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能听到未来的声音》 第1章：一朝成空 3月21日，春分。 春天是个分手的季节，也是断舍离的好日子。 陆良很早就起来收拾房子，只是属于他的很少，大部分都是林文静的东西。 他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想了想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问下要怎么处置：“喂，我这边还有你的些东西，你要不……” 话说到一半，林文静的语气冰冷得就像面对电销：“陆良，我们已经离婚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各自安好吧，好吗？” 陆良听到旁边有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刚起床，用慵懒的语气问：“谁啊？” “没谁，亲爱的，你再睡会吧。”她又变得柔声细语，像热恋中的小女孩。 “好的，我知道了。” 陆良面无表情挂掉电话，叫来收废品的老板，所有东西一样不留，全部清掉。 他知道那男的是谁，应该是前妻工作的美容院的一位股东，开着辆路虎极光。 刚离婚几天，两人就勾搭上，不难猜出，在离婚前，脑袋就已经绿油油了。 但现在都离婚了，他又能怎么办。 生气只会表露自己的无能，只会让她觉得离婚是正确的选择。 只有把自己的日子过，过得舒坦，开最好的车，泡最靓的妞，才是对她最狠的报复。 陆良清掉家里的所有东西，再也看不到那个女人的痕迹，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下午两点，到了跟客户约好的时间，他来到小区门口等候。 一根烟还没抽完，一位大爷笑容满面从出租车下来：“小陆，久等了。” “吴叔，我也才刚下楼。”陆良热情招呼大爷上楼喝茶，大爷摆手：“你东西收拾好就行，都看了几遍，不用看了。” “那我们就直接去办手续？” “应该不走绿景的渠道吧？”大爷问。 虽然是陆良出售自己的房子，但他也是绿景地产的员工。 如果走绿景渠道办理过户，起码要多缴纳几万块手续费。 “不用，我帮您办理就好。”陆良摇头。 他怎么说也是资深地产人，如果出售自己的房子，还要走公司渠道，这些年不是白混了。 两人来到房管局，陆良像回家一样轻车熟路办好房子过户所需的各项手续。 郊区两居室，面积76平米，总售价112万，以低于市场价5%售出。 如果不是陆良急用钱，挂牌一两周，卖到120万也不成问题。 毕竟是房产中介，这些年看过的房子没有一万套，也有八千套。 当初挑选的婚房，在同户型里面，绝对是上上佳，根本不愁卖。 最后又去银行办理转按揭，扣除各种手续费，结余17.15万。 当天晚上，陆良带了几套换洗衣物，入住单身公寓，再次成为沪漂一族。 “十年辛劳，一朝成空。” 看着卡里冰冷的十七万五，陆良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当年怀揣两千块只身一人来魔都，经过十年打拼，拥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 转眼就飘散如烟，为了购买婚房，爸妈拿了十五万出来，他又跟朋友借了五万。 十年打拼，负债二万五，就像对以前自己的一种嘲笑。 忽然桌上的手机响起，公司的吴经理打来电话：“陆良，你到底来不来上班，刘总说了，如果明天再不来就按照旷工处理。” “知道了。” 陆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嘴胡渣，油头垢面，活脱脱一个可怜虫。 “去他妈的，不过是重头再来。” 陆良洗了个澡，走出浴室。 看着包里的衣物鞋袜，统一的白衬衫西装裤黑皮鞋，想换穿衣风格都没办法。 想到前妻一套时装，一套化妆品就几千块，而他却只穿几十块的廉价衣物。 越看越觉得碍眼，结婚这些年，好像没有为自己活过，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陆良一发狠，索性把衣物全部打包，扔到楼下垃圾桶。 花688元做了个发型套餐，赠送一次面部理疗，又去商场，买了几套衣物鞋袜。 “其实也不算太老，对吧。” 陆良看着镜中自己，焕然一新。 相较十年前那会，虽然胖了点，但帅气依旧，还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卡里的钱，不支持他再次完成脱变。 “帅哥，你本来也不老啊。”导购小姐帮陆良进行衣物搭配，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这话我爱听，这几套都要了。” 卡里的钱转眼就剩下十六万九，但陆良没来由感到一阵畅快淋漓。 “花钱的感觉真爽！” 回到公寓，陆良也开始准备搞钱，虽然花钱会使人快乐，但没钱就会很痛苦。 为了避免痛苦，他要一直有钱花。 “应该能借不少。” 陆良拿出手机跟证件，开始跟老马、强子等业内大佬，谈几笔买卖。 由于房子是下午完成过户，网上的信息更新不及时，三个平台就拿到21万。 又从信用卡套十五万，能动用的资金瞬间来到52万。 但考虑要认购新股，初始资金肯定是越多越好。 陆良把有名有姓的软件都下载一遍，最后资金来到惊人的62万。 “海生，最近在忙啥呢，有事想找你了解一下。”陆良联系从事一位券商的客户。 他只留两万块日常开销，剩余60万，支付五万服务费，配号5000条，增加新股的中签率。 自从几天前离婚开始，陆良脑袋就有个声音一直在响。 起初他以为是幻听，甚至一度怀疑跟林文静真的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不就是见了几次面，彩礼谈拢就结婚，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两年不到就离婚，连孩子都没有，感情可以说是淡如水。 直到昨天，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3月24日，暴风科技上市，40天37个涨停板，最高价327元每股。】 当时陆良搜索暴风科技的消息，得知上市日期是3月24日，发行价7.14元每股。 在此之前，他没有听过这只股票的任何消息，如果是幻听，他不可能知道准确上市日期。 深思熟虑之后，陆良决定赌一赌，反正A股也亏不死人，新股更是想亏都难。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的人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新股99.99%都不会亏钱，这是大众的共识。由于不会亏钱，认购的人很多，认购十次能中一签都要烧高香。 于是就诞生一些灰色业务，如配号，通过增加认购数量提高中签率。 但一般很少人这么做，因为配号的成本很高，没有七个以上涨停板基本稳亏。 第2章：夜遇醉猫 忙到深夜，陆良准备入睡。 忽然听到金属碰撞的微响，声音很小，但不规律也很刺耳。 单身公寓领包入住，简单便捷哪都好，就是楼层低墙体薄隔音差，远比不上小区。 而且居住的大部分是年轻人，天天载歌载舞，嗨到两三点都是家常便饭。 陆良本来不想理会，甚至用枕头把脑袋埋起来，但耐不住声音一直没完没了。 “到底是谁啊？”他黑着脸起床开门，看到门口有个长发女孩，背对着他。 三月底，魔都还是个位数的气温。但她穿着短裙，身披羊毛大衣，白色长筒棉袜下是一双洛丽塔松糕鞋。 小腿以上，大腿以下，完全没有衣物抵御初春的寒冷，年纪应该不会太大。 女孩额头抵着门板，手里拿着钥匙，一直戳着钥匙孔，噪音也是从这里产生。 陆良闻到一股浓郁酒气，眉头紧锁：“动静能不能小点，别人不用睡觉啊。” 女孩回过头，一脸醉相：“大叔，酒那么难喝，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喝？” 她打了个嗝，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酒气与一股酸臭。 陆良惊呼一声连忙避让，见到女孩摇摇晃晃要倒在地上，又赶紧把她扶住。 再漂亮的女孩，吐成这个死样，他也生不起半点好感，毫不掩饰的嫌弃：“你的手机呢，打电话叫你朋友过来收拾。” 女孩忍不住又吐了几口，低头翻着包，嘿嘿傻笑：“想起来喽，忘记带了。” “……记不记得号码？” “不记得嘞~” 陆良黑着脸，实在不想搭理这只醉猫。 捡起地上沾满呕吐物的钥匙，打算帮她开门，然后扔到房间就算逑。 只是他发现，钥匙早就断在里面了，难怪她刚刚戳半天都戳不进。 “呦，这钥匙怎么会这么短？” 女孩盯着钥匙怔怔出神，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重心逐渐转移到陆良身上。 陆良脚底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手肘手臂，都蹭到黏糊糊的呕吐物。 他看着手掌，整个人气得直哆嗦，直接报警，让民警过来把女孩带走。 …… 早晨六点多，桥头派出所。 “警官，我还不能走吗？” 陆良打着哈欠，一脸困意。 他不理解，那女孩明明已经酒醒，按理来说跟他没关系了。 为什么又把他单独叫来询问室，情况好像突然变得有点奇怪。 警官看着陆良的资料：“陆良，你应该没对人家小姑娘毛手毛脚吧？” “那姑娘该不会说我占她便宜吧？”陆良困意全无，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你也别生气，人家女孩今年19岁，年纪小没安全感理解一下。我们就是例行问一下，我的同事已经去你们公寓调取监控了。”警官苦笑，连忙安抚。 这世道，好人好事越来越少不是没有原因，因为很容易就会被人倒打一耙。 好心者被浪费时间不说，关键是让人心寒，下次大概就会选择冷眼旁观。 只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也很无奈，可谁让那女孩提出了异议。 有问题就要调查，这是他们的责任。 “可以理解。”陆良脸色渐冷。 警官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十几分钟后，走出询问室，女孩坐在另外一边，低头喝水，不敢看他。 陆良看了她一眼，但也没说什么，一直等到取证的民警回来。 好在公寓很新，监控画面也很清晰。 “李曼丽，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监控被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李曼丽也看到是她主动往陆良身上贴，还吐了他半身。 她羞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好跟人道个歉，明明好心帮忙，还被折腾了大半宿。”一旁的民警提醒。 “叔叔，不好意思，真的很对不起。”李曼丽闻言，连忙躬身道歉。 “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陆良一脸冷漠，并不打算接受道歉。 还叫他叔叔，难道他看起来很老吗？ 民警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陆良，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 “配合执法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陆良笑着离开了派出所。 李曼丽惶恐不安：“警察叔叔，他就住在我对面，以后不会找我麻烦吧？” “待会去买点水果，好好跟人赔礼道歉，他不会那么小心眼的。”年长的民警帮忙出主意。 年轻的民警也安慰说：“没事的，如果有问题，随时都可以联系我们。” “谢谢你们。”李曼丽犹豫很久，决定听从民警的建议。 她刚搬过来，还不想重新找房子，买了袋水果打算跟陆良赔礼道歉。 只是徘徊很久，一直都没敢敲门。 脑海思绪乱飞，如果是坏人怎么办，如果被缠上又该怎么办？ 直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吓得她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什么赔礼道歉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可是发现，钥匙孔被堵住了。 李曼丽急得都快哭了。 忽然，身后的门开了。 见到陆良走出房间， 李曼丽干笑，挥手打招呼：“你好。” 陆良面无表情，像没看到她一样，直接乘坐电梯离开。 李曼丽松了一口气，但面露不悦，狠狠瞪着陆良离开的方向：“小气鬼。” 另外一边，陆良慢悠悠来到门店。 “陆哥，你总算来了，刘总发飙了。”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满脸担忧。 她是去年底才从事这份工作，在她连保底都拿不到的困难时期，陆良提供了几个客户，让她开出了第一单，她一直很感激。 “多大点事。”陆良满不在乎，来到自己的工位，惊讶的发现电脑被权限了。 周晓雯小声说：“刘总早上刚来，就让吴经理把你的电脑锁了。” 屋内传来一个声音：“晓雯，你这个月还没开单呢，不用去跑单啊。” 陆良顺着声音看去：“刘总，几天不见长得越来越像个人了。” 话落，办公室传来一阵阵低声闷笑，像人就代表之前不是人。 刘建春冷声呵斥：“陆良，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请你离开。” 陆良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工作上，翘着二郎腿：“刘总，旷工三天才算自离，今天是第几天？你要开除我？你有资格？” “你你……” 刘建春气得手指直哆嗦，严格说起来，他还真没有开除陆良的资格。 因为陆良是绿景的老员工，拿过几次销冠，已经是有基本工资的合同工。 如果没有犯重大错误，想要开除他，就需要按照规定赔偿N+1补偿金。 第3章：妖股来袭 “多次旷工，目无公司规章制度，我会向总部上报你的恶行。” “刘总，你虚了吗？话说软绵绵，还不如不说，等拿到开除我的文件再说吧。” 两人针尖对麦芒，陆良火力全开，刘建春办公室坐久了根本不是对手，气的满脸通红一副随时要嗝屁的样子。 陆良不爽刘建春也不是一天两天，一个总部来的关系户，天天就知道打官腔。 以前是有家有室，还要还房贷，只能忍气吞声，一忍再忍。 现在孤家寡人，怕他个锤子。 周晓雯心惊胆颤，忍不住小声说：“陆哥，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陆良没回应，刘建春像被踩到尾巴，瞬间狂暴：“还愣着干嘛，不去跑单，等着吃午饭啊？” “哦好……”周晓雯被吓得小脸煞白，默不作声回到工位，肩膀忍不住颤抖。 “刘建春你说你除了会吆五喝六，还会干嘛？”陆良眼神不善，又扭头露出和蔼的笑容：“雯雯，我推给你几个客户，以后你自己去联络，应该能成几单。” “陆…陆哥，你要辞职了？”周晓雯嘴唇颤抖，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别哭别哭，没辞职。我要是辞职，刘总不就开心了，对吧刘总。” 陆良安抚好周晓雯，走到打卡区域，进行人脸扫描：“今天就算迟到早退，该怎么扣钱，你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各位朋友，祝你们有个愉快的一天。” 看着刘建春憋屈的模样，陆良顿感神清气爽念头通达，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都看什么看，都不用工作啊。” 刘建春咬牙切齿，回到办公室，他一刻也等不了，一定要上报总部把陆良开除。 砰的一声，传来重重的摔门声。 只是刘建春的警告，并不能制止员工之间的议论：“我擦，陆哥也太帅了吧。” “帅是帅，但不考虑后果啊。” “陆哥都离婚了，现在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大不了就躺个一年半载，那又有什么的。” “啧啧，婚姻到底给男人带来了什么，没有婚姻的枷锁，感觉魅力都上来了。” “雯雯，别看了，赶紧去联系客户吧，你算走运了，老陆把资源都留给你了。” “对哦，陆哥的资源可是相当不错，成了要请客哦，如果要帮忙我也非常乐意。” “你那破算盘，打得我都听得到了，雯雯别理他们。” 周晓雯咬紧嘴唇，看着陆良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 “帅，应该是挺帅的。” “但接下来该做点啥呢？” 陆良在商场转悠，外面天气有点冷，还是商场里面暖和。 配号5000个，具体能中几个签，要等明天开奖才知道结果。 如果消息准确，两天后股票上市，40天将会迎来37个涨停板。 但这同样也代表，起码两个月，或两个半月，他都无所事事。 “好像有点胖了。” 陆良喝着咖啡，低头看向微微隆起的小肚腩。 没结婚前，偶尔还会跟朋友去爬山徒步打球，婚后被家庭跟工作折磨得只想躺平。 现在身材严重走形，穿衣服也只能穿XXL。 陆良突然有了计划，直接打车去医院，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 人到中年，各种小毛病越来越多，很早之前他就想体检了，只是一直没时间。 最后查出有轻微的脂肪肝，血脂也有点偏高，呼吸道还有点炎症。 虽然都是小病小痛，但保不齐哪天就会积劳成疾，变成一波大的。 “反正有两个月时间就先练练。” 陆良打算好好调养身体，不奢求练出八块腹肌，起码要把肚腩消灭，把血脂降下来。重回181/75公斤的标准身材。 到了晚上，陆良回到公寓。 看到门前挂着一袋水果，里面还贴着一张便签：“对不起，昨晚的事真的很抱歉。” 陆良轻笑一声，敲响对面的房门，似乎屋内没人，久久都没人回应。 他把一袋水果放在对面的门前，刚想回屋，忽然身后的门开了。 “那个，我等了你很久，但你一天都不在家。” 李曼丽神色拘谨，又换了一身装扮，白衬衫黑皮裙，脖子上绑着黑绸带，脚上踩着一双闪烁金属光泽的铆钉中帮靴。 脸上的妆容非常精致，不仅画了眼影跟腮红，眼位处还有涂抹一层淡淡的亮片。 她长得很漂亮，年轻且非常会打扮，青春洋溢之余也不失性感妩媚。 “有事吗？”陆良停步询问。 “昨晚真的很谢谢你。”李曼丽鼓起勇气，拿起水果：“那个，请你收下好不好。” “我叫陆良，不叫那个。”陆良平静说道，经过一天，气也消了大半。 “那良哥，请你收下好不好。”李曼丽神色窘迫，硬着头皮再次询问。 “下次少喝点。”陆良接过水果，收的心安理得。 “好的，那拜拜。” 李曼丽松了口气，急匆匆离开。 “这是在哪个夜场上班？” 陆良摸着下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工作日昨晚喝到两三点回来，晚上又打扮精致出门，不难猜出工作性质。 …… 第二天，陆良开始执行健身计划。 从不计时的慢跑一公里开始，目标是十公里配速7分钟。 中午就吃点牛肉虾仁等优质蛋白质，以及玉米红薯等粗纤维食物。 按照计划，每天午餐过后，要散步半小时消食，再午休一个半小时。 但今天下午一点，暴风科技新股认购的结果要出来，陆良也没心思午休。 一点过五分，他收到股票经纪人赵海生的电话，配号5000条中了68签。 创业板每签是500股，总共3.4万股，每股7.14元，需要缴纳24.27万。 完成资金认缴，陆良也把用不到的资金都归整起来，剩余30.73万。 接下来几天，每天都按部就班的健身，规律饮食，规律作息。 3月24日，暴风科技如期上市，跟所有新股都一样，开盘即涨停。 一天、两天…… 一周、两周、三周…… 每天十个点的涨幅，已经悄无声息达成十五连板的成就。 封板资金几十万股，封得死死的，上市第十五个交易日，换手率仍旧低于5%。 市场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有妖气~ 截止上个交易日，股价来到29.82元，相较于发行价翻了4.16倍。 陆良持有的3.4万股，也从最初价值24.27万，暴涨到101.38万。 “十五连板，29.82元，现在说，还会翻十倍，恐怕都没人敢信。” 股票，陆良以前也玩过， 但总是亏，最后只能割肉离场。 现在已知未来的结果，对他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他每天都在看资金流入与流出情况，还有各种相关新闻，企图找到其中的规律。 只要领悟其中一点点门道，哪怕以后收不到未来的讯息，陆良也能靠着经验跟第一桶金，过上富裕的生活。 陆良坚信，金融市场并非毫无规律，特别是A股这样的封闭型股市。 就像国内娱乐圈，自资本介入，开始批量生产同质化的影视作品，乃至花旦小生。 资本求稳，好比爆款的作品与爆红的明星，在野蛮生长的情况下他们数值50-100。 但如果能够确保稳定产出，资本愿意接受80分，乃至70分的标准数值。 金融市场是资本的大本营，肯定有规律可言。 陆良虽然学习不行，但对课本外，特别是能搞钱的知识，一直都有浓厚的兴趣。 不然也不会农村出生，大专毕业，仅用十年就在魔都安家落户。 做到很多名校高材生都做不到的事。 第4章：破板 “喂，妈，中午吃过了。” “文静？她最近工作比较忙，我找时间跟她聊聊吧。” “五一不回去了，替我跟爸说一声，你们也多注意身体……” 中午散步回来，陆良接到母亲的电话，询问林文静为什么不接电话。 好不容易搪塞过去，没一会，他又接到父亲的来电。 “你们俩是不是闹矛盾了？”陆建军沧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上个月就离婚了。” 陆良犹豫片刻，说出了实情。 在所有亲情关系里面，父子关系是最独特且最矛盾的存在。 幼时崇拜，少时疏离，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渐渐却理解彼此。 所以在很多时候，陆良都会跟父亲说真话，跟母亲说谎话。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陆建军叹气，虽然没跟儿子儿媳住在一起，但通过这几年的接触，他也明白林文静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家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陆建军也没有问缘由：“你打算什么跟你妈说？” “最近比较忙，下个月底，我回去一趟。” “回来的时候说一声。” 沉默无言了很久， 陆良轻声说：“爸，我还有点事要忙。” 会说真话，不代表父子俩有话说，陆建军说道：“去忙吧，注意身体。” “您也是。” 结束通话，陆良走出楼梯间，刚好碰到出门拿快递的李曼丽。 她站了有一会，好像听到了些什么，被突然出现的陆良吓了一跳。 “中…中午好。”李曼丽神色慌张，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鄙夷。 这段时间，两人虽然没有加深联系，但住在对门，渐渐也摸清对方的出入时间。 她感觉陆良应该没有工作，因为每天下午总都能听到他出入房间的声音。 现在又得知离婚的消息，人到中年离婚还没有工作，基本等于废人一个，她实在不想跟对方有什么关联。 陆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都没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活该被老婆抛弃。” 李曼丽面露不悦，哼哼几声，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 时光荏苒，又过了十四个工作日，暴风科技‘妖神’之名，传遍整个金融市场。 连续29个整齐又华丽的一字板。 创造A股史上最长的连续涨停纪录，股价也突破三位数，达到惊人的113.26元。 陆良的持仓价值也来到385.05万。 但这，并不能让他满足。 趁着接下来两天是周六日，陆良还完这个月的所有贷款，手上还有25万。 过去一个多月，三十多万资金，陆良一直捏在手里，就是在等今天到来。 据他观察，破板就是这几天的事，但距离最高327元，还有三倍利润。 他想一口吃成胖子，不负上天恩泽。 当晚，陆良把赵海生约出来吃宵夜。 赵海生感慨万千：“良哥，恭喜了，一朝暴富啊。” 是他帮陆良配号，也知道他中了68签。 每一期打新配号的人很多，中签的人也很多，但唯独陆良是他最羡慕的一个。 因为他中了妖王签，还是创业板的妖王，盘口小，更适合炒热度。 截止昨天，已经翻了15.86倍。 “只不过是运气好，哪有期期都能中这么多签。” “也是，我从业这么多年，配号5000条中签最高是76签，正常都是三十多签。” 这种运气赵海生羡慕不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创业板盘口小，还有30万的门槛。 如果是60开头的主板股票，配号5000条能中5签都是烧高香了。 因为主板市场几乎没有认购门槛，参加认购的人非常多，中签率只有万分之五。 “海生，我总觉得这只股票还会涨。” 陆良喝了几杯啤酒，缓缓道出来意，他想开通融资账户。 赵海生惊讶：“良哥，你对暴风科技就那么有信心吗？” 陆良笑着说：“信心倒也不是很多，主要是运气来了，赚了点，亏点无所谓。” “像是赚到钱的人，才能说出的话。”赵海生哭笑不得：“你有多少资金？” 他也没有劝陆良的想法，毕竟他是靠这个赚钱，两人的关系只是顾客跟中介。 只不过以前买房的时候，他是顾客，陆良是中介，现在身份互换而已。 陆良说：“不多，只有25万，你能帮我配多少？” 赵海生想了想：“那我帮你配两倍吧，也就是50万，证劵账户由我们提供。” “可以。” 陆良一开始想过场外配资，但想想还是放弃，违法是一方面，最重要是不安全。 赵海生毕竟是国泰证劵的正规军，配资倍率虽然低，但胜在安全可靠。 周一上午，陆良来到国泰营业厅。 九点之前，完成50万的融资，账上有75万可用资金。 证劵营业厅的人很多，因为时隔八年，大A再次站稳4000点。 无数人都认为，牛来了， 这次将冲击五千、六千、乃至七千点。 包括陆良也是这么觉得。 他找个空位坐下，静静地等待九点十五分的盘前竞价。 不出所料，证监会警告、自身发布风险提示公告，又经过周末两天的发酵。 暴风科技破板了，盘前竞价从涨停到跌停只用了三分钟。 每次竞价涨跌幅都是三个点以上，各路机构，你方唱罢，我登场，争奇斗艳。 如果是一个半月以前，陆良对规则还没那么熟悉，或许心情会跟着涨跌而起伏。 但现在，他明白了，盘前竞价的前八分钟都是扯犊子，不具备任何参考作用。 真正决定股票开盘价格，是九点二十四至二十五的两分钟。 因为盘前竞价在25分结束，所以最后两分钟内，每一笔交易都有可能的成交。 出价的机构都变得更外慎重，因为他们也不确定，散户还能不能保持上周的热情。 在诸多因素的影响下，盘前交易白玩十分钟，最终以上周五的收盘价开盘。 113.26元，上周五的收盘价，也就是今天的开盘价。 陆良满仓梭哈。 追加6600股，仓位瞬间来到99.5%，账户只剩下三千多块可用资金。 6600股在动辄几万股的交易量面前，宛如沧海一粟。 但庄家好像专门盯着陆良，他刚刚成交，股价随即暴跌-5%。 赵海生收到融资账户的风险提醒，匆匆跑来：“良哥，你满仓了？” “我担心待会封板，又买不进，所以开盘就满仓买入。” 看着陆良风轻云淡的样子，赵海生忍不住提醒：“良哥，如果今天暴风科技跌停封板，明天开盘大概率还会跌停。” 连续29个一字板的妖股，一旦开始下跌，没有三五个跌停板绝对止不住。 虽然亏损30%是平仓线，但为了确保公司利益不受损，他们往往会提前止损。 “明白，我能理解。” 陆良一直盯着大厅的屏幕，突然笑了：“但好像，不需要担心了。”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条大阳线直冲天际，一笔笔大额买单横扫市场。 第5章：获利离场 转眼之间， 股价飙升至124.58元，涨停封板。 买单数量激增， 瞬间有125万股排队等买入。 这个数字令人安心。 “良哥，牛逼，是我格局小了。”赵海生瞠目结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提供给陆良的融资账户，资金现在已经暴涨到83万。 “哎呀，说这话，不过是运气比较好。” 陆良拍拍赵海生的肩膀：“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接下来四个交易日，暴风科技彻底奠定‘妖神’之名。 虽然没有华丽的一字板，但每天都是暴涨7-10个点不等。 转眼之间，又是新的一周，暴风科技的股价来到224.4元每股。 “现在应该是在高位换庄！” 陆良喝着咖啡，每天都在记录情况，观察市场的动向，从而学习经验。 因为还有三天，还缺两个涨停板，就达成40天37板的成就。 距离最高的327元，也越来越近。 这一天，暴风科技再次作妖，上演了一出天地板。 盘中暴涨10%封板，半小时后突然破板，然后跌停封板，一直到收盘。 整个市场充斥着唱衰的声音，或是水军，或是被带节奏的散户。 在贴吧虎扑微博等相关平台，纷纷发文叫嚷：“妖王陨落~” “庄家真会玩！” 陆良嘴角带笑，没有被谣言所影响。 因为从已知消息就可以得知，未来两天绝对是两个涨停板。 从而也就能推断，今天天地板是为了唱衰吸筹，发起最后冲刺，吸引散户接盘。 据他调查，这段时间进入暴风科技的机构高达38家，实际数量只多不少。 机构想要锁住利润成功离场，就需要吸引大量的散户接盘。 一味地抬高股价，散户只会越来越恐惧，但不会上头。 只有失而复得，最能挑动人心。最后30%的涨幅利润，就是请他们吃的断头饭。 能够这点意识到的，将成功携款出逃，而意识不到的，只能沦为接盘侠。 “该换本书看了。” 陆良看完《金融市场与金融机构基础》，没有再深入了解金融市场知识。 金融知识研究得再透彻，又有什么用，市场总归是人的工具，不如直接研究源头。 接下来两天，两个涨停板如期而至。 股价飙升到274.52元，距离327元，还有19%的涨幅。 5月21日，周四， 暴风科技还有三天就上市满两个月。 这一天，市场情绪极其躁动。 上午十点半，开盘一小时。 换手率达52%，交易量突破30亿。 行情走势离奇，有时上涨五六点，有时跌幅四五个点，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但因为上次上演天地板后，接下来又迎来两个涨停板，早已让散户信心大增。 而且暴风科技是互联网+风口企业，现在市值不过刚到400亿。 各路专家喊话，这就是华夏的油管，千亿市值，千元股价不是梦。 何况A股指数突破4500点，这种泼天行情，就差把闭眼无脑冲说出来。 散户被忽悠的五迷三道，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成为羊群的羔羊。 “如果我不知道未来的消息，会不会跟他们一样？”陆良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脸色逐渐难看，因为大概率会。 身在局中，不知已是局中人，人性的贪欲是永无止境，得到就想要更多。 想到这，陆良也不敢太贪，310元左右就小额小笔抛售持有的3.4万股。 等到个人账户全部清仓，他再登录券商提供的融资账户。 直接单笔6600股，全部抛售。 在狂热市场面前，抛售4万股，就好比朝大海里扔一块小石头，激不起半点涟漪。 “个人账户1054万，融资账户204.6万。” “融资账户连本带利要扣除52万。” “算上本金，结余1206.6万。” 陆良恍惚，两个月前他把房子卖了，也只有十来万的流动资金，哪怕把自己的信用全部压上，也只有60多万。 而今却变成了千万富翁。 陆良深呼吸，强忍着激动，拨通赵海生的电话：“海生，帮我结算融资账户吧。” 赵海生错愕，连忙打开监管系统，发现陆良已经清仓，他忍不住提醒：“良哥，就算未满一个月，也要收取十个点。” 陆良说：“没事，连本带利52万对吧，你们直接扣就行。” “良哥，那您下午有空就过来一趟营业厅，我们签署结算合同。” 下午两点，陆良再次来到国泰营业厅，依旧人头攒动，开户的人络绎不绝。 上午十点，大盘突破4500点，掀起全民炒股热潮，老一辈人更是高呼梦回92。 炒股已然成为一股潮流。 陆良被请到贵宾室，看着楼下情绪狂热的股民，眼底闪过异样的色彩。 他最近一直试图代入‘庄’的角度，眼前这一片都是郁郁葱葱的‘韭菜’。 陆良想着，应该快到顶了吧，金融不是国内的支柱产业，房地产才是。 赵海生打印着合同，笑着问：“良哥，是不是收到什么风声了？” “我能收到什么风声，就是市场的情绪太燥了，怕被带进去。”陆良打着哈哈。 “确实也该冷静冷静。” 赵海生很有礼貌，没有再追问。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墙上的行情图，暴风科技当日涨幅7.55%，又要封板了。 赵海生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作为资深从业者，这种行情，他又怎么会错过。 陆良的胆子还是太小了，现在大盘的行情这么好，即将冲击5000点。 个股想跌都难。 不过他已经赚的够多，现在套现离场也很正常。 “妈的，卖飞了。” 陆良顺着目光看去，一副懊恼的样子。 赵海生安慰：“良哥，早点落袋为安也是好事。” 陆良叹道：“谁又会嫌钱多呢。” 赵海生笑而不语，拿出结算合同：“您看看，结余153.6万。” 陆良检查无误，签上自己的名字。 赵海生说：“良哥，资金两个小时就会到账，到时请您查收。” “我们最近新发行一只混合基金，过去一个月涨幅25%，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赵海生不知道陆良的68签，具体赚了多少钱，但保守估计不会低于600万。 也就是说，陆良现在起码掌握着750万的流动资金，但凡拿出一百万投资基金，他都能拿到一万五的提成。 “先休息一段时间吧，最近天天看盘，心脏总是怦怦跳，害我都睡不好觉。” 陆良笑着糊弄过去，所谓基金，涨又涨不过股票，跌又比股票跌得多。 而且大部分基金的盈利方式，都不是通过投资市场所得。 而是通过不断地交易，产生手续费，确保自己旱涝保收。 至于客户，一句投资有风险就打发了。 如果能赚钱，纯粹是市场行情好，跟他们的操作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6章：和平饭店 “良哥，那您以后如果有想法，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肯定的，毕竟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陆良寒暄几句，离开营业厅，刚回到公寓，手机响起短信提醒声。 【尾号8939，工商银行收入1，510，000.00元，余额1，512，201.12元。】 资金刚到账，陆良就把网上信用卡都结清，连本带利偿共还49.45万。 然后直奔商场，大肆采购，顺便把老旧的安卓机换成苹果5S土豪金。在钱还没到账之前，陆良就想好了要怎么花。 个人账户的钱是本金，如果以后还能听到未来的声音，就用来钱生钱。 如果听不到就当成养老金，找个三线城市买套房做点小生意，提前进入养老生活。 融资账户的一百多万，是生活费，陆良想体验一段别样的魔都生活。 虽然他在这座城市工作了十年，但却对这座城市非常陌生。 以前只是借着工作的机会，窥探过那神秘的一角，至今心生向往。 魔都流传着一句话，坐大巴抵达魔都，跟坐飞机头等舱抵达魔都，见到的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魔都。 十年前，陆良是坐大巴抵达魔都，现在他想看看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 和平饭店不仅是外滩风景线上标志性的高层建筑，更是魔都的城市“名片”。 到了地方，陆良下车，顿时感觉到与新浦郊区完全不同的氛围。 无论是过来入住的旅客，还是拍照留念的游客，男的都特绅士，女的都特端庄，似乎富丽堂皇的酒店让他们隐藏了本性。 陆良来到前台办理入住，最便宜的普通房间就要两千一晚，最贵的九国套房，每晚平均价格高达一万八。 月薪一万八，哪怕在魔都这座超一线城市也算是收入不菲，而这里只够住一晚。 “先生，您是要入住九国套房？”漂亮的前台小姐以为自己听错，毕竟陆良看起来也不像有钱人，好像还是打车过来的。 “难道需要预约吗？” 陆良真没有了解过，只是一直听说过，所以想过来试一试，住几晚。 “不需要，现在英德日三国有空房，请您问几位，要住几晚？” 前台小姐有良好的职业素养，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并没有以貌取人。 “英国吧，一位，先住两晚。” 陆良拿出证件，刷了三万六过去。 一位西装革履身材笔挺，嘴上留着小胡子，一股子英伦风的中年男性，满脸微笑来到陆良面前。 他把右手放在左肩上，躬身行绅士礼：“陆先生，我是您未来两天的管家，我叫谭涛，如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吩咐我。” 陆良笑着打趣：“如果我入住东瀛套房，是不是会安排一个和服女管家？” 谭涛面露微笑：“陆先生，如您有需要，我们现在也可以帮您更换。” “就你吧。”陆良摇头，诺尔又问：“陆先生，请问您的行李呢？” “没有行李。” “哦好，请跟我来。” 陆良跟着管家，一路畅行无阻，逢门有门童，电梯也有电梯小姐。 除了吃饭不用人喂，做X亲力亲为，剩下的事，就没有自己伸手的。 九国套房位于酒店的五楼、六楼和七楼，每层楼各有三个套房，面江而居。 陆良入住的是7楼2号的英国套房。 年代久远的木质地板、玫瑰花纹的顶部雕刻，色调和装饰都秉承了上世纪英国贵族的风格。 每间套房有独立的会客厅和餐厅，还设有迷你水吧，如陆良有需要，可以叫人过来调酒。 “陆先生，祝您入住愉快。” 谭涛介绍座机的功能键，只要按1号键就能联系他，24小时随时听候差遣。 陆良走到窗前，不知不觉红日西坠，晚霞洒落，将外滩的游客与广场金牛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和平饭店的楼层不高，但却拥有俯视外滩的最好视角，也能很清楚看到对岸的国金与明珠塔。 陆良看得入迷，直到天色昏暗，高楼大厦炫彩的霓虹灯渐渐亮起。 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响声，显然秀色可餐是骗人的，再美的风景也治不了肚饿。 “下班了没？发地址给你，过来吃饭。”陆良拿起手机拨通刘明轩的电话。 求学十五载，到现在还有联系，且关系要好的同学就只剩刘明轩了。 其他同学也不是断了联系，偶尔想起还是会打个电话，但很少去打扰他们。 主要人到中年，有家有室，突然联系很久不见的老朋友、老同学。 正常人脑海中奔出的第一个念头，要么是借钱，要么来托办事。 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说话就会变得特别的提防、警惕。 渐渐地，就都断了联系。 半小时后，陆良来到楼下等候，见到一头碎剪亚麻色的刘明轩。 虽然跟他同龄，今年大家都奔三了，但由于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刘明轩打扮非常时尚，看起来像二十出头的样子。 “你去韩国整容了？”陆良看着他，刘明轩也看着他，仔细看了一眼又一眼。 人，感觉还是那个人，但好像精瘦了一点，还有股说不上来的年轻感。 以前他见到陆良，无论当时神态怎么样，眉宇间总有股化不开的疲累。 那股疲累感，刘明轩在很多结婚朋友身上都见到过。 或因为家庭，或因为事业，说好听点就是有了责任感，说难听点就是背负了一套套无形枷锁。 但这次再见到陆良，整个人由内至外都散发着一股子豁达，好像重获新生。 “看来瘦了二十斤还是有点用。” 陆良拍拍小腹，以前的肚腩已经不见，如果绷紧，还能摸到棱角分明的六块腹肌。 两个月的健身还是有效果，起码现在只要稍微打扮打扮就不像人到中年的样子。 “早就跟你说了，无法满足物质需求的婚姻都是不幸福的。”刘明轩很佩服自己的高瞻远瞩。 如果没钱，还不如一辈子单身，没钱还要结婚就是对自己、家庭以及下一代的不负责任。 离婚两个月，陆良脱胎换骨就像换了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走吧。”陆良一笑了之，带着刘明轩来到七楼二号，餐厅桌上已经摆好热腾腾的四菜一汤。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点再出门去喝点。” “你发财了？” 刘明轩绕着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窗前，看向繁华的外滩。 和平饭店名声在外，因为它不仅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更是外滩风景线不可忽视的一座建筑物。 无论游玩的旅客，或是初到魔都打拼的年轻人，都曾站在外滩仰望过这栋建筑，包括他们。 还记得十年前，他们初到魔都的时候，曾戏言，以后有一天肯定来这里住几晚。 但后来，手里有点钱却想着，一晚最便宜也要两千多，不如去喝酒唱歌更实惠。 “最近是小赚了一点。” 陆良拿起手机，给刘明轩转了五万块。 当初买房，跟他借了五万块，一欠就是两年多。 虽然刘明轩从来没要，但一直是陆良心里的疙瘩。 所以有钱了，第一时间就想到刘明轩。 一方面是还钱，另外一方面是找乐子也需要一个志同道合的战友。 “看来是真发财了，我也能沾沾光。”刘明轩看了眼手机，拉着椅子坐在陆良身边。 他挤眉弄眼笑道：“良子，今晚打算带我去哪潇洒？” “你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有没有那么真喔？” “绝对真。” 第7章：要开心、要尽兴 吃完晚餐，陆良唤来谭涛，得知酒店就有租车业务。 他就选了辆宾利慕尚每天八千，租两天算上保险押金和服务费，共两万六。 “良子，你让我感到陌生。”刘明轩坐在副驾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不真实感。 一万八的酒店说住就住，八千的租车说租就租，吃完饭他才知道，一顿吃了五千多。 直接吃掉他小半月的工资，这得赚了多少钱才能这么嚯嚯。 “陌生？待会就帮你找回当年一起探险的欢乐时光。” 陆良嘴角带笑，一脚地板油，感受V8发动机澎湃的马力。 强烈的推背感，让他知道豪车原来不止用来装逼，体验感还这么好。 “大二那年第一次去洗脚，好像也是我们俩吧？”刘明轩想起了当初。 两位十八九岁的小男生，踌躇满志一晚上，结果在足浴城的门口逛了两个多小时。 最终还是足浴城的揽客经理，看出他俩的窘境，主动问了一句洗脚，还是桑拿。 “想想我当时多纯洁，结果还是被你带坏了。” “少来，后来是谁先说要加钟的？” “你敢说你没加？” “我那是想问问她弟弟的学习情况。” “我也是想问问她妈妈的病情有没有好转，需不需要帮忙。” 两人相顾一笑，彷佛有种空间错位的感觉，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年少时期。 忽然手机响起，陆良接通电话：“二位，我们马上就到。” “谁啊？”刘明轩好奇。 “别问，到地方就知道了。” 陆良驾车穿过吴淞江，来到曲阜路的万丽宫俱乐部。 一座墙体贴满屏幕，闪烁着流光炫彩的建筑物映入眼帘。 来往都是豪车跑车，街道两侧也充斥着衣着时尚的年轻男女。 仿佛当年纸醉金迷，繁花似锦的十里洋场还在，且更胜以往。 刘明轩咋舌：“陆老板，你今晚是打算要大出血了？” 万丽宫的大名他早有耳闻，魔都排得上前五的夜总会。 一个普通卡座都要1888元，算上陪酒佳丽、酒水饮料随随便便都要一万打底。 “今晚不谈钱，只图开心，只要尽兴，就当是帮哥们庆祝重归单身。” 陆良在门口看到一位紫色包臀裙，搭配马油丝袜，脚踩黑面红底的鱼嘴高跟，身材修长，曲线曼妙，性感动人的成熟女性。 他招手喊道：“倩姐，这里。” 张倩是陆良以前的客户，三十岁不到全款拿下魔都三环内价值320万的三居室。 她也不是被人包养才有钱买房，而是靠着在万丽宫从事营销经理。 一位非常努力的美女，整天都在朋友圈打广告，也不怕骚扰，只要有人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不会主动打扰。 陆良对她的印象非常好，所以跟刘明轩出门找乐子，第一时间就想到来捧她的场。 “良哥，好久不见了，您叫我倩倩就可以了，叫姐真的不敢当啊。”张倩看到蓝色的慕尚，脸上笑容更甚。 她也非常会说话，以前陆良是中介，她是购房者，叫姐是尊重，现在陆良是她的顾客，陆良叫姐，她再应就不礼貌了。 急忙唤来门口的车童，帮陆良停好车，满脸笑容，热情地招呼着两人进门。 进入俱乐部，穿过一条狭长布满炫彩流光的通道，劲爆的音浪越来越清晰。 “良哥，想热闹的话就在大厅，想安静点的话就去二楼。”张倩踮起脚尖，性感诱人的红唇几乎快要亲到陆良的耳垂。 “那就在二楼开个厢，待会要玩再下来。”劲爆的音浪不断地冲击耳膜，暖风入耳，伴随着淡雅的香水味，陆良那颗因为健身平复下来的心，逐渐躁动。 “好的，那您跟我来，小心……”张倩牵起陆良的手，主动放在自己的腰间。 陆良嘴角带笑，也不见外，揽着腰肢的手掌逐渐下探，最后落在紧致的翘臀上。 “良哥，这个包厢怎么样？”张倩娇嗔一眼，领着两人来到二楼的包厢。 可以容纳七八个人，虽然是最小的一个包厢，但一晚低消也要六千五。 “这么小，包厢连洗手间都没有，换个大点的，不用帮我省钱。” 听到陆良的话，张倩笑颜如花，挑眉看了他一眼：“要洗手间干嘛？” “当然是洗手。”陆良哈哈大笑，选定可以容纳十五人的中包厢。 包厢隔音效果非常好，门一关，说话也不用咬耳朵了。 “良哥，轩哥，要不叫几个妹妹过来陪你们玩？”张倩紧贴的陆良，抱着他的手臂就是不松手。 “妹妹有你会玩吗？”陆良笑着问，刘明轩脸上也露出戏谑的笑容。 两人都不是什么娱乐场初哥，在外正经也就算了，在夜场还正经，只能叫假正经。 出来玩，就要放得开，才能玩得开心。 “妹妹没我会玩，但妹妹比我年轻。” 张倩笑得花枝乱颤，胸前波涛汹涌，从服务员手上接过平板，交给陆良递：“良哥，你们先看看要点点什么，我去叫她们过来？” “去吧。”陆良拍拍张倩的翘臀，又惹得她连翻白眼。 他把菜单递给刘明轩，担心他会不好意思，又说：“要什么就点什么，这包厢低消一万二，就算不点也不会退钱的。” “你都租了辆大B出来玩，你觉得我还会跟你客气吗？” 刘明轩嘴上这么说，但下手很有分寸，只点了几打啤酒跟零食小吃。 万丽宫的消费贵到令人咋舌，一打啤酒要上千块，一盘小吃几百块。 这些东西在外面可能不会超过300块。 “还是你来吧。”刘明轩随便点一点就五千多，不是自己的钱，真的狠不下心。 陆良翻看菜单，突然自语：“好像还没有点过这玩意，试试？” “什么东西？”刘明轩伸长脖子，看到商品名字跟价格，不禁苦笑：“你开心就好。” 陆良提交订单的瞬间，门外的干冰枪突然喷气，礼宾花炮砰的几声，在空中炸出绚烂的色彩，整个夜场的灯光也急速闪烁。 哪怕隔音效果很好，也能听到楼下的DJ嘶吼：“感谢207包厢的贵客对我们万丽宫的支持……请您稍等片刻，我们可爱又美丽的黑桃小姐将会亲自登门致谢。” “再次感谢……全场尖叫声~~~” 一瓶八千八的黑桃A，让207包厢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 见到这一幕，刘明轩心潮澎湃：“这么好的装逼机会，你不去亮个相？” “你就去嘛，这机会给你了。”陆良笑着，他只是想感受一下炸场的氛围。 “一把年纪还装腼腆。”刘明轩很鄙视，大大方方出门，挥手享受全场欢呼。 他站在高台之上，跟着劲爆的音乐扭动腰肢，聚光灯也跟着他的舞动而闪烁。 第8章：再遇李曼丽 “良哥，开黑桃A怎么也不等等我呢。” 张倩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笑颜如花，神态百媚。在她身后跟着七八位风格各异，但都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 万丽宫的高端在这一刻得以体现，因为她们身上几乎没有纹身。 只要经常出来玩的人都知道，长得漂亮身材好，是无法看出一家夜场的质量。 想判断夜场的质量，气氛组妹妹有没有大面积纹身，是一项很重要的评判标准。 如果都是花臂，或满背的精神小妹，那么这家夜场的质量，再高也不会高到哪去。 因为精神小妹只能吸引精神小伙，而精神小伙又往往都很穷。 稍微有点钱都喜欢干净的妹妹，哪怕只是外表看起来干净，也让人赏心悦目。 “开瓶黑桃A，还会赠送特别节目？” 陆良抬眼打量一众女孩，挑了两位长相中等，但性格比较好的妹妹。 都是二十岁左右，见到他会露出甜甜的笑容，一看就是努力奋斗的好女孩。 男人出来玩是为了开心，但总有一些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总是摆着一副臭脸。 那些，陆良看都不会看一眼，哪怕是天仙都不要。 “良哥，那你想要什么特别节目呢？”张倩笑盈盈，紧紧抱着陆良手臂，胸口都挤压得变形。 魔都是一座年轻人、有钱人的城市，她已经不再年轻，想留下来就只能付出更多。 如果陆良愿意帮她再开一瓶黑桃，完成今晚的业绩，她不介意再多付出一点点。 “我觉得你跳舞应该会很好看。” 陆良想也不想就再开了一瓶。 “那倩倩就给良哥跳一个，如果跳得不好千万别见怪。” 张倩脸上笑容更甚，挥手叫走了那些没被选上的妹妹。 “晴晴，麻烦帮我放首歌。”她脱掉厚重的上衣，露出里面的吊带。 跟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全身，突然伸手把陆良从座位上拉起来。 两人贴身热舞，耳鬓厮磨…… 一曲终了， 张倩感觉到陆良起了的异常，娇笑一声拉着他回到座位，翘起双腿帮他挡住。 她抱着陆良的手臂，贴着他的脸颊，红唇诱人，吐气如兰：“良哥，跳的还行吧？” “跳的真不错。”陆良手背划过轻轻丝袜，感受柔软的质地与流畅的质感。 “那是，我可是有练过的。”张倩轻哼一声，微微痉挛，配合着做出反应。 两位妹妹也帮忙倒酒、投喂小零食，陆良左拥右抱好不开心。 忽然包厢门被打开，刘明轩已经在外面勾搭上两个女孩。 他嘴巴很甜又会说话，从读书的时候就很有女人缘。 “良子，萱萱她们想进来拍个照。” 刘明轩摇头晃脑，双手伸直轻微扭动腰肢，就像小时候玩开火车的游戏。 夜场的游戏往往很低幼，但在酒精与音乐的驱使，却能让陌生男女迅速拉近距离。 刘明轩身后跟着两个女孩，一个搭另一个的肩膀，他当火车头，三人开进包厢。 “人多才热闹嘛。”陆良轻轻拍开张倩的双腿，因为他看到刘明轩后面有个熟人。 不是他刚刚勾搭的那两个姑娘，而是在他后面推着香槟塔进来所谓的‘黑桃小妹’。 李曼丽推着香槟塔小车来到包厢，但突然愣住，脸上笑容也逐渐僵硬。 没想到，她所认为的‘废人’，竟然会来万丽宫消费，一连开两瓶八千八的黑桃A。 不由得看向刘明轩，看了看张倩，张倩是营销经理，能让她陪着的，肯定是正主。 一个走神，李曼丽不小心碰倒了香槟塔，哗啦啦十几个杯子碎了一地。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看向她，李曼丽急得快哭了，不停地鞠躬道歉：“对不起……” 张倩、刘明轩等人纷纷看向陆良，他才是老板，这里没有人有资格替他原谅。 就算张倩有心想帮李曼丽求情，也得先看看陆良的态度。 万一没帮上，惹怒陆良，把自己搭进去了就得不偿失。 “没事，碎碎平安嘛，别收拾了小心割到手。” 陆良一把拉住李曼丽，制止了道歉，也把碎掉的杯子全部踢到一边。 李曼丽穿着一套深蓝条白色水手服，头上戴一顶白色贝雷帽，白色丝袜过膝。 特别是因为做错事，眼眶攒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保护欲。 刘明轩眉头一挑，突然怒声喝道：“怎么办事的，叫你们领导过来，一瓶黑桃A就这样碎掉？真当钱我们的是大风刮来的？” 他跟陆良是十几年的老友，同过窗、同过床，还同抽过一根烟，深知他的性格。 陆良虽然为人随和，但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突然这么大度，肯定另有目的。 恰好李曼丽长得很漂亮，好像是陆良喜欢的那款，身为老友自然要推波助澜。 退一万步讲，八千八的香槟塔，总不能只听个响吧。 “消消气吧，出来玩开心就好，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 陆良看了眼刘明轩，两人相顾一眼，嘴角上扬，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当然，他也不反对。 自从那天似乎听到他离婚的消息，后续也在走道，或电梯里遇到李曼丽几次。 她那高高在上的神态，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好像很怕就此被陆良缠上。 陆良虽然不在意，但还是会不爽。 真当自己是什么新鲜萝卜皮。 如果没机会遇到，自然就算了。 既然遇到了，还成为她的金主，自然不能那么轻易就善了。 “轩哥别生气了，我敬您一杯。”张倩把酒斟满，赶忙道歉。同时倒满一杯递给李曼丽：“好好的谢谢良哥，也就是良哥，要是别人肯定让你赔。” “谢谢良哥。”李曼丽满眼感激，如果陆良深究，她这个月的奖金基本别想要了。 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老板不依不饶，最后只能总经理出面道歉、并且免单。 毕竟开黑桃A的老板都不怎么缺钱，出来玩就是想开心、顺气。 她们作为夜场的服务人员，做错事，不是说等价赔偿就能完事的。 “不是点了两瓶，直接开另外一瓶，这瓶不要了。” 陆良看了李曼丽一眼，但没有再关注，转而跟女孩喝酒唱歌。就好像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微不足道，也不值得继续关注。 李曼丽松了口气，也有点帐然若失。 毕竟他们好歹是邻居，虽然最近都没怎么接触，但也不至于这么冷漠吧。 同时她也很好奇，陆良离婚又几个月没工作，怎么有钱来万丽宫消费。 消费还不低，中包厢两瓶黑桃A，今晚的开销起码三万打底。 第9章：诱人、声音 “美女，等会，让我们先拍个照。” 刘明轩带来的两个女孩，兴高采烈跑去跟香槟塔合照留念。 “这样拍不好看，应该这样拍才好看。”刘明轩上去帮她们找角度。 女生都虚荣，哪怕只是在朋友圈得到点赞跟评论，心里也会得到极大的满足。他有把握今晚不用独守空房。 等到她们结束拍照，李曼丽跟同事把香槟分发给每个人。 她不甘心，脸上露出笑容，跟陆良敬酒：“良哥，我敬你一杯。” “没事就出去吧。”陆良举杯抿了一口。 “谢谢良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李曼丽咬咬牙，心里不愤，但也只能面带笑意离开。 经过窗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陆良，他已经帮她两次了，为什么对她不理不睬。 她走后，张倩笑盈盈端着酒杯，来到陆良身边：“良哥，喜欢丽丽？” 她混迹夜场七八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男人那点心思，她心知肚明。 这招是欲擒故纵，放长线钓美人鱼，骗的了小姑娘，但骗不了老姑娘。 “丽丽是谁？我只喜欢倩倩。”陆良抱着张倩的腰肢，感受饱满丰腴性感的娇躯。 张倩不知道李曼丽住在他对面，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不急在这一会。 青涩的小苹果需要时间调教，但眼前的水蜜桃只要抛出点诱饵就能一口吞下。 “倩倩也最喜欢良哥。”张倩惊讶，转而笑颜如花，亲密的揽着脖颈耳鬓厮磨。 如果仅靠两瓶黑桃A，一个中包的业绩就能让她就范，那她未免也太廉价。 她今年已经30岁了，无论身体身材样貌，都比不了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该为自己找点退路。 张倩想知道陆良是怎么用两个月时间，从卖房子的中介，摇身一变成为开着数百万豪车的老板。 心思各异的两人，酒不醉人人自醉，紧紧抱着互诉愁肠讲着‘真心话’。 刘明轩嘴角带笑，主角有伴，他也要开始策马奔腾，拉着两个刚认识的女孩，还有两个陪酒的妹妹，组成团。 “嘟嘟嘟，出发喽~” 一行五人，开着火车去往楼下的舞池。 ……… 夜渐深，舞池里狂欢的男女，配对或组团离开万丽宫俱乐部。 刘明轩揽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来到包厢窗户前，轻轻敲打玻璃。 陆良看过来，他比了个走人的走势，今晚有约，先走一步。 “倩倩，我也要走了。” 陆良已经抛出诱饵，就等张倩咬钩。 刚刚借着酒劲上头，他打开国泰的券商账户，露出八位数的资产。 对待一个成熟且精明的女人，只需要直接，玩暧昧只是彼此浪费时间。 魔都从事夜场工作的女人何其多，但能存到钱买房的，绝对是万中无一。 因为来钱快，所以也不把钱当钱，浑浑噩噩享受纸醉金迷，直到人老珠黄，还是一无所有。 张倩是个聪明的女人，总是有意无意询问他怎么发财。 陆良也适当透露一点消息，相信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良哥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张倩轻声细语，知道舍不得自己套不着消息，哪怕有可能被骗泡也认了。 “我叫人过来开车。” 陆良结账买单，今晚消费四万二。 包厢费是大头，酒水只是是其次，然后打电话给谭涛，让他过来开车。 张倩回到休息室，简单收拾下东西，搀扶着陆良，两人在门口等候。 像他们这样的组合不是少数，有的男扶女，有的女扶男，纷纷去往附近的酒店。 等了一会，谭涛过来，他非常专业，黑西装白手套，一看就是个专业的司机。 回到和平饭店，张倩露出惊讶的神色：“良哥，你住在这里？” 陆良点点头，带着张倩乘坐专属电梯，来到七楼二号的英国套房。 张倩更惊讶了，和平饭店的九国套房，以前只是听过，但还没住过。 她的目光也更热切了，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脖颈，摇曳身姿绕了半圈来到他身后，踮起脚尖亲吻脸颊，轻声细语说道：“良哥，我先去补个妆。” “去吧。”陆良见到张倩进入卫生间，他躺在沙发上，突然嘴角上扬，也跟了进去。 张倩正在补妆，忽然身后闪过人影，陆良坏笑，抱住她的腰肢，双手渐渐向上。 张倩娇笑一声，抬眼看着镜中的陆良：“良哥，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喔。” “你忙你的，我过来洗个澡。”陆良捏捏她的下巴，自顾自解带宽衣。 “身材不错诶，有练过？” 张倩背靠洗手台，双手抱胸，笑眯眯就像女流氓般打量着陆良。 “最近才开始练的。”陆良也不害羞，当着她的面脱得一丝不挂。 突然直接拉着她，站在莲蓬头下方，开启雨林模式，享受温水冲击头皮的感觉。 “啊~~我的衣服都湿了，又得重新化妆……” 浴室传来张倩责怪的声音，但突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嘴巴，只剩下呜呜呜的声音。 过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陆良穿着浴袍，心满意足从浴室走出。 他半躺在沙发，拿起电话点了点宵夜，闭着眼睛假寐，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凌晨的钟声敲响，代表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陆良陡然睁眼，欣喜若狂，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6月2日，中文在线，39.82元】 他连忙搜索股票的信息，发现昨天的收盘价是17.85元。 也就是说，未来12天8个交易日，这只股票有21.97元的涨幅。 虽然远远比不上7.14元变310元，足足翻了43倍的暴风科技。 但中文在线并不是新股，不需要认购，只要有钱就能买入，想买多少都行。 陆良记住这条消息，继续浏览该股票的相关新闻，连张倩靠近身后都没有发现。 “中文在线？这只股票很特殊吗？” 她穿着同款浴袍，又画上精致的妆容，酒红色齐耳短发，发尾还有点湿哒哒。 张倩很懂男人心思，白色的浴袍下，并不是白皙的肌肤，而且渔网状的丝袜，脸上踩着鱼嘴高跟鞋。 穿了，比没穿很诱人。 “最近可以关注一下。”陆良收起手机，没有多说，拍拍大腿让张倩坐上来。 “怎么又化妆了。”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反倒增添几分风韵。 张倩亲吻陆良的额头，笑眯眯打趣：“我怕你看到我的素颜，连夜跑路。” “五官这么标致，素颜也不会难看。”陆良笑着，轻抚着小腿，偶尔扣一扣渔网孔。 经过浴室一役，两人感情急速升温，起码这一刻他们就像真正的爱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张倩哼了一声，扭动腰肢企图再次挑起陆良的欲火。 她可没忘，今晚把自己豁出去，不是来谈情说爱，而是想知道陆良是怎么发财的。 过了一会，感受到不可描述物复苏，张倩咬咬陆良的耳朵，撒娇道：“好哥哥，你就说说嘛，那只股票是什么情况。” 陆良嘴角带笑，把玩着很柔软也很真的物体：“行情不错可以买，信不信由你。” 张倩虽然不算年轻，但很性感很诱人，他想保持一段时间这种关系，所以也不介意透露点‘内幕’消息。 第10章：再次满仓 叮咚～ 门铃陡然响起。 “谁啊？”张倩穿上浴袍，把渔网吊带袜往上提一提，遮掩被撕扯的痕迹。 “过来查房的。”陆良笑着，拍开张倩的大腿，走过去开门。 他点的宵夜到了，刚喝完酒又战斗一场，肚子有点饿了。 服务员很有经验，眼观鼻鼻观心，推着餐车目不斜视。 一锅热腾腾的海鲜砂锅粥，还有几盘精致小菜。 “陆先生，请您慢用。” 服务员走后，张倩迈着长腿走来，身姿摇曳，扭动腰肢，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她坐上餐桌仿佛也是其中一道菜品，添了小半碗粥，舀起一勺轻轻吹散热气：“好哥哥，啊，张嘴，我喂你。” ‘行情不错可以买。’ 这句话不够分量，她还想知道的更多消息，比如什么价买，什么价卖。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陆良。 陆良是结过一次婚的人，愿意透露点消息，只是因为想保持这种关系，但并不会上脑，什么话都往外说。 直到张倩再一次被‘吃掉’，她也没有从陆良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夜渐深，战斗结束。 地毯上凌乱的浴袍，还有被撕开大洞的渔网袜，无一不在诉说站酷的惨烈。 “坏家伙…你老婆多久没让你交粮？”张倩香汗淋漓，几缕发丝紧贴脸颊，脸上还有抹未曾褪去的潮红。 去年她买房，挑了两个多星期，看了十几套房子，最终才找到心意的港湾。 期间也跟陆良喝过几次咖啡，交谈过几次，早就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 然而陆良的表现太猛，简直像头牛，跟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有的一拼。 “早就离婚。” 陆良坐在床头，点燃事后烟。 “真的假的？”张倩突然想到什么，愤愤嘟囔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有钱才离婚，正常人一般都会这么想，而不会想到是离婚才有钱。 “瞎想什么呢？” 陆良捻灭香烟，钻回被褥，伸手从身后抱着张倩，肌肤紧贴，感受彼此的体温。 牵着她的手，把玩着美甲，叹道：“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现在说出来，已经没有最初的感觉，因为感觉离婚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怎么可能。”张倩不相信。 陆良有钱，长得不差，性格还好，还那么猛，她所认为的幸福四要素都很齐全，怎么可能会离婚。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孩子都有了？” “这是比喻。” “长夜漫漫那就说说呗。” “还要从过年说起……” “诶，喂，怎么睡了。” 张倩等了半天，扭头发现陆良早就闭着眼睛，像是睡着。 “不想说就不想说，装什么睡。” 她嘟囔几句，也稍微调整睡姿，没一会也沉沉睡去。 陆良嘴角带笑，睁开眼眸，手掌放在那块女性护心宝上面，再次闭上眼睛。 …… 上午九点，急促的闹铃声响彻房间。 陆良揉着眼睛，枕边人已然消失，只在洁白的枕头上留下几缕淡红色发丝。 洗手间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 张倩走出来，已经换了身常服，紧绷的瑜伽裤彰显臀部优美曲线。 这是有练过的，不然不可能那么紧翘。 手感有多好，又能减缓多少冲击力，昨晚陆良就已经一一验证。 他看去：“要走了吗？” “有节瑜伽课，再不过去就来不及了。”张倩来到床边，给陆良一个香吻：“拜拜。” “拜拜~”陆良没有出言挽留，因为知道张倩还会找他，而且将会变得更加主动。 九点十分，又一个闹铃响起。 陆良关掉剩下几个的定时闹铃，都是他昨晚提前设置，担心早上睡过头。 今天是周五，本周最后一个交易日，他需要在第一时间买入中文在线。 “这几天的交易行情确实很奇怪。” 陆良穿上浴袍，叼着香烟来到客厅，时刻关注股票行情。 他发现中文在线的行情波动，像极了庄家在低位建仓吸筹，随时都有可能拉升。 陆良不敢犹豫，担心错过行情，在开盘瞬间就小额小笔的买入。 开盘价17.93元，当天涨幅0.89%，一手等于100股，价值1793元。 陆良起初只是十几手，几十手的买入，担心庄家发现他这只‘偷油的耗子’。 后来发现，他的担心纯粹多余，中文在线市值120亿，在外流通股价值24.2亿。 他持有的一千多万筹码，虽然不至于是沧海一粟，但顶多就是块大点的石头。 庄家在18.00元设置打压线，给市场营造一种上方有压力，无法突破的错觉。 陆良就在17.90元设置接盘线，每次只要向上突破失败，他就能接收大量筹码。 最近看了不少书，他现在也算了解散户的心态，只要冲击失败，就会有散户认为，向上突破无望从而抛售或做套。 陆良就可以充当接盘侠，不用抬高股价，就能以相对正常的价格，承接他们手上的筹码。 不过接盘侠只是他一厢情愿，持有千万的资金，不配成为百亿盘口的托底线。 九点四十五分，每天开盘半小时，以及收盘半小时，是每天交易最活跃的时段。 中文在线第二次冲击18元失败。 大量持股的散户彻底失去信心，不甘错过大盘行情，开始跟风抛售。 过去四个交易日，大盘涨幅395点，成功站稳4700点，涨幅达到惊人的8.75%，整个主板市值暴涨7500亿。 反观中文在线，过去四天涨幅只有5.52%，其中还有两天是阴跌。 连大盘都跑不赢的个股，持票散户心态早就爆炸，不甘被继续折磨。 “大盘最近的行情这么好，我买什么不好，买你这只垃圾股。” “就算比不上人家妖王暴风，好歹跟同期的梅雁比一比吧？” “亏我还对你抱有希望，垃圾，吔屎啦你。” “再见，再也不见……” 一众散户，骂骂咧咧套现离场。 几乎在瞬间，陆良的券商后台，不停地弹出消息，有新的交易单成立。 几个呼吸间，千万资金消耗一空，持股数达到58.88万股，可用资金480.4元，仓位线99.9%。 陆良，再次满仓了。 与此同时，张倩打车回家的路上，也在关注这只股票。 作为一个沪上奋斗者，她很早之前就有自己的劵商账户，甚至开通港股通。 只是她胆子小，平日只买基金，最近半年大盘行情好，也赚了八万多。 “靠谱吗？怎么别的股票都那么红，就这只绿油油的？” 张倩怔怔出神，盯着中文在线。 就在刚刚，一直拉锯的17.9元突然失去支撑资金，直接导致股价大跌。 今天大盘又涨幅1.2%，千股飘红，只有65只股票绿油油，中文在线是其中之一。 当天跌幅-2.2%，股价17.46元，股吧哀鸿片野，无数人都在骂娘。 “信你一次，要是亏了，下次绝对忽悠开个大包，再开五瓶黑桃A补偿我。” 张倩犹豫很久，主要想起昨晚献身，要是不听从所谓的内幕，总觉得亏得慌。 她取出存在基金的58万，用其中的8万块钱盈利，买入中文在线，持4500股。 她很小心，不想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万一股票亏，基金也亏，她会很心疼。 第11章：攻略小苹果 “学海无涯。” 陆良看盘到十点半，不由得发出感慨。 自从由涨转跌之后，中文在线的活跃性大幅下降，一直在17.45元徘徊。 17.5元似乎成为一个坎，上方积压了数千万资金，正在进一步蚕食市场的信心。 按理说，市场大失信心，个股行情应该急转直下，但并没有，只是阴跌。 陆良猜测，庄家在高度控盘。 这个手法不算高明，但很精细，一直在买入，却没有设置接盘线。 因为如果设置接盘线，散户是可以在交易明细中看到买卖十档。 当散户看到有下方资金支撑，就会产生期望，庄家也无法拿到低价筹码。 市场又给他上了一堂课。 十一点半中场休息，陆良起身去洗漱，他已经满仓了。 A股实施T+1交易规则，今天买，只能明天卖，无论行情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 按照他的推断，这一轮行情应该在下周一启动，因为盘中突然拉升的代价太大。 中午离开酒店，陆良开着宾利，回到新浦的公寓，他打算搬家了。 公寓的环境不错，套一款式只要两千三每月，家具家电齐全领包入住。 除了隔音不怎么样，方方面面都挺好，只是他现在有条件住更好的。 入住两个多月，陆良也没购置什么东西，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主要他觉得，那些东西都可以舍弃，到时重新买新的就好。 陆良扭头看向对面，忽然想到李曼丽，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差点就把她忘了。 他敲响对面的房门：“曼丽，在家吗？” 突然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打开了一条缝。 李曼丽穿着卡通睡衣，站在门后偷瞄，头发凌乱，还有几根呆毛竖起，一脸茫然，像刚睡醒的样子。 “良哥，你要出差？” 李曼丽见到陆良拉着行李箱，急忙戴上帽子，把凌乱的头发全部藏在帽子里。 陆良摇头：“我打算搬走，看到你在家顺便过来跟打声招呼。” 李曼丽哦了一声，想问陆良搬去哪，但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询问。 朋友？算不上。 邻居？以前是有机会成为不错的邻居，但被她拒之门外。 “对了，你下午有没有时间。”陆良突然询问。 李曼丽毕竟不是张倩，今年19岁，指望她有多主动，显然不现实。 攻略小苹果，他应该主动一些。 “应该有，我八点才上班。” “陪我去看看房子吧，参考一下。” 陆良不给李曼丽拒绝的机会，笑着说：“你还没吃饭吧，待会我们先去吃个饭。” “可是我才刚起床，还没有洗漱，也没有化妆。”李曼丽有点犹豫。 一方面是确实想跟陆良认识，另外一方面又猜出陆良的想法。 她虽然年轻，但在夜场工作，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没事，我等你。” 陆良回到屋内，跟她挥了挥手。 “哦好，那我尽快。” 李曼丽心一横，同意了邀请。 不就是只是吃个饭，再帮他看看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见到房门关上，陆良嘴角带笑，最难的第一步已经成功，接下来就容易了。 二十分钟后，李曼丽从屋内走出，粉色连帽卫衣，搭配牛仔洞洞裤，梳着双马尾，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走吧。”陆良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 他没有夸奖李曼丽打扮得有多漂亮，长得又有多好看，因为对一个本身长得漂亮的女孩，这些话，她们听得太多。 陆良要扬长避短，区别于其他追求者。 他的长处，自然就是有钱。 来到楼下，蓝色的宾利停在门口。 售价480万的顶级豪车，总能吸引到来往行人的目光。 陆良无惧外人目光，打开副驾驶车门，挥手笑道：“公主请上车。” “良哥，别闹了。”李曼丽脸颊微红，低着头迅速钻入车内。 她不知道这车多少钱，但从路人羡慕的目光来看，应该不便宜。 陆良帮她开车门那一刻，她仿佛成为这片区域的主角，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 陆良笑了笑，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然后开车离去。 一路上，每逢红灯，蓝色宾利总能吸引路人的目光，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豪车出行确实会让人多看几眼。 陆良发现李曼丽的小动作，嘴角上扬，但没有戳穿。 他喜欢虚荣的女孩子，因为他能满足她们的虚荣心。 回到和平饭店，车停在门口。 陆良递上车钥匙，让门童帮忙停车。 谭涛躬身行礼，面露微笑：“陆先生，欢迎您回来。” “二楼公共餐厅。”陆良说了一声。 谭涛领着两人来到二楼，安排一个最好的靠窗位置。 “曼丽，你有没有什么忌口？”陆良翻阅着菜单。 “不要香菜，其他都可以。”李曼丽心不在焉。 因为窗外就是魔都著名的外滩，更远处是繁花似锦，寸土寸金的陆家嘴。 从浦新来到这里，让她有种像来到另一个世界的感觉，一路的见闻，还让她有一种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沪上生活。 等到陆良点完菜，李曼丽忍不住问：“良哥，你经常过来吗？” “还好吧，就是最近住楼上，下来吃过几次，感觉味道不错。” 陆良平静讲述，没有夸大其词，只是在李曼丽听来，却是谦虚的表现。 一顿吃了四千二，两人来到二楼另外一边的咖啡厅休息。 李曼丽一改常态，热情的帮陆良寻找新住所，有条有理分析各个小区的优势。 她显然不知道，陆良以前是房产中介，远比她更了解各区域的地理优势。 不过这种情形，陆良非常乐意见到，他面露笑意，时而附和点评几句。 过了一会，李曼丽喝了一口咖啡问：“良哥，你预算多少？” “都行。”陆良看向对岸，笑着说：“住在那边应该挺不错。” “哪？”李曼丽顺着目光望去，对岸好像都是写字楼，没有住宅区。 “环球中心旁边那四栋。” 陆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早就确定了住所，叫李曼丽参考，只是约她出来的一种说辞。 李曼丽查着资料，不太确定：“那几栋是不是叫汤臣一品？” “应该是叫这名字。” 陆良不由分说，拉着李曼丽：“走，我们过去看看。” 第12章：钓鱼需打窝 汤臣一品于09年建成，当年一经上市便成为魔都，乃至全国最豪华的高层住宅。 位于陆家嘴金融区的滨江大道旁，由两栋40层和两栋44层的豪华公寓，以及一座高级江景会所构成。 左边是国金中心，右边是财富中心，后面是环球大厦，面朝浦江，整个魔都应该没有比它地段更好的高层住宅。 最近几年随着房地产市场爆发，汤臣的房价也是一骑绝尘，每平高达24万，最小户型面积都有434平方米，售价1.1亿元。 一套就要上亿元的豪宅。 陆良虽然买不起，但他可以租。 汤臣一品共有四幢，其中A幢与C幢在售，B幢与D幢出租。 陆良很了解，也知道月租金多少，所以直接带着李曼丽过来B幢的售楼部。 在了解房型款式之后，两人跟着售楼部经理来到B幢28楼一单元。 电梯入户，一户一梯，四房二厅。 家具家电齐全，国际一线品牌，而且非常新，看不出有使用过的痕迹。 因为这一套是他们汤臣集团，专门定制用来出租的，目前还没有人居住。 “陆先生，包物业每月的租金8.5万，赠送一个车位，合同两年，压六付三，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物业经理笑容满面，知无不言，因为陆良是开着宾利过来。 毕竟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也不会把我很有钱写在脸上，而汽车就是彰显财力的最好工具。 年少有为开宾利，虽然会失去自卑，但能收获尊重。 “没问题，签合同吧。” 陆良转了一圈，最喜欢这里的阳台，离地一百多米，视野非常开阔，江风吹拂让人心旷神怡。 他相信晚上的夜景会更好，直接刷了76.5万，让物业安排保洁过来打扫，他明天就要入住。 “好的好的。”经理满脸堆笑，拿出租赁合同跟陆良校对。 又拿出小区的平面图，介绍各个出口，以及快递、外卖的收取方式。 物业提供上门服务，只要正常填写楼层房号，送到门口就会有送货员送货上门。 毕竟是全国最顶级的小区，为了保障业主的安全，肯定不能让闲杂人等随意进出。 “月租七万八……”李曼丽怔怔出神。 豪车价值几何，她不了解，也没有太大感触。 只是觉得不便宜，不然也不会吸引行人的目光。 但月租七万八的高级公寓，属实是把她惊呆了。 夜场工资虽高，但她不陪酒，月薪就九千多一点点。 而陆良租的房子，一个月租金就等于她大半年的工资。 李曼丽又怎么能不动容，她独自在各个房间穿梭浏览，一个普通的次卧，都比她住的公寓还要宽敞。 各房间的视野都很好，哪怕不朝江，楼下起码也是郁郁葱葱的小区公园。 而且很安静，没有嘈杂汽车轰鸣，也没有楼下超市讨人厌的大喇叭。 不多时，陆良签完合同，回来看到李曼丽站在阳台望着远方发呆。 阳台很大，长约十二米，宽五米，旁边还摆着一张九成新的台球桌。 陆良来到她旁边，指着对岸的酒店：“刚刚我们就在那里吃饭。” “是啊。”李曼丽思绪万千，感觉下午的经历都好不真实。 感觉有钱好像真的很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我待会还有点事，你晚上不是要去上班，我是送你回公寓，还是回公司？” 陆良觉得差不多了，他已经带李曼丽领略天堂的风景，是时候让她重回人间了。 他一直觉得《变形记》，是一档非常恶毒的节目，弄虚作假造星先不谈，出发点就很有问题。 富人的孩子去农村，体会艰苦的生活，确实会让他们觉得生活来自不易，就算体会不到，也没什么损失。 但穷人的孩子，在他们三观还未成型的时候，带他们体验一段时间富人的生活，最后又让他们回到老家砍柴种地。 那种巨大的落差，成年人都难以接受，何况只是孩子。 “良哥，先送我回公寓吧。” 李曼丽心不在焉，心里非常矛盾。 一方面是希望陆良出声，哪怕开个玩笑跟她说，给她留个房间。 另一方面又想着，万一陆良真的这么说，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脑海中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吵架，然而直到两人回公寓，陆良都没有提及这件事。 “良哥，那我上楼了。” 李曼丽怅然若失，挥手跟陆良告别。 “曼丽，等等。”陆良叫住她，拿出一个盒子：“送你，谢谢你下午陪我去看房。” 一部128G的国行苹果6，市场售价7200元，是他刚刚签合同顺便购买的。 李曼丽一愣，嘴角上扬，连忙摆手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收着吧，拜拜。” 陆良笑了笑，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踩油门，挥手离去。 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他很认同这个观点。 但钓鱼之前，还是需要先打窝。 没一会，陆良收到李曼丽发来的短信：“良哥，谢谢你的礼物。” 陆良已读不回，决定先晾她一段时间，再次见面应该就能成功上垒。 他回到和平酒店，找到谭涛，房间不打算续住，但宾利，他想续租，再租半个月。 流动资金很重要，陆良没有买车买房的想法，打算先赚一个小目标，再考虑那些。 谭涛微笑表示没有问题，并热情提供更多的车型让陆良选择。 不过陆良还是选择了宾利，他喜欢这个车标，B带双翅。 这笔，又支出了12万。 “有钱，也不经花，最近要消停点了。” 陆良感慨，因为卡里就剩下五万多了。 24小时不到，花了近百万。 虽然房车是大头，但开销还是有点大。 陆良的赚钱欲望空前高涨，他不允许自己失去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下午三点，本周交易结束，中文在线以17.5元的价格，跌幅-1.95%，收盘休市。 张倩一直在盯盘，但很沉得住气，并没有着急问责陆良，她打算再观望几天看看。 毕竟要是下周股价起飞， 那无疑是错失富贵，还白白献身。 周六中午，陆良办理退房。 离开和平饭店，正式入住汤臣一品。 李曼丽从昨晚就一直给他发信息： “良哥，我去上班了。” “良哥，你在干嘛呀？” “良哥，我睡醒了，你搬过去了没有？” 陆良只挑感兴趣的回答：“还没，最近在忙，打算晚点再搬家。” 李曼丽发了个傲娇的表情：“那需不需要我陪你去购置点东西？” “你愿意帮我实在太好了，那等我忙完再联系你。” 陆良嘴角微翘，收起手机，来到小区的健身房锻炼，运动的好处，他深有体会。 他想浪到八十岁，需要健壮的体魄。 第13章：新朋友，散户骂娘 “陆良，待会一起去吃早餐？” 一连两天，陆良都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小区健身中心，也认识个新朋友。 他叫孟常坤，比陆良大五岁，是几家公司的股东，也是沪上创投圈的名人。 两人年纪相仿，在健身中心的游泳馆认识，聊得还算比较投缘。 “好啊坤哥，等我会，我换身衣服。” 淋浴后，陆良换了身衣服，把运动服装在带有编号的袋子，交给工作人员。 前天刚搬过来汤臣一品，他在汤臣会所的健身中心办了张年卡，也开间小包房。 每次运动后，不用大汗淋漓回到家里换洗衣物，只需交给管理处。 他们会帮忙洗净烘干，隔天会把衣物以及洗漱用品，整洁的摆在小包房内。 “那美女身材怎么样？” 来到小区门口的餐厅就餐，孟常坤一双小眼睛总是在偷瞄来往的美女。 两人会认识，也是因为一个美女。 当时在游泳馆出现个足以爆衣大美女，两人都在以欣赏的目光观看。 然后就对上眼神，适当点评几句，发表相同看法和意见，顿时感觉相见恨晚。 “算了吧，身材确实很不错，但脸肯定动过刀子，起码打过玻尿酸。” 陆良顺着目光望去，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女，身着紧身牛仔裤，名副其实的蜜桃臀，紧俏又挺拔，踩着高跟鞋，小腿笔直又修长。 只是一回头，鼻子、下巴，还有苹果肌都有点奇怪，让他顿时失去欣赏的心情。 他喜欢纯天然的。 “你不懂，动过刀子的又怎么样，又不是要娶回家当老婆，这种肯定特别浪，也有别样风味。” 孟常坤摇摇头，持不同意见，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传授多年的阅女经验。 突然他话锋一转：“陆老弟，你要是喜欢纯天然的，我这倒是有个机会。” “最近有部网大的制片人找到我，想让我投点，有没有兴趣跟我去选角？” “过来面试的，基本是艺术院校的女孩子，清纯可人，绝对能满足你所有要求。” 陆良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年纪轻轻住在汤臣一品，还开着几百万的宾利。 他调查过，旗下又没有关联的企业。 孟常坤有点琢磨不准，打算借此试试陆良的深浅。 陆良眉头一挑，笑着问：“面试的女孩是金鱼，还是木鱼？” 孟常坤微微愣神，突然哈哈大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金鱼只能看，但木鱼能戳。 陆良一本正经，拱手说：“坤哥，一定要带带弟弟。” “好说好说，过几天要选角的话，我提前给你电话。” “静候佳音。” 两人相顾一眼，便不再聊这个话题。 突然孟常坤手机响起，他接了个电话，回来说：“老弟，我买单了，公司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嗯好，再见，慢走。”陆良面露微笑，挥手目送孟常坤离去。 他会选择住在汤臣一品，并非只是为了享受，也有拓展交际圈的想法。 哪怕只是租赁，每套每月最低要七万二的租金，是一个非常高的门槛。 同样也代表，每月就算拿出一半收入用于支付房租，也需要年薪180万以上。 可以说，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或者是有权有势的二三代。 陆良不清楚自己未来会走到哪一步，但他知道，仅仅有钱是不够的。 “快九点半，也该回去盯盘了。” 陆良喝了一口豆浆，拿起盘里剩下的半块三明治，无惧目光，边吃边往家走。 周末两天，他也不是无所事事，主要在装潢书房，购置台一万多的电脑，配置几块中小屏幕，方便更好的盯盘操作买卖。 陆良一直觉得，上周五中文在线的行情没有发动，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的操作有瑕疵，不应该挂单，应该学习庄家陆续买入，达到春梦了无痕的效果。 但当时是因为用手机操作，没办法及时作出反馈，所以他才会装潢书房。 一台电脑，三块屏幕，这里将成为他未来一段时间的个人‘战场’。 九点十五分，开始盘前竞价。 起初中文在线的行情一直不温不火，让人看得捉急，直到竞价结束前五分钟。 突然像是打了鸡血，几千手、几万手，每次竞价一次比一次高，直至开盘。 开盘价18.98元， 涨幅1.48元，高开8.5%。 陆良的成本价在17.91元，总资产瞬间由亏转盈，盈利63万。 高开的行情，让持票散户看到希望，他们期待着涨停封板。 然而‘庄’岂会让散户如愿，他会尽可能洗掉意志不坚定的人。 19元仿佛是一道天堑， 一次、两次，三次都无法向上突破。 一些人开始犹豫了，冲高回落是常识，一旦向上突破不了，必定下跌。 墨菲定律再次生效，散户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冲击资金迅速减少，股价开始下跌。 8.5%…7.8%…6.6%… 到手的盈利，一点又一点的吐出去，就像钝刀割肉。 大量持票散户慌了，不甘心到嘴的鸭子飞了，急忙跟风套现，尽快落袋为安。 其中包括张倩，她的成本是17.47元，比今天17.5元的开盘价还低。 现在还有6.5%的涨幅， 如果及时卖掉还能赚4900块。 只是她基本不玩股票，一不小心把卖出的价格，多输入了1元。 本该在18.55元的价格卖出，但她输入成19.55元，就算涨停也才19.25元。 “快快快，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张倩很着急，想撤回交易单，再重新出售。 忽然，一股庞大的资金涌入市场，横扫市面所有卖单，一点超级阳线直冲天际。 两万手…三万手…五万手， 几个呼吸间，中文在线涨停封板。 封板资金达到1.45亿。 哪怕在涨停瞬间，陆续抛售的资金达到三千多万，也无法撼动分毫。 稳得跟铁蛋一样， 让人可以安心结束今天的交易之旅。 “还好卖价输入错误。” 看着资产暴涨8200元，接近九万元，张倩心有余悸，急忙把交易单撤掉。 因为有这么庞大的资金封板，明天就算不连板，起码也是高开。 她想起了陆良，兴奋地打去电话：“良哥良哥，真的涨停了诶。” “你该不会卖飞了吧？” 今天庄家的操作，又让陆良学了一招。 高位洗盘，跳水那个瞬间，起码洗掉几千万资金。 “怎么可能，我一直相信你。” 张倩声音稍小，略有心虚 如果不是价格输入错误，她确实卖飞了，成为无数捶胸顿足的一员。 玩股票的股民，最怕的不是亏钱，而是怕被高位洗盘，倒在黎明前。 股吧已经炸了，都在诅咒庄生儿子没有皮炎，充斥着各种谩骂的帖子。 他们大部分都是持票坚持一周，或者两周，或者更多，结果却倒在黎明之前。 因为从现在已知的结果，以及封板的资金推断，不止一个涨停板。 庄家，图谋甚大。 不然不会蛰伏那么长时间建仓。 第14章：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没卖就好，先拿着吧。” 陆良没问张倩买了多少，反正不多，也不会对市场造成任何影响。 毕竟这么精明的一个女人，肯定只拿几万块钱试试水，不会投入太多资金。 陆良看向19.25元的涨停价，以及账户持有的58.88万股。 他卖掉3800股，套现7.31万。 虽然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倍的涨幅，最高点是39.82元，但办完健身卡，又配一台高性能的电脑，卡里就剩下几千块。 再不套点钱出来， 恐怕连汽油都加不起了。 “嗯嗯，我听你的。” 张倩乖巧回应，又小心询问：“良哥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都没来捧场。” 听陆良的口吻，这只股票似乎还有的涨。 她想知道行情什么时候到头，后续能不能追投，毕竟她还有五十万的可用资金。 在万丽宫做营销，每月少则一两万，多则七八万的工资，但赚的都是辛苦钱，哪有股市来钱快。 有机会就要好好把握。 “在忙着搬家。”陆良嘴角微翘，听出了言外之意，随即邀请张倩过来参观新家。 “好啊，这几天我休息，正好过去帮您参谋参谋，看看还要添置点什么。” 张倩得到陆良新家的地址，发现是陆家嘴金融区的汤臣一品，不禁咋舌。 不过转念一想，陆良开几百万的宾利，就算住在顶级豪宅，也没什么不妥的。 结束通话，张倩连忙梳妆打扮，开车自己的小车穿过浦江，来到汤臣一品。 只是第一次来这个小区拜访，需要主人家亲自领进门。 陆良还在观察行情的变化，忽然收到张倩的电话：“你等等，我马上出来。” 他看向屏幕右下角，十一点半不到，上午盘还没有结束。 “钱是个好东西。”陆良笑了，穿着拖鞋，哼着小曲去往小区西门。 他还记得张倩住在哪，两地车程起码要四十分钟，算上收拾化妆，起码一个小时。 距离他们通话结束，不到一个半小时，足以说明她一刻也不敢耽误，很急切。 陆良来到西门口，看到了张倩，发现她跟工作的时候就像两个人。 浅绿色的长裙，腰肢纤细，身姿婀娜，裙摆随风飘扬，露出白色的凉高跟，十个脚趾染着淡粉美甲，宛如豆蔻般精致诱人。 戴着一顶渔夫帽，画着淡淡妆容，嘴角点了一颗美人痣，清新脱俗，媚而不艳。 虽然不是很年轻，但岁月没有在她身上太深的痕迹，反倒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今天真漂亮。”陆良由衷赞叹，如果九尾狐能成精，应该就长这样吧。 张倩的风格太多变了，想艳就艳，想媚就媚，想端庄也能跟贵妇人一样端庄。 门口来往也有几个真正的贵妇人，但跟张倩比起来，好像还要稍逊几分。 陆良脑海浮现李曼丽的身影，如果拿她跟张倩比，李曼丽也好像只剩下年轻。 “难道以前我就不漂亮了？”张倩掩嘴轻笑，很是得意，不枉精心打扮一番。 她没有系统性学习，但经验累积，知道面对什么人，在什么场合，该什么样装扮。 该素就素，该荤就荤。 “以前也漂亮，但今天特别漂亮。”陆良签名留字，让门卫放行。 然后坐上张倩的大众甲壳虫，指引她去往地下停车场的公共车位。 他只有一个车位，但停了辆宾利，两人只能多走几步来到专属电梯。 整部电梯，只有一个楼层按键，从地下车停车场直通28楼。 张倩也是第一次来到，应该算是全国最顶级的那一批小区，眼中充满着新奇，但她能很好克制住自己，尽量不露怯。 然而走出电梯，穿过很长的走廊，陆良打开房门，一片无敌江景阳台映入眼帘。 张倩还是愣住了。 毕竟在这个位置，看这种江景，如果出生没有，一辈子大概都不会有机会。 她看向陆良的目光变得更热切了，陆良属于前者，出生没有，但现在拥有了。 只是房间装潢很新，看起来也很高档，但角落一堆纸箱破坏了美感。 “良哥，你这家，好像有点…随性。” 张倩满脸纠结，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 “不管用，就堆在那边吧，过几天再让保洁过来收拾。” 这几天，陆良买了很多东西，也剩下很多空纸盒，他懒得拿到楼下去扔，索性堆到角落。 反正他也打算，以后一周请一次保洁清理卫生，到时候再让她们全部清掉就好。 “可是这样不太美观。”张倩忍不住，索性脱掉肩上的轻纱，手脚麻利将纸盒都堆放起来，放在阳台的一角。 她笑着说：“像这样简单收拾几下，不就好了，又不费工夫。” “也是，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陆良抱着张倩的腰肢，盈盈一握，大概两个半手掌宽。 他把头埋入酒红略微天然卷的秀发，深深吸了一口：“换香水？怎么跟上次不一样？” “喜欢吗？”张倩把手放在陆良手背，看着没有人气的房屋，心里生出异样的想法。 男未婚，女未嫁，他们或许……只是这个想法刚刚诞生，就被她抛之脑后。 很多年前，她就吃过亏，现在一心只想搞钱，没有其他想法。 “我喜欢这个味道。”陆良轻声细语，渐渐拉起裙摆。 让张倩趴在沙发上，面朝浦江，吹着江风，应该别有一番滋味。 “都中午了，不先吃个饭？”张倩娇笑，屈膝弯腰像泥鳅一样溜走。 男人都一样，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 有时，拒绝也是一种诱惑，就像弹簧，越压制，爆发时的威力就越大。 如果随时随地都让陆良得逞，那么他很快就失去新鲜感，她的优势也不复存在。 “中午想去吃点什么？”陆良嘴角带笑，吐出一口气，暂时压制心里的邪火。 “安心，我这几天都是你的。”张倩深情款款，踮起脚尖，亲吻陆良脸颊。 说罢，她像小女孩一样跑开，来到半开放式的厨房，餐具齐全，但没有半点油烟。 张倩检查一编：“良哥，你有多久没在家吃饭？我厨艺很好的，要不试试看？” 陆良是从底层爬上来，且离过婚的男性，一般的套路，估计对他没有任何效果。 她打算另辟蹊径，她不会投入感情，但可以演出来，让陆良再次体验家的温暖。 “你这么自信，那我怎么能不给面子。”陆良嘴角微翘，摸了下被亲吻的脸颊。 “那我查查，附近食材到家的商超，有好多东西都要买。”张倩用手机下单。 陆良走到厨房，半依着墙体，眼睛微眯盯着张倩，发现她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也可以说是一种套路？ 但他不反感，反倒期待张倩的表现，因为陆良知道，张倩在图什么，主动权也一直都在他的手上。 第15章：尾盘异动 专送员送货上门，四十分钟后，热腾腾三菜一汤摆上餐桌。 粉蒸排骨、油焖虾、清炒时蔬，还有海蛎汤，很普通的家常菜。 “长得这么漂亮，做饭还这么好吃，谁把你娶回家就有福了。” 陆良赞不绝口，真不是刻意恭维，他以前也经常做饭，看得出张倩是真的会。 “良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尝尝这虾。”张倩亲自剥好送到嘴边。 “好吃。”陆良赞叹。 只是他感到奇怪，张倩是贵省人，怎么做出来的口味却偏南方。 “毕竟来魔都这么多年，口味早就被同化了。”张倩一愣。 又说：“良哥，你喜欢吃重口，那我下次做点我们老家的特色菜。” “不用，清淡点也挺好。” 饭后，陆良带着张倩，两人去往楼下江滨长廊散步消食。 江风吹拂，带起张倩的秀发，她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陆良不由恍惚。 这一幕，让他有种家的感觉，但不是以前的那个家，而是他想象中的家。 曾几何时，他的愿望很朴实。 娶个老婆成家立业，努力工作，好好经营自己的家庭，30岁前要个孩子，然后开始为下一代努力。 然而自从婚后，陆良把林文静从老家带来魔都，一切就都变了。 她变的虚荣，变的喜欢攀比，动不动就说谁赚了多少钱，谁的生活又有多好…… “怎么了？”张倩体贴入微，看出陆良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没什么，回去吧。” 陆良揽着张倩细腰，两人往回走。 往事如烟，让它随风而逝吧，他早已斩断过去，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接下来几天，张倩偶尔出门办事，但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汤臣一品。 白天换着花样给陆良做饭，晚上浴室沙发阳台厨房都成为他们挥洒汗水的战场。 期间，中文在线的股价节节高升。 张倩兴奋无比，因为在第二天，她就追投了五十万，跟陆良一样满仓梭哈。 当时成本价上涨至20.25元，但如今股价已经涨到32.72元每股，她目前持有2.96万股，现在价值96.8万，赚了38.7万。 张倩看向陆良的眼神，那股爱意仿佛都能凝聚成实体，也更加的热情，恨不得把陆良融合，让两人融为一体。 周四，中文在线高开高走。 下午临近两点，涨停封板。 最新价格34.85元，封板资金高达1.25亿，主力态度似乎很坚决，散户也很看好后期，纷纷高呼‘暴风第二’。 陆良沉吟良久，走出书房，叫来在客厅看电视的张倩：“清仓吧。” 张倩看了看行情：“今天又涨停诶，难道也要抛售？” “谁跟你说，只要今天涨停，次日就会一定会涨？”陆良笑着反问。 张倩一愣，拿出手机低头操作，仰头露出笑容：“听你的，我都抛了。” “嗯，我还有点事，待会见。” 陆良摸摸她的脸颊，关上书房的大门。 他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声音提示：6月2日，中文在线，39.82元。 今天是5月28日，接下来还有六天四个交易日，股价没理由涨的这么快。 而且这只股票的行情也快到头，主力的封板态度，按理说不该这么坚决。 陆良感觉异常，趁着庄家暴力封板，在34.85元涨停价，疯狂抛售。 58.5万股，总价值2038万，刚刚差点被他砸破板，但后续又被主力堵住了。 因为除了这个疑惑之外，陆良还想验证一下，他的参与会不会影响市场的变化。 两千多万，已经是笔不小的资金，如果在一些小盘口，他甚至可以坐庄。 “庄家应该会很心疼吧。”陆良喝着张倩制作的柠檬茶，突然灵感迸发。 他想到了暴风科技，当时在行情快走到头的时候，也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最终上演了一出天地板，隔天又高开高走，吸引了大量散户接盘。 刚刚被陆良砸了两千万，仍旧封板，两者好像有异曲同工之处。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他出货的两千万资金，本应该是庄家的手笔，在涨停板左手倒右手，但是被陆良截胡了一部分。 陆良转着椅子，目光一直盯着屏幕。 如果推断正确，那么尾盘应该有异动。 下午两点四十分， 收盘前最后二十分钟。 中文在线，破板了。 原先封板的1.25亿资金，瞬间被撤走了九千多万，剩余的三千多万资金，也在几个呼吸间纷纷成交。 10.05%…6.56%…3.15%… 大量资金疯狂抛售，股价一泻千里。 因为涨停，下方还没有建立支撑资金，一下子就被砸了13个点。 市场都懵了，一些在高位买入的散户，更是直接哭晕在厕所。 因为今天是高开5.6%，一路长红，直到两点封板，长达三个小时的封板之路，期间有无数散户被诓骗上车。 有的是6%买入，有的8%买入，还有是涨停板买入。 今天涨停，封板资金还这么多，明天起码高开。 张倩的想法，也代表普罗大众的想法。 很多人甜头都没吃到，挨了一闷棍。 客厅里，张倩也在关注行情。 见到这一幕，她睁大眼睛，忍不住惊呼一声，又赶忙捂嘴，生怕打扰陆良工作。 “太厉害了吧，简直是言出法随，刚刚让我清仓，现在股价就暴跌。” 张倩拍拍鼓鼓的胸脯，心有余悸，如果她没听陆良的话，起码少赚八万块。 58万的本金，现在来到102万，在这一波行情中，她赚44万，一年多的工资。 张倩哼着小曲，打算做小点心，好好犒劳陆良，感谢带她发财。 书房内，陆良陷入沉思。 经过几分钟的震荡，下方重新出现支撑资金，股价在31元徘徊，跌幅-2.1%。 据他猜测，接下来有三种走向，一来像暴风科技那样，上演天地板。 不过这样危险系数太大，因为最近暴风科技陨落，接连四个跌停板。 据说有几家机构的负责人，被证监会约谈调查，现在应该没人敢顶风作案。 第二种走向，今天平淡收场，明天继续阴跌，下周开始拉高出货。 第三种走向是诱多，尾盘拉升，吸引散户追高，明天小跌，下周大涨。 陆良调查，里面起码有三家机构，他们蛰伏时间长达20天以上。 横插一脚，或许会影响市场走向，但影响绝对不会太大。 第16章：打她小屁屁 “第二，还是第三？” 陆良思索着，突然就笑了。 他已经清仓，证劵账户可用资金2038万，获利近千万。 无论庄家选择第二或第三种，接下来肯定还有一波小行情。 因为机构还有几个亿资金在里面，没有套现之前，不会砸盘。 陆良家小业小，吃满了一波大行情，想跑也能快速脱身，怎么样都亏不了。 想明白这一点，他不再犹豫，动用一半仓位，差不多1000万。 在30.98元价格重新买入，助力股价再次突破31元关卡。 时间已经来到两点五十分。 黄河路129号，在大众眼里这是一个地名，也是西南证劵魔都交易所的所在地。 但在金融市场，这是一家机构的名字，他们掌握数家基金，管理三百多亿资产。 “他妈的，这到底是谁？” “又进来？真把我们当垫脚石了？” 惠普三号的基金经理大发雷霆，他与板泉路12号，以及文正路24号。 三家基金经理联手，动用资金超过6亿，打造了中文在线的大行情。 然而，在他们即将摘取胜利果实，突然有人不讲武德，提前离场。 一两千万虽然不多，但打乱了他们原有的计划，导致成本骤增。 好不容易把窟窿堵上，计划回到正轨，没曾想，对方又杀回来。 “老郑？还是老周？” 他怀疑有内鬼，不然套现的时机不会这么合适，就好像监控了他们的仓位。 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有内鬼，毕竟只有一两千万，他们总投入可是超过6亿。 万一脱身不及时，导致市场恐慌，造成踩踏出货，6亿资金可能全被套进去。 他们不可能不懂。 “该死的秃鹫。” 排除种种，祸首是谁，已经浮出水面。 股市里拥有大资金的散户，也可以叫做大户，但一般被他们称为秃鹫。 平日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吃剩饭，如今猖狂的咬了第一口鲜肉，竟然还不满足。 同时他收到板泉路12号，文正路24号的电话，猜测基本一致，也不再互相猜疑。 “怎么办？”12号问。 “现在出货？把他闷杀在里面？”24号提议。 129号满腔怒火，但也只能摇头：“不管，计划照旧。” 他很生气但没办法，对方出过一次货，这次买入的资金更少，应该不足千万。 他们不可能因为对方，就变更计划，只能后续多抬高股价，弥补这次的亏空。 “每家再出2000万，把股价做到40元以上……” …… 下午三点钟整，股市收盘。无数散户期待的尾盘逆天改命，并没有出现。 中文在线，股价31.30元，以-1.55%的跌幅，结束本日的交易。 “是第二种吗？”陆良自语。 如不出意外，明天要么低开，要么阴跌，下周补涨，然后结束行情。 他有点失望，里面的几家机构，明显没有暴风科技的机构胆子大。 如果尾盘暴力拉升，或上演天地板，绝对能成为‘暴风’第二。 很显然，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应该是怕被证监会请去喝茶。 陆良整理好笔记，走出书房，闻到一股香甜的面包味。 餐桌摆好几碟，刚出炉的糕点。 “我就猜到你快出来了。”张倩走到水吧台，笑着问：“茶，咖啡，还是饮料？” “咖啡吧。”陆良走到她身后，抱着腰肢亲吻脸颊：“你还真是什么都会。” “男人心，男人胃，总要留住一样吧。” “怎么感觉，我两样都被你留住了呢？” “要是真的就好咯。” 张倩笑容满面，把咖啡递给陆良：“我的假期结束，晚上就要回去上班了。” “这么快？不再住几天吗？” 陆良有点舍不得。这几天被好吃好喝的供着，突然变成一个人，他还有点不习惯。 “不上班，你养我？”张倩开玩笑说。 “养就养，又不是养不起。” 陆良很认真，他还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每月无非就多花七八万，现在不差这点钱。 “算了吧，这种话，还是留给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吧。” 张倩笑着，眼底流露一抹温柔。 她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情况，如果年轻几岁，说不定就同意了，但现在没可能。 “小姑娘哪有你诱人。”陆良不再劝说，当个长期跑友也不错。 “那丽丽呢？”张倩笑容玩味。 昨晚，陆良不小心点了听筒外放，她认出那是李曼丽的声音，小姑娘一口一个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声音那叫一个甜美。 “她很好，你也很好。” 陆良一本正经，也不多做辩解。 “男人呐。”张倩瞪了一眼，摇头叹气。 忽然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脸色突变：“良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陆良收敛笑容：“需要帮忙吗？” 他看到来电显示人：林老师。 通过这几天相处，陆良也知道，张倩有个女儿，今年7岁上一年级。 如果她不说，陆良真没看出来，张倩已经有个7岁的女儿。 张倩犹豫片刻：“如果你不忙的话，可能要麻烦下你。” “那边走边说吧。”陆良拿起车钥匙，跟着张倩出门。 张倩点头：“先去附小。” 平日都是她妈妈在家帮忙带孩子，刚刚老师打来电话。她妈妈接放学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已经送到医院。 当时情况紧急，也就顾不上张芸，所以她还留在学校。 一路上，张倩都在打电话，询问病情怎么样，她马上过去。 陆良也加快油门，好像闯了个红灯。 附小门口，有个长相精致，跟张倩有几分相似的小女孩，怯生生站在老师旁边。 张倩下车，女孩看到她，顿时冲上来抱着双腿，满脸泪痕：“妈妈，外婆没事吧。” “小乖别哭了，外婆没事，我们现在就过去医院看她。” 张倩又跟老师道了一声谢，刚跟医院通过电话，还好只是骨裂，让她松了口气。 老师连忙摆手：“不用客气，你们赶紧去医院吧。” 张倩带着女儿张芸坐上车。 没等她开口，陆良问：“哪家医院？” “在市三。”张倩拉着张芸：“小乖，叫陆叔叔。” “陆叔叔，你好，我叫张芸，今年七岁了，上一级。”张芸一脸乖巧。 “乖，别哭了。”陆良摸摸她的小脑袋，轻声说：“来的匆忙，第一次见面也准备什么礼物，待会叔叔带你去买好不好？” 小姑娘睁着大眼睛，眼里还有水雾：“陆叔叔，你是我妈妈的男朋友吗？” “小乖。”张倩厉声喝道。 “难道不是吗？” 陆良瞪了一眼，又和颜悦色：“陆叔叔就是你妈妈男朋友，下次她要是说你，你就悄悄的跟陆叔叔，陆叔叔打她小屁屁。” “陆良！”张倩又羞又怒。 “真哒？”小姑娘眼睛都亮了，明显还想追问什么，但是被张倩捂住了嘴巴。 第17章：拨人心弦 来到医院，询问护士，得知张倩妈妈入住的病房。 病房有四个床位，最里面的床位，侧躺着一位面容慈祥的长者。 民警在旁轻声询问了解情况，见到有人过来：“你们是庄惠兰的家属吧？” 张倩急忙说道：“庄惠兰是我妈妈，她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大碍。” 民警转而看向陆良，自然而然以为是她丈夫：“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出来一下。” 张倩话到嘴边，陆良拍拍她手背，面露微笑：“我去了解下情况。” 庄老太疑惑看向张倩，又看向陆良。 张芸握着她手，蹲在床边，忍不住流出眼泪：“外婆，你没事吧。” 庄老太满眼慈爱：“小乖，别哭了，外婆没事，告诉外婆今天在学校乖不乖？” 张倩看着门外，跟民警交谈的陆良，咬咬牙说：“他叫陆良，是我的男朋友。” “倩倩，你总算是想通了，也是该找个男朋友了。” 庄老太惊讶，随即露出笑容，太开心以至于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直吸凉气。 “妈，你注意点，刚医生怎么说？”张倩苦笑，不想聊这个话题。 门外，陆良跟民警了解完情况，回到病房，告知情况，这是一桩无头公案，虽然有监控，但人很多，看不清是谁撞倒的。 “只要我妈没事就好。” 张倩心有余悸，也没有心思去问责谁。 她正打算跟陆良道谢，然后找个机会跟妈妈把话讲清楚，说明两人只是朋友。 没曾想，陆良蹲在病床边，轻声说：“阿姨，您好，我叫陆良。” 庄老太点头，握着陆良的手，很激动，也很诚恳：“小陆，倩倩以前过得很苦，以后就拜托你了。” 这么多年，女儿都没有再找男朋友，甚至还说过，只想把孩子养大，不需要男人。 如今终于带来一个男朋友，她也不奢求什么，只要对她们母女好就行。 “妈，你说这个干嘛，小乖还在旁边呢。”张倩顿时急了，她很清楚自己跟陆良是什么关系。 陆良一愣，笑着说：“阿姨你放心，以后我会对倩倩好的。” 他又摸摸旁边小女孩的脑袋：“当然还有小乖。” 张倩失神，明知道陆良在逢场作戏，但没来由还是有种期许，如果是真的就好。 这时，护士过来告知，医生想找家属谈谈治疗方案，还有去缴纳预交金。 “倩倩，你去跟医生了解情况，我去门口缴费，小乖就在这里陪外婆。” 陆良安排好，拿着资料跟护士去往一楼的门诊充值预交金。 在护士的建议下，他充值五万预交金，并要求更换独立的病房。 办完一切手续，陆良又去往院外买了几份晚餐，最后才回到病房。 张倩在门口等他，陆良示意有事待会说先吃饭，就算她不饿，小姑娘也该饿了。 “麦记，谢谢叔叔，妈妈以前一直不让我吃。” 小女孩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知道外婆没大碍，又恢复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说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样，小孩子少吃油炸食品，不过偶尔吃吃也没大碍。” 张倩打开晚餐包装，眼中流露温柔。 陆良很贴心，不止买儿童套餐，还考虑到老人家身体抱恙，特地买了份白粥。 “小乖，看陆叔叔给你买了什么礼物，当当当~” 陆良像变魔术，从口袋拿出一个精致小盒，是步步高最近推出的儿童电话手表。 “谢谢叔叔。”小姑娘很兴奋，爱不释手，应该是在学校见过这款手表。 “明天让你妈妈去办张副卡，但要答应叔叔，学习的时候不能偷玩。” “嗯~”小女孩偷瞄妈妈一眼，然后像小鸡啄米一样，连忙点头。 “那我们拉钩。” 陆良很有童心，勾着女孩的小拇指，两人齐声喊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张倩叹了口气，她不是买不起，只是不想让小孩子过早的接触电子产品。 庄老太满脸慈爱，笑容满面：“小陆跟小乖相处的很好，你也该放心了吧。” 张倩苦笑，但没有解释。 入夜，张芸跟庄老太都睡着了，请的医院护工也过来了。 张倩跟陆良来到病房外：“良哥，谢谢你，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难道让我当你男朋友很失礼？”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当送给老人家的一份心意，而且我也挺喜欢小乖。” 陆良看向趴在床边的小女孩，眼中流露出几分温柔。 如果他的人生规划没有出问题，孩子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陆良又说：“你最好还是换份工作吧，毕竟孩子越来越大，早晚会知道的，她刚刚还悄悄地问我，妈妈在外面做什么。” 张倩急忙追问：“那你怎么说？” 她虽然在魔都买房，但一直住在公司宿舍，就是不想让女儿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我说，叔叔是大老板，你妈妈在帮我的忙。” 陆良想起刚刚的情形，不由得笑了：“她还说，让我给你多放点假，那样就能好好陪陪她。” 张倩沉默不语，过了很久苦涩道：“我又能做点什么。” “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口才这么好，情商又高，我觉得开个美容院就很不错。”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 “不懂可以学，而且也不一定非要从事美容行业，你可以自己去观察。” 陆良摸着她的耳垂，轻轻的揉捏：“到时候我们合伙开店，我出钱，你管理。” “我考虑看看吧。”张倩娇躯一颤，几天的接触，陆良清楚，她什么部位最敏感。 她脸颊绯红，不由得轻喝：“松手，这里是医院。” 陆良失笑：“不好意思，习惯了。”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这时，小姑娘刚睡醒，揉着眼睛，来到他们面前，她仰头望去：“妈妈，你脸好红，是不是感冒了。” “你跟陆叔叔先去停车场，妈妈跟外婆还有护工阿姨说几句。”张倩连忙把脑袋撇到一边，恶狠狠瞪了陆良一眼。 “小乖，带上书包，我们先走。”陆良嘿嘿一笑，拉着小女孩离开医院。 经过儿科诊所，小女孩偷偷瞄着，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背，眼中流露出羡慕。 陆良发现了，蹲着身子，轻声说：“小乖上来，叔叔背你。” 小女孩欣喜，兴奋地趴在陆良的背上，嘴里低语：“宽宽的，跟妈妈外婆都不一样。” “抱紧，走喽。”陆良嘴角上扬，刻意加快脚步，让小女孩体验一下坐飞车的感觉。 幽暗寂静的地下停车场，响起小女孩宛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 赶来的张倩，见到这幕突然愣住，她偷偷看了很久，眼眶逐渐湿润，忍不住低语：“坏家伙。” 明知道没可能， 为什么总要拨人心弦。 第18章：懂事、偏离预测 回去的路上，张倩突然跟女儿说：“小乖，陆叔叔打算给妈妈换份工作，这样一来，妈妈以后就能经常陪着你了。” 这一路，她想了很多，有句话陆良说的在理，孩子越来越大，早晚会起疑惑。 万一传到学校，小孩子童言无忌，什么难听话都能说的出来，不利于女儿的成长。 退一步讲，陆良想跟她保持长期关系，肯定也不希望她继续在夜场卖酒赔笑。 “太好了。”小姑娘兴奋极了，扯了扯陆良的衣袖，甜甜一笑：“陆叔叔，谢谢你。” “不用客气，谁让我们小乖这么可爱呢。”陆良亲昵摸摸她的小脑袋。 张倩住在长宁的富都花园，二期四单元16栋，还是去年陆良帮她介绍的。 小型三居室，虽然面积不大，但在魔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已经超越大部分人。 “陆叔叔，这就是我的房间，这是我最喜欢的小爱，还有豆包……” 小姑娘兴冲冲拉着陆良，来到一间粉色主题的卧室，介绍各种款式的卡通玩偶。 “这个我认识，叫史努比对吧？”陆良笑着，拿起一只白色的小狗。 小姑娘兴奋点头：“对对对，就叫史努比，我妈妈都不认识。” “赶紧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张倩把门关上，给陆良倒了杯茶。 她说：“良哥，我打算辞职，这几个月照顾我妈之余，再看看要打算做点什么。” 陆良说：“如果有想法了，你就自己先去考察下市场，到时候做个预算发给我。” 张倩不想完全依靠陆良，她也想参一股，只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现在提不合适。 “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这几天我要出门一趟，有事电话联系。” 今天中午孟常坤打来电话，说明天可以去参加演员面试会，询问陆良有没有空。 陆良当然说有空，并约好了时间，面试女演员事小，接触那个圈子的事大。 “那良哥，我送你吧。”张倩起身，忽然身后的卧室门打开一条缝，小姑娘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叔叔，你晚上住在这里吗？” 张倩扭头，冷着脸直呼其名：“张芸！还不赶紧去洗澡睡觉。” 小姑娘噘着嘴：“我就是问问嘛，外婆住院了，明天没人送我去上学。” “叔叔有事，现在要回去，明天我送你去上学。”张倩冷声说道。 小姑娘情绪有点低落，强撑着笑挥手：“叔叔，拜拜。” 说完，像是发泄情绪一样，砰的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 “张芸！”张倩脸色阴沉，真的生气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消消气，消消气。”陆良几乎是抱着，把张倩拉到屋外。 他捏捏张倩的俏脸，笑着说：“之前也没见你发过这么大脾气啊。” “这么小的孩子，如果不好好教，以后的性格会变成什么样？”张倩态度强硬，挣扎着想要摆脱陆良的束缚。 “你也安分点。”陆良抱得更紧了，叹了口气：“你就没有想过是别的原因吗？” “什么原因也不应该乱发脾气，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张倩眼眶通红，顿感委屈。 她可以不在意被男人占便宜，也可以在受尽委屈的时候继续陪着笑脸，哪怕喝到吐了又吐，也可以继续喝，就是为了能多赚点钱，让女儿的生活过得好一点。 可是，现在女儿竟然敢朝她甩脸色，这让张倩无法接受。 “钱对我们成年人很重要，但小孩子没那么现实，她们更渴望父母的陪伴。” 陆良讲述经过儿科诊室的情形，小姑娘就连羡慕都只敢偷偷的羡慕，让人心疼。 “你女儿真的很懂事，也很体谅你，但毕竟只是小孩子，总归有忍不住的时候，所以才会跟你闹变扭。” 陆良以前是中介，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唯利是图，包括他跟张倩，也是因为利益才维持着这段关系。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神，突然让这个灰色的世界有了一点点色彩。 所以他才会那么喜欢小乖。 张倩沉默不语，似乎想起一些往事，情绪逐渐冷静下来：“良哥，放开我吧。” 陆良松手，笑道：“想通了，待会就跟她好好聊聊。我就先走了。” “良哥。”张倩突然叫住，近乎哀求：“如果可以，拜托您有空抽点时间，过来看看小乖，哪怕只是陪她吃个饭也好。” 她原先以为自己可以又当爹又当妈，现在发现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小乖渴望父爱，但却被她一直忽略。 “没问题。”陆良顿了顿，突然打趣说：“你就不怕，她过段时间喊我爸爸？” 张倩抹了抹眼角，又变成那个成熟精明的女性，她笑盈盈说：“那不是双喜临门？” 女儿多了个体贴的好爸爸，她多了个有钱的老公，可不就是双喜临门。 陆良错愕，发现好像把自己套进去，摆了摆手：“拜，走了。” “拜拜。” 张倩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那么怕干嘛，又不是一定要你负责，顶多老娘让你白嫖……” ……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 陆良怔怔出神，盯着电脑屏幕，以至于孟常坤打来电话，他都没有接听。 中文在线，开盘即涨停，现价34.43元，强势封板，封板资金高达八千多万。 “怎么会这样？今天竟然会涨停，那下周两个工作日又会是什么行情。” 陆良昨日抄底一千万，今天就赚了一百万，但他一点也不高兴。 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预估错误， 另外一方面是源自于恐惧。 【6月2日，中文在线，39.82元。】 可是按照现在的趋势，这只股票身上已经开始散发妖气，甚至都二度登上龙虎榜。 这种情况，下周不是大涨，就是大跌，那声音可能会预测失误。 陆良不敢想，如果那声音预测失误会怎么样？是无事发生？还是就此消失？ 陆良想了很久，直到孟常坤再次打来电话，将他惊醒：“陆老弟，还没睡醒啊。” “坤哥抱歉，早就起床，刚刚在忙，你在楼下吗？好的，我马上下来。” 陆良沉吟片刻，也不管会不会对市场造成影响，直接抛售持有的32.2万股，核平清仓。 那一瞬间，中文在线破板了，但很快又被封死，封板的资金更多了，达到1.2亿。 现在陆良已经不关心了，他只想空仓观望几天，万一声音不准，也不至于亏钱。 他必须做好，预测不准，导致声音消失的最坏打算。 目前账总资金来到2158.6万，其中可用资金2158.6万，可提现资金1025.6万。 陆良把1025.6万，全部提现到银行卡，然后拿起车钥匙出门。 与此同时， 黄河路129号传来谩骂声： “我日你娘，又来，有钱都不会赚……” 第19章：玩金融都是大佬 “坤哥，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刚下楼。” 到来楼下，陆良跟孟常坤打了个照面，然后想去停车场开车。 “坐我的车吧，就停在门口，免得你不认识路。”孟常坤提议，他穿着短裤短袖运动鞋，挺着肚子笑呵呵，看起来心情很好。 相较之下，陆良就显得有点心事重重，一直在想着声音的事。 如果只有一次机会，他或许不会那么患得患失，权当是买彩票中奖。 可是让他体验了两次，第一次成为千万富翁，第二次直接财富翻倍。 那种感觉食髓知味，让人欲罢不能，他还没做好声音消失的心里准备。 “陆老弟？”直到孟常坤提醒，陆良才回过神：“坤哥，你安排就好。” 孟常坤领着陆良，来到小区西门口，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小刘，去地王大厦。”两人入座后排，孟常坤跟司机打了声招呼。 他看向陆良：“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怎么感觉今天不在状态？” “在想工作上的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陆良吐了口气，笑容重新挂在脸上。 当初一穷二白，也能在魔都安家落户，何况现在手握两千多万现金。 如果以后听不到未来声音，就找个小城养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弟，好像还不知道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孟常坤好奇。 “最近没什么事做，就是炒炒股票，看看盘。”陆良大方告知。 “深藏不露啊，玩金融的都是大佬。”孟常坤惊讶。 他想过很多种行业，但就是没想到，陆良是全职的金融炒家。 所有行业中的天花板，可以说任何行业都是为金融服务，或是以金融为目标。 如果社会上出现一个新风口，那么金融市场绝对是第一个做出反应。 只是这行的水太深，他以前也投过几百万，但差点亏得毛都不剩。 最后也就老老实实搞创投，每次花个几十上百万，投资那些草创企业。 虽然倒闭的数量很多，但只要有一家做出成绩，股份转手一卖就是几百上千万。 “坤哥说笑了，我哪是什么大佬，也就是跟在大佬们后面，吃点残羹剩饭。” 陆良很理智，他现在顶多就是个大户，在真正的大佬面前，只是个小卡拉米。 “不要妄自菲薄，谁都是从小做起。” 孟常坤笑呵呵，但留了个心眼，没有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金融水很深，不止是因为玩法复杂，主要是骗子横行。 孟常坤身边就有过几个真实案例，他有个朋友，认识了个自称金融炒家的人。 起初带着他玩中小板股票，那些股票盘口很小，市值不过几亿，只需几百万，或者几十万就能撬动市场。 做局者只需吸引几只‘水鱼’，再花费一点点资金，就能撬动市场，让‘水鱼’尝到甜头，然后一步步引诱他们做盘外配资，或者买私盘。 一旦开始接触私盘，那么涨跌盈亏，就只是做局者动动手指，改改数据的事情。 哪怕十万块，一天能赚一百万，但资金取不出来，终究只是一串虚假的数字。 他那朋友被骗了几千万，其中一半还是公司的资金，最终只能变卖家产，又到处借钱才避免锒铛入狱。 而被骗的钱，自然是追不回来，因为这类服务器、以及核心团伙都在境外。 “坤哥，今天这片叫什么名字？” 陆良察觉孟常坤有提防之心。 人之常情，毕竟天上不会掉馅饼，但地上随时都可能出现黑坑。 如果有人介绍稳赚的买卖，就要好好自我反省一下，为什么别人找你，他们难道没有亲戚朋友，为什么要把这个赚钱的机会留给你。 孟常坤想了想：“好像听老吴说过，叫做《碟仙大战笔仙》，对，就是这名字。” “……”陆良无语，眨了眨眼睛：“这名字一听就知道美女很多。” 孟常坤哈哈大笑：“那是肯定的，不然我们去干嘛。” 他又说：“不过女一女二男一都内定了，主要面试女三和女四。” 陆良冷不丁问：“内定的那几位，是谁家的孩子，还是谁家的情人？” “咳咳~老弟，话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嘛。”孟常坤神态窘迫，笑容有点不自然。 陆良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女一，还是女二？” 孟常坤嘿嘿一笑：“女二，去年上艺毕业的，那叫一个年轻，身材那叫一个棒。” 这电影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扑街，要不是为了捧小情人，他才懒得投钱。 陆良满脸钦佩：“还是老哥会玩。” “到时候让你也挑几个剧本，现在这些小姑娘，为了能上银幕，可是非常‘努力’。” 孟常坤笑眯眯，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世人都知明星好，万众瞩目，来钱很快。” “可是全国各地的艺术院校那么多，长得漂亮，身材好都是基本条件。” “如果没人脉没关系，又不肯‘努力’，怎么能受到我们的青睐。” “关键还不用花我们自己的钱。” 陆良疑惑：“此话怎讲？” 孟常坤说：“投资电影是商业行为，你不会以为我会自掏腰包吧。” “明白。”陆良了然，就跟用公司的名义买车、买房、买飞机是一个性质。 自己享受，公司买单。 上午十点，两人来到地王大厦16楼，好梦制片有限公司。 刚出电梯门，放眼望去，都是白皙的大长腿，以及汹涌的事业线。 二十多位年轻貌美气质佳的女孩，普遍年纪都不大，二十岁左右，让陆良有种来到高档私人会所的错觉。 “吴天正吴总，好梦的总经理，陆良，我朋友。” 孟常坤平静地介绍，不难看出，与吴天正的关系，他是属于强势的那一方。 吴天正笑容满面：“陆老板，您好，叫我小吴就可以。” 他很了解孟常坤，传闻十年前身家就上亿，他的朋友，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在娱乐圈混，认识的金主越多，也就代表越有实力，吴天正把姿态摆的很低。 “吴总您好，我就是陪坤哥过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陆良说道。 “老吴，陆老弟好像有点兴趣，你待会把寻求投资的电影，列个名单给他看看。” 孟常坤有意试试陆良的深浅，如果只是徒有其型，又或者是他怀疑的那种骗子，自然不会投钱，也不值得深交。 “好的好的，陆老板，那您先坐会，我去拿资料。”吴天正老脸笑开了花。 这是金主爸爸啊，他就知道，多认识点有钱人，果然是好处多多。 第20章：面试女演员 “陆老弟，面试快开始了，我们先去里面看看吧，待会再过来看资料。” 孟常坤跟吴天正助理拿了两块铭牌，上面写着他跟陆良的名字，职务是制片人。 孟常坤揽着陆良的肩膀，一脸坏笑，传授着经验：“这就是我们的身份信息，待会每个进来面试的姑娘都会向我们问好。” “如果你有看上眼的，待会就跟老吴要她的联系方式，接下来就不用我教了吧。” “受教了。”陆良拱手，面露钦佩，今天绝对是涨了很多新知识。 这让他想起那些自称没背景，但也没有演技的女演员，她们在踏上璀璨星途之前，大概也都接受过这个流程吧。 孟常坤面露笑意，很是受用：“这才哪到哪，有机会带你去棒子那边体验一下。” “我们这边还需要女方同意，如果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但他们那边的财阀，就像是在饭店点菜，让谁让来，谁就必须的来，哪怕是当红一线女星也不能例外。 “国内啊，还是把明星捧得太高了。” 老孟悠然神往。 陆良：“……” 两人戴着铭牌，来到一间会议室。 一位导演，一位副导演，还有一位真正的制片人，见到他们进门齐刷刷站起来。 都是一个剧组的，如果新增两位制片人他们没有理由不知道，所以真实身份也显而易见，就是挂着制片人身份的金主。 “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就进来看看。” 孟常坤轻松自然，拉了两张椅子，坐在导演的旁边，示意说：“可以开始面试了。” “好的，马上开始。”导演、制片人急忙点头，呼唤剧务开始今天的面试。 陆良也分到一份剧本大纲。 大致内容是一群大学生，周末相约去废弃的学校探险，白天虽然有点异常情况，但总的来说有惊无险。 到了晚上，有人提出玩碟仙游戏，引出《碟仙大战笔仙》的主题，随后发生一系列离奇古怪的事件，配角团死的死，疯的疯。 最后的最后故事开始升华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所谓碟仙、笔仙根本不存在。 只是几年前有一群人霸凌一个女孩，导致女孩失足坠楼，但最后却怪于笔仙显灵。 于是妹妹过来复仇…… “感觉怎么样？”孟常坤看陆良看得那么认真，笑着询问。 “啧啧……内容充实、主题明确，剧情跌宕起伏，就是挺巧的。” 陆良已经无力吐槽，当初的加害者都有弟弟妹妹，还全他妈都是同一个学校，简直比素人中彩票还要离谱。 “无巧不成书嘛。”孟常坤笑呵呵，倒是觉得这个故事不错，一群俊男靓女，只要尺度游离在封禁的边缘，说不定还能小赚点。 陆良错愕，被渐渐说服，他是看故事结构，是看逻辑性，但孟常坤是在看市场。 打着鬼怪名义的惊悚片，逻辑性本来就低，而且都取这个名字了，本来就不是给那些逻辑怪看，主打的就是一个观影氛围。 年轻男女窝在沙发，放着不算惊悚的惊悚片，做着暧昧的事。 “孟老师、陆老师、梁导演……” “你们好，我叫周小琦，毕业魔都电影艺术学院……” “今天来面试剧中叶倩雯一角，请各位老师多多指教……” 一位20出头的女孩子，敲门而入，长发飘飘，身姿婀娜。 身穿白色的宽松衬衣，搭配牛仔短裙，脚上踩着一双马丁长靴。 净身高有一米七以上，非常高挑，性格也很好，一进门就热情打招呼。 陆良低头看剧本，叶倩雯的角色应该是女二，最后一个才挂掉的配角。 他撇了一眼孟常坤，这是过来面试的素人，还是那位小情人。 孟常坤笑眯眯，干咳几声：“这里有一段惊恐的表情，你表演一下看看。” 周小琦稍作准备，瞪眼、鼻孔放大，嘴巴微张：“你不要过来啊~” 梁导演满意点头：“不错，再表演一段劫后余生的庆幸……” 周小琦又表演了一段，拍着鼓鼓的胸脯：“好险好险。” 三位专业人士，包括孟常坤都很满意。 陆良懂了，这就是内定的女二，也就是老孟的那位小情人。 眼光不错，这么长的炮架，扛在肩上，那场面太美，他不敢细想。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面试了几位，陆良才知道，这些女孩究竟有多努力。 有的鞠躬，就能看到豆豆，有的进门就脱掉外套，穿了，跟没穿差不多。 还有的面试离去的时候，专门跟每个人握手，陆良的掌心被美甲划了几下。 孟常坤跟梁导演，还有其余两人都无动于衷，显然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整天，陆良的三观再不停地刷新，都说娱乐圈乱，他总算是知道有多乱。 有愿意被潜的，自然也有不愿意被潜的小白花，规规矩矩，穿衣不漏肉，是一众面试者中少有的几位穿着长裤过来面试，长得漂亮身材好，演技还不俗。 她的名字叫做白小琴，今年21岁，过来面试女二，只是这个角色早就被内定了。 一直没说话的陆良，突然叫住要离开的白小琴：“要不要试一试蒋茜茜的角色？” 蒋茜茜是电影角色之一，按照戏份来说，应该算是女四，虽然开局半小时就挂了，但起码也是个角色演员。 娱乐圈的基层演员分四个等级，群众演员：只是凑人头。跟组演员：有需要随时帮忙凑人头。特约演员：有几句台词有几个镜头。角色演员：承担一个角色，也负责剧情推进。 白小琴错愕，面露激动：“陆老师，我可以吗？” “我们商量一下，如果通过，到时会给你发通告的。” 陆良没把话说满，毕竟他只是客人，最终的决定权不在他手上。 “好的，陆老师，谢谢您。”白小琴强压着激动，再次躬身行礼，然后离开面试间。 “老弟，有兴趣？”孟常坤笑眯眯，喝了口茶水，站起来扭动腰肢。 “有点兴趣。”陆良大方承认，并询问，让她担任女四需要投资多少。 “梁导，这姑娘演技怎么样？”孟常坤没有答复，转而看向旁边的几位专业人士。 “非常好，可以说是整个上午，她是演技最好的一位。”梁导演如实说道。 他现在虽然堕落了，但曾经也是怀揣着成为名导的梦想，基本鉴赏水平还是有的。 “那女四的角色就给她吧。” 孟常坤拍拍陆良肩膀，笑着说，他们哥俩谁跟谁，而且现在也不缺资金。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容老哥多说一句，这姑娘，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搞定。” 他参加过很多次角色面试会，很清楚那些姑娘容易搞，那些姑娘不容易搞。 白小琴属于最难搞的那类，演技不俗，又不接受潜规则，很容易得不偿失。 孟常坤有个固定价值观，无论多漂亮的女人，哪怕是范小冰，最多只值一百万。 只要花费百万都搞不到手，他就会果断放弃，又不是世上漂亮女人都死绝了。 包一个年轻貌美，乃至原装的大学生，一个月的开销也不过几万块钱。 女人在他心里，就只值这个价。 第21章：声音突现 “如果容易上手，哪还有什么意义。” 陆良不喜欢那种只要出点钱，是个人就可以上的女人，他是个比较随便的人，但他不喜欢女人也像他一样随便。 “看来是我觉悟低了，会玩！” 孟常坤拿起桌上手机，提前结束今天的面试：“走了，老吴打算请我们吃饭。” 陆良点点头，也起身离开。 “孟总，陆老板，包厢订好了……” 一行几人，乘车离开地王大厦，来到杨浦江畔的一家私房菜馆。 包厢内，陆良见到刚面试的周小琦，还有几位好梦制片公司名下的模特艺人。 周小琦见到孟常坤，满脸笑容，揽着他的胖腰：“亲爱的，我刚刚表现怎么样？” “玛丽玛丽古德！” 孟常坤笑眯眯，竖起大拇指夸奖，虽然比周小琦还矮了一点，但并不妨碍，他揽着对方纤细的小蛮腰。 “这位是陆总，陆老板。” 吴天正唤来女郎，让她帮陆良倒酒，又拿出一份资料：“陆老板，这是最近寻求投资的电影，您看看有没有心意的。” 一叠资料，有二十份项目企划，堆起来差不多有半颗篮球高。 “这么多？都是你们公司发起的？” 陆良很自然，伸手揽着女模盈盈一握的小腰肢，随意的拿起几份翻看。 《恐怖档案室》、《星星的夏日》、《夏洛特烦恼》、《双头蛇之灾》…… 网大、网剧、影院电影，各种类型五花八门，缺少的资金从百万到千万不等。 陆良惊讶，如果这些都是好梦发起，那么吴天正的实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陆老板说笑了，我们目前只有碟仙这个项目，还要得益于孟总的大力支持。” 吴天正不动声色拍了个马屁，然后讲起这些都是业内急需资金的影视项目。 他们几个公司资源互通，互相帮忙，如果陆良看不上，他还可以重新换一批。 “那行，待会我带回去慢慢看，如果有心仪的项目给你电话。” 陆良了然，就跟他以前做中介差不多，他有客源，但客户心意房源不在他手上。 面对这种情况，要么转交客源，赚点介绍费，要么把房源拿到手，付出点介绍费。 吴天正扮演的，就是他当时的角色。 “来来来，大家吃菜吃菜……” “晴晴别干坐，给陆总倒酒，说不定陆总一开心，你就是下部电影的女主。” 吴天正是气氛组，经他的提醒，陆良身边模特也反应过来，恨不得贴在陆良身上。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孟常坤‘不胜酒力’，跟着小情人离开包厢。 “吴总，感谢款待，我也有点喝多了。”陆良头有点晕，打算借机离开。 “陆老板，我让人送你回去吧，孟总的司机刚带着孟总他们走了。” 吴天正招手唤来一个年轻小伙，这是他的助理：“小曲，你先送陆老板回家吧。” 叫‘晴晴’的女模特，也连忙上前搀扶着陆良：“陆老板，就让我们送你回去吧。” “多谢了吴总。”陆良一脸醉相，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也不再推辞。 刚上车，他告知地址，然后躺在晴晴的大腿上：“这酒，这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呐，总是口是心非，喝的时候是一回事，酒后又是另外一回事。” 晴晴笑颜如花，伸出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地帮陆良揉着太阳穴。 从一个人的住所，就可以判断身家。 陆良住在汤臣一品，身家就算没有十亿，起码也有三五亿。 足以说明，吴天正没有吹嘘，只要把陆良伺候高兴，她就是下部电影的女主角。 “年纪不大，倒是挺懂男人心的。”陆良闭眼假寐，鼻腔涌入一股淡淡香水味。 “哪里不大了。”晴晴娇哼，不服气，傲娇的挺了挺事业线。 “确实不小。”陆良睁眼坏笑，伸手揽着她的脖颈往下压，感受着大小。 “陆总，你好坏呀~” 车厢内响起晴晴的娇笑声。 几近凌晨，陆良带着女模特晴晴，还有司机小曲回到家里。 “陆老板，资料给您放在桌上，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司机说道。 “嗯，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替我跟吴总道声谢。”陆良走到水吧台，给自己制作一杯柠檬茶解酒。 “一个住这么大的房子，难道晚上不会害怕吗？” 晴晴惊讶又羡慕，像是第一次进入大观园的刘姥姥。 各个房间都转了一圈，最后来到阳台，被窗外的无敌江景吸引注意力。 她曾花费几百块夜游浦江，普通人花钱才能看的风景，陆良每晚都能看到，而且角度更好，视野更广。 “怕什么？如果是女鬼半夜敲门，那我还求之不得呢。”陆良端着柠檬茶来阳台。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他也越来越喜欢半夜来阳台，吹着江风，欣赏魔都夜景。 这一刻，他的心情很平静。 晴晴撒娇，轻轻推搡陆良：“咦～半夜别说这种，让人怪害怕的。” “有我，你还怕什么。” 陆良揽着腰肢，很纤细略有骨感，远没有张倩丰腴，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手掌逐渐下探，解开腰间的纽扣…… 晴晴轻吟一声，笑嘻嘻挣脱怀抱：“我先去个洗澡吧。” 陆良突然僵硬，心不在焉：“去吧。” 他眉头紧锁，扭头看向墙上挂钟，十二点刚过，代表新的一天开始了。 晴晴感觉不对劲，以为是自己哪方面做的不对，刚走到浴室，又转身回来。 她抱着陆良，指尖划过他的小臂，又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要不我们一起洗？” “你去就好，我刚想到点事请。”陆良回到屋内，翻找吴天正送来的项目企划书。 找到《夏洛特烦恼》的企划书，开心麻花出品，制片人刘红涛，导演闫飞。 是一部院线电影，制作成本2000万，目前还有500万的资金缺口，具体讲述一个重生校园当歌星的故事。 陆良自语：“这电影，有那么吊吗？” 就在刚刚，他又听到未来的声音，但不是股票，而是一部电影。 【11月30日，夏洛特烦恼，票房14.41亿】 刚刚在饭局上，吴天正跟陆良讲了很多投资影视项目的相关知识，其中就有关于电影的票房分成。 一部院线电影想要盈利，最终票房起码是制作成本的三倍以上。 2000万成本的电影，6000万票房就能保本，多出来票房制作公司占35%。 以14.41亿票房为例，减去6000万制作成本，还剩下13.81亿的票房分成。 如果陆良独自吃下500万的资金缺口，在后续不追加投资的情况下，他可以得到13.81亿的35%其中的25%。 大概是1.15亿的净收益。 第22章：穿上裤子不认人 “陆总，你在干嘛呀？” 晴晴跟着进屋，突然惊呼一声，陆良拦腰把她抱起，两人去往浴室。 一阵颠鸾倒凤日月无光，陆良裹着浴袍走出浴室，独留晴晴自己收拾残局。 他躺在阳台的沙发，吹着江风，点燃一根事后烟，指尖轻敲桌面，心情很不错。 陆良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反倒收获了意外之喜。 只是他还有个猜想，需要等到四天后才能验证。 …… 第二天一早，陆良开车带着晴晴，再次来到好梦制片公司。 两人互留联系方式，最后拍拍她的翘臀：“你先出去忙吧，我跟你们吴总谈点事。” “要不，我去帮你倒杯茶水吧。”晴晴笑容灿烂，住在汤臣一品，开着宾利。 她觉得陆良就是她的真命天子，也是她通向成功道路的贵人。 “去吧。”陆良面露微笑，只是等到她走后，又立即收敛笑容。 他拿出一份企划书：“吴总，我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麻烦您帮我联系对方。” 只要投资500万，七个月后就能收获1.2亿，24倍收益，他很难不心动。 “开心麻花？”吴天正眉头紧锁：“这是家草创企业，我给您找找他们资料。” “去年才成立影视部，此前一直制作舞台剧，该电影也是由舞台剧改编的。” “陆总，您确定要联系对方吗？” 开心麻花的总经理张晨，之前也找过他几次，让他帮忙找关系，拉拉投资。 吴天正不看好这个项目，毕竟是门外汉的第一部电影，还是由舞台剧改编。 这也代表看过舞台剧的人，都知道故事情节，也没有了新鲜感和期待感。 开心麻花的影响力有限，这部电影的几个主演，包括导演编剧在内，都是他们剧场的主创人员。 怎么看都是一拍脑门决定的项目。 陆良是孟常坤的朋友，吴天正不能明知道前面是坑，还眼睁睁看着他往里面跳。 “我看过这部舞台剧，感觉还不错，还是劳烦吴总帮我联系一下吧。” 陆良知道吴天正是好意，但他对未来声音深信不疑。 吴天正没看出这部电影的票房潜力，只能说明他眼光不行。 也可以说大部分投资人眼光都不行，不然也不会让这匹黑马流落在外。 给了陆良可乘之机。 “那我帮您联系一下吧。”吴天正叹了口气，也不在劝说，给张晨打了个电话。 “张总在燕京，听说您想投资，已经预订中午的航班，陆总，您什么时候有空？” “那下午三点吧，帮我约个时间，然后把地址发给我，到时我直接过去。” “那晴晴，要不要也跟着去？还是联系昨天白小琴？”吴天正小心询问。 他思来想去，陆良应该是想捧人，要不然也不会投资这部电影。 “白小琴不用管她，至于晴晴，需要劳烦吴总，日后稍微给她点资源。” 能以2000万成本，撬动14.41亿票房的电影，陆良不打算干预，顺其自然就好。 万一强行塞个角色，导致电影扑街，四舍五入，他就是亏了一个多亿。 “陆总要不要看看其他企划？”吴天正也没多问，拔吊无情的事，他见多了。 而且昨晚让晴晴陪酒，也早就许诺给她资源倾斜，以及奖励一笔不菲的奖金。 “今天不看了，待会我还有点事。” 国泰的赵海生打来电话，说陆良已经拥有大户室的资格，让最近他抽出点时间去办理相关手续。 国泰证券的大户室，不止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还有诸多的实际好处。 此前陆良一直是普通账户，每次交易手续费是万分之3。 1000万就是3000块，还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每次交易都有这么高的手续费。 如果升级成大户，手续费就能降到万分之1.2，还享有融资、融券等金融衍生服务。 不多时，陆良和吴天正说说笑笑，走出办公室，刚好遇见过来签合同的白小琴。 “陆老师，吴总，您们好。” 白小琴眼中闪过欣喜，昨天回去后，她就收到了女四角色的邀请通告。 她知道都是陆良的缘故，以至于昨晚一直心情很忐忑，半宿都睡不着。 白小琴听过很多潜规则，特别是《碟仙大战笔仙》这种制作成本不足千万网大剧组。 例如制片人晚上邀请女演员，去往酒店夜读剧本，如果不同意，第二天就会被各种穿小鞋，甚至辛辛苦苦拍摄几个月的镜头，最后全部一剪没。 这种事情不在少数。 然而昨晚，白小琴没有接到任何邀请电话，让她对陆良产生了一点点好感，但也只是一点点。 “好好拍戏，我期待你的表现。”陆良打声招呼，忽略了晴晴，离开好梦公司。 “我一定会努力的。”白小琴面露激动，躬身行大礼，目送着陆良远处。 晴晴从旁经过，冷脸嗤笑：“呵，真是太真，努力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群演了。” 她很不爽，陆良经过而忽略她，明摆着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前辈，我是哪里做错了吗？”白小琴性格直爽，她不理解为什么会遭到针对。 “小白，不用管她，合同签完，去找梁导演报道吧。”吴天正瞪了一眼晴晴，把她叫办公室。 “下个月芭莎杂志的扉页，有几套时装要展示，你稍微准备一下，去趟燕京协助拍摄。” 吴天正发现晴晴还不服气，语重心长说：“晴晴啊，不要想太多，有钱的都不是傻子，陆总其实跟以前的刘总、郑总都没什么区别。” 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陆良又跟晴晴说了什么。 但从两人今天的态度来看，陆良明显是没当回事，而晴晴却当真了。 晴晴咬紧牙关，扣着美甲，最后无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吴总。” “嗯，出去吧。”吴天正微微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能屈能伸，肯付出又努力的女孩，他相信晴晴早晚能混出头。 另外一边，陆良来到国泰营业厅。 今天周六，非交易日，过来开户或了解股市行情的投资者，明显少了很多。 赵海生一早在门口等候，见到陆良从宾利车下来，他不禁咋舌，露出羡慕之色。 遥想半个月前，陆良还是个融资都只能拿出25万的小卡拉米，转眼就变成千万资产的大户。 而且要不是他有‘从龙之功’，像这种优质客户，还落不到他的头上。 “良哥，把车停这里吧。” 赵海生很快调整心态，露出笑脸，急忙上前把站桩拔掉，让出个车位。 他从业七年，见过听过太多事迹，早就明白了什么叫时也、命也、运也。 有些人，有些事，是羡慕不来的，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可以。 第23章：投资电影 “陆哥，你是真神了。” 办理手续期间，赵海生聊起这几天暴风科技的行情。 上个周四，陆良清仓的第二天，暴风科技再次作妖，盘中上演天地板。 当天交易量18.5亿，换手率65.7%，对于一只新股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说是彻底的换庄也不为过，也吸引了更多激进分子，所有人期待暴风神话再续。 可第二天，第三天，彻底躺在地板上，连续五个跌停板，直到昨天才堪堪破板。 股价也从最高的327.15元，断崖式下跌，截止至昨天收盘价191.14元。 整个市场哀鸿片野，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低价买入，更多的是在高位接盘。 其中包括赵海生。 要不是今年行情特别好，券商从业者的收入都翻了几倍，他恐怕要心疼好久。 “没想到，我这么有先见之明。”陆良一脸得意，像个马后炮一样，告知心得：“当时我就有预感，盛极必衰。” “那是必须的，我陆哥还是还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赵海生表面赔笑恭维，心里已经在默默地吐槽了。 原先他还以为，陆良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但现在彻底打消了顾虑。 纯粹就是运气好，毕竟人这一辈子，总要走几次狗屎运。 有的人抓住就一朝暴富，有的人抓不住就继续平庸。 临近中午，陆良办好新账户。 每次交易的手续费降到万1.2，同时开启港股、美股、外汇、贵金属等国际交易渠道。 这个账户，每年还拥有100万美金兑换额度，无需去银行，在账户就能自主兑换。 但如果想要更多美金的兑换额度，就需要去银行申请。 毕竟国内对外汇的管理比较严格，普通人一年也只有五万美金的额度。 最后，还有陆良最关心的融资服务，只要冻结200万，就能拥有1000万额度。 但这笔钱只能用于投资市场，无法套现，等于给他开通了八百万的贷款额度。 日息是万四，月息1.2%，年息14.4%，就差1%就触碰到法定高利贷的红线。 不过严格算起来，整体年息应该是超过14.4%，因为还冻结了200万资金。 不得不说券商、银行，总能钻法律的空子，让自己的利益得以最大化。 “陆哥，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名吧，下周一这个账户就可以使用。” 陆良看穿了这点，但没有提出异议，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说的。 后续，赵海生又带陆良去了一趟隔壁中银，办理中银的国际银行卡。 人民币在哪家国内银行都能提现，但美元的额度最好还是办张国际卡。 只有存在国际卡的美元才是自己的，如果存在国内卡，那就只是个额度。 每次使用会根据当天的汇率都产生变化，因为中间多了国内银行这个中介商。 但中银不同，有独立的国际部，为了走出国门，得到各国认可，赋予了极大权限。 赵海生打了个比方，如果说国内的银行卡，任何一个支行领导都能轻易的调取资金明细，但中银的国际卡，除非有官方文书，不然一般的领导都没有资格调取。 毕竟面对国际客户，需要讲人权，讲隐私，不然随时都会遭到外媒的疯狂抨击。 忙到下午两点，吴天正打来电话，告知麻花团队抵达魔都，在临江阁的天水间。 陆良的账户与国际卡也基本办妥，他跟赵海生说：“不好意思，待会还有事，就不能请你吃饭了，下次，下次一定。” “陆哥，您是在帮我完成业绩，怎么能让您请客，下次，下次我请您吃饭吧。” 赵海生堆笑，陆良是挂在他名下，以后交易越频繁手续费越高，他的奖金也就越多。 “那行，下次就让你请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陆良也再不客套，直接开车离去。 他毕竟也是多年老中介，明白双方就是各取所需，不存在谁需要感谢谁。 而且如果真的较劲起来，赵海生也确实该请陆良吃饭洗浴一条龙。 因为陆良是拥有资金的甲方爸爸，而赵海生是一抓一大把的乙方服务者。 下午三点多，陆良来到临江阁，在魔都的中下方，位于世博园附近。 他报上名字，跟着餐厅服务员来到二楼的天水间，包厢内有六个人。 “陆总，您来了。” “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开心麻花的张晨张总，这位是导演闫飞……还有这位就是著名的小品演员沈腾沈老师，以及玛丽玛老师。” 见到陆良进门，吴天正满脸堆笑，一一介绍，基本是开心麻花的主创人员。 “沈老师，你好，我去年看过你们的小品，演的真好。”陆良面带笑容，与众人握手，只是这群人中，他只认识沈腾。 突然也能理解，吴天正与市场众多投资人为什么不看好这部电影了。 自从本山大叔退出舞台，现在的春晚越来越难看，影响力也一年不如一年。 要不是北方寒冷，除夕夜岀不了门，可能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会被扯掉。 就这种影响力的春晚，诞生的小品演员，是99%都扛不起一部电影的票房。 虽然还有1%机会成为黑马，但投资人又不是赌徒，从这部电影的出资结构就能窥得一二。 目前筹备的1500万资金，1000万是由麻花剧场出资，剩下的500万都是独立投资人，沈腾玛丽、导演闫飞都赫然在其中。 当一部电影演员导演都开始垫资，说明真没有投资人看好。 包厢内响起纸张翻页的沙沙声，陆良翻看着更详细的剧本，以及企划书。 除了吴天正之外，所有人都眼巴巴看着他，等待最终的判决。 他们是真没钱了，不然也不会主创全体出动，大老远从燕京跑来魔都陪陆良吃饭。 十几分后，陆良合上文件，神态平静，所有人的心顿时跌倒谷底。 这些天，他们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都能猜到陆良下一句会说什么。 “还差五百万对吧，我投了。”陆良嘴角微翘，淡淡一笑：“我觉得这个故事不错，好好拍，应该有爆火的潜力。” 沈腾、玛丽等人齐齐愣住，沈腾情绪最为激动：“陆总，您…您要投我们电影了？” “怎么？难道你们还挑投资人不成？”陆良笑着打趣。 “不…不不，您误会我的意思，我就是太激动了。” 沈腾语无伦次，他是麻花的主创，也是投资人，更是男一号。 这部电影对他实在太重要，说是他人生的最关键节点也不为过。 但从立项开始，这部电影就一路坎坷，被投资人拒了又拒，以至于整个团队都产生自我怀疑，他们的剧本真有那么烂吗？ 第24章：热爱电影 “陆总，您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提一提，我们也可以适当的调整。” 张晨小心询问，陆良答应的太爽快，好像就是来给送钱，让他很感觉不真实。 陆良脸色渐冷，重重地敲打桌面：“张总，我投这部电影，不为别的，就是看好这个剧本，也是看好你们的主创团队，少把娱乐圈那些歪风邪气，带到这个项目来。” “如果你们拍电影，是为了讨投资人欢心，那我需要重新考虑，还要不要投这部电影了。” 陆良义正言辞，正义凛然，一副眼里容不下半点砂子的正派模样。 吴天正站在窗边，望着江景，夹烟的手指突然抖了几下。 忍不住回头看向陆良。 说得真好。 他差点就信了。 但昨晚是谁又亲又搂，还把人家姑娘带回家，忽悠的姑娘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吴天正心生敬佩，抽着烟，又继续专注于窗外的江景。 活该人家有钱，这话一套一套的，还一点也不亏心。 也让他想起几年前的煤老板，在ktv包厢搂着小姐，还一口一个我们这部剧要正能量。 “陆总，您误会了。” 张晨又惊又喜，急忙解释。 这几个月为了拉投资，见了很多很多投资人，也听了很多堪称离谱的条件。 塞角色、睡女星、又或想亲自出演，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他们都被折磨的心力交瘁，几乎快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陆良跟他们不一样。 玛丽担心张晨越描越黑，拿起桌上的五粮液斟满一杯：“陆总，您跟那些人不一样，您是真正热爱电影，我敬佩您，我敬您一杯。” “陆总，我们也敬您一杯。” 张晨、沈腾几人纷纷反应过来，一人一杯二两白酒，话都在酒里了。 “少喝点吧，我这里不兴那些酒桌糟粕，意思意思就行了。” 陆良举杯轻抿一口，语重心长说：“我看出你们的诚意，好好加油，别忘记了初心。” “资金会在下周五前，汇入你们的公司账户，后续如果缺少资金也可以联系我。” 陆良不想以独立投资人的身份出资，因为个人意外所得税太高了，综合将近25%。 他打算成立一家投资公司，用公司的名义投资来这部电影。 这么一来，所得收益也可以通过买房买车，抵消高昂的税率。 “老吴，怎么站在窗边玩沉默？过来一起聊会吧。” 开心麻花的主创团队，几乎都是北方人，个个堪称酒神。 他们被陆良的言论折服，为了表达敬意，接二连三的敬酒。 就连玛丽也是哐哐两杯下肚，脸不变色，心不跳。 陆良心惊，赶紧拉来老吴救场。 吴天正下场，顿时成为新目标。 “吴总，我敬您一杯，如果没有你，我也没有机会认识陆总。”张晨举杯说道。 “张总，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帮来帮去很正常。”吴天正没有理由拒绝。 因为合同敲定，他也能从张晨手上赚到一笔不菲的介绍费，这杯酒该喝。 沈腾玛丽闫飞等人也纷纷举杯，他们现在一腔热忱无处发泄。 陆良是金主爸爸，他们不敢太放肆。 可怜的老吴，成为陆良的挡箭牌，陆良在旁，默默为他心疼三秒钟。 一顿饭，从下午茶变成了晚餐。 傍晚时分，陆良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去。 叫个代驾，送他回家。 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昏暗的卧室，突然亮起一抹微光。 陆良看到李曼丽发来的消息：“好气，今天刚来的经理好拽，好烦人，还老是动手动脚。” 陆良嘴角微翘，露出笑容，他觉得鱼线已经放得够长，再不收网恐怕就要脱钩了。 不过还是习惯性晾一会，起床洗了个澡，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我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李曼丽时刻都盯着手机，陆良刚发送，她就立即回复。 “刚下飞机，肚子有点饿了，我去接你，出来吃个宵夜。”陆良单刀直入。 可以看出李曼丽现在的心情很纠结，聊天界面一直显示输入中……断断续续。 毕竟十点多，叫出来吃夜宵，但凡不是一根筋，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她不想轻易的把自己交出去，又舍不得拒绝陆良。 过了一会，李曼丽回复：“可是我还在上班诶。” “我快到了。”陆良拿起车钥匙出门，给她下达最后通牒。 这两天在好梦制片公司，他见过太多太多努力又漂亮的女孩。 只要他勾勾手指，恐怕就会前仆后继，摆出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 阈值被抬高了，耐心也被消磨了。 老孟给女人都标上一个固定价格，一旦超过，他就会放弃，哪怕是天仙都不要。 陆良不认同这个理念，但老孟有句话说得好。 世上漂亮姑娘又不是死绝了，没必要在前景不明的情况下，浪费时间跟精力。 半个小时后，陆良来到曲阜路，隔着很远就看到李曼丽站在路口。 墨绿色的工装长裤，搭配麦色紧身小背心，白皙的腰肢裸露在空气中。 黑色的长发，夹杂着几缕蓝色与紫色，给清纯的容颜增添几分妩媚。 陆良看到有辆黑色宝马停在她面前，车主像是在跟李曼丽搭讪。 李曼丽双手抱胸，四处张望，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美女，想去哪？我送……” 宝马车主话没说完，禁止鸣笛的路段，响起一道低沉的喇叭声。 他想发火，但看到大B车标，嘴里骂骂咧咧：“开宾利就了不起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轻踩油门，往前开了一段，把位置让了出来。 宝马车主下车，打算再次邀请李曼丽，他相信凭自己年少有为开宝马，以及自认的90分长相。 平日泡妞无往不利，下至高中生上至成熟白领，何况只是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妹子，这波必拿下。 然而他看到李曼丽被鸣笛声吸引，冷漠如冰山的表情，顿时变成喷发的活火山。 那一笑，仿佛世间的花都开了，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宝马车主不由的也跟着笑了，只是下一秒，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大手握住。 她上了那辆宾利的副驾驶。 小伙沉默不语，看着暗夜款三系，突然感觉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他一言不发回到车内，一脚油门，直接离去。 陆良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李曼丽板着脸：“你还好意思笑。” 她嘴巴撅的老高：“不是说快到了，怎么我等了你二十多分钟。” “高架上出车祸了，所以来的有点晚。”陆良轻笑，张口就来。 李曼丽狐疑，但还是相信了。 她叹道：“我跟经理吵架了，估计要被炒鱿鱼了。” “这不是好事嘛，以后就自由了。”陆良刚听她说，张倩辞职了，来个男经理。 “你以为我像你啊，如果没工作，下个月就要吃土了。”李曼丽闷闷不乐。 “有我在，怎么舍得让你吃土，天天山珍海味，保证吃的你想吐。” “有没有那么真？” “绝对真。” 李曼丽仔细想了想，突然叫嚷道：“那我要吃寿司，最顶级的那种。” 陆良一脸嫌弃：“一块凉饭团，夹着一块生肉，那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李曼丽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不是说要带我吃山珍海味，怎么连寿司都不让我吃。” “别瞪了，再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寿司就寿司吧。” 这眼神，陆良有点顶不住，又纯又欲，让人很想抱在怀里狠狠揉捏。 “好耶，出发吧。”李曼丽兴奋，挥舞着胜利的小拳头。 第25章：不是虚荣女 外滩至人民路，是魔都不夜城的核心，很多门店都营业到天亮。 陆良带着李曼丽转了一圈，还真找到一家营业到凌晨的日料店。 “好吃吗？”陆良点了一份拉面，看着李曼丽面前摆满各式各样的寿司。 李曼丽咬了一口金枪鱼寿司，满脸苦兮兮：“为什么没想象的好吃。” “你以前没吃过？”陆良问。 “没，只是听别人说，有多好吃有多好吃，所以一直想吃。” 李曼丽又尝了一块烤鳗鱼，小声问：“是我的原因吗？怎么感觉有点难吃。” 甜到发腻的照烧酱，还有冰凉的饭团，最主要是冰凉的饭团，她一直吃不习惯。 “不是你的原因，因为吃不习惯的人，本来就会觉得难吃。” 陆良唆了一口拉面，一股猪膻味，严重怀疑这猪都没阉过。 他拉起李曼丽：“不吃了，走了，带去你吃真正好吃的。” 李曼丽错愕：“一桌菜都不要了？” 她也没点几样，但刚看了眼菜单，这一桌就八百多了。 “那么难吃，还吃它干嘛。” 陆良买完单，笑着问：“还是你想打包当宵夜？” 李曼丽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要。” 将近凌晨，两人来到江畔酒家。 陆良点过几次外卖，这家砂锅粥一绝，食材都非常新鲜且丰富。 两人份的血鳗砂锅粥，一条清蒸红鲷鱼，还有一盘皮蛋炒豆苗。 血鳗一斤四百多，人均消费跟日料店差不多，但味道绝对甩开几条街。 冰鲜保存再好，也比不上现杀处理。 “味道不错吧？” 陆良喜欢这里的皮蛋炒豆苗，皮蛋好像用棕榈油炸过，有股特殊的焦香。 “好吃，这个还有这个，都好吃。”李曼丽咕噜咕噜喝着粥，小腹圆鼓鼓。 突然她好像察觉有点丢人，急忙收紧小腹，正襟危坐：“我吃饱了。” 陆良轻笑，桌上的手机响起，孟常坤打来电话，约他明早去打网球。 他正好也有点事要跟孟常坤请教，所以同意了，两人约好时间跟地点。 “明天是周末，你还要工作吗？”李曼丽小声问，情绪有点低落。 “不是工作，就是运动娱乐，你明天要不要也一起去打网球？” 听到陆良的邀请，李曼丽欣喜，但转念一想：“可是我不会。” “我也不会，就是随便玩玩。”陆良已经摸清李曼丽的性格。 她的心思太容易猜了，但凡说可是，其实就想去，但还需要别人再拉一把。 “几点呀？”李曼丽问。 “九点半吧。” “那我要早点回家睡觉，免得明早起不来。” “今晚住我那吧，还有几间空房，你随便挑一间。” 陆良很平静，就像只是让李曼丽单纯借宿一晚，没有别的心思。 李曼丽低着头，嘴里发出如蚊子般轻柔的声音：“嗯。” 吃完宵夜，陆良带着李曼丽去往通宵营业的商场散步。 给她买了几套换洗衣物，还有日常所需的洗漱用品。 一通消费，三万多。 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一点多。 李曼丽抱着一堆购物袋，闷头闷脑跑进最里面的客房。 她虽然只来过一次，但那次过后，脑海时常回忆当时的场景。 因为汤臣一品，是她有生以来，接触过最高档最奢华的住宅小区。 很清楚各个房间的布局，知道哪间是主卧，哪间是次卧，哪间又是客房。 “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 陆良轻轻敲响房门，也没玩蹭蹭不进去的幼稚把戏。 李曼丽同意跟他出来吃宵夜，还同意在他家留宿一晚，其实跟脱光了没区别。 只是刚成年还比较腼腆，不能像张倩那么直接，陆良愿意多花点时间，陪她玩过家家。 “好~” 李曼丽悄悄站在门后，声音有点发颤，因为她没有锁门，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过了很久，门外没了动静，李曼丽小心翼翼开门，蹑手蹑脚走到陆良居住的主卧。 隔着房门，听到里面轻微的呼噜声，心里有点失落：“笨蛋，我都跟你回家了啊。” 很快，失落的情绪就被兴奋取代，她踮起脚尖，在宽敞的客厅翩翩起舞，最后走到阳台欣赏夜景。 拿出陆良送给她的苹果6，对着对岸的外滩，咔咔一顿拍。 李曼丽在找角度，她想拍一张，不说自己住在汤臣一品，但别人能猜到的照片。 费尽心思，终于被她在阳台的末尾找到一个最好角度。 左边远处是外滩，右边是明珠塔，她眼神迷离望着远方，配文：“今晚月色真美。” 李曼丽点击发送，但有意屏蔽陆良，因为她不想让陆良觉得，她是个虚荣的女孩。 不一会，朋友圈不停有消息弹出，很快有人猜到，她住在魔都的汤臣一品。 远处是外滩，旁边是明珠塔，而且还住在高层住宅，几乎是把答案已经写出来了。 回到房间，李曼丽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朋友们羡慕嫉妒的言论，兴奋地滚来滚去。 又跟几个要好的闺蜜，视频通话，向她们展示华丽又宽敞的房间……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陆良敲响房门，李曼丽顶着浅浅黑眼圈走房间。 他亲自下厨，做好两份黄油吐司：“你昨晚去干嘛了？” “也没干嘛，就是有点认床。”李曼丽心虚不敢抬眼，一直跟小姐妹聊到快天亮。 “要不你再去睡会？我自己去就行了，下午再回来接你。”陆良关切说道。 “我经常熬夜都习惯了，你看，黑眼圈一下子就不见了。” 李曼丽急忙撩起刘海，刚起床那会还有淡淡的黑眼圈，现在几乎快消失了。 “年轻还是好啊。”陆良不禁感慨，想起当年，也是晚上睡几个小时就够了。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虽然也能熬夜，但第二天就会感觉浑身难受。 “别这么说好不好，你年纪也不大呀。”李曼丽牵着陆良的手，变得很主动。 昨晚军师团给她出了很多主意，虽然大部分不靠谱，但有一条她还是比较认同。 女孩子花期很短，如果遇到机会，就要好好的把握，或许就能因此改变人生。 “小嘴这么甜，是不是抹了蜜。” 陆良惊讶，察觉李曼丽心态变化，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嘴唇：“一股牛奶味。” “我也要。”李曼丽做出反击，伸手揽着陆良脖颈，重重地亲了一口。 只是很生疏，舌头像搅棍一样乱来，牙齿也磕磕碰碰。 “放松。”陆良好为人师，带着她，让她体验什么叫做真正的亲吻。 就像两条小蛇那样缠绵，融合，藕断丝连…… 几分钟后，两人断开连接。 李曼丽眼神迷离，双颊浮现一抹天然的粉色腮红。 陆良抿着嘴唇，虽然很想进行下一步，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去换衣服，我们该出发了。” 李曼丽点头，像小兔一样，唰的一下，跑回自己的房间。 “年轻还是好。”陆良再次感叹。 第一次是羡慕年轻人的精力，这次是感受到少女特有的体柔娇美。 亲吻的时候，不能只是亲吻吧，总要给双手找点事情做。 不同于张倩，李曼丽肌肤细腻，身姿柔软又不失弹性。 第26章：唯有土地与日月同在 九点半，陆良驱车来到汤臣高尔夫。 同样由汤臣集团主导开发，集商业娱乐住宅为一体的豪华别墅区。 一栋栋独立带院的别墅，但很少有人常住，一般是出租用于公司团建或朋友聚会。 穿过别墅区，来到高尔夫球场旁的运动中心，一个个独立的网笼，或是篮球，或是网球，或是高尔夫的新手练习场。 陆良看到老孟在网球场上挥洒汗水，大肚子一颤一颤，是个灵活的中年胖子。 对面是周小琦，穿着女子职业网球服，短裙下一双绷的笔直美腿。 “我们过去吧。” 陆良把车停好，带着李曼丽来到笼中。 两人一蓝一粉的运动套装，戴着同款白色平顶帽。 李曼丽眼睛总是看向周小琦，羡慕说：“那姐姐的腿好长，好直。” 不止男人喜欢看腿，女人也喜欢。 她一米六四，其实不算矮，但跟一米七几的周小琪比起来，还是有点自惭形秽。 “你比例比她好，也比她漂亮。”陆良笑着安慰，走过去跟孟常坤打招呼。 “老弟，来了啊，上来打一圈。” 孟常坤看了一眼李曼丽，饶是见过不少美女，也被少女的容颜所惊叹。 精致的面孔几乎找不到瑕疵，懵懵懂懂的眼神，让人见而生怜，很想呵护。 但也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绝色美女虽然稀少，但并非唯一性。 特别是朋友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这是为人交友的基本道德。 到了他这种层次，生活中不缺女人，也没有要对朋友的女人，产生觊觎之心。 “行啊，不过我不太会玩，坤哥，你要多让着点。” 陆良从周小琦手上接过球拍，他没打过网球，但感觉应该跟羽毛球差不多。 然而，是他太想当然，打网球所需的力量，跟羽毛球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好在老孟看出陆良是真不会，有意放慢球速，并且给他喂球。 双方你来我往，陆良逐渐上手，开始有点喜欢上这种运动。 那种沉闷的打击感，太棒了。 只是没多久，老孟体力不支，连连摆手喊道：“搞不动了。” 他看向一旁玩手机的李曼丽：“妹妹，上来跟陆老弟打几圈。” 李曼丽呆萌眨着眼睛，急忙摇头：“不好意思，我不会打网球。” “随便玩玩，我刚刚也不会，学一学就会了。”陆良招手。 孟常坤喝着茶，看着两人菜鸡互啄，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小琦冲泡茶水：“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有一点很奇怪，陆总几个月前，还住在人才公寓。” 她虽然年轻，但很早就出道当模特，摸爬滚打几年才来到孟常坤身边。 跟她比，李曼丽就是纯洁小白花，交谈半小时，所知消息，被套的一干二净。 孟常坤惊讶得瞪大眼睛，但连忙低声道：“别说了，他过来了。” “不打了，太阳越来越大了。” 陆良满头大汗，拿起保温箱的冰毛巾擦脸，顺便也给李曼丽递过去一条。 “喝杯茶，休息会。”孟常坤让周小琦把位置让出来，去拿点点心过来。 陆良也说：“曼丽，你也陪周小姐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他不担心李曼丽会被套话，因为她知道的事很有限，也都无关紧要。 过去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以及未来会是什么样。 两人走后，陆良向孟常坤请教，成立公司的步骤，也告知投了一部电影。 “什么电影啊？” 孟常坤故作惊讶，如果不知道陆良投了一部电影，今天也不会约他出来打网球。 从现在开始，陆良就是他的朋友，也暂时摆脱了骗子的嫌疑，可以继续交往。 “一部舞台剧改编的电影。” 陆良讲了故事的梗概，没有深入这个话题，因为他知道孟常坤不会感兴趣。 “商业投资确实比个人投资要好。”孟常坤沉吟片刻，他确实对影视行业不感兴趣。 这些年，他投资的影视项目就没赚过，主要也是为了玩。 孟常坤叫来站在远处的助理，一个叫刘俊的年轻人：“刘助理，这几天辛苦一下，帮陆总跑下手续。” 他在魔都也混了近二十年，特别是新浦区，各个部门都有点关系。 由他的助理出面，手续很快就能批下，也不会有人故意刁难。 “坤哥，你让刘助理跟我讲讲，我自己去办理就行了。” 听到陆良的话，孟常坤笑呵呵：“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己去办会特别麻烦。朋友之间帮来帮去很正常，说不准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陆良沉吟片刻，拱手道了一声谢，也不再推辞。 人际交往，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你来我往中逐渐加深关系。 孟常坤又问：“公司选址确定了没？” “还没，打算下午去找找看。” “也别找了，我手头刚好有几间办公室要出租，待会带你去看看。” “坤哥，您公司涉及的业务还挺广。”陆良错愕。 他只是想请教一下，没曾想孟常坤直接一条龙都给他安排好了。 孟常坤笑道：“这年头，无论搞什么行业，只要手里有钱，都想插一脚房地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唯有土地与日月同在。” “再看看人家比尔盖茨，那么高大上的科技企业，还不是到处跑马圈地当地主。” “确实，地产是唯一且不可替代的重要支柱。”从业地产九年，陆良深有体会。 特别最近几年，那叫一个疯狂，让他不禁想起书上记载的八十年代末东京。 无数霓虹人叫嚣着卖掉东京城，买下美利坚，如今的魔都也不遑多让。 要不是陆良手里的资金不够，他也想买几套房子，当做最后的退路。 中午吃完饭，孟常坤带着陆良来到新浦区的永丰大厦。 整栋33层，占地面积4800平方米，15-17层都是坤乾贸易的产业。 孟常坤公司在17楼占整个楼层，他把15-16楼隔成220-480平不等的办公间。 出租给那些年轻创业者，其中有几家是他扶持的企业，主要从事电商、直播、新媒体等新行业。 “咱其实也不懂，不过这几年兴起的新行业都挺有意思，陆老弟，别看这些公司规模只有十来个人，但面向都是全国市场。” 一路上，孟常坤跟陆良说说笑笑，就像个国王一样，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兴起，确实诞生了非常多的新行业，这几个行业里，未来或许会诞生一家独角兽。” 陆良非常认同，同时也意识到，他跟孟常坤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坊间传闻孟十亿，显然是低估了。 孟常坤哈哈大笑：“借老弟吉言了。” 独角兽企业，最低门槛是上市前的估值十亿美金，要是被他压中一家，估计往后几代人都能衣食无忧。 一行几人，先后去往15楼、16楼看了几套目前正在出租的办公室。 孟常坤问：“陆老弟，有没有心仪的？还是对于方向有什么要求？” 经商的，都比较迷信风水，例如他就喜欢正阳背阴的办公室。 因为算命的说，他是天生癸水命，需要吸取阳气调和，才能聚四方财气。 第27章：妹妹，是你不正经！ “十六楼，240平那套。” 陆良不信风水学说，但也没有质疑。 他就是觉得那套已经做好隔断，还有几张办公桌，直接可以领包入住。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这家公司都会是皮包公司，目前随便搞搞就可以。 “日租每平3元包物业，期限一年，压三付三，小刘去拿合同吧。” 正常出租，每平都是4.5元，孟长坤碰碰嘴皮，给陆良优惠三分之一。 “坤哥，你帮了我这么多，就按正常价出租吧。” 陆良语气严肃，交友的提前是互利互惠，不是损人利己。 他可以接受孟常坤的帮助，但不会接受他这么直白的赠予。 孟常坤话到嘴边，但看着陆良的眼神，突然笑了：“那就按照4.5元吧。”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欣赏陆良了。 懂分寸，知进退，哪怕他们双方财力差距过大，也不会觉得低人一等。 这一点，尤为难得。 每平每月135元共240平，月租三万两千四，压三付三，陆良支付19.44万。 办好租赁合同，刘俊帮陆良填写申办公司的资料，陆良提供信息，他去办理。 “公司名字就叫天星资本，认缴资金600万，实缴资金600万。” 陆良想着，公司预留100万流动资金，短期内应该是够了。 认缴跟实缴其实有很多门门道道，但他现在的心思也不在公司上面，索性就把实缴注册，省的以后还要补缴。 “刘助理，这事拜托你了，坤哥，那我就先走了。” 下午五点，陆良告辞孟常坤，带着李曼丽回到了家里。 李曼丽毫无形象，躺在沙发上，高亢长吟一声：“总算回来了。” 这一天，她除了早上陪陆良打会网球，后续全程都在打酱油。 陆良跟孟常坤说的话，她听不懂，也帮不上忙，只能跟周小琦尬聊。 陆良坐在她旁边，李曼丽很自然就枕着他的大腿，仰头望着：“我饿了。” 她的吃相一直很豪迈，但中午是跟陆良的朋友吃饭，所以一直很克制。 克制的结果，就是饿着肚子。 “那你想吃点什么？” 陆良浏览着刘俊提供的资料，以及新办公司的注意事项。 等到工商的文件下来，他起码还要招两个人，一个财务，一个前台，保证公司的日常运营，其实就是开门和关门，再缴纳水电房租，有心的话就搞搞卫生。 “我想吃海南鸡饭。”李曼丽刷着手机，她懒得出门，想点外卖了。 “顺便帮我点一份吧。”陆良拿起手机，给李曼丽转了五万块钱。 李曼丽看到转账消息，噌的一下，坐直身子：“什么情况。” 陆良伸手抱着她：“你不是说工作不顺心嘛，我给你找了份新工作。” “什么工作？”李曼丽扭扭肩膀，换个舒服的躺姿，窝在陆良怀里。 “你看这么大的屋子，还缺个什么人？”陆良看着宽敞的客厅。 “会不会太快了。”李曼丽瞪大眼睛，不敢想象，惊喜会来的这么突然。 没等她开口，陆良敲打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是不是家里还缺个管家？” 总面积434平的四房二厅，一个人住，他一直觉得有点冷清。 前几天，要不是张倩过来住了几天，他一个人都不知道吃点什么好。 所以一直想着，招个管家，让她再去招个煮饭阿姨，处理日常的琐事。 恰好李曼丽过来。 她去年六月份毕业，在工厂上了半年班，又在万丽宫工作两个半月。 高中毕业，大学没考上的水平，让她去公司就职，显然不够资格。 陆良也不希望把私人关系带到公司，哪怕现在只是一家皮包公司。 他思来想去，也就管家的工作，比较适合李曼丽。 “我当管家？”李曼丽闷闷不乐，她以为陆良想让她当女主人。 有点抵触，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管家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陆良笑着说：“谁说管家不能年轻貌美，看看小日子拍的电影，全是大美女。” 李曼丽歪着脑袋，一下就被转移话题：“你看的那些电影，正经吗？” “妹妹，是你正不正经。” 陆良捏着李曼丽的下巴，望着粉嘟嘟的嘴巴，情不自禁，感受那抹柔软。 李曼丽微眯眼睛，白皙的手臂揽着陆良脖颈，也做出相应的反应。 红日西坠，余晖撒入客厅，沙发两人衣物逐渐的减少。 橘色阳光，落在李曼丽洁白的背上，渲染出金色的光芒。而且随时间推移，她背上冒出细密汗珠，那抹光芒更甚。 突然，手机很不切时宜的响了起来。 “你…你…手机…响了。” 李曼丽眼神迷离，说话也断断续续。 陆良呼吸沉重，扭头看了一眼，没有显示来电人，也就不管不顾。 每次响铃40秒，对方每隔五分钟，就不厌其烦打来一次电话。 直到第三次响铃结束。 陆良捡起已经掉在地上的沙发毯，盖在李曼丽的身上，以及自己腰下。 他拿起手机，看到号码有点眼熟，但也没多想就点击回拨。 电话刚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暴躁如雷的女声：“你什么时候把房子卖了。” “我什么时候卖，好像不需要跟你汇报吧。”陆良脸色渐冷。 几个月没有联系，但他还是听出对方声音，是他的前妻林文静。 “号码换了，房子卖了，工作不要了，你到底想干嘛。”林文静怒气冲冲。 起初她打陆良的号码，但提示停机了。 于是，林文静去了陆良的家，还有他以前工作的地方，但都吃了闭门羹。 家里换主人就不说了，特别是陆良的公司领导，起初还对她和和气气。 但一听到陆良的名字，就像吃了火药一样，直接把她赶出门店。 后来有个小姑娘追出来跟她说，陆良已经辞职了几个月。 在走之前，把领导叼了一顿，以至于领导一直记恨在心。 并且给她陆良的新号码。 “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林文静咬紧牙关，冷声质问：“我的那些东西呢？” “当时我打过电话给你，你说不要，所以我就全扔了。” 陆良嘴角带笑，心情渐渐平静，摸着李曼丽的下巴，像逗猫一样。 李曼丽屏住呼吸，偷听两人的谈话，得知对方就是陆良的那位前妻。 突然狡黠一笑，用甜到发腻的娃娃音：“哥哥~你好坏，非要弄到我脸上……” 陆良错愕，显然林文静也听到。 隔着手机，他都听到林文静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姓陆的，你可以的！”她咬牙切齿，直接挂掉了电话。 陆良叹了口气，想起几个月前，他打电话给林文静，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现在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他以为自己会很痛快，但更多像是惆怅。 毕竟刚结婚那会，陆良是想着要照顾她一辈子，相濡以沫一起到白头。 但现在却变成了仇人。 “良哥，对不起，我错了。” 李曼丽捏着耳垂，可怜巴巴求原谅。 从两人对话，看出他们关系很不好，所以她想帮忙，但好像弄巧成拙了。 陆良板着脸：“你错在不该污蔑我，明明是在背上，怎么能说是脸上。” 李曼丽失神，突然咦了一声。 这好像不是责怪，她咬咬下嘴唇，把手伸到毛毯里面：“要不，重来一次？” 第28章：伦敦金市场 新的一周，中文在线迎来两个涨停板，股价41.65元，再造历史新高。 三度登顶龙虎榜，成为本年度继暴风科技之后，市场热度最高的股票。 “声音就算预测失误也不会消失，但结果会因为人为因素影响而发生偏差。” 这两天，陆良选择空仓观望，虽然错失两个了涨停板，但从侧面证实这个猜想。 声音提供的消息，并非100%准确，因为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因为被陆良赚了1200万，两次他都是近乎炸盘，暴力清仓，高位套现。 主力只能被迫把股价抬的更高，不然他们的资金会很容易被套在里面。 “声音会在凌晨响起。” “触发条件，或许跟接触的事务有关？” 陆良把使用心得记在本子上，最后再把那一页纸撕掉，扔到烟灰缸。 他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看着烟灰缸里的火焰跳动。 直到纸团燃烧殆尽。 夜晚，陆良独自一人在书房，浏览着财经新闻，静静待凌晨的钟声响起。 今天上证指数达成四连阳的成就，正式突破5100点，整个市场都快疯了。 朋友圈的前同事们，也都在发房管局的大排长龙的照片。 这种盛况，持续了好几周，都是卖房或抵押房产去炒股的人。 “这种盛况，是国内可以拥有的吗？” 这几天空仓观望，陆良有充足的时间去研究市场。 他又是资深的地产人，深知房地产对国内经济的重要性。 可以说，金融三大主板加起来，都不如房地产市场的一根毛。 一套市场售价百万的房子，潜在的税收高达五十万以上，剩下的扣除人力成本，才是地产开发集团。 地产关联着太多行业，如建材、家居、家电等上百种产业，还创造大量就业岗位。 如今一个个都卖房炒股，或者把买房的钱拿去炒股，真的是国家愿意看到的吗？ 恐怕不见得吧。 “牛市，应该要结束了吧。” 陆良掐灭香烟，喝了口咖啡。 凌晨十二点钟声响起，仿佛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在脑海回荡。 【6月5日，伦敦金，1517.2500点】 陆良错愕，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没想到是国际现货黄金。 因最早起源于伦敦，故被称伦敦金，至今拥有300多年的历史，是世界最大的现货黄金交易市场。 日交易量约20万亿美元，相当25个大A的体量，所以也没有任何财团和机构能人为操控，完全靠市场自发调节。 “现价1347.1200点，差不多有近160点涨幅。”陆良眯着眼睛，眼中闪烁着兴奋。 自古以来，黄金是最稳定的原始货币，除非世界上有强国对碰，或是遭遇金融危机，大资金寻求避险渠道，否则金价只会跟着通货膨胀而稳步上涨。 因为涨跌幅很小，所以提供最低百倍的杠杆，也才会有小数点后面的四位数。 160点的涨幅，虽然不起眼，但如果操作得当，十万变成十亿，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也从侧面证实陆良的猜测，国内的牛市要走到头了，大资金流入黄金市场，进行资金避险。 夜渐深，书房还亮着灯。 陆良烟不离手，咖啡不离口，了解着伦敦金的交易规则与方式。 伦敦金跟A股的交易方式不同，准确说是A股跟世界各国的金融市场都不一样。 全球只有A股采用T+1的交易，今天买只能明天卖，只能做多，而不能做空。 除A股以外，所有股市、基金、外汇等金融市场，都是采用T+0的交易方式，今天买今天卖，能做多，也能做空。 这种交易方式，利好机构，但不利好散户，虽然起初是为了保护散户而设置，但最后却被机构不断的钻空子。 伦敦金不同于国内的股市，除了t+0的交易方式，还有交易时间。 全天24小时不间断交易，从周一的晚间到周六凌晨，只有周末才会休市。 从燕京时间下午三点开始，分为欧洲盘、美洲盘、以及亚洲盘，基本跟着各洲的日照时间。 每日交易活跃的时段，要属燕京时间的晚上10点到凌晨5点，七小时几乎贡献全天一半的交易量。 这个时段是欧洲盘的下午，以及美洲盘的上午，两者叠加的活跃性远远超过了亚洲盘。 凌晨三点半，陆良基本了解清楚，虽然还有点不明白，但他打算在实操中学习。 登录券商账户兑换一万美元，动用400倍杠杆，果断杀入伦敦金市场。 伦敦金的杠杆倍率高，一方面是涨跌幅波动小，另外一方面是交易门槛非常高。 每次交易最低需要一手，一手等于100盎司，1盎司等于31.1035克黄金。 现国际金价272元每克，100盎司等于3110.35克，一手需要84.6万软妹币，也就是13.32万美元。 陆良兑换一万美金，其中有五千是作为保证金，另外五千，才是他能使用的资金。 融资后200万美元，也只能买15手。 陆良没有像在A股市场那样动辄梭哈，而是先买了5手做多，观望市场行情。 每次下跌三个点基点，他就补一手，因为一旦超过五个基点，他就会爆仓。 如果保证金不够，就继续加钱补仓。 凌晨五点，这波行情虽然没有启动，但已经有了预兆，金价走势缓慢上涨。 陆良总投入达到八万美元，其中四万是保证金，持仓资产达到1617万美元。 1400万是融资资金，真正属于他的只有17万美元，扣除本金，还有13万盈利。 “汇率6.35，这就赚了八十多万？” 陆良不禁惊叹，这钱，来得太快了。 他基本没什么操作，就是跌了补仓，涨了就一直拿着观望。 不过有一次，盘中跌幅波动巨大，瞬间下探4个基点，他差点就爆仓。 好在后勤的弹药充足，陆良又赶忙追加了两万保证金，才避免被强行平仓。 高杠杆，玩的就是心跳， 全神贯注，一刻也不能疏忽大意。 六月初，逐渐步入夏季，五点多，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美洲盘的交易时间即将结束，市场活跃性大幅下降。 陆良揉了揉眼睛，强撑着精神，因为接下来就是亚洲盘接棒。 如果他的猜测正确，白天的亚洲盘，将爆发出不逊于欧美盘口的活跃性。 陆良提前兑换美元，将584万软妹币，换成92万美元，全部汇入伦敦金账户。 他的账户内还有四百多万可用资金，但已经没有兑换美元的额度。 做好一切准备，陆良走出书房，打算洗个澡，再吃个早餐，好好养精蓄锐。 如今账户有90多万保证金，他也不用担盘中波动，导致爆仓。 第29章：A股，天塌了 “锁仓分为两种方式，盈利锁仓与亏损锁仓。” “当市场出现与自己操作相反的走势，开立与原先持仓相反的新仓，所以也叫对锁。” “锁仓的作用，主要用于应对盘中可能出现的反转行情，使手中的持仓处于最佳位置，而花费最小的代价。” 厨房中，陆良一边制作早餐，同时继续深入了解伦敦金的交易规则。 做多做空都不难理解，唯独锁仓，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模式。 听起来像是为了帮助投资者降低风险，适当的规避损失。 但他却觉得，锁仓更应该是作为盈利手段进行操作，而不是常规的补救措施。 只是讲的太笼统，陆良觉得要找个机会实操一下，才能明白具体的操作方式。 忽然电动窗帘缓缓展开，走道的尽头，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 “良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不是说好了，以后让我给你做早餐？” 李曼丽睡眼惺忪，穿着粉色小熊睡衣，兔宝毛绒棉鞋，每次踩地都会翘起兔耳。 最近几天，她闲着没事做，刷着某个视频网站，突然萌生了当个美食UP的想法。 陆良也乐意见到她有自己的想法，直接帮她配了几台拍摄设备，让她自己去玩。 现在的李曼丽，不止是家里的女管家，还兼职厨师，包揽了陆良的一日三餐。 虽然做出来的味道都不咋地，但陆良也不好打击她的创作热情。 万一她有这方面的天赋，成为大网红，陆良也会很有成就感。 “忙到现在刚收工，闲着也是闲着。” 吃完早餐，陆良走到水吧，泡了杯特浓的苦咖啡，尽量保持亢奋的精神。 鬼知道待会要忙到几点， 可能是闪电战，也可能是拉锯战。 总之要趁着大战前夕，尽可能的多补充点能量。 李曼丽惊讶的张大嘴巴：“你一晚上都没休息？” “中午吃饭也不用叫我的，我想吃自己会出来的。”陆良笑了笑，把李曼丽的下巴又扶上去，然后回到书房。 桌上三块屏幕，分别显示上证行情、伦敦金行情，还有一块专门浏览新闻资讯。 转眼时间来到九点半，国内股市开盘，红开0.57%，上证指数来到5150.12点。 今天又是满堂红，整个市场放眼望去，只有极少数股票飘绿。 其中包括中文在线，开盘大跌-3.55%，直接坑杀昨天追高的散户。 随着时间推移， 大量小额小笔的资金开始进场。 代表散户对后续的行情非常有信心，他们坚信这就是暴风第二，年度第二妖。 也相信，盘中会暴力拉升，如果涨停，今天的涨幅就是13.55%。 “最后的逃亡时间，不好好珍惜，还妄想机构会帮忙抬轿子。” 陆良叹了口气，不再关注这只股票。 因为伦敦金行情发生异动，在亚洲盘最冷清的时段，突兀的跌幅5个点。 要不是陆良持有96万保证金，可以接受剧烈的市场波动，保不齐就爆仓。 “难道要开始了？”陆良眉头紧锁，盯着波澜不惊的上证指数。 他稍作犹豫，重新规整账户。 由于这次投入资金较多，陆良撤销原先的400倍杠杆，消减为200倍。 账户资金共有113万美元，其中63万作为保证金，另外五十万融资后变为一个亿。 陆良相信自己判断，黄金大涨的导火索是A股暴跌，资金为了避险，所以进入国际黄金市场。 而A股市场讲究人情世故，哪怕有人提前收到风声，在文件没有正式下达之前，也不能表露自己提前知道的样子。 就像有些时候，有些风口股，上一秒红头文件刚下达，下一秒直接涨停。 但伦敦金市场就可以肆无忌惮。 突发异动，就是征兆。 陆良打算赌一赌，他的资金不够多，只能先人一步，才能拿到最低的筹码。 要是等到行情发动，再做出反应，那个时候想拿到低价筹码，恐怕就难了。 陆良在1365.2400/盎司建仓。 一手价格13.6524万，一共买入732手合约单，总价9991.8万美元，几乎梭哈。 现价1365.2400/盎司，只要小数点前涨幅1个点，他就能赚9076美元。 杠杆低了，收益也低，但容错变高，他可以接受瞬间跌幅17个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伦敦金不紧不慢，涨到1365.7400/盎司。 上午十点，陆良赚了4538美元，但他的资产还是浮亏1.2962万美元。 因为使用了杠杆，需要缴纳最低3.5%的手续费，杠杆倍率越高，手续费就越高。 又过了十五分钟，上证行情急转直下，慢牛的行情，像是突然被斩断牛头。 红开0.57%，盘中上涨至0.95%，但突然之间大跌1.89%由红转绿。 总市值71.25万亿的A股， 在几十秒内，资金出逃达1.34万亿。 而且这只是开始。 一则消息从股吧传出，迅速席卷全网。 十点十五分，官方下达红头文件，有关部门重拳出击，打掉12家违法提供场外配资的私人机构，督促各大券商规范操作，并颁布新十条证券法。 上证指数应声大跌，因为提供场外配资的私人机构，被有关部门强行平仓，大量筹码涌入市场。 “妈的，我账户被锁了。” “快跑啊，股灾要来了。” 股吧沸腾，金融从业者哗然。 四个月时间，上证指数从3000点，涨到如今的最高5178点。 A股总市值增加近20万亿，全国大大小小提供场外配资的机构功不可没。 只是之前，场外配资属于灰色行业，规定是违法，但有关部门也没有深究。 如今重拳出击，打掉十几家头部的配资机构，督促券商规范操作，并颁布新十条。 毫无疑问，A股，天塌了。 机构平仓，游资出逃，散户跟风。 整个市场俨然一副末日降临的景象。 陆良激动万分，无心关注上证指数的后续动向，注意力全被伦敦金市场吸引。 就在刚刚，红头文件下达的瞬间，伦敦金大涨21个点，大量资金疯狂涌入。 随着时间的推移，伦敦金几乎以一秒一个价的速度，开始急速攀升。 伦敦金亚洲盘突发异常，大洋彼岸的投机者们闻风而至，进一步抬高金价。 燕京时间中午十二点， 伦敦金涨幅渐渐放缓。 80分钟，大涨47.39点， 价格稳定在1412.6300/盎司。 国际金价突破45美元/每克，折合软妹币288元，每克上涨10元。 很显然，做多黄金的投资者，不想让行情就此结束，金价大涨的消息传遍各国。 以国内的舆情为例，各路财经专家纷纷跳出来刷存在感。 首先表示支持国家规范金融市场，并对A股的惨况表示惋惜。 其次进行分析，数万亿的资金出逃，大致会流向两个方向。 第一肯定就是楼市，日后房价还会继续上涨，现在再不上车就来不及。 第二就是黄金，除楼市以外，也只有黄金的盘口才能容纳这么多资金。 舆论的推手很聪明，知道国家规范金融市场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让资金去往该去的地方。 所以主要就是唱多楼市，鼓励民众投资买房，国际黄金大涨只是顺带提一提。 可是毕竟动辄上百万的房子，不是个小数目，反观黄金几百块就能买一克。 尝到股市甜头的人，收到消息，仿佛有了新目标，开始陆续涌入黄金市场。 伦敦金操作麻烦不要紧，那就买实物。 黄金的属性太特殊。 看得见，也摸得着，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跌也跌不到哪里去，再不济还可以给自己，或者子女、父母打造首饰。 一时间深镇水贝，一金难求。 第30章：获利半个小目标 两年前，国内大妈抢购300吨黄金，对冲华尔街巨鳄的战绩还历历在目，以至于都诞生了一个英语新单词DAMA。 当年以下克上，打逆风团都能打爆高盛集团的仓位，让他们不得不举手投降，何况现在是顺风团。 金价大涨，势不可挡。 国内金价的涨幅，带动了国际金价，从而影响了伦敦金行情。 下午三点，国内股市收盘。 指数重回4823.48点，跌幅-6.85%。 今天注定是会载入历史的一天，全市三大板块3124股，1250股跌停，全线飘绿，只有几只新股还是红的。 中签的散户到处炫耀，其他股票的散户怨声载道，中文在线彻底躺在地板上。 三家主力机构气的差点跳楼。 非战之罪，他们已经做好的撤退计划，原先也是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一切稳中向好。 没想到，官方一纸红头文件，直接埋葬了整个市场，他们想跑都跑不掉了。 陆良32个小时没合眼，但精神依旧，只是眼睛有点泛酸，视线也有点模糊。 他看着伦敦金行情，每盎司上涨已经至1475.55美元，涨幅110.31美元。 个人账户持有的732手合约单，总价值已经达到1.0801亿美元。 “这一波行情应该快到头。” 陆良沉吟良久，选择了套现离场。 一亿多美元的筹码，对日均交易20万亿的市场，就像大漠一粒沙。 他的抛售，激不起半点波澜。 百倍杠杆资金自动退还券商，扣除1.29万美元的手续费，又扣除五十万本金。 749.71万美元， 是这一波行情的收益。 算上保证金账户，陆良持有的资金来到862.71万美元，软妹币5478.20万。 “半个小目标。”陆良心情很不错，索性把国内券商账户的463万提现。 伦敦金账户的862.71万美元，他不打算换成软妹币，直接存到国际卡。 因为此前就吃过亏。 如果不是陆良兑换额度只有100万，那么现在他的总资产已经达到九位数了。 美元可以无限制兑换软妹币，但软妹币却不能无限制兑换美元。 陆良打算留着这些美元，因为伦敦金总体行情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两天，还有41.7美元涨幅。 如果操作得当，在这一波打行情结束，他的总资产应该能突破一个亿。 国际市场不止能做多，还能做空。 行情结束自然是回调，回调代表下跌，下跌就可以做空，同样有利可图。 三点半，陆良完成交割，走出书房，看到躺在沙发剪视频的李曼丽微微失神。 黑白色的洛丽塔服饰，梳着双马尾，白色的过膝丝袜，搭配黑色小皮鞋。 裙摆的褶皱，胸前的蝴蝶结，以及蕾丝等元素，融合了古典与现代风格。 端庄跟俏皮两种属性极端的气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很神奇但不矛盾。 “良哥，你总算是出来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真的要敲门了。” 李曼丽激动，直接蹦起来，迈着小碎步来到陆良面前。 一整天陆良就出来冲泡几杯咖啡，饭也没吃，觉也没睡，她很担心。 陆良打量了几眼，赞叹：“这装扮很好看。” “难道只是衣服好看？” 李曼丽笑颜如花，转了个圈展示。 小皮鞋踩在瓷砖上，咯吱作响。 “衣服好看，但人更漂亮。” 裙摆随风而动，露出一截白皙大腿，明显尺寸小一号的白丝，在大腿的根勒出一道弧度，别样诱人。 李曼丽笑容甜美，跑到餐厅，掀开保温盖：“肚子饿了吧，我帮你热下菜。” 三菜一汤，摆盘很精致也很用心，但陆良知道，色香味，往往只会占一样。 就是看起来好看。 “不用热了，还有点余温，我吃完就去睡会。”陆良很疲累，也没什么胃口，打算随便对付几口就去睡觉。 “你今天喝了这么多咖啡，要不先泡会热水澡，放松一下？”李曼丽提议。 “也行。” “那我先去帮你放热水。” 累久了，跟饿久了都一样。 后者饿到不饿了，前者突然躺在床上，也要好久才能入眠。 陆良现在最想泡个暖烘烘的温泉，再点个正经按摩师，好好的放松一下身心。 只是他懒得出门。 李曼丽好像是陆良肚子里的蛔虫。 陆良刚进浴缸，后脚她就跟了进来。 她轻手轻脚来到陆良的背后，笑眯眯说：“良哥，我来帮你按一按吧。” 陆良扭头看了一眼，忍俊不禁：“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个性’的服饰？” 她又换了一套装扮，深红色布料，上面印着山茶花，腰间绑着蓝色的宽面腰带。 就好像霓虹动漫经常出现的夏日祭，像是和服，但又不是和服的服饰。 里面还是真空，李曼丽微微屈身，透过领口，陆良看到了一大片春光。 “你不是让我当视频博主之前，好好调查市场，观察观众的喜好。” “所以我就去观察了啊，发现那个网站大部分观众都是二次元爱好者。” “穿着cosplay服，跟普通衣服，流量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李曼丽兴奋炫耀：“我只发了两条视频，就已经有三千粉了。” “好好加油，等你到十万粉，到时候开个直播，我给你当榜一。”陆良轻笑。 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有优势就要好好的利用，长得漂亮就是她优势。 他也能体验不一样的感觉，干咳几声：“我记得海贼女帝好像名气挺大的吧。” “是汉库克吗？你喜欢？那我下次就买一套。” “还行吧。” 陆良闭着眼睛，嘴角微翘。 享受李曼丽的指尖服务，只是她的手法很粗糙，完全按不到点上。 陆良只好提供技术指导。 直到温水渐凉，他起身裹上浴袍：“我去睡会，晚餐也不用等我。” 湿身诱惑虽然很诱人，但他身心已经完全放松，疲意来袭，也没有其他想法。 …… 一觉睡到凌晨，屋内静悄悄。 陆良洗漱过后， 继续为成为亿万富翁而努力。 下午四点，伦敦金亚洲盘结束，欧洲盘美洲盘相继接棒。 在陆良休息期间，伦敦金上涨12点，但盘中出现对手盘，一度又回调17个点。 截止凌晨一点半， 国际金价回到1470.25美元每盎司，距离声音预测还有47个的收益。 “30个小时，47个点的涨幅，下个导火索在哪？” 陆良也不着急建仓，浏览着新闻资讯，寻找发动行情的引线。 伦敦金这么庞大的市场，他这只蝴蝶赚个千八百万，大概率不会对结果造成影响。 接下来肯定有一波小行情，但盘中已经出现做空者，认为这一波行情走到头，该回调了。 所以肯定还有一根引线，点燃这波小行情，从而拉高金价，打爆空头的仓位。 陆良在寻找，只是吃了不懂英文的亏，浏览国际新闻的时候，总要用翻译软件。 “看来还是要去报个班，都怪政哥不给力啊。”他叹了口气。 虽说当年英语成绩还不错，差点就过了四级，但这么多年不用，早就还给老师。 第31章：招兵买马 满屏字母，陆良看得头脑发昏，也不再勉强自己，还是采用昨晚的笨办法。 反正他就看好后续还有一波小行情，先用100万，启用100倍杠杆，融资一个亿。 买入100手先建成底仓，耗费1470.25万美元，每次下跌1个点就补10手。 直到临近四点，美洲盘即将结束，行情的导火索还没点燃。 陆良持有540手合约单，平均买入价1468.75美元，现价1459.24美元。 目前每一手亏损951美元，算上1.29万手续费，总亏损52.63万美元。 随着美洲盘结束，市场活跃性大降，交易量骤减。 陆良沉吟片刻，再追投200万美元，同样也是100倍杠杆，换得2亿美元资金。 在1459.24美元的价位，购入1000手伦敦金，把成本压至1462.85美元。 目前账户共持有合约1540手，总亏损也来到59.58万美元。 最后陆良选择锁仓，待到明天再战，让子弹先飞一会儿。 上午九点半，上证开盘大跌-2.25%。 整个市场就像阳痿了，往日辉煌不再。 无论机构、游资，亦或者散户，无一幸免于难，所有人都被埋在坑里。 大盘的活力不复存在，阴跌的走势就像一柄钝刀，慢慢的隔着无数投资者血肉。 …… 陆良睡了五个小时，临近中午，接到刘俊的电话，来到坤乾贸易公司。 “陆老弟，这几天市场行情不太好啊。” 孟常坤冲泡茶水，有意无意打听情况。 他虽然不玩股票，但昨天金融市场发生这么大的事，对各行各业都有所影响。 比如他们公司就有几个客户失联，据说是挪用公款炒股，连夜遁逃国外。 还有昨天附近一栋大厦，有人想跳楼，听说是玩场外配资，结果资金被封禁，打算以死明志，让国家把本金归还。 总之，股价大涨，一个个喜气洋洋。 股价大跌，一个个比死了爹妈都难受。 “场外配资害死人啊。” 陆良忍不住感慨，突然话锋一转，笑着说：“不过对我没什么影响，上周就清仓，最近在做国际黄金。” 孟常坤惊讶，忍不住爆了粗口：“我听说昨天黄金好像涨了很多。” “也还好吧，每克涨了十来块。毕竟股市大跌，黄金是最好避险工具。” 陆良喝着茶，风轻云淡，也不介意跟孟常坤说这些，因为都已经不是秘密。 昨晚，深镇水贝一金难求的消息，冲上围脖热搜前三，至今还在上面挂着。 “厉害了。” 孟常坤竖起大拇指，但心里仍旧持怀疑态度。毕竟口说无凭，保不齐是陆良为了脸面吹牛逼也不一定。 陆良笑笑，也没有解释。 一盅茶还没喝完，刘俊把工商文件，以及营业执照都带了过来。 陆良陪孟常坤顺便哈啦几句，然后说道：“坤哥，很抱歉，待会还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 “去吧，有空过来喝茶。” 孟常坤笑笑表示理解，他刚创业那会，不眠不休几天几夜都是常事。 公司初创，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 告辞孟常坤， 陆良来到梅园路的国际人才城。 目前还不需要管理型人才，他也就没找猎头，直接租了摊位，竖起小牌开始招聘。 【魔都天星资本有限公司】 招聘前台两位：五险一金做五休二，试用期月薪5K转正7K，有餐补租房补贴（应届生优先） 财务审计两位：月薪15K+，研究生以上学历，有三年以上的从业经验…… 实缴资金注册公司的好处得以显现，在国家网站都能找到天星资本的相关信息。 没一会，陆良的摊位前就排起长龙。 毕竟这年头，想要查询一家公司的信息并不难，甚至很多学校的就业第一课，就是教学生们该如何鉴别一家值不值得就业。 天星资本认缴资金600万， 实缴资金600万，明显是实力强大。 而且昨天工商执照生效，今天就开始招聘人手，只要进去妥妥的‘开国功臣’。 随着时间推移，递交简历的人越来越多，陆良有点麻，眼光也变得越来越高。 前台的岗位，起初他只是找个形象气质佳的大专生，但耐不住可挑选的太多了。 于是，从大专变成三本，再到二本，长相也是越挑越漂亮，还要有四级英语证书，以及在校有组织活动经验。 相较之下，财务审计就没有那么多人投递简历，研究生以上学历，有三年从业经验，15K+只是正常薪酬，也谈不上特别高。 但总归还是有人来投递简历。 陆良看到一位，提篮…上财大学博士，曾在红杉资本就职八年，有丰富的从业经验。 一开始，他很震惊，自己的小破庙怎么会来这一尊大佛。 直到看到年龄一栏，78年出生，今年37岁，还是女性，属于是被优化的人才。 这个年纪，还是女性，还有三年空窗期，除非自带资源，否则一般公司都不会要。 “唐小姐，方便讲一下，当初为什么从红杉离职，三年空窗期，又去做了什么。” 唐彩蝶一头齐耳短发，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干练，如果不看年龄，从外表看，顶多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不算特别漂亮，但气质很好。 她落落大方讲道：“当时跟前夫离婚，也没有心思工作，所以辞职去彩南开民宿，后来民宿倒闭了，就回到魔都。” 陆良沉吟片刻，笑着说：“唐小姐，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 他又拿出一份简历，拨打上面预留的电话：“小陈，还在人才城吗？现在过来吧。” 唐彩蝶错愕：“陆总，我面试通过了？” “对啊，如果你有时间，现在我就带你们去公司办理入职手续。” 陆良跟远处跑来的小女生招手。 唐彩蝶的履历非常亮眼，如果不是年纪太大，还是女性，还有三年空窗期，绝对轮不到他来捡漏。 他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唐彩蝶财务，陈锦纯前台，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先互相认识一下吧。” 陆良介绍两人互相认识，唤来市场的管理员，把桌上的简历全部扔到粉碎机：“你们在门口等我，我去开车。” “唐姐姐，您好，陆总，这是要带我们去公司入职了？”陈锦纯一脸茫然，眼神中透露清澈的愚蠢。 还以为陆良叫她过来，是想解点情况，没曾想，问她有没有时间，去办理入职。 她今年大四，下个月就毕业了，已经找了两个多月的工作，肯定说有时间。 “可能是陆总比较赶时间吧。” 唐彩蝶轻笑，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毕竟有小十年的从业经验，见的人比较多，遇事也比较冷静。 陈锦纯像是找到主心骨，小声问：“那会不会有问题？” “那倒不至于。”唐彩蝶看向前方，蓝色的宾利停在大厦门口，陆良朝她们招手。 哪怕这辆宾利是租的，但天星资本目前有600万资金的事实，做不得假。 而且人贵自知之明，她也不觉得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值得被人欺骗。 “我们走吧。”唐彩蝶坐到副驾驶，让陈锦纯入座后排。 她虽然说陆良不至于骗她们，但还是保持警惕。 让陈锦纯入座后排，也是出于保护。 第32章：这老板，心真大 半个小时后，抵达永丰大厦。 “我们公司在大厦的16楼，目前办公环境还有点简约，但后续会慢慢改良。” 陆良提前跟两人打好预防针，公司就只有他们三，有点钱，还有块场地。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唐彩蝶浅浅一笑，显然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陈锦纯满脸震惊，嘴巴长得老大，心里已经在打退堂鼓了。 因为老师跟她们说过，应届生的身份很重要，如果失去了，再想找工作就难了。 三人走出电梯，走道尽头响起孟常坤的声音：“对对对，要再偏一点。” 一共就两百多平的办公区，足足十几个人在门口帮忙布置，有人挂招牌，有人铺地毯，有人摆花篮，看起来像模像样。 “坤哥，您这是？”陆良上前询问，他见过这些帮忙的小伙。 有的跟他是同楼层，有的在楼下上班，都是孟常坤投资的公司。 “陆老弟，这么快就回来了，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 孟常坤笑道：“老哥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做大做强创造辉煌。” 陆良租他的写字楼，还是他的朋友，今天公司开业，怎么也要表示一下。 见到他送了花篮，亲自过来祝贺，他投资的那些公司，也赶紧过来帮忙。 于是，人就越来越多，门口摆放的花篮也就越来越多。 “坤哥，您有心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 “都是朋友，这点小事说谢就见外了。” 陆良也不再矫情，朝过来帮忙的人拱手说道：“非常感谢各位的帮忙，只是今天准备不周，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回礼致谢。” “陆总，您说笑了，以后大家都是邻居，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言语一声。” 众人笑容满面，纷纷递上名片，希望日后能多多交流，寻找合作机会。 他们虽然不认识陆良，但他是孟常坤看重的朋友，这就足够了。 众人交谈了几句， 陆良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孟常坤疑惑，看向唐彩蝶，总感觉很眼熟。 唐彩蝶轻笑：“孟总，四年前，迅雷科技。” “原来是红杉的唐小姐，好久不见，瞧我这个脑子，抱歉抱歉。” 孟常坤恍然大悟，几年前，他参加过迅雷科技的融资酒会，当时见过唐彩蝶。 “孟总，贵人多忘事也正常。”唐彩蝶笑着也帮忙解释。 陆良送完人回来，好奇问：“坤哥，你们认识？” “以前有过几面之源，当时唐小姐在红杉就职，那可是国内最顶流的风投。” 孟常坤不吝夸奖之词，但也只是赞叹红杉资本的强大实力，而不是唐彩蝶。 “孟总，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几年前我就从红杉辞职了。” 唐彩蝶知道离开了红杉，她顶多就是经验比较丰富的财务人员。 “良禽择木而栖，唐小姐，这会是个明智的选择。” 说罢，孟常坤拍拍陆良肩膀：“老弟，那我先走了，有空上来喝茶。” “坤哥，慢走。” 热闹就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陆良本来就没有太重视，自然也不会感到有落差。 送走孟常坤，他带两人进入公司，里面收拾的很干净，桌上摆着一尊七寸貔貅，毫无疑问是孟常坤赠送。 “这就是我们公司了。” 两百多平的面积，走几步就转完了。 陆良拿出工商文件，以及营业执照的复印件：“唐小姐，如果今天没事就入职，先帮你自己跟小陈办理入职手续，该买社保就买社保，该买公积金就买公积金。” 陈锦纯瞪大眼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新人入职是自己给自己办入职手续，心里的退堂鼓打得更响。 唐彩蝶看出她的想法，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掌，然后又跟陆良说：“好的，陆总。” 陆良很满意唐彩蝶的态度，又拿出一张公司的子卡：“这里面有十万块，目前公司还缺少电脑、打印机、电话、以及网络等设备设施。” “看看都需要些什么，到时列张采购单发给我，然后带小陈去购买，吃饭打车都开发票，钱不够就跟我说一声。” 陆良不想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上财的博士，还是值得十万块的信任。 “对了，明天再去买点水果茶叶，今天有送来花篮的公司一一拜访回礼。” 两人交谈之际，陆良手机突然响了，收到未知号码发来的消息。 【陆叔叔，是你吗？我是小乖。】 陆良看到消息，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张倩的女儿张芸，也叫张小乖。 他回复：“我是，怎么了。” 【陆叔叔，你现在有时间吗？刚刚老师打电话给妈妈，但是妈妈没接。】 陆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走到门口，打去电话：“小乖，是不是在学校闯祸了。” “陆叔叔，我没有闯祸，是赵嘉琪先欺负我的，所以我才打他。” 接通电话，小乖所在的环境非常嘈杂，旁边还有个女人骂骂咧咧。 “等我，我马上过去。” 陆良错愕，急忙进门跟两人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他就像一阵风，拿起车钥匙，急匆匆离去，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唐彩蝶饶是见过世面，盯着银行卡，不由露出一抹苦笑：“陆总，心真大。” 但很快她也进入了工作状态，拿起纸笔记录着要买的东西，以及要办的一些事。 陈锦纯满脸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唐姐，要不你明天跟陆总说下，我不来了。” 大厦的环境，以及工作位置都不错，很符合预期，就是公司和老板有点不靠谱。 “小陈，你最好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我们公司应该挺有发展前景的。” 唐彩蝶浅笑，也能理解小陈的心情，讲起孟常坤，他在魔都创投圈很出名，总资产不会低于30亿。 陆良是他的朋友，从两人的交谈中，也不难看出，他们是平等关系。 不像过来帮忙的那些小伙子，都是满脸堆笑，不敢表露其余情绪。 足以证明陆良实力也不俗。 陈锦纯惊呆了，没想到那个胖胖的中年人竟然这么厉害。 “唐姐，谢谢你。” 她露出一抹羞愧，决定暂时留下来，起码先待几天，看看后续的情况。 “别说这些了，我记得楼下有家电信营业厅，你去问下办理企业宽带的费用。” 唐彩蝶笑着，她很善良，给陈锦纯多安排事情做，也能让她尽快的融入环境。 而且她也觉得这家公司很不错，老板有实力又属于草创阶段，平日不会有太多事情忙碌，也让她有时间找回当初的状态。 第33章：一巴掌干翻 另外一边，陆良来到师大附小。 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跟张芸班主任打电话确认，最后才被门卫大叔放行。 张倩对女儿很好，也很舍得，当初300多万买了套老破小就是为了入学资格。 附小不是最好的小学，但在魔都应该能排进前十名，校园环境师资力量都很好。 穿过绿茵跑道，陆良来到教务处，很远看到张芸孤零零站在墙角，低头盯着鞋尖。 一进门就听到，电话里那个泼妇又在骂街：“这么小的年纪，下手就这么黑，没家教的东西。” “阿姨，是赵嘉琪先欺负我的，你为什么不说他啊。” 张芸紧咬嘴唇，一脸倔强，内心并不想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 “好哇，你还敢顶嘴。林老师，她家长什么时候过来，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家长，才能教出这么牙尖嘴利的货色。” 妇人怒气冲冲，抬手要给张芸一巴掌。 “说就说，动什么手，别整的跟泼妇一样。”陆良快走几步，拍开妇人的手臂。 “陆叔叔。”张芸欣喜抬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飞奔着抱住陆良大腿。 “您是陆良，陆先生对吧，请问您能联系到张芸的母亲吗？”老师询问。 “她妈妈叫我过来处理……” 陆良话说一半，脸色突然阴沉。 他看到张芸右脸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三根通红的手指印，几乎都有些发青。 大小，不像是小孩子的手掌。 陆良冷声质问：“谁打的？” 老师暗道不妙，急忙解释：“陆先生，您先别动怒，刚刚梁女士情绪有点激动。” 陆良蹲在张芸面前，指着旁边妇人，轻声询问：“小乖，是她打你吗？” 张芸情绪突然失控：“明明…是赵嘉琪先骂我的，也先推我的，我没错。” “别哭，叔叔会帮你做主的。” 陆良心疼不已，扭头看向老师：“林老师，学校有监控吧，到底是怎么情况？” 妇人担心陆良会报复，特别留神往后退了几步，但见他迟迟都没有动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突然声色俱厉：“无论什么情况，也不该把我家孩子的脸抓成这样，你看看，都快破相了。” 旁边有个男孩，脸上有几道抓痕，但只是浅浅的印子，远没有张芸的情况严重。 “陆先生，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 林晓用词很讲究，企图用小孩子的玩闹，掩盖事情的真相。 这件事可大可小，作为老师，她们当然希望小事化了。 “这么说，我们家孩子没错，对吧。” 陆良了解完来龙去脉。 张芸长相随妈，从小就粉雕玉琢，自然而然就吸引男生的爱慕之心。 那男生喜欢张芸，想跟她一起玩，但张芸不喜欢他，于是他就由爱生恨。 弄乱她的书包，在她的课本涂鸦，故意绊倒她，企图通过种种方式吸引注意。 张芸一忍再忍，最后就忍不住。 而这个年龄段，女生的身高往往比男生更高，战斗力也更强。 “小孩子玩闹很正常。” 陆良突然抡起手臂，朝妇人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你作为大人为什么要插手。” 啪的一声脆响，妇人被扇倒在地，顿时眼冒金星，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蒙了。 谁也没想到，刚刚还和和气气，一副想讲道理的陆良，突然暴起而动。 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何其大，抡圆着扇，妇人半边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她像是被击穿泪腺，涕泪横流：“救命啊，杀人了……快快报警。” 一旁的小男生也被吓得不敢动，整个人浑身颤抖，眼泪都快哭出来。 办公室仅有的两位男老师，上前抱住陆良：“陆先生，请先您冷静点。” “不好意思，我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失态了。” 陆良淡然一笑，也没有做出更偏激的行为，冷眼看着妇人拨通报警电话。 他蹲着身子，抚摸小乖的后脑：“别人打你，错不在你，就要狠狠打回去。” 小女孩眼里有泪花闪烁，重重点头。 林晓眉头紧锁：“陆先生，您这样教育小孩很有问题。” “那你们呢？你们就没有问题吗？” 陆良呛声怒斥，想起这件事就火大：“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打了耳光，只会说不要生气，不要心急，又不是你们的孩子，当然不会心急，简直是枉为人师。” 他看出老师们是有点偏向妇人。 张芸被打，没人站出来说话，就连消肿药都没有帮她擦一擦。 反观那位妇人，被他一巴掌干翻在地，就连教导主任都过来嘘寒问暖。 林晓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作为班主任，她知道两人的家庭条件，习惯两害相权取其轻。 附小旁边就是派出所，民警在接到报警电话，几乎立即出警。 “民警同志，你们怎么才来，就是他，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 见到民警，妇人突然有了依仗，捂着脸面露狰狞，控诉陆良的恶行。 “一起去所里吧，别在学校闹事。”民警眉头紧锁，但暗暗也松了口气。 刚接到报警电话，所长都吓了一跳，毕竟妇人可是说杀人，还是在校内行凶。 还好只是家长的纷争，要是在辖区的校内发生命案，他们派出所可就‘出名’了。 陆良牵着张芸，跟民警去往派出所。 同时也打电话联系孟常坤，询问他有没有认识的律师事务所。 孟常坤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点小事，跟人起了点争执，不小心给对方一巴掌。”陆良如实告知。 “有事言语一声，我给你推家律师事务所，无论民事、刑事、还是商事都可以找他们。” 孟常坤发来金诚事务所的号码，他们公司很多商业纠纷都是委托对方办理。 陆良道了一声谢，不多时，张倩的电话也打通了，她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她抱着女儿，看着女儿脸上的手印满脸心疼，仰头说：“良哥，谢谢你。” 也解释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刚刚她外出办事，手机没电又没有地方可以充电。 “也没多大事。”陆良淡然一笑。 这年头，谁还不懂点法，这种小事，连立案的标准都够不上，无非是花点钱。 又过了一会，金诚事务所的叶伟过来派出所。 他询问陆良：“陆先生，您是想要公了还是私了。” “都行，反正我是气顺了。” 陆良笑着，就当着妇人的面说。 妇人怒不可遏，拉着民警：“同志，你看看，他这么猖狂。” “梁小姐，不要拉拉扯扯。” 民警眉头一紧，也冷着脸看向陆良：“陆先生，也请你不要再挑衅了。” 第一时间就知道叫律师过来的人，都不是善茬，妇人又不依不饶，让他头很疼。 “okok。” 陆良耸肩笑道，把事情交给叶伟处理。 他拿起手机，看着唐彩蝶发来的采购单，五台电脑、两台打印机…… 二十几种要采购的办公用品，也把每样的大概价格列在表格后面。 第34章：好像一家三口 “去买吧，记得开发票就好。” 陆良感叹，选唐彩蝶还真是选对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要是招个没经验的应届生，这些琐事，可能要他亲自处理。 张倩抱着女儿，坐在旁边，不小心看到两人的聊天记录：“你开公司了？” “开家公司也好办事。”陆良没多说，看着叶伟在唇枪舌战，嘴角微微上扬。 出场费五千的律师，还会根据案件难易程度而额外收费，一般人还真是舍不得请。 不过现在看来，一分钱一分货，陆良一句话都不用说，叶伟就把事情办好了。 妇人本来不依不饶，毕竟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气，还想控告陆良故意伤害。 但后来她丈夫来了，戴着金边眼镜，西装革履，看扮相像是政府的公职人员。 她丈夫跟叶伟交谈几句，了解事情的原委，最终决定私下和解，也不需要赔偿。 赵强民看了一眼张芸脸上的伤，满脸愧疚：“小朋友，对不起，叔叔替阿姨和嘉琪跟你道歉，请你原谅他们好不好。” 公职人员最怕官司缠身，他们可以指控陆良故意伤害，但陆良也可以指控他们。 以他第一时间就能请来专业的律师，绝对是有实力跟他们硬刚到底。 成年人打未成年的小学生，跟成年人打成年人，性质完全是不一样。 闹到最后，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小女孩手足无措，下意识看向陆良。 自从陆良帮她出气那一刻起，脑海那道模糊的身影，渐渐有了清晰的模样。 “倩倩，你觉得呢。”陆良疑惑，那么泼辣的妇人，会有这么明事理的丈夫？ 突然想起那些老师对妇人偏向，隐约猜出男人的工作，也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服软。 “我听你的。” 张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其实是不想计较了，但又不清楚陆良的态度，所以还是交给他处理比较好。 陆良沉吟片刻，也没有太为难：“让你妻子过来道歉，让你儿子也写一份检讨，好好跟我们家孩子赔个不是。” “应该的。”赵强民松了口气，陆良比他想象的要好说话。 妇人低眉顺眼，早就不见刚刚泼辣，耷拉肿胀的大脸：“小朋友，对不起，刚刚是阿姨情绪有点激动。” 一旁的赵嘉琪使着小性子，哭喊着说：“我才不要跟她道歉呢，爸爸你不是教育局的主任嘛，把她开除就好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 这种情况最忌讳以官压民，一旦被人抓住痛脚，很容易就把乌纱帽弄掉。 陆良笑了：“原来是赵主任啊，难怪赵公子有这么大的威风，果然是教导有方。” 赵强民脸色阴沉，听出陆良的讥讽，当面众人的面给了赵嘉琪一巴掌：“闭嘴，都是你妈把你惯坏了。” 他只能把姿态放得更低：“陆先生，张小姐，这些年因为工作疏忽对孩子的教育，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张倩悄悄拉扯陆良的衣角，忌惮主任的身份，示意他差不多就得了，别闹的太僵。 “赵主任一心为公，从而忽视家庭教育，这一点值得我们敬佩。” 陆良笑了笑，反手又给赵强民扣了一顶帽子，蹲着身子，看向张芸：“小乖，我们原谅赵叔叔跟小哥哥好不好。” “好~”小女孩虽然不理解这话的意思，但她心里早就没气了。 “小朋友，谢谢你。”赵强民深深看了一眼陆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身为教育部门的领导，忽视家庭教育，儿子说出以权压人的话，可以是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陆良就是在敲打他，这件事最好就这么算了，如果有后续，他也不介意硬刚到底。 晚上七点，两波人走出派出所。 赵强民语气诚恳：“陆先生，请您放心，今晚我一定会监督他写出检讨，让他明天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张芸同学道歉。” “赵主任，您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们相信你。”陆良笑着，目送他们离去。 这个时候，叶伟走到陆良旁边轻声说：“陆总，刚刚的交谈，我全程都有录音。” 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只要陆良深究，炒炒热度，赵强民终身都无法更进一步。 虽说民不与官斗，但也要分层级，赵强民今年39岁正科级，只能说混的还行。 “没有备份吧？”陆良询问。 叶伟摇头：“这是唯一一份。” “叶律师，这件事就先这样吧，待会发个账单给我。”陆良收起录音笔。 “陆先生，这是我们事务所的名片，下次有需要随时联系我们。”叶伟告辞离去。 “你不会还想深究下去吧？”张倩担忧。 “有备无患，有总比没有强。” 陆良不打算继续深究，但如果对方想秋后算账，那他也不介意拉清单。 “小乖，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陆叔叔带你去。” 他蹲着身子，撩开张芸的刘海，擦了药酒之后，红肿已经消退，但还有乌青。 小姑娘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偷瞄妈妈一眼：“那我去想吃麦当劳。” 张倩无奈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那行，我们就去吃吧。” “好耶。” 小姑娘蹦蹦跳跳，很开心。 因为左手牵着陆良，右手牵着张倩。 张倩也偷偷瞄了一眼陆良，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们就好像一家三口。 今天也多亏了陆良，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想法，就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她怎么样无所谓， 只要陆良对女儿好就行。 麦当劳就在前面的路口， 陆良没有开车，三人步行过去。 “阿姨，最近怎么样了？” 点完单，他端着餐盘，回到桌位，询问张倩的近况，以及她的母亲的病情。 “我妈年纪大了，估计要好好养养，我请了两个护工，每天轮班照顾她。” 张倩顿了顿，讲起下午去考察市场，有一家中等规模的美容院要转让。 “说说看。” 陆良单手托腮，细心照顾小姑娘：“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张倩眼底闪过一抹温柔，轻声说：“那家美容院，合同还有三年半，室内装潢大概有八成新，各种设备齐全，包括技师也有，就是全部加起来要130万的转让费。” “后续能收支平衡吗？”陆良问。 “别瞧不起人好不好，我做过调查，那家美容院，每月净利润起码有八万。” 张倩瞪了一眼，她以前是那家的客户，环境很不错，也有很多富太办了会员卡。 陆良疑惑：“每月净利润真有八万，两年就是160万，那为什么还要转让？” “据说美容院老板挪用公款炒股票，资金被套牢，导致工资都发不出来。” 张倩说到这里，不由得看向陆良。 幸亏上周听从他的话，提前清仓，虽然错失两个涨停板，但成功避过股灾。 而且为了后续投资美容院，她还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就连基金都没有购买。 最近几天，朋友圈怨声载道， 股票跌得狠，基金跌得更狠。 第35章：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辣 饭后，陆良送张倩母女回家。 今天经历很多事，张芸在回去的路上，就躺在妈妈怀里沉沉睡去。 陆良背着她回到了家里，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最后把门关上。 他跟张倩说：“如果做好决定，发消息给我，到时我陪你去签合同。” 130万的转让费，每月净利润有八万块，算得上是个不错的项目。 陆良手上还有一千来万现金，也是时候给自己购置一点产业。 “这几天我再了解一下吧。” 张倩很谨慎，没有一拍脑门就决定。 她犹豫片刻又问：“良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想投资一点。” 陆良笑着问：“你想投多少？” 他发现自己欣赏张倩的原因。 她很独立，无论是性格，或者经济，不想完全的依靠别人。 或许也跟她的经历有关，独自抚养女儿，自然而然就缺乏安全感。 不像李曼丽，今年19岁，没心没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40%，其实30%也可以。”张倩小心观察陆良的神情。 陆良失笑：“你想多点就40%，少点就30%，我都可以的。” 他就想当甩手掌管，借此跟张倩保持长期不正当的关系。 股份多少，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 临近八点十分，陆良打算离开。 燕京时间九点美洲盘开启，白天的亚洲盘、跟下午的欧洲盘都没有异常情况。 伦敦金现价1458.55美元每盎司，距离声音预测的价位，还有58.7美元涨幅。 不出意外就是美洲大陆突发变故，所以导致国际金价迎来又一波上涨行情。 张倩突然从身后，抱住陆良的腰部，耳鬓厮磨：“良哥，要不今晚就住在我家吧。” 她现在也不想那么多，哪怕有名无份，当一辈子的情人也挺好。 只要陆良对她女儿好就行。 “下次吧，晚上我真有点事。” 陆良转身，抱着张倩的腰肢。 两人四目相对，通过眼神，他看到了跟以前不一样的情感。 “门锁是889912，备用钥匙一般藏在门口消防柜最上面的隔层。” 张倩踮起脚尖，索吻缠绵：“你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来，这里就是你第二个家。” “嗯，这段时间忙完我再来看你们。” 陆良点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此时张倩的眼神很真，不像以前那么虚了。 浓厚的爱意，化不开的柔情，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眼神。 跟前妻的婚姻更多只是合作关系，后来她单方面违约了。 “羞羞羞…嘻嘻。” 屋内突然传来稚嫩的童声，让两人措不及防赶紧分开。 “睡醒了就赶紧去洗澡做作业。”张倩红着脸，有种奸情被撞破的窘态。 陆良大大方方走过去，摸摸小姑娘的头：“小乖，叔叔公司还有点事，下次再来看你。” “下次是什么时候。”小姑娘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日期。 “嗯…今天是周四，就等周末吧。” “那拉钩。” “拉钩。” 离开家门前，陆良就像男主人，当着孩子的面，亲吻女主人的脸颊：“走了。” “拜拜~”张倩深情款款，站在家门口，目送陆良进入电梯。 “妈妈，我以后可以叫陆叔叔爸爸吗？”小姑娘突然问道，眼神中流露着期许。 张倩沉默良久，不像之前那样一直回避这个话题，她蹲在女儿面前，满脸认真：“小乖，你希望他当你爸爸吗？” “嗯嗯，我喜欢陆叔叔。” 小姑娘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讲起陆良下午在校务处大发神威。 那一刻起，她对以前仅存在课本中父亲一词，有了个准确的认识。 像巍峨的高山，又像遮天的大树。 “那你要乖乖的，下次妈妈再问下陆叔叔的意见。” “我一定会乖乖的。”小女孩重重点头，笑容突然灿烂起来。 ……… 另外一边，陆良回到家里。 “曼丽，帮我冲杯咖啡。” 他一刻也不停歇，直奔书房而去。 随着时间来到九点，沉寂三个小时的国际黄金市场，再次活跃起来。 陆良也在1458.55美元的价位，解除亏损锁仓。 1540手合约单一经放出，账户总亏损瞬间来到65.33万美元。 他的成本是1462.85美元，涨跌幅一个点就是15.4万美元的盈亏。 562万的保证金，让陆良可以接受27个点的跌幅，而不被强行平仓。 这一次，他几乎梭哈，把上次赚的连本带利又全部投入市场。 亿万身家，太诱人，虽然不是此生仅有的机会，但却是最好的机会。 几分钟后， 李曼丽端着一杯冰美式，敲门而入。 很是调皮，坐在陆良的大腿上，看着花花绿绿的屏幕：“这是什么？” “算是股票的一种吧。” 陆良知道李曼丽不懂，也没解释太多，顺手揽着她的腰肢，但目光仍旧盯着屏幕。 “-73.03万是什么意思？” 李曼丽已经把陆良当成男友，想了解更多他的事，他的工作。 “字面上的意思，亏损73.03万。”陆良笑着，刚刚又跌了0.5个点，亏损7.7万。 “我记得这个$符号，是美元吧？”李曼丽怔怔出神，说话声音，突然有些颤抖。 如果左上角-73.03万是亏损，那么最下面那串九位数，岂不是账户的资金。 还是2开头的九位数，还是美元，她脑袋有点发昏，换算不过来了。 陆良嗯了一声，也没有专门解释，这是使用百倍杠杆后的资金。 李曼丽突然眼含秋水，眼神仿佛都能凝成液体：“亲爱的，能不能让我拍张照。” 她想发个朋友圈，好好炫耀一下。 陆良脸色渐冷，训斥的话到嘴边，又露出笑容：“可以，但别拍我正脸跟仓位。” 他想起李曼丽跟周小琪常有联系，前几天还邀请她到家，品尝她亲手制作的美食。 两人有好友，周小琪是孟常坤的情人，也该让老孟知道，他的投资是有价值的。 李曼丽心奋不已，跑到陆良身后找角度：“亲爱的，你喝咖啡的侧颜很帅。” 咔咔咔一通乱拍，又挑挑拣拣，最后留下四张比较代表性的照片。 “也让我看看。” 陆良删除了两张，留下一张不太清楚的侧脸，以及只露出账户一角的照片，显示盈亏，没有暴露仓位。 只是这张图上的账号，不是显示亏损，反倒是显示盈利。 当前收益+358.17万美元。 就在刚刚，伦敦金市场突然异动。 一条超级大阳线，直冲苍穹，大涨28个点，一路向上，势不可挡。 陆良的账户，也瞬间扭亏为盈。 “这这…这是赚了三百多万？还是美元？”李曼丽睁大眼睛，震惊不已。 “出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陆良嗯了一声，没空搭理李曼丽，寻找黄金大涨的缘由。 李曼丽惶恐，也不敢打扰，甚至都脱掉拖鞋，蹑手蹑脚走出书房。 她赤着脚，一路小跑，穿过客厅，兴奋的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看着照片，嘿嘿直笑。 真正意义上的分分钟几百万上下。 李曼丽笑眯眯，迫不及待发朋友圈，并配文：“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辣。” 动态一经发布，瞬间激起点赞狂潮，比上次深夜发文的反馈更热烈。 上次只是夜景跟美照，朋友圈的人就算看过，转头也就忘了。 但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钱， 还是三百多万刀乐，两千多万软妹币。 如果有这么笔钱，在全国任何城市都能买车买房投资商铺，过上富裕的生活。 他们都不敢往深了想， 总资产得多少，才能赚这么多钱。 张倩第一个点赞， 紧随其后是周小琦…… 第36章：货真价实的亿万富豪 晚上十点，美联储宣布降息。 6月15日起，全美银行存蓄利息下调，从原先3.35%，降至3.05%，下降0.30%。 当今世界有四大主流货币，分别是美元、欧元、英镑，以及日元。 美元占比48.25%，比其余三大货币加起来都多，是各国必不可外的外汇储备。 上至国家，下至民众，只要有能力，都想多储备点美元，以备不时之需。 从而也就诞生了美元霸权，通俗点讲，就是美元的最终解释权归美联储。 降息、增息、增发货币，美联储的任何行为都能撼动国际金融市场。 今天宣布的降息，本质就是为了刺激市场消费，让民众不要把钱都存在银行。 多花点钱，让资金流动起来。 然而，人为干预市场， 有利，自然也有弊。 不可避免会导致通货膨胀。 过去五年，美联储宣布五次降息、两次提息，每次降息金价就大涨，反之亦然。 因为黄金，是抵御通胀的最佳工具，也是所有大资金的储蓄池。 没想好要把资金投入哪个行业之前，买点黄金总没错，或许不赚，但绝对不会亏。 陆良弄懂黄金大涨的缘由，也就翘起二郎腿，看着账户的资产节节攀升。 伦敦金每盎司上涨1美元， 账户右上角就新增15.4万美元收益。 晚上十一点半， 总收益来到773.97万美元。 过去一个半小时，伦敦金进攻有力，大涨52点，现价1514.55美元。 距离声音预测的价格， 只剩下2个点的涨幅。 陆良果断开始清仓，持有的1540手合约全部抛售，把账户浮盈变成实际收益。 他本金是862万，其中562万是保证金，300万是操作资金，动用百倍杠杆。 扣除3.5%的杠杆手续费， 账户总资产来到1625.47万美元。 市场瞬息万变，根本不给陆良庆祝成为亿万富翁的时间。 在他抛售的那一瞬间，伦敦金再度上涨2个点，市场的情绪极其火热。 陆良近乎本能操作，多头转空头，重新投入500万资金建仓，再次启用百倍杠杆。 所得五亿美元，通过融券的方式，一共获得3250手合约，总价值4.92亿。 随后陆良在1516.7500的价位，大肆抛售融券所得的3250手合约。 随着合约全部抛售，账户内的专用资金变成4.9985亿，目前亏损10.5万美元。 做空跟做多差不多，都是赚取差价。 做多是低价买，高价卖，不难理解。 做空就相对复杂，通过融券的方式，提前得到筹码，高价卖，底价再买回来。 很快，陆良建好了空头仓位，成本价是1516.7500美元。 一共抛售3250手合约， 1个点的涨跌是32.5万美元盈亏。 保证金账户有1125.47万美元，一旦亏损超过70%就会触发强制平仓。 最高可以接受24个点涨幅。 “这波行情差不多要到头了。” 陆良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这段时间，无论是投资股票，还是投资伦敦金，他都是胸有成竹，很是淡然。 因为他知道，只要盘口够大，他的影响力足够小，结局都是已经注定的。 唯独这次做空伦敦金，一切都要依靠他自己对市场的理解，以及对行情的判断。 因为声音，只是提示最高位，并没有提示后续会回调多少。 这一刻，陆良的专注力，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 他本可以待在舒适区，但他想检验，最近几个月来的学习成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伦敦金价格还在缓慢的上涨。 到了1517.25美元， 像是遇到了瓶颈，徘徊了很久。 这个价格，也是预测的今天最高价。 陆良全神贯注，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 他看着那个数字，直到数字跳动，变成了1517.88美元。 “果然又变了。” 陆良低声自语，他这只蝴蝶，又一次改变最终的结果。 假以时日，等他的实力能影响市场，那时候预测的先知先觉，恐怕也不复存在。 半个小时后，伦敦金价格还在上涨，但涨幅已经有点后继无力，似乎美联储降息的影响，也快走到头了。 时间来到凌晨一点，伦敦金的市场行情急转直下，上涨的势头被突然遏制。 瞬间回调14个点，还在持续的下跌。 “这力度根本不像回调。” 陆良眉头紧锁，以往市场的价格回调都是慢慢来，哪有这样突然跳水的。 他在资讯论坛寻找跳水的缘由，终于在高盛集团发布的金价波动找到具体原因。 “OPEC组织宣布下季度增产？” 陆良恍然，明白金价为何突然跳水。 OPEC全称为石油输出国组织，简称“欧佩克”，中东土豪基本都是成员国。 他们宣布原油增产，代表油价下跌，也代表经济繁荣，黄金价格自然就受到影响。 俗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在经济繁荣的时期，黄金价格就会大幅下降。 “只是降低黄金市场的热情，但应该抵消不了美联储降息的影响。” 陆良沉吟片刻，做出了判断，美联储降息的影响力优先于原油增产。 毕竟是父子关系，儿子说话再大声，也无法盖过父亲的威严。 石油价格虽然由“欧佩克”掌控，但背后的背后还是站着老美。 这也是这么多年，中东无宁日的缘由。 “现在不跑，可能就来不及了。” 陆良不再犹豫，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迅速做出反应，大肆回购伦敦金。 凌晨一点刚过几分，他回购3250手合约单，共支付四亿八千五百十万美元。 1516.17美元抛售，1500点美元买入，每一手净赚1675美元。 短短半小时不到，这一波，陆良做空的收益达到544.37万美元。 扣除手续费，还有533.87万， 总资金也来到2159.34万美元。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陆良嘴角上扬，哼起欢快的小曲。 不止是因为资产突破2000万美元，成为货真价实的亿万富豪。 更是因为他的判断正确，成功在最高位套现，并且顺利携资金出逃。 就在他清仓之后，市场也迅速反应过来，美联储降息的影响是大于原油增产。 伦敦金瞬间涨幅6个点，无数做空的投机者反应不及时，直接被拉爆仓位。 陆良心情很愉悦，虽然他是依靠声音的消息建仓，但他是依靠自己的判断清仓。 他正在逐渐成为一个合格的投机者。 “春宵一刻值千金。” 陆良收起好资料，走出书房，来到李曼丽门前，站在门口听了听，里面还有动静。 他又试了试，发现门没上锁，于是打开一条门缝，悄悄摸进房间。 看到李曼丽趴在床上，刷着动漫，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哒哒。 她穿了条粉色打底裤，雪白的美腿上下摆动，紧翘的臀部露出优美曲线。 陆良突然一个猛虎扑食，李曼丽惊呼，又惊喜道：“良哥，你忙完了？” “暂时是忙完了。”透过宽松的领口，陆良看到了一片春光，红豆格外的诱人。 “先等会嘛。”李曼丽娇笑，推开陆良，兴冲冲跑到换衣间。 十几分钟后，她换了一身紫色旗袍，女帝的cos服：“怎么样？” “一般吧。”陆良很耿直，李曼丽的事业线不够宏伟，身高也不够高，驾驭不了紫色旗袍，有种小孩装大人的感觉。 “我生气了。”李曼丽瘪嘴，又跑到换衣间，换了一身蓝白JK，搭配透明的白丝。 她傲然问：“现在呢？” “最近电脑看多了，眼有点花，你靠近点，我仔细看看。” 陆良嘴角微翘，直到李曼丽靠近，用实际行动做出反馈。 第37章：兰博基尼Urus “起床了，跟我去健身。” 上午八点，陆良睡到自然醒，最近几天昼夜颠倒，他也疏忽了锻炼。 “这么早，不去行不行。”李曼丽拉起被子盖住脑袋，躲在被窝里闷声回应。 突然伸出一条美腿上下摆动：“你看像我这种身材，多标准，还要健什么身？” “你要是变胖，我就不要你了。”陆良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属实是有点羡慕。 年轻跟年长，最大的区别就是新陈代谢的不同。 李曼丽每天吃得不比他少，还特别喜欢吃甜品零食，但就是不胖。 “嘶~好疼呀，我跟你拼了。” 李曼丽疼的直吸凉气，掀开被子，也不在乎春光外泄，张牙舞爪朝陆良飞扑而去。 陆良弯腰闪身躲过，去往洗手间：“赶紧的，只等你十分钟。” 八点半，两人来到小区健身中心。 李曼丽的不情愿， 也只是存在刚起床那几分钟。 见到陆良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也跟着在旁边慢跑起来。 不同健身房的女性健身者，她们需要靠紧身的瑜伽裤塑形。 李曼丽哪怕穿着运动短裙，运动背心，身段也不比任何人差。 小腿大腿臀部就跟她的事业线一样，紧实而挺拔，甚至有些粉粉的。 有时，陆良都怀疑她是不是悄悄涂了爽身粉，不然怎么会又粉又糯。 跑步机前摆放着平板电脑，方便人们在运动之余，也能了解当天的资讯。 这几天财经板块，几乎都是黄金大涨的新闻，前后三天总计上涨162点。 平均每克上涨5.21美元，国内金价更是涨幅超国际，突破320元每克。 比国际金价每克多涨11元，主要得益于大妈的战斗力，以及如今正值股灾期。 今天上午九点半，A股开盘，上涨指数实现三连跌，当前指数4350点，三天跌幅超800点，整个市场又蒸发8200亿。 悲伤的情绪在市场蔓延，到处都在报道老板跑路，财务跑路的消息。 也幸好是A股，发展二十多年，至今仍是少年。要是换成恒指、日经，或者道琼斯，这么跌法，天台肯定站满了人。 上午十点钟，陆良回到家里。 吃完早餐，来到书房，打开伦敦金账户，把里面的2159.34万美元全部提现。 如果按照今天6.36的汇率，差不多是1.37亿软妹币。 这一波大行情，赚了2059.34万美元。 “十万想变成十亿，还是难啊。” 陆良叹了口气，他仔细回顾这几天的交易，因为不熟悉，处处都是瑕疵。 如果再来一次，他有信心把收益在翻几倍。 走出书房，陆良去公司，今天是周五，麻花的张晨要过来签合同，上周就已经说好了。 “良哥，小琪姐今天约我去玩。”李曼丽突然说道。 昨晚发完朋友圈，周小琦就约她今天去逛街，感觉有点奇怪，但就是说不上来。 陆良嘴角带笑，摸摸李曼丽的脑袋：“说明她喜欢你，哪里奇怪了。” “是么？”李曼丽将信将疑，又说：“还有，我想去考个驾照。” “去吧。钱不够就跟我说一声。” 离开小区，穿过浦江，途径会展。 陆良突然转弯，驶入会展中心的停车场。 他看到今天有车展，也想起，这辆宾利还是租的。 之前本金不够，只能一直租车，现在有钱了，也该买一辆属于自己的座驾。 陆良花了3800块，买了张豪华展厅的门票，主办方还赠送了一位专属导购。 “陆总，您好，我叫李月，您可以叫我小李。” 李月笑容洋溢，讲述本次车展分为三类大厅，豪华类、舒适类以及经济类。 3800块是全类型展厅门票，陆良可以去往任意展厅参观选购。 “豪华展厅目前有什么品牌入驻？” 陆良被请到车展的贵宾休息厅，面前摆放着咖啡，以及各种精致西式甜点。 李月脸上笑容更甚：“有劳斯劳斯、法拉利、保时捷、宾利等十八家豪车品牌入驻，陆总，您是想了解哪一类型的，跑车、轿车、还是SUV？” “跑车就算了吧，轿车也开的有点腻，SUV都有那些？”陆良问。 “您是喜欢硬派的还是软派的？硬派越野有奔驰G、AMG、路虎揽胜系列，软派越野的选择性就比较多，如保时捷卡宴、玛莎拉蒂Levante、兰博基尼Urus等。” 李月站在一旁，躬身弯腰介绍着各车的优点，雄伟几乎快爆衣的事业线都快贴到陆良脸颊。 “先去看看吧。”陆良想起一个梗，每卖出一辆保时捷，就会少一位美女销售。 想来这位李小姐， 也是一位非常渴望上进的女孩子。 陆良跟着她，来到最深处的豪车展厅。 这个展厅的游客明显变少，车模的质量也非常高，个个都是一米七的大长腿。 陆良先后试驾奔驰G系、路虎揽胜、保时捷卡宴、玛莎拉蒂与兰博基尼。 G系、揽胜都太硬了，无论外形，还是内饰，都四四方方的，他太不喜欢。 转了一圈之后，陆良问：“Levante、Urus，哪一款现在可以提车？” 李月错愕，顿时喜上眉梢：“陆总，您稍等，我请示一下领导。” 几分钟后，她回来说道：“最近展期要结束了，陆总，您要哪一款都可以提车。” “那就那款黄色的Urus吧。”陆良把两辆车进行对比，最终选定了兰博基尼。 黄色的兰博基尼非常经典，而且Urus更是兰博基尼旗下首款超级SUV。 虽然是软派越野车，但车身线条流畅，肌肉感十足，极具攻击性的视觉效果，丝毫不逊色硬派越野。 “陆总，那我给您说下价格的优惠方案吧。”李月热情洋溢。 “这是展车，我什么赠品都不要，你考虑好，再跟我报个价。” 陆良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冤大头。 展车比新车起码便宜20%，豪华展车虽然降幅会比较低，但起码也有10%左右。 兰博基尼Urus指导价298万，购置税约为车辆价格的10%左右。 上牌费、保险费、入户费，全部加起来，新车落地价应该是335万左右。 展车的属性再扣除10%，陆良的心理价位在305万。 李月笑容略有僵硬，深鞠一躬：“陆总，请您稍等，我再去请示一下领导，争取帮您拿个最高的优惠价。” “嗯，去吧。”陆良点头。 过了一会，李月回来，非常兴奋：“陆总，我帮您争取到一个非常高的优惠，315万，您觉得怎么样？” “再给你一个重新报价的机会。” 陆良神态平静，他又不是没当过销售。 李月刚刚极有可能都没有去请示领导，就是去上个洗手间。 就像他当初卖房子一样， 售价350万，平均成交价330万。 高出平均成交价，提成就越高。 “陆总，那您再稍等一下。” 李月面露犹豫，这一次出去的时间，比上次更长。 回来的时候，她擦拭额头不存在的汗水：“陆总，我相信这个价格，一定能让您满意，308.88万，八八八，发发发。” 陆良嘴角带笑：“再赠送一套全车贴膜，全车清洁，还有一套原厂脚垫。” 李月睁大眼睛，怔怔出神：“陆总，您不是说什么赠品都不要嘛。” 陆良说：“这是展车，天天人来人往，贴膜清洗更换脚垫不是应该的嘛？” “……就按您说的办。”李月委屈巴巴。 她很想说，车展持续至今13天，购票进入豪华展厅的游客只有900多人。 展厅内有125辆高端豪车，平均分配到每辆车，大概只有7.36人次。 根本不脏。 但是她不敢说。 临近中午， 陆良签完合同，全款支付308.88万。 他没时间在这里等车辆上牌、过户，还有全车贴膜清洗。 “都搞好了，帮我开过来。” 陆良留下身份复印件，还有一个地址，然后离开会展中心，去往永丰大厦。 起初他以为自己会很激动，毕竟是人生的第一辆车，但感觉就像出门买个菜。 “虽然有钱了，但也失去了烦恼。” 他忍不住叹息。 第38章：成立私募？ 永丰大厦，16楼E区。 唐彩蝶和陈锦纯正在拆卸包装，旁边堆满纸壳，桌上摆着崭新的电脑和打印机。 陈锦纯像只喜鹊叽叽喳喳，分享着生活的点点滴滴。 唐彩蝶时而微笑，时而点头，两人相处非常融洽。 见到陆良过来，她们停止了交谈。 陆良笑道：“你们聊你们的，轻松点，公司就我们三，别太见外。” 唐彩蝶拿出采购单与发票：“陆总，还有两台电脑，要下午才送过来。” 陆良微微点头，看了眼时间：“你们中午吃了没？” 陈锦纯惊呼：“都快12点半了。” 陆良拿出在路上顺便买的几道小炒：“吃完休息会再忙吧。” “感谢陆总投喂~” 陈锦纯一脸虔诚，双手合十。 陆良与唐彩蝶相顾一眼，都露出笑容。 多个应届生确实不一样，很能带动办公室的气氛。 三人围着办公桌吃饭， 陆良讲起给一部电影投了五百万：“下午麻花的张总会过来，唐姐，你待会先准备一下，到时候跟他们交接。” “陆总，需要注意点什么吗？” 唐彩蝶放下筷子，拿出随身笔记。 陈锦纯微微失神，刚开业就有项目，涉及资金高达五百万。 想起昨天唐彩蝶的提醒，他们公司好像确实很发展的潜力。 她突然有些担忧了，因为她不想走，但能不能留下她说了不算。 她是应届生，有三个月实习期，不像唐彩蝶入职就是正式职工。 “不用，明细我们谈好了，只要合同无误，下午五点前把资金汇过去就行。” 陆良说着，打算等合同敲定，让唐彩蝶挂名制片人，主要是审查资金的去向。 唐彩蝶点头，两千万的项目，他们投资占比25%，也是仅次麻花的第二大投资商，有资格监管资金的去向。 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我去开。” 陈锦纯放下筷子，匆匆跑去开门。 “哈哈哈，来得早，还不如来得巧。” 人未至，笑声先到，孟常坤提着餐盒：“附近刚开一家卤味店，这家的狮头鹅很有老家味道，大家都尝尝看吧。” 他虽然没说过自己是哪人，但一口标准的潮普，让人不用问，也能知道他的老家在哪。 潮汕特产有两种，一来是商人，比如香江李超人，深镇小马哥，以及国内很多富商都是潮汕人。 二来是美食，狮头鹅被誉为世界最大鹅种，其肉质肥美、香滑入味，肥而不腻。 “以前吃过一次，那我得试试正不正宗。”陆良给孟常坤添了一副碗筷。 “绝对正宗。” 孟常坤也是会吃的老饕，狮头鹅最好吃的部位是脖头和粉肝，他买了满满当当一大盒。 陆良夹了一块粉肝，沾了点特制的蒜头辣椒醋，入口绵密，香味醇厚。 特制的沾水抑制了甜腻，多了几分清冽爽口，让人停不下来。 陆良赞叹，竖起大拇指：“坤哥，还得是你们潮汕人会吃。” 孟常坤哈哈大笑，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要不然怎么说全国美食看广粤，广粤美食看粤东。” “别客气，大家都动筷吧。” 饭后，孟常坤邀请陆良上楼喝茶。 “老哥也不藏着掖着了，如果你生财有术，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孟常坤单刀直入，这两天黄金大涨，陆良再一次判断正确。 而且，他也看到李曼丽发的朋友圈，三百多万美元的盈利。 通过这段时间跟陆良的接触，孟常坤认为陆良跟他是同类人，女人只是生活中的点缀，一旦涉及事业，女人就要靠边站。 孟常坤有理由怀疑，陆良在投石问路，于是他就咬钩了。 “坤哥，你想怎么合作？” 陆良接过孟常坤递来的雪茄，放在鼻下，嗅着雪茄的特殊香味。 他抽不惯雪茄，但喜欢这个味道，浓厚香醇，还有一丝丝苦和清冽。 “你有没有想过成立私募基金。” 孟常坤讲起，他有人脉，陆良有生财之术，两人合作简直就是为私募而生。 陆良点燃一根自己带的九五，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再等等吧。” “还要等什么？”孟常坤眉头紧锁。 “成立私募，应该会有很多条件吧？”陆良说道。 “条件肯定是有，但只要我们合作都能克服。”孟常坤在‘合作’二字，加重语气。 “算了吧，我这个人最怕克服了，还是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说吧。”陆良笑容意味深长。 他刚才试着站在孟常坤的角度思考，如果被他发现有这么一个人，会怎么处理？ 合作共赢？还是收下当狗？ 答案显而易见。 哪怕合作共赢，现在的陆良肯定也是属于弱势方。 毕竟只靠着一张图，怎么让人相信，他真的能够帮投资人赚钱，还不都是看在孟常坤的面子。 陆良不想成为孟常坤的附庸，也不甘心沦为只会赚钱的工具。 孟常坤也没有被戳穿心思的尴尬，又问：“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 “一直在考虑，但毕竟最近股灾，国际黄金又涨到头，暂时没有太好的目标。” 陆良打着哈哈，实际已经有了计划。 他打算跟券商租借一个席位，做到全国闻名，等别人求着排队给他送钱。 那样才能把主动权握在手上。 孟常坤思索着，过了一会，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笑容重新挂在脸上。 “陆老弟，老哥小金库还有点私房钱，能不能带老哥赚点外快。” 孟常坤又补充道：“差不多5000万，亏了算我的，赚了我们对半分。” 陆良是个有想法的人，他已经不奢求能控制陆良，只求保持现在的友谊。 因为金融天赋的主观能动性非常强，也没办法摁着陆良脑袋，让他帮忙做事。 陆良顿感惊讶：“坤哥，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吗？不怕我卷钱跑路。” “说实话，本来还有点，但现在没了。”孟常坤笑眯眯，就像弥勒佛在世。 陆良心中暗骂老狐狸，沉吟半晌说：“我先帮您管理半年看看吧，我自己也会出资5000万，凑足一个亿。” “反正钱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用，我都不会过问，12月中旬等你好消息。” 孟常坤也不怕陆良会贪墨，如果陆良想在这行真正的做出名气，诚信很重要。 两人去往工商办理手续，孟常坤用自己的资金，给陆良的个人账户汇入5000万。 柳行长的表情比死了亲爹还难受，5000万的储蓄就这么没了，他的心好痛。 “柳行长，要是在贵行用美元兑换人民币，能不能提高额度？”陆良突然询问。 他想重新开张工行卡，把一亿资金全部放在里面，方便日后管理投资。 但又怕换成人民币，以后换不回来，出现上次那种额度不足的情况。 “可以的，陆总，只要您有需要，我们随时帮您兑换，只是会根据当天的汇率波动进行转化。” 柳行长喜笑颜开，柳暗花明啊，还多个了优质客户，这季度的业绩又有指望了。 孟常坤错愕，连忙说道：“陆老弟，你没有人民币早说嘛，我可以帮你换。” 刀勒是个好东西，无论是他个人，还是公司都需要。 毕竟人民币只能在国内，或者在非洲的犄角旮旯使用，而美元是全球通。 柳行长急了：“孟总，别啊，陆总，我们可是先说好了，而且我们只是替您保管，您都可以兑换回去。” 他又急忙许诺了诸多好处，比如帮陆良升级成工商六星白金卡，享有24小时专属客服，全国五星酒店八折优惠，机票免费升舱，各大高铁站都有贵宾专属休息室。 陆良很是心动，只能对孟常坤说：“坤哥很抱歉，毕竟我是先跟柳行长说的。不过我还有点，如果你需要就言语一声。” “其实也没那么需要，下次再说吧。” 孟常坤叹了叹气。 陆良有需要，他帮忙兑换是互利，陆良不需要，那就是欠人情了。 第39章：香车美人 下午三点，柳行长满脸堆笑，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离开。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管理的分行新增786万美元外汇，以及一位资产过亿的高端客户。 回去的路上，陆良接到唐彩蝶的来电，她说张晨已经过来了。 “我马上回来。” 陆良索性把车停在门口，打电话给和平饭店的谭涛，让他过来把车开走。 因为刚才他也接到李月的电话，过户上牌手续都办好，她现在打算开过来。 有了新车，自然也不需要再租车。 电梯内，陆良暂别了孟常坤。 回到公司就看到张晨与沈腾蹲在地上，帮陈锦纯收拾废弃纸壳，非常热情。 唐彩蝶苦笑，像是在说，她劝过了，但没用，张晨沈腾非要帮忙。 “张总，沈老师，非常抱歉，公司昨天刚开业，招待不周，望请见谅。”陆良说。 “陆总言重了，主要我这人嘛，一闲下来就浑身难受，张总见我帮忙，也不好意思干站着。” 沈腾不愧是小品演员，很有喜剧天赋，略带东北口音，一开口就自带笑料。 “我们进去聊吧。” 面积240平的天星资本，只有两个隔间，一个是陆良办公室，一个是会议室。 一行几人来到会议室，张晨拿出拟定好的合同，唐彩蝶负责校对条款明细。 半个小时后，唐彩蝶进行第三遍复查，然后看向陆良：“陆总，合同没问题，就是有一点，不知道您有没有提前了解过。” 多了一条附加协议，假如电影上映首日取得不俗的口碑与票房，麻花团队有权与电影发行公司适当的增加宣发成本，上限是制作成本的300%。 他们可以选择追投，也可以不追。 追投的话，持股比例不变，不追的话，持股比例根据成本的上涨从而进行消减。 张晨生怕陆良误会，急忙解释：“陆总，这个附加条款是所有电影都有的。” 以前的电影还没有这条附加条款，但自从《失恋33天》靠着500万宣发资金，轰下3.5亿的票房，成为那年的票房黑马，位列年度第八名。 自那以后，从业者开始意识到，酒香也怕巷子深，宣发的重要性不亚于作品质量。 “这是好事。”陆良笑道：“我很期待你们把宣发成本增加到6000万的那天。” 排除那些为了洗钱的电影，后续的宣发成本越高，代表票房潜力就越大。 毕竟发行方也不是傻子。 “谢陆总您的吉言。” 见到陆良签上名字，盖好公章，并嘱咐唐彩蝶，待会跑一趟银行把资金汇过去。 张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最后一笔资金也集齐了，下周就能正式开机。 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些天，可太难了。 几人交谈之余，陆良手机再次响起，李月告知，她已经来到永丰大厦楼下。 “嗯好，我马上下来。”陆良答复，张晨见状：“陆总，您先忙，我们就先走了。” “正好我也要下楼，送送你们吧。”陆良跟张晨和沈腾一起下楼。 几人刚出大厦，见到极其香艳的一幕。 OL装扮的妙龄少女，与清纯容貌严重不符的火辣身材。 她昂首挺胸，胸前紧绷的纽扣，似乎随时都有爆开的可能。 短裙下是一双不逊职业模特的美腿，脚踩华伦天奴尖嘴攻速鞋，小腿绷的笔直，穿鞋身高估计有一米七三。 如果是平日，无论她走到哪里，肯定会成为无数男男女女关注的对象。 但现在，她站在兰博基尼旁边，黄色车漆在阳光下散发出神圣的光芒，宛若刀削般的硬朗线条，产生极具攻击性的视觉效果。 美女佳人在艺术品面前，不值一提。 见到陆良，李月笑容满面，抱着文件小跑上前，递上相关证件以及车辆钥匙。 陆良微微点头，示意让她稍等。 他跟张晨与沈腾告别：“二位，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送你们了。” “好好好，陆总您忙，我们就走了。” 沈腾望着那辆车，眼睛都挪不开，张晨拉着他，直接钻入一辆出租车。 沈腾意犹未尽，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兰博基尼野牛，起码要300万。” “别羡慕了，只要我们电影票房能过亿，我私人赞助你50万。”张晨笑着说。 “淦，格局还能不能再小点？我还以为你打算送我一辆呢。”沈腾一脸嫌弃。 “就算票房一亿我才赚几个钱？50万已经不少了，兄嘚。”张晨愤愤不平。 “格局打开，目光放长远，比如定个十亿票房的小目标。”沈腾开玩笑般说道。 “要真能有十亿票房，别说兰博基尼，就算送你辆劳斯劳斯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 “到十亿票房，过来找我拿。” 两人相顾一笑，谁也没有把话当真。 毕竟是他们公司制作的第一部电影，只求保本，要是能小赚点就更好了。 …… 见到陆良打算就此签收，李月把手掌盖在文件上，她调皮眨了眨眼睛：“陆总，难道您不想先试驾看看，万一有问题也能及时反馈。” 陆良打量她一眼，目光最终落在细长的高跟鞋上面，露出玩味的笑容：“就你一个人过来吗？” 李月娇嗔一眼，略带撒娇的口吻：“当然就人家一个人，不然还有谁呀？” “这么高的高跟鞋，能开车吗？”陆良突然冷声质问，但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之色。 李月错愕，急忙打开随身包包，露出一双平底凉鞋。 一时心急，忘记里面还有一盒崭新的口香糖，蓝色包装盒，在阳光下变成淡紫色。 陆良嘴角微翘，入座驾驶位，招手说：“一起去转转，试试这车的舒适性怎么样。” 听到舒适性，李月娇嗔瞪了一眼，似乎在责怪陆良刚刚吓她，伸出长腿迈步上车。 V8双涡轮增压发动机，百公里3.6秒，一脚油门产生的推背感，丝毫不逊于超跑。 驶离市区，进入高架路，陆良提速感受澎湃的动力，一路向东，往海岸线驶去。 越靠近东海畔，路上的行人车辆逐渐减少，兰博基尼Urus也渐渐放缓车速。 “陆总，您怎么带我来这么偏的地方。” 李月嘴上担忧，但却昂首挺胸，充分展现傲人的事业线。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你说呢？” 陆良嘴角上扬，目视前方，另外一只手放在光滑的大腿上。 渐渐向上，摸到类似绳子的衣物。 再往上，触碰到胸前紧绷的纽扣。 都没用力纽扣蹦飞，春光乍泄。 “陆总，注意安全。” 汽车加速驶离主路， 进入一条乡间土路。 车辆停稳，升高悬挂， 开始有规律的摇摇晃晃…… 直到夕阳西下，天窗才打开一条缝隙。 李月打开手机电筒，拿出湿纸巾仔细收拾残局，鼻尖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陆总，这可是新车诶。” 她娇嗔瞪了一眼，又检查一遍，最后脱掉破损的丝袜卷成一团放入包里。 “那又怎么样？” 陆良仰头望向漫天繁星。 单手运球，球之大，一手握不住。 “说来也奇怪，一见到您，我就很有种特别的感觉。”李月抱着陆良的手臂。 “我也是，仔细想想才发现，你长得好像我前女友。”陆良笑着，互飙演技。 “真的吗？我刚刚好像就是这种感觉，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当然算。”陆良抱着李月，两人在车内休息好一会，才踏上返程之旅。 回到市区，抵达李月居住的小区，她拿出签收单：“陆总，如果后续有电话回访，记得给我个好评喔，下次还有购车需求也可以联系我。” “没问题。”陆良笑着，他一直特别尊敬努力上进的女孩子。 第40章：真·妖王 永丰大厦楼下，谭涛已经等候多时。 他是过来取车，宾利慕尚日租八千，陆良共租23天，总计18.4万。 上次续租，陆良预付了20万，算上押金还能退还2.6万元。 “陆先生下次如有需要，请联系我们，我们给您打个八折优惠。” 谭涛看到陆良的座驾，知道下次机会微乎其微，但还是习惯性提一嘴。 陆良微微点头，手上拿着2.6万现金，乘坐电梯来到楼上的办公室。 回到市区已经八点，刚又吃了个饭，现在临近晚上九点。 唐彩蝶跟陈锦纯都早就下班，公司内空无一人。 陆良闭目养神，享受久违的孤独。 俗称……贤者时间。 过了一会，陆良打开电脑。 他看向屏幕右下角的日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下周三是父亲55岁的生日。 “也该回家一趟了。”陆良自语。 起码十年，或者十五年，又或者更久，他都没有帮父母过过生日。 二老的生日，一个在农历五月，一个在农历十一月，前后都没有节假日。 往年生日，陆良都在魔都工作，只是发个红包再打个电话，除此之外什么没做。 有时，他都觉得自己是个不孝子。 而且离婚的事，也该坦白了。 陆良一直待在办公室，等到凌晨的钟声响起，脑海中的声音也如期而至。 【10月19日，特力A，108.25元】 陆良随即搜索相关消息，看到股价，以及代码时，不禁咋舌：“这是真·妖王！” 特力A，代码000025，深交所上市的主板股票，也是深交所第25家上市企业。 不同新股于暴风科技，特力A，九三年就上市了，至今已有22年历史。 当前股价9.75元，市值71亿，目前流通股总价值也是71亿。 陆良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上个月暴风科技的涨幅之所以那么夸张，跟新股的特殊属性有极大关系。 发行市值只有7.8亿，大股东有半年锁定期，以及流通股占比不会超过15%。 也就是说，暴风科技最初的资金盘不会超过一个亿，哪怕涨到327元，翻46倍，资金盘的总量也只有46亿。 特力A不同，这是一只老股票，71亿的流通股都在外面，也没有大股东的锁定期。 想以现价9.75元，涨到108.25元，涨幅11倍，需要提供710亿的真金白银。 “其实没有股灾？只是市场正常回调？接下来大牛又来了？” 这一刻，陆良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一度怀疑他的判断是错误的。 毕竟710亿的投入，还只是个股。 别说所谓的明州帮、永嘉帮、余杭帮、还有北上资金，这些著名的金融团体，就算是中信也不可能在个股投资710亿。 陆良想了又想，紧皱眉头渐渐舒展。 他想到一种可能性，越想可能性越大。 正常来说，一只股票涨幅11倍，需要连续26个涨停板，大概37天时间。 今天6月6日，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 说明，这只股票不是一波行情涨到头，而是经过一波三折，折了又折。 在那期间，或许无数机构来来去去，去而复返，击鼓传花缔造了这只真·妖王。 这也能从侧面证明陆良的判断，接下来就是股灾期，大熊市。 老话说得好，天下大乱，必生妖孽。 就算是股灾期，大熊市，金融从业者也要吃饭，散户也想绝地求生。 “牛市的妖股只是虚假的妖王，逆势上涨的妖股才是真正的妖王。” “妖，代表捉摸不透，不受市场影响，抛弃大盘，走出独立的行情。” 陆良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接下来四个多月，这只股票将成为机构乱斗场。 如果他能脱颖而出，就是最好的宣传。 …… 凌晨一点多，陆良回到家里。 客厅里还是亮堂堂，李曼丽抱着玩偶，躺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一下子坐起来。 “良哥，你去哪了，刚刚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难道你都没有看到吗？”她语气急促，看似关心，但也有点责怪的意味。 “没注意。”陆良轻描淡写留下一句话，然后去往浴室洗漱。 他知道李曼丽打他电话，今晚好像打了四次，或者是五次。 当时不忙，也没事，但他就是没接。 李曼丽思想没有张倩成熟，年纪小，也没什么边界感。 陆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好好认清两人的关系。 水雾袅袅的浴室，突然打开一道缝。 李曼丽探出脑袋，怯生生问：“良哥，是不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陆良裹上浴袍，走出浴室，脸上笑容略有牵强：“是有点事，但已经处理好了。” 李曼丽从水吧端来一杯热牛奶：“如果晚上不用熬夜工作，还是少喝点咖啡吧。” “谢谢。”陆良轻笑，像往常一样亲昵的摸着李曼丽脑后。 李曼丽松了口气，喜笑颜开，想着办法逗陆良开心：“我最近学了一段宅舞，要不跳给你看吧。” “下次吧，今晚我想早点休息。”陆良喝完牛奶，起身回到卧室：“你也早点睡吧。” 他刚躺下没一会，睡意渐渐袭来，突然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李曼丽从被窝钻出来，玉体横陈，绰约多姿，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我看过一篇文章，粿睡贴贴可以让心情变好，试试？” 没等陆良回应，李曼丽主动帮他解除身上的束缚，然后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柔声细语：“心无杂念，乖乖睡觉。”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衣物阻碍， 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陆良怀抱玉体，轻声回应：“睡觉吧~” 不多时，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李曼丽暗自欣喜，也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眸。 …… 6月6日，星期六。 昨晚早睡，今天也很早起。 陆良刚睁开眼，就看到李曼丽的笑脸：“早上好呀，昨晚睡得怎么样？” “我想我喜欢上了粿睡。”陆良伸手环抱李曼丽，就像抱着人型暖宝宝，又柔又暖。 李曼丽扬着下巴，满脸傲娇哼哼唧唧：“昨晚你回来脸色那么黑，吓死本宝宝啦。” 陆良笑了笑，转而说道：“待会一起去打会网球怎么样？” 李曼丽果断钻入被窝，埋着脑袋，闷声回应：“不要，我要补觉。” “那你再睡会吧。” 陆良心有愧疚，所以也没有强求。 他洗漱换衣，同时说道：“明天我要出门一趟，估计三五天后才会回来。” 李曼丽赶忙又从被窝里钻出来，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那你什么时候走？” 因为有了昨晚的教训，她已经不敢问陆良去哪，又是去干嘛。 “今晚吧。” 陆良吻别李曼丽，去往健身中心。 第41章：机构席位 九点半，陆良结束今日的健身。 吃完早餐，他给赵海生打去电话，约好时间待会见一面。 李曼丽也打算出门买点东西，两人就一起来到地下车库。 她看到陆良的车位，停了辆陌生的黄车，四处张望：“车嘞？” “就是这辆。” 陆良笑着，打开车门，下方突然出现一只金牛投影。 “好酷，这牛牛是什么车？” 李曼丽转了一圈，感觉应该很贵，但她不认识车标。 “兰博基尼。” “啊？兰博基尼是长这样吗？” “你不会以为他家只生产超跑吧。” “难道不是吗？” “……” 陆良叹气，也不想解释了，轻拍李曼丽后脑勺：“上车吧。” 李曼丽上车之后，忍不住到处摸摸碰碰，也看到储物箱里的购买凭证。 陡然瞪大眼睛，捂嘴惊呼：“不会吧，这车要308万啊？” 陆良不咸不淡嗯了一声：“你要去哪？” “国金中心的北门。” 陆良设置导航，发现差不多有两公里，突然想起：“你平时都怎么出门？” “11路公交车啊。”李曼丽嘻嘻一笑，然后翘起双腿，上下摆动着。 陆良愕然失笑，11路公交车也就是步行，他问：“驾照考得怎么样？” “最近在学科目一。” “考过了说一声，给你买辆代步车，以后出门也方便。” 李曼丽没想到惊喜会来得这么突然，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什么车？” “能过再说吧。” “我肯定能过。” 李曼丽撒娇卖萌：“到底是什么车。” “跑车喜不喜欢？” 陆良轻笑，想起昨天看车展，看到一辆保时捷718。 全款落地价应该不到70万，特别适合刚学会开车的人。 李曼丽欣喜若狂，突然有点扭捏：“跑车会不会太破费了。” “不要就算了。” 陆良瞥了一眼，也没有惯着她。 “要要要。” 趁着在等红绿灯，李曼丽狠狠给了陆良一个香吻：“良哥，我最爱你了。” 陆良索性就当着李曼丽的面，给李月打去电话，预定了一辆白色的718。 标配全款落地价67万，但输录的是陆良的身份信息，而不是李曼丽。 这也代表，这车以后不管是谁在开，归属权都只会是陆良。 “这么快好买了？” 李曼丽失神，她才没想那么多，只听到陆良已经预定好了，顿时傻笑不止。 “用心点考驾照，你要是过不了，就只能干瞪眼。”陆良笑着打趣。 来到国金中心，陆良把车停在门口，李曼丽满脸纠结：“突然很有压力。” “有压力是好事，走了。” 穿过浦江， 陆良来到国泰营业厅。 赵海生瞪大眼睛，差点惊掉下巴。 最近几天，股指大跌，很多人都联系他，想申请更高的融资额度补仓。 他一开始也以为陆良跟那些人一样，都是想申请融资，看来是他格局小了。 股灾不仅对陆良不受影响，反倒让他大赚一笔，不然也不会有钱买兰博基尼suv。 Urus（野牛）在车友圈非常出名，自12年上市以来，就被誉为地表最强svu。 同价的没有一个能打，哪怕抬高到五百万价位，也是近乎无敌的存在。 不过听说劳斯劳斯库里南，以及宾利添越要上市，或许对野牛的地位产生影响。 赵海生的思绪逐渐飘远，直到陆良喊他，才让他回过神来：“陆总，这边请。” 两人来到二楼的大户室，陆良直言：“租借国泰的机构席位，需要什么条件？” 券商账户分为四个级别，一级、二级、vip账户，以及机构席位。 一二级都是普通账户，就是多了融资融券等功能，‘大户’属于vip账户，可以开通国际渠道，但跟机构席位比起来，还是要低一个等级，也可以说是低一个维度。 正常交易中，机构席位的优先级最高，无论买与卖，都是优先于其他三个等级。 假设普通散户是50人共用一条交易通道，而大户是10个人，那么机构就是一个人一条。 如果在同一时间，出现几十笔价格相同交易，机构绝对是最先成交，其次才是大户和散户。 而且机构还有权参与盘前和盘后交易，这是最区别于普通散户的待遇。 换而言之，机构是有权决定一只股票的开盘价格，与收盘价格。 “陆总，以我们国泰为例，每年需缴纳100万通道使用费，以及账户保证金不得低于两千万。” 赵海生眉头紧锁，现在正值股灾，租借机构席位，不亚于逆流而上，厕所点灯。 “这么简单？”陆良惊讶，昨晚他了解了很久，一些资格条件看得脑袋快大了。 赵海生不由苦笑：“陆总，也不算简单吧，2100万真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来。” 虽然还有乱七八糟的手续与资格，但只要有钱，那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券商100万也不是白收，自会帮忙办理妥当，让客户只要坐享其成就行。 陆良了然。 2100万就是最大的门槛，就像那些资产过亿的企业恐怕也拿不出来。 接下来，他询问办理手续需要多久，以及了解机构席位的各项功能。 得到的答复是五个工作日内，但还需要陆良提供资产证明，以及资产规模。 陆良拿出工商的白金卡，里面正正好好九位数：“2000万作为保证金，100万通道费，剩下7900万全部汇入机构账户。” “陆总，只要证明一下就行，您…您先收回去吧，等手续办好我再联系您。” 赵海生震惊，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他算是最了解陆良发家轨迹的人，几个月之前，还是一个25万都要融资的人。 转眼，已经坐拥一个亿的现金流，恐怕印钞机印钱的速度，都没有他赚的快。 也让他生不起打听的想法，如果只是百万千万，他们还算是一个层次的人。 一旦涉及资金过亿， 就不是赵海生所能接触的客户。 营业厅的总经理郑文智，今天本来在家休假，得知消息就匆匆赶来。 “陆总，您好，我叫郑文智，黄河路营业厅的总经理，很高兴能为您服务。” 郑文智满脸堆笑，毕竟能拿出一个亿投资的人，总资产是肯定远超一个亿。 “郑总，尽快把租借手续办妥，那些细枝末节我也了解的差不多。” 陆良顿了顿，又说：“赵经理人不错，业务能力也挺好的，以后让他负责跟我联系吧。” 郑文智一愣，但也不敢拒绝，陪笑道：“赵经理，你以后就专门负责跟陆总对接。” 赵海生面露感激：“承蒙陆总厚爱，我一定继续努力，不会让您失望。” 如果陆良不提这嘴，陆良就会从他的客户，变成营业厅的客户。 这样一来，以后陆良带来的收益，就变成营业厅的功劳，也是郑文智的功劳，而不是他的功劳。 但现在陆良多提了这一嘴，那就是他赵海生的功劳，谁也抢不走。 陆良微笑点头，也没有多说，因为他在赵海生身上，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 有一次，他也是认识了一个大客户。 一次性想购买八套房，客户想要更多优惠，但陆良权限不足，只能上报领导。 结果被刘建春那个王八蛋截胡了，最后忙了个把月，毛都没得。 第42章：都是以前的事 吃过午饭，陆良回到家里。 收拾几套换洗衣物，打算提前出发。 “拜拜~路上注意安全喔。” 李曼丽踮起脚尖，仰起脑袋，嘴巴嘟嘟等着亲吻。 陆良俯身亲了一口，摸着她的脸颊：“这几天在家乖乖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罢，拉着小皮箱就走了。 陆良没有踏上回家的路，在生鲜超市买了点水果，来医院看望张倩的母亲。 他答应过张芸，周末要陪她玩一天，而且衣锦还乡，也需要带点礼物回去。 张倩比较成熟，也比较心细，应该知道买什么礼物送给长辈亲友最好。 不多时，陆良来到市三的住院部，依稀记得张倩的母亲叫庄惠兰。 询问护士得知，医疗账户资金够支撑到老太太出院，他拎着果篮来到病房。 因为上次陆良多了交一笔钱，也从原先的多人病房，升级为单人病房。 庄老太是尾椎骨裂，只能侧躺着，见到陆良过来，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阿姨，不好意思，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到现在才有时间过来看您。” 陆良面露笑容，提着果篮走进病房，也发现张小乖就在旁边埋头写作业。 小家伙听到陆良的声音，露出欣喜的笑容，放下手上的笔，几乎飞奔而来。 紧紧抱着陆良大腿，仰着头，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陆叔叔，小乖好想你呀。” 几天不见，脸上被那泼妇打的手指印，也几乎快消失不见。 “你妈妈呢？” 病房有24小时护工，也没什么事需要陆良帮忙，他抱着小乖，跟庄老太闲聊。 “倩倩刚走没多久，一般要等到晚上才会过来，小乖周末就在这里做作业。” 庄老太拉着陆良的手，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帮忙，以及对张倩母女的照顾。 陆良疑惑，直到了解，张倩把请护工，以及住院治疗费，全部归于他的功劳。 小乖也适时的抢话：“妈妈把赵天琪欺负我的事情，也都跟外婆说了。” “小陆，你这么用心照顾她们母女，我就算死也安心了。”庄老太感慨。 “阿姨，您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陆良只好接过这个善意的锅。 庄老太突然说：“小乖，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陆叔叔带你去玩，作业做完了没有。” 张小乖一脸单纯，着急说：“陆叔叔，等我会，最多半小时就能做完了。” “认真做作业，不要马虎，叔叔待会要检查的。” 陆良轻笑，拍拍小乖的后脑勺，看着她急匆匆去写作业。 然后蹲着身子在床边，知道老太太有意支开孙女，应该是想跟他说点什么。 庄老太犹豫很久，轻声说：“小陆，你知不知道以前倩倩是从事什么工作。” 陆良不假思索，点头回应：“倩倩一直都在公司帮我。” 庄老太苦笑：“其实我知道，只是我担心你不知道。” 陆良错愕。 庄老太浑浊的眼睛，闪烁着泪花：“倩倩是个很好的姑娘，只是遇人不淑。” 老太太讲起张芸的生父，一个混蛋，当时两人都快谈婚论嫁，最后却突然消失。 后来张倩得知自己怀孕，想找那个混蛋，却怎么也找不到，只能一个生，一个人养。 庄老太会知道张倩的工作，还是因为一次深夜，医院给她打电话，需要家属签字授权。 那晚，张倩喝到胃出血，急需动手术，庄老太也在那时候知道，女儿的工作是卖酒。 当时庄老太觉得很丢脸，事后母女二人也因为这件事大吵一架。 “当时她说过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她说她没技术，也没文凭，还有个女儿要养，如果不卖酒，难道要去卖吗？” 庄老太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陆良急忙给倒来一杯温水。 “外婆，你怎么了？”小乖听到动静，满脸关切的跑过来。 庄老太咳嗽几声，尽可能平复心情，露出笑容：“刚刚说话太快，不小心呛到了。” 小乖闻言，绕到病床的另一边，轻轻捋捋后背：“外婆，你现在好点了吗？” 庄老太笑眯着眼睛，掩饰着泪水：“好多了，你赶紧回去做作业吧。” 小家伙很聪明，看看外婆，又看看陆良：“外婆，陆叔叔，你们是不是在瞒着我说悄悄话？” 陆良笑着点头，大方承认：“叔叔在跟你外婆说，待会要带你去哪玩。” “去哪？”小家伙眼前一亮。 “等你做完作业再跟你说。” 陆良沉突然明悟，庄老太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些话，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就是怕他介意张倩以前的工作性质。 等到小家伙回去做作业。 陆良轻声说：“阿姨，您的意思我都明白，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庄老太紧紧握着陆良的手，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小陆，太谢谢你了。” 老太太又跟讲了很多张倩以前的事，陆良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暂时当成真的来听。 过了一会，小家伙突然高举手臂，兴奋高呼：“我写完啦。” 她满脸笑容，蹦蹦跳跳来到陆良面前，向献宝一样：“陆叔叔，给你检查。” 一年级的题目，还是难不倒陆良的，他检查一遍发现几乎全对，只有几个错别字。 “安装的安是没有提手旁的，木材的材是有木字旁的，拿回去修改一下吧。” 陆良看向庄老太，庄老太面露慈爱，连忙摆手：“不用管我，你们玩得开心点，这里有小丽照顾我。” 老太太口中的小丽是医院的护工，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她朝陆良微笑点了点头。 “陆叔叔，我改好了。” 张小乖又拿着课本过来。 陆良看了一眼，满意拍拍她的脑袋：“跟外婆再见，我们出去玩咯。” “那妈妈呢？”小乖突然问道。 “待会我打电话给她，问问看她在哪。” “外婆再见，小丽阿姨再见，护士姐姐再见。” 小家伙很有礼貌，露出甜甜的笑容，跟每个认识的人都挥手拜拜。 陆良不由得露出姨妈笑，哪怕没有张倩，他也会喜欢这个小家伙。 长得粉雕玉琢，还这么乖巧懂礼貌，让人怎能不喜爱。 张小乖背着小书包，牵着陆良的手，来到医院的停车场。 陆良让她入座后排，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打电话给张倩。 得知她在洪口的大悦城附近，不由得眉头一皱。 那个地方，他很熟。 “不会那么狗血吧。” 陆良不禁自语，小乖好奇问：“叔叔，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坐好，带你去接妈妈喽。” “出发啦~~” 一路上，小家伙都很兴奋，叽叽喳喳讲述着学校的事情。 “赵天琪那天跟我道歉之后，就再也没来学校了，后来林老师说他转学了。” “是么，学校还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但我同学都说你好帅。” 小家伙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那天有很多同学都在围观。 事后，有很多同学找到她，都在说陆良好帅气，就像天神下凡。 她就多了好多好朋友。 陆良忍俊不禁，只是笑容并没有在脸上持续太久，因为来到大悦城，再次拨打张倩的电话，得知更准确的地址。 八号门，花溪会馆。 陆良真的很熟，林文静的工作单位。 第43章：同样都是女人【三更求追读】 “叔叔，我看到妈妈了。” 小家伙连忙打开车窗，朝路边的张倩挥手喊道：“妈妈，我在这里。” 会馆门口的几人，也看到小家伙，纷纷赔笑恭维：“倩姐，令千金长得真可爱。” 三十多岁的女店长笑着问：“倩姐，待会该怎么称呼您先生？” 她认识那辆车，上周在会展看过，兰博基尼Urus，市场价不低于300万。 张倩沉默片刻，轻声回应：“他不是我先生，我们只是朋友。” “抱歉抱歉，是我失言了。” 女店长面露窘态，突然脸色微变。 因为她看到小女孩下车，而牵着她的那个男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忍不住扭头，看向旁边的副店长。 林文静怔怔出神，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会是陆良？” “咦，你们认识他吗？”张倩惊讶。 “这个这个…” 女店长吞吞吐吐，不知道从何讲起。 “慧茹，文静，好久不见了。” 陆良神色淡然，牵着小家伙，来到三人的面前，他把车钥匙交给张倩：“你们先回车里吧，我跟这两位是老相识了。” “哦好。”张倩连忙点头，意识到气氛有点微妙，她不适合在场，她女儿更不适合。 “叔叔那你要快点哦，你说过要带我去欢乐谷的。”小家伙被张倩夹在腰间，还不忘跟陆良扮鬼脸，打招呼。 “知道啦。”陆良笑着挥手，然后看向孙慧茹：“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额…好。” 孙慧茹头皮有点发麻，以她作为女人的直觉，陆良跟张倩绝对不止是朋友。 如果不止是朋友，那么这笔几乎快要谈定的交易，大概是要黄了。 当初林文静跟陆良离婚，起码有她一半的功劳，而且领离婚证那晚，她还跟林文静去唱歌，庆祝重归单身，从此天高任鸟飞。 谁能想到，几个月后的今天，陆良摇身一变，成为价值三百万豪车的车主。 而她们公司，却沦落到要易主， 易主的对象，还是陆良的‘朋友’。 孙慧茹很想抬头看， 是不是真有因果轮回。 花溪会馆内，几乎都是熟人。 因为陆良以前参加过她们的聚会，他转了一圈突然问：“孟俊涛呢？” 孟俊涛是花溪会馆的大股东，也是给陆良戴帽的那位。 “卷款跑了。”孙慧茹硬着头皮说。 一直沉默的林文静突然质问：“那车，哪来的？” “买的。”陆良说。 “你哪来的钱？”林文静咬紧牙关，几乎是从牙缝蹦出这几个字。 “赚的。” 陆良语气仍旧平静，但是在憎恶他人的眼里，却像是一种挑衅。 “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怕不是在干什么违法的勾当吧。”林文静声嘶力竭。 陆良叹了口气：“你还是这样，只要事情有一点点不如意就会乱发脾气。” 他看向孙慧茹：“你们跟张倩谈到多少钱了？” 孙慧茹说：“120万包所有。” 林文静怒吼道：“他肯定没钱，慧茹你千万别被他骗了。” “雪晴，你先带文静去冷静一下。” 孙慧茹眉头紧锁，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笔交易。 等到林文静被人拉着离开。 陆良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林文静虽然情绪也不稳定，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孟俊涛那王八蛋跑路之前，跟很多人都借过钱，文静被骗的最惨，就连信用卡都刷爆了。” 听着孙慧茹讲述，陆良心如止水，轻笑道：“这里面恐怕也有你的功劳吧？” “陆良你要是想谈生意就好好谈，别牵扯私人感情。”孙慧茹脸色一黑。 她被骗的钱其实也不少，但她还有这家会馆，卖掉之后起码不会负债。 “那我待会问下张倩吧。”陆良失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一点同情之情也生不起来。 林文静只是蠢，但孙慧茹纯粹是坏。 “慢走，不送。”孙慧茹冷声道。 陆良走后，她跟林文静说：“静静你猜的没错，陆良那家伙根本没钱，只是狐假虎威，他开的那辆车也是张倩的，不过只是傍上了个富婆。” “只是这笔买卖估计要黄了，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估计少不了去吹枕边风。” 孙慧茹唉声叹气，把自己塑造成正面人物，陆良是个十恶不赦的得志小人。 林文静愤愤不平：“这王八蛋，我当初就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他。” 另外一边，陆良回到车内。 张倩抱着女儿，两人嘻嘻哈哈在玩抓手指的游戏。 “叔叔，妈妈好笨，一直抓不到我。”小家伙乐得发出奶笑音。 “你是皮痒了，竟敢说妈妈笨。”张倩佯装生气，挠小家伙的胳肢窝。 她绝口不提刚才的事。 “走了，我们去欢乐谷吧。” 陆良长吐一口气，笑容重新挂在脸上。 三人来到佘山脚下的欢乐谷。 一进入园区，小家伙就像脱缰野马。 见到什么都要玩，园区的各个区域，都留下她的欢声笑语，以及三人的合照。 直到夜幕降临，喷泉秀只看了一半，小家伙疲惫不堪，趴在陆良肩上沉沉睡去。 张倩也终于有时机跟陆良说：“一个小时前，孙店长发消息给我，100万不包员工合同，只要我同意，什么时候都能签。” 陆良思索片刻，嗤笑道：“她大概想把所有人都甩掉，然后独善其身吧。” 张倩顿了顿，又说：“我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大悦城离附小太远了，要是在那边工作，以后就没时间照顾小乖。” 陆良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嗯了一声：“反正有时间，慢慢考虑，在慢慢找吧。” 回到张倩家，已经九点多。 张倩连哄带骗，一顿好说歹说，才把小家伙忽悠洗澡上床睡觉。 她来到客厅，坐在陆良旁边，深情款款抱着他的腰：“今晚应该不走了吧。” “不走了，但我明天要回一趟老家。”陆良也抱着张倩，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没骗庄老太太，如果张倩愿意，他也愿意照顾她们母女一辈子。 她很体贴也很温柔，更不会奢求什么，跟她在一起没有半点负担。 张倩轻声问：“那要给叔叔阿姨买点礼物回去吗？” “明早去买吧，买完吃过午饭就出发。” 陆良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张附属金卡：“明早我在家陪小乖玩，你去帮我买吧，直接刷卡就行，应该有200万信用额度。” 这张卡是工商的老柳给他的，只能消费不能套现，同样的卡他还有三张。 也算是白金卡的特殊权限。 张倩犹豫片刻还是收起了金卡：“叔叔阿姨身体都怎么样，除了买给他们，还要买给谁？” “我爸应该身体挺好的，就是我妈血压有点高，我还有个姐姐，两个外甥，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听着陆良的讲述，张倩飞快想出给他们的礼物：“叔叔的话就买点虫草，有助于提高免疫力和缓解疲劳，阿姨血压有点高就买点党参，姐姐就买套化妆品，两个外甥就送智能手表。” “最后再买一些名贵的烟酒茶，几乎可以送给任何长辈或者亲属朋友。” 张倩事无巨细，考虑到方方面面，陆良听着入了迷，赞叹：“你考虑得真周到。” “那你打算怎么谢谢我呢？”张倩眯着眼睛，咬咬下嘴唇，媚骨天成，风情万种。 “以身相许行不行？”陆良笑着问。 “起码得许了又许。” “万一虚了怎么办。” “那就再买点枸杞给你补一补。” 第44章：回家 次日，陆良睁开眼，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阵悦耳的琴声。 枕边空空如也，让他想起了昨晚，忙到深夜，张倩还是悄悄过去陪女儿睡觉。 虽然她没说原因，但陆良也能猜到，大概是不想影响小孩子未成形的三观。 陆良穿衣走出房门，张倩在厨房忙碌，桌上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早午餐。 她穿着宽松T恤与高腰牛仔裤，脸上妆容精致，好像是刚出完门回来。 张倩撩起发丝，盈盈一笑：“洗漱间在左边，洗手台的牙刷毛巾都是新的。” 与此同时，琴声突然停止，小家伙悄咪咪探出小脑袋：“叔叔，你好能睡啊。” 在她房间内摆放着一部古筝，十指也缠上了像美甲一样的拨片。 陆良疑惑，看向墙上挂钟，不禁错愕，已经十一点，快中午了。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东西都买好了，放在你车的后备箱里面。” 张倩擦擦手上的水迹，从包里拿出金卡和长长的票据：“一共花了六万多。” “你就先替我保管吧，万一下次还要你帮忙买东西也不一定。” 陆良伸着懒腰，去往洗漱间。 自从开始健身，除了炒伦敦金那几天，他平时都不会睡到大中午。 说明，昨晚睡得真舒服。 张倩的家不大，但很温馨。 张倩默默收起金卡，看向女儿：“小乖洗手准备吃饭，待会叔叔要出门，我们早点吃午餐。” 一听陆良要走，小家伙赶忙摘下义甲，跑到洗手间门口：“陆叔叔，你要去哪？” “小乖！”张倩眉头一皱，出言呵斥。 她知道自己比不上年轻女孩，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陆良任何压力。 “不碍事。” 陆良微笑摇头，单手抱起小家伙：“叔叔要回家一趟，你在家要听妈妈的话喔。” “那什么时候回来？” “三五天吧。” “还会过来看小乖吗？” 小家伙跟她妈妈很像，眼睛很大，水汪汪好像会说话。 此时，她眼中充满期待。 “当然会，叔叔还会给你带礼物呢。” 陆良用昨晚新鲜出炉的胡渣，蹭着小家伙的脸颊，惹得她咯咯娇笑。 张倩见到这一幕，眼神越发温柔。 小家伙趴在陆良的耳边，悄悄说：“陆叔叔，我不要礼物，你能不能跟妈妈说，别让我弹古筝，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跟叔叔说。”陆良看向十根小手指，有几根已经略微红肿。 小家伙摇头：“不知道。” “那我们就不弹古筝了，但要是以后有喜欢的东西，一定要跟叔叔说。” 陆良看向张倩，张倩板着脸，不肯退让：“多会几样才艺，以后小升初也会比较容易。” “她现在才一年级，还有五年的时间，如果到时候升不上去，我来解决。” 陆良苦口婆心说：“毕竟平时作业已经够多，休息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张倩看到小家伙满脸期待，无奈叹气：“以后每周上一节就行，起码别忘了。” 陆良还没有开口，小家伙就兴奋的亲了他一口，举手欢呼：“好耶~” 陆良突然意识到：“或许她是喜欢，只是练习的时间太久，变成一种负担。” 张倩沉默，突然发现养了七年的女儿，对她的了解，还不如陆良。 “毕竟关心则乱。” 陆良出言安慰，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牵着张倩：“吃饭去吧。我肚子都饿了。” “那我要吃大虾，早上妈妈买了我最喜欢的大虾，谢谢妈妈。” 小家伙虽然说喜欢吃大虾，但剥好虾壳，还是第一时间往妈妈碗里放了一只。 她自己嘬小手指，歪着脑袋，看向陆良：“陆叔叔，你喜欢吃大虾吗？” “叔叔喜欢小乖吃剥好的。” 陆良笑着打趣，同时用脚踢了踢张倩。 小家伙远比同龄人更懂事乖巧，张倩不应该对她要求更多。 小家伙三下五除二，熟练剥好一只虾，放到陆良的碗里：“叔叔，给你。” “谢谢，小乖。”陆良摸着她的脑袋。 张倩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也亲昵摸摸女儿的脑袋：“小乖，真棒！” 她也想通了，比起同龄的孩子，她的女儿真的很懂事，也很乖巧。 一顿午餐，在和睦的氛围中结束。 短暂休息一会，陆良来到停车场，打开后备厢，满满当当。 张倩很贴心，哪样东西要送给谁，都在贴上一张纸条。 买的烟酒也都是一些国货，如软中、茅台，让人一目了然就很贵。 毕竟送礼最忌讳，明明东西很贵，却因为别人见识少，而认为廉价。 “拜拜。” 陆良告别张倩母女，设置导航，踏上回家之旅。 全程五百多公里，沿沪昆高速一路南下，直到夕阳西下。 中午12点出发，到了江浙两省交界的小城，天色渐渐昏暗。 下高速，陆良又在国道开半个小时，来到老家的禹城镇。 途径一间小商店，他看到一家四口正在其乐融融的吃晚餐。 陆良把车停在门口，轻轻敲打玻璃柜台：“老板，买瓶可乐。” “三块……” 妇人放下碗筷，突然小跑上前，重重锤了一下陆良的胸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雅，陆良的亲姐姐，比他大两岁，25岁出嫁，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陆良倒吸一凉气，吃痛揉着胸口：“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 陆雅哼了一声：“我已经收着力了。” 两个小孩子也跑过来，兴奋地抱着陆良大腿：“舅舅…舅舅，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 大的是男孩今年六岁，小的是女孩今年四岁，难得四个多月不见，他们还没把陆良忘了。 “当然给你们带了礼物。” 陆良打开后备箱，拿出两块智能手表，以及一套化妆品，还有烟酒各一条。 姐夫罗海通走过来，盯着投影在地上的金牛，怔怔出神：“良子，这车不会是兰博基尼吧？” “兰博基尼？”陆雅惊呆了。 这年头，没见过兰博基尼很正常，但没听过的人少之又少。 因为是顶级跑车的代名词。 陆良笑笑，算是默认。 把两块手表给外甥戴上，拿出化妆品递给姐姐：“这是你的，以后别说我没买过礼物给你。” “姐夫，这烟酒就给你……” 陆雅看着软中跟茅台，终于相信，眼前这辆车就是她所认为的那种车。 她没有接过化妆品，眉头紧锁，面露担忧：“文静呢？还有你钱是哪来的？” 陆良拍拍两位外甥的后背，让他们先回屋吃饭，给姐夫发了根烟，讲起了最近。 “早就离婚了？还卖掉魔都的房子？现在还开一间公司？” 三个消息，一个消息比一个消息劲爆，陆雅忍不住问：“爸妈知不知道？” “爸，知道一些，妈，应该不知道。” 陆良揽着陆雅的肩膀：“再说了你们不是一直不喜欢林文静，现在离婚也算是好事吧。” 陆雅瞪了一眼：“一码归一码，该不是你赚了钱就抛弃糟糠之妻吧。” “姐，我是你亲弟，血浓于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陆良不忿，结果胳膊又了挨一巴掌。 陆雅沉吟，看向丈夫：“老罗，你照顾俩孩子，我陪他回趟娘家。” 陆良嘿嘿一笑，递上化妆品以及烟酒。 小镇农村对离婚的容忍度，远比不上大城市，虽说不上大逆不道，但也差不多。 他平日跟父母也没什么话说，需要个强而有力的外援，亲姐就是最好的人选。 “收着吧，不要白不要。” 陆雅狠狠瞪了一眼，知弟莫若姐，一眼看出他的花花肠子。 第45章：最佳外援 “舅舅舅舅，我们也要坐车车。” 两外甥见到陆良要走，急忙又跑出来，陆雅一个眼神，喝道：“回去！” 两小孩像老鼠见了猫，头也不回就往屋内跑，陆良鼓掌赞叹：“我姐，霸气依旧。” 陆雅少见的没有生气，眼底露出一抹久违的温柔：“阿良，感觉你最近变了很多。” 她弟弟从小就是个很活泼的男孩子，可自从结婚以后，渐渐就变得沉默了。 虽然姐弟俩各自成家，最近几年更是一年只见一次面，但她能感觉到，家庭妻子给陆良的压力太大。 她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如今陆良又变成当初那个大男孩，陆雅很高兴。 “姐，请上车。” 陆良绕车半圈，学习酒店管家谭涛，非常绅士打开副驾驶车门。 “德行。”陆雅笑骂一声。 低沉的轰鸣声响起，黄色的兰博基尼Urus，承载着姐弟俩，往家的方向出发。 附近的邻居纷纷走出来查看，有人看到陆雅上车，不禁问：“那谁啊？嫂子怎么跟他上车了？” 有人接过话茬：“那人好像是陆雅的弟弟吧，在魔都工作的那个。” “那辆车是野牛吧？好像几百万，老罗你小舅子发财了？” 罗海通没好气说：“人家发财是人家的事，你们瞎操什么心。” “话不能这么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这不是软中都抽上了。” 罗海通瞪了那人一眼，只好分发香烟，然后挥手驱散：“该干嘛干嘛去。” …… 另外一边，陆良行驶在回村的乡道上。 陆雅问他这车多少钱，陆良含糊回应，应该几十万吧，然后又被锤了。 陆雅拿起手机，愤愤不平：“你当我土鳖啊，三百多万的车，你说几十万？” 她忍不住开始担忧，几个月时间就买了辆三百多万的豪车，这钱来路能正吗？ 陆雅很认真：“万一哪天出事，你要是可以跑就赶紧跑，家里还有我照顾爸妈。” 陆良突然笑了：“姐啊，你放心吧，这些钱来路绝对正，否则我怎么敢开公司。” “呵，当初隔壁村吴老二也是这么说，后来被抓了，人们才知道他是在卖假酒。” “你太能脑补，我不想跟你聊天了。” 陆良苦笑，能全面压制他的人不多，陆雅绝对算一个。 毕竟小时候爸妈忙，同龄的男孩又往往比女孩发育的晚。 他能顺利长大，全靠姐姐的不杀之恩。 陆雅突然看向前方，轻声说：“有钱了也别光顾着自己，也要想想爸妈。” 他们出生的陆河村在前面，江浙农村攀比成风，家家户户都盖起三四层的洋楼。 哪怕没钱，也要借钱盖，但不远处有一栋一层半的老旧平房，夹在洋楼的中间，显得极其特殊。 “我会的。”陆良重重地点头。 那栋平房就是他们姐弟的家，到现在应该有32年的历史。 以前其实想过推倒重建，但陆良留在了魔都，也计划在魔都安家落户。 父母支持他的选择，也帮忙出钱补足首付款，老房子自然也就没钱修建。 夏日晚间八点， 正是农村情报站最活跃的时段之一。 姐弟俩的家在河边不远处，河边的凉亭是情报总站点之一。 一辆黄色的，看起来就很贵的svu，一闪而过，顿时引起村民们热议。 “那车是金杯吧？” “那是个锤子的金杯，金杯听名字就知道是金杯，那标是金牛。” “金牛？跟宝马奔驰比起来怎么样？” “应该是比不上吧？” “不会吧，我怎么看着感觉比逢春家的叉3还要贵的样子。” “废话，宝马叉3才三十多万，这辆应该快400了。” 有位懂行的年轻人实在听不下去。 他盯着那车，口水都快流出来。 兰博基尼野牛，男人的梦想神车。 “400万？吹的吧。” “为什么那车停在铁锤家？” “卧槽，那是不是铁锤的大女儿？还有他的小儿子？” 村民想要看个仔细，渐渐围了上来。 “三叔公，老春叔…晚上出来纳凉啊。” 陆良跟几位认识的老人打招呼，然后也不管认不认识，拿出香烟就分发一圈。 “软中？铁锤儿最近是发财了。” 陆良的父亲叫陆建成，但村里基本没人叫他大名，都叫他陆铁锤。 起因好像是年轻的时候，拿铁锤跟人干仗，一战成名，一叫就是四五十年。 陆良是他儿子，也被叫做铁锤儿。 倒也不是讥讽，就是长辈不认识小辈的名字，只认识他们父母，所以都叫某某儿。 “就是做点小生意。”陆良打开后备箱，拿出两包软中给两位认识的老长辈。 他又说：“三叔公，老春叔，你们慢慢纳凉，我跟我姐就先回屋了。” 两长辈收到香烟，老脸都笑开了花，朝众人说：“都散了吧。” 老春叔又对陆良说：“铁锤儿，有空来老春叔家喝茶。” “嗯好。” 陆良跟陆雅两人拎着大包小袋，直接推开了屋门。 在农村只要家里有人，除了晚上睡觉，基本不锁门。 爸妈正在屋内看电视，声音很大，以至于都没听到门外的动静。 见到姐弟俩，父母突然愣住：“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父亲率先反应过来，赶紧把门关上，家丑不可外扬，完全没注意到门口停着车。 母亲还在问：“文静呢？” 陆良顿了顿，把刚刚跟姐姐说过的话，重新讲了一遍，暂时略过卖房发财的事。 毕竟老妈的血压有点高，应该让她慢慢接受一件，然后再讲另外一件。 老妈顿时气红着脸：“怎么能离婚，还一声不响，就瞒着我？” 陆雅见情绪不对，上前安抚：“妈，你不是说文静自从跟弟弟去了魔都，现在越来越懒，阿良跟她其实离婚也算是好事。” “而且你看，我弟长得那么帅，还怕找不到老婆，现在二婚的男人更吃香。” 陆雅有专门应对老妈的办法，老妈一下子就被转移注意力：“吃香个鬼，你知道你弟弟当初结婚花了多少钱吗，现在没钱谁跟他结婚啊。” 陆雅笑眯眯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弟弟会发财呢，到那时候，一群女孩子排队给你当儿媳。” “别动不动就想着发财，妈妈只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安安稳稳。”老妈苦口婆心说道。 “估计现在安稳不了咯。”陆雅语气戏谑轻松，努努嘴看向电视旁边的小监控。 她笑着说：“你们难道没发现，阿良是开着车带我过来的吗？” “他什么时候买车了？” 不止老妈，老爸也愣住了，他只知道陆良离婚的事，并不知道他买车的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陆雅板着脸，突然跟父母站在一头，但还是悄悄跟陆良比了个OK的手势。 最大的那颗雷，已经被她趟过去了，接下来只要老实坦白，就能从宽处理。 毕竟父母对离婚的反应那么大，还不是因为担心孩子会从此一个人孤独终老。 但如果有钱，那就不一样了。 “你卖掉房子，还开了间公司？”父母的表情也跟陆雅刚刚如出一辙。 他们同样也有着陆雅的担忧，担心这钱来路不正，万一哪天就被抓去吃皇粮。 陆良解释很久，实在没办法，只好打开企查查：“你们看，天星资本，法人是我，股东也是我，注册认缴资金都600万。” “如果我的钱来路不正，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开公司，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第46章：姐弟 “那车要300万？” 老妈感觉又要晕了，陆雅发挥出色的临场救援能力：“阿良中午从魔都回来，应该还没有吃晚饭吧？” 陆良连忙点头，颇有怨言：“刚去你家，也没打算邀请我进去吃几口。” 陆雅狠狠瞪了一眼：“都吃完了，就一些残羹剩饭，你要吗？” “我从小吃你的剩饭还少吗？” 陆良打着配合，姐弟俩再次成功转移老妈的注意力。 “都八点多了，怎么还没吃晚饭。” 老妈也顾不得其他，赶忙去往厨房，不停地数落：“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冰箱都没什么菜，给你下碗面条再煎个蛋吧。” “都行。” 陆良看老爸从兜里拿出白沙，急忙把软中拿出来：“爸，以后还是抽这个吧。” 他也打开地上的礼品袋，里面还有五条软中，以及五瓶茅台。 “这是冬虫夏草，没事可以泡茶喝，或煮汤。这是党参，妈血压有点高，以后让她每天吃两片。” 陆良介绍着礼物，老爸抽着烟，习惯性沉默，但嘴角微翘，出卖内心的喜悦。 为人父母都说，不求子女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健康，但谁又不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最后陆良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点钱，找个时间把家里的房子修一修吧。” “多少钱？”老爸问。 “300万。” 老爸瞪大眼睛：“这么多，你是要建皇宫啊，还有你公司不用钱啊。” “公司是公司，我是我，要是说起来挺复杂的，总的来说，两者没有直接关系，我也暂时没有花钱的地方。” 陆良看了一眼，正在厨房帮忙的陆雅：“建个三四层全部精装，大概200万，剩下的100万，你们自己留几十万，如果姐夫有做生意的想法，就帮帮忙。” 姐姐嫁的不算好，也不算差，姐夫的家境普普通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此前夫妻俩一直经营小商店，但最近几年，随着的二宝出生，大宝也到了上小学的年纪，经济压力肉眼可见的增大。 只要有空闲，姐夫会去拉客拉货，姐姐顾店的同时，也做点手工补贴家用。 现在陆良发达了，也想让他们生活稍微好一些，但他是小舅子不太方便出面。 陆建成是岳父，不会那种顾虑，老丈人提携女婿，也算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这么一来，姐夫就会对他们家里的事更上心，陆良毕竟没办法一直待在家里。 “现在是真的长大了。” 老爸长吐一口气，满眼欣慰。 这个时候，陆雅端着碗面过来：“鸡蛋青菜面，爸妈你们也是的，怎么冰箱连点存货都没。” “平日家里就我们俩，买多了吃不完，放久了又不新鲜。” 陆建成指着银行卡，也没想瞒着女儿：“你弟拿了笔钱，想把这间老屋推倒重建。” “这是好事，给我留个房间就可以。” 陆雅突然又说：“对了，这次千万千万别找熟人，熟人都坑得要死。” “上次我家装修，还是爸爸介绍表叔帮忙刮涂，结果没几年，涂层就脱落了。” 老爸错愕：“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过去了，说了有什么用，而且毕竟是表叔，骂又骂不得，赔也赔不了。” 陆雅揽着陆良的肩膀，语重心长：“阿良，这次建房一定要找专业的，最好是不熟的人，那样出了什么问题，该说就说，该骂就骂，平日还不用好烟好茶的伺候着，又不是没给他们工钱。” 陆雅已经吃过一次所谓熟人的亏，不想陆良也重蹈她的覆辙。 “姐，你向来精打细算，要不就帮忙张罗吧，我在家待几天周四就要回去了。” 听到陆良的话，陆雅陷入犹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不想被人说闲话。 陆良明白她的顾虑，有意激她：“我姐是那么容易被风言风语影响的人吗？” “你少激我，赶紧吃，吃完送我回去，我再想想。”陆雅没好气瞪了一眼。 陆良三下五除二吃完面条，拿起车钥匙：“爸妈，我先送姐回家了。” “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待会还要去找朋友喝酒就别开车了。” “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陆良说：“姐，你知道爸妈耳根子软，要是让他们负责，指不定从哪个旮沓跑出来的亲戚，承包这个工程，多花钱倒是无所谓，关键钱花了事也没办好。” “所以，你就想让我来当这个坏人。” 陆雅面露无奈，叹了口气：“想让我帮忙张罗也行，建新房的钱不要放在爸妈那，放在你那，我要多少就跟你拿多少。” 她不怕风言风语，就怕爸妈被风言风语所影响，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她。 陆良是她弟弟，她不会有这种顾虑，姐弟俩的感情，远比父母的感情更深。 “听你的，刚刚是我考虑不周。”陆良面露愧意，他没想到还有这层利害关系。 他顿了顿又说：“回魔都之前，我会在爸妈那边放一笔钱，如果以后姐夫有做生意的想法，可以去找爸妈。” 陆雅脸色微变，没等她开口，陆良急忙说：“你是我姐，唯一的亲姐，我现在真的挺有钱，几十几百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想让你们的生活都变得好一些。 你看隔壁村的黄二，他赚到钱，后来也带着姐夫一起赚，两家人日子过得多好。 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大宝跟二宝考虑，他们现在越来越大，以后大把花钱的地方。” 陆雅闻言，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久，陆良小声问：“姐？” 陆雅释然一笑：“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到时有想法再说吧。” 陆良松了口气，也笑了：“下周三老爸生日，我打算在镇海楼摆几桌。” 镇海楼是全镇最大的酒楼，专门承接大型宴会，如喜宴、寿宴等。 “爸爸年纪不大，也别几桌，就一桌吧，叫上爷爷奶奶，自己人吃一吃就行。” 陆雅说着，给陆良转了八百块钱过去：“知道你有钱，但爸爸我也有份。” “都行，都依你。” 陆良把姐姐送回家，本想联系发小，出来吃个宵夜，再小酌几杯，缅怀青春。 结果一打电话，要么明天要上班，要么明天要送孩子上学，要么老婆不让出来。 陆良叹了口气，没节没日，想要叫那些家庭妇男出来，简直是难如登天。 他索性也就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陆良简单跟爸妈讲述，建设新房的安排。 他握着钱，陆雅负责统筹，最后给家里留一百万，以备不时之需。 老妈闻言，喜极而泣：“你们姐弟都成家关系还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打仗亲姐弟，上阵父子兵嘛。” 陆良开半天车也累了，洗了个澡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老家屋里屋外的陈设都很老旧，只有他的房间是新的。 前几年结婚，哪怕不在家里住，也花了几万块重新装修，又买了点家具家电。 如今物是人非，陆良取下床头的结婚照，取出里面的照片撕得粉碎，把画框塞到床底。 又检查了一遍，直到把所有合照都销毁，这才安心躺在床上。 第47章：老家不宜久留 隔日一早，陆良被屋外的嬉笑声吵醒。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陆铁锤的儿子在魔都发财，还开着一辆400万豪车回来的消息，已经在陆河村传得人尽皆知。 三叔公、老春叔，两人加起来快150岁。 他们就算想劳作，子孙们也不敢，每天闲得无聊，就到处走访串门。 全村共三百多户，两千人口不到，平平淡淡的小村庄，很难有什么新鲜事。 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都被说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出了件新鲜事，他们还得了包软中，自然逢人就吹嘘。 于是，从早上开始，来陆家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哪怕想去上班上学，也专门绕一圈过来看看，什么豪车能价值400万。 “叔，姨，你们慢慢坐。” 陆良见到了几人，有点眼熟，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他知道祸首是门口那辆车，吃过早餐，找了个理由出门。 陆良没走远，开着车来到距离陆和村不远的一片新建小区。 前几年就已经开盘，均价5800起，但老家几乎人人有地，销量属实不行。 因为在他们这还流传着一句话，穷人才会去买商品房，有钱的都是自建房。 商品房就一套，哪怕复式也就那样，邻里楼上楼下还都是不认识的人。 但自建房不同，想怎么搞就怎么搞，门口搞两条罗马柱，建成欧式皇宫都行。 更重要的是，农村的土地近乎永久，不像商品房有时间限制，还要交物业费。 陆良来到售楼部，挑了套120平，由于销量惨淡，总售价只要65万，还送车位。 老屋要推倒重建，以爸妈的性格，肯定会找亲戚朋友借住，到时候不可避免要欠人情。 花钱就能解决的事，没有必要欠人情，为了杜绝这那种事发生，陆良就出门来帮他们找房子。 120平的简装大三居，每平售价5800元，年租金却要三万块。 陆良听到租金就不想租了，反正也没多少钱，索性就买一套。 以他专业地产人的眼光，很快就选定一套低楼层，南北通透的房子。 房子是上午看的，合同是中午签的，房产证还要等几天，但已经可以入住了。 陆良打电话给爸妈说不回去吃饭，来到镇上寻找着童年的记忆。 点了几样从小就喜欢的特色小吃，坐在路边的小板凳上，看着股市行情。 特力A的行情还没有发动， 今天又是阴跌的一天。 当前跌幅-1.5%，股价9.61元。 个股交易量就像A股市场的缩影，不断地萎缩，资金只有流出，没有流入。 ‘麻了’一词， 最能表达如今市场投资者的心情。 舍得割肉的，已经割了，舍不得割肉的，也掏空家底补了又补仓位。 股灾是大势所趋，他们只能看着自己的资产，一而再，再而三的缩水，无力回天。 “除了地产，还能投资什么行业？” 一时间，陆良思绪乱飞。 因为除了跟孟常坤合作的一亿以外，他还有1390万美元，约合8800万软妹币。 以他现在的资产分配，估计去银行贷款都贷不了几个钱，因为没有固定资产。 股市都是虚假的资产，一个股灾足以让资产腰斩再腰斩，还得是实业才能让人心安。 陆良沉思良久，在金融各大主板，寻找新概念新题材。 金融是所有行业的顶端，哪怕国家不希望金融做大做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投资者就像海中鲨鱼，只要嗅到一丝血腥味，他们就会群起而上，炒热概念。 当初的暴风科技，就是依靠互联网+的新概念题材，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一经上市就引爆整个市场。 而且传统行业，以陆良的资金量，就算有资格参与，大概率也是凑数，送人头。 想要进行风险投资，还得从市场找新题材，说不定就能抓到下一个风口。 陆良找到了新零售、新金融、新能源、以及共享经济，四个新概念题材。 新零售代表网购，新金融代表网贷，新能源、共享经济，他暂时没搞明白。 在这个时候，店老板端着菜过来：“菜都齐了，要不要例汤，免费的。” “老板，还是打包带走吧。”陆良一脑子想法，现在只想好好研究。 手上拎着小吃，打算回家，忽然有人再身后叫住他：“陆良？” “陆良，还真的是你。”一个面露笑容，皮肤黝黑泛黄，还牵着孩子的妇人。 陆良仔细辨别，总感觉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妇人笑着说：“我，郑婉容。” “班长！” 陆良错愕，很难想象，眼前妇人就是当初那位皮肤白皙，还特别爱笑的初中班长。 虽然谈不上初恋，但当时年纪小，对班里长得好看，成绩好的女生都有点好感。 “这是你孩子吗？几岁了。”他看向妇人身旁的男孩，个子很高。 “他叫纪博君，今年10岁。” 妇人推搡着小孩：“叫陆叔叔。” 小孩像是被母亲拉出来买东西，不情不愿叫了一声：“陆叔叔。” “真懂事。” 陆良眼底闪过一抹惆怅，突然想起，几年前跟朋友聊天，聊到初中的事，也聊起眼前的妇人，好像十九岁就出嫁了。 时光荏苒，当初的初中同学，现在人老珠黄，孩子也都这么大了，但在魔都，陆良根本感觉不到这种变化。 他突然觉得，老家不宜久留，再待下去，人没变老，心先老了。 陆良看着妇人拎着大包小包：“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吧。” “不用，我是开摩托过来。”妇人指着路边的白色五羊。 “嗯那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聊吧。”过了这么多年，两人早就没什么话好说，陆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拜拜。”妇人错愕，看着陆良进入那辆几乎吸引全场目光的豪车。 陆良没回家，因为不想应付家里那些不熟的亲戚，所以来到刚买的商品房。 吃着有童年模样，却早就没有童年味道的小吃，接到张晨打来的电话。 “陆总，《夏洛》决定周五开机，您要不要过来参加开机仪式？” 陆良得知在大连，顿时失去兴趣：“最近比较忙，到时我让唐总监过去吧。” 随便对付几口，就算是解决了中餐，陆良着手研究未来的投资方向。 四大新兴概念，首先排除了新金融。 虽然现在是市场最热概念，还有好几家企业准备赴美上市，但陆良并不看好。 他借过网贷，深知这东西的危害，而且也是无根浮萍，一道政策就能掀翻行业。 所以只能在新零售、新能源、以及共享经济，三个概念里面寻找目标。 陆良想起孟常坤，他就是这么做的，一直在投资新行业，两人现在也是合作伙伴。 “坤哥，在忙吗？” 陆良给他打去电话，询问最近创投圈有什么沙龙聚会，有机会带他去长长见识。 虽然对那些行业一窍不通，但他有钱，可以先投资。如果看好未来的发展，就从股份上完成夺权，或者另起炉灶。 金融市场就是他的弹药库，他有信心用庞大的现金洪流，冲掉前方所有阻碍。 孟常坤猜出陆良的心思，笑着说：“别忘了现在是几月份，这周末就有两场，不过质量应该不高，你要是有兴趣，我把邀请函转赠给你。” “那行，多谢了。” 六月份是毕业季，受比尔盖茨、扎克伯格的传奇故事影响，最近几年，大学生创业好像非常流行。 从而也带动了网贷的发展。 第48章：有钱、舍得、不计较 “爸，你怎么还去上班。” 回到家，陆良见父亲骑着摩托，还穿着工服从外面回来。 父亲在磨具厂工作，陆良印象很深刻，从小到大，每次下班他都是油头垢面，有时候还要上夜班。 “最近厂里有一批加急单，等忙完了我再跟老板辞职吧。” 父亲笑着，把摩托车推到院里，拿起地上的水管冲冲脑袋，又用肥皂洗了把脸。 他在这家工厂待了二十多年，老板待他一直不错，做事还是要有始有终。 “你们爷俩倒好，一个去上班，一个出门，都不知道今天家里来了多少人。” 母亲捧着菜篮，嘴上虽然在埋怨，但嘴角上扬，还是出卖内心的喜悦。 今天，她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儿子真有本事”，这句话恐怕是为人父母，最乐意听到的。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父亲突然感慨。 他虽然不在家，但也接到了很多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的电话。 陆良惊讶，老爸有这种觉悟，以后想跟他们借钱的亲朋好友，应该比较难得手。 “妈，别做饭了，今晚出去吃，再带你们到处转转。” 陆良很多年都没有跟父母出门，而且他们也没坐过他的车。 老妈意动，但想到饭已经煮好了：“还是等下次吧。” “等爸过完生日，我就要回魔都了，以后也没什么时间。” 陆良再三劝说，老爸拍板决定：“就留着明天煮粥吧。” 爸妈各自回屋，洗澡换衣，也穿上平日很少穿的新衣服。 陆良顿感心酸，那身衣物他见过，还是两年前他结婚才买的。 很新，就像没穿过一样，但放久了，白色的领口还是有点泛黄。 进入车内，两人也很小心，正襟危坐，生怕碰到什么按键，弄坏了车。 “爸，还是你开吧，就随便开开，你是老司机了，难道还没信心吗？” 陆良让父亲开车，自己跟着母亲入座后排，跟她介绍着车内的功能。 “这是空调的调节键，这是冰箱，车里还有联网，可以看看电视电影……” 陆良跟父母灌输观念，车乃身外之物，也没有那么不耐造，就算坏了也能保修。 一家三口去往市里，在一家外表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吃过晚餐，然后就直奔市里最大的商场。 陆良给爸妈各买了几套衣物，又给老爸买块手表，给老妈买个金镯子，最后再买两部苹果手机。 苹果手机虽然信号差，但对老年人比较友好，不像安卓机，可能打开某个网页，就乱七八糟自动下载一堆软件。 两个多小时花了十来万，最贵的是手表跟镯子，但这笔钱绝对是陆良有生以来，花过最值的一笔。 回去的路上，还是由老爸开车，他现在已经得心应手，不像刚刚那么拘束。 前方出现分叉口，往左就是陆河村，陆良突然说：“爸，去金雅苑吧。” 乡镇地区没有成规模的小区，普遍都是开发商建个几幢楼，以苑，或者园命名。 陆良买的那套房子， 就在金雅苑的B幢五楼。 听到陆良出门一趟，就买了套房，父母齐齐愣住。 “你是不是闲的钱多没地方花啊。”老妈板着脸呵斥。 “反正也不贵。” 陆良笑嘻嘻，一副滚刀肉的样子，领着两人上楼：“再说嘛，新房没有一年恐怕建不好，难道下次我回来，让我去住酒店？” 老爸承受能力比较强，也很通情达理：“房子买就买了吧，总比乱花好。” 他不禁低头看向手腕，戴着一块平平无奇的金属手表，价值四万八。 要不是他们俩拦着，陆良还打算买那款价值58万的手表，给他当生日礼物。 “还是我爸有眼光，魔都人都在炒房，现在五千多，过几年说不定就上万。” “你都会说魔都了，我们这小地方跟大城市能比吗？” 老妈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了，毕竟买都买了，买房总比乱花钱强。 120平的大三居， 简单做了吊顶和墙壁。 屋内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上还有陆良中午吃剩的东西。 老妈顿时被唤醒肌肉记忆，拿起扫把就开始打扫起来。 老爸跟陆良被赶到阳台。 老爸突然问：“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打算？” “什么怎么打算？”陆良问。 “你的工作，我们不懂，也帮不了你，能做的就是不给你添麻烦，也不让家里的人给你添麻烦，但家庭呢，你也不小了。” 陆建成抽着香烟，还是抽着软白沙，他抽不惯软中，总觉得那烟抽着没劲。 昨晚夫妻俩几乎一宿没睡，陆良的事业问题，他们达成一致，不闻不问不添麻烦。 但家庭，成为他们的心病，现在年纪也不小了，陆良发小的孩子都快上小学了。 “还是随缘吧，这种事强求不了。” 听到陆良这么说，陆建成心有愧疚，也没有再劝说。 当年陆良会跟林文静结婚，其实跟他们两口子一直逼婚，脱不了关系。 一次次两地奔波回来相亲，最后应该是累了，找了个差不多就结婚了。 事实证明，强扭的瓜不甜。 “爸，如果我不想结婚，你们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会结婚的。” 陆良笑着，满脸轻松写意，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就当是投资失败，没什么大不了。 第二天一早，陆良拿着老爸的驾照证件复印件，来到市里的沃尔沃专卖店。 花了43.9万，买了辆号称地表安全系数最高的XC60，给父亲当生日礼物。 把收据拿到家里，老妈正打算数落，陆良给出一个有理有据的理由。 两地相隔五百多公里，每次回来起码要开六个小时的车。 如果家里有车，他下次就可以坐高铁，闲来无事，老爸也可以带老妈到处游玩。 老妈被说服了， 老爸也没有理由拒绝。 男人至死是少年，对车真没有抵抗力。 昨晚陆良就发现了，老爸一直在深情款款抚摸方向盘。 那眼神，就像陆良在看穿着死库水的李曼丽，一刻也舍不得挪开。 周三，陆建成55岁的生日。 陆良在镇海楼定了个小包厢，然后当起接客司机，先把爸妈爷奶送到酒楼，最后再去镇上把姐夫一家也接过来。 陆雅考虑不是没有道理，爷奶还在世，老爸年纪也不算大，小聚一下就可以了。 爸妈跟爷奶在聊天，两个外甥在桌边穿梭，陆良跟陆雅跟罗海通在聊天。 “你看看要怎么建，要建几层？” 这几天，陆雅也没有闲着，跑了几家专业的建筑公司，得到几张模板图。 他们老屋虽然破旧，但占地面积还是挺大的，包括小院在内共有255平米。 陆良一眼相中，一套带有前院的三层半的小洋楼：“就按照这款式建造吧。” 预留85平当做前院，左边是草坪，右边是石板地，后面才是主体建筑。 草坪可以用来种些瓜果蔬菜，石板地用来停车，或者晒晒被子之类的。 陆雅笑道：“我想你也是会喜欢这种，这套的造价是900每平。” 建房子不贵，贵的是装修。 170平建筑面积，建三层半，造价只要53万多，但装修是没有上限。 花几万块，修成叙利亚风格也好，花几百上千万，修成皇宫也行。 给陆雅先转了50万过去，陆良又给罗海通发了个烟：“姐夫，我在魔都那边还有工作走不开身，这事也只能麻烦姐姐了。” 罗海通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他憨厚笑着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顿寿宴，所有人都吃得很愉快。 因为有一个有钱，且舍得花钱，还不计较的人。 一个家庭，只要有一个这样的人，那么氛围就会很融洽。 第49章：浦南路88号 生日午宴，陆良没喝酒，吃完回家小睡一会，然后踏上返程之路。 赵海生打来电话，租借手续办妥，只要明天签字授权，机构账户就能立即生效。 最近两天，股市行情也开始回暖，上证指数止跌于4000点。 今天更是股灾以来，第一次翻红。 但特力A还在持续阴跌，每天都是几毛几分的跌，堪称折磨。 陆良一直在监控个股的资金动向，敏锐察觉有机构在底部建仓，他不想落于人后。 临近十点，陆良回到魔都。 没有去张倩家，也没有回汤臣一品，而是来到佘山会馆。 上周，孟常坤带他过来一次，这是一家非常非常正规的男士养生会馆。 开了半天车，陆良有点累。 打算休养一晚，明早再回市里。 轻车熟路驶入停车场，花八千八，点了个全身理疗外加可以夜宿的套餐。 蒸个桑拿，泡个温泉舒缓身心，然后被一位孔武有力的泰式女技师一通猛造。 120分钟的疗程，可以归总为一句话，痛并舒坦着，抓珑筋的古法，堪称一绝，对前列腺功能有显著的提升。 按完之后，技师还会提醒保持12小时阳气不泄，否则会适得其反。 也因为有这个古法的存在，孟常坤才隔三差五往这里跑，还成为这里的长期会员。 随着疗程结束，全身各个关节都用姜汁毛巾热敷，那一瞬间，陆良感觉自己都快升仙了…… …… 隔日一早，陆良精神抖擞，驱车来到浦南路的国泰营业厅。 赵海生一早在门口等候，两人去往贵宾室办理租借合同，又去银行完成转账。 卡里九位数瞬间归零，柳行长眼巴巴望着陆良，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媳妇。 陆良很决绝，就像始乱终弃的渣男。 完成大额汇款，两人又回到营业厅。 “陆总，恭喜，以后浦南路88号就是您的席位名字，祝您大杀四方，财源滚滚，逢买必涨，一路长红。” 赵海生笑容满面，很是兴奋，如果陆良操作够频繁，给营业厅带来足够的收益。 来年，他大概就能变成副总，脱离打工人的身份，正式进入管理层。 “88号，这数字不错。” 陆良嘴角上扬，来到专属交易室。 五六年前，十来年前，那时网络还没这么发达，买卖交易都要来大厅进行。 于是，就有大户室和机构交易室，有些团队一呆就是几天，十几天。 虽然时过境迁，现在不在证券交易所也能操作，但交易室一直保留下来。 五台电脑列成一排，还有浴室休息室洗手间，就像酒店的商务套房。 “海生，你先出去吧，待会有事，我再叫你。” 陆良拿出自己的电脑，登录机构账户，他不是不信国泰，但小心总没错。 包括网络信号，他都是用自己的随身WiFi，而没有连接营业厅的WiFi。 不同于普通账户，机构账户在九点十五分就可以开始参与盘前竞价。 只是陆良并没有使用该功能，而是一直等到九点三十分，正式开盘。 据他观察，在特力A建底仓的机构，只有1-2家，两家或许还是沆瀣一气，陆良要是突然介入，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现在该做的就是潜伏，只有掌握足够多的筹码，才有资格坐上牌桌。 不同以往近乎粗暴的交易风格。 这一次，陆良特别的小心，账户可用资金7900万，被他玩成只有79万的样子。 当前股价9.58元，100股为一手，一手只要958元。 陆良很有耐心，每次都是十几、几十手的买入，单笔交易最高不会超过五万。 这支股票，不是一波行情就涨到头，足足有四个多月，好几波的行情。 有充足的时间让他学习，吸取经验。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 转眼来到十一点半，午休停盘。 陆良共发起58笔交易，平均两分钟一笔，持仓只有232万，持股数2426手。 虽然不多，但他很满意，潜伏在里面的那几家机构，根本没察觉他的存在。 个股也是持续阴跌中…… 虽然亏了几万块，大部分还是手续费，但陆良一点都不在意。 “欢乐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该去吃饭了。”他摸摸肚子。 “陆总，我在家粤菜馆定了个包厢，您中午有空吗？”赵海生像一直在门口等他，见到陆良出来，热情邀请。 “远不远？太远就算了。” “不远不远，一点多公里。” “那行，坐我车吧。” 陆良收拾东西，开车带着赵海生。 赵海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感谢上次，陆良提了一嘴，让他可以继续为陆良服务。 这顿饭，陆良吃得心安理得。 而且吃完就走，根本没有陪赵海生闲聊扯淡的想法。 毕竟一点就要开盘，最近几天，陆良都没去公司，也该去刷个脸。 永丰大厦16楼E区，天星资本。 “好困，好无聊，好想睡觉。” 陈锦纯单手托腮，打着哈欠，整个人晕晕欲睡。公司的空调太凉，她还找了条毛毯盖在腰下，避免着凉。 “没事做就多看书，考个研，或者是考个会计证之类的。” 唐彩蝶盈盈一笑，喝着咖啡，翻看着最近颁发的新商业税法。 一个优秀的财务，不仅要懂得做账，还要为公司资金做筹划，其中包括合理避税。 她不仅是上财的管理学博士，还是华师的法学硕士，如果当初不是辞职，又虚度了几年光阴，现在起码都是副总裁。 不过唐彩蝶对现状，倒也没什么不满。 老板经常不在公司，工作基本没有，比在彩南开民宿还要轻松。 “我也想，可是自从写完毕业论文，我现在看到书，脑袋就大。” 陈锦纯哼哼唧唧，抱着脑袋干嚎。 忽然想起网上有句话，形容她这种人最合适不过：“我恐怕就是那种，间接性踌躇满志，长期性混吃等死。” 毕竟但凡她有点上进心，也不会二本院校毕业，却来从事前台接待的工作。 就是看中早九晚五，周末双休，实习期还有5K的月薪，而且老板出乎预料大方。 600餐补，800租房补贴。 实习期工资高达六千四。 陈锦纯把福利待遇与工作内容，发到同学群里，一个个都化身柠檬精。 有的同学在大厂累死累活，实习期工资只有两三千，还要担心能不能转正。 而她提前过上退休老人的生活，让人怎么能不恨。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一道笑声传来，陈锦纯以为是隔壁的男生又跑过来搭讪，忿忿不平：“关你什么事……” 话说一半，她看到来人突然愣住，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结结巴巴：“陆…陆总，中午好，您吃饱了没。” “对不起，实在很抱歉，我以为是隔壁的男生又过来捣乱。”陈锦纯急忙解释。 “有人在我不在的时候过来捣乱？” 眼见陆良要误会，唐彩蝶笑着说：“也不是捣乱，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陆良恍然，一笑了之。 第50章：学英语 “唐姐，明天夏洛开机，在大连，你替我走一趟。” 陆良给唐彩蝶分配工作，又看向一脸呆萌的陈锦纯：“小陈，你就去帮我招个人。” 陈锦纯瞪大眼睛，一度以为听错了，她自己都是应届生，实习期都没过。 “有问题吗？”陆良询问。 “没…没没问题，陆总您要招什么人。”陈锦纯硬着头皮问。 “英语私教，起码有八级以上证书，工作日每天一节课，价格按照市场最高给。” 上次就吃了不懂英语的亏，陆良下定决心要把英语练好，起码要做到阅读不费力。 “好的，陆总。”陈锦纯如释重负，还好只是找个英语私教。 毕竟她也是过了四级的人，有学信网的助力，面试个八级证书拥有者应该不成问题。 但脑子里想是一回事，真正要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眼见陆良进入办公室，陈锦纯可怜巴巴，拉着唐彩蝶：“姐，您要帮帮我。” 她只当过面试者，没当过面试官，是该高冷一点，还是该接地气一点？ 要是把头发挽起来，再穿个黑丝OL服，会不会显得稍微成熟一点？ “别有那么大压力，我猜陆总应该是想学英语。” 唐彩蝶忍俊不禁：“英语的教学方式很重要，但也讲师生的契合度，只要多招几个让陆总去挑，总会遇到让他满意的。” 陈锦纯又问：“要是陆总不满意，该怎么对那些私教老师？让他们走？” 唐彩蝶点头：“一般都会有半节课的试用期，不满意就换到满意为止。” 陈锦纯面露纠结：“不给点车马费吗？那样会不会不太好。” 试用半节课，不满意就换，让她有种白嫖别人劳动成果的愧疚感。 “你面试没过的时候，别人有给过你车马费吗，这社会就是这样。” 唐彩蝶浅浅一笑，像长辈一样轻拍陈锦纯的小脑瓜：“这对你或许也是个机会。” “机会？”陈锦纯眨眨眼，一脸茫然。 唐彩蝶看向陆良的办公室：“陆总身边应该还缺个助理，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 “前台是个人都可以，但助理不同，会是陆总的心腹，薪酬福利也会高很多。” 她看的很透彻，但并没有提醒陆良。 因为这种事要陆良自己发觉，如果由她提出，难免会让人觉得别有用心。 “姐，那你为什么……” 陈锦纯疑惑，她只是有点呆但不蠢，这种好事，唐彩蝶为什么自己不去。 唐彩蝶自嘲一笑，很是淡然：“我们不一样，我年纪大，养不熟。” 她今年37岁，能找到一份专业对口，且薪酬还行的工作，已经很难得了。 但陈锦纯不同，22岁大学毕业，风华正茂的年纪，虽然是二本，但也够用了。 唐彩蝶工作了十几年，深知学历只是敲门砖，如果不是技术岗，作用就更小。 何况陈锦纯还是应届生，工作上就是一张白纸，老板们会更喜欢自己培养的人。 “唐姐，谢谢你。” 陈锦纯感激，无以言表。 从两人认识起，唐彩蝶就对她特别好，一直在教导她职场规则。 “待会你先在网上了解情况，英语私教应该不难找，然后叫人过来面试，如果你觉得合适，再让他们去找陆总。” 唐彩蝶笑笑，回到工位整理资料，准备回家收拾行李，替陆良跑一趟大连。 以前在红杉，她的功利心非常重，无论做什么事，都抱有强烈的目的性。 而且从来不会做亏本买卖，让她无偿教授新人，更是想都别想。 结果就是丈夫花着她的钱，还出轨，生活工作最后都是一团乱麻。 在彩南开民宿，休养生息几年，唐彩蝶早就没有当初的功利心。 现在愿意帮陈锦纯，就是觉得她顺眼，也仅此而已。 …… 一点钟股市开盘， 陆良重复上午的步骤。 虽然交易的步骤都一样，但每次都有细微变化，让他也不会觉得枯燥乏味。 因为市场是流动的，无论庄家如何精细的控盘，总会有不确定因素的产生。 就像《股票大作手回忆录》里的一句话，对市场，始终要有一颗敬畏之心，因为市场是由千千万万的投资者推动而形成，哪怕耶稣在世，也无法揣测千万人的心思。 这是一部人物自传小说，主人翁叫利弗莫尔，曾经单挑华尔街的投机之王。 到了下午三点股市收盘，陆良的资金仓位来到411万，持股数量4272手。 相较上午，买入资金少了很多。 午后交易量骤减，活跃度比不了上午盘，他不太好下手，观望的时间变得更长。 陆良闭目养神，感觉嘴巴有点干，想喊人，又想起这里是公司，不是家里。 他拿着水杯走出办公室，刚好看到陈锦纯在会议室与人交谈。 对方是个女孩，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神态有点拘谨。 看样子像是过来面试的。 不过陈锦纯也好不到哪去，眼神飘忽，手脚不自然，一句话总是重复的问，给人一种很不靠谱的感觉。 陆良突然笑了出声，一时间，他都分不清谁是面试者，谁又是面试官。 听到门口的动静，陈锦纯扭头望去，面露激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急忙拿出简历：“陆总，这位是苏婉玉苏小姐，过来面试英语私教。” “陆总，您好。” 苏婉玉一惊，赶忙站起来。 “上外毕业，英语八级，日语N2，法语C1……” 陆良微微点头，发现对方是语言天才，精通四国外语，最次德语都是B1级。 他走到茶水间，给自己倒了杯冰水，然后走向办公室，招手说：“先试试看。” 陆良又打开办公室的百叶窗，让外面也可以看清里面的一举一动。 他是真想学英语，学好英语。 见到这一举动，苏婉玉松了口气，跟陈锦纯打了声招呼，紧随其后。 “陆总，请问您原先有没有基础，我也好帮您制定一套学习计划。” 涉及到专业领域，苏婉玉神态自信，仿佛像是变了个人。 “十年前报考过英语四级，但没过，有点基础，也不多。” “那我给您放一段英语对话，您试试看能听懂多少？” 苏婉玉松了口气，有基础就好，她最怕年纪大，又没基础。 一段90秒的对话，大概是吃了没，去哪吃，一起去，非常接地气。 陆良连蒙带猜，基本能理解七八成。 苏婉玉惊讶：“陆总，您这段能听懂，那日常对话应该是够了。” 陆良笑笑，把电脑屏幕朝向苏婉玉：“但想看一些专业性文章，还是很难理解。” 苏婉玉顿感压力山大，想要流畅阅读华尔街日报，所需的不仅是会，还要精通。 如果以国内对文盲的定义，那么全美应该有90%以上的人是文盲。 中文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精炼的文字，常用字只有七千个左右，只要看懂这些字，几乎能理解任何意思。 哪怕是近几年的新词语，如潜水、摸鱼、放水，这些拥有多含义的词语，不需要新增单词，人们就能理解词语的新意思。 但英语不同，自从进入互联网时代，新词增长速度约为每年1万个。 一些新事物，有时候需要很多单词组在一起才能明白其中含义。 就算是上外的教授，很多时候也会遇到不懂的词，而去查最新的牛津词典。 “陆总，想要流畅阅读全英日报，需要大量单词储备。” 苏婉玉善意提醒，这个过程非常漫长，而她一节课收费400元，不算便宜。 “没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陆良不觉得是钱的问题，他以为苏婉玉是担心他坚持不下去。 “那好吧，陆总，我念一句，您跟着我念一句，我再跟您解释其中含义……” 第51章：见闻 陆良有一定的基础，而且愿意学，苏婉玉教起来倒不算费力。 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时间过得飞快。 直到陈锦纯敲门提醒，半小时已过，她看向陆良，是确定了，还是换下一位。 苏婉玉也看向陆良，眼中透露期许，她正在考研，很需要这份兼职维持日常开销。 “苏小姐，你先回去吧，晚点我会让小陈通知你是否被录取。” 苏婉玉很有耐心，也很有亲和力，声音软软糯糯，就跟她的性格一样温软如玉。 她长得还很像陆良小学时期喜欢的一位语文老师，对她的教学方式，也算满意。 或许是男人的天性使然， 陆良总觉得下一位或许会更好。 “陆总，陈小姐，那我就先走了。” 苏婉玉强撑着笑意，眼底闪过失落，但也没说什么。 “小陈，让下一位过来吧。” 接下来，陆良又面试了几位。 虽然有教龄长达二十年的老教师，也有让人看一眼就无心学习的日式三赛。 但没有一个能撑过半小时，有的刚进行自我介绍，说了几句，陆良就叫下一位。 不知不觉，已经面试五六位，他原以为下一位会更好，但没想到开局即是巅峰。 临近五点，陆良肚子也饿了：“就第一位吧，先订20节课，让她明天下午四点过来，工作日每天1-2节课，周六日休息。” “好的，陆总，那我去下单。” 私教都是陈锦纯在教育网找的，平台提供相关合同，保障双方的权益。 20节课共8000元。 陈锦纯眼巴巴望着陆良，唐彩蝶不在，她没钱，给不起。 “把付款链接发给我。”陆良失笑，点开链接自动跳转支付宝付款页面。 提交订单之后，陈锦纯联系苏婉玉，约定明天开始正式授课。 五点一到，陆良也没什么事，索性就跟陈锦纯一起下班。 “你住哪，要不要我送你？” 电梯内，陆良随口一提。 陈锦纯连忙说道：“陆总，我就住在附近的金桥社区，走路回去就可以了。” “那行。” 陆良嗯了一声，也没再问，到了一层，陈锦纯走出电梯：“陆总，再见。” 陆良来到地下负二层的停车场，开车回到了汤臣一品。 刚到家，就听到厨房传来李曼丽的声音：“宝宝们，我们今天做的是蟹粉豆腐。” 她穿着蓝白款式的水手服，站在打光灯旁边，看样子像是在直播做菜。 陆良饶有兴致的观看，忽然想起李曼丽的博主ID，好像叫李小萌。 他下载那个，一听名字就很不正经的B站。 如果李曼丽不说是二次元聚集地，陆良还以为跟P、X是同一性质的网站。 陆良找到李曼丽的直播间，惊讶的发现观看人数还真不少，有五千多人。 “脑婆，我最爱吃蟹粉豆腐了。” “脑婆，我今晚大概七点到家。” “一群臭不要脸的，明明是我脑婆。” “……” 看网友的发言活跃度， 五千多人应该是不存在水分的。 三十多个舰长，还有两个提督。 陆良了解打赏规则，充值五万块，开通了个最贵总督，每个月大概两万块。 总督一经开通，直播间闪烁全屏特效，大量游客慕名涌入。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紧随其后就是接连二十多个价值1245R的鸿运小电视。 这一刻，李小萌的直播间，就是整平台最亮眼的存在。 “谢谢路人哥哥……” 李曼丽激动的语无伦次，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嘴角带笑的陆良。 她惊讶，突然明白了一切，正想关掉直播好好叙旧，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陆良面露微笑，缓缓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继续直播下去。 他来到客厅坐下，给自己冲了泡茶，看着李曼丽在厨房忙碌。 忽然手机响起， 站内有人给他发来消息。 挚爱萌宝：“总督大大，要不要加我们的粉丝群，萌宝真的很不容易的，下次跟人打PK过来帮她站站台呗。” 陆良记得，这是李曼丽唯二的提督，他想了想，回复道：“你是她男朋友？” 挚爱萌宝回复：“如果是就好喽。” “那为什么这么帮她？” “她开心，我就开心。” 陆良顿感无语。 就在这个时候，李曼丽的蟹粉豆腐也做好了，关闭了直播间。 她笑容甜美，端着餐盘上桌：“良哥，你等等，我再去煮个汤。” 陆良上前，揽着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笑着打趣：“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水手服设计的十分合理，上衣很短，盖不住裙带，露出一截细腻的腰肢。 “也没说什么啊。”李曼丽看向屏幕，生怕陆良误会，急忙打开两人的聊天记录。 陆良愣住，见到了什么叫做卑微，早晚各发一次消息，每天都嘘寒问暖，时时刻刻比她自己都关心她的直播数据。 有时，那位提督想深聊一下，李曼丽就过了很久才回复，又或者干脆不回复。 陆良忍不住笑了，都能想到她当时的表情，大概是极其不耐烦，也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李曼丽的场景。 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陆良不在意。 如果女孩都不虚荣，都不慕强，那么有钱的意义在哪，辛苦赚钱又是为了什么。 “去煮汤吧，我先去洗个澡。” 陆良嘴角微翘，拍拍李曼丽的翘臀。 …… 第二天上午，陆良健身结束，九点出头来到公司。 今天是周五，本周最后一个交易日，市场活跃度大幅下降。 指数跌破4000点，也是原因之一，机构不想持票过周末，散户不敢投。 整个市场愁云惨淡，但总有几只个股走出独立行情，逆势上涨。 其中就有特力A，当天涨幅3.55%，最新股价9.80元。 “他们应该没建多少仓位吧。” 陆良眉头紧锁，从周一开始，他就在关注这只股票的资金动向。 那几家潜伏的机构，手上应该只有不超过五千万的筹码，不应该现在发动行情。 按他推断，起码还要等2-3个工作日，大概在下周三左右，才会有一波小行情。 “试探？还是跟股东勾结了？” 陆良想到了两种可能性，一来是借着每周五惨淡行情，试试市场的反馈。 二来是那几家机构，已经跟股东勾结，从他们手上拿到大量筹码，所以不需要在二级市场吸筹。 陆良想了很久，想不出所以然来，索性暂时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市场活跃度增加，对他是有利无害，代表就算加大吸筹力度，也不会被人发觉。 现在涨跌，跟他没有太大关系，起码要有4000万底仓，他才会暴露自己的席位。 全天共四个小时交易时间，陆良上调买入的额度，单笔交易从五万以内，上涨至十万以内。 到了下午收盘的时候，账户持股仓位来到16.5%，达到1303.5万，持有13369手。 目前亏损27.8万， 距离目标仓位还差2696.5万。 陆良整理资料，又闭目休息一会。 临近四点，他走出办公室，看到正在会议室等候的苏婉玉。 第52章：儒雅的谦谦君子 苏婉玉坐姿端庄，一袭翠绿色长裙，裙面自然垂落，只露出一半白色鞋面。 她个子很高，估摸有一米七零以上，但身姿纤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陆良也见到苏婉玉没戴眼镜的样子，不由失神，宛如初春的樱花，清新而娇艳，流露出一股柔弱且惹人怜爱的气质。 只是一见到他，苏婉玉急忙戴上厚重的黑框眼镜，原先九分颜值，一下掉到六分。 镜片很厚，度数应该很高，眼睛一下子就变小很多，还多了几分书呆子的气质。 “陆总，可以开始了吗？” 苏婉玉声音绵柔软糯，沁人心脾。 她准备很多教学工具，如电子画板，以及练习发音所需的耳返设备。 “开始吧。” 两人到来隔壁的办公室，陆良打开紧闭一整天的百叶窗，以及窗户进行通风。 他看盘有个习惯，不喜欢环境太亮，昏暗的环境，能让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这一举动，也让苏婉玉心生好感。 她以前都是教小朋友居多，不太习惯跟陌生男性独处一个空间。 虽然公司除了陆良，好像只有陈锦纯，但透明的玻璃让人很是心安。 “陆总，今天主要是带您重温音标，标准的发音是一切的基础。” 苏婉玉浅浅一笑，拿出电子画板，写下20个元音与28个辅音。 陆良上次学习音标，还是十几年前。 这么多年不用，口音不能说离谱，简直可以说是抽象。 苏婉玉很有耐心，也很细心。 她让陆良戴上耳返，并准备两团棉花，让他听自己的声音之余，耳朵也不会太难受。 每个音标，从口型到舌头该放哪，又该怎么发音，苏婉玉一次次矫正陆良的口语。 期间，陈锦纯敲门告知，楼上的刘俊送过来一封邀请函，他是孟常坤的助理。 孟常坤去燕京办公，最近不在魔都，但也没忘陆良有意接触创投圈。 每年六月，上财都会举办创业展会，邀请创投圈名人参与，为创业学子牵线搭桥。 孟常坤投资过两家上市企业，也是魔都创投圈的名人，年年都会收到邀请函。 但他今年没空，主要也不太想去，所以就把资格转赠给陆良。 “多谢了，刘助理。” 陆良收到邀请函，给孟常坤打去电话，相约等他回来一起出海钓鱼。 老孟爱好非常广泛，包括但不限于网球、高尔夫、钓鱼、登山等等等等。 活成每个男人梦想的样子，也是陆良学习、追赶的好榜样。 苏婉玉安静看着，眼底闪过好奇。 每年毕业季，上财的创业展很出名，或许是源自顶级学府的自信。 该展会对全国一本以上高校开放，每个学校都有几个名额，包括上外也有。 苏婉玉有个同学，从年初就在为创业展准备，耳濡目染之下，也了解了不少。 只是她好奇，面积不大，只有一两个人的公司，为什么会收到上财的邀请函。 “苏老师，我们继续吧。” 陆良结束通话，继续苦学音标。 今天是周五，比较有时间，于是就学了两节课共120分钟。 直到舌头都快打结，总算能流畅读出48个音标，且让苏婉玉满意，并不会矫正他的口语。 转眼到了五点，陈锦纯该下班了，但老板还在，她也不好意思提前走人。 于是借着搞卫生的由头，磨磨蹭蹭直到六点，等到老板结束学习，也才跟着离开。 “走了，下周再见。” 陆良挥手道别，乘电梯直达停车场，也没有要送她们回家的想法。 一个只是同事，一个虽然有点想法，但目前还不熟。 …… 周六上午，陆良凭邀请函入校，跟着工作人员指引，进入上财大礼堂。 他突然理解，明明被誉为财经殿堂的顶级学府，为什么孟常坤会说质量不高。 陆良看了几份创业企划书，有的甚至都做出了一定成绩，全网坐拥几万粉丝。 但太想当然，太过理想主义，没有明确的盈利方式，是大学生创业者的通病。 而且校内创业者跟校外创业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太过谨慎。 谨慎是好事，但也要分时候，在拉投资的时候，最好就要往大了吹。 “一个项目可以现在不赚钱，但不能一直不赚钱，或者是没有盈利的目标。” 陆良在投资人与创业者之间穿梭，这种聚会对孟常坤或许低端，但对他，刚刚好。 这些投资人或许坏，但不蠢，哪怕项目明显是个坑，只要创业者能说服他们，他们还是很愿意投资。 因为能说服他们，代表也能说服别人，他们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套现，后续才懒得管他洪水滔天。 陆良手捧咖啡，在展会各区域游荡，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适合投资的项目。 只好找个安静祥和的位置休息，欣赏着来自全国各地的美女大学生。 忽然，他看到了苏婉玉，没时间感慨世界真小，就被她的座驾吸引了注意力。 她骑着一辆小黄车， 远处还停着一排小黄车。 陆良猛然惊醒，自从进入校区，他看过很多小黄车，只是之前一直没注意。 车身有品牌商标，明显不是私家车，也让他想起最近一直在研究的共享经济。 苏婉玉也看到了陆良，清秀俊美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只见陆良朝她微笑点头，然后急匆匆去往展会的管理处。 “怎么了？”旁边的女同学问。 “我好像看到我雇主了。” “一次性给你订了20节课那位？” 苏婉玉点头，扣掉平台佣金，还有七千六，如果省着点花，应该能坚持考研上岸。 女同学笑着打趣：“说，你是不是偷偷在他面前摘了眼镜，于是他惊为天人就追你追到这里来了。” 苏婉玉狠狠瞪了一眼：“别胡说，陆先生为人很正经，学习很认真，也是真心的想学英语。” 她讲起，昨天就看到陆良收到邀请函，而且陆良也不知道，她今天会过来帮忙。 女同学满眼揶揄：“呦呦呦……都叫陆先生了。人在哪呢？让我康康长得怎么样。” 苏婉玉板着脸，佯装生气：“自己陪你男朋友发传单去，我要去图书馆看书了。” “别别别，我错了，我不说了。” 全国大学生创业何其多，只是今天过来上财参加展会就有两百多个团队。 投资人很少，有投资意愿的更少，于是很多团队就主动派发传单，增加曝光率。 她的男朋友是上外创业团队的一员，苏婉玉是她的好友，自然就被拉过来当苦力。 苏婉玉冷哼一声，傲娇撇过脑袋，跟陆良相处时温软如玉的样子，大不相同。 她不禁看向管理处，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刚刚陆良行色匆匆，到底是为哪般。 苏婉玉对陆良感觉还是很不错，成熟稳重，且很有分寸感。 在教学的时候，总是有意保持着距离，是个儒雅的谦谦君子。 第53章：ofo共享单车 “梁老师，您好，我叫陆良，来自天星资本……” 陆良来到会展管理处，自报家门，询问小黄车的创业团队有没有参加这次展会。 “小黄车？” 梁俊涛顺着目光望去，顿时恍然：“陆先生，那是来自北大ofo共享单车创业团队，他们也参加了本校的创业展会，只是展期定在明天。” 上财的创业展会，原计划是持续一天，但今年报名的团队很多，于是改为两天，分为两批次进行。 梁俊涛又问：“陆先生，您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吗？我们可以帮您引荐一下。” ofo的创始人家世很不简单，昨天上级领导给他打电话，让他多留心，最好帮忙引荐几个投资人。 没想到，他还没开始引荐，就有人主动询问，如果能促成投资，就是白赚一份人情。 天星资本，梁俊涛没听过，但邀请函是有等级之分，金边的邀请函是最高等级。 想来实力应该不俗。 “那就拜托了孟老师。” “陆先生，请您稍等，这是他们的企划书，您先看看，我去帮您联系戴伟同学。” 陆良被请到休息室，一旁兼职的女学生轻声询问：“先生，您喝什么茶水。” “冰水吧。” 陆良翻看企划书，心不在焉。 ofo的创业理念是以共享经济+智能硬件，解决人们最后一公里的出行问题。 去年12月成立，注册资金100万，在北大清华四个校区共有1800辆共享单车。 为了参加这次大学生创业展会，上周开始就陆续在上财投放300辆共享单车。 盈利方式是按小时收费，每小时0.5元，不足1小时按1小时计算，每天最高收费不超过2元。 目前拥有两万多名付费用户，平均日使用人次在8000左右，公司估值500万，愿意拿出10%的股份进行天使轮融资。 陆良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通风，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面露思索之色。 ofo创业的理念很好，应该颇有前景，但面临的最大难题是走不出校园。 过去半年的时间，总共投放1800辆共享单车，丢损率只有1.7%。 主要原因是在校内运营，还是北大清华这种国内最顶级的学府。 师生们素质很高，又或是师出名校，让他们不得不提高素质。 如果投放校外，丢失率能低于20%，估计就要烧高香了。 一辆小黄车的造价是330元，增加数量或者自产自用，可以降低成本。 但损坏率和丢失率还是不能太高，否则早晚会因为入不敷出而暴雷。 陆良又在网上搜索相关资料， 直到传来敲门声，他才收起手机。 “戴同学，这位是天星资本的陆总……” 梁俊涛面露笑容，带着几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进来，他们都是ofo的联合创始人，也都是北大学子兼同班同学。 陆良面露微笑，跟众人一一握手。 最后把目光放在戴伟身上，他是理念提出者，也是最大股东，个人持股70%。 陆良说：“戴同学，我刚看了你们企划书，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方便跟我讲讲吗？” 戴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顿时激动万分，讲起ofo的优势，以及未来的市场前景。 陆良面露笑意，很有礼貌，没有打断他的讲述，时而点头，时而思索。 直到戴伟阐述完毕。 陆良渐渐收敛笑意：“戴同学，我有个疑惑，能不能请你帮我解答一下。” “陆总，您说。”戴伟满脸笑容，脸上还挂着被人认同的喜悦。 陆良问：“如果ofo投放校外，丢损率该如何降低？” “虽然你们目前丢损率只有1.7%，但主要是得益于只投放在清北校区。” “校区师生素质高，做不出贪墨的事，但校外就不一定，这点你们应该清楚吧。” “清楚。”戴伟笑容逐渐僵硬。 他回答：“这点我们有认真考虑过，打算通过收取押金的方式，降低风险。” 戴伟不由看向梁俊涛，不是说好，投资人看起来很好说话，怎么突然说变就变。 梁俊涛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毕竟再刁难的投资人他都见过，总要让他们满意，他们才会愿意出钱投资。 当然也有可能是服从性测试，陆良想知道戴伟的容忍度在哪，方便以后打交道。 不过这些都不关梁俊涛的事，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该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陆良微微点头，又问：“你们计划收取多少押金？” “99元。”戴伟回答。 “不足整车造价的三分之一。” 陆良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又问：“凭什么让人相信你们，愿意抵押99元押金？” 戴伟想了很久：“我们打算先把市场做大，然后推广品牌，取得顾客的信任。” 陆良突然笑了：“估值五百万，融资10%，五十万的资金，你们又能把市场做到多大？” 一辆小黄车的造价330元，哪怕没有运营成本，50万也只能采购1515辆小黄车。 就算一所大学投放300辆，也只能再投放五所学校，然后又面临资金不足的窘境。 戴伟几人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底的苦涩。 这个问题，他们之前也有考虑过，但根本不敢深究。 一辆小黄车造价330元，一小时0.5元，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本盈利。 陆良嘴角微翘，眼见时机成熟，赞许说道：“你们的思路其实没有问题。” 他顿了顿，又说：“但执行不够明确，而且一开始对这个项目的定位就有问题。” “陆总，愿闻其详。”戴伟不忿，倒想听听看陆良有何高见。 “共享单车最早可以追溯到1965年的阿姆斯特丹，当局主导的免费自行车系统……” 陆良刚刚做过功课，共享单车的概念很早就存在，到了现在应该算是第四代。 在他看来，共享单车这个项目，与其说是互联网+产品，不如说是金融产品更为合适。 因为前期的投资非常大，如果只靠几个投资人，根本填不满这个窟窿。 但如果把它当成金融衍生品，那就有非常大的操作空间。 金融产品的特性就是可以加杠杆，杠杆的倍率多高，取决于大饼能画的多大。 “假以时日，当全国当日使用突破一亿人次，那么当天净收益就是五千万。” “而且，假如市场只有你们一家，那么时价可以提高到1元或2元。” “一亿人次，就是一亿元或两亿元。” 陆良画饼能力很强，听得戴伟几人如痴如醉，仿佛单日突破一亿人次近在眼前。 几人还在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 下一刻，陆良又亲自把这个大饼戳破。 他冷声说道：“但你们这个项目，有个非常致命的缺陷。” “陆总，您说。”戴伟神情凝重，早就收起了轻视之心。 “没有核心技术，极其容易被仿制。” 陆良一字一顿，字字珠玑，几乎直戳戴伟的肺管子，他又何尝不知道。 因为上月中旬，他在杭城的朋友告知，杭大已经出现小红车，名为摩拜。 发展路线跟他们一模一样，而且已经定点投放到大学城，不再局限于校内。 市场出现同质化竞品，让他们感到非常紧迫，这个市场，向来都是赢家通吃。 所以他们才舍得在低估值的时候，拿出10%进行融资，就是想尽快占据市场。 第54章：你在跟我谈公平？ “陆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比较好的计划。” 戴伟态度诚恳，发自内心的敬佩，对陆良的称呼也是一变再变。 “你们缺少资金，大量的资金。”陆良笑着，像是在说废话。 “陆先生，请您给我们十分钟时间，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戴伟明白他的意思，10%的融资份额，打动不了陆良，他们需要付出更多。 陆良淡淡一笑，戴伟跟同学耳语几句，几人去往接待室门口商讨。 梁俊涛笑容满面，走到陆良身边给他发了根烟：“陆先生，在哪高就？” 他查了天星资本，上周完成注册，认缴资金600万，还用500万投了一部电影。 以前也没听过有陆良这一号人，梁俊涛感到奇怪，他为什么会有金边的邀请函。 “跟坤乾贸易的孟总合伙做点小生意。” 陆良扯出老孟的虎皮，毕竟他没名气，就算有钱，别人都可能怀疑来路不正。 “原来是孟总的朋友，我跟孟总可是多年挚交，那么大家都是朋友了。” 梁俊涛恍然，也没再多问，如果是孟常坤的朋友，那么一切就说得通。 他也想起，天星资本注册地址在永丰大厦，跟坤乾贸易在同一大厦。 “梁老师，有人跟您打过招呼，要照顾这位戴同学？” 陆良突然询问，他看出梁俊涛对戴伟的态度，不像是本校老师对外校学生。 梁俊涛不置可否，笑着说：“陆总，您不必在意，在商言商即可。” 陆良点头，两人抽着烟，闲聊扯淡，直到戴伟跟合伙人商讨结束。 他走过来说道：“陆先生，我们愿意拿出20%股份进行融资。” “100万还是不解渴啊。” 陆良嘴角带笑，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道明意图。 他可以提供100万的融资资金，以及200万两年的无息借款。 但200万借款是有条件。 “陆先生，您说。”戴伟神色如常。 他们在商量的时候，有人提出一个新思路，提高股份融资恐怕只是一块敲门砖。 因为按照陆良的说法，除非把他们整家公司打包出售，否则都换不来足够的资金。 所以也料到了这一幕。 “最近七日平均日活8000，两个月后，我希望达到八万，三个月后达到十五万，这是我给借给你们两百万的条件。” 听着陆良的讲述，戴伟明白这是一份额外的对赌协议。 赌，自然就会有输赢。 200万两年无息借款是赌赢的奖励，他想知道输的惩罚是什么。 “如果两个月后，达不到日活八万，100万就是你们的，相应的我也会再得到20%的股份。” “如果三个月达不到十五万，200万都是你们的，我总共将得到40%的股份。” 这一份阶梯式的对赌协议。 如果达不到陆良的要求，算上融资，他将持有60%的股份，取代戴伟成为ofo的最大股东。 毕竟三个月后，ofo就算再拉，也不可能在500万的估值原地踏步。 输了也无所谓，就是借出去200万，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这不公平。” 一旁有人愤愤不平，他们完全可以慢慢发展，不需要签署这份离谱的协议。 “于信，于同学对吧。” 陆良还记得他的名字，突然笑了：“你们缺钱，我有钱，你在跟我谈公平？” 投资人跟创业者之间，本来就不存在公平一说，他们想拿钱，就需要付出代价。 陆良自认都算是心地善良，只要股份，不要钱。 因为有些投资人，都是签署达不到就要全额退款，甚至还要补上利息的条款。 这也是很多人，为什么创业创着创着就背负了巨额外债。 因为起初他们没有资产，也没有固定收益，银行不会贷款。 于信脸色阴晴不定，他很想反驳，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不过他们有拒绝的权力，只是扭头发现，戴伟不嗔不怒。 于信惊愕，脸色大变：“大伟，你不会是要同意吧。” 戴伟抬头，眼中透露决绝：“陆先生，请再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说服他们。” 陆良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梁俊涛满脸笑呵呵，又出来串场了：“陆总，戴同学还挺不错的吧。” “挺有魄力。”陆良赞许。 说是商量，其实就是同意。 如果有人持不同意见，戴伟完全可以发起投票，强制通过决策。 因为他持股70%，还是总经理。 这也是陆良看好这支团队的原因之一，内部只有一个声音。 比如他刚刚见过一些团队，公司内没人持股比例超过50%。 主创三四个人，股份大家均分，就像在玩过家家。 一眼扑街。 十几分钟后，ofo团队结束讨论。 戴伟作出答复，同意补充协议，询问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资金什么时候到账。 他有不得不同意的理由，因为摩拜的胡薇薇，有易车网的李冰助阵，来势汹汹。 ofo是草根出生，没有车圈大佬撑腰，必须赌上自己，拿到这笔300万发展资金。 “周一过来公司签合同，合同生效，资金立即到账。” 听到陆良这么说，梁俊涛赶忙说：“陆总，要不先签个意向合同。” 作为本届创业展会的负责人，他有义务保障甲乙双方的合作权益。 口说无凭，还是白纸黑字签署意向合同最为妥当，最好再加一笔违约金。 “可以。”陆良笑笑，表示没有问题。 戴伟也连忙点头。 “那你们先聊会，我去准备合同。” 梁俊涛满面春光，离开接待室，赶忙联系法学院的老师。 上财举办创业展已经很多年，方方面面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很快他带着一式三份意向合同过来，条款清晰，哪怕不是专业人士也能看懂。 融资协议与补充协议的意向书，如有一方违约，应赔偿另一方30%违约金。 甲乙双方各一份，校方保管一份，如有一方违约，上财就会出面作证。 “陆先生，我还有一事不解，您可否为我解惑。” 戴伟心有疑惑，对怎么把ofo当成金融品的操作还不太了解。 “金融产品的特点是杠杆。” 陆良嘴角带笑，轻声说：“借款是杠杆的一种，拖欠货款也是杠杆的一种。” 合同一经签署，双方就是自己人，他也不介意跟戴伟分享一些独到的见解。 ofo主创团队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不会灵活运用目前持有的资产。 在他看来，这类型的企业，一经发展就不要去考虑刹车的问题。 想尽办法搞钱，想尽办法发展，一路狂奔，永远不要停歇。 只要不停，就是条条大道通罗马。 戴伟震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但还是忍不住问：“如果停了呢？” 陆良笑而不语，扭头看向梁俊涛：“梁老师，上外的创业团队在哪？我好像看到了个熟人。” 跑到罗马，自会有人接盘。 如果跑不到，就车毁人亡。 “上外好像是在B区，陆先生，我带您过去吧。” “麻烦了，梁老师。” “不客气。”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于信忍不住说：“大伟，你就是在与虎谋皮，半年才有8000日活，两个月就想达到八万？” 当他听到陆良的言论，课本中描述的资本家，仿佛有了具体模样。 “以前是没可能，但现在有可能。” 戴伟眼底闪过一缕精光，刚才陆良的金融杠杆论，让他有新的思路。 只要操作得当，两个月达到八万日活不难，三个月十五万也不难。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良好的开头，日活就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第55章：给的太多了 “陆先生，这里就是B区。” 陆良跟着梁俊涛，来到展会B区，远远就见到苏婉玉坐在长椅上。 摊位共有四五个人，但冷冷清清，过来参观的投资人，还没有主创团队的人多。 不过这也是常态，本届创业展会受邀的风投机构、独立投资人全部加起来都不超过50位，创业团队却有两百多个。 而且大部分人会参加创业展会，还是给校方面子，否则他们根本都懒得过来。 以前就有位投资主管说过，他每天会随机删除邮箱的100份创业计划书。 直言，运气不好的人，连让他浪费时间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他们收到200份以上的企划书，可以选择的项目实在太多。 而且校外创业者，早被社会毒打了一遍又一遍，面对投资人普遍姿态摆的很低。 校内创业者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旷古烁今，距离成为独角兽，只差一笔启动资金。 殊不知，商业创意真的很不值钱，死的最惨的也往往是开山怪，但凡让资本嗅到有利可图，就像几年前的千团大战。 最终活下来的是美团、大众和糯米，但没人知道第一家团购网站叫做‘齐家’。 苏婉玉无聊盯着地面，在看蚂蚁搬家，忽然一双运动鞋映入眼帘。 她抬头看到了陆良，面露错愕，噌的一下站起来：“陆总，您好。” “这家公司你也有份吗？” 陆良面露笑意，拿起桌上的宣传手册。 线上一对一的外语教育平台，名字叫做《外教》，共有14种语言提供选择。 该软件目前有122名上外师生注册，希望得到25万概念融资，建设网站平台。 “没，我只是注册英语的线上老师。”苏婉玉如实说道，有种莫名的天然呆。 陆良轻笑，也没再多问，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创业展会。 “小玉，你怎么能那么笨啊，直接说你有份不就好了。”闺蜜忿忿不平。 “为什么要说谎。”苏婉玉不理解。 闺蜜恨铁不成钢：“如果你说你有份，陆老板说不定就投钱了。” “为什么你觉得我说他就会投？他想不想投是他的事。”苏婉玉脸色严肃。 闺蜜不满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你知道郑钦为这个团队付出多少吗？” 苏婉玉脸色微变，已经有点不开心，但不想跟闺蜜争吵，轻声说道：“晓敏，下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郑钦是晓敏的男朋友，退一万步说，就算郑钦是她男朋友，她也不会这么做。 因为她跟陆良不熟，就算熟，她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原则问题。 晓敏也生气了，一言不发。 苏婉玉叹了口气，不愿再多说。 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在展会的各处。 学生合伙创业面临的第一道难关，往往不是资金问题，而是感情变质。 …… 离开财大，临近中午。 陆良打电话给陈锦纯，询问她今天有没有事，公司人有点少，他打算再招几个。 陈锦纯闻言，急忙从被窝里钻出来，两人约定好时间跟地点。 陆良听出她好像刚睡醒，愕然失笑：“你在哪，我去接你，唐姐中午的飞机，带上她，大家一起先去吃个饭。” 一听有唐彩蝶陪同，陈锦纯松了口气：“陆总，要不您在金桥社区的南门等我会，我马上出来。” “嗯，半小时后到。” 陆良带上陈锦纯，去往红桥机场，再接上唐彩蝶，三人来到新天地的洋房火锅，进行迟来的公司聚餐。 “你们有没有什么忌口？” 陆良看眼菜单，招手唤来服务员，知道她们舍不得点单，索性询问就自己点菜。 因为洋房算是比较高端的火锅，一个菜动辄几百，人均消费1千起。 唐彩蝶喝了口水，讲起去大连的见闻，影视圈不大，投资影视的公司更少。 他们是新面孔，还投资一部草班电影，发布会刚结束，就收到很多企划邀请。 “都有些什么项目？” 陆良专心致志吃着牛肉块，他喜欢吃全熟微焦，一口咬下牛油瞬间在口腔爆开。 “如《失忆之城》、《死亡演出》，差不多有十二个项目，待会我打印出来，再交给您吧。” 唐彩蝶不清楚陆良的投资喜爱，也不发表意见，打算整理出来，让他自己挑选。 陆良点头，讲起上午投了一家公司：“周一他们过来签合同，到时你接待一下。” 唐彩蝶点头，陆良又问：“唐姐，你觉得我们公司还缺少那些岗位。” 起初他只是想搞皮包公司，专心在金融市场搞钱，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投了一部电影，又投了一家新企业。 后续或者还会投资别的企业，人员配置也应该跟上发展的规模。 唐彩蝶想了想：“陆总，以我们目前的规模，大概还要招4个人。一个副总，一个财务，一个文员，还有一个您的助理。” 副总主管行政，财务可以制衡她，文员负责处理日常文件，助理帮陆良处理琐事。 唐彩蝶说：“财务如果不在您手上，就需要多人互相制衡，才不会出现纰漏。” 她很早之前就想说，只是当时没有其他项目，所以财务只有一个人也无所谓。 但随着公司投资项目的增多，财务审计最好别是一个人。 多一个人，陆良放心，她也能安心。 陆良仔细思索，发现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再配置四个人，基本构架就搭建好了。 他突然问道：“唐姐，我想让你担任公司的副总，你意下如何？” 唐彩蝶学历高，也有丰富工作经验，如果当初不辞职，在任何一线大厂担任副总都绰绰有余，只让她当财务简直大材小用。 唐彩蝶面露惊讶，她没想到自己都快奔四了，还能就职副总。 她考虑了很久，询问：“陆总，您打算给我多少薪酬？” 陆良突然笑了：“年薪暂定40万，到时抽个时间，你自己去挑辆30万的配车。” 他欣赏唐彩蝶直来直去的性格。 工作嘛，就是要这样， 不谈感情，只谈利益。 如果唐彩蝶达不到他的要求，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干掉。 “好，我同意了。” “唐副总，欢迎你就任。” 陆良面露笑容，举杯以茶代酒。 陈锦纯也有样学样， 只是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这么直接嘛，好端端的唐姐，突然就变成了唐副总。 陆良突然看向陈锦纯：“小陈，你有男朋友吗？” 陈锦纯一脸茫然：“没有。” “我还缺个助理，你有没有兴趣？” 陆良笑着问，经过唐彩蝶的提醒，他也发现身边确实还缺个助理。 这份工作，没什么技术难度，索性就从内部挑选，有男朋友的，自然不行，因为需要24小时随叫随应。 “陆总，助理的工作都有什么？” 陈锦纯满脸紧张，扣着手指，不像唐彩蝶那么有底气。 唐彩蝶敢直接跟陆良提待遇，是因为她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也有信心能够胜任。 但她不同，她木得信心。 “平时就在公司当个文员，我有需要就随叫随应，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 “工作内容，就是帮我处理一些琐事，如斟茶递水、订机票，订酒店，审查资料文件之类的。” 陈锦纯满脸纠结，听着工作内容感觉就像个保姆。虽然跟她平日做的事差不多，但兼职变成全职，总感觉怪怪的。 陆良淡然一笑，说出福利待遇：“直接转正，工资给你涨到一万。” “陆总，以后我就是您的助理了。” 陈锦纯顿时喜笑颜开，心里美滋滋。 从今往后，她也是月薪过万的人了。 第56章：有钱有颜的女神人设 有了副总跟助理，招聘这种事，自然也不需要陆良亲自出马。 午餐过后，他们去了一趟工商，把认缴资金提高到5000万，再实缴1000万。 等周二更新工商信息，天星资本的认缴资金就会变更为5000万，实缴1600万。 刚从银行办完手续出来，陆良就接到李月的电话，上周预订的718到店，询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提车。 “你把店址发给我，我待会过去吧。” 陆良把副总跟助理送到公司，驱车来到人民公园旁的保时捷中心。 李月收到消息，一早在店门口等他，撑着遮阳伞，美腿交叉，无聊的摆弄。 淡黄长发，灰色短裙和白衬衫，就像邻国电影的女主角，几个人就能演完的那种。 来魔都这么多年，陆良天天都在外面带客户找房子，也算见过不少职场美女。 李月应该是最能穿出OL服味道的人，身高165左右，体重应该有120斤，属于顶级的肉感美女。 “陆总，停在门口就行，待会我让同事帮您洗个车。” 李月脚踩高跟鞋，步伐依然矫健，一路小跑，来到车旁，热情的打开车门。 “拿去吧。” 陆良微微点头，递上车钥匙，跟着李月进入融兴大厦，保时捷中心在一楼。 几十辆保时捷跑车有序排列，光亮的车漆与光洁的瓷砖，交相辉映，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陆总，这辆珍珠白是今年新款的帕拉梅拉行政加长……” 李月察言观色，见到陆良不感兴趣，就赶忙转移话题，边走边说，来到一辆崭新的大红色跑车旁边。 李月轻拍车前盖，笑着说：“这辆就是您预定的保时捷718。” 2门2座的软顶敞篷，2.0T，250匹马力，保险加上牌总价71.6万。 “陆总，要不要出去试试车？偶尔开开跑车，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李月咬着下嘴唇，妩媚动人，怀里抱着文件夹，故意挤出夸张的幅度。 “试车，还是试你？” 陆良嘴角上扬，旁若无人单手运球。 每次见到李月，他都会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都能是天然，神奇的造物主。 真与假其实很容易分辨，因为假的永远都真不了，只要上手就能立即知道。 “别这样，有监控呢。” 李月脸颊绯红，示意陆良看向右上方。 “那就去没监控的地方。” 陆良嘴角带笑，拿起车钥匙，带着李月开着新车，驶出保时捷中心。 一路向南，朝市郊出发，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他打开了软顶敞篷。 陆良高举右臂张开五指，感受狂风呼啸，偶尔开开跑车，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怎么感觉有点面？” 陆良低头询问，只要加大油门，他就能清晰感觉到的动力不足。 虽然也有推背感，但比起他那辆suv，两者的动力简直不在一个维度。 “这~很正常好不好，Urus~可是有640马力，718才250~一半都不到。” 李月趴着身子，嘴里含糊不清，虽然在忙，但仍旧记得每辆车的具体参数。 “嘘~有车经过。” 陆良爽的直吸凉气，赶忙把李月的脑袋又按下去。 大白天在路上，有种别样的刺激，谁让她又烧又撩，还不带小雨伞。 一个半小时后， 红色的718回到了保时捷中心。 刚下车，李月匆匆去往洗手间，陆良嘴角带笑，也紧随其后。 李月站在梳妆镜前，检查着装，补上几乎消失的口红，又整理略显凌乱的秀发。 她皱鼻，狠狠瞪了一眼，正在洗手的陆良，低声责怪：“坏家伙，就会欺负我。” “谁让你长得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陆良嘴角带笑，忽然听到传来突兀的抽水声，也没有再做出过分的举动。 过了一会，两人有意错位离开，陆续回到签署合同的商务接待室。 李月推门而入，端着一杯咖啡，以及一盘精致的茶点：“陆总，再等等吧，我刚刚让人去做个车内清洁。” 陆良开着三百多万的SUV，就算心血来潮想开跑车，也不可能买辆几十万的入门级超跑。 所以她猜测，718应该是送人的，大概率还是送给女人。 偷吃就要把嘴巴擦干净，她可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和睦。 陆良笑着说：“这么体贴，我要是爱上你了怎么办？” “那好办，我就把你的钱都榨干，然后一脚把你踹开。” 李月掩嘴娇笑，仿佛已经想象到骗完陆良之后的美好生活。 “好可怕的女人。” 两人说说笑笑，闲而无事，突然聊起女性的生理构造。 如陆良好奇询问，这么大，不会累吗？ 李月也一本正经的回答，很累，肩颈都有轻微的劳损，要不是担心会留疤，她都考虑过切掉一些。 期间，两人聊了很多，但都心照不宣，李月没问陆良有没有家室，陆良也没问她有没有男友。 萍水相逢，情到浓时来一发，做好安全措施，对彼此的私生活都不感兴趣。 傍晚，陆良驱车带着保时捷工作人员，回到了汤臣一品的停车场。 陆良给李曼丽打去电话，说是有礼物送给她，让她下楼看看。 没过一会，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传来踏踏踏的拖鞋声。 李曼丽惊喜万分，见到黄车旁边，还停了辆红色的跑车，陆良笑眯眯看着她。 “这是送给我的吗？” 她兴奋的不知所措。 “上车吧，带去你转一转。” 陆良嘴角带笑，直接从上面翻身入车。 “好哒~” 李曼丽激动点头，赶忙入座副驾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上车就到处摸摸碰碰。 脸上不知不觉泛起傻气，虽然看到机动车证件上是陆良的名字，但也没觉得不妥。 李曼丽小手一挥，豪气说：“良哥，今晚我们去大世界吃饭吧，我请客。” 她已经很久没跟陆良要过钱，甚至还经常从小金库抽钱出来补贴家用。 人美、身材好、经常穿大方的cos服，还会做菜，疑是住在豪宅的美女富二代。 种种身份叠加的美少女博主，对于二次元宅男的威力，堪比核武器。 上次陆良给她开通总督，又刷了几十个小电视，有道是好风凭借力，一举上青天。 她现在已然是B站的超新星博主，每条视频、每场直播，收益都是几千上万，根本不缺零花钱。 “这样算不算是被萌神包养了。”陆良笑眯眯打趣，称呼李曼丽在网上的绰号。 无聊时候，他会翻看李曼丽粉丝群的聊天记录，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女神，拜倒在他运动裤下，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那本神就小包你几晚吧。” 李曼丽得意洋洋，脑袋摇摇晃晃。 “说你胖，还喘上了。” “哼哼~~~” 两人去往大世界的分子料理私房菜，其实味道挺一般，主要是新奇，就餐之余，也能欣赏一场视觉盛宴。 李曼丽无师自通，渐渐摸索出网络人设的重要性，每次见到高档的事务，总会就先拍照发动态。 营造出有钱有颜的女神人设。 第57章：寄了，但没完全寄 “有兴趣的话，过几天带你去趟公司，看看专业的工作室是怎么打造网红。” 陆良想起孟常坤投资的公司，有一家就是mcn机构，是一种网红经济运作工作室。 通俗点来说就像一个中间站，一端链接着网红，一端链接着平台，保障内容的持续输出，最终实现流量变现的商业机构。 “不用这么专业吧，我就是随便玩玩。” 李曼丽惊讶，她当博主主要是无聊，发现能赚钱，就干的更起劲。 没想那么多，也不会想以后的事。 “看你吧，如果想多赚点，我就投资帮你建个工作室。” “你就可以专心扮美，以后内容设计、视频拍摄，后期剪辑都有专门的人处理。” 陆良讲述成立工作室的好处，毕竟他还有八千多万，正愁没地方花。 买房、买黄金是最无奈的投资渠道，他需要给资金找个好去处。 李曼丽脑袋都快冒烟，捂着脑袋发出嘤嘤的呻吟：“你决定就好，我都行。” “那行，我先帮你研究一下吧。” 陆良也想起李曼丽今年十九岁，去年的现在估计还在上高中。 吃完晚餐，两人去商场逛逛，顺便帮陆良买了点衣物鞋帽。 “既然说要包养就要贯彻到底。” 李曼丽振振有词，主要她觉得陆良对穿衣太没要求，只要能穿就行。 明明很有钱，但就是几套衣服轮着换，好像不穿坏，就不打算买新的。 于是萌神大手一挥，帮他买了七八套衣物三双鞋，直接把自己的小金库清空。 回去的路上，李曼丽一直嘀咕：“我要去开直播圈钱，今晚不能陪你了。” 陆良瞥了一眼，轻拍她的后脑勺：“装模作样干嘛，有话直说。” “那个…我亲戚来了。” 李曼丽扭扭捏捏，很不好意思。 陆良送了她一份大礼，本该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奈何时候不对。 “我以为是什么事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喜欢的是你。” 陆良突然深情款款，也松了口气，今天在外面吃饱了，肚子实在不饿。 “良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曼丽哽咽，感动得无以复加，狠狠地献上香吻，在陆良脖子留下印记。 入夜，李曼丽在客厅开直播，跟网友吐槽考驾照的困难，不经意间露出保时捷的车钥匙，又惹得一众网友直呼：富婆饿饿 陆良在书房，了解mcn机构的运作模式，随着深入研究，发现大有可为。 网红的盈利模式，就是满足人们小时候的梦想，全国每人给一毛钱，就能变成亿万富翁。 跟明星还不同，明星被粉丝捧得高高在上，不像网红，拉不下架子去赚那一毛钱。 陆良调出李曼丽的账号数据，单个平台就有16万粉丝，120位舰长，11位提督。 视频内容就是做菜，除了人美，家境富裕，喜欢cos，好像也没别的什么亮点。 这样都能吸引到那么多宅男观看，如果成立工作室，再稍微适当的运作，应该能成为B站的台柱。 转眼，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陆良愣神，面露错愕：“ofo寄了？” 【9月28日，摩拜单车，A轮融资1800万美元】 陆良很受伤，不是因为投资ofo，亏了几百万感到心疼，而是这笔投资，是他不依靠任何事物，只靠自己做出了判断。 “但判断好像也没错。” 陆良走到阳台，点燃香烟，望着江景，换了个角度思考问题，心情突然就变好。 摩拜单车是四月份注册，资金只有1000万，五月中旬产品面世，到了九月份的末尾，就有1800万美元的估值。 四个多月时间，公司估值翻了11倍，足以说明，他的赛道选对，只是押宝押错。 陆良弹弹烟灰，回到电脑桌前，调出摩拜的详细资料。 发现两个关键人物，胡薇薇跟李冰。 胡薇薇是摩拜的创始人，杭大新闻系毕业，毕业后成为汽车记者，认识了李冰。 李冰05年创立易车网，10年易车网海外上市，去年胡润财富榜排名第125位，坐拥79亿资产。 可以说李冰就是胡薇薇的金主，也是摩拜单车的金主。 “ofo应该没寄，只是让出龙头宝座。” 陆良眉头舒展，还有三个多月时间，共享单车市场没有那么容易分出胜负。 何况ofo是开山怪， 截止现在还处于行业的领导地位。 大概只是被超越，但没有完全寄。 “小陈，现在帮我订去杭城的高铁，明早出发，明晚回来，你也一起去。” 陆良联系陈锦纯，打算去杭城，看看能不能投资摩拜，进行风险对冲。 这样一来，无论摩拜，还是ofo。 谁笑到最后，他都不会吃亏。 …… 隔日一早，陆良驱车来到高铁站，陈锦纯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昨天唐彩蝶带她去招人，也顺便帮她恶补了很多助理的工作事宜。 其中就有跟老板出差，该准备什么，如订票、订车、订酒店。 等她准备好，天都快亮了，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匆匆赶来高铁站。 陈锦纯木讷的吃着包子，但也不忘给陆老板带一份：“陆总，这个给你。” 陆良笑了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刚睡醒就过来，他也没吃早餐。 一个小时后，复兴号抵达杭城。 四季酒店负责接送的奔驰S级，也一早停在高铁站的出入口。 “要不你先回酒店休息吧。” 陈锦纯一直打瞌睡，陆良也想到，临时安排出行，她昨晚应该没怎么休息。 “刚眯了一会，现在已经好多了。” 陈锦纯长吐一口气，为了证明自己精神抖擞，还把眼睛瞪得老大。 毕竟今天是担任助理的第一天，她不想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 陆良见状，也没在劝说，吩咐司机去往大学城，打算先看看摩拜是怎么运作的。 汽车刚驶入大学城的范围，几乎每隔一个路口，路边就停着七八辆小红车。 摩拜单车的车型设计，明显比小黄车更好看，更时尚，路上随处可见骑行的人。 “在这里停车吧。” 陆良叫停了司机，带着陈锦纯，一人扫了一辆小红车。 每辆车押金299元，首冲赠送五个小时的骑行时间。 骑行时价相对比较贵，每小时2元，但举办很多优惠活动。 如五元畅骑两天，十元畅骑七天。 “真该叫戴伟过来看看。” 陆良骑行在路上， 思考背后的一整套运行逻辑。 盈不盈利不重要，反正时价那么低，也赚不了几个钱，他们要的是客户的押金。 拿到押金、扩大市场、融资，再扩大市场，再融资，受众面越多，市场规模越大，押金也就越多，市场也就越大…… 陆良骑行一段路，打算取回押金，却被告知需要五个工作日才能退还，这也从侧面证实他的猜测。 陆良也不在乎押金，把车停在路边，招手唤来司机，吩咐道：“去肖山创业园。” 因为有李冰的助力，哪怕起步较晚，摩拜也拥有自己的工厂，可以自产自用。 不像ofo，只能找工厂代生产，品控、质量、款式，都远远不上摩拜。 只有成本比摩拜低，不过也是摩拜有意为之，它的款式和材质注定了造价不低。 不然也不会敢收299元的押金，一分钱一分货，骑行起来也是比小黄车舒服。 后来居上，ofo丢失领导地位，不冤。 第58章：单点突破【三更求追读】 肖山创业园区C栋。 陆良在摩拜的官网，找到胡薇薇助理的电话。 就约好时间，在门口的咖啡厅见面。 临近十一点，胡薇薇只身前来。 32岁的成熟女性，非常有气质，跟唐彩蝶很像，但有唐彩蝶不曾拥有的自信。 “陆总，很抱歉，我应该没有来晚吧。” 她的笑声很爽朗，一开口让陆良知道，她不是个花瓶，也不是传闻李冰的情人。 陆良说：“我也才刚到，胡总，喝点什么？” “美式就行。” 胡薇薇面露笑意，也在打量着陆良。 她把ofo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毫不夸张的讲，因为有ofo才会有摩拜。 昨天ofo融资成功，胡薇薇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也才答应过来跟陆良见面。 不然仅有600万注册资金的天星资本，还不足以让她心动。 陆良喝着咖啡，自顾自说：“昨天，我在上财投资了一家企业，他的名字叫ofo。” 胡薇薇点点头，也如实说道：“我年初还在京城的时候就见过，也是因为有ofo，才有现在的摩拜。” 陆良说：“我觉得ofo跟摩拜的关系，就像当初的美团和大众点评。” “所以陆总，您就想两手都要抓？无论谁胜谁负都不吃亏？”胡薇薇笑着问。 陆良笑着点头，大方承认。 胡薇薇自顾自说：“摩拜没钱，李总帮忙拉投资，供应链出问题，他找来富土康，缺管理人才，他又把王晓峰拉过来给我当CEO。” 说到最后，她看向陆良：“陆总，您觉得您能为摩拜做些什么？” 企业融资除了最初两轮，后续的融资，有钱只是基本条件，更重要的是关系网。 如互联网企业的最后一轮融资，往往都会比较青睐外资，因为有野心的企业都想出海，外资能提供海外的关系网。 如果天星资本只是有钱， 那很抱歉，她不会接受陆良的投资。 陆良嘴角带笑：“这么听起来，摩拜像是李总的摩拜，而不是胡总您的摩拜。” “陆总，您要是想这么聊，那今天就先到这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胡薇薇脸色微变，陆良的话，刚好戳到她最不愿提及的痛处。 李冰就像个超级保姆，为摩拜的发展保驾护航，企业草创初期，所面临的困难都被他解决了，也让她觉得自己就像傀儡。 资金、供应链、乃至管理者，都是李冰找来的。以后要是她跟李冰起争执，他们会支持谁，自然不言而喻。 陆良不紧不慢，轻声说道：“我们天星式微，比不上李总财大气粗，但天星能做到的就是无条件支持您的任何决策。” 昨晚，他考虑了很多，发现跟李冰比起来，他和他的天星资本就是小卡拉米。 陆良不甘心，眼见着财富从眼前溜走，于是就想到在胡薇薇身上单点突破。 创业初期有大佬保驾护航是好事，但大佬事无巨细，那就容易丢失主权。 所以陆良想过来试一试，两人是传闻中的关系，亦或者不是。 如果是，那他现在就可以让陈锦纯订票回魔都，如果不是，说明还是有可能的。 胡薇薇沉默良久：“陆总，摩拜现在暂时不缺资金，如有需要，我会联系您的。” 她似乎觉得这种语气，会让陆良误会，又笑着补充道：“到时候，您可千万别装作不认识。” 胡薇薇拒绝不了自主权，哪怕陆良看起来没什么实力，但好歹也是一份力，聚少成多，以备不时之需。 万一哪天，她真的跟李冰闹翻，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任人摆布。 “哪能啊，那我就静候胡总佳音。” 陆良嘴角微翘，知道他赌对了。 聊到中午，两人找了个地方吃饭。 陆良不信邪，硬是要品尝杭城的唯一特色菜：西湖醋鱼。 然后他就知道，西湖是西湖，醋是醋，鱼是鱼，好神奇的三合一。 难怪要坐在西湖边吃才正宗，那样就能连同盘子一起扔到湖里。 “西湖醋鱼会教训每个嘴硬的人。” 胡薇薇忍俊不禁，吃完饭，买完单，她道了声告辞，就先行离开。 事情办妥，陆良也没什么事，在西湖边拍了几张照片到此一游，就打算回魔都。 陈锦纯小声提醒：“陆总，那酒店房间不是白开了？” “开都开了，你要是想住就去住吧，记得开发票，找唐总报销。”陆良笑着说。 “不要，我也要跟您回去。” 下午四点，两人回到魔都。 “不太顺路，你就自己打车回去吧。” 陆良留下一句话，去往停车场开车。 陈锦纯忿忿不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找个小人贴上陆良的名字，然后用针猛戳。 驶离高铁站，陆良在商场，买了只米老鼠，然后来到张倩家，看望他的干女儿。 小家伙提前收到消息，满心欢喜在家等候，见到陆良直接飞奔过去，挂在他身上。 “这只米奇鼠喜不喜欢？”陆良笑眯眯抱着小家伙，拿出藏在身后的玩偶。 “谢谢叔叔，不过有蝴蝶结的是米妮哦~” 小家伙抱着玩偶，爱不释手，不过还是更正陆良的错误。 “难怪我怎么觉得这只老鼠，跟我小时候见到的不太一样。” “叔叔，你以前也看过动画片吗？” “那是肯定的，什么黑猫警长，葫芦兄弟，还有舒克与贝塔。” “妈妈又骗我，她还说她小的时候，从来不看动画片。” 小家伙眼见妈妈要发怒，惊呼一声，急匆匆跑回房间：“我还有作业没做完。” 张倩满脸温柔，却又无奈：“你啊，早晚会把她宠坏的。” “女孩子不就是用来宠的嘛。” 陆良笑着说，突然发现今天张倩穿的很性感，一身蓝色针织连衣裙，凹凸有致，丰腴动人。 如果没有点社会阅历，恐怕也穿不出张倩给人的感觉，就像一颗成熟的蜜桃。 陆良抱着张倩，两人窝在沙发，听她讲起最近的事情。 她妈妈出院了，但还需要静养，不想给她们添麻烦，于是让爸爸把她接回老家。 她最近也一直在寻找创业机会。 张倩问：“良哥，你觉得城市快餐怎么样？” 美容院的工作虽然相对轻松，但她没有太大把握，也感觉无法长久经营。 但城市快餐不同，只要做出口碑，就能一直做下去，哪怕十年二十年。 她知道自己终有人老珠黄的一天，而且那天也不会太久远。 到那时，陆良对她也不会有兴趣。 张倩需要一份长久稳定的收入，城市快餐这个项目，她考虑了很久。 “如果决定了，就去做吧，要多少钱跟我说一声就行。” 陆良闷声回应，今天起的有点早，又跑了趟杭城，他有点困了。 张倩轻声细语：“这个项目应该不用，我自己还有点积蓄。” 然而半晌，陆良都没有回应，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张倩忍俊不禁，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然后给他盖了一条毯子。 她俯身亲吻陆良的脸颊，然后走到女儿的卧室，关上房门，保持客厅的安静。 第59章：妖股也需要巧立名目 红日西坠，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沙发上。 陆良慵懒的睁开眼睛，顿感大脑清晰，浑身充满舒适和愉悦的感觉。 他看到玄关母女的鞋袜还在，先卫生间去洗了把脸，然后打开张芸的房间。 母女两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恬静而美好，张倩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小家伙没有睡着，开门瞬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陆良。 脸上露出一抹欣喜，小声喊道：“叔叔，你醒啦。” 张倩惊醒，她挽起发丝，眯着眼睛：“我先去洗把脸，然后去做饭。” “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吧。” 一行三人，来到附近的商场。 最近重建刚开业，张倩指着门口的第三家商铺：“你觉得这个位置怎么样？” 面积185平，虽然不靠地铁口，但是附近几个小区，去往地铁口的必经路之一。 傍晚七点多，街道的人流量很大，五步之内必有小吃摊，十步之内必有餐馆。 陆良想起睡前张倩说的事，沉吟片刻：“如果开在这里，竞争压力会很大。” 城市快餐分为两类，一种是单价类，一种是称重类，深受都市男女的喜爱。 陆良以前经常吃的就是称重类，一顿二十来块，几十种菜品随意挑选。 “试试吧，如果店内卫生干净整洁，应该能闯出点名堂。” 张倩语气透露着决绝，这里是居民区，普遍都是小餐馆，卫生环境参差不齐。 城市快餐往往开在都市商圈，这条街还没有一家，应该小有可为。 “还差多少钱。” 陆良不再劝说，反正也没多少钱。 张倩摇头笑盈盈：“我还有点积蓄，应该够了。” 陆良盯着她，看了很久，叹道：“如果缺钱就别硬撑着。” “放心，我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张倩顿时笑颜如花。 “小乖，看好了没有，想去吃点什么？” “板栗鸡煲~” “走吧，我还以为又是麦当劳。” 晚上，陆良在张倩家留宿，第二天一早来到永丰大厦。 公司多了几个新面孔，唐彩蝶重新招了个财务，还有一个文员，一个前台。 似乎有意调节阴盛阳衰的现状，财务是个男的，三十来岁，看起来老实敦厚。 只是文员和前台，一般也没有男生愿意过来面试，所以还是女孩子。 包括陆良在内，两男四女，总算是有了一家公司的样子。 唐彩蝶制定了一套管理方案，主要针对于财务审计部门。 两千以内的开销需要两人同意，两千以上的开销需要陆良签字。 之前那种，先买东西，再拿开票来报销的情况，已经一去不复返。 她说，草创初期，最好严格遵守规则，等到以后做大，再想调整就难了。 主要他们公司，不像其他草创班子，他们不缺钱，也不需要靠情感捆绑员工。 越来越正规，陆良也乐意见得。 简单开了个早会，跟新来的几位同事打声招呼，然后开始今日份的工作。 上周五特力A，涨幅3.55%，9.80元的价格收盘。 新的一周，股价高开1.25%，向着十元大关发起冲锋。 陆良意识到，这是吸筹的好机会。 国人好像对整数特别偏爱，这点在股市上尤为明显，逢整数就是一道关卡。 冲过去，天高任鸟飞，可能瞬间再涨四五个点，冲不过去就会大幅下跌。 陆良在9.97元做好接盘的准备。 不过没有像上次那样设置接盘线，为了让散户看不到下面有资金支撑。 陆良依靠席位的快速交易，每次冲击十元失败，股价回落，就购入大量筹码，但并没有在交易明细出现挂单。 周而复始。 每天开盘半小时， 往往是市场最活跃的时段。 上周平均单日只有5.2%换手率，也开始慢慢向上攀升。 当换手率要突破7%，陆良果断停手，他持有仓位已经达到2400万。 十几分钟，已经买入1100万的筹码，再继续接盘，恐怕会引起机构的注意。 毕竟冲高回落，本就是洗盘的一种，他们想洗掉里面的散户，拿到更多的筹码。 要是被他们察觉有人在抢筹，说不定就会暂停计划，联手先把陆良洗出去再说。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一自古以来的良好美德在股市不存在。 他们宁愿自己亏，也不能让别人赚，更不能帮别人抬轿子。 临近十点，陆良淡定的看着两家机构在里面表演，股价也在9.99元徘徊。 经过几天的观察，陆良已经知道里面存在两家机构，其中有一家叫做中鑫富盈是来自深镇的私募基金。 法人李建林，今年四月份成立公司，注册资金5000万，旗下设立10个信托计划，管理资产规模约28亿。 “都在深镇？” 特力A也是深镇的企业，不免让陆良联想到可能存在内幕交易。 不然也不会4月份成立公司，短短两个月内就准备了28亿资金。 极有目的性进入特力A的盘口。 陆良调出特力A的资料。 有道是好风凭借力，一举上青天，妖股也需要巧立名目，才有成为妖股的资格。 只要有利好，或者有相应的概念，一坨大便，也能炒出黄金的价格。 特力A全称深镇特力股份有限公司，前身是机械公司，实际控制人深镇国资委。 深镇水贝是全亚洲最大的黄金珠宝批发市场，全国有80%的黄金珠宝交易都在这里完成。 而特力A是水贝片区，特力吉盟黄金首饰产业园最大的业主。 “打造珠宝生态圈”是它一直在讲的故事。 说白就是包租公，靠收租赚钱。 陆良实在想不出一家靠收租的企业，能有什么概念值的被炒作。 随着研究深入，又充分发挥想象力。 总算找到跟时下最热概念有关的因素，特力A的实际控制人是深镇国资委。 最近几年，国企改革的计划一直被提及，概念炒了又炒，但都没有正式实施。 如果国企改革计划实施，一批国企股都会起飞，自然而然也有概率孕育出妖股。 “这么玩，不怕出事？”陆良惊讶。 内幕交易分为多种，最常见是提前得知企业重要决策，然后在股市做出反应。 触碰红头文件是大忌中的大忌，国策，也敢提前得知，分分钟狗头给他砍掉。 陆良有点虚，想着已经有30.4%的仓位，决定先锁仓观望。 等到行情正式发动，再根据情况，采取下一步行动，主要不想遭无妄之灾，更不想被银监会盯上。 这个时候，陈锦纯敲响房门，告知ofo主创团队过来签合同。 陆良来到隔壁的会议室，见到戴伟以及他的同学们，唐彩蝶正在接待。 趁着准备合同期间，陆良询问：“戴先生，摩拜你们知道多少？” “一直有关注，只是出了校园，我们的发展理念不太一样。”戴伟惊讶，没想到陆良会突然提到摩拜。 也讲起，两家的理念不同。 虽然都是共享单车，但他始终认为，单车是用来骑行，解决最后一公里的问题。 不需要多时尚，也不需要多高档，只要可以骑就行。 毕竟大家都是实心胎，弹性差、颠簸感强等，这两点都是无法解决，注定骑行不会太舒适。 胡薇薇太理想主义，有文艺青年特有的烂漫情怀，她曾说过，喜欢骑自行车，渴望能够在秋天堆满落叶的燕京街头，骑上一辆自己喜欢的自行车，看百年沧桑变化的故宫院墙。 这种浪漫她希望人人能体会到，正是骑行才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也因为如此，摩拜单车的造价是ofo的2倍，戴伟不看好摩拜未来的发展。 陆良笑笑，淡然说：“戴先生，摩拜单车还是有很多的可取之处，该学就学。” 戴伟毕竟是在面对投资人，总不能当着陆良的面说，他们ofo不如摩拜吧。 “那是自然，师夷长技以制夷。” 戴伟答道。 第60章：没有硝烟的战役 戴伟讲起资金的安排，他们计划用100万投资建厂。 那么一来，就能把一辆单车的成本，压缩至300元以内。 计划未来一个月内走出校园，两个月内市场规模达到一万辆。 毕竟想达到8万日使用人次的要求，市场存量一万是最低限度。 一辆车一天需要被骑行八次，最好是1.5万辆，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只要他们建厂，就可以把200万资金，当成600万，乃至更多来使用。 货款可以先欠着，押金可以先挪用。 总之一句话，尽可能的扩大规模。 “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陆良面露笑意，耳畔仿佛听到战争吹起的号角。 只是小黄车，能不能成为战场的主角，还是一个未知数。 临近中午，双方签完合同。 陆良走到电梯口，目送戴伟的离去。 刚好遇到下楼的孟常坤，陆良笑着打招呼：“坤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刚到。” 孟常坤看向戴伟，脸上惊讶之色。 “孟总，您好。” 戴伟也面露惊讶，但没有久留，跟陆良打声招呼，带着同伴们下楼离去。 陆良目送他们离去，扭头询问：“坤哥，你跟戴伟认识？” “之前在燕京见过一面。” 孟常坤点点头，看向陆良的眼神略有古怪：“你该不会投了ofo吧？” “你也听过ofo？”陆良大方承认。 孟常坤点头，露出一副果然的样子，神色略有复杂：“去楼上喝杯茶，聊聊天？” 陆良笑着点头。 两人来到楼上的办公室。 孟常坤的办公室很大，近百平米，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坐拥一线城景，视野开阔。 墙角摆着两盆发财树，枝叶茂密，为室内增添了一丝活力与生机。 跟江浙老板喜欢的真皮大沙发不同，一眼就是潮汕人的实木家具。 孟常坤冲泡工夫茶，讲起他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就发生在几年前。 “Groupon又名团购网，09年成立，注册资金只有50万美元，仅用7个月就实现了盈利，A轮估值14亿美金。” “消息传到国内，投资机构都疯了，7个月280倍涨幅，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他们就像一群嗅到献血的鲨鱼，当时只要是团购网站，连PPT都不需要，只要有一份计划书，就能得到资本的青睐。” “整个行业，都在期待Groupon创造的高利润神话在国内得到复制。” “来年4月第一家团购网出世，后续仅用十个月，国内就新增5000家团购网站。” “新郎、鹅厂、猪厂、阿狸等平台型互联网公司也先后进入到团购领域，团购几乎成为互联网公司的标配功能。” “为了争夺团购市场，那些比较知名的团购网站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融资比赛，广告战、拉锯战、阵地战等铺天盖地的广告，融入到各大民众的日常生活当中。” “那是一场，看不到硝烟的战役，打到最后个个头破血流，无一幸免。” “当时的情况是退也退不得，谁也不甘资金打水漂，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直到最后真的坚持不下去……” 孟常坤抽着雪茄，手指不禁哆嗦，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惨况，心有余悸。 那年，他也投资几家团购网，坚持十五个月，亏了2.3亿，不得不壮士断腕。 三年时间，整个行业烧掉几千亿，至今也只是暂时告一段落，并未决出胜负。 可以说截止至目前，整个团购行业还没有赢家，全都是输家。 硬要说赢家，可能就是获利的民众，以及国家的GDP得以增长。 ofo的创业企划书，孟常坤看过，但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即扔掉。 共享单车跟团购网站， 相似度太高，高的令人心寒。 那些经过千团大战的人，在还没有恢复元气之前，大概都没有勇气再去触碰。 这也是为什么，燕京明明那么多风投，ofo却要来到魔都参加创业展会。 孟长坤不希望陆良投了个坑，还以为占到了便宜。 这个行业做不起来还好，顶多就是亏点前期的投资。 最怕的是看到希望。 那样，多多钱都不够用。 就像几年前的千团大战。 “万一能坚持到最后呢？” 陆良点燃一根香烟，稍稍平复心情，当时何等盛况，可惜他没有资格参与。 孟常坤苦笑，没有再劝说。 投资者都是一个德行，不撞南墙不回头，哪怕遇到南墙，也要想办法撞破。 直到头破血流，也撞不破为止。 “时候也不早了，一起去吃个午饭。” “走。” 午餐期间，陆良提出想要去参观，孟常坤投资的mcn机构。 孟常坤很是大方，午餐过后，亲自带着陆良来到15楼的公司参观。 目前都是工会性质，主要分为游戏、美女和整活三大类。 整活类的博主，刷新了陆良的三观。 只要有人打赏，自扇耳光，手臂滴蜡，咬死活鸡。 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美其名曰‘无极限’。 “除了观众打赏，平台的签约费，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变现渠道。” 孟常坤笑着说：“反正投资也不高，先让他们自行发展，万一哪天会爆呢。” 陆良了然，回到公司，让唐彩蝶成立一家新媒体子公司，工作室挂在子公司名下。 拨款30万，工作室专为李曼丽的服务，帮助她运营多平台账户，提高内容质量。 老孟的投资行为值得陆良学习，反正他们有钱，有足够高的试错成本。 就算投资十家公司，只要有一家能做起来，那这笔买卖就是不亏。 这也印证了，有钱的人，只会越有钱。 如果是普通人，一次创业失败，可能是生命难以承受之重，半生都要为其买单。 下午一点钟，股市开盘，特力A的换手率，交易量越来越高，行情似乎随时会爆。 陆良依旧保持观望，他不清楚中鑫富盈和另一家机构的来头有多大。 出头鸟让他们去当就好，起码国策颁布之前，他不会再有新的动作。 下午三点半， 苏婉玉习惯提前半小时抵达。 陆良整个下午盘都没有操作，自然也不需要总结。 于是，提前把她叫来办公室，开始今天的英语教学。 苏婉玉眉宇之间有抹化不开的忧愁，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忧郁，彷佛有许多心事难以言说。 有几次都教错了，还需陆良来更正。 他疑惑问道：“小苏老师，怎么感觉你今天都不在状态，是不是有什么事？” “对不起陆总，一点私事影响了，我会尽快调整好的。” 苏婉玉面露愧意，重拾心情，专注教学。 她不想说，陆良也没多问。 继续英语的听、说、读、写。 又学了两节课120分钟。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6月10日周三，上午十点。 新闻办召开发布会，讲述《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又称新五条。 掐头去尾，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改变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系，进一步明确国有资产所有权与企业经营权的职责边界。 通俗点讲国家放权，国企的管理层拥有更大权限，解除了对国企的部分束缚。 跌跌不休的大A，又一次站起来，大批国企股涨停封板，带动了整个市场。 第61章：有舍才有得 特力A，涨幅10.05%，股价10.85元。 陆良也不再隐藏，就像无数涌入国企股的游资那样，在涨停价位，大肆买入，有多少就吃多少，直到市场无货可买为止。 散户毕竟也不是傻子，今天涨停，明天大概率起码高开，这是大众的共识。 下午收盘，陆良持仓超过四千万，共持有37383手，成本价10.65元。 一手赚20块，三万七千多手扣掉手续费，赚的钱还不够买辆宝马三系。 当天下午五点半，特力A强势登上本日龙虎榜，显示前三家大量买入机构。 第一名是中鑫富盈。 第二名是福田路12号。 第三名是浦南路88号。 …… “福田路中信证券吴俊乐，又被称福田股神，十年前在市场活跃，持续至今。” 深交所消息公布的瞬间，陆良也拿到福田路12号的详细资料。 在他面前摆着三份资料，特力A、中鑫富盈，以及福田路12号。 “都在深镇！” 陆良越来越觉得，有人在做局牟利，国企改革的概念不支持特力A暴涨。 拥有70多亿流通股的盘口，后续能暴涨十倍，绝非偶然。 与此同时，李建林和吴俊乐也拿到浦南路88号以及陆良的详细资料。 李建林问：“国泰证券陆良？老吴，你以前在魔都混，有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吴俊乐思索良久，摇头说道：“看注册的时间，应该是游资，估计想进来玩玩。” “那怎么办？” “办了呗。” 两人相顾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当然是先洗出去再说。 他们为此谋划小半年，多方都秘密签署锁仓协议，就是为了搞一波大的。 未来特力A的股价，起码会涨到50元以上，足足四倍的利润。 如果是散户运气好也就算了，同行要是敢进来，手都给他剁掉。 隔日，十一点十五分， 距离上午收盘还有十五分钟。 特力A盘中突变，高开高走的行情，突然变成过山车，冲高回落。 开盘涨幅4.6%，盘中一度涨到7.5%，收盘的最后十五分钟，一路下跌。 7.5%…5.5%…2.5%… 中午收盘，只剩下涨幅1.25%。 明眼人都看出，如果不是中场休息，股价还有的跌。 “这是想把我洗出去？” 陆良脸上笑意不减，心中已经盘算着该怎么配合他们。 如果不配合他们，他们恐怕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发动新一轮行情。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现在就像一部悬疑剧，开头不经意出现的路人甲，却成为最后的获利者。 等到真相揭露那天，应该能惊掉不少人下巴，也能让浦南路88号的名声大噪。 下午一点开盘，股价持续下跌，直到红彤彤变成绿然然。 转变不是特别突兀，国企改革的概念只是小浪潮，不能缔造真正的大牛市。 大部分国企股，经历两天的涨幅，冲高回落倒也算正常，不显突兀。 陆良也不着急行动，洗盘需要过程。 他必须把戏做足，才会让他们相信，他已经被洗出去。 接下来几个工作日，股价持续阴跌，直到突破9元的价位。 这是陆良开演的价位。 他开始抛售，每次抛售10手，又重新买入20手，悄悄新建底仓。 只是明明持有的筹码不多，左手倒右手却导致换手率高得离谱。 最近几日，平均都在17%左右。 “有股东锁仓了。” 得出这一结论，陆良神色凝重。 股东锁仓，要是跟李建林和吴俊乐毫无关系，打死他们俩，陆良都不信。 陆良思索片刻，也洞悉他们的计划。 得知国企改革，撺掇股东锁仓，以最少的资金撬动最大的行情。 40-50元，大概是第一波行情尽头，他们不敢玩太大，否则证监会会盯上他们。 108元的最高位，应该已经脱离他们的控制，由市场的散户游资机构推动的结果。 陆良思绪乱飞，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了仓位重建。 股价8.75元，跌幅-4.55%。 他持仓六万五千多手，成本9.5元，投入资金6200万。 一手亏损75元，账上浮亏489.7万。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现在应该相信我被洗出去了吧。” 陆良嘴角上扬，使出一招苦肉计，假装不堪重负，只能割肉离场。 但李建林和吴俊乐出乎预料的警惕，并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 接下来几天也是如此，跌跌不休，似乎还不相信，陆良已经被洗出去。 陆良也不着急，彻底锁死仓位。 起码在股价飙升到30元之前， 他是不会有任何举动。 …… 这天是周四，午餐过后，陆良收到孟常坤海钓的邀请。 “两点出发？可以！” 忙了小半个月。 一波三折，总算完成建仓。 陆良正想着给自己放个假，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孟常坤的邀请。 想到下午还有苏婉玉的补课，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不用过来。 每个工作日一节课，或者是两节课，一开始预订的20节课也几近尾声。 跟着孟常坤离开大厦之前，陆良又让陈锦纯在网上再下单50节课。 主要想继续学英语，昨天苏婉玉测试了一遍，陆良考了99分，如果100是满分，他自然可以毕业，但满分是710分。 国家统考的四级英语考卷， 起码要有425分才能算是及格。 培养感情只是顺带，有最好，没有陆良也没有强求，苏婉玉的性子太慢热。 就算相处20节课，两人的关系也只能算普通朋友，还算不上熟悉。 不过现在除了教学，他们也会聊一些生活琐事，比如得知苏婉玉没有男朋友，上次情绪低落，是因为跟闺蜜吵架。 …… 下午两点，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孟常坤的海钓装备齐全，反观陆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只带了个人。 于是两人决定先去往渔具店，陆良花了十来万买了一套渔具。 不买对的，只买贵的， 主打一个差生文具又多又好。 去往码头之前，陆良还在想，会不会邀请一群美女，上船还要上交手机的那种。 玩玩俄罗斯转盘，人体盛宴之类。大开银趴，所谓钓鱼只是一个借口。 结果，是他想多了。 两层半的小游艇，船上只有一个女的，还是负责做饭的大妈。 按照孟常坤的说法，女人上船只会吐，又不需要她们帮忙打窝，苦着一张脸，看着都心烦，今天是正儿八经的出海钓鱼。 陆良顿感兴致缺缺。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掉头就走吧。 下午三点出海，航行一个半小时，成功抵达第一个钓点。 先钓点沙丁、黄花鱼做饵，晚上又去远海钓炮弹、金枪鱼。 一头重达几十斤的大海鱼，在海里爆发出上百斤的力量，动辄要溜几十分钟，运动量不比在健身房少。 深夜又去往带鱼的栖息海域，一条条光亮的不锈钢，钓上来直接斩断，下锅油煎，味道极其鲜美。 陆良从一开始的兴致缺缺，到最后的依依不舍，继打网球之后，又爱上了海钓。 直到第二天凌晨，趁着夜色回到魔都。 两人去佘山会馆，蒸个桑拿按个摩，好好缓解一整天的疲惫。 未来三个工作日，特力A跌破8元，李建林和吴俊乐也确信陆良被洗出去。 六月底，他们开始实施计划，两家共有24个交易账户，开始收集市场的筹码。 七日买入量占全部成交量的一半，散户抛多少，他们就接手多少。 7月5日，两家账户合计持有股份占市场流通股9.5%，刚好卡在举牌线之内。 只要大股东不出来，这个市场就由他们说了算，能够有效的控制股价涨跌。 他们通过旗下多个账户，左手换右手，制造市场交易火热的假象。 7月5日-7月12日间， 五个交易日平均交易量超5亿。 股价节节攀升，一天七八个点的涨幅。 没有封板，但胜似封板。 接连多日，登上龙虎榜。 吸引大量散户慕名而来，进一步推动股价的上涨。 第62章：零和博弈 7月15日，周二。 也是陆良锁仓的第17天。 他持有的六万五千多手，不知不觉已经价值一亿九千多万。成本价9.5元，当前股价29.23元，每一手净赚1973元。 “也该准备跑了。” 如果陆良的筹码只有一两百万，他肯定会等到45元左右再套现。 因为资金量小，想什么时候跑，就能什么时候跑，来去自如。 但现在，他拥有近两亿的筹码。 而且还得知，特力A的盘口，没有他一开始以为的那么大。 只是机构游资勾结大股东，强制锁仓，造成盘口的流通量小，方便抬高股价。 为了不让到手的利润又吐出去，陆良必须从30元开始，陆续减少持仓。 7月16日，周三。 特力A，开盘大涨7.55%。 当前股价31.45元。 所有人都以为今天要涨停，超脱大盘，走出独立行情。 包括李建林和吴俊乐也是这么认为。 他们持有近22亿的筹码，需要把股价拉高更高，才方便大量出货。 没曾想，刚投入五千万资金，本该涨停封板的特力A，股价一直在31.5元徘徊。 直到下午收盘，也无法涨停封板，五千万资金就好像石沉大海。 “应该是有小股东在套现。” “明天，明天一定能封板。” 李建林和吴俊乐脸色难看，却不得不出言安慰对方。 他们谋划了半年，又潜伏了半月，亲手缔造出这波行情。 他们宁愿相信有股东不讲武德，也不愿相信被人摘了桃子。 两家共持有28亿资金，目前投入了22亿，已经没有回头路。 这笔钱，他们个人顶多占15%，剩下都是来自珠三角的达官显贵。 那些大佬的钱，没有那么好拿。 此战，他们只能赢，绝对不能输。 另外一边，陆良观察几天龙虎榜。 得出今天只要卖出量低于4850万，就不会在上面显示名字。 他卡得刚刚好，在31.45元价位抛售一万四千手，套现4403万。 总投入6200万，还差1800万就能回收本金。 另外还持有51300手，总价值1.61亿，只要出货顺利，应该能赚1.4亿左右。 接下来两天，陆良没有把事做绝，每天只抛售三四千万，尽可能不要影响行情。 这只是第一波行情，后续还有第二波，第三波，直到股价攀升至108元。 现在把鸡杀了，后面也下不了蛋。 陆良很小心，但百密一疏。 只计算了首日不要登上龙虎榜，却忽略了龙虎榜三日的总流出资金。 7月18日，周五，下午五点十五分，深交所公布三日龙虎榜。 特力A再次上榜，浦南路88号，三日净流出资金1.28亿，高居榜首。 消息一经公布，就像颗深水炸弹，直接炸翻了国内的金融圈。 最近半个月，特力A市场情绪火热，已然成为国企改革概念的龙头股。 多方势力都在关注个股的情况，自然也知道中鑫富盈跟福田路12号在坐庄。 可是现在，名不见传的浦南路88号，像是成为最后摘桃子的那个人。 游资是人， 机构也是人， 只要是人就会有好奇心。 大批吃瓜群众，纷纷致电询问好友，又或者调出过去30日的交易明细。 他们想知道，浦南路88号是隐藏在暗处的第三位庄家，还是中鑫富盈和福田路12号被人摘桃子。 通过30日交易明细，他们很快就得知一个令人咋舌的真相。 真被人摘桃子了。 浦南路88号第一次现身龙虎榜，还是上月中旬，那个时候行情还没有发动。 自那天以后，进入很长时间的阴跌。 懂行的人都看出，当时在洗盘，李吴两家想把88号洗出去。 结果88号假意被洗出，其实在蛰伏。 李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动行情。 大户屠龙，坑杀庄家，潇洒离场，如此喜闻乐见的情节，让人怎能不爱。 与此同时，浦南路88号陆良的名字，第一次映入各大游资机构的眼帘。 同一时刻，由苏婉玉监督，陆良正在进行第四次英语四级模拟考。 经过45节私教课的学习，这一次，陆良取得340分的好成绩。 虽然还没有达到425分的及格线，但已经能见到希望的曙光。 陆良拿起试卷，笑眯眯说：“苏老师，估计下次模拟考，你就要履行承诺了。” 上周，学到第33节课，进行第三次模拟考的时候，他就想邀请苏婉玉共进晚餐。 苏婉玉拒绝了，但没有完全拒绝，说等他过了425分，再由她请陆良吃晚餐。 “还有85分，能不能过还不一定呢。” 苏婉玉眉眼如画，一脸傲娇，已然没有最初相识的冷淡。 陆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还有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成熟与稳重。 年纪不大，事业有成，独处45小时，确实略有好感，她也不想欺骗自己的内心。 陆良笑着打趣：“我怎么觉得这次考试特别难，你是不是悄悄上调了难度？” “陆老板，你可以质疑我的教学能力，但绝对不能质疑我的人品。” 起初陆良说俏皮话，苏婉玉只能红着脸沉默，但现在她也学会了反击。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你眼镜那么厚，让我看不清你的人品。” 陆良一直希望苏婉玉摘下眼镜，她长得真的很好看，只是被眼镜封印了颜值。 540度的厚镜片，大眼睛都快变成豆豆眼，何况黑框还盖住了三分之一的脸。 苏婉玉红着脸，正不知该如何回应，忽然陆良的手机响了。 “你先忙，我去下洗手间。” 她匆匆跑出办公室，全程低着头不敢看陆良的员工，总觉得他们都在看她。 陆良忍俊不禁，接通电话，赵海生急忙说：“陆总，有很多人打听您的消息。” “打听我的消息干嘛？”陆良疑惑，还不知道他登上龙虎榜净流出资金的榜首。 “要不您看看深交所公布的龙虎榜？”赵海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良打开电脑，看到浦南路88号高居榜首，顿时恍然：“你们怎么说？” “陆总，这点请您放心，我们对客户的账户信息绝对保密。” 赵海生赶忙打包票，要是陆良的仓位泄露，他提头来见。 只是除了账户信息，陆良的个人资料，恐怕已经人手一份。 有很多人还通过他，想联系陆良，想约陆良出来见个面。 “说我没空，都回绝了吧。” 陆良点燃一根香烟，面露思索。 三日龙虎榜，确实是他疏忽了。 不过无伤大雅，早出名，晚出名，反正都要出名。 现在关键是李建林和吴俊乐，这两人应该是恨死他了。 三日净流出资金1.28亿，傻子都知道下周会是什么行情。 不可避免造成踩踏式出货，能不能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操作、资金缺一不可。 “这下子是得罪惨了喽。” “不过投机市场，不就是这样嘛，你不亏，他不亏，那我怎么赚钱？” 金融的本质就是零和博弈，有人赚，肯定就有人亏，财富不会无端端的产生。 陆良很快说服自己，不过他不确定李吴有没有骑士精神，又会不会愿赌服输。 他打电话给孟常坤，得知他在楼上的办公室，陆良说：“那我现在过去。” 出门刚好遇到了回来的苏婉玉，陆良匆匆留下一句话：“今天就先上到这吧。” 一次失败的婚姻，让他认清，感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哪怕曾经的山盟海誓，也会被时间磨灭，也会被柴米油盐击败。 只有事业和财富才是永恒。 第63章：抻！抻得越久，赚的越多 “陆老弟，什么事，这么匆忙？” 孟常坤面露笑意，冲泡工夫茶。 烟灰缸架着一根刚点燃的雪茄，手掌扇着烟雾，闻着雪茄的香味，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下一秒，听到陆良的话，刚入嘴的茶都喷出来，自语道：“妈的，这水有点烫。” 孟常坤脑袋有点晕，一个多月，赚了一亿多，还可能会害别人亏损十来亿。 “陆老弟，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他惊叹不已，啧啧称奇。 得知陆良的顾虑，孟常坤非常严肃：“在商言商，现在是法治社会，只动脑子，不流血。” 如果亏钱就要报复，社会不就乱了套，毕竟再有钱的人，也是血肉之躯。 何况在股市亏钱，别说是十几亿，就算是几百亿，也得老老实实的愿赌服输。 这是红线没人敢触碰，那些动不动喊打喊杀都是几十万的小生意人。 就比如说他，要是亏损一两百亿，肯定过的比现在还滋润。 逢年过节，那些被他欠钱的人都要上门送礼，打个喷嚏，也为他全身检查。 因为人活着，就只是账面上的浮亏，死了就只能强行平账，变成实际亏损。 李建林和吴俊乐也是同理。 就算他们把20多亿亏的一毛不剩，也不会死，顶多是下半辈子慢慢还债。 当然陆良也要小心，他们这次吃了这么大亏，以后肯定会想办法狙击他。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还是那句话，在商言商，大概是泼泼脏水，举报一下你的公司，又或者举报操作违规之类的。” 听到孟常坤这么说，陆良松了口气，他有钱不久，一些规则，还是得请教老前辈。 只要没有生命安全，举报、陷害、泼脏水，他倒不在乎，因为知道对方不敢。 李吴两人内幕交易，违规操作在先，要是举报陆良，他们大概也会东窗事发。 孟常坤好奇，忍不住旁敲侧击：“该不会是我上次委托你的那5000万吧？” 陆良笑着点头：“不过还有几千万，暂时套现不了。” 一亿的本金，每人五千万，他也没想过要贪墨。 老孟无论在公事，或者私事，都帮了他很多忙，还允诺赚了分他一半。 75%收益都是陆良的，他要是贪墨，恐怕就有点不当人了。 “这来钱也太快了吧。” 孟常坤恍惚，哪怕只有25%收益，也有三千万。 他投了五千万，一个月不到赚三千万，这他妈比抢钱还快。 毕竟可是五千万，而不是五百万，资金量越高，收益率越低。 就好比股市的十倍妖股，那些做庄、做局的顶多就赚个三五倍，可能更少。 因为大资金撤退的时候，势必会影响市场的行情，也会吐出一部分到手的利润。 除非有人接盘，比如这次的陆良。 “也还好吧。”陆良不以为然，如果他能吃满这波行情，保守有300%的收益率。 “陆老弟啊，在我看来，外面那些所谓的狗屁股神，都不远不如你。” “坤哥，言重了，我就是运气比较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真不是孟常坤在恭维，以陆良现在的赚钱速度，资产超越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两人闲聊之余，陆良收到陈锦纯打来的电话，她说有人打电话到公司想来拜访他。 “抻！抻得越久，赚的越多，以后的权力也就越大。”孟常坤善意提醒，现在的陆良就像一家小有名气的草创企业。 很多人都想进行天使投资，从而拿到珍贵的原始股份，就跟他之前一样。 只是他们不清楚陆良是运气好，还是真的有实力。所以在许诺破天富贵的同时，也会定下严苛的条件。 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用实际行动，改变那些人对他的观念。 把运气好，变成真正的实力。 “你也不用担心拒绝会得罪他们。” 孟常坤顿了顿，满眼不屑：“资本都唯利是图，只要能为他们赚钱，就算给他们几个耳光都行。” 陆良了然，又请教了几个问题之后，告辞孟常坤，回到楼下公司。 六点出头，大部分人都下班回家，只剩下陈锦纯百无聊赖，趴在桌上写写画画。 “陆总，您回来啦。”她是陆良的助理，只要陆良没下班，她也不能下班。 “刚刚都有那些人打电话过来？” 陆良询问，他打算一一致电回访。 买卖不成仁义在，现在不会合作，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合作。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也好给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富盈的刘总，财亿的张总……” 陈锦纯一口气念了七八个名字，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公司。 陆良拿起资料，跟孟常坤猜测一致，都是一些规模不大的资产管理基金公司。 按老孟的说法，现在联系他的人，都是抱着捡漏的想法，有实力的大佬还在观望。 这个世界从不缺少天才，也不缺少所谓的点金圣手，只有经过市场考验，且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得到他们的礼遇。 陈锦纯又说：“对了，陆总，还有中鑫富盈的李经理，他一连打了三个电话，希望您收到消息，立即回电。” “李建林？”陆良惊讶不已，见到陈锦纯点头，他沉吟片刻说：“我知道了。” 回到办公室，陆良思索良久，还是给李建林打去电话：“您好，我是陆良。” 他想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陆总，好手段，上个月21号，当时您应该是在重建底仓吧。”李建林神态自若。 从已知结果逆向推演，很容易得知，陆良当时的操作手法，并对此赞不绝口。 陆良愣了愣神，也笑着说：“李经理，您太过奖了，当时在挑股票的时候，我发现特力A的走势有点奇怪，所以留了一手，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 两人虽然没见过面，也是第一次谈话，但就像老朋友一样，聊着彼此的操作手法。 渐渐地，李建林切入正题，他叹气道：“陆总，您这次可把我们害惨了。” 陆良收敛笑意，轻声说道：“所以，您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不不，陆总，你千万别误会，技不如人，我们愿赌服输。” 李建林生怕陆良误会：“只是我们套了不少资金在里面，需要您帮忙抬一手。” 他又补充说：“这个忙不白帮。” 陆良：“哦？愿闻其详？” 李建林说：“据我们调查，您应该还有两万多手在里面吧。” 陆良笑眯眯问：“真调查清楚了吗？” 他确实剩下两万多手，打算作为底仓，等待下次行情发动，但不可能当面承认。 “无论多少都好，这波行情，我们会做到50元以上。” 李建林笑了笑，知道陆良在扯大旗，但并没有戳破陆良的谎言，沉声说：“如果您要离场，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就行。” 他们错在太自信。 如果在行情发动前，让大股东帮忙调查流通股名单，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但现在，也还没有到不能挽回的余地，提前是后续陆良不再捣乱。 两万手，200万股，现价6500万。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如果下周一，陆良不计后果的砸盘，那么这个局就彻底毁了。 为此，他们愿意再帮忙抬一次骄子，最高位的时候让陆良先跑。 “李经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陆良沉吟片刻，补充说：“很抱歉，我非常看好特力A的未来，打算长期持有，今天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第64章：都是师傅教得好 与此同时，深镇福田。 李建林放下手机，眉头紧锁，思索着陆良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吴俊乐着急问：“那家伙怎么说？” “他说他看好特力A，想长期持有。” “看好？长期持有个鬼，我看他就是要想更多。” 吴俊乐愤愤不平，李建林摇头，持不同意见：“大概是不想跟我们掺和吧。” 陆良跟他们不同，赚的钱干干净净，一旦同意他们的条件，就会涉及操控股价。 万一东窗事发，他们把陆良爆出来，轻则警告，重则处以获利金额的几倍罚金。 如果他是陆良，大概也不会同意。 “会不会是在诈我们？” 吴俊乐皱眉，情绪逐渐冷静。 特力A，现价32.5元，一旦股价涨到50块，每一手就能多赚1750元。 据他们调查，陆良持有两万手，现价6500万，到时就会变成一个亿。 如果等到他们出货完毕，6500万可能就变成4000万，或者更少。 其中的差价起码有6000万。 他不信，陆良会不动心。 “周一看情况再说吧。” 李建林眉头紧锁，也知道吴俊乐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但只能先相信。 另外一边，陆良也给刚刚致电询问的人，一一回电。 “张总……抬爱了，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计划。” “刘总……以后有计划，一定在第一时间联系您。” “郑总……下次来魔都我做东，咱哥俩要好好一杯。” 结束电话，陆良长呼一口气。 走出办公室，他看到陈锦纯趴在桌上打瞌睡，轻敲桌面：“口水都流出来了。” 陈锦纯噌的一下站起来，睡眼惺忪，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陆总，您要下班了？” 陆良嗯了一声，拿起车钥匙离开公司，留下陈锦纯独自关门上锁。 二本院校毕业，跳过实习期，拿到上万工资，这些是她应该做的。 晚上七点多，陆良回到家里，刚进门就闻到菜饭的味道。 保姆刘姨说：“陆先生，李小姐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刘姨，我先去洗个澡。” 陆良微微点头，径直去往浴室。 上周帮李曼丽组建了工作室，也让她搬出去住，方便跟同事们相处。 起初他们是在家里拍摄素材，但陆良不喜欢住的地方，天天人来人往。 于是就在魔都西郊租了栋别墅，给她们当工作室，顺便给员工提供住宿。 平日李曼丽基本都待在别墅，拍视频做直播，有时会回来吃饭，有时不会。 陆良的一日三餐，以及家里的卫生，就请了一位专业保洁和煮饭阿姨。 “刘姨，今天这酸菜肥肠不错。” 陆良赞不绝口，很满意刘姨的厨艺。 自从李曼丽搬出去住，他再也不用吃那些看起来好看，但不算好吃的东西。 刘姨在厨房收拾卫生，扭头笑容满面：“陆先生，您喜欢就好。” 用餐期间，陆良接到刘明轩的电话，问他今晚有没有空，出来喝点。 “行，那我现在过去。”陆良听出他的心情不太好，也就没有拒绝。 饭吃到一半，拿起车钥匙，直接出门，来到市区的一家中档小区。 刘明轩跟陆良不同，他是计算机专业，十年前的大专生，还是很有含金量。 毕业后来到魔都，进了家中型互联网企业，负责开发网站和后期维护。 也算是吃到第一波互联网红利的人，也早早就在魔都落户买房。 只是这货，高中被渣女玩弄感情，据说写了封情书，被女方公开朗读嘲笑，自那以后就往骚浪贱的道路，狂奔不止。 “卧槽，你是要上天吗？” 见到兰博‘大野牛’，刘明轩瞪大眼睛，像抚摸情人肌肤那样，抚摸车漆。 “别告诉我，这辆也是你租的。” 很快，他把注意力转移到陆良身上，想看看这位十几年的老友，有没有被人夺舍。 租车也分车型，轿车是最多人租赁，其次就是跑车，SUV车型基本没人出租。 何况还是兰博野牛，他敢打包票，全魔都找不出三个愿意出租野牛的车主。 陆良淡然一笑，刚想开口，刘明轩摆手制止：“别说，我怕接受不了。” “良哥，让我开开呗。”他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做出自认为可爱的表情。 “拿去拿去。”陆良被恶心到不行，赶忙交出车钥匙，走到副驾驶位。 “这车要是停在上影门口，我都不敢想今晚要吃多少蓝色小药丸。” 刘明轩抚摸着方向盘，轻轻一脚，顿时感觉到澎湃的动力。 他面露痴迷，不禁赞叹：“不愧是全球最牛逼的SUV。” “别露出那副死样，到底什么事？”陆良一脸嫌弃。 刘明轩突然又萎了：“找个地方喝点，且听我慢慢道来。” “那就去外滩吧，那边有家音乐吧好像很不错。” 陆良刚刚过江的时候，看到外滩新开一家音乐吧，氛围好像很不错。 他帮刘明轩指路，来到NaN酒馆，订了个临江的位置。 环境优美，江风宜人， 凉风阵阵，吹散夏日的闷热。 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坐在舞台上，弹着吉他，唱着民谣，很有小资氛围。 陆良点了一打百威淡啤，小吃若干，两人都喝不惯洋酒，啤酒更符合口味。 刘明轩吨吨吨就是两瓶下肚，一抹忧愁瞬间浮现在脸上。 不知为何，陆良有种想笑的冲动：“朋友，请说出你的故事吧。” 刘明轩狠狠瞪了一眼，讲起上个月，有个老家亲戚朋友的女儿，毕业想过来魔都找工作，于是托他帮忙照顾…… “于是你就照顾到床上去了，还弄出了人命？” 陆良一脸嫌弃，听到了开头，就猜到了结尾，也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 “你是我肚子的蛔虫吗？” 刘明轩一脸震惊，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也突然被中断。 “你这么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是今天才认识你吗？” 陆良托着下巴，欣赏路边的美女，外滩女菩萨，质量很高，也很大方。 人都是复杂的多面体，作为朋友，刘明轩没的说。 当初不仅借钱给他买房，婚后跟老婆吵架，陆良也会去他家里借住几天。 但作为男人，陆良不好发表意见，只能庆幸他跟女方没有任何关系。 刘明轩挠挠头，又喝了半瓶酒：“那女孩的家在我家隔壁村。” “那你完犊子了。” 陆良幸灾乐祸，看到几个身穿百褶裙的高挑美女。 招手唤来清吧服务员，为她们那桌买单，举起酒瓶敬她们一杯。 刘明轩震惊，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浪成这个鬼样子了？” 陆良拱手笑道：“都是师傅教得好。” 眼见，百褶裙美女要过来，他用脚踢了下刘明轩，示意他别乱说话。 美女端着酒杯，满面笑意：“帅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明轩头也不回老神在在，突然冷不丁说道：“我要结婚了。” 陆良瞪大眼睛，突然被酒呛到，连忙朝着美女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美女笑盈盈：“帅哥，我叫玲玲，你这搭讪的套路好老哦~” “真认错了，单买都买了，也无所谓。” 陆良淡然一笑，摆手驱赶：“你可以先离开吗？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谈。” 美女脸色逐渐僵硬，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回去跟同伴对着陆良指指点点。 陆良满不在乎，扭头看向刘明轩：“真的假的？想好了吗？” 毕竟跟好朋友的终身大事相比，美女佳人都是红粉枯骨，过眼云烟。 第65章：大有可为 “老家的人都知道了。” “我爸妈前几天还过来一趟，上演一出三娘教子，下午我才把他们送回去。” 刘明轩述说心中惆怅，他知道窝边草不能乱吃，但那女孩长得好像他的初恋。 “初恋你懂吗？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不一定要长得有多美，关键是触及内心。” 刘明轩振振有词，陆良脸色渐黑：“你是个屁的英雄，不就是惊虫上脑，说的那么高大上。” “你不懂，我不怪你。” 刘明轩摇头晃脑，举杯敬明月：“我的青春啊~还是要结束了。”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陆良喝着酒，强忍着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今晚陪我一醉方休。” 刘明轩虽然有房没车，但家里老头爆金币，打算给他买辆二十来万的小汽车。 彩礼嘛，在他们老家象征大于实际，几万块就够了，他还有点存款。 唯一遗憾大概是陆良，好不容易等到兄弟发财，结果却不能陪他策马奔腾了。 “良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半打啤酒下肚，刘明轩有点喝多了。 陆良忍不住笑了：“你人还挺好的哦。” “那是必须的，做兄弟在心中。” 刘明轩胸脯拍的砰砰作响，情到浓时跑到台上，抢了女孩子的话筒，唱了一首谭咏麟的《朋友》。 繁星流动，和你同路 从不相识，开始心接近 默默以真挚待人…… 正是你~~ 台下，陆良露出笑容，举杯回应：“祝你幸福。” 他的婚姻不幸福，刘明轩是他的好友，他愿意相信还有幸福婚姻的存在。 当晚两人喝了两打，直到深夜。 陆良很开心，大手一挥，宴请全场，为朋友踏入即将婚姻殿堂而践行。 …… 7月21日周一。 新的一周，第一个交易日。 仿佛不受过去三个工作日，净流出1.28亿资金的影响，特力A开盘强势封板。 李吴两人左手倒右手，制造出庞大的交易量，继续营造出市场交易火热的景象。 同时也全神贯注紧盯市场，生怕半路杀出个陆良，那样他们真就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一艘豪华游艇从魔都正下方的金沙码头缓缓驶出，准备南下去往明州。 陆良不想跟李吴两人掺和，为了避嫌，打算出去玩几天，好把自己置身事外。 孟常坤得知，顺便叫上吴天正，拉上他公司模特队，三男六女扬帆起航。 “舍得吗？” 孟常坤趴在甲板上，晒着日光浴。 面前摆放着一部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特力A的今日行情，涨停37.75元。 他知道陆良还持有两万手，也听说李建林曾找过陆良，愿意帮他抬轿。 也正是因为如此，孟常坤才愿意陪陆良上船，不然大可叫吴天正陪他就好。 “有些钱能赚，有些钱不能赚。” 陆良戴着墨镜，躺在甲板上，两位性感高挑的比基尼美女正在帮涂防晒霜。 不可避免起了生理反应，悄无声息支起小帐篷，惹得两位高挑美女掩嘴娇笑。 孟常坤帮了他很多忙，但两人合作大于感情，陆良不会因为他的言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能接收到未来的讯息，没必要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而去触犯法律，得不偿失。 孟常坤欲言又止，看出陆良很有原则，也就不再劝说：“走咯，去泡会海水。” 他突然抱起身边美女，顺着游艇的充气滑梯，伴随着欢声笑语滑入大海。 见状，陆良嘴角微翘。 孟常坤虽然愿意帮他，但始终都想着更进一步，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如不出意外，这次过后，他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陆良扭头看向美女后背的蝴蝶结，突然一把扯开，大白兔瞬间跳出来。 美女羞怒，娇嗔怒瞪。 甲板顿时响起欢声笑语，喜乐祥和。 接连几日，特力A多次登上龙虎榜，不是涨停，就是在涨停的路上。 盘中多次上演天地板，地天板，突出一个捉摸不定，妖气横生。 股价一路高涨，屡屡破历史新高，吸引市场大量散户争相买入。 多日暴涨，证监会按照惯例发出警告，提醒投资者存在风险。 只是大盘处于阴跌期，跌破3700点，整个市场民怨渐起。 “老肖，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别出来蹦跶了。” “跌的时候没见发出你们警告，一涨就来了。” “老子信你个邪！” 散户根本不买账，证监会越是警告，他们就越是要买。 妖股波动大，利润高，哪怕最后被坑杀掩埋，也算站着死。 反观那些蓝筹股，大盘股，天天涨一两个点，跌又四五个点，就像钝刀割肉，堪称折磨，玩久了都会感觉人生无意义。 而且也不需要证监会警告，因为散户都门清，是妖肯定会有落下帷幕的那天。 妖股一旦落下帷幕，股价腰斩再腰斩，都是稀松平常事。 但他们抱有庆幸，为什么会是今天，难道不能是明天，或者后天。 金融市场就是击鼓传花，每个人都不相信自己会成为最后的接盘侠。 转眼来到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特力A再次作妖，盘中上演天地板。 该手法在这只股票，上演了好几次，最后总会破板拉升。 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次两次，散户或许会因为害怕被洗出去。 可次数一旦多了，散户不仅不会认为是风险，还会认为是机遇。 天地板，代表今天跌无可跌，但一旦上涨就是20个点的利润。 散户们争相买入， 三千万…五千万… 一个亿…两个亿…… 大量资金疯狂流出。 “地板套现，真有你们的。” 出海玩了几天，陆良回到公司，时刻关注着个股行情。 48.25元，应该是这波行情的最高位。 李吴布局一个多月，终于迎来收网的这一天，他们正在大量出货。 可以预料，接下来是止不住的跌停板，直到他们回收本金，重建仓位。 陈锦纯敲门而入，她拿出一份资料：“陆总，这是萌萌哒传媒的半月数据。” 萌萌哒传媒是李曼丽的工作室，起初陆良不以为然，当是一笔可有可无的投资。 直到工作室成立，全网发布，累计粉丝超200万，多家平台开出数百万签约费。 其中还有首富之子，上个月刚创建的熊猫TV，注册资本仅有1000万，豪掷600万签约费，准备拿下未来三年的直播合同。 签约费都是小钱，但这个行业，引起陆良的关注，随之是油管模式也映入眼帘。 估值800亿美元，年利润2.4亿美元的油管，国内好像还没有一家这样的企业。 油管是面向全球，但目前全球的注册用户只有7.8亿人，国内可是有14亿人。 而且最近几年，4G信号，千元神机相继面世。 国内互联网用户，呈指数级增长，截止今年6月份，网民数量已经超过6亿。 如今线上购物正在取代线下购物，线上娱乐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取代线下娱乐？ 足不出户就能欣赏到各地的风景，就比如陆良曾分析过李曼丽爆火的原因。 人美、身材好、喜欢穿COS服，哪怕做菜都只是其次，关键是她有意炫耀，而暴露出来的富裕生活。 过去几千年，普通民众对于权贵阶层的想象，一直停留在吃饭用金筷子，下地干活用金锄头，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 只是有钱，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直到李曼丽的视频，揭开那神秘的一角。 观众就像块海绵一样，贪婪的吸收着新的知识，也在向往着那种生活。 “视频平台，大有可为！” 深入了解之后，陆良得出这个结论，脑海中也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第66章：投资熊猫 “小陈，帮我约下王晓聪吧。” 陆良了解王晓聪的过往，发现他在走一种很新的道路，有点像美利坚的卡戴珊。 通过在社交平台大放厥词，特立独行，吸引大量吃瓜群众，凝聚个人品牌。 就比如刚成立熊猫互娱，就不需要特意的宣传，他本人就是平台的代言人。 无形中，不知道节省多少推广费。 这位首富之子，起码不像表现出来那样没头没脑，只会喷人。 陈锦纯点头，走出办公室，通过熊猫互娱的官网，联系到王晓聪的助理。 自报家门，得知王晓聪目前在魔都，双方约定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 “下午两点半，滨江咖啡厅？可以。” 陆良最后再看一眼股市行情，一条宛如心脏停止跳动的直线。 安安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连一个小尖尖都没有，仿佛一滩死水。 估计短时间内都不会破板。 这一波，起码要从48元跌倒25元。 陆良带上陈锦纯，去往滨江咖啡厅。 见到了王晓聪，脑袋大脖子粗，除了个子不矮，跟万达老总长得真的很像。 “王总，你好，我是陆良。” 萌萌哒传媒的法人是李曼丽，也是天星资本全资控股的子公司。 陆良是以天星资本控股人的身份，来约见王晓聪，洽谈直播合同。 直播互娱，跟他认为的生活分享，两者的理念大不相同。 但生活分享，只是一个存在于陆良脑海中很模糊的概念。 他不知道这条路该怎么走，所以才打算先接触直播了解一下。 “陆总，真是久闻大名，最近听朋友提及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 王晓聪笑容满面，也在打量着陆良。 如果在两周前，他大概不会跟陆良见面，哪怕陆良是萌萌哒传媒的实际控股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上周浦南路88号截胡中鑫富盈与吴俊乐，狂卷1.28亿顺利出逃的事迹，已经在金融圈内广为流传。 陆良也能算一号人物，值得交往。 “晓聪，我们年纪相仿，就别学那些老辈人的假客套。” 陆良笑容很有亲和力，发挥销售的才情以名相称，尽快拉进两人的距离。 王晓聪微微愣神，很快反应过来，好奇问道：“陆良，李小萌跟你什么关系？” “我说是很纯粹的朋友关系，你信吗？”陆良笑着反问。 “我信，就像娱记经常诽谤我，明明我跟她们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一起喝个酒很正常吧？住在一家酒店也很正常吧？” “确实很正常。” 两人相顾一笑，通过男人共同的爱好，建立了初步的友谊。 渐渐地，也把话题聊到工作上，熊猫主打游戏直播，但王晓聪不甘心只做游戏。 这些年，他混迹于电竞圈，也收购了只战队，算小有名气，游戏主播并不缺。 但颜值区，还缺个台柱，他看中李小萌的潜力，想把她签到熊猫互娱。 以后他们还会进军娱乐圈，打造一档线上网红综艺节目。 “陆良，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综艺，跑男的冠名费5.6亿，好声音11.3亿，最近几年综艺真人秀的吸金能力堪称恐怖。” 王晓聪有意拉陆良入伙，讲起最近两年的真人秀收益，以及熊猫的战略目标。 综艺真人秀只是第一步，他想打造一个泛娱乐文化王国，为该战略取名香蕉计划。 “熊猫要是需要投资，你就言语一声。” 陆良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没想到两人会想到一块去。 小王的愿景很宏大，大概是想打造一个东方迪士尼的泛娱乐文化中心。 他希望有人帮忙分摊风险，而陆良又希望通过投资互娱了解该行业。 两人谈越投机，相见恨晚。 三言两语之间，敲定了合作意向。 陆良出资300万，持股15%，成为熊猫互娱仅次于王晓聪的第二大股东。 后续来到熊猫总部，签署合同协议。 “陆良，晚上有没有安排？” 趁着工作人员去准备合同，王晓聪眉头一挑，脸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他是魔都各大夜场的常客，一周七天起码有四天晚上都泡在夜店。 熊猫互娱多了位很有实力的股东，按照惯例也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下次吧，待会我还有点事。” 陆良全资控股萌萌哒工作室，李曼丽只有分成，没有股份。 突然帮她换了个直播平台，也要先去跟她打声招呼。 “没事，忙完再过来也行。” 王晓聪极力邀请，一个劲的诱惑，陆良今晚的场子会很嗨。 陆良苦笑盛情难却：“到时候再说吧。” 傍晚，离开熊猫互娱，他让陈锦纯自己打车回去，驱车来到西郊的别墅区。 一整片都是独立带院的别墅，但基本都变成电商、直播或新媒体的工作室。 这些行业都是轻资产模式，办公住房一体化，也能减少成本，增加员工凝聚力。 陆良还是第一次过来，开着车在小区里都快迷路，最终找到116号的所在地。 三层半的小洋楼，小院旁边就是车库，停着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718。 李曼丽穿着黑白色洛丽塔长裙，撑着遮阳伞，宛如中世纪的贵族。 自从组建工作室，配齐专业团队，她的视频质量得到大幅提升，大致分为两类，生活日常以及厨艺展示。 现在像是在拍摄日常vlog，不过也是演戏成分居多，毕竟正常人哪会这么穿戴。 “良哥，你总算来看我了。” 见到陆良，李曼丽兴奋的丢掉雨伞，双手揽着陆良的脖颈，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能不能别那么毛糙，毕竟你现在也是当总经理的人。”陆良面露无奈，只好用手托着李曼丽的臀部。 “我才不管咧，谁让你像是把我打入冷宫一样，好久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李曼丽脑袋一撇，驱赶了助理和摄像，让她们回屋，别打扰他们的独处时光。 一双细长的美腿，悬空摆动，述说着美腿主人内心的喜悦。 “这不刚忙完就过来找你了。” 陆良笑了笑，把李曼丽放下来，两人去往公园散步，顺便讲起给她换平台的事。 “熊猫我听过，但我打游戏好菜，一直都在白银徘徊。”李曼丽苦兮兮。 “混一混，只要每月满足60小时的直播时长就行，以后B站就不要直播，但可以继续发视频，扩大影响力。” 陆良又说：“三年600万的签约费，扣掉50%分成和个人税，你大概有240万。” “这么多？”李曼丽瞪大眼睛，她以前根本不敢想象能赚这么多钱。 “很多吗？平均下来每年80万，每个月也就六万六，连房租都交不起。” 陆良想起他住的房子，每个月的房租水电物业加起来都八万多。 他现在买倒也是买得起，只是会抽空所有现金流，所以一直觉得没必要。 李曼丽忍不住嘀咕：“这能一样吗？谁让你一个人还要住那么大。” 一年能赚八十万，她就可以给家里的爸爸妈妈盖新房子了。 “放心吧，以后会越赚越多的。” 陆良脸上露出笑容，李曼丽的性格咋咋呼呼，他还以为她一直都是这么没心没肺。 第67章：出名要趁早 “还是交学费了。” 深夜，陆良婉拒王晓聪的邀请。 回到家里，静待凌晨的钟声响起，平平淡淡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不同上次投资ofo，还会传来摩拜的融资消息，这次就像石沉大海。 “这么说，陈瑞的长视频，难道才是未来市场的主流？” 陆良打开粉色小电视，不管多少次，还是有点难接受咋咋呼呼，中二的视频内容。 可是B站，基本都是这种，那些博主就像在哄小朋友，可是小朋友又有几个钱。 陆良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所以然，索性暂时搁置一旁，走一步看一步。 毕竟无论要投身什么行业，都需要有足够的资金，才能为所欲为。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搞钱。 例如定个小目标，先赚他十个亿。 隔日上午，陆良来到公司。 唐彩蝶提交建议书，申请扩充人员，各部门最好新增一到两个。 “可以，再招几个分析师。” 陆良看向窗外，陈锦纯打着瞌睡，为了帮他找资料，昨晚估计又是忙到两三点。 主要给她的命题有点宏大，调查市面所有视频网站，分析其中优缺点。 其实陆良还想了解共享单车市场，但看她好像有点忙不过来，就没有提及。 唐彩蝶看了眼在咬笔头的陈锦纯，露出会心一笑，又说道：“陆总，我们的办公场地好像有点小了。” 240平的面积，陆良的办公室和会议室就占了80平米。 茶水间和卫生间，一些基础设施也占了不少位置。 办公区域，只能容纳10-15个人，虽然扩招之后还是够用，但最好未雨绸缪。 “重新去找吧，在附近找个大点的，省得以后搬来搬去。” 陆良想起昨天参观熊猫互娱，注册资金只有1000万，但办公总面积近2000平。 虽然万达的写字楼，但上周更新完工商信息，他们注册资金已经变成5000万。 办公场地没理由比对方小。 上午九点十五分，开始盘前竞价。 有的股票还没开市，就已经结束，说的就是特力A。 盘前交易十分钟，股价基本没变过，跌停价位直到开盘。 上午两小时交易的时长，一条直到不能再直的地板直线。 陆良目前还持有两万手，哪怕使用机构的快速交易通道。 平均三分钟才能成交几手，足以想象关在里面的散户该有多绝望。 每天虽然七八百万的亏损，他倒也不着急出货，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账户可用资金1.45亿，本金7900万，两万手亏得毛都不剩，还有6600万收益。 而且两万手，陆良也没想过要抛售，成本价只有10.6元，他打算作为底仓，等待下波行情的到来。 不用交易的日子很无聊，陆良在网上高强度冲浪吃瓜，观摩王晓聪手撕国际范。 国际范和大黑牛以‘我们’公布恋情，大半个娱乐圈，乃至圈外人士都在祝福。 只有小王在评论区留言：玩玩而已，有些圈子，不是想挤就能挤得进去的。 于是两人开始撕逼，国际范嘲讽小王有个好爹，小王嘲讽国际范是毯星。 陆良吃瓜入迷，索性也注册了一个人的围脖账户，为小王点赞评论。 娱乐圈的纪检委没有那么好当，基本是孤立无援，以一敌百。 陆良是用本名，消息刚发送，小王就撤离撕逼战场。 他在评论区留言：“是本人吗？” 陆良回复：“是的。” “昨晚怎么没来？” “在忙，走不开身。” 两人旁若无人，把评论区当成私信。 陆良的粉丝量也从个位数开始飙升，迅速突破一万大关，开始向十万迸发。 毕竟王晓聪坐拥两千多万粉丝，还经常发手机，发红包，粉丝质量相当惊人。 网友们虽然不知道陆良是谁，但看两人交谈，应该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万一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说不定粉丝一多，一开心，就开始乱发红包。 关注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与此同时， 陆良收到围脖运营经理的电话。 他的粉丝量突破五万，可以跳过黄V升级为红V，询问他的信息与职业。 也讲述成为红V之后，拥有专属标识、专属客服、专属推荐、专属权益等。 “天星资本，陆良，职业就填天使投资人吧。”陆良答道。 运营经理一愣，调出天星资本的资料，得知是注册资金5000万的行业大佬。 语气也变得恭敬：“陆先生，请您稍等一两分钟，我们立即为您变更账户信息。” “稍后还有专属客服联系您，后续如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您的专属客服。” “好的，谢谢。” 陆良听从客服的指引，等待两分钟，重登围脖账户。 平平无奇的风景头像，旁边多了个红色小v，简介也变成： 天星资本创始人，天使投资人。 “我滴天，这么快就变红V了？” “投行大佬？求宠幸，求翻牌。” “我这有个项目，就差资金了。” 完成实名认证，陆良的粉丝量也迅速突破十万大关，后台私信也是五花八门。 这届网友是真敢说，也真敢做，性感写真直接发送，但更多的是寻求投资。 陆良想了想，发送第一条动态：“初到贵宝地，按照惯例就先抽个奖吧。” “6楼66楼666楼6666楼，8楼88楼888楼8888楼，每楼一部新款苹果手机。” 他深思熟虑之后， 觉得王晓聪的路线可以参考一下。如今是互联网时代，名气大，总归不是坏事。 动态一经发送，粉丝量、阅读量、评论数，呈指数级上涨。 一次性就送出八部苹果手机，网友们猜测的没错，人以群分，地主家的傻儿子，认识的也是有钱的土豪，纷纷在评论区留言。 千分之一的概率，还不用成本，还能重复留言，他们说不定就是幸运儿。 五分钟不到， 评论区早就盖起万层高楼。 陆良唤来陈锦纯，让她去联系中奖者，给他们发送奖品。 因为苏婉玉过来补课了，他也要准备进行第五次模拟考。 “苏老师，今晚带我去吃点什么？” 自从上次模拟考结束，陆良又补课15个小时，这次很有信心能考到425分。 “等你过了再说吧。”苏婉玉一脸傲娇，悄悄抿紧嘴唇，克制心里的喜悦。 她也觉得陆良今天能及格。 所以不同以往，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期待着他们今晚的第一次约会，只是隐藏在黑框眼镜下，让人不易察觉。 75分钟后，陆良结束模拟考，坐在苏婉玉旁边看着她打分。 一整张试卷，对多错少，相较上次，明显进步了很多，只是能不能过425分的及格线，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 最后统计422分。 苏婉玉柳眉轻蹙，不动声色，又仔细的重新检查一遍。 她更改了一个本该扣掉五分的小题：“Ditto同上的、同样的，意思跟Metoo一样，但Ditto的用法偏向于口语，你这么写倒也没错。” 只是扣掉的五分补上去，分数一下子就从不及格，变成了及格。 陆良忍不住笑了，笑眯眯打趣道：“苏老师，你这样算不算徇私枉法？” 苏婉玉板着脸，一本正经：“陆先生，再次警告你，请不要质疑我的职业素养。” 第68章：约会 六点出头，陆良来到大厦门口等候。 本来他跟苏婉玉一起离开公司，但苏婉玉非要让他先去开车，她要去个洗手间。 陆良想在洗手间门口等她，她还不让，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陆良百无聊赖在车里玩手机，仅仅过去一个下午，围脖粉丝突破20万大关。 突然也能理解王晓聪为什么喜欢在网上装逼，一时装逼一时爽，一直装逼一直爽。 几千几万人毫无底线的吹捧，老公、爸爸各种称呼张口即来，没有半点负担。 明明只是一条很简单问好，顺便抽奖的动态，大把人夸他很有礼貌，特绅士。 点开头像一看， 还全都是一些经常发动态的美女。 小王女朋友换得勤，有时候真不怪他。 毕竟招之则来，呼之则去，满世界的鲜花随便采，好男人也被逼着变成渣男。 天天拿这个考验干部，又有哪个干部能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陆良抱着批判性的目光，审视后台私信的美照：“B、C，F！这肯定是假的。” 忽然，车窗被敲响。 有个大眼美女站车旁， 长相跟苏婉玉有八分相似， 还穿着同款的素色连衣裙。 “美女，你谁啊？” 陆良打开车门，不禁笑着调侃。 相处一个多月，他只看过苏婉玉取下一次眼镜，但就是那次，深深映入脑海。 她的眉眼如画，眼眸灵动而多彩，睫毛细长微微上翘，令眼睛更加明亮动人。 “我姐姐回家了，我是她妹妹苏婉君。” 苏婉玉脸庞泛起一抹红晕，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沉寂多年，今日才得以绽放。 “婉君妹妹，你请我吃饭，你姐姐不会生气吧。”陆良眼含笑意，满是欣赏。 苏婉玉察觉到陆良炽热的目光，顿感脸红耳热，一声不吭。 陆良轻轻一笑，收回目光：“去哪？” “城隍庙的海底捞。” 苏婉玉偷偷瞄了一眼陆良，发现他没再继续看，这才松了口气。 低头摆弄裙摆，似乎是第一次约会，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你不戴眼镜的样子很好看。”陆良突然说道。 苏婉玉脸颊越来越红，闷声回应：“可就是不太习惯，从小学就戴着了。” “那你戴隐形眼镜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种很畅快的感觉，像摆脱束缚一样？” “有有有，但总归不太方便，因为有时候会忘记摘，有时还会不小心弄掉一只。” 苏婉玉话匣子突然打开，她很喜欢跟陆良聊天，因为朋友都说她是闷葫芦，但跟陆良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说说笑笑间，抵达城隍庙的海底捞。 没人的时候还好，一遇到人，苏婉玉总会下意识跟陆良保持距离。 陆良忍俊不禁，上前几步，握着苏婉玉的手，细腻白嫩，软若无骨。 “难道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他靠近苏婉玉，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 苏婉玉微微失神，像受惊小鸟，掌心呼呼冒着汗：“没有，就是有点奇怪。” “奇怪多是源于不习惯，习惯了就好。” 陆良忍俊不禁，感觉苏婉玉掌心的温度还在上涨，但已经不会冒汗了。 白皙的手背，晕上一抹绯红，跟她脸颊颜色一样，粉底也盖不住。 他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苏婉玉大概没有交过男朋友，也没有约会过。 想到这，陆良也松开了手掌，唤来服务员点单，扭头问道：“你想吃什么。” “你点就好。”苏婉玉心里松了口气，又补充一句：“我请客。” “放心，不会跟你抢的。” 陆良询问苏婉玉的喜好。 点了个鸳鸯锅底，还有几份小炒菜。 吃饭时候，苏婉玉专心吃饭，因为她每次抬头，总会对上陆良的眼神。 只能一个劲的埋头干饭，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样子。 饭后，两人附近散步消食。 魔都的城隍庙，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非常多的游客。 走了十几分钟，陆良看出苏婉玉似乎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他说：“我们去江边走走吧。” 苏婉玉连忙点头。 逆着人流，朝外滩的反方向出发。 渐行渐远，游客越发稀少，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 “你要不要去报考四级，我可以帮你填写资料，以你现在的水平应该是稳过。” 苏婉玉大步向前，负手而行，突然扭头面朝陆良。 只是眼大招风，不小心眯了眼睛，大眼睛一直眨啊眨，泪水都快流出来。 “会就行了，考证太浪费时间了。” 陆良看出她不对劲：“怎么了。” “不知道被什么眯了眼睛，好难受。” 苏婉玉眉头紧皱，不停地吸着鼻子，一只眼睛已经布满血丝。 陆良看到有只小飞虫，隐形眼镜也偏离瞳孔，急忙说道：“别动，我帮你取出来。” 隐形眼镜跟飞虫掺和在一起，陆良只好把眼镜也给取出来：“现在呢？” “好多了，不过一只眼睛看得清，一只看不清，脑袋感觉有点晕。” 苏婉玉一脸茫然，炯炯有神的大眼，顿时失去了高光。 “你把另一只也取下来，戴上眼镜吧。” 陆良低头看向手指，那块隐形眼镜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去了，他记得是透明色，很小一块的硅胶体，掉了基本别想找回来。 苏婉玉嗯了一声，幸好她不喜欢戴美甲，也没留长指甲，就算不用工具，徒手也能把隐形眼镜取出来。 只是取下来之后，猛然发现，她把眼镜遗落在公司的洗手间，随身包包只放了个空空的眼镜盒。 “没带？”陆良忍不住笑了出声，被她迷糊的模样逗乐了。 “你还笑得出来？”苏婉玉满脸委屈，陆良的样子，在她眼里只剩下一个轮廓。 “那我们先回去，看看路上有没有眼镜店，有就帮你配一副，没有就回公司拿。” 陆良忍俊不禁，牵着苏婉玉的手。 这次，她不仅没有抗拒，反倒是紧紧的抓住，还有意的靠近陆良。 五百多度的近视眼，一旦失去眼镜，一米开外，基本人畜不分。 就连地上是楼梯，还是平地，她只能眯着眼睛辨别，非常没有安全感。 那种感觉就像被全世界抛弃，又像是溺水之人，陆良就是那根救命稻草。 陆良顿感惊讶，伸出三个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能看到吗？” 苏婉玉不满道：“看是肯定能看到，我只是近视，又不是眼盲。” “那这是几？” “三吧，太远了有点糊。” 陆良哦了一声，收起两根手指，牵着苏婉玉往回走。 隔着很远，看到马路边有家眼镜店，但他专门绕了一段路。 苏婉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团糊糊的光亮，具体是什么店，她也看不清。 只能跟着陆良走，途径昏暗的公园，还用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以防摔倒。 走了一大段路，苏婉玉感到奇怪。 城隍庙是商圈，刚来的时候，看到好几家眼镜店，怎么回去的时候一家都没碰到。 她忍不住问：“没有眼镜店吗？” “有啊，刚刚就经过了好几家。”陆良笑着大方承认。 “那你？” 苏婉玉怒气冲冲，瞪着大眼睛，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眼大无神。 “有是有，只是我希望我们这样相处的时间能更长一点。” 陆良柔声细语，举起两人的手掌，不知不觉已经十指紧扣，亲密无间。 第69章：健康的感情观 “放手！” 苏婉玉脸庞泛起一抹红晕，挣扎着想要松开手掌，只是被陆良紧紧抓住。 “既然握住了，哪有说松就松的道理？” 陆良面露笑意，突然像变魔术一样，从衣兜里拿出一条精致的四叶草手链。 他轻声道：“四叶草是三叶草属植物的稀有变种，在十万株三叶草中，只有一株是四叶的，因此被视为幸运的标志，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啊~” 苏婉玉呆滞愣在原地，虽然她确实对陆良有好感，虽然两人也相处五十多个小时。 但是但是，第一次约会就确定关系，会不会有点太快，她还没做好接受的准备。 “快吗？”陆良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 苏婉玉连忙点头，脸色憋得通红，手脚僵硬，说话都变得不利索：“那个…要不，你你…给给我点时间。” “所以，你不喜欢我？也拒绝了我？” 陆良叹了口气，情绪低落，把失望都写在脸上。 “我…没有不喜欢，也没拒绝啊。” 苏婉玉急得都快哭了，忍不住跺脚。 然后一脚踩空了，不小心扭到脚踝，疼得直吸凉气。 “这剧情好狗血，眼盲腿又瘸，我好像在哪看过。” 陆良惊呆了，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待会去医院，该不会检查出点什么吧？” “你你……你混蛋！” 苏婉玉瞪眼，她也是看过韩剧的人，自然知道陆良接下来的话，搜肠刮肚很久，总算憋出了一句，但也把自己给气哭了。 右脚刚一触地，传来钻心蚀骨的疼，让她只能抓住陆良的胳膊稳住重心。 “别乱动，我看看。” 陆良收敛笑意，收起了玩笑之心，小心搀扶着她，来到旁边的花圃。 打开手机电筒屈膝下蹲俯身查看，脱掉平底鞋还有一半的棉袜。 白嫩的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短短几十秒肿得跟猪蹄一样。 忽然传来吸鼻子的声音，随之而至是一颗晶莹的水珠，滴在陆良手背。 苏婉玉鼻子通红，眼睛里噙着泪水，细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她擦着眼泪，沉默无声，像受了委屈却无人可诉说的孩子，只能独自承受。 陆良眉头一皱，拉着她双臂放在肩上，也不管同不同意就把她背起。 现在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当务之急是先送她医院，也给她点时间平复心情。 苏婉玉挣扎着，比过年杀猪还难按，但陆良十分强硬，也不管她说什么，干什么。 走了很长一段路，她才逐渐消停，双臂下意识揽着陆良的脖颈，脸颊贴在他肩头，眼里噙着泪水。 哭不是因为疼，而是委屈。 “陆良，你就是个混蛋。” 在苏婉玉的想象中，她跟喜欢的人第一次约会应该是很美好的。 开开心心的约会，快快乐乐的回家，哪怕睡前躺在床上，想起今晚也会掩面娇羞。 然而，就像电影里台词， 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陆良苦笑，也不多做辩解。 毕竟这种时候，发泄完，过了就过了，越描只会越黑。 他一开始只想速战速决，先确定关系，感情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谈。 没想到，生活处处是意外，机缘巧合，最终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不多时，回到海底捞的停车场，陆良开车带苏婉玉去医院检查。 好在只是轻度扭伤，正骨包扎之后，回家安静修养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康复。 陆良忙前忙后，突然看到手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苏婉玉戴在手上。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要不，再做个全身检查？” 换来的却是苏婉玉的大白眼，她忿忿不平：“要做你自己做，我才不做呢。” 拿药结账，买了根辅助行走的拐杖，陆良搀扶着苏婉玉离开医院，明知故问：“这手链真好看，你男朋友送你的？” “是某个混蛋，赔我的。” 苏婉玉哼了一声，心有怨念。 陆良忍俊不禁：“那个混蛋让我问你，你住哪里，他想送你回去。” “跟那混蛋说，先去公司拿眼镜，再去广中五村。” “考研不能住校吗？” “肯定不能啊。” 陆良恍然，他没考过，也不清楚。 之前听苏婉玉说，她年初还没毕业就在准备考研，以为她一直都住在学校。 只是陆良并没有回去公司，而是在医院附近找到了一家眼镜店：“现在这个点，大厦都锁门了，重新买一副吧。” 其实关不关门对陆良没有影响，他打个电话就能让人来开门。主要是他不想让苏婉玉再戴那副眼镜，说实在的很难看。 在与人不熟的情况下，苏婉玉的气质偏向清冷，很适合戴无边框眼镜。 事实也确实如此。 陆良帮她挑选一副无边框方镜，整个人的颜值一下就从9分上涨至9.5分。 剩下的0.5分，纯粹因为年龄不大，还缺少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苏婉玉看到价格，柳眉轻蹙：“我家里还有几副，不用买了。” 一副要3800， 她在网上自配，也才一百多。 陆良笑着让店老板制作：“就当是混蛋赔你的。” “不要。” 苏婉玉神情严肃，她知道陆良很有钱，但心中一杆秤，自会衡量什么礼物该收，什么礼物不该收。 就像她收了陆良的手链，是因为陆良说喜欢她，送给她的，她才愿意收。 决定收下的时候，她已经在想着，找个机会回赠陆良一件差不多的礼物。 感情是双向奔赴的旅程，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一味地索取那根本不叫感情。 陆良眯着眼睛，盯她看了很久，那眼神清澈明亮，好像没沾染半点俗世的灰尘。 经历过太多畸形，又或者靠利益维持的感情，苏婉玉太过健康的感情观，让他第一次判断不出来，这真的可能存在吗？ 陆良还是习惯性抱有一种怀疑。 无论真假，就先当她是真的吧。 只要保持警惕，不轻易下定论，就永远都不会吃亏。 陆良脸上露出笑容，扭头跟店老板说：“这副不要了，我们再重新挑一副。” 店老板错愕，脸上写满了不甘：“帅哥，真不要了吗？可以打个九折。” “不用了。” 陆良态度坚决，苏婉玉顿时笑颜如花：“老板很抱歉，对不起，我再挑挑看吧。” 她开心，不是因为陆良屈服，而是因为陆良会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 她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家境一般，没必要用几千块的眼镜，几百块的已经够用。 虽然是几百块，苏婉玉依旧仔细挑选，选了一副跟三千八的款式差不多。 一样的无框方镜，只是材质比较普通，不像那副又是钛钢，又是纳米级科技。 苏婉玉杵着拐棍，鼻梁架着样品镜，在陆良面前摇头晃脑：“怎么样？好看吗？” “人美，戴什么都好看。” 陆良由衷赞叹，颜值依旧有9.5分。 事实证明，高档眼镜跟廉价眼镜，差距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 看来，关键还是佩戴的人。 “老板，就这副吧。” 苏婉玉笑眯眯，美滋滋的结账买单。 第70章：久违的心悸 晚上十点多，离开眼镜店，两人来到的广中五村。这附近有上财、上外、上科还有同济等顶级名校的校区。 虽然正值暑假期间，但考研的学生不在少数，街道两侧很是热闹。 一辆兰博基尼SUV驶入大学城，顿时吸引了年轻学子们羡慕的目光。 “前面的鸿发公寓。” 苏婉玉指着不远处一栋老旧的公寓，楼高26层，很多窗户亮着灯，入住率非常高。 “大老远送你回来，难道就不请我上去喝杯水？”陆良笑着，把车停在路边。 苏婉玉面露警惕：“你想干嘛？”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在她眼里，谦谦有礼的陆先生，已经变成不要脸的陆混蛋。 虽然她会更喜欢不要脸的陆混蛋，因为相较陆先生，多了几分烟火气，也更真实。 但今晚两人关系的进展已经够快，她不希望再更进一步，甚至都有些恐惧。 “就是单纯的好奇，想去看看。” 陆良不掩饰想法，也讲起以前当中介收房的时候，见过不少女孩子的房间。 很多都是外表光鲜亮丽，家里脏乱差的不在少数，他很好奇，苏婉玉是哪一种。 苏婉玉惊讶：“你还当过房屋中介？” 她突然好奇陆良的过去，因为中介是没有门槛的职业，基本只要是个人就可以。 “我又不是富二代，怎么可能生来就有钱。” 陆良说得云淡风轻，但苏婉玉却从话语中听出，这一路，他肯定是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楚。 不由得心软，她故作凶狠：“只是看看喝杯水，要是有其他想法……哼哼哼…” “知道了，别跟只小母老虎一样。” 陆良忍俊不禁，看她样子非常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乱她的头发。 “别弄，烦嘞~” 苏婉玉呲着牙，拍开陆良的手掌。 但扭头脸上却露出一抹笑意，显然她不反感陆良亲昵的举动。 只是口嫌体正直。 陆良拿起拄拐，搀扶着苏婉玉下车，她住在公寓六楼的小单间。 房租850块，相较附近公寓，已经很便宜，是五月份一个师姐转租给她的。 “6023，就是这里。” 苏婉玉拿钥匙的时候，磨磨蹭蹭不太想陆良进去看。 陆良面露笑意看着她，毕竟都到门口，怎么可能不进去看一眼。 “看就看了，其实也没什么。” 苏婉玉拱拱鼻子，推门而入打开灯光，室内的布置几乎可以一眼看尽。 一张床，一套桌椅，一面镜子，还有一个帆布衣柜，剩下的除了书就是书。 没有所谓女孩子的粉色主题房，整个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也很干净。 唯一突兀的点，可能就是床上，摆着一条蓝色长条形抱枕，有点海马，也有点像龙。 抱枕下半身的颜色，明显比上半身淡了很多，可以想象苏婉玉每晚像猴子一样，抱着它睡觉。 苏婉玉察觉到陆良的目光，红着脸，连忙掀开被子，把那条海马盖住。 她单腿跳着来到书桌前，找了几遍，都没找到一次性水杯。 只好拿起自己杯子，用纸巾沾沾水，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又一遍。 苏婉玉倒了杯水递给陆良：“家里只有一个水杯，赶紧喝完，赶紧走。” 她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只有上个月拍毕业照的时候，爸妈过来一次。 平日哪怕是最好的朋友都没有来过，所有东西也只有单件，没有备用。 陆良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看着苏婉玉坐在床边，不紧不慢喝着水。 突然像是隔壁的隔壁，传来家具撞墙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呻吟。 如果是平时，那呻吟声会被风扇、空调外机的噪音所覆盖。 此时，像放大了100倍，格外清晰。 “你还不走吗？” 苏婉玉鼓着腮帮子，不停地把左边的空气挤到右边，又把右边的空气挤到左边。 周而复始想缓解紧张的心情，但不知不觉之间，一抹红晕还是从耳根爬上脸颊。 陆良突然放下水杯，杯底与桌面碰撞的声音，让苏婉玉不由得心肝一颤。 只见陆良慢慢俯身靠近，她瞪大眼睛，脑袋后倾，略带颤音：“干嘛？” 陆良轻笑，摸着苏婉玉的脸颊，撩起发丝亲吻额头：“晚安，走了。” 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以后无论什么时间，或者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明天下午我没什么事，会过来接你去公司，在家等我。” 最后，陆良笑着，看向苏婉玉：“我的话说完了，你呢？” “那那……晚安~” 苏婉玉脸颊绯红，像招财猫那样，机械化抬手摆了摆。 陆良关上房门走了，下一秒，苏婉玉像个疯子，不停地搓着脸颊。 似乎觉得这样不够痛快，掀开被子钻入被窝，抱着海马一顿猛搓。 发泄过后，心情逐渐平复 过了一会，又发出嘿嘿的笑声。 另外一边，陆良回到车内。 抬头看向6023的阳台。 好像有道人影一闪而过。 忽然手机响起，苏婉玉发来消息：“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还配了一张猫咪害羞的表情包。 “拜拜，好梦。” 陆良露出笑容，有种久违的悸动，只是心中有股无名邪火蹭蹭直冒。 昏暗的车内，伴随打火机的声音，同时亮起一道火光，也响起陆良的声音：“现在去和平饭店，我开了好房间，马上就到。” 陆良丢掉烟蒂，驶离大学城的同时，打了个电话给谭涛：“帮我开个套房，待会有叫张倩的女孩报我名字，直接带她上去。” 四十分钟后，陆良抵达和平酒店。 谭涛站在酒店门口等候：“陆先生，张小姐刚到，在602套房。” 陆良把车钥匙递给对方，轻车熟路上了六楼，今晚预订的是西班牙套房，热情如火的热带风格。 陆良刷卡打开房门，看到窗边有道蓝色的倩影，折纤腰以微步，欣赏着魔都夜景。 蓝色针织连衣裙又称蓝色战袍，面料贴身，穿戴者的身材很好，就会更显身材。 腰肢轻轻一扭，就把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让人无限遐想。 张倩就很符合这些条件，裙摆下是黑色丝袜，搭配黑面红底的高跟鞋。 陆良快步上前，抱着张倩的腰肢，她扭头，笑着问道：“怎么了？” 回应她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很快她也进入了状态，配合着做出反应。 这个过程很漫长… 蓝色针织连衣裙，也战损了，原先V形的领口被扯得不成形状。 事后，张倩满头大汗，闭眼养神，似乎也不好奇陆良今晚是怎么了。 “城市快餐经营的怎么样？” 陆良心不在焉，询问着张倩的近况。 “上次那个店面刚租下来，正在装修，工期还有二十五天。” 张倩面露笑意，趴在陆良的胸口，指尖在他肚皮上划来划去。 “开业的时候说一声，到时我带人过去给你捧场。” 张倩不问，陆良倒是有些不吐不快：“难道就不好奇我今晚怎么了吗？” 张倩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发出呻吟：“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解决了。” 陆良捏着张倩的脸颊：“是解决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苏婉玉的纯真，差点干碎他的道心。 不过在驰骋的时候， 他想通了，全都要不就得了。 瞒得了就瞒，瞒不了不能接受就散。 第71章：刻意的二选一 唐彩蝶办事很有效率，第二天公司就多了几张新面孔，前台、文员、财务，还有陆良心心念念的分析师。 陈锦纯也长呼一口气，她只是二本院校，让她调研市场，这不是在为难她嘛。 这几天，查资料，脑袋都查的冒烟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专业人士。 忍不住握紧小拳头，为他们挥拳加油，希望他们能通过面试，顺利入职。 “一个复旦？一个北大？” 陆良看到他们的简历，不禁疑惑：“唐姐，你使了什么迷魂术？” 公司最高学历就是唐彩蝶，上财博士和华师硕士双学位。 不过她是因为年纪太大，又想找份工作养老，结果被陆良捡漏，一步步推上副总的位置。 但这两位面试者，年纪最大不过25岁，都是金融系研究生毕业，就算去红杉、高盛等大机构实习也绰绰有余。 唐彩蝶眉眼带笑：“天星资本当然吸引不了他们，但陆总您可以，他们都想跟着您学习。” 陆良的过去不难查，稍微有点能耐的个人或机构，都拿到他的详细资料。 今年三月份的时候，他还在绿景集团就职地产经纪人，每月拿着几千块的保底，运气好有一两万的提成。 短短四个月，摇身一变，成为浦南路88号游资席位的拥有者，并创立了注册资金5000万的天星资本。 知情者都会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恰逢现在还算是毕业季，公司刚放出招聘的信息，邮箱就被投爆了。 复旦和北大的硕士，还是唐彩蝶不断提高招聘条件，一直删选的结果。 如果她愿意把招聘条件放宽，过来面试的人后面起码要再加一个零。 陆良恍然大悟，看着两份几乎挑不出毛病的简历：“把他们叫进来吧。” 北大硕士叫罗俊成，复旦硕士叫温超，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 整洁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他们都多次参加校内答辩，也收过大厂的offer，有着其他应届生不曾拥有的自信心。 陆良也不来虚的，深知学历只是敲门砖，关键是要看有没有能力。 给他们安排两份实习期的工作，调研分析共享单车和网络视频的市场前景优缺点。 谁的能力强，谁分析足够透彻，他就会把谁留下来，带在身边当成心腹培养。 陈锦纯只是助理，陆良还需要一个能力强的人担任副手，以后还会让他协助操盘。 陆良也没有隐瞒，直言道：“我需要一个可以协助我处理一切事务的秘书。” 秘书只是一个岗位，助理则是一个职务。 秘书没有表面上的权力，也不可以直接领导别人，但实质上秘书是代表总经理，提出的意见往往代表总经理的意见，大家都要照着做，就有“见官大一级”的说法。 而助理因为有职务，则有一定的管理权力，于是就有“助理矮半级”的说法。 通俗点讲就是，陈锦纯不可以命令唐彩蝶，因为权力不够。但秘书可以，因为他代表着陆良。 秘书虽然没有权力，但如果陆良有心退居幕后，秘书往往会直接成为领导者。 两人顿时呼吸急促，因为他们都知道秘书代表着什么，更没有询问福利待遇。 现在提这些都太早，也无意义，一旦被陆良当成接班人培养，要啥，啥没有。 他们没提是他们的事，陆良不能装聋作哑：“实习期五千，不包括食住补贴。” 他以前就一直觉得，想要在魔都这座城市生存，每月的开销最低也要五千。 实习期开出两三千的公司，还没有任何福利待遇，明显就是在打压新人，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节省实习期那点工资，又发不了财。 于是定下规矩，无论是什么岗位，实习期统统五千，食住补贴加起来就六千四。 “谢谢陆总。” 两人闻言一喜，这样一来，实习期的工资可以养活自己，也不用跟家里拿钱。 罗俊成又问：“陆总，两份调研报告有时间限制吗？” 陆良看向时间，想了想说：“下个月10号之前交给我。” 今天是24号，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那个时候，特力A的下一波行情，大概也要发动。 过后，他恐怕也没什么时间。 “调研经费限额三万，找唐总报销。” 陆良看向唐彩蝶，三万块差不多是个人市场调研的上限。 如果需要更多的调研经费，他还不如请专业的调研公司。 “财务审计通过，就可以来找我。” 唐彩蝶点头，朝他们露出善意的微笑，她对自己定位很清晰，年纪大，养不熟。 陆良愿意信任她，她就会尽力把公司管理好，也不会生出争权夺利的想法。 假如未来有一天，陆良不再信任她，她也会毫不犹豫退出，让出自己的位置。 主打不争不抢，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至于方丈，谁爱当谁当去。 最后落得人憎鬼厌，要么多钱，要么多权，又有什么用。 “还有问题吗？”最后陆良问道。 “陆总，唐副总，我们就先出去了。” 出了办公室，罗温两人相视一眼，虽然都露出笑容，但空气中已经弥漫着火药味。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如果不是为了成为陆良的副手，他们也不会来天星资本面试。 这一战，两人都势在必得。 陆良透过百叶窗，看到他们，笑着说：“唐姐眼光不错，他们都挺优秀的。” “优秀是优秀，但总会有一个更优秀。” 唐彩蝶看到这场争斗的本质。 其实两个人都有能力胜任，但陆良还是进行了残酷的二选一。 这种情况，她见多了。 一位出色的领导者，必须学会无中生有，凭空的制造压力和焦虑。 这样下属们就会卷的飞起，领导者也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但有个前提，需要有意义的卷，而不是无意义的卷。 一旦卷的无意义，就会演变成内耗，开始搞些花里胡哨的形式主义。 不过他们暂时不用担心，因为公司正处于发展阶段，只要肯卷，就会有收获。 接下来，陆良又查看唐彩蝶递交的新场地选址，基本都在陆家嘴一带。 毕竟是金融区，如果搬过去那边，他们公司的含金量也会更上一层楼。 地段虽好，但价格也贵，每平最低要8元起，是这里的两倍。 以面积三千平的办公区为例，每月租金72万，算上物业、水电、管理等基础费用，每个月保底80万以上，一年就是八百六十多万。 “下午我们过去看看，如果可以就确定了。” 陆良打算一次性到位，省得以后搬来搬去。 搬到陆家嘴那边，以后想吸引高端人才就更容易了。 毕竟公司的住址，就像男人的车，都是实力的体现。 除非拥有自己的大厦，不然还是要从众。 “那我去联系物业。” 唐彩蝶打算离去，陆良叫住她：“我记得你车还没买吧？” 当初他答应过，给唐彩蝶买辆三十万的配车，但好像她都没有去买。 “最近事情有点多，还是等搬过去新住址之后再说吧。” “也行，到时再买几辆商务车，挂靠在公司的名下。” 第72章：日元贬值 唐彩蝶离去，陆良也打开电脑，浏览着今日各国的财经新闻。 国内股市，他只是看了一眼，因为又是一条地板直线，散户被割的欲仙欲死。 前段时间，还在骂老肖恶意警告，现在又希望老肖神兵天降，带他们脱离苦海。 中鑫富盈跟福田路12号，太几把狠，天天地板出货，都出了十几亿，还没出完。 股价从48.25元，连吃三个跌停板，直接干到35.19元，每手净亏1306元。 散户们之前赚的蝇头小利，连本带利拿回去还不够，又被狠狠挖了一块肉。 还是持续性的挖肉， 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关键是狗庄地板出货，他们想割肉都割不了。 “再忍忍吧，顶多还有两天。” 陆良每天也是大几百万的亏损，不过他是有赚在先，心里有底，丝毫不慌。 很快，他被东瀛的新闻吸引注意力，毕竟是过了英语四级的人，看全英文章虽然有压力，但也不用像之前那样每段都要翻译。 刚刚出炉重大新闻，东瀛临时召开内阁有意上调消费税。 “社会老龄化、少子化日益严重，国库空虚，上调消费税，应该是必然的选择。” 陆良沉吟良久，调出过去二十年，东瀛消费税的涨幅次数与幅度。 当初太跳，叫嚣着卖掉东京城，买下美利坚，结果被老美狠狠干了一波。 经济停滞二十几年，没涨的只有工资，无论是物价还是消费税，只有涨，没有跌。 上次消费税从3%涨到5%，还是97年泰铢被做空，引发泰铢崩盘，导致金融危机席卷全亚洲。 “十八年都没涨的消费税，会涨吗？” 陆良陷入沉思，如果涨了，绝对是利空日元，存在做空的机会。 如果没涨，那就是利好日元，做空就是跟整个市场做对手盘。 陆良想了很久，又调出过去几年，日元对美元的汇率，突然就笑了。 四年前的一场天灾，一次人祸，直接打开日元的下行通道。 当时，一美元可以兑换79日元。 如今，一美元就能兑换108日元。 对于一国货币而言， 四年时间涨了37.5%，不亚于血崩。 就像一个人的月薪三千。 四年前，一瓶可乐3元， 现在一瓶4.12元。 四年前，那个人可以买1000瓶，但四年后的今天，他只能买728瓶。 可乐的造价其实没有变，凭空消失的272瓶，就是货币贬值，通货膨胀的体现。 陆良沉吟良久，决定干他一笔。 日元贬值是不可逆转的趋势，天灾人祸只是诱因，关键还是因为少子化跟老龄化。 孩童是一切经济的基础，从发现胚胎到大学毕业，少说20年，只有支出没有收益，期间带动的行业何止千万。 但老人不同，有车有房，还有医保养老金，年纪大，消费也不行，就连泡泡浴行业都无法带动。 哪怕后续消费税没有增加，做空顶多也就亏点，也不至于被打爆仓位。 陆良还持有1.45亿，这么大一笔资金，天天躺在账上不动，就是卑鄙的浪费。 他打算拿出1000万美金玩一玩，万一亏了，也能靠特力A的盈利平账。 陆良开始收集资料，首先关注外汇的交易规则，其次是东瀛内阁下次例会的时间。 外汇交易规则，跟股市黄金的交易方式大差不差，都是高价卖，低价买。 现价1美元兑换108日元，不使用杠杆的情况下，1000万美元兑换10.8亿日元。 美元日元外汇市场，每上涨一个点，就有一千万日元的收益，折合美元9.25万。 如果使用杠杆，10倍杠杆，一个点收益就会变成1亿，100倍就是10亿。 相应的，百倍杠杆下跌一个点，就是10亿亏损，一旦超过保证金70%，就会触发强制平仓。 杠杆的使用费也大不相同，从50到400倍不等，每笔交易的手续费在万分之6到万分之10。 下次内阁会议，确定在下周二。 他们会充分的听取民众意见，再决定消费税要不要上涨，具体又要上涨多少。 半天时间，陆良都在琢磨这两件事。 以至于午饭都没吃，直到唐彩蝶叫他去看公司的新场地。 陆良叫上陈锦纯，来到陆家嘴金融区，先后去往环球金贸新国际等知名大厦。 8元每平方只是最便宜的，9元、11元，乃至15元，比比皆是。 陆良看好绿地附近的新国际大厦，属于陆家嘴最核心区，地铁站步行3分钟。 楼高45楼，出租的办公室在32楼，可使用面积3800平，每平日租9.5元。 楼层虽高，但电梯也很多，共38部德国的高速电梯，确保工作上下无忧。 “就这套吧。”陆良吃着陈锦纯刚买来的汉堡，转了一圈之后很是满意。 一线江景，遥望外滩，背靠明珠塔，附近都是中银、平安，恒生等商业银行，以后办理业务也方便。 物业经理闻言喜出望外，满脸堆笑：“陆总，打完折之后，月租105万。” “唐总，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陆良笑笑不回应，看了一眼时间，他答应过下午要去接苏婉玉过来学英语，也示意唐彩蝶价格可以再砍砍。 高端写字楼的水分很大，特别像他们租赁超大办公区，就算打七八折也不足为奇。 年租金一千多万，能租得起的公司，往往都自己拿地盖楼。而租不起的，却也不会要这么大办公面积，所以就很尴尬。 原租金108.3万，照陆良看来，成交价可以砍到90万左右。毕竟物业费另外收费，每平每月28元，一年也要一百多万。 唐彩蝶了然，又问：“小陈，要不要跟您一起去？” “她就留给你吧。” 陆良扔掉汉堡包装纸，吸着可乐，晃晃悠悠来到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一身休闲服饰，跟来往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形成鲜明对比。 刚上车，陆良就给苏婉玉打去电话：“还在不在家？” “额…在的。” “三十分钟后到。” 半小时后，广中五村的鸿发公寓，苏婉玉杵着拐棍站在门口。 陆良把车开到她旁边，笑着打趣：“难道还要我下去帮你开车门？” 他发现自从两人的雇佣关系不纯粹，苏婉玉面对他，经常慢半拍，有种天然呆。 苏婉玉一蹦一跳来到副驾驶位，收好拐棍，突然小声说：“我想请几天假。” 第73章：最佳僚机 “请假干嘛？” “养病。” “不批。” “为什么。”苏婉玉忿忿不平。 陆良没好气说：“你教学是用嘴跟用手，顶多再带一点点脑子，跟你脚受伤又有什么关系。” “哪里只带一点点脑子了。” 苏婉玉气呼呼，又低声自语：“可是这样总归不太好。” 她是陆良的外教，也算是半个职工，发展办公室恋情，对老板的影响很不好。 “你既然这么为我考虑，要不然就去我家教学？” 陆良忍俊不禁，很喜欢揉乱苏婉玉的秀发，惹得她哇哇乱叫。 或许是略带天然卷，有段时间还被人叫卷毛，让他对长直发有种莫名的怨念。 苏婉玉抱着小书包，一脸警惕：“还是你去公司吧，工作的时候严禁毛手毛脚。” “我们要划分界限，在公司的时候，我是你的苏老师，你是我的陆老板，还有明天别来接我，我自己能过去。” 苏婉玉板着小脸，极其严肃。 她不希望自己影响陆良，不然宁可不要这份兼职：“还有十七节课，你不要再给我下单了，你要是想学，我免费教你。” 陆良叹了口气，面露忧愁：“以我们的关系，你算的这么清，我很心痛啊。” “哼哼~心痛就先忍着呗。” 苏婉玉拱着鼻子，她不会再上当了。 只是陆良半天都没有回应，她还是有点慌，补充道：“主要下个月准备考研，也没什么时间。” 陆良嘿嘿一笑，伸手揉着苏婉玉秀发：“这么说，我心里不就好受多了嘛。” “混蛋，又骗我，我跟你拼了。” 苏婉玉张牙舞爪，陆良一只手摁着她的脑门：“就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想跟我拼？” 欢声笑语间，即将抵达永丰大厦。 苏婉玉突然说：“路口把我放下来吧。” 她的态度很坚决，陆良也不再强求，把她放下来之后，驶向大厦的停车场。 他没去公司，而是给老孟打个电话，得知他在公司，就直接去往17楼。 公司住址是孟常坤提供，他们打算搬走，于情于理都应该跟他打声招呼。 老孟得知很是大度，没有任何不满，似乎早就预料到。 十五十六楼都是几十万的小公司，天星资本的注册金已经达到五千万。 永丰大厦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搬走是迟早的事，也是一桩好事。 孟常坤惋惜：“只是以后不能经常过来喝茶了。” “都在浦新区，就是几步路的事。” “也是，搬过去的时候说一声，到时我给你送套上好的茶具。” “那就先谢过坤哥了。” 陆良笑着告辞老孟，回到公司，见到苏婉玉跟陈锦纯俩在聊天。 她们年纪相仿，苏婉玉还是陈锦纯在网上招过来的，两人关系很不错。 似乎在聊着为什么会扭伤。 苏婉玉也没有像昨晚那样，说是某个混蛋害的，只是说不小心扭到了。 “到时，我帮你跟陆老板说说情，应该也能继续补课。” 陈锦纯知道苏婉玉在外租房备战考研，手头比较紧张，很需要这份兼职工作。 主要也得益于唐彩蝶开了个好头，在陈锦纯刚入职的时候，帮了她很多。 于是，她现在也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予别人帮助。 苏婉玉见到陆良过来，急忙杵着拐棍站起来，提醒陈锦纯：“陆总。” 陆良微微点头，看向她：“脚怎么了？” “不小心扭到了。”苏婉玉把头扭到一边，很怕被陈锦纯发现异常。 陆良嗯了一声，看向陈锦纯：“公司新住址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这是租赁文件，唐总让我转交给您。”陈锦纯拿起桌上的文件。 物业每平每月28元的价格不变，但租金降到了86.64万，打了个八折。 综合下来每月97.28万，合同三年一签，押三付六，总共需要875.52万。 恰好这个时候，唐彩蝶从外面回来，陆良招手道：“唐总，跟我进来一下。” 上次的一千万，估计要见底，他打算让唐彩蝶跑趟银行跟工商再追加2400万。 这么一来，认缴资金就会变成4000万，估计短期内也不用再追投资金。 公司只有支出，没有盈利，也就陆良还有点家底，要是别人早垮了。 “陆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陈锦纯感觉奇怪，忍不住嘀咕。 “他很难说话吗？”苏婉玉好奇，陆良在员工心里是什么形象。 “也分时候吧，大度倒是挺大度的，就是基本没什么时间观念。” 陈锦纯忍不住大吐苦水，有好几次都是凌晨打电话给她，让她查资料，明天就要。 “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只能熬夜猛干，第二天还要上班，不过打瞌睡，他倒没管我。” “还记得有一次，唐姐出差，公司就我跟陆总，那天下班，他想送我回去，不过我拒绝了。” “后来呢？”苏婉玉着急问。 这是她最想知道，陆良是对她特殊，还是对所有人都一样。 陈锦纯忿忿不平：“后来他在路上看到我在等公交，只是朝我点了点头就走了。” “这不挺好的吗。”苏婉玉听着陈锦纯的评价，心里乐开了花。 陆良的形象变得更具体了，公私分明，雷厉风行，不拘小节。最重要的是，只有对她才会变成混蛋，心里不由得甜滋滋。 “好是好……”陈锦纯欲言又止。 毕竟她长的也不差，求学路上也不缺少追求者，陆良这种行为让她很有挫败感。 “苏小姐，陆总叫你进去。” 唐彩蝶从办公室出来，唤来陈锦纯还有另外一位财务，打算跑一趟工商跟银行。 苏婉玉进入办公室后，第一时间拉开百叶窗，然后再开始准备教学工具。 萌凶萌凶瞪了一眼陆良，似乎在警告，外面都是你的员工，千万别乱来。 陆良笑着，也没有非分之举，只是把今天的教材从华尔街日报换成东京日报。 东京日报有日语版跟英语版，两版几乎是同一时间发表，所以不存在滞后性。 陆良在学习英语之余，也能更好了解，目前东瀛的经济情况。 消费税上涨，民众肯定不答应，因为支出的金额都是看得见摸得着。 以现在5%的消费税为例，一包香烟100日元，购买者就要支付105日元，如果涨到10%，就要支付110日元。 不像国内从源头收费，包含在商品的售价里面，看不见也摸不着，只会感慨钱越来越不禁花。 过去十八年，关于消费税上涨的建议，内阁提了很多次，具体能不能落实，还要看国民的反抗程度，以及东瀛的经济情况。 第74章：反转再反转的行情 陆良觉得大概率会通过。 这一届掌权者是三度拜相的安山，去年直接解散众议院，提前两年举行大选，完成连任，达成三度执相的成就。 上个月冒天下之大不韪，无视百万民众游街示威，力排众议，强推新安保法，使得东瀛行使集体自卫权成为可能。 撕开敌国条款和宪法第九条，东瀛作为二战战败国，禁止维持任何军队或其他武装部队，禁止生产任何战争物资的一道口子。 安山算得上是一位天降猛男，陆良也以此断定，上调消费税是必然的选择。 “在想什么呢？” 临近六点，公司大部分职工都下班，苏婉玉托着香腮，发呆望着陆良在发呆。 “在想待会带你去哪吃饭。”陆良扭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红日西坠。 “旋转火锅怎么样？” “昨晚不是才吃过火锅吗？” “好像也是，那你决定，我先下班，待会路口见。” 苏婉玉走出办公室，跟陈锦纯打了招呼，一瘸一拐离开公司。 陆良望着她背影，打电话给赵海生，询问外汇账户的进展。 得知明天就能使用，收拾一下桌面，紧随其后也离开公司。 当晚两人去吃烤鱼，然后看了一部动漫电影，大圣归来。 “这部电影是暑假档的黑马，我听同学说非常好看。” 苏婉玉叽叽喳喳讲着，脚扭伤根本影响不了愉悦的心情。 陆良想起《夏洛特》，计划国庆档上映，还有两个多月。 入夜把苏婉玉送回家之后，陆良回到家里，静待午夜的到来。 【8月1日，美元日元，129.2300】 “21个点，但为什么会在周三？” 陆良眉头紧锁，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金融市场绝对是在第一时间做出反馈。 但内阁议会的时间已经确定在周二，如果决定上调消费税，肯定当天就公布了。 怎么会有一天的滞后性？ 那天内发生了什么？ 怀揣着疑惑，陆良进入梦乡。 隔日，‘外汇宝’账户注册成功，他用了一整天的时间了解外汇市场。 东瀛上调消费税成为必然，大量国际投机者都摩拳擦掌准备做空日元。 “做空是一件很隐秘的事，当成为大众的共识，那利空还是利空吗？” “以安山的性格，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国际投机者，收割国民的财富吗？” 陆良对此表示怀疑，上调消费税是安山力推的新政，他不可能不知道后果。 消费税的提高，是直接增加私人的支出成本，从而对市场消费形成抑制。 东西都变贵了，民众自然舍不得花钱，除了国库充盈，百害无一利。 陆良想到一种可能性，消费税上调，日元大跌，央行站出来救市。 但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还是输了，所以才会有一天的滞后性。 “新安保法！”陆良突然眼前一亮。 东瀛行使集体自卫权，最生气除了被侵略的国家，还有既得利益者阿美莉卡。 驻日美军存在的时间超过60年，打着保护地区和平的名头，吃拿卡要几十年。 重新拥有自卫权，鹰酱当然最生气，赚不到钱事小，丢了面子事大。 怎么？ 想发展新和联胜？ 是老子罩不住你了吗？ 儿子脑后生反骨，当爹的肯定要敲打。 这种事不能开先河，有一就有二，小弟都想搞新和联胜，大哥以后还怎么带队。 陆良越想觉得可能性越高，这么一来，外汇市场就会出现反转再反转的行情。 他登录券商账户，取出6400万，根据当日的汇率，兑换成1000万美元。 顺便看了一眼特力A，三连地板，今天终于破板了，但也是低开-7.6%。 李建林跟吴俊乐应该把货出的差不多，不过陆良也没有心思关注了。 他把1000万分为两笔，拿出500万注入保证金账户，动用10倍杠杆。 进入外汇市场，在108.12的价位，先构建5%的底仓。 250万美金，一个点的盈亏就是2.31万美元，手续费是万八。 陆良保证金账户有500万美元，最高可以接受151点跌幅。 就算东瀛直接沉入海底，也不会爆仓。 接下来几天， 陆良都在了解东瀛的国内情况，苏婉玉持有的N2日语证书，发挥重要作用。 只有国际性报刊才会有全英翻译，一些花边小报懒得搞，也没钱搞。 往往花边小报传递出来的消息，更有真实性，更能反应东瀛的现状。 N2的日语证书，对应着大学六级英语水平，阅读基本没什么压力。 通过苏婉玉翻译，陆良也得知。 目前东瀛已经有一部分银行，限额兑换各类外汇，以防民众资金出逃。 风雨欲来，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上调消费税，似乎成为必然。 大量民众走上街头，高举旗帜，反对消费税的上涨。 “你真是帮了我大忙。” 趁着没人注意，陆良狠狠亲了苏婉玉一口，惹得她满脸羞红。 当晚吃完饭，陆良送苏婉玉回家，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小盒：“送你。” “什么东西？”陆良愣神，他记不清上次收到有精致包装的礼物是什么时候。 可能是十年前，也有可能是二十年前，时间太过久远，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自从出来工作，头几年还有兴趣，例如叫上朋友去洗个脚，吃个宵夜，就算是过生日。 往后的七八年已经不在意，如果不是每年都有固定的一天，爸妈姐姐会给他打电话，他都不知道自己又大了一岁。 “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呗。”苏婉玉笑盈盈。 包装很用心，不像在市面买的，陆良不由得问道：“你自己包装的？” 苏婉玉笑眯了眼睛，仰着下巴，一副快夸我的样子：“厉害吧。” “真厉害。” 陆良眼神复杂，拆开蝴蝶结和包装纸，盒子上露出一串英文字母zippo。 银白色印着绿色四叶草的打火机，正面刻着一串英文字母大致意思是永恒的爱，应该是自带的，背面刻着一段中文定制的字：少抽点烟。 字迹娟秀，俊逸洒脱，一看就知道是苏婉玉的手写体。 “谢谢，我很喜欢。”陆良试了几下，手感很好，只是没加燃料并不能点燃。 苏婉玉突然学着陆良的语气：“四叶草是三叶草属植物的稀有变种，在十万株三叶草中，只有一株是四叶的，因此被视为幸运的标志，遇到你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陆良笑了笑，眼底多了一抹温柔，没等他有任何举动，苏婉玉直接一溜烟跑下车。 “拜拜~~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她站在公寓门口挥手。 “拜拜~” 陆良笑着，目送苏婉玉上楼。 第77章：生活就像XX【求订阅】 “陆总，您还在听吗？” “嗯，在听。” “您的仓位真不是我们泄露的。” “但你们也有不可不推卸的责任。” 陆良语气平淡，赵海生听不出喜怒，只能硬着头皮答道：“陆总，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你看，要不这样，我刚跟公司的领导商量过，免除您未来三年的席位使用费，您看如何？” “嗯，那就这样吧。” 对国泰证劵，对赵海生，陆良一点恨意都没有，因为事情牵扯太广，涉及到国际政治，无论是他，还是国泰，都是牺牲品。 做空日元，无论委托哪一家经纪商，最后对接的一定是东瀛的某家银行。 因为只有东瀛的银行，才会持有大量日元货币，提供做空日元的先决条件。 可以说，从他决定做空日元分一杯羹，就注定了会是这个结局。 赵海生惊讶，不敢相信：“陆总，您同意我们的补偿方案了？” “嗯，我还有事先挂了。” 陆良听到门铃，过去开门。 孟常坤乘坐电梯，直达他所在的楼层，刚进门，非常熟络，扫视一眼室内：“跟我那套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吃过了没？” 陆良笑了笑，邀请孟常坤入座就餐。 刚睡醒还没什么胃口，稍微缓一缓，饥饿感顿时来袭。 “吃了，不过也能再吃点。” 孟常坤也丝毫不见外，拿起碗筷开始添饭就餐：“这煮饭阿姨的水平不错。” “毕竟也换了好几位，你要是喜欢，就让她过去给伱做几天饭。” “那倒不用，我家那位是专门从老家请过来的，手艺很合我胃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渐渐陆良讲起昨晚的来龙去脉，以及他分析的前因后果。 孟常坤眉头紧锁，过来的路上，他重新复盘整件事，顿感诸多疑点，但没想到牵扯这么广，也勉强相信陆良的说法。 他沉吟良久，答道：“政治上的事，我们管不了，最好也别去碰。” “虽然这是个哑巴亏，但不见得是件坏事，起码让你在国内外金融圈红得发紫。” 孟常坤很有经验，商场浮沉这么多年，不由人的事情见多，也亲身经历过几次。 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XX，如果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 与其无意义追求是谁的责任，又替谁背了这口黑锅，不如想想，该怎么接住这波泼天流量。 这么多年，国内也出过不少股神，但像陆良收割其他国家国民的财富还是头一位。 收割的对象，还是有新仇旧恨的东瀛，几年前岛争端才暂时告一段落，这个时候，陆良做出这种行为，当得上是民族英雄。 “爱国情怀这笔买卖，还是很不错的。” 孟常坤心生羡慕，虽然是靶子，但也是在造神。 这年头，外来的和尚都好念经，何况还是本土出身，被国际社会承认的投机之神。 这个时候，无论是成立公募，还是私募基金，那钱啊，肯定是哗哗哗的来。 “到时再说吧，多吃点菜。” 孟常坤思考的角度很刁钻，完全出于一位商人的本能，第一时间从利出发。 提议也很不错，很中肯，但唯独没有替陆良考虑过，爱国情怀这碗饭不好吃。 以后会不会遭到反噬，暂且两说，身上的标签一旦被打上去，想撕掉就难了。 “你吃吧，我饱了。” 孟常坤笑笑，也没多说。 他知道陆良是个非常主见的人，所以也只是提供思路，并没有强求。 “有没有茶？饭后不来几盅，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柜子里有毛尖。” “绿茶没味道。” 孟常坤难以下口，索性打电话给助理，送一盒上好乌龙茶过来。 陆良吃着饭，刷着手机，看着自己的名字，直接空降围脖热搜第八。 一个上午，围脖的粉丝暴涨三十万，网友纷纷在评论区留言，询问他做空日元，是不是真的一夜狂揽六千多万美刀。 “没那么多，不过也差不多吧。”陆良想了一会，挑选一位网友进行回复。 老孟说得好，生活就像XX， 如果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 东瀛欠他的五千多万美刀，他早晚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那位网友赶忙回复：“我被翻牌了，大佬我对您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苟富贵，勿相忘，能不能让我也蹭蹭您的财气？” 陆良的粉丝量早早突破一百万，起因还是那天发手机。当天抽奖，当天发货，主打一个效率，收到货的网友纷纷发言炫耀。 毕竟一部新款苹果，也要大几千块，让那些没中奖的网友嘴里泛酸，也生出期待，先关注一下，万一下次还会抽奖呢。 陆良拍了一张浦江江景图，配文：“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老规矩发八部。” 孟常坤左手雪茄，右手茶杯，面露笑意走到阳台，背靠围栏：“有计划了？” 他给陆良的围脖点了特别关注，陆良刚刚发表动态，他就收到了系统的通知。 如果陆良不想出名，大可以装不知道，甚至联系围脖撤掉热搜，进行冷处理。 又或者出钱让围脖联系狗仔，随机挑选一位娱乐圈的幸运儿拉出来转移注意力。 陆良是谁，大部分网友都不知道，但那些明星天天出现在荧幕上，贵圈又乱的很，是趟雷的最佳人选。 以现在互联网的信息更替速度，估计用不了两天，陆良的事迹就会被扫到边边角角，直到慢慢被人遗忘。 但陆良没有这么做，反倒主动承认并对此事负责，说明他已经有了详细计划。 陆良点头说：“是有点想法，不过还要再等等，到时可要坤哥多多帮衬一二。” “大家都是自己人，需要帮忙尽管言语一声，绝对不会掉链子。” 孟常坤笑容满面，他帮陆良这么多，就是为了等这句话。 饭后，两人喝了几盅茶，闲聊几句，孟常坤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去。 陆良想再睡个回笼觉，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驱车来到公司。 踏入公司，顿时成为全场焦点，虽然之前也差不多，但今天的目光尤为炽热。 来自华夏金融巨鳄陆良，做空日元，一夜狂揽六千多万美刀。 网友就算看过该篇文章，大多都是看过也就忘了，不会去深究。 但他们不同，陆良是他们的老板，有种传奇走进现实的不真实感。 特别是那两位北大和复旦的天骄，满眼崇拜，敬若神明。 别人不懂金融，但他们懂，就是因为懂，才知道难度有多大。 不亚于火中取栗，虎口拔牙，在西方资本的封锁线内，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第78章：利益是讲分配【求订阅】 陆良笑容笑意，跟众人微微点头，招手唤来唐彩蝶，两人先后进入办公室。 他一边浏览需要签字授权的文件，同时摸着昨晚刚长出来的胡渣，笑着问道：“唐姐，是不是我今天又变帅了？” “确实是变帅了。”唐彩蝶点头， 要是以往，她顶多就是一笑了之。 但今天不同，陆良是公司的老总，他名声大噪，连带着公司也享誉国际，带来了诸多的实际好处。 比如，她中午打算去工商拿文件，但工商的主任亲自送过来，还嘘寒问暖关心着工作上有没有遇到难处。 又比如，即将搬过去的新国际大厦，物业老总杨伟峰亲自致电，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地方，尽管言语一声。 只是过了一个上午，原先那些难相处的行政部门还有人，通通都变得很好说话，让她有种置身于一个乌托邦社会的感觉。 陆良笑笑，埋头签署文件。 也没有专门提醒唐彩蝶，什么人情可以接受，什么人情不能接受。 因为她看得很透彻，也很有经验，说出来也是带着戏谑的口吻，用不着提醒。 “ofo的日活七万了？” 陆良惊讶，截止上个月31日，ofo七天平均日活达到七万人次。 “对赌协议要输了。”唐彩蝶答道。 双方协议签署是60天和90天，目前只过去41天，还有19天，剩下一万日活的要求，就算ofo的管理层是猪，也能达到。 “输了就输了吧，反正我们赚的是股权增益的钱。” 能拿到ofo的控制权最好，拿不到陆良也不是特别在乎。 因为戴伟为了跟胡薇薇竞争，已经无所不用其极的发展市场。 目前ofo的单车存量1.35万辆，拖欠供应商货款约480万，负债率近80%。 如果任期继续野蛮生长，陆良绝对兜不住底，不过他也不想兜底。 他会在一个合适的价位套现，把手上股份全部转出去，让有实力的人接手。 唐彩蝶眼底闪过惊讶，到嘴的话又咽回去：“戴总提议，下月中旬进行A轮融资。” 她本来想说，ofo这样的经营模式极其不健康，不建议他们陪ofo继续走下去。 因为风险投资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推动企业上市，从而利益最大化。 但她看出，ofo很难走到上市那一步。 好在陆良不用她提醒，已经想到要赚股权增值的钱，她自然也选择了闭嘴。 “都行，让他们自行决定吧，到时我就过去看看。” 大半个下午， 两人在一问一答的模式中度过。 傍晚时分，陆良基本完成所有公务。 天色渐晚，他正打算请唐彩蝶和陈锦纯去吃个便饭，突然收到王晓聪的电话。 今晚八点是李小萌的熊猫首秀，小王问他有没有兴趣过来看一看，聊聊天。 看一看是假，聊聊天恐怕才是真。 陆良想了想也就同意，扭头说道：“你们自己去吃饭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离开公司，他驱车来到宝山区，上次来过一次，还有印象。 王晓聪一早就在公司门口等候，见到陆良的车，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晚餐吃了没，要不先去吃个饭，待会再过来。”他问道。 “都行，上车吧，你指路。” 陆良点头，也看到了李曼丽，她簇拥在人群中，进入化妆间，为今晚首秀而准备。 今天穿的是她的成名战袍，也是观众们最喜爱的黑白款洛丽塔女仆装，青春洋溢，在名气的加持下更显靓丽。 两人隔空相望，只是露出微笑点点头，并没有暴露之间的真实关系。 陆良跟她讲过人设的重要性，一旦观众知道她不是富家女，粉丝恐怕会大量流失。 两人的关系，最好还是隐藏起来。 当时李曼丽很感动，没想到陆良这么为她着想，恨不得以身相许，许了又许。 浑然不知，陆良不在乎她带来的那点收益，只是不想因为她，而断了自己的桃花。 王晓聪指路，两人来到附近一家餐馆。 因为待会还有事要做，也就没喝酒，随便点了几个菜对付几口，相约今晚半下夜。 就餐期间，王晓聪不止一次表示对陆良的敬佩，说他从小就特别崇拜金融大佬。 奈何自身没天赋，以前也玩过几收，但基本投多少亏多少，也就彻底的断了念想。 陆良笑笑，也明白王晓聪的用意：“晓聪，我们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如果有赚钱的机会，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他很清楚独木难支的道理，也知道当今社会的利益是讲分配的。 只有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都搞得少少的，才能坐拥其成，而无后顾之忧。 老王是全国首富，主业还是水深无比的房地产，他的关系网正是陆良所需要的。 虽然小王性格很叛逆，但王家只有这么一个崽，关系网不留给他，又能留给谁。 王晓聪闻言大喜，笑着说：“良哥，今晚带伱去个好场子，千万别拒绝。” 他也知道陆良图什么， 但社会嘛，不就是这样。 别人又不是亲爹妈，总要图点什么，才会带你赚钱。 “我像是会拒绝的人吗？” 两人相顾一眼，顿时哈哈大笑。 饭后，回到熊猫互娱，李小萌的直播已经开启，真实的在线人数五万多。 熊猫600万签了她，三年不算亏。 王晓聪也登录自己的账号，大刷价值数百万的礼物，让其直播间成为全网的焦点。 他跟陆良说说笑笑，讲述直播行业的潜规则：“每个主播总会有一个托，或者几个托，只有托，刷礼物，观众才会跟着刷。” 王晓聪直言不讳，他经常给各大主播刷礼物，一旦超过百万就会悉数奉还，而那些几万、十几万的就是他自己的手笔。 “这么说是，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陆良笑着打趣。 “这话太粗，别讲的那么直白。”王晓聪笑笑，不置可否。 陆良在后台可以看到直播收益，开播半小时，礼物收益五百多万。 其中350万是王晓聪刷的礼物，不作数，剩下近200万都是实际的收益。 “直播还是赚钱呐。” 陆良不禁感慨，这钱来得太快，李曼丽不过是一直在比爱心。 “良哥，你要不要开个直播间，或者跟我连个麦？”王晓聪突然提议。 今晚约陆良过来，除了想跟他聊天，也想借用他的声势打打广告。 熊猫互娱的用户增长速度很快，很快就要迎来A轮融资。 陆良这位持股股东，也该公布于众，好好抬一抬估值。 毕竟昨晚做空日元，狂揽数千万美刀，被誉为东方索罗斯。 一旦公布他入股熊猫的消息，起码能增值几百上千万美元。 “那就连个麦吧。” 陆良点头，因为这是他应该做的。 正如胡薇薇所说，一个不能给企业带来资源的投资人，要了又有什么用。 “LOL会不会玩？” “不会。” “你平时都玩什么？”王晓聪好奇，明明陆良年纪也不大，怎么连lol都不会。 “最近的应该梦幻和穿越火线吧，不过都也好久没玩了。” 陆良想了很久，以前倒也还玩游戏，不过结婚的时候把梦幻号也卖了。 “那就梦幻吧，正好不用操作，可以聊聊天，“不经意”把消息给传出去。” “都行，你安排。” 今天起晚了，还差一章。晚上补更两章。 第79章：氪金的快乐 作为全网最顶流的网红，王晓聪经常在自己的平台直播，房间号为10000。 正如他接受采访所说，他既是熊猫的首席产品经理，也是熊猫的第一个主播。 以前直播主要是玩英雄联盟，让战队队员帮忙带上分，又或者网友带到处查房。 今晚刚刚刷几百万礼物，给平台一个新来的主播，后脚就打开自己的直播间。 网友们奔走相告，纷纷涌入王晓聪的直播间。忽然发现他在玩一款很古早的游戏，连麦对象还是一个谁都没有听过的声音。 “良哥，玩点什么？” “你先炼妖吧，我在看格子的装备。” “直接买成品就好，还要练多麻烦。” “自己练出来的宝宝才有感情。” “又不是女的要什么感情。” 两人说说笑笑，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也没有刻意宣传什么。 按照小王的说法，正常聊天就好，网友个个是侦探，自会根据蛛丝马迹还原真相。 事实也确实如此，良哥的称呼刚出来，就有网友发弹幕询问是不是陆良。 王晓聪故作烦闷不已，随口嗯了一声，直播间顿时炸开了锅。 “陆良是谁？很出名吗？” 有不明真相的观众在弹幕询问，直播间的水友一人一句帮忙科普。 “做空日元，抗日英雄。” “一夜狂揽数千万美刀。” “东方索罗斯。” “华夏投机之神。” “还不懂，就去围脖看热搜。” 晚上八点多，正是网民最活跃的时段，陆良空降王晓聪直播间，引起全网关注。 直播间在线观看人数节节攀升，不少财经媒体，或者金融评论员纷纷慕名而来。 毕竟此前陆良过于神秘，就像突然冒出来一样，也没有接受过任何采访。 大部分人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主打一个好奇吃瓜。 与此同时，直播间场控低声告知，真实观看人数已经突破五十万。 王晓聪心欢喜，嘴上依旧骂骂咧咧：“都别tm刷屏了，再刷全踢出去。” 他很清楚，所谓百万级主播的含水量，正常人气除以1000，或者2000，大概就是真实观看人数。 火如斗鱼三骚，她们直播间的真实人数不过是十几万，熊猫的主播除他以外，最火的PDD，也只有10万不到。 五十万真实观看人数，王晓聪敢保证，绝对是除官方直播，或顶级赛季，在线人数最高的直播间，没有之一。 今晚叫陆良过来连麦，还真是连对了，起码能为熊猫引流10万+的新用户，哪怕只有10%的留存率也是血赚不亏。 还能释放一个信号，他们关系很好，自然也会有人查到陆良已经入股熊猫。 王晓聪想的很多，因为这是他的事业。 陆良就是纯粹在享受氪金的快乐。 遥想十年前，初玩梦幻。 那时他还是个学生，兜里没什么钱。 猪厂的梦幻又是点卡收费类游戏，一个小时4毛钱，只能从生活费里抠。 毕业之后，虽然断断续续一直在玩，但更多是在搬砖，赚点烟钱。 如今100万rmb充进去，看上什么就下载什么，他才真正感觉到这款游戏的快乐。 梦幻作为一款回合制游戏，上线十年经久不衰，最为值得津津乐道就是游戏内的货币体系，比起某些拉美小国还要坚挺。 游戏所有玩家都是真正的人，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顶层的老板们服务。 这也是这款游戏的魅力所在，人天生就喜欢奴役他人，享受上位者的权威。 现实有几百万不算什么，但游戏里肯花几百万，就可以当个一区之霸。 直到十点多，王晓聪下播，说订了个很嗨的场子，陆良才依依不舍的下号。 “今晚最高的在线人数，达到75万，新注册用户有18万+。” 两人边走边说，王晓聪讲起后续计划，他打算在融资前再追投2000万。 现在估值只有1100万美金，他不甘心以这么低的估值去进行A轮。 起码要把估值做到8000万美金以上，才比较符合他的预期。 “什么时候要追投，把企划书发给我就行，我让财务汇款。” 陆良没意见，他持有15%股份，就算追投一个亿，也才需要1500万资金。 他也没兴趣要更多的股份，投资熊猫，主要是交学费，了解这个行业。 两人来到大厦地下停车场，王晓聪专门租一片区域，停放他的座驾。 两辆跑车，两辆豪车，一辆保姆车。 陆良不禁感叹，有个好爹果然不一样。 他虽然也买得起，但想法还停留在有需要就买，不需要的东西就暂时搁置。 目前个人资产，除了卡里那串冰冷的数字，也就只有两辆车，以及老家帮爸妈买来暂住的房子。 红色的法拉利F12飞速驶出停车场，黄色的兰博基尼Urus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市区的TAX酒吧，这家酒吧稳坐魔都夜场的TOP1。 不仅是真假网红、各线明星聚集地，也吸引了不少金融、互联网圈大佬。 去年为了宣传网易云，丁三石把第一次出道的机会，献给了这家夜店。 化身午夜DJ，嗨爆全场， 留下‘白天养猪，晚上打碟’的美谈。 王晓聪是这里的常客，标志性的座驾刚出现在门口，性感女经理一路小跑上前，笑脸相迎：“王公子，二楼的包厢帮您留了。” 她看向陆良，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位先生，您好，我该怎么称呼您？” 夜场的经理都是人精，从站位、姿态到语气，一点点线索就能判断出谁主谁次。 去年老王手持2600亿财富，成为全球华人首富，小王是他的独子，自然骄傲无比。 很少看到他对一个人这么平等，还有点客气，女经理心中自然生出结交的想法。 陆良不咸不淡回了一句：“陆良。” “陆先生，王公子这边请。” 女经理眉头一挑，顿感耳熟，绞尽脑汁都想不起在哪听过，但也不敢怠慢。 几人穿过一条色彩绚烂，极具视觉效果的通道，进入酒吧的内部。 酒吧布置都大差不大，高端的往往都分为两个楼层，一楼是卡座和舞池，私密性较强的包厢都在二楼。 二楼居高临下，可以一眼看尽舞厅，方便有钱的富家公子猎艳，寻找目标。 小王首富之子的身份，对于网红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一通电话叫来四个妹子，一人两个。 通过几轮筛宝游戏，包厢内的两男四女逐渐熟悉，举止也变得亲密，王晓聪正打算拉着妹子去楼下蹦迪，突然停下脚步。 窗外有位三十多岁的美妇人靠近，面露笑意，手里捧着一瓶包装精致的白兰地。 他回到座位，跟陆良低声说：“庄晓婷，酒吧老板，京圈某个大佬的情妇。” “她过来干嘛？”陆良左拥右抱，一个负责投喂水果，一个负责倒酒点烟。 “毕竟你可是投机之神，手里稍微有点钱的人都想认识一下。” 经过几小时相处，王晓聪说话也变得随意，知道陆良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 陆良了然。 庄晓婷也敲门而入，满面春光：“早上屋檐的喜鹊叽叽直叫，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喜鹊早就知道今晚陆总会大驾光临。” 一个很有手段的女人，脸上没有半点初识时的生分，一句话拉近与人的距离。 王晓聪笑着说：“婷姐，那我来的时候喜鹊有没有叫？” “有呢，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在窗户直接停满了一整排喜鹊。” 庄晓婷伸出芊芊玉手：“陆总，您好，认识一下我叫庄晓婷，TAX的负责人。” “庄总，你好，酒吧的氛围很不错。” 陆良面露笑意，举杯回礼。 他打算以后成立私募基金，多认识点三教九流的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您的满意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 庄晓婷满面笑容，打开带来的白兰地，全程没提钱的事，也没提赠送的事。 毕竟两位都不缺钱的主，想要示好只能暗着来，比如跟前台提一嘴，打个三五折。 当面说出来，会让他们感觉不愉快，这些都是她摸爬滚打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 第80章：真被抓了 “王公子，陆总，您二位慢慢玩，玩得开心点，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庄晓婷见陆良收下名片，也没有久留，尺度把握的很好，道了声告辞离去。 “感觉怎么样？”王晓聪问。 “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陆良面露思索，喝着酒说：“不过她的家庭条件应该不好吧。” 王晓聪惊讶：“你以前听过她。”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猜的。” 陆良淡然一笑，他在庄晓婷身上闻到同类的气息，都是穷苦出身，出人头地。 他是靠着预知未来，很难想象一介女流之辈，靠着什么，付出了多少。 睡肯定是被睡了很多次，只是有人只能卖200，有人却能卖200万，乃至更多。 “是怎么猜的？”王晓聪好奇。 因为老王也有过这样的行为，没见过，不认识，但却能一眼判断出对方大致经历。 “额…还是蹦迪去吧。” 陆良不想解释，主要是懒。 而且那种感觉就算解释了，王晓聪这种富二代估计也不能理解。 “妈的，最烦你们这种人。”王晓聪脸色一黑，骂骂咧咧拉着妹子去楼下蹦迪。 玩到凌晨两点多，陆良叫了个代驾，孤身一人回到家里。 小王的口味太特殊，叫来的都是蛇精脸的网红，还有一个是符文法师。 逢场作戏，占占便宜揩揩油也就算了，但咽，他是真的咽不下去。 …… 隔日一早，熊猫的相关新闻席卷全网。 【陆良空降王晓聪直播间】 【熊猫TV注册人数突破500万】 【新晋宅男女神李小萌签约熊猫】 【熊猫TV稳坐直播互娱第三把交椅】 围脖热搜榜前十，十条就有五条都是关于熊猫互娱的新闻，就连王晓聪和陆良去夜店的消息都被掩盖。 陆良看着热搜，心里毫无波澜，因为昨晚王晓聪说过，账上还有三百多万，打算全部用来买热搜。 后续再追加2000万资金，维持如今的运营，到了那个时候，熊猫就算不是斗鱼、虎牙之后的第三大直播平台，也会是。 到了A轮融资，估值自然会水涨船高。 陆良吃着早餐，慢悠悠来到公司，放纵了一晚，也该重新投入工作。 李建林跟吴俊乐已经出货完毕，坊间传闻本次的总收益高达4.8亿。 股价也从最高的48元，被干到25元，基本腰斩。 陆良看着操作界面，陷入沉思，不确定还要不要干这只股票。 如今已经声名大噪，不用靠特力A，也成为金融圈最耀眼的新星。 哪怕只是被人利用转移注意力，但也提前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现在他的一举一动，肯定被人盯着。 贸然进场，很容易为他人做嫁衣。 陆良想了很久，决定接棒砸盘，因为李建林跟吴俊乐知道他的仓位。 目前还有两万手，现价5000万，他打算抛售一半，然后套个小号进来。 浦南路88号的席位，暂时不能再用。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陆良计划午休过后，下午盘开始出货。 正好今天是周四，今天卖，明天资金就能提现，也算是师出有名。 结果一觉醒来，特力A的盘口变黑，旁边多了条黑杆，是临时申请停牌的标志。 “该不会被抓了吧？” 陆良摸着下巴，陷入思索。 下一秒，似乎为了验证他的猜想，特力集团发布公告，说是有重大事件商议，可能会影响后续市场行情，为了全体股东的利益着想，所以申请无限期停牌。 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出，有人见到证监会与纪委入驻深镇特力公司。 还有人看到，证监会车辆进入中鑫富盈的办公楼下，李建林疑是被约谈。 福田路12号也传来消息，中信营业厅总经理与吴俊乐，疑是被带走调查。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干得漂亮，这群狗庄天天做局坑人。” “别忘了，还有陆良。” “对对对，还有陆良。” “有没有在魔都的兄弟？” “陆良那边是什么情况。” 消息一经传出，引起股吧热议，很快也把火烧到陆良身上。 虽然他做空日元，收割东瀛国民，但掩盖不了曾在特力A获利的事实。 魔都国泰浦南路88号， 也是公众第一次认识陆良的契机。 股吧民众群情激奋，高呼：“这群赚了钱的狗庄，一个都别想跑。” 与此同时，陆良在公司的接待室，面见赵海生。 “陆总，刚刚证监会的人，在我们营业厅调取了一些数据。” 赵海生担心通话被监控，思前想后，决定冒着风险，亲自跑一趟。 “是不是我的交易记录？” 陆良笑着问，一脸轻松写意。 赵海生呆呆点头，面露错愕，陆良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他刚刚都差点吓死，两天之内经历了两次这种事情。 让日渐稀疏的头顶，越显秃然。 “放轻松点，如果能查出什么，他们早就上门了。” 陆良满不在乎，他的交易记录经得起查，哪怕是左手倒右手只是正常的做套。 不像李吴两人，又是高频交易，又是勾结股东锁仓，估计连本带利要吐出去。 赵海生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陆总，那您真的是靠能力而盈利的？” “不然靠什么？靠内幕？还是靠老鼠仓？”陆良笑着反问。 赵海生干笑几声，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在A股能赚钱的大资金，基本没几个是正常的，他顿了顿又说：“现在的舆论对您不太友好，要不我们帮您澄清一下？” “不着急，让子弹先飞一会，不抑，怎么能扬呢。” 陆良嘴角带笑，已然有了新的计划。 送走了赵海生，他有意躲在公司，让谣言再传的厉害一些。 这种事就像弹簧，压得越厉害，松开时就能爆发出更强的威力。 期间，孟常坤过来搂了一眼，但看到陆良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又走了。 他算是半个知情者，上周几人还一起出海嗨皮，幸好陆良当时没有同意，不然现在也会被请去喝茶。 下午教学的时候，苏婉玉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窗外。 很害怕突然冒出几个身穿正装的人，拿出一纸文件，然后把陆良带走。 陆良眼神不善，用笔敲打她的脑门：“专心点，整天脑袋都在想些什么？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我也想啊，可电视都是这么演的。”苏婉玉感到委屈。 “没听过一句话吗，艺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 陆良笑了笑，又说道：“如果我有问题，他们早就过来了，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是么？”苏婉玉歪着脑袋，将信将疑。 陆良没好气说：“还是伱不信我？” “没有~” 第83章：陆氏净网行动 离开熊猫，陆良来到金诚事务所。 约见上次帮他处理过法律事务的叶伟，为今晚的澄清公告做准备。 陆良让叶伟收集资料，打算找几只有影响力的‘鸡’，好好吓一吓那些乱跳的猴子。 他才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律师函，直接重拳出击，不接受和解，法院传票伺候。 于是精挑细选五个幸运儿，陆良计划出资200万，请10个律师陪他们玩到底。 就算官司打输了也不要紧，繁琐的手续和流程，拖也能把他们拖掉半条命。 晚上八点半，陆良悄然上线围脖。 “都说调查过了，还在那边逼逼赖赖，真当我是泥捏的？” 他发了一条动态，又@金诚律师事务所：“深究下去，就交给你们了。” 金诚律师事务所：收到~ 他们一连@了，五个粉丝量在两万到五十万不等的围脖著名评论家。 晒出五纸诉状，收集了相关证据，以诽谤罪起诉，让他们在家等着收法院传票。 “卧槽，来真的？” “直接诉讼，要不要这么狠？” 那几人震惊，意识到陆良是来真的，急忙删除动态，为之前的言论道歉。 陆良看到并转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配了张截火车的图片：哭，也要算时间~ 代表他不会接受道歉，这件事也不会轻易了解，而是打算深究到底。 吃瓜网友前排留言：“我擦，陆总也看过让子弹飞？” “这几个挑的好像有点水平诶，小蒋不是支持祭奠日穿和服那些人，还说什么女生就是要穿衣自由？” “诶，这么说我好像也发现了，舟舟也在里面，上次还为老美的转基因洗地？” “我勒个去，陆老板这是打算公仇私仇一起算？” 越来越多的网友发现，收到陆良诉状的那些网络大V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都是一些妖言惑众，哪乱就给哪添堵，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 渐渐地就有网友戏称，这不是报复，而是陆氏净网行动，因为当天晚上，各路大V被吓得不敢吱声，只能默默删帖。 就算心有不满，也只是发发表情，或不指名道姓的阴阳怪气。 “这些恭豸，就这么不得人心吗？” 陆良一脸惊讶，摸着下巴，他都做好被人骂小肚鸡肠，报复心强的心理准备。 结果莫名其妙就演变成陆氏净网行动，后台的粉丝量还在蹭蹭的往上涨。 一眨眼，都快突破200万大关，一夜暴涨百万粉，比李曼丽的粉丝还多。 “不过结局总是好的。” 陆良笑了，他就是想把事情闹大，主要是为了转移舆论的注意力。 过程有点曲折，但结果总是好的，起码没人再质疑证监会调查的真实性。 与此同时，陆良也收到赵继胜短信，只有简短的两个字：“谢谢。” 作为这个案件的负责人之一，一旦舆情失控，他们也会面临问责。 陆良一招祸水东引，直接让他们脱身，于公于私，他都要道一声谢。 要不是担心会被人误会，现在赵继胜都想邀请陆良去吃个宵夜以表谢意。 “不客气。” 陆良打字回复，然后把短信给删了。 虽然是无心之失，但白来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赵继胜是证监会调查一组的老大，有这层关系，以后有事也能跟他打听打听。 ‘陆氏净网行动’，持续了两天三晚。 起初还有人抱有侥幸心理，直到某个大V真的收到法院传票。 于是上传卖惨视频，讲述单身妈妈，生活不易，因为在特力A亏了十几万，一时气愤，无心之失，希望陆良能撤回诉讼。 此番言论，吸引了不少人的同情。 毕竟是女性，毕竟是单身妈妈，还是在股市亏钱的股民，也不是不能理解。 特别是一些股民就很能共情。 陆良直接回复：“股票交易记录私下发给我，如果是真的，我可以撤销诉讼。” 然而，等了几个小时，他从健身中心回到家里，后台还是没有收到那人的消息。 陆良直接截图：“都长点脑子吧，不要听风就是雨，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只是苦口婆心的语气，让广大网友对他的称呼，从陆总变成了陆叔叔。 还有眼尖的网友发现，陆良的后台私信有很多人给他发消息。 其中不乏美女，显示的是一张张图片，纷纷叫嚷公开，让他们也看看好看的。 “小孩子别看，容易长针眼。” 陆良回复该网友，也算间接承认都是一些攒劲的图片。 网友们纷纷留下鄙视的表情包。 这个周末，陆良在网上高强度冲浪，粉丝也突破300万。 互联网出现了一副久违的海晏河清。 网友猛然发现，原来没有恭豸的互联网是如此和谐，纷纷@陆良，时不时应该来几次。 陆良选择了装死，鬼知道那些恭豸，是不是真的收了境外的钱。 要是真收了，无心之失也就算了，天天这么搞，恐怕小命不保。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周一，特力A复牌成功。 盘前竞价的交易量，寥寥无几，出现了诡异的横盘局面。 李建林跟吴俊乐，虽然出完货了，但还有部分底仓在里面。 陆良也有底仓在里面。 现在情况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后市的走向如何。 “这算是被玩废了吗？” 陆良吃着包子，陷入沉思，他现在的市场影响力，足以改变个股的未来走势。 108.25元的最高位，大概是不会出现，甚至有没有下一波行情，都是未知数。 九点二十三分，盘前竞价最后两分钟，有人抛出1500手，直接把股价摁在跌停板。 陆良考虑很久，在竞价的最后一分钟，第一次动用机构席位的特殊权限。 24.15元，1600手，让特力A以上个工作日的收盘价开盘。 陆良持有两万手，现价4830万。 既然没人坐庄，那他来小坐一下，先把股价稳住，后续看行情再决定要不要出货。 他心理价位设在1000万，如果投入1000万，还不能稳住当前的股价。 那这只股票就算彻底废了，他也要暴力砸盘出货，反正成本只有11块不到。 五分钟时间，转瞬即逝。 24.15元开盘，1600手，瞬间被消耗了1200手，成交金额289.8万。 眼见有人开始抛售，陆良再投400万，拉高股价，避免出现横盘趋势。 特力A是A股目前热度最高的股票，观望的游资机构散户，都不在少数。 横久必跌，他既然想坐庄，就需要先给市场信心，他投了，散户才会跟着投。 400万几十秒被消耗殆尽，股价只是从24.15元，涨到24.28元，涨幅0.72%。 “有点抬不动啊，该不会是哪个股东，趁着我在坐庄，悄悄出货吧？” 陆良眉头紧锁，担心有人在戳他轮胎，他是游资，游资坐庄的风险非常高。 因为没有足够的筹码，无法控制市场，也很容易帮集团股东做嫁衣。 写完了，我也知道了自己的上限。 今天么有了～ 第84章：调研、‘村晚\’ 700万砸进去，陆良没有再有新动作，把市场交给市场，不再进行干预。 他还有底仓不假，大股东能查到流通股名单也是事实，但不会是现在，起码要等到今天的交易结束。 陆良已经做出要坐庄的态势，现在就看真正庄家肯不肯出力，只想让他抬轿，自己躲在后面坐享其成，这不可能也不现实。 而且只投了700万不到，绝对不会登上龙虎榜，想用他的名字做文章，也不可能。 这个时候，唐彩蝶敲门而入，拿来熊猫互娱的2000万追投企划书。 王晓聪持股85%，出资1700万，陆良持股15%，出资300万。 唐彩蝶出言提醒：“陆总，王总计划在本次追投后，转让自己持有的40%股份，给燕京的普思投资。” “普思投资也是他的，在为A轮融资做准备。” 这件事，陆良已经提前知晓，因为融资过后公司就不再属于个人，小王是在为后续的高位套现做准备。 也不是说刚准备融资就想着怎么跑路，因为这种做法很常见，就像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毕竟投了那么多钱，付出了那么精力，如果价格合适，肯定要先把本金收回来。 不留任何后手，一条路走到黑，那只能叫做莽夫，多少钱都会亏得一毛不剩。 “下午就把钱给他打过去吧。” 陆良在汇款证明上面签字授权，他看向窗外，公司员工数量已经增加到19人，办公区略显拥挤。 就连唐彩蝶的工位，也就比普通职工稍微大一点，没有做任何隔断，也没有任何私密性可言。 陆良问：“新国际那边装修还要多久？” “施工队给出的工期是8月20日，虽然用料比较好，但也需要十天静置通风，还有办公的设备、桌椅也要采购，大概要等到下月初才能搬迁。” 唐彩蝶顿了顿又说：“新国际的杨总，给了我们45天的装修期免租。” 新国际大厦建立之初，是按照高端写字楼设计，正常装修期免租只有15天。 十五天往往也能做好隔断，以及场地的办公规划，但杨伟峰还是给了一个半月。 “下次遇到杨总，替我道声谢，说最近比较忙走不开身，等搬过去再亲自答谢。” 唐彩蝶前脚刚离开办公室，后脚陈锦纯就拿着四份文件进来：“陆总，这两份是罗俊成的，这两份是温超的。” 一个北大，一个复旦，不夸张的讲，五六年前，他们都是各自家乡的高考状元。 天之骄子的骄傲，让他们不觉得自己的调研报告，会比对方差。 于是商量之后，决定一起上交，有比对才会知道谁的更好。 “还得是专业的来。” 陆良拿起一份翻看，顿感心情舒畅，首页整洁明朗清晰，不像陈锦纯的调研报告，边看还要边猜。 陈锦纯一言不发，恨得牙根痒痒，只能化身假笑女孩，呵呵呵~掩饰尴尬。 每份调研报告都有一万多字，陆良从上午看到了下午。 综合两人的看法，他对共享单车以及视频行业，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从去年12月ofo成立开始，至今九个多月时间，全国共诞生22家企业。排名前五的分别是摩拜、ofo、优拜、酷骑，以及永安行。 共投放共享单车数量约5.8万辆，头部三家企业就占据68%以上。 平均下来每天每辆共享单车，会被骑行4-8次，主要集中在上下班高峰期。 魔都很多地铁站门口，一旦遇到上下班高峰期，甚至出现一车难求的情况。 市场缺口较大，还需要陆续投放，但会对市容市貌、交通秩序造成一定影响。 共享单车只能作为一个流量接口，而无法独立生存，最后结局大概就是卖身。 卖给鹅厂，或者卖给阿狸，又或者是其他互联网势力，给他们的产品增加赋能。 如果说共享单车是新战场，那么视频行业就是从互联网诞生之初就存在的战场。 长视频短视频直播互娱影视播放，各大互联网企业，打了十几年还未分出胜负。 一家名为快手的短视频公司映入眼帘，紧随其后就是今日头条背后的字节跳动。 陆良下载快手，打算亲身体验，只是刷了几个小视频，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他看到了一个线上日常版的‘村晚’。 动辄老铁、铁子，满口大渣子，粗狂的视频风格，极具地域特色的红绿大棉服，好像根本不考虑南方的受众。 “这好像也是分享生活，只是分享北方的生活。” 陆良思索着，调出快手的资料，去年估值8.5亿美元，由红杉资本领投B轮融资。 截止至今年六月，快手注册用户已经突破两亿大关，他想插手肯定是插不进。 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三点整，A股市场结束今天的交易。 个股行情，24.08元， 跌幅-0.22%，基本算是白玩一天。 明天开盘， 大概就能知道后续的走向。 陆良打电话给陈锦纯，让她把罗俊成跟温超叫进来。 看完四份调研报告，对于秘书人选，心中已经有答案。 两人忐忑不安看着陆良，满脸紧张，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温超，明天搬过去陈助理旁边吧。” 陈锦纯的工位旁边还留有个空位，是陆良为他的秘书所留。 他的办公桌上有两部电话，一部是打给陈锦纯，一部是打给秘书。 之前两部都是由陈锦纯接听，现在另外一部也找到了最终的归属。 “谢谢陆总，我会继续努力的。”温超强忍着激动，躬身行礼。 “嗯，出去吧。” 陆良看向窗外，苏婉玉已经过来了，也该开始今日份的学外语。 “好的，陆总。” 温超离开办公室，但罗俊成不为所动，他眼神盯着陆良，不忿：“陆总，为什么？我输在哪了？” 过去十几天，他几乎跑遍了魔都。 甚至为了统计一辆共享单车每日的骑行次数，天还没亮就在地铁口蹲着记录，天亮到天黑又到深夜。 这些天，更没有睡过一晚的安稳觉，不是在调研就是在调研的路上。 他自认，温超做的绝对没有他好，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输了。 “陆总，那我就先出去了。” 温超眉头一紧，话到嘴边，但还是没有开口。 刚刚他也好奇，自己到底赢在了哪，但现在已经不言而喻。 陆良想选谁，是他的自由，就算是小公鸡点到了他，他们也没有资格质问。 由于秘书岗位的特殊性，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贯彻陆良的意志，不需要有太多想法。 “嗯，去吧。” 陆良微微点头，看向罗俊成：“小罗，你现在出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果不满意我的决定，现在就可以去财务领取你实习期的工资。” “工资我可以不要，但我想知道理由。” 罗俊成做好决定，当不了陆良的秘书，他也不想在这家公司浪费时间。 陆良失笑，直言道：“你的市场调研报告确实很详细，但却忽略了调研最需要就是客观性，里面掺杂了太多个人想法。” 快手、今日头条、字节跳动，都是罗俊成调研出来的结果，也是他让陆良知晓他们的存在。 罗俊成是个人才，但不合适当秘书。 陆良打算好好观察一段时间，以后有机会再委以重用，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所以也不介意为他解答。 “陆总，谢谢。” 罗俊成苦笑，显然也知道在里面掺了太多私货。 他主要是想表现自己，对于该行业的独到看法，但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陆良突然叫住他，冷声道：“去财务领工资吧，出来工作就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报酬是对伱劳动成果的尊重。” 罗俊成沉默无言，深鞠一躬，心里已经有点后悔了，隐约感觉像错过了什么。 “叫苏小姐进来吧。”陆良不再多说。 第85章：不砸盘、文州帮 “他要辞职了吗？” 苏婉玉好奇看向窗外，罗俊成低着头沉默不语，收拾着工位的东西。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来来去去很正常。” 陆良不想多说，拿起苏婉玉的考勤卡，先后预订两次共70节课，已经走到尾声。 “考研不是都集中在年末，还有三四个月，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吗？”他问道。 “你说的那是研究生的统考日期，下个月22号就可以开始报名了。” “那总归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你打算怎么打发这段时间？” “我爸让我回去住一段时间，等中秋过后再过来报名。” “什么时候走？”陆良惊讶。 “后天吧。” 苏婉玉撅着小嘴，略有不满：“你怎么也不挽留一下？” 陆良笑着反问：“难道我都有资格跟老丈人抢女儿了？” “我爸才不是伱老丈人呢，哼~” 苏婉玉一脸傲娇，心中那点点不满，也被抛之脑后。 女孩子最向往的，无疑是跟心爱之人走向婚姻的殿堂。 陆良这么说，代表有考虑过，她又怎么可能不欣喜呢。 陆良问：“报考哪所学校的研究生？” “上次不是说了嘛，同济的国贸。” “能不能行喔？” “我很强，真的很强。”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70节课上完了。 苏婉玉的工作告一段落，她大手一挥：“晚上去哪吃，你订，我请客。” 每节课400元，扣掉平台手续费，到手还有两万六千多，突出一个财大气粗，豪气干云。 陆良笑容满是玩味：“你确定？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苏婉玉想起之前，吃过几顿洋房火锅，结账那串数字，足够她几个月的生活费。 顿感压力山大，但话都放出去了，气势不能输，梗着脖子：“确定，吃什么都行。” 陆良开车来到一家经常吃的砂锅粥。 人均消费虽然也要两百多，但比洋房，临江阁，那些地方便宜太多。 苏婉玉拍着胸脯，长呼一口气，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满脸虔诚：“感谢陆老板对小女子钱包的不杀之恩。” 陆良忍俊不禁，伸手揉乱她的头发：“你以前不是挺清冷的嘛，怎么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 “非也，此一时，彼一时，出来混要还是要多准备一副面孔。” 苏婉玉得意洋洋，不以为耻，清冷是源于不熟，熟了，就另当别论。 “走啦，都七点了，肚子好饿。”她拉着陆良的手，大步往餐厅走去。 陆良嘴角上扬，也小小体验一下，被人支配的感觉。 …… 隔日上午，陆良在公司，听着苏婉玉专门给他准备的英语磁带。 按照她的说法，只要过了英语四级就不需要外教，更多要靠自觉和词汇的积累。 因为陆良不止是想要日常使用，还想要阅读专业性很强的财经文章。 这条路没有捷径，只能靠死记硬背，再请外教教学就是纯粹的浪费钱。 苏婉玉说的有理有据，多次重复了，请外教只是浪费钱。 陆良想到一种可能性：“吃醋了。” 文科女生居多，外语系更是多中多，数量上来，质量也会跟着上来，就像苏婉玉。 当时苏婉玉像被踩到尾巴，直言：就是吃醋了，不许再请外教，不懂就问她。 陆良也只好笑着同意。 临近九点，他的手机响了，收到一条未知电话发来的消息。 【25，这周不砸盘】 000025是特力A股票代码。 陆良笑着，删除了短信。 虽然不知道是谁发的，但双方已经形成一种默契，要把这只股票做起来。 毕竟多日霸占热股榜的榜首，这一波泼天流量，他们不甘心白白浪费。 昨日陆良开盘投了700万，后续一点动作都没有，让他们明白陆良的意图。 这周不砸盘就是他们的态度，不过下周开始就各凭本事了。 双方心照不宣，于是特力A，就在股灾期成为市场最耀眼的新星。 炒热不抄冷，黑红也是红，特力A很好诠释了这句话的意思。 没有股东游资机构控场，全凭散户买入，截止下午收盘，25.85元，涨幅7.25%。 “如果这几天有机构介入，或许还会迎来一波小行情。”陆良沉声自语。 不过他也决定，下周开始出货，把筹码交给下一位接棒者。 后续有机会就再接回来，没有的话，他也要开始筹备私募了。 第二天，陆良送苏婉玉去高铁站，她要回去了，老家在闽南。 “拜拜，要多给我打电话喔～” 苏婉玉很认真：“我打电话怕打扰你，但你打电话给我，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说完，她踮起脚尖偷袭陆良的嘴唇，然后低头拉着小皮箱夺路而逃。 陆良摸着嘴唇：“太快，没什么感觉。” 苏婉玉好像听到他的话，于是就跑得更快了，陆良笑着挥手：“拜拜～”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荡漾的笑容。 陆良驱车回到公司，唤来温超，让他观察个股的行情，周五整理成报告发给他。 他现在也该开始培养个副手，A股市场还好，作息还能正常。 一旦涉及美股、国际期货，天天晚上当白天用，还是有点遭不住。 温超激动不已，连连点头。 每天上班前准备，下班后总结。 到了周五，温超顶着眼黑眼圈，递交观察报告：“陆总，周四上午十点十分，个股出现异常，有一笔超400万资金买入，相隔十六分钟，以同样的手法再买入500万。” “周五上午的九点三十五分，该资金更是买入1200万，一度把股票拉升至涨停。” “后续疑是有补仓，但资金量太少观察不出来，或许会登上今日的龙虎榜。” 似乎为了验证温超的猜想，下午五点，上交所公布龙虎榜，特力A时隔多日，强势上榜，三家机构共买入4850万筹码。 “查一下这三家是什么来头。” 温超点头，过了一会，说道：“陆总，第一家宜兴路22号是林奇贤的席位，第二家富海路2号是马永威的席位，第三家向阳路122号是徐文龙的席位，三家都是市场活跃多年的一线游资。” 陆良听到这三个名字：“文州帮。” 大A市场的一线游资有很多，但文州帮无疑最出彩的一支队伍，以操作狠厉，手法极端而著称。 他们通常快速拉升股价，又迅速砸盘出货的方式获利，导致股价经常大幅波动。 市场散户对他们又爱又恨，爱的是如果能跑的比他们快，就能吃大肉，恨的是跑不过他们就会被坑杀。 陆良看向温超：“你有什么想法？” 温超错愕，没想到陆良会这么问他，强忍激动，思索良久：“他们应该想接棒炒热度，不然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进入。” “他们的成本应该在32元左右，如果个股的热度不足，这是投入的4000多万肯定会全部被困在里面。”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下周行情应该是稳中上涨。”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陆良笑着问：“什么可能？” “4000多万是投名状，他们想接过某个人手上的筹码，从而接力这只股票。” 温超说着，抬眼看向陆良。 虽然浦南路88号没有再出现，但市场都在传，陆良还有一笔规模不小的底仓。 这几天的涨幅，也是他的手笔。 晚上有点事先欠一章，周日补上。 第86章：攒劲的节目 “说的不错。” 陆良面露赞许，鼓掌称好。 股灾期想赚钱，最重要是巧立名目，特力A具备成妖的先决条件。 文州帮想接棒，需纳投名状，让陆良先赚一波，他才不会捣乱。 如果陆良不同意，下周一开盘他们就会把本周购入的筹码全部抛售。 一进一出或许会亏几百万，但做生意就是有舍有得，有付出才有回报。 如果陆良同意，那他下周就尽管出货，文州帮全盘接收，进行高位换庄。 现在就看陆良贪不贪心，愿不愿意与人分享这只股票的这波行情。 温超心喜，露出谦卑的笑容：“陆总，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拙见。”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下周一早点过来。” “陆总，周末愉快，那我就先走。”温超很有礼貌。 陆良微笑点头，没有多说，整理资料公章放入保险柜。 给办公室上锁，最后离开大厦。 中午刘明轩打来电话，晚上请他吃饭，似乎是婚期确定了。 来到两人以前经常吃的湘菜馆，三四个小炒，四五瓶啤酒。 “周末记得来，英迪酒店，是午宴。” 刘明轩大咧咧拿出请柬，计划办两场仪式，一场在城里，一场在老家。 他百感交集：“这些年随出去的人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是时候回收一下了。” 如果只在老家办婚礼，那大部分城里的朋友，应该都不会过去。 只收人情，不吃席，他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跟家人商量，决定办两场。 陆良浏览着请柬，笑着打趣：“你以前不是说，红色炸弹，也没指望能回收？” “这不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说到婚礼流程，刘明轩直爽的性格，都有点不太好意思：“我请了老家的堂弟过来当伴郎。” 陆良看出他心中所想：“我们老家也有这种习俗，结婚跟离婚的都不能当伴郎。” 刘明轩松了口气，边喝酒边挠头边叹气：“其实我一直都没想过会这么快结婚。”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陆良瞥了一眼，毫不客气的打击。 兔子不吃窝边草是有一定道理的，在外面怎么浪都行，老家的熟人也敢碰，分分钟会被人堵门逼婚。 刘明轩欲言又止，只能叹了叹气，转移话题：“网上那个陆良是你吧？” 陆良笑着点头，刘明轩如鲠在喉，猜到是一回事，当事人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突然有一肚子疑惑想问，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围脖私信让我康康呗，是不是真有那么多果照？” 陆良大方拿出手机：“果照也没几张都被屏蔽了，不过大尺度写真倒有不少。” “B、A、G！这跟白送上门有什么区别，这你都忍得住？”刘明轩愤愤不平。 陆良终究是活成他最羡慕的样子，有钱，有名，还有大把年轻妹妹投怀送抱。 陆良笑眯眯，有意再刺激这位多年挚友，打开李小萌的围脖：“认识吗？” 他离过一次婚，把女人看得很轻，就算是苏婉玉，也只是喜欢谈恋爱的感觉。 何况李曼丽，作为被他养起来的网红，对她的感觉就像在玩养成系游戏。 像一件作品，是值得拿出来炫耀。 “伱是禽兽吧，她不是才十八十九岁？”刘明轩瞪大眼睛，显然是认识。 最近熊猫动作不断，天天上热搜，还在筹备一档《女神驾到》的综艺节目。 李小萌作为平台颜值区台柱，也被大众熟知，但坊间流传，她是王晓聪的新女友。 “十九，但还不到周岁。” “不喝了，回去睡觉。” 刘明轩接受不了打击，打算结账走人。 陆良笑眯眯喊道：“晚上攒劲的有节目，难道你不想去吗？” 刘明轩停下脚步，面露纠结：“我是个准已婚男，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个良民了。” 陆良问：“领证了吗？” “下周一去领证。” “那不就没领嘛。” 陆良一本正经，掐着手指帮他算日子：“今天周五，明天周六你要彩排，后天就是婚礼，大后天就要领证，你觉得你的日子还剩下多少？” 刘明轩逐渐心动，面露古怪：“这话好像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陆良笑而不语，因为三年前，刘明轩就是这么对他说的。 “真有攒劲的节目？”刘明轩狐疑，想起当时，好像就是去唱个歌，洗个脚。 “肯定得劲，就看你去不去。” “那就只好舍命陪君子。” 晚上九点多，佘山会馆。 刘明轩双腿发软，扶着墙壁从理疗室走出来，一脸痛苦：“这是你说攒劲的节目？” 以前总听蛋疼蛋疼，今晚总算体验了什么叫真正的蛋疼，他感觉蛋蛋都要碎了。 “只是被按几下就虚成这样，是该好好保养了，这种节目还不够攒劲吗？” 陆良一脸嫌弃，浑然忘记当初，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还被老孟嘲笑，虚不受补。 “有用吗？”刘明轩揉着腰。 “还是有点用的。” “那我再去按个疗程。” 刘明轩意动，为了以后幸福，现在这点痛苦又算什么？ 陆良一脸坏笑：“真虚了？” “胡说八道，我猛地一笔。” “下次吧，欲速则不达。” 晚上十点，刘明轩打算回去。 那位准新娘控制欲有点强，算着时间，差不多要跟他打电话查房了。 陆良笑笑，也没有挽留，唤来会馆礼宾部的经理，让他们安排司机送刘明轩回去。 没结婚或没意向结婚，肯定是单身百样好，既然决定结婚，就要以和为贵。 作为朋友，他也不希望，刘明轩因为太晚回家，导致跟女朋友闹得不愉快。 只是周五晚上的十点，魔都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是肯定无心睡眠。 于是，陆良打电话给小王，得知对方在夜店嗨皮，决定过去凑个热闹。 他以前不喜欢是蹦迪，后来发现，不是不喜欢，而是没能力喜欢。 夜店是最直白的利欲场，没钱，又拉不下架子给人提供情绪价值，自然成为被忽视的小透明。 但现在不同，有钱有名，大把靓女排着队给他提供情绪价值，只为博他一笑。 偶尔小蹦一下，让肾上腺素飙一飙，也是有利于身心健康。 凌晨时分，TAX酒吧。 震撼的音响轰鸣着，霓虹灯下的舞池里，形形色色的人们尽情地舞动，释放着激情与压力，随着音乐的高潮迭起，他们的舞姿也愈加热烈奔放。 王晓聪突然拉着陆良，努努嘴示意他看向舞池，有个口罩女身姿婀娜，曲线动人。 “你前女友？”陆良笑着问，顺着目光望去，身材确实不错，凹凸有致。 “不是，没印象，但我知道她是个女星。”王晓聪语气十分笃定。 “灯光又暗，还戴着口罩，你是哪看出来的？”陆良一脸怀疑。 王晓聪好像找回了场子，笑眯眯问：“你猜我告不告诉你？” “我小孩子还猜？” 陆良没好气瞪了一眼，举杯来到那个女孩身边：“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女孩声音很清冷，略带广府的口音。 “HK的？自己友。”陆良说着蹩脚的粤语。 女孩笑眯着眼睛，弯弯月牙很是好看：“你都唔晓讲。” “会听，但不会讲。我朋友跟我打赌你是个明星，但我猜你不是。” 陆良看向二楼，王晓聪趴在围栏，笑眯眯举杯回应，女孩惊讶：“那你输了。” “这里人多眼杂，赏脸上去喝杯酒，也好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陆良很好奇，他靠近这么近都没看出是那位女星，小王是怎么看出来的。 女孩又抬头看了一眼王晓聪，点头笑道：“可以啊。” 顺着舞池旁的楼梯，来到二楼包厢。 小王挤眉弄眼，像是在说，兄弟有两把刷子。 陆良笑而不语，看出这位是愿意付出且非常有上进心的好女孩。 能跟他上来，是看在小王的面子。 他喜欢这种女孩。 因为小王能满足她的，他也能满足。 第87章：飞翔的荡漾人生 进入包厢，女孩摘掉了口罩。 长相是那种少见的港式轻熟美人，眼睛细长且充满魅力，嘴唇薄而形状清晰。 笑起来很有感染力，不笑的时候，搭配大红唇，给人一种冷艳且充满距离感的美。 王晓聪眉头一挑，感觉眼熟，但一时之间，怎么想不起来，陆良面露惊讶：“文小姐，没想到会是你。” 上个月他跟苏婉玉去看几次电影，在电影院有看过《赤道》的宣传海报，当时就被文姗珊的造型所惊艳。 性感冷艳的女杀手，一抹红唇大波浪，再点上一颗点睛之笔的泪痣，让一眼难忘。 听到姓文，王晓聪也突然想起来：“你以前是跟杨天宝组团出道的，对吧？” 文姗姗笑容略有僵硬：“王公子，记忆力真好，是有这么一回事。” 陆良嘴角带笑，举杯转移话题：“喝酒喝酒，赤道这电影，我看了几遍，文小姐演技真不错，就是戏份少了点，实在可惜。” 他认识文珊珊，仅从赤道的电影海报，关于她以前的事，一概不知。 但王晓聪补充了，她还跟杨天宝一起组团出道，结合文珊姗的反应。 其实不难猜出，这对曾经的组合，现在已经分崩离析，甚至反目成仇。 一档跑男让杨天宝红得发紫，世纪婚礼还没举行，现在就已经人尽皆知。 反观文珊姗，不温不火，现在连三线女星都算不上，只能在港圈里面打酱油。 《赤道》这部电影，陆良没看过，但看主演阵容，渣渣辉，歌神友，应该是经典的港式男人戏，女主就是个花瓶。 曾经的闺友团友，如今红遍大江南北，还不带她一起玩，心中肯定有怨。 陆良的机会不就来了。 王晓聪也反应过来，笑眯眯化身僚机：“老陆，你不是投了几部电影嘛，让文小姐当一部的女主不就好了。” 陆良叹道：“也要有合适剧本，万一是粗制滥造的烂片，不就是在败坏文小姐在内地的路人缘。” 文珊姗脸上带笑，她14岁就出道，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 戏份太少，实在可惜，还需要有合适的剧本，其实都是对她的暗示。 只是她还不知道陆良是谁。 文珊姗娇嗔像是责怪：“先生，伱认识我，但我还不认识你，这好像有点不太公平吧。” “抱歉抱歉，见到文小姐一时激动，忘记自我介绍了。” 陆良面露笑意，举杯自罚：“我叫陆良，天星资本的陆良。” 文珊姗惊讶：“您是陆总？真年轻，那为什么他们叫你陆叔叔？” 她虽然混迹港圈，但心系内地，时刻都想进入内地发展，享受庞大的人口红利。 前几天，陆良火边全国，只要上网都或多或少听过，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年轻。 王晓聪怀中抱妹，笑得肚子疼：“谁让他天天一副老干部的做派，又不露脸。” 陆良没好气瞪了一眼：“你话是不是有点密了？” 文珊姗掩嘴娇笑，几人聊了一会，经纪人致电，她说道：“王公子，陆先生，很抱歉，太晚了我要先回去了。” 陆良点头道：“那我送你下楼吧。” “谢谢。” 两人在酒吧门口，交换了联系方式，陆良目送文珊姗打车离去。 之后又回到楼上包厢，王晓聪递过去一瓶啤酒，笑眯眯打趣：“对她有意思？” “是有点。”陆良喝着酒，大方承认。 “我刚想起来一些事，这女的好像不是什么好货色，跟杨天宝一个德行，都是嫩模出身，只是一个混起来，一个没混起来。” 王晓聪想起一些往事，文珊姗好像还因为情商太低，发表过不当言论，差点被封杀了。 “这种问题是她未来丈夫该考虑的，不是我该考虑的。”陆良笑着满不在乎。 “这倒也是。”王晓聪笑着：“主要别学老秦那家伙，被人诓了4500万。” 前段时间，沪圈发生了件趣事，有个二代被只野鸡诓了4500万，当时他还提醒过对方，那女的不是好货色，只是对方不听。 这几天，羞愧的连门都不敢出。 “小王啊，我是结过婚的人，有经验，反倒是你要小心。” “你放心，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还有，警告你别他妈的叫我小王。” 王晓聪眼神不善，忽然想起陆良刚刚赌输了，虽然没下赌注，但毕竟是他赢了。 嘴角上扬，戴着墨镜，走到高台，化身午夜DJ：“每人一杯马提尼，陆总买单。” 陆良哭笑不得，倚靠在二楼的围栏，举手回应：“算我的。” 欢呼声响彻全场，舞池中，无数年轻男女高举手臂兴奋嘶吼。 …… 隔日，陆良在健身中心锻炼，忽然收到文珊姗的电话。 说刚来魔都不久，很多地方不熟悉，能不能请陆良带带她。 “我今天还有事。” 陆良嘴角带笑，婉言拒绝，文珊姗顿感失落，刚要挂掉电话。 陆良突然话锋一转：“要不你先去陪我看下车，晚点再带你去转转？” 这几天酒局有点多，作为一位遵纪守法的好市民，他又不能酒后驾驶。 只能一直找代驾，又或者让人帮忙开车，就连小王都提醒他该找个司机了。 为了配个司机，陆良决定再买辆车。 “礼尚往来应该的嘛。” 文珊姗欣喜，连忙答应。 “你住在哪，我待会去接你。” 得知文珊姗的住址，陆良回到家里，换身衣物驱车出门。 在四季酒店的门口见到她，绿色连衣长裙低跟鞋，似乎知道自己很适合轻熟装扮。 身旁没有别人，就她自己撑着遮阳伞，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文小姐，你好像跟其他的明星都不太一样。”陆良笑着说道。 在他印象中，明星出门都是花团锦簇，排场十足，最次身边也要跟三五人。 文珊姗娇嗔：“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娱乐圈的小透明，还有叫我珊珊吧。” “那行，珊珊，我们先去看下车，下午再带你好好游玩魔都。” “你都有兰博基尼了，还要买什么车？”文珊姗好奇。 昨晚回去，她查过陆良的资料，似乎是个了不起的资本巨鳄。 网上流传两场战绩，但一次是1.28亿，一次是7000万美金。 看得她小心肝砰砰直跳，金融行业无疑是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 何况陆良还在国际闯出名头，就算去到香江，大佬们也要以礼相待。 于是，她今天一早打扮的漂漂亮亮，还主动约陆良出门。 “兰博就是开着玩，还缺辆行政车，打算去看看宾利。” 陆良一直对宾利有好感，B带双翅，代表飞翔的荡漾人生。 “羡慕。” 文珊姗苦兮兮，奋斗这么多年，她在香江连套房子都没有，更别提车子了。 兰博就是开着玩，这话也只有陆良这种有钱人才能说得出来。 陆良笑着说：“你的演技不错，就差一两次好的机会，只要红了什么都会有的。” “红了没天理，不红没人理，想红哪有那么简单。”文珊姗唉声叹气，暗自垂怜。 “过几天我去看看，朋友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的本子，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角色。” 陆良心疼，把手掌搭在文珊姗的肩上，抽出纸巾帮她擦拭泪水。 她也没有反对，眼中有泪花闪烁：“良哥，你对我真好。” 陆良轻声安慰：“别太伤心，只是我不忍心看到明珠蒙尘，你有很好的未来，以后也会站在更大的舞台，成为最耀眼那颗星星。” “会有机会吗？”文珊姗低声自问。 “会有的。” 陆良语气笃定，画着大饼。 “谢谢你，良哥，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文珊姗点头，重拾心情露出笑容：“我们先去帮你看看车吧。” 她也知道陆良在画饼，但总要付出点什么，才会得到点什么，这个社会是公平的。 她又不蠢，耳听而虚，眼见为实，她想看看陆良有没有那个实力。 凌晨还有一章。 第88章：上楼喝杯水？ “那走吧。” 陆良嘴角上扬露出笑意，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来到宾利的浦新店。 他没有去找李月，就近找了一家宾利专卖店，免得把那女人胃口喂大。 虽然没有熟人，但兰博基尼是最好的通行证，得到售车经理的热情款待。 “陆先生，请问您对我们什么车型比较有兴趣？”经理鞍前马后，满脸堆笑。 “轿车型的都看看吧。” 陆良开过13款的慕尚，当时感觉很不错，还是想试试更多，万一下个更好。 陆良带着文珊珊，两人先后试驾飞驰跟慕尚，他笑着问：“感觉那款比较好？” “好像那辆坐的舒服一点。” 文珊姗苦思冥想，一副不懂车的样子，最后指着那辆黑色的慕尚。 陆良失笑，顶配的飞驰，只能买低配的慕尚，不过他不是特别在乎。 因为这辆车会挂靠在公司的名下，贵点就贵点，也能多缴点税。 “就那辆，我选下配置。” 陆良也指着那辆，指导价498万，选完配置，加上购置税差不多要600万。 文珊珊错愕：“不再看看吗？” “确定了就买，有什么好看的？” 陆良嘴角带笑，轻松写意，就像在超市买菜一样。 豪车最大的问题就是贵，只要价格不是问题，售前售后也不会是问题。 因为每个客源都珍贵无比，买得起600万豪车的人，这辈子不会只买一辆。 文珊姗语塞无言，从艺十三年，她赚的钱，都没有陆良这一小时花的多。 “陆先生，您的爱车需要25天才会抵达，我们会尽快催促总部。” 销售经理满脸堆笑，捧着刚签署的文件，恨不得把陆良供起来。 陆良点头，带着文珊姗驱车离开：“先去吃饭，下午再去转转。” 文珊姗点头，只是就餐期间，突然想起还有东西落在酒店。 陆良只好又把她送回酒店，打算在门口等她下楼，文珊姗犹豫片刻，轻声问：“这么热的天气，要不先楼上喝杯水。” “可以啊，正好喉咙有点干。” 陆良嘴角带笑，跟在文珊姗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她居住的酒店房间。 普通的商务套房，不好也不差，一晚估计一千多两千不到。 “房间有点乱，千万别见笑。” 文珊姗急忙收拾桌上的资料，突然惊呼一声，她突然半个身子都紧紧贴在桌面，她娇声喊道：“良哥，你干嘛呢~” 陆良面露愧意，抱着文珊姗的腰肢：“刚刚不小心碰到桌角，突然腿有点麻了。” 文珊姗翻着白眼，娇媚一笑，解着陆良的裤腰带，却在问：“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肿了。” “我有消肿良方。” “那试试？” “试试就试试。” 两人从客厅到卧室又到浴室，从天亮到黄昏，本就凌乱的房间更显凌乱。 女星其实跟普通的女孩没太区别，就是身材纤美，也更注重体态管理。 肌肤像牛奶般顺滑，哪怕27岁，也保养的跟19岁少女相差无几。 按照文珊姗的说法，她一年赚80万，起码有40万都花在日常保养上面。 毕竟女星就是吃青春饭，容貌饭，一旦美丽不在，就算是巨星也会无人问津。 何况她还没名没气，更需要保养，等待机会，比如此时此刻。 “港星现在这么不吃香吗？”陆良轻轻捏着精致的下巴。 她下巴不尖，脸型宛若标准的鹅蛋，只是眼角不太自然，应该是动过刀子。 “不比以前，香江市场越来越小，港圈拍的影视剧来来去就那么几个人。” 文珊姗越过陆良，拿起香烟跟火机，帮他点了一根事后烟：“就像这次，我是过来面试一部电视剧的女二。” “电影咖屈尊去拍电视剧，你们圈里不是很讲究这个吗？”陆良惊讶。 虽然他不算了解娱乐圈，但也听过圈里的鄙视链，电影电视网大网剧。 文珊姗戳着陆良的胸口，忿忿不平：“你到底有没有看过我演的赤道？” “说实话，没有。”陆良眉眼带笑，吞云吐雾，都躺在一张床上，也没有必要瞒着。 文珊姗恶狠狠瞪了一眼，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虽然我是女主，但掐头去尾戏份只有几分钟，还不如拍电视剧，起码能多点戏份，混个眼熟，也好别人发现。” “大宝贝呢？她资源不是挺好的，怎么没让她带带伱。”陆良笑着问。 “讨厌，别跟我提她，当时她要不是说我坏话，就是我进了风尚。” 文珊姗咬牙切齿，揭露大宝贝最真实的一面，总结就是在绯闻之路上不懈前进。 当时她还很天真，以为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也拒绝任何潜规则。 但杨天宝不同，很早就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一路攀炎附势，直到遇到黄教主。 陆良笑了笑，没有深入这个话题：“明天你搬到楼上的豪华套房去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等我这段时间忙完，再去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角色。” 他有工商的白金卡，银行跟全国的五星酒店都有合作，有些酒店的豪华套房都是免费居住，或者是打个三五折之类的。 如果是长住，甚至比起普通商务房，还要便宜很多。 文珊姗揽着陆良脖颈：“良哥，我可是把全部都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哦~” 陆良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尖：“我会帮你留意，别躺了，我们去楼下转转吧。” “可是，我没力气了，一点都没有。”文珊姗苦兮兮，抱着陆良撒娇。 陆良也不惯着：“那你躺会，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待会帮你带一份上来。” “别嘛，我们一起。”文珊姗暗道不妙，急忙起床，跟着陆良跑进浴室。 她错过很多次机会，陆良是最有机会捧红她的人，为了红，她什么都可以做。 赚钱都只是次要的，她想证明自己，根本不比杨天宝差，只是运气没她好。 现在杨天宝红，说什么都有理，她说什么都没人听，所有过错都在她的身上。 只有她红了，她才可以解释一切。 陆良嘴角带笑，站在淋浴头的下方，享受文珊珊替他全身清洗。 女明星其实就是那样，而且她们还比普通女孩更上进，更有目的性，为了达成目标，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甘愿付出。 夜晚两人去外面吃饭，回到酒店，陆良顺便帮她升级成四季酒店的豪华套房。 先给她一点甜头，关于影视资源，陆良打算等忙完这段时间，以后有空再说。 吊着胃口，才能一直享受服务，太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往往都不会被珍惜。 第89章：旧人重逢 第二天中午，陆良根据请柬上面的地址，来到英迪酒店。 驶入停车场，想到忘记带钱，平日扫码刷卡惯了，钱包只放一千多块现金备用。 当初陆良结婚的时候，刘明轩包了一千八的红包，是朋友中最多的没有之一。 陆良四处寻找，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台自动提款机，取了2000块，又在隔壁的小商店，买了个红包，写上自己的名字。 走出商店，陆良遇到一个看起来眼熟，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疑是女同学。 对方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忽然一拍手掌，惊喜道：“陆良，对不对？” “你也是过来参加明轩婚礼的？” 陆良干笑，久别相逢最尴尬的就是别人记起了他，而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明明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说看你这表情，该不会还没想起我是谁吧？”女同学眼神不善。 “小黄嘛，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呢？”听到熟悉的口头禅，陆良突然记起。 黄丽慧闻言陷入回忆，不禁感慨：“好怀念的名字，现在他们都叫我大黄了。” “毕竟看起来生活美满，衣食无忧，也该进化一下。”陆良笑着打趣。 他想不起来的主要原因，是这位当初的女同学，越来越显富态了。 一米六几的个头，体重应该跟他差不多，估摸着有150斤左右。 穿金戴银翡翠点缀，标准的富婆妆。 “伱家伙嘴巴还是那么损。” 黄丽慧狠狠地瞪了一眼：“刚听说，你好像离婚了？” 她半个小时前就过来了，在楼上跟老同学们聊了一会。 刚刚是接到电话下来挪车，顺道过来商店买点东西。 陆良点头，黄丽慧又问：“老同学，最近在哪发财，还在卖房子吗？” “离婚后也没心情上班，索性辞职，最近在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 “可惜了，我还打算在魔都买几套房，找你参谋参谋。” 黄丽慧风轻云淡，眼角余光瞥向陆良，悄悄观察着他的反应。 红白喜事旧人重逢，有的是想与老同学叙旧，有的是为了满足虚荣感和炫耀欲望。 她大学期间不起眼，也没有感受青春的雨，所以一直热衷参加同学聚会与婚礼。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句话无疑是每个普通人前进的原动力。 “如果真的有需要，待会我推几个前同事给你吧。” 陆良漫不经心，看向大堂的展示牌，得知刘明轩的妻子叫柳玉贞：“在三楼对吧？” 黄丽慧嗯了一声，心情已经有点不爽。 刚刚她提及要在魔都买几套房，当初的同学个个极尽追捧，又是询问她在哪发财，又是主动递交名片。 陆良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她骄傲的自尊心很是受挫，黄丽慧笑着问：“陆良，最近在做点什么小生意，我先生在浦新区做建材生意，还算有点名气，看看能不能帮衬。” “那先替我谢谢你先生，不过在地铁口卖烤面筋，应该没有合作的机会。” 陆良浅浅一笑，看出大黄有一颗很想炫耀的心，索性就如她所愿。 毕业十年，当初的同学还有联系就是刘明轩，其他人，无所谓。 今天吃过饭，下次见面可能在三年、五年、十年，又或者以后没有再见的机会。 陆良也不在乎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安安稳稳送上对新人的祝福，吃完饭离开，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小老板还是好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出摊就出摊，不想出摊就休息，不像我们，每天眼一睁就要负责几百人的吃喝拉撒，压力是真的大。” 黄丽慧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是啊。” 陆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转眼来到三楼宴会厅，看到刘明轩夫妇，一身传统的中式红礼服，两人站在门口热情接待。 刘明轩看到陆良过来，大步向前，重重的捶了他一下：“排场大了？跟我玩压轴？” “哪敢啊，就是在楼下见到大黄多聊了几句。”陆良努努嘴，示意他看向身后。 刘明轩面露古怪，低声问：“她没跟你炫耀她那做建材的老公，没讲她又要买几套房的事？” 陆良笑着点头：“讲了。” “那你没狠狠的戳她轮胎？” 刘明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完全没顾及今天是他的婚礼。 “懒得搞。” 陆良白了他一眼，走到新娘面前，脸上露出笑容：“新婚快乐，第一次见面，我叫陆良，是明轩的好朋友。” 新娘子性格好像有点腼腆，羞涩一笑：“你好，我经常听我们家明轩说起说你。” 陆良转身看向刘明轩，拍拍他肩膀：“新婚快乐，不用招待了，我自己过去。” 他看到了同学那桌有几个熟人，留下红包，签下名字，然后就往那边走去。 刘明轩看眼红包的厚度，露出满意的笑容：“熟人不接待，自己去玩吧。” 两千左右，只少不多，他很欣慰。 真正的好朋友是交心，是互相尊重，不是有了钱之后就可以不在乎对方的感受，想给多少给多少。 陆良有钱，是陆良的事，刘明轩喜欢跟他一起玩，是因为从两人一根烟一起抽，到现在喝点酒，吃点宵夜都不用在乎那么多。 相处十来年，看重的是他的性格。 他真正有需要的时候，他会开口，而不是陆良想施舍就可以随意施舍给他。 好在陆良也明白这一点。 “老陆，来晚了哦。” “几年不见，感觉你越来越年轻了。” “肚腩不见了，皮肤还越来越好，难道就是所谓逆生长？” 陆良来到同学桌，顿时成为焦点。 人到三十古来稀，代表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有家有室身不由己。 工作工作不敢辞，生病生病不敢生，上有父母要赡养，下有幼儿嗷嗷待哺，中间还要照顾妻子的情绪，可以说已经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只是吊着一口气的工具人。 跟黄土埋到脖颈差不多，什么时候把父母送走，把子女养到成家立业，基本就可以入土为安。 自己的优先级被排到很后，甚至大部分都没有自我，体态、形象自然就满不在乎。 谢顶，大腹便便更是常态。 在已知大家的生活条件都差不多，陆良居然逆活‘第二世’，怎能让人不羡慕。 黄丽慧也是羡慕嫉妒恨，她都从小黄变成大黄，陆良凭什么还能那么年轻化。 “可能是最近比较有时间健身吧，瘦下来就感觉年轻一些。” 像黄丽慧的毕竟是少数，一听陆良这么说，纷纷开始分享当年跟现在的区别。 有人说消化能力大不如前，年轻那会一顿可以吃两斤肉，不需要主食蔬菜，但现在不行了，吃多了顶得慌，还会便秘，必须搭配主食蔬菜，还不能吃多。 还有人说，每天最痛苦的事就是洗头，看着白色泡沫，夹杂几十根黑发，估计要不了多久，每根头发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编号。 分享完病症，就开始分享病因，以及治病良方，从作息到食补，再到老家偏方。 陆良听着，笑着。 这才是旧人重逢该有的场景，同窗老友畅所欲言，暂时忘记生活工作的压力，回忆当初的青葱岁月。 黄丽慧很是不爽，她都这么有钱了，大家不来舔她，那有钱的意义在哪。 “在我看来，还是要多去美容院，健身中心，花点钱请专业的私教定制课程。” 黄丽慧轻描淡写，讲述一年在这方面，少说也要花几十上百万。 每年单这一项的开销，就顶得上普通人两三年的全部收入。 只是同桌人还没流露出羡慕神色，陆良笑着说：“但效果好像也不怎么样吧。” 此话一出，老同学们都绷不住了。 好像也确实是这个理，真有效果，小黄也不会变成大黄。 第90章：陆良？私募大佬？ 黄丽慧一口老血堵在胸口，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场黑脸。 有同学打圆场，笑着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过网上那个陆良，跟陆良还是同名同姓。” 黄丽慧眼前一亮，立即抓住机会嘲讽道：“人家是私募大佬，我们这位老同学只是卖烤面筋的。” 众人一愣，看向陆良的眼神，渐渐变得不一样，没有刚刚的热切，多了几分疏远。 过往的青葱岁月虽然令人怀念，但人重要的还是要活在当下。 一个令人讨厌，但是建材老板的妻子，一个好相处，但是卖烤面筋。 成年人都知道该做什么选择。 有同学从事建材相关行业，笑着打趣：“陆良，在哪摆摊呢？如果上下班顺路，过几天去捧捧场，尝尝你的手艺。” “陆家嘴那边吧，每天随便摆来摆去，有机会遇到请你尝尝。”陆良像听不出潜台词一样，十分配合的笑着。 黄丽慧很开心，得势便猖狂：“陆家嘴那边可以摆摊？怕不是要被城管撵着走。” 有人看不惯黄丽慧嚣张跋扈的样子，有意岔开话题，突然指着台上背景板，播放着新人的甜蜜瞬间。 “老刘这家伙，以前信誓旦旦说一辈子不结婚，我当时就说他没遇到合适的人。” 有知情人士笑着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奉子成婚？”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 刘明轩从大学时期就是个浪荡子，如今被妻儿拴住了也算是喜闻见乐。 宴会厅开始灯光变暗，众人也没有再交流，专心致志欣赏，为新人送去祝福。 整场婚礼仪式持续了四十多分钟，众人边吃边看，直到新婚新人来到桌前敬酒。 刘明轩眉头紧锁，看到陆良被人排挤在旁，反观黄丽慧众星捧月。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今天大家吃好喝好。”他举杯笑道。 刘明轩看着陆良杯中饮料，面露不悦：“良子，赶紧把饮料倒掉，换成洋的。” 陆良一头雾水，喝饮料，还是喝酒，应该都无所谓，刘明轩怎么会突然对他发难。 刘明轩忿忿不平：“都跟伱说了别开车，要不就带个助理，我结婚你怎么能喝饮料呢？” “今天你结婚，你最大，你说了算。”陆良哭笑不得，也明白了刘明轩的用意。 他把饮料换成了洋酒，一杯倒满，一饮而尽，问道：“新郎官，这下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 刘明轩笑眯眯，带着新娘，又去往别桌敬酒，留下一头雾水的众人。 陆良有车？ 还有助理？ 他不是摆摊卖烤面筋？ 这是什么情况？ 陆良神色如常，也没有解释，打电话联系温超，告知酒店地址，让他现在过来。 有人好奇，忍不住问：“老陆，你跟明轩在打什么哑谜？” 陆良打着哈哈：“别理他，他就是今天结婚太高兴，喝多了。” 心思各异的众人，吃着席，但酒桌上早已不见刚刚的氛围。 二十几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的帅小伙，满头大汗跑到会场。 温超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远远看到陆良，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 陆良微微点头，自顾自斟满一杯酒，走到主人席，敬了一杯。 狠狠瞪了刘明轩一眼，笑着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我有事就先走了。” 刘明轩看着同学那桌，一个个表情像见了鬼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慢走，就不送你了。” 陆良刚走，同学桌又有几人，陆陆续续过来敬酒，刘明轩打趣：“你们是故意要把我灌醉吧？” 有人跟他关系较好，也是刚刚替陆阳解围的那人，直接问：“明轩，陆良是什么情况？” 刘明轩笑着说：“你们跟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话没说完，黄丽慧已经跑到窗边，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相信。 刚刚几人还在聊，楼下停了辆价值三百多万的Urus，谁也没想到会是陆良的。 所有人表情都跟见了鬼一样，有人忍不住说：“网上那个陆良，该不会是我们认识的陆良吧？” 黄丽慧面如死灰，神神叨叨：“不可能，他要是这么有钱，还会离婚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说不定就是因为有钱才会离婚。”有人惊讶之余，笑着调侃。 “老陆，不声不响，都变成富豪了。” 陆良有钱跟他们没关系，他们也不会因此陆良借钱，关键是可以用来打击黄丽慧。 陆良的低调，把黄丽慧衬托像个小丑，干建材的再有钱，能比得过干金融的吗？ 另外一边， 温超开车驶出酒店：“陆总，您要去哪？” 虽然今天是休息日，但他巴不得陆良有事没事就找他，毕竟这才显得亲近。 陆良揉着脑袋，两杯洋酒下肚，脑袋有点疼，闭着眼睛说：“汤臣一品B幢。” 周末，李曼丽会给自己放一天假，在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等陆良带她去玩。 只是满心欢喜等了半天，却见到陆良满身酒气，走路摇摇晃晃回到家里。 “怎么中午就喝了这么多。” 她一边数落，一边帮他脱去衣物。 “刚去参加了个朋友的婚礼。” 陆良没醉，只是洋酒劲大，脑袋疼。 枕在李曼丽的柔软大腿上，闭着眼睛，露出舒坦的表情：“让我眯一会就好。” “略略略～” 李曼丽扮着鬼脸，但也没有动弹，甚至搜刮着陆良身上的物品，让他睡得舒服点。 忽然看到那个四叶草的打火机，她不懂英语，但认识中文。 ‘少抽点烟’，秀娟的字体，看起来不像是陆良的手笔。 李曼丽顿感疑惑，试探性问道：“这个打火机是别人送你的吗？” “年纪大，平时抽烟太多，喉咙难受，也该慢慢戒烟了。” 陆良开口就来，没有半点心虚。 李曼丽信以为真，戳着他的脸颊：“早就想提醒你戒了，我听说抽烟抽多了，孩子都生不出来。” 陆良眯着眼睛，笑着问：“这么快就考虑生孩子的事情了？” “还早着嘞，我自己都是个宝宝，再等两三年吧，到时候我们生两个怎么样？” 李曼丽满脸认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她才十九岁不到，还想再玩几年。 “这要看你，不看我，你要不做好安全措施，可能明年就当妈了。” 陆良换了个睡姿，看着白丝小皮鞋，小腿光亮笔直，李曼丽很喜欢穿洋装。 她说过，虽然穿起来麻烦，干什么都不方便，但他喜欢，她就会一直穿给他看。 李曼丽得意洋洋：“安啦，我下载了个超级厉害的软件，什么时候可以，什么时候不可以，都一清二楚。” 600万三年的直播合同，熊猫互娱已经打来第一年的款项，工作室拿一半，税后到她手里约80万。 李曼丽虽然不聪明，但也清楚，如果不是陆良出钱，帮她组建工作室，教她该怎么样营造人设，她不可能拥有现在的一切。 所以钱一到手就给老家打了60万。没事不要联系她，算是报答多年的养育之恩。 从那时候起，李曼丽告诉自己，以后她就是陆良的人了，要全心全意的跟着他。 除非不要她，否则她就会一直缠着他，李曼丽目光不由得看向桌上的打火机。 “那今天呢？”陆良酒意渐褪，食指尖划过小腿，渐渐向上，逐渐深入。 “今天嘛~当然可以啦~” 李曼丽笑颜如花，先发制人，嘟着粉唇盖在陆良嘴唇上：“咦~酒气好重。” 大概凌晨两点，还有两章。 补上前天欠的一章。 靓仔们可以不用等了。 等明早再看。 …… 下午五点半更新遥遥无期～ 第91章：三人论私募 周一上午，九点半。 特力A高开6.55%，股价34.25元。 陆良打电话唤来温超，帮他开通了机构特有的券商子账户：“每笔10-30手抛售，直到我喊停为止。” 他的机构账户还有22577手，如果以当前价格抛售，可以套现7732万。 陆良考虑两天，决定把盘口转出去。 他在这只股票上，在这两波行情中，已经赚的足够多，市场利益是讲分配，文州帮愿意主动示好，他也不能不领情。 “陆总，您是让我帮您操盘？”向来冷静稳重的温超，此时也突然愣住。 “不会嘛？那我教你吧。”陆良奇怪，怎么复旦金融系硕士怎么连操盘都不会，难道上学的时候，没有玩过模拟盘。 温超胀红着脸，急忙解释：“陆总，我其实是会的，就是有点……” “有点惊讶对吧？”陆良笑着问。 温超连忙点头，毕竟他满打满算才加入公司23天，陆良突然让他帮忙操盘，他不知道该激动，还是该忐忑。 突然想起某位土木实习生， 上班两月，被判刑十几年。 “让你试试手，不要有太大压力。” 陆良笑着仔细教了一遍，市场情绪火热就都多抛一点，市场情绪降温就少抛一点。 没什么技术含量，因为他决定把盘口转让出去，所有筹码文州帮都会全盘接受。 只要慢一点，不影响行情就行。 只是这个过程很枯燥，所以陆良才开通一个子账户，让温超帮忙操作。 子账户是看不到仓位跟资金，陆良全程也会在旁边监督，根本出不了乱子。 温超了然，但也严阵以待，不敢怠慢。 “从34.25元开始吧。” 陆良喝着咖啡， 看着账户里的筹码缓慢减少。 个股的换手率正在上涨，但对股价却影响不了分毫，甚至价格还在持续的上涨。 这也代表，他们在出货，而有人正在全盘接受，双方正在高位进行换庄。 可是散户不知道，他们还以为多个机构正在增抢筹码，争先恐后也加入抢筹大军。 股价不跌反涨，几次触碰涨停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办公室只有温超敲击键盘，点击鼠标的声音。 陆良托着下巴，看着筹码越来越少，这一次的收益也越来越清晰。 直到温超的子账户显示交易失败，陆良喊停的声音也没有响起。 他扭头看向陆良，眼里露出大学生特有的清澈愚蠢：“陆总，抛…抛完了吗？” 温超都不知道自己卖出多少，他全程一直在盯着交易明细，机械化的抛售股票。 陆良看了一眼显示0%的仓位，露出笑容点头：“辛苦了，你先出去吧。” “不辛苦，陆总，那我先走了，有事您叫我。”温超脑袋晕晕，但很有礼貌。 等到温超走后，陆良也开始盘点本次收益，初始资金7900万，如今拥有1626.35万美元，以及1.49亿软妹币。 其中626.35万美元是做空日元所得，特力A的这两波行情，赚了1.34亿软妹币。 零零总总，包括2000万账户保证金，当初的一亿本金，现在已经变成2.7243亿。 “两个月，172%获利率，也还行吧。” 陆良摸着下巴，嘴角带笑，打电话叫老孟下来喝茶，告知他这个好消息。 “这他妈那里是行，简直就是他妈的太行了。”孟常坤瞪大眼睛，激动不已。 哪怕他只有25%的收益，但1.7243亿也有4310.75万，5000万本金，两个月赚了4310.75万，利润高达87.5%。 孟常坤兴奋之余，突然也反应过来：“伱要结算了？” 他把5000万交给陆良管理，虽然是出于信任，但也是资产托管形式的一种。 正常情况，没到合同规定的结算日前，陆良是不需要，也不用跟他讲的那么清楚。 陆良笑着点头，他确实想提前结算。 孟常坤急忙问：“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想着要提前结算？” 陆良坦言道：“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私募的运作方式。” 这次结算过后，他的个人储蓄就会超过三亿，足以确保衣食无忧，以后就可以开始就用别人的钱赚钱。 他想成立一家资产管理类的子公司，打算拉孟常坤，还有小王入伙。 “王晓聪那败家玩意，带他干嘛？” 孟常坤很是嫌弃，也就是老王有钱，要是小王是他的儿子，当初早把他射墙上了。 陆良笑着说：“就因为他爹是老王，去年的华人首富，万达集团的董事长，所以值得入一股。” 地产跟国内经济绑定的太深，老王能做到全球华人首富，不说黑白两道通吃，但也大差不差。 陆良式微，孟常坤虽然有几十亿，但影响力也只是局限长三角，只有小王加入才能确保他们这只战舰无忧。 孟常坤问：“你打算怎么分配股权？” 陆良答道：“我60，你30，他10。” “如果他嫌太少，我就20吧。” 孟常坤沉吟良久，他是个很有智慧的男人，陆良已经名声在外，能给他30%，纯粹是认识的早，抢占先机。 而且在这一次的合作中，他能出的力量很有限，如果拿的太多，恐怕难以服众，也成为众矢之的。 陆良惊讶，点点头又说道：“不过副总的位置，老孟，你千万别拒绝，小王太年轻我不放心。” 孟常坤错愕：“你自己不当吗？” “我就是负责赚钱就行，以后跟投资人交涉就交给你了。” 陆良一直没忘，他还想成为国内新能源的先驱者，成立私募就是为了搞钱。 不过想用投资人的钱，让他成为新能源的先驱者，还需要让他们先尝点甜头。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你既然管不过来，那我就帮你管管。” 孟常坤假意推脱，满脸不好意思，但嘴角已经压不住，都快咧到后耳根。 只要陆良能够持续创造收益，他这个副总的日子，过的绝对比陆良还舒坦。 陆良笑笑，看破不说破。 孟常坤得到的，都是他应得的。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老孟能在他默默无闻的时候，就一直给予帮助，这一点非常难的。 副总给谁当不是当，不如给老孟，他很有经验，也会处理人际关系。 当晚，陆良做东，把小王也叫出来，三人见个面，仔细聊一聊这件事。 老孟谈笑间，轻松拿捏小王，先讲出陆良的第一套631方案，惹得小王严重不爽。 然后主动示弱以人，佯装尽力挣扎，最后挣扎无果，由他让出了10%，变成622。 “这还差不多。” 小王露出满意的笑容，突然好奇：“你们上次合作到底赚了多少？” “不是特别多，也就50天，172%的获利率，1亿变成2.72亿。” 孟常坤嘴角带笑，学着陆良的语气，像是在讲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小王是第一个除他们知道的人，但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是战果，也是招牌。 “我擦，你是妖孽吧？”王晓聪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相信。 50天赚了一倍多，还是现金，不是风险投资的企业估值。 还是一亿现金~ 忽然，王晓聪眉头紧锁：“有点对不上，小鬼子不是说你赚了六千万美元？” “也就是六百多万美元，背了个黑锅。”陆良叹了口气，越想越亏得慌。 等他有足够的本金，有合适的机会，肯定狠狠地宰他一笔。 “这个黑锅，我也想背。” 小王满眼羡慕，恨不得替陆良受罪。 如果不是小鬼子帮忙推波助澜，陆良想拥有现在的声望，起码还要一年半载。 王晓聪顿了顿又问：“第一期规模打算募资多少？” “1亿美金吧，两百万美元一份，2+20。” 陆良调查过，2+20是国内最常见的私募基金收费模式。 ‘2’是指收取基金规模2%的管理费，例如200万一份，投资人就要缴纳204万。 ‘20’代表基金管理人，提取基金总收益的20%作为绩效奖励。 一亿美元本金，赚到一亿美元，基金管理公司将得到2000万美元的收益。 第92章：三亿储蓄，奖励几套房 “这么低调，不搞多点吗？” 王晓聪惊讶，一亿美元也就六亿多软妹币。 如果老王愿意把尾款全部打过来，他一个人就可以包圆。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哪家好人，会拿五亿现金给儿子创业。 陆良已经无力吐槽：“先试试水吧，我也想搞个几十亿美元，但也得有人投吧。” 小王一脸嫌弃，用说教的口吻：“小陆啊，格局要打开，就算我们三不投，一亿美元共50份，也不够分。” 孟常坤也站在小王一边，劝说道：“王公子说的在理，起码要把目标提到2亿美元，这样我们三也能投点，这么一来，别人才会相信，跟着投。” “第一期就先一亿吧，我们每人五份，你们要是觉得份额太少，我的五份，也可以让给你们。” 陆良摇头，态度很是坚决，一亿美元的私募规模，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他的资金量太少，如果提高私募金额，势必跟投的资金也要变多。 毕竟五份都要1000万美元，提高到2亿美元，会变成十份或者更多。 陆良持有3.1亿现金，还有太多事等着要钱，资金应该花在刀刃上。 而且他持有60%的股份，假如赚到一个亿，就能分1200万，应该把利益让出去。 最重要是老孟跟小王站在一起，这个苗头必须被遏制，公司只能他说了算。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关系再好的合作伙伴，都要警惕这一点。 钱可以少赚，但主权不能丢失。 孟常坤眯着眼睛，深知陆良的顾虑，率先反应过来，反过来劝小王：“要不就先一亿吧，反正是第一期，如果后续反馈好，再开一期，又不是非要等到一年后。” 王晓聪性子直，也没想到那么多，点头同意：“老陆啊，你五份不要是认真的吗？” 陆良笑着点头，王晓聪看向孟常坤：“伱呢老孟，你要不要？” 孟常坤干咳几声：“这个嘛。” “那就是你二，我三，没问题吧？” 王晓聪很是嫌弃，最烦老孟这种说话瞻前顾后的人。 “王公子，那你决定就好。”孟常坤笑眯眯。 “明天我让人成立子公司，认缴一亿，实缴1000万，按622的分配方式，至于认购方面就交给你们了，只认钱，不认人。” 陆良面露笑意，站起来举杯，为此事画下一个逗号，王孟两人也举杯共饮。 当晚，几人不可避免又去酒吧，主要是小王喜欢，两人一拒再拒，但盛情难却。 第二天，陆良把账户资金全部取出来清账，刚到账就接到工行柳行长的电话。 隔着手机都能听出谄媚的语气：“陆总，刚刚账户汇入1626.35万美元，以及1.49亿软妹币是您在操作吗？” “对，待会我跟孟常坤孟先生去一趟，顺便再找你开个对公账户。” “好的好的好的，刚好朋友送了一两武夷山二代母株茶叶，那我就静候您二位的来到。” 陆良失笑，挂掉电话，叫上孟常坤一起去往工商银行，完成清账。 直接从账户转9310.75万给孟常坤，又为天星资产管理公司开设对公账户，并讲明以后用于私募总账户。 柳行长连连点头，满脸堆笑：“听说的私募手续挺难办理的，需要帮忙吗？” 孟常坤眼神不善，猛地咳嗽几声：“老柳啊，我还在呢，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作为公司的股东，以及未来总经理，他有义务，也必须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 陆良笑笑：“老孟，柳行长，你们先聊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昨晚三人就把事情都分配好了，他负责搞钱，小王负责抵挡牛鬼神蛇，老孟负责日常琐事。 三人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有应尽的义务，如果老孟办不到，就算陆良愿意带他，小王也不乐意。 “陆总，我送您吧。” 柳行长来到银行门口，目送陆良离开，突然说：“有道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呐。” 他扭头看向孟常坤，忿忿不平：“老孟，你这家伙运气是真的好。” 两人是多年至交，起初一个只是普通银行的普通放款员，一个是普通的二道贩子。 互相搀扶互利互惠，经过十几年打拼，最终一个成为银行行长，一个成为大老板。 孟常坤得意洋洋：“我老孟眼光向来是有目共睹，早就让你下海跟我干，你又不干。” 柳行长冷笑：“我要是下海，08年那会，你就挂了，哪还有现在的孟总。” “他妈的，能不能别总是提这茬？” “得人恩果千年记，你得感恩。” “今晚去嗨皮，算我的？” “那还差不多。” 另外一边，陆良驱车驶离银行，来到市区工作八年地产门店。 隔着很远，他就看到路边有个模样清秀的女孩，低头踢着石头玩。 陆良开车停在她旁边，降下车窗，笑着打招呼：“晓雯，好久不见了。” 资产破亿的时候，他为自己买了辆车，如今突破三亿，也该买几套房了。 所以在第一时间就想到，当初亲手带出来的小徒弟周晓雯，记得陆良离职那会，周晓雯还帮他说话，结果被骂哭了。 周晓雯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太敢相认：“陆哥？” 陆良的模样跟以前变化不大，就是瘦了一些，五官更显立体。 关键是气质，变化大的吓人。 那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好像那些动辄买几套房的大老板，但仔细感觉又不太像。 “怎么？半年不见就不认识了？”陆良笑着招手，打开车门。 “哪有。” 听到熟悉的声音和语气，周晓雯松了口气，好奇打量着车内饰：“这车挺贵的吧？” “还好，也就几百万吧。”陆良开车去往大学城，打算在同济校区附近买一套。 中秋过后，苏婉玉就要上来了。 她那个小单间，让陆良想起当年初到魔都的奋斗岁月，过去虽然值得怀念，但远没有如今幸福，也不值得留念。 所以陆良打算在那边买一套，然后再略施小计，忽悠苏婉玉搬进去。 时不时再找几个借口留宿，好感度不就是蹭蹭的往上涨，上垒指日可待。 “骗鬼咧，肯定没这么贵。”周晓雯满脸不相信，不过还是悄悄用手机查了一下。 突然瞳孔放大，陆良笑着问：“现在相信了吧？” “陆哥，你是中了彩票？”周晓雯震惊不已。 “差不多吧。” “难怪那时候跟老刘翻脸。” 周晓雯恍然，一听是中彩票，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就像她，偶尔下班路上也会买几注，搏一搏财务自由。 她突然笑眯了眼睛：“陆哥，那你今天找我，是不是要帮我完成指标？” “可以嘛，半年不见有长进了，都知道主动问客了。”陆良大感欣慰。 “哎呀，这不是师傅教得好嘛。” 周晓雯喜滋滋，以前陆良就经常骂她笨，现在总算是夸了她一回。 “帮我看看大学城同济校区那边，有没有正在出售的房源。” 听到陆良的话，周晓雯打开地产软件，上面显示全魔都挂牌登记的房源。 不同的房源，归属于不同的地产公司，但如果他们有意向也可以去看房。 只是成交时，要交给归属公司一笔额外的手续费，是从中介手续费中扣除。 “那边均价多少？”陆良以前没做过那边的客户，不知道大概的价格。 “上个月平均成交价3.85万，陆哥，你打算要看什么价位的？” “1000万左右吧。” “1000万可挑选的就多……” 周晓雯突然愣住，眨着大眼睛，怔怔出神：“陆哥，你说啥？” “1000万，怎么了？”陆良笑着问，有意逗逗这位小徒弟。 “陆哥，你难道就是那个清空3.2亿奖池的人？” 周晓雯上过网，听过私募陆良的名字，但她至今都没觉得，此陆良，就是彼陆良。 终于写完了，不欠了喔～ 晚安，玛卡巴卡～ 第93章：结果又一次改变 “陆哥，怎么想在大学城买房？” “离名校比较近，接受文化熏陶。” “怕不是看上人家学校的女孩子吧。” “晓雯啊，你就是知道的太多了。” 周晓雯咯咯直笑，权当陆良在开玩笑。 地产行业多是以老带新，毛手毛脚的前辈不在少数，但陆良对她一直很尊重。 两人说说笑笑之间，来到同济校区的曲阳路，绕着整个校区转了一圈。 附近都是小区，或者中高端的公寓，基础的生活配套设施都很齐全。 “陆哥，有心仪的小区吗？”周晓雯低头看手机，刷新附近小区的均价。 陆良调转车头，来到一个小区门口：“帮我查查看，这里有没有出售的房源。” 魔都寸土寸金，大学城也算学区房，从绿化与楼距就能判断出属于什么档次。 转了一圈，陆良看到书香锦绣的绿化面积最大，楼距也最宽，安保似乎也很严。 “陆哥，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啊，这里均价7.2万，远超大学城的平均成交价。” 周晓雯索性把手机递给陆良，让他自己慢慢挑选，价格都一清二楚写在上面，毕竟是带她入门的师傅，也没什么好隐瞒。 “陆哥，最近在忙些什么？” “吃吃喝喝，每天都想着怎么花钱。” “什么时候我也能中个头奖，要求不高五百万就好。” 周晓雯满眼羡慕，真把陆良当成那个单押88注彩票，清空奖池的那人。 陆良笑笑，也没有解释，选定了两套：“你去联系归属房产中介吧。” 一套是135平的大三居室，一套是175平的四室两厅。 两套都在地产网挂牌出售，看户型款式应该不错，但还需要实地考察。 周晓雯联系归属的中介公司，当着陆良的面，谈好如果成交的抽点方式。 成交总价1.5%抽点，如售价1000万，就是15万，周晓雯8万，归属中介7万。 陆良提醒：“高端房源有价无市，这里挂牌出售的房子不少，伱可以谈到1%。” 大学城只是勉强算学区房，但不是真正的学区房，地方有点偏，租的人多，买的人少。 魔都中介的抽点，普遍在0.5-2.5%，1.5%不算高，周晓雯是熟人，陆良希望她多赚一点。 周晓雯一愣，讲述陆良的原话，经过一番拉扯，终于谈到1%与0.5%。 过了一会，有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小跑过来：“陆先生，周小姐？” “先去看看那套135的三居室。” 陆良打开车门，让对方上车。 “陆先生，就在前面7栋，我走路就好。”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满脸堆笑，跑去跟小区保安沟通，开门放行。 几人先后看了两套，175平面积更大，房间也多，但楼层太低，只在二楼。 135平位于12楼，虽然稍微小了点，但阳台正对同济大学的操场，采光很好。 陆良问：“135平这套多少钱？” 中介答道：“陆先生，业主在我们那挂牌1050万，还赠送一个车位，因为这栋位置比较好，平均成交价都在7.8万每平。” “1000万包车位，全款，可以的话就签合同，你好好跟业主谈一下吧。” 全款支付是陆良砍价底气，虽然他就算贷款，业主也能拿到全款金额。 但多了个银行作为中间商，流程还是比较麻烦繁琐，就看业主肯不肯让利。 中介打完电话回来，面露难色：“陆先生，业主希望以1030万的价格成交。” “现在下午五点，如果同意，晚上八点之前给我电话，不同意就算了。” 陆良很是强势，招手唤来周晓雯，准备乘车离开。主要他今天比较有空，也打算顺便跟周晓雯见个面，叙叙旧。 不然交给温超，让他好好看，慢慢磨，应该可以找到更好，价格也会更低。 中介急忙高喊：“陆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劝劝业主的。” “不好意思，下午陪我白跑一趟了。” 陆良驱车去往市区，打算先把周晓雯送回门店。 “不碍事，以前我们白跑的次数还少吗？”周晓雯笑着，双手撑着座椅，百无聊赖晃着双腿。 陆良忍俊不禁，也想起当时，明明才过了大半年，但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请你吃个饭吧，想去吃点什么？” “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鸡公煲怎么样？” “算了吧，还是吃火锅。” 途径新世界购物中心，陆良想起这边有家洋房火锅，吃过几次，味道还不错。 主要懒得跑那么远，那家鸡公煲味道说不上好吃，就是量大比较实惠。 来到洋房火锅，周晓雯被菜单上的价格吓到，随便一道菜都要几百块。 陆良驾轻就熟，点了三四个小菜，似乎还不满足：“你看看还要点什么？” “不用了，四个菜已经够多了。” “那行吧，待会不够再点。” 周晓雯眼神复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就餐期间一直很安静。 就像第一次进入大观园的刘姥姥，不说不动就不会做错也不会说错。 最后结账两千四百多。 周晓雯突然知道，下午重逢时，那种感觉是什么。 陆良跟有钱的老板没什么区别，但因为她以前认识陆良，所以才会有怪怪的感觉。 熟悉又陌生。 晚上七点出头。 陆良把周晓雯送回门店，下车时她好像有话想说，最终也没说出来。 陆良笑笑，挥手驱车离去，目前知道他有钱，还能保持平常心的也只有老刘。 可惜那货结婚了。 周晓雯笑着，目送陆良离去，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谈不上喜欢，就是有点好感，但她知道现在已经没可能了。 她打电话给下午的中介：“吴经理，如果我把佣金降一降能不能促进成交？” 周晓雯不知道，下次再见到陆良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她也知道陆良不缺钱，但还是想帮一帮他，也算给过去恩情画个句号。 晚上八点不到，陆良回到家里，接到中介的电话，业主同意1000万出售。 隔日上午，四方来到房管局，陆良、周晓雯、归属中介还有房屋业主。 以1000万的价格成交，陆良全款拿下书香锦绣小区135平的大三居，个人的固定资产也从两辆车，变成了两车一房。 办完过户手续，陆良回到公司。 房子让它继续空着，只有空着吃灰，才有理由让苏婉玉搬过去，帮他看家。 下午三点多，陆良正在跟老孟商谈，私募基金的场地与人员配置。 场地已经确定好了，在新国际大厦，反正有3800平的面积。 陆良联系装修队，隔1000平方出来，当私募基金办公场所与交易室。 交易人员方面，他打算配四个生手，两个熟手，以老带新，后续视情况再追加。 两人交谈间，陆良接到一个意外来电。 摩拜的胡薇薇，她说过来魔都办公，询问陆良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胡总，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要不您过来我公司吧。” 陆良嘴角带笑，手里把玩打火机。 无事不登三宝殿，胡薇薇突然来访，肯定有事，现在是他掌握了主动权，出去谈叫聊天，过来谈叫拜访，两者性质不一样。 “我都可以，您几点有时间？” 胡薇薇很有礼貌，陆良去杭城时还名声不显，但现在已经用两场战绩证明自己。 据说还要成立私募基金，已经是她需要仰望的对象，理应登门拜访。 “那就五点吧。” 陆良结束通话，孟常坤也道了声告辞：“你先忙吧，我走了。” “不送了。” 陆良点头，打开电脑，玩起游戏。 就算四点半胡薇薇提前抵达，他也让陈锦纯让对方先等会，好好磨一磨耐心。 一直玩到五点出头，陆良拿起电话说：“小陈，叫胡总进来吧。” 胡薇薇开门见山，直言道：“陆总，摩拜打算在本周五，发起A轮融资。” “估值多少，有几家机构有兴趣参与？” 陆良略微失神，结果又一次改变了。 当初声音预测摩拜是9月28日，发起A轮融资，估值1800万美元。 周五只是8月19日，提前一个多月。 “估值1000万美元，红杉、晨阳、景峰等风投机构都有兴趣参与A轮融资。” “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融资？”陆良眉头紧锁，估值比预测低了800万美元。 “因为ofo……” 胡薇薇沉吟良久，决定如实相告，摩拜其实不该以这个估值进行融资。但没办法，因为ofo已经杀疯了。 戴伟几乎照抄她们的经营策略，为了争抢新用户，甚至推出注册三天免费畅骑，五天五元等新人优惠措施。 摩拜造价又是ofo的两倍，成本太高，投放速度太慢，远远比不上对方，龙头地位岌岌可危，只能被迫提前开启融资。 陆良恍然大悟，也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因为他跟戴伟签署对赌协议，导致ofo进入暴走状态，从而也导致摩拜只能提前开启A轮融资。 陆良不是第一次改变结果，只要跟他有关系就好，最怕跟他没关系，还改变了。 陆良询问：“胡总，如果我们天星资本加入，您可以给我们多少股份？” “3%，这次是拿10%进行融资。” 胡薇薇很希望陆良持有更多的股份，陆良支持她，她也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但还是要考虑李冰的态度，毕竟三家风投是由李冰联系，不能让他们颗粒无收。 陆良眉头紧锁：“3%有点少。” 他都持有ofo20%的股份，想要进行风险对冲，起码要持股摩拜10%以上。 这么一来，无论花落谁家，他都不亏。 “陆总，我也知道有点少，但这是我能动用的最大权限。”胡薇薇面露愧意，她向陆良保证，下一轮绝对让天星领投。 “周五在哪举办融资酒会？” 陆良笑笑，没有深入那个话题，结果已经改变，摩拜有没有下一轮还是未知数。 3%就3%， 正好他想借这个机会认识李冰。 因为上个月李冰创立蔚来汽车，看公司的注册资料，好像是智能电动汽车品牌。 有点卡文，出去透透风。 欠两章…… 第94章：路走不通 “香格里拉酒店，六楼宴会厅。” 胡薇薇闲聊几句也就走了，显然陆良是她最好的选择，但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陆良站在公司门口，目送她乘坐电梯离去，直到她消失在走道，转身回到公司。 途径办公区，他招手唤来温超，两人一起进入办公室，陆良询问：“ofo的融资企划书发过来了没有。” 温超拿出报告：“上午已经发过来，8月29日开启A轮，估值暂定1500万美元。” ofo七日平均日活已经超过十五万，提前一个多月完成双方的对赌协议，于是戴伟就顺势推出A轮融资企划书。 “暂定？”陆良抬眼，面露疑惑。 “戴总说想先看看摩拜的融资反响，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ofo的估值。” ofo虽然早于摩拜创立，但摩拜有胡薇薇和李冰王晓峰等人助阵，经验非常丰富。 戴伟以退为进，摸着摩拜的石头过河，不然以造价相对低廉的小黄车，市场占有率超过摩拜成为行业龙头，只是时间的问题。 “出来创业的，还能混出名堂的，果然没有一个是笨蛋呐。” 陆良了然，低头翻看报告，戴伟以北大学生会主席、ofo总经理的名义，昨日在校内礼堂召开誓师大会。 慷慨激昂发表演讲《2000名北大人要干一票大的》文章，得到校方，以及燕京各路资本支持。 金沙创投的朱虎更是点名赞许，表示期待ofo的A轮融资，会一直关注这家企业。 金沙朱虎与红杉沈鹏，被誉为国内投资界大小王，几乎所有头部互联网公司都有股份。 可以说每一位创业者，都渴望得到两人的青睐。 胡薇薇不希望成为李冰的傀儡，所以邀请陆良加入，增加自身的话语权。 戴伟不愿陆良一家独大，准备吸纳其他风投，金沙的朱虎无疑是他最好选择。 陆良沉吟片刻，笑着说：“跟戴伟说融资企划通过，下周五我会过去看看的。” 他本来还有芥蒂，但转念一想，没什么不能理解，他跟小王老孟也是这种关系。 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主权被夺走，于是就想法设法，平衡主创与投资人的权力。 陆良思索着，看向温超：“帮我调出李冰的资料，以及蔚来汽车，最好把近几年有意进军汽车行业的企业资料都调查一遍。” 他已经意识到夺权之路走不通，就算成功夺权，估计也难以让主创归心。 还是要自己创业，打造班底，私募已经在筹备中，新能源也要提上日程。 温超点头，陆良突然叫住了他：“让小陈明天去高铁站，帮我接个人叫方世宇。” 最近，他每天都会抽出一个小时面试司机，但面来面去，怎么面都不满意，也不放心。 突然想到，老家有个表弟参过军，还替领导开过车，只是没钱没关系，只能退伍。 去年退伍回来，在镇上给人开车送货，陆良就让老妈帮忙打听一下。 司机不同其他于岗位，车技不行，可以慢慢磨练，信得过是首要条件。 与其招聘社会上的不明人士，不如从老家摇人，起码知根知底，用着还放心。 按照老妈的说法，世宇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木讷，一看就是个当兵的好料子，奈何留任不了。 亲妈总不能坑儿子吧。 隔日下午，陈锦纯领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进入公司，背着鼓鼓的双肩包，黝黑的皮肤把白色T恤衬托得像一件发光的圣衣。 壮汉长相很成熟，一眼望去起码三十岁左右，但眼神却像孩童一样局促不安：“锦纯姐，这是我哥的公司吗？” 陈锦纯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也能露出僵硬的笑容：“对，你先坐会，我去找陆总。” 起初她很反对这个称呼，直到壮汉把身份证拿出来，今年22岁，比她还小三个月。 没等陈锦纯敲门，陆良一脸高兴，推门而出，走到壮汉面前，捏捏比他小腿还粗的胳膊：“世宇好久不见了，怎么都退伍快一年了还这么壮？” 陆良几年没见过表弟，几年前他结婚，那时表弟还在部队，再早之前是四五年前，过年过节见过一两次面。 没想到现在都长的这么壮，明明身高只比陆良高一点，但就是看起来大一圈。 请他当司机，估计都不用请保镖了。 方世宇憨笑：“可能是吃得比较多吧。” “能吃是福，我们进去聊吧。” 陆良笑容满面，热情揽着他的肩膀，两人去往办公室。 从进入大厦，方世宇的眼睛一眨不眨，好奇打量周围的一切。 陆良笑着说：“这里还比较小，下个月我们就搬去别的地方。” “这里还比较小？” 方世宇一脸茫然，四十几平的办公室已经不小了，楼层还这么高，视野还这么好。 陆良冲泡茶水，顺便递给他一根香烟，方世宇摇头：“哥，我不会。” “不会好啊，像我已经戒不掉，只能平时尽量少抽点。” 陆良也没有强求，自顾自点燃，讲起对他的安排：“以后我出门，你就跟着我。” “以后不出门的话，就坐在那边，玩玩电脑，玩玩手机，但不要打扰别人工作。” 他指着陈锦纯和温超旁边，昨天临时收拾出来一个工位，只有一台电脑。 “基本没有休息日，但你要是有事要请假的话，跟我说一声可以了。” 方世宇摆手：“哥，我不会请假的。” 陆良打趣：“别说那么绝对，万一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请个假约个会也正常。” “不…不会的。” 方世宇皮肤黝黑，根本看不脸色变化，但着急的语气，听出是有点害羞。 陆良笑笑，继续说：“月薪就暂时给伱开一万，各项补贴加起来差不多一万二，扣掉社保公积金到手也还有一万。” 方世宇闷闷回应：“太多了，我在家开货车包卸货一个月也才4500。” 陆良忍俊不禁：“家里跟这里怎么能一样呢，一万还算比较少的了。” 他指着门口：“她叫陈锦纯，你应该认识了吧？” “嗯，锦纯姐。”方世宇点头。 “锦纯姐？” 陆良突然乐了，想起表弟19岁参军，21岁退伍，今年22岁，好像确实比陈锦纯年纪还小。 “待会就去找她，她会帮你安排住宿，顺便帮你买点衣物和生活用品，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她。” 公司虽然不提供宿舍，但方世宇毕竟是表弟，还是从老家叫上来的。 让他跟着陆良住又不太方便，于是在公司附近帮他租了间套一的公寓。 陆良该交代的都交代好，唤来陈锦纯，让他把表弟带去安顿，等下班再去吃个饭。 慕尚还在路上，只能让他先开着Urus，下班去吃饭的时候，陆良直接让他上手。 可以看出车技还行，就是有点紧张，陆良笑着说：“大胆开，撞坏了有保险。” 方世宇嗯了一声，然后陷入沉默，专心致志看着前方，车速永远不超过80。 不仅长相成熟，开法也偏向成熟，别人想超就让他超，想加塞就让他加塞。 不过加塞的人很少，他闷声说了一句：“哥，魔都的人比家里的人有素质。” 陆良笑而不语，没素质也得看车价。 那么大个金牛标摆在面前，想加塞也得考虑保险能不能承担得了维修费。 在下班高峰期，最堵车的时段，表弟开车还这么稳，陆良也就放心了。 第95章：摩拜融资 周五，陆良受邀来到香格里拉酒店，参加摩拜的A轮融资酒会。 虽然估值只有1000万美元，但排场搞得像进行十亿美元融资一样。 刚进门，陆良见到李冰与沈鹏在交谈，隐约听到，他们在谈新能源汽车行业。 他好奇，但也没有贸然上去介入谈话，随意拿起桌上的摩拜融资企划书翻看。 过了一会，李冰跟沈鹏结束交谈，走到陆良面前，面露笑容：“陆总，久仰大名。” 陆良虽然不是他邀请过来，但他怎么说也算半个主人翁，于情于理都该打声招呼。 而且他也好奇，最近半月在金融圈掀起滔天波澜的陆良，到底是何许人也。 “李总，您言重，刚刚那位是红杉的沈鹏沈总吧？”陆良笑着，也没有太热情。 身家百万是个坎，一亿更是大坎，但一亿跟百亿的差距，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大。 因为财富过亿的人，都已经完成原始资本的积累，何况他还是手握现金。 李冰笑着说：“我们刚在聊国内的新能源行业，陆总也有兴趣？” “有听过魔都要引进特斯拉，加速国内新能源行业的发展。” “陆总了解的还真不少。” 李冰惊讶，魔都引进特斯拉是非常小道的消息，除非专门关注行业的人，否则鲜有人知。 陆良笑了笑：“上次跟朋友聊天，听他讲过，也听他讲起李总您的蔚来汽车。” “陆总，您是如何看待这个行业？” 李冰希望陆良能从金融从业者的角度，给出一点独到的见解。 陆良轻声说：“低碳、环保、推动新能源发展可以让我国尽早实现碳中和。” 李冰愕然：“陆总，您真的觉得新能源会更环保吗？” “李总，觉不觉得我们说了不算，只要听起来够环保就行。” 陆良笑了，新能源也没有环保到哪去，但想要有生意，必须先高喊主义。 强如老美，就算想发动战争，也得拿出一瓶洗衣粉，高呼是极度危险的化学用品。 李冰也笑了，转移话题问：“陆总，今天怎么过来，对摩拜的融资也有兴趣？” 他算看出来了，陆良跟他扯犊子，纯粹是不想多说，所以也没有自讨没趣的追问。 “是有点兴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多认购点股份。” 陆良说着，看向沈鹏所在的位置，对方好像认识他，微微一笑举杯问好。 陆良也举杯笑着回应，李冰轻声说：“跟投可以，但领投应该没什么希望。” 他顿了顿，又补充：“陆总，别误会，因为红杉愿意跟摩拜签署法律条款。” 李冰知道陆良是胡薇薇找过来的，但也知道陆良投了ofo，持有20%股份。 于是他就找来了沈鹏，承诺上市之前，都由红杉领投，但红杉不能投ofo。 风险对冲是每家风投最乐意做的事，老大、老二一起投，谁赢都不吃亏。 风投乐意，但不见得企业乐意。 摩拜不是ofo那种草创班子，有李冰站在身后，他有议价权，也有资格倒逼风投。 所以直言告诉红杉，要是想领投这一轮或后续几轮，可以，但只能投资我这家，不能再投资其他共享单车企业。 陆良眉头紧锁，看向不远处的胡薇薇，胡薇薇羞愧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胡薇薇也是刚知道，红杉愿意与摩拜签署法律条款，从而获得后续几轮的领投权。 她虽然很希望拉陆良入伙，增加在公司的话语权，但红杉愿意单押摩拜，让她找不到理由的拒绝。 毕竟红杉单押摩拜，无论从近，还是长远来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她跟李冰的话语权之争，不该影响公司未来的发展，所以只能跟陆良说抱歉。 李冰轻声说：“陆总，您也别怪胡总，她就是太年轻，也没什么经验，我在这里，替她向您说声对不起。” “李总言重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陆总，您说。” “您这么面面俱到的照顾摩拜，为什么不亲自下场？” 陆良感到疑惑，如果他知道李冰的控制欲这么强，也不会介入胡李之争。 “人力有时穷，我虽看好共享单车，但这个市场毕竟太小。” 李冰顿了顿，神色非常认真：“陆总，新能源汽车是未来的趋势。” 胡薇薇引以为傲的摩拜单车，在他看来只是布局新能源市场的棋子。 新能源汽车行业，他非常看好，只是前路渺渺，要苦熬苦业，只靠他和易车网，不确定能不能等到黎明的那天。 他不在乎摩拜，却有极强的控制欲，就是想通过摩拜的融资，结识各路资本大亨，从而为蔚来铺路。 “完成产业升级，减少对单一能源的依赖，介入中东局势，这是国策，新能源行业大有可为。” 天星虽然式微，但谁不知道，陆良发迹只用半年，再过一年半载，说不定也是一方大亨，也是李冰拉拢的对象之一。 陆良陷入沉思，李冰乘胜追击：“陆总，如今新旧各方势力已经入场，北边有汽车之家的李响，南边有广汽的何小鹏，还有乐视贾老板，更别提从始至今一直研发新能源的比亚迪王总，这么势力看好的一个行业，就算不是趋势，也会变成新趋势。” 陆良想了想，笑着说道：“李总，今天是摩拜的融资就会，找个时间，我们再就此事好好聊一聊。” 李冰李响何小鹏，一个靠着易车网，一个靠着汽车之家，一个靠着北汽团队。 他打算复制熊猫的操作，毕竟门外汉想要进来，总要适当的交点学费，交些朋友。 “好的，陆总，那您自便，好像有个朋友过来，我去接待一下。” 陆良点头，顺着李冰的目光望去，见到小米的雷君，千万美元估值融资，显然吸引不了他，估计是李冰拉过来帮摩拜站场的。 “叫雷布斯恐怕不合适，应该叫做雷菲特。” 陆良找个了角落休息，安静地看着雷君身边花团锦簇，被众星捧月。 自从接触风投，他才知道雷君在该领域的名气，比起朱虎沈鹏也有过之无不及。 他在创立小米之前，就已经是国内非常著名的天使投资人。 随着时间推移，大佬云集，胡薇薇也登台讲述融资企划，并公布本次份额。 陆良抬手唤来温超，在他耳畔低声嘱咐：“去认购吧，能认多少认多少。” 通过这场酒会，他认识了李冰，了解他的意图，其实就已经达成目标。 摩拜融资份额不重要，反正领投不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陆良看得很开，只是胡薇薇和李冰不这么想，还是给了他3%的份额。 最后就是红杉独占5%领投本轮，其次是天星3%，晨阳和景峰各占1%。 雷君纯粹是顺道过来打酱油，为好朋友摇旗助威，露了面之后就走了。 很晚很晚还有两章。 第96章：被玩弄的女人 摩拜融资尘埃落定，陆良准备离去。 不过在走之前，他看到沈鹏旁边已经没什么人，出于礼貌决定过去打声招呼。 “陆良，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呢。”沈鹏笑容满面，很有亲和力。 陆良笑道：“沈总，刚刚人多就不过来凑热闹，这不看人少就过来了。” 虽然是摩拜的融资酒会，但也混进来不少寻求投资的创业者。 毕竟平日哪有这么多大佬汇聚，万一被看上了，几百万投资不就是洒洒水。 沈鹏作为国内风投界泰斗，主动示好的人络绎不绝，也就现在身边人才少一点。 沈鹏哈哈一笑：“陆总，这话听着好像有点责怪的意味。” “如果沈总这么觉得，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陆良淡然一笑，他过来打招呼纯粹是出于对前辈的礼貌，也有一事请教。 如果沈鹏把他当成示好的那些人，那大家也没什么好聊的。 沈鹏扶了扶眼镜，眯着眼睛，也收起了轻视之心：“小唐，最近怎么样？” “小唐？”陆良疑惑。 沈鹏解释道：“唐彩蝶，以前是我招进红杉的，也跟了我几年，后来我去燕京，她留在魔都，再听到她的消息已经辞职了。” “挺好的，有唐总帮我管理公司，感觉人都轻松多了。” 陆良忍不住打量沈鹏几眼，今年也就四十多五十岁不到。 唐彩蝶三十七，虽然有点皱纹，但也能看出年轻时是一枝花。 沈鹏眼神不善，猛地咳嗽几声，打断陆良的无端联想。 陆良收回思绪，笑着问：“沈总，我有一事不明，能不能为我解惑。” “讲。” 沈鹏脸上已经没有最初的和善，因为他在陆良身上看到一个熟人的影子。 金沙江的朱虎，两人被誉为投资界的大小王，虽然也是好朋友，但不妨碍他不喜欢朱虎。 朱虎人如其名虎的一比，还喜欢开一些荤笑话，经常弄得他下不来台。 陆良虚心求教：“红杉为什么要跟摩拜签署法律合同？” 李冰虽然牛逼轰轰，大言不惭说是自己倒逼红杉，让红杉只能投资摩拜。 这话只能信一半，李冰再牛，也绝对牛不过沈鹏，两者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就算雷君见到沈鹏，也得喊一声前辈。 过去二十年，如果要评最杰出的风险投资家，沈鹏自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以红杉资本的体量，完全可以做到强行压制老大和老二，让他们只能接受，从而坐山观虎斗，笑到最后。 没必要单押摩拜，不给自己留后路。 沈鹏嘴角带笑：“陆总，如果我说红杉投资摩拜，只是过程不是结果，你信吗？” “沈总说的，我自然会信。”陆良脑袋在飞速的运转，过程，又是谁的过程？ 忽然，他想到几年前的千团大战，美团应该是沈鹏最近几年最大一笔的投资。 跟投资美团，每次动辄几千万美元的手笔，投资的摩拜这点钱，只是洒洒水。 投资往往都会伴随对赌合同，想让红杉单押背书，摩拜应该付出了一旦输掉就会易主的代价。 结合沈鹏讲的投资摩拜只是过程，说不定红杉已经早就跟美团沟通好了，做好以后接盘摩拜的准备。 一旦美团接盘摩拜，沈鹏持有的美团股份也会大幅增值，毕竟美团才是沈鹏近几年投资的核心项目。 “谢谢沈总。”陆良态度很谦逊，今天这场融资酒会，令他受益良多。 真正的大佬，都是拿一个行业当棋子，甚至还不是决定胜负手的关键棋子。 李冰用摩拜打窝，为蔚来汽车铺路，沈鹏更狠，刚投了A轮，就已经找好卖家。 沈鹏惊讶，没想陆良这么快就猜到，赞叹道：“你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投资人。” “谢沈总吉言。”陆良笑着，还有事要问，但沈鹏已经不想回答了：“我要走了。” 他看着陆良很久，狠狠瞪了一眼，没好气道：“如果让我主动跟伱要联系方式，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 “哪敢啊，晚辈只是还想您说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陆良哭笑不得连忙解释。 两人交换联系方式，沈鹏打算离开，走之前突然说：“金沙江老朱不是什么好人。” “晚辈谨记。”陆良顿感疑惑，他为什么从沈鹏眼底看到一抹古怪的笑容。 只是还想问，沈鹏已经走了。 “下周五ofo融资，看来也不太平呐。” 陆良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索性就不钻牛角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弄得好像谁是个好人似的。 陆良跟李冰打了招呼之后，准备走了，胡薇薇突然快步上前：“陆总，很抱歉。” “胡总不用说抱歉，如果是我，我也这会这么做，可以理解。”陆良笑着说。 “谢谢，您要走了吗，我走送你吧。”胡薇薇松了口气，担心陆良心生芥蒂。 “就不用送了，毕竟会场还有很多客人需要您接待。” “那好吧，陆总您慢走。” “嗯，拜拜。” 陆良突然感觉胡薇薇有点可怜，被两个男人，甚至三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亲手创立并为之奋斗的摩拜，最终大概不会属于她，可能会得到一笔天大的财富，但又有什么用呢。 有摩拜的胡薇薇就是霸道美女总裁，但失去摩拜的胡薇薇就是个富婆而已。 离开六楼宴会厅，陆良带着温超来到酒店楼下，远远看到方世宇坐在沙发上发呆。 见到陆良过来，他急忙站起，像根铁柱一样身姿挺拔：“陆总，您忙完了吗？” 昨天陈锦纯教了他很多，其中就有见到陆良时的称呼，起码有外人要叫陆总。 陆良微微点头，看向温超：“小温，你先回公司，把认购文件交给唐总吧。” 温超点头离去，陆良揽着老表，坐在他旁边，笑着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有点闲。” 方世宇闷声回应，十分耿直。 他在大厅待了一下午，也不爱玩手机，只能发呆。 “还有呢？”陆良忍住笑容。 “还有点难受。”方世宇扯了扯领口。 陈锦纯帮他买了几套西装，虽然合身，但他的胸肌太发达，把衬衫撑的鼓鼓的。 陆良忍不住笑出了声，拍拍他肩膀：“走吧，待会重新帮你买几套，以后就别穿西装了。” 他都没规定公司要穿正装，鬼知道陈锦纯那脑瓜是怎么想的，把他老表打扮得跟混黑的一样。 “好的。”方世宇露出憨厚老实的笑容，跟健硕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良在路边，找了家耐克专卖店，买了几条运动裤，还有几件Polo衫。 只是发现真不能怪陈锦纯，毕竟189的身高，206斤的体重。 一顿饭能干五碗米饭，体型就摆在那里，想低调实力都不允许。 怎么打扮都像混黑的，索性也就放弃了，让他穿的舒服点就好。 “哥，回家吗？”方世宇换了新衣服，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他嘴巴笨不会说话，只能把陆良对他的好，默默记在心里。 “回…不回，去长乐路306弄小区。” 陆良刚打算回家，突然想起今天张倩的门店开业。昨晚还跟他发过消息，只是因为摩拜要融资，他就给忘了。 方世宇定好导航，正值下班峰期，到了长乐路已经晚上七点。 人头攒动的步行街，车辆开不进来，哥俩只好步行进入。 方世宇走在陆良旁边，极具压迫感，过往的行人自动避让一米。 陆良开玩笑道：“宇，请你都不用请保镖了。” “哥，我也可以当你的保镖。”方世宇满脸认真。 “那行，以后就靠你保护我了。”陆良笑着，显然没当真。 “好。”方世宇郑重点头。 交谈间，《好日子》的歌声传来。 前面路口新开一家快餐店叫做好食苑，张倩穿着长裤衬衣，戴着定制的围裙，在店里忙前面后。 店里员工有五六人，二十几套桌椅，每桌可以坐四人，几乎坐满了，可以看出今天的生意非常不错。 只是不确定，是不是被开业酬宾吸引而来的人，毕竟门口横幅挂着前三天半价，还送一瓶小可乐。 陆良扭头问道：“饿不饿？” “饿。”方世宇点头。 他不是惜字如金，而是本来就这性格，陆良也习惯了：“走，我们吃饭去。” 陆良进门与张倩擦肩而过，她低头忙着收盘子擦拭桌面，没有注意到陆良过来。 陆良笑了笑，也没有打扰她，自己拿了个盘子，也帮方世宇多拿一个。 表弟的胃口，他昨天就见识过了，一个盘子饭菜大概是装不下。 第97章：真的还会来吗？ 陆良忘记看一斤多少钱，反正三盘装的满满当当，打完半价还要七十多块。 看着老表埋头哐哐一顿乱造，陆良的胃口也好了很多，他晚餐一般吃的不多，今晚破天荒干了两碗米饭。 方世宇的大食量，吸引了店内员工与顾客的注意，关键是他还吃完了。 包括张倩，她看到方世宇旁边的陆良，睁大眼睛，惊喜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陆良笑着说：“已经有一会了，刚刚看到你在忙，就没有打扰你。” “感觉怎么样？”张倩笑盈盈，两人交谈间又收拾了几张桌子。 陆良轻声道：“还不错，应该可以做出点名堂，只是会很辛苦。”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他观察了好一会，就餐期间，耳边传来不亚于十声，夸奖张倩漂亮的话。 悄悄偷看的小男生更不在少数，毕竟是夜场的女经理，哪怕化身厨娘，身姿体态也远超常人。 试想一下，满街的美食店老板娘，个个都是体态臃肿，或满脸疲惫，或弓着背。 张倩昂首挺胸，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时常挂在脸上，哪怕疲惫，脸上表情管理的也做的非常好。 对其人来说，不亚于降维打击。 饭菜味道也不错，只要价格不是太贵，以后应该会有不少回头客。 “生活，哪有不辛苦的。” 张倩笑容满面，陆良夸奖一句，比别人的一百句都让她开心。 陆良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突然问道：“小乖呢？” 张倩努努嘴，看向最角落的小门：“她在休息室睡觉，放学后也过来帮了不少忙，伱要不要去看看她？” 突然有个员工喊道：“倩姐，小吴去洗手间，你能过来帮忙收下银吗？” “来了。” 张倩应了一声，看向陆良有点犹豫。 陆良摆手笑道：“你就先去忙吧，又不是什么外人。” 张倩点头，又看了一眼方世宇：“这是你朋友吧，够不够吃，不够再去打点？” “饱了。”方世宇犹豫点了点头。 陆良看着张倩匆匆忙碌的身影，轻声道：“吃饱就走吧。” 他走到收银台，放下一个礼盒：“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是送给小乖的礼物。” 张倩收下礼盒，眼见陆良要走，心里涌出复杂的情感，忍不住问：“还会来吗？” 陆良笑着回应：“当然会。” 突然有顾客插话：“老板娘，送的饮料呢？没有了吗？” “有有有。” 张倩连忙回应，弯腰重新抱起了一箱，再抬头陆良已经走远了。 她自语：“真的还会来吗？” 走出步行街，陆良瞥了眼好像有心思的表弟：“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方世宇一愣，想了很久：“哥，我没听懂。” “那你在看什么？”陆良问。 “脆皮烤肉，好像很好吃。” 方世宇指着路边的烤炉，里面挂着红彤彤的烤肉和烤鸭，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刚刚还有点没吃饱。” 陆良哭笑不得：“想吃就去买吧。” 方世宇喜笑颜开，买了两条两斤，回来表情略有失落：“一斤五十八，比家里贵。” “兜里还有多少钱？” “七千三百多。” 陆良闻言，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三万块：“想吃什么，想买什么，或者给车加油、停车费，直接从里面扣，不够了再找我要。” 方世宇手足无措，脸色憋得通红，陆良狠狠瞪了一眼：“收着。” “哦。” “回家。” 八点多，回到汤臣B幢的停车场。 陆良的专属车位旁边，停了一辆很久不见的保时捷718。 黄色的Urus刚停稳，保时捷的软顶缓缓打开，李曼丽非常嚣张站在座位上，手里拿着黑本本，得意洋洋：“我今天领证了，还自己从西郊开回来……” 话说一半，被方世宇吓了一跳。 在他面前，李曼丽就像只小鸡仔，她惊恐道：“你谁啊？” “我弟，也是我司机，叫方世宇。”陆良哭笑不得，从副驾驶位开门下来。 “世宇哥，你好，我叫李曼丽。”李曼丽急忙穿上鞋子，下车礼貌问好。 “你好。”方世宇闷声回应。 “宇，你先回去吧，明后天是周六日，我给你电话再过来。” 陆良目送表弟开车离去，忽然看到李曼丽额头的汗珠：“闷了多久了？” 他回来的时间充满不确定性，李曼丽能这么及时的跳出来，起码要从下午五六点开始准备。 “也没多久，主要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李曼丽伸手抱着陆良的脖颈撒娇。 “身上都起味了，还说没多久。”陆良一脸嫌弃。 “不可能，还是香香哒。” 李曼丽吓了一跳，闻了闻身上也没闻到什么怪味，直到看到陆良嘴角的坏笑。 她气呼呼，一跳挂在陆良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部，紧紧抱着不放手：“臭死你。” “走了，回去洗个澡，待会出去转转，看看你车技怎么样？”陆良托着李曼丽的娇躯，去往楼上。 “要不一起？我帮你搓搓背？” “也不是不行。” 欢声笑语间，在浴室玩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十点多才下楼。 李曼丽意气风发，驶出地下车库，然后被陆良说到自闭加内向。 最后直接把车停在路边，生着闷气：“你开，我不开了，哪有人开车一直说说说，本来自信满满都被你说没了。” 陆良哭笑不得：“你都把实线当成透明的，还不能说吗？” “这条路我又不熟，导航也没有显示，今天才领证，体谅一下好不好？”李曼丽一脸委屈。 “也是，对新手来说，已经算不错了，你开吧，保证不说了。” 陆良好声安慰，同时也特意叮嘱，车撞坏了就坏了，大不了就重新再买一辆。 小命只有一条，无论是她，还是路上的行人都要小心，撞什么可以就是别撞到人。 李曼丽年纪不大，三观还在塑造，陆良可以接受虚荣拜金，但不能接受嚣张跋扈。 “我知道了。”李曼丽郑重点头，收起了轻视之心，因为很少看到陆良这么严肃。 两人趁着夜色，一路向西。 陆良只是在想点事，一不留神，李曼丽就上了高速，还错过最近的出口。 唯一令人欣慰的，恐怕就是她知道高速不能掉头，所以一直开呀开。 从魔都开到苏城的太湖边，李曼丽一脸心虚：“要不，我们去太湖看日出？” “两点多，你是想看鬼吗？” 陆良眼神不善，一度怀疑她是故意的。 “哎呀，好嘛，来都来了，再等三个小时好不好嘛。”李曼丽卖萌撒泼打滚。 主要她想着，最近一直在直播，好久没跟陆良出来玩，明后天又是周末。 为了这次周末假期，前几天她还加班加点，提前补足了这个月的直播时长。 “先开个房间，明早再说。” 陆良夺过驾驶权，驶入香山国际，也不在乎价格，开了个最贵的房间。 隔壁是国际议会中心，香山国际的总统套房，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总统套房。 陆良径直去往书房，刚刚没注意李曼丽开车上高速，主要是凌晨又响起了声音。 李曼丽悄悄敲门，探出一个小脑袋，满脸期待：“良哥，待会要不要去看下日出？” “差不多的时候，你再叫我吧。”陆良失笑，毕竟来都来了，他也没来太湖玩过。 “那你先忙，我帮你冲杯咖啡吧。”李曼丽顿时喜笑颜开。 不小心眯了一会，总算写完了。 还欠1章～ 第98章：新能源指数 【9月18日，新能源指数2985点】 “这是干嘛了，半个多月涨了一倍多。” 陆良调出新能源指数，顿时惊讶不已。 截止至上个交易日结束，新能源指数只有1458点，该指数由54支股票共同组成，总市值7853亿。 指数翻倍，理论上来说，也代表54支成分股的市值全部翻倍。 陆良都不敢想，到底有多大的利好，才能实线这一鸡犬升天的盛况。 因为年初的大A再牛，上证指数也才涨到5178点，涨幅两千点不到。 新能源指数从1458点， 26天的时间，直接干到2985点。 “上汽、宇通、比亚迪、乐视、中通、广汽。” 陆良在54支成分股里面挑选，暂时选定了六支股票，打算明天让温超去调查，那些是真材实料，那些是徒有其名。 指数翻倍不是排排坐分蛋糕，平均分到每只股票上面，肯定有的涨的多，有的涨的少，甚至有的还会走出独立的下跌行情。 多挑几只，说不定选中行业龙头，实现三五倍，乃至更多的涨幅。 陆良拿起手机，给老孟拨打电话，也不在乎现在是凌晨四点多。 孟常坤艰难从被窝爬出来，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审核通过，最快也得下周二。” “我这边大概有21份的认购意向，你问问小王吧，看看他那边有多少份。” 他有点佩服陆良的先见之明，一亿美元私募的规模，不得不说刚刚好。 陆良虽然名声在外，也有战果在身，但目前跟陆良获利的人，只有孟常坤一个。 生意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大家不确定是不是他们两人做局，请君入瓮，所以就算身家百亿的巨佬，也不愿意在不明朗的情况下多投。 一份需要200万美元，折算1200多万软妹币，也不是个小数目，大多只是象征性认购一两份，打算借此试试陆良的深浅。 孟常坤的21份认购意向，还有7份是属于他个人的，真正认购的只有14份。 “我知道，那你早点休息吧。” 结束跟孟常坤的通话，陆良又打电话给小王，了解他那边的情况。 小王还没睡，电话秒接。 得知陆良来意，顿时骂骂咧咧：“那群混蛋，聊得时候，一个个说的好好的，结果一谈到钱，压根没几个人有钱。” “你现在知道伱的人脉有多广了吧。”陆良嘴角带笑，戏谑打趣。 “再给我几天，我去趟京城，应该能认购到30份。”王晓聪说。 “现在有多少份？”陆良问。 “13，不，15。” “到底多少？” “还是13吧。” 王晓聪本来想再认购两份，凑十份，但忽然想到订了辆跑车，已经拿不出来钱。 自己认购8份，收到了5份，两份还是来自于母亲，一份还是来自于舅舅。 一堆狐朋狗友，凑来凑去，一共也就凑了两份，这件事让他极度挫败。 “老孟那边有21份。”陆良笑着调侃，想让小王通过这件事看清自己。 没了老王，啥也不是，以后再叫小王就乖乖应着，老老实实当个吉祥物。 王晓聪忿忿，却也感到无力：“只有34份还差3200万美金，你打算怎么办？” “也就两亿出头，我全包了就是。” 陆良不想再等，行情随时都会发动，周二私募审核通过，他就想看到资金到账。 “周二资金到账，倒也没什么问题，关键是你真要一个人认购16份吗？” 王晓聪惊讶，两个不是小数目。 陆良笑眯眯：“小王，格局要打开，不就是3200万美元，好像谁拿不出来似的。” 王晓聪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咬牙切齿：“这么晚还在工作，小心猝死我跟你说。” “你急了，你破防了，你都开始人身攻击我了。”陆良笑着打趣，心情很是不错。 “呵，睡觉了。” 听着电话传来的忙音，陆良嘴角上扬，望向窗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像小偷一样鬼鬼祟祟，李曼丽小声问：“良哥，睡了吗？” 陆良过去开门，见到李曼丽屈膝下蹲，还保持偷听的姿势，突然开门，她被吓得坐在地上。 陆良笑道：“蚊子声音都比你大。” “我怕你睡着了，就不敢打扰你。”李曼丽嘿嘿一笑，吐着舌头像小猫一样乖巧。 “走吧，去外面转转。” “好耶~~” 两人换好衣物，乘坐酒店提供的游船，去往太湖仙岛观看日出。 天还未亮，湖面弥漫水汽，水雾朦胧落在脸上，像细雨一样滋润又清新。 陆良站在船头，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部就像干枯的黄土地得到雨水的滋润，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驱散通宵的疲累。 不多时，游船抵达太湖仙岛。 东方的鱼肚白渐渐地呈现出红色，把太湖照得波光粼粼，宛如一面硕大的银镜。 环顾四周，群山环绕，白茫茫的湖水无边无际，让人有一种心胸开阔的感觉。 “这里好漂亮。”李曼丽像小孩子一样欢声笑语，跑来跑去，拍照留念。 不过她知道陆良不喜欢被照正脸，所以只是悄悄的照背影，或者是侧身。 夏季日出的时间很短，从小荷才露尖尖角到整颗太阳露出来，只用三分多钟。 “走吧，回去补觉。” 陆良打了个哈欠，昨晚又通宵了，该回酒店补觉，下午再决定要去哪里转转。 李曼丽嗯了一声，眼神飘忽，眼皮一直在打架，早就没有刚刚的兴奋之情。 昨晚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打了几个小时游戏，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太湖日出。 此行圆满了， 游船摇摇晃晃，她的脑袋也越来越沉，最终撑不下去，靠着陆良的肩膀睡着了。 陆良轻轻一笑，也就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可以睡的舒服一些。 周末两天，两人一直在太湖游玩，直到周末晚上，开车回到魔都。 …… 周一的上午，陆良和唐彩蝶来到新国际大厦的32楼，可用面积3800平，几乎占据整个楼层的三分之一。 开荒清洁队周末两天加班加点，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办公区的风格偏向简约、现代化，但就是各间办公室都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因为按照原定计划，要等到十天后，九月初才能搬进来。 未来十天，会采购办公设备、桌椅、进行绿植布置，空气净化等。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陆良希望提前投入使用，不然私募基金没有办公地址。 唐彩蝶不知道陆良为什么这么紧迫，但老板既然提出，怎么解决，就是她的问题。 她沉吟片刻，给出方案：“陆总，要不您看这样，今天先采购几套办公桌椅，进行简单的场地布置，后续再慢慢填充？” 明天早上有三章。 感觉深夜写起来，比较丝滑～ 第99章：事前准备 “交易室尽量布置在靠窗的位置，再多买几台空气净化器。” 陆良转了一圈，虽然装修材料都是用最好的，但还是有股淡淡的‘新房’味。 估计没有个把星期挥发不掉，可是现在也没有时间等它自然挥发了。 “甲醛指数每立方只有0.055mg，基本满足入住的条件。” 唐彩蝶拿着验房机构的检测报告，国家规定甲醛的最大允许浓度是0.08mg。 只要室内空气没有超过这个标准，都是可以居住，不过还是要做好通风处理。 “到时会议室再稍微布置一下，明天会有一批投资人要过来签合同。” 陆良交代完就走了，因为刚刚温超打来电话，昨天邀请的面试者已经到公司了。 一共二十七八位，个个都是西装革履手拿简历，排队站在门口，都快排到电梯。 有金融行业的资深从业者，也有今年或去年金融系毕业的名校高材生。 因为陆良对外放出的消息就是，招聘两位有经验的操盘手，以及四位新手。 四位新手不难挑选，陆良只用两个小时就确定了人选。 毕竟素未谋面，又没有工作经验，只能看在校的履历，以及交谈时的第一感觉。 清北复旦南大上财，个个师出名校，履历满满，第一感觉就成为重要的选择指标。 不合眼缘的统统pass，最后留下来的四位都是肤色白净，模样清秀的小帅哥。 让公司前台、文员、财务，个个都眼冒小星星，以为是陆老板给她们谋福利。 陆良笑了笑，也没有解释。 出来工作才会明白颜值的重要性，毕竟没有一副还看得过去的皮囊，别人也不会去了解灵魂有没有有趣。 他抬眼问道：“外面还有几位面试者？” “11位。”温超答道。 “排除应届生呢？” “7位。” “让那7位都进来吧。” 陆良也不想一个个面试，索性就全部叫到会议室，给他们出了一个共同的问题。 “从左到右，每人两分钟时间，自我介绍一下自己，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准备。” 陆良不需要操盘手有多牛逼的经历，又或者管理过多少多少亿的私募基金的经验。 他只需要有丰富的工作经验，能坚决执行他的计划，且想法别太多的资深从业者。 所以头两位夸夸其谈，吹嘘过往的人，直接被他排除，像闷葫芦那样的也排除。 最后留下的三位，都是照本宣科念着简历上的履历，可以说是平庸的面试者。 只是三位还需要排除一位。 陆良看了几眼资料，很是果断，排除掉一位78年出生，今年37岁的面试者。 也不是看他的年纪太大，因为留下来的两位面试者，其中有一位还是77年出生。 纯粹是因为78年的属马，陆良85年的属牛，牛马天生相冲，互相踩踏。 陆良虽然不搞封建迷信，但三位只要其中两位，总要找到排除一位的理由。 下午三点多，结束今天的面试。 陆良拿出那六份通过面试的简历，转而交给温超：“多花点钱，多请几家第三方做个背调，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温超点头，表示立即去委托第三方。 交代完，陆良走出办公室。 叫上坐在角落发呆的表弟，两人去往国泰营业厅，他打算再申请十个交易账户。 今天的市场，依旧稳中有跌，4000点攻坚战，3500点攻防战，3000点保卫战。 只有最后一个相对靠谱，3000点好像是大A的初始值，玩了半年又要回到起点。 大盘行情向下，妖股百家争鸣，但大多都昙花一现，狂欢过后留下一地鸡毛。 唯独特力A一枝独秀，秀中秀，自从上周一，陆良出货后，被温州帮接盘。 彻底成为狂欢大舞台，有梦你就来。 各方游资机构，你方唱罢，我登场，每天的涨跌幅波动起码十个点起。 上午盘涨七个点，下午盘跌三个点，或者上午盘跌七八个点，下午盘又翻红。 只道是寻常。 入场的散户们也痛并快乐，毕竟游资机构进进出出，总归会留下点残羹剩饭。 所以也有人戏称：“大A涨到五千点都没赚多少钱，但股灾期却赚了不少。” 这话得到散户的一致赞同。 也造了很多新梗，如‘特力A的A，就是大A的A’，‘玩大A只是图一乐，真正玩股票还得玩特力A。’ 特力A之名彻底火出圈，吸引大量圈外人士慕名而来，热度叠加，股价也在每天坐过山车中稳重向上。 截止今天，成功站稳45元。 陆良不禁咋舌：“难道后续就行情就是这么来的吗？” 由于证监会重拳出击，李吴被查，没收4.8亿的利润，罚了共7.2亿罚金。 如此深刻的教训，发生在不久之前，导致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只股票上搞小动作，特力A成为市场近乎唯一的净土。 无权无势无内幕的散户，他们的期望很低，只是想要一个相对公平的交易市场。 于是，一股脑涌入特力A。 浑然没怀疑，他们期望的公平市场，也许是别人故意给他们看的。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游资机构，纷纷涌入这只股票，想着分一杯羹。 毕竟这个市场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岸边还站着钓鱼佬。 陆良决定了，等功成名就后出本书，名字叫《A股散户如履薄冰的一生》。 不多时，赵海生办好了交易账户，胸前的铭牌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副总监。 陆良惊讶，笑着说道：“海生，什么时候高升的？” “托陆总您的福，上周调任的。”赵海生满脸堆笑，真不是在恭维。 券商从业者，向来都是业绩说话，陆良频繁交易，产生了大量手续费。 全部都算是他的业绩，得到总部的点名表扬，职务自然是节节高升。 “怎么都没听伱说过，怎么不应该请客吃饭吗？”陆良笑着打趣。 “哪能啊，只是不敢因为这点小事，打扰到陆总您。” 赵海生诚惶诚恐，急忙邀请陆良今晚就餐，以报当初的提携之恩。 他不会忘记，没有陆良就没有他，也是陆良力排众议，让他继续担任专属经纪人。 “下次吧，最近实在有点忙，走不开身。”陆良笑笑，拿起资料就走了。 虽然现在没有用上赵海生的地方，但保不齐以后有机会，只要他没忘本就好。 当晚，陆良再次来到新国际大厦，有金钱开道，一天可以办成很多事情。 进门是超大的前台咨询桌，左边是天星资产管理，右边是天星资本投资。 深色柔软的地毯已经铺满整间公司，两家公司之间，也做了隔断处理。 比如股票交易室、会议室、办公室、茶水间都已经初具雏形。 还有源源不断的搬运工人，运送着各种办公设备。 “天亮之前，能弄好吗？”陆良询问。 “四点前就能弄好。”唐彩蝶答道。 魔都最不缺就是奋斗者，他们开出三倍时薪，动用三倍人手。 假如混凝土不需要冷却时间，就算罗马一晚上也能建成。 “辛苦了。”陆良看出，唐彩蝶应该是打算在这里，一直待到天亮。 毕竟她是总统筹，物件该怎么摆，座椅该怎么放，每件事她都要核对。 “闲了这么久，也该动一动了，总不能一直白拿工资吧。” “怎么能算白拿呢，年薪40万请你，感觉是捡了个大便宜。” “陆总，您要是想给我加工资，我也不介意。” “你想要加多少？”陆良问。 唐彩蝶笑笑摇头：“现在还是算了吧，起码等有盈利再说。” 上午陆良又追投1000万，现在是认缴5000万，实缴5000万。 目前为止，一分钱盈利都没有，五千万资金也只剩下九百多万。 “毕竟是风投，哪有那么快就见到盈利，不过也快了。” 陆良笑着说，2+20，明天就会有200万美元到账。 第100章：私募进行中 隔日一早，陆良再次来到新国际大厦，32楼已经完全大变样。 红色的地毯，两侧的开业祝贺花篮，从电梯口排到公司的门口。 前台询问大桌后面的屏风，镶嵌着一串鎏金字体，天星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咨询处。 唐彩蝶从左边走出，面露笑意，神情略有疲惫：“陆总早上好，孟总，天还没亮就让人送来花篮。” “潮汕人嘛，最讲意头了。” 陆良检查了一遍，重点检查是交易室，对于私募基金来说，这就是战场。 唐彩蝶轻声说：“您交代的安检门下午才送过来，信号屏蔽装置已经全装好了。” 陆良拿起桌上的信号检测器，大门一关顿时信号丢失，全屋的任何边边角角都寻不到半点信号，不是密室胜似密室。 中间摆放十几台电脑，每台都是有线，并被唯一一台主机监控。墙上内嵌一块类似交易所的超大屏，可以实时观察行情动向。 “忙了一晚，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陆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让唐彩蝶担任公司副总，绝对是本年度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唐彩蝶说：“昨晚有眯了一会，晚点再回去吧，毕竟待会还有人要来。” “还有时间，你就再去休息一会吧，接下里我来安排。”陆良也没再劝说，待会来的人有点多，他一个人有点接待不过来。 唐彩蝶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先回去换身衣服，收拾一下再过来。” “嗯，去吧。” 陆良打电话叫来陈锦纯，让她把公司的人都叫过来冲冲人气。 虽然做了隔断处理，但资产管理公司的面积还是有1300平左右。 现在这里是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叫过来斟茶倒水负责接待也好。 十八个人打了几辆的士车，乌泱泱来到新国际大厦的32楼。 见到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办公区，个个都有种做梦的感觉。这已经不是鸟枪换炮，而是鸟枪直接换成了空天母舰。 几位非重点的本科生感到庆幸，要是公司搬到这里再招聘人员，他们肯定不会被选上。 以后公司的招人门槛，估计起步都得是211，要不然都对不起这么好的办公环境。 陆良看了一眼时间，分配任务：“前台还是负责前台接待，法务和财务的同事校对合同，文员在旁辅助，还有一个小时就会来人，都行动起来。” 所有人闻言开始熟悉场地与设施，办公区人来人往，来回穿梭，总算多了点人气。 临近十点，王晓聪过来了，身边跟着两个人，跟老孟的成群结队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良招呼众人进去会议室，笑着问：“这是被人放鸽子了？” “谁敢放我鸽子？”王晓聪瞪了一眼，他妈他舅不方便出面，所以就都授权给他了。 陆良笑了笑，看向那两人：“不介绍一下吗？” “赵耿，做豪车进出口生意的，梁海涛，他爹是梁振文。” 听到梁振文，陆良愣了一下，绿景集团的董事长，他的前老板。 “赵先生，梁先生，你们好，晓聪伱接待他们一下，我过去那边打声招呼。” 虽然是前少东家，但陆良也没有特殊对待，毕竟就算是梁振文来，也就那样。 相较于小王只能跟富二代玩，老孟带来的人，就有不少是耳闻能详的实力派。 如东方卫视的主持人王静元，她不算特别出名，但她丈夫是福星集团的郭昌广，很多年前就身家百亿的巨佬，也被称为沪上现金王，华夏巴菲特。 “陆总，您好，我先生出差去了，就让我过来看看。”王静元面露笑容。 “王女士您好，今天贵客有点多，招待不周望请见谅。” 王静元笑笑，看向唐彩蝶：“陆总，您就去忙吧，我跟唐总认识。” 唐彩蝶面露微笑，惊讶道：“郭夫人，好久不见了，您怎么越来越年轻了。” 王静元喜笑颜开：“都快五十了。” “不会吧！”唐彩蝶瞪大眼睛，这种表情让王静元很是受用。 陆良松了口气，幸好有唐彩蝶帮忙，他又跟另外一人打招呼。 韦尔集团的虞世荣，全球第三，华夏第一的传感器公司，身家百亿的实业巨佬。 郭昌广没有亲自过来，他就是在场最有实力的人，也是一一位认购了三份的人。 “陆总，久闻大名，一直听孟总说起过你，今日总算如愿所见。” 年仅49岁的虞世荣，已经是满头银发，但笑起来非常有亲和力。 “虞总，您太客气了，我才是一直听着您的传奇故事长大的。”陆良面露敬佩。 日韩两国统治东亚的半导体很多年，韦尔集团几乎硬生生从封锁线撕开一道口子。 现如今市面上的国产手机，能使用物美价廉的国产芯片，虞世荣可谓是功不可没。 说他是国产机背后的男人也不为过，一个非常值得敬佩的企业家。 虞世荣笑呵呵：“陆总，我就是没事过来看看，你忙你的。” 陆良点头，又去接待别人。 不得不说，老孟的交友真广，各行各业的朋友都有，还有两个疑似白手套。 不过陆良也不在乎，合同一签，就算以后落马追回，也得等到周期结束。 “感谢诸位的来到，既然大家相信我，我也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认识了一圈，陆良走上讲台，对今天的来投资人表示真挚的感谢。 但也仅此而已，毕竟你情我愿的事，他也不可能兜底说保证不亏。 “私募规则相比大家都有所了解，也别嫌我啰嗦，我就复述一遍。” 陆良躬身行礼，同时让温超给众人分发私募的合同文书。 2+20的管理模式，周期为365天，初始净值为1，每月25日会更新一次，想要了解的人，可以致电询问他的秘书。 合同一经签署，三个工作日内资金汇入账户，过期需承担违约责任。 最初有三个月的封闭期，三个月之后可以申请提前赎回，但需扣除本金的5%，并不享有收益。 “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是第一期私募，陆良讲述仔细，以后这工作，大概就落在老孟的头上。 “陆总，讲解的很详细，我没问题。”虞世荣笑着，在一式三份的合同签署名字。 陆良面露疑惑，虞世荣为什么对他抱有这么大善意，不过总归是一件好事。 因为在场众人，虞世荣咖位最大，他都没有问题，其他人也连忙表示没有问题。 毕竟来之前，合同条款他们看了又看，是接受了条款，再决定要不要过来，现在提出异议就是在故意找茬。 “陆总，资金下午就会到账，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虞世荣微笑摆手，把自己那份合同交给身后的助理。 “陆总，您留在这里吧，我去送送虞总就可以。”孟常坤连忙说道。 “虞总，那您慢走。” 陆良只能暂时把疑惑埋在心里，等一一送走了众人，最后才找到老孟询问缘由。 孟常坤笑道：“你上次不是问我，魔都要引进特斯拉是听谁说的？就是虞总。” “后来我又问了他一些细节，他好奇是谁想知道这些，我就说是你有兴趣了解。” “虞总，一生都追求实业兴国，科技兴国，对想从事实业的年轻人都抱有好感。” 陆良恍然，心中肃然起敬。 只有两章～ 第101章：老孟的边界感 私募基金的认购合同都签了，资金再拖下去也没意义，当天下午，34份共6800万美元，以及136万美元管理费陆续到账。 陆良认购16份，出资3200万美元，以及64万美元的管理费，凑足一亿美元，用时一天结束了筹资期。 第二天，他找到工商银行的柳长青，凭一亿美元的存款，拿到了6.36亿软妹币。 当初在工商开设对公账户就签署过相关合同，天星资产管理是双货币私募基金。 资金，可以暂时放在工商，但存多少，工商就要无息提供等价的软妹币。 咋一算，工商是冤大头，但实际四大商业银行都有一项业务叫做外汇贷款。 有些企业需进口设备，但老外不认软妹币，企业没有外汇储备，就跟银行贷款。 但国内对外汇管理的非常严格，就算魔都的工商分行，每年申请的外汇数目也极其有限。 陆良存一亿美元，在柳长青管理的分行，他都恨不得把陆良供起来，哪会在乎那点手续费。 陆良再三提醒：“柳行长，我们公司只是现在不需要美元，但不代表以后不需要，我不希望我们需要使用的时候被卡流程。” 柳长青急忙说道：“陆总，我悄悄跟您交个底吧，我们分行每季度外汇结算，起码都有1.8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所以无论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都能立即动用。” 储备的意思就是不到紧急关头不能动用，所以很多时候，只能他看着贷款业务眼睁睁溜走。 但现在多了一亿美元的外汇资金，以后就可以稍微大胆点，起码每年能创造1000万美元的收益。 而且陆良的能力有目共睹，一亿美元只是开始，以后可能是十亿，或五十亿美元。 一顿饱，跟顿顿饱，柳长青还是分的清楚，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候卡换汇流程。 陆良点点头，也算放心了。 从银行离开，他回到新国际大厦，唤来温超询问背调结果。 “四个新人的履历基本属实，无违法犯罪记录，也没有不良嗜好。两个老手还在调查，最晚下午就能出结果。” “先给四个新人发offer吧，让他们明天过来办理入职，两个老手如果没问题，也发去offer，让他们明天一起过来。” 偌大的交易室，只有陆良一个人在交易买入，近乎麻木的点击鼠标和敲击键盘。 他人都麻了，看着红红绿绿的屏幕，突然连打了三个哈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新能源的利好消息，还没出现，目前属于建仓期，又不敢动作太大，只能几手十几手的慢慢买入，尽量不影响市场。 六只股票从头到尾买一遍，周而复始。 单笔交易不过两万，如果只靠他一个人，估计行情结束，也建不了10%的仓位。 “陆总，今天周三了，您要订什么时候的机票？”温超突然询问。 “什么机票？”陆良疑惑。 “周五29号是ofo的融资会议，您跟戴总说过要去参加。” 陆良恍然，最近太忙都差点忘了：“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三点。” “那就帮我订中午的吧。” 陆良想起沈鹏的警告。 ‘朱虎不是个好人。’ 当时他是以什么想法说出这句话？ 要说朱虎不满陆良持有ofo20%的股份，那么这几天就应该联系他，威逼利诱回收股份，但并没有。 以至于陆良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沈鹏故意这么说，好让他疑神疑鬼，心绪不宁。 只是沈鹏动机，陆良想不明白。 只能等到周五，亲自见一见朱虎，或许才能真相大白。 一个下午，两个小时交易时间。 陆良买入1200万，平摊下来，每只股票持有200万左右的筹码，对市场不造成任何影响，愉快的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走出交易室，陆良看到安检门旁边，多了四名特勤安保。 不远处的休息区，老孟挺着大肚子，侧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陆良嘴角带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肚皮，坐在一旁：“今天这么有空？” “一直在等你出来，忙完了？”老孟闻言顿时起身，灵活的不像个胖子。 陆良点头，孟常坤唤来助理刘俊，拿出一沓资料：“看看吧，要留下哪些人？” 陆良说过，他只负责赚钱，公司的大事小事琐事，还有人员配置，都交给他处理。 但他也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使，陆良可以不问，但他不能不提，这是个态度问题。 陆良翻阅资料，一共28个人都是坤乾贸易调过来的人，但都是基础岗的员工。 如前台、文员、安保、法务等，每个部门两三个人，就是没有负责财务审计的。 陆良轻笑，很满意老孟的边界感，沉吟片刻说：“财务总监就让唐总兼任吧。” 老孟笑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相顾一眼，心照不宣。 至于小王，他只要会喊666就行。 晚上，陆良收到第三方背调的报告，对两位老手的评价都是中庸、老实本分。 从业十几来年，参与的项目很多，但没有一个是由他们负责牵头，往往只是辅助，名字大多也出现项目的末尾。 有经验，但不出彩，没有太大的能力，正是陆良需要的人才，直接让温超给他们发去offer。 隔日上午，两老四新，办完入职手续，签署的第一份资料就是保密协议。 两位老前辈以前签署过很多次，也被陆良叫去单聊，明白他们的职责是以老带新。 于是，热心的为四位新人讲解。 第一天的上午，陆良并没有让他们实操交易，只是登录模拟盘，让他们先熟悉设备和工作环境。 直到午休结束，众人上交通讯设备，经过安检门，进入交易室，陆良才告知本次的计划。 一老两新三人为一组，每组使用12个交易账户，目标六只股票，在底部建仓。 陆良坐在主控台，监视每个人的账户，负责发号施令：“比亚迪市值最高，股票流通性大，适当可以多买入一些。” “乐视股价异常，停止买入，资金分流去上汽跟宇通、中客……” 一个好汉三个帮，仅用一个下午，吸筹资金达6700万。 这还只是周四市场行情低迷，如果放在周一周二，起码能吸筹一亿以上。 其中市值最高1550亿的比亚迪，贡献的筹码最多，达到1850万。 剩下五只股票，平摊4850万。 目前总持仓1.15亿。 陆良沉吟片刻，打算再加入几只股票，六只还是有点少，容纳不了6亿多资金。 他把目标从整车制造商，转移到下游的供应商，电动汽车最重要就是电池和电机。 亿纬锂能、天齐锂业，方正电机，赣锋锂业，多氟多，五只股票映入眼帘。 陆良把五只股票加入预备役，一旦前面六只股票市场趋于饱和就立即转战。 11只股票总市值超过3000亿，容纳他们的六亿多资金，应该不成问题。 周五上午的交易结束，陆良喊来孟常坤帮忙坐镇，他要去往京城了。 “我哪会这个啊。”老孟眉头紧锁，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透露着抗拒。 “就坐在那里，最后负责回收秘钥，下午的工作我都布置好了。” 陆良匆匆离去，总账户在他这边，最多也就飞行中那一个多小时，他顾不上监控。 第102章：免费的大戏 中午一点半，飞机落地，陆良打开笔记本连上随身WiFi。账户持仓来到1.85亿，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或许也跟老孟叼着雪茄，一脸凶神恶煞有关，总之没出乱子。 “看来以后能轻松不少。” 陆良笑容满面，伸了个懒腰。 京城，他七年前就来过一次，那时候还是跟刘明轩一起。 当时两人风华正茂，偶尔还会去外地旅游，首都就是他们的第一站。 不像最近这几年，特别是他结婚以后，闲下来的时候只想躺平泡脚。 “陆总，这边，我们先去酒店吧。”温超带着方世宇从履带上拿回行李。 一人一个小皮箱，里面装着一些相关的资料文件，以及两到三天的衣物。 明天就是周六，陆良也不着急回去，计划参加完ofo的融资后，再呆一两天，顺便看看首都的美女佳人。 温超边走边打电话，致电酒店司机，确定所在地，又急忙跑回来：“陆总，酒店派遣的司机在2号门，我们直接过去吧。” 一辆黑色的埃尔法，西装革履的司机站在车旁，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 陆良入座后排，几人先去往酒店安顿，然后再去北大旁边的西克酒店。 ofo的估值确定在1700万美元，虽然比摩拜多了700万，但融资排场却小了很多。 一个可以容纳50人的小型宴会厅，服务员基本没有，全都是ofo的主创团队。 “陆总，我代表ofo的全体员工，欢迎您的到来。”戴伟笑容满面，意气风发，整个人的气质跟两个月前已经大不相同。 毕竟两个月前，ofo估值只有500万，还是软妹币，两个月后的今天1700万美元。 翻了21倍，他还持有56%的股份。 “戴总，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去接待别人吧。”陆良打量着会场内众人。 他好像来的有点早，又或者大佬往往压轴出场，并没有见到金沙江的朱虎。 “陆总，那您自便。” 戴伟说完匆匆离去，因为门外进来一位短发干练的职场女性。 温超轻声说：“陆总，那位是滴滴的总裁柳晴，也是高盛的执行董事。” 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他必须记住今天可能会到来的人，以防陆良不认识来人。 陆良轻声道：“还是柳相志的女儿。” 他想不认识柳晴都难，上个月创投圈几乎被滴滴20亿美元融资给刷屏。 全球规模最大的一笔非上市公司融资，也是互联网领域至今为止最大规模的融资。 这笔交易，说是柳晴一手促成，但就是不知道老柳在背后出了多少力气。 毕竟再天才也要有个度，25岁研究生毕业进了高盛，27岁就变成高盛的亚太执行董事，30岁就成了亚洲地区的总经理，去年36岁空降滴滴出任COO，今年就促成20亿美元融资。 陆良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专心致志等着他心心念念的朱虎哥，那个被沈鹏称为不是好人的男人。 柳晴跟戴伟交谈了几句，突然走到陆良的面前，面露笑意：“陆总，我是柳晴。” “柳总，刚刚我们还在聊，您为滴滴融得20亿巨额融资，必将载入史册。” 陆良起身握手，脸上露出笑容。 只是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毕竟柳晴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似乎为了验证陆良的猜测，下一秒，柳晴直言道：“陆总，听闻您手上有ofo20%的股份，能否忍痛割爱？” 陆良恍然：“柳总，忍痛倒也谈不上，只要价格合适，我是无所谓的。” 柳晴一喜，没想陆良这么好说话，沉吟片刻：“400万美元，您觉得如何？” “溢价17.6%。”陆良眼底闪过惊讶。 以2000万美元的估值，收购他手里的股份，可谓诚意满满。 “是的，股权转让合同一经签署，资金保证会在两天内到账。” 滴滴刚完成20亿美元融资，公司储备现金超35亿美元，400万连零头都算不上。 事前柳晴也调查过，陆良只用一份200万的贷款协议，以及100万软妹币就得到ofo20%股份。 400万美元，超过2500万软妹币。 两个月翻了25倍，还是一次到账，她实在想不到陆良会有什么理由拒绝。 陆良确实没想着拒绝，只是他在思考柳晴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沈鹏的话， 投资摩拜只是过程，并非结果。美团尚且如此，何况是关联性更强的滴滴。 “现在卖，就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笑声，一个寸头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走上前来：“一家新兴的互联网，A轮融资都有1700万美元，B轮难道就不能有1.7亿吗？” 柳晴柳眉倒竖，眼神不善：“朱总，话不能这么说，金沙江投资过那么多企业，过了A轮，撑不到B轮的企业还难道还少？” 朱虎笑呵呵道：“确实有不少，但其中肯定没有OFO。” “陆总，认识一下，金沙江朱虎。”他转而看向陆良，伸出右手。 “天星陆良。”陆良疑惑。 这就是沈鹏所说的不是好人？ 相较之下，反倒沈鹏有点道貌岸然。 “朱总，您是怎么敢打这种包票？” 柳晴看出陆良已经有点心动，要不是朱虎横插一脚，说不定就成了。 “因为金沙江要领投A轮，因为我朱虎看好ofo。”朱虎脸上笑意不减，霸气外露。 柳晴轻笑道：“朱总，话别说的那么绝对，金沙江能不能领投A轮还要两说呢。” 朱虎眯着眼睛，像头食人猛虎：“不就是流量接口嘛，金沙江没有，不代表我老朱没有。” 柳晴一愣：“您说服了谁？” “你猜。”朱虎笑眯眯。 “那就提前祝贺金沙江领投成功。” 柳晴猜不出也不想猜，转而看向陆良：“陆总，这是我的名片，有兴趣随时可以联系我。” “年纪不大，火气不小啊。” 朱虎看着柳晴匆匆离去的背影，知道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不过他有信心，戴伟一定会选择他，而不是选择柳晴。 朱虎笑着问：“陆总，好看吗？” 一家优秀企业的融资就是这样，投资者争着送钱，还要提供资源。 他们两家相争，白白让陆良看了场免费的大戏，还没跟他收钱。 陆良望着柳晴的背影，若有所思：“还行吧，就是有点扁。” “？？？” “？？？”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 朱虎失笑：“你应该见过沈鹏吧，他就没有跟伱说点什么？” 陆良一脸谦虚：“说出来，恐怕有自夸的嫌疑。” “说说看。” “沈总非常欣赏我，觉得我会是个优秀的投资人。” 朱虎错愕，仔细又看了陆良几眼，越看越古怪：“他有没有说我坏话？” “您二位关系如何？” “92年认识至今。” 陆良想了想，决定如实告知：“沈总说你不是个好人，让我多注意点。” 朱虎神色如常，好像早有预料，笑着说：“那你知道，沈鹏怎么跟我说你的吗？” 陆良摇头， 朱虎说：“他说，你跟我很像。” 陆良一脸震惊，退后半步，仔仔细细打量朱虎，叹气道：“沈总，投资眼光很好，但看人眼光不怎么样。” 现在他总算明白，沈鹏为什么说朱虎不是个好人，如果沈鹏真的说他像朱虎，那也在说他不是个好人。 朱虎愣了好久，突然哈哈大笑：“真他娘的应该让沈鹏也听听看。” “难道不是吗？”陆良嘴角带笑。 “是。” 朱虎看向陆良的眼神越发欣赏，就像屎壳郎找到了同伴：“B轮的时候卖给我，溢价20%收你的股份。” “好。” 陆良不假思索，连一秒都没有犹豫。 刚刚那出大戏不是白看的，他不是只在关注柳晴的身材，他提供给ofo的帮助，无限接近于零，提供资金是最低的门槛。 一个不能提供帮助的投资人，早晚会被清除出场，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B轮融资的估值，再溢价20%，差不多也达到他的心里预期。 明天同一时间，恢复三更～ 第103章：什么叫做资本？！ “陆总，晚上聊聊？” 朱虎面露笑意，发出邀请，陆良微笑点头，欣然接受。 随着柳晴走出会议室再度回来，ofo的A轮融资领投争夺战正式打响。 朱虎也暂时告辞了陆良。 柳晴朱虎先后去找戴伟私聊，两人与戴伟交谈结束，最后又聊到一起。 三场交谈，内容不得而知，但应该暂时达成某种一致，最后朱虎略胜一筹。 以金沙江认购6%的股份，滴滴资本认购4%的股份，结束本次融资会议。 两大资本环绕身边，戴伟意气风发，一时风头无两，用振聋发聩的声音嘶吼道：“一百多年来，有很多北大人改变北大，也改变了世界，这次轮到我们了！” 融资结束，陆良身为股东，受邀参加ofo的融资后内部会。 得知朱虎搬出阿狸集团，承诺让支付宝提供流量接口，从而领投A轮。 “陆总，我们订了一桌庆功宴，您要不要一起？”戴伟笑着发出邀请。 陆良笑笑，婉言拒绝：“你们玩得开心点就好，我待会还有事，就不去了。” 戴伟没有强求，告知融资后股权分配，以及让陆良签字授权，最后目送他离去。 本次融资ofo拿出10%股份，他的持股比例降到50.4%，陆良的持股比例也降到18%。 回去路上，陆良接到朱虎打来的电话。 他沉吟片刻，笑着回应：“朱总，我先回趟酒店，待会再过去。” 金沙江领投A轮融资，朱虎承诺让支付宝提供流量接口，ofo并非没有付出代价。 戴伟付出的代价，令陆良都感到咋舌。 他决定在融资结束，组建董事会，并给予金沙江董事席位与一票否决权。 不知道两家交谈什么，最终以此作为交换的代价，但陆良嗅到阴谋的味道。 因为戴伟还不知道，陆良答应朱虎，在B轮融资，溢价20%把股权转让出去。 金沙江在ofo进行B轮融资的时候，肯定还会参与，并有极大概率继续领投。 这么一来，在AB两轮融资结束后，金沙江起码能拥有10%的股份。 再加上陆良持有的18%，哪怕B轮融资稀释后，应该还有16.2%。 金沙江保底持有26.2%，再加上一票否决权，以及朱虎不知道跟柳晴达成什么一致。 戴伟休矣~ ofo要变天~ “朱虎又付出什么代价，让支付宝愿意提供流量接口？” 陆良想了又想，突然想到了沈鹏，以及他投资的美团。 朱虎大概跟沈鹏是一个路子，在投资前已经提前找好了卖家。 如果企业能顺利上市，他们就陪到最后，如果情况不妙，直接套现走人。 “不愧是风投界的大小王，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人，想创业，还是要自己有钱。” 两场融资会议参加下来，陆良受益良多，沈鹏朱虎向他展现，什么叫做资本。 投资人的钱，没有那么好拿，拿了就是与虎谋皮，时刻都要担心跌入深渊。 回到酒店，陆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乘车来到朱虎提供的地址。 不得不说，朱虎的品味有点独特，一家像酒楼又像商K的商K型酒楼。 包厢内摆着一桌山珍海味，还有数位身着包臀裙的妙龄女郎。 朱虎手捧麦克风，唱着《西海情歌》。 深情款款，像煤老板多过像风投大佬，以至于陆良来的时候，他都没发现。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苦涩沙哑、饱经沧桑的声音，引得包厢内一众美女鼓掌叫好。 陆良也笑着鼓掌：“刀郎本郎。” “还行还行，等着无聊，一时技痒。”朱虎笑容满面，最喜欢别人夸他唱歌好听。 他让公主打开包厢的灯光，挥手驱散一众陪酒女郎，坐在餐桌前笑道：“刚上的，还没动筷，一起吃点。” 陆良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吃着饭菜，并没有动酒，要喝，起码也得等忙完了再喝。 “刚参加ofo的内部会？”朱虎询问，看到陆良点头，又问：“怎么想的？” “B轮估值应该有大几千万美元，这笔买卖，赚的真不少。”陆良笑着。 言外之意就是他看出来，但没兴趣，只想高价套现，拿钱走人。 后续的纷纷扰扰，与他无关。 “是赚的不少。”朱虎笑得很开心。 两人约定明天见个面，正式签署合同。 随着酒杯互碰，也宣告正事谈完，接下来是休闲娱乐时间。 喝酒吃肉唱歌，大吹牛逼。 上到中东局势，下到肉价上涨，啥都聊就是不聊正事，对彼此的称呼也从朱总、陆总，变成了虎哥跟良弟。 “虎哥，相见恨晚~” “良弟，干了这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虎已经怀抱美女，主攻下三路，男人本色暴露无遗。 只是他看出陆良不太满意，于是大手一挥道：“我们换个场子，接着玩。” 朱虎一脸嫌弃，往美女的衣服上擦掉手上的粘液，准备带着陆良转移战场。 燕京毕竟是他的主场，来者是客，客人不满意就是对主人的最大侮辱。 陆良笑笑，婉言拒绝：“虎哥，晚上我还有点事，你玩得开心点就好。” 他大概知道下一场的内容是什么，也不是抗拒，只是抗拒跟朱虎一起去。 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交友最忌讳交浅言深，两人关系还没那么好。 朱虎沉吟片刻，也明白陆良的顾虑，笑道：“那我送送你吧。” “虎哥，留步。” 酒楼门口，陆良跟朱虎挥手道别，带着温超跟方世宇回到酒店。 洗个澡，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繁华京城，思考着明后两天的安排。 隔日，陆良来到金沙江驻京城办事处。 这是专注投资高新技术企业的机构，管理着约45亿美元与120亿软妹币的资金。 虽然资金没有红杉多，但朱虎是主创成员之一，不像沈鹏只是红杉的合作者，因此两人在国内风投圈的地位才差不多。 主创三人，各自负责着不同的领域，林仁俊关注人工智能、云计算和医疗健康行业，朱虎负责互联网、无线和新媒体行业，丁健负责大数据、数字医疗、VR/AR和新媒体行业。 陆良关注的快手与字节跳动，金沙江创投均有参与前期融资，持有2%-6%不等的股权。 “短视频有点成趋势的样子。”朱虎让人准备合同，看到陆良格外关注这两家企业。 “毕竟现在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都想以最短的时间，获得最多的爽感。” 除了新能源汽车，短视频领域也是陆良一直在关注的行业，在这方面，他花了不低于百万，让第三方机构去调研市场。 也算是了解， 短视频为什么逐渐成为新趋势。 朱虎惊讶，没想到陆良了解这么透彻，一句话洞悉本质。 他笑着问：“有没有看好的企业？” “快手挺不错，就是有点俗。” “大俗即是大雅。” “或许吧。” 陆良笑着，但并不苟同。 大俗即是大雅，他认可这句话，但不觉得快手符合这个标准。 起码后续他又试了几次，或者让方世宇温超陈锦纯，都陆续去体验了几个小时。 但除了温超，无一例外都接受不了，因为温超是北方人，而他们是南方人。 感觉不到好看的点在哪，甚至还有点反感，用地域开玩笑，加深对北方人的刻板印象。 虽然他们代表不了南方，但也能证明，快手进入南方市场是存在一定的隔阂。 第104章：朴实无华的商战 “这份合同能不能值2000万美元？” 签好合同，陆良笑着问，朱虎也笑了：“我希望它能价值两个亿。” 正如陆良猜测的一样，他已经为ofo找好了买家，卖的越高，自然赚的越多。 陆良一笑而过：“C轮，D轮，或许才有，只是B轮还卖不了那么高的价格。” 2000万美元，还是他溢价20%之后的预期，毕竟贪心也要考虑实际情况。 170万美元的融资资金，以戴伟的操作手法，大概能撬动3-8倍的资金。 等到公司账上资金全部花完之后，下一轮的估值也大概在3-8倍之间。 陆良取中间值的五倍，8500万美元，大概就是B轮融资的估值。 朱虎笑笑，也算认同陆良的说法，陆良问道：“一票否决权，你打算怎么使用？” 朱虎摇头道：“现在还不到用的时候，贸然使用只会让ofo的主创心生反感。” 陆良沉吟，还有一事不明：“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戴伟会同意。” 董事会的一票否决权，几乎是董事长的权利，戴伟却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出去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分出去，现在戴伟跟朱虎都拥有一票否决权。 “就像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天星资本能拿到20%的股份，其实是一样的。” 铁老大虽强，但毕竟是铁老大，在商业领域，戴伟只是新手创业者。 新手嘛，还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新手，行差踏错，自以为是，总是难免的。 陆良了然一笑， 把合同交给温超：“虎哥，我走了。” “拜拜，下次去魔都看你。”朱虎站在公司楼下，笑着目送陆良离去。 沈鹏投资的眼光很好，他并不否认，但看人的眼光，朱虎自认沈鹏比不上自己。 半年时间，陆良做到了别人十年，乃至二十年都没有成就与财富。 朱虎很看好他。 离开金沙江创投，陆良询问温超：“跟张总约在几点？” 快手用户都超2亿，他怎么插，估计都插不进去了，但字节跳动还有希望。 所以昨天就让温超联系张一明的助理，约个时间见个面，打算聊一聊。 “下午三点。”温超打开备忘录。 “那就先去他们公司看看吧。” 陆良嘴角带笑，打算去字节跳动的公司翻翻看，有没有蒙尘的明珠。 字节跳动的出色之处，在于独特算法和推荐系统，但这两点也不是不能复制。 奉先说得好，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郁郁久居人下。 趁着张一明不在公司，陆良去刷个脸，说不定就人悄悄有联系他了。 金融市场，两场战果在身，一天完成一亿美元的私募，陆良的名气得以大幅提升。 虽然没有到约定的时间，但前台接待也不敢怠慢，好声好气热情款待。 把陆良请到公司的接待室，并叫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行政部的副总监。 “可能是我的秘书，记错了跟张总见面的时间吧。”陆良笑着，想也不想就直接把黑锅给温超盖上。 “当时环境有点嘈杂，是我听错了。”温超也很会来事，一脸羞愧。 行政部副总监丁亚珍指点联系张一明，回来说道：“陆总，请您稍等一会，我们张总还在路上。” “不碍事，谁让我们记错时间。” 陆良喝了几口茶水，顿感无聊，提出要参观公司的想法。 丁亚珍也不好拒绝，沉吟片刻笑着说：“那陆总，我陪您到处走走看看吧。” 一行几人走马观花，先后观察行政部、营销部、以及运营等相关部门。 丁亚珍留了个心眼，如项目、技术等重要部门，并没有带陆良去参观。 陆良笑而不语，也不在意，毕竟提出要去核心部门，那就太司马昭之心了。 “原来是这么运作的……” “滴~滴滴，内涵段子，我以前也玩过一段时间，非常有趣。” 陆良面露笑意，每到一个部门，就会表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虽然去不了那些最核心的部门，但可以让人带话，把消息传进去。 一个手握数亿资金的风投老总，对一个行业感兴趣，就足以让人心动。 不多时，张一明收到消息匆匆赶来，83年出生，只比陆良大两岁。 今年32岁，但已经创业五次，字节跳动是他第五次创业的产品。 三年过去，去年11月进行C轮融资，此轮融资估值达5亿美元。 “陆总，您好，不好意思来晚了，不如我们移步会议室吧。” 张一明创业五次，什么事情都见到过，包括打着参观名义挖墙脚。 虽然陆良是风投机构，好像跟他们没有竞争关系，但也不得不防一手。 “也行，走吧。” 陆良跟着张一明回到了接待室，他直言道：“张总，我对你们字节跳动很感兴趣。” 张一明沉吟良久：“陆总实在抱歉，我们公司暂时还没有融资的想法，要不您留个联系方式，等下次需要的融资的时候，我们再邀请您过来参加？” 去年字节跳动结束C轮融资，他们就在筹备西瓜视频，起码取得成果之前，都不会有融资的想法。 毕竟企业融资就是卖股权，卖，自然要等到有个好价格的时候再卖。 陆良顿感惋惜，也没有多说，转而询问：“张总，不知道伱们有没有了解快手？” “毕竟都是业内的，哪能没听过。”张一明眯着眼睛，瞥了一眼丁亚珍。 他们的西瓜视频，就是对标快手，但目前还是秘密，应该没人知道。 “我本人对短视频行业挺有兴趣，但感觉快手的地域属性太强。” “或许吧，但快手目前就是短视频行业的龙头，这是市场的选择。” “也可能是我个人原因吧。” 陆良观察着张一明，想看出点什么，但发现他滴水不漏，顿感兴致缺缺。 交谈几句，他也准备离去，双方交换联系方式，相约下轮融资再进行合作。 张一明目送陆良离开，看向丁亚珍：“刚刚你都带陆良去了那些部门。” “行政部、营销部、运营等部门。” 丁亚珍急忙解释，她全程跟着，绝对没有去不该去的地方。 张一明沉吟良久，也不再怀疑：“回去工作吧。” 西瓜视频是秘密，但字节跳动要进入短视频行业已然不是秘密。 因为内涵段子，六月中旬更新版本，就有往短视频社区的趋势发展。 “订票吧，晚上回魔都。” 陆良登录围脖，编辑动态：希望下次能有合作的机会，@张一明，配图字节跳动前台咨询处。 商战有时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参观字节，表露兴趣，最后再表示遗憾，自然会有人蠢蠢欲动。 第105章：成熟且大胆的企划 晚上九点半，飞机抵达魔都机场。 空中飞行一个半小时，陆良围脖的后台信箱就多了一百多份PPT。 他只看几眼就关掉，因为纸上谈兵的人太多，动不动就是开创性，颠覆市场。 有的甚至毫无逻辑，纯粹只是脑海中的一个想法，就那样还想着融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信心。 乱七八糟的垃圾消息塞满信箱，以至于陆良都看不到攒劲的网红大尺度写真照。 “希望公司的邮箱能有点收获吧。” 陆良叹了口气，也没指望在围脖就能找到合适的创业企划，毕竟官网有邮箱不投，用私信发给他，那能是正经企划书吗？ 方世宇从机场的停车场把车开出来，扭头询问：“陆总，我们去哪？” “去四季酒店吧。” 陆良想到文珊姗，昨天还跟他哭诉，电视剧女二角色面试失败准备回香江。 正好他明天有空，打算约吴天正，看看能不能帮她选部作品拍一拍。 四十分钟后，抵达四季酒店。 陆良把车留下，让他们自己打车回去。 他轻车熟路来到酒店的42楼，刚刚按响门铃，房门顿时打开一条缝。 陆良推门而入，还在奇怪，房间昏暗没有开灯，一张扑克悄然抵在他的喉咙处，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声音：“不许动~” 陆良扭头看去，文珊姗站在门口。 那一抹鲜艳的红唇，在昏暗的环境中更显耀眼，黑色战术背心配搭热辣短裤，尽显长腿的优美曲线，是电影中女杀手的装扮。 陆良嘴角上扬，伸手揽住细腰，摸到腹部略显清晰的腹肌，笑着问：“美女，你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 “有区别吗？” 文珊姗神色冷峻，扬起精致的下巴，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眼神冰冷而迷人。 “你既然不选，那我就选了。”陆良嘴角带笑，突然拦腰抱起文珊姗，去往卧室。 文珊珊满脸不开心，蹬着双腿，用略带港普的声音喊道：“你不按套路出牌，一点都不入戏，一看就不是个合适的演员。” “我不是，但伱是就行了，表情绷住，要时刻记住你是个专业的演员。” “请不要质疑一个演员的素~~养……” 文珊姗最终还是绷不住，因为她低估搜查官系列对男性的诱惑。 一场激战过后，陆良心满意足，点燃一根事后烟：“明天跟我去朋友的公司看看，看看有没有你的合适角色。” “真的？” 文珊姗瞪大眼睛，突然坐起来，撩起因为汗水而紧贴的发丝，脸上写满了惊喜。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好的投资项目，如果没有的话，估计就要再等等。” 陆良很直白，让他投资可以，但要能入他的眼，投资是主要，捧文珊姗是次要。 如果文珊珊愿意拍摄一些烂片烂剧，他也不介意随便投一投，让她玩一玩。 “嗯嗯，毕竟宁缺毋滥嘛。” 文珊姗连连点头，红的前提，是要有好的作品，只有好作品，才能长红。 一开始，她还以为陆良会随便打发她，没想到两人想法出奇的一致。 隔日，陆良带着文珊姗，两人来到好梦制片，得到吴天正的热情接待。 “陆总，不瞒你说，好项目都被大公司包揽，剩下的就是夏洛那种，没人要的。” 吴天正不想得罪陆良，犹豫很久，还是道出了实情，他们好梦制片，在影视制片行业属于食物链的最低端。 只能拍拍网大或者网剧，上星剧集或者院线电影，基本都是被人挑剩下，又或者是难啃的骨头，才流到他这里。 “网剧应该也有好剧本吧？” 陆良喝着茶询问，他调查过视频行业，深知能上星剧集，早就没以前那么重要。 毕竟现在是互联网信息时代，电视机越来越少人使用，基本快变成摆设。 网剧如果出彩，带来的效果与收益，并不会比上星剧集差太多。 “陆总，好剧本这个概念比较笼统。” 吴天正苦笑，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或许他觉得好，但陆良就觉得不怎么样。 关键还是看人。 “吴总，把你们公司正在筹备的项目，以及缺少资金的项目都发给我吧。” 陆良懒得自己去看，索性跟吴天正要来正在筹备，或者待筹备共59个项目。 一股脑丢给文珊姗，让她自己去挑。 如果她觉得合适，再由陆良审查，从而决定要不要投拍。 “网剧，会不会有点奇怪。” 文珊姗一脸难为情，她好歹也是混港圈的电影咖，拍网剧好像有点跌份。 “有没有看过内地真人秀？”陆良问。 “我看过爸爸去哪儿第二季。” 文珊姗点头，靓坤就是靠着参加爸爸去哪儿第二季，重新火起来。 虽然他以前也很火，但毕竟是中生代的港星，没有坐上九十年代港圈最风光的快车，所以也不像四大天王那样耳熟能详。 “爸爸去哪儿第二季，上星卫视的冠名权卖了3.11亿，网络冠名还卖8600万，还有跑男的网络冠名，更是卖了1.2亿，现在早就不是以前，网剧跟上星剧集没区别，甚至网剧更有传播的优势。” 陆良没有劝说文珊姗一定要拍网剧，只是帮她分析利弊，小王一直想吃这碗饭，耳濡目染之下，他也了解了不少。 “那我先带回去研究一下？” 文珊姗犹豫很久，成功被陆良说服。 毕竟是可以由她自主挑选的剧本，完全可以选择大女主类型的网剧，如果能选到好的剧本，拍出来，未必会比上星的剧集差。 “好好挑，机会只有一次。” 陆良嘴角带笑，摸着文珊姗的秀发。 “嗯，我会的。”文珊姗仔细浏览着，陆良转发给的59份项目企划。 忽然被一份项目企划给逗乐了：“亲爱的你快看看，这项目企划好搞笑。” 陆良顺着目光望去，忍不住也笑出了声：“太子妃升职记，男变女闯荡皇宫，好像有点意思。” 不止是因为男穿女的题材新颖，还因为这是一份极其成熟且大胆的项目企划书。 之所以成熟，是因为项目发起者，已经考虑到后续宣发与市场营销。 之所以大胆，是后续宣发因为打算以穷、劣质、雷人、恶搞等槽点充当卖点。 陆良沉吟片刻：“可以考虑看看。” 这种模式，让他想到万万没想到。 文珊姗瞪大眼睛：“不会吧，这种一看就是恶俗的烂剧本。” “不一定的，这种就有点像榴莲，可能又臭又香。”陆良笑着说。 这种剧要么扑的死死，要么是黑马，非常极端，没有中间的选择。 他看了一眼制作预算，一共35集，每集成本约15万，也就525万。 顿时起了投资的念头，不为别的，陆良就是想看看拍出来的效果。 第106章：刚学会走，别想着飞 “我能不能不拍这个？” 文珊姗苦笑，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陆良，实在接受不了这么‘新潮’的剧情。 电影咖拍网剧也就算了，还拍这种类型，她怕熟人知道，会嘲笑她越来越拉了。 特别是最近杨天宝大婚在即，她不想送给她这份笑料。 “不碍事，你自己再重新挑个项目吧，这个不算。”陆良打电话给吴天正，决定投资，让他明天带人过来公司签合同。 525万的预算，实际可能不需要这么多，因为他打算忽悠小王的熊猫TV赞助点拍摄经费。 虽然是一部古代穿越剧，但设定雷人，主打恶搞，就算插播点现代化的广告，应该也问题不大。 文珊姗欣喜，揽着陆良的脖颈，索吻撒娇：“亲爱的，你对我太好了。” 夜晚，两人回到酒店，陆良刷着围脖，文珊姗还在挑选心仪的项目。 随着午夜钟声响起，陆良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你确定不再考虑吗？” 文珊姗以为陆良改变主意，伸个懒腰彰显傲人曲线，扔掉手上的平板。 亲密无间抱着陆良的胳膊，闭眼假寐：“亲爱的，我困了，先睡了。” 陆良轻笑，也没有再劝说。 【12月30日，太子妃升职记，收官累计24亿播放量】 35集收官累计24亿播放量，平均单集播放量六千八百多万，陆良没接触过这个行业，但感觉应该挺厉害的。 文珊姗看不上，他也不强求。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如果硬要她参演，说不定会毁了这部爆款的网剧。 隔日上午，陆良来到新国际大厦。 经过一周的布置，天星资本的员工也转移过来，彻底告别旧址。 前台咨询处后面的屏风，稍微靠右边的位置，也多了一串鎏金字体。 《天星投资有限公司》，两家公司殊途同源，前台的工作人员相处也很是融洽。 “陆总，早上好。”唐彩蝶面露笑意，带着公司全体职工向陆良问好。 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向陆良，因为从今往后，他们也能跟别人炫耀，他们公司在魔都最繁华的陆家嘴。 这三个字，足以说明公司的含金量。 陆良面露笑意，在公司巡视一圈，办公区整洁宽敞明亮，茶水间饮料零食齐全，休息室还有十几台按摩椅。 无一不透露着高福利，以及优渥的工作环境，他不由得心情大好：“今天下午四点提前收工，公司组织聚餐。” 上次聚餐还是陆良跟唐彩蝶与陈锦纯，如今两个多月过去，公司的人员规模已经扩大到35人。 好多人，陆良感觉面熟，连名字都不知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熟悉一下。 众人欢愉雀跃，高呼：“陆总万岁~” “行了，都回去熟悉岗位吧。” 陆良笑着摆手驱散众人，跟着唐彩蝶来到他的办公室所在区域。 门口摆放着三张办公桌，分别是温超、陈锦纯，以及方世宇的工作岗位。 入门所见，一整扇落地窗，面朝浦江，总面积122平米，是之前办公室的三倍大，内含休息室，洗手间。 办公区的角落摆着两米多高的发财树，休息区还有一套价值不菲的根雕茶台。 “发财树和茶台是孟总送的，他说过您已经同意了。”唐彩蝶轻声说道。 “应该不便宜吧。”陆良摸着茶台，手感质感都很好，一看就不便宜。 “这套像黄金樟，我彩云见过，这么大的根雕，应该要几百万吧。”唐彩蝶答道。 “老孟有心了。” 陆良惊讶，但也欣然接受。 不多时，陆续有人送来开业贺礼。 如沈鹏、朱虎，还有楼上楼下的公司，以及大厦的物业。 门口的花篮摆了三十几个，只是大部分陆良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只能让温超记着，万一哪天遇上，记不起来那就有点尴尬。 临近九点十五分， 陆良来到隔壁的交易室。 新能源板块的行情还没有发动，他们还在底部悄悄建仓。 目前投入资金1.98亿，距离陆良预计的5.5亿，还差3.55亿，大概需要三天。 十点二十五分， 看完国务院举办的新闻发布会。 陆良交代几句，又离开了交易室。 截止至9月18日，整个新能源板块暴涨一倍有余，肯定是政策上的重大利好。 国务院习惯在十点召开新闻发布会，今天没提，那就说明行情不是今天发动的。 “麻蛋，让伱过来帮我，你就站在那边看着？” 公司门口，王晓聪气喘吁吁，怀中抱着一只十几寸高，魔都外滩以及华尔街的同款公牛。 只是不同于那两个地方，都只是铜牛，小王怀中那只大概是纯金的。 “送礼，就是要亲自交到主人翁手上，才显得有诚意嘛。”陆良笑着搭把手。 惊讶发现，这只金牛，不是一般的重，应该有五六十斤。 国内金价经过上次的水贝抢购潮，虽然冲高回落，但一克也要310。 一斤500克就是十五万五，如果是纯金的，那么保底要八百万。 “纯金的？”陆良询问。 “废话，你觉得我会送镀金的吗？” 王晓聪躺坐在茶桌前，一脸嫌弃：“好歹也是85后，怎么跟老古董一样，就不能换成皮沙发吗？实木的坐着硌屁股。” “这套茶桌是老孟送的。” “我跟他们70后的没有共同语言。” 陆良打开包装，捏捏牛角，顿感此物与他有缘，因为他也是属牛的：“有心了。” “走了。” 王晓聪喝了几口茶水，打算离去，陆良叫住他：“别走，待会陪我见几个人。” “谁？”王晓聪好奇。 “忘了叫什么名字，不过应该快来了，跟他们约在十一点。” “什么事？” “投了一部网剧，肥水不流外人田，打算让熊猫赞助点。” 陆良持有熊猫15%的股份，熊猫名气越大，估值越高，他也就赚的越多。 王晓聪询问：“网剧叫什么名字？” “太子妃升职记。” “太子妃？还升职？” “穿越剧，男穿女。” “……” 王晓聪顿感兴致全无：“你打算让熊猫赞助多少钱？” “200万吧，给你独家冠名。” “200万？总预算多少？” “五百来万吧。” “……” 王晓聪一脸无语，预算五百多万的网剧，可以想象，肯定是没明星、没名导、没IP的三无产品。 这样的，冠名费还要两百万，陆良还一副肥水不流外人田，让他捡便宜的样子。 小王很想问，陆良是不是把熊猫当冤大头了，但想到只有200万，没几个钱。 王晓聪说：“那行，待会我跟龙飞打声招呼，你让网剧的制片人联系他就可以。” 毕竟公司现在还没有融资，只有他们两个股东，他出170万，陆良出30万，还要额外多出300多万。 要是网剧扑街，陆良肯定比他亏得多，小王心里也就平衡了，再者说，进了天星资产管理，本就是他捡了大便宜。 适当吃点亏，也不碍事。 陆良淡然一笑，看出小王是给他面子才会赞助，他也懒得解释，等到网剧上线，小王自会乖乖赔礼道歉。 十一点整，吴天正如约而至，还带来网剧的编剧与导演，两位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年轻人，陆良给予他们极大权限。 只派人负责财务审计，记录开支，整个剧组由他们说了算。 同时也介绍起王晓聪，提前帮他们找好的冠名商：“你们想想办法，把熊猫TV植入剧情，应该不成问题吧？” “小事一桩，没问题。”编剧秦爽满脸堆笑，难得遇到这么爽快的投资人。 拍摄网剧，资方塞人是太常见，陆良什么要求都没提，对他们，不亚天使降临。 “有问题。”王晓聪突然反应过来：“不是古代戏吗？怎么还能植入熊猫的广告？” 导演吕吉吉疑惑：“王公子，你没看过我们的项目企划书吗？” “他们这剧本有点特殊。”陆良笑着递出项目企划书。 王晓聪快速看完，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这也太搞了。” “这届网友，说不定就喜欢这个调调。” “好像有点搞头。” 王晓聪摸着下巴思索：“要不把首播权卖给熊猫怎么样？” 他想起平台的游戏主播PDD，自从被人叫做骚猪，嫖断吊，从此人气大涨。 这么雷人的网剧，说不定还真有搞头，再不然，熊猫也能借此开辟影视区。 “贪多嚼不烂，走路都没利索，就别想着起飞。”陆良一眼看出小王的想法。 优爱腾，厮杀这么多年，都没想着涉足直播领域，小王刚入直播行业，想搞线上综艺也就算了，还想插手视频播放。 陆良怕他把蛋蛋都扯碎了。 第107章：新能源利好：碳积分 “到时候再说吧。” 王晓聪心不在焉，明显没有放弃。 他的香蕉计划就是打造东方的迪士尼，直播、电竞、综艺、影视剧、视频播放、自媒体创作，一样不落，他全都要。 陆良叹了叹气，也不再劝说，小王野心太大，就是不知道能力能不能配得上野心。 反正要是情况不对，他随时都会跳车。 陆良唤来唐彩蝶：“唐总，带他们去签合同吧，你也挂个制片负责财务审计。” 唐彩蝶点头，一回生二回熟，有电影制片人经验，网剧制片人，不过手拿把掐。 走到门边，她突然停下脚步：“陆总，杨总告知夏洛特已经杀青，正在进行后期制作，计划国庆档上映，询问我们有没有熟悉的院线推荐。” 陆良笑盈盈，看向小王，20%股份总不能白拿，虽然夏洛特是天星资本投资的，跟小王没关系，但跟他有关系就好。 王晓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万达院线是我妈在管，待会我跟她说一声。” “替我谢谢林总。”陆良嘴角带笑。 坊间传闻林家有女无比强势，要不然小王也不会被宠到天上去。 送走了小王，陆良回到办公室之前，嘱咐温超跟陈锦纯：“这段时间，你们帮我留意下公司的邮箱，重点在于短视频的创业企划书，小陈你负责归类，小温负责审核。” 快手、字节都没戏，但他还是不甘心，一家不行，他就投十家，把量堆起来，总能找到合适的。 毕竟眼光好如沈鹏，也不是逢压必中，无论红杉，还是金沙进都是靠堆量，先是养出一个蛊王，然后再进行重点培养。 下午四点，酒店的大巴车，拉着公司全体职工来到对岸外滩的和平酒店。 “今天吃好喝好玩好，不谈公事。” 虽然人数不多，但陆良还是包了个可以容纳五十人的小型宴会厅，摆了五桌。 吃完晚餐，又带着去唱歌，最后再让酒店司机把每个人都平安送到家门口。 一夜花销小十万，但很值得。 起码新老员工相处的更加融洽了。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陆良总共动用24个交易账户，投入5.5亿资金，在11支股票上面完成建仓。 比亚迪持有筹码最多，达到8600万，好在是多日少量买入，该股的市值又高，没有对市场造成波动。 其次就是乐视网，持有3800万筹码，虽然这家公司的业绩不行，又连年亏损，但胜在老贾很会吹牛逼。 构造的生态车联网，把无数投资人忽悠的一愣一愣，还有大量明星股东入驻，可谓是噱头十足。 一开始本来被陆良放弃，但观察过后，隐约有成为新能源板块龙二的趋势，值得加仓购买。 9月5日，周日。 李冰致电陆良，两人相约，打算就新能源行业好好的深入交流。 陆良如约而至，李冰眼袋挂着黑眼圈，脸上写满兴奋：“陆总，大势要来了。” “什么大势？”陆良隐约有所猜测，但没有表露，大概是新能源板块暴走的缘由。 “有道是，好风凭借力，一举上青天，我听朋友说，新能源这股风要吹起来了。” 李冰神秘一笑，突然卖起关子，陆良眼神不善：“李总，吊人胃口有意思吗？” “陆总，别误会，不是故意吊伱胃口，我在想怎么跟你解释，让你能够理解。” “你尽管说，不懂我会问。” “有没有听过碳积分？” 李冰说道：“在美利坚，包括加州在内共有14个州，每一个汽车生产商都需要按照州规定出售一定比例的“零排放汽车”。” “包括但不限于电动汽车，混合动力汽车，燃料电池汽车等等，不卖新能源汽车，或者卖不到足够的份额就需要接受处罚：缴纳罚款，限售，甚至取消卖车的资格。” “碳积分由美利坚空气资源委员会CARB牵头，于1990年在加州提出的计划，意义在于减少机动车污染物排放……” 讲着讲着，李冰神色越来越激动，没等他公布答案，陆良轻声说：“是不是我国的碳积分政策也要实施了？” 李冰突然语塞，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满眼幽怨：“陆总，您知道您这种行为，对一个讲述者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虽然他也知道，以陆良的聪明才智，听他讲这么多，肯定能猜到结果。 但身为讲述者，最乐意见到肯定就是聆听者，得知结果那瞬间，哇的一声惊呼。 陆良直接剥夺了他的成就感，这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不好意思，李总，消息太震撼，一时激动，情不自禁。”陆良赔笑。 李冰幽幽问道：“那为什么，我从你的表情看不到惊讶？” “可能是我比较内敛吧。” 陆良轻笑。 随着18日一天天的靠近，新能源板块行情迟迟没有发动。 他也一直调查，到底是什么利好消息，能导致整个板块集体暴动。 华夏真的很幸运，意识形态可以摸着熊熊过河，经济趋势可以摸着鹰酱过河。 早些年的电商、团购，在美利坚都可以找到原形，因此投资人才敢前仆后继。 老美的碳积分政策，陆良自然是听过，也深入了解过，得知华夏实施的概率极大，只是大概会进行本土化的改良。 所以也才不会太惊讶。 “具体怎么实施？”陆良好奇。 “我哪有那本事知道。” 李冰翻了个白眼，突然幸灾乐祸：“只是燃油车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到头不至于，顶多开始走下坡，说不定还会反弹几下。” 陆良毫不留情，戳破李冰的幻想，这么庞大的产业链想要升级，哪有那么简单。 需要的时间，可能是五年、十年、十五年，乃至更久的时间。 也是李冰为什么会找他的原因。 造汽车，不像造自行车。 自行车的零件多简单，如果找到一家中大型的供应商，直接就能全部包揽。 但汽车不行，涉及的零件数千件，还要考虑性能动能安全等各方各面。 比如乐视老贾，SEE超级汽车计划，去年年初就提出来，还圈了几十亿资金。 但目前只有几页PPT，都一年半了，连概念车都没有，据说要等两年后才会出现。 造车是一个极其漫长的项目，同时还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为其输血。 一两家风投根本不够，可能要十几家，乃至几十家，一起发力。 李冰身家也就百八十亿，而且大部分都是易车网的股权。 能动用的资金估计还没有陆良多，自己折腾不起，只能到处拉皮条。 就像他的蔚来汽车，创立几个月，只有个名字，以及赞助了几场比赛。 “陆总，那您是怎么想的？” 李冰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蔚来汽车的坑太大，他已经习惯画大饼。 不仅是给投资人吃，也是给自己吃，他害怕自己意志不坚定，坚持不到最后。 陆良沉吟良久，给出答案：“新能源汽车大有可为。” 他问道：“李总，你的蔚来汽车是怎么打算的？” 李冰一喜，连忙说道：“我们打算先跟江淮集团合作，借用他们的工厂代生产，然后再推出蔚来的首款概念车，预计在两年后实现量产的目标。” “跟江淮集团合作，如果规模太小，他应该不会搭理你们吧。”陆良说道。 “我们制定了一个百亿战略级计划。”李冰悄悄观察着陆良的反应。 好在陆良神色如常，并没有被百亿的庞大规模吓到，他又急忙补充说：“百亿战略级计划是分为三年12期进行，其中江淮集团也会出资49亿持股49%。” “李总，别绕了，首期要多少钱，还差多少资金，您就直说吧。”陆良忍俊不禁。 “A轮融资为一亿美元，目前得到鹅厂、京东、高瓴，小米等多方的支持。” 李冰滔滔不绝的讲述，最后道出A轮融资的资金缺口，还有2000万美元。 第108章：双板块的双龙头 十亿美元的估值，就算把李冰卖掉，蔚来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其实他投入的资金只有两千万美元，然后采用AB股权架构模式。 简单来说，投资人出钱，李冰创业，但他一股可以当五股使用，确保掌控权。 一亿的美元融资，就是除他本人20%，把剩下80%股份都拿来出售。 2000万美元资金缺口，如果陆良全部吃掉，他就能拥有蔚来20%股份。 但能不能套现，还是未知数，因为这个坑太大，遥遥无期，有极大概率打水漂。 不然像鹅厂、京东、高瓴，他们有实力吃掉股份，但都只是试探性投了一两千万。 而且能让他们投资一两千万美元，还是李冰的脸面起到作用。 毕竟易车网的创始人，有成功的经验。 如果是一穷二白，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他们估计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陆良沉吟良久：“我出1000万美元，剩下的你自己再想办法吧。” 他也快没钱了，原先还有3.1亿，买了房就剩下三亿元整，后来认购16份，共3200万美元，折合软妹币2.03亿。 可用资金已经不足一亿。 现在投一千万美元，兜里只剩下三千多万软妹币，以后恐怕就要省着点花钱。 私募还有八千多万，但那些钱，他打算留在金融市场翻滚，不打算进行风险投资。 毕竟要投，也是投他自己。 新能源汽车这个坑太大，不准备个十几二十亿美元，他都不打算正式入场。 李冰欣喜若狂，握着陆良的手：“陆总感谢，十分感谢。” 他对陆良的期望值很低，毕竟两人之前只见过一次面。 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对他的期望上限也只有500万。 没想到直接翻了一倍。 “李总，别着急谢，我想知道京东鹅厂他们都提了什么条件？” 陆良嘴角带笑，有人说过，风投的钱，没有那么好拿，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拿。 哪怕是要拿，也要保证公司账上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企业运作，保证议价权，才能不被风投拿捏。 新能源的新政发布在即，李冰应该是等不下去了，所以才找到只有一面之缘的他。 陆良拥有议价权，他想知道那些机构都提了什么条件，他也要同等的权利。 “B轮过后会组建董事会，如果下一轮跟投，享有董事席位，参与公司决策。” 李冰如实告知，还有他跟各大风投机构签署的对赌协议。 A轮融资结束的未来八个月之内，首款概念车必须推出。 如果不然，需连本带利退回所有资金。 陆良了然：“李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李冰面露微笑，这种事情，他在创立易车网就已经经历过。 资本逐利，他们就像带有弯钩的铁鞭，对赌协议就像一条红线。 在规定之内完成对赌，鞭子自然不会落下，如若不然，每下鞭挞都会卷起血肉。 9月6日，周一。 李冰来到天星资本，签署认购合同，并等待着十点的新闻发布会。 他不由得好奇：“陆总，您就这么有空闲？新政一发，新能源板块必会暴动。” 据他所知，陆良手上还管理着一亿私募，不然他也不会找到陆良，寻求投资。 “李总，我早就说过，我一直很看好新能源行业的发展。”陆良淡然一笑。 李冰恍然，原来当时陆良不是在恭维，而是真的看好这个行业。 这么一来，他估计也早就做好准备，才能稳坐钓鱼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陆良冲泡着老孟送来的单枞，他被老孟带坏了，自从爱上喝茶已经很少喝咖啡红牛。 不过他也不抗拒这种变化， 现在有钱了，是该好好养生。 上午十点，国务院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乘用车企业平均燃料消耗量与新能源汽车积分并行管理办法》，于来年1月1日正式实施，于来年12月30日进行第一次结算。 不同美利坚，我国采用双积分政策，燃料消耗量积分与新能源汽车积分。 简单来说，政府给每家汽车制造商，无论进口、合资、或国产，分配一定的二氧化碳排放积分，同时增加新能源汽车积分，并允许进行交易。 假设五菱去年卖了10万台燃油车，那么今年只有8万台的额度。 一旦超过就必须购买新能源积分抵消，或自己生产新能源汽车产生积分。 假如结算日是负数，来年企业就会受到相应处罚，如暂停高油耗产品的申报、生产等。 “真狠，这一刀直接砍在大动脉上。”李冰啧啧称奇，也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还记得创立易车网的初衷，就是见不惯4S店高傲，靠着信息差，价格乱报。 后来易车网成立，整合了汽车产商以及各级分销商，让各地汽车的价格趋于透明。 再后来易车网上市，他也有想过转型为整车制造商，但传统车企高傲的不可一世。 他们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占着政府提供的资源，但又不想研发新技术，也不想让别人研发。 生产许可证，就像一道天埑，把所有外来者挡在外面，他们又当裁判又当球员。 直到五年前，国家推动新能源行业发展，无论是为了环保也好，能源安全也罢。 当时，李冰看到希望，他一直等啊等，终于等到这一天的到来。 双积分政策，是国家的决心，主动砍掉燃油车的一臂，就为了发展新能源。 发布会一经结束，李冰的手机，顿时响个不停，朋友纷纷致电询问他的看法。 “陆总，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李冰说罢，匆匆离去。 “李总，慢走。” 陆良也没有相送，来到隔壁的交易室。 所有交易员看向陆良的目光，宛如天神下凡，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崇拜。 陆良嘴角带笑，抬眼望去。 墙上的显示屏一片红，整个新能源板块应声暴涨6.25%，指数大涨92点，当前新能源指数1564点。 54只成分股，31只涨停，剩余23只，最低也有2.32%涨幅。 陆良重仓持有的11只股票，更是9只涨停封板，只有赣锋锂业和多氟多仅有7.85%与6.53%的涨幅。 “比亚迪要起飞了。”陆良不禁感叹，新能源新政对比亚迪的影响最大。 因为他是全球锂电领导者，还自产自销新能源汽车，双板块的双龙头。 来年积分正式实施，比亚迪的新能源积分绝对能一骑绝尘。 如果国家不规定碳积分的价格上限，比亚迪甚至都能掌握碳积分市场的议价权。 这已经不能叫天上掉馅饼，而是自家门口突然长出金矿，如今1621亿的市值，后续就算翻三五七倍也不足以为奇。 感谢198215dai、小丑面具xhh的打赏 第109章：粉墨登场 陆良分析后，得出结论：“比亚迪，可以长期持有。” 比亚迪自1995年创立，始终坚持“技术为王，创新为本”的发展理念。 整车制造只是他们的产业之一，但并非核心部门，主营是锂电生产与城市交通。 9月18日，只是代表新能源板块的整体行情告一段落，并不代表个股行情结束。 以后或许可以重仓比亚迪，长期持有，哪怕成为股东也未尝不可。 比亚迪是标准的蓝筹股，在整体经济环境向上，买蓝筹股是最好的选择，主要也是市值够高，盘口够大，能容纳很多资金。 新能源指数，接连几日高开高走，一路长红，54只成分股半数涨停只是寻常。 新政一经公布，国内车企纷纷响应国家号召，计划来年推出第一款纯电汽车，进一步推动板块指数的上涨。 一则政令，短短几日，让新能源成为时下最热门的概念题材，市场无人能出其右。 到了周四，经过三个半交易日，新能源指数已经暴涨323点，逼近1800点。 陆良沉吟良久，决定给这把火，再浇点油，让它烧的再旺一些。 动用8600万备用资金，把方正电机、亿纬锂能，多氟多等几只市值不足百亿的股票拉升涨停，也不隐藏自己的存在。 下午五点，龙虎榜更新，消失已久的浦南陆88号，再现榜单。 引起市场内外一片哗然，陆良重仓新能源板块的消息，不胫而走。 乐视网报道，网传陆良不止重仓这三只，还有持有比亚迪，以及乐视网的股票…… “这种热度都要蹭？老贾是没活了？” 当晚，陆良浏览新闻，发现各方媒体都在报道，但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乐视网。 比亚迪是双板块的双龙头，也是新能源绕不开的话题，猜到重仓不奇怪，但乐视网又算老几。 虽然陆良确实投入了3800万，再加仓过后，仓位比例排在11只股票的第5位。 但为了避免在建仓期，出现在流通股名单，他把筹码分摊到24个账户，每个账户只有158万。 按理说，老贾不应该知道他持有乐视网的股票，只能说明他是在硬蹭热度。 陆良沉吟片刻，打电话给温超，让他委托第三方调查乐视网的财务情况。 乐视市值1285亿，也是创业板第一股。 也因为如此，哪怕在建仓期股价有异常波动，陆良依旧重仓持有。 老贾持有乐视网股票21.55%，身价超过250亿，没理由连他的热度都蹭。 除非财务出了问题，要趁着这波行情，狠狠抬高股价，或为了贷款，或为了套现。 隔日周五，忽有消息传来。 蔚来汽车疑是与江淮集团达成百亿级战略项目，布局新能源产业。 据知情人士透露，企鹅、京东、高瓴、小米、天星等一线风投机构，倾情加入。 消息刚刚传出没多久，市场也还没有对此事做出反应，北边又有消息传出。 汽车之家的李响，将名下的车和家更名理想汽车，疑是与力帆集团达成百亿战略级项目，共同布局新能源产业。 临近中午，南边又有消息传来。 去年卖掉uc，沉寂一年的何小鹏，成立小鹏汽车，与广汽达成百亿战略级项目，共同布局新能源产业，并决定在10月10日，召开产品发布会，公布旗下第一款新能源概念车。 大家仿佛说好了，今天一起公布消息，只是不同于蔚来、理想的疑是合作，何小鹏是真跟广汽达成合作。 广汽集团也站出来回应，百亿级生产基地落户ZQ市区，项目共分为三期，规划用地3000亩。 蔚来、理想、小鹏，三大造车新势力横空出世，给金融市场的新能源指数再次打上一剂肾上腺素。 收盘暴涨145点，整个板块几近涨停，一周暴涨468点，总市值突破万亿。 “还行，新能源板块涨幅32.12%，持仓总涨幅28%。” 看着账户的8.14亿资金，陆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一波行情，还会持续9个工作日，行情结束6.35亿变成10亿，应该问题不大。 下午四点出头，陆良走出交易室，结束本周的工作。 温超走过来，递上一份第三方调研机构出具的乐视集团财务报告。 虽然连年亏损，但财务情况很健康，上个季度结算还有35.85亿现金流。 “有点假。” 陆良失笑，因为这份财报太漂亮了，要是真这么有钱，也不会蹭他的热度。 不过他也不放在心上，因为下周，他们也差不多就要套现走人。 只是一锤子买卖，暴雷也跟他没关系。 陆良去往办公室，边走边问：“今天都有谁，给我打电话？” 李冰为了给蔚来汽车造势，把他投资的消息也给放出来，他看好新能源，天星私募重仓新能源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他现在应该成为新能源市场的香饽饽，造车太费钱，总要多拉几个投资人。 “理想的李总，小鹏的何总，还有乐视的贾总。” “乐视贾总，他怎么说？” 陆良惊讶，顿时来了兴致。 “lesee正在筹备B轮融资，估值12亿美元，贾总邀请您参加28日的融资会议。” “老贾还真敢吹，连工厂都没有，开口就是12亿美元的估值。” 陆良愕然失笑，沉吟片刻说：“回复贾总，到时候，我会去参加的。” 他对lesee没兴趣，也没有额外的资金去投资，就是想看看贾悦庭，他是怎么跟投资人画饼的，好好的学习学习。 周末两日，国内新能源市场再起波澜。 特斯拉与魔都市政府签署纯电动车项目投资协议，计划在华建设制造和销售基地。 同时马斯克宣布，开放所有专利，打造“开源汽车”，以推动电动汽车技术的进步。 “三流的企业做产品，二流的企业做品牌，一流的企业做标准，鲶鱼被放进来鱼塘了。” 陆良低声细语，浏览着相关新闻，也收到特斯拉中华区总裁的邀请，参加9月30日毛豆X在会展中心举办的新车发布会。 不止是他，李冰李响何小鹏雷君沈鹏贾悦庭，只要对新能源行业有兴趣的人，纷纷都收到了发布会的邀请。 陆良之所以会了解，是因为在投资蔚来汽车之后，被李冰拉进一个威信群组，群名叫《蔚来股东会分会》。 里面有雷君、沈鹏，还有大强子、小马哥、以及高瓴的张雷，群里一共就六个人，六个人都收到了消息。 李冰告知李响他们也收到了邀请。 “来者不善~”雷君发了个微笑表情。 “技术开源是好事，以后就可以跟着特斯拉的脚步共同进步。”小马哥的话，很有企鹅的风格。 张雷询问：“跟江淮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还在谈，不过差不多也要谈拢了。”李冰回复。 “陆良呢？怎么自从进群，都没见他说过话。”沈鹏突然说道。 “在忙吧，听说又在股市赚了不少。”大强子也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趁机搭话。 群内平均身家百亿，他们不用像在公共场合，或公司那样，保持不苟言笑的样子。 哪怕是实力最弱的陆良，也掌管着一家风投以及一只基金，有实力跟他们平等对话。 聊天界面突然出现一个红包，陆良下意识点开，两块八毛五，顿时脸色一黑。 红包就十块钱，这明显是在诈他出来。 沈鹏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在偷窥，这下子被我抓到了吧。” “都是大佬，瑟瑟发抖，不敢吭声。”陆良回复。 雷君：“吭声不敢，手倒是挺快的。” 小马哥：“要么时刻观察，要么用了外挂。” 大强子：“新人赶紧补发红包。” 张雷：“补发红包。” 李冰：“补发红包。” “补就补。” 陆良忿忿，反手补了一毛五，发了个三块钱的红包，自己还没有抢，十分大方。 下一秒，满屏都是鄙视的表情包。 第110章：获利离场 周一，魔都市政发布合作公告，在海湾国家森林公园旁边，给特斯拉批了20万平方米建造超级工厂，预计总投资为500亿。 这一行为，也让各大车企意识到，国家推动新能源行业的决心，燃油车走下坡路，已经是大势所趋，势不可挡。 如果说上周是造车新势力各领风骚，那么这周就是老牌豪强齐齐发力。 上汽、北汽、一汽，各种百亿级战略项目像是不要钱，一个又一个的抛出来。 于是，新能源板块再次暴走，史无前例十连阳，五个交易日，指数暴涨623点。 从而带动整个A股大盘，3000点保卫战成功了，指数再度向3100点冲击。 散户欢呼雀跃，奔走相告：“老乡，快快回来吧，牛又回头，这次不骗人……” “2549点了，还有436点。” 又是一个周一， 陆良来到交易室，布置清仓计划。 虽然后续大概还有四连阳，但他等不了也不能再等。 账户资金高达11.2亿，其中比亚迪跟乐视各涨幅120%，持有筹码价值超3.5亿。 想要不吐出到嘴利润，完成高位套现，必须趁着市场情绪火热，尽快出货离场。 “趁着乐视集团公布乐视汽车的B轮融资企划，先抛售持有的乐视股票。” “现在市场的交易情绪正火热，抛售乐视股票的时候可以大胆点。” “多氟多盘口异动，要涨停，按住，不能让它涨停封板。” “宇通汽车抛售2000手，先试试看下方有没有支撑。” “赣锋锂业封板资金八千万，我们的持仓全部抛售，让他接盘。” 陆良戴着耳麦，手里拿着平板，在交易室来回走动，观察行情之余，并发号施令。 四个小时抛售3.8亿筹码，其中赣锋锂业和多氟多，从涨停封板被干到快跌停。 盘中触及跌停线，不过靠着新能源板块整体上涨的大行情，又被强行抬起来。 当天下午，浦南路登上净流出资金的龙虎榜，两只股票净流出资金高达7400万。 只有少数人心生警惕，大部分人还沉浸在市场狂热的情绪当中。 毕竟上证指数都突破3100点，新能源指数也突破2600点。 陆良选择在这个时候撤离，只能说明他眼光不行，又或者正常的仓位调整。 周二，再次抛售4.2亿筹码，今天没有登上龙虎榜，因为浦南路88号持仓不多。 而且剩余9只股票，市值最低都有210亿，单只股票每日交易额都是20亿以上。 抛售四五千万的筹码，能影响市场，但分摊到24个交易账户，却也无迹可寻。 龙虎榜其实特别假，想不想登榜，全凭机构的自主意愿。 不然也不会有些股票，明明当天净流入几亿资金，隔日股价却也暴跌。 国内的A股市场对散户特别不公平，了解接触的越深，陆良就越有这种感触。 周三，再度抛售2.8亿。 周四上午，抛售9000万，完成清仓。 包括最看好的比亚迪，陆良也是一股都没留，全部抛售。 因为快要回调，而且下周一还是中秋，过节亦是渡劫，这是大A的传统不能丢。 陆良打算等劫后回调，再低价买入，然后短中期持有，等待下波行情的到来。 “账上资金11.7亿，投入6.36亿，获利5.34亿。” 陆良盘点收获，还算比较满意，笑着扭头询问：“净值是不是应该更新到1.84？” 私募基金的初始净值为1，每个月25日更新一次，根据上个月的盈亏进行调整。 “是的，陆总。” 温超满脸激动，手掌都微微发颤。 一个半小时休息，午后市场重新开盘，新能源指数涨至2900点，突然闪崩。 短短半个小时，就像在坐过山车。 从开盘的2.2%，盘中涨到4.5%，午后重新开盘一路下跌至1.5%。 就在他们盘点的时候，新能源指数已经由红转绿，连带着大盘都跌破3100点。 陆良嘴角带笑，摸着下巴：“不要主动跟他们说，让他们打电话问你，你再说。” 一亿美元，一个月赚了84个点，应该会惊呆不少人的下巴。 而且，这次的战果也能证明，他的成功绝非运气，可以预料下一期私募的份额，应该会被抢着认购。 温超微微一笑，他心思敏锐，顿时明白陆良的用意，连连点头称是。 陆良看向交易室：“待会跟唐总申请20万奖金，孙玉涛跟张敬每人五万，新人每人两万五，中秋过后直接帮他们转正吧。” 他们表现很不错，很多时候陆良不在，孙玉涛跟张敬也能顺利完成他的计划。 四名新人嘛，倒是中规中矩，也没什么亮眼表现，不过这也是他所期望的，只要安心当工具人就好，想法别太多。 走出交易室，陆良接到姐姐陆雅的电话：“喂，你中秋回不回来？” “应该不回，怎么了？” 无论婚前婚后，又或者现在，陆良都不喜欢待在家里，老家是一座没有夜生活的城市，晚上十点后，街上就只剩烧烤摊。 曾经的发小也都为人夫，为人父，哪怕出来玩，手机还总是响个不停。 特别凌晨过后，基本剩下他一个人。 “也没什么事，就是二姨撺掇老妈，打算帮伱介绍个相亲对象，听说是幼师。”陆雅幸灾乐祸。 陆良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下意识脱口而出：“介绍对象，帮我？” 一旁的陈锦纯眼神古怪，很是识趣，加快脚步，远离陆老板，担心知道的太多。 陆雅说：“毕竟你都快31了，难不成还想一直单着？他们俩一直很担心你。” 她知道陆良很有钱，也很有名气，还跟网上那个所谓的国民老公是好朋友，追他的小姑娘应该不少。 但父母基本不上网，也不懂那么多，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子女平平安安成家立业。 陆良说：“男人三十一朵花，你要是真的为我着想，有空就让大宝和二宝多过去陪陪他们，他们要是太闲了，就让他们帮忙带一带，你跟姐夫也能轻松点。” 陆雅哭笑不得：“外孙哪有亲孙子亲。” 陆良忿忿：“都是孙子，哪来内外，这话说的不对，难道爸妈对大宝二宝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 “懒得跟你说。” 陆良嘴角带笑，突然转移话题：“家里的房子建的怎么样了？” 上次回家，他给陆雅留了五十万，之后又转了20万，好像说主体已经建好了。 陆雅发来几张照片，工人们正在给墙体贴瓷砖，以及一条很长很长的开销清单。 陆良只看了一眼余额，发现不多，又转了100万过去：“姐，要忙了，先这样。中秋不回去了，替我跟爸妈说一声。” 今天只有两章 第111章：突然空降 周五，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 新能源指数低开低走，阴跌一整天，跌破2800点。 昨日，陆良不计后果抛售新能源成分股的消息，被指数闪崩掩盖了。 整个板块净流出资金高达328亿，陆良大举抛售九千万，也就无人知晓。 “陆总，节日愉快。” 临近五点，欢呼声和笑声在整个公司里飞扬，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即将放假的喜悦。 一方面是迎接三天的中秋假期，另外一方面是陆良给他们每人分发1800块过节费。 无论新老员工，哪怕刚招进来，还没转正的实习生都有一份，毕竟聚餐、团建都是虚的，只有发钱最实际。 “你们也是，节日愉快。” 陆良面露笑容，挥手跟告别众人，带着方世宇离开公司。 地下停车场，黄色的Urus旁边，停着一辆黑灰色的宾利慕尚。 昨天，4s店把车开过来交付，全款落地648万，挂在天星资产的名下。 天星资本是陆良全资控股，现在暂时还也没有盈利，说到底还是要他出钱。 天星资产不同，不止有陆良，还有老孟跟小王，账上还有200万美元的管理费。 陆良大手一挥，拿出一半出来，给自己买辆车，再顺便把汤臣的房租也算在里面。 公司是集体的，钱是个人的，老孟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学会了不少。 “哥，我们去哪？” 车停在停车场，哥俩坐在车内，听着方世宇的询问，陆良陷入了沉思。 李曼丽参加了熊猫互娱的中秋活动，节假日三天，都要配合平台进行直播。 文珊姗选了部投资900万的悬疑剧，剧组资金缺口还有三百万，陆良帮她出了。 成功带资进组，通过女主的面试，前几天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去往北方拍戏。 张倩很忙，快餐西施美名扬，店里天天都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去机场吧。” 陆良打电话给陈锦纯，让她订两张去鹭岛的机场，并安排酒店跟配车。 他想到苏婉玉，回老家一个多月，上午还兴奋跟他说，中秋后就要过来了。 一个多月，陆良跟她交谈不足二十句，都是她跟陆良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 如果突然空降，应该会很感动。 方世宇错愕：“哥，我们不先回家收拾行李衣物吗？” “有什么好收拾的，到地方再买。” 晚上八点出头，飞机抵达鹭岛。 正值中秋小假期，鹭岛又是一座名气很大的旅游城市，来往的游客非常多。 陆良不带行李是明智的选择，不用去人挤人的传送履带找行李。 他带着方世宇，走到机场的接机口，顺利跟酒店安排的司机接头。 来到酒店安顿，陆良把表弟丢在酒店，开着酒店的配车去往岛外。 根据苏婉玉的身份证件地址，来到翔安由保利集团开发的一座小区。 “喂，在干嘛呢？”陆良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给苏婉玉打去了电话。 “哇~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吗？还是我没睡醒？你竟然给我打电话？” 苏婉玉兴奋，语气也有点幽怨和责怪，如果不是陆良还会给她发几个表情包，表示已阅，她还以为自己谈了个假的恋爱。 她知道陆良很忙，所以平日也没有主动的打扰他，但她也是人，总是热脸贴冷屁股，时间久了，心里总归会有点不舒服。 “要不，你重新再去睡会，说不定醒来会发现真的只是在做梦。” 小区的安保不严，陆良打着电话，跟着老头老太太成功混入小区。 “表~就算是梦，这也会是个美梦。” 苏婉玉兴奋的讲起，她买了周二的高铁票，让陆良一定要过来接她，到时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什么惊喜？”陆良跟着老头的脚步，随意进入一栋小区的住宅楼。 在了解小区的楼层户型，以及房屋分布位置，来到苏婉玉家的楼下。 四楼东南方有个房间亮着灯，据他推断应该就是苏婉玉的家。 “惊喜嘛，说出来还能叫惊喜吗？到时候伱来接我就知道。” “好巧，我也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应该快到了，你在家吗？” “在啊。有快递？” “差不多。” “什么东西？” “想知道？” “嗯嗯~” “走过来阳台看一看。” “不会吧~~” 苏婉玉好像猜到了什么，隔着手机，都能听出她的激动与错愕。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秒钟后，四楼阳台出现一道身姿雀跃的倩影。 长发披散，头顶还有几根呆毛翘起，身上好像还穿着睡衣。 正如她平日分享的那样，只要爸妈不叫她出门，她就可以在家呆一整天。 苏婉玉睁大眼睛，看到陆良坐在楼下的长椅，朝她挥手：“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陆良看到苏婉玉兴奋的摇头晃脑，脸上洋溢着喜悦：“满意，太满意了，我马上下来~” 苏婉玉哼着小曲回到房间，急忙换衣化妆，同时说道：“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慢慢来，不急。”陆良挂掉了电话，闲来无事观察着小区的环境。 苏婉玉之前说过，她家是鹭岛的土著，后来拆迁就搬到岛外。 爸妈是本地服装厂的小老板，家庭条件应该算是中等稍稍偏上。 十几分钟后，苏婉玉下楼，一身浅绿色的长裙，脚踩白色低跟凉鞋。 她很喜欢穿长裙，气质也很合适，长发飘飘，裙摆随风而动，有种缥缈的仙气。 见到陆良，苏婉玉小跑上前，展开双臂给了大大的拥抱：“怎么会突然过来呢。” 只是没等陆良反应过来，她又急忙松开双臂，满脸羞红，小声说：“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这是她家楼下，她担心遇到熟人。 陆良轻笑，边走边说：“最近工作告一段落，想你了，就过来了。” 刚走出小区，苏婉玉就迫不及待抱着陆良腰部，耳鬓厮磨：“我也想你了。” 淡淡的米兰花香、少女娇柔身姿，无一不令人沉醉，陆良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两人无言，相拥了很久，直到陆良感觉到苏婉玉的体温在上升，心跳也在加速。 “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在哪呢？”他主动松开了，因为不小心起了生理反应。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苏婉玉松了一口气，满脸笑容，走到陆良的面前，跟他四目相对。 一直眨着明亮透彻的大眼睛，脸颊的绯红就像酒醉一样，十分诱人。 陆良仔细看很久，也没发现什么变化，唯一不同，可能就是戴耳环了，他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戴耳环了，还挺好看的。” “笨呐，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苏婉玉拱拱鼻子，摇头晃脑，双手比了个眼镜摸样：“没发现我没戴眼镜吗？” “你不是戴隐形了？” 陆良曾说过，苏婉玉不戴眼镜很好看，往后的几次约会，她都戴着隐形眼镜。 “我今天没戴。”苏婉玉仰着下巴，得意洋洋，几乎已经是把答案公布了。 陆良了然一笑，不过有意逗逗她，伸出两个手指：“那这是几？” “三，行了吧。”苏婉玉狠狠瞪一眼。 陆良失笑，知道她去做了矫正，关切询问：“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起初那段时间还会有酸涩，但现在只要按时滴眼药水就没事。” 苏婉玉牵着陆良的手掌，高高举起，重重甩落，讲述矫正之后的新奇体验。 喝汤吃面条再也不用摘眼镜，每天一觉睡醒就能看到清晰的事物。 陆良嘴角带笑，听着她滔滔不绝讲述，丢掉眼镜后的生活日常。 他知道为什么对苏婉玉情有独钟，因为她不惧怕他，一直把他当成很正常男友。 也可以说，她的感情观很正常，正常到陆良觉得是一件很珍贵很稀少的东西。 因为他知道自己感情观，极度不健康，包括跟前妻的感情，也只是年纪到了，家里催促的紧，相亲，条件合适，就结婚。 他很羡慕。 第112章：净值更新、爆了 “对了，你打算在鹭岛待几天？” “到时候，跟你一起回去怎么样？” “真哒？” “真的。” 苏婉玉闻言傻乐不止，突然抬头望月，柔声细语：“今晚的月色真美。” “才十二，还不够圆。”陆良顺着目光望去，万里无云，一轮明月悬挂夜空。 苏婉玉皱皱鼻子，抱着他胳膊说：“在我看来，它比十五十六还要好看。” 陆良恍然，轻笑道：“风景是不变，变得是观景人的心情。” 苏婉玉美滋滋，笑眯了眼睛，补充道：“还有是跟谁在欣赏风景。” 陆良眼露温柔，轻抚着苏婉玉的秀发：“鹭岛有什么好吃的，到你地盘了。” 刚下班，他就打飞的过来，路上只吃了南航的一块小面包，不算好吃。 “走走走，带伱去吃我从小吃到大的扁食老店，还有牡蛎煎、四果汤……” 一听陆良没吃晚餐，苏婉玉比自己没吃都心急，拉着他直接钻入一条小巷子。 “岛内的商业化太严重，想吃本地的特色美食，还是要在这些巷子的老店吃。” 节假日三天，苏婉玉带着陆良，逛遍鹭岛内外的各大景点，以及小初高的母校。 陆良也了解苏婉玉的成长轨迹，她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且非常幸福的家庭中。 家庭条件不算大富大贵，但家人可以不用为了生计而各奔东西，爸妈陪伴她成长，也早早就为她跟弟弟各买了一套房。 也是，也只有这种家庭，才能养出她这种性格的女孩子。 周二上午，陆良退掉飞机票，跟苏婉玉一起坐高铁回魔都。 老表被他放养了三天，乘坐飞机提前一个半小时抵达魔都，开车来到机场接他们。 “这是你表弟？这几天都跟你在鹭岛？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苏婉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想让他来打扰我们二人世界？”陆良牵起苏婉玉的手，在她手背亲吻一下。 这几天，每晚苏婉玉都要按时回家，但经过游玩相处，两人关系变得非常亲密。 “毕竟大老远跟你跑一趟。” 苏婉玉面露愧意，大大方方伸手：“世宇你好，我叫苏婉玉，陆良的女朋友。” “你好，表嫂。”方世宇神色木讷，神情麻木，只是肤色很黑看不出来。 他知道表哥有很多女朋友，假设快餐店那个不算，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了。 苏婉玉羞红着脸：“别这么叫，我比你大几个月，叫我小玉就好了。” “叫小玉姐吧。”陆良失笑，打着圆场。 苏婉玉跟李曼丽不同，她还接受不了这么直白的称呼。 “好的，小玉姐。哥，我们要去哪？” “去学府路的书香锦绣。” “书香锦绣？” 苏婉玉面露疑惑，她住在大学城，自然听过书香锦绣的名字。 学校里很多上了年纪的教授，院长，乃至校长都住在那边。 “先去那边办点事。” 陆良没有解释，让表弟开车前往，到了目的地联系小区物业，跟他索要房门钥匙。 自从买了之后，他都没过来再看一眼，一直闲置着，连钥匙都没拿。 陆良把老表留在楼下看车，带着苏婉玉来到7栋的1202。一打开房门，顿感脸上缠绕蛛丝，屋内还有一股闷闷的味道。 他打开阳台的玻璃门：“买了挺久，一直没人住，屋内都有味道了。” “那为什么要买。”苏婉玉神色复杂，她看到阳台正对面就是同济大学的操场。 陆良领着苏婉玉里外转了一圈，笑着问：“满不满意？不满意我们去看下一套。” “啊？还有下一套？”苏婉玉愣住，突然感觉陆良好像不是专门为她而买的。 “现在全国全市的房价都在涨，多买几套坐等升值，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陆良瞎话张口就来，虽然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但市区的豪宅太贵，一套动辄几千万上亿，所以他还是打算等一两年再说。 之所以说还有几套，就是想让苏婉玉好接受一些，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都空着？你不租出去吗？” “租出去又没几个钱，说不定还会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连装修费都赚不回来。” “有钱人的想法，我不懂。”苏婉玉哭笑不得。 陆良走到身后，揽着苏婉玉的细腰，贴着她的脸颊：“帮我看着这套好不好，免得物业见我不在瞎搞，你也看到了，我连钥匙都扔在他们那边。” “我知道你自尊心强，如果不好意思，就帮我交点物业费，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还是你对这套的位置不满意，那待会我们就去别的地方看看。” “没…没有不满意。” 苏婉玉面红耳赤，心不在焉。 陆良炽热的身躯，就像大火球，每次有亲密举动，她都会心跳加速。 “那就这么说定了，待会叫人过来换锁，这几天辛苦你一下，帮我好好收拾收拾。” 陆良联系物业经理，让他叫人过来换锁并雇佣几个保洁清理，把老表留下来监督。 他带着苏婉玉，直奔附近的宜家，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看上就买，拉满一大货车。 最后，陆良留下一张张倩同款的信用卡，也没说里面有多少钱，又能刷多少钱。 只是让苏婉玉看着，看看还缺什么，就买什么，帮他好好布置一下这套新房。 “小玉，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公司刚刚来电话，还有事，我要赶回去处理。” 说完，陆良就带着老表走了，只留下苏婉玉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刚回公司，陆良就看到王晓聪，坐在休息区焦躁不安的抖腿。 见到陆良回来，他那张大饼脸露出谄媚的笑容：“良哥~中秋去哪度假了，怎么都没听到您的消息。” “有事说事，别他妈这么恶心行不行？”陆良一脸嫌弃，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孟匆匆赶来，几天不见，肚子又大一圈，跑起来跟女性的事业线一样颤颤巍巍。 “这么巧？都来了？” 陆良领着两人来到办公室，正想冲泡茶叶，忽然发现柜子里的茶叶喝完了。 老孟立即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小刘，赶紧回公司，把我柜子里那几盒最好的茶都拿过来。” 陆良失笑，不由得好奇：“你俩到底怎么了？被鬼附身了？” 小王深情款款，那眼神都快拉丝了：“良哥，今天是25号。” 老孟也说道：“净值更新了。” 陆良了然一笑：“对啊，1.84嘛。” 王晓聪觉得陆良的表达语气有问题，特地为他更正：“是1.84啊！” 孟常坤叼着雪茄，惊叹不已：“一个月84%的收益率，兄弟，你要逆天了。” “新能源指数都涨了112%，基金涨幅84%，难道很多吗？”陆良笑着反问。 “这可是一亿，还是一亿美金，一个月赚了8400万美元，能不多吗？” 王晓聪忿忿不平，总觉得陆良在装淡定，孟常坤也点头赞同：“爆了。” 今天中午12点，准时更新净值，他应该是第一个致电询问温超的人。 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手机，包括助理的手机，都被人打爆了，朋友们都在询问下次募资什么时候。 特别是之前，他曾经邀请对方，但没有同意的那些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王晓聪像小鸡啄米疯狂点头：“良哥，你是不知道那些吊毛的嘴脸，啧啧……” 他可是狠狠地扬眉吐气一把，更是在朋友圈发个刘华强的表情包： 给你们机会都不中用jpg。 这几天家里有事，明天恢复三更～ 第113章：升米恩斗米仇 “这才第一个月，总体是赚是亏，还要等十一个月之后才见分晓。” 陆良知道两人上门的用意，无非就是想劝他尽快开展第二期的筹备计划。 但他暂时没有这个想法，还是那句话，抻得越久赚的越多，放长线钓大鱼。 而且一只私募是一家公司，下一期的私募基金，陆良想引入更强更有实力机构。 “良哥出手，肯定战无不胜。” 王晓聪满脸堆笑，拍着彩虹屁。 一切当然以陆良的意愿为主，但下次请务必多给他一点认购份额。 因为他们家老王也心动了，万达资本掌握着一百亿多现金，还没有用武之地。 “陆老弟，想做什么就去做，有需要帮忙就尽管言语一声。” 孟常坤面露思索，不像小王那么天真，也不会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隐隐约约有察觉，陆良下次有可能就不带他们玩，于是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第一个月增幅84%，后续还有11个月的收益，哪怕以后每个月只有10%的涨幅。 但一年之后，1亿美元也会变成5.24亿美元，净值达到4.24，获利率423%。 4.24亿美元的收益，按照获利20%管理费收取，管理收益将有8480万美元。 按照622的股权分配比，他跟小王，每人将收获1700万美元的分红。 这笔分红不算多，但只是第一期一亿美元，下一期如果是十亿、或者二十亿美元？ 或者陆良突然大爆发，把一亿美元变成十亿美元？每人分红所得超过一亿美元呢？ 到那个时候，他再拿20%的股权，就算是再造之恩，估计也不值这么多钱。 升米恩，斗米仇，自古以来皆如此。 他懂，他相信陆良也懂。 “坤哥，我像客气的人？”陆良看着老孟嘴角带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能不客气最好。”老孟哈哈大笑。 忽有敲门声传来，他说道：“估计是小刘拿茶叶回来，大家一起尝尝。” 孟常坤走过去开门，小王一脸疑惑，低声询问：“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你还小，再过几年你就懂了。”陆良笑着打趣，老孟的态度让他很欣慰。 因为两人的私交还不错，不像小王，看似关系很好，但实际建立在利益之上。 老孟明事理，到时也能省了一番口舌。 “掏出来吓死伱。” 王晓聪忿忿不平，骂骂咧咧道：“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他想起网友对他与陆良的称呼，一个是国民老公，一个是国民叔叔。 这两货，整天都在打哑谜，明明讲的都是中文，但他就是一句都听不懂。 “你要是也想叫我一声叔叔，我也不是特别介意。”陆良笑眯眯说。 “叫什么？” 老孟笑容满面，拿着几盒茶叶回来，看包装就价值不菲，手里还提着半桶水：“好茶应该配好水，正宗的山泉水，还是早上我从泉眼采下来的，你们有口福了。” “没什么，在聊最近投资的一部网剧，我投资，熊猫冠名的。” 陆良不想让小王难堪，笑着转移话题，同时也让出茶桌的主位，毕竟老孟对冲茶有自己独特的追求。 以前不止一次，嫌弃他的手法不正宗，几乎快把山猪吃不来细糠写在脸上。 “哦~那个什么妃，前几天好像还听老吴说过。” 孟常坤冲洗茶具，突然挤眉弄眼，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那个女主长得不错。” “确实不错。” 小王嘿嘿一笑，赞同点头。 本着都出钱冠名的想法，他也让平台旗下的几个主播去跑下龙套，刷刷脸。 以为导演会反感，没想到导演比他热情，指名道姓要了PDD，担任戏份不少的配角，坚决要把第一雷剧的名头贯彻到底。 “是么，我倒没怎么留意。” 陆良本着实话实说的原则，却收到两人鄙夷的目光，他也懒得解释。 心里不禁在想， 那女主是谁？ 有那么漂亮吗？ 要不找个时间去看看？ 说不定会是个努力求上进的女孩？ …… 中秋节后的几个交易日，A股市场愁云惨淡，也打响了第42次3000点保卫战。 据不完全统计，自从A股上市以来，3000点保卫战共打响42次，成功7次，失败35次。 这次估计又要以失败告终，因为新能源指数跌破2600点，市场进行技术性回调。 无论比亚迪，或者乐视，又或者其他成分股，都在为过去半月的狂欢而买单。 陆良观察一天，顿感兴致缺缺，连抄底的想法都没有，打算等晚几天再说。 毕竟中秋一过，国庆又要来。 大A定律第一条，空仓渡劫，这是每家机构游资，乃至散户都要遵守规则。 不遵守的人，都死的老惨了。 28日，陆良受邀参加乐视汽车估值12亿美元的B轮融资。 不同于上次参加ofo的融资，陆良一经出场便成为全场的焦点。 一亿美元，一个月血赚8400万美元，并在市场闪崩之前，抢先顺利出逃。 浦南路88号陆良，已然成为国内无数股神之一的股神分神，名气也更胜以往。 他不止管理私募，还掌管一家风投，如今有实力也有资格跻身进入一线大佬行列。 “陆总，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总算能如愿所见。” 贾老板笑容满面很是热情，用陆良的家乡话说就是比小狗都热情。 “贾总，您客气了，在您面前，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学生。” 陆良笑着，心里莫名有点虚，在这波行情中，乐视网的市值都暴涨到2215亿。 贾老板持股21.55%，身家超460亿。 虽然只是短暂暴涨，后续也不可避免要进行技术性回调，但银行也会适当的上调企业的资产评估，贷款就会变得更加容易。 少说也能多贷款几十亿，就这样，贾老板还这么热情待人，乐视的坑到底有多大？ 陆良不敢深想。 虽然他没有证据，但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又不是非要在一棵树吊死。 两人闲聊几句，陆良一直不表露他对这次融资的看法，以及要不要参与。 贾老板顿感无趣，看了一眼会场门口，找了个借口：“陆总，要不您先自便，我刚刚看到，好像有几个朋友过来了。” “贾总，那您先去忙。”陆良笑了笑，扭头扫视一眼会场，突然看到一个熟人。 他走到朱虎旁边，笑着问道：“虎哥，你对乐视汽车有兴趣？” 朱虎面露笑意，微微摇头：“没兴趣，只是给贾老板一个面子，过来看看。” 他笑着说：“良弟，那边的点心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尝尝看？” 陆良笑着点头，知道他有话要说。 朱虎边走边说：“年初乐视网还欠贾悦庭个人20.7亿，到了现在只剩下9.2亿。” 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 有时候管理的企业跟银行借不到钱，又或者舍不得让银行赚利息。 个人如果有钱，就会出资当企业贷款对象，这是很正常的事，也算是投资的渠道。 但乐视网连年亏损，资金显示充裕，这个时候贾悦庭索回欠款，就很不正常。 无凭无据，朱虎也不能说老贾重拾本行财报作假，他能提醒的，也只有这么多。 陆良了然一笑：“我就是过来学习的，看看贾总对乐视汽车未来的规划。” “好像你对新能源汽车很有兴趣？”朱虎询问。 “有点。”陆良点头，朱虎又说：“李响的理想汽车有没有了解过？” 陆良再度点头，他看过理想汽车的股权配置，金沙江持股15%。 造车三大新势力，几乎都走一模一样的路子，ppt募资，代工造车。 陆良下意识看向会场中央，与人谈笑风生的老贾，他才是这套流派的开山祖师爷。 只是好像步伐迈的太大，又是家电，又是视频，又是门户网站，又是手机，现在还要造车，博而不精，感觉蹦的很厉害，已经到随时都会崩溃的边缘。 第114章：太黑暗，没有好人 “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李响，应该还有不少认购的份额。” 陆良沉吟片刻，摇摇头，直言道：“过段时间吧，感觉最近行情有点热。” 蔚来小鹏理想三家，什么时候他想进场都有机会，因为他们什么时候都缺钱。 造车是个大工程，没有一年半载都做不出名堂，没有名堂，估值也就无法提升。 估值提升不了，只能靠着关系拉投资。 反正陆良已经入了蔚来，也算是半只脚踏入新能源行业，先观望一段时间，顺便也能等市场降降温。 “都行，有想法就言语一声。”朱虎插了一块蛋糕，给陆良递了个盘子。 他笑着说：“试试，味道不错。” “确实好吃。” 两人旁若无人，吃起下午茶，跟整个融资会场的氛围都格格不入。 来往行人纷纷面露笑意，点头示好，没人表露不快，更没人敢露出鄙夷的目光。 一个是大名鼎鼎的金沙江朱虎，一个是最近名声鹊起的天星陆良，都是手握资金的大佬，就算他们在高档西餐厅，用筷子、喝茅台，别人也会竖起大拇指说他们真性情。 “啧啧，你们还是玩到一起去了。”忽然传来爽朗的笑声，沈鹏大步流星走过来。 朱虎抬眼望去，眼神不善：“就是伱这家伙说我不是个好人的？” 沈鹏自顾自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笑眯眯反问：“你觉得你像个好人吗？” 朱虎忿忿不平，反击道：“起码比你道貌岸然强百倍。” 陆良淡然一笑，端着餐盘背靠餐桌，看着老贾走上讲台，准备发表融资演讲。 他没兴趣打圆场，两人是认识超过20年的老友，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相较之下，陆良更好奇老贾的表演。 “承蒙各位厚爱，参加今日这场盛会，我相信多年以后回望今日，诸位应该会感到庆幸，有幸见证一家伟大企业的诞生。” “移动互联时代，汽车产业面临一场巨大革命。潜行一年的‘See计划’复制乐视生态垂直整合的成功模式重新定义汽车。” “我们将通过完全自主研发，打造最好的互联网智能电动汽车，建立汽车互联网生态系统，使我国汽车产业弯道颠覆欧美日韩传统巨头。” “乐视超级汽车将实现“三化”，电动化、智能化、互联网化，完全颠覆现有的汽车产品。” “不只是颠覆产品，包括研发、营销模式、商业模式、运营模式将全面颠覆传统汽车产业。” “我知道或许会有人觉得我大胆，狂妄，但一家企业最重要就是进取心，领导者更应如此。” “让我们一起，为梦想窒息！” 陆良错愕，老贾不是一般的狂，动不动就要颠覆整个行业，只是为梦想窒息，还是为梦想买单，目前还暂时存疑。 沈鹏笑道：“这就是他的个人风格，有些人就喜欢吃这套。” “贾总，确实是个能人。” 朱虎拿起热毛巾擦擦嘴角，示意陆良看向认购桌，那边已经大排长龙。 他可以质疑乐视的财报虚实，但不会怀疑贾悦庭这个人的能力。 互联网生态圈的概念，是由他提出，乐视也在朝着目标一直前进。 只是他们经过综合考虑之后，觉得现在投资乐视的风险太大，但也没有，因此就否决乐视的商业蓝图。 或许以后乐视会不复存在，但一定还会有后来者，重新踏上这条道路，缔造出一个完整的生态圈。 陆良低声自语：“或许就宗教，个人魅力凝聚粉丝，粉丝是没有理智的，哪怕只有0.01%成功率，他们也觉得会发生奇迹。” 沈鹏惊讶，难得陆良看得这么透彻，笑着说：“对，但也不对，更多的是上了船，无法承当投资失败的亏损，只能陪他一条道走到黑。” 说到这，他笑容满面看了一眼朱虎，朱虎狠狠瞪了一眼：“关你屁事。” 他招手唤来身后的助理，也不避讳两人，直言道：“去，意思意思走个流程。” 金沙江还是能接受投资失败的损失，只是目前乐视还没有到需要放弃的地步。 让他继续投资是别想了，但帮老贾壮壮声势，忽悠别人投资，还是可以的。 沈鹏脸上笑容依旧，招手唤来身边的助理：“你也过去吧。” 陆良愕然失笑，显然两家都是抱着同一个想法而来。 自己淋雨了，也想让别人也淋淋雨，最好找到接盘侠。 朱虎冷哼一声，悄悄竖起中指：“就说他道貌岸然吧。” “太黑暗了，到底还有没有好人了。” 陆良叹了口气，不禁感慨。 然后就遭到了两人的共同抵制。 随着红杉沈鹏、金沙江朱虎两人的助理纷纷去往认购，在场观望的人，也坐不住，于是认购桌那边的队伍越排越长。 老贾笑容满面走上讲台，进行适当的怂恿：“诸位，截至上一分钟，1.2亿美元的认购份额，已经完成65%……” 说着，目光看向陆良，陆良微微一笑，无动于衷，安心当起吃瓜群众。 他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投乐视。 最终，乐视汽车的B轮融资，估值12亿美元，还是圆满的宣告结束。 只是不同其他融资，老贾打着统计暂未结束的名义，并没有现场公布名单。 ……… 第二天，29日，也是陆良回到魔都的第四天，他第二次来到书香锦绣小区。 信用卡一直没有动静，他过来看看，苏婉玉把他们俩的新房，布置的怎么样了。 他给苏婉玉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在学校忙着递交报名资料，一时半会回不来，不过把备用钥匙放哪，悄悄跟陆良说了。 “为什么总喜欢放在盆栽底，或者消防栓后面呢？”陆良叹气，已经无力吐槽。 不过好在上次换了个密码锁，需要密码与钥匙搭配才能开启防盗锁。 屋内被布置成温馨的暖色系，门口玄关处，还插着几条水浸式的香薰，闻不出来什么味道，但很好闻，阳台整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小盆栽。 盆栽被照顾的很好，每一片叶子都像是被擦拭过，很干净没有沾染半点灰尘。 陆良去往主卧，里面只有家具，被褥叠放整齐，但就像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他又去往次卧，试了下发现门上锁，顿感不忿：“君子也要防？” 回到客厅，陆良在沙发躺平，等了一会实在无聊，突然灵机一动。 临近傍晚六点。 苏婉玉抱着课本，背着帆布包，匆匆回来，推门而入，发现屋内一片昏暗。 “良哥？” 她喊了一声，好像闻到一股饭菜香。 下一秒，屋内灯光陡然亮起。 陆良笑容满面，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赶紧过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苏婉玉瞪大眼睛，惊讶地说不出话：“你还会做饭？” 在她印象中，陆良是一位光鲜亮丽的金融从业者，每天出入都是高档场所。 虽说不算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想来应该也不差多，一桌饭菜色香味俱全，让她很是怀疑。 “瞧不起谁呢？”陆良没好气瞪了一眼，自从两人的关系逐渐亲密，苏婉玉虽然还是爱脸红，但对他却越来越放肆了。 苏婉玉突然伸出食指，往他脸上一抹，顿时笑得很开心：“脸上还有点油，好像真不是从酒店打包的。” 第115章：看似双选，实则单选 “那你先吃吧，我去洗个澡。” 陆良眉头紧锁，也感觉脸上、手臂都有一层看不见的油脂，让他不舒服。 “那你去洗澡，我等你。” 苏婉玉笑盈盈，乖巧坐在餐桌旁，桌底下小腿兴奋摆动，时常抽动鼻子，露出一副陶醉的样子：“好香呀~” 此时，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男朋友有本事有才华还会做饭，简直120分。 “肚子饿就先吃吧。”陆良忍俊不禁。 苏婉玉摇头，赶忙推着他的背后：“赶紧去啦，再拖下去饭菜真的要凉了。” “有没有换洗的衣物？” 陆良洗到一半，突然冲外面喊道，因为突然想起苏婉玉不是张倩，大概率不会帮他准备可以换洗的衣物。 可能连睡衣都没有准备。 苏婉玉红着脸，站在门口回应：“好像没有诶。” “那怎么办？”陆良笑着调侃：“要不伱把窗帘拉上，我直接走出去？” “别别别，我想想办法。” 苏婉玉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一件适合陆良穿的衣服：“你打开条缝，我递进去。” 陆良穿着黑色白领蓝肩的长袍，像睡衣又不太像：“这衣服是干嘛用的？” “我的学士服。” 苏婉玉抿抿嘴，忍着笑意。 她发现刚洗完澡的陆良，头发踏踏的，有点软萌，好像还有点乖。 陆良大咧咧走到客厅：“记得帮我多买几套衣服，说不定会过来这边短住几天。” 苏婉玉哦了一声，脸颊红红的，默默去往浴室，把换下来的衣物放入洗烘一体机。 陆良关掉房间灯光，从抽屉里拿出事前准备的蜡烛：“这样会不会有点感觉？” 苏婉玉嗯了一声，橘黄色的烛光照应在脸上，显得脸颊更红了。 “要不要喝点？”陆良走到冰箱，拿出几瓶已经冰镇的啤酒。 虽然是烛光晚餐，但他对红酒不感冒，只喜欢喝啤酒，也就不在乎那些细节。 苏婉玉犹豫片刻，话到嘴边，还是不忍破坏氛围：“那我只喝一点就好。” “啤酒没什么度数的。” 陆良笑着斟满两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苏婉玉干笑几声，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酒量很好，陆良还没来得及干杯，她的那杯就已经见底了。 苏婉玉打了个嗝，双颊的苹果肌变得更鲜红了，陆良笑道：“你酒量这么好啊？” “真的不好，一杯就倒。” 苏婉玉闷声回应，连连摇头。 “吃菜吧，别凉了。” 陆良失笑，权当她是谦虚。 只是十几分钟后，他感觉苏婉玉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一句话也不说，埋头咕噜咕噜喝着汤。 他问一句，她才回一句， 而且双方的延迟好像越来越高。 陆良眉头紧锁，顿感不妙，打开灯光，忽然被吓了一跳：“你酒精过敏？” 苏婉玉整个人就像煮熟的螃蟹，脸颊脖颈手臂都泛起绯红。 “不是过敏，就是酒量不好。”苏婉玉脑袋有点晕，但意识还是很清醒。 她也讲起以前跟同学喝过几次酒，每次都是这样，哪怕只喝一口，也会这么红。 “那就是过敏了。” 陆良面露无奈，只好搀扶她回屋休息，同时打电话让老表让他去药店买点药。 “我真没过敏~” 苏婉玉嘴很硬，坚决不承认过敏。 口口声声说，只是脑袋有点晕，皮肤也有点红，并没有恶心、发痒等过敏症状。 “行行行，就当你没过敏吧，还是先休息缓一会吧。”陆良哭笑不得，只能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 苏婉玉酒意朦胧，突然伸出三根手指：“我眯三个小时就好了，你别走好不好。” “你醒了我还在。”陆良满脸柔色，怀抱苏婉玉，让她枕着自己小腹。 “我马上就能恢复。”苏婉玉眯着眼睛，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舌头也露出小半截。 渐渐地，她把眼睛闭上，呼吸也变得均匀，长长的睫毛跟着呼吸频率而颤动。 “酒量是真的差。”陆良忍俊不禁，百般无聊，拨弄着有点小肉肉的脸颊。 七点不到，让他睡觉，他也睡不着。 只能玩手机，顺便观察她的变化。 她好像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一个小时后，肤色逐渐变淡。 两个小时后，已经恢复如常。 两个半小时后，她醒了。 苏婉玉睁开朦胧的双眼，仰头看到陆良正在看着她，顿时傻乐不止：“我就说吧，我恢复的很快的。” “神奇，就跟设定好的程序一样。”陆良惊叹，他不是没有怀疑真实性。 只是亲眼目睹了全过程，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起码肤色的改变装不出来。 陆良笑着问：“这样就这好了吗？” “没有，一般还会有点后遗症。” 苏婉玉可怜兮兮，指着脑门：“只要轻轻一晃都会疼，要缓一缓才能好。”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起床了？”陆良问。 “为什么？” “我腿麻了。” 苏婉玉嘿嘿一笑：“谢谢你，难怪我睡得那么舒服，比预期提前半小时醒来。” 陆良没好气戳着她脑袋，苏婉玉立即抱着脑袋呻吟：“别碰，真的好疼~” 过了一会，陆良瘸着腿走出卧室，突然能理解苏婉玉脑袋疼的感觉。 “一个脑袋疼，一个腿麻，我们真配。”苏婉玉搀扶着他，嘿嘿傻乐。 眼见陆良又要戳她脑门，她赶紧溜走：“我去看看，你的衣服应该好了。” 陆良被她样子气笑了，忽然听到一阵轻微咕噜咕噜的声音，下意识摸摸小腹。 毕竟晚餐刚吃几口，苏婉玉就趴了，为了照顾她，饭也没吃几口。 只是发现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苏婉玉拐角的墙体，讪笑道：“我好像有点饿。” 陆良哭笑不得，深深叹了口气，只好把桌上的饭菜加热一遍。 “好吃，都快比我爸都做的好吃~~” 苏婉玉边吃，边拍陆良的马屁，都快夸得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虽然知道拍马屁，但陆良还是很开心，毕竟做饭的人，最爱听就是这些话。 吃完晚饭，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完十点档的综艺节目，已经几近凌晨。 苏婉玉心不在焉：“你还不回去吗？” “我已经让世宇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接我。”陆良笑得不怀好意。 苏婉玉吓得瞪大眼睛，从陆良怀里钻出去来，赤着脚，飞快的跑进卧室：“你房间的被褥都是新的，也都洗好了，我睡了，晚安，玛卡巴卡~” 陆良愕然失笑，只是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 这明显是让他做选择题？ 禽兽？ 亦或者禽兽不如？ 陆良抽了根烟，嘴角上扬。 看似双选题，实则单选题。 无非就是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亲密，这是好事，完全不需要犹豫。 陆良走到苏婉玉的卧室门前，轻轻扭动门把手，很轻易的打开了房门。 他看到苏婉玉裹着被子，背对着房门，就像睡着一样。 陆良掀开被褥的一角，感觉到苏婉玉在发抖，于是揽着她的腰肢，安抚她的情绪。 两人身躯紧贴，彷佛能听到彼此心跳，沉默无言过了很久，直到她不再害怕。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嗯~” 一声极其轻微的回应。 感谢zengqiwu、小丑面具xhh的打赏。 第116章：不死的超强生物 清晨，一缕阳光洒向床头，在被褥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影，让人感到宁静祥和。 陆良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发现苏婉玉身无一物，蜷缩在被窝里，仰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 “早安~”苏婉玉露出笑颜，挥着小手 陆良微微一笑，侧身而卧，双手环抱着细腻柔滑的腰肢：“很早就醒了吗？” “没有，也就比你早醒来一点点。” “那就再睡一会吧。” 温香软玉抱满怀，陆良沉醉于其中，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肌肤紧贴，两人关系也极尽升华。 直到屋外客厅传来轻微的手机铃声，苏婉玉好奇问：“好像是你的手机在响？” “应该是。”陆良眯着眼睛，无动于衷，任由手机一直响铃。 “不去接听吗？” “再等等。” “可是我想起床了。” “起呗，又没拦着你。” “伱赶紧去啦。” 苏婉玉气呼呼，推搡着陆良，只是动作幅度略大，不禁柳眉轻蹙。 陆良面露柔色，抚平她眉心的褶皱，深情款款亲吻额头：“我在外面等你。” 随着他穿衣离开卧室，下一秒，身后传来房门上锁的声音。 陆良嘴角上扬，拿起手机烟盒打火机，走到阳台，回拨电话。 电话中，温超告知，今天是30号，特斯拉毛豆X举办发布会的日子。 上周，陆良受到特斯拉中华区总裁于晓波的邀请，当时也说过要去看看。 “两点，会展，我知道了。” 陆良欣赏同济大学的校区风光，闲来无事拿起一旁的花洒，给绿植浇水。 忽然一道人影，飞快跑进洗手间，他笑着喊道：“慢点，别一副狗狗祟祟的样子。” 响起苏婉玉的声音：“知道啦~” 陆良扭扭腰肢，活动着四肢，不紧不慢做完一套八段锦，再去往主卧卫生间。 洗漱完，他刚走出房门，苏婉玉就像跟他躲猫猫一样，又跑回卧室上锁。 这次很快就出来，但脸颊红彤彤，看向陆良的眼神也有点躲避，好像突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跟他相处。 陆良轻笑，走到苏婉玉身后，亲密无间环抱腰肢，帮她熟悉着新的相处模式：“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怎么样？” “嗯，路口有家肠粉就很好吃。” 苏婉玉喜笑颜开，抱着陆良胳膊，也找回了熟悉的感觉。 “要不我去打包带回来？”陆良说道。 “为什么？” 苏婉玉疑惑，话刚说出口，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你不认识路，我带你去吧。” 察觉到陆良关切的目光，她脸颊红的鲜艳，最后干脆豁出去了，梗着脖子，一脸傲娇：“真没事，毕竟我可是每个月流血七天而不死的超强生物。” “厉害厉害。”陆良忍俊不禁鼓掌称赞，然后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招铁靠山。 吃完早餐，陆良提出想去大学看看，于是苏婉玉就帮他打掩护，带着他混进去。 国庆前夕，周六补课补班，两人闲庭雅致在湖边散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而视。 陆良越来越觉得奇怪，虽然他30岁，但日常健身，又有钱保养，长得甚至比一些长相成熟不修边幅的学生都要年轻。 按理说，不应该被人当成老夫少妻，他没有问题，那么问题自然出在苏婉玉身上。 陆良好奇问：“你很出名？” “额……就别管他们。” 苏婉玉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 陆良更好奇了：“你不是上外的？怎么同济也有人认识？” 苏婉玉被问的没办法，闷声回应：“各校有论坛，但大学城也有一个论坛。” “让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苏婉玉眉头皱起，很是抗拒，但挡不住陆良的挠痒痒，最后只好乖乖上交手机。 魔都学府中央区的论坛，有一条帖子，汇聚14所高等院校的最美大学生。 上外大学英语系的苏婉玉，也被称为苏妹妹，排前二十大的第19名，入榜照片还是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 楼主点评：一袭翠绿色长裙随风而动，气质淡雅而清冷，不施粉黛轻娥眉，淡妆素裹总相宜，我们上外也要有自己的林黛玉。 “这帖子信息更新的也不及时，难道不知道你已经不戴眼镜了。”陆良笑着调侃。 “好烦呐，你能不能别看了~”苏婉玉羞红着脸，张牙舞爪想抢回自己的手机。 然而，反手就被陆良捧着双颊，狠狠亲了几口，闹了个大红脸，顿时变得乖巧。 也令无数偷偷观望的学子心碎。 等两人结束散步离开校区，论坛上又冒出几条帖子，如《苏妹妹从上外转到同济，终名花有主，可悲可叹~》 临近中午，吃完午餐，陆良说：“我下午还有事，等晚点再来看你。” “嗯，拜拜，你去忙吧。” 苏婉玉微微一笑，挥着手掌道别，脸上没有半点不舍的情绪。 只是看着汽车远去，她呆愣了好久，明亮清澈的眼眸，渐渐浮现一层水雾。 不是因为伤心，也不是因为口是心非的情绪低落，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 下午一点半，陆良如约来到会展中心。 见到李冰李响何小鹏，以及贾悦庭等新能源汽车创始人。 “毛豆X早在三年前就发布，一直跳票修改，跳到今天才接受预定。” 李冰笑容满面，走过来说道，本意也是想提醒陆良，造车是个大工程，急不得。 陆良淡然一笑，看向发布会的标语：让世界上的交通尽早实现可持续化。 突然感觉这些造车新势力真有意思，一个个口号喊得震天，老贾动辄要颠覆行业，特斯拉想变成能源集团。 正应了那句话，话不说出去，事就办不成，要想忽悠市场，首先就需要把自己忽悠住了。 换成一句比较有正能量的话，大概就是要有信念感，要相信光，才会变成迪迦。 陆良笑着问：“有没有试过？” 李冰摇头：“我也才刚到。” “那一起去看看。” 两人跟着工作的人员指引，来到旁边的试驾展厅，排队体验。 毛豆X是一款SUV车型，车身重心要比一般的SUV更低，有点像是宝马X6，介于SUV和轿跑车之间的跨界车。 外形上有两大亮点，其一是挡风玻璃和天窗合二为一，让驾驶者体验到“直升机驾驶舱”的视角。 其二是后排鹰翼门，运用双铰链技术，哪怕在狭窄拥挤的地方也能展开，有效的节约车门打开空间，甚至比推拉门更方便。 “顶配续航480，在狂暴模式下，百米加速3.4秒，最高速度每小时250公里，使用特斯拉超充技术一个小时就能充满。” 李冰如数家珍的讲述。 陆良坐在车内，眉头紧锁：“动力没试过，还不清楚，但整车的造型不错，就是内饰太垃，说得好听是简约是现代化，说的不好听就是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款六座三排的车，第一排还像模像样，到了第二跟第三排已经跟五菱宏光没什么区别，甚至宏光坐着都比它舒服。 李冰嗤笑：“这就是所谓的科技感。” 陆良道：“科技是以人为本，按理说加装内饰应该不困难吧。” 李冰答道：“是不难，但越是端着就越有逼格，反正粉丝也能自适应。” 旁边的工作人员脸色渐黑，身为特斯拉的员工，他们有自己的骄傲感。 这是一家走在世界前沿的企业，甚至可以侮辱他们父母，但绝对不能侮辱特斯拉。 他刚想发脾气，请两人立即离开，忽然听到陆良说：“那你打算买几辆？” “三辆吧。”李冰笑道，总要多买几辆，回去拆拆看，好好研究。 “那我也买一辆，上次开电动的，还是两轮的，也体验下四轮什么感觉。” 谈笑间，两人预定了四辆毛豆x，新车指导价97.8万，落地总价超过110万。 工作人员顿时瞪大眼睛，露出谄媚的笑容：“两位先生，我带你们去签合同吧。” 第117章：电影上映 两人交完定金，得知最快也要16周才能交付，也就是四个月之后。 陆良感觉有点久，不过也无所谓，看向李冰：“李总，你觉得今天能卖多少辆？” “最低也有五千台。”李冰不假思索。 “这么看好吗？”陆良惊讶。 这可是售价百万的豪车，五千台就是五十亿的销售额。 李冰苦笑，有种面对庞然大物的无力感：“因为他叫特斯拉，而且明年国内还打算试点第一批新能源车牌，蓝牌的电动车，以后可能会成为绝版。”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何况是外来的方丈，苹果如此，特斯拉亦是如此。 只是不同于苹果，特斯拉是国家亲手缔造的怪物，外来者却占据主场的天时地利。 马斯克又是个张扬的人，隐约有取代乔布斯的趋势，成为科技魔教的新教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良突然想起，特斯拉是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上市公司。 或者有利可图。 新车预售发布会很简短，全程不超过30分钟，但却不止一次，引起全场欢呼。 刚出场，欢呼一声。打开鹰翼门，又欢呼一声，播放宣传片，还在欢呼。 陆良总算知道，李冰脸上那抹无力感是怎么来的。 如果现场那些欢呼的人不是气氛组，那么首日预定超五千台，应该不成问题。 科技与信仰结合是很恐怖的，就像几年前，那个为了买苹果手机而卖肾的少年。 幸好毛豆X售价昂贵，就算把人卖了，都买不起，但国内的富家子弟也不少。 发布会一经结束，毛豆X相关词条霸榜全网热搜，能稳压一头，唯有国庆黄金周。 同时也吹起晒预订单的炫富风潮，花一百万买保时捷，那叫会过日子，但花一百万买电动车，那才是真富哥。 毕竟保时捷三年后，还有七八十万，但毛豆X三年后，可能就剩下小几十万。 发布会结束，陆良婉拒李冰的邀请，哪怕把李响何小鹏推出来，他也没兴趣。 跟一群纸上谈兵的‘赵括’，真没什么好聊的，聊来聊去，目的只有一个，求投资。 陆良现在没有兴趣，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离开会场，立即打电话给温超。 让他现在通知六位交易员，明天照常上班，三倍工资，在公司等他的通知。 陆良渐渐摸索出规律，只要他有兴趣，或主动接触的行业，声音就会响起。 现在他就对特斯拉的股票很有兴趣，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未来的声音响起。 如果有，现在就要为后天晚上的美股开盘做准备，因为纳斯达克国庆不放假。 傍晚，陆良回到书香锦绣小区。 苏婉玉坐在沙发看书，时而面露思索咬着笔头，时而眼神飘忽，神游天外。 陆良悄悄走到身后，看到书本一角，密密麻麻写着他的名字，最终变成一颗爱心。 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第一天，苏婉玉心情其实不想表面那么云淡风轻。 陆良轻笑，但假装没看到，故意闹出动静，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看一天书了？” “嗯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婉玉忙慌合上课本，看眼手机时间，顿时惊呼道：“都这么晚了，我去做饭。” “别做了，我们出去吃，然后再去看看电影。”陆良一脸宠溺，拍拍她的小脑瓜。 “港囧？还是九层妖塔？还是夏洛特烦恼？今年的国庆档有好多好看的电影。” 苏婉玉一脸欣喜，她很喜欢看电影，一部经典的电影，就是一段奇妙的旅程。 全球影史百大，除了一些她不喜欢或太暗黑的类型，其他的几乎都看了一遍。 “夏洛特烦恼，听说很不错。” 陆良刚听温超提及，电影今天上映。 点映口碑不错，张晨有意增加2000万宣发费用，后续再视情况而追加。 陆良当然没意见，只是有点好奇，两千万成本的电影，怎么轰下14亿多的票房。 “好耶~出发。” 苏婉玉一脸兴奋，高举手臂。 只是大学城附近的电影票很难订，只能订到临近十点的午夜场。 “都行，吃完晚餐，在到处去转转，十点再过去，看完电影，刚好回来睡觉。” 陆良说的睡觉，是很正经的睡觉，但苏婉玉明显想歪，脸颊瞬间羞红。 “你啊，就是思想不健康。” “略略略～伱才思想不健康。” 嬉笑间，吃完晚餐，在商城闲逛，陆良很苦恼，苏婉玉只看不买，他腿好酸。 好在一个多小时，晃晃悠悠也就过去。 九点四十分，两人进入电影院。 全片时常104分钟，电影的故事梗概不算有趣，就是做梦重生过去的故事。 但很难得，拍出来非常有趣，平均三分钟一个小包袱，十分钟一个大包袱。 ‘不’的一声大喊，《一剪梅》响起，更是将影院气氛烘托至顶点。 苏婉玉笑得都快喘不过气，紧紧抓着陆良的手掌，一直摇啊摇啊摇。 一百多人，在欢声笑语间，共度了104分钟，直到影片结束。 “夏洛演的好好，袁华也好搞笑。” 苏婉玉笑颜粉彤彤，伸出食指一直按压苹果肌，笑得太久脸都快抽筋了。 陆良揽着她的肩膀，询问：“困不困，不困的话，陪我去趟公司。” 他刚刚说的睡觉，是很正经的睡觉，因为今晚大概会很忙。 一方面是等待凌晨声音的响起，另外一方面首日票房统计也要出来，张晨大概要打电话报喜，再决定后续的宣发资金，还有特斯拉的首日预定量，也会引起波澜。 苏婉玉摇摇头，一脸认真：“只要你不介意，我就想一直陪着你。” 陆良笑笑，摸摸她的小脑瓜，两人来到影院门口，老表也刚好把车开过来。 路上，苏婉玉看着路边陌生的景物，突然疑惑：“不是去永丰吗？” “上月底就搬了，原来那个地方太小，换了个大点的。”陆良也想起，苏婉玉好像还没去过公司的新住址。 苏婉玉恍然，只是还没意识到，陆良所说的大一点，是大多少。 几人从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在4楼进行转乘，然后直达32楼。 虽然是深夜，也无人值班，但公司前台的咨询处，一直亮着灯光，天星资本与天星资产，两串鎏金字体，闪烁着熠熠光辉。 陆良输入指纹与密码打开大门，深夜的密码跟白天的密码不同。 目前只有他一人知晓，也只有他一人有权限在深夜打开公司的大门。 “世宇，把灯都开起来吧，太暗了，看着不舒服。” 随着灯光全部亮起，苏婉玉瞪大眼睛。 才知道，陆良的大一点是大多少，估计喊话都会有回音。 陆良把老表留在门口，带着苏婉玉进入办公室，指着办公桌后面的休息室：“里面还有间房，你要是困了，就进去睡会。” “你忙你的，就当我是透明的。”苏婉玉站在窗前，安静欣赏的城市夜景。 陆良笑笑也不再多说，随着凌晨钟声的响起，他拿起纸笔，记录着关键信息。 【10月21日，特斯拉，每股96美元】 “我擦？” 陆良瞪大眼睛，惊讶的说不出话，急忙打开美股软件，又揉揉眼睛，看到特斯拉市值170亿美元，股价182美元。 他确定， 他没有看错， 也确定没有听错。 未来大半个月，特斯拉股价不仅没涨，反倒是被腰斩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除息除权？也不应该，特斯拉现在哪来的钱分红？” 陆良一脸懵逼，搜索相关文件与新闻，企图找出股价大跌的缘由。 按理说不应该，华夏这么支持新能源行业发展，为了让特斯拉这条鲶鱼进来，魔都还批了20万平方土地给特斯拉建厂。 网上晒特斯拉毛豆X的订单，已经成为一种装逼风潮，小王好像也凑了个热闹。 这么多利好消息堆起来，股价不起飞也就算了，竟然还会腰斩。 这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第118章：已然成为一股新势力 陆良眉头紧锁，在国内外的网站搜索，终于看到一则，好像是缘由的新闻。 特斯拉汽车公司成立11年，至今交付4750台车，产能严重不足，又时常跳票。 几年前，也有过一次股价腰斩，是首辆名为Roadster跑车发布。 当时一经发布，引起欧美车圈轰动，售价十万美元，首日得到2100台预订单。 最终因为成本预估失误，以及高估自己的产能，实际成本已经超过12万美元。 马斯克只能公开道歉，因为他把售价提升到11万美元，并愿意承担违约责任，放弃一半的订单，此举动引起客户的强烈不满。 那时，华尔街的投机者也嗅到机会，狠狠做空特斯拉的股价，从98亿市值，直接干到42亿，几乎濒临退市。 最后还是卢锡安与能源部部长参观特斯拉工厂后，能源部给予4.65亿美元的低息贷款，特斯拉才缓过气来。 “难道又要旧事重演？” 陆良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毕竟魔都的超级工厂，目前还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还有一些自建房，处理完这些琐事，到动土起码需要一年半载。 特斯拉无法享受人口大国的红利，以及成熟的产业链，在美建造的成本特别高。 一辆毛豆X，只要2000美元定金，造价应该是超过十万美元。 假如一辆要垫资十万，订单一旦积累起来，就不是红红绿绿的钞票，而是催命符。 想到这，陆良打电话给李冰：“喂，李总，毛豆X的首日订单量出来了没有？” 李冰奇怪，陆良这点打电话给他，还问这种琐事，不过也如实告知：“还没。” “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陆良追问。 “应该是还没统计好吧，毕竟线上线下总会有点延迟。” “那你预测，总订单量应该有多少？” “线下订单应该超过3500台。” 李冰很笃定，特斯拉不说，不代表他们没有办法知道。比如李响，特别鸡贼，直接派了几个人在各大展厅商务间盯着。 但凡工作人员和顾客出来的时候，笑盈盈有握手的，都被他统计在内。 李冰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准不准，但当时看李响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挺准的。” “多谢了。”陆良愕然失笑，再次体验到商战的朴实无华。 他指尖敲打着桌面，现在就看，特斯拉会不会秘不发丧。 拖得时间越久，可能性就越大，撑不住的时候，股价就会爆开。 十二点半，陆良收到张晨的电话，对方激动的语无伦次：“陆总，您您休息了吗？” 陆良失笑：“还没休息，刚看完电影，拍的很不错，首日票房多少了？” “陆总，首日票房3500万，豆瓣评分8.4分。”张晨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夏洛特烦恼点映口碑虽然很好，但叫好不叫座的电影，也不是没有。 只有上映后，实打实的票房才是真的。 首日3500万，猫眼评分9.4分，豆瓣评分8.4分，多家媒体预测总票房5.2亿。 这也让他悬着的心，终于放在肚子里。 过去一周，张晨几乎没有一晚能睡个好觉，现在看来，这几天也不会。 但不同于过去一周的忐忑不安，这几天是因为兴奋，是因为激动。 “万达那边怎么说？”陆良笑着问。 正常一部电影由出品、发行、放映三方势力组成，他属于出品中的投资人，万达财大气粗，承包发行和放映。 “陆总，万达的林总打算用最顶格的经费宣发夏洛特。” 张晨神情有点恍惚，因为突然想起他们签署投资合同的那天。 当时陆良还说，期待他们把宣发经费，增加至成本的300%，也就是6000万。 没想到，现在真的拉满的宣发费用了。 “你们算算看要多少，到时需要多少就发给我就行。”陆良说完，打算挂掉电话。 “陆总，那您要不要过来一趟？”张晨急忙小心翼翼问道。 陆良沉吟片刻，不禁笑道：“那我让唐总过去一趟吧。” 出品、发行、放映，在一部电影成品之后，三家地位是完全颠倒过来，也就是放映权力最大，其次是发行，最后才是出品。 一部电影的票房分账，原则上采取43、57的分账方式，出品方、发行方同享分账票房中的43%，放映方享有分账票房中的57%。 但只是原则。 因为院线往往会店大欺客，出品发行真正能够入账的，远远低于43%。 毕竟跟万达院线比起来，开心麻花就是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小蚂蚁。 但陆良不同，他是手握资金的资本大佬，就算老王也要以礼相待。 所以张晨希望陆良出面，帮他们出品方撑撑腰，尽量别让院线压榨得太狠。 “谢谢陆总，打扰您休息了。” 张晨喜上眉梢，连声道谢。 与此同时，网上有关夏洛特烦恼的相关词条，也盖过特斯拉毛豆X的销量。 一张电影票几十块，一台车上百万，网友们对前者会比较有代入感。 “制作费用2000万，首日票房3500万，年度黑马已经诞生。” “没想到，这么俗套的故事，也能拍的这么精彩，好看。” “一句话，证明伱看过夏洛特。” “不~秋雅~” 网上讨论的热火朝天，一些潜伏在影视圈的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 虽说电影已经上映，但不代表没有利益可图，宣发费也可以比作一种融资。 开心麻花是一家初入电影圈的企业，说不定拿不出宣发费43%，他们很乐意效劳。 说不定，还有一些电影投资人，也拿不出跟投的宣发费，他们也乐意帮忙。 再不济，也能交个朋友，投资电影的资金回笼又慢又繁琐，可能后期票房还会崩。 假设以五亿的总票房，再打个七八折，他们也很乐意回收股权，帮忙承当风险。 总而言之，在影视圈没有背景的开心麻花，以2000万的成本，制作一部可能突破5亿票房的电影，已然成为一块谁都想咬一口的大肥肉。 于是，他们找啊找…… 最终找到投资占比25%的陆良，一个个就像见了鬼一样，顿时兴致全无。 毕竟天星私募第一个月净值更新，获利84%的消息，已经在圈内传开了。 无数大佬排队挥舞着钞票，期待着陆良发行第二只基金。 现在得罪陆良，估计都不用他出手，自然有人帮忙。 他已然成了一股新势力。 …… 凌晨一点出头，陆良总算忙完了。 拿出两张票根，拍了个照，上传围脖：“好看，爱看，大家快去看。” 毕竟他投资占比25%，谁也不能稀释他的股权，票房高点，也能多赚点。 陆良丢掉票根，收起手机，也懒得回应网友询问，他是跟谁去看电影。 走到休息区，看到苏婉玉跟猫咪一样蜷缩成一团，眼皮一直在打架。 像睡了，但又不像睡了，她眼神呆滞，双目无光：“忙完了吗？” “忙完了，回去睡觉吧。”陆良失笑，轻声问道：“还是要我抱你？” 苏婉玉突然清醒，睁大眼睛，眼中期许又透露些犹豫：“可以吗？” “如果你不是太重的话。” “我才一百出头。” 苏婉玉兴奋跳上陆良的背上，摸摸宽阔的肩膀，美滋滋：“宽宽的，好舒服。” “走喽，回去了。” 陆良忍俊不禁，让老表关门上锁，然后回去睡觉，他自己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