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 第1章 悬崖绝境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交出令牌,哥几个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我没有,你们找错人了。” 是夜,寒风凌冽的悬崖之上,华服少女中了两箭狼狈地跌倒在地。 黑衣人目露凶光,抬腿一脚踩在了少女的脚踝上。 力道大得在场之人都能清晰地听见骨头“咔嚓”的碎裂声。 “徐七小姐,徐星隐,我又怎会认错?出生便被国公府扫地出门,舔着脸在外祖家过了十余年的好日子,如今却害得自个儿外公身首异处,将军府满门入狱,如此厉害的丧门星,普天之下恐怕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 仓惶逃难了这么久,再次听见自己的名字,徐星隐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 没错,她就是京城徐国公唯一的嫡女,徐星隐。 一出生就被高僧扣上了“命硬克父”的帽子,幸得外公力压此事,才将尚在襁褓中的小姑娘带回镇南将军府养育长大。 一个月前,圣旨突至。 自小疼爱徐星隐的外公,镇南将军惨死,将军府满门悉数被收监于江宁府狱。 外祖母拼尽全力才将徐星隐送上赶赴回京的马车,本以为能护她周全,却不知等待她的却是一路的追杀! 她就这样,看着护她回京的忠仆们一个个死于眼前,直到如今…… 只余下了她一个人,苟延残喘。 想到这里,徐星隐整个人都被滔天的恨意给点燃了。 恨意越深她却越是平静。 “既知我身份,你便该知道,我**,没拿到那样东西,你们也活不了。” 黑衣人闻言嗤笑一声,似在嘲讽她的天真。 “徐七小姐是觉得我们撬不开你的嘴?” 徐星隐也笑了,语气比持剑之人还要猖狂。 “你大可试试。” 黑衣人怒极,屈身一巴掌落在徐星隐脸上,嘴角立马溢出血来。 徐星隐被这一巴掌打得恍惚了片刻,可她知道机会难得,狠狠咬了舌头一口立即清醒过来。 随之,强压着钻心的疼痛猛地起身。 一只手扯住黑衣人脖子,一只手拔下他别在腿上的**,反客为主径直将**抵在黑衣人脖子上。 “呵,就怕你不生气。” 徐星隐的嘲讽落到黑衣人耳朵里,这才惊觉自己上了当。 徐星隐在将军府长大,自然知道习武之人有在身上藏兵器的习惯。 她方才刻意激怒自己,就是为了从他身上找兵器! “小女娃也敢玩刀?仔细伤着自己!”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拔刀将她围了起来,徐星隐却不以为意地展唇一笑。 刀锋逼近划破了黑衣人的肌肤,再近几分便是大动脉。 一旦刺破,神仙难救。 黑衣人没曾想到徐星隐一个小女娃竟如此狠辣,当下也不敢再出言不逊,连忙讨好。 “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说是不是啊?” “好啊。”徐星隐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动,“那我且问你,是谁要我的命?” 黑衣人犹豫之间,刀锋便又近了几分,吓得他连忙交代。 “是京城徐国公府的人,可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就是一个拿钱办事儿的,雇主的事儿哪敢多问?” “何时?” “一个半月前。” “任务内容?” “传话的小厮说,让我们在您身上找一块儿令牌,然后将尸体送回京城就可交差。” 男人说着,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雇主还说了,尸身回京后便丢到难民窟里去。那里可都是些没见过女人的龌龊糙汉,去了定是保不住清白的。国公府寻到之后也不会叫一个不守妇道的娼妇回府,届时,普天之下都只会骂您是个人尽可夫、愚不可及、恶名昭彰的下作货色……” 饶是徐星隐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被这幕后之人的歹毒心思气得浑身颤抖。 情绪失控之时,一支**箭疾驰而来,好在徐星隐反应得当,侧身一闪才堪堪避开。 与此同时,方才挟持的黑衣人趁机逃离,再度将剑刃对准了徐星隐。 “将死之人,知道这么多又有何用?” 逃过一劫的黑衣人语气越发恶毒,与一群黑衣人呈包围姿态向徐星隐逼近。 少女单薄的身影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撩动的衣袂上遍是狼藉,找不出一片干净的布料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腰身挺的笔直站着。 仍如江南山水中风光恣意的将军府小 第2章 讹到正主?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酒过三盏之后,阿飞打发了豪子回去休息,自己则留下来看守徐星隐。 豪子还算老实,不疑有他,拎着酒瓶就出了客房。 待豪子一走,阿飞一撩衣角进了里间,看着榻上的徐星隐,酒气上头便起了心思。 徐星隐生得好看,身上的衣着也是非富即贵的。 这样要死不活的,瞧着应是活不了了,卖给别人配冥婚也没什么禁忌,倒不如…… “老子还没玩过大家小姐呢。” 说罢,阿飞便伸手抚上了徐星隐的脸,另一只手则扯住了徐星隐被划断了半截的外衫,作势要解她的衣衫。 徐星隐只觉恶心的臭汗扑面而来,顾不得思考眼下是否有能力反抗,忍着疼痛往里面一滚,一脚踹在了阿飞脸上。 “小娘子竟还活着?也好,叫我尝一尝小辣椒的味道,一动不动多没劲儿啊!” 徐星隐哪曾听过这样的粗鄙之言,气得当即怒骂了一句: “无耻!” 阿飞不以为意,奸笑着径直扑了过来。 徐星隐自知与对方正面为敌绝无胜算,一咬牙扯下髻间簪花,快准狠地插在了阿飞脸上。 “啊!你这**!” 簪身穿过阿飞脸上的软肉,径直刺入口腔。 阿飞疼得再没了旁的心思,捂着脸一边咒骂,一边再次向徐星隐扑了过来。 而这一次,他是冲着要她命来的。 徐星隐不敢大意,一个闪身让阿飞扑了个空,接着便将油灯的油洒在纱帘上,点燃纱帘将阿飞困在内间。 火势不大,困不了阿飞多久,徐星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径直往外跑去。 住在隔壁的豪子听见这头的动静,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正好瞧见跑出一段距离的徐星隐,接着便是阿飞气急败坏的跳脚声。 “追啊!这点火烧不死我!” 大幅度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徐星隐险些没缓过气来,却半点不敢耽误脚下的功夫。 山贼就在身后穷追不舍地跟着。 她伤了那个山贼,眼下若被抓到了定会叫她生不如死! 拐过回廊几遭,趁着身后的山贼还未追上,她只得慌不择路地推开旁边的门板。 进门后反手将门栓架好,缩在角落里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连气都不敢大声出。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徐星隐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见屋里灯火在须臾间亮起,强光的刺激让徐星隐下意识眯了眯眼。 再睁眼时,便见一男子以眼睛难以捕捉的速度闪身至身前。 不等反应过来,便径直扼住了她的喉咙。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 宽眉阔目,白净隽秀,却又不似江南男子那股子书卷味儿。 倒像是草原中的狮子慵懒地睥睨着苍生,骄傲又漠然。 那双眼睛似一颗煜煜生辉的黑曜石,望不到底也寻不到意。 只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声音更似寒冬的飞雪,比这夜晚的月华还要清寒。 地上,还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胸口插着一把**,鲜血流了满地。 眼睛死死地睁着,似乎带着强烈的不甘与怨恨。 “你是谁?” 徐星隐回过神来,也察觉到眼前这个男子的危险程度极高,略微思忖一下选择老实保命。 “我是徐国公的嫡女,当朝太子未婚妻,今日误闯入内,室内昏暗我什么也没瞧见。还望阁下高抬贵手,勿要与小女子计较。” 男子轻笑一声,视线中带着些许讥讽。 “未来太子妃?在下倒是从未听过此事,况且你这一身打扮……” 男子轻笑一声,视线中带着些许讥讽。“若说是逃难的流民,我倒是信的。” “这桩婚事,满京皆知,公子若不信出去打听打听便知。” “我可没这般闲。” 怎料男子根本不按徐星隐设想的方向走,说罢竟是加大手中力度,掐得徐星隐差点闭过气去,疼得连哭都忘记了。 徐星隐下意识去抓对方的手,云袖滑落的瞬间,腕间那只鲜艳的鸡血玉手钏暴露在外。 烈火一般的颜色烫得男子指尖一怔,徐星隐捕捉到男人 第3章 卷入命案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男子将徐星隐的反应悉数敛于眼底,轻哼一声站直了身子。 “连太子是何模样都识不得,还口口声声说是他的未婚妻,姑娘这谎话编得可真是离谱至极。” 徐星隐这才反应过来男子是诈她的,当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反唇相讥道。 “定亲未婚,不识得面貌不正常吗?” 男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正欲接话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官兵们与一位四十余岁的大婶合力撞开木门,轰轰烈烈地闯了进来。 “我的儿啊!” 大婶痛哭流涕地扑在地上已经身亡的女子身上,指着男子大喊。 “官爷啊!就是这贼人杀了我女儿!还纵火烧我客栈!你们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一群官兵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径直逮了那男子。 徐星隐默默退后两步,正寻思着怎么把自己摘干净,就见那山贼豪子怒发冲冠地找了过来,指着她义愤填膺。 “我作证,便是这个女子放火烧了客栈!” 徐星隐:“???” 呵呵,这不巧他爹打巧他娘,巧极(急)了么? 控告男人的大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控诉。 “定是共犯!” “……妈的!” 徐星隐不由骂了一句。 官兵一听还有共犯,立马将徐星隐也抓了起来。 “官爷,我不认识这人,我冤……” 徐星隐气得跳脚,忍不住辩解了两句。 结果话还未说完,就被粗暴地堵上了嘴,一路押回了衙门。 这不是徐星隐第一次进衙门,却是第一次作为嫌疑犯进衙门。 客栈被烧了大半,四周的百姓都惊动了。 小地方民风淳朴少有这等恶劣的**案,百姓们一窝蜂地全部涌来了县衙,嚷嚷着要县令严惩凶手。 平城县令是个留着羊角胡的小老头,吊着三角眼将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 “带嫌犯!” 两人一道被带上了公堂。 官差行径甚是粗暴,一脚踹在徐星隐腿上,疼得她哐当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直飙。 另一官差也是如法炮制,岂料男人却是纹丝不动,倒是他轻飘飘地脚下一晃,官差便狼狈地跌倒在地,惹得一片哄笑。 官差如此狼狈,县令也挂不住脸面,惊堂木一拍厉声呵斥。 “大胆,堂下何人!” “鄙人贺秩。” “民女徐氏。” “贺秩,你眼下是重要嫌犯,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自然是你受不起我的跪。” 自称贺秩的男人依旧站得笔直,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之色。 县令气得脑仁疼,“来人!给我将他摁下去!” 几个官差听了纷纷上前,结果连贺秩的衣角都没挨到,便倒了一地。 贺秩举止之间,如行云流水般雅致,连带着系在腰间的那块玉玦也不过微微晃动。 徐星隐看着他,思绪也不由得有些走神。 徐星隐长于将军府,虽然身子骨弱不曾习武,但也看得出武功的好赖来。 贺秩方才出招极快,她甚至连招式都未看清,官差们就倒 第4章 舌战群儒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妈的!” 徐星隐在心里暗骂了贺秩一句,却也知道眼下还不能得罪了这厮,否则凭着自己如今的状况,定是无法安全走出衙门的。 贺秩有武功傍身,洗不清冤屈大可扭头就走,这衙门里还有谁能逮得到他? 他走了,作为“共犯”的自己可就惨了。 所以,她眼下只剩下一条路—— 为自己和贺秩洗清冤屈。 只有这样,她才能活着走出去。 想明白这一点,徐星隐定了定神反问。 “敢问大人,一盏油灯,两片纱帘可否能引起这般大的火?” 徐星隐一路跟随官差前来时,也没忘观察客栈的情况。 火势极大,连带着半栋楼都被烧得乌黑。 单凭一盏油灯绝无可能在那般短的时间内烧成这样,除非有人提前在客栈里加了助燃的东西! 一盏油灯并无如此大的威力,此乃常识。 徐星隐清楚,在场的其他人也清楚得很。 县令拧了拧眉,“一盏油灯的确不足以,但这并不能证明你非放火之人。” “大人莫急。”徐星隐淡淡一笑,“此乃疑点之一罢了,旁的疑点还很多呢。” “我看你是巧舌善辩,妖言惑众,想要脱罪!” “大人这话有失偏颇,方才贺公子的武功想必大家伙儿也是瞧见了的,说句不好听的,若他反抗,在场谁人能够拿得下他?若我们真杀了人,大可撇开官兵跑路,又何必来此受这等委屈!” 徐星隐这话,可谓是不客气得很。 但外面的百姓们听着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一时倒也没如方才那样,再高声咒骂两人了。 县令却不这样认为,只觉自己一张老脸无处安放,臊得通红。 “公堂之上,怎容你一介嫌犯放肆!” “谁说我们是嫌犯了?” 徐星隐反驳罢,腰杆挺得笔直气定神闲地开口:“我们才是受害者,今日是前来状告黑店的!” 一旁看戏已久的贺秩闻言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倒是不曾想徐星隐竟是如此有趣。 这样一来他们便从施暴者变成了受害者,从根本上扭转了方才的颓势。 如此一想,贺秩也就彻底放弃了辩驳之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徐星隐“舌战群儒”。 县令真是没见过徐星隐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人,一时竟连话都接不上来。 徐星隐见缝插针,兀自往下问出自己的质疑之处。 “火势只是其一。其二,孟氏方才说,自己在二楼寻了许久,可天字房便在楼梯上去的第四间房,孟氏为何舍近求远愣是寻了许久,才想起雪娘送餐的天字房?还是说,是因为久不见雪娘得手,心急了才上的楼?” 县令虽然对这个说话难听的徐星隐多有不喜,但勉强还算得一个好官。 听她这么一说也心存疑虑,扭头问孟氏。 “孟氏,此事你可有解释?” 孟氏神色有些慌张,愣了片刻才回话: “回大人的话,客栈里这么多客人民妇哪里记得住?也是绕了一圈瞧见后,才想起来此人住在天字房里。” 贺秩嗤笑一声讽刺道:“不记得我住在哪间,倒记得我出手大方,还说不是黑店?” 会说你就多说点! 徐星隐对贺秩抱有期待,然而贺秩却吐槽完一句便不再开口。 满屋子只有孟氏高呼“冤枉”的声音,无奈之下,徐星隐只得继续往下。 “其三,孟氏作为人母,得知女儿受人侮辱,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帮助女儿脱险,而是去县衙报案,这合乎常理吗?” 外面的百姓们也有做了母亲的,闻言皆是频频点头。 若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自己哪怕不要性命也是要前去阻止的! 孟氏却解释说:“他武功那般高,我一介女子哪里打得过?衙门离得近,若我前去搬救兵,雪娘尚还有一线生机,否则我们母女怕是一个也活不成!” “好,我姑且信了此话。” 徐星隐不置可否,“其四,不知大家可否记得,孟氏撞门而入后,虽然伏在雪娘身边,可目光却全部放在了贺秩身上。” 第5章 狗急跳墙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外头呼声隆动,县令听得也是头疼,惊堂木拍得哐哐作响才暂且将外头的动静压了下来。 “孟氏说得没错,你俩**、放火,此乃不争的事实!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为非作歹、草菅人命!” 孟氏闻言也涨了气焰。 “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却口口声声喊冤,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徐星隐反问:“你口口声声说我俩狼狈为奸,为何?他杀他的人,我放我的火,这两件事儿撞在一起,所以我俩就是一伙的了?你可是这个道理?” “自然!否则天下哪有这般巧的事儿!” 徐星隐平静的点点头,表示默认。 “哦。那你与外面那位红口白牙指控于我的‘正义之师’,也是一伙的咯?” “我们都是为正义挺身而出之人。” 徐星隐自动四舍五入,转身向外面的百姓高声道。 “大家可都听清楚了,孟氏方才承认,她与指控我的那位是一伙的!” 见此行径,孟氏总觉得徐星隐这是在挖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徐星隐莞尔一笑脆生生地开了口。 “大人,民女一直未说我为何放火,您就不好奇吗?” 县令揪了揪胡子,“为何?” 徐星隐也正了脸色,“民女状告孟氏与山贼为伍,开黑店,意图抢人财银,还要**灭口!” “……” 别说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了,就连县令都是一头雾水,这关系怎么越来越乱了呢? 孟氏高声辩驳:“你胡扯!”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方才在客栈里,那两人抢了我的钱财,钱财到手后又欲杀我灭口,正是为此,民女才拔簪伤了贼人后掀灯逃跑。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前去查验,发簪伤了那人的脸。” 县令见负责现场勘验的官差点了点头,又问。 “可是,方才那人说死者是为了阻止你放火才受伤的。” 徐星隐反唇相讥,“我一个弱女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何要放这一把火?这不符合逻辑。此人既指控我放火,为何又迟迟不敢上公堂对峙?因为他们是山贼,有前科!若是核对身份,便暴露无遗了!” “他身子有些不适,因而才准了他不必上堂。” “可以不上堂,但看个过所,查个案底,对于大人来说不是难事吧?” 县令听着有理,便谴了个官差前去带证人上堂,却见官差尴尬地跑回。 “大人,人跑了。” “岂有此理!还不去给我追!” 县令大怒,一个山贼在他眼皮子底下跑掉,这以后传出去他还怎么做官! 官差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县令也冷静下来找回了头绪。 “就算那证人跑了,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山贼,作证之人,怕被寻仇也不一定。” 徐星隐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还有个没跑的吗?大人前去查验就是,他们来自襄山,贼窝前段时日被太子端了。听闻,襄山山贼身上都有统一的标记,一看便知。” 被害人早已被官差一并带回了衙门,因此领命前去的官差不消半炷香的功夫就回了,随即对着县令点了点头。 峰回路转的剧情,叫大家皆是万分错愕,一时理不出头绪来。 徐星隐淡定地上前两步,为大家梳理案情。 “所以,此案便是孟氏与山贼勾结,抢夺客人银钱不说还要**灭口,被我们识破反制后为恐事情败露,他们便反咬一口,不惜火烧客栈嫁祸我们,连累多人无辜伤亡!” “简直无中生有!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孟氏作势要去收拾徐星隐,却被贺秩径直挡住了。 孟氏打不过贺秩,她便撒泼般地往地上一坐,痛哭流涕。 “客栈做的都是迎来送往的生意,难不成我接待客人还得问清做什么营生不成?再说了,不管这人是不是山贼,都改变不了贺秩**的事实啊大人!” 县令被说服了,点头道。 “对啊。” 徐星隐气得白眼直翻,“对什么对!方才她承认她与那人是一伙的,大家可都听见了!” 孟氏面色铁青,“分明是你偷换概念!” 哦。 是的。 没错。 第6章 完犊子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群训练有素的铁甲护卫从天而降。 长剑凛然,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孟氏。 县令哪曾见过如此阵仗,吓得从位置上弹了起来,躲在柱子后头瑟瑟发抖。 徐星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正努力分辨这些人是敌是友,就见那群铁甲护卫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属下护驾来迟,请太子殿下降罪!” 此言一出,县令便率先认出了铁盔护卫便是东宫的黑虎骑,冷汗直冒地跪了下来。 完犊子了。 他方才定是疯了,才要当朝太子跪拜于他! 县令一跪,外头的百姓们也纷纷跟着跪下,深怕冒犯了太子殿下。 一时间,整条街安静之际,半点声响也不曾有。 徐星隐也随着大流跪了下来,抬头视线正好能看见景止尘挺拔如松地立于堂上。 眉目张扬如剑,周身带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宽大的云袖被风扬起,衣袂上那云鹤的展翅欲飞。 是了,鹤,乃储君的图腾。 当朝太子景止尘,字鹤之。 生母乃已故的明贞皇后,是如今大衍皇室如假包换的嫡长子。 文韬武略无一不通,素有贤名在外。 便是徐星隐自小少在京城,也听见过不少景止尘的消息。 传闻说,此人三岁能识万字,五岁提笔策论,八岁以一己之力败禁卫军百人。 储君优秀如斯,自然被满朝文武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珍贵。 可叹的是,其母明贞皇后在景止尘年纪尚幼之时便仙逝了。 继后小卢氏乃景止尘隔房姨母,待他表里不一,多番**。 为避锋芒,景止尘只得去了边陲军营历练,到了行及冠之礼的年龄才被召回京。 众人齐刷刷地跪了一片,景止尘神色晦暗,看不出什么情绪,低声道。 “无妨,平身吧。” 景止尘言语之间虽无责备之意,但除了黑虎骑外,众人却是各怀心思,不敢起身。 当然,除了徐星隐,徐星隐是实在疼得厉害,起不了身了。 景止尘大抵是猜到了徐星隐不起身的原因,竟是屈尊降贵地伸了手去扶她。 徐星隐一个不妨往后缩了缩,不小心拉扯到了肩胛处的伤口。 疼得浑身一颤,晕了过去。 景止尘无奈抿唇,吩咐黑虎骑先将徐星隐带下去看大夫。 旁的,他来处理。 太子身份一暴露,县令便是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再胡乱攀扯。 县令原还想着撬开孟氏的嘴问出点东西,也好将功抵过。 却不料孟氏早有准备,咬破藏在嘴里的**,自尽身亡。 如此一来,越发证明了此乃一桩精心筹划的阴谋,毕竟…… 普通客栈的老板娘,可没在嘴里藏**的习惯。 山贼草莽,都不一定这般专业。 孟氏一死,案子便只能以山贼陷害定性。 景止尘知道没这般简单,却也不想打草惊蛇乱了后续计划。 是以,景止尘淡定地接受了这一结果。 景止尘办完结案手续归队时,随行大夫杜怀古已经唤人将徐星隐抬上了回京的马车。 第7章 不做逃兵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景止尘不置可否,“眼下,并非你回京的好时机。” 这一点,徐星隐又何尝不知? 徐星隐讥讽似的轻笑了下。 “外公常说,战场上最无用的便是逃兵。而我,素来不做逃兵。” 不愧是镇南将军府养大的,便是如此软糯的美娇娥,也有不输男子的坚韧心智。 “那你欲如何?” 景止尘本以为徐星隐会铿锵有力地说出自己的计划,却是不料,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目光灼灼地看向景止尘,狗腿地笑问。 “太子殿下,您这马车何时抵京啊?” 见惯了徐星隐一身锋芒的模样,如今再听她着带了几分讨好的话,让景止尘也不由抬头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姑娘几眼。 落日的余晖,明灭不定的落在小姑娘染了灰尘的脸颊上。 乌黑的发髻上还挂着矮树丛中的叶片,很是滑稽的画面,却衬得小姑娘多了几许古灵精怪的娇俏。 清澈明净的杏眼中似有隐落的星光,与景止尘那过于幽深的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带了些婴儿肥的小脸儿圆圆的,鼻子小巧,樱唇红润。 美艳不足,却意外讨喜,这是男子认真审视过徐星隐后的评价。 景止尘定了定神,“男女授受不亲,徐七小姐上好了药,也该离开了。” 言外之意,便是不给徐星隐蹭马车。 徐星隐从善如流地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景止尘睨了徐星隐一眼,平铺直叙的一句反驳,冷漠万分。 “本宫没有帮你的义务。” “今日之事,太子殿下还欠我一份人情,是不欲还了吗?” “本宫为何欠了徐七小姐人情?” 徐星隐定了定神,将自己暗中理出的思绪串联起来,不卑不亢地答了话。 “今日,若非山贼与我的恩怨搅入案子,殿下当真能毫发无伤地离开平城吗?” “为何不能?” “起初殿下并未暴露身份,县官审您根本不会手软。 当所有证据都不利于您时,您便是无罪也难免受人指摘。 届时,您的身份再一曝光,百姓都只会骂您仗势欺人。 您刚立下剿匪之功,正是百姓对您诸多期盼时,罪名横出,名声也臭了。” “徐七姑娘这是以为,本宫的黑虎骑全是吃素的?” “孟氏一听堂审延期,第一反应就是要刺杀您,这说明她的任务是必须要在今天之内取您性命。为何非要在今天成事?我大胆猜测,或许,您的黑虎骑起初并不在平城呢?” 听了这话景止尘眼眸之中划过一丝笑意,罢了,这徐星隐不是个好忽悠的啊。 景止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冷淡地道了句。 “你伤势不轻。” “待我伤愈,京城便已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她的话掷地有声,回荡在马车里,景止尘沉默半晌后终究是点了点头。 “你想何时入京?” “越快越好!” “再怎么快马加鞭,入京也得寅时。” “足够了。” 徐星隐点点头,“再怎么着急,徐公国还是得上朝的,待他下朝赶到衙门,怎么着也得巳时初。中间留给我两个时辰,足够了。” “好。” 马路片刻不歇地一路疾驰,一路上连马都换了两匹,这才在计划时间之内如期抵达。 过了城门,景止尘便命人停车。 徐星隐麻利地跳下马车,眼眸一弯冲景止尘摆了摆手。 “此番多谢太子殿下相助,我自当铭记于心!” “不亏不欠,无需记挂。” 景止尘掀着门帘的手指节分明,一张风光霁月的脸绝美而冷然,不着痕迹地拉远了与旁人的距离。 “我们两清了。” 依旧冷清至极的嗓音,却叫徐星隐莫名定下心来。 “好。” 辞别景止尘,徐星隐拿着身上仅存的铜板儿问出早摊的馄饨铺大婶换来一身衣物,扭头便往城西去了。 城西,贫瘠而脏乱。 它像是生在繁华京城身上的一块脓疮,但凡京城里有点身份的人,无一不是绕着走。 徐星隐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她隐隐感觉得到,自己在这里能寻到想要的答案。 那日,徐星隐以**反制黑衣人时,摸到了**上刻有一个小小的“秦”字。 **这种随身携带来保命的东西,习武之 第8章 衙门对峙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徐国公府里金尊玉贵的姨娘,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女子错愕地捂着脸,恨得咬牙切齿。 “哪家没有教养的野种?竟敢在国公府前撒野,来人,给我逮了她送官府!” 岂料,那粗布麻衫的小姑娘讽刺般的轻笑一声,一声反问掷地有声。 “秦姨娘连我是何模样都不知晓,却口口声声以野种、**来污蔑于我?” 徐星隐唇边笑靥不改,美眸却蓦地沉了下去,冷冽得如皑皑冬雪一般,蓦然镇住了所有人。 “这,便是你们秦家的教养?” 秦姨娘一听这话,惊讶地瞪大了眼。 “你就是徐星隐?” “怎么?” 言语之间,徐星隐已又逼近了几步,“看见我还活着,秦姨娘似乎很惊讶?” 被戳中心事的秦姨娘惊慌之下也知险些着了徐星隐的道,轻哼一声反驳。 “你是死是活,与我们徐国公府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国公府可没有你这般不要脸的小姐!” “我不要脸?哈哈!” 徐星隐干笑两声,面上是数不尽的奚落。 “那我便来与你论一论,究竟是谁不要脸!” 秦姨娘只当徐星隐虚张声势,全然没将她放在眼里。 “原本家丑不可外扬,有些话我是不愿说的,可你如此咄咄逼人可就怨不得我这做庶母的了!算算时间如今尚在镇南将军的热孝之中,而你作为外孙女儿,却不知廉耻地与奸夫私奔,不忠不孝,恶心至极!” 徐星隐半点不怒,反而高声责问。 “秦姨娘真是,颠倒黑白!说到底姨娘也不过只是我国公府的奴婢罢了,无凭无证便敢公然污蔑国公府嫡女?叫我一时都不知道该夸你好口才,还是骂你耳聋目瞎的疯狗了!” “再者,小小姨娘也敢穿正妻配色,可将我母亲放在眼里?知道的,是你不尊主母,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乃宠妻灭妾之辈呢!” “上不敬主母,下不慈小辈,言粗鄙不堪,行张扬跋扈。依我看,你才是不忠不义、奴颜媚骨、卑鄙无耻!” 字字句句似响亮的耳光一般,打在秦姨娘脸上,她恼羞成怒,一脚踹向了一旁的家丁身上。 “看什么看!还不将这逆女给我抓起来送衙门!” 家丁们面面相觑,尚未反应过来,就见徐星隐一个闪身从后面扼住了秦姨娘的脖子。 不知何处掏出来的**,径直抵在了秦姨娘腰间。 “正好,我也想请秦姨娘去衙门走一遭。不想死,就乖乖跟我去衙门!” 冰凉的兵器抵在腰间,饶是秦姨娘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与徐星隐走这一遭。 与此同时,刚下朝的徐国公徐修竹与三五同僚例行公事般地客套着。 正预备道别后往顺天府衙门去,就见管家一脸菜色地跑过来。 “国公爷,大事儿不好了啊!”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国公爷,七小姐方才突然回府,不由分说地持刀劫持了秦姨娘,往顺天衙门去了。” “什么!” 徐修竹大吃一惊,随即在同僚错愕的眼神中黑了脸。 “这个逆女!看我怎么收拾她!” …… 徐修竹赶到衙门的时候,里头已经开了堂。 他有官职在身,反而不好掺和此事,只能静静地站在外头看着里头的动静。 秦姨娘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声泪俱下地控诉徐星隐不但不知廉耻地与外男私奔,还恶意殴打长辈,甚至持刀胁迫庶母。 心狠手辣,作恶多端。 徐星隐也不生气,淡定地反问了几句,却次次都正好撞在秦姨娘的点上,闹得秦姨娘话越说越难听。 半点没有往日贤淑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市井泼妇。 见徐星隐反驳不得,秦姨娘便越发得意。 心里暗自思忖,这次徐星隐便是侥幸活了下来,这名声也臭得叫人避之不及了。 秦姨娘正暗自得意,就见徐星隐仪态端庄地福了福身子。 “臣女今日就要状告秦氏一门,蓄意指使**追杀臣女,还恶意抹黑臣女清誉!” 秦姨娘立马怒道:“大人,您可得为妾身评评理,妾身不过是说了实话,便被 第9章 认罪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城西贫苦,素日里有点身份的人都是绕着城西走的,哪曾有过今日的热闹。 衣着精致的京官驾马而来,官兵在后头跟了一长串,气派得很。 徐星隐带着众人,按照早上买通的那小乞丐带的路又走了一遍,一群人停在了一处破败的院外。 “大人,便是此处。” 顺天府尹闻言下令,“给我搜!” 院子不大,破破烂烂的,与四周的民舍没什么两样。 一群官兵来回搜索了两三次,却什么异常也未发现。 如此一来,顺天府尹少不得就发了脾气,怒目圆瞪地看向徐星隐。 “徐七小姐!你这是在耍本官吗!” 徐星隐一心记挂着案情,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 抱着手兀自转了几圈,而在井边站定,冲一个衙役勾了勾手。 “你,过来。” 衙役不解地凑了过去,还未来得及出口询问,就被徐星隐一把推进了水井。 “啊!” 顺天府尹瞧见这一幕,大惊失色,怒吼: “徐星隐!你这可是**朝廷……”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井底传来了掉落衙役的一声惊呼。 “呀!大人!下面有路!” “……” 顺天府尹一句话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极为尴尬。 徐星隐则无辜地耸了耸肩。 “大人,臣女重伤未愈,再禁不起这一摔了。” 顺天府尹无言以对,吩咐众人一道下井,又给徐星隐绑了绳子放下去。 井底,是一间方方正正的石室。 入口的正前方,有一道巨石拱门,拱门上挂着一块儿牌匾,提有四字—— 天上人间。 随着顺天府尹的一声令下,衙役们鱼贯而入,很快就打开了门,迅速冲了进去。 拱门里的一方天地,像极了衙门的地牢。 伤痕累累的姑娘们被关在一间间狭小的隔间里,伤痕累累。 还有几个隔间里的姑娘早已没了气息,凶神恶煞的男人却还拿着长鞭抽着。 徐星隐一个姑娘家不好进去,只能等在门口。 待到顺天府尹带人控制住了局面,才缓步进去,瞧见了里面的惨状。 里头的姑娘们大多都未及笄,十来岁的小姑娘日夜遭受如此折磨,除却死掉的那几位,余下的也大多数都已神志不清,看见人就大声尖叫。 徐星隐不忍见她们如此,让顺天府尹准备了些衣服,为她们一一披上后轻声宽慰。 长廊尽头的隔间里,皮肤略黑的姑娘被徐星隐以衣物包裹住时,忍不住颤抖了下。 徐星隐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宽慰。 “没事儿了。” 很是寻常的一句话,却叫那姑娘瞬间哭出了声。 她后怕地抱着徐星隐,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如果说,徐星隐一开始得知乐管馆一事只是抱着报复秦室一家的心思。 那么如今,她才知道此举最大的意义是什么。 是光明。 让这些饱经磨砺活在黑暗中的姑娘们,重获光明。 …… 从“天上人间”出来,徐星隐也忍不住哭了 第10章 回国公府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令牌?” 秦姨娘一愣,立马反驳:“我只传信让我哥杀了你,不曾说过什么令牌。” 徐星隐美眸一凝,心中便已有了数。 “那好,我还有一问。自小我便在江南长大,与你素未谋面,更未曾结怨,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秦姨娘闻言,突然像发了狂一般。 抱着肚子笑得尖锐而刺耳,一双眼睛像是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似的,恶狠狠地瞪着徐星隐。 笑罢,秦姨娘死死咬住牙齿。 “好一句未曾结怨!你出生之日,国公爷就遭人刺杀,险些命丧黄泉。能够逃此一劫,你可知为何?” 徐星隐微微蹙了蹙眉,“是你救了他?” “是!” 秦姨娘激动地怒吼一声,“我救下了他,可却伤了身子终生不会有孕。徐星隐,是你个丧门星,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徐星隐有短暂的错愕,但她很快调整好了思绪,回道。 “秦氏,你恨错了人。派人刺杀的不是我,你该恨他们才是。” “不!怪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是你!” 秦姨娘厉声的叫喊充斥在整个地牢,并着嘶哑的哭泣越显凄凉。 “你遭人蒙蔽,铸下大错,怨不得旁人。” 徐星隐不欲再与秦姨娘争论,摇摇头转身出了牢房,将那些难听的谩骂悉数抛于身后。 一步步走出阴暗,迎接属于自己的光明。 令牌,既不是秦姨娘吩咐的,那么想必就是秦浩的意思了。 看来,她还得去会会这位秦大人,徐星隐想。 …… 可惜的是,徐星隐的计划到底还是没能成功。 她前脚刚出地牢,秦浩就在顺天府尹的审问之下俯首认罪,签下认罪状后自尽于天牢。 除了状纸上的认罪书,旁的信息半个字儿都不曾透露。 次日。 延宁帝大怒,下令秦氏一族满门抄斩。 秦姨娘被休回府,自然是逃不过这一劫。 徐国公府因早早与秦姨娘划清界限,明面儿上并未受到影响。 但徐国公徐修竹还是少不得被传入宫,受了延宁帝一番敲打。 案子一结,徐星隐也再没待在顺天府的道理,当日便昂首阔步地回了国公府。 结案回府,徐国公府那头早有人得了消息。 等徐星隐到国公府门口时,就看国公府大门紧闭,只开了扇侧门。 侧门外白米撒了满地,当中还放了个火盆。 一身绛紫罗裙的女人站在外头,眼尾微微扫了徐星隐眼。 “七小姐一路奔波劳累,辛苦了。” 徐修竹的妾室里头,秦姨娘是家世最好的,所以素来有跋扈之名。 可若论得宠,那必定便是这位刘姨娘了。 刘姨娘的娘家经营着一家小医馆,多年前徐修竹因公负伤,是刘姨娘一家碰巧救了他。 养伤期间两人日久生情,徐修竹伤好回府便将刘姨娘迎进了门。 刘姨娘的小意讨好,很得徐修竹的心。 这么多年盛宠不衰,可见手腕也不是个简单的。 只可惜,徐星隐不是男人,不吃刘姨娘软刀子这套。 “不及刘姨娘辛苦,费心安排得如此别致。” 刘姨娘只当没听出徐星隐的挖苦。 “都是妾身应当做的。七小姐这番入了牢狱,应当去去晦气。” 米粮铺地,火盆焚纸,都是驱邪的土方子。 只要徐星隐今日顺了刘姨娘的意,明日徐星隐那捕风捉影的“丧门星”名声就又添了一道力证。 “刘姨娘说得不错。” 徐星隐点点头,侧头看向刘姨娘身边的嬷嬷一巴掌过去。 吴嬷嬷是刘姨娘身边颇为得脸的人,被徐星隐打了个猝不及防,捂着脸就开始哭。 “七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刘姨娘一大早便为您奔波,您却……” “自己办错了事儿还有脸攀扯姨娘?” 若非身份有别,吴嬷嬷简直想冲上来撕了徐星隐。 “老奴何错之有,还请七小姐明示!” “太皇太后寿辰将至,严谨全城焚纸,你却胆敢在府门口焚燃,简直是想拖着国公府满门陪你倒霉!” 徐星隐话罢,吴嬷嬷脸唰地一下白了。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那可是要砍脑袋的! 刘姨娘闻言也是一惊,随即挥了挥手,让下人不着痕迹地将火盆端了下去。 “是奴才做得不妥当,教训一二也是应当的。只是传出去了到底不好, 第11章 帮你一忙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全本免费阅读 听说陈氏出事儿,徐星隐也顾不得什么刘姨娘。 拽了丫鬟带路,直奔陈氏的住所而去。 陈氏的确病得不轻。 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几名大夫站在旁边直摇头。 按了大夫的说法,陈氏是得知徐星隐坠崖的消息,悲愤之下诱发了胸痹之症。 拖了这些时日,眼下已是是油尽灯枯。 寻常大夫皆是束手无策,除非是那素有医圣之称的怀古先生。 不巧,徐星隐还真认识一位怀古先生。 上次给徐星隐治伤的那位白衣大夫,景止尘似乎就唤他怀古。 虽然不一定就是那位医圣,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徐星隐就愿意去试试。 更何况以景止尘的身份,身边能人异士必不会少。 总归有个指望不是? 徐星隐刚回京城,根基尚浅,况且眼下群狼环伺,也不是张扬的好时候。 只得想法子传信给了陆煦,自己则等到入了夜才悄悄出门。 一个时辰后,城北。 深蓝锦袍的男子倚在墙角任凭寒风吹得衣袍翻飞,他丰神俊朗,一双丹凤眼在月光下轻轻阖起,锦袍花纹上的金线熠熠生辉,衬得他整个人都似会发光似的。 “陆煦!” 徐星隐压低了声音,扬了扬手上的图纸,“你确定没问题?” “自然。” 陆煦吊儿郎当地应了声,扭头看了眼身后那堵墙问徐星隐,“你准备好了?” “好了好……” 余下的半句话还未说出口,徐星隐就被陆煦径直丢进了墙的那头,毫不设防的某人摔了个猝不及防。 偏生她还不敢喊疼,只好捂着摔得不轻的屁股暗骂了声。 “王八蛋!” 外头那个王八蛋,就是徐星隐相交数载的损友。 江宁知府之子,陆煦。 陆知府就陆煦这么一个独子,自小爱护得跟眼珠儿似的。 为了陆煦的前程更是操碎了心,疏通了无数关系,总算是把这家伙弄进了他梦寐以求的锦衣卫去。 陆煦虽说素日油嘴滑舌了些,但却是一个极其仗义的人,自小就做着惩凶除恶的英雄梦。 奈何进入锦衣卫后却并不得志,日常干的都是些鸡零狗碎的杂活,点半核心案件也没接触到过。 但好在锦衣卫的资料库齐全得很,查出怀谷先生的行踪并不困难。 怀古先生所住的这处宅子颇为精致。 朱檐重瓦,金钉玉户,雕梁画栋,玉柱银门。 便是这目之所及的装饰也晓得并非凡品,如此一看倒是比那皇宫也是毫不逊色的。 到底是景止尘身边的人,阔绰得很。 徐星隐一边感慨着,一边按照陆煦给她的图前行。 拐过回廊几遭,便听见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人还不少的样子。 徐星隐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旁边木门一开。 接着,她就被一股强力拽进了房内。 这是一间奢华至极的屋子。 光洁的汉白玉地面在灯火下散发出清冷的白光,层层叠叠的纱帐之中正冒着朦胧的水雾,淡淡的药草香萦绕在鼻尖。 几日不见的景止尘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身姿挺拔,中衣外松松垮垮的套着件儿玄色锦袍。 墨色的袍角在纱帐中肆意翻飞,发间的祥鹤金冠璀璨至极。 “殿下怎在此处?” “总归不是翻墙进来的。” “……” 徐星隐无语凝噎,景止尘这厮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顺眼。 景止尘挑了挑眉,正欲说话便听见外头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于是一把扯了徐星隐就往纱帷里走。 “乖乖配合,你的事情待会儿再说。” 话罢,徐星隐便已经被男子扯入了纱帷之内。 重重纱帷之中竟是一池泉水,能工巧匠特意引了天然温泉入内,入目便是泉水潺潺水雾朦胧。 池水中泡了不少药材,染得整池水都呈淡淡的红色。 景止尘抓了柜子上的花瓶,内力一拍,那捧花儿便纷纷只余下了一把花杆儿。 花瓣儿纷纷飞入池中,将满池药泉遮了个全。 扑通一声,徐星隐被拽着便跳下了水。 来不及反应就见景止尘兀自扯下了外衫,白色的寝衣也被扯地开了半截。 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将他那道精致的锁骨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