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都市枭雄》 第1章 三个选择 本书说明 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将脑袋寄存在这哦，谢谢！ 无垠的旷野中，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草原之中撒腿狂奔，后面一条巨大的灰狼紧追不舍，当那小男孩被一道草根绊倒在地上连翻几个跟斗之后，那滴着口水的狼嘴已扑咬下来，那小男孩一个翻身，一道匕首就插进了灰狼的脖子，狼血喷溅到男孩头上时，那灰狼轰然倒下，在草原呼呼的风声中，小男孩的眼睛如同耀眼的星辰闪闪发光。 元历2016年5月20日，华夏共和国，h市，沪上金融大学的学生宿舍区——蒲园5栋202室，金融系大四学生——黎渊从梦中醒来。 黎渊躺在床上，眼睛睁开后，不是梦中那个草原，还是呆在四年里一直住着的宿舍里，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个狼追小孩的恶梦像计时闹钟一样，准时在每天早上的七时出现，然后唤醒沉睡中的他。 黎渊，一米七二的瘦削个头，样子不属于大众普通脸，但也不算特别突出，身材略瘦但结实，如果认真细看，会看到他那如同钻石般纯净的双眼透出的是不同于学生身份的沧桑。 黎渊到这个与地球相似的平行时空已经有一周了，今天才算是完全适应过来，他不同于别人中意外的穿越，这是他的主动选择。 黎渊在公元1976年出生于地球，平凡的一生将终结于公元2076年时，因为爱人说的下辈子再见时，但他却不想等到轮回后再见，说不定那时彼此都不记得了，因此他主动参加了一个科研机构的虫洞实验，希望回到过去重活一遍。 黎渊穿越很成功，回到了年轻的大学时代，但穿越也很不成功，因为他穿越到与地球平行的时空当中，而且出生于这个世界的星元1996年，足足迟了二十年才出世，只是因为五岁就上了小学，因此不到二十岁就面临大学本科毕业了。 这个世界的黎渊前二十年的生活经历跟地球上的经历一模一样，黎渊还是那个黎渊，只是二十岁的躯体内多了一段近百年的生活阅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这个世界的情况与地球有所不同，他的重生也没有带什么神仙系统过来，自穿越后的那天起，一切都要重头再来。 让黎渊伤心的是，当穿越后的第二天，他兴冲冲地去找应该还在读大一的前世挚爱千柔时，才发现她和家人如同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一样而无声无息，失望之极的他相信，既然他在这里，那她一定也在这里，他会穷尽一生去找到她。 这一世界的黎渊也是个孤儿，黎渊之所以在地球上以百岁高龄参与实验，除了想与千柔再精彩地重活一世外，还有就是要找出自己身世的秘密。 前世今生的黎渊都来自太行偏远山区，当年还是婴儿时，是被爷爷原华年从狼嘴里救下的，当年命悬一线的他，在床上躺了足足五年，如果不是爷爷懂些草药，加上他命大，再有就是奶奶刘念恩的悉心照料，也许就没有现在的黎渊了。 黎渊穿越后，发现还是混在前世的那个沪上金融大学，这是个二类本科学校，还是那个看起来热门但不好找工作的专业——金融系，大学四年还是平淡无奇。 今年是就业形势不算太好的年份，但202室的四人有三人却早早定下了毕业去处，只有黎渊还没有着落，班里的同学近八成也找到了工作。 在h市这个华夏金融顶尖人才济济的地方，黎渊面试了一家银行，两家证券公司，三间基金公司，一问有没有人脉，黎渊摇摇头，面试官再一看简历上的家庭关系，大都客气地说回去等通知吧，然后就再也没有下文。 黎渊也试过考公务员，每次基本上都能进笔试前三，但进入最后一个环节的面试时，就往往熄火，最后就沦为陪跑了几次，黎渊也就放弃了。 只不过今天的黎渊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起床时心情低落，多了百年阅历的好处就是，活久了、见多了、自然也就能淡然处之了，何况黎渊还是天生的乐观分子，一向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他一向有些运气。 今天是黎渊记忆当中一个重要日子，当然是指在地球上时的5月20日，年份不同，不知道还有没有前世在地球上得到三次选择的就业机会，因为就是今天他选择了去一家事业单位，而在地球上过了一个平淡但充实人生，但今生他却希望往能屹立在时代的潮头之上。 ………… [选择一] 黎渊如往常一样洗漱后，到操场跑步打拳，前世在太极上浸淫了近八十年，练拳的经验和技法还保留着，只是要适应这身子还要有一段时间，他在场边慢慢地打着太极，等着第一个人的出现，刚双脚拉开与肩同宽时，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叫唤，“黎渊！” 一听到这个声音，年轻的黎渊原来就很不爽，这声音的主人叫罗常成，是黎渊读高三时的班长，两人彼此都看不顺眼但又保持着表面上一团和气。 罗常成对黎渊抱着隐秘的恨意，全是因为两人的高中班花——左月楠，她当时以全校第一名却报读了尚金学院，这让许多人大跌眼镜，而罗常成为了追求她也报了尚金学院，来到大学后，罗常成才发现，当初左月楠报尚金这种破大学很大的原因是为了黎渊，而他苦苦追了她四年也没成功，罗常成把这完全归咎于黎渊在其中搞鬼。 黎渊对罗常成的恨意心知肚明，但他与左月楠本来就没有什么，只是罗常成一厢情愿地把他当成情敌，然后时不时地给他添点堵，由于罗常成春节前考进了的国安局，因此基本上见到黎渊就要得瑟一番，必问黎渊找到工作没，这让黎渊有点烦。 “黎渊，找到工作没？”，罗常成的第一个问题果然是老调重弹，而且声音挺大，一些晨练的学生都听得到。 黎渊只能报以微微一笑摇摇头。 “对了，我这有一个事业单位的招聘信息，你试试，过了笔试的话，我找一些领导帮你说说话”，罗常成假惺惺地说道，把一个招聘公告硬塞到黎渊手中。 “好的，谢谢！”，黎渊一看，这是前世那个工作单位，只不过不是由前世的左月楠推荐的了。 罗常成很快就走了，手握拳头，朝黎渊大喊道“加油，早日找到工作！” ………… [选择二] “老大，老大！” 黎渊刚打完一趟拳，听到操场边上传来一阵阵低沉的跑车轰鸣声，就知道记忆中那个大学四年的死党黄崇伟出现了。 黄崇伟，人称伟哥，一米八的个子，身板有些瘦削，样子虽然不算太帅，但仍旧帅过黎渊几条街，一头天生软黄的头发，是校篮球队主力，打球特棒，又是个富二代，出手豪爽，加上一嘴的甜言蜜语，每次打球，场边都有阵容庞大的啦啦队，被称为尚金学院的思聪哥。 “罕见啊，昨晚没跟那个小妹妹在床上交流运动心得？”，黎渊笑了，黄崇伟这个花花公子，如果不是为了他，也不会这么早起，说不定在哪个酒店搂着妹子睡觉呢。 “老大，都是为了你啊”，黄崇伟交给黎渊一张名片，说道“这一家公司听说很牛x，你拿这张名片去公司面试，走个形式，可以直接进去做实习生，能不能转正，就看你自己的了，进去后，有美女，记得介绍给我啊！” 黎渊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东熙基金管理有限公司许翔”，下面是一个手写的电话号码和一个公司邮箱，这跟记忆的有点不一样啊，黄崇伟应该介绍的是一个证券公司，而不是基金公司啊，问道“这是？” “啊……”，黄崇伟打了一个呵欠，正要解释时，电话响了，跟黎渊打了个手势，走到一边听电话，看他那模样，像是在哄某个睡醒发现旁边少了富二代的妞。 “老大，不跟你聊了”，黄崇伟挂了电话，匆匆往操场外走，“一大－波孤独寂寞的妹子正等着我安慰呢，先这么着吧，哎，对了，今天就要去面试啊，记得去啊，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搞到这张名片的，再见！” “喂……”，黎渊有些无语，他还想给黄崇伟一个大大的拥抱呢，想说一声“兄弟，别来可好！”，但这小子转身就跑，还没说去哪面试呢？ 黎渊把名片塞进兜里，想着黄崇伟刚才说的“一大－波妹子”，是指一个大－波妹呢，还是一大帮妹子呢？ ………… [选择三] “喂，喂！” 黎渊在原地做着热身运动，准备长跑，也在等着高中一年、大学四年的同乡兼同学左月楠的出现。 看到左月楠的身影出现在操场入口时，黎渊率先打招呼了，“葳葳，早啊！” “正想着找你呢”，一身红黄相间运动服的左月楠跑了过来，跳跃的双峰停下来后还弹跳了几下，黎渊心叹这左月楠有颜值还有高海拔，真可谓有容乃大。 “咦，你也准备跑步？”，黎渊可是知道左月楠不喜欢跑步，一来因为她是个美女，二来因为她胸前实在有些伟岸，跑起步来，胸前像揣了两只大兔子在奔奔跳跳的，在操场上可真是夺人眼球，她跑了几次，老是被一些男生吹口哨，后来就不怎么跑步了。 “就是走几圈”，左月楠绕着操场走圈，黎渊与她并肩走着。 黎渊主动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左月楠嗔了他一句，让黎渊直挠头，前世今生他应付美女的经验不多。 “今天上午九点，603课室有宝利地产的招聘笔试，你来参加吧。”，左月楠看了一眼黎渊，前世她推荐的是事业单位，而不是她要入职的宝利地产。 宝利地产是华夏共和国排名第五的房地产企业，是国有全资的大型集团企业，是许多毕业生梦寐以求的好企业，左月楠的表哥在宝利地产内工作，她已经拿到了宝利地产的offer，这次笔试只是走个过场，她又帮黎渊要了一个笔试名额，尽管知道不太可能让黎渊也进去，但至少也有个机会。 “这个……”，黎渊心里琢磨开了，三个就业选择，除了罗常成推荐的那个是他不会再走回头路的，只是黄崇伟和左月楠的这两个机会选谁的问题，但两个机会均与前世的不同，未来的发展谁好谁坏，黎渊也无法判断，这时他发现作为天秤座，重生之后还是没有解决选择困难症这个问题。 “我考虑一下”，黎渊没有立即拒绝左月楠的好意，但也实话实说，“崇伟也介绍我去一个私募基金面试，也是今天上午，我想一想” “嗯”，左月楠不说话了，默默地走着。 “月楠！”，黎渊忽然有些冲动，左月楠其实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两人之间都有些暧昧的情绪，不然两人也不会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对，前世的他只是基于自卑而不敢追求她，今生重来的时候，或许应该顺着心意走走，看看这世界与前世有什么不同。 “诶”，左月楠停下脚步时，被黎渊轻轻抱入怀中，她的身子僵硬了。 “谢谢！”黎渊心里却乐开了花，果然是有容乃大，抱着的感觉真好。 左月楠红着脸跑远了，却没有生气。 黎渊心想，青春真好！ ………… 三个机会重新呈现在眼前，黎渊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很难选啊，他干脆掏出一个硬币来，既然天意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就让老天再帮他选一次，硬币正面去基金公司，反面去宝利地产。 当硬币落地时，黎渊有点懵，硬币居然站着了，分不出正反面，黎渊想了想，在硬币面前使劲一跺脚，硬币摇晃了几下，正面朝上。 黎渊收拾好纠结的心情，朝天空挥挥手 “谢了，老天爷！” 第2章 笔试 黎渊简单收拾一番后，穿上俗套但标准的白衬衫、黑色西裤，背了一个公文包，坐上37路公车，希望能赶在平常公司九点上班时间前到达东熙基金管理公司。 由于黄崇伟只给了张名片，也没说东熙公司的地址、联系人和联系电话，也没说面试时间，黎渊按名片上留的电话打过去找许翔，提示已关机，再打黄崇伟的电话也提示关机，黎渊只得在公车上，用手机查询东熙公司的地址，直接上门。 查了一会，看路程还要一个多小时，黎渊看着车外的景色，他一般都呆在学校里，近几个月出来找工作，跑了不少地方，的街景很现代化，只是黎渊在想，这些高档写字楼里是否有自己留有一个小小的地方。 黎渊突然被公车电视里播报一则新闻吸引了注意力，“据内部人士透露，在昨天的土地公开竞拍当中，由于竞拍激烈，拍卖会由上午九点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才结束，而国内最大的地产商——万可地产的董事局主席王实先生在拍卖会结束后由于身体不适，被送医院接受治疗，万可公司的发言人声明王实先生的身体健康问题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经营，但王实先生一直没有露面做出回应，我台将继续跟踪报道。” 王实？年近五十岁才创立了万可地产，历经三十年的发展，建立了华夏国内最大的地产王朝的掌门人，就是今生爷爷口中的那个王实？ 黎渊打开手机，翻出了两张照片，拍的是一张泛黄的纸的正反面，上面的字跟建国前的书写习惯一样是竖着写的，这是一张金兰谱，上书 “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原华年、王实、李沧浪等青年高谊共钦，白水旌心，隔山河而不爽斯盟，旧雨新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今日三人义结金兰，向神明对誓，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愿此生休戚相关。谨书！” 金兰谱背面还有三人各自书写的名字、时辰八字、父母等简短信息。 在前世黎渊的记忆中，爷爷终其一生时却只顶了个乡野村夫、假和尚的名头，跟王实这个富豪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今生的爷爷怎么会跟王实这华夏顶级富豪结拜，爷爷生前并没有说。 但爷爷留下的金兰谱目前却价值非凡，因为他在临终前嘱咐黎渊，说以后万一遇到什么难题时，可凭此去找王实、李沧浪，他们会肯定出手帮忙的。 黎渊心想，这不会是老天爷给他的一个外挂吧，如果搭上王实这条线，是不是就是人生赢家呢。 但物是人非，黎渊心想，在爷爷还在世时，也许请王、李帮忙并不会太难，而现在黎渊真要上门相求，估计也不太当回事，尽管黎渊与王实同在，但从未登门找过王实。 爷爷身后并没有留下太多财物，这张金兰谱是爷爷唯一有交待的东西，因此黎渊郑重地收好了金兰谱，并拍了照，留作一个念想。 在公车上辗转一个多小时，让黎渊再一次体验了早高峰的交通堵塞之后，黎渊才在隐藏在小巷之中的一栋三层小楼中找到了东熙公司的工商注册地址。 “请问这里是东熙公司吗？”，黎渊看着手机上的东熙工商信息，再三对比后，在三楼的一间没有人声的公司门外，他心里嘀咕着，这不会是个皮包公司吧，但看到前台妹子不输三线模特的脸蛋之后，黎渊决定进去问问。 “你找谁？”，前台妹子眼皮都没抬抬，略低着脑袋，正在手机上打着欢乐斗地主，浑然不觉得低胸上衣中已露出了两个雪白的半球及一道诱人的深沟。 黎渊站在前台，居高临下，忍不住在那妹子胸前深沟处多看了几眼，然后才注意到她的工牌——郝静静。 “你好，我找许先生”，黎渊把名片递了过去，说道“这是他的名片。” “许先生，没有……”，郝静静不耐烦地抬头回了一句，看到名片后，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回半截，把手机一扔，立即站起身来，恭敬地接过名片，脸上如翻帘子一样由冷脸变成了笑脸，柔声问道“请问您找许总有什么事？” 许总？黎渊张了张嘴，他还真不知道这许翔是何许人也，在东熙是什么职位，但面试了许多次，经验还是有的，笑道“您好，我是来面试的。” “哦，面试啊”，郝静静脸上多了一层客套，但黎渊感觉她不如刚才热情了，“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不在这里，你得去这边”，她从抽屉中给了一张卡片给黎渊，接着说道“半小时车程，你要是面试的话，赶紧去，那边十一点半就下班了。” “好的，谢谢！”，黎渊看卡片上的地址，还不算远，在陆家嘴地铁口附近的金田大厦里。 “我叫郝静静，如有机会共事，请多关照”，王美丽不露痕迹地把上衣往下拉了拉，微微挺挺胸，胸前丰满的几下跳动，让黎渊晃了几下眼睛。 “我叫黎渊，如有机会，请你多关照才是，谢谢！”，黎渊一扬卡片，微微一笑，跟郝静静主动伸出的右手轻轻一握。 郝静静握着黎渊的手时，鬼使神差地用尾指轻轻地在黎渊手心上一挠。 黎渊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奇怪，难道是这妹子长期呆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呆久了，男人见得少，见到他就春－心萌动了？ 郝静静微弯着腰，等黎渊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后才坐下，拿着手机，撑着下巴，嘴里嘟哝着，“有名片怎么还会找到这里来？难道不是关系户？还只是面试的？呀，刚才怎么会挠他的手呢，他又不是我理想中的敏镐欧巴？真是的，太丢脸了。” 许翔是东熙基金的董事长，与初见的客人相会时，如果不想留电话呢，就会给只有一个公司邮箱的名片，而后发现这个客人对他而言是个重要人物时，他就会写上私人电话，而黄崇伟给黎渊的名片就是写有许翔私人电话的，这才让郝静静一开始以为黎渊是许翔的vip客户，谁知道黎渊是来面试的。 郝静静也是通过关系介绍进来的，原本以为能认识一些高官富豪，然后一步登天成为富贵太太，再不济当个外室情人也好，没想到刚进来，就被踢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当了前台，如果不是工作清闲得有些过分，加上工资比一般白领还高的话，她早就不干了。 只是郝静静在这里呆了快半年，黎渊是唯一来访的客人，想到黎渊是来面试的，如果黎渊以后进到公司并且发达了，说不定能记起她来，把她调回公司本部，金融中心区的高楼大厦才是发挥她傲人样貌的地方。 黎渊紧赶慢赶地到了位于陆家嘴金融区的东熙基金总部，这回跟他印象中的基金管理公司一样了，在甲级写字楼中占了两层楼的豪华办公场所，一进入公司大门，前台两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同时起立欢迎他，知晓他的来意后，一个前台带他来到一个会议室里。 近三百方的阶梯形会议室里坐了二十几个人，一人一台电脑，每个人都盯着电脑，手指都时不时地在一个小数字键盘上敲击几下，有的人满头大汗，有的人念念有词，而有的人轻松闲适，见到黎渊进来，还抬头看了几眼。 会议室前端的巨大的led屏上显示着二十几个小画面，黎渊站在门口略看了一下，好像是二十多个股票的实时走势图。 led屏前站着一个身着黑色修身套裙的美女，姿容素雅，披肩长发，只是脸上神情有些冷，像个冰雪女王，名字也很冷，叫江尚雪，是东熙公司的董事长助理，分管行政人事，黎渊后来才知道，这位江女王被称为东熙的西太后。 黎渊看着前台美女如同宫女一样，低着头，快速走到江尚雪身边，微弯着腰低声说了几句，并把黎渊带来的名片双手递给江尚雪。 江尚雪看了看名片，再看看黎渊，吩咐了几句，就回头盯着坐在电脑前的各人。 前台美女把黎渊带到一台电脑前，低声道“原先生，你请坐，这是笔试，请按电脑里提示的规则进行操作，考试时间会持续到下午三点，中间你可以随时进出，中午11点半到1点是休息时间，你可以在会议室里休息，我们公司会提供午餐，那边有水、饮料、点心和水果，你可以随时取用！” “谢谢！”，不是直接面试当实习生吗？怎么还要笔试啊？不过看在前台美女的份上，他也没计较太多，看来是要么是黄崇伟说的不靠谱，要么就是刚才一脸冰块的美女捣的鬼了，既来之，则安之，他还是坐了下来。 趁着电脑开机的时间，黎渊看了看会场环境，他附近有张放着红茶、咖啡、红牛、茶点的桌子，还有一些他听过没吃过的水果，看来这公司的福利很好啊。 黎渊认真读起了笔试的规则。 第3章 模拟操盘 东熙公司的笔试规则只有三条 一、自由选取华夏证券交易所及任一外国交易所中公开交易的股票进行操作； 二、操作作资金为一万元，可进行杠杆配资，最高10倍； 三、操作时限以当天交易时间为准，当天操作盈利者即通过笔试。 黎渊反复确认了规则，应该是一种模拟操盘的考试，难度并不高，只要保证有盈利就行。 黎渊打开电脑，显示交易界面非常简洁，罗列了全球各大股市的交易时间，他再花了半个小时选择与华夏交易所相近的各国股市，因为操盘时间限定在华夏交易所的交易时间之内，因此他将外国交易所锁定在与华夏相近的南韩和东日这两个经济发达国家。 黎渊对东日的股票不熟悉，但南韩国的一个上市公司最近却是屡登各国新闻头条，南韩叁星财团，因旗下公司新推出的note8型手机因电池问题屡屡出现爆炸事件而被各国机场禁止携带，叁星财团为召回手机已造成了约三千亿韩元的损失，公司股票也处于大幅波动当中。 国内的上市公司？黎渊突然想起早上坐公交时，国内第一大上市公司万可地产的董事局主席王实入院的新闻，实际控制人健康问题也会对股价造成一定的波动。 那就选叁星财团和万可地产作为模拟操盘的目标吧，可用资金少，两个股票就够了。 等黎渊准备就绪时，已近十一点，南韩国准备开始下午交易时段了，而华夏国的股市则还有半小时就要停止上午时段的交易了，将近中午时分，黎渊也不准备下单交易，只是打开了叁星、万可两只股票的实时走势图看着。 江尚雪从会议室前台走下，开始巡视考场，由于有这个冰雪女王在场，没有人敢交头接耳，或者用手机查看信息，所有人都在盯着电脑。 江尚雪站在黎渊身后看了一会，见黎渊像个木头一样，光看走势图却没有任何操作，皱了皱眉头，刚才拿到许翔的名片时，她就知道黎渊是不用参加笔试、面试，就可以直接招进来做实习生的，这是许翔特别交待过的。 但江尚雪对于黎渊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主要原因就是觉得黎渊的眼神太过清亮，但身子有些佝偻，微眯着眼时，像是一个猥琐男在用色迷迷的眼神打量她，因此擅自作主让黎渊参加笔试。 江尚雪见黎渊选定的两只股票，都是近期关注度较高的公司，判断黎渊是个只会盲从热点的大路货，而且看到黎渊一幅呆头呆脑的样子，心里给了他一个土鳖的评价，然后就再兴趣关注他了。 黎渊可不知道江尚雪对他的评价，只是身后站着一个带着香气的漂亮女人时，多少有些不自在，只能心无旁骛地盯着电脑，等江尚雪走过时，才稍稍松一口气。 而江尚雪在过道中，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穿行，只要略停下来，她身边的应聘者绝大部分都在猛敲键盘，似乎敲击的越快越响，就显得越有自信，交易越成功一样，如同雄孔雀一样拼命地撅起屁股上的漂亮羽毛，希望引来她一两道关注的眼光。 黎渊不算是绝色立于前而不动心的君子，只是他很清醒，有些美女只能远观而不可近亵，因此他的眼神只在江尚雪的诱人的背臀曲线上一溜而过，视线再聚焦在股票走势图上。 叁星财团由于note8手机的丑闻，股份已经下挫了近30%，市值损失近两百亿美元。南韩交易所对股票当日涨跌幅度限制在30%以内，今天的叁星财团的股票微涨了1%，但上午的震幅高达12%，如果上午一开市就在这里操盘的话，说不定收盈率很可观。 万可地产的走势则相对稳定，看来王实入院对公司股价影响不大，股价仅下挫了约0.5%，华夏交易所对股票当日涨跌幅度限制在10%以内，但万可地产的股份目前震幅也在2%左右，交易量较大，但多是小单交易，说明机构大户还没大动作，短线操作获利的空间不大。 黎渊很快沉浸在股价走势变化当中，不断地看着成交量和k线的数据刷新，虽然同时关注着两个股票，同时还看着手机上不断刷新的关于这两个公司的新闻，黎渊却发现自己游刃有余，一心多用也不在话下。 黎渊尝试着判断股价的下一步走势，往往能十次判断准确个七八次，这到不是什么特异功能或有什么游戏外挂，而是基于他对数字的一种天生敏感或者说是直觉，看着当前的价格和成交量时，他的脑海里往往能跳出一串数字来，好像就是大脑的自动计算后直接显现出来一样。 黎渊的这种特殊能力，得益于前世今生的奶奶李顺慈教他的珠心算，还有前世长达八十年的股票投资经验，虽然前世的股票操作水平不怎么样，但活久了，股市的风云变幻也看多了，自然也有一些心得。 黎渊的心算能力很强，关键是他奶奶是在他卧床养病期间，在他面前用算盘演示，再教他口诀，然后教他自己在脑子里想像有一个算盘来练习，得亏有这个珠心算的学习，再加上奶奶的故事，黎渊才安然渡过了不能动的五年时光，同时练出了这独特的本事。 集中精神盯盘，很耗费精力，看了一个小时，黎渊见还没有合适的交易时机，便抽空吃了公司提供的免费盒饭，到办公室外面的楼层平台上舒缓一下精神。 “诶，兄弟，你也来面试的吧”，一个身材高大、脸蛋圆呼呼而极有喜感的胖子，自来熟地坐在黎渊旁边，开口问道。 “嗯，你也是？”，黎渊往旁边让了让，这胖子一屁股下来，占了长椅的二分之一多。 “杜长风，复丹大学经济管理系硕士二年级生”，杜长风伸出手，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小胖子居然是华夏排名前十的名牌大学硕士研究生。 “黎渊，沪上金融大学金融系大四学生“，黎渊跟胖子握了握手，胖子的手软乎但有力，应该是个外柔内刚的人。 “那我可以做你哥了”，杜长风看来是个跟长舌妇有得一拼的胖子，一说话就没个停，自己一人就巴啦巴啦地说了很久，先是问了黎渊的情况，感慨了一下做基金的人就得忽略贪婪这种黎渊，然后再把自己狠狠吹嘘了一通，最后说自己表舅是东熙公司业务一部业务总监，并亲切拍拍黎渊的肩膀，一幅“小弟，有大哥罩着，你放心”的神态，最后问道“谁推荐你来面试的？” 面试还要推荐人？黎渊挠挠头，答道“我同学推荐的，他给了我一张名片，我就来了。” “你同学，不可能！”，杜胖子怪叫一声，不敢相信的样子，“东熙招人历来就是近亲结婚，所有进来参加面试的，必须有内部员工推荐，所以这里的人很团结，但是山头林立，不过这不重要，只要你能帮公司赚钱，你是谁不重要，管你是富二代还是穷逼，管你是天才还是神经病，不过很排外，外人想进来可不容易，不过我想主要是出于为客户保密的缘故，招自家人总好过招外人，你说对不对！” 保密？黎渊略微有些明白了，难怪东熙看不到什么公开信息，也从不公开发行基金，而只是做一些私募，面对的客户估计是一些低调但很有钱的大客。 杜胖子追问黎渊怎么进来面试的，黎渊便把许翔的名片给他看。 “咦，操、操！”，杜胖子骂了一句，眼睛都快突出来了，看着黎渊的眼神如同看到了鬼，半晌之后才说道“哥，你真是大哥，有这名片，干吗要参加笔试啊？！” 黎渊对杜胖子的话有些莫名奇妙，杜胖子指手划脚地一通解释后，黎渊才明白这名片上有东熙董事长许翔亲手写的电话号码，意味着拿到这名片的人就是东熙的vip客户，可以直接进来做实习生的。 vip？这是黎渊人生第一次拿到这种资格，却完全没享受相应的待遇，黄崇伟估计也不知道这名片的作用，而那个挑逗他的前台郝静静也没说这名片的特殊，但那个江女王应该知道的吧，那自己参加笔试的问题果然是出在江女王身上。 黎渊转头向后看会议室，正好看到从会议室走出来站在过道里打电话的江尚雪。 江尚雪与黎渊的视线在空中一触而过，陌生人的眼神交汇从不超过一秒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江女王安排去笔试，但黎渊内心可是个老头，他当然不会热血到冲过去打江女王的脸，冲动改变不了什么。 “诶，诶，大哥，跟你说话呢，别老看美女啊，那妞可是东熙的西太后，别惹她，不然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杜胖子摇了摇黎渊的手臂，视线越过黎渊的肩膀，看了看江尚雪。 “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黎渊拿回名片，站起身，说道“走吧，回去看盘了。” “原哥，我看你来得晚，操盘的收益率多少？”，杜胖子地黎渊改口称哥了，转换得还挺自然，仿佛黎渊就是他大哥一样，杜胖子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零。” “哎，不错哦，至少没负数！” 第4章 面试 回到会议室的黎渊，不管如何大度，但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他并不是一定想进东熙实习生，但既然拿着许翔名片而有vip资格，却被江尚雪无端端漠视，她这种破坏规则的行为让黎渊难以忍受，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实让黎渊有些无奈。 坐在电脑前，黎渊深呼吸了一把，平息心里的一万个奔腾的草泥马后，心如古井，全心投入股票的交易当中，这次他选择了加码配资，而且用足了10倍的杠杆，将可用的资金由一万变成了十万。 十万的资金，黎渊准备将八万投进叁星集团，另外两万投入万可地产。 黎渊先用小资金试了试下单的速度，看来东熙的电脑、网络配置很高，下单速度很快，黎渊伸开两只手活动着手指，感觉当年两只手同时打算盘的状态又回来之后，如同入魔一般开始操作。 叁星财团，股价万韩元（折合华夏币约8000元），可以一股一股地买卖，八万的资金也就够买10股；万可地产，股份夏币，一手100股的交易单位，两万资金够买1200股。 叁星财团，股价万韩元，五分钟成交量112万股，十分钟内看涨，买多10股； 万可地产，股价夏币，五分钟成交量29万股，十分钟内看跌，买空1000股； 叁星财团，股价万韩元，五分钟成交量236万股，十分钟内看跌，卖出10股，同时买空10股； 万可地产，股价夏币，五分钟成交量13万股，十分钟内看涨，平掉空头1000股，转入买多1200股； ………… 从下午一点开始到三点，短短的两个小时内，黎渊的多空操作近三十次，平均交易持仓时间不到五分钟，待收市后，黎渊活动了一下手指，一万元的本金，加上杠杆资金后，一共赚得8376元，按收益率算已经非常高了。 黎渊对于80%的收益率还不是太满意，因为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凡是收益率为正的应试者，收益率均在150%以上，黎渊是排在正收益率的应试者中的倒数第一。 全场应试者中，有近三分之二是负收益率，还有三个收益率为零，因此黎渊是进入了面试的最后一人，他转头去看杜长风的情况如何。 杜胖子朝黎渊比了个v字胜利手势，并满脸得意之色地指指大屏幕，由于大屏幕上看不到应试者的名字，但看杜胖子的表情，应该也过了笔试。 “王逸豪、赵肃东、简小凡……”，江尚雪面无表情地念了九个名字，黎渊和杜长风也在里边，念到的人被留在会议室里等待面试，其他失败者则被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江尚雪站在会议室里注视着留下的九个人，无言的压力让在座的人都有些不安，连杜胖子都不安地扭了几下屁股。 江尚雪对于黎渊能在半天内通过笔试也感到惊讶，但黎渊的操盘收益率排在最后，因此江尚雪对于黎渊的评价也没有太高，只是由土鳖上升到了洋鳖的级别。 五分钟后，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蓬松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黑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眼满是红丝，像是没睡醒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明显是大了一号的阿玛尼西装，却配了一条七分裤和休闲鞋，看样子像是要走混搭的模特风，只是这形象更贴近一个猥琐中年大叔。 “大家好，我是许翔，祝贺大家通过笔试”，猥琐大叔是东熙基金公司的老板，这让在座的众人有些意外，黎渊也想像不出老板是这模样，不过江尚雪安静地站在许翔身后，证明了许翔的真实地位。 “我来面试”，许翔停顿了一下，环视着众人，“不用怕，我的面试题只有一个，为什么来我公司？各位回答时间限时20秒内，超时的话，江总会提醒的，就由你先开始吧。” 许翔随意地一指坐在最前排的一位男生。 “许董、江总好，我叫王逸豪，今年二十六岁，华清大学mba毕业，希望能加入公司，因为我喜欢这份工作的挑战，谢谢！” 王逸豪身高近一米八，从黎渊的角度看去，他的侧面轮廓分明，应该是个高大帅气型的，加上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一举一动透出一种贵气，估计是出生于富贵之家。 王逸豪才二十六岁，就已读完了华夏国内排名第一的大学华清大学的mba，想来是二十岁前读完了本科，又工作了几年，然后再读mba的，天才啊。 许翔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示意王逸豪旁边的人继续。 “我想赚大钱，开法拉利，住千方别墅，泡众多美女”，这是一个戴眼镜的宅男道出了大部分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在做毕业论文，研究方向是分层基金的风险模型，希望这里的工作能帮到我”，一个文静的女生道出了来意。 “我叔让我来试试，我就来试试了。”，看来这男生对于内部推荐人有极着极盲目的信任。 “我有一个小目标，先赚一个亿，再环游世界去”，杜胖子的小目标引起了众人善意的哄笑。 “嗯”，轮到黎渊时，黎渊说了一个让人意外的的答案，“我想为华夏的证券事业贡献一点微薄之力！” 黎渊的答案让众人侧目，在金融界混的所谓精英也好，或自称金融民工也好，都是在跟金钱打交道，在金融人士眼里，金钱、豪宅、靓车、美女这些才是永恒的主题，而为国为民服务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理念，是那些政治家头痛的问题。 黎渊泰然自若，虽然是有点高大上，但自己说的并没错。 “这位同学的眼界很高，不错”，许翔深深地看了黎渊一眼，微笑说道“各位说得都不错，今天的面试就到这，欢迎各位加入东熙。” 许翔说完之后，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并没有发表一些激昂人心的演讲，他把后面的事情交给了江尚雪。 江尚雪说了一些入职注意事项，交待了约十分钟，然后就让人事部门的人来给黎渊等人办入职手续，她则踩着高跟鞋径直推开许翔办公室大门。 许翔的办公室只有三十多平方，东面一整面的玻璃窗可看到远处的黄浦江景色，室内除了一桌三椅外，装饰品就是桌上的三台29寸的显示器和对面墙上挂的60寸大电视了，不过电视上分成了九个画面，显示的都是股票、指数的k线图，画面上则有弹幕在不断地滚动播报新闻。 “拿来”，江尚雪一屁股坐在许翔对面的椅子上，浑然不觉自己的套裙大腿根卷起了一些，露出裙底的一抹红色春意。 许翔并没留意江尚雪的裙下春光，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苦笑道“你作弊啊，那个叫黎渊的学生，不在笔试名单上吧？” “我们赌的是通过笔试的人数”，江尚雪接过钞票，嫣然一笑，说道“你可没禁止参加笔试的人数，你赌8个，我赌9个，通过笔试的人正好9个，所以我赢了。” “你真是慧眼识珠啊”，许翔点开通过笔试的9个人的交易记录，“这个黎渊只交易了半天，就能取得八成多的收益率，相当不错啊。” “他很普通吧，其他人至少都有150%的收益率，是他的两倍”，江尚雪半倾身子，探过脑袋看资料，低下的领口又显现出红色蕾丝内衣包裹着的坚挺双峰。 许翔同样对江尚雪露出的玉峰美景视若无睹，盯着交易记录说道“你再看看他的成功率就知道了，二十九次的交易，只错了两次，成功率极高，而且他选取的两个股票是热点股票，里面的短线炒家很多，而且他用了十倍的杠杆，一旦选错交易方向，就会全盘损失的，但他错的两次交易只用了非常少的资金，说明他对风险的嗅觉相当灵敏。” “这些你才懂，他再怎样还是最后一名，你应该多关注第一名的王逸豪，他可是有315%的收益率”，江尚雪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上，她关心手指上的红色指甲油更甚于对黎渊的评价。 许翔笑了笑，并不与江尚雪争辩。 “走了，一大堆事”，江尚雪伸了一个懒腰，尽显诱人曲线。 江尚雪关上门时，看了一眼还在盯着电脑的许翔，嘟哝着“这个木头，这么明显的诱惑也看不出来。” 江尚雪转过身低头看了看胸，又用双手托了托双峰，说道“难道这里不够大？这可是c杯啊，不小了。” “江总好”，一个女员工路过打招呼。 “嗯”，江尚雪立即恢复了冷脸，淡淡地点头。 第5章 可造之材 许翔不是傻瓜，对于江尚雪那么明显的挑逗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对江尚雪的来历还有些捉摸不透，而且他最大的乐趣主要在于盯盘而不是女色，因此无视江尚雪的诱惑。 许翔的手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应试者的笔试成绩都变了，黎渊排在第一位，那个说做风险模型的叫简小凡的女孩排第二位，杜长风排在第三位，而原来排第一位的王逸豪却排在了倒数第一。 这个排位才是应试者的真实操盘水平，因为除了黎渊外，其他八人都是内部员工推荐的，而且都提前知道了笔试的规则，因此这八人都是跟着推荐人实际持有的股票仓位在操作，而且很明显推荐人都花了不少力气为这八人进行过私底下的培训。 江尚雪看到的笔试成绩其实就是体现了许翔下面一些操盘手的的真实水平，但这八人能保证收益率为正数且翻一倍以上也相当不容易，毕竟股价千变万化，没有谁能完全预测得准，即使有人指点，还有三分之二的人被淘汰，就知道操盘不易。 简小凡和杜长风则是因为自己选取了一些股票在玩，而没有完全操作推荐人的持仓股票，自选的股票收益率排名之中，简小凡以22%排在第二，杜长风以15%排在第三，因此分列二、三位，而王逸豪真实收益率为1%则排在末位。 简小凡本科毕业于华夏科技大学计算机系，研究生是在京都大学读金融学，硕士毕业论文方向是分层基金的风险模型应用，这种复合性人才对数字有种敏感性，而且许翔通过会议室的监控视频看到简小凡是现场在电脑上编写了小程序，除了按推荐人指点的办法操作外，其他时间是依靠程序来选股交易的。 杜长风进入许翔的视野，则是因为杜胖子在交易过程中的坚守了自己的底线，即使是按推荐人指点的办法的操作，一旦盈利或亏损达到10%，他就会坚决平仓，然后再选择合适时机买卖。 杜胖子虽然看起来咋咋呼呼不着调，但却拥有股票操作当中非常需要的自控能力。而今天三分之二的笔试失败者大都败在不懂得何时止损或者止盈，而让损失扩大或盈利减少。 许翔再把黎渊和王逸豪的交易记录都调出来看，而且看得最久，他习惯看正数第一名和倒数第一名的交易记录，都是第一，但进行对比后就可以看到两者成功和失败的差距在哪里。 一天之内，黎渊能达到自选股票收益率83%，这远远超过了简小凡、杜长风等人，除开运气因素之外，说明黎渊的操盘水平已经相当之高了。 许翔把黎渊的交易记录一条条地复原，甚至连续模仿了三遍黎渊的所有交易，以此来推测黎渊当时的交易想法，慢慢的，许翔嘴角勾出一丝笑容，这小伙子，很有意思！ 许翔对于王逸豪也很好奇，但他不怎么看王逸豪的交易记录，而是推敲他的来历。 王逸豪的推荐人是东熙的投资总监古明豫，这也是东熙的大功臣之一，曾经一年为东熙创造了近三亿的净利，许翔视古明豫为左膀右臂。 东熙有个特点，只要你能拉来大资金的，你就可以躺着赚钱，因为东熙有不少厉害的操盘手可以运作这些资金，但古明豫却是例外，他的客户一直保持稳定，而且资金盘子保持在三十亿左右，通常就是他带的一个团队进行操盘，从不让许翔或公司其他人插手。 古明豫最擅长房地产行业的资金运作，经常帮一些大地产商运作项目，最近古明豫跟许翔报告过，将有一笔三十亿的新进资金到账，看来不知道那些大亨又要开始分肉了。 不过许翔并不会去管古明豫增了那些大客，通常出面与东熙签署基金管理协议的客户大都是表面上的客户，幕后东主通常是不露面的，但整个公司只有许翔了解全部的幕后大客，除非必要，许翔一般不会与下属的客户进行太过亲密的接触，因为那会被看作是撬下属的客户，后果则可能是下属的背叛。 许翔想起，古明豫的业绩很大一部分是为万可地产运作项目得来的，而王逸豪，姓王，与万可掌门人王实同姓，会不会是王家的子弟呢？ 许翔再把古明豫最近的交易记录调了出来查看，有一半的交易记录是与王逸豪相似，另外一半，则是与古明豫准备建仓的一些股票类似，这是他从古明豫近期报备的投资方案中分析得出的结论。 如果王逸豪是王实家族的第三代，完全可以不用考试，就直接录用了，为什么要这么折腾呢，难道王实又有什么大动作，只是要探听大亨的商业秘密却不容易，除非大亨直接跟许翔说，否则他也只能猜测，所以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想了。 许翔对比着黎渊与王逸豪两人，一个出身草根的实质第一，一个是疑似豪门子弟的形式第一，都有值得栽培的地方，但许翔更倾向于黎渊，可能与许翔出身草根有关，对于同是草根的黎渊更有认同感。 许翔刚才也问过前台黎渊的来历，看到黎渊带来的名片之后，他知道黎渊应该与的二线地产商——盛华地产的老板黄振华有关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黎渊并不认识黄振华，而是与黄振华长子黄崇伟是大学里上下铺的兄弟。 黄振华与许翔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他跟许翔要了一个实习生的名额，原意是想让黄崇伟来东熙学习一下，为以后自家公司开展金融板块的生意打一些基础，没想到黄崇伟转身就把名片给了黎渊。 许翔出身草根，依靠自己努力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对于官富子弟有一种天然但隐秘的反感，在东熙里面其实就有不少领闲钱的官二代、富二代、贵太太或者小情人，毕竟做私募基金的，为大客户赚钱的同时，为一些关系户镀镀金或发发钱这是必然的。 许翔原本以为，黄振华的后辈子弟也是进来混日子的，却没想到黄振华把黎渊送了进来，而黎渊的出色操盘表现，让许翔有了意外之喜，许翔就把黎渊视为了可造之材。而这，只不过是黄崇伟帮助黎渊找工作的一个无心插花之举而已。 …… 成为老板眼中可造之材的黎渊并没有太多的高兴，顺利成为实习生只是第一阶段，要真正转为正式员工，还有半年的实习期要走，过完实习期，又要半年的试用期，再来半年的考察期，一年半里面，可能随时卷铺盖走人的。 但黎渊对于进入东熙还是有些期待的，因为通过今天的笔试、面试，他发现自己在股票操作上的一些特殊长处，而且在交易当中他体会到了一种兴奋、刺激、高兴、苦涩等滋味杂合成的情绪。 在爷爷奶奶过世之后，黎渊一直有一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内疚感和自责感，因为他想报恩的人都不在了，再多的成功也无从分享，这是为什么他迟迟不定工作的原因，这也是他在同学眼中是一个淡泊名利的异类的原因。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经历成功地激发了黎渊对于成功的一丝渴望，黎渊也想知道为什么，但他也找不到源头在哪，反正就像杜胖子说了，先有一个小目标好了，他的小目标就是在东熙立足站稳先。 “原哥，原哥，等等我！” 黎渊刚走出金田大厦，回望着高达七十八层的大厦，刚想到杜胖子，就听到他的声音了。 “诶，老王——”，杜胖子跑到黎渊身边时，朝一辆疾驰而过的法拉利拼命招手。 坐在法拉利里面的王逸豪嘴角一挑，并没有停车，反而一轰油门疾飞而走，对于即将成为同事的黎渊和杜胖子，在他眼中跟路人甲乙丙丁没什么区别，唯一给他留下印象的是杜胖子的身形和黎渊的姓名。 吃了一嘴尾气的杜胖子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并加了一句 “侬个小瘪三！” 第6章 杜胖子的提议 杜长风在下午的交易时段里，大部分时间是无所事事的，因为他上午的收益率已经达到200%了，因此下午基本就不操作了，试着换了几个自己选的股票操作，最高时也赚了240%多，只是看黎渊的操作时，一时忘记看自己的股票，才最终滑落到150%的收益率。 下午时分，杜胖子特意挑选了一个位于黎渊左侧后方的座位坐下。他百无聊赖之际，便将目光投向了黎渊，开始观察起对方的一举一动。 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杜胖子就完全被黎渊那如行云流水般的键盘操作所吸引。他瞪大眼睛，紧盯着屏幕，仿佛要从每一次敲击键盘的动作中探寻到其中的奥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惊叹于黎渊对于股价走势判断的准确性，这种准确度简直令人咋舌，甚至超越了他曾经见识过的那些专为大客户操盘的顶尖高手。 杜胖子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要么有一位高明的导师指点迷津，要么就是天赋异禀、天生的炒股奇才！”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急匆匆地朝着黎渊追去。 然而，如果不是因为黎渊习惯步行上下楼梯，他们俩恐怕根本无法碰面。杜胖子在金田大厦的一楼焦急地来回奔跑寻找着黎渊，跑得气喘吁吁，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杜胖子看到了正准备离开的黎渊。他连忙加快步伐，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喊道等我！” 黎渊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他对杜胖子的印象还不错，于是友善地问道“什么事？” 此时的杜胖子仍然上气不接下气，刚才为了赶上王逸豪的顺风车，他像离弦之箭一样狂奔而出，现在累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呼...等我...歇口气先...” 黎渊在杜胖子背后拍了几下，以前还跟爷爷学过一些针灸，认过穴位，帮杜胖子顺了顺气。 “呼，谢了，谢了”，杜胖子直起腰，说道“原哥，你这一拍，我是神清气爽啊，你不会是修仙的吧，给我渡了一手真气过来。” 黎渊有些哭笑不得，这胖子，看玄幻小说看多了吧。 “你刚才追法拉利做什么，遇到隔壁老王啊？”，黎渊并不知道刚才开法拉利的是王逸豪，开口调笑道。 “隔壁小王！”，杜胖子没好气地说，刚才在后门看到王逸豪上了一辆法拉利，想着还没坐过这种豪车，看王逸豪会不会看在准同事的面子上让他也威风一把呢，谁知道跑过来就只吃了个瘪。 黎渊听完笑了，这杜胖子也太逗了。 “大哥，咱们以后是同事了，要不要在公司附近合租个房子啊？”，杜胖子决定曲线学艺，只要能跟黎渊住在一起，总能偷点师吧。 “这个……”，黎渊有些犹豫了，在金田大厦附近租房，哪怕是两房一厅也要七八千元，即使两人分摊也是他这个学生承受不来。 “别担心钱”，杜胖子回头一指金田大厦，说道“在东熙上班，绝对够房租，那怕是实习生”，杜胖子神秘兮兮看了一下四周，说道“你知道吧，我表舅说了，东熙实习生的待遇就取决于笔试的成绩，像我的收益率是152%，基本工资就是元，业绩提成、福利那些另外计算。” 这样算工资的？黎渊算了一下，那自己月工资不是有八千啊，一毕业在尚海就有这工资水平，挺高的了。 杜胖子问道“原哥，你收益率是多少？” “83%！” “哦，那你应该有8000元一个月了”，杜胖子打开手机，点开一个合租信息说道“咱们实习生是不在这里上班的，要去到长宁区去，那里是公司的注册地，听说许翔就是在哪里发家的，你看，我刚找到一个三居室的合租信息，便宜，还是小区，安全，一人一个月租金不到一千，怎么样，合租吧？” 听杜胖子说了一堆，黎渊到没留意合租的价格，但很关注上班的地点，“你说实习生不在金田大厦里上班？” 黎渊回头看看金田大厦，从学校来这里还有地铁直达，真要到长宁区那边上班，依今天自己坐公交车找到那地方的时间就要一个半小时，来回是挺浪费时间的，而黎渊的观点是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 黎渊忽然想到，那地方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否寂寞孤独冷的前台郝静静，想来有一个美女在身边养眼，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我表舅说了，实习生例牌都不在这里上班，这里都是给正式员工用的，而且这里还不够工位坐了，听说准备再租一层楼呢。”，有杜胖子这个消息通，黎渊能多了解一些东熙的情况。 “走吧，走吧，去看看”，杜胖子一把拉着黎渊，招手想打的，被黎渊拦下了，这快到下班高峰期了，打车肯定塞在路上，到时的士上的打价表拼命跳，他可受不了，黎渊建议是先地铁后转公交，这样更快。 跟杜胖子同路时，黎渊才发现是个错误的选择，胖子的嘴真的不会歇息的。 “原哥，你看这合租发信息的一准是个女的，要求有正当职业，咱们刚进东熙，我算是准金领，你是准白领，没问题。“ “要求素质高，咱们都是大学生，我是硕士，你是本科生，没说的。” “要求爱干净卫生，我还行，只是不喜欢打扫，我看你全身上下也是整洁干净，应该也过得了关，没毛病！” “哇哈，最关键的这妞对于合租男女不限，这个好，万一合租的是个美女，那咱们就发达了，是吧？” “原哥，咱们可先说好了啊，如果那房东是美女，我先追啊，咱俩这一比，虽然你不帅，但还是比我这胖子养眼一些，比外表我没底气。” “原哥，泡妞这事，你真得让让我，你看吧，论年纪，你比我小，你得尊长，但论辈份，我叫你哥，辈份比你小，你得爱幼吧，所以怎么着都是我先，谢谢啊！” “…………” 黎渊满头黑线，额头上的冷汗散了又来，这胖子的嘴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黎渊和杜胖子在天色将晚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宁静的小区，叫教师新村，据说是当年为安排长宁区教师住房特地修建的，小区不大，约有七八栋七层高的楼梯楼，但小区内绿树成荫，人来人往，不少大狗小狗在追逐叫闹，人气颇旺。 黎渊留意到，小区大门正面偏左五十米，正是东熙公司注册地址所在的小巷子。 “到了，是这了”，胖子指着楼道口钉着的一块“枫林路6号”牌子说道“7楼701，哎呀，妈蛋的，没电梯，这爬上去，我又得少两斤肉。” 杜胖子当仁不让地带头上楼，所持的理由就是他有极其丰富的与美女打交道的经验，根本不是黎渊这个大四学生能比的。 “我说，胖子，你真得减肥了”，黎渊跟在杜胖子后面，这胖子近一米八的身材，快二百三十斤的体重，一人就塞满了楼道，走两步得歇一步，慢得不行。 杜胖子擦了擦汗，说道“胖爷我只是今天状态不行，为了今天的笔试，连午觉都没睡！” “要不别租这种楼梯楼了”，黎渊看着杜胖子爬楼的那个费劲啊，劝道“干脆找个有电梯的房子租。” 杜胖子连连摇头，说这附近就没啥电梯楼，加上他更喜欢睡觉，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交通上，宁愿一天爬两次楼，多出来的时间睡多点觉。 花了五分钟，终于爬上了顶层的七楼，杜胖子挨着扶手喘息了两三分钟，让黎渊呆在转角处，免得房东美女见到两个男的就吓得不敢租了。 杜胖子朝黎渊比了个ok的手势，敲了敲，门缝后面露出一个黑脸，把杜胖子吓了一跳，再一细看，应该是那房东在脸上涂了一层黑泥似的面膜。 “你找谁？”，那女黑脸问道。 “您好，我找张小姐，我是来合租的。”，杜胖子挤出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 “我就是，不过我不租给男人的哦”，女黑脸上下打量了一下杜胖子，看胖子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到也没太意外，因为连着几拔来问合租的都是男人。 杜胖子立即展开他那忽悠神功，说了一大堆，可能真是因为长着一张胖脸而不是帅脸的缘故，那女房东虽然跟胖子聊了一会，但最后就是摇头不租。 黎渊在楼梯转角处听了几分钟，觉得那女房东的声音有些耳熟，像是郝静静的声音，但胖子却称是张小姐。 黎渊走上来，正想看个清楚，没想到那女房东见又上来一个男人，“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胖子见功亏一篑，摊着双手，无奈地看着黎渊。 第7章 合．．．．．．租？ 凭杜长风的眼力劲，刚才跟女房东打交道时，就看出这个女房东应该是个美女，正当要施展无敌泡妞三十六计时，被突然走上来的黎渊给破坏了。 美女房东在门后叫道“你们是不是想打劫啊，赶紧走，不然我报警啦！” “我们不是坏人”，杜胖子张嘴解释了一句，回头冲着黎渊埋怨道“大哥，你别突然冒出来啊，我就快谈妥了，你一出来，看，把人吓着了。” 黎渊耸耸肩，说道“我刚才听着这房东的声音挺熟悉，便上来看看。” “哇，这么烂的借口你也想得出？”，杜胖子张大嘴，指着黎渊，说道“是不是你也听到声音，觉得这房东是美女，你才上来的，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呢，想抢着泡妞，是吧？” 刚才紧闭的房门突然又打开了，女房东露出半边脸来，语气不确定地问道“黎渊？！” 黎渊也不敢确定地问道“郝静静？！” “真的是你啊，进来，进来”，没想到女房东真的是郝静静，她赶紧打开门。 这回轮到杜胖子傻眼了。 一进门，杜胖子的眼睛就不知道放那里好了，连鼻子都在发热，无它，因为郝静静穿得实在有些少、薄、露、透。 郝静静上身穿了一件吊带的白色丝绸睡裙，还是真空亮相，除了露出白花花的两个半圆球及一条深沟外，两粒小葡萄还非常明显地凸现在柔软的裙上，裙边只到大腿根，她一弯腰找茶叶时，翘挺的白臀部中间只有一小片黑色遮掩。 杜胖子的身子都快矮了半截，就是为了眼睛能跟上郝静静那裙底的风光，如果不是黎渊及时踢了他一脚，杜胖子说不定早趴在地上看风景了。 “咳，咳”，在黎渊的眼神示意下，郝静静才发现身上的春光大泄，赶紧回房，但出来时，只是外面套了一个长t恤，仍旧盖不住雪白的大腿以上身的真空。 “你们怎么会这里租房？”，郝静静奉上两杯茶，她泡茶的功夫可不怎么样，直接把茶叶放在一次性纸杯里，冲上开水就完事。 “我们真的成为同事了”，黎渊笑着，看来跟郝静静还真是有缘，“我明天就是东熙的实习生了，听说实习生要安排到这边上班，所以提前在这边租房。” “他也是吗？”，郝静静瞄了一眼还在揉鼻子的杜胖子，心想这胖子的眼神有点色。 “是”，杜胖子赶紧站起来身，伸出手，说道“您好，我叫杜长风，复丹大学研究生，湘南省常德人，今年二十五岁，未婚，没有女朋友，家里父母健在，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正在读中学。我在东熙月工资一万五，未来月薪十万不是问题，正准备在尚海买房买车。” 黎渊实在是汗颜，杜胖子这个活宝，怎么跟相亲时自我介绍一样的腔调。 “哎呀，是风哥啊，您好，叫我静静就好”，郝静静眼睛一亮，伸出小手跟杜胖子轻轻握了握。 “叫胖哥，胖子，胖爷都成，这样显得亲热，不，亲切，亲切，呵呵”，杜胖子像是几年没见过女人的饥渴男人，那献媚的表情就差没跪下来给郝静静**了。 有了杜胖子这个健谈的开心果，三人之间的气氛很快热烈起来，黎渊听得多，说得少，不过本来黎渊就比较沉默寡言，因此是杜胖子跟郝静静两个聊得火热。 租房的事很快就谈妥了，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还不是郝静静的，她只是二房东，原来合租的一个女生换了工作就搬走了，而一对小夫妻买了房也搬走了，她这才发合租信息的。 黎渊看了一下房间，二十平方的主卧是个套间，郝静静住了，比较凌乱，床上、桌上、椅子堆满了女人衣服，间中还有杂着花花绿绿的类似情－趣内衣的贴身衣物，惹得杜胖子在主卧里硬是没话找话聊了十多分钟，就是为了一饱眼福。 客卧稍小，也有十五平方，原本住的是一对小夫妻，室内还留有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胖子就毫不客气地占用了，说自己一个人平躺下去也要一米五，这张床正正好。 “这间房跟我那间，从窗外看去能看到公司，你看”，郝静静站在客卧的窗户，指着远处的一栋小楼。 “是吗”，杜胖子挤过来，脑袋朝郝静静的头靠过去，问道“那栋啊？那栋啊？” “那个”，郝静静一点都没有被揩油的觉悟，抓起杜胖子的手比划起来，“那个，楼顶上有个卫星天线的那栋。” “哦”，黎渊看杜胖子的眼神完全没看那栋楼，反而是微缩回手，顶住了郝静静的一边玉峰，爽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是啊，我看看”，黎渊看了不能忍，上前把杜胖子拔拉开。 杜胖子没想到黎渊看起来瘦瘦的，劲可大，被弹开后，只能瞪大眼睛表示抗议。 公司那栋小楼，黑灯瞎火的，没啥好看，何况黎渊上午还去过，早知道那栋小楼的位置。 “走了，看你的狗窝去”，杜胖子吆喝一声，拉着郝静静去看书房。 黎渊转身时，眼角的余影中，好像看到公司小楼的窗口中有一个人影闪过，再仔细看时，又只是看到一片黑暗，黎渊眨了眨眼睛，难道是看电脑看久了，眼神都会花？ 黎渊的房间就是书房了，主人家留了一整面墙的书柜，里面是堆满了许多旧书，还有一些上一个租客留下来的服装杂志、时尚杂志什么的，黎渊看了一下旧书，好像是一些国外经济学术类的译着，这对于喜欢看书的黎渊来说，这书房的气息让他备感舒服。 “原哥，以后把这些书都扔了吧，书房改名为聚财阁”，杜胖子对书房里一堆书颇有意见，“咱们是玩股票的人，得看涨，不能看输，这么多书在这里，书啊，输啊，意头不好，全扔了。” 黎渊直接无视了杜胖子的话。 “静静，为庆祝我们加入你的大家庭，胖哥请你吃饭去”，杜胖子豪爽地一挥手，准备请客。 “下次呗”，郝静静正拿着手机忙着发微信语音，“跟闺密约了去唱k。” “带上我呗，我请客”，杜胖子眼睛转向黎渊，看似等黎渊一起去，但黎渊还是读懂了这胖子眼神的意思，“兄弟，你就别去了，我一个人搞得定。” 郝静静也看向黎渊，问道“原哥，一起啊，人多热闹点。” 黎渊微微一笑，他一向不喜欢去ktv这些嘈杂的地方，于是说道“我回学校还有点事，你们去吧。” “ok，go，go，静静，你换衣服去”，杜胖子把郝静静推回主卧，回到客厅，拉着黎渊的手，掏出一百元，感谢地道“大哥，你太仗义了，来，拿着，这请你打的士，谢谢，谢谢。” “留着给你买套套吧！”，黎渊没好气地把钱拍回给杜胖子。 待郝静静收拾好后，都是半个小时后了，三人走到小区门口，杜胖子和郝静静两个打车走了，黎渊看了看方向，准备穿过公司所在的小巷去坐公车。 小巷幽深而安静，昏黄的灯光照在陈旧墙上的藤蔓上，落下稀疏的阴影，偶尔有一阵微风吹过，无人的小巷中，一股冷意袭身。 小巷中回荡的是黎渊脚步的沙沙声，他走了约百米，感觉好像有人盯着他，回首望了望，却没发觉有任何异常，刚走过一个拐角，还没有完全把头扭回的黎渊，与一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差点相撞，黎渊反应较快，往旁边一侧身，两人只是肩膀轻轻对撞了一下。 “当”地一声轻响，那男子身上掉下一个东西，黎渊看到了，正想开口，但那男子却已快步离开，就着昏暗的灯光，黎渊看地上滚动的是一个手指大小的普通螺帽，黎渊看着那螺帽掉进了下水道里，再回头一望，那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再过百米，经过公司那栋小楼时，黎渊停了停脚步，楼里也是一片漆黑，三层小楼在阴影中有种阴森的感觉，黎渊也没多停留，继续向前走。 黎渊身后，一片纸屑被风卷起，飘荡远去。 第8章 四大天王齐聚 “方块3在我这，3、4、5、6、7顺子！” “过！” “不要！” “要不起！” 黎渊回到学校宿舍后，惊奇地发现黄崇伟、李子宁、谈智居然都在宿舍，黎渊还没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就先被李子宁拉上打起了锄大d。 李子宁，一米七八的个子，匀称的身材，男生女相，锥形脸、大眼睛，如果穿上女装绝对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也擅长打篮球，金融系队主力，就是不怎么说话，据说父辈是南粤省的某高官，他平时不住在学校宿舍，但每周都会回来在宿舍里打两三次篮球，再跟哥几个打打牌； 谈智，一米七七的个子，小国字脸，大眼睛，脸蛋和身材跟男模特有得一比，样子比那些在脸上大动刀子的南韩国花样美男可就要天然纯正多了，他是个科技宅，光靠颜值有大把妹子愿意倒贴，而他却靠实力为妹子们搞定了电脑、手机、网络的问题而收获了更多的女粉，有他在，202室从来没有为东日国的爱情动作片的资源费过脑筋。 黎渊的这三个舍友，样子帅、身材好、学习也好，年年都拿奖学金，天天被妞追着喊着约不约，而且不愁工作，黄崇伟家在开了个较有名气的盛华地产公司，铁定是回家接班的；李子宁则在春节前考上了东粤省外事办，这半年一直在东粤省进行岗前培训；谈智则却了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得勤，成了一名审计助理，现在是坐飞机到处跑的空中飞人。 在三个散发出耀眼光芒的同舍兄弟之下，黎渊就显得黯淡无光，学习平平、样子平平，泡妞水准更加平平，大学四年，还没拖过一个女生的手，因此常被舍友称为202的耻辱，不过黎渊并不在意，反正202四大天王的称号中，谁都知道黎渊就是一个凑数的。 很快宿舍内就弥漫起了雪茄的香气，这是黄崇伟从家里顺来的高级货，烟雾中充斥着啤酒的麦芽香味，不断抛落的花生壳很快在地面铺成厚厚的一层，不时响起的粗口，让人感觉到年轻人的蓬勃青春活力。 “黑桃a，收牌”，黎渊笑咪咪地打出最后一张牌，他们打的是锄大d，黎渊的这盘牌手气挺好，拿了方块3后，一气打光手上所有的牌，但另外哥三个手上的十三张牌却一张没出，直接就按余牌数翻了四倍，按一元一张牌算，这一盘黎渊就收了156元，够一周的餐费了。 “妹的！”，谈智一扔牌，叫苦道“老大，你也太旺了，连赢三盘了！” 黎渊之所以被称为老大，是因为一入学时，四人按身份证上的日期进行了排位，黎渊为大，黄崇伟居二，李子宁第三，而谈智最小，黎渊论实际年龄的话也是最大，足足大了其他三人七岁，但黎渊并没有说这事，加上脸嫩，所以四人看起来差异不大。 黎渊“呵呵”以对，记忆力很好的他，打牌一向不会输。 临近毕业，黎渊班上的所有学生的毕业论文都通过了一审，等着六月的走过场的答辩，大部分人都有了着落，要么继续读研究生的，要么就定下了工作，一小部分还没找到工作的学生继续在各种招聘会上扑腾，大部分人现在过的就是吃了睡、睡醒吃的闲散生活，享受着最后一段悠闲的大学时光。 今天是周五，小周末，一般宿舍里应该都只剩下黎渊一人，对黎渊的工作非常热心的黄崇伟确定黎渊能进东熙实习的，因此跟谈智、李子宁联系了一下，正好李子宁来学习，谈智则刚下飞机，于是三人约定回宿舍聚聚，同时祝贺黎渊找到工作。 “子宁，最羡慕你了，当官了，你丫的还跑来尚海学习，真腐败”，谈智拿起一瓶啤酒朝李子宁晃了晃，“多久没喝了，走一个！” ”得了吧，就你这酒量，喝一口好了“，李子宁知道谈智是一瓶啤酒就倒的酒量，拿起酒瓶跟他碰了碰，说道”我可能要在尚海呆一段时间，和东粤省政府之间进行交流学习，有的是时间喝酒。” “这是升官的前奏吗，李处？”，黄崇伟开玩笑道，李子宁进了东粤省外事办，是主任科员的位，属正科级。 “处你妹！”，李子宁有些郁闷地道“来干活的，是有什么大型的外事交流活动，人手不够，从全国抽调三十个人来帮忙，外事办里就我最小，干活的事当然是派我来了。” “最近没听说尚海有什么大型活动啊？”，黄崇伟是的地头蛇，消息很灵通。 “谁知道？听安排就是了”，李子宁拿起牌，看来拿了一手好牌，眼里满是笑意，说道“方块3在我这，我先出。” 谈智突然问黎渊道“老大，你还要合租吗？” 黎渊有些奇怪了，谈智的公司有员工宿舍，而且谈智外校还有个女朋友，说了毕业后先住宿舍再考虑买个小房子的，怎么会想着合租呢。 回应着黎渊的疑问，谈智道出实情，“没去申请员工宿舍，也没买房，买房子的首期给我弟出国读书用了，为了这事，跟林晓闹翻了，所以先租房子先。” 黎渊挠挠头，把在公司附近与杜胖子合租的事说了，问谈智要不要去合租，可以搞个上下铺，谈智一问房子在常宁区而他的公司在浦南新区上下班太远了，就算了。 “你那妞看起来挺温柔的啊，不至于为买房的事，翻脸吧”，黄崇伟见过谈智的女朋友两三次，还有些印象。 “是啊，林晓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型，应该很听你话才对”，李子宁见过林晓一次，想了好一会才想到林晓长什么样。 黎渊经常在学校的人，反而没见过林晓，只能劝劝床头打架床尾和。 “唉，谁知道”，谈智苦笑了一下，说道“她想一毕业就结婚，硬要买个房子做婚房，你们说，过两年等有一定经济基础了再买房不是更好，租房也能结婚啊，可跟她硬是讲不通。” 黄崇伟和李子宁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让黎渊有些莫名奇妙。 “你小子肯定没同意毕业就结婚吧”，黄崇伟点出了矛盾的关键点。 “诶——”，谈智迟疑了一会，说道“结和不结，五五分吧，这刚毕业，都不知道能不能在尚海呆下去，一切都不稳定，只是想对她有个交待，纠结得很！” “女人嘛，谁不想在自己的房子里洞房呢”，李子宁的第一句话有点黄，第二句话又跳到房价上了，“估计是你丈母娘逼的吧，尚海房价为什么这么高，都是丈母娘的功劳啊。” “有道理！”，黄崇伟扔了一粒花生进嘴里，赞同道。 “洞个屁房，光牵手亲嘴，没上床，还没见丈母娘的资格”，谈智叹了一口气，想起传统的林晓就有些头疼。 “等等，你们两个不是真的没有上过床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可能吧？难道你有毛病？要不要来粒伟哥？”，黄崇伟连珠炮地发问，这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你才需要伟哥，上周去看项目，我一晚上对付三个妞”，谈智摸了摸腰，说道“现在腰还有点酸呢？” “就你”，李子宁也不相信谈智有这等能耐，说道“还是吃点伟哥吧。” 黄崇伟和李子宁很不厚道地相视大笑，黎渊在旁边也笑着摇了摇头。 谈智想起一事，说道“伟哥，你家公司招不招人啊，林晓读的是中文系，现在不好找工作啊，考老师又考不进，进你家公司先混着，行吗？” “行，包在我身上，真不行，给我当秘书吧”，黄崇伟父亲创立的盛华地产在尚海小有名气，公司发展势头还不错。 “滚，不能当你秘书，那会连渣都没有的”，谈智可知道黄崇伟的风－流本色，大学四年，换女朋友如换衣服一样快。 “干”，黄崇伟一竖中指，骂道“你的妞，当然不会碰！” “防火防盗防伟哥”，李子宁记起林晓在有个叫林间拂晓的网名，在网上发表了一些短篇文章，说道“她不是写网文吗，可以做职业写手啊，说不定写一部小说就大火，改编成电视电影，那也能赚很多钱啊。” 谈智了解林晓的风格，写的多是生活中的一些感悟，“她写都是一些伤春悲秋的散文，没人看，现在都得穿越、玄幻、灵异啥的，那才多人看。” “萝卜青菜，各有所好，当作家也好”，黎渊插嘴道，有空时他也会看一些网络小说放松一下头脑。 “不说了”，谈智一脸蛋痛的表情，转了话题，“老大，你的工作怎么样？” “挺好，多亏了伟哥的介绍”，黎渊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笔试面试只是一笔带过，但这也引起了黄崇伟的愤慨，对东熙一顿臭骂。 黎渊轻描淡写地说过了就行，着重讲了认识杜胖子的事，说了东熙有个冰雪女神江尚雪，同时也点出了合租美女郝静静，引得室内的三头人狼拍着椅子嚎叫不已。 李子宁在听到黎渊的公司是东熙的时候，眼神闪动了几下，说了一句，“东熙，不简单啊！” “为庆祝老大进入金领的行列，走，宵夜、水疗、开房，直落一条龙！”，黄崇伟一扔牌，站了起来。 “宵夜可以，后面的活动就算了”，李子宁是准公务员，一些非正规场所是不能去的。 “假正经”，黄崇伟一把揽住李子宁，手抬起他的下巴，调戏道“宁妹妹，哥哥带你见识世界去！” 因为李子宁的样子太像女人，因此常被戏称为宁妹妹、宁姐姐或者宁美女，只是黄崇伟的调戏换来了一记打在肚子上的肘锤，痛得叫了出来，“我靠，大妹子，你下手真狠！” 202的四大天王，走在去夜宵的校道上，一路打打闹闹，嘴炮不断。 第9章 风起 “东熙，不简单啊！” 短短六个字，引起了黎渊和黄崇伟的留意，黎渊想的是东熙的神秘，而黄崇伟想得更多。 黄崇伟知道父亲黄振华与东熙有三亿元的委托投资合约，而李子宁作为即将进入官场的人员，关注到了东熙，说明他有了解东熙的信息渠道，而且这渠道还不一般。 202宿舍的宵夜聚会之后，四人各散东西，黄崇伟找机会跟李子宁单独聊了聊，想探听多一些信息，但李子宁守口如瓶，不过黄崇伟却琢磨出他的话中有非常隐晦地点出与东熙别走得太近。 这让黄崇伟心里一惊，他从大一开始，黄振华就把他当接班人来培养，一直让他在公司学习，还时常带他去见政商界的朋友，黄崇伟虽然看起来是个花花大少，但脑子却是非常灵活，想通了其中的一些关节后，他立即给黄振华打了电话。 黄振华的家是座落在xh区一道小河边上的别墅小区，这小区还是黄振华的盛华地产自己开发的，但黄振华只留了最小的一套三百平米的别墅自用，其他二十套别墅都高价卖掉了。 黄崇伟到家时，已快三点，看到二楼的书房灯还亮着，便直奔书房。 “爸！”，黄崇伟敲了敲门，推开门后，见黄振华正端坐在书桌之前拿着一本《资治通鉴》在看。 “又喝酒了？”，黄振华年约五十，浓眉大眼，头发半黑半白，出身农村的他却有一股儒雅之气，他闻到黄崇伟身上的酒气，有些不喜。 “跟宿舍的兄弟们喝酒，没喝多少”，黄崇伟走到旁边的酒水柜，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光。 “东熙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火急火燎地非要当面跟我谈”，黄振华有些欣慰，这个儿子终于对家里的生意有点上心了。 黄崇伟把从李子宁处听到的消息，联着自己的推测都详细地说了出来，黄振华听完，只淡淡地说知道了。 黄崇伟有点着急，怎么黄振华一点都不担心钱呢，如果东熙真要出事，家里的这三亿可容易打了水漂。 “我有分寸”，黄振华没有说太多，反而问起了黎渊，“你怎么把许翔的名片给了你同学，那个叫，叫黎渊的，这名字听着就有些怪。” “这名片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反正我要接你的班，还不如给黎渊，他需要这份工作。“，黄崇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愚蠢！”，黄振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现在的房地产不好做，都说地产界的黄金十年过去了，未来只有一线地产公司才能活，我们连二线地产商都算不上，难道以后就坐吃山空，我准备转型做金融，不然怎么会把你送去金融学院，就是因为我不懂金融，你这个接班人才要懂。” “还有”，黄振华抬手阻止了想插话的黄崇伟，继续说道“我给东熙三亿做理财，就是为了让你进去做实习生，是让你去学习基金是怎么做的，公司是怎么运作的，许翔也答应教你了，你偏不去，我这钱不是白投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爸”，黄崇伟一见黄振华又开始教训他了，赶紧说道“黎渊都进去了，我再去就没意思了，反正在学校里也学了不少东西，你干脆给个几千万我，我搞个公司，专做金融服务，行不行？” “想得美，没学会走路，就想跑！”，黄振华一口回绝道。 黄崇伟耷拉着头，说道“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黄振华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说道“说说，为什么把名片给黎渊了？” “嗯，这个，啧……”，黄崇伟嘬了嘬牙花，说道“老爸，你不是一直说，投资项目不如投资人吗，黎渊就是我投资的人才，这个答案满意不？” “不满意！”，黄振华一想到挤了三个亿的公司流动资金出来给东熙，虽然许翔给的保底收益还不错，但想着一大笔钱在别人手上，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老爸，我跟你说，黎渊不是普通人”，黄崇伟一边慢慢地说，一边想着如何措辞。 “怎么说？”，黄振华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直觉！”，黄崇伟见父亲快要发飚的样子，立即说道“黎渊给我的感觉，他跟我完全不是同龄人，好像有着非常丰富的社会阅历，但从来不表现出来，很神秘的一个人，做事干脆、利落、果断。” 直觉？你小子开玩笑啊？黄振华差点忍不住要一巴掌呼过去了，但后面黄崇伟说的，却让黄振华按捺下了想揍儿子的想法。 黄崇伟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继续说道“还有，他虽然看起来温和，也没什么危险，但总觉得一旦触怒他会相当危险，他，他好像有种看淡生死的漠然，这很可怕，总之很复杂，我觉得最好不能与他为敌，如果做不了朋友，做个点头之交就好。” “大学四年”，黄崇伟忽然想起网上的一个笑话，补了一句，“如果黎渊真是个危险人物，而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也许过几年，我得感谢他当年在大学宿舍里的不杀之恩了。” “我知道了，你先睡吧”，黄振华把黄崇伟赶出书房，自已一人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黄振华打了一个电话，说道“我有两件事需要你的帮助。好，我在家等你。” 半小时后，黄振华提了一个旅行包，走到地下车库，里面已经多了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 “曹操，没想到，你真的能进来”，黄振华把包放在车库的工作台上，跟那中年男子拥抱了一下。 “你这里的安保系统真是弱，小区的也是”，中年男子叫曹伟年，代号“曹操”，专长是帮人打探消息，偶尔做做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是一个游走于黑白之间灰色地带的中间人。 曹伟年在客户心中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的那种人，他在行业内混出威名之前，就与黄振华认识，两人合作了近二十年，彼此之间相当信任。 曹伟年半夜三更能潜入设有高级安保的别墅小区，这让黄振华对于小区安保水平的信任度下降了不少，同时想着是不是要请人更换家里的安保系统。 “麻烦你两件事，一件是查查东熙，看看它最近是不是有麻烦；另一件是查查叫黎渊的人，他是崇伟的大学同学。”，黄振华拿出包烟，扔给曹伟年一根并帮忙点火后，自己咬了一支烟但没点，先说出了请求。 “东熙的事，我到是可以先给你点料”，曹伟年喷了一口烟雾出来，指了指上面，“基金业绩一年翻两三倍，树大招风，听说被上面盯上了。“ “我要更具体一些，被哪个部门盯上了，许翔的幕后老板是谁，还有朋友和敌人，越详细越好”，黄振华倚在一辆宾利的车头前，点着了香烟。 “行”，曹伟年拿起旅行包掂了掂，说道“他这个级别的人物，调查起来，费用可不小！” “没问题，你先拿着用，不够随时开口”，黄振华之所以能到今天的地位，与其重视情报收集有很大关系，他从来不在情报上省钱。 “好”，曹伟年提着旅行包，问道“那你儿子的同学需要详细到什么程度。” “嗯”，黄振华琢磨了一下，说道“越详细越好。” “回头你把他的资料发给我”，曹伟年提着包，如同幽灵一样溶入了黑暗当中。 既然东熙被盯上了，不管哪个部门，对黄振华来说都不是好消息，幸亏许翔给了他两个月的考虑期，虽然三个亿资金划到了东熙账上，但许翔还没有开始操作，黄振华得想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把这钱先要回来，还不能惊动许翔，不然打乱了上面的部署，他也没好果子吃。 黄振华在书房中一直呆到六点半，把自己的生意与东熙有关的部分都梳理了好几遍，确认没什么疏漏和重大违规之后，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老胡啊，在喝早茶吗？什么，你还在加班？哦，那真是打扰了，还以为你起早去了龙凤茶楼呢，哈哈！” “没什么事，这么久没见，就是想约你一起喝个早茶，呵呵！” “哦，最近这几个月，我没怎么出国旅游，嗯，下个月到是想去澳洲走走，要不要帮你那小孙女带几罐奶粉啊，哈哈，行，下次再聊，不打扰了，你注意休息，再见！” 打完电话，黄振华脸色凝重，跟他通电话的是政府的分管经济的副市长胡春荣，而这老胡很少有通宵加班的情况出现，这从侧面说明政府确实有大动作，而且黄振华也听出来，老胡隐隐有让他到国外呆一段时间的意思。 黄振华到不怎么怕政府找他麻烦，他做生意走的是正路，也没干过贿赂官员、暴力拆迁等违法乱纪的事，不然他的盛华地产也不会做了二十年还只是三线小地产商了。 黄振华坐在书房里，当晨光透过树叶映在他脸上时，窗外被晨风吹拂的树叶带起一阵呼声，他喃喃地道“风，起于浮萍之末！” 第10章 入职冲突 星元2016年6月1日，是黎渊正式入职东熙的日子。 入职日期被推迟了一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推迟了也好，黎渊与杜长风有时间搬家，他们先后搬进了郝静静的家，正式展开了合租生涯。 奇怪的是杜胖子和郝静静之间没擦出火花，虽然两人还是跟相识多年的朋友一样斗嘴，但两人却没像杜胖子期望的那样成为一对好床友。 黎渊问了一下原因，杜胖子期期艾艾地说出原因，可能是上次唱k时，因为见来了三四个妹子，就他一个男人，兴奋之下，妹子们敬酒时，他都是一杯干了，很快就醉倒了，他在ktv里睡到第二天中午，那账单还是郝静静结的。 杜胖子忧郁地摸着胖脸，说郝静静可能把他当成了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还是借酒醉躲买单的那种山炮，因此没能与郝静静发展出超友谊的关系，杜胖子恨恨地说道，这酒误了下半身的幸福啊。 黎渊倒是有些放心了，以他的经验，杜胖子和郝静静两人并不合适，这样的结果对杜胖子是好的。 入职这天，黎渊最早到了公司，还是七点醒来的他，接过了郝静静开大门的差事，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了。黎渊打扫卫生后，刚把拖把放回杂物间，就听到杜胖子和郝静静的声音。 “静静啊，你让我静静地再睡十分钟多好，这才八点不到，要不要这么早来啊，还没到上班时间，谁会早到啊？” “实习生要来啊，这里可是安静了快半年了，以前平时没人在这办公，姐我天天不上班，也没人管，但要是你们来了，上面还会派一个人来指导的，要是被发现姐我偷懒，那可就惨了。” “那也不用这么早起啊，咱们从家里过来，不到五分钟就走到了。诶，公司还会派人来管实习生啊，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你知道是谁来吗？” “不知道，听说年年不同，但有一个特点，就是近半年业绩不太好的，就会被许董打发这里来反思半年。” “胖子，赶紧去占办公室”，郝静静把冒牌lv包包塞进前台柜底，见到黎渊出来，打了一声招呼，说道“原哥，你可以跟胖子一间办公室，就那里面303，靠里的那间301是留给带你们的领导的，其他的办公室，先到先得，这许董留下的规矩，说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谁早来报到，谁有优先权选办公室。” “还有这规矩，那就不客气了”，胖子提了一个大包过来，里面装满了不少私人物品，看那样子，不像是来上班，倒像是来过日子的，就差一些锅碗瓢盆了。 303里有三张大办公桌，靠窗的一张，杜胖子让给了被他捧上老大位置的黎渊，而他则占了进门数起的第二张桌子，放下东西又出去了。 “这屋的风水不错”，杜胖子在公司里转悠了一圈，回到303后，说道“咱们这屋南北对流，明亮、通风、透气、方正，窗口还对着邻居的小花园，景色优美，是有利于操盘的风水宝地啊，其他房间不怎么样，跟小黑屋似的，大白天都要开灯，整个公司里，也只有301能跟我们分庭抗礼了，只是301的窗户外对着大马路，有点吵，所以咱们这里是最好的。” “既然知道是最好的，那还不赶紧搬走！”，一个不和谐的吵哑声音在门口响起。 黎渊抬头一看，门外站着的是同届实习生的赵肃东，正一脸不屑地看着杜胖子。 黎渊眼神微微一眯，门外还站着三人，站在赵肃东后面的是邱凯南，还有一个靠过道边的则是高富帅王逸豪。 郝静静站在门边探出个脑袋，朝黎渊眨眼示意，这后来的三个人是一伙的。 “大清早的，怎么有狗叫呢”，杜胖子一脸迷糊地看着空气，嘴里可毒得很。 “你骂谁呢”，赵肃东冲上前来，指着杜胖子的鼻子叫骂。 “我骂的是狗”，杜胖子笑嘻嘻看着眼前的手指，说道“如果你自认是狗，麻烦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你——”，赵肃东额上青筋迸起，他可不想承认是狗，但又不能挪开手，不然就变相承认是自己的手是狗爪子 邱凯南见赵肃东吃瘪，跟着进来说道“你们占了我们的办公室，麻烦你们出去！” “呀嗬，奇了怪了”，杜胖子怪叫一声，肚子朝前一挺，说道“谁说这办公室是你们的，有产权证吗？没有吧，我告诉你，这是公司的办公室，你别想着侵吞公司财产，否则我举报你。” 邱凯南被杜胖子的胡搅蛮缠给弄楞了，过了一会才说道“这是公司分配给我们的，出去！” “滚！”，赵肃东配合地吼了一声。 “分配？”，杜胖子手一拍旁边的桌子，怒道“把公司分配通知拿出来，有没有？有没有？没有的话，滚的是你们，先到先得，这是规矩，懂不懂！” 杜胖子双手在胸前一叉，瞪着眼，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黎渊本想劝杜胖子退一步的，但看到这邱凯南和赵肃东实在嚣张，也就没开口，反而站到杜长风旁边，意在共同进退。 “干什么啊，一大清早的就吵架，这很不利于团结”，一个梳着中分头的中年胖子走了进来，打着一口官腔。 “表——”，杜胖子脸色一喜，刚开口就被那中年胖子瞪了回来，连忙改口道“钱总，你怎么来这了。” 黎渊看到面前两个胖子的表情，那中年胖子想来就是杜胖子口中经常提的表舅钱三多了，这个钱三多在东熙成立时就从一个国有证券公司里跳槽出来，跟着许翔打天下也有五六年了，是东熙的元老级人物了，人称赚钱多、鬼计多、马屁多的钱三多。 “大家都是东熙未来的栋梁，不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啊”，钱三多朝杜胖子作了一个眼色，说道“公司口头通知我了，这间办公室是分配给了王少他们三个，你们去306，你们发扬一下作风，啊！” 既然是自己在公司里最大的靠山发话，杜胖子只得无言地拿起大包，从邱凯南和赵肃东两人中间挤了过去，庞大的身子把两人挤倒歪向两边。 “操——”，赵肃东的身子单薄一些，被撞得连退了两步，站稳后张嘴要骂娘，被邱凯南的眼神阻止了。 “王少，你请”，钱三多没理杜胖子的小动作，满脸堆笑地站在王逸豪身前。 “让让”，杜胖子看都不看王逸豪，上次这小子让他吃尾气的仇，他可记得一清二楚。 黎渊也没啥私人物品，刚才也只把水杯摆了出来，其他东西还没来得及布置呢，于是他端着水杯，拎着一个小包就出去了。 赵肃东不忿刚才被杜胖子撞歪，但他那身板又不敢跟杜胖子叫板，见黎渊的身形跟他差不多，黎渊经过他身边时，他故意用力撞了过去，想把黎渊撞倒。 “哐当”一声刺耳的声响，赵肃东连着一张椅子，摔了个大马趴。 “哎哟，这地刚拖过，有点滑，你小心点，没摔着吧？”，黎渊站在原地，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赵肃东。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黎渊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外，也就只有面朝黎渊的王逸豪看了个清楚，当时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杜胖子身上。 王逸豪看到赵肃东快要撞到黎渊时，黎渊的肩头微微一动，然后那赵肃东就像被弹飞的皮球一样，连退了三步，砸在椅子上，余力还不减，这才翻身摔倒的。 赵肃东本想找块豆腐撞，没想到撞到铁板上了，这亏吃得不明不白，脸立即发青，那想吃人的眼神直盯着黎渊。 黎渊连梦中恶狼都不怕，还会怕赵肃东的眼神，何况这种眼神又不会让他少一块肉，他抛下一句“小心地滑”，就飘然而出。 黎渊经过王逸豪时，两人的视线一触而过，黎渊本能地感受到了王逸豪俊俏外表下隐藏得很好的敌意，而王逸豪同样感觉到了黎渊温顺外表的强悍，两人如同两只警惕的狮子相遇后相互注视着然后各自走开。 第11章 被训！ 306室内，杜长风的湘骂滔滔不绝，声震屋顶，但估计别人听不懂，杜胖子用的是湘南土话，连黎渊只能听懂个四五成。 303那边安静得很，可能听得出杜胖子在骂人，但听不懂骂什么，只好扮聋子。 “行了，省点口水吧”，黎渊见杜胖子连骂三分钟都不停气，赶紧叫停，不然别人关上门当听不见，自己可就惨了。 “什么王少，就是个王八！”，杜胖子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哼”，钱三多阴沉着脸进来，立即骂道“骂谁呢，别以为你读了复丹的研究生，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 “舅，你怎么来这边了。”，杜胖子立即换了一幅笑脸，上前招呼。 钱三多举起手想拍杜胖子的头，发现够不太着，伸出右脚，踩在杜胖子的右脚面上，问道“你家有没有人当官的？” “舅，痛、痛”，杜胖子不敢缩回脚，只能叫痛，对于钱三多的问题，摇头回应。 “说，你家有没有人比我有钱的？”，钱三色的脸色有些凶狠。 黎渊看在眼里，十足像是舅舅教训外甥的戏，不好插手，便识趣地坐在一边不说话。 “没有，你就是我的偶像，我要学你赚大钱”，杜胖子涎着脸，一脸讨好的样子。 “那你有没有功夫，打不打得过我？”，钱三多抬起脚，又踩了杜胖子好几下。 “真没有”，杜胖子苦着脸，求饶道“真要有，我也不敢朝你动手啊，外甥打舅舅，会遭雷劈的！” “你一没权、二没钱，还不会打，还敢整天惹祸，啊？”，钱三多又朝杜胖子的脚面上踩了几下。 “不敢，不敢”，杜胖子趁钱三多抬脚的功夫，赶紧后退了一步，算是躲过了最后几脚。 “还敢躲？！”，钱三多看来是习惯了踩人，追上来又是几脚。 杜胖子连连求饶，不断后退，躲到黎渊附近时，钱三多才算停脚不踩了。 钱三多双手捋了捋有些乱的中分头发，朝黎渊一笑，说道“你就是黎渊吧，小伙子精神面貌不错，好好干！” 黎渊站起来，微笑道“谢谢钱总，胖哥经常提起你的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杜胖子趁机躲在黎渊身后，朝钱三多说道“舅，舅，别踩了，行不，给我留点面子呗。” “命都没了，要面子何用？”钱三多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跟你讲过多少遍了，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尚海这地儿可是藏龙卧虎，你要是嚣张跋扈，指不定就会招惹到那些权贵人物。听我一句劝，少跟王逸豪斗气，要不然吃亏的就是你！” “我也没想惹他，是他的狗腿子先嚣张的”，杜胖子低声说道，声音里透出一种不服。 “还说！”，钱三多眼睛一瞪，怒道“给我认认真真地记好了，别惹事，再搞出事来，你就别呆在尚海了！” “哦”，杜胖子低着头，爸妈可都希望他在尚海出人头地呢，钱三多虽然是个远亲，但对他非常不错，杜胖子见钱三多真的发怒了，得，是条过江龙也先盘着吧。 “嗯，九点钟到会议室开会”，钱三多看了一眼黎渊，准备转身离开。 “咦”，杜胖子突然记起郝静静说的话，连忙扯住钱三多，“舅，你是不是上半年的业绩不行，被发配到这来了？” “你听谁说的？”，钱三多莫名其妙地问。 杜胖子连忙说是听说东熙里业绩不好的人会来带实习生，气得钱三多是头上直冒烟。 “来，来”，钱三多示意杜胖子低头，然后在杜胖子的脑袋上狠狠敲了几记爆栗，说道“金田大厦的那边座位不够了，我的业务一部准备先搬过这边办公，顺便带一下你们这些实习生，你给我安分点！” 杜胖子呲牙咧嘴地捂着头，心里不敢有半句怨言。 待钱三多气冲冲地走后，黎渊拍拍杜胖子的肩膀，说道“今天你跟王逸豪他们起冲突，可能浪费了你舅的一番好意。” 杜胖子也是聪明人，脑子一转，就大约明白了钱三多的苦心，估计钱三多知道了王逸豪的背景，赶过来拍马屁，顺带提携一下他，只是王逸豪不鸟他在先，今天他得罪王逸豪了，看来他就跟王逸豪就尿不到一个壶里面。 “没关系，大不了不在尚海混呗”，杜胖子又怕影响到钱三多，这心里有些不踏实，说道“看来咱们还是要低调做人。” 黎渊心想，就你这炮筒性子，低调不来，说道“你舅说得对，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没啥事，还是大道朝天，各走各路，互不相干的好！” “靠”，杜胖子鄙视地看了黎渊一眼，从包里翻出一个红本本，说道“这年头，横的怕楞的，有这个在手，天下我有。” 黎渊拿过红本本一看，封面上写着“精神病人证”，翻开一看，看到里面的病名就乐了，写着”间歇性脑筋抽搐型神经分裂综合症”，一看就是网上搞来的假证，笑道“感情你话多的原因，是因为你有病啊！” “你有药吗？”，杜胖子抢过红本本，说道“这证可是护身符，杀人、放火之后，亮出此证，可活命啊。” “你这病什么时候发作，你病发的时候我出去躲躲，免得被你砍了，没处伸冤”，黎渊开起了玩笑。 “现在就发作了”，杜胖子头一侧，斜着眼睛，歪着嘴，伸出手，腿一瘸一拐的，不断抖动的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嘴里胡言乱语，一直追着黎渊来插。 “哟，不错，真是有病”，黎渊抓住杜胖子的手腕，这家伙学得还挺像。 “那个，要打120吗？还是打110？” 门口处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黎渊和杜胖子齐齐扭头一看，一个娇小的女孩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来人是此批实习生里唯一的女生简小凡。她一头短发，戴着大眼镜，白色衬衫，黑色休闲裤，背了一个双肩电脑包，清爽的打扮还带有浓烈的学生味道。 杜胖子一见女人，立即恢复了正常，说道“没事，我们闹着玩的，你是来报到的吧。” 简小凡迟疑地道“钱总说我的办公室在这里。” “欢迎，欢迎，有小凡妹妹的加入，咱们这里阴阳调和，肯定形势大好啊”，杜胖子走上前去，殷勤地帮简小凡拿下背包，说道“叫我胖哥、胖爷、胖子都行，这样显得亲切，那位是黎渊，你见过的。” 黎渊和简小凡两人相视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八点五十分，黎渊、杜长风和简小凡进入会议室，刚坐下，赵肃东和邱凯南跟着进来坐在了黎渊等人的对面，不过这两人中间留了一个空位，应该是给王逸豪留的位置。 赵肃东与杜胖子两个眼睛对瞪了一会，不过两人都克制着没恶语相向。 黎渊看到赵肃东的眼神朝他飘来时，微微一笑，赵肃东飞快地将视线移开。 郝静静端着一个茶盘进来，放下了八个茶杯，黎渊心想，除开钱三多，实习生难道只报到了七个人？ 郝静静出去后几分钟，黎渊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江刚到，和王在谈事，钱没参加。 黎渊不动声色地放下手机，这短信是郝静静发来的，这个江估计是东熙的西太后江尚雪了，难道她来此是为给王逸豪撑场来了。 黎渊再一转桌上的茶杯，八杯茶，看来有三个实习生没有报到。 时间过去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王逸豪与江尚雪肩并着肩一同走进了会议室之中，他们身后紧跟着的人便是钱三多。 当钱三多进入房间之后，他迅速朝着杜胖子递去了一个眼神，并示意对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紧接着，江尚雪走到会议桌的主位上坐了下来，而王逸豪却毫不顾忌地坐在了江尚雪左侧的第一个座位上，显得非常随意自在；至于钱三多，则选择在王逸豪身旁的位置坐下。 此时此刻，黎渊和杜胖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道“看起来这个王逸豪在江尚雪心目中的地位相当之高啊！” 就在这时，黎渊的手机再次收到了一条新的短信提示音。他下意识地低头瞄了一眼屏幕，发现这条信息仍然是由郝静静发送过来的，内容如下“你、胖、简的合同已经重新打印好了一份。” 第12章 工资怎么只有一半？ 会议室里，由于江尚雪这个冰雪女王的到来，气氛有些凝固。 钱三多担任起会议主持人的角色，介绍道“各位新同事，欢迎各位加入东熙这个大家庭，对于各位的未来的工作，公司对于各位未来的发展有周密的安排，下面有请公司的董事长助理、行政人事总监江总为各位简单介绍一下相应的方案，大家欢迎！” 掌声响起来，虽然人少，但也热烈，尤其是赵肃东和邱凯南鼓掌鼓得很起劲。 江尚雪的声音平淡无奇，但有着镇压全场的一种气场，她简单介绍了一个东熙的发展历程，以及现有的组织架构及主要骨干，最后介绍实习生培养方案时，表情才略微放松，语调也轻松起来。 “经许董的研究决定，由于只有六位实习生入职，因此将改变以往实习生以老带新一对一培养的模式，六个实习生将分成两组进行pk，不论两组成绩优劣，只要能完成公司业绩底线要求，均可转为正式员工。” “每一组将有100万元的启动资金，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账户用于股票、期货等各类证券产品的交易，每个人的可用资金由组长分配，每个人到最后的收益率均不能低于30%，各组收益率得分占总分的40%。” “在半年实习期内，公司会指定一个项目，由两组各自进行调查并进行相应的交易，完成项目调查并取得50%以上的收益率为达标，这项分数占总分的60%。” “总分需达80分以上，才能转正，当然，如果在半年内提前达成目标，可申请提前转正，未来各组就是东熙的一个独立部门，组长就是部门负责人。如果两组都通过考验，许董将会再给各位加担子。” “实习期间的，如果公司投入的资金损失了20%，即为失败，所有组员全部解约，公司将不会有任何赔偿。如果有收益，公司与组员五五分账，组员之间如何分配由组长决定。” “这次pk，公司的老员工将不能参与各组的任何决策，当然，私底下的交流是不限制的，但一经发现所有交易是由老员工决策的话，该老员工和组员全部解约，公司也不会赔一分钱。” “这里是实习合同，各位可看一下，如无意见，请签名，如有意见，可不签，如有疑问，请不要提问，我不会做任何解释。” 钱三多听完规则后，脸色变了变，没想到今年的实习生规则是这样子，以往以老员工带新员工进行一对一指导，他还想着直接代表外甥杜长风拿个好成绩呢，看来只能暗地里帮忙了。 黎渊倒无所谓，但看这方案，好像是专门为王逸豪他们订制的，他和杜胖子肯定是一组，而王逸豪那边有赵肃东、邱凯南两人了，如果再把简小凡拉过去，至少在人手上比他多，还是会占些优势的。 杜胖子没有犹豫，看都不看合同，直接签了，然后对黎渊说道“老大，跟着你混了，你是组长！” 杜胖子把合同摊到简小凡面前，霸王硬上弓的样子，说道“签吧，跟我们混，保证不吃亏。” 赵肃东冷笑一声，“简小姐，我要是你，就好好想想，跟着我们王少做事，别的不敢说，保证你赚得盆满钵满，好过跟别人做乞丐啦。” 杜胖子一听，脑门上的火蹭蹭上窜，但看到钱三多的警告眼神，只得压着火气，“小凡，这话说得太满的人，通常做事就是掉链子的人，你看吧，某人连合同都不敢签，说明对pk没信心，来吧，来我这，我把副组长让给你。” 简小凡的眼神在赵肃东和杜胖子两人之间转了转，没作声，低下头仔细看合同。 黎渊的手在桌底下拍了拍杜胖子的大腿，示意他别再挑衅了。 黎渊翻开合同，很快过了一遍，就签合同而言，除了工资以外，好像其他条款，能谈判的空间并不多，只是这工资是每月四千，跟杜胖子说过的八千足足少了一半，黎渊不知道是杜胖子吹嘘呢，还是刚才江尚雪临时改了合同。 黎渊同样不会现在跟江尚雪去谈工资是四千还是八千的事，因为没那实力和资格，但看杜胖子眼睛都不看合同一眼就签字，估计他也没看到工资的数字，要是知道少了一半，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拍桌子。 黎渊想想，这四千元扣掉房租、水电、餐费，如果不拍拖的话，应该也够用了，何况还有大学四年炒股赚的一万多存款作预备金呢。 黎渊看了一会合同后，才签了名，抬头后，才发现，大家都看着他，原来他是最后一个签名的。 “非常好，没人想退出”，江尚雪翻了一下合同后，说道“那么各位如何组队啊？” 赵肃东立即举手说道“江总，我们这边是，王少作组长，组员有我、凯南、简小凡！” “哎，哎，人家小凡可没表态去你那边啊”，杜胖子一听，不乐意了，打断了赵肃东的话，“我跟黎渊一组，黎渊是组长，小凡，你表个态啊，我们这边可盼你如同盼星星盼太阳啊。” “再盼上月亮也没用，是吧？”，赵肃东如狼一样盯上了简小凡。 “这……”，简小凡脑袋低了低，小声说道“我在原哥这组吧。” “你就不再考虑考虑”，赵肃东脸色一冷，语气硬了起来。 “怎么的，还想强抢民女啊？”，杜胖子朝赵肃东嚷道。 “小杜，怎么说话的？要注意团结！”，钱三多及时插嘴了，他笑着朝江尚雪说道“这组员的事，要不江总你拿个主意吧，这下边争来争去也不是个事？” 哼，老狐狸，把球踢我这，江尚雪有些不爽，她知道钱三多与杜胖子的关系，钱三多是公司元老，她即使再牛气，也要给他这个面子。 “既然小凡决定了，那就这样吧，一组三人，正好对等”，江尚雪反正也不看好简小凡的表现，她加入黎渊组或王逸豪组都一样，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会议开完，王逸豪全程没说一句话，但脸上的笑意十足，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 江尚雪并没有久留，和钱三多一起开车回金田大厦。 回到306室，杜胖子又开始了湘骂，不过这次成功拉到了简小凡加入，涨了面子，这骂声后面就由改成了高兴的小调了。 杜胖子坐在椅子上，半躺着扭头看着黎渊，“老大，我说得没错吧，你工资是八千元吧” “四千，比你说的少了一半”，黎渊打开电脑，看着股市行情，随口问道“你的多少” “呀，怎么可能呢？”，杜胖子坐直身子，完全转过身子来，“难道改了实习规则，连工资习惯都改了？不可能啊，哎呀，我刚才忘记看合同上的工资了。”，杜胖子屁股不动，把转椅挪到简小凡身边，问道“小凡，你月工资是多少。” “我的是一万”，简小凡答道。 “我靠，你的也是减半啊”，杜胖子掏出手机，给钱三多发了条短信问自己的工资。 钱三多很快回了一个数字7000。 杜胖子这回懵了，说好的一个月一万五呢，他可是问过钱三多的啊。 黎渊想了想，还是说出来江尚雪重新打印合同的事，言下之意就是江尚雪有可能临时改了工资数额。 杜胖子一听就炸刺了，嚷嚷着要找江尚雪讨个公道。 黎渊说道“咱们是实习生，进来之前本来就没有谈工资，你说的是以前的工资规矩，公司是有权调整规矩的，你找她论理，有什么用？” 简小凡赞同黎渊的说法。 杜胖子如同寒冬中凉水泼头，呆了大晌，一拍大腿，骂道“这女人，真应该先煎了，再炸了，然后再扔掉！” 黎渊摇摇头，这有什么奇怪的，见多不怪，但江尚雪却被他列进了以后必然要打脸的对象之一。 …… 东熙本部，许翔看着江尚雪带回来的六份实习合约，看到黎渊、杜胖、简小凡的三人工资数额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他们三人的工资怎么减了一半？” “我临时改的！”，江尚雪不以为意地说道“实习生的培养计划变了，我想他们的工资应该与实习的表现挂钩，而不宜再给那么高的固定工资。” “那为什么这三个还是跟以前一样呢？”，许翔翻开王逸豪、赵肃东、邱凯南的三人的合约问道。 “王少承诺将放五亿给我们理财，而且王实不也在洽谈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吗，他们三人能为我们公司带来的更大的收益，给更高的基本工资是恰当的”，江尚雪的理由非常充足，许翔无言反驳。 许翔待江尚雪走后，一脸阴沉地坐在办公室里，东熙公司是他一手创办的，他的决策理应得到坚决贯彻，但江尚雪最近一段时间却频频更改他的指令，快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看来他得跟江尚雪的幕后大佬说说了。 第13章 小意思 “原哥，看一下女厕的水龙头，坏了！” 郝静静跟黎渊合租之后，发现完全可以把黎渊当成万能机器人使用，电灯灭了、水龙头坏了、桶装水喝完了、电脑宕机、网络不通、甚至衣服掉扣子了，一声原哥，一切就ok了，因此黎渊也成了公司里的行政部外编外人员，郝静静美其名曰，行政助理的助理，又叫助理2次方。 黎渊作为实习生pk两组之一的组长，他把启动资金各分了四十万给杜长风和简小凡，他只留了二十万，每天开市前除了组内交流一下当天的操作策略后，他就任由杜、简两人操作，他已经开始学习放权。 黎渊盯盘并不像杜胖子、简小凡那样一开市就看死盯到收市，生怕错过每一秒的交易信息，他通常是看了开市前半个小时后的交易信息后，就不会持续盯着，每隔一段时间再集中精力看盘，这样能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和体力的充沛。 听到郝静静的叫唤，黎渊拎着工具箱光明正大地进了女厕所，他张望了一下，也没啥特别神秘的地方，心想，女厕所的神秘是因为有女人吧。 黎渊蹲下来，关了洗手盆下面的水阀，发现水管固定卡口上的一个螺帽不见了，他的脑海中顿时想起面试那天晚上，经过公司楼下小巷时，与一个男人相撞后看到的那个螺帽，好像跟这里的螺帽是一模一样的。 黎渊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水管，似乎有被拆下再安装好的痕迹，但外人如果不认真看，完全看不出这水管有动过的痕迹。 黎渊顺着水管的来处走去，走到女厕唯一的窗户旁边朝外望去，相隔不到1米是隔壁楼的只粉刷了水泥的灰色墙壁，向下望是一道夹在两栋楼之间的窄巷子，前几天下过一场大雨，黎渊没看到什么异常痕迹，但窗户上的防盗网有动过的痕迹，而隔壁楼的墙壁上还有一些快看不出来的攀爬的手脚痕迹。 黎渊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加上也没听郝静静说公司有什么财物被盗，他对女厕的异常也就看看了事，并没有深究的想法。 这时简小凡站在门口，双腿并拢且有绞着的动作，脸色微红，问正在修水龙头的黎渊，“原哥，还要多久才修好？” “稍等”，黎渊回头一看，这简小凡看来是人有三急啊，赶紧上好螺丝收尾，收拾好后，“好了，你用吧。” “谢谢！”，简小凡赶紧冲进一个格间，立即关上门。 黎渊走出女厕所时，见周围无人，做贼似地偷偷回瞄了一眼，当然是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听到一阵手机音乐声盖住了急速的水声，看来她还喝了蛮多水的。 路过前台，黎渊跟郝静静说道“修好了，那个，最近女厕所是不是修理过？” “没有啊”，郝静静正拿着小镜子在补妆，停下了动作，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水龙头还挺新的，像是新换的。”黎渊随口说了一个理由，水管异常的事也没什么特别可说的地方。 “哦”，郝静静继续她脸上的装修工程。 “粉扑多了，跟一脑袋扎进面粉袋一样”，黎渊走过，抛下一句玩笑话。 “瞎扯”，郝静静嗔了一句，她那如花似的小脸蛋在镜子当中侧来侧去，右手不断地往脸上加香添粉，刚才赵肃东过来说请他吃午餐，她原本不想去的，但赵肃东说王逸豪也会来，她就勉强答应了，但待赵肃东一走，她就立即开始补妆了，还想着是不是回家换一套性感的衣服，看能不能把王帅哥给勾上，那可就提前解决了长期饭票的问题。 ….. 中午时分，精心打扮后的郝静静一袭抹胸短裙，外面披了个薄纱外衣，来到公司附近的牛客来西餐厅。 郝静静进来后，见到赵肃东一人，没有落座，问道“就你一个人，王少呢？” “他不会来”，赵肃东的话让郝静静脸色一冷。 “既然来了，就聊聊呗”，赵肃东站起来，极有绅士风度地将座椅拉开来，说道“这家的牛排据说从东日国空运过来的神户牛肉，评价很好，咱们边吃边聊？” “好吧！”，郝静静被牛肉吸引了，心想，不用姐买单的，不吃白不吃。 “请点菜！”，赵肃东把菜单递过来，说道“随便点！” 郝静静一言不发，专心看着菜单，偶尔抬头看下赵肃东，但试着点了一些贵价的菜，见赵肃东没有肉痛的表情，便放开胆子专挑最贵的菜点，还要了一支挺贵的红酒。 赵肃东一点都不心疼那菜价，因为那花的都是王逸豪的钱，只是他看着郝静静的眼神，如同一头老虎看着脚下的兔子一般。 “有什么事，说吧”，郝静静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心想，姐这花了一万多学的商务礼仪还真没白学，一看就是有教养的人。 赵肃东一笑，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推到郝静静面前。 郝静静的手放在信封上，凭感觉，应该是一扎百元大钞，就是不知道里面是华夏的大红钞、大牌美元或欧元，亦或小得很的韩元，“这是什么意思？”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赵肃东对于郝静静的拜金性格可是有所了解，因此以钱开路，不愁她不答应。 赵肃东稍稍坐直了身子，说道“你跟黎渊、杜胖子合租，对吧？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是怎么样？” “还行”，郝静静点点头回应，心想赵肃东果然心眼小，他问黎渊的信息，不知道是不是要报复黎渊。 “只是还行啊”，赵肃东脸上泛起笑意，说道“我想你跟他们非亲非故，认识也没多长时间，应该不会是那种生死之交或男女朋友吧？” “确实是”，郝静静有些不耐烦了，这赵肃东兜圈子似的问东问西，“有话你直说吧，我懒得猜。” “抱歉”，赵肃东微微点头示意明白了，“那我就直接点，他们的信息，我很感兴趣，如果你能及时地、经常地跟我说说，你还会收到更多的这种小意思。”赵肃东指了指郝静静掌下的信封。 原来是要我做卧底啊，郝静静明白了，她试探着问了一句，“这是王少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谁的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你有益！”，赵肃东依此不置可否，反问了一句后，举起酒杯，等着郝静静跟他碰杯。 郝静静心思转开了，她虽然跟黎渊相处得不错，但钱这东西，谁会嫌少呢，何况只是探听消息呢，只是这点钱可不够打发她的，她挤出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做线人很危险的呀，这点钱，呵呵……” “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告诉你，这只是第一个月的基本费用，如果消息有用，还可以另外付钱。”赵肃东满意地笑了，果然如王逸豪所说的，这郝静静是见钱眼开的女人，只要谈妥价钱，就可以在黎渊身边埋下一个眼线。 郝静静眼睛一亮，拍了拍信封，问道“你的意思，我打听不出什么消息，每个月都有这个数。” “对，你可以把这当作基本工资”，赵肃东放下酒杯，语气严肃起来，“但光拿钱不干活的话，能不能每月都有，这就不好说了。” 郝静静嫣然一笑，把信封收进了手提包中，举起酒杯，说道“那就谢了。” 赵肃东刚才举杯，郝静静不碰，现在她举杯了，他反而也不动了，她娇笑着，心想，果然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她便拿着酒杯轻轻地碰了碰他放在桌上的酒杯。 赵肃东见事情谈妥，这眼神就很正常地落在郝静静那快撑爆薄纱黑色抹胸的半球上，同时心里计算着，得花多少钱，才能攀上那两座高峰。 郝静静眼底闪过一丝恼色，对于赵肃东那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眼神，她有些气恼，男人都这样，只看她的脸和胸，却从没认真看她的内在，哦，或许，黎渊不是这种人，郝静静心里突然想起黎渊那清澈的眼神。 赵肃东和郝静静两人各怀鬼胎，虽然看起来像是朋友一样聊天聊得火热，但都是话里藏针，想从对方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两人在热烈友好的氛围下结束了饭局，达成了有诚意的口头约定，至于是否合作愉快，只有天知道啦。 第14章 双面间谍 下班后，郝静静回到合租房中，看到在客厅台灯下安静地看书的黎渊，忽然有一种妻子背叛丈夫的心虚感觉。 郝静静换了一袭火红的性感睡裙出来，扑在黎渊身旁坐下，抱着黎渊的右臂，娇滴滴地叫了一声“欧巴！” “呕吧？我不想吐啊，你要吐吗，那里有桶！”。 “矮油”，郝静静摇了摇黎渊的手臂，嗔道，“你想知道个秘密吗？” “不想”，黎渊干净利落地拒绝了，男人要是知道女人的秘密，通常就完蛋了，要么身体遭殃，要么钱包受罪。 “这个秘密跟你有关”，郝静静回头朝杜胖子的房间努了努嘴，说道“也跟胖子有关，想不想听？” 杜长风一回到家，就关在房间里，神神秘秘地不知道搞什么东西。 “哦，不要钱的话，到可以听听”，黎渊笑了起来，到没有抽出手臂，郝静静性感扑来，这福利可不能不要。 “不要这么小气巴啦的，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郝静静轻啐了一口，抱得更紧了，“王少给了我三万块，买你和杜胖子的信息。” 郝静静直接赵肃东的一万元翻了三倍，身价提高不少。 “我说呢，没事乱抛胸，非奸即盗！”，黎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你做了奸细！” “什么奸细，是特工好不！”，郝静静凑近盯着黎渊的眼睛，手指形成手枪形状顶在黎渊的太阳穴处，“快，把你的脑子交出来，我要搜查！” “三万？”，黎渊放下书，看着郝静静，奇怪地道“你才值三万？这点钱就把我们卖了？” “不少了！”，郝静静笑得像头吃到肉的小狐狸，“三万一个月，有价值的情报再另外给线，大方吧？” 三万一月？黎渊惊讶了，这赵肃东也不用这么花钱买他和杜胖子的信息啊，他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而且他认为这也不可能是赵肃东的主意，反而有可能是王逸豪搞的鬼。 郝静静见成功吓到黎渊，笑得更欢了，说道“欧巴，看在咱们先认识的份上，给你个友情价，两万一个月，王少有啥信息，我也可以告诉你哟。” “想做双面间谍啊，你就不怕两边都得罪了，两头都不落好”，黎渊笑了，这郝静静够大胆的，也不怕王逸豪收拾她。 “我是谁啊，间谍女王”，郝静静举起手，朝阳台外面虚放一枪，然后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吹，撒娇道“怎么样吗？两万一月，很优惠的价格了，赶紧决定，过了这村，可没有那店了！” “没钱！卖肾都付不起！”，黎渊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全副身家加起来也不到一万五千元的存款，每月两万的情报费，对他来说，就是天价，何况跟王逸豪这种土豪拼钱，那纯粹是送上门去被打脸。 “卖肾可以有！”，郝静静的手掐住了黎渊的腰，说道“没见到果粉们卖肾也要买苹果8吗？” “卖肾买手机，那是傻子才干的事”，黎渊往外稍稍躲了躲郝静静的魔手，“男人的肾很重要的，不然怎么一夜七次啊”。 “没劲！”郝静静赌气似地一撒手，但很快又换上笑脸，问道“要不我再大出血优惠点，不降价，线人费分期支付，咋样？可分3、6、9、12期，任君选择。” “你开银行的啊，还分期支付？”，黎渊对此提议，有些啼笑皆非，但有郝静静做个双面间谍也不错，黎渊认真考虑了一下，说道“咱们不讲钱，讲心，讲感情，怎么样？你有什么愿望，我帮你达成，你帮我，我帮你，多好” “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啊”，郝静静把头后仰一些，看着黎渊的眼神如同看着外星人，说道“现在的人，讲钱不讲心！” “你现在很需要钱？”黎渊问道。 “很需要啊”，郝静静扳着手指算道“房租、水电、吃饭，那样不需要钱，还要买化妆品，买衣服，买包包，女人就不扮漂亮点怎么行，哦，还要去旅行，还要上礼仪课、英语课、马术课，不变成淑女，怎么嫁入豪门做少奶奶，你说，需不需要钱？” “厉害！”，黎渊为郝静静的雄心，用大拇指点了一个赞。 “公司即将举行五周年庆典晚会，到时你做我的舞伴如何。”，黎渊没多少钱，但既然知道了郝静静想钓个金龟，那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真的？！”，郝静静来东熙不长时间，但听说每年的公司周年庆典晚会虽然小型，但大咖云集，不少明星、大亨都会来捧场，只是她作为公司最低级别的前台，地位不比保洁大妈高多少，因此这种晚会通常没她的份，但是被邀请的员工，是可以带女伴的，这可是钓凯子，哦不，找个金龟婿的大好机会。 “真的！”，黎渊点头，信心十足的回应，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是否能进晚会现场，但总会有办法的。 “好，成——”，郝静静正要与黎渊拍掌时，忽然想起来，“我现在可是帮王少办事呢，王少怎么着都比你有把握去参加晚会吧。” “理论上是这样”，黎渊冷静地分析道“如果王逸豪真是豪门公子，他的女伴一般是地位相当的富家千金或官家小姐，你觉得他会带你去参加晚会吗？” 郝静静顿时泄气了，今天中午，赵肃东还说王逸豪会来吃午饭来，到头来，却是她空欢喜一场，黎渊说得在理，王逸豪根本没把她当成一根葱。 成交！郝静静爽快地答应下来，她在高兴头上，却没深思黎渊这个实习生要怎么拿到晚会的邀请函。 郝静静高兴之下，兴奋地在黎渊身上挤来碰去，恨不得整个人都溶进原进的身子，这么一搞，黎渊可就有些受罪了 “诶”，郝静静突然指着黎渊双腿之间突起的一团，说道“你这里搭帐篷了！” “我可是个很正常的男人”，黎渊屁股向后挪了挪，让鼓起的地方看起来没那么明显，但他的眼神示意这是由于郝静静胸部深沟中的春色所导致的。 “嘻嘻，老娘我的魅力果然无敌！”郝静静对黎渊的反应很是高兴，松开搂住黎渊的手，起身哼着歌，扭着屁股走向卧室，走到门口时，扶着门框，一甩头发，倚门摆了一个s型的诱惑身姿，回头朝黎渊抛了个媚眼，“欧巴！线人费，也可以肉偿哦！” 这妖精！看着蜜桃一般的臀部中半透明蕾丝小内一闪而过，黎渊笑了笑，待笑容消失时，脸上露出一股酷意，间谍战吗？谁怕谁啊？！ ………… 云山公园，黄振华和曹伟年坐在一辆开向山顶的缆车上。 黄振华看着下方黑呼呼的树林，脚有点哆嗦，抱怨道“你不是不知道我有点恐高，还约在这地方见面。” “很久没来这里吹吹风了，你看天不就行了！”，曹伟年点了一根烟，看着黄振华的神态，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黄振华没好气地说道，靠在椅背上，抬眼望天，才感觉稍微好一些。 曹伟年先把东熙的调查的结果说了出来，但没给书面资料，只是口述，因为涉及的事有些敏感，曹伟年不想留下麻烦，许翔背后确实有几个幕后大佬的影子，但追根溯源的话，可能要追到很高的层面，曹伟年说了一个名字后，很明确地警告黄振华不要再查下去了，免得引火烧身。 黄振华没想到东熙牵扯这么深，看来得加快与东熙划清关系。 曹伟年说黎渊的调查结果时，就相对轻松了一些，“黎渊高三之前的经历，基本是个空白，没多少人知道，我派了人去他老家调查了，也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信息，但有一个信息也许你会感兴趣。” 黄振华问道“什么？” “他爷爷！”，缆车到了山顶，曹伟年率先下车，边走边说，“他爷爷叫原华年，可能跟现在的王实是拜把子兄弟。” “不可能吧”，黄振华神情震撼，这料可够劲爆的。 曹伟年答道“谁知道，当年村里的一个老人说的，当年原华年去世之后，见过两个老头在他坟前说了半天，还争执起来，所以那老人印象颇深，我按那老人说的画了那两老头的像出来，一个跟现在的王实很像。” 黄振华问了另一个老头是谁，曹伟年摇头表示不是公众人物，不知是谁，黄振华没想到黎渊跟王实也能扯上关系，但他心里想着的却是怎么与东熙解约的事，也就没要求曹伟年继续调查黎渊。 黄振华没坐缆车下山，而是让司机开车上来接。 曹伟年没跟黄振华一起走，而是一人坐在山顶平台的长椅上，看着山下的灯火通明，他调查到的另外一个老头，却是当年他的恩师李沧浪，只是世事弄人，两师徒已如陌路人，曹伟年也没想到黎渊的爷爷与恩师是义兄弟，想来当年原华年也是个人物。 曹伟年就这样坐着，吹着风，抽着烟，想着事。 第15章 布局 盯着行情的黎渊，正在挑选一些合适的股票，不过不是为了操盘，而是给王逸豪他们下个套。 黎渊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恩当涌泉报之，有仇则当下报，只不过他作为普通人，其实很难惹到什么仇家，像罗常成视他为情敌而不时给他添堵的行为，在他眼里却算不上仇敌而无须出手，但是赵肃东用钱收买郝静静，目标直指他和杜长风，这背后可能连着一连串的阴谋，对于这种越过底线的挑衅行为，他可不会容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活过一世的黎渊深知情报的重要性，金融界中，谁能快人一步掌握情报，谁就能占据优势。 郝静静虽然被黎渊说动而成了一个双面间谍，但谨慎的黎渊可没希望从郝静静处取得王逸豪的情报，但是却可以传递自己这边的一些情报让王逸豪采取错误的行动。 黎渊看的股票都是从杜胖子推荐的，而杜胖子的消息来源则是钱三多，这些股票就是最近火热的“桓大举牌概念股”。 桓大集团，以地产发家，涉及饮用水、农业、文化、旅游等多种业务，是仅次于万可地产的第二大地产商，但桓大集团自星元2015年涉及金融行业以来，高歌猛进，连续成立桓大人寿、桓大基金、桓大信托，并在股市里收购了盛金银行25%的股权而成为第一大股东。 星元2016年，恒大集团以其强大的现金流，在股市里频频操作，获益颇丰，但举牌了朗方发展、佳凯城这两个三线地产上市公司后获利近三十亿元，尝到甜头后，桓大集团就不断寻找一些被低估的上市公司，然后买进5%的目标公司股票后进行举牌公告，而引起资本市场对目标公司的关注后，目标公司股价短时间内会上涨较快，而桓大则适时减持股票而获利。 桓大集团的这种做法被质疑为操纵公司股价，但桓大集团公开声称这是基于价值判断所进行的正当投资，实则是桓大集团合法地利用了现行的举牌公告规则（即购买上市公司股票达5%时须进行公告并明确是否继续进行收购）。 桓大集团作为国内知名企业，一举一动倍受媒体关注，桓大集团不需要利用媒体舆论传递信息，或通过其他特别权威组织、个人、投资对象企业内部人员发布信息等炮制对其有利的信息控制股票价格走势，只需要发布一个公告，自然有媒体自动自觉地为桓大集团的做法进行宣传，这一宣传，自然又会推动其他投资者跟进，股价自然会上涨，所以桓大集团举牌上市公司的做法虽然不太令人信服，但在现行规则下却是合法合规的。 钱三多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了专门帮桓大集团运作资金的一些机构，并在公开信息中，时刻盯着这些机构有大笔购入股票的公司，钱三多的团队一共盯了约有二十家上市公司，其中都有桓大合作机构的身影。 杜胖子的操作也是跟着钱三多，因此黎渊也知道杜胖子在看哪些股票，今天他特别盯着这些股票，看了半天之后，黎渊决定了一个目标——同福实业。 同福实业是陕北省溪安市的一个中型房地产企业，只是近两三年来不怎么开发房地产了，转向煤炭、原油一些能源业务，但公司还拥有近百万平方的土地储备，成为一些大型房企的目标。 同福实业只有一亿的流通股本，且股权分散，最大股东也只不过拥有15%的股票，由于连续两年亏损，近两年股价一直在5元上下浮动，成交量也不活跃，但黎渊从盘面分析，感觉有一股大资金在近半个月内连续小单购进，因此股价在这段时间内微涨到5.5元上下震荡。 “小凡，你看这个股票，10xxxx3，能不能用你的模型分析一下”，黎渊把同福实业的股票代码告诉了简小凡。 简小凡自己编了一个成交量分析程序，对于一段时间的成交量变动进行分析后，可以判断一下是买方多还是卖方多，重要的是，能把买卖资金的交易时间、交易量、交易习惯进行一个模拟分析，然后推测这些买卖资金是集中在某几个账户还是分散在许多账户当中。 简小凡的操作完全独立于杜胖子和黎渊，都是简小凡自己用自编模型选取股票进行交易的，这跟她的毕业论文有关，但她极少出手，最近都在埋头研究指数的变动。 半个小时后，简小凡把同福实业的分析结果给了黎渊，不出黎渊所料，同福实业确实有大笔资金进入，而且都来自于一家机构。 杜胖子凑到黎渊身边，问道“老大，怎么对这个股感兴趣了。” “感觉能赚钱”，黎渊并没有把王逸豪安插卧底的事告诉杜胖子，阴一把王逸豪的想法还是不要把钱三多和杜胖子牵扯进来，当然真要成了，王逸豪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这个股，还行”，杜胖子前几天要钱三多推荐几个股票时，这同福实业也在推荐名单之列，说道“我舅跟我说过，这是桓大举牌概念股，短线可以玩玩，但要快进快出，不过也就是30%左右的盈利空间。” “30%？短线的话，收益不错啊”，黎渊看了一下，以现在5.56元的价格买进同福实业，差不多到了7元左右就可以卖掉了。 “胖子，小凡”，黎渊第一次使用组长的权限，说道“最近把手头的股票清理一下，下周，我们这组全部操作这个同福实业！” “好的”，简小凡很快就答应了。 “老大，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杜胖子脸色为难地道，“我手上的三只股票，可都是预计能赚个50%以上的。” “嗯……”，黎渊迟疑了一会，但不能说出他的目的，因此只能强硬一些，“先这么办吧！” “哦”，杜胖子还想争取，但看到黎渊的神情有些冷，不知道为什么不再敢开口。 今生的黎渊上学时间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爷爷奶奶云游天下，但前世的黎渊却大都宅在家里看书，这一前一后，黎渊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在见识了世间万象之后，他很明白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在这个文明社会中一样适用，只不过披了一层温情的外衣而已。 黎渊既然是组长，必须有组长的样子，不能任由杜胖子质疑他的权威，因此他采取了强硬态度回应。 “哔、哔、哔”，简小凡的电脑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吓了黎渊和杜胖子一跳。 简小凡赶紧在点了几下鼠标，回头抱歉地道“是模型设定的警戒线被突破了，对不起。” “客气啥呢”，杜胖子坐在椅子上滑到简小凡身边，问道“你做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发出警报。” “没有，瞎做的”，简小凡点开一个操作界面，解释道“主要是计算指数顶部和底部用的，刚才我用近期的数据进行测算，结果是近期股市要见顶了。” 近半年来，华夏股市如脱缰的野马，指数一飞冲天，由最低的1219点涨到了4837点，离近七年的历史高位5236点已经很近了，整个股市充斥着指数创新高的憧憬，不少资金都在跑步进场，不断推高指数。 “不能吧，这股市创新高是肯定的”，杜胖子拉着简小凡开始叨叨这个模型。 简小凡是个技术女宅，难得有人她嘀咕这个模型的好坏，而且杜胖子的一些说法让她深受启发，两个人行情也不看了，头碰头地热烈地讨论起模型来。 黎渊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将双手垫在脑后，眼睛微闭，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同福实业那起起伏伏的股价走势图。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关键思路犹如乱麻一般，尚未完全梳理清晰，还需仔细琢磨一番啊！” 下班时间一到，杜胖子就像一只饶舌的八哥，跟在黎渊身后喋喋不休。他的话题始终围绕着一个核心——弄明白黎渊为何要不惜血本，将所有资金统统砸进同福实业。其实，私下里黎渊并不介意和杜胖子多聊几句，但他口风很紧，只谈论如何操作同福实业股票的事宜，对于自己真正的盘算则守口如瓶，绝不肯透露出哪怕一丝一毫。 杜胖子眼见从黎渊嘴里撬不出更多有用信息，不禁有些泄气，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他一边陪着笑脸，一边继续追问，试图用各种方式套出黎渊的话。然而，黎渊却宛如一块顽石，任凭杜胖子怎样软磨硬泡，就是油盐不进。 杜胖子就跟黎渊较上了真，回到宿舍还跟黎渊辩论了半天，声音激昂得连郝静静都在一边不嫌添乱地摇旗助威，很是热闹。 郝静静大概听明白两人争论什么后，拿着手机，回房关紧房门，过了一会再出来，坐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听黎渊和杜胖子打嘴架。 黎渊观察到郝静静的行为后，暗自思忖，这第一步，诱饵已然就位，待时机成熟便可抛下，就看王逸豪是否会上钩了。 第16章 交易系统锁定 6月15日，经过三天的反复冲击，华夏股市指数终于站在了5000点以上，然后多空反复拉锯，股评一片红火，纷纷鼓噪股市即将创下新高。 大盘红火的时候，同福实业的走势仍旧不温不火，股价在5之间的箱体来回震荡，黎渊、杜长风、简小凡三人均以小笔资金慢慢地吸筹，每次都只是买入一两手，连续交易了三天，总共也只花了不到十万元的资金，但由于短线操作较多，也有了将近五千元的收益。 由于黎渊与王逸豪两组pk，而钱三多又自动请缨来管理实习生，钱三多能掌握两组的交易记录，而杜胖子则经常跑到钱三多的办公室请教，钱三多并没有对杜胖子起疑心，因此杜胖子能偷偷看到两组的交易记录，今天，杜胖子刚从钱三多办公室回来，就悄悄地说王逸豪那组也在小额买进同福实业。 “王八那边怎么也跟我们买一样的股票呢，难道他窃听我们组？”，杜胖子回来后，像个特工一样查遍了办公室每一个角落，还把有线电话的后盖给拆出来查看，但一无所获。 “现在桓大举牌概念股正火”，黎渊心想，看来郝静静把他们的消息传出去了，“他们分析出来操作，也很正常，何况……”，黎渊看了一眼杜胖子，说道“你那表舅，不是很想拍王逸豪的马屁吗，说不定是他推荐的。” “不可能，我舅为了不落人口舌，这次两边都不说，只不过，我去他办公室，他开着电脑，对我看电脑呢也不说，明显是在偏帮我呢”，杜胖子得意地说道，这舅甥关系可铁着呢。 “其实要看他们的交易记录，很简单的”，简小凡回过头来看着两人，“只要黑进他们的手机、微信、qq啊，或者公司的交易服务器，就可以一清二楚。” “那快点，快点，咱们要反窃听，不然输给这帮王八就太难看了”，杜胖子眼睛一亮，黑客什么的，对于喜欢探听八卦消息的他来说，极具吸引力。 “犯法的！”，简小凡白了一眼杜胖子。 “靠……谱！”，杜胖子刚说了一个靠字，觉得对一个女孩子说这词不好，立即加了词，说道“小凡，明知犯法你还说用黑客手段，简直是诱人犯罪，不过你能悬崖勒马，成为守法公民，得给你赞一个！” 简小凡朝杜胖子做了一个鬼脸。 杜胖子回到黎渊身边，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老大，要不咱们试试？” “你懂？”，黎渊知道杜胖子对黑客手段还不死心。 杜胖子摇了摇了头，黎渊没好气地说道“就是懂也不行，咱们跟他们又不是敌我关系，最多也只是人民内部矛盾，要是被老板知道，咱们对内部人下黑手，你舅都保你不住。” 杜胖子“哦”了一声，想想也是，回到座位上老实看盘。 十分钟之后，三人的电脑突然跳出一个红色的警示框，“发现不明程序，禁止交易！” “胖子，你搞什么？”，黎渊坐在后面，看着胖子偷偷打开了一个网站，然后整个交易系统就锁死了。 “我什么都没干啊”，杜胖子无辜地一摊手，说道“我只是看盘看累了，打开一个网站看小说呢。” “原来你是看盗版网站的！”，简小凡看杜胖子的电脑上还留着一个网页，只是网页还有一个弹窗广告在闪啊啊，那广告中有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在跳着极像活塞运动的舞蹈。 杜胖子那个汗啊，刚点开以前常看的小说网站，没想到改版了，还多了不少很黄很色的弹窗广告，被简小凡点破，这面子有些下不去，刚想反驳时，赵肃东跑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在搞什么，我那边也不能交易了。”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杜胖子顶了一句，但很快醒悟过来，这回事情大发了，光影响自己组的三台电脑还好，如果连王逸豪那边的电脑也影响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们交易得好好的，突然就死机了”，赵肃东冲过来朝杜胖子吼道，“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不是你们搞鬼还有谁？” 钱三多原本说把业务一部搬过来的，但许翔没同意，因此黎渊等人在这边相当于没人管，日子过得很是轻松。 杜胖子刚才用脚直接把电脑的按钮给踢了一下，强制关机了，跟赵肃东杠上了，“你别血口喷人啊，说不定是你做的，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你说什么？”，赵肃东戳着胖子的胸膛，骂道“老子是这样的人吗？老子行得正、坐得正，你这胖子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抽你？！” 杜胖子拍开赵肃东的手，说道“怎么？哥们，想练练？走，外面练去！” “行了”，黎渊一拉杜胖子，朝赵肃东说道“这事谁对谁错，你说了不算，你别在这里乱吠，这里是我们的办公室，请你出去！” “肃东！”，邱凯南站在门外叫了一声，头一歪，示意赵肃东离开。 “我还不想呆呢，这破地方！”，赵肃东冷哼一声，朝杜胖子指了指，再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插什么插，不用插，你自己都是瞎的”，杜胖子竖起两根中指回应。 “算了，算了”，简小凡打开杜胖子的电脑，三下五除二就将电脑恢复正常，但交易系统还是锁死了，这让三人有些抓狂。 一个小时后，当钱三多带着一队的安保人员过来检查时，黎渊就知道交易系统被锁的原因了。 由于这片区域的办公室长期处于无人使用的状态，只是偶尔会安排一些实习生过来实践操作一下，所以这里配备了充足的电脑设备，确保每个人都能拥有一台专属的电脑。这些电脑可以与公司总部的服务器相连接，从而访问外部互联网资源。不仅如此，它们还具备一项特殊功能——支持股票交易。 然而，与此不同的是，在公司总部里，所有的操盘手所使用的电脑数量都至少有两台。其中一台专门用于通过公共网络访问外网，而其余用于交易的电脑则只能通过专用线路进行交易活动，无法连接到外网。 这种严格的区分和限制旨在保障交易的安全性和稳定性，防止任何可能的外界干扰或信息泄露风险。这样一来，操盘手们能够专注于高效、准确地执行交易任务，同时也最大程度地保护了公司和客户的利益。 杜胖子刚才点开的网站中含有木马，因此电脑被感染后立即触发了本部服务器的防御措施，将这边的交易系统锁定了，同时由钱三多带队过来进行安全检查。 杜胖子吓得脸色都白了，长这么大，哪见过这阵仗，一堆人分了两拨，一拨把电脑拆开检查，另一拨人拿着一些不知名的仪器把整栋楼都扫了一个遍，像极了影视剧里检查办公室里是否有窃听器的剧情。 半小时后，黎渊、杜胖子、简小凡等七人被叫到了会议室，钱三多一脸铁青在坐在主位上。 “各位，把手机放在桌上”，钱三多旁边坐着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发话了，看他那笔挺的坐姿像是军人出身。 “快点！按简总监说的做”，钱三多见众人有些迟疑，很生气地重重敲了敲桌子。 简丹，东熙公司的信息安保总监，杜胖子跟黎渊提过，这人可不简单，虽然听起来跟保安队长差不多，但是他掌管的信息部除了管保安外，还管电脑、网络这方面的安全，深受许翔的信任和器重，属于公司里面的实权派。 姓简？黎渊的目光往简小凡和简丹的脸上转了转，这两人眉目之间有些相似，而且两人的眼神也不交汇，像是故意避开的样子，有古怪，黎渊心想。 众人把手机放在桌上后，简丹先将最近的黎渊的手机与一个仪器连接起来，几分钟后才断开连接，接着是杜胖子、简小凡的手机，但是王逸豪、赵肃东、邱凯南的手机只是拿起来看了看就放下了。 黎渊看王逸豪三人的手机清一色的都是最新款苹果8，心想果然是土豪啊。 “那个，简总，为什么他们的手机不用检测？”，一旁边的胖子见简丹如此优待王逸豪等三人，心下不忿。 “闭嘴！”，钱三多老实不客气地训斥杜胖子。 “他们的手机是公司配的”，简丹随手拿起王逸豪的手机，指了指后盖一个小小的东熙标志，“所有的通话记录、短信、微信，都会在公司服务器上留有备案，所以不用查，而且他们的私人手机一上班就锁进了保险柜，下班后才能拿回，而那个保险柜也是与公司联网的，谁取出来都知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还有问题吗？” 杜胖子的头立即低了下去，不敢再看钱三多那快变成黑锅夜的脸了，妈蛋的，王逸豪三个怎么会有正式员工才会配备的手机呢？ 黎渊看了一下低眉顺眼的郝静静，王逸豪配备公司手机这么重要信息，她竟然提都没有提过，连当成八卦聊天的小道消息也没说过，这个双面间谍做得可不好啊。 “对了，你们认识这个东西吗？”，简丹把一个像是手表电池一样薄而小的黑色圆形物体放在桌面上。 众人仔细看过之后，纷纷摇头表示不认识。 “好了，没事了，都回去工作吧，交易系统已经解锁了”，简丹一挥手，让众人离开，后面又补了一句，“黎渊，你留下！” 黎渊刚站起半个身子，听了又坐了下来，而赵肃东笑得一脸的幸灾乐祸。 第17章 高端间谍设备 “你进过女厕所？” 被留下来的黎渊，听到简丹的第一句问话后，愣了两三秒，才慢慢点头应是。 “这东西是不是你的？”，简丹一指桌上那薄小的黑圆体，这东西在行内人中称为“尘埃”，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窃听器，是一些大国的间谍机关才会使用的高端玩意。 简丹找到这个“尘埃”也是出于意外，是在女厕所检测时，他在仪器中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微弱频率，翻遍整个厕所后，才在洗手台的水管中找到这个窃听器的，然后他顺藤摸瓜，在其他办公室里找了了三个同样的窃听器。 简丹问过郝静静，问出最近黎渊修过女厕所的水龙头，因此他才单独把黎渊留了下来问话。 黎渊不肯定这是什么东西，但从简丹在办公楼里大动干戈地搜查时，也觉得这玩意也许是个窃听器，但摇头坚决地否定这个东西是他的。 简丹没头没脑地问了十几分钟，问的问题也没有什么前后联系，把黎渊观察到的女厕窗外及巷道上的异常情况，以及与一个男人在公司不远处相撞的怀疑都问出来后，简丹再问了几个问题，就让黎渊离开。 黎渊离开前，把杜胖子无意打开盗版网站的事说了出来，并愿意承担组长的管理责任，但简丹并没有说什么。 钱三多和简丹两人联袂又去女厕所察看，除了窗子的防盗网还有一些模糊的痕迹外，巷道及外墙都根本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简总……”，钱三多叫住简丹，眼睛示意了一下 “你们先出去”，简丹把女厕所内的几个下属打发到外面，“钱叔，你还是这么见外，叫我小简吧，你说！” “都是一句”，钱三多换了一个笑脸，问道“这事是不是跟长风那小子有关系。” “他只是误打开了有木马病毒的网站，不算大事”，查到了窃听器，杜胖子的事连小事都算不上了，何况这事跟他没有一早把这边的电脑与外网隔离开来有关，再说了，简丹也不相信杜胖子能搞到这么高端的间谍设备。 “呼”，钱三多轻呼一口气，脸色明显放松了不少，“那小子，你该处罚的还是要处罚，不能纵容了，对了，你这东西是什么。” 知道钱三多问的是那窃听器，简丹摊开手掌，说道“窃听器！” “什么？！”，钱三多惊叫一声，很快压低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回去跟许总汇报一下再作决定，你别说出去就行”，简丹的表情平淡，当先离开。 钱三多当然不敢再问，也不会说出去，要是被牵扯进窃听事件，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那个，简总啊，长风的事就拜托你在许总面前多美言几句了，你看黎渊都敢担这个责任，你就多帮忙啊！” “客气了，钱叔。” ………… 黎渊回到办公室，杜胖子拉住他，前前后后地看了几圈，好像要看他身上掉了什么零件没有。 “一条毛都没掉啊？”，杜胖子啧啧称奇，“还以为你被严刑拷打了，害得我担心了好久。” “去，一边玩去”，黎渊对于杜胖子的混乱逻辑已经习以为常了。 “老大，没出卖我吧？我这么可爱，千万不能出卖我啊，我还要在你身边鞍前马后地为你打天下呢”，杜胖子的脸上堆成花，眨巴着不算大的眼睛，努力卖萌。 黎渊推开杜胖子的脸，说道“恶心不恶心？你那事我帮你摆平了。” “真的，老大？！”，杜胖子开心地搂着黎渊就要亲上几嘴，被黎渊揪着他的腮帮子肉给推开了。 黎渊感觉简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些疑似是窃听器上了，对杜胖子的无心之失并无追究之意，后面他作为组长也把这个责任扛了起来，虽然简丹没说什么，但他相信钱三多也会帮忙说好话的。 “小凡，你跟那简总认识吗？”，黎渊问简小凡。 简小凡坐在办公室有些安静得过分，盯着电脑，手却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纸上无意识地乱画。 “他是我堂哥”，简小凡的回答印证了黎渊刚才的猜想。 “小凡美眉！“，杜胖子差点要跪在简小凡面前了，用甜腻到要吐的声音说道“你，你，你就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哦耶……，简总是你哥，你是我妹，你哥就是我哥，咱哥会帮我的，小凡美眉，哦……” “受不了你！”简小凡打了一个冷颤，被杜胖子的话给恶心到了，把杜胖子一脚踢开，她跟两人混熟了，都敢下脚了。 “不要嘛！”，杜胖子死皮赖脸地粘缠着简小凡，为了东熙的饭碗，杜胖子打定心思要搞定简小凡，想着是不是要主动献身，侍候好了简小凡，再成了简家人，这样简丹就会高抬贵手放过他了。 黎渊在旁边看得好笑，杜胖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估计也是怕牵连到钱三多。 ………… 许翔的眉头拧成川字形很久了，看着面前简丹交来的窃听器，刚才简丹一进他办公室，就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异常后才开始交谈。 “能查到是谁吗？”，许翔问道。 “不容易”，简丹手里还拿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叶形薄片，“这个应该也是窃听器的一部分，是在水管中找到的，我估计应该是这个收集声音震荡水波所形成的频率，然后再定时发送数据出去，接受者解码就行，虽然范围只有一百米，但只要在楼下经过短暂停留的话，就可以把几天的数据全接收了。” “技术水平很高？”，许翔盯着那薄片，实在想不出这个怎么窃听信息。 “很高”，简丹点点头，说道“通常是政府秘密部门使用的。” “咝”，许翔倒吸一口凉气，眉头又变成川字，按理说，他做私募基金，最多安个内幕交易、操作市场的罪名，最多也就是证监会、警察局经济犯罪科调查的事，怎么会引起秘密部门的调查呢。 “能找到接收数据的人吗？”，许翔迫切地想知道是哪个部门盯上了他。 “没办法”，简丹摇了摇头，他找了一个在警察分局的朋友，看能不能找找公司附近的监控录像看看，但却答复说那里的摄像头早就坏了，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这边的有没有问题？”，许翔问道，东熙在金田大厦的办公室每周都进行一次安检，除了半年前查到过一个商业间谍设下的摄像头外，安保系统一直很有效。 简丹答道“上周检查过，没问题，晚上下班后，我再安排一次检查吧。” “实习生那边，是黑客攻击，还是跟这个有关？”，许翔一指桌上的窃听器。 “应该没有关系”，简丹微微一笑，说道“是那个杜长风上，打开一个盗版网站，感染了木马病毒，才被锁死了交易系统，说起来，还得感谢这个胖子，要不是他这一折腾，我也不会过去才发现窃听器，是我有些大意了。” “这不怪你”，许翔安慰道，“那里都半年没进实习生了，现在刚来的一批也没上班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简丹一笑，算是回应，但心里还是有些懊恼，按规定，他应在实习生上班当天就去检查一下的，可他还是麻痹大意了，等今天出了问题，才第一次去。 “按规定，处罚杜长风，标准可以放松一点，黎渊同样要追究他的管理责任”，许翔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并不会因为杜胖子是元老钱三多介绍的人而放松要求，最多减轻一点处罚而已。 “好的”，杜胖子的行为违反公司的信息安全规定，这是简丹的职权范围内的事。 许翔又问道“其他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简丹的回答也很简单，说基本没有异常，但着重说了王逸豪和黎渊，王逸豪则是因为在检查时还有一个手机放在抽屉里没交出来，说明王逸豪没有完全遵守公司规定，许翔摆摆手说算了。 简丹提到的另外一个人则是黎渊。 “黎渊这人，你怎么评价？”，许翔突然问了一个让简丹意外的问题。 “他的观察力很强，能看到别人不留意的东西，说话条理很清晰。”，简丹想了想，他对黎渊能看出女厕所的异常感到惊讶，这不是一般人能留意得到的，而且黎渊应对他的询问也很厉害，简丹有时会把同一个问题换成不同问法在隔了一段时间后再提问，但黎渊每次的答案都基本一致，可见黎渊记忆力何等惊人。 许翔听完简丹对黎渊的描述，点点头没再说话，陷入思考当中。 简丹知道许翔如果交谈中进入思考的状态时，就相当于古代的端茶送客了，他便安静地离开。 许翔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叫上司机，坐车离开，并没有留意到后面远远跟着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 第18章 幕后大佬 许翔自公司出来，直奔郊区的一个藏在小山谷里面的住宅小区。 这个小区在公众眼中并无太多的信息，但在一小撮顶层人士眼中却是身份的象征。小区中间有个面积极大的人工湖，这湖有条水道与三公里外的松沪河相连，因此湖边停泊着十几艘游艇，沿湖边小径在树木花丛之间，掩映错落着十几栋别墅，这些别墅无一例外的均是占地两千方以上，这彰显了这里的住户均是非富即贵。 许翔的车停在一栋门牌只简单写了个“3”的三层半别墅前，他独自一人下车，站在别墅门口，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别墅大门旁边的一道侧门打开后，许翔走了进去。 进到别墅，并没有人迎接，许翔熟门熟路地直奔书房。 书房里，站着一个身穿藏青立领唐装、脑后扎着一条马尾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他额头上放着一副眼镜，双手戴着白手套正捧着一个大肚窄颈的青花瓷壶在看。 “刘叔”，许翔走进来后，打了声招呼，凑过来看瓷瓶，“又淘到什么好货了？” 许翔口中的刘叔叫刘益贤，许翔并不知道他的发家史，只知道他经营着一个贸易集团公司，而且喜好收藏古董，在古玩界相当有名气，前年还豪掷2亿在嘉世德的春拍当中把一幅齐白石的大作收入囊中。 刘益贤也是东熙公司的大客户，东熙八成以上的资金是来源于刘益贤及其朋友，但许翔一般直接跟刘益贤打交道，即使人情世故不太懂的许翔也知道，这个刘叔也可能只是表面上的大佬，真正的金主或许另有其人。 “这叫釉里红缠枝牡丹纹执壶”，刘益贤举起瓷壶，像是商场销售人员一样讲解起来，“这是明代洪武青花瓷器中的佳作，高32厘米，口径7.3厘米，足径11厘米，壶唇口平，细颈，斜肩，硕腹，圈足。” “壶身作玉壶春瓶式，壶体一侧置弯曲细长的壶流，并以一云板形饰件与壶身相连，另一侧置曲柄，连接于颈腹之间，柄上端置一小系。” “壶通体绘釉里红纹饰，唇口绘回纹一周，颈部分层绘焦叶纹、回纹、缠枝灵芝纹各一周，腹部满绘缠枝牡丹纹，壶流亦满饰缠枝花卉，壶柄绘有缠枝栀子花等纹饰，近足处为一周变形莲瓣纹，足外墙绘卷草纹。足内满施白釉，无落款。” “此壶造型优美，纹饰布局繁密，描绘细致，纹饰线条流畅，一气呵成。在装饰风格上一改元代纹饰繁密的特点，布局渐趋疏朗，采用分层装饰的手法，绘画粗犷而不失工整，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真的？值多少钱？”，许翔对古董是一窍不通，在他眼中，古董分个真假，再定个价钱，足矣。 “俗！”刘益贤白了一眼许翔，说道“这是无价之宝，整个华夏也找不出第二件一样的东西。” “那就是值钱得很了”，许翔笑道，自己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益贤在瓷壶上哈了口气，用手套擦了擦壶身，看了好一会，才把瓷壶放在书房的摆架上。 “刘叔，无价之宝，就这么摆着，也不怕我顺走”，许翔开了一句玩笑。 “你要是带的走，随便你”，刘益贤在许翔旁边坐了下来，这别墅里的安保措施可不是作摆设用的，虽然许翔进来没见到什么人，但进来时，许翔已经过扫描过不下三次了，许翔要真是身上带有武器或者带着窃听器的话，早就被扔出去了。 刘益贤从身旁茶几的烟盒中拿出一根雪茄，示意许翔也享受一支，许翔摇了摇头。 “这可是chigar牌的雪茄”，刘益贤用雪茄剪把雪茄的头尾都剪掉，划根火根点上了，抽了一口后，才说道“这都是十六岁的女工大腿上手工卷，带有处子的芳香！” “你就不怕吸着汗味，呛着你？”，许翔跟刘益贤熟络，敢开玩笑。 “咳、咳”，刘益贤被呛咳了几下，笑骂道“你真是不解风情！” 刘益贤享受着雪茄带来的滋味，而许翔也没着急说话，刘益贤抽了一会，把雪茄放在烟灰缸上时，许翔才说出了东熙被窃听的事。 刘益贤神色不变，听完许翔的话后，问道“最近你有没有接收外人的资金来操作。” 私募基金的资金来源，尤其像东熙这种公司，一般只接受熟人的资金，主要是为了保证操盘时的隐密性和稳定性，毕竟调用大笔资金操作一支股票，很容易被监管部门认定为操作股价或内幕交易。 陌生人想要让东熙操盘，除了得有熟人介绍之外，还得有一段两三个月的考虑期，其实就是为了查清资金的真正的所有者是谁，比如黄振华委托东熙理财，实际上是经过了三个人的转介才进入东熙的。 “近半年，就接了两三个外客，你都知道的，没什么异常”，许翔一早跟刘益贤说过新接的外部资金，其中就有黄振华，“不过，黄振华昨天打了个电话来，说想解约，说是准备去投一块地，资金不够，所以……”。 “嗯……”，刘益贤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背，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黄振华做生意走的路子较正，官面上也不亲近，到也不需要特别留意，走了就走了，也不差他一个，不过最近一线城市都在调控房价，他还敢逆市拿地，有魄力！” “咱们尚海毕竟是一线城市，房价很难降的”，许翔操作股票，对于股市热点的房地产股自然有过深入研究，“刘叔，王实那边的资金那边近期也要进来了，会不会跟他有关？” 王实作为华夏顶级富豪，平时可没有跟东熙这么小的基金公司打过交道，牵线的人就是刘益贤。 “那头老狐狸！”，刘益贤晒然一笑，拿起雪茄又抽上了，“上次拍卖会，他被几家联手抢了好几块地，他只得了一块小地，被气得进了医院，倒是真的，但要被打趴下，我是不信的，上次他找上我，只是为了要买我一件藏品，后面聊天时才说到你头上，他才有兴趣注资一下，对了，他还派了四房的一个小孩子去你哪学习？” “是，真是他孙子”，许翔都被自己的话逗乐了，“叫王逸豪，应该是王实四房太太的长孙，刚从国外回来。” 刘益贤点点头，没有说话。 书房里安静了一会，许翔问道“刘叔，那这事？” “我知道了”，刘益贤掐灭雪茄，说道“我会处理的。” “好”，许翔抬起屁股想告辞时，想起一事，说道“刘叔，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小子还跟我客气！”，刘益贤招手让许翔坐到窗户边，那里有一个大块乌木制成的茶几。 “既然来了，尝尝我刚弄到的清代普洱茶砖”，刘益贤找出一小块黑呼呼的茶砖，煮起了水，准备冲茶。 “刘叔……”，许翔心里想了半天措辞，才开口道“是尚雪那边。” “哦”，刘益贤洗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许翔既然说了开头，也干脆说到结尾了，“她最近又以我的名义，在公司报销了近一千万的费用，今年累计下来，一共报销了八千零九十一万的费用，这费用还是刘叔你那笔理财收益里面扣除的，而且，而且……” 刘益贤刚听到八千多万的费用时，眉头轻皱但很快就舒展开来，问道“还有什么？” “她最近直接插手你的资金运作了，你那几个操盘手好像都听他的了，最近操作的股票频频失手，亏损了近20%，对家都是同一个投资公司，我怀疑她在故意对倒股票，将你的资金吞了。” 刘益贤个人名下委托许翔理财的资金约有五亿，20%的亏损可就有1亿了，不过他听完许翔的话，却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仿佛那些钱跟他无关一样。 刘益贤跟许翔连喝茶边聊，聊了大半小时，惦记着回公司看行情的许翔才告辞离开。 许翔离开后，刘益贤坐在书房里，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过了大半小时，待脸色如常后，刘益贤才用手机发了一个邮件出去。 约摸十几分钟后，一个邮件回复道“我知道了，最近海平无波，勿忧。” 刘益贤看完邮件后，脸色才稍稍好看，且放松起来，站在摆架面前，又去赏玩那些古董了。 许翔从小区出来，还是没留意到，身后跟着一辆车。 第19章 驱虎吞狼 星元2016年6月29日，华夏股市出现滞涨，而且调头下跌的迹象。 黎渊选取的同福实业，经过几天的震荡，没涨多少，反而跟着大市有回调的迹象，今天刚开市半小时，一直在5元之间来回拉锯。 黎渊陆续投入了五十万资金，而他估计王逸豪那边也投入了差不多的资金，黎渊感觉时机成熟了，可以操作了。 同福实业最近的日成交量一直在萎缩，昨天只有不到一百手的交易量，黎渊判断由于有桓大地产概念，同福实业的小股东们非常惜售，坐等股价上涨的红利，而大股东同样在买进股票以避免被桓大地产拿到公司控股权。 元，买入五十手； 100元，买入一百手； 101元，买入两百手； 102元，卖出一百手； ………… 黎渊不断地下发指令买卖，除了他自己的账号外，杜长风和简小凡的账号也根据他的口头指令进行同步操作。 上午收市时，同福实业以5.85元收盘。 “哎呀，妈！”杜胖子伸了一个懒腰，“老大啊，你别这么折磨人，行不行啊？几分钟就操作一次，买买买，卖卖卖，现在我的眼睛里都是5.8的数字来回跳动，一上午资金来来回回还不到五万元，钱没赚着，佣金给了不少，合着咱们是给证券公司献血的，是不？” “你赶紧先睡一阵！下午才是关键！”，黎渊也站起来，活动一下坐得有些酸麻的筋骨，见郝静静进来，问道“静静，有事？” 郝静静身着淡黄色包臀裙，抱着一堆文件夹，踩着猫步，带着一阵香风进来，还没开口，杜胖子抢先说道“静静，中午胖哥请你去吃豆腐火锅。” “想吃我的豆腐啊，死相”，郝静静的手指头一戳杜胖子的额头，抽出三个文件夹放在黎渊桌上，说道“原哥，这是公司发来的一个项目资料，是公司给你们两组pk的项目，我复印了三份，你们看看，看完给回我。” “谢谢！”，黎渊说道，入职时，江尚雪就指定了两组pk原则，黎渊这组与王逸豪那组要调查公司指定的一个项目并进行操作。 杜胖子目不转睛看着郝静静离开的背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简小凡仍旧埋头于电脑当中，当郝静静是空气。 黎渊拿起一个文件夹敲在杜胖子头上，说道“再看，眼睛就要抽筋了！” “你别说你没看啊，静静这么一个大美女在面前，你要说没看，得怀疑你是不是男人！”，杜胖子摸着头，抢过一个文件夹看了起来。 “小凡，给你”，黎渊也拿了一个文件夹给简小凡，自己拿了一个翻看起来，里面是一个叫英威达的公司，最近盛传这公司涉足人工智能领域，股价已经翻了两番，而许翔给他们的要求就是调查这传闻是否属实，并根据调查结果自行操作，时间为期两个月。 ………… 郝静静离开黎渊的办公室后，转身就进入了王逸豪的办公室。 王逸豪例牌地不在办公室，不知道在哪里潇洒，这让打扮了许久的郝静静略微失望。 赵肃东和邱凯南两人正在谈事情，见郝静静进来，收了话不说。 郝静静同样放下三个文件夹，说是用于pk的项目资料，说完之后，她故意在赵肃东耳边悄悄说黎渊下午有大动作。 赵肃东被郝静静的香气撩得有些心猿意马。 郝静静走后，邱凯南问道“她说什么？” “说那边下午有大动作”，赵肃东歪了歪头，指向黎渊那边。 邱凯南微笑起来，说道“跟王少汇报一下，下午可以开始操作，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厉害！” “得嘞”，赵肃东的笑容有一丝狰狞，“让他们没地哭去！” ………… 元，买入十手； 130元，买入五十手； 131元，买入两百手； 132元，买入一百手； …… 下午股市开盘后，黎渊三人组就是一路买买买的节奏，但同福实业的股价却一路下泻，很快黎渊的资金就快消耗完毕了。 收市前半小时，黎渊账面上的可用资金仅有不到三万元了，而黎渊还是一直在买入，杜胖子和简小凡也看出问题来了，趁着一个交易的空当，杜胖子问道“老大，这股票一直在跌，看来不妙啊，你怎么还在买啊？” “啊……”，黎渊盯着股价走势图，没有抬头，“最后十五分钟，要盯紧了，听我指令啊。” ………… 桓信证券某营业部内，一位投资总监正盯着同福实业的实时走势图，不断地抽着烟，桌上烟灰缸里已有厚厚一堆的烟蒂。 恒信证券的股东跟桓大地产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桓大地产在二级市场操作的主力，桓大地产在二级市场目前一共购入了十二家上市公司的股票，除了同福实业，其他股票的股份走势都在设想范围之内。 在这总监的火眼金睛之下，他看出大概有三股资金在纠缠，上午时一股力量在买进，另一股就反向操作，下午开始，多出另一股力量却在拼命打压股价，这把恒信证券在同福实业里的布局都给搞乱了。 “妈蛋，谁在搞事？”，这总监狠狠地碾灭了一根烟。 “总监，查到了”，一个手下打开办公室的门，说道“有六个账号的ip来自于东熙，另外一个账号的ip是星河证券大户室里出来。 东熙？总监的心头咯噔一跳，作为圈内人，他可不愿意跟操盘风格强悍的许翔对上，不过，在这个小圈子里，消息满天飞，只要稍微确认一下谁进入了某个股票，其他人一般都不会插足的，何况桓大地产举牌股的概念现在是路人皆知，许翔之前都不会进来插一脚，难道转换风格了。 总监绕了几个弯，打了几张人情牌后，从许翔口中得知应该是有六个实习生自己选择股票操作的，不过资金共计两百万，这让总监舒了一口气，两百万投入同福实业最多就打个水花，于是他的精力主要放在打听星河证券的那个大户是谁了。 临近收市十五分钟前，同福实业的股份逼近了5.65元，这可快逼近桓信证券买入同福实业的平均价了。 总监终于探听出星河证券那个大户的身份，一得知大户没什么太大背景后，总监也考虑到同福实业的股票也买了不少，可以按原计划拉升了，于是立刻下令团队开始操作。 ………… 杜胖子看着同福实业在最后五分钟，由跌到5.63元一路飚升至5.96元，收市时还有大批买单将股价牢牢地封在5.96元这个价位上。 黎渊在最后十五分钟，一直在卖出，到收市时，一股同福实业都没留，一算下来，这段时间的操作下来，一百万资金赚了近十万元。 “，神了，原哥，三天不到，十万元进账，这比打劫还快”，杜胖子又开始嚷嚷了，“不过，为什么不等到明天再抛啊，看这走势，明天也是涨的机率大啊。” “我只是试试操作的节奏”，黎渊笑道，他这回是驱虎吞狼的计，虎嘛，则是桓大，狼嘛，则是王逸豪，赚多赚少对他而言，并没有大不了的。 黎渊留了一线余地给自己、给王逸豪、给东熙，毕竟两百万的资金想要操盘同福实业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王逸豪却抱着打压黎渊的心思，找了外面的资金来打压股价，这必然会引起桓大地产的关注，让王逸豪面对桓大地产的怒火去，至于结果是谁赢了，黎渊真不在乎，只要让王逸豪不爽就行了。 ………… 王逸豪确实很郁闷，还把星河证券的大户室里一个花瓶给踢碎了。 他借了一个朋友的账号偷偷地操作同福实业，本想着今天把股票给打压到跌停，让黎渊难受一下的，谁知道黎渊一直是小股小股地买卖，并没有大举出手的意思。 等到下午时，王逸豪看到黎渊一直在买入时，他就一直在卖出，关键是他手上并没有太多的同福实业股票，又不可能用在东熙的账号来反向操作，这样针对的痕迹太明显。 王逸豪从星河证券借了股票卖空同福实业，本来眼看就要把黎渊收拾一顿时，收市前风云突变，股价短时间内飚涨，而且看情形明天还会继续上涨，而他不得不在收市前平了仓，亏损了十多万元，钱，他亏得起，但面子亏不起，虽然没有人知道他亏了面子。 让王逸豪一口气堵在心头的是，黎渊居然在收市前五分钟把股票全都卖了，他妈，这丫挺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觉得丢了面子的王逸豪，找上了江尚雪，于是黎渊就悲剧了。 第20章 黎渊的新生 星元2016年6月30日，是黎渊搬出大学宿舍的最后一天。 虽然宿舍里的大部分行李都搬走了，但黎渊一直没有交出宿舍钥匙，这是他呆得最久的有瓦遮头的地方。 前世的黎渊在地球里是个宅男，除了一年两次外出旅游外，即使居住的城市许多景点也没逛过多少。 但今生的黎渊却是个行者，跟随爷爷奶奶跑遍了华夏各省，经过每一处地方，多则半年，少则三天，印象中是一直在行走当中。 大学里的最后一段时光，也是黎渊的前世今生融合的地方，这里对于黎渊来说有着特殊意义，当离开象牙塔，奔向复杂的社会时，黎渊不知道是以今生的未知走向未来，还是用前世的阅历走向未来。 这个世界，在前世的黎渊看来，有些熟悉，但也陌生，按以前看过的一本书籍，宇宙的平行时空当中，地球可以有千百个，黎渊也可以有亿万个，但由于每个地球的时间发展长度不一样，每个黎渊的人生也可以不同，所以黎渊在这个世界上晚出生了二十年，却由于时空的交错，多出了几十年的人生阅历。 这些人生阅历，如果没有来自地球的前世记忆的话，按黎渊的想法，其实只要看多点书，多走点路，多经历一些人和事，也可以在这个世界获得。只是多的这些阅历和经验，既是会让他在这个世界的人生少走一些弯路的财富，同样也会让他走上前世宅男老路的桎梏。 这个世界，也许再也没有前世的爱人，但今生的他还要努力地找一找；也许前世的身世秘密终将是个谜，但今生也要努力去解开；还有很多前世的遗憾，在今生是否能弥补呢，这个世界给予他一个什么答案呢？下一步，如何走呢？ 拎着一个行李箱的黎渊，站在校园的道路上，怔怔地发着呆。 只是没过多久，黎渊很快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这是因为江尚雪的冷酷。 …… 拖着行李箱的黎渊出现在东熙本部的金田大厦时，众多员工并不在意，东熙多的是员工出差的机会。 而进入江尚雪办公室的黎渊，以为江女王叫他来谈工作，没想到接过来的却是解约通知书。 “为什么？”，毕业即失业的黎渊，在离开校园的第一天，面对的却是一纸冰冷无情的解约书，任谁心里都有点难受。 “这是公司决定的”，江尚雪硬梆梆地回答道，又拿出三张纸，说道“你顺便把这些也带过去。” 黎渊拿过一看，居然是简小凡、杜胖子，还有郝静静的解约通知书，登时怒了，“为什么解约的都是我小组的人，还有这个郝静静，不应该是我通知的吧，应该是公司人事部门去通知的吧？” “我不需要跟你解释！”，江尚雪板着脸，一脸不耐烦，“公司没亏待你们，每个人都补了两个月的工资，你还想怎么样？” “股票操作的收益分成呢？”，黎渊可记得江尚雪说过，两组pk的股票操作收益是公司与员工五五分账。 “谁说的？”，江尚雪装起了糊涂。 “好，好，好！”，黎渊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心里怒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但当时江尚雪说的pk规则只是口头宣布，从来没有实习协议当中规定的，“做人做到你这份上，你可真是不容易。” “你说什么？”，江尚雪一拍桌子，怒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华语，听不懂吗！” 黎渊站了起来，这女人，明明不用笔试，她偏安排笔试，入职时减了一半工资不说，现在不到一个月，还厚着脸皮解约，什么理由都不说，还真当自己是太后啊，小爷我可不是任你拿捏的太监，他一张嘴，劈头盖脸地骂了出来 “你这，是性病诊所老军医主的刀吧，我说呢，怎么跟僵尸脸一样，笑都不会笑。”黎渊指的是她的脸。 “你这，是高硬度水泥建的飞机场吧，难怪那些树根怎么钻，连一个小馒头都顶不出来”，黎渊指的是她的胸。 “你这，里面装的东西是黑的吧，一拿起来，滴的都是墨汁，拿来写字正好”，黎渊指着她的心口。 “…………” 黎渊足足骂了两分钟，他的嘴可够蔫坏的，骂人不带脏字，却字字诛心，江尚雪听完第一句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等黎渊说完，她全身都哆嗦起来。 “你，你，你……”，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江尚雪指着黎渊，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很不错”，黎渊弯下腰，手指对着江尚雪的手指，眼神犀利地看着她，“我记住你了，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 黎渊把简小凡等人的解约书朝江尚雪脸上一摔，说道“这些破事，你自己解决！” 黎渊摔门而出，过了一会，江尚雪追出门外，喊道“你，你给我回来——！” “谢了！”，黎渊头也不回，手向后一挥，说道“我可是九代单传，就你那一年才一次的需求，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我家香火的要求，别追了，我是不会回心转意的！” 黎渊的话，把江尚雪雷得晕头转向，这什么跟什么啊？ 江尚雪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气得转身，“砰”得一声巨响，关上了房门。 黎渊的话，在东熙员工中引起了八卦热议。 “听说没，江女神勾引实习生，没勾成功，被人家甩了”，一个前台美眉在qq群上说道。 “不可能吧，谁会看上实习生啊？” “不是没有可能啊，那实习生是高富帅就行。” “那实习生，跟高富帅不沾边，就是耐看一些。” “小妮子春心动了哦！” “哪个实习生这么牛啊？” “好像叫黎渊的！” “哦，好色是我的黎渊，江女神，快来救赎我的罪吧！” “贱人！！！” “我听到他说女神才一年一次的需求耶，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一年一次啊？” “就是一年一次啊，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做的事啊！” “哦，我明白了，不会吧，一年才一次，不是性－冷淡吗？难怪那人不要江女王呢！” “当然了，我要是九代单传，我也不找她啊，一年才做一次啊，怀小孩的概率也很小啊！“ “那试试我呗，我可以一年一次啊，但我做一次是一年哦！” “切，你就是三秒硬度的货！” “都别说了，女王来了！” 一堆八卦男女聊得热火朝天时，江尚雪从过道中走过，办公室里突然静音了，一阵诡异非常的安静。 江尚雪铁青着脸，感觉每个人看着她的视线都相当怪异，而且都流连在她的脸、胸、臀等被黎渊批得一无是处的地方，这让她极度不爽，但又不好发火，只得站在办公室门口，骂道“都给我干活，谁偷懒扣一天工资！”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噼啪声音。 许翔在稍后时间里了解到了黎渊被解雇的情况，叹了一口气，幕后大佬刘益贤并没有对江尚雪作出任何提醒，江尚雪还是那样自作主张，对于黎渊大骂江尚雪的事，许翔听完之后，心里居然有一丝快意。 ………… 从金田大厦出来，黎渊深呼吸了几次，吐了一口闷气，心情才算稍为平复。 黎渊坐在大厦旁边的花坛边上，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冲动，为什么前世近百年的人生阅历没让他心平气和呢？ 黎渊微闭着眼，翻读着多出的那段地球来的记忆，以及今生在这个世界的记忆，慢慢地，他找到了感觉，即使在前世谨小慎微、一世平凡的宅男，但也有不缺少重头再来的事迹，而在今生已过的日子，同样有着自己的精彩，老辈的记忆不如就当看过的一本书而牢牢记住，现在的我，还是这个世界的黎渊，这个年轻的黎渊，热血的黎渊。 既然是年轻人，那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也要有年轻人的冲动，黎渊不再为骂江尚雪而后悔，做人问心无愧，骂了又何妨，可惜没再骂多几句，哈哈！ 想通了这点的黎渊心里如同放下一块大石，地球的黎渊和这个世界的黎渊终于完全融合在一起而不分彼此，全新的黎渊在这个毕业当天就失业的日子里横空出世。 第21章 简小凡的心事 黎渊回到办公室，看到杜长风和简小凡如往常一样在看盘，看来还没有接到解约通知。 “那个……”，黎渊有些难以开口，这次是他牵连了杜胖子和简小凡。 “老大，来来”，杜胖子抬头看到黎渊，赶紧说道“同福实业走势很奇怪啊，今天没涨，反倒跌了，要不要买点，要不要买点？” “不买了”，黎渊坦然地道，“我们被炒鱿鱼了。” “啥！”，杜胖子楞了，这消息太突然了，“那个，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炒我们啊？” 简小凡也站起来，看着黎渊，双手握拳，身子有些抖动，这让黎渊看着心里有些奇怪。 “诶……”，黎渊不知如何开口，但还是实话实说，“这次是我的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明白点！”，杜胖子急了，这份工作可是钱三多费了很大劲才帮他拿到的，这才一个月，就被炒了，这可不是杜胖子要的。 黎渊指着电脑显示的同福实业，说出了以这个股为套，把王逸豪那组阴了一把的事，推测王逸豪跟江尚雪说了什么，才导致他们三人被炒了，连带着把一起合租郝静静也炒了，不过黎渊并没有说出郝静静是双面间谍的事。 “干得好！”，杜胖子没有生气，反而大赞黎渊，“那个王八，欺人太甚，我找他去，不把他宰了炖王八汤，我不姓杜！” 黎渊牢牢抓住杜胖子，说道“不用了，找他，他也不会认的。” “就这么算了？”，杜胖子挣扎了几下，发现居然挣不开黎渊的手。 “世界这么大，可不止一个东熙”，黎渊放开手，今后怎么发展，他还要想想，但是他并没有丧失信心。 “不行，我得问下”，杜胖子掏出手机出了办公室，想必是找钱三多去了。 “小凡，对不起！”，黎渊看着简小凡，满含歉意。 “没，没事”，简小凡神情古怪，飞快地转身坐下，对着电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哦……我知道了，我等你，谢谢！”，简小凡接到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后，回头朝黎渊说道“原哥，你托我的事，有结果了。” 黎渊对于千柔这个前世地球上的爱人，黎渊始终未曾忘记，因此专门拜托计算机技术精湛的简小凡帮忙。 简小凡除了用千柔及其家人的名字在网络上进行搜索外，还让黎渊把千柔的相貌素描出来，在网上进行比对，但搜索结果也还是让黎渊失望。 “还是一样？”，黎渊已经没有信心找到千柔了，这个世界也许真的与地球不一样了。 简小凡沉默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托一个警局的朋友查了一下，全国叫千柔的有二十九个，但没有一个是符合你说的条件的。” “谢谢！”，黎渊心里失望的感觉越来越淡，也许应该放下了。 “也许……”，简小凡说了一个可能行的办法，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叫“地下王国”的网站，只要有钱，就可以在这个网站发布悬赏令，毒品、女人、赌博、银行账户信息、枪支、弹药等等诸多违禁物品都可以交易。 这个网站存在了十多年，各国执法机关一直在打击，但是这个网站有极其厉害的黑客团队，网站本身也成为黑客的集中地，因此各国都没办法抓住这个网站的老板和员工，也关不掉这个网站，久而久之，这个网站成了独特的存在，当然，知道这个网站的人并不多，但知道这个网站的人都很牛－逼。 黎渊听完有些心动，不过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沾上这个网站本身就是个麻烦，而他不喜欢麻烦。 简小凡看来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啊，黎渊心想。 “原哥，我那朋友刚好在这附近办事，要不中午一起吃饭，你再问问”，简小凡低头看了一下刚收到的手机短信。 “好！” …… “孙晓明，我师兄，现在是网监大队的。” “黎渊，跟你提过的！” 西餐厅角落的一个安静的卡位里，简小凡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明哥！” “您好！” 黎渊打量了一下孙晓明，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清爽的平头，一身便服，问了下，原来是个网络警察。 孙晓明对黎渊的样子不甚关心，倒是对这个比较特别的名字多问了几句，但黎渊自己也没弄明白，为什么爷爷会给他取这个名字，黎渊只能胡诌了几句。 “黎渊，呵呵，你得原谅我啊”，孙晓明一讲黎渊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笑，“没帮上你忙，我在户籍系统中查了，没有你想找的那个人，要么年纪大，要么年纪小，没有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而且这些人的父母也跟你说的名字不一样。” “谢谢，实在是麻烦您了”，黎渊再听到一次让人失望的结果，心里的感觉还是有些难受。 “对了，这个千柔跟你什么关系啊？”，孙晓明有些好奇，主要是因为简小凡托他查这事时，他不能随便查人家户口，便让简小凡在网上以千柔注册了一个网名，并用黎渊对千柔的素描画像作为用户头像，然后发了一些针贬时弊的文章，文中言论有些过火，他就以网络监察的名义在全国居民信息系统上查了个遍，同时还把画像与居民照片比对了一番，没查出来。 没想到查一个人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但黎渊对孙晓明和简小凡这种查询方法却是大为赞叹，说得孙晓明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是我梦里面遇到的一个女人，醒来后印象非常深刻，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人”，黎渊没办法说千柔是他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爱人，只能胡编。 简小凡看了一眼黎渊，虽然跟黎渊接触时间不长，但在她看来，黎渊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这个千柔也许真的存在。 孙晓明是个健谈的人，他与黎渊聊得很是愉快，但时不时却会把话题往简小凡身上带，但是简小凡似有心事，只是应付几句。 黎渊心里亮堂了，看来孙晓明像是在追求简小凡，不然一个网警在上班时间那会到郊区来办事，估计他是找借口与简小凡吃饭。 黎渊匆匆吃过饭后，借口找杜胖子有事商量，先走了，临走前，朝孙晓明挤挤眼，“兄弟，哥就帮到这了，以后的事，你自己努力了啊！” 孙晓明朝黎渊暗暗竖了大拇指。 “小凡”，待黎渊离开，孙晓明也随意了一些，“你这边工作怎么样？” “啊，哦……”，简小凡注意力不太集中，回道“还好，不过要离职了。” “离职？”，孙晓明极其惊讶地问，“才上班一个月，你就要走，也太快了吧，做得不开心？还是？” “做得挺好的，是公司要解约吧”，简小凡还没有接到人事通知，但从黎渊口中说出来，应该不会是假的。 “这样啊”，孙晓明搅了一下咖啡，“哎，正好，我们那里也要招人，你这条件，完全没问题，来吧！” 简小凡摇了摇头。 “你还想着你哥的事？”，孙晓明问道。 简小凡的哥哥简大伟，也是东熙的员工之一，但去年由于操盘失误，让公司亏损了近五千万元，简大伟因心理压力巨大而崩溃了，留下一封遗书后自杀了。 而简小凡与简大伟的兄妹关系很好，她一直不相信简大伟会这么轻易自杀，她一直在暗中调查简大伟的死因，而她进入东熙可不是为了写毕业论文，而是为了查清简大伟在东熙的工作情况，只是她动用了一切手段，甚至还动用了黑客手段，却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在调查中，孙晓明也帮过简小凡查过一些资料，所以对简小凡调查的事还比较清楚，不过他也劝过简小凡放下，但她异常执着于要找一个原因出来，他只能尽力帮忙。 “那个贸易公司有没有查到什么”，简小凡问道，简大伟去年是帮一个叫跑步钱进贸易有限公司操盘，亏损后，那公司的老板到东熙大吵了一通，扬言要简大伟好看，只是简大伟后来出事了，这贸易公司也没有再追究这事，经警方调查，这家公司及其老板并没有作案嫌疑。 “哦，那个叫跑步钱进的公司，除了一些小的偷税漏税，也没什么特别的的东西”，孙晓明心想，这公司名这么奇葩，想必老板也是个逗比。 “谢谢”，简小凡轻声说道，孙晓明只是一个网警，这么帮她，可冒了很大的风险，她心里感激。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用跟我客气”，孙晓明拍了拍胸脯。 孙晓明东拉西扯，使尽浑身解数，逗简小凡开心，她虽然笑着，但眉间的阴霾始终不散。 第22章 创业 夜，黎渊有些头疼。 客厅里，坐着三个让黎渊头疼的人 杜长风杜胖子，下午钱三多说他放心上班，这解约的事他搞定，果然，下午简小凡收到解约通知书，而他没有，但讲义气的杜胖子撂了一封辞职信就走人了，连钱三多的劝解也不听，硬是要跟着黎渊打天下。 简小凡，不知道是怎么被杜胖子说服的，反正跟着过来，坐在客厅里，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郝静静拿了一把指甲刀在修指甲，眼睛时不时地看一下黎渊三人。她也接到了解约通知书，本来她是无所谓的，但回来后，听到杜胖子的嚷嚷声，才发觉她是受了黎渊的牵连，做为一个不太成功的双面间谍的她，自诩为黎渊的事业做出巨大牺牲的她，也赖上了黎渊，非要黎渊解决她的长期饭票问题。 黎渊很是无语，自己又不是什么大神，这三人怎么都抢着要抱他的大腿呢？ “大哥、老大、大佬，你倒是给句话啊”，杜胖子一推黎渊，说道“咱们三人组，哦，再加上静静，也算是四大天王吧，你最大，以后做什么，你说，我们跟着干！” “胖子，不是我说你，有你舅挺你，你炒东熙干嘛？”，黎渊虽然感动杜胖子的义气，但一码归一码，杜胖子这么做，让钱三多挺不好交待的。 “你和小凡走了，我一个人对着三个王八，没心情，不爽就走啰！”，杜胖子把胸脯拍得震天响，“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讲义气！你是我大佬，我是你小弟，大佬有事，小弟不能当看不见！是吧，小凡？” “啊……”，简小凡轻轻地应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你妹，别人听到，还以为咱们是混黑的呢”，黎渊拍了一下杜胖子的脑袋，虽然杜胖子比他大，但他的心理年龄大啊，削起杜胖子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胖子，你别跟他瞎bb了”，郝静静站起来，一脚踩在茶几上，用指甲刀对着黎渊，如同大姐大威胁道“原哥，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个让我满意的东东来，别怪我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郝静静穿的是黑色超短裙，她这一踩茶几，裙边下移，露出了黑色的安全裤，春光大泄。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杜胖子纠正道，他的眼神朝郝静静的裙底直梭溜，看到是安全裤，心里嘀咕，穿超短裙还穿安全裤，真是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 “走光了”，黎渊故意头一歪，朝郝静静裙底看去，没啥好看的，不过大腿还是挺白的。 “看什么看，跟你们出生时第一眼看到的地方一样！”，郝静静飚出一句生猛的话，让黎渊和杜胖子无法直视，连简小凡都轻笑起来。 “静静，以前你混那片的？”，杜胖子小心翼翼地问，看郝静静这架势，十足是混社会的太妹。 “好说了，人称我，尚海滩静姐！”，郝静静突然换了一个画风，刚发完飚就文静地坐下，双腿斜并，上身端直，淑女范出来了，“姐在模特界有些名声。” “野模吧？”，杜胖子的话，差点说郝静静冲上来在他脸上挠上几道血痕。 “行了，行了，说正事”，黎渊安抚好杜胖子和郝静静之后，说道“今天，咱们四人也算是失业者联盟了，这也确实怨我，我阴了王逸豪一把，但那小子输不起，反过来找江尚雪把我们开了，没关系，今天他们踩我们一脚，明天我们踩他们十脚！” “对，有仇不报非君子，今晚就揍他丫的”，杜胖子举手响应，准备大干一场。 “不要打打杀杀的”，黎渊的手虚虚一按，让杜胖子安静一些，“东熙，不过是代人操盘炒股，咱们呢，也这么干，跟它唱对台戏，你有东熙，我有西熙，在敌人最擅长的领域将他打败，这样才爽，是不是？” “哥，咱没钱！”，简小凡弱弱地说了一句。 “对”，郝静静指了指简小凡，看着黎渊说道“还没有人脉。” “还没有名气，许翔可在这行打滚了十多年，咱们怎么比？”，杜胖子加了一刀。 “没错，是没钱，没人脉，没名气”，黎渊都点头称是，“但是，我们怕什么啊，我们光着大脚丫子，还怕他穿鞋的？我们年轻啊，输了，大不了再去做打工仔，赚了钱重头再来啊，但万一要是赢了呢？” “啊，啊？”，黎渊摊开手，问询的眼神朝杜胖子、简小凡、郝静静飞去。 “说得太对了，就按你说的办”，杜胖子一拍大腿，刚称赞完，觉得不对，黎渊啥方向都没说啊，“咱们做什么啊？” “创业！赚钱！”黎渊摸出自己的钱包，把银行卡拿了出来，“我有两万多，合伙吧！” “干了”，杜胖子拍出银行卡，豪气地道“我出十万！” “我这有二十万”，简小凡卡里的存款让众人大惊，她解释道，这是平时帮人写程序赚的外快。 “我没钱”，郝静静看到黎渊、杜胖子、简小凡都看向她时，双手捂在胸前，说道“我的钱都花了，没存下钱，卡里也就三四千元了，还要吃饭呢。” “我说你怎么硬要掺进来，合着是没钱啊”，杜胖子看着郝静静，拍了拍银行卡，说道“要不你做我助理吧，我分你五万作股本。” “呸”，郝静静坐到黎渊身边，搂都会他的手臂，说道“要跟也是跟大佬啊，是不是，原哥？” 黎渊呵呵一笑，说道“那就算你技术入股吧，就你这演技、形象、气质，实在是公关的不二人选。” “得，她就是公关部的头了”，杜胖子抠抠鼻孔，说道“原哥就当董事长吧，那我当个总经理，再兼个业务总监、投资总监、行政总监、人事总监、财务总监也是可以的，唉，我这人能耐啊，多面手，人太优秀就有这麻烦，得请多几个小妹做助理。小凡的电脑水平好，给个信息安全总监也不错，啊，看，咱们这公司架构就完善了。” “杜总啊，天亮了，梦醒没？”黎渊开起了玩笑，说道“开什么公司，赚豆丁点钱，还不够交税的，咱们就组个私募团队，先给咱们自己操盘，等赚到了钱，再开公司！” “用自己的钱炒股？”，杜胖子心里嘀咕着，这也太没劲了，才三十多万，买菜钱都不知道能不能赚到。 “你们炒股了，我做什么，我不会炒股啊”，郝静静虽然在东熙混了一段时间，但没学到一星半点的股票知识，倒是雅代、资升堂、古奇、lv、爱马士等奢侈品熟悉得不得了。 “不用，你在前台，我们是幕后”，黎渊笑了笑，冲着郝静静不输于模特的外形，完全可以在网络直播上打造一个美女股神。 “我不想做前台”，郝静静抗议道“整天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让我端茶递水，让我打印复印，让我去折腾物业开空调，还要收发快递，拿着最低的工资，做最多的事，你当我傻啊！” “呵呵”，黎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想开一个工作室，由郝静静在网上直播股市操盘，他、杜胖子、简小凡则在幕后支持。 这事如果是按一个节目制作来说呢，黎渊就是制片人，他负责选股票、定方向；杜胖子就是导演，因为他能引导直播间的氛围；简小凡则设备、场记等，保证网络畅通安全。 “别人操盘都恨不得躲到黑暗里，不让人看见，咱们这么张扬，行不行啊？”，杜胖子有些担心，这股票操作如果没有隐秘性的话，大众跟着操作，很容易引起股价异常变动，也容易被证监会认为是操纵股价。 “咱们写上一句，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黎渊把证监会的警示标语拿出来用用。 “是在打擦边球，不过这也是积累名气的一个办法，如果只是公开我们的股票操作和建议的话，跟现在电视的股评差不多，真要处罚也不会太严厉，只要我们没有操纵市场的动作就行”，简小凡的脑子非常好使，几乎记下了证券市场的全部规则，她很快明白了黎渊的意思。 “干不干？！”，黎渊站起来，伸出手。 “干！”，杜胖子率先把手叠上，跟着是简小凡，最后是郝静静。 “耶！耶！耶！”，众人合力晃手，欢呼一阵。 “老大，咱们演示大盘指数，还是个股？”，杜胖子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 “个股吧，指数太大了，真要有人跟着咱们操作，那影响就大了，个股还好一些！” “有目标没？” “英威达！” “？！” 黎渊说要调查英威达这个公司时，杜胖子、简小凡、郝静静都是一脸惊讶，这原本是东熙给的pk项目，他们都被炒了，还调查这公司做毛啊？！ 黎渊笑了，东熙给出英威达的资料可比外面公开收集的要详细得多，这么好的条件，不用白不用。 “胖子和我，去实地调查一下英威达，小凡和静静在家里布置一下直播间，找个好的直播网站注册一下，先积累一下人气，等我们回来，开工！” 第23章 偶遇 定下未来的发展方向后，简小凡率先离开，而郝静静则哼着歌去洗澡了，留下黎渊和杜长风两个在客厅里聊天。 “真要去调查英威达？”，杜胖子对于选取英威达作为首发项目，有点异议，因为这股票都被炒了好几轮，现在股价都在70元以上了，没什么炒作空间。 “是啊”，黎渊想了一下东熙给出的英威达资料，问道“英威达以前是做什么的？” “化肥”，杜胖子记忆力也不差，对英威达的资料也下过一番功夫。 黎渊又问“现在呢？” “人工智能啊”，杜胖子很快回答地道“这公司牛啊，抓住了科技潮流，开发人工智能，这题材火热啊，不然股价也不会从三四块涨到七八十块，最高还破了一百元呢。” “化肥？人工智能？”，黎渊左右手比了一下，问道“一个做化肥的公司，突然跨界进入高端科技领域，从哪里来的底气？钱多？科研人才多？技术强？国家扶持？” “诶……”，杜胖子被一连串的问号打晕了，过了一会才说道“这个，还真是，这他妈也太跳跃了，感觉哪里不对劲。” 看着杜胖子皱着眉头苦思的样子，黎渊笑道“别想了，实地看看不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说干就干的两人准备坐火车出发，两人出门前互相一看，都指着对方的衣服表示不解。 杜胖子一身黑色西装，还骚包地打了一条红色领带，足登黑色尖头皮鞋，手里拖着一个香槟色的铝合金行李箱，身上的喷了一点古龙水，一幅成功人士的派头。 而黎渊衣着就要寒酸得多了，藏蓝色翻领t恤、七分裤、灰白色运动鞋，简单地背了一个双肩旅行包，一副学生出游的样子。 “老大，去调查项目，你就穿成这样子，门都进不去啊”，杜胖子得瑟地指着身上的行头，“意达利阿尼玛西装、法兰国老人头皮鞋”，杜胖子再亮出手腕上的一只机械表，“看看，这是劳力仕，咱们虽然年轻，但也得包装包装，装成功人士或者高级精英啊，这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一身高级货一亮，英威达的人还不把我们当神一样拜！” “得了吧”，黎渊对杜胖子的话嗤之以鼻，“你要还在东熙上班，你这身装扮当然没问题，直接进英威达调研，人家说不定还会组织员工排成两队，鼓掌欢呼，欢迎杜总前来我司视察，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嘴也这么贫呢？”，杜胖子眨巴着眼，笑道“就咱们往人前一站，就我这颜值，那妥妥地是杜总啊，你就是拎包的小弟！” “呵呵”，黎渊冷笑一声，“杜总，咱们现在一没公司、二没名气，我怕到时，别人连门都不会让你进，你这脸可就丢大了。” “不可能”，杜胖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带，“咱们就打着上市公司调研的旗号进去，它一个上市公司总得接待吧。” “先不说进不进得去吧”，黎渊把手机充电器塞进背包，说道“咱们去干什么的，你还没明白，英威达的股价涨得这么高，咱们正儿八经地去调查，能查到什么呢？我们是去做狗仔的。” “狗仔？”，杜胖子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咱们去找英威达的负面消息，然后做空？！” “还不算太笨”，黎渊拍了拍杜胖子的肩膀。 黎渊当时拿到英威达的资料时，大约明白了东熙为什么选这个项目，既然股价依靠人工智能的概念已经涨得这么高了，许翔让他和王逸豪这两组人去调查，不太可能是看好这个股票，依黎渊的判断，很有可能许翔发现了英威达的一些内幕，而让黎渊他们去调查只不过验证一下罢了。 杜胖子听完黎渊的推测，心里信了八九成，纠结了一下，还是回房换了一身便装，跟黎渊出门。 英威达公司所在地在陕北省溪安市下面一个不太知名的小县里，从坐高铁出发，不到五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刚上火车坐下来，杜胖子看着车窗外，说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怎么了？”，黎渊探头外望，见到一辆大奔600直接开到了站台上，一个年轻男子正打开后车门，手放在车门顶上挡着。 “王八来了”，杜胖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车上先下来王逸豪，然后是邱凯南，那开门的男子关上车门后，转回身子后，正是赵肃东。 黎渊心想，胖子是先发现了赵肃东的吧，这三人难道也去英威达？ “这三只货不会也去英威达吧”，杜胖子心里的想法跟黎渊一致。 “谁知道？”，黎渊看到这三人也是不爽，离开公司那天，这三货站在门口看热闹，虽然没有开口说些难听的话，但这三货得意的表情却没掩盖住，杜胖子当时都想冲上去抽几巴掌的，是黎渊把杜胖子按下来的。 杜胖子微微侧出身子，从过道里前后看了一会后，低声跟黎渊说道“那三货，坐五号车厢的一等座，等会要不要去找他们练练？！” 黎渊摇摇头，低声回道“别惹事。” “诶，诶“，杜胖子用手肘捅了捅黎渊，说道“快看，快看，前方有美女来袭！” 黎渊抬头一看，车厢入口站着一个蓝色牛仔裤、白色t恤的漂亮女孩，宽松的t恤也掩不住她胸前的波涛汹涌。 左月楠？黎渊一下子也没认出来，因为她披散了长发，戴着一个蛤蟆墨镜，只不过黎渊一看那胸就认出是谁来了，大学四年，看她的脸比看胸的时间少很多。 “咦，美女朝这边走来了，”杜胖子想把黎渊拉起来，说道“老大，咱们换个位，这美女我先发现的，快，快！” “不用”，黎渊伸手把杜胖子按回原位，说道“要是她坐我旁边，我可以两句话帮你把电话要来。” “真的，行，那你坐外面”，杜胖子兴奋地搓搓手，说道“要了电话，你就功成身退吧，看兄弟给你演示一下泡妞三十六招。” 三十六招？哥一招搞定，黎渊心里暗笑，头低了下来。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左月楠的长腿出现在黎渊眼前。 “没有，没有，你随便坐”，杜胖子连忙说道，还不忘记用手臂挤了挤黎渊。 “嗨！”，黎渊抬起头，亮出手机，笑道“我叫黎渊，美女，路途漫漫，无聊之时，咱们互相打打电话，聊聊人生，可好？！” 杜胖子跪了，大哥啊，没你这么泡妞的，这也太直白了，铁定被妞打脸啊，杜胖子神情不忍地偏过头，不想看见一大耳光子就呼在黎渊脸上啊。 “好啊，我叫左月楠，电话是139……”，清脆好听的声音让杜胖子傻眼了，猛地回头看黎渊，转得太猛，这脖子还嘎巴地响了一声，差点扭到脖子。 左月楠看到黎渊时，也是一愣，这么巧的？！ “左月楠，同乡兼同学！” “杜长风，杜胖子，兄弟加partner!”， 黎渊笑着将杜胖子介绍给了左月楠，杜胖子极度无语，怎么别人的女同学都是美女，我的女同学都是那啥呢。 “你们是去哪呢？”，左月楠摘下墨镜，问道。 “去溪安调查一个项目，你呢？”，黎渊答道。 “真巧！我是去溪安参加入职培训”，左月楠拿出手机，刷刷地编了一个短信，发给黎渊，“这是我培训的酒店地址，我要在这培训一个月，有空来找我。” “哦，宝利林语大酒店啊，五星级酒店呀”，杜胖子抢过黎渊的手机，仔细看了短信，大爷的，黎渊一上火车，就有美女邀请去酒店，真是同人不同命，杜胖子问道“我可以去找你玩吗，到时我和老原来找你玩，溪安这地方，我来过几回，熟悉得很，我带你们玩去，你可以叫上你的同事，人多好玩一些。” “好啊！”，左月楠瞄了一眼黎渊，问道“你现在工作怎么样？” “好得很”，杜胖子抢过话头，给黎渊脸上贴金，“我们自己开公司了，老原是董事长，我是总经理，旗下还有几百个员工。” 看到左月楠微笑的表情，再看看黎渊瞪大的眼睛，杜胖子也知道牛皮吹破了，讪讪地道“我说的是未来，这是在描述美好的前景！” “没在东熙上班了？”，左月楠记得罗常成跟她提过黎渊去了一个基金公司，只是她一直在外地忙着岗前培训，连毕业照也只是抽空回来半天拍的，因此跟黎渊基本没有碰过面，偶尔用薇信联系一下。 美女当前，黎渊也不想失了面子，很装比地说了这么一句 “自已做事，自由一些！” 第24章 下手晚了 溪安火车站。 由于遇到左月楠这个美女，杜长风一路上拉着黎渊，尽顾着跟左月楠聊天了，搞得两人都没怎么上厕所，一下火车，杜胖子和黎渊两个就直奔厕所解决尿急问题。 “老大，你行啊，不声不响，就收个了美女在屋里啊”，杜胖子晃着身子，对着尿兜画圈，这是他的习惯，说是可能提高二弟的功能。 “只是同学！”，黎渊淡淡地道。 “信你才怪”，杜胖子夸张地道“从她看你的眼神，她一定暗恋你很久了，而且还把她酒店的房号都写给你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黎渊顺着话头反问。 “开房啊！”，杜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道“美女写房间号给你，这么明显的开房约炮的信号你都不懂，你不是外星人吧？” “约你个头，泡你的妹！”，黎渊洗了把手，把水花朝杜胖子脸上甩。 “诶，诶，注意点，还有你的尿呢”，杜胖子赶紧后退几步，拧歪脑袋躲水，“我真有妹啊，还挺漂亮的，你要能约上我没意见，不过今晚你先搞定左月楠好了，多好的机会啊，是不是？你就光明正大地去她房间，前戏都不要了，直接干吧！”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精－虫是吧，整天就知道干、干、干！”，黎渊拍了一下杜胖子的头。 “男人和女人开房，不就是为了干这事吗？”，胖子嘴里嘟哝着，走过一个避孕套免费发放机时，拉住了黎渊，问道“拿这个，安全第一啊。” “拿你大爷啊”，黎渊抓住胖子打了几下，还踢了几脚。 杜胖子转了个圈，又回到那机器上，按出一个避孕套，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塞进了黎渊的裤兜里。 等黎渊找到大厅里的左月楠时，发现王逸豪、赵肃东、邱凯南正走到左月楠面前，王逸豪在说着话。 “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既然能在此处相遇，那我们的缘份不浅，不如交个朋友。” 黎渊走近一听，这小子在搭讪左月楠呢。 杜胖子见是这三人，当即拉下脸，说道“滚犊子，这是我大嫂，你下手晚了，等下辈子吧，哦，不，是那辈子都等不到！” 黎渊和王逸豪两人直视着没说话。 “你大嫂？说什么屁话呢”，赵肃东这个急先锋又冲出来了，他朝左月楠说道“这位小姐，你不用怕，他们是不是骚扰你，告诉我，我让警察来处理。” “处理你妹啊，处理”，杜胖子站在赵肃东面前，口水喷到他脸上，“你知道她叫什么吗，不知道，就别瞎bb，我看你们才是不怀好意的人。 “杜胖子，说归说，别吐口水啊”，赵肃东退后两步，抹了抹了脸，这杜胖子太恶心了，口水跟下雨似的。 “谁吐口水啊，谁吐口水啊”，杜胖子挺着肚子撞了过来，把赵肃东逼得连连倒退。 “胖子！”，黎渊轻声叫住胖子，手搂在左月楠腰上，向王逸豪宣示主权。 王逸豪眉头一皱，但还是很有风度地跟左月楠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你们认识？”，看王逸豪三人走远，左月楠问黎渊。 黎渊放下手，有些舍不得左月楠腰间的温度，即使隔着t恤，也能感觉到她腰身的滑腻，而且两人非常靠近，她身上的清香都让他有些迷醉。 黎渊还没开口，碎嘴的杜胖子已经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王逸豪使绊子的事说了出来，还捎带着批了不识人的东熙，最后还感谢了一番王八三人组，说没有这三王八，他们也不会自己出来创业。 挺精彩的啊，都能编个电视剧了，左月楠开了句玩笑。 在少女情怀总是诗的高三，左月楠被高三才来读书的黎渊那神秘感所吸引，这才鬼使神差地报了跟黎渊一样的志愿，大学四年，除了一起上课的时间，她私下里跟黎渊的相处时间加起来可能还没有这次坐火车的时间多，原先那种莫名的情怀早已慢慢淡去，但今天的黎渊似乎让她有一种惊喜的感觉，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要是黎渊知道左月楠的想法，肯定会笑的，当然不一样了，哥是光荣的穿越大军的一员，早生一百多年呢，虽然那没什么卵用。 “诶，你大门开了”，左月楠突然指着黎渊的裤子说道。 黎渊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上完厕所忘记拉拉链了，汗颜啊，黎渊赶紧转过身去，拉上。 “嘎嘎”，杜胖子在旁边怪笑着，冲黎渊挤眉弄眼，那意思就是“还说没开房的意思，你都急了巴火的露出大鸟，准备上阵了！” 黎渊冲杜胖子一瞪眼，威胁他不要乱说话，杜胖子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逗得左月楠咯咯直笑。 …… 一行三人来到宝利林语酒店，左月楠去前台登记入住，而黎渊和杜胖子站在大堂中，像是两个山炮进城一样看着头顶足有十米高的水晶吊灯。 杜胖子坐不住，满地溜达去了，黎渊则找了一个沙发坐着，等会把左月楠的行李送上房间后，他和杜胖子就去找个经济酒店住下，现在快下午四点了，在溪安住一晚，明天再到英威达的县城里去。 “老大，老大，今晚咱们住这里吧”，杜胖子跑回来，坐到黎渊身边，张开手里的报纸，把两人挡住了。 “干嘛呢，你？”，黎渊拨开挡在眼前的报纸。 “别动，别动”，杜胖子露出半张脸，指着大堂门外，说道“王八三人组也在这里！” “是吗？”，黎渊也稍稍露出出半边脸，看到门外，正站着王逸豪、赵肃东、邱凯南三人，这三人正在说话。 过了一会，一辆奔驰商务车停了下来，只接走了王逸豪一人，赵肃东从车上拿下一个纸袋，他和邱凯南等车走后，向大堂旁边的咖啡厅走去，这两人坐了下来，点了三杯咖啡，像是在等人。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又不是警察，他们也不是贼！”，黎渊觉得杜胖子小题大做了。 “咱们得罪了他们，小心点好”，杜胖子指着报纸上的一幅地产广告说道“你看看，万可地产深耕溪安十五年，与溪安市民共成长！这里王逸豪的地盘，你看看他们出入都有车接送，小心为上！” “黎渊，这里的员工内部价很便宜，你们要不要在这里住下？”，左月楠虽然是宝利地产的刚入职员工，但也能享受宝利旗下酒店的内部员工价了，这个五星级酒店一间双人房还不到三百元，超值。 “住，当然住！”，杜胖子又抢先答应了。 左月楠拿着黎渊两人的身份证去登记入住。 黎渊朝杜胖子说道“刚才你不是说这里是王逸豪的地盘，那你还敢跟他住同一个酒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杜胖子义正辞严，但很快就换了一副嘴脸，笑道“五星级酒店啊，不到三百元，谁不住，谁傻，再说了，这可以为你着想！” “又关我事？”，黎渊抚着额头，这杜胖子做什么事都能扯出一大堆东西来。 杜胖子坐下来，搂着黎渊的肩膀，下巴朝左月楠的方向伸了伸，说道“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佳人留你宿呢，你想啊，她为什么要给你员工价，让你住这里，不就是为了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听我的，晚上你就直接摸到她房间里，直接把她办了！” “我办了你还差不多！”，黎渊的手肘向后一顶，把杜胖子顶得哇哇叫。 “老大，我不喜欢男人！”，杜胖子苦着脸卖萌，“不过，看在老大的份上，今晚我献身给你也没问题。” 黎渊浑身鸡皮疙瘩也起来了，一把推开杜胖子，说道“现在我严重怀疑你的性别，你丫的不会是变性的吧。” 杜胖子还粘乎上来，抱着黎渊，嘟着嘴要亲黎渊。 “停、停”，黎渊看到有个中年男人提着一个纸盒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赵肃东旁边，便让杜胖子停止打闹，一人看着一张报纸，只不过眼神都盯着赵肃东和邱凯南。 那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紧张，坐在空调极凉的咖啡厅里也在频频擦汗，过了一会，他留下了纸盒，却提了一个纸袋出去。 杜胖子好奇心起来了，他立即起来，从侧门绕了出去，想出去看清那中年男子的样子，以及纸袋里装了什么。 黎渊并没有动，不管王逸豪他们在图谋什么，反正跟他调查的事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也没有傻到去探听消息然后去坏王逸豪的事，上次阴王逸豪成功但也被反将了一军，他的损失比阴王逸豪所得的利益还大，这让他明白了，损人不利己的事还是少做的好。 “胖子呢？”，左月楠回来，没看到杜胖子，问了一句。 “出去溜达了”，黎渊站起来，接过左月楠手中的房卡，说道“我们先放下行李吧！” 黎渊没注意到，大堂内也有一个人在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正是曾受黄振华委托调查过黎渊的曹伟年，只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25章 去酒吧浪一浪 溪安是华夏共和国的历史文化名城，历史上曾为古代13个朝代建都的地方，是世界四大古都之一，曾经作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长达1100多年。 黎渊、左月楠、杜长风在酒店安顿下来之后，叫了辆车直奔市区，趁天色没黑，在市区内的大雁塔、钟鼓楼等景点乱逛。 左月楠是个逛街狂人，黎渊和杜胖子终于体会到跟女人逛街的恐怖，等他们在着名的溪安小吃街暂停时，黎渊感觉这腿好像麻了。 黎渊身处的地方是溪安着名的清真风味小吃街，也是唯一经营回民风味小吃的饮食专业市场，整条街建筑风格带有极明显的清真寺的独特风格，街道两边各色小吃一应俱全，羊肉泡馍、凉皮、饺子……，还有叫biangbiang面，那字黎渊实在看不明白。这小吃街因地处闹市区，又是一个着名景点，傍晚时分，已经经是人潮拥挤、人声鼎沸。 而杜胖子好不容易在一处面档前抢了个小板凳坐下，靠着墙，有气无力地嚷着腿快断了，也难为杜胖子顶着近一百八的体重步行，他全身上下出汗如同雨淋一样，全身都湿透了，他喘气的样子，如果伸出舌头哈几下的话，十足就是大热天下暴晒的哈巴狗。 左月楠没坐着，在附近的几个小吃摊转悠着，时不时地用手机拍个照，凭着她那俏脸和软语，她很快收获了一大把男老板们免费送的小吃，黎渊看到，左月楠转身之后，那些男老板很快就被老板娘拾掇了一顿。 黎渊走得有点累了，也顾不得形象，干脆就在杜胖子旁边，摊了张报纸，席地坐下。 “吃点东西”，左月楠给了黎渊和杜胖子一人一个纸袋。 杜胖子打开一看，是个锅盔，再一看黎渊手中的肉夹馍，以幽怨的眼神看着左月楠，“妹啊，你也太偏心了吧，老原吃肉，我干啃啊，也不怕我噎着。” 黎渊好笑地拿过锅盔，把肉夹馍塞给杜胖子，“这样行了吧。” 左月楠劈手抢过肉夹馍，朝杜胖子说道“这是给黎渊的，你要吃自己买去！”，她转手又把馍塞回给黎渊，“吃！” 黎渊朝杜胖子一耸肩，女汉子有命，不吃不行，杜胖子回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胖子，姐请你去喝酒！”，左月楠一拍杜胖子，顿时让杜胖子心情大好。 “月楠，够爽快”，杜胖子朝左月楠一竖大拇指，跟旁边的老板说道“老板，来几瓶冰啤，再来三碗羊杂！” “哎，等等，他瞎说的，别开，别开！”，左月楠阻止得及时，那位小老板手上已经抓了三瓶啤酒，起子都停在瓶盖上了 “没钱啊，哥这有，我请你喝”，杜胖子拍了拍裤兜里装的钱包。 “这附近有个酒吧，很火的，咱们去哪里喝”，左月楠把刚才跟小老板们交流这里有那些好玩的地方时，大部分小老板都推荐了离小吃街不远的“浪荡”酒吧。 “浪荡酒吧？一听就很浪，行，咱们一起去浪吧”，一听到泡酒吧，杜胖子的眼睛立刻亮了好几度，在景点旁边的酒吧，那可是容易有艳遇的好地方。 “去不去？”，左月楠看着黎渊，左月楠见黎渊点头，双手一挥，作了个起飞的手势，“走！” 酒吧，黎渊很少去，因为不太喜欢酒吧里的吵闹，但主要的原因就是兜里没钱，但以前在酒吧打过短工，看过一杯白开水都能要价五十元时，黎渊就觉得这来酒吧的人大都是冤大头。 黎渊一入浪荡酒吧，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震得心跳都快了几拍，在飞旋的七彩灯光下，酒吧内的男男女女都是一幅模糊的脸孔，酒吧中央的舞池中，挤得满满当当，人们随着快节奏的音乐在手舞足蹈，时不时跟着dj吼上两嗓子。 “耶！嗯，哦耶！嘿！哈！啦、啦、啦”，杜胖子一进入酒吧，就进入了跳舞模式，头一点一顿，浑身肥肉直颤，眼睛还四处梭摆看哪里有美女。 “来三瓶啤酒！”，左月楠拉着黎渊，看到一个角落还有张桌子空着，赶紧过去抢座，然后大声地跟前来招呼的吧哥下酒。 “美女，啤酒至少半打起叫，买一打送一打”，吧哥熟练地开了张吧台单，附近几个穿着啤酒妹已经围了上来，使尽浑身解数推销啤酒。 “胖哥哥，来一打雪花呗，买一打送半打，妹妹再给你送两盘小吃！” “老板，来一打青岛纯生吧，味醇好喝，再送一个大果盘！” 杜胖子因为胖，看起来更像个老板或是富二代，足有两三个啤酒妹围着他发嗲，他乐得直呵呵。 一个看起来比较害羞的啤酒妹则在黎渊身边轻声细语地推销着，黎渊对啤酒没啥爱好，让左月楠决定。 一位年纪稍大的啤酒妹眼力劲最好，盯上了左月楠，三两下就把左月楠说服了。 左月楠无视杜胖子的抗议，看了一下黎渊，黎渊笑着让她作主，左月楠小手一拍，定下酒来，杜胖子不敢说左月楠，指着黎渊嘲笑是妻管严，是妻唱夫随，完全丢了男子汉的风骨。 风骨你妹！黎渊虚虚地一踢杜胖子。 给你们留点空间浪一浪，哥去冲浪鸟！杜胖子躲过黎渊的脚后，顺势站起来，风骚地扭着腰肢，一扭一扭地挤进舞池去蹦迪了。 …… 浪荡酒吧二楼v888室内，王逸豪、赵肃东、邱凯南正在喝酒。 “王少，事办妥了！”，赵肃东喝了一口酒，这82年拉菲喝起来没啥特别啊，不过王逸豪说是好酒就是好酒。 “嗯”，王逸豪翘着二郎腿，摇晃着酒杯，“凯南，那边打好招呼没有。” 邱凯南正站在落地玻璃幕墙前，这玻璃是单面的，从室内可看到楼下的一举一动，楼下却看不清房间的情景。 “办妥了”，邱凯南头也不回，说道“王少，火车站遇到的那个女人在下面，黎渊和杜长风也在。” “什么？”，赵肃东起身走到邱凯南身边，向下张望了一会，没发现，“在哪呢？” “舞池里蹦着的那个胖子，是杜长风，他旁边的不正是黎渊的妞吗？”，邱凯南再一指舞池左边角落里的一张椅子，“那里，是黎渊吧！” “操，还真是这两个王八蛋”，赵肃东回头朝王逸豪说道“王少，要不要找人教训教训他们！” “嗯”，王逸豪手中的酒杯停了停，“别太过火，别伤到那女孩！” 赵肃东心领神会，正要出门，被邱凯南拉住了耳语了几句，赵肃东才阴笑着走出房间。 邱凯南话不多，但心思细密阴狠，很快被王逸豪视为心腹，而赵肃东则被视为一个打手而已。 邱凯南跟着王逸豪身边不久，但他从一些蛛丝马迹上判断，这王逸豪不泡妞，通常就直接上，而且喜欢在酒吧捡妹，就是把一些喝醉的单身女孩拉走直接开房，而且这王逸豪极有可能也喜欢给妹子下药然后趁人之危，如果真是这样，那王逸豪就是个银枪蜡杆头的货，不过，这些只是猜测，他也不会说，而等会就能检验一下他的猜测。 “你看着点，别让他太出格了”，王逸豪跟邱凯南提了一句。 “放心吧，王少！”，邱凯南在王逸豪面前坐下，帮王逸豪杯中加了一点酒，“下午那人拿来的资料，我看过了，不算太机密的东西，他还想要多二十万。”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有料”，王逸豪浅浅地抿了一口红酒。 “那我再接触一下。” “好……” 第26章 冲出酒吧 酒吧内，灯红酒绿。 黎渊也被左月楠拉下了舞池，不过他不会跳，跟着左月楠的节奏乱抖，反正在昏暗晃动的灯光下，站着不动，晃晃上身，看起来也像是在跳舞。 左月楠的舞跳得很好，很快在舞池中央成为了耀眼的主角，一群狂蜂浪蝶围着他着嗷嗷叫，要不是有胖子在旁边护架，再加上她基本围着黎渊转，得保身上关键部位没有被揩油，但大吃豆腐的人则变成了黎渊。 在酒吧里，左月楠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没有了白天的安静温柔，只剩下夜晚的狂野激情。 这左月楠实在是太辣了，辣得黎渊口干舌燥，而左月楠还嫌不够火候一样，抱着他跳起了贴面热舞。 杜胖子直翻白眼，这对狗男女，在公共场合就浪上了，得，不做电灯泡了，他转悠着，转到三个辣妹边上抛媚眼去了。 “呼，嘿！”，左月楠兴奋得很，满脸潮红，随着音乐节拍不时高喊，只是她的声音淹没在酒吧内高沸的声浪中。 “这是什么？”，刚坐下的黎渊，看到吧哥送上的两杯白开水，不会是五十元一杯的吧？ 吧哥微笑着说，这是免费的柠檬水。 黎渊正口渴着，先拿起一杯喝了一口，酸酸的，柠檬味，味道还行 左月楠也拿了一杯，咕嘟咕嘟，很快见底，不解渴，抢过黎渊手中的半杯水，一口气喝完，还跟吧哥说，“再来两扎！” 黎渊在旁边，欣赏着左月楠如象牙般的侧脸，感受着她那激扬的青春活力。 黎渊笑了，青春啊！ 杜胖子满头大汗地回来了，一仰头，一口气把一瓶啤酒就喝光了，乐得左月楠拍手叫好。 左月楠拿起一瓶啤酒，把瓶盖抵在桌沿边上，用力一拍瓶盖，顺手把啤酒递给杜胖子，说道“来，再表演一个！” “谁怕谁！”，杜胖子用嘴叼住酒瓶，头向后一仰，三秒钟，啤酒就下了肚。 “霸气！”，左月楠乐得直拍杜胖子的肚子。 “看哥再给你来一个！”，杜胖子眼神有些迷离了，一口气喝下两瓶啤酒，有点上头，但得美女赞赏，怎么着也得再来一瓶。 “行了，行了，喝太急，容易醉！”，黎渊按住杜胖子的手。 “呃”，杜胖子打了个酒嗝，“听你的！” 这时酒吧的音乐放出了轻音乐，蹦得正欢的男女纷纷回座歇息，一时间，聊天声、猜拳声、敬酒声又交织出了另一番热闹。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酒吧的小舞台上，站着一个身着白裙的女人，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不过那不像是酒吧的驻唱歌手，像是来酒吧玩的客人。 一曲唱完，那女人朝着台下坐着的一群男女说道“非常感谢今天在座各位的见证，我只想说几句话，这两年来，有了他，我的日子才变得精彩，有了他，我的人生才变得完整，我想说，xxx，你愿意娶我吗！” “喔！！！”，酒吧内掀起一片片惊呼，原来是女向男求婚。 酒吧的工作人员飞快地给女主人公人送上一束玫瑰花和一个戒指，她张开双手，等待男主人公的上台。 男主人公有些害羞，但被一帮朋友哄上了台，他先跟女主人公紧紧地拥抱了几秒，然后抱着她深情地说道“我愿意！” “好！”，酒吧内一阵欢呼声、鼓掌声。 “来段感言吧！”，酒吧的主持人适时给加了把火。 “呃……”，男主人公接过话筒，说道“本来这玫瑰花和戒指是我准备的，但是给她抢了我的戏，大家想不想再看一遍！” “想！”，酒吧内齐声回应，杜胖子更加是拍着桌子大吼。 黎渊和左月楠相视而笑，在酒吧上遇到这一幕，相当难得。 “好！”，男主人公接过玫瑰和戒指，单膝跪下，“xxx，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女主人公两眼含泪，激动地道。 杜胖子跑到舞台前，喊道“哥们，看什么啊，亲嘴啊，这情景，不亲嘴怎么行呢，赶紧的“，杜胖子转身面向全场，举手煽动起来，“来，大家一起喊，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酒吧内全场鼓掌欢呼，高喊“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男女主人公大大方方地接吻了，在全场欢呼下，持续时间有一分钟。 左月楠也是激动地直跳，满眼都是星星，大叫“好浪漫哦！” 杜胖子捧着一个冰桶走了回来，黎渊一看，里面还放着几瓶啤酒，问道“你咋把别人的酒拿回来了。” “那哥们的朋友送的”，杜胖子一指男女主人公的座位，”哥帮他们主持搞气氛，这是他们给的主持费。” “胖子不错”，左月楠拿起一瓶啤酒，开了就喝。 黎渊见几个穿着背心、手臂上有纹身的小年青走了过来，当头的一男一女，男的满头红发，鼻子里串了个大大的鼻环，眼神不善；那女的，头发更是五颜六色，穿着露脐背心、黑色紧身齐臀短裤。 “喂，胖子，刚才你是不是摸了我女朋友？”，红头发一上来，就狠盯着杜胖子。 “就她，谁想摸啊”，杜胖子一见那女的，腻歪得不行，脸长得不好看不说，还一口暴牙，除了身材有点看头外，杜胖子绝对不会冲这种女人下手。 “你说什么，你找死啊”，红头发一推杜胖子的胸口，没推动。 黎渊见红头发像是故意找碴，想上来帮忙，刚起来，忽然一阵头晕，看人也看不太清了，他晃晃头，发现左月楠更加不对劲，满脸通红、眼神不聚焦，身子还有些晃。 黎渊想到两人没怎么喝酒，不可能醉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下药了，是酒呢，还是那柠檬水呢。 “操，还动手啊”，杜胖子脾气上来了，用手一推红头发，他手劲大，把红头发推得倒退了几步，差点倒地。 “妈的，给我打！”，红头发站起来，喊道。 突然酒吧内灯光一黑，很快就亮起，左月楠手持着一个空酒瓶僵在空中，她就要敲到红头发的头了，由于灯光突亮，左月楠停下了手。 杜胖子则一手拉着黎渊准备开溜，另一手是拉向左月楠的，但没想到左月楠大胆到要用酒瓶爆红头发的脑袋，抓了个空。 红头发看着头顶上方的酒瓶，也愣了，没想到这美女战斗力爆表，他只是拿了别人一点钱来找找碴的，可没想着要干架的，只不过他被杜胖子差点推倒，这才发怒要揍人的。 酒吧的灯又黑了，不过没像刚才又很快亮了起来，左月楠是出瓶无回，只是那酒瓶轻轻地打在红头发脑袋上，连根头发都没打掉。 反应较快的黎渊跟着一脚踹在红头发肚子上，把红头发踹在地上，挡住了他那一班小弟，然后拉着左月楠从酒吧后门跑了出去。 三人奔出酒吧后巷，跑到大路上后，杜胖子大叫道“分头走！” 杜胖子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开，跑了两三百米后，抢上了一部出租车，一溜烟地跑了。 黎渊拉着左月楠，钻了几条小巷子后，黎渊先在一边抠了喉咙，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然后在一个小报摊上，买了一瓶纯净水喝下，头脑才稍微冷静了些。 “喝，喝！”，黎渊喂左月楠喝水时，左月楠神智已不清，嚷嚷着热。 黎渊远远看到红头发一帮人找来了，赶紧扶起左月楠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说道“去最近的医院！” 黎渊体内的药性在发作，他没留意到，出租车司机是那个曹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