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五皇子》 第1章 强迫贵妃 “澈儿,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一位女子的哭声将叶澈缓缓地恢复意识。 叶澈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牢房内,而旁边哭哭啼啼的是一位宫装美妇。 “澈儿,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美妇看到叶澈醒来,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声音哽咽地问道。 “你是……” 就在叶澈迷茫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意识突然涌入他的脑海,如同洪水猛兽般冲击着他的神经。 叶澈想起来了,自己这是穿越了。 他好像还是大乾王朝的五皇子。 昨日便是他与庆国公之女成婚的大喜日子,现在却在牢房里。 “澈儿,你连为娘都不认识了吗?天杀的,是不是那些人欺负你了?别怕,有娘在,没人可以欺负你!” 美妇帮叶澈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轻声安慰。 “娘亲,我……我没事。” 叶澈露出苍白的笑容,还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眼前这位美妇是他的母亲淑妃,只是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竟被关在大牢里。 昨夜似乎喝多了,然后睡着了,也没出什么事情。 很快,他便知道了! 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太监尖锐的声音在牢房内回荡:“陛下有旨,逆子叶澈昨夜欲对莞贵妃行不轨之事,莞贵妃不从,竟打死莞贵妃侍女,如今朕要亲自审问这逆子!速将此逆子带到太清殿!” 叶澈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阵惊愕。 他昨夜明明在喜宴上饮酒过量,随后便不省人事,怎么可能会对莞贵妃行不轨之事?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他抬头看向母亲,只见淑妃眼中满是惊恐和担忧,双手紧握,仿佛想为他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很快,几名侍卫闯入牢房,粗鲁地将叶澈架起,准备带他前往太清殿。 淑妃紧随其后,脸上满是泪痕。 太清殿内,皇帝叶弘高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 大殿内,还有其他人在场。 除了熟悉的大哥叶恒、二哥叶涛、三姐叶静雪、四哥叶煊外,还有其他一些大臣。 庆国公之女林清玄也在场。 她长相清丽,面容清冷,美艳不可方物。 但此刻却冷冷地注视着叶澈。 而他的老丈人庆国公满脸都是失望的表情。 “陛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跪在皇帝面前,正是莞贵妃。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逆子叶澈,你可知罪?”叶弘沉声问道。 “父皇,儿臣冤枉。昨夜儿臣饮酒过量,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怎可能对莞贵妃行不轨之事?” 叶澈只记得昨晚喝酒过量,本想去婚房睡觉,谁知道林清玄对他不太感冒,不让他进屋。 倒也不能怪林清玄,实在是他这个前身太废物! 是京城内有名的废物,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成天流连于青楼勾栏,纵情声色犬马。 而林清玄是京城第一美女,若不是有婚约,才不会嫁给他。 “你还敢狡辩!” 莞贵妃尖声叫道,“昨夜,我去你的府邸参加婚宴,你趁着我上茅房,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拼命反抗,你却打死了我的侍女。此事在场的宫女太监都可以作证!” 叶弘脸色一沉,目光如刀般射向叶澈:“逆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在场众人无不投来鄙夷的眼神。 叶澈却处变不惊。 他记起来了,昨晚根本没有碰过莞贵妃,完全是她冤枉自己。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做,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但是自己绝对没有做过。 淑妃跪在叶弘的面前,声泪俱下道:“陛下,澈儿他平日里虽然贪玩,但绝不是那等轻薄无礼之人。这定是有人陷害于他,求陛下明察秋毫,还澈儿一个清白。” 叶澈看到母亲求情,不由地皱起眉头,道:“父皇,儿臣愿与莞贵妃当面对质,若我叶澈真有此等不轨之举,愿受千刀万剐之刑,绝无怨言。但若是有人恶意陷害,也请父皇为儿臣主持公道,严惩不贷!” 莞贵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镇定,尖声道: “你休要狡辩,昨日之事,在场众人皆可见证,岂容你抵赖?” 叶澈冷笑一声,道:“既如此,那就请父皇让那所谓的‘众人’前来,我们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见证我‘轻薄’莞贵妃的。” 莞贵妃心中嗤笑,似乎早已料到叶澈会有此一问。 她微微抬手,两名宫女和一名太监便恭敬地站了出来。 他们纷纷下跪,齐声说道:“昨夜我们亲眼所见,五皇子趁莞贵妃上茅房之际,欲行不轨,贵妃娘娘不从,五皇子便打死了侍女珠儿。”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 叶弘的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怒喝道:“逆子叶澈,你还有何话可说?” 叶澈却丝毫不乱,淡淡一笑,目光直视着莞贵妃,道: “请问贵妃娘娘,我昨夜饮酒过量,不省人事,如何能对你行不轨之事?更何况,你长相虽美,但不及我妻子林清玄十分之一,我何来轻薄之说?”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众人都没想到,叶澈居然敢顶撞皇帝! 就连庆国公也是脸色一僵。 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五皇子,今日竟然如此有胆识。 林清玄则是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惊讶。 莞贵妃尖声叫道:“如今,有证人作证,你还敢强词夺理,还想抵赖?陛下,您看……” 莞贵妃一脸楚楚可怜地看向了叶弘。 “你这逆子,平时里你胡作非为,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居然连朕的女人都要轻薄!实在大逆不道。如今真相大白,你还敢狡辩?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不配当朕的儿子!” 叶弘怒火冲天,暴跳如雷。 轰! 此话一出,击溃了淑妃心里所有的希望,她瘫倒在地,脸色苍白。 这话已经表明了陛下不会轻饶叶澈了。 淑妃绝望地大哭,泪如雨下。 而一旁有人唏嘘不已,有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叶澈却是神色自若,淡淡一笑,道:“贵妃娘娘,这都是你的人,仅凭他们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过儿戏了吧?我倒是有些问题想问他们。” 第2章 深藏不露 叶弘听到莞贵妃的控诉,愤怒之下再次怒吼: “逆子!你还有何话可说!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叶澈却不为所动,微微一笑,显得异常淡定,轻轻开口道: “父皇,儿臣并非抵赖,只是想要一个公道。在这大殿之上,仅凭贵妃娘娘的一面之词和几个宫人,就想定儿臣的罪,未免太过草率了吧?儿臣只是想自证清白而已。” 莞贵妃冷笑一声,尖声道:“你想轻薄我,这是事实!现在还想狡辩?你真当这大殿之上的人都是瞎子吗?” 叶澈不置可否,转身走到那名宫女面前,目光冷峻如刀。 他沉声道:“你说,我杀了珠儿,是不是用刀子刺穿了她的心脏?” 宫女被叶澈的气势所摄,战战兢兢地点头道:“是……是的。” 叶澈冷笑一声,继续道:“胡说八道!昨晚是婚宴,我身为新郎官,又怎会随身携带刀子?更何况,我若真要杀人,又何必用刀子?我一拳便可打死人,又何须多此一举?” 宫女被叶澈问得有些慌乱,支支吾吾道:“我……我记错了,你……你是用拳头打死的珠儿。” 叶澈点了点头,又转向那名太监,问道:“你说,我是用拳头打死了珠儿,对吧?” 太监点了点头,不敢有丝毫隐瞒。 叶澈见状,冷笑一声,转向莞贵妃道:“贵妃娘娘,这就是你所谓的证人。连我是如何杀死珠儿的都不清楚,就敢在大殿之上指证我?世人都知道我叶澈是游手好闲的废物,手无缚鸡之力,哪有力量打死你的侍女珠儿?我还听说你的侍女还有武艺,能被我一拳打死?你分明就是诬告我!我叶澈虽不受宠,但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 莞贵妃被叶澈这一连串的反问和质疑逼得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五皇子,今日竟然如此能言善辩,而且逻辑清晰。 她怒视着叶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在场的众人都惊住了。 没想到这看起来很废物的叶澈却这么能言善辩。 连林清玄都有些惊讶,眼帘微挑,眨了眨清眸。 叶澈冷笑一声,道:“贵妃娘娘,你口口声声说我轻薄于你,却连最基本的证据都拿不出来。呵呵,这是不是有些搞笑?” 还没等莞贵妃反驳,叶澈又道:“父皇,你若不是老糊涂,应该看得出来,儿臣是被人冤枉的。这莞贵妃颠倒黑白,诬陷于我,还想父皇为儿臣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谁也没想到叶澈竟然说陛下是老糊涂了。 连大哥叶恒以及庆国公林烨都咳嗽了两声,想提醒叶澈,不要再刺激陛下了。 叶弘被叶澈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他目光在叶澈身上徘徊,似乎想要看穿这个儿子。 这个平日里窝囊废般的儿子,今天竟然表现得如此冷静、如此机智,甚至敢于在大殿之上质疑他,这完全超出了叶弘的想象。 此时,莞贵妃已经趴在了叶弘的怀里。 她娇媚地抬起头,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说道:“陛下,这些宫女太监确实是太紧张了,才会说错话。但本宫确实是被叶澈轻薄了,那宫女珠儿也确实是被他所杀。请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叶弘看着怀中的莞贵妃,心中有些不忍。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爱妃莫哭,朕知道你是受了委屈。只是这些宫女太监的证词太过模糊,朕也难以决断。这件事,确实很难办。” 莞贵妃心中虽然不满,但也知道陛下说的是实话。 莞贵妃也知道这件事不宜深究下去了。 令她没想到那个窝囊废如此深藏不漏! 她咬了咬牙,娇声道:“陛下,昨晚天太黑,可能没看清楚人。但臣妾确实是在叶澈的府邸被人轻薄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此事还请陛下做主,为臣妾讨回公道。” 叶弘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转向叶澈,沉声道: “叶澈,这件事确实证据不足,朕也不想让这个丑闻流传出去。你向莞贵妃道个歉,此事就揭过去了。” 听到陛下这样说,淑妃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急忙拉了拉叶澈的衣袖。 连林烨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虽然看不起这个窝囊废的女婿,可是也不想女婿下狱。 那传出去,实在太丢人了。 在场众人都看得出来,陛下这是要给叶澈一个台阶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五弟,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向莞贵妃道歉?” 三姐叶静雪看着叶澈,催促道。 叶澈却不为所动,背脊挺直,站在大殿中央,眼神清澈地望着叶弘。 “父皇,儿臣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承认。儿臣绝不会向一个诬告我的人道歉!所以,儿臣拒绝向那个贱人道歉!” 此言一出,大殿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叶澈,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似懦弱的五皇子,竟然会如此坚决地拒绝道歉。 居然……居然还称莞贵妃为贱人! 叶弘一脸错愕。 莞贵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只是瞬间,叶弘的瞬间阴沉了下来,怒视着叶澈,厉声道: “你!你这个逆子!竟敢如此忤逆朕的旨意!” “皇儿,莫要再说了,不要激怒了你父皇!” 淑妃方寸大乱,急忙示意。 连三姐都叶静雪都呆住了。 这还是五弟? 众人都一脸诧异。 林清玄秀眉轻蹙,都搞不清楚这位“夫君”是深藏不漏,还是装糊涂。 然而。 叶澈却毫不畏惧。 他抬起头,直视着叶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父皇,儿臣何错之有!只是不想被冤枉,更不想被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所摆布。如果父皇真的要处罚儿臣,那就请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否则,儿臣宁愿接受任何惩罚,也绝不会向那个贱人道歉!反而,应该是她向我道歉!” 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陡然间气氛无比的压抑。 叶澈绝不接受道歉,不然这非礼贵妃的罪名,以讹传讹,最后还是会落在他的身上。 叶弘被叶澈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拍着龙椅,喝道: “逆子啊!逆子!竟然还敢跟朕顶撞!朕岂会饶了你!” 第3章 感激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让人窒息。 叶弘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空中炸响:“来人!给朕将他抓起来!抓起来!” 淑妃面如土色,急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陛下,澈儿只是一时情绪激动,他平时不是这样的,还请陛下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他一命。” 见淑妃哭泣,庆国公林烨不得不上前。 不管怎么说,叶澈都是他的女婿。 林烨拱手道:“陛下,还请三思,澈儿毕竟年轻,一时冲动在所难免。” “父皇,五弟只是一时犯了糊涂而已,求父皇网开一面。” 叶静雪清秀的面容瞥了眼叶澈,叹了声,也向父皇求情。 这个五弟,怎么想不开呢。 父皇都给了台阶下,他还这么倔强! 有人求情,也有人冷眼相看,不为所动。 叶澈看得很清楚。 心中了然。 “陛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望陛下宽恕我的夫君。”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清玄跪在地上,躬身一礼。 叶澈一愣。 他没想到林清玄也会为他求情。 见众人纷纷为叶澈求情,叶弘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莞贵妃见叶弘态度松动,心中一急,连忙哭诉道: “陛下,臣妾委屈啊!难道臣妾就白白被那逆子轻薄了吗?臣妾的清白何在啊!” 叶弘连忙安慰道:“爱妃别哭,朕这次定不会轻饶了他!” 说完,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朕要将他逐出京城,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回京!” 眼不见为净! 留着这个逆子在眼前,迟早要被他气死! 叶澈闻言,淡笑一声,站起身来,直视着叶弘: “好!既然父皇一定要听信那个妖妃的话,那儿臣也不想留在京城,看到咱们大乾被妖妃祸害!” 叶澈心里觉得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更好。 这件事或许是莞贵妃跟别人合谋陷害自己,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还是在外面更好。 叶弘被叶澈的话气得血气上涌,差点吐出一口鲜血来,怒吼道: “你……你……你这个逆子!”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厉声喝道: “朕要褫夺他齐王的封号,贬为河北郡王!给朕去河北之地!永世不得回来!” 大殿内顿时一片死寂。 众人闻言,再次一惊。 也有人冷眼看叶澈的笑话。 莞贵妃的唇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河北之地乃是苦寒之地,且北方的大庸国兵强马壮,时常侵扰边境。 叶澈被贬到那里,无异于被推向了绝路。 所有人原本以为叶澈会惊恐、会害怕、会跪地求饶。 但出乎意料地是,他很平静。 如同古井不波。 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既然父皇这样说,那儿臣前往河北便是了。” 他微微一顿,目光转向淑妃:“不过,儿臣有个要求,要带走母亲,我害怕母亲留在京城,被妖妃所害。” 此言一出,大殿内又是一片哗然。 这……这五皇子难道是要跟皇室彻底决裂了? 莞贵妃气得握着粉拳,浑身颤抖。 淑妃更是泪眼婆娑,既感动于叶澈的孝心,又担忧他即将面临的困境。 “好好好!” 叶弘被气得眼睛通红,怒道:“那你跟你母亲一起滚去河北,永远都别给朕回来了!” 叶静雪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清秀的脸颊满是焦急,说道: “父皇,您将五弟发配到河北,岂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河北之地苦寒,且大庸国兵强马壮,时常侵扰边境,五弟他……” “住口!” 叶弘猛地打断叶静雪的话,冷笑一声: “他不把朕当作父皇,朕也没有这个儿子。既然他想要找死,那朕便满足他!” 大殿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叶澈却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微微一笑,向叶弘行了一礼: “儿臣遵旨。” 他转身看向淑妃,轻声说道:“母亲,我们走吧。” 淑妃含泪点头,两人缓缓走出了大殿。 大殿外,阳光依旧明媚,但叶澈和淑妃的背影却显得格外萧瑟。 他们的离开,让大殿内的众人表情不一。 有人冷笑。 有人鄙夷。 也有人感觉惋惜。 然而。 叶澈却毫不在意。 叶静雪走出大殿,疾步追上叶澈,说: “站住!五弟,你这是疯了吗?明明向莞贵妃认个错就没事了,你为何这么倔强?” 叶澈停下脚步,望着眼前清秀的面庞,淡淡一笑,道: “三姐,我没疯,我很正常。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可是父皇依旧偏听偏信。而我,确实也不愿意留在京城,这起事件的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 “阴谋?” 叶静雪一愣,心道:“怎么五弟跟从前截然不同了?变得如此冷静和聪明。” 连淑妃有些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确实不太一样了。 叶澈叹了声,继续道:“我暂时还不清楚是什么阴谋,但是我感觉待在京城不太安全。既然父皇赶我走,我便顺水推舟离开便是了。” 叶静雪紧锁着眉头,忧虑地说:“可是河北之地,极为偏僻,而大庸国时常劫掠河北之地,这该如何是好?” 叶澈微微一笑,道:“总比留在京城被人害死要强。大庸国虽然兵强马壮,但我也有信心能保护好自己和母亲。” 叶静雪见叶澈如此坚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叹道: “那好吧,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便跟我说。我虽然身在宫中,但也会尽力帮你的。” 叶澈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叶静雪一眼,然后和淑妃一起继续前行。 叶澈突然停下脚步,转向淑妃,眼中满是歉意: “母亲,对不起,连累您也要跟我去河北之地。” 淑妃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道:“傻儿子,咱们母子之间,别说这种话。在皇宫里,我也受够了那些勾心斗角,离开了这里,或许更自在。而且,为娘很欣慰,觉得你真的长大了,有了担当。” 叶澈听到淑妃的话,知道她如此理解和支持自己,心中感动。 “母亲,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您,不让您受到任何伤害。” 叶澈郑重地道。 淑妃点了点头,笑道:“我相信你,澈儿。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无论到哪里,只要我们在一起便好。” 第4章 孤本 叶澈和淑妃回到齐王府。 王府门前,依旧残留着昨日婚宴的喜庆模样。 而门口,周通和李策早已迎了上来。 周通是个魁梧的汉子,一身黑色劲装,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猥琐笑容。 他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恭喜殿下平安归来,这下王府可算是安心了。” 李策则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身着青色长袍,手持折扇,也上前行礼,道: “皇妃娘娘和殿下也一同归来,真是王府之幸。” 淑妃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两人表示了谢意。 而叶澈则打量着这两个王府的“得力助手”,心中有些不悦。 这两个货。 一个是侍卫队长。 一个是王府主簿。 以前可没少带着前身去花天酒地,前身能有今天的废物之名,这两个货可是功不可没。 看到他们,叶澈气不打一处来,很想将他们赶走。 但此刻也明白,自己即将远赴河北,确实需要一些忠心可靠的人选。 这两个货对他还算是忠心耿耿。 叶澈先将淑妃送到房间休息,然后独自来到书房。 书房内陈设简朴,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轴。 叶澈坐在书桌前,随便翻看几本书,差点鼻血都流出来了。 这些书都是一些什么妙韵图之类的小黄书。 还有插图。 那真是栩栩如生。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冷静下来后,叶澈对自己远赴河北之地,倒也没有那么担忧。 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系统,但是凭着脑海里的记忆,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应该没啥问题。 毕竟,这是古代世界,连火药都没有,自己弄出来火炮,那不是降维打击? 不久,周通和李策也走进了书房。 两人脸上都挂着讨好的笑容。 周通笑着凑上前来,说道:“殿下,您这次能逢凶化吉,真是可喜可贺。为了给您冲冲煞气,小人今晚把那个迦南婢带过来如何?您可是花了三万两买回来的,总不能浪费了。” “多少?三万两?” 叶澈一愣,差点将喝下去的茶水都吐出来了。 随即,想起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迦南婢。 他皱了皱眉,问道:“什么迦南婢?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周通讶然道:“殿下,您忘了吗?前些日子您不是说要找个侍女伺候您吗?然后花了三万两买了个迦南婢回来。这一直忙于大婚,您没时间享用啊。” “能不能退货?”叶澈问道。 现在自己要远赴河北,需要银子,这三万两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前身这个败类真是坑爹,这三万两银子说花了就花了。 “这哪有退货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人显眼?” 周通扣着鼻子说道。 “必须给老子退了。” 叶澈拍着桌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两人面面相觑。 “殿下,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李策好奇地询问道。 “皇上把我发配到了河北。”叶澈道。 “啊?” 两人惊得叫出声。 瞪大了眼珠子。 谁不知道河北乃是苦寒之地,而且北方的大庸国时刻侵扰,百姓疲敝,朝不保夕。 “你们难道怕了?” 叶澈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淡淡地说道。 “殿下,就算是跟着您上刀山,下火海,我老周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周通一咬牙,立马表忠心。 毕竟自己今天这身份和地位都是殿下给的。 “我李策虽然是文人,亦愿意陪同殿下前往河北。” 李策只是略微犹豫片刻,便大声说道。 若不是殿下看重自己,自己这么落魄书生,何德何能成为王府主簿? 看着他们的表态,叶澈还算是满意。 毕竟,要是一般人听到要去河北,那肯定要打退堂鼓了。 “这去河北,自然要银子,现在府邸的存银还有多少?” 叶澈询问道。 李策苦着脸,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账册,小心翼翼地展开。 他指着一行行“触目心惊”的数字对叶澈,说道: “殿下,如今府中存银确实不足三千两。近年来,王府开销甚大,加上殿下您之前的……一些开销……” 叶澈听到这里,惊得下巴几乎要掉下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策,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你说什么?堂堂一个王府,居然只有不到三千两的存银?这怎么可能?” 这两个货朝着他点了点头。 叶澈以手扶额,道:“老子,昨天不是结婚吗?那些人送的贺礼呢,拿出去卖了。” 李策又叹了声,道:“殿下,您昨日大婚,那些宾客送的贺礼确实价值不菲,但您之前欠下的债务也颇多,我们不得不将那些贺礼变卖,用以偿还债务。” 叶澈一听,更是火冒三丈。 李策解释道:“殿下,您忘了吗?您之前因为赌博和购买一些昂贵的玩物,欠下了不少银子,我们只能指着这些贺礼卖了换钱,来还那些债主的银子。” 叶澈被李策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 他这才想起自己前身确实是个败类,欠了一屁股债。 入不敷出。 他想了想,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把那个什么迦南婢退货,能换多少银子?” 周通摇了摇头,说道:“殿下,那迦南婢是您花费重金买来的,如今要退货,恐怕也换不了多少银子,顶多能换个几百两。” 叶澈一听,更是无语。 他心中不禁苦笑。 自己这前身真是个坑货,不仅败光了家业,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现在好了,自己要去河北,身上只有几千两银子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看来这次只能想办法筹集银子了。” 他知道,要想在河北立足,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这些破书能不能卖钱?”叶澈指着书房内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书籍。 “殿下,这可是您的珍藏,还有一些可是孤本呢。你舍得卖掉?” 周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叶澈,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卖掉,通通给我卖掉,还留着这些破玩意干什么?” 对于看过某岛国动作片的叶澈来说,这玩意实在入不了什么法眼。 “这能不少钱呢。”周通叹道,感觉可惜。 “这玩意很值钱?”叶澈问道。 “估摸着至少两三万两银子呢。” 周通掰开手指算道。 叶澈倒吸一口凉气,这破玩意这么值钱? 似乎有利可图。 “圣旨到!” 突然,屋外,响起了尖细的声音。 第5章 自生自灭 一名太监匆匆步入厅堂,手中捧着明黄色的圣旨,神情严肃。 他走到叶澈面前,跪下高声宣读: “五皇子叶澈,昔日为齐王,然其行为不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且胆敢顶撞圣驾,实乃无君无父之辈。朕甚感痛心,故褫夺其齐王封号,改封为河北郡王,特赐河北行省之河东郡为封地。自即日起,叶澈需于十天之内启程前往封地,不得有误!钦此!” 太监宣读完毕,将圣旨高举过头,等待叶澈接旨。 叶澈面无表情地接过圣旨,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冷笑一声,将圣旨随手放在桌上,心中暗自骂道: “明明自己儿子被冤枉了,这个老糊涂却偏听偏信。倘若当初他对五皇子叶澈多一些关注,也不会这样。” 然而。 叶澈也明白,这也许是他的一个转机。 在京城之中,他时刻处于危险之中,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暗杀。 如今被贬到河北,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河东郡,但也算是远离了是非之地,可以安心发展自己的势力。 只是,他心中也不免有些不满。 原本以为皇帝会将整个河北行省封给自己,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河东郡。 不用想也知道。 这肯定是莞贵妃在背后使的绊子。 她生怕他在河北壮大势力,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才故意如此安排。 不过,叶澈心中已经有了计划,要在河东郡内大展拳脚,建立自己的势力。 他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够东山再起,重振旗鼓! 太监何公公在宣读完圣旨后,脸上露出了一副冷漠而嚣张的表情。 他瞥了一眼叶澈,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抛弃的玩物。 “王爷,现在请您交出齐王府的信印。” 何公公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很冷漠! 随后,他捏着嗓子,转身对身后的一群随从吩咐道: “去,把门匾卸下来,这可是亲王府的象征,不能留给这个被贬的郡王。” 何公公又转向叶澈,伸出手,阴笑了声,道: “王爷,王府的钥匙和账册,也请您一并交出。陛下有令,这座王府已经不再是您的了。” 叶澈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怒火中烧。 他淡淡地开口:“陛下是让我十日内启程,可没说要我现在就离开。你凭什么现在就来拿我王府的钥匙?” 何公公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王爷,您已经不是亲王了,这亲王府的规格,您自然不能继续享用。还是请您尽快交出钥匙和账册,咱家也好回去复命。” 李策见状,连忙上前赔笑,手中递出一包银子: “刘公公,这点小小心意,还请您笑纳。王爷和皇妃还需要时间收拾行李,能否请您宽限几日?” 何公公瞥了一眼那包银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李主簿,这件事可没得商量。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收拾东西,然后立刻离开。” 叶澈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猛地挥拳,重重地打在了何公公的胖脸上。 何公公被这一拳打得一个趔趄,鼻血直流,脸上满是惊愕和愤怒。 “王爷,您居然敢打人!” 何公公捂着肿胀的脸颊,怒声喝道,“我可是代表圣上来传旨的!您可知这后果的严重性?” 叶澈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老子打的就是你!你是莞贵妃的狗腿子!我叶澈虽被贬为郡王,但仍是皇室中人,你一个小小的太监,也敢如此放肆?” 叶澈的拳头像是雨点般砸在何公公的脸上。 那肥胖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鼻血四溢。 何公公的随从们见状,纷纷抽出佩刀,准备上前围攻叶澈。 然而。 叶澈却丝毫不惧。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冷冷地说道:“本王看你们谁敢上来!” 众随从被叶澈的气势所摄,一时竟无人敢上前。 周通和李策两人惊得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 这还是以前那个废物? 连何公公都敢打? 这可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 “王爷息怒。” 李策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刘公公,王爷今日心情不佳,还请您多多包涵。这钥匙和账册,我们自会交出。只是天色已晚,还请公公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便离开。” 何公公瞥了李策一眼,带着哭腔,冷冷地说道:“咱家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 说完,何公公带着哭腔,转身带着随从离开,留下叶澈和李策等人面面相觑。 周通看着叶澈,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安。 他从未见过叶澈如此强硬和果断的一面。 以前的那个五皇子,总是给人一种懦弱无能的感觉。 而现在。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王爷,咱们还是快点跑吧。” 周通咽了口唾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您连这传旨太监都打了,这还得了?陛下知道了,一定会雷霆大怒的。” 叶澈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周通: “跑什么跑?本王做事,自有分寸。这件事你们别管了,赶紧去把府里能卖的东西全给本王卖了!” 周通和李策面面相觑,叹了口气,转身去准备收拾王府中的财物。 御书房内。 鼻青脸肿的何公公闯了进来,跪在皇帝叶弘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陛下,五皇子不满你的圣意,居然迁怒于奴婢,还动手打了奴婢!陛下,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叶弘闻言,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拍案怒斥道: “这个逆子!安敢如此无礼!” 何公公见皇帝发怒,心中一阵窃喜。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叶弘的脸色铁青,紧握着拳头,来回渡着步子。 他恨不得将叶澈关进大牢,从此软禁。 然而。 叶澈毕竟是他的儿子。 但是,他又不能容忍叶澈的忤逆行为,否则皇家的威严何在? 叶弘沉默了片刻,突然怒道:“传朕的旨意!以后内务府不得给叶澈任何俸禄和赏银!让他在河东郡自生自灭,永远都不要回来!朕要让他知道,没有朕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是!” 何公公连忙磕头道:“遵旨!陛下圣明!” 第6章 文采斐然 夜色如墨,书房内灯火通明。 刚刚内务府的人已经来通知了。 从即刻起,停发一切俸禄和赏银,说这是陛下的旨意。 叶澈知道肯定是何公公这个狗奴才去告状了。 无所谓! 本来叶澈也没有想着向皇上伸手要钱了,既然他不给,那自己便去赚钱了。 此刻,叶澈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奋笔疾书,笔尖在纸上飞舞。 一旁的周通看着叶澈如此专注,心中不禁感到古怪。 他嘀咕道:“这殿下神神秘秘地搞什么呢?居然开始学起写文章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周通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端着香茗走了进来。 她的肌肤白皙娇嫩,宛如凝脂,一双大眼睛如秋水般清澈明亮,带着淡淡的羞涩。 周通示意少女进来,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少女紧张地走了进来,一脸娇羞和害怕。 她脆生生地说道:“殿下请喝茶。” 声音如同清泉击石,悦耳动听。 叶澈微微抬头,看到眼前的少女,微微一愣。 这少女长得太好看了,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清纯而美丽。 叶澈不由地一叹,这前身还真是有眼光。 这迦南婢还真的很漂亮。 而且前身因为忙于婚事,还没有动过她,至今还是一个雏。 他放下手中的笔,接过少女递来的香茗,轻抿了一口。 “这是谁啊?”叶澈问道。 周通嘿嘿一笑,表情猥琐地回答道: “殿下,这便是迦南婢。听说她还是迦南的一位小国公主呢。” 少女听到周通的话,更加害羞了。 她低下头,不敢看叶澈。 叶澈哦了一声,又喝了口茶,然后看着少女问道:“你叫什么?” 少女细如蚊呐地答道:“姜悦汐。” 叶澈点了点头,说道:“那以后我就叫你汐儿吧。” 姜悦汐听到叶澈的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去。 她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宛如雨润桃花。 周通在一旁看到叶澈似乎很满意,低声说道:“殿下,要不要今晚让她伺候您?” “这个嘛?” 叶澈不禁地心中一动。 看到这姜悦汐柔嫩的脸颊,如玉般的肌肤,真是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丝毫不逊色于自己那个妻子林清玄。 而且这个姜悦汐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他姥姥的。 这个马屁精! 也难怪前身被他带坏了。 试问那个老干部能够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不行! 绝对不行! 绝对不能耽误自己赚钱的计划! 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京城。 “还是先等等吧。”叶澈道。 说完这句话,叶澈又有些后悔。 “嗯?” 周通诧异地瞟了眼叶澈。 殿下,这是怎么了? 连如此美色都不动心了? 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那你先下去吧。” 周通无奈地朝着姜悦汐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他感觉这马屁都拍到马蹄子上了。 姜悦汐躬身离开书房,她的步伐轻盈,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涩。 不久,李策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惊讶的神情。 “殿下,王妃回来了。”他低声说道。 叶澈一愣,眉头微皱:“什么王妃?” 李策解释道:“就是您的妻子啊,庆国公之女林清玄。” 叶澈讶然:“她还回来做什么?难道是回来退婚的?” 李策摇了摇头:“不像是,王妃还问您做什么。我说您在书房写书。她只是淡淡哦了声,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然后便去了婚房睡觉了。” 叶澈一脸问号,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暂时也搞不清楚林清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自己也懒得管她了。 他甚至怀疑这个阴谋可能跟她有关。 他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中的书籍上。 “你们赶紧连夜将这本书刊行成册。” 叶澈对李策和周通道,“一本给我卖一百两银子,就先印个三千本吧。” 两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李策犹豫着问道:“殿下,这……这什么书啊?怎么可能卖这么高的价格?这……这能卖出去吗?” 周通也连连摇头:“是啊,殿下,这价格太高了,恐怕会无人问津啊。” 这一般的书籍一本也就几百文,最贵也就是一本五六两银子。 这什么书?居然卖一百两银子一本? 这能卖出去就有鬼了。 叶澈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绝对自信: “你们放心,这本书绝对值得这个价格。我自有打算。李策,你先看看。” 叶澈将书递给李策,李策带着满心的狐疑接过书,封面上的《金鼎梅》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开始阅读起来。 随着故事的展开,李策的脸色渐渐涨红,口干舌燥,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惊得目瞪口呆,支支吾吾地道:“殿下,这书……这书是你写的?” 周通在一旁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在这里盯着殿下一晚上了。老李,你这是啥表情?怎么跟发春一样啊?” 李策倒吸一口凉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才缓缓说道: “没想到殿下竟然如此文采斐然,实在令人刮目相看。这书……这书简直……呃……有点上头。这不知道这潘氏的结局如何?只是这一百两银子一本的价格……” 叶澈微微一笑,道:“李策。我相信,只要有人读过这本书,就会愿意为它买单。” 李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殿下所言极是。这本书确实有其独特之处。只是这价格……会不会太高了些?” 叶澈摆了摆手:“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即可。” 李策苦笑着对叶澈说:“殿下,咱们府中就这点银子了,就够刊行费了,要是卖不出去,那可就全部砸在手里了。” 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虽然书中内容很精彩,可是这书卖价太高了。 叶澈却显得异常平静,淡淡一笑,对李策说:“你放心大胆地去干吧。我既然有这个决定,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策见叶澈如此坚定,也只能依令行事。 第7章 废旧兵器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静谧的院落。 叶澈被院子中响起的喝彩声所吸引。 他好奇地走出房间,顺着声音来到另一间院子里,只见林清玄正在院中练剑。 林清玄身着一袭轻便的劲衣,身姿轻盈如燕。 她手中的长剑如同游龙般在空中舞动,剑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流畅自然,仿佛与剑融为一体,剑随心动,心随意动。 叶澈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清玄的每一个动作,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这个世界有武道的存在,不过他暂时不太了解。 毕竟前身是个废物,对学文学武都不感兴趣。 林清玄的剑法越来越快。 剑光闪烁之间,她已经完成了数套剑法。 每一套剑法都显得那么娴熟自如。 最后,她以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尾,长剑轻轻一挥,便稳稳地插回了剑鞘。 练剑结束,林清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那一颦一笑,简直美得惊心动魄! 她转过身来,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叶澈,微微一愣,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叶澈,你看了多久了?”林清玄轻声问道。 “有一段时间了。你的剑法还真是精妙绝伦。” 叶澈如实地回答。 林清玄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这没什么,我也不过是洞玄境而已。” “洞玄境?” 叶澈一愣。 说起来,他对洞玄境有点印象。 好像在洞玄境之前,还有门径境、通幽境。 洞玄境已经是很高的境界了。 林清玄见叶澈陷入沉思,便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遐想。 她微微倾身,问道:“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前往河北?” 叶澈回过神来,目光微闪,回答道: “过几天吧。只是……你不会也跟我一起去吧?” 林清玄点了点头:“我是你的妻子,自然会跟你一起去。” 叶澈愣住了。 他没想到林清玄也会去。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她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跟随他? 还是有别的目的? 就在此时,周通匆匆走来,恭敬地行礼道:“殿下,皇妃请您过去一趟。” 叶澈点了点头,道:“我马上就去。” 他随周通来到了淑妃的房间。 淑妃见叶澈到来,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轻声道:“澈儿,我听说内务府停了咱们的俸禄。娘这里还有一些珠宝首饰,你拿去卖了,应该还能换个几万两银子。” 叶澈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摆放着各种珠宝首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他心中一阵酸楚,这些年母亲为了他填补了多少窟窿。 他是心知肚明的。 这些珠宝首饰,恐怕是母亲的嫁妆,她一直舍不得拿出来。 他连忙合上锦盒,将其推回给淑妃,坚定地说道: “娘亲,不用了。我们很快就会有银子了。” 淑妃一愣,疑惑地问道:“澈儿,你哪来的银子?” 叶澈道:“娘亲,你别问这么多了。总之,我不会让咱们陷入困境的。” 淑妃见叶澈如此坚定,便不再多问。 她轻轻拍了拍叶澈的手背,温声道:“澈儿,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娘亲在你身边。” 叶澈心中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 叶澈出了门,转头对周通说道:“周通,咱们皇室是不是有武学典籍的地方?” 周通一愣,随即点头答道:“当然有,殿下。在皇宫的深处,有一座藏经阁,那里收藏了皇室历代累积的武学典籍和秘籍。” 说完,他好奇地补充道:“可是,殿下您之前对学武似乎从来都不感兴趣啊。” 叶澈尴尬地笑了笑,掩饰道:“是啊,之前是不感兴趣,但现在我也想研究一下。那咱们今天就去一趟藏经阁吧。” 周通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心想:殿下今天这是怎么了? 居然主动要学习武学,真是抽了哪门子的风。 两人进入皇宫,穿过长廊,绕过一片片翠绿的竹林,终于来到了藏经阁前。 只见这座建筑古朴而庄严,门口还有很多士兵把守。 周通见叶澈要进入藏经阁,连忙提醒道:“殿下,这里面只有皇室成员才能进去,我不能进去的。” 叶澈点了点头,道:“那你现在就在外面等着。” 说完,他迈步向藏经阁走去。 走进藏经阁,叶澈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整个藏经阁内部宽敞而明亮,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学典籍。 墙壁上挂着一些名家的字画,字迹龙飞凤舞,充满了力量感。 角落里摆放着一些古老的兵器,虽然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但依旧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叶澈沿着书架逐一浏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之情。 突然,叶澈心中感到一丝悸动。 他感觉到一件旧兵器上似乎传来某种淡淡的精神涟漪。 于是,叶澈来到这堆废旧兵器前驻足。 他的目光在那些历经岁月沧桑、却依然散发着一丝凌厉之气的兵器上流连。 一个管事的老太监缓缓走来。 老太监身着朴素的长袍,满脸皱褶,笑容和煦。 他见叶澈对这些废旧兵器如此感兴趣,便微微一笑,问道: “殿下对这些废旧兵器感兴趣?” 叶澈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一把残破的长刀上,好奇地问道: “这些兵器都是哪来的?” 老太监淡淡一笑,回答道:“这些兵器都是世间顶级强者的兵器。只是岁月无情,这些兵器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叶澈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他仿佛能感受到这些兵器中蕴含的磅礴力量。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那把残破的长刀。 刀身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但入手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他感觉刚才那淡淡的精神涟漪似乎就是这把长刀上散发出来的。 可能是他穿越过来,灵魂比一般人强大,能够感觉到那淡淡的精神涟漪。 “这些兵器可以带走吗?”叶澈问道。 老太监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兵器已经没有人要了,殿下可以随意拿走。” 叶澈心中一喜,正准备将长刀收入怀中。 突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老五吗?怎么有空来这种地方?” 第8章 惊世龙吟诀 叶澈抬头一看,只见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正带着一群随从向这边走来。 来人正是二皇子叶涛,他的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叶澈怀疑自己被莞贵妃陷害,就是叶涛设局所为。 他可是听说叶涛对林清玄有一些想法。 叶涛走到叶澈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 “老五,你不是天生废脉,对武学不感兴趣吗?怎么今天突然来这里了?难道是来捡破烂的?” 叶澈眉头一皱,但并未发作。 他淡淡地看了叶涛一眼,说道:“二哥说笑了,我只是随便看看。” 叶涛却不依不饶,继续嘲讽道:“随便看看?那你手上这把破刀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打算拿着它去闯荡河北吗?去砍那些蛮族吗?” 叶涛身后的几名随从跟着哈哈大笑。 叶澈没有理会叶涛的嘲讽,道:“二哥,闲杂人等,不得进去藏经阁,你难道忘记了?” “老五,关你什么事情?这些人都是父皇特批的,他们可以进入藏经阁。” 叶涛冷哼一声。 “那我拿这些兵器,又关你什么事情?”叶澈淡淡地道。 “你还敢跟我顶嘴?”叶涛不禁恼怒。 叶澈懒得理他,转身对老太监说道:“多谢前辈。” 说完,便准备离开。 然而。 叶涛却不肯就此罢休,他走上前来,一把夺过叶澈手中的长刀,不屑地嗤笑道: “这种破烂你也当宝贝?真是可笑!” 说着,他将长刀高高举起,作势要将其摔碎。 叶澈见状,心中一急,猛地伸手想要夺回长刀。 他的动作却慢了一步,只见长刀已经被叶涛高高举起,即将重重落下。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大殿深处:“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走来。 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面容慈祥,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 叶涛见状,连忙收回手,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大总管。” 原来这位老者正是藏经阁的大总管,辈分在叶氏之中很高,负责管理藏经阁。 他在皇宫中地位崇高,即使是皇子也要对他恭敬有加。 大总管冷瞥了眼叶涛,道:“藏经阁内,不得喧哗。” 叶涛冷汗直流,连声道:“在下不敢。只是我五弟非要带走这件废兵器而已。而我叶氏历来有规矩,任何人不得带走藏经阁内任何东西。” “那是武学典籍,这些废兵器不在此列,你要是带走,本总管也不会过问。” 大总管淡淡地说道。 “这个破铜烂铁,我才不要呢。还给你!” 叶涛冷笑一声,将那把残破的长刀丢给了叶澈。 大总管走到叶澈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五殿下,这些兵器虽然残破,但每一件都有其独特之处。你若有兴趣,不妨好好研究一番。” “多谢大总管。”叶澈点了点头。 大总管眼神一凛,转身对叶涛道:“二殿下,这里是藏经阁,不是你们斗气的地方。还望你自重。” 叶涛被大总管训斥了一顿,脸色有些难看,但也不敢发作,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大总管又转向叶澈,笑道:“五殿下,你若是想学武,我可以为你推荐一些适合你的武学典籍。不过,切记要用心学习,不可半途而废。” 叶澈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多谢大总管指点。” 大总管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夜色如墨,星辰点点。 叶澈走出藏经阁,夜风带着一丝凉意,轻轻吹过他的脸颊,却吹不散他内心的炽热。 他紧了紧手中的长刀,尽管它依旧残破不堪,但在他眼中却如同珍宝一般。 墙角下,周通的鼾声此起彼伏,听到脚步声,他迷迷糊糊地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叶澈的身影,不禁打了个哈欠,问道: “殿下,你怎么待了这么久?天都黑了。” 叶澈微微一笑,说道:“是啊,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今天收获颇丰,走,我们回去吧。” 周通起身,看到叶澈手中的长刀,不禁皱了皱眉,嘟囔道: “殿下,您拿这个破铜烂铁做什么?看着就没什么用。” 叶澈摇了摇头,神秘地笑道:“你不懂,这刀虽然破旧,但对我却有大用。” 回到府邸,用过晚膳后,叶澈回到房间,将那把长刀放在桌上端详。 尽管它布满了缺口和锈迹,但叶澈却能从其中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气息。 他心中一动,想起小说里滴血认主的方法。 决定试试。 他轻轻划破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刀身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血液并没有被刀身吸收,而是沿着缺口和锈迹流动,仿佛在为这把刀洗去岁月的尘埃。 渐渐地,刀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缺口和锈迹逐渐消失。 与此同时,刀身的精神涟漪越来越强,仿佛一股古老的力量正在苏醒。 随着锈迹的消失,那淡淡的金光愈发璀璨,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如梦似幻。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刀身中涌出,化作一道暖流。 顺着叶澈的手指,迅速涌入他的身体。 叶澈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仿佛全身的经脉都被这股能量打通了一般。 紧接着,一门神秘的功法映入叶澈的脑海里。 这门功法深邃而古老,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惊世龙吟诀! 叶澈按照功法中的指引,开始调动体内的力量,尝试修炼出真气。 渐渐地,叶澈感觉到丹田之处,有一股微弱的气息开始涌动。 这股气息温暖而有力,仿佛春天的嫩芽,正在不断地生长。 他知道,这就是真气! 他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引导着这股真气在经脉中流动。 随着真气的不断壮大,叶澈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修炼的第一步。 他站起身,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刀。 刀光闪烁间,一股凌厉的刀气从刀刃上喷薄而出,将桌上的蜡烛都吹灭了。 “我也应该算是踏入了门径境了吧。不过门径境似乎还有很多小境界。” 叶澈心道。 第9章 十五万两 三天后,阳光透过书房的窗户洒在叶澈的脸上。 他悠然地品着茶。 突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李策满脸通红,满是兴奋,疾步走了进来。 “殿下!殿下!” 李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不敢相信啊,殿下!三千本《金鼎梅》全部都卖光了!” 书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策的身上。 周通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 门口的侍卫们也是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不可能吧?” 周通不敢相信地大叫道:“那个破书,一百两银子也有人买?还卖光了?” 李策没有理会周通的质疑,而是径直走到叶澈面前,将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桌子上,激动地说: “殿下,这是三十万两银票!全都卖出去了!” 叶澈微微抬头,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银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淡然一笑,对李策说:“做得很好。” 周通看着那一大叠银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喃喃自语道:“还真卖出去了啊……我还说卖出去有鬼了呢……” 李策兴奋地对叶澈说:“殿下,咱们是不是要加印?现在市面上供不应求啊!” 叶澈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物以稀为贵。不用加印了。把这本书的后续拿出去印刷吧,价格定在一百五十两银子一本。” 说完话,他从书桌上拿起一沓手稿递给李策。 李策接过手稿,连忙点头答应:“好的,殿下!”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叶澈在不在?” 李策听到陈志武的声音,苦笑一声,低声道: “殿下,这个越国公世子缠着我一路,非要我说那本《金鼎梅》是谁写的?” 叶澈以手扶额,哭笑不得。 陈志武是他的发小,两人臭味相投,在京城内,都是臭名远扬的。 紧接着,一个身穿锦衣,满脸雀斑的小胖子走了进来。 正是陈志武。 陈志武一脸兴奋,径直走到叶澈面前,嘿嘿一笑: “叶澈,原来你小子在啊。我可是为了那本《金鼎梅》特地来找你的。” 叶澈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陈志武说: “你小子怎么来了?是不是那本书看得不过瘾,还想找我要后续的?” 陈志武摸了摸鼻子,瞪大眼睛,猥琐地笑道: “嘿嘿,我可是连夜看完了。不过,你快点说,那本《金鼎梅》到底是谁写的?真是精彩连连,回味无穷,妙哉妙哉!” 周通在一旁得意地说:“世子爷,您还不知道吧?这本书可是我们殿下亲笔所写。” “靠!你写的?那个兰陵笑笑生你的笔名?” 陈志武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他围着叶澈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然后才惊叹道: “叶澈,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能写出这样的好书,佩服佩服!也只有你我这样浸淫此道之人,才写出这种旷世之作。” 叶澈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闲暇之余随便写写罢了。” 陈志武却是不依不饶,拉着叶澈的胳膊道: “叶澈,你快告诉我,这后续什么时候出啊?我可是等得花儿都谢了。这好汉武松后来如何了?他跟潘氏有没有关系?” 叶澈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笑道:“别急别急,后续很快就会出来的。你到时候直接来拿就是了。” 陈志武眼尖。 突然! 他看到李策手上的手稿一把夺了过来,嘿嘿笑道:“就是这个吧。” 李策叫苦不迭,道:“世子爷,这还要送去印刷。” 陈志武见李策要抢夺,一把推开他,说道:“等老子看完,再去印刷也不迟。” 叶澈突然眼前一亮。 这陈志武的老爹越国公可是掌管禁军。 他手上应该有些多余甲胄兵器,自己去河北之地,要发展自己的势力,自然需要甲胄兵器。 尤其是甲胄,那可是朝廷的禁物。 很难搞得到。 叶澈淡淡一笑,说道:“别急着看,我有个事情要麻烦你呢。” 陈志武眉头一挑,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口,道:“跟我还客气啥,有啥有啥?” 叶澈朝着周通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门口的侍卫们支开,然后才缓缓地开口道: “老弟,你也知道我被贬到河北了,那里是蛮夷之地,我想弄点甲胄兵器防身,你看这……” 陈志武摆摆手,道:“这个好说,我给你偷个几十套没啥问题。” 叶澈道:“我要一千套。” “啥?一千套?” 陈志武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茶杯几乎要捏碎。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澈,声音有些颤抖: “一……一千套?叶澈,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一千套甲胄兵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连李策和周通都瞪大了眼睛。 叶澈认真地解释道:“老弟,我没开玩笑。河北之地局势复杂,我需要这些甲胄兵器来保护自身的安全。我知道你父亲掌管禁军,手上肯定有一些多余的甲胄和兵器。” 陈志武眉头紧锁。 显然这个请求超出了他的预想。 但他看着叶澈坚定的眼神,心中也明白这不是儿戏。 他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叶澈,你这个忙我帮。但一千套甲胄兵器确实不是小数目,我需要时间去筹备。而且,这还需要花一些银子打通关节。至少需要十万两。” 叶澈道:“银子不是问题。这是十五万两,多出来,算你的。” 叶澈将桌上的银票推出去。 “有钱就好办事。我会想办法给你多弄点。只是这事情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一旦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陈志武脸上的表情都严肃了几分。 “我知道,此事越快越好,我很快就要离开京城了。”叶澈道。 “那我尽快去帮你办这件事。” 陈志武说完话,将手稿还给李策,叮嘱道:“李策,你尽快把手稿给我刊行出来。小爷我等着看呢。等我筹备好甲胄兵器,再来找叶澈。” 说完,陈志武便匆匆离开了。 “殿下,您这是……” 李策顿时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你们烂在肚子里就行了。谁也别告诉。也关乎我们将来的发展。”叶澈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第10章 那个逆子在干嘛 令叶澈很意外的是《金鼎梅》很吃香,直接脱销了。 李策刚刊印的三千本,拿出去售卖,并且以一百五十两一本的价格售卖,都卖脱销了。 这让叶澈很震惊,没想到京城的购买力如此惊人。 到底是京城,达官贵人多。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一百两银子买一本书,那是脑袋秀逗了。 对于那些有钱、有闲的达官贵人来说,这点银子只是洒洒水而已。 与此同时,市面上居然出现了盗版。 这让叶澈很无语,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有盗版。 这书刚刊印出来,便有一些商家购买,刊行盗版。 “殿下,是不是得派人警告那些商家。” 李策建议道。 叶澈摆摆手。 猥琐发育才是正道。 这件事闹大了,很快便有人惦记他赚来的银子。 “没事,这本书马上便要完结了,等完结了,也就是我们动身离开京城之事。” 叶澈淡然地挥挥手。 “那倒也是,我们要离开了。” 李策叹了声,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开口说道:“殿下,我听说大庸国征发十万铁骑寇边。” “十万铁骑寇边?这似乎比去年要早一些,如今秋天,还没入冬呢。” 叶澈心中一惊。 大庸国时常侵扰大乾边境,每年入冬,大庸必定寇边。 “听说大庸国今夏大旱,颗粒无收,意图向我大乾借粮,所以……” 李策解释道。 “看来河北之地应该会受影响,极度缺粮。我们得想点办法弄点粮食过去。” 叶澈可是很清楚,民以食为天。 这手上的银子再多,不能转化为物资,那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李策点了点头,道:“殿下圣明,河北之地,必然受到很大的影响,粮食极为短缺。我认识一些粮商,或许能够为我们筹措一些粮草。” “越多越好,钱不是问题。” 叶澈叮嘱了句。 “这一点,小人心里有数的。” 李策拱手一礼便起身离开了。 叶澈回到房间,书架上的书籍整齐排列,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他坐在书桌前,翻开一本尚未读完的古籍。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想要了解这个世界,从书中获取知识无疑是最快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随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殿下,这是皇妃特意为您熬制的鸡汤,让我来送过来。” 叶澈抬头望去,只见姜悦汐走了进来。 她长相清秀,眉眼如黛,神若秋水。 她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盅,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鸡汤,香气扑鼻。 “汐儿,麻烦你了,鸡汤还热着,小心别烫着了。” 叶澈放下手中的书籍,连忙站起身来。 姜悦汐走到叶澈面前,将鸡汤递给他。 她的手指纤细而白皙,如同上好的瓷器一般,温软如玉。 叶澈在接过鸡汤的同时,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手。 那一刹那,叶澈心头一荡,不由地轻轻地握住了姜悦汐的纤纤玉指。 姜悦汐似乎也感受到了叶澈的异样,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局促不安地低下了头。 叶澈见状,松开了小侍女的手,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的气氛: “悦汐,你在府中生活得还算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姜悦汐抬起头,看着叶澈温和的目光,点了点头,道: “奴家一切都好,多谢叶公子关心。” “咱们马上要去北方,你可习惯?听说迦南那地方很热的。” 叶澈喝着鸡汤,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只要是跟着殿下,奴家都会习惯的。” 姜悦汐咬着唇角,低声说道。 叶澈哦了声,喝完鸡汤后,叶澈将瓷盅递还给姜悦汐: “汐儿,辛苦你了。” 姜悦汐接过瓷盅,恭敬地行了一礼:“是,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家就告退了。” “嗯,你去吧。”叶澈点了点头。 看着那曼妙而又纤柔的柳腰,叶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早知道就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该好好考虑一下周通的意见。 自己有老婆跟没老婆一样,那个林清玄一根手指都不让自己碰,而且武艺还那么高,自己连她的床都上不了。 当晚,李策匆匆回到叶澈的居所,向叶澈禀报道:“殿下,好消息!我跟几家粮商谈妥了,他们愿意出售一万石粮食给我们。” 叶澈听到这个数字,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不够,至少我们需要十万石粮食。” 李策和周通在一旁听得大惊失色。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策忍不住问道:“殿下,十万石?这……这数量未免太大了些。而且,今年各地都歉收,粮价本就高昂,一石粮食需要三两银子左右。再加上通过航运转运到河北,那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叶澈目光坚定:“我知道这不容易,但我们必须这么做。大庸国十万铁骑寇边,河北之地将遭受极大的威胁。我们手中的粮食,将成为稳定局势的关键。至于钱的问题,你无需担心。” 李策点了点头,道:“殿下放心,我这就去想办法筹措更多的粮食。” 叶澈叮嘱道:“记住,时间紧迫,务必尽快行动。” 李策领命而去。 此刻,御书房内气氛紧张而肃穆。 叶弘坐于龙椅之上,面容严峻,眉头紧锁。 宰相赵秉忠、庆国公林烨、华国公李彦等重臣分列两旁,他们各自表情凝重。 叶弘手中紧握着一份奏折,那是大庸国使臣递交的借粮请求。 他怒目圆睁,将奏折重重摔在御案之上,喝道:“这该死的大庸国,居然又要找朕借粮!年年如此,当我大乾朝的粮食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赵秉忠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息怒。大庸国今夏大旱,颗粒无收,百姓困苦,确实需要粮食以度饥荒。然而,我大乾朝今年亦多地歉收,粮食紧缺,实在无法大量借出。” 庆国公林烨补充道:“陛下,大庸国借粮之心已久,此次更是以寇边为要挟,其心可诛。若我大乾借粮予之,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日后更难对付。” 叶弘沉思片刻,缓缓道:“众卿所言极是。大庸国年年借粮,实则是对我大乾朝的觊觎与挑衅。朕决定,拒绝大庸国的借粮请求,并命令边军加强戒备,以防大庸国不轨。” “对了,那逆子现在在路上吧。” 突然,叶弘端起茶杯,淡淡喝了口茶,询问道。 第11章 底线 叶弘一想到叶澈那逆子在路上听说大庸国寇边,一定会吓得胆战心惊,惶恐不安,不由地有些得意。 那逆子性子弱,胆子小,肯定会跑回来的。 到时候,他若是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磕头道歉。 肯定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而自己为了显示宽宏大量,到时候惩戒一番,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众人闻言,看向了庆国公林烨。 毕竟叶澈是他的女婿。 林烨苦着脸,说道:“启禀陛下,五皇子他……” 叶弘睁大眼睛,问道:“他怎么了?” 林烨支支吾吾地说道:“他没有离京。” 叶弘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说什么,那个逆子还赖在京城不走?岂有此理?” 叶弘听到林烨的回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火中烧。 他瞪大双眼,紧盯着林烨,仿佛要从他那里看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为何没有离京?” 叶弘的声音冷如冰霜,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烨低下头,不敢直视叶弘的眼睛,声音颤抖地回答道: “陛下,五皇子他最近……在读书。” “读书?” 叶弘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冷笑了声,道: “他以为扮成好好学生,朕就会放过他!赶紧让他给朕滚!” “老臣明白。那老臣回头便去催促!”林烨叹了声。 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叶弘深吸一口气,眉宇间满是愤怒与不耐烦,再次强调道: “你连夜去,让他明日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朕不想再看到他!” “是,陛下。” 林烨恭敬地回应,心中却暗暗叫苦。 林烨深更半夜,匆匆赶到叶澈的府邸。 府邸内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灯火在夜色中摇曳。 他来到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叶澈正在屋内修炼,突然听到敲门声,他微微一愣,随即起身走到门前。 他打开门,看到林烨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惊讶。 “岳父,你深更半夜来这里做什么?”叶澈笑着问道。 林烨看着叶澈那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瞪了叶澈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害的!” 叶澈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 “岳父大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林烨被叶澈的态度气得够呛,他哼了一声,走进屋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叶澈见状,微微一笑,给林烨倒了一杯茶。 林烨接过茶,气呼呼地一饮而尽,然后瞪着叶澈说道: “是陛下让我来的!他问你什么时候滚出京城!让你明天就走!” 叶澈放下茶壶,不紧不慢地说道:“他不是给我十天时间吗?这还有四天呢。” 林烨苦着脸哀求道:“五皇子啊,我求求您了!您快点走吧!明天要是不走,您真的没好果子吃!” 叶澈微微一笑,道:“岳父大人不必担心,等我把事情办好了自然会走。” 林烨焦急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完?” 叶澈神秘一笑,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林烨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他只好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岳父大人慢走,我还有一件事。”叶澈叫住了林烨。 林烨一愣,随即疑惑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叶澈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女儿……” 林烨不等叶澈说完,便打断道:“那是你老婆。” 叶澈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对对对,她是我老婆,可是她也是你女儿,她也要跟我一起去河北吗?” 林烨叹了口气,道:“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你总该听说过吧。她既然嫁给了你,自然是要随你而去的。” 叶澈皱了皱眉,苦着脸道:“岳父,她也就名义上是我的老婆而已,连碰都不让我碰,而且我哪里敢碰啊。她武艺那么高,我碰她,还不得把我的腿打折了?你当初请人教她武艺干什么?她现在武功这么高,我都不敢正眼多看她几眼。” 林烨瞪了叶澈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女儿性子是冷了点,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要是想让她对你亲近些,那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让她崇拜你,仰慕你。你要是还跟以前那样,她自然不会对你有什么好感。” 叶澈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道:“岳父,您这方面可真是有心得啊。” 林烨捋了捋胡须,得意地笑道:“那是当然,我可是过来人了。当初,老夫年轻的时候,那可是……” 没等说完,他突然脸色一正,继续说道:“你还是赶紧走吧,什么时候陛下消气了,你再回来。毕竟你们是父子,血缘关系割舍不掉。” 叶澈冷哼一声,道:“他可没当我是儿子,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林烨叹了口气,道:“打住,这件事到此为止吧。陛下也是一时气头上,等气消了,自然会明白你的苦衷。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京城,别让陛下再生气了。” 叶澈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岳父。我会尽快离开的。” 林烨见叶澈终于肯听劝了,心中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见叶澈要送,林烨摆了摆手,道:“不必送了!你记得明天一定要走!” 说完,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看林烨这态度,我被冤枉这件事,他似乎并没有参与其中。那林清玄跟我去河北,仅仅只是单纯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叶澈满腹疑虑。 “既然连庆国公都来劝了,那肯定是皇帝的旨意!殿下,我们还是明日启程吧。” 周通走过来劝说道。 “急什么急?老子的书还有最后一期刊行呢。再说甲胄和粮食还没到。明日,老子要去戏楼听曲。” 叶澈不徐不疾地说道。 “啊?这不是挑衅陛下的底线吗?” 周通惊愕地张大嘴巴。 第12章 剑拔弩张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轻纱般的云层洒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叶澈身穿一袭淡青色的长袍,衣摆随风轻扬,显得飘逸出尘。 他准备出门,前往风月楼听戏。 他思索片刻,觉得或许是个改善与林清玄之间关系的好机会,于是决定叫上她一同前往。 出乎意料地,林清玄竟然点头同意了。 叶澈本想坐马车前往,但林清玄却提出了骑马的主意,淡淡地问道:“你能骑马吗?” 叶澈心中虽然有些发虚,但表面上却淡然一笑,道:“骑马有什么不会的。” 林清玄微微一笑,让侍女刘燕牵来了一匹大莞良驹。 那马匹浑身毛发如绸缎般光滑,雄壮的肌肉线条流畅,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威武雄壮,却又狂躁不安,不时地蹬着马蹄子。 叶澈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前身似乎并不擅长骑马。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但看到林清玄那期待的眼神,又不好意思退缩。 周通在一旁苦着脸,低声劝说道:“殿下,别去!你哪里会骑马啊!这可是大莞国的良驹,是庆国公送来的陪嫁,野性难驯,最近踢伤了好几个企图靠近的侍卫。” 叶澈闻言,心中更是拔凉拔凉的。 特么的,你这混蛋不早说。 但看着林清玄那清冷而又淡然的脸庞,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毕竟这实在太丢面子了。 这话都说出口了。 怎么收回来。 他咬了咬牙,刚走过去,那匹良驹就扬起前蹄,发出嘶鸣,似乎对叶澈这个陌生人十分不满。 众人都骇然失色,担心叶澈会被踢伤。 林清玄很淡然,勾着唇角,微微一笑:“不行!算了,你还是坐车!” 靠! 男人最怕被女人说不行! 老子会不行? 叶澈心中有些打退堂鼓,但听到林清玄这话,又重新鼓起了勇气。 他突然将腰间的佩刀拔出了一半,露出金色的光芒。 那是他从藏经阁得来的“废刀!” 被他命名为龙吟刀。 如今刀身散发着淡淡的寒光,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气息。 那原本狂躁不安的良驹在感受到龙吟刀的气息后,竟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眼中露出了畏惧之色。 叶澈趁机跨上了马背,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微微一笑。 众人见状,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没想到叶澈竟然真的驯服了这匹良驹。 林清玄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叶澈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那匹马连她都驯服不了,可是却被叶澈驯服了。 叶澈淡然一笑,看着林清玄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林清玄点了点头。 随后,她瞥了眼叶澈的背影,感觉这个废材似乎不像是传说之中那么废。 她轻轻一扬马鞭,跟了上去。 周通等侍卫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风月楼的方向前进。 风月楼。 这座京城中有名的梨园,坐落在繁华的街市之中。 走进风月楼,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伴随着丝竹之声,让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店小二一见叶澈,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说道: “王爷,您老好久都没有来了。您之前留着的包厢还空着呢,我这就带您过去。” 叶澈点了点头,随店小二来到了包厢。 包厢内布置得典雅别致,窗前的茶几上摆放着精美的茶具和点心。 叶澈和林清玄坐下后,侍女们立刻端来了香茗和糕点。 叶澈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林清玄,问道:“清玄,你喜欢吃什么糕点?若是不喜欢这些,我让他们重新做一些。” 林清玄轻轻抿了口香茗,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在意我,我随意即可。”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般动听。 叶澈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目光投在了戏台上。 只见戏台上的旦角正在唱曲。 她的嗓音婉转悠扬,配合着乐器的伴奏,将故事情节演绎得淋漓尽致。 “给老子赏!” 叶澈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 店小二笑盈盈地跑过来,接过银票,在叶澈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叶澈脸颊一红,连忙摆手。 林清玄似乎有些不快,微微皱眉,翕动唇角,但是也没说出来。 叶澈也懒得多理会林清玄。 刚才小二问他要不要让台上的旦角跟他单独在房间叙话,聊聊心事。 叶澈没那个想法。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不是五皇子吗?您还没有离开京城啊。还敢来看戏啊。听说昨晚陛下可是发了火,你要是不离开,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叶澈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面如冠玉的公子哥正站在包厢门口。 正是华国公世子李相宜。 李相宜是京城有名的票友,不仅喜欢看戏,还自己写戏本。 李相宜的目光从林清玄清丽如玉的脸颊上掠过。 一脸惊叹。 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叶澈听到李相宜的话,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淡漠:“关你什么事情,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李相宜被叶澈的冷淡态度激得一愣,随即嘿嘿一笑,道: “五皇子,有些时日没见,你这脾气见涨啊。” 叶澈不为所动,冷冷地回应道:“关你什么屁事!给我麻溜地滚。” 李相宜被叶澈的冷漠态度激怒,但他也明白叶澈的身份和地位,不敢轻举妄动。 他转身便走,只是临走前还是不忘嘲讽一句: “呵呵,有些人不懂戏曲文章,还过来看戏,就是公猪啃白萝卜!” 这句话如同火星点燃了叶澈心中的怒火。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厉声喝道:“站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相宜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叶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有些人不懂戏曲文章,来这里看戏也是白看。” 叶澈的眼神更加冷冽,紧盯着李相宜,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还敢说不是嘲讽我?你这狗东西,也配骂我?” 被叶澈一激,李相宜的脾气也上来了。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叶澈怒道:“在京城,谁不知道你是一个废材?一个被陛下厌弃的皇子,还敢在这里嚣张跋扈!” 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第13章 毫不留情 叶澈听到这话,脸上的冷意更浓了几分。 他瞥了一眼李相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淡淡道: “废材?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华国公世子,连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老子再怎么也是皇子,你小子给老子跪下道歉!” 李相宜被叶澈这番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平日在京城中横行无忌,哪曾受过这样的气,当下怒道: “叶澈,你本事不小啊!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叶澈冷笑一声,目光直视李相宜,声音冷冽: “我管你是谁,在我这里,你就是个跳梁小丑。给你脸了!我是皇子,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离间父子之间的感情。” 叶澈握着拳头,蓄势待发。 这小子不磕头道歉,自己要给他好看! “我不服你!有本事你写一首诗,我才服气!”李相宜冷笑道。 此言一出,整个风月楼的包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叶澈和李相宜的身上。 他们都知道李相宜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才子,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如今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显然是想让叶澈当众出丑。 而叶澈,那是京城有名的废物! 哪里懂得写诗! 叶澈站在包厢中央,面对着李相宜的挑衅,风轻云淡! 他冷笑一声,看着李相宜,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以为我不会写诗?” “你还会写诗?以今日游园为题,你若是来一首。我李相宜立马磕头道歉!” 李相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叶澈出丑的情景。 他料准了叶澈不会写诗。 今日,必定让这个废物出尽洋相。 然而。 叶澈接下来的表现却让他大吃一惊。 叶澈只是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这首诗一出,包厢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众人都被这首诗所震惊。 尤其是这首诗最后一句,更是点睛之笔。 一枝红杏出墙来! 李相宜也是愣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叶澈,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清玄也是微微一愣。 她眼帘微抬,秋水般的眸子里浮现一缕震惊。 她没想到叶澈竟然能够写出如此出色的诗句。 李相宜回过神来后,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继续嘲讽道: “你就算是写出了诗,也不过是侥幸而已。你始终是个废材,永远也成不了大器!” “狗一样的东西!还敢骂我!” 叶澈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这李相宜虽然会武功,可是一时反应不及时,哪里躲得过叶澈这蓄势待发的一击? 他直接被打得一个趔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众人见状都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叶澈竟然会动手打人。 谁不知道五皇子既懦弱又胆小! 而且,李相宜可是会武功的! 李相宜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捂住肿胀的脸庞,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和愤怒。 “你……你竟敢打我!” 李相宜暴跳如雷。 他瞪大眼睛看着叶澈,满眼愤怒。 叶澈却是不以为意,冷冷地看着李相宜,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打的就是你,你不服?老子是皇子,你敢动手打我试试?” 叶澈料准了李相宜不敢动手,若是还手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话音一落,叶澈的拳头像是雨点般招呼在李相宜的脸上。 周围的人群也是一片哗然。 他们没想到叶澈会如此果决,直接动手暴打李相宜。 而李相宜被叶澈暴打,居然不敢还手。 众人看到叶澈那冷冽的眼神,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突然,叶澈转身看向一旁的周通,声音冰冷: “还愣着干什么,看着我被欺负,不过来帮忙?” 周通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傻眼。 他心中暗道:“大哥,明明是你欺负别人,怎么变成他欺负你了?” 周通早就看李相宜不爽了。 这小子平日里在京城中的跋扈,还经常欺压殿下,他们心中早就有气了。 此刻听到叶澈的招呼,他毫不犹豫地带着几名侍卫走了过去。 “给我狠狠地打,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叶澈冷冷地说道。 周通和侍卫们立刻动手,李相宜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叶澈带着人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李相宜被打得口吐鲜血,脸颊肿胀得像是猪头。 林清玄坐在一旁,喝着茶,淡然地看着这一幕。 她心中却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戏楼内的人看着这一幕,都震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平时里唯唯弱弱的五皇子叶澈居然如此狠辣! 李相宜的随从们见状,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叶澈的侍卫们拦住。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被暴打,不敢招惹王府侍卫。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华服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正是李相宜的妹妹,李嫣然。 李嫣然走进戏楼,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身穿锦绣华服,娇小玲珑,身姿曼妙,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 她的面容精致,眉目如画,特别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宛如星辰般璀璨夺目。 李嫣然看到哥哥被打得如此惨状,心中震惊不已。 她没想到平时里懦弱的叶澈竟然会如此凶狠地对待她的哥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愤怒和不敢相信。 她快步走到叶澈面前,怒视着他,声音颤抖地说道: “叶澈,你竟敢如此对待我哥哥,我定要告诉陛下,让他治你的罪!” 叶澈闻言,冷笑一声:“你哥哥先侮辱我在先,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你若是想告状,尽管去告。我叶澈不是吓大的!” 李嫣然被叶澈的话气得脸色通红,冷冷一笑,道:“你等着!” “滚!” 叶澈眼神淡漠地瞥着她。 李嫣然如遭雷击,更没想到叶澈对她如此冷淡。 这废物以前可是自己的舔狗! 第14章 不敢怠慢 叶澈刚离开风月楼。 突然,一个小厮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在叶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叶澈的眼神顿时一亮,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他转身对身后的林清玄说道:“清玄,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 林清玄娇笑一声,道:“哦,那我先回去了。” 她心中却泛起了嘀咕,这叶澈到底搞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 叶澈带着周通迅速离开,来到了京城外的一个山庄。 这里环境幽静,四野无人。 陈志武早已在此等候,见到叶澈,嘿嘿一笑,迎上前来: “叶澈,你怎么才来,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叶澈打量了陈志武一眼,道:“你小子怎么约我在这里见面?这个地方安全吗?” 陈志武摆摆手,一脸得意地说道:“这地方最安全不过,而且我给你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叶澈心中一动,问道:“你弄来了多少?” 陈志武低声道:“我弄来了一千五百套甲胄和兵器,都是上好的货色。” 叶澈心中一惊。 这个数字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 这钱花得真值! 这一般的甲胄至少需要两百两银子。 “你怎么弄来的?”叶澈问道。 陈志武得意洋洋地笑了:“你就别问我是怎么弄来的了,总之,我够哥们吧?” 叶澈竖起大拇指,笑道:“够!” 就在这时,小厮匆匆赶来,附在陈志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陈志武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叶澈几眼,满脸震惊地问道: “你刚刚……在风月楼暴打了李相宜?” 叶澈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说道:“那小子找我麻烦,我只是稍微修理了一下。没想到他那么不经打。” 陈志武嘿嘿一笑,拍着叶澈的肩膀说:“哈哈,我也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种,居然敢动手打他。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被你揍了居然还不还手,真是丢他李家的脸。” 叶澈笑而不语。 陈志武见叶澈不答话,便转移了话题:“听说你还怼了李嫣然?” 叶澈坦然承认:“是的,她来找麻烦,我自然得怼回去。” 陈志武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的老天爷啊,你不知道我追求李嫣然吗?我还让我爹准备向他们李家提亲呢。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下可好了,估计李嫣然更加看不上我了。” 叶澈看着陈志武一脸沮丧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你小子还是认清现实吧。李嫣然的眼界可高了,她能看得上你就有鬼了。” 陈志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说这个了,我带你去看看甲胄吧。” 说完,他带着叶澈来到了一间仓库。 仓库内灯火通明,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甲胄和兵器摆放在木架上,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叶澈走上前去,检查着甲胄。 当他触摸到那些甲胄时,心中不由地一惊。 这些甲胄的铁片如同鱼鳞一般紧密排列。 “这是鱼鳞重甲?” 叶澈抬头看向陈志武,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 陈志武得意地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鱼鳞重甲。这种甲胄的防御力极强,即使面对锋利的刀剑,也能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叶澈不由地有些感激。 这重甲一套至少需要六百两银子。 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朝廷禁物。 “这些甲胄的质量非常好,我非常满意。” 叶澈将甲胄放回木架,转向陈志武说道。 陈志武听到叶澈的称赞,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就好。我为了拿到这些东西,可是耗费心神,用尽了所有手段。” 叶澈感激地看着陈志武:“多谢了。” 陈志武摆了摆手:“客气什么,我们都是兄弟。只要你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 叶澈微笑着拍了拍陈志武的肩膀:“放心,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帮助。” 陈志武说:“你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将这些带上便是了。这地方虽然隐蔽,但也不能久留。” 叶澈点了点头,有些诧异。 没想到这小胖子这么细心和周到。 他很清楚这一千五百套鱼鳞重甲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将是他未来军队的核心力量。 以这一千五百套重甲组建一支骑兵,那可想而知,有多么可怕。 大庸国的骑兵虽然厉害,可是缺乏这种重甲。 骑兵对冲冲锋,这骑兵身穿重甲,那就是无畏的坦克! 陈志武接着说:“你先离开,小爷在这守着。万一有人发现这里,我也能应付一二。” 叶澈还想说些什么,但陈志武已经摆摆手,催促道: “你快点回去吧,这天马上要黑了,再晚,城门便要关了。” 叶澈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仓库。 在回去的路上,他心中感觉无比的踏实和兴奋。 想象着用这一千五百套重甲组建一支骑兵地场景,他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纵马丛林间,叶澈哈哈大笑,心中豪情万丈。 他脱口而出:“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周通等人跟在叶澈身后,听到这句话,不由地一惊。 “这首诗也是殿下新作的?” 周通瞪大了眼睛。 如今的殿下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殿下,您这话真是……真是……”周通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叶澈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了?” 周通连忙摇头:“不,不,殿下您这话说得真好,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 叶澈微微一笑,继续纵马前行。 当晚。 御书房内,皇帝叶弘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正专注地审阅着奏折。 龙涎香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书房中,增添了几分庄重与肃穆。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打破了御书房的宁静。 叶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看向身边侍立的何公公。 何公公立刻会意,躬身道:“陛下,奴婢这就去看看。” 片刻后,何公公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脸惊慌地大呼小叫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外面是华国公和世子爷求见,他们……他们……” 叶弘眼神一凛,放下手中的奏折,沉声道: “他们来求见,为何哭哭啼啼的?快点让李彦和李相宜进来。” 何公公急忙回答:“陛下,奴婢也不知详情,只是听到外面哭声震天,世子爷似乎受了不小的委屈。” 叶弘脸色一沉,挥手道:“让他们进来。” 何公公不敢怠慢,立刻出去宣召。 第15章 无不震惊 不一会儿,华国公李彦领着他那鼻青脸肿、哭哭啼啼的儿子李相宜走进了御书房。 叶弘端起茶杯,刚准备喝茶润润嗓子,但当他看到李相宜那张鼻青脸肿的脸时,差点将茶水喷出。 他瞪大眼睛,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确实是李相宜。 李相宜被打成猪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时间,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李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弘放下茶杯,眉头紧锁地问道,“还有人敢将你儿子打成这样?你是怎么做父亲的?” 李彦苦笑一声,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瞥了一眼正在抽泣的儿子,心中一阵无奈。 “陛下,这……这……” 李彦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弘见状大怒,拍案而起,怒道:“这是什么回事?在朕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彦长叹一声,咬牙道:“陛下,正是五皇子叶澈所为。”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彦和李相宜。 叶澈? 那个窝囊废五皇子? 他居然敢在京城里暴打华国公的儿子? 这简直是疯了! 叶弘气得脸色铁青,浑身一颤。 他没想到那个逆子还没有走,居然还敢打人! 还把李相宜打成这样! 这李相宜是京城内有名的才子,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而且叶弘也很好看他,可是没想到竟然被那逆子打成如此惨状! 叶弘面沉似水,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李相宜听到叶弘询问详情,立刻抽泣着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来: “陛下,今日我本是去戏园子里听曲儿,恰巧碰见了五皇子叶澈也在。见他一副闲散模样,我好心上前提醒他,陛下已下旨让他离京,他却置若罔闻,反而嘲讽我多管闲事。他言语之间嚣张跋扈,蛮横不讲理,我一时气不过,与他争执了几句。” “谁料他竟突然暴起,出手就朝我攻来。我虽自幼习武,但怎敢与皇子动手?只得处处避让。哪知他变本加厉,拳脚相加,嘴里还叫嚣着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他!若非我妹妹及时赶到,劝阻于他,只怕我今日便要命丧当场了。” 李相宜说着,再次泪流满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叶弘听得怒火中烧,拍案而起,怒道:“这个逆子!这个逆子!朕让他即日起离京,他却当作了耳边风。难道朕的话都不管用了?居然还有闲心去戏院看戏!好大的胆子!还敢当众打人!他这是要造反吗?简直岂有此理!” 叶弘背着手,踱着步子,一脸愤怒。 御书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压抑。 众人见叶弘发怒,纷纷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随后莞贵妃走了进来。 她身穿华服,容颜娇艳,见叶弘正在发怒,便上前劝道: “陛下息怒,此事确实不可姑息。俗话说得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五皇子叶澈如此行径,实在是罪大恶极。臣妾认为,应该立刻将他交给大理寺法办,关进天牢,以儆效尤。” 叶弘闻言,眉头紧锁。 他虽然对叶澈的所作所为极为愤怒,但想到要将自己的儿子关进天牢,心中还是有所顾虑。 不管怎么说,叶澈是他的儿子,若是真将他关进天牢,恐怕会引来外界的议论。 沉吟片刻后,叶弘沉声道:“朕决定,即刻让何公公带着禁军前去五皇子府上传旨,褫夺他的一切封号,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将他连夜驱赶出京城。从此以后,将他圈禁在河东郡,永世不得回京!” 此言一出,莞贵妃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陛下的决定已经无法更改,只得应声道:“陛下英明。” 李相宜听到这个决定,心中一喜。 他原本只是想着借此机会向叶弘诉苦,没想到竟能因祸得福,被补为翰林院侍诏。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毕竟入朝为官,需要参加科举或是承袭爵位。 没想到,现在补为了五品的翰林院侍诏,属于一步登天了。 他连忙上前叩谢道:“陛下英明!臣叩谢陛下隆恩!” 叶弘下达了命令后,何公公立刻低头领命,脸上虽然恭敬,但眼角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上次被叶澈打了一拳,他可记恨着呢。 于是,他心中暗自盘算,这次终于可以好好报复一下了。 夜幕深沉。 齐王府外,数百名禁军将整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显得格外肃杀。 府内的仆人丫鬟们被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叶澈在房间内正沉浸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上外衣,匆匆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只见周通焦急地站在门外。 “殿下,大事不好了!”周通急切地说道,“何公公带着数百禁军过来了!” 叶澈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皱了皱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购买甲胄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 周通摇了摇头,紧张地说:“不清楚,但看何公公那阵势,肯定是来者不善。殿下,您得有个准备啊!” 叶澈一脸平静,转身回到房间,迅速穿好衣服。 这时,门外传来了何公公高亢的声音:“叶澈接旨!” 只见何公公带着圣旨,领着禁军耀武扬威地走了进来。 他眼神冰冷地扫视了一眼叶澈,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五皇子叶澈,接旨吧!”何公公大声喝道。 紧接着,何公公张开一张黄绢,喝道: “五皇子叶澈,骄横跋扈,不遵圣命,于京城之中公然行凶,殴打朝廷命官之子,影响恶劣,朕痛心疾首!自今日起,特免去其一切封号,与其断绝父子关系,即日起连夜驱逐出京,圈禁于河东郡,永世不得回京。钦此!” 众人闻言,莫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