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行水浒》 第0001章 落难小子 “贼小子!你给我站住!不交出秘籍,我们与你不死不休!!!” 七个黑衣蒙面人气喘吁吁,追着前方少年,个个眼露狠色。?<{?? .1. 前方的人叫赵不凡,生于元符三年,如今刚满十四岁,生得俊俏,眉目间蕴含英气,且身高体阔,姿颜雄伟,自小就很出众。 赵不凡此时提着镔铁棍,疯狂催动轻功奔逃,眼角还含着眼泪。 “我誓,我赵不凡早晚要杀光你们,为师傅报仇!” 三日前,赵不凡的师傅深受重创,赶回山中茅草庐时,只来得及将《九转金阳神功》秘籍交给他,说上几句遗言,就此殒命。 赵不凡挖个土坑,哭着将师傅葬下,在茅草庐中浑浑噩噩过上两日,正不知未来该如何是好,这些黑衣蒙面人却又追踪而来,直接便要抢秘籍。 赵不凡怀疑是他们杀死师傅,哪里肯交,自此开始逃亡! 好在这几个黑衣人武功虽好,轻功却不行,而赵不凡练得最好的就是轻功,甚至比他师傅还好,因而对方很难追上来。 可他终究学武不久,随着奔出几里地,内力逐渐枯竭,气息紊乱,心中有些惊慌。他除去轻功,只会些太祖棍法和拳法,根本无法抗衡这些高手。 在这荒郊野外,黑衣贼根本毫无忌惮,见他内力不济,顿时张狂大笑:“你已是穷途末路,何不束手就擒,若再逃窜,待将你捉到,必将你活剐了!” “狗贼!我纵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赵不凡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脱身之法,只能暗暗着急。 领头那贼冷笑:“这都要怪你那死鬼师傅,竟然敢争抢那本秘籍,若非如此,在这个豪侠隐没的年代,谁会冒险乱动刀枪?” 赵不凡也不答话,强撑着又在林子内狂奔许久,只觉双腿酸软无力,犹如千斤般沉重,心中暗叹:“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穿越都威风面,我却穿越到这黑暗的北宋末年?刚出身没多久,意识都没恢复就成为弃婴,几年前养父母也死去,我又被贪官逼得流落街头,好不容易遇到师傅,如今也被杀死,这贼老天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赵不凡悲戚交加,没想这失神,却没注意到前方陡坡,脚下陡然踩空。 赵不凡顺势从小坡上翻滚而下,直滚到高崖边才稳住去势。 他惊魂未定地摇摇头,定神看,现前方是陡崖,下方则是低洼,使得这陡崖显得颇高。 此时那些蒙面贼也冲至小坡上,领头那贼畅快大笑:“哈哈哈!!!看你还往哪里逃?如今真是天要亡你,怪我不得,你若化作厉鬼,便去找那上天报仇!” 伴随着话音,他们极从小坡上冲将下来。 赵不凡神色愤然,转头看看前方的陡崖,又看看急驰杀来的黑衣贼,心中狠,猛然闭上眼睛,纵身跃。 “糟了!”那领头的贼人惊呼声,急窜至陡崖边。 旁边众贼也显得异常焦急,其中人问说:“大哥,这下当如何是好?” 领头贼目光凝重,略微思量,沉声道:“想不到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有这般胆量,从这里跳下去虽会受伤,但以他的轻功,不至于会死,我们绕路下去,绝不能让他走脱。” “是!”众贼齐声应令。 第0002章 河北玉麒麟 赵不凡跳下陡崖,虽竭力运转轻功控制身体,却还是重重摔在洼地里,向坡下翻滚出十几圈。[〔(?(〕〉].]〉1)}.好在泥土甚厚,再加上没有碰到巨石,侥幸没受重创,可那些细碎的小石子,却让他遍体鳞伤。 “不行,我必须赶快走,那些黑衣贼肯定会绕路追下来。” 想到这些,赵不凡长喘几口粗气,咬牙撑起身体,却陡然觉得脚踝剧痛,栽倒在地。 他掀开裤腿查看,心中泛起凉意。 “完了,脚踝脱臼了,必将影响我的脚程。” 身为武人,赵不凡对身体甚为熟悉,当即狠下心肠,用手迅抓住脚掌轻轻掰,骨骼便又归位。 那瞬间的剧痛让他倒抽冷气,虚汗直冒,但他还是忍痛站起身来,捡起掉落在旁边的镔铁棍,急急前行。 虽说他已将骨骼纠正,可脚踝的肿胀和疼痛却不可避免,再加上又累又饿,前进度大幅降低,心中越加焦急。 踏着草丛行走不久,陡见林中小径,他灵机微动,迅取下腰间钱袋扔向小路,并在小路上踏出几个脚印,随后便纵身跳,翻滚着往老林子里钻,攀上大树,躲在茂密的树冠中。 没过多久,那些黑衣贼人追至,很快就现钱袋。 为那贼将其捡起,略微细看,肯定道:“这必是那小子遗落,追!!” “可这脚印为何直到此处却消失?”另外贼急声问。 领头那贼顿住脚步,略微沉吟,不肯定地说:“莫非是声东击西?” 只见他神色变换半晌,随之看向其余六贼,急声令道:“这人小小年纪,却有这般武功和算计,你们三人去那边,我们三人沿着这条小路追。” “是!” 随着低沉的应令声,那七个贼人各自行动,眨眼就消失在视野中。 赵不凡长舒口气,高跳动的心脏终于舒缓下来,神色悲戚,伸手擦擦眼角的泪痕。“如今师傅也死了,我该去何处?为什么别人穿越后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却混成这样?” 胡思乱想许久,赵不凡恢复不少气力,从树上下来,向着来时的路返回。 深夜时分,饥肠辘辘的他总算穿回大路,昏昏沉沉间不知走了多久,陡见前方有朦胧的火光,以为是村落和庄园,当下精神震,鼓起最后的力气,连滚带爬地奔向火光处。 待至近前,却现那火光并非来自村落,而是露营的商队,此时那些人围坐在篝火旁,正自进食。 赵不凡此时已管不得是村落还是商队,将秘籍绑进裤裆里,确定很难察觉,这才强撑着走上前去。 商队护卫见黑暗中有人走近,瞬间提高警惕,纷纷拿起刀剑戒备。为那人更是极为不凡,其身长九尺,浓眉大眼,面貌方正,身着青白色长衫,手持麒麟黄金矛,端是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下凡那般。 他目光扫过黑暗深处,没见有别的人影,方才上前几步,沉声喝问:“来者何人?” 赵不凡虚弱地伸出手:“诸位休惊,我不是盗匪,只因被歹人截杀,流落至……” 话没说完,他却突地头栽倒。 ……………… 六月的天气火辣辣的热,支长长的商队顶着烈日在官道上缓慢前行。 这商队规模不小,足有二十几辆拉货的马车,随行人员也多达五六十人,可见商队的主人不是般的富有。 随着阳光越来越强烈,赵不凡猛然惊醒,近乎条件反射地纵身跃起。 略打量,却现自己正站在装载货物的马车上,想起昏迷前的事,猜想自己应该是被商队救下,心头松,坐回鼓鼓的麻袋上。商队的人也现到他惊醒,但没人理会,各自做着事,只有那威武不凡的商队头领骑着马赶来。 赵不凡心知是被他所救,急忙拱手道:“多谢员外仗义相救,敢问员外姓名,他日定当厚报!” 商队头领笑笑,不以为意地看着他说:“我乃河北卢俊义,世居大名府,报答便不必,谁还没个难处,只举手之劳。” “卢俊义?大名府?这不是水浒英雄吗?”赵不凡暗暗怔,但他反应非常快,很快就暂且抛开疑惑,自内心地感激道:“员外施恩不图报,但小人却非那不识好歹的人,救命之恩不敢忘!”。 卢俊义骑着马与马车并行,微微笑说:“小兄弟怎地小小年纪就独自离家在外?” 赵不凡叹道:“在下本是弃婴,是我父母捡到的,早前我养父母也有几亩良田,可官府的苛捐杂税甚多,那年村子里闹恶疾,官府还来征税,结果村子里好多人没钱就医,都死了,我的父母亲人也死了,只留年幼的我侥幸存活,被迫乞讨为生,后来幸得师傅收留,教我武艺,可如今师傅也被歹人杀了,无家可归!” 卢俊义见他姿颜俊美,境遇坎坷,既有些喜爱,也有些同情:“小兄弟,当今世道不比太平盛世,豪侠不出,盗匪甚多,你这般孤身远行颇有危险!” 赵不凡低下头,无奈地说:“卢员外,我曾听那些说书的讲豪侠故事,那些戏曲也多有唱者,不知那些大侠在何处,我想试试去投奔!” “哈哈哈……” 卢俊义大笑不止,连连摇头:“小兄弟,那些大侠至少都是二十年前的事。这二十年来,奸臣当道,民风败坏,真正的侠士或归隐山林,或隐于市井,早不在江湖走动。那些还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多是恶徒,重则以吃人肉卖人肉包子为荣,轻则劫财劫色,真正的豪侠已没剩几个!” 赵不凡听得心中寒:“怎么会这样?” 卢俊义低沉道:“这还不都是奸臣的功劳,当下朝纲不正,世道****,百姓为活下去,道德又怎不沦丧?如此你恶我,我恶你,自然越加严重,至于那江湖中人就更加混乱,他们没有豪侠引领,没有正义之士教化,早已变质,沦落到以凶恶为好汉,只知好勇斗狠,只知自己快活,虽然很讲私人义气,但没几个还明白大义。” “既然如此,真正的大侠为何隐居,为何不主持公道?”赵桓追问。 卢俊义无奈摇头,徐徐陷入回忆。 “二十多年前,江湖上虽有恶徒,但侠义之士却多不胜数,尤以丐帮少林等大派为,他们主持江湖正义,引领群雄。当时的丐帮帮主更是英雄了得,降龙十掌举世无匹,擒龙功独步天下,率武林豪杰助我大宋抗击契丹西夏,真个是响当当的好汉!可惜当时丐帮帮主身上似乎生件事,致使江湖动荡,互相残杀,元气大伤! 此后不久,当今圣上继位,却又受奸臣蛊惑,派遣军中高手大肆捕杀江湖豪侠。至此,各大门派尽皆不再外出走动,残存的豪侠也尽皆归隐,无人引领江湖,反是那恶徒越来越多。何况当前民风日下,道德沦丧,江湖也就慢慢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几乎都以凶恶好义为荣,形同匪类。” 赵不凡听得异常震惊,越来越难以理解这个时代,很多都跟记忆中的历史不同,以前师傅也不给他讲世间事,只教他武艺,教他读书做人,好些江湖事都是行乞时听说书人讲得多,没想现在连豪侠都被逼得隐居。 他越想越气不过,觉得前路渺茫,不由抱怨说:“这些豪侠碍着奸臣什么事?那些奸臣为什么要往死里逼?” 卢俊义道:“豪侠本就行侠仗义,自然挡着那些奸臣的路!” 第0003章 枪棒无双 赵不凡听闻卢俊义讲出那许多事,整个人都懵了,他突然现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变得非常陌生。<(网 [ }〕〉.1. 卢俊义见他模样,不由问说:“小兄弟似乎极为推崇武艺?不知为何总想打探天下第?” 赵不凡回过神来,当然不可能说出心中所想,低沉道:“我现在不知该去往何处,更不知今后做什么,有些渴望学到天下最强的武功,成为天下第的高手,找出杀害我师傅的凶手!” 听到这话,卢俊义大笑不止,看着略显稚嫩的赵不凡许久,这才收起笑容,语重心长地说:“天下哪有最强的武艺?只有最强的人,好似丐帮世代传承的降龙十掌,在当年那个帮主手中,那便能威震天下,可在如今的帮主手中,却甚是埋没。功法亦是由人所创,究其根本,终究还在人!” “卢员外还认识现在的丐帮帮主?” “他年前曾找卢某切磋武艺,激斗七十余招,败北而去!” “……” 两人有搭没搭地闲聊,不多时已是正午,卢俊义见天气越加炎热,马儿难耐,便招呼商队到树荫下歇息。 赵不凡吃了些肉干子,精神特别好,百无聊奈地倚在大树下乘凉,没想卢俊义却提着麒麟黄金矛走来。 “小兄弟,这阵无事,不如让卢某看看你的武艺?” 赵不凡愣,但很快领悟到对方是有意指点自己,大喜过望,当即拜谢:“多谢员外,我这就耍给你看!” 说完,他便急不可耐地抓起镔铁棍,在树荫下耍起来,太祖棍法本就大开大合,他舞起来倒也虎虎生风,颇有威势。 卢俊义细看许久,眉头微皱。 好半晌,他猛然跳到赵不凡身前,麒麟黄金矛刺出,拨挑拍,便让赵不凡空门大开,长矛抵在他胸口。 赵不凡极为震撼,失声惊呼:“卢员外这般厉害?” 卢俊义摇摇头,收回麒麟黄金矛,凝重问说:“你这太祖棍法师从何处?” “我师傅不曾教我他的武功,只丢给我太祖棍法和拳法的秘籍,让我照着练,除去轻功,别的什么都不教我,只让我自己学!”赵不凡说的倒是实话,他师傅擅使刀,但从不曾教他。 卢俊义释然笑:“你这太祖棍法应该学自完整的秘籍。” 赵不凡颇为惊奇:“怎地?太祖棍法还有不完整之法?” “那是自然,太祖棍法天下普及,军中将士更多有习练,可那都是删减之艺,因流传方式不同而差异甚大,卢某今日观小兄弟这棍法,方才感觉到太祖棍法之妙,有此功夫在身,小兄弟哪还须找什么天下第的武学?” “太祖棍法这般厉害?我怎不觉得?”赵不凡有些不相信。 卢俊义微笑着将麒麟黄金矛放到树边,伸出手道:“借你镔铁棍用!” 赵不凡顺手将镔铁棒扔出,卢俊义目射炯光,飞身接过,犹如大鹏展翅,当场挥舞起来。 只见强烈的劲风掀得草叶纷飞,隐约可见沙场争雄的百战之气! 瞧那根铁棒,纵横盘舞,势猛劲烈,既有水银泄地的酣畅,又有万马奔腾的凶煞!既有往无前的无畏,又有纵死无悔的决绝!真可谓“横斩尽显英雄气,竖劈毕露豪杰魂”! 卢俊义舞得兴起,将心中万千思绪融入棍法,尽显“荡尽天下不平事,百战沙场死不还”的英雄气概。 赵不凡看得如痴如醉,只觉浑身热血上涌,禁不住失声大喊:“真英雄也!” 卢俊义心有所感,高声吟唱:“浮沉善恶人世间,英雄何故畏不前,荡尽天下不平事,斩妖除魔死何怨!” “嘭!!!!” 伴随着怨字,铁棒如巨山压顶,猛然将大石劈做两半。 赵不凡彻底惊得呆住,失神低语:“这是太祖棍法?” 卢俊义深吸口气,收功立定,将镔铁棍递还给他。“不错,这便是御拳馆传下的太祖棍法,虽经过删减,但威力亦是不凡,属军中之法,可比起你所习练之完整棍法,却略有差距!” 赵不凡看看手中镔铁棍,又看看卢俊义,心中颇为失落。 “我练的太祖棍法全然不见威力,难道是我内力低微?” “错!”卢俊义面目严肃,沉声接道:“武学途,若欲取得非凡成就,自当内外兼修,然太祖研创这太祖棍法,本为军中将士征战沙场所用,若练得好,即便不修内功也仍旧不凡,刚才我便不曾动用内力,威力可曾差了?你练得差,全因你练的是花棒,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中看不中用!” “花棒?”赵不凡很不解,疑惑道:“我完全是按照秘籍所练,为何会是花棒?” 卢俊义对他甚为喜爱,有心点拨,当下厉声斥道:“你与写秘籍的人可是同样身高?手臂是否同样长短?力量是否般无二?身体是否般协调?头脑是否般思考?你全然照其练习,自以为学得标准,实则是花架势,若这样可以练好武功,还要天分和悟性何用?”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为赵不凡打开条前路。 卢俊义看看他,不多废话,径自道:“如你使出那招蟒蛇出洞,以你的臂长怎能打到人?为何不略作更改,待入敌两步再出此招?且我观你练有内力,但使力之法却与招式全不合拍,只徒然浪费气力,焉能杀敌?若如此练下去,待形成习惯,纵你身怀绝世功法又如何?天资惊人又如何?终究难成大气。” 赵不凡被他说得慌了,急忙求教:“那该如何是好,我师傅以前也不曾对我说过这些!” 卢俊义道:“你尚且年少,为时不晚,只要稍加点拨便能纠正,若你真的有心学好,便暂且跟着我,我引你走上正途,你大师傅肯给你秘籍,却不教你他的领悟,应是有他的考虑,或许他的教徒方法不同,你也莫多想!” 赵不凡早已对他心悦诚服,此时从其话中听出收徒之意,哪还有半点疑虑,大喜拜道:“多谢二师傅!” 卢俊义淡淡笑,算是接受他这拜师之礼。 此后,赵不凡便跟在商队中,待每日歇息时,便练上个把时辰,重头梳理自己的武艺。 卢俊义也甚为喜爱他,悉心点拨,不辞辛苦,但凡他有疑问,便是再累也起身指点,师徒二人渐渐结下浓厚的情分。 第0006章 未完成的绝学 “哥哥真是了不得,竟是武学宗师!”赵不凡听鲁智深说疯魔杖法是自创,极为敬服,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很快试探着问道:“哥哥时下不知在何处高就?欲往何处去?” 鲁智深道:“洒家现在东京大相国寺容身,为其看守菜园!” 赵不凡大概了解到鲁智深的现状,客套地说:“以哥哥这般本事,何处不能容身,哪怕在佛门,且不说主持,亦当做个座管院,怎地这般作践,真为哥哥不值!” 这话似乎说到鲁智深痛处,神色间颇为气闷:“洒家本是渭州小种经略相公帐下提辖,因见不惯那郑屠欺压良女,便出手教训,哪想那厮看似凶猛,实则忒不经打,三拳便将其打死,从而吃上官司,被迫出家为僧。小?说〔网<〈1?〉?.〕))” “小种经略相公是谁?”赵不凡只知道相公是对大官的敬称,经略是“经略安抚使”的简称,但对于小种是指谁却不知。 鲁智深见他神色,惊愕道:“你连小种经略相公也不知?种家军世代驻守西疆,家中可个个都是英雄,是少见的好官!” 赵不凡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哥哥说的原来是钟家军,大宋唯独折家军和钟家军可世袭罔替,终年镇守西疆,此等英雄世家,小弟怎会不知,常听说书人谈起,只是分不清小种是谁。” 鲁智深听后,笑着说道:“种家军由种世衡所创,种世衡生下子,尤以种诂种诊仲鄂三人最是了得,曾号称三种,可惜都已经逝去多年,只有老七种记还活着。种记则有种师道和种师中两个儿子,继承了种家军。兄长种师道是鄜延路的经略安抚使,人称老种。种师中是泾源路的经略安抚使,人称小种。” “原来如此!”赵不凡释然,有心与鲁智深交好,便随口找话问说:“那哥哥怎会出家?” 鲁智深想了想,回忆道:“洒家最早在种记老相公帐下效力,因小种经略相公麾下缺兵少将,种老相公便调俺去渭州帮衬,后来在酒楼偶遇金翠莲和其老父卖唱,却得知她们被郑屠欺压迫害。咱家看不过郑屠那厮心狠,因而出手教训,却没想郑屠看似强健,实则不经打,因而三拳将其误杀,从此亡命天涯。” “那郑屠究竟怎地欺压良善?”赵不凡随口询问,心中却在思考着怎么深入结交鲁智深。 鲁智深回道:“那金翠莲和老父本是东京汴梁人,因生活难以为继,便到渭州投奔亲眷,没想亲眷早已搬离,因而走投无路。金翠莲的老母在酒店患病而死,金翠莲父女则欠下店家不少债务,在酒楼卖唱还钱。 哪想郑屠那厮见金翠莲美貌,便写下三千贯钱的文书,强行买下金翠莲为妾。可这厮忒地可恶,占了人家身子,却不给钱。没三月,郑屠家中的恶婆娘又将金翠莲赶打出家,还将父女二人困在酒楼,索要那三千贯买身钱,可金翠莲父女文钱不曾得到,何来还他?父女二人便被困在酒楼中卖唱,以此来还钱。” 赵不凡仍旧随口应付:“既然如此,哥哥当时为何不以律法惩之?” 鲁智深道:“无用,那卖身契已签,金翠莲父女虽没得到钱,却无可证明,押上府衙也说不过,有冤不能申!因而咱家便给金翠莲父女不少银子,先护她们离开,然后再去教训那郑屠,没想失手打死。” 赵不凡轻声叹息:“那哥哥打死郑屠后,又怎会出家当和尚?” 鲁智深又道:“洒家当街打死郑屠,无可辩驳,官府张榜缉拿,出动极多高手,洒家因而亡命逃难,后流落至代州,再度碰见金翠莲父女,那金翠莲幸得当地赵员外宠爱,纳为小妾,便将洒家收留,那赵员外也颇为敬重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