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漫游世代》 第1章 虚境世代的开端 教室中前排靠门的位置,一个少年眼神迷离的坐在座位上,讲台上面的语文老师正为讲台下面濒临高三的学子们讲解高考的技巧。 “白树!”语文老师的手重重的拍在了白树面前的桌子上。 巨大的声音响起,白树精神为之一震,猛地一窜,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还想怎么着?高考还考不考了?”语文老师大声呵斥道。 “啊……考。” ………………………………………… 下课以后,白树毫不例外的被叫走狠狠地教育,在他不懈的认错下,语文老师终于离开了教室放过白树。 白树上了个厕所,回到座位上直接趴下。 正如每一个中二少年都曾幻想过自己有些超出常人理解能力,白树是真的有了这种能力。 世界是具备神秘的,即使上层否认了每一条超自然的非现有科学所能解释的新闻事件,但对于民间流传的那些有关这些东西的猜测却放任自流,一些超自然的事情也没有过度禁止,一直维持着很低的热度。 普通人的注意力也不会一直放在这上面的。 而白树,三生有幸,具备了超出常人的能力。 起初的觉醒,来自一场场真实的梦境和离开梦境之后头痛欲裂的感觉和精神上的撕裂感。 直到在白树意识到自己具备的能力后,才展开了对自己能力的探索,并为自己的这个能力起了一个名字叫做“虚境穿梭”。 已经探明的能力,被他大概描述为将自己的精神通过能力投射出去,在不刻意控制的时候,会以随机的时间投射进入另一个世界,在进入世界后,会生成一具新的躯体并且完全具备与进入虚境时身体的状态和感受,包括死亡。 在另一个世界中行动的时候,会占据大部分的精力,如果想要在生活中维持正常的行动,就需要尝试一心二用,分别指挥虚境中的自己和外面的自己。 投射过去的精神会附着未知能量与物质,虚境中的身体就是依靠这些未知物形成的。 在被虚境从那个世界剥离出来的时候,白树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和身体有所强化。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还是很有意思的。”这是白树第一次发现这种未知物和能量时的想法。 高中三年,白树有两年半都安稳的平衡住了对能力的探索和学习上的压力。 在高二的时候,白树完成了一心二用这个探索前最重要的准备。 直到如今濒临高考,白树正在虚境之中进行最长的一次探索,也是与过往的每一次探索都要不同的一次探索。 虚境之中出现的世界宽广到白树接近半年的时间都没能走出世界中的一州之地。 也是白树在进入虚境之中后,与这个世界产生交集最多的一个世界。 伴随着一日的结束,白树闭上了双眼,将自己的精神完全投入了虚境之中的世界。———————————————————————————————————— 白树在虚境当中加入了一支起义军,正在准备偷袭夺城。 “夺城后迅速控制各个城墙城门,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出城。” 白树小声的对着几个同在蓟北城中的义军将领说道。 “明日清晨之前,我们要肃清城内,好打开城门迎外面的兄弟们进来。” 最后一次商讨将计划彻底确定,义军的首脑从待得这间民房之中四散而开,去往各个地点。 一间间不起眼的民房中涌出一个个身影,静默无声的汇聚成一队向着各自的目标地点围了过去。 “今朝起事,我等就要将这生死度之于外,儿女私情更是不能有了,否则当今世道,谁能逃得过那天机的窥测。” 白树满脸严肃的神色,能够独领一队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来服众。 看着身后从年轻的青壮到老当益壮的起义军们,心中不由得有些沉甸甸的。 “照明法术升空,通知所有人发动进攻!”最后下达了进攻的指令白树率先冲了出去。 十几个照明用的术法先后飞上夜空,地上一道道的光源露了出来将黑夜带来的黑暗划破。 黑压压的人影爆发出震天的嘶吼,沿着通往城头的楼梯向上攀爬。 战斗一触即发,城上的守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警报的钟鼓号角声奏响。 为了战争而准备的大量物资和兵员随时准备应对起义军的进攻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因为起义军早已经在这片大地上四处开花,所以王朝早早的做出了准备。 整座城池都响起了警报的声音,城墙上的防御法阵也瞬间开启,将整座城池包裹在阵法之下。 两方人马之中亮起各色光芒,法器符箓,朝着对方丢到去。 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在白树带头冲锋下突破了敌人的防御攻进了控制这面城墙阵法的核心室。 “控制阵法核心,快!” 白树身先士卒,将手中的盾牌丢出去挡住飞来的法器符箓,盾牌带着一些迎面飞来的法器符箓炸成碎片。 双方很快进入了短兵相接的状态,白树连续砍杀了几个敌方士卒之后,终于是打开了一条口子向着敌方的后排冲去。 短暂的战斗过后,白树带着义军将一队据守城墙的敌人堵在了阵法核心所在的屋子中消灭干净。 屋子里便是控制这面城墙的阵法核心,虽然只是整个城防大阵的一部分,但若是叫敌人毁坏也是一件坏事。 避免破坏阵法核心,白树不敢使用大威力的法器符箓,又担心屋内的敌人毁坏核心,便带着身边跟着的人猛冲。 在阵法核心被敌方队长拼着白树一刀劈在脖子上,劈了核心一刀。 这一刀穿透了核心的外壳,深入内部,白树清理完屋内的敌人,连忙拿起漂浮在半空的核心检查起了损坏的情况。 还好,这一刀砍的不算深,大概还能用,城市的防御阵法还要在后面的守城战中使用,万万不能损毁在这一刀上。 连忙跑出去继续指挥战斗,彻底的清扫城内的敌人。 一夜过去,没有留下一个俘虏,没有什么伤的义军清扫着城内的战斗痕迹,临时组建的巡逻队强撑着疲惫的精神在城内巡逻,维持治安。 城内的宅院紧闭,里面住着的人生怕被人一刀剁了脑袋,抢夺钱财。 不过平民中倒是有不少大胆的敢于出来上街观察,义军倒也没管这些,自顾自的干着手上的活计。 白树坐在东城墙的门楼边上,他刚刚带着人把驻守在城外的敌人消灭掉,望着远方的旗帜缓缓地出现,一支军队浩浩荡荡的开了过来,长舒了一口气。———————————————————————————————————— 在确认了城下军队的身份之后,白树命令人打开城门,将李总兵所带的两万多人马放进城内与城内的义军会和。 一间临时清理出来的会议室内,城内义军的几个领导者正紧张的和李总兵汇报着战况。 白树是最后一个汇报的人,有些紧张的汇报起昨天晚上的情况。 听完白树的汇报,李总兵也了解了城内的状况。 “嗯,大家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城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带来的人吧。” 将义军头领们安排走,李总兵叫住了跟在他们身后的白树。 “白树,对吧。” 树不知道李总兵叫住自己是有什么事情,但还是留了下来。 看着白树身上因为连番不间断的战斗留下的痕迹,少年英气十足,一宿的鏖战也没能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疲惫。 “少年英雄,少年英雄啊!”李总兵拍着白树的肩膀毫不吝啬的赞赏道。 只不过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可惜的神色,唏嘘道“只可惜还如此年轻,怕是走不出这座城了。” 李总兵看出白树的天赋,起了惜才之心,开口提醒了白树一句。 白树不明所以,拱手抱拳问道”不知总兵是什么意思?“ ”你是从齐老头那来的,齐老头的徒弟还跟我说过你。“李总兵说道”不过少年人听我一句劝,还是早日离开的好。“ 没等白树开口,李总兵便开口解释起来说道”再过两天,这蓟北城成了个靶子,要挡住一路大军兵锋,说到这儿,我想你能明白什么意思,我不太想看着你这样的年轻人死在这儿。“ 又拍了拍白树的肩膀,李总兵留下一句好好想想便离开了。 白树没在乎李总兵说的话,毕竟他是用精神投射进入这个世界的,虽然依旧具备一具肉体,但对于能力的探索和研究让他更加想留在这儿。 不过他还是很感动,李总兵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会告诉自己这里的实情。 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在不断的告诉他,留下将会参与到一个历史性事件之中,对于他有莫大的好处。 见白树铁了心不走,李总兵没说什么,大手一挥把刚刚整编的一个营交到他的手上,并且给他配了一个副将。 一个营的兵力不算多不算少,大概有将近一千的人马,白树对于军略只知道一鳞半爪,便让副将李才主导,自己从旁学习。 由于为了避开天机的窥视,起义军都是分散开的,在每个村子里潜伏训练,直到接到征召的消息才出村会合在一起。 整编部队,进行磨合训练则成为了接下来的事情,整合部队的这段时间内,蓟北城附近的两座城池爆发了起义,两座新的城池也落入义军之手。 位于偏远地区的义军也在接到消息后赶了过来,加入了蓟北城的队伍。 队伍一天天壮大起来,李总兵也开始忙碌。 出于对未来的考虑,李总兵将一部分青年兵分散出去为未来谋划,或许还能再日后的战事中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城门每日照常打开,城中闻到战争硝烟味道的大族富户收拾好家财迅速的离开了蓟北城,机灵的普通百姓也追着大族富户的队伍离去,只余下故土难离的老人和没法儿走的人留下,城中人手也就剩下了不到十分之一二。 见到如此,李总兵下令,在城中推平房屋开辟出一片平地用于练兵,又找来义军招募到的一些有识之士开展对蓟北城的改造。 一座临时转变为战争堡垒的城市即将面临战火的焚烧。 枯燥乏味,不,应该说是这样平稳的日子没过多久,就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当今国家的统治者将军队集结完毕,浩浩荡荡的兵分几路向着几座被起义军占领的城市发动了进攻。 作为相对靠近都城的位置,蓟北城前面的是那两座后被占领的城市。 对于守卫蓟北城的人来说,这是个好消息,两座城池虽然比不上蓟北城这样的坚城,但也能抵挡至少三天的时间。 三天的时间足够他们做些事了。 战火蔓延过来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速度还要快,敌军抽调出了一路偏师作为前锋发动了攻击,双方的战斗强度在短暂的试探后瞬间飙升,高烈度的攻坚战带来的是双方伤亡率的急速上升。 这支偏师很明显是被派来消耗他们的,但迎战也对起义军的兵员起到一定的磨练,让起义军处于劣势的士卒素质得到提升。 直到挡住平叛军队的一座城池被攻破,驻守的残余义军向着蓟北城突围成功消息传来,李总兵让人传递消息召回放到城外分散隐藏的青年兵,和城内守军形成两面包夹之势,一举对城外的偏师造成重创。 这一路偏师受到重创,迅速突围毫不留恋的向着安全的区域撤离。 击退了这路偏师,城中的起义军们士气高涨,欢呼雀跃。———————————————————————————————————— “这正戏,才刚刚开幕!”李总兵站在城头扶着城墙望向天际落日的余晖,喃喃道。 转身下城,他要去安排之后战事的准备,不过今日大胜,就明日再做这件事吧…… 第2章 蓟北城突围 鼓声隆隆,号角声沉,四起的硝烟将清晨的天空染的昏黄阴暗。 这已经是敌人的主力部队第五天的进攻了,蓟北起义军的兵员素质比不过对方的主力部队,只能用人命和守城器具来持平双方的差距。 不过如今,守城器械和大威力的军用级法器大多消耗殆尽或者损毁,距离失守不过是在一瞬的失误间。 居民区中弥漫着惶惶不安的气氛,战鼓擂起,代表着离城破更近了一步。 “该死的贼人惹得祸事……还有那该死的………”平民男子想要痛骂什么东西,但刚开口就将自己的嘴死死捂住不敢再开口。周围听见他说的话的人也连忙加快脚步起身离开。 “真是该死!”懊恼的捶击着自己的胸膛“看你妈看!今天这城里的人活不了几个!” 对着扒着门缝的人丢下一句臭骂,平民男子垂着个脑袋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伴随着地面轻微的震动和城外传来的巨响,今日的战斗打响。 残破的孤城四面被围,属于当今天子的军队冲击着这座残破城市。 孤城上矗立着的大旗早已经破损,残存的半截旗帜正在烈烈风中飘荡,如同一团火焰一般飘扬。 当今天子所派来的这支军队名为铜山军,负责攻击南面城墙的将领正站在前军的位置大声嘶吼着指挥士卒使用攻城器械轰击城墙上正超负荷运转的防御性法阵。 宏炮作为军用攻城的法器,主力部队之中才会大量装备。 几个士卒依次靠近宏炮的供能口,将手放到储能模块上,然后压榨身体之中的能量注入其中,伴随着一个个士卒将能量注入到宏炮中,宏炮的炮口凝聚出的光芒越发强盛,伴随着最后一个士卒将能量注入储能模块,宏炮的能量充满,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便轰击出一道强大的攻击。 “开炮。” 随着将军的一声令下,宏炮被炮手激发,狂暴的能量炮弹轰击在孤城残破的城墙上,炸出一片片的能量涟漪。 “哼,”将军见城墙上的防御法阵还未被破开,便冷眼扫视着为宏炮充能的士兵大声的呵斥道“不中用的东西,再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再不破开城墙上的防御法阵,你们,就等着被就地处决吧!!” 每一个被扫视到的士卒都无一例外地低下头,这些人身上共同的特点是面色苍白,身形枯瘦,衣服挂在身上,眼睛中满是血丝,只剩下了麻木的神情。 这是因为铜山军残暴的压榨他们,给他们这些注定的炮灰喂下药物,这样在他们的身体中能量会被提升到一个很高的程度,强行拔升实力,但副作用很明显,喂下药物的人大多活不到这场战争结束,活下来的人也成为一个废物,毫无价值可言。 “再来两轮炮击,这些炮灰大概也就彻底废了,活着的编进第一批的炮灰队,正好去消耗敌人的体力,死掉的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将军面色阴沉,眼带阴厉之色,默默的盘算着这些人的去处,反正只是仆从军,炮灰一般的存在。 要想建功,还是得看手下的那些正卒的进攻。 ”依照那位大人的卜算,今日蓟北城必破,破城的首功必在这南面,得了这破城的首功,也能升上一两级的官。” 等待宏炮充能的时候,将军眯起眼思虑着,要是待会两轮炮击结束之后,防御阵还没破的话,就把对头在这边的那个炮灰营调来。 蓟北城南城墙下,抢修防御阵法士卒正奋力的将破损的位置修补,将阵法师连夜制作的阵图在炮击过后的间隔里装上。 “阵法还能撑多久?”白树刚吃完饭,急匆匆赶了过来。 “回将军……咱们估计撑不了多久了,情况好的话能挡七八轮的炮击,情况不好的话最多再挡两三轮,咱们的阵法就彻底损毁了。” “妈的,就算是城墙塌了也得守啊!” 白树说完便匆匆的离开了,现在他得召集部队准备上城。 在接连不断的高烈度战斗之中,起义军将领的素质往往不足以支独当一面,白树作为一个表现突出的将领被李总兵提拔成为南面城墙的统帅。 蓟北城南面城墙的防御即将破碎,这意味着白树和城墙上的士卒失去了阵法对攻城者的最后一道压制,城头上的士卒也要直面各种远程火力的打击。 防御法阵没能撑过这一轮的炮击,最核心的阵图崩的到处都是,越过法阵的宏炮炮弹轰击在残破的城墙上,给本就残破的城墙添上了一道道新的痕迹。 “既然防御阵法已破,给尔等活着的人半刻钟的时间,速去丙三营报到!” 丢下冷冷的这一句话,将军命令炮手正常发动炮击进行压制,便带着手下的亲卫离开了这里。 将军离开后,只留下了这一地凄惨的士卒,无不是面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更有甚者倒在地上久久不起。 真正在炮兵营的炮兵们冷漠的看着这些士卒,其中的一个炮兵更是直接呵斥道“还活着的,赶紧把死了的埋了,埋完人马上滚蛋!” 几个好事儿的炮兵掏出武器,冷笑着靠近倒在地上的炮灰们“没死的赶紧起来挖坑,不然爷爷们可不在乎多埋几个!” 还想多活一会儿的炮灰奋力爬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抛起土坑来。 “滚远点儿挖,埋爷爷们附近是想给爷爷们沾上晦气么?啊!!” 炮灰们不敢多言,更不敢反抗,连滚带爬的拖着地上的同伴跑到远处掩埋尸体。 半刻钟的时间,丙三营中多了些算得上是老弱病残的士卒。 “自己拿一身甲套上!” 炮灰们被发放了一身一看就是东拼西凑出来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铠甲,在丙三营的正卒看守下套上这些不知道从哪拔下来满是血迹的简陋甲胄,领到一柄或是豁口或是断开的武器。 伴随着伙夫端上一缸不知道是什么熬的汤和一筐筐黑乎乎的团子后,领头的正卒便呼呵着炮灰”猪猡,开饭了!“ 那黏糊糊的汤和黑乎乎的团子是整个白天的食物,铜山军对炮灰的待遇可谓极差,对于这些炮灰的态度吗,消耗品罢了,还维护什么呢。 不过好的一点是,因为要喂他们提升实力的药物,铜山军的将领不会限制这些炮灰吃多少食物。 吃饱喝足后,将军带着亲卫大摇大摆的走进丙三营的营房。 ”哼,全营集结,带上云梯准备攻城!“ 战鼓敲响,正卒身穿整齐的铠甲,手持锋锐的武器,驱赶着乱糟糟拥成一团的一团炮灰们扛着云梯向城墙冲去,不过城头上却一个人也没有。 进攻部队不断的靠近城墙直到大概接近守备部队的射程内,宏炮发出了一轮炮击轰击在城头上。 出于近些日子的交手,白树勒令手下士卒呆在城墙下面,躲避炮击,城头上只在隐蔽不易受炮击的位置进行观察传递信号。 接到信号,敌人到了城墙脚下,便迅速登上城墙进行防守。 云梯架上城头,城墙上早就没有守城用的器材和武器了,士卒只能将早已迟钝的武器抡圆了劈砍在敌人的身上,或是将长试云梯推倒。 无论如何,士卒都在奋力的将登上城墙的敌人堵在城头。 好在最先上来的是拿着仅仅只是比自己武器好上一点点的老弱病残的丙字营,而铜山军的丙字营大多没有强者,是作为消耗体力的炮灰被派上来的。 铜山军这边,将军残忍的传递出命令”让炮兵开火,趁现在城头上有敌人,消灭他们。“ 白树正在城墙上清扫登上城头的敌人,但心里猛地便是一紧”所有人,立即下城!“ 随即翻身从城头跳到城内。 不幸的是,只有少数士兵翻下了城墙摔伤躺在城墙下哀嚎,剩余还在城墙上的士卒随着宏炮的攻击化作了尘埃。 ”所有人,传我口令,上城时注意敌人炮击,尽可能保存自身,另,退守城下工事,城城上人不露头!” 白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大声的说道。 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大喊道“白将军,李总将的口令!” 白树目光冷厉,对着传令兵大喊“说!” “李总兵口令蓟北城负责各个城墙守备将领将防务交接,迅速前往东部城墙商议军务。” 说罢,传令兵便迅速的离开了。 “李才!李才!!”白树大喊着副手的名字。 “末将在!”李树从预备队的位置跑来。 “南城墙就交给你了,记得放进来打,所有人不得上城墙露头!我不想回来看见咱们南城墙被破防!” 除去白树,南城墙上还活跃着其他几人有实力能抵挡远超士卒战力的敌方将领,李才就是其中之一,能够坐到白树的副手位置,也是有实力的。 “遵命!” 交接了防务,白树很快就跑到东城墙下的指挥所里开会,他知道现在一定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来到东城墙,白树找到一间屋子进去,里面正站着几个人凑在一起在看着什么。 见人到齐了,李总兵开口说道“最新消息,敌人的支援部队向这边开过来了,今天中午便抵达这里,我们完成了上面派来的任务,所以中午向着西边突围。” 扫视一圈在座的几个将领,李总兵的语气平淡的说道“现在,汇报各部情况。” “西城墙还剩下不到两千人,其中三百正卒,大概两百修行者。防御法阵大幅度破损,宏炮还剩两门能用,但敌人不断的炮击城头,尤其是炮灰营冲上来的时候,他们连自己人都杀,士卒上去就是送死。” 说话的是个大胡子,负责防守西城墙,身上的甲胄早已被血污沾满,抱在胸前的手臂上系着绷带。 “北城墙还剩一千二百,其中四百正卒,一百骑兵,不到五十的修行者。城门口被我们堵住,但是被敌人的宏炮轰开了,现在主将正在带队在瓮城中抵抗。” 说话的是一个相较年轻的小将,满面的血污也掩盖不了他的焦急,城墙那边正打得火热,主将都在阵前厮杀。 “南城墙剩两千多,其中八百正卒,二百修行者。城门还没轰开,但也上不去城墙。” (修行者在军中指阵法师,符师等等,在抛去职业特色的能力后战斗力大多等于正卒的实力) “嗯,我东城墙还有一千五百正卒,其中二百修行者。” 东城墙面临的压力最大,李总兵的亲卫都上城防守了。 对着地图看了看,李总兵开口说道“从南门出,大家待会回去准备,安排少量人马断后。” 几个将领没有任何的异议,放出少量的人马断后,这是必须要做的,不拖延时间的话,大部队没法出城。 李总兵沉思了一小会儿,开口说道“中午突围的时候,我还需要一队人马为大部队断后。” 话音未落,白树便向前迈出一步,拱手说道“总兵,我来断后吧,我想在座各位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嗯,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白树想了想,说道“城头上的所有宏炮交给我,再来一些修行者把不能用的宏炮修好,布置在城下。” 李总兵同意了白树的提议,白树的特殊性使得他是这里最好的人选。———————————————————————————————————— “奉总兵命令,现在要临时建立一支敢死队,入敢死队者,赏!谁愿意,上前留名!” “我来,家里人都饿死了!也不差我一个独活!!” “算我一个!” “我!” 由于北门被攻破,铜山军的攻势暂缓下来,调动士卒准备进攻北门,四面城墙没有那么大的压力,白树抓住这宝贵的时间奔走在各个防线上。 将报名者的名字籍贯住址匆忙记下,白树叫来传令兵。 “请把这本花名册给李总兵送过去。” 传令兵接过,行礼去找李总兵汇报去了。 “留名者去北城门等候!” 李总兵也加紧了人马的调集,将东西两面城墙的士卒调到了南门,只留下少量的士卒迷惑敌人。 除去北门留守的敢死队,南门在突破时也要面临不小的阻力。 白树从南门带走了自己的亲卫和一些愿意追随他的士卒,接下直接去北城门组织部队进行断后。 李总兵叫过白树的副将李才,李才没跟着白树离开,白树让他率领南城剩下的部队。 李总兵对着李才上下打量一番,发现没有缺胳膊少腿”待会你带着骑兵打头阵,从侧面开个口子让部队跑出去,我带着步兵随后跟上。“ ”可……“李才面色复杂,李总兵不可能不知道步兵根本跟不上骑兵的速度,带着步兵和送死没有任何的区别。 ”别说了,你老子我可没那么好杀。“ 说完这些,李总兵转身离去,他还得组织士卒做好准备,能让自己的儿子跑出这个包围圈也是他这个父亲最后能做的了。 “带过来的三万守军,今天算是全完了啊!”李总兵定定的看着城墙上飘着的旗帜,怔怔出神。 伴随着一道作为信号用的术法从北门升上天空,李总兵站在阵前大声的喊道“随我出城!!突围!” 李才率领骑兵率先出城,朝着城外的铜山军冲杀而去。———————————————————————————————————— 蓟北城,北门。 “顶住!”白树换上一身重甲手持一人高的大盾站在最前面,顶住铜山军士卒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哼,没用的东西,让正卒开路!!攻进城后北城城区内,三日不封刀!!!杀!” 铜山军在北门指挥进攻的将领将破城以后的奖赏宣扬了出去,由全部由正卒组成的军团替换了用来消耗体力的炮灰丙字营。 从正午厮杀过两三个小时,再度杀退一波敌军的白树丢掉手中的兵器席地而坐,大盾早就在战斗之中损毁,喘息片刻的时分,从后面跑来一个士卒。 “什么事!东西两侧还好吗?” “报!南门已经被敌军突破,东西两侧即将失守,但哨兵汇报,李总兵所率部队已经成功突围!” 白树大喜过望,下令到“即刻通知东西两侧守军,北门会和,我们也突围!” “得令。” 传令兵立马找来另一个传令兵,两人分别向着东西城跑去。———————————————————————————————————— 东西城的残兵拖着还能使用的宏炮汇集到了北城门城门处。 ”众将士,随我出城!!!“ 残旗飘荡,残兵自城门内向外,发动了唯一一次自蓟北城被围困后的冲锋。 早已充能的宏炮轰鸣,在超载的状况下打出一发攻击随后彻底报废。 步兵身着甲胄,毫不畏惧的跟着旗帜向前冲锋………… 第3章 决死 铜山军最前方的队伍兵种是轻步兵,虽然是正卒,但身上穿着轻甲拿着盾牌长刀,算不上是真正的精锐部队。 起义军抱着决一死战的想法冲上前去,直接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被这一次的反冲锋在阵线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宏炮在用过一次以后,在短兵相接的情景下没了用武之地,被毫不惋惜的丢在原地。 负责北城进攻的指挥官大骂着“这是怎么回事儿?哪来的信心让他们发动反冲锋的!” 一边观察着前面的战况,一边在发号施令将冲进来的起义军包围,不过在见到混战在一起的人群之中,白树拿着长刀大杀四方的样子便立刻喊道“胡虎何在!” “末将在!” 身后的亲卫之中,一个身材最是壮硕,身披重甲手持大斧的猛汉站从地上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上前行礼。 “你去带队,把那个小将斩了!” “胡虎领命!” 胡虎抱拳行礼,从旁人手中拿过自己大斧,试了试手感,调整好姿势一个蓄力向着前方混战的区域大跳过去。 “莽撞!”指挥的将领扇了扇面前被胡虎大跳过去震起来的尘土,胡虎是他手下最能打的人,他相信白树打不过胡虎这个猛汉。 咚! 尘土激扬,遮住四周人的视野,混战的双方立刻停止战斗,分成两拨分别向着自己人的方向后退过去。 战场上的喊杀声一下子就停滞下来,看着尘烟尚未落去的位置。 尘烟之中的两个身影逐渐显现清晰,一个手持大斧,一个手拿断掉一节的长刀,正是胡虎和白树。 很明显的是,白树吃了武器的亏,左边的胳臂上留下一道看起来甚是惨烈的伤痕,隐约的还透过伤口看到了骨头。 “呵,有点东西,对面的那小将,报上名来!” 胡虎手持大斧,傲然而立。 白树将手中的断刀交到左手,一边撕下身上衣物包扎伤口一边说道“白树,一无名之辈尔。” 胡虎对着身后的一众铜山兵说道”尔等莫要上前插手,某来会会这个小子。” 胡虎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年小将身手不错,是个好苗子也起了招降之心为自家将军未来谋得一个好手助力。 至于白树现在的身份是不是会带来一些问题,这一点大可让人放心,只要不出现在不能出现的地方就行,其他的待遇还会更好上一些。 不过在招降之前,他还要试试白树的成色够不够,要是不够便在阵前斩了便是。 ‘嘶,这人不一般啊,这回怕是十死无生的下场了。’ 白树打量着胡虎,一边包扎好伤口,然后伸手开始对身上的铠甲进行调整,摸索着将铠甲上的一部分甲片解下扔在地上。 解下甲片以后,身上原本的重甲变为更加轻便,不过只能勉强护住身上身上的一些要害处,可以说是完全不能保护自己了。 “谁手上有富裕的刀,来一把!”白树对着身边的人喊道。 一个士卒从身背后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将刀柄递到白树空出的手边。 “多谢!”白树接过长刀握在手中挥舞了两下熟悉了一下手感。 摆开架势对着胡虎说道“来战!” 残影一闪而过,胡虎将大斧挡在身前,兵器交击带出一片火花。 “呵!” 怒喝一声,一圈气劲自胡虎周身迸发,激起大片尘土,也将白树的身影从高速移动之中逼出。 大斧向着白树的位置横斩过去,白树脚下迅速用力闪开攻击。 两人交手了十几个回合,起义军在没有白树带领的情况下只能苦苦支撑,为此白树的脑子一直在转,终于是叫白树想到了破局的办法。 轻型兵器对重型兵器,自然不能硬接对拼,白树调动身体内的能量灌入一长一短两把刀中,身影一闪出现在胡虎的侧面两把刀一前一后向着胡虎斩去。 胡虎大斧一横,轻松架住率先砍来的长刀,刀斧交击时,白树的长刀爆发出来一片火焰挡住了胡虎的视野,也向着胡虎的脸烧去。 胡虎不慌不忙,调动体内的能量在身体前构成一道防护挡下火焰。 “不对劲!”胡虎的心脏猛地停了一跳,这是身为武者对于危险的感应。 手上大斧传来的力道只觉猛地一沉便松懈下来,胡虎便知道白树又借着自己超快的速度闪开变招去攻击他其他没有防御的位置了。 顺着你用力的方向,侧面一定是你的攻击位置。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侧过身试图用身前的防护和甲胄抗住这一刀,然后接上一记旋风斩用大斧给白树来个腰斩。 可没想到的是白树竟然如蛇一般自地面向着他的身上游去,一记直刺从他的右腰划向他的脸。 —————————————————————————————————————————————— 这是白树第一次正式的虚境之中进行探索,没有其他任何能力的他只是一个刚刚搞懂了自己能力皮毛表象的菜鸟。 什么都不会的好处是没限制条件的东西都能学,也就在虚境之中游荡三天三夜之后饿晕被一个叫做齐白马的老头捡走。 齐白马准备好吃的以后,啪啪啪对着白树就是三巴掌。 白树缓缓的醒了过来,虽然起来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穿,但白树饿极了也顾不上那些个东西了,两眼发绿就看见齐白马手上的吃的了,从齐白马手上抢过吃的便开始狂吃。 齐白马用手捻着自己的胡子,静静的看着白树啃着吃的。 直到白树吃完以后,齐白马伸手一招,手心处便升起一道火苗,缓缓开口说到“我看小子你很有天赋,乃是千年难见的体质,要不要拜入我的门下,随我修行啊?” 白树一看,徒手生火,连忙拉过齐白马的手上下打量,还把手指靠到火苗附近。 嗷的一声,白树赤条条的跳到一边,他作死结果被火苗燎了手。 不过白树大喜过望,自己不惜将大部分的精力投入虚境,不就是为了搞点超脱常人的能力吗。 至于面前这干巴老头会不会坑自己,就说你看我死不死就完事了! “我愿意!” 白树那叫一个激动啊,自己也要迈入那超凡脱俗的领域了吗? “呵呵,好,从今往后,你便跟我学习。” 被带走以后,白树跟着齐白马学了整整两年半,结果是只学了一个浮于表面,浅尝辄止。 直到齐白马将自己毕生所学都给白树讲了个遍,白树却只能学个皮毛,便借此为理由,黑着脸将白树赶出门,叫他拿着一封信去蓟北城找人,让他自己去外面闯荡。 “你以后在外闯荡,休要说是我教的,我没你这样的学生!” 白树就这样被齐白马赶了出去,拿着信去了蓟北城。 至于驱赶什么的,白树并没有放在心上,齐白马那个干巴老头早就说了,自己只有他有两年半的师徒缘分,白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白树走后,齐白马又动笔写了一封信。 “吾徒李成林亲启,我有个最近几年收下的学生去蓟北城了,之后照顾点他,他的本事吧,我也不好说,他大概是不会离开那里了,不过你不用过于照顾,我算好了,他只会平安无事的……“ 高情商我不好说,但是我基础打的不错。 低情商学个皮毛,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玩不到高深的地步。 ………………………… 虽然白树只学到了皮毛,但是白树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天赋,在一项技巧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这项技能成为了他作战时候的主要选择。 将充斥着自身意志的精神用气灌到武器或是身体之中,赋予一个相当唯心的属性。 —————————————————————————————————————————————— 就比如现在的唯心属性是极致的锋锐。 切开了胡虎身前的防护,锋锐的气息划过眼前,胡虎尽力的向后仰头,但依然是被在脸上划开一道伤痕。 抡圆的斧头将白树打飞,但胡虎的脸上也被留下了一道后来去不掉的伤疤。 白树借着力道飞向其他士卒的位置,带头冲锋杀出一条血路。 ”义军将士,随我冲杀!“ 胡虎自然是不能放他这样离开,但是白树的周围全是混战在一起的士卒,他也不好像来时一样跳过去。 只好整合起身边的铜山兵,追着白树杀了过去。 这支留下来断后的起义军完成了任务,但却没能突围成功。 只是白树没想到指挥将领不急着攻城,反而对他们这支残兵感兴趣。 白树和最后的几个义军士卒被铜山军团团包围,胡虎领头,对着发起了劝降“投降吧!小子!你已经达成了目的,不如以后跟着我们将军,以你的实力,肯定能在将军手下谋得一席之地。” 白树没有搭话,眼神四处扫视着,左臂的伤势加重使得他只能单手持刀,十分战斗力先去了三分。 喘着粗气眼前已经模糊起来,用来增强战力的秘法也要到了最后一刻。 “两年半,小爷我就弄出来这么一招。”嘟囔了一句,白树强行打起自己的精神,对着胡虎说道“接好了!” 反提长刀,身形化作一道刀芒直直的冲过去。 声势逐渐提升到极点,威慑住了人的精神让人下意识的觉得这一刀不可躲闪。 …………………………………… 在这次王朝更替时的动荡时代,胡虎在后来的时间里成为了一方诸侯的头号大将,那时的他威整天下,是天下武者的第一梯队。 有人好奇过他脸上的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武者受伤恢复之后,基本没有什么伤痕能留下。 胡虎对着问的那个人说起了白树这个被认为死在掀起动荡开端的那个时间的无名之辈,和他自那次战斗以后一直在研究的一门武技。 “我日日夜夜都不敢于忘记那天的一刀是什么样的威势…………” 再之后,更替的时代结束,胡虎研究的武技威力也远远的超过了白树的那一刀,借此成为了天下第一武者,并将自己的所学留传下来。 第4章 精进的能力和现实世界的特殊事件 白树久违的感受到自己的精神饱满起来,但随之而来的精神疲惫不断地冲击着大脑,在床上舒展一下腰身,福至心灵水到渠成,白树迈进了超凡的领域,成为了一个新进的小菜鸟。 虚境之中过多的消耗让白树感到十分的疲倦,甚至来不及高兴白树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到自然醒,虽然休息了半个晚上但白树感觉脑袋还是很疼,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射入卧室,照射在白树的侧脸上。 从被子中伸出手遮住照在脸上的阳光,白树直接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匆匆忙忙的套上一身衣服,跑到书桌前。 看来头疼的问题不太重要。 从抽屉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他要开始测试自己的能力。 一张白纸被拿起来,白树在不破坏纸张的情况下检查了一番,确定了这张纸没有任何的不正常,他便伸出食指,像虚境之中那样,将自己锋锐的精神力附着在指尖上。 将食指放在之上轻轻的拂过,指尖的锋锐之意便将白纸沿着拂过的路线丝滑的切开。 将切开的口子放到眼前观察起来,效果令白树十分满意,看起来和刀切的差不多。 还是这张白纸,白树切下一根两指宽的长条,捏在手中,运转起学自齐白马的功法,尝试着将体内的能量灌入其中。 用纸条切起一根早就验证过十分坚硬的金属棒,边缘变得如同刀刃一般随着动作缓缓地切进金属中。 当啷一声,金属棒被切掉的那一节掉落在地上。 一点点的将自己所学的所有东西都试了一遍,白树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手。 白树兴奋啊,何等的有趣。步入超凡的力量使得他十分膨胀,脑子里的想法和骚操作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赫赫赫赫!不过最重要的东西还要看看。” 白树不会忘记自己这些能力的来源,那个做梦似的能力。 …………………… 一番尝试过后,白树发现了能力的变化。 稍微的有了一点可控性,不用自己像刚开始那般谨慎,一遇到什么情况便直接用自杀的方式离开虚境,现在的他可以随时在特定的条件下退出去,然后等一阵子再进去。 其次是关于进入虚境的变化,现在可以主动的去寻找虚境进入。 不过现在,白树要好好享受一下自己宝贵的假期,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 …………………………………………………… “再画上两张符试试。” 思来想去,白树也没想好自己该干点什么,临时起意想试试自己再虚境之中学过但因为不明原因不能更近一步的东西。 短暂的调息一下,白树睁开双眼拿着签字笔在白纸上落笔。 笔走如龙游,神韵若天成。 一张完整的符箓被画成,符成的一刹那,白树只感到精神力的消耗猛地暴涨,一大股的精神力猛地被抽走融到白纸上的笔画中。 “成啦!” 白树兴奋的拿起符箓,凑到眼前仔细地打量起来。 这是一张五雷符,作用是引导出雷电进行攻击,在蓟北城的时候,五雷符也是相对稀少的东西,往往是用来当一张底牌使用,或者是配合术法进行压制。 “可惜,我用不到了。” 白树将符箓夹到自己的笔记本中,他已经走上自己的道路了。 伸手一握,一把长刀的虚影在空气之中一闪而散。 “可惜,现在不太行,还不能用你。”———————————————————————————————————— 世界中的事务是具有磁性的,超凡者往往是吸引超凡出现的诱因之一,这是世界上所有超凡者公认的事情。 但对于白树这种新晋小白来说,超凡事件的出现就是一个极大的意外。 “艹,哪来的东西!” 躲过一只突然出现的鬼手,白树冷厉的眼神扫过整条走廊。 …………………………………………………… 下课时分,正是上厕所休息的好时间,也辛亏老师没拖堂,让白树有机会出来透透气。 本来这个时间段大家应该都在题海中继续奋战,走廊上只有少许的人走动,但也不该如此的安静。 白树感觉不太对劲,但也没把这点异常放在心上。 不过在回教室的时候,他终于是发现了异常的东西。 “今天的亮度有些过度阴暗了呢!” 立刻进入警戒状态,精神力在周身散开注意任何异常的风吹草动,加快脚步向着教室走去。 “好在拿了点符在身边。” 符箓都被收在书包里,白树更愿意在这种地方用符箓去对付鬼怪这种东西。 并不是说其他的手段不能用,只不过术业有专攻,符箓道法之类的,对鬼怪妖邪有更大的威力以及效能。再者说,这里是学校,不适宜用其他手段,容易造成误伤误杀的状况,符箓就更加可控一点。 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件很快就发生了,也是每一个剧情之中必然都会发生的事情。 一个白树没有过多印象的隔壁不知道那个班女同学正受到一只鬼怪的袭击。 这个女同学被一只黑色的鬼手按在墙上,双脚离地十分痛苦的样子。 白树虽然不知道这些鬼怪是哪里来的,但他觉得自己应当出手。 大步向着教室跑去,那个女生见白树从自己面前跑过去,眼中的希望瞬间破灭,徒留下深深的绝望。 白树跑到教室,索幸坐在靠近门口的第一排位置,拎起书包将夹层之中叠好的符箓拿出来。 又匆匆的跑到楼道之中。———————————————————————————————————— “城区内出现异常反应,警卫部队已经前往目标地点封锁现场。第八特殊机动队已经前往目标地点进行处理,大概需要十分钟。” 作为一个有超凡存在的世界,想要维持社会的平稳,自然要有官方的队伍管理约束这些超凡者,处理因为种种意外原因产生的超凡事件,并将这些事件掩藏起来。 每个特殊机动队都有一块管理区域,区域的大小取决于他们的移动速度是否能在十五分钟内赶到。 封锁周围的工作则是交给了这个国家的常备部队和警力处理,避免超凡者的人数不足以处理这些事情。 白树将符箓丢像抓来的鬼手,一团火球瞬间爆开将鬼手灼烧成黑烟消散。 一脚踢在呆滞的女生的屁股上,将她踹离一只从墙壁上伸出来的鬼手。 女生还是呆呆的不知所措,白树没好气的呵斥道“还不快跑,没看这儿是什么情况吗?” 女生被呵斥的回过了神,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楼道上本来就没什么人,但伴随着上课的铃声响起,白树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教室里那么多人,现在怎么样了?” 白树连忙拉动自己所在班级的门把手,用力一拽却没能拉开。 “玛德,艹!” 随即蓄力一脚踹向自己班级所在的教室的大门。 轰隆一声,白树踩着被踹倒的大门跌进教室,也听见了教室内学生和老师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5章 妖魔鬼怪 尖锐的女声终于穿过无形的屏障,响彻在整个楼层之中。 教室内,一副令常人见到惊恐的场景正在上演,一个漆黑黑的鬼影正冒着黑气抓住一个倒霉的学生折磨着。 见到白树进来的时候,鬼影立刻放弃了折磨学生这个活动。 “桀桀桀桀桀~~~~” 鬼影发出了反派特有的叫声,将爪子直接插入手中学生的头盖骨,将这个饱受折磨的学生杀死。 它要优先处理这个不自量力闯进来的学生,然后狠狠的在其他人面前折磨他。 “桀桀桀~~” 鬼影再度发出反派的叫声,不过迎接它的是一道缓缓燃烧的符箓。 符箓打在身上,瞬间炸出一团火焰将它吞没,根据有烟无伤定律,白树在教室里大喊一声“所有人不要靠近,注意安全!” 精神力附着在身上完成术法,白树顺手拿起立在门边上的拖把a了上去。 长枪的技法是每个东华人天生就点亮的一个基础技能,白树将拖把当作长枪连点数下刺入还未消散的火焰当中。 其余一众无关战斗的普通人聚集在墙边抱团取暖,理智尚存的人安慰着失了智正嗷嗷叫的人。 长枪(划掉)……拖把头上传来的手感让白树很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拖把精准的命中了鬼影。 鬼影一闪而出,空气中只留下几缕黑烟逐渐消散。 见鬼影一触即遁,白树也连忙指挥起教室内的众人向外逃去,他则是留在这里与鬼影交战。 拉过一个还算镇定的人,白树将一道符箓激活拍到他的身上,对着人群叮嘱道“不要离开光幕范围,然后快点出学校,只有五分钟的时效!” 手中拖把横扫,将空气中突然出现的鬼影扫飞,随即追击而去,手中拖把挥舞之间,将这只鬼影拦截住不让它去袭击身后离去的众人。 突然想起了关于符箓的一些弊端,白树大喊到“光幕不能灭了,灭了就没效果了!!” 正在楼道里心惊胆战的人群更加恐慌,催促着被贴上符箓的学生加快脚步。 鬼影发现了白树手中拖把的缺点,依靠凌乱的桌椅板凳限制白树的行动,白树掏出一张符箓按在拖把杆上,空中念念有词“神承吾势,入此器物,去!” 手中一掷,白树将拖把直直的丢向鬼影。 “中!” 白树低喝一声,鬼影闪动的身影定在半空之中,拖把正中它的身躯,拖把上的气势瞬间爆开,将鬼影彻底炸成黑烟散去。 白树一张符箓拍在门口,形成一道光幕封住整个教室,随便找了几张没用过的白纸,将白纸撕成合适的大小,拿起一根水笔便开始龙飞凤舞的画起符箓。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白树将一小摞符箓收起,贴在门口的符箓也刚好烧成纸灰。 光幕消失,白树右手立掌如刀,在拖把头处斩下,将剩下的木棍简单的修整平齐后,白树便提着手中的棍子走出了教室。———————————————————————————————————— “好的,我了解了。” 王警官向着白树那个班级逃出来的人询问着学校内的状况,学校周围已经根据有关部门的测绘范围封锁,各个出入口都有警察持枪站岗。 车身侧面贴着特殊行动队标识的车辆匆匆开进来,没等车子停稳,一个寸头面容凶悍的男人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你好,特殊行动队,林天明。” 顺手掏出一根香烟递给王警官,王警官伸手接过别再耳朵后面说道“里面的情况不明,只有刚刚逃出来的一个班级知道里面的情况。” “说是有鬼突然出现,还有一个他们的同学会杀鬼的本事正跟教学楼四层战斗。” 林天明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特别行动队的队员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冲进去拯救里面被困住的人。 “好的,多谢!”林天明对着身后的队员打出手势“全体注意,按照无实体应对方案执行作战计划,一组二组救人,其他人跟我去找裂缝。” “是!” 白树还不知道正有人前来支援,离开了教室后,他被一只大鬼盯上了,这只鬼怪远超其他小鬼,身上的黑气凝聚成实体,坚硬无匹。 之前的拖把因为只是临时使用的武器,自然是不够坚硬的,在和大鬼碰了几招以后便被打断成两截,白树只能将带着手中的棍子扔掉。 “雷法,附!” 五雷符更加偏向的是狂暴的进攻性,威力会更大,但也因此更加的不好操控,白树引燃五雷符施展术法将雷电附着在身上。 雷电这类东西,向来是对付鬼怪最好用的东西,一拳一脚之间,逼得大鬼不敢抵挡,奋力躲闪。 不过身上附着的雷电也在源源不断的消耗着白树的精神力,草草的估算了下,白树手掐法决将身上的雷电凝成一杆标枪掷出。 雷枪擦着大鬼的半边身子钉在了墙上,将大鬼的半边身子直接泯灭,随后在墙上留下一大片焦黑的痕迹。 大鬼吃痛,鬼号一声化作一团黑气遁入虚空之中逃遁而走。 林天明刚刚捏死一只小鬼,将一个教室里幸存的学生放出去,忽地感到虚空之中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深处右手凭空一抓,只剩半边身子的大鬼就被捏住。 “哦?有意思。” 林天明看向大鬼来的方向,特别行动队的人还没有过去那边,看来最开始那些逃出去的人说的话没错,有个学生迈入了超凡领域之中。 手上用力,能量涌动将大鬼捏死,林天明对着跟在身边的队员说道“你们自己小心点,我那边去看看什么情况。” “队长放心去吧,我们还没大意到在这种环境下阴沟里翻了船。” 特别行动队的队员高声笑言到,那是由心底散发出的自信。 林天明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又点上了一根烟。 白树和林天明在走廊之中碰面,白树很是诧异,但还是好声提醒“这里不安全,请尽快离开。” 林天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特殊行动队的证件说道“我就是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人,小朋友,感掺和这种事儿说明你有点本事,但还是先出去好好歇着吧。” “你是什么人?”白树问道“特殊行动队?是那个网上传的神秘部门吗?” “啊,对对对!”林天明毫无回答的想法,吊着个死鱼眼敷衍的说道“还请小朋友你赶紧出去,不要再这里呆着了。” 见林天明没有回答的意思,白树自讨没趣翻了个白眼,走进一间早已无人的教室,又寻摸了一根棍子出来,提着棍子继续寻找起鬼怪出现的源头。 林天明把嘴里的烟头随手丢到地上,一脚踩灭跟了上去。 学校内的普通人基本已经被解救出去了,只剩下一个最高层的新生班还没有找到,白树散开精神力感知着活物的气息,向着最高层走去。 推开半掩着的天台门,白树登上了这个从来都没上去过的地方。 林天明紧随其后,他的嘴里又叼上了一根烟。 “唔出一口烟圈,林天明看向白树问道“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你认识?” “不认识但听说过。”白树回答道“是个挨欺负的货色,好像是他们班的人都不待见他。” 天台上,是一个半人半鬼模样的人形物,身上弥漫着浓重的黑雾,手部是一对利爪,身体线条也比常人更加违和,脚下的地面上躺倒几个失血过多昏迷的学生,还要几个已经断气的。 白树和林天明看到的是一个半人半鬼的人形物正残忍的撕扯着一个看上去凄惨无比的学生。 地面上,画满了用鲜血绘制而成的法阵,看起来像是一个个用来献祭召唤的法阵。 “救……救……我……”正遭受撕扯的学生面目扭曲,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向白树求救。 “哼。” 白树的鼻子抽动几下,他发现正在施暴的人形物身上由杀戮产生的恶反而没有周围死掉的学生和保受折磨的学生身上散发出的恶要多。 他能确认,这个正在施暴的人形物大概就是那个新生班被孤立霸凌的学生。 白树手中的棍子向着人形物点去,棍子上传来的巨力将人形物推开。 人形物的理智占据了他脑子的上风,白树这才看到了她的正面特征,发现这个挨欺负的学生原来是个女生。 ”劳烦您帮个忙,把地上还活着的带走。”白树说道”这个女的交给我。“ “好好好。”林天明对这个小子很有兴趣,就答应了这个请求,将倒在地上还没被放干血的人拉走为白树腾出地方战斗。———————————————————————————————————— 一棍子抽打在女生的肚子上,将这个身上已经初步妖魔化的家伙打翻,白树拿起一张符箓点燃,涂抹在棍子上。 看着被打倒在地女生再度爬起,有实体的鬼怪,再强也比会虚化乱窜的无实体鬼怪好杀,白树跟齐白马学了很多东西,但最后自己走上的路还不足以轻松搞定没有实体的家伙。 手中棍子向着人形物的脑袋点去,毫不吝啬的将能量附着在棍子头上,气势锁定住人形物,这一击,必中。 如同一颗西瓜摔在地上,脑浆子和鲜血炸的满天都是,白树搓了搓手上的木屑,刚刚的那一击将整根木棍都震成了齑粉。 “小子,好身手啊。”林天明笑着赞扬起白树“不过还差点东西,要不要以后就跟我混呐,正经工作,国家担保。” “行,什么时候走。”白树答应的很干脆,特殊部门的事迹一直都在民间传播,超凡事件的部分内容也是能在网络上查到。 白树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认为自己的实力足以跟国家机器抗衡,他还没有那么中二,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加入国家队伍,也是一个很好的信息来源,不至于和现在一样,两眼一抹黑,啥啥都不知道。 再一个,至少能让他不再经常碰上这种突然事件。 “好小子,等收队的时候跟我们一块走,回去就给你办手续。” 林天明嘿嘿一笑,将手中的烟掐灭。 不多时,整片被封锁的区域都被清扫完成,白树也坐上了特殊行动队的车前往基地。 “不过,你真的不打个电话回家吗?”林天明问道。 第6章 我,还改变世界? 东华国专门负责特殊部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一栋外表颇具特色的米白色建筑矗立在街道的正中央。 “合着就在这儿啊?”白树说道。 “哈哈,不止,这一条街都是咱们的地盘。”说话的是开车的特别行动队队员,史爱民,和白树在过来的路上聊天熟悉起来。 林天明的手搭在车窗上,烟灰随风飘洒出去,见到快到基地了,林天明将烟掐灭,从车里翻出两瓶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的喷罐噗噗噗就往身上喷。 白树好奇这喷雾是做什么的,但跟大家都还不太熟,只好闭嘴不问。 车子开进地库,地库里冷清清的,只有几个人坐在箱子上聊天,除去停放车辆的地方,还配备了给车保养维修的东西。 见到出去的人回来,几个负责维护车辆的后勤从开车的人手上要过钥匙,自顾自的将车开走维护。 林天明带着白树走进电梯带白树去办理入队的手续,史爱民和其他队员各自散去,去处理各自的事情。———————————————————————————————————— 沁源是京城第八特别行动队的副队长,正在调查白树的档案。 对于具备超凡能力的人来说,普通人常用的保密手段反而没有那么适合。 为了更好的记录和保存重要信息,东华国将一件堪称神器东西改造成为了东华终端库,可以通过多种手段连接,能监视整个东华国,也作为一台具备极高算力的计算机在各个领域之中使用。 “把你的名字,家庭住址,什么的都报一下。”沁源冷淡的声音响起。 白树将自己能想到的信息报出去,沁源将这些内容记在纸上。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白树的信息被填入一份表格。 将白树的身份信息上传到东华终端库中,等待数据传输过程,白树突然感到心理不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持续到终端库将信息传回基地。 传输回来的数据有些异常,多了很多的东西,这可能也是终端慢的原因。 最靠近现在时间的文档是一份监控报告,一般每年都会有野生的超凡者从普通人之中冒出来,但这是由其他部门负责的,只要不危害他人或者天赋没能展露出来,就不会有人特意的去管这些人。 沁源挪动鼠标,点开文档信息,一行行的看了下去。 白树,男,17岁,在京城第四高中就读,经监测显示,活动地区异常波动状况如下………………。 沁源默默的在本子上记下档案之中异常的情况。 接下来是来自zf的人员档案,介绍了家庭状况,个人履历。 林天明好奇的趴过去看了眼白树的档案,对着白树说道”所以,你有家回?” 白树十分的想问候一下他的族谱,但碍于刚认识不久,以后也得在这家伙手下做事,只好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沁源见到这种情况一拳头捶在林天明的肚子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赶紧滚!” 林天明耸耸肩,沁源的战斗力也就那样,不是他吹,他站在那不动让沁源打过也受不了伤,但是他没受伤,沁源往往会接着打,每回都能让沁源力竭倒下,最后被他公主抱回屋子…… 摸了摸鼻子,林天明靠在墙上摆起酷酷的姿势不再说话。 沁源对着白树补充了一句“他就是那样的人,嘴贱的很,别管他。” 不过事情有趣起来了,关掉白树的监察报告,是一份尘封在终端库中的上古信息,这封不知道和白树有什么联系的信息也被一同发送过来,看起来里面记载了一个重要的人的一些事儿。 沁源盯住上古信息看了看,根据后来东华国对于上古信息的标识推断了这份信息的记录时间。 默默的将信息和白树的个人档案另存了一份,沁源将白树的信息录入了第八特别行动队的档案中。 “档案调查完了,属于在野的超凡者,没有师门,没有背景。”沁源对着林天明说道“不过他的能力还没记录,需要进行入队测试。” 林天明酷酷的靠在墙上,见自家的副队长没说什么挑刺的话,很是诧异“怎么,今天我找的这小子还能入您的法眼?” 沁源冷冰冰的说道“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还有,你招来的人哪一个不是一屁股的麻烦。” 沁源扭过头对着白树,语气温和了一些说道“白树是吧,跟我走。” 白树看了看林天明,林天明抬腿跟上说道“走吧,测完就算你加入第八队了。” 七拐八绕,终于是走到了测试场地。 推开一个“小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整个上下左右均无边界的房间。 见白树一脸懵逼的表情,林天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见见世面小子,来自匠造局的高级货,训练场地3.0版本。“ “……”白树无言。 白树面前一块立方体从地面升起,沁源面前漂浮着一块光幕,双手在上面调试完,对着白树说道“先测力量,不要用身体力量以外的能力,然后站到立方体面前攻击它。” 白树听话的站到立方体前,问道“怎么打都行是吗?” “无所谓,训练场地有扫描功能,动手就好!” 砰砰砰~~ 肉体和立方体碰撞传来声响,沁源一直盯着光幕上的数据变化,直到白树稍微有些气喘了,才开口说道“好了,停。” 白树停下攻击的动作,看向沁源。 “接下来是能力测试,会什么用什么,还是攻击立方体。” 白树想了想,精神力附着在身体上再度发动攻击,这次的速度和力道都更加迅捷有力,打的立方体微微的颤动。 沁源和林天明还不太在意,这种程度的强化能力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弱了。 白树计算了下时间,猛地跳开一段距离掏出符箓点燃,向沁源和林天明展示起他的符箓威力。 “先停一下,你会画符?” 沁源皱着眉头问白树。 白树点了点头,不知道会画符有什么问题。 “你是跟谁学的?经终端推算,你的所有轨迹都不应该有超凡接触到你,还是说有什么新的情况出现?” 沁源越说越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的一样,眼睛突然冒起金光对着白树扫视一遍,对着林天明问道“今年开大会的时候,老算盘是不是提了一句世界变动的事儿?” 林天明向来对算命的没好脸色,自己也不是很信这些东西,但还是说道“虽然老东西的话想来不准,但是今年确实说了,各个地区的行动队都在吸纳更多的力量,限制都宽松了不少。” 林天明想了想又说道“军部那边好像也在扩军,我听我大哥说今年的军费都涨了。” 沁源走到还站在场地中的白树一把拉住他的手向外走去,一边还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第八特别行动队的一员了,以后直接对我和林天明负责,作为特殊编制人员行动。老林,把测试记录删了。” 同时指向林天明说道“他就是林天明,第八队的队长,我是沁源,副队长。” 走到门口,沁源突然想起自己还没问白树的能力是什么,便冷个脸探头出去看了一圈,将门关上锁好。 简单操作一下,所有的监听设备和监控都被暂时屏蔽了。 “接下来这里不会有任何的记录,你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知道,说说你的能力是什么?”沁源认真的问道。 白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虚境”这个能力在上次探索回来后,就变得好像没有什么缺陷会导致自己受到威胁。 “大概是分出七成到九成左右的精神力突然被拉到一个地方,然后在里面学的东西会完整的传回来,里面修炼的修为之类的东西大概会在我身上有一点点的体现?不过精神上的增长是实实在在的。” 林天明摇了摇头,说道“仅凭这个,恐怕不能说明他身上的能力能改变世界。” “那再加上这个呢?”沁源调出一道光幕,将终端发来的那道上古信息展示出来。 “嘶~~~~~~~~~~~~”林天明倒吸一口冷气,为全球变暖做出贡献,然后扭头看向了白树说道“你小子这个能力好像甚是牛逼啊!” 白树一脑袋的问号,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自己怎么就改变世界了。 “什么玩意儿?” 白树凑过去也看起了信息,随后跟随林天明的脚步为全球变暖做出贡献。 “嘶~~~~~~~~~~~~,这,这是什么东西?我可没干过这事儿啊,哪也没干过!” 一大段的文字清楚明白的描述了一个名为白树的人的一段生平事迹,大致为“白树这个人很好,和万年女帝一同推翻了旧王的统治,将危害压迫百姓的妖魔之器销毁了,虽然他死的早,没能嫁给万年女帝,但我们还是要把这个英雄记下来。” 信息的最后,是一个被抹去的名字和一段视频似的东西。 沁源点开视频,光幕开始播放起来。 一个和白树长得十分相似的人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一同冲向了一栋金碧辉煌的宫殿。 还有一个声音颇为幽怨的女声旁白说道“白树冲进了皇帝的宫殿,在宫殿中结束了这个时代…………可,他却没能回来。” 声音的最后,是女子的呜咽声。 画面一转,来到疑似白树身影和女声主人的相见,详谈,确定了某些事情,白树离开。 伴随着视频的推进,越来越多的事迹和疑似白树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之中,但唯有女声主人和同白树冲进皇宫的女生一直相伴左右。 视频的最后,画面分成两个部分,焚毁的宫殿和欢呼的一众人,随即画面一转黑了下去,只在正中央留下一了行字“幽州,昌平,万年立一衣冠冢以祭……” 白树喃喃自语道“这怎么还多个坟头出来。” “这些都不重要,你还说这不是你?但最过分的是,你居然会有两个可爱的女朋友!!”林天明一把勒过白树指着光幕上的视频大声的说道。 第7章 修炼 “这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端库为什么会根据你的信息发过来这样一份东西。”沁源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终端库只会根据给过去的信息传输相应涉及的内容,但你却多了一份来自上古时期的信息……” “这不对劲,对吧。”白树开口打断了沁源的话“你认为我一定和这个信息之中的内容有关联,让我猜猜,是不是这个终端库从未出过什么错误之类的,让人完全信服其中给出的信息。” 林天明接过白树的话回答道“这个确实是,我想这个问题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你是个突然出现的人,从来没有信息进入到终端库中,但终端库只会传回来一份空白的信息。” 林天明看向白树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有你的信息,也能看出,这是一段你的经历,那么,我们做个假设。” “你,白树,从现在到过去从未穿过时间到历史上的某一个时间点泡了两个妹子。” “但是,我们换一个想法,现在的你没去过,不代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点你没有去过这个历史上的时间点然后泡到手两个妹子。” 白树面无表情的吐槽到“所以,即便我是未来去的,你能不能不要再提我泡到了两个妹子的事。” 啪! “所以现在事态很明白了,不用我说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应该知道,为什么说你能改变世界了。”林天明拍了下手,将陷入深思的两个人拉回现实之中。 他伸出食指点在白树的身上,说到”你身上真正让我们不明白,就是你那个什么能力,只有这个能力是我们搞不明白的东西,不过话说你给这个能力起了个什么名字。“ “虚境,我管这个能力叫‘虚境’”白树回答道。 “虚境?意义不明,但是挺好,你愿意怎么叫怎么叫。” 林天明两手一拍,推开大门迈步往外走,在他即将迈出门的时候,扭头说道“记得给这小子发资料,然后让他该干嘛干嘛,平时没事儿不用让他来。” 沁源听见了他的嘱咐,然后随口说了一句“晚上别跟他们喝酒!” 林天明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下次一定!” 沁源跺了跺脚,冷哼一声“白树,跟我走,去拿东西。” 白树讪讪一笑,跟着沁源去拿发给每一个加入特别行动队的福利。———————————————————————————————————— 由于是特殊编制,白树被沁源打发回去继续上学,一番测试和最后将新人配给的东西交给他以后的问询,沁源认定白树只需要自己研究精进所学即可。 不过沁源还是告诉白树如果修炼上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她或者林天明问一下,也希望他在空闲的时候多往基地这边跑跑和其他队员熟悉熟悉。 白树答应的很干脆,他虽然很喜欢找个没人的地方蹲着,但人终归是社会性动物,需要多多的和人交流。 躺倒在床上,白树回想起今天这一整天的事情,伸出手在空气中抓握“没想到,生活变化的如此之快,看来还需要继续的努力修行啊!” 拍了拍脸,白树猛地起身,拿起沁源拿给他的一本修行法诀看了起来。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白树一边上学一边修行,有空的时候也会跑到基地里和特别行动队的队员联络感情。 反倒是自己的家没怎么回去过了,更多的时候是在基地待着。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响起,车内进行战斗准备的众人都是一愣。 “谁电话响了?”史爱民坐在车厢中说道。 这一回出击,是处理第八特别行动队辖区内的一起恶性事件,有一个平民富豪不知道从哪搞到手一本邪典,在别墅区里开party的时候把宾客全数祭天了,再接到警报信息之后,正在和白树聊天打屁的史爱民就拉着白树一块去处理这次事件。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车厢里的其他四个人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别人,最后将视线锁定在声音的来源上。 白树跟着他们看来看去,最后发现被看的人成了自己,一脸懵逼的摸出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和扬声器中不断循环的铃声证实了是打给他的电话。 “妈妈。” 尴尬一笑,白树解释道“电话这东西吧,这个平时没人给会我打,真是不好意思了。” 平时和认识的人几乎不联系的白树基本只能再骚扰电话和诈骗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 深吸一口气缓解自己的尴尬,白树将手机放到耳边拨通了电话。 “喂,妈妈,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那头传来白树妈妈的声音“你在哪呢,怎么不在家啊?” 白树连忙编造起谎言告诉她,他觉得还不是时候说自己加入了国家的特殊部门,正在外面处理超凡事件,只是说自己正在外边玩,让她和老爹不用担心安全。 “好了不说了,我得赶紧上车了,这就往回赶。” 见到到了地方,白树连忙说了两句安抚自己母亲的情绪,随后迅速跟着其他人跳下车进入封锁区域。 “现在是什么情况?”史爱民对着一个警察敬了个礼随后问道。 “同志,里面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看上去是有一层东西挡住了,我们的人过不去,就只能等着你们来处理。” 警察回了个礼说道。 史爱民点了点头,拿着自己的盾牌站在最前面对着其他特比行动队的人说道“咱们进去看看,打起精神来,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白树,你机动位置,随机应变。” 史爱民和其他的四个人组成的是一个标准的战术小组,负责开车的两个人是机动支援的人,自成一小组,在战斗中负责支援提供视野。 除去白树这个算得上是自然觉醒出能力的人,这支队伍都是修炼起来的,各种法术之类的也磨合的相当不错了。 再加上终端库扫描出来的异常波动并没有那么的强,这么一个小队的配置完全是为了保障不会阴沟里翻船而出来的。 第8章 邪典 不时地有一两声的哀嚎和低沉的嘶吼隐隐约约的作为背景音效传来,渲染的整个。 安排好各自的任务以后,史爱民举着自己心爱的特制盾牌一马当先,带着其余四人组成的战斗小组从别墅院子的正门突入进入院子。 开车的支援二人组寻找好位置将法器狙击枪架好,随时准备支援,并在耳麦里汇报着他们的视野里搜索到的东西。 小院的面积不算大,进去以后直接就能把状况一收眼底,快速的四处搜索一番,除去包裹着别墅的血色屏障遮挡住了里面的情况以外,院子里就只有散落的各种饮料酒水和开party时玩的东西。 白树从后院的位置绕了过来,和史爱民交流起他在后院看到的情况。 后院整个被包裹在屏障之内,完全看不到里面任何的情况,不过白树问了附近封锁线位置警戒的警察,里面大致的结构,和其他的别墅庭院大致相同。 “大概是二到三层的一个洋房式建筑,后院配备一个挺大的露天泳池和庭院,远比前院要大,房子地下的位置有一个地下室作为地窖之类的东西使用,现在需要考虑进去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 白树快速的讲述了自己得到的信息,史爱民作为指挥思考片刻,下达命令“依旧是要尽快行事,不能过度拖延时间。” “我们上,抱团行动,见机行事,宏宇,你的打击面不广,待会撕开屏障以后站到中间。” 宏宇上前蹲下身去,手中一翻掏出三枚一掌长度的钉子,只见他将一枚钉子握在手中,找准位置猛地刺入了屏障之中,随后动作迅速的将另一枚钉子也刺了进去。 刺进去的钉子牢牢地挂在屏障上,不过仔细看的话屏障上的能量正在不断向破开的位置涌动,一点一点的将钉在屏障上的钉子向外面顶去。 史爱民和另一个队员立刻上前,一只手按住钉子的同时调集体内能量注入钉子。 宏伟也将最后一枚钉进了屏障之中,随即手掐法诀,激活了这三件法器。 破障钉,多用于破开屏障打开出入口,或是插进阵法的运转路线,阻滞堵塞来破坏阵法的运行。 茵茵微光亮起,三枚破障钉被激活,一个三角形的缺口便被打开,史爱民举着盾牌一马当先钻了进去,白树等人也随后进入。 外面就只剩下了支援二人组,史爱民通过耳麦传达消息“在外面做好支援准备。” 进入到屏障的内部之后,才见到里面邪道祭祀的场景。 好消息是,祭祀还没有结束,坏消息是,参加party的人全被转化成邪恶阵营的生物了。 盾牌猛击!!! 史爱民一马当先,自然也就是第一个受到攻击的,一个皮肉枯萎,面容枯槁狰狞,身形消瘦干瘪的人挥舞着干枯的手拍在了盾牌上,史爱民的盾牌闪过一道流光,将这人拍飞出去。 依稀可以听见,他那已经毁坏的声带产生着听不明白的声音。 “呃呃~~哥~吼~~~” 更多这样的人形听到动静,或是扭曲的爬行,或是如行尸走肉一般向着生人气息传来的位置冲去。 “已经没救了,见到这样的生物就直接消灭吧。不能放他们出去害人。”史爱民说道。 白树听到后,直接冲了过去,三拳两脚,放翻一只生物,还不忘用手刀斩断头颅完成收割。 掉落的头颅落在地上,赤红色的眼眸黯淡下去,维持形体活动的血色能量也渐渐消散,渗透进地面消散不见。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被抽成这样的,白树一边战斗一边观察,这些人的战斗力居然还算不错,能够短暂的和一支堪称精锐的小队进行交手。 攻击时缠绕在手臂或者腿脚上的血色能量,对于肉体防御有极强的腐蚀性,伤口溢出的鲜血落到他们身上,进一步的加强了他们的实力。 从房子里冲出来的最后一只生物也被众人消灭,众人便进入了别墅之中。 别墅中的客厅布置的十分气派豪华,但也却不失温馨,看来这座房子的主人应当经常在这里居住生活,不然不会给人感觉以温馨的气息。 但要先把黏在家具和墙壁上已经微微干涸的鲜血给忽视掉。 “看得出来,这家里住着一家三口。” 史爱民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擦了擦黏在上面的血渍,照片里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一对夫妇站在长椅后,长椅上坐着一个瘦弱但长得很好看的女孩。 将照片重新摆到原来的位置放好,史爱民摇摇头说道“我猜我大概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一边继续搜索房间,白树一边问道“猜什么,怎么猜的?” 来到二楼,史爱民将手放在门上感知了一下,随后一把拉开了房门。 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大概属于照片中的瘦弱女孩吧,里面还有一些很明显的生活痕迹,比如没叠起来的被子和凌乱的衣柜。 这是整栋别墅内最干净的一间房屋了,没有一点血渍。 史爱民很快翻到了一个药箱,里面装满了各种药瓶。 “怎么猜的,我看这里有一家是三口,那小女孩一看就不是什么健康的孩子,无非是富豪偶得邪恶仪式,为救治自己身患绝症或者重病的女儿治病。” “队长这么能联想,回去还不开本小说写写啊?”宏伟打趣的说道。 “就是就是。”屋子内的众人都附和道。 很快屋子内就被清扫过一便,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但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邪恶仪式的痕迹,后院的位置也有人去了,但是没有任何的仪式痕迹,只有大量的血迹。 “地窖怎么样?”史爱民问道。 负责探查地窖的队员说道“没有发现地窖的入口,但是有个地方下面是空的,没感打草惊蛇破开个洞,不过我猜入口大概是在后院。” “嗯,好,谁带炸药一类的东西了?”史爱民看向众人问道“待会找到后院的入口以后,我们给他来个两面包夹之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第9章 老套故事 宏伟表示他的能力正适合开洞,史爱民思考一下,同意了他的请求。 宏伟和那个负责找地窖的队员去等候信号,白树和史爱民几人去后院寻找地窖的入口。 没用多长时间,就把后院里的所有看起来适合建造地下室的位置都找了个遍。 只有游泳池里因为蓄满了血水,没人愿意在已经找到地下空间大致位置的情况费力的淌着血水进去 ”那么,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得找找那该死的暗门。但很可惜,我们准备在你头上开洞。“ 以后一定要学一门搜索用的术法,不然遇到这种情况还真是十分的令人头疼。 在东华国当个邪修,若是没有足够好的藏匿手段,那就和脱了衣服在大街上溜达一样显眼。 因此,东华国里真正在搞事情的人都有一手足够高的隐匿技术。 遇到困难就放弃是个好选择,尤其是已经找到大致位置的情况下。 “暴力一点就暴力一点吧,我估计下去的时候刚刚是仪式结束的时候。” 回到别墅内,宏伟已经布置完开洞的法器,见一众人失望的回来,便开始给地板开洞。 史爱民看着正在地板上开洞的宏伟吐槽着今天就像是小说里老套故事的主角团一样,一定会让邪恶的反派完成最后的仪式,然后再高喊着爱与正义和反派同归于尽。 “你可不要乱说话,这么插旗可是容易死的。”白树也吐槽道。 轰隆一声,宏伟在找到空洞的地板上开了个供人出入的洞。 看了看洞里没有什么屏障之类的东西,史爱民随手扔进去些杂物之类的试探。见下面没有什么反应,便走到洞口边上。 “宏伟,把洞开大点!”说完,史爱民率先跳进了洞里。 白树摇摇头,紧随其后跳了进去。———————————————————————————————————— 李鸿忠是东华国中一个有很大影响力的人,过去一段时间里,在世界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他曾经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直到他的女儿被查出绝症,他便一下子销声匿迹,不再出席各种场合,只为救治女儿而四处奔波。 作为一个精英阶层的人士,也和上层人物有很深的交情。因此他了解,这个世界上是具备很多超凡脱俗的人物存在,在他们的手上有很多效果惊为天人的医疗手段。 不过那些修行者在看了他女儿的病以后,都得出了一个不能治愈的理由,他的女儿体质都是世界上罕见的东西,甚至是没出现过的体质。 他和他的老婆找过很多名医,直到他的老婆得了另一种绝症,他才不得不放弃亲自寻找。 直到一天,他从别人手上拿到一本记录了邪恶仪式的书籍,这是来自于一位与他相交甚好的修行者提供的消息,可能只有那些邪魔外道的东西,才能无视他女儿的体质或者改善她的体质来治愈绝症。 至于他的妻子,绝症的症状与他的女儿很类似,也是需要那些邪魔外道的东西才可能有用吧。 对超凡领域有一定了解的他自然也收集来不少有用的物件,其中有几样甚至帮助他吊住了妻女的生命。 他当然知道邪典里的仪式一定会让他付出极大的代价,但看着妻子和女儿日渐消瘦的身形,他不再犹豫打开了这本邪典研究其中的内容寻找救治妻女的方法。 为了研究书中的内容,他在居住的地下开辟了一片相当大的地下空间,远远超出地下室的范畴。 甚至将周围的几栋别墅都购买下来,让亲信为他警戒。 在通过黑色手段用金钱证实了一门来自邪典的仪式以后,李鸿忠便开始筹划起如何为妻女治疗。 两台手术床静静的摆放在用鲜血绘制而成的法阵正中,李鸿忠身穿黑色大衣,坚毅的脸庞却十分的苍白。眼窝深陷,一圈浓重的黑眼圈在脸上格外显眼。 但微微翘起的嘴角确是让他看起来十分得意。 是的,他已经成功了,史爱民完全将这里的事情猜出个大概了。 确实是一个老套的故事,而他们作为一个老套故事中的主角团姗姗来迟。 “请把她带走吧。”李鸿忠缓缓地抬起手指向两个躺在床上的人,开口说道,刚刚的仪式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生命力,现在他能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自身意志的强大。 只不过李鸿忠的语气和眼里并没有成功将妻女治好的那份喜悦,只剩下了无尽的疲倦和歉意交织在一起。 “那有本书,拿走吧……” 用手将邪典摆放的位置指了出来,李鸿忠的气息彻底消失。 维持着刚刚的动作,李鸿忠的身体上的皮肤开始缓缓地化作细碎的碎片落到地面上,整个人一点点的坍塌成一堆粉末。 白树走到两张病床的边上,其中一张床上躺着的正是李鸿忠的女儿,而另一张床则被一张白单子给盖住了。 伸手试探了一下女孩的鼻息,白树将女孩抱起带回地上。 史爱民将邪典收好,和队员处理起残局。 白树将女孩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好,依照规定,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女孩无害,需要带到基地之中观察一段时间直到确定没有危害以后再将她放归自由。 和史爱民一同将残局收拾妥当,血色的屏障也在破坏了阵眼之后失效。 老套故事就此告一段落,一众人坐着车回到基地之中。———————————————————————————————————— 基地当中,李子衿缓缓地睁开了眼,四处打量一番,发现这里是一处陌生的病房,李鸿忠经常带她出去求医问药,今天特地跟她说找到了一个肯定能治好病的医生,让她安心休息就好。 “大概又是哪家医院的病房里吧。” 她早已经习惯了不知身处何方,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十分的香甜,感觉身体也从未有过的好,就像是没得病一样。 而且这家医院好像少了点医院独有的味道。 门被推开,沁源走了进来,她刚刚看完邪典上的内容,也找到了那个作用在李子衿身上的仪式。 她要检查一下李子衿的身体状况,是否有对普通人造成危害的能力。 “你是谁?”李子衿问道“我爸爸呢?我想见见他。” “给你检查身体,先不要动,至于你的父亲,”沁源冷冰冰的说道“和你母亲一起死在’救治‘你的过程中。” 李子衿愣了愣,摇摇头说道“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第10章 二次虚境冒险 虽然沁源用三十七度的嘴说出了扎进李子衿心窝子的真相,但李子衿好像并不相信这件事一样,只是认为面前这个给自己检查身体的大姐姐说的是一个笑话。 “是真的。”抬手一道术法所产生的光束将李子衿从头扫到脚,沁源说道。 一份事件报告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沁源说道“你跟着李鸿忠求医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接触过了,那些看起来充满神秘色彩的东西…………” 李子衿拿起那份报告,沁源刚刚展示的那一手让他信服,一行行读下去的同时,眼里也失去了高光,渐渐的失落下去,留下了眼泪。 李子衿开始了被人观察的生活,白树在解决了这次突发性事件以后匆匆赶回了家。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挨了一顿数落。 “学校刚出过事儿,放了半个月的假,还不赶紧学啊?” 在白树真切的保证不会把成绩落下以后,终于是安抚住了自己的老妈。 代价是放假之前,白树不太可能再去基地待着了。 学校里的事情被用压了下来,除去白树知道真正的情况以外,其他人都只是认为学校里因为出现了恶性事件不得不休整半个月。 (民间一直有超凡力量的活动,只是被刻意遮掩起来,但还是有很多人能够接触到超凡领域,但普通人接触到这些事件的几率几近于零,大多数时候,直接接触者会被特殊部门封印记忆,以确保他/她能够重新归于正常的生活。 超凡者也被约束必须参加处理超凡领域的事件,以避免身边出现突发性超凡事件) 不过风平浪静的生活持续到了白树放假,李子衿也在被观察了一阵时间后放了出来,白树才发现她好像和自己是一所学校的,不过因为身体原因导致办理了休学。 不过这些不是特别重要,白树准备在寒假当中进行下一次的虚境探索,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放假。 许久没有动用能力,主要是白树想知道在他根据沁源拿的修行法诀修行过一段时间后,对这个能力又有什么影响,正巧的是,白树将自己的修为修炼到了第一境圆满的程度。 依照超凡者们繁多且杂乱的体系,各不相同的评断标准,东华国的超凡者们联合起来依照战力划分出九个境界,依照战力的标准评判境界。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行,白树将自己常态下的战斗力达到了第一境的程度,加上一直没放下,另外独立于虚境能力,最开始修行的体系也在基地能查到的分类中找到了一类相对符合的体系。 被称之为“神修”的体系道路,也因此得到了不少的启发,让精神力进步了不少。 白树更明显的感受着一大股的精神能量在虚境能力的作用下消失不见,心神也随着能量投入其中。———————————————————————————————————— 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城市,白树将身形隐匿起来,好方便对城市进行观察。 这不就是蓟北城吗?白树隐匿着身形沿着道路向城池摸过去,只看到城墙上刻着的正是蓟北城这三个大字。 笔画细节,都与之前在虚境之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突然之间,白树只感觉突然的出现了一股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扫视目光在城市的上空扫视而过,只好向远处无人的地方退去,直到心底不再感到悸动才停了下来。 为了等一个安全的时机,白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盘膝而坐,试着运行起沁源提供的那本修行法门。 直到正午,白树隐隐约约的感知到城市上空不断扫视的那些目光消失。 这才小心翼翼的跟上一支正好经过身边的车队藏了进去,然后借着车队的掩护成功的进入了城里。 大概是时代变迁了吧,也不知道是现在的时间相较于上次在虚境之中是往前了还是往后了。 往来行人的衣着依稀还能看见之前虚境中的设计风格,街上叫卖的物产也要比之前面临战火的蓟北城中要丰富许多。 由于天空目光之前不断的扫视着蓟北城,白树进城以后只敢躲在暗处看着城中人来人往。 但往来的人群之中总有些不自然的感觉让白树感到这座城市里有些许的不对劲,但 白树暂且将疑惑放进心底,现在重要的是要去搞一身行头出来,现在他身上穿的还是上一次在虚境之中穿的那种衣服,但已经很明显与本地人身上穿衣的风格有了极为明显的差别。 依照之前对城内建筑分布的熟悉,白树向着之前豪强大族所居住的位置移动过去。 反正那些富人即便是丢了些许的钱财,最多也就是节衣缩食一段时间,不会因此家道中落,连饭都吃不起。 且叫我小小的劫富济贫一下。 没触动 幸运的是,富人们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将豪宅院落依旧建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建筑风格变了罢了。 叫白树说,每个时代眼光独到的人都能看出这里的风景优美,清净安逸,只能说不愧是豪强富户,世家大族之辈。 绕着整片豪宅坐落的区域观察了一阵子,白树选定了一处豪宅小院,只见这户人家的小院造景独具一格,凉亭小溪,花草乔木点缀其间,鹅卵石铺出几条小道围绕着一个小池塘。 池塘中不知从何处引来一道活水源泉,养着几条名贵鱼苗。 翻过院墙,白树凭借着对自己身手的自信,成功的落入了一处困住人的陷阱之中。 “卧槽,在家里搞这种东西,真不怕自己掉进去吗?” 白树十分郁闷,为了防止被主人家抓个正着,开始依靠着自己浅薄的学识破解这个陷阱,没想到观察了半天,选了这么一户看起来防守最为薄弱的,却没想到直接人前失手,把自己折在这了。 好吧,不过只是用来困住人的一个小陷阱,没什么苦难的对吧。 没什么难的对吧! 没能叫白树观察出来的阵法,注定了设置阵法的阵法师水平要远远的超出白树很多,但白树必须要破开法阵逃跑,不然抓住贼人,主人家又怎么能轻易放过。 白树虽然心里抱着这家主人应当不错的想法,努力的解开困住自己的困阵。 为什么说这家主人心好呢,不然也不会只设置困阵而不设置杀阵。 白树看着被自己破解开的小困阵在被解开的同时,联动出一连串的法阵被激活。 层层叠加的封印法阵直接封印在了他的身上,白树现在只感觉浑身无力,精神在向着深邃的黑暗之中落去。 嘎! 白树立直着倒在地上。 该死的王八蛋,这户肯定干着什么不能见光的活计,这纯纯就离谱。 精神在黑暗之中感知不到时间,白树神魂恍惚,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的封印已经被解开部分,使得他的精神重新掌控身体,可惜的是还是不能动。 一张女子的脸突然之间占据了他的大半视野,白树看到那张脸后只感到十分的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你是哪里人,为何从未见过你身上的衣着服饰?” 女子好奇的闻讯白树的来历,她自负卜算之术也算得上是天底下数得上数的人物,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一个能逃得过她的卜算的人。 在抓住白树的时候,女子便起了一卦算起门外院子中的倒霉蛋是何来历,结果无论如何掐算,白树的过往都是一片迷雾,未来虽然短的可怜,但居然有着一个能够改天换地的命格。 好奇心一下子便从她的内心之中涌了起来。 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女子仔细的观察起来白树的身上是否被那扫视全城的目光留下印记。 在确认白树身上没有任何印记以后,女子小心翼翼的将白树从院子中带进房间。 再确认没有人或者天空中投下的视线盯着这间小院,女子才将门关好。 费力的将密室打开,一脚将白树踹进地下的密室之中,随后这个女子也钻进密室并将秘室中的阵法逐一激活。 检查了一下阵法,阵法都在正常的运转,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将白树身上束缚他精神的阵法解开。 啪啪两巴掌抽在白树脸上,白树的小脸很快就多了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疼痛的感觉加快了他的苏醒,等他睁开双眼,女子便蹲到他的脸前。 “我靠。”白树被吓了一跳,想操控着身体向后一跳,却被身上的封印锁住无法动弹。 女子眯起眼,思量着如何让白树乖乖配合她的计划,她突然觉得这样一个没有过去却还身负一等一奇特命格的人一定会对自己的计划有所帮助。 啪! 打了个响指,白树身上的所有封印立即解除了对他的束缚,收拢在了他的身体内部。 白树相信这个女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没感轻举妄动。 “聪明的小子,庆幸你没动手吧。” 女人眯着自己的狐狸眼,笑眯眯的说道。———————————————————————————————————— 白树用一次惨痛的试探,很快就探知出自己的处境。 完全被坏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了。 哭唧唧,精神力都能给封印掉,还能不能玩点正面对决的东西了(超大声)! 妈妈,她把我退出键扣了!!! 此刻,白树正蹲坐在密室的一个新隔间里思考人生,好在修行到第一境的实力也继承到了虚境之中,而修行到第一境以后人就可以少吃饭,多靠吸食西北风过活。 万年,是坏女人告诉白树的名字,被控制的短暂几天内,白树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身处哪一个时代,眼界眼光只能给你带来一点点的帮助。 只要你说出什么时代之中未曾有的东西,那么很快啊,很快,一帮子或活跃或岌岌无名的老老少少就会把这些东西搞出来。 啊,可能会说这抽水马桶它不抽水啊!它可不止不抽水,还能挪。 这玄幻的抽水马桶来自其中一天白树和万年的随口一提。 在万年仔细的询问了抽水马桶外在的具体表现以后,第二天就将一座移动马桶安置在了密室之中。 最为低劣的法器外壳,配上刻录了初级生水术和储能阵为冲水系统实现最基础的冲水。 在能量不足时,重击储能法阵(特别注体修请轻击)即可完成充能,还有更多充能方式等待发掘。 最后是极为震撼的五谷轮回毁灭下水系统,用火系法阵快速烘干碾碎成为无味的肥料。 人桶分离,即刻冲水,不把一点粪便留存,即刻毁灭消失,将肥料储存在马桶中。 特别种植的清香灵植,无需看护,带来永久清香摆脱异味。 没有固定下水,方便移动,想在哪拉在哪拉!!! 三天换六代,白树此刻正被迫坐在最新的七代目移动马桶上开展产品测评,具万年所说,她将会以移动马桶这一远超时代的产品打开商路,为自己的邪恶计划赚取第一桶金。 白树已经带上有色眼镜,万年的计划一定是邪恶的!!! 提上裤子,白树走出隔间,发表起自己的马桶感受。 “嗯,这一次改进大幅度提升了马桶的舒适度,更换后更好的植物带来更加丰富以及多元化的清香。客制化的设计方便高端客户在我们的产品基础上进行个性化的改进…………” 第11章 天机神算和上古奇人 万年拿着小本本认真的将白树所说的话记录下了,虽然里面有很多新奇词汇是她听不懂的,但这并不妨碍将移动马桶带进大户人家。 凡是不明白的新鲜词汇就直接问白树让白树解释,直到她听明白为止。 “什么时候能放了我啊?”白树哭嚎着问万年有没有把自己放出去的打算,这小小密室之中实在是无聊,被关在密室的这些天白树已经趴在墙上和地板上把密室的阵法研究了个遍,但因为自身学识不足,没能研究出什么门道,可也因此受益匪浅。 “实在不想放给来点事情做啊!”白树说道,他在这屋里憋得实在是难受。 白树也想用虚境直接离开这里,但禁制阵法在身上,居然让虚境能力无法发动,被抓住了跑不了,就很难受。 不过也让白树知道了自己虚境能力的一个弱点,不能被封印住,不然进入虚境的这一部分会与主体分开。 万年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抱在胸前思考着对白树的安排。 诚然,这地下密室固然隐蔽,而且对于时不时扫射下来的目光也看不透这里的事情,但万年还想好好的利用白树这颗棋子,现在已经初见成效的是移动马桶被她通过自己的渠道卖进了整个大乾帝国整个北境的豪强世家的门户之中。 因此,万年更加注重白树身上还没被她挖掘出的那些点子和潜力。 而且白树是个完全没有这个时代常识的人,怎么想都很奇怪。 思考到最后,万年决定在白树身上投入第一笔投资,为了完成自己之后的计划。 “这是我修行以来,搜集的部分典籍。”万年将厚厚的一摞书籍拍在白树的面前“至于出去,现在你还不能出去。” “想来你不会不知道天上天天扫过的那道目光吧?” 白树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天上的那个恐怖的目光见过一次,然后就被万年抓住关起来了。 “那是大乾帝国的一件重宝,名为‘天机神算’。”万年理了理飘起的发丝继续说道“大乾皇帝用这件宝物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到帝国的每个角落,配合帝国国师手下的卜算师和皇帝的智囊团将一切对统治有害的人和事消灭在萌芽当中。” 这样做或许真的能让这个王朝延续万年之久,但卜算出的东西不会完全正确,以至于发展出了一种新的卜算方式。 算尽天下事。 ’天机神算‘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一台用来计算所有变量推导出世界这个系统下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也让他们推导出了大乾帝国的灭亡。 帝王和帝国忠实的簇拥者开始逐渐病态的追逐起救国的方法,但却在这追逐之中偏离了原本的目标。 并且,万年说道“‘天机神算’算不尽这个世界,卜卦师也是…………算的越多,算的越乱…………” 在之后的日子里,天机神算不断的被改进增加功能,天眼就是功能中最为恐怖的东西。 被天眼所视,过去未来无所遁形。 当然,这只是自夸罢了,除了人心难测以外,配合卜卦之术,一个人的过往可以说是一览无余,你几点拉的什么屎最后是成了肥还是让狗吃了都能算出来。———————————————————————————————————— 白树听完天机神算的来历,感觉这个时代实在是太过疯狂,皇帝已经疯魔,成天逮着可能是反贼的人杀,卜卦师天天算卦,算的入魔,已经算不出正常的世界脉络。 万年说自己也是卜卦师,她的师门还曾是参与天机神算铸造的一个核心位置的门派。 不过在皇帝疯魔以后,皇帝的内侍卫队直接出动,将她师门的所有人都抓到京城。后来则是不断的扩大着抓捕的范围将天下有名的卜卦师都带进了京城之中,强迫他们为皇帝效力。 万年则是因为自己的一些问题,只学艺,未拜师,因此有着一身本事却不在抓捕的名单之中,后来因为京城内传出风声,有人说出了师门还有学艺未拜师的人在外,万年也因此被迫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听起来当代的皇帝还真是脑子有问题啊!” 白树感叹道。 ……………………………… 接下来的半个月风平浪静,据万年所说,通过天机神算投射过目光的次数都减少了,移动马桶也正式的作为一个改变人们生活的器具开拓出一片全新的市场。 值得一提的是,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密室之中,白树读完了万年拿来的书,并在其中得到了不少的启发。 他每天尝试着催动虚境能力离开,直到一天发现自己在虚境中的一小部分意识还是能透过封印法阵短暂的脱离虚境,承载着这边新经历的记忆回到身体中。 只不过现实世界之中的时间与这边差距有些过大,一下子传过去太多的记忆反而使得身体感到头昏脑涨好一阵,而且现实世界中的记忆与这里的记忆产生了脱节。 原本并行的两条车道突然被隔开,之前能同步的记忆突然之间只能断断续续的传过来一部分,让白树感到有些错乱。 ‘但好在虚境之中的这部分不会因为什么原因而出问题的。’ “接下来把这本书里的东西好好练完,然后你就能到外面去。” 白树整天跟密室里呆着,早就已经不知道时间的变化,万年去密室问他问题的时候,也没什么规律。 “先看这本儿,练好点,马上就用。” 不知道应该是哪一天,万年给白树拿了一本书,临走的时候说让白树把书中的内容好好练练,需要他出去为她做一些不好做的事儿。 白树问她这本秘籍是做什么的,万年的脸一下子就绷起来了,语速飞快的给白树解释完就匆匆离开了。 白树感觉万年今天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古怪,但出于大无畏的心态,本来就无所事事的呆在地下密室之中的事实,既然这本秘籍万年还特意叮嘱自己,那就不妨先看一看。 抱着对创造者的尊敬,白树翻开了这本秘籍,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句震撼他一生的话“没有老婆,不要紧。吾妻,吾也。” 虽然万年说这是一门专门遮掩自身的术法,专门克制天眼那种能看过往的能力,易容换形,将自身分为多个实力平分的实体分身是这门术法的作用。 但以白树接受过网络上信息洗礼的人来说,这本秘籍白树越看越不对劲,这书颜色怎么越来越不对劲啊? 眼里的文字和插图渐渐的浮现出一些黄黄的感觉。 白树终于在一行一行的发癫中看到了作者的目的、 易容换形=自己变成想要的样子。 实体分身=……………… 有没有搞错啊,这位大神是生错时代了吗?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 第12章 才不要这样! “我原以为现代人的脑洞就已经足够离谱了,没想到竟有此人如此勇猛!” 这个时代的功法秘籍白树这些天也看了不少,大多数是正经的,是看得出来十分无趣的,但实用的。 朴实无华的叙述,认真书写的文字,斟酌后才写下的内容,可靠前辈的谆谆教诲,对于术法内容的优缺点认真的点评,是几乎所有功法秘籍的风格 靠谱,正经,抒发自己在某一领域的成就,希望更好的传承到自己徒弟手上。 这是很多大路货,是属于大家只要想学就能搞到的,或许有很好用的,但绝不是哪家门派的立足之本。 也有一些一看就是门派立足之本的功法,一看就是晦涩难懂,没有师傅带着学的话,完全练不正确的。 最后就是一些手稿,多半是某一种术法的创造者笔记,用来记录自己创造的过程,在书里吹吹牛逼,讲讲自己的牛逼成就和功法如何如何。但往往不会过度夸大其中的内容。 或是某个人临死前将自己最放不下的功法写下来,希望有后人能够继承自己的功法,再闯出一番成就。 万年拿来的就是一本手稿样式的功法。 但区别于其他手稿的一点是,创造者很明白的将自己创造这门术法的原因写在了开头,然后随着而来的就是整本手稿源源不断的炸裂内容。 作者一定是在写手稿的时候不间断的各种发癫,过多的癫话使得白树不得不找了一个白本去归纳总结这本手稿中记录的修炼方法。 最后,在看过十几遍以后,白树终于在大量的发癫和黄色废料中找到了少许的功法创作思路和修行方法。 等待着封皮上的墨迹干透,白树将这本由他抄录的书籍打开。 “妈的,色鬼!!” 白树最后将自己的评语写在本子的第一页,作者的名字下。 “如有不同看法,请移步原稿!” 万年希望他练这本功法来易容,不单单是其他易容功法术法不能用,只是因为这门功法的效用过于强悍。 (后来白树终于问出来这本功法的创造者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据万年所说,这是一个散修创造出来的,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至少白树没在东华国的数据库里找到这么炸裂的东西。) 炸裂的功法却没有那么炸裂的修炼方式,看过十几遍的白树很快就依托于创造这门功法的色鬼大师完成了初步的修行。 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与平常不一样的身体,胸口有点沉,白树连忙逆向的将自己的身体恢复。 不由得感叹道“这易容换形的作用也是真真的行啊!” 除去原本的精神,整个身体都完成了从内到外的变化。 揉了揉有些发干的鼻子,白树继续起他的修行。———————————————————————————————————— “能不能不穿啊。”白树看着万年拿来的侍女服饰。 “那你就别出去了。”万年甩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 片刻过后,白树自被抓住以后第一次从地下密室里爬了出来。 “呦呦呦,还挺好看的。”万年伸手捏住白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树。 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白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万年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羞涩的感觉一下子充满了他的内心,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万年一把将白树拉到自己怀里揉搓起来。 由于现在白树的身高矮了不少,直接感受了一波福利。 万年看着平平无奇的,但居然相当有料。 拉着白树玩闹一番过后,万年才说起正事“现在玩完了,该干正事儿了。” 白树心想,我是玩具,我没的话说。 “多亏了你帮着我把移动马桶改进出很多的花样,现在我也攒够了启动计划的资金,是时候告诉你我的计划了。” 白树开口说道“你不怕我泄露计划给你的对头吗?” 万年噗呲一笑,说道“不怕告诉你,这个计划针对的人在见到你的时候,必然一刀把你捅死,然后枭首示众。” 白树只感到脖子一凉,双手赶紧护住自己的脖子,表示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还是这个样子看着顺眼。”万年伸出手揉了揉白树的脑袋。 身材高挑儿的万年搂过白树的脑袋,柔顺的头发从指缝间滑过,带来难以言表的享受。 “……”白树无言,他长的本来也算不上什么不可名状,至少是个小小帅的水准,加上神修修为带来的气质,完全不会泯然众人的好吧。 为什么万年这么说呢? 噶——灵光一闪,白树的脑袋上仿佛亮起了灯泡。 真相只有一个,万年是个弯的。 白树不由得再一次感叹起世界的参差,时代的不齐。为什么至少是在上古时期的一个时代里竟然能让他发现这样两位卧龙凤雏啊! (上古时代是指前文中所提到的东华国终端数据库中所传来的上古信息记载有关白树的内容) 卧龙是创造出“换形术”,白树不知道他名字的色鬼大师。 凤雏则是跨越时代,有着远超世俗习惯的爱好的万年。 我白树何德何能,竟能与二位相识,实在是难以言表啊! 我进虚境可不是为了搞黄色的。 诚实的讲,白树还是很馋万年的那一手封印法阵的,至少从他了解的知识来看,这一手他高低得学啊。实在是过于强悍了,至少也是个阵法封印这方面的大师。 忍辱负重,就在今朝。 不就是女装的时候还要受到侮辱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下来就是对白树行事作风的调教,让白树至少看起来像个侍女。 “不过在告诉你计划之前,要先让你看着正常一些,然后还要做些准备来防备天机神算的注视。” 万年微笑着举起手,左手将一个光团排进白树的胸口,光团在接触到白树身体的时候,直接融了进去消失不见。 白树没来得及控诉万年的不地道,就直接昏迷过去。 第13章 万年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昏迷的时候万年对自己干了些什么,但白树醒来的时候万年正趴在桌子上仔细地打量着他。 好在他现在已经用了换形术……坏了,忘记了她就吃这一套啊! 万年投过来的目光在白树眼里一下子就恐怖起来,连忙做起心理安慰“我男的,我男的。她吃不了我。” 万年见白树醒了,还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自己,吹了个口哨,讪讪的收起打量白树的目光,轻咳一声开口说道“咳,那么,先让你了解一下这个计划的目的吧。” 伴随着万年开始讲述帝国的故事,白树也开始从故事中了解这个时代的过往。 这个时代天地之间的‘灵气’相当充足,个人修行能达成的成就要远远高于白树上次进入虚境中的那个时代,但是对于大乾帝国的统治来说,一群不听号令,聚起来还具备足够与帝国掰掰手腕实力的大小门派江湖散修带来的威胁绝对是排得上号的。 皇家维持威严的军队威慑力也随着个人实力的增长而逐步下降,这导致大乾帝国的皇帝越发的感觉自己的统治难以为继。 皇帝的打压很快就随着军队的开拔在帝国境内展开,大大小小的江湖门派或被灭门,或被驱逐进入一些难以进出的地方扎根。 这期间皇帝也意识到了军队高端实力的不足,往往一个高端战力在正面战场上所能达到的威慑力要远远高于千人。 每次面对这种对手的时候,都要用士卒的性命去活活拖死。 皇帝也想过加强军队的实力,选拔出一些中坚力量和尖端力量着重培养。 但对于军队来说,拔升实力的手段大多不适用于军队之中。 一来二去,即使是有着足够的资源,帝国军队中的高手也寥寥无几,反而,作为耳目的帝国暗卫脱颖而出,填补了高端力量的空缺。 随后,就是皇帝与那些能够窥探天机的家伙之间的交流了。 卜卦师,一个追逐“命运”的职业,一身本事全在各种强悍命格交汇的地方才能成长,在越靠近世界变动中心的位置,越能窥视到世界未来的变化。 卜卦师分为两拨人,一边认为卜卦算命得出来的结果,应当要积极避免当中的祸事,消除人的苦难,避开或提前开始解决应对一人之力无法对抗的事件,算的上是推动世界向他们所想的方向前进。 另一边则是奉行,人的命运各有福祸,早早的就被上天注定,人能做的,就只是调整好心态然后接受自己的命运,而他们则是挑选能够为自己取得利益的人进行辅佐,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自己能够从中牟利便是最好的结果。 结果就是在天地灵气日益充足的这样一个时代里,两拨卜卦师的实力噌噌噌的往上涨,算的那叫一个快又准,自然而然也就因为理念不合而对立起来。 天机神算就是在两拨人为了证明谁对谁错而做出来的东西,在双方领头人的带领下推演整个人间的发展和世界未来出现的大变动而制造出来。 大乾帝国提供了工匠和材料,帮助卜卦师建造天机神算的同时,要将两派人分别设计的两件法宝‘天机’和‘神算’组合成为一件宝物‘天机神算’。 最终以推演大乾帝国的未来为天机神算的首次运行。 庞大的算力和能够扫视整个帝国人民过去未来的宝物得出了一个不让当时的大乾皇帝心安的结果。 至于那时候的皇帝做了什么,没有任何的消息或有人现身说法,但皇室之中却悄然的口口相传起一条只有旧皇帝和新皇帝才知道的事。 民间也只是猜测一二,只知道除了表态要为大乾帝国逆天改命的卜卦师还活着以外,其他奉劝皇帝坐吃等死的天命派全被砍了脑袋,以妖言惑众,试图谋反为由挂在城门上示众。 皇帝的这一举动使得不知什么时候传出来的大乾帝国将亡的消息彻底的坐实,只不过因为算出这个消息的人都被砍了脑袋挂在城门示众,也就没人能知道大乾帝国还能剩下多少年的国运。 起初一些年,皇室还忍耐着,想以更好的治理为主,将打消有不安分想法的人,维护统治,各种大大小小的改革,很好的政令也都施展下去了。 不过在有心人的暗中推波助澜下,负面消息一直传播在大乾帝国的民间,不能被根除禁止。 这样的环境下,时间越往后,皇家的氛围就越怪,也就逐渐的偏离了原本的方向,真正的向着深渊之中走去。 在这段时间中,神算一派(即以改变正常命运的一派卜卦师,后面都简称为神算派)神隐,不知去向。 万年猜测,神算一派一直隐匿于皇家周围,为皇家效力试图改变帝国的命运。 依托于天机神算,加上呆在帝国中心位置,命运命格交汇最复杂的地方,以人力推算是不太可能的,除非找来很多的卜算师一同不计生死的去推算。 国运更是非一人之力能算出来的,涉及过多的因素,就算是只推算帝国国运止于哪一年都不行,这也是天机神算铸造出来的意义之一,帮助卜卦师分摊大部分的压力完成卜算。 不过时间推移,社会发展,天机一派早已在皇家的重压之下隐匿起来,卜算师这一职业也逐渐在一道道的政策重压之下,没了当年的风光,徒徒留下一些能力有限的卜卦师。 也正是因为能力不足,偶然有一两个天纵奇才也只能隐匿起来。 万年的身后是一批有能力的造反派,目的是要推翻大乾,而万年则是他们培养的其中一个重要人物。 他们曾经打通关系,获取了足够的资源让一批人学习卜卦之术,成为卜卦师。 而万年也在这些人当中,并且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卜卦师,之后为身后支持她的那些人也提供了极大的助力,并借此获取到了足够的支持。 不过代价是绑上了这些人的标签再也摆脱不了。 这些人在暗中活动,不与帝国正面冲突,仅仅是在阴影之中谋划着推翻帝国的计划。 他们吸纳不甘于一辈子隐没于茫茫人海中的野心家,他们支持有才能的人完成梦想。 这是完完全全站在了帝国的对立面上。 “而我们的目的是,与其在这样的重压之下,不如早早准备,由我们来实现那道预言。”万年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冷冽的神色,她在身份泄露之后,便被皇帝的暗卫撵的到处乱跑,积压了一肚子的火气。 但白树作为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发表了他的看法“这个,大乾不是还在搞民生吗?难道现在对底层的剥削更严重了?” “……”万年沉默半晌,她在思考如何给白树快速的解释这几代的皇帝搞了些什么事儿。 “这么说罢,这几代皇帝疯魔成什么样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白树苦笑一声,被万年的封印阵法封住了以后,白树引以为傲的神修修为难以动用,只剩下个第一境的浅薄修为,哪能向之前一样自信啊。 “可我这修为都被你封上了啊。现在出去浪完全是在送死好吧。” “又没说让你一个人单独去看,以后跟在我身边,你自然是能知道的。” 说到底,白树还是受制于万年的封印,他不敢赌自己‘虚境’能力能在精神被困住无法脱离的情况下产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被封印导致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情况出现。 第14章 小侍女 至于万年真正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是帮助身后的人还是自己另外有想法就白树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选择上需要仔细的考虑考虑,万年刚刚所说的大多是反贼们的造反经历和皇帝对这些超凡人士的压制,并不能看出万年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无奈的白树只能依靠着自学的换形术化作万年身边的一个小侍女,就此跟在万年身边继续观察情况。 为了将白树这个看起来摇摆不定,实际上内心一直对两方保持着距离感,不是很相信万年所说的有关大乾帝国的境况。 现在已知的就是万年和大乾帝国是两方人,而自己又受到了万年的封印限制,这样大乾一方注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和自己对上,白树已经隐隐的站在了是万年这一方势力。 因为白树的身上有自己设下的封印,万年很放心的让白树到处看看,带着白树见识自己经营的一些渠道,白树则是作为她身边的人处理一些琐事,也不介意白树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 同时,也带着白树在蓟北城内看看平民的生活,试图让白树认同反贼们的理念,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毕竟依照万年的谋划,白树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必须坚定的站在她的这一边才能起到足够大的作用。 一个摇摆不定的家伙,很可能在最要紧的时刻来上一记重重的背刺,更何况现在让他知道的也不算是什么真正的重要信息罢了。———————————————————————————————————— 蓟北城相较于大乾的京城还是很远的,位置比较靠近帝国的边境,皇帝手下专门负责监听天下的耳目,暗卫的人马虽然散在各地搜集反贼的线索并找出他们,但是真正去处理这些试图推翻大乾的超凡者并不是普通暗卫能够对付的了的。 暗卫的精锐大多成队,这样可以使得最大程度的抓捕击毙零散的超凡者。 这些精锐的暗卫队伍分散驻扎在帝国疆域的各个区域之中,划分出许多的监察区域,凡是收到信息,便能够立刻出动不至于信息滞后导致反贼们离开。 暗卫虽迟但到,蓟北城属于的区域也是相对偏僻的,精锐来的也不算太快,路上还处理了一波突然发现的反贼,于是在白树从地下出来的第十三天,傍晚的夕阳将要落下,天边赤红色的火烧云仿佛要将整片天空点燃。 伴随着烟尘飘起,城门处一支军队骑着高头大马走进入了蓟北城之中,直奔城中的太守府而去。 “想必太守明白,我们来是为了什么?”领头的暗卫首领拿出令牌对着蓟北城太守冷冷地笑着说道。 太守平日笑呵呵的脸上不见笑容,冷峻着脸对着手下命令道“当然当然,我自然是明白的。来人,传我命令封锁全城!搜查逆贼!” “哼,算你识相。不过今天我们是来抓反贼的,”暗卫首领收起令牌,趾高气昂的对着太守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是个什么流程了,我也不废话,赶紧办,我就当今天没见过你。” 恐吓完太守,暗卫首领扭过头对着暗卫们说道“好好搜查城内,要是放跑了人,就提头来见吧!” 蓟北太守阴沉着脸,不情不愿的下达配合暗卫搜查逆贼的命令,同时悄声的将拉来一个侍卫,让他传个口令给自己在城防军中的一个将领率兵过来护卫他,暗卫首领的态度让他不敢赌到底是真的有反贼还是自己干的那些事情暴露了,必须得防上一手。 他知道,今天的蓟北城之内必然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些直属于皇帝的鬣狗会撕咬一切他们看着有威胁的东西,只希望自己没有威胁吧。 安排好护卫,便转身向着暗卫首领走去,将暗卫首领带进了太守府当中闲聊。 与此同时,看着街头上逐渐混乱的景象,一队队的城防军被太守调入城中四散开来,一个小厮悄悄的避开人,来到万年住的小院前,按照约定好的节奏敲响了万年住的小院的大门。 白树听到动静刚要站起身来,万年却抬手示意他先等一等。 听完小厮敲打大门的动静之后,确认是正确的节奏,万年对白树说“告诉门口的那个人,让他赶紧离开,注意安全。” 白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脚下加快步伐过去打开大门。 大门打开一道缝隙,小厮见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小侍女,不是万年,便开口问道“万小姐不在家吗?” “她让我告诉你赶紧离开,注意安全。”白树回答道。 “多谢,”小厮向着白树拱手微微的鞠躬“帮我告诉万小姐,这些日子的恩情无以为报。” 说罢,便沿着之前来的路悄悄地往家跑。 “欸……”白树不知道为什么伸出一只手想要挽留一下他说些什么,但见人以及跑远了就无奈的放弃了。 叹了口气,白树将门关好回到屋子里。 感受到气氛不对劲的白树立刻去找万年,找到以后,万年正在将这里的东西装进储物袋中。 “拿着,一块帮我装。”万年将一个储物袋扔了过来“先装阵图,再装武器和食物。” “这是要跑路吗?”白树蹲下身子帮着万年一块收拾起东西。 “没错,该死的暗卫,你马上就知道皇帝是什么德行了。” 储物袋中的空间不大,至少白树感觉和上次在虚境中见到的差不多大,不过东西更好拿更好放了,要方便上不少。 将没法装走绘制好的阵图捆好,方便待会带着阵图离开。 兵器被白树从密室中拿了出来,白树这个时候已经换上一身便于战斗的衣服,但碍于万年的要求和天机神算的威胁,还是保持着女相。 万年将阵图绑在身上方便拿取的位置,腰胯长剑,英气十足。 白树跟在她的身后,上一个包裹中是万年拿不下的阵图和布置阵法用的东西,还有一把长刀别在腰间。 砰砰砰! 大门被急促的拍响,万年示意白树打开大门,看来在白树去开门的时候她以及安排好了一些事情。 一辆不算宽敞的马车停在门前,万年和拉车的车夫没用任何交流,只是对着白树说了一句“上车。” 白树坐上车,问道“然后做什么?” 万年闭上眼睛,回答道“等一个信号,一个能让咱们出去的信号。”———————————————————————————————————— 马车的车厢内空间很小,两个人挤在一起,白树很讨厌这种心里没底的情况,烦躁的心情让他格外注意外面的情况。 尤其是万年所说的信号,什么时候会来,是什么形式的信号? 天机神算不断扫过城市的上空,暗卫和城防军已经封锁了出城的城门,城内混乱不断。 一队队的士兵急匆匆的行走在城内的砖石路上,一个个的岗哨站在了各种险要的地方。 等了一会儿,见外面实在是没有动静,白树也学着万年的样子闭上了双眼,平心静气等待待会儿战斗。 闭上眼,一股淡淡的香气从身边人的身上传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白树记下了这个味道。 闭上眼一会儿,身上突然有了一种被注视的感受,万年这时候睁开眼对着外面的车夫喊道“我们走!” 车夫沉默着挥动马鞭,驱使着马匹向着北城门驶去。 与此同时,一个暗卫带着城防军向着这边走来,白树感觉马车停了下来,睁开眼,将马车上的帘子挑开一个小缝向外面看去。 看到伸手拦下他们马车的城防军以及暗卫,白树将手搭到了刀柄之上,准备着随时反击。 一道道信号弹在划过天空,在天空顶端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第15章 站队 伴随着信号弹在天空之中炸开,明白意思的人都知道要出事了。 街边上原本紧闭的一间间民房之中和临街紧闭大门的店铺突然打开了封闭的门窗,从里面冲出很多手持武器的人,还有一根根的弩箭从门窗的空隙之中射了出来。 白树清楚的看到几根弩箭从窗户内射出,将几个城防军放倒。 正欲上前检查马车的城防军立刻反应过来,只留下两个人看着马车,其余人冲过去在街上与这些人交战到一块,一些城防军冲进射出弩箭的屋子中追击凶手。 车夫突然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把手弩,接着又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欻欻两箭射出去,正中毫无防备的城防军夺走了二人的性命。 正在战斗的城防军大怒,但被不要命冲上来的敌人死死的缠住不能脱身,只好大喊着“不要跑了贼人!” 一道的暗卫正一刀斩杀一个敌人,便见到马车驶过身边,刚要出手截停,一封阵图被万年丢了出来正中暗卫。 暗卫被万年的阵法困住,城防军被缠住,车夫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的驱赶起马车绕开正在战斗的人,好在街道足够宽阔,让马车能够避开战斗。 等到车子远离了战斗的地方,白树也稍稍的放松了一点,静静的等着后面要面对的事情。 万年虽然在蓟北城之中经营了一段时日,但在城中并没有过多安插人手,这些突然冒出来与城防军战斗的是万年新联络的人。 大乾皇帝动用天机神算,大多数时候不会刻意的计算一个人的过往事情,往往只会观察一地的异动,找人的事儿还是交给暗卫去调查的。 因此,一些遮掩自身不被过度观察的手段便成为了每个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去做一些不希望被发现的事情时所用的最多的手段。 这类人里,万年这样的造反派占了大头。 暗卫只能沿着各种战备物资或者能够用于战争的物资走向去调查这些造反派的痕迹。 前面的一段时间,移动马桶作为一种新生事物进入了市场,恰恰是其中所包含的一些东西,阵法的风格,身上存有疑点的工匠和不知道哪里流动出来的战略物资。 蓟北城最近的人员流动中也出现了一些不正常的现象,联想起前面发现的不正常的东西,暗卫的探子就顺着线索找到了这里。 经过仔细的调查,万年被列入了暗卫的搜查名单当中。 城内混乱突显的时候,太守府内。 暗卫首领和太守坐在大堂当中,手边摆着一壶清茶和两个茶杯。 暗卫首领正在询问蓟北太守有关名单上的人的信息。 “哼,老夫治下多年平静,百姓也能算得上是安居乐业,又哪里会有本地人会去吃那碗杀头饭。更何况你给的名单里,那个人不是非富即贵,还用得着造反?” 太守捋着自己的胡须,阴沉着脸,暗卫首领口中的名单上一多半都是本地的豪强大族,哪一个又和自己没点关联。 怕不是想借着搜查逆贼的旗号,在顺手收了自己这个政绩好向上面邀功罢了。 “哦,是么,可我怎么听说……”暗卫首领手上拿起一个茶杯把玩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随即话锋一转,暗卫首领说道“呵呵,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抓造反的,还希望你不要看不清事态啊。” 造反二字,暗卫首领特地咬的很重,就是为了看看这太守的反应。 太守冷哼一声,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故意的别过脸去不看他。 外面突如其来的喧闹声吸引了暗卫首领的注意,同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推开太守府的大门闯入大堂。 侍卫半跪在地,对着太守汇报道“禀报太守,外面有反贼作乱!!” “嗯!” 太守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吹胡子瞪眼的看向侍卫“什么?你再说一遍?” 暗卫首领却是笑了笑说道“呵呵,我可是听的很清楚,怎么,太守连自己治下城市都不知道有没有反贼隐藏。呵,可笑。” “你!” 听着暗卫首领的讽刺,太守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暗卫首领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摆,向着门外走去。 “某些人呐,自以为是!” 太守看着走出去的暗卫首领,阴沉着脸,眼里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别想着搞小动作,”暗卫首领突然转过头来,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指着眼睛说道“我的眼,可看着呢。” 直到暗卫首领走出太守府,太守却是将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放下,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今日,暗卫是拿不了自己了。 但还是急忙换来管家问道“之前叫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吗?” 管家微微一笑,上前两步说道“当然做好了,大人放心。” 听到做好了,太守彻底放下心来,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儿只要掩盖好不让暗卫看见就行,今日过后,有的是办法解决。 噗呲一刀,直接捅在太守的肚子上,管家凑到太守耳边说道“不过,该上路了,太守大人。” 突如其来的一刀直接命中毫无防备的太守,太守尚未从身边人突如其来的背叛反应过来,就感到肚子中的刀被管家拧了又拧。 “你……”太守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敢置信,跟在自己身边的管家数十年来忠心耿耿,怎会突然做出这种事。 管家微微笑着,看着太守在自己的刀下彻底断气,一把拔出来将刀刺在身上,变换出一副十分惊恐的面孔,捂着伤口向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来人那,太守被人刺杀了!!” 外面的侍卫和街道上的士兵听到消息匆匆的向着太守府跑过去,只见到从太守府的门口跑出来一个样子疯疯癫癫的管家。 “是太守的管家。”一个领头的城防军指着管家大喊道,他曾经在太守检阅城防军的时候见到过太守身边跟着的管家“去几个人进太守府看看情况!” “是!”几个城防军士兵提着武器冲进太守府。 城防军连忙上去扶住了管家,问道“太守怎么了?是谁干的?” 太守在蓟北城这片区域经营许久,颇具威望,尤其是城防军之中,更是威望无二,城防军也就自然更关注太守的安全。 管家一副刚刚镇定住心神的样子,正要开口说道“是,是暗……” 一柄飞刀从街角不易观看到的位置射出,附着在上面的罡气瞬间穿透了一个挡住飞行路线的士兵,透过士兵的身体径直的穿透管家的咽喉。 外围的城防军愣了一下子,一部分人警戒,另一部分人立刻向着飞刀射来的方向追去。 管家瞪大双眼,双手死死的捂住了伤口,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手指的缝隙像外流出。 “暗卫。” 最后用已经微不可察的声音奋力的留下了信息。 看着管家的眼睛缓缓失去高光,城防军的队长一把将飞刀拔出,举到眼前观察飞刀的模样,想要知道是谁杀害了管家。 “杀人的一定是和杀太守的人是一伙儿的。” 确认了管家已经死去,城防军们轮流将飞刀交到手上,希望能够找出杀害管家的凶器来自哪里。 “这把刀的样式我见过,刚才进城的一个暗卫身上有这样的刀。” 一个年轻面孔的城防军笃定的说道。 “你确定?”另一个城防军反问道“难道不是看错了,离得那么远,你还能看见这么一把小刀的样式?” “信谁还不能信我了?”年轻面孔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我,眼神可是咱们营最好的一个。” 城防军队长站起身来,阻止了两个人继续吵架“都不要吵了,管家最后说的是暗卫杀了太守。” 然后又指向那把飞刀说道“而杀死管家的,也是来自暗卫的刀。” 这个时候,去到太守府内的士卒也跑了出来。 “报,太守府上上下下全被杀了,无一生还,”城防军用临时找来的布拖着几把杀人凶器递给队长查看“这是我们几个找到的凶器。” 一群人又再度辨认了一下来自太守府中的凶器,再次确认是和暗卫一样的武器,城防军的队长便下令到 “那么,通知全城的兄弟,围杀暗卫,给死去的太守,管家,和因为暗卫而死伤的兄弟们报仇!” 第16章 内讧 仅仅凭借着发现的凶器与暗卫身上携带的武器相近,便简单粗暴的判定完杀人的凶手是暗卫,在全城范围内号召起城防军攻击暗卫,城防军队长心中安定下来,想来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为太守报仇了。 城防军队长的眼神坚定下来,自己要为太守报仇。 “就是他们,是暗卫,随我杀!” 拐过街角,城防军队长指着远处正带领城防军清扫突然冒出来攻击的暗卫。 “报仇!” 喊着为死去人报仇的口号,城防军队长迅速的向着暗卫冲去。 暗卫正在指挥着城防军翻找这家意图谋反的证据,因为有一个人是从他们家冲出来对街上搜查队城防军和暗卫袭击的。 至于这一家真正的主人,早就被他找到然后送走投胎去了,不用怎么问,明晃晃的窝藏逆贼,直接就是死罪,依照暗卫的作风直接杀了就是。 跟他一道来的城防军正在街道两边的房子里搜查线索,看看是不是还有隐匿反贼的门户,暗卫清扫完这一家,便出来看看还有哪一家没搜到。 原本屋子里住着的百姓都被聚拢到了一块看守起来。 暗卫不明所以,城内十分混乱声音嘈杂,他没听清楚来人喊的是什么,见到街上冲过来的城防军,还以为这些跑过来的城防军是追击敌人的,便四处扫视想要找到藏匿的敌人帮助他们拦截一下。 心底的直觉突然发出预警,火花四溅,长刀与长刀交击在一起,要不是暗卫反应的快将长刀出鞘挡住城防军突然发动的攻击,可能现在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们干什么?”暗卫十分不解,愤怒的斥问城防军的用意。 他不明白城防军什么时候胆大到这种程度了,在大街上公然袭击暗卫?是想干什么?况且自己和他们毫无瓜葛,也就是今天才来到蓟北城里,更不可能现在结仇。 “太守府上上下下全让你们弄死了,还问nm问什么!” 乒乒乓乓,暗卫将后面袭来的攻击一一挡下,随后虚晃一招迅速向着包围圈外跑去。 城防军所说的话令他很疑惑,暗卫没有清算蓟北太守的安排,什么时候还去杀人了? 虽然不知道太守府的事情是谁干得,但他清楚,暗卫虽然是皇帝的耳目,不仅要搜查反贼的痕迹,还同时监察百官。 但今天他们来就不是为了太守的那些破事儿,而是确确实实查到了反贼的痕迹才进城办事的。 “暗卫今天来就没打算处理太守的事情,定是有人污蔑。” 城防军队长赶到,手中长枪平刺过去,拦下了暗卫,让暗卫解释清楚了,他之前的努力可就就白费了。 “别听他废话了,弟兄们结阵!” 身边的城防军士卒听到命令,立刻拉开阵势,按照训练时所学的站位摆开军阵。 作为天地‘灵气’增长之前,军队战斗力的基础之一,军阵出现的时间是要远远比修行功法要靠前的。 依托于众人之力完成对自身的增强,对于个人的修为便不再看重。 也是凭借军阵的威力,大乾帝国才能将境内的江湖门派打到自闭。 不过到了如今这个时间段,军阵也随着一些将领实力的大幅增长发展出了新的变化。 “杀!” 队长向前迈出一步刺出手中的长枪,威势摄人,身边的士卒也跟着队长一同踏步向前,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动攻击。 经过军阵的强化已经不是暗卫能够轻易接下来的攻击了,暗卫不得不向着后方空地退去。 “该死。”暗卫暗骂一声,现在被逼到死角里,退无可退。 刚刚站在旁边的房子里的城防军搜查完了那间房子,一个个出来聚到街道上的时候,却看见自己人在打自己人。 懵逼的情况之下,这队城防军不知道应当怎么做,便聚在一起商量起来。 “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也不知道啊?” “要不然当没看见?” “什么没看见,我们要执行命令,继续搜查。” “走走走。我看屋子里一定有密室,得赶紧找出来。” 这一队城防军显然是不想惹上麻烦,局势不明朗,几个大聪明一商量回到屋子里装模做样的继续搜查。 见不是自己一个人挡不住,暗卫立马跳到房顶上向着其他暗卫的位置跑去,他要通知其他人,有一部分城防军抽风了,当街袭击暗卫。 见暗卫上房跑掉,城防军远远没有那个本事,没有军阵的加持,即便是对付一个暗卫都要付出十几条人命才能拿下。 “兄弟,什么情况?”屋子内的城防军队长走出来询问刚刚的情况。 队长转念一想,应该号召更多的人一同过来,围杀这些暗卫,可是自己的军衔不够,最多和这里领头的人一级,太守又死了没人撑腰。 眼珠子一转,城防军队长于是便对着这里搜查的那队城防军添油加醋的讲述了刚刚太守被刺杀的事情。 见这队城防军的听完却还犹犹豫豫的,城防军队长便有些急了,连忙撺掇着说起太守对他们的好。 ”他奶奶的,瞧你们这一副熊样,我直说了,太守平日里对兄弟们怎样?“ ”顶好,咱每周都能吃上一顿肉嘞。没跟太守的人一个月都看不见一点荤腥嘞。“ ”这就对了吗,太守让咱们这些大头兵吃上肉,还给多发钱,这么好的人不得帮他报仇。“ 在城防军队长的蛊惑下,本来就不是很坚定的城防军士兵便嗷嗷叫着加入了他的队伍。 ”走,跟着这些兄弟们报仇去!“ 只能说是太守虽然背地里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对手下这些城防军还是很好的,从不克扣军饷,甚至自掏腰包给这些大头兵加顿肉。 军中的修练法基本就是最基础的东西,练到十分高深的境界也抵不过一个将领修行的功法一层的实力。 但也不会消耗什么资源,只要吃饱饭就有战斗力,吃的好自然更好。 但肉本来就贵,能让大头兵吃上的时候,要么是打了胜仗,要么是鼓舞士气,平时很不得连个肉丝都不i让大头兵们见到,那谁会周周给大头兵们吃肉啊。 也是这样,大头兵们才更喜欢这个太守,也让太守在军中具备了很高的威望。 蓟北义士本来就多,你在他们当中认识一些人,在圈子里的名声好一点,自然会有一大票子人跟着你。 就算是死了,也会有人给你查明真相报仇,浩浩荡荡的给你办一场风光大葬。 整座城都被一声声报仇所席卷,暗卫的身份一下子变动成了人人喊打的家伙。 车夫驱赶着马车绕开一处处的混乱区域,向着北城门驶去。 就在即将抵达城门的时候,一支支弩箭自街边的窗户之中射出将马车射程了刺猬,车夫身子一歪,掉到地上不省人事。 一封封阵图在被扔出车厢,在半空之中展开一瞬间便布置完成。 “来了,可算等到了。”万年掀开车帘走出已经翻到的马车车厢,长舒一口气,看来自己出城前的对自己的拦截来了。 白树也紧跟在其后,将腰间的长刀拔出握在手上警戒。 一眨眼,一个全身裹在黑色袍子中的人出现在街上。 “背叛者袍人的袖中滑落一把短刀,说罢,便向着万年冲过去。 一张阵图被万年撕开,阵法的光芒一闪,将冲到身前的黑袍人逼退。 “就像皇帝疯魔了一般,你们也疯了!” 万年讽刺的说道,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将一封封的阵图展开铺到战场上。 白树跟万年打了个招呼便手持长刀,向街边的店铺之中走过去,连续不断的弩箭从屋子里射出来,很影响二人的战斗力,白树先去清扫一下干扰。 万年撇了一眼白树的动作,确认了他的动向,看向黑袍人”现在是咱们两个的战斗了。“ 黑袍人沉默不语,万年的阵法十分难缠,他也不想被缠住。 白树清扫街边店铺的时候,万年和黑袍人的战斗开始了。 黑袍人的身影接连不断的闪动,手中的短刀将一张张阵图切成碎片。 万年则是不断的调整阵法,让阵法挡在黑袍人的面前,不过阵法终究是不能移动,只能勉强的阻挡一下黑袍人的进攻,还要防备白树没来得及清扫的房屋中射出的弩箭。 白树对街边威胁的清扫十分的迅速,提着刀很快就从街边的店铺钻了出来,相比进去之前,身上的衣服沾染了些许的血迹。 见到万年正处于下风,白树连忙绕开阵图,向着黑袍人杀去。 万年见白树加入战场,连忙将白树经过的位置上的阵法避开白树,同时用阵法辅助他攻击黑袍人。 二人联手配合,显得十分生疏,但对于黑袍人来说,白树的加入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第17章 黑袍人 白树手持长刀向着黑袍人冲去,万年紧随其后,操控着布置好的阵法向着黑袍人的身边围堵而去,试图将黑袍人逼近阵法之中吃到万年的控制。 两个人相互配合着发动攻击,黑袍人不想被拖入万年的战斗节奏当中,迅速判断摆脱万年已经布置好的阵法才是正确的选择,否则陷入一个阵法大师的节奏当中很难再破局。 而想要最大限度的避开万年阵法的围剿,唯一的选择就是和白树缠斗在一块让万年投鼠忌器,不敢直接用杀阵连同白树一块绞杀。 他的选择很正确,在和白树纠缠到一起的时候,万年只敢用没有什么杀伤力的阵法去攻击。 两个人的武器交击到一起,白树便感觉到极大的压力,以现在的实力来说,不被黑袍人一刀弄死都是多亏了白树战斗意识强悍,能勉强挡下或闪开来自黑袍人的攻击。 手上的长刀被灌入了能量,才使得强度提高到没有被一击即断的程度,想到这儿白树借着余光看了一眼刀的状况,与黑袍人对拼的地方已经被磕出了一些口子和裂缝。 万年见白树进攻受挫被黑袍人压着打,连忙抓住一个机会驱动一个困阵将白树困住拉走,又将数个阵法一股脑的挡在了黑袍人面前。 万年还在源源不断的丢出阵图补充消耗,论作战能力,她的一身实力基本全在阵法上面,要真说让她去正面对抗黑袍人,甚至还不如被她封印了实力的白树强,属于是一刀就得死的水平。 三人的战斗很快便陷入了僵持,万年使用小阵法在白树难以力敌黑袍人的时候将他拉走,白树则是找准机会去偷袭黑袍人,二人原本生疏的配合也逐渐的流畅起来,一时间竟然与黑袍人拼了个旗鼓相当的水平,甚至隐约能够压制一二。 随着万年布置出的阵法越来越多,黑袍人想要切碎阵图破开一个阵法就越来越难,与此同时,白树和万年联合在一起的攻击带给黑袍人的压力就越大。 黑袍人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样只会被活活的拖在这里,然后迈入万年布置好的绝杀当中。 利用自身能够超高速闪转腾挪以及在这种状态下,利用产生的高速度带来的惯性杀伤敌人,才是他的战斗风格,但在阵法不断的压缩下,进入布置好阵法的区域以后能够闪转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 但是离开这片区域的话再寻找漏洞进攻的话,找到的漏洞必然是万年早早准备好的。 万年十分了解这些人的战术风格,就像是了解暗卫的行事作风一样,都是多年交手带来的经验。 这种来自背后之人的风格,万年熟悉的很。 想来是自己近些日子的一些举动让他们觉得自己有了不可控的苗头,才派出黑袍杀手来清理自己么。 眼眸半阖,万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早已形成本能一般,对阵法操控的技艺随着白树的进攻而挪动。 衣摆飘动,身形飘然如若在跳舞一般的身影,手中的长刀却不是那么的容易抵挡了。 黑袍人突然转变的战斗风格打了白树一个措手不及,接连败退。 战局瞬息万变,胜利的天平瞬间倾斜向黑袍人的方向。 白树大喊一声,让万年回过神“我快挡不住了,想想办法!” 只见黑袍人漫步在重重的阵法当中,身形飘然而动,从阵法挪动的缝隙之间穿过,不沾任何的痕迹,一步步的向着万年而去。 就像万年熟悉黑袍人的风格一样,黑袍人自然也在来之前就很熟悉万年的风格,自然有一些对付她的办法和点子。 在得知接下来的对手是万年的时候,黑袍人就已经开始琢磨如何解决掉她。 人数对于一个早有准备的阵法大师而言毫无意义。这也是黑袍人一个人来杀万年的原因。 那些日夜不休的研究产生了无数的破局方法,只不过碍于万年作为阵法一道少有走在最前面的人,势力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实验这些想法是否有用。 即使就在刚刚的战斗过程之中,黑袍人也一直在思考破局的方法。 “现在是我的时间了!你们又如何应对?” 白树被万年拉扯着向后面退去,黑袍人的动作略显生疏,显然是不太适应这样以小范围内灵巧为主的移动方式,黑袍人向来是在广阔的空间之中进行急速的运动,并且用急速来提升自己攻击的杀伤力。 显然,黑袍人抓住了万年阵法调度过程中的一个漏洞,承载阵图的卷轴没有那么的结实,固然方便了移动,但是两个阵法被激活的时候,如果重叠一部分在一起,便会导致两张卷轴破损导致阵法失灵。 那么该如何去解决他呢,我还有什么手段?万年脑海里的想法疯狂的交互对碰。 同时操控着阵法将白树一点点的往外拉去。 黑袍人脚下步伐有一种优雅的美感,一步步的跟在白树被拉走的方向,万年调动过去的阵法能挡住他脚步的越来越少。 只需要轻轻的挥舞手中的长刀,便将移动速度不算太快的阵图斩成碎片,杀了这个小姑娘,就没人阻挡自己了。 黑袍人的刀锋离自己越来越近,生命危机的关头,白树急中生智,从自己袖子上快速的撕下一段衣袖,能量汇聚在指尖,迅速的在手中的那段衣袖上绘制起了最常用的符箓。 秀气的小脚微点地面,卸去将自己拉扯离开的力,白树手掐法诀,轻呵一声“去。” 一道火焰随着手臂的挥舞自临时绘制的符箓亮起,形成一片火幕挡在黑袍人的身前将黑袍人挡了回去。 重新将黑袍人逼退回阵法的包围之中,白树连忙再将另外一边的衣袖撕下来绘制起了符箓。 万年诧异于白树的本事,本来以为白树只是个战斗人员,但是却没想到符箓一道他也有所涉猎。 那么也就有了更好的方式来压制黑袍人的行动,抓住这个机会万年继续施展自己的阵法压制黑袍人。 这个时代的阵法分为三种,困住人的困阵,有杀伤力的杀阵,迷惑别人的幻阵。 但所有阵法都会有一个缺点,阵图固定,难以移动,也就是不能移动的死阵。 能让死阵在小范围内移动,已经是阵法中的大师了。 黑袍人之前猛打猛冲的风格固然是阵法师这类人最惧怕的,超高速的移动能够直接在敌人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击毙命,但对于万年而言,准备妥当的她毫不畏惧黑袍人的攻势,只要黑袍人一个不小心落入了自己的阵法,哪怕只是被缠住一刻不能脱身,便是他的末日。 一张张由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绘制而成的符箓被丢向黑袍人,配合万年的阵法围剿,终于是将黑袍人逼入死局当中。 “下次你不会这么好运了!希望下次你的小护卫还能帮你吧!” 眼看就要被逼进万年早已构筑好的绝杀阵法之中,黑袍人用嘶哑的声音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原本紧紧的裹在身上的黑袍被解开。 单手拎着黑袍一把扯下来卷起一团黑色黑色的烟雾遮蔽了身形,向着万年挪动阵法露出的一处向外的弱点突破而去,白树迅速的拿起长刀,想要冲入烟雾之中追击黑袍人,却被万年用困阵绑住。 见万年不让自己追击,白树也只好偃旗息鼓,顺势被万年拉到身边。 随着黑色的烟雾缓缓地散去里面的情况也显现出来。 几张被斩成碎片的阵图碎片随风飘起来飞走,黑袍人的黑袍掉在地上,人不知所踪,看来是连续冲破了几道阵法离开了。 万年不敢放松警惕,就怕黑袍人是假装遁逃,将二人骗出阵法所能笼罩住的范围后在依靠绝对的速度一击斩杀万年。 等待了一阵子,感觉上刺痛的危机之感渐渐消除,万年才招呼白树警戒四周,自己则是收拾起丢出去的阵图,黑袍人既然没有趁着这个时机来刺杀,那么说明最后连续用蛮力破开的阵法给他造成了不少的伤害。 不过经过了刚刚的战斗,两个人现在的状态都不算太好,白树身上原本很长的袖子已经被他撕成了两截短袖,下身的长裤被截成短裤,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万年频繁的催动阵图移动精神上消耗不小,再一个身上的阵图被毁坏了四分之一,要是再来一场战斗的话可能便出不了城了。 万年收拾好地上的阵图,重新从储物袋中拿出没用过的补充身上的消耗,储物袋有个缺点,拿取其中的物品太慢,所以万年只能将阵图尽可能的放到身上。 ”我们走,趁着他离开先出城。“ 第18章 速度逃离 由于城防军队长掀起了一阵追杀暗卫的浪潮,导致现在的城中是一片混乱,街道上全是城防军和暗卫的身影,城防军和暗卫在街头火拼,你可以在城中看到成群结队的城防军结成军队缓步追击暗卫却追不上,也可以看到几个会合到一起的暗卫合力压制住城防军军阵。 趁着双方火拼的混乱时刻,万年带着白树到处钻,只为避开战斗早点出城。 只是没想到和黑袍人战斗消耗了些时间,导致北城门附近街道的战斗和混乱更上一层。 双方虽然是在火拼,但是城防军见到街边拿着武器出来勒索抢劫的混混也会顺手一刀送他们上西天。 暗卫见到那些疑似反贼的人也会主动的靠过去清扫掉。 白树和万年就完美的满足了这两拨人对游离在他们双方之外的敌人的描述。 最重要的是一边履行自己的职责一边对拼。 有能力的大户人家早已封紧了门户,让护院好好的保护自己,躲在家里不出门。 没能力置身事外的平民早早的躲好,暗卫和城防军好歹会坚持自己的职业操守,没什么人会刻意的让战斗余波波及到平民的身上。 平民也会乖乖的躲在家里不出去乱窜。 白树看着街头刚刚接到消息,跟着其他城防军一道去追击暗卫守在城门的城防军离开,便招呼万年赶紧跑路。 终于是费尽千辛万苦跑到了城门口。 只见城门大开,空无守卫,正是适合逃遁出城之时。当然,还有各路见不得人的蛇鼠也想趁着这次的混乱浑水摸鱼一下,将明令禁止的东西带进来或者带出去的人匆匆的赶了过来。 但是地上有些还未干涸的血迹,让白树心生警惕。 拉着万年,白树单手持刀匆匆的向城门走去。 “站住!” 原本空无一人的城门处突然从门洞里冒出来一小队的城防军。 “我早就算到会有你们这样见不得光的家伙会来,乖乖的束手就擒,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小队的首领一副义正言辞的面孔,慷慨激昂的说道,但是得抛去他看向白树和万年的龌龊眼神和不知怎么的就是略显猥琐的面庞,才让他显得足够正派,是个合格的城防军。 城防军也不是没有败类的,这种人搁到哪个时代里都会有,只不过蓟北城本地在太守死之前,太守对于征兵的兵员要求还是有自己的选拔标准的,这些看守城门的就是以前的老兵油子。 白树看看万年,又看了看城防军的小队长,十分无语。 咱现在确实长得不错,旁边的万年也生的好看,但能遇到这样的人也还是让白树感到不爽。 手中长刀挽了一个刀花,脚下踏地就是突袭。 一刀背敲在小队长的脑门上,小队长的脑门上立刻出现有一道红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白树也没想到这一队人实际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竟然在自己一刀劈晕了领头人的情况下一哄而散,实在是愧对他们在街道上正和暗卫拼杀的同袍。 “走了。”万年也没想到城门这里留下来的竟然是一些臭鱼烂虾,拉起白树就向门外冲去。 城防军内部也是有派系划分的,能够吃上肉的,是归属于太守的士卒,相较于明面上蓟北城的军事统领手下只剩下了军中三成左右的士卒。 太守碍于这个军事统领背后有些势力,自己做事不能太绝,便苦心经营自己掌控的军队。 而这个军事统领也是个无能之辈,手下自然就是臭鱼烂虾之流,战斗力根本拿不出手,能提起来大概也就是又有哪家良家妇女被调戏了。 响应为太守报仇的城防军基本都在南城门和东城门那里驻守,北城门出去没多远就是一条山脉,便不用太过于注意防守。 相反,南城门和东城门被进攻的概率更大,太守便将西城门和北城门放开给军事统领。 也就导致除了太守下达封锁全城派到这里封锁城门,后来听同僚说太守死了,是暗卫杀的,我们要为太守报仇。 一下子上头跟着其他去报仇的城防军离开了,临走前见这些老兵油子打着保票,没留下哪怕几个人看守城门,最后就只剩下臭鱼烂虾了。 不过这个小队长还算得上是尽忠职守,知道不能让城内的这些见不得光的人离开,以免之后被上司找麻烦,站出来试图吓退来的人。 但是没想到白树艺高人胆大,一刀背就把自己打晕了。 不过也算是尽忠职守了一把。 后面要出城的人或是抬着箱子,或是成群结队空着手去外面搬东西的,跟在白树和万年身后蜂拥而出,在城外四散而开最后消失不见。 白树和万年两个人就向着山脉的方向走去,没了马车,也得沿着大路向前走。 “等进了山,我们就能歇歇脚了。”万年说道。 白树有很多想问的,比如那个黑袍人说的,万年背叛了谁。 如果万年背叛的是身后的那群反贼,那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种种的问题是结束战斗之后就在白树的脑海之中不断盘旋的问题,白树也很问一问万年到底想要做什么。 原本面临的站队问题可能一下子就被解决了,毕竟现在还需要顶着一副漂亮女孩的样子在这个时代生活。 但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万年要是独立出来了,那么自己肯定是被黑袍人认为是和万年一道的了。 (一块和我打,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黑袍人) 那么接下来必定会面临两方势力的围追堵截,自己该如何抉择。 胡思乱想的时候,万年和白树便已经跑进了山。 虽然作为一个阵法师、卜卦师这种不擅长正面战斗的,但万年的身体素质也是不错的。 仅靠双腿就带着白树跑了很远的一段距离进入了蓟北城北边的山脉。 超凡者的脚力还是很好的,终归还是要跑的更快一些。 山脉的名字很简单,就叫蓟北山。 作为一个靠近蓟北城,但是却占据了很大一片区域的山脉,就成了一处十分好的藏身处。 不过藏身于蓟北山里的大多是一些逃犯之类的人,附近没有商道,官道的路上更是常年见不到人影。 土匪这类劫道的人反而在东边和南边的位置聚集。 天色早已经暗淡下去,月亮高高的升起。 两个人临时做了一个火把照明,终于是在月亮升到头顶以后找到了藏身处。 万年所说的歇脚的地方是一个隐蔽的山洞,拨开挡在洞口处的枯枝,借着火光向内看去一扇小门出现在眼前。 白树和万年相视一眼,不敢大意,轻轻的拉开小门,白树率先的钻了进去。 透过门口射进来的微光,可以看见山洞内摆着几个架子,最靠近门口的位置上摆着一盏熄灭的小灯。 万年拿起小灯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什么陷阱便点亮了小灯交到白树手上,顺手将火把熄灭。 白树接过小灯,借着小灯的灯光,向着山洞深处走去。 第19章 撞上了 蓟北城内的混乱逐渐平静。 红了眼的城防军不管暗卫怎么解释,也没研究到底是谁杀了太守府上上下下的人,逮着暗卫就是一顿猛干,见到自己人就给暗卫泼脏水污蔑,主要就是先把人拉到一条战线上。 单个的暗卫难以抗衡结阵的城防军,甚至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其他街道上过来的城防军突然偷袭一下,然后只能一边勉强招架一边问情况,最后就是在城防军的三言两语之间,一直跟着的人也被说昏了头。 那些跟着暗卫搜查的城防军最好的情况就是不明白现在的情况而抽身离开观望,最坏的情况是被说的上头直接跟着一块干暗卫。 两三个人相互照应着,也能勉强脱身。 但随着双方长时间的战斗打出了真火,真见血的刀就不好往回收了。 城防军彻底的联合起来一鼓作气将城内的暗卫捻的被迫隐匿了身形逃出城去。 逃出城的暗卫们拿出地图找一个合适的落脚点,而城外的蓟北山就成了一处适合暗卫暂时落脚的地方。 天色已晚,明火执仗的城防军也不敢擅自离开蓟北城,只好将城门封闭住,派出几骑轻骑外出向上面的州牧汇报情况。 太守死了,就需要一个足够有能力的人暂时统帅全城的事务,政务上好说,简单的公务可以让衙门里的小吏处理,平日里太守也是让他们去做的。 但军事上,城防军中需要一个太守势力下的将领代替太守的作用稳定局面,大家都知道那个军事统领做事的话,没了太守压制他,必定会无法无天的在城内搅风搅雨。 城防军的家眷们大多都在城内,便需要一个能维护好治安的将领主持大局。 趁着夜色,暗卫首领和一众暗卫狼狈的钻进了蓟北山中,来时候高头大马,却不曾想没到晚上就被打出了城。 “真tm的晦气,谁他妈杀了那太守,城防军的人也是一群饭桶,不问是非缘由就tm乱扣屎盆子!” 暗卫首领听完手下暗卫的汇报,骂骂咧咧的思考起如何再进入蓟北城之中。———————————————————————————————————— 另一边,白树提着小灯将山洞探索完了,没有什么危险。 山洞十分的狭长,看起来是天然形成的,后面又叫人在岩壁上凿出了两间屋子,摆放是上一些生活用的东西,山洞的最深处有一潭水洼,白树看了看是一条活水,应该是连着山中的一支暗河。 山洞的石壁上被凿出了通风用的小孔,使得洞内的空气不是那么的沉闷。 将小灯放在洞中的石桌上,白树看了看石桌上面的尘土厚度,应该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万年也检查完了洞内没有什么隐蔽的陷阱,又在洞口处布置了一些阵法充当临时性的防御措施。 这个山洞看来是暂时安全的,两人可以稍作休息商量规划一下后面的行动。 因为被看到了脸,白树彻底的被绑在了万年身边,造反的人和大乾的人都会在后面将他视为敌人。 万年撩了撩头发,将散乱的发丝拢在一起重新扎好,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抛去身上的尘土不管,这副神态哪里还看的出是刚刚从追杀之中逃脱的样子啊。 见万年一副气定神闲,就等你开口的样子,白树磨了磨牙,开口问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万年笑笑,眼神有点恍惚的说道”我站我自己这边哦。“ ”欸,“万年伸出手指点在白树的嘴唇上,打断了白树想问的话说道”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那你是知道自己必须站在我这边了对吧。“ 白树点了点头,默认了万年的说法。 万年的手指点在嘴唇上,他的鼻子一吸气全是万年身上的那种香味。 见白树点头确认,万年收回手指,白树下意识的深处舌头舔了舔嘴唇,却想起刚刚万年手指点在上面,一下子红了脸。 ”呦呦呦,害羞了。“万年笑道。 ”好了,我继续说。“万年没在调笑白树,继续说起了她的想法。 ”首先,要从我学习卜卦之术的时候说起……“ 万年看向山洞的石壁,将她的故事一一的娓娓道来。———————————————————————————————————— 故事从她的父母身上开始讲起。 那时候万年还小,修炼上没什么天赋,也就平平无奇的一个人。 如果不是自己的爹娘实力不一般,可能早早的就投入到无尽的造反事业当中去,最后捞一个身死道消的结果。 但她爹娘活着的时候,让她能够安心在他们的庇护之下研究阵法这种烧钱而且战斗力相对低下的东西,而不用担心造反者们将她拖入那个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 据她所知,有天赋的孩子是造反者们最爱搜罗的,每一个天赋足够的人都能带来足够的回报。 学卜卦之术也是一次巧合,万年遇到了后来教她的那个师傅,老头见她命运当中必有一贵人,便想着指点一二。 但却没想到万年却对卜卦之术有了兴趣,在哀求父母多次之后,万年被送到了一个以卜卦之术闻名的门派之中。 那个时候,皇帝对会卜卦之术的人还没那么上心,万年也就安心的学成。 虽然只是学艺,但是万年在卜卦这一方面的天赋堪称天纵奇才,阵法一道也在这个时期达到了世间一等的水平。 正当万年潜心研究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 在一次应当万无一失的行动之中,万年的父母被暗卫包围杀害,可疑的是她父母的行踪应当十分的保密,而且他们为什么没有跑,反倒是一直在暗卫的包围圈中战斗。 当时的万年愤然之下,接受了造反者们的资助,开始调查起这一场围杀。 起初的时候,一切都十分的顺利,借助卜卦之术,总是能让她能够在蛛丝马迹之中找到想要的线索。 但是在汇集了这些线索,最后所形成的那一条脉络延竟然伸到了造反者们的身上,并向着深处延深而去。 万年肯定的是,其中有一些人,那些潜藏在他们身后,在这个大乾的真正对手中,有人借暗卫这把大乾最锋利的刀设局杀了自己父母。 沿着这条线,万年向自己身后站着的那些人查了过去,但不查还好,一查真是吓一跳。 还真让万年查出来不该出现的东西。 第20章 万年的故事 沿着线索查到自己背后的人身上,万年惊出一身冷汗,那时候没有实力的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查了。 没有强悍的武力,也只不过是那些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万年开始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是一颗棋子,可以被他们操控的样子,同时也在暗地里开始培养起了自己用来摆脱长生者的势力。 表面上,万年借助造反者经营的势力,开始一点点的着手处理掉那批围杀自己父母的暗卫,装作一副正在报仇的假象。 背地里,万年尝试着用自己的方法渗透他们的情报系统,在此之上万年又另外搞出一套依附于其上的,独属于自己的情报系统。 不过越是与造反者的高层距离越近,从各个方面上接触到的消息越多,万年就心中的恐慌就越是疯涨,她在恐慌,恐慌自己还能不能见到真相,至于杀掉真正的黑手,已然是那时的她不再奢望的了。 那些信息最后汇成一个巨大的箭头,指向了造反者们身后站立的那些人,也让万年窥见了他们的真正身份。 只能说那些人不愧是能站在一个鼎盛、强大、统一、且没有可以称得上是外敌的一个帝国对立面的一些人,他们的实力毫不愧对帝国对他们从未停止的打击与源源不断的搜索。 那是真正的,具备颠覆一个国家力量的一群人。 那是真正的修炼者,真正的长生者。 环境中更多的天地灵气使得这些人真正意义的做到了长生不死的境界。 并不是每一个修炼者都能抵达的境界,是高于当代所谓大修士的实力,是长生不死的老狐狸。 至少千年的寿命使得他们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时光,是那些被大乾打压的江湖门派势力当中最天才的人物,在大乾打击最猛烈的时候完成了自己的长生路。 仇恨完美的被悠久的寿命所延续下来,帝国与这群无家可归的人之间的战争也随之开始。 长久生命和经历的时光带来足够的智慧和见识,或许眼界没有那么远,但是足够他们谋划着推翻大乾了。 万年就是这些长生者手下的一枚小小的棋子,但曾经和一个长生者有过接触。 那些长生者的恐怖是远超现在所能想象的,修为越高,试图越接近那些人的境界,越会感觉到长生者的恐怖。 仅仅只是窥见冰山一角便是万年现在的极限。更多的时候,对长生者的能力只在想象当中。 万年只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表的窒息感一下子就充斥了她的内心。 一本被丢过来的阵法手札,算得上是长生者给他看好的棋子的一点投资,把万年从被窒息感包裹住的状态拉了出来。 也正是这本手札,那个长生者在阵法方面的全部研究心得,让万年莫名的放下了心中的恐慌,回去以后就开始潜心研究起来这本手札,最终融会贯通把自己的阵法推到了天下独一的境界。 ”当我的阵法水平达到了天下独一的时候,我就知道,阵法一道,我大概是走在最前面的人了。“ 万年的眼神略微迷离,回想着当年自己成就阵法天下独一以后的事情。 ”所谓的毕生研究,也不过如此了。“ 这是再说万年拿到的那本来自长生者的手稿,长生者的真正实力竟然远远没有万年所想的那么不可逾越。 天下独一的阵法水平,让万年很快就知道了阵法一道,在如今的环境下没法再进一毫,自己已经站在了时代的最顶端。 而那位长生者仅仅是阵法而言,万年觉得最多也就是略微低于自己的成度。 但阵法只是阵法,对于长生者而言,没有阵法,也有其他领域的东西能够让他保持强大。 这是这个时代环境的限制,是天地之间为每一个修行者上的沉重枷锁,每个领域都有一个确定的尽头和终点,这是时代的限制。 也就是因此,万年认为,自己的胜算从毫无可能增加到了有点可能性。 一颗种子埋下去,等待着时机发芽。 万年开始计划后面的事情,找到那个杀死她父母的长生者报仇,成为了她的目标。 情报来自那个不完整的情报系统,全依赖于长生者手下的那一个,也经常会收到假情报导致万年误判情况。 但万年坚定的认为在这个系统被发现以后,在被彻底的破坏清扫之前,万年有信心拿到足够的东西去打动皇帝陛下,让帝国可以直面长生者的势力来上一次正面的硬碰硬。 搅动整个局势,让两方人马摆开架势硬碰硬一下。 作为第三方的势力,万年便能够轻松的在混乱的局势下浑水摸鱼,完成自己的布局。———————————————————————————————————— “好了,故事讲完了,计划就是这样。”万年伸了个懒腰,眼神却是有些飘忽不定的闪烁,讲了这么半天,她有些口渴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白树放开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的发丝,他听故事听的挺爽的,想了想问道”那我干什么?“ ”你?“万年确实没想好该让白树做些什么,毕竟白树这个人的存在是让万年都看不透的。 但卜卦之术的出来的命格不会说谎,白树确实有改变世界的能力,无论在什么地方。 他天生就背负着这些,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做到。 万年十分看中白树的这一点能力,她认为这样的命格必定会在世界变动这个漩涡的最中心。 拖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子,万年也没有想好到底让白树去做什么合适,不过自己已经把他绑在身边了,也可以考虑适当的帮他提升一下实力了。 “还是先跟在我身边吧,嗯~~~是时候让你变强一些了。” 最终万年还是觉得白树现在的实力不足,即便能够背负起改变世界的任务也会完不成,更何况还有一堆长生者会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总感觉白树的实力只会让他一直待在漩涡中心却只能顺着漩涡的方向随波逐流,而非具有能够搅动起漩涡的实力。 白树见万年思考半天,最后还是绕回到自己身上,也就只好这样,跟着万年增强自己的实力。 终归还是符合自己心意,能完成自己进入虚境的目标。 ……………………………… 在开始加强白树之前,两个人先要找到一个能够隐藏身份的城市藏起来,再说修炼的事情。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万年和白树合力将二人在山洞中的活动痕迹清楚干净,然后一下子将山洞弄踏彻底掩埋住二人来过的痕迹。 处理好了这一切,二人向着深山之中走去。 第21章 碰面 穿过蓟北山就是白树曾经遇到齐白马的城市,黄石镇。 白树曾经在那里呆了两年半,初次来到虚境之中也是在黄石镇的附近晕倒被捡走,在那里他跟着齐白马学会了很多东西,直到有一天齐白马告诉自己,他教无可教了,自己才听从齐白马的安排去帮他办一件事。 齐白马作为一个杂学流派的大师,主打一个不论在哪一个领域,你都能见到我齐白马的身影,也就和很多人都有交情。 想到这儿,白树不由得又产生出些许伤感之情,恩师的消息,他也好久未曾听闻了。 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白树继续回想着黄石镇的情况,当初那里还算的上是边境上的堡垒,每年都在直面外敌的兵锋,战事连年不绝。 自己也算的上好运遇到了齐白马,不然就得被当成奸细砍了。 说回黄石镇,黄石镇名字中的这个’镇‘字代表的可不是一般小镇之类的聚居地。 ‘镇’者,其意为军镇也。 黄石镇,那是一座军事堡垒的名称,‘镇’则代表了这座城市在当时的重要性,只有直面外敌主力进攻路线的城市,并且战事连年不断,未曾被敌人攻破陷落,才有这个资格和荣誉被称之为’镇‘。 不过这座过去的军事堡垒也随着时代的变迁,国境线向外扩张,这座军事堡垒也就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变成了一座普通的城市,成为了蓟北城附近的小城,名字自然也就沿袭了过去的称呼,将这座城市称为黄石镇。 黄石镇修建在蓟北山山脉的出山口上,但并不是什么关口。 在黄石镇身前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身后通过山间的一条小道就能直插进现在大乾帝国的精华区域,劫掠财富。 但是向外扩张的国境线和新建的几座大城形成了新的防线,让这座军事城市逐渐的衰落下去,没有任何的发展优势的城市,只能在无法跟上发展的脚步后成为一座不算边陲的边陲小城。 要是从蓟北城去往黄石镇,最近的路就是穿过蓟北山,翻到另一边走上以前为了运输补给而在山脉中开辟出的羊肠小道,不出十天,普通人的脚力都能到达。 但翻过山脉的路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难走,但是正常走路的话却要绕道很远,以普通人的脚力而言,去一次黄石镇要花上整整一个多月, 不过对于白树和万年而言,蓟北山的路再难走,也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所以,咱们现在应该怎么走?” 白树用力再一棵树的靠近地面的树干上刻下记号标记好二人来时的方向,一边吐槽着万年不靠谱竟然把两个人绕晕在了深山之中。 万年现在已经用换形术重新捏了一张脸,白树就知道这个女人能拿得出来这种东西一定自己也练过,自己就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儿。 不过白树看她的水准,肯定是简单练了了,绝对到不了这门术法的最深层。 白树郁闷的重新捏一张脸,又调整了一下身形比例,让自己看起来与之前蓟北城内暴露出去的样子完全不同。 万年强烈表示白树得接着当她的侍女,白树迫于自己受制于人只能乖乖照做。 虽然但是,不得不说万年不知道怎么弄到手的这本术法是真的好使,即使是无时不刻都在消耗能量,但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万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两个人身上也和在之前对白树身上做的手脚一样,套上一层虚假的经历蒙蔽天机神算的视线。 不过皇帝也不会闲的没事干把视线往荒山野岭里面扫,光是依据情报扫视可能出现长生者或者长生者手下势力的城市都看不过来,更何况是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呢,有时间的时候随便扫一眼就行了,何必刻意的耗费精力。 万年整齐头发早就在长时间找不到路的时候揉的炸开,昨天找落脚处修整以后出来就找错了方向,然后今天就一头扎进了密林当中,现在正努力辨别着方向试图从遮天蔽日的密林之中找到出去的路。 长叹一口气,万年招呼白树先找个地方补给一下休息一阵,然后再说出去的问题。 本来沿着前人走出来的路一直走的好好的,怎么就走着走着进了密林之中了呢。 没问题啊,是沿着路走的。 万年忽视了一个问题,前人走的路不一定是路。 两个人只好暂时改变目标,找一个能见到天空,有水源的地方休息一下,顺道在靠白树打两只野味垫垫肚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两个人在林子之中绕来绕去的终于是见到一处湖泊,重见天日。 白树将腰间绑着的两只肥硕的兔子解下,去湖里处理兔肉。 万年则是趁着天色未暗,收集来一些干柴,升起篝火。 将水囊灌满水,解决了饮水短缺,白树将兔肉用长刀切成条,削尖树枝串起来放到火上烤。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万年和白树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翻动着滋滋冒油的兔肉。 密林之中一些响动越来越大,正是向着二人的方向而来,伴随着隐约的人声,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 万年和白树连忙打起十二分警惕,对视一眼,白树小声问道”怎么办?“ ”先观望一下,他们一定不认识咱们。待会你就先装作是我的护卫好了。“万年暗暗将身上的阵图调整到能第一时间掏出来的地方,小声回复到。 这句话说的没问题,白树和万年已经伪造成另外的模样了,应该不会有人认得他们。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人声也顺着风传了过来”老大,那边有火光,好像有人。“ ”咱们过去看看,都小心一点。虽然这里人迹罕至,但更要加倍小心!“ ”是!“ 钻出密林,是被赶出城的暗卫,看来他们的目的地也是黄石镇。 ”什么人?“白树清脆的声音响起,长刀已经出鞘指着暗卫的方向,万年听到白树的呵斥声立刻装出一副警惕的样子藏到白树身后。 ”嗯?“暗卫首领心生疑惑,怎么荒山野岭的还能遇到两个娘们。 ”等等,“阻止了想要上前拿下二人的暗卫,暗卫首领开口说道”我们并无恶意,不知二位姑娘为会何出现在此地。“ ”你们又是什么人?“白树开口说道,同时空出来的手将万年往后护去,这万年贴在他身后不知道在干什么弄得他十分难受。 万年她心真细,身上也好香,我哭死,在吸一口。 第22章 暗卫 暗卫首领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树的问题,暴露自己暗卫身份是不行的,那要想一个什么身份报出去好呢。 白树早在发现暗卫的时候就和万年商量好了身份问题,到时候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之类的,不过没什么。 脑中急转,暗卫首领终于是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身份说道“我是去往黄石镇的商人,他们是我的护卫,有人要从我这里买上一批货物。因为路上出了点意外,耽搁了行程,问了问当地人,从这边走正好赶得上。” 同时,还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绣金边的储物袋晃了晃,展示自己的身份大概是可信的。 ”那么,二位姑娘是做什么的,为何会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暗卫首领的身上没有明显的武器携带着,天色暗,再加上一些大商人也会用储物袋来运输货物,白树和万年对视一眼,装作放松警惕的样子。 白树将刀收回刀鞘,但手依然搭在刀柄之上,万年从白树身后走到侧面对着暗卫首领行礼说道“小女子欲往黄石镇去寻亲,多年未闻家人音讯,偶得亲人踪迹,不想耽搁,没成想在这深山之中迷失了方向,见夕阳西下,便寻到此处稍作休息,准备明日再寻路出山。” 万年伸手拉过白树笑笑继续说道“也多亏了我这护卫在这深山当中护我周全,不知明日天光大亮之时,可否捎带我二人一程,出去之后必有重谢。” “抱歉,“暗卫首领说道“买家那边急,我们不会待太长时间的,若是要出山,我等离开之时会沿途留下记号,二位姑娘到时沿着记号便可出山。” “那就多谢诸位了,我二人走了一天,实在是疲惫不堪,便不能与诸位恩人同行了”万年故作惊喜说道。 暗卫急着赶路回去处理蓟北城的叛乱,城防军这回闹出来的事足够大,逆贼的踪迹也有所发现,太守的死大概就是他们做的,太守做的事儿未必与长生者无关。 尽快处理蓟北城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遇到的两个看起来十分可疑的姑娘,留下两个人监视或者让黄石镇的普通暗卫监视着就行了,寻亲,多么可笑的理由啊,反正他不信,不过现在这里不是动手的时候。 暗卫拿出水袋和干粮,又临时升起一堆篝火修整了一下,便对着万年和白树示意一下急匆匆的向着外面走去。 见暗卫真的走远了,万年和白树才放下心来,谁能想到暗卫竟然会和他们碰上面呢,就是没想到暗卫居然能在这几乎不见天日的地方找到出山的路,至少看他们的样子是很自信的,应该能找到路吧。 两方人都提着一口气不敢放松,生怕突然之间掏出武器再火并一场。 万年实在是对山里的厌恶至极,实在是找不到出去的路,白树,可能没问题,但是被带偏了以后直接开摆了,叫他找路也不现实,毕竟万年可是夸下海口说自己肯定能把两个人带出去的。 “肉好了,可以吃了。” 白树的话把万年拉回了现实,让她暂时的脱离了认为自己可能是个路痴的想法。 兔肉烤的恰到好处,满满的油脂在火光的照耀下十分的勾人食欲,让人恨不得将它立马吃下去。 直到烤肉真的入口,万年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一口咬下去是那毫无味道的兔肉和柴到不行的肉质,一口咬下去在从肉里爆汁射出来的粘稠油脂一下子糊满了整个口腔。 过度油腻粘稠的感觉不好形容,恶心的感觉一股股的涌上脑仁,胃酸顺着咽下去的口水翻涌而上。 哕的一声,万年将嘴里嚼了两口的烤肉吐了出来。 “水!水!水!” 万年强忍着嘴里的不适感觉,直接趴在了湖边,拉出自己那粉嫩的小舌,用湖泊里的水狠狠的洗刷起自己的舌头。 又急忙捧起两捧湖水送入口中,漱完口将嘴里的脏水吐出去,万年才感受到自己的嘴巴里好受了一点。 “你这弄得是什么东西!”万年气急败坏,这一口烤肉差点没要了她半条命。 “没问题啊?" 白树不明所以,自己烤的肉有那么难吃吗? 浅尝一口。 握住火上的一根烤肉,白树吞咽下一口口水,虽然万年吃成了那副再也不碰的样子,但自己做的,自己要吃,浪费食物是个不好的习惯。 谨慎的将烤肉凑到了鼻子下面闻了闻,肉烤熟了以后的那股子肉香味顺着鼻孔就往脑子里钻,大脑疯狂的传达出这一定是美味的信号,快吃掉它,快吃掉它。 快吃掉它! 白树舔了舔嘴唇,咽下一口唾沫,颤抖着手将烤肉放进嘴里。 两行贝齿合拢,从金黄的烤肉上咬下一小块进入口中。 细细品尝,好像并未异样之处,油脂的香气充满整个口腔,虽然毫无调味可言,但也能直接品味到食材经过烤制以后最原本的风味。 不过确实有些油腻了,没有盐味确实是有一点难以下口。 拿出和万年在蓟北城跑路之前,临时从街边上顺的烧饼,用手小心的将烧饼掰开,将火上烤着正往下滴油的兔肉从树枝上取下放进饼里夹好。 一个超简单,而不失风味的烧饼夹肉就做好了。 “等等,你哪来的烧饼?” 万年十分震惊,她确信白树身上的储物袋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干粮之类的东西,她住的地方只有一些水囊是以前到处跑的时候准备的,但一个致命的弱点是,万年她不会做饭,不然也不会让白树去处理兔子肉了。 白树从储物袋里又掏出一个烧饼递给万年,一边吃着烧饼夹肉,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啊,这个是我看街边摆着刚出锅的烧饼就顺手拿了一些。” 万年张大嘴巴十分惊讶,忙着出城的时候她可没看见白树什么时候去拿了这些烧饼,还把烧饼装进了储物袋之中。 但这并不妨碍她学着白树掰开烧饼,加工出一个烧饼夹肉吃。 再次入口,烧饼虽然有些凉了,但是和面时放进去的盐为平淡无味的嘴巴提供了少许盐味,配合着炙热的烤肉,万年觉得至少现在这没放调味料的兔肉能够勉强入口了。 有了烧饼夹着,烤兔肉的油脂渗透入烧饼之中,吃起来没那么的油腻了,口感上也好一点。 白树轻轻咬住夹好的烧饼,又掏出两个烧饼放尝试放在火上烤一会。 第23章 篝火夜谈 白树终于是找好一个合适的位置让烧饼能在不掉下来的情况下在火上被烤着。 解放双手!好耶! 是时候开吃了。 拿住叼着的烧饼,狠狠的咬下一大口。 白树知道在没有任何的调味,食材的品质还相对糟糕情况下,自己绝对弄不出来什么美味的东西,但是他有个好习惯,能尽可能的吃下自己做出的东西。 在吃这一方面,他一直都很在意,在曾经还不能辟谷的时候,没有人能让他在能完成一日三餐的情况下漏掉哪怕是一顿饭。 但即使是现在修炼以后,能够在修为的支持下几天十几天不吃饭还活蹦乱跳的,白树也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吃饭的习惯。 毕竟对于他来说,美食也是他的一大爱好之一,只要能吃的更好一点,他在有余力的时候不介意多花些时间去做。 篝火噼啪作响,白树和万年分坐在两块大石头上,夜晚的丛林之中传来虫鸣的声音,毫无污染的夜空清楚地映出星空。 白树伸手拿起烧饼翻了个个儿。 万年看着火光倒映在他的脸上,不由得想起白树身上莫名的那股子幽香。 淡淡的,十分难以察觉,但一旦闻过就十分的难忘,刚刚装作躲避的时候贴在白树身上恰巧闻到了。 见万年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火堆,白树拿着烤好的烧饼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一下万年。 万年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用手指点了点,一下子从发呆的状态下脱离出来。 扭头看向身边戳自己的可人,白树叼着一个刚刚烤的酥脆的烧饼,一边从嘴的缝隙中奋力吸气。 “喏,烧饼烤好了。” 见万年扭过头看向自己,白树连忙将另一个烧饼递到万年的手上,然后把嘴里叼着的烧饼拿出来。 万年接过烧饼,看着白树微微张开嘴疯狂的吸气呼气,想来是烧饼刚刚热好的烧饼还是很烫的。 嘴角不知不觉的轻轻勾了起来,万年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热透的烧饼散发着一股子咸香和面粉烤熟的香味。 吃完晚上的一餐,幽静的森林之中,两个人坐在湖边升起一堆篝火,吃着自己烤制的野味,喝着清澈甘甜的水。 身居山林之间,不由得在心里产生出悠然悠闲的感受,眼前的可人一举一动之间尽显出清澈无邪的美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贴近她的身边,静静的感受着这悠然自得的感觉。 万年感觉到自己紧绷的精神稍稍的放松了一点点,自己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么放松了呢。 大概是查到长生者身上的时候吧,那段时间是真的只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是那么的弱小无助,感觉一直支撑自己报仇的那根柱子一下子就坍塌下来。 万年自嘲一笑,感觉自己实在是太蠢了,或许自己应该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计划,乖乖的找个地方藏起来,带着仇恨默默的死哪个角落里慢慢腐烂。 但看着篝火边上玩儿肉的白树,万年突然有一种想要问问他自己该怎么办的想法。 “白树,如果你遇到了一个这辈子都很难打败的敌人,而你又不得不打败他的理由,你会怎么做?” “敌人?什么敌人?”白树叼着半拉没吃完的烧饼,一道晶莹从烧饼上连到嘴唇。 “我怎么没看见?刚才那些人回来了?” 白树连忙舔了舔嘴,将嘴里的口水咽下,四处打量着。 实际上暗卫挺着急的,管不着路上碰见的两个有些问题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但凡事态不是那么的紧急,白树今天就得先跟暗卫碰一碰。 “不是,周围没有敌人的,我问的是如果,如果说你遇到一个倾尽你这辈子都解决不了的一个敌人,在必须解决掉他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办?” 万年将白树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周围没有什么敌人,这个傻姑娘大概是就注意吃烧饼和烤肉了,没注意她的问题。 “这……”白树一愣,眼神一下子认真起来不在打岔,眼里满是警戒时眼里独有的那股子锐利之感”这种敌人,打不败,为什么?“ ”实力太强,身后的势力太大?“ 万年不确定的给出自己的答案“总之就是给人一种有生之年都干不掉的感觉。” ”那不就是自己太弱了吗?“白树无语的撇了万年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鄙夷”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弱就得多练,打不过再说打不过的事。“ 大概和万年也就接触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吧,他呆在地下室中的时间很长,直到练出了换形术才出去。 但在地下室中的大部分时间是白树一个人呆着,万年很少下去找他。 直到上到院子中,但这段时间里白树跟着万年,却从来没感觉到万年的实力是弱鸡,弱鸡,弱鸡能把我放翻的不敢有二心吗,哪个能做到。 反正万年的行事风格给到白树的感觉就是酷飒,谁会不喜欢酷酷的大姐姐呢? 白树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觉得自己弱,按照她的描述,那些长生者老古董的实力再强,也是有限度的,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觉得自己不能取胜。 这结论可是万年自己在阵法一道达到此间天地顶峰以后得出来的结论。 实际上白树的神修修为也是足够高的,不然哪里来的自信敢去乱晃,哪里来的自信在天机神算扫视之后进入蓟北城还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神修者,大多恪守内心的信念,行事作风上展现出来的绝对充满了独特个人风格。 肆意妄为,特立独行是大多数人对神修者的评价,可能是因为很多原因吧,但是神修者确实很特立独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 但并不是有神修修为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神修者。 现在的白树就还不能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神修者。 可每一个强者都一定有足够的神修修为来支撑自己。 换做白话讲就是强者一定有一颗强大的内心。 万年现在的状态,大概是陷入了纠结和对未来的迷茫当中,对自己不自信,对敌人又十分的高估。 直面敌人的信心被丢掉了,就总会有足够的理由被找出来劝说自己。 勇气啊,那可是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之一了,丢掉可是不行的啊。 接下来就看我白树狠狠的骂醒她吧! 第24章 万年的觉悟 就在白树准备好好骂醒万年的时候,万年正处于对自我的怀疑当中,大概原因是在遇到白树之前的大多数时间身边几乎没有什么人,更没有真正和她站在一方的人能和她聊一聊。 万年一直以来就在自己对自己的强压下一直麻木的向着目标前进,没想到却在这堆小小的篝火旁久违的放松下来。 内心的压力一下子没了,被压住的恐慌感就又冒上来了。 人的想法往往是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瞬间发生改变的。 万年于是坐在篝火旁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过往,觉得自己十分失败,最后对着身边的白树问出了那个问题。 命运的轨迹是一个有意思的东西,过去的毫厘之差,在未来可能就会铸成千里的偏差。 在这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万年的人生轨迹突然拐了一个大弯进入了另一条车道。 或许这就是白树身上所谓命格的作用,所谓的改变世界? 万年的眼中尽是迷茫的神色,她不明白,长生者很强,对比她的实力,就很弱小。 “我的敌人是长生者,还有他们麾下的势力。”万年眼睛里的神渐渐的消失“我只是一个阵法师,没什么实力也没什么势力。” “就连所谓的得到的情报也只是一部分,我甚至都不知道皇帝会不会信这些东西。” “计划,那个计划就更不要提了。我都不相信它能成功,甚至连起步的资格都没有。” 万年这些年一直都在做着准备,但其实并没有足够的筹码和实力支撑,哪怕一直在说的计划都只是个天真的想法。 哪怕已经准备好了一笔和大乾皇帝交易的情报,她认为那些情报必然能够重创长生者的势力,但可惜不完整。 设计杀死自己父母的暗卫清算了大半,但之前站在身后的长生者不会那么简单就被自己设计死掉。 长生者的实力是自己感受过的,当今天下,能抗衡者少之又少。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只能日复一日的回想自己的过去,父母的面庞在记忆之中早就糊成了一片。 现在她已经回想不起来他们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自己真的能让他们付出代价吗? “那么你的自信呢?”白树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面对敌人时的自信呢?” “你许下的豪言壮志呢?你一直准备的计划呢?你可没跟我说你的计划还没开始,甚至还没有做出来!” 白树居高临下俯视着万年,一句话更比一句话要响亮,他在决定站在万年的一边帮助她实行计划的时候是真的相信万年所说的那些东西。 “这些年你所准备的东西都要被你否定了吗?告诉我!” 是啊,我这些年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可是啊,我那可怜的自信不能给我带来能够复仇的力量啊,许下的豪言壮志早就随风飘散了吧。 说到底,我还是那个没有天赋的人啊。 万年的修炼天赋不高,反倒是在阵法和卜卦师这两者上具备极强的天赋。 “你说过,此世间,阵法之道为最先。天之下,卜算问命第一流。” “你哪里弱了?哪里不行?哼!” 白树的轻声细语进入万年的耳朵之中。 “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又有何不可。难道当今站在道路尽头的人还不能复仇?” 阵法一道已经被万年走到了这个时代的尽头,论此道修为又有何人能与她比肩。 “那我应该怎么做?”万年的死寂无神的双眼亮起一点期冀的光芒。 “当然是设一个局,一个以天下为棋盘的大局。” 以天下为筹码,众生为棋子,白树开始说起自己的想法,既然万年没计划,那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好了。 “但是,你有这个气魄吗?” 白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势猛地攀升至一个高点随后炸开。 万年被白树的想法所震惊,天下是个绝对有吸引力的东西,但接下来白树说的才是让她重新坚定信念的话。 “我们不需要作为最大的棋手,我们只要让棋子把我们想要吃掉的棋子吃掉就好。” 不需要在乎棋盘上的局势,我们只做我们要做的事。 棋子不可能每时每刻会受到保护,下棋的人也不止两个。 意思是,总是能找到浑水摸鱼的机会,在棋子被围住或者是不能调动的时候,去吃其他目标就好了。 虽然格局一下子就掉了下去显得毫无逼格,可白树的目标又不是争夺天下。 反正万年只要向长生者复仇罢了,哪有那么复杂的。 “让这个天下乱起来,让鱼塘里的水被搅浑就好了。” 目的是复仇,有绝对确定的目标。 “天下为饵,大乾和长生者的目标不一样。” 长生者要的是大乾死,大乾皇室血脉无论多么稀薄,都要为当年做下的事付出代价,这就是长生者展现出来的想法。 大乾要活,要皇室的统治维持万世,要的是万世之基。 长生者和大乾天生对立,不死不休,而万年,要对付的是长生者当中的一个。 她和大乾还要长生者的立场其实并不算多么绝对的死敌。 “所以……”万年问道。 “我们搅乱天下的格局,让长生者和大乾提前对上就行。只要注意不到我们,就能趁着水浑浑水摸鱼。” 白树双手抱胸,自信的回答道。 年轻轻的回应了一声,眼里闪烁着泪光,悄悄地将头埋进膝盖当中。 “你的话,大概是可以做到的吧。”万年紧紧的抱住膝盖,突然间脑海里回想起了白树的命格。 看着万年静静的思考起来的样子,白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到有些疲惫,长舒一口气,看来自己说的话应该是有用的吧。 万年一副信念重新坚定的样子,重新恢复到了那个自信的大姐姐模样。 只是要忽略有些红红的眼睛和那脸上没干的泪痕。 “你哭了?”白树突然凑到了万年眼前,正满眼认真的打量着万年刚刚哭过的眼睛。 “多大人了,还掉眼泪。”白树嘲讽道。 万年收回前面对白树悠然恬静的评价,虽然他刚刚让自己重新坚定了信念,但是现在,她只想给这个嘲讽自己的人一拳。 好好的姑娘可惜长了张嘴。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万年冲淡了心中的那些伤感,对未知的未来看开了点。 今后,在眼前这个人的帮助下,或许自己能够复仇成功的吧? “过来,我要给你解开封印了。” 万年决定,先解开白树身上的封印好了,就以此权当自己复仇计划的真正开始。 信任是相互的,无论如何都是要迈出第一步的。 第25章 万年和白树 “别乱动,让我好好看一下,真是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白树身上的封印在之前白树时不时试着挣脱的情况下崩开了一小点,导致万年这会儿想要解开封印的阵法就有了些难度,需要仔细的看看。 随着万年一点点的解开白树身上的封印法阵,封印的压制越来越小,白树感觉到了力量在一点点脱离封印的回到身体之中。 随着法阵的彻底解开,白树身上的法阵化作一道光芒彻底的消失不见,一股股源源不断的精神能量从身体内部涌出。 白树心念一动,身上的能量涌动起来,向着体外释放而去。 “爽啊!” 伴随着白树释放出能量,他的身上炸出一圈气浪,以他为中心点掀飞了地上的一层尘土,扬得到处都是,万年站在他边上不远处自然是吃了满嘴的尘土。 封印的解开让白树感到精神上十分的舒畅,通透的感觉贯彻全身。 万年的手在面前扇来扇去,将飞舞的尘土扇离口鼻。 白树看天,万年现在在正灰头土脸的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白树。 确实,白树炸的那下气卷起来不少灰尘,劲儿很大,但站在篝火边上炸气又怎么了。 憋屈那么长时间了,还不得好好释放一下自己的憋屈感。 “爽完了?”万年如同鬼魅一般的飘到白树身边,阴沉的气息布满了整张脸。 “哎呀呀呀,这星星真是好看。”白树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万年,抬头装作看星星的样子“今天这星星真是好看哈…………哎哟!” 万年无语又生气,抬手便打。 ………………………………………… “刚才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白树抱头蹲在地上,悄悄地用眼睛打量还在生气的万年。 万年抱着手坐在石头上不说话,刚刚修理了一顿白树气稍稍的消下去了点,白树自知理亏没敢还手,现在正蹲在地上听候发落。 万年冷哼一声说道“今天就先饶过你一回,下回记得走远点再发疯。” 白树狗腿的站起身来,一副狗腿的样子说道“那现在小姐有什么想法吗?” “帮我把阵图修复了吧,我记得你懂一点这方面的东西。” 白树被万年指使着修补起之前战斗后还没补完的阵图,万年也有意指点他在阵法上的东西,两个人已经站在一条线上了,不差这点阵法知识。 万年在最开始抓住白树的时候,就发现了白树居然有一点阵法上的才能,居然能够像一个阵法师一样解开一个困阵,破除阵法的痕迹竟然毫无蛮力留下的痕迹,而不是像一个没脑子的莽夫一样什么都是我自以力破之。 虽然因为破开困阵被阵核自动连锁反应的阵法抓住,但还是做到很好,万年后来在检查白树触动的阵法时,发现阵图没有被破坏,还能正常使用也是很好的了。 白树则是在上次虚境之中和齐白马学习的基础知识,在不破坏阵图的时候破开阵法还是没问题的,只可惜没想到万年布置的阵法竟然能够连锁到他的位置。 当然,如果万年和白树没能因为那个阵法,可能都不会有任何的交汇,命运的轨迹也将会流向另一个方向。 在帮助万年检查阵图的时候,之前学自齐白马的那点所谓的皮毛知识又发挥了作用。 让他能够很好的理解万年所说的一些东西,也就帮助他在修补阵图的时候有更大的收获,而且本来学的杂的知识也在脑子里不断碰撞带来一个个新奇的想法。 白树全神贯注的投入进对阵图上阵法的修复,万年则是在挑选出她觉得简单的东西,给白树讲一遍阵法的功能和实现的方法,就让白树自己研究去了。 于是两个人就在湖边坐着修补起阵图来,中间穿插着万年给白树讲解阵法知识和白树提出疑问的声音。 一个教,一个一边做一边学,就这么待到了太阳初升。 初升的太阳将光照在湖面上,湖水中晃荡的波澜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白树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 连忙换了个姿势抬头望天,太阳已经升起来一点了,从树林的后面冒出来半个面庞。 日出时分,蓟北山中别有一番独特的景象,白树看向万年,日出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岁月静好,万年看着太阳升起,双手放在膝盖上,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白树站起身,站到一旁,学着万年的样子静静的欣赏着日出时的景色。———————————————————————————————————— 看完日出两个人收拾一番,就着清澈冷冽的湖水洗了洗脸,吃了两个白树顺来的烧饼。 “找到了,在这儿。” 不怎么费力,白树在暗卫离开方向的位置看到了他们留下来的记号。 暗卫留下的记号至少是在他们监视范围中的,不至于因为留下错误的记号导致这俩人脱离监控的范围。 如果真的沿着记号走,反倒是能打消暗卫的警戒,要是没看见两个人沿着记号走,没被看到行踪才真是有问题了。 “嗯,看来他们没对咱们起什么疑心,后面可以放心的呆在黄石镇了。” 万年看了看暗卫留下了的记号说道,拉起正思考的白树“走了,就算真有问题,暗卫也得先查查看,最多就是有暗卫盯梢一阵子,只要到时候不露出马脚就行。” 白树一想,也是暗卫并没有真的见过二人就被城中的城卫军缠住了手脚,暗卫只是知道蓟北城里是有潜藏的敌人,而不确定到底是谁。 不然就用不着调动城防军封锁全城了。 二人于是便寻着暗卫出山时沿途一道一点点留下的痕迹向着山外走去。 万年跺了跺脚,看了一眼脚下的道路,嗯,是官道,就是看着有点窄。 “可算是从山里走出来了啊。”万年感叹道,发誓下回自己再也不进山穿山了,只要没有向导和人走的路,就再也不进山了 白树跟在万年身后也从林子里钻了出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驱赶飞起来的蚊虫一边说道“找个地方歇会吧,小姐,这里到黄石镇大概还有半天的脚程呢。” “好,就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万年痛快的答应了白树的请求,现在要扮演好身份,脚力不能太好暴露出真实修为,两个人便四处打量找来一处干净地方坐下休息。 第26章 进城了! 拿出前两天顺来的烧饼,在官道上不太好生火,就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两个人就只能冷着吃烧饼了。 于是两个人在路边上找到一根倒下的树干,看了看很结实没有腐烂,而且没什么虫子就坐下了。 万年和白树一人拿着一个水囊,边喝水边吃烧饼。 很快就吃饱喝足,吃完饭后再稍事休息。 万年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对着白树说道“走吧,我歇好了。要赶紧上路。”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起身辨别了一下黄石镇的方向,抬脚向着黄石镇的方向走过去。 两个人只展现出了比普通人高一点的脚力向着黄石镇走去,时不时的有一些交流,主打的就是一个主从之间虽然身怀一定修为,但是不高。 直到快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两个人再度做出休息的决定。 一个从他们走出山林时候就跟在身后的人见二人没什么异常的举动,便决定离开,在林子中没发出任何动静,向着反方向遁去。 直到感知当中没了这个暗卫的气息存在,两个人挤眉弄眼好一阵才开口说话。 “好了,人走远了。”白树放开感知,终于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便开口告诉万年盯梢的人走了。 解开封印后的白树的感知能力不再受到限制,灵敏的感知一下子就发现了尾随在两个人后面的暗卫。 知不知道尾随美少女是痴汉的行为啊。 白树的心里,一个q版小白树叉腰,脸上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误导了暗卫的判断,两个人后面的行动也就更方便了。 白树挠了挠头,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似的,好像还挺重要的。 算了不想了,忘掉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继续上路吧………… ………………………………………… 现世,白树从床上缓缓睁开双眼,虚境能力出现了一点点变化,就是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现实和虚境还是联系不上。 挠了挠头,白树只感觉好像自己身上即将要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真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打了个哈欠,白树沉沉的睡了过去。 忘掉的事情,等发生的时候在说吧,现在是睡觉时间。 ………………………………………… 虽然不知道忘记了什么,但大概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吧,白树的脑子里不知为何又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儿。 路上两个人交流起到了黄石镇的计划,不知不觉间就快要抵达黄石镇了。 抬眼望去,天边是黄石镇那巍峨的城墙,看起来和上次看到的十分不同,白树敢肯定,这城墙后来又被修过了,并且在原有的城墙之上又加高了不少的高度。 能看到远处出现城墙的轮廓,那就说明两个人离黄石镇没有多远了。 脚下脚步随着略微激动的心情加快,反正身后盯梢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便不用过度的在意伪装的事情。 两个人加快脚步,不远的路程一晃而过,两个人抵达黄石镇。 “那么现在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已经能看到城门口了,万年却突然拉住白树走到路边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情?“白树十分疑惑,难道进城以后还有必须注意的重要事项吗,那自己必须好好听听记住要点,不能在像之前一样折在不应该的地方。 ”咱就是说,咱们身上好像没带钱啊。“万年一脸严肃的说出来他们从蓟北城出来之前匆匆忙忙的收拾,她的储物袋里就只装了收集来的修炼功法和术法,还有阵图卷轴。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白树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这还有一点,应该够用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万年给他装东西的储物袋递给万年。 万年满心疑惑,打开储物袋感知其中的物品。 除了两个水囊和几个剩下的烧饼,两身干净衣服还是自己让他装的,看来这是那个装生活用品的袋子。 在往深处感知去,满满的都被白树塞满了各种价值的钱财。 震撼万年一整年的操作,万年都不知道白树是从哪搞来这么多的钱财的,自己的钱大部分都在商队当中,挣来的也大多又投了进去。 震惊的看向白树,白树有些不好意思,双手背到身后低着头扭来扭去的。 “这个……这个是顺手拿的吗。不过都是从富户家顺的,穷人家的钱我一分都没动。” 看着白树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万年也只能扶额感叹这姑娘有点东西。 既然有了钱解燃眉之急,万年便掏出一些钱放到衣服兜里,说道“下次不能这么干了。终归不好。” 进城了,城里的风景真不错! 在太阳快要落山之前,两个人风尘仆仆的进了黄石镇。 看了城中的客栈,大多数破破烂烂的让人生出一种想法还是算了吧,在看看吧。 最后两个人在城中找了一家看起来十分靠谱的客栈,至少看起来外表还是很不错的,有人经常打理的模样,反正绝对不是因为其他客栈看起来实在是破旧的样子而不想住。 “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掌柜拿着一本账本正在翻阅,见到有陌生人进来便开口问道。 万年开口问道“掌柜的,客栈可还有空房,我二人要住上几天。” 掌柜的见来了生意,连忙迎着二人说道“两位里面请,还有几间上房空着,哪间您瞧上眼,我就给您收拾出来。” 跟着掌柜进到客栈里面,看了几间所谓的上房,万年指着其中最大的一间说道“就这间了多少钱,什么时候能住。” 掌柜的报上一个数字,万年爽快的付了钱,提了一句“这黄石镇什么情况,我看街上的建筑都破破烂烂的样子?” “欸,我这就收拾,我跟您说啊,这黄石镇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这客栈都三个月没开张了…………”掌柜的收了钱,絮絮叨叨说着黄石镇的情况,亲自收拾起了这间屋子。 黄石镇早就开始衰落了,一个以前的军事重镇,产出的粮食也就勉强满足一下城里的需求,周围也没什么特产,就自然没有商队愿意过来。 没有过多的收入,别说维护城内的建筑了,就是城防军都没人愿意干,要不是没法离开黄石镇谋生,能跑到别的地方发展的早就都跑到其他地方了。 自然而然的,黄石镇就成了一个衰落的小城。 第27章 黄石镇 衰落偏僻,自然就没有人会在意这种偏远小城。 而且长生者活的长,但不代表他们就是傻子,手下人也知道,黄石镇这类的城镇一般只有当地人掌握的一支两支商队去购置一些没有产出的物资,环境也是相对的封闭,外来人很少。 倘若真的直接将搞来的大批军用物资放到那里,皇帝都不用调查,谁是可疑人物,天机神算一扫就能知道。 阻隔天机神算的东西不是谁都能有,谁都能用的。 这种城市可以当仓库储备,但长生者也有更加方便的东西能用,在大城市附近建立一个地下空间更符合他们的利益,也方便流通运转。 这也就造就了这些偏僻小城的环境几乎是一片净土。 皇帝的耳目不会过多注意,可能注意更多的是外面的外族人会不会南下劫掠之类的事情。 天机神算也只会每个月例行扫视一下,这个例行扫视的时间是固定的,每个月的那一天不跟城里待着就行,天机神算不会一直盯着这里看的。 更何况皇帝现在面临着一个大问题,长生者真的快能掀翻自己的统治了,据不完全统计,长生者搞走了至少能供养三十万甲士三年征战的物资。 就没时间再去管这种偏远小城镇中隐居着的各种能人异士了,稍作约束就好。 对于万年和白树来说,现在的黄石镇确实是一个静下心来规划未来和提升自己的好地方。 修炼者虽然寿元远不及长生者,但也比普通人要长寿很多很多。 所以两个人不用担忧时间紧迫的问题,只需要计划好就行了,就算等他们老了到了一把骨头都酥的掉渣情况下,长生者还能活蹦乱跳的和大乾对着干,时不时的搞出点动静来。 所以两个人就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 “呼,可算舒服了。”白树拿着毛巾擦拭自己湿漉漉的长发,身上换上一身干净的素装。 万年早早的洗漱完,正坐在床上修补阵图。 见白树出来了,就招呼白树“客栈的老板买了些吃食送过来了,先凑合吃点吧,味道不太好。” 客房正中,是一张缺了一角的方桌,和四把没有靠背的凳子。 满是历史气息的桌面上放着一个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旁边是万年拆开的油纸,看来万年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白树十分自然的伸手捋了一下裙子的衣摆坐到凳子上,拿起油纸包拆开。 里面是一份叫不出名的饼类食物,白树闻了闻,面粉的香气和点点葱香传入鼻腔。 微微咸香的口感,和磨制的有些粗糙的面粉口感。 “这是什么饼?”白树问万年,这个饼挺符合她的口味的,隐隐约约的还有一种熟悉的口感和味道。 糙糙的口感有点剌嗓子,但白树很喜欢这种感觉,在现世的时候对这种相对粗糙的食物不抵触甚至有一点点的喜欢。 “没问,这是我让客栈掌柜去弄的,我感觉味道也就一般。” 万年有点嫌弃这种饼的口感,远远不如在蓟北城里街上随便就能买到的小吃精细。 “不要这么说啦,这地方应该有不错的吃食的。” 白树一边啃着饼一边说到“毕竟现在已经晚上了,偏远的小城哪有那么多的夜宵卖。” 住进客栈以后,两个人就没出去,本来就是晚上了,外面黑黢黢的路上就只有打更人提着灯笼巡视,街边的商铺都开始收拾准备关门了。 这客栈还算是好的了,至少能看得出来客栈掌柜经常收拾屋子。 因为少有人来住店,黄石镇的客栈大多数都破破烂烂的了,大多数干不下去了就转了行,这家客栈是少有的客栈了。 也就每个月牙行联系的一两支商队会带着黄石镇需要的物资过来,由牙行买下再卖给城内的居民。 只有这个时候,客栈才能开一次张,收到一些钱用以开支,吃饭住店,大概要待三四天。 但这三四天挣的钱也没法让掌柜的请人来帮忙,只有自家的婆娘帮着他看店,自家孩子早就远嫁出去了。晚上的饼都是他现做的。 吃完饭,两个人也没什么事情干,于是锁好房门开始商议起明天的行程安排。 “先一户小院住,首先得大,其次房子的位置得好。”白树说出自己的想法,既然要待很长一段时间,不如就买一套房子扔着。 万年点点头,她很赞同白树的看法,一户独立的小院有足够的空间方便二人做一些不能暴露出去的事情。 “那明天就先上牙行问问有没有院子出售。然后把柴米买好在说布置院子的事。”———————————————————————————————————— 第二日清晨,两个人从客房里洗漱完出来,客栈掌柜坐在大堂里的正对着账本琢磨开销,见是二女出来,便没在意继续盯着账本琢磨事情。 “掌柜的,咱们这儿的牙行在哪?”白树敲了敲桌子问掌柜的知不知道牙行的位置。 “牙行啊,客官往那边走,过两条街就是了。我还要看店就不陪您去了。” 掌柜的放下手中账本,揉了揉眼睛给白树指出方向。 “谢了。” 白树和万年出门,按着掌柜的所说去牙行问房子的事儿。 “还真是奇了,都往这小小的黄石镇里跑。”掌柜的看着二人远去,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锋锐的颜色,但很快就拿起账本继续琢磨起来嘴里自言自语起来。 ………………………………………… 黄石镇的牙行。 这是全城唯一一个牙行,什么都卖,什么都东西都有,凡是生活中涉及到的事就避免不了去一趟牙行和牙行打交道。 无论是找房还是找工作,牙行的牙人都能帮你办好。 还没迈入牙行的大门,一个长相颇有喜感的小胖子就迎了出来。 “二位姑娘,光临此地,有什么需要的。我,王二宝定然不让二位失望。” 王二宝弓着腰一副谄媚的模样,将万年和白树恭敬的迎进牙行当中。 牙行中,井井有条的摆着出售的商品,帐房先生坐在柜台上,无事的小厮在一旁候着等待指令。 帐房先生见有人进来,低垂着的头稍稍抬起,瞥了一眼万年和白树,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随即收敛好拿起桌上的一杯清茶细细品尝起来。 “有空的房子卖吗?”万年说道。 第28章 看房 略显富态的牙行掌柜快速而仔细的打量了两个进来的姑娘,虽然这衣服看着是小户人家的样式,但这气质可不太像啊。 也就是你了呀,王二宝,别人可没你这眼光能认得出来这富家小姐,至于这富家小姐是逃婚还是什么,咱可不管了。 天可怜见,两个财神爷开口问咱要买套房子,那咱王二宝必然得榨干这二位的钱包啊!呵呵! 王二宝笑了笑,身上有一点点奸诈的气质浮现出来,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自豪的说道“就这么说吧,咱们牙行手里还真有不少好房子。” 搓着手,小胖脸挤出一个笑容,眯着的眼里满是奸诈“二位姑娘,稍等片刻。” 拱了拱手,王二宝脸上的笑容立马收起来,对着账房先生说道“先生,劳烦把咱们牙行手上的地契拿出来,拿最好的那批院子。内谁,去找辆马车来!我带二位姑娘去看看房。” 账房先生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悠悠的从柜台的抽屉里掏出一个盒子,拿给王二宝。 王二宝的胖手灵活的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一摞地契,挑挑拣拣,收拾出来十几张。 小厮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辆马车,就是拉车的是一头老驴。 ”二位,还请上车,“王二宝恭敬的邀请万年和白树上车去实地看一看房“咱黄石镇没什么马匹,就只能先委屈二位了。” 万年和白树自然是听他的指挥,上了驴拉的马车。 王二宝当仁不让,一屁股坐到了车夫的位置赶起了车。 这老驴拉车还真不慢,晃晃悠悠的,只用了一会儿就到了一户宅院的位置。 ”二位,咱们到了,要是看上了这户不满意位置,周围的屋子咱们也能卖,就是像这户这样好的没几间。“ 王二宝一边说着一边掏钥匙开门,白树就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古朴的红色大门矗立,高耸的院墙将宅院围起来,王二宝掏出一大串钥匙,挑出这户宅院的几把钥匙打开了门。 进去以后是一面石头雕刻的影壁,转到后边,就是宽敞的院子,几栋房屋围成一圈,屋子也是十分的宽敞。 出去看了看,宅院离黄石镇的一条主街不远,上街采购物资也很方便。 但没看完其他的房子,两个人也不敢草率的做出决定。 ”没关系,二位,这户不满意,咱们还有十几户的户型等着瞧呢。“王二宝见二人看的差不多了就走上去说道。 白树点点头说道”好,那就先看看其他的房子合不合意。“ 三个人坐着车在城里转了一上午,可算是把房看完了,就在往牙行走的时候,路过一间酒楼。 ”二位,赏脸去城里的酒楼吃一顿,再谈买房的事儿?“王二胖说道,这一上午可把他累的够呛,现在是前胸贴后背的,见到酒楼,想着后边两个姑娘应该也到饭点了,就问了一句。 ”也行,就旁边这家吧。“万年直接答应了,逛了一上午,闻着街上传来的香气也有点馋了。 三个人走进酒楼,要了一个包厢。 点完菜,王二宝问起二人“不知道两位想买哪间房?” “就城南十四街边上的那户吧。” 万年和白树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要一户相对偏僻的房子,方便谋划一些事情。 菜很快就上齐了,偏远小城没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硬菜大多数是山珍和野味。 材料倒是很新鲜,吃着味道也很不错,至少比没有味道的烤兔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席间也就是万年和白树商量再购置一些日常用品之类的事情,最后也算是宾主尽欢了。 吃饱喝足回到牙行,付完定金签定好地契,写好购买各项物品的清单,万年和白树回客栈,房子和日用品则是由牙行的人收拾好了等明天二人入住就好了。 王二宝能掌控着牙行这么多年,在黄石镇这地界也是颇有名气,这房屋的买卖不赚钱,但本来就不是靠着这房屋的买卖挣钱的。 明面上不说有人看不上他吧,毕竟黄石镇就剩下这一家牙行还能卖些稀缺的东西,也算是方便大家。 平头百姓家缺什么东西上牙行订,下个月商队来的时候会额外的拿走一张清单给这些百姓购置一些杂货之类的东西一道随着下次跑商带来。 当然,王二宝也不做慈善,价格上要比外面流通的贵上不少是肯定的。 送万年和白树出牙行的时候还招呼着“下回有什么东西缺都可以找咱订,绝对让二位满意。” “挺有意思的一个人。”这是万年对王二宝的评价。 万年觉得这个人挺适合作为一个情报来源帮自己多打听外面的事情,这个人就不像是会轻易呆在黄石镇的这地方的人。 消息灵通的不像是呆在一个闭塞地方的人,就很让人生疑。 万年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客栈客房中的桌子,就算是换脸也还维持着的狐狸眼眯起来。 白树吐槽过她,为什么换身份伪装还要留点和之前相似的样貌,不彻底改头换面一下不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自己身上吗。 万年回答白树,这是为了不让自己忘掉自己真正的身份,时刻提醒自己。 白树推门就进,直奔摆在桌子上的茶壶。 连喝了好几杯水,白树坐到万年的对面说道“这黄石镇有问题啊,大街上走着都能遇见好几个身份不简单的人啊。” 买完房子以后,白树主动请缨侦察一下黄石镇的地形,至少出事了能认得路,不会跑进死胡同里。 于是白树就走在街上闲逛,就看见一个担着一条扁担挑着两担被盖住东西的猎户往城外走。 白树刻意的打量了一下,在她的感觉了这个猎户绝对不简单。 接下来就是一个轻而易举就拉着一大车粮食来的老农。 谁家老农能拉得动上千斤的车啊,好歹吃力一点吧,这是什么拉着两个把手健步如飞,白树看这老农要不是怕粮食掉了都敢以人力让粮车来个飘移过弯。 有些感到不对劲的白树直接放弃了继续熟悉地形的想法,得赶紧回去和万年商量商量这件事,这黄石镇有点不对劲呐。 讲完自己的看法之后,白树连忙喝了点水,讲的有点急,嘴巴有些干。 第29章 入住 万年虽然知道这种偏远的小城小县之类的地方会有一些不愿意为大乾效力也不愿意掺和进其他事就想安静的生活的修炼者,但没想到很是常见。 那猎户老农之类的人应该是住在外面的村子里或者山里的小村庄。 这种人一般是不愿意被天机神算过多扫到的人,也就经常性在各个小村子或者山里呆着,身上的修为也能让他们安稳的呆着,不怕什么野外的凶猛野兽,遇到了也就是添一顿美味的野味,收获一张不知道品相怎么样的皮毛。 野味填饱自己的肚子,皮毛拿去黄石镇的牙行大概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天地之间有限制的情况下,什么强悍堪比人类修炼者实力的凶兽只活跃在传说之中,几乎没人见过这些家伙,偶尔出现也就是给一些修行者报出一身超稀有的材料。 万年思索片刻,觉得这些人应当碍不着她们的谋划,只要两个人注意一点不要招惹到这些人就行,没准还能招揽到几个加入自己的阵营。 “那办事的时候就以后避着点他们,能交好就交好,尽量不要得罪他们。” 敲定了针对那些人的对策,白树也不想再出去碰上什么事情了,有这些人在,黄石镇里的暗卫指定是少不了。 不过虽然不需要验证就能确认的是暗卫无时不刻的都在监视着这片区域,但肯定会有一些限制来保证这里的暗卫的监视限度不会触及这些隐居者的忍耐上限。 接下来要多观察一下了,白树想着这件事。———————————————————————————————————— 次日清晨,两个人从客栈中退了房来到十四街刚买的屋子前。 王二宝带着两个小厮早早的就在那候着了,十分具有敬业精神。 正巧碰见这个消息灵通的家伙,没想到他竟然亲自过来带着两个人验收房屋。 验收完毕,屋子里家具虽说在库房里吃了不少灰,但保存到如同新的一般,更何况两个人也不是在意这个的人。 柴米油盐一类的生活用品和器具也码放的井井有条的,这些主要是白树在看,万年可不管这些事情。 就在王二宝带着二人验完房和一应清单上订下的物资以后,万年将尾款付过去。 王二宝将钱财数目当面点清,胖脸上浮现出笑容“二位,钱货两清,若是没有什么事儿,王某就先告退了。” “欸,王掌柜等等。”白树叫住王二宝,将他拉到一旁。 对万年使了个眼色示意先不要过来,万年虽然不知道白树什么意思,但还是给了她一个面子站在原地。 白树开口问王二宝“想必王掌柜也看出来了,我二人不是那凡夫俗子了吧。” “白舒姑娘有何见解。”王二宝虽然有些诧异,但面不改色的问道“二位姑娘家家的,敢只身上路,如今这年头,这种人可不简单。” “嘿嘿,”白树扯了扯衣角有些不好开口的模样“小女子是小姐的护卫,这黄石镇里藏龙卧虎的,有些事想向消息灵通的王掌柜打听打听。” 一说黄石镇上藏着的那些龙虎之辈,王二宝就知道白树是在说哪些人了。 ”小女子就是想向王掌柜的打听打听有什么规矩得是咱这样的人要知道的。“ 王二宝哈哈一笑,开口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好说好说,我这就把咱黄石镇上对白舒姑娘你这样人的规矩说上一说。” “欸,”王二宝伸手推开白树从袖子中摸出来的钱袋说道“不必如此,是王某人考虑不周了,咱这城里没那么多的规矩,唯有两条要注意,其一是城内再如何,也不能动武。“ ”其二就是要帮着地方朝廷处理一些周围的事情,当然朝廷不会吝啬酬劳的。“ 朝廷在这里没布置什么高手,所以有些办不了的事情就交给这些人去做了。 ”至于其他规矩,我也是常听那些人说,像什么不能波及到普通人身上……“ 记下这些规矩,白树再次感谢了王二宝。 实际上和外面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里的规矩大多靠隐居在此的高手们维持。 ”二位,要是家里有什么缺的东西别忘了去我那牙行看看。“ 王二宝走了以后万年凑到白树身边发问。 “你找他有什么事儿,”万年好奇的问白树“还避着我问?“ 白树把自己问的事情跟她交代了,万年确实笑起来说道”你啊,太谨慎了。“ 万年根本不觉得这件事需要刻意的问一问,不过也好,知道了些这个城市的情报,这些完全是没人问就没人说,但是还有点用处的东西。———————————————————————————————————— 两个人安稳的在黄石镇住下,但隔了一座大山外的蓟北城却迎来了一大批不速之客。 之前城防军围杀暗卫的事情终归还是闹得太大了,再加上整个事情的背后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不断地扩大事件的严重程度。 蓟北城中迎来了一场大肃清。 这件事情的各种版本被传的满天下都是,很快就传进了京城之中。 听闻京城中皇宫里那位掌权者震怒,摔碎了十几个心爱的花瓶。 虽然最后他下达了死命令,要封住所有人的嘴,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但天下悠悠众口,怎是那么好封上的。 也就导致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朝堂上吵闹的声音一片,还不断地有地方朝廷的奏折送进京城,用各种手段摆到皇帝的面前。 长生者背后推手下,针对暗卫这个组织的打压被谈论到高峰。 针对暗卫的弹劾达到了一个高峰,群臣都不希望这样一个只掌握在皇帝手中的组织继续像原来那样,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皇帝保不住暗卫了,我长生者说的,谁来也没有用,这件事过后,它必须死。 群臣之中不乏聪明人,知道那些长生者是一大威胁,那些家伙只是为了推翻大乾而行动,至少在推翻大乾之前是这样。 但乱世再起,谁能保证自己不被清算,谁家屁股底下是真干净的,总有人会冒出来让自家势力落入尘埃之中。 最后啊,只好装聋作哑的随波逐流,收束好自家人别过火。 京城,大朝会上。 群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弄得整个朝堂上是吵吵嚷嚷的。 一个新面孔的官员扫视一眼四周,挺拔的身形和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气势让他鹤立鸡群。 看着高坐于龙椅上的壮年皇帝,夏原泽低着头,迈步走出官员的阵列,对着皇帝俯首说道 ”臣有本奏!“ 原本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正为蓟北城一事吵得不可开交的众大臣们看向夏原泽,这个小子是新来的吗,是哪一派的人。 “哦,”大乾的皇帝夏玉琼睁开眼睛,看向他,他实在是不想听那些鸭子在底下吵来吵去的,希望这个小子能给自己说点有用的东西吧 “准奏。” 第30章 朝堂上 突然有人上奏,群臣一下子安静下来显得大殿之中有些寂静无声。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夏原泽的身上,都想要听一听这个年轻人要说些什么。 ”事关朝堂群臣,又关国之根本,臣便直言了。“夏原泽说完斜着眼看向人群中领头的几个大臣。 ”嘿,你什么意思!“被看到的大臣中一个暴脾气的立马跳起来呵斥道”军机处的,就能胡言乱语吗?“ 军机处是大乾明面上半公开的一个情报组织,暗卫中的是另一个。 二者的官服都是特别好认的。 两套体系完全处于两个面上,军机处更偏向于对外的情报获取,暗卫则是完全针对于长生者而设立的一个组织。 对于监察群臣这件事,御史和各州巡检使起主要作用,除去暗卫原本作为皇帝耳目,代为监察天下以外,军机处理应与这些大臣们毫无纠葛才对。 什么时候军机处的人也能查到当朝官员的身上,谁给他们的权力。 夏原泽冷漠的声音响起”军机处近日收到线报,事关反贼在我大乾的部分布局,泽亲率部下按线报上给出的内容搜查,已经确定了一些内容。“ ”嗯?“ 撑着自己腮帮子的皇帝听到这里立马坐正了身体,把脚从龙椅上放下。 大马金刀的坐在龙椅上,夏玉琼脸上听着群臣吵闹的烦躁和疲倦一下子消失,满脸严肃的问夏原泽”你确定?“ ”臣确定,是臣亲自去查的。“ 夏玉琼听闻此言,抚掌大笑起来”好好好,快细细说来。“ 皇帝这一个月一直听群臣跟那叭叭裁撤暗卫的事情,他心里可烦呐,暗卫要不要裁撤自己能不知道吗,没了暗卫,还是把暗卫变成一个半公开的东西都有问题。 咂咂嘴,暗卫活动的时间太长了,在怎么掩盖也是有蛛丝马迹会被有心人发现,或许夏原泽这小子可以帮着自己再建立一个新的暗卫。 夏原泽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被委以重任,依旧用着冷漠的声音讲述着自己探查到的东西。 站在下面的大臣也仔细的听着夏原泽的汇报,但却越听越是心惊,怎么他说着说着还说道自己身上了呢。 ”住口,黄口小儿只会胡言乱语,怎么,我们还能和那些反贼合作不成。“ 还是刚刚呵斥夏原泽的那个大臣,他又跳出来打断夏原泽的话,虽然表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但心里却在不断的颤抖着,感叹这黄口小儿还真是有本事,不过是军机处的一个小官竟然能查出真东西。 他妈的,军机处的老狗怎么回事儿,说好了相互掩盖的,给你的好处你都收了,怎么转过头来还叫你军机处的人查出来东西了。 回去必然好好干他一手,不能让那老狗好过,他妈的手下的狗崽子都咬到我们身上了。 ”哼,你,继续说!“夏玉琼的眼神扫过这个跳得欢的大臣,冷哼一声以示警告,希望他收敛一点,好歹做过些功绩,就不要在跳出来再给自己惹麻烦了。 那个大臣被夏玉琼颇具威严和威胁的眼神看过,抖了个激灵,连忙对着皇帝拱手告罪,讪讪的退回官员的队伍中。 被打断的夏原泽还是一副冷漠脸,好像被打断说话也没什么影响和触动。 ”那臣继续…………“ “臣查到,兵部有不止一批的军械以火耗和失修的理由,少量多批次的被官员私自出售,还有很多地方存放金属的府库也以失火为由,少了很多金属储备。” 此言一出,朝堂震动,大家都被他这话惊得东张西望,看看自己的同僚想要知道是谁在做这种事情。 真做过的那些人也摇头晃脑的看起别人的反应,想要装作无辜的样子。 ”证据确凿,臣已查明。“ 夏玉琼眯起眼睛,目光中满是杀意“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没想到还真有人私自出售军械给反贼,来人呐!” 事关这等重要的事情,都快凑够造反用的军械了,直接就触碰到了当朝皇帝的逆鳞了。 一个个禁军士兵从门外进入大殿,皇帝的贴身侍卫也一下子冒出来护卫在龙椅前,防止有刺客胆大包天的出来行刺。 “夏原泽,把名单报出来吧,朕,相信你已经有了一个名单了。” 夏原泽对着皇帝躬身一礼,开始对着殿内的一众官员点名。 每一个被点到名字的官员无不是脸色一下子就煞白起来,毕竟谁都相当漏网之鱼而不是被人叉起来做成咸鱼。 “哼,还真是我的好臣子呐,禁军,把点到名字的人带下去好好看押,查出来东西依律处刑!” 被点到的人之中不少都被吓得两腿一软跌坐在地,梆梆梆的磕起头来求饶。 但无情的禁军士兵伸出铁手,两两一组将这些官员拖出了大殿带进诏狱之中。 “以上就是臣现在查到的。”夏原泽一拱手,汇报完自己的奏折退回到官员队伍当中,身边的官员见他回来,立马避开他,在夏原泽的身边形成了一圈真空。 “我等离这小人远点,省的被其牵连……” 夏原泽脸上毫无表情,官员之中传来的耳语也不被他放在心上,他只是一个无情的杀鱼佬罢了,过往的黑暗已经让他的心冰如寒铁。 那些官员的事情与他无关,自己只要办好事情就行。 经此一事,官员们也就不在叽叽喳喳的商量暗卫的裁撤了,至少今天是不能说了,挑头的有好几个都被查出事儿了,谁还敢说啊。 没人再出来上奏,一时间大殿内有些安静的可怕,耳语的人也不敢再交流。 冷场的一小会儿,夏玉琼见没人上奏了,下令退朝。 伴随着官员们一个个的走出大殿,只感觉身上的官服死死的糊在了身上,已经被汗水沁的湿透了。 一个小太监跑到刚要出宫的夏原泽身边小声耳语道“皇帝口喻,待会下朝,要见你。” 夏原泽听到皇帝要面见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要让自己去做。 便跟着小太监去偏殿之中见夏玉琼。 偏殿当中,夏玉琼早就等在那里了,见到夏原泽来了,连忙叫小太监拉开凳子,好让夏原泽坐下。 “陛下找我有什么事。” 夏玉琼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有点面瘫但是十分有能力,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朕今天叫你来,是有个想法想交给你去做。” 伸手止住夏原泽让他先不要着急,夏玉琼却是话锋一转,说道”虽然你改头换面,但我这个做叔叔的还是认得出自己家孩子的。你也是咱看着长起来的了,你不愿意嫁人,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强求你,但你是我三弟唯一的骨血了,我,不想看着你哪天毫无生息的被送到面前。“ 第31章 新的暗卫组织 夏玉琼看着眼前的侄女,好好的姑娘非得易容成个男人样子。 依这小妮子的性格,这脸上一定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易容用的秘法之类的东西,搞成这副模样,自己还改了个名字,要不是自己习惯她的性子了,怎么能认的出来。 “二叔,”夏原泽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子冷漠的味道,但称呼证明‘他’对夏玉琼亲近少许的距离“我父亲和母亲的仇……” 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脑袋上,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夏玉琼当然知道自家的这个侄女是个什么想法了,他也想报仇啊,可惜被这个位置缠住了手脚。 他只知道自己这个侄女不简单,交给她去做的话,或许大乾和长生者的恩怨就能结束在这个时代。 你既然选择这个时候站出来,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了,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阻止你。 于情于理,于家于国,我都是希望你能成功的。 “从今天开始,你要在暗卫和军机处之外再建立一个藏在暗处的组织,这么些年你背地里肯定有一套自己的班底了,外围的人你可以去暗卫和军机处里选拔。” “暗卫和军机处已经很难找到那些人的踪迹了,我相信今天的东西也不是从这两个地方查出来的,他们已经没那个本事了。” 夏玉琼的眼神里充满对自家侄女的期盼之色“既然你有自己的方法了,那就去做吧,有我这个当叔叔的支持你。有什么需要的,我这个叔叔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谢谢二叔。”夏原泽小声的说道。 “那我这就去准备了。” 夏原泽起身告退,离开了这里。 偏殿的屏风后闪出一个人影,做到了夏玉琼的身前,毫不在乎的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家小丫头变了不少啊,我有点看不透她了……”人影对着夏玉琼说道。 “哎,以后她就交给你这个大内高手保护了……”夏玉琼看着门外正远去的夏原泽说道。 这是叔叔给你准备的底牌啊,一定能保住你的安全。 只希望我还能见到你有出嫁的那一天。———————————————————————————————————— 京城的一处密室之中,几个大臣在回到府中以后,在重重的掩护之下汇聚在这个小小的密室之中。 “各位有什么想法吗?”其中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还能怎么办,今天朝会上冒出来的小子到底是哪一派的?”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不是我蓟北系的……“ ”也不是我荆南的……“ ”我xx系可没这人……“ 一圈人你看我,我看你,既然不是我们当中的,那又是那里冒出来的,一下子打掉了各个党派之中的那些中坚人物,平时那些事情大多也是这些人去筹办的。 ”难道是当今天子的手段,天子察觉出什么了吗?然后安排自己人来牵头……这算是敲打我们吗…………“ 沉默了一会,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 ”不像,我们跟在天子身边多少年了,他这副样子可不是装的,天子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话音落下,密室之中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哎,日子不好过了,各位虽然立场不同,但出于个人,我奉劝诸位一句,回去以后赶紧处理掉那些不干净的事儿,日后小心行事吧。既然我们干过的事情被查出来了,想必…………” 话没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后面没说的是什么,于是沿着暗道各自离开,以后便不会再这样见面了。 偏僻的小巷之中,几辆朴素平常的马车从隐蔽的地方驶出,分散驶向了各个方向,回到了自家宅邸。 火焰自偏僻的小巷之中猛地燃起,将这里的房屋引燃。 “走水了——!走水了——!” 路过的行人立马对着周围人大喊起来。 一桶桶的清水泼向火场,但点燃这些房屋的是大臣们清理现场的猛火油,水泼进去,反而烧的更猛。 救火的人见做无用功,便只能让这火烧着。 但好消息是,火势没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直到城防军匆匆赶来,火势才在城防军的努力下被扑灭。 但需要被掩盖的东西已经在烈火当中烧成灰烬,这片地方也几乎被烧成白地。 夏原泽收到手下探子传来的消息,连忙乔装打扮一番,匆匆的赶了过来。 见到几乎成为一片白地的小巷,也就不指望着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可恶,来晚一步。”夏原泽小声的嘟囔道,自己掌握的东西,只能查到今天在朝会上说出的那份名单,证据确凿但是夏原泽知道,这些人背后站着的人才是自己要查的人。 站在地面上一处明显的塌陷前,已经被挖开的密室里也被浇上了很多的猛火油,是被生生烧踏的。 无功而返的夏原泽回到京城内的据点当中,召集起空闲的人员商议起正是接入大乾体系的事情。———————————————————————————————————— 在筹备完成后,夏原泽与夏玉琼只会了一声,夏玉琼大手一挥,宣告了新的特务组织“东厂”横空出世,作为代替暗卫和军机处的组织,监察天下,为皇帝耳目。 皇权特许,出入自由,先斩后奏,权力滔天。 供养上依旧是由皇家内库直接供养,但众所周知的是,暗卫的开支就几乎已经把皇帝的内库搬空了,那里还有多出来的银钱去维持东厂的运作。 朝野为之一震,大大小小的动作也随之放缓,大乾每次搬出一个新的特务组织之后,有目共睹的是每一个组织都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具备极其强悍的能力,这段时间内是万万不能被触其霉头的。 暗中挥舞的爪牙收拢隐匿起来,静候着未来再度伸展的时机。 东厂,等着吧,暗卫被腐化的前例,就是你东厂的未来。 桀桀桀桀桀————————————————————————————— 第32章 别人管不了的事,我东厂来管! 皇权制度下,往往每一个全新的特务组织都会在一小段熟悉权力的时间之后,陷入行为最为膨胀的时期。 这个时期的特务们嚣张跋扈,大权在握,膨胀的内心和实实在在的权力就是一剂将他们拖入深渊的慢性毒药,最后在逐步的腐坏中轰然坍塌。 朝野上下,除了少数人以外,不希望这个组织能够起到足够作用的人就会用到各种各样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去侵蚀腐化这个组织中的成员。 早期实行的约束大抵是强而有力的能够短暂的拔除这慢性毒药的毒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性的复杂才是将人一步步拖进深渊永不翻身的最终原因。 那些各种各样的‘慢性毒药’不过是引出人性暗黑面的一个药引子罢了。 夏原泽黑着个脸走出诏狱,没想到自己手上真正可以信任的人手这么快就不够用了。 ‘慢性毒药’已经被注入这个新生组织的体内,虽然剂量不大,夏原泽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并且将人抓起来审问了。 “不是我想要如何,而是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儿,我查明了,和反贼没关……” 没等他说完,夏原泽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 在调查一处存放木材的库房失火真正内情时,他接受了户部官员的贿赂,收下了一笔横财,看起来合理合法的能够放心使用,结果就是很快被发现了这一笔横财的来源明显有问题。 那个库房中有一半用来造船的木材被卖给了地方商会,最后伪造失火的情况遮盖住贪污的罪证。 夏原泽听说在他被同僚缉拿的时候,还试图拉拢其他人一起下水,好在自己的心腹一道跟他们去了,刺死了两个行动的人,暂时打消了这些人蠢蠢欲动的想法。 烦恼充斥着他的内心,即便是处死了胆敢做出包庇之事的人,也还是不能解决这件事情。 可,肃清队伍之前,也不能因噎废食,长生者和反贼的踪迹必须要继续沿着朝廷官员这条线查下去。 大乾对于各种金属,各种各样的修炼资源向来是大力收集的,铁这东西也在严苛的管治当中,可偏偏各地都有脑残的官员汇报出存放金属的仓库竟然因为意外失火导致金属库存完全被消耗了。 真当他是傻子吗,不对就是傻子也该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啊! 那个行贿的户部官员在东厂的特务找上去的时候已经自尽身亡了。 家眷也都消失不见,不知道被谁人接走了,也可能是早早的去投胎了。 “这些官员党派还真是难办,勾连在一起东厂也不好办事。” 夏原泽想到,大乾皇帝那边也在减少支持的力度,东厂新建后,这一个月搜查出的问题太多太大,朝廷这边没有足够合适的人手接过现在空出来的位置。 而且夏玉琼在一点点的将已经有冗余位置的暗卫调到其他合适的地方就职,好为东厂运作提供更多的银钱。 夏玉琼也不止一次希望他能将一些事情放缓一点,给他准备的余地,大乾不能因为查找长生者而停滞运转,这就直接如了他们的意。 夏原泽则是认为要尽快沿着线索查找以免之后叫那些人彻底掩盖住痕迹,让东厂没法查案,现在的情况是东厂的内部出现了一点点小问题,但还没烂到暗卫那般需要趁着现在一鼓作气揪出大乾内部的蛀虫。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和立场,但夏玉琼渐渐减少了对东厂的支持,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夏原泽见情况如此便只能松了口,答应了夏玉琼的请求。 东厂逐渐的减少了活跃的身影,开始对内部进行整顿。 但有人不希望东厂就此沉寂下去,夏原泽直接接收的,一条几乎没有传来过情报的暗线,同时也是夏原泽主观上不愿意信任的,但是唯有他一人知道的暗线,突然送来了一份让他不敢轻易放弃的情报。 囊括整个大乾京城周边的长生者布局,虽然只是一部分可能过时的,但这是夏原泽和长生者手下势力接触最多的一次了。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这条线对接的人送来的情报具备绝对的真实性。 夏原泽的眼里满是正在燃烧的火焰,看着手上一份秘密送到手上的情报,他的心底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计划。 相信这份情报撑得起这份计划的实施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地步吧。———————————————————————————————————— 万年算算时间,自己送出去的那份截取出来的情报应该已经送到‘他’的手上了吧。 抿着嘴轻轻一笑,真希望那个男人婆能把事情搞大一点。 “万年万年,这个是什么情况?”白树突然从院子当中喊了起来。 万年淡定的起身,想来又是白树这家伙不好好按着自己给的阵图绘制阵法,又搞起自己的那一套想法出问题了。 白树傻乎乎的蹲在地上,面前绘制的阵法的纹路一闪一闪的,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问题。 “让我看看……” ………………………………………… 两个人这些天过得很有规律,清晨起床,先修炼一个时辰,然后万年教白树阵法上的东西,不过现在白树又像是学到一个瓶颈状态,总是想搞一搞创新的东西导致阵法上没什么进展。 下午就出去溜达,按着万年教他的卜卦之术观察街上的行人,当然要避开那些隐居于此的人。 不过万年很奇怪的是,白树的主要修行体系到底是什么,也没见她有什么时候修练过,反倒是一天天的身上的气势在不断的攀升。 每天都在变强,但每天都没修炼过。 万年好奇问过白树,但白树说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这个体系应当怎么入门。 这话白树说道没错,但实际上神修体系是有一门通用的入门修练方法在东华国的资料库中,白树又恰巧有足够的功勋去兑换这门修炼功法,只是白树身负修为就直接略了过去没看,换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万年也按着白树所说的一些可能的要点尝试过修炼,但没有什么成果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转头钻研起了符箓之道,上一次白树用符箓配合自己的阵法压制黑袍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身边还有白树这个家伙充当导师,万年投入了符箓之道当中。 两个人相互帮助,一同研究布置计划,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免不了会有一些无法避免的亲密接触。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计划也在二人的各种布置下逐渐展开。 夏原泽也秘密的开展了新一轮的调查。 第33章 万年商会 “主上,这支商队里的人都是我从商会中选拔的可靠好手,对商会忠心也不错,有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您可以交给他们去做…………” 正在向万年汇报的人是万年培养的商会首脑,十分忠诚。 只不过这人有着一张颇具威严的面孔,身上带着的气质不像是什么圆滑的商人,反倒是给人一种行伍出身的感觉,还得是那种见过大风大浪后退下来的大将。 白树候在一旁,也不是太懂他们两个说的那些事情,趴在桌子上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头发,听着铁心给万年交代这些人的来历。 打了个哈欠,白树听他们两个聊商会的事情,白树就跟听天书一般,实在是无聊的很,就随手拿起一张卷轴绘制起了阵图。 黄石镇里,一支商队悄然入驻,作为万年以前经营的一支走南闯北的商队,也是一个收集各地情报的来源。 做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帮手的,白树和万年不方便出去办的事情就能委托商队办了,两个人不好出去收集的东西,商队也能合理合法的收购一些。 这支商队以万年的名字命名,领头的首领是万年的死忠党,是以前在长生者阵营的人,是被从小就培养的死士,一生只会有一个主子。 万年给他起名叫铁心,后来带在身边经营商队的时候,万年见他聪明伶俐颇有天赋便将经营的商队交给他管理。 发展着发展着就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会。 如今这商会也是蒸蒸日上,涉及的东西远远比万年经营时广泛很多。 铁心收到万年的传信,带着万年商会之中的一支商队悄悄地前往了黄石镇听候万年的派遣。 万年和白树也是很快就给商队找好了驻地,日后在黄石镇之中,这支商队就要常驻了,不对外售出东西,只是为了给两个人搜集资源和情报,随叫随到是最好的。 铁心交代完了商会的事情,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现在的商会远超之前的规模,他这个主理人离开太长时间商会的运营就得出问题了,而且万年的计划也需要他来帮助。 铁心拜访过万年以后,留下商队走了。 但是在黄石镇里还有一个惶惶不安的本土商人正思考着商队的来意,怕不是来者不善吧。 铁心走后没过多久,王二宝布置在城中交代让人留意外来商队的人就乐呵呵的进到牙行当中请赏。 “你确定是十四街上新来的那两位姑娘家的商队?” 王二宝的语气中带有三分急切,实在是不敢放松一点,生怕安排的这个人打探出了错误的情报。 ”王掌柜的还能不信我,咱可是合作过很长时间了。“ 王二宝拿来一些银钱打发走这个人,叫来一个机灵的小厮让他去打探这商队谁做主。 ”如果是十四街新来的那两位,帮我把拜帖递过去,明日我要去拜访她们。“ 小厮的接过拜帖,快步跑出了门。 打听好消息,就直奔万年和白树的住处。 ”谁啊。“白树听到敲门的声音,把大门打开。 小厮对着白树恭敬的递上拜帖,说道”我家王掌柜的明日想来拜访一下万小姐,命我来此递上拜帖。“ ”哦,行,那明天就静候你家掌柜的前来拜访了。“ 见白树收下拜帖,小厮一鞠躬,回去找王二宝复命去了。 白树拿着拜帖去和万年说了一声,是王二宝要来拜访她,万年便明白了王二宝的来意。———————————————————————————————————— “小姐,牙行掌柜来拜访了。昨天递的拜帖” 白树小跑着凑到万年身边汇报道。 “嗯?” 万年放下手中的活计,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准备去见王二宝。 两个人来到大堂当中,王二宝正有些焦躁不安的打量着四周。 “想来王掌柜的是来问商队的事情吧。”万年一语道破王二宝的心思。 王二宝见万年猜出自己的来意,敞开天窗说亮话“我这次拜访二位主要是想知道二位是要做什么。” 一支来自外面的商队可以很轻松的打破他王二宝好不容易垄断下来的生意,别看这一日日的只有些许薄利,少有能挣上一笔的。 本地人也没什么钱,还留下的大户人家出了黄石镇就屁都不是了。 王二宝能立足,垄断了整个黄石镇的生意,不只是自己的手段利索,实际上也是帮本地人办事的一个人,心没那么黑,胆量自然也就小。 他倒是也想把黄石镇的生意做到外面去,出去经商,挣比黄石镇能挣到多得多的钱。 但是外面的商会经过很长时间的发展,即使是黄石镇这里也曾有商会在争抢生意的时候进入黄石镇的市场。 那是的王二宝正为自己的生意成果沾沾自喜,差点在几方外来人的生意争斗中直接尸骨无存。 因此,王二宝也就断了念想,苦心经营起外来人退走以后的生意,倒也让他做成了黄石镇的独一份。 “放轻松,王掌柜的。”万年让王二宝放下心来“城里新来的那支商队不会抢你生意的,这商队是为了我自己方便调过来的,不在黄石镇里做买卖。” “自己方便?”王二宝没明白万年的意思。 “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一些事情,很多客户的委托需要的东西不好找,才建立起的商队。” 万年说的话云里雾里的,王二宝虽然不是他们圈子中的人,但还是明白这应该是超凡者圈子中的事情,这里面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一拱手,对着万年行了一礼苦笑道”是在下冒昧了,前些年外来商队可把在下折腾的够呛,我这心里实在是放不下来,生怕又来了条过江龙把我这小小的地头蛇给吞吃了。“ 这些年能撑得起来黄石镇的牙行也全靠委屈求全,外来商会看不上这块市场的收益,王二宝才能跟他们那里挂个名处理这里的事务。 王二宝得了万年的答案,闲聊了两句,便匆匆的告退离开了。 万年没在意这人的心思,这人有趣是有趣,但是眼界太小心气太弱,能力手段上就落人一筹。 不过要是等到哪天真把他逼上绝路,他想通了放手一搏,或许这王二宝还能在后半生有所作为,成为一方豪强。 ”白树——,过来教我画符!“ 万年喊来白树,两个人凑到一起研究符箓去了。———————————————————————————————————— 商队带着万年布置阵法的材料回来了,被商队的人堆到院子当中。 万年带着白树,一个个的讲解材料的成色好坏如何判断。 ”之前你布置的阵法都是没有阵基和阵眼的,要想制作阵基就要用到…………“ ”这种材料的成色至少得是中上才能长久运转,你看这里…………“ ”还有这个,这种草药的汁液是绘制阵图用的墨汁中的一味材料…………“ 好的阵法需要好的材料。 控制阵法变换的阵眼,维持阵法稳定性和传输能量的阵基,运转产生各种能力的阵图。 阵图固然可以直接使用,但是没有阵眼控制,便十分死板毫无变化。 阵基则是提供了足够的能量让阵法完整运转,达成足够的威力。也可根据阵眼的控制提升威力。 白树听的认真,自己马上就要做出第一个完整且复杂的阵法,自然是要好好听万年老师讲课。 “好了,讲也讲完了,你自己拿些残次的材料去练手吧。” 万年嘱咐道,她可不想之后发现自己用来给客户布置阵法的材料被白树玩成废料,必须要好好盯着,找来这些材料可是不容易的。 第34章 阵法修行 白树按着万年教她的方法从一堆材料当中挑出来适合练手用的材料。 “在你制作阵眼之前,你要确定使用的材料是不是没有影响阵眼稳定性的瑕疵,世间万物都能被练成阵眼,所以材料上有很多种选择。” 万年拿起一块玉石说道“阵法师一般都会选取玉石当作阵眼的主要载体,玉石的性质非常适合制作各种类型的东西,无论是炼器还是布置阵法,玉石都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玉石的能量传导率不是最高的,但大部分的能量都能通过玉石进行传导,泛用性才是它受到广大非战斗职业者的追捧。 “选玉石,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一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说罢,万年拿起一柄刻刀开始在玉石上刻画起阵眼的纹路,给白树介绍道 “阵眼上的阵纹是由阵法师自己设计的,每个阵法师都会有自己的特长。” “即便是天资最为愚钝的阵法师,未必不能设计出闻名于天下的独家阵法。” 在阵法上,万年是天资最好的一小撮人,是摸到当今天下阵法极限的人。 白树作为一个没什么成就,仅仅只能算作阵法小成的阵法师,学习阵法的更多的目的是破除阵法。 但有时候要想知道怎么破,就得知道怎么布置。 未来的敌人当中还可能有一个稍稍逊色于万年的长生者阵法大师,万年不可能总是在白树身边,白树需要知道怎么应付阵法。 “好了,”万年放下手中的刻刀,随手在桌面上画出一个简单的阵法来,将阵眼往上一拍“试着自己刻一个,阵眼是能拿出来看的,有什么不明白再问我。” 万年起身离开,留下白树在那里研究学习便去处理其他地方客户传来的委托了,商会能够运作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万年提供的阵法支持强而有力,撑起了商会的一个核心业务。 白树趴在桌子上打量着漂浮在半空当中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玉石阵眼,记下阵纹的走势,想着先复刻一下,在手边一堆有瑕疵的玉石中挑选了一块看起来最差的玉石尝试起来。 神修修为带来了足够强悍的精神力,精神力的强大是阵法师的根本,白树全神贯注的思考着玉石上阵纹的雕刻走向,手中刻刀的刀尖跟随着自己的想法在玉石上刻画出一道道的纹路。 雕刻完成,白树只感觉自己的精神消耗了不少,长舒了一口气,后面注意力有些溃散,精神力集中的不是那么好,差点导致第一次尝试连完整的阵纹都刻不出来。 闭上眼睛浅浅的休息了一下,白树查看起自己的成果。 稍稍注入一些能量,玉石闪烁了一下就灭掉了。 再将万年雕刻的那一颗拿来看了看,注入能量以后跟自己的不一样。 万年留下的阵眼就是一个基础的小困阵,白树第一次制作阵眼,没什么经验只能照着万年的阵眼复刻自己的阵眼。 为了对比两人阵眼之间的差距,白树将自己的阵眼放进万年刻画的阵图当中。 很好,阵法能够正常运转,接下来仔细感受一下这个阵法的效果,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万年的阵眼放进去困阵的效果是一的话,白树的阵眼就只能发挥出零点三左右的威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树继续研究阵法一道,也渐渐在这一道上有了独属于自己的见解,窥视到了阵法的奥秘。 阵图,阵眼,阵基,要想把阵法的威力达到阵法师想象的样子们就得把阵图之中流转能量的阵纹设计好,再把阵眼上用来实现阵法效果的阵纹设计好,最好的情况是找来最合适的材料当阵基,将阵眼和阵图制作完成。 但凡是威力强大,效果惊人的阵法都有一个极大的缺点,过于复杂,每提升一些都会以几何倍数增加阵纹的复杂程度。 标准大小的阵法阵图,能量蚀刻是最后所有阵法师的归宿,只有用自身能量刻画阵法,才能画出纤细的阵纹,辅以强悍精妙的精神力观察,才能在肉眼瞳术之类难以观察准确的情况下绘制出来。 但是天地之间的限制导致实力有一个巅峰,在此限制之下,就无法再进一步的增强阵法的威力。 不过换个思路,力大砖飞,扩大阵图阵基和阵眼的大小以及覆盖范围。 这条路有个优点,越贵越吊,越大越强。 不过在抵达了天地之间的限制的时候,每增强一分威力或者效果,就要增长几何倍数的几何倍数的消耗。 并且更大的阵图也导致这个阵法的可操作性降低,在设计上也会产生更多需要思考的东西。 譬如能量传输的速率,损耗,节点的额外防护,阵法的供能。 因此,无论如何,走哪一条路都会迈进同一个坑里爬不出来。 所以万年在看到白树使用符箓的时候,就开始思考起来其他道路对自己阵法一道的帮助。 其他道路和阵法有交集的地方有很多,不过很多职业对于修为有很高的要求。———————————————————————————————————— 非战斗职业全领域通,讲的是学习了所有不涉及战斗的领域并且有所成就的人。 但是很少有人真的会去耗费难以计量的精力去做这件事。 大匠是对这种人的尊称,每一个大匠都是一个全才。 能称得上是大匠的人当今只有一人,很少有人见过,只知道每隔一阵子就有一两件好东西以他的名号流入市场当中被人疯抢。 大匠,是能最快拉高中坚力量战力的职业,只需要稍稍定制两三件武器,就能把一个作为中间力量的超凡者拉升到更高一级的战场当中作战。 万年看向厨房的方向,自己身边或许有一个人能当大匠,白树这姑娘不是什么都会吗。 阵法上学到该自己研究的地步了(其实没有多么深奥的地步),万年也没什么可以教她的了,毕竟不是找人传承自己的一身本事,而是期望于教导出一个有自己独特风格的阵法师。 白树每天的活动也就少了一项,突然空闲下来还有点不适应。 现在,白树正在厨房里切菜,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道目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扭头向身后看过去。 没有人! “谁盯着我呢。”白树一下子警觉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做好了应对偷袭的准备。 “啊欠————” 谁,是谁在暗中谋划着暗算伟大的白树大人。 我绝不轻饶! 白树立马放下刀,走出厨房四处扫视起来,试图找到暗中试图谋害自己的人。 树四下扫视,见没人就回到厨房继续做饭去了。 万年见白树出来进去的一顿操作,有些摸不到头脑,下定决心还是随缘培养白树吧,毕竟刚刚的她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的亚子。 那股子马上要被人谋害的感觉消失了,白树安心下来,继续处理手上的食材。 浓郁的饭香味传来,白树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从厨房里出来。 “鸡汤来咯!” 两个人饱餐一顿,将碗啊筷子啊收拾干净,白树叫来万年。 “我感觉我要突破了,得出去一趟。” 万年愣了愣,说道“那需要准备点什么吗?” 万年还指着白树能成为自己的助力,帮着自己干掉仇人。 ”久静思动,我想这次出去回来以后实力大概就能再上一个台阶了。“ 白树平静的说道,近些日子里经常研究阵法之类对精神力要求很高的东西,让她的精神力增长的很快,精神力也就达到了瓶颈。 近日更是心有所感,想出去溜达一阵,应该会有一件事是她必须参与的事情,躲不过去的,而且这个地点就在附近的位置。 ”那好,大概多长时间,计划还需要你的帮助。“ ”应该就出去几天就能回来,不过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你……“ 白树将自己对之后计划的安排娓娓道来。 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给万年”自己不会做饭就请个人吧,记得按时吃饭……“ 万年站在门口看着离去的白树,回想着刚刚的嘱咐,有一小半是对自己说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意。 第35章 心有所感,便有一行 神修的修为突破往往是取决于一次心血来潮,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突破的时机,什么时候是自己当前境界的瓶颈上限。 往往错过了一次,这辈子就很难能再等到下一次的机会了。 现在正是大家伙吃完饭的时候,也是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 黄石镇的街道上是一幅清静的情景,黄石镇上平时都没什么新奇的事情和事物,这个时间段大多数人都找地方乘凉休息去了。 白树离开住处,站在十字街头,常驻的几家店面冷清清的,过了晌午时分,就没什么人会进店消费。 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有修为在身,毒辣辣的阳光射在身上也不会让人中暑。 白树打量一番街道,觉得自己应该向左走,那么就拔腿向着左边走去。 跟着感觉绕来绕去的,最后绕到了黄石镇衙门门前的一个小广场上。 白树在这里停了下来,感觉告诉她应该在这里看看。 小广场上的阴凉地里或蹲着,或站着几个人,这个时间的出现在这里的人,多半是隐居于此的修炼者。 王二宝跟白树说过,小城里总会有些常人难以完成的委托之类放出来交给修炼者去做。 小城的衙门平时自然是没什么大事情,基本上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为了让黄石镇附近的那些个隐居的高手有个方便找人的地方,衙门口的这片小广场就成了一个接取发布委托的地方专供这些人来发布自己的需求。 白树和万年只在刚进城那两天在城内看房的时候路过过这里,之后就基本蹲在院子里面研究阵法符箓之类的东西。 “先看看委托有什么吗吧。” 白树好奇的看向一个立在小广场上的公告板,上面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委托单。 其中一张单子让她感到十分的有兴趣。 来到虚境当中,各种书籍古籍当中所提到的一种特殊的地方————遗迹。 这一次虚境当中,白树从万年交给她的书籍当中经常能看到作者提到各种遗迹。 后来也特地的委托万年帮她搜集一些有关遗迹的信息来研究。 这些遗迹大多是莫名其妙就在天灾或者人祸当中突然消失的城市关口之类的地方。 可能今日这城市尚且完好,平静无事,一晚上过去,原来的城市就变成了一块平地,城市和里面的居民一下子毫无痕迹的消失掉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某个位置上。 这是一个至今都没人解开的未解之谜。 遗迹受到追捧的另一个原因是,大乾扫平天下之前的历史只有只鳞片爪,而一帮子满腔热血的史官们从不会错过一个遗迹的探索。 或许他们是散人,实力没那么出众,甚至都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其他的史官存在。 但是他们依然奋不顾身的投入这份事业当中去,去探索未知的遗迹,试图从中找到线索和资料填补过往未曾被记录的空白史书。 在大乾之前,是一片乱世,各方诸侯并起,相互倾轧吞并,这段时间里虽然处于战乱之中,但是史官一脉却是记载的清清楚楚的。 反倒是更早一些的时候,即便是自称已经记载天下历史的史官也没有任何信息,仿佛前面的那个时代就是一片空白。 可,问题来了,即使大乾与那段时间相隔甚远,但依旧有一些家族留下了源远流长的痕迹,是可以上溯到那段空白时期的,只是没有任何对那段时间的记载罢了。 遗迹的出现是探寻那段时间历史的唯一途径,弥补空白断层的唯一手段。 委托是一张新贴在上面的委托单,和其他看起来挂了很久的委托单不太一样。 一个老农模样的隐居者在广场边的阴影里看白树盯着那张委托单看了很久,凑了过来问道“姑娘是对这遗迹感兴趣?” “嗯,确实有些兴趣,老先生能给我讲讲这个遗迹吗?”白树见来人没什么恶意,就回应了一声。 “那你是问对人了,老夫对这遗迹可谓是了如指掌。”老农有些自吹自擂的意思在其中,但这城中还就属他最懂遗迹的事情,毕竟这委托就是他贴上去的。 “姑娘别听他瞎咧咧了,这老东西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怂货!跟这贴委托贴了好几年了!有胆大自信的人去了,但不管是实力出众还是抱团合作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一旁有人开口提醒白树,这老头的话不太能信。 “早就没人接这破委托了!” 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确实,自己间接地害死了很多感兴趣的人,但很快眼神就又被坚定填满。 ”别听他瞎说了,姑娘若是对这遗迹有兴趣,想要进到这遗迹当中,便进这蓟北山中,记住一定要沿着山里的林子走,越密越要走,不用担心迷路,自然而然就会走到一个湖边上,然后在湖边上等到日落时分,踏着湖水走到对岸就能进入遗迹当中了。“ ”不过你要切记,一定是要踏着湖水走到对岸!不论从那个位置,方能进入遗迹之中。“ “我看不透姑娘你的实力,”老农满脸严肃的说道,他感觉白树是能完成这个委托的人”不过要是姑娘你能探到这遗迹最深处,如果有什么记载历过往历史的东西请务必带出来告诉我任何形式都行,这一点我另有重谢。“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绘制了某个地方地图的兽皮。 “这是遗迹的地图,现在老朽我的身体情况是进不去了,不然一定得配姑娘你一道去,但我有感觉,姑娘你一定能完成我这个委托的。” 一把将一张地图塞进白树手里,老农便一个瞬身消失不见。 懵逼的白树还在懵逼,没听的特明白呢,就被人一同叭叭弄得跟被人托孤了一样,可是我还没答应你呢,你跑什么啊。 不过,看着手上相当详尽的地图和老农的叮嘱…… ………………………………………… 世界中的某个存在对白树的直觉进行了一次尝试指引,希望白树去探索这个遗迹。 白树的精神毫无波动,并且向世界丢出一坨圣光笼罩的马赛克。 世界中的存在躲开了圣光马赛克,对着白树的精神再一次的发动诱导,蛊惑了白树精神中的存在,白树感到心有所感,直觉隐隐指出了正确的抉择选项。 白树的脑海中回忆起老农的话语和叮嘱。 白树最后还是接下了委托单,准备按照老头所说的东西去看看那个遗迹。———————————————————————————————————— 蓟北山中,万年和白树临时修整时遇到暗卫的那个湖。 白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片林子能把她和万年两个人都搞得迷路分不出方向了。 这地方是遗迹的入口,进山以后无论如何都会被引导着路过这里。 不过在来的途中,没有暗卫,不用担心身份暴露,白树这回可算是能全力赶路了,一晚上不眠不休的打着火把照亮回到了这里。 白树也没想到老农所说的那个遗迹的入口就是指这个湖泊,自己竟然和这里这么有缘分。 不过抬头看看时间,现在是天色尚早,朝阳初升,和老农所说的毫无关联,白树只好思考起来如何打发时间。 露水从枝叶上滑落,掉到野兔头上,惊得野兔四处打量。 小石子带着血花从兔子脑袋里飞出,穿出两个通透的洞。 年轻兔子就是好啊,身体好倒头就睡。 兔子……………………无语死了! 野兔被白树提着耳朵拎起,熟练的放血,剥皮抽筋,清洗。 可怜野兔的鲜血一度染红了湖边的一小片水域。 这一次白树准备充足,带了足够多的调味料来料理野味。 将野兔腌制上,白树去找干柴生火。 一张符箓下去,火焰点燃了火堆。 算着时间,白树将兔肉架到火上炙烤。 这一次,绝对不负我的手艺。 烤肉的香气很快飘出,白树赶了一晚上的路,自然是有些消耗。 虽说早点吃这么油腻不太好,但白树深吸一口气,满是烤肉的香气。 看我,暴风吸入——————!!! 在猎杀了三只无辜可怜的肥兔子,坐在湖边发呆不知道想什么,看兽皮地图,打水漂玩,烤肉玩,煮水喝,看风景,尝试钓鱼以后,太阳终于是要下山了。 时间也到了老农告诉白树的时间,是时候进入遗迹了。 夕阳西下,漫天的金色云朵,此时正是好时间,当赏此间好风景。 看了两眼夕阳景色,白树收拾好行囊,准备进入遗迹之中。 第36章 湖中境 夕阳的余晖投射到湖面之上,湖水的波澜映出条条金光。 白树坐在岸边脱掉脚上的鞋袜,赤着脚走进湖中。 白树稍稍提起衣摆,迈步踏在湖水上。 佳人身姿窈窕,踏着湖面上的波澜缓步向着对岸走去。 悠哉悠哉向前走,脚下的湖面清澈,无形的力量在水面下一点点的地方支撑住了白树的身体。 等到白树行至湖中心时,天地之间突然生出异象,每再向前每走一步,白树脚下的湖面上就有一缕缕的雾气飘荡起来围在她的身边。 白树心神之中未有任何不宁,便是心中不惧,在这后半段路上反倒是一边慢慢走一边欣赏起了这天地异象的景色。 本是夕阳西下,金灿灿的天空上倒映进湖水之中,头顶的天空换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如同海浪一般的浪潮一波一波的拍打激荡。 脚下的湖水将将没到脚脖子,无形的力量支撑起一条道路,水面下一朵朵金莲逐渐盛开。 此番美景,天地之间难得一见,此时,却有一人独赏。 不知不觉间,白树的脚踩在湖边柔软湿润的泥土上。 感觉脚下的触感一变,白树回过神来,再转身看去,身后的异象渐渐的淡去最后只在湖面上留下一抹金色的夕阳剪影,身边的雾气也逐渐消散显露出周围的环境。 看来是进入到了遗迹之中,周围的环境很明显与刚刚的环境不同,但是莫名的有一种感觉让白树感到似曾相识。 白树只知道这里是个遗迹,但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她并不知道。 光看入口处的环境,但是看不出来什么。 依照白树所知,这遗迹有很多的类型。 两军交战的古战场,神秘事件后消失不见的喧闹城市,突然消失的行人踪迹。 交杂在一起,最后形成了遗迹这种东西,很可能被人见到的是一个古战场之中的坚城。 “想要出去,原路返回就好。” 心底突然浮现出一句话,白树扭头看向湖面。 平静的毫无波澜,让人感觉不出一丝的生气,哪怕是那金色夕阳的剪影也只能给人看到一丝光亮。 “这里是一个死地。”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违和,毫无生命气息,无风且寂静。 将鞋袜穿好,沿着有些看不出来是路的路向着深处走去,白树对照着身边的特点看起地图。 她很快就找到了参考,确认了方向以后,向着遗迹的深处走去。 脚步声响起,是这天地间少有的声音。 一面残破的城墙映入眼帘,白树看着城门上的字抿起了嘴唇。 城墙下的护城河早已经被皑皑白骨填满,述说着过往的惨烈战争。 “啧,"白树看着城门上刻着的两个字‘蓟北’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在这儿呢……“ 那两个字她再熟悉不过了,上次来虚境之中就是在这里参与的一场防守战斗,这里的情景她都很熟悉。 顺着城门进去,到处可见的是各种各样的残垣断壁,看来这座城池在被攻破以后遭受了很大的破坏,她记忆中的地形可能不太管用了,还是得多看地图来对照。 在城内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各式各样的废墟,几乎找不到一栋还算完整的房屋,街道被掩埋了起码一半,只有一些宽阔的街道还能看出来一点原貌。 在残垣断壁缝隙中角落里深深掩藏起来的是城内人的皑皑白骨,有平民有士兵。 白树看到一具身上披着甲的骷髅,将它从倒塌的房屋遗迹中拖了出来。 咔吧,骷髅的手臂被她生生扯了下来。 最后弄得灰头土脸的白树小心翼翼的将骷髅身上挂着的战甲扒拉下来。 战甲的样式十分的眼熟,白树将上面的灰尘掸去,露出铠甲本来的颜色。 正是白树在虚境之中驻守蓟北城时,起义军给正卒配发的战甲。 为了和当时的天子军队做出区别,起义军将上身的铠甲换成了暗红色的。 手指拂过铠甲上被刀剑砍出的划痕,历经不知道多长时间,上面的颜色居然毫无变化,质量竟然也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没有保养而变得脆弱。 “看来这个遗迹有一些违背常理的特性存在。”白树心里想到。 将铠甲放下,,拍拍手上的尘土白树登上残破的城墙,行走在城墙上,想再找出一些过往留下的痕迹。 这里是东城门的位置,白树在没被提拔之前守过这里,但城头上还摆放着两门报废的宏炮,城墙上的过道之中到处是死去士兵的骸骨。 城上插着的旗帜残破不堪,遗迹之中无风吹过,旗子耷拉着团在一起看不出上面的纹样。 白树取下旗帜摊开,是起义军的旗帜。 白树不解的过去查看宏炮,看到旗帜大概就知道这个时间应该是铜山军刚刚攻破蓟北城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铜山军居然没有摘掉他们的旗帜吗?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记得起义军将所有的宏炮都搬到北城门去了,报废的都被拆成零件修补可以修补的宏炮。 即使是最后,为了掩护大部队突围的时候也把宏炮都拖去北城门了,不能使用的早就被拆成零件了。 这里怎么还会有宏炮呢? 将其中一门报废的宏炮拖过来仔细查看,将灰尘擦去,露出下面的标记。 这是铜山军的宏炮? 白树看着宏炮上刻印的一个图案,是铜山军的旗帜。 “铜山军攻进城,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这里如同一片死域一般。” 铜山军固然残暴不仁,但即便是这样,为什么他们还要在城上进行防守呢?谁有是他们的敌人? 试着在宏炮中注入能量,但注入的能量很快就顺着炮身的破损位置泄露出去。 虽然不是专门维修宏炮的工匠,但和宏炮打了不少交道的白树还是很快就知道这门宏炮的损坏原因。 在多次不间断的炮击中最终过载导致储能仓泄露,炮身无法聚能。 将宏炮放下,白树查看起了地上的骸骨。 骸骨身上穿的是铜山军的铠甲,还有一些非人样子的白骨架子破碎的混在其中。 两种白骨都是一个颜色,还有被重物踩踏的痕迹,东拼西凑的在白骨堆中翻出一些还算完好的非人骨架凑在一起研究,白树这才发现城头上铜山军的对手是什么。 骨架拼起来以后呈现出一种大型的兽类生物的样子?看着颇为巨大的兽类骨骼,白树测试起了骨头的强度。 首先是用地上捡的兵刃测试,在城头上刃口崩碎的武器中找到一把还算完好的长刀。 按照记忆中铜山军士兵的实力全力斩下,也只不过是在骨头砍出一个小小的口子。 就这样,刃口上也蹦裂出一个小口。 一番测试,白树知道了这些生物的骨骼硬度,即便是对于她来说也是十分的棘手,站在城墙上俯瞰整个蓟北古城,灰蒙蒙的天空下是一片残破死寂的城市。 白树是真的希望这里已经没有这种生物活着了,但广场上其他人表现出对老农不屑的态度告诉了白树,蓟北古城当中有极大的危险潜藏着,老农和过往自信的被委托者都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区别是老农活着出去了,那些人死了。 “呼,那么就让我看看这城里有多么的凶险吧!” 白树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长刀挂在腰上,走下城头向着地图未曾标记的地方走去。———————————————————————————————————— 寂静,毫无生气的街道上只有白树踩过废墟的声音,街道上横着的皑皑白骨隐隐指出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就在城市被攻破,在胜利者肆意宣扬着胜利,残暴的追逐着残存在城内的抵抗者以此取乐的时候。 天地异象产生了,所有人都看到了这里的天地异象。 依照对遗迹产生原因的推测,白树猜测和自己进入遗迹时一样,这里的人也发现了天地异象。 迷信的人跪在地上向上天祈求,希望能够在屠夫的刀下留下一条性命。 还没冲进城的人在谨慎的主将命令下做好戒备。 莽撞的人不管不顾冲进来城。 在混乱暂时停止的时候,斥候不情愿的查找起周围的异常情况。 一只只的怪兽从东方的位置冲向城市,侦察到敌情后,一门门宏炮被紧急的摆上城头。 可最后,东面城墙告破,士兵被迫放弃城墙在城市中进行巷战以求自保。 第37章 蓟北古城 战场上的形势一边倒,铜山军从东城墙上被推着打进了城里,城头上的宏炮就是在出现过热以后难以为继,出现了防守的漏洞被怪兽打开了缺口。 停下脚步,白树观察起了这里的情况,继续推测当时的场景。 这是宏炮完成充能以后,直接贴着地面释放的炮击留下的痕迹,白树蹲在地上查看着地面上被宏炮能量束烧灼出来的痕迹继续自己的推测。 铜山军在受到怪物袭击之后,看来是在边打边退,不过好在他们携带的宏炮足够多。 拖着宏炮,想来是只有宏炮才能让士卒有一战之力,减少士卒的伤亡。 又或者,只有宏炮才能造成有效的杀伤。 不远处,是一个死在炮口下的怪兽骨骸,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士兵的残破骨架。 白树已经想象到了那时的残酷搏杀,士兵们摆出军阵加持自己的实力,用性命拖住怪兽前进的脚步,直到宏炮完成充能,发射出的能量束笔直的贯穿了怪物的身体,也融化了躲闪不及的士兵。 沿着战斗留下的痕迹走到这里,白树也发现了一些有关这个遗迹空间的特点。 在这片天地之中仿佛没有时间的概念,时间好像在这里缺失了一般,这里的东西若干年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在触碰地面上的宏炮轰击痕迹的时候,白树甚至还能从这焦灼的痕迹之中隐隐感受到自宏炮炮口中射出能量炮的炙热能量。 没有时间的流逝,热量也被锁在了痕迹上。 白树心中无比疑惑,有很多东西都想不清楚,怪兽是如何出现的,这里为什么是一个遗迹,城里的骷髅架子们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白树有点理解史官们的想法了,遗迹之中存在着太多太多信息,可以解答人们的疑惑。 白树看着地上的骸骨,思考起了这些骨头架子是怎么出现的。 时间的缺失,应当让他们保持死亡时的惨像才对,而不是一副光洁的见不到一丝腐败痕迹的样子。 很多骸骨身上的铠甲都有破损的痕迹,无论是死于兵器造成的伤痕还是死于怪兽的爪牙之下,都在上面留下了痕迹。 可是血迹不见了,尸骨上毫无腐化的痕迹。 白树立刻搜寻起地上尸骸所穿着的衣服。 多亏了遗迹空间中毫无变化的时间,不然过去这么多年了,死在这里的士兵身上应该只剩下脆的掉渣的铠甲和烂的没剩什么的碎布头子。 看了很多骷髅身上套着的衣服,伤口处竟然都没有血液侵染的痕迹。 ”啧,猜错了?“ 白树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时间既然不在这里流逝,那么自然有其他的情况导致尸骨上一丝一毫的血肉都没有,才呈现出现在这个干干净净的样子。 尸体不是腐烂后才变成这副骷髅样子的。 伸手在小臂上切开一道不算太长的伤痕,白树观察起了伤口的变化。 短暂的观察过后,以白树强悍的精神力也没能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白树断定这里的空间之中,不会因为受伤或者死亡导致身体上的血肉消失不见。 确定了不是空间中的什么固有的设定导致出现满城的骷髅,白树将怀疑的对象放到了怪兽身上,强悍的身体骨骼这个可以确定是真的,骨头是真的硬。 那么吸食血肉,骨头不在它们的食谱上?所以才会被剩下来? 看看现在的位置,大概才走进来四分之一。 前面有一处地方被用血标记出来,大概是有什么危险。 收好地图,白树又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翻出一块纱布将伤口简单的绑好,白树继续沿着地图向前走去。 手中拔出长刀戒备,生怕出现什么异常状况导致自己阴沟里翻船,白白丢了性命。 但是直到穿过了这片区域,也没见到任何的危险出现。 转过街角,白树瞳孔一缩,见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一具看起来感觉很新的怪兽骨架出现在了街道的一侧,只剩下后半身还存在着血肉和内脏。 伤口处的切口平滑整齐,血肉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消融了一般,前半身的骨架破碎,透过断口,还能看到怪兽的一些鲜活的内脏。 白树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的人了,但看见如此诡异恐怖的一幕还是感到有些生理不适。 压了压胃里翻上来的酸水,白树庆幸于这里的时间处于静止的状态,不然这么一大坨肉要是腐烂掉,味道一定让人不能忍受。 ”呼,“白树看着这只只剩下一半的怪兽,强忍着恶心继续收集起有关它的数据”测试一下它的身体强度而已,放轻松!呼——“ 绕道看不见断面的地方,白树感到恶心的感觉少了些,现在是时候测试它的皮毛和肌肉的强度了。 银灰色的皮毛下是一身壮实的腱子肉,几乎没有什么脂肪存在。 白树试着用手中的长刀刺击,劈砍。 死去多时的怪兽肌肉早就已经松懈下来,用长刀切割穿刺肉体只是有些许的费力,皮毛也远没有相向的那么有韧性。 大致估算了一下这只怪兽的身体强度,应该算不上特别强悍的程度,只能说它是一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实力。 这种怪物最多也就是一个第二境的实力,因为没见过活着的怪兽,它们有什么其他的特殊能力也不知道。 但是,不要忘记这座城中白树看到了很多只这样的怪兽尸骸,这些怪物是成群结队出现的。 群体的力量才是可怕的存在,第二境的敌人多了,对于铜山军来说也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 在白树划开手臂的时候,淡淡的新鲜血气味道飘散开来。 直到传入了城中的一处废墟。 一只怪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新鲜的血腥味道刺激着它那饥渴的神经。 多少年没有再闻到这么新鲜的味道了! 怪兽起身,向着白树的位置走了过去。 ………………………………………… 嘭! 寂静的街道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来了!“白树警觉,她确定了自己对怪兽的猜想,但是还是不太放在心上。 活着的怪兽,老农史官探索遗迹覆灭的罪魁祸首。 一只落单的,脱离的族群的孤兽。 不过,区区二境,取它首级就如同探囊取物尔。 一只残疾的怪兽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冲击力震起来一阵尘土。 透过尘土,里面是一只身形庞大,银灰色皮毛的巨兽。 左前腿消失不见,断口处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融化掉了,外表上有着一个类似狼、狗这类生物的外形,巨大且锋利的狰狞牙齿外翻交错,身后长长的毛发脱出来一条尾巴,但尾巴形状的东西是由它脊背上的毛发组成。 六只眼睛分别分立在脸颊的两侧、腮帮子后面、头后面靠近脖子的地方。 本来是四条腿的时候,摆出一副狼、狗发动进攻前的样子,但现在它只有三条腿,就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了。 “可笑的家伙,果真这里还剩下你一只了。” 白树猜的完全没错,这座死城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活物了。 “你要是一群兽,我会扭头就跑,只剩一只,还是残疾。” 白树的实力远超这种生物,再加上封印解除以后,没遇到合适的对手释放一番,早就想好好的战斗一场了。 实力的充沛带来的不止是底气,还有对自身性格的进一步释放。 手指轻轻拂过长刀的刀身。 一个闪身避开怪兽的扑击,顺势在它身上砍下一刀。 不出所料,刀刃在砍到怪兽身上的时候被上面的能量层滑开。 第38章 对阵怪兽 这怪兽若是没什么特殊之处,怎么能杀的铜山军节节败退呢。 白树已经感觉到这怪兽的棘手之处了,得亏现在面对的是单独的一只,若是这怪兽成群结队的出没,即便是帝国禁军那一档强度的军团也难以抗衡。 作为和铜山军正面对垒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对手,白树对于铜山军的实力有一个大致的估算,不用军阵只论士卒的个人战力,也是要高出当时的起义军一截的。 其中军中的随军辅兵自然不用说,清一色的全都是炮灰一般的角色,身上的修为浅薄的可能连把最基础的军阵撑起来都费劲,更不用提有什么战斗力了,拿去当炮灰都不合格。 但是战时给这些辅兵吃的饭里都掺了药,能够极大幅度的提升这些士兵的实力,让他们达到能够给宏炮充能的地步,冲完能,再喂一次药,扔到战场上消耗敌人的体力,也算是发挥出炮灰的作用了。 其次是完成基础训练的新兵蛋子,能撑得起基础军阵的士兵,这些士兵的实力已经接近老兵了,但是经验和手段还有其中基层的中坚力量和老兵差的太多。 整体的实力还是不如老兵的。 新兵往上,就是被划分到各个营中的士兵,各营之间也有差距,正卒是这个阶段的主力军,也是所说的老兵,实力上大多在第一境到第二境之间。 达到了第三境,就能在军中当一个偏将带兵了。 第四境是军队中主将的战力,除去特殊不善于个人实力的智将外,主将的实力一般就在这个水平上。 猛将则是更强一筹的存在,少数猛将能够达到五境的存在。 二境不过是正卒一般的实力,铜山军的正卒应该是战斗后剩下最多的,新兵要是一场持续很长时间的大战打下来还没死,就是一个合格的正卒了,战争打到最后,就是正卒和正卒这些主力之间的战斗了。 军阵就是为了让普通实力平凡的士兵能够对抗无法抵抗的强者而产生的,虽然城中的巷子街道上摆不开大型的军阵,但是还是应该可以完成基础的小军阵来拖延怪兽的脚步。 但在怪兽攻城时城墙上的战斗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铜山军就被推进城内。 你这怪东西的身上,还真是有很多让人不得不注意的东西啊! “就简简单单的说你只是二境的实力,还真是小瞧你了呢————!!” 白树闪身跃起,人在半空借着惯性带来的力向下斩去,身下的怪兽脑后的一对眼睛立马盯住了她的身影。 手中长刀贯彻能量,一刀劈开了怪兽身上滑溜溜的能量层,惯性拉扯着刀身划破血肉,斩击在怪兽的骨骼之上。 身形翻动,再度闪开怪物的攻击,这种怪兽还没适应自己失去一条腿的身体,还想依照以前的习惯进行攻击,撕咬扑杀。 白树知道为什么城内士兵的兵刃大多数都是豁口的了,活着的怪兽骨头是真的硬,而且在上面还有一层刚性的能量层包裹着,简直就是块从里到外都锻打的十分坚硬的铁怪物。 这实在是太赖皮了,数量多,实力不能算弱,强悍的防御力,看那满嘴交错外露的狰狞獠牙就能知道攻击性绝对不弱。 利爪也很锋锐,皮毛上还会产生滑开攻击的能量层。 攻击、生存、防御,三个属性全都不弱,成群结队更难杀。 好在白树只需要面对一只残废且虚弱的怪兽。 来试试这个吧! 白树手中的长刀灌入能量,神修修为全开,刀刃上泛起给人以十分锋利的力量。 从怪兽身上贴身翻过,长刀紧挨着怪兽的身体划过,带出一道的血光。 这一次,加入了神修修为,白树才算是达到自己常规发挥发水准,现在的实力综合起来大概有第四境的实力,贴身的顺身斩击轻而易举的就划开了怪兽银灰色的皮毛,上面的能量层甚至都没能让白树感受到一丝阻力。 附着了锋锐意志的长刀划开血肉,在骨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这一次的斩击取得不小的成果,但白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对敌,这怪兽实在是过于坚挺,仅仅是简单斩击它的身体可不会让它就这么丧命。 要害位置的攻击才是最重要的。 这怪兽实在是狡猾的很,对于自己的脑袋保护的很好,白树尝试了很多回都没能成功的斩击到它的头部。 怪兽的六只眼睛带来了广阔的视野,无论白树从何处发动攻击,都能被它第一时间看到并做出防御,而且怪兽也总是让白树处于自己的视野范围之中。 白树在战斗期间试图绕到废墟中在怪兽的视野盲区发动进攻,这时候她又发现了一个怪兽的特点。 对于血肉生命具有绝对的搜索能力,这家伙天生就具备搜索食物的能力。 战斗陷入了僵持之中,怪兽的自愈能力也是出色,之前砍出来的几道伤口已经不在渗出血液。 “真是可恶,还有这样的自愈能力。” 那么破坏内脏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白树立马改变打法,对着怪兽的内脏位置发动猛攻,寄希望于大幅度的破坏它的内脏能够让它失去战斗的能力。 身形一瞬,以远超怪兽的速度刺出一刀。 长刀刺入了怪兽的腰侧,但没来及拔出刀,怪兽就反应过来了,白树只能在脱身之前带着长刀拧了半圈,让长刀尽可能的多造成一些伤害。 昂———— 怪兽嚎叫一声,但丝毫没有因为伤势感到疼痛的架势,反倒是陷入了狂暴之中。 白树失去了武器,地上散落的兵器大多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少数还算完好的也没法破开怪兽的防御。 “怎么办?怎么办?”白树四处打量着附近可能有用的东西。 绕来绕去的,只能暂避锋芒。 眼神一撇,却见到怪兽扭头走向那残存的半具同类的血肉尸体。 大嘴一咬,獠牙刺入了血肉之中,将血肉一点点的汲取成能量吸入腹中。 身上的气势也随之强大起来,带给白树的危机感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白树看着正在吸收血肉的怪兽,知道了为什么蓟北城里遍地都是骨头架子。 半具血肉尸体上,被转化成能量的血肉消融的干干净净,露出骨头的颜色。 一下子形式颠倒,白树陷入了极大的危机当中。 “希望你能够给我带来足够的惊喜。”白树呼出一口浊气,心中默默的想到。 体内的能量向着右手移动过去,呼唤着自己在心中所铸造的那把武器,白树伸出自己的右手。 武器早已成型,但白树一只不知道它欠缺了什么,缺少了这个东西,让这把武器始终不算完整。 不完整的武器之能显现出一瞬的形体,最开始白树认为是精神力和能量的欠缺,但是并不是。 抬手一招,那把藏在心中的虚影长刀自虚空中出鞘,在白树的手中渐渐的凝实。 白树将长刀握在手中,知晓了它所欠缺的那一部分是什么了。 只见刀身模糊,看不清这刀的细节,但是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护手是一只小鸟模样的样式,刀身细长,反射出道道寒光。 即便是刀身看不太清晰,但上面流露出的锋利光芒。 心中的武器给出了它的回应,凝实的实体和其上传来的意志告诉白树,如何才能让它完成最后一步,铸成白树心中的武器。 刀名叫什么,白树还没有起,但是却是白树迈进神修者大门的一个证明。 现在,只差用面前怪兽的鲜血给手中的武器开开锋,就算是铸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