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恶女(穿书)》 1. 反杀女主的配角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清冷的月色透过一扇扇破旧、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窗户,艰难地洒落在官辞青身上时已失去了原有的温度,变得冰冷刺骨。然而与这寒冷相比,周围的空气更显严寒且湿漉不堪,仿佛能将人冻结成冰雕一般。而那股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恶臭,则如幽灵般在空气中四处游荡,无孔不入,侵蚀着每一个角落。 就在刚刚一个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被抬了出去。这是从此处抬走的第五个人,这一天同时也是官辞青被关押的第五天。五天里,地牢的人总是会带来各种各样的人。当着官辞青的面,他们慢慢地被折磨,他们歇斯底里地哀嚎,他们心如死灰的眼神,一次次击溃了官辞青最后的心理防线。五个人,五条命,官辞青看着自己被碾碎的五根手指,才明白过来自己又欠了别人五条命。被碾碎的五根手指血肉模糊地黏在一起,另外五根相比之下还算健全。 官辞青知晓自己的内心就和脸上的伤一样正在向不可控制的地步发展。 雍王府的书房,烛火照亮了案台上的书籍,木椅上的男人,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额前的碎发也遮住了他的面容,但是依稀能看到五官,是常见的胡人长相,高挺而宽阔的鼻梁、深邃而锐利的眼神,无一不彰显着他那与众不同的异域血统,皮肤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古铜色,有着久经战场的风霜,眼睛微眯着和书籍凑得极近,高挺的鼻梁也快抵着书本了,可还是什么都看不清。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一个又一个文字,想要明白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明白。 房门被推开,可是男人不为所动依旧俯身盯着书本,不为所动。 “王爷,宋公子起身前往刑部地牢了。” “随他去吧。” 似乎是有人来了,不像是老鼠悉悉索索穿梭的声音,而是极轻的脚步声。官辞青迫使自己提起气来,可是到底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人,血液凝固起来,压住了眼皮,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说,没错。是我杀了她,你还要我怎样。我就是疯了,拿起匕首我就刺了几刀。然后她就没呼吸了。”官辞青的声音由愤怒渐渐变得发抖,开始毫无缘由的害怕起来。 “你为何杀她?”宋慈问道。 简短的五个字轻飘飘地却带着些质问。听到熟悉的声音,官辞青这才知道来者是谁。“自保。”似乎是上一句耗尽了官辞青全部的力气,这两字很轻,宋慈自觉地靠近声音的来源,却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冲昏了头脑,猛地退了几步,回过神来时只听到了两声冷笑。 “她不会要你的命,你的命运两日之后自会有结果。是悲悯天下的圣女还是心狠手辣的妖女一切都会有定数。”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 “所以她就可以拿着刀子,刺入我的皮肤,沿着我的骨头剥掉我的血肉吗?变着法的折磨我,呵,她肯定想不到我会死在她后面吧。” “陛下没有公布凶手的身份,你的生死只会由占卜决定。”宋慈带来了一点消息。 “呸,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装什么高风亮节。不过是来看我的笑话。”官辞青不想再在宋慈面前装做温柔贤良的样子。 宋慈面露愠色,他心里清楚她向来就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自己自幼诵读圣贤书,所追求的无非“文人风骨”四字。即便心中恼怒,也只是道出六字:“都是因果报应。”此时,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的报应到了,你的还会远吗?你做过的那些事永远都不会磨灭。说不定这世上的某个角落有人知道你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官辞青从始至终都是嘴强王者一般的存在。在言语上逞威风是她的长项。 宋慈自觉此趟前来甚是荒唐,遭人质问竟无言以对,许是求个心安罢了。正欲转身离去,却被身后之人唤住:“伪君子,莫非你不想为心心念念的女子报仇雪恨?你曾许诺她此生此世,唯她一人,却还不是背叛了她。来吧,拾起那支簪子。这是为她报仇的好机会。”官辞青见宋慈回过头来,怔怔愣了几秒。 官辞青的这句话似乎有魔力,宋慈出奇地照做了,手中的簪子很细也很锋利,“你知道的,就在脖子这里,给我一个痛快。我求你,杀了我吧。”官辞青几乎是在恳求了。 发簪锋利的末端抵在官辞青的脖颈处,只需要稍稍用力,血液喷涌而出堵住气管,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官辞青没有害怕更多的是解脱,她紧闭双眼等待着死亡来临。但是宋慈却止不住地颤抖。“你一直都是一个疯子。”宋慈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斑斑的疯女人,如同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般瘫软在破旧不堪的木架之上。她那原本清丽动人的脸庞此刻已被鲜血和污垢所掩盖,然而即便是这凌乱的发丝,也难以完全遮住她眼中流露出的无尽凄凉与哀伤。仿佛在诉说着她曾经遭受过的苦难与折磨. “少爷,那块和氏璧还需要吗?” 宋慈端坐于马车中,身形羸弱,身披宽大玉裘,双手紧攥暖炉,掌心被烫得赤红亦浑然不觉。冷风灌入,寒冷异常,然较于地牢,已算温暖许多。“听天由命吧。” 两辆马车在玉城的主街相遇,风吹之际,珠帘掀开之后,眼神交会之间,天空的闷雷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宁静。 这次的脚步声较为急促了,官辞青知道这座极小的牢房里又要来人了。是谁呢? 赵霁显然经过精心装扮,黑色华服与黑夜相融,游走的金线在月光下闪耀。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官辞青,却仍被她的面容惊得一震。“你可知道自己此刻的面容有多骇人?面皮外翻,鲜血似已流尽,满脸密布着密密麻麻的血痂,何其可怖。”赵霁握紧手中的暖炉,若有所思地为官辞青的脸多扫了几眼。 官辞青对这冷嘲热讽毫不在意,从容不迫地说道:“那你可曾触摸过苏盼星的尸首?是否与这地牢一般冰冷?”言罢,竟笑了起来。 官辞青今日一反常态,蓄意惹怒赵霁,一心走那条惹恼他的路。赵霁单手便扼住官辞青的脖颈,瞬间夺走她的呼吸。苏盼星的尸首至今仍躺在棺中,府内上下一片哀号。赵霁越想越怒,手上力度逐渐加大。他看着眼前之人,面色已青紫,却毫无反抗之意,眼中唯有无尽绝望,可是嘴角却有难以察觉的笑意。 然而,正是那冷漠的眼神,真正激怒了赵霁。“真是个不怕死的疯子。”赵霁停手,拿起随身手帕,似厌恶般擦了擦手。 回过命的官辞青猛地不停喘气,“赵霁,我们都是一类人,他们口中低贱的人。” “你才是那个下贱胚子。”赵霁抬手扇了官辞青一个巴掌,却被糊上了满手的血。 "然而我们都竭力攀爬,到头来,我不过是个可悲之人,一场占卜便能定生死,何其荒诞。我们如此努力地活着,活着。我们深知遭人冷落的苦楚,不被命运垂青的人,终究孤独无依,可笑至极。"官辞青竭力抬起双手,向前抓去,欲贴近赵霁的面庞,却始终差之毫厘。 “我不是一个人。“赵霁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但还是不敢相信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真的喜欢她吗?”官辞青问,她很想知道为什么苏盼星这样的人值得这么多人的爱。 诚然,钟情她的眼眸,总是沉静地凝视着你,令人深陷其中。倾心她的身影,总是会决然地立于我身侧。正是这样一双眼睛,形似杏眼却偏长,眼尾上挑,然而似乎并非沉静地注视着你,眼中总是透着疏远般的坚毅。 不知为何,却反手握住了官辞青的左手,唯一完整的左手,或许是因为她曾经亦坚定地握住过他的手。左手不由自主地贴近官辞青的眉眼。官辞青顺势将赵霁拉近自己,微微一笑,贴近他的耳畔低语,“众人皆言我懂巫蛊之术,那我告知你,你比赵熠更适宜为君。” 官辞青抽出赵霁的发簪,如墨长发四散飘落,遮蔽了喷涌而出的鲜血,星星点点溅入眼中。一簪封喉,杀伐果决。赵霁尚未及思考,便目睹了这场决别的死亡。官辞青会死,但绝非此时,亦不会在他面前。赵霁以最快速度取回自己的发簪,将散落在地的发簪放回官辞青手中,旋即转身离去。 马车上,脱下的黑色华服沾满血迹,赵霁低着头,手尽量托着自己的脸,心却是绞断一般的疼痛,明明已经选择了离开,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开始后悔,赵霁心里想着或许她还能救回来?在荒芜的沙漠食生肉充饥的人,也会选择死亡吗? “回府。”赵霁安慰自己不要再去思考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抱憾而终之人,似乎总是死不瞑目,官辞青迟迟难以阖上双眼,被缚于木架之上,熬过了一个漫长的黑夜。她终究未能等来属于自己的占卜,无人知晓,她究竟是祸国殃民的妖女,还是悬壶济世的神女。 小说的世界因主角的存在而辉煌,他们的爱情感天动地,在真正的主角死后,小说的世界也会随之崩塌、瓦解。 一梦一轮回,奈何桥上过,五年空流淌。 B市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矗立着一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这里就是城市的心脏地带。而在这栋楼顶层的一间办公室里,光线昏暗得令人感到压抑,只有一盏微弱的台灯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此 2. 生存还是毁灭?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云上燕,一座沙漠之城,大离的北方要塞,各国的贸易在这里中转,即使周围寸草不生,但是云上燕的城民们依然在这里生存着,世世代代守卫着北方要塞。前段日子适逢北蛮举行盛大的赛马节,城中的商贩百姓大都去参与其中,这云上燕的城民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 南城门最近贴了张告示,无病者即刻出城。何为有病,何为无病?原是云上燕最近传入了一种怪病,患病者,瞳孔变红,全身溃烂,力气非凡,有咬人饮血的欲望,被咬后会变为同类。《闻异录》将患病之人成为异燧人,无解,只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南城门被堵得水泄不通,云上燕的守将似乎是想要悄咪咪地解决这件事,每日只有五十个出城名额,因为云上燕如果变成了一座空城很快就会引起怀疑,再加上如果感染者混出城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至于那些被感染的人或者留在城中没有被感染的人,都会随着时间流失,被当成异燧人斩除。 每家每户都关着门,城内的人已经走了大半,这是最后一天了。也有人不愿离去,家中的老母无人照看,摇篮的婴儿无人看管,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这是最后一个名额了,后面那个男的可以走了,把机会留给妇女。”守城的将士骂骂咧咧地说,要不是给了重金,谁会做这种一不小心就丧命的事。 程孝斐反应过来自己是那个多余的人,瞬间变得慌乱不堪,茫然地望着崔如婳“如婳,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们不能死啊。” 崔如婳和程孝斐两人青梅竹马,订了亲准备成婚的。但是突逢变故,家里人全被咬伤,只有两人逃了出来,好不容易走到城门口,如今却遇到了这般情形。 崔如婳见状,上前殷勤地献出自己身上最后的珠宝,一支金钗,如玉的蝴蝶栩栩如生峭立在簪头。“军爷,您看。放一个也是放,两个也是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去了。”崔如婳脸上赔了一个笑容。 “崔家小娘,你也不是不守规矩的人。军令如山啊。”话是如此,但是军爷的眼神一直在瞟程孝斐身上的佩剑。 “快,快走。关城门,异燧人来袭。”军爷快马加鞭在主街上奔驰,排队的百姓见此情形一哄而散,城门口都是人,明明很大的城门,却在慌乱人群的拥挤下显得狭小了。 随着快马跨过城门口,城中的人走了大半,本就在后面的崔如婳和程孝斐却里城门愈发得远了。但是几名异燧人却是更近了。崔如婳几乎是被推搡着前进,明明已经到门口了,但是身后的程孝斐被异燧人拖走连带着崔如婳眼见城门就要关闭,程孝斐一个转身,背后的衣服被撕毁,,竟然将自己的未过门的妻子送到异燧人的口中。 那人重重地咬在崔如婳的肩膀上,一整块肉硬生生地要被扯掉。眼看四周的异燧人就要全数围上来。转瞬之间,离崔如婳最近的那个异燧人,胸□□生生被箭贯穿丧命。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个头较高的女子,奇装异服,怪人。这是崔如婳对官辞青的第一印象,手里是递给她的锄头,官辞青拿着棍子乱挥一通之后,拉着崔如婳就是死里逃生。 好在异燧人被什么其他的东西吸引,竟然不再追两人。一路狂奔,来到了一个破庙,躲在送子观音的神像后面。肩头的伤口,不断地渗血,如何按压都止不住地往外流。“我要被同化了,姑娘快走吧。”崔如婳说,自己已经被抛弃的人了,现在只想回到家里,再看看母亲、父亲。 “这种病有什么治疗的办法吗?”官辞青破天荒地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这是崔如婳从未想过的问题。“解决异燧人的办法似乎只有一个,杀,杀光了。就没有了。”官辞青盯着崔如婳看的出神,“你这也没变异啊。好,我离你远点。”官辞青离开了神像,在门外踌躇着。 官辞青已经来到这里第二天了,从意识到穿书到接受现实只花了一瞬间,因为她一睁眼,就是一个异燧人捏住她的脖子,露出自己的獠牙,官辞青反应迅速,抄起一旁的家伙就是当头一棒。 官辞青很快意识到,这是《恶女的修养》里的世界。云上燕这座被作者一笔带过的城市,书中写道,云上燕,北方要塞,出现暴动,礼部尚书之子宋慈恰逢外出,骁勇善战,平定暴动。“这是暴动?”穿书就算了还是这种无脑爽文,自己还是个没有名字的配角。什么地狱级难度。 凭借自己多年的阅书经验,官辞青知道自己这种无名无姓的配角只有跟着主角混才能有一线生机。自己在城里打听,才找到一个在书中见过的名字。崔如婳,在《恶女的自我修养》这本书中,中后期成为了玉城的女首富。想着找到她之后,抱紧主角的大腿。 但是主角似乎不给力啊,被咬了,如果被咬是她的命,那么一定有办法可以活下去。官辞青不想放弃这个大腿。 庙中传来打斗的声音,官辞青赶回去的时候,地上只有一具尸体,颈部被短木条贯穿。“遇到袭击了。”官辞青知道崔如婳可能是找不到了,而且她已经被同化,陪伴左右极其危险。只有找到真正的解决办法才能就她,但是这 3. 进入安全地带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这些人玩的可真花。”官辞青不禁感叹道,“但是强迫别人良家妇男可不行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这距离好像有点远。官辞青瞄准了半天,眼见着,这些人马上就要得手。官辞青从后方的草丛中一股脑地冲出来,拿着弓箭吓唬着这些女子,顺带扯下自己脖子的破衣随意披在男子的身上。 “别过来!”官辞青试图起到威慑的作用。几名女子不以为然,步步紧逼,还夹杂着言语之间的调戏。“你是他的老相好还是他的老主顾?” “我?我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手上的箭在几个世家小姐的脸上晃来晃去。“本就是做下贱行当的人装什么忠贞刚烈。要不是这场疫病,你明天就是别人的身下客了。” “哪个狗在叫?”官辞青明知故问,脸上做出夸张的表情。 “哪里来的贱胚子?此处是你说话的地方。”为首的女子一副嚣张的气焰,居高临下地不知在看着谁。作势就要伸出手,官辞青毫不犹豫地朝着女子的左臂射出一箭,不致命但是对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来说,也算是疼痛难忍。 一群乌合之众一哄而散。官辞青转头一看,身后的男人低着头不语,绕道背后解开绳索。有些无奈,都被人欺负到这地步了。这皮肤可真娇嫩,都被勒出了浅浅的红色印记。“明明手握利箭,为什么不反抗呢?”官辞青有些不理解,更何况是威胁生命的事情。 “命运如此,我这般的人,本就是任人踩踏的蒲草。”男子有些失落,一双眼睛不敢看官辞青一眼,独自整理着自己衣裳,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官辞青有些看痴了,暗送秋波,第一次用来形容一个人的双眼,略高半个头,身高上的差距使他像是悲悯的神,皮肤白里透着红,嘴唇微咬有些拘谨官辞青的眼神逐渐离谱,但是很快清醒过来。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自轻自贱,美人,这可不行。”官辞青不是想讲大道理的人,了了几句也没有放到心上。官辞青把自己的拿来的弓箭还给了男子,对于她的突然接近,像只受惊地小兔猛地蹦出很远。 官辞青自嘲了一句,“我像是那种嫖客吗?这个给你,保护好自己,虽然这里没有异燧人,但是还是有些不长眼的畜生。” 自己则是继续上山。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如果加快脚程也能到山顶。 官辞青在前走,男子就远远地跟在后面。两人心照不宣,但是也互不影响。 山顶有一座宅院,周围有人把守,看这样子暂时没有异燧人入侵的痕迹。官辞青没有轻举妄动,远远地观察。身后的男子跟了上来,看到官辞青在门外驻足,也在不远处停下来了。官辞青却是犯难了,这座宅院是属于谁的呢?宋慈? “不管了,今晚不进去就只能露宿街头了。”官辞青在原地高抬头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口气跑到门口。对着守门人大喊“我知道解决办法了。让我进去。” 不大的院子,虽夜色时分,樱花树下,一壶浊酒,两盏茶杯,三处心境。“公子,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有解决异燧人的办法了,但是不知真假。” “进来吧。”花前月下,君子却独饮一杯。宋慈单手捧起一杯酒,他面如凝脂,眼如点漆。眼下一颗痣,却增加了些妩媚。白衣裹身,却分外单薄,月光如画,君子饮酒。 官辞青刚准备进门,原先遇到的那个男子,急忙跟过来。“这是我的跟班,一起的。”官辞青拉着男子的衣角就进门了。 “有何方法?”宋慈漫不经心地问。 “这疫病来的突然,必有其根源。就是一定有源头,或许是一个人,一个物品。只要我们找到了源头还不愁解决不了吗?还不用耗费一兵一卒。”官辞青阅览万千小说,深知其中的套路,胸有成足。 “不费一兵一卒,小姐,好大的口气。我院中每日会派一定的家丁去城里保护百姓,今日有人受了伤,明日怕是要推迟了。”抿一口酒的间隙,似乎早就做好了决定。 < 4. 不愿再做局中人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我?”前去帮忙的家丁碰巧赶了回来。官辞青的眼神动作之间都透露出慌乱。 恍惚间明白生出了意料之外的怜悯,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且不说求不出人,自己的境地也是难料。“这人快不行了,我们赶紧带回山庄。” “来,搭把手。”几个男人,扛起一个苍老婆子意欲离开。未察觉到的是院中气氛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游走在小院的异燧人,一致地转过头来,血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你,闭不上的嘴唇露出锋利的獠牙,官辞青被留在后面断后,众人还没有出门,这异燧人就开始暴动起来。 左右转动着自己的脖子,彷佛刚刚按上的四肢,张牙舞爪地朝众人袭来。 突如其来的暴动,官辞青只有玩命地跑,可是再玩命面对力量悬殊的敌人也得命丧黄泉。 好在奔跑的路上碰到了另外一伙人,他们也找到了蓝眼睛的异燧人,就这样两伙人身后跟着两伙异燧人穿梭在小巷中。或许他们曾隔窗问候,转眼只剩下玩命奔跑。 “那些人是跟着这些蓝眼睛找过来的,放下他们,躲起来。要不然大家一起玩完。”官辞青大喊道,她在队伍的末尾,再跑下去,自己就是给别人垫背的。一个急转弯来到熟悉的墙角,蹲下,给自己套上一个竹筐,满满的安全感。 果不其然,等大伙各自找角落躲起来后。一群异燧人围着蓝眼睛的人安安静静地转悠。他是他们的指引,他是他们的归巢。 “我靠,这剧情还能再俗套一点,我都不需要动脑筋就能猜到剧情走向,就这也能上榜单。”官辞青在心理咒骂,但是表面上却笑嘻嘻地说,“我去山上禀告公子。”不等回应,官辞青撒腿就跑。 “你那细胳膊细腿,爬上山都不知道要多久。你去,那个在角落的。”为首的家丁吩咐道。 角落里的男人明显有些受宠若惊,什么时候这种肥差也能论到自己了。 “真是不给我留一点活路。”官辞青有些恼火,只能重新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套上熟悉的竹筐,一蹲就是半个时辰。异燧人在街巷漫无目的的游走,他们好像在找回家的路,只是离不开蓝眼睛的那两人。 官辞青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和异燧人和睦相处。这些吃人的怪物就像是丧尸穿上了古装在玩cosplay。在竹筐的遮掩下,官辞青才敢直视这群人。虽说是无光的双眼但与之对视之时,那一瞬间的犹豫,是人性的光环。他们才是最可怜的人,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官辞青反复回忆着书中的情节,短短的一句话就是他们的结局,“礼部尚书之子平定乱动,立功、赏赐。” 主角总是姗姗来迟,配角等的是人都要凋谢。 官辞青通过门缝看到的是,宋慈在众人的拥簇之下终于到了。看到少见的蓝眼睛时,宋慈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官辞青知道她猜对了。“异燧人远离这些蓝眼睛就会陷入癫狂。我们就在此处找个小院,安顿下来。再去寻找办法。”宋慈对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一墙之隔,红眼睛的异燧人原地呆滞着,蓝眼睛的异燧人却被五花大绑着。无数的小刀刺入他们的肌肤,一碗又一碗的鲜血被灌入红眼睛的嘴里。 割肉饮血,最愚昧的求药方法,但是这些人却是不肯放弃。 “够了。“官辞青受不了这一屋子的血腥味,伸手制止了沾满鲜血的小刀,”如果这血要是有用,为什么外面的人还是那个鬼样子。“蓝眼睛不知道痛,但是就是这种不知痛的眼神才让官辞青真正感到心痛。 受不了一屋子血腥味的宋慈只身站在门外,割肉饮血这是他在古书上看到的唯一的办法,残忍可是已经无路可走。可是这一碗碗的血灌了下去,这些百姓还是没有好转。“真的要那样做吗?“宋慈不敢问自己,无力地捶打着墙面,即使有着满腹的诗书伦理也只能责怪着无用的自己。 “你懂什么?走开?“宋慈身边的护卫,推开官辞青,继续着放着血。 手心只是沾染了点滴血迹,官辞青竟然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这是血活生生地从人的身上割下来的。被绑的人一次次的放着血,已经是毫无生气。官辞青摔门而去,宋慈在一旁并未多言。现在异燧人大都集中在城西,前往城东是最为安全的。 看着这些丝毫不起作用的血,何叔上前在宋慈耳畔提醒道,“夫人交代过,这件事绝对不能办砸。“ “我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母亲。”宋慈忍不住质问自己。可是母亲终究是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心里的气愤到了嘴边全部化为无言。气红的眼睛泛着细细的血丝,猝不及防地咳嗽却让小人更加得 5. 救不了的异燧人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崔如婳?” “是你?城东也有了异燧人,这里不安全。”崔如婳拉着官辞青意欲离开。 官辞青反应过来,“不对,你是正常人?你不记得你自己被咬了吗?” 崔如婳却被突如其来的反问难到了,“我只记得出城那天,被孝斐哥哥抛弃后,就遇到了你,之后我就在这里了。” 官辞青突然凑近,毫无礼数地撕扯起崔如婳的衣服,因为前一天她的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咬痕。“你这是何意,青天白日之下竟撕扯他人衣物。”崔如婳抗拒着官辞青的无礼之举,二人遂在墙边扭打起来。 然而,养尊处优、身处深闺之中的世家大小姐又怎能与那如野草般顽强成长起来的野小子相抗衡呢?只见官辞青一脸严肃地高声喝止:“不许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凑近那位少女,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是否有被咬伤的痕迹。” 少女的肌肤娇嫩如雪,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可破。如此细腻柔滑的肤质,即使只是轻微触碰,也会立刻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官辞青不敢有丝毫大意,她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仔细检查着,但却始终未能找到那咬痕。。 "快走!"官辞青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嘶吼声,声音来自他们身后。他心中一紧,知道这绝对不只是一个人发出的声音。难道说......城东的百姓们已经遭受了不测?想到这里,官辞青握着崔如婳的手腕更紧了些。又是一轮玩命的奔跑,飘起的裙角,摆动的发带,她们迎着晚霞在奔跑,拥抱属于自己的光明。 “姑娘,你自己先跑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崔如婳不想做他人的累赘,自己是那个被抛弃的人,可是不想再被人抛弃了。 “不行。”官辞青深切地知道离开了崔如婳才是真正的生死未卜。“你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崔如婳抬头,看着这个不知道姓名,比自己略高一些的女子,她还是穿着那日的奇装异服。可是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只是淡淡的望着你,也给予了你无限的力量。 沙漠里面开出的铿锵玫瑰,晚霞落在她的脸上,高挺鼻梁下的阴影斜照到了崔如婳的脸上。”我们会活下去的。“崔如婳坚信着。 城西到城东,不远也不近,不知疲倦地奔走,只是为了这满城的姓名。因为她知道了办法,在看到崔如婳的那一刻官辞青就已经明白了“何为割肉饮血?”这血是血脉之血,只有自己的家人才能救自己。虽然无法改变某些人的命运,可是被挽救的人也有权力活下去。 官辞青及时赶到的时候,竟然认为自己也带上了主角的光环。一切都是刚刚好,所有的异燧人都被集中在不大的小院里,四周埋藏的是火药,里面关着的是无知的异燧人。 在未知的情况下走向死亡,为可悲的异燧人默哀。这是宋慈对晚霞的祷告。“是割肉饮血,但是需要亲人之血。”官辞青的一句话制止了宋慈的点火动作,其实宋慈也深知这场火是烧不起来的。 “我们只需要找到他们的亲人,就可以了。她就是这样获救的。”官辞青指了指身旁的崔如婳。 “快去,按照这位姑娘所说的去做。”宋慈当即下令。 “公子,来不及了。今日,齐王赵霁就会赶到城外见证您的成功。”何叔抢过火把,一举引燃了院外所有的火药。 寻常小院转瞬间沦为平地。官辞青与崔如婳被火药强大的反冲力震至墙边,不仅砖瓦尽毁,还有鲜活生命在瞬间消逝。血肉四溅,却无半点哀鸣,只因死亡来得猝不及防。 崔如婳尚未回过神来,便已被官辞青揽入怀中,此时她方才惊觉自己已然失去了母亲、父亲以及所有家人。一场爆炸,令她与亲人阴阳两隔。当她再次哭诉时,竟流不出一滴眼泪,只能默默地抽搐着身体。 一路上,她以为她得救了,母亲也得救了,云上燕的所有人都得救了。 宋慈抽出何叔别在腰间的刀,架在何叔的脖子上,“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吗?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何叔也没有后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大人,城东的人还能救。”官辞青的话将宋慈的思绪拉了回来。这局棋已经走错了,眼下只能去挽救了。 城西活下来的人在往城东赶去,城东活下来的人却在往城西赶来。两伙人在城门相遇。东的人却是清一色的红眼睛,宋慈叫人抬来了一个人,是蓝色眼睛。 也是官辞青认识的人,”美人。”他怎么被咬了。 原本躁动不安的红眼睛瞬间安静下来,宋慈命家丁取出之前的血,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去。无法判断血缘关系,这是最无奈的办法。“这真的是在救人吗?”如此大量的血液,那些蓝色眼睛的异燧人恐怕早就失血而亡了。官辞青搀扶着崔如婳在一旁看着,这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才能活下来,这是他们的家人给予他们唯一的机会。 那天晚上的云上燕,鲜血遍地,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荒漠,吸引来了无数的昆虫。 突然,城门开始摇摇欲坠,外面传来猛烈地攻门声。一击便中,握刀带甲的士兵源源不断地涌入,遇人便杀,那些恢复过来的人只能抱头逃窜,并未恢复的人由于被蓝眼睛的人控制,竟然连反抗都不会。 宋慈惊恐地望着眼前血腥残忍的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不要杀人!他们已经是正常人了!" 然而,他的呼声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之中。战场上,惊慌失措的人们四处逃窜,绝望地呼喊着求救;而刀剑相交之声、金属撞击之声则不绝于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 宋慈的声音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其吹散。在这混乱与喧嚣的环境下,没有人听到他的呐喊,更没有人在意他所 6. 我要活着,好好活着。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哥哥,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不一会儿,你平定叛乱的名声就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到时候家父替你美言几句。姑母的心愿也算是达成了。”苏盼星以酒代茶,一饮而尽。“这湖蓝的烈酒可比京城的女儿红还叫人喝的畅快。” “盼星,当时我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你为何还要杀人。”宋慈闻了闻杯盏里的酒香,有些陶醉,但还是放了下来,拾起一旁的茶杯,就像放不下自己心中的大义。 "宋慈,我与你约定的七日之限已到。七日一到,屠城换取功与名,这是我们本来就商议好的。是你没有救下他们。”苏盼星不以为然地举起酒杯,摇晃间酒香四溢。 “是我,是我太过于蠢笨,连那四个字都参透不了,连找到解救之法都花费了足足五日。”字字珠玑,每说一句话,狠狠捶打着自己的心口,扪心自问,“对得起这满城的百姓吗?”宋慈自小是在书香的滋养中长大的,读着《四书》、《五经》。 今日的血腥是不曾见过的场面。没有哭号,死一般的寂静。没有痛苦,生一般的接受。可是真正活下来了的人,却走不出那座城了。宋慈想的有些出神,他彷佛重回了那座城——云上燕。化身为轻燕,只见尸横遍野,血满黄土,他拼命地飞,却怎么也飞不出那座城,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鬼魂,禁锢着他的身体,遏制住他的喉咙,无法呐喊,只留悲痛。 苏盼星见着宋慈的额头冒出层层细汗,双眼无神,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只得微微扶正他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她很坚定,似乎事实的确如此。 “不,我没有。我甚至还比不上那个人。我对不起这座城。”宋慈终于承受不住了,将所有都宣泄了出来,泣不成声。 一张白纸,一旦着墨,便会留下痕迹。然而,若将白纸投入废水之中,让黑色逐层浸染,最终白纸将面目全非。 月牙湖畔,绿柳成荫,繁花似锦,实属罕见。在这茫茫大漠之中,能觅得如此僻静的绿洲,已属不易。而这绿洲又有一弯月牙状湖泊相伴,更增添了几分韵味。 “有人落水了!”奔走的奴仆大声呼救,一传二,二传十,十传百。 传到了在宋慈房前,焦急等候的官辞青那里。她双唇紧闭,眉头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回踱步。或许在此之前,官辞青还想依仗宋慈这位男二的大腿,在这乱世中艰难求生。但是今日与这位女主角见面之后,她才明白人心难测。明明她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最佳良策,但是故事的结局依旧会按照书中的情节发展,这其中的过程无论怎样曲折、反转,都只有一个结局。苏盼星,她是一个死而复生的恶女,不,应该说是一个疯婆子。官辞青心里很清楚,和这种人走得太近,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不好,崔如婳定是想不开了。”官辞青转头就往月牙湖跑去。 侍女护卫们伸着长长的竹竿,试图让崔如婳抓住这跟救命稻草,可是她是自愿走向死亡的,连反抗都是那样的微乎其微。官辞青不想再耽误时机,当机立断跳入水中。 母亲,我见到了月牙湖,湖水湛蓝,冰冷刺骨。我生在大漠,鲜少见到湖泊,此次也算无憾此生了。崔如婳不断下坠,无力挣扎,速度极快。官辞青憋住气,奋力潜至深处,单手拦住崔如婳的腰,竭力向上游,尽力托举着她。浮出水面的崔如婳,被迫开始大口呼吸,咳嗽不止,睁眼望见一支竹竿,岸上的人呼喊着:“姑娘,抓住,勿轻生。”身后之人,紧紧托举着她。 生的欲望在这刻变得愈发强烈,崔如婳紧紧抓住竹竿,两个人借助竹竿回到了岸边,浑身湿哒哒的,满脸的狼狈,侍女护卫们看人被救了上来就离开了,两人相视一眼,崔如婳下意识地回避自己的救命恩人。 官辞青拖着沉重的衣衫,单手抚摸着崔如婳的左脸,拭去泪水和湖水,“崔如婳,我们活下来了,我们要好好地活着。”崔如婳看着官辞青坚定的表情,紧紧地抱住了她。却突然又推开,满脸羞愧颤颤巍巍地说。“姑娘,我竟还不知道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 “官辞青。” 回到房间,两人开始整理湿透的衣衫。“我们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待在这两人身边太危险,我们太被动了。”官辞青说。 原作中提及云上燕不过寥寥几句,官辞青只能猜测,异燧人的存在注定只能是秘密,那么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存在着危险。 “好,今日日落时分,我们在月牙湖旁的老枯树间见。” 崔如婳等官辞青离开之后,想着要离开了,意欲整理些什么,抬眼望去,这不是她的府邸,府中没有属于她的物品。“母亲、父亲,他们都留在了云上燕,背负起叛军的骂名,可是他们从未做过一件错事啊。”越想越不甘心,那伙人的意图从头到尾就是要他们的命。 他们的命只是为了换取一个人的前途,这是何等的荒唐,视生命如草芥的人也配谈大义,也配功成名就。崔如婳不甘心。独自出门,不知不觉来到了大漠深处,大漠里生长了一种常见的树——光棍树,此树不耀眼,光秃秃的,孤零零的,但是却是有着隐藏的剧毒。 崔如婳小心翼翼地折取它的汁水,返回月牙湖边的庭院。在后厨来回徘徊,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奴仆们也是个明白人,“别在那里傻站着,有手就进来帮忙。”为首的老嬷嬷吆喝着。 从未做过粗活的小姐,挽起了衣袖,一遍遍擦拭着瓷盘,眼睛却一直看着案台上的一碗汤,红枣薏仁汤,给自家小姐补气血的。藏不住心事的小丑,一举一动在明眼人里面都是极其的可笑。等到这碗汤送到苏盼星的手上的时候,崔如婳都没有机会和理由能够经手。怀里的毒药无处安放。 崔如婳错失了这次机会,洗刷着木盆里的碗筷,落日的余辉不经意照到她的半张脸,彷佛是在提醒她与旁人的约定。 月牙湖的枯树旁,在树下踱步,脚印深深地镌刻在黄沙之中,一步一步地延申到远处的月牙湖,官辞青想起那句诗“含凄绕枯树,桃李何时花。”大漠之中,不见桃李,只留凄凉。 ““速请大夫,小姐中毒了!”小竹扶住吐血不止的苏盼星,高声呼喊。鲜血汩汩流淌,腹部剧痛难忍,如刀割般折磨。 “小竹,此汤有诈。” 宋慈与赵霁在月牙湖边对弈,此局乃苏盼星所约。二人棋艺相当,然而气氛却紧张异常,似有剑拔弩张之势,想来是情敌见面,眼红所致。 “王爷,此局您似已落败,当以静制动,方为君子之道。” “唯有多变 7. 挟君子只求自保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待到余光消褪,枯树下,官辞青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在黄沙之中印下深深的足迹,仿佛是她心中无法磨灭的印记。她远远地望着城中的方向,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那片遥远的虚空,却久久不见那人的身影。此刻的她,宛如一颗孤独的星辰,在这茫茫沙漠中显得格外凄凉。 含凄绕枯树,心中慨叹:桃李何时花? 官辞青自知难以脱身,只得折返庭院查探。甫至门口,便被当场擒获。“你们这是何意?”官辞青挣扎不休,然明晃晃的刀剑在眼前挥舞,官辞青霎时噤声。她被押至小院地下室,此处幽暗无光,烛火飘忽。官辞青身不由己,被强行押送前行。 一路上,她思索着书中情节:“崔如婳,崔如婳此名,她成为京城首富,却仇视女主苏盼星,因何有仇,灭门之恨,崔如婳曾意图谋害苏盼星,那她又是如何逃脱的呢?” 无人知晓,那些处于边缘地带、默默无闻的十八线配角们,他们的一生就像被遗忘的尘埃,无人关注,甚至连作者都吝于用笔墨去描绘。然而,就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尽头,却传出一阵阵时断时续、惨绝人寰的叫声。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心生恐惧和怜悯。而发出这凄惨叫声的源头,正是一个被紧紧绑缚在木架之上的女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已变得无比憔悴,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肩头的炮烙之印若隐若现地泛着红光,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遭受过怎样非人的折磨。但尽管如此,这个坚强的女人并没有屈服,她紧咬着牙关,嘴唇被咬得失去血色,却依然不肯发出一声求饶或哭泣。 “你们竟然敢滥用私刑,如婳,你忍忍我会带你走的。”官辞青握紧了崔如婳的手,滚烫的伤口啃食着少女的身体,“冷水,你们有没有冷水?” 身后紧跟着走进了三个人,官辞青开口说道:“公子啊,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如婳一马吧!她的家人已经全部离世,孤苦伶仃实在可怜。而且苏小姐目前身体也没有大碍,如婳也已经接受了应有的惩罚。俗话说得好‘君子之德,莫美于恕’,还请公子宽恕她吧!” 在这座小小的院落之中,只有官辞青和崔如婳两人相依为命。面对眼前的困境,官辞青深知要想救走如婳绝非易事。作为一个地位卑微的人,她只能放下自尊和颜面,向这些权贵求情。也许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看着下属苦苦哀求、狼狈不堪正是他们乐于见到的场景。 此刻,官辞青将头深埋下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明白,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这几个人尚存一丝怜悯之心。毕竟,苏盼星这个恶女转世重生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赵霁这位皇子更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在这样复杂险恶的环境下,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但无论如何,活下去并且成功离开这座院子才是当务之急。 官辞青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宋慈,一切就全都仰仗你了……” 自幼于私塾中成长,研习四书五经,修习圣人之道。宋慈仍依稀记得,十二岁那年入宫围猎,尽管精通骑射,然而当真正置身围场,面对那小鹿水灵的眼睛,却始终无法下手。那年围猎,宋慈落得最后一名,被家中的兄弟姐妹嘲笑了一番。 以屠城换取功名,实乃下下之策。 宋慈参加科举,却遭家中姨娘算计,只得一个远离玉城的小官。母亲赵氏怒不可遏,思来想去竟出此险招,欲博取功名,无非是平定叛乱,然平叛之法并非只有屠杀。按计划约定,待云上燕变为死城之际,宋慈与赵霁便率兵入城,以此平定叛乱获得声名。可宋慈执意留于城内,或许能寻觅到无需流血牺牲之法。此看似缓兵之计,实则令其陷入两难之境。 苏盼星未想到此女子竟是如此深谙人心,遂转头与赵霁对视一眼,二人瞬间明白彼此心意。解决一个麻烦罢了,怎会耗费如此多时间,何况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角色。 宋慈俯身将跪地的官辞青扶起。官辞青心有灵犀,靠近二人,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眼神交互之际,坚毅与柔情的碰撞。是惺惺相惜的明白。宋慈迅速抽出官辞青的发簪,抵在自己脖颈处,佯装威胁之态。“求你们放过 8. 无名氏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伤口有些发炎,但并无大碍。"医馆大夫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瓶金创药。官辞青接过药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那因灼烧而变得通红的伤口处。 一旁的崔如婳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她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嫩肉之中,以此来分散身体上的痛苦。然而,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看着崔如婳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医馆大夫不禁摇了摇头,语气略带讥讽地道:"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啊!只是受了这么点小伤,就疼成这样子。还真是娇生惯养呢!" 他显然对崔如婳表现出的柔弱颇有微词,觉得她太过娇气,经受不住一点伤痛。或许在他看来,这样的伤势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不应该如此大惊小怪。 崔如婳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酸楚,眼眶渐渐湿润起来。终于,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悲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顺着白皙的锁骨滑落而下。当那滚烫的泪珠触及到她发炎的伤口时,一阵刺痛袭来,让她不禁发出一声痛苦的□□。 一旁的宋慈见状,连忙递过自己的手帕,轻声安慰道:“如婳姑娘,受苦了。” 崔如婳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她抬起头,望向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灯下黑。这座城市位于云上燕附近,但它的繁华程度却远超云上燕。这里没有沙漠孤城的荒凉与寂寞,反而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广袤的沙漠之中。 “沙漠无垠,何以为家?”官辞青的心中不免感慨。 三人齐步进了客栈,掌柜的询问“客官,两间房还是?” “一间房。” “三人一间房?”宋慈拿出自己的银两,“我有钱,姑娘。” “对,三个人一间房。” 也许是太累,崔如婳很快睡去。宋慈似乎有话要说,在官辞青身后徘徊。只能将人拉出去,寒风阵阵,引得官辞青一阵咳嗽。 “你们已经出城了,我不敢保证那些人是否还会继续追查此事。所以,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我也不能久留。”宋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无奈。自己只是一个无情的执行者,方法和规矩都是他人定的,自己也曾想过能救下这些人,但是到头来却是造成了最残忍的结局。 “为何非要将我们斩草除根呢?恳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们一条生路吧!让我们留在您身旁,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只要您庇佑我们,我们才有希望。权当作是行善积德,这样不好吗?”官辞青的语调中流露出一丝哀求之意。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宋慈还留有一丝人性,她们不能够如此轻易地就能威胁到这些人,换取生的机会。 官辞青双手支撑着脑袋,不想再耷拉着。 宋慈实在不忍心再去直视她,她那原本就低垂着的眼帘此刻更显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难以抬起。然而,即使如此,也无法掩盖住她满脸的倦容以及那饱经沧桑、沾满风尘的面颊。 原来向我们这种配角真的没有人在意死活。 “我们会离开,但并非眼下这个时候。还望公子近期能多多眷顾我们,再多陪伴我们些许安全的时光。”官辞青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朝着眼前之人深深鞠了一躬。面对这般温柔似水的男子,使出楚楚可怜的招数无疑是最为奏效的策略。 远处极其微弱的开门声吸引了两人注意。 官辞青再次使出一招娴熟无比的招式,只见她迅速地取下头上的发簪,并将其递到宋慈手中。 "要自己动手吗?"官辞青稍稍落后于那名青衣男子踏入房间,但宋慈也紧紧跟随着他们进入屋内。 此时,一把锋利的刀剑已然抵住了崔如婳的心口位置,整个房间弥漫着紧张而又对峙的气氛。然而,尽管局势如此危急,现场却异常安静,甚至可以清晰听到每个人心跳声——这至少证明此刻大家都还活着。 “你家公子的性命难道不重要吗?”官辞青严声呵斥道。 眼见此景,青衣男子别无选择,只得纵身一跃跳出窗户狼狈逃窜。 官辞青不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从现在起,你绝不能踏出我们两人的视线范围半步。" 说完这些话后,官辞青开始整理起床上的被褥,平整地铺到地 9. 假死苟活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公子说笑了。”官辞青只能装作知书达理的样子敷衍一番。 崔如婳醒来过后,也不起身就在床上坐着。等到官辞青把宋慈赶到墙角之后才动起身来,官辞青拾起桌上的白粥,递到崔如婳的面前,崔如婳竟然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如婳,我们一路走来不容易,今日就好好放松放松。就让宋公子作伴,陪我们好好逛逛这灯下黑。”官辞青说着推开窗门,外面的吆喝声传了进来,七七八八,络绎不绝。 崔如婳感受到了微微细风伴随着颗颗黄沙吹到自己的脸上,揉搓着自己脸庞,些许疼痛,却是给予了自己一些警醒。 一眼望去,官辞青很快就发现藏匿在人群中的杀手,“这些人演技能不能在差点,一对视就撇开眼,谁比你心虚啊!”官辞青不禁吐槽到。 三人出门却是将宋慈一个男子夹在中间,三人挨得很近几乎是肩贴着肩在往前走。但官辞青和崔如婳却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左一右紧紧夹住他,让他根本无法挣脱。无奈之下,宋慈只好硬着头皮跟随着两人走进了闹市之中。 没错只能从客栈出来,身后就不知跟上了多少名杀手,他们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唯一的猎物,两个不会轻功的女子。 此时正值午后时分,街道上热闹非凡。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杂耍艺人的表演声以及行人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市井之歌。宋慈想要从这尴尬的情形中脱身,却被人牵制住了一条手臂,“难免与公子亲密些,这满大街的杀手看的我是毛骨悚然。” 官辞青和崔如婳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不停地与周围的人打招呼,而宋慈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争吵声。原来是一个小贩与顾客因为价格问题发生了争执。官辞青和崔如婳立刻围拢上去看热闹。 此时此刻,众人视线聚焦之处,只见一位年迈的妇人正躺倒在地,不断地翻滚着身体。她身旁的菜篮子里装满了刚刚购买的新鲜蔬菜,但口中却不停地念叨着:“我才刚买的菜叶子啊!还没来得及回到家中,就发现里面藏着一只巨大的虫子,它竟然把我的菜全都吃光了!这一定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干的好事!” 然而,与这位老妇人对峙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女摊主,她贩卖着各种瓜果和小菜。面对指责,她同样毫不示弱,坚决不肯让步。“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说是半路上钻进了一只虫子,那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就这样,两个人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宋慈想要出来做一个和事佬,“大娘您把这菜退给大姐,大姐您把这钱还给大娘,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们做生意买东西还是要以和为贵。” “哪里来的小子,我平日里照护这些瓜果本就挣不了几个钱还要将钱退给她。”卖菜的大姐拿起秤砣就准备开干,幸亏被身边人及时拦了下来。 “应该是她要赔我钱才对。”大娘依旧得理不饶人,满街打滚。 宋慈左边的手被大娘紧紧地拉住,右边的手则被大姐牢牢地攥着,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此时,一旁的官辞青迅速地从宋慈别在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了好几文铜钱,并将它们分发给了大娘和大姐。看到有钱可拿,大娘和大姐终于松开了手,这场小小的争执总算是平息了下来。 官辞青不禁打趣道,“要知道人民最需要什么才能解决问题,不是光靠讲道理就能成功的。” 接着他们去了人数最为密集的市集,来到贩鱼的摊子。宋慈有些疑惑,这灯下黑在茫茫大漠之中,水源也是极为短缺的,为何会有鱼呢? “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灯下黑可是个好地方,咱们这里有一条暗河源自一座内湖,那内湖说来也奇怪竟然永不枯竭,还时不时能捕获几条鱼。” “那内湖在哪?”官辞青忍不住问道。 “那这属于商业机密,不能说。” “老伯,我看你买的大多是小鱼仔,但人们大多喜爱吃肉质肥美刺又稀少的鱼,我给您提个一箭,将这小鱼晒干做成鱼干,也是具有另一番风味。”崔如婳好意指点,这小鱼干是母亲自创的餐食也是崔如婳的最好,记忆中的味道。 “不亏是女首富。”官辞青对崔如婳有些刮目相看了,她的容貌充满了异域风情,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透露出的是与官辞青如出一辙的坚定,高挺的鼻梁勾勒出精致的轮廓,微微上扬的嘴唇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神秘微笑,从刚开始柔弱不能自理到现在的临危不惧,成长永远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三人买了一只鸡一条鱼回了客栈,说是要给崔如婳补补身子。 不过,说起这灯下黑,最为人所称道的 10. 北上逃难 东走为名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伴随着空中巨大的失重感重重地跌入暗河中,冰冷的湖水将两人包围。 异世界的月光似乎透过层层湖水照进官辞青的心门,有那么一刻,官辞青的思念被无限放大,想想过往在外漂泊近十年也不曾思乡,可此情此景如此的荒凉。 只是,当归路逐渐掩埋,自己又身处何方? 来自大漠的旱鸭子在湖水里拼命地扑腾着,挥舞着双手双腿,崔如婳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住,就像想要留住一些什么却又什么都留不住。官辞青游向崔如婳的方向,硬接了几拳她的挥舞,一伸手握紧她的细腰,向上游去。 一艘小船早已经停好,顾不上湿透的衣物,两人挥动着竹筏,拨动着水波。在悬崖之下的岩洞里离开了这处暗无天日的暗河,来到离灯下黑城门口不远的郊外,马车、衣物、干粮早就准备好。 “这些东西都是何时准备?”崔如婳有些疑惑,对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对她的了解似乎很少。这一天她们都在一起,如此完全的准备是从何时开始计划的呢? “当然是在付钱的时候。走,时间不等人。”官辞青没学习过驱马之术,但是鼓起胆子也是可以一试的事情。 “我们这是要去那里,又能去哪里?或许反其道而行之,就待在灯下黑,藏起来。”崔如婳不想离开大漠,自己出生于大漠,成长于大漠。 “宋慈一行人如今领了名声,平定叛乱的名声此时估计已经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最迟一月之后回京接受奖赏,那么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几日,但是这几日想要在一座城里找到我们却是绰绰有余。城门一关,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官辞青边说边将崔如婳扶上马车。“车上有准备好的衣物。” “我们这不是死了吗?或许她不会再找我们了。”崔如婳颤颤巍巍地问。 “她可不是什么傻子,这明显就是缓兵之计罢了。”官辞青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对于苏盼星的心机手段可谓是一清二楚。毕竟像苏盼星这种心狠手辣之人,做起事情来向来都是斩草除根、毫不留情的。想要从她手里成功逃脱并且保住性命,绝对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兵分两路吧!这一路走来,一直都是我连累了你……我就留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于你接下来要何去何从,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好了。”崔如婳并不确定官辞青是否会因为自己之前试图下毒谋害苏盼星一事而怪罪于她,“我真的没有对她下过毒啊,虽然曾经确实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我真的没有动手。”崔如婳越说情绪便越发激动起来,强烈的自责感使得她根本无法正视官辞青的眼睛。可是官辞青根本不关心这件事的真相。 官辞青深知不能再浪费时间,于是她一边专心驾驶着车辆,一边努力安抚着崔如婳的情绪。 “如婳,你可知道,你我之间并非谁连累谁,而是相互扶持。如果没有你陪伴在旁,恐怕我也难以坚持至今。崔如婳,你必须明白这一点!那些人之所以追杀我们,无非是因为我们幸存了下来,但我们本来就有权利活下去。她们无权左右我们的生死,因此我们务必坚强地活下去。” 一路上一直是官辞青在鼓励着崔如婳,因为官辞青是想要离开的,离开的前提是必须活下去。 官辞青一直热爱旅行,对沙漠更是情有独钟。那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中,星辰闪烁得格外璀璨夺目。然而此刻,她们却在荒凉的旷野上疾驰,只为争取一线生机。 “她不想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活着,是因为异燧人与她们有关,她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救人戏码却要赔上这么多人的性命,难怪那几天适逢赛马节,城里的人走了大半,当初逃走的那些人肯定也被灭了口,所做的这些只是为了谋取官职。这就是玉城中人的谋算吗?”崔如婳第一次想了许多才觉得细思若恐。 月光会跟随着你们,去往下一个未知的地方。 月牙湖的小院,院中的中庭,种满了碧荷,碧荷与莲叶相接,可莲叶沉水,碧荷挺立。碧荷莲叶终究不是一类。花叶相伴,总有一彩。 宋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可是双手不由自主握紧衣袖,端坐在椅子上,但实际上他的脸色早已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也开始扑朔迷离,泛起一轮水雾。 原因无他,只见苏盼星正面对面紧盯着他,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情愫,占据了七分;然而,隐隐约约间,还透出三分有趣的玩味。 原来,苏盼星刚刚从睡梦中得到这个消息,甚至来不及整理头发,便匆匆忙忙地赶来了。“跳下悬崖,死了?那你告诉我,悬崖之下又有什么?是一片能够藏身的湖?还是埋藏她们尸体的乱葬岗,愣在这里做什么,追,城内城外都要派人去追。”重活一世苏盼星看得更清楚一些,扶持宋慈上位不只是为了一点青梅竹马的可笑情分,更多地是他比赵霁更好控制,但是也很好被他人控制。 待侍卫们都离去后,苏盼星迅速迈出一大步,直接跨坐在宋慈的身上。宋慈犹如一颗弹起的弹簧般,瞬间跳了起来,但无奈被苏盼星压制得死死的。 苏盼星生就一副极富攻击性的面容,也许是从小陪着父亲上战场的缘故,眼神之间总是伴随着凶狠之气,五官更显大气。 此刻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宋慈,一双玉手还若有似无地轻抚过宋慈的颈项,杀伤力十足。她的手所到之处,仿佛都能让人丢盔卸甲、举手投降。“宋慈哥哥,我这样做全是为了你的大好前程啊,千万不能前功尽弃呀!” 被如此挑逗的宋慈显得有些呆萌可爱,他甚至不敢抬头直视苏盼星,毕竟在那单薄的衣衫下,正藏着一具曼妙婀娜的胴体。但他又不敢直接拒绝苏盼星,因为自己那滚烫的身躯下,正跳动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苏盼星的这席话似乎真的惹急了兔子,宋慈急忙推开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是。我是想要一个好官职,但是这份官职上承载了太多血腥,盼星,我已经承受不住这份名声了。”宋慈一直被人推着前行,不是天生的刽子手,却见证了一路的杀戮与血腥。 宋慈记得放榜那日阴雨连绵,将前几日的好景色尽数遮了去,院中的桃花也被打落了多数。自己于小院门口端坐,手捧《论语》,心思却在池子里金鱼身上。 一路上的人们皆步履匆匆,或撑纸伞疾行,或驾马车疾驰,只为一观那榜上有无自己之名。母亲那日亦 11. 蓝眸白发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驻守士兵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他盯着眼前的这对夫妻仔细端详起来。两人身高相仿,身形相似,若不是穿着不同款式的衣裳,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出男女之别。士兵不禁心中感叹:“果真是大离的子民啊!传言说大离的人都是用水做的,一个个生得如花似玉,如今一见,果真如此!只是……这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也不似女人,倒叫人有些分不清了。” 官辞青听到这话,猛地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低下头,将脸埋进崔如婳的脖颈间,努力憋着笑,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崔如婳感受到官辞青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官辞青强忍着笑意,低声回应道:“我……我也不知道。”她心中暗自嘀咕:“小说里那些女扮男装的情节都是在自欺欺人吗?且不说喉结的差异,气质举止都是不一样的,还是说周围的人都瞎了眼,竟然看不出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面对这样的困境,她愈发觉得好笑,差点就笑出声来。 崔如婳强装出的镇定,在官辞青的一阵笑声中,瞬间土崩瓦解。她原本就有些做贼心虚,此刻更是表现得极为明显。官辞青见状,立刻恢复了正经的神色,说道:“我家的小娘子刚刚过门,脸皮薄得很呢,平日里都羞于见人。这上头的画像啊,连我家娘子的万分之一美貌都没能描绘出来。”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打趣似地向驻守士兵眨眨眼。 此时,虽然天才刚刚亮,但他们身后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经过一番检查,确认通关文牒没有问题后,士兵便赶忙放行了。 “我终于知道大离为何会战败了,好女风。”士兵打趣道。 两人终于成功进入城中,走了很久之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穿越了茫茫沙漠,来到了北蛮。 这里便是北蛮的边境之城——阿纳城。阿纳城,建立在一片无边的草地上。这里不算繁华,但是却又有独属于边境之城的魅力——包容。豪迈的草原汉子和拘束的读书人在饭桌上侃侃而谈,街道上赛马奔驰而过的人络绎不绝, “哇,这里有烤全羊诶!”官辞青闻到香味,把追杀的事忘得死死的,顺着味儿就来到一家饭馆。这可是阿纳城最出名的饭馆,招牌烤全羊堪称一绝,城里的有钱人都喜欢在这儿请客。 “别太张扬啦。”崔如婳拉住官辞青,当务之急是找到表姨娘,才能安顿下来。“放心吧,托你的福,我们在这儿很安全。”官辞青不以为意,当代社畜不都这样嘛,累得要死要活的,就想放松一下。 “我真的好累啊,感觉能吃下一整只烤全羊!”官辞青可怜巴巴地乞求。 两人进了包厢,用着从宋慈那里偷来的钱,心安理得地吃起了烤全羊。崔如婳才明白眼前的人她是一点也不了解,她的心思,她的举措总是出乎意料“我可没有通天的能耐,保不了你我的安全。” “苏盼星是谁?那可是将门虎女,以她的身份,绝不敢追来。她有自己的亲兵,入城便有挑衅之嫌。其次,即便派了杀手,在北蛮死了一个既是大离又是北蛮的人,这无疑是挑起两国之争的事。大离承担不起。”官辞青看着崔如婳迷惑的神情,将自己的谋划和盘托出。 “对,表姨娘在这里,我们不能像在大离那样,悄无声息地死去。”不知是不是眼前人的谋略是她始料未及的,似乎羞愧与自卑迫使崔如婳低头,继续吃着碗里的羊肉。 “你表姨娘竟然是开青楼的?罢了,就送到这里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自为之。”官辞青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你在阿纳人生地不熟的,我还能护着你。你不肯走是吧,等会叫人出来把你强行带走。”崔如婳威胁道。 “我是怕污了眼睛。”官辞青闭上眼睛回过头去。“连撕咬屠杀的血腥都见识过了,这又算什么。”崔如婳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不少。 “走吧走吧。”官辞青身着一袭男装,拉着崔如婳进了楼里,仿佛那个拐卖妇女的人贩子。 “姨娘。”远处一位身姿婀娜、摇曳生姿的女子,如同风中盛开的花朵一般轻盈地向两人走来。步伐优雅而自信,仿佛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随着她逐渐走近,可以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面容,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展现在眼前,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柳眉如画,眼眸明亮如星辰。 “如婳,你娘她们?还好吗?”金姨娘似乎还有话说。 但是被崔如婳当即打断,“就我一人独活。”迟来的安慰总是没有必要的。金姨娘识趣地不再说话。 三人并肩往里走,“如婳,孝斐他。”金姨娘观察着崔如婳的神色,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程孝斐,他在这里。”崔如婳走得急了一些,三人来到院里的深处,推开门,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男人,枯瘦如柴,发丝尽数变白。 崔如婳缓慢地向他靠近,等到男子回过头来,才发现他的瞳孔已经变蓝,但是却异常呆滞。“孝斐,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崔如婳似乎眼泪比声音先出现,开始痛哭流涕起来,小情侣未见如隔三秋。 城门口抛弃的场景还在官辞青的眼前,恋爱脑的女人真可怕,这可是当初面临生死时刻抛弃你的人。官辞青不想再看两人腻歪。 “如婳,你别伤心了。孝斐到我这里的时候,眼睛就已经看不见了,这几天似乎也说不出话来,请了大夫也不知是什么病症,只说渐渐地会五感尽失。”金姨娘看着这可怜地外甥女,自己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程孝斐非常安静,甚至有些孤僻,他一直蜷缩在角落里,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不知为何,他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突然间挣脱了崔如婳的怀抱,径直朝着金姨娘和官辞青扑了过来。 由于事发突然,金姨娘和官辞青完全来不及躲闪。只见程孝斐一口咬住了官辞青的小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 12. 异燧人再现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穿过一片草地就到了绿水鬼,崔如婳掀起车帘的一角,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只有交相辉映的绿色在远处蔓延,落日和乌鸦相遇却显得静寂起来。 “我会按照约定,一日之后再来。二位姑娘保重。”车夫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片无人之地。 据记载这绿水鬼已经一百多年未出现过活人的迹象,周围的村庄时不时地听见惨叫,闻道血腥。关于绿水鬼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当初的博尔娜一族逃难之后定居在此,也有人说博尔娜一族早就消失匿迹,绿水鬼已经是一片坟地。 两人扶持着走进这片更像是原始森林的无人之地。这里动物不多可是植物却是生长的异常茂盛,两人在绿水鬼里兜兜转转了许久,也未曾遇见一人。夜幕逐渐降临,乌鸦却在枝头高歌。 官辞青其实没有抱有多大的求生意识,因为死亡的另一头或许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对她来说或许还能获得新生。 “肯定没人,我看这里风景极好。等我变异了,你就把我打晕埋在这块风水宝地,也算是有个葬身之地。”官辞青一屁股坐在地上,本以为跟着主角混不说大富大贵,好歹能吃香喝辣。谁知道自己连觉都睡不好,简直是天生的逃亡命。“这个作者也太会写了。”官辞青在心里暗暗骂道。都怪那个人乱咬人,就该给他来一针狂犬疫苗。 “不一定没人,你看这条路弯弯曲曲却又平平整整,一定是经常有人从这里进出。我们继续走,肯定能遇到。”崔如婳看着这条小路,眼神坚定地说。 官辞青没有理会她的话,看着这个年纪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人,原著中她一个人在经历逃亡时,又是如何活下来的呢?她没有做错什么,平淡生活着,这是主角团甚至是作者强加给她的苦难。 看到一脸泄气的官辞青,崔如婳推着她继续向前走。“你是不是从小对钱特别感兴趣啊?”官辞青对未来玉城第一首富抛出了一个很无聊的问题。 “身外之物,少了活不下去,多了不能活下去。”崔如婳回应着。 然而,官辞青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崔如婳的话上,她的目光被路旁的一棵树吸引住了。那棵树的树桩极为粗壮,但枝叶却显得不够茂密,与周围的树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官辞青忍不住指着那棵树说道:“等等,你有没有觉得这棵树很奇怪?它的树桩这么粗,可枝叶却如此稀疏,和其他树完全不一样。” 崔如婳顺着官辞青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这一奇特之处。于是,两人好奇地走近那棵树,想要仔细观察一下。当她们靠近树干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人脸,树里面有个人。”崔如婳用手遮住了双眼似乎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此时此刻,夜黑风高。官辞青和崔如婳光顾着赶路,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才发现,这树里面的蓝色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每一颗树下就是一双眼睛注视着孤独的两人。 “也算是发现了,不算太蠢。”声音从高处传来,抬头,少年正饶有趣味地蹲坐在一棵高大的树上。他身着一袭鲜艳的苗族传统服饰,头上戴着一顶精致的头饰,身上还挂着一些独特的银饰,少年面容清秀,眼神中是捕捉到猎物的兴奋。 挂满了铃铛,官辞青和崔如婳是一点声音都没听见,两人疑惑地看了看彼此。 拉着崔如婳就是一个虔诚跪拜,五体投地的大礼,满嘴胡言乱语起来“啊,伟大的,绿水鬼的神啊,求您赐予我新生吧。”两人声音很大,乌鸦都替她们尴尬。至于第一条嘛……经过实践后发现根本没用,所以就直接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她二话不说,一把拉住崔如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然后便开始满嘴胡言乱语道:"啊,伟大的、至高无上的绿水鬼之神啊!求求您大发慈悲,赐予我俩新的生命吧!"两人的声音极大,回荡在空气中,连一旁的乌鸦都不禁替她们感到尴尬,仿佛在说:"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神?新生?”白银被这两人逗得哈哈大笑起来。“那要不我等你死了之后再去救你,只不过到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救活呢。”就在转眼间,这名少年竟然已经出现在了她们两个人的面前。只见他伸出双手,分别扶住两人的肩膀,然后用力地将她们撑了起来。接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撩起官辞青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白银透过对方琥珀色的眼眸,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但奇怪的是,这双眼睛看上去却如同盲人一般毫无神采,只有那张嘴长得还算乖巧可爱些。 面对眼前这位一看就知道是个病娇变态的男子,官辞青感到十分为难。如果遇到温柔的男二号还好糊弄过去,可碰上这种疯批男一号,她起码得知对方到底想要什么。更何况,还是突然从天而降的疯子该如何应对才好呢?官辞青在心中疯狂地咒骂着。最后,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希望这样做能够感化对方。 然而,白银却突然用力捏住了官辞青的下巴,疼得她忍不住叫出了声。由于单脚站立本来就很不舒服,此刻更是差点被人直接提了起来,官辞青的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着要将这个家伙当场正法了。 白银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官辞青的嘴里,仿佛在探寻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官辞青毫无防备,只能本能地闭上嘴巴,但这样的动作却更像是深情款款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这双眼睛已经泛红了。" "那只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才出现的红血丝而已。" "而且这獠牙也刚刚露出来了。" "那明明是我可爱的虎牙啊!" 白银慢慢地将手指从官辞青的口中抽离出来,经过一番观察后,最终吐出三个字:"还有救。"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的行为有多么暧昧,让人不禁面红耳赤。 官辞青疯狂吐着口水,觉得自己嘴里脏脏的。 崔如婳不禁在心中感叹,还是野人会玩。 “把这个吃下去,故事才能进行下去。”白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地很像是六味地黄丸的东西。官辞 13. 下一个云上燕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自己想着闭闭眼、静一静,前世的场景瞬间浮现,这是她每晚都会做的噩梦。 前世,她乃是出身名门的将门虎女,自幼习武,天赋异禀。十四岁时便已能跟随父兄一同上阵杀敌,手中那柄银枪更是耍得出神入化,令人赞叹不已。 然而命运无常,十六岁那年,父兄双双战死沙场,家中的男丁也无一人归还。皇帝却将罪责全部归咎于他们一家,父兄冒进贪功才是得数万将士白白丢了性命,可是她了解父兄对抗强大的北蛮,大离几乎是能退不进,守好自己城池就够了,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冒进呢? 一朝之间,妇孺老少则被流放或发配至青楼为娼。而她,因身为太子妃之故,才得以幸免一死。 在父兄的灵堂上,她一人守着孝,偌大的府中只此一人。此时,她听闻京城中的一些纨绔子弟竟然专程前往青楼,以羞辱苏氏女子为乐。自己的父兄以身守国,自身却要遭受如此大的屈辱。于是,她毅然决然地提起银枪,独自一人来到了玉城第一高楼——独逍阁前。 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而锐利。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威严,让人不敢轻易冒犯。一人一枪,进楼之时,无人敢阻来,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们,此刻都缩成了一团,吓得抱头鼠窜。 她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人心难测,世间不公之事太多,但她绝不屈服于此。过了许久,看着身后的族妹,衣衫残破不堪每一个都被吓得失了魂魄,再看看眼前这些不配当人的畜生。她毅然带着身后不到二十个族妹,沿街跪拜,请示道,“我苏家子弟的血液和灵魂忠于大离,死于战场。苏家男儿身死战场,我苏氏女在此请缨,请陛下准许我苏氏女,参军杀敌,为大离尽最后一份忠。” 最后她带着族妹上阵杀敌,宋慈也称为她的幕僚,渐渐地在军中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世人皆称赞苏家军再一次崛起了。她也开始调查当年的真相。原来不是父兄贪恋军功而是那个昏庸无道的太子,皇帝为了皇家脸面才让她的父兄扛下了一切。皇帝的无能却要衷心的臣子背锅,国家的软弱面对野蛮的北蛮一退再退。 她造反了!谁说女子就不能称帝?她偏不信这个邪,她立志要坐上千古第一女帝的宝座。一开始,她与父亲的旧部并肩作战,一同攻打玉城。 随着叛军势力的日益强大,大离的衰落似乎已经注定。眼看着胜利在望,就在她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即将登上皇位的那一天——那个陪伴了她整整十年的族妹竟然背叛了她!只听族妹冷冷地说道:“苏氏女称帝会引发天下大乱,我等支持四皇子赵霁登基。”一时间,大殿之下的众臣纷纷响应,仿佛她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而她自己,则身着黄袍,孤零零地坐在龙椅上,最终含恨而死。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的。这一世,她重生归来,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智慧,她提前掌控了赵霁,并成功牵制住了宋慈。这两个人如今只能乖乖听从她的摆布,成为她的得力助手。而她的目标依然坚定不移——她一定要成为大离的女帝! 想到这里,苏盼星才感到心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庆幸的是,此时此刻,她的父母依然在世,兄弟们也都安好,苏家更是如往日一般繁荣昌盛。 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一份紧急的军事情报就送到了苏盼星面前:“驻守在云上燕的士兵们也出现了疯癫症状,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的异燧人一样。” 眼看着不仅仅是自己的亲卫队,连父兄所在的军营都受到了影响,所有人都被同化了。原本以为异燧人已经被彻底清除,但现在看来,肯定是那两个人干的好事!他们的行动竟然如此迅速,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苏盼星不禁暗自叹息,意识到自己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在自己的谋划面前,宋慈的生命其实根本微不足道。 “我让你带来的人呢?”苏盼星问道。何朝熊回答道:“青楼的老鸨早就逃跑了,我们只抓到了几个姑娘。询问之后,她们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你说的那个白发男子,已经带到了门外。” “单独关起来,别让他人看到。还有疯癫的人全部关起来,不能伤害也不能放出去。”苏盼星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弟兄,她在猜测那两人的目的。 在返回的马车上,崔如婳的心情看起来明显比之前轻松愉悦了不少。她转头看见官辞青依然愁眉苦脸的模样,便开玩笑地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他长得真的很像绿水鬼吗?就连肤色都是一样的苍白。” 官辞青没有理会这个冷笑话,然而心里很清楚,对方给自己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解药。如果真有解药存在的话,那为什么绿水鬼的数量还会变得越来越多呢?而且他为何不去拯救他自己的族人呢?这个男人到底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啊?官辞青越是深入思考,内心就越发感到烦躁不安。就在这时,她仿佛突然之间领悟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崔如婳的手,急切地问道:“你的母亲是北蛮人对不对?你的心上人其实也是北蛮人吧?” “是的。” “血脉与传承,没错,绿水鬼的树木虽然越来越多,但并没有更多的人变成异燧人。这是上天对博尔娜族人的惩罚,最终受到惩罚的只有那些拥有蓝色眼眸的纯正博尔娜人。红眼睛的异燧人即使不吸食血液也能够存活下来,然而有些人根本就不会发生异变,比如我。”官辞青不敢深入思考,但这似乎就是事实真相。 “异燧人都能够自行痊愈,唯独蓝眼睛的除外?那么只要再等待一段时间,或许云上燕也不会变成这样……”崔如婳被官辞青的一番话弄得头晕目眩,最终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此时,白银来到了绿水鬼。突然间,一个红眼睛的异燧人凑近了过来,白银感到有些无奈,说道:“不是已经说过不要去地牢吗?”她随即自觉地 14. 无限复活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黄沙漫天,两军对峙,战马嘶鸣,声震四野。鸿雁高飞,似乎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感到不安,它们盘旋在空中,久久不愿离去,仿佛在试图替双方军队挽留住什么。 苏家军这边,士兵们个个严阵以待。他们的脚下是一望无际的茫茫沙漠,背后则是连绵不绝的坚固城池。这些城池,是他们坚守的底线,也是他们保卫家园的最后一道防线。 相比之下,北蛮军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们的马蹄之下,是广袤无垠的草原,身后是数以万计的牛羊。 双方主将骑着马徘徊在沙漠与草原的分界线,那先竟然调侃起对方来:“苏将军,您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难道是专门找机会想要见一见我这个北蛮第一美男子不成?” 听到这话,那先身后的士兵们纷纷哄笑起来。 苏仕高声回应道:“那先大人,我大离与贵国签订了为期五年的和平条约,如今你们却突然兴兵犯境,难道是要背弃条约、挑起战争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 “究竟是谁想要挑起战争?”那先一步步地逼近,两匹战马靠得极近,炽热的鼻息喷到彼此的皮毛之上,两位主将的气氛也紧张了极点。 两军交战,剑拔弩张,但是谁也不敢妄动。 官辞青醒来之时,便觉得后脖颈一阵撕裂的疼痛,屋外却又是一个天亮时刻。屋外传来阵阵战鼓,“两军交战,真是疯了。”官辞青低声咒骂,“放我出去。”官辞青喊了两声,金姨娘在院内悠哉悠哉地喝酒,她平生最爱喝酒,酒麻痹的不只是自己的大脑,安慰地也是自己心灵。 “你真以为你只是个看客吗?你真当他们不知道异燧人的秘密吗?或许她们现在正在赶来杀我们的路上呢!你……”官辞青情绪激动,近乎癫狂地喊道。 突然,房门被猛地撞开,金姨娘手持一把锋利的菜刀,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用刀指着官辞青的脸,恶狠狠地说道:“再喊一句,我就剁了你!” 而此时,崔如婳早已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但她只是静静地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姨娘,您赶紧带着程孝斐立刻前往阿纳城吧,时间紧迫,再不行动恐怕就来不及了啊!”崔如婳焦急地催促道。 然而,金姨娘却并不理解崔如婳的意图,反而过来劝解她:“如婳,那些人跟我们毫无关系。只要我们再心狠手辣一些,就能大功告成了!” “金姨娘,以大离目前的兵力状况来看,与北蛮正面交锋几乎没有任何胜算。她肯定是掌握了某些关键信息,又或者是采取了某种行动。说不定她压根就不在意自己的士兵死活,只需要找到你们,然后把两国之间的冲突全都归咎到你们头上,这样一来,我们就毫无还手之力了。当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解救阿纳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官辞青一语道破天机。于是乎,四人马不停蹄地朝着阿纳城疾驰而去。 阿纳城,宛如一只孤独的云上燕,被封闭的城池不仅封锁住了人们的脚步,更留下了一颗颗忐忑不安的心。城门口近在咫尺,官辞青轻轻掀起马车窗帘的一角,远远地眺望过去,仿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赶快掉头!快点!”官辞青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让车夫赶紧改变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千万支羽箭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一般向他们袭来!其中一支羽箭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穿透了金姨娘的心胸;另一支则不偏不倚地射中了程孝斐的腹部。刹那间,马车仿佛变成了一只千疮百孔的破布袋子,破烂不堪、摇摇欲坠。官辞青和崔如婳也未能幸免,他们的腿部和手部都不幸中箭。两人只能狼狈地躲在马车的后面,苟延残喘着,等待命运的审判。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崔如婳反而表现得异常淡然:“看来还是逃不过一死啊……”她似乎早已看透了生死轮回,对即将到来的结局并无太多恐惧与不甘。倒是一旁的官辞青满脸惊愕与绝望:“主角要我们死,又能活到几时呢?”她深知自己只是书中的一个小小配角,命运完全掌握在作者手中,如今面临如此绝境,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原以为接下来是源源不断的箭,但是箭声已经停止。苏盼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几乎没有看过两人一眼。手臂的疼痛几乎要了崔如婳的命,单手试图捂住不断冒血的伤口,却还是疼得晕了过去。 官辞青更多地却是不服气地说“终究还是低估了你的下线。” 但是你果然如我所料啊!”苏盼星不慌不忙,慢慢地抬起一只脚,然后用力踩在官辞青受伤的地方。那支还残留在她体内的箭矢,无情地刺穿了她的大臂。 “本来呢,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但据说城门附近有很多狼,它们一闻到血腥味就会蜂拥而至。”苏盼星弯下腰,凑近官辞青的耳朵轻声说道。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要将她淹没一般,那是鲜血流入鼻腔、渗入大脑所带来的恐怖感觉。此刻,官辞青已经无暇顾及腿部传来的剧痛,她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无力地握住插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刀刃深深嵌入脖颈,仿佛要将整根颈项斩断,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她的双手和衣服。 死亡,这是每个人最终都无法逃避的命运,也是灵魂回归的时刻,更是人生旅途的终点。而此时的官辞青,正一步步走向这个不可逆转的结局。 与此同时,崔如婳被苏盼星带到了两军交战的草原之上。她就像是被丢弃的垃圾一样,毫无尊严地被扔到了两位主将的马前。苏盼星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感情:“罪魁祸首抓来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和冷酷,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早已看淡。 崔如婳被扔到了地上,手臂上的箭伤更深了几乎贯穿了整个手臂。疼的只能不停地冒冷汗,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 “人抓来了,就解决了。阿纳城怎么办,要不你们大离再隔离一座城,这件事也就作罢。” 15. 血脉相承的蛊虫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此人的装扮实在是太过耀眼,自己现在也是假借假死之名方才得以逃脱险境,千万不可轻易暴露身份。只见那满头肆意披散着的白发,宛如瀑布一般顺滑,随风轻轻摇曳,先是路过了那人白皙的锁骨,最后缓缓落入他修长的手心之中。 官辞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还是之前崔如婳随手帮她挽起来的呢。她取下头顶的木簪子,绕到男子的身后,有些手忙脚乱地抓起那如丝般顺滑的白发,嘴里还嘟囔着:“这发量可真是多啊。”身为苦命打工人的官辞青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男子这时才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自己,身体本能地做出反抗动作,但很快便意识到这个人似乎只是想替他整理头发而已。于是,官辞青就在男子的额头后面随意地给他扎了个略显潦草的丸子头。 官辞青刚刚准备转身离开时却突然犯了难,心想:这位五感尽失的人要怎么离开这里呢?再看看他身上沾满的泥泞,就可以想象得到他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才走到这里来。 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发还好解释,但是这蓝眼睛就着实难办。官辞青只是一手牵住男子的手,一只手捂住男子的双眼,他也不反抗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扑朔的睫毛不停地骚动着官辞青的手掌,让她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两人朝着最近的灯下黑走去。一路上,官辞青一直在担心崔如婳的处境。她的结局是成为玉城第一首富,但如何才能实现这个目标呢?其中又要遭受多少苦楚和磨难呢?这些都是未知数。眼下她被抓,恐怕难免会受到身死折磨。之前之所以能够苟活下来,全是因为宋慈的心软。但如今宋慈已经回京受命,剩下的只有苏盼星这个疯子,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她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谁又能独善其身,自从云上燕之后她们的命运早就是一体了, 两人几乎没有休息片刻,终于在门禁的最后一刻赶到了灯下黑。官辞青只觉得脚底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灼热,身体则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疲惫感。他们马不停蹄地寻找了一家小店,刚一进门,小二便打趣道:“大爷,您孙女真孝顺啊!”官辞青勉强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拉着男子赶紧回了客房。她的目光始终有些游离,显然还在思考着崔如婳的事情。 男子自从进了房间就离她远远地,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从苏盼星手里逃脱的异燧人,但是苏盼星怎么可能允许有人逃走,难道?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官辞青疾步走到男子身边,想要凑近一些看看他的身子,很白很嫩,官辞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男子似乎毫无察觉。一个踉跄造就了恶女扑食的场景,伤疤,她只是双手环抱住了他的细腰,紧贴的胸脯,但有着起伏的疤痕,男人如同受惊的小鸟没有了以前的反抗,竟然开始反入为主,将自己的脑袋轻轻搭在官辞青的肩头,是小心的,是带着试探的,是有些诱人的。 “实在抱歉,我只是想.....,但是你又听不见......”官辞青语塞了。 她从未体验过五感尽失,但是不难看出他是极其敏感的,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就连五感尽失之后是什么也不从得知。 官辞青别扭地,用手撑起男子的头,“真帅。”失明的蓝眸却没有失去光彩,更显得楚楚可怜,言语的解释是没用的,官辞青摁住他的肩膀,示意让他等等。 随后,官辞青站起身来,走向摆放笔墨纸砚的地方。当她再次转过头时,却看到了一幅令人脸红心跳的香艳场景——男子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误以为这是另一种暗示。即便内心充满了不情愿,他还是开始慢慢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逐渐展露出结实而健美的身躯。 官辞青顺手拿起床上的被褥,把男子裹了起来,握着他的手,耐心地一同写下了一个字,救,是救命的救,也是求救的救,但是更多的是天意使然。 男子这才放宽了心,官辞青带着他到床上休息,五感尽失极度缺乏安全感,只能抱着单薄的被褥,以求保护。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官辞青美美地睡去。男子感受着自己腰间的余温,心里猜测到应该是个女子,手上滑滑的没有一丝老茧。 官辞青只觉得自己的床变得颠簸起来,彷佛进了碰碰车一般。睁眼身边是缩成小兔子的白发男子,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对面是一脸着急的崔如婳,和悠哉悠哉的人——绿水鬼的神。 “不是,你们就这样把我们绑走了。”官辞青显然很不满意这样的做法。两个刚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人,对视地一眼就是互相关心, “你的腿?” “你的手?” “无事。” “无妨。” “辞青是你睡得太沉了,我们只能把你扛着就走。”崔如婳解释道,“这位是北蛮二王子,也是上次我们在绿水鬼遇到的人,是他救了我们。” 北蛮二王子,对啊!北蛮二王子还不足以保下崔如婳吗?官辞青变得恭谨起来,指了指身边的男子问,“这种情况还有救吗?”、 “这是天神降下的惩罚。”白银回答,也有些无奈。 “呵。”一声冷笑使得马车里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主角团队一遇到困境便能召唤出强大的外挂,疯狂开启金手指模式;而他们这些受到牵连的人却只能坐以待毙,静候死亡的降临。官辞青心中充满了不甘,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出版社时,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多年,都无法与那些空降到公司的关系户相媲美。似乎永远都是那个被命运遗忘和冷落的人。 “辞青,命运使然,对于这样一个和我们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来说,你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崔如婳其实是想安慰官辞青,但作为主角团的一员,她说出的这些话此刻却显得异常讽刺。 “难道你跟我不是毫无关系吗?还有你跟他,你们不都是互不相识吗?那我对你是否也算得上仁至义尽呢?”官辞青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些不满。 就在这时,马车像是突然遭受了巨大的颠簸一般,车内的所有人都 16. 自以为是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百年前的故事已然落幕,官辞青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细细回味一番,似乎唯有“听天由命”这四个字可作概括。恍惚间,官辞青感到自己的五感几近丧失,仿佛又一次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其实,真正威胁到生命的并非死亡本身,而是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侵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官辞青自觉命运悲惨,身为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配角,本就已处于社会底层。然而,她竟能死而复生,这又是何其幸运?也许是系统存在某种bug,亦或是她在故事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所以暂时还不能死去。这些问题萦绕在官辞青心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对于活着的人来说,他们往往不愿深思自己为何会面临死亡这个沉重的话题。 你哪怕赐予我一个系统也好啊!这样最起码可以让我不至于如此纠结,也能知道自己接下来究竟应该去做些什么。难道说真就只剩下等死这一条路可走了吗?此时此刻,或许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答案吧。毕竟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眼前残酷的现实,倒不如安安静静地等待命运最终的审判。 四人来到一处幽谷,掩蔽在群山之间,群山之间一条小溪穿过,遍地山花开放,这似乎是博尔娜人与生俱来的浪漫。白银和崔如婳一前一后走在前方,官辞青搀扶着陈慕紫走在后方,这里很美,崔如婳也陷了进去,置身花海,高度适中的油菜花恰好拂过你的手心,空气中是清甜的芳香,明艳的黄色蔓延至天际。 但是这些美都是陈慕紫感受不到的,看不见、闻不到。官辞青看了看他,白发拂过油菜花,拨弄着它的花蕊,心血来潮地采摘了几支,慢慢地放到他的手心,陈慕紫大约猜出是何物了,有五支,是极其脆弱的,似乎也快枯萎了,就和自己一样。 进到幽谷深处,一片郁郁葱葱,翠绿的竹林绵延不绝,其间点缀着一座座精致的竹楼,高低起伏,错落有致。“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白银说完,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官辞青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陈慕紫的身上,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敏感脆弱了。官辞青极其耐心地在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下“姓名”二字,一遍又一遍。终于,她得到了三个字的回答:“陈-慕-紫。” 慕紫辞青倒有些般配,官辞青不禁心生感慨。接着,她又在手心写下“亲人”二字,但这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崔如婳静静地站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她便转身离去。 相似的人总是会相遇,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奇妙缘分呢?三个孤苦伶仃、举目无亲的人竟然在这里相遇了。 “这么漂亮的眼睛,一定能够重见光明的。”官辞青从来不曾觉得自己是什么圣母心泛滥之人。当初从灯下黑逃走时,她一心只想着逃离,离那些主角们越远越好,只要自己能活命就足够了。可是自己已经深陷泥泞,即使全力挣扎也洗不清这浑身的污渍。死而复生后,是侥幸的,又是不幸的,彷佛这就是作者为她编排好的命运一样,为主角开路的孤苦配角。 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够比生死更为重要呢?也许只有自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了吧!官辞青在妥善安置好陈慕紫后,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寻找白银的道路。 当她抵达那座小院时,白银正全神贯注地炼制着新的蛊虫。他的手法娴熟而灵巧,无非就是往其中加入一些特质的毒药,使得原本普通的毒虫发生奇妙的变异,从而成为举世无双的解药或者致命的毒药。这便是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道。 “那么,拯救半博尔娜人的方法究竟是如何被发现的呢?”官辞青毫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发问。 然而,白银似乎并不想多说,只是继续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蛊虫,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误打误撞罢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官辞青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鄙夷之情。她对这种冷漠且置身事外的态度深感厌恶,觉得对方不过是那种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事实上,真理往往就是如此残酷——当自己有朝一日也陷入同样困境时,恐怕也不会有人真正在乎。 带着满腔的不满,官辞青转身返回原地。可就在这时,他远远地察觉到了异样之处。不知何故,陈慕紫的身躯竟然开始源源不断地滋生出墨绿色的藤蔓,它们如疯狂的触手般迅速蔓延开来,一层又一层地紧紧缠绕着她,直至将其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眨眼间,陈慕紫的全身便被禁锢得发红发紫,情况看上去十分危急。 官辞青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心跳急剧加速,她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她转身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喊着白银的名字,希望他能赶紧过来帮忙。 原来,这是一种极其凶险的蛊虫。它们一旦附着在人的衣服上,就会以惊人的速度繁殖出无数的藤蔓,像蛇一样缠绕着人体,让人无法挣脱。被蛊虫包裹的人会在短时间内窒息而死,最终变成绿水鬼中的一棵 17. 玉城繁华,想去看看。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那些紧紧缠绕着的藤蔓竟然同样也避免了尸体的腐烂。白银端着一个小碗赶了过来,官辞青主动地喂给了陈慕紫。 此时此刻,那少许的液体滑入喉咙之中,根本无法分辨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但就在恍惚之间,一声尖叫却已经给出了最佳答案! 白银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眼睛看着官辞青,没有说话,然后转头就去挽救自己的族人百年来所遭受的苦难。 族中的老人们经常会说,这一切都是天神对他们降下的惩罚,让他们残害自己的亲人。然而,谁又能想到,在所谓“惩罚”的背后,隐藏着蛊虫的诱惑以及亲情的相互付出。原来,爱一直以来都是相互的啊! 陈慕紫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感觉到周围的风似乎变得越来越清爽悠扬,同时心中也暗自揣测着,也许自己真的活了下来吧?于是,他开始颤颤巍巍地摸索着,试图找到一些线索或者证明。就在这时,官辞青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他那双纤细而瘦弱的手,仿佛在向他宣告:你确实活下来了,而且能说话了! “我活下来了?”陈慕紫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能够说话。 官辞青也自顾自地回答他,“对,我们都活下来了。” 崔如婳看着陈慕紫,他是幸运的,他活下来了,他又是不幸的,他才活下来。 从未见他笑过,却想象过无数他的笑容,会是怎样一幅明艳场面,是雨后的露珠倾洒在小院的池塘泛起了阵阵涟漪不曾断绝。 “我能说话?”官辞青通过写字告诉他,五感之中最先恢复的是言语,热烈而张扬的言语。 “多谢你没放弃我,恩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陈慕紫没有见过她,只猜测大约是个女子,也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但定是如听仙乐耳暂鸣。陈慕紫试探地伸出自己的手,指尖滑过她的鼻尖,接着来到的是她的眼睛,好像是弯弯的月牙。 陈慕紫一不小心便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行为似乎有些冒犯到对方了。于是他连忙开口道歉道:“抱歉,但恩人,你定然是极美的。” 听到这话,官辞青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不禁在心中暗暗自嘲起来。 “我?” 陈慕紫,单说容貌比崔如婳更为坚毅,又比白银多了几分妩媚。一双丹凤眼,明明透露出一种冷淡的神情,却偏偏更能激起人们内心深处的保护欲望。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雌雄莫辨,让人无法忘怀。 ”辞青。辞去人间芳青色,入世得来几回乐?” 这些天来,官辞青始终寸步不离地陪伴在陈慕紫身旁,崔如婳同样也在尽心尽力地协助打理各项事务。至于白银,则因忙于处理家族内部事宜,近几日皆无暇分身。令人欣慰的是,经过精心调养,陈慕紫的身体状况已明显好转,甚至已经能嗅到那淡淡的花香气息。眼看着自己所救之人日益康复,她不禁心生感慨:还好当初并未只顾自身安危而明哲保身,否则便无法拯救如此多的生命。 “你是否已经想好如何报仇雪恨?”官辞青突然发问。陈慕紫略作思索后回答道:“目前尚无定论,但我打算前往玉城一试。近日听闻有消息自玉城传出,说是宋慈获封太子伴读一职。此举显然意在削弱赵霁与苏盼星的势力,说不定我们能借此找到反击之机,从而将他们一举扳倒。” “那还不快快启程,在这里孤独终老?”官辞青没有资格劝她放下,因为死去的不是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不是给予自己最后温存的金姨娘,不是自己心爱的人。 崔如婳也只是说“明天动身。” 陈慕紫缓缓睁开双眼,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仿佛有一群蜜蜂闯入了花丛之中。这阵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让他意识到自己又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也许再过几天,他就能重见光明,彻底恢复正常了。 激动的心情让陈慕紫顾不上穿鞋,他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走去。当他来到门外时,只有白银静静地等待着他。 “你能听见了?”白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陈慕紫点点头,紧接着问道:“恩人呢?” “她去玉城了。”白银回答道,“她把你托付给我,希望你能好好疗养。” “去玉城做什么?”陈慕紫的心中涌起一股失落,他想要跟着她、保护她。 “走主线。”白银简单地解释道。 “何为主线?”陈慕紫对这个词感到陌生。 “就是去做她应该做的事情。”白银的回答依然简洁明了。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陈慕紫忍不住追问,“我也可以帮忙的……” 然而,白银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你有何用?” 对啊,我有什么用呢?陈慕紫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会跳舞,但他所跳的舞蹈却是形色放荡;他会弹琴,可弹出的曲调尽是奢靡浮华之风。这样的自己,究竟有什么价值呢? 崔如婳独自坐在前往玉城的马车上,车轮滚滚向前,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留下了一串深深浅浅的足迹。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她偶尔会掀起布帘,向后张望一眼。这一眼,却让她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景象:落日余晖下,一只孤独的大雁振翅高飞;而在更远处,有一个身影骑着一匹骏马,紧紧地跟随在马车之后。 她将高耸的发髻用一根简单的红丝带随意缠绕起来,没有佩戴过多华丽的珠钗,任由几缕碎发随风飘扬。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面容,但从那若隐若现的轮廓和身姿中,依然可以轻易地辨认出她的身份。 官辞青很快便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毕竟 18. 舞刀弄剑,饮酒对诗。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从北蛮边境日夜不休地赶往大离的玉城,北部大漠到东边古城,官辞青和崔如婳花了五天时间。 五天,宋慈回京受封花了五天,与此同时,而她们的五天,生离死别是常态,拼死挣扎是笑话。时间是如此的巧合,两人赶到玉城之时,恰逢一年一度的乞巧节。 官辞青不禁想起一首诗《乞巧》 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来自唐-林杰) 主街上的男女都是成对的,都是一副甜甜蜜蜜地小情侣模样。今日珠钗华服的商贩估计是要忙坏了,月老祠也被挤破了门槛。 两人进了城,一身素衣,却头戴面纱,但是不妨她们吸引力不少人的目光,薄纱勾勒出的是盈盈一握的腰,面纱遮住不了那份遗世独立的清冷。两人几乎是躲着人群在走,太过于招摇是终究是欠妥的。 两人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换好提前准备好的男装。官辞青上下打量着崔如婳,只见她一袭墨紫色长袍,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她的五官深邃,本应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但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清澈愚蠢却形成了一种极致的反差。 “你就那么好奇这乞巧节吗?我可跟你说啊,无非就是那些情侣们秀秀恩爱罢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官辞青打趣道。 崔如婳连忙辩解道:“我才不是去凑那个热闹呢,我只是想借此机会好好熟悉一下玉城内的环境,毕竟乞巧节人多眼杂,正好方便行事嘛。” 官辞青听了,心中暗自好笑,不过嘴上还是附和道:“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委屈我们的小郎君了。你这般打扮,定然会收获一大批小女娘的喜欢哟!”说这话时,她的语气中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嫉妒来——毕竟崔如婳那天生的俊美容颜实在是太过耀眼了。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月老祠前。月老祠乃是月老公公掌管天下情缘之处,据说只要红线一牵,便是一生一世的缘分。此时此刻,只见男女成双成对、携手而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两人对所谓的姻缘并不感冒,但月老祠举办的对歌活动却引起了他们浓厚的兴趣。 对歌,又被称为对对子,这种形式十分有趣。参与者只需写下一句诗,并注明自己的身份和地址,然后等待有缘人来对出下一句,同样也要附上其身份和地址。如果有人觉得某一对得特别好,那么这就算是给两个人牵线搭桥、做了媒呢! “你看这句‘相见时难别亦难’”官辞青指着桌上的诗句说,“作者倒是很会借鉴,只是有点不应景。” 崔崔如婳自幼便不擅长吟诗作对,她在府中所学不过是抚琴弄棋、写字作画罢了,能熟读《三字经》与《百家姓》已属难得。面对眼前这些诗词歌赋,她着实无从下手,唯有沉默不语。 只见官辞青轻抬笔锋,缓声道:“我喜欢这句,人生若只如初见……”话音未落,她已落笔成诗:“何事秋风悲画扇。”纳兰性德的词作向来萦绕着一抹难以消散的哀愁。 “这玉城规模虽不算宏大,但城中横竖交错的街巷却多如牛毛。”官辞青继续道。二人几乎走遍了城内大大小小的角落。皇城位于城中央,那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尤为重要的是,护国大将军苏仕的府邸坐落在城东,而此刻她们下榻于离西城门最近的客栈,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些。只是白天还是尽量少外出为妙,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逛街可真累人啊,我们回去吧。”崔如婳面露倦容,毕竟她们已走了许久,双手却是空空如也。 复仇似乎遥遥无期。 皇城之外,百姓载歌载舞。皇城之内,好戏频出。 离帝赵显刚为太子赵儒赵册封了太子妃苏盼星,就碰上了乞巧节这个应景的节日。便借着这个理由,在宫中大办了一场盛宴——相亲会。 ''咳咳。”皇后上官敏喝了几口刚奉上的桂花蜜倒有些不适了。 太子赵儒见状连忙上前,“母后,您身子骨不好,儿臣替你寻了四方游医,得了一剂良药,改日给母后送去。” 苏盼星也是个反应快的,“小女斗胆恳求,皇后准许我为你施针,小女幼时在边境时,曾见到有大夫施针养身, 见太子如此孝顺,皇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眼中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一旁的离帝赵显见状,心中暗喜,决定趁热打铁,进一步撮合这对新人。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太子擅长抚琴,太子妃更是武艺高强,精通枪法。今日正值良辰美景,何不让二位一同献艺,为大家助助兴呢?” 苏盼星闻听此言,立刻命人取来自己惯用的银枪。而赵儒则席地而坐,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在大殿之中。然而,这美妙的旋律初时却仿佛被层层迷雾所笼罩,显得低沉而神秘,似乎预示着接下来将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 与此同时,苏盼星手中的银枪也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阻碍,舞动起来略显吃力。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沉甸甸的质感,仿佛在与那看不见的迷雾抗争。然而,就在众人为之担忧之际,琴声突然出现了惊人的转折。 只见那琴声如同破晓的曙光,瞬间穿透了重重迷雾,豁然开朗。而苏盼星手中的银枪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一条矫健的巨龙,腾空而起。它时而盘旋翱翔,时而俯冲直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霸气,尽显杀伐之气。 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赵儒的琴声越来越激昂,而苏盼星的枪法也越发凌厉。两人默契十足,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他们的表演不仅仅是一场技艺的展示,更是一种情感的宣泄,将彼此内心深处的热情与豪迈展现得淋漓尽致。 琴声散去,银枪回手,掌声不断。 舞枪弄剑,饮酒对诗,两个人的眼神交汇之处仿佛有火花四溅。赵霁心中暗叹一声,只得装作闭目养神模样,一直熬到宴会快要结束之时,才借着醉酒找了个借口悄悄溜走。然而,与其说他是溜走,倒不如说是换了个地方享乐更为贴切些。 苏盼星早在赵霁离开宴席后便来到此处等待着。此地乃是冷宫之中的一座僻静小院,也是赵霁的出生地。其母怀着他时被打入冷宫,因此他自幼便在此处成长。于如此残酷无情、弱肉强食之地摸爬滚打而出者,又岂能是怀有真心之辈? 只见赵霁轻车熟路地绕至苏盼星身后,反身将她逼至墙角,一手紧紧禁锢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饶富兴味地轻抚起她的双眼,轻笑道:“今日,不知你这双美目又向外抛出了多少媚眼呢。” 温热的气息如狂风乱雨般肆意洒落在苏盼星的双颊两侧,她微微皱眉,面露一丝厌色,“王爷已然得到一切,难道还会在意我眼中 19. 不要胡乱写诗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又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夜晚。窗外风声呼啸,犹如哭泣哀嚎一般,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身边的人却睡得格外安稳,官辞青不禁扭头看去一眼。 目前看来,剧情似乎还在按照正常轨道发展。苏盼星即将受封成为太子妃,而崔如婳也踏上了通往财富之路。如此一来,苏盼星应该很快就会对前世背叛过自己的族妹苏晓雨展开报复行动。 上一世的背叛导致了这一世无尽的羞辱和悲惨命运,她的结局注定凄惨无比。 不知为何,窗户突然被狂风猛烈吹开,寒冷刺骨的风直往官辞青脑袋里钻。她挣扎着起身,试图上前关上窗户。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窗外直接翻了进来,竟是一名女子!官辞青惊恐万分,刚要大声呼救,嘴巴却被对方紧紧捂住,无法发出声音。"别叫!再出声,我们三个人都会死!" 恰巧此时原本熟睡在床上的崔如婳醒来,轻手轻脚地贴近江羽,抬手匕首抵住细嫩的皮肉,“我劝你也别乱动。”崔如婳在江羽耳边说。 原本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威胁,但是很快时局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江羽一个弯腰,崔如婳连不及反应,右腿朝后方一个横扫,崔如婳险些被退到在地,却被江羽右手直接拉了回去,两人都被制的服服帖帖的。 屋檐之上似乎还站着几个人,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屋内的异常情况,稍作停留后便悄然离去。直到确定那些人已经离开,三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江羽饶有趣味地看着两人,与一人眼神对视之后,不禁内心一震,冷漠,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冷漠,这样的人最适合做杀手,江羽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欣赏。 “女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就先退下了。”官辞青想要把自己摘出去,既然现在还活着,那就说明这人对他们没有起杀意。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何等的凄凉,你写的吧!”江羽语气肯定地问道,朝着官辞青打趣。 “这……”官辞青支支吾吾的,刚想否认,就被江羽打断:“不用否认,我都看见了,女扮男装而已。” 只见江羽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被戳穿身份的官辞青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但又不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神秘的人。 沉默片刻后,江羽突然话锋一转:“我只好意提醒一句,有人要杀你,只可惜抓错人了。”江羽执行任务时,最不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胜负已定的游戏,或许这场游戏能变得更加有趣起来。 翻窗进来,又翻窗离去。官辞青想着下次一定要给这书里的窗户都加上一层防盗网。 “因为一句诗就要杀人灭口,我是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原因,究竟是谁写出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官辞青越想越发觉的毛骨悚然, 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涌现出一种直觉,背后的那个人就是苏盼星!自己并没有高强的武艺傍身,更没有所谓的金手指来提供保护。原本只是想借着假死的身份以及不死的bug替崔如婳打掩护,但如今看来,恐怕最终只会牵连到她。 “辞青,我的直觉也告诉我,这件事跟苏盼星脱不了干系。”崔如婳的语气也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毕竟现在她们才刚刚抵达玉城两天而已,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在此刻暴露真实身份! “我不能再和你继续待在一起了,如果那些人发现抓错了人,我们的行踪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记住,尽量避免白天外出活动,更不要涉足人多眼杂的地方。我必须暂时出城一段时间。”官辞青一脸凝重地说道。 “好吧……你一定要多加保重啊!”崔如婳紧紧抱住官辞青,满脸都是不舍之情。 “关于书局的事情,我表示赞同,就全靠你一个人去筹备了。”官辞青再次叮嘱道。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官辞青独自坐在城内一座残破不堪的寺庙之中。这座寺庙虽然破旧,但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却成了最为安全的避风港。相比于客栈的繁华舒适,这里更多了一份宁静与安心。 此时此刻,苏盼星正对着阿来下达命令:“似水谣的头牌——江羽,可不是一般人啊!她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呢!如今宋慈刚刚被册封为太子伴读,太子便立刻送了这么个女子过去讨好他。我们得多派些人手盯着宋慈那边,绝不能让自己碗里的人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给抢走了!” 阿来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有丝毫怠慢之意。他刚准备遵命退下,却又被苏盼星叫住:“哦,对了!我之前让你给苏晓雨找的如意郎君,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阿来连忙答道:“回大人的话,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此人乃是上饶守备的长子,薛映,曾经死过一任妻子。听人说,他之所以要另寻新欢,是因为他有些特殊的癖好,以至于把第一个妻子给害死了……” “得找个良辰吉日把她嫁出去。” 只是碰巧这良辰吉日似乎来得太快,三日之后苏家的表小姐就要出嫁了,而且还是嫁给上饶守备长子薛映做续弦。虽说这位表小姐只是苏家的旁支,但其排场和气势却是玉城数一数二的。只见那绵延十里的红妆,几乎快要将玉城的主街都堆满了。 苏家大小姐刚刚被册封为太子妃,而太子妃出嫁时的场景又会是何等的风光呢?这恐怕是无法想象的吧! 此刻,宋慈和苏盼星正并肩站在苏府门口,望着眼前的一切。曾经一直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小妹妹,如今却要先于他们嫁人了。宋慈不禁红了眼眶,感慨道:“还记得小时候,晓雨是众姐妹中最喜欢黏着你我的一个,没想到转眼间,她竟走到了我们前面。不过好在薛映为人富有且贤明,晓雨嫁给他,我也算是放心了。”听到这话,苏盼星微微一笑。 自从官辞青离开后,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段时间里,崔如婳凭借从白银那里骗取的钱财,成功地定下了一家铺子,虽不是位于繁华地带。但是这家铺子不仅依山傍水,而且背靠一座山峰,据说山上隐居着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 如果能将书局开设在此处,必定会吸引众多有志之士慕名而来。但是这才是做生意的第一步,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首先便是寻找几位可靠的长工,对铺子进行改造;其次还要四处寻觅珍贵的古籍宝典。然而,这些都需要耐心和时间慢慢完成。 至于官辞青究竟离开 20. 身后血,身下事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在这个花好月圆的夜晚,等待似乎既充满了痛苦又弥漫着美好。苏晓雨的目光完全被那厚重的红盖头遮挡,而烛火却透过缝隙洒下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她那颗慌乱不安的心。薛映在玉城一直以来都享有盛誉,尽管他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但表姐曾经告诉过她,这个人确实有君子风度。薛映,我的丈夫,定是极好的。 此刻,薛映已喝下大量喜酒,身体有些摇晃,被人搀扶着缓缓前行。"新婚之夜,公子您实在喝得太多了。夫人正在房间里等着您呢。" 当提及新迎娶的妻子时,薛映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强忍着胃部的不适问道:"我让你准备好的东西,你备妥当了吗?" "公子,已经准备好了。"站在一旁的薛府管家恭敬地回应道。 新婚之夜,房内静谧无声,呼吸声却异常沉重。苏晓雨整晚似乎都未见过薛映,眼前只有源源不断的藤编,落在身上的每一处,皮开肉绽,鲜血喷涌。嘴里塞着破布,无法出声,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 举案齐眉、早生贵子,何等讽刺! 红盖头飘落的瞬间,自尊心也随之破碎,散落一地。熄灭烛火的同时,也破灭了过往所有的希望。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薛映便迅速从床上坐起,眼神冷淡地留下一句话后,便准备转身离去:"我要去学堂了,你可莫要误了请安的时辰。"他回头望向身旁之人,却见她如死鱼般毫无生气,依旧沉默不语。 薛映心中一阵烦躁,大步向前迈去,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迫使她的脸庞正对着自己。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装出这般生不如死的模样作甚?昨日你不也乐在其中吗?男欢女爱之事,本就对男女双方都有益处。" 苏盼星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奈。她轻轻咬着嘴唇,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夫君……妾身实在是身体不适,难以行走,今日可否不去请安?妾身改日定会补上……"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试探与惶恐,仿佛在等待着薛映的答复。 然而,薛映对于后院这些琐事根本毫不在意。他冷漠地回应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便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留下苏盼星独自一人在寂静的晨曦中。 苏盼星此刻终于看清楚了薛映那副狰狞丑陋、犹如禽兽般的真实面容!她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困惑: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难道这就是表姐口口声声所说的那位正人君子吗?可君子难道不应该像宋慈哥哥那样正直善良吗? 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着,与脸上的血迹交织融合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昨晚新婚之夜的凄惨遭遇。而此时,门外却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就如同昨日那令人胆寒的鞭笞声响彻耳畔。 敲门之人正是丫鬟冬至,她本是苏晓雨的贴身陪嫁丫鬟。只见冬至轻声说道:"小姐,现在已经到了给婆婆请安的时辰了。" 苏盼星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声音略带颤抖地回应道:"冬至,昨日之事......实在太过厉害,我身体有些不适,无法前去请安。麻烦你代我向婆母告假一天,待日后身体恢复,必定亲自前去补上。" 此时,薛家的主母陈余若正端庄地坐在大殿之上,她的身旁坐着的则是上饶守备薛义。由于薛义乃是入赘陈家之人,因此实际上掌握薛家大权的人便是这位主母陈余若。 只听薛家的二夫人谢嬉朝着门口张望着,焦急地抱怨道:"这新进门的嫂嫂,怎地还未到来?眼看着良辰吉日都要错过了。"言语之间透露出对苏盼星的不满和质疑。 大堂之上,众人正焦躁不安地等待着。烈日炎炎,闷热的天气使得人们的心情愈发烦躁。薛义注意到身旁大娘子的神色变化,不禁低声说道:“这老大媳妇,实在是不懂礼数,不过是个表小姐罢了。”陈余若听后,反驳道:“即便她只是表小姐,但毕竟是未来太子妃的妹妹。”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见冬至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略微行了个礼,缓缓说道:“我家小姐身体略有不适,今日无法前来请安了。还望公公婆婆们先行离去吧。”陈余若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二夫人谢嬉见状,立刻抓住了这个讨好婆母的绝佳机会,提高嗓音说道:“这难道就是高门贵女的作风吗?连个陪嫁丫鬟都是如此的嚣张。”她的声音格外响亮,整个大堂都回荡着她的话语。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余若终于开口:“再派人去请!”她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似乎在向所有人表明自己的态度。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门外传来贴身丫鬟焦急地声音:“大夫人,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今天给婆婆请安那可是大事啊!您可是苏家的表小姐呢,出身名门贵族,难道还要让您的婆婆亲自来请您吗?” 苏晓雨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虽然心中有千万般不情愿和委屈,但也只能咬咬牙,强打起精神来。她让两个丫鬟搀扶着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床上坐起来。身体的虚弱让她感到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就这样,苏晓雨被硬生生地拖着来到了主厅。一进主厅,她就感受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毕竟,新婚第二天就如此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实在有些难堪。然而,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今天总算是见到新娘子了。”一旁的谢嬉免不了又开始唠叨起来,对苏晓雨又是一番数落。苏晓雨低着头,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她端起茶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恭恭敬敬地向公婆奉上茶水。幸运的是,公婆似乎并没有故意刁难她,这让她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这时,一个 21. 魂归故里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青姐姐,我来帮你吧,主家的碗金贵,你这虽快但是不省力。”小岚是和官辞青一同被选进来的丫鬟,只是一个端茶送水,一个后院打杂。小岚瘦瘦弱弱的,面颊有些凹陷,摸摸手臂全是突出的骨头,但是干起活来却是利索地很,说是从小到大都是过的这般生活。 这般生活就是底层的穷人生活,养不起的儿女只能卖进富贵人家的府中做丫鬟。 都说乡下人朴实,她有些缺心眼,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都和别人说,或者说那是从未看到过的新奇。“青姐姐,今日我在内院端茶,远远地就看了大夫人,好生娇俏的娘子。” “主人家的事千万议论不得。”官辞青示意她。 小岚只能咬紧嘴唇,作势不再说话的样子。两人躺在床上,或许是身旁再次有了人,官辞青倒是觉得安稳了些。 第二天天刚亮,官辞青就开始了她刷碗的一天。原本想着在分配院子时能找到机会接近苏晓雨,但没想到刷碗才是她的任务,完全没有空闲的时间。甚至连送饭都不让她们这些容貌出众的侍女进入内院。时间随着碗里的水渍一点点消逝,无穷无尽的碗和永远做不完的活儿,但时间却过得异常迅速,转眼间又到了傍晚,然而依旧看不到小岚的身影。 官辞青四处打听她的消息,无论是明面还是私下,但所有的消息一旦传入内院便销声匿迹了。糟糕的结局总是来得如此突然,看到小厨房的人都缄口不言,官辞青已经猜到了不好的结果。 半夜,她无法入睡,也不敢入睡。只能一直呆呆地坐在台阶上。漆黑的夜晚,狂风呼啸,府邸中的灯火全部熄灭。 在一片死寂般的黑暗中,所有隐藏的罪恶都无所遁形。小厨房位于薛府的后方,此刻,官辞青隐约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他心生警觉,连忙搬来桌椅,艰难地爬上墙头,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双眼睛窥视着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名车夫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布满胡渣的嘴巴,正开合不停地说着话。 “一次死两个人,可要加钱哦。” 在他身旁的车板上,横躺着两名女子,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苍白耀眼。官辞青定睛一看,发现小岚竟然也在其中,而另一个女子,他无论如何也辨认不出身份。 "你这个月已经赚了不少了,埋一个和埋两个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吧!"一旁主事的嬷嬷显然有些恼怒,她觉得处理这件事情所花费的钱财远不及平日里主子给的赏赐多。"下次有活儿记得再找我啊,贾嬷嬷。"车夫似乎并不在意嬷嬷的不满,准备驾着驴车离开,带走了那两个可怜的女人。然而,对于这个深宅大院中的人们来说,这一切仿佛并没有改变什么,因为没有人会真正关心这些卑微生命的生死存亡。 只是碰巧回头,但是视线却与藏在墙头的官辞青交汇到了一起。就这一瞬间,官辞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并扯着嗓子大声呼救,想要转身逃跑,但仅仅只发出了一声呼喊,声音便戛然而止。只见一把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的宰猪刀,如闪电般迅速地刺穿了她的脖颈!甚至连一丝挣扎和反抗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下。而今天她所发出的呼喊声,也只能被周围的人当成是无意义的鬼哭狼嚎罢了。 再次睁眼,是在乱葬岗,尸体堆着尸体,荒草挨着荒草,没有呼吸的极夜之地。猛地起身这才反应过来身下压着两个人。 她又复活了,官辞青将此解释为穿书的人的自带系统,无限复活系统。自我安慰道“挺好的,打不死的小强。” 看着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这不是简单的谋杀而是虐杀,是被活生生地折磨死的。瘦弱的脸上满是惊恐,一双眼睛瞪得极大,诉说着罄竹难书的冤情。官辞青是发自内心想要逃离这座乱葬岗的,这座小山头不知道埋葬多少和小岚一样的女子。 人们常言:叶落归根、魂归故里。正因如此,故去之人若想长眠不朽,则须入土为安。于是乎,官辞青不惜花费重金请来几位壮汉,将那乱葬岗中的女子逐一安葬,只愿她们能就此安息于九泉之下。至于那躲在暗处操纵一切的罪魁祸首——薛映,官辞青发誓定要让此等丧尽天良之徒受到应有的惩罚!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今日方才入土为安的姑娘们,明日便又多出几具尸首来。官辞青清楚记得,这个可恶的薛映竟然一直活到了小说的番外篇,甚至还当上了一国宰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此时此刻正值苏晓雨出嫁后首次归家省亲前夕,薛映曾因一念之仁放过了苏晓雨,未曾料到却令其他女子陷入无尽梦魇之中。冬至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位饱受摧残、几近面目全非的苏晓雨,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小姐啊,此次归家,务必请老爷为您主持公道才行。姑爷行事如此张狂无忌,实在太过离谱。虽说夫妻之间有些闺房之乐也算正常,但若传扬出去,不但会对老爷的仕途造成不良影响,就连那位做媒妁的表小姐清誉恐怕也要受损呐。” “我与薛郎是夫妻,他定不会一直如此对我,一定不会……”苏晓雨低声呢喃着,仿佛要将这句话刻进心里一般。她本是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自幼便接受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理;而他则是出身名门的青年才俊,才华横溢。在外人眼中,他们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但如今,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伤痛和泪水。 冬至轻轻地擦拭着苏晓雨脸颊上的泪痕,那一方小小的手帕又怎能拭去她心中无尽的哀愁呢?自从来到上饶后,苏晓雨已经数日未曾踏出房门一步。然而,今日却是她归宁的日子,无论如何也无法逃避。 苏家众人早已整齐地列于府门之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盼之色,静静地等待着自家女儿的归来。终于,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渐行渐近,缓缓驶向苏家府邸。 坐在车内的苏晓雨透过车窗远远地就瞧见了站在人群之中的苏盼星、苏仕还有苏哲三人。只见表姐苏盼星一如既往地容光 22. 青楼,杀妻,合谋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薛映身着一袭深色长衫,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帽檐低垂,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然而,这一切对于那些早已埋伏多时的猎手们来说,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毕竟,再巧妙的伪装也难以逃脱他们敏锐的目光。 此时此刻,官辞青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薛映身上,但她始终与目标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正当她打算悄然起身,尾随其后时,却惊觉楼上的苏盼星竟然早已守候在此,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静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无奈之下,官辞青只得停下脚步,转身朝着楼下张望。可就在这时,一个更大的难题出现在她眼前。青楼,鱼龙混杂,形形色色的人物汇聚于此。不过,在这喧闹的环境中,有一类人总是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容貌出众者。 这是青楼,还是玉城的第一楼。身材样貌都是极好的。 陈慕紫自踏入青楼起便一直低着头,尽管他脸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那双微微上扬、透露出冷漠气息的丹凤眼却无法被掩盖。他静静地伫立在角落里,竭尽全力地想要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然而事与愿违。 安和县主蔡羽雅,头上梳着精致华贵的发髻,上面堆满了耀眼夺目的金银珠宝。她身边簇拥着一群机灵的小厮,为她保驾护航、撑足场面。就这样,她一如既往地招摇过市,大摇大摆地踏进了青楼。 老鸨早已恭候多时,一见到蔡羽雅进门,便立刻迎上前去,谄媚地说道:“大人,今天我们这儿又来了一批新鲜货色,您要不要瞧瞧?”蔡羽雅听了,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冷笑道:“每次都说是新人,难不成你们把那些旧人换身新衣裳,就当成新人来糊弄我不成?” 蔡羽雅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环视四周。突然间,她的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只见那人宛如一朵从淤泥中绽放而出的青莲,清新脱俗,与此地格格不入。他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衫,略显紧身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身线条;然而,最令人心动难忘的还是那双眼睛——微微低垂,看似平静无波,但深处似乎隐藏着汹涌澎湃的情感波涛。 蔡羽雅瞬间变得如痴如醉,情不自禁地朝着陈慕紫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渴望和期待。她的眼神愈发炽热,仿佛想要透过对方的外表窥视到内心深处的秘密。而此时此刻的陈慕紫,则默默地凝视着地面,思绪却早已飞到了遥远的地方。 正当蔡羽雅准备伸出手去触摸陈慕紫时,一个身影迅速闪过,挡在了他们之间。此人正是官辞青,她的出现让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官辞青身材高挑,比起蔡羽雅要高出一截来。她微微仰头,眼神略带一丝傲慢与压迫感,俯瞰着眼前的女子,口中缓缓吐出一句:"安和县主,凡事莫要玩得太过头了。" 蔡羽雅心中一震,不禁有些惊慌失措。她下意识地向后退缩几步,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此刻戴着人皮面具,此人究竟是如何识破她的真正身份的?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但眼下情况紧急,容不得她过多思考。 蔡羽雅当机立断,转身朝着二楼快步离去。她步伐匆匆,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不安的地方。而官辞青则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些被美色所迷惑的人们,脸上露出一抹鄙夷之色。随后,她紧紧拉住身旁的陈慕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现场。 “下次若是再碰上如此色胆包天之徒,你务必要果断地回绝他们。”官辞青流露出些许忧虑,深知像他这样身世飘零之人,往往容易成为他人欺压的对象。 “嗯,好的。”陈慕紫轻启朱唇回应道,眼眸中闪烁着淡淡的笑意,宛如一阵轻风悄然拂过,轻盈而来,又默默离去。官辞青凝视片刻后,心中暗自思忖:眼前这层面纱薄如蝉翼,充其量不过是一道聊胜于无的装饰品罢了,反而更勾起人们对其下真实容貌的好奇与窥视欲望。 “待到合适时机,我定会亲手为你制作一副面具,纯黑色调,仅留出双眼部位。如此一来,看还有谁敢这般色胆包天、寡廉鲜耻!”提及面具一事,陈慕紫内心愈发充满期待。回想起当初抵达玉城时的情景,正是在城门处与她不期而遇。尽管彼时未曾目睹过她的真容,亦未听闻过她的嗓音,但当她静静地伫立于原地时,陈慕紫便心知肚明——此人便是自己苦苦寻觅的那个她。 两人静静地站在苏府门前的远处,目光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自从几天前开始,苏晓雨便一直没有踏出府邸半步。因此,苏盼星不得不想出这样一个计策来引诱她出来。 他们深知,如果让苏晓雨离开苏府,那么一路上将会布满苏盼星设下的重重陷阱和伏兵。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苏府反而成了苏盼星难以动手的地方——毕竟苏晓雨还是他名义上的同族妹妹。时间紧迫无比,明天日落时分,夜幕降临之际,将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当二人返回崔如婳居住的小院时,他们陷入了困境之中。陈慕紫毅然决定冒险一试:"我可以带你悄悄潜入进去。" "你独自一人或许还行,但要带着我可就困难多了。苏家原本就是以武立身,府中的守卫戒备定然十分森严。"崔如婳忧心忡忡地说道。 此时,崔如婳刚刚从书店打完烊归来,手中拎着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她推开院门,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然而,当她看到院子里两个眉头紧锁、满面愁容的人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苏府大夫人托人来我的书店,说要与我洽谈合作生意。明日在苏府见面。”崔如婳自然是知道如今官辞青面临怎样的困境。 崔如婳开的这家书店,宛如世外桃源,依山傍水,环境优雅,格局别致。它按时辰收费,茶水畅饮,点心不限,好似一位慷慨的主人,热情地款待着每一位来客。 官辞青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兴致勃勃地说道:“今天就让我来下厨吧!”原来,苏家大夫人乃是苏盼星的生母,其家族本是经商世家,尤其擅长经营买卖之道。 由于担心自身安危,二人次日清晨便戴上各自的面具出门,并一路保持沉默、循规蹈矩。待他们进入府邸之后,依然未发一言。苏夫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但当她看到眼前这两位戴着面具之人时,不禁心生疑惑,质问道:“做生意最重要的便是坦诚相待,可你们却连面容都不肯示人,叫我如何相信你们呢?” 官辞青连忙解释道:“世人皆晓,苏家即将成为皇亲国戚。鄙人能够有幸与苏家合作经商,实乃三生有幸。然而,考虑到苏家的清誉以及苏小姐的名声,关于此次投资之事,我们还是应当低调行事。只要夫人您不过问在下的相貌,那么我必定会严守与您合作的秘密。” 苏夫人之所以选择投资这家书店,实则是看中了它的人脉。此店所吸引的顾客皆为社会名流,苏家虽以武官起家,如果拥有这样一家书店,无疑将会给苏家带来诸多益处。自己也是太过冒进,才会亲自与这两人见面。 "夫人,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之前我们两个商议好的方案去做吧!至于收益分配方面,自然是您占七成,我拿三成。书店表面的打理还是交给我来做。不过,如果碰到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出决策,我一定会先过来与您商量,然后再做决定;而所有的收入呢,也会按照这个比例来分成。"苏夫人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站在一旁的官辞青突然开口说道:"夫人,如果有机会的话,不知能否赐予我们一幅匾额呢?" "我一生之中最为不擅长的便是书法,倒是二房的雨姑娘,写得一手好字。你们大可以去找她帮忙,反正大家都是苏家人。"苏夫人回答道。 于是,官辞青便独自一人在丫鬟的引领下,朝着苏晓雨的院子走去。 苏晓雨自从回门之后,就不想再出门。看着自己院里的海棠花,开了又落,开了又落 23. 凶手的背后不是真相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湿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两人的脖颈间,官辞青翻身压上,单手禁锢着陈慕紫手腕,透过层层掩映的纱幔能明显看出两人的交缠与搏斗。 官辞青的药性已经过了大半,只是身子沉重,脑子迷糊。看不清眼前的人眼中是一汪春水还是一汪泪水。 起承转合间,是冲突与接受。 这一次官辞青,仿佛被一瓢冰水从头淋到脚一般,彻底地清醒过来,同时也看清楚了身下正与自己亲密接触之人。就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房门被猛地撞开。官辞青浑身一个激灵,迅速从床上跃起,顺手抓起一件散落在旁的外衣披在身上。她低头检查一番,发现自己的衣着尚算整齐,但床上的陈慕紫却已无路可逃。 官辞青心急如焚,连忙伸手扯过床边的纱幔,将它盖在陈慕紫的脸上,试图掩住他的面容。此刻的陈慕紫早已吓得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别露脸……”她声音颤抖着,努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官辞青见状,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前,挺身立于他身前。 撤下纱幔之后,定睛一看,只见对面有两人正云淡风轻地坐着,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他们满不在乎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并没有把闯入者放在眼里。 苏盼星手握银枪,眼神锐利如鹰隼,浑身散发出一种威严之气。她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带着满腔怒火冲了进去。紧跟其后的是被推搡着进来的崔如婳,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满脸都是鲜血,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变得惨不忍睹。一道极深的伤口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狰狞可怖,鲜血不断渗出,隐隐约约已经凝结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苏盼星快步上前,手中的银枪闪烁着寒光,直直地指向官辞青的咽喉。 然而,苏盼星却不得不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因为她知道,来的人并不止赵霁。在赵霁的身旁,还站着一名陌生的男子。此人身材高挑,气质儒雅,但身上的衣着却比赵霁更为奢华,显然身份不凡。只是那双眼睛扑闪扑闪的,有一种清澈的愚蠢。 官辞青到这一刻都是懵的,为什么会在此地,自己为什么会被下药,陈慕紫为什么也会出现,崔如婳的脸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苏盼星? "官小姐,身为书院老板,竟然在这种烟花之地嬉闹,实在不成体统!"苏盼星紧咬嘴唇,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一个时辰前,你身在何处?" 面对苏盼星的质问,官辞青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她挺直身子,毫不示弱地回应道:"苏小姐这般气势汹汹,究竟所谓何事?难道我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向你汇报吗?" 一时间,双方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下一秒钟就是刀光剑影的事情了。就在这时,宋慈匆匆赶来,他站在两人中间,目光锐利地盯着官辞青,质问道:"一个时辰之前,苏家大夫人惨遭刺杀,身上共有三十余处伤口!而据大夫人的侍女所言,当时只有你一人出入过大夫人的客房。此事,你作何解释?" 苏家大夫人死了?官辞青的记忆还是停留在上马车之前,可是她已经晕了,不可能去杀人。一个时辰之前在做什么官辞青是回答不上来的。 苏盼星已经猜到了官辞青迟早会百口莫辩。 赵霁在一旁说到,“既然编不出什么花样,就签字画押,缉拿归案。” 只是杀害她母亲的人,怎么能够一死了之。“王爷,这人说不定还有同伙,毕竟她不是一人前往的苏府。我想把此人先在苏府关押着,等把事情查清楚了在送到陛下面前定夺。” 太子赵儒终于打破沉默开了口:"陛下对此事早已有所耳闻,请稍安勿躁,一切等待陛下裁决即可。苏将军乃国家柱石之才,苏夫人遇刺身亡一事必须彻查到底!" 听到这话,苏盼星紧紧咬住牙关,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悲痛交织的光芒,他强忍着情绪回应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自始至终,官辞青都没有说过哪怕只言片语,但眼前这些人却轻而易举地决定了她的命运。一旁的青楼老鸨这时方才意识到事态严重——究竟是何等惊天动地之事竟能惊动当今天子之子、东宫储君以及二皇子亲临此地?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不解,但面对如此权贵人物,老鸨也不敢有丝毫隐瞒或欺瞒之意,只得如实禀报:"今日乃我宜春堂主推之全新活动日。这二位客倌嘛......约摸一个时辰前便已在此间纵情享乐、颠鸾倒凤咯~您瞧这两侧悬挂之纱幔,透过其缝隙,楼下宾客亦可将此间情形一览无余呐!" 变态!这里简直就是一群变态至极之人汇聚之地!官辞青内心暗自咒骂不已,但身体却依旧宛如雕塑般伫立于原地纹丝不动。 透过那层薄薄的纱幔,依然只能隐约地瞥见一个身影轮廓,至于其面容,则完全无法看清。苏盼星立刻指出了这一点。然而,老鸨却是个善于应对的人:"是啊,正因如此,这里才是我们特别设置的贵宾席位,可以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而此时此刻,陈慕紫正悄悄地藏身在后方,但他们之间的每一句对话却全都毫无遗漏地落入了他的耳中。尤其是身上那些狰狞可怖的咬痕,更是对他莫大的讽刺——仿佛在嘲笑他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的游戏罢了,而自己的身躯竟是如此低贱。 "苏小姐,您也亲眼所见了吧!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您那位婢女所言未必可信啊,没准儿是受到某些人的唆使,故意跑来诬陷我呢。太子殿下,请明鉴呐!小女子一心只想在玉城开办一家书院,好让我们大离的文人雅士们有个去处,同时也能为大离培育出更多的杰出人才。我和苏夫人无怨无仇,又怎么可能去谋害她呢?"官辞青说得言辞恳切、情真意切。 "你怎会没有杀人动机?"苏盼星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这一世,她唯一的心愿便是守护父母平安健康,但那件事情尚未发生,母亲为何却突然离世?尽管她千方百计防备,却终究无法抵挡像官辞青这般死而复生之人的算计。 她深 24. 苏家女子能文能武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没有人知道真相是怎样的,只是知道苏府的大夫人被自家的丫鬟害死,这丫鬟被判了株连九族的罪名。官辞青也被放出来了,因为她撑过了酷刑,走出牢狱的大门,居然有一种重新做人的感觉。 门外没有人来接官辞青,只有烈日炎炎,照得人睁不开双眼。崔如婳早已经暴露生死都是未知,自己估计也是在劫难逃,只是自己这无限复活的bug看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好bug。 层层台阶真是难走,只是还未走到一半,自己胸口就活生生地长出一把剑来。尖叫都是来不及的,就从台阶上硬生生地摔了下去。 杀人灭口也太着急了吧,人才出来。 再次睁开双眼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仿佛要将身体撕裂一般。同时,全身感觉湿漉漉的,仿佛刚刚被浸泡在水中。官辞青艰难地抬起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辆马车之中。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竟然都是熟悉面孔——苏晓雨和宋慈。 苏晓雨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关切之意,但宋慈却只是静静地望向车窗外。官辞青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诧异:"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们俩把我救了回来。" 对于这个意外的结果,官辞青感到十分惊讶。毕竟,苏晓雨和宋慈都是苏盼星在明面上最为亲近的人。这时,苏晓雨率先打破沉默:"是我请求宋慈哥哥将你从河里捞起来的。原本只是想给你一个安稳的葬身之地……可是......"说到这里,苏晓雨突然停住话语,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描述所见到的情景。 事实上,当宋慈把官辞青从水中捞起时,他震惊地发现官辞青的身躯布满了酷刑留下的狰狞伤疤,尤其是胸口处的伤势更是严重得令人触目惊心。不仅如此,官辞青的口鼻早已停止了呼吸,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没过多久,官辞青身上的伤口竟然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仿佛拥有了某种神奇的自愈能力。这无疑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死而复生! 意识到这一奇异现象后,苏晓雨和宋慈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想法。面对官辞青的询问,苏晓雨点了点头,表示他们已经知晓了所有情况。官辞青见状,心中暗叹一声,看来接下来的局面将会变得愈发复杂。 “此次救你,望你自此远离,莫要再纠缠。于你于我,皆无益处。”宋慈明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愿再牵连更多的人。她只求苟活于世,可苏盼星却不肯放过他们。她们背负了如此多的人命,又怎能轻易放下。苏盼星的母亲死了,便要杀人偿命。崔如婳的母亲被害,只能就地焚烧。“我并未杀人,自始至终都是你们在杀人。她苏盼星的母亲之死,归根结底是因果报应。”官辞青说话毫无余地。“你们的止间书店,前几日突然起火,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木楼、书籍,还有崔小姐,皆毁于一旦。”宋慈将事实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官辞青。 数日前,天空总是阴沉沉的,雨水连绵不断地下着。官辞青愤怒地质问:“这里之前明明还是好好的书院,现在却变成了一片火海。而且书院里所有的伙计都不见了踪影!在这样阴雨绵绵的天气里,居然还能起火,难道她苏盼星想要杀人灭口,连老天爷都要站在她那边帮忙不成?” 官辞青自始至终都像个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一般,在这场重生爽文中,她处处与真正的女主角作对,但却从未占到过上风。她感到委屈吗?也许有那么一点吧。然而,更多的是满腔的愤恨,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心头,逐渐压弯了她的脊背,让她不禁落下了不甘的泪水,双眼也因愤怒而变得通红。 一旁的苏晓雨见此情形,急忙伸手拍了拍官辞青的肩膀安慰道:“那天的情况就如你所说,表姐千方百计地劝我出门。她真的是铁了心要致我于死地啊!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了。我和你素昧平生,你既然能救我一命,又怎么可能会去谋害大夫人呢?” 官辞青默默地凝视着苏晓雨,看着她那张与苏盼星极其相似的面庞,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座小院位于僻静之地,周围环境清幽宁静,但隐隐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宋慈掀起车帘的一角,只露出半张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警告:“此地乃是非之地,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去,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方能保住自身平安无事。” 然而,宋慈坐在马车上,毫不畏惧地扬起马鞭,驾车疾驰而去,似乎对他的劝告毫不在意。她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想死都难,又怎会轻易离开这玉城呢?” 就在这时,两人刚刚踏入小院,苏晓雨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官辞青行起了大礼。官辞青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礼数,连忙伸手搀扶。 “官小姐啊!如今只有您能够拯救我了,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呀!”苏晓雨一边诉说着,一边整理着衣衫,缓缓揭开自己的衣物,露出伤痕累累的身躯。只见她身上的肌肤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疤,纵横交错,新旧伤痕交织在一起,令人触目惊心。 “你可知道,在马车上时,我便暗自立下誓言。我官辞青有许多条性命,哪怕一条一条地与那苏盼星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和她斗到底!”官辞青当然清楚苏晓雨的遭遇,当初告诫她不要出门时,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我只问你一句,他的这条烂命到底还要不要继续留存于世!” “畜生被刀剐一千次都是他活该。” “当初你进府之后的第二天,他是不是玩死了两个丫鬟,活生生地将她们折磨致死。”官辞青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地。 “被他玩死的姑娘不计其数。” 两人都下定了决心,有些畜生是不配活到大结局的。 五日后,薛家大公子以及新娶的续弦夫人双双在床上暴毙身亡,有人传言,这两人是在亲热死的。两家都难以启齿这件事,只能对外说是染病身亡。 薛家上下从上饶赶往玉城奔丧,本是回宁的好日子,但是亲家的主母被刺身亡,紧接着就是一双新人身亡。薛映平日里的一点兴趣爱好,家里人也是略知一二的,但凡事都有一个掌控的度量,这次怎会马失前蹄,自己栽了跟头呢? 苏家的老太太迷信的很,在出丧这一天特地请了道士,替家里做场法事,如果可以她愿意折寿十年换取家人的平安。 家里接连遭受意外,苏家的家主苏仕和自家大哥也是乱了阵脚,自己平生都在战场厮杀,一个失去自己的发妻,一个失去了自己的独女。满手鲜血的屠夫竟开始信奉神明起来,虔诚地跪地期待,接受着道士的洗礼。 官辞青混在这一群人当中,这假死药是从白银这个百宝箱那里顺便捎过来的。但是期限只有七天,在第七天的时候如果不使用回神香,那么真死变成了假死,也是无力回天了。 苏府接连办了三天法事,府里的人几乎三天未合眼地守了三天三夜。法事结束,府里重回了安静,苏老夫人安排全府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出殡。刚安置的白灯笼摇摇晃晃在黑夜常亮,随风摇曳的白布带缠绕在每一根柱子。 府内的中庭安置着两处棺材,两具尸体躺在其中,棺材上是钉得死死的木板,宁静安详的氛围中带着些诡异。官辞青趁着夜色偷偷溜进灵堂,四处张望,看着没人凑近棺材,好在提前买通了木匠,此棺材暗藏机关,侧面的木板是可以拆卸的,官辞青钻进了人家的棺材里。 拿出自己的回神香。凑近苏晓雨的鼻子,苏晓雨如同回神一般,恍然坐起。留好等重量的石头,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苏府。苏晓雨虽有些不舍,但是薛映这样的毒瘤只会有损家族的清誉,就连自己也会因此受累。 门外是准备好的马车,以及早早就在此地等候的苏盼星。“真一场看似完美无缺的假死逃脱的手段,借道士之手支开众人,棺材做些手脚,夜深人静出逃。”苏盼星不禁连连称赞。 “只是这是苏府,不是云上燕。你当我苏家的人都是死的吗?”苏盼星一杆银枪傍身,直指对面的两人。 “表姐,我知道我的婚姻就是为了巩固两家的关系,但是薛映他真的不是一个东西,我是真的受不住了。”苏晓雨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无法切身的体会他们的痛苦。 苏晓雨突然间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求饶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让她带我离开这里的!我保证不会再逃跑了,请你放过她吧!还有薛映,其实他只是假死而已,并没有真正死去,他一定还能够活过来的!表姐,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多年姐妹情分的份儿上,放她一条生路吧!” 官辞青完全没料到苏晓雨居然会替自己求情,一时间有些惊讶地望着她。然而,官辞青知道苏盼星真是只想要苏晓雨死,毕竟她已经知晓了她无限复活的秘密,只会变着法地折磨她,让她求生不行求死不能。 此时此刻,苏晓雨紧紧握着手 25. 横插一脚在青梅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黑夜注定是无人的吗?可有些人注定只能和黑夜同行。他们是不见光影的影卫,他们是胆小偷生的小鬼。 明明身边早已经没有丧失理智的异燧人,玉城也不是大漠中的云上燕,但是自己还是只能躲在墙角苟延残喘,空气同样令人窒息。 苏盼星真的放过她了?这里不知是何处的墙角,但是和云上燕的那处是极其相似的,不知从何处偷走的竹筐套在自己的头上,蹲着,缩着,隐藏着自己的存在。 崔如婳真的死了吗?她不敢去细想,葬身火海不是她的结局,她还没有成为女首富。还有陈慕紫自从那天之后,他也是生死未卜。她不甘心啊,按照不成文的道理来说她们是配角,是反派,爽文的世界里她们不就是路上随处可见的小石子。 总会有人扫除她们这些障碍。心里的不甘渐渐化为委屈,自己当了五年的编辑,所浏览的网文不计其数,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书,居然连活着也变成了难题。这书里的世界每一个都有他们的联系,只有她是毫无关联的人。 穿成不知名配角,没有手握女主剧本,没有自己自带的外挂,就连无限复活这个bug也早就被发现。 自己彷佛只是一个局外人,书中人的命运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更是无从可知。 不对,官辞青立即反应过来,书中人的命运可以改变,薛映死了,他死了,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这就是她与苏盼星斗争的筹码。 竹筐的盖子猛地被掀开,官辞青原本蹲着的身子像被一哄而散的纸片一般惊吓倒地,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面前之人的靴子,其上用金丝银线绣制的图案无一不在显示出他高贵的身份。 她缓缓抬头,这才注意到男子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表情木讷,她自然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宋慈才像回过魂一般。“宋慈,原来是你告的密!是你害死了她!”官辞青如梦初醒般喊道。 重生后的苏盼星不会在乎苏晓雨的死活只会苦恼自家与薛家的利益关系,她不会大半夜去送别苏晓雨,那她又怎么会在马车旁守株待兔呢?但在以她为主角的那个世界中,她的那些男配角们都会竭尽全力地协助她。 “你可曾想过,她为何要诈死逃脱?你为她挑选的夫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官辞青捶打着宋慈的,最后的最后都化为了自责。是她没有想出万全之策。 两人有些相互支撑的靠着,勉强站在原地。 宋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几近哽咽,甚至有些语不成句。“晓雨自小与我们一起长大,我原以为……”说到此处,他的声音越发低沉,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你以为她们是姐妹情深?其实狗屁不是!苏盼星,她算个什么玩意儿啊!没了这个所谓的女主光环,重新活一次之后,就只知道报仇雪恨。苏晓雨这辈子又犯了什么错呢?苏盼星帮你求取功名,你还真当她爱你啊!说不定她这会儿早就跟赵霁搞到一块儿去了!还有可能她根本就谁也不爱,只爱她自己罢了!”官辞青一不做二不休,把整本书的剧情全给说了出来。 宋慈每个字、每个词都听得清清楚楚,但这些话再传到脑子里的时候,却像是被敲碎了一般模糊不清。也许他早就察觉到了苏盼星和赵霁之间的暧昧互动,又或许是因为他发现苏盼星早已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即便他听不懂什么是重生,什么又是女主光环。 然而,他深知以一城百姓的生命来换取个人的功名利禄,这种行为绝对是违背君子之道的。至于残忍地杀害自己的表妹,这更是苏盼星绝不会做出的事情。毕竟,她向来是个光明磊落、果断决然之人,而且最为重视亲情。 沉重无比!官辞青的双肩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那是无数条人命堆积而成的山岳,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令她几乎无法喘息。压抑的情绪在心头凝结成块,如巨石般沉重,然而,这股郁结之气却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化作一股淤血喷涌而出。 宋慈再次被吓得不轻,连忙扶住她,只是她失了重心,跌进宋慈的怀中,血液之间的融合,肌肤之间的贴近,是两个人的迷茫汇聚在了一起。他焦急地问道:“你还好吗?” 官辞青艰难地抬起头,露出一丝苦笑:“死不了。” 宋慈心如刀绞,他深知自己和官辞青都是罪孽深重之人。他们所造下的恶业太多,已经无法挽回。他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官辞青,语气沉重地说:“你就相信我一次,放下这些事情吧。拿着这些钱离开这里,至少你还能活下去,可以代替那些死去的人继续活下去。” 宋慈明白,自己同样亏欠了许多无辜的生命。他暗自发誓,在科举考试结束后,将倾尽余生在佛祖面前诵经祈福,以赎清自己的罪过。因为他真的做不到杀了苏盼星至少现在如此。 “放下?你可以去劝劝你的苏盼星能不能放下,我有什么资格替别人放下。崔如婳从北蛮赶来玉城,背负了一城人的命,她用自己的命赌,她只是想开家书院。苏晓雨身心都被催婚,她只想了解这个恶魔,有什么错。我不会放下,也不会离开。告诉苏盼星,我会把握住杀她的每一个机会。”官辞青几乎是贴着宋慈说出的这句话,字字句句都是誓言。 他怎么还是和那天晚上一样,一脸傲娇的清纯白莲样儿。她的手轻搭在他的腰间,试探着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像他人一样故作撒娇地说,“一月之后,我要是能活着回来,你能否借我个依靠,给我个名分。”她读完了苏盼星的一生,她看似喜欢的是赵霁,但是最难以割舍的还是宋慈,他是青莲,相识两世,他都是那样的正人君子,一个软弱的正人君子。 “这就当是个信物。”官辞青塞给宋慈一枚手表,指针滴答,但是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自己已经被这剧情,人设全部逼疯了,唯一的好人还是个胆小鬼。“青梅竹马又怎样,我偏要横插一脚。” 此时此刻,宋慈仿佛变成了一个被人撕碎后又胡乱拼凑起来的纸人一般,他是胆小的懦夫,没资格说话了。神情落寞地转身离去。 他目睹过世家大族的明争暗斗,才深知这种以蜉蝣之躯撼天动地的渺小是何等艰难。从云上燕处窃来的沾染着血迹的功名,让父亲,让母亲都开始重新审 26. 救人的代价是杀人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请选择是否使用道具。”系统的提示音一直叨扰着白银。 白银不喜欢这种上帝视角的为难感受。说到底,宋慈喜欢的是勇敢果断的人,那为什么这个不能是官辞青呢? 这时,系统向白银展示出一个简单的操作界面,上面只有“使用”这唯一的一个选项。 白银见状,忍不住怒喝道:“你这破系统,绝对是故意刁难我!” 然而,就在他发泄完情绪后,系统突然发出一阵欢快的提示音:“恭喜宿主成功修复人设偏离,获得一百金币、五十武力值。希望宿主能够再接再厉,早日完成任务哦。” 听到这个消息,白银并没有感到丝毫喜悦,反而觉得这系统愈发可恶。他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抬头望向天空。只见蓝天与白云交相辉映,格外美丽;成群结队的牛羊则静静地躲藏在青草之间,宛如一幅宁静祥和的画卷。此刻,白银随意地坐在马背上,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毕竟,在顺利完成绿水鬼的任务之后,自己也算是小小地发了一笔财。如今的他,正尽情地享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的生活。 穿书法则第一条就是离所有的主角都远一点,不管是能叫得出姓名的角色还是不能叫出姓名的角色,都要通通远离才行。然而,除了那个可恶的系统硬塞给他的金手指任务之外。 等等,金手指任务似乎又来了!只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闯入白银的视线之中。 那人身穿翠绿色衣衫,在马背上飘逸着,闪动着耀眼的白光。仔细一看,来人竟然是崔如婳!显然,她并没有像之前大家以为的那样葬身火海。 其实,对于这一切,白银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他深知只有隐匿在黑夜中的人,才能更好地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 于是,他一言不发地跟着崔如婳回到了之前他们所熟悉的那个小院。进入院子后,白银并没有主动询问官辞青和陈慕紫两人的消息。 但是,崔如婳却一见到他便直接说道:“我们一进玉城就暴露了行踪,官辞青现在不知所踪,就连进城寻找他的陈慕紫也不见了踪影,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过。或许他们早就已经遇害了,苏盼星我与她势不两立。” 白银就静静地听闻着,饶有兴致地听她编织着故事,她表现得异常平静,那谎言仿佛无懈可击,仅仅用了一句不知所踪,一句未曾见过便轻而易举地撇清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嫌疑。 “白银,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有资格去求取功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赚钱,只有拥有足够多的财富,我才能够树立起威望。也唯有如此,我才有与苏盼星一较高下的资本。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为她们报仇雪恨!”倘若说崔如婳先前编造谎话时还能保持极度冷静,那么此刻的她已经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心急如焚了。 “请帮助女主角完成成为首富的支线任务。”系统的声音总是会在看似最关键的时候响起。听到这句话后,白银面无表情,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心如死灰。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主角——崔如婳。在这本名为《恶女的自我修养》的书中,崔如婳并没有显赫的身份和高强的武艺,相反,她的开局犹如天崩一般艰难。然而,她却拥有着坚定的报仇决心,并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实现了作为恶女的自我成长。当然成长全靠他这位自带系统的金手指,和官辞青那位自带无限复活的金手指。 当她决定离开绿水鬼并向他索取人皮面具时,或许他就应该看穿她的真实面目。她竟然轻易地放弃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对她好、注定会一直对她好的人。 而对于白银来说,如果说他是小说世界的守护者,保护女主角只是系统赋予他的任务,那么被选为崔如婳金手指的官辞青,则是发自内心地关爱着她。 “你说你在玉城做的是书局生意,这次回到北蛮,想来是想在这边安定下来,你准备做些什么生意呢?”白银一眼便看穿了崔如婳心中的那点小九九。 “北蛮是一个生活在广袤草原上的国度,人们大多以放牧为生,这里盛产羊毛,但纺织技术却相对滞后,羊毛基本上都卖给了大离。如果我们能够把握住这个机遇,发展起纺织业,我认为这将会是一门相当不错的买卖。”崔如婳显然对此早有谋划。 “好,我全力支持你。所需银两由我来出,权当是一种投资理财吧。另外,我可以借给你几个得力助手,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白银只想着尽量远离那些随时可能耍心眼、算计人的主角团,安安心心地过好自己如同天堂一般的日子。 “投资?理财?”崔如婳又听不懂了,但是也不要紧。 好听的情话脱口而出,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他的作用。 官辞青的计划就是以杀死苏盼星为主要任务,以搅乱剧情走向誓不让苏盼星如意为次要任务。接下来就是第二步,苏盼星这一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三月之后,在于北蛮大战之中,设计杀死太子,保住了苏家全族,力挺二皇子赵霁上位,倒是在赵霁上位前夕发动兵变,凭借自己肚子里的遗腹子成功上位。 那么,她所需要去做的事情便是全力支持这位可怜的炮灰皇太子登上皇位。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与苏盼星相抗衡的人,唯有跟她一样拥有高贵身份和崇高地位之人。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截至目前,官辞青尚未成长为这样的人物。 鲜为人知的是,那个在江湖上充满神秘感的水月轩,竟然是当今皇太子手下的死士组织!这一真相,直到官辞青阅读小说的后半部分时方才揭晓。 水月轩,依水傍月,以高山而建的阁楼,离月亮是极近的。每隔一月会招募百人,但是只有两人能存活下来,成为水月轩的水影和月卫。成为水影和月卫是将自己的身体卖给了水月轩,任凭水月轩差遣,同时水月轩也会满足你一个要求,或许是万贯财富,或许是武功秘籍。 这是一场与自我的较量,与魔鬼的交易。 这一日的傍晚,官辞青走进了这座门,便再也走不出这座门。水月轩的布局是极具格调的,一草一木都与阁楼相呼应,草木是常见的,但是花却是不曾露面的。 但是阁楼中似乎人数不多。官辞青细细想来,身为死士,死亡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领头的人将众人带到了后山,这里有一处很大的铁笼,血迹沿着铁丝向上蔓延,虽隔甚远,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却充斥着鼻腔。 众人都带着统一的黑色面具,这是水月轩的行事风格,死士是游走在黑夜的,面具之下的面容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的。 “各位,一百个人里,只有两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今日在这个铁笼中只有二十个人能活下来,没有武器,全是殊死搏斗。去享受这场属于你们的狂欢吧。”领头的人的语气带着些冷漠决绝 一百个人的赤手空拳的搏斗,二十个人的侥幸存活。官辞青是丝毫不怕的,反正自己无论如何也死不掉,注定是会成为最后的胜者。 她绝对不可能会死掉,但她非常担忧陈慕紫现在的安全。她仅仅只在拥挤的人潮当中匆匆扫了一眼,就已经瞥见了那对无比深邃的眼眸,其中不再蕴含着一汪春水般的柔情蜜意,只剩下了浅浅的悲伤情绪。他整个人的身材看上去似乎比几天之前还要瘦削一些,坚韧地站在那里,宛如“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坚定,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仍然活着。 这并非是那种一见钟情式的浪漫邂逅所产生的相认,而是因为彼此 27. 一两赏钱的演技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水月轩,一汪清水,一轮明月,清水渐浑,明月渐隐,如此圣物皆困于轩中,不曾离去,不老不死,永世不灭。 水月轩看似是江湖上视财为命的暗杀组织,其实背后是皇后一族替太子埋下的情报组织,同时也是朝堂之外太子最大的势力与靠山。 水月轩分为水影与月卫。水影负责搜集情报,月卫负责暗杀任务,水月轩的人只有一种身份那就是太子赵儒最忠诚的死士。 水月轩的月卫全部被外派,只留下清水一个人负责这次的月选,她一袭暗紫色长裙,发髻上只是了了别了一束紫色的鸢尾花,她的身形高挑又纤细,脸上带着黑色面具,只有一双略微上挑的又带着满分戏谑的狐狸眼露了出来,全然窥探不到半分样貌,但是腰间佩戴的一把软剑已经揭示了她的身份。 “第一轮初选只留下二十人。自行两两结队,记住一月之后,只有两人能留下。”清水的话音刚落。陈慕紫的身边早就围满了人,在面对斗争的时候武力出众只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但是在需要活动的时候,却成为了众人争先恐后合作的对象。 陈慕紫当然看穿了这些人的本性,强者当然只会与强者联手。早在刚才,那个人就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乱战中,假死弱化自己的存在,在最后的决战之中,看准时机,利落地出手。恰巧解了他的困局。 这才是强者所应该具有的品质,对时机的把握。 好在他身形高挑,在人群里总是特别的存在。官辞青踮起脚勉强能看到他的面具,只是心心念念地容颜却被这面具遮了去。官辞青有些惶恐他似乎没有认出自己,也有些难言的失落,只能尽力地挥动自己的双臂,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没有重逢的惊喜,没有相互的怨恨,只有相逢不识的冷淡但是似乎是看对了眼,只见他穿过汹涌的人群,迎着月光而来,月光如水,洒落在他的外袍之上,泛起一层白色的光晕,微风缓缓拂过,带动着他的发丝胡乱地飘动着,仿佛也在牵动着官辞青那颗躁动的心。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且十分优秀的编辑,官辞青最为出众的便是她那丰富无比的想象力。她不禁开始幻想,如果此时此刻面具突然掉落,那么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容将会展现在眼前,或许会比那清冷的月色更为寒冷,但又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吸引力,这将是一幅多么令人惊叹的画面啊! 组队成功后,两人一同来到了后院的休息之处。自从那天之后,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官辞青的内心其实是有些恐惧和担忧的,因为当她被带走的时候,与他对视的瞬间,他眼中流露出的惶恐、不安以及决裂,都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她非常清楚自己对他有所亏欠,他最为看重的,无疑是他人对于他的身体和灵魂的尊重,而她却毫不留情地将其击碎。 陈慕紫独自进了房间,两人分坐在房间的南北方位,面面相觑的同时哑口无言,没有人打破此刻的安宁。 她想要解释当时的情况,诉说自己的苦衷,想要告诉他,自己依旧会竭尽所有去保护他。可是这样的言语她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在他独自来到玉城之时,月老祠内,梧桐树下,红线缠绕,木牌随风而动。两人紧紧靠坐在木椅之上,官辞青只是悄悄地偷瞟了他一眼,没有芳心初动的娇羞,只有一见钟情的冲动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她今年三十岁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见钟情竟然会发生在这个虚无的小说世界里。连官辞青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仿佛这就是注定好的命运一般,她的心中已然被他完全占据,脑海中全是他的模样。 官辞青想得入神,丝毫没有察觉到陈慕紫的靠近。直到陈慕紫开口说道:“请你先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他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因为他生性对女人就很排斥。 “这位小姐?你不认识我吗?”官辞青与他对视了一眼,立刻就认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她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陈慕紫听到这句话后,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无比的无礼。在他看来,强行与自己攀附关系,是他所见过的吸引他注意的最拙劣的手段。 眼睛是相识的证据,也是世界上最不会骗人的存在。透过那双眼眸,她仿佛能够窥探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然而,此刻他的眼神却无情地告诉她:他对她毫不在乎,甚至带着深深的抵触和抗拒。 冷漠?抗拒?面对这样的回应,官辞青强压住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千言万语,只是轻轻吐出几个字:“好,我先出去。”然而,尽管言语可以被抑制,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难以掩饰。她转身离去时,脚步略显沉重,似乎在与内心的某种力量抗争。 刚刚关上的房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推开。男人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头长发肆意散落,遮住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陈慕紫颤抖着手拿起房间里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肌肤上。额头的汗珠细密如珠,顺着脸颊滑落,而紧咬的双唇则透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钟情于你的面容。但相比之下,我更珍视的是你给予我的那份独一无二的尊重和自由。我绝不愿被迫成为别人的人肉沙包,也不想被任何人视若无足轻重的小配角。或许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不要去谋划的我的生死,算计他人的心思。”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其中蕴含的决心让人无法忽视。 官辞青缓缓地走到陈慕紫身旁,然后半蹲着身子,目光温柔而坚定地凝视着他。此时此刻,她眼中只有这个男人,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她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仰视着他,仿佛他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全部寄托和希望。 当一个人失去利用价值时,陈慕紫便不愿再与之有任何瓜葛。他不忍直视她那愚蠢无知的眼神,倒也并非出于怜悯,只是觉得实在可笑,怎会有人被几句花言巧语所蒙蔽。然而,世间女子果真如母亲所言,多情且愚昧。你强颜欢笑,她们便愿为你一掷千金。你曲意逢迎,她们竟真的将真心交付于你。 “未曾料想,历经诸多事端,你依旧如此天真。初见你时,我便洞悉了你对我的感情,这恰好是我可以利用之处。诚然,我随你来到宋慈身旁,远 28. 科举作弊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次日清晨,天色微微发亮,初见晨曦,仿佛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官辞青整晚都被一个问题困扰着:为什么会有一见钟情的感觉呢?这个问题让她彻夜难眠,到底是别人强加给自己的情感,还是自己内心深处自然而然产生的呢? 经过一夜的思考,她似乎变得豁达了一些,那些想不通的道理,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 古人常常通过飞鸽传书来传递信息,而这水月轩更是特意饲养了一批专门传信的红毛信鸽。这也是水月轩特有的标志。 陈慕紫抢先一步取下传信,两人进入水月轩都有着各自的目的,但至少他们现在共有的目标都是留在这里。 “信里说,第一个任务是帮助名单上的门生高中。"陈慕紫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关乎生死的艰巨任务,没想到竟然是要帮人作弊。而且这当中还有个熟悉的名字。"科举作弊,一旦被发现,这可是要被诛灭九族的大罪。" “把名单给我看看。”官辞青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心里却在暗暗叹气。 她当然看得出来,太子赵儒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但这位炮灰兼脑残的太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科举上。要知道,科举的防作弊制度可是极其严格的,现成的资料根本不可能带进考场。 他都能想到要把烂泥扶上墙,难道就没想到去寻觅几个真正的好苗子吗?也难怪他会被心机深沉的二皇子赵霁算计,最终沦为阶下囚。 按照常理推断,这份名单上应该都是些与赵儒关系密切的门生才对。可除了其中有几个人的名字从未听闻过之外,其他人似乎都跟太子没有半点关系。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名单上居然还有宋慈的名字!即便他如今的确担任着太子的伴读一职,但太子总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宋慈也算自己人吧?礼部尚书宋礼向来与苏仕交好,两家更是多少带着姻亲关系。这是玉城人都知道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未来要辅佐的竟是这样一个愚蠢至极、完全不带脑子的人,官辞青只觉得心力交瘁。 在水月轩的日子虽然很短,也只见过清水一人。但是就这一人,她就能猜测到他们的实力。所以尽管赵儒手握着堪称顶级的杀手组织,却干着如此无脑的事情,这着实令她无奈又烦闷。 科举的时间大致还有一月有余,但考生需要提前半月进入贡院专心备考,满打满算,留给他们的时间其实只有短短十五日而已。 “作弊,毕竟不是强买强卖的事情,不能把刀直接架在别人的脖子上逼迫人家去做这样的事啊。所以我建议还是先去探查一下这些人的底细再说吧。“官辞青提议道,因为她认为贸然行动只会白白增加风险系数罢了。 而在那份名单之中的五个人里,除了宋慈以外的其他四个人,都是家世背景清清白白的贫苦读书之人,甚至其中还有一位已经年近半百的教书先生。 不过对于太子和二皇子而言,这些人到底有没有作弊其实都无关紧要,无足轻重。 显而易见,他俩皆心知肚明,此次作弊行径,真正的目标唯有一人。“其实此事极为简单。你且说有几人能力在宋慈之上,我将其尽皆除去。”陈慕紫直截了当地说。 “此乃会试,若考生皆殒命,你认为此试还能继续吗?我深知宋慈之性情,他断不会舞弊。你我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 两人一直蹲守在宋府门口,就是没瞅见宋慈的影儿。四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宋慈为了专心备考,早就搬到城外的小院去了。 两人紧赶慢赶,本以为能看到啥山水相伴、笔墨会友的美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原来是换了个地方会情人! 墙头是暗卫们常待的地方,这乌墙青瓦为了排水只能倾斜着靠在一起。两人弓着身子,费了老半天劲儿才看清院子里的情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活脱脱一幅才子佳人嬉戏图啊!宋慈坐在桌前,轻轻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桌上那幅爱晚的墨色图。这幅画只用了黑白两色,但却神奇地描绘出了晚霞的变幻无穷。他仿佛能够感受到发丝与墨汁相互交织,仿佛有无尽的联系。 而此时,苏盼星也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换下的军装。她身披铁甲,发髻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丝带随着微风飘落,一旁的银枪则随意横放着。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尤其是那双狐狸眼,微微上挑,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苏盼星耐下性子在那儿磨墨呢,墨汁慢慢沁染着白纸,这文人墨客读书写字,不就是想在名家的诗篇著作上留下自己的大名嘛! “此次虽为会试,但今年的试题仍由陛下亲定。我今日特意派人打听,得知陛下近日最喜读的便是《韩非子》。”苏盼星一脸凝重地把玩着手中的砚台,她本对此不感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做了。 “陛下崇尚律法,是因为法乃万物之根本。圣人治国,不倚仗人的自觉为善,而是用法令使其不能为非。然而,我大离的律法不过是一纸空文,贪官污吏,上行下效,何其荒唐!敢问这世间还有谁把律法当回事?北蛮与我大离签订一纸条约,可他们何时遵守过?我大离的国土莫非对他们是敞开的吗?陛下难道也不把祖宗之法放在眼里?割地求饶,源源不断的公主被送往北蛮,又有几人能归来?”宋慈一直在这小院专心备考,苏盼星也只是隔很久才来看他,然而今日带来北蛮蓄意在边境挑起战争的消息,便又开始为大离的处境忧心忡忡起来。 “科举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迎合圣上的喜好罢了,毕竟,所谓科举选拔出来的人才,也都是为圣上服务的。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去抨击圣上啊!” 苏盼星太了解宋慈了,她知道宋慈这个人特别容易自我怀疑。而这,恰恰也是这些舞文弄墨之人最常犯的错误,他们太过执拗,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告。 宋慈又何尝不清楚这一点呢?身为臣子,理应倾尽所能地辅佐圣上,这才不枉费自己苦读十几年圣贤书。他所追求的功名成就,必须是光明磊落、问心无愧的。 “边境形势紧张,军营里的任务也重。这几日好不容易有点闲暇时光,可以过来陪陪你。”苏盼星是哪头都想讨好,与太子还未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和赵霁也有些难以对付的情况了。 正如宋慈所料,上一世北蛮与大离之间的那场大战已是避无可避,她必须提前想好应对之策才行。偌大一个大离,光靠她苏家军可是抵御不了外敌的入侵的。父亲年纪大了,自然是无法再出征了。但是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那个草包太子赵儒,陛下也不会强迫父亲出征。也不会断送了她苏家满门的性命。 苏家在玉城就是一个人,孤立无援,必须培养自己势力。赵霁最近和她犯了冲,她最近不是军营就是家中,剩下的时间还要被不要脸的赵儒强迫着赏花赏月,扮演着郎情妾意的模样。到了赵霁府上,要被他甩脸色,自己又得假装微笑起来。 起码在宋慈这里不需要如此的劳累。虽然那晚宋慈似乎真的要与她决裂,但是一个晚上过去,就彷佛成了没事人一样。这就是真正的她,一个内心充满仇恨与怨恨的人。他能真正接受她,他是真正地爱她。但是她是不会喜欢一个懦弱的伪君子,或许是太早了解到他的真实面目吧。 她也不喜 29. 对算计动了心 《谁是恶女(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今日乃宋慈赴贡院之日。小院门前,停有马车一辆。 宋慈方登马车,便见车前高挂之粽子,粽身弯曲,恰好掠过其额头。此乃高中之意。”宋慈不禁莞尔。 “此乃苏小姐特意嘱咐我等所为。只为公子求得好兆头。”身旁小厮谄媚道。 “她向来如此。”宋慈已习以为常。 马车一路安稳,宋慈仍略有紧张。首次赴贡院应试时,他孤身一人。二次赴贡院观考时,亦是如此。彼时他踌躇满志,心中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他,宋慈,当为国家、百姓之栋梁。 马车缓缓地驶进了玉城南门,似乎预示着一场精彩的戏码即将上演。"狗贼!你往哪里逃?"官辞青怒喝一声,手中的箭矢如闪电般瞄准了楼下的陈慕紫。她站在二楼阁楼上,离地面仅有几米之遥,但要想准确命中目标,对于官辞青来说还是有些难度。 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那支箭呼啸而过,如同流星划过天际,径直朝陈慕紫身后的马车飞去。箭尖不偏不倚,恰好擦过车帘前的粽子,然后穿透车厢进入其中。隐藏在人群中的侍卫们敏锐地觉察到了异常,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马车紧紧包围住。然而,车内却异常安静,没有丝毫动静。 宋慈端坐在马车的中央,突然间,一支箭冷不丁地射到了他的脚边。他心中一惊,这大白天的,难道有人要行刺不成?可今日他的行程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啊!尽管内心充满疑惑和不安,宋慈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静地下了马车。 车外并没有行刺之人的踪影,只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能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女人的嘴里歇斯底里地大喊着:“该死啊!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敢背叛老娘!老娘把你当宝贝一样供奉着,你却这样对我!”她一边怒喊,一边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对方一个耳光。 被压在身下的男人虽然处于劣势,但也毫不示弱。他胡乱挥动着双臂,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同时,他口中还不停地喊道:“小茜才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宋慈原本以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结果发现只是这种红杏出墙的丑闻罢了。由于他还有要事在身,需要先去贡院处理,于是便将这一箭之仇当成了一场闹剧来看待。 官辞青注意到这场戏的主角竟然打算就此收场,她可不愿意让剧情就这么平淡结束。于是,她迅速从腰间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想要将情节推向高潮。然而,身下的人总是不停地乱动,使得小刀有些不听使唤。官辞青手持小刀,在两人的脸部之间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威胁着对方。 官辞青突然用力地捏了一下陈慕紫腰部的嫩肉,暗示他冷静下来。“我要杀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说完,她假装举起刀子,直接指向陈慕紫的心脏。锋利的刀刃紧贴着单薄的衣服,几乎是本能的停顿让陈慕紫有了反击的机会。他迅速反手握紧匕首,局势瞬间逆转,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惊呆了。一些胆大的人回过神来,准备将两人拉开。 群众的情绪早已被煽动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待高潮的到来,但我们的主人公却愣住了。顶在脖子上的匕首久久没有刺进去。就像之前计划好的那样,现在应该轮到陈慕紫出手了。然而,当面对那双熟悉的眼睛时,脑海里浮现的并不是过去的阴谋算计,而是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脑海中的他和她仿佛是真心相爱的,那真的是他吗?同样的面容,可他永远也无法像他那样开怀大笑。 这一切都应该按照原计划进行,匕首的刺入只能说明是那个反抗者一时失手错杀了人。虽然她说过自己拥有无限复活的能力,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一次偶然事件呢? 想到这里,他开始犹豫起来,仿佛之前那个处心积虑想要谋害她的陈慕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脑海中与她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陈慕紫。 官辞青无法理解他为何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犹豫不决,于是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刀。 顿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鲜血不断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同时也让脑海中陈慕紫的形象变得模糊不清。 直到这时,周围的人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这对小夫妻之间的争执竟然演变成了一起真正的命案。两人被众人强行拉开,陈慕紫手中的匕首也随之颤抖着掉落在地,他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喃喃自语道:“我只是想保护自己啊,如果我不这么做,死的人就是我……” 众人根本没有听他解释,强压着他带着官辞青的尸体就往衙门走。 一切的变化都来得太过突然,快得让人难以置信!宋慈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困惑和震撼。他简直不敢相信,原本处于弱势地位的一方,竟然会因为反抗而成为杀人凶手。然而,根据大离的律法,当街杀人者必然要承受残酷的惩罚。 可如那人所言,如果不选择反抗来保护自己,今天死去的恐怕就是他了。自始至终,宋慈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那两个人的面容。他被小厮匆忙赶上马车,朝着贡院疾驰而去。 贡院,那是无数读书人梦寐以求的神圣之地。进入这里,意味着向自己的荣耀又迈进了一大步。院内供奉着孔夫子的塑像,他默默地接受着千万学子们从心底涌起的敬仰之情。 宋慈饱读诗书,对众多典籍都有所涉猎,但最为钟爱的仍是那本《论语》。其中蕴含的深邃道理,即使穷尽一生也难以完全领悟。他一生所追求的,无非就是《论语》中的那句名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然而,这一路走来,违背本心和遇到的艰难险阻并不少见。 群起看热闹的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但想要行侠仗义的人却凤毛麟角、寥寥无几。陈慕紫被一群彪形大汉五花大绑、押解着往府衙走去,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南门离玉城的府衙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一路上,随行的人如潮水般渐渐退去,毕竟谁也不想多管别人家的闲事。趁着这个间隙,陈慕紫瞅准时机,抱起官辞青冰冷的“尸体”拔腿就跑。 他慌慌张张地逃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街巷里。猩红的鲜血从她白皙的脖颈汩汩流淌而出,怎么都止不住。陈慕紫手忙脚乱地将她靠墙放置好,心里压根儿就不信什么死而复生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