她还没进宫的时候展灵就已经失踪了,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也属正常。唐寅把展灵的身世简单讲述一遍,然后说道“无论她是私生女还是出身卑微,但毕竟是展雄之后,现在,她是我争取王位的最大障碍。如果你想做我的夫人,做君王夫人,就必须得帮我。” 华荣夫人身子一震,惊讶地看着唐寅,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唐寅眼珠转了转,接着眼中闪烁出幽光,说道“现在王宫里有不少先王的宾妃,其中也不乏上了年岁的老夫人,她们肯定知道有展灵这个人,或许以前还见过她,只要她们能一口咬定现在这个展灵是假冒的,那么,一切事情都简单了。” 这时候,华荣夫人总算是弄明白唐寅为何会突然接受自己的条件了,他并非是看上自己,而是要利用自己去说服展华的那些宾妃。现在,她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帮唐寅。 不帮唐寅,风国的新君王很可能会是那个展灵,由女人做君王,自己也就失去了留在风国的作用,不想回去,就只能帮助唐寅,让他顺利称王。 想到这里,华荣夫人一笑,说道“我可以尽力帮你,不过,万一你称王之后言而无信,弃我于不顾怎么办?” 唐寅眼睛一亮,咧嘴笑了,他靠近华荣夫人,身子向前一倾,直接把她压在床上,淡笑着说道“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既然我说过立你为我的夫人,我就一定能做到,何况,你又不是让人避而不及的怪物,我为何要反悔呢?”说话之间,他一手握住华荣夫人的酥胸,一手摸向她两腿之间的柔软处。 华荣夫人脸色顿红,用力推了推唐寅,不过她的力气和唐寅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后者压在她的身上文丝未动。 在唐寅看来,华荣夫人先是展华的妃子,后来又受钟天染指,肯定是久经人事,模样看似高贵,实则内心放荡,而且权利还极重。 他的动作很粗野,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伸手在她胸前一抓,轻易的将她身上的薄沙衣裙扯开,露出白花花又娇嫩的身躯。 华荣夫人忍不住出一声惊呼,手也下意识地挡在胸前,看她如此青涩的反应,唐寅以为她是故意做作,坏坏的咧嘴笑了。 见到他脸上的坏笑,华荣夫人刚被唐寅挑逗出来的顿时被怒火代替,想也没想,伸去。 唐寅的反应多快,她的到近前,就被唐寅抓住,他低下头,在华荣夫人耳边轻声说道“你在气什么?别忘了,以后你可是我的夫人!” 他的话,令华荣夫人混浆浆的头脑为之一清,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看似轻浮的笑容,她娇滴滴地柔声说道“人家现在还不是嘛,而且你现在也不是君王……” 唐寅表情一凝,边用手指挑逗她的敏感处,边疑声问道“你有把握说服那些宾妃们帮我?” 在他的手指轻轻勾动、揉捏下,华荣夫人感觉自己的身下都快着起火来,燥热难耐,她强迫自己咬牙挺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笑呵呵地说道“我会尽力而为的,我想以我和那些宾妃的‘交情’,她们也一定会帮我这个忙的。” “如此最好!”唐寅不知道华荣夫人和其他宾妃们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交情,不过见她说的自信满满,他提起来的心总算也放了下来。 只要众宾妃们能一口咬定这个展灵是假的,那么不管她是真是假,都有口难辩。 唐寅突然现身下的华荣夫人可爱了许多,他将她身上的薄纱裙彻底拉掉,随后开始解自己身上官服的扣子。华荣夫人见状,立刻紧张起来,她用力地推着唐寅,说道“现在……不可以这样……正经事要紧……我先去找其他的夫人们……” 她表面上看还是从容自如的模样,但却掩饰不住内在的窘迫,唐寅感觉有趣,越想逗逗她,他嘴唇下移,顺着她光滑的脖颈一直吻到她的胸前,囫囵不清地说道“此事也不用急于一时嘛!” “你若是在王宫呆久了……只怕……只怕大臣们会起疑……”华荣夫人边喘息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唐寅心中一动,暗道有理,自己以外臣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在王宫内呆太久。 想到这里,他双臂猛然用力一撑身躯,从床上站起,低头看着浑身皮肤羞红的华荣夫人,不仅有些心猿意马,不可否认,华荣夫人的身体非常完美,也太吸引人了,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经受不住这般美妙的诱惑。 唐寅的自制力强的惊人,他倒退一步,边整理身上的官服,边幽幽说道“此事就拜托夫人了,我在宫外等夫人的好消息。” 他的突然停止令华荣夫人即感惋惜,又暗松口气。她没有再遮遮掩掩,大方的站起身,对唐寅笑道“一个时辰之后,我会让宫女到宫门那里找你。” “好!”唐寅应了一声,又深深看了一眼华荣夫人,不再耽搁,转身形大步走了出去。或者,连他也怕自己再呆下去恐怕会把持不住 第三百七十六章 唐寅退出华荣夫人的寝宫,向宫外走的时候脑海中还不时浮现出华荣夫人完美无暇又性感迷人的身躯。 其实仔细想想,选华荣夫人做夫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毕竟她要的不是王后的位置,就算自己日后厌烦了她,不理她或者随便找个借口将其逐走也就是了。可能连唐寅自己都未觉,他现在已开始为自己接受华荣夫人找各种理由了。 临出王宫前,唐寅谨慎地将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确认官服齐整,他这才走出宫门。此时他的身份还是外臣,若与宾妃生关系的事传出去那还了得? 在宫外等候多时的邱真等人见唐寅终于出来了,不约而同地围拢上前,问道“大人,怎么样?” 唐寅一笑,冲着邱真等人摆摆手,说道“我们在宫外暂等一段时间。”说着话,他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走回马车。 来时,他是心事重重,现在从宫里出来,他的气色已平缓许多,邱真等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个情况,但高悬到嗓子眼的心还是落下不少。邱真快步追上唐寅,也坐进马车里,看着眯缝着眼睛,面带微笑的唐寅,他忍不住问道“大人,你进宫究竟是……” 未等他把话说完,唐寅恍然想起什么,问道“邱真,我记得你曾说过要调查华荣夫人,结果如何?”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邱真愣了一下,说道“我是派人调查过,华荣夫人应该是先王的新妃,有许多宫女根本就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倒是宾妃们都知道有她,只是华荣夫人并不得宠,宾妃们对她也了解不多。” 不得宠?唐寅险些笑出声来,若是象华荣夫人这样的女人都不得宠,那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得到展华的宠爱?和其他那些夫人比起来,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心计,华荣夫人都胜过她们太多了。 真是难以理解。唐寅淡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问道“那……钟天可曾染指过她?”问话间,唐寅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钟天在华荣夫人身上为所欲为的画面,心里也顿感不舒服。 扑!听完他的问话,邱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其实钟天篡位以来,他有没有乱后宫,有没有和展华的那些宾妃生关系,谁都不知道,说他染指展华的宾妃,也都是人们心里的猜测而已,并非有真凭实据,不然的话,以钟天这反贼的身份,无论哪个宾妃和他有染都会被处死,哪还能好端端地呆在宫里? 邱真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属下不知。” 唐寅随意地摆了摆手,不再追问。 华荣夫人寝宫。 等唐寅离开之后,华荣夫人立刻穿好衣服,并把手下宫女叫近来。或许真如邱真打听的那样,她并不得宠,服侍她的宫女只有四人而已。 华荣夫人一边让宫女帮自己身上的宫服整理好,一边冷冰冰地说道“等会你们去把各位夫人统统请来,我有事和她们相商。” “夫人真打算帮唐寅争取王位?”一名宫女低声疑问道。 华荣夫人眼中寒光顿现,问道“怎么?你在执意我的决定?” “属下不敢!”那宫女急忙低下头,话锋一转,幽幽说道“不过圣王并未说过风国的君王就一定要是唐寅。” “此事我自有决断,你不用多说。”华荣夫人冷着脸说道。 那名宫女不再多言。 这时,另有一名宫女从腰带的缝隙中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华荣夫人,小声说道“夫人,先吃下这个,以防不测。” 华荣夫人本想拒绝,可反转念一想,还是把药丸接过来,塞进口中。她吞下药丸时间不长,身体的周围突然腾出一层白白的雾气,只转瞬之间,雾气便散于无形。 宫服已整理妥当,华荣夫人身出手来,没见她如此用力,光滑细腻的柔荑突然生出白雾,眨眼工夫,气雾凝结成泛有金属光泽的白色鳞甲覆盖于手掌之上。她手腕再一抖,手上的灵铠又散为灵雾,渐渐消失,她侧头对四名宫女说道“你们去吧!” “是!” 四名宫女齐齐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展华的众宾妃们相继来到。 等人都到齐了,华荣夫人嫣然一笑,用甜的能溺死人的声音说道“各位姐姐,小妹这次又有一事相求!” 现在没有外人在场,众宾妃们对她都是冷眼相看,没有一个给好脸色的。其中一名宾妃冷声说道“华荣,这次你又想干什么?本宫告诉你,你也不要太过分,我们姐妹已经帮你掩饰身份了,你也不要再来烦我们……” 未等她把话说完,华荣夫人已咯咯笑了起来,说道“为我掩饰身份,那是我们的交换条件,你们也不想让自己和钟天乱的事情传出去吧?!” “你……”她一句话,令众宾妃们又气又怕。刚才说话的那名宾妃五官扭曲,花容失色,快步走到华荣夫人近前,伸手就向她的脸上抓去,同时尖声叫道“贱人!” 她快,可是华荣夫人的度更快,她不急不忙的抬起手来,嘭的一声,将那宾妃的手腕扣住,接着,她抬起另只手,只见她手掌先是腾出白雾,接着雾气凝结,在她指尖上化成一根足有半尺多长的白色尖针。 这根尖针完全是由灵气凝结而成,要比兵之灵化更加高等,能作到这一点的人,也等于是可以完成兵之灵化的进阶——兵之灵变。 华荣夫人手指尖的这根灵针对准那位宾妃的眉心,距离之近,其锋芒都触碰到她眉心的汗毛。那宾妃身躯一震,整个人都吓傻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根灵针,久久反应不过来。 “只此一次!无论是谁,胆敢再对本宫无礼,我定取她的性命!”华荣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幽深的眼神冰冷的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被她目光扫视之下,众宾妃们纷纷打个冷战,坐在椅子上的身躯都直哆嗦。 “滚回去坐好!”华荣夫人猛的一挥胳膊,将那名宾妃推了出去。然后缓缓环视众人,顿了几秒钟,噗嗤一声,她又笑了,手指弹动之间,指尖上的灵针也随之消失,接着,她走到桌旁,亲自为众宾妃们倒茶,并柔声说道“现在,我与各位姐姐都是身处同一条船上,我们更应该团结,怎么能起争端呢?刚才是妹妹失礼了,各位姐姐不要见怪啊!” 她变脸如翻书一般,也把众宾妃们唬的一愣一愣的。 过了好一会,一名年岁较大,半老徐娘的宾妃才开口问道“华荣,你把我们都找来,到底有什么事?” “姐姐进宫时日最久,可曾听过展灵这个人?” “展灵?”那宾妃露出茫然之色。 “就是展雄与下面丫鬟所生的私生女。” 经她这么一提醒,那宾妃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点点头,说道“没错,是有展灵这个人,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她不是失踪了吗?” 华荣夫人一笑,说道“这就是我找各位姐姐前来的原因,各位姐姐无论如何也要帮我这个忙。”顿了一下,她又笑盈盈地说道“这次妹妹不会让各位姐姐白帮忙的,只要事情一成,我就会去找唐大人,让他放各位姐姐自由,并且赏钱封地,让各位姐姐能富贵一生。” 听闻这话,众宾妃们精神皆是为之一振。宾妃的命运是可悲的,君王在时,她们还能有所依仗,君王一旦不在了,她们也就失去靠山,要么被抛弃在深宫里无人问津,要么被亲君王逐到宫外。能得到赏金和封地,这在她们看来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 “唐大人会听你的?”众宾妃们反应过来后异口同声地问道。 “当然!”华荣夫人幽幽说道“因为这件事你们即是在帮我,更是在帮唐大人!” “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 华荣夫人压低声音,将她要众宾妃所帮之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到最后,她信心十足地说道“你们只需按我教你们的话去说就好,至于后面的事情,唐大人自然会去处理的。” 听完她的话,众宾妃们暗暗咧嘴,久久无语。好半晌,那位年岁较大的宾妃方说道“此事若是暴露,可是……可是要杀头的啊……” “不会的!”华荣夫人含笑说道“只要按我说的做,坚决不松口,绝对不会有事。各位姐姐,现在可是改变你们命运的时候了,后半生是富贵是辛苦,可就都看你们自己的了。” 啊?众宾妃们皱着眉头,沉思不语。所过时间不长,一名宾妃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来,说道“华荣,我帮你!希望你也能说话算话!” “好姐姐,妹妹我可是一向言而有信的。” 有人带了头,其他的宾妃们也不在犹豫,纷纷点头同意。 宫门外。 唐寅还坐在马车里耐着性子等候消息,感觉象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突然听到宫门那边有吵嚷声传来,他从车窗内探出头,向前一瞧,只见华荣夫人手下的一名宫女站在宫门后,被看守宫门的众多士卒挡在里面。 第三百七十七章 认出那名宫女是华荣夫人的丫鬟,唐寅跳下马车,大步流星走过来,冲着宫门口的士卒们一挥手,说道”都让开,不要拦她。”天渊军士卒自然都以唐寅马是瞻,听完他的话,众人纷纷应了一声,快退到两旁。那名宫女怯生生地左右的甲卫,然后一溜小跑到了唐寅近前,低声说道”唐大人!””恩!”唐寅低下头,靠近宫女,含笑问道”夫人有什么交代?”宫女靠近唐寅的耳边,小声说道”夫人说,事情办的很顺利,让唐大人无须担忧。”闻言,唐寅双目微弯,嘴角上扬,笑了,他点点头,说道”你回去之后替我谢过夫人。”说完话,他挥了挥手,转身大步流星回到马车内,对前面的车夫说道”兄弟,去左相府。””是!大人!”马夫不敢怠慢,抖动手中的缰绳,直奔梁兴的府邸赶去。 周围的侍卫们见状,急忙纷纷上马,跟随唐寅的马车,飞奔而去。 现在,左相府可是热闹非凡。府门外,停满大大的马车,那都是朝廷官员的坐乘,再向外看,则是站列整齐的平原军将士。两万的士卒,称得上人山人海,将本已不算小的左相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就连平原军统帅萧慕青都亲自来了。唐寅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如果展灵在梁兴府上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脑袋也保不住,萧慕青哪敢大意,亲自前来指挥布防。 离老远,看到唐寅的马车到了,萧慕青以及副手陈放急忙快步迎上前去,等唐寅从马车里出来,二人以及身后的将领、侍卫们纷纷拱手施礼,齐声道”大人!”唐寅点下头,举目向梁兴府内望望,问道”朝中大臣都有谁来了?”萧慕青忙道”回大人,基本上都来了,舞相和子阳大将军也到了。””很好!”唐寅一笑,人齐了,倒是省去自己不少麻烦。他向萧慕青一挥手,说道”随我入内,这个展灵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唐寅带着邱真、萧慕青、上官兄弟以及为数众多的侍卫们直向左相府的大门走去。不用唐寅话,在外面布防的平原军将士纷纷向两旁退避,让出一条宽宽的通道。 刚到左相府门前,从里面先跑出来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家丁,满脸堆笑,对唐寅连连抱拳鞠躬,必恭必敬地说道”唐大人来了,我这就向老爷禀报……””不用了!”没等中年家丁说完话,唐寅已随意地摆摆手,没有多看他一眼,旁若无人的走进相府内。 不经通禀,直接就闯进相府里,风国上下,也只有唐寅敢这么做了,当然,他现在也有飞扬跋扈的本钱。 相府大堂。 宽敞的大堂中,现在已坐满了达官显贵,举目望去,人头涌涌,身份高的,还有位置坐,有许多官员都是在两旁站立,大堂里乱乱轰轰,人声鼎沸,说什么的都有,离老远都能听得见。唐寅没听出来别人,只听到子阳浩淳的大嗓门。 ”既然先王之后已经出现,那么新君主的人选就不用再讨论了,立展灵小姐为大风的女王,名正言顺,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会由衷拥护!”子阳浩淳是一百二十个厌恶唐寅,在他看来,只要不是立唐寅为王,选谁都可以。展灵的出现正是一场及时雨。 梁兴坐在大堂正中的主位上,由始至终他都是面带微笑,并没有明确表态,而其他不少大臣们则纷纷响应,连声附和,认为子阳浩淳说的有道理。舞虞则很聪明的安坐一旁,没有插话,立谁为王,不是子阳浩淳能说了算的,也不是众文武官员能决定的,那得看唐寅的意思。 就在子阳浩淳情绪激扬连声话的时候,突然,大堂外的院中有人大笑”子阳大将军什么时候变的可以一个人就代表全体的风人了?”听闻这话,堂内众人同是一惊,下意识地向大堂门外望去。 只见一席黑色官服的唐寅眯缝着眼睛,背着手,面带淡然的微笑,在无数铁甲侍卫的簇拥下从外面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啊?”看到唐寅来了,大堂里的文武官员不约而同地闭起嘴巴,止住话音,刚才那快把房盖顶开的气势立刻消失于无形,包括子阳浩淳在内。风国的状况是国内无君,内政混乱,唐寅独揽军权,在他面前,无论多高的官阶,多尊贵的身份,都会矮上一头。 ”呵呵,唐大人也来了。”梁兴和舞虞同时起身,笑容满面地从堂内迎了出来。两位丞相都亲自相应,其他的官员哪里还敢怠慢,跟在二人的身后,齐齐走出大堂,向唐寅拱手施礼。唐寅环视众人,萧慕青说的没错,朝中的文武百官确实都到的差不多了。 除去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不算,另外还有太傅曹显、太常徐让、太仆张庸等文官大臣,武官也有大将军彭顺、中将军郭怀等人。看罢之后,唐寅心中暗笑,平日上朝的时候还时不时有人告病不来,现在倒好,人比朝议时还齐全。 这时,子阳浩淳从人群中走出来,虽然在唐寅面前仍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神态之间已不自觉地露出高傲之色。他看着唐寅说道”唐大人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唐大人认为展灵小姐没有继承王位的权利?”他这是故意用话套唐寅,如果唐寅真顺着他的话说了,无疑是有不臣之心,也是大逆不道。唐寅虽说不是以谋略见长,但也能看出子阳浩淳的鬼把戏。他仰面哈哈大笑,回问道”子阳将军以前可曾见过这位展灵小姐?”没想到唐寅会突然问起这个,子阳浩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怔了片刻,摇摇头,说道”并未见过。”展雄并不是君王,只是侯爷而已,其权势还没有朝中的大臣们高,自然也很少有官员去主动巴结他,何况展灵又是私生女,身世并不光彩,展雄也不会四处去张扬,别说子阳浩淳没见过展灵,满朝的大臣们也没有谁见过她。 他的答案早在唐寅预料之中,他满意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子阳将军没见过展灵小姐,又怎么能确定这个展灵就一定是真的?”没等子阳浩淳说话,唐寅又继续道”万一这个展灵小姐是歹人假冒,那立她为王,岂不成了为虎作伥,要断送我大风的命脉?””这……”这句话,把子阳浩淳问没词了,他脸色憋的涨红,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应答。 其他的大臣们也是脸色微变,面面相觑,众人心里都明白,唐寅这么说明显就是想废掉展灵,他好自己称王嘛!只是这话说都不敢说出口。 正在这时,梁兴突然呵呵一笑,说道”我看唐大人是多虑了。我等虽然未见过展灵小姐,但是她能清楚说出展雄侯爷家中的状况,而且还有先王赐予的玉佩,这绝对假不了。”顿了一下,他侧头左右的众官员们,又对唐寅o39;好心o39;的提醒道”唐大人若说展灵小姐是假,也需要有真凭实据,不然的话,可犯有大不敬之罪啊!”唐寅脸上的笑容未变,心里却在大骂梁兴是老狐狸,他可比子阳浩淳这样的莽夫难对付的多。
听了梁兴的话,子阳浩淳立刻又来了精神,扬起头,对唐寅说道”对!梁相说的有道理,唐大人说展灵小姐是假,必须得有证据。””是真是假,等会自有分晓。”唐寅淡然说道”梁相,不知可否请展灵小姐出来让下官一见。””这……”展灵现在已被梁兴手下的门客、家丁严加保护起来。唐寅虽然派来大军保护,但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梁兴可不认为唐寅真会那么好心来保护展灵。 听唐寅要见展灵,梁兴有些犹豫,正在他寻思该不该把展灵叫出来的时候,唐寅笑呵呵地说道”展灵小姐若真是展雄侯爷之后,就是我大风的储君,梁相把储君软禁于家中,究竟是何用意?”唐寅的话如刀子一般,说出口后也把梁兴吓得一哆嗦。后者急忙正色解释道”唐大人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软禁展灵小姐,我只为了保护展灵小姐的安全……”梁兴话未说完,唐寅打断道”保护储君,是所有风臣的职责,也是下官的职责,怎么,舞相是不相信在下还是不相信这满朝的文官大臣?”被唐寅一阵抢白,梁兴已无话可说,他叫来一名家丁,让他把展灵请出来。 现在,齐聚一堂的文武官员们也想这个展灵究竟是长什么样,自他们到了左相府,还没看到展灵一眼,只是见到那只先王展华所赐的玉佩了。 家丁答应一声,飞快而去。 众人则纷纷进入大堂等候。 梁兴本想给唐寅让座,但被后者挥手拒绝了,他环视周围的大臣们,慢悠悠地说道”这里的大人们官职都在我之上,我怎敢抢各位大人的位置?梁相的好意我心领了。谁对我好,谁暗中给我使坏,我心里都清楚,也会牢牢记住的。” 第三百七十八章 唐寅的话没有指名道姓,不过却令在场的大臣都同是脸色一变,站着的手足无措,坐着的则如坐针毡。【】 梁兴的肺子都快气炸了,但表面上还是一派平静,满面从容,和唐寅有说有笑。 时间不长,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唐寅半转回身,向外瞧去,只见大堂外走来一群人,都是身材魁梧、步履矫健的汉子,当中众星捧月般围有一人,由于周围的大汉太多,唐寅也看不太清楚。 直至人群当中的那位在两名小丫鬟的伴随下进入大堂,唐寅这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此女说是未到二十,但看模样,象是才十四、五岁的孩子,长的又干又瘦,浑身上下都没有几两肉,皮肤也晒的黝黑,就能猜出来她出身贫困,长时间的营养不良,不过小姑娘的模样还算是清秀漂亮,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格外有神。 唐寅看罢之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就是展灵!如果把她那身华丽的衣服去掉,和逃荒的难民没什么两样,就连她身边的两个小丫鬟都比她更象小姐。他侧头看向梁兴,疑问道”梁相,这就是展灵小姐?”见了展灵之后,唐寅乐了,其他的大臣们也都是大失所望,他们本以为展雄之后的展灵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呢,现在得见,就是个贫困人家的姑娘。 梁兴自然能体会唐寅以及大臣们心中的想法,他故意地长叹口气,摇头说道”展灵小姐自小就受奸人所害,不幸流落在外,受尽苦难,不过也正是如此才因获得福,躲过了钟天老贼的迫害,为我大风王室留下唯一血脉,此乃我风国之幸,风人之幸啊!””风国幸甚!风人幸甚!”那些梁兴的心腹大臣们趁机附和,齐声叹道。 哼!唐寅心中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梁兴以及那些捧臭脚的大臣,他晃身走到展灵近来,低头打量着她。或许平日里的生活太困苦,小姑娘年岁轻轻,但皮肤却很粗糙,尤其是双手,都长出了小块的茧子。 他的突然靠近令小姑娘本就蹦紧的神经越紧张起来,肩膀颤抖着,小手抓着衣襟拧来拧去,脚也下意识地一点点的向后退,活象只受惊的小兔子,又大又圆的眼睛求助地看向梁兴。 就在展灵心跳加,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时候,近她的唐寅突然倒退一步,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柔声问道”你就是展灵小姐?”展灵没敢说话,只是怯怯地点下头。 ”你是展雄侯爷之女?”展灵又是一声不吭地点点头。 ”有何凭证?”这回不用展灵回答,梁兴已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走到唐寅近前,向他面前一递,说道”这是展灵小姐所带之物,我与众大人们已经验证过了,这确实是先王之物,先王也确实将此物赐于展雄侯爷!””哦!”唐寅应了一声,伸手把玉佩接了过来,只翻看两眼,随后回手将怀中一塞,直接把玉佩拿走了。梁兴见状脸色大变,惊道”唐大人,你这是……”唐寅耸肩说道”只这一块的玉佩,并证明不了什么,别说有可能是仿造的,即便真是先王之物,也有可能流落在外。”说着话,他又看了一眼展灵,说道”这位展灵小姐究竟是真是假,我们进宫一问便知。””进宫?”梁兴和众多大臣们同是一怔,不知道唐寅突然提议要进宫做什么。 唐寅笑呵呵地看着展灵,话是对着众大臣们说的。”身为外臣,在展灵小姐还未失踪的时候我们都未曾亲眼看过,不过,先王的众夫人当中定会有人见过展灵小姐,只要把她带入宫内,由夫人们瞧上一眼,自然会知真假。各位大人,你们说呢?”他的话合情合理,而且此事涉及到风国未来的君王,也必须得谨慎。 舞虞这时候终于表态了,他点点头,赞同道”唐大人所言有理。真金不怕火炼,由先王的夫人们进行鉴别也最为稳妥。”他一话,那些亲近他的大臣们也纷纷应道”是啊、是啊!”梁兴并不害怕把展灵带到宫里验证,在他看来,这个展灵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若是外人假扮,不可能对展雄府上的状况那么了解,更不可能有展华赏赐的玉佩。他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各位大人都有意让夫人们来验证展灵小姐的身份,我也不便阻拦。”说着话,他又对展灵轻声问道”展灵小姐,你可愿随老臣入宫一趟?”估计小姑娘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这么多的大臣显贵们,早就吓呆了,她根本没听清楚梁兴问的是什么,只是呆呆地点下头。 唐寅见她同意了,嘴角忍不住扬起,只要她肯入宫,那一切都好说了。 唐寅、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以及满朝的文官武将带着展灵,浩浩荡荡去了王宫。 现在梁兴的府邸看守的就够森严了,两万平原军将士保护一座宅院,那是何等的气势,而王宫的布防要比梁兴的府邸更加严密,不仅军兵林立,而且巡逻的方阵几乎都不间断,其保护的严密程度,别说是人,恐怕就连只老鼠都钻不进去。 等到了王宫门外,见到这般阵势的时候,展灵吓的脸色苍白,双腿软,不敢再向前走了。 走在前面的唐寅停住脚步,回头笑看展灵,问道”展灵小姐害怕了吗?”梁兴暗皱眉头,快步到了展灵身旁,低声安慰道”展灵小姐,不用怕,只需进宫给夫人们眼就行。””我……”展灵想要说什么,但梁兴已拉着她的袖子,大步走进王宫之内。 现在风国没有君王,大殿上的王位也是空着的,按大臣们的职责来论的话,平日里议事,政务应由舞虞定夺,军务由梁兴负责,统兵打仗的事则由子阳浩淳为主。只是现在唐寅掌管兵权,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倒都成了徒有其名,并无真正的实权。 朝堂上的议事,唐寅虽然官职最小,站于百官的最后,但大事小情的定夺,都得看他的脸色。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没等旁人话,唐寅一挥手,随着脚步声,一名侍卫官从殿外跑了近来,看都未看其他众人,直接走到唐寅面前,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大人有何吩咐?””请众夫人们来殿议事!””遵命!”侍卫官答应一声,站起身形,飞快地跑了出去。 众大臣们见状,无不暗暗摇头叹息,敢怒而不敢言。本以为打跑了钟天,风国便会重见天日,可是手握重兵的唐寅简直就是第二个钟天,之间的差别只在于钟天逆天行道,自立为王,而唐寅没敢越过这条底线罢了。 唐寅可不管众大臣们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眼珠转来转去,打着他自己的主意。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展华的那些宾妃们总算是来了,包括华荣夫人在内。 ”臣等见过各位夫人!”这些宾妃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是展华的妻妾,在礼仪上,众大臣们还是要行大礼的。唐寅在施礼的同时,眼睛上挑,看向宾妃中的华荣夫人。后者没有错过他带着询问的眼神,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唐寅微微点下头,表示事情已经办妥。 得到华荣的亲自确认,唐寅放心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在渐渐加深。 ”诸位大臣,请平身吧!”夫人们相继说道。 ”谢夫人!”等大臣们都起来之后,一名宾妃含笑说道”听说梁相找到了展雄侯爷之女展灵,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夫人所言没错!”梁兴正色说道”这次请诸位夫人前来大殿,也正是为了此事!”说着话,他看向唐寅,继续道”唐大人对展灵小姐的身份很怀疑,所以才请诸位夫人前来确认!”那宾妃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展雄侯爷确实有位女儿叫展灵。”梁兴闻言心中顿喜,他还真怕宾妃们不知道展灵这个人呢!他忙将躲于自己身后的展灵拉出来,对众宾妃们说道”各位夫人,这位就是展灵小姐!”宾妃们纷纷举目看去,等看清楚展灵的模样后,宾妃们先是一愣,随后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管怎么说,展灵也是王族,而眼前这个小姑娘,又黑又瘦,哪里有半点王族的气质和模样?别说荣华夫人事先已经交代过她们了,即使没交代过,她们也不会认为此女就是展灵。 众宾妃们在笑,大臣们都傻眼了,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唐寅问道”不知各位夫人为何作笑?”其中那位年岁较大的宾妃说道”本宫笑的是各位大人欺我等无知!”这话令众人脸色同是一变,梁兴急忙问道”夫人此话怎讲?””你们要立君王,就立好了,何必要找人来冒充展雄侯爷之后呢?让在九泉之下的展雄侯爷也不得安宁。””啊?”那么沉稳老成的梁兴听完这话都忍不住脸色顿变,他语气略有结巴地问道”夫人的意思是……这个展灵小姐是假冒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 “没错!”中年宾妃正色说道“当年我与先王去过展雄侯爷的府上,也见过展灵小姐,此女和展灵小姐没有一点相识的地方。【】” 闻言,展灵脸色更加苍白,表情也更加无助,梁兴以及满朝的大臣们皆瞪大眼睛,流露出惊讶之色。 若是别人说展灵是假,还可以反过来说是对方诬陷,别有用心,但先王的宾妃也说这个展灵是假的,那就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怀疑了。 愣了好一会,梁兴总算是回过神来,他干笑着说道“夫人,当年你见到展灵小姐的时候她应该还小,女大十八变,这么多年过去了,展灵小姐难免会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另外,展灵小姐受奸人所害,流落在外,受尽苦难,所以……模样上与当年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他话音刚落,那名宾妃已接话道“这我明白,但是,就算展灵小姐已长大成人,外貌也不会变的如此之大。如果梁相不相信本宫的话,可以展灵小姐的后颈,是否有块枫叶状的红色胎记,若有,她是展灵小姐,若没有,必是假冒。” 胎记?展灵的后脖根上还有胎记,这是众大臣们都不知道的,出于礼仪,人们没有围拢上前,不过目光已一齐看向展灵的后颈。展灵又惊又怕,忍不住连连后腿,小脑袋剧烈的摇动着,结结巴巴道“你……你撒谎,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我的身上也没有胎记……” 未等她把话说完,另有一名宾妃说道“展灵小姐后颈有叶形胎记的事我可以证实,当年先王闲暇时还特意和本宫说起过此事,并连称可惜,先王说展灵小姐天真可爱,又聪颖过人,惟独颈后有隐疾,是美中不足。先王很少主动夸赞别人,所以对这点本宫记得很清楚。” 两位宾妃证实也就罢了,另外那些宾妃也纷纷大点其头,表示自己也听说过这件事。 所有的宾妃口径一致,都说展灵颈后有胎记,这样一来,就连梁兴都不得不相信了。他眉头拧成个疙瘩,举目看向已退出好远的展灵,什么话都未说,大步流星走到她的近前,先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另只手用力拉扯她背面的脖领子,低头一瞧,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 在展灵的后颈,哪里有半点胎记,光滑的连只痦子都没有。 呀!梁兴倒吸口凉气,身子僵硬住,整个人傻在原地。本以为自己找到了能继承大统的风国储君,结果却是假冒的,自己还把她供在家里,又领到王宫,这已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了,深究起来,自己的责任可不小。 梁兴傻眼了,其他大臣们只看他这副样子就知识这个展灵后颈肯定没有胎记,是别人冒充的。原本支持梁兴的大臣们都不再言语,子阳浩淳也躲出好远,生怕自己受其牵连,也再不敢提立展灵为储君之事。 唐寅见状,险些仰面大笑起来,他漫步走到梁兴近前,满面轻松,笑眯眯地问道“梁相,你‘找到’的这个展灵究竟是真是假啊?既然已经查看过了,就和我们大家声嘛!” 梁兴回神,同时也激灵灵打个冷战,他先是唐寅,再瞧瞧那些宾妃,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是唐寅已经和众宾妃们串通好了,硬诬蔑展灵是假?梁兴为相多年,眼睫毛拔下一根都是空的,马上感觉到事有蹊跷。 现在王宫被天渊军牢牢把持着,可以说王宫里宾妃的生死都在唐寅的掌握之中,如果唐寅硬是迫她们就范,众宾妃们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梁兴突然明白了,难怪唐寅提议要进王宫由宾妃们确认展灵的真假,原来是早有安排,自己怎么就没有早想到这一点呢?! 梁兴暗暗顿足捶胸,后悔不已,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他哪敢轻易指责是唐寅串通宾妃诬陷展灵是假,现在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他深吸口气,自己太了唐寅,或者说太了唐寅身边的智囊。他摇了摇头,对众宾妃们拱手施礼,一躬到地,说道“此女颈后并无胎记,看来确属奸人假扮,老臣老眼昏花,遇人不淑,请各位夫人治老臣的罪吧!” “哼!”华荣夫人这时候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要治罪,也不能只治梁相一人的罪,满朝的大臣统统有错!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就把诸位大臣骗倒,我大风的复兴还能指望上各位大人吗?” 这句话可太重了。众大臣们脸色同是一变,接着,不约而同地齐齐跪倒在地。 唐寅则站在原地没有动,现在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深究此事。 此事若是追究起来,梁兴难逃其咎,这也正是个名正言顺将其扳倒的好机会,但事情麻烦在梁启身上,梁启可是二十万三水军的统帅,而且足智多谋,极善用兵,素有鬼才之称,自己若是重惩了梁兴,梁启对自己还能象现在这样忠心耿耿吗? 唐寅心里没底,所以究竟要不要追究梁兴的责任,他也有些举棋不定。 他还正在犹豫的时候,华荣夫人突然开口说道“依本宫来看,梁相年岁已高,而丞相一位又事务繁重,梁相恐怕是难以再胜任了。” 这话令众人的身子皆为之一震。华荣夫人身为后宫宾妃,是无权参与朝政的,更无权左右朝中大臣的任免,只是现在没有君王,而且梁兴又有错在身,她的话就显得分量十足了。 本来唐寅还犹豫不决,但听完华荣夫人的话,他立刻皱起眉头。此女的野心不止是要做国君夫人,现在都插手到朝政里了,若是现在纵容她,日后她还了得? 未等旁人说话,唐寅重重咳了一声,说道“梁相虽然有错,但错不至免职,何况奸人狡猾,别说是梁相,就是满朝的大臣们都差点被她所骗,难道夫人还能把满朝的大臣们都免职吗?” 华荣夫人被唐寅说的一愣,冲着他连使眼色,暗示唐寅,自己现在是在帮他。 唐寅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假装没看到,反而继续说道“后宫宾妃,无权议政,别说是夫人,就是王后也没有这样的权利,这是风国先祖定下的规矩,无人可以破坏。至于梁相是否胜任左相一职,朝堂之上,百官自会商议定夺。” 听完他的话,华荣夫人没词了,她本想趁这个机会除掉梁兴,进一步讨好唐寅,哪知道马屁没拍对地方,拍到马腿上了,非但未得到唐寅的感激,还引来他一连串的指责。华荣夫人搞不懂唐寅在想什么,心里也有些气闷,不过脸上可没有丝毫表露出来。她点头一笑,说道“唐大人所言极是,这倒是本宫多嘴了。” 这时,满朝的大臣们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唐寅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帮起一向与他为敌的梁兴说话了呢?如果刚才唐寅不出头的话,梁兴这个左相的位置十之就保不住了。 就连梁兴自己都被唐寅搞糊涂了,怔怔地看着唐寅,也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谢他。 其实,唐寅除了梁启这点顾虑之外,还有另外一点顾虑。若是搬到梁兴,朝廷就剩舞虞一人独大,权利太过于集中,易生隐患。而留下梁兴,两大派系还会继续你争我斗,自己也容易脱身于事外。 对宾妃和大臣们流露出的茫然之色,唐寅感觉很满意,他冷着脸,向外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喊声,从外面涌近来十多名侍卫,站到唐寅面前,纷纷插手施礼,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将这个胆大妄为的贼女抓近来!” “是!大人!” 众侍卫们可不管那么多,蜂拥而上,不由分说,托着展灵就向宫外走。 “丞相……丞相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展灵最信任的就是梁兴,当她被侍卫们拉出去的时候,泪眼汪汪地看着梁兴,连声呼救。 梁兴连头都未敢抬,更未敢多看展灵一眼,现在他是自身难保,哪还敢为展灵去求情,她是真也罢、假也罢,自己都无法再插手此事了,现在,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老天瞎眼。 侍卫们把展灵硬拖出大殿,叫声也渐渐微弱下去,最终消失,唐寅环视众人一眼,正色说道“我会严查此事,搞清楚此女为何会对展雄侯爷府上的情况那么熟悉,又为何会有先王所赐的玉佩,三日内,给各位大人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啊!”梁兴等人从地上站起身,纷纷拱手说道“那……此事就有劳唐大人了!” “各位大人客气!”唐寅拱手回礼。 唐寅没有把展灵关在宫内,而是押解回自己的府上,交由暗箭进行审理。 此女是真是假,连荣华夫人也很好奇,事后她也询问那名中年宾妃,想知道展灵颈后是不是真有红色的胎记。 中年宾妃的答复也是摸棱两可,她确实见过小时候的展灵,也确实觉得现在这个展灵和她所见的小展灵差别太大,至于展灵脖后有没有胎记,她也记不太清楚了,给华荣夫人的答复是好象有,又好象没有。 第三百八十章 程锦接到展灵之后,立刻安排手下人员进行刑讯问。【】 下午的时候,唐寅亲自前来,查看审问的结果。 展灵被关押的地方是个半地上半地下的仓库,面积很大,现在已被暗箭改为牢狱和动刑的地方了。里面关押的可不仅展灵一个,还有不少被俘虏的鹏军将领,暗箭要从他们口中得到钟天那边的情报。 当唐寅到时,暗箭人员已开始对展灵动刑。展灵被捆绑在一根铁柱子上,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扒掉,赤身,干瘦的身躯也布满血痕。 见唐寅来了,以程锦为的暗箭人员纷纷停下手头上的事情,齐齐上前,插手施礼,必恭必敬地说道“大人!” “恩!”唐寅点下头,举目看了一眼已被打的半昏迷状态的展灵,问道“她都招供了吗?” 程锦摇摇头,说道“此女嘴硬的狠,咬定自己就是展灵,并非旁人冒充。” 唐寅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总之,让她承认自己是假冒的,但是人绝对不能死。” “大人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准备刑具了。”程锦信心十足地说道“即能让她痛不欲生,又可保证她死不了。” “哦?”唐寅精神一振,他还真想程锦准备的到底是什么刑具。牢房里的环境极差,又阴又暗,飘荡着腐臭的气味,唐寅本打算看眼就走,但听完程锦的话后,他找个小木凳子坐了下去,静关其变。 因为有唐寅在场,暗箭人员更卖力了,有人见展灵已被鞭打的昏死过去,立刻提过来一大桶冷水,当头淋了下去,等展灵苏醒过来后,又开始用鞭子狠狠抽打。展灵倒真如程锦所说,嘴巴硬得很,即使被打的浑身血口子,但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展灵。 暗箭人员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一点没客气,鞭打不行,改而又动用烙铁,随着烧得通红的烙铁印在身上,展灵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暗箭人员也累的满头大汗,不过并不停歇,取来冷水,将其浇醒,再次问。 反复数次,展灵仍不承认自己是假冒,唐寅已颇感不耐,正打算起身离开,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两名暗箭人员,到了程锦近前,将手中拿着的一只小布包递上前去,说道“将军,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这就是程锦所说的刑具?唐寅不解地挑起眉毛,当程锦打开查看的时候,唐寅也顺势瞥了一眼,里面装着的不是什么利器,而是一根根猪的棕毛。看罢之后,唐寅险些笑出声来,疑问道“程锦,你就打算用这东西做刑具?” 程锦急忙躬身说道“大人可不要这些棕毛。用上这个,此贼女就算是铁嘴,也能让她开口!”说着话,他挥了下手,一名正在用刑的暗箭人员急忙跑了过来。程锦将猪鬃向他面前一递,同时扬头说道“无须手软,给我弄到她开口招认为止!” “属下明白了!”那名暗箭人员接过猪鬃,面带残酷的冷笑,慢悠悠走到展灵近前,猛的一抓她的头,质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假冒展灵小姐?” “我……不是……”展灵这时已被折磨的神智不清,有气无力。 那名暗箭大汉阴笑着点点头,不再问话,放开展灵的头,从猪鬃中抽出一根,猛然伸手抓住展灵胸前象是还未育成熟的,然后将手中的猪鬃对准她上的细小奶孔,慢慢插了进去。 这种痛楚,别说展灵年岁不大,即使是成年的妇女也受不了。 只听展灵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脑袋一偏,昏死过去。 “浇水!弄醒她!” 哗——随着一桶水当头浇下,展灵慢慢苏醒过来,上的剧痛感让她干瘦的身躯都直哆嗦。那名暗箭汉子再次问道“你究竟是不是假冒展灵?” “不……不……” “让你嘴硬!”暗箭汉子再次抓住她的,抽出猪鬃,顺着她的又插进去。展灵也又一次出凄惨的叫声,再次昏迷。如此反复数次,连唐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形,对程锦交代道“无论你怎么动刑,她不能死,一定要留活口!” 程锦忙躬身说道“属下明白!大人!” 唐寅回头又瞄了展灵一眼,随后走出牢房。 出来之后,他仰面吸口新鲜空气,正准备向大厅走,就见梁启仰面走来。 他淡然一笑,停住身形,等梁启到了自己近前,问道“梁启将军,有事吗?” “大人!”梁启看着唐寅,正色说道“末将是来向大人道谢的!”说着话,他单膝跪地,抱拳施礼。 唐寅反应多快,立刻明白了梁启的意思。他定是为梁兴之事来谢自己的。唐寅伸手把他搀扶起来,说道“梁启将军何必客气!” 顿了一下,他幽幽说道“当你投靠我时,我就说过,既入天渊军,你我便是兄弟,不分彼此。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我与梁相虽然立场多有不同,不过关键时刻,我也绝不会坐看他受罚的。” 他这番话令梁启甚是感动,后者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出来,他低着头,嗓音沙哑地说道“当初我投靠大人,只为保我梁家上下平安无事,今日我身为大人麾下之将,定随大人鞍前马后,纵死不弃!” 看得出来,梁启的话是自肺腑,唐寅听后,心血也顿是一荡。如果说他以前对梁启多多少少还有些戒心,那么现在,他的戒心彻底打消了。他用力拍拍梁启的肩膀,说道“梁启将军真心对我,我也不会辜负梁启将军,日后你我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联手开创我大风的盛世!” “大人……”梁启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热血澎湃,说不出话来,只是又对着唐寅再次深施一礼。 在朝堂之上,唐寅替梁兴说话,虽然未让梁兴对他的印象改观多少,但却赢得了梁启的心。 梁启与萧慕青、彭浩初、子缨是日后风国的四大元帅,按军来分,平原军排在位,而按统帅来分,梁启则是第一,可见其能力的过人之处,可以说他统帅的三水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名副其实的长胜之军,也为风帝国的偌大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 唐寅和梁启回到大堂,分宾主落座,交谈时间不长,邱真从外面走了近来。 他来到唐寅近前,说道“大人,王宫那边刚才来人,说是华荣夫人要见你。” “哦?”唐寅眼睛转了转,估计是华荣夫人要向自己邀功了。 他点点头,笑道“好!我这就去。” 邱真见唐寅答应的干脆,忍不住暗皱眉头,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梁启以为有自己在场,邱真不好开口,他急忙站起身形,对唐寅说道“既然大人有事,末将就先回去了!” 唐寅对自己人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并不挽留,点头笑道“去吧!” “末将告辞!”梁启拱手施礼,随后快步而去。 等他走后,唐寅看着邱真,含笑道“有话就说嘛!” “大人和华荣夫人究竟是……”邱真还不知道唐寅已许诺日后要立华荣为国君夫人的事,对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好奇,刚才有梁启在,这话还真不好问出口。 “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唐寅淡然说道。 “哦!”邱真先是应了一声,而后又充满担忧地提醒道“大人,这个华荣夫人可不简单,务必要小心对待啊!另外,大人现在还是外臣,与……先王宾妃不宜走的太近,能避则避,千万不能落人口实啊!” 邱真的话说的很委婉,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唐寅和宫内宾妃生关系,这要是传出去,对唐寅乃至整个天渊军都影响太坏,也会引朝臣和百姓们的众怒,后果不堪设想。 唐寅满不在乎地一笑,摆手说道“邱真,此事你无须担心,我自有分寸。” “是!大人是聪明人,自然会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属下多虑了。”邱真顺着唐寅的话转弯抹角的劝道。 “呵呵!”唐寅轻笑一声,未再多话。 他没有带多余的侍卫,也未乘马车,只带上官兄弟二人,骑马前往王宫。 刚才邱真劝言的时候,唐寅不以为然,但过后仔细想想,觉得邱真说的也对,不管自己和华荣夫人有什么样的约定,但该避讳的地方还是应该注意一些。在去往王宫的路上,唐寅特意绕了一个弯路,转到王宫的后身,从北面的后门进入。 王宫,华荣夫人寝宫。 唐寅到时,华荣夫人刚刚洗过澡,穿着宽松的便装,身上少了胭脂粉黛的幽香,倒多了几分她自身迷人的体香。 就连唐寅都不得不承认,华荣夫人对男人很有一套,她很清楚用什么样的方法能勾起男人的兴趣和。论长相,她不如范敏,论媚相,她更不如舞媚,但是范敏和舞媚捆在一起却没有她一个人有魅力,那种成熟、高贵又媚艳,能让男人为之燃烧的魅力。 第三百八十一章 华荣夫人笑盈盈走到唐寅近前,说道“唐大人对今天朝堂上的结果很满意吧?” 唐寅对上她的目光,含笑点头,说道“这多亏有夫人帮忙。”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千依,袁千依。”华荣夫人动作幽雅又雍懒地坐到躺椅上。 袁千依!唐寅点点头,笑道“我记下了。” “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梁兴处处与大人作对,今日在朝堂上完全可借展灵一事重重罚他,大人为何要拦阻我?”袁千依好奇地看着唐寅,问道。 唐寅耸耸肩,淡然说道“有些人固然可恶,但他还是有存在的价值。” 袁千依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不过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也聪明的未再多问。 她轻笑着说道“展灵是假,大人称王已无阻力,不知大人准备何时登顶王位?”其实袁千依想知道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成为国君夫人,只是她也明白,以唐寅桀骜不逊的性格,自己若是追问的紧了,他对自己定会生出厌恶之意,所以她拐弯抹角的问唐寅什么时候称王。 唐寅想了想,幽幽说道“取下钟天级之时,就是我称王之日。” 袁千依眼珠转了转,别有深意地问道“难道大人不怕夜长梦多吗?”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说道“要取钟天性命,最多三个月而已。” 袁千依看着唐寅,久久无语。目前钟天龟缩在宛城,虽与盐城近在咫尺,但宛城的城防也十分坚固,而且还有善于箭射的宁军在其中,唐寅麾下大军虽众,但想强行攻下宛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不知道唐寅的信心是从哪来的。 未在就此事与他争论,袁千依话锋一转,切入正题,说道“大人,有件事我必须的提醒你!”说着话,她向唐寅招招手,让他到自己的近前。 唐寅不解地挑起眉毛,走到躺椅近前,看着半卧在上面的袁千依,问道“什么事?” 袁千依伸手拉着唐寅的衣袖,让他坐到自己的旁边,如葱的玉指在唐寅胸前缓缓划动,轻声说道“大人绝不能让展灵一事泄露出去,不然的话……”她没有把话说完,但脸上已露出惊恐之色。 唐寅自然明白展灵的事情若是外露对自己的影响会有多大,他抓住袁千依在自己胸前游动的小手,冷笑着说道“只要问完展灵的口供,我就会把她处死,到时死无对证,此事到此也就告一终结。” “那还不够!”袁千依坐起身,从唐寅的身后将他搂住,胸前丰满又坚挺的也在他的背上蹭来蹭去,同时在他耳边柔声说道“那些宾妃们都清楚事情的原委,虽然她们答应我不会外泄,但万一哪天说漏嘴了怎么办?亦或是日后用此事要挟大人,岂不麻烦?” “哦?”这倒是唐寅还没想到的。是啊,此事泄露出去,自己会完蛋,宾妃们也会完蛋,她们当然不会刻意去宣扬,但如果真象袁千依所说,万漏嘴怎么办?他侧过头来,看着袁千依精美细致的脸庞,手臂一挥,将她从自己的背后拉到身前,低头着她粉嫩的脖颈,囫囵不清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被他吻过的地方仿佛都着起火来似的,袁千依边喘息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只有死人最能守密……只有死人最能让人放心……” “你是让我杀掉她们?” “大人也必须得这么做……日后大人称王……众宾妃们留在王宫已不合适……大人可以此为借口……把她们送到外地的行宫……路上会有匪寇见财生恶……杀人劫货……” 听完她娇喘连连的话,脸已埋进她胸前的唐寅抬起头来,直视袁千依的眼睛,幽幽说道“难怪有人说天下最毒女人心,你真是比我还狠啊!” 袁千依激灵灵打个冷战,头脑也顿是一清,没等她开口解释,面无表情的唐寅突然又咧嘴笑了,悠然说道“看来纳你为夫人,不仅让我得到一个漂亮的女人,还得到了一个聪明又机敏的智囊!” 唐寅喜欢聪明的女人,何况这个聪明的女人同时还兼备着容貌、身材和气质。 他摸向她的腰间,顺势将她的裙带解开,看到衣下粉红色的肚兜和白色的短裤,唐寅的欲火升起,可正在这时,袁千依突然用力推了推他,同时向窗外望了望,说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天也马上要黑了,你必须得回去。” 唐寅已是箭在弦上,这时候要他回去,比他的命还难受。唐寅皱起眉头,凝声问道“天黑了又能如何?” “万一让别人看到……” “哪有那些的万一?!”唐寅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刚要去拉袁千依的肚兜,忽听寝宫门外有宫女说道“夫人,锦绣夫人派来侍女,请夫人前去一聚!” 这句话,象是一盆冷水,将唐寅体内的热情浇灭的干干净净。他轻叹口气,低头看着身下美艳的袁千依,苦笑着摇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每次都是袁千依主动投怀送抱,勾得他欲火焚身,但一到关键时刻,总是会被打断。 说起来也有意思,袁千依看似轻浮放荡,可是和她接触过这么多次,自己与她的关系依旧清清白白,没有跨越那道底线。他无奈地挺身站起,耸肩说道“既然有宾妃找你,我就先回去了!” 袁千依流露出一副恋恋不舍又楚楚动人的模样,幽声问道“今日妾身不能伏侍大人,那明天……你还会再来吗?” 唐寅可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正要摇头,可她那副我见优伶的神态,唐寅的心又忍不住为之一荡,说道“如果你希望我来的话。” “当然。”袁千依想也没想,立刻脱口说道。说完话,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实在太急迫了,玉面绯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 她这种小女人的姿态是唐寅没见过的,他深深看了袁千依一眼,不敢再逗留下去,边向外走边挥手说道“明天见。” 唐寅离开了袁千依的寝宫,并没有马上出宫,他信步向宫外走的时候心里也充满不解,女人所具备的东西,袁千依基本都具备了,美丽、聪明又富有心机,甚至能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中,这样的女人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而奇怪的是,根据邱真的调查袁千依当初并不得展华的宠爱,这就实在太难以理解了,如果不是展华有问题,那就是袁千依做过什么令展华心生厌恶的事。 越想唐寅心中越好奇,当他快走到王宫后门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调转方向,向另一名宾妃的寝宫走去。 这名宾妃是展华的一个美人,年岁并不大,只二十出头,当她听宫女来报唐寅求见时,她吓了一跳。现在天色已到傍晚,唐寅突然来见自己要干什么?难道……这名宾妃转念一想,又笑了,立刻浓装艳抹一番,从里屋走了出来。 唐寅虽然并非王公国戚,但他手持风国兵权,掌控大局,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日后他十之就是风国的新君王,展华的宾妃们自然也想和他搭上关系,若能得到他的宠爱,自己还能荣华富贵一生,何况,唐寅与展华、钟天比起来也更年轻、更英俊,对女人也更有吸引力。 “唐大人这么晚入宫,有事吗?” 那宾妃出来之后,热情地走到唐寅近前,脸上带着浅笑,用眼角的媚光看着他。 袁千依平时也是上浓妆,但却浓而不艳,更显高贵典雅,而这个宾妃的浓妆却让唐寅有退避三舍的感觉。他强打精神,微微一笑,拱手施礼,说道“下官见过夫人!” “唐大人不用多礼嘛!” “下官次此前来,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夫人如实相告。”唐寅懒着和她废话,直切主题。 听了这话,那名宾妃脸上的笑容僵住,难掩失望之色,兴趣缺缺地问道“不知唐大人所问何事?” 唐寅凝思了三秒钟,眼珠突然转了转,突然开口问道“华荣夫人当真是先王的宾妃吗?” 万万没想到唐寅会问这个问题,毫无准备之下,那名宾妃脸色顿是大变,整个人愣在原地,膛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其实唐寅对袁千依的身份并不怀疑,只是对展华不宠爱她感觉不解,话也是信口问出来的。只是面前这名宾妃的反应颇出唐寅的意料,看她那副吃惊的样子,好象有什么惊天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似的。 难道,袁千依并非展华的宾妃,而是钟天的妃子?但这也不对啊!邱真调查的结果明明是说袁千依不得展华的宠爱,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时候,那宾妃终于是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急声说道“唐大人怎么突然这么问?华荣夫人当然……当然是先王的宾妃之一啊!” 唐寅的眼睛可是不揉沙子,如果真如她所说,那自己刚才问的时候她又为何表现的那么惊骇? 第三百八十二章 唐寅眯缝着眼睛,直视宾妃,幽幽说道“夫人为何不能如实相告,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在他精亮目光的注视下,那宾妃更显得手足不错,脑袋低垂,连抬头看唐寅一眼都不敢。 如果没有顾虑,这时候她恐怕真会把实情讲出来了,可是,一旦说出实情,华荣夫人会不会完蛋她不知道,但自己与钟天有染之事传扬出去就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她激灵灵打个冷战,再不敢犹豫,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隐情,华荣夫人确实是先王的宾妃,只是不得先王宠爱罢了。” 又是这一套的说词!唐寅最怀疑的就是这一点,何况宾妃脸上表情的变化哪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他步步紧的走到宾妃近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肯定又带着阴森地说道“你没说实话!夫人心中定是有所顾虑吧?!” 那名宾妃被唐寅的连连后退,花容失色,脸色苍白,下意识地不停摇头,结结巴巴道“没……没……” 正在唐寅打算进一步问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说道“明秀夫人在吗?我家夫人的胭脂用没了,让卑女来向明秀夫人暂借只胭脂。” 闻声,那宾妃忍不住长松口气,连声应道“有、有!你近来吧!” 随着她的话音,从门外近来一名年岁不大的宫女,这名宫女唐寅认识,正是袁千依的四名侍女之一。他暗皱眉头,怎么什么事只要一和袁千依扯上关系,就会变的如此凑巧呢?这宫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自己问最紧的时候来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呦?原来唐大人也在!”那宫女见到唐寅也在房内,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后急忙万福施礼,同时又用暧昧不清的目光在唐寅和宾妃身上扫来扫去。 哼!唐寅暗暗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宾妃快步退回到寝室,在梳妆台上找了一番,拿出一大堆的胭脂,然后向小宫女招招手,说道“你过来自己挑选几样吧!” “是!明秀夫人!”小宫女答应一声,挑门帘走了进去,由宾妃陪同,挑起胭脂来。 小宫女和这位叫明秀夫人的宾妃有说有笑,没有短时间离开的意思,唐寅暗暗点头,知道今日想从这宾妃身上打听出什么已然没有可能,他清清喉咙,对寝室里的明秀夫人大声说道“夫人,下官先告辞了。” “唐大人慢走!”明秀夫人连点挽留的话都没有,简直象是驱赶洪水猛兽似的。 唐寅深吸口气,大步流星走出明秀夫人的寝宫。 到了外面,他沉思片刻,决定还是暂时出宫,对于袁千依的事,由自己出面调查不太妥当,也不合适,不如让邱真来办此事,将袁千依的家世、背景仔仔细细调查个清楚。 他出了王宫的后门,等在外面的上官兄弟立刻把他的马牵过来,唐寅接过缰绳,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翻身上马,挥手道“回府!” 唐寅带着上官兄弟回到自己的府内,进入大厅后,连坐都未坐,叫来一名侍卫,令其马上找邱真、张哲、宗元三人前来。 见他脸色阴沉,侍卫不敢怠慢,急忙答应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邱真、张哲、宗元三人相继赶来。到了大厅,举目一瞧,只见唐寅端坐在正中的座席上,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三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相互看了一眼,齐齐上前,躬身施礼,说道“大人!” 唐寅回神,举目看了三人一眼,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入座,然后又向两旁的侍卫们挥下手,令其全部出去。 等侍卫们统统离开,大厅里只剩下唐寅、邱真、张哲、宗元以及站于后面的上官兄弟。这时候,唐寅方缓缓开口,问道“诸位先生觉得华荣夫人如何?” 啊?邱真、张哲、宗元同是一愣,没想到唐寅会突然开口问这个。 张哲拱手问道“不知大人说的是哪方面?” 唐寅没有回答,目光幽深地喃喃说道“若我日后为王,立此女为夫人如何?” 扑!三人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再次面面相觑,顿了好一会,张哲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华荣夫人可是先王的宾妃。” 君主身亡,继承者将先王的宾妃纳为己妃的事虽然也有先例,但毕竟还不多见,而且也容易遭受旁人的非议。 唐寅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但我已经承诺过她了。”其实立袁千依为自己夫人的事会不会不合礼法,会不会遭到非议,这些唐寅并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袁千依这个人,他现在甚至有种感觉,袁千依就象是王宫里的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宫内的宾妃都牢牢控制住了,若真是如此,此女就太可怕了。 听完他的话,张哲眨眨眼睛,没词了。既然都承诺人家了,此事也就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讨论了嘛!严格来论的话,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宗元在旁一笑,说道“华荣夫人风姿绝代,又颇有富贵之相,大人立她为夫人,也是明智之举。” 邱真和张哲同时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真是会阿谀奉承啊!他俩很佩服宗元的头脑以及他洞察人心的本事,不过这并不代表两人认同他的人品。 唐寅一笑,又狐疑地说道“可是有件事情很奇怪,邱大人曾调查过华荣夫人,结果是她并不得先王的宠爱,但是,无论头脑、容貌或者是身材,华荣夫人都胜过其他宾妃很多,她怎么可能会不得宠呢?而且,她挑逗男人的本事也很不同寻常啊……” “咳、咳……”三人同时咳嗽起来。即使风国的民风再怎么开放,他这话也实在是太露骨了。宗元连吞了两口吐沫,将咳嗽压了回去,疑问道“大人和华荣夫人已经……”下面的话他没敢继续说下去。 唐寅摇摇手,慢悠悠地说道“我和华荣夫人很清白。”随后,他将自己与华荣夫人接触的几次原原本本讲述一遍,包括他刚才去找明秀夫人询问的事。由于唐寅没有刻意避讳,也提到一些他和袁千依亲密接触的事,邱真、张哲、宗元三人刚开始都听的面红耳赤,但渐渐的,三人也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三位可称得上是唐寅的席智囊,一个比一个聪明,城府也是一个比一个深,听完唐寅的讲述,三人的第一感觉和唐寅一样,都觉得华荣夫人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张哲皱着眉头,冷静地分析道“若是华荣夫人不得宠,她和其他宾妃的关系不可能会很好,在后宫里,没有哪位夫人会和不得宠的宾妃走的太近,但是,华荣夫人又能让众宾妃们口径一致,在朝堂上都指认展灵是假,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外泄,会牵连九族,众宾妃们和华荣夫人得有多深的交情才肯帮她这样的忙?此事前后矛盾。” 经过张哲这么一分析,唐寅颇有茅舍顿开之感,以前他只是感觉事情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他又说不清楚,现在听完张哲的话,他连连点头,暗赞有理,无缘无故,众宾妃们怎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在朝堂上指认展灵是假? 张哲继续说道“华荣夫人提议大人除掉那些宾妃,以属下之见,只怕也不全是为大人着想,很可能是她与众宾妃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恩!”唐寅面色凝重地又点点头。若不细想,觉得事情倒也合情合理,但是仔细一分析,这个袁千依的心机和城府都太深了。 邱真正色说道“华荣夫人身上疑点重重,大人应详查此人。” 唐寅扬头说道“邱大人,此事由你去办吧!” “是!大人!”邱真拱手领令。 唐寅交代道“把她的家世、背景都查清楚,越详细越好。” “属下明白。” “呵呵!”这时候,宗元倒是笑了。唐寅、邱真、张哲不解,齐齐向他看去,疑问道“宗元先生为何作笑?” 宗元未敢说唐寅,而是将矛头指向邱真和张哲,说道“我看是邱真先生、张哲先生倒是都有些多虑了,华荣夫人即使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又能如何呢?先,她是真心在帮大人,只展灵这一事,就是帮了大人的大忙,由此可看出,她是真心希望大人能称王,另外,后宫复杂,历朝历代后宫多有派系存在,影响朝堂大局,若是能有一位聪明又富心机、手腕的夫人坐镇于后宫,压住众宾妃,那倒也是大人的福气。” 哦?他说的这点倒是唐寅没想的,其实在他的心里,他早已有了打算,夫人的人选有两人,一是范敏,一是舞媚,而这二人又一向不合,若同处后宫,也定会闹个不停,如果能有人压住她俩,倒能为自己剩去不少麻烦。 第三百八十三章 这就是近臣的威力。【】往往近臣的一句话,就能改变主子的想法,从而又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或者一件事的结果。 本来唐寅对袁千依已心生芥蒂,但听完宗元的话,他倒是改变了主意,觉得宗元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点点头,对邱真说道”不管怎么样,华荣夫人的身份还是要查清楚的,此事尽早出结果。””是!”邱真拱手领令。 他们的谈话刚告一段落,门外有人敲门,”大人程将军求见!””请他近来!”唐寅随口应了一句。 房门打开,程锦从门外大步流星走了近来,来到唐寅面前,单膝跪地,拱手施礼,说道”大人,展灵一案,已有结果!”说话之间,他将手中拿的一份文书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唐寅大喜,伸手接过来,展开一瞧,好嘛,上面密压压的都是字,落款还有签名和画押的指印。 他低下头仔细瞧看,上面是冒充展灵之人的招供。 因为展灵是展雄和丫鬟所生,在府内并不得待见,甚至身份都不如普通的丫鬟,展雄的正室夫人以及小妾们都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展灵五岁的时候,展雄的夫人买通数名匪徒,将展灵绑到城外,打算秘密杀害,但匪徒们念她年幼,心慈手软,未下毒手,将其绑到岭南郡一个偏僻山村,卖给一家农户。而冒充展灵的女子就是这家农户的孩子,名叫许代曼。 由于这家农户的老夫妻对展灵很是喜爱,视为己出,展灵又不敢再回都城的家,也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她和许代曼年纪相仿,又性情相近,情同姐妹,从小到大都是形影不离。平时,展灵没少对许代曼讲述展雄府上的事,许代曼也十分愿意听,正因为这样,后者才对展雄府上的情况了如指掌。 后来钟天弑君篡位,对展姓一族大开杀戒,业已长大成人的展灵更不敢回都城,在小村庄里埋名隐姓,生活虽然艰苦,但也自由自在,十分安逸。再后来,唐寅统帅天渊军入都,打跑钟天,并大肆张贴告示,寻找王族后裔。 这时候,许代曼便向展灵提出入都,即便不做国君,也能享受荣华富贵,何况当初谋害展灵的那些人都已经被钟天斩尽杀绝,不必担心还有谁会害她了。 本来展灵想在村中一直生活下去,对王族权贵的生活是打心眼里厌烦,但是架不住许代曼的连番相劝,最后只好点头同意了。因为抚养展灵的老夫妻年事已高,不能长途跋涉的跟去都城,便由许代曼陪着展灵前往。 路程过半的时候,许代曼心生歹意,她觉得到了都城之后,展灵摇身一变就是风国王族唯一的后裔,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凭什么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展灵就能成为天之娇女,而自己却只是个普通又平凡的民女? 当行到荒野处时,许代曼趁展灵不备,以石头重击其头部,将她砸死,并将尸体弃于荒野,又取了展灵身上所带的玉佩,假借展灵之名,入都揭榜,自称是展雄之女展灵。 这就是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将这份供书前前后后仔细看过一遍,唐寅忍不住仰面大笑,摇头说道”即便是编谎,都编不了如此完美。”说着话,他将供书向下一扔,对邱真、张哲、宗元三人说道”你们看!”等邱真等人认真观看供书的时候,唐寅又对程锦说道”程锦,将此供书抄写数份,给朝中的大臣们每人一份,另外,再张贴出告示,将此贼女的所做所为告之天下百姓。””是!大人!”程锦应了一声,说道”大人,此女可恶至极,以其罪责,应满门抄斩!””哦……”唐寅沉吟片刻,摇头说道”其父母对养育展灵小姐一事有功,死罪可免,不赏不罚也就是了。””是!”程锦又答应一声,问道”那对贼女的处罚是……””明日午时,腰斩!””明白了。”程锦起身,领令而去。这时候,邱真等人业已把供书看完,三人皆是摇头唏嘘,感叹道”展灵小姐未死于展雄妻妾的手里,也未死在钟天手上,却死在区区一民间恶女手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宗元说道”大人应派专人去寻找、收敛展灵小姐的尸骸,加以后葬,以示大人的宽厚仁慈之心。””有理!”唐寅打个指响,扬头说道”宗元先生,此事你去安排。””是!”展灵一案,至此画上一个句号,但凡是看过这份供书的人,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大臣,无不气愤填膺,大骂贼女可恶,对害死展灵的许代曼恨之入骨。 按照唐寅的指令,翌日,正午,许代曼被押解到法场处以极刑,行刑之时,前来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从人们看到许代曼那一刻,骂声就未间断过,百姓们群情激愤,有对许代曼扔菜叶吐口水的,更有扔石块的,连押解许代曼的士卒都难以靠前,躲出远远的,用绳子拖着她走。 没等行刑,许代曼就已被打个半死。 展灵之案是完了,但后世对其讨论却从未停止过,这也成为了风国之末、风帝国之初的第一桩悬案。 后世有人认为展灵是被屈打成招,供词即便不是唐寅伪造的也是展灵受不了酷刑胡乱编的,也有人认为以展灵当时的年岁,不可能编出如此完善的谎话,确属旁人假冒。 别说是后世的那些史学家们,即便是幕后手的唐寅也没有彻底弄清楚这个展灵究竟是真是假,总之有供词,又可以服众,也就可以了,至于细查展灵的真假,他没有那个时间,也不会去干那样的蠢事。 展灵一案看似很小,但却影响深远,如果展灵未被认定是假冒,那继承风国正统的人很可能就是她,那么,也就没有了日后的风帝国。 此事过后,唐寅在盐城的地位无形中也得到进一步的巩固,因为办案有功,他在百姓中的声望也得到大幅提升,至少人们再谈到唐寅的名字时,都会面露敬意,高挑大拇指,称赞一声不错。 接下来,天渊军南下之势已如弦上之箭。即便是朝廷上的大臣们不急,百姓的呼声也越来越高,人们都希望风军能尽快铲除国贼,驱逐强虏,结束目前这种国家分裂的局面。 唐寅顺应民意,调集大军,准备南下进攻宛城。 天渊军的将领结构并无变化,虽然朝堂之上有一大群无事可做的将军,但唐寅一概未用。朝廷上的将军,要么是中将军要么就是上将军,真加入到天渊军里,在战场上唐寅是听他们的还是他们要听唐寅的?唐寅也不希望自己手中的兵权旁落。 临出征前,梁启给唐寅出了一个计策,无解之计。 他让唐寅在统帅大军进攻宛城的时候,再悄悄分出两波兵马,去进攻封城,则在沿途设伏。 封城位于宛城的南部,可以说是宛城去往南方的必经之路,一旦封城被己方所占,宛城就成了孤城,钟天连条逃亡之路都找不到,所以一旦听说封城被攻,钟天必须得分兵增援,到时己方埋伏在沿途的伏兵就能挥出作用了。 之所以说这是一条无解之计,就是无论钟天能不能看透己方的意图,能不能查出沿途有伏,只要封城遇袭,他若不想困死在宛城,必须得去求援,哪怕增援之路上有刀山火海,他也得硬着头皮派出援兵。 此计就是一条无法破解的计策。 唐寅听后,哈哈大笑,连赞高明,就连邱真等谋士们也都大点其头,认为梁启之计可行。唐寅听从梁启的意见,派子缨为的天鹰军前去进攻封城,随即又派出吴广、战虎二人统帅五万直属军,于宛城和封城的中央路段设伏。而他自己则统帅大军,从正面近宛城。 除去驻守潼门的二十万大军不算,目前天渊军在盐城的兵力有六十万,唐寅未敢把全部兵力都带走,留下十万人镇守都城,负责这十万人的统帅是他十分信任又颇有能力的白勇。 唐寅亲自出征的当天,风国的文武百官齐来送行,人们自然都是齐唱赞歌,希望唐寅能统帅大军作战顺利,一举歼灭国贼,凯旋而归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唐寅心里明白,真正希望自己活着回来的官员大臣没有几个,他们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在两军阵前呢! 前来送行的大臣虽多,但多不过前来的百姓们。 百姓才是真正打心眼里希望风军能取胜的人,人们站在街道两旁,默默无语地跟着唐寅的队伍向城外走。即使出了城,唐寅与等在城外的己方大军汇合一处,百姓们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举目望去,盐城南门外人山人海,铺天盖地,数之不尽。 唐寅勒住战马,回头望望跟在己方大军后面的百姓们,他拱手说道”大家都回去吧!不要再送了!””祝大人早日凯旋!”百姓中终于有人出大喊。 其余的百姓们也都纷纷喊道”祝大人早日凯旋??”唐寅心血一漾,大声说道”我军威武,此去宛城,定能取下钟天级,一雪国耻!””风军威武!风军威武!风军威武??”百姓们齐声呐喊,声浪直冲云霄。 第三百八十四章 唐寅率众出了盐城,还没走出多远,忽听身后马蹄声阵阵,回头望去,见盐城方向飞快奔来两名骑士,由于距离太远,唐寅也看不真切,只看出是两名身穿钢盔钢甲的将领。【】 他暗暗皱眉,自己并没有下令征调朝廷的将军,这两人是谁? 等二骑跑到近前他才看清楚,这两位确实是将军没错,但都是女将,舞媚和舞英两姐妹。 没想到她俩会来,唐寅了勒住战马,等二女到了近前之后,他疑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舞媚抢先开口说道”当然是跟你去打仗了。”唐寅笑了,说道”胡闹!打仗不是儿戏,快回去。”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并不适合打仗,随军出征,拖累多于贡献,不如留守后方。 舞媚闻言撇撇嘴,不满地说道”什么胡闹?!你别忘了,当初还是我将你收入军中的。”又翻旧帐了!唐寅头痛地敲敲脑袋,疑问道”舞相可知道你二人要随我出征?”舞英正想摇头,舞眉急忙说道”当然!我和小英已经向父亲说过了,父亲也同意了。””哦!”同意才怪呢!唐寅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侧头喝道”程锦!””属下在!”唐寅身后的程锦立刻催马上前。 唐寅说道”派名兄弟回城去相府问问舞相,是否知道舞媚小姐和舞英小姐要随军出征这件事。””是!大人!”程锦看出唐寅是在吓唬舞媚,他嘴角挑动一下,装模作样的侧头叫来一名暗箭兄弟,让他回城去问问。 还没等那人离开,舞媚已急急把他叫住。唐寅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不解地挑起眉毛,貌似茫然地看着她。 舞媚不好意思地瞧瞧周围众人,策马来到唐寅身旁,小手抓着他的衣袖,低声嘟囔道”好了,父亲大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你就心心好,不要派人去问了嘛!”果然。唐寅轻叹口气,看着舞媚的眼神是即带着无奈又带着宠爱。 在舞媚和舞英可怜巴巴的注视下,唐寅心思了一会,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对舞媚和舞英二人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太好了!”舞媚和舞英皆露出灿烂的笑脸。 十万天鹰军绕过宛城,去进攻封城,吴广和战虎统帅五万的直属军在宛城和封城之间设伏,唐寅则率领余下的三十五万天渊军直宛城。 钟天退居宛城之后刚过几天舒坦日子,听手下人来报,唐寅亲率大军又打来了,他在行宫里气的跳脚大骂唐寅不是东西,要把自己活活死。 他手下的文官武将们倒是不急,现在他们虽然只有不到三万的兵马,但宛城的城防很坚固,还有十多万的宁军驻守城内,唐寅想攻下宛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单单是宁军居高临下的箭阵就不是天渊军能承受得了的。 有文官向钟天进言,现在应马上召见战无双和战无敌,要他俩先把宁军派到城头驻防。钟天听后连道有理,当即派人去找战家两兄弟。 他刚刚把人派出去,还未走出行宫,战无双和战无敌二人都是先来了。 两人见到钟天之后,只是拱手施了一礼,然后挺直身躯,环视周围的文臣武将们,最后,两人的目光落到钟天身上。 战无双开口问道”想必君上已经听说唐寅指挥大军南下近宛城的事了吧?!””是、是、是!”钟天连连点头,说道”我正想要为此事去找两位将军,两位将军现在应赶快把麾下将士调派到城头上,以抵御随时可能会兵临城下的天渊军……”没等他把话说完,战无双已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君上,你只知道天渊军正近宛城,可知道天渊军另有一队兵马已去进攻封城?””啊?”这话令钟天以及麾下的臣子们皆大吃一惊。唐寅竟然会兵分两路,进攻宛城,进攻封城,这真是出人意料。 钟天只愣了片刻,随即笑了,他搓着手说道”唐寅把兵力分散,这是好事啊,如此一来,他无法集中全力进攻我们宛城,我们坚守成功的希望将大增啊!”战无双闻言差点气吐血,这时候他手边就是没有地图,如果有地图的话一定塞到钟天的眼皮子底下,让他看个清楚,封城对宛城有多重要。他深吸了几口气,将心中的愤闷强压下去,正色说道”君上,我们只守住个宛城又有何用?封城是我们撤退的唯一通道,一旦封城失守,宛城就成孤城,即无增援,又无依仗,只靠目前这十余万人,君上认为我们能坚守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经过战无双一连串的质问,钟天没词了,他看向自己的那些文臣武将们,问道”各位爱卿,你们说呢?”众人相互,纷纷向前进步,拱手施礼道”大王,无双将军所言有理,大王要早做安排啊!”钟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目又看向战无双,问道”无双将军,那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分兵去增援封城?”战无双摇摇头,说道”据探报回传,天渊军前去进攻封城的兵力不少,足有十万之众,我方若是分兵去增援,分出多少合适?分兵太多,宛城不保,分兵太少,又等于是去以卵击石,依我之见,现在只能放弃宛城,全体南撤!””又要撤!”钟天听完,五官都快缩到一起,现在已经丢掉大半的河山,风国上下十五郡,他只占四郡,另外的十一郡都落到天渊军的手里,现在还要撤退,这得撤到什么时候是头啊? 战无双能理解钟天的心情,他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君上,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望君上早做定夺,不要再耽搁时间了。”唉!钟天仰面长叹,忍不住又看向自己麾下的大臣们。他是真的不想再退了,他明白,这一撤再难有回来的可能,自己的君王之梦也算是彻底到头了。这时候他多希望有人能站出来,为他出条既不撤走又能退敌的良策。 可是满朝的大臣们见到钟天投来询问的目光,纷纷低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往事历历在目,李齐、许辉、叶诚、魏轩等将如何,都被钟天留守盐城,最后仅仅逃回李齐一人,其余众将都战死于沙场,即便是九死一生逃回来的李齐也被落得好下场,被钟天以作战不利、临阵脱逃的罪名处斩了,现在众人都怕钟天点到自己的名字,让自己留守宛城。 危难之时,竟无一人挺身而出,也无一人能献出良策,钟天心凉半截,身子向后一靠,瘫坐在王椅上,幽幽说道”就……依无双将军之见,我方撤离宛城,前去封城!””君上明见!”战无双和战无敌双双插手施礼,接着说道”末将先回去准备了。”说完话,两兄弟也不等钟天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转身形,大步流星走出大殿。 现在战家两兄弟已对钟天失望透顶,站在钟天这边,对阵唐寅,根本看不到取胜的希望,两兄弟也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就是不再与天渊军展开正面交锋,保存己方兵力,实在不行,就干脆撤出风国,南下去莫国。 钟天采纳战无双的提议,继续把他的朝廷向南迁移,退出宛城,向封城方向进。 战无双和战无敌查到天渊军分出兵力去进攻封城了,但却没查到天渊军在宛城和封城之间还埋伏有一支伏兵。 现在,宁军的兵力有十二万左右,钟天手下的兵力将近三万,两方加到一起勉强能达到十五万人,不过钟天这边的随军家属很多,他自己光是妻妾就有数十号之多,下面大臣的家眷也是少者数十,多者数百,另外依附钟天的富贵也不在少数,现在钟天南撤,他们只能拖家带口地跟着,举目望去,钟天这支队伍的规模极大,人挨人,人挤人,中间还夹杂着马车、货车,冷眼还以为有数十万之众呢,而实际上其中搀杂有太多的老弱妇孺。 战无双和战无敌担心天渊军先己方一步攻占封城,两人对行军的度一催再催,可是受钟天拖累,宁军想快也快不起来。别说那些家眷们行进缓慢,即便是钟天等人携带的辎重就是个大累赘,钟天积攒的那一箱箱黄金、白银、珠宝现在都已成了巨大的负担。 宛城到封城,只不到两天的路程,而钟天一行人走了两天,路程才堪堪过半。 看到这么一大队敌兵,在半路设伏的吴广和战虎也吓了一跳。 接到探子回报后,二人没悄悄出了埋伏地点,趴伏在一处较高的山包上,举目观望,只见行在官道上的这支敌兵,只能用人山人海、无边无沿来形容,能看得到队伍的开头,却看不到队伍的尾端,军中打的旗帜也混乱,即有宁旗,又有鹏旗,装栽辎重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 看罢之后,吴广和战虎同皱起眉头,后者低声嘟囔道”对方派了多少援军?感觉象有数十万之众啊!” 第三百八十五章 看完这支宁兵与鹏兵的混编大军,吴广也是吃惊不已,他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宛城的兵力并不多,怎么增援封城能一下子派出这么多人。【】他沉吟片刻,对战虎甩头说道“我们先回去!” “怎么?不打了吗?”战虎吃惊地看着他。 “是回埋伏地点。”吴广边向后退边嘟囔道“既然大人已经给我二人下了命令,即便敌军太多,我们也得上!” “恩!”战虎点头应了一声,跟随吴广快地退下山坡。战虎和吴广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当初偷袭盐城的时候,他就对吴广临阵指挥能力十分佩服,也愿意同他一起作战。 两人回到己方的埋伏地点。此时,五万直属军将士就潜伏在官道东侧的一处低洼地带,离远看,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是一片大草原,只有走近才能现,偌大的洼地中藏满了黑盔黑甲的风军。 回到洼地里,吴广举目看了看周围的将士,振声说道“敌军增援封城的队伍已经走到距离我处两里左右的地方,等会大家听我口令,随我一同冲杀出去,都明白吗?” “明白!吴将军!”众士卒们齐齐点头。 吴广应了一声好,他爬到洼地的边缘,拨开草丛,探头向外张望。 等了好半晌,宁兵和鹏兵的混合大军才走到洼地前方的官道。由于敌兵数量太多,吴广故意将敌军的前军让过去,准备等会直接袭击对方的中军。通过观察,他这才现敌军当中不全是军兵,还有许许多多身穿便装的百姓。 这时候,吴广并不知道钟天已举朝南迁,只当对方是拿百姓来充人数,故意装出一副兵力众多的模样来吓唬人。他心中暗笑,把闲杂百姓混入军中,这不等于是自己找死吗?他回过头来,向洼地中的己方将士做个手势,示意众人准备动手。 看到吴广的示意,将领们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士卒们也都缓缓抽出佩刀,持起盾牌,只等吴广下令,好一齐冲杀出去。等把对方的前军放过去了,吴广深吸口气,转头与战虎对视一眼,后者明白他的意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重重点下头。 吴广不再犹豫,持起身边的偃月刀,大吼道“兄弟们,随我杀!” “杀——” 哗——吴广和战虎一马当先的冲出洼地,五万直属军将士齐齐呐喊,杀声连天,紧随二人其后,也都从洼地中涌出来。 这一支奇兵来的太突然了,也大出宁军和鹏军的预料,尤其是鹏军,直至看到风军杀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各个还傻站在原地,猜测这冲来的军兵究竟是什么来头。 宁军可比乌合之众的鹏军反应快多了,对方穿着黑盔黑甲,上下将士马上意识到不好,己方遭到伏兵的袭击。宁军训练有,集结也快,没等风军冲到近前,士卒们已列好方阵,最前派的士卒手持长矛,后面的士卒则是清一色的摘下弓箭,捻弓搭箭,对准冲来的风军展开齐射。 嗖、嗖、嗖——箭支如雨,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巨网,向直属军的阵营当中飞落下来。 冲在前面的吴广和战虎当其冲,受到最密集的箭射,这二人同时散出灵气,凝化灵铠,同时完成兵之灵化。 战虎大吼一声,挥舞巨锤,率先施展灵武技能,灵乱·风呼啸而出。 只见漫天的灵刃与飞射过来的箭支撞击到一处,劈啪作响,残破的箭支如雪片一般从空中散落下来。战虎的灵乱·风打掉大部分的雕翎,剩下的那些对他二人已不构成威胁。两人度不减,继续前冲。 由于他们埋伏的地点与官道距离极近,冲锋的度又快,宁军仅仅射出一轮箭阵,再想放箭的时候,吴广和战虎已近身到攻击范围之内。 当吴广与最前排的宁军还有十多米远之时,他断喝一声“斩!” 随着他的话音,一连串的十字交叉形的灵波飞入宁军阵营当中,只是瞬间,横向五人,纵向十余人,被他的十字交叉斩绞了个粉碎,残肢、断臂、碎肉、血水散落满地,也溅了周围宁兵一身。 “啊?” 宁兵大惊失色,原本要射出的第二轮箭阵也停缓了一下,就在这停顿的眨眼工夫,战虎真如同猛虎一般,抡着巨锤杀入宁兵阵营之中,被灵化了的巨锤抡出,往往一排人都被击倒在地,受到波及的士卒盔甲连同骨头俱碎,身体都扭曲的不成人形。 战虎在宁军阵营中横冲直撞,搅得宁军大乱,等吴广再杀近来,无意是让宁军的噩梦进一步加深。吴广的灵武并不在战虎之下,虽然没有后者那么刚猛,但一把灵刀在手,轻灵又诡异,神出鬼没,刀刀要命。 随着他二人在宁军阵营中大开杀戒,宁军的箭阵也再无法形成,很快,后面的直属军也顺利冲杀到近前,与宁军展开针尖对麦芒的近身肉搏战。 宁军和鹏军的中军遭到袭击,前军和后军想上来增援太困难了,跟随钟天一起逃亡的那些随行人员见到有敌人突然杀来,皆有大难临头之感,脸色苍白,手足无措,没等直属军杀到近前,他们已先不受控制的四散奔逃,混乱的局面也大大降低了前军和后军赶到中军的度。 敌军越乱,天渊军这边士气就越高,杀的也越起劲,五万直属军在吴广和战虎的率领下,直把对方中军冲杀的七零八散,混乱不堪。正当无人能抵挡他二人一招半式的时候,忽听侧方有人大吼道“来敌休要猖狂,接我一刀!” 伴随着喊喝声,一名宁将从宁兵阵营中冲杀出来,此人提有一把紫汪汪的灵刀,直奔吴广、战虎而来。没等吴广上前,战虎已抡锤迎上前去,对方是在马上,而他是在步下,不过他的头顶却差不多能到对方的肩膀。 等二人接触到一起,战虎转身形让过对方的马头,闪到其身侧,轮着巨锤,对准那名宁将的软肋狠狠砸了过去。 嗡! 巨锤挂风,锤未到,压力已先至。 那宁将暗吃一惊,心道此人好大的力气啊!他不敢怠慢,急忙立刀硬接战虎的锤子。 当啷啷!战虎这记重锤结结实实砸在宁将的刀杆上,其力道之大,将那宁将连人带马横撞出数米开外,随即就听扑通一声闷响,人马同时翻倒在地,将地面的尘土都扬起多高。 “哼!找死!” 战虎横笑一声,刚要收锤去找下一个对手,突然间,倒地的那名宁将嘭的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震动身躯,尘土顺着他身上的灵铠哗哗直往下淌。呦!战虎暗吃一惊,此人硬接自己的重锤竟然没事,倒是不简单啊! 那宁将把身上的灰土抖掉,用手中灵刀一指战虎,厉声喝问道“来者通名!”战虎吃惊,这名宁将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在两军阵前不知打过多少仗,碰过多少对手,但还从没有人能象今天这样把他连人带马都震飞出去。 “我叫战虎,你又是谁?”战虎反问道。 “战无敌是也!” “哦!原来你就是战无敌!”战虎听闻对方的名字后非但未怕,反而还咧嘴笑了,单手抡动巨锤,说道“今日我要你的脑袋,向我家大人去请功!” 战无敌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难道对方把自己当成任人宰割的三岁孩童不成?他气极而笑,针锋相对地说道“本将军必用你的狗头祭旗!” 两人话不投机,重新又战到一起。 只见场内一把大刀,一把巨锤,上下翻飞,你来我往,杀的不可开交,不时碰撞到一起,爆出震耳欲聋的剧烈声响。交战之中,两人释放的灵压和灵波将周围的双方士卒得连连后退,以他二人为中心,周围十米内的地方都成了真空地带,飞沙走石,声势骇人。 战无敌的修为要在战虎之上,而战虎的力气则远大于战无敌。战无敌见硬碰硬占不到便宜,便想靠技巧取胜,可哪知道战虎对格斗技巧也异常精通,并有独到之处,甚至比他都要高过一头,双方各有所长,拼杀起来也是半斤八两,难分上下。 吴广本打算上前助战虎一臂之力,可就在这时,他在乱军之中现一面绣有‘钟’字的红色大旗,这令他精神为之一振,暗讨道该不会钟天也在此军之中吧?!吴广虽是猛将,但头脑一点都不简单,仔细一分析敌军的情况,携带这么多的辎重,军中又混有这么多衣着华丽的平民,难道是钟天已经放弃宛城,要南下撤到封城? 想到这里,他眼睛顿亮,对战虎高声喊道“敌将交给你了,我去擒敌主帅!”说着话,他拖刀向钟字大旗那边冲杀过去。 刚开始,拦阻他的是宁兵宁将,可越往前突,宁军越少,鹏军越多,与宁军比起来,鹏军根本就不堪一击,吴广一个技能施展出来,砍到一片,同时又会吓跑一片,大批的鹏军不战而逃,拦击的阻力越来越小,他前冲的度随之越来越快。 第三百八十六章 吴广杀入鹏军阵营深处,举目前望,只见鹏军的最密集处有辆大马车,马车呈方型,长宽差不多皆有一丈,冷眼看去如同一座小房子,马车通体由紫檀木制造而成,上面浮龙飞凤,都为金黄色,仔细观瞧可现那是能工敲匠把一颗颗的金粒镶嵌上去的,即便是马车最不起眼的边边角角也有镶有金箔、金叶。【】在车前面,立有两排高头大马,前四匹,后四匹,同样的健壮,同样的高度,八匹骏马身上连根杂毛都找不到。 只看这辆马车豪华的程度,无与伦比的排场,以及周围鹏兵鹏将的密集程度,吴广立刻判断出马车里的人身份极不简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钟天本人。 他两眼放光,大吼道“拦我者死!”说话之间,他手中的灵刀挥舞开来,锋刃划过长空生出的一道道寒光如同雪片一般,挡在他前方的鹏兵不时有人被灵刀锋芒扫中,血溅三尺,惨叫着扑倒在地。 当吴广冲到马车近前时,两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鹏将迎上前来,一人持枪,直刺吴广的胸口,一人持刀,横劈吴广的脖颈。 吴广反应极快,想都未想,单手握刀,向外一挥,随着清脆的声响,把横劈过来的灵刀弹开,紧接着身子又向旁一侧,再把迎面刺来的灵枪闪躲开,就在对方要收枪再攻的瞬间,他胳膊皱猛的回缩,嘭的一声,将对方的灵枪硬生生夹在肋下。 “啊?” 那鹏将大吃一惊,还想用力把灵枪抽回来,可是吴广挥出去的刀已反扫回来。 扑! 这一刀正中那鹏将的腰身,刀锋由左肋进,右肋出,将其拦腰斩成两皆。 那鹏将的上半身已摔下战马,下半身还挂在马背上,五脏六腑流淌满地。另一边鹏将眼看着同伴惨死于吴广的刀下,怪叫出声,运足臂力,手中的灵刀立劈华山向吴广的头顶硬劈下来。吴广动作奇快,收刀上架。 当啷啷——灵刀砍在他的刀杆上,弹起有半尺多高,吴广没有怎样,倒是那名鹏将被震的臂膀麻,虎口崩裂,暗叫一声厉害,鹏将双目圆睁,强忍疼痛,收回灵刀,又是一记横扫。吴广现在可没时间和他纠缠,他断喝一声,灵刀前探,光芒顿起,灵乱·风随之而出。 没想到他的灵武技能使用的如此之快,鹏将准备不足,此时再想把扫出去的刀收回来施展技能与其相抗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漫天飞舞的灵刃把那名鹏将浑身上下的灵铠瞬间击碎,由头上到脚下,被灵乱·风剐出无数道的伤口,整个人如同血葫芦一般痛叫着翻身摔下战马,躺在地上,身子抽搐几个便没了动静。 说是迟,那是快,吴广刀斩两名鹏将只是眨眼工夫的事。 周围的鹏兵见状,吓的魂飞魄散,肝胆欲裂,再不敢上前拦阻,纷纷向两侧避让。他们闪开,可给吴广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他几乎是畅通无阻的策马冲到马车近前,手中刀向前一递,再向上挑,唰!马车的帘子被刀锋撕开,吴广定睛向里面一瞧,只见宽大的马车里只坐有一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白面黑须,身穿锦缎长袍。此时这人满面的惊慌之色,也正在向外看,正好和吴广的目光碰个正着。 吴广现在和血人无异,身上的灵铠已看不出本来颜色,完全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冷眼看去,就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那中年人看罢之后,吓的头丝都快竖立起来,身子软,别说跑,即使叫都叫不出声。 “你是钟天?”吴广没见过钟天,只知道他是白脸黑须,和车中这人的模样差不多。 “我不……”那中年人刚要说话,可是吴广根本就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冷笑出声,叫道“我找的就是你!”说话之间,他手中刀猛的向车内刺去,只听扑的一声,灵刀的刀锋正中那中年人的胸口,将其身体一刀刺穿。 吴广喝道“给我出来!”他臂膀用力向外一轮,呼,那中年人的身体还挂在灵刀上,被硬生生从马车里带了出来。扑通!中年人摔到车外的地上,两眼翻白,只吐出两口血水,脑袋向旁一歪,当场毙命。 “哈哈——” 吴广大笑,不用对方报名,此人十之就是钟天,真没想到,这个风国的第一国贼竟然能死在自己的手里。想着,他把灵刀高举过头顶,向下猛劈,随着咔嚓脆响,尸体的脑袋应声而落,他再用刀尖将其挑起,拎在手中,低头系于自己的腰间。 他刚把人头系好,侧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吴广正要回头观瞧,冷然间,身侧恶风不善,空气波动,似有灵波袭来。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吴广来不及细想,本能反应的在马上就地向下一滚,轱辘出好远。 就在他滚开瞬间,数百根之多的灵刺已到近前,灵刺没有伤到吴广,却将停在原地的战马刺成了马蜂窝。这些灵刺的力道之猛,将战马长长的身躯都贯穿,数百根灵刺飞过之后,战马只剩下模糊一团的血肉。 啊?趴在地上的吴广看得清楚,同时也惊出一身的冷汗,好霸道的追魂刺!来者是谁?他腾的一下从地上弹起,举目前望,看向出手偷袭自己之人。 来者身罩一席天蓝色的灵铠,手中握有一把九转乾坤枪,跨下白龙驹,冷眼看去,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吴广不认识此人,在他印象里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他大皱眉头,冷声喝问道“来将通名!” “钟武!” 来人报上自己名字的同时业已冲到吴广近前,九转乾坤枪的枪头乱颤,在空中挽出三朵枪花,分刺吴广的咽喉和左右胸口。 哦!原来他就是钟武,钟天的二儿子!吴广不惧反笑,他身躯横着闪出两米多远,将对方的三枪全部让开,接着,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钟天的孽子!也好,现在你的贼父贼兄都已毙命,只剩下你这根独苗,我看你也不用再活着了,去黄泉路上找你父亲和兄长做伴去吧!” “放你娘的屁!”钟武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手中灵枪光芒大盛,血魂追突然乍现,一根根暗红色的灵刺在空中形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齐齐向吴广的周身要害射去。 其实吴广若是能静下心来分析,立刻就能感觉出不对劲,钟天可是钟武的父亲,他要是死了,钟武定得悲痛欲绝,可是现在钟武脸上只有恼怒之色,并无悲伤的情绪。不过现在钟武释放的技能太厉害,吴广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细想。 通过血魂追的颜色可是判断出对方的修为程度,释放出来的灵刺越红说明其修为越深,反之则越浅,钟武的血魂追灵刺已呈暗红色,只此一点,吴广就判断出来对方的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 想闪躲开血魂追这种大范围攻击技能是不可能的,千钧一之际,吴广使出全力,大喝一声“来的好!”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偃月刀通体泛起奇光异彩,灵乱·极随之释放。 呼! 灵刃多如牛毛,聚集在一起,好似飓风横行,由于数量太多,摩擦空气时产生的呼啸声都震人耳膜。 吴广的灵乱·极与钟武的血魂追碰撞在一处,那一瞬间,仿佛要天崩地裂了似的,灵刃与灵刺相互撞击,齐齐破碎开来,引的波动向外扩散,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气浪,即使是站在十多米开外的士卒都受到气浪的压迫,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与此同时,地面的泥土也被灵刃、灵刺卷起多高,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周围人都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身处于炼狱之中似的。 好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场上才渐渐安静下来,等尘土散去,再看场内的二人,周围的鹏兵鹏将们都吓了一跳。 吴广站在地上没有动,但身子却向后移出两、三米远,他的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两条长长的痕迹,向他身上看,在其左肩、左胸口上方、小腹、右腿等处都多出拇指粗细的血窟窿,鲜血从破裂开的灵铠内不断的流淌出来。 再看钟武,状况也没好到哪去,他跨下的白龙驹已成了血龙驹,身上被划出多少口子已无法统计,四蹄尽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原本坐于马上的钟武已站到地上,头部灵铠俱碎,披头散,在其脸上还有两道刺眼的血痕,将半张脸都染成红色,身上的灵铠也不完整,被灵刃划开的口子有十余处,其中有几处伤口极深,连森森的白骨都露了出来。 可以说吴广和钟武二人的技能硬拼是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 吴广强忍身上钻心的疼痛,眯眼盯着对面的钟武,同时他也在暗暗点头,看来传言也不都是假的,钟武果然是个灵武奇才,无论修为还是技能,皆有过人之处。 他慢慢抬起手中的刀,指向钟武,冷声说道“再来!” 第三百八十七章 吴广的灵乱·极与钟武的血魂追拼的两败俱伤,吴广身负重伤,而钟武又何尝不是如此。见吴广还要和自己再战,钟武也豁出去了,将手中的九转乾坤枪一挥,咬牙道“我还怕你不成?”说完,他作势就要向前冲。 正在这时,数名鹏将从鹏军中冲杀出来,对钟武大喊道“殿下先退,我等取敌级!”话音未落,几名鹏将跃过钟武,齐齐向吴广杀来。几人到了吴广近来,二话没说,各施杀招,分取吴广的周身要害。 若是全盛状态,吴广根本不会把这几名不入流的鹏将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已经鏖战这么久了,灵气消耗严重,更要命的是身上有数处被血魂追的灵刺贯穿,别说战斗,即便站在那里都是遥遥欲坠。 等几名鹏将的杀招已到自己近前,吴广倒退两步,先让开锋芒,接着看准空挡,全力回砍一刀。那几名鹏将看准吴广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把他的反击放在眼里,受到攻击的那名鹏将嗤笑出声,坐在马上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灵枪向外一搪,想把吴广砍来的刀挡开。 可哪里想到吴广这一刀只是个虚招,就在对方挥枪格挡的瞬间,他突然收刀,随后猛然直刺出去。这一变招来的太突然了,那名鹏将也毫无防备,当他意识到不好,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了。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偃月刀由鹏将的前心刺入,刀尖在后心探出。 “啊——” “滚下去!” 鹏将出惨叫的同时,吴广断喝一声,手掌一压刀把,将那鹏将从马上硬生生挑下来,趁战马从自己身边跑过之机,吴广单手持刀,令只手抓住马鞍,飞身窜到马上。他调转马头,见钟武在百余名鹏兵的搀扶、保护下正向阵营深处撤,他将牙关一咬,催马追杀过去。 现在钟武已负重伤,是致他于死地的最佳时机,如果这时候不能杀掉他,以后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吴广虽然同样身负重伤,可是不想放过眼前这个绝佳的机会。他在前跑,后面的几名鹏将则穷追不舍。 吴广很快冲到鹏军阵营前,他双手持刀,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将灵刀挥砍出去。 嗡!一道灵波也随之飞出。 灵波扫入鹏军的阵营里,只刹那间便有十余名鹏兵被灵波斩断,不过这回鹏兵没有不战而逃,前方使用短兵器的鹏兵有序不乱的后退,而后面使用长戟和长枪、长矛的鹏兵则齐齐上前,对准马上的吴广,又捅又刺。 吴广喊喝着再次使出全力,挥舞灵刀。灵刀之锋利哪是普通兵器能比?长戟、长矛、长枪接触到灵刀,无不应声而断。正当吴广又想施展杀招之时,后面的几名鹏将业已追到。几名鹏将对准吴广的后背,不约而同地释放灵武技能。 他们的修为是不高,技能也不是很犀利,但是他们人多,几个技能同时施展,声势倒也惊人。吴广无奈,只得放弃砍杀前方的鹏兵,收刀回扫,以灵乱·风抵御对方的攻击。 呼! 几名鹏将施展的技能在灵乱·风下消失于无形,几人脸色同是一变,无法想象,对方已身负数处重伤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力气释放灵乱·风这种顶级技能,其人的实力简直称得上是骇人听闻。 吴广挡下数名鹏将的杀招也不轻松,施展完灵乱·风后,他的头脑已变的晕沉沉的,坐在马上的身子都在左右摇晃。这时,他身后又冲上来一大批使用长兵器的鹏兵,无数支长戟刺向他的背后和左右软肋。 吴广毕竟是人,而不是神,他能挡得住一波、两波敌人,却挡不住四面八方无数波的敌兵。很快,在乱战之中他跨下战马先受不了了,马腹和马腿被划的都是口子,最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马上的吴广也受其波及翻滚在地,还没等他起身,周围的鹏兵已一拥而上,各种各样的武器也向他的周身要害砍刺过来。 吴广无奈,只得就地翻滚,向轱辘到一旁,闪躲对方的群攻。 可惜他的度还是慢了半步,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至少有三把大刀、五根长戟刺中他的身体。 他有灵铠护体,被砍几刀被、刺几戟倒也没什么,但是那几名用戟的鹏兵经验丰富,刺中他后并没有收戟,反而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长戟顶在吴广的身上,将他固定在地,使他无法移动。而其他的鹏兵鹏将见有机可乘,蜂拥上前,对着吴广的身躯就是一顿乱砍乱刺。 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吴广身上的灵铠也抵挡不住,何况他的灵铠已先被钟武的血魂追击破,十分脆弱,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不堪重负的灵铠终于在一名士卒的重刀下破碎开来,与此同时,吴广的小腹已被挑开一条近乎半尺长的大口子。 那剧烈的疼痛感令吴广的神智为之一清,他大吼着轮起手中的偃月刀,再次释放出灵乱·风。 呼!灵刃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飞射,周围的鹏兵们闪躲不及,被灵刃扫个正着,瞬间,吴广周围的数十名鹏兵被灵刃活活剐成血人,身上盔甲粉碎,连叫声都未来得及出,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瘫软在地。 趁着这个空挡,吴广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感觉肚子凉飕飕的,低头,原来他体内的肠子已顺着小腹的伤口流淌出好长一截,白花花的悬在体外。常人碰到这种情况别说疼死,吓也得吓死,而吴广刚猛异常,回手直接把流出的肠子又顺着伤口硬塞回去,然后从一具尸体的军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紧紧勒住腹部的伤口,接着抬起头来,用充满血丝变的猩红的双眼扫视周围众多的鹏兵鹏将,狞声说道“谁不怕死,就继续上吧!” 哗——这些鹏兵鹏将都是钟天的亲兵侍卫,战斗力和意志力比普通鹏军要高出一大截,不过他们看着此时的吴广,也不由得一阵阵的心寒。吴广身上的灵铠已算不清破碎了多少处,眼睛是红的,身体也是红的,鲜血不时滴淌出来,将脚下的地面都染红好大一片。正常情况下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不仅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而且还能持刀战斗,这已经过鹏军的想象。 明明知道吴广已是强弩之末,可是鹏军就是不敢靠前,远远的看着吴广,围而不攻,就在这时,天渊军的大队人马杀到了。 “吴将军,秦宝到!” “吴将军,曲敬到!” 随着响亮的喊话声,两名天渊军将领一马当先,从鹏军的侧方冲杀上来,在其身后,是人山人海的天渊军士卒。秦宝和曲敬是直属军的兵团长之一,二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修灵者,能争善战的猛将。 他二人率众杀到,令围困吴广的鹏军阵营顿是大乱,鹏兵鹏将们不得不舍弃吴广,与冲杀上来的直属军将士展开近身搏杀。这时候,吴广也不知道从哪又生出来了力气,他拖刀箭步窜到一名鹏将的马前,抡刀就砍。 那鹏将仓促接招,竖刀招架,当啷啷,即便吴广已伤成这样,他的重刀仍把那鹏将震的臂膀酸麻,后者惊叫出声,不敢力敌吴广,拨转马头,作势要跑,可战马才刚刚转过半个身,吴广的偃月刀又到了,从后面横劈鹏将的后腰。 鹏将来不及招架,吓的身子一偏,直接从马上跳下来,落地后,他片刻都未敢耽搁,连滚带爬的逃进己方阵营中,瞬间被众多的鹏兵所淹没。鹏将逃了,吴广也不追杀,跨上鹏将留下来的战马,回头对冲来的秦宝和曲敬二人喝道“钟武已被我杀伤,你二人随我追敌!”说完话,他催促战马,又向鹏军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看到吴广,秦宝和曲敬几乎都认不出来是他了,好在二人熟悉吴广的声音。他俩快马加鞭,冲到吴广的左右,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又惊又骇道“吴广将军,你……你受伤了?” “不要紧,小伤而已!快随我去杀敌!”吴广话音还未落,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差点从马上翻下来。 “将军——” 秦宝和曲敬见状,皆吓的变色,惊叫出声,双双伸手相扶。 吴广咬牙,硬是将倒下去的身躯又挺起来,同时缓缓抬手,无力地摇摆两下,示意秦、曲二人,自己没事。 他的伤是重,人也到了强弩之末的程度,不过他的头脑还十分清醒,他知道自己是军中主将,绝不能倒下去,自己若倒,对全军士气影响太大,战斗也将难以持续下去,即便自己要死,也得要站住、站稳,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他连吸了数口气,声音低沉地幽幽说道“你二人……不用管我……带领兄弟们……快去杀敌!” “将军!” 吴广都伤成这副模样,秦宝和曲敬哪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叫。 吴广挺直身躯,眼睛瞪圆,喝道“快去!这是军令!” “是!将军!”秦宝和曲敬二人几乎是含泪应了一声,回头身后的部众,将手中武器向前一指,大喊道“兄弟们,杀啊!” “杀——” 直属军士卒的呐喊声响亮如雷。 第三百八十八章 秦宝和曲敬二人率领麾下的两万直属军与鹏军展开交战,双方兵对兵,将对将,打的异常激烈。 在鹏军中真正能与天渊军抗衡的是钟天的近军,而近军数量毕竟有限,数千人的兵力哪能敌得过两万天渊军。 双方交战还不到半个时辰,数千的近军就被天渊军冲散,被分割成数块,之间失去照应,各自为战。 另一边,战虎与战无敌的单挑还在继续。战虎的修为并不如战无敌深厚,但他力大,硬拼之下战无敌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战无敌想以灵武技能压倒战虎也不容易。 战虎身法灵敏,技能也纯熟,只要战无敌释放出霸道的灵武技能,他皆会在第一时间避其锋芒,让开对方攻击最密集的中心地带,然后再使用技能,抵消其边锋。战无敌释放几次技能,都未能伤到战虎分毫,反而自己累的额头冒汗,到最后,他也不敢再乱用技能,消耗灵气。 他两人打的难解难分,而下面士卒们的拼杀可是非常惨烈。宁军人多势众,但不善于近战,而且准备不足,仓促迎战,阵形十分混乱,与区区三万人的天渊军将士展开近身肉搏的混战,场面上非但不占优势,形势反而还岌岌可危。 战场上,宁兵拖着沉重的盔甲,动作显得笨拙又缓慢,如果是在阵形齐整的情况下,厚重的盔甲确实能起到完善的防御作用,但现在是混战,宁军身上的盔甲就变成了士卒们沉重的负担。 由于受身上盔甲所限,宁兵往往只能注意到自己的正前方,对侧方和后方毫无感觉,而在双方交错的混战中敌人可不止只从前方出现,无数的宁军在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身侧或身后突然杀出来的风军砍倒在地。 还有更多的宁兵明明已看到有敌人杀向自己,可是他们连进攻的招式都未来得及施展,便被冲到近前的天渊军士卒扑倒在地。 在双方都倒地的情况下,只着革甲的风军起身度要比宁兵快的多,动作敏捷的风军在起身后双手持刀对着倒地的宁军士卒又砍又刺,在连续不断的撞击声中,风军士卒手中的武器卷了刃,而宁兵身上的钢制盔甲也变的千疮百孔,里面的宁兵浑身都是口子,鲜血顺着盔甲的缝隙汩汩流出。 这仅仅是冰山一角,整个战场,惨死于风军刀下的宁兵已不知有多少,举目望去,包裹着钢制的盔甲却已破碎不堪的尸体随处可见,鲜血将若长的官道都快染成血红色,惨叫声、呻吟声响遍战场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和内脏的恶臭味都令人作呕。 宁军与鹏军长达数里的队伍,此时已是乱成一团,到处都在生着激战,到处都有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人群,拉载辎重的马匹也不时受到双方战斗的波及,受惊而逃,拉着马车横冲直撞,使战场变的更加忙乱。 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中,最先坚持不住的是鹏军,随着钟天近军被天渊军杀的落花流水,其余那些普通的鹏军更不敢恋战,成批成批的向后败逃。 鹏军虽然在战场上帮不了宁军多少忙,但他们落跑,对宁军士气的打击也很大,宁军本就不是天渊军的敌手,再受鹏军的影响,气势彻底被天渊军压下,整体阵营也被的渐渐后退。 两军交锋勇者胜,将近十五万之众的宁军和鹏军直被杀红眼的天渊军打的溃不成军,被天渊军杀死杀伤的士卒加上相互践踏踩死踩伤的士卒何止万人,场面又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 这时候,连那么善于临阵指挥的战无双都束手无策,看着战场上的局势,他感觉再打下去,自己麾下的部众就得全军覆没,无奈之下,他狠心跺脚,艰难地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这个命令让苦苦支撑的宁军将士们如释重负,数以万计的宁军在各军将领的指挥下放弃与天渊军纠缠,全部向南败逃。宁军一撤,还在与天渊军交战的部分鹏军则变的全无战意,他们跑的比鹏军还快,如同一盘散沙似的的败下阵来。 撤退的命令下达很容易,可是混战之中的撤退又哪是那么简单的?宁军和鹏军在前跑,天渊军不依不绕,在后面穷追猛打,兜着屁股杀上来,数之不尽的宁军、鹏军士卒被追来的天渊军砍翻在地,死于非命。 这称得上是一场大惨败,宁军和鹏军撤退之仓促,别说大批的辎重没来得及带走,即便是粮草都统统丢弃下来,全军上下十多万人,除了手中的武器之外,几乎没再带走别的什么东西了。 如果吴广没有身负重伤,天渊军定会追杀下去,将宁军和鹏军赶尽杀绝,可是仅仅追出两里,吴广再也坚持不住,坐在马上的身躯左右摇晃几下,接着,两眼向上一翻,从战马上跌落下来。 吴广坠马昏迷,可把周围的天渊军将士们吓坏了,战虎也第一时间退回来,查看吴广的伤势。 战虎虽然没有学过医术,但毕竟是武将,对外伤多少了解一些。看完吴广的伤势,他立刻意识到严重了,传下命令,放弃追杀敌兵,带上敌人留下来的辎重和粮草,全返回宛城,与己方的主力汇合。 宁军和鹏军遗留下来的马车派上用场,战虎把吴广抱上一辆马车,然后全去往宛城。 且说向封城方向溃败下去的宁军和鹏军,他们足足逃出十多里地才算停下来,此时再清点人数,两军的统帅都差点哭出来。 原本十二、三万的宁军,现在只剩下六、七万人,士卒们盔歪甲斜,许多士卒为了加快度,连头盔和上身的甲胄都扔掉了,披头散的只着中衣。而鹏军则更惨,三万之众的鹏军现在只有三千余人,更主要的是这三千余人都是乌合之众,最最精锐的近军在刚才一战中已都拼光了。 在全军暂做停歇的时候,身着便装的钟天在几名大臣和将领的伴随下走出队伍,去找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刚才在战场上,吴广看到的那辆豪华马车确实是钟天的坐乘,只是他狡猾的没有坐在地面,而是将其让给手下的一位大臣。 他倒不是预感到去往封城的半路上能遭到天渊军的偷袭,而是他知道风国上下憎恨自己的人太多,出了防守森严的王宫他会倍感不安全,生怕路上会遇到刺客,所以他自己只着便装,混在鹏军之中,而安排一名大臣坐于车内。 也正是因为他的谨慎小心才让他躲过一劫,没有死在吴广的刀下。 在宁军阵营里,钟天见到垂头丧气、默默无语的战无双和战无敌,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抢步上前,急声问道“无双将军、无敌将军,我们……我们现在该去何处啊?” 战家两兄弟看向钟天,心中又气又恨、又怒又怨,可谓是五味具全。在二人眼中,钟天简直就是个衰神,自助他以来,两兄弟连吃败仗,当初整整四十万的大军,现在倒好,仅仅剩下几万人,这让二人还有颜面再回宁国? “嘿!”战无敌狠狠一跺脚,仰天长叹一声。 战无双则是苦笑,对钟天拱拱手,说道“君上,我们现在已无回头之路,只能……继续向封城撤退了!” “可是……”钟天咽口吐沫,说道“封城不是正在遭受天渊军的大举进攻吗?只凭我们现在这点兵力,若去封城,只怕会……”他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充满忧虑地看着战无双。 唉!战无双暗叹,幽幽说道“即便封城那里有刀山火海,我们也得硬闯过去,不然的话,我们可就要活活困死在此地了!” 钟天咧了咧嘴,低声询问道“无双将军,我们不如再反杀回去,说不定偷袭我军的敌人还未撤走……” 他话还未说完,心烦意乱的战无敌已受不了了,他气的怒吼一声,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甩开敌人的追杀,现在又要杀回去,难道是要自寻死路吗?” “可是……可是……”钟天结结巴巴半晌也没说出下文。刚才逃跑的时候他没注意到,现在安全了,他才现自己所携带的金银珠宝等等的辎重都未被带走,现在定已落到天渊军的手里,这些财富可是他的命根子,以后能不能东山再起也全靠这些钱财了,此时他哪能不急?只是这话实在不好说出口,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让战无双和战无敌为了自己的钱财回去找天渊军搏命,他二人也定然不会同意。 “别可是了!”战无敌气呼呼地说道“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我和大哥已经决定了,南下,先撤到莫国,然后再转路回宁国,如果你想活命,就跟我兄弟走,如果你嫌命长了,就回去找天渊军报仇吧!” “什么?回宁国?”钟天闻言,大吃一惊,他急忙转头看向战无双,不确定问道“无双将军,无敌将军所言是……是真的?” 第三百八十九章 “恩!”战无双重重地点下头,说道“我是有这样的决定,当然,这也是我家大王的决定。【】” 听完战无双的确认,钟天傻眼了,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久久反应不过来。自己在风国才是君王,若是去宁国,自己还算什么?过了良久,钟天才从震惊和错愕中回过神来,他急出一身的虚汗,连声说道“不可,万万不可啊!如果无双将军和无敌将军回国,那……那本王怎么办?” 战无敌皱着眉头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跟随我们兄弟回宁国,等到宁国之后,你再组建朝廷,寻找反攻之机!” 说的容易,而实际上哪会那么简单?钟天心知肚明,一旦自己离开风国,再想打回风国,夺回王位,基本就没有可能了。 他还想再说话,战无敌已挥断道“不用再说了,而且这也是我们宁王的意思。如果你不甘心,那你就留在风国好了,我们兄弟可不想做你的陪葬品!” 战无敌的话没给钟天留半点颜面,后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身后的大臣、武将们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一各个咬着牙,握着拳头,但是又拿战氏兄弟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一名与钟天关系比较亲近的大臣低声劝道“大王,现在国内的形势确实是对我方极为不利,与其坐以待……与其死守半壁江山,还不如先撤到宁国,养精蓄锐,广揽天下人才,或许还有复国的可能,望大王三思!” “恩!这位大人说的在理,君上可不要一意孤行,以至于日后后悔莫及啊!”战无敌在旁冷言冷语的说道。他虽然叫钟天君上,可态度却没有一点对君王该有的尊敬,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姿态。 钟天不是傻瓜,仔细想想,现在只靠南方几郡想抵御士气正盛的天渊军,确实不太可能,但是撤退到宁国真能东山再起吗?在他看来,这也是极不现实的。不过留下来死条,逃往宁国还可以苟延残喘倒是真的。想来想去,钟天忍不住仰天哀叹,幽幽说道“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啊!” 钟天为了保命,最终还是妥协了,接受战无双和战无敌的‘建议’,同意跟随宁军,撤往宁国。 但是这南撤可不会风平浪静,当他们退到封城的时候,面对的是以子缨为的十万天鹰军。 现在,天鹰军已将封城围困,只是围而未攻,子缨派出军中说客入城,劝降封城的城主。封城城主没有立刻接受劝降,但是也没有明确表示不接受,给出的回复是他要再考虑。当然,说是考虑,实际上就是在拖延时间,想进一步看清大局之后再做打算。 正在这时,七万左右的宁军和鹏军这两支残兵败将到了。 得知宁军和鹏军的主力来了,子缨早早下令,调回围城的部下,就在封城城前大张旗鼓的列好方阵,严阵以待。 当宁军和鹏军到时就是看到这副有趣的场面,封城城头上依旧打着鹏国的大旗,但城前列阵的却是黑压压的风军,风军对身后的封城视若无睹,好象根本不怕城内的鹏军会突然杀出来,偷袭己方的身后。 子缨之所以这么布阵也是有他的深思熟虑,他本就是钟天的麾下大将,对钟天这边的情况十分熟悉,知道封城城主并非是钟天的嫡系,就目前这种大势所趋的情况下,封城城主不可能傻到要与钟天同归于尽,之所以未马上接受自己的招降,也就是在等,等着看清楚局势罢了。 现在他的布阵对封城毫不设防,也是故意做给封城城主看的,表明自己信任他,也是真心希望他能归降。 十万天鹰军挡在封城前拦住去路,最最可恶的是为的将领竟然还是子缨,钟天气的七窍生烟,在几名贴身侍卫的伴随下,他骑马走出己方阵营,但是未向前走出多远就勒住战马,不再前行。 他看着对面帅旗下的子缨,眼睛射出两道寒光,怒骂已到嘴边,被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阴沉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高声喊道“前方的将军可是我的爱卿子缨将军?” 当钟天刚走出来的时候子缨就看到他了,忍不住倒吸口凉气,现在再听完钟天的问话,子缨老脸顿是一红,从心里来讲,不管钟天为人怎样,但对他是不薄的,现在他弃钟天而改投唐寅,子缨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唉!他暗叹口气,催促战马,走出己方方阵,到了两军阵前,他冲着钟天拱拱手,说道“末将子缨见过钟大人!” 钟大人是钟天还未称王时子缨对他的称呼。 钟天闻言暗皱眉头,从中也能听得出来,现在子缨已不再承认他这个君王了。钟天压下怒火,尽量放柔语气,说道“我待子缨将军不薄啊!将你从一名普通的士卒提拔到千夫长、兵团长甚至是堂堂的上将军,而你却在关键时刻,临阵倒戈,你如何对得起本王的信任,又如何对得起本王的知遇之恩?难道本王一直委以重任的子缨将军就是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贪生怕死之辈吗?” 钟天统兵打仗是不行,但却有一副好口才,一番话讲下来,把子缨问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见他面露愧色,钟天装模做样的长叹一声,说道“本王相信子缨将军绝非这样的人,即便临阵倒戈,当时也定是有不得以的理由。以前的种种,本王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子缨将军现在能归回本王身边,本王对子缨将军依然会重信重用,甚至可把半壁江山拿出来与将军共享!” 这话可太重了,自古以来,江山就是君王的,哪有君王与臣子共享的例子?钟天此话一出,将两军将士皆忍不住出吸气声。 其实钟天也只是话说的漂亮,实际上他哪里还有什么半壁江山,那只是空头支票,别说没有,即使有,他也不会与别人分享,他对子缨早已恨之入骨,若是后者真的肯反投回来,钟天做的第一件事就得把他除掉。 子缨不是钟天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对钟天的这番话他倒是很感动,正当他不知该说什么为好的时候,天鹰军的副军团长朱诺催马来到他的身边,先是狠狠瞪了钟天一眼,然后对子缨说道“将军,不要听钟天老贼的花言巧语,这老贼弑君夺位,卖国求荣,把我堂堂的大风国已经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直到现在他还不知悔改,鼓惑人心,将军应横下心来,为国除贼!” 说完话,朱诺又对钟天大声吼道“老贼,子缨将军深明大义,又岂能与国贼同流合污?你有什么真章的就在战场上使出来吧,休要再呈口舌之能!” 朱诺虽然只是个粗人,但他的话却令子缨神智为之一清,没错,自己之所以选择投靠唐寅并非是贪生怕死,而是为了风国千千万万的百姓们着想,鹏国不灭,风国丢掉的不仅仅是国号,还有万里的江山以及国家的尊严。 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抬头看向对面的钟天,正色说道“末将既然生为风人,死亦为风鬼。钟大人,听末将之劝,现在悔悟还来得及,只要钟大人肯投降,末将定会倾尽全力,向大人求情,保住钟大人的性命,若是大人不肯,末将愿随钟大人共赴黄泉,以报钟大人的知遇之恩……” 未等子缨把话说完,钟天再也忍不住了,两眼喷火,嗷的怒吼出声,叫道“放屁!你这亡恩负义的小人,早知今日,本王当初真该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说完话,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将领,问道“谁愿去取子缨的级?” “我去!”随着一声断喝,一名鹏将催马冲出。 子缨是文将,不会灵武,这点鹏将们都清楚,所以钟天问完话后,鹏军们都是跃跃欲试,只是这名鹏将度最快,直接就冲到两军阵前。 见敌将出来叫战,朱诺对子缨一挥手,说道“将军回本阵观战,末将前去战他!”说完话,也未等子缨点头同意,催马冲杀过去。 看子缨没来,到是来了一位身材魁梧、手持长枪的武将,那名鹏将心头一震,等朱诺冲到近前,他喝问道“来将通名!” 朱诺什么话都没回,直接冲到对方马前,抖枪便刺。 那鹏将吓了一跳,急忙侧身闪躲。 沙! 朱诺的灵枪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穿过去的,同时鹏将也惊出一身的冷汗。 “好个不懂规矩的东西!”鹏将怒骂一声,抡刀斜劈朱诺的左肩。后者收枪,向上一横,硬接其锋芒。 当啷啷——灵刀砍在灵枪的枪杆上,火星子窜起一团。双方走马错镫之时,朱诺突然使出个回马枪,回刺鹏将的后心。 鹏将反应也快,急忙挥刀格挡,他是把朱诺的回马枪弹开了,哪知对方还有后手,就在灵枪被挡开的瞬间,朱诺另只手抽出佩剑,对准鹏将的软肋狠狠刺了下去 第三百九十章 朱诺的佩剑在刺出去的瞬间已被他灵化,那鹏将毫无防备,当他意识到不好时再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 扑!这一剑正中鹏将的左肋下,后者惨叫一声,仰面摔下战马,朱诺拨转马头,快冲回,路过鹏将身边的时候,手起枪落,一击刺透他的胸膛。 一个回合还没过,朱诺就挑死一员鹏将,天鹰军士气大震,战鼓敲的如爆豆一般,士卒们齐齐挥臂呐喊,吼声一浪压过一浪。 反观对面,钟天傻眼了,他手下的将领们也傻眼了,就连宁军都是面露呆相,看着战场上立马横枪的朱诺默默无语。 “钟天老贼,再不下马束手就擒,这就是你的下场!” 朱诺的灵枪上还挂着鹏将的尸体,拖着他在两军阵前来回走动。 钟天回过神来,脸色也随之大变,他看向身后众将,问道“谁再去战下此人?” 听到他的问话,鹏将们下意识地缩缩脖子,相互,不约而同地垂下头来,默默无语,无一人应答。 唉!钟天见状,忍不住心中暗叹,将到用时方恨少。对方只是一名子缨麾下的战将,名不见经传,竟然把己方这么多的将领都震慑住了,无人敢出阵迎战,真是可悲可叹啊。 想着,他又看向自己左右的那几名贴身侍卫。 他的贴身侍卫并不多,只有三人而已,但这三人可都不简单,其修为和灵武称得上是出类拔萃,而且三人皆出身于灵武盛地神池。三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别说叫火焰剑、冰魄剑、追风剑。 其实他们本是四人,还有一人叫穿云剑,只是此人没有随钟天去宛城,而是留在盐城,天渊军大举攻城的时候他也有参与城防,还和唐寅拼了个两败俱伤,最后他不治身亡,唐寅则侥幸保住了性命。 现在钟天已指望不上手下的将领们,只能向这三位出身于神池的贴身侍卫求助。对这三人,钟天的态度还是十分客气的,他放柔语气,说道“三位壮士,敌将甚是厉害,我军难以匹敌,不知三位能不能协助我军,出阵一战?” 这三人的灵武都不在唐寅之下,朱诺在他们眼里也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三人皆无出战的意思。火焰剑和冰魄剑没有说话,追风剑面无表情地拱起手来,说道“君上,我们的职责只是保护你的安全,至于上阵杀敌,并不在我等职责之内。”说完话,他嘴巴闭上,再没有多说半句的意思。 钟天老脸顿是一红,既气恼又无可奈何。凭心而论,他也很讨厌这些从神池花费重金请来的灵武高手,一各个即目中无人又桀骜不逊,只是他现在还真离不开他们,有他们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安全确实能得到保障。 追风剑的回绝让钟天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宁军之中突然有人怒吼一声,紧接着,从人群里飞快地冲出一骑。钟天急忙举目看去,看清楚杀出来的这名大将,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宁军的统帅之一,战无敌。 战无敌拍马冲到两军阵前,与朱诺打个照面,只看了一眼,他冷哼一声,喝道“鼠辈休要猖狂,接我一刀!”说话之间,他手中的紫电幽光刀立劈华山的向朱诺头顶砍去。 对方杀出来的这员武将虽然威武雄壮,但朱诺也不害怕,不慌不忙的举枪招架。 他不认识战无敌,但后面观战的子缨认识,见战无敌出战,子樱暗叫不好,可是此时再鸣金把朱诺叫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当啷啷! 战无敌这一刀结结实实劈砍在朱诺的枪杆上,后者感觉自己不象是架住一把刀,更象是挡住一座倒塌的大山,两只臂膀被震的麻成一团,虎口疼痛难忍,就连手腕处的灵铠都被震出裂痕,跨下的战马受其压力,四蹄连连倒退。 这还是战无敌与战虎交战太久,消耗不少的灵气,若是在全盛状态之下,他这一刀的力道得把朱诺震下战马。 好厉害!朱诺心中暗叫,可还没等他收枪回招,战无敌已先一步收回灵刀,反手一挥,又横扫朱诺的脖颈。 这刀依然奇快无比,紫色的刀身划过,在空中闪出一道紫电,当真是刀如其名。 朱诺此时哪里还敢大意,也不敢再硬接对方的锋芒,千钧一之际,他身子向后一仰,使出个铁板桥,整个上身都快躺到马背上。 唰! 紫电幽光刀的刀锋几乎是贴着朱诺的鼻尖掠过,形势之险,把五大三粗的朱诺也吓出一身的冷汗。 他躺下去的身躯才刚刚挺起,战无敌的第三刀又到了。这一次不是劈砍,而是前刺。这一刺要比劈砍更快,当朱诺看到对方的杀招时,刀尖距离他的胸口只剩下一尺的距离。 哎呀!朱诺暗叫不好,来不及细想,完全是本能反应的侧身形闪躲。 扑哧! 战无敌这刀没有刺中朱诺的胸口,却挑中他的左肋,随着破甲声,朱诺左肋下的灵铠被刺开一条三寸长的口子,刀锋已没入其中两寸有余。 “啊——” 朱诺痛叫一声,咬着牙向后退让,使对方的灵刀抽出自己体内,接着,他使出浑身的灵气,施展出灵武技能,追魂刺。 由于二人的修为相差悬殊,他的追魂刺在战无敌看来根本不构成威胁。后者冷笑着挥动紫电幽光刀,灵乱·风呼啸而出。 朱诺释放的灵刺没有伤到战无敌分毫,全部被漫天的灵刃击碎,同时还有不少灵刃去势不减,继续向朱诺罩去。 啊?朱诺大吃一惊,看着呼啸而来的众多灵刃,他已全然失去闪躲的空间,只能硬着头皮,挥动灵刃。 他能挡开一支两支灵刃,但却挡不开数十上百支。 很快就有灵刃穿过他的灵枪,扫中朱诺的身躯。只听咔咔咔数声脆响,同时有五支灵刃砍中他的肩头、手臂和腰腹。灵乱·风的灵刃锋利异常,碰上灵铠,灵刃破碎,灵铠也随之被撕裂开,在其身上划出一条条深可及骨的大口子。 扑! 一瞬间,朱诺的周身上下腾起数团血雾,他感觉自己的身躯都象要被撕碎一般,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差点当场晕死过去。灵刃不仅扫中他的身躯,也扫中了他跨下的战马,战马吃痛,不受朱诺的指挥,长嘶一声,调头就跑,直向风军阵营冲去。 呦!见敌将落荒而逃,战无敌先是一愣,然后想都未想,催马就追杀上去,同时大叫道“鼠辈还想往哪里跑?” 朱诺趴伏在马背上,神智已开始模糊不清,连手中的灵枪都抓握不住,落到两军阵前。 见朱诺身负重伤,又被战无敌追杀,形势岌岌可危,子缨可吓的不轻,急忙给麾下士卒下令,布箭阵,阻击敌将,接应朱诺。 随着子缨的命令,天鹰军阵营里立刻冲出数名将领,策马前冲,接应败退回来的朱诺,与此同时,下面的士卒们也纷纷捻弓搭箭,把朱诺让过去后,对准后面追杀上来的战无敌,齐齐射出雕翎。 箭支密集,好象一团遮天敝日的乌云,铺天盖地的向战无敌罩去。 在如此密集的箭阵下,修为那么高深技能那么纯熟的战无敌也不敢托大,急急勒住战马,挥舞灵刀,拨打箭支。 连续不断的箭射令战无敌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举目再看,朱诺已被数名风将带回阵营中,追上去也已无济于事,他这才拨转马头,退回到两军阵前的中心地带,然后用手中刀一指风军阵营,大喝道“谁不怕死,就出来与我一战!” 这时,天鹰军呐喊的士卒已止住喊声,十万人的阵营,鸦雀无声。子缨身边的几名武将受不了了,齐齐催马上前,对子缨拱手说道“将军,请让末将出战!” 别人不认识战无敌,可子缨认识,别人不知道战无敌的厉害,但子缨知道,他这几位主动请缨的武将,缓缓摇头,别说让他们出去与战无敌单打独斗,即便是把几人捆在一起也打不过战无敌一个人啊!他幽幽说道“没有我的将领,谁若私自出战,一律按军法论处!” 他一句话,把麾下众将们都说没词了。而后子缨没理会在阵前叫嚣的战无敌,前去查看朱诺的伤势。 现在朱诺已被众将士们抬到后方,人业已昏迷过去,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是血,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就不行了。 子缨看罢,对两侧众人急声喝道“叫军医,快叫军医!” “将军,军医马上就到!” “唉!”子缨暗暗咧嘴,先不说这段时间他与朱诺的私交怎样,后者可是唐寅的心腹大将,若是在自己的指挥下朱诺不幸阵亡,那自己要如何向唐寅交代?他用力握了握拳头,对周围将士说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朱诺将军的性命!” “是!将军!” 前方还在交战,子缨无法长时间逗留阵后,他又交代几句,然后急急策马跑到阵前,命令全军将士摆出迎战的阵势,不再派将领与对方单挑。 第三百九十一章 战无敌在两军阵前叫骂,见风军无人敢出来应战,宁军士气大增,喊杀声、吼叫声此起彼伏。【】看己方将士的士气提升起来,战无双立刻令人擂动战鼓,准备全军进攻。 咚、咚、咚——随着战鼓响起,宁军都明白,这是要主动进攻敌军了。宁军士卒停止混乱的吆喝,列好整齐的方阵,士卒们一手持盾,一手持矛,以矛尖有节奏的击打盾牌,出一阵阵刺耳的轰鸣,人们配合击盾的节拍,齐声呐喊“杀、杀、杀——” 这支宁兵虽然被吴广、战虎的伏兵杀的大败,只是残兵败将,但此时所爆出来的气势依然震人魂魄,即便是对面的子缨也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但是现在他不能撤,只能战,吴广、战虎二将只率五万将士就把敌军杀的大败,自己有十万部下,岂能丢风军的威风? 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对左右的传令官喝道“列阵!迎战!” 子缨命令传达下去,天鹰军这边的战鼓声敲的更响了,士卒们和宁军一样,边用武器敲打盾牌,边连声喊喝“风、风、风——” 时间不长,两军的方阵皆开始向前移动。子缨和战无双的选择一样,都采用鱼鳞阵。 鱼鳞阵的特点是把全军的兵力集中于中央,分成若干小方阵,远远看去就如同鱼鳞一般,一层又一层,此阵是采取中心突破的策略,如果把全军比喻成手掌,那鱼鳞阵就是一只握起来的拳头,集中全军的力量,攻击敌人的中心要害。当然,鱼鳞阵的缺点和优点同样突出,其要害在阵尾,一旦在交战中阵尾受到袭击,将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子缨用鱼鳞阵是在赌,赌背后的封城不敢出兵夹击本军,而战无双用鱼鳞阵则是无奈之举,现在宁军数量只剩下几万人,若不采用鱼鳞阵这种集中兵力的阵势,根本没有突破敌军的可能。 这是一场军团与军团之间的正面交锋,更是一场针尖对麦芒的较量。 两军阵型一致,齐齐向前推进,只见双方的突击方阵在前,后面则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主将位于阵后方。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接近,战场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似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再呐喊,战场上只剩下此起彼伏的传令声以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这时候,敌我双方的每一个人都已把心提到嗓子眼,如此大规模的军团战,没有谁敢保护自己一定能活着走下战场。等双方进入到射程之后,两边的兵团长不约而同地呐喊“准备放箭!” 哗——两军前进的度不减,但士卒们开始行动起来,凡是双数队列的士卒纷纷将手中武器、盾牌交给身旁单数列的同袍,然后摘下长弓,边向前行进着边捻弓搭箭,将箭尖指向前方的半空。 “放箭——” “放箭——” 双方的命令又是出奇的一致,放箭的司令声同时响起。 嗡! 风军和宁军的阵营中同时腾起两团密压压的黑雾,无数的雕翎合在一起,仿佛是一面长长的黑布,将湛蓝的天空都遮挡住。双方的箭支在空中交错、碰撞,咔咔之声不绝于耳。一部分箭支相撞折断,但还有更多的箭支穿过对方的箭幕,落向敌人的阵营中。 箭支越来越近,原本沉闷的嗡嗡声也渐渐变成刺耳的呼啸声。 只眨眼工夫,箭支落入两军阵营里,一时间,铁器破甲声四起,同时从两军中传出的惨叫声也连成了一片。 方阵内,士卒们毫无畏惧的向前推进着,可人群中不时有人被飞来的箭支射中,扑倒在地,这时候无论是谁,倒下就意味着死亡,为了整体阵型的完整,后面的士卒不可能避让倒地的同伴,只能硬着头皮踩踏过去,这时候,士卒们已完全变成毫无感情的战争机器,脑海中也只剩下一个信念,推进、推进再推进。 在双方大规模的箭阵之下,修灵者和普通士卒已无分别,唯一的不同是修灵者可以凭借身上的灵铠多抵挡几箭,仅此而已,若是不幸处于对方阵箭的中心,即便修为再高,也会被数以千计、万计的箭矢射成刺猬,即便是战无敌这样厉害的修灵者都不敢位于阵前,和战无双一样,退到己方的阵后指挥大局。 此时人命已显得微不足道,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转瞬之间就可能变成支离破碎的尸体。这就是战争。 随着两军距离的逐渐接近,双方的箭阵也渐渐弱下去,接下来就是更加血腥的近身肉搏战。 双方突击方阵里的士卒皆已把长戟端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敌人,寻找着自己的对手。 “杀——” 不知道是那边的突击方阵最先传出呐喊声,两军的士卒双手握着长戟,齐齐向前奔跑。这是箭头与箭头的直接碰撞。在双方士卒接触的瞬间,场内爆出轰隆的巨响声,风军士卒用手中的长戟刺穿了敌人的喉咙,而敌人的长戟也同样刺穿了他们的胸膛。 双方士卒之间相隔有两米,但这两米的距离已被密集的戟身所占满,只是一瞬间,双方同时倒地的士卒数以百计,远远看去,两边皆是扑倒一片。有些人直接被对方的战戟刺死,有些人受伤到地,很快又挣扎着重新站起,抽回长戟,继续刺杀敌兵。 这时候,双方的箭阵已完全停止,突击方阵的交战完全展开。 前方的士卒已不再是一各个的向下倒,而是成排的倒下,己方刺倒对方一排士卒,还没等收回战戟,便会被对方填补上来的士卒刺倒,然后己方这边再填补上一排,刺杀敌兵,以此交错,战场上的尸体叠叠罗罗,铺了一层又一层,鲜血都汇集成小河,流淌出好远。 战场已变成彻头彻尾的绞肉车,粉碎着两边将士们的生命。 突击方阵是全军的箭尖,集中了全军战斗力最强的将士,但是一场大战过后,不管胜负,突击方阵往往剩下不了几个人,基本都折损于两军阵前。 随着突击方阵的将士越拼越少,中军主力渐渐加入到战团之内。这才是双方整体实力的真正比拼。 风军这边人多势众,天鹰军起初是由鹏军演变而来,确实是乌合之众,但在盐城休整数月,得到充足的训练时间,现在的战斗力已今非昔比,而且天鹰军还从三水军、赤峰军、直属军那里吸纳不少老兵,战斗力得到大幅提升。 宁军虽然人少,也不善于近战,但是现在他们已处绝路,只能向前,无法后退,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要么拼死突破风军的拦阻,要么就得埋骨它乡永远也别想再回祖国,这种情况下,宁军上下已无贪生怕死之辈,只有浴血奋战之士,配合上他们那一身钢铁护甲,爆出极强的战斗力。 双方的交战已无法再用惨烈和血腥来形容,完全是用人在堆,用人的血肉之躯去把对方的武器磨钝,磨平。 宁军的突击方阵最先宣告全军覆没,整整一万宁兵,打到最后无一幸存,甚至是想找具完整的尸体都很难。 风军这边的突击方阵则有两万人,在全歼宁军突击方阵的同时,他们也同样折损万余人,没有歇息的时间,接下来,他们又要应对人数更多的宁军本阵。前方的敌人好象杀之不尽,斩之不绝,倒下一排,马上又填补上更多的人,没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风军这边的突击方阵也宣告瓦解,如果不是子缨及时下令,撤下前方的突击方阵,最终剩下的这三千余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下来。 随着双方突击方阵的一边全部阵亡,一边折损大半撤离战场,两边的中军也展开全面交锋。 这时战场上士卒的武器已不再是长戟,长矛、长枪、大刀、战刀、佩剑,但凡是能杀人的武器都用上了。双方前面的士卒顶着盾牌,死死压住敌人的同时,手中的刀剑也高举过头顶,对着敌人又砍又刺。 在如此拥挤的交战中,没有闪躲的空间,甚至都没有格挡对方进攻的机会,想不被对方砍倒刺死,就得先一步杀倒对方。两边的士卒们都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铁器撞击盾牌的声响连绵不绝,破甲裂骨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许多已阵亡的士卒连倒都倒不下去,尸体被敌我双方的人积压着,成了两边人的人肉盾牌,战场上能看到不少头颅已粉碎的士卒依然还战立着…… 这一场大拼杀已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时辰,由天亮一直战到夕阳西下,双方的死伤无法统计,只是尸体已将战场铺满,而且还不止是铺满一层,战场上的黄土地早已看不到本来颜色,全被双方将士的鲜血染红。 但是,即便打到这种程度,双方的战斗仍未结束,还在无休止的继续着,战场上的尸体仍在迅地累积、增加着。两边的士卒皆已杀的麻木,脑海中已无多余的想法,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型地挥动着手中武器,用刺、用挑、用劈、用砍,用拳头、用牙齿,用所有一切能用的手段杀伤着前方的敌人。 第三百九十二章 战斗已近傍晚,天鹰军和宁军的伤亡都极重,上下将士也是异常疲惫,但双方主将都未下达撤退的命令,人们只能咬牙坚持着继续作战。【】 就在双方已拼的快要油尽灯枯,而天色又渐渐昏暗之时,战无双意识到机会来了。他对身边的战无敌说道“无敌,你去打头阵,突破敌军方阵!” “交给我了!大哥!”战无敌干脆地答应一声,领令而去,催马冲向阵前。 等战无敌走后,战无双立刻又命令传令官,击鼓变阵。宁军训练有,尤其是战无双所统帅的军队,对阵法的演变都不知道练过多少遍了。根据鼓点节奏的不同,各兵团将士立刻就能听出该变为什么样的阵型。 中军的鼓声急促,咚咚咚敲的如同爆斗一般,正与天鹰军展开交战的宁军阵营马上生了变化,左右两翼的士卒纷纷后退,只留中心区域的士卒顶在前方,眨眼工夫,宁军的阵型由方形变为三角锥的形状。 坐镇天鹰军后方观战的子缨见状,倒吸口凉气,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宁军的阵形,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这是比鱼鳞阵更具攻击力的锋矢阵。锋矢阵和鱼鳞阵一样,同为攻击型方阵,而且同样是采用中心突破的原理,不过它也比鱼鳞阵更加极端,此阵的阵形就如同一把锥子,所有的攻击力都集中于前方那一点,一旦前方的攻击点受挫,很容易被对方两翼包加而全军覆没。 子缨反应也快,当即传下军令,将己方战阵由鱼鳞阵变为鹤翼阵。鹤翼阵是攻守兼备的阵形,中军在后,主要负责防御,顶住敌人的冲击,而左右两军则张开,如同鹤翼的双翅,向前突进,包加敌军。 他的应变没有错,选择鹤翼阵也确实能针对到宁军的锋矢阵,不过他忽视了一点,宁军锋矢阵的那个进攻极点。 战无敌接兄长的命令,突到宁军的最前端,作为锋矢阵的箭头,在其后方则是密压压排长一窜的宁军。 只见战无敌手持紫电幽光刀,一马当先冲到天鹰军中军的前列。由于鹤翼阵的中军主防,前排的士卒们都架起又高又厚的盾牌,这些盾牌是纯铁打制,高达一米左右,上秤称一称,分量都接近上百斤。 士卒们顶住盾牌,身子缩在后面,举目望去,只能看到密不透风的钢铁墙壁,根本找不到人影。这也是步兵防骑兵的常用手段。 盾阵或许能当住普通的骑兵,但却挡不住战无敌,他催马冲到风军阵前,只听沙的一声,从盾牌之间的缝隙中刺出无数的长戟、长矛。长戟刺人,长矛刺马,分工明确。战无敌冷哼一声,挥动灵刀,向下一扫,咔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再看刺向他的长戟、长矛,无不应声而断,戟头、矛头散落一地。 “啊——” 风军盾牌后面传出一片吸气声,还未等士卒们把折断的兵器收回去,战无敌双手持刀,对准挡在自己前方的盾牌,横劈下去。 咔嚓!那些重达百斤的盾牌不可谓不结实,但在紫电幽光刀的劈砍下,纷纷断成两截,连带着,躲藏于盾后的风军惨叫声连成一片,五名士卒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身子便被灵刀释放出来的灵波斩断。 顷刻之间,风军的中军被战无敌硬劈出个大豁口,他想都未想,催马冲了进去。 风军中军兵力众多,黑压压、密麻麻的都是人,战无敌冲近来之后,灵刀抡起,左右开攻,时而刀光闪躲,时而灵波激射,周围的风军士卒纷纷应声倒地,顷刻之间,风军死于战无敌刀下的士卒已过百人。 战无敌凭一己之力,冲开风军的中军,后面的宁兵宁将们也士卒高涨,呐喊着跟随战无敌冲杀近来。 见敌兵敌将锐不可挡,风军这边的一名兵团长大吼一声,喊开前方的士卒,率领二十余骑,直奔战无敌冲来。 几名骑兵度最快,先一步冲到战无敌近前,为的那人手持长枪,对准战无敌的胸口猛刺过去。 战无敌在马上微微侧身,让开锋芒,没等对方从自己身边擦过,他出手如电,一把将对方的枪杆抓住,向回猛的一拉,喝道“下来!” 那名骑士倒也听话,受战无敌的拉扯之力,惊叫着栽下战马。 扑通!随着一声闷响,骑士重重摔落在地,未等他起身,战无敌身后的宁兵已一拥而上,将其乱刃刺死。另外几名骑士也没好到哪去,他们的长枪纷纷被战无敌挡开,接着后者大刀横挥,一道半月形灵波平扫而出,可怜几名骑士连闪躲的意识都未来得及生出,便被扫来的灵波斩个正着。 扑! 几人皆是拦腰被斩成两段,上半身落马,下半身还挂在马背上。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几名侍卫死于敌将之手,那名兵团长又悲又怒,两眼都充满血丝,他嚎叫一声,飞马到了战无敌近前,二话没说,抡刀就劈。这人的灵武修为不差,在灵化境往上,可是和战无敌比起来,无论修为还是技能,皆要差上一大截。 后者根本不把他的重刀放在眼里,紫电幽光刀信手一挑,轻松地将那风将的灵刀挡开,当二人双马交错之时,风将收刀后扫,从战无敌的身后取他的后脑。战无敌向下低身,让过对方的刀锋,等风将正在收刀的瞬间,他突然将手中刀向后急桶出去。 咔嚓! 这一招来的太突然了,他的刀纂正中风将的胸口。别看刀纂没有锋芒,但战无敌手中的紫电幽光刀可是一口宝刀,又经过灵化,刀纂和枪头没什么区别。这一击,直接把那风将胸前的灵铠连同里面的护心镜齐齐击碎,即便如此,这一刺的力道也未卸掉,刀纂由其前胸刺入,在其背后探出,直接将其身体刺穿。 “哎——” 那名兵团长惨叫一声,侧身摔下战马,身子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一名堂堂的兵团长在他手中连一招都未走过就被刺死,这在周围风军看来太不可思议了,也太可怕了。 人们被战无敌的威猛震慑的慌了手脚,失去指挥的阵营也显得更加混乱。战无敌哪能放过这个千载难缝的好机会,他憋住力气,挥刀施展出灵乱·风,同时大喝道“挡我者死!” 呼! 灵乱·风的威力震人心魂,只见那一道道无形无色的灵刃激射而出,飞进风军阵营里,前排的士卒受其波及,立刻被绞个粉碎,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即便到最后,灵刃已经渐渐弱下去,仍有不少风军被划的浑身血口子,惨叫着扑倒在地,死于非命。 只一招下去,风军的阵营象是被一只巨大的勺子挽过似的,露出个偌大的半圆形缺口,至少有二百余名风军士卒在灵乱·风的攻击下命丧黄泉。 战无敌片刻都未停歇,也不等风军做出反应,他策马冲进缺口内,继续使用全力释放灵乱·风。 与战无敌比起来,风军士卒就象是草芥一般,成片成片的向下倒,他连续释放三次灵乱·风,风军士卒的死伤已过五、六百人,战无敌也足足向前推进了二十余米。 主将如此骁勇无敌,下面的将士们士气哪能不振,众多的宁兵宁将跟随在战无敌身后,或打下手,或是捡漏,对周围的风军风军连连砍杀。 此时风军之内根本没人能与战无敌相匹敌,后者就如同一台无法停止的推土机,在风军阵营中不停的向前推进,无人能挡。一排又一排的风军士卒惨死于他的刀口和技能下。 这时候,就连子缨身边的偏将们都傻眼了,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猛然现战无敌已快突到自己这边。几名偏将擦擦额头的冷汗,对子缨说道“将军,战无敌太厉害了,我们……我们也先避其锋芒吧!” 听闻这话,子缨眼中寒光顿显,冷冷瞪着几名偏将。后者几人吓的急忙低下头去,同时高拱双手。 唉!很快,子缨也从震怒中冷静下来,他举目望着在己方阵营里如入无人之境的战无敌,他暗暗叹口气,也不能怪自己的部将们胆小,战无敌的凶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自己若是硬要留下,也只能做他的刀下鬼。 顿了片刻,子缨缓缓点下头,挥手道“就依诸位之见,我们……暂且避一避吧!” 闻言,几名偏将如释重负,急忙令人把他们所在的马车牵向别处,避开战无敌。 当战斗打到戌时的时候,宁军已基本突破风军阵营,大批的宁军士卒穿过风军的拦阻,向封城方向逃去,就连钟天都混在宁军之中顺利逃脱出去。 当然,宁军之所以能成功突破兵力众多的风军,几乎全依仗战无敌一人,也可以说是战无敌凭一己之力拯救了全军。这就是在两军狭路相逢时猛将所能挥出来的功效。 虽然宁军和鹏军突破了天鹰军的阻拦,但在激烈的拼杀中兵力又进一步缩减,此时再清点人数,宁军和鹏军的兵力加到一起都不足两万人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那么凶猛的战无敌在经过这一场大战后也累的气喘吁吁,体内灵气消耗大半。 战无双、战无敌、钟天率领麾下这两万不到的残兵败将仓皇而逃,直奔封城,这时候他们本以为自己的处境终于安全了,进入封城可以好好休整一下,哪知情况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刚刚接近封城一箭地的地方,就听半空中嗖的一声传来急促的破风声。 走在前面的战无双、战无敌和钟天等人吓了一跳,急忙勒住战马。 啪! 在他们停马的瞬间,一支雕翎箭钉在他们眼前的地面。 这完全是敌军对待敌军的示警。见状,众人脸色皆是一变。钟天最先从震惊中回神,他仰头看向封城的城楼,只见城楼上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封城的城墙照的亮如白昼。仔细看,封城城头上悬挂的确实是鹏旗没错,想来是没被天渊军攻陷,但又怎么会对己方放箭示警呢? 钟天转念一想,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他催马上前几步,抬头对城上高声喊道“封城城主冯海何在?” 等了一会,城头上有人大声回喊道“我是冯海,城外来者何人?” “冯海,本王到此,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迎接本王入城?” 等钟天说完话,城头上顿时沉寂下来。 此时封城城主冯海确实就在城头上,也听到了钟天的话,但他却迟迟没有做出反应。他周围的部下见状,纷纷低声提醒道“大人,听来是大王到了城外……” 冯海看了看左右众人,眯了眯眼睛,幽幽说道“未必吧!天渊军狡诈,万一是他们冒充大王,骗我开城,岂不是中了对方的诡计?” “哦……”众人闻言,皆为之语塞,相互,谁都没有再说话。 冯海深吸口气,然后大声喊道“笑话,我们大王现在正在宛城,怎么会到这里?尔等修要再使诈,快快退去,如若不然,我可要放箭了!” 钟天听完,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欣赏冯海的忠诚,只可惜现在是黑天,己方军中火把又有限,无法让城头上的人看清楚己方。他喝道“大胆冯海,竟敢质疑本王的身份?你现在可派一将出城,来本王是真是假!” 冯海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心认定种天为假,他哈哈大笑两声,说道“我不会让我的部下出城去送死,尔等的奸计也瞒不过本官的法眼。” 该死的!钟天这时已失去耐性,向身边的一名侍卫招招手,然后从怀中取出君王的玉印,交给那名侍卫,让他去往城前,交给城上的冯海。 那名侍卫急忙领令,接过王印,快马向封城的城门前跑去。 他刚跑出本阵,城头上的冯海等人就看清楚了,一名部将伸手指着城外,说道“大人,对方奔来一骑!” 我看到了!冯海在心中默默嘟囔一句。沉吟片刻,他抬起手里,喝道“射杀此人!” “大人,万一来人是……” 没等部下说完话,冯海的脸色已阴沉下来,喝道“休要废话,按令行事,射杀此人!” “是!大人!” 冯海是城主,在封城他的命令最大。周围的部下们即使心存质疑,但也不敢违背,按照冯海的意思,众人下达的放箭的命令。封城的守军可不少,足有数千之众,接到放箭的命令后,士卒们纷纷捻弓搭箭,对准那名快奔来的钟天侍卫,齐齐射出雕翎。 嗖、嗖、嗖——城头上箭如雨下,全部向那名侍卫飞射而去。那侍卫听闻到乱箭之声,吓的脸色顿变,高声大喊道“不要放箭,我是自己……” 扑、扑、扑! 他话还没有喊完,雕翎已到近前,那上千支的箭矢一瞬间便把侍卫连同下面的战马射成刺猬。 “啊?”没想到冯海让都未让自己的侍卫接近就下令放箭,钟天脑袋嗡了一声,他怒吼着怪叫道“冯海,你射杀本王侍卫,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其实现在冯海已基本能确认来人确是钟天没错,但他却不敢放钟天入城。 盐城防御如何?比封城胜过百倍,钟天都被天渊军打到宛城去了。宛城城防又如何?胜过封城十倍,可钟天依旧被天渊军打出城来。现在到了封城,就能抵御住天渊军的进攻了?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可不想做钟天的死忠,跟着钟天去亡命天涯。 但是冯海也没有明目张胆背叛钟天的胆量和气魄,此时借着天黑,他充愣装傻,硬是认定钟天为天渊军假冒,如此一来,即能止住钟天入城,又能为自己留有退路,两全其美。 “风贼休要再恐吓本官,封城内有箭支十万,无论是谁,胆敢越雷池半步,本官必让他命丧黄泉!”冯海一字一顿地正色说道。 “你……”钟天又气又恨,牙根都直痒痒,但是又哪城头上的冯海毫无办法。他转头对战无双说道“无双将军,我们攻入城内,拿下冯海,让此贼本王究竟是真是假!” 战无双深深看了钟天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想不明白,钟天那么聪明,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透冯海的意图。对方明显就是根墙头草,即不敢得罪钟天,又不敢得罪天渊军,装呆卖傻,硬是不放己方入城。 想强攻封城,哪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己方将士已不足两万,而且疲惫不堪,就连兄弟战无敌都成强弩之末,坐在马上连连打晃,即便真能打入城内,己方将士也剩下不了几个人,到时天渊军再把封城一围,己方这些人谁都跑不掉。 他长叹一声,说道“君上,这个冯海并非是你的忠臣,你也不要再指望他能给我们开城门了……” 他话音还未落,忽听身后有人尖叫道“报——” 一名宁军士卒从后面慌慌张张跑过来,到了战无双和战无敌近前,单膝跪地,插手施礼,急声说道“报,将军!天渊军已重整旗鼓,从后方追杀上来,将军快做准备!” “啊?” 听闻此话,战无双、战无敌、钟天等人心头皆是一颤,想不到子缨的大军在被己方突破之后,这么快的做完调整,追杀上来。战无双皱着眉头,沉思了三秒钟,喝道“传我将领,全军绕过封城,继续向南撤退!” “是!”传令官答应一声,将战无双的军令传达下去。钟天在旁则急的直搓手,问道“无双将军,我军疲惫,已无法再赶路了,还是先进封城休整……” 你能进得去吗?!战无双翻翻白眼,本想训斥钟天几句,可转念一想,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和不懂军事的人说这些根本没用。他正色道“进封城,是死条,想活命,必须得南撤!” “可是……” “君上,再耽搁时间,等后面的敌军追杀上来,我们想撤都来不及了!”战无双冷声提醒道。 罢了!钟天心中哀叹,现在他已指望不上别人,只能依赖战无双了。他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就依将军之见吧!” 宁军和鹏军被封城城主冯海拒之于门外,无奈之下,只得绕过封城,向南败逃。 他们前脚刚走,冯海就迫不及待的令人打开城外,去外面刚才射死的那人身上带有什么东西。他猜测那人身上肯定是带有诏书之类的东西,来让自己看,以确认钟天的身份。自己可把这份诏书留起,日后再给天渊军,证明自己未让钟天入城,即表明自己向风的决心,又可借此邀功。 事情的结果出人意料,在那名侍卫的尸体上未找到诏书,倒是把钟天的玉印翻出来了。 看到这支钟天自造的鹏王王印,冯海的部下们都吓傻眼了,意识到己方确实是杀错人了,刚才来者确实是钟天,而冯海却兴奋的一蹦多高,捧着玉印仰天大笑。他正愁自己投靠天渊军身无寸功,现在好了,若是把这鹏王的王印献给唐寅,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啊? 宁军和鹏军逃走时间不长,以子缨为的天鹰军就杀到了。 经过刚才一战,天鹰军的伤亡也有四万多人,现在子缨眼睛都红了,一是因为部下伤亡惨重,再者,他刚刚得到消息,朱诺已重伤不治,不幸身亡,在子缨看来,朱诺的死完全是他的责任,若想抵过,只能擒下钟天。 主将急红了眼,下面的将士们哪敢不拼命,六万余众的天鹰军兜着宁军的屁股追杀上来。 钟天要入封城,冯海没敢开城门,现在看到天渊军来了,不同招呼,他倒是主动打开城门,邀请天渊军入城。只是现在子缨已不把封城放在眼里,片刻未停,跟在宁军的屁股后面,绕开封城,继续追杀。 宁军和鹏军的败逃可是惨到极点,一开始掉队是重伤员,等逃到子时的时候,轻伤号也开始掉队,他们是跑,伤员扔,对待这些宁军和鹏军的伤兵,子缨一点没客气,传下将领,凡是见到敌军伤兵,一律处死。 第三百九十四章 钟天随着宁军南逃,后面的天鹰军穷追不舍,形势危急,也惨到了极点。【】 这次逃亡不仅把剩余的辎重丢的一干二静,就连钟天的家人、妻妾也失散不少,最后跟在他身边的只剩下他的正室夫人,钟天尚且如此,下面那些鹏臣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 这一支残兵败将由封城向南跑,一夜之间足足跑出两百里。别说人受不了,即使是军中的战马都累的口吐白沫,跪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当天色渐亮时,宁军和鹏军已累的再没有力气跑,不过幸运的是,天鹰军这时候也停止了追杀。 宁军和鹏军累,天鹰军也累的不成样子,全军上下已没有军容而言,许多风军都是上身赤膊,光着膀子追敌。另外,子缨这边还接到唐寅的飞鸽传书,令他不要冒然深入,暂停追击,在原地驻扎休整,等己方的增援到了之后再做打算。 接到唐寅的命令后,子缨不敢违背,而且经过整整一夜的追敌,己方将士也确实疲惫不堪。他本以为己方的援军要至少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赶到此处,可出人意料的事,只半天的时间援军就到了。 援军数量并不多,只一万人左右,是清一色的轻骑兵。 率领这支轻骑的主将不是旁人,正是给子缨传书的唐寅。 与他同来的还有上官元让、元武、元彪三兄弟以及战虎、乐天、艾嘉、舞媚、舞英等人。此次宛城之战,天渊军也算是大获全胜,基本消灭了宁军和鹏军的主力,但自己这边并不是没有损失,伤亡的将士也有数万之众,而且大将吴广身负重伤,朱诺也战死于两军阵前。 当子缨得知唐寅亲自赶来的消息,正坐在中军帐里的他腾的站起身形,大步流星走出去,率领麾下的偏将、兵团长们出营迎接。 见到风尘仆仆的唐寅,子缨二话没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拱手说道“罪将子缨,参见大人!”朱诺身为他的部下,死于战无敌之手,子缨认为自己难逃其咎,所以也称呼自己是罪将。 唐寅低头看着子缨,后者平日里可是十分注意仪表的,须梳理的整整齐齐,身上的盔甲擦拭的连点浮灰都不会粘,现在再看子缨,头乱了,胡须打了结,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满是污垢,身上的盔甲都看不出本来颜色,被尘土盖满,冷眼看去,活象是从土堆里钻出来似的。 唉!唐寅看罢之后,暗暗叹口气。听说朱诺死了,他确实是又悲又愤,朱诺是他的老部下,他对朱诺的性格也太了解了,朱诺向来梗直冲动,他不知道战无敌的厉害,难道你子缨还不知道吗?天鹰军里有那么多的部将,怎么就偏偏让朱诺出去迎战战无敌?这不是明摆着让朱诺去送死吗?不过现在见到子缨这副狼狈的样子,唐寅对他的怨气也平息不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子缨,久久无语。 唐寅不说话,子缨不敢起来,他麾下的偏将、兵团长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场面出奇的安静,也压抑的让人有点喘不上气来。 见状,跟在唐寅身边的舞媚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看向他的目光还带着询问。 唐寅咬了咬嘴唇,低下身子,伸手把子缨搀扶起来,淡然说道“子缨将军这是做什么,你何罪之有?” 他这么说,让子缨更难受,心里也更紧张。他身子一沉,跪在地上没有动,低声说道“是末将指挥有误,导致朱诺将军伤于战无敌之手……” 未等他把话说完,唐寅手臂微微用力,将跪地的子缨硬托起来,同时他眼圈微红,幽幽说道“我与朱诺,虽然相识才一年有余,但却亲如兄弟。朱诺是独子,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少妻幼子,今日他死于阵前,我如何他家人交代?子缨将军并无错,有错的是我。” 子缨闻言,身子顿是一哆嗦,双膝一软,又要再次跪倒。可唐寅托住他胳膊的手掌并未松开,牢牢托住他的身躯,让他跪不下去。他看向子缨,苦笑着说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既然选择投军报国,死伤在所难免,子缨将军也不用太自责了。” 说着,他又环视周围众将,正色说道“我不会认识、熟悉你们每一个人,但你们既然身为天渊军的一员,那就是我的兄弟,我视你们也如同手足,无论是谁,若不幸殒于两军阵前,我都会伤心难过,不过我相信我们也都是不怕死的,包括朱诺将军在内,与其让乱臣当道,国家社稷毁于一旦,苟且偷生、坐以待毙的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死沙场。今天我们每一滴汗、每一滴血都不会是白流的,它将凝聚成支撑我大风崛起、千秋万代的中流砥柱!” 他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也感动了在场每一名将领,每一名士卒。 唐寅目光如电,眼圈的红润也消失,他深吸口气,举起手臂,大声喝道“风——” “风!风!风!大风——” 周围将士们的情绪彻底被他带动起来,人们热血激扬,齐齐振臂高呼,即便是外围那些没听到唐寅讲话的士卒们也受其影响,跟着大声高喊,风声高亢,久久不绝。 战争残酷又瞬息万变,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长胜不败,死伤在所难免,唐寅这番话即是在激励全军将士,何尝又不是在激励他自己。 “大人……”子缨看着玉面涨红的唐寅,心中也是一阵荡漾,与自私自利的钟天以及那些满朝的大臣们比起来,唐寅确实强过太多太多。能辅佐这样的主公,可以说是为将之幸,也是全军之幸。 听着将士们连绵不绝的呐喊声,唐寅长嘘口气,心中因为朱诺阵亡的悲愤也减轻许多。 他看向子缨,没有责怪他一句,反而赞赏道“此战,子缨将军指挥得力,丝毫未落敌军下风,当立大功!” 他这话可不是虚情假义的客套,要知道宁军中可是有战无敌这样的猛将,又是破釜沉舟的突围之战,天鹰军能打到这种程度,将宁军的如此之狼狈,已大出唐寅的预料了,当然,如果朱诺未死,此战就堪称完美了。 子缨闻言,眼泪再止不住,滴落下来,他哽咽着躬身说道“末将有过,不敢贪功。” 唐寅一笑,握着子缨的手腕,边向中军帐走边说道“谁有功谁有过,我心里自有分晓,子缨将军就不用再过谦了。”唐寅对子缨这个人未必有多喜欢,但是他欣赏子缨的能力绝对是真的,论临阵指挥、随机应变的本事,恐怕连以此见长的萧慕青都未必能比得上他。 看着唐寅和子缨并肩向中军帐走去的背影,舞媚和舞英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在她们的印象中,唐寅还停留在刚刚投军身为兵团长的时候,桀骜不逊,浪荡不羁,可是现在两姐妹才猛然现,唐寅已蜕变得成熟了,稳重又睿智,并能将周围人的情绪控制在股掌之间。 进入中军帐,唐寅、子缨等人纷纷落座。 这时候唐寅面色一正,问道“现在钟天那边的情况如何?” 通过天眼和地网,他已经了解到宁军和鹏军的状况,不过他想听听子缨的分析。 子缨急忙站起身形,恭恭敬敬地答道“目前宁军与鹏军的总兵力已不过两万,而且军中物资、粮草极为匮乏,按时间推断,现在应该已逃到简城附近,若是不出意外,我想钟天会入简城暂做休整。简城距离我部所在之地只有五十里,若是现在进军,天黑之前便能抵达,可将钟天一众困于简城之内。” 唐寅边听边点头,他侧身对上官元武说道“拿地图来。” 上官元武答应一声,从侍卫那里取来地图,然后展开,铺在唐寅面前的桌案上。 子缨即便闭着眼睛都能对风国地域了如指掌,但唐寅可没有这么熟悉。他边看地图,边仔细寻找着,看了好一会,他方喃喃说道“简城在这里……” “是的,大人!”子缨凑上前来,又指下简城的上面,解释道“目前我们在这。” “恩!”唐寅问道“简城城主是何人?” 子缨想也未想,答道“是邱月。” “邱月?”唐寅以前担任兵团长的时候曾经路过简城,也见过简城城主,经子缨这么,他立刻想起了此人。他幽幽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人在钟天未篡位之前就是简城城主了。” “大人英明,确是如此。”子缨拱手而赞。 唐寅一笑,说道“如此来说,这个邱月应该不是钟天嫡系,可以利用。”说完话,他又看向乐天和艾嘉二人,问道“目前钟天残部可进入简城了?” “还没有!”乐天说道“回大人,刚刚得到传报,钟天叛军就停留在距离简城十里外的地方休息。” “很好!”唐寅闻言,嘴角挑起,笑了,他对子缨说道“子缨将军,以我的名义,给邱月写一份劝书,劝他归降我军,拒绝钟天残部入城。” 第三百九十五章 唐寅会写风字,但会写的字并不多,而且字迹也不好看,这倒不能怪他,若怪也只能怪严烈。 听完唐寅的话,子缨答应一声,令人找来笔墨,书信劝书,同时他心里也暗暗佩服天眼和地网的消息之灵通,简直对敌军的动向了如指掌,而且消息传递又迅捷无比,这可是让己方事半功倍,如虎舔翼。 很快,子缨把劝书写好,等墨迹干后,小心的叠好,问唐寅道“大人,我现在就去派人把书信送到简城。” “派人去送就太慢了。”唐寅笑了笑,向乐天扬下头,说道“安排天眼的兄弟送达书信。” “明白,大人!”乐天跨步上前,将书信接过,随即挥手叫来一名副手,将书信叫给他,让其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送给潜伏在简城附近的己方探子。 唐寅望望帐外,现在正是中午天最热的时候,他叹口气,问子缨道“子缨将军,现在天太炎热,将士们经过一夜鏖战也很疲惫,你看休息两个时辰之后再赶路如何?” 子缨没想到这样的问题唐寅都会询问自己的意见,他急忙点头应道“一切以大人之见行事。” “恩!”唐寅点下头,又问道“子缨将军,此战我军的伤亡情况如何?” 子缨脸色一黯,低声说道“阵亡的兄弟有两万三千余众,重伤无力再战的兄弟亦有万余人。除了副军团长朱诺将军外,另有三名兵团长阵亡,两名兵团长负伤。” 唐寅轻轻啊了一声,垂头没有接话。只听天鹰军的伤亡数字就不难判断出当时激战的惨烈程度,十万的天鹰军,对阵七万的宁军,却伤亡有四万人,称得上是损失惨重,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天鹰军的伤亡没有白白付出,也令宁军付出惨痛的代价,折损兵力在五万以上。 见唐寅皱着眉头久久无语,子缨恍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说道“对了,大人,我军在追杀敌兵时缴获很多辎重,另外还捕获不少钟天及其麾下部众的家人,大人看当如何处置?” “哦?”一听这话,唐寅提起了精神,问道“钟天的家人?有哪些人?” “有钟天的老父以及十余名钟天的妃子……不,是小妾。”在唐寅这边根本就不承认钟天是君王,他的小妾自然也不能称为妃子。 唐寅听后倒是乐了,想了片刻,说道“带进来。”他倒是很好奇,钟天的那些小妾们到底有什么样的姿色。说完话,他突然觉得身子凉飕飕的,转头一瞧,原来坐在一旁的舞媚正用冷的能冻死一头大象的目光在死死瞪着他。 唐寅苦笑,也有些尴尬,随手令侍卫送上茶水。 时间不长,钟天的父亲以及十几名妻妾被带入中军帐里。钟天的年岁已然不小,看模样,他父亲至少得有八十开外,须花白,也掉了差不多了,只是剩下稀疏的几根,皮肤皱的如同干枯的橘子皮,不过保养的很好,身体福,皮肤也白。 钟天的父亲也是权贵出身,身上有贵族的气质,即便现在是落到天渊军之手,已经做了俘虏,他仍派头十足,进入大帐之后,老头子立而不跪,环视满帐众将,最后目光落在正中而坐的唐寅身上。老头子咳嗽一声,清清喉咙,底气十足地质问道“小子,你是何人?老夫乃是三朝元老,又是君王之父,见了老夫,还不赶快让坐?” 听闻这话,帐内众将的鼻子都查点气歪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唐寅也气笑了,暗暗摇头,不知道老头子是不是老糊涂了,连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了。 “啪!” 唐寅猛的一拍桌案,伸手指着钟天父亲的鼻子,喝道“老东西你少在这里依老卖老,你可知你所犯之罪是要挨千刀万剐?” 老头子被唐寅的喝声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唐寅,久久没反应过来。自被子缨擒住之后,后者并未虐待他,刚好相反,还以礼相待,倒不是子缨怕他,而是觉得这个老头也有些价值,至少再对阵钟天的时候,可以把他提出来做要挟。 唐寅可没有子缨那些想法,对老头子也一点不客气,张口就骂。 “你……你好大的胆子……”老头子气的直哆嗦,老眼昏花地瞪着唐寅,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呵呵!”唐寅冷笑道“我的胆子还大的很呢!”说着话,他侧头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喊声,从外面走近来两名甲卫,插手施礼,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将此老贼推出去,斩示众!” “是!”侍卫们可不管那些,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听主帅命令行事。二人走到老头子近前,扣住他的左右双肩,提起就向外走。 “且慢!”子缨见状连忙站出来阻拦,对唐寅低声说道“大人,此人还是不斩为好,留下他,日后可做钟天就范之用。”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悠悠说道“钟天就范?钟天即便投降,我也绝不收纳,我定要取他项上级,为那些牺牲的大风将士们报仇雪恨。现在钟天已是我囊中之物,即使是插翅也飞不出我的掌心,所以,此人留与不留都无关紧要,子缨将军也不用再劝我。” 唐寅这话颇得众将之心。战争一旦展开,死伤无法避免,随着双方阵亡人数的增加,之间的怨恨也会越来越深。从唐寅起兵到现在,与宁军、鹏军已打过大仗小仗无数次,死伤将士早已不计其数,人们对钟天业已是恨之入骨。 “大人英明,杀钟天!杀贼父!杀!” 众将齐声呐喊。 唐寅已经这么说了,子缨也不好再劝,只得退回座位。 见对方是真的要处斩自己,这下老头子也慌了手脚,他吓的脸色苍白,连声叫道“等……等等……你若杀我,我子必会为我报仇……” “哼!”他越这么说,唐寅的火气越大,哼笑一声,眯缝着眼睛,双眸闪烁着人的邪光,悠悠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倒要,钟天老贼有何本事能帮为你报仇!” 唐寅一句话,当场便处死了钟天的老父,在他这里,杀人就跟杀只鸡一样,与其一同押来的那些小妾们无不吓的哆嗦成一团,有些人都站立不住,瘫坐在地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钟天的妻妾们抱在一起,向唐寅连连求饶。 唐寅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看罢之后,他暗暗点头,钟天用兵不怎么样,但眼光还不错,这些小妾都称得上姿色过人,而且年岁也都不大,三十以里,二十往上,处于风华正茂之时。唐寅伸出手来,指着众女中最年轻最漂亮的一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本宫……小女名叫宛蓉。”此女虽然害怕到了极点,可在态度上要比其他的小妾们从容一些,说话之间,还不时的向唐寅眨动眼睛,长长又上翘的睫毛如同两只小扇子,呼扇呼扇的让人心痒。 她很清楚,以她身为钟天妃子的身份落入天渊军之手,想要活命的话,只能依靠自己最原始的东西。 唐寅看着此女也不由得心神一动,还未等他说完,就听身边有人重重地低咳一声,舞媚。 她特意向唐寅这边凑了凑,明媚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唐寅尴尬地笑了笑,清清喉咙,对子缨说道“子缨将军作战有功,此女就奖赏给你吧!” 扑!子缨一口吐沫呛在嗓子眼里,连咳数声,急忙起身说道“末将不敢。”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钟天的小妾,在钟天那边可是最得宠的宾妃之一,若在以前,他见了人家都得跪地施大礼,现在唐寅竟然把她赏给自己,他哪敢接受? 见子缨慌张成这副样子,唐寅也乐了,向左右看了看,正好见上官元让盯着此女,眼睛眨也不眨,唐寅眼珠转了转,笑道“元让,把她赏你如何?” 上官元让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形,连让都未让,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人。” 唐寅又指向其他的钟天小妾们,对周围众将说道“如果哪位将军有看上眼的,尽管领去。” 众人闻言,相互,皆是哭笑不得。 现在正处两军交战的最关键时刻,这时候要求将领们必须得全神贯注,不得有半点分心,即便碰下女人都触犯军法,唐寅倒好,光明正大的把钟天的妻妾们分给手下众将了,这不象是一军统帅的作风,更具土匪的风范。 “大人……”子缨咽口吐沫,面带难色地起身拱手。 唐寅指着他哈哈一笑,说道“刚才赏你最年轻最漂亮的女人你不要,现在她已是元让的人了,你后悔可来不及喽。” 扑哧!舞媚和舞缨在旁皆忍不住笑了。 子缨老脸涨红,摇头叹气,他真分不清楚唐寅究竟是明智还是昏庸,究竟是老谋深算还是个半大孩子?他正色说道“大人,我们现在正处于与叛贼的最后决战,这时候让众将们为这些女人分心,是不是……不太适合啊?” 第三百九十六章 “迂腐、教条、死板!”唐寅挑起眉毛,连珠炮似的说道。【】 子缨一愣,虽然未完全听懂唐寅的意思,但也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其他众将们则是抿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唐寅侧着身子,斜卧在坐塌上,慢悠悠地说道“与敌军交战的时候,兄弟们自然都会倾尽全力,可休息的时候也没有必要再紧崩着神经嘛。” 说着话,他环视左右众人,众将们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他轻轻叹口气,又幽幽道“一场战争下来,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可以平安无事的走下战场,我不希望让那些阵亡沙场的兄弟们留有遗憾,甚至连女人都没有碰过。” 这句话令忍俊不止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收起笑意,心中同是流过一股暖流,也纷纷抬头向唐寅看去。 严格来说,唐寅并不是一名优秀的统帅,军中的军规军纪在他眼中就如同儿戏一般,可有可无,也从来未认真遵守过,但是,他却用他独有的方式爱护着麾下每一名部将,每一名士卒。这也成为了天渊军将士们心甘情愿凝聚在他身边的主要原因之一。 子缨闻言,心中也是一荡,他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大人,末将明白了,就……”说着话,他扭头钟天那些傻眼的宾妃们,再瞧瞧面露动容之色的众将,说道“就按照大人的意思办吧!” “恩!”唐寅应了一声,见众将们都坐在原位没有动,只是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他呵呵一笑,开玩笑地说道“可惜钟天的小老婆少了点,不然下面的兄弟们就有福了。” 他一句话,立刻引得帐内一片轰笑,有些凝重的气氛立刻又变的轻松起来。这时,外面的侍卫走了近来,手中还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血淋淋的人头。侍卫走到唐寅近前,单膝跪地,同时将托盘向前一递,说道“贼父级在此,请大人过目。” 看到钟天老父的级,钟天的宾妃们无不吓的惊叫出声,就连舞媚和舞英也扭过头去,不愿多眼。唐寅大咧咧地瞧了瞧,挥手说道“拿出去,挂在中军旗杆上,让军中将士们都看清楚,这就是叛贼的下场。” “是!大人!”侍卫答应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经过大半天的赶路,唐寅也有些累了,加上旧伤还未痊愈,此时有些疲倦,他问众将道“如果诸位兄弟没有要事,就都回去休息吧!” “是!”众将纷纷起身,向唐寅拱手施礼。 “对了,把你们的女人也顺便带走。”唐寅笑眯眯地说道。 众将们再次道谢,然后将钟天的宾妃们齐齐带出大帐。让他们当着唐寅的面瓜分钟天的女人,他们也不太好意思。 等众将们都离开之后,唐寅脸上的笑容加深,钟天的父亲被自己杀了头,钟天的小妾们则被自己分给众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知道钟天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气成什么样子? 现在,大帐里只剩下唐寅、舞媚、舞英以及几名侍卫。 看唐寅脸上笑的灿烂,舞媚忍不住问道“寅,你在笑什么?” 唐寅耸肩道“我在想,如果钟天知道这边所生的一切后会做何反应。” 舞媚想了想,扑哧一声也笑了,说道“当然是气疯了。” 唐寅说道“这下你可以出气了吧?!”他可没忘记当初钟天软禁舞媚并她为妃的事。 舞媚惊讶地问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 当然不全是。唐寅杀钟天之父,辱钟天之妻,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刺激钟天,当人愤怒到极点的时候一定会犯错,只要钟天犯错,自己这边就有机会了。另外,把钟天的小妾们分给众将,也是拉拢人心的好手段。 这些话唐寅不愿意说出来,也懒着去解释,他顺着舞媚的话含笑点点头,随口说道“是的。” 说者无意,听者可有心,他的话令舞媚心中顿是一暖,她挪到唐寅的身边,靠进唐寅的怀中,语气甜腻柔软的令人沉醉,轻轻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喜欢的人一定是我。” 唐寅愣住,不知道她这个结论是怎么推断出来的,此时温柔满怀,却有舞英以及侍卫们在场,唐寅推她不是,搂她也不是,略微皱起眉头,只能向舞英看去。 舞英很聪明,立刻明白了唐寅的意思,她重重咳了一声,语气带着不满地说道“姐,你这是做什么?这里可是中军帐呢!” 舞媚被妹妹说的玉面绯红,也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她不好意思地从唐寅怀中挺起身躯,又是尴尬又是故做气恼地白了舞英一眼,低声嘟囔道“死丫头。”说完,她偷眼瞧瞧唐寅,见后着正笑呵呵地盯着自己,舞媚粉红的面夹都快着起火来,她垂下头,缓了好一会才找到移开注意力的话题。 “寅,来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念叨是子缨害死了朱诺将军,要重重罚他吗?怎么一见到他你的态度就变了?” 唐寅苦笑,对朱诺的死,他确实怨恨子缨,可是……他摇头说道“子缨是个难得的帅才,善于治兵,也善于统兵,尤其是临阵指挥和临阵应变的能力,过常人,我军需要一名这样的统帅。” 舞媚眼珠转了转,问道“我听邱真说过,你把朱诺放在天鹰军,主要是起到督察的作用,这次朱诺战死,会不会是子缨有意为之,密谋着什么?” 呦?这一点唐寅还真没仔细想过,现在听舞媚这么,他心头也是一震。但细细琢磨,他又觉得不象,如果子缨真心存不轨,那他与宁军交战的时候完全可以放水,不至于拼的这么惨,导致全军减员四成有余。 想罢,他仰面轻笑,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拜子缨为天鹰军之帅,就相信他的忠诚。” 舞媚撅撅嘴,说道“不管怎么说,子缨终究是降将,是外人,天鹰军交给他来统帅,总是令人难以放心,不如交给我的唐兄舞棠,他以前掌管过两个兵团,又有能力,又是自己人……” 又来了! 唐寅最讨厌的就是权贵掌兵。以前风国由四大权贵主持大局的时候,中央军基本都控制在四大权贵手中,从兵团长到千夫长,除了亲戚就是亲信,那些外姓或不是嫡系的人才根本得不到展的空间,现在舞媚又把这一套搬到自己这边了。 当然,他百分百的相信舞媚这么提议也是为自己着想,即便不赞同,也不好深责她。唐寅故意装出仔细思考的样子,沉默了片刻,他方淡然说道“此事以后再说吧,两军交战,临阵变帅乃为大忌。” 舞媚想想,唐寅说的也有道理。她毫无心机地点点头,端起唐寅桌前的茶碗,咕咚咕咚喝个干净,然后没有半点淑女形象的用袖子抹抹嘴,不放心地叮嘱道“兵权的事你可不能含糊,以后一定得注意啊!” 唐寅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有股揽她入怀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含笑点头道“是,大小姐,我一定记住你的话。” 舞媚闻言也咯咯娇笑起来。 两个时辰眨眼即过,很快,天近傍晚,这时候,天气不再炎热,并渐渐起了微风,唐寅不再耽搁,令人找来子缨,传令下去,全军准备起营拔寨,继续向南追敌。 唐寅一声令下,全军齐动,只见天鹰军的大营顿时间陷入一片忙碌之中,收营帐的收营帐,拆炉灶的拆炉灶,整理辎重的整理辎重,一切都进行的有条有序。 正当唐寅率领众将要走出中军帐的时候,乐天急匆匆赶来,对唐寅拱手施礼,说道“大人,劝书已传到前方,并已送入简城,但简城方面并无答复,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接不接受我军的劝降。” 唐寅听后点点头,说道“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我们已经做到了,若是邱月一意孤行,那也怪不得我军心狠手辣了。”说着话,他大步流星走到中军帐外,翻身上马,然后身后的众将,大声问道“各位兄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 “是的!大人!” 众将面露笑意,心照不宣地齐声回答。 “好!那诸位兄弟就随我去趟简城,钟天若不在也就罢了,若在,我们就顺便取下钟天的脑袋。”他的话说得轻松随意,好象钟天的脑袋他想取就取,信手拈来似的。 “是!”众将们大声呐喊,士气高涨。 尤其是天鹰军的将士,若让他们单独去战宁军,他们确实有些胆怯,战无敌太勇猛,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对付得了的,但现在有唐寅在情况就不一样了,别说去征讨两万的敌军,即使二十万、二百万他们也敢跟随唐寅去闯一闯。 唐寅确实没有子缨那么会打仗,但他在全军将士们心目中的威信是十个子缨捆在一起都比不上的。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天眼探子确实把唐寅的劝书送进简城,也确实落到了城主邱月的手上。 看过这封劝书,邱月把手下的官员、幕僚们统统找来,商议对策。 邱月是个没有主见的人,现在他知道钟天和宁军就在简城附近,也知道在其后方有大批的天渊军的追兵,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出什么样的抉择,是该继续忠于钟天还是倒戈向唐寅。 等他手下的官员和幕僚们看到劝书之后,众人脸色同是一变,有人惊讶道“这……这是唐寅写的书信……这么说,唐寅已率领天渊军的主力追杀上来了。” “想必是这样的……”邱月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依属下之见,宁军抵御不住天渊军的主力,大王……不,钟天更是抵挡不了,大人,现在我方应紧闭城池,绝不能放钟天入城,这是引火烧身啊!” “这……”邱月心里也有这样的打算,不过让他把钟天这个君王拒之于城外,他心里也有些担忧。他颇有顾虑地问道“那……万一对方强行攻城怎么办?” “属下认为不会。我城守军虽然只有千余人,但钟天和宁军的兵力也不多,而且是长途跋涉而来,上下疲惫,我方以逸待劳,又有城郭做屏障,对方想强行攻近来也非易事,而现在天渊军就在钟天和宁军身后,并由唐寅亲自统帅,想来钟天和宁军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轻易进攻我们简城。” 这名幕僚把话说完,其他人纷纷点头,认为他说的没错。 邱月吸了口气,又问其他人的意见。其他的官员和幕僚意见基本和刚才那人差不多,都认为以目前的形势无论如何也得和钟天断绝关系,不然就等于是自掘坟墓,把简城推进火坑里。 一个人、两个人这么说,邱月或许还有些犹豫不绝,而大家都这么说,邱月彻底铁了心。他重重地点下头,环视众人,说道“好吧!就依各位之见,这次我是把全家老少以及全城百姓的性命都赌上了,希望老天开眼,能保我简城平安。” “大人英明!”众人倒是没有邱月那么多的顾虑,而且在他们看来,现在投靠天渊军也是最佳时机。 唐寅统帅一万轻骑以及六万的天鹰军起程南下,再次追杀上来,钟天和宁军这边也得到了消息。虽然已经歇息了大半天,可是全军上下根本就没有缓过乏来,但即便再累他们也不敢继续停歇了,两万的残兵败将只得纷纷爬起,向简城方向进。 按照战无双的意思,即使进入简城也不能停歇,补给好粮草之后就直接穿城而过,若是停下来,被天渊军的大军封堵在城内,那就大事不妙了。没走出多远,又有探报从后方跑来,这回是鹏军的探报。 探报见到钟天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大王,大事不好……”那名探报将钟天父亲被天渊军斩,级悬挂于帅旗上,以及钟天小妾们被唐寅分给天渊军众将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一遍。 听完这个消息,钟天的脑袋嗡了一声,两眼黑,险些当场晕死过去。见钟天身子连连摇晃,周围的侍卫们急忙上前,将他搀扶住,并连声唤道“大王!大王……” “哇!” 钟天觉得胸腹之间有股热流涌上,随后嗓子眼一甜,他张口喷出一道血水。 “哎呀……唐寅欺我太甚……”这几个字,是从钟天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大王息怒!大王要保重身体啊!” “父王——”这时候,钟武也由侍卫搀扶走了过来,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牙说道“让儿臣去与唐寅决一死战吧!”钟武与吴广一战,两人是拼的两败俱伤,钟武现在的伤势也不轻,别说战斗,即使是走动都得靠人搀扶着。 听了他这话,钟天更是悲由心生,老泪纵横,一瞬间,钟天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他双手颤抖着抓住钟武的双肩,颤声说道“现在父王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那还让父王怎么活啊……” 钟武听完,也忍不住流出眼泪,双腿一曲,跪倒在钟天的面前,泪洒满襟,哽咽道“儿臣无能,不能为父王分忧解难……” 看着哭成一团的钟天和钟武两父子,战无双和战无敌没有丝毫的同情,只觉得厌烦到了极点。 二人对视一眼,战无双向兄弟使个眼色。战无敌会意,他快步走到钟天和钟武近前,说道“君上,殿下,节哀顺便吧!现在可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若是再耽搁下去,等天渊军追杀上来,我们都难以脱身了。” 闻言,钟天身子一震,没有多说什么,钟武倒是含愤抬起头来,怒视着战无敌。后者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过并不怕他,嘲讽着幽幽说道“如果二殿下觉得自己能胜过唐寅的千军万马,我们再这里耽搁下去也无关紧要了。” “你……”钟武早就对战无双和战无敌的目中无人忍到极限,这时候一起爆出来,他腾的站起身形,手也顺势握到腰间的剑柄上,两只虎目因充血而变的猩红。 战无敌根本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斜眼睨着他,冷笑着问道“殿下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钟武说话之间就要拔剑,这时候钟天倒是先冷静下来,抢先一步,将钟武的手腕摁住,喝道“武儿不得无礼。”说着话,他又看向战无敌,没笑挤笑,说道“武儿年少,有得罪将军之处,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哼!好说,只要君上的动作能再快一点,别在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说完话,战无敌狠狠瞪了钟武一眼,拂袖而去。 钟天现在处境是即可怜又可悲可叹,在战无双和战无敌面前,他根本就不是君王,甚至连条狗都不如,战家兄弟之所以肯带上他这个累赘,也完全是遵照宁王的意思。 父亲被杀,身异处,妻妾们被人瓜分,肆意凌辱,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何况钟天还是堂堂的君王。可惜现在他无力报仇,甚至连感伤的时间都没有,在盛气凌人的战氏兄弟面前,他已是心恢意冷,此时他也能预感到自己即便逃到宁国所能受到的待遇了。 与宁人合作,当真的与虎为谋,不过现在钟天后悔也来不及了。 宁军带着钟天赶奔简城,区区十里的途程,对此时的宁军而言真称得上是无比艰难,这也是战无双和战无敌所经历过的最艰难的行军。 举目看去,宁军队伍早已失去方阵,军旗也丢的差不多了,队伍稀稀拉拉的,东一群,西一簇,士卒们有的穿着盔甲,有些只着军衣,不少士卒已乏的浑身酸疼,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由同伴们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赶路。 很难相信,当初来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四十万的宁军现在竟落得这副田地,看起来也不象是军队,更象是逃荒的难民。 路上的艰辛不再多说,两万疲惫不堪的宁军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简城,举目望去,简城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城头上兵甲林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看到这番情景,战无双、战无敌以及钟天心中突然间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管怎么样,这里还属钟天的地盘,他也必须得拿出君王的驾子,他侧头对身后的一名将领说道“6吉将军!” “末将在!大王有何吩咐?” “你去叫城,就说本王驾到,让城内官员,快快出城迎接!” “是!大王。” 那将领答应一声,催马冲了出去。 因为吊桥已被悬起,6吉跑到护城河前勒住战马,举目看向城头,大声吆喝道“简城城主邱大人可在城上?” 他话音刚落,从城楼的箭垛后方有人探出头来,问道“我是邱月,城外的将军是谁?” “6吉!”6吉答喝一声,说道“大王已到城外,邱大人还不快快出城迎接?” “大王?哪个大王?” 6吉闻言,气的象破口大骂,他喝道“大胆,你说我鹏国还有几个大王?” 邱月干笑一声,说道“6吉将军,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身为风臣,自然只认风国的君王,至于所谓的鹏君嘛,在本官看来,那就是窃取风国的国贼,本官也是不承认的,6吉将军还是请回吧!” “啊?” 6吉闻言,暴跳如雷,回手将战枪抓了起来,一指城头上的邱月,怒声道“大胆邱月,竟投靠叛军,你该当何罪?” 邱月脸色沉了下来,冷声说道“天渊军是我大风的正统,尔等才是叛军!6吉,你回去,不要再逞口舌之能,如若不然,本官可要放箭了!” “匹夫!小人!奸贼!” 6吉这时候也红了眼,所有能想到骂人的话都用上了。 邱月冷哼一声,喝道“放箭,射杀此贼!” 周围的官员们早就忍不住了,听完邱月的命令,众人齐齐呐喊“放箭!放箭 第三百九十八章 简城城头箭如雨下,6吉只格挡一会,肩头的灵铠便被射碎,一根雕翎深深刺入他肩胛骨的缝隙中。【】 6吉疼叫出声,再不敢耽搁,拨转马头,仓皇而逃,败回本阵。 等见到钟天,6吉翻身下马,一手捂着肩膀的箭伤,急声叫道“大王,简城城主邱月胆大包天,竟投靠天渊军,拒绝我军入城!” “此贼罪该万死!”钟天又不是瞎子,刚才简城箭射6吉他也看到了,他咬牙咒骂一声,侧头对战无双说道“无双将军,简城兵力不多,我方应一鼓作气攻入城内!” 战无双注视着前方的城池,久久未语。看得出来,简城的兵力是不多,但城防很完善,不仅城墙高,外面还有宽宽的护城河,己方目前将士疲惫,军中又无大型攻城武器,即使能攻入简城,恐怕又要徒增不少的伤亡,也得耽搁许多的时间。 想罢,他对上钟天的目光,幽幽说道“君上的臣子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啊!” 这句话把钟天羞的面红耳赤,周围的鹏臣鹏将们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战无双不管钟天等人是怎么想的,当即下令道“绕过简城,继续南撤!” 怕增加己方的损失,也怕后方的天渊军追杀上来,战无双没对简城动一刀一枪,选择直接绕城而过。本来人们还打算进入简城好好休息一番,哪里想到还得继续逃亡,甚至连口饭都来不及吃。 越过简城之后,在军中做完巡视的战无敌追上战无双,低声说道“大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将士们已整整鏖战两天一夜了,而且一口东西都没吃,再跑下去,只怕累都要累死啊!” 没等战无双说话,一旁的钟天咽口吐沫,说道“要不……我们停下来歇歇再走?现在天色已快大黑,想必天渊军也不敢贸然追上来。” “恩……”战无双沉吟片刻,觉得战无敌和钟天说的也没错,到了现在,连自己都已累的筋疲力尽,又渴又饿,下面的将士们也就可想而知了。他点点头,问钟天道“前方是什么地方?”对风国的地形,他可远没有钟天熟悉。 “再想前走三百里是纺城,过了纺城,就是霸关了,只要到了霸关,我们可随时退到莫国领地……” 没等钟天说完,战无双已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我是问君上前方有没有隐蔽之处,可容我军休息。” “这……”钟天皱皱眉头,前方是什么地形,他也不是很清楚。钟天回头叫来一名熟悉地形的鹏将,问道“前方有没有适合我军休息的地方?” 那鹏将想了片刻,说道“前方十里外,官道旁有片林子,虽然不大,但容纳我军已足够用了。” 战无双哦了一声,眼珠转了转,扬头说道“好!我军就去林中休息。” 那名鹏将说的没错,向前走出十余里后,果然在官道下有片黑压压的林地。这时天色已然大黑,人们看不清楚林地到底有多大,等走到近前一瞧,感觉林子还不算小,战无双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军全部入林休息!敌军若不敢来也就罢了,若是胆敢追杀上来,我军正好可凭借此处林地,打对方个伏击!” 战无双善于统兵,也善于利用周围的环境,这片林子大小适中,而且距离官道又近,加上今晚天色黑暗,正是打伏击的好掩护。 战无敌听后笑了,连连点头,应道“就依大哥之见!” 在战无双的命令下,宁军进入树林,一边休息,一边也做埋伏。 另一边,唐寅统帅的天渊军抵达简城。简城城主邱月站在城楼上,举目眺望,虽然天色漆黑,但天渊军中火把林立,人手一只,将全军照的亮如白昼,远远望去,好象是蜿蜒在暗夜中一条巨大的火龙。 向前看,天渊军前面是清一色的轻骑兵,士卒们盔甲统一整齐,黑盔黑甲,头顶红缨,跨下黑色的战马,一各个威风凛凛,士气昂扬,向后看,则是清一色的步兵,盔甲与骑兵无异,人数之多,无边无际,气势如宏,吞噬天地。 看罢之后,邱月也不由得暗暗咧嘴,还好自己听信了手下人的劝言,未与天渊军为敌,不然的话,以自己这的简城,如何能抵御得住这么多的天渊军。他咽口吐沫,急忙转身跑下城墙,并令人打开城们,恭迎天渊军入城。 咯吱吱——随着刺声的声响,简城吊桥落下,城门慢慢打开,以邱月为的简城官员、将士纷纷出城,黑压压、密麻麻的在简城门外站了一大群。 天渊军中的唐寅看的清楚,对左右的众将笑道“邱月果然明事理,向我军投降了。”说着话,他催促战马,快迎上前去。 子缨见状急忙追上唐寅,边打量着简城内外的情况边低声劝道“大人,小心有诈!” “呵呵!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唐寅信心士卒地耸肩而笑。 很快,他走到简城的门前,坐在马上没有立刻下来,低头俯视前方的众人,朗声说道“我是唐寅,诸位是……” 啊?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邱月吸了口气。他以前见过唐寅,那次是唐寅去霸关护送帝国公主,途经简城,但毕竟是许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唐寅当时还只是个兵团长,邱月早把他忘记了。 这时他激灵灵打个冷战,没等开口说话,他先曲膝跪在唐寅马前,同时将手中的小盒子向上一举,说道“罪臣邱月,见过唐大人!” 邱月主动下跪,后面的简城官员们以及众多的将士们也纷纷跪到在地,呼啦啦的声响连成一片。 他自称是罪臣并没错,钟天篡位之后,他以默认的态度接受了钟天这个鹏国君主,现在唐寅已统帅天渊军基本光复风国,他自然也难逃其咎。 唐寅低头看着邱月,这就是一根典型的墙头草,两面倒。钟天得势的时候他忠于钟天,现在己方得势他又倒戈向自己这边,对这样反复无常的人,唐寅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若是以他从前的性格,他会立刻选择处死邱月,但现在他可成熟多了,也明白一切应以大局为重的道理。如果现在处死邱月,那以后谁还敢向己方倒戈?弄不好已经归顺风国的那些郡县都要生乱子,所以即便对邱月再不满,他也得暂时忍住,等大局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再找他算帐。 停顿了几秒钟,唐寅翻身下马,含笑将邱月搀扶起来,说道“邱大人能及时悔悟,舍弃钟天,非但无错,还是我大风的功臣,快快请起!” “唐大人……”不知道邱月是真感动还是装出来的,硬是挤出几滴老泪。 唐寅心里嗤之以鼻,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露,挥手对其他人说道“诸位也都起来吧!” “谢唐大人!”简城的官员和将士们纷纷道谢起身。 唐寅的目光落在邱月手捧的小锦盒,问道“邱大人,这是什么?” 邱月打开小盒的盖子,里面装着一只官印,他颤声说道“下官自知罪责深重,无法弥补,所以,愿交出城主官印,请唐大人落。” “哦!”唐寅应了一声,将邱月手中的盒子推了回去,正色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邱大人能及时悔悟,只有功,没有过,官印嘛,邱大人还是收回去吧,继续留任简城城主,等灭掉国贼之后,我自会提报朝廷,给邱大人奖赏的。” “多谢唐大人开恩!多谢唐大人!唐大人的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听完唐寅这番话,邱月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他再次跪倒在地,给唐寅施大礼。唐寅是好人做到底,伸手把邱月搀扶起来,说道“邱大人就不要再客气了。” “请唐大人入城休息,请!” 邱月激动的眉飞色舞,连话音都颤抖的厉害。他侧过身形,连连让唐寅入城。 唐寅也不客气,与邱月并肩走进简城。 上官元让、元武、元彪等人则紧跟唐寅身后,片刻不敢离远,看上去邱月是很老实,一副真心归顺的模样,实际上谁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万一在城内埋伏了伏兵或者刺客,突然对唐寅难,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唐寅倒是毫不在意,至少表面上是一副轻松随意的样子,边走进城内,边和与他同行的邱月有说有笑,他问道“听说国贼钟天已绕过简城向纺城方向跑了?” “是的!大人!”邱月这回可来了精神,口若悬河地说道“钟天到达简城时,还想威下官放他入城,但下官早已是一心向风,岂能容此国贼入城?下官当场下令,放箭射杀,只可惜钟天跑的快,没能伤到他……” 上,邱月滔滔不绝,讲他如何心向大风,又如何痛恨钟天的所做所为,而唐寅则始终是报以微笑,也不插话。单从表面上看,很难看出他对邱月是喜欢还是憎恶 第三百九十九章 唐寅被邱月一直让进城主府,在大厅里,邱月把唐寅让到上座,他则坐到下手边,刚客气没几句,乐天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看都未看邱月,乐天直接走到唐寅近前,伏下身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大人,钟天一众失去踪迹了。” “什么?”唐寅一皱眉头,不解地看着乐天,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宁军有接近两万之众,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呢? 乐天小声解释道“刚刚得到探报,宁军目前未在去往纺城的官道上,至于去了哪里,下面的兄弟们还在查。” 这真是奇怪了,钟天不向纺城逃,还能逃到什么地方?难道他还想再重新组织兵力,与自己一较长短?唐寅冷哼一声,对乐天说道“把你和艾嘉所能调动的兄弟统统派出去,无论如何也要把钟天和宁军的行踪追查出来。” “是!大人!”乐天答应一声,不敢耽搁,急忙又快步走出大厅。 见乐天来去匆匆,又是一脸的紧绷,邱月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疑声问道“唐大人,是不是生了什么意外啊?” 唐寅冲着他一笑,挥手说道“没什么事,邱大人不用担心。”说着,他顿了片刻,问道“邱大人,刚才钟天一众绕城而过的时候,你可看到他们是向哪个方向走的?” “向南!”邱月想都未想,语气肯定地说道“看方向,肯定是去往纺城了。” “哦?这就奇怪了。”唐寅眯缝着眼睛,喃喃说道。 邱月疑问道“唐大人,怎么了?” 唐寅若有所思地幽幽说道“我刚刚得到探子的回报,在简城去往纺城的路上,并无钟天一众的踪影。” 邱月怔住,想了一会,他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探子没有探察清楚,钟天确确实实是向纺城方向跑的,这不仅是下官亲眼所见,全城的官员也都有看到。” 听他这么说,那些官员、幕僚们纷纷附和道“没错、没错,钟天确实是向纺城方向逃窜,唐大人应再派探报,查个清楚。” 唐寅了解乐天的性格,谨慎又稳重,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把信息报告给自己,而且以天眼和地网的能力,若宁军真在官道上,他们不可能查不到。 这时,子缨说道“大人,以末将之见,应该敌军藏起来休息去了。” “哦?”唐寅转头看向子缨,等他继续说下去。 子缨说道“宁军已经整整苦战了两天一夜,而且在逃亡过程中,军中的辎重和粮草几乎都丢干净了,可以想象,现在宁军上下必定是又累又饿,疲惫不堪,而去往纺城,至少要行军三百里,以宁军目前的状态,只怕还未坚持到纺城就得倒下大半,所以末将判断,宁军现在定是已去到一处僻静之地躲藏起来,想趁着天黑休息一晚,天亮之后再做行军。” “恩!”唐寅边听边点头,觉得子缨的分析还算靠谱。他疑问道“那依子缨将军之见,宁军现在会躲藏到什么地方呢?” 子缨低头想了想,说道“据末将所知,在简城以北四十里的地方有座三圣山,那里地势险峻,环境也复杂,若不出意外,宁军应会躲藏到那里。” 子缨称得上是神机妙算,也将敌人的情况摸透了,敌方的一举一动,即使他未能亲眼所见,也能了如指掌。只是他对宁军选择藏匿的地点判断错了。正常情况下,三圣山确实是更利于宁军隐蔽,但是钟天和宁军对当地的地形都不熟悉,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三圣山这处地方,所以他们选择隐藏的地方仅仅是官道下面一片不大的小树林,而这就不在子缨的预料之内了。 听完子缨的分析,唐寅抚掌而笑,赞道“子缨将军所言有理。我军现在就去三圣山。” 子缨一笑,摇头说道“大人不用着急。现在天色太黑,不适合在山中作战,而且大人长途跋涉而来,定已疲惫,现在可留在城内休息,等天亮之后再去攻敌。” 唐寅哦了一声,反问道“若是宁军在半夜跑了呢?” 子缨早已想到这点,信心十足地说道“三圣山是三山夹一沟,只有一条入口,一条出口,别无它路。我天鹰军可分成两波,先行前往,一波堵住出口,一波堵住入口,只守不攻,困住宁军。使其成瓮中之鳖,等到天亮时,大人再带养足体力的轻骑赶来,指挥大军,前后夹击,可一举全歼敌兵!” 唐寅仰面而笑,点头说道“好!就依子缨将军之见!” 子缨站起身形,对唐寅插手施礼,说道“末将这就亲自统兵前往。” “子缨将军多加小心。” “大人尽管放心。”说话之间,子缨带上天鹰军众将向外走去。 等子缨离开之后,唐寅对邱月说道“邱大人,我麾下有万余名骑兵兄弟要住在城内,你来安排。” “是、是、是!”这时邱月总算能插上话了,他连连点头,应道“下官马上就让人去收拾营房。”说着话,他向下面的官员们挥挥手,令他们立刻去办。 随后唐寅又说道“今晚我住在行馆内,邱大人帮我多准备几间房。” “是、是、是!哦……唐大人,行馆的条件实在差得很,我看唐大人和各位将军还在住在下官的府上好了,下官去行馆住。”邱月献媚地说道。 唐寅哈哈而笑,说道“邱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用那么麻烦,行军打仗,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能住在行馆就很不错了。” 邱月不放弃的继续挽留,不过唐寅还是婉言拒绝了,见他执意要住行馆,邱月也没办法,只好令人先去行馆那边,将里面收拾干净,并将闲杂人等清空。 在邱月的府上又少坐片刻,唐寅以及麾下众将由邱月陪同着去往行馆。 此时已是深夜,但简城并无宵禁,街头巷尾仍不时能看到行人的身影。 许多百姓已听闻唐寅统帅天渊军入城的消息,纷纷在驻足在街道两侧,见到去往行馆的唐寅等人,百姓们指指点点,纷纷猜测众人当中究竟谁是唐寅。 现在唐寅的名声早已传遍风国每一个角落,可以说只要是风人,就没有不知道他的名字的。简城百姓们对唐寅也是充满好奇,皆想一睹他的模样。 街道上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而且张灯结彩,好象过节似的。对于百姓们而言,风军入城确实和过节没什么两样。没有人愿意做所谓的鹏人,百姓们表面上不敢多说什么,但私下里根本就不承认鹏国,依旧以风人自居,现在风军入城,无疑是说简城又重归风治,百姓们自然都是喜出望外,打心眼里高兴。 由于唐寅是和邱月在马上并肩而行,走在前面,其他众将则是跟在后方,虽然百姓们没见过他,也觉得这个青年看上去有些太年轻了,不过还是把他的身份猜出个大概。 唐寅正和邱月向前走着,前方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从人群里挤出两位老者,抬头看着马上的唐寅,双双躬身施礼,说道“唐大人,老夫给您见礼了。” 邱月吓了一跳,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老头是干啥的,他急忙回头,对随行的侍卫连声叫道“快、快、快!快去把这两个不长眼的老家伙拉开,别挡了大人的道。” 唐寅没有他那么紧张,冲着邱月摆手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他在马上向下伏了伏身,和颜悦色地问道“两位老人家是……” 他话音未落,从人群中又挤出几名老者,这些人虽然都身着旧衣,也上了年岁,鬓须花白,但腰间都挂有佩剑,两眼倍亮,精气神看上去也比同年的老人足得多。 其中一名老者躬身说道“我们都是中央军退役的老兵,听说唐大人率领风军入城,我们特意是来向唐大人见礼的!”说着话,几名老者再次拱手,必恭必敬地跪地施大礼。 啊!原来是退伍的老兵!唐寅闻言,敬意油然而生。他最喜欢的就是兵将,即便是退役的老兵,他也是尊敬得很。 他在马上坐不住了,急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将几名老者搀扶起来,同时又客客气气地还了一礼,正色说道“诸位老人家即为风军,就是我大风的功臣,你们的大礼,我实在承受不起。” 唐寅这个举动令几名老者感动不已,同时也令周围的百姓们为之心折。唐寅是什么身份?名誉上虽然只是郡,而实际上已掌控风国的大局,他对待退役老兵的客气程度,连邱月这个区区的城主都远远不比上,如此爱兵爱民的大官,是百姓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又如何不让百姓们心生敬意呢? “唐大人,我们也给您见礼了!” 唐寅把几名老兵扶了起来,但两旁的百姓们却是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 第四百章 子缨将天鹰军分成两波,每波三万人,他率领第一波,先行出,去封堵三圣山的出口,又令自己的偏将刘柱率领另外的三万将士,随后出城,封堵三圣山的入口。【】两波人马,分为一前一后,开出简城。 子缨统帅的三万天鹰军走在前面,出了简城之后,只走出二十余里,就路过战无双和钟天等人所隐藏的那片小树林。他们还未到,宁军的眼线便现了他们的形迹,第一时间把消息禀报给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 听说天渊军的人已出了简城追杀上来,战无双等人同是一惊,没有想到唐寅竟然如此咄咄人,连夜间都要行军追杀。战无敌气的眉毛竖立,怒吼连连,他对战无双说道“大哥,反正我们已经跑不了了,就和敌军拼了吧!” “这……”战无双眉头紧锁地缓缓摇了摇头,现在只剩下这点兵将,如何能拼得过士气正盛的天渊军?只怕刚一交战,己方这点人就得全军覆没。沉思了片刻,他问探子道“你可看清楚对方来有多少人马?” “应该在三万左右。”探子小心翼翼地答道。 “三万左右?”战无敌疑惑地挠挠头,说道“不对啊!子缨统帅的敌军至少还有六、七万人,再加上赶过来支援的唐寅,敌军即使没有十万,可也差不多了,怎么可能才三万?你没有看错?” 那探子打个冷战,军机大事,岂能有误?他立刻答道“无敌将军,属下已是一探再探,对方确实只有三万人左右,绝对错不了。” 战无敌吸口气,转头看向兄长战无双。这时候,钟天等人也凑了过来,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战无双一人身上,看他如何决定。若对方真是三万人,此战倒还有一打的可能,毕竟对方在明,己方在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即使人数差了许多,但还是有取胜的希望。 战无双眼珠连连转头,脑筋也在飞转,脑海中琢磨着敌方究竟是在使用什么样的战术。 他足足有两三分钟没有说话,对周围众人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就在人们急的抓耳挠腮,等的不耐烦时,战无双终于开口说道“我估计敌兵很可能是兵分两路了。我军藏于树林内,想必天渊军的探子已查不出来我们的具体行踪,而天渊军又怕贸然追击会中我军的埋伏,所以先分出三万人做前军,如果不出意外,再三万敌军的后面还有敌军,那才是主力。” 听完战无双的分析,众人连连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连不懂军事的钟天也不得不佩服战无双心思之周密。 他疑问道“无双将军,那依你之见,我们当……” “把这三万的敌军让过来,要打,我们就打敌军的主力。此战若是能一击成功,必会让追杀我军的敌人军心大乱,我军也可乘机南下,顺利撤入莫国。”战无双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道。 “大哥,你做决定吧!我听你的!”不等旁人接话,战无敌抢先说道。 战无双点点头,环视其他众人,问道“诸位的意思呢?” “哦……”钟天等人相互,虽然觉得偷袭天渊军的主力非常冒险,但现在也只能拼了,不然让天渊军赶到己方的前面去,也就别想再向南逃了。 “就请无双将军定夺吧!” “好!” 很快,刚刚休息了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宁军士卒纷纷又都从地上爬起,藏匿在树林中,作好战斗准备。好在他们事先没有生火,这时候做迎战准备也迅。 他们这边刚刚准备好,子缨所统帅的三万天鹰军将士也到了。 对于这片位于官道旁的小树林,子缨没有多加留意,在他看来,宁军不可能躲藏到这样的小地方,一旦让己方现就得被团团包围,想跑都跑不了,只有三圣山那样的地方才适合宁军躲避隐藏。 子缨经过小树林的时候没有做片刻的停留,直接穿行而过,而隐藏于树林中的宁军也没有动偷袭,两支势如水火的军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几乎近在咫尺,倒是出奇的相安无事。 等天鹰军从树林前方的官道走过去之后,战无双也长出一口气,好在敌军对己方的形迹毫无察觉,这可真是天助己方啊!天渊军过去了好一会,战无双连续派出数批探子,打探后方是不是还有敌军向这边进。 果然,派出的探子没过多久纷纷返回,带回来的消息和战无双预测的一样,后面确实又有一支天渊军赶过来,其人数与前面刚过去的那支天渊军差不多,也在三万左右。 听完探子的回报后,战无敌惊讶道“又是三万人,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战无双也觉得奇怪,三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天渊军如此派军,究竟是什么意图,他也搞不清楚了。他没有回答战无敌,而是问探子道“这支敌军后方还有其他的敌军吗?” “没有了!”探子肯定地摇摇头,说道“简城只开出这两支军队,再没有其他的敌兵出现了。” “恩!”战无双应了一声,点点头,幽幽说道“很好。”又想了片刻,他振作精神,对左右部下说道“诸位,准备战斗,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击垮这支敌军。” “是!”众将们纷纷领令,释放灵铠,并将手中的武器灵化,士卒们则纷纷摘下弓箭,瞄准林外的官道。 另一边,刘柱统帅三万天鹰军很快也走到树林这边。由于前方子缨一众已经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他毫无防备心理,率领三万将士,大摇大摆的从林前走过。 天鹰军行进很快,时间不长,已有半数的士卒走过树林,可正在这时,林中突然响起尖锐的口哨声,还未等天鹰军将士反应过来,耳轮中就听一阵急促尖锐的呼啸声。 扑、扑、扑! 几乎是瞬间,天鹰军靠近树林那边的士卒就倒下一大片人,他们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便当其冲的成了箭靶子,被树林中射出来的密集箭阵打个正着,人们皆是身中数箭,扑到在地,有些人浑身插满箭支,当场毙命,有些人则是身上中箭,躺在地上连连痛叫,一时间,雕翎飞射声、箭头刺肉声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林中连续不断的箭雨射的天鹰军措手不及,一批批的士卒在箭阵的劲射下死于非命。这时候,刘柱才恍然意识到不好,己方遭到了敌军的埋伏!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指挥全军迎敌,而是把天眼和地网的随军探子叫来,令他们马上给子缨以及城内的唐寅飞鸽传书,请求两方立刻援救。 他这个举动看似窝囊无能,但无疑也是最正确的,敌军虽然不多,但以他的能力和三万的兵力,想顶住宁军还是不太可能。 交代完这些,他才调转马头向回跑,指挥全军列阵支盾,顶住敌军的箭阵。 在他的指挥下,天鹰军总算是制止住混乱的局势,人们纷纷架起盾牌,抵挡对方的箭雨。但是此时折损于宁军箭阵下的士卒已有数千之多。 稳住阵脚后,天鹰军士卒也纷纷捻弓搭箭,向树林展开回射还击,但是密林的树木成了宁军最好的掩护,天鹰军回射的箭矢没有伤到几名宁兵,大多都射在树木上,如此一来,反倒给箭矢不足的宁军提供了武器,许多宁兵射完自己的箭支后,把钉着树木上的箭支拔下来,回射给天鹰军。 宁军是以箭阵犀利闻名,此时他们依仗林中树木,肆无忌惮的箭射,给天鹰军造成极大的威胁和杀伤,即便支起盾牌,可仍不时有箭矢穿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射到下面宁军的身上,即便刘柱赶回来指挥也在战马上坐不住,被呼啸而来的箭雨下战马,躲藏到己方将士支撑的盾牌之下。 渐渐的,天鹰军整体阵营被宁军箭阵的节节后退,眼看着要退下官道的另一侧。 正在这时,就听林中突然有人大吼一声,接着,从里面冲出一支人马。前面几人皆是骑着战马的宁将、鹏将,后面跟着大批的宁军士卒,为的一位,身罩灵铠,手中持有一把紫幽幽的灵刀,这位不是旁人,正是战无敌。 战无敌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边冲还边连连呐喊,吼声如雷,震人耳膜,气势之盛,摄人魂魄。天鹰军将士几乎是本能的纷纷将箭支向这队人马射去,战无敌自然当其冲,只见他将手中的大刀轮的风雨不透,箭矢打在刀幕中纷纷折成两断。 由于距离太近,天鹰军还未来得及展开第二轮箭射,战无敌就冲杀到了近前,手中的紫电幽光刀向前一刺,正中一名士卒手中的盾牌,铁制的盾牌抵挡不住灵刀的锋芒,只听咔嚓一声,紫电幽光刀直接把盾牌刺穿,刀锋去势不减,一并刺透那名举盾士卒的胸膛。 “啊——” 士卒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战无敌断喝着,双臂用力,把挂着刀锋上的士卒横轮出去。就听扑通一声闷响,那士卒的尸体横着飞出,将身侧数名风军撞翻在地,滚成一团。 第四百零一章 战无敌是人如其名,其骁勇善战,的确是万人不敌。【】他冲入天鹰军的阵营中,左冲右突,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三万天鹰军将士,无一人能挡其锋芒,也可以说只战无敌一人便把天鹰军的阵营搅的大乱。 刘柱是名武将,也是三万将士的统帅,但即便是他也不敢上去抵挡战无敌,而是躲的远远的,生怕战无敌现自己,找到自己的头上,现在,他唯一期盼的就是子缨或者唐寅的援军能马上赶过来。 天眼和地网探子的飞鸽传书确实很快,战斗刚刚展开没多久,信息就传回了简城。此时,唐寅以及麾下众将正在行馆内休息,唐寅也是刚刚进入梦乡,正在他酣睡香甜之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该死的!”唐寅睁开眼睛,缓了片刻,翻身从床上坐起,同时郁闷地咒骂一声,他随手拿起外衣,披在身上,然后语气不善地说道“近来!” “大人!”他话音刚落,乐天和艾嘉二人就从外面冲了近来,见到唐寅之后,两人连礼都未失,便急声说道“大人,天鹰军在城南二十里外遭遇宁军主力的埋伏,已向我方求援!” “什么?”唐寅闻言身子一震,睡意也消失的无踪影,他疑道“二十里外遭遇埋伏?子缨不是说宁军会隐藏在三圣山吗?” “看来这次子缨将军是预料错了,大人,快做定夺吧!”乐天紧张地说道。 “恩!”唐寅挺身站起,挥手说道“召集其他众将,立刻随我赶过去增援!” “是!大人!”乐天和艾嘉双双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唐寅则快地穿好衣服,等他出了房间,来到行馆的院落中,舞媚、上官元让等人也纷纷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聚集在院中。 “大人,听说天鹰军刚出城二十里就遇到敌人的埋伏,三圣山不是在四十里外吗?”上官元让大步走到唐寅近前,不解地问道。 唐寅苦笑,说道“看来宁军是没躲到三圣山,不知道藏到哪个犄角旮旯了。”说着话,他目光落在舞媚舞英身上,走上前去,低声说道“此去是与宁军主力作战,你二人还是留在简城吧!” “不!”舞媚和舞英异口同声地反对。舞媚正色道“这次我非要亲手砍下钟天老贼的脑袋不可,就算是刀山火海,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去!” “恩!”舞英在旁大点其头。 见状,唐寅苦笑一声,没有再多劝阻两姐妹,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他翻身上马,回头对众人说道“走!” 唐寅一行人走到南城的时候,麾下的万余名士卒们也都赶了过来,两方汇合一处,齐齐出城,直奔天鹰军与宁军交战地点赶去。 他们这支骑兵可不是普通骑兵,跨下的战马都是莫马,度极快,提上全后,如同风驰电掣一般,万余人行在官道上,真好象一道旋风刮过。 子缨一众距离交战地点比简城要近得多,而唐寅却是率众先赶来的,由此也可看出莫国战马之迅猛。 唐寅赶到交战地点的时候,双方已兵对兵,将对将,打成了一团。 现在,不仅以战无敌为的宁兵宁将都上了,就连有伤在身的钟武已跨上战马,冲入战场参与撕杀。钟天是没有动手,不过他就站在战场的边缘,身边的侍卫、亲兵已齐齐上阵,只留下三名神池高手在他身边保护。 远远的,唐寅没看到别人,倒是看到了战无敌在己方阵营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一把紫电幽光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斩杀己方士卒就如同切菜一般。看罢之后,唐寅怒火中烧,气血上撞,沉喝一声,催马就向战无敌冲杀过去。 在前冲的过程中,他释放灵铠,同时抽出双刀,将其灵化,合为一把长长的镰刀。只眨眼工夫,唐寅就到了战场前,他大喝道“风军兄弟统统让开!” 天鹰军士卒被他这嗓子皆吓一跳,出于本能反应,纷纷向两侧退避,唐寅片刻不停,直接策马奔入战场之内,看准战无敌所在的方位,策马冲到其近前,二话没说,轮刀就劈。 战无敌并未看到唐寅从侧方杀来,倒是感觉到身侧恶风不善,出于修灵者的灵敏,他身子猛的向下一低,唰!镰刀的锋芒几乎是贴着他头顶上的灵铠扫过。 好快!这是战无敌对这一刀的第一反应。他又惊又骇,下意识地喝问道“什么人?”说着话,他也停直身躯,转头向唐寅看去。 唐寅并不接话,一击不中,手腕立刻翻转,轮出去的镰刀又立刻反削回来。 “唐寅?” 战无敌和唐寅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虽然后者身罩灵铠,但还是把他认了出来。战无敌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自己在全盛状态下,自然不用惧怕唐寅,可是现在自己灵气已耗光大半,如何还能是唐寅的对手? 唐寅的刀太快了,也太诡异,战无敌来不及细想,当即将刀向前一竖,硬接唐寅的回削。 当啷! 镰刀的刀锋正回砍在紫电幽光刀的刀杆上,星火窜起,铁器的碰撞声刺耳。战无敌挡下这刀后,立刻将紫电幽光刀一横,以刀纂猛刺唐寅的胸口。他的招式用在旁人身上或许还能管用,但用在以招式见长的唐寅身上,简直如同儿戏。 唐寅嗤笑出声,身子只是微微一侧,将刀纂轻松让过,趁对方要收招的瞬间,他手臂猛的向后一缩,嘭的一声,将战无敌的紫电幽光刀死死夹在自己的肋下,紧接着,他另只手握起拳头,对准战无敌的面颊,狠狠的就是一击摆拳。 战无敌没想到他还有这手,准备不足,仓促躲闪,只可惜他的低头慢了半步,唐寅的拳锋还是刮到他头顶的灵铠,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战无敌头顶的灵铠应声而碎,头散落下来,好象厉鬼一般。 其实以二人真实的修为来论,唐寅的拳头未必能击碎战无敌的灵铠,但是现在战无敌体内灵气消耗严重,灵铠的坚固程度已大大缩减。这还多亏他反应够快,不然他半个脑袋都得被唐寅击碎。 好厉害的唐寅!战无敌被唐寅的重拳吓出一身的冷汗,好象不敢再与其恋战,拨转马头,向己方那边败退过去。 唐寅一击得手,哪肯放他逃走,想也未想,拍马便追。战无敌战马的度与唐寅跨下的如影比起来相差悬殊,只是顷刻之间,唐寅已追到战无敌的身后,他手中镰刀高高举起,对准战无敌的后心,就准备猛砍下去。 可正在这时,原本败逃的战无敌突然转回身形,同一时间,手中的灵刀也回斩过来。刀未到,灵波先至,这道灵波又薄又长,好象一把巨大的半月形弯刀,直取唐寅的脖颈。 原来是回马刀! 唐寅心中冷笑,身子向后一仰,使出个铁板桥,整个人平躺在马背上。 唰! 灵波在唐寅的身子平平掠过。等灵波过去,唐寅立刻直起身,镰刀挥舞,反削战无敌,同时喝道“战无敌,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跑……” 他话音还未落,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大人小心!” 唐寅心中一动,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脑后恶风不善,空气波动,似有利器已袭到自己近前。 若换成旁人,这时候无论如何也闪躲不开了,但唐寅不是普通的修灵者,他有他保命的法宝——暗影漂移。 原本坐在马背上的唐寅突然化成一团黑雾,凭空消失,也就在他消失的瞬间,战无敌刚才释放的那道灵波又反射回来,将他散的那团黑烟斩成两截。 战无敌刚才回斩的那一刀可不单单是回马刀,其中还暗藏着灵武技能灵斩·归。本来他的回马刀就够出人意料的,加上飞射出去的灵波还能反斩回来,更是令人防不胜防,若非有人提醒,唐寅也险些着了他的道。 唐寅以暗影漂移闪开战无敌的的灵斩·归,这时,一匹战马从后面冲杀上来,马上坐有一员白色灵铠的大将,手中提有一把灵化后的三尖两刃刀,他快冲到战无敌近前,大声喊喝道“战无敌,上官元让来也!” 伴随着他的话音,三尖两刃刀由下而上的挑出,一道竖立的灵波射出,在地面划出一条长长的裂痕,直奔战无敌而去。 听到上官元让这个名字,战无敌的脑袋嗡了一声,可以说在风国内,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上官元让这一个。别说现在他灵气消耗太多,即使是全盛状态之下,他也不是上官元让的对手。 见上官元让的灵波向自己射来,划过地面时都出咔咔的脆响声,其声势之惊人,骇人心魂。那么厉害、那么高傲的战无敌都不敢硬抵其锋芒,吓的连战马都顾不上了,惊叫出声,侧身从战马上蹦了下去。 咔嚓! 灵波没有劈中战无敌,却结结实实击在马臀上。灵波由马臀入,从马头射出,那么大的一匹战马,被上官元让的一记灵波由正中间生生切开,变成两片 第四百零二章 上官元让的到来让战无敌失去了最后一丝的战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马被上官元让劈成两半,他连手都未还,转身形向战场外跑去。【】上官元让根本不把其他的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唯一能称得上对手的只有战无敌。 此时见战无敌要跑,上官元让哈哈大笑两声,催马就追杀过去。战无敌跑的慌乱,边跑还边向周围的宁兵宁将喝道“拦住他!快拦住他!” 宁兵宁将们都傻眼了,战无敌在他们心目中简直就是战神,什么时候败得如此之惨过,甚至和对方连招都未过就直接败下阵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惊讶归惊讶,众多的宁兵们还是蜂拥围上前来,纷纷拦住上官元让的去路。 上官元让哼笑,策马冲到宁兵近前,三尖两刃刀猛的向前一刺,就听扑的一声,连续两名宁兵被刀锋刺穿,身体串在刀杆上,上官元让手臂抖动,猛然大喝一声,就听咔嚓两声脆响,两名宁兵的身躯连同身上的盔甲被硬生生震裂,断成两截,喷射而出的鲜血溅了周围人满脸满身,没等其余的宁兵回过神来,上官元让单手将三尖两刃刀高高举起,全力向下斩出。扑哧!阴森森的寒光闪过,挡在他侧方的四名宁兵脑袋齐齐被削掉一半,只剩下半个头颅的尸体站在地上晃了几晃,相继扑倒在地。 “啊——” 另一侧涌上来的数名宁兵大吼着将手中长戟向上官元让猛刺过去。上官元让想都未想,快收刀,反手上挑,咔嚓,数支长戟被挑个正着,戟尖断落,散了满地,不等对方撤退,上官元让紧接着又是一刀横扫而出,将手里还拿着半截武器的宁兵斩翻在地。 宁兵固然人数众多,可是和上官元让比起来,和蝼蚁没什么两样,即使不用灵武技能,大刀抡开,劈人也和切菜一般,无数的宁兵冲上来一批,倒下一批,上官元让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铺满地面,这真是名副其实的杀出一条血路。 战无敌没有向兄长战无双那边跑,而是跑向钟天。 关键时刻,战无敌非但没有冲动,头脑反而异常冷静。上官元让太厉害,确实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但是钟天身边那三名神池高手可不简单,只是那三人始终不肯出定主意,把上官元让引到钟天那里,看那三名神池高手还能不能置身于事外? 他逃跑的度并不快,刚好是能让上官元让看到他,但是又追不上他。 等战无敌跑到战场的边缘时,一眼看到正在观战的钟天,好象生怕身后的上官元让听不到似的,扯脖子大喊道“君上,快跑,上官元让杀上来了!” 他这一嗓子,声音之大,在乱军中犹如晴空炸雷一般,别说后面的上官元让,即便是在战场令一侧的人都能隐约听到。 果然。一听见‘君上’二字,上官元让身子一震,虎目也立刻亮了起来,能被战无敌称之为君上的,肯定就是钟天了,难道,钟天就在附近?想到这里,他运起灵气,三尖两刃刀光芒大盛,灵乱·风呼啸而出。 只是瞬间,当在他前方的宁兵士卒就扑倒一片,借着这个空挡,上官元让伸长脖子,探头观瞧,只见战无敌正向一人快跑去。 那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身穿黑色的锦缎长袍,腰间系有玉带,头顶戴有玉冠,白面黑须,浓眉细目,模样称不上英俊,但也不算是丑陋。看罢之后,上官元让几乎百分百的肯定,此人就是钟天没错。 看到钟天,上官元让立刻就把战无敌抛到脑后,毕竟钟天的脑袋要比战无敌值钱得多,就连那么冷静的吴广都能为斩杀钟天不顾一切,何况是上官元让。 他大吼一声“不想死的就统统给我让开!”说话之间,他双腿紧夹马腹,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向前一个跳跃,足足窜出两、三米远,上官元让就如同猛虎下山似的,眼睛都红了,催马直奔钟天而去。 宁兵宁将们本就已经被他吓跑了胆,此时见他又象疯子一般猛撞过来,哪还胆挡他去路,纷纷向两旁退让,上官元让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到了钟天近前,至于把他引过来的战无敌,早已经转头跑了,去找他的兄长战无双。 且说上官元让,冲到钟天面前,二话没说,轮起手中的灵刀,斜肩带背的就是一记重劈。 钟天倒是想闪躲,可是他的度哪有上官元让的刀快,当他回过神来意识到不好,再想躲闪,刀锋已到了他的肩头上方。正在这时,站于钟天身后的追风剑突然伸手扣住他腰间的玉带,接着用力向回一拉。 唰! 扑通! 上官元让的刀几乎是贴着钟天的前胸掠过,而钟天受追风剑那一扯之力,身体好象离弦之箭似的,直挺挺向后方射了出去,足足飞出五米多远,他才落到地上,又翻滚出三米,总算是停下来。 再看钟天,虽然躲开了上官元让那要命的一刀,但这一摔之力也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哼哼呀呀的半晌站不起来。 眼看着就要把钟天毙于刀下,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出来作梗,上官元让气的七窍生烟,看着站在自己马前的追风剑,他叱牙咧嘴的怪叫道“老子生撕了你!”说着,他手中刀轮圆了,对准追风剑的头顶,全力劈砍。 居高临下的一刀,也是势大力沉、雷霆万钧的一刀。 刀锋摩擦空气已不再是尖锐的呼啸,而出沉闷的嗡嗡声。追风剑站起原地没有动,只是身体周围腾出一团白雾,将他的身体瞬间笼罩起一层银白色的灵铠,与此同时,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又薄又长的灵剑,足足有五尺左右,比普通的剑要长出大半截。 他将手中的灵剑举起,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托住剑身,要硬接上官元让的重刀。 你是自己找死啊!见状,上官元让紧咬牙关,将落刀的力气使出十二成。 当啷啷——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要天崩地裂一般。这是灵兵与灵兵的碰撞,也是灵波与灵波对决。追风剑脚下的石块、土地被强大的灵压直接压成粉末,土屑随着灵波飘荡满天,地面凭空多出一个两米见长的大圆坑,冷眼看去,追风剑好象整个人都快陷入地里。 空气中激荡的灵波、灵压的周围人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那剧烈的声响也让左右众人的耳朵嗡了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即使被甩飞出去好远的钟天都被震的胸口闷,身体佝偻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又是尖叫,又是干呕,好象身处在炼狱中似的。 上官元让跨下的战马经受不起那强大的灵压,被震的七窍窜血,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可以说双方都未想到对方的修为竟然如此高深。 此时上官元让已站到地上,他双手握刀,刀锋依然压在灵剑之上,而追风剑寸步不让,即便身处在坑里,也未后退半步,依旧双手撑剑,死死顶住上官元让的三尖两刃刀。 这二人即是在较量力气,也是在较量各自的修为。 不过上官元让毕竟是主动的一方,而且身处坑外,居高临下,两人对峙了片刻,追风剑感觉自己有些抵挡不住对方的压力,他将牙关一咬,全力喊喝出声,与此同时,架住三尖两刃刀的灵剑突然散出浓浓的白雾,白雾包裹住灵剑,慢慢化为实体,紧接着,灵剑剑身闪现出刺眼的精光,一瞬间,灵剑的剑尖暴长数尺,犹如一根银白色的触角,在空中扭个弯,直向上官元让的颈嗓咽喉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不可思议了,也太违反常理。现在,追风剑的灵剑还架着上官元让的灵刀,但灵剑的锋芒却已神奇般的刺向上官元让的要害。 对于普通修灵者来说,此时肯定会以为追风剑用的是妖术,但上官元让知道,对方用的并不是什么妖术,而是只有修为达到极深造诣的修灵者才能够使用的‘兵之灵变’,这也是兵之灵化的进阶。 暗叫一声厉害!上官元让来不及细想,脑袋急忙向旁一偏,唰!灵剑的锋芒贴着他的脖子刺过。 但这并未完,刺过去的灵剑柔软如鞭,在空中急转个弯,又反刺回来。 上官元让早有防备,再次低头,把回刺的灵剑也闪躲过去,未等对方再进招,他收回三尖两刃刀,同时身体向后连窜,足足退出到三米开外的地方才把身形稳住。 这时,两人对对方的实力已都有一定的了解,不约而同的使用洞察之术,查看对方的具体修为。 “好一个灵神一体!” “灵神境!” 前句话是追风剑说的,后句话则是上官元让的感叹,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修为达到灵神境的高手。 他在感叹,追风剑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也算是适合修灵灵武的天才,并在神池苦苦修炼数十载,修为才堪堪达到灵神境,而上官元让还未到三十,只因为拥有神灵一体的体质修为就不在自己之下,这也让人不得不感叹老天的不公平。 第四百零三章 真正的天才难得一见,也容易遭人嫉恨。 追风剑提着已灵变成鞭子一般的灵剑慢慢走出圆坑,两只眼睛闪烁着恶毒又充满妒忌的凶光,死死盯着上官元让,这时,就连在旁观战的火焰剑、冰魄剑也双双走了出来,看架势是要与追风剑合力战上官元让一人。 面对着出身于神池的三名灵武高手,上官元让面无惧色,他挥动灵刀,灵气腾出,与灵刀再次融合,这也是兵之灵变的前奏。 毫无预兆,追风剑、火焰剑、冰魄剑三人分从三个方向,直直向上官元让扑去。火焰剑和冰魄剑分走左右两路,两把灵剑,快如闪电,刺向上官元让的双肋,追风剑走中路,手中的灵剑经过兵之灵变后已化成一支锋利无比又软又长的鞭子,直刺向上官元让的心口窝。 大喝一声来得好,只见上官元让双手握住刀尾,三尖两刃刀的刀杆突然变宽变薄,两侧并生出锋芒,三尖两刃刀也随之变化成一把大型号的砍刀,他双臂运足力气,猛然向外轮出。 嗡! 灵刀挂风,劲气四射,灵波自然而然的生出,以上官元让为中心,一道圆弧形的灵波向攻向自己的三人扫去。感觉这倒灵波劲道之猛,似能劈天裂地,火焰剑、冰魄剑脸色同是一变,再不敢上前,纷纷收剑闪躲。 追风剑的修为要比火焰剑和冰魄剑高出一个档次,面对凶猛无比的灵波也没有他二人那么紧张,他身子向下一低,轻松避开锋芒,人蹲在原地未动,但手中的灵剑又暴长数尺,继续刺向上官元让的胸口。 此人好麻烦!上官元让并不怕冰、火二剑,只是对追风剑满怀忌惮,他的兵之灵变是走刚猛一系,而追风剑的兵之灵变则恰恰相反,走的是阴柔一系,两者互克,谁占有先手谁就占有优势。 上官元让的身子横着移出半米远,堪堪将对方的灵剑闪过,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对方的灵剑定要在自己身后反折回来,攻击自己背后的要害,这回他没有再躲避,而是举起灵刀,对准追风剑,全力猛劈下去。 变成大砍刀的三尖两刃刀不仅模样怪异吓人,而且威力巨大,刀锋下落之时,都出犹如晴天霹雳的咔咔声。追风剑知道厉害,也不敢硬抵其锋芒,蹲在地上的身躯顺势一倒,向旁边轱辘出去。 咔嚓! 这一刀虽然没有劈中追风剑,但却将地面劈出一条六、七米长的大裂口,由此也可看出上官元让这一刀的威力之大。 趁着他一招力尽,后招未出的空挡,冰火二剑又窜了上来,到了上官元让近前,两人施展快剑,分向上官元让的要害连刺三剑。 别看灵变后的三尖两刃刀异常巨大,但在上官元让手中轻如无物,他身子也灵活,提溜一转,快闪到两人的攻击范围,随后灵刀又横扫而出。 呼! 火焰剑、冰魄剑二人哪敢硬接他的重刀,二人一个向下低身,一个向上窜起,闪躲灵刀的锋芒,没等上官元让再出招,追风剑的攻势又向他袭来。 追风剑、火焰剑、冰魄剑三人在修为上有高有低,但配合起来倒是出奇的默契,追风剑防的时候,冰火二人攻,冰火二人防的时候追风剑攻,三人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之间毫无间隔,更不会给对方喘息之机,上官元让与三人交战时间不长,已累的鼻凹鬓角都是汗。 上官元让的修为是高深,灵武也出类拔萃,但是和三名实力与其接近的神池高手过招,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正在他受三人围攻形势极为被动之时,宁军的人群中突然又杀出一人,这人快地打量一番战场上的局势,正要向前近身,可是眼角的余光正好瞥到缩在一棵老树旁边的钟天,这人眼睛一亮,调转方向,拖着镰刀,大步流星冲了过去。 “钟天,你可认识我是谁?”这人度极快,只几个箭步便到了钟天近前,两只眼睛闪烁出诡异的绿光,在钟天身上扫来扫去。 此时钟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的战场上,根本没注意到身旁多出一人,猛然听闻话音,他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扭头寻声看去。 只见在自己的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一名身罩黑色灵铠的修灵者。这人是从头到脚一身黑,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手里还握有一把黑色的大镰刀,隐隐射出乌光,他只有两只眼睛是不同颜色的,那闪烁绿幽幽光芒的眼眸让人很难分辨出他是人还是鬼。 “你……你……”钟天当初虽然是手握重兵的四大权贵之一,但他本身并不会灵武,突然身边多出这么一号陌生人,他吓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那人看着满面恐惧的钟天,嘴角慢慢挑起,脑袋一晃,散掉头部的灵铠,露出本来相貌,同时邪笑着说道“这回你再!” “你……你是唐寅?!” 钟天总算是把来人的身份认出来了,不过他的脑袋也嗡的一声,险些瘫软到地上,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唐寅找上,而且还是在三名神池高手不在自己身边的情况下。 “很好,你还能记得我,这样,你死也能死个明白了。”唐寅嘴角高挑,因为过于兴奋的关系,他眼中的绿光变的更盛,他单手举起镰刀,眼睛微微一眯,对准钟天的脖子,恶狠狠劈砍下去。 别说钟天不会灵武,即便他会,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也未必能躲得开唐寅的重刀。 就在唐寅的刀马上要砍中钟天脖颈的瞬间,斜刺里突然射来一道银光,不是击向唐寅,而是去封堵唐寅下落的镰刀。 当啷啷! 唐寅这一刀没有劈到钟天,倒是结结实实劈在那道银光上,受其反弹之力,唐寅也被震的手腕麻。他本能反应的倒退一步,低头细看横在自己面前的银光,这象是一把狭长的剑,又象是一只柔韧的鞭子,一时间唐寅也未分辨清楚是什么东西。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这根似剑又似鞭的怪兵器突然弯折,其锋芒如闪电一般刺向唐寅的胸口。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唐寅也听到不远处的上官元让急声叫道“大人小心……” 真正的天才难得一见,也容易遭人嫉恨。 追风剑提着已灵变成鞭子一般的灵剑慢慢走出圆坑,两只眼睛闪烁着恶毒又充满妒忌的凶光,死死盯着上官元让,这时,就连在旁观战的火焰剑、冰魄剑也双双走了出来,看架势是要与追风剑合力战上官元让一人。 面对着出身于神池的三名灵武高手,上官元让面无惧色,他挥动灵刀,灵气腾出,与灵刀再次融合,这也是兵之灵变的前奏。 毫无预兆,追风剑、火焰剑、冰魄剑三人分从三个方向,直直向上官元让扑去。火焰剑和冰魄剑分走左右两路,两把灵剑,快如闪电,刺向上官元让的双肋,追风剑走中路,手中的灵剑经过兵之灵变后已化成一支锋利无比又软又长的鞭子,直刺向上官元让的心口窝。 大喝一声来得好,只见上官元让双手握住刀尾,三尖两刃刀的刀杆突然变宽变薄,两侧并生出锋芒,三尖两刃刀也随之变化成一把大型号的砍刀,他双臂运足力气,猛然向外轮出。 嗡! 灵刀挂风,劲气四射,灵波自然而然的生出,以上官元让为中心,一道圆弧形的灵波向攻向自己的三人扫去。感觉这倒灵波劲道之猛,似能劈天裂地,火焰剑、冰魄剑脸色同是一变,再不敢上前,纷纷收剑闪躲。 追风剑的修为要比火焰剑和冰魄剑高出一个档次,面对凶猛无比的灵波也没有他二人那么紧张,他身子向下一低,轻松避开锋芒,人蹲在原地未动,但手中的灵剑又暴长数尺,继续刺向上官元让的胸口。 此人好麻烦!上官元让并不怕冰、火二剑,只是对追风剑满怀忌惮,他的兵之灵变是走刚猛一系,而追风剑的兵之灵变则恰恰相反,走的是阴柔一系,两者互克,谁占有先手谁就占有优势。 上官元让的身子横着移出半米远,堪堪将对方的灵剑闪过,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对方的灵剑定要在自己身后反折回来,攻击自己背后的要害,这回他没有再躲避,而是举起灵刀,对准追风剑,全力猛劈下去。 变成大砍刀的三尖两刃刀不仅模样怪异吓人,而且威力巨大,刀锋下落之时,都出犹如晴天霹雳的咔咔声。追风剑知道厉害,也不敢硬抵其锋芒,蹲在地上的身躯顺势一倒,向旁边轱辘出去。 咔嚓! 这一刀虽然没有劈中追风剑,但却将地面劈出一条六、七米长的大裂口,由此也可看出上官元让这一刀的威力之大。 趁着他一招力尽,后招未出的空挡,冰火二剑又窜了上来,到了上官元让近前,两人施展快剑,分向上官元让的要害连刺三剑。 别看灵变后的三尖两刃刀异常巨大,但在上官元让手中轻如无物,他身子也灵活,提溜一转,快闪到两人的攻击范围,随后灵刀又横扫而出。 呼! 火焰剑、冰魄剑二人哪敢硬接他的重刀,二人一个向下低身,一个向上窜起,闪躲灵刀的锋芒,没等上官元让再出招,追风剑的攻势又向他袭来。 第四百零四章 钟天看着钟武被唐寅的连连后退,形势岌岌可危,他在旁边是干着急帮不上忙。 正在这时,战无敌从侧方骑马冲了出来,他没有去帮钟武,也没有去战上官元让,而是直奔钟天而来。到了后者近前,他弯下腰身,对瘫坐在地的钟天急声说道“君上,敌军的增援已经从前后两个方向赶来,我军抵挡不住,不能再耽搁了,快走!” “走?”钟天先是一怔,虽然忙道“吾子还在与唐寅恶战,无敌将军快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来不及了,再耽搁下去,我们谁都走不了了。”说完,战无敌也不等钟天接话,探臂膀,一把将钟天的衣领子抓住,向马背上一放,拨转马头,拍马便跑。 唐寅虽然在与钟武对战,但同时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钟天被战无敌带走他也看到了,唐寅最主要的目标就是钟天,其他人都是次要,此时见钟天要跑,他哪肯放过,急出两刀,退钟武,他身形如电,提刀向战无敌和钟天追杀过去。 别看战无敌和钟天是骑马而逃,但唐寅瞬间爆出来的度并不比战马慢,他箭步冲到战马的近前,轮起手中刀,对准趴在马背上的钟天全力劈砍下去。 钟天别说闪躲,他连看都未看到唐寅斩来的镰刀,不过战无敌可看到了,他暗暗吃惊,运用浑身的灵气,大喝一声,释放出十字交叉斩,猛袭唐寅的周身。 战无敌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但全力释放出来的技能仍无法小觑,唐寅也不敢硬接其锋芒,施展暗影漂移,闪出对方的攻击范围。他刚刚现身,还未继续难,后面的钟武厉声咆哮,如同疯了似的向唐寅扑来。 人未到,九转乾坤枪的追魂刺倒是先向唐寅射来。唐寅无奈,只得暂时舍弃追杀钟天,身子横移出两、三米远,将钟武的追魂刺避开,钟武这时已完全不管不顾,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耗光体内的灵气,他嚎叫着又释放出灵乱·风,继续以大范围的攻击技能压制唐寅。 唐寅的修为虽高,但苦于暗系修灵者没有能与光明系灵武相抗衡的技能,在钟武的灵乱·风下,他没有办法,只能再用暗影漂移闪躲。钟武攻,唐寅躲,前者一口气施展出数个灵武技能,也把唐寅的上窜下跳,左躲右闪。 光明系修灵者与暗系修灵者对决的时候,若无十足把握,是不会轻易使用灵武技能的,毕竟释放技能太耗费灵气,而暗系修灵者又可使用暗影漂移进行闪躲,不仅难以伤到对方,反而会造成自身灵气消耗过大,败于对方之手。 但现在钟武一心只想着保住自己父亲的性命,根本就没管自己的死活,也不在乎自己的灵气会不会耗光,以连续不断的技能将唐寅硬生生压制住。表面上看,钟武似乎是占尽优势,把唐寅的狼狈不堪,不过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钟武这是嫌命长,要自己找死。 很快,钟武的锐劲便过了,体内灵气已所剩无几,人也累的气喘吁吁,站在原地都直摇晃,反观唐寅,别说喘息,就是鬓角额头连滴汗珠都没有。趁着钟武力尽的空挡,他回头再找战无敌和钟天,哪里还有二人的身影? “啊!”这真是煮熟的鸭子又从锅里飞走了,唐寅气的一蹦多高,向四下仔细观瞧,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双方将士混杂在一起相互搏杀拼命的战场。 该死的!唐寅恨的牙根都直痒痒,仰天吼道“钟天,你能跑,但你儿子跑不了!今天我定将钟武碎尸万段!”说完话,唐寅低下头,原本两只绿幽幽的眼眸这时已放出红光,他双手握刀,向左右一分,镰刀化成两把月牙型的弯弯灵刀,他阴森森地说道“钟武,你想用自己的命换钟天的命,今天我就成全你!” “唐寅,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钟武彻底豁出去了,他毫无畏惧地对上唐寅的目光,双手紧紧握着九转乾坤枪。 唐寅点点头,不再废话,双手提刀,如同闲庭信步一般慢悠悠向钟武走过去。 他的步伐不快,但站于对面的钟武却能感受到强大的压力迎面袭来。随着唐寅越来越接近,身边的空气似乎也越来越停滞,当唐寅距离钟武只剩下三步远的时候,后者感觉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压住自己的身躯,也压的自己喘不上气来。 那是唐寅释放出来的灵压。 钟武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吼叫出声,顶着唐寅的灵压,对着他的胸口,向前猛刺出一枪。 “仅此而已?太慢了!”唐寅嗤笑出声,单手弯刀随意向上一挑,轻松将钟武的灵枪挡开,接着,他趁机近身,一个箭步窜到钟武的面前,两人距离之近,脸与脸几乎要贴到一起。 “啊——”钟武吓的惊叫一声,本能的要向后退,可他脚下还未来得及移动,唐寅提起左腿,以膝盖狠狠掂向钟武的小腹。 太快了,快到钟武都做不出相应的反应,完全是靠着下意识向旁闪人。 啪! 唐寅的膝盖没有撞到钟武的小腹,却顶在他的软肋下。钟武惨叫着倒飞出去,扑通,摔出三米多远才算落地,人还未爬起,倒是先喷出一口血箭,此时再看他的肋下,灵铠上已布满裂纹。 不给钟武喘息之机,唐寅再次前冲,两个箭步又到钟武近前,手中双刀分刺钟武的双肋。钟武强忍疼痛,身子就地向旁一滚,扑、扑!随着两声闷响,唐寅的双刀齐齐插在地上,力道之猛,半截刀身都没入到地里。 钟武以为有机可乘,翻身从地上轱辘起来,以手中枪去刺唐寅的喉咙。哪知唐寅双臂用力向旁一偏,将插入地里的双刀硬生生撅了出来,与此同时,两团泥土沙雾飞向钟武。 显然没料到身份那么高、修为那么深厚的唐寅竟会使出这种无赖招式,钟武准备不足,被迎面飞来的泥土打个正着,刚好拍在他的脸上。 “哎呀!” 钟武惊叫,两只未受到灵铠保护的眼睛当其冲,灌满泥土沙屑,看他掩面而退的狼狈模样,唐寅冷笑一声,身子提溜一转,如陀螺一般出现在钟武的身后,没有使出杀招,将双刀下压,狠狠刺向钟武的小腿。 扑! 眼睛被沙土所迷的钟武此时已什么都看不到了,更别说躲闪,他的两只小腿肚子被唐寅的双刀刺个正着,人也站立不住,向前扑倒。不过钟武倒也能称上是条刚猛的汉子,倒地后,他立刻又翻身爬起,半蹲在地上,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提着灵枪,不时将枪尖指向自己的四周,同时狠声叫道“唐寅,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有种的就堂堂正正与本殿下打一场,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把戏,你算什么英雄?” “呵呵!”看着象没头苍蝇似的钟武,唐寅出一串阴冷又邪气的笑声,他慢悠悠地说道“先,我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其次,你也不是什么狗屁殿下,你的殿下之梦到今天也该做到头了。” 他话音刚落,身子一晃,又闪到钟武的身侧,手中刀只随意的一划,就听嘶的一声,钟武右肋下的灵铠瞬间被挑开个大裂口,同时,铠下的皮肉也被划开一条半尺长的大口子,皮肉外翻,鲜血直流,甚是吓人。 “嗷!”钟武出困兽般的怒吼,凭感觉对着唐寅所在的方位连刺三枪。 他眼睛好用的时候都伤不到唐寅分毫,何况是现在?三枪刺出,连唐寅的边都未粘到,倒是后者趁机闪到他的身后,双刀左右一挥,在钟武的后背又撕开两条大血口子。 “啊——” 钟武又气又痛,大叫着回手一枪,横扫后面唐寅。唐寅身子向下一低,顺势滚到钟武的身前,弯刀又是不重不轻的划出,在钟武的小腹又留下两条口子。 这已不再是双方的对决,完全成了猫对老鼠的戏弄。唐寅凭借飘忽不定的身法,时而在前,时而在后,围绕着钟武的周围不停打转,但是他的每一次接近都会在钟武的身上留下一条或是两条血口子,只一会的工夫,钟武身上的灵铠已被砍的肢离破碎,他的身体也是由上到下都是口子,鲜血汩汩流出,趟满他的全身,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血人一般。 即便形势这么被动,受了这么重的伤,但钟武就是咬牙坚持着硬是不肯倒下,时不时还回刺唐寅一枪,只是他的反击对唐寅不构成威胁,反而将唐寅嗜血又好杀的本性完全勾出来。 唐寅并不想给钟武一个干脆的了断,而是在不断的折磨他,不断的在他身上添加刀口,到最后,钟武已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刀,同样的,唐寅也不记得自己砍了他多少刀。 当啷! 失血过多又筋疲力尽的钟武终于坚持不住了,手中的灵枪落到地上,他人也半跪在地,脑袋已抬不起来,血水顺着他的下颚和鼻尖不停的滴在地上。他嗓音沙哑,断断续续地叫道“唐……唐寅……我……不服……” 第四百零五章 唐寅看着浑身是血又大叫不服的钟武,他收起自己的双刀,弯腰将掉在地上的九转乾坤枪拣了起来,在手中掂了掂,感觉分量还算趁手,他悠然一笑,说道“钟武,你有今日,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唐寅……你要还是个人就痛痛快快杀了我……”钟武厉声吼道。 “哼!”唐寅冷笑一声,幽幽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成全你!” 说着话,他跨步上前,一脚踢在钟武的膝弯,后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唐寅绕到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面颊,五指微微用力回缩,咔嚓!钟武脸上残破的灵铠应生而碎,露出一张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 唐寅脸上的笑容变浓,深吸口气,冲着周围的战场大声喝道“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与我天渊军为敌的下场!”说着话,他捏着钟武面颊的手指再次加力,后者吃痛,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唐寅将另只手的九转乾坤枪提起,对准钟武的嘴巴,缓缓刺了进去。 他的动作缓慢,但却片刻不停,枪尖顺着钟武的口腔一直刺进嗓子眼里,因为那么大的枪尖硬塞进嘴巴里,钟武连叫声都不出来,血水顺着嘴角缓缓流出,嗓子里出咕噜咕噜的怪响声。 周围的宁兵、鹏兵们看得清楚,无不吓的脸色剧变,即便是天渊军也都看着后脊梁一阵阵冒凉气。 九转乾坤枪刺破钟武的食道,又刺穿他的体腔,最后从他的后背探出。 这时,唐寅手臂才猛然加力,只听扑的又是一声闷响,枪尖透出钟武的身体后又深深刺入地里,将钟武整个人钉在地上,想倒都倒不了。 唐寅这一枪特意避开钟武的要害,让他不会马上死去,而是要让他因窒息慢慢毙命。虽然钟武被自己的长枪刺穿身体,枪尾露在他的嘴巴外面,但他确实还活着,现在他的眼睛已能视物,瞪着面前的唐寅,眼角都已张裂,流出鲜血,但身子却动也不能动,连声音都不出来。 看着被长枪钉在地上身子还在不停颤抖的钟武,四周的宁兵和鹏军们感觉头皮麻,毛骨悚然,魂魄都要被吓飞出来,人们满面的呆滞和惊吓,忘记了左右的敌人,出于本能反应的连连后退,只想立刻躲避起来,躲到唐寅看不到自己的地方。 钟武被唐寅以最残酷的手段杀掉,钟天也被战无敌带跑了,留下来还继续与上官元让恶战的追风剑、火焰剑、冰魄剑三人已无心恋战,三人几乎不约而同的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然后齐齐向战无敌逃跑的方向窜去。 现在他们要跑,上官元让反而不干了,他大喝道“尔等想往哪里跑?” 他提着灵刀,箭步追上前去。追风剑是三人修为最高深的,而且他并非以灵武见长,真正厉害的是身法。此时他提起全,奔跑起来真如同一阵风似的,只眨眼工夫就闪进交战的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火焰剑、冰魄剑则比他的度慢了许多,就当他俩已要钻进人群里的时候,上官元让也追到二人的身后,手中的巨形灵刀由左至右的横扫,斩向二人的腰身。冰火二人倒也不含糊,双双纵起身形,弹到半空中,躲开刀锋的同时,也顺势向人群中落去。 以战场上敌我双方混杂一处的局势,真让二人逃进人群里再想追上可就难上加难了,正在上官元让大急的时候,冰火二人的前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他俩本就在半空中,前方空中凭空多出一个人来,多少让二人感觉惊讶和错愕。 就在火焰剑、冰魄剑一怔之机,在半空中突然现身的那人双臂齐出,手中的双刀也分刺向冰火二人的胸口。若换成旁人,确实很难闪开那人的快刀,但火焰剑和冰魄剑毕竟都是神池高手,反应也快,二人不约而同的回剑格挡。 当啷!当啷! 随着两声连续的脆响,空中顿时闪出两团火星,原本要落向人群中的冰火二人也受反弹之力,被硬生生的退回去。 “两位,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突然出现的那人落地后,动作轻松又娴熟地将手中的双刀转了一圈,闪烁着精光的双眼斜视二人,同时慢悠悠地说道。 唐寅?!火焰剑、冰魄剑心头同是一惊,两人先是前方的唐寅,再侧身瞥瞥身后的上官元让,这时候两人知道,现在若想逃出战场已没有那么容易了。 “如果两位能放下武器投降,我会考虑饶你二人活命,若是还心存侥幸,想从这里逃走,那么请看……”唐寅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钟武,幽幽说道“那就将是你二人的下场。” 投降?在冰火二人的字典中从来就没存在过这两个字,神池的出身也让二人承受不起投降的耻辱,即便是战死,也绝不会缴械。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向前近身,双双挥剑攻向唐寅。 唐寅固然难缠,但上官元让更为可怕,两人避重就轻,决定还是从唐寅这边突破。 他二人快,唐寅更快,迎着两人也冲上前去,手中的双刀由下而上,分挑二人的小腹。 冰火二人不闪不挡,而是双双施展出灵乱·风,不求能伤到唐寅,只希望能以强盛的灵武技能将唐寅开。 两记灵乱·风同时释放,而且还是修为达到天境的修灵者,其威力称得上是惊天动地,无数灵刃在空中飞射的嗡嗡声如同鬼哭神嚎一般。 唐寅对自己的灵武再有自信也不会硬挡对方的灵乱·风,他施展暗影漂移,恰倒好处的闪到火焰剑的身侧,既避开了灵乱·风的锋芒,又趁势攻出一刀,猛刺火焰剑的肋下。 啊?火焰剑暗叫一声好快,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向后窜去。可是这时候他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只注意面前的唐寅,而忽视了自己身后还有个更为可怕的上官元让。 上官元让这时正想挥刀出招,猛然见火焰剑向自己这边飞退过来,他咧嘴笑了,无声无息的抡起大刀,对准火焰剑的脖颈,就是一记横扫。 火焰剑忽听身后恶风不善,这才恍然想起后方还有上官元让在,只是此时他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火焰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身子向下低了低,也就在这时,上官元让的大刀也到了。 呼! 这一刀挂着劲风,虽然没有扫中火焰剑的脖子,但却击中他的头顶,只听咔嚓一声,火焰剑头部的灵铠被硬生生削掉一块,连带着,头皮也被切下巴掌大小,瞬间,火焰剑头顶流淌出来的鲜血便将他面部灵铠染成红色。 “哎……” 火焰剑痛叫出声,落地后,向一旁连续轱辘出数米远才敢停下身,伸手一摸自己的头顶,掌心里黏糊糊的都是血。 见火焰剑受伤,冰魄剑怒吼一声,挥剑向上官元让凌空斩去,同时一道灵波射出,斜肩带背的劈砍。上官元让抡起大刀,向外一轮,刀锋正中冰魄剑射来的灵波上,灵刀并未将灵波击碎,反而将其反弹回去。 这也是只有灵变后的灵兵才能达到的效果。 冰魄剑吓了一跳,急忙又射出一记灵波,将反弹回来的灵波挡住,然后还想继续猛攻上官元让,唐寅又突然在他背后现身,双刀也随之刺向他的后腰。 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冰魄剑不敢大意,双腿弯曲,原地弹起两米多高,直挺挺地射向空中。他以为自己把唐寅的双刀闪过去了,可哪知道应该在他下方的唐寅却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上,双臂轮圆了,由上而下,力劈华山的将双刀砍向冰魄剑的脑袋。 暗影漂移果然厉害!冰魄剑也被暗影漂移的诡异吓的一激灵,他举起灵剑,硬接唐寅的双刀。 当啷啷! 这声刺耳的巨响,象要把人的耳膜刺穿。 冰魄剑受下压之力,好象施展了千斤坠似的,在空中急坠下,落地后,出嘭的一声闷响,双脚在地面硬是踩出个三寸多深的脚印。 他双臂也被震的麻,虎口象是要崩裂似的,疼痛难忍,可他还未回过这口气,上官元让又杀上来了,巨型灵刀挂着劲风,直刺他的胸口,在刀尖的前端,已浮现出刀形的虚影,但那可不仅仅是影子,而是完全由灵气凝华而成、无坚不摧的灵刃。 上官元让的刀刺到冰魄剑胸前三尺左右的地方便到达极限,无法再刺下去,但刀尖前方的灵刃却飞射而出,如闪电一般刺向冰魄剑的前胸。 冰魄剑倒是还想闪躲,不过身子正要让出去的瞬间,半空中的唐寅又施展出暗影漂移,落到他的背后,双臂向前一伸,将冰魄剑正准备避让的身躯死死扣住。 哎呀! 这一下冰魄剑大惊失色,而这时再想甩开扣住他的唐寅,已然太晚了,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上官元让的灵刃正中冰魄剑的前胸,他胸前的灵铠就如同豆腐一般,被灵刃轻松刺透,去势不减,灵刃又从冰魄剑的背后探出,在他后面的唐寅则立刻以暗影漂移退到别处,让开灵刃的锋芒。 第四百零六章 上官元让的灵刃直接刺穿了冰魄剑的胸膛,任他修为再高,也架不住这样的致命伤。【】 冰魄剑踉踉跄跄倒退两步,低头自己胸前的伤口,再抬头瞧瞧前方的上官元让,想要说话,可惜嘴巴张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吐出的只是大口大口的鲜血。 扑通!冰魄剑颓然倒地,一旁的火焰剑看的清楚,他又悲又愤,大吼一声,不管不顾的向上官元让冲去。冰火二人虽然名字相反,但却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形影不离,感情已深到不分彼此,如同一人,此时火焰剑眼睁睁看着冰魄剑惨死于上官元让之手,他哪里还能忍得住? 见火焰剑如同疯了似的向自己杀来,上官元让嗤笑道“你的同伴已经上路了,你也一同陪他去吧!”说话之间,灵刀由上而下的劈出。他只出一刀,却抡出三记灵波,地面上也多出三条长长的裂痕。 火焰剑想也未想,身子向旁一纵,闪出上官元让的攻击范围,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灵剑突然化成一道亮的刺眼的光柱,向前猛刺,灵武顶极技能——血魂追·极释放而出。 血魂追已算是一流的灵武技能,其进阶技能血魂追·极威力更是惊人。那漫天的暗红色灵刺如同一道道的血箭,铺天盖地,全部向上官元让这一点急射过来。若换成旁人,这时候第一反应是赶快闪避,能让多远让多远,可是上官元让并未向左右躲避,只是稍微退后了两步,等所有的灵刺在他面前会聚到一点并向他急刺过来的时候,他将手中的灵刀向前猛探。 灵刀前方生出的灵刃与无数的灵刺碰个正着,原本无坚不摧的灵刺触及到灵刃后如同碰到了克星,纷纷消失于无形,而闪烁万道霞光的灵刃去势不减,在抵消掉所有的灵刺后如闪电一般飞向火焰剑的颈嗓咽喉。 这就是兵之灵化与兵之灵变的差距。 火焰剑见状,吓的脸色也为之一变,来不及细想,身子本能的向下一低,堪堪将仰面飞来的灵刃让过去,可也就在他下蹲的瞬间,上官元让释放的狼牙·突也到了。 只见趴伏在地的火焰剑身体周围突然生出十多团灵雾,一团团的灵雾飘荡在半空中,凝而不散,只是瞬间,灵雾便纷纷凝聚成锥形的灵刺,一齐向火焰剑的周身要害刺去。 狼牙·突的威力在于隐蔽,释放者是先把灵气凝聚在对方的周围,很难被对方现,当对方有所察觉时,往往灵刺已凝聚而成,并已近在咫尺,根本没有闪躲和招架的时间。 可以说上官元让的灵刃即是杀招,也是幌子,狼牙·突是随后的撒手锏。 这时候,火焰剑已没有闪避的空间,更不可能一瞬间打掉所有的灵刺,他躺在地上,猛然大吼一声,将体内的灵气全部释放出来,形成灵压,以强大的灵压来抵御灵刺的刺杀。 他的修为深厚,灵压也强大的骇人,若是普通修灵者在他的灵压之下恐怕都难以移动,但是上官元让的修为并不在他之下,狼牙·突形成的灵刺已是威力无穷。 在灵压的阻挡下,向下急射的灵刺突然减缓度,仿佛停顿在半空中似的,但若仔细看,便可现十多根锥形的灵刺还是在缓缓的下刺,在灵刺周围的空气已产生阵阵的波动。 正当火焰剑以全部的灵气阻挡灵刺之时,刚刚从他头上飞过去的灵刃又调转方向,反射回来。这是上官元让的第三杀招。 看到灵刃飞射回来,火焰剑的脸色顿时变成死灰,他知道,他的灵压或许能顶得住灵刺,但绝对顶不住灵变后灵兵出的灵刃。 这时候他已是进退两难,因为把全部的灵气都出体外释放灵压,他的身体也无法移动,根本无法闪躲灵刃的回刺,但若是撤回灵压,周围的灵刺又会刺中他的要害,只是刹那间,火焰剑已急出一身的冷汗。 灵刃的飞行太快了,没有给他多做考虑的时间,眨眼工夫,灵刃便射到近前。 果然,灵刃视灵压如无物,几乎片刻都未停顿,便将灵压刺穿,随后又狠狠钉在火焰剑的眉心上。 灵刃之锋利出想象,在灵刃面前,以火焰剑这样的高级修灵者,其灵铠都好象是纸片做的一般,连稍微抵消灵刃的效果都未起到,便被灵刃一击刺穿。灵刃贯穿火焰剑的头颅后,又深深刺入到地里。 火焰剑的下场并不比冰魄剑好多少,同样是当场毙命,连叫声都未出来。 说来慢,实则极快,上官元让刀毙火焰剑,也只是眨眼的瞬间,甚至唐寅在旁连手都未插上,火焰剑便已毙命,不过他看的倒是真切,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吃惊,有时候,连他都会对上官元让产生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就灵武而言,唐寅也说不清楚上官元让的极限是到哪里,仿佛永远止境一般。 上官元让杀了火焰剑之后,不依不饶走上前来,一刀将火焰剑的尸体劈成两半,同时愤愤不平地嘟囔道“让你再在我面前狐假虎威!” 刚才他被追风剑、火焰剑、冰魄剑三人的联的也甚是狼狈,险些伤于对方之手,好在追风剑先行跑路了,唐寅又协助他杀了冰魄剑,这时候他总算能安下心来缓两口气了。 看着上官元让毫无风度,连全尸都不给对方留,唐寅非但未气,反而还咧嘴笑了。上官元让固然厉害,但没有心计,也不懂得掩饰,想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人,即使是修炼成神,也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也正是因为上官元让的这种性格,唐寅才无比的信任他,将其视为自己的心腹大将。 呼! 上官元让长嘘一口起,地上被自己劈的残破不堪的尸体,他也恍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扭头对唐寅不好意思的一笑,解释道“大人,此贼是钟天的死忠,实在太可恶了!” 听着他的解释,唐寅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点点头,说道“元让,你做的没错,忠于国贼之人,就应该死无全尸,没有葬身之地。” 见唐寅非但未责备自己,还连声夸赞,上官元让心里刚刚生出来的那点过意不去马上又消失无踪,他拍拍脑袋,仰面哈哈大笑。突然又想起什么,他扭头向左右观望,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钟天的身影,他疑问道“大人,钟天老贼又跑了?” “哼!”唐寅耸肩嗤笑,说道“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终究有一天钟天会落到我们的手里。” 现在让钟天跑了确实很可惜,不过冷静下来唐寅也不是那么着急,毕竟霸关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把霸关卡死,不怕钟天能飞上天去。 这一场大混战,天渊军固然有所伤亡,但宁军的损失更大,将近两万的将士基本都拼光了,最后逃脱掉的只有战无双、战无敌、钟天以及数百名浑身是伤的宁兵、宁将。 在战斗到了尾声,开始收拾残局的时候,子缨找到唐寅,没等开口说话,他先是跪到在地,面红耳赤的说道“大人,这次是属下判断失误,没料到敌军会躲藏在这里,使我军在一开战时就陷入被动,请大人治罪。” 上官元让在旁哼哼一声,嘟囔道“当初你分析的头头是道,信心满满,还以为你判断的有多准呢,结果还是被敌人打了伏击,好在大人赶来的够快,不然以你的六万天鹰军……最后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呢!” 子缨暗叹口气。上官元让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敌军兵力是不多,但厉害的将领和灵武高手可不少,若自己独力应对的话,最终的结果确实不好说。他点点头,正色说道“元让将军所言极是,这次确实是我低估了敌军。” 看着低头认错的子缨,唐寅也感觉有些好笑,当初子缨说敌军会躲藏到三圣山,言之凿凿,结果却是大相径庭,不过好在没有出现太大的损失。他挥挥手,说道“子缨将军请起吧!”顿了一下,他又安慰道“子缨将军毕竟是人不是神,不会未卜先知,敌人选择躲藏到此处,无论换成谁都不可能预先料想到,子缨将军也不用太自责了。” 唉! 子缨暗叹口气,唐寅并非是心胸宽阔之人,但对自己的部下,确实宽厚到让人没话说。他站起身形,由衷说道“多谢大人开恩!” 唐寅未在就此事多言,话锋一转,说道“钟天之子钟武已被我刺死,你令人把他的尸运到简城,悬挂到城头,让天下的风人都知道,钟天已断子绝孙,而且他自己也是命不久矣。” “是!大人!”子缨答应一声,同时偷看瞧瞧就位于不远处,被长枪刺穿喉咙钉在地上的钟武,暗暗咧嘴。别人或许不知道钟武的厉害,但是他很了解,连那么厉害、那么被钟天宠爱的钟武都战死了,看来钟天的大鹏王朝确实是走到尽头了。 第四百零七章 此战过后,当初深入风国的四十万宁军已基本宣告全军覆没,到最后只剩下战无双、战无敌以及数百名残兵败将,钟天这边则更惨,身边除了追风剑外已是一个人都没剩下。【】 本来钟天还报有一丝希望,期盼其子钟武能以他那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修为逃出重围,可是很快又有消息传回来,钟武已战死沙场,尸也被悬挂于简城城头,这个消息彻底粉碎了钟天的希望,也令老头子悲痛欲绝,整个人看上去已毫无生气。 战无敌还劝钟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回到宁国,还是有希望卷土重来,报仇雪恨。钟天听后毫无反应,但心里恨的牙根痒痒,如果当初不是战无敌非要把自己带走,钟武又怎会死于沙场?最后还落得暴尸的下场。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再怨再恨战无敌也没用,若想报仇,他现在只能依附战氏兄弟。 钟天和宁军逃亡的下一个目标是纺城,不过从简城到纺城也有数百里之远,步行的话再快也得走三、四天。 而此时,钟天和宁军的状况太艰苦了,上下人员疲惫到了极点,也饥饿到了极点。军中早已经断粮,包括钟天在内,已有两三天没吃过象样的东西了,下面的将士们更惨,因为人们或多或少皆有伤在身,而军中又没有药品,再加上得不到休息的时间,伤口慢慢恶化,原本身上的小伤变成大伤,大伤则变成重伤,只一天走下来,许多士卒身上的伤口便散出腐臭味。休息一个晚上,等第二天要继续赶路的时候,已有数十号人爬不起来,一部分人因为伤口恶化而一命呜呼,另有一部分人是因为伤口炎起高烧,无力再走。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战无双再善于治兵,再善于统兵,这时也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无法行走的那些将士们,战无双几乎是含着眼泪下令,将其全部刺死,给他们一个痛快的了断。 钟天和宁军向南方的纺城进,其人员可以说是走一道,死一道,原本还有数百号人,等三天后抵挡纺城的时候,只剩下区区百余人。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言不假。钟天和宁军战败的消息早已传到纺城,其城主得知钟天和宁军只剩下百余人跑到自己这里时,他立刻下令,关闭城内,绝不能放钟天和宁军进城。 现在钟天和宁军都快变成了瘟神,令人避之不及。 看着城门紧闭的纺城,钟天、战无双、战无敌三人心头皆是一颤,齐齐冲上前去叫喊,令城主立刻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可是不管他们如何喊喝,纺城城主就是不问不答,装聋作哑。 这下,钟天等人总算是看出来了,纺城城主也倒戈到天渊军那边。 钟天忍不住仰天长叹。现在他算是体会到自己的基础有多么的薄弱,他当初称王的时候,各郡、各县、各城之纷纷向自己伏称臣,而现在自己落了难,这些满口忠义的郡、县、城主们竟无一人忠于自己,全部倒戈向唐寅,当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只是他现在再气再狠也无济于事,以他们这百十来人,想强行攻打纺城是不可能的,没有办法,又怕后方的追兵赶到,他们只能绕过纺城,继续南下。 可以说钟天和宁军被纺城城主拒之门外是对他们的雪上加霜,别说下面的将士们,即便是战无双、战无敌、钟天三人饿的都是两眼放绿光,好象要吃人似的,修为那么高深的追风剑也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纺城不能进,这回钟天和宁军选择直奔风国的南大门??霸关。 路上,战无敌有气无力地对钟天说道”君上,你的臣子们纷纷背叛,倒戈向唐寅,若是霸关守将也背叛你的话,我们可就出不了风国,进不了莫国了!”钟天闻言忍不住吸了口凉气,顿了片刻,他又摇摇头,肯定地说道”不会、不会!霸关守将英步虽然非我心腹,但是我早已在他身边安插了我的眼线,若是他真和唐寅有过接触的话,绝对瞒不过我。”战无敌将信将疑地的瞥了钟天一眼,幽幽说道”希望如此吧!”现在战无敌对钟天已不报有任何信心。 钟天所说的眼线自然是指霸关的副将周顺。周顺是钟天的嫡系,也是他的心腹,当初钟天把周顺安排到霸关,当然不是预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要从霸关逃跑,而是觉得霸关的位置与潼门极为相似,也甚为重要,自己必须得把它牢牢掌握在手里,当然,钟天身为一代枭雄,也是有他独到的眼光。 现在他暗暗庆幸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把周顺安排到霸关还真做对了。 从纺城到霸关倒是不算远,但也有上百里的路程,当他们行到霸关两里外、城郭轮廓已浮现在眼中的时候,钟天等人是再也走不动了,战无双派出一名士卒骑着他的战马,先行一步去往霸关,要其守将英布亲自出城迎接。 不用战无双派人来报信,霸关的探子已先一步将消息带回,英步也已知道他们就在霸关之外。 英步在惊讶的同时不由得暗暗佩服唐寅料事如神,当初早在数月之前唐寅路过霸关的时候就和他说过,钟天一定会通过霸关南下进入莫国,当时他还不以为然,没想到事情的进展还真被唐寅算对了,钟天真的逃向了自己的霸关。 英步没有在府内多做停留,立刻招集麾下的部众们,上到北城楼,举目向外观望,他环视了一圈,根本没现宁军的影子,他皱了皱眉头,问报信的探子道”你不是说钟天和宁军到了霸关之外吗?人呢?”听英布未叫钟天大王,而是直呼其名讳,那探子吓了一跳,愣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周围的众将们相互,心照不宣地微微点下头,看来英布是已经改变了立场,要投向唐寅那一边了。 英布是忠于钟天还是倒戈向唐寅,对众将们而言都无关紧要,他们都是英布的老部下,跟随他镇守霸关也有七、八年的光景,早已对其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所以无论英布做出怎样的抉择他们都会支持,当然,英布若选择倒戈唐寅,在众将们看来还是十分明智的,至少自己这些人还能留在风国,不用跟随钟天去逃亡了。 ”你倒是说话啊!”久久没有听到探子的答话,英布不满地转回头,瞪着探子,说道”钟天和宁军到底在哪呢?”探子回过神来,急忙伸手指向前方,说道”在……在那边,距离我城只有两里,不过,宁军的数量不多,只有百余人,而且又未打旗号,所以将军可能会看不太清楚。””百余人?”英布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仰面而笑,喃喃说道”真没想到,堂堂的四十万宁军,竟然被唐大人打到只剩下百余人,哈哈,这当真是涨我大风的士气,灭宁国的威风啊!””哈哈??”左右的众将们也都笑了,现在他们已能百分百的确定,英步确实是倒戈向唐寅了,众人心里也或多或少的松了口气。 ”诸位将军在笑什么?”随着阴阳怪气的问话声,周顺在数名亲兵侍卫的伴随下,漫步走上城头。 如果说以前英布对周顺还有三分的忌惮,那么现在他心里已再无顾虑。他挺直腰板,悠悠一笑,问道”周将军可知道宁军已抵达我霸关城外?”听闻这话,周顺的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连连点头,说道”我也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所以上来。”哼!英步冷笑一声,刚要说话,这时,一名士卒突然回头叫道”将军,城外来有一骑!””哦?”英步精神一振,急忙向城外望去。果然,只见远处快地奔过来一名骑兵,这人身穿宁国的钢盔钢甲,头顶白色的长缨,就知道是宁兵。 ”是宁兵!是宁国的骑兵!”看到来的是宁兵,周顺比任何人都兴奋,在城楼上一蹦多高,其欢天喜地的模样,仿佛见到了自己的亲爹亲娘一般。 英步在旁冷眼看着,他不知道周顺在高兴什么,连自己都要大难临头的都不知道。 ”英步将军,你还等什么?快快打开城门,欢迎宁军入城啊!”周顺有些忘乎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英步以及周围众将们眼中流露出的怪异目光。 听完周顺的话,众将们纷纷将手臂抬起,放到腰间的佩剑上,只要英步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斩杀周顺。 不过英布并未话,反而说道”好!我们这就出城!”说着话,他向麾下部众们一挥手臂,带头走下城墙,并令人打开城门。 英布、周顺以及数名将领带着三千兵马,涌出城门,在城外列好方阵,等那名宁国骑兵的到来。 第四百零八章 很快,那名骑兵就赶到霸关的城门前,看到有众多的鹏兵鹏将迎出城外,他也暗暗嘘了口气,在他印象中,自从出了宛城,所过的城池一律都是城门紧闭,只有霸关迎出人来,看来,己方总算是能进入城郭好好的休息一番了。【】 心里激动异常,但宁兵硬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架势,他到了英步等人近前之后勒住战马,环视众人,语气傲慢地问道”你们的主将是谁?”没等英步答话,周顺先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主动拱手施礼,笑道”这位小兄弟辛苦了,在下周顺,是霸关的副将。”说着话,他举目向宁兵的身后望望,没有看到钟天和其他宁军的影子,他疑道”不知大王和无双、无敌两位将军现在都在哪里?”那宁兵打量周顺两眼,抬起手来,算是做了还礼,身为霸关的副将,对自己这个普通的小兵都如此客气,那名宁兵脸上的傲慢之色更浓,他盛气凌人地向身后指指,说道”我家将军和你们大王就在两里外的地方歇脚,你们赶快去接驾!””是、是、是!”周顺连连点头,想都也想,催马就要向前走,可走出几步,听身后静悄悄的,他心中奇怪,回头一瞧,鼻子都快气歪了,只见英布和其他的将领们都安坐于马上,立于原地为动。 周顺的眉头皱的快拧成个疙瘩,对英布不满地喝道”英布将军,大王驾到,你不率众前去迎接,等在这里做什么?若是怠慢了王驾,你有一百个脑袋都保不住……”未等周顺把话说完,英步已迎面大笑起来。前者一怔,问道”你……你笑什么?”英步伸手指指周顺,说道”我在笑你!””笑我?””阁下也是堂堂的风人,可在宁人面前,简直就象条摇尾乞怜的看家犬,难怪你不觉得自己已丢尽我风人的脸面吗?”英布收敛笑容,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道。 周顺闻言脸色顿变,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拨转马头,冲到英布的近前,伸手点着他的鼻子,气的满面涨红,结结巴巴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自称风人,我定要向大王禀明此事,治……治你的罪,杀你的头!””哈哈??”英布又大笑起来,说道”要杀我的头很容易,尽快来取好了,不过,周顺,你先摸摸你的脑袋是否还在?”说话之间,毫无预兆,英步猛然拎起挂于马鞍桥上的大刀,双臂挥动,大刀横扫周顺的脖颈。 这一刀太突然了,周顺做梦都想不到在钟天和宁军已然抵达霸关的时候英步会向自己突下毒手。别说他没有防备,即使有,他也没能力闪躲英步的快刀,毕竟周顺是文人而非武将。 随着寒光闪过,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周顺的脑袋应声而落,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场上声息皆无,寂静的可怕。过了将近一秒钟的时间,周顺腔内的鲜血才喷射出来,好似红色的喷泉一般,血雾足足腾起两三米高,接着,还坐在马上的无头尸体向左右摇了摇,扑通一声摔于马下。 ”啊??”英步刀斩周顺,别说把那名宁兵吓的丢了魂,就连周围的霸关将士们也同是脸色剧变,不由自主地倒吸口凉气。 看都未看地上的尸体,英布甩了甩大刀,然后环视麾下的将士们,大声喝道”钟天私通宁人,轼君篡位,卖我大风,我岂能容他?我们的爹娘是风人,我们的祖祖辈辈都是风人,到了我们这一辈岂能做什么狗屁鹏人,看我大风的江山毁于一旦?今日我要在此拼死阻挡叛贼出关,凡我军将士,愿意和我并肩作战的,我举手欢迎,若有想继续忠于钟天者,看在同袍多年的情分上,我也不为难你,你现在就可以去钟天那边!”说完话,英步眯缝着眼睛,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 英步的转变对于霸关将士们而言实在太突然了,众人都有些错愕,包括他那些心腹们在内,毕竟一直以来英步都未表示过对钟天有什么不满,也未和唐寅那边生过什么接触,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改变了立场。 场内依旧是静悄悄的,不过人们不是在做抉择,而是还一时无法适应英步的转变。 大约过了半分钟,英步手下的将领们先回过神,人们相互,不约而同地说道”数年来,将军对待我等恩重如山,同甘共苦,情同手足,无论将军如何决定,我等都听将军的!””对!我们都听将军的!””将军带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有了众将们带头,下面的士卒们也都跟着纷纷表态,数千名霸关将士,竟无一人愿意投向钟天那边。 这样的结果早就在英步的预料之中,他投向唐寅虽然一直未和手下人提起过,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出决定,下面的将士们定会一呼百应。在霸关这个不算大的城郭中,英步与手下的将士们一同生活了七、八年,而且条件艰苦,吃住都在一起,之间的感情太深厚了,所以英步对下面的将士们也非常有信心。 听着下面将士们的表态,英步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意,他抬起胳膊,下面众人不约而同地停止喊声,场上又变的声息皆无。英步将手中刀向前一伸,指向愣在那里的宁兵,字字铿锵有力,说道”你回去告诉国贼钟天还有你们的将军,就说我英步生为风人,死亦为风鬼,若想通过霸关,简单,那就从我英步以及霸关将士们的尸体上踩过去吧!””风、风、风??”英步话音刚落,下面的将士们已抑制主动澎湃的心情,齐齐振臂高呼。 那名宁兵直吓的魂飞魄散,跨下的战马都在连连后退。 英步晃了晃手中的大刀,甩头说道”现在,你可以滚回去了!”他话音才刚落,那名宁兵已立刻拨转马头,生怕英步会反悔似的,拍马便跑,落荒而逃。 这时,钟天、战无双、战无敌等人还在边歇边等手下人的消息,听远方有马蹄声传来,众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不约而同地从地上站起身,纷纷翘脚观望,只见己方刚刚派出去的那名宁兵平安返回来了,众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落下大半。 就连满脸死灰的钟天都恢复了一丝生气,忍不住对战无双和战无敌二人说道”我说过了,霸关有我的亲信在,绝对不会倒戈向唐寅那边。””恩!”战无双舒缓神经地幽幽松口气,不管有多少城池、郡县倒戈向唐寅,只要霸关无事就好,等己方顺利进入莫国领地,也就算是彻底安全了。 心中正暗暗嘀咕着,战无双突然觉不对劲,自己派人是找霸关的鹏军前来迎接,怎么只回来己方士卒一个,那些前来迎接的人呢? 他不解地皱起眉头,心里又开始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间不长,那名宁兵已策马狂奔到众人近前,勒住战马后,宁兵直接从战马上轱辘下来,翻滚在地,没等爬起身,已连声叫喊道”不好了!将军,大事不好了!霸关守将英步已投降唐寅,现已在霸关城外布好战阵!””啊?”听闻此话,战无双和战无敌的脸色大变,钟天也傻眼了,他愣在原地,膛目结舌,久久反应不过来。 ”哎呀!”战无敌又急又气,跺脚大吼一声,忍不住回手将钟天的脖领子抓住,厉声叫道”钟天,你的心腹亲信在哪里?你要把我们统统害死不成?””不……不可能,这不可能!”钟天总算是回过神来,咽口吐沫,连连摇头,这时候他也顾不上战无敌对自己的失礼了,转头问那名宁兵道”周顺呢?霸关的副将周顺也倒戈向了唐寅不成?””没有!”那名宁兵咧着嘴说道”周顺将军倒是没有投降唐寅,还想让霸关的将士前来接驾,不过,他……他已被英步杀了……””啊……”钟天听完,两眼向上一翻,险些当场急晕过去,周顺被杀他倒是不心疼,关键是周顺死了,霸关就完全在英步的控制之内,自己如何还能通过霸关? 霸关可不是潼门,城墙是一边高一边低,霸关的城墙是两边一样高,城防坚固,易守难攻,己方若向强行突破霸关,那谈何容易? 见钟天象傻了似的目光呆滞,满面的茫然,战无敌也没空再埋怨他了,他问宁兵道”你说对方在城外布阵了?””是的,无敌将军!””好!本将军就亲自去会会这个英步,看他有什么能耐?!”说完话,战无敌提刀上马,可能因为用力过猛又饿的太厉害的关系,他窜到马上后感觉一阵阵的头晕,眼前直冒金星,身子也摇晃数下后才堪堪稳住。 看他如此状态,战无双哪能放心,急忙上前,抓住战马的缰绳,担忧地说道”无敌,不可冲动!” 第四百零九章 战无敌坐在马上没有下来,说道“大哥,如果现在还不能去搏一博,我们就真的出不了风国了。【】敌军若是严守城池,我们根本无法强攻,但既然对方在城外列好战阵,这倒是个机会,若是我能斩杀英步,趁敌军大乱,我们或许有通过霸关的可能。” 战无双听完兄弟的话,暗暗皱眉,不过也无法否认战无敌说的有道理,这时候不拼死一搏的话,确实就再没有机会了。 他沉默片刻,慢慢将战马的缰绳松开,随后他也翻身跃上战马,低头看了看百余名部下,振声说道“此战是我们与敌军的最后一战,势关生死,各位兄弟,若不想被困死于此地,大家就随我们两兄弟,拼死杀出霸关!” 百余名宁兵相互,强打精神,纷纷有气无力地说道“拼了!我们和风军拼了!” 钟天这时候也不得不壮起胆子,正色说道“我与大家同行,为无敌将军压阵。” 战无双和战无敌二人再不犹豫,双双催促战马,直奔霸关而去。 霸关的地势和潼门有异曲同工之处,一样的险峻,一样的至关重要,是风国与莫国之间的门户。 战氏兄弟率领麾下的残兵败将们一口气冲到霸关近前,举目一瞧,战无双倒吸口凉气。 前方的这支兵马,虽然称不上兵强马壮,盔明甲亮,但战阵布的非常考究。霸关军布的是雁形阵,整个阵形看上去是曾‘v’字形,两翼在前,阵中在最后,此阵进可攻,退可守,称得上攻守兼备,其弱点在阵尾,毕竟阵中位于整个战阵的尾端,一旦遭受攻击将会使全军大乱,不过此时霸关军的后方就是他们的大本营,自然无须顾虑,所以现在摆出雁形阵无疑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看对方列出的战阵,战无双就心凉半截,对方的主将可不是平庸之辈,必定是一名久经沙场又熟知兵书战策的老将。 战无双暗暗吃惊,不过战无敌可没管那些,他催马冲上阵前,大声吼道“我乃宁国中将军战无敌,鼠辈英步,快快出来送死!” 哦!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战无敌啊!身在中军的英步举目向前望了望,嗤笑着摇了摇头,他本以为战无敌是个多么威武之人,现在来看,简直就象个流民、乞丐。 战无敌的模样确实够惨的,身上的盔甲布满尘土,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说不上来有多少天没洗过,跨不的战马更惨,身上满是血迹,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因为疲累的关系,战马的四蹄都直打颤,好象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似的。战无敌连人带马唯一能值得称道的就是他手中的紫电幽光刀了,虽然他自己脏的象逃荒的难民,但大刀却擦拭的铮亮,在阳光的隐射下,闪烁出道道的寒光。 英步把战无敌打量一番话,没有多做考虑,催马便要出阵迎战。 这时,他身边的一名偏将插手施礼,说道“将军,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出战会会战无敌!” 这名偏将名叫沈平,是员骁勇善战的猛将,其灵武修为在霸关众将中也是能排近三名的。 见沈平请缨出战,英步沉吟了片刻,点点头,说道“好吧,沈平,战无敌可非平凡之辈,你出战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将军!”沈平答应一声,催促战马,飞快地冲出本阵,直向战无敌冲去。 沈平来的快,出招更快,到了战无敌近前,招呼都未打,直接挥刀就劈。 因为连番征战的关系,战无敌的灵气消耗严重,为了节省灵气,直至敌将出战时他才罩起灵铠,同时把紫电幽光刀灵化。见对方一刀砍来,战无敌想都未想,横刀招架。当啷!随着一声脆响,战无敌未怎样,倒是跨下的战马受其压力,向后连退了三步。 沈平得理不饶人,当双方战马要错镫的时候,他将大刀一横,平扫战无敌的腰身。 战无敌竖立灵刀,再次架住沈平的杀招,趁后者收刀的瞬间,他立起的灵刀也瞬时劈砍下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战无敌虽然灵气已所剩无几,体力更是早已透支,不过他的出招依然奇快无比。 好厉害!沈平心头一惊,此时再想招架已然来不及了,他只能侧身形闪躲。 唰!紫电幽光刀挂着劲风从沈平的面前劈过,后者身上有灵铠,可即便如此,脸上似乎仍被刀风刮的火辣辣的疼痛。战无敌一刀不中,立刻反转手腕,使刀锋朝上,刀背朝下,用尽全力,变招上挑,这一刀既是攻对方的马腹,也能攻到对方的。 沈平未料到战无敌会使出这样的招式,大吃一惊,再想闪躲或者招架,皆已经晚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毙命于战无敌的刀下时,令场上双方所有人都惊诧的事情生了,正在出刀上挑的战无敌突然身形向下一低,整个人矮了下去,上挑的一刀也因为身子失去平衡而随之挑空。 原来,战无敌在出招时用力太猛,而他跨下的战马已到极限,再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四蹄一软,跪到战场上,正使出杀招的战无敌毫无防备,整个人也从战马上翻滚下来。 战场上的形式就是这样的瞬息万变,任何人都无法预知下一秒钟将会生什么,沈平原本要闭眼等死了,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战无敌的战马掉了链子。沈平反应也快,见状,心中顿是狂喜,同时大吼一声,轮起手中的大刀,力劈华山向倒地的战无敌砍去。 战无敌没有时间闪躲,只能躺在地上举起灵刀,硬接沈平的重击。 当啷! 沈平在马上,由上而下的猛劈,力道太大了,当他的大刀砍到战无敌的刀杆上时,后者的身躯都被震的没入土中三寸,只觉得两只臂膀又酸又麻,虎口疼痛难忍。 一击被挡,沈平立刻收刀,抡臂膀又是一记重劈。战无敌依旧是横刀硬接,当啷啷,随着铁器碰撞的锐响声,战无敌的身躯又没入地中两寸有余。 “我看你还能挡几刀?!”沈平这时候也和战无敌较上劲了,他坐在马上,对着陷入地中的战无敌左一刀,右一刀,战马都围绕着战无敌的周围不停打转。 就听场内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平视过去,在战场上都找不到战无敌的身影,他的身体在不断受到重压的情况下已经完全没入地中,形势岌岌可危,生死系于一线。 观战的战无双大急,他倒想亲自上阵,解兄弟之危,不过他没学过灵武,冲上战场也只有挨杀的份。 这可如何是好?战无双急的两眼喷火,抓肝挠肺,正在这时,他看到身旁的钟天正两眼放光的注视着战场,他心中一动,钟天没什么办事,但他身边可有一位极为厉害的贴身侍卫啊!想到这里,他对钟天急声说道“君上,快令你的属下上阵助无敌一臂之力!” “这……” 看着战无敌被敌将打的如此之惨,钟天非但没有担忧着急,心里反而异常兴奋,若是敌将能成功杀掉战无敌,倒也算是帮自己报了一箭之仇。突然听到战无双让自己派出追风剑上阵帮助战无敌,钟天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故意面露难色地说道“以无敌将军的性格,恐怕不想旁人上前插少,胜之不武……” 没等他把话说完,战无双已喝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做什么?”说着话,他目光如电,直视钟天,凝声说道“君上,我不得不提醒你,无敌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就别想再冲过霸关了!” “哦……”以战无敌目前的状况,简直就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钟天眼珠转了转,侧头看眼身边的追风剑,苦笑着说道“无双将军,不是我不想助无敌将军一臂之力,而是实在力不从心啊!你以知道,我这位侍卫是从神池请来的,根本不受我的指挥……” 他话只说到一半,始终面无表情又沉默无语的追风剑突然抽出佩剑,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向战场上走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看追风剑上了战场,钟天傻眼了,在后面连声叫道。 追风剑根本就不理他,反而加快脚步,身形如电,又象是一阵旋风,眨眼工夫就冲到了战场的中央。 他是不受钟天的指挥,他也没有钟天那样的私心,在追风剑看来,现在战无敌还不能死,有他在,己方虽然未必能冲过霸关,但至少能多几分机会,如果他死了,恐怕也就再无希望了。 沈平在疯砍战无敌的时候也看到对方阵营中走出来一人,只是没放在心上,毕竟追风剑只着简单的布衣,怎么看都不象是武将,和普通的百姓们没什么区别,沈平只当他是出来送死的。 他看见追风剑的时候,对方是刚刚走进战场,当他又砍了战无敌两刀,转头再看对方时,追风剑距离他已不足五米远。这下沈平可吓的不轻,对方没骑战马,怎么度比骑马还快,这是怎么回事? 第四百一十章 沈平心里还正嘀咕着,追风剑已箭步到了他近前,手中的佩剑不知何时已被灵化,对准沈平的小腹,猛然刺去。【】 哎呀!沈平心中惊叫,对方的度快的让人难以置信,出想象。 他急忙挥刀格挡,想把追风剑这记直刺挡开,可正在这时,追风剑手中的灵剑霞光四射,灵武技能追魂刺释放出来。 此时沈平已然收回刀,根本没时间释放灵武技能抵挡对方的追魂刺,只是一刹那,沈平已被吓出一身的冷汗,来不及细想,他身子向后一仰,直接从战马上翻滚下去。 扑通! 沈平重重摔落在地,也摔的灰头土脸,不过侥幸是未被对方的追魂刺伤到。不过他的战马就没那么好运了,被追魂刺打个正着,战马的侧身被一道道的灵刺穿的千疮百孔,当场毙命。 见来人的灵武太厉害,自己和人家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沈平不敢再站,转身就向回跑。可是他忽略了一个人,那个已被他硬生生劈入地里的战无敌。 他跑出没两步,深陷地中的战无敌突然坐起身,手中的紫电幽光刀横扫而出,直取沈平的脚踝。 沈平做梦都没想到被自己打的那么惨的战无敌竟然还有力出招,这下他是再闪躲不开,只听咔嚓一声,沈平的双脚被紫电幽光刀斩个正着,脚踝上的灵铠哪能挡住宝刀的猛砍,随着脆响声,沈平双脚断裂,断口平滑如镜的双腿又向前跑出几步才失去平衡,使他摔倒在地,沈平疼的嗷嗷怪叫,在战场上满地翻滚,鲜血洒了一地。 战无敌喘息着从坑中站起,拖刀走到沈平近前,二话没有,举起大刀,全力劈砍下去。咔嚓!沈平的叫声戛然而止,他整个身躯被从正中心活生生的劈开,尸分成两片。 沈平被战无敌斩杀,只是眨眼工夫的事,观战的英步等人连出手抢救都未来得及。 看到沈平惨死于敌将之手,英步心中悲愤交加,拳头握的都咯咯作响,不过英步可不是个冲动的人,通过刚才战场上生的情况,他已看出追风剑的灵武太厉害了,至少要远在自己之上。 从未听说过宁军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英步伸手指着追风剑,咬着牙问身边的众将道“此人是谁?” “哦……”众将们皆是面露茫然之色,回答不上来。有人使用洞察之术,查看追风剑的修为,可是根本就探不出来,说明对方的修为已远在自己之上。 这时,一位名叫尚青的兵团长恍然想起什么,倒吸口凉气,急声说道“听说钟天有请来神池的高手做他的贴身侍卫,将军,此人会不会就是神池的高手啊?” “啊!”英步闻言,连连点头,暗道有理,此人若是钟天或者宁军的将领,以他的灵武修为,肯定早已名声在外,自己也定会有所耳闻。英步皱着眉头,沉吟着久久未语。 见他不说话,周围的众将们都急了,他们和沈平的私交也甚是深厚,情如手足,现在沈平惨死,他们哪能忍受得住。众将们纷纷插手施礼,说道“将军,让末将出战吧!” “将军,我去!” “……” 众人纷纷主动请缨,英步非但未头脑热,反而冷静下来,他缓缓摇下头,幽幽说道“战无敌一人就够厉害的了,再加上此人,就算我们合力上阵,恐怕也难以取胜。” “将军,沈平将军惨死贼手,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啊!” “是啊!将军!下令出战吧!” 英步正想着该如何安抚手下众兄弟的时候,战无敌反倒是开始在两军阵前骂阵了。“英步,你不要再派手下人出来送死了,有种的你就自己出来与我一战,怎么,你这个缩头乌龟连这样的胆量都没有吗?” 被人当众如此辱骂,但凡是有点血性的人都会受不了,英步的肺子快被气炸了,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若自己真出战的话,就正好中了战无敌的激将法。 他能忍,可是下面的众将们却忍不住了。随着一声暴吼,一名战将连招呼都未和英步打,催马下了战场,直向战无敌冲杀过来。 战无敌并不认识英步,见对方阵营中又杀出一人,他不确认来者的身份,等对方快到近前时,他问道“来将可是英步?” “杀你何需我家将军亲自出手?!”来将怒喝一声,到了战无敌近前之后,举枪就刺。 战无敌这回没有与对方硬碰硬,而是选择快后退。以为他敌不过自己,来将更是气盛,边催马追上,边连续刺出数枪。战无敌身法倒是灵活,左躲右闪,很快就退到追风剑身边。 这时候,来将也看出战无敌的意图,他是要与那名神池高手合战自己一个。他也不畏惧,大吼着抡起灵枪,使出技能十字交叉斩,连战无敌带追风剑,一齐攻击。 战无敌不想也没有那个力气去与对方比拼灵武,他聪明的退到追风剑的身后,把追风剑顶到前方。 眼看着对方的十字交叉斩已击到自己的近前,追风剑将手中灵剑随意的向外一挥,灵乱·风释放出来。 十字交叉斩和灵乱·风同是大范围攻击技能,不过前者的攻击范围比后者小很多,其灵刃也更强更集中,但是来将的灵武修为和追风剑比起来差的太远了,他的十字交叉斩只是瞬间就被追风剑的灵乱·风化于无形,而为数众多的灵刃去势不减,继续向来将袭去。 来将脸色大变,这时候他已无力再连续释放第二个灵武技能进行抵挡,而想闪躲出灵乱·风的攻击范围那更不现实,就在他心中惊骇,为之一怔的瞬间,漫天灵刃已飞到近前。 灵乱·风,技如其名,攻击起来如同刮起一阵风,等这阵风过去,再看来将,身上的灵铠连同里面的盔甲皆被绞了个粉碎,皮肉也不知道被灵刃削掉多少块,连人带马只剩下一副鲜红的骨架,仿佛被乱刃凌迟了似的。 哗——这一下,全场哗然,无论是霸关这边还是宁军那边,无不被追风剑的灵武震慑住,即便是一旁的战无敌都被吓了一跳,他自信即便是自己全盛状态下,施展出来的灵乱·风也不会有如此威力。 英步眼看着又一名兄弟死于阵前,连一招都没接住,他又悲又恨又气,肝胆欲裂,转头对左右的众将大声喝道“没有我的将令,谁再敢私自出战,无论胜负,一律杀无赦!” 现在不用他下军令,下面的众将们已无人再敢轻易上阵。对方实在太厉害了,其灵武技能和修为简直快成神人了,英步刚才说的没错,即便己方这些人一起上阵,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追风剑一招杀掉一名敌将,战无敌的信心又生出来了,他快越过追风剑,冲着霸关军阵营大吼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好了!英步,你这厚颜无耻的鼠辈,为何只叫手下人出来送死?来来来,你可敢亲自出来一战?” 英步不受战无敌的激将法,坐在战马上,文丝未动。 战无敌连续叫喊数次,见敌方毫无动静,他也喊累了,回头对追风剑说道“看来敌军已被你吓破胆了,现在正是冲杀的好机会……” 他话还未说完,追风剑也甩开大步,直向霸关军的战阵走去。 战无敌就够高傲的了,可是追风剑比他还要高傲,那种旁若无人的姿态令战无敌都难以忍受。 且说英步,见那名厉害无比的神池高手向己方这边走来,他的心也立刻提到嗓子眼,急忙侧头喝道“弓箭手,准备箭阵!” 英步的手下可不是天渊军,在天渊军内,没有弓箭手、长戟手、朴刀手之分,甚至都没有骑兵和步兵之分,士卒们都经过严格又全面的训练,拿起弓箭就是弓箭手,拿起长兵器就是长戟手,有马是骑兵,没马就是步兵,而霸关军这边还保持着风军原来的风格,弓箭手就是弓箭手,只出现于远距离的对射战中,至于近战,弓箭手要第一时间撤出主战场的。 随着英步的号令,弓箭手们齐齐就位,纷纷捻弓搭箭,一致对准仰面而来的追风剑。 等追风剑已进入己方的射程时,英步却迟迟没有下令放箭,人们不解,纷纷转头向他看去。 英步有他的主意,既然在灵武上拼不过对方,那就用箭阵将其活活射死,如果对方刚一进入射程就放箭,他担心对方会逃出去,所以他想等对方再深入一些,然后放箭,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等追风剑距离战阵只剩下五十米的距离时,英步将手臂向前猛的一挥,大声喝道“放箭!” 他一声令下,霸关军中的五百弓箭手齐齐射出雕翎,密集的箭矢全部集中于追风剑这一点上。 如此近距离的劲射,对于一般的修灵者而言实在难以抵挡,但追风剑又岂是普通的修灵者? 第四百一十一章 眼看着霸关军的箭阵要射到自己的近前,追风剑突然大吼一声,手中的灵剑乍现出刺眼的光芒,紧接着,灵乱·风生出,只见漫天的灵刃飞出,与迎面射来的箭支撞到一处,等这波灵刃飞过后,他手中的灵剑又是激射出数以百记的灵刃,这依旧是灵乱·风,追风剑一口气连续释放三次灵乱·风,射来的箭矢无一幸免,皆被灵刃打掉。【】 位于中军的英布等人简直都看傻眼了,象灵乱·风这种高级灵武技能,让他们释放一次都得酝酿一会,而对方竟然连气都未缓,一下子释放三次灵乱·风,这已经不是不可思议了,而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追风剑刚才施展的其实是灵乱·风的进阶技能,灵乱·风·连,这也是他自己独创的。追风剑和上官元让、战无敌这样的猛将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他即不是将领,又不喜欢闯荡天下,平日里所有的精力都是用于研究和潜修灵武上,所以在灵武技能方面,连上官元让都远不如他。 灵乱·风·连与灵乱·极的效果类似,但要比灵乱·极节省很多的灵气,当然,它也有不及灵乱·极的地方,那就是灵刃的威力要比后者小许多,但用于对付眼前的箭阵是足够用了。 以灵乱·风·连击下所有的箭支,不等霸关军的弓箭手们进行第二轮齐射,他已如旋风一般冲向英步所在的中军。 他刚刚冲杀过来,霸关军所列雁形阵的双翼便开始回缩,原本是‘v’字的阵形,瞬间就变成‘o’字形,将追风剑团团围在当中。 “杀——” 随着霸关军将士们的喊喝,追风剑的四周蜂拥冲上来数十名手持长矛的士卒,纷纷向他周身的要害猛刺。 身陷重围,面对着数以千计的敌人,追风剑毫无惧色,站在原地动都未动,只是腰身扭转,手中的灵剑环扫而出。只见一道环行的寒光乍现,紧接着咔嚓咔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周围刺来的长矛皆被灵剑斩成两截。 就在众人一怔之机,追风剑已猛然向前窜去,手中的灵剑也顺势前刺。 扑哧! 他这一剑,连续贯穿两名士卒的胸膛,连剑都未拔,手腕猛然抖动,将两名士卒的身体硬生生震成两半,随后灵剑再猛然横斩出去,随着灵波扫过,数名士卒又被砍成两段。 追风剑的灵武太厉害了,霸关军将士们在他面前脆弱的如蝼蚁一般,不过数千将士却无一人临阵退缩,也没有一人被追风剑杀倒,即便明知道上前是送死,仍然不管不顾的冲杀上去。 在霸关军将士们不要命的冲锋下,追风剑前突之势也被顶住。 就乱军混战而言,追风剑的经验远不如上官元让、战无敌那样的武将,动手的时候,他总想保存实力,节约灵气,即便有空机释放灵武技能他也不会轻易释放,可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对敌人最有效的压制正是采用连续不断的灵武技能造成大范围的死伤,压下敌人的势头,制造敌军将士的心理压力,使其产生畏惧,不然的话,用灵兵一各个的去砍杀敌人,那得杀到什么时候?就算最后能把敌人都杀光了,自己也得被活活累死。 现在追风剑就陷入这样的怪圈,他越想节省灵气,越不愿意使用技能,周围的霸关军冲杀的更加拼命,如此一来,追风剑变越觉得敌军难缠,更不敢轻易释放灵武技能。 到最后,他非但没有冲破敌围,反而还被周围的霸关军牢牢困住,身上的灵铠也因不时受到攻击而出叮当的脆响声。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这时候追风剑总算意识到情况对自己已极为不利,生死攸关之际,他也顾不上再节省灵气了,猛然大喊一声,将手中的灵剑进行兵之灵变。 只见他手中狭长的灵剑突然爆长五尺有余,原本坚硬的剑身也随之变的如同鞭子一样柔软,灵剑仿佛一条有生命的灵蛇,钻入霸关军的阵营当中,而且还在不断的变长,很快,灵剑又从人群的另一侧缝隙钻出来。 还没等霸关军众人搞明白怎么回事,追风剑猛然一收手臂,同时喊喝道“断!” 在人群中绕了一个大圈的灵剑突然回缩,也就在一瞬间,被灵剑圈起来的数十名士卒齐齐被拦腰斩成两截,停顿了两秒钟,折断的尸体才纷纷倒地,一时间,霸关军的阵营扑倒一片,形成一个圆形的大缺口,向地上看,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残肢断臂、内脏鲜血铺满地面。 哗——别说霸关士卒们惊骇的连连后退,就连骑在马上,在后方观战的英布以及手下众将们也皆吓的身子一哆嗦,冷汗当即流淌出来。以前他们只听说过兵之灵变,但还从未亲眼见过,现在他们算是见识到了,兵之灵变的威力不知比兵之灵化要强过多少倍。 因为追风剑的兵之灵变走阴柔一系,灵兵在灵变后没有固定的形态,可以任意改变,同样的也更加阴险毒辣,令人防不胜防。 顿了好半晌,霸关军将士们才反应过来,看到对方一下子杀掉己方这么多兄弟,数名士卒压抑不住心中的激愤,大喊着抡刀向追风剑杀去。 追风剑站在原地动也未动,手中的灵剑倒是突然爆长,向前方射去。扑!迎面冲来的那名士卒连灵剑是如何攻击的都没看清楚,胸膛便被灵剑的锋芒刺透,而灵剑去势不减,在空中急转方向,又奔另一名杀向追风剑的士卒刺去。 灵剑在空中不断的变换方向,只是眨眼工夫,杀向追风剑的那几名士卒无人幸免,皆被灵剑刺死在地。 这仗打不了了!英布此时已是汗流满面,对方的灵武已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匹敌,若是硬打下去,自己麾下这数千士卒就得统统被对方杀掉。想到这里,他再不犹豫,大声喝道“撤退!全军撤退!我军将士统统退回城内!” 说完话,英布拨转马头,率先向城内跑。 英布一撤,下面的将士们顿时无心恋战,后队变前队,纷纷向城内败逃。 追风剑心里明白,一旦让敌军退回到城内,以霸关高数丈的城墙做依仗,恐怕连自己也冲不进去。这时,他突然加紧攻势,手臂抖动之间,灵剑仿佛成精了一般,时而变长,时而变短,时而攻左,时而又击右,直杀的周围霸关军将士惨叫不断,尸体叠罗,血流成河。 在追风剑近乎于疯狂的追杀下,英步不得不在己方士卒还未完全退回到城内的情况下就急急下令关闭城门,阻止对方突入城内,同时又对城头上的士卒下令,放箭射杀敌人。 军令如山倒。英步一声令下,霸关军的士卒们只能立刻执行,别说关在城外的是己方的同袍兄弟,即便有自己的亲爹亲娘,箭也得照射不误。 霸关军可不是仅仅三千人,其总兵力可是在两、三万人左右,城头上兵甲如林,齐齐射出雕翎,箭矢之密集,威力之巨大可想而知。 追风剑前冲的身形被城头上飞落下来的箭雨硬生生挡住,被的连连后退,而那些遗留在城外的霸关军也受其波及,成片的士卒惨死于己方的箭阵之下。 城头上箭雨不断,一波接着一波,那么厉害的追风剑也不敢抵其锋芒,无奈的一退再退,到最后,他不得不退到霸关军的射程之外。 这时再看战场,横七竖八的都是霸关军尸体,其中大半是被追风剑所杀,另有一部分则是被己方将士的箭阵误杀,草草算去,尸体足有上千具之多。 可以说此战让英布吃了一个大教训,算是真正领略到敌人的厉害,至此之后,他再不敢轻易出战,始终是严守城池,闭门不出。 且说追风剑,退出霸关的射程,缓了几口气,不甘心的又再次冲上前去。可是这一次霸关的箭阵更猛更利,追风剑仅仅前冲了数十米就被硬射回去。 如此反复数次,追风剑皆无功而反,最后他也泄气了,喘息着向左右瞧了瞧,见战无敌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正眼巴巴地看着他。追风剑暗叹口气,皱着眉头问道“战将军,现在有何办法能冲破敌军的城防?” 战无敌添了添干的嘴唇,幽幽说道“除非霸关塌陷,或者你我背生双翅!”说完话,他无力地摇摇头,未再多言,向回走去。 等战无敌走回到战无双那边,他身子一晃,扑通一声直接坐到地上,喃喃说道“大哥,这次我们真的是离不开风地,甩不开追兵了!” 战无双拳头握的紧紧的,牙关也咬的咯咯作响,举目看着前方的霸关城,心中五味具全。 如果敌军出城迎战的话,他们确实有机会趁乱杀入城内,但现在敌军已全部龟缩到城里,死守城池,以己方这点人,想强行攻进去,那根本不可能。 这时候,钟天也傻眼了,呆呆地问道“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战无双也想找人问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他瞪着钟天,又气又愤地问道“君上,盐城以南这么多的君县,这么多的城池,难道就没有一个郡、县或者城主是你的心腹之人?” 第四百一十二章 钟天愣了一下,眨眨眼睛,说道”高川郡郡肖尚是我的表弟,他肯定是忠于我的。【】”战无双眼睛一亮,急忙问道”肖尚现在在哪?””应该还在高川郡的郡府漳渝。””哦?为何不早说?”战无双沉声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漳渝!”钟天暗叹口气,漳渝虽然说不是位于风国的腹地,但也不在去往莫国的路上,战无双一直都主张直奔莫国,哪给过自己说话的机会?不过这时再争辩这些已然没用,钟天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就去漳渝。”漳渝位于霸关的东北方,路程少说也有五百里,以钟天和宁军目前的状态,想走到漳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关键的是他们现在生怕后方的唐寅追杀上来,不敢走官道,只能在荒山野岭中穿行,如此一来,路程更加辛苦,耽搁的时间也更长。 离开霸关,当日傍晚,他们行到一片荒无人烟的草原,向四下观望,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荒草,想找些野果填饱肚子都难,就连战无双都坐在马上饿的直摇晃,下面士卒们的状况也就可想知了。 看兄长已难以坚持,战无敌令众人停止前进,然后问道”大家谁还有吃的东西?”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言语。如果还有吃的,早就吃掉了,哪能留到现在? 见无一人答话,战无敌幽幽叹道”难道我们现在连一口食物都没有吗?”这时,一名宁军的探子头目走上前来,将传递消息的信鸽抓出,向战无敌面前一递,咽着吐沫说道”无敌将军,如果……你实在太饿的话,就……就把这只信鸽吃了吧!””这……”战无敌看着信鸽,心中哀伤,差点落下泪来,自己投军二十年有余,什么时候如此之惨过,竟然到了要吃信鸽充饥的程度,何况,这只的信鸽连塞牙缝都不够用。不过有总胜于无,自己倒是没什么,但大哥是文人,受不了这样的苦,身子骨也挺不住,有得吃就吃吧!想着,战无敌二话没说,伸手把信鸽接过来,一手捏着信鸽的脑袋,一手抓着它的身子,作势要用力将其脖子拧断。 他刚要力,马上的战无双突然喝止道”无敌,等一下!”说完话,他看向那名探子头目,问道”这只信鸽可是通向都城良州的?””是的,无双将军!”那名探子头目点点头,应了一声。 战无双心中一动,眼珠也快转了起来,寻思半晌,他又转头问钟天道”君上,你的表弟肖尚既为郡,想必手下的将士也定然不少吧?”钟天沉吟了片刻,苦笑着说道”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大概一、两万的兵力应该是有的。””一、两万的兵力……”战无双喃喃念叨一句,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他对战无敌一笑,说道”无敌,我们或许还有冲过霸关的可能。””哦?”战无敌和钟天等人闻言精神皆是大振,问道”用什么办法?”战无双指指战无敌手中的信鸽,说道”我这就给大王写信,请求大王派人与莫国协商,让莫国出兵进攻霸关,以霸关目前的兵力,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莫军,只要莫军占领了霸关,我们逃出风国还不是易如反掌吗?””对啊!”战无敌听完,恍然大悟地拍拍自己的脑袋,以宁莫两国的关系,只要大王肯出面,莫国一定是会帮助己方的,何况攻占霸关,也会让莫国得到巨大的实惠,莫国没有理由拒绝。战无敌笑道”大哥,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吧!””恩!我这就给大王写信。”这时候战无双已经找不到纸笔,只能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咬破自己的食指,以鲜血写了一份上奏的血书,恳请宁王严初利用宁莫两国的关系,助他们一臂之力。 战无敌低头看着手中的信鸽,暗暗嘘口气,好在自己动手慢点,不然的话,就等于把己方唯一的活路给断送了。 等战无敌把血书写完,小心的叠好,系于信鸽的腿上,然后他双手捧着信鸽,默默祈祷半晌,双臂猛的向空中一扬,将信鸽放飞出去。可以说他们这群人能否脱困,就都指望这只信鸽能不能把信送回宁都良州了。 信鸽放飞之后,众人总算是又看到一丝希望,不过光有希望不够,众人现在依旧是饥肠辘辘,连路都走不动了。 这时,战无双无奈的下令,让人杀掉自己的战马,分食马肉。对于将领而言,尤其是象战无双这样的文将,战马就等同于他的第二生命,没有战马,一旦遇敌,生存下来的可能性极小,但现在已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得先保住性命。 一匹战马的肉哪够百余名将士填饱肚子的,将领们还好说,下面的士卒们几乎没吃到几口,倒是喝了一肚子的肉汤,这反而把他们的食欲勾到顶点,人们四下张望,最后,目光齐齐落在军中的最后那匹战马上,钟天的战马。 看出众人的意图,钟天急忙站起身,走到自己的马前,大声说道”这匹战马可是跟随我多年,谁都别想打它的主意。”他的马是不是跟随他多年,钟天有不知道,但他可知道一旦自己失去战马,靠两条腿走到漳渝,那累也得累死。 他不说话还好点,话刚完,士卒们反而纷纷站起身形,有的提剑,有的持枪,默默无语的向钟天走去。没有人说话,但众人的眼睛里都射出诡异的光芒,在他们的注视之下,钟天都感觉自己象是被人扒光衣服成了士卒们的盘中餐似的。 就在士卒们要走到钟天近前时,追风剑箭步挡到钟天的身前,冷冷凝视着众人。 不用说话,也不用释放灵压,他只是简简单单站在这里,便已无一人再敢上前一步。这就是实力的表现。 追风剑未必有多喜欢钟天这个人,但他非常重信,而且神池在这方面的规定也极为严格,既然收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 见追风剑都站出来了,而麾下的士卒们又没有退走的意思,战无双皱皱眉头,向身边的战无敌使个眼色。 现在他们要依仗钟天的地方还很多,何况追风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战无敌会意,起身喝道”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回来,坐下!”在战无敌的喊喝下,众士卒们相互瞧瞧,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各个吞着吐沫,坐回到原位。 ”这群该死的混蛋,还想吃我的战马……”钟天看着宁军士卒,愤愤不平地咬牙嘟囔着。 追风剑回头瞥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未多说,默默走开了。 钟天、战氏兄弟等人足足又向漳渝走了两天,荒郊野地渐渐稀少,山岭慢慢多起来,他们无法在山岭中穿行,只能壮着胆子上到官道。这日,正向前走着,突见前方尘土飞扬,旗帜招展,行来一支规模不小的兵马。 战无双、战无敌、钟天等人心头同是一惊,这时他们正处于山路上,两旁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无处躲藏,这可如何是好?钟天急的汗流满面,对战无双急声说道”无双将军,我们……我们快跑吧!””跑?以我们的体力,如何能跑得过敌军?”战无双苦笑,随即冲左右大声喝道”凡我宁军弟兄准备迎战!即便今日要战死沙场,也不可辱我宁军的威名!””是!”下面的将士们也都豁出去了,连日来的艰辛早已让他们忍无可忍,与其活着受罪,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死呢!这时候,宁军将士们已无人怕死,人们也都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决心。 但是钟天还不想死,看着百余名宁军们竟然摆出迎战的架势,他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二话没说,拨转马头,对追风剑说道”我们走!”说完话,他催马要跑,见追风剑站在原地未动,钟天急了,策马到他近前,低声说道”你想和宁军一起去送死吗?快跟我跑啊!””君上,来军打的是鹏国旗帜!”追风剑眯缝着眼睛,目视前方,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闻言,钟天一怔,急忙抬头向前方道路观瞧,由于距离太远,他只能隐约看到对方大军的轮廓,至于打的什么旗号就看不清楚了。”你……你没有看错吧?””绝不会错。”追风剑答的干脆。 ”这……”这下子钟天也搞不明白了,不知道前方来的到底是敌军还是友军。 随着前方大军的渐渐接近,其军中探马先赶了过来。 只见数名身着红色衣甲的鹏军士卒骑着战马,度冲到他们近前,距离十多米的地方,他们齐齐勒住战马,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看清楚对方士卒确实穿的是鹏军盔甲和军服,钟天顿时来了精神,未等旁人说话,他先催马走出两步,深吸口气,反问道”我乃鹏王钟天,尔等又是何人?” 第四百一十三章 听司对方自称是钟天,几名鹏兵脸色皆是一变,二话没说,纷 纷拨转马头,向回跑去。【】 “你们还没施,”钟天还想问个清楚,但那几名探子跑的飞 快。时间不长就跑回本阵。 过了一会,前方行来的那支兵马中快地奔来一队骑兵,这队骑兵有千人左右,为的一位是个顶盔贯甲的中年人,白脸黑须,八字眉,小眼睛,塌鼻梁,尖尖嘴,一脸的贼眉鼠相。自┄┄这人催马冲到钟天等人近前停下。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钟天 。他没把钟天认出来。后者倒是认出他了。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钟 天几乎要从战马上蹦起来,他尖声叫道“肖尚,难道你不认识本 王了吗?。 来的这位中年人。不是旁人,正是钟天的表弟,高”郡郡肖 尚。肖尚是真的没认出钟天。钟天现在模样也太惨了点,身上的王 服已是破烂不堪,而且粘满泥污,向脸上看,他整个人比之从前瘦 了一大因,眼窝深陷,面颊消瘦,而且精气神全无,与以前那个神 采奕奕又意气勃的钟天比起来,现在的钟天确实象是变了个人似 的。 听司他的话音肖尚才算把钟天认出来,他急忙翻身下马,抢步跑到钟天的马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必恭必敬地说道“臣弟肖 尚,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清大王恕罪!” 已经有多少天没被人如此必恭必敬的称之为大王了,钟天心有 感触。此时见到肖尚,这个平日里与他不怎么亲近的表弟很可能已是他在世上的唯一亲人,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家仇国恨衣齐涌上心头,老头子悲由心生,再受不了,艰难地下了战马,走到肖尚近前 ,一把将其攫住,放声大哭。 钟天大哭,肖尚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为了不失礼也只能跟着哭 ,这二个老头子都快哭成了一团。 战无双、战无敌等人在旁看着,颇觉不耐烦,尤其是战无敌, 现在己方将士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好不容易碰到己方这边的大军, 光哭有什么用,赶快吃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他刚要开口说话,战 无双将他拉住。自┄┄知道自己兄弟冲动,说话也难听,现在可不是得罪钟天的时候 。战无双在旁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现在后有追兵。还望君上节 他的话令钟天激灵灵打个冷战,神智也恢复过来,他喘了两口 气,将脸上的泪水擦了擦,然后倒退两步,疑问道“尚弟,你不 是在漳渝吗?怎么突然率领大军到这里来了?。 肖尚正色说道“大王,我是去找你的啊”。 见钟天面露疑惑之色,肖尚解释道“我听说大王离开宛城之 后。南下,看方向应该是去往莫国,大王要走,臣弟岂还能留 下,所以臣弟率领高”郡的两万郡军去往霸关,要与大王汇合 他只是说的好听,其实钟天若是跑了,那么唐寅的下一个目标 肯定是他们这些钟天的亲威和亲信们,所以听说钟天向莫国方向逃 跑时,肖尚在漳渝也坐不住了,集结所有能集结的人力。带上全家 老也向莫国那边跑,这正好和前去投奔他的钟天碰个正着。 “唉”。听完他的话,钟天仰面长叹一声,连连摆手,说道 “尚弟,霸关已经去不得了 “啊?。肖尚暗吃一惊,不解地眨眨眼睛,疑问道“怎么” “霸关守将英步已投靠了唐寅,现在英步掌控霸关,紧闭城门 ,我们根本无法通关 哎呀!听完这话,肖尚的脑袋嗡了一声,霸关不通,那还怎么逃往莫国?己方岂不是必须得留在风地与天渊军交战吗?” 大王,那、那我们怎么办?。 “不用担心”。钟天说着话,拍拍身旁的战无双,说道“无 双将军已经向宁王上书,请宁王出面,责令莫国出兵攻击霸关, 要霸关被莫军攻下,我们非但不用再外逃,或许还能借助莫国的军 力,打回都城去呢”。 “啊!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刚才脸都吓白的肖尚立 刻又恢复常态,他转头看向战无双,一躬到地。客气地说道“原 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无双将军,在下久仰、久仰”。 “肖大人客气了。”战无双不紧不慢的还了一礼,心里却大感不以为然。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钟天的表弟和他还真象,对 自己这个外人倒是无比的尊敬,时常摆出摇尾乞怜的献媚样。 他正色说道“我们现在已不能再去霸关,肖大人,请你立刻 下令,后军变前军,原路返回。这段时间我们必须得死守漳渝,等莫国出兵之后,我们再联合莫军,与唐寅决一死战”。 “是、是、是!无双将军所言极是”。肖尚连连点头,刚要下令,恍然想起自己的顶头上司是钟天,而非战无双,他满面干笑地 问道“大王,你的意思呢?。 钟天暗叹一声,点头说道“就听无双将军的吧”。 “是!大王”。 钟天、战无双、战无敌这支奄奄一息的残部在去往漳渝的路上 倒是和肖尚的大军碰上了,这也算是无形中救了他们的命,在肖尚 军中,他们得到了久违的食物,甚至还有了马车可以体息。 按照战无双的意思。肖尚指挥手下的两万将士调头,原路返回 漳渝。 而另一边,唐寅的所统帅的追兵已抵达霸关。 见到天渊军的旗号,英布连想都未想,立刻大开城门。亲率麾 下部众,出城迎接。 天渊军现在气势如宏。其军容规模自然也远非宁军可比。 走在前面的前军。是清一色的马队,士卒们手持长枪,腰间椅 刀,背挂长弓,可以说是快要武装到了牙齿,向后看,旗帜招展, 绣带飞扬,密压压的步兵阵形整齐。举目望去。士卒们头顶的红缨铺天盖地。象是要把整条官道铺成红巴自┄┄看到这里,英布倒吸口气,一是被风军的阵势吓了一跳。其二他猛然想起自己忽略的一件很重要的事,还未改旗易帜。目前霸关 城头悬挂的依然的鹏旗,而将士们身上的盔甲也依旧是鹏军铠甲。 这时候再想换衣服已然来不及了,英布挥手叫来一名偏将。对其急道“快、快、快!你赶快回城,把城上的鹏旗统统换掉,换 成风旗!” “是!将军!”那偏将答应一声。作势要回去。顿了一下,他 面露难色地说道“将军。我……我们城中哪里还风旗。当初不是都让周顺给烧光了吗?” 这倒是。英步挠抚面颊。说道“不管怎么样,把鹏旗统统撤 掉,就算找些黑布来也行,先挂起再说。” “明白了。”编将答应一声。领令而去。 偏将离开时间不长,以唐寅为的中军也抵达霸关。看到骑着 高头大马、左右部将、侍卫众多的唐寅。英步整了整身上的盔甲,访问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旧”日四… 然后快步上前,走到唐寅的马前,甩动战袍,单膝跪地,插手施礼 ,大声道,“末将英步,参见唐大人”。 就官阶而言,身为郡的唐寅要比英步高出一截。自┄┄唐寅含笑下马,伸手把英步搀扶起来,说道“英步将军这次 为我大风可是立下了大功!” 他已然听说钟天一众行到霸关受阻的事。对英步的表现也很满 意,而且英步与他私交不薄。唐寅对其也是十分客气的。 英步受宠若惊,连声说道,“唐大人过奖了说着话,他把 身形一侧,躬身说道“唐大人请入城歇息”。 唐寅点点头,说道“英步将军请!” ,“唐大人先请!” 唐寅在英布的随行下,进入霸关。不过他所率的将士没有全部 进城。跟随唐寅入城的是麾下众将和骑兵,天鹰军则留在城外驻扎 进入霸关后,英步想直接把唐寅请入自己的将军府体息,而唐 寅则摇摇头。说道“英步将军,我想先到城墙上。不知方不 方便 英步愣了一下,然后忙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唐大人请! 。说着话,他就把唐寅向北城墙上让。 唐寅摆手说道“我们去南城墙瞧瞧 “哦,”英步不解,疑问道“大人,钟天和宁军残部都在 国内,他们要想强行攻城,也只能进攻城北 “呵呵”。唐寅轻笑一声,背着手,边向前走边说道“钟天 和宁军根本不足为虑,以他们目前的战力,即使是插翅也飞不过霸 关。现在,我只担心南方的莫国会突然难 “啊?。 英步倒吸口气。沉思了半晌,他方低声问道“前些时候。大 人不是悄悄去了一趟莫国疏通关系吗?。自┄┄“世事瞬息万变。人心更是难测。当初的承诺会不会在日后遵 守,谁都说不准。所以,我们也不能不防啊”。唐寅眯缝着眼睛, 笑呵呵地说道。 “哦!”英步应了一声。正色说道,“末将明白了说着。 他带着唐寅去往南城墙。 第四百一十四章 霸关的南城墙要比北城墙的城防坚固和完善许多,即使现在和莫国没有交战,城墙内 的投石机也摆放有整整两大排,一旦生交战,这些投石机将会给攻城的莫军造成难以估 量的杀伤。【】 上到城头,举目望去,箭垛后到处都有堆积如小山一般的滚木、擂石,成捆的箭支一 列列、一排排,数不清有多少根。如此的城防设施,即便攻城的敌军有数万甚至数十万, 恐怕都难以在短时间内攻下霸关。 唐寅在英步的陪同下巡视了一大圈,看罢之后,对其城防的完善十分满意,心中对英 步的能力也更加赞赏。风王展华未必是个才华横溢的君主,但把英步安排在霸关,而且一 任就是七、八年,这个决定倒还真对了,有英步在,霸关确实能成为一处让人放心的门户 “大人,末将若有做的不周之处,还请大人指出。”英步正色说道。 唐寅笑了,连连摇头,说道“英步将军守城的能力要远胜于我,该请教的人是我才 对,而非英步将军。” “啊!大人太客气了。”唐寅简单的一句肯定令英步心中大为受用,其态度也变的越 谦卑。 边跟着唐寅向城下走,英步边好奇地问道“大人,难道莫国真会对我大风用兵?” 唐寅淡然而笑,说道“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我们也不能不防。”这段时间,通过 潜伏在镇江的探报,唐寅没少得到莫国王廷的信息。 邵方遇刺一事,确实令莫王邵庭对三子邵博生出重重的疑心和隔膜,而且也多少打消 了一些立邵博为太子的决心,再加上右相董盛的时常进见,吹耳边风,邵庭开始逐渐疏远 邵博,反倒是、重新宠爱起二子邵方。 这时候邵方在董盛的点拨下向邵庭进见,表示不想再追查刺客一事,希望此事也能到 此为止。邵庭对邵方的深明大意甚是欣慰,也对其为人不由得刮目相看。等邵方的伤势慢 慢痊愈之后,邵庭给了邵方一个新职务,卫尉。 卫尉其职说大不大,不小,但却极为重要,卫尉负责保卫王宫,是王宫近卫军的 最高指挥官,可以说卫尉直接掌管着王宫的兵权,有史以来,不管是莫国还是其它诸侯国 ,卫尉都是由君主最为信赖的人担任。 现在邵庭任邵方担任卫尉一职,可见对其的信任程度。王廷中有嗅觉敏锐的大臣这时 候都感觉出风向变了,邵博被立为太子一事似乎已不再十拿九稳,倒是以前并不被看好的 邵方异军突起,很可能取代邵博在莫王心目中的地位。 此时,莫国王廷的派系之分也更加明朗,以董盛为的大臣们支持邵方,而以太傅张 荣为的大臣们支持邵博,另有一部分大臣则是中间派,两头都不参与,静观其变,表面 上看莫国是风平浪静,一副太平盛世,而实际上暗流涌涌,王廷上的派系之争已悄然展开 唐寅对这些情况都了如指掌,他不担心邵方,担心的是董盛。说董盛支持的是邵方, 还不如说董盛支持的是莫国,这样的人一切皆是以国家的利益为出点,反复无常,根本 没有信誉可言,董盛会不会阻止莫国对风用兵,其实唐寅的心里也十分没底。 现在看到英步把霸关的城防管理的如此完善,他心里也多少松口气。向将军府走的时 候,唐寅问道“英步将军,钟天残部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英步被追风剑吓的没敢出城,更不清楚钟天跑到了哪里,他面露难色地说道“大人,这个……末将不知。” 唐寅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停下脚步,说道“乐天、艾嘉!”“属下在!”乐天和艾嘉二人急忙快步上前,插手施礼。 “你二人可查到钟天逃往何处?” “哦……”乐天和艾嘉相互看了一眼,双双答道“属下正在派人去查。” 连天眼和地网都不知道钟天逃到什么地方,这倒是怪了。由于钟天和宁军未敢走官道 ,只穿行于荒郊野岭,天眼和地网的探子还真未查明他们的行踪。唐寅顿了片刻,对二人 说道“查明!”说完话,他继续向将军府走去。 到了将军府,众人分宾主落座之后,英步急忙令人将饭菜端上来。霸关的条件还和以 前一样艰苦,连酒都没有,至于饭菜,也都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看着摆上来的粗茶淡饭 ,英步面露愧色,对唐寅说道“大人,关内只有这些东西……” 未等他说完,唐寅已理解地摆摆断他的话,然后环视英步及其麾下众将,感叹 道“我明白。这些年来,英步将军和军中的将士们在霸关真是受苦了,不过也正是有诸 位将军和兄弟们在,我大风的南方才稳如磐石。” 这一句话,把在场的英步以及霸关军的将领们都险些说哭了,人们眼圈红润,纷纷向 唐寅拱手说道“大人言重了。” 对风国而言,霸关和潼门是同样重要的城池、关卡和门户,但一直以来盐城都是更为 看重潼门,对霸关的态度几乎是不闻不问,这也令霸关军将士们的心理极不平衡,也正因 为这样,虽然霸关囤积有重兵,但钟天篡位时霸关将士连点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就默默接受 了这个事实。 现在唐寅这么说,总算是让霸关众将们觉得自己数年来镇守边关的艰辛和努力没有白 费。 唐寅对英步正色说道“等消灭国贼钟天之后,我便上奏朝廷,把英步将军调回都城 任职。” “多谢大人!”重回都城,英步都不知道在心里期盼多少年了,他兴奋的身子向上挺 了挺,差点直接从坐塌上窜起来。不过他很快就现麾下众将们正眼巴巴地看着他,英步 心中一动,问道“大人,那……那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唐寅面露难色地苦笑,说道“霸关对我风国的重要,不言而喻,要调走英步将军就 已经是大大削弱霸关的城防了,若是再调走其他的将军们,只怕一旦生变,霸关有失啊! 英步心里明白唐寅的顾虑没有错,道理也是这个道理,但让他舍弃多年来追随他左右 的兄弟们而独自回都城,他拉不下这个脸,也舍不掉这份情义。这时候,英步心中的兴奋 之情锐减,唐寅,再瞧瞧麾下的兄弟们,默默垂下头,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说话,唐寅也不言语,低头吃着饭菜的同时,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也不知道他在 打什么主意。 见大厅出奇的安静,气氛也有些压抑,霸关军的众将们不约而同地欠了欠身,对英步 强颜笑道“将军,既然大人有能力调你回都城,千万别错过这个机会啊!” “是啊,将军,你不用顾虑我们,我们在霸关已生活这么多年了,如果突然回都,可 能还不适应呢,兄弟们说是不是?” “对、对、对!我们就留在霸关好了,将军无须挂念我们。” 众将们越是这么说,英步就越横不下心,看着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众将 们,他是打心眼里舍不得,更不忍心看他们留在霸关继续吃苦,最后他把心一横,回头对 唐寅说道“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若让我独自回都,我实在做不到,就让我和兄 弟们一起留守霸关吧!” “将军……” 众将们听完这话都急了,能被调回都城,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怎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众将们也是打心眼里替英步着急。 唐寅则是心中暗喜,简直要笑开了花,英步就是天生的守将,而且担任霸关主将有七 八年了,对这里的环境、形势都异常熟悉,也和将士们相处的上下一心,这太难得了,如 果他不留守霸关,换成旁人唐寅还真放心不下呢! 不过他也很佩服英步和麾下众将之间自然流露出的情义,称得上是同甘共苦。他咬了 咬嘴唇,随后淡然一笑,问道“英步将军当真要留在霸关?” “是的!大人!末将愿意!”英步想也未想,直接回答。 “不再考虑考虑了?” 英步笑了,摆手说道“此事无须再多做考虑。” “也罢!”唐寅点点头,说道“我会将此事奏明朝廷,让英步将军继续担任霸关主 将,另外……”顿了一下,他眯缝起眼睛,幽幽道“另外,如果英步将军不反对的话, 霸关军的将士们可以把家属们统统接到霸关来,若是霸关安置不下,可以安顿到霸关附近 的城镇,以便于将士们能时常与家人团聚,不再受两地间隔之苦,至于房地嘛,皆有朝廷 来办,这点军中将士无须心。”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傻眼了,尤其是以英步为的霸关将领们,简直怀疑自己的 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可以把家属接过来?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霸关可是边塞要地,远离都城,为了预防驻军造反或是倒戈敌国,其驻军将领 们的家属都是安顿在都城,若能把家属接到霸关,可以说是史无前列,开了先河,何况, 这得需要多大的信任啊? 第四百一十五章 唐寅说完话,霸关众将都傻眼了,谁都没有言语,包括英步在 内。【】唐寅看向英步,笑问道“英步将军,你的意思呢?”┄┄若能把家人接到这边来,英步当然是举双手赞成,将士们之所 以想回盐城,很主要的一点正是为与家人团聚。不过他不知道唐寅这么说的真实意图是什么,究竟走出于他的本意,还是他在估计试探自己?英步沉吟片刻,面露难色又试探性地说道“哦 ,这样做”似乎不合规矩” 唐寅仰面而笑,挥手说道“规矩是人定的,当然也可以更改 。我只问你。你对我的提议是何意见。” “这”英步转头麾下的众将,而众将们也正眼巴巴地 看着他,英步把心一横,暗道一声拼了!他站起身形,绕过桌台, 走到唐寅的桌前,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我霸关将士们,做梦都 想与家人团聚,若是大人真能说动朝廷,答应此事,那大人就是我 霸关将士们的恩人,大人的恩德,我等也没齿难忘。” 随着英步的话声,霸关众将们也纷纷走出来,他们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走到英步的身后,跪地的同时高拱双手。 一旁的子缨暗暗皱眉,看架势,唐寅似乎真有意促成此事,这 还了得,霸关可非寻常的城池,不仅天高皇帝远。而且位置极为重要,若把守城将领的家属都送过来,那他们可就再无顾虑,万一生 变怎么办? 只是这种话无法当众启齿,子缨也只能在旁干着急。坐在唐寅 身边的舞媚也觉察出唐寅这么做不妥,她悄悄伸出手来,在桌下拉 了拉唐寅的衣襟,暗示他三思而行,不要冲动。唐寅没有理会她。站起身,走到英布近前,说道“诸位将军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说着话,他搀起英步,又向众将摆摆手,示意大家全都起来。 众人跪在地上没有动,抬起头来,看着唐寅,七嘴八舌地说道 “大人,若是我们的家人真能接到霸关这边,那就算让我们在霸 关干一辈子都行啊!” “是啊!大人能如此信任我们霸关将士。我们为大人赴汤蹈火 ,也在所不迟!” “大人” 听着众人的话。唐寅脸上的笑容更浓,若想让英步等人死心塌地的留在霸关,严守风国的南大门,必要得让他们心无挂念,把他 们的家人留在盐城做人质。这一点不管效果如何,在唐寅看来太不 尽人情了,想让将士们对你忠心耿耿。光用这种强迫的手段也是远远不够的。 唐寅走上前来,把众人拉起,正色说道“各位兄弟尽管放心,既然我话已出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不仅如此。我还会令 霸关附近的城镇分出专地,安置各位兄弟的家属,日后。诸位想离 开霸关,与家人团聚。也不用再上疏朝廷,只需英步将军批准即可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唐寅说的这些是霸关将士们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倒好, 唐寅一句话,把最令他们头痛的事情解决了,众人的心里又哪能不兴奋,哪能不激动?唐寅虽然只是郡,但实际情况大家都明白,他目前基本控制了整个朝廷,他的意见基本就代表了朝廷的意见。 众将高兴,英步也是喜出意外。笑的嘴巴合不拢。┄┄唐寅环视大厅。对英步笑道“霸关的将军府现模不日后 英步将军就把家人接到府内住吧!” 英步闻言一怔,唐寅说可以让霸关将士们接家属,他以为不包括自己呢,毕竟自己是霸关主将,身份特殊,没想到唐寅把自己也 算进去了。他愣了几秒钟后。胸中顿是被惊喜充满,两只眼睛都放 出光芒,冲着唐寅连连点头,嘴唇颤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顿饭只是粗茶淡饭,和霸关以前的伙食没什么两样,但霸关众将们却觉得这顿饭是他们这辈子吃的最美味的一顿,人们有说有 笑,大厅内的欢声笑语从未间断。 等饭后,唐寅出城视察天鹰军的驻地,子缨等人跟随在他的身边。┄┄出了将军府,见左右没有霸关年的将领和侍卫,子缨快步走到唐寅身旁,低声说道“大人刚才在将军府的承诺实在太草率了! “就是!”这时,舞媚也出不满的声音,嘟囔道“让霸关 军把家眷都接到霸关这边,一旦生变,都城连牵制他们的手段都没 有。” 唐寅子缨,再瞧瞧舞媚,幽幽说道“我的原则一向是用 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继续把英布留在霸关担任主将,我就信任他的忠诚,这就和我信任你们是一样的。” 这句话。令子缨心头一惊。打个冷战,再不敢多说第二句。舞媚倒是满不在乎,嘟着嘴说道“我和英步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了。”说着话,她还送了唐寅一个大大的白眼。 唐寅摇头苦笑,未在多话。他也只是话说的漂亮,而实际上不会不防霸关生变的,在他看来,只要日后把天眼和地网的探子安插 到霸关即可。若有风吹草动,自己也能在第一时间掌握。 他说他的原则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事实则恰州目反,他的疑心病是最重的。 在霸关整整体息了一天一夜,翌日,天眼和地网得到确切的消 息,证实钟天以及战氏兄弟已逃入高”郡。并与高川郡的郡肖尚 汇合一处。 听完乐天和艾嘉二人的回报,唐寅冷笑出声,钟天就算不往高 郡那边跑。自己还要出兵讨伐呢,现在正好。可一箭双雕,把钟 天和肖尚二人全部消灭。他当即下令,全军起营拔寨,离开霸关, 向东北方的高川郡进。 得知唐宣要起兵征讨高”郡,英步连同霸关众将衣衣前来送行 。现在众人对唐寅的态度更是必恭必敬。还隐约有些舍不得他离开 。唐寅与英步并扇出城,后者叹道“如果不是怕霸关这里生状 况,这次我真想和大人同去高”郡!” 唐寅一笑,说道“英步将军能镇守好霸关,让我少了后顾之 忧,这就等于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大人客气。守好霸关,是末将应尽之职责。”顿了一下。英 步又不无担忧地说道“大人,高川郡虽然只有两县、三城、四个镇。但环境险峻,多为山地,大人此次出征也不能掉以轻心。务必 要多加小心啊!” “恩!”唐寅点点头,他对高川郡的情况还真不熟悉,听完英 步的话,他心里一动,加了几分警惕。 正如英步所说,高川郡的地势确实险峻,高山峻岭随处可见。 整个郡就是建于群山环绕之中。向高”郡进的时候。刚开始还能 看到平原,但越接近高川郡地界,道路就越难走,官道也变的奇窄 无比。 这日,唐寅率众终于进入高川郡地界。举目前望,前方尽是山岭,就连官道都变成了环山路,一边挨着光秃秃的山壁,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要命的是官道窄的很。勉强能容一辆马车穿行, 稍有不慎,就可能坠落悬崖。 唐寅坐在马上,眯键着眼睛观望了一会,暗暗摇头,没想到高访问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旧”日四… 郡的环境如此险恶,好在敌军数量不多,不然以如此险峻的地势 做屏障,纵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攻打进去。看罢之后,唐寅深吸口气 ,正要下令全军继续前进,这时,子缨从后方追上来,拦住唐寅。┄┄唐寅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子缨。 子缨正色道“大人。前方的那座大山名为鬼见愁。大人可知 此山为何会有这样的名字?” “为何?”唐寅疑问道。 “此山太险,几乎是直上直下,而且官道紧贴山脚。道路又异 常狭窄,若是山上有伏兵突然难,山下的人可就遭殃了,纵然是 鬼神行到此处,都会犯愁啊!”子缨解释道。 “原来如何!” 唐寅点点头,笑赞道“子缨将军真是我风国的活地图啊,有你在我身边,可是让我省去不少的麻烦。”说完话,他眼珠转了转 ,侧头喝道“乐天、艾嘉!” “属下在!”听到唐寅的召唤,乐、艾二人急忙催马上前,插 手施礼。 唐寅指指前方的大山,下令道“立刻派身手娇健的兄弟,爬 到山顶,查探山上是否埋伏有敌军。” “是!大人!”乐天和艾嘉答应一声。双双领令而去。 趁着天眼和地网出去刺探。唐寅下令全军原地体息,等消息传 回之后再向前进军。 随着唐寅的命令。天渊军将士们或是下马喂料,或是三五成群 的围坐一起聊天歇息。徊书吧细比昭口姗不样的体验,小溉阅读好去处 且说乐天和艾嘉,两人从各自的麾下中找出十名善于爬山的探 子,令其去往前方的“鬼见愁”查明山上的情况。十名探子答应 一声,准备好爬山必备的工具,然后骑快马向前方的高山奔去。 到了山脚下。十人举目上往。纷纷倒吸口凉气。在远处观望时 。他们就已然觉得此山就又高又险峻,现在到了近前。近距离查看 。感觉此山就如同被巨斧劈开似的,崖壁直上直下,又徒又光滑。 加上这里是阴面,崖上还长满苔葬,如此一来,更难以上爬。 第四百一十六章 十名探子相继下马,绕着山脚走了半晌。【】找到一州目对好攀爬 的地方,这才纷纷摘下铁钩和绳索,向山上爬去。其中一名天眼的队长度最快,他本身也具备一定的灵武修为,双掌罩起灵铠。抓 扣岩石比其他探子牢固得多。 足足爬了半个多时辰。探子队长才总算爬到山顶,然后快地 将绳子一头固定在岩石上,将另一头扔下去。有了绳索的辅助。另 外九名探子的度快了很多。时间不长。也纷纷登上山顶。 十人坐在地上,半喘息着边擦拭脸上的汗水,同时向四下张望。鬼见愁的顶端面积不怪石林立。杂草丛生,若想探明有没有伏兵,必须得进入里端,仔细巡视一番。歇息片刻,探子队长向九名同伴扬下头,起身说道“别再耽搁了,都起来做事吧”。 天眼和地网虽然是各自独立的,但众人中他的官阶最高,地网探子也只能听他命令行事。人们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放下身上多余 的零碎,然后分散开来,一各个高抬腿。轻落足,呈扇型小心翼翼地向山峰里端走去。 山头固然宽阔,但和山脚比起来还是小了许多,时间并不长, 十名探子已将山顶巡视了一遍,山顶别说有伏兵,就连鬼影子都未 看到。巡查过后,众人聚集在一起,皆是纷纷摇头,表示没有任何 现。 探子队长松口气,咧嘴向同伴们一笑,说道“看来山顶安全 ,我们回去禀明情况”。 “是”。九名探子答应一声,衣齐向他们刚才爬上来的地方走 去。 探子队长走在前面。行了两步,他突然顿住身形,眉头也紧紧 皱了起来。后面的九名探子上前,不解地看着他疑问道,“怎么了” 那名队长没有说话。而是分开众人。走到左侧的悬崖边。在一块巨石前停下。他先是伸手扶了扶巨石。然后又蹲下身形。仔细地观察地面。这时,另外九人也急忙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队长,到底怎么了?” ,“地面有划痕,这块石头被人动过”。那名队长目露惊光,山顶上长满杂草和苔葬。而地面的划痕处却什么都没有,说明这些痕留下的时间并不长,他伸手又仔细摸了摸。划痕刺手,更加引证这些是新留下的。 他重新站起身,双手抓住巨石,小心地走到悬崖边际,低头向下看了看,好嘛。在巨石的下方正是官道。如果在己方大军进行的过程中。这块巨石突然凌空落下,砸死砸伤多少人不说。单单是堵在道路的中央,便会将己方的大军切成两截。 想到这里,探子队长倒吸口凉气。暗叫一声不好。与此同时。他的脸色也变了,对左右的探子急声说道“退!退”。说完话,他也不等另外的比名同伴是否反应过来,率先向他们爬上来的地方冲去。 只是这时他们再想回去,已然来不及了。眼看着十名探子要冲到他们登顶的地方,这时,前方的一块怪石后面突然闪出一人,这人一席的黑衣。中等身材。面色惨白。两只眼睛向下搭拉着。活象只吊死鬼。站新地址已里改为蜘见胎o亚崛姗敬请光白阅读! 因为已经事先查过一遍。十名探子根本没想到山顶还藏有陌生人,这人的突然现身,把十人皆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惊叫出声,前冲的身形已硬生生的顿住。下意识地喝道,“什么人?。 “你们真是一群笨蛋。既然没有看到人。就乖乖回去好了。偏偏还想立功,没事找事。这是你们在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那人边说着话,边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这把剑有两指宽。三尺长。剑身雪亮,在阳光的隐射下,寒芒四射。书吧细姗胎昭垃氓姗不一样的体脸,小蜕阅读好去处 十名探子暗暗吸气,受对方气势的压力,本能的倒退两步。┄┄探子队长握了握拳头,凝声问道“那块巨石是你推到崖边的?你究竟是何意图?。由于没有看到其他人,他只能把这事算在这名黑衣人头上了,不过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那块巨石少说也有数百斤重,他一个人能推动的话,那得有多大的力气? 黑衣人眼露精光地看着探子队长,点点头,笑道“足下很细心。也很聪明,不过恰恰如此,你注定要短命!” 他这么说,无疑是承认了。探子队长心头一颤,冷汗顿时流了 下来,他疑问道“你是钟天的部下还是宁军的人?。 “这点你可以问阎王去”。黑衣人慢悠悠地将手中剑抬起。刮锋直指十名探子。 见对方没有再继续多说的意思,十人互相,一齐把随身携 带的匕抽出来,然后壮着胆子,向那黑衣人缓缓近。 “哼哼!”黑衣人冷笑出声,幽幽说道,“米粒之光也敢与皓 月争挥?!” 他话音刚落,两名走在前面的探子率先难,双匕分刺黑衣人 的胸口和小腹。后者只是轻松的一晃身。便将双匕让开,接着。手 中剑顺势向前一递。右边的那名探子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胸膛已被钢创刺穿。 黑衣人的度极快。刺穿一名探子之后,立刻收列,手腕翻转之间,创锋已向另一名探子的喉咙划去。后者倒是看见了,也仅此 而已,未来得及躲避。也未来得及格挡。随着嘶的一声,他的脖子 已划开一条三寸多长的大口子,喷射而出的鲜血在空中形成一团红 雾。 只眨眼工夫便有两名兄弟在黑衣人列下丧命,另外五名探子怒 极大吼。同时冲杀上来。那黑衣人不慌不忙,将手中的钢创向外一 挥。灵波激射而出,五名探子皆非修灵者,吓的纷纷爬伏在地闪躲 ,可是他们还未来得及站起身。又见满天的灵刃向他们飞落下来。 那是灵乱?风。 可怜五名探子,在灵乱?风之下。连点丝毫的抵抗都做不出来 ,瞬间就被绞了个粉碎。 “啊二。 剩下的探子队长和两名同伴见此情景,又惊又骇。下意识的连 连后退。一直退到悬崖的边缘,再无路可退为止。 创杀七人,黑衣人面带冷笑又向探子队长三人慢慢走过来。 “队,,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两名探子已吓的面 无血色,结结巴巴地问道。 探子队长心中明白,对方的灵武太厉害,根本不是自己这几人 能对付得了的,今天想要保住性命已然没有可能。自己十人死在山 上不要紧,可是山下的大军并不了解山上的情况,弄不好还会再派 人上山,那样只会徒增无辜的伤亡。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嘴唇,抓住身旁两名探子的手腕,沉声喝 道“怕什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痢。就算要战死。我们也绝不 能辱没我大风的国威、我风军的威名”。┄┄听了他的话,那两名探子的精神皆为之一振。深吸了几口气, 猛的抬起头。看向黑衣人,大吼道“恶贼,来吧”。 他二人话音还未落。探子队长抓住他俩手腕的手臂猛的向后一 扯。同时说道“兄弟,对不起了!” 那两名探子受他的拉扯之力。不由自主地各向后退出一步,可访问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旧”日四… 是他们本来就站在悬崖边上。这向后一退,脚下立刻踩空,两名探 子的身躯失去平衡,双臂挥动着,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地惊讶之色 ,出长长的惨叫声,双双跌落下悬崖。 哦?黑衣人茫然不解地看着探子队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 下毒手害死他的两名同伴。 探子队长突然咧嘴笑了,说道“阁下的灵武即使再厉害,也 只是头笨的可怜的猪!我的两个兄弟摔下山崖,固然必死无疑。但也定会引起山下大军的警觉。尔等的诡计也体想再如愿达成!” 原来如此! 黑衣人听完队长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心头先走暴怒,而后也不得不佩服此人头脑之聪明。反应之敏捷。他嘴角抽搐两下,脸上流 露出骇人的狰狞之色。两眼闪烁的凶光都令人不敢正视,他边走向探子队长边咬牙说道“好!很好!我会让你死的比他们都痛苦十 倍、百倍!” 探子队长没有料错,两名探子跌落悬崖,粉身碎骨的摔死在官 道上,立刻引起风军的警惕。 很快,前去查探的士卒把残破不堪的尸体搬运回来。相貌已经 看不清楚了,但通过身上的衣服,乐天和艾嘉立刻判断出二人就是 自己刚才派出去的探子。探子们已然爬到山顶上,不可能会无缘无 故的摔下来,这只有一个解释,山上有敌人。 想明白这一点,二人片刻未敢耽搁,急忙回头去找唐寅。将此 事禀明。┄┄唐寅听后,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眼身边的子缨,佩服 的同时也是心有余悸。好在是有子缨的提醒,不过的话,自己真就 率领大军光明正大的走过去了,在那么狭窄的官道上,一旦遭受山 顶伏兵的偷袭,后果真是难以设想。也不知得损失多少兄弟呢! 该死的!敌军竟然真的敢给自己设伏兵!唐寅的双拳握的紧紧 的,目视鬼见愁的顶峰,问道“子缨将军。以你估计。山上的伏 兵会有多少人?” 第四百一十七章 子缨说道“回大人,山上的面积不大。【】有伏兵人数也不会很 唐寅点点头,沉思片刻,侧头喝道“程锦”。 “属下在”。程锦闻令,急忙上前。 唐寅冲着他挥下手,说道“你立刻招集暗箭一队。随我上山 杀敌”。┄┄“啊?。唐寅要亲自上山。程锦为之一怔。这座大山光秃秃的 ,想找个落脚点都难,若是在往上攀爬的时候遭到山顶伏兵的攻击 。那情况可是十分凶险。他拱手说道“大人,此事由我们暗箭去 做就行了,无须大人亲自出马。” “哎?。唐寅摆摆手,眯缝着眼睛说道“我也想,山顶 之上到底埋伏着什么人”。说完,不等程锦多言,他又侧头对子缨 说道“子缨将军”。 ,“末将在”。 “你立刻令将士们运过来军中所有的破城弩,以弩桩击穿岩石 ,给我在此山上钉出一条天梯出刺。唐寅凝视着前方的鬼见愁, 斩金截铁地说道。 子缨先是一惊,随后暗道一声高明。大人好快的反应和应变能 力啊!破城弩威力巨大,将木桩钉在岩石上根本不成问题,由下至 上的钉一排,别说修灵者。即便是普通士卒都能轻松攀上山顶,何 况大人和暗箭又都是暗系修灵者,以此作为依托,施展暗影漂移。 登上山顶只是瞬间的事。 想罢,子缨连连点头,领令而去。 这时,上官元让走到唐寅近前,说道“大人,我陪你一同上 唐寅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妥,山上有伏兵,万一登山 着眉头望望前方的群山峻岭,继续道“既然山上有伏兵,难保山 下不会有埋伏,等会我与暗箭上山之时,军中也需要有人压阵,元 让,你还是留在山下吧”。 听他这么说,上官元让也不好再多坚持,插手说道“是!大 人!” 时间不长,在乎缨的指挥下,天鹰军士卒纷纷把破城弩推了出 来,一直推到距离鬼见愁还有三十米的地方才停止,然后子缨按照 唐寅的意思,令士卒们用破城弩在山崖上直上直下的钉一列木桩。 这些士卒可是经过专门元练过的,早已熟悉破城弩的功效,众 人做了精确的瞄准,然后纷纷射出弩箭。 破城弩的弩箭就是由村桩制造而城。前方装有钢制的箭头,通休包着铁皮。经过巨型强弩弹射出去,威力可谓是惊天动地。随着 一阵咔咔咔的脆响声,三十架破城弩衣齐射出弩箭,钉在前方的悬 崖上,劈啪作响,石屑飞射,瞬间,在光秃秃的悬崖峭壁上便多出 三十根深深刺入其中的大木桩。┄┄而后。子缨又下令射第二轮、第三轮”三十台破城弩,足 足射出了五轮,在悬崖上也足足钉下了三剩桩子。子缨很细心,如 果只钉一到的话,他担心山上敌人突然进攻,唐寅等人不好闪躲,钉三列桩子,也可让唐寅等人多些闪躲和周旋的空间。 唐寅对子缨的执行结果非常满意,他甩掉身后的大氅,又整了 整身上的锦衣,觉得没有绷挂之处,便准备率领暗箭出。 舞媚在旁拉住他的手腕,紧张地说道“寅,小心啊”。 唐宣一笑,做然说道“当初我只身一人潜入王宫。都不怕他钟天,今日我又岂会怕他区区几个伏兵?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说完话,他拍拍舞媚的手背。然后拉下她的手,向程锦等人挥下胳膊,说道“我们走!” 唐寅带领以程锦、江默为的暗箭一队人员。骑上战马,快地向鬼见愁山脚下冲去。 看着唐寅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舞媚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 祷唐寅不要生意外。 宁国的战马度飞快。只眨眼之间。唐寅一行人已到山下。 走到一根钉在崖壁上的木桩前,唐寅伸享用力拉了拉,木桩过 半都刺入岩石内,异常牢固,文丝未动。他满意地点点头,回身对 后面的程锦等人说道“弩桩很结实。兄弟们一口气冲上山顶有没 有问题?”┄┄“没问题,大人!”程锦等人齐声答道。 “很好!上山之后。所遇敌军。一律杀无赦,不用考虑要不要 留活口。明白吗?” “明白!” “随我上!” 唐寅率先下了战马,凌空跃起两米多高。一把抓住一根木桩,接着双臂上提,如同灵猿一般。身子轻灵地站于木桩之上,由于木桩包有铁皮,异常光滑,人在上面无法久站,就在他身躯要失去平 衡的瞬间,他弯曲的双腿猛的伸直,人也随之又向上弹出两米,再 次抓住一根木桩。借着摇荡的惯性。唐寅的身子又向斜上方甩出去 。等飞到极限,双脚正好又踩到另一列的木桩上。 他虽然可以施展暗影漂移直接闪上去,但暗影漂移也是耗费灵 气的,能不用自然不用。 越往上去,就越难攀爬。毕竟破城弩是由下向上射的,木桩刚 开始与地面平行,渐渐的,已开始倾斜,等唐寅过了悬崖中段的时 候,木桩的倾斜幅度更大,这时上面已无法站人。只能做为把手, 将其抓牢,不至于让自己的身休坠落下去。 此时唐寅已无法再凭借自己的身法继续攀爬了,只见他身子的 周围突然腾出一圈黑雾,身子凭空消失,再闪身时,已跃过了数根木桩,他片刻都未耽搁,连续施展暗影漂移,在半山腰上,他人如 鬼魅幽灵。时而现身,时而消失,所过时间不长,唐寅已凭借木桩 做支撑,顺利登上山顶。 到达山顶的瞬间,他身上的灵铠也随之罩起。纯黑色的灵铠遍 布鳞片状的纹路,闪烁着蒙蒙的乌光,若仔细观瞧,不难现在其 灵铠表面还散着一层淡淡的黑雾,灵铠将其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 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双手和双脚的灵铠皆有又尖又长的指甲探 出,锋利如刀。┄┄出人意料的时,唐寅上到山顶之后并没有看到满山的敌军,山 顶上空荡荡的,鬼影子都没看不到一只。倒是满地的鲜血和肉块格 外刺眼,那明显是被灵武技能杀伤导致。唐寅暗暗皱眉,他边向四 下张望。边慢步走到地上的残肢断臂前。通过残破不堪的衣服,唐 寅判断出来,这是己方的士卒,若不出意外,正是天眼和地网刚刚派出去的那几名探子。 唐寅的拳头渐渐握紧,尖锐的指甲摩擦掌心的灵铠,生吱吱 的尖锐声。 呼! 这时,他身后突然有异响,唐寅本能的转回身,原来是程锦和 江默二人不分先后的上到山顶。看到空荡荡的山颠,没有预想中的 bsp;处于关闭状态。 上山,程锦则走到唐寅身边,看到地上的尸体后,他暗吸口凉气。 惊讶说道“大人。这些……是我方的兄弟!” “恩!”唐寅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程锦边向左右张望。边幽幽说道“可是,山上怎么没有敌军” 唐寅低头凝视尸体的双眼突然闪出一道精光,原本握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双手摸于后腰。灵铠裂开缝隙。两只刀把探到铠外。他握住双刀,将其抽出。双臂甩动之间。双刀同时灵化,两把月牙形的弯刀变的又窄又长。 他嘴角上挑,冷笑一声。说道“有人自以为行踪诡异。做事 隐蔽,别人不知道,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杀人偿命,纵然躲 到天涯海脚,也得血债血偿!”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已横着射了出 去。身形之快,好似离弦之箭,瞬间冲到一颗怪石近前。双刀衣出 ,在空中画出两道弧形的寒光,随着咔嚓的巨响声,那快怪石已被他的灵刀硬生生斩为三段。 程锦还未搞清楚唐寅在做什么,就在断裂开来的怪石后面突然 窜起一条黑影。这人弹起两米多高。身子向后飞退出三、四米远才 落于地上。┄┄“有敌人!”程锦惊叫出声,第一时间持剑冲到唐寅的身侧, 两眼死死盯着前方的黑衣人。 与此同时。登上山顶的暗箭人员也纷纷围上前来,与唐寅、程锦并肩对敌。 “唐寅?!”黑衣人看到唐寅之后。两眼顿时留出精光。 他认出了唐寅。唐寅也同样认出了他。 “追风创!”唐寅眼中亦是光芒大盛。 没有想到,唐寅能亲自上山,这对埋伏在山上的追风列而言绝 对算是意外的收获,不过他也觉得很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你 没有释放灵压,我也隐去了我身上的灵气,你是如何现我在石后 的。” “呵呵!”唐寅笑了,回手点点自己的鼻子,说道“你或许 能隐掉你身上的灵气。但你隐不掉你身上的血腥味和杀气。哦,忘 记说了,我的鼻子一向很敏锐。我的神经也一向很敏感。” 追风剑怪异地打量他,不知道他说的这些究竟是真是假,不过 不管真假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该如何取下唐寅的项上人头。 防抱歉还有一章要晚上更新! 第四百一十八章 追】身躯震动之间,灵铠化与兵之灵化同时完成 ,然后抬起灵创,指向唐寅,阴森森地说道“或许你有诸多的不 同寻常之处,不过。那并不能确保你不会步你手下这些人的后尘! 唐寅仰面而笑。随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双刀。说道“上次你跑 的快,这次,你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说着话,他侧头对 程锦为的暗箭人员喝道“你们让开。此人我来对付。你们去别 处查看还没有其他的敌人,若有现。杀无赦!” 别看唐寅表面轻松,实际上对阵追风创,他心里也没底。追风剑是与上官元让同等级的灵武高手。不仅修为精湛,灵武独到,而 且还能使用兵之灵变,若是暗箭与自己并肩作战,只怕非但帮不上忙,反而还会徒增伤亡。 “大知…”程锦不放心唐寅一个人留下对战追风创,还想说 话。后者已斩金截铁地说道“少罗嗦,按我命令行事!” 听闻唐寅的语气异常严厉。程锦不敢再多话,向麾下人员摆下 手,带领暗箭众人慢慢撤开了,不过他可没有走远,而是围着唐寅 和追风创的四周打转,只要一有不对。他也可第一时间出手援助。┄┄支走了暗箭众人。唐寅原本紧绷的神经反而松缓下来,体内血 液的温度在上升,流转在加快。他的两只眼睛也隐隐放出诡异的绿 光。从内心深处来讲,唐寅有对灵武有种狂热,一旦遇到高手。也抑制不住心底里生出的兴奋。 他脚下站着丁字步。身子前倾。双刀背于身后。已拉开准备进 攻的架势。追风刻也不敢大意,唐寅的修为固然没有他高,但也相 差不是很悬殊,更重要的是他是暗系修灵者。这点十分难缠。想致 修为深厚的暗系修灵者于死地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唐寅率先难。他与追风列之间有五米左右的距离,可是他一 个箭步窜出。几乎就到了追风刻的近前。双刀在空中画出两道长长的电光,直奔追风剑的胸膛刺去。┄┄暗道一声来的好。追风列身形提溜一转。让开双刀的锋芒。紧接着手中的灵创横扫而出。反击唐寅的小腹。唐寅不躲不闪,对对 方的灵剑视而不见,双刀变刺为斩,扫向追风创的脖子。 他这完全的以命博命的打法,对方能伤到他,他同样也能伤到对方,不过因为他是暗系修灵者的关系,即便受了重伤也不至于毙命。但追风列则不然。他可没胆去和暗系修灵者拼个两败俱伤。 追风剑的身法极快,没见他如此蓄力,整个人已向后倒飞出去 ,唐寅的双刀也随之斩空。他快,可是唐寅更快,他的周围突然腾起黑雾,接着人凭空消失,再现身时。已出现在追风列的身后,手 中双刀顺势刺向追风列的后腰。 追风剑的反应奇快无比,唐寅的刀才刚刚刺出,他的创已反手 扫来。 灵创碰上灵刀。出清脆的声响,追风剑猛然大吼一声,灵列 由下而上的挑起,直击唐寅的,后者双刀交叉,向下硬接,当哪 ,又是一声刺耳的铁器碰撞声。唐寅感觉刀下一股强大的劲道传来 ,他控制不住身躯,整个人向上弹了起来。 追风剑得势不饶人,单脚一塌地面。身形如箭,由地面窜起。直向半空中的唐寅射去,同时手中剑也直刺向唐寅的心口窝,唐寅在空中已无着力点,更无法闪躲,就在这时,他再次施展暗影漂移 ,追风创看上去是刺中了唐寅,而实际上只是刺中了他留在空中的 残像,唐寅现身于追风创的身侧,双刀连出,或挑或刺,或劈或砍。连续攻出十二刀。追风创被唐寅突如其来的快刀打的措手不及。无力还击,只能招架。 叮叮当当就听半空中响起一连串的脆响声,几乎看不到人影,只能见到灵兵与灵兵碰撞时爆起的团团火星。唐寅压制追风刮,由半空中一直把他压回到地面,随着咚的一声闷响,追风创双脚落地。脚下的岩石都被他踩的粉碎。 与此同时。唐宣也从空中飞落下来。借着下落的惯性。双刀猛劈追风剑的头顶。后者也强硬。并不躲闪,横创硬架。站新地址已里改为o胁愿姗敬请光后阅读! 当榔哪!咔嚓! 这已不再是灵兵之间的碰撞,而是两人灵气的直接抗衡。那一瞬间所产生的灵压把二人周围的怪石都震断七、八根。场内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受反弹之力。唐寅落下的身躯又重新弹回到半空中。追风剑大喝一声,跳出脚下硬踏出来的大圆坑,也窜到半空中。他这回比唐寅还高还快,到了后者的头顶上方,他狞声道“你也接我一创!”┄┄嗡! 追风剑把创当刀用。对准唐寅的头顶劈砍下去。唐寅腰身用力。原本直立的身躯突然打横,双刀交叉。硬接对方灵列的同时,下面也顺势点出一脚。 当榔!嘭! 追风剑的重击结结实实轮在唐寅的双刀上。后者在空中的身躯仿佛瞬间变成一块巨石。急坠落下来。随着扑通一声闷响。唐寅重重撞在地上,将地面前砸出一块两米见长的大深坑。即便如此。残余的冲力仍将他的身躯推出五、六米远。在地面的岩石上留出一条触目惊心的划瘾。 而他刚才反击的一脚也正点在追风创的小腹,后方象是断线的访问“日”口o…!逐;良明朝肘代网游专区。旧”口o…风筝,在空中向后弹出数米远才摔落到地,落地时他又连续撞断两根石柱,才算勉强把身躯稳住,这时追风创就觉得小腹如同被火烧了似的,火辣辣的灼痛,同时。体内气血上涌。嗓子眼甜,一口鲜血险些当场喷出来。 这一场连续的过招和硬碰硬,两人都没有占得对方的便宜,各自受了不轻的内伤。 唐寅躺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又从地上窜了起来,腰身微微下弯,边喘息的同时边用一对绿幽幽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追风创。此时,追风创眼中的凶光也亮的骇人,直勾勾地对上唐寅的目光。站新地址已里改为。丑鹏咖敬请光后阅读! 两人默默对视,谁都没有再轻易动进攻,场面上一下子出奇的安静下来。 现在,两人都在考虑究竟用什么办法能致对方于死地。唐寅的搬手饷就是快和诡异。而追风列的度并不比他慢,其反应更快。他的两大强顶都难以在对方身上奏效,而追风列也拿唐寅设有太好的办法,对他使用灵武技能,根本无济于事,浪费灵气,他只要一个暗影漂移就能闪躲出去,而硬碰硬的话,唐寅的招式又太难以琢磨,自己非但占不得便宜,反而还易吃到暗亏。 想来想去,追风列把心一横,决定再次使用兵之灵变。书吧细比昭饥姗不一样的体验,小蜕阅读好去处 只见追风创缓缓抬起手中的灵剑,掌心中散出腾腾的白雾,白雾与灵剑迅融合,化为一休,紧接着,灵刮光芒大盛,通体晶亮,如同变成一把光创,其场面又漂亮又震慑人心。 毫无预兆,追风刻手中的灵刻突然射出。直奔唐寅的咽喉而去。 灵剑的射出并非是整只列飞出,而是创身突然伸长,度之快,比离弦之创有之过而无比及。若换成旁人,定会被眼前的奇景吓一跳,回过神时,喉咙恐怕已被灵创刺穿,而唐寅的应变度太快 了。身形只是微微一侧。变将灵创的锋芒让了过来。 可是未等他的身形稳住。灵创突然变刺为横扫,又斩向他的脖 子。 灵创的变化虽快,可快不过唐寅的暗影漂移。后者的身躯化成 一团黑雾。在追风列的面前活生生的消失。当他现身之时,已到了 追风列的身后。知道对方的灵列已完成兵之灵变,千变万化。无穷 无尽,唐寅已不想再和追风列单纯的比拼灵兵。而是打算近身缠斗 。如此一来。可将对方灵变后的灵兵威力压制到最底程度。 唐寅倒握双刀,以刀把猛击追风列的左右太阳穴。追风刻急忙 向下低身。同时缩回延伸出去的灵创。向回头刺身后的唐寅。哪知 唐宣根本不给他回刺的机会。单膝向前一顶。正撞在追风创的膝弯 处。后者站立不住。单膝跪倒在地,唐寅双臂向前一探,一把将追 风创的脖子勒住,双臂用力回缩,随着咯吱吱的声响。追风创脖颈 处的灵铠都被勒变了形。 这又是什么怪招!现在追风创已被唐寅层出不穷的怪招搞的头 大,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双脚蹬踏地面,使他连同背后的唐寅一衣 倒飞出去。 咚!扑通! 二人撞倒一根石柱后才落于地上,受撞击力,唐寅的双臂也随之松了松。趁着这个机会,追风创猛然拉开唐寅的双臂,想要站起 身形,可是这时他才现。唐寅的双腿已扣住他的腰间,他起身的 同时。还是把唐寅带了起来。 未等他回过神。唐寅右手的刀把已重重砸在他的脑门上。这记重击打的可谓是结实。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追风列脑门的灵铠应声 而裂,险些彻底被击碎。追风剑疼的嗷的怪叫一声,在地上窜起多 高。控制灵列,反刺自己的头顶上方。 第四百一十九章 唐寅身子后仰,躲避开追风刻回刺的同时,夹紧对方腰间的双腿也随之用力向后甩出。【】 追风列的身子倒飞出去。越过数根石柱,直向悬崖边缘坠去。 眼看着追风列要跌落山崖的瞬间,他手臂抖动,灵创突然增长,如 同一根柔软的鞭子,绕在一根石柱上,顺势将自己坠落的身子又荡 了回来。 等他双脚踩回到地面上。追风创也长嘘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如果不是他的动作够快,唐寅就直接把自己甩下悬崖了。他狠狠 咬了咬牙,手臂甩动之间,灵创的锋芒直接刺入地面的岩石之内。 唐寅还没搞动他要干什么,突然感觉脚下岩石震动。有劲道急袭来,唐寅来不及细想,完全是本能的倒退一步。就在他退开的 瞬间,只见地面的岩石上突然射出灵列的锋芒,几乎是贴着唐寅的 前胸掠过。 啊?这时他终于明白追风划的意图了,他是将灵创隐藏于地下 ,从地下对自己动进攻。好个诡计多端的追风创!唐寅身形晃动 ,以暗影漂移闪到追风创的近前,手中的双刀还未来得及攻出,地 面又有劲道传出。┄┄唐寅心中一动,急忙闪躲,退让开来,只是这回他的动作稍慢 半拍,灵创的锋芒是擦着他的胸口而过,将其灵铠划出一条尺长的 大豁口。险险伤到他的皮肉。唐寅还在惊魂未定之时。射出的灵列重新缩回地下,而后再次穿出。这回是刺向他的, 这时,唐寅已顾不得进攻追风剑,只能后退,可是他退一步, 灵创就追一步,唐寅足足向后退出二十步,灵列在地面上也足足刺 出二十次,唐寅所过之处,地面的岩石都布满了被灵列刺穿的狭 缝隙。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如此被动挨打,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得伤在对方的创下。想到这里,唐寅施展暗影漂移,直接闪到十米 开外的地方。以为这次肯定是退到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外了,可哪知 道他刚刚现身。灵剑又从他脚下窜出。 唐寅无奈,只能再退。可是这次他已经退到悬崖边缘,再向后 退就要跌落下去。正在这个关键时刻,追风剑的侧方突然有人大吼 一声“体伤我家大人”。随着话音,江默手持灵创,向追风剑直射过去。 人未到,创先至,灵剑挂着劲风,袭向追风创的脖侧。 追风剑冷笑出声,唐寅难对付,但并不代表所有的暗系修灵者都难对付。他身形微侧,看着灵创已到自己的近前,他身子晃动,轻松避开,还未等江默收剑再攻,就见地面的岩石上突然射出一道 寒光,由下而上,如闪电一般斜刺江默的心脏。 这一剑太快也太突然了,江默措手不及,下意识地想施展暗影 漂移,要闪躲出去,可是此时他再施展暗影漂移已然来不及了,只听扑哧一声。这一剑结结实实地刺在江默的心口窝上,他身体的周 围已经腾出黑雾,但整个人却已顾然跪倒在地,灵创的锋芒由他的 前心进,在其后肩探出。 致命的一创。 远处的唐寅看的真切,想要抢救,根本来不及。可以说当江默 冲上来的瞬间他就意识到糟糕了,江默的修为与追风剑相差太远, 无法抵挡对方的一招半式,实际上也果然如此,江默未在追风列的 面前走过一招就被刺中要害。┄┄江默可是暗箭的元老,跟随唐寅的时间也不短,在他身边出生入死,立下过不少的功劳,此时眼睁睁看着江默倒在对方的创下, 唐寅的脑袋嗡了一声,脑中的某根神经似乎也随之崩断,体内的鲜血上涌,双目充血,变的血红,他咆味怒吼,随着呼的一声,唐寅的周身上下布满了黑色的火焰,火苗是黑色的。但火心闪耀着诡异的蓝光,那是黑暗之火的灵魂燃烧。 这时,周围的程锦等暗箭人员还想冲上前去围攻追风创,救下 江默,唐寅猛然大吼道“统统给我让开!”随着话音,他身形如 同一团黑色的火球,直向追风划射去。 追风列见过灵魂燃烧,可是没见过整个人都覆盖着黑暗之火的 灵魂燃烧,看到此时此景的唐寅,他心中也是一寒,急忙收回灵列 ,向前急刺,灵剑暴长,锋芒迎着唐寅而去。 唐寅根本就没躲。扑哧一声,灵列将他的小腹刺穿。可是唐寅度不减,任凭灵剑在自己的小腹穿过,瞬间到了追风列近前。手 中的双刀也狠狠刺向对方的左右胸口。┄┄现在唐寅是整个人挂在灵创上,追风创想要收创格挡,已然来不及,想要闪躲,可是唐寅的刀太快了,没给他闪躲的空机,追风剑硬着头皮将身躯向后仰了仰,勉强先把自己的要害避开。 扑哧! 唐寅的双刀没有刺中追风划的前胸,却深深刺入他的左右双肩 ,劲道之猛。不仅刺穿了追风列身上的灵铠,连刀尖都由追风剑的 后背探出。 啊, 追风创疼的惨叫出声,眼前黑,险些当场晕死过去,不过他 来不及缓气,只见唐寅身上的黑暗之火已顺着双刀蔓延,眼看着就要烧到自己的伤口处。没有灵铠的保护。纵然以他灵神境的修为以抵御不住黑暗之火的焚烧。 只是一瞬间,追风列的冷汗就流了出来,此时他想缩短把灵创 ,再从唐寅身上拔出来,哪里还有那个时间,没有办法,追风创 能舍弃自己的灵创,同时身子向后急窜出去。 随着他的后跃。双刀由他的双肩拔出,连带着,他的左右肩膀 的伤口也射出两道血箭,喷在唐寅的脸上和身上。失去主人灵气的 灌入。灵变后的灵剑立刻恢复成原形,刚才长达数丈的创身又变回 三尺。 唐寅看也没看插在自己小腹的灵刮。两只血红的眼睛紧盯追风剑。身形如电,再次追上前去。双刀在空中划出两道长长的寒光。横扫向追风剑。后者手中已无武器,哪里还敢抵挡浑身都是黑暗之 火的唐宣,他吓的头皮麻。只能再次后退。 他退。唐寅则进。后者的双刀始终不离他胸前的要害。追风列 强忍肩头的疼痛,由山顶的前端一直退到后端。中途都记不清撞到 多少根石柱了,只是山顶上劈啪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已退到悬崖边缘。再无路而退,抬头前看。唐寅的刀又直直向 自己的胸口刺来,追风创无处躲闪,又无从招架,看眼着要毙命于 唐寅的刀下,他把心一横。身子后仰,从崖头直接仰了下去。┄┄追风剑仰下悬崖。如同断线的风筝。向下急坠。只是等到他坠 落到山峰中段的时间。双掌平伸。猛的向前一刺,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双掌如同两把刀子,深深插入崖壁之内。 哗由于下坠的惯性太大。他的双手硬是在崖壁上留下半尺 多长的深深划痕。这才将身躯的下落之势止住。他是挂到了崖壁上 。但双肩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过猛。更是血流如柱,鲜血一直淌到他 的脚尖。不断的向下滴落。 他稍微缓了口气。将插入崖壁的手抽出,整个人如同壁虎一般 ,向悬崖的峭壁上迅爬下来。访问o…!愚良明朝肘代网游专区。旧”日四… 且说山上的唐寅。把追风创吓山顶。随后他也力气用尽,扑 通一声半跪在地,他紧咬牙关。将小腹上插的那把钢刮抽出。挥手扔到一旁。同时忍不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大人,你没事吧?” 程锦等人从后面追上前来。见唐寅蹲跪在地,手捂着小腹,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油油流出。众人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纷纷围拢过 来。将唐寅搀扶住。 唐寅晃动身躯,把周围的众人统统推开,然后站起身。深吸口 气。说道“我死不了。”说着话。他晃晃悠悠的向回走去。同时 问道“江默怎样了?” 没有人回答,程锦等人纷纷低下头。 唐寅没有回头看他们的反应,但没有听到他们的回话,他心中 已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加快脚步,等到山顶的前端,举目一瞧,江默动也不动的平躺在地,身上的灵铠已然消失,另外有几名暗箭人 员跪在旁边,虽然没人哭泣,但他们的脸上已充满哀色。 快步走到江默近前。唐寅低头细看。已凉半截的心彻底冷了。 江默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向下看,伤口正个于心脏处 。这一创。即便神仙中了也难以保住性命,何况是江默呢? 唐寅足足呆站了半分钟。不知道是伤势过重还是悲伤过度,身 子摇晃几下。扑通一声坐在江默的身边。灵铠散去。露出一张与江默同样惨白的脸。 “大人”。 程锦急步上前,对左右的众人颤声说道“快!快带大人下山救治,快啊!” 暗箭众人反应过来,不约而同的上前,将唐寅抬起。并用绳索 固定住。顺着他下山。 这时候唐寅的身子已经不支,但神智并未丧失,他对程锦有气 无力地说道“山上必须得有人留守,不可让敌人再潜伏上山。还 有,江默的尸体不能留在山上,如…一并带志…” “大人放心,属下明白怎么做。”程锦连连点头应道。┄┄ 第四百二十章 唐寅上山歼灭伏兵,结果却是与追风创大战一场。【】最后拼了个 两败俱伤,追风创坠崖而逃,唐寅也被暗箭人员带下山峰。┄┄等回到天渊军本阵之后,人们见唐寅是被暗箭人员抬回来的, 而且身上血流不止,都吓的变的脸色,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问道 “大人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舞媚比任何人都紧张,不过她冷静的也最快,怒视周围的众人 ,娇斥道“你们现在问这些做什么?快找军医来啊!” “是、是、是”。左右的众将如梦方醒,立刻派人去找苏夜蕾 ,为唐寅疗伤,暗箭人员也趁机把唐寅抬到马车内。 舞媚未管旁人,率先跟上马车,近来之后,低头看着唐寅小腹 的伤口,因为是被一创刺穿,血流的极多,他衣服的下摆已完全被鲜血湿透,躺在塌上。只眨眼工夫,连方塌都被染红好大一片。 看到唐寅的伤势如此严重,舞媚再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 现在唐寅并未昏迷,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哭成泪人的舞媚,他心 有感触,随即又生出悲愤之情。他很了解自己的身体。也知道什么样的伤能致命,什么样的伤不足以危及生命,现在他倒是心疼江默 ,暗系修灵者本就稀少,修为精深的更少,而又能对自己忠心耿耿 的更是少之又少。那么有能力又对他那么忠诚的江默惨死于追风创 的列下,这就如同把唐寅的心头肉刻下一块似的,也让他恨不得把 追风创抽筋、录皮、碎骨。 他暗暗叹口气,抬起手来,轻轻握住舞媚的柔荑,喘息着说道 “不要哭了,我没事”。 听唐寅还能说话,舞媚止住哭声,急忙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看 着脸色苍白吓人的唐寅,眼泪又滴落下来,哽咽着说道“你都伤 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呢剐 唐寅想解释,但没有说话的力气,正在这时,车帘撩起,苏夜 蕾从车外钻了近来。她先是查番唐寅的伤势,暗暗皱眉,随后 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要为大人疗伤,闲杂人等立刻离开。” 她说完话,见舞媚依旧紧紧握着唐寅的手,没有任何要下车的意思。苏夜蕾眉头簇动一下。提高声音,说道“如果舞媚小姐希 望大人平安无事的话,就立刻下车!” 听人家指名点姓的说到自己头上,舞媚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 苏夜蕾刚才所说的闲杂人等就是指自己。她本就心急唐寅的伤势, 此时再听到苏夜蕾的冷言论语。小姐脾气顿时生出,瞪着苏夜蕾喝 道“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我要留在这里陪他… 不等她把话说完,苏夜蕾已打断道“我留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不要再耽搁时间。下车,立刻!” 舞媚气的身子乱颤,手指着苏夜蕾的鼻子,道“你一你…,她本还想再呵斥苏夜蕾几句,可瞥眼唐寅,感觉他的伤势确实不能再耽搁了,舞媚激动的情绪冷静下来,咬了咬嘴唇,还是走下 马车,不过临下车前也没忘了狼狠瞪了一眼苏夜蕾,并牢牢记下她 的样子,准备等以后再找她算帐。 等舞媚下了车后,唐寅冲着苏夜蕾苦笑,断断续续地说道” 小媚的脾气就是这样。…也别见慢…” “当然不会。”苏夜蕾依旧冷着脸,毫无表情,拿起剪刀,边挑开唐寅的衣服边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夜蕾的灵牙利齿把唐寅一并骂进去了,后者只能报以苦笑。┄┄ 把唐寅的衣服全部剪开,苏夜蕾边仔细的擦拭血迹。边观察伤 口。伤口不是很大。又窄又薄。不过却是极深。她动作麻利的给伤 口消毒、上药,同时幽幽说道“伤你的人一定很厉害,他的出列 非常快。” 唐寅目露惊光。疑问道“你怎知对方用列?又怎么知道对方很厉害?” “能把你伤的这么严重的人,当然厉害了。这么小又这么深的 伤口,对方用的肯定是创,伤口如此平滑,说明对方刺中你时,你 连些许的闪躲都未做出来。所以他的列也肯定快的惊人。”苏夜蕾边处理伤口边冷静地分析着。 唐寅暗暗点头。没想到苏夜蕾如此细心。只通过一处伤口就分 析出这么多的事情。他咧嘴笑了笑,说道“你其实更适合做法医 “法医?”苏夜蕾没懂他的意思。 唐寅闭上嘴巴,不再多话,也懒着多做解释。 他的伤其实很严重。对普通人而言这已是致命伤了。不过好在他是暗系修灵者。第一时间已把内腑受到的刺伤用暗之灵气恢复。 再经过苏夜蕾的治疗,已无大碍。但元气大损倒是真的,包扎完伤 口之后。唐寅仍显得异常虚弱。 不管怎么样,唐寅没有性命之忧让天渊军的将士们无不长出口 气。众将们纷纷聚集在车外。向暗箭人员打听山上到底生了怎样 的激战。暗箭人员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述一遍,人们听后。也忍不 住一阵惊讶和后怕。 原来潜伏在山上的敌军只有追风列这一人,不过此人实在太厉 害了,连暗箭的昏头领江默都未能在他手里走过一招便被刺死,大 人也伤在他的创下。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上官元让又悔又恨地 用力跺跺脚。咬牙道“早知道追风创在山上,我就跟大人一同上 山了,哪会让他在伤了大人之后还能顺利跑掉!” “跑掉?”暗箭人员无不大皱眉头。说道“从那么高的悬崖 上摔下去。怎么可能还活着?” “哼!”上官元让冷笑一声,幽幽说道“对于修为达到灵神 境的修灵者而言。从一百丈的高度向下跳和从一丈的高度向下跳没 什么区别。” 暗箭人员司言还有些不服气,正要说话,这时,车内的唐寅开 口说道“不用再争了。我仅仅是伤到追风剑而已,他逃脱的可能 性很大。” 听闻话音,众人的精神皆为之一振。只是有门帘的隔挡。众人 看不到车内什么情况。人们纷纷问道“大人。你没事了吧?!” “恩!”唐寅轻轻应了一声,这时,苏夜蕾也在他的授意下将 马车的车帘撩起,挂住。众人不约而同地向车内望去,只见唐寅半 卧在塌上,上身,小腹缠着又宽又厚的绷带,虽然脸色苍白一些 ,但眼中还不失光彩和神韵。 看罢,众人长出口气。一齐跪倒在地。卞声说道“恭喜大人安然无恙!” 唐寅摆摆手。示意众人都起来,随后他神色黯然下来,对马车 旁的暗箭人员轻声交代道“令人把江默的遗体送回盐城,要厚葬 定要厚葬川 提到江默,暗箭人员的眼困都红了。嗓音沙哑地应了一声” 是。大人。”┄┄唐寅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然后深吸口气,张开眼睛,说道 “乐天、艾嘉。”访问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旧”日四… “属下在!” “追风剑不会无缘无故的跑的山顶上,他一个人的修为再高,也砸不死我军多少兄弟,我想他的作用只是投下巨石,堵住官道。 切断我军,如果不出意外,附近定有敌军埋伏,你二人派人去 查!” “是!大人!”乐天和艾嘉双双领令而去。 唐寅是聪明人,而且拥有着近乎野兽般的敏锐,一点即透,通 过追风创一人跑到山顶上,立刻将对方的真实意图判断出个不 离十。 事情真被唐寅猜对了,追风创跑到鬼见愁的山顶上,是受战无 双的拜托。 战无双很早就得到消息,唐寅已统帅大军直奔高,郡而来。┄┄高川郡的郡军只有不到三万人,这点人力若是死守漳渝的话, 恐怕难以抵御得住天渊军的猛攻,战无双经过仔细斟酌,决定采用 沿途偷袭的策略。 高川郡到处都是群山峻岭,适合埋伏的地点也多,在战无双看 来,鬼见愁这里是选。 先这里位于高”郡的边缘,天渊军行到这里时警惕性应该还不足,其次,鬼见愁的地势十分险峻,只要在山上埋伏下重兵,便 可给山脚下行军的敌人造成极大的杀伤。不过战无双也怕对方放出 眼线侦察,他退而求其次,将重兵埋伏到别处,只安排追风创一人 上山,将山上的一块巨石挪到崖边,当天渊军通过鬼见愁的时候。他突然将巨石推下,便可将天渊军一分为二,拦腰截断,尾难以照应,这时,潜伏在暗处的伏兵再突然杀出,必定能大败天渊军。 他的设计很好,但事情完全未按照他设想的那样进展。先是子 缨向唐宣的进言使天渊军停在鬼见愁之外。而后天眼和地网探子又 上山看出破绽。并把追风剑引出。虽然最后全部被杀。但也成功引 起唐寅的警惕。最后唐寅亲自上山,打跑了追风创,也使战无双的 种种设计全部付之东流。┄┄ 第四百二十一章 按照唐寅的命令。【】乐天和艾嘉把手下的探子全部放出去。搜查 附近有无伏兵。 一番紧张又忙碌的援查下来,天眼和地网探子倒走找到了敌人 的埋伏地点,只是伏兵一个没看到。 原来,战无双看到追风创负伤而回后,马上意识到事情暴露了 。他没有在埋伏地点多做耽搁。当即传下命令,全军悄悄撤退,放 弃伏击。当天眼和地网的探子找到战无双一众的埋伏地点时,后者 早已率领麾下离开多时,只留下些须的杂物。┄┄虽然最终没有把伏兵找出来,但确有伏兵的存在是肯定的,加 上现在唐寅又负了伤,天渊军上下皆变的小心翼翼,再不敢存有丝 毫的大意。向前进军时,也是步步为营。并提前放出大批的眼线做 侦察,如此一来,行军度固然缓慢,但可确保全军无失。 唐寅负伤之后。天渊军在群山峻岭中行进了三天,不过这三天 里天渊军只推进二百里,与来时的度比起耕目差甚远。好在全军 处处谨慎,也没有给敌军留下机会,行来,倒也风平浪静。 接下来,天渊军将要面对的是高”郡的梨山城。 高川郡的面积不算但人口稀少。整个郡只有两县、三城、 四镇。人口不足三十万,由于地处群山之中。相对比较闭塞,交通不便,高郡的工、商业都十分落后,但农业非常兴旺,它也是风 国的产粮大郡。 梨山城是高川郡”南县的县城。城池位于两山一水之间。东侧 是梨山。梨山城也是因此山而得名。西侧是丽山,北临洋水,位置在高”郡可谓是得天独厚,也称得上是交通枢纽。 天渊军若想进攻郡城漳渝,先攻占梨山城势在必行,也只有先拿下梨山城,后勤、后援才能得到保障。现在唐寅负伤在身,全军是事务基本都由子缨代为管理,他指挥天渊军在距离梨山城五里外的空旷之地安营扎塞。 子缨的营察扎的十分结实,事事都求一板一眼,面面俱到。由 于高”郡山多林多,天渊军就地取材,砍伐大量的木材做巩固寨墙之用,不管敌军的兵力有多少,敢不敢来偷袭天渊军本阵,先把防御体系做好总是不会有错的。 人多力量大,偌大的营察,天渊军只有半天的时间就盖了起来。这座营塞是大寨套着小寨,北营寨、东营塞、西营塞、南营塞分别镇守四个方向,中间是中军大寨,无论哪边受敌,皆有四方增援 ,坚固如磐石。 中军大寨,中军帐。 唐寅以及麾下的子缨、上官元让、战虎、乐天、艾嘉、程锦等 将都聚集于此。在中军帐的正中央,摆放了一张长长的软塌,唐寅披着一件外衣,半卧在上面。众人则分立两旁,中间的地上铺有一 张宽大的地图,在地图上清楚的勾画出梨山城的内外地形,标注之详细,连座小山包都没有漏掉。 现在唐寅的伤势已经恢复了许多,脸上也有了血色,只是身子还稍显虚弱。他横卧在软塌上,一手拉着下巴,一塌面 ,眼睛盯着地上的地图,转来转去,似随意地幽幽问道,梨山城的守军都侦察清楚了?一是的,大人”艾嘉站起身形,向前一步,拱手说道据报,梨山的守军只有几 百老弱病残而已”平时,在唐寅的中军帐里是看到不坐椅的 ,众将们也都是站着商议军机大事,基本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敲定了 ,不过现在唐寅负伤,只能卧在软塌上。他也不好再要求众将们都站着了,而且他也不喜欢仰视别人。┄┄,几百的老弱病残?,唐寅忍不住摇头而笑,转目看 向子缨,问道,子缨将军,你不是说梨山城是高川郡的要地 ,打下梨山城,我们就等于打下高川郡的一半了吗?怎么这么一处 要地。钟天只安排几百老弱病残做防守?,子缨暗暗皱眉,寻 思片刻。拱手说道,回大人。梨山城城且城墙颇低,两边地势又高。易攻难守,即便钟天把他全部的兵力都放在梨山城。也未必能抵御住我军的第一轮强攻,我估计钟天是把全部的兵力都 回撤到郡城漳渝,准备要死守郡城了。“哦!,唐 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上官元让皱着眉头问道,子缨将军,既然梨山城 的防守如此薄弱。垂手可得。你又何必劳师动众的修一座这样的大 察。我军直接攻入犁山城扎营多好?,子缨呵呵笑了。说道,我刚才说过了,梨山城易攻难守。但位置又极其重要。关系 到我军日后的后勤保障。有了这座大营。便可与梨山城相互呼应。 日后我军深入高川郡腹地作战时。也就不用担心身后的梨山城会遭 受敌军的偷袭了!源来如此!,上官元让想了片 刻,点点头。冲着子缨拱手笑道,子缨将军真是谋算深远啊 !一呵呵,元让将军客气了!,子缨谦逊地拱手回礼。 唐宣在旁也暗赞一声不错,子缨的能力无须质疑,绝对算得上 是优秀的统帅。他含笑打个指响,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问道哪位将军愿意领兵攻打梨山城?,他话音刚落,战虎甩 征袍,大步出到,向前两步,单膝跪地,插手施礼,振声说道6咖匕大人,末将愿往!,见是战虎清缨,唐寅乐了。扬头说 道,好!战虎。我给你一万兄弟,两个时辰内。打下梨山城 !“是!末将去去就回。大人在此等候捷报便是!机截虎说完话,站起身形。大步流星走到帐外。 等战虎离开之后,唐寅眼珠又转了转,对子缨说道,子 缨将军,令将士们多多筹备木材吧!我想钟天是不会给我们留下船 只过江的”子缨一笑。回道,大人,末将已经交代下 去了,现在将士们已在赶造渡江所用的木筏”唐寅两眼放光地看着子缨,感觉有他在。自己根本不用什么心了。甚至一┄┄他呵呵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随口说道,子缨将军真是事 事都想到我的前面,有子缨将军在。我在军中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访问o…!愚良明朝肘代网游专区。旧”日四…”这话表面上听是夸赞,但子缨却激灵灵打个冷战。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跪地拱手说道,大人折杀末将。末将万万不敢!“子缨将军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唐寅脸上流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向跪地的子缨连连摆手。 子缨幽幽嘘了口气,看唐寅向自己一再摆手示意,他这才慢慢起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子缨为人是忠厚。但绝对不是傻瓜,刚才唐寅那番话让他突然想到功高盖主这个道理。由古至今,风国内外,不知道有多少将领就是折损在这四个字上。这时,他也生出了警惕之意。 梨山城的情况和天眼、地网的探报差不多。城内的守军只有七百人,而且都是老弱之兵,当战虎率领一万将士前去进攻时。梨山城的守军连象样的反抗都未做出,便举白旗投降了。城中的百姓们倒是很欢迎风军入城。非但没有任何的敌意。而且不少百姓还主动送来吃的、喝的。书吧细阳比垃迅姗不一样的体脸,小蜕阅读好去处 战虎没有回绝百姓的好意,东西统统都收下了,只是悄悄传下命令,百姓所送的吃喝一律不准食用,以防其中有毒。战虎可不是四肢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先不说百姓的欢迎走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万一敌军隐藏在百姓中,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战虎率众入城之后。直奔县守府,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他留下大批的士卒将县府控制住。然后率领千于名将士,押解俘虏,返回己方大营,向唐寅交令。 对这些主动投降的鹏军,唐寅也没难为他们,放一些银两,把这几百名老弱病残直接遣散了,而后他留下一万风军,看守营寨。带领其他的将士们进入梨山城。 正如唐寅和子缨预先估计的那样,梨山城的船只已经在鹏军主力撤退的时候统统毁坏掉了,若想渡过洋水,就必须得自己打造船只。 木筏做起来虽然相对简单,但想把六万的风军连同随军所带的 战马、粮草、插重统统运送过去,所需木筏的数量至少得数百,要制造出数百支的木筏可不是短时间的事,天洲军被迫在梨山城这里耽搁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梨山城的百姓们得知风军需要木筏渡江的事情后 ,自的组织起来,出人出力,协助风军造木筏,如此一来,为唐 寅可是帮了大忙。 足足忙碌了五天,天渊军所造的木筏已有三百支,这时,唐寅 便打算挥军渡江。 这天晚间,唐寅派人去找子缨,让他来县府与自己商议军务 接到唐寅的召见,子缨急匆匆地赶到县府。在唐寅下榻的卧房中与唐寅会面。 等子缨施完礼,站起身后,唐寅笑问道,子缨将军,现 在我们赶制的木筏已有三百支了吧?”是的!大人!6仙“我们在梨山城已经耽榈有五日,我不想再抱延下去, 你看……我们用这三百支木筏能否过江?, 防还有一章正在码字中,晚上更新! 第四百二十二章 “这……”子缨犹豫着沉吟未语。【】 唐寅一愣,问道“子缨将军有什么顾虑吗?” 子缨说道“大人,目前我们还未掌握北岸那边的具体情况,是不是等天眼和地网调查清楚了再做决定?” 唐寅笑了笑,问道“子缨将军认为敌军会在北岸设伏?” 子缨点点头,忧心重重地说道“钟天以及手下的那些鹏将们不足为虑,但战无双可非同寻常,此人极善用兵,大人不能不防啊!三百支木筏,就算不运战马、辎重、粮草也仅能渡数千人过江,一旦敌军真在泮水北岸设有伏兵,这批过江的将士们可就凶多吉少了。” “哦?”这点是唐寅没有想到的,他沉思了片刻,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话音,从外面走近来一名侍卫,插手施礼,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唐寅说道“去把乐天和艾嘉二人找来这里。” “是!大人!” 侍卫答应一声,领令而去。唐寅又让子缨把梨山城的地图拿过来,仔细查看泮水周边的地形。梨山城位于泮水的南岸,而北岸除了一座小码头外,就是一大片密密匝匝的林地,此处倒是极易藏兵。 时间不长,乐天和艾嘉二人相继赶到,向唐寅见过礼后,站立一旁。 唐寅问道“你二人可派出探子,侦察对岸的情况了?” 乐天和艾嘉相互看了一眼,暗暗皱眉,后者没有答话,乐天小声说道“大人,已经派出去了,只是还没有带回消息。” 唐寅挑起眉毛,说道“我们在梨山城已住有五日,五天的时间里都没有把对岸的情况侦察清楚?” “是这样的,梨山城已无船只,要到对岸,就只能游过去,可是我和艾将军麾下的兄弟基本都来自天渊郡,那里寒冷干燥,兄弟们大多也都不识水性,能游到对岸的兄弟寥寥无几,查探起来也会慢很多,现在还没有传回确切的消息。” 乐天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此话牵强,随军的天眼和地网探子不多,水性好的更少,但毕竟还是有,而且天渊军刚进入梨山城的时候,乐天和艾嘉便把探子派出去了,五天过去,音训全无,这多少已有些不正常了。 唐寅敲了敲额头,疑问道“那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能传回确切的消息?” “这……”乐天语塞,想了好一会,他拱手说道“目前军中已有木筏,我和艾将军再派些兄弟坐木筏到对岸……” 未等他说完,唐寅已打断道“你是让我再等五天吗?” 乐天身子一震,忙道“三日之内,属下会给大人满意的答复。”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唐寅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不管敌人在对岸有没有伏兵,我都要强行过江!”唐寅现在毕竟还没有成为君王,离开都城太久,他也担心后方会生变,所以他打心眼里希望战事能战绝,自己好尽早回都。再者说,目前他身边的强将甚多,有上官元让、战虎这样万人不敌之勇的猛将,即便对方真有伏兵,也奈何不了己方。 子缨听完他的话,心中一颤,疑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明日一早,元让统帅六千将士先行过江,在泮水北岸扎下营地,稳住阵脚之后我大军在随后跟上。”唐寅语气坚定地说道。 在没有探明对岸的情况下就草率过江,即便有上官元让这样的猛将压阵,子缨仍觉得不妥,他本想进言,可一想起几日前唐寅对自己似无意又似有意说的那句话,进言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听子缨沉默未语,唐寅笑问道“子缨将军认为如何?” “哦……就依大人之见!”子缨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还是顺着唐寅的话说道。 “好!既然子缨将军也没有异议,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都回去吧,明日一早,准备渡江!” “是!大人!” 子缨、乐天、艾嘉三人相继告退,出了唐寅的卧房。 翌日,清晨,上官元让接唐寅之令,率领六千天渊军将士,准备乘坐木筏,先行渡江。 天渊军所做的木筏十分简陋,把七八根长长的木桩并列排好,再用麻绳捆绑结实,每只木筏充其量也就坐二十人左右,三百支木筏,勉勉强强够六千将士所用。 在上官元让临上木筏之前,子缨走上前来,低声叮嘱道“元让将军,此次渡江可要务必小心啊,不可急进,一旦现对岸有风吹草动,要立刻退回。” 上官元让对子缨的叮嘱有听没有往心里去,他仰面哈哈一笑,说道“子缨将军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上官元让本就高傲狂妄,而且自投军以来,从未遇过能与其相抗衡的敌手,更是信心满满,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见他这副样子,子缨就知道自己的话算是白说了,他暗叹口气,未再多言。 泮水的江面大约有五百米,百余丈,水流湍急,不易摆渡,天渊军还特别请来梨山城熟悉水性的百姓们来为其掌舵,不至于木筏被江水冲走。 上官元让登上木筏,回头望望卧于马车内的唐寅,拱起手来,大声喊道“大人,末将去了!” 唐寅以胳膊肘将身躯向上撑了撑,然后含笑向上官元让挥挥手。后者看罢,再不耽搁,将手臂向前一摆,喝道“进军!” 呼! 在上官元让的命令下,三百支木筏,齐齐离开江面,直向对岸划去。只见掌舵的百姓们以长长的竹竿控制木筏的方向,船上的风军士卒们则齐齐用特制的小木板划动水面,一支支的小木筏在江面滑行起来,度也是极快的。 时间不长,木筏已顺利进入江心,对岸的一草一木清晰可见,看前方岸上风平浪静,上官元让忍不住咧嘴而笑,幽幽说道“敌军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方敢拦我军去路,抵我军的锋芒!” 与他同乘一筏的将士们都笑了,纷纷说道“别说对岸没有敌军,即使有敌军,只要听说元让将军亲自领兵前来,也早就吓跑了。” 将士们的恭维令上官元让笑的合不拢嘴,他正不可一世,得意洋洋的时候,忽听对岸的密林中哨音四起,还没等风军们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一块块的巨石从林中的上方飞出,直奔天渊军的木筏砸来。 “啊?对岸有敌军!”上官元让本能的大叫一声,与此同时,他第一时间罩起灵铠,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灵化。 只见密林中飞来的巨石足有二十多块,高高的砸落下来,呼啸着砸进江水里,激起的水柱都有数米之高,周围的木筏左右摇摆,上面的士卒有不少都坐立不足,摔入江中,人们只在江面上叫喊几声,便被江中的暗流卷入江底,失去了踪迹。 这仅仅是没有砸重的巨石,有些巨石直接就砸到木筏之上,瞬间,数名士卒被拍成肉泥,而巨石的下坠之力又岂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巨石砸扁风军士卒之后,连带着又将下面的木筏砸碎,上面的风军连同掌舵百姓一齐掉入水中,眨眼工夫就被湍急的江水卷走。 一时间,江面上人喊马嘶,惨叫声不断,可怜众多的风军连敌人的影子都未看到,就葬身于江底。 上官元让见罢,双眉竖立,虎目圆睁,黑脸都涨成了酱紫色,他连声吼叫道“不要乱!都不要乱!加快度,先冲到岸上去!” 对方用的是投石机之类的武器,这种东西打远不打进,上官元让以为只要冲过投石机的射程就没事了,可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上官元让所在的木筏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很快穿过江心,直向对岸驶去,眼看着以上官元让为的风军木筏距离岸边只剩下二十余丈的距离,这时,对面的密林中哨音又起,只见无数的鹏军冲出林子,手中皆拿着缠满油布的箭支,迅的点燃之后,乱箭齐,向江面上的木筏射去。 看到漫天的火箭迎面而来,上官元让的脑袋嗡了一声,他来不及细想,急忙挥舞灵刀,格挡箭支,他能护住自己的身躯,但是护不住船上所有人,一轮箭雨过后,他后面的士卒已被射死数人,就连掌舵的百姓都身中数箭,掉于江里。 他这边尚且如此,其他木筏上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风军们好不容易躲过了对方巨石的猛砸,眼看着要冲上江岸,这时却变成了人家的活靶子,在木筏之上,连闪躲的地方都没有,密集又连续不断的火箭将风军士卒射到一排又一排。 更要命的是,对方的火箭钉在木筏上,将木桩也烧起来,木桩因为被水湿透,无法完全燃烧,但捆绑木桩的麻绳受不了火烧,很快麻绳就被烧断,失去固定的木桩四分五裂,上面的士卒也纷纷落水,有许多人还在江面上挣扎呼救,便被上游飘下来的木桩击中头部,惨死江中。 一时间,江面上的江水都快被风军的鲜血染红,三百支木筏,顷刻之间折损大半,随波逐流的风军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第四百二十三章 渐渐的,连上官元让都顶不住对岸的箭雨,身上的灵铠不时被火箭击中,叮当作响之声不绝于耳。【】不过即便在如此情况下,上官元让仍不想后撤,还在咬牙坚持,只要能上岸,只要木筏能靠近岸边,他就有信心杀光岸上的所有伏兵。 只是在对方的箭雨下,这二十余丈的距离仿佛有十万八千里,无论上官元让怎样号司令,就是难以靠前一步。 这时,在后方观战的唐寅已经坐不住了,他预感对方可能会有伏兵,但没想到对方准备的如此完备,连投石机这样的大型器械都已藏于林中,别说三百木筏、六千将士难以冲过,即便是三千木筏、六万将士齐上,也未必能过得了泮水。 眼睁睁看着将士们一各个的葬身江底,唐寅心如刀割,生怕上官元让再有散失,无奈之下,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上官元让还想继续冲锋,忽听身后锣声大起,他狠狠的跺了跺脚,长叹一声,喝道“撤!” 上官元让的木筏率先调转方向,快向南岸退回,而其他的木筏见状哪里还敢耽搁,跟随上官元让,也都齐齐败下阵来。但是现在他们想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看伏兵的脸色,对方的箭雨不停,投石机更是连续射,大有不把上官元让一众全歼不罢休的架势。 在箭阵和巨石的双重攻击下,风军的死伤已不计其数,三百支木筏所剩无几,最后跟随上官元让退回来的木筏只剩下三十余支,六千的风军将士仅仅活着回来数百人。此战规模是不大,但所败之惨,还是唐寅此经历的。 他半坐在马车内,脸色阴沉的吓人,两眼盯着泮水对面,拳头握的咯咯作响,眼中的精光闪烁个不停。站于马车两侧的众将们也都傻眼了,人们的脸色比唐寅好看不到哪去,一各个连大气都不敢喘,暗擦冷汗。 子缨则是连连摇头,心中苦叹,敌军果然在北岸设有埋伏,只可惜己方那数千的将士们,不明不白的死于泮水江底。 这时,逃回本阵的上官元让已经上岸,他面红耳赤,硬着头皮来到唐寅的马车近前,没等说话,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羞愧难当地说道“大人,末将……末将指挥不当,请大人降罪!” 说完话,上官元让的头垂的更低了,等唐寅落。可是过了许久,也未听到唐寅言语,他心中不解,抬起头来,见唐寅根本就没看他,双眼还盯在对岸,他轻声唤道“大人?” 在上官元让连唤三声之后,唐寅才回过神来,收回目光,落到上官元让身上。后者再次说道“大人,末将指挥不利,导致六千兄弟几近全军覆没,请大人治罪,末将甘愿受罚。” 唐寅眯了眯眼睛,随后呵呵轻笑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摆手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元让无须太往心里去。何况此战之败,过错并不在你,而在于我,要治罪,得先治我自己的罪!” 说完话,他挑起目光,又看向对岸,伸手指了指,对周围众人大声说道“此战我们虽败,但也成功引出敌军,等下次再攻,定将对岸的敌军统统消灭,让他们血债血偿,为今日阵亡的兄弟们报仇血恨!” 世上没有未败过的将军,身为军中统帅,最可怕的就是一旦失利自己先乱手脚,如此一来,将会导致全军心气浮躁,士气大挫。现在唐寅看眼着自己的六千将士只回来数百人,辛苦五天赶造出来的木筏也毁于一旦,他非但未乱未急,还能大笑着安慰败退而归的上官元让,这让周围的众将们暗嘘口气,也使刚刚有些骚乱的军心立刻又稳定了下来。 子缨在旁也暗暗点头,佩服唐寅的临变反应。 唐寅深深看眼对岸那些欢天喜地的鹏军,冷笑了一声,冲麾下众将挥手说道“我们先回城内,从长计议!” “是!大人!” 天渊军在泮水的北渡之战,被早有防备的鹏军打的铩羽而归,以惨败收场。回到梨山城内的县府,唐寅没找别人,先把乐天和艾嘉叫了出来,伸手指着二人,说道“查,给我立刻去查清楚,对岸的鹏军有多少人,由谁领军,藏于林中的投石机又在何处,还有,泮水这么长,肯定会有水浅容易过江的地方,你二人亲自查清楚了回来报予我知。” 北岸藏有那么多的伏兵,身为专职情报的天眼和地网竟然毫无察觉,乐天和艾嘉自然难逃其咎。此时虽然未受唐寅的责备,但乐天和艾嘉二人早已汗如雨下,听完唐寅的命令,两人双双跪地,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等他俩走后,唐寅又对子缨说道“子缨将军,这次我军制造的木筏基本已所剩无几,你还得督促将士们继续赶造。” “末将明白。”子缨插手应道。 “还有……”唐寅苦叹一声,说道“派人去下游,打捞我军将士的尸体,能找回多少是多少,虽然不能让阵亡的将士们落叶归根,但也绝不能让兄弟们葬身鱼腹。” 子缨闻言,咬了咬嘴唇,哽咽着说道“是,大人,末将这就去办!” 周围的众将们听闻此言,眼圈也都红了。 “另外,帮我军摆渡的百姓们也死伤不少,拨出些银两,分到他们各自的家中,算是我军的一点补偿吧!” “是!大人。”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唐寅疲惫地嘘口气,挥挥手,说道“若无其他的事,诸位都可以回去了。” “大人伤势未愈,也早些休息吧!”众人看唐寅脸色难看,纷纷关切地说道。 唐寅点点头,闭上眼睛,未再说话。 众将相继离开,舞媚倒是没有走,舞英也留了下来。 舞媚走到唐寅近前,抓住他的手,轻声安慰道“寅,这次我们虽然败了,但毕竟元气还在,我们还有五万多的将士,过些日子,把木筏都赶造出来,然后再一鼓作气攻过泮水。” 唐寅笑了,睁开眼睛,看着舞媚,反问道“小媚,你说就算我们能打造出上千支的木筏,五万余众的兄弟们齐上阵,能冲过敌人的落石和箭阵吗?” 舞媚眨眨狐媚的大眼睛,疑道“怎么不能?现在鹏军满打满算也才三万人,我们可是有五万多,比敌人要多近一倍,若是上下一心,强攻过去,定能渡过泮水。” 唐寅收敛笑容,若有所思地说道“不会那么容易的。敌军先有落石,再有箭阵,而我军将士根本不熟悉水战,在木筏之上,连射箭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即便最后真能打过泮水,那也是用兄弟们的性命硬铺出来的,到时不知得伤亡多少人。这样的代价,我们能承受得起吗?” 舞媚没考虑那么多,理直气壮地说道“打仗本就要死人,为了取胜,牺牲一些将士们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唐寅摇头苦笑,说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在前方作战,只有凯歌,以连续不断的胜利方能堵住后方大臣们的嘴,若是损兵折将过巨,不管战果如何,也必会落人口实。我现在的处境看似风光无限,而实际上则是危机重重,一举一动都要如履薄冰。” 这些可是舞媚从没有想过的,她只知道现在唐寅掌兵,控制了整个朝廷,但朝廷中有多少人真心愿尊他为,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盼着他倒台,可就不是舞媚能理解的了。 事实上正如唐寅自己所说,他领兵出战,只能胜,而不能败,一旦失败,或者伤亡过大,定会给以梁兴、子阳浩淳为的那些大臣留下话柄,对方若是以此为由,以朝廷的名义召他回都甚至临阵易帅,他应是不应?同意,兵权旁落,不同意则落下不忠之名,将步钟天的后尘。 可以说唐寅所承受的压力是旁人无法想象的,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说出口。 “寅……” 舞媚很少见到唐寅会流露出落寞的神态,她身子前倾,下意识地搂住唐寅的胳膊,低声说道“你不要担心,父亲大人会在朝廷帮你的!” 舞虞?唐寅差点笑出来,风国四大权贵之中,最有心机的就是舞虞,他只要不在自己背后拆台就谢天谢地了,唐寅可从没敢指望舞虞能帮自己的忙。不过当着舞媚的面,他当然不会这么说,深吸口气,振作精神,不再就此事多言,他话锋一转,幽幽说道“战无双不愧是宁国名将,明明已被我的走投无路,身险绝地,竟然还能反咬我一口,让我吃个大亏!” 听他又说起战事,舞媚皱起秀气的眉毛,柔声问道“寅,有什么打算?” 唐寅目光幽深地喃喃自语道“明攻不成,只能暗袭,不过,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军过江呢?” 泮水又宽又深,水流还湍急,而天渊军的将士基本都是旱鸭子,熟识水性的人少的可怜,想悄悄的潜入对岸,动偷袭,已然没有可能。唐寅对挡在眼前的泮水是一筹莫展。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两天后,天眼和地网打探的消息终于传回一些,但敌军具体的情况仍不是很清楚。这倒不是探子们不想查清楚,而是根本查不出来。 泮水对岸的鹏军防备极为森严,巡逻的侍卫甚至都延伸出数十里外,尤其是梨山城对面的密林,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天眼和地网的探子稍有接近便会被现,先前派出的那些探子也正是因此而全部遭了敌军的毒手。 这次的探子未敢太接近,所查的消息也非常笼统,只探明鹏军的兵力在一万到两万人之间,就从远处所观察到的林中空地来判断,藏于其中的投石机应该也不止二十台。 只这点少的可怜的信息,对于唐寅而言几乎毫无用处,不过乐天和艾嘉却带回一个村民,令唐寅十分意外。 这村民有三十左右岁的样子,长的又黑又瘦,个头也不高,年纪不大,但皮肤已粗糙的象干枯的橘子皮,身上的衣服还算不错,称不上新,可也没打补丁。他被乐天和艾嘉二人领近来后,东张西望,眼睛都不够用了,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唐寅打量了此人几眼,耸肩一笑,然后看向乐、艾二人,问道“他是谁?” “他叫赵安,是梨山城城东的村民。”乐天答道。 艾嘉回头瞥了村民一眼,皱着眉头斥道“见到大人,还不赶快见礼?!” “大人?什么大人?”赵安毫无避讳地看向唐寅。唐寅现在只披着一件外衣,里面赤膊,在赵安眼中,他自然没有顶盔贯甲的乐天和艾嘉二人来的威风,自然而然地认为他的官也应该没有乐天和艾嘉大。 艾嘉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这位是唐寅唐大人。” 听闻这话,赵安惊讶地啊了一声,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病怏怏的青年就是唐寅,他先是一愣,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地在,连连叩,颤声说道“小……小人……赵安,见……见过唐大人!” 唐寅现在哪有心思浪费在村民身上,他只是随意地摆下手,说道“起来吧!”说完话,他不解地看向乐天和艾嘉。 艾嘉上前一步,正色说道“大人,赵安说他知道泮水有处浅滩,即使不需要船只木筏,也能过江。” “哦?”唐寅听后,眼睛顿是大亮,转目向赵安看去。 赵安从未见过人的眼睛能如此明亮的,几乎要放出光来,他本已站起,但在唐寅的注视下,双腿软,身子一低,又再次跪倒,头都不敢抬,更不敢与唐寅对视。 见状,唐寅笑了,柔声说道“赵安,你不用害怕,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你的。”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哪知赵安跪在地上仍不敢抬头,反而还连声应道“是、是、是!大……大人不是老虎,不会吃我……” 噗嗤!艾嘉在旁忍不住笑出声来,唐寅也乐了,示意左右的侍卫,搬把椅子过来,让赵安落座。 赵安这辈子从未面对过唐寅这么大的官,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时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身子都哆嗦成了一团,即便坐在椅子上,也仅仅是屁股粘个边,身子僵硬,好象随时都会从椅子上滑下来似的。 唐寅笑呵呵地问道“赵安,你知道泮水有浅滩,即使不用船也能过去?” “是……是的!”赵安结结巴巴道。 “在哪?”唐寅原本卧于软塌上的身躯也下意识地坐了起来。 “回……回答人,就……就在梨山城东十里外的地方。” “哦?”唐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赵安,其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直接看到他的心里。顿了半晌,他眼珠转了转,回手抓起塌旁的地图,向赵安一甩,说道“指给我看!” 赵安始终都是低着头,冷然被扔来的地图打在身上,吓的直接从椅子上出溜到地,呆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双手哆嗦着展开地图,正着,反着再瞧瞧,最后壮着胆子抬起头,为难地看眼唐寅,小声说道“大人……小人看不懂……小人也不认字……” 唉!唐寅无力地叹口气,对这样的村民,还真是拿他没办法。他呵呵一笑,说道“那你,你是怎么知道那处浅滩的?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个地方?为何我从未听人提起过?” “回大人,那处浅滩知道的人不多,小人也是无意中现的,而且只有七、八月份泮水退潮的时候那里才是浅滩,平常月份,那里的江水还是很深的……” 唐寅听后,气的想要骂娘,现在正是四月初,距离七、八月份还远着呢,等到七、八月的时候,己方的主力大军早就到了,上万支木筏都能打造出来了,还用找什么浅滩渡江吗? 他脸上依旧是和颜悦色,但拳头已慢慢握紧,目光不时地向乐天和艾嘉二人飘去,不满之意已流露出来。 乐天和艾嘉也暗暗咧嘴,当初找到这个村民的时候,他可没说过要等到七、八月份啊,这不是没事找事,给大人添麻烦吗? 等赵安告一段落后,唐寅坐起的身子又卧了回去,闭上眼睛,挥他走。” “大人,我……”乐天想要解释,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对赵安说道“老兄,走吧!” 乐天正要拉着赵安向外走,但后者却急道“大……大人,小人还未说完呢!” 唐寅已懒着再多看他,闭着眼睛问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是、是这样的!大人想不用船渡江,还是有办法的。” 唐寅嗤笑道“继续走你说的那处浅滩?” “是的,大人。”赵安咽口吐沫,详细解释道“江北潮气重,林中也潮湿,几乎一年四季都长满蘑菇,小人经常去江北那边采摘,即能养家,也能拿到城中换些家用,可是每次过江都要交渡钱,小人哪有那么多钱天天交啊,所以小人就等到八月退潮的时候,在浅滩那里从南岸拉了一根绳索到北岸,以后无论是涨潮还是退潮,只要抓着这根绳索,小人便可从南岸轻松游到北岸去,多年来,从未生过意外,而且这根绳索藏于江水之中,除了小人,几乎没人知道。” “哦?竟然还有此事?”唐寅的身子又坐了起来,双目也再次放出光彩,脑筋飞转,仔细分析着赵安的这番话,细细想来,倒也觉得合情合理,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含笑问道“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小的就算有天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大人啊!” 唐寅歪着脑袋,眼珠转了转,笑眯眯地说道“好!你带我去,如果你所言是真,我赏你黄金百两,若你所言是假,我可要你的项上人头!” 赵安听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的满面容光,险些当场蹦起来。要知道百两的黄金对普通村民而言,足够活上一辈子的了,横空飞来这笔横财,他哪能不高兴、不激动?他连连点头,急声说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带大人前去查看!” 对他的反应,唐寅很满意,由此也可看出此人不象是冒充使诈,若他真是鹏军的细作,那演技就太高了。 此事关系重大,唐寅顾不上有伤在身,决定亲自前往,不过他也担心梨山城内有鹏军的眼线,未敢大张旗鼓的出行,而是换上便装,身边只带了乐天、艾嘉、程锦三人以及那个赵安,从县府的后门悄悄出来,坐上马车,直奔城东而去。 出了城后,确认身后没跟有探子,唐寅这才令赵安引路,去往他说的那处浅滩。 赵安所说的浅滩位于梨山城城东的十里外,这里是丽山山脚,没有道路,地上都是石块和杂草,马车无法通行,走到这里,马车只能停下,唐寅也从车内走来,由程锦等人搀扶着,步行前往浅滩。 边走着,唐寅也边好奇地问道“赵安,你说绳索是藏于江水之内吗?” “是的,大人!”赵安必恭必敬地回答道。 “已经多久了?” “差不多有五年了。” 唐寅一笑,随口问道“五年?这么长的时间,难道绳索在江水中不会腐烂掉吗?” 呦!这一点乐天和艾嘉还真没想过,两人不约而同地向赵安看去。 赵安乐呵呵地答道“不会、不会,小人用的是油绳,别说五年,就算在江里泡上个十年、二十年也没事。” 唐寅、乐天、艾嘉、程锦四人对他所说的油绳都不陌生。油绳是由特殊的藤条反复在油中浸泡而成,即结实又耐水,通常应用在军中,做捆绑盔甲的绳带之用。唐寅笑道“你会制作油绳?” “是的,小人是从大哥那里学来的。” “令兄是……” “我大哥是中央军,曾经是……” “哦?” “不过在两年前,大哥出征宁国,战死在河东郡了。”说到这,赵安的表情落寞下来,眼神中也露出哀色。河东地区是风、宁两国斗争的焦点,风国也一向把河东地区视为自己的领土,所以在风国内一般也称河东地区为河东郡。 第四百二十五章 “哦,原来如此!”唐寅点点头,当初风国出征宁国,二十多万的大军惨败,最终没有逃回多少人,这一仗也使风国的元气损伤不小。【】他叹口气,说道“令兄是为国尽忠,为国捐躯,生是风国的志士,死亦是风国的英雄。” 听闻唐寅这话,赵安甚是感动,他说道“大人能这么说,那大哥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含笑了。” 唐寅边和赵安交谈,边向前赶路,倒也不觉得无聊。走了许久,正在乐天、艾嘉、程锦三人颇感不耐烦的时候,赵安停了下来,回头对唐寅笑道“大人,到了,就是这里!” 众人精神一振,举目四望。此地称得上荒凉,面前是泮水江面,后面则是雄壮的丽山,树木密集,杂草丛生,地上乱石成堆,附近别不到人烟,连鬼影子都没有,就是一处荒野江岸。 程锦走到江边,向里面望了望,没有看到底,随手拣起一块碎石,投入江中,就听扑通一声闷响,碎石瞬间沉入江底,程锦不知道这里的江水具体有多深,但感觉没过人的头顶应该不成问题。他回头看着赵安,疑问道“这里就是你所说的浅滩?” 赵安干笑一声,说道“只有在八、九月退潮的时候这里的江水才会变浅,现在只是四月,江水还是很深的。” 唐寅问道“你所说连到对岸的绳索在哪?” “在这!”赵安走到一块巨石前,蹲下身形,先是把地上的杂草拨开,然后再搬开几块石头,伸手在地上一抓,握住一根两指多粗的绳子,用力的拉起,随着哗啦啦的声响,绳子彻底从乱草和碎石下拉起,一头盘绕着那块巨石底端,一头直通向江水中。 此人所言果然不假!唐寅快步上前,低头仔细瞧瞧这根粗粗的绳索,然后向程锦甩下头,说道“程锦,你拉下试试!” “是!大人!” 程锦快步上前,接过绳索之间,他先将自己的双手罩起灵铠,然后双掌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扣住绳子,用尽浑身的力气,猛然向回一拉,只听啪的一声,原本藏于江水内的绳子弹出江面,虽然仅仅露出一部分,但程锦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绳索的另一端确实被固定在对岸了。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判断错,他又连续全力回拉数次,绳索绷的紧紧在,在江面上若隐若现,甚至隐约能看到对岸的江面上也似乎浮现出绳索的影子,他嘘了口气,散掉双掌灵铠的同时将绳索放下,对唐寅点点头,示意赵安所言没错。 唐寅脸上的笑容加深,看着赵安,问道“赵安,你平时就是拉着这根绳索过江的?” “是的,大人,有了这根绳索,游到对岸去很容易,即不用担心会沉入江底,又不用担心会被江水冲走。”赵安笑呵呵地说道。 唐寅一手捂着小腹,慢慢弯下腰身,边仔细查看这根绳索,边喃喃说道“不错,不错,你倒是挺聪明的嘛!” “小人只是为了剩下过江的渡钱,让大人见笑了……”赵安搓着粗糙的双手干笑着说道。 唐寅笑眯眯地没有说话,眼珠转来转去,心中在盘算自己有没有可能通过这根绳索过江。他也不识水性,不会游泳,不过感觉自己若是在身上无伤的情况下,借着这根绳索做辅助,过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充其量就是被灌几口江水而已,自己能做到,那么麾下的将士们也应该可以。想着,他看向乐天、艾嘉、程锦三人,问道“用这根绳子,你们能否过江?” 乐天和艾嘉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可以。” 程锦倒是更干脆,把身上的外衣直接甩掉,说道“大人,我来试试!” 这正合唐寅心意,他点头说道“程锦,小心一点。” “是!” 程锦几下把衣服和鞋子都脱掉,只着短裤,双手抓着绳子,快地向江内走去。时间不长,他就走出二十多米,这时候,江水已能没过他的头顶,不过因为有绳索辅助,程锦没有沉下去,在江面上只露出个小脑袋。 唐寅、乐天、艾嘉在岸上观望,随着程锦越来越深入江心,他们的心也渐渐提到嗓子眼。时间不长,程锦已深入江内百余米,但人依旧没有沉下去,远远观望,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在江面上漂浮。 看到这里,唐寅已基本放下心来,程锦能入水百余米都没事,那么顺利渡江也没问题,这个赵安当真是帮了己方大忙,似乎冥冥之中老天也在助自己一臂之力。他正暗自兴奋的时候,突然,对岸有了动静,一支由十人组成的鹏军巡逻队由西边走过来。 江面本就有百余丈宽,这么远的距离,常人很难看清楚对岸的情况,可唐寅的目力惊人,加上鹏军身上的红甲又异常显眼,他第一时间现敌人的身影。唐寅暗道一声不好,沉声说道“糟糕,鹏军的巡逻队过来了!”说话的同时,他先是低身拣起一块碎石,然后一把拉住身旁的赵安,抓着他闪到不远的巨石后方,乐天和艾嘉虽然没有看到敌人在哪,但两人反应也快,立刻趴伏到地上,借着地面的杂草隐藏形迹。 唐寅看到了鹏军巡逻队,可是正处于江心之中与江水奋战的程锦还不清楚,此时也不敢再用喊声去提醒他,唐寅探出头来,看准程锦的方位,手腕猛的抖动,刚才被他抓于掌中的石块脱手而出,直向程锦飞去。 扑! 石块不大,落入水中也没有出多大的声响,不过这块碎石不偏不正,刚好是在程锦的面前掉入水中的,后者不明白怎么回事,本能的转回头,向岸上的唐寅等人望去。不过这时岸上哪里还有人,空荡荡的,好象唐寅四人凭空消失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大人他们即使要走,也不可能扔下自己不管啊!程锦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急忙收回目光,抓着绳索,伸长脖子,向前方的岸边望去,这,刚好看到走过来的那支鹏军巡逻队。 程锦脑袋嗡了一声,自己若是被现那还了得,这根可让己方过江的绳索也定会保不住。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随后身子向下一沉,整个人没入江水之中。 这支鹏军巡逻队的度不快,好象劳累了一整天似的,士卒们的脸上都带着浓烈的疲惫,走动时,连个说话交谈的人都没有,死气沉沉。他们在岸边慢悠悠地走过,时不时地向对岸飘几眼,没有现异常,方收回目光,继续机械性地向前走动、巡视。 他们动作缓慢,唐寅的心可是急的快要着火,程锦正在江水中闭气,一、两分钟或许没事,但事情一久,任谁都会受不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鹏军巡逻队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在唐寅等人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鹏军巡逻队才算是走远。唐寅再次扣住一块碎石,以刚才同样的手法和力度将石块甩入江中。 等了一会,江面上毫无反应,程锦根本没有露出头来,唐寅见状,暗叫一声不好,从巨石后面窜出,抢步上前,连衣服和鞋袜都未来得及脱,就要向江水里跳,趴在地上的乐天和艾嘉二人吓了一跳,双双从地上窜起,把唐寅强行拉住,急声说道“大人,危险……” 现在唐寅已经失去江默这位暗箭的支柱之一,可再不能失去程锦这另一根支柱了,此时他整个心都系于程锦身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话都没说,用力推开乐天和艾嘉,想继续向江水里蹦,正在这时,就听江面扑的一声,在江水中足足憋气有五、六分钟的程锦终于探出头来,仿佛体内的氧气已被渣干似的,仰着脑袋,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吸着气,声音之大,好象拉动的风箱,连岸边的唐寅等人都隐约能听到。 看到程锦无事,唐寅的身躯僵住片刻,接着,如释重负的扑哧一声笑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是落了回去,他倒退两步,慢慢坐到地上,也稍微有些气喘。 因为有敌军的巡逻队刚刚经过,程锦也没敢继续向对岸深入,抓着绳索,快地退了回来。 等他上岸之后,乐天和艾嘉二人立刻把他的衣裤送上前去,帮他披在身上,程锦如同刚经过一场恶战似的,连连喘着粗气,缓了一会,他方走到唐寅近前,咧嘴笑道“大人,刚才好险啊,差点被鹏军的巡逻队现了。” 艾嘉在旁说道“刚才大人见你在江中闭气许久没有出来,都要下水去救你呢,还好被乐天和我拦下了。” 程锦先是一愣,然后心中亦是充满感动,对唐寅拱手说道“大人……” 唐寅摆摆断他的话,没有就此事多提,反问道“有绳索辅助,入水之后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不过若想靠绳索过江,还是需要很大力气的。”程锦如实回答 第四百二十六章 唐寅听完程锦的答复,忍不住皱皱眉头,如果连程锦都有费力的感觉,那恐怕普通的士卒就很难游得过去了。 赵安在旁说道“这位将军肯定不懂水性,不然的话,有绳索辅助,会很省气力的。” 唐寅耸肩笑道“我军将士大多都不懂水性。” 程锦眼珠转了转,说道“大人,在水中为了防止下沉,必须得劳劳抓住绳索,这一点是最太耗费力气的,若是能抱着一根木桩过江,那就事半功倍了。” “哦?”唐寅闻言眼睛顿是一亮,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主意,他微微一笑,对程锦等人说道“我们回去吧!”说着,他又赵安,说道“你也随我回去,到县府去领赏金。” 听到赏金二字,赵安立刻变的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连连点头应是。 一行四人,原路返回。 路上无话,回到县府后,唐寅没有食言,确实给了赵安百两的黄金作为奖赏,不过也没有让他立刻离开,而是暂时软禁在县府内。在唐寅看来,他能把此事告诉自己,领取赏金,弄不好也会跑到江北那边,将此事告诉给战无双,再领一笔赏钱。人心险恶,不能不防,这也是唐寅一贯的作风。 令人把赵安带走,唐寅没有多做耽搁,立刻传令下去,招集麾下众将。 很快,上官元让、战虎、子缨等将相继赶到,等人都到齐之后,唐寅将赵安所提供的渡江绳索一事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听完他的话,众人无不是又惊又喜,这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要能偷偷渡过泮水,接近敌军,那么对岸的万余名鹏军根本不足为虑。 上官元让插手施礼,正色说道“大人,末将愿率两千兄弟先行渡江,这次定能将对岸的鹏军全部歼灭,若还不能胜,末将就提头回见大人。”上官元让自投军以来,虽然也有打败仗的时候,但从未败的象这回这么惨,这么窝囊,甚至都未能伤到敌人一兵一卒,自己麾下的兄弟们却几乎全军覆没,他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恶气,现在出气的时机终于到了。 唐寅笑呵呵地看眼上官元让,摇摇头,说道“元让,先不急,此事也需从长计议。”说着话,他看向子缨,说道“子缨将军,渡江的木筏还是要赶制,而且要加大力度,让对面的鹏军以为我们要继续以木筏渡江。” 子缨明白唐寅使用的是瞒天过海的战术,了然一笑,点头说道“是,大人,末将明白!” “还有……”唐寅从身边拿出一卷绢布,递给子缨。后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接过来,展开,绢布上面画了一个长方形,前后皆是半圆,一人多宽,半丈多长,别说子缨没看懂,其他众人也都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唐寅画的是什么。 唐寅含笑说道“子缨将军,按此图形,做出一模一样、一般大小的木板,不要太厚,也不可太薄,半寸即可,两天内要赶制出两千个,你能否做到?” 木板倒是好做,不过子缨不明白唐寅要两千木板做什么。他疑问道“大人要这些木板是为了……” “渡江!”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程锦将军已经亲身试过,即便有绳索作为辅助,但若不识水性,想通过泮水,仍非易事,所以打造出两千木板,我军将士便可趴伏在木板之上,只需抓紧绳索不被江水冲走即可,如此一来,渡江不仅省力,也会更加迅。” “原来如此!”听完唐寅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重新打量起唐寅勾画的图形,虽然只有四条线,但越看越觉得精巧,尤其是前后的半圆,更适合在水中滑行。子缨也忍不住赞道“大人高明!末将立刻就吩咐将士们赶造此物。” “恩!”唐寅点点头。 他刚才所画的图形也不是他自己凭空想出来的,灵感是来自于冲浪的滑板,他虽然没玩过,但是也见过,觉得此时用滑板渡江再适合不过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据报,两天后,以萧慕青将军为的十万平原军将士将会抵达梨山城,届时我军的木板也刚好能做完,到那时,我军在正面摆出进攻之势,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而暗中,元让率领两千将士,偷偷从城东的浅滩那边潜伏过去,只要元让和敌军一开战,我军便乘木筏强行渡江,各位将军,可有异议?” 众人对唐寅紧密又细致的安排无不打心眼里感到佩服,一各个擦拳磨掌,齐齐起身拱手,说道“大人英明,末将遵命!” “好,既然诸位都同意,那么,只要平原军的兄弟们一到,我们就立刻对北岸的敌军动进攻!” “是!大人!” 现在众将们的心气又重新提升起来,尤其是上官元让,两眼冒精光,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对岸去,杀鹏军个落花流水,好为阵亡的那五千余名兄弟报仇雪恨。 唐寅瞧瞧兴奋不已的上官元让,侧头又对战虎说道“战虎,这次你与元让同行。” 战虎是不如上官元让勇猛,但战虎心细,头脑也冷静,有战虎在上官元让身边,唐寅也更放心。 对他的安排,战虎没有异议,插手领令,上官元让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看都未看战虎,而是问唐寅道“大人可是认为我一个人统领不了两千兄弟?” 唐寅了解上官元让的脾气,若是自己说不放心让他单独率军前往,那上官元让就得气疯了。他早已想好措辞,微微一笑,说道“元让不要小瞧敌军,别忘了,敌军之中还有个神池高手追风剑,此人之厉害,我军无人能敌,只有你可与他相抗衡,你一旦被追风剑缠住,我军的两千将士恐怕难以匹敌上万的敌军啊!” “哦!原来大人是在顾虑这个!”上官元让听完笑了,脑袋扬起,看了看左右众将,得意之色自然流露,他插手说道“大人尽管放心,这次末将定将追风剑斩于刀下,拿他的级祭奠江默兄弟的在天之灵!” 唐寅缓缓点了点头。追风剑在不在对岸,他不知道,不过即便在,他相信现在的追风剑也绝对不是上官元让的对手,毕竟在鬼见愁的山顶上,自己刺中追风剑的那两刀也是极重的,对方并非暗系修灵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痊愈。 天眼和地网的探报没错,两日后,平原军如期抵达梨山城。 平原军的军容与天鹰军比起来差了很多,由上至下,将士们都很松散,尤其是进入高川郡之后,平原军将士不适应高地的气候和炎热,许多士卒把军衣军裤都脱掉了,赤膊带甲,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 由于平原军不是轻装上阵,随军带有大量的粮草、辎重以及大型的攻城利器,所以行军度慢了许多,唐寅一众在梨山城已耽搁快十日才赶上来。不过平原军的度还算是快的,落在后面的还有三水军和赤峰军,至于两万的贝萨骑兵压根就没进入高川郡,让骑兵在山地作战就等于是把骑兵往火坑里推。 随着十万平原军进入梨山城之后,天渊军的气势立刻壮大起来,的梨山城也容不下这么多的军队,平原军的营地扎到泮水的岸边上,由对岸向他们这里望来,只见军旗如林,甲卫遍地,营帐挨着营帐,一眼都看不到边际,等到开锅造饭的时候,处处升起的黑烟都直冲云霄。 看到对面这般阵势,即便有泮水之险所依仗,鹏军将士们仍忍不住一阵阵的心惊胆寒。 在平原军抵达的第二天,清晨,唐寅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这些天,天渊军又连夜赶造出五百支左右的木筏,此时已全部拖入江边,一队队的天渊军开始登上木筏,做出向对岸冲锋的架势。就在众将等候唐寅下令进攻的时候,唐寅从马车里走出来,穿过岸边的众人,直接走到一支木筏之上。 见唐寅突然上了木筏,众将们皆吓一跳,不约而同地涌上前去,纷纷问道“大人……你……你这是做什么?” 唐寅环视众将,再转头瞧瞧左右两侧木筏上的士卒们,他大声喝道“三天前,就在这里,我军伤亡了六千将士,今天我们又在这里进攻,大家怕不怕?” “不怕!” 听闻唐寅的问话,木筏上的将士们齐声答道。 他们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在水中不比在6地,在6地上,他们谁都不怕,纵然敌人有千军万马,他们也敢冲上去拼一拼,可是在水里,天渊军将士们都有种无力感,三天前的惨败还历历在目,要说此时不怕不紧张,那绝对是骗的。 唐寅理解将士们的心理,他震声喝道“今天一战,我们定要一雪前耻,不管敌军的还击如何猛烈,我们也要一鼓作气冲上对岸,这次,我会与诸位兄弟们并肩作战,生,我与兄弟们同生,死,我亦与兄弟们同死,现在,你们还怕吗?” 第四百二十七章 唐寅肯与众人一齐冲锋陷阵,无疑是在说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同时也表明了取胜的信心。【】木筏上的将士们闻言,士气立刻提升起来,连主帅都肯和自己并肩作战,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了?众人齐齐呐喊“大人,我们不怕!” “好!”唐寅神采飞扬,大喝道“今天大家随我杀过泮水,全歼对岸的敌军,为三天前阵亡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杀!杀!杀——” 将士们的心气已被唐寅提升起来,无论是木筏上的还是岸边上的风军,无不是连声呐喊,喊声如雷,直冲云霄。 见状,萧慕青、子缨等将暗暗咧嘴,水战可不是6战,唐寅亲自出战,一旦生危险,在江面上连躲都没地方躲,他最引以为傲的暗影漂移也完全挥不出功效。子缨急道“大人,水战危机重重,还是不要以身涉险的好啊!” “危机重重?”唐寅笑了,反问道“何谓危机?危机就是危险与机会并存!何况话我已出口,难道你想让我当众食言不成?”说着话,他环视围拢上来的众将,斩金截铁地说道“谁都不要再来劝我,否则的话就以扰乱军心论处!” 一听这话,本还想进劝的萧慕青立刻闭上嘴巴,其他众将也都不敢再多句。子缨暗叹口气,侧头问萧慕青小声说道“萧将军,平原军内可有大型的攻城器械?” 萧慕青点点头,疑问道“子缨将军问这做甚?” “唉!萧将军,赶快令人把破城弩和投石机统统运到岸边吧!”子缨叹道。 “可是……”萧慕青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望望对面,目测一番距离,幽幽吸了口气,摇头道“我看泮水少说也有百余丈宽,破城弩和投石机即便能打到对岸,威力也会锐减,而敌军又都隐于林中,恐怕难以奏效啊!”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只能扰乱一下敌军也是好的。” 萧慕青苦笑,心里嘀咕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他叫来传令官,让其马上回营,把营中所有的破城弩、投石机统统搬运过来。 唐寅是登上了木筏,可是他可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在等,等上官元让和战虎那边偷偷渡江。 且说上官元让和战虎,二人率领两千风军,由乐天和艾嘉引路,悄悄去往城东丽山脚下的浅滩。 这两千士卒身上皆无甲胄,头上也无盔,轻装上阵,身上只带有佩刀,肋下夹着唐寅分下来的长条形木板。等到了浅滩之后,士卒们把身上的军装也脱掉了,上身赤膊,下身短裤,蹲在岸边,静静观望对岸的动静。 艾嘉蹲在上官元让的身边,手指对岸,低声说道“通过这几天来的观察,对岸的巡逻兵每隔一个时辰便会从此经过一队。”说着话,她抬头太阳,又道“算时间,敌军的巡逻兵也应该快到了,元让将军先令将士们躲藏起来,隐蔽形迹。” “恩!”上官元让点点头,双指入口,吹出一声尖锐的哨响,将手下士卒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向后摆摆手,做出隐藏的手势。随着他的命令,两千风军开始齐齐后退,全部躲藏到岸上的密林之中。 上官元让、战虎、乐天、艾嘉四人也都躲到一块巨石的后方,只探出脑袋,观察对岸的动静。 这时,上官元让又是兴奋又是心急,边等边不时太阳的方向,感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对岸依旧是风平浪静,连鹏军的影子都未看到,上官元让不耐烦地问道“艾嘉,你不是说敌军的巡逻兵快到了吗?怎么还没出现?” 艾嘉皱皱眉头,她也觉得奇怪,按时间推算,鹏军的巡逻兵确实早应该到了,为何迟迟未见到人影呢?她无法回答上官元让,转头充满疑惑地看向乐天。乐天眨眨眼睛,转思一想,冲着上官元让三人笑了,说道“现在大人已集中全部的兵力,摆出全军要做正面强攻的架势,想必此举已成功吸引到敌军的注意力,所以巡逻兵才迟迟没有过来。” 上官元让一拍大腿,说道“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嘛?!现在就赶快渡江吧!”说着话,他就要绕过巨石走出去。 这时,战虎和乐天同时伸手,把上官元让拉住,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可!” 上官元让不解地看着二人。 战虎说道“对岸敌军的统帅很可能就是战无双,大人可不止一次说过,战无双其人甚会用兵,即便他被大人摆出的进攻阵势吸引,但也有可能会提防我军的偷渡,还是再等等吧!” 乐天在旁边听边点头,忍不住多看了战虎两眼。他这是第一次和战虎配合,对其了解也进一步的加深。战虎虽然看上去活象个野人,一副四肢达头脑简单的模样,但心思倒是极为细腻、缜密,为人也很谨慎,这真是难得啊! 上官元让倒是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说道“等?我们在此要等到什么时候?战无双算是个什嘛东西?你们怕他,我可不怕,要等,你们自己在这里等好了,我率兄弟们先过江!”说着,他又要向外走,正在这时,艾嘉出嘘的一声,低声急促道“敌军的巡逻兵来了!” 闻言,上官元让已迈出去的脚立刻又缩了回来,探出半个脑袋,眯缝着眼睛,运足目力,向对岸望去。 果然,只见对岸的树林中缓缓走出一行身穿红甲的鹏兵,人数不多,每人皆提有长矛,在岸边慢慢向前走动着,不时的东张西望,没有什么现后,又慢慢的退回到林中。 还真有巡逻兵过来!上官元让的双眼紧紧盯着对岸那队巡逻兵,直至其身影彻底消失在林海中,他方缩回头,耸耸肩,嗤笑出声,说道“战无双的胆子可真够小的,即便面对着我军的全力进攻,仍要派人巡视岸边……” 那不叫胆子小!那叫谨慎,思考周全!战虎、乐天、艾嘉三人齐齐在心里回了一句,不过三人也很有默契的不与上官元让争论,又等了一刻钟,确认鹏军的巡逻兵已经走远,乐天对上官元让正色说道“元让将军,现在可以渡江了,度要快,无论生什么状况,都不可在江内停留!” “明白!”上官元让应了一声,回头向身后的密林挥下手,然后大步流星走到岸边,放下木板的同时,身上也罩起灵铠。 两千风军纷纷从树林中走出来,做着各自的准备。 乐天和艾嘉轻车熟路,将埋藏于乱草和碎石下的绳索拉出,递交给上官元让和战虎二人,同时叮嘱道“两位将军多加小心,此战我军胜负的关键,也就看两位的了!” “呵呵!”上官元让笑了,抡了抡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说道“战无双不在对岸也就罢了,若是在,你俩就等着我取下他的狗头吧!”说完话,他第一个下水,身子趴伏在木板之上,一手抓着绳索,一手以灵刀划水。 上官元让带头渡江,战虎可没有立刻跟他下水,而是在岸边帮助己方的士卒们。他先让风军士卒趴在木板上,然后用力推动,给木板个助力,使其更容易向前滑行。两千名士卒,基本都是由战虎一人由岸边的浅水推入深水的,也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力气和耐力。等全部的士卒都已下水后,战虎这才和乐天、艾嘉二人打声招呼,跟随着众人最后下水。 只见上官元让和战虎这两千人,全部趴伏在特制的木板上,把着绳索,缓缓的向对岸游去,二千人,分别排列在绳索的两侧,远远望去,连成了密压压的一大长串,也甚是壮观。 有木板,可以抵御自身的下沉之力,有绳索,可以防止被江水冲走,但即便如此,想抓着绳索过江应是极为困难的,尤其是到了江心,这里江水的水流最急,只要一不小心,抓着绳索的手稍微滑一下,立刻就会被江水卷走。 这两千风军士卒都是懂得一些水性的,又都是身强体壮的精锐,可是游到江心时,还是不时有人被江水冲离绳索,只眨眼工夫,在江面上就看不到人影了。前后两侧的人若是不出手抢救还好点,一旦想伸手救援,自己也会被立刻冲走。 听着身后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上官元让没有回头,只是咬紧牙关,拼命地划着江水,将前游的度挥到极至。作为最前面的领军人物,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最快的度过江,少耽搁一刻,后方的将士们就少一分的危险。 最后过江的战虎要比上官元让痛苦的多,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己方的士卒们一个又一个的被卷入江底,而他连出手营救之力都没有,只看瞪眼看着士卒们在江水中挣扎、呼救,最后消失无踪。 这短短百余丈的距离,可以说是上官元让和战虎有生以来最难走的一段路。 上官元让第一个抵达江对岸,等上到江岸之后,他连歇息都未歇息,回过身来,探臂膀将后面的那名士卒胳膊抓住,向回一拉,直接甩到岸上,接着再抓第二个、第三个…… 他边把士卒们一各个的扯上岸,也边在心里默默数着,等到最后的战虎上岸后,上官元让也刚好数到一千七百八十人。两千兄弟,渡过泮水,整整折损了二百二十人。 还有一章下午更新!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上官元让和战虎率领两千风军过江,虽然还是折损两百多名士卒,但值得庆幸的是主力人员还在。 在江岸的树林中歇息片刻,上官元让向众人挥挥手,然后用刀尖指指东方,无声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士卒们见状,纷纷站起身,并把绑住头的带子解下来,将刀把紧紧缠在手上。人们已做出死战的架势,只要人未倒下,就与敌人血战倒底。 现在战虎没有使用他那把大铁锤,毕竟铁锤在重,不利于渡江,他换了一把大型号的砍刀,虽然不象铁锤那么得心应手,但以他的力气和修为,在乱战之中的的威力也不可小觑。 上官元让和战虎领着一千多号风军,在密林中悄悄潜行,他们行进的度很快,但出的声响却不大,没人说话,只是时而出沙沙的声音。 越接近梨山城对岸的那片树林,众人的心越是紧缩,他们心里都清楚,现在随时都可能与敌人接触上,生激战。要说不紧张反而还兴奋异常,两眼放光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官元让。 他身罩白色的灵铠,手提灵化后的三尖两刃刀,走在队伍的最先面,并未刻意隐藏形迹,旁若无人的大步向前闯。 正走着,突然前方传出断喝声站住!什么人?糟糕,有敌军的暗哨!战虎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顿住身形,后面的一千多风军也纷纷停下脚步,寻声向前方望去。可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密密匝匝的树林,枝繁叶茂,哪里能看到半个人影。 上官元让脚步未停,甚至连度都未减慢,边继续向前走,边面不红、气不喘地沉声回了一句自己人!他说的理直气壮,把前面的暗哨也虎的一愣,上官元让又向前走出数米,突然之间,就听头顶上方有哗啦啦的声响,紧接着,五名身穿红色盔甲的鹏军从树上蹦了下来,先是打量一番上官元让,再悄悄他后面的战虎等人,还真没认出来他们是敌人。 上官元让一众没打旗号,身上又没穿风军的军装和盔甲,一各个赤身,只着短裤,突然出现在北岸,鹏军的探子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他们是敌是友。 请问,将军是……看上官元让罩着灵铠,想必是这些人的头领,几名鹏军暗哨的态度还算客气,拱手问道。 趁着对方问话,上官元让已走到五人近前,笑道我是上官元让!啊!原来是上官……几名暗哨还想寒暄几句,可话到一半,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上官元让不是天渊军的第一猛将吗?这么说,这些人风军?就在几名暗哨意识到不好的时候,上官元让手中的灵刀已横扫而出。 扑! 五名暗哨连看都未看清楚,更别说躲避了,随着三声连续的闷响,站于上官元让正前方的三名暗哨皆是被拦腰斩断,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另外两名暗哨吓的脸色顿变,刚要出惊叫,上官元让双臂齐出,一刀刺穿一名暗哨的胸膛,另只手的拳头也击在一名暗哨的面门上。上官元让的修为多精深,灵铠多坚硬,他的拳头不次于任何一件利器。只听啪的一声,那名暗哨的脑袋都被他这拳打个稀碎,鲜血和脑浆崩射满地。 上官元让连杀五人,一气呵成,只是眨眼工夫的事,随后他片刻都未耽搁,抡刀向上一挥,喝道你也给我滚下来!灵刀挥出,灵波激射,随着咔嚓的脆响,在他头顶上方的一根树杈应声而断,连带着,隐藏在上面的一名鹏军暗哨也尖叫着摔落下来。他人还没有落地,上官元让劈出去的灵刀又由下向上的一挑,扑,这名摔下来的暗哨身子还未落地,便被刀锋削掉了半个脑袋,扑通,尸体落地后,人们定睛细看,只见仅剩下半个脑袋的鹏军暗哨嘴里还叼着一只木制的哨子,看得出来,他是想吹哨示警,可是上官元让的刀太快了,甚至连吹口气的时间都未给他。 上官元让,当真是厉害的令人咋舌!战虎在旁暗暗点头,打心眼里佩服上官元让的灵武,下面的士卒们则是心气更足,主将厉害,全军的士气自然也会水涨船高,此时人们感觉,即便敌军的人数再多,只要跟着上官元让往前闯,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上官元让扫视地上的尸体,哼笑一声,只吐出两个字鼠辈!说完话,他向身后的众人挥下手中刀,继续向前走。 鹏军守卫之森严连天眼和地网的探子都接近不了,所安插的明哨、暗哨当然不止这一处,上官元让等人向前走出不远,又遇到了鹏军的巡逻兵,上官元让这回连装都不装了,直接快步上前,抡刀就劈。 十名鹏军的士卒当然不是他的对手,纷纷倒于他的刀下,不过他们这边的战斗引起不远处暗哨的警觉,先是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紧接着又响起第二声、第三声……时间不长,林中报警的哨音已响成一片。 上官元让不惊反笑,既然形迹已然暴露,他更是肆无忌惮,无所顾虑,大步流星的直向梨山城对岸的那片树林冲去,那里也是鹏军的主营所在。 他刚刚接近到主营的边缘,就听前方的树林中喊杀声四起,紧接着,从密林之中冲出至少千余名的鹏军,这些人或是持矛,或是提弓,看到上官元让之后,人群中的弓箭手们纷纷捻弓搭箭,二话不说,抬手就射。 嗖、嗖、嗖! 箭支破风,齐齐向上官元让飞去。 如此近的距离,不管上官元让的灵武有多厉害,都不可能闪躲开这么多的箭支,他依仗修为深厚,灵铠坚韧,对敌人的箭射倒也不是那么畏惧,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声,上官元让被密集的箭矢足足退五大步,不过未等对方再射第二轮,他已猛然大吼一声,抡刀冲杀过去,人未到,刀先至,刀未至,灵波已呼啸而出。上官元让上手便释放出灵乱·极。林中无风,但随着灵乱·极的释放,林中硬是刮起一股飓风,飞沙走石,地面的杂草树叶都被卷起多高。 由于双方的距离并不在灵乱·极的攻击范围之内,大多数的灵刃都是打空了,倒是地面上留出一条条横七竖八的划痕,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上官元让之所以这么远便使出灵乱·极,伤敌不是目的,他是要扰乱敌人的视线,让敌军中的弓箭手无法立刻射出第二轮箭阵。 果然,在灵乱·极所引的飓风下,前方的千余名鹏军无不是以手遮面,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等灵乱·极扫过之后,人们睁开眼睛,再看对面的上官元让,后者已经窜到他们的近前,最前面的鹏军吓的惊叫出声,本能反应的将手中长矛刺杀出去。 近战交锋,没有箭阵的威胁,上官元让哪里还把这些普通的鹏兵放在眼里,三尖两刃刀由左至右的横向一扫,就听咔嚓、咔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再看刺向他的十多根长矛,无不是中间断裂,矛头落地。 杀??上官元让断喝一声,灵刀挥舞,灵乱·风释放出来。这一次的灵乱·风对鹏军的杀伤太大了,如此密集的站位,又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鹏军的士卒瞬间就倒下一大群,那满空旋转、四处飞射的一支支灵刃,如同一把把死神的镰刀,将所及之处的一切生灵绞裂、撕碎。 在混战之中,尤其是敌众我寡的混战,上官元让不会节省灵气,大范围攻击的高级技能连续释放,在他近乎于疯狂的攻击下,千余名鹏军顷刻之间便有数百人伤亡,其余人等也吓的魂飞魄散,纷纷向后溃败。 后边跟上来的战虎看得清楚,暗赞一声打的好,他挥动手中的大砍刀,对左右的风军士卒大吼道兄弟们,跟着元让将军杀啊!杀啊??哗?? 一千多名风军士卒,被勇猛无敌的上官元让鼓舞的热血沸腾,士气也涨到顶点,此时人们已经完全丢弃了生死顾虑,脑海中只剩下杀敌的念头,一千多人,如同一千多头下山的猛虎,大喊着齐齐向前冲杀。 上官元让一众是追杀溃败的鹏军冲进敌人主营地的,这时候,整片树林就象是炸了锅,人喊马嘶,叫声不断,前面的鹏军在跑,可是还有无数的鹏军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冲杀出来,与上官元让一众战到一处。 偌大的林地之中,充斥着双方你死我活的拼杀声。 对岸。 唐寅与木筏之上的万余名风军早已做好冲锋的准备,此时听到对岸突然大乱,喊杀声此起彼伏,唐寅立刻预感到是元让和战虎率领两千兄弟杀到了。果不其然,时间不长,乐天和艾嘉的飞鸽传书便到了,说明上官元让和战虎已率众渡江成功,现在正与敌军主力交战。 看罢之后,唐寅面露喜色,深吸口气,将手臂向前一挥,同时喝道擂鼓,进军! 第四百二十九章~第四百三十章 击鼓进军,鸣金收兵,这是战场上通用的术语。【】在唐寅的命令下,天渊军的阵营中鼓声连成一片,咚咚咚的闷响声如同爆豆一般。 见唐寅真要出战,萧慕青和子缨同时蹦上唐寅的木筏,想与他并肩作战。但二人上来的快,下去的更快,只不过是被唐寅推下去的。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危险无处不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如果萧慕青和子缨都随自己上战场,万一生意外怎么办?届时全军连个能掌空全局的人都没有了。这是唐寅最为担心的。所以见萧慕青和子缨挤上木筏后,唐寅二话未说,立刻又把二人推回到岸上。 ”大人,你这是……”萧慕青和子缨不解地看向唐寅。 唐寅幽幽一笑,说道”上阵杀敌,不是你二人的长项,你俩还是留在岸上指挥大局的好。””可是……””没有什么可是,何况,木筏上也容不下那么多人。”这倒是实话,唐寅所乘的木筏,前有上官元武、元彪二人做门神,后有程锦为的大批暗箭人员以及唐寅的贴身侍卫们,不算小的木筏已被挤的密密实实,确实再容不下更多的人。 唉!萧慕青和子缨暗叹口气,相互看了一眼,不再争执。 留在岸边的还有舞媚和舞英两姐妹,见到唐寅亲自上阵,两人也都紧张的握紧拳头,掌心里湿漉漉的,都是汗。 ”唐寅,你要小心啊!”见木筏已缓缓滑动,舞媚再忍不住,身子前探,大声喊道。 唐寅没有回头,只是举起右臂,微微挥动了一下。 五百支木筏,上万名的风军,由泮水南岸出,直向北岸而去。远远观望,五百支的木筏密密匝匝穿行在江面上,虽然称不上铺天盖地,但其阵营也不可小觑。 对面的鹏军正与上官元让和战虎一众展开激战,不过还是有士卒看到对岸已开始动进攻,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给己方主帅。 唐寅没有猜错,这支鹏军的统帅确实是战无双,其实他统帅的兵力并不多,只有区区万人,而麾下也没有什么良将,追风剑已回到漳渝养伤了,钟天、肖尚更不会呆在前线,就连他的兄弟战无敌现在都在漳渝,协助守军加固城防,可以说此时北岸只有战无双一人在孤军奋战。不过他准备的十分充分,把手下的一万名鹏军充分利用起来,以泮水作为依仗,以树林作为掩护,以投石机和火箭作为武器,给天渊军的次渡江造成极大的杀伤,直接损兵折将尽六千人。 其实战无双已考虑的很清楚了,想凭借泮水挡住天渊军,那根本不可能,泮水这么长,如果各个要点都布防,别万人,就是一百万人都未必够用,他所能做的也只是牵制住天渊军,能牵制多久是多久,为后方漳渝的布防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 现在,战无双正在考虑自己是立刻撤走还是再与敌人周旋一阵子。上官元让和战虎的突然杀到,是战无双万万没有料到的,他也不清楚上官元让等人究竟是如何渡的江,不过此时再深究这些已经没用了,上官元让的厉害可不是己方这一万来人能抵挡得住的。 他正琢磨的时候,手下士卒慌忙来报,说对岸已经开始动进攻,差不多有五百支木筏和上万的风军在快过江。战无双听后哦了一声,沉吟片刻,苦笑出声,对面的唐寅当真是不简单啊,早早的列开架势要渡江,实际上是为了吸引己方的注意力,好让上官元让这支奇兵从别处悄悄潜入,搅乱己方阵营之后,然后他再引主力进攻,之间的配合恰倒好处,天衣无缝。 此战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再打下去,毫无意义,只会徒增伤亡。想到这里,他点点头,说道”传我将令,全军撤退,不过,我们的投石机不能白白留给敌人,把能射出去的石头统统射出去,然后再将投石机全部销毁。”顿了一下,他看眼身边的几名偏将,手指其中一人,说道”吕范将军,此事就由你去办!””是!”那位名叫吕范的偏将插手施礼,急步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之后,战无双也没有多做逗留,将自己先前做部署用的地图卷好收起,接着,带领众人,退出营帐,上了战马,率先向漳渝方向撤去。 吕范接战无双之令,去到鹏军的投石机所在之处,向周围的士卒下令道”都别愣着了,把你们手边的石头统统给我砸出去,快!”在他的命令下,负责看管和使用投石机的鹏军士卒纷纷动起来,有的搬运石头,有的标准方向,等准备就绪之后,随着吕范的一声令下,二十余架投石机齐齐射出又大又圆的石块。 嗡! 石头在空中飞行,挂着劲风,直向以唐寅为的风军阵营飞落下来。 看着仰面砸来的石块,唐寅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还向前两步,站到元武和元彪的中间,同时双手抽出弯刀,将其齐齐灵化,紧接着双刀合一,并成一把长长的镰刀。 唐寅一身黑色的灵铠,单手持镰,站在木筏的前端,稳如泰山,无需说话,他只是默默的站在这里,对全军的将士就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大人与我们同在!兄弟们,撑盾迎战!”各木筏上的队长、千夫长甚至兵团长出连串的命令声,万余名风军,无人后退半步,纷纷将盾牌支撑起来,在木筏之上,组成一面大大的钢铁盾牌。 轰! 飞石砸到近前,有的直接掉入江水里,不过有些还是砸到木筏之上,虽然木筏上的风军已经起盾,但人力毕竟无法与巨石下落的惯性相抗衡,只是瞬间,便有两支木筏被巨石砸穿,另有几支木筏也或多或少受到损伤。 这仅仅是开始,随后,一波又一波的巨石由对面的林中射出,呼啸而来,就连唐寅所在的木筏都未能幸免。眼看着一块巨石迎面飞落下来,元武和元彪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双双叫喊道”大人小心啊!””怕什么?!”唐寅冷冷回了一声,随着话音,他双掌握镰,对准巨石,猛然用力劈过去。 嗡! 镰刀轮出的破风声都不次于巨石砸来的呼啸声,只见一道灵波在镰刀劈砍时激射而出,直奔巨石飞去,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刺耳的脆响,那盆口大小的圆石被唐寅释放的灵波一切两半,其飞射之势也受其阻挠,在空中顿了顿,然后两半的石块双双落进木筏前方的江水里。 唐寅挥出全力的一刀后,感觉小腹象是被火烧着似的,有股火辣辣的灼疼感,好在他现在是身着灵铠,不然他流出的冷汗肯定会被左右众人看到。没时间休息,唐寅转头观望,只见己方的木筏不时被落石砸中,上面的士卒惨叫声不断。 嘎、嘎! 唐寅罩着灵铠的手掌在握着镰刀刀杆时都出阵阵的脆响,他深吸口气,冲着江对岸大声吼叫道”上官元让,你给我立刻砍光敌军的投石机??”他这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动地,隔出好远都能听得到。他话音刚落,对岸的树林中一下子消停下来,激战虽还在继续,但投石机已不再射,也没有石块再从林中投出。 这一下,反到风军这边的将士们都傻眼了,呆呆地看着前方对岸的树林,久久回不过神来。 ”大人威武!兄弟们加劲冲啊??”不知是谁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也惊醒的其他众人,风军将士们纷纷跟随着高声呐喊”大人威武!风军威武!”喊话的同时,人们一各个拼命的划着江水,以最快的度向对岸滑去。 唐寅的喊声虽大,但还传不进正在与鹏军交战的上官元让耳朵里,不过林中的投石机确实是被人破坏掉了,战虎。 上官元让只想着杀敌,为阵亡的将士们报仇,把破坏敌人投石机这件事彻底忘到脑后,他忘了,但战虎没忘,尤其是鹏军的投石机开始连续射时,看着一颗颗巨石从自己头顶上方飞过,战虎暗叫一声糟糕,来不及与上官元让打招呼,他孤身一人深入敌军腹地,去找对方的投石机。 投石机很好找,只需寻声而去即可,很快,战虎就在林中现一块偌大的空地,空地上摆放有二十多台投石机,百余名鹏军正忙碌不停的把一块块巨石装到投石机上。 战虎看罢,双眉竖立,环眼圆睁,大吼一声,冲杀上去,一刀便把靠他最近的那台投石机劈成两截,周围的鹏军士卒还未反应过来,战虎的大砍刀连出,瞬间就将七、八名鹏兵砍翻在地。 见突然杀来一名风将,甚是厉害,吕范抢步上前,把战虎挡住,还想问问他的名姓,但战虎已抢先出手,双臂抡圆了,连劈三刀。吕范见对方魁梧,出刀的声势也骇人,聪明的没敢抵挡,向后一退再退。 战虎哼笑,改变大开大合的劈砍,突然将砍刀向前猛刺,直取吕范的心口窝。吕范被战虎突如其来的前刺攻的措手不及,仓促后退,可是他的身法哪能快得过战虎的刀,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战虎这刀结结实实刺在吕范的胸前,后者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只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刀杀吕范后,战虎更是无人能挡,他抡开大砍刀,对着鹏兵又劈又砍,上百名的鹏兵,只顷刻之间便被他砍到一片,连带着投石机也被他破坏了十余台,剩下的士卒吓的浑身哆嗦,再不敢上前迎战,纷纷惊慌而逃。 鹏军阵营中的投石机停止运作,士卒们也是或战或逃,无人再能射出火箭,接下来唐寅率众几乎是畅通无阻的一口气冲到对岸,等人们下了木筏之后,仿佛都变成出笼的猛兽,叫喊连天,高举武器,向鹏军营地冲杀过去。 一个上官元让就够难对付的了,现在再加上来了这许多的风军,残余的鹏兵彻底失去抵抗的意志,要么调头败逃,要么扔下武器投降,整个阵营一下子便散了。接下来的战斗变成了一边倒,林内林外,到处可见杀红了眼的风军疯狂追砍仓皇逃窜的鹏军,双方的激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唐寅上岸之后,由上官元武、元彪、程锦等人陪同,向林中走去,所过之处,地面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其中大多数都是鹏军的,流淌出来的鲜血都快把林中的地面染着红色。唐寅是踩着尸体进入鹏军营地的,到了这里,鹏军的尸体更多,而且有许多都是残缺不全,尸块散落满地,那是被灵武技能杀伤导致的,由此也可看出,上官元让在此处可是大开杀戒,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敌兵。 见到唐寅来了,一身灵铠已被染成血色的上官元让快步走上近前,插手施礼,说道“大人,末将这次未辱使命,带领兄弟们大败了敌军!” “恩!”唐寅满意地点点头,上下打量上官元让一番,说道“元让辛苦了。” “大人客气!”说话之间,上官元让把身上的灵铠散去,在灵铠散开的瞬间,腾出来的已不是白色的雾气,而是鲜红的血雾。 唐寅环视战场,问道“元让,敌军的主将可有擒到?” 上官元让闻言,眨眨眼睛,暗吸了口气,自己刚才杀的性起,完全忘记去找敌军的主将了,他回答不上来,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没说出话来。这时,战虎从上官元让的后方走上来,对唐寅必恭必敬地说道“回大人,敌军的主将在我们与鹏军交战不久就跑了。” 呼,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己和敌人交战的时候感觉敌兵象是无人指挥呢!上官元让松口气,随后又回头感激地瞥了一眼战虎。 唐寅耸肩冷笑一声,幽幽说道“敌将跑的倒是挺快的……他是谁?” “战无双!”战虎刚刚问过投降的鹏兵,已然了解到鹏军的主将是谁。 “果然是他。”唐寅点点头,回头对程锦说道“传令下说,让全军渡江,我们要在北岸安营扎寨。” “是!大人!”程锦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唐寅又问战虎道“鹏军的投石机在哪?” 战虎答道“就在敌军营地的侧方,共有二十五架,交战时,末将破坏了十五架,现在还剩十架完好无损。” 哦,是战虎阻止了鹏军使用投石机!唐寅一笑,夸赞道“战虎,做的好。” 上官元让是偷袭的主将,身先士卒、浴血奋战的没少出力,结果得到唐寅夸赞的却是战虎,所以说出力也要出在刀刃上,不然只是在做无用功。好在上官元让也不在乎这些,感觉此战自己能一雪前耻,又为先前阵亡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就已经值得了。 天渊军二渡泮水的这一战打的非常顺利,上官元让这支奇兵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此战,风军的伤亡不大,只有千余人,而鹏兵的死伤却是不计其数,至少也有七、八千之多,真正跟随战无双跑掉的鹏军不足两千。 接下来,唐寅的目标已直指高川郡的郡城漳渝。不过十多万的天渊军要全部渡过泮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五百支的木筏,每次最多也就运一万来人,再加上随军的粮草、辎重,都运到对岸,即便是日夜不停的运送也得花上两、三天的时间。 借着这段空闲时间,唐寅一边休息养伤,一边打探漳渝的情报。 因为北岸一战,抓获的鹏军俘虏较多,对漳渝的情况了解起来也容易一些。 在俘虏中官阶最高的是一个名叫肖新的偏将,这人没什么真才实学,只是和肖尚粘亲带故才坐到偏将的位置。 当天晚上,唐寅令程锦把肖新带入自己的帐内,他要亲自查问漳渝城内的状况。 肖新三十出头的模样,身材不高,皮肤黝黑,长的还算不错,眉清目秀,此时他被五花大绑,由程锦从帐外直接推进帐里。肖新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抢倒在地,屁股撅着,半晌没从地上爬起来。 见他身上的衣服由多处破损,并粘有血迹,唐寅知道,他肯定是没少挨过己方兄弟的鞭子和拳脚。 他微微一笑,问道“你叫肖新?” 肖新双手被绑于身后,使不上力气,此时还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程锦从外面走了近来,到他近前,单手一抓他的后脖领子,喝道“起来!”说着话,他把肖新直接提了起来,接着,又横踢下他的膝弯,肖新惊叫出声,身子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这时,肖新才抬起头,打量自己所在之处。 这座大帐又大又宽敞,别帐内没有多余的摆设,显得空荡荡的,在大帐的中央放有一张软塌,塌上横卧一人,这人年岁不大,只二十多的样子,面白如玉,五官深刻,相貌英俊,又天生笑面,给人的感觉甚是讨喜。 在其身后,站有两员大将,身材一样,盔甲一样,就连容貌也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两人。不过这两位手持长枪,表情阴沉,站在那里不怒而威,杀气腾腾。 肖新看罢,暗暗吸气,感觉眼前这名青年的身份可能不简单。他咽口吐沫,连连点头,应道“在下……在下是肖新,不知这位将军是……” “我是唐寅!”唐寅笑呵呵地回道。 “啊……”肖新身子一震,原本跪在地上的身子向下一软,险些当场摊倒在地上。原来这个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寅!他找自己来干什么?难道……肖新激灵灵打个冷战,嘴巴一咧,眼泪流了出来,哽咽着颤声说道“大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啊,埋伏在岸北,这都是战无双的主意,和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看着连连求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肖新,唐寅心中暗笑,这又是一个怕死的主! 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说道“肖新,你不用害怕,我并没有说要杀你,当然,能不能保住性命,也要看你自己的了。” “大人要小人怎么做,小人肯定都配合!”肖新听闻自己还有生机,神智顿是一振,连声应道。 “恩!”唐寅满意地应了一声,冲着程锦摆摆手,说道“给他松绑。” “是!”程锦上前,三两下把肖新身上的绑绳解开。双臂终于恢复自由,肖新忍不住活动几下麻的胳膊,然后跪在地上向唐寅连连叩。 “你和肖尚是什么关系?”唐寅随口问道。 肖新忙道“小人和肖尚是同族同宗,按辈分,他是小人的叔叔。” “是宗亲!” “是的,大人。”肖新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其实小人劝过肖尚,让他不要和王廷作对,可是肖尚执迷不悟,根本不听小人的进劝,反而还要治小人的罪,没有办法,小人也不敢再劝他了。” 哼!能说会道的小人!唐寅岂是庸才,一听就知道他这话是信口胡诌,不过他也不点破,顺着他的话说道“这么说来,你是心向朝廷喽?” “是的、是的!大人,小人一直都是心向朝廷,对朝廷对风国忠心耿耿,只是身在肖尚麾下,与朝廷作对也是身不由己啊!” “很好,那你告诉我,漳渝现在的守军有多少,城防怎样,粮草储备又如何?”唐寅连珠炮似的的问。 肖新是小人没错,但他更怕死,现在落到唐寅的手里,他也豁出去了,知无不言。 他结结巴巴道“漳渝本来有守军三万人,除去在泮水岸北布防的这一万人不算,城内最少还有两万,另外,听说大人引大军攻入郡内,肖尚又从各城各镇抽调兵力,那么多天过去,想必漳渝的守军又增加一两万人了,如果再从城内抓壮丁充军,兵力将会更多。至于城中的粮草,则是不计其数,高川郡一直都是产粮大郡,全郡的粮草也大多集中在郡城,郡城的谷仓都快被囤粮挤爆了,即便是几十万大军吃上个几个月都没问题。” 说到这,肖新偷眼唐寅的反应,见他听的认真,并不时地点头,肖新暗松口气,继续说道“漳渝的城防本就坚固,后来又有战无敌亲自监督布防,想必现在的城防更是进一步巩固,大人若领兵去攻,也不容易取胜,另外……” 第四百三十一章 没等肖新把话说完,程锦已提腿一脚,重重踢在他的后背上。 肖新吭哧一声,脑袋冲下的向前扑到,在地上滑出好远,一直滚到 唐寅的近前。程锦快步跟上,一脚踩在他的背后,喝道“大人问你什么就说什么,用不着你来做分析,胆敢再多说废话,我踢碎你 的脑袋!” 肖新又惊又怕又浑身疼痛难忍,鼻涕眼泪流的更多了,冲着唐 寅连声尖叫道“大人侥命!大人饶命啊二。 唐寅微微一笑,见肖新的脸上抢破了几块皮,又粘满灰尘,他 将手帕抽了出来,和颜悦色地递给肖新,柔声说道“先把脸擦擦 。”说完,他又对程锦道“既然肖新一心向着朝廷,就是我们自 己人,不可再如此无礼。” 对这样的小人,唐寅能装出一昏平易近人的样子,但程锦装不 出来,他狠狠瞪了肖新一眼,不过还是拱手说道“是。大人!” 让肖新缓会气,唐寅笑眯眯地看着跪在自己塌前的肖新,问道 “刚才你没有把话说完,另外什么?” “哦…心肖新想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他转头心惊胆 寒地程锦,见程锦也正用一对充满杀机的眼睛瞪着他。他吓的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道“另外,肖尚手下还有两员大将十分 厉害,一人叫郝召,另一人叫江凡,尤其是江知…”他还想多做 解释,突然想起程锦刚才的警告,吞口吐沫,将下面的话又咽了回 去。 唐寅看出他的顾虑,笑道“你不用担心,有什么话,尽管说嘛!” “啊,大人,尤其是江凡,他和大人一样。也是暗系修灵者, 虽然年岁不大,没到三十,但投军以来,还从未遇过敌手,大人可 要小心此人啊!” “哼!”程锦在旁忍不住冷哼一声,嗤笑着说道“的高 郡,能有什么高手?在那里没有遇到过对手。也说明不了什么,如果你说的那个什么江儿真能如此厉害。钟天岂不早就把他召入麾 下了吗?” 肖新苦笑,高,郡山高皇帝远,如果郡肖尚不主动推荐,钟 天怎么可能知道还有江凡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他现在是打心眼里惧 怕程锦,也不敢多做解释,连连点头应是,说道“是、是、是! 将军所言极是,是小人目光短浅!” 唐寅虽然有仔细听,但也没太往心里去,他和程锦的想法一样 ,高”郡太小太闭塞了,他并不认为肖尚手下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大 将。他转回头,对上官元武招下手,后者会意。取来漳渝的地图, 递给唐寅。┄┄他接过后看了两眼,然后向肖新面前一放,说道“你把漳渝 的城防情况详细标注出来,如果一切属实,我饶你不死。若是你胆 敢骗我,呵呵,那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肖新吓的一机灵,急忙接过地图,这时上官元彪又把笔墨送过 来。肖新提起笔,看着地图沉思片刻,然后为难地看向唐寅,说道 “大人,小人在洋水这里驻守有十多天了,这十多天里漳渝城的 城防生多少变化,小人也不清楚啊!” 唐寅扬头说道“你只管把你知道的详细标出来,至于其他, 你不用管!” “是!大人!” 肖新松了口气,拿着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将哪里城防坚固 ,哪里城防薄弱,哪里囤积重兵,哪里又兵力缺少,以及城防武器摆设在哪里,种类、数量有多少,粮草囤积之处等等重要的信息全 部在地图上画出,并作好标注。 等他全部写完,拿起地图。自己又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确认 无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冲着唐寅没笑挤笑,说道“大人。我知道的已经全部标注在上面了。”┄┄“恩!”唐寅接过,略微看了两眼,感觉还算是合情合理,他 方满意地点点头,将地图合起,笑呵呵摆弄着指甲,说道“很好 ,看来。你果然是我大风的忠臣。” “是、是、是!大人明见,小人对大风由始至终都忠心不二。”肖新立刻顺着唐寅的话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同时眼角的余光也 瞥到唐宣的指甲,干净、光滑又饱满。缝隙之间连丁点的灰垢都没 有。 “既然你这么忠诚…”唐寅笑呵呵地伸出手来。手掌一翻, 掌心朝上,毫无预兆,随着呼的一声。他的掌心里突然窜起一团黑 色的火焰。纯黑色的火团在他掌心凝而不散,凌空漂浮、跳动,隐 隐出蓝光。 “那你就去陪先王做伴吧!”说话之间,唐寅不等肖新反应过 来,手掌突然按在他的头顶上。呼!黑暗之火由肖新的头颅瞬间烧 到他的全身,只出极短的一声尖叫,人便额然倒地,一动不动, 当场毙命。同时。他身上升起腾腾的白雾。被唐寅一丝不剩的全部 吸入体内。 吸干肖新化出的灵气,唐寅幽幽嘘了口气,闭上眼睛,沉默片 刻,随即点点头,确认肖新在地图上所做的标注没有虚假,这才重新拿起地图详看。其实他可以从肖新的灵气中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只是他没有耐心去对方的记忆中去一点点的收寻。 见唐寅认真看着地图。已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程锦上前。抓 着尸体的衣服,如抱死狗一般拉出营帐。 按照肖新所注,漳渝的防御是西、南强,东、北弱,其城防武器以及军中的粮草物资也大多固积在西城和南城,若现在也是如此 的话,那己方猛攻漳渝的东、北两侧便可轻松取胜。想到这里,唐 寅一笑,将地图递给身后的元武和元彪,问道“你二人,我 们进攻漳偷时当采用什么战术?”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没想到唐寅会突然问自己意见,两人急忙 上前,接过地图细看。仔细瞧过一遍,上官元彪咧开大嘴笑了,说 道“大人,漳渝城东城北的防御都极为薄弱,两边的守军合起来 还不过三千人。我军若是全力猛攻这两个方向,一轮进攻就能破 城。” 唐寅边听边含笑点头,没有接话。┄┄上官元武则摇摇头,不无担忧地说道“就算肖新所注是真,但他所掌握的情况也是十多天前的,谁知道这十多天里漳渝的城防 又会生什么变化,大人应该小心为上。不能以此图来指定攻城策 略。” 对!”唐寅收敛笑容,正色说道“元武所言极走。但走, 肖新所提供的情报虽然未必是漳渝的实际情况,不过,对方的粮仓 和军械库分别位于城西和城南是假不了的,无论敌军如何改变布防 ,都不可能把粮仓和军械库突然搬走。所以,城西和城南的防御也 势必要强过城东和城北,要进攻,我们的主攻方向还是要放在这两 个点上。” “恩!”上官元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上官元彪则笑道“还是我说对了吧!” 唐寅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是蒙对了。” “呵吼…”上官元彪耸肩耸动着连连干笑。 唐寅将地图又看过一遍,然后叫来外面的侍卫,令其把己方众 将统统找来,商议进攻漳渝的策略。 bsp;处于关闭状态。 侍卫离开时间不长。以上官元让、战虎为的武将和以萧慕青 、子缨为的将领相继赶到。 唐寅先把地图递给众人。等他们都看过之后,他方问道“萧 将军,平原军最快还需几日能全部渡江?” “回大人。”萧慕青跨前一步,必恭必敬地拱手说道 “还需两日。” 唐寅应道“好。两日后,等平原军全部渡过洋水,我大军便 直取漳渝。”顿了一下,他又问道“诸位的意思呢?” 没等旁人答话,萧慕青已抢先赞叹道“大人明见!现在已快 到五月。天气越闷热,尤其是山地,潮湿多水,我军将士极不适 应。战决方为上策。大人所虑深远,令人佩服!” 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是话由萧慕青说出口后,在场的众人 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怎么看都觉得萧慕青象个善于阿谀奉承的 人。 唐寅则仰面大笑,心里多少也有些飘飘然,他顿了一会,又道 “漳渝的地图大家都看过了,上面的标注是十多天前的城防情况 ,我决定,等大军抵达漳渝后,先攻城东、城北这两处。萧将军。你看呢?” 萧慕青听后不敢大意,拿过地图,仔细又查看了一番,过了半 晌。他收拢地图,赞道“大人英明神武,机敏过人,所定之策也 堪称上策,末将并无异议。” 子缨暗叹口气,萧慕青的献媚样虽然令人讨厌。但唐寅所指定 的两个进攻方向也确实没有问题,还真不能说萧慕青的奉承有错。 唐寅又含笑看向子缨。问道“子缨将军,依你之见呢?” 子缨拱手道“末将也认为可行 “好”。唐寅笑呵呵地说道,“平原军主攻漳渝城北,天鹰军 随我主攻漳渝城东,如果诸位都无异议。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是”。众人齐卞躬身领令。┄┄ 第四百三十二章 徊书吧细比姗不一样的体验,小溉回读好去处 正所谓是两军交战,需未雨绸殊。【】天渊军现在连洋水还没有完 全渡过,唐寅已把进攻漳渝的计划先制定下来。┄┄这两天,天渊军把被俘的鹏军能遣散的遣散,冥顽不化的全部 处死,而后唐寅又分派出数支兵力,前去收复漳渝周边的村镇,先 把漳渝城彻底孤立起来再说。两天后,平原军连同军中粮草插重如期全部渡过洋水,唐寅不再耽搁,统帅大军。向漳渝进。 由于先前吃过教记,这次进军,天渊军可是小心翼翼,负责刺探的眼线已派到全军二十里外的地方,将沿途所经的要地、险地都 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上,天渊军走的不急不缓。未生意外 ,三天后。顺利抵达漳渝城。 高川郡到处都是山地,惟独漳渝城这里是处大平原,放眼望去 ,一马平”若大的郡城位于平原之上。也异常显眼,距离好远就 能看清楚漳渝城的轮廓。 唐寅现在的伤势已痊愈十之,他骑在马上,由麾下众将陪 行,走到一处地势相对较高的小土包上。举目眺望漳渝。漳渝城四 四方方,城墙并不算高,在两丈五左右。堪堪接近八米,对于非边 塞城池而言,这样的城墙规格也算是不错了,向城内望,隐约可见 高台楼阁,看得出来,漳渝城还是十分兴盛的。 观望了一会,唐寅侧头问道“现在清楚城内的敌军数量吗? 乐天和艾嘉双双上前,说道“大人,漳渝已封城数日,我方探子进不去城内。所以暂时还不清楚敌军数量具体有多少,但是通 过周边村镇的调兵情况,可知漳渝所增兵力接近两万人 恩!这和肖新当初的估计倒是差不多,漳渝自身有两万郡兵, 加上从其他村镇抽调上来的两万,兵力已达到四万,若是再在城中抓捕壮丁充军,其总军力应在五万左右,以三倍攻城的定理攻城 方的兵力是守城方的三倍来算,己方的十五万大军只能说是刚好 够用。 唐寅点点头,又对萧慕青和子缨说道“在距离漳渝两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体息一天,明日清早,全军攻城”。 “是!大人”。萧慕青和子缨双双拱手应道。 按照唐寅的命令,天渊军在漳渝的两里外扎营,负责扎营的是 子缨。子缨是正规的统兵将军出身,其军事基础理念要强过萧慕青许多,他的扎营也是十分有学问。 子缨是环绕漳偷城扎营,将敌方城郭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十五 万的军队,想把偌大的郡城围住是不现实的,也容易被敌军突破, 而子缨的扎营则是虚虚实实,单从表面上看各处营塞基本都一样。 而实际上兵力主要集中在几处要点上,相互呼应,一旦对方盲目进攻,很容易遭到天渊军的合力痛击。 等子缨把营寨扎好之后,天色已暗。唐寅亲自视察了一困,对 子缨的表现很满意,毫不吝啬地夸赞一番,便回中军大帐消息去了 且说另一边的漳渝城。 现在漳渝的兵力很多,甚至过唐寅的想象。上上下下加到一起,足有六、七万人,不过这么多的兵力,真正能派上用场的并不 多,只有那两万多的郡军,另外两万则是从地方上征调过来的预备役,所谓的预备役其实都是些早已退伍的老兵,年岁都有四、五十 了,有些人连走路都需要拐杖,更别提上阵打仗了,剩下的两三万 人倒是清一色的壮丁,只是这些壮丁都是从漳偷城的百姓当中临时 凑出来的,即没上过战场又无战斗技巧,说白了,就是两三万的肉 盾而已。 漳渝现在的状况唯一能让人放心的就是城防完备,粮草充足,这也成了钟天、战无双、战无敌、肖尚等人抵御天渊军的最大信心 所在。 当晚。钟天、战无双等人齐聚在郡府内,大厅里聚集的人虽 然多,但却鸦雀无声,气氛阴沉,压抑的快让人喘不上气。 天渊军已兵临城下,环城扎寨,把漳渝城围的水泄不通,这才 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天渊军援兵,只凭借漳渝这座孤城 。想抵御住兵力众多又士气如宏的天渊军。任谁都无法乐观的起来┄┄。 “大王!大人!”随着说话声,肖尚麾下的众将中走出一人。 这人一身的银盔银甲,身材高大、魁梧,年岁在三十出头,白面黑 须,相貌堂堂。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呦!钟天对肖尚手下的那些部将们一直都未放在心上,这时看 到这员战将,眼睛也不由得一亮,暗道此人好精神啊!他面露疑惑地看向肖尚,问道“尚弟,这位是心 “哦!大王,这些是臣弟的部下。名叫郝召。”说着,肖尚侧头看向那员战将,皱着眉头问道“郝召,你有何事?” “大人,末将认为,今晚我军当偷袭敌营。” 哦?听月此话,钟天、战无双、战无敌皆把目光投到郝召的脸 上。 肖尚则暗暗皱眉,这个郝召,说什么不好,怎么偏偏说要出城攻敌呢?自己现在连躲都躲不及,怎么还能出城作战?!他脸色一 沉,呵斥道“体要胡言乱语,退下!” “大人。天渊军远道而来,又马不停蹄的在我城外扎下一座如 此规模的大营,其上下将士必定异常疲惫。晚间若是趁夜攻营。出其不意,定能把敌军打个措手不及,使我军取得一场大胜。”郝召 正色说道。访问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旧”日四… 肖尚现在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出战,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等郝召说完,他脸色更是阴冷,喝道“打仗岂是儿戏,哪有你说的那么 简单,还不快快退下没等他把话说完,钟天摆摆断,幽幽说道“本王 倒是觉得这些将军所言有理说着话,他又看向战无双,问道 “无双将军,依你之见呢?。 战无双凝目想了想,说道“唐寅其人甚是狡猾,身边的能人 良将也极多,恐怕,天渊军不会不防我军的趁夜偷袭啊!” 郝召眼睛一瞪,对肖尚说道“大人,敌军扎营之时末将也有 仔细观察,敌军的营寨虚虚实实,看是兵多的地方实则内部空虚。 而看似薄弱之处又暗藏杀机,表面上,敌军大营的中军帐似乎防守 森严,而实则天渊军的主要兵力并未在此,大人,你只需给我三千 人马,我趁夜偷袭敌军的中军帐,定能取回唐寅的项上前级┄┄肖尚看着主动请缨的郝召,非但没有喜悦之意,反而恨的牙根都直痒痒,偷袭敌人中军帐,取唐寅的级,说的轻巧,事实上哪会那么容易。如果唐寅真那么好杀的话。战无双、战无敌甚至钟天 ,何至于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肖尚猛然一拍桌案,两眼喷火,怒视郝召。大声喝道“郝召 ,你体要再胡言乱语,若是再敢惑我军心,我必严惩不贷!退回去 。” 郝召本还想继续进言。这时,一名年岁不大的金甲战将出列,抓住郝召的手腕,把他强行拉回到队剩之中。同时低声说道“郝 兄,大人已不满你的言词,还是不要再说了 “可是”可是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我军便再无取胜之望了 ”。郝召摇头叹道。帼书吧细比姗不样的体验,小蜕阅读好去处 那个身穿金甲的青年战将深深看了郝召一眼,幽幽说道“尽 人事,听天命吧!有许多事情,并非你我所能左右。” “唉!”郝召仰天长叹一声,故意提高声音说道“现在不出 战,只怕日后我军连出战的机会都没有了。” 肖尚没好气地哼哼一声,看都未看郝召,假装没听见。就肖尚 的为人而言,还算是比较开明的,性格也非常柔和,不管他的能力 怎样,对那些与他意见不合的将领们倒还是能容忍的。 其实,战无双也在考虑郝召的计谋是否可行,不可否认,他说 的没错,天渊军远道而来,又毫未停歇的扎下大营,上下疲惫是肯 定的,今晚也确实是实施偷袭的好机会,只是己方能想到,唐寅和他手下那些将领们会想不到吗?万一人家防着这一手,事先做好准 备,草率偷袭,岂不是羊入虎口,徒增伤亡吗? 战无双经过反复思量,觉得趁夜偷袭,风险太大,不如严守城 池来的那么稳妥,何况,现在正处危急之时,他们也再经受不起任 何的散失了。最终,战无双还是没有表态,以沉默的态度否决了郝 召的提议。 这一晚,天渊军没有攻城,也没有做出试探性的骚扰,而漳渝 方面更是规规矩矩。一兵未出,双方风平浪静地度过一个晚上。 等到第二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天渊军的大营里鼓声四起 ,点兵之声不绝于耳,时间不长,一支两万人的风军方阵从南营涌 出,在距离漳渝一里外的地方稳住阵脚,随后,前军士卒向左右一 分,从阵营当中走出一名高人一头。乍人一背的步将。此人手提一 把大型号的巨锤,站在风军阵前,望着漳渝城头,高声喝道” 城中的叛军听着,我乃天渊军战虎是也,谁敢出城与我大战一场? 第四百三十三章 钟天、战无双、战无敌、肖尚都站在城楼上,望着在城外耀武扬威的战虎,四人皆未说话。【】 在他们看来,己方唯一能与战虎一拼高下的只有战无敌了,可是战无敌现在并没有要出战的意思,他和战虎交过手,深知此人的 厉害,自己就算出战。也难以取胜,何况对方还有上官元让,自己 若走出战,弄不好就有去无回了。 见漳渝城上久久无人答话,战虎叫骂道“城内的叛军既然有胆叛变朝廷,难道没胆出城迎战吗?尔等鼠辈,还打什么仗?统统 回家抱孩子去算了!” “哈哈随着战虎的嘲讽和挖苦,风军将士吝衣大笑起来 ,城上的钟天等人脸色也越难看。 这时,郝召走到肖尚身侧,拱手说道“大人,让末将出战吧 。”┄┄“这…”肖尚转头郝召,皱眉未语,他虽然没有见识过 战虎的本事,但连战无敌那么厉害的人物都不敢轻易出战,郝召前 去就能取胜?他心里实在没底,沉默片刻,摇头说道“战关系全军士气,不可大意,你暂且退下!” 郝召正色说道“大人,若是我方无人敢出去迎战,对士气影响更大,还是让末将出战吧!” “可过…” 没等肖尚再回绝,一旁的战无敌突然插话道“肖大人,既然 郝召将军一再请战,我看,让他出去会会敌将也未尝不可。” 肖尚心中冷哼一声,郝召并非宁将,死活当然都和你没关系了 ,但自己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去送死。他深吸口气,正要说话 ,这时,钟天也道“尚弟,就由郝召将军出城打头阵吧”。 他能不听战无敌的话。但可不敢违背钟天的意思。见钟天也这 么说,肖尚暗叹口气,瞧瞧一脸期盼的郝召,无奈地点下头,说道 “好吧!郝召,我给你五干人马,由你出城迎战!” “多谢大人”。郝召月言,精神为之大振,插手转身就 要走。 肖尚不放心地又把他叫住,低声叮嘱道”我看城外的这负敌 将极不简单,你务必要小心应对,能战则战,不能战立刻退回城内 ,我不会怪你。明白吗?。 听完这话,郝召心里甚是感动,咬了咬嘴唇,重重点下头。说 道“大人尽管放心,此战末将定取回敌将的项上人头,献予大人 。” 其实以肖尚平庸的能力,根本做不到郡的位置,全靠和钟天 粘亲带故的关系,郝召之所以肯心甘情愿的辅佐他,很大程度也是 因为肖尚平和又开明的性格,在公务上,无论下属和他的意见分歧 有多大,甚至当场生争执,但他从来不会因此记恨,即便是私下 里他的为人也十分随和。 郝召主动清缨,率领五千鹏兵出城迎敌,肖尚还是颇感不放心 ,侧头说道“江凡!” “末将在”。随着应话之声,鹏将之中走出一名身穿金色盔甲 的青年。插手施礼。┄┄肖尚说道“江凡,你去为郝召压阵,他若是不敌敌将,你立 刻把他带回城内 那金甲青年面无表情地应道“是!大人”。说完话,转身向 城楼下走去。 且说郝召,他率众冲出城门,在漳渝城前列好方阵,随后,催 促战马,直接冲到两军阵前。到了战虎的面前勒住缰绳。低头打量他几眼,嘴角一撇,傲然说道“匹夫体要猖狂,死到临头还敢大 言不惭,今日我郝召便用此刀取你的狗头”。说着话,他晃了晃手 中的灵刀。刀尖直指战虎的鼻子。 战虎先是一愣,然后仰面大笑起来。说道“鼠辈不知天高地厚。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说话之间,战虎前向急冲两步,然 后高高跃起,对准郝召,全力就是一记重锤。 现在他的大锤还未经过灵化,但破风之声已然震人心魂。郝召 看的清楚,不敢大意,急忙横刀招架。不过他可不是硬架,而是刀 身倾斜,使其产生向外的滑力。 但即便如此,当战虎的大锤砸中他的刀杆时,郝召仍觉得双臂 又酸又疼又麻,虎口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耳轮中就听当榔哪一声 脆响,郝召连人带马。横着退出五、六步才算站稳,战马的四蹄都 直打颤。 此人好大的力气啊!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郝召硬接了战虎一锤后,立刻收起轻视之意,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灵铠罩起,手 中刀也完成灵化,拨转马头,向战虎冲杀过去。 对方能接自己的重锤还安然无恙,战虎也意识到自己遇到劲敌 ,他没敢托大,和郝召一样,灵铠、灵兵同时完成,大吼着掩锤迎 向郝召。与其战在一处。 这二人,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各使出全身的本领。时而 用兵器展开近身搏杀。时而又释放灵武技能相互对抗、压制,只见 场内二人,如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灵兵与灵兵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不绝于耳。 只眨眼工夫。战虎和郝召已战了三十个回合,两人半斤八两。 未分胜负。 在城上观战的战无双、战无敌两兄弟暗暗吸气,风国当真是卧 虎藏龙啊。在高川郡这么一个闭塞的小山区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武 将,实在是不可思议,就连钟天都不自觉地瞪大眼睛。对肖尚、对 高”郡的实力不由得刮目相看。┄┄对面的天渊军。唐寅等人也在阵前观望,刚开始,他见漳渝城 冲出一名鹏将来与战虎交战。心中冷笑,认为此人用不上两三招便 会死于战虎的锤下。可哪里想到,三十招都过去了,战虎仍未能伤 到对方分毫。唐寅暗暗吃惊。侧头问身旁的乐天道“此将是谁? 怎么如此厉害?。 由于距离太远。乐天也没听清楚对方的名字。他派出一名天眼 探子,去往前军问个清楚。时间不长,探子返回,在乐天耳边低语 了几句。后者点点头。对唐寅说道“大人。此人名叫郝召。是肖 尚的部下。” “哦!原来他就是郝召”。唐宣听过他的名字,在肖新那里。 只是当时他没太往心里去,觉得高川郡的武将不会厉害到哪去,没料到他这回倒是猜错了,这个郝召确实不简单,能与战虎拼这么久 还丝毫不落下风,也堪称是一流武好了。 ,“大人知道他?。乐天好奇地问道。 “恩”。唐寅点头应道“当初被我们俘获的肖新曾提起过此 人,说他十分厉害 ,“哼!” 这时。在唐寅另一边的上官元让哼笑出声,傲然说道“大人 。让我替换下战虎吧。我愿以人头担保。三招之内。取此贼性命! 周围的众将们司言无不暗暗摇头。感觉上官元让实在太狂了,访问“日”口o…!逐;良明朝肘代网游专区。旧”口o… 简直已到了目中无人的程度。不管怎么说,对方的本事不在战虎之 下。他若是三招内能杀掉郝召。岂不是也能三招内杀掉战虎吗?天 下敢出此狂言的恐怕也只有上官元让了。 唐寅倒是不在意,反而还乐了,他就喜欢上官元让这种舍我其谁的个性,这和他也很象。他摆摆手,说道“不用着急。郝召虽 然厉害。能顶住战虎一时,但却不能长久 听他这么说,似乎战虎有稳胜的把握,上官元让也不好再说什 么。耸耸肩。退了回去。 战场上,战虎与郝召又战了二十多个回合。虽然后者在马上。 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要比战虎省力,但是渐渐的,他却有些后力不 足。战虎的修为和他在伯仲之间,但战虎的力气太大了,如同蛮牛 一般。仿佛体内的力气永远没有枯竭的时候。重锤抡起来一记接着 一记,郝召每一次的格挡都得使出浑身的力气。几个或者几十个回合这样他还能支撑,但时间一久,他的体力也宣告不支。 见后者的招架已显得吃力,出招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凶猛,战虎 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刚好这时郝召一刀向他的面门劈来,战虎假 装闪躲吃力,向后连腿两步,可身子还未停稳,脚下突然打滑,一屁股坐到地上。 郝召见状大喜过望。心中暗道今天合该自己立功出风头啊!他想都未想,拨马冲到倒地的战虎近前。双手持刀,使足了力气, 对准战虎的头顶重重的斜劈下去。┄┄ 随着寒光乍现。灵刀瞬间就砍到战虎的头顶上方,正在郝召以 为战虎要毙于自己刀下之时,后者坐在地上的身躯猛然缩成一团。好似皮球一般,向前滚动,不仅把他这刀避开,而且直接轱辘到郝 召战马的马腹之下,还没等郝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 战虎嗷的大吼一声,缩成一团的身躯站起。以肩膀顶住马腹,全力 上撞。 呼郝召连人带马。竟被下面的战虎硬生生地顶了个底朝天 ,连重达数百斤的战马都凌空弹起多高,可见战虎这一撞之力有多 大。 随着扑通一声闷响,郝召和战马从半空中双双摔到地上,他还 想挣扎着站起身,战虎已片刻不停地冲到他近前,巨锤掩起,立劈 华山的猛砸下来。┄┄ 第四百三十四章 徊书吧细比昭饥姗不一样的体验,小溉圃读好去处 看到战虎的巨锤砸向自己。郝召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想闪躲 ,可是双脚还挂在马镫子上,此时再想甩掉马镫子,闪出战虎的攻 击范围,已然来不及了。 眼看着郝召就要毙命于战虎的巨锤之下时。突然间,斜刺里急射过来的一道金光,直取战虎的颈嗓咽喉。 这道金光来的太快了。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只是瞬间就到了 战虎的近前,战虎反应也够快。腰眼用力一拧。脑袋尽力向旁一偏 ,嗖,金光几乎是帖着战虎的脖子飞射而过,他抡出的一锤也因为 身子的扭动而砸偏了方向。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闷响。战虎的重锤 未砸中郝召,却结结实实砸在马身上。灵锤的力道太重了,战马的血肉之躯哪里能抵御得住。随着闷响声。战马的身躯被巨锤以及散 出来的灵压震的四分五裂。血沫横飞,就连没被打到的郝召也被 那强大的灵压弹出数米开外。 “什么人?。战虎一锤砸空之后。没有追击郝召,而走向金光射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鹏军的阵营前方站有一名鹏将,这人中等身材,年岁不大,未到三十的样子。穿着金盔金甲。手中提有一把金色的长弓 ,此弓奇异。并无弓弦。冷眼看去,就如同一根弯弯扭扭的铜条。 仔细看。上下两端异常尖锐,好似枪尖。而弓的正面则又扁又薄,锋利如刀。在其背后,背有箭囊,囊内还插有数根形状不一的金色 箭支。此人浑身上下都是金色,站在人群中,金光闪闪,异常扎眼。┄┄不用问,刚才那道金光定是此人射出的箭,只是战虎觉得奇怪 。他手中的弓没有弓弦,又是如何把箭射出来的呢? ,“江凡”。那名金甲鹏将轻描淡写的报出自己的名姓,接着, 身子周围腾起一层黑雾。黑雾依附在他周身上下凝而不散,瞬间便凝化成闪烁着乌光的漆黑灵铠,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金弓也与黑雾融合,化成紫金色的灵弓。 还没等战虎继续说话,那名鹏将的身躯在鹏军阵营前列突然消失,再现身时,他已出现在郝召的身侧,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平淡地说道“郝兄,你且回城,我来战他”。 现在,郝召的威风劲头已一扫而光,他面前的江凡,再悄悄不远处的战虎。面红耳赤地点点头,低声说道“此人厉害,江凡,你可不要大意啊”。书吧细防昭比姗不样的体验,小蜕阅读好去处 江凡慢慢点下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从他平缓几乎没有升降调的语气中,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情绪。 等郝召退回到己方阵营中后,江凡这才挺直身躯,面对着战虎,同时把手中的紫金弓也缓缓抬起。 此时战虎也看出来了,对方是暗系修灵者,而且还是修为极为精湛的暗系修灵者。战虎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毫无惧怕之意,见对方摆出韦衅的姿态,他断喝一声,拖着巨锤直向江凡冲去。 他还未到江凡近前,后者身形在他面前消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的紫金弓猛戳他的后心。 紫金弓两端本就是尖锐的,又经过灵化,和灵枪无异,若是真被他刺中,战虎身上的灵铠也抵御不住。不过战虎早有准备,庞大的身躯异常灵活,提溜一转。轻易便闪过对方的锋芒,同时手中的巨锤横扫而出。 他快,江凡的度也不满,身躯凌空越起,闪过巨锤的同时,紫金弓又由上至下的猛劈过去。嗡!紫金弓前方的锋芒破风,出震人魂魄的闷响,战虎连想都未想,双手挥锤,由下向上扫。 当榔哪抡出去的巨锤正撞在下劈的紫金弓上,这时江凡的身躯还在半空之中,被战虎这一锤震的足足又弹起五、六米高,双方观战的众人都以为江凡这下要凶多吉少,哪知他人在空中,快地从背后箭囊里抽出一根金箭,手腕抖动之间,金箭灵化,变为了 紫金灵箭。同一时间。他另只手上的紫金弓黑雾缭绕。只刹那间黑 雾便凝结成一根黑色的灵弦,他在空中。捻弓搭箭,对准下面的战虎,冷然就是一记劲射。 说来慢,实则极快,江凡一系剩的动作都是在空中的瞬间一口 气完成。 紫金灵箭从上而下的射落,其度之快,已出人的眼力。若 是在稍微远点的地方观望,只能隐约看到一道黑金色的闪电由半空 中直坠向战虎。 战虎万万没料到对方还有这么一手,准备不足,只能凭借本能 反应的向旁让了让。 啪、扑! 这记灵箭,没有射中战虎的要害,却射在他的眉头上,先走一 声脆响,战虎肩膀上的灵铠被硬生生的击碎,而后又是一声闷响。 紫金灵箭去势不减,深深刺入他的皮肉之中,箭尖在其肩后探出。 战虎那么魁梧的身躯也受其冲力,被一箭钉坐在地上。 “杀┄┄江凡由空中落地,只是低喝一声,人已冲到战虎的近前,手中 紫金弓顺势向前一递,直取战虎的喉咙。 战虎肩膀中箭,但战斗力未失,何况又是生死关头,他集中全 力,单手抡起巨锤,横砸江是 他想以命博命。但江凡可不想和他拼个两败俱伤,他施展暗影 漂移,由战虎的身前闪到他身后。手中弓又斜刺他的后脖根。 战虎正坐在地上,转身不便,正要就地翻滚,轱辘出对方的攻 击范围时。就听后方有人大吼道“叛贼,拿命刺”随着吼声, 上官元让已催马冲来,人未到。灵波先横扫而至,直取江凡的后脑 江凡听背后恶风不善。激灵灵打个冷战,顾不上再抢攻战虎, 急忙施展暗影漂移,闪出好远。┄┄ 上官元让释放的灵波扫到的只是一团未散尽的黑雾,同时从战虎的头顶上方横扫过去。趁着江凡闪开的空挡,上官元让也策马奔 到近前。他只瞥了一眼战虎,见他身上的箭伤并不致命,放下心来 ,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又直追江儿而去。 他刚到江凡近前,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已顺势斩出,灵乱?风形 成的漫天灵刃纷纷向江凡袭去。 先不说江凡的修为和上官元让有无差距,单凭他暗系修灵者这 一点就拿对方的灵武技能没办法,在灵乱?风的大范围攻击下,江 凡没有抗衡和闪躲的空间,只能施展暗影漂移,退到对方的攻击范 围之外。可是他才刚刚现身,上官元让的杀招又来了,这回是追魂 刺。江凡无奈,只能再施展暗影漂移闪避。 上官元让释放灵武技能耗费灵气,而江凡所施展的暗影漂移也 同样是灵武技能,所耗费的灵气并不比上官元让少多少,上官元让 连续不断的杀招的江凡毫无还手之力,也只能连续不断的施展暗影漂移,左躲右闪,上官元让把两人的比拼变成纯拼灵气修为,而 在这方面。他当然占有绝对的上风。 战虎已经负伤。又见上官元让敌住鹏将江凡,并稳占优势,他不甘心地暗暗叹口气,但没有在战场上多加逗留,直接退回到己方 方阵中,见到唐寅之后,战虎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大人,末将 bsp;处于关闭状态。 出战不利,请大人降罪”。 唐寅皱着眉头挥下手。说道,“快起来”。说着话。他在马上 向前探着身子,关切地问道“战虎,你是箭伤怎样?。 战虎向自己的肩膀,这时插在他肩头的紫金灵箭已恢复成 原状,箭身金黄,上面还有两排倒钩形的话齿,战虎摇摇头,说道 “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之伤 “哦!”唐寅松口气,甩头说道“你先回营,把伤口处理一 下。不可耽搁 “是”。战虎吃了败仗。精神萎靡。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唐寅能理解战虎此时的心情,冲着他悠然一笑,安慰道,“胜 败乃兵家常事,只是一次失利,你也不过挂在心上,何况,以你的 实力并不次于那名敌将,只是准备不足。方吃了大亏,日后若是再 对阵此人的话,多加些小心便走了。” 他的话让战虎的脸上立刻又恢复光彩,后者急忙拱手,必恭必 敬地说道“大人教币的是!” “去吧”。唐寅挥挥手,又派出自己身边的几名侍卫,送战虎 回营疗伤。 等战虎走后,他的双眼马上投回到战场上,直看的目不转睛, 聚精会神。 上官元让和江凡的对战,是难得一见的光明系修灵者和暗系修 灵者高手之间的对决。唐寅又难道的做为旁观者,他当然不会放过 这样的机会,他并不担心上官元让是否能取胜,而是在设身处地的 把自己假设成江凡,若是自己碰上象上官元让这样的高手,当如何 应对?徇书吧卿比昭饥姗不一样的体骑,小慌阅读好去处 见战场上江凡连续施展暗影漂移闪躲上官元让的杀招,唐寅慢 慢摇了摇头,看得出来。江凡的灵气远没有元让深厚,只是一味的 闪躲,用不了多久就会将体内灵气耗尽,到时就只能落得任人宰害 的地步了。若是自己的话,应采用贴身近战的策略,以全力的快攻炮对方释放不出灵武技能。 他正琢磨着,战场上的江凡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再这样下去不是 办法,他突然沉喝一声,以暗影漂移足足闪出十多米开外的地方, 拉开自己和上官元让的距离,然后飞快地从箭囊中抽出两根金箭, 同时搭在灵弦之上,对准上官元让,双箭齐。 第十集 第四百三十五章 第四三十五章 直到利刃近身,已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劲风刮来的刺痛时,向问才猛然回神,他急忙向下伏身,整个人几乎贴到战马的身,耳轮中就听嗖的一声,一道紫光在他头顶掠过。【】 向问刚刚把身躯挺直起来,那紫光却又从半空中反折回来,直取他的颈嗓咽喉。哎呀!好厉害的灵箭!向问对风国的武将并不陌生,即便不用看到偷袭之人,也能猜出个大概。 没时间细想,他出于下意识反应的把手中灵刀向下砸了砸,当啷,他的灵刀正磕在紫光,不过由于出刀仓促,力道小了一些,没有把紫光砸落,只是砸偏了方向。 扑!那道紫光没有射中向问的脖子,却深深钉进他的小腿。其力道之大,不仅将他腿部的灵铠钉穿,锋芒还从腿后探了出来。 向问痛得闷哼一声,身子在马一阵摇晃,险些当场栽下战马。 这时候人们才看清楚,原来钉在向问腿的是一支紫金箭,射箭之人正是风国四大猛将之一的江凡,他射出的是八魂箭中的收魂箭。 向问本已不敌,现在腿部又受到重创,哪里还敢停留,正想催马逃回本阵,但官元让和齐横已双双冲到近前,这两位,双刀齐出,分取向问的脑袋和腰身。 后者先是挡下拦腰斩来的那一刀,随后快地向下低声,不过还是稍慢半拍,头顶处的灵铠被这一刀硬生生削掉,漆黑的头都露了出来。 向问吓得魂不附体,虚晃一刀,还要继续跑,可官元让和齐横又哪会再给他逃脱的机会。趁着走马盘旋的时机,二人又双双出刀,分从一前一后夹击向问。 这一次,向问只把前面扫来的那刀接下,背后那一刀是再也闪躲不开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三尖两刃刀的刀面正拍在向问的背后。 向问在马坐立不住,一头栽落下战马,再看他的后背,灵铠俱碎,就连里面的钢甲都被砸变了形。 这还多亏是官元让手下留情,用的是刀面,而不是刀刃,不然他得被这一刀活活斩成两截。 滚落在地的向问觉得自己浑身下的骨头都像要散了架子,胸口好似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股热浪由小腹涌来,他忍不住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 向问还挣扎着欲从地爬起,齐横催马前,一走一过之间,刀面砸中他的后脑,这回向问连声都没吭出来,当场昏死过去。 那么厉害的向问,莫国最强的武将之一,在官元让、齐横、江凡这三名顶级风将的夹击之下,连五十个回合都没坚持下来,昏死于战场之,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眼睁睁看着向问被俘,莫军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失去了,四十多万的莫军再不敢向前半步,后队变前队,向后突围,想原路逃回蒲丰城。 可是现在他们已被风玉联军包围,四面八方都是敌军,要突围出去又谈何容易。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成了一边倒的崩溃战,激战由深夜一直打到第二天天亮,莫军战得溃不成军,最后真正突围出去的,仅仅不到五万人,其余的莫军,要么被俘,要么死于乱军之中。 可以说此战过后,莫军主力荡然存,蒲丰之战大局已定,再悬念。对于那些逃回蒲丰的莫军,风玉联军并没有穷追猛打,也没有携大获全胜的余威强攻蒲丰,而是不急不躁的休息调整,并派出小股的神箭手不停地向蒲丰城内射出招降,劝城内的莫军放弃死守孤城,赶快投降。 通过那些被俘虏的莫军,风玉联军方面已经清楚蒲丰城内的状况,本来他们还对许冷之没有参战感觉莫名其妙,原来是许冷之早已被神秘的刺客刺杀了。shouda8本章节雄霸手打 就以蒲丰城内剩下的那点守军来说,恐怕连风玉联军的一轮强攻都顶不住,不过感觉己方胜券在握,风玉联军也就不急着去攻城了,能迫守军主动投降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最起码能避免己方在攻城时所造成的伤亡。 蒲丰城内。现在莫军方面由到下再斗志,主帅许冷之被杀,向问又被俘,全军将士算城内的壮丁加到一起还不足十万人,这如何能和风玉联军再打下去? 郡马谦早早的放出话去,他已经做出决定,放弃抵抗,开城向风玉联军投降,如果中央军方面还有谁想继续打下去,那就自己去打,地方军是坚持不住了。 没有地方军支持,只靠中央军剩下那几万来人,和风玉联军去战疑是以卵击石。随着马谦放话要投降,中央军方面也只能跟随马谦,一并向风军投降。 在投降之前,蒲丰城内已乱得不成样子,军兵们是见什么抢什么,反正要投降了,以后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样,只能趁着现在多抢点值钱的东西,做防身之用。 且说唐寅,在他杀掉许冷之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测到战局最后的走向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城外的风玉联军入城即可。 对于外面的混乱情况,他闭耳不闻,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柴房里打坐,虽说不能修炼灵气,但也能养足精气。 老板娘还和往常一样,独自在小饭馆里打点店面。她只是个普通老姓,不管蒲丰城是被莫军坚守还是被风军强占,都和她没多大关系,她继续做她的老板娘,开她的黑店。 夜间的战斗,使四十多万的莫军几乎全军覆没,今天饭馆的生意也冷清得出奇,空空荡荡,连个来吃饭的军兵都没有。 她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面,呵欠连连,时不时地向外面张望两眼,所看到的也只是空空如也的街道。 正在她感到聊之时,随着甲胄声响,一名莫将从外面走了进来。难得有客人来光顾,老板娘看都没看来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满脸堆笑地问道“军爷吃点什么?” 说话的同时,她举目一瞧,原来这位莫将正是那晚来搜查的汪姓将领。 “呦,原来是汪将军啊!”那么多人都死在风营里了,怎么你没死在那里!老板娘心里嘟囔着。 她对汪将军的印象并不好,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贼溜溜的,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汪将军环视饭馆一周,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道老板娘今天的生意怎么这么差啊?!” 老板娘耸耸肩,说道“听说城内的军兵都快死光了,奴家这小店的生意又怎能好得起来嘛!”顿了一下,她又笑盈盈地问道“汪将军想吃点什么?” “不吃了,今天总算是吃了顿饱饭。”汪将军双手扶着柜台,身子前探,靠近老板娘,低声说道“面已经决定了,要向风军投降,今天一早,把军中剩下的那些军粮都拿出来吃了。” “要投降了……”就算老板娘不太关心这方面的事,但还是吃了一惊。 “是啊,这仗没办法再打下去了。给我来壶酒!”汪将军哀叹一声,摇了摇头。 老板娘从柜台下面出一壶酒,汪将军接过来,也没有去找椅子坐,站在柜台前就咕咚咚地大口喝起来。 半壶酒下肚,汪将军的脸色业已变得涨红,他目光在老板娘身来回游动,幽幽说道“老板娘守寡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没有再找男人?” 哼!心中冷笑一声,不过脸却露出辜又奈地表情,她说道“奴家年岁不小了,还到哪去找男人……” 汪将军乐了,说道“怎么没有?” “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汪将军笑嘻嘻地说道。 老板娘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说道“汪将军不要再拿奴家开心了。”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说话之间,汪将军翻过柜台,直接跳了进去,站在老板娘近前,伸出手来,揉捏她的面颊,呼吸渐渐加重,低声说道“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我保你穿金戴银,也不用再抛头露面的做这小饭馆的生意了。” 老板娘娇滴滴的一笑,身子一扭,想从汪将军身边溜过去,但后者突然伸出手臂,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大手顺着她的领口伸了进去,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就成全我!” 若是往常,这光天化日的,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轻薄老板娘,不过现在没人了,他也就没有那些顾虑,说话时手一点没停,顺势把老板娘腰系的绣带解开。 她身的衣服一下子打开,露出里面低胸的肚兜和清薄透明的中衣。老板娘脸色顿是一变,脸虚伪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她冷下脸来,沉声说道“放手!汪将军请自重!” “你还装什么贞节圣女!”汪将军抓住她胸前的肚兜,猛的用力一扯,肚兜被撕掉,他的双手捏着老板娘的酥胸,口齿囫囵不清地说道“你偷养小白脸,以为我不知道?” 别看老板娘平时风骚,但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她想都没想,回手甩了汪将军一耳光,一边连连后退,遮住胸口,一边怒骂道“下流!” 第十集 第四百三十六章 第四三十六章“下流?哈哈!我这还有更下流的呢!”汪将军先是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接着,回手把自己的头盔扔掉,边解着身上甲胄的绳扣,边向老板娘*去,嘿嘿地yin笑道“如果不是城内没有女人,大爷又怎么会看上你这小sao蹄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话之间,他已把老板娘*到墙角,然后,像饿虎扑羊似的,把她扑倒在地,只是三两下便把她的裙子扯掉。【】看到老板娘半1uo的样子,那大片暴1u在外雪白透红的肌肤,汪将军的眼睛红得快要喷出火来。 老板娘没有放弃挣扎,在柜台下面又mo起一只酒壶,向着汪将军的脑袋狠狠砸去。啪!酒壶撞了个细碎,酒水混合着鲜血由汪将军的脑侧流淌下来,他抬手抹了一把,见自己见了红,他脸上的*笑立刻变得狰狞,二话没说,先是单手扣住老板娘的双腕,紧接着,左右开弓,连续甩了她两记耳光,怒骂道“***,臭婊子,敢打我!” 汪将军不依不饶,抓着老板娘的头,向地上又连撞两下。这两记撞击,让老板娘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大脑也随之一片空白。 “***,风军都要进城了,与其你去白白便宜那些风贼,还不如先让老子乐和乐和呢!”汪将军边把老板娘身上剩下的中衣和亵ku撕掉,边脱自己的甲胄。 只不过甲胄的绳扣大多在后面和侧面,自己脱起来很费劲,此时汪将军**熏心,急不可耐,越脱越急,越急越脱不下来,气得他忍不住哇哇怪叫起来。 当唐寅闻声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般场面。 老板娘像待宰的羊羔一样,被扒得溜光,赤身**地躺在地上,而汪将军则骑坐在她身上,一手费力地解着后面的绳扣,一只手还没忘死死捏着老板娘的suxiong。 唐寅愣了一下,接着乐了,出声醒道“用两只手解应该能更快一些。” 突然听闻话声,汪将军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气似的,本能的从老板娘身上蹦起,回手抽出佩剑,转身喝问道“什么人?”等他看清楚来人是唐寅,到嗓子眼的心又立刻落了回来,狞笑道“原来是你这小白脸!小子,你最好马上滚蛋,大爷或许还能留你一条xing命……”话是这样说,但他却着佩剑,缓缓向唐寅走了过去。 唐寅倒也听话,连想都没想,真的转身回去了,同时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声一点,你有打扰到我。” 他和老板娘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死是活自然也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如果不是外面闹得动静太大,他也不会从柴房里出来。 想不到唐寅这么软弱,看到自己的女人要被别的男人玩弄竟然动于衷,还要自己小点声,汪将军哭笑不得。 他起佩剑,一指唐寅,说道“小子,你别走,大爷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就坐在这里给我看……哈哈……” 唐寅挑了挑眉毛,回头看看汪将军,再瞧瞧老板娘,他淡然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兴趣。”说着话,他继续向回走。 以为他是怕了,想要跑,汪将军大步流星地追上唐寅,一手扣住他的肩膀,说道“小子,老子让你留下你就得留下……” 他话还没说完,唐寅的眼中突然1u出凶光,沉声喝道“大胆!”说话之间,空中寒光乍现,汪将军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就觉得手臂忽的一轻,接着,耳轮中听到嘶嘶声。 他下意识地扭头一瞧,原来手臂轻是因为他扣住唐寅肩膀的手掌被硬生生地切掉,那嘶嘶声正是断腕处喷出鲜血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