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刘秀二分天下》 第一章:昆阳之战、天降猛男 第一章:昆阳之战、天降猛男 王莽地黄四年、昆阳之战 天火坠营、陨石似万马奔腾砸向新莽大营。夜空发出阵阵嘶吼与战马悲鸣相得益彰,闪电破空,划出时代的风起云涌! 今夜注定不平凡! 天雷地火间一道人影夹杂其中,从天而降、直冲新莽大营! 面对未知的恐惧,军营一片大乱,凄惨的呼救声、战马的嘶鸣、四处奔乱逃散的士兵。 杀!!! 咴咴!! 天降猛男! 刘秀率领大军冲入新莽大营、三千陷阵死士目露血光,见人就砍,四十万新莽大军一触即散,刺耳的号角声响彻天际,硝烟弥漫,鲜血洒地,昆阳之战正酣。 纷乱的时代、英雄豪杰汇聚、那颗时代最亮的星、马踏连营,乱军之中手执长槊、勒马而停。 胯下骏马双蹄朝天,长槊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贯穿敌军主将,新莽大司徒王寻的心脏! 刘秀纵马拔刀,一掠而过,王寻的头颅已经被他高高举起,眼中杀气凛然,虎视八荒。 “王寻已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铿锵有力的声音如钢铁般坚韧,散发出一股不可忽视的威压 紧随其后的王霸见此情况鼓动着士兵高喊“王寻已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一夜突变本就让新莽士兵心惊胆战,此刻主将被诛,顿时没了主心骨,士气大减。不断有人缴械投降,但是大多数士兵早就在天火袭营时四处逃窜。 昆阳守军见到新莽大营一片混乱,怎么会放过收割的机会,与刘秀前后夹击,四十万大军顷刻间作鸟兽散。 这一切来得太过顺利,让刘秀觉得不可思议,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凝视着被陨石砸得体无完肤,一片狼藉的大营,又觉得顺理成章。 无奈感叹:“上天助我大汉,王莽逆贼死期不远!” 刘秀思虑之间,新莽大营隐秘的角落处从天而降的张三目睹着这一场堪称史诗级的魔幻大片。 作为二十一世纪最顶尖的特工,厌倦了刀口舔血,东躲西藏的日子,跟了他四五年的小女朋友一直抱怨他的行踪不定,聚少离多,更是威胁张三不改变现状就让张三的头顶从呼伦贝尔到锡林郭勒那么长、那么绿! 我三哥是什么人?法外狂徒!谁敢绿他?当即向组织提交了辞职申请,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纽约找女朋友去了。 张三的女朋友叫瑞丝,三哥为了顺口一般都叫她肉丝,中美混血儿,从小在美国长大,是一家科技公司的高级机械制造师,学历工作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妞腿长似竹、胸器骇人、心灵手巧、口技出众、一阵浪叫宛如天籁之音。 张三和肉丝第一次深入交流后,双方知根知底,都颇为满意,随即确定了炮,,,,,,情侣关系。 三哥本着走肾不走心的原则,奈何最后还是被这娘们一激,毅然决然地撂挑子不干了。 可能是真的厌倦了这打打杀杀的日子,想有一个家了,也可能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 可是重逢后发生的事,不知那是一场意外,还是处心积虑,,,,,, 总之三哥天降昆阳战场,而且还是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三角优衣裤,要不是那裤衩红得过于骚包,还以为是原始社会的野人喃! 张三作为顶级特工的适应能力不用怀疑,从天而降撞飞了一个高举屠刀的新莽士兵,浑浑噩噩之间清醒过来,便看见那把插在地上的刀,以及眼前没有马镫的骏马。 紧接着便是刘秀帅气登场的那一幕。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让张三不再自我麻痹,以为这是幻觉、剧组拍戏、或者是做梦! 虽然没有落地成盒,但是与地面的接触那是真的很痛,和当年的魔鬼训练的痛苦有的一拼! “这不是梦!我穿越了,不是魂穿,而是天降!” 张三此刻一边扒着死人的衣物,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历史信息,必须搞清楚自己到了那个朝代,心里想着希望不是一个架空的平行世界吧! “你架空了,我怎么料事如神!” 看着斜插地上弯曲的月牙刀,刀背连接成了一个环,就像一个圆圈,环状的,这个环可以用来挂在手腕上或者勾住敌人的武器或身体,这不就是汉代的环首刀嘛。再看向远处冲杀的骑兵,没有马镫可以借力,骑马艰难保持平衡。 “环首刀、没有马镫的时代!也就是两汉到西晋之间,该不会是三国时期吧!” 张三脑袋一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朕的五虎上将何在? 相父何在? 司马老贼我必除之而后快! 张三一边穿着玄甲,一边畅想着自己一统三国,心中的意淫直达脸庞,一股哈喇子在嘴角划过,已经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退出组织的。 转眼看向不远处的界碑,记住这是那里。想着将来功成名就,衣锦还乡! 没错,这里是自己的着陆地,就是自己的故乡! 作为一个顶级特工,张三的视力可谓万里挑一,汉朝时期经小篆改良的隶书,扁平有力,昆阳二字清晰可见。 “昆阳?陨石!!!” 张三再次俯首趴地,看向那边天庭饱满,远山秀眉、挺拔鼻梁的七尺大汉,越看越觉得像是自己的偶像光武帝刘秀。 激动之间,情难自已地站了起来,想要好好看看自己的偶像!手掌习惯性地就往裤兜里插,想要拿出手机拍照,却只是摸到了那只坤。 刘接激动的心情瞬间打了折扣,只能循着火光遥望。 黑夜中的火光称出秀儿健康的麦色,这容颜真的是平平无古天乐。 “秀儿?” 似有所感,刘秀猛地转眸,二人视线相对,而后张三当即躲开了秀儿的眼神攻击,转身扛起地上的人躲了起来。 电闪雷鸣间命运的齿轮由此转动! 张三没有看见的是,刘秀看见他的一瞬间,表情极其复杂。 思虑之间发现人已经消失不见,当即策马追来! 机灵的三哥已经发现了一匹好马,将人放到马鞍前,跃马而上,在马背上跌跌撞撞之间艰难地掌握着平衡。 “该死!没有马镫的日子可怎么活啊!姿势不好掌控,骑着不舒服!” 顶级特工的第六感清晰地告诉张三,秀儿在后面紧追不舍,却又不疾不徐,深入浅出,给人一种我吃定了你的掌控感。 “奶奶的,秀儿可真坏,就那么哆嗦一下的事,偏偏就是蹭蹭不进去!” 张三抓起身前之人小巧精悍的反曲弓,张弓搭箭,侧翻身就朝着刘秀胯下的骏马射去。 “可惜三哥我喜欢霸王硬上弓!” 一声嘶鸣,张三回首看向应声倒地又立刻翻身而起的刘秀,二人视线再度相对,却在记忆的黑夜中只留下对方大致的轮廓,却永远植根在心中,好似许下一定会再见的誓言。 张三埋头俯首抱紧马脖子的同时,也能固定好身前重伤昏迷的人,急促的马蹄声,蝉鸣如涛不断地拍打着夏夜的燥热,二人一骑在万物交辉中忽隐忽现,不断重叠分离,渐渐远离杀声震天的战场,奔向未知的远方。 至少对于张三来说现在只不过才到初极狭,才通人的地步,乱世烽火、前途渺茫,寄一丝希望于身前这个奄奄一息之人上,能让自己少走一些弯路。 第二章 广阳王世子、河北刘接 第二章广阳王世子、河北刘接 身前美人卧,一夜风雨共。 清晨 荒凉的官道、破败的驿站内,张三看着面前被暴雨打乱秀发的睡美人。 脑中回想起昨夜这小妮子粗糙的小手抓住自己脚踝,呼唤着“世子!别走!别丢下我!” 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微不可查的激动,脚踝上的手像是沾了五零二一样甩不掉。 雨夜中看不清这妮子的容貌,不过声音很好听啊,那波涛汹涌、潮声悠扬,想想就刺激! 当然,三哥可没那么肤浅,重要的还是那声世子,让三哥愿意铤而走险。 “举目无亲,身无一物,全身上下只有一个裤衩子!” “稀里糊涂天降战场,还被天选之子追杀,一路逃亡。” “开局就这么炸裂,这个乱世,能不能给个机会,我也想练习两年半先·!” 习惯性地双指往唇边送,却发觉这个时代哪来的香烟雪茄,以前和肉丝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只要一个动作,肉丝就会递来火机。 那晚上和她一起跳下的高楼,不知道这个骗子、贱人是不是也穿越过来了。 “说不定已经穿越到欧洲了,欧洲东汉时是罗马帝国,那个臭婊子说不定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吧!” 张三嘴里低声呢喃着,心里一点都没有为肉丝的前途担忧,毕竟那是一个实力和颜值并存的女人,只是自己被她演技溺死在了温柔乡,现在看来和肉丝的相遇处处透露着诡异。 不管了,从来到秀儿的时代起,二人就已经是两个世界了,不可能自己还要千里迢迢跑到罗马去报仇吧? 这不比和秀儿争天下还难? 三哥已经彻底通透了,去尼玛的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前世当特工当得还不累?可谓出生入死,最后还不是飞鸟尽,良弓藏。 还不如抱住秀儿这个最强外挂的大腿,随秀儿纵横天下,最后功成身退,颐养天年。 张三之所以把刘秀当作偶像,除了他处处过硬的实力以外,善待功臣是三哥最喜欢的,尤其是这次被组织阴了后。 现实就是这样,淋过雨之后才知道伞的重要性,第一次之后才知道老师的教导有多么重要。 “昆阳之战后秀儿将要迎来人生中的小低谷,正是自己雪中送炭的最佳时刻,可是自己现在就是一个黑户,一腔抱负,满腹才干怎么才能让秀儿发现啊?” 张三背靠床榻,拇指尖在食指节上搓磨,计划筹码之际,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的女人睁着卡姿兰大眼睛,眼中却满是不可思议,悲伤伴随着沙哑微弱的嗓音漫出。 “世子,你的,,,,,,头发?” 张三听见声音转过身一看,这不得了。 被暴雨打乱的秀发紧贴着两侧的脸颊,婴儿肥的脸颊顶着紧凑的眉头,翦水双瞳已是薄雾重重,惊讶的嘴唇露出一线牙白。 到底是特工出身,听到这小萝莉的话,张三当即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对着小妮子傻笑以示尴尬。 这也难怪,古人都说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这个时候佛教也还没有传入国内,三哥这就比劳改犯稍长的寸头的确给人离经叛道之感。 “昨晚的陨星看见了吧?陨星从头上擦边而过,脑袋让天火开光了,被烧得一塌糊涂就修理成这样了。” 张三看着小妮子人畜无害得像一只小白兔,就想逗逗她,张嘴就来。 “步摇有罪,若不是世子推了步摇一把也不会被天火波及,以致世子遭此无妄之灾!求世子不要发卖步摇!” 步摇说话间已经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利落地滚下了满是霉臭的床榻,跪在了张三脚边,一个劲的磕头,仿佛锤子钉钉子一样,不一会儿额头就已经开始冒血,红淤了。 张三当即将这被迫害妄想症的丫头拉了起来,一个公主抱固定在身前大腿之上坐下,轻轻拨开步摇额头前的发丝,嘴唇缓缓靠近。 步摇以为世子终于开窍了,要和自己亲密。当即紧闭双眼,主动送上樱桃朱唇,心中满是疑惑和紧张,这平日里只知道兴复汉室,诗书礼仪,兵法韬略的世子怎么转性了?紧张的是自己待会要用什么样的姿势讨好世子,都说第一次很痛的,好紧张,,,,,, 满心期待的亲吻没有到来,只余额头那清凉的微风,似良药,缓解了疼痛,只留微微的酥麻,醉生梦死间荡起心中平静的涟漪,敲打着步摇坚固的心房。 “这还是那个动辄打骂下人的爆戾世子吗?” “怎么了?” 看着眼前呆萌的步摇,随着军队跋涉而被晒得略微发黑,散乱的头发遮挡着胸前的起伏,粗糙的双手满是老茧,身段不似那些大小姐那样宛若拂柳,年年的劳动显得纤细之中的壮实, 总之就是有力,经得起折腾、花样多、断不了。 步摇在这一声询问中腾地一跃而起,原本瘫软如水的娇躯如弹簧般脱离了张三,脖颈脸颊红得和烤好的鸭脖一样,再度屈膝之间被张三一声呵斥。 “不许跪!” “站好!”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明白吗?” 步摇很是自然地弯腰点头 “唯!” 张三不是很习惯这样的问答方式,愣了一下逼迫自己去适应, “我这头被陨星砸坏了,以前的一些事忘得差不多了,需要你帮我回忆一下,明白?” 步摇闻言猛地抬头,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张三足以穿透心灵的视线给逼了回去,只得匆匆点头答应。 步摇心中直打哆嗦,实在是刚才世子的眼睛杀气太重,这才是那个杀伐果决的世子啊! 见此张三也是内心松了口气, “我是谁?叫什么名字?籍贯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亲属?” 步摇被惊得再次抬起头,这回是满眼的担心和焦虑,世子忘得不是一些事,不会被天火烧傻了吧! “愣着干啥,说啊!” 张三此刻也是心虚不已,不过作为顶级特工自然不能让自己露出破绽,问题虽然粗暴了一点,不过糊弄这么一个少不更事,单纯可爱的小丫头应该没啥问题。 步摇被吼得条件反射般把答案一囫囵全吐了出来, “世子姓刘名接,字奴婢不知。籍贯河北广阳,广阳王刘发是令尊,至于家中亲属,奴婢只知道王妃早逝,广阳王只有世子这么一个儿子,世子还有一位阿姊已经出嫁了。” 张三默默地记住了这些关键信息,也主动把自己代入刘接这个角色,不断给自己催眠, “我是广阳王世子刘接,我和秀儿是亲戚,我要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张三基本上确定真的刘接为了就小妮子已经死在昆阳战场了, “看不出这小子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刘接你泉下有知就安息吧,汝妻吾养之!” 张三驿站外嘴刁狗尾巴草,习惯性的夹烟动作,吐出的却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声息,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刘接,我要和秀儿一起嘎嘎乱杀,我们要干翻这苍穹!” 公元23年、王莽地皇四年,刘秀于昆阳之战大破四十万新莽大军,威震天下! 随着王莽政权的摇摇欲坠,真正的乱世即将拉开帷幕 第三章酒肆冲突 第三章酒肆冲突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此刻在南阳大地上,千里平原无限荒凉,天灾人祸的摧残下,土地荒芜,散落的耕地杂草丛生,有的因为没有水的滋润长出沟壑般的裂痕。 没有勤耕不辍的丁壮,更没有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的画卷。 遥望而立的田庄内却是整齐划一的土地,手脚利落,分外繁忙的人群正在抢收各种农作物,狐假虎威的管家手持长鞭鞭笞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奴隶,咒骂着埋头苦干的人们。 真是一片繁荣景象! 汉朝的田庄经济就是如此,尤其到西汉末年军功贵族、豪强、奸商巨贾圈地为庄,庄内庄外是两个市场,大地主把持着地方政治经济命脉,军功集团在功劳溥上享受着地方的一切特权,走运发家的商贾圈地成风,成为新的地方豪强。 穷人越穷、富人越富。都说水满则溢,但是溢出来的都是施舍给你的,甚至宁可随烈日挥发,也不愿便宜你。 但是水永远撑不爆那水缸,只有靠外力暴击才能打破那禁锢,感受那厚积薄发的悲愤,不过那砸缸,掀棋盘的人却是在那遥远的两千年以后。 混入田庄的刘接正在田庄的酒肆中胡吃海喝,誓要把这几日步摇吃了去的补回来,回想那晚,,,,, 刘接不由打了个冷颤,那样的步摇还是第一次见,好生凶猛! 那晚皓月当空、蝉鸣四起、夏夜晚风,微凉沁入心脾,步摇的祈求,刘接的呵斥响彻虚空。 “世子我要,再给步摇一点吧,再来一点!” “步摇,没有了,真的一点也没有了,一点汁也没有了!” 那几日刘接用手中仅剩的一支箭打中了一只大雁,以为能够饱腹一顿,不曾想步摇看着是个斯文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吃货。 自己不过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回来一趟发现大雁的腿已经没有了,旁边一地雁毛,步摇正在大快朵颐。 刘接算是明白了,真刘接对你冷酷是有原因的。 这几日稍微对这小妮子好一点,就上房揭瓦,阳光泛滥。 此刻酒肆里有许多外人,步摇重新做回了那个谨小慎微的侍女,跪坐一旁,埋头低首,斜眼冒金光,哈喇子流了一地。 刘接权当没有看见,吃一口菜,便将同样的菜夹到一旁的空碗中,一口半个大饼,一口浊酒,好不痛快。 吃饱喝足后,刘接撑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饱嗝,好不惬意。 对此步摇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世子自从被陨星砸中后就变得放荡不羁,平日里的三纲五常,诗书礼仪已经全抛之于脑后了。 思虑之间,不和谐的声音利箭般直射刘接。 “哪里来的粗鄙野人,圣人云:‘食不语,寝不言。’这般不知礼义廉耻,简直有辱斯文!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刘接和步摇还没从那满嘴圣人君子的话语中反应过来就见五六个大汉手持刀刃,气势汹汹地簇拥而来。 见此状况,刘接起身将步摇护在身后,顺道将装满菜肴的碗背身递给了身后诧异的步摇。 世子脑袋被砸之后,变得好温柔心细,虽然有点憨憨的,但是步摇心里甜甜的。 当即躲在刘接背后吃起了手抓菜,舔着舌尖,没有一丝土包子的气质,有欲有萌,秀色可餐。 此刻酒肆内事不关己者已经纷纷出逃,只剩下冲突的两波势力像是被被步摇的操作施展了静止术,呆愣的眼睛看着步摇。 特别是敌方发号施令者,回过神后更是露出邪恶的微笑,吞口水的样子像极了舔狗。 刘接短暂懵逼之后,倒是醒悟过来,这妮子什么都不会和你争,除了吃的。 小时候一定吃了不少苦,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啊! 此刻酒肆的老板趁着双方走神之际赶紧出来打圆场,小老头走到双方之间来回打量,华发丛生,沟壑纵横的脸颊显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二郎,这是为何?” 显然这是询问对方带头之人,老汉脸上满是谄媚讨好,姿态放得很低,但是一只手掌却是死死地挡住了冲过来的一名壮汉,十分强硬。 “阴老伯,你这还看不出来吗?这二人一看就是流民,来你阴家田庄骗吃骗喝的,你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肉招待,待会儿人跑了,你拿命给次伯填补啊?” 二郎长袖一挥,端着一只酒壶走到了老伯面前,张狂得意,不是小人得志,而是对于底层大众的俯视,对芸芸众生的掌控感。 “我这可是在帮老伯你啊!” 轻轻拍了拍老伯的肩膀,胸有成竹歪嘴一笑,眼神却是直勾勾地打量着躲在刘接身后,只露出鹌鹑小头的步摇,燥热的空气游走在每个人的皮肤中,时刻拨动着刘接和步摇的心弦。 刘接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却时刻留意着这田庄酒肆的布局,环境。从这个叫二郎的家伙一进来,他便发觉了对方的眼睛总是时不时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步摇,没想到他会在此刻发难。 此刻对方人多势众,刘接虽然有把握放倒眼前五个大汉,但是要带着步摇这憨憨逃出阴家田庄就难了。 况且刘接还有底牌! 阴老伯眼眸成缝,顺着二郎的视线看向窘迫不安,双手紧握襦裙的步摇,以及面如平湖,平视众人的刘接后讪然一笑, “二郎莫要大惊小怪,这位郎君刚从昆阳而来,有姑婿的消息,我已经遣人去通知二姑娘去了,二姑娘可是日夜盼着姑婿的消息呢!” “昆阳那边怎么样了?刘秀那厮是不是已经被王寻四十万大军杀的丢盔弃甲,此刻只怕已经身首异处,指不定被那条野狗给啃了吧?” 言语之恶毒,其心之险恶,让一旁的阴老伯极为不适,阴沉的脸古潭般漆黑深邃。 刘接当然得抓住这样献殷勤的机会,一看着老伯和阴家的关系就不错,当初选择来南阳新野就是为了和将来的阴皇后接善缘的,这不刚想睡就有人递枕头了。 “住嘴!” 刘接趁敌不备,一个弓步而上,上勾拳直击纨绔的下颚,在其仰天腾空而起时,右拳如落石般重重地塌进了他的腹部,二郎口吐鲜血,眼中满是痛苦,来不及发话刘接又是一拳接着一拳往他的脸上招呼,嘴上念念有词, “文叔是我兄长,为兴复汉室,面对百万逆军面无退色,千军万马中出生入死,斩获昆阳大捷,大汉复兴指日可待,岂是尔等蝇营狗苟之辈可以撺掇?” 拳拳到肉,句句诛心之下,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打击下,来不及有一丝怨恨就晕了过去。 耳中只有那句刘秀昆阳大捷,那个南阳农夫,低贱的汉室后裔,阴丽华被他抢走了,现在昆阳大捷一朝翻身跃龙门了,不甘啊!!! 刘接这一套连招也就几秒钟的事,除了满眼冒星的步摇,一脸畅快的阴老伯,那五个大汉均没有反应过来。 “二公子!!!” 五个大汉大喊着拔刀冲向刘接,刘接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人解决,招式都是后事学习的各国格斗技巧,简练实用,场面太过残暴,让步摇为之震惊,眼中情绪莫名,一闪而过,小碎步走近刘接拿出怀中的手绢抓起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吹气,擦拭红肿的骨节。 刘接感受着小姑娘虽然粗糙但是温柔的小手,一阵感动和心猿意马,肉丝和他只有床上的深入交流,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他,心中流连忘返之际,步摇问道: “世,,,,,,公子的武艺何时变得如此高超了,步摇跟了公子两年居然都不知晓公子文武双全!” 刘接不知道怎么接这茬,这小妮子也太心细了,思虑之间阴老伯已经从刚才的打斗中反应过来, “哎哟,公子你太过鲁莽了,这邓二郎可是南阳大族邓家的二公子,其兄邓禹在南阳声名显赫,你打伤了他的兄弟,惹上了大麻烦了!” 刘接听到邓禹二字,已经自动过滤掉老伯的一番担忧,心中难免感慨万千! “邓禹,云台二十八将之首!” 所谓云台二十八将,是指在汉光武帝刘秀麾下助其一统天下、重兴汉室江山、建立东汉政权过程中功劳最大、能力最强的二十八员大将,汉明帝刘庄在洛阳南宫云台阁命人画了二十八位大将的画像,称为云台二十八将。 不过由于秀儿的能力过于出众,而二十八将的能力真的参差不齐,在统一战争中遇到难啃的骨头基本上都是秀儿带兵过关的。 因此在后世民间云台二十八将他们名字的都不如麒麟阁、凌烟阁的那些大佬知名度那么高,就连排第一的邓禹,知晓的人也不多。 秀儿一树梨花压海棠,这个时代可以做他对手的,真的不多!这也是为啥三哥自从知道这是西汉末年便打消了争霸天下的心思。 第一秀儿的确是个好皇帝,第二他不是老刘,也不是老朱,他是秀儿。 “忠伯不必担忧,把人带下去好好医治便是,仲华可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女子的声音如同一股悠扬的清风,轻柔而又充满活力,宛如鸟儿在晨曦中歌唱。她的声音仿佛是一泓清澈的溪流,在耳边缓缓流淌,带来一份宁静和舒适。 第四章娶妻当娶阴丽华 第四章娶妻当娶阴丽华 “二姑娘你可算来了!” 刘接转身循着老伯的目光望去,看见一妇人正缓步走来,她穿着一袭淡雅的长袍,细节处绣有精美的花纹,透露出一股朴素华贵之感。端庄典雅,宛如一幅古典的画卷。举止从容得体,仿佛在每一步行走间都流淌着一股优雅的气息。身姿修长,秀美的容颜散发着淡雅的光芒,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精致花朵。 眉梢轻轻上挑,眼眸明亮清澈,如两汪秋水倒映着晴朗的天空。她微启樱唇,那微笑仿佛春风拂过,温暖而动人。流行的坠马辫拖在身后,细细的发丝如墨线般,点缀着隐约的发饰,更显得她的秀气和精致,头上的步摇伴随着步伐来回摆动,显得灵动洒脱。 一旁步摇也被阴丽华惊为天人的容貌吸引,被阴丽华鲜艳欲滴的红唇,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嘴唇。 “忠伯辛苦了,还要麻烦你把邓家这几个蠢货收拾一下。” 阴丽华看了一眼埋首点头的忠伯,眼珠一动, “再麻烦忠伯亲自走一趟,去告诉仲华,他要是管束不了邓二郎,我就不介意替他好好管管他的臭嘴,这次就算是小惩大诫了!” 这话显然是让刘接放宽心,你替我夫君打抱不平,我保你无恙! 刘接心领神会,拱手向前,轻轻弯腰作揖, “广阳刘接刘子瑜见过嫂夫人!” 阴丽华闻言,眼睛放光,细细打量了一番刘接,看见刘接的寸头诧异得意犹未尽,俯身还礼, “血气方刚,赤子之心。文叔有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 “兄长心怀大志,有经天纬地之才,能做文叔的兄弟是刘接三生有幸!” 一顿商业互吹之后,阴丽华便让一众随从外门等候只留下贴身侍女在旁,步摇自己也识趣地出去了。 “文叔哥哥可安然无恙?是否受伤?昆阳大捷是真的吗?” 没有那么多眼睛后,阴丽华显得随意自然得多,步伐明显快了许多,整个人自然放松了起来,好似对刘接十分熟悉信任一般。 特别是眼神中的深邃而清澈,透露出一份纯净和坦诚,防佛是一汪真挚的清泉,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刘接面对待人真诚、温声细语、绵绵笑容的阴丽华,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吐槽,“怪不得能得秀儿的独宠,这待人接事,处处透露着一个诡异。” 严重怀疑阴丽华是个CPU高手,要么也是个会魔法攻击,而且是精神攻击。 “兄长身先士卒,亲率三千死士直冲逆军大营,天神下凡,四十万敌军被杀得丢盔弃甲,,,,,,” “停!我问你文叔哥哥受伤没?什么时候能回来?”阴丽华轻微摇头,眉头微微皱起,明显地表现出内心的不满,单眨眼睛,眼皮轻轻掠过眼球,瞬间间隔如同微笑的节奏。瞬间的俏皮和惹人怜爱,仿佛一个小精灵在与世界玩耍。 刘接看着阴丽华接连变换的面孔,作为一个顶级特工,自然修过心理学。却看不出阴丽华心里的想法,因为那双眼睛太过澄澈。 心中再次给阴丽华做了一个总结,“豪门公主、心思单纯、待人真诚、最重要的是很爱刘秀,至少很关心刘秀。” 跪坐的刘接拿起案前的果浆一口灌了下去,桂香在口腔中弥漫,“兄长没事,只是被人射翻了坐骑,摔了下来,没有大碍!” 阴丽华闻言也是放松了下来,“我就说嘛,他就会种庄稼,那里有你说的那么神,非要去干一番功业,我阴家又不是养不起他。” 说罢也动作轻快地拿起面前的果浆,“子瑜能文能武,为何不留在昆阳辅佐文叔哥哥,送个信而已,何必劳你亲自跑这一趟?” 刘接能怎么说? 告诉阴丽华你老公一路追杀我,然后被我一箭射翻? “自王莽篡汉以来,天灾不断、民不聊生、莽贼内政不修,改革停滞、又妄开边衅、穷兵黩武,致我大汉内乱四起、盗贼遍地,兄长心系夫人,谨慎起见,故托我一定要亲自把昆阳大捷的消息告之!” 刘接顶着阴丽华沉思的双眸,编织着刘秀心系娇妻的好男人形象,那个女人不想自己的丈夫心里装的满满都是自己呢? 这提醒了刘接可不能在阴家庄停留太久,估计刘秀的家书过几日就要传来了,到时候自己就要穿帮了。 阴丽华闻言故作娇羞,本就打粉嫣红的脸颊和血色娇红衬托出不一样的美:“子瑜你就不要替他说好话了,他要是真的想我怎么连封信都不写?” “当时军务繁忙,兄长实在无法抽身,只能托我先行一步,过不了几日书信会送来,嫂子不必忧心。” 刘接张嘴就来,要是步摇在此处,一定大骂一句臭不要脸! “子瑜之言我自是信服,只是子瑜谈吐见识、一身武艺皆是不凡,留在军中定是能助文叔一臂之力,让你送信实在大材小用,委屈少恭了!” 阴丽华眉头轻轻蹙起,言语中满是为刘接打抱不平! “嫂子错怪兄长了,接此次远走,除了送信,最重要的是前往河北为兄长铺路!” 阴丽华闻言,眼神在震惊的一刹那微微一动,宛如湖面上掀起的涟漪。先是瞳孔稍微收缩,然后眼神凝视着远方,仿佛试图在那一刻的沉思中理解刚刚听到的消息。 “河北?” 刘接总算看见阴丽华眼神中的波动,心想果然不是一般人,“昆阳大捷后,莽贼败亡指日可待。届时天下义军已经没有了共同的敌人,便只剩下互相攻伐,真正的乱世将拉开帷幕。” 刘接看见阴丽华震惊的反应十分满意,装杯成功,人前显圣格外满足。 “我这是番前往河北就是为了给文叔留条后路,为将来兄长涿鹿中原,鼎定天下尽一份力!” 阴丽华听懂了很多,最后问出了一个关键的话题, “所以刘玄容不下文叔他们!” 不亏是光烈皇后,一点就通,何止容不下,当时要是刘秀也在长安,指不定和他大哥刘縯一起身首异处,到时候阴丽华可就要守活寡了。 “自古共患难易,同富贵难!” 阴丽华闻言刚挺直的脊背缓缓放下,面容不惊下,眼中波涛汹涌。 少顷, “多谢子瑜为文叔四处奔波,辛苦谋划,想来这些话你已经告知了文叔,请受丽华一拜!” 刘接哪敢啊!本来就是信口开河,将来要是穿帮了,不得社死当场,刘秀这个护妻狂魔不得让自己拜个一万次回来! “嫂子言重了,这些都是兄长告知,我那里有那么多心眼子啊?” 阴丽华闻言呛了他一句,“文叔忠肝义胆,为人实诚,也没有那么多心眼子!” 刘接瞬间被呛了个半死,得了。 你家秀儿是伟光正,正人君子,就我刘接是个小人行了吧! 阴丽华看见刘接这傻闷的样子,也是会心一笑,如夏阳之花。 “我兄长阴识阴次伯也在文叔军营之中,不知他近况如何?文叔可是说过了要把兄长留在身边不去犯险的,他自己都不惜命般地往前冲,也不知道兄长如何处境!” 刘接闻言,瞥见阴丽华满是愁云的眉头,仔细回想关于阴识的信息,发觉毫无印象。 也怪这个时代刘秀太优秀,把其他人的光芒都掩盖了,但是现在不能出现破绽,只能继续瞎编,毕竟那可是秀儿的大舅哥,估计不会让他立于危墙之下。 “次伯兄一直坚守昆阳内城,安然无恙,嫂子大可放心。” 阴丽华听完之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看了眼淡然自若的刘接,眼眸微闭了两秒后骤然猛开, “子瑜可谓放浪形骸,你这发饰可谓惊世骇俗,举止之间更显侠气,不拘一格,洒脱率性。” 这话让刘接瞬间惊醒,这不就是在暗讽自己举止乖张,粗鄙不堪嘛! 侠气这个词在那些达官贵人,书香门第眼里不就是一群小混混嘛!刘接那里懂古代行走的艺术,来了汉代接触的人也只有步摇,当然是想怎么走怎么走,步摇提醒过自己一次,也因为自己一句“仓廪实而知礼节,肚子都填不饱管那么多干嘛?”打发了。 刘接露出门牙,表情凝固在笑与不笑之间与阴丽华对视,难以启齿的样子让阴丽华都忘了礼仪,开怀一笑,一旁的侍女见怪不怪地为阴丽华添加果浆。 “子瑜甚是有趣,吾弟阴兴好侠任勇,若在此定能与子瑜相谈甚欢,若不弃,可否让阴兴与子瑜一同前往河北历练一番?让那小子涨涨见识,不用困守于南阳,坐井观天。” 刘接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阴丽华已经吩咐下人去请阴兴了, “子瑜放心,阴兴除了饭量有点大、脾气暴躁一点、不好管束以外其他都很好,特别是一身蛮牛般的气力,定能助子瑜一臂之力。” “嫂夫人就这么放心把令弟交给我?” 刘接也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急着把弟弟往外送的姐姐,不是扶弟魔也不能这么不待见自己弟弟吧? 除非这阴兴不是个好相与的,什么样的大魔王咱光烈皇后都没有办法? 饭量大?阴家养个饭桶儿子应该不是问题吧? 脾气暴躁一点?怕不是亿点点! “文叔的兄弟我自然是放心的,况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子瑜并非池中之物,吾弟留在在子瑜身边大有裨益!” “况且,子瑜前往河北若是有难,也可让阴兴联系阴家,为子瑜排忧解难。” 人家都这样说了,刘接还能怎样,阴丽华那手中的杯子一直悬在手中,幕后那几百刀斧手刘接早就感受到了,对于危险的第六感刘接向来没有出错过,除了肉丝这个贱人。 从邓二郎开口辱骂刘秀的时候,刘接就已经感受到周遭十面埋伏般的杀气,不然也不会暴起出手为刘秀打抱不平刷好感。 只能说阴丽华这个女人不简单,警惕性很强,能青史留名的人哪一个都不简单,几番试探自己说不定已经漏洞百出了,还敢把弟弟托付给自己,可见对自己试探很是满意,看人真准,不是一般的魄力。 娶妻当娶阴丽华,秀儿诚不欺我。 本以为今天这出戏就算完了,不曾想到。 “二姑娘不好了,邓二郎死了!” 啪嗒! 杯子落地的声音响彻整个虚空,血色夕阳的落寞中,仿佛是大地上的一声惊叹。 第五章邓二郎之死 第五章邓二郎之死 “杀!!!” 从四周冲出近百个刀斧手,刀斧林立直逼刘接,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刘接的脖子就被架满了刀斧,枷锁一般不敢动弹半分。 只等阴丽华一声令下,刘接这脑袋瓜绝对保熟。 “呵呵,子瑜真的深得我心,要是没有文叔哥哥,我还蛮喜欢你的。” “接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嫂夫人!” 虽然阴丽华的确长得很符合刘接的审美,可自己做不出那种夺人之妻的事,虽然人人都恨曹贼,但是人人都想做曹贼,不过刘秀夫妻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阴丽华将手中的杯子缓缓放下,看了一眼刘接面前破碎的杯子,又瞄了一眼镇静的刘接, “都退下!” 阴丽华还想继续说着什么,忠伯就已经缓缓走了进来,显然还不知道邓二郎升天的事。 “二姑娘,邓禹公子今夜就亲自前来接邓二郎,说要亲自登门致歉!” “晓得了,忠伯先下去吧!” 阴丽华凌厉地看了一眼跪地俯首的下人,也顾不上邓二郎怎么死的,又看了一眼沉思的刘接, “子瑜可能不知道,这邓二郎患有隐疾,你那几下子或许真的要了他的命。” 刘接怎么会知道这家伙那么不抗揍,自己明明控制了力道,现在不知道阴丽华会怎么处置自己,毕竟阴邓两家同为南阳大族,世代联姻,关系紧密,同气连枝。 刘接自认为有把握可以逃出去,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是步摇那丫头怎么办? “嫂夫人准备如何处置接?接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是请放过我手下那丫头,她是无辜的!” “或许可以用你那侍女做替罪羊,我们可以设个圈套把这杀人的罪名转嫁给那丫头,一个侍女而已,子瑜大可在我阴家随意挑选, 姿色样貌不比你那侍女差。” 刘接那里不懂这是在试探自己,心中九曲十八弯, “阴家在新野搞个死囚应该不是问题吧?” 一时间空气格外安静,阴丽华也用眼神在无声地询问刘接,嘴角上扬,仿佛在说你可真会玩。 “二姑娘,都安排好了。” 暂时的寂静被打破,阴丽华手中杯子悠然抬起,嘴唇薄启,微微一笑。那微笑似乎诉说着她的玩笑和幽默,但却又带着一抹戏谑的意味,动作优雅而从容,充满了自信和掌控。 “劳烦子瑜去邓家赎罪了,无非一命偿一命,你死后我一定善待你那个小丫头!” 就这?卖队友!好你个阴丽华! 刘接当即一个纵身直取阴丽华,却不料被阴丽华一个闪身躲过,动作如同一片落叶飘然而下,刹那间涌现出一众黑衣高手将刘接团团围住。 环顾四周,高手如云。外面还有几百刀斧手严阵以待,想要劫持阴丽华逃出阴家庄的计划瞬间落空了。 这一瞬间刘接就已经明白自己大意了,以为自己穿越过来可以吊打古人,闪耀于华夏千年历史长河中,不曾想从自己来到阴家庄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小丑就是我自己。 永远不要忽视古人的智慧,还是那句话:能在史书上出现的人物,都不是蠢猪。 让人更难以置信的是, 阴丽华会武功,而且身手还不错。要是早知道头会武功,就出全力了。 “子瑜是否在吃惊,阴家嫡女居然会武艺?” 刘接此刻手持环首刀,刀柄倒握,刀刃朝下,标准的倒刺握刀, “嫂夫人,多说无益,接本为文叔出气,不想失手杀了邓二郎,但问心无愧。事已至此,大丈夫要死就死的轰轰烈烈,接绝不会束手就擒,来吧!” 刘接紧凑的眉头微微皱起,警惕地将两道眸子凝视在对手身上。那双眼睛如同两颗深潭,漾着凌厉的寒光,仿佛是在向对手宣告他的警戒。 眉间的皱纹传递出他内心的紧张和决意。 阴丽华满是赞叹之色, “好一个大丈夫、好一个轰轰烈烈!子瑜莫急,你看这是谁?” 镜头一晃,只见步摇双手反缚被两个动作凌厉的女子押解而来,那双眼眸里透着无助,微微眨动,仿佛在寻求解脱的出路。肩膀微微颤抖,嘴角轻轻下垂,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恐惧。柔软的发丝轻轻垂落在额前,勾勒出她柔弱的侧颜。 “世子,,,,,”步摇看见刘接眼中泛起喜悦的光芒,激动地叫喊。 刘接看见步摇这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模样,眼眸微微泛红,眉头微微皱起,紧握刀柄的手越发用力,指节微微凸起,皮肤因用力而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色。 “南阳阴家也会用这种阴险技俩,卑鄙无耻!”刘接怒喝而出。 “子瑜不是也说南阳阴家嘛,自然阴险狡诈的。和子瑜突然发难欲劫持丽华相比,只能说彼此彼此。” 阴丽华走到步摇身边,轻柔地伸出手,抚平她额前的秀发。 “子瑜,你自相信你能以一敌百逃出我阴家。”指尖轻触发丝,仿佛触碰到了柔软的羽毛,她的动作充满了关怀和温柔。 “你要是一个人走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做个军妓也是不错的!”阴丽华嘴上那么说,其实也就是吓吓刘接,进一步的施压。 “怎么?子瑜还不束手就擒?”话语间充满了自信与压迫,仿佛刘接再犹豫不决,就会立刻让步摇陷入地狱。 “嫂子,接能信你吗?接放下武器去邓家谢罪,嫂子就真的会放过步摇吗?接现在还有一战之力,若是放下武器,岂不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可以不信我,但我会让你相信步摇进了军营一定会生不如死!”阴丽华如同挺拔的松柏,头颅微微仰起,双肩放松而自然,展现出不容一丝退让的姿态。 严阵以待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阴家地高手仿佛是一道坚固的壁垒,将他们与外界隔绝。他们的呼吸相对平稳,但却带着难以掩盖的紧张,面对刘接他们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死只在一瞬间。 夕阳寂寥中弥漫着一股冷凛的杀意,宛如死神的低语。孤独的身影面色凝重,双眼如深渊般深沉,映照着残阳的落幕,预示着黑夜的降临。 少顷, 刘接缓缓放下手中的环首刀,利刃落地的碰撞声回荡在空气中,像是死神敲响了沉重的钟声。阴家高手瞬间蜂拥而上,数柄尖刀架在刘接的脖颈上,严丝合缝,不敢动弹。 阴丽华缓缓而上,刘接自动忽视了她的得意,只看见步摇眼中的震惊,不停扭动的身躯、以及被封堵的嘴巴里不停地发出呜咽声,似是在抱怨,又或是不解。 “值得吗?为了这么一个下人,就那么相信我阴家?”阴丽华微微俯身,此刻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十八岁少年,胡子拉扎地有种独特的魅力,显得既成熟又带着一份稚嫩。脑袋寸发修剪整齐,透露出一股干练和果断。 脸上的线条分明,每一个角度都流露出他的阳刚和坚毅。双眼炯炯有神,深邃的眸子中蕴藏着无尽的力量。目光坚定,仿佛是两颗星辰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眉毛粗犷而挺拔,像两把利刃,将他的目光固定在目标上,永不移动。 “值得!我别无选择!”此刻刘接已经开摆了,就算不管步摇艰难杀出去,也是满身伤痕,多半也活不了多久,不如就赌一把阴丽华这个人。 “我不信阴家,信阴丽华、更信刘文叔!”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靠大树扯大皮,用古人特有的信义观来做武器,毕竟在司马老贼洛水放屁之前,古人还是蛮有信誉的。 果然! 阴丽华那双眼睛不聚焦,而是稍显迷离,仿佛是被某种力量牵引,带领着她的思绪深入。阴丽华忽而转身,背对着刘接, “你很有趣!这个乱世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很好奇你到了河北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杀了你太可惜了。” 刘接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刀还不放下,没听懂丽华姐姐的意思吗?” 众人嘴角一抽,领头的看了一眼阴丽华,得到示意后,麻溜地收刀滚蛋了,步摇也被松绑后快速跑到刘接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刘接·。 “姐姐?怎么不是嫂子了?”阴丽华意味深长地调侃。 “叫姐姐和嫂子是有区别的!”刘接大手握着小手,察觉到步摇微微颤抖僵硬的身躯,也不点破,自顾自的说着。 阴丽华也没有继续和他贫嘴,不过显然对于刘接的话很是满意。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叫姐姐就是对你阴丽华个人的认可,不再是刘秀的妻子这个附属的标签,而是一个令刘接真心实意佩服的人。 毕竟,刘接已经相信这一天遇到的事情都是阴丽华提前布好的局,可能刘秀的家书早就先自己一步到了新野,怪自己自持穿越者身份就把古人当傻子,也算吃一堑长一智了,得亏遇到的是刘秀夫妇。 “邓二郎真的死了?”刘接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为了设计自己搭上邓家公子一条人命,这玩得有点大。 “邓二郎就是个蠢货,完全是被你牵连的,我可没有设计他!简单来说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谁。” 也就是说,这邓二郎是死得稀里糊涂,不过直接凶手是谁显而易见,还有那么多人目睹,刘接是撇不清和南阳邓家的恩怨了。 “姐姐,就是今天了吗?” 清脆而稚嫩的嗓音,仿佛是微风拂过嫩叶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和喜悦 第六章 阴家小魔王、朴素的刘接 第六章阴家小魔王、朴素的刘接 公元23年、王莽地黄四年、更始帝杀刘秀长兄刘縯,义军内部矛盾一触即发,时新莽政权已摇摇欲坠,正值推翻王莽兴复汉室的绝佳时机,刘秀为大局计于宛城见更始谢罪,团结各方势力讨伐王莽,更始帝拜刘秀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 三辅豪杰、八方义军、同心戮力、共诛王莽。 穿越者王莽即将迎来他人生最后的谢幕,此刻在千里之外的河北大地上,另一个穿越者,时代的新星即将冉冉升起! 河南南阳新野阴家 “二姑娘,姑婿的家书来了!” 此刻刚刚入睡的阴丽华瞬间从床上翻身下来。她的身体似乎被激情和期待推动着,动作流畅而敏捷。睡意在家书的消息下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欣喜和期待。 打开书信的那一瞬间是喜悦,看完书信后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阴丽华攥着手中的木简,肌肤在木简的作用下泛红发白,泪水在眼眶中汇聚,强大的意志下却没有跌落,往事重现,以往与大哥刘縯美好的回忆如暖茶,此刻却似苦胆。 似是用尽了最后的意志,泪水决然而出,泪水在脸颊上滚动,如同无情的雨滴,在她苍白的肌肤上划下深深的痕迹。 唇微微颤抖,不知何时对着虚空对饮一杯,半坛酒撒地,终是破声而出:“兄长!走好!” 河北广阳 历经半月的长途跋涉,刘接终于回到了河北。 “悠悠燕赵志,英勇在胸怀。豪杰如烈火,铁血染乾坤。”自古燕赵多慷慨之士,悲怀壮烈,引吭高歌。 刘接脑海中诸多河北名将跃然而上,河北广袤的平原上,战马奔腾,号角声嘹亮,英勇的将士们豪情满怀,为国家的荣誉和家园的安宁,义无反顾地投身战斗。他们的胸怀如烈火,鲜血如铁血,与敌人搏斗,铸就了壮丽的历史画卷。 “哟!子瑜哥哥文采不错啊!真是文比贾谊、武赛霸王啊!” 刘接柔缰收马扭头白了一眼身后的阴兴,以及身前捂嘴低笑的步摇,亲亲敲了一下步摇的额头, “连你也不把本世子放在眼里!”刘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发现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两边已经插耳了,但是要留得像古代男子那么长,起码要一年多的时间。 在现代害怕秃头,在古代你甚至得把这青丝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真不知道古代人要是脱发该怎么办? 步摇轻揉了几下额头,转过身幽怨地瞪了一眼刘接后说道:“世子,前面就是广阳了,也不知道广阳王怎么样了,自从大公子病逝后王妃便一病不起,广阳王也愈发的力不从心了。世子如今又是两年不曾归家,不知,,,,,,” 步摇的意思刘接都懂,其实刘接最希望的还是两个老人家都还在人世,自己刚来河北人脉不多,根基不稳。虽说有阴家的鼎力相助,但是阴家的影响力辐射范围有限。 在河北,还得靠自己的老父亲。 广阳王刘发在河北经营多年,人脉资源肯定丰富,况且河北的刘姓宗亲势力不弱,真定王刘杨、邯郸王刘林在新莽时期盘踞河北,拥兵数万之众。 之所以对河北这么熟悉,还是因为刘秀脱离更始政权的发家史便是从河北开始,而真定王刘杨更是把自己的外甥女郭圣通嫁给了刘秀,通过联姻的方式结成了利益共同体。 “小兴啊!你二姐和文叔感情那么好,我想你应该不想有第二个人出现,破坏他们的感情吧?” 阴兴闻言,眼眸一闪,多日来的纯良友善荡然无存,“什么意思?刘接,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二姐了吧?想要横刀夺爱吧?” 刘接:“?” 步摇:“!” 刘接扶额叹息,阴丽华这个弟弟怎一个二字了得,一路上这小子就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出了南阳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知的大少爷。 这呆逼就差问出何不食肉糜这样的蠢话了。 一路上刘接和步摇被这阴家小魔王给折腾得够呛,刘秀现在明白为啥阴丽华要把他送出去了,美其名曰,“出去历练、增长见识。”实际上就是让刘接做保姆,关键这厮还是个护姐狂魔,对阴丽华说不得,骂不得, 姐姐什么都说对的,你们都是嫉妒我姐姐。 阴兴见刘接不理自己,便以为自己说中了,让刘接无言以对了,不然以这家伙的毒舌,早就怼得自己无法言喻,憋屈的要死,此刻终于找到机会了。 “子瑜哥哥,我二姐风华绝代,你倾慕向往也很正常,不过她已经嫁与文叔哥哥了,你还是来迟了一步啊!” 阴兴得意欠揍的样子就像一只学人说话的鹦鹉,好像在模仿着别人的语调和表情,但却在其中掺杂了一丝嘲弄。 刘接没有再搭理这个大傻子,双臂环过步摇的柔软细腰,脑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细细品味着少女独有的香味,清新而微妙的,仿佛夏日微风中草木的芬芳。 身体的反应让刘接愈发得想把身前的少女生吞活剥,只是想到她才十六岁,终究是下不了手,心想老子好歹是个现代人,吞了吞唾沫后, “步摇,别背叛我,我将来一定娶你!真心待你!”自从知道肉丝就是组织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之后,刘接就不敢再相信女人了,一辈子就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一个女人,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那个女人,可以说一滴都不剩地给她了,最后发现自己就是个小丑。 等爷强大了,一定要去罗马走一遭,好好教训这个贱人! 步摇不知道刘接心里的想法,只知道世子要娶自己,当听到背叛两个字时,顿时一惊,“世子汉室后裔,高祖血脉,步摇只是一介贱婢,配不上世子。” 世子的性格处事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人不禁感到疑惑和震惊。从某个角度看,他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让人难以置信。虽然这一个月来的相处,步摇多多少少已经适应了世子的不拘礼法,洒脱肆意,可终究尊卑有别。 更不用说世子还是有婚约在身的,对象也是河北大族,门当户对。 刘接是真心喜欢这丫头,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双眸清澈明亮,像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透出无尽的好奇和热情。微微的眉峰处似乎总是微微上扬,散发出一种微笑的氛围,仿佛她常常都在与生活开怀畅笑。鼻子小巧而挺拔,使整张脸更显纯净可爱。 大概是因为自己被肉丝的奔放妖艳给欺骗了,愈发觉得像步摇这样克己复礼,宁静和谐的女子难能可贵。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可以看出步摇对自己是真的好,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自己,累了她给你擦汗,冷了可以抱着她取暖,总结就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居家小女人,真刘接可以不要命的救步摇是有原因的。 什么门当户对,什么豪族联姻,怕不是娶个祖宗回来,利益绑定在一起,随时可以因为利益把你踢开。 等帮助刘秀平定天下以后,给个一官半职,守着步摇,生个娃儿,老婆孩子热炕头,多么朴素的生活啊! 再也不想过那种刀口舔血、四处漂泊的生活了。 三人两骑缓缓靠近广阳城,城门洞开,守卫的士兵身披铠甲,手持兵器,威风凛凛。城门上方悬挂着巨大的木牌,上书“广阳城”三个大字,铿锵有力,凛然震撼。 城墙外,重重护城河绕城而过,宛如一条银色的龙蟒,环绕城池,形成了天然的防线。宽阔的护城河水波荡漾,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城墙上的雄伟和威严。 “好一座豪迈之城!子瑜哥哥,你想要立足河北,广阳势在必得!”阴兴满腹豪情,壮怀激烈。 刘接明白阴兴的意思,但是这小子整个一个二傻子,不知道隔墙有耳,祸从口出,迟早被这小子害死,尤其是这一口一个哥哥,你特么不是茶女,我也不是鸽鸽。 要不是知道阴丽华派遣阴兴跟随自己的深意,而且这小子力大无穷,武艺高强,不然真想一刀劈了这个臭小子。 自动忽略这小子的疯言疯语,思绪回归,手上动作下意识地抚摸这身前曼妙的身躯,丝毫没发觉满脸通红,娇艳欲滴,敢怒不敢言的步摇。 刘接回忆着广阳的关键信息,心中对于广阳愈发的志在必得。 秦汉的广阳是上谷郡的治所之一,不仅有着良好的自然条件,还有着繁荣的经济和文化,是当时上谷郡的核心地区之一。 更重要的是广阳地处中国北方的交通要冲,位于幽并地区的交界处,对于控制北方的重要通道和边疆地区具有战略重要性。这使得广阳成为了汉代重要的军事防御据点之一。 也难怪广阳军备充足,粮草充足,守卫严密,堪称雄关坚城。 把握好了,这简直是上天的恩赐。天与不取反受其咎,自己终于要有一个立足之地了。 见刘接没有理会自己,阴兴的熊孩子脾气又犯了,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拍马上前,与刘接交汇之际,突然一把将刘接自制的发套拽了下来,一路狂飙而去。 “子瑜哥哥,你这发套借我玩玩?”声音已经扬长而去,却不知刘接和步摇脸上满是惊慌,城门前身披铠甲的将军已经对准阴兴张弓搭箭,一个呼吸之间已经箭矢贴膛,仿佛瞄准猎物的老鹰,等待最佳的发射时间。 “阴兴,快停下!” “阴公子,小心啊!” 第七章 盖延大战阴兴、暗送秋波的大嫂 第七章盖延大战阴兴、暗送秋波的大嫂 阴兴听到二人的呼喊,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警觉,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转身,只见一支利箭疾飞而来,准确地瞄准了他的脑门。阴兴的眼瞳一缩,他来不及思考,只能凭着本能反应。 他的身体瞬间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腰腹一弯整个背部贴在了马背上,仰面朝天,避开了箭矢的致命一击。一阵风呼啸而过,箭矢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划破虚空。 这一刹那,阴兴的心跳似乎暂停了一下,他能感受到箭矢带来的死亡威胁。冷汗涔涔而下,他的身体还在惯性的冲力下不断后退,直到他的后背触及马背的感觉,他这才稳住身形。 他紧握住马缰绳,将呼吸稳定下来,目光紧盯着远处的箭矢。那支箭在半空中渐行渐远,斜插进了了不远处的泥土中。 阴兴与城门前的守将,隔空对视,互不相让,须臾之间两人眼神中互不相让的坚定目光仿佛是无形的力量在交织,彼此间隐含着挑战和尊重。 盖延大声喊道:“绿林赤眉作乱天下,匪寇猖獗,太守有令,凡是入城不下马,纵马冲城者,格杀勿论!”声音如同深沉的钟鸣,浑厚且充满力量,穿越空气,传遍四方。 阴兴这才反应过来,不久前经过驿站时看见过这个布告,这不和刘接赌气玩上了,就全都抛之脑后了,阴兴很不情愿地拱手作揖认错,毕竟阴家小魔王只对兄长阿姐认错, “多有得罪,给将军和诸位兄弟添麻烦了!”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不服我们切磋一下?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阴兴闻言气血上涌,都是第一次做人,爷还惯着你了,在南阳谁敢这么和小爷说话,随即腾空而起,瞬间就和盖延斗作一团。 阴兴和盖延如同两道闪电,交相辉映。他们的身影翻飞,宛如猛虎出山,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和技巧。 阴兴拳拳到肉,每一次攻击都如风暴般猛烈,他的招式连绵不断,犹如怒海中的狂涛,冲击着盖延的防线。而盖延则神态沉稳,毫不退让,他的招式则如山岳一般稳定,每一次防御都在准确地化解着阴兴的攻势。 校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围的观众无不屏住呼吸,为这场激战捏了一把汗。两人你来我往,攻守之间宛如千钧之势在交锋,校场上回荡着拳拳之声和脚脚之音,仿佛是两位巨人的拼斗让整个校场都为之震颤。 短暂的瞬间,阴兴的一拳似乎穿透了盖延的防线,但盖延随即一个巧妙的转身,避开了关键一击,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嘲讽。这时,盖延猛地一脚,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破空而至,直指阴兴的心脏,仿佛要将他的意志一同踏碎。 刹那间,阴兴的眼神破碎,他明白自己败了,随即被盖延一脚踢飞出去,整个人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颓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接牵着白马匆匆赶到,步摇见状正要翻身下马,被刘接拦住腰身,标准的公主抱,让步摇心慌意乱、小鹿乱撞。 刘接一步跃至阴兴身前爱你,挡在了盖延面前,“将军息怒,小弟心智不健全,在家里被父母惯坏了,通俗来说就是缺心眼,请将军莫要怪罪。” 盖延看着面前短发齐耳的刘接,总觉得很眼熟,努力回忆之后,瞳孔一缩, “子瑜?你可回来了,快跟我走,王妃快撑不住了,就等着见你最后一面呢!” 盖延凌厉的抓住刘接的手臂,拖拽着刘接往城内走,刘接来不及解释,只能对着身后的步摇喊道:“照顾好那二傻子!” 广阳王府 “老妻,别撑了!安心去吧,别等那不孝子了!”广阳王刘发声泪俱下,皱纹爬满了脸颊,手背上的皮肤松弛,关节处布满了皱纹,双手却是紧握着老王妃垂危无力的手掌,想要抓住那逝去的青春,留住一生相濡以沫的爱人。 老王妃眼神满是不甘和痛苦,嘴唇一直在艰难地蠕动,看着广阳王的眼睛淬满了恨意,最终眼神失了焦距,没了生气。 “你表兄王莽覆灭只在朝夕,为了我广阳刘氏,为了子瑜,只能对不起你,对不起何氏了。” 刘发俯身最后一次亲吻了自己的发妻,眼中毫无波澜,面如平湖,“下辈子,换你来负我。” “主公,世子回来了,盖延将军亲自领回来的。” 门外传来的消息,刘发猛地抬头,眼珠来回转动,“难道这就是天意?回来得正是时候”。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地划过地板,最终咬紧牙关,做了最后的决定。 “来人!给王妃发丧!” 王府内刘接还在匆匆往王妃那里赶,琢磨着怎么应对广阳王夫妇,就听见整个王府一阵哀嚎,阵阵丧乐响起,刘接和盖延停顿后对视皆是一阵沉重,刘接在短暂放空后一阵痛呼, “母亲!!!” 刘接靠着步摇给自己的描述,凭着记忆一路疾跑而去,不料还没踏进王妃的房门就被拦了下来, “放肆!给本世子让开!我要见母亲!” “世子殿下,主公有令,请世子先去拜见主公!” 刘接看了一眼盖延,作揖离去,匆匆来到了广阳王的书房,正欲敲门房门便打开了,房内走出一个女子, 身着一袭柔和的黄色襦裙,色调温暖而不张扬。襦裙的领口和袖口点缀着精致的刺绣花纹,微微一笑间,如花朵绽放般的细节令人为之倾心。她腰间系着一条细腰带,将襦裙轻轻束起,映衬出她的纤腰曲线。 头上戴着一顶精美的步摇,步摇的垂饰随着她的步伐轻摆,发出清脆的声响。步摇的饰物镶嵌着翡翠、琥珀等宝石,细致的工艺彰显她的高贵地位。头发被梳成一条坠马辫,辫尾点缀着玉珠和金丝,映衬出她清秀的面容。 二人猝不及防的双眼对视,女人那双眼眸仿佛是水晶般清澈明亮,却又似乎藏着无法言说的情感。双手轻轻地扯动着裙角,像是在试图隐藏内心的情感。 片刻后发觉刘接眼中眼中空无情感的瞬间,她的眼神似乎从明亮转为黯淡,带着难以言喻的失落和伤感。 女子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子瑜,你,,,,,,回来了。” 刘接一时间还无法消化这一切,这到底什么回事?这女子究竟是何人?和刘接什么关系?没有搞清楚前刘接不敢轻举妄动,阴丽华给自己下套的阴影久久挥之不去,古人套路深,尤其是漂亮的古装美人。 刘接还未开口,就听见书房里刘发传来的声音,“子瑜,你嫂子还要去打理王妃的丧事,还不让开,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没有分寸!” 卧槽!嫂子?!知道汉代民风淳朴,没想到老刘家人都这么会玩的。而且看这样子广阳王这老家伙是知道他们的奸情了? 刘接当即绕开嫂子,一副如避毒蝎的样子,彻底伤了人家的心,嫂子反应过来后逃得丢盔卸甲。 世子殿下现在可没空理这些禁忌之恋,看见老父亲的那一瞬间,直接跪地前行,一阵嚎啕大哭,嘶哑的声音响彻整个书房,传到外面,下人们都为世子的孝心感怀。 刘发看着跪地而行哭泣的刘接,露出满意的微笑,捋了捋自己苍白的胡须,“如此甚好!甚好!明天何家来人吊丧之时就这么哭,就得演得这么像!” 刘接:“?!” 刘发放下手中的书简,对刘接笑道:“装得还挺像,我都差点被你骗了,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你小子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呢!” 刘接:“?!!!” 这老刘家画风不对,水很深,刘接心想,“这个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个老小子夫妻恩爱,父慈子孝呢!” 刘发却不管刘接在想什么,心中对自己的计划还在斟酌,尤其是当刘接回来以后。 南阳宛城 刘玄诛杀刘伯升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梦魇中。 梦中大哥刘伯升浑身血迹斑斑,凄厉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不顾兄弟情义残害手足,双手发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画面一转,四弟刘秀正率领百万大军向自己掩杀而来,嘴中喊着:“刘玄你这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今天我就要为大哥报仇!” 刘玄当即就调转马头,想要逃离这方战场,这场梦魇时,不料后方六弟刘接手中拿着一把完全没有见过弓弩向自己射来。 刘玄堪堪躲过一击,可是没想到弓弩居然可以连发数箭,接下来的几箭正中心脏。 “啊啊啊!” 刘玄一个鲤鱼打挺,梦中惊醒,看着烛火微明的寝室,身旁被自己惊醒的爱妾赵氏,才发觉自己做梦了! 可这梦好真实,大哥、四弟、六弟都来找自己算账了。 可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刘家的江山只能是一个人的,那个宝座也只有一个,我不杀大哥,大哥就会杀我! 如果不是那封信,我也不会知道大哥居然早就欲杀我取而代之。 所以大哥,我们六兄弟是一样的人,区别在于他们没有你那么张扬跋扈,那么锋芒毕露。 “陛下?可是做噩梦了?让奴家心疼坏了!” 赵氏说着最温暖的话,却做着最诱惑人心的事,细如柳枝的爪子已经伸向了刘玄支起的帐篷,让刘玄为之一怔。 “你这个小妖精!”说罢已经欺身而上将赵氏扒了个精光,势要将心中的空虚与不安发泄出来。 潮起潮落,此起彼伏,潮声悠扬,回荡满室,一片荒诞与苍凉! 第八章灵堂守夜,嫂子倾诉 灵堂守夜,嫂子倾诉 是夜, 刘接孝衣素裹,白帻不冠、烛火摇坠,棺椁横于堂前,已是夜半三更,时间寂静得利索,时时响起如雷鼾声,一双双眼睛在黑夜中艰难支撑,与鼾声一起共舞。 梦中刘接揭竿而起,发布讨贼檄文,号召河北义士响应南阳刘伯升兄弟的号召,兴复汉室,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倒地而睡的刘接,哈喇子已经与地板共舞,灵堂外转角处嫂子袁氏悄悄探出素净的面颊,确定无人后,悄悄走向了王妃的灵堂。 嫂子袁氏出身河北望族,家族显赫,在河北影响力深远,和兄长三年前成婚,二人是家族联姻,可想而知压根没有什么感情,有可能见都没有见过,无非洞房花烛夜,摸黑解衣带,一个当被狗咬了,一个就当是做个播种机。 一个河北刘氏皇室宗亲,一个河北豪族大姓,旗鼓相当的家族背景,原以为会相敬如宾的过完余生,不曾想自己大哥婚后半年便英年早逝,大嫂也守了活寡,真叫那个意外和明天你不知道哪个会先到,白白便宜了那曹贼。 主母大丧,袁氏整个人打扮得非常朴素,平日里那些珠宝首饰已经不见,只有头发上简单挽了常见的发饰,和刘接一样的白衣素裹,但是细看之下还是可以发现刻意打扮后的韵味。 面颊白粉抹面,却不那么明显。峨眉秀丽,墨迹还未干。汉朝人崇尚“粉白、黛黑”,常用的画眉工具是“黛”,这是一种黑色的矿物,将“黛”放入水中溶化,就会得到像墨一样的东西,然后就可以用它来画眉了。 袁氏进入灵堂前,左右前后打量了一阵才放心进入,转身而见的便是刘接肆意而卧的场面,见此袁氏稍显吃惊,略微一想便释然。 袁氏尽管走得小心谨慎,自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殊不知从踏入灵堂那一步起,刘接就已经瞬间清醒了,特工超强的警觉性是他化险为夷的一大法宝。 袁氏缓缓靠近,窈窕纤细的身影落在刘接脸上,遮住了背光分面孔,带着一丝阴暗,更显忧愁。 “子瑜?” 袁氏嘴唇微张,声音细弱蚊蝇,叫了又好像没叫,刘接表示不喜欢,要叫你就叫大声点,叫得那么小声,爷怎么回应你? 见刘接毫无动静,袁氏嘴角上扬,起身绕过刘接来到了他的身后,随后缓缓跪地而坐,折腰俯身轻轻地抚摸着刘接的脸庞。 感受着丝滑柔嫩的小手在脸上流过,这是步摇那常年劳作,满是粗茧的小手不能比的,简直如水般滋润,如火般热烈,肯定比自己的麒麟臂好使,怪不得会这原主会和她,,,,,, 刘接转念一想,心中大骂一句原主狗东西,连自己嫂子都不放过,可接下来袁氏的话,让刘接大呼好家伙。 而且他以前还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欠了多少钱,仇家都有谁,关键是留下了多少风流债? 刘接越想心里越气,这白菜让你拱了,最后遭殃的是自己,一发入魂的是你,接锅的是夜,这要是再蹦出几个私生子,还得给他养儿子? 越想越凌乱的刘接,此刻没有察觉到袁氏已经躺在了自己的身后,双手插入刘接的腋下,轻轻地抱住了刘接,紧紧相贴。 背后软香袭来,不禁让刘接想起了和肉丝一起巫山云雨的日子,身体不争气地出现了反应,尤其是袁氏锁在刘接腰腹前的柔荑,背后此起彼伏的重峦叠嶂不断骚动着刘接无处安放的欲望。 但是,“我能忍,我能行,我还有五指姑娘!”刘接按压住内心强烈的冲动,慢慢平复内心。 “子瑜,两年不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细碎的嘤嘤声传来,让刘接茫然失措,肉丝从来没有这样对他哭诉过,就是步摇也是点到为止,完全不像袁氏,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好像,真的爱惨了原主。 刘接的后背已经湿润,孝衣紧贴皮肤,人家已经快化成水了,要是再不醒来,那就不是流出来了,而是喷出来了。 刘接转过脑袋,假意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袁氏,然后一个激灵,吃惊得合不拢嘴,埋下头颅,不看袁氏的眼睛,“嫂嫂,请自重!” “嫂嫂?自重?”袁氏原以为白日刘接只是碍于广阳王在场,不敢逾矩,谁曾想,,,,,, 眼光迷离之中,水雾丛生,淹没的眼珠,碎裂的真心。 袁氏紧闭双眼,眼泪已经从红润的眼眶内一泻千里,直达嘴角,坠落地板,溅出水花。 刘接现在很焦灼,很无奈,很惋惜。 “龟儿子的,最看不得女人流泪,不知道怎么安慰,在线等,很焦灼!” “不知道原主给袁氏下了什么蛊,两人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自己不能随便搭话,不然就会漏出破绽,阴丽华给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三哥很无奈!” “这么一个如花似玉,温婉端庄的妙龄少妇,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关键还被小叔子骗心,不知道有没有被骗去探讨生命的真谛,属实令人惋惜!” 刘接思索着怎么哄女人,袁氏的杏眼像花瓣一样缓缓盛开,眼中对刘接的柔情中多了些许幽怨, “那年桃花似雪,你我相依在月下,许下终身的誓言,可是,为什么?”郭氏最后的质问几乎是吼了出来,刘接是真怕把其他人给引过来了! 而且你们这感情也太复杂了,大哥娶了弟弟的心上人,心上人对弟弟念念不忘,刘接想原主可能就是无法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成为大嫂,最后毅然决然地前往长安太学。 只是步摇那妮子哪儿去了,不是说好在外面把风的吗?郭氏都闹成这样了,人影都不见一个,刘接心想看来自己对她还是太好了, 郭氏看着刘接始终不敢正视自己的样子,以为他是心怀愧疚,无言面对他。 趁着四下无人,刘接不备,一下子撞进了刘接的胸膛,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身不放,脑袋还不停地蹭着刘接的敏感神经。 通体的幽香传来,遍体的酥麻感让人发软,刘接万万没想到,袁氏敢在王妃的灵堂前如此大胆,汉代风气真的那么开放的吗? 说好的三纲五常,礼义廉耻呢? “嫂嫂,请自重!母亲灵堂前,切莫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接不能对不起大哥,做那不孝不义之人!” 刘接不断让自己镇定起来,严词拒绝! 身体却很诚实地抱住了袁氏纤细的腰肢,浑身的燥热感,以及下面支起的小帐篷告诉刘接,自己中招了! 感受到刘接身体的感应和动作袁氏欣喜不已,但是听到他的诛心之论,袁氏心里一揪, “子瑜,你的反应我很开心,但是你的话我不喜欢!”说罢袁氏已经完全释放了自己,在刘接身前不断扭动,吐气如兰。 “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压抑了!你大哥和王妃都死了,广阳王府没有人再能阻碍你了!你看看我,这不就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可你是我大嫂,我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这药太过刚烈,不过刘接当年训练时就已经接受过这样的考验。 这媚药和后世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就拿这考验干部? 说罢刘接屏住呼吸,双手扯开袁氏缠住的双臂,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袁氏推到地板上,自己稳住心神看着袁氏, “嫂嫂为何用这下作的手段,别让接看轻了嫂嫂!” “下作?刘接你就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袁氏显然会错意思,刘接是指她下媚药,而袁氏则认为刘接质疑他们的感情! 而且袁氏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也被下了媚药,意识已经开始紊乱,脸颊红润,媚声刻骨,眨眼间双肩已经露出雪白! 刘接下意识地认为背后有黑手操控着这一切!但是眼下不是找幕后黑手的时候,而是如何解决袁氏。 当下无人可不代表真的没人!青天之下也有阴影,何况广阳王府这颗参天大树下的腐根。 刘接按耐住小兄弟的暴动,脚步僵硬地走到袁氏身边,屈膝弯腰,对袁氏伸出颤抖的双臂双目猩红,小兄弟蓬勃愈发的暴躁在体内激荡。 却只是将袁氏露出的双肩重新覆盖,掩盖那片诱人的雪白,也击碎了袁氏的尊严,让她失去了最后的理智,饿虎扑食般扑倒了处于崩溃边缘,毫无防备的刘接,俯身在刘接之上,准备一展骑术。 一边吻着刘接脸颊和脖颈,一边吐气如兰,嗓音浪荡,娇媚动人。 刘接心想,“高潮迭起,袁氏叫声一定很骚很浪!” 也难怪袁氏那么激动难耐,大哥死了两年多,袁氏那么年纪轻轻的少女将来可能要守一辈子的活寡。 虽说汉代妇女的嫁娶持着开放的态度,不像后世一样为了死人守一辈子活寡,然后给你立一个傻杯贞节牌坊。 孔雀东南飞里面的男女主焦仲卿和刘兰芝不就和离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关嘛,只是奈何这两傻孩子,双双殉情。 “子瑜,是嫌弃奴家已经不再干净了吗?”袁氏见刘接神游天外,自己无论怎样的挑逗都没有反应,浑身的燥热让她直接开始扒拉刘接的衣服。 刘接俊脸朝天,双手按住刘氏作乱的双手,“嫂子想清楚了,我们这是乱伦,还是在母亲的灵堂前!如此行径,于逝者有愧!” “刘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不信才两年的时间,你会忘记这夺妻之恨,杀母之仇,你居然会为这你病殃殃的大哥,王妃这个毒妇说话!” 袁氏眼中满是憎恨和疯狂,两年的不幸,就是从嫁进广阳王府开始的。 两年,自己和袁家早已疏离,只是一个联姻的利益工具。 两年,自己心爱之人远走他乡,徒留自己独坐空房,甚至不如昨日黄花。 “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是你让我等你回来的!是你变了,还是你本来就是个骗子!” 袁氏奋力挣脱刘接的双手,不管不顾地撕扯拖拉着刘接本就已经松垮的孝衣,刘接还在消化着袁氏慷慨激昂的倾诉。 转眼之间已经上身裸露,渐渐布满了吻痕! 以及眼前媚色如潮,娇艳欲滴,嗷嗷待哺,娇吟不止的大嫂! 按捺不住小刘接的刘接,一个翻身将袁氏骑在身下,俯身垂耳, “你这算是对他们母子的报复吗?你也很恨我吧?” 袁氏此刻在媚药加持下望眼欲滴,满脸写着欲求不满,却掩藏不了眼中一瞬的惊慌失措。 “给我!你不就是嫌弃我不是处子之身吗?”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大哥不行!”袁氏小声呢喃,一步步诱惑刘接走向沉沦。 刘接此刻已经把罪恶的双手伸向她的腰肢,接下来无非就是限制级的画面,看着身下娇艳欲滴,随时为自己绽放,随时准备包容自己的大嫂。 刘接到真的想尝尝鲜,看看古装美人倒底是个什么滋味,步摇才十六岁,刘接一直舍不得下手,可是大嫂这就刺激了, 人妻,乱伦,媚药,制服, 看见刘接脸上的笑容,袁氏兴奋不已,搂住他刘接的脖颈就咬,不料被刘接一个手刀直接打晕包邮。 看着地上昏迷的大嫂,刘接缓缓起身穿好衣服,顺便很快给刘氏整理凌乱的衣装,“现在还不是时候!” 今晚就是一个局,自己不能中招! 果然,缓慢沉稳的步伐声,渐行渐近,仿佛死神降临,不疾不徐! 第九章刘发试探,刘秀蛰伏 刘发试探,刘秀蛰伏 敏锐察觉脚步声,刘接眼珠无死角旋转,心想果然就等着自己上膛发射。 就等着缴自己的枪呢! 没有什么意外,来人便是广阳王刘发。 一脸正色中带着调侃,眼角一抽,仿佛再说你不对劲! “父王,你怎么来了!” 刘接佯装失色,在满面春光,红透的脸颊下与色欲的晚间烛火辉映。 袁氏欲色未退,就躺在刘接的怀里,这画面怎么和自己想得不一样啊! 刘发眼中恍惚间,盯着刘接,不可思议也,孺子终于长大了? 刘发习惯性地捋了捋自己得意的山羊胡, “我这该不会买了假药了吧!我呸!楼护这个狗东西!迟早把他骨灰给扬了!” 刘接准备了一肚子质问的话,没等说出来,刘发便自我高潮地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这药还差点意思,我有个配方,搞出来比这药效强多了!父王要不要试试?给我再生个妹妹?” 刘接说这话还是有底气的,毕竟时代在进步,你这几千年前的媚药,放在现代估计只能让一只坤坤发情! “放肆,简直有辱斯文!去长安太学学了几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刘发上前拔剑怒劈刘接的眼睫毛,表示自己义正言辞地拒绝。 “父亲为何这样算计我和大嫂,简直有辱斯文,败坏门风!如何对得起母亲与大哥?” 刘接以彼剑攻之彼身,想要激怒刘发,人在盛怒之下往往会冲动行事,做出一些关乎本能的事情。 但是刘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眼睛一亮,欣慰之色溢于言表。 “不错、不错!当年赶你去长安看来是对的,男人年轻时就应该像高祖一样游历四方,增长见识!” 说罢看向刘接怀中的袁氏,眼中满是厌弃, “而不是拘于儿女情长,耽误大好年华!” “所以,父亲现在又想让我儿女情长了?弄这么一出,大嫂以后怎么办?” 刘发闻言,以为自家傻儿子心里还装着这个女人,心中的怒火如沸腾的火锅般翻滚! “一个女人而已,你和她鱼水之欢后,我便对外宣布袁氏改嫁与你,这有何不可?” 刘发说的理所当然,嘴角的山羊胡搭配奸笑,格外地像个狗头军师! “就如此简单?父亲到底想做什么,都告诉孩儿吧!” 刘接可不认为这老毕登是单纯想给自己讨个媳妇,毕竟自己可不是老徐,刘发也不是淳朴的老乡! “父亲该不会想要联合袁家一起起事吧?” 袁家在河北影响力可不是盖的,甚至往后影响了整个汉末三国时代! 导演汉末大乱的导演袁绍袁本初就是河北袁氏出身,只不过袁导导了一半,被董卓摘了桃子! “哎呦我去!我的儿啊!你总算开窍了,看来你在长安跟着那帮家伙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刘发兴奋之余,一把抓起昏睡的袁氏丢在一旁,扶起刘接来回打量, “总觉得你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刘接心想:“可不是嘛!”嘴上却是继续强硬着,“就算你想联合袁家,也不用这样下作吧!” 刘发闻言,直觉吹鼻子瞪眼,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一样。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让人夺妻杀母!” 刘发越说越激动,再度拔剑削去王妃棺椁的一角,剑风扫过周遭的烛火,摇摇欲坠,人影恍惚。 由此看出广阳王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王爷,但刘接此刻已经神游天外, “难道真的有百步飞剑,纵横八方?不知道天明和月儿到了那一步?汉代游侠之风盛行,不知道诞生了一些什么门派?” “诸子百家又在何方?” 二人争执间,丝毫没人关注地上躺了半天的袁氏,夜色寂静,灵堂素布,本该是沉重的氛围,却被三人闹剧搅出一丝荒诞。 若真的有鬼魂之说,估计老王妃都要被气得死而复生。 “差不多得了,你想促成我和袁氏,压根不需要这种手段,你到底想干嘛?” 按着袁氏对自己心心念念的傻白甜样儿,只要刘接现在勾勾手,袁氏就自己献身了。 哪里需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手段,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刘发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发觉一去两年,自己都看不透他了。 是真的变了?还是鬼上身了? 广阳王单拳捂嘴,假意咳嗽了几声,看了看儿子习惯性把双指往嘴边放,作势吸烟的样子。 正色道:“嗯,,,,,就是单纯想考验你,看看你这两年太学之行可有长进,是不是还把袁家这个贱人当做宝!” 刘接:“……” 早知道刚才就真的上了,管你TM的什么考验! 刘发见刘接像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自己,老脸一红,大义炳然的说: “袁氏将是你成就大业,兴复汉室,保住我广阳王府最后的软肋,我必须看看你今晚怎样的定力,再决定我广阳王府大势之下的方向!” 刘接瞬间就明白了,刘发已经老了,自觉蹦跶不了几年了,但是广阳刘氏这帮人的前路几何,是他最操心的事! 就像当年,哦呸! 将来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前夜,对两个人儿子的观察一样! 前夜司马师安稳入睡,胸有惊雷,面若平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前更有司马师阴养死士三千,散在民间而没有被发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展现了强大的号召力与凝聚力,甚至三千死士无一人告密。 可见司马师的城府和能力之强,司马师要是死得没那么早,可能就没有五胡乱华,衣冠南渡了! 而司马昭则显眼得多,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正是长子司马师的能力和沉稳,给了司马懿代魏自立的信心。 否则要是自己七老八十了搞了这么一波政变,最后子孙后代守不住,自己还落个千古骂名。 为他人做嫁衣,还不得好, 好比自己千辛万苦挣下一份家业传给儿子,最后发现儿子和曹贼长得很像。 然而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司马师英年早逝,华夏汉族遭受最惨痛的一击。 话虽这么说,但是刘接还是对广阳王暗算自己这事耿耿于怀。 从昆阳之战到和阴丽华的约定,再到刘发的各种试探和高深莫测。 仿佛背后有一双手在推着自己往前面走,迷雾中难见熹微,间风细雨,暗藏汹涌。 “你就拿这考验我?不知道父亲对这媚药的抵抗力如何?” 刘接脸上满是戏谑,双手抱胸,两根习惯夹烟的手指再次往嘴边送,发现空无一物。 眼中满是黯淡,虚空中浮现出肉丝为自己点烟的身影,那妖媚舔唇的脸颊。 刘接整个人身体又来了感觉,药效虽过,寂寞的夜,五指姑娘来伴。 刘接看了眼地上昏迷的袁氏,已经发育得波澜壮阔,身段纤纤细柳。 蹂躏起来,可能不若肉丝那样身经百战,但是一定让人欲仙欲死。 那端庄温婉的模样,真的想让人亲手打碎。 今晚不如就,,,,,,, 刘发哪里知道刘接想得那么多,那么骚! 连什么姿势体位都想出来了,看他深思的样子,还以为是在怪自己多此一举。 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都快入土的人了,自然要为这河北广阳刘氏某一条出路。 想真定王刘杨,还有邯郸王,这两个家伙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存在。 还都正直壮年,刘发真怕自己的儿子斗不过这两个老狐狸。 况且天下将变,人心思汉,昆阳之战后刘伯升兄弟已经声震天下。 义军内部也是各怀鬼胎,谁能成为最后的胜者,刘发有感觉,但是不敢赌! 二人不知觉已经在思想意识深处跨服聊天,整个灵堂鬼一般的寂静。 突然强风咋起,灵帆飘扬,丧纸四散而飞,烛焰整齐划一的歪向一处。 幽明微室,待晨光之熹微。 南阳宛城 刘秀独自在家中豪饮,高楼之上,角落之处,暗藏杀机! 自从刘秀回归宛城劝服大哥刘伯升的部众,团结义军直逼长安后,便被更始帝刘玄委以虚职,闲散在家。 夜夜的监视,日日的观察。 刘秀表现如初,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为大哥刘伯升掉一滴眼泪。 只有无尽的谢主隆恩,不断的请罪自保。 许多南阳旧部对此心生不满,渐渐和刘秀离了心。 只有冯异、王霸等和刘秀在昆阳之战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相信刘秀。 认为刘秀以大局为重,忍辱负重,韬光养晦。 南阳豪杰各自潜水,等待和刘秀一起炸群的日子。 突然,房门大开,阴丽华踩着碎步,跑到刘秀跟前。 屈膝跪地,拿起筷子为刘秀夹起了菜肴,并把一旁的烈酒一饮而尽。 刘秀还没来得及阻止,酒壶就已经被阴丽华丢在了一旁。 阴丽华伸出玉手,眼中闪闪发亮中带着一丝心疼,嘴角微翘, “瘦了,憔悴了!”只言片语,简单的诉说,只因你是挚爱。 光武皇帝与光烈皇后,二人一起携手创业,一起托起了大汉的江山。 江山之中,是他们比山高的深情,细水长流的爱! “你不该来的!” 楞了半天,刘秀蹦出了责备中被温柔包裹的爱。 阴丽华正欲解释,就听见外面小厮的高喊, “皇帝陛下驾到!” 第十章兄弟情深、血溅灵堂 兄弟情深、血溅灵堂 刘玄的突然造访让刘秀夫妇皆是诧异,互相对视一眼后,二人迅速起身接驾。 不等二人起身,刘玄哭丧的声音传了过来,堪比老版三国里孔明哭周瑜般悲壮, 就是两者一样让人觉得荒诞不经。 “文叔、文叔啊!我对不起大哥,是我害了他啊!” 刘玄已经演开了,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地位,此刻他只有一个目的。 刘伯升之死,我也是身不由己,刘秀你要怪就去怪我身后这帮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吧! 我和大哥刘伯升,情比金坚,当日我们宗室六兄弟共同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奈何汉室未兴,我只能削发代首,待他日功成,自会亲自与大哥谢罪! 这招削发代首,两百年的曹贼直呼内行! 可惜曹操忽悠的是底下的士兵,是为了以明军纪。 底下的士兵文化水平不行,认知有限,只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受世俗影响, 一致认为我家曹丞相大义炳然,受此切肤之痛,让人敬畏! 你刘玄忽悠的是谁? 长安太学熟读四书五经,尚书的刘秀,还有一方深受儒家文化影响,认知水平极高的南阳豪族子弟。 你越演,人家越觉得你虚伪,就越想弄死你! 趴在地上痛哭的刘玄,正欲来个三叩九拜,告慰地下的刘伯升。 被刘秀赶紧虚扶而起,慢慢托起来, 谦卑有礼,甚至不敢有丝毫的差错。如此谨小慎微,让刘玄很是满意! 他就说嘛,自己这个四弟刘文叔,喜耕农,好庄稼。 兄弟六人就数他一直唯唯诺诺,虽然和刘伯升的关系最为亲近,但是在大是大非,大势所趋之下, 他只有继续做他的缩头乌龟,就算是龙你都得给我好好的盘着。 至于昆阳大捷,外人都以为是刘秀领导有功,刘玄起初也是十分怀疑。 自己这个四弟何时那么厉害了,难道以前都是在扮猪吃虎? 昆阳一战打垮四十万新军主力,让莽贼失去最大的倚仗。 如此战绩宛如战神! 就是楚霸王在世,也经不住这样搞啊! 但是随后听到随行的军将描述得知,刘文叔昆阳大捷,得益于天将流火时, 刘玄担忧的心放下了一半,他相信要是自己领军也能大胜,毕竟只要是在昆阳这地方,老天都会助我汉室江山。 刘秀大胜,得益于天道,并非他刘文叔能力多强! 刘玄只想到这些偶然因素,却不知刘秀单骑回宛城劝下刘伯升部曲的强大震慑力。 不知刘秀昆阳之战中摔三十骑突出新军大营搬救兵的一往无前的强大气势! 不知刘秀从小双亲亡故,颠覆流离,吃尽人间之苦,知黎民百姓之不易的爱民忧民之心! 不知刘秀兴复汉室,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的赤子之心。 古今多少兴亡,只拘泥于邪门歪道,不知大义民心,心胸狭隘者皆只能胜一时! 而真正的成功者,往往以正合,以奇胜! 天地之悠悠,装的是万千众生,为帝者便是撑起着天地之人! 刘玄空有撑天地之心,却发觉自己不如刘伯升这样的擎天之柱, 抢了他人的终究会还回来,你撑不起,终究会被撑的起的人代替! 话说回来,刘秀见刘玄如此拙劣的苦肉计,赶紧上期扶住他亲爱的二哥,我们的皇帝陛下! 人家都已经演到这个地步了,刘秀可不能不识数,没心眼! 让一个自负虚伪的皇帝磕头认错,那简直是找死! 从来都是臣子的错,哪有皇帝有错的! “陛下!刘伯升以上乱上,自持功高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陛下没有因此迁怒我南阳刘氏已经是陛下的宽宏大量,秀何敢!” 一旁的阴丽华见状也是赶紧上前跪地谢罪, “陛下不仅没有怪罪我们南阳刘氏,还挂念文叔一人孤苦,特意将贱妾接来照顾文叔,奴家和文叔对陛下只有感激之情!” 阴丽华越说越激动,已经感怀泪下,明亮亮的珍珠已经划过精致的脸颊,俯首贴地, “请陛下感念我南阳刘氏鞍前马后,恩准文叔辞官归乡,能回归乡里做一个安分的田舍郎已是足以!” 此话一出,不仅刘玄瞳孔微震,像是发觉了什么稀奇怪状之物一样。 刘秀也是略微一惊,但是多年的感情,夫妻之间更是知根知底, 刘秀心领神会,跪地向前,卑微至极, “请陛下恩准秀辞官归乡,回南阳为陛下耕种这大汉良田!” 这一下给刘玄整不会了! 看这夫妻二人一脸真挚决绝地要辞官归乡,加上刘伯升的事情,以及刘秀的赫赫战功, 刘玄终究觉得对不起他们南阳一系,毕竟而且当年兄弟六人结拜,虽然感情不一,没有那么深厚! 但是都发誓要兴复汉室江山,可是自己却背信弃义,到底站不住脚! 此刻再罢免刘秀,只怕居心不稳啊! 况且留着刘秀也好压制绿林一脉,毕竟朝堂需要制衡的。 在自己的老丈人赵萌没有壮大之前,自己还需要刘秀! 有的人就是这样,自以为聪明绝顶,觉得自己是操作棋盘的高手。 弹指之间,每一颗棋子都可以让他出局,觉得自己才是赋予这些棋子意义的高人! 其实自己不过也身在棋局之中而不自知,自己也随时会成为一颗弃子。 刘玄此刻只能上前扶起刘秀夫妇,表示自己已经原谅你们了, 我杀了你最亲近的大哥,我没有怪罪你们,你们甚至得感谢我。 你瞧瞧我多么的宽宏大量,有我这么一个一代明君,你们夫妇就偷着乐吧! 于是三人之间又在一番感怀旧事,展望未来中和谐共处, 你笑我也笑,你问我就答,你流泪我就陪你哭, 真是兄弟情深似海,义气比肩天穹! 临走之际可见刘玄嘴角已经快弯到三百六十度了,他坚定地相信自己已经拿下了刘秀。 自己这个结拜的便宜四弟,终究还是那么烂泥扶不上墙,不足为虑! 为了拉拢他,刘玄甚至许下诺言,不是你刘文叔说“娶妻当娶阴丽华,做官当做执金吾!” 那我就封你做个执金吾又如何! 河南宛城这边一片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但是河北广阳却是另一番局面。 这一天整个广阳王府可谓高朋满座,八方来宾汇聚于此, 来到此处的无不是广阳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有的跺跺脚,广阳都要抖三抖。 大家欢聚于此,是为了吊唁广阳王妃,但是此刻广阳王府却是大门紧闭, 原本喧闹的哀乐声没有了,哭丧的刘接父子也已经换下了丧服,广阳王于上方跪坐,刘接立于一旁。 广阳王府已是被刘发的族兵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整个广阳的权势人物都被刘发邀请至此, 邀请的理由是带着大家一起创业,堵上身家性命,全族老少的那种大买卖! 成功了,我广阳王府吃肉,你们没有任何损失,分你们一点汤! 失败了? 那是不可能失败的! “诸位!言尽于此,何去何从给老夫一个准信!” 刘发慈眉善目,又摸起了自己那猥琐的山羊胡,笑里藏刀。 “老夫从来不强人所难,要不是王妃以死相逼,我也不会走上这步路!” 刘发继续自己的表演,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刘发一把老骨头了,真是活得老脸都不要了。 可惜当年和诸葛村夫对骂的不是他啊! 不然可以想象他和丞相互撕,得是多么壮观的场面! 必定流传千古,席卷弹幕区三十年,坤坤练习多少个两年半都不行! 刘发言毕,便有人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 “广阳王,我张家只是个安安分分的商贾之家,不敢阻碍广阳王兴复汉室!不过我张家只会做做买卖,打打杀杀的不是我们所长!” 张姓商贾看见刘发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以为他听进去了,也相信了刘发所说的不强人所难。 于是头铁地继续说道:“请广阳王放过我张氏吧!” 张大奸商刚说完这句话,门外便扔进了数十个头颅,仔细一看, 何太守,广阳王妃的娘家人,所有成年男丁的头颅就像割韭菜一样, 整整齐齐地丢在了张大奸商的面前! 真狠啊! 这何家本就与王莽有亲,广阳王为了绝了自己的后路,做的可真够绝的! 由此可见,广阳王妃之死,恐怕就是我们想的那样! “老夫已经把诸位的后路堵死了!” 刘发说完看着一旁站立着,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刘接。 示意该刘接登场了。 刘接无奈,只得俯身弯腰拿起面前的酒盏,豪饮了一口,就跟喝水一样! 这个时代酒还不是那么度数高,纯度高,人们平时饮得也是果浆之类的饮品。 刘接如是又想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 酿酒! 而且从穿越过来开始,刘接想得都不是挣穷人,或者是平头老百姓的钱! 要挣就挣这些豪族奸商的钱。 总之谁有钱,就挣谁的! 因此刘接把眼光放到了文房四宝、骏马宝剑,战甲好酒上去! 将未来的一些东西带过来不算开挂吧,华夏人民的智慧怎么能算开挂呢! 不过这都是后话! 只见刘接喝完黄酒,手臂一摔,酒盏应声落地! 这场面怎么那么似曾相识呢! 第十一章刘发让位、刘接立威 刘接不懂为什么埋伏刀斧手的必配是摔杯为号! 被阴丽华搞出阴影的刘接第一次感觉到将别人的命运掌握在手里的感觉!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自己虽然也是运筹帷幄之中,但是终究是他人的一把尖刀,一颗棋子! 一把随时可以折断的尖刀,一颗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有幕后推手推着自己走向时代的浪潮之前! 但是! 我刘接要掀了那棋盘,做那纵横捭阖的棋手。 这一世,我要做那执刀人! 还没等酒杯落地之声,广阳郡尉盖延就从门外大步踏入。 身后的士兵鱼贯而入,将一众权贵豪族团团包围。 明晃晃的刀、满身煞气的盔甲、寒气逼人的眼神, 无不昭示着他们不是一般的士兵! 广阳众世家家主看见领头的是广阳郡尉盖延,仿佛救兵降临,天神降世! 汉时的郡尉虽然不比郡守职位高,只是主管军事的二把手存在! 一般大规模调兵必须得到太守的认可才行, 可是一般军将都和郡都尉相识,操练巡逻,出兵剿匪,地方治安一般都是都尉亲自出面, 因此能力一般的太守,一般对地方军队毫无影响力,真正在军队里说得上话的,还得是都尉! 就是因为郡都尉一职有起兵暴乱的隐患,刘秀在位时一度撤销了地方都尉的职位,取消都市之役,并职太守。 只在边关保留都尉一职,防备边患。 毕竟刘秀兄弟在南阳起兵,就是趁着都试之役,斩杀新野都尉起义成功。 世道如此,自己曾经走过的路,一般都不想他人再走一遭,会想尽办法杜绝他人的上升之路。 刘秀如此,杯酒释兵权,重文轻武的赵匡胤也是如此。 但历史在前进,时代在进步,任何认为的阻碍都会被新的力量打破,亦或是从内部腐朽。 刘秀没有想到自己裁撤郡都尉,并职太守,其实也在加大地方太守的实权,为百年后的汉末乱世无形之中填了一把火。 话归正题, 看见都尉盖延带人气势汹汹而来,除了已经和广阳王府通过气的袁家等家族,还有部分有眼力的豪族以外! 众世家之主皆是上前状告广阳王父子意图谋反,杀害上官,威逼利诱,乱臣贼子, 人人得而诛之! 刘接看着面前这帮乱了方寸的家伙,怀疑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丝毫没有一丝眼力见,看来百年的积累,最后都成灰了。 不过刘接并没有马上揭穿这一切,现在不就能真真切切地看清楚, 谁是反骨仔蠢货,谁是俊杰! 虽然不能完全甄别出高段位的阴谋家,但是可以提前过滤蠢货。 其实到了此刻刘接才发现广阳王城府之深,手段之高明! 居然可以把郡都尉盖延给收服,并且隐忍到今日! 要不是他都快入土了,刘接都怀疑他甚至可以和秀儿争争这天下! 可是盖延不懂刘接心里那点小九九啊! 他只听命于广阳王的,可是广阳王是怎么回事? 从他进来到现在,一直逼着眼睛,啥也不说。 气定神闲,高深莫测的样子让盖延叹服! 盖延哪里知道,刘发纯粹是累了,从刘接接过活儿开始,他就不想管了。 闭眼轻轻挥了挥衣袖,手指扣了扣瘙痒的脖子。 盖延看见这个动作,下意识以为是抹脖子的意思,以为刘发是让自己动手。 盖延这兄弟能处,刘发下令,他是真的砍! 手起刀落,面前一秒前还比比来来的一位广阳巨贾, 脖子被划了一道,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伤口,鲜血已经喷洒而出。 溅了一地,染了周遭众人! “聒噪!” 盖延收刀而立,挤开面前惊愕得双腿打颤的众人,径直走向广阳王,邀功去了。 刘发也是被盖延这突然的暴躁给搞得一愣, 怎么说杀就杀啊! 他们可是以后起事的金主啊! 要是都杀了,这么多商铺,土地谁来接管。 刘接是见识过盖延的战力的,这提着一把血刀就直奔广阳王而来。 下意识地往刘发那边躲了过去,毕竟还没那么熟。 “主公,延已经控制了广阳,现在广阳军民都是主公的囊中之物!” 此话一出,刚才还控诉广阳王的众人皆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刚才还一片喧闹的大厅,此刻已经是针落可闻,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大概说得就是这样吧! 刘发微微颔首,也没和盖延说话,转而一脸嫌弃地看向刘接。 “两年不见,你对你盖延大哥倒是越发地生疏了。” 随后轻轻拿起酒杯慢饮,“什么时候都要明白,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 “莫要自以为是,以为在太学认识几个满嘴仁义道德,只会空谈的腐儒,就忘了谁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也莫要因为女人,而不知轻重,坏了兄弟感情!” 刘接闻言,心里瞬间通透了。 看样子原主和盖延关系匪浅,而且现在盖延是这个广阳守军的一号人物,广阳王这是在提醒自己,好好经营珍惜与盖延的关系! 只是这个女人和他们兄弟有什么关系? 难道原来的刘接真的是曹贼? 而且专搞兄弟的女人? 越想心里越来气! 福让你享受了,这锅却让老子背! 艹! 短暂气愤后,刘接转而颔首,“父亲教训得是,儿子谨记!” 刘发对刘接不像昨晚一样和自己对着干,没在众人面前让自己丢脸感到满意! 心想:“你要真是我的儿子就好了!” “巨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子瑜了!” 盖延闻言一愣,主公这是决定退居幕后了? 纵然有万分的舍不得,但是盖延还是拱手听命。 广阳王不仅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 刘发无论让自己做什么,盖延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就是把自己的妻子献给世子,他咬咬牙也愿意!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和广阳王府两清了! 只是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了! 想到自己的妻子,再看看眼前的刘接。 往事不堪回首啊! 刘接早就知道广阳王会让自己走到一线,成为整个广阳刘氏的话事人。 感受到盖延的目光,刘接也是一愣。 总觉得这目光里带着一丝愧疚和可怜之情! 再联想到前面刘发的话,刘接瞬间感觉自己头上多了一点绿! 不对,自己又不是真的刘接,关我屁事! 这帽子不是我的! 刘接还没缓过来,刘发已经从上座离席,佝偻着身体慢慢离开了。 在众人目送的眼光中离开了。 这些目光中有和他一个时代的老人,有正直壮年的当家人,有朝气蓬勃的少年。 都挡不住岁月不饶人,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看到了家族的未来。 这位老人,作为刘姓宗亲,没有见证过汉武盛世,没有见识过昭宣中兴。 却见证了王莽篡汉,宗庙易主。 唯唯诺诺了半辈子,将最后的勇气迸发而出,只为了那兴复汉室的浪漫! 那是高祖斩白蛇起义的热血,文景之治的忍耐,武德充沛的汉武之世,张骞苏武的汉家风骨,卫霍开边,壮我国威的豪迈。 人的一生或许繁华落尽,或许波澜不惊,终将归于寂静! 不是谁转身离去,背后都是绚丽的烟火。 况且烟花易冷,抓不住,留不下,只留存心底。 于记忆深处缅怀! 刘发的身影消失于转角处,宣告了广阳送别了旧时代,迎来了新的掌门人。 “诸位!” 刘接青涩稚嫩的嗓音响彻虚空,众人收回视线,期待着这位年满十八的广阳新主会发出什么“声音”。 见众人都把目光移向自己,刘接自信从容于上座跪坐。 一手一挥,便有人将地上的头颅,已经还没凉透的尸体抬了出去。 动作简练,从容有序,一看就是事先排练过的。 “都入座啊!看着我干什么?” 入座?谁敢啊!你身边那杀神刚刚可是杀人入砍瓜切菜呢! 手指在桌案上随意敲击了几下后,见众人还么有反应。 “怎么!都看着我,是想做我这个位置嘛?” “世子既然都这么说了,大家赶紧入座吧!” 说话的人是袁家家主袁安! 没错就是袁绍的先祖,河北袁氏,历经东汉一朝,四世三公,何其显赫。 刘接还在想着袁绍袁大导演酿造的汉末大乱,以及他这个倒霉蛋,遇上曹贼这样的千古枭雄。 平心而论,正史中的袁绍绝对不差,只是他的对手是占尽天时,无论怎么都搞不死的曹贼。 “邵公所言甚是!你们都站着,我们怎么好意思坐着!” 寇家家主也在此时发话了,作为没有事先通气,却能够坐看乱局。 这份淡定自若,除了个人涵养见识以外,其子寇恂也是他的倚仗! 众人闻言也不敢再扭捏,特别是刘接的玩笑话让他们更是不敢怠慢。 “今日请诸位前来,只为告知诸位!王莽逆贼死期不远,为诸位以及诸位身后的家族长远计,广阳今日起宣布起义, 兴复汉室,讨贼锄奸,重现我大汉雄风!” 刘接越说越激动,毕竟秦汉隋唐是华夏封建时代的光辉时代,没有哪个朝代可以与之相比。 特别是看过三国的都知道,兴复汉室是多么的浪漫,多么的令人热血沸腾。 虽然这是一个属于秀儿的时代,但是不妨碍刘接作为一个参与者啊!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人心思汉久已,况且王莽那半吊子穿越者,太过理想主义了,那一套改革动了太多人的蛋糕,注定要被时代的车轮碾压得渣都不剩。 大厅内众人有得已经是热血沸腾,也有的面色平静,有的一阵纠结不安! 刘接见此,自然见怪不怪, 造反嘛,总得慎重。 况且是被人拿刀架着脖子逼着造反! “那么,在座的诸位,谁赞成?谁反对?” 第十二章约法三章、袁氏归宁 约法三章、袁氏归宁 刘接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刘发也已经把事做得那么绝了。 甚至盖延都已经砍瓜切菜,杀人如屠狗了。 居然还有头铁不怕死的站了出来。 “就怕世子你接不了广阳这千斤重担,世子有本事就把我们都杀了!” 说话得是本地大儒,被王莽那厮忽悠荼毒最深的一个群体! 毕竟王莽改制是以儒家理念托古改制,针对西汉末年的积弊、巩固新朝统治推行的一场社会改革。 所以得到了广大腐儒的强烈支持。 刘接正愁没有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的机会呢! 这小老头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要说中国古代的读书人真是奇怪,特别是那些迂腐倔强之人。 把名声和理想看得比性命还重,把儒家礼教那一套看得比天下苍生还重要。 这小老头估计就是这样的顽固。 盖延刀都见血了,十几颗头颅摆在面前,特么还要上来逞口舌之能! 刘接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这老头又是满脸鄙夷地看向刘接,开始之乎者也。 最后来了一句,“你若不怕遭天谴,就赶紧束手就擒,阖府自缚,入京请罪,否则王师北上,你广阳王府可就不好办了!” 刘接看着小老儿一副汉奸二鬼子像就来气! 这种狗东西,真到关键时刻,第一个卖队友! “哈哈哈!”刘接大笑而起,不屑地看向老贼。 “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啊!” “住嘴!狂妄小儿,怎可口出狂言,有辱先贤,羞辱我儒家子弟!有辱你太学生的身份,” “你!简直枉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老儒生听到刘接的狂悖之言,满脸涨红,估计自己父母死了都没有那么激动吧! 不仅老儒生不得劲,在座的其他人也被刘接的离经叛道之言惊到了! 不过神情各异,肯定是有赞同,有反对,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在汉武帝以后的地位自不用多说。 刘接这话等于是啪啪打脸天下的读书人,而且也是打在座很多人的脸。 毕竟这里有些人多是通过儒家教育,举孝廉入仕, 自是对自己的儒家弟子身份清高无比。 怎么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儒家经典,自己为之自豪的身份, 在你刘接眼里,居然连个屠狗的都不如。 而且你刘子瑜不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 你不也是长安太学的儒家学生嘛? 怎么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啊! 不过刘接才不管那么多,自从知道盖延是自己人之后,刘接胆子大多了! 开玩笑!我们三哥可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 你们尽管动嘴皮子,我破防算我输! 懂不懂什么叫枪杆子里出政权啊! 整个河北广阳的守军都听我的,广阳最能打的盖延也是我好兄弟! 虽然,可能是给刘接戴绿帽子的好兄弟。 不过刘接也是心疼原主,两个女人,都变成了嫂子! 这绿帽子比呼伦贝尔到锡林郭勒还离谱。 绿的恣意盎然,绿得想摘也摘不下来啊! 只要回家,到了城门口,盖延站那里! 头上就绿光直冒。 回到家,看着大哥的灵位,以及一旁欲求不满的大嫂。 这简直勾引人犯罪啊! 刘接终于明白原主为啥要远离广阳,一去长安六百日。 这家里就是伤心地啊! 书归正传, 老儒生看见刘接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脸色春光无限,发狠说道: “只怕离开了我们,想在广阳做任何事,都不好办了!” “不好办?那就别办了!” 说罢刘接直接掀桌子,挺身而立,一旁的盖延一脸错愕。 脸上大写一个问号! 要不是手里没有烟,刘接高低点上几根,学着乌鸦晃几下。 老儒生被刘接的粗鄙行为吓了一跳,缓过来后本想继续摇唇鼓舌, 却听见刘接义正言辞道: “吾以为河北大儒,必有高论,岂能出此见识浅露之鄙言! 吾有一言,诸位静听: 昔日成、衰之世,汉统陵替,外戚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赤眉绿林之后,王莽逆贼趁势而起,逼迫汉帝,残暴生灵。因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以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 吾素知汝所行:世居燕赵豪杰之地,初举孝廉入仕;理合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愿食汝肉!今幸天意不绝大汉,更始皇帝继统河南。吾今奉嗣君之旨,兴师讨贼。 汝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在行伍之前,妄称天数耶!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汝即日将归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见大汉十二先帝乎!老贼速退!可教反臣与吾共决胜负!” “吾从未见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刘接一口气将唐老师的经典台词念了一遍! 可谓慷慨激昂,大快人心! 老儒气血攻心,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一旁的盖延一脸崇拜地看向刘接,袁安,寇家家主等一众世家大佬也都被刘接这口吐莲花,张嘴攻击力拉满的口才折服了。 刘接看着地板上的老儒,没有一丝怜悯, “来人!把老先生送回府去!” 不时两个身穿甲胄的魁梧士兵就拖起老儒昏厥的身体往外走! “放肆!老先生乃我河北大儒,门生故吏遍广阳,怎可拖拽!” 单臂一挥,“给我叉出去!” 见识了刘接强悍的战斗力以后,此刻大厅众人均不敢发出任何异样的声音! 此刻你就是放个屁都得给我憋住! 对于下方人人自危的众人,刘接表示很满意! “既然聒噪之人已经不在了,那接再问一次!” 刘接停顿后,视线挨个扫过下方众人,除了袁家和寇家以外,所有人都低着头颅,不敢直视刘接。 这就和上学时老师抽人回答问题一样,只有胸有成竹,勇敢大气的学生才敢和老师对视。 “接带领广阳王府接手广阳城,起义讨贼,诸位没有异议吧?” 袁安和寇家主先后上前表态, “袁家愿追随世子,追随广阳王!兴复汉室,剿贼锄奸!” “寇家愿追随世子,追随广阳王!剿杀叛逆,复我大汉!” 一旁的盖延自知文化水平不行,但是此刻自己不说句什么,总感觉缺点啥! 随即迈出大步,转身跪拜, “俺也一样!” 刘接:“…………” 众人见广阳势力最大的两大家族都表态了,也纷纷上前表示愿意追随世子! “既然如此,那接就要和诸位约法三章,歃血为盟了!”说罢大厅外已经走出两个侍女。 一个手里拿着滚滚竹简,一个手中端着放水盆的案子,案上还放着一把匕首! 今日与诸位约法三章如下: “一、广阳从即日起进入战时管制,凡有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二、广阳各世家交出手中的私兵,放出府内的奴婢,我广阳王府征用这些奴隶了!” “三、广阳恢复汉时旧制,鼓励经商,发展生产,士农工商各司其职,秋毫不得犯!违者与庶民犯法同罪!” 三点除了第二点,其余的倒是都能接受,特别是第三条更是让提心吊胆的商贾们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断我钱财,杀我父母就行! 就是这交出私兵,释放奴隶多少有点为难了。 西汉历经十二帝,近两百年时间,地主豪族早已做大。 土地兼并严重,富者连田阡陌,穷者无立锥之地! 运气好的还能做个佃农,租户在田庄里干活,养活自己。 不幸的便是卖身为奴为婢,终其一生不得自由,甚至后代子孙也是奴婢。 世世代代,无穷无尽。 历史总是不断的循环,富人永远都不会想着去赚富人的钱,他们的目标永远都是比自己穷的人。 用尽办法去骗,去压榨。 生而为人,人格平等,但是社会分工却不是平等的。 有的人出身便占有他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拥有的生产资料。 看着下方众人唯唯诺诺不敢发声的样子,刘接也猜到他们为何噶怒不敢言。 其实刘发几乎已经把路都给刘接铺好了,刘接只需要摘桃子就行。 本来刘接是想直接把这群家伙都给杀了的, 奈何这群人在广阳地位太高,有的地方,有的岗位是真的暂时离不开他们。 不过刘发已经牢牢将军队和盐铁这些关键的部门掌握了, 他们翻不了天! 最后还是袁安打破了僵局,毕竟刘发都和袁安说了, 世子殿下对自己的女儿情根深种,当年去长安太学也是为了治疗情商。 这次刘接回来除了起义要事,就是娶归宁过门,袁氏即袁归宁。 古代女子虽然也有名,但是过门以后一般都称呼字。 这过门二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这本来就是你们家的媳妇,怎么还要过门! 可是当广阳王拿出袁归宁和已故长子的和离书时,并表示袁氏已经和刘家没有一点关系。 婚嫁自取,无需广阳王府同意。 袁安宠女如命,当初要不是误会,也不会把女儿嫁给那个病秧子。 这次不仅可以解决女儿的问题,还能和广阳王府关系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今天袁家对于广阳王府的支持格外的鲜明,可谓把后路都堵了,好像他们很自信王莽一定会失败一样。 最后袁安还是代替大家问了一句, “私兵都交出来了,谁保护我们的产业?毕竟世道不太平,盗贼四起!” 放权盖延、驱狼吞虎 放权盖延、驱狼吞虎 “邵公兄所言甚是,我们自家的部曲除了防备匪患,还要劳作啊!” 寇家主一旁符合每个人眼中都看得出来, “不愿意!” 开玩笑,乱世之中有兵才有话语权,给了你刘接,大家不就都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刘接这条本就是存着试探的意图。 毕竟这帮地方豪族历经西汉二百年,已经成长为了参天大树。 就算他们把手中的私兵部曲交出来,刘接也不一定指挥得动! 各世家手中有他们辛辛苦苦劳作的土地, 还有家人孩子留在他们田庄之中, 凡此种种都是对他们的掣肘,对刘接打击世家大族的阻碍。 况且别看现在袁、寇两家支持广阳王府, 那是因为没有触犯他们的利益,而且广阳王府可以给他们带来利益。 而如今广阳王退居二线,刘接这个毛头小子接任, 这不由得这让他们的顾虑加深。 可是刘接不管这些,他要把整个广阳打造成一台可以随时启动的战争机器, 外敌来犯时变成铁桶一块,出击逐鹿天下时可以强势发动。 因此这些世家巨贾,凡是不听话的,都不用留了。 哪怕是你袁寇两家! 在广阳,就不允许有那么牛逼的家族存在! 一切都必须是他刘接的一言堂! 因此这私兵部曲是必须收回来的! 而且得快! 有些事要做就要做得彻底,不然将来就会留下隐患。 刘接心想,我不介意做汉景帝,逼你们一把! 我也有自己的周亚夫,也有自己的替罪羊晁错。 “所以,诸公之意,若有贼寇来犯,不需要我广阳守军襄助,靠自家私军部曲足矣?” 此话一出,四下众人皆是不敢言语,各自使眼色,或是埋头不语。 大厅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见此刘接和盖延互相交换了眼神后,也不再强人所难。 既然你们不想交,那就别逼我了! 刘接心里的小九九已经打了出来, 自己作为地方豪强的代表,自然不好出面。 毕竟还要靠他们的帮助。 但是可以黑吃黑啊! 在刘接眼中,这帮世家大族,富商巨贾和黑社会没什么区别! 因此刘接也不再强求众人, “既然诸公都有信心守住自己的产业,那接就不强求了!” 最后众人均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只有手上有兵,才能有所依仗。 不然拿什么守住自己的产业,自己的土地。 而袁,寇两家家主显然没有那么轻松, 二人对视一眼后,意味深长地离开了广阳王府。 大厅之内刘接与盖延四目相对, “巨卿,我对军事一窍不通,恐怕今后要全权仰仗你了!” 盖延闻言,嘴巴变成O形,知道刘接会重用自己, 但是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将军队全权交给自己。 刘接也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这叫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刘接早就想过了,自己并不擅长军阵指挥,调动千军万马。 做不了像韩信那样统率千军万马,攻必胜,战必克! 而且古代战争的运作模式刘接也不熟悉,简直是两眼一抹瞎。 自己擅长的是情报侦查,暗杀斩首! 所以刘接打算让盖延大军主将,一切都由他指挥。 战场瞬息万变,临机决断都交给他。 自己则负责打情报战,发展间谍网,搞搞黑科技,做做小生意! 什么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都给爷爬! 坤坤都要练习两年半才出道, 这治理一个国家,不得好几困年! 于是刘接三下五除二打发走了盖延,让他从严治军,听爷指挥,敢打胜仗! 三天后,刘接将要搞一次阅兵, 一是要检验盖延治军的成果,二是要抓军队的思想工作。 要明确告诉他们,为谁参军,为谁而战。 只有把军队的凝聚力加强,精气神提高, 让他们有信仰,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刘接要让他们成为人民的军队,而不是为一家一姓而战的炮灰。 军人! 应该是一个崇高的职业,应该是一个被社会高度褒扬的群体, 而不是像大汉百姓一样,谈到军队就色变, 这样的军队是无法长久的。 正所谓孙子兵法有云:“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义自在民心,只有人民的军队才能战无不胜。 和盖延商量一番之后,二人各自散去。 刘接难得放松了一次,走出大厅都是一路带风。 慵懒的舒展了腰身,心中一阵舒畅。 毕竟自己来到这两千多年前,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流浪者。 虽说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但是谁有想像那江中漂浮的浮萍,随风而散的蒲公英那样, 无根无痕,知所来,却不知何处去呢。 虽说广阳王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份, 自然也要尽一份孝道。 而且自己还有步摇啊!也算有家了! 刚跨出大厅,还没有收敛好嘴角泛滥的微笑,便看见远处低眉顺眼的步摇唯唯诺诺地站在袁氏身边。 袁氏不停地说着什么,步摇只管点头摇头。 刘接见此,以为袁氏在欺负步摇,当即拔步而上, 开玩笑!这是自己将来的小媳妇,怎么能让你给欺负了! 你和原主的感情关我刘接什么事! 敢欺负步摇,今晚我就让你站不起来。 让你知道这个广阳王府谁说了算,谁才是上面那个人! “怎么回事啊?大嫂和步摇在说些什么?” 刘接的声音可谓浑厚有力,瞬间打断了二女的谈话。 走近之后才发现,步摇整个人面色通红,那圆圆的眼珠,搭配通红的面颊。 就好像西瓜肉和西瓜籽的搭配。 袁归宁听见刘接豪气干云的声音,加上得知自己已经和离了,不再是广阳王府的人了! 自己不再是刘接的大嫂了,二人三月后就要大婚了! 一桩桩好事袭来,都是自己这些年梦寐以求的事情,让袁归宁心猿意马起来。 自己终于可以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 回想这两年来,自己被迫嫁给一个废人,每夜身边躺着一个药罐子, 而自己心爱之人就在一个屋檐下,不敢有一丝逾矩。 那样的痛苦,寂寞让袁归宁内心不断地扭曲,憎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可是只要看到刘接,看到他那挺拔的身影,看到他那洋溢的微笑, 袁归宁就被治愈,就忘记了仇恨。 “子瑜,怎么还在叫我大嫂啊?” 袁归宁是恨透了这个称呼! 这两个字让她的前半生变得糟糕透顶,灰暗无比。 “你一直都是叫我归宁的!”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瀚我衣。害瀚害否,归宁父母。” 袁归宁一边念着诗经,一边走向刘接,丝毫不在意一旁吃味,手指攥紧的步摇。 “你说过,要娶我过门,如诗中一般归宁父母的!” 刘接已经知道袁氏和广阳王府没有关系了,而且二人已经要大婚了。 不过这怎么说呢! 刘接心里不仅没有一丝别扭,相反还很激动和莫名的期待。 前大嫂,旧情人! 想想就刺激! 刘接已经想象到把人压在身下时,一遍一遍叫着大嫂折磨袁氏的刺激了。 至于步摇? 刘接已经把心中装着她的位置,一分为二了。 一半留给了袁氏! “咳咳!所以,归宁刚才与步摇在说些什么?” 刘接适应身份很快,既然人家都已经离婚了,自然也不再是自己的大嫂了。 而且人家如此抗拒这个身份,刘接自然该怎么哄就怎么哄吧。 就是张嘴的事情,你好好张嘴哄好人家了! 人家才好张嘴哄你嘛! 果然听见这久违的称呼,袁归宁双眼薄雾泛起,不能自已得抱住了刘接的腰身。 刘接感受到胸前的柔软,以及面前步摇哀怨的眼神。 怎么说呢? 自己是要紧紧拥抱胸前的美人,一番安慰呢? 还是果断推开,给另一个伤心的美人表忠心? 在线等,挺急的! 刘接在二十一世纪毕竟纯情了一辈子,妥妥的纯爱战神,最后还是被婊子坑了。 到了古代这种环境,谁还和你搞纯爱啊! 刘接表示: “爷全都要!” 刘接一手揽过袁归宁纤细的腰肢,将人提了起来。 走到步摇面前后放下一声惊呼的袁归宁,将要抬起头颅的她重新按回了胸膛! 抬手抚摸起步摇的头发,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步摇本来作为一个下人,从小到大逆来顺受惯了, 责骂挨打,饥饿寒冷都是自己一个人挺过来的, 突然有那么一个人这么在意自己的感受,怎么温暖自己。 步摇哪怕再吃醋也感动得稀里糊涂,况且还是在这三妻四妾的古代。 眼泪激动泛滥之余,步摇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奈何刘接怀中已经有人了,步摇第一次逾矩地甩开刘接的手, 独自一人奔向了黑暗! 看着落在虚空中的手掌,刘接讪笑,心想 “我还有句台词没说呢!看来焦叔的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