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玄幻录》 第一百七十章 镇长出良策 那几个猎人扛着野鹿和羚羊的尸体一路招摇过市,把他们在山中的所见,和他们个人的想法一股脑的道予众人。 一时间就引来无数的镇民人尾随而行,待到风铃镇镇长门前,他们的队伍已经十分壮大,足足有上百号镇民跟随他们来到这里。 镇长的管家远远一看到这样浩大的阵仗,不知他们所为何事,还以为是他们是来找镇长的麻烦,他匆匆的走进府内,把府门关好,急急急忙忙跑去向镇长报告。 管家神情慌张的道:“镇长,不好了,不知所为何事,有众多镇民正向府上蜂拥而来,我看他们个个情绪激动,不像是什么好事。” 林镇长是一个上了花甲年岁的白胡老头,他听闻管家之言,疑惑不解的道:“我余老头在这风铃镇呆了大半辈子,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也没有和谁结下什么深仇大恨,镇民们没有理由要来围攻的家宅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管家提醒余镇长道:“会不会是因为前几日老爷召集大家集资除妖的事?” 林镇长思虑此事片刻,道:“这件事我做的并无不妥之处,虽然没有把那妖怪斩除,还害的平一道长下落不明,也不知道现在他是死活,可是在这件事上,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大家的事,所以他们没有必要这样做。” 话到此处,余镇长的宅门被匆匆的扣响了,那声音就就像是谁,在用铁榔头不停的撞击他的府门而发出来的声音。 管家听着这这重重的扣门声,惊恐的道:“老爷你听,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门外嘈杂的吵闹声,让余镇长也跟着不安起来,紧随着那重重的扣门声,传来阵阵喊话,“余镇长你开门啊,我们大伙儿有事找你……” 林镇长听到内外嘈杂的吵闹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余志福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到要看看他们群来为何?” 林镇长叫上管家,道:“走!陪我出门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光天化日的,还怕他们杀人放火不成?” 管家把府门打开,那几位猎户,和拥挤在门口的镇民赶紧后退几步,给余镇长留出了见方之地。 老镇长走出门来,看着镇民门并不像管家说的那样充满敌意,他走到大家的面前,疑惑的问道:“我看大家这样义愤填膺,情绪激动的来到我家门前,到底所为何事啊?” 那几个猎户,把那两具野鹿和羚羊的空壳尸体往地上一扔,道:“老镇长,你看看这是什么?” 林镇长往哪地上的尸体上一看,顿时明白其中道理,他惊讶儿惶恐不安的问道:“难道那妖怪又出来害人了。”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余镇长忽然想到了捉妖师,平一道长,他心怀不安的自言自语的道:“看来平一道长已是凶多吉少。” 那几个猎户道:“这倒没有,但是也不久了,等到那蜈蚣精的伤好之后,它就会卷土重来,复仇风铃镇的百姓,杀得我们风铃镇鸡犬不留。” 林镇长听到猎户们道“受伤”,“报复”,“蜈蚣精”等字眼,他就像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余镇长疑惑的道:“等等,你们说的‘蜈蚣精’…‘受伤’…‘报复’到底所为何事?’” 林个猎户道:“可能镇长还不知道,这祸害我们风铃镇的妖怪是一条成了精的蜈蚣,前日他被平一道长所伤,侥幸逃脱,现在不知道它正坐在那里躲着疗伤呢?若是等到它伤势痊愈,我们风铃镇的灭顶之灾可就要到来了。” 林镇长闻言,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指着地上的那两具野鹿和羚羊的尸体道:“这又是怎么回事,这应该不是我能镇上之物吧?” 几位猎户解释道:“这是我们今晨上山去打猎,在山中发现的,我想一定是那妖怪受了重伤,暂时不敢进镇上来祸害老白性,才不得不在山中寻找猎物充饥。所以我们想,现在是我们除去这妖孽的最佳时机。但是我们又不是那妖怪的对手,所有大家想请镇长给我们出出主意,铲除这作恶多端的妖孽。” 老镇长无能为力的道:“你们看我这年过花甲的老头,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我还能给大家出什么主意?再说,我请来的平一道长可能已经凶多吉少,葬身这妖怪之手了,我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要是他还活着,倒是可以请他帮我们出出主意,毕竟这除妖之事,他比我们在行。” 人群中的吴猛听到老镇长的叹息之言,从人群中站出来道:“镇长,其实平一道长并没有死,他只是受了伤,现在正在福临客栈疗伤呢?” 老镇长面露微笑,道:“幸好平一道长没有事,他应该有办法对付那妖怪,走我们去拜访拜访平一道长,看看他伤的到底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顺便向他咨询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方法对付这条蜈蚣精。” 林镇长和众多人员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奔赴福临客栈,道心和毅然在门口一看到这么多人奔客栈儿来,心想他们一定又是来找茬的,看这仗势,道心和毅然知道仅凭他们两大人阻止不了他们。 道心和毅然赶紧去找木莲姑娘前来帮忙,听到消息的杜心蕊和店长二也前来助阵,他能堵在门口严阵以待。 众人走近福临客栈的门口,他们把老镇长推上前,木莲姑娘一看到老镇长,客气的给他施礼道:“原来是老镇长,木莲这里有礼了。” 老镇长客气的道:“木莲姑娘不必这样多礼,都是风铃镇上的邻居,何必这样客气,为免显得生分了。” 木莲姑娘用余光看了看老镇长身后众多的民众,道:“老镇长带来这么多人来木莲的客栈,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老镇长看看身后的人,笑道:“木莲姑娘可不要误会,大伙儿听说平一道长为了我们风铃镇的事,身受重伤,正在你的客栈疗养,他们非常担心道长的伤势,非要和我来看看平一道长。” 他身后的人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不知道平一道长现在怎么样了?” 木莲姑娘道:“大伙儿放心,平一道长的伤好多了。谢谢大家挂记。” 老镇长客气的道:“木莲,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进入去看看平一道长?” 木莲姑娘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镇民,道:“镇长,平一道长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疗伤,你看,如果这么多人蜂拥而入,难免会影响平一道长养伤,所以……” 老镇长听出了木莲姑娘言中之意,他道:“这样吧!,为了不影响平一道长休息,就让我代表大家进去看看平一道长,你看怎么样?” 木莲姑娘笑道:“这样甚好。” 木莲姑娘又看了看老镇长身后的镇民,道:“镇长,那你看,可不可以先让大家散去。” 老镇长转过身去对大伙儿道:“大家先散了吧!我会代表大家看望平一道长的,向他转达你们的问候。” 老镇长在这镇子上颇受大家的尊重,就他这短短的几句话,那些镇民就逐一的散了。 木莲姑娘领着老镇长正要去见平一道长,在他一旁的道心个杜心蕊用一双惴惴不安的眼神看着木莲姑娘。 木莲姑娘笑道:“你们不必这样担心,老镇长是我们风铃镇德高望重的前辈,他是不会乱来的,你们没有看到吗?刚才老镇长的一句话,那些镇民就静静的离开了,这正是受他德高望重的魅力驱使的。” 听木莲姑这样说来,道心和杜心蕊才稍稍的放松他们那悬着而沉重的心,放心的让老镇长进入平一道长的房间。 第一百七十一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镇长一进入平一道长的房间,就看到盘膝坐在床上正运功疗伤的平一道长,他的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前些日子那样精神。 老道察觉到有人进他的房间,慢慢的睁开了他那双萎靡不振的双眼,知是老镇长,他正准备起身向老镇长施礼问好。 余镇长见状,急忙走上前去拦住他,道:“道长开来坐下来休息,不必如此见外,老朽听说道长为了风铃镇除妖之事身受重伤,内心十分不安,所以特来看望,不知道长伤势现在怎么样了?” 平一道长闻言,谢道:“贫道已经好多了,有劳镇长记挂了。” “道长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是为了我们风铃镇才弄成这个样子,老朽真是惭愧,却什么也帮不了道长。” 平一道长心怀愧疚的道:“贫道惭愧,没有将那妖物斩杀,辜负了镇长和风铃镇百姓对我的希望。” 老镇长宽慰平一道长,道:“道长不必为此自责,我们风铃镇所有的百姓都知道长已经尽力了。说起来还是我们风铃镇的百姓有于愧道长,要不是我们邀请道长前来,道长也不会趟此浑水,也不会重伤于此。” 平一道长道:“除魔卫道是我们修道之人的天职,即使老镇长不请平一而来,平一知道此事,也会不请自来,不会袖手旁观。” 老镇长客气的施礼道:“我替全镇的百姓感谢道长,希望道长早日康复。” “多谢老镇长,请你替我感谢风铃镇的所有百姓,谢谢他们对贫道的关心。” “我会的。”老镇长犹豫片刻,道:“其实老朽来看望道长之余,还有一件事要向道长请教,还请道长不吝赐教。” 平一道长谦虚的道:“老镇长不必如此客气,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老镇长道:“蜈蚣精被道长所伤,不知隐藏何处,正暗自疗养伤势。今天早晨,镇上有几个猎户上山打猎,无意间发现有一只被蜈蚣精祸害了的野鹿和羚羊的尸体……” 老镇长说到此处,昨夜蹲守一夜钟鼓楼的杜心蕊心中暗道:“难怪我昨夜在钟鼓楼中苦等一夜,也没见到那妖物的踪影。” 杜心蕊十分好奇的问道:“老镇长怎么知道那两具野物是被蜈蚣精所害,而不是其他的妖兽所为呢?” 老镇长道:“因为那蜈蚣精刚来到镇子上的时候,并没有伤人害命,只是针对一些家畜飞禽下手。被它杀死的家畜飞禽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骨髓和脑汁全都被吸尽一空,只剩下一个躯壳尸体。” 听闻老镇长的描述,大家都不禁一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嗒,道心疑惑的问道:“听老镇长之言,这妖孽原来是不吃人的,为何后来竟会祸害起人来了。” 老镇长回忆道:“大概是一个月前,我们镇子上开始出现了人口失踪的事件,后来官府查验,竟在那深山之中找了失踪的人口,但是他们已经被吸尽了脑汁和骨髓,只剩下一具空壳皮囊,后来这妖怪的胆子越来越大,行事也越来越猖狂,时常夜入镇中杀人吸髓,可怜了那些被害的妇孺。我想它之所以杀人,可能是因为人类的精髓有助于它的修为吧!毕竟人类被誉为万物之灵,具有无尽灵气慧根。” 毅然道:“这畜牲简直是丧尽天良,竟然行此天诛地灭之事。” 杜心蕊一夜未睡,此时她睡意正浓,她不禁打了一个哈欠,道:“那怪物果然狡猾,自知受伤的它,此时不是我们的对手,不敢带伤冒险入镇行凶,深怕被我们来个瓮中捉鳖,所以只能上山捕食野兽充饥。” 老镇长道:“姑娘所言极是,所以大家认为这是一个消灭它的大好时机,若是等它伤势痊愈,再来对付它,那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所以我想请教一下平一道长,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这只害人不浅的妖怪伏诛?” 平一道长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可惜我受了重伤,已帮不上什么忙,如果强行为之,恐怕会适得其反,反倒祸害了镇上的百姓白白丧命,我的师兄云游不知所踪,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哎…贫道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这只妖怪。” 听到平一道长这样说来,老镇长的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随之沉没了,老镇长惶恐不安的道:“看来这风铃镇即将要大祸临头了,道长你伤势好一点之后,还是赶紧离开风铃镇吧!免得把命丢在这里了。” 木莲姑娘看着老镇长如此紧张惶恐的样子, 不安的问道:“镇长为何这般言论?” 老镇长道:“木莲姑娘有所不知,那妖怪吃了这么大的亏,待它重伤痊愈之后,必定会丧心病狂的屠戮整个镇子上所有的百姓,疯狂的报复风铃镇。” 木莲姑娘闻言,惶恐不安的道:“老镇长所言极是,可是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没有谁有这个能耐,趁这蜈蚣精重伤未愈之时把它消灭。” 老镇长无奈的,失落的道:“看来这个劫数,风铃镇的百姓是难以化解了,我还是赶紧回去让风铃镇的人该逃的逃,该走的走吧,免得晚了性命难保。” 听了老镇长如此悲观之言,道心忽然想到了杜心蕊,他对老镇长道:“其实老镇长也不用这样悲观……” 老镇长闻言,喜道:“听小道长之言,是否有什么妙计啊?” 道心道:“我师父现在受了重伤,自然不能再为风铃镇尽力除妖,但是有一个人她可以为风铃镇解决这个麻烦。” 余镇长道:“请问小道长这个人是谁?他又在哪里?我立刻差人去请。” 道心笑了笑,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人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有这么一个道法高强,可以抗衡蜈蚣精的人。 看着大家一脸疑惑的表情,道心笑道:“这个人就是我们的杜姑娘。” 杜姑娘指着自己,惊讶的道:“我?”她没有想到,道心竟然这样看得起她。 平一道长眼前一亮,道:“是啊!我怎么就竟把杜姑娘给忘记了。”他对老镇长道:“我看现在唯一能救风铃镇的人就只有这位杜姑娘了。” 老镇长看着眼前这位柔弱的姑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平一道长。 平一道长看着老镇长的眼神,慧明其意,道:“老镇长可不要小瞧这位杜姑娘,别看他如此弱小,虽然杜姑娘小小年纪,但是他的修为可不低,已经远远超过了贫道。当初要不是杜姑娘即使出手相助,我们师徒三人可能早就命丧黄泉了。” 老镇长立刻转身向杜心蕊跪求道:“姑娘,请恕老夫眼拙,尽然没有看出姑娘竟然是一个隐世高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还请杜姑娘救救我们风铃镇的百姓,免遭涂炭浩劫。” 杜心蕊急忙扶住老镇长道:“老镇长这是要折煞心蕊,风铃镇之事我自会尽力为之,决不会让那妖怪在这里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老镇长闻言,内心十分感激,他如释重负的流出了激动的热泪,自言自语的道:“风铃镇的百姓终于有救了。” 余镇长离开客栈之后,平一道长问道:“杜姑娘昨日深夜出门,可有什么收获?” 杜心蕊闻言,甚是吃惊,昨夜她是从窗户暗出客栈的,平一道长的房间离她的房间虽然不远,但也不近,足足隔了两间客房,平一道长是怎样知晓她出去的呢? 平一道长道:“我虽然受了伤,但是我的耳朵并没有毛病,你跃出窗户的那一刻,我知道你一定是去街上暗探妖物的行踪去了,其实今天镇长说的这些,我想你一定早就已经想到,不然你也不会半夜出去,直到天微明才回到客栈。” 杜心蕊不安的道:“道长,我也明白,现在是除去那妖物的大好时机,可是我怕以我的修为敌不过那蜈蚣精,虽然它现在受了伤,但是毕竟它的修为不低。” 平一道长道:“杜姑娘,我想以你现在的修为,一定已经踏入了融合期中品之境,若是那妖怪没有受伤,你可能拿它不住,可是它现在受了伤,再加上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战胜它,并且把它铲除。” 杜心蕊闻言,气势信心大增,道:“听了道长之言,我已经有了对付那妖怪的信心,也想出了对付那妖怪的计谋,就等着它自投罗网吧!” 平一道长好奇的问道:“姑娘想出了什么对付蜈蚣精的好办法?可否道予贫道听听?” 杜心蕊神秘的笑道:“到时候道长自然知晓,道长何必这样心急?。” 第一百七十二章 曲中求意 暂且放着杜心蕊除妖良计不管,话锋回到九黎城,那日昊然长老被九黎老祖宣召进宫,询问他们查找《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进展,又给他和古河长老施加了快速追查神功卷轴的任务。 出王宫回道王府之后,昊然长老的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巨石,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正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份压力不是来自九黎老祖,更多是来自他对九黎百姓生死祸福的一种责任。他认为,现在九黎城所有百姓的生死全都系于他一人之手,若是此事不尽快了结,九黎一族有可能将不复存在,眼下九黎之事危如累卵。 独自坐在寖香亭中的昊然长老心神不宁的看着水里胡乱游动的鱼群,心里烦乱不安,眼下他对《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追查,几乎一无所获。 现在只有弥陀长老的这条线索稍微让他感到些许欣慰,可是到目前为止,他对弥陀王爷所有的怀疑,都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推测,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所以他们对弥陀王爷嫌疑笃定,完全有可能在瞬间崩塌,到时他先前的一切付出,只不过是徒劳罢了。如果那样一切又将回道起点。 昊然长老在他那杂乱麻的思绪中,将整个事件用心仔细的慢慢的捋一捋,希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口,突围出他目前陷入的这个困局。 昊然长老盘膝而坐,他开始从镇妖塔伏魔钟声响起,弥陀功力不稳的暴增,七大长老入镇妖塔,九黎老祖查验《七煞炼血神功》卷轴,古河和他受命追查《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三大长老赶赴云梦之地,再到他和古河长老夜探王爷府等等事件一一捋起。 约莫半个时辰的思绪整理,昊然长老得出结论,目前所有的证据和疑点都指向弥陀,只有弥陀长老的嫌疑最大,在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之前,他应该寻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或许有想不到的意外收获。 昊然长老暗自琢磨,“如果真的是弥陀长老盗取了《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他一定会寻找最佳的机会,和最隐蔽的地方修炼这绝世魔功。 然而他这次云梦之行,他正好占尽了天时地利,又有妖龙之事作掩护,无疑是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的最佳时机,和最佳地点。 昊然长老仰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太阳的光辉完全被厚厚的乌云遮掩,透不出一缕阳光。他的心情异常的沉闷,他意味深长的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我该去看看纳冉长老了。” …… 蚩尤和杀陌宇被九黎老祖收押在天牢已有一段时间,他们本来认为,在此期间,一定会有人前来来看望他们,毕竟曾经在朝堂之上,他们自认为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良师益友。可是令他们没想到,他们一出事,那些他们认为的良师益友,一个也没有来看望他们一眼,这让他们大失所望。 杀陌宇将军牢骚满腹的道:“将军,你说说,平时那些和我们称兄道弟的人,常常在我们的面前说什么生死之交,还高谈什么情深义重。没想到我们一出事,个个都他妈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来都不来看我们一眼,这算是哪门子的兄弟朋友,我看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简直是竖子,不能与之谋。” 蚩尤将军道:“你就不要再那里埋怨了,没有什么意义。”他用手拈起身着囚服的衣角,抖了抖,道:“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我们是在住宾馆啊?非常荣耀和光鲜?我们是在坐牢哎!兄弟。 你认为谁都愿意来趟这滩子浑水,他们躲还来不及呢?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杀头之罪不是一般的牢狱之劫,那个不怕牵连到自己和家属。那日他们在朝堂之上能为我们求情,我们应该感到心满意足了,难道真的要让他们一起来陪我们赴死,那才叫情深义重吗?” 蚩尤的话让杀陌宇的性情好转了许多,他安静下来和蚩尤坐在一起,他平静的问道:“将军,你说大王真的会砍了我们的头吗?” 蚩尤将军沉默了一会儿,对此,他心中也没有确切的把握,他不想让杀陌宇抱有太大的希望,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不想让杀陌宇现在站在希望的云端,万一那天他们那条被押上断头台,他岂不是会从希望的云端,瞬间跌落失望的谷底。 蚩尤冷冷的道:“或许吧!你怕吗?” 杀陌宇“哼”了一声,道:“我和将军驰骋沙场这么些年,将军,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贪生怕死过?头断只不过是碗大一个疤,有什么可怕的?” 蚩尤拍拍杀陌宇的肩膀,道:“你放心,只要有我蚩尤在,即使要上断头台,也不会让你第一个先上。” 杀陌宇道:“今生能与将军上阵杀敌,此生无憾,只要有将军相随,不要说那断头台,就是下那十八层地狱又有何惧。” “今生能有你这样的生死兄弟,夫复何求?” 蚩尤回想起昊然长老给他的密信,让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轻易妄动,也不要绝望,一定要相信大王,相应他。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处于什么困境,他最终他都会化险为夷,最终执掌九黎权柄,成就一番辉煌伟绩。 蚩尤环顾天牢四处阴冷,潮湿,昏暗的环境,暗自道:“长老,这真的是福,祸之所伏,祸,福之所倚吗?我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呀?我还能相信你吗?你怎么都不来见我一面,只要你来看我一眼,或许我的心会安定一些。难道你也害怕会被我牵连吗?” …… 翌日,昊然长老和蚩离将军来到纳冉长老的府邸,受到纳冉长老的热情相迎和款待。 纳冉长老知道昊然长老最喜欢喝茶,就让下人为他沏了一壶上品的云雾翠芽。 纳冉长老道:“长老,你精通茶道,快品品看看这茶叶怎么样?” 昊然长老端起那白玉璀瓷杯,看了看那茶水汤色,道“这汤色碧绿青翠,宛如一颗绿色宝石,在这碗中更显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昊然长老端起杯子凑近鼻子高雅的闻了闻,道:“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纳冉长老看着昊然长老很是享受的样子,十分高兴,说明他带回来的这云雾翠芽,的确是一罐好茶,这也不枉他千里迢迢的把它带回来。 纳冉长老迫不及待的让昊然长老品尝,想要看看这云雾毛尖口感怎么样? 昊然长老细细品味了一口,道:“甘之若饴,清甜可口,回味无穷,真是好茶。” 纳冉长老欢喜的道:“你喜欢就好,这是我专门从云梦之地给你带来的上好云雾翠芽,本来打算前些日子给你送过去的,可是其中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今天你来的正好,就顺道把它带回去吧!免得我又要走一遭昊然府。” 昊然长老对前些日子为了避嫌,不让九黎老祖误认为他们结党营私,所以没有来看望纳冉长老,他甚感愧疚。 昊然长老言语略带羞愧的道:“这无功不受禄,长老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消受得起?” “长老是知道的,我对茶道一窍不通,再好的茶在我这里也只能当成白开水解渴而已,这简直是暴殄天物,还是让它去到你这个知音之处,才能体现出它的品质和内涵。你就不要在客气推辞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气?” “长老如此情谊,我若是再推辞,为免显得太过于矫情,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长老这贵重之物。” “我就喜欢你这爽快的性格。长老一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今日来我纳冉府所为何事?” 昊然长老暗中考量,他不能开门见山的调查,询问弥陀长老在云梦之事,不然更容易暴露《七煞炼血神功》被盗之事,从而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所以他只能曲中求意。 第一百七十三章 缘逢解语复何求 昊然长老笑道:“兄弟前些日子从云梦之地携功归来,我本应早来看望兄弟的,可是因为蚩尤王子之事,我等不得不避嫌晚来,恐大王误解我们私下结党营私,反倒拖累害了兄弟。” 纳冉长老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长老是为了避祸,才不愿意与我和苍辉长老会面,看来还是长老考虑得周到。说起蚩尤王子之事,不知长老有何见解,难道大王真的会把蚩尤王子送上断头台吗?” 昊然长老笑了笑,笑得那么的自然从容,“大王是何等的英明睿智,以我等智慧,难以明白他的用心,长老听说过一句话吗?‘看山不是山’我们眼前所见的一切不一定就是事物的本象。” 纳冉长老苦丧着脸,道:“和你聊就是这么没劲,你总是一句一句的禅机,不像我这样心直,无论什么事?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你是知道的,以我的悟性,怎么能够参透你那深奥的禅语?” 昊然长老笑道:“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有些事和有些话是不可以摆上桌面的,不然那杀身大祸随时都会有可能从天而降。” 纳冉闻言,觉得昊然长老之言句句在理,在这暗潮涌动的九黎朝堂之上,任何一句不慎之言,都会为自己召来杀身之祸,这是他所欠缺的东西,他在内心暗道:“看来以后我必须格外的小心,特别是在这祸福难料的时期,不然到最后,我是怎么死的,我可能都不知道,那岂不是佷冤?” 昊然长老逐步将话题引到云梦之地,希望可以从纳冉长老的口中,了解到一丝关于弥陀在云梦之地的活动轨迹,从中找到一些疑点和线索。 昊然长老道:“长老在云梦之地斩杀妖龙,建立功勋,期间一定有很多波折和死里逃生的危险?应该也不乏迷离难断之事吧?” 经昊然长老这么一问,纳冉长老顿时来劲,他兴奋的道:“那可不是,可以说,能够斩杀这条狡猾妖龙,我们可是历经千辛万苦,我更是死里逃生。” 昊然长老假作好奇的问道:“是吗?说来听听,都有那些艰辛和磨难?我无幸在场,只能听听你们在云梦经历的传奇之事解解馋了。” 纳冉长老听后,自豪的道:“我们刚到云梦之地的第二天,就在蚩尤王子和炎龙王的率领下,来到澜沧江河段的千刃崖,找那妖龙决斗,欲将那妖龙斩杀在千刃崖,我们利用‘六芒星灭魔大阵’把妖龙从那汹涌澎湃的澜沧江水底,把它逼出水面,经过激烈的战斗,我们众人联手都拿它不住,忽然弥陀长老从天而降,出其不意,一掌击在妖龙的头上,把它打入水中……” 昊然长老听到此处,打断道:“怎么?难道一开始,弥陀长老并没有加入到你们大战妖龙的精彩行列?” “你是知道的,弥陀长老一向沉默不语,有什么话又不和我们说,他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和我们一起出手,我想他是在等他那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吧!” 昊然长老对纳冉长老为弥陀的解释觉得很合理,他也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在他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到底那里不对。 “看来你们在云梦的经历很是精彩,开始让我有些羡慕嫉妒恨了,当初为什么我就不在场,没有和你们一起去,我真的好后悔啊!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那妖龙受了伤,自此变成了缩头乌龟,藏在水底不出来了,任凭我们怎样寻找它的下落,就是不见它的综迹,妖龙受伤没过几天,云梦之地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了离奇的命案……” 昊然长老惊奇的问道:“命案?是什么样的离奇命案?快说来听听。” 纳冉长老道:“我从来就没有见你这样心急过,不要心急,你听我慢慢给你道来。” 昊然长老打趣道:“还不是因为你讲的太过于精彩,所以我才听得这样性急。” 纳冉笑了笑,接着道:“后来云梦之地接连出了命案,那被害的村民面色惊恐,面部肌肉扭曲,好像是临死之前经历了极度恐吓,精血全部被吸干。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云梦之地又出现了什么怪物,苍辉长老更是坚信,云梦之地又出现了一个专食人精血的怪物。事实最终证明,那些可怜的人,是妖龙为了疗伤,吸其精魄所致。” 昊然长老道:“原来如此,后来你们是怎样找到那妖龙的下落的呢?” “没有办法,为了找出妖龙的下落,不让它再残害云梦百姓的生命,经过大家商议,我们决定对云梦境内三部十八郡的澜沧江进行地毯式搜索。最终我和叶辰还有青萍将军在云梦坤部水域找发现了那妖龙的踪迹。为了拖住妖龙,我们三个拼尽全力和那妖龙周旋,最终我们不敌,都被妖龙重伤,我更是被打落山谷,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还好蚩尤样子他们及时赶到,才把那妖龙围困绞杀。” 昊然长老疑问道:“不是说那妖龙是被弥陀长老独自一人斩杀的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妖龙自知敌不过蚩尤将军他们,所以想用围魏救赵的计谋逃脱,或者说想要和云梦之地来个玉石俱焚,它在澜沧江掀起百丈巨浪,想再一次水淹云梦,为了不让妖龙的诡计得逞,蚩尤王子他们不得不在那滔天巨浪之前布下水幕结界,阻挡大水冲进云梦之地,你是知道的,为了达到目的,弥陀长老是从来不会在意任何一个百姓的性命,在那情势危急时刻,他竟然撤走灵力,独自去追那妖龙,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幸好昆仑派的魏子渊及时赶到,出手相相助,与蚩尤王子他们一道加固水幕结界,才没有让水淹云梦的悲剧再次发生。 妖龙见弥陀长老追击而来,他们在巨浪之上激斗了几个回合,妖龙见自己不是弥陀长老的对手,便撒腿而逃,可是受了伤的它怎么能逃得脱弥陀长老的手掌心,最终还是被弥陀长老毙命于寒彻剑之下。” 昊然长老听后,道:“这妖龙作恶多端,早就该把它诛杀了。听你说起,你在云门之地也算是九死一生啊。” “那可不是,要不是青萍将军,我早就一命呜呼,进了阎王殿了。” “这青萍将军,是何许人也,难道她的修为还在你之上?” “这青萍将军是云梦一族的一员女将,长得清新脱俗,他的修为虽然没有我的高,但是她豪气不减,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在她的身上可以被挥洒的淋漓精致。” 每当纳冉长老一谈论道青萍将军,昊然长老总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丝丝幸福的笑容,他那额头上的“一”字浓眉,也会跟着眉飞色舞起来。 昊然长老笑了笑,那笑声略带半分调侃之意,“看长老这个样子,你好像已经对这个青萍将军动了情。”昊然长老环顾四周,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看来,这纳冉府是时候还有一个女主人来打理了。” 听到昊然长老这调侃之言,纳冉长老的那张原本厚厚的脸皮,竟然会变得滚烫起来,红红的,就像涂了一层胭脂。 纳冉长老强忍羞涩的面容,道:“长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没想到,你也会拿人取乐子了。” 昊然长老道:“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刚才说的可是实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你有什么可害羞和忌讳的。” 昊然长老之言让纳冉长老羞涩之感骤减,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抓着脑袋傻傻的笑了笑。 昊然长老道:“你就不要再傻笑了,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如果你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人,可千万一定不要错过。不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她的珍贵,那样的结局太惨。好了,我就把叨扰你到这里吧!我走了。” 昊然一边走,一边吟道:“金花银钿红罗帕,玉液交杯粉面羞。良夜春宵云伴月,缘逢解语复何求。我等着喝你的喜酒。” 听着昊然长老一边走一边吟诵的诗句,纳冉长老叹道:“话虽如此,也不知道我们的这段情,是情深缘浅,还是缘定此生?” 第一百七十四章 短聚,闭关欲破境 弥陀从云梦之地回到九黎城,性情大变,很少出门,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的密室中修炼七煞炼血神功,想要经过他这几日的努力的修炼,让他的七煞炼血神功更上一层楼。 这次弥陀从云梦之地回来之后,原本和瑶氏如胶似漆的弥陀,却很少和她相处,总是聚少离多,这让瑶氏对他很放心不下。 每次不管弥陀遇到什么困难,他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从来都不让瑶氏知晓,瑶氏害怕这次也一样,她怀疑弥陀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瑶氏旁婉转的问道弥陀,“王爷这次从云梦之地回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王爷自从云梦之地回来之后,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闷闷不乐,沉默寡语,很少与我相聚,这不像王爷你的性格。” 弥陀笑了笑道:“夫人多想了,可能这些天因为太累,所以冷落了夫人,再加上受到蚩尤一事的波及,所以让我感到有些疲倦,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瑶氏闻言,她那忐忑不安的心才慢慢的平定下来,“原来是这样,老爷若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一定要告诉妾身,妾身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大忙,但是我可以当你忠实的听众,让你倾诉心中的苦闷和不痛快,你不必把它们都藏在心里,独自承受,默默一个人承担,这样或许你的内心会好受一些。” 弥陀深情的握住瑶氏的手,道:“谢谢夫人关心,弥陀一生的心愿就是要夫人每日过的开开心心,不为俗世所扰,只要我能天天看到夫人的笑容,就是弥陀此生最大的幸福。” 瑶氏道:“王爷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王爷却不曾知晓,这也是妾身的心愿,王爷你的心情就是我的天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弥陀轻轻的拍拍握在他手里瑶氏的手,体贴贴的道:“夫人放心,为了你我的将来,我一定会好好的,我们一定可以白头到老,一起活到天荒地老,请夫人放心。” 瑶氏轻轻的把头靠在弥陀的怀抱,听着他那浑宏有力的心跳声,感觉整个世界唯有此时此地,才是她心灵最安全的港湾,才是她的归宿所在。 弥陀把手壁绕到瑶氏的肩上,紧紧的把它挽在怀里,那袭向他内心深处的温柔,瞬间温热了他冰冷的心,他感觉有一丝天地间最温柔的阳光射穿了他内心厚厚的阴云,慢慢的剥开了他内心深处厚重的积云。 弥陀就这样静静的把瑶氏搂在怀里,他的思绪却飞跃到未来的憧憬中,暗自许诺道:“夫人,这世上只有你和母后对我情深义重,生死不离。母后的恩情,今生我已无法报答,这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 而你,我一定要让你过上这世上最尊贵的生活,受万人敬仰,这样我才对的起你对我的生死相随,我绝不会让你成我的第二个遗憾。” 他对躺在他怀抱里的瑶氏,心怀歉疚的道:“夫人我这天又要闭关修炼,看来又要不得不冷落夫人一段时间了,还请夫人多多支持见谅。” 瑶氏离开弥陀的怀抱,疑惑不解的问道:“王爷这段时间怎么闭关这样频繁啊?” 弥陀道:“夫人有所不知,修炼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更何况前段时间被那两次夜闯王府的黑夜人袭击,伤后的我,功力大减,我必须加强修炼,才能恢复以前的功力。” 瑶氏听后,表示理解,她知道一个男自身的武功修为,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他不能剥夺弥陀的这第二生命,那样做,弥陀一定不会过的开心,所以瑶氏选择了成全。 瑶氏道:“既然如此,王爷就安心的闭关修炼,府内一切有妾身在,王爷大可放心。” 弥陀又一次紧握瑶氏的双手,十分感激的道:“多谢夫人深明大义,弥陀在此发誓,一定要让夫人要站在世人羡慕的权力顶峰,过上最尊贵的生活。” 瑶氏认为,弥陀是为了让他开心,所以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瑶氏笑笑道:“我现在已经是王妃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羡慕和嫉妒的生活与尊贵的地位。妾身现在最大的奢求就是你我二人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 弥陀听闻此言,沉默了片刻,默默不语,他的内心却无比复杂,权利,荣耀,幸福,弥陀通通都想把它们送给瑶氏,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这一切如果他成功了,自然可以和瑶氏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但是如果他失败了,他就只能残忍的让瑶氏一个人孤独的度过余生。 弥陀走进他那隐秘的密室,准备全心全意的修炼七煞炼血神功,自从他上次在云梦之地破境之后,他的神功就一直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为了能够快速突破潜魔境下品这个临界出口,进入到潜魔境中品,所以他选择了闭关,希望通过闭关潜心修炼,能够如她所愿的突破潜魔境下品,达到潜魔境中品的境界。 弥陀盘膝而坐,打开《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上面箴言如是,“潜魔即出,神功之始,魔心渐形,欲上险峰,煞气为养,运煞八脉,气走六窍,破镜入品……” 弥陀按照卷轴所示,打开魔灵之眼,释然全身煞气,只见那黑色的邪煞之气,从他魔眼之内喷涌而出,全部吸附裹挟在他的全身,此时弥陀看上去就像一个黑色的大雪球。 当弥陀把全身的邪煞之气全部外泄之后,他全身的奇经八脉开始隐隐闪现暗红色的光芒,虽不耀眼,但是依稀可见。 随后那些附在弥陀身上的邪煞之气,慢慢的从弥陀体表的七经八脉之始进入他的筋脉,行运周天,通其经络,固其魔煞本元,煞筑魔心,固化渐形魔丹,一旦魔丹成,魔尊临,三界可纵横。 煞气经八脉行运周天之后,最后在八脉之汇,形成牛斗之气,蓄势而发,准备冲虚六窍,破镜而成无上功法。 当所有八脉煞气汇集于八脉之结,形成牛斗之气,最终在他神功的运力下,那牛斗之气以无形之力,直冲六窍,弥陀立刻陷入一个虚空之境,那里他高坐宇宙幽深处,头顶汇集紫黑魔灵星境,如同一个缩小的黑暗宇宙,不停的在他的头顶旋转变动。 此时弥陀感觉他的体内充满了无穷尽的力量,足以吞噬天地,他的六窍感官也变得清明了许多,洞察之力骤曾。 正当弥陀长老即将大功告成之时,忽然他体内的那股力量天崩地塌般的骤减,他头顶上的紫黑魔灵星境也随之崩塌,那虚空之境跟着全面瓦解崩溃。 倒在地上的弥陀感觉胸口之处有一股郁结之气,随后那股郁结之气推出一口鲜红的血液。刚才弥陀感觉到的那股诱人的力量,和那六窍清明的感观也随之消失不见。 倒在地上虚脱的弥陀,喘着气,慢慢的从地上起身坐地,无比虚弱,立刻运气疗伤,不烦半盏茶的功夫之后,那股郁结之气被弥陀疏通,弥陀的伤势得到有效的疗养。 弥陀缓过气来,他端坐原位,用心的考量着刚才他即将破镜的时候,最后为什么会突然失败,他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弥陀想到《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中的这级破镜之言,“潜魔即出,神功之始,魔心渐形,欲上险峰,煞气为养,运煞八脉,气走六窍,破镜入品……” 弥陀又回想起当初他突破开魔境,即将进入入魔境的时候,遇到的问题,那时他因为体内的邪煞之气不足,所以他迟迟未能突破,后来到了云梦之地,得到那里强大的邪煞之气帮助,他才得以突破开魔境,进入入魔境,不但如此,他还连续突破了入魔境,达到潜魔境下品的境界。 如此想来,他之所以突破不了潜魔境下品,可能是因为他体内的邪煞之气不足,他必须想办法寻得足够的邪煞之气,他的神功才能得到突破。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杀妻屠女 可是纵观现在整个九黎境内,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发生天灾人祸,没有怨、憎、恨就没有邪煞之气产生。这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难题,怎样才能突破这个困局,达到他吸炼煞气的目的? 现在弥陀终于知道一个道理,“世界上有条很长很长的路叫做梦想,还有堵很高很高的墙叫做现实。”现实之路十分难走,可是他已经无路可退,既然他已经选择了这条不归路,他必须硬着头皮走到底,哪怕前方是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他也在所不惜,在他心里,不成功,便成仁。 经过内心一番纠结之后,弥陀狠狠的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我成功了,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 说这话的时候,弥陀的目光冰冷如霜,充斥着冷漠的眼神。 他决定杀人炼煞,助他练成七煞炼血神功神功,弥陀心中暗道:“只要我达到那七煞炼血神功的无上境界,那时,天上地下,还不是他说了算,这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定论,只要我成功了,谁又能看到我不光鲜的一面?” 可是在这九黎城中,天子脚下,想要杀一个人,而又不暴露自己,谈何容易,只要九黎城一发生命案,不出一天的时间就会传遍整个九黎城,九黎老祖那里又岂能瞒得住。 思量再三,弥陀决定从给他修葺书房的那几个工匠下手,那几个工匠居住在九黎城南,那里稍微偏僻,容易隐藏行踪,杀他们不仅可以练得邪煞之气,助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还可以隐藏他书房的中秘密,弥陀始终不相信他们在他的书房中什么都没有发现。 其实在这之前,弥陀早就有了灭杀那几个工匠的意图,所以他早就暗中调查出那几个工匠在九黎城中的准确住址。只不过今天他神功进级受阻,成了这件事的推手。 弥陀决定今天晚上就动手,他走出密室,在书房中静等夜幕降临,等待那夜黑风高的时辰到来。 迷迷糊糊的,弥陀进入了梦乡,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看看窗外,天空飘着几朵乌云,在那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凶狠至极。 王爷府上下已经进入了安静的状态,弥陀从窗户飞出,飘到那屋脊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出走王爷府。 此时大街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空荡荡的街道在街灯和那明月的照耀下显得分外孤寂,那青石板的街道,经过无数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油光水亮,在皓月的映照下,闪着点点银光。 弥陀在那一座座高高的屋脊上极速而行,片刻之间,他已来到城南一个工匠的院子里,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他没有察觉到任何一双眼睛的窥视。 弥陀从腰间拉出一块黑色的蒙面巾把脸蒙上,悄然进入那个工匠的屋内,故意弄出声响,惊动那熟睡的一家人。 那一家老小听到声响,纷纷起床查看,还以为是进了小偷,工匠胆子稍大一点,他在屋内随手拿起一根木棍紧握手中,随时准备给那私闯民宅的贼人迎头痛击。 那工匠手持木棍在前,他的妻子颤颤巍巍的趴在他的肩上,一步一步的跟在她丈夫的身后向前挪动。 当他们来到大厅,点亮油灯,一场令他们颤抖的情景让他们无法接受,瞬间让他们崩溃,几乎瘫软在地。 他们四五岁的女儿正在一个蒙面之人的剑下,他们的女儿害怕的连声音都哭不出来,只是在她那铁青的脸上,不断的有泪珠滑落,碎裂一地 那个小女孩在刚刚燃起的昏暗灯光下看到自己的父母,片刻之后,才从她那颤抖的声带中挤出几个满带恐怖气息的言语来。“娘亲,救我…”那啜泣的声音,凄惨和极度的恐惧。 那个工匠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立即放下他手中木棍,惊恐万分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付我们一家?” 弥陀不削的道:“谁叫你多事,做了你不该做的事,去了你不该去的地方,看了你不该看的东西。” 工匠回忆这几天自己的行踪,他并没有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他更没有做过他本行之外的工作,何来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工匠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那工匠的妻子看着自己的女儿颈项在弥陀的锋利的剑锋之下,刀剑无眼,万一伤了她的宝贝女儿那可怎么办,此时他对女儿的关爱已经彻底的战胜了她的内心对死亡的恐惧,却多了对女儿安危的担心和惊恐。 那妇人哭着着急的摇晃着工匠,道:“当家的,你到底在外做了什么事,竟然惹上这等杀生之祸?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女儿啊。” 这时那个小女孩和那惊恐万分的妇人,因为恐惧,不断的释放邪煞之气,弥陀很享受这种充满力量的滋味,他一边吸这邪煞之气,一边给这一家子制造恐怖的气氛,他现在要做的是,彻底的激发出那个工匠的恐怖心里,让他释放出更多的邪煞之气。 工匠看着眼前的这个形势,他现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即使他有再冲分的理由,在这种暴徒的面前也是说不清楚。 工匠和那妇人跪地磕头向弥陀祈求道:“壮士,我牛二不知是那里的罪了你,我实在想不起来,但是,如果我真的做了得罪壮士的事,那一定是我的无心之过,还请壮士多多包涵,原谅小的这一次,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这一次吧,我牛二来生一定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壮士的大恩大德。” 两人为了他们的女儿,额头不停的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没有几下,他们的额头就被磕破了,鲜血从额头已经流到鼻梁。 弥陀并没有被他们虔诚的响头所感动,他冷冰冰的道:“你们就不要白费心机了,说吧!你们谁先死?” 牛二和他的妻子绝望的从地上站起身来,道:“足下真的就不能给我们一家人一条生路” 两夫妻看了一眼弥陀剑下的可怜的女儿,再次哀求道:“那就请大爷放过我们的女儿,他是无辜的,有什么事尽管冲我们来吧。” 此时他们两人的愤怒化成的邪煞之气源源不断的被弥陀吸收,这邪煞之气已经彻底的让弥陀疯狂,他对这邪煞之气的狂热已经让他听不进两夫妻的任何话语。 弥陀无情冷血的道:“既然你们说她是无辜的,那么他这样小小的年纪更不应该独自活在这世上,独自受苦受难,没爹疼,没娘爱,那样对她来说更痛苦,就让我替她解脱吧!” 弥陀话音刚落,他那寒彻剑冰冷的剑锋,就无情的划破小女孩那柔嫩的皮肤,挑断了小女孩的生命线——颈动脉。 一股鲜红的热血从从小女孩的颈部喷射而出,冲走了他那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人生。 看着自己的女儿鲜血四溢,倒地身亡,那两夫妻顿时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顷刻间变得僵直,动弹不得。 少时,那妇人才从惊魂未定中反应过来,她的声音沙哑,大声喊道:“不!”然后全力的冲向弥陀,“我给你拼了。” 那妇人还没有接近弥陀,就被那手中的寒彻剑如毒蛇一般的破入她的心脏,在她弥留之际,那妇人用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弥陀在她的眼神中读出,那种不甘与天道不公言语。 弥陀看着那妇人的眼神,冷笑两声,道:“这种眼神我也曾经也有过,那种无奈我能感受到,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这是弱者才应该有的眼神,下辈子做个强者吧,你就不会被肉弱强食了。” 说话间,弥陀把插在那妇人胸膛的寒彻剑拔了出来,那妇人重重的到在地上,没有任何挣扎就终结了她的一生。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事有蹊跷 愤怒和仇恨让牛二的双眼血丝突显,他体内释放出来的邪煞之气已经高达峰值,滚滚的血煞之气被弥陀尽数吸入体内。 弥陀一边吸收牛二身上产生的邪煞之气,一边满足的道:“仇恨果然是一种好东西……” 牛二愤怒的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你这恶魔,行此天诛地灭之事,你就不怕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吗?今天我牛二纵然死于你手,他日我就是化为厉鬼,也要找你报仇雪恨。” 牛二说完,就捡起地上的长棍,愤怒的向弥陀冲去,看着向他迎面冲来的牛二,弥陀扬起他那不可一世的嘴角,道:“你体内的煞气已完,留你何用?就让我来为你解脱吧!” 说话间,弥陀手中寒彻剑一劈,牛二手中的长棍在寒彻剑的剑气之下化为两段,弥陀紧接着再出一掌,只听见牛二的胸骨在弥陀的掌气之下,发出断裂的声响。牛二重重的跌落地上,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昏暗的屋子内,随着牛二倒地身亡,屋内又恢复了宁静,只是地上多了三具冰冷的尸体,那原本土灰色的地面,现在变成了鲜红一片。 弥陀对那三具冰冷的尸体并没有一点愧疚和罪恶的感觉,他连正眼都不看他们一眼。他转过身去,右手一挥,一阵劲力释出,那油灯直接被击飞到那帷幔之上,燃烧起熊熊的烈火,把这屋内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包括弥陀在这屋内所犯下的罪恶。 当左邻右舍被这熊熊的烈火从梦中惊醒时,那火势已经变得势不可挡,众人忙活半天,只能是杯水车薪,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们只能无奈的立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这场熊熊烈火,把这整座房子化为灰烬。 弥陀趁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他自己的书房,此时他感到自己体内冲满了力量,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弥陀欲趁此时机,乘热打铁修炼突破《七煞炼血神功》,但是想来天色已晚,再加上今天修炼神功的时候,因为煞气不足,被神功反噬,虽然经过调养,已无明显大碍,但是心口之处依稀还能感觉不适。 弥陀想,心急出不了热豆腐,不如等过两天,等城南之事稍微平息,他再聚集一些邪煞煞气,争取一次成功,免得有因邪煞之气不足,致使他在关键时刻又功败垂成,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为此,弥陀安静的睡下,静心修养身体,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达到最佳状态,以备后期修炼《七煞炼血神功》做准备,打基础。 第二天,城南牛二家房屋失火,一家三口被活活烧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九黎城,整个九黎城中认识牛二的百姓,都为他家的不幸悲叹惋惜,大街上很多关于牛二一家无故失火的议论传的满大街都是。 “牛二一家为人可敬可亲,上次他给我家修葺屋顶的银两我还没有还给他呢,没找到他竟遇上了这种不幸之事。” “像牛二这样心善的一家人,为什么会遭此厄运,老天真是不长眼。” “这叫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那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自发的向王爷府看去。 他身旁的几个人听他之言,脸色立刻大变,似乎有些害怕,他们急忙向那个人做出一个禁言的手势,然后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被人听去。 他们小声的道:“你不要命了,小心被人听去,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得了了。” 蚩离将军回到府上,脸色阴沉,一脸闷闷不乐得样子,他心中的郁闷全都写在了脸上。 昊然长老看他那郁闷的样子,问道:“看你这表情,就像是丢了上百两银子一样,是谁又惹你了?令你如此郁闷。” 蚩离将军,愤愤不平的道:“公子你说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多好的一家人,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葬身大火,你说天理何在啊?” 昊然长老听得一头雾水,再次问道:“到底谁家葬身火海了?看来这一家人不简单,要不也不会令你这般难过?激发出你那悲天悯人的情感。” “今天我在城中听闻,城南有个瓦匠工,为人甚好,乐于助人,城中多家年老家境贫寒之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可是这么好的一家三口,昨夜不知何故,家中竟燃起了大火,把那一家三口就这样活活的烧死在里面。听说其中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女娃。” 昊然长老惊奇的问道:“一家三口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 蚩离遗憾的道:“是啊,没有一个人逃出来,一家三口全都葬身火海了。” 昊然长老听后,心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官府没有介入调查是怎么一回事吗?” “听说官府的人一大早就去了,他们仔细的查勘察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他杀的痕迹,最终得出结论,可能是夜晚油灯打翻了点燃了可燃之物,引起了这致命的火灾,害了那一家子的性命。” 昊然长老满怀疑虑的道:“真的是打翻了油灯?那又是谁打翻了油灯?油灯倒地难道都没有将那一家三口惊醒?除非他们睡得和你一样,惊雷不醒。” 蚩离难为情的道:“公子你说事就说事吧!怎么又把我牵扯到你的话题中,我这是躺着都中枪,你说我冤不冤?” “你会有那一家三口冤吗?走,我们去现场看看,到底是什么油灯竟然这样厉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焚灭一家三口的性命?” 昊然长老和蚩离长老一路走去,都能听见市民正在谈论这牛二一家三口葬身火海的悲惨事件,其中衍生出各种事故猜测,包括仇家追杀论断。 昊然长老对蚩离将军道:“看来这牛二一家很有人缘嘛,这一路大部分的人都在为他一家之死伤感惋惜,如此之人,你说他不会得罪他人,引火自焚?” 蚩离将军道:“像这种和睦乡邻的人,怎会回去无事生非,惹来这种灭门之祸?” 说话间,昊然长老和蚩离将军就已经来到牛二住所的灰烬前,看着大火过后的留下的残垣断壁,烧得乌黑坍塌的房梁。 蚩离将军感叹道:“俗话说水火无情,果然不假,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原本幸福的一家,就这样灰飞烟灭。” 昊然长老道:“水火无情,人更胜之!我们还是四处走走,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要了这一家人的性命。那牛二一家三口的尸体呢?” 蚩离将军回道:“官府勘察现场之后,做出定论是油灯所为,所以好心的左邻右舍,不忍他们一家暴尸在外,纷纷出力把这一家安葬在这后山上。” 蚩离将军和昊然长老在牛二家宅废墟上仔细的勘察一番,想探查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在昊然长老的心中,这牛二一家的死,绝对不会是油灯跌落点燃易然物品所致那么简单。 看着牛二一家倒在地上留下的尸油痕迹,再看看这房屋的布局,昊然长老推断,大火燃烧之时,这一家老小正处在这大厅之中。说明那时他们一家三口已经醒来来到这大厅之中,并没有沉睡在卧室,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没有不及时逃离火场?看他们一家的家境,因该不会有什么财务可迷恋的,奇怪的是从这灰烬上遗留的尸油痕迹上,竟然看不出一点挣扎的痕迹。 现场勘察的结果正如他所料,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不留一点痕迹的把这一家老小处决于大火之内,昊然长老暗想,有这般能耐之人,非魔既妖,非人力所为。 为了彻底的查清这一场离奇的人命大案,昊然长老闭目冥神,运功动用微观之力,查探四周是否有妖气存在? 昊然长老刚一动用微观之力,就感知到一股微弱的邪煞之气,昊然长老顿时脸色惊变,不禁发声喝道:“不好!” 蚩离将军看到昊然长老如此惊恐万分,蚩离将军好奇的问道:“公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不是贼人所为?我就说哪有这么蹊跷的大火,竟然能一声不吭的将牛二一家三口焚于大火之中。” 昊然长老笑道:“我看你是想多了,他门一家就是死于不幸的火海,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此事已明,走吧!我们回去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人心五毒 昊然长老和蚩离将军回到昊然府,今天在牛二家宅发现的邪煞之气让他坐立难安,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在阴风鬼市探得有关《七煞炼血神功》修炼的秘诀,“这七煞炼血神功需要邪煞之气为引方可练成……” 昊然为此忐忑不安,他在心中思虑道:“难道是七煞炼血神功现世了,这牛二一家为人随和善良,他的家宅之所不应该出现这邪煞之气才对,那这邪煞之气又是从何而来?除非是有人为了这邪煞之气特意为之。” 昊然长老思虑到此处,感觉大事不妙,事态严重,不是他能泰然处之的。 情况紧急,昊然长老必须及时把这个重大而不幸的消息告诉古河长老,并和他商讨方案,采取措施,如果真的是那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为了神功而杀害牛二一家,这九黎城的寒冬恐怕即将来临。 昊然长老叫来蚩离将军,吩咐他立刻为他准备一辆马车,他必须立刻马上去古府,拜访古河长老。 蚩离将军道:“公子,我们刚回到府上,又要出去啊?” 昊然长老有些慌张的道:“废话少说,赶紧准备去?” 不一会儿,蚩离将军就为昊然长老安排好了马车,马夫和马车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待在昊然府的门口。 蚩离将军和昊然长老同乘车内,马车随着滴滴答答的马蹄声穿过人群,驶向古府方向。 蚩离将军问道昊然长老:“公子看你这般着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昊然长老糊弄蚩离将军道:“也没有什么急事,只是前几日和古河长老有约,没想到今天因为那牛二一家之事,我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希望我还能及时感到,我可不想做一个食言迟到之人,那样太没有礼貌了,也是对古河长老的不尊重。” 蚩离听到此处,他掀开帘子,对马夫道:“福伯,麻烦你快一点,公子赶时间。” 赶马车的福伯是一个年过五十头,发花白的老人,他接到蚩离将军的吩咐,回道:“好的将军,你和公子坐好,我可要加速了。” 话音一落,福伯就扬鞭抽在那马背上,大呼一声“驾”,昊然长老和蚩离将军向后轻仰,马车就极速的向古河长老的府邸驶去。 随着福伯的一声止马之声,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妥在古府门前,昊然长老要蚩离将军和福伯把马车停到到古府的后院,让他们在哪里等候。 古府的家丁远见昊然长老前来,快速的跑去禀报古河长老,古河长老让家丁把昊然长老领到他的书房。 古河长老知道,昊然长老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此次前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或是重要的情报要和他商议。 昊然长老在家丁的引领下,径直来到古河长老的书房,古河长老和青麟将军已经在书房等候。 昊然长老看着古河长老身旁的青麟将军,道:“有劳青麟将军领蚩离去后院停车,再给我们的马一些料草。” 青麟将军看了一眼古河长老,古河长老用一个简要的肢体语言,示意青麟将军按照昊然的吩咐做照做,青麟将军读懂古河长老的肢体语言,立即转身离去。 青麟将军离开之后,古河长老自然明白昊然长老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清除这书房中的闲杂人。 古河长老心底暗道:“如此看来,昊然长老一定是发现了《七煞炼血神功》被盗的线索,所以他才这般谨慎。 古河长老秉退书房中的所有人,让他们远离书房,回道他们该去的岗位。 那些家丁走后,昊然长老走到门口,向外环顾四周,了书房四周已无他人耳目。昊然长老断定,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如果没有古河长老的传话,是不会有人过来的。 昊然长老轻轻的把书房的门合上,把他们两人用他即将说出的这个秘密,把他们与世隔绝起来。 昊然长老道:“看长老如此小心谨慎,是不是长老追查七煞炼血神功之事有了进展?” 昊然长老道:“不错,七煞炼血神功现世了…” 古河长老一听,大吃一惊,道:“什么?七煞炼血神功现世了,这可怎么得了,看来这九黎城真的要大祸临头了。我们必须尽快查出这盗取七煞炼血神功之人,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 昊然长老不安的道:“我看这场浩劫已经开始发生了,并以之不断的扩散开来。” 古河长老急切的道:“长老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真的发生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昊然长老道:“是的,长老可听说,城南昨夜竟然发生了一家三口被活活的烧死在家中之事?” 古河长老道:“当然,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九黎城,说是油灯翻落点燃了房子,并且把那熟睡的一家三口全部焚死于屋中。怎么?这件事和那《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被盗有关?” “我想应该有关,至少与那盗取《七煞炼血神功》之人有关。 长老所知,我想那只不过是市井传闻而已,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 古河长老道:“事实的真相又是如何?” “当我听道一家三口竟然会全部死于灯火事故,而且一家三口竟然没有一个人逃出那星火而旺的猛火之中,我就觉得此事一定另有蹊跷。所以我就亲到那事故现场,勘察了一番,你说我竟然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古河摇了摇头,玩笑道:“你应该没有发现被盗的《七煞炼血神功》卷轴吧!” 昊然长老严肃的道:“别开玩笑了,那《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会在哪里吗?” “是你在和我开玩笑,我怎么知道你在那废墟灰烬之中发现了什么?我又没有亲临那案发现场。” “我在那火灾现场有了两个重大发现,一个是,那一家三口是被杀害之后,才被人放火毁尸灭迹的。第二,我还在那案发现场发现了邪煞之气。” 古河长老一听到“邪煞之气”四个子,他的每棵神经立刻变得兴奋起来,惊道:“什么,你竟然在哪里发现了邪煞之气?” “看长老这般惊恐的表情,想必长老一定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两人异口同声的道:“是七煞炼血神功!” 但是古河长老又回过头来,仔细一想,道:“这会不会是这一家三口本身就心术不正,所以你在那里发现一点邪煞之气也属正常。” “长老之虑我也曾想到,但是我一路听闻这一家三口为人和善,乐于助人,颇受邻居欢迎,你说像这样的人怎么会产生这种至毒至邪之物?” 古河长老道:“不错,像这等至毒至邪之物善良随和之人是不会产生的,要产生形成这邪煞之气,必须心存五毒不可,这五毒就是怒、忧、思、悲、恐,这五毒毒人心智,乱人心神,以致邪气侵体,污毒全身血液,终成邪煞之气,外溢于形体之外,如此为炼煞者所为,他会令被害者后死其身,枯竭其精气血而亡,此术就是杀人炼煞。这就是当年戮尽生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为什么要屠杀九黎之人的正真原因。” 昊然长老道:“为了杀人炼煞?” “不错,当年戮尽生为了修成七煞炼血神功最敢境界,需要大量的邪煞之气,当年的九黎就和现在一样,处处一片太平盛世,那里有什么邪煞之气而成,就是有也是杯水车薪,难起作用。 为了能够得到大量的邪煞之气,戮尽生屠杀了大量的九黎族人,炼制邪煞之气,供他练功所需。” 昊然长老不安的道:“看来那往日悲剧又要在九黎重演了?” 古河长老道:“我们不可以再让戮尽生之事重演,那样的悲剧实在太过于残忍,那是九黎最昏暗的时期,我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它再次发生。不知长老对此有什么对策?”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佛魔欲念间 昊然长老沉默了片刻,内心有些纠结,毕竟古河长老的遭遇令他同情,但是他还是说道:“长老其实我已有些线索,只不过这个线索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古河长老道:“长老,在这大是大非的非常时期,我们千万要站稳立场,我们的身后可是这九黎城内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死安危,甚至整个九黎族人的存亡之计,长老切不可儿女情长,义气用事。” 昊然长老闻言,觉得古河长老所言极是,在这九黎生死存亡之际,一切罪恶都应当诛,更何况是这种威胁九黎一族存亡的重罪。 昊然长老道:“长老说的在理,我就把我查到的线索全部都告诉你吧,我们也好一起想想对策,希望能够及时破解这场千年不遇的浩劫。” 古河长老对昊然长老的深明大义点了点头以示赞许。 昊然长老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夜探王爷府,在弥陀王爷书房中感觉到的那股异常的阴寒之气。” 古河长老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怎么?这件事和弥陀王爷有关?” 昊然长老道:“我今天在死者牛二家废墟之上也隐隐感觉到了那股阴寒之气。” “你怀疑是古河长老杀了那个瓦匠工的一家,为了隐藏他的罪行,他还放火烧了那里的一切?只为欲盖弥彰,混淆视听?” “这只是我的推测,毕竟我还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是你就不感觉道奇怪,弥陀他们离开九黎城的这段时间,九黎城内一切相安无事,为什么他们一回来就出现了这等迷离之事?” 古河长老道:“这会不会是一种巧合?” 昊然长老道:“我不排除这种巧合的存在,但是有一个巧合同样也在云梦之地出现了。如果两种巧合同时在一个人的身上同时出现,这还算是一种巧合吗?” 古河长老疑惑的看着昊然长老,道:“在云梦之地又有什么巧合发生在弥陀的身上?” 昊然长老道:“我们不是一直怀疑弥陀长老和《七煞炼血神功》被盗之事有关吗,为了解开这个疑点,我去拜访了纳冉长老,我从他的口中套问出他们在云梦之地,有人借助妖龙作乱,趁机在云梦之地杀人炼煞。” 古河长老闻言,惊道:“什么?有人在云梦之地杀人炼煞?” 古河长老沉下气来道:“难道这杀人炼煞之事没有引起蚩尤他们的主意和追查?” “当然不是,我想他们并不知道那几次惨案是有人在杀人炼煞,毕竟他们也不知杀人炼煞之事。我也只是在阴酆鬼市才探知一二,所以就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他们都认为是那妖龙所为,只有机警的苍辉长老对此持有疑惑,不过最终他也随波逐流了,都以为那是妖龙所为,所以此事就随着妖龙被弥陀斩杀,告于段落,再没有人在对其过问。” 古河长老叹道:“看来这个人隐藏的可真是够深的。” 昊然长老道:“关键他能够隐忍,能够利用不同的环境隐藏他杀人炼煞的意图。没想到这云梦杀人炼煞之劫,随着弥陀长老一行回城,也被带到了九黎城。” 古河长老不安的道:“看来九黎的黑暗世代真的要到来了。” 昊然长老道:“我想那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人一定已经开始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了,并且已经入魔,要不然他不会选择在九黎城杀人炼煞,他一定开始被七煞炼血神功那股邪恶的力量诱惑而为之。” 古河长老不安的道:“看来他至少已修炼到了潜魔境,只希望他魔心未成,不然即使是你我联手,恐怕都难以与之抗衡一二。” 昊然长老道:“这七煞炼血神功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吗?就算是你我联手,都难与之抗衡一二,长老可是有合体境界修为的人,我至少也是元婴境修为,长老会不会是言过其实了。” “言过其实,我相信你在阴酆鬼市已经了解到百年前九黎的那场浩劫,几乎让整个九黎灭族,你说我有没有危言耸听?” 昊然长老紧张的问道: “对此长老可有什么对策?” “现在所有的证据和疑点都指向弥陀长老,我相信这《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被盗之事一定就是弥陀所为,只可惜弥陀为人谨慎,至今都没有让我们抓到他的狐狸尾巴。我打算派心腹十二时辰不间断的监视王爷府,监视弥陀长老的一举一动,一旦抓住任何有关他盗取或者修炼七煞炼血神功的证据,我们就立刻将他拿下,交由大王定夺。” 昊然长老无奈的叹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行事,希望弥陀能及时的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古河长老不报任何希望的道:“以弥陀的性格,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既然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你就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了,只有将他彻底的摧毁,才能确保九黎一族的平安。” “昊然,你是九黎最年轻也是最有能力的人,我已经老了,有些事情已是力不从心,能不能阻止这场人间乃至三界的浩劫,就全看你了。” 昊然长老一听这话,感觉身上一下子压了上千斤的重担,差一点让他气都喘不过来,“长老,如此重大之事我怕仅凭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成事。” 古河长老道:“这七煞炼血神功事关重大,不宜让更多人知道《七煞炼血神功》卷轴已经被盗,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这天下之间,无论是人、妖、魔,无不觊觎这七煞炼血神功,要是这《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被盗之事走露江湖,会令这世间的妖魔鬼怪齐聚九黎城,到时候九黎焉复存在?这也是大王心中所虑,不愿公开《七煞炼血神功》被盗的缘由。” “如此看来九黎之事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无论是盗卷修炼者,还是这《七煞炼血神功》被盗的消息泄露,都会给九黎带来灭顶之灾。” “不错,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阻止这场浩劫的方法就是,尽快查找出这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把《七煞炼血神功》卷轴重新封印于镇妖塔,让一切归附平静,只有这样做,这场人间浩劫才算真正的结束。” 昊然长老叹道:“这才是真正的‘树欲静,而风不止’为什么世上拥有那么一些人,宁愿付出天下大乱,和生灵涂炭的代价,只为自己那不可满足的私欲?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的道理?” 古河长老道:“如果世人都有长老这般觉悟,这世间那还有这么多的争端,这就是人性,他们有无穷无尽的私欲,无法满足。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私欲,可以让一个人膨胀,助长他们内心禁锢邪恶力量,令其瞬间成魔,打到他们内心坐卧的佛,彻底的把他们陷入黑暗之渊,蒙蔽他们内心的良知,所以这一类人根本就没有怜悯之心,有的只有他们永远得不到满足的私欲,所以他们那里还能在乎他人的死活,更不要说那些柔弱的百姓了。” 昊然听后,内心一阵悲凉,感觉世态炎凉,他悲叹道:“人世间佛魔之别在于欲念之间,一欲成魔,一欲成佛,知足常乐便是佛,欲念无度便成魔!” 昊然长老离开古府之后,他在行驶的马车上,内心难平,百感焦急,九黎一族的安危,弥陀的遭遇,弥陀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还有刚刚古河长老提到的人之私欲等等,无不让他感慨万千。 昊然长老感觉车内空气变得十分沉闷,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他掀开车帘,刚好看到九黎“天牢”那两个字,高高的悬挂在黄昏的高墙上。 忽然昊然长老叫停了马车,另有打算。 第一百七十九章 探狱天牢 昊然长老问道蚩离,“蚩尤王子被大王押入天牢已有多少日子了?” 蚩离数着手指算了算,回道:“公子,蚩尤王子被大王押入天牢至今已有八天。” 昊然长老略带疲倦的道:“我们是时候该去看看蚩尤王子了,蚩离,你去打点一下,我们去 看看蚩尤王子。” 蚩离提醒昊然长老道:“公子,现在满朝文武都在避着蚩尤王子一事,深怕被牵扯其中,我们现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看望蚩尤王子,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昊然长老道:“要不然我让你去打点什么,目的就是不要张扬,不要让这件事传到任何人的耳朵里。” 蚩离这时才明白昊然长老的用意,“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办,我保证这件事不会超过三个人知道,更不会传到之外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 没有多长时间,蚩离将军就从天牢门口走了过来,看到他的手里拿着两件黑色的斗篷,他掀开马车的幔布,对这车上的昊然长老道:“公子一切都办妥了。” 蚩离把一件斗篷递给昊然长老,道:“为了行事便易,还请公子穿上这件黑斗篷。” 两人穿上黑色的斗篷,帽子没过他们的头顶,被拉的低低的,已经看不到他们的面庞,在这夜幕时分,更本辨认不出他们是谁。 他们来到天牢门口,蚩离用手势唤来一名衙役,那名衙役看到蚩离将军的手势,快速走过来,向昊然长老施礼问候。 蚩离将军介绍道:“公子放心,这是我的好兄弟,叫胡义,和属下有过命的交情,现在在这里任职班长,今天恰巧在他的班上,所以我才办的这么顺利,胡义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一切,我们尽可跟他去就好。” 昊然长老拱手谢道:“谢谢胡将军。” 在胡义的安排下,昊然长老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就来到蚩尤的牢房门前,胡义给昊然长老打开牢门,对蚩尤道:“王子,有人来看你…” 昊然长老让蚩离和胡义下去放风等候,给他们三人腾出独立谈话的空间。蚩尤在牢房中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一身黑色斗的昊然长老,没有认出他来。 杀陌宇讽刺的道:“我还以为这世上有情有义的人都死绝了,没想到还有你一个,你是第一个敢来这天牢看望我们蚩尤王子的人。” 蚩尤止道杀陌宇:“你给我少说两句,没有会人把你当哑巴。” 杀陌宇这才闭嘴不言,独自一个人坐在远处郁闷不爽。 蚩尤王子看着眼前这位神秘的黑斗篷,道:“不知阁下是谁,能在如此时刻来这天牢看望本王,本王实在感激不尽。” 昊然长老掀起他头上的黑色斗篷,向着身穿囚服的蚩尤,跪地拜道:“昊然看望王子来迟,还请王子恕罪。” 蚩尤一看是昊然长老,心中大喜,赶紧上前扶起昊然长老,道:“长老可让我好等,我就知道长老一定会来看望本王的,只是时机不到。” 昊然长老道:“王子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王子受苦了。” 蚩尤王子道:“这一点苦,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够了结此事,我就是受再多的苦也是直得的。敢问王子外面之事怎么样了?” 昊然长老道:“自大王把王子收押天牢以来,大王就没有再提议问王子之事。” 蚩尤疑惑不解的问道:“难道我父王要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不成,那样的话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老死在这天牢之中。” 昊然长老道:“请王子稍安勿躁,大王是决定不可能把您关押在这天牢之中一辈子的。纵观现在九黎之内,除了蚩尤王子您能执掌九黎的将来之外,再无合适的人选,大王如此英明睿智,我想大王他是不会看不到这一点的。” 杀陌宇道:“既然如此,大王为什么还要把蚩尤王子收押天牢之内?并且对此事久久悬而不决?” 昊然长老道:“大王的智慧岂是我辈所能揣测得清楚?但是我可以肯给,大王这样做有两个用意在其中,一是为了维护九黎律法的尊严,二是为了保护王子的周全。” 蚩尤疑惑不解的问道:“护我周全,此话怎讲?” 昊然长老道:“天机不可泄露,等到时机成熟时,王子自然知晓,我今天来看望王子就是怕王子沉不住气,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糊涂事来,请王子一定要沉住气,只要王子沉住气,王子大事可成。” “只要有长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沉住气,等待长老的好消息。” 昊然长老临走的时候,告诫蚩尤道:“王子你一定要记住,眼见的未必就是真相,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看现在的九黎城,只有这个天牢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这话让蚩尤听得一头雾水,他在心中暗自思量道:“难道九黎真的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 …… 林佩茹和阎王手回到医仙谷,唯死不救早就坐在大厅严阵以待,假装出一副严厉而气恼的表情。 阎王手和林佩茹两人依然想心存侥幸,万一维死不救还没有回到医仙草庐,那么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医仙谷各就各位,这样他们就可以免于“一难”了。 他们偷偷摸摸的刚一到大厅,就被唯死不救逮个正着,“你们这是想满天过海吗?你们真的以为你们出了医仙谷一天一夜,我就一点也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阎王手和林佩茹抬起头来,看着唯死不救正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怒气,“师妹你行此背信之事,欲致自己的信誉与何地,今后你叫我该怎样与你相处,你说的话我还可以信任几分?” 林佩茹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不守诺言在后,面对维死不救的责问,林佩茹低头不语,此时的她,就像一个犯了错孩子,正在默默的接收父母的责备。 林佩茹心怀罪恶感,怯懦的道: “师兄我知道错了,我在九黎城的心愿已了,我向你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三年的日子里我一定履行我的承诺,绝不再生出谷的念头。” 阎王手质疑的问道:“师妹,师兄还可以相信你说的话吗?” 林佩茹自知失信的人,在信誉面前没有外替自己信誉反驳的权利,因为那已经显得苍白无力,再没有任何一点说服力和信用的份量。 阎王手在一旁替林佩茹说情道:“老不死的,师妹已经知道错了,也诚恳的向你道歉认错了,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唯死不救在林佩茹的面前,想来一招杀鸡给猴看,让林佩茹对他产生敬畏之心,以后不敢再有出谷的念头,同时也让林佩茹内心对阎王手心存愧疚之心,以后有所顾忌不敢随心所欲的乱来。 维死不救责怪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这老不死的一手造成的,如果没有你的怂恿,没有你的帮助,师妹怎么会出的了这医仙谷?” 阎王手没有好言语的道:“好了,老不死的,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我这不是把师妹给你完完整整的带回来了吗?再说师妹已经给你认错了,也向你保证以后不再有出谷的念头。你就不要再在这件事上死缠烂打了,正所谓得让人处且饶人,你就对我们网开一面又如何?反正师妹又没有和昊然长老见面,并没有违背你的意思,你没有必要这样钻牛角尖,认死理。” 唯死不救道: “老东西,你敢保证以后师妹她不再违背誓言,心生出谷之意吗?” 第一百八十章 人精、老狐狸 阎王手看了一眼林佩茹,同时林佩茹用一双几近祈求的眼神看着阎王手。 阎王手道:“我能保证,我相信小师妹已经解除了她心中的结,以后她会安心的留在医仙谷履行她的承诺,不会再有出谷的念头了。” 这就是唯死不救想要的结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我就暂且再相信他她一次吧,希望你是对的。 看你们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是受了不少苦,下去洗洗休息一下吧。 老鬼明天是你的课,你可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荒废了师妹的学业。” 阎王手有些不耐烦的道:“谢谢你的提醒,还知道让我们休息一天,看来你还不是那么冷血嘛。” 维死不救“哼”了一声,道:“是我叫你们去的吗?”他又转头责备林佩茹道:“我都说了,你家那个公子哥已经没事了,九黎更是一片和谐,哪有什么浩劫可言,你这次出谷到底看到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没有。” 林佩茹低头不语,她知道这是她的师兄,正在为她不相应他说的话而生气。 幸好这时阎王手站出来为她解围道:“好了,你这老不死的还蹬鼻子上脸了。” 阎王手赶紧拉着林佩茹走开,道:“师妹,不要理这老不死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她这老头子成天只会唠唠叨叨的,再在这里呆下去,我都快受不了他了。” 阎王手和林佩茹两人走后,留在大厅的维死不救自言自语的道:“我真的有这么烦人吗?我真的是整天唠唠叨叨的吗?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 第二天林佩茹来到毒仙阎王手的毒仙草庐,毒仙阎王手早就在哪里等候多时。 毒仙一看到林佩茹,道:“师妹心结已了,现在可以专心的和我们学习医毒之术了吧!” 林佩茹道:“师兄我会尽力的。”语气不是那么干脆,因为他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学习医毒之术的材料。她这是赶鸭子上架,只能尽力而为。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来考核一下上次我教你认识的毒植,你记得了多少?我们现在就去毒圃。” 来到紫玉罗刹前,阎王手问道:“师妹你看这是什么?他的毒性有何特点,有什么药性?” 林佩茹笑道:“那是紫玉罗刹,茎叶上分泌出来的粘液具有麻痹作用,它的毒素十分强悍,可以瞬间毒死十几头牛。” 阎王手欣喜的笑道:“不错,看来你很用心的嘛,不过此时下此结论为时尚早,我们还是再多看看几株,我再作定论。” 他们来到一株开着七色花朵的蓝色的毒植前,阎王手指着它问道:“师妹你还记得它吗?它的毒性是什么?” 林佩茹自信的笑道:“这么漂亮的毒植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这是蓝色幽梦,它的药效主要是以迷幻为主,中了这蓝色幽梦之毒的人,会产生幻觉,最终死在它编织的梦境中。” 阎王手点了点头,用满意的鼻音“嗯”了一声,笑道:“不错,你还记得。” 但是林佩茹刚才的那句话提醒了阎王手,女孩子对美丽的植物天生就有一种刺激性的记忆,刚才他提问的那两株毒植都长的十分漂亮,所以她才能记得那么清楚,因此阎王手决定用一种奇丑无比把植株来考验林佩茹。 正好在他们的面前就有一株“天牛之物”阎王手指着道:“师妹你看这是何物,可还记得他的功效。” 林佩茹看着眼前长得像一块高磊的牛粪的“天牛之物”,差点就让她反胃作呕。 林佩茹脑袋中对这“天牛之物”的印象有些模糊,幸好她还记得阎王手当初糊弄它的蚀骨痒肤丸的毒药中的其中一味药就是这种毒植。 林佩茹摸着她那颗漂亮的小脑袋,隐隐记得这是“天牛之物”,药性主要是让人的皮肤发生过敏反应而变得瘙痒难忍。 虽然林佩茹的回答有些不尽人意,但是她的回答总算说中了这“天牛之物”致毒原理,这是让阎王手欣慰的地方。 阎王手又指着草圃角落一处,那长得奇特的“仙女愁”问道那是什么? 这次林佩茹总算没有再出现“天牛之物”的那种尴尬了,她轻松的道:“这是‘仙女愁’,远远看去,它就像一个仙女坐在那里发愁,故而得名‘仙女愁’。它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之人的心肺会慢慢的枯竭而死。” 阎王手对林佩茹的表现很满意,他没有想到林佩茹竟能把上次他交给她的那些毒植的名字和毒性通通的熟记于心。 他们又来到最里面药圃的门口,里面依旧阴森黑暗,还有一些难闻的气味从药圃里面传出来。 “二师兄,这里面到底是一些什么毒物,怎么感觉里面十分恐怖?” 阎王手笑道:“你不要这么心急,你的下一堂课就在这里面学习,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回道毒仙草庐,阎王手递给林佩茹一本《施毒经》,道:“这是我这上百年以来的用毒心得荟萃,暂且借给你学习,希望你对施毒用毒有所了解。” 林佩茹接过阎王手递过来的《施毒经》,道:“谢谢二师兄!” 阎王手道:“这施毒二字要诀我已向你提到过,其中的精髓奥妙尽在其中,只要你能领悟书中一二,日后你在江湖之上就显有敌手,希望你好好研读。” 林佩茹道:“二师兄我一定会尽力的。” 那好,你现在就开始在这毒仙草庐中开始学习吧!我去看看那老不死的,看看他那牛脾气消了没有?” 阎王手对林佩茹的考核令他十分满意,事后阎王手来到忆曦亭,看到维死不救正坐在那亭子中悠闲的喝着小酒。 阎王手笑道:“你这老不死的好生自在,竟然躲在这里悄悄的喝着美酒,是从九黎城带来的吧?” 唯死不救惊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你这老家伙可别忘了,我对酒的味道有着独特记忆。”说话间,阎王手夺过唯死不救手中的酒壶,同饮了一口,赞道:“好酒!” 他把酒壶交到唯死不救的手中,味死不救问道:“你今天对师妹的考核怎么样了?” 阎王手高兴的道:“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能把我那天教她的所有毒植都能熟记无心。这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 维死不救吃惊的道:“喔,看来她的确不是很笨嘛?” 阎王手弦外有音的道:“我看师兄你才是聪明的人。” 维死不救故作糊涂的道:“师弟此话似乎另有所指?” “师兄是故意让我带师妹去的九黎城的吧?你这独角戏演的还不赖嘛!” 维死不救立刻环顾四周,深怕这话背林佩茹听了去。 看着唯死不救紧张兮兮的样子,阎王手道:“放心吧!师妹她不在这里,我给了她一本《施毒经》,让她在那毒仙草庐中熟读,希望她能提前对施毒之术有所了解。”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故意让你们出谷的?” “这还用说吗,你若不想让我们出谷,我们怎么会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就走出了迷魂大阵。” “老家伙,看来你并不笨嘛,我还以为你老年痴呆了呢。” “你都没有老年痴呆,我还不至于老糊涂。” “你这老家伙明明十分关心师妹的,我想你一定是先去了九黎城,在哪里没有发现什么有碍于师妹的危险,你才放心的让我带师妹去的九黎城吧。” 维死不救闻言,一惊而起,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阎王手夺过维死不救手中的酒壶,畅饮一口,道:“是它告诉我的,这酒只有九黎城才有,我告诉你,我和师妹去九黎城,她给我喝的酒就是你这种,说这酒是九黎最好的酒。如果你没有到过九黎,你那里来的九黎佳酿?” “没想到你这老不死的也很关心小师妹的嘛,你已经提前给我们打好头阵了。 我看你是越活越精明了,果然人活久了,会成精,我看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精,老狐狸。” 第一百八十一章 神秘的礼物 “老不死的,我看你是五十步笑百步,论年龄你比我更甚,论智慧诡诈之术,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说这人精称号该谁莫属啊?” 未死不救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道:“看来你对小师妹给予的期望不少嘛?不然,你不会把你这一生心血所著的《施毒经》传授予她。” “我可不像你,硬要赶鸭子上架,明明知道小师妹对医毒之术根本不感兴趣,你还要硬要逼着她成为炼药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老家伙,我告诉你,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我对师妹从来就没有那么大的期望,我不从来都没有期望她能成为一个七,八拼的炼药师。我只是希望她身怀一定的施毒之术,将来行走江湖能够自保,不受欺负即可。” “难道你就不希望将来她能够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那一切都是浮云,就像你我,修炼一生,获得着医仙、毒仙的称号,到最后又有什么用处,那只不过是世人的一种奉承罢了。 什么功名利禄,还没有你我隐世在这医仙谷来的自在,至于师妹,我更不希望她扬什么名,立什么万,我只希望她能平平淡淡的安度余生,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我可不想再让英岚师妹的悲剧再次重演,所以师兄我可告诫你,行事有度,物极必反,对小师妹的修炼同样是这个道理。 好了不和你闲扯了,我去看看师妹有没有偷懒。” 阎王手把维死不救的酒壶还给他,道:“嗜酒过度容易伤身,你我都已不是二十来岁的少年,有些东西都得改改了。” 阎王手走后,维死不救独自一人坐在忆曦亭一抹,他知道阎王手之所以故意支开林佩茹,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一翻话,行事有度,物极必反,如果他在这样紧逼林佩茹,柳英岚的悲剧就会再次重演。 此时,维死不救开始有一些迷茫,他想,阎王手至少已经知道,他想要林佩茹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他自己,到目前为止都还不知道要为林佩茹规划一条什么样的路。 唯死不救沉闷的喝下一口酒,他开始思考,他到底要让林佩茹成为一个什么要的人,是一个平平淡淡的人?还是一个扬名于世的人?可是这一切他说了算吗?林佩茹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她有她的思维,她有她想要走的路要走,就像当年的我和小师妹,我们都不愿意谁来左右我们自己的命运,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今天又为什么要犯师父当年同样的错误? 阎王手说的对,既然师妹对炼药师一职不敢兴趣,我又何必太过于逼她?一定要她成为一个炼药师。只要她此生平安,不是我最大的心愿吗?好吧,以后我就因材施教,无为而治,师妹你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吧,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在这医仙谷中度过这几年就行。 阎王手来到毒仙草庐,林佩茹还在那里认真的学习阎王手给他的那本《施毒经》。 阎王手看到林佩茹如此认真,内心十分高兴,他问道林佩茹,“师妹可有什么收获?” 林佩茹有些沮丧的道:“恐怕我又要令二师兄失望了,师兄这本《施毒经》中涉及到的施毒方法和技巧实在是太过于深奥复杂,我实在难以会悟其中的奥秘。” “是吗?师妹可否说来师兄听听?” 林佩茹道:“比如施毒之术要做到无形无踪,就需要根据毒药的成分,性状,还有施毒的场所,以及自身功力等等综合考量,才能做出最佳判断,怎样施毒,用什么方法施毒。这其中的道理实在太多,对此,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怕我会令二师兄失望。” “没关系,师妹大可放心,不必给自己如此大的压力,你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从这《施毒经》中领悟到这些施毒之道,我已经是大喜过望了。” 林佩茹高兴的道:“真的吗?二师兄。” “二师兄何曾骗过你?好了今天你也应该累了,就学到这里吧!反正这施毒之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的会的,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回去放松放松,今天早一点休息,明天可有的你受的了。” 林佩茹明白阎王手话中之意,她情绪有些低落的道:“是啊!明天又要面对大师兄一整天的唠叨了,想来就十分恐怖,大师兄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像是处在更年期一样,啰嗦起来比一个大妈还厉害。” 阎王手严肃的道:“师妹怎么可以这样说大师兄,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只不过是他不根据实际,硬要把你往连炼药师的道路上推,所以才这般的做好不讨好,让你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林佩茹嘟着嘴道:“是,二师兄,下次我再也不敢这样说大师兄了,还请你不要在大师兄那里告我的黑状,不然我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现在知道怕了,看你以后还敢胡言乱语,这次我就不在那喋喋不休的那老头那里打你的小报告了,但是下不为例。” 林佩茹笑俏皮的笑道:“谢谢二师兄!” 林佩茹走后,阎王手独自自言自语的笑道:“更年期的老妈子…不错…这个比喻很形象,以前我怎么就没能想到呢?” 第二天一大早,林佩茹就来到医仙草庐,她可不想再惹怒她的大师兄,可能她擅自出谷的事,唯死不救还在气头上,她可不想再火上浇油,自讨没趣。 林佩茹在草庐中看了一会儿《百草集络》,唯死不救才姗姗而来,看到林佩茹已经坐在书桌前,他有些诧异和吃惊,因为平时林佩茹都是掐着时间而来,今天她怎么会来的这么早,他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感觉。 唯死不救来到医仙草庐,林佩茹抬起头来向他问好,看到唯死不救那一如往常的样子,林佩茹感觉事态已经没有那么严重,看来唯死不救已经原谅她出谷之事了。 虽然如此,林佩茹还是觉得,她欠了大师兄唯死不救一个“抱歉”。为此,林佩茹低垂着那个精致的小脑袋,满怀歉意的道:“大师兄对不起……” 唯死不救知道林佩茹所言何事,他笑了笑,道:“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你以后遵守诺言不要再犯就可以了,这次师兄我已经对你过往不究,你也不要再为此事耿耿于怀了。” 林佩茹看着唯死不救宽宏大量的样子,十分高兴的道:“谢谢大师兄过往不究,我保证绝对没有以后了。” 维死不救道:“这样甚好。” 林佩茹神秘的道:“为了感谢大师兄宽宏大量,既往不咎,师妹特意从九黎城给师兄带来了一件礼物。” 唯死不救惊讶的迫不及待的问到:“是什么礼物?” 林佩茹神秘的道:“师兄可以先来猜猜,看看你是否能够猜得到?” 维死不救心想,“这小师妹要来讨好我,一定会投其所好,她知道我对名贵难得的草药十分感兴趣,所以她一定是给我带来了一些上好名贵的草药。”唯死不救一连猜了几种名贵的草药,只见林佩茹不住的摇头,道:“师兄你猜错了…”“师兄你又猜错老…” 唯死不救连连猜错,最后他不得不甘拜下风,“师兄实在猜不出你那神秘的礼物,师妹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快给师兄看看到底是什么礼物。” 林佩茹见唯死不救几次三番都没有猜中她的礼物,她失落的道:“看来师兄一定不喜欢我的这个礼物,不然你一定猜得中。” 唯死不救道:“我看你一定是太看得起师兄了,师兄还没有练到那隔空猜物的本领。到底是什么?快点拿出来给师兄看看。”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夺命火蟒、天狼巨蛛 林佩茹把藏在身后的酒壶拿出来,递到唯死不救的面前,唯死不救一看到那酒壶顿时双眼闪着灵光,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唯死不救迅速夺过林佩茹手中的酒壶,打开那密封酒味的酒壶盖子,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高兴的道:“好酒!”他又畅爽一口,舒心的赞道:“真是好酒!师妹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竟然给我弄来了这么好的酒,这个礼物我非常喜欢,谢谢师妹。” 林佩茹没有想到,她的这份礼物竟然能让她的大师兄如此高兴,看来她擅自出谷之事,大师兄已然原谅了她。 “师兄,今天我们要学习什么内容?” 唯死不救喝了一口酒,道:“今天没有任何课程和新内容,你刚从九黎城回来,先休息两天再说吧。” 林佩茹对唯死不救这反常的举动十分不解,“师兄,你以前不是要求我要只争朝夕的修炼医毒之术吗?” 唯死不救沉默了片刻,略带失落的道:“以前是师兄错了,师妹既然不喜欢炼药师一职,我再怎么逼你,你也成不了出色的炼药师,你是被迫修炼,永远都是成效甚微,得不出很大的成果,与其这样,让你在不高兴,不情愿的情绪中学习,不如因材施教,这医药一事你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吧!只要你尽心即可。只要你三年之后能达到四品炼药师,能够治病救人即可。” 林佩茹闻言,有些愧疚的道:“对不起师兄,我让你失望了。” 维死不救强笑道:“人各有志,不应勉强,说不定你在其他方面的修为更好。” “你虽然已经能够熟背这《百草集络》,但是世间草药千千万,每一种草药都有它独特的药性,其中同一种草药生长在不同的环境和气候中,它的药效也不尽相同,像这种影响药效性能的因素很多,都在这《百草集络》中。你要用心研读,细细品味,用心体会,毕竟用药救人不是儿戏,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每一个人的性命就在你的” 林佩茹道:“谢谢师兄教诲,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学习。” “那好吧!你就好好的在这里研读这《百草集络》,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待时机成熟以后,我会带你到我的百草药圃辩识药草实物。” 维死不救又喝了一口那酒壶中的酒,一脸满足的表情,摇头晃脑的道:“真是好酒!不错…真是不错!” 唯死不救走后,只留下林佩茹一个人在那医仙草庐中,她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今天师兄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对我的教学方法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我的期望也不再那么高了。”林佩茹又自嘲的笑道:“可能师兄终于看到了现实,我是不可能成为他所期待的炼药师,所以就对现实妥协了。不管怎么样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不再受那种高强度被迫的学习的痛苦了。” 又是新的一天,林佩茹来到毒仙草庐,毒仙阎王手对林佩茹神秘的道:“师妹你不是一直对我那间药圃感兴趣吗?今天我们的学习地点就在那里。” 林佩茹看着阎王手神秘而略带诡异的微笑,心中难免生畏。 林佩茹和阎王手来到那黑乎乎的药圃门口,还没有进入,林佩茹就感觉到药圃里面的恐怖气息向她迎面袭来。 “二师兄,这里面都是一些什么东西,怎么感觉让人瘆得慌?” 阎王手阴险的笑道:“师妹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林佩茹跟在阎王手的身后一起进入那药圃之中,她刚一进入那药圃之中,就听见一条巨蟒的叫声,它急忙转头寻声望去,差点没把它吓得半死,一条火红的巨蟒,张开它那血红色的大嘴,正凶猛的向林佩茹奔袭而来。 林佩茹第一次看到这种怪物,又没有心里准备,顿时被吓的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痴痴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幸亏阎王手反应极快,在那天巨蟒的那张血盆大口极速的伸到林佩茹的脸庞咫尺之遥的时候,阎王手狠狠的踢出一脚,刚好踢在那巨蟒的嘴角,巨蟒中招,瞬间飞出好几米的距离。 阎王手接着一跃而起来到那巨蟒的尾部,双手抱起那巨蟒粗壮的尾巴,运力带劲一扔,直接把它扔进了一个笼子里,他把那笼子的门关好,道“这家伙竟然会逃出来,一定是我昨天忘记了关门,才让它有机可乘。” 阎王手来到林佩茹的身边,看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林佩茹,道:“怎么,还在发呆?被吓坏了吧?” 听到阎王手的声音,林佩茹才从那痴呆的状态回过神来,“师兄那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样凶悍无比?” 阎王手道:“那叫火蟒,全身通红似火,故而得名,这火蟒体型巨大,凶悍无比,我想你已有深刻的体会,就不用我在作过多的描述了吧!其次它剧毒无比,只要被它的毒牙刮伤,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以令中毒之人起死回生,所以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夺命火蟒。” 林佩茹不解的道:“师兄,你为什么要养这么凶悍阴毒之物?难道你就不怕被它所伤?” 唯死不救笑道:“看来师妹又忘记了我的职业了,我是毒仙,我养这么阴毒的巨蟒当然是为了它那诱人的毒素,这种心里给你说了,你也不会理解。” 林佩茹道:“像二师兄这种独特的爱好师妹我的确难以理解。” 阎王手道:“当你能够理解的时候,你就是毒仙了。所有剧毒之物都是练毒师的灵魂所在。没有毒物在手的毒师,还算是毒仙吗?” 林佩茹道:“二师兄说的在理,毒就是你们的武器,”看着眼前的这条火红的玩意儿,林佩茹很庆幸自己不是一个练毒师,不然她也会变得像她的二师兄一样恶心,整天要和这样的东西打交道。 阎王手又领着林佩茹往里面走,尽管林佩茹很不愿意再往里面走,但是为了她那一句“会尽力”的诺言,她还是硬着头皮紧跟在阎王手的身后。 他们来到一处阴冷潮湿的地方,这里围栏的后面全是一些硕大无比的蜘蛛,他们在对面的墙上来回的爬动,看着就让人心生恐惧。 林佩茹道:“二师兄你的口味怎么这么重,竟是养一些恶心恐怖的东西。” 阎王手道:“你可不要小看这眼前的东西,只要它们的一点点毒素,就可以把一个人化为一滩脓水,杀人于无形,毁尸无踪,让人防不胜防。” 林佩茹叹道:“好阴毒的家伙,它们叫什么名字?” “它们就是传说中的天狼巨蛛,蜘蛛中的霸主。” 他们两人又来到一处圈养之地,这里的栅栏更密集,缝隙很小,里面全是用巨木错落交织搭建而起的养殖基地。 看着这么奇怪的养殖地,林佩茹好奇的问道:“二师兄,这里面养的又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还要用乱木给他们搭建巢穴?” 林佩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听到莎莎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爬行发出来的声音,林佩茹凑近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忽然一条巨大的蜈蚣从那乱木空隙中闪电般的窜了出来,吓得林佩茹接连后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全身泛着青绿色的巨形蜈蚣,林佩茹道:“二师兄,你这药圃中的东西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凶悍,我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么巨大的蜈蚣,这是什么蜈蚣,是不是变异了,所以才长得这么大。” 位死不救自豪的道:“那是自然,我这里养殖的都是一些世间罕见的剧毒之物,是我这一辈子的心血。比如说这蛇蟒蜈蚣,就是我五十年前从西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回来的。它的毒素足以和天狼巨蛛以及那夺命火蟒媲美。” 第一百八十三章 蓝尾毛蝎 两人继续往药圃深处走去,在昏暗的光线中,林佩茹看着那一些毒物,内心不禁有一种备受威胁的感觉。 没过多久,林佩茹和阎王手两人来到一处用乱石垒砌而成的石堆前,那堆乱石用四块水晶玻璃围着。 林佩茹看着那些石块上生长着一些泛着蓝光的绒毛,像是聚集在一起的蓝色毛毛虫,林佩茹好奇的凑近一看,吓得她迅速后退好几步,差一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佩茹惊魂未定,神情慌乱的问道:“二师兄这些是什么东西,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细小的蓝色尾勾的蝎子?” 原来那些看起来像蓝色毛毛虫的东西,是一群密密麻麻的蓝色尾勾的蝎子,它们密集的聚在一起,那些密集的尾勾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蓝色绒毛。 阎王手道:“这长有蓝色尾钩的细小的蝎子就叫蓝尾毛蝎,因为它们长得细如牛毛,因此得名。” “这蓝尾牛毛蝎厉害吗?” 阎王手自鸣得意的道:“你不觉得问这种问题佷可笑吗?不厉害的毒物能进得了我这药圃吗?” 林佩茹看着那些虽然颜色好看,但是个头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蓝尾毛蝎,道:“它们到底有何厉害之处?又是厉害在哪里?” 阎王手笑道:“这里就不懂了吧,有句话叫作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天就让师兄给你普及普及,看看这蓝尾毛蝎到底厉害在哪里。 你别看这蓝尾毛蝎细小如毛,它的毒性可是我这药圃最毒之物,只要被它蛰上一钩子,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林佩茹怀疑的道:“二师兄,你休要蒙我,这么小的东西,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我不信。” 阎王手看着林佩茹那持疑的神情,迅速转过身去,随即右手推出成抓,运功发力,他的手抓立即释放出一股强大力量,吸来一只奇形怪状的鼹鼠,它口露尖齿,双耳如兔,尾如蛇。 哪只鼹鼠落到阎王手的手抓中,被阎王手死死的控制住,不能动弹半分。 阎王手拿着那只鼹鼠,对林佩茹道:“这只蛇鼹也是剧毒之物,我就用它来让你见识见识这蓝尾毛蝎的厉害。” 说话间阎王手把那只蛇鼹丢进了那蓝尾毛蝎的水晶玻璃缸中,只见那蛇鼹刚一碰到蓝尾毛蝎,瞬间就被冰冻,落在地上碎裂一地。 林佩茹吃惊的道:“二师兄,没想到这小小的蓝尾毛蝎的毒素竟然这么厉害,能瞬间把这蛇鼹冰冻,它们是怎么做到的。” 阎王手摆出一副学富五车的样子,道:“这蓝尾毛蝎的毒至阴至寒,是天下奇寒之物,只要它们一感觉受到威胁,就会立即释放寒毒,将攻击者瞬间封冻。我想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已亲眼所见。” 林佩茹点了点头,看着那细小的蓝尾毛蝎,内心产生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为什么这世间上长相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是身含剧毒之物。难道所有漂亮和美丽的外表都是他它们那魑魅魍魉的心肠伪装的皮囊?” 阎王手看林佩茹似乎对这蓝尾毛蝎感兴趣,便接着道:“这还不是这蓝尾毛蝎最厉害之处。” 林佩茹好奇的问道:“这还不是蓝尾毛蝎最厉害之处,那什么才是它的杀手锏,最厉害的武器?” “那用毒的二字要诀我已经传授于你,我相信你一定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谜’和‘密’嘛。可是这二字要诀和这蓝尾毛蝎有什么联系?” “这‘谜’和‘密’就是施毒无踪,杀人于无形,而这蓝尾毛蝎正好可以做到这一点,它细小如牛毛,只要把它放在目标人物的身边,它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目标人物的性命,不会留下任何对施毒者不利的线索。” 林佩茹道:“听二师兄如此说来的确如此,天下间我想再也没有这种可以杀人于无情的毒物了。这种毒物师兄都能弄到,而且还对它的习性如此了如指掌,把它身上之毒,运用自如,看来二师兄的这个毒仙并不是浪费虚名。” 阎王手略显不悦的道:“听师妹这话,你以前认为二师兄我只是浪一个得虚名,招摇撞骗之人徒了?” 听闻阎王手略带情绪之言,林佩茹知道她又说错话了,她急忙婉言道:“二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在我的心中已经是很厉害的人物了,没想到二师兄的实际实力更是厉害,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 林佩茹急中生智的诡变,让她挽回了刚才失言之误,阎王手听后,道:“还算你会说话,二师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林佩茹笑嘻嘻的道:“多谢二师兄宽宏大量,下次师妹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林佩茹好奇的问道:“二师兄,我在江湖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蓝尾毛蝎这种毒蝎,你是从哪里弄回来的这种奇毒无比的东西?” 阎王手笑道:“你当然没有听说过这蓝尾毛蝎,因为这蓝尾毛蝎的名字是我给他们取的,在江湖上你没有见过,也不足为奇,因为在整个东方大陆,除了我这药圃,它们还没有在其他地方现出现过。” 林佩茹道:“难怪江湖民间竟没有人知晓世间上还有这等阴寒之物,可以杀人于无形,原来这都是二师兄的独家招牌,未曾出世,幸好二师兄没有让它们现世留落江湖,不然这天下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枉死之人了。” 阎王手笑道:“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舍得轻易让它们留落世间?看来你对这二字要诀只是背得,还不能运用。” 林佩茹惭愧的笑了笑,不再做声,默认回应阎王手的推论。 “要是它们现身于世,二师兄我还怎么做到‘密’和‘谜’啊?更不要说出其不意,杀人于无形了。” 林佩茹闻言,小声的自言自语的道:“你最好把它们永远留在医仙谷的好,免得祸害他人。” 阎王手没有听清楚林佩茹独自嘀咕之言,问道:“师妹你在说什么?” “没…没…没说什么?师兄是从那里弄来的这些小东西?听你说来不像是东方大陆之物。” “看来你还不算笨嘛,不错,这蓝尾毛蝎的确不是东陆之物,它们是我在南方极地,一个巨大极深的冰封裂谷中发现的。 这蓝尾毛蝎我就先说到这里,以后有时间我再仔细给你讲解它们的习性,和怎样运用它们杀敌于无形。我再领你去看看下一种毒物。” 走到不远处,林佩茹便听到有细细的流水声,这里是阎王手依靠一个不深的山洞,建造的一个养殖之所,在这里,林佩茹偶尔可以听见几声蟾蜍“呱”…“呱”…“呱”…的蛙鸣声。 来到此处,阎王手道:“师妹不防你猜猜我将要给你介绍的是什么毒物?” 林佩茹道:“刚才我听到有蟾蜍的咕鸣声,我想这个毒物应该是个蟾蜍有关,一定又是二师兄从哪里弄回来异型蟾蜍吧!” 阎王手道:“师妹这次可算是一语中的,你猜的没有错,我即将给你介绍的是水雾朱蛤。” “水雾朱蛤?”又是一个林佩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怪物。林佩茹往哪洞中看去,由于洞中光线很弱,林佩茹根本没有看到什么生物,更别说那什么稀奇的水雾朱蛤了。 林佩茹道:“二师兄,这乌漆麻黑的一片,即使洞中真的有那个有什么雾朱蛤,恐怕我也看不清楚。” 这时正好有一只萤火虫一闪一闪的从阎王手的面前飞过,阎王手顺手一拈,就将那时萤火虫夹在他的右手两指之间,他随即向那洞口弹去。 那只闪着荧光的萤火虫,刚被弹到那洞口附近,林佩茹就听见“呱”的一声,从那黑漆漆的洞中就跳出几只水雾朱蛤夺食。 那几只水雾朱蛤落到洞外,借助稍好的洞外光线,林佩茹终于可以看清楚这水雾朱蛤的真容了。 林佩茹问道:“二师兄,这难道就是那水雾朱蛤?” 第一百八十四章 水雾朱蛤,五毒之境 只见那水雾朱蛤外形如一般的蟾蜍,只是个头比他们大约两三倍。它的脊背上长满红色的如火柴头大小的,突出体表的肉瘤。 林佩茹的经验告诉她,那些红色的肉瘤应该就是这水雾朱蛤的毒腺。 阎王手对林佩茹道:“不错,这就是那水雾朱蛤。” 林佩茹道:“这水雾朱蛤怎么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恐怖狰狞,但是也不讨人喜爱,长相平平,不像是那种有剧毒之物。” 阎王手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把二师兄教给你的话记在心里。” 林佩茹摸着她那颗小脑袋,道:“二师兄,什么话?你可以在说一遍吗?”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要以貌取人,更不要以毒物的外表来衡量它的毒性,这样,你会被它们的外表所迷惑,你会吃大亏的。” “二师兄,我这次真的记住了,这水雾朱蛤到底厉害在什么地方?我看他除了个头比一般的癞蛤蟆大,也看不出其他别的异常来。” “你看见了那水雾朱蛤背上的红色隆起肉瘤了吗?” 林佩茹点了点头。 “那些红色的肉瘤都是这水雾朱蛤的毒腺,当她感觉到危险靠近的时候,它那身上无数腺体就会喷出水雾状的毒液,这些毒液弥散在空气中就像白雾一样,所以得名水雾朱蛤,只要中了这水雾朱蛤的毒,中毒者全身的血液就会在顷刻间凝固,心跳骤停而死。” 林佩茹听后,叹道:“没想到这水雾朱蛤的毒素也竟然这么霸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阎王手道:“这下你可算记住了。今天我们就暂且先学到这里,我担心你,一下子接收不了那么多的东西。” 林佩茹很早就想离开这处处毒物的药圃了,只是迫于她对阎王手的承诺而不好开口,现在阎王手主动提出离开,林佩茹当然是高兴得不亦乐乎。 “好吧!我会用心的熟记今天所学的这些东西,二师兄就放心吧!” 临走的时候,阎王手警告林佩茹道:“这样甚好,记住没有我的陪伴,你千万不可一个人来这毒圃之中,这里面的毒物你不了解,只要你一不小心,你就会小命玩完,知道吗?” 林佩茹回道:“二师兄我记住了,没有你在,我是绝对不会一个人来这毒圃的,你就放心吧!” 阎王手点了点头 “嗯”了一声。 林佩茹跟在阎王手的身后,她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的道:“要不是为了我那该死的誓言我才不愿意来这毒药圃呢。”它回想起刚才被那夺命火蟒攻击,她就忍不住后怕的全身直哆嗦,“刚一进来,我的小命就差一点交代在这里了,这种情况下我还会自己来吗?除非我的脑袋被们夹了。” 阎王手听着身后自言自语嘀咕不停的林佩茹,问道:“师妹你一个人在我身后嘀咕些什么呢?” “没…没…没什么,我在回记你刚才教给我的那几种毒物的毒性药理呢!” 阎王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暗道:“看来师妹对毒有些兴趣,不如我就把我的衣钵传授给他,不过这有可能是她一时兴起,心血来潮,我再看看再说吧!” 两人离开医仙谷,来到毒仙草庐,阎王手继续给林佩茹上完今天计划的课程,他对林佩茹道:“师妹你可知我今天为什么先要授你这五种毒虫的毒理知识?” 林佩茹摇了摇头,道:“还请师兄赐教。” 阎王手道:“你可知道世人所说的五毒是那五毒吗?” 林佩茹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知。 “这世人常说的五毒就是,毒蛇,毒蜘蛛,蜈蚣,蝎子,还有蟾蜍。” 林佩茹道:“师兄你可别告诉我,民间所说的五毒就是你刚才让我看的这五种毒物吧!它们可没有你这里的凶狠毒辣。” “不错,他们所说的五毒就是这五种毒物,只不过我这里的是它们的升级版,但是它们都是那五种毒物之属,所以可以说它们就是五毒。” 林佩茹虽然不那么赞同,但是谁叫她是在人家的地盘呢?既然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就只能人在那匹山,就唱那支歌了,随了阎王手的说法,你说是五毒就五毒吧,反正对她有没有什么影响。 阎王手继续道:“这五毒是学习毒术的基础,只要掌握好了这五毒的基础毒理,从中悟出用毒之道,就等于修习者已经入门了。” 林佩茹道:“就这么简单,看来这毒功之术要比医术好学嘛!” 阎王手笑道:“这…简单吗?不知有多少人一直停留在这五毒之境上,一辈子都不得突破。” 林佩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每个人从五毒身上领悟出来的毒理毒术都不一样,而他们领悟出来道理,事关他们将来在毒功上的修炼方向。有些人悟出来的道理完全就是一个死胡同,走着走着就无路可走了,他们不得不又回到原地重新对五毒再次深入领悟。”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一辈子都停留在五毒之境的原因。 林佩茹闻言,失落的道:“看来这世间又将要多出一个永远离不开五毒之境的人了。” 阎王手没有立刻反映出林佩茹这句的弦外之音,他脱口问道:“是谁?” “当然是我了,像我这样对医毒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人,能么可能突破五毒之境的领悟,恐怕鬼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我想突破这五毒之境的修为概率,就是那微乎其微的奇迹都不可能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本来阎王手就没有指望她能够参透五毒之境,她只是不死心的想试试林佩茹在毒术之上是不是有所天赋,看看她在这毒功的修炼上能否有所作为。 阎王手宽慰林佩茹道:“这还没有开始你就泄气了,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我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二师兄如果我突不破这个修炼瓶颈,我该怎么办?” 阎王手宽慰道:“尽力就行,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你就在这里参悟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什么时候觉得累了,自行回去休息就是。” 阎王手走后,林佩茹开始盘腿而坐,闭目凝神,试图参悟那令人困扰的五毒之境。只见那毒蛇,蜘蛛,蜈蚣,蝎子,还有蟾蜍不停的在林佩茹的脑海中不停的轮换闪现。 但是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五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毒物到底有什么联系,若是有,那也只是他们都拥有剧毒而已,毒是它们的共同之处,但是光靠这一点是说不了什么问题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一柱香的时间就这样悄悄的从林佩茹的身边溜走,不留一丝痕迹。 林佩茹还在一动不动的打坐原地,她的脑海依然不停的高速旋转,她把和五种毒物所有相关的,可能有联系的线索全部串联起来,可是她还是一无所获。 林佩茹无奈的睁开她那双充满失落的双眼,看看外面的天空,已经变得鲜红一片,火红的落日在鲜红的晚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疲惫。 林佩茹站起身来,失落的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我真的又是个这世上又一个无法突破这五毒之境的人。”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对这医毒之术本来就不感兴趣,更不要说什么五毒之悟了,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反正我已经尽力了,至于二师兄那里,我也算对得住他了,二师兄,不是师妹不努力,只是师妹真的不是那块练毒的料,看来你这次走要失望了。” 林佩茹说完之后,她双手合实,四处拜了拜,道:“二师兄,你千万不要怪我,我是真的尽力了。” 林佩茹走后,阎王手就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看着林佩茹远去的背影,情绪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长叹一气道:“哎……他始终不是这医毒修炼的料,看来我和那老不死的这一身本领就要后继无人了。” 原来在林佩茹打坐冥思之时,阎王手并没有真的离开毒仙草庐,他就躲在里屋暗中观察林佩茹参悟五毒之境,看看她在练毒之上是不是真的有天赋,她能否成为他毕生衣钵的传人,可是现在看来,林佩茹难担如此重任。 第一百八十五章 蝶溪谷比练 林佩茹走着走着,无意之间林佩茹又来到那满是蝴蝶的山谷,小溪依旧清澈,只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在鲜红晚霞的映衬下,显得别有诗意。 “这里依然这样漂亮,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带公子来这里看看,到时要是她问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该怎么说?我总不能说,‘我不知道吧,’我还是先给这个地方取个名字为好。” 林佩茹环顾四周,见这谷内一年四季都有蝴蝶飞舞,而且那潺潺的溪水柔情温馨。它转动这他那两颗黑黑的大睛,灵机一动,道:“就叫 ‘蝶溪谷’吧!” 她十分喜欢这个名字,所以她开心的一连叫唤了几遍“蝶溪谷…蝶溪谷…”这个名字,“我真是太聪明了,竟然能够想出这么别有诗情画意的名字。” 林佩茹伸了伸懒腰,面对那火红的斜阳自言自语的道:“累了一天,感觉有些疲倦,全身的骨节好像全都要融合了一般,正好这里的环境清幽,不如就让我在这里松松筋骨吧。” 林佩茹一发功,她那缠在腰间的赤练剑就像一条火蛇迅速窜出,剑柄刚好被林佩茹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抓握在手。 林佩茹手拿赤练剑在这蝴蝶古内开始武动起来,只见那赤练剑一会儿成剑,一会儿成鞭。 鞭影阵阵如蛇绕,精钢有力断金石,柔韧缠身如护胄,极速行鞭,疾风出,卷起沙尘片片如烟,大地一鞭,留下沟壑粗浅。 移形换影,鞭成剑,剑气如虹指四方,剑影重重迷人眼,沙尘起,剑气升,飞沙走石禽兽走,晃晃寒光人胆寒。 阎王手见林佩茹在毒术修炼上没有天赋和造诣,他的衣钵传人之事又变得遥遥无期了,他心情不畅的瞎游乱逛,忽然听到有人舞剑的声音,他便停下脚步,寻声而去。 看见林佩茹的剑法鞭法已经有一定的修为,以他的经验看来。应该已经达到了心动境的境界。 阎王手吃惊的赞到:“原来小师妹是另有所长,看她的剑法和鞭打已经练得是如火纯青,若是一般的修炼者恐怕难敌她的三招两式。再看她的剑气。恐怕她已经修炼到了心动境上品的境界,我总是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在林佩茹一事上,却看走眼了。” 为了试试林佩茹的剑招修为是不是的确已经修炼到了心动境上品的境界,阎王手从那荆棘背后,藏身之处飞身出来,转眼间就来到林佩茹的身边,林佩茹感到有异动的气劲向他袭来。 林佩茹应气而动,迅速转身接招,和阎王手缠斗在一起,林佩茹定眼一看,向她出招之人是她的二师兄阎王手,她欲回剑收招,阎王手道:“不必留手,就让我和你练练,看看你的修为如何?” 林佩茹闻言,道:“既然师兄有这种兴致,那师妹我就随了二师兄的心意,师兄,请看剑招。” 话音刚落,林佩茹就疾剑而去,直刺阎王手的左肩,阎王手立即侧身毕避剑,手掌击在林佩茹的剑柄上,林佩茹右手受力,顺势转身一跃而起,齿剑变长鞭,向阎王手甩出。 阎王手看着灵活回旋儿来的赤练鞭,像一条出洞的火蛇,凶狠的袭向他的头部,阎王手见势,急中生智,巧妙的施展一个后空翻,那赤练鞭扑了一空,从阎王手的鼻尖惊险的划过。 没有想到林佩茹的赤练剑尽然会化剑为鞭,他差一点就吃了她的大亏。他的双脚还没有站稳,林佩茹紧接着手持赤练剑像射出的箭,极速向阎王手的胸前袭来。 阎王手见状,立即以指化剑,罡气护指,劲力弹在林佩茹的赤练剑上,赤练剑应力,带动林佩茹的身体旋转一周。林佩茹灵机一动,借力使力,甩出一脚,刚好踢向阎王手的脸部。 阎王手毕竟实现经验丰富,他不慌不忙的抬起右手掌,刚好挡住来自林佩茹的那一脚。林佩茹随即向阎王手的颈部蹬出另一只脚,阎王手见状极速击出一掌,脚手相击,林佩茹内劲没有阎王手的大,直接被振飞了出去。 阎王手惊讶的道:“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你还有这般修为,小小年纪就已经修炼到了心动境上品。” 林佩茹笑道:“多谢师兄夸奖,我看师兄一定还没有过足瘾,师妹再陪你练练。” 说话间,林佩茹的赤练鞭向阎王手的头顶砸来,阎王手看着那从天而降的赤练鞭,往右边一跃,飞出十几丈之远。赤练鞭砸空,在地上留下深深的一道伤痕。 阎王手避过林佩茹来势汹汹的一鞭,道:“应该是师妹没有过足瘾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再玩玩,正好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很久没有活动了,都开始变得有些生硬,借此机会我也松松筋骨,不要客气尽管放马过来。” 林佩茹笑道:“二师兄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可要尽全力了。” “尽管放马过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 林佩茹把那赤练鞭往旁边一甩,来个神龙摆尾,只见那条赤练鞭就像一条极速行驶的火蛇,狠狠的向阎王手抽去一尾鞭。 阎王手随即一跃而起,以指为剑,向林佩茹击出无数剑气,之见那剑气避过林佩茹的要害之处,凶猛的向林佩茹极速而去,阎王手害怕伤到林佩茹的要害,所以他主要是攻击他她的右肩和四肢。 林佩茹立即迅速的收回赤练鞭,只见那赤练鞭结合鞭劲罡气旋转着在林佩茹的面前形成了鞭气之盾。那射来的无数剑气,不停的击在林佩茹鞭气之盾上,化为无形之气。 阎王手见此招无效,他随即横空劈下,只见那指剑之气,横空劈下,林佩茹双手持鞭挡在头顶,迎击那疾来的剑气。 那剑气砸在林佩茹赤练鞭上,激荡出层层气浪,冲击着他们周围的一切,一时只见狂风乱沙,草木狂摆,好像要被连根拔起,一时之间沙尘四起,虫鸣无声。 林佩茹收鞭为剑,向阎王手的腰间横霹而去,一股不弱的刚劲剑气,横飞阎王手的腰间而来,阎王手一个翻身,那剑气边从他的身体下面横扫而过,斩断了阎王手身后的无数草木。 阎王手看看身后拦腰而断的树木,道:“不错,看来你的修为的确不简单,你在道法剑术上的修为的确比修炼炼药师更有天赋。” 林佩茹闻言,道:“谢谢二师兄的夸奖,你这是要打完收工的节奏吗?” 阎王手听出见林佩茹的话外之意,要是今天他不胜过她,看来是得不了她此事难罢。。 阎王手道:“当然不是,我看你还没有过瘾,不可能就让你这样扫兴而归。怎么样我也得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啊。” “既然如此,就请二师兄先出招吧,每次都是我先出招,二师兄又不忍伤我,总是让着我这样陪练,到底什么时侯才能分出胜负。二师兄你就认真一点吧,让我看看你的真实本事。” 阎王手笑笑道:“我怕我认真起来,你会招架不住,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 林佩茹不相信阎王手之言,再怎么说她已是心动境的修为,怎么会在他二师兄的攻击下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林佩茹做好充分的准备后,对阎王手道:“那就请二师兄出招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小师妹的秘密 “既然如此!师妹你可准备好了?” 林佩茹笑道:“二师兄你不必留手,尽可房开手来!” 阎王手大声喊道:“移形换影!”话音没落,阎王手就已经来到林佩茹的身边,他手中的赤练剑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阎王手的指剑就已经靠在她的喉咙之处。 阎王手得意的道: “师妹,你可服气。” 林佩茹低头看了一眼指在她脖子处阎王手的指剑,惊讶的道:“二师兄,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阎王手笑道: “你认为我是人还是鬼?” 他双眼机灵的一动,道:“不对!先前你在毒仙草庐中四处朝拜,原来你认我是鬼。”阎王手随即做出一个鬼脸。 林佩茹一听,十分惊奇的问道:“二师兄,你是怎么会知道的?我当初环顾了毒仙草庐四周,你并没有在毒仙草庐。” 阎王手赶紧捂着嘴,心中暗自道:“糟了,露馅了。” 阎王手急忙打马虎的回道:“那时我正好听见你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这什么,我就悄悄的躲在门外想听清楚你在说些什么,话还没有听清楚,就看到你在药庐中四处朝拜。” 林佩茹闻言,感觉阎王手的解释很不合逻辑,她疑惑的问道:“但是,我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在门外看到你?” 阎王手笑道:“如果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你认为你会看得到我吗?就像刚才,我不想让你还手,你能反抗半分吗?” 阎王手的虚假之言,总算把林佩茹糊弄过了,林佩茹听了阎王手的诡变,感觉合情合理,连连点了点头。 阎王手问道林佩茹,“师妹,你的武功是谁传授给你的?” “是昊然公子。” “看来这个昊然公子的确不简单,竟然能将如此年轻的你,教习到如此境界。” 林佩茹夸耀道: “公子是九黎史上最年轻的长老,不但武功道法了得,就连琴棋书画等,样样精通。” “看来你受他的影响可不小!从你的对他描述的口吻和神情,我可以看得出,师妹你一定非常喜欢这个昊然公子。” 林佩茹闻言略显尴尬,默默不语,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阎王手已经清楚的明白了林佩茹藏在心中的答案。 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阎王手转移话题道:“听闻师妹之言,昊然长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师妹一定耳濡目染受到了不小的熏陶,师妹也应该在这琴棋书画上有所造诣,不如师妹你就临时起意,赋诗一首,如何?” 林佩茹道:“就我这一点道行,就不用在二师兄的面前搬门弄斧了吧。” 阎王手笑道::“师妹不必如此谦虚,过于谦虚等于骄傲。” 林佩茹不好再推辞,道:“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那师妹就在关公面前耍一下大刀,献丑一番。” 林佩茹抬头看着映着鲜红晚霞的天空,有一轮弯月和落日同时出现一片天空。 看着此情此景,林佩茹深情的吟道:“晚霞溢彩日月同,缘聚虽浅曾相逢。忆叹往昔好时光,只羡鸳鸯皆成双。” 阎王手听后,心中一阵酸楚,他很后悔要求林佩茹作诗,让她触景伤情,他知道因为自己不慎,又勾起了林佩茹对昊然长老的思念。 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下,阎王手一时竟不知道该怎样收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开导安慰林佩茹,他不敢再开口说些什么,深怕把林佩茹的心情弄得更加糟糕。 阎王手最终从他那面对情感,显得十分笨拙的嘴里挤出一句话字来,“师妹,现在天色已晚,你今天累了一天,还是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和唯死不救那个老不死的学习医术。” 两人就此散去,林佩茹一个人看着那已然暗淡下去的墨色天空,走回想起她在九黎城,看到那没有一点悲伤神色的昊然长老,悲凉的道:“我是‘独系情中缘,醒来原是梦。’看来我和你的这份感情,已经到了我们天长地久的尽头了。” 阎王手和林佩茹分手之后,他就来到医仙草庐,看见唯死不救正一个人在捣弄他那草庐中的药草。 阎王手道:“老不死的,还在捣弄你这些草药呢,你不休息的吗。” 唯死不救看了一眼阎王手,道:“你要休息,又何必来我这里?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废话少说,有事说事。” 阎王手神秘的道:“你说我今天发现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秘密?” 唯死不救不以为然的道:“哼,在这医仙谷中,这一花一草我都对他们了如指掌,那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阎王手故作神秘的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还以为小师妹的这个秘密可以让你大吃一惊,让你对她有一个重新的认识,既然如此,看来你也没有什么好稀罕的,老家伙,我走了,你就在这里慢慢的折腾你的这些杂草吧。” 阎王手还没有踏出一步,就被维死不救叫住,道:“站住,话说到一半就想走?” “你不是说在这医仙谷内,没有你不知道的秘密吗?还要我说什么?我无话可说。” 维死不救“嗨…嗨…”的笑道,“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着什么急啊?” 阎王手这才又坐下来,“那你说,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狗屁的话还没有说完。任你巧舌如簧,这次我倒要看你怎么来圆这个谎?” 维死不救笑道:“我说的是,这医仙谷之内的一草一木我都了如指掌,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除了小师妹那个鬼灵精之外。” 阎王手闻言,被维死不救气得是七窍生烟,“老不死的,我看你就是一个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你总是在我的面前编聊斋。你好意思吗你?” 唯死不救不服气的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在编聊斋?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说的话是在编聊斋,只要你能说服我,小师妹的这个秘密你可以不告我说。” “好…你这老不死的我说不过你,要我告诉你师妹的这个秘密也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唯死不救闻言,他的眼睛立刻溜溜的转起来,他没有立刻回应阎王手,深怕被他套路,他看了一眼阎王手,谨慎的道:“你先说来听听……” “你这老不死的,没想到你的疑心病还很重的嘛!” 唯死不救挤出几个笑容,道:“没有办法,谁叫你也不是那盏省油的灯,我不小心一点,难免会上你的当,受你的骗。” 阎王手无语的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维死不救,道:“你这老不死的,要论耍心机,我想在这医仙谷之内,我和小师妹那个是你的对手。还好意思说我不是省油的灯,我看最不省油的灯就是你者老家伙。” “你废话少说,你要怎么样才把你知道的那个秘密告诉我?” “很简单,把师妹给你的酒给我分享分享” 唯死不救故作糊涂的道:“师妹什么时候给过我酒了?我看你是想喝酒想疯了吧!” “既然你个老不死的没有诚意,请恕我不再奉陪,告辞了。”阎王手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唯死不救急忙叫道:“站住,好了…好了…就分你一点。” 维死不救从他那药柜中,取出林佩茹给他的那壶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把不舍得把酒递给阎王手,道:“给我留一点。” 阎王手道:“看你这吝啬的样子,活像一个守财奴,不应该是守酒奴。 你放心,你放心我喝不完!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喝完你这一壶酒?” “难说的很,你是怎么知道师妹送的有酒给我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阎王手打开那酒壶用鼻子嗅了嗅,道:“当然是闻出来的。” 维死不救拉长着一张脸,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我看你不应该做人,而应该做狗,鼻子竟然比狗的还灵。” 阎王手听见唯死不救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阎王手用一种审问犯人的口吻问道唯死不救,“老不死的你又在那里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再说我的坏话?” 唯死不救夺过阎王手手中的酒壶,喝上一口道:“我还能说什么?再说,‘好话’不说二遍,你酒都喝了,还不把你那个什么狗屁秘密说来听听,也不知道值不值我这酒钱的价值?” 阎王手笑道:“我看你这老不死的是越活越小气了,喝你一点酒,就跟要你的命一样。” “和你这老不死的打交道,不小气点能行吗?”他看剑一眼酒壶,“我就这点家当,看被你祸害得……你还不快说,你从师妹到底得到了什么秘密,看你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就像抽羊癫疯一样。” 阎王手笑道:“瞧你说的这话,像是人说的吗?我告诉你,师妹可没有你我眼中那样脆弱?” “这话怎么说?” “说来你不信,师妹可是一个有心动境上品修为的人。” 唯死不救嘲笑道:“你疯了吧!心动境上品,师妹才多大年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还心动境,我看你是在给我编聊斋,骗小孩子的吧,看来我这酒是被你糊弄了,哎!算了,谁叫你是我的师弟,那酒就算是我施舍给你的吧!” 阎王手听着维死不救阴阳怪气的语言,道:“老不死的,听你之言,好像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想,就是你自己都很难相应你说的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吧!你以为师妹是神童?” 阎王手严肃的道:“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心动境的地步。” “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假包换,为了试探她的修为深度,我还专门和她对练了几十招,没想到那小丫头片子还不赖,有几次我差一点就大意失荆州,着了她的道。” 唯死不救看着阎王手严肃的面孔,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他对此大吃一惊,道:“什么?师妹竟然能和你对战几十招,这怎么可能?” 阎王手笑道:“当然,这其中我放了一些水分,但是她的修为的确已经达到了心动境,我想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她就会晋级金丹境。” “如果真如你所言,以前我的确是小瞧了她,年纪轻轻就能修至心动境,这说明师妹的长处不在医毒方面,而是在那玄门武道。” “看来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我们何不扬长避短,因材施教,发挥她的长处,何必非要把她往哪炼药师修炼的路上推呢?这样做,不但她不快乐,我们自己也很痛苦。” 唯死不救想了想,道:“可是以我们这一点道行,根本不可能让她达到那玄门功法的最高的真仙境界。” 阎王手笑道:“师父领进们,修行在个人。老不死的,你何时变得这样不自信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拥有元婴境界修为的人。” “可是三年的时间,我们又该怎样培养她,我怕我们跟不上她的节奏。” 阎王手笑道:“难道你想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让小师妹的修炼达到我们这样的修为境界,我看你这种想法太激进了吧,她的悟性再怎么高,也不可能在三年的时间内达到元婴境界,你也不想一想,我们是用了多长的时间才修炼到这个境界。” “你说的也并不无道理,对此你有什么计划?” “我们只要在这三年之内,能让小师妹达到金丹境中品的修为境界,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能力范围了,其他的你可不要多想。” 阎王手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并不无道理。但是这医毒之术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俗话说技多不压身,我们该教她的还是要教。” “老东西,到现在为止,你要小师妹成为炼药师的心还不死吗,我告诉你,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打心眼里一点也不喜欢炼药师一职,她对医药根本不感兴趣,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你趁早还是死了这个心吧!免得以后你弄得和小师妹不欢而散。” 唯死不救道:“自从你在忆曦亭给我说的那番话过后,我就不再对小师妹成为炼药师,抱有任何希望了,你说的没有错,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度过余生,这就是你我两位作师兄的最大心愿。 但是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想要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对每一个人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奢求,想要平安就需要有绝对的实力,你也看见了,小师妹是不可能永远留在这医仙谷之内的,所以我希望她能够多学一些防身自救的本领,以备不时之需。” 阎王手闻言,顿时明白了唯死不救对林佩茹的 良苦用心。 “还是你这老不死的会为师妹作长久的打算。好,就按你说的做,我保证在小师妹的教学上尽心尽力,绝不散慢懈怠,至于她能学多少就看她的造化了。” 维死不救疑惑的问道:“能把年纪轻轻的小师妹培养至心动境的境界,看来她的这个师父一定不简单,怎么从来没有听小师妹说起过?” 阎王手神秘的道:“其实小师妹的这为位师父我们两个都已经见过,你倒是猜猜他是谁?” “怎么你和小师妹一个德行,都以为我是神,什么事情都能未卜先知?可是不是神,我只是一个人。” “你不是神,但是你是一个人精、老狐狸,作为一个狡猾的老狐狸,你应该可以猜的出来。” 维死不救想了想,道:“我实在猜不出来,我们什么时候有见过有这么一号人物,要不是你狂言诳语,就是我痴不记事。” 阎王手得意的笑道:“那一定是你痴不记事了,传授小师妹武艺的人,正是她那口中念念不忘的公子,昊然长老。” “这怎么可能?我看那昊然长老年纪也不大,应该三十不到,他的修为又能高道那里,他怎么会把师妹培养成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修真着?你开什么玩笑。”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不相信的事,并不代表它不存在。看来你这以貌取人的臭毛病还没又改。” 阎王手转身一边离开,一边道:“我就不和你再在这里雄辩了,没什么意思。累了一天,我可要回去休息了,你若是还想不明白,你就慢慢的在这里想,恕不奉陪。” 阎王手离开医仙草庐的时候,面露诡诈的笑容,暗自道:“看来今夜又有好戏可看了。” 林佩茹和阎王手分开以后,回到屋中洗了把脸,觉得甚是疲倦,躺在床上想休息休息,缓解身心上的疲倦,不经意间,她就昏然睡去。 也不知那是几时,睡梦中的林佩茹被一股异动的灵力惊醒,在没有了解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之前,林佩茹不动声色,假睡在床。 此时窗外那半张脸的月亮,散发出来的银光从窗户中射了进来,就像那刀剑寒光,让林佩茹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忽然一个黑影不知从何而来,出现在林佩茹的床前,月光把那窗外的黑影直接拉长到了林佩茹的床前。 林佩茹心中暗想:“这医仙谷极其隐蔽,又有那复杂变化的八卦迷魂阵保护,谁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闯入这医仙谷之内?看来此人一定不简单,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面对身份不明的闯入者:“林佩茹早就做好了出击的准备,随时击出那致命的一鞭。” 第一百八十八章 试探修为 林佩茹迅速做出反应,从床上一跃而起,她那腰间的赤练鞭早就按赖不住,随即就像一条凶猛的长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破窗而出,直击那窗外的黑影而去。 林佩茹大喊道:“窗外何人?竟敢私闯医仙谷。” 那窗外的黑衣人没有想到,林佩茹的贴身武器竟然是赤练鞭,能对他远距离就发起攻击。 幸好那黑衣人修为高,反应快,随即一个后空翻,紧急的避过了那突来的一鞭。不然这一鞭下去,他即使不死,也得蜕一层皮才能了事。 当那黑衣人,站稳脚跟,林佩茹已经破窗而出,站在了他的面前了。 那黑衣人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林佩茹,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林佩茹的速度竟然这么迅速敏捷。 林佩茹手持赤练鞭,站在黑衣人的面前,听道那黑衣人对她冷笑了两声,道:“没找到,你这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姑娘还真有两把刷子。尽管如此,你也改变不了,这医仙谷覆灭的结局。” 林佩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他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按理说,医仙谷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应该早就赶过来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他们并没有出现,这只能说明,他们可能已经遭了眼前这个黑衣人的毒手。 林佩茹问道:“你把我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怎么了?” 那黑衣人阴阳怪气的道:“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心急,我马上就让你去和他们在酒泉之下相见。” 林佩茹一听,心中的悲愤立刻化为强大的戾气,她大喊一声,道:“你还我师兄的命来!” 说话间林佩茹手中的赤练鞭,就像一条愤怒的火蛇,在林佩茹手中鞭柄的操纵下,盘旋着从空中不同的方向攻击那黑衣人的要害之处。 那赤练鞭在那黑衣人的身边形成无声鞭影,只见那黑衣人不停的扭动身体,前后上下翻滚,躲避着那密集鞭法的攻击,此时的黑衣人似乎完全处在下风。疲于躲避林佩茹极速而又强劲鞭阵的攻击。 几十个回合下来,那黑衣人终于等到了最佳的攻击时机,两根手指夹住了林佩茹的赤练鞭,让林佩茹暂时失去了攻击力。 黑衣人看着林佩茹的赤练鞭已被他控制住,他开始有些自鸣得意的道:“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在林佩茹和那黑衣人对战之际,在那屋顶之上,早就潜伏者一个人在饶有兴致的观看这场激烈的打斗,这个人就是阎王手。她看着那黑衣人自鸣得意的样子,他的嘴角开始扬起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 阎王手轻声的笑道:“看来这老不死的要有苦头吃了,都给他说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要轻敌,可他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林佩茹一跃而起,忽然收回赤练鞭,化鞭为剑,在那半空狠劈几剑,只见那强大的剑气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向那黑衣人的头顶劈下。 那黑衣人没有想到,林佩茹手中的赤练鞭竟然会在她的操控下化身为剑,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从天而降的剑气已在他咫尺之间,让他没有躲闪的时间,黑衣人只能迅速运气劲于双掌,硬接下林佩茹斩下的这几剑。 两股强大的气劲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外释出强大的力量,在黑衣人的周围掀起一阵沙尘,沙尘过后,阎王手发现那黑衣人的双脚下已深深的陷进留泥坑中。 一旁偷偷观战的阎王手,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再次幸灾乐祸的笑道:“师妹你这是要把那老不死的活埋啊!” 黑衣人吃了两次林佩茹的的亏,不敢再轻视林佩茹,剑气过后,那黑衣人立刻飞身而起,向林佩茹击出数掌。 林佩茹看着向她飞飞来的无数掌印,立刻挥舞着他手中的赤练剑,极速的在她的面前旋转起来,在她的胸前形成了一个剑气之盾。 黑衣人打来的掌劲不断的击在林佩茹的剑气之盾上,一一的全部被她化解,黑衣人一开始似乎有些保留,看样子他不想伤到林佩茹。 看到被林佩茹剑气化解的掌劲,黑衣人不断的加大掌劲,增加其攻击力。 忽然林佩茹的剑盾被黑衣人强大的掌劲击碎,林佩茹也被振飞了出去,看着林佩茹被击败,那黑衣人赶紧收回掌力,以免伤到林佩茹。 正当林佩茹被击飞出去的时候,阎王手从那屋顶飞向林佩茹,接住正从半空落下的林佩茹。 在阎王手的帮助下,林佩茹免去重摔一跤的痛苦。阎王手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大喊大叫的道:“你这老不死的,下手这样重,你就不怕伤到伤到小师妹。” 这时那个黑衣人摘下他的面巾,原来林佩茹刚才要和它拼命的黑衣人就是她的大师兄维死不救。 唯死不救对阎王手淡淡的回道:“要不是我有所保留,她会只是被振飞那么简单吗?你就不要再在这里唯恐天下不乱的瞎起哄了,你是知道的,我哪一点掌力怎么可能伤得了她?” 看着眼前的唯死不救和阎王手,林佩茹顿时有点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佩茹此时完全就是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当她听了阎王手和唯死不救的对话之后,她知道,这是他那两位老顽童师兄早有预谋的恶作剧。但是她那两位师兄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完全不知道。 林佩茹用一双迷离的眼神看着她的两位师兄,有些生气,并且很不理解的问道:“师兄你们这是干什么,戏弄我吗?你们觉得这很好玩吗?” 唯死不救面无表情的道:“不好玩,我差一点就被你打死,我们两个之所以会激斗这一场,全都是那老不死的弄的,你要怪就怪你身边的那个老不死的。” 阎王手闻言,急道:“你这老不死的,你要来和小师妹比试,试探小师妹的武功,干我何事,你怎么把这件事往我身上推?” 维死不救道:“干不干你的事,我看你是口吃粑粑,心明白。” “我看你这老不死的,甩祸倒是摔得挺干净的。 林佩茹见阎王手没有辩驳的理由,她立刻转脸过来,用一双审问的眼神看着站在她身旁的阎王手,问道:“二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阎王手一脸被冤枉的表情,道:“谁叫我没有那个老不死的会诡变,好吧,就让我来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在我们两个的对练中,我发现你的修为已经到了心动境的境界,他可能不相信我说的,所以这才来试试你的修为。” 当林佩茹听了阎王手的这番解释后,她对这两个老顽童的行为很是无奈,她一脸无语的表情,道:“试探就试探吧,为什么还要蒙面?还说些什么‘医仙谷覆灭’的话来激怒我,非要我来和你拼命,你们就不怕误伤?” 唯死不救冷冷的笑了两声,道:“误伤,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林佩茹一听此言,心中更是憋屈,她窝着一肚子的火,有没处发,气冲冲的道:“好了,不和你们说了,试也试了,没什么事,我回去睡觉了。” 阎王手也是很不爽的对维死不救道:“我也回去睡觉了,这大晚上的我这到底来触什么霉头。” 阎王手和林佩茹走后,留下唯死不救一个人在那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着那天空悬挂着的孤孤单单的半月,心情却没有受到那两个人的影响,他高兴的道:“真没有想到,小师妹竟然是个练武奇,小小年纪竟然真的已经达到了心动境中品的境界。 看来那老家伙说的不错,我是应该培养你的长处,而不应该硬要把你往那你不擅长,不喜欢的炼药师一职上推。” 第一百八十九章 游龙鞭法 次日,维死不救看到林佩茹还在闷闷不乐的板着一张脸,唯死不救上前去对林佩茹道:“怎么?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 林佩茹一脸无奈的道:“大师兄,像昨夜那样的事,你不觉得很无聊,很无趣吗?” 唯死不救理直气壮的的回道:“那是你不了解师兄的用意,所以你才觉得无聊无趣,师兄在戏弄你,但是我却觉得高兴的很。” “我怎么感觉不到有什么可高兴的地方,师兄,那你说说你那样做到底有什么用意?我看你的用意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吧!” 唯死不救笑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待师兄,师兄再怎么可恶,也不会无故戏弄你吧。” 林佩茹一脸委屈的样子,道:“难说得很。” 唯死不救解释道:“你不是不喜欢修习医毒之术吗?我正愁怎样做才能让你变强,达到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昨天傍晚,听阎王手说你在玄门功法修炼上极有天赋,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心动境的境界,我不相信,所有就来试潭你的修为,看看他所言虚实。 为了让你不留余力的发挥出自身修炼潜能,我这才蒙面前来,故意说那些激怒你的话。 经过昨夜对你的探试,你在玄门功法的修炼上的确有一定的天赋,所以我和阎王手决定,对你的修炼教导要扬长避短,发挥你的长处,教授你玄门功法,不再逼你成为一名你不喜欢的炼药师。” 林佩茹一听高兴的道:“大师兄,这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大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大师兄英明。” 唯死不救看着林佩茹高兴的样子,道:“看把你高兴得不行不行的。 好!从明天起,我和你的二师兄就传授你道家玄门功法,希望你能在此基础上有所突破。” 林佩茹好奇的问道:“大师兄,你们准备教我什么功法?” “我和你的二师兄都是炼药师,主要修炼的炼药成丹,增强自身的修炼,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所以在道家玄门功法的修炼上没有什么造诣,像我们这把年纪了,也只是达到元婴修为的境界。 虽然如此,但也足够应付你在这医仙谷三年的修炼了。至于要传授你什么功法,那就要看你想要学什么? 昨天和你对战中,我看你的兵器甚是奇特,你可否给师兄看看?” 林佩茹从腰间取下赤练剑交到唯死不救的手中,维死不救看着那把赤练剑,用力甩出,它就立刻变成一条锯齿长鞭。 唯死不救对其称赞道:“这个武器甚好,很适合你,师妹从来里弄来的?” “这是昊然公子为我量身打造的,所以我用起来十分合意。” “看来你那个昊然公子的确是个有心之人,你的武功修为也是他传授给你的?” “是的,我承蒙公子收留,自小就生活在昊然府,公子不但武功修为高强,而且还精通琴棋书画,他不但传授我武功道法,还教我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所以在琴棋书画上我也是略知一二。” 唯死不救看着手中的赤练鞭,道:“正好我这里有一套鞭法,名叫‘游龙’,你有没有兴趣修炼。” “‘游龙鞭法’?大师兄,厉害吗?” 唯死不救夸耀道:“鞭出游龙,疾如风,神龙摆尾,地裂山崩,你说厉害不厉害。” 林佩茹质疑的道:“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 唯死不救随即施展“游龙鞭打”中一招,“龙威无边”,只见唯死不救举鞭天降,那赤练鞭带着一条巨形龙气,狠狠的砸在那坚硬的地面,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掀起一片灰尘,爆裂出四射的沙石。 烟尘散尽之后,那赤练鞭之下,留下一条巨大深沟,“嗖”的一声,维死不救收回那条柔软的赤练鞭。 “你看看,这威力如何,可否入你法眼?” 林佩茹看着那条深沟,十分震撼,没有想到这“游龙鞭法”竟然有如此威力。林佩茹想,她和昊然长老修炼的这些年,剑法上勉强过得去,就是这鞭法一直是她的短板,没有一个系统的鞭法修炼,这是因为昊然长老在鞭法上没有太高的造诣。 林佩茹吃惊的回道维死不救,道:“当然厉害,大师兄,我就要学这套鞭法,师兄你可不可以把这套鞭法传授予我。” 唯死不救笑道:“当然,这套鞭法共有八招,每招八式,共有八八六十四式,我现在就把这一套鞭法给你演示一遍,你可要看仔细了。” 第一式,神龙出海,唯死不救迅速掷出赤练鞭,只见那赤练鞭鞭附龙气,带起的劲风发出龙吟的长鸣,瞬间击穿一块巨石,就像击穿一块豆腐那样容易。 第二式,神龙摆尾,唯死不救带劲一甩,那块巨石瞬间崩裂,四裂成无数碎块,飞溅四方,巨石碎裂之后,那赤练鞭还不停的在半空如神龙一般盘旋,带起一阵飓风。 第三试,神龙在天,盘旋的赤练鞭立刻被拉直,犹如一把长长的巨剑,由柔变钢,在空中劈、刺、抹、锉,威力不减,内涵闪电般的气势,闪烁天地之间。 第四式,神龙冲天,维死不救收鞭,迅速发鞭指天,鞭气冲天,直击云霄,烟消云撒,飞鸟惊不飞,走兽不敢行。 第五式,神龙入水,此式一出,唯死不救一跃而起,冲飞半空,倒立而下,收鞭回手,蓄势而下,在最佳之处,出鞭而行,唯死不救手中的长鞭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入那坚硬的底下一两丈。 第六式,神龙倒海,在唯死不救还没有着地之前,维死不救立即起鞭而出,倒起地下一两丈深泥,顿时烟尘铺天盖地,蔽日隐星。 第七式,神龙翻山,唯死不救,在天空不停的持鞭翻腾,鞭影阵阵快速的鞭打在他身边的一切事物之上,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其摧毁。 第八式,神龙灭世,这一招气势更猛,力量更大,横扫一鞭,在那赤练鞭力量覆盖的方圆之内,一切尽数灰飞烟灭。 唯死不救演示晚这八式,看得一旁的林佩茹目瞪口呆,在林佩茹还没回过神来,唯死不救已经来到林佩茹的身边。 “师妹,你可看清楚?” 林佩茹拉着唯死不救的衣袖,就用一种恳求的口吻求道:“看得不太清楚,大师兄我就要学这套‘游龙鞭法’,请大师兄一定要教我。” 唯死不救看着林佩茹那求知若渴的双眼,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什么有这么大的求知欲?这样迫不及待,这样饶有兴致。” 林佩茹笑道:“每个人都有他为之狂热的东西,这这套鞭法就是我现在为之最为狂热的东西,所以我才有如此大的求知欲,请师兄一定要把这套鞭打传授给我。。” 唯死不救感叹道: “看来那老东西说的没有错,只有扬长避短,你才能得到最佳的发展,才能充分的发挥出你体内的修炼潜能,事实证明一切,现在看来,他的确是对的。既然如此,你就勤加练习,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再来问我。” 林佩茹高兴的道:“好的,谢谢师兄,我一定会勤加练习,不会让你失望的。” 唯死不救把赤练鞭交还到林佩茹的手里,道:“此鞭‘游龙’威力无穷,只要你勤加苦练,将来对你的修为是大有裨益。” “是!大师兄你就放心吧!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我一定要学会这一套‘游龙鞭法’” 维死不救刚一离开,林佩茹就迫不及待的甩出赤练鞭,开始练习这套“游龙鞭法”。 第一百九十章 飞来之剑 话说那风铃镇的蜈蚣精自从吸食了那山中野兽的精血,它的伤势逐渐的好转,为了尽快让它的伤势得到恢复,那蜈蚣精决定冒险前往风铃镇吸食万物之灵的人类的精血来助自己疗伤。 今夜,天空积满了厚厚的乌云,风铃镇街上的灯火在夜风中瑟瑟发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危险东西在向它们不停的靠近。 杜心蕊为了引诱出那条狡猾的蜈蚣精,她乔装打扮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柔弱小姑娘,一个人胆怯的走在风铃镇空荡荡的大街上。 忽然在杜心蕊的身后,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动物爬行声音,杜心蕊知道,这是那蜈蚣精爬行发出来的声音,因为在那蜈蚣精逃走的那天,它发出的就是这个声音。 杜心蕊听着那窸窸窣窣爬行得声音变得越来越慢,但是蜈蚣精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却越来越重。 杜心蕊很纳闷,这蜈蚣精身上的妖气明明很重,为什么那天追击它到山神庙,它身上的妖气却全部消失不见呢?直到现在为止,这件奇怪的事,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有斩杀这只妖怪的时候,她才能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之处。 林佩茹听着那蜈蚣精迟疑的脚步声,似乎有所顾虑。为了让它毫无顾忌的现身,杜心蕊假装心生恐惧,故意加快惊恐的脚步快速的往前赶,她身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也随之加快了频率,尾随而至。 那蜈蚣精是吃一堑长一智,它上次吃了杜心蕊的亏,差一点就丢了自己的小命。为了试探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不是他们故意放出的诱饵? 蜈蚣精故意弄大声响,一路尾随杜心蕊,杜心蕊故意装出越来越害怕的样子,她越走越快,最后“害怕”的小跑起来。 那蜈蚣精看到这样一个弱小的小女孩,被它吓得逃蹿起来,蜈蚣精以它往日的经验告诉它,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就是一个毫无防御能力的小女孩。 此时杜心蕊故意跑到一个胡同深巷,在哪里,可以让蜈蚣精有一种安全的感觉。她也可以让蜈蚣精在这里无处躲藏,便于她在这里把它消灭,为民除害。 蜈蚣精果然中了杜心蕊之计,它认为在这深巷胡同里,正是它出手的大好时机,蜈蚣精自信的从那房梁上迅速的窜出来,一张血盆大口,正无情的向杜心蕊迎面袭来,欲将她一口吞下,吸尽她的精气骨髓。 杜心蕊早有准备,在那蜈蚣精出击之际,她大呼一声“凤鸣紫金宝剑。”刹那间,不知那凤鸣紫金宝剑从何而来,在杜心蕊灵力的控制下,灵巧的向那蜈蚣精的要害之处刺去。 看着突如而来的凤鸣紫金宝剑,在那万分紧急的情况下,蜈蚣精迅速将它那钢硬的尾钩一摆,“当”的一声,挡开了那凤鸣紫金宝剑的致命一击。 凤鸣紫金宝剑飞回到杜心蕊的手中,杜心蕊手持宝剑,趁那蜈蚣精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杜心蕊趁热打铁,迅速飞到蜈蚣精的头顶,攻击它那坚硬的鳞甲。 “叮叮当当…”只见那蜈蚣精的背脊上闪烁着凤鸣紫金宝剑和蜈蚣精硬甲碰撞产生出来的耀眼的火光。 蜈蚣精心里明白,再这样被杜心蕊攻击下去,任它的硬甲在怎么坚硬,也会有被杜心蕊击穿的时候。它必须赶紧想办法让杜心蕊从它的脊背上下来。 蜈蚣精巨尾后翻一卷,它那尾上的巨大毒钩,就像一把涂有剧毒的长枪,凶猛的迅速刺向杜心蕊的心脏,恨不得将他一“梭子”刺穿。 杜心蕊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主,它心里很明白,要想战胜这凶狠的蜈蚣精,只有先攻破蜈蚣精的护卫硬甲,她才能乘虚而入,彻底的将其攻杀。 杜心蕊使出“悟道莫殇”剑法与蜈蚣精的巨形尾钩激战。只要一有机会,杜心蕊就攻击蜈蚣精坚硬如铁的硬壳,欲从速将它击穿,以便攻击蜈蚣精的内脏,取其性命。 蜈蚣精用巨毒尾钩和杜心蕊大战了几个回合,还是没有如它所愿,把杜心蕊从它的背上赶下来。 蜈蚣精只能使出一招,它张开它那张血盆大口,与它那锋利的尾钩一起弯向后背,首尾合击,进攻杜心蕊,想要把杜心一举拿下,再不济也可以把杜心蕊从它的背上赶下来。 杜心蕊见状,脚尖在蜈蚣精的背上一点,顺势跃上半空。躲过了蜈蚣精的这一阴险一招。此招并没有达到蜈蚣精心中预想的结果。杜心蕊又落到它的背上,又开始对它坚硬的鳞甲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杜心蕊手持凤鸣紫金宝剑极速而凶猛的攻击蜈蚣精的硬壳,此时蜈蚣精,心急如焚,再这玩下去,眼看它的硬甲就要被杜心蕊刺穿了。 蜈蚣精和杜心蕊一人一妖的战斗十分激烈,他们一路战至西街广场,这是他们上次战斗过的地方,蜈蚣精对这个地方还有一定的阴影,没想到它今天又阴差阳错的来到这你,还是和上次伤她的杜心蕊激战,它不禁想到,“难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它的劫数。” 蜈蚣精终于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拜托杜心蕊对它脊背的无情攻击,如果它的硬壳真的被杜心蕊攻破,它可就真的就在劫难逃了,只要杜心蕊的长剑插入它的体内,它那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蜈蚣精疾速的直飞冲天,林佩茹不知它意欲何为,她紧紧的死死的抓住蜈蚣精的厚甲,随同它一起飞向深远的高空。 忽然那蜈蚣精又调转头来,笔直的冲向地面,看着这疾驰如风的速度,杜心蕊心中十分不解,“这妖孽到底想要干什么?”眼看蜈蚣精就要带着它脊背上的杜心蕊狠狠的撞上坚硬的地面。 杜心蕊急道:“难道这个妖孽要自杀不成?” 杜心蕊可不想和那妖龙恐同归于尽,她赶紧松开紧紧抓住蜈蚣精厚甲的双手,飞速的离开蜈蚣精的脊背,跃出十几丈的距离,防止自己被殃及。 那蜈蚣精那里是想自杀,一声巨响过后,广场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这下杜心蕊才发现,原来那蜈蚣精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遁地术逃脱。 杜心蕊立刻跑到那黑漆漆的深坑洞口看了看,没有发现那洞中有任何动静,整个战场,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杜心蕊在那深不见底的洞口哎叹道:“看来又让这个妖孽给逃脱了。” 杜心蕊失落的转过身来正要离开之际,忽然又是一声巨响,地上出现了两个深坑,蜈蚣精从那地下飞速的窜剑出来,一冲上天,在空中幻化成人形,手持双刀从天而降,狠狠的向杜心蕊劈下。 还好杜心蕊反应够快,她立即手持凤鸣紫金宝剑横过头顶,“当”的一声,两种兵器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释放出强大的力量,毁灭了周围的一切。 杜心蕊接下蜈蚣精当空劈下来的这一刀,双手被那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发麻,她差一点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过了半分钟她才缓过劲来。 “没有想到这畜牲受了伤,还有这么大的力道?” 紧接着杜心蕊杜用剑推开蜈蚣精架在它头顶上的双刀,将蜈蚣精推出几丈的距离。 蜈蚣精看着杜心蕊道:“你这小娃娃,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我这般苦苦相逼?” “这风铃镇的百姓有与你又何怨仇,你要残害他们的性命?” “这与你有何干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 “师父教我,修道之人要以除妖灭魔为己任,所以这天下所有作恶的妖魔都是我的敌人,我不灭你,天理难容。” “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就休怪我我无情了,不要以为我受了伤,就拿你没有办法,你要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剩下的这一点功力,对付你已经绰绰有余了。” “废话少说尽管放马过来。” 杜心蕊的话音刚落,蜈蚣精的那两把双刀就刃带寒光向他逼杀儿来,那双刀力道极大,速度飞快,再加上蜈蚣精本来实战经验就要比杜心蕊的丰富,让杜心蕊一时生畏起来。 面对蜈蚣精寒光四射的刀锋,杜心蕊只能防守招架,一时之间,它失去了所有的攻击机会。 现在她终于明白,蜈蚣精刚才所说的那一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并不是在说大话。 刀光剑影中,杜心蕊已经和蜈蚣精对战了几十回合,两人都没有占到对方多大的便宜。 但是越战到最后,杜心蕊的劣势就越明显,眼看她就要招架不住蜈蚣精亡命的攻击,败下阵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把宝剑,剑气生寒,晃晃如影,投入到杜心蕊和蜈蚣精的战斗之中。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二女战妖 蜈蚣精感觉到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正向它突袭而来,无情的刺向它的胸前要害之处。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蜈蚣精急忙行刀来挡,只听见“当”的一声巨响,那把宝剑就被蜈蚣精的弹飞。 蜈蚣精看着这一把突如其来的宝剑,一脸懵逼的样子,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它立刻警觉起来,它想,“难道是这小妮子留有后手,在此设有伏兵?所以她才有恃无恐的与我战斗,把我引至此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遭了。”蜈蚣精急忙四处环顾,看看是否确有伏兵。 杜心蕊也十分纳闷,为什么会有人出手助她,她来风铃镇这些天,并没有认识持有这把宝剑之人。 正当杜心蕊和蜈蚣精对此事疑惑不解之时,女魃从那漆黑的夜幕中飞了出来,接住那飞出的宝剑。 女魃正气凛然的对那蜈蚣精喊道:“大胆妖孽,竟敢在这朗朗乾坤之下行恶,今天遇上姑奶奶算你倒霉!” 说话间,女魃已经来到杜心蕊的身边,看着外表柔弱的杜心蕊,女魃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宽慰杜心蕊道:“妹妹不用怕,你暂且一旁休息,就让我来对付它吧。” 看着这样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心肠姐姐,杜心蕊内心那一丝恐惧和担忧全然而逝,“姐姐,那就让我们一同联手替天行道,斩杀了这个祸害风铃镇百姓已久的妖孽。” 女魃自信的道:“妹妹和它已经酣战多时,你还是暂且一旁休息,对付这样的畜牲,我一个人的足以。” 蜈蚣精听到此言,又见眼前是两个少不经事的女娃娃,自然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蜈蚣精蔑视的“哈…哈…哈…”的冷笑了几声,道:“你两个小娃娃,我看你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竟然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来。” 女魃扬起她那不可一世的嘴角,道:“究竟是我大言不惭,还是你是井底之蛙,或是门缝里看人?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招吧!” 女魃话音刚落,就携剑而去,与那蜈蚣精激战在一起,蜈蚣精双刀错落有秩,每一招都巧妙的化解了女魃那“灵犀一剑”得进攻。 但是女魃的“灵犀一剑”也是威力不俗,虽然每每被那蜈蚣精的魔刀所阻,但是她那变化无穷的剑招,让那蜈蚣精在她这里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杜心蕊和那蜈蚣精大战了几十个回合,体力明显有些跟不上,幸好有女魃及时出现给她解围,她才忙里偷闲,得此片刻的休息。 杜心蕊在一旁观看两人之间的战斗,想要了解女魃到底修为几许,是不是真的如它所言,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把这蜈蚣精斩杀于她的剑下? 在两人激烈的打斗中,杜心蕊了解到,她眼的这个姐姐看来是有些轻敌了,她的修为应该和杜心蕊不相上下,她没有充分的了解对手,所以她才说出那样自信满满的大话,要不是蜈蚣精重伤未愈,她不可能和它战得几十回合。 蜈蚣精和林佩茹战得的这几十回合,它明白,它有些轻敌了,女魃的修为至少以致融合境,如果两个修为已经达到融合境的人一起向它发起攻击,此时受了伤的它,更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 蜈蚣精边战边边像对策,现在摆在它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趁杜心蕊还没有加入战斗,它赶紧寻找最佳的时机,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二是,死磕到底,和这两个小娃娃战个两败俱伤,但是这样做,对它没有一点好处。 经过再三考量,权衡利弊,蜈蚣精还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它养好之后再来找她们,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蜈蚣精假作不敌女魃,它边战边退,伺机寻找最佳的时机逃跑,看着节节败退的蜈蚣精,女魃还真以为是蜈蚣精敌不过她。 女魃见状,战斗热情高涨,她越战越勇,自我感觉良好,她想,这蜈蚣精将是她行走江湖以来,斩杀的第一只妖怪,想来意义非凡。 就在女魃认为就要将那蜈蚣精斩杀之际,那蜈蚣精突然暴走,使出全力,运力双刀,向女魃胸前横劈而去,轻敌的女魃,情急之下立刻竖剑在胸前,抵挡住了蜈蚣精那毫无预兆的凶狠一招。 女魃中招,被那股强大的双刀气劲振飞出去十几丈之遥,蜈蚣精创造出如此大好的逃跑时机,它立刻幻化出真身,欲故技重施,再次运用上次逃跑的方法逃之夭夭。 正当蜈蚣精转身速逃之际,杜心蕊的凤鸣紫金宝剑突然从天而降,狠狠的向蜈蚣精的头部刺下。 蜈蚣精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剑气正向它袭来,上千年的修为告诉它,那剑气是从那个方向袭来,欲要攻击它的那个部位。 蜈蚣精立刻做出反应,窜天而起,刚好夺过那凤鸣紫金宝剑的攻击。 凤鸣紫金宝剑从天而降,擦过蜈蚣精的身体,重重插的在地上,强大的剑气在地上击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被蜈蚣精双刀振飞的女魃现在才反应过来,那蜈蚣精在她的攻击之下,佯装败退,就是为了它那逃跑前出其不意的一击,为它争取逃跑的时间。幸好有杜心蕊那从天而降的一剑,这才没有让它的阴谋得逞。 女魃的双手被那蜈蚣精那强大的刀劲震得发麻,此时她的双手还在情不自禁的颤抖。 她自言自语的自省道:“没有想到,这妖孽的修为不浅,看来轻敌不是一个好习惯,以后我得改改这个怀毛病。” 被杜心蕊拦住去路的蜈蚣精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和杜心蕊再次激战,它趁女魃还没有缓过气来,它必须速战速决尽快脱身,不然两人联手,它再想脱身,可能就难上加难了。 杜心蕊回收凤鸣紫金宝剑在手,飞在半空,寻找蜈蚣精最为薄弱之处不停的对其攻击,蜈蚣精千足如钢刀,口齿如利剑,与杜心蕊激烈的拼杀。 受伤后的蜈蚣精,在杜心蕊的面前根本做不到速战速决,被蜈蚣精套路的女魃总算缓过气来,飞身儿来,与对心蕊一起加入到了对蜈蚣精的战斗之中,本来略战优势的蜈蚣精,现在明显处于下风。 它心里很明白,如果再不到想办法脱身,明年的今日就是它的祭祀。 在半空打斗的蜈蚣精,无意间鸟瞰到广场上的那两个巨大的深坑,它灵机一动,在空中向它身下的杜心蕊和女魃口喷毒液。 那毒液如雨而至,为了躲避蜈蚣精毒液的攻击,杜心蕊和女魃立驾驭宝剑,让它在她们的面前飞速的旋转,形成一个剑气之盾,抵御了毒液对它们的攻击。 蜈蚣精趁两人防御它的毒液之际,摇身而下,钻入那深坑之中。 看着那狡猾的蜈蚣精要借助打地洞逃跑,杜心蕊和女魃异口同声的大声喊道:“畜牲…休走!” 避过毒液攻击,两人收回宝剑,一同跃入那蜈蚣精消失的深洞,寻着那蜈蚣精开挖大地洞追击而去。 洞中,女魃嘲笑道:“我还没有见过如此愚蠢的妖怪,想要依靠打地洞逃命,这可能吗?只要我们沿着隧道而去,不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出它的藏身之所,它这种做法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姐姐可不要小瞧了这蜈蚣精,它可是狡猾得很,要不然它也不会活到现在。” “妹妹说的也是,狡兔三窟,这蜈蚣精不会只有一个藏身之所。” 杜心蕊和女魃沿着地洞一路追击,地洞的出口在一片林子里,杜心蕊看着这一片林子,感觉十分熟悉。 她回忆片刻之后,终于想起来,这就是离山神庙不远的那一片林子,看着这片林子,杜心蕊沮丧的道:“哎!又让那妖孽给逃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相见恨晚 女魃十分自行的道:“怎么会呢?我相信那妖孽一定还没有走远,只要我们迅速的追上去,我们一定能够追上它,为民除害。” 杜心蕊却不那么乐观,“姐姐,你有所不知,上次我也是紧追其后,眼看就要追上了它,趁机将它消灭,可是没想到追到这附近,这蜈蚣精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魃有些持疑的道:“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女魃看着地面上蜈蚣精留下的痕迹,道:“我们赶紧追上去看看,说不定这次它没有那样好的运气。” 杜心蕊道:“那好吧,希望这次能把这妖孽彻底的铲除,免得它再祸害风铃镇的百姓。” 女魃点了点头,两人寻迹着蜈蚣精在地上留下的蛛丝马迹迅速的向前追去,没用多久,那蜈蚣精留下的线索又断了,又是在那山神庙的附近。 两位姑娘在那山神庙的附近仔细的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预示蜈蚣精行踪的痕迹,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们在那破庙的院墙上发现了蜈蚣精无意间留下的痕迹。 女魃兴奋的道:“那妖孽一定是躲进了这山神庙中,走,让我们进去把它揪出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斩杀了这祸害。” 她们两人跃墙而入,来到破庙之内,杜心蕊有些颓废的道:“我上次也是追踪这妖孽来到这破旧的山神庙中,可是我在这山神庙中寻找了每个可疑的角落,就是找不到这蜈蚣精的任何综影。” 女魃道:“说不定这次我们两个就能让它无处遁形。” 杜心蕊道:“但愿如此吧!” 果然如杜心蕊所料,她们翻遍了整坐山神庙,就是没有发现那蜈蚣精的任何踪迹,就连它身上的妖气都感觉不到。 女魃道:“如妹妹所说,又让那狡猾的妖孽逃脱了,很奇怪,在这里我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妖气,说明它不在这里,但是那残垣上的痕迹,证明蜈蚣精来过这里,为什么会一点妖气也没留下呢?真是奇了怪了。” “姐姐有所不知,即使那妖怪在这里,只要它藏得足够隐蔽,我们就不会察觉到那妖孽的存在。” 女魃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妖怪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释放出仙灵之气,隐藏它身上的妖气,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用乔装打扮来引它上钩。” 女魃一脸持疑的神色,道:“一只作恶多端的的妖怪身上,竟然会有仙灵之气,你开什么玩笑?” “事实如此,不信,姐姐可以借助微观之力,看看能否在这里感知道一点点妖气的存在?” 女魃不信这个邪,她来到山神庙的院子里,立刻闭目冥神,发作微观之力,看看是否如杜心蕊所言。 少时,女魃睁开双眼,十分不可思议的道:“的确如妹妹所言,这里感受不到一丝妖气存在,真是奇了怪,按理说,即使那蜈蚣精没有藏身于此,但是以刚才在山神庙发现的痕迹来看,那蜈蚣精一定来过此地,怎么说它也会留下一丝妖风邪气,可是我在这里,竟然连一丝妖气都感觉不到。” 女魃看了看眼前这破旧的山神庙,又看了看山神庙院落中那颗上千年的大树,总感觉那里不对,但是一时也说不上来。 女魃道:“这座山神庙一定有古怪。要不然那蜈蚣精不会选择此处藏身。” 杜心蕊道:“是啊,但是这些天来,我也曾来这破庙中查探过一两次,遗憾的是一直没有找出其中玄机。” 女魃道:“只可惜现在天色已晚,要不然我定要将这里翻个底朝天。誓必要把那个妖孽找出来。” 杜心蕊问得此言,问道:“看姐姐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到枫林镇不久,不知姐姐可否寻得落脚之处?” 女魃道:“我刚来道这风铃镇,正在四处寻找客栈落了,可是这风铃镇还真是奇怪,每家客栈都关门闭户的,敲门也没有人答应……” 女魃说道此处,杜心蕊插话道:“都是那妖怪祸害的,自从这风铃镇出了这只妖怪,只要一到傍晚,每户人家和客栈商铺全都关门闭户,生怕触那妖怪的霉头,祸害了自己的性命。” 女魃接着道:“正当我为住宿之事发愁的时候,忽然传来打斗的声音,我寻声而去,看到你和那妖怪正在缠斗,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杜心蕊道:“既然如此,姐姐可以和我去那福临客栈寻个落脚之处,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女魃有些顾虑的道:“这样甚好,只不过这深更半夜的,我们前去叫门,难免也是南墙一堵,不见得那店主会给我们开门,接纳我们两人。” “姐姐,这你就放心吧,我就住在那福临客栈,我和那客栈的管事木莲姐姐甚是熟悉,她一定会给我们开门的。” “既然如此,就有劳妹妹费心了。” 两人借着夜色,一同前往福临客栈,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它可以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杜心蕊和女魃两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女魃道,“我叫女魃,我和妹妹一起与那妖孽拼杀,我们也算是历经生死的交情,还不知道妹妹的尊姓大名呢?” “是啊,是妹妹唐突了,不曾自报家门,还请姐姐见谅。我叫杜心蕊,姐姐比我年长,以后我就叫你女魃姐姐可好?” 女魃高兴的道:“这样甚好,听起来不觉得那么生疏,更像一家人。” “那我以后也叫你心蕊妹妹吧!” 杜心蕊高兴的道:“好啊,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 女魃问道杜心蕊,“妹妹小小年纪就有此修为,不知师承何人?” 杜心蕊沉默了片刻,有些为难的道:“家师不愿让我在江湖上提起他的名号,还请女魃姐姐见谅。” 女魃笑了笑道:“想不到这天下间,还有这么奇怪的人,教导出这么优秀的徒弟,还不让人在外提起他的名讳,真是奇怪。” 杜心蕊解释道:“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师父,他还没有正式收我为徒呢,所以在外不便提起她老人家的名号。” “难得遇到像你这样的好徒弟,他还不赶紧把你收下,他就不怕被别人捷足先登,打他这个好徒弟的主意?那时准叫他肠子都悔青。” 杜心蕊笑了笑,道:“女魃姐姐夸奖了,家师要我做成一件事才能收我为徒。” “原来是这样,以后凡是有用的着姐姐出力帮忙的地方,妹妹尽管开口就是,千万不要客气。” “谢谢女魃姐姐,看姐姐这样日夜兼程,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昆仑山,你听说过吗?” 杜心蕊惊讶的道:“昆仑山,修仙第一大派……” “怎么?妹妹你也知道那里?” “女魃姐姐是不是要去参加那百年难遇的招徒大赛。” 女魃闻言,十分惊讶,“妹妹怎么会知道我要去参加那昆仑招生大赛的?” 杜心蕊开心的笑道:“不瞒姐姐,妹妹也正要去哪昆仑山,参加那百年一遇的招生大赛。” 女魃闻言,高兴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正好一路结伴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样甚好!一路有伴,远路变短,姐姐那就这样定了。” “好!就这样定了,妹妹来到这这风铃镇应该已有一段时日了吧,要不然不会对这里的情况如此了解。” “是啊,我来来到这风铃镇已有两三天的时间,原本打算停留一夜便走,哪知竟遇上了这货。” “这祸害风铃镇的蜈蚣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妹妹可否清楚?” “这蜈蚣精祸害这风铃镇的百姓已有几个月之久,镇上的居民受到蜈蚣精的威胁,所以整个风铃镇百姓一到晚上就闭门不出,躲在屋里连大气都不敢喘,这就是姐姐你为什么找不到夜宿客栈的原因。”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客至福临客栈 “看来这个蜈蚣精还真是可恶至极,一定是它把这个风铃镇的老百姓祸害惨了,所以镇上的老百姓才这样谈妖色变,夜晚闭户不出,闻声发抖。” “女魃姐姐你刚来这风铃镇,很多事情你有所不知,这只妖怪到底有多可恶和残忍,镇上已经有很多的老百姓命丧其手,它杀人吸髓,被它祸害的人最后只剩下一具空壳皮囊,骨髓和脑汁全都被它吸干,死状极其恐怖。” “既然这蜈蚣精在这风铃镇上如此行恶,镇上的老百姓没有对它采取任何措施?” “谁说没有?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恶人作恶,报来官府查案,谁知官府的人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是死一双,后来才知是妖孽作祟,官府的人也都不敢再派人来。现在就连以前的过往客商也都不愿从这里经过,而是选择绕道而行。” “既然他们知道是妖孽所为,就没有想过邀请捉妖师来为他们除此祸害。” “请了,可是现在这方圆百里之内的捉妖师,只要一听见‘风铃镇’这三个字,全都是一句话‘给再多的钱也不愿来。’” “这些捉妖师都是一些见钱眼开的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有钱不挣的情况,这不像是他们的风格。” “女魃姐姐有所不知,这有钱挣没命花的活,谁愿意干?” “妹妹这话又要从何说起?” “风铃镇的百姓为了除此祸害,全镇的老百姓不惜聚集丰厚的钱财请来捉妖师,可是这蜈蚣精的修为不俗,那些捉妖师来一个就失踪一个,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来一双就死一双,全部都被吸髓喝汁而亡。久而久之,这风铃镇妖魔之事,没有那个捉妖师敢来问津。都是怕有来无回。” “今天我和那妖怪打斗的时候感觉她身上带伤,想必这一定是妹妹的杰作吧?” “只可惜没有一举将它击杀。” “以妹妹的修为应该和我伯仲之间,妹妹是怎样做到的。” “妹妹我也是投机倒把才得逞的,前日深夜,风铃镇又请来一名捉妖师,在西街,就是我们刚才和那妖怪战斗的地方,设坛捉妖,他们和那妖怪酣战,只可惜他们修为不足,被那妖怪取胜玩弄,我则趁那妖孽得意忘形之际,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刺穿了它的左肩。” “原来如此,妹妹看来我们必须要把这祸害铲除,才能出发赶往昆仑山,不然这妖孽不知要祸害多少百姓,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杜心蕊笑道:“英雄所见略同,不瞒女魃姐姐,你和我都想到一起去了。” 女魃道:“我们修道之人本来就是以除妖灭魔为己任,既然让我们遇上了这等祸害不平之事,我们就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女魃话锋一转,问道杜心蕊,“刚才和那妖孽战斗的时候,看你那最后一剑出得那样及时,想必一定是早有准备吧。” 杜心蕊道:“上次和那妖孽交手的时候,我早就对它有所了解,知道它敌不过一定会伺机逃命,所以我就在一旁静观其变。 在它和你的战斗中,它明明和你棋逢对手,而它却假作败退,我早就看出了蜈蚣精是在为它的逃跑作准备,所以我刚才那一剑才出现得那么的及时。 “原来如此。” 说话间,杜心蕊就将女魃带到福临客栈,杜心蕊叫响了福临客栈的门,木莲姑娘听是杜心蕊的声音,一边和那店小二前去开门,一边唠叨着:“这个心蕊妹妹就是闲不住,这夜半三更的,她还在外面瞎逛什么?” 店小二道:“说好听一点,她是艺高人胆大,说的难听一点,我看她是不知天高地厚,万一她真的遇上那个可恶的妖怪,她就知道错了。” “到那个时候,命都没有了,知道错有什么用?” 店小二嘲弄道:“这就叫血的教训,没有回头路的教训。” 木莲姑娘打开客栈的门,看到杜心蕊,打量了一下他身边的女魃姑娘,道:“妹妹你这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出去,不知道有多么危险,万遇上那个妖魔可怎么办。” 杜心蕊遗憾的道:“我就是怕遇不到它,只可惜今天又让它给逃走了,这个泼魔真是狡猾。” 木莲姑娘一听,着急的问道:“什么?你遇上了那个妖怪,你没有受伤吧?”木莲姑娘在她的身上摸索了一遍,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谢谢姐姐关心,我真的没事。”杜心蕊趁机介绍道:“幸好有这位女魃姐姐,我才能全身而退。” 木莲看着完全陌生的女魃,道:“看来这位姑娘不简单,能在那泼魔的手上救出心蕊妹妹。” 女魃道:“这有什么,要不是那妖怪跑得快,我和心蕊妹妹早就结果了它。” 女魃这话一出,更是让木莲姑娘他们吃惊不已,“你们两个战胜了那蜈蚣精,还让它落荒而逃?” 女魃遗憾的道:“不错只可惜没有将它一举歼灭。” 木莲姑娘高兴的道:“这下可好了,那妖怪总算遇上克星了,我们风铃镇这下总算有救了。” 木莲姑娘将女魃热情的迎进客栈,店小二质疑的道:“就凭你们两个真的能击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蜈蚣精?” 杜心蕊道:“我们有必要骗你吗?,你不相信,你大可现在就可以去看看那西街广场地上留下的两个大窟窿。” 店小二看着门外黑布隆冬的一片,道:“我可不像你们那样发神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木莲姑娘不高兴的道:“张小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如果人人都像你这般贪生怕死,我看这风铃镇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内都难逃那蜈蚣精的魔爪,成为它的盘中餐,你可不要忘了它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以为它会放过你吗?” 店小二虽然表面没有再说什么话,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开始害怕起来,他觉得木莲姑娘说的一点都没错,皮肤不存,毛之焉附,当那恶魔杀光所有的人之后,最后就会轮到他,张小三开始意识到,只有和那妖怪殊死一搏,铲除那妖魔,才是他和这风铃镇全镇百姓的唯一出路。 木莲姑娘祈求道:“既然两位姑娘有如此能耐,恳请两位姑娘为我们风铃镇铲除这只妖魔,到时我们风陵镇的百姓必有重谢。” 女魃姑娘笑道:“木莲姑娘,我和心蕊妹妹已经商量好,一定把祸害你们风铃镇的这个蜈蚣精打入地狱,我们才离开。 但是我女魃在此申明,我们除妖风铃镇并不是为了你们风铃镇丰厚的回报,你们把我们当成了什么人,我不管,但是我们可不是什么江湖术士,为钱除妖,我们可是正宗的修道之人,除魔卫道是我们的天职。” 木莲姑娘听女魃略带些许不高兴的口吻,她立刻打趣道:“对不起,是我说话鄙陋了,有损两位姑娘的大道信仰。” 杜心蕊笑道:“木莲姐姐言重了,姐姐又不是修道之人,正所谓不知者不为过。木莲姐姐,我这位女魃姐姐初到此地,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木莲姑娘热情的笑道:“这个好办,只要你们两个在风铃镇待一天,我福临客栈的大门就为你们敞开一天。” 两位姑娘立刻谢道木莲姑娘,“谢谢木莲姑娘(姐姐)。” 在木莲姑娘的照顾下,女魃获得了一间上好的客房,她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尽情的释放她疲劳了一天的身躯。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云梦论辩 蚩尤因为擅动阴山关军粮被九黎老祖囚困天牢的事传到了云梦一族。 云梦一族的族长炎龙王闻此消息十分震怒,毕竟蚩尤是为了解救云梦一族的百姓免受饥荒之灾受到牵连。 炎龙王没有想到,蚩尤为了拯救整个云梦一族百姓的性命,不得已才动用的动用阴山关军粮,如此大仁大义之举,九黎老祖不但没有封赏,他这个的老糊涂蛋竟然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蚩尤打入天牢。 “简直是可恶至极,难怪九黎在这个老糊涂蛋的治理下没有任何起色,任然是一盘散沙。看来九黎是时候换得主了。” 震怒之余的炎龙王立即召集云梦一族的文武大臣,商讨准备出兵攻打九黎城。 云梦文臣炎化听闻炎龙王之意,急忙上前阻止道:“大王你切不可如此急躁行事,不然会令蚩尤 王子这么多年的经营功亏于溃。” 炎龙王问道:“经营?蚩尤王子经营了什么?” 炎化大臣回道:“蚩尤王子经营的是,团结九黎八十一部族,重现九黎往日的辉煌,带领九黎八十一部族雄踞一方。” 炎龙王回想蚩尤过去举兵征服八十部族之时,他并没有大肆杀掠,只是逐一围困各个部族,使其诚服九黎城,已达到九黎八十一部族团结一致的目的,可是虽然如此,那八十一部族对蚩尤仍是口服心不服。 恰巧我们云梦一族出现妖龙作祟,蚩尤王子巧借云梦除妖之机,不惜知法犯法,擅动阴山关军粮,意在收买各族人心,树立威信 ,如若不是为此,不见得蚩尤会全心全意的帮助我族。 炎龙王思明其中原委,道:“看来这次蚩尤王子的赌注的确是下够了本的,就是不知道他的赌注能否令他获得那丰厚的回报。” 炎化大臣道:“蚩尤王子的赌注能不能回本,并且获得丰厚的回报,这就要看大王你怎样做了。” 炎龙王道:“不错,那你们说说,本王应不应该帮助蚩尤避过这一劫?” 青萍将军上前奏道:“大王,在云梦危难之际,蚩尤王子能够挺身而出,带领九黎城三位长老前来帮助云梦渡难关,此事,又是因为蚩尤王子为了借粮给我云梦一族,让我们云梦一族的黎明百姓免受饥荒之灾,才被九黎老祖之罪,投入天牢。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帮助蚩尤王子度过此劫。” 炎龙王思虑片刻,问道奴霸道:“不知奴霸将军有何看法?” 奴霸将军上前回道:“他奶奶的,一听这个九黎老祖的所做所为,我就知道他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窝囊废,蚩尤王子的行为明明是大德仁义之举,他不封赏就算老,还把蚩尤打入天牢,大王,蚩尤王子对我族有恩,依臣之意,我们应该举大义之兵,杀往九黎城,灭了九黎老祖那个糊涂蛋,救出蚩尤王子,以报往日之恩。” 炎龙王又问道孑然,“不知孑然将军有何看法?” 孑然将军到:“不管蚩尤王子是出于什么目的 帮助我云梦一族,在世人的眼中,蚩尤已是我族的大恩人,如果我我对蚩尤入狱之事不管不问,世人将视我族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将有损我族在外的形象,日后将不会再有任何族人愿意与我族交好。” 炎龙王有些疑虑的道:“可是攻打九黎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之下,如果冒然出兵,弄得不好将会引火烧身,那蚩尤当初帮助我族,是另有所图,我族有必要为此举冒险之兵吗。” 炎化道:“大王尽可不必如此担心,我们绝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炎龙王好奇的问道:“不知炎化爱卿此言有何奥妙玄机啊?” “大王派我出使冥族和瑶族,在此期两位族长听闻蚩尤在云梦一族的所作所为,无不被他的一诺千金,和敢作敢为的风尚而折服。 他们私下表示,愿意诚心诚意的跟随蚩尤,主要是因为现在华夏炎黄两族融合不断壮大,而我九黎八一部族却还在四分五裂,彼此猜忌。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九,九黎一族将被炎黄二族所吞灭,到时九黎一族将不复存在。 冥族和瑶族认为,当今九黎一族若想团结一致,重拾往日的辉煌,与黄河以南的炎黄二族分庭抗礼,保住九黎一脉,只有蚩尤才能做到。 由此看来,即使我云梦一族不出兵营救蚩尤,瑶族和冥族也会对九黎城发兵,与其这样,我云梦何不以报恩勤王为由,大兴仁义之师,前往九黎城,以作兴军勤王之首。 纵观九黎全局,不久的将来,蚩尤一定会执掌九黎权柄,届时,大王一定会深的蚩尤重用,带领云梦一族立于九黎荣耀之巅。” 炎龙王闻言,思虑片刻道:“爱卿这是让本王押上整个云梦一族的前程作赌注,若是真如你所言,云梦一族的确可以前程似锦,扬眉吐气,风光无限,但是如果我们赌输了,就会万劫不复永不翻身。在坐的诸位都是我云梦一族的朝堂重臣,你们说,这场赌局我们压不压宝?” 奴霸粗鲁的回道:“既然他蚩尤赌得,我云梦一族也赌得,怕什么,大不了人死卵朝天。” 青萍将军道:“无论是为了云梦,还是整个九黎的将来,末将认为,我们都应该出兵营救蚩尤王子,而且现在的我们可是占尽了天时和人和,所以末将认为这场赌注我们可以下,而且胜算不小。” 炎龙王问道孑然:“孑然将军我云梦一族该不该参加这场有关我族兴衰的赌局?胜则兴,败则亡。” 孑然将军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蚩尤将军舍生为民的形象,想必已将传遍了整个九黎大地,而且现在大家已经看到黄河以南的炎黄二族不断壮大的势头,仅凭那个部族一夫当关,是难以与炎黄二族抗衡。 威胁,将使所有的部族不得不放下过去的种种成见与执念,让大家不得不紧靠在一起抱团取暖,联合抗衡炎黄二族日益膨胀的野心。 如此看来,正如如青萍将军所言,蚩尤占据了天时和人和,还是一个得道之人。 大王,所以末将认为这场赌局,是值得我们冒这个险的。” 阎王手再次问道炎化,“爱卿身为我云梦一族的议政大臣,号称我云梦一族的智多星,不知这场赌局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炎化回道:“以现在的局势观看全局,我想…我们至少有七成的胜算。” 炎龙王笑道:“七成的胜算,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概率了,好!本王决定出兵九黎城,营救蚩尤殿下。” 众人闻言,一同向炎龙王施礼赞道:“大王英明,云梦必兴。” 炎龙王慷慨激昂的道:“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整备军马,立刻出兵前前往九黎城,救出蚩尤王子,顺道将蚩尤扶上九黎大王的宝座,以顺应九黎全族民心。” 炎化闻言,急忙上前阻止道:“大王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爱卿,说要出兵九黎城的是你,现在你又说什么从长计议,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炎化解释道:“大王,现在蚩尤王子仅仅是被九黎老祖关押在天牢,九黎老祖还没有对其宣判,如果此时出兵,难免落实人口实,授人以柄,最后落得一个大逆不道的名声,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炎龙王道:“但是如果我们不出兵,就会让冥族和瑶族捷足先登,在将来蚩尤的封赏会上,我云梦一族怎能居得首功?没有建立丰功伟绩的云梦一族,又何来风光无限,前程似锦。” “大王误会了微臣的用意,我们虽然此时不出兵,但是我们可以把事情做在前面,带将来蚩尤王子论功行赏之时,我云梦一族依然是功不可没的首功之族。” “依爱卿之言我们应该怎样把事做在前头?” “依臣之意我们可以先派探子前往九黎城,随时监视九黎城的动向。 再者,我建议分别派遣使者出使联络各个部族,联合大多数部族的力量等待最佳的时机一起攻入九黎城。 最后,就是顺应天命人意,把蚩尤王子扶上九黎大王的宝座,从而结束九黎八十一部族四分五裂的百年乱局,团结壮大九黎之势,与那日益壮大的炎黄二族形成势均力敌之势,确保九黎的繁荣安定。” 第一百九十五章 弥陀炼煞欲破境 炎化提出的谋略,深得炎龙王的赞赏,虽然如此,他还是再次寻求了一下在座各位大臣的意见,来个锦上添花,确保万无一失。 “不知各位大臣还有没有异议?是否同意炎化爱卿之计。” 在座的各位大臣纷纷表示,十分赞同炎化大人的提议。 炎龙王道:“既然若此,接下来我们就要针对炎化爱卿的计谋指派特定的人选完成以下任务,谁去九黎城监视查探情况,又可以指派谁出使其他部族说服他们和我们一起出兵九黎城?” 青萍将军道:“末将认为这冥族最是难缠,只有我们云梦一族的智多星炎化才能将其摆平,所以末将推举炎化大人持符节前往冥族和冥族周边的几个部族。” 奴霸道:“这冥族有何难缠,炎化大人不是说了,即使我们云梦一族不出兵,他们冥族也会出兵九黎城,营救蚩尤的吗?” 孑然笑道:“那是在没有人和他们冥族争功之际,现在我们云梦要和他们争夺这首功之臣,他们当然不会那样干脆的出兵助我们,说不定还会在我们的身后搞小动作,让我们腹背受敌。” 炎化道:“孑然将军分析的不错,一语中的。” 炎龙王笑道:“看来还是我们的青萍将军眼光毒辣,能将这 八十一部族的首领看的如此透彻,我看让炎化大人出使冥族甚好,毕竟你刚从冥族回来,这次出使对你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一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不知爱卿是否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 炎化道:“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不负大王重托。” 炎龙王欣喜的道:“好!既然这最为难缠的冥族使者已经有了着落,现在我就安排接下来几个人对应的任务,请大家务必尽心尽力的完成。 青萍将军,你的任务是前往九黎城,暗中查探九黎城的动向,无论有什么异常,立即向我汇报。我相信以你和纳冉长老的交情,完成这个任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几人一听,对炎龙王的话中之意甚是好奇,那一根直肠子的奴霸更是不停的追问青萍将军道:“将军你到底和那个纳冉长老有什么交情,我们怎么都没有看出来。” 孑然将军看着青萍将军一脸羞涩的面容,大致明白了炎龙王话中的弦外之音。 孑然将军对奴霸笑道:“当初我们一心只为妖龙之事发愁,怎么会看出来这些东西,我们那是‘当局者迷’,奴霸将军看来我们不知错过了多少好戏啊。” 青萍将军知道这是孑然将军在借机调侃她,她羞恼的对孑然将军道:“将军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还真会落井下石。” 奴霸再次追问青萍将军:“将军孑然将军说我们错过了很多好戏,我们到底错过了什么好戏?”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奴霸那傻得可爱样子,和青萍将军无奈而含羞的面容,忍不住开怀大笑。 青萍将军没有回答奴霸的问话,她面带羞涩的回道炎龙王,“大王,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炎龙王收住笑容,道:“这样甚好,孑然负责出使瑶族和它周边的部族。奴霸负责出使蛮族和他周边的几个部族。一切就这样安照计划进行,待时机一成熟,就发兵九黎城,那时我们就让整个九黎易主变天,云梦一族也将重拾往昔的辉煌。” …… 自昊然长老走后,古河长老叫来青麟将军,他让青麟将军坐下,神情严肃而凝重的对青麟将军道:“将军,如今有一件重大的事要拜托将军,不知将军可否答应。” 青麟将军从来没有在古河长老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凝重的表情,他在心里已经心领神会,古河长老拜托他的事一定十分重大,他在心里打鼓,不知他能否胜任。 “看长老如此谨慎严肃,此事一定事关重大,不知此为何事?” 古河长老道:“我这能告诉将军,此事关乎我们整个九黎一族的生死存亡。” 青麟将军闻言,大惊,道:“长老,事态真的有如此严重,竟然可以动摇我九黎的族基国本?” “有过之而无不及。事关重大我不能把整件事告诉于你,你只需听我的命令行事即可,等待时机成熟,将军自可知道其中原委,将军可否愿意助我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青麟将军不假思索的回道:“事关九黎一族的生死存亡,末将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跪道古河长老,“要末将做什么事?长老尽管吩咐,末将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诫将军,不管将军以后遇到什么危险,决不可把今天我们两人的对话告诉任何一个人。” “末将一定遵照长老之言,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会守住这个秘密。” “那好,我现在就把这个任我告诉你,我要你暗中监视王爷府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弥陀长老的一举一动,发现什么异常立即向我汇报。” “长老,难道这件事和弥陀王爷有关?” “不错,我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其他的你不必问,我也不会说,你只要听命行事即可。” “是!” “我原本想想要找一个生面孔执行这个任务,但是想来只有将军你才令我放心,只有将军你才让我信的过,也只有将军才能担此重任。” “多谢长老对末将的赏识和信任,末将一定竭尽所能,保证完成任务。” “在九黎城,几乎所有朝中之人都认识你,此次任务,你务须乔装打扮前往,以免节外生枝,便于行事。” …… 弥陀长老自从杀了牛二一家练得一些邪煞之气,但是想要破镜,仅凭哪一点邪煞之气是完全不够的,他必须趁热打铁,在他获得的这一点邪煞之气还没有被消耗之前,他必须再次炼获一些邪煞之气,帮助他尽早破镜。 回来九黎城的这段时间,弥陀的内心越来越不安,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必须尽快修炼成这七杀炼血神功,以求自保,并夺取九黎乃至整个三界至高无上的权利。 深夜弥陀又开始 悄悄的潜出他那密闭的书房,径直向城南飞跃而去,这是他早有预谋,所以他才能做的这样轻车熟路。 这是一家泥水工,是当初和牛二一起给他修缮书房的泥水工之一。 漆黑的屋子里,弥陀走后,地面上又留下了一家老小的三具尸体。 弥陀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血泊之中的两具年过古稀老人的尸体,还有他们两老还没有成亲生子的儿子尸体,它的嘴角又扬起了那一丝邪恶的笑容。 弥陀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感觉,“强者的感觉就是不错,他可以掌握这天底下所有生灵的生杀大权,而我即将成为这天底下的强者,这天下人的命运主宰。” 这天夜里弥陀的双手沾满了两个家庭的鲜血,对邪煞之气和无上魔功力量的渴望,已经彻底的让他变得疯狂。 如法炮制,分别又是一场莫名的大火,彻底的把这两个家庭六七条人命悄无声息的埋葬,弥陀所犯下的罪恶,跟着这两场大火化为无情的黑烟,游荡在整个九黎城的上空。 事后,弥陀回到书房,他体内充满了刚刚炼获而来的邪煞之气,他感觉身体里面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弥陀感受着体内窜动的强大力量,信心满满自言自语的道:“这次破镜应该可以获得成功。” 弥陀打开密室的暗门,踏进幽深的暗道,来到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的密室,蒲团之上,弥陀盘膝而坐,他打开那《七煞练血神功》的卷轴,按照卷轴所述,“煞气为养,运煞八脉,气走六窍,破镜入品……” 上次由于邪煞之气不足,在他利用体内形成的牛斗之气冲虚六窍失败,最终令他紫黑魔灵星镜破裂,让他迭出虚空幻境。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当体内所有的八脉煞气全部汇集于八脉之结,形成牛斗之气以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弥陀在那无形的牛斗之气中注入魔灵之气,增强那牛斗之气的威力。 万事准备就绪,在弥陀神功的运力下,那牛斗之气以无形之力,直冲他的六窍,弥陀再一次来到那虚空之境,他头顶汇聚的紫黑魔灵星镜,比先前更亮更加璀璨,不停的在他的头顶旋转。 少时,那紫黑魔灵星镜发出无数光条,不停的将一股股强大的力量注入到弥陀的体内,弥陀感觉到有众多力量正在争先恐后涌入他的体内,那种感觉是他平生仅有。 第一百九十六章 勘察案发现场 当那强大的牛斗之气打通弥陀的六窍的那一瞬间,弥陀感觉他的心脏发生了一阵剧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 他强忍巨痛,按照《七煞练血神功》卷轴所述,通六窍,收魔灵星镜,注无上神功于体,终获魔心雏形。 那一阵剧痛过后,弥陀感觉全身的力量大增,他的心脏似乎也发生了变化,他感觉到在他的胸腔之内,有两个声音在跳动,就像有两颗此处独立,但却又是一体的心脏在搏动。 弥陀心中暗自高兴道:“难道这就是所为的魔心?看来我离那绝世神功的至高境界,又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九黎乃至整个世界都成为我弥陀的玩物,我将成为这天下一切主宰。” 弥陀突破虚空环境,收紫黑灵魔星镜于体内,他成功的突破了潜魔境下品,进入了潜魔境中品的境界。 弥陀高兴的自言自语的道:“我终于突破镜入品了。” 弥陀尝试着发功运气,看看这潜魔镜中品的境界威力如何,没想到他刚一运气,就感觉全身有一股霸道的力量汇聚于的双手掌中,他赶紧回气收力,生怕他体内的这股强大的力量,在这里弄出巨大的响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弥陀享受着他体内的这股强大的力量给他带来的快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几位被他灭门的瓦匠工。 “没想到那几个没用的瓦匠工还真有一点用处,我能破镜你们也算功不可没,也不枉你们白来这世间走这一遭。等到他日我称霸三界,再对你们论功行赏。” 第二天整个九黎城都炸开了锅,城南两家平民百姓的房子又无故发燃起了大火,烧死了一家老小。 这接二两三的异常火灾,让整个九黎城中的老百姓变得恐慌不安,人心惶惶。 满城的百姓躁动不已,他们相信这几起火灾一定是有人为止,不然不会这么巧,每一次大火都能把屋一家人屋中所有的一切变得灰飞烟灭,并且没有一个人从哪大火中逃生出来。 他们请求官府一定要将那纵火行凶的人的绳之于法,可是官府的人查看了整个现场,并没又发现任何一丝他杀的线索,官府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能以家主不慎失火为由,了结此案。 蚩离将军回到府中,顾不得休息片刻,他匆匆的找到昊然长老,情绪激动的道:“公子,城南又发生了命案,而且是两宗。” “到底是什么离奇的命案,看把你刺激这个样?” “和上次牛二家一样,又是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夺走了那两家人的性命。” 昊然长老闻言也是大吃一惊,“什么?又是一场怪异的大火,官府怎么说?” “说起这一群酒囊饭袋,窝囊废,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在那火灾现场转悠了一遍,没有查出什么异常,就下什么家主不慎失火的结论,你说气不气人。 公子我敢肯定这一定是有人纵火行凶,毁尸灭迹,而且从作案手法来看,和杀牛二全家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你有是什么证据,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牛二一家为人和善,从不与外人结仇,怎么会有人要杀他全家?所以这三起火灾有没有联系,还有待定论。” “我只是凭感觉。” “感觉是破不了案的,它很有很能会造成冤假错案,让你永远得不了事情的真相,走…让我们去哪火灾现场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官府所言,是家主不慎失火,造成的悲剧。” 蚩离将军道:“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家失火还勉强说得通,这接二两三的失火,而且还都把一整家人全部都烧死在屋内,难道这两家的人的瞌睡和牛二家一样,浓烟大火都唤不醒他们,这众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公子你还觉得是巧合吗?” 昊然公子当然知道这三场火灾另有蹊跷,但是,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恐慌,他只能默不作声,附和官府行事。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这几场大火可能和《七煞练血神功》卷轴被盗有关,所以此事不宜张扬。 昊然长老回道蚩离将军道:“是不是巧合,到了等到了案发现场查探不就清楚了。” 昊然长老和蚩离将军来到那两起火灾现场,古河长老和苍辉长老,以及赤峰长老早就闻风而至,他们都对这两场怪异的火灾饶有兴致。 三位长老看到昊然长老前来,都彼此上前寒暄问候。 昊然长老道:“没想到这两起异常的火灾,竟然能将我们九黎四大长老齐聚于此。” 苍辉长老道:“是啊,要不然我们四大长老还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相聚呢?” 平时少言的赤峰长老此时也发话道:“不错,虽然我们都身在九黎,但是总是感觉大家聚少离多,可能是最近各事物缠身,太过于繁忙的原因吧。” 只有古河长老心急的问道:“大家在此,可有什么发现?” 苍辉长老道:“我看大家都是前后赶来不久,一定都还没有勘察过现场吧!” 众长老一起点了点头。 昊然长老道:“这怪异的火灾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九黎城,闹得是九黎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说什么房主不慎失火,你们相信吗?” 赤峰长老道:“一切皆有可能,我看我们大家还是先不要急于下结论,以免先入为主,影响大家的判断力。” 古河长老道:“赤峰长老说的在理,不如我们先按照各自的想法在这废墟之上勘察一番,最后大家再来讨论各自的发现和对这两起火灾的看法,到底是家主不慎失火,还是歹人特意为之。”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古河长老的提议,大家彼此散去,在那废墟之中开始认真仔细的勘察起来。 九黎城中的百姓听闻九黎四大长老齐聚城南诡异的火灾现场勘察案情,都纷纷赶来围观,想知道九黎四大长老能否在这废墟之上找出一些令他们震惊的东西来。 昊然长老一进入那废墟之中,再看看那几具焦尸留下的痕迹,又是在房厅之中,同样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和牛二家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辙。 昊然长老自言自语的道:“看来真的被蚩离将军说对了,这几起案件完全就是同一个人所为,看来又是为了那邪煞之气才做的案。” 为了验证它的推测,昊然长老暗中聚气提神,利用微观之力寻找这里是否也残留有那邪煞之气。 果然不出昊然长老所料,他探知到有一丝微弱的邪煞之气,隐隐飘荡在那废墟之上。 “任你再怎么隐藏,你那满身的邪煞之气是你怎么也藏不住的东西。” 苍辉长老在那废墟中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思虑到,“难道真的只是一场巧合,真的只是房主不慎引起的灭顶之灾,不管了,待会儿看看其他的人有没有什么发现。 但是我也不能这样干站着,什么也不做,让他们几个看我的笑话,不如我去那些人中打探一下,了解一下这两个不幸的家庭是否在外结有仇家,顺便打探一下昨夜有没有人目击者。” 赤峰长老虽然娴静少言,但是却是一个心细如尘的人,他从地上那三具焦尸留下的痕迹看出,一个被大火活活烧死的人,死后不应该是这种直挺挺的状态,大火烧死的人应该程蜷缩的姿态,这明显是被杀害之后,放火毁尸造成的结果。 赤峰长老正要去那围观的群众中,了解这两家不幸之人平时的为人,是否结有仇家,才酿成如此大祸。 当赤峰长老转过身去,正要上前去之时,他看到苍辉长老正和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打得火热。 “看来这事已经有人替我做了,正好免去了我的唇舌之劳。反正这种事正是苍辉的强项,我就在这里坐享其成即可。”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三个疑点 古河长老根本不在乎这两起火灾是不是谋杀,他只在乎这两起案件与那《七煞炼血神功》卷纸被盗是否有关。 在上次昊然长老的提醒下,古河长老没有去寻找那些缥缈难寻的作案线索。他直奔主题,启运全身真灵之气,看看在这残垣断壁的废墟之上,是否存有邪煞之气。 古河长老查探得到的结果,令他十分吃惊和忐忑不安起来,在这废墟之上竟然真的残存一些邪煞之气。他推测,这里的邪煞之气之所以这么少,应该是那个凶手为了隐藏杀人动机,特意封存自身的邪煞之气,不让其外溢,使人察觉,但是他体内的邪煞之气太过于强胜,所以才在现场留下了这么一些残存的邪煞之气。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四大长老按照事先约定,齐聚在这火灾现场的庭院之中,一起分享大家勘察现场的所得的收获。 古河长老问道:“不知各位长老可有什么发现?” 苍辉长老道:“我并没有什么发现。这两起大火,会不会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赤峰长老道:“我敢肯定,这葬身火海的两家人是被人谋杀的,这大火应该是那个凶手为了毁尸灭迹放的。” 昊然长老问道:“不知长老为何这样肯定,这两起命案是有人精心策划实施的,可否赐教一二?” 赤峰长老道:“我是从现场三个疑点推断出来的……” 苍辉长老道:“什么!有三个疑点,我怎么一个也没有发现,你不会是吹的吧?” 赤峰长老打趣道:“开不开玩笑,长老们听后自有论断,这第一个疑点,这两家最少的人口也有三人,大火起时,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发现,就算是烟熏,也会把他们惊醒,并不会出现,没有一个人逃离火场的这种怪象。 第二个疑点,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两家人全部都是命丧于各家的客厅之中,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集中在一起,面对夺命的大火又不逃命呢?我想这只有一种可能,是凶手把他们集中在一起的,而且这个凶手十分凶残,让他们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也没有给他们任何呼救的机会。” 古河长老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呼救?你又不在现场,我也没看见你有和谁打探过。” “这是我推测的,具体的证据还是让苍辉长老来告诉我们把!” 苍辉长老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为什么是我?” “我本来要去那人群中打探,可是我看见你正和那些围观的百姓打得火热,我不忍打扰你,就没有过去,你就把你打探来的消息给我们说说吧。” “你那里是怕打扰我,我看你分明就是在偷奸耍滑,坐享其成。” 昊然长老笑了笑,道:“长老就把你打探到的消息给我们分享分享吧!” 苍辉长老道:“不错,的确如赤峰长老所言,我特意问了这两家人的邻居,在昨夜有没有听到这两家人的呼救声,他们的邻居十分肯定的回答我,昨夜他们并没有听到这两家受害者的求救声,他们是被那熊熊燃烧的大火给惊醒的,当他们赶来欲救火之时,火势已经燃得很猛,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这这场大火燃尽两家人所有的一切。” 古河长老道:“看来这两家人的确是被人谋杀的。” 苍辉长老道:“赤峰长老,你不是说有三个疑点吗?还有一个疑点是什么?” 赤峰长老道:“你们认为一个被活活烧死的人,他的尸体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姿态?” 苍辉长老不假思索的回道:“当然是蜷缩成一团,这还用问吗?” “可是你们发现没有?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是笔直的躺在原地,也没又任何挣扎过的痕迹。” 古河长老道:“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一回 事,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挣扎过呢?” “尸油,整个大厅之中,只有死者尸体的地方,残留有尸油,而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发现。” 昊然长老道:“不错,赤峰长老分析的真是太精辟了,是什么原因才没有让死者被熊熊的猎火烧成一团呢?” 赤峰长老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火燃烧之前,死者已经被杀害了。” 听到长老们分析的如此精彩,一旁的蚩离将军也不忘插上几句,“我就说嘛,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几日之内接二两三,无缘无故的发生大火,同样是把每个家庭中所有的人烧死在家中。” 苍辉长老道:“蚩离将军说的没错,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那就成了有预谋而为之的事了。” 古河长老道:“这两家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和他们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残忍的杀害他们的全家呢?” 苍辉长老道:“我问过了他们的左邻右舍,这两家人都是泥水工,在这九黎城中远近闻名,为人还算和气,从不与人争锋结怨。至于他们为何偏偏会遇上这等杀生之祸,我就不得而知 了,或许是他们两家运气不好,遇上了什么变态之人,或是杀人狂魔吧。” 昊然长老道:“这天底下有些事情,是没有为是么的,这就是命,他们命该如此,难逃此劫。” 赤峰长老问道昊然长老,“刚才我看见昊然长老在这废墟之上暗动灵力,想必你一定也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吧?” 昊然长老道:“我把最近这三起凶杀案联系起来,从凶手入室把所有的人集中到大厅,再将他们杀死,然后把它所有的罪恶都付之一炬,这期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求救的声音,我就大胆的猜测,这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所为?所以我才动用微观之力,看看此处有没有妖气。” 苍辉长老急问道:“长老可否在这里察觉到妖气的存在?” 昊然长老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在这里察觉到任何妖气。” 古河长老道:“这说明,这两起凶杀案并不是妖孽所为。” 昊然长老,接着道:“但是我在这里发现了另一样东西。” 赤峰长老道:“看长老的样子,应该是一件足以让我们大吃一惊的东西……” 苍辉长老打断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昊然长老你就不要再在这里给我们卖关子了吧,我可警告你哦,不要再给我们打什么禅语,每次和你聊天,感觉就像是在赶考一样,简直太伤脑筋了。” 昊然长老笑道:“这次撇脱得很,你不用再伤脑筋……” 古河长老听到昊然长老说道此处,他知道昊然长老要把邪煞之气的事,告诉其他两位长老。古河长老不停的给昊然长老使眼色,阻止他不要把这邪煞之事说出来。 可是无论古河长老对昊然长老怎样打哑语,昊然长老就是假装没有看到,他继续说道:“我在这里发现了一股残存的邪煞之气。” 赤峰长老一听,大惊。道:“什么!你在这里发现了邪煞之气?” 古河长老一听赤峰长老大惊之言,惊变的神色,问道:“怎么,赤峰长老知道这邪煞之气是何物?” “是的,我也是听仙师无意之间提起过这邪煞之气,好像是什么至阴至邪之物,还有就是修魔之人常常采集此妖邪之物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苍辉长老听得这几句对这邪煞之气不痛不痒的描述,让它一知半解。让他的心里痒痒的难受,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刨问古河长老,道:“长老年长,一定知道这邪煞之气到底是何物,你就给我们普及一下吧,也好让我们对这杀人纵火的凶手有所了解,以便我们将他绳之以法。” 第一百九十八章 谜疑的邪煞之气 古河长老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们说说这邪煞之气到底是何物? 这邪煞之气是这天地间至阴至毒之物,产自天地人神鬼心中五毒污秽之物。” 古河长老说道此处,苍辉长老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长老何为五毒?” 苍辉长老刚一闻完,赤峰长老和昊然长老就对他埋怨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打岔,安静的听长老讲?你简直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苍辉长老略带歉意的笑道:“好好好,我不打岔。请长老继续将。” 古河长老接着道:“这天地人神鬼心中五毒,其实就是所指我们人类心中的五毒,主要由怒、忧、思、悲、恐这五种情殇所产生,它们可以毒人心智,乱人心神,以致邪气入体,污毒全身血液,终成邪煞之气,外溢于形体之外。所以一般有邪煞之气生存的地方,必有怨怒之事发生。” 赤峰长老问道:“这邪煞之气为什么会成为绝大多数修炼魔功之人所求之物?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这邪煞之气真的能助长他们的魔功修为?” “不错,这天地间污秽的邪煞之气确实是众多修魔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它集天地间的怨念戾气于其中,所以这邪煞之气,的确可以助长修魔之人的修为,但是它也会逐步的腐蚀修魔之人的心智,让修魔之人完全沦为邪煞之气的天然容器,成为煞灵的傀儡,变为一个嗜血怪物,杀人的狂魔。” 昊然长老道:“长老。这煞灵又是何物?与这邪煞之气又有什么联系?” “修魔之人为了追求那至高无上的魔功力量,他们就会不停的寻找这天地间最污秽的邪煞之气,这就是那些修魔之人为什么会常常出没于战乱灾祸之所的原因,这也就是为什么每逢天下大乱,饥荒之年,民不聊生之际,天下就会出现妖魔当道的原因。 修魔之人不停的吸收邪煞之气,他们体内的邪煞之气会随之不停的壮大,逐渐的形成一个可以操纵他们体内邪煞之气的魔灵,此魔灵一旦形成,就会与修魔之人达成共生共存的关系,天性以邪煞之气为食。 煞灵一旦形成,它就会不停的自我修炼,供给修魔之人强大的力量,在强大力量的引诱之下,促使修魔之人不停的为它寻找邪煞之气,以助它的修炼,为他提供强大的力量, 修魔之人会不择手段的为煞灵寻找邪煞之气,他们惯用的手法主要有两种,一是制造杀戮事端,激发人心五毒怨念,从而产生强大的邪煞之气。 再这就是直接杀人炼煞,利用人心的恐惧、怨怒、忧思炼就吸并收这邪煞之气。” 苍辉长老闻言不禁叹道:“看来这天底下所有的的修魔之人,都是一些丧心病狂之人,为了他们那自私自利欲望,不惜残害天下生灵,祸害天下苍生” 昊然长老针对苍辉长老此言,道:“要不然我们的祖师爷怎么会留下,正邪不相容的古训,更有除魔卫道的忠言。” 苍辉长老道:“你说的也对,如果这天底下所有的魔道之人都如我们修道之人一般的怜悯天下苍生,那还要我们有何用,我们大家还不如一起回家种田去。” 赤峰长老道:“如果真的是那样,天下已经大同,达到无为而治境界,我倒想自耕两亩地,悠哉的度过余生。” 古河长老道:“我们大家都希望过那种无忧无虑,轻松自在的田园生活,但是理想的背后总有一道叫做现实的墙,永远的把我们与理想隔绝起来。让我们无法达到理想的终点。 因为人的欲望就犹如蛇吞象,他们的私欲永远都没有满足的一天,只不过我们有的人心中的佛压住了他们心中的魔,不让他的私欲太过于膨胀,从而表露出佛陀慈悲的一面。 而有的人,他们的私欲太过于强大,推到了他们心中的佛,扶起了他们心中的魔,只要有这一类的人在,这天下就永远达不到无为而治的大同天下,而这一类人,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从来没有灭亡过,所以你们大家的田园生活也只能永远的沉睡在你们的梦想之中,无法实现。” 三位长老闻言,“哈…哈…”的笑了几声,道:“古河长老说的在理,在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白天和黑夜就永远的对立,正与邪的较量从来没有停息,我们还是不要有哪些美好的幻想了,这一切与我们无缘,谁叫我们守护的是这世间光明和正义,就让我们的理想留给那些百姓为我们实现吧!” 苍辉长老道:“好了,竟然这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与我们都无缘,那我们就把他放在各自的心里,闲暇的时候幻想着品味品味就行了,现在我们还是来探讨探讨这两起离奇的案件吧!” 昊然长老道:“难道长老还有其他的什么发现?” 苍辉长老道:“我发现的,就是这些,已经全部告诉了大家,但是,昊然长老你的发现应该不仅仅是这些吧?” “不知苍辉长老此言何意?” “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吧!我想你的见的一定比我们看的入木三分。” “苍辉长老言过了,我的确有些粗浅的看法,不知是否合理,我就说给大家分析分析。 我觉得这两起凶杀案…不,应该是三起凶杀案,包括前几日牛二家的那场大火在内,都应该是有人杀人炼煞所为,因为三起火灾现场都无独有偶的出现了邪煞之气。” 赤峰长老道:“难道这邪煞之气没有可能是这些死者临死之前的恐惧和不甘而产生的?” “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但是有两个疑点推翻了我的这个想法,第一,大火之中,这些死者的确可以产生一些邪煞之气,但是量一定比这残存的邪煞之气的量多,那么多余的邪煞之气到那里去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被人吸走了,之所以还残存少量的邪煞之气在案发现场,一定是那个凶手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说明那个修魔之人体内的邪煞之气,已经是盈满自溢,这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吧。 第二个疑点,这个凶手为什么要放火烧毁所有的尸体,我想原因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凶手怕我们从尸体上查出他杀人炼煞的端倪来,所以他才欲盖弥彰的放了那几场大火。” 苍辉长老道:“如你这般说来,这杀人炼煞死者的尸体应该与众不同,或者说被害人的死状很独特?” 昊然长老道:“据我的推测应该是这样,我想这应该还要古河长老佐证,毕竟古河长老历经上百年的沧桑岁月,他一定对此有所见闻。” 其实这杀人炼煞的事,昊然长老已经在阴酆鬼市得知,被吸炼煞气的死者会出现什么独特的表现,他已全然了解,他之所以要借古河长老之口道出,是因为古河长老系两朝元老,德高望重,说出来的话比较令人信服。 古河长老看着苍辉和赤峰两位长老的两双好奇的眼神,道:“昊然长老分析的没有错,被炼煞所害之人,面目尽显狰狞惊恐扭曲之态,原因是凶手必须激发出被害人内心深极大的恐惧和愤怒,才能从他们得体内炼出极为强盛的邪煞之气。” 古河长老的描述让苍辉长老想起了在云梦之地发生的那几起迷离的凶杀案,那些死者的形态和古河长老描述得几乎一致。 苍辉在内心暗自捉摸道:“难道那几起怪异的凶杀案是有人为了炼煞造成的?凶手为什么要用妖龙行恶做掩饰呢?难道他是我们认识的人,或者是这个凶手还没有修练成魔功,自知不敌我们,所以不敢轻易现身? 这凶杀案出现的时间和我们从云梦之地回到九黎城的时间相差无几,难道这九黎城的这几起凶杀案和云梦之地的那几起凶杀案是同一人所为?凶手是和我们一起来到的九黎城?” 如果真的如古河长老所言,这个凶手为了这邪煞之气而杀人,他是不会收手的,而且还会越来越疯狂。 苍辉长老感觉道事态很严重,他应该把云梦之地发生的事全部告知几位长老,希望大家能从中找出端倪,尽快找出这个凶杀,将之绳之以法,以免再有九黎城的百姓再遭屠戮。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变通求援 苍辉长老古河长老道:“长老,我们在云梦之地除妖的时候,其间也出现了几起离奇的杀人命案,被害者的死状基本和长老描述的一样,面部表情狰狞扭曲,表情得极其的恐惧。” “是吗?在那云梦之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最后凶手找到了吗?” “当初所有的人都认为那是妖龙所为,我虽然察觉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苦于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更何况妖龙被斩杀之后,同样的凶杀案再也没有出现,我就没有再继续追查此案。” 昊然长老道:“难道那几起凶杀案真的没有可能是那条妖龙所为?” 苍辉长老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可能性极小。” 古河长老道:“为什么?” “那调妖龙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以它的狂暴的性格,完全不会有那么缜密的心思行此杀人谜案,而且从现场来看,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肯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妖龙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把尸体运到澜沧江边的乱石滩是,他这样做岂不是脱开裤子放屁?或者说它是怕我们不知道那些人是它所杀,它要激起我们的愤怒,让我们尽快将它围杀,除之而后快?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你们认为那妖龙会做吗?除非那条妖龙是一个脑残,才会这样行事?” 赤峰长老问道:“你可在那案发现场察觉到丝毫邪煞之气?” “我好像已经说过,发现尸体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第二,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邪煞之气,我又怎么知道,那里有没有邪煞之气这种鬼东西。” 古河长老道:“听苍辉长老如此说来,这件事的确有很多可疑的地方,真的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云梦之地借妖龙之事作掩护,行杀人炼煞的恶行。” 昊然长老道:“不错,这个人的确十分的狡猾,他巧妙的运用了云梦之地妖龙为患的乱局,隐藏了他的身份和目的。” 苍辉长老担忧的道:“这九黎城中出现的这几场诡异的火灾灭门惨案,与我们回到九黎城的时间相差无几,我担心是不是云梦之地的那个杀人炼煞的恶魔,和我们一起回到了九黎城,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九黎城中的百姓不就是要遭殃了。” 古河长老也是心事重重的道:“看来这九黎城中的局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紧迫得多。如今,这城中的这个杀人恶魔如果不除,这九黎城中的百姓恐怕很难安生。” 昊然长老道:“既然如此,我们身为九黎重臣,责无旁贷,我们应该携起手来,尽快的把这个恶魔找出来,将他绳之以法,为民除害,还这被害之人一个公道。” 古河长老道:“不知昊然长老有何妙计,可除去这个杀人炼煞的恶魔,以显昭彰天理。” 昊然长老道:“我哪有什么妙计,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笨办法,不知大伙儿愿不愿意接受?” 苍辉长老道:“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吧,总比我们什么想法都没有要好得多。” “我的办法就是最原始的办法,守株待兔。” 苍辉长老闻言,苦笑道:“你的这个办法的确是够原始的。” 古河长老问道:“怎么个守株待兔?” 昊然长老道:“这个杀人狂魔不是要杀人炼煞吗?我看他八成已经被那魔功强大的力量所迷惑,我敢肯定,这绝不会是他最后一次作案,我想这个凶手为了他那该死的魔功,还会再出来行凶,只要我们花一点时间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守着,等待他的到来,然后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让他无处遁形。” 苍辉长老问道昊然长老:“你说他下次最有可能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苍辉长老又再一次问道昊然长老:“那你可知道他下一次会在什么时侯再次出来行凶作恶呢?” 昊然长老笑道:“长老太看得起我了,你还真的以为我能未卜先知?如果我知道的话,他还有机会逍遥法外到现在吗?” 苍辉长老道:“长老,如你说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叫我我们等,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和那个天杀的在撞大运,撞上了,就是我们的大运,他撞上我们就是他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赤峰长老道:“你说的没有错,昊然长老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夜晚出来巡逻,撞大运。” 苍辉长老道:“这岂不是等同大海捞针,不,大海捞针都不这个强,大海捞针我们至少知道针在大海,可是你这守株待兔,我们连兔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 昊然长老笑道:“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个最原始的笨办法。” 古河长老道:“虽然昊然长老的办法有些原始,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好歹我们还有抓住那个妖人的机会。” 苍辉和赤峰两位长老闻言,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看看谁的运气好,能先抓住那个恶魔。” 四人约定,把这抓凶手的事当成了一场赌局,谁要是赢了,其他的人就要在那醉仙楼设宴,摆上一桌佳肴美酒,为他击鼓鸣金助兴。 当然这场赌局没有古河长老的份,无论是谁赢了,古河长老都最大的赢家,都是上他们的座上宾,毕竟让一个两朝元老为他们击鼓鸣金,有失体统。 事后,赤峰和苍辉先行离开,留下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在后,原来那两个长老是为了摆脱现场围观的众多百姓的纠缠,所以才这样匆匆的离开。 看着两位长老飞身离开以后,那些围观的百姓一拥而上,将昊然和古河两位长老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道两位长老,这两起怪异的火灾到底是不是歹人所为? 为了不引起九黎城内百姓的恐慌,昊然长老只能附和着官府的结论,道:“那有什么歹人,在当今大王的治下,会有谁敢在这九黎城行如此祸国殃民的祸事?一切正如官府所言,这两起火灾的确是房主不慎失火所致,所以今后大家一定要将火烛远离易燃之物,以免再次引起火灾,造成悲剧。” 大家听闻昊然长老之言,那些惊恐的面容顿时安定了许多,人群中开始响起各种各样舆论和质疑的声音。 “我就说嘛,有什么歹人敢在九黎城胡作非为,除非他嫌命长,不然就是脑袋被门夹了,要么就是一个疯子。” “真的是房主不慎造成的灭顶之灾吗?一夜之间,两个家庭同时着火,这也太巧了吧!” “这叫无巧不成书,天下比这还巧的事情可多着呢。” “只要不是什么变态的杀人狂魔所为,我这悬着的心总算可以落下了,要不然我总是提心吊胆的,深怕这不幸的灾祸落到我家的头上。” 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听着那些议论的声音,面露一丝惭愧和无能为力的笑容,悄然离去。 半道上,古河长老道:“刚开始我还一直阻止你把这邪煞之气的事告诉苍辉和赤峰,深怕节外生枝,现在看来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昊然长老笑道:“难道长老真的以为我没有看见你给我传递的眼神,我只是再想,在这杀人炼煞的案子上,只靠我们两个单枪匹马的拼杀,实在难有作为,我看苍辉和赤峰为人正派,遇事城府机变,如果有他们两个加入,我们一定可以事半功倍,所以我才把这邪煞之气的事告诉了他们,用变通的办法让苍辉和赤峰两位长老为我们查出这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 “看来还是你大智慧,能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两位长老帮忙查询《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下落,又能保守《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被盗的秘密。” 昊然长老大问道古河长老,“不知长老对这三起大火灭门惨案有何看法?” 古河长老忐忑不安的道:“看来那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已经堕入魔道,而且他的煞灵已经形成,如果我猜测得没有错的话,他的魔心也已经形成,此人的魔功修为至少已经到了潜魔镜中品的境界。” “长老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看出来的,而是分析出来的,我敢肯定,这盗取《七煞练血神功》卷的人就是弥陀,如果我推测的没有错,弥陀在离开九黎城前往云梦之地之前,他已经开始修炼这‘七煞练血神功’,他那书房中的阴寒之气,就是他练功时释放出来的。 今天又从苍辉长老的口中得知他们在云梦之地,也发现有人利用妖龙作掩护杀人炼煞,而且这杀人炼煞的事与他们到云梦的时间吻合。 现在这九黎城中杀人炼煞的事又与他们回到九黎城的时间相差无几。我敢肯定,这些事都是弥陀所为,我们必须赶紧把这件事向大王禀报,尽快阻止弥陀的疯狂行为,不然九黎一族真的要面临灭顶之灾了,一旦他的魔功练成,这三界之内将无人与之匹敌。” 昊然长老道:“可是我们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切就是弥陀王爷所为?我怕事情一旦公布天下,不但治不了弥陀王爷的罪,反会被他倒打一耙,状告我们污蔑之罪,到时我们不但捉鸡不成,倒失一把米,还会因为《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走失之事,引来天下妖魔齐聚九黎城,到时不免又是一场浩劫。” 古河长老道:“与其这样阴干,不如暴死,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一切就让大王定夺吧。我相信以大王的英明睿智,他一定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二百章 弥陀出关 昊然长老道:“既然如此,长老准备什么时候进王宫,面见大王?” 古河长老道想了片刻,道:“我先回去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整理一下,我准备明天就去面见大王。” 昊然长老道:“长老,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必,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不宜这样过早的暴露,你就在暗中查证弥陀的罪证,希望我们能在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时候阻止他,不然等他炼成了‘七煞炼血神功,那时整个九黎城将没有一个人是他得对手,更不要说阻止他了。’” 古河长老回到府上,让人把蚩离将军脸来他的书房。 青麟将军来到书房,问道古河长老:“不知长老召末将过,是否有什么吩咐?” 古河长老心情凝重的问道青麟将军,“不知蚩离将军可否听说九黎城这几天频出火灾灭门之事?” “这件事在整个九黎城传得沸沸扬扬,属下想不知道也难,说是什么屋主不慎失火,造成的这场灭顶之灾。” “其实并不是什么屋主不慎失火,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青麟将军闻言,一脸愕然,道:“什么?长老之意,是有人在九黎城内行凶?这怎么可能,自大王继位以来,在他严明的治世之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如此大案,长老,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事实胜于雄辩,所有的证据都说明了这一点,这几起怪异的火灾,就是就是一场场有预谋的灭门谋杀。” “可是我听说,你和昊然长老再九黎城百姓面前也说,这几起火灾的确是家主不慎失火造成的。” “那是为了不引起全城百姓的恐慌,昊然长老所用的权宜之计。” “既然如此,长老叫我来一定有什么吩咐,只要能揪出这个残暴的凶手,长老有什么吩咐,属下一定在所不辞。” “我并没有什么吩咐,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监视王爷府的一举一动,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一切事物你都可以暂时的放下,我之所以叫你过来,就是要问问你,昨夜那两场灭门惨案发生之前,王爷府可有什么动静?” 青麟将军回记了片刻,道:“昨夜我一直隐藏在王爷府的门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个王府的人出入,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长老怀疑凶手是王府中之人?” “以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这个凶手就隐藏在王爷府。你说,凶手有没有可能走的不是大门,所以才逃脱了你的视线?” 经古河长老这样一提醒,麒麟将军就像被针刺了一下,身体一惊,道:“长老看来我是百密一疏,昨夜我只顾大门,却忽略了屋顶,我想那个歹人完全有可能借助夜色,从屋顶走出王爷府行凶。” “这也不能怪你,谁能想到,唐唐王爷府上之人,不走正门,会偷偷摸摸的跃墙出入? 我看你以后必须要找一个制高点,在哪里,你可以监视整个王爷府所有的地方。 我觉得王爷府门前的聚缘酒楼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在那楼顶你应该可以看到整个王爷府内情况。” “长老说的不错,那里的确是一个绝佳的好地方。 长老昨日末将从王爷府下人哪里打探到,弥陀王爷从云梦之地回到九黎城没过几天,就一直在书房内闭关修炼,至今仍为出关。” “哦,竟然会有此事?” 古河长老心中暗道,这也太巧了吧,他闭关修炼的这些天,九黎城内就出现了这些异常的灭门火灾,目的在于毁灭他凶杀人炼煞的作案动机,这其中的种种一切莫不是他所为,又会是谁。 “你继续暗中监视王爷府,记住,千万不要暴露自己,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 “末将知道了,末将一定会小心从事,就请长老放心吧!” …… 弥陀破镜之后,高兴的走出书房,闭关多日,他还真的有一些怀念瑶氏,所以他出关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瑶氏,以解他的相思之情。 瑶氏这在花园中赏花,观赏那些茵茵绿绿的美景,可是不知怎么,瑶氏总是心神不宁,他总是感觉将有什么大事发生,特别是这次弥陀从云梦之地回来之后,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 弥陀长老在王爷府找了一圈,终于在这花园中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瑶氏,他老远就开始大声的喊道:“夫人,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瑶氏一听到弥陀的叫喊声,就立刻转过头来,看见弥陀正喜笑颜开的向他张开双臂走来。 瑶氏一看到弥陀,她那张闷闷不乐的的脸上就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瑶氏高兴的投入弥陀的怀抱。 “王爷看来你的修为又精进了许多?” 弥陀高兴的道:“夫人果然聪明,一猜即中,不错,我现在的修为又上了一层楼,如今,放眼整个天下,能与我匹敌之人寥寥无几。” 瑶氏道:“王爷你身怀绝学,道法武艺高强,有句话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希望你能用你的这一生旷世神功,为天下苍生造福。” 弥陀微微一笑道:“夫人你总是这样,此生一直为别人着想,从不为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夫人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着想一下。 夫人,我的前半生一心只为你说的天下苍生而活,那时,我忽略了你,让我失去了许多和你相处的美好时光,从现在起,我只为你一人而活,我的力量也只为保护你而存在,我要让你成为这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以报夫人这些年对我不离不弃,相濡以沫的恩情。” “王爷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还谈什么‘恩情’,王爷,你这样说不免有些见外了,妾身为你所做的这些,还不及王爷为我付出的十分之一。” 弥陀愧疚的道:“是啊,我们是夫妻,可是身为丈夫的我,却没有尽到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让你受到了许多人的冷嘲热讽,让你遭到许多人的白眼。” “王爷,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该说对不起的是妾身,妾身跟随长老这么多年,却没有给王爷添得一儿半女……”瑶氏说道此处,不禁伤心的黯然落下眼泪。 弥陀紧紧的将瑶氏搂在怀里,安慰伤心的瑶氏,道:“夫人不必如此难过,弥陀此生有夫人作伴,已经足以,至于子女一事,一切随缘即可,不必勉强。” 虽然弥陀总是这样宽慰她,但是在瑶氏的心里,没有给弥陀生下一儿半女,始终是她心中一个难解的结。为此瑶氏曾劝弥陀纳妾,但是无论他怎么劝,弥陀就是不同意。 为了让瑶氏尽快的走出这伤心的心情,弥陀长老故意岔开话题,道:“夫人你看这满院的艳丽百花,是多么的美丽,没想到,我闭关才几日,这园中景色竟然变得如此的美丽,我还以为只有春天才有这么美丽的景致,没想到,烈日炎炎的夏日,也会有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色,足以和那百花争艳的春色一较高下。” 瑶氏笑道:“王爷莫非是你忘了,这满院的景色是你为了妾身亲力亲为而建造的,为了建造好这个花园,王爷特意请来能工巧匠按照四季时令打造,所以一年四季这王爷府中都能看到百花齐放的景色。” “不错,不错,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没想到这一点小事,夫人竟然还记在心上。” “对妾身来说,事虽小,但是暖心,比寒冬的碳火还要暖人心。” “夫人,以后我会给你比这些好上百倍千倍的东西。” 说道此处,弥陀长老突然想起姚兰和翠英来,“夫人怎么没有看到姚兰和翠英,我已经告诫过她们无数回,不要丢下你一个人,我看他们是把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了,看我下去怎么收拾她们。” 瑶氏赶紧阻止道:“王爷,这不怪他们两个,是妾身不让他们跟着我的,王爷千万不要因为此事而责罚他们两个人。” “夫人为什么不要他们两人在身边伺候?是不是他们伺候的不够好?要不我给你重新换两个怎么样?” 瑶氏闻言,急道:“请王爷千万不要这样做,瑶氏和翠英是母后赐给臣妾的陪嫁丫鬟,已经跟随臣妾这么多年,深知我的习性,伺候我更是面面俱到,让我无可挑剔。所以还请王爷千万不要有换掉他们的想法。” 看着瑶氏心急的样子,弥陀笑道:“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意见,只要夫人高兴,满意,就让他们继续留在夫人的身边伺候你吧!” 瑶氏闻言,大松一口气,翠英和姚兰对瑶氏来说,不仅仅是丫鬟那么的简单,她早已经把她们当成了亲姐妹看待,在这冷冰冰的王宫大院中,除了弥陀,她就只有和她们能说上几句心里话,让自己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孤单。 瑶氏对弥陀的允诺心怀感激的道:“谢谢王爷!” “夫人,你刚才还说我们是夫妻,事事不必那样客气,现在夫人对我怎么又客气起来了?我们是夫妻,以后不许再对我如此见外了。” 瑶氏抿嘴一笑,立刻四散出幸福的味道,“妾身知错了。” 虽然弥陀在瑶氏的面前承诺不再追究姚兰和翠英,但是在他的心里,早就对这两个丫鬟很不不满意。 只要他一想到姚兰和翠英发现他复活的秘密,他就感到十分不安,还有一种备受威胁的感觉,要不是担心瑶氏会伤心,他早就对他们两个下手了。 第二百零一章 威逼利诱 夜晚弥陀长老似有所思,他彻夜难眠,等瑶氏熟睡以后,他在那香炉中添加了一些安神催眠的熏香,以免瑶氏中途醒来发现他不在。 他在瑶氏的床前轻声的说道:“夫人你就安心的睡吧,我现在要去把我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来。” 弥陀说完,他轻轻的在瑶氏的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关上门,跃上高高的房梁,借助夜色从东南的围墙上跃出王爷府。 藏在聚缘酒楼屋顶的青麟将军,捕捉到了弥陀的这个黑影,他随即飘然尾随,但是他的轻功和弥陀的相差的甚远,他没有跟多长的距离,弥陀的黑影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青麟将军无奈的只能在那附近找一个制高点的藏身之所,等待那个离开王爷府的黑影再次从这里经过,以便确认他的真是身份,看看他到底是何方圣神。 可是青麟将军在那高高的房梁上几乎等了一夜,就是没有看到那个诡异的黑影再次从这里经过。 将军想,”难道那个黑衣人从王爷府出来之后,就没有再回王爷府?那他又去了什么地方?” 弥陀深夜离开王爷府后,径直来到愚智的府邸,他偷偷的潜入愚智的卧房,他慢慢的拉开愚智的床帘,为了防止愚智夫人被惊醒,弥陀一记隔空点穴的手法,点了刘氏的睡穴,让刘氏昏睡不醒。 睡梦中的愚智感觉到身边有人,立刻被惊醒过来,从屋外射进来的昏暗的灯光之下,遇智看到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孔,他正要呼喊侍卫,弥陀示意他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妻子。 愚智立刻条件反射的捂住他那张欲要叫喊出声音的嘴,害怕弥陀伤害他的夫人。 弥陀示意愚智从床上起来,弥陀放下床帘,愚智披上外套,战战兢兢的愚智和弥陀一起来到桌前坐下。 愚智假作镇定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三更半夜的闯入我的府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弥陀两指一挥,不远处的烛台上的蜡烛就慢慢的燃起了明亮的火苗。 在明亮的灯光下,愚智终于看清楚,此时坐在他面前的正是弥陀王爷,愚智虽然极不愿意,但是面对弥陀的淫威,他还是违心的赶紧站起身来,向他施礼道:“原来是弥陀王爷,不知你这深更半夜的造访我的府邸,进入我的卧室,所为何事?” 弥陀威胁到:“这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你说我这生更半夜,大费周章的潜入你的府邸,想要干什么呢?” 弥陀说这话的时候,让愚智的后背感到一阵冰凉,愚智知道弥陀就是一个疯子,他说的话不一定是为了恐吓他,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的内心虽然十分害怕,但是他还是极力的压制,强笑道:“长老说笑了,下官与你无冤无仇,长老会在我这里干什么?”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愚智两手一抬,道:“可是你看我这两手空空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王爷惦记的东西。” “我要的不是你到东西,我要的是你在九黎朝中的地位。” “王爷已经是王公贵胄,下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议政大臣,王爷怎会觊觎我的这芝麻小官?” “有时候你这芝麻小官,可比我这王公贵胄说管用得多,你是个聪明人,今夜我来找你,就为一件事,你若是从了我,你的妻儿满门可免一死,要不然明日的今日就是你愚府满门的忌日。” 愚智一听,他再也压制不住他心中的恐惧,愚智立刻跪地祈求道:“还请王爷不要伤害我的全家。” “你全家,和愚府满门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他们是生,还是死,就要看你该怎么做了?” 愚智急道:“王爷,到底要下官做什么?你才肯高抬贵手,放过我愚智满门?” “看来愚智大人现在开始变得聪明起来了,我就搞不懂了,明明大家都是聪明的人,为什么要用愚蠢的方式来进行交流呢?你先起来,我慢慢的给你讲。” 愚智从哪地上慢慢的站起身来,坐回到弥陀对面的凳子上,他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还在颤抖。 “我要你为我做两件事,做成来了,你我共享荣华富贵,我还让你世世代代享受王族待遇,如若不然,我保证你们愚府上下的所有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愚智知道,他已没有任何选择,更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权利,为了愚府上下几百条人的性命,他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弥陀的任何要求。 “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愚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弥陀欣喜地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为俊杰的人。这第一件事就是,我要蚩尤死。蚩尤虽然已经被九黎老祖打入天牢,但是却对他之罪搁置不办,对他迟迟不定罪,我要你在明日的早朝上,联合和你在朝中的党羽,一起上奏九黎老祖,早日将蚩尤治罪,把他送上断头台。” “王爷放心,蚩尤触犯了九黎律法,论法本就应该当诛,就是王爷不提醒,下官也会这样做。” “如此甚好,只是此事一定要快,我怕迟则生变。 我的这第二件事是,我要你在明日的早朝上,上奏九黎老祖,将我立为摄政王,辅助他管理一切九黎事务,将来由我接管九黎权柄。” “王爷,你这是想要九黎大王之位吧?” “不错,那个王位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这样做,就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然如此,王爷可不能心急啊,我们只能一步一的进行,千万不可急功近利,毕竟这可是一个改朝换代的巨大工程,如不谨慎行动,一旦出错,你我都会万劫不复,还会连累我们身边所有的人。” 弥陀想了片刻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就我们就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进行吧?依你之见,这第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如此杀头大罪,如果没有高昂的利益,愚智是不会做的,他再一次问道弥陀,“不知王爷承诺下官在事成之后,封我愚家后人世代王侯,可否真的能够兑现?” “只要你帮我座上九黎大王的宝座,我保证封你愚家世世代代万户侯。” “既然王爷许我世代荣华富贵,愚智在此向你盟誓,誓死效忠王爷,愚智一定尽我毕生之力,将王爷您扶上九黎大王的宝座,让您权倾天下,受万人摩拜。” 弥陀淡然的道: “誓言在我这里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我只相信一种东西,那就是对我所用之人的命运,和他的生命绝对的掌控。” 弥陀从腰间摸出一颗药丸,递到愚智的面前,道:“这是‘食髓丸’服下之后,药丸中的蛊虫就回被释放出来,钻入你的血管,随着你全身的血流进入你的大脑,从此寄居在你的大脑之中,如果没有我的解药,它就会慢慢的啃食你的脑髓,让你生不如死。” 愚智闻言,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颤抖着双手,接过弥陀手中的‘食髓丸’,用一双迟疑而又恐惧的双眼看着弥陀,希望他能收回成命,不要让他服下这颗毒丸。 可是愚智却只等来了弥陀的这一句话,“大人不必担心,你服下这颗药丸之后,只要你每个月按时服下我给你的解药,它对你就不会产生任何作用,但是这并不是这‘食髓丸’的正真解药,他只是能帮助你暂时的压制住你体内的蛊虫,不让它们发作而已。 只要你乖乖的为我做事,我就会按时给你送来解药,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等我坐上九黎大王之位,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之后,我就会给你驱除这‘食髓丸’的真正解药,让你和共享这九黎,乃至是整个天下的荣华富贵。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委屈你服下这可‘食髓丸’以表对我的绝对忠心。” 愚智心里明白,如果今天他不服下弥陀给他的这颗药丸,他就得不到弥陀的信任,那时,不仅仅是他,就连他整个愚府的人都难逃弥陀的魔抓。为了愚府上下,为了他的一家老小,愚智不得不把那颗药丸扔进嘴里,当着弥陀的面把它吞下。 弥陀微微笑道:“好,今后我和大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后你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 愚智知道弥陀的这些话只是说说而已,那里会和他生死与共,他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卒子而已。 但是弥陀还是也强颜欢笑道:“能得王爷…不,应该是大王如此器重,是愚智三生之幸,下官一定尽心尽力的为大王效命。” “这‘大王’的称呼,我看还为时尚早,等到那一日,你们让我名副其实的成为九黎大王的时候,你再这样称呼我吧!我可不想只做一个空壳壳大王,或者说只做你们几个的大王,我要做的是九黎一族的大王,这天下之人的大王。” “是,下官一定让王爷心想事成,明日我就联合那些大臣向九黎老祖施压,让他尽快将蚩尤处决,接下来王爷继位,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弥陀听后,对愚智的计划很满意,“希望你明天不要让我失望 第二百零二章 朝堂激辩 第二天,瑶氏醒来的时候,弥陀已经坐身在她的床边,瑶氏奇怪的问道:“王爷,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以前不到日上三竿,你是不会起床的。” 弥陀笑道:“如此说来,我以前的确是荒废了很多美好的时光,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我以后一定要倍加的珍惜这些不可多得的时间,为夫人创造更多更美好的幸福生活。” “王爷已经给了臣妾你的所有,臣妾已经心满意足,别的已无他求,臣妾只希望能和王爷平安的安度余身即可。” 弥陀笑道:“夫人说笑了,这算什么幸福,我要给你至高无上的荣耀,我要夫人站在那万人中央,让世人羡慕,让世人人嫉妒。” 瑶氏正欲对弥陀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道:“夫人今天我要上早朝,就暂且不陪夫人了,等我上朝回来,再陪夫人畅聊。” 看着弥陀离开的背影,瑶氏自言自语的道:“我只是想说,我不需要什么至高无上的荣耀,也不想让世人羡慕和嫉妒。只想要你和我开开心心的一起白头到老,此生便无憾了。” 今天九黎王宫的大殿之上,群臣聚集,不知为何,气氛有些紧张,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今天九黎老祖召集大家所为何事。 九黎老祖走上大殿来,文武百官一起向他行君臣之礼,高呼,“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九黎老祖示意大家平身,道:“想必大家已经听说,最近在我九黎城中,接二连三出现火灾灭门之事,不知吏部良子阴是否派人现场查明此事,是不是有人蓄意谋杀。” 良子阴上前回道:“微臣已经派人前往查探了此事,经衙差回报,是因为屋主不慎失火酿成的悲剧。” 九黎老祖道:“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出现了三起灭门的火灾,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良子阴你可亲自向往查探?” 良子阴犹豫片刻道:“臣…臣…未曾前往调查。但是,古河长老,赤峰长老,昊然长老和苍辉长老等九黎四大长老都曾亲临火灾现场勘查,他们都说那三场灭门的大火,的确是家主不慎失火酿成的大祸。” 九黎老祖怒道:“我看你这吏部尚书还是让给古河他们四个长老做算了。如此大案,出现在九黎都城之内,你身为九黎的吏部大臣,只派几个衙吏前去就草草了事。你不觉得有些儿戏了吗?” 良子阴闻言,立即跪地谢罪道:“微臣知罪,请大王恕罪,请大王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微臣一定亲力亲为,前往那事发之地,一定给大王一个确切的交代。” “起来吧!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身为九黎吏部尚书,执掌九黎律法,一定要充分的利用九黎律法的公平正义,维护九黎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捍卫九黎律法的尊严。我不想让九黎的律法成为一张废纸,让那些作恶之人钻九黎律法的空子,或是你们的空子,在九黎城之内为非作歹,伤害我九黎百姓的性命,却无人过问。” 良子阴闻言,备受教育,他坚定的在九黎老祖的面前承诺道:“大王,微臣一定谨记大王的教诲,不负重托,不辱使命。” “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而且会做得更好,我等着看你日后的表现。 此事已经告于段落,不知诸位大臣可否还有其它的事上奏商议?” 愚智站出来上前启奏道:“大王,蚩尤王子已经被大王收押天牢多日,不知大王如何处置蚩尤王子?还请大王早日定夺,以彰显我九黎律法的尊严。” 愚智此言一出,与他同流的大臣也同声附和道:“还请大王早日定夺,以彰显我九黎律法的威严。” 一种无形的压力,随着那一个个声音落幕,向九黎老祖不断袭来,九黎老祖看着那些给他压力的大臣,道:“你们真的就这么希望早一点让我判处蚩尤之罪?” 愚智道:“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早日打消他们心中的那份念想,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我九黎律法的威严。” 良子阴也上前谏道:“只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才能彰显我九黎律法的尊严,不然就会给那些有功之臣投机倒把的机会,纷纷效仿,那时我九黎律法的尊严将荡然无存。所以还请大王明鉴,以大局为重,森严执法。” 九黎老祖无奈的道:“好吧,既然大家都有这样的想法那就让我们来商议商议,在蚩尤擅动阴山关粮草一事上,我们该怎样处置?大家不用顾忌我的面子,实事求是,各抒己见,只要是为了九黎好,无论是什么意见,我都愿意采纳。” 众臣闻言,高声齐呼:“大王英明。” “好吧,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愚智,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就由你开始吧!” 愚智假意显出一丝忌惮,“支支吾吾”迟迟不语。 九黎老祖道:“愚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在那里支支吾吾的。” “既然如此,微臣可就有什么就说什么了,说的不妥的地方还请大王恕罪。” “有什么是你就说吧,本王恕你无罪。” “微臣认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且蚩尤王子还是明知故犯,所以微臣建议按照九黎律法,惩治蚩尤王子之罪。” 九黎老祖闻言,拍案而起,道:“这可是杀头之罪啊……” 众臣见九黎老祖大发雷霆,皆跪地谏道:“请大王息怒……” 九黎老祖在众臣的高呼声中,慢慢镇定的坐了下来,“难道此事就没有变通的办法了吗?在不违反九黎律法尊严的前提下,有没有可能给蚩尤留下一条活?” 愚智故作悲伤的道:“大王,蚩尤王子曾为九黎立下汗马功劳,又是九黎现在最有号召力的年轻王子,微臣知道,要大王按照九黎律法治他的罪,的确让大王为难。可是,这就是律法,在它的面前人人平等,没有特殊可言,更没有变通之路可走。” 九黎老祖道:“你们都是这种意见吗?良子阴,你是吏部尚书,专门执掌九黎律法,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吧。” “大王,微臣同意愚智大人的看法,法不容情,更是铁面无私,他不容得任何一个人践踏,蚩王子知法犯法,如果严肃处理,以儆效尤,日后将会有更多的王孙贵族效仿行事,那时九黎律法的尊严将无从谈起。 九黎的律法也将会失去公平与正义,九黎的老百姓将会认为,九黎的百姓是法内之人,而九黎的王孙贵族和达官显贵则是法外之人,他们会评说我们九黎的官府持双重标准执法,这种影响是多么的恐怖,对九黎将来律法的发展更是不利。 九黎将会变成不法分子作奸犯科的沃土,所以还请大王三思,一定要从严,从重,从快的处理蚩尤王子所犯下的罪。只有用这种杀鸡儆猴的做法,才能彰显我九黎律法的威严,震慑那些正处于违法边缘的王宫贵胄,让他们对律法知敬畏。” 两位大臣说完后,以他们为代表的人大臣齐声呼道:“请大王以大局为重,以正法典。” “诸位爱卿之言说的并不无道理,不知诸位大臣可否还有其他的意见?昊然长老,你就没有什么看法?” 昊然长老道:“微臣当然有话要说,只不过我想先听听二位大人的高谈阔论之后,再来发表我个人的粗鄙看法。” 九黎老祖道:“爱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尽快说来,不要再在哪里冷嘲热讽的卖关子了。” “是,有句古话叫做法外施恩,蚩尤王子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我想请为各位,蚩尤王子是为了什么?才明知擅动阴山关粮草是杀头大罪还要为之,他是为了拯救云梦之地成千上万的百姓不被饥饿夺取性命,才不得已而为之,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么蚩尤王子救了这么多人,他应该造了多少浮屠,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应该数不清吧。如此功德难道还不值得我们法外施恩吗?我们是人,而不是一个个冷血的动物,更不是那纸上没有思想和意识的法文。 如果以上还不够触动各位产生侧影之心,法外施恩的话,那我再说说蚩尤王子这些年领军在外,风餐露宿所建立的那些显赫的战功吧。 蚩尤王子为了能够让九黎八十一部族重新的团结起来,为了能让九黎重现往日的辉煌,这些年他独自领兵在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终于成功的让九黎八十一部族重新归附于我九黎城,成功的让九黎八十一部族团结在一起,如此功绩,在场的那位将相能与之相提并论。要不是蚩尤王子集结八十一部族的力量于九黎城,现在九黎面临强大的炎黄二族又该如何自处? 法不容情,针对那些偷奸耍滑,十恶不赦之人,铁面无私,是针对那些只顾一己私欲而害人害己的奸险狡诈之人。 启禀大王,如果我们真的按照那冷冰冰的律法而治蚩尤王子的罪,这无疑是做了一件敌人想做而做不到的,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所以还请大王三思,慎重处理王子之事,微臣要说的就是这些,还请大王定夺。” 第二百零三章 激辩蚩尤之罪 昊然长老落言,和他相同阵营的大臣,还有那些亲近蚩尤的文武都一起跪地,向九黎老祖同声高呼,“请大王三思慎重,对蚩尤王子法外施恩。” 昊然长老煽情之言,让愚智阵营的那些大臣有些汗颜,难免心动恻隐之心,但是愚智不可能就这样作罢,因为他的身后还有愚府满门,更何况还有他大脑内的“食髓丸”,那可是要他生不如死的玩意儿。 愚智道:“诸位大臣之言差矣,九黎律法不是儿戏,我想特别是九黎王公大臣,更应该要严格要求,才能彰显九黎律法的权威。不然九黎王孙百姓就会上行下效,九黎律法将形同虚设,所以这并不是论功或是讲情谊的时候。法就是法,法不容情,任何人都不应凌驾于威严的法律之上。” 赤峰长老道:“如果单论律法的确如此,但是结合整个九黎而言,律法有他的时代性,九黎这擅动军粮的处置律法,存在已有上百年的时间,那时的历史背景我想大家都不陌生,那时九黎正处于内外交困时期,为了确保国防,巩固边防,确保九黎军队的粮草供应,才制定出来这条律法。如今九黎已然壮大,粮草充沛,应该在确保军粮的同时,而保证九黎百姓的饥寒问题。 当初确保军粮的初衷,是为了能让九黎百姓安居落业,如今九黎强大了,我们难道就可以不顾百姓的死活而迂腐的守旧固本,不知变通,我想,这是否是我们的初衷,眼看成千上万百姓的生命被饥荒困,处处一片饿殍千里的灾像。 我想,在坐的各位,凡是有一点良心的人,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会仗义相助,而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微臣认为,蚩尤违抗九黎律法虽然罪责难逃,但是情有可原,敢请大王看在蚩尤王子一片忧国忧民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 良子阴听闻赤峰长老之言,也觉得蚩尤行为虽然罪不可恕,但是他的确为了九黎的百姓才犯下如此重罪,他虽掌管九黎律法,但是也应该顺应民心,蚩尤为民触法,想必一定获得了百姓的拥戴,如果他再这样死缠难打得理不饶人,最后他只能弄得一副灰头土脸的下场。 良子阴,道:“赤峰长老说的并不无道理,蚩尤是为了九黎的百姓才触犯九黎律法的,但是蚩尤知法犯法已是事实,他虽有功,但是过更胜之……” 苍辉长老打断道:“那依良大人之意,蚩尤王子应当作何判决?” 良子阴惶恐的道:“我只不过只一个小吏而已,在大王的面前怎敢口出狂言,越俎代庖?” 九黎老祖闻言,道:“良子阴,你是吏部大臣,执行九黎律法,有权对所有触犯九黎律法的人做出判决,你就说说,依九黎律法,蚩尤该当如何判处?” 良子阴立刻跪地扣头,惊慌失措的道:“大王,属下不敢,一切还请大王做主。” 九黎老祖知道为什么良子阴为什么会如此忌惮,皆因蚩尤是他的儿子罢了,正是因为如此,九黎老祖更不能让人说闲话,他必须以一种大公无私的态度来处理此事,不然他会留下祸患,对蚩尤的将来更是不利。 九黎老祖让良子阴起身,不必有什么忌惮,他是执掌九黎律法的吏部尚书,有权利处置任何案件,九黎老祖问道良子阴,“按照九黎律法,蚩尤应当被判处什么重罪?” 良子阴站起身来,道:“按照九黎律法,蚩尤王子擅动阴山关军粮,按律当斩,但是考虑蚩尤王子是为了九黎百姓才犯下如此重罪,虽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应当被逐出九黎,流放蛮荒,永世不得回九黎。” 苍辉长老道:“你这样做,还不如直接杀了王子算了,何必给他这样巨大的耻辱,正所谓士杀,不可辱。你这样的判决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良子阴急道:“这已经是律法可以做出的最大让步,这样做王子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纳冉长老道:“你以为蚩尤王子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 苍辉长老又道:“若是蚩尤王子真的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他还会为了那无数云梦一族的百姓,擅动阴山关的军粮吗?我想你这种判决,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被逐出九黎,流放蛮荒。” 良子阴,道:“长老,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一个人,我想蚩尤王子一定会接受这种处罚的,因为这已是九黎律法所做的最大让步了,就算是为了九黎的大局着想,我想,蚩尤王子也一定会接受的。” 古河长老道:“不错,蝼蚁尚且偷生,但是蚩尤他不是蝼蚁,他是一个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宁愿死,也不会被你们逐出九黎而流放蛮荒的。” 愚智道:“律法面前这可由不得他,只要大王一道旨意,能有如此结果,蚩尤应该感谢大王的天恩浩荡,而不是像你们一样,得寸进尺。” 九黎老祖道:“诸位大臣,你们认为我应不应该下这道旨意。” 九黎老祖此言一出,王座之下,两对人马又开始各持己见,喋喋不休起来,整个大殿之上,又开始雀跃起来,一片哗然。 九黎老祖被这大殿之上你一句,我一句的的吵闹声,吵得得头昏脑涨,他厉声喝道:“都给我住口……” 大殿之上所有大臣立刻闭上了他们那匆忙的嘴唇,大殿之上,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的站在原地等待九黎老祖对他们的斥言。 九黎老祖本想大发雷霆之火,可是又想是他要求大臣们各抒己见的,所以硬是把那心中怒火压制了下去。 “本王看,你们还是一个一个说的为好,你们这样毫无章法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整个朝堂变成了菜市场。 弥陀你也不要只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弥陀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的道:“我有什么可说的,说出来不免又是被你一顿责骂,我看还是算了,你们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听弥陀之言,九黎老祖怒道:“亏得你还是九黎七大长老之一,竟然能说出这样鄙陋之言,这是你一个九黎重臣该说的话吗?是身为一个九黎长老口里能吐出来的言语吗?我看你除了能气我,你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看着九黎老祖盛怒而言,愚智上前附和对弥陀道:“长老,大王说的不错,你身为九黎七大长老之一,又是九黎王爷,更是蚩尤的王叔,对此事你应该发表你的看法,我相应你的看法一定是最有说服力的,毕竟谁家王叔会祸害自己的侄儿。只是还请王爷以九黎大局和九黎的百姓以及九黎的将来做考量,帮理不帮亲。” 九黎老祖道:“愚智说的有理,你有什么看法就说出来,不要该说的时候你又不说,退朝之后你又是满腹牢骚。” 弥陀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这可是你们要我说的,你可不要后悔,我的看法只有八个字,‘法不容情,触之当罪。’” 九黎老祖知道弥陀说的这八个字,对蚩尤很不利,既然他说的如此模棱两可,他也就不便在追问清楚,就把它归于昊然长老等阵营,多为蚩尤争取一份生机的支持。 九黎老祖道:“好吧!弥陀你的建议甚好,‘法不容情,处之当罪。’不错九黎的律法威严,无论是什么人触犯,都应该受到处罚,既然大家一致认必须要对蚩尤之罪进行处罚。该怎样处罚蚩尤呢?是功过相抵,还是法外施仁,如你们所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将蚩尤逐出九黎,流放蛮荒。还是就依九黎律法,将蚩尤处斩? 古河长老,你是九黎两朝元老,德高望重,请你说说对蚩尤该采取那种处罚,才能服众?” 古河长老道:“蚩尤所犯之罪,按律当斩,但是考虑蚩尤事出有因,他是为了九黎大局着想,而且蚩尤为了九黎所建立的功勋无人能及,依我看,就让它将功抵过吧,把他贬为普通的士兵,发往边疆戍边,让他一切从零开始吧!” 此时军备大臣尤里虢在愚智的怂恿下,上前道:“启禀大王,微臣认为这样的处罚是重罪轻罚,很难服众,如果将来人人都像蚩尤王子这样行事,以后我这个军备大臣还怎么办事?微臣认为,蚩尤王子虽建有功勋,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出九黎,流放蛮荒,永世不得回九黎,已经是对他的法外施恩了。” 朝堂上的激辩,对蚩尤的处置,让九黎老祖甚是头痛,他既不想让大臣们说她徇私枉法,又不想把蚩尤送上断头台,或是流放蛮荒,毕竟九黎的将来必须由他来主持,他才放心,九黎才有未来。 如今那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人还没有任何线索,现在九黎的局势又变得这样复杂,九黎老祖认为,九黎城内的风暴即将来临,他必须把这件事再缓一缓,不然就枉费了我他将蚩尤打入天牢的初衷了。 九黎老祖在心中暗自叹道:“真是计划不如变化,看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第二百零四章 御书房密谈 九黎老祖看见纳冉一脸愤愤不平,一言不发的立在原地,他便对纳冉长老道:“纳冉长老,你也不要只在那黄鹤楼上看船帆(翻),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吧。” 纳冉长老道:“既然大王要我说,那我就说说吧,纳冉长老指着愚智等人的鼻子破口大骂,我看他们这些老匹夫是无事找事做,成天拿着鸡毛当令箭,不但处处为难大王,还欲致蚩尤王子于死地,你们是怕九黎不灭是不是,我不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心,但是我敢肯定,一定不是什么好心,有时我甚至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华夏派来的奸细,我想请问哪朝哪代没有将功抵过的先例,怎么来到你们这群家伙的这里就行不通了,我该说你们迂腐呢,还是应该怀疑上古的那些圣贤是白痴。 批判完愚智等人后,纳冉上奏九黎老祖,“大王微臣认为,蚩尤王子无罪,都是为了九黎老百姓,他有什么罪,他走没有中饱私囊,他有什么罪?有罪的是那些见死不救,还在这里妄自菲薄之人。” 愚智等人闻言,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顿时暴跳如雷,被气得七窍生烟,愚智语不成句的道:“纳冉…你…你…你血口喷人。” 所有被纳冉长老言语攻击之人,都诚惶诚恐的向九黎老祖跪地道:“大王明鉴,纳冉长老之言简直是血口喷人,无中生有,微臣对九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至于蚩尤王子之事,我们是以事论事,绝无半点私心。” 九黎老祖道:“纳冉长老言语有些过激,诸位不必如此恐慌,我相信诸位大臣对九黎都是忠心耿耿的股肱之臣,诸位平身吧!” 那些大臣齐呼:“大王英明,大王睿智。” 所有的大臣这才安心的站起身来。 九黎老祖借助纳冉长老激荡起来的风浪,顺水推舟,道:“既然大家对蚩尤一事争议颇大,此事还是暂且搁置,毕竟兹事体大我们大家都回去好好的再考虑一下,你们也不要在这朝堂之上或者是自己的府邸闭门造车,想当然。不要常在岸边走,还是要沉下去,沉到百姓之中,多听听百姓的声音,我们也应顺应民心行事,九黎才能长治久安。此事今天暂且议到这里,退朝!” 出宫路上,愚智和良子阴一起而行,愚智表情严肃的道:“良大人,没有想到我们别无私心的护法,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良子阴一脸委屈的道:“可不是,我这到底招谁惹谁了,我也不过是在履行我的职责罢了。” 愚智道:“可不是,现在正是展现我们对九黎忠心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竭尽全力维护九黎的律法不被践踏,维护九黎律法的尊严,就是维护你我的尊严,我们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和那些图谋不轨之人对抗到底。 现在他们可能不理解我们,但是历史最终会告诉他们我们的坚持是正确的,我们才是九黎的忠臣,功臣。” “愚大人说的不错,我们一定要和这一股歪风邪气斗争到底,我相信真理胜于雄辩,大王睿智,他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愚智成功的拉拢良子阴与昊然长老他们对抗,他对良子阴称赞了一番,说他执掌九黎律法严明,不畏强权,难怪九黎老祖会选择他做着九黎一族的护法者,执法者,看来九黎老祖就是一个伯乐,而良子阴就是九黎老祖赏识的千里马。 良子阴听闻愚智的称赞,内心难免有些膨胀,他对愚智道:“大人过誉了,护法是我的本分,执法是我的职责,子阴怎敢邀功?” 昊然长老,赤峰长老,苍辉长老三人刚一出大殿,就陆续的跟上纳冉长老。 昊然长老笑道:“还是纳冉长老有勇气,在那大殿之上把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骂的是狗血淋头,一想到他们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我就觉得过瘾,我就觉得兴奋。” 纳冉长老道:“我那那里是什么勇气,我只是顾忌没有你们多,心里有啥就说啥罢了。” 苍辉长老道:“我们就是缺乏纳冉长老的这份快意恩仇的胆识,所以行事才这般畏首畏尾的。” 赤峰长老道:“大家就不要再在这里彼此吹捧奉承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大家都有各自的长处,如果大家都是同一副德性,那还有什么意思,不过今天纳冉长老的做法真是大块人心。” 四人长笑几声,道:“真是大快人心。” 纳冉长老高声补充一句,道“就让那些只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人见鬼去吧!” 愚智等人闻言,对他们此举鄙视的道:“你们听听,这成何体统,他们那里有什么长老的样子,我看简直就是一帮地痞流氓。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尤里虢道:“大人不必和他们动气,他们只去过是逞一时口快而已,不用理他们,气坏了身体了不合算。” 赤峰长老道:“怎没有看到古河长老?他去了那里?” 几人环顾左右,果然没有看到他的综影,“莫不是提前走了。” 其中只有昊然长老知道古河长老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打马虎眼道:“可能吧!” 群臣散尽,只有古河长老一人还留在宫中,他来到御书房,面见九黎老祖,九黎老祖让宋云鹤将他领至案前。 九黎老祖知道古河长老独自一个人前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与他相商,故而,九黎老祖屏退左右,只留下他与古河长老两人在书房密谈。 九黎老祖问道:“长老前来,是不是《七煞炼血神功》卷轴有下落了?” “启禀大王,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一个人。” 九黎老祖道:“是谁?” “弥陀长老!” 九黎老祖闻言,甚是震惊,“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怎么知道这《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一事的?他又是怎样盗取那《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 “大王,这其中各种缘由微臣还没有全然明白,微臣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七煞炼血神功》卷轴就是弥陀长老所盗,只是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指向弥陀长老,微臣觉得兹事体大,所以这才前来禀告大王。” “那你说说在弥陀的身上都有谢什么疑点。” “第一,在伏魔钟声响起,我们打开镇妖塔结界的时候,昊然长老无意之间发现弥陀的法力暴涨,后来我们夜探王爷府,又发现弥陀身受重伤,法力不及我的三成,这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法力起伏不定,而且还在《七煞炼血神功》被盗不久受了重伤,他是被谁所伤? “弥陀受了重伤本王怎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刻意隐瞒?” “第二,在弥陀长老和蚩尤王子他们前往云梦之地之后,我和昊然长老再次夜探王爷府,我们在他的书房中感受到一股极强的阴寒之气,我们结合后来发生的事推测那应该是弥陀长老修炼七煞炼血神功释放出来的。” 九黎老祖听到此处,内心极为震惊,“什么?他还修炼了七煞炼血神功这门邪功!” “大王莫急,这也只是我们的推断。” “你们是是以什么为依据推断的?” “其由有二,第一,在弥陀长老他们到达云梦之地不久,就有人借助妖龙作祟为掩护,在云梦之地杀人炼煞,我想大王应该清楚,修炼七煞炼血神功需要强大的邪煞之气做引,才能得到不断的突破。” 九黎老祖点头道:“的确是如此,你接着说。” “九黎城内的这三起怪异的灭门大火,我想大王已经有所了解?” “不错,怎么,这三场大火也和这‘七煞炼血神功’有关么?” “微臣觉得应该有关,因为我们在那火灾现场发现一样不该存在那里的东西……” 九黎老祖打断道:“是什么东西,既然会让你们联想到‘七煞炼血神功’?” “是邪煞之气。” “三起怪异火灾现场都出现了邪煞之气?” “不错,三起火灾现场都出现了邪煞之气,经过微臣与昊然长老推测,我们认为,这三场大火是凶手为了掩盖他杀人炼煞的目的而放的。” “掩盖他杀人炼煞而有意为之?难道这被害之人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凶手才不得不这样做,将所有的证据付之一炬。” “大王,应该是这样,昊然长老在阴酆鬼市了解到被炼煞而死的人,尸首表情极为恐怖,面部表情极度扭曲,这是他们在临死前受到极大的威胁和恐吓造成的。” “这件事和弥陀长老又有什么联系?” “大王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吗?” “伏魔钟响,弥陀长老功力大增,不久又身受重伤,他书房中的阴寒之气,他到做梦不久,云门之地就出现了杀人炼煞之事,他刚回到九黎城,九黎城又发生了杀人炼煞的凶案,难道这一切不值得大王怀疑吗?” 九黎老祖思索片刻,道:“你说的没有错,长老,弥陀是我的弟弟,也是九黎的王爷,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很难办他,也很难服众,当务之急还请长老尽快查出弥陀的罪证,将他绳之于法,以免让他祸害九黎百姓,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办案期间,如果需要什么特别手段,本王赋予你便宜行事的权利,长老你尽管放手去做,一切有我为你做后盾,我只希望赶紧了解此事,以免给九黎造成灭顶之灾。” 古河长老虽然感觉压力巨大,但是这是他的职责范围,他责无旁贷,只能尽心尽力。 第二百零五章 探望平一道长 一天的舟车劳顿,再加上和那蜈蚣精激烈战斗几乎一夜,让女魃深沉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醒来已经快到晌午。 女魃刚从床上起来不久,杜心蕊和木莲姑娘就来到他的房间,他们敲开他的房门,一起喜笑颜开的走进他的房间。 木莲姑娘笑嘻嘻的问道女魃:“女魃姑娘昨夜睡的可好啊?” 女魃十分满意的微笑着回道:“昨夜是我睡得最舒适的一个晚上,比我在皇宫睡得还舒服……”女魃说道此处,急忙止住,生怕暴露自己公主的身份。 还是杜心蕊耳聪,女魃所言她听得清清楚楚,他好奇的问道女魃,“听女魃姐姐所言,姐姐好像在那皇宫睡过一样?” 女魃急忙改口道:“我那里有那个命,我是说即使在皇宫睡,也不过如此。” 木莲姑娘道:“我还以为我们这风铃镇来了皇宫的什么贵人,害得我啊…是诚惶诚恐的。” 女魃道:“我可没有那个命,还皇宫里的贵人,就是和皇宫二子,我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你们来我这里不会只是来和我聊天的吧?” 此时店小二刚好带着一个店仆端来几个美味的菜肴进来,他们把那些饭菜放在桌子上,几个姑娘待的地方,他们呆着也无趣,所以放下饭菜以后,店小二就带人离开了。 木莲姑娘道:“除了问候你昨夜的睡眠状况之外,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的原因。” 木莲姑娘看着那一桌子好吃的,双眉开始跳动,她快速的走到桌子前,端起碗筷开始山吃海喝起来。 女魃一边吃,含着饭菜的嘴,一边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饿了?谢谢你们!” 杜心蕊道:“木莲姐姐知道女魃姐姐昨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今天又睡到这个时辰,醒来一定饿了,所以这才安排店小二为为姐姐准备了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女魃嘴里包着饭,感谢木莲姑娘道:“谢谢木莲姑娘,给我那么好的房间不算,又给我准备如此美味的充饥饭菜。” “都是自家的人,何必这般客气。我们还是先不要说话,看你这吃相实在不雅。” 杜心蕊闻言,又看了看女魃那被饭菜撑鼓起来的腮帮子,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道:“女魃姐姐,你平时都是这样吃饭的吗?” 女魃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吃相实在不雅,他赶紧收住自己的嘴,开始细嚼慢咽起来,但是这种吃相实在不合女魃的性格,所以看起来难免有些别扭。 看到女魃不自然的吃相,杜心蕊和木莲姑娘不禁又是一阵嘲弄的笑声。 女魃姑娘道:“不学了,我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就由你们笑去吧。” 女魃一边吃,一边低声的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出了皇宫,还是有那麽多的鬼规矩来约束我,到底是谁这么无聊,想出这多多的鬼规矩,这不是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找罪受嘛。” 女魃吃完饭后,杜心蕊道:“女魃姐姐,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可能会对我们铲除那只蜈蚣精有所帮助。” “是谁啊?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道号平一。” “难道这个平一道长的道法修为很高?能与那蜈蚣精匹敌。” “平一道长的修为并不是很高,应该是融合镜上品的境界。” “他的修为岂不是和我们不相上下,如此说来他怎么能够帮助我们?” “但是他的降妖经验可比我们的丰富多了,上次就是这个平一道长设坛做法,将那条蜈蚣精引出来,我才有机可趁,将它打伤。”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平一道长也不是泛泛之辈,听你说来,他对我们尽快找出蜈蚣精的下落的确有所帮助,不知这个平一道长身在何处,我们一起去拜访拜访他,希望能够尽早解决这个蜈蚣精,我们也好赶往昆仑山,以免误了昆仑山招生大赛时辰。” “姐姐说的极是……” 还没有待杜心蕊说完,木莲姑娘就打断道:“心蕊说的这个平一道长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女魃看了看木莲姑娘道:“心蕊妹妹,你说的平一道长不会就是眼前这个木莲姑娘吧!” 杜心蕊笑道:“怎么会是木莲姑娘……” 杜心蕊说道一半就被木莲姑娘夺言打断道:“是啊,怎么会是我,要是我,也不应该叫做道长,而是应该叫做平一道姑。” 木莲姑娘幽默的言语风格逗得大家不禁哄堂大笑起来。 女魃道:“那你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怎么回事?” 木莲姑娘道:“我的意思是这个平一道长就住在我们这福临客栈。” “原来如此,你早说嘛,那就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了。” 木莲姑娘打趣的笑道:“现在姑娘到怪嘴起我来了,谁叫我话说到一半你就瞎猜乱猜,不过若不是这样,我们哪有这么开心的段子可笑。” 女魃故作委屈的道:“看来你们都喜欢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看着女魃那委屈的样子,杜心蕊和木莲姑娘又开始露出他们那嘲弄的笑容。 笑声过后,杜心蕊道:“木莲姐姐我们就不要再打趣女魃姐姐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平一道长,顺便问问他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对法那条狡猾的蜈蚣精,也不知道他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道心将他们引到平一道长的房间,平一道长正在打坐休养,听到木莲姑娘他们到来,平一道长慢慢的睁开他那双瞑闭的双眼,客气的道:“不知木莲姑娘你们前来,请恕老道有失远迎。” 木莲姑娘道:“道长客气了,我等冒昧前来,打扰道长修养,还请道长不要责怪才是。” “哪里…哪里…” 杜心蕊道:“不知道长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 “多谢杜姑娘的关心,平道已经好多了,只是要动用真气灵力,看来短时间内是做不到的。” 杜心蕊道:“这倒无妨,只要能保住性命,真灵可以慢慢再来。” 平一道长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平一道长看到陌生面孔的女魃,问道杜心蕊,“看这位姑娘面孔生疏,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杜兴锐道:“对不起,是我忘记了给道长介绍,这是我刚认识的姐姐名叫女魃,也是一个修仙者,女魃姐姐和我一样,也要前往昆仑山,参加那百年难遇的招生大赛。” 杜心蕊介绍完之后,女魃上前施礼拜道:“道长,女魃这边有礼了。” 平一道长还礼道:“女魃姑娘不必如此多礼,看姑娘气质应该不是普通的修真者吧。” 女魃道:“谢谢道长谬赞,女魃至今都还没有拜师,按理说,我还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修真者呢。此次上昆仑山,就是想拜在昆仑门下,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真者。” 平一道长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女魃的面容道:“虽然如此,姑娘的前途命运必将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生。” 女魃虽然觉得平一道长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还是感谢平一道长,“谢谢道长!” 平一道长看到杜心蕊,突然想起了那天她说有了对付那条狡猾的蜈蚣精的方法,他很想知道最终的结果怎么样了。 平一道长微笑着问道杜心蕊:“不知杜姑娘的方法计谋,是否抓到了那只作恶多端,而又无比狡猾的蜈蚣精?” 杜心蕊面带惭愧的道:“我倒是成功的把它引了出来,也和它激战了上百回合,最后在女魃姐姐的帮助下,我们俩联手合击,眼看就要把它拿住,谁知那蜈蚣精十分狡猾,又被它耍阴谋给逃脱了。” “这条蜈蚣精一般都是欺软怕硬,它和你们对战,却主动的用计脱生,这说明你们两个一定可以战胜它,原本我想只有杜姑娘一个人去对付那蜈蚣精,胜算只有五到六成的把握,我还正为她担心呢,现在看来,只要有这位女魃姑娘的帮助,你们的胜算至少有八成。” 木莲姑娘道:“道长,你不是说那蜈蚣精已经不是两位姑娘的对手,所以才设计逃命,按理说她们应该是稳操胜券才对,怎么会只有八成的胜算呢?” 平一道长问道女魃:“不知姑娘已经修炼到什么境界?” 女魃道:“应该是融合镜中上品的境界吧?” 平一道长道:“我上次和那蜈蚣精交手中,贫道试探得知,那蜈蚣精的修为至少已至如入魔境上品。现在你们略占上风,是应为那畜生上次被杜姑娘所伤,伤势还没有痊愈的原因,若是等它缓过气来,你们想要在对付他,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所以你们必须要在现在,趁那妖孽伤势未愈的时候一句将它铲除,这就是我说的八成胜算的缘由。” 杜心蕊道:“道长分析的精辟如理,一语就道破了其中的要害。不错,昨夜我和女魃姐姐与那蜈蚣精大战,虽能勉强占得上风,但是和那妖孽对抗起来也是比较吃力,若不是它受了伤,胜负还犹未可知。所以今天我们冒昧前来打扰道长修养,一来是想看看道长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二来是向道长来求助来了,还请道长为晚辈们指点迷津。 第二百零六章 五人探妖迹 平一道长道:“有什么事你们尽管说!不用客气,有什么用得上贫道的地方,贫道一定鼎力相助。” 杜心蕊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那妖孽每每逃到城外的山神庙就不见了踪影,我们苦苦查询他的下落,它就像瞬间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全无,我们想,道长见多时广,一定有办法一定可以把那个妖怪给我们找出来。” “原来是这样,只可惜平道现在法力未曾恢复,不能使用聚魔引灵术,要不然贫道我倒是可以把那妖魔给你们找出来。” 女魃有些丧气的道:“依道长之言,我们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出那个妖孽的藏身之所了?” “事事没有那么绝对的东西,你们先给我说说那个妖孽是怎样从你们的面前消失的,或许我能给你们找出一些端倪来,查出那个妖怪的藏身之所。” 杜心蕊道:“我上次追踪那条蜈蚣精,到郊外的山神庙附近就消失了,这一次也是在那山神庙的附近,不见了那蜈蚣精的踪影。” 平一道长问道: “他有没有可能藏身在那山神庙中?” 女魃道:“那山神庙破旧不堪,我们里里外外仔细的寻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那妖魔的踪迹。我用微观之力也没有在那山神庙中查询到半点妖气,那妖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平一道长道:“这也难怪,那妖孽不知用什么办法修炼得一点仙灵之气在身,那妖孽极有可能是利用它身上的仙灵之气,掩盖住了它身上的妖气,遮掩你们对它的追踪。” 杜心蕊道:“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难于发现他的藏身之所。” 平一道长道:“要不这样吧,贫道就和你们走上一遭,去那山神庙看看哪里到底藏有什么玄机。” 毅然闻言,担忧的道:“师父,可是你的伤势未愈,怎么能够如此劳累奔波?” 杜心蕊道:“是啊。道长你的伤势未愈,晚辈怎么忍心让你如此操劳?” “你们放心经过这几日的修养,我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不少,只要不动用真灵之气,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女魃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长老了。” 平一道长在道心和毅然两位小道的搀扶下,杜心蕊和女魃在前引路。炎炎烈日下,他们一起走出风铃镇,沿着坎坷不平的道路一路向那破旧的山神庙走去。 一路上夏虫在吵闹,百鸟在歌唱,这一切看似祥和,却有一种不安在他们各自的心中暗自涌动。 平一道长不知道他能不能为杜心蕊他们找出那妖孽的所在,道心和毅然很担心他们的师父会在此次行动中遇到危险,毕竟他们的师父身受重伤,若是真的遇到那蜈蚣精,他怎么能够应付得了。 杜心蕊和女魃对受伤之后的平一道长能不能为他们找出那蜈蚣精的下落持有疑问。眼看昆仑招生大赛在即,如果再找不到那蜈蚣精的下落,她们真不知该怎么办。她们不可能就这样扬长而去,任由那蜈蚣精祸害风铃镇的百姓,但是她们亦不愿错过这百年难遇的昆仑招生大赛。 女魃和杜心蕊越想,心中越是难安,现在她们别无他法,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平一道长的身上,希望他能为她们找出那条蜈蚣精的所在。 碧空晴日之下,山神庙中的那棵千年古树舒展着它的那巨枝阔叶,在微风中享受着那怡然自得的清闲。 突然那山神庙中的神像发出一缕灵光,直接照射到那颗古树的身上。 山神的神识开始向那棵千年古树发出声音,“老家伙,你就要大难临头了,亏你还在这里怡然自得的享受着这温暖的日光精华呢。” 原来这棵千年古树已经修有一定的道行,只是机缘未到,还未化成人身,虽然如此,它已产生神识。 古树闻言道:“山神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修千年道行,虽然未得机缘修成正果,但是我一沒作恶,二没害人,我怎么会大难临头呢?” 山神道:“你盘根于我的庙宇,汲取了我的仙灵之气,如此看来你我也算有缘,我就帮助一次,道予半句天机与你,希望你能躲过比劫。” 古树道:“多谢山神,还请赐教,我老槐必当感激不尽。” “你会遭此劫,皆因你体内藏有一祸害。” “山神爷说的可是藏在我体内的那条蜈蚣精?” “不错,正是那条蜈蚣精,那条蜈蚣精在四处作乱,为祸世间,弄得天怒人怨,事后又躲在你的体内,借助你的仙灵之气避难藏身,你包藏妖孽,现在那妖孽的末日已到,上天要灭它,你也难逃厄运。” 老槐树满腹委屈的道:“我只是一棵修炼千年还未化形的树怪,怎么能够与那妖怪抗衡,所以我不得不对那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它不伤害我,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山神道:“可是它却借助你的仙灵之气到处害人,增强自己的修为,你这还不算包庇凶手吗?” 老槐树一听山神之言,急道:“山神爷,你可一定要帮我啊,请山神爷,请您看在你我相处几百年的分上,求求你帮我逃过比劫。” 山神道:“此事请恕本神无能为力,一切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我给你说了这么多,已然泄露天机,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山神话音未落之际,留住一句谶语,‘避劫难逃,渡劫亡。劫去重生,道可偿。劫中乘机,劫中载缘。机缘福来,仁者握。’” 听闻山神的话之后,老槐树精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它不知道山神所说的灾难什么时候到来,等待的日子是那么的难熬,等待灭亡的日子更是倍受煎熬。 在杜心蕊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城外的那片小树林,昨夜蜈蚣精暗洞出口的地方,杜心蕊指着那黑漆漆的洞口道:“道长昨夜那蜈蚣精就是借助这条暗道逃至此处的。” 女魃道:“我们在暗道中一路追踪至此,然后我们又寻着它一路留下的蛛丝马迹向前追踪,可是还是被它逃跑了。” 平一道长看着那条暗洞,道:“没想到那畜牲的破坏力竟然有这么强,硬生生的在这坚硬的底下打出了这条逃生的暗道。杜姑娘,这条暗道的起点在什么地方?” 杜心蕊道:“就在风铃镇西街的广场上。” 平一道长思量道:“风铃镇西街离这里可是不短的距离,那妖孽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功夫逃亡至此?这只能这说明它的藏身之所一定就在这附近。杜姑娘,上次你追踪那妖孽也是在这附近跟丢的吗?” “不错,准确的说是在前面那山神庙的附近跟丢的。 昨夜同样如此,我和女魃姐姐沿着这条暗洞一路追来此处,然后又寻着它逃亡的踪迹追踪向前,又是在前面那山神庙的附近,那条蜈蚣精的综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杜心蕊指着山神庙的方向道。 “听你们如此说来,我想那妖孽一定是藏在那上神庙之中。它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躲避了你们寻查,我们还是去看看那山神庙中到底有何玄机。” 女魃一边走,一边把昨夜蜈蚣精留下的痕迹一一的指给平一道长看,让平一道长清楚昨夜她们是怎样追踪那条蜈蚣精来到的山神庙。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平一道长对女魃她们昨夜的追踪方法和方向并没有异议,那蜈蚣精的确是逃向了山神庙的那个方向。 平一道长和女魃她们再次寻迹来到山神庙的附近,他们看过那蜈蚣精留在院墙上留下的最后的痕迹之后,蜈蚣精逃亡的一切线索就这样从哪里彻底的断了。 杜心蕊道:“道长这就是昨夜那蜈蚣精留下的最后一丝逃亡痕迹,上次它也是在这山神庙的围墙上留下了最后的一丝线索之后,它整个人就像泥牛入海,不见了综影。” 道心道:“我们一路寻迹而至,来到这山神庙,那妖孽的综迹就完全消失了,如此看来它一定是藏在这山神庙中,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雁过留痕,更何况是那么大的一个庞然大物。” 毅然道:“我同意师兄的看法,那妖怪逃至此山神庙,并躲进了在这山神庙中,所以它一路逃亡的痕迹才至此处而断绝,这山神庙就是那妖孽逃亡躲藏的终点。” 女魃道:“话虽如此,但是我和心蕊妹妹翻遍了这山神庙中的里里外外,也没有发现那蜈蚣精的任何躲藏线索。” 毅然道:“我师父说的对,那妖怪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骗过了你们的眼睛。” 杜心蕊道:“我们动用微观之力,也没有在这山神庙中发现一星半点的妖气存在,虽然说那妖怪身上有仙灵之气,但是仅凭那一点仙灵之气,是难以掩盖它自身那么强大的妖气,是什么掩盖了它身上的妖气呢?。” 平一道长道:“杜姑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妖怪身上虽然有仙灵之气,但是仅凭那一点仙灵之气,的确很难掩盖它身上强大的妖气,如果真如你所说,现在想要找出那蜈蚣精的藏身之所,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还是先进入这山神庙中看看再说吧!” 第二百零七章 天降异象 五人一同进入那山神庙中,他们刚一进踏入山神庙的院子中,就无辜刮来一阵大风,吹得院中那棵千年古树的枝叶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狂风掀起的沙尘让杜心蕊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他们顶着狂风,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进山神庙中,他们全部进入那山神庙以后,那一阵狂风就突然而止。 几位年轻人都用一双迷离的双眼看着平一道长道。杜心蕊疑惑的问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刮起这么大的狂风?” 平一道长仰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天朗气清,一片宁静。 平一道长道:“如此晴朗的天气,应该不会刮起这样的狂风才对,这狂风来的猛去得急,正所谓天变异象,人变异象,这一定是上天有所指,只是你我悟性不够,难以参透其中的奥妙。 我们还是四处看看,那妖孽到底有没有藏身于此处,我们都彼此的再仔细的找找看看吧。” 在平一道长的指示下,大家散开,开始分头寻找蜈蚣精可能藏身之所。 平一道长叫住杜心蕊道:“杜姑娘,我们两到庙外去看看。” 杜心蕊和平一道长来到庙外的院子中,平一道长对杜心蕊道:“杜姑娘,你再次用微观之力看看,这里有没有妖气。” 杜心蕊按照平一道长所言,闭目凝神,引动微观之力,感知庙宇内外,但是她还是没有查探到有一丝丝妖气的存在。 杜心蕊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平一道长,摇了摇头。 平一道长又问,“那你有没有感知到这山神庙中,可有仙灵之气存在?” 杜心蕊道:“刚才我只是用心的感知这里有没有妖气的存在,并没有注意有没有仙灵之气。” “那你再来看看有没有仙灵之气的存在。” 杜心蕊再次动用微观之力,不一会儿,杜心蕊睁开双眼,道:“这里的仙灵之气很充沛。” 平一道长道:“他们都集中在什么地方。” “它们主要集中在两个地方,山神庙的神像上,还有就是那个千年古树上。” 平一道长道:“原来如此,杜姑娘,走,我们去那神庙大殿看看。” 两人来到山神庙的大殿中,山神的神像在那案桌上威武的坐着,不怒自威。 平一道长道:“杜姑娘,你去把他们几个都叫过来。” 杜心蕊扯着嗓子喊道:“女魃姐姐,道心,毅然,道长请你们过来。” 听到杜心蕊的呼唤声,没过多久,女魃他们三个人就来到山神庙的大殿之中。 女魃心急的问道:“道长是不是发现了那妖孽的藏身之所了?” 平一道长道:“现在说来为时尚早,你们还是先把这案桌下的土刨开再说吧。” 道心疑惑大问道:“师父,难道那蜈蚣精藏在这底下?” 平一道长道:“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毅然道:“这地面严丝合缝的,四周也没有被蜈蚣精爬行过的痕迹,我看这里不像是蜈蚣精能够躲藏的地方。” 道心道:“那师父要我们刨土干什么?” 毅然也是一脸疑惑:“师父一定另有深意,我们照做就是。” 女魃道:“这有何难。”他随即拔出宝剑,就要向那神像劈去,以她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把那神像劈碎,在那神像下面的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看到女魃的举动,杜心蕊,道心和毅然等三人立即拦住他,道:“女魃姐姐你不可以这样做。” 女魃收剑回鞘道:“不就是一个破败的山神神像嘛,你们干嘛这样紧张?” 平一道长道:“女魃姑娘我们不可以这样随意的亵渎神灵,这里虽然破败,但是不管怎么样,这里也算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在人家的屋里搞破坏本就大不敬,怎么还要毁坏人家的神像呢?” 道心道:“是啊,还是请姐姐暂到一旁休息,这种粗活重活就让我和毅然做就行了。” 女魃看他们坚持的样子,道:“那好吧!辛苦你们了。” 道心和毅然先向山神的神像行了三个跪拜之礼。 毅然道:“山神爷,对不住了,我们是为了寻找那害人的蜈蚣精,为民除害,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你老人家见谅,如果真的找出那作恶多端的妖魔,除妖功德也算你老人家一份。” 跪拜完之后,道心和毅然开始在那神像案桌下开始挖掘起来,没多久,道心和毅然就在那案桌下挖掘出了一个两三尺见方,四五尺深的坑。 挖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什么,道心有些不耐烦的道:“师父,我们都挖了这么久,在这地下什么也没有看到,师父你到底在找什么?” 平一道长此时也有些沮丧的道:“难道是我猜测错了?你们再继续挖挖看,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道心和毅然又开始继续往下挖,突然,道心重重的一锄头下去,他的锄头碰到了什么坚韧的东西。 道心对平一道长喊道:“师父我的锄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平一道长赶紧凑上前去看看,道心把那锄头从土里拉出来,锄头上竟然会有鲜血,四人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平一道长,希望能从道长那里得到答案。 平一道长也是一脸疑惑,这地下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在出血,此时道心和毅然脚下的土壤已经被地下渗出来的鲜血浸红了一片。 平一道长道:“道心你再往下挖挖,看看下面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道心又小心谨慎的往下刨了几下,然后他惊奇的道:“师父,竟然是一根树根在出血。” 几人闻言,都把头凑上前去,果然是一根被道心挖断了的树根在出血,那鲜红的血液此时已经在那深坑中聚集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池,还发出一股腥臭味,那断根还在不停的往外出血。 道心从哪深坑中趴出来,道:“师父,莫非是那棵大树成了精?” 平一道长道:“不错,的确有一棵树已经成了精,而且还是那蜈蚣精的帮凶,贫道已经知道那蜈蚣精藏在什么地方了。” 女魃一听,猴急的问道:“道长,那颗妖树在什么地方,让我去把它连根拔起,再找那条可恶的蜈蚣精算账。” 平一道长指着面门口的那个古树道:“就是这庙门前的那颗古树。” 女魃和杜心蕊等人看着庙门前的那个古树 道:“道长你是不是弄错,要是这棵古树是妖,我们不可能察觉不到它身上的妖气,刚才你要我用微观之力查探,我发现这棵古树不但没有妖气,而且还有充沛的仙灵之气,从此来看,即使这棵古树已经成精,但是也是一个一心向道的树妖,不然它不会修的一身仙灵之气。” 平一道长道:“事物的外表总是可以迷惑世人,这也是妖的厉害之处,总是用人们认为最美好的东西来迷乱人心。拥有仙灵之气的东西不一定就算是正道之物,就拿那个蜈蚣精来说,它的身上也拥有仙灵之气,但是它的本质却是一个为祸人间的妖物。” 女魃道:“道长说的在理,看来还是在外闯荡学的多,光是纸上谈兵,简直是误人子弟,今天听道长之言,胜过我过去读的那十年书,再加上在这实践中学习,我今日总算了解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学问。” “女魃姑娘严重了,任何实践都离不开理论作为指导,你过去读得的那些书还是有用的。” 女魃抓着自己的那颗漂亮的小脑袋,道:“真的吗?” 看着女魃那天真而傻乎乎的样子,大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平一道长道:“当然是真的。” 毅然问道:“师父,你说门外的这颗老槐树怎么会修的一身的仙灵之气呢?” 平一道长道:“这就是我要你们在这案桌之下挖坑的原因,刚才你不是问我在寻找什么吗?我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平一道长指着那坑中的断根。 杜心蕊不解的问道平一道长,“请问道长,这树根和那古树身上的仙灵之气有什么关系?” 平一道长道:“我想一定是这棵老槐树把根延伸到这山神神像之下,常年吸收山神神像散发出来的仙灵之气,经百年千年,它的体内自然拥有了强大的仙灵之气。” 毅然道:“所以那棵老槐树身上的仙灵之气不是它自己修来的,而是吸收别人的,换句话来说是它盗窃而来的。” 平一道长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杜心蕊问道平一道长,“难道那蜈蚣精身上的仙灵之气也是这样来的?” 平一道长道:“不错,那蜈蚣精身生上的仙灵之气就是这样得来的,要不然它这样一个有违天道的妖怪怎么会修得仙灵之气呢?” 女魃道:“刚才道长说这树妖是那蜈蚣精的帮凶,莫非那蜈蚣精就藏在那树妖的体内?” 平一道长道:“如果我推断的不错,那蜈蚣精就藏在这棵千年老槐树的树干之中。” “那好,我现在就去把它给逮出来。” 女魃话音刚落,就引剑向外走去,平一道长和杜心蕊他们紧随其后。五人刚一来到道大殿门口,忽然又是一阵狂风大作,天上乌云滚滚,厚厚的云层压得低过不远处的山头。 一道道耀眼的闪电过后,一声声巨大的滚雷接踵而至,似乎想要把天空炸出一个大窟窿。 这些乌云在那摧枯拉朽的狂风的带动下,连同那些闪电和巨大的滚雷,迅速的向他们所在的山神庙聚拢而来。 忽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就像是上天甩下来的一条发光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庙外的那棵古树上,接着又是一个滚雷猛烈的轰炸在那棵古树粗壮的树干上。 第二百零八章 四人战妖 那棵古树的树干立刻从中间轰然裂开,另外一边燃烧起熊熊的烈火,一声长鸣,一条巨大的飞天蜈蚣从哪树干的裂缝中“嗖”的一声窜了出来,上天随即降下几道闪电和滚雷,在那蜈蚣精的身边炸响,遗憾的是并没有劈到蜈蚣精的身上。 少时闪电滚雷收去,那厚厚的乌云也随之散去,女魃见状,大声喝道:“既然上天不收你。就让我来把你打入地狱。” 话音一落,女魃和杜心蕊就引剑来到那蜈蚣精的身边,和它激烈的打斗在一起。 蜈蚣精逆飞冲天,女魃御剑来到蜈蚣精的头部,欲攻击那蜈蚣精头部的薄弱之处,可是那蜈蚣精的尖牙并不是那么好对付,他那头顶的坚硬如铁的硬甲更是让女魃头疼。 任凭女魃的利剑劈刺,对那蜈蚣精硬甲根本起不到什么任何作用,除了在蜈蚣精的硬甲上碰撞出一朵朵耀眼的火花以外,那利剑并没有没有伤到蜈蚣精分毫。 杜心蕊则攻击蜈蚣精的长长的身躯,她四处寻找蜈蚣精的薄弱之处而攻之,蜈蚣精则用它那锋利如刀剑的百足激战杜心蕊。 他们每战到一个地方,蜈蚣精巨大的身体就将那个地方夷为平地,天空之上,蜈蚣精的叫声响彻四方,女魃的灵犀一剑剑气如虹,攻击着蜈蚣精巨大的身体,蜈蚣精摆动这它那剧毒无比的尾钩与女魃拼杀。 杜心蕊想要攻击蜈蚣精的腹部,她认为那里应该是蜈蚣精的薄弱之处,可是有蜈蚣精的百足镇守在那里,杜心蕊尝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偶尔得击一两剑,可是对蜈蚣精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山神庙附近的那一片小树林,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蜈蚣精巨尾一摆,树木被推倒一片,在右一摆,又被掀翻一片。 此时这一片小树林处处燃烧着战火硝烟,平一道长无能为力的站在山神庙门前,揪心的看着那们那场激烈的战斗。 平一道长道:“看来那妖孽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很多,所以才能与杜姑娘她们战成平手,如此一来,那妖孽的功力与杜姑娘她们不相上下,她们想要取胜,并没有那么容易了。” 平一道长命令他的两个儿,道:“你们两个上前去助杜姑娘她们一臂之力吧,希望有你们的加入能够战胜那妖孽,为民除害。” 道心和毅然担心的道:“可是…师父要是我们去帮杜姑娘她们,谁来保护您,您现在身受重伤,又不能动用灵力,万一……” 平一道长夺道:“万一…没有什么万一,我在这里安全的很,你们快去帮助杜姑娘她们。” 道心和毅然看到平一道长有些恼火,他们不得不从,两人一同携剑飞身而去,加入到和那蜈蚣精战斗中。 道心和毅然飞身来到蜈蚣精的脊背上,手持宝剑开始对那蜈蚣精的硬甲展开猛烈的攻击,看他们凶猛的样子,想要一剑刺穿那蜈蚣精的背脊,结果那蜈蚣精的性命,但是坚硬的鳞甲让道心和毅然吃了一个“闭门羹”。 道心一边攻击,一边对毅然道:“师弟没有想到这蜈蚣精的鳞甲竟然这么坚硬,我们更本攻不进去。” 毅然道:“师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有它防护承受的极限,只要我们找准一个点不停的攻击,我想,我们一定可以攻破它硬甲的防护。” “师弟你说的对,只要我们攻破它的防护,这该死的家伙就在劫难逃了。” 蜈蚣精怎么会不清楚,只要它的硬甲一旦被攻破,它的五脏六腑就暴露在杜心蕊他们的剑锋之下,那时它那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蜈蚣精故技重施,从天而降,钻入底下,女魃和杜心蕊早就有了防备,她们紧随其后,死死的缠住蜈蚣精,不让它再次逃脱。 杜心蕊和女魃在那底下的深坑中黑洞中,与蜈蚣精继续战斗,誓必要将那蜈蚣精击杀,否则上天入地们誓不罢休。 道心和毅然完全摸不清蜈蚣精和杜心蕊他们的战法,无奈的站在原地,看着杜心蕊她们与那蜈蚣精在那坚硬的地面随着那蜈蚣精钻井钻出。顷刻之间道心和毅然的身边就出现了无数个深坑。 道心和毅然此时手持宝剑,两人背靠背的站着,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防备蜈蚣精袭击的同时,随时准备着投入到击杀蜈蚣精的战斗中。 道心看着杜心蕊她们追着蜈蚣精,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底下,她们在天上战斗激烈,在地底的战斗更是疯狂,地底传出来阵阵巨响,仿佛整整个大地都要被他们震塌了一般,不远处的上峰就像被吓坏了一般,颤颤巍巍的。 道心道:“师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杜姑娘她们在地下根本不是那妖怪的对手,毕竟底下功夫是那妖怪的强项,我们必须想和法子阻止那蜈蚣精窜入底下才行。” 毅然道:“师兄你可有什么办法?” 道心道:“这样吧,等那蜈蚣精再窜出来的时候,我们就用剑气在它的前面编织成一张剑气巨网,那蜈蚣精的头部是它的薄弱之处,只要我的剑气在下面一封锁,我相信,那蜈蚣精必然不敢硬着头皮再往下在冲。” 毅然道:“好,师兄,就这么办,等那妖孽再出来的时候,我们就立刻用剑气挡住它的去路。” 一声巨响,那蜈蚣精又从底下窜出了,杜心蕊和女魃紧随其后,她们的宝剑不停的与那蜈蚣精的百足激烈的拼杀,蜈蚣精的尾钩不断停的在她们的身边挥舞。 悟道莫殇和灵犀一剑的威力在杜心蕊和女魃大手中已经大有神威,虽然还没有发挥出来它们真正的威力,但是足以让蜈蚣精吃尽苦头,事实证明也是如此。 蜈蚣精和杜心蕊她们战至高处,它又从那半空折身而下,又想钻入那地下,想用这种战术把杜心蕊她们拖垮。 道心和毅然早就在那地面上等着蜈蚣精折身而下,他们手持宝剑,对准蜈蚣精飞来的方向发起剑气攻击,剑气就像无数飞针凶猛而快速的向蜈蚣精的脸部袭去,蜈蚣精虽有硬甲护体,但是这些向它飞来的剑气刺在它的眼睑和嘴唇等薄弱之处,让它疼痛难忍。 去路被堵上,蜈蚣精无奈的又折身冲上天空,身体太大,在杜心蕊他们众多人的围攻下,蜈蚣精顾头不顾尾,它在半空之中幻化成人,手持双刀,又与杜心蕊和女魃激战了几个回合。 道心和毅然看见蜈蚣精已经幻化,暂时不能再钻入地下,他们立即飞身而去,投入到对蜈蚣精的激烈战斗中。 一时之间,那空中剑气横飞,刀影重重,剑气刀劲在他们打斗的方圆五六里之内毁灭性极强,爆炸声不断,幸好这里离风铃镇有一段的距离,要不然不知又要有多上人遭殃丧命了。 忽然蜈蚣精一刀横空劈来,那霸道的的刀劲,恶狠狠的向杜心蕊他们狠狠的劈来,杜心蕊等人立即持剑运气力来当。 蜈蚣精的修为果然不素,受伤后劈出的刀风气劲竟然将他们震出几十丈。 四人落地,蜈蚣精飞身来到他们的面前,骄横的道:“我看你们几个小娃娃,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你们又何必把性命丢到此处?你们现在离去,我可以对你们网开一面,既往不咎,饶你们不死。” 道然“呸”了一声道:“你少在这里给我们大放厥词,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就那自信,一定能战胜的了我们?” 蜈蚣精高傲的道:“我可是修炼到了入魔境上品的妖,你说我又没有这个实力?” 毅然道:“你少在这你给我们扯大旗作虎皮,你吓唬谁呢?你说的这些是在你没有受伤之前,现在你还能发挥出入魔境上品的功力吗?若是那样,我想,你也不会在这里和我们浪费唇舌。” 毅然一语中的,说中了蜈蚣精的要害之处,蜈蚣精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 女魃道:“虽然受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一头死骆驼又能掀起多大的浪?” 杜心蕊道:“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妖怪受死吧!” 所有的人跟随杜心蕊一起飞向蜈蚣精,对他展开上下攻势,那蜈蚣精手持双刀应战,在杜心蕊和女魃他们的围攻之下,蜈蚣精上下翻飞左右躲闪。 平一道长在那山神庙门前看着天空争斗的杜心蕊他们,内心十分担忧,他那颗紧绷的心几乎快要蹦出他的胸膛。此时平一道长觉感他自己一无是处。 平一道长尝试着提起真气,但是丹田剧痛让他不得不放弃,他知道如果他强行为之,他就会丹田爆裂而亡,那样他不但帮不到杜心蕊他们,还会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杜心蕊他们和那蜈蚣精激战正酣,那蜈蚣精孤注一掷,使出全身解数,欲和杜心蕊他们来个鱼死网破,战势越发焦灼激烈。 年轻的杜心蕊和女魃他们那里经得起蜈蚣精的消耗战,眼看杜心如他们的劣势逐渐显现,体力渐渐的消耗,对蜈蚣精的进攻也有些力不从心。 虽然在激战之中,蜈蚣精受了杜心蕊和女魃几剑,但是对于一个亡命之徒来说,那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了活命,蜈蚣精不顾一切的向杜心蕊他们发起进攻,它只攻不守,亡命般的向女魃他们疯狂的砍杀而来。 第二百零九章 平一道长除妖而亡 出于本能反应,杜心蕊他们只能防守,护身,再寻机进攻,双拳难敌四手,蜈蚣精虽然不顾一切的进攻,但是他身中几剑之后,才换的攻击女魃等死人两刀。 蜈蚣精虽然受伤,但是它的刀劲十分强悍,女魃等人中刀之后,立即跌出数丈之遥。 看到杜心蕊他们中刀倒下,平一道长忧心的道,“看来再这样下去,他们只能是一个鱼死网破的结果,那蜈蚣精是想和他们同归于尽,不行…看来我必须想一个办法来帮助他们才行,可是现在我又能做些什么?” 想来想去,平一道长一脸凝重的道:“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消灭这条蜈蚣精,但是我只有一次的机会,如果失败了,不但是我,就是这几个年轻人,都将会给这条可恶的妖兽做陪葬。” 女魃等人中刀倒地,纷纷捂住自己的伤口,刀伤刺痛着他们的痛觉神经,女魃等人不禁呻吟了几声。 女魃惊道:“没有想到,这可恶的家伙受了伤之后,还能使出这么大的劲道。” 道心道:“看来它这是要和我们拼命,和我们同归无尽。” 毅然道:“不错,你们看,它在进攻我们的时候,完全没有防守,这分明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的战法。” 杜心蕊道:“这说明,这畜牲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所以它才想出这样毁灭性的战法,想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哼,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它还没有这种资格。” 女魃道:“妹妹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收拾这条可恶的蜈蚣精?” 杜心蕊双眼闪着坚毅的目光,道:“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妖怪作恶多端,我相信天道是站在我们正义的一边,我们今日一定能够把妖孽铲除,替天行道。 我们就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要能杀了这妖孽,大家随机应变,给它最后一击,送这可恶的家伙去见阎王吧。” 蜈蚣精身上也留下多处剑伤,它忍着伤痛,嘴角露出邪恶艰险的笑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今天就看你们能奈我何?” 女魃怒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就让我们送你下地狱。” 蜈蚣精“哈…哈…哈…”的冷笑了几声,恶狠狠的道:“即使是要下地狱,我也要带上你们。” 女魃怒道:“废话少说,受死吧!” 所有的人伙同女魃携剑飞身来到蜈蚣精的头顶,一起向它攻来,蜈蚣精立即手起双刀,一跃而起,向女魃他们迎面赶去。 蜈蚣精面对杜心蕊他们强劲的攻势,大叫道:“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天空之中,四人一妖的战斗几近疯狂,剑气刀影犹如狂风骤雨,洗劫着天地一切。天空之中飞沙走石,刀光剑影横空乱飞,人影魔踪半空晃动,刀剑的拼杀声惊天动地。 庙门口观战的平一道长此时心急如焚,他的双眼闪烁着惶恐不安的目光,“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的徒儿和杜姑娘她们性命难保。” 平一道长焦急的在那庙门口不停的来回走动,绞尽脑汁的想着对付那蜈蚣精的对策,虽然刚才他已经想到了对付那妖怪的计策,但是他迟迟等不到,他所说的那个最佳时机的到来,现在看来他的那个计划将无法实施,看样子是要胎死腹中了。这让他不得不另想他法,可是目前为止,他依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来帮助杜心蕊他们,这让他更是坐立难安 天空一声声激烈的炸响,让平一道长不时忧心的仰头观看天空中的战况,此时他内心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他甚至有些憎恨自己,憎恨他自己的无能,憎恨他的道行低微。 正在这时,那激战之处的天空传一声巨大的炸响,原来是杜心蕊他们的内力,和那妖怪内劲碰撞产生出巨大的爆炸声。 爆炸产生的气劲直接将杜心蕊他们再一次振飞,毅然的手中之剑随即被振落。蜈蚣精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它也被振飞数米。 为了攻其不备,乘胜追击,蜈蚣精立刻幻化真身,一条巨大的蜈蚣出现在天空,以最快的速度向杜心蕊他们飞去,想要一口将杜心蕊他们一口吞下,结束这场战斗。 平一道长见状,高兴的道了一声,“好机会!” 他奋不顾身的飞身而去,在半空接住被蜈蚣精振落的毅然的宝剑,蜈蚣精还没有反应过来,平一道长就“嗖”的一声飞进了蜈蚣精巨大的口中,顺势进入蜈蚣精的腹中。 女魃等人从空中坠落地上,个个受伤不轻,一口鲜血从他们的口中喷涌而出,此时他们觉得五脏六腑滚烫的难受至极。 但是看到平一道长被蜈蚣精吞下,他们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他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继续和那妖怪战斗。 道心和毅然看到自己的师傅被蜈蚣精活活的吞下,悲愤的怒喊道:“恶魔你还我师傅命来…” 说话间,几人又向那蜈蚣精冲去,他们的双眼迸发出愤怒的火光,此刻他们恨不得将那蜈蚣精碎尸万段,给平一道长报仇。 杜心蕊他们刚冲到一半,就看见那蜈蚣精扭曲这巨大的身体,在天空悲鸣不止,随后半空坠落,又在地上翻滚长鸣,就像得了什么重病,让它疼痛难忍。 杜心蕊等人不解其意,还以为是那妖怪耍的什么计谋,几人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道心和毅然才不管那么多,他们一心只想手刃仇人,他们正准备冲上前砍杀那蜈蚣精为师父报仇。 忽然蜈蚣精的腹部突然爆裂看来,他们看了平一道长手持宝剑,从那蜈蚣精的肚子里剖腹而出。 蜈蚣精被平一道长剖腹之后,它巨大的身体又扭曲了几下,然后就一命呼呼,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着一动不动的蜈蚣精,女魃上前去重重踢了它一脚,众人见那蜈蚣精的确已经死了,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女魃又替了一脚,道:“这次看你还不死!” 平一道长从蜈蚣精的肚子里出来之后,重重的跌落在地,空中一口鲜血喷出,就像一股红色的喷泉。 看到蜈蚣精被它杀死了,平一道心立刻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在地,他眼前的世界开始在他的眼前变得有些模糊,平一道长知道,今天就是他的大限之日。 看到平一道长重伤倒地,道心和毅然立刻上前去把平一道长扶在怀里,两人看到平一道长奄奄一息得样子,眼泪不住的往外冒。 道心流着眼泪道:“师傅这是为什么?你是知道的,你不能动用灵力真气,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平一道长用虚弱的口吻道:“那妖怪虽然受了伤,但是它的战斗力依然与你们旗鼓相当,再说他的鳞甲坚硬如铁,你们根本奈何不了它,再加上那蜈蚣精知道它今天已是在劫难逃,所以想要拉你们陪葬,为师不能眼睁睁的看到你们去死,去给那个畜牲陪葬,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趁其不备,攻入它的内部,才能将其击杀。” 女魃和杜心蕊看着平一道长这个即将与世长辞的样子,心里十分难过,此时她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们觉得,此时所有的言语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难以诉尽她们心中的悲伤之情。 女魃带着沉重的心情道:“道长你……” 平一道长从容的道:“贫道丹田已裂,已是回天乏术。” 最后杜心蕊还是挤出了几个字,“道长对不起……”此时杜心蕊十分自责,要不是她邀请平一道长来此,平一道长也不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平一道长看着杜心蕊自责的样子,道:“杜姑娘不必自责,人固有一死,死有轻于鸿毛,亦有重于泰山,我能这样结束我的生命,我并没有觉得后悔,也没有感到没有任何遗憾,作为一个捉妖师,一个修道之人,能够死在除妖的路上,我觉得十分光荣。” 毅然哭着道:“师父我不要你死?” 平一道长的嘴角轻轻的扬起一丝微笑,道:“我的傻徒弟,世上哪有不死的人,师父没有修得大道的机缘,所以这是师父迟早的归宿,你也不要再难过了,生是死的开始,死亦是生的起点,所以师父并不是真的死去,师父是用另一种方式活着罢了。” 平一道长说道此处,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此时他感到全身冰冷,全身好像在发抖,他眼前的世界开始变成了灰色。 平一道长知道他马上就要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了,他还有许多话还要和他的两个徒弟说,他必须抓紧时间,同时他也希望勾鬼使者不要来的那么的快。 平一道长语不成句的对他的两大徒儿道:“徒儿…你们…你们现在已经长大了成人了,你们现在已经…已经有了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师父走后,你们还可以再一次…再一次选择…你们自己的人生,不一定…不一定要成为…成为一个捉妖师,你们…你们可以…可以选择…做…做…做一个…平凡的人……” 平一道长说道此处,他的眼前一黑,就散手人寰了,从此这个世界的一切已经与他无任何的关系了。平一道长的这一辈子,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第二百一十章 荣归风铃镇 平一道长的死,给道心和毅然沉重的打击,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平一道长会就这样离开他们,以这种方式离开他们。 在他们的心里,平一道长应该是在他们的服侍下安度晚年,哪知他们的师傅会这样突然的离开了他们,他还没我来的急享受一丁点的晚年清福呢。 道心和毅然搂着他们师父慢慢冰冷的尸体,在那里嚎啕大哭,在他们的眼中,整个世界随着他们师父断气的那一刻,已经变得黯然失色,碧蓝的天空在他们的眼中变得死气沉沉,灰蒙蒙的一片。 道心和毅然哭得撕心裂肺,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女魃和杜心蕊也跟着伤心难过起来,就连眼泪什么时侯从她们的眼睛里流出来的,她们都没有感觉到,直到那滚烫的热泪刺激她们的脸庞,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看着道心和毅然伤心欲绝的样子,女魃擦干眼泪,安慰道:“道心,毅然,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吧!” 杜心蕊也上前轻轻的拍了拍道心和毅然两人的肩膀,安慰道:“是啊,我相信平一道长也不想看到你们现在的这个样子。现在这蜈蚣精已除,平一道长也算是功德无量,我相信他一定是修得正果,退去这凡体肉胎,步入了那渺渺苍穹之中,不再为世俗所扰。” 女魃道:“心蕊妹妹说的一点都没错,两位道长就不要再伤心了,正如平一道长所说,他并你没有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我们还是早一点让平一道长入土为安才是。” 道心和毅然在杜心蕊她们的安慰下,才慢慢的平静镇定下来,毅然道:“师兄,女魃姑娘说的对,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早一点让师傅入土为安吧。师父一生除魔卫道,他一定可以步入天道,羽化成仙的。” 道心这才悄悄安定,道:“好吧!” 正在这时,风铃镇一些胆大的人匆匆的赶了过来,他们是被杜心蕊等人与那蜈蚣精在空中激斗引过来的。 那些人一看到那条巨大的蜈蚣精尸体毫无反应的躺在地上,他们战战兢兢的问道杜心蕊他们,“这就是害得我们风铃镇鸡犬不宁的那个妖怪吗?” 杜心蕊道:“是啊,这就是那个在风铃镇到处杀人吸髓髓的妖怪。” 一听到“杀人吸髓”这几个字,那些人的后背不禁感到一阵冰凉,“这妖孽死了吗?” 女魃道:“如果它还没有死,你们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 听到女魃这样说,那些胆大的人上前去确认了一下,“果然真的死了,这祸害应该被千刀万剐才解气,它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确认那蜈蚣精的确已经死了,所有的人一拥而上,对那蜈蚣精的尸体是拳打脚踢,恨不得将它撕扯成碎片,以解心中的恶气。 当那些人的力气消耗的差不多,心中的恶气出完之后,他们这才想起他的的救命恩人——女魃他们。 他们所有的人都跪在女魃他们的面前,不停的扣头感谢他们,谢谢他们为风铃镇铲除了这个祸害,还风铃镇原本的安宁。 杜心蕊道:“为你们铲除这蜈蚣精的人不是我们……” “不是你们又会是谁,你们在天空与那妖怪激斗的场景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你们为铲除这个祸害的。” 女魃道:“真的不是我们,你们要谢就谢平一道长吧!”女魃难过的看着躺在道心怀里的平一道长,“是平一道长,是他用生命为你们风铃镇换来了你们口中所说的安宁。” 所有的人看到躺在道心怀里,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平一道长,他们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确是平一道长为他们风铃镇铲除了这个祸害,没有气息的平一道长的遗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向道心怀中的平一道长,虔诚的扣头感谢。 事后一个人站出来道:“既然平一道长是为了我们风铃镇献出他宝贵的生命,我恳求两位道长,将平一道长的后事交由我们风铃镇来办,也好让我们风铃镇的百姓为平一道长做一点事,出一点力,以表我们风铃镇对他的感激之情。” 女魃对道心和毅然道:“既然风铃镇的百姓有这份心,就由你们两个徒弟主事,把平一道长的后事交给风铃镇的百姓办吧,这是平一道长应得的殊荣,你们看这样做可好?” 道心和毅然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按姐姐说的办吧!” 在场的百姓把那条巨大的蜈蚣精的尸首抬着,道心背着平一道长的尸体,他们一起赶回风铃镇,本来那些人是要给道心帮忙的,可是都被道心拒绝了,他认为这是他作为平一道长的大徒弟必须要做的事,这是他的本份,没有人能够替代他。 回道风铃镇之后,镇上所有的人瞬间将他们包围,看着那些人抬着的巨形蜈蚣精尸体,一路上就像看西洋镜一样,大惊小怪的。 那些人一边走一边宣传,害得他们风铃镇鸡犬不宁的妖怪,就是他们抬着的这条蜈蚣精,它已经被平一道长所杀,大家从今以后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 更有人兴高采烈的提着锣走街串巷,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街坊四邻。 不一会儿整个风铃镇的百姓都聚集到了西街的广场,那几个人把那条蜈蚣精的尸体摔在那圆台上,开始对聚拢儿来的风铃镇百姓宣传平一道长和女魃他们的功德。 正在此时风铃镇的镇长也闻讯赶来,他看着台上那条巨大的蜈蚣精尸体,老泪纵横的道:“自从这条蜈蚣精来到我们镇上,就害得我们风铃镇鸡犬不宁,所有风铃镇的百姓惶惶度日,寝食难安。这下可好了,这条作恶多端的妖孽终于得到了它应得的报应。” 林镇长向杜心蕊她们作揖道:“谢谢杜姑娘为我们风铃镇铲除将这个祸害。” 杜心蕊心情凝重的道:“老镇长,这除妖之功我可不敢居之,为你们风铃镇铲除这条可恶的蜈蚣精的人是平一道长,是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为风铃镇的百姓斩杀了这条可恶的蜈蚣精。” 林镇长大惊,道:“什么,平一道长死了,是为了风铃镇的百姓斩杀这条蜈蚣精而死的。” 女魃指着人群中,道心怀里的平一道长,难过的道:“要不是平一道长,不仅是风铃镇的百姓,就连我们几个,也难逃这蜈蚣精魔爪。” 林镇长看着道心怀里的平一道长,难过的道:“如此看来,平一道长是我整个风铃镇的救命恩人,如此大恩,我们风铃镇怎么能够报答的了。” “镇长,平一道长是为了我们风铃镇而死的,所以刚才我们没有经过镇长的同意,要求平一道长的徒弟,将平一道长的后事交给我们风铃镇来办,还请镇长不要怪罪。” “你们做的很对,好,明日我们就在风铃镇林家祠堂,为风铃镇的大恩人平一道长举办葬礼。以表我们风铃镇的百姓感激平一道长的再造之恩,从此平一道长永受风铃镇百姓世代香火。” “镇长,这蜈蚣精该怎样处置?” “这蜈蚣精作恶多端,一把火把它烧了吧,以免它再害人。” 这时风铃镇的一个郎中从人群中站出来,道:“镇长,不要啊!这蜈蚣精既然已经死了,就请您把它交给我处理吧!” 林镇长疑惑的道:“朱郎中,你要这妖物的尸体有何用处?” “林镇长有所不知,这蜈蚣也是一味难得得药材,镇长把它交给我,我可以利用它救活很多人的性命,也算是这畜牲为自己赎罪吧。” 林镇长听了朱郎中的话后,道:“这医理之事我不懂,你若是有用就拿去吧。”林镇长把那蜈蚣精的尸体给了朱郎中。 第二百一十一章 何去何从 蜈蚣精被平一道长他们消灭以后,那城郊的山神庙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那天,山神庙院子中的那棵大槐树,被天雷霹中,化成两半,另一半已经被烧成黑炭,只剩另一半依旧枝繁叶茂。 遭此一劫之后,老槐树竟然因祸得福,修成了人身,一阵金光过后,老槐树的精灵之气终于幻化成了人身,它在院子中好奇的审视它的这副人身皮囊,它的自我感觉还不错。 这时山神庙中的山神神像也金光浮现,山神现身来到老槐树精的身边,道:“恭喜,贺喜,千年的修炼,你今日终于如愿以偿的应劫化形,修得了人形人身。” 老槐树闻声抬头,见是山神,急忙上前行礼,道:“老槐能有今日的造化,全依赖于山神老爷的点化,要不是山神老爷慈悲,老槐可能已经落得和那蜈蚣精一样的下场了。” 山神笑道:“我看你千年道行修来不易,这千年以来,你未曾伤人害命,为祸苍生,这蜈蚣精一事,你也是迫于它的淫威,不敢得罪,只能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那天本神破例才告诉你那几句谶语,没想到还真被你参悟了其中的玄机,想来是你命不该绝。” 老槐树感激道:“要不是山神爷的那几句谶语,‘避劫难逃,渡劫亡。劫去重生,道可偿。劫中乘机,劫中载缘。机缘福来,仁者握。’老槐也不会想到引天雷来消灭蜈蚣精的办法,替天行道,除魔卫道,用以证明我老槐的清白,老槐和那蜈蚣精并不是一丘之貉。” 山神道:“好一个涅槃重生啊!正是你当初那一份怜悯,悔过,补救之心,才成就了你今天得此机缘,修的人形只身。” 老槐向上天跪拜道:“感谢上天给我老槐重生的机会,老鬼从今以后一定心怀慈悲,继续潜心修炼,以求大道金仙。” 山神道:“看老槐如此虔诚,你一定可以修成正果。” …… 两天过后,平一道长的后事在风铃镇百姓用心的操办下,体面而风光的下葬了。 风铃镇的百姓为平一道长精心挑选了一处风水宝地,把它葬在离枫林镇不远处的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为了感谢平一道长对风铃镇的大恩大德,风铃镇的百姓在西街的广场上,为平一道长安置了一个灵位神台,让风铃镇的百姓,世世代代不忘平一道长的恩情,让平一道长永享风铃镇世世代代的香火。 今天福临客栈,木莲姑娘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酒,犒劳杜心蕊等人。 所有的人围桌而坐,木莲姑娘发话助兴,她举起酒杯,道:“感谢各位,为风铃镇铲除那祸害风铃镇的蜈蚣精,还风铃镇现在的安宁,谢谢你们!”此时木莲姑娘语气变得凝重,“也感谢平一道长,如果没有他,风铃镇将不复存在。这一杯酒就让我们敬平一道长,愿他一路走好,早登极乐。” 所有的人,举起酒杯,心情凝重,虔诚的给仙逝的平一道长祭奠了一杯酒。 给平一道长奠完酒之后,大家悄悄收拾那沉重的心情,开始痛痛快快的吃喝起来。 女魃道:“自从离开家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吃到的最美味的佳肴了,再加上这两日为了那害人的蜈蚣精之事,我就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今天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吃个够,把过去这几天的损失补回来。” 杜心蕊道:“女魃姐姐的确是辛苦了,要不,我们一起敬女魃姐姐一杯,感谢她来的这么及时,要不然这蜈蚣精之事,还不知怎样才能了结?” 众人举杯,一起向女魃敬酒,女魃闻言,内心略感惭愧,她略带羞涩的道:“我刚才的那些话都是玩笑话,没想到心蕊妹妹竟然当真了,这一杯酒我怎么担当得起,要不然,我看这杯酒还是敬我们的友谊,让我们为我们的友谊源远流长干杯怎么样?” 众人异口同声的道:“好,就让我们为我们的友谊源远流长而干杯。” 杜心蕊举起酒杯对女魃道:“女魃姐姐,这一杯酒我敬你,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的小命可能早就玩完了,妹妹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女魃举起酒杯道:“妹妹言重了,区区小事以后不准再提了,也不许记在心上,你是我的妹妹,再说这些就见外了。”女魃说完举起酒杯陪同杜心蕊一口饮尽。 杜心蕊的酒杯刚放上桌子,毅然就为杜心蕊斟满酒杯,道心和毅然举起酒杯,道心道:“杜姑娘,我和师弟都不会说话,我们只说一句话,当初谢谢你仗义相助。” 杜心蕊看着两位道长举起的酒杯,她也把盛满酒的酒杯端起来,道:“出门在外,彼此关照是应该的,两位道长不必介怀,干了这杯酒,以后只要你们有需要我杜心蕊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道心和毅然笑道:“不错我们是朋友,干杯。” 三人举杯同饮,笑声做陪。 道心和毅然再次斟满酒杯,共同举杯,对木莲姑娘道:“木莲姑面……” 还没有待道心和毅然说完,木莲姑娘就打断道:“我知道两位道长想说什么,要感谢的是我,是我们整个风铃镇的百姓,我们都不用多说了,千言万语,都在这酒杯中,就让我们干了它吧!” 毅然道:“木莲姑娘果然是一个豪爽之人,好,话不多说,所有的话都在杯中,就让我们痛饮一杯吧。”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此话得当,女魃他们几个都是性情中人,缘分让他们聚集在一起,他们还不喝个人仰马翻,不醉不归。 木莲姑娘问道:“现在,为祸风铃镇的蜈蚣精已除,不知各位可有什么打算,要不就在风铃镇多留几日,我领你们到处走走转转,只要没有什么妖魔作怪,我们风铃镇好玩的地方还是不少的。” 杜心蕊道:“木莲姐姐的好意心蕊心领了,我们来日方长,眼看昆仑的招生大赛时间在即,我们不便在此多多停留耽搁,生怕误了时日,赶不上昆仑招生大赛。” 木莲姑娘道:“那妹妹打算何时启程?” 杜心蕊看了一眼女魃,女魃做出一个任由她做主的表情。 杜心蕊道:“现在风铃镇妖物祸乱已除,我们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想明日一早就起程前往昆仑。” 木莲姑娘道:“既然两位有要事在身,姐姐也不好强留,日后若是两位妹妹再来风铃镇一定不要忘了,你们还有一个姐姐在这里。” 女魃道:“木莲姐姐,你就放心吧,只要我们一有时间,就会来风铃镇看望姐姐的。 既然杜心蕊和女魃已经有了着落,现在就剩道心和毅然两位道长,还不知道他们有何打算,现在平一道长死了,接下来,他们该做什么,女魃她们也想知道,看看能否帮助他们。 木莲姑娘问道道心和毅然,“两位道长,现在平一道长已经仙逝,不知两位道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道心道:“原本我们想一直跟着师父闯荡江湖,斩妖除魔,为民除害,可是现在师父不在了,他走的是那么突然,我们一时也还没有想到我们该作何打算。” 木莲姑娘道:“平一道长对我们风铃镇有恩,如果两位道长不嫌弃,就留在我这福临客栈怎么样?” 道心道:“多谢木莲姑娘的好意,我们接下来该做何打算,我还要和师弟下去商量了,再做定夺。” 木莲姑娘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两位道长若是有需要我木莲的地方,尽管开口,不用和我客气。” 道心和毅然拱手谢道:“谢谢木莲姑娘。” 酒足饭饱,几人都有些微醉,但是头脑还算清醒,只是略有些兴奋。 木莲姑娘道:“当初杜心蕊妹妹刚来到我们这风铃镇的时候,正赶上妖孽作恶,没有看到我风铃镇繁华热闹的夜景,今天借此机会,我就带大家逛一逛我们风铃镇的夜景。” 众人一口同声的道:“好,正好我们也想看看风铃镇的夜景,逛一逛枫林镇繁华的夜市。” 留下一桌子的狼藉,他们借着酒劲,一同兴奋 的走上的风铃镇夜晚的大街。风铃镇的夜市果然名不虚传,都已到了巳时,街上的行人还依然肩并肩,踵接踵的,街上的摊贩也是琳琅满目,摊主忙得不亦乐乎。 木莲姑娘骄傲的道:“怎么样,风铃镇的夜市没有让你们失望吧?我们的风铃镇可是享有‘不夜天’的称号呢。” 女魃道:“这风铃镇的繁华并不亚于帝都,除了规模没有帝都的大之外。” 木莲姑娘道:“那是我们风铃镇处在一个交通要道上,所以才有现在的繁华。” 杜心蕊问道:“姐姐去过帝都?” 女魃道:“曾经到过一次。” 杜心蕊羡慕大道:“没有想到姐姐的阅历既然这么宽广,我倒目前为止,这枫林镇是我离家最远的地方。” “妹妹想要去帝都,这有何难,等我们在昆仑学成下山,我就带你去帝都玩玩,到时候你想怎么完就怎么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两人就这样约定,等到她们在昆仑山学成归来的时候,就一起去帝都玩。 他们几人在这繁华热闹的风铃镇夜市逛到几近丑时才回福临客栈,累了一天,所有的人一回到客栈就倒在床上,蒙头大睡。除了道心和毅然还在为他们何去何从打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失眠的道心和毅然不约而同的离开自己的房间,前去找对方商量,他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共赴昆仑 道心和毅然在在福临客栈的院子中撞见,此时已近丑时, 毅然道:“看来师兄和我一样,也是辗转难眠吧?” “是啊!师弟也是为了将来我们该何去何从而苦劳吧?” “师兄说的不错!师兄,接下来们该走什么样的路?你有没有考虑过?还和师傅一样?四处闯荡,降妖除魔?还是退隐而居,像师父所说的,做一个普通的平民老百姓。” “是啊,师父临死之前,说我们还可以再选一次自己的人生,将来要走的路,既然如此师弟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一条什么样的路?” 毅然想了想,道:“一个人的习惯既然已经养成了,就很难再发生改变,我想,我是回不去了,做一个普通的人,那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怎么不可能,你能从一个普通的人变成一个修行者,你也可以从一个修行者变成一个普通的人。” “师兄,你还回得去吗?” 道心没有回答毅然的会话,沉默的言语已经出卖了他对毅然所说的那句话,看来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片刻之后,道心问道:“难道师弟还想像师父一样,继续行走于江湖,除魔卫道?” “师父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当然想做一个像师父那样的人,可是你我都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还支撑不了我们行侠仗义的正义之心。师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道心道:“我和师弟你的想法大致相同,我也想做一个像师父那样的人,除魔卫道,替天行道,可是正如你说的,我们俩的道法修为低微,还不足以让我们行走江湖,为民除害。” 毅然道:“师兄,听你那么一说,我们两个都想成为师父那样的汉字子,只是现在我们法力低微,还不足以支持我们武动手中的正义之剑。” “师弟说的没有错,这也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道难题,心怀雄心壮志,却能力不足。” 正当道心苦恼之际,毅然灵机一动,道:“师兄,只要我们能够变强,不就可以成为师父那样的人了吗?” “你说的些我都明白,可是就凭我们两个找一个地方来闭门造车,是难以有什么成就的。” “我们可以先去拜师学艺,增强自己的修为,这样我们手中的正义之剑,必将可以斩尽天下妖魔,匡扶世间正义。” “那你说我们该去什么地方拜师修行,将来才有作为?” “师兄,昆仑山,你觉得怎么样?” “师弟,你说的是昆仑杜心蕊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 “不错,正是昆仑山,我们可是赶上大运了。” 道心疑惑的问道: “我们赶上了什么大运?” “师兄,杜姑娘不是说了吗,再过不了多久,就是昆仑山百年一度的招生大赛,只要我们在那招生大赛上获胜,就可以拜在昆仑派的门下,昆仑派可是天下第一修仙们派,如果我们可以拜入昆仑派,假以时日,我们一定可以学有所成,成为师父那样的人,除魔卫道,替天行道。” 道心高兴的道:“好!明天我们就和杜姑娘他们一起上昆仑,参加昆仑派的招生大赛。” 第二天,一大早,杜心蕊和女魃两人早早就收拾好细软包袱,准备启程赶往昆仑山。 福临客栈门外,林镇长和一些风铃镇的百姓早就等候在外,来她们送行,林镇长带来一些金银,让管家递给杜心蕊。 林镇长道:“二位姑娘,我们风铃镇有言在先,并且贴了告示,‘不管是谁,只要为我们风铃镇铲除那只作恶多端的妖孽,还我们风铃镇太平,我们风铃镇的百姓就会重金感谢。’二位姑娘,这是我们风铃镇百姓的一点心意,还请二位姑娘收下。” 女魃姑娘道:“老镇长客气了,我们为风铃镇除妖,并不是为了这些黄白之物,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们修道之人职责,老镇长不必言谢。” 杜心蕊道:“镇长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这些金银,还请老镇长替我们送还给那些百姓。” 林镇长对杜心蕊她们这种侠义精神所感动,他叹道:“要是世间多一些像你们这种侠义之人,这世间那还有这么多的妖魔鬼怪作孽,祸乱这天下苍生。” 女魃仰头看着遥远的天际,若有所思的道:“上苍大道,天理昭彰,天下心存侠义之心的人,何其多,这天下终会没有那些邪魔歪道的容身之所,我相信这一天终究会有到来的一天。” 女魃和杜心蕊她们坚决不收下那些金银,林镇长只好按照女魃她们的意愿,把那些金银带回府上,让那些金银的主人前来府上领取。 女魃她们终于要起身了,这时道心和毅然才匆匆的从楼上赶来,对她们两人道:“女魃姑娘,杜姑娘,不知我们俩师兄可否和你们同行啊?” 女魃笑道:“当然,荣幸之至,不知两位道长要去哪里,是否同路?” 毅然笑道:“我们也要去昆仑山,不知杜姑娘和女魃姑娘是否愿意让我们同行而往?” 杜心蕊用一双似信非信的眼神看着他们,疑惑的问道:“两位道长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和我们一起去往昆仑山呢?” 道心道:“以前我们只想跟着师父走南闯北,替天行道,降妖除魔,现在我们的师父已经不在了,我们的修为道行又不够,不足以让我们独闯天涯,继续走完师父还未走完的道路,所以我们想和两位一起同上昆仑,参加昆仑百年一度的招生大赛,拜入昆仑门下,在昆仑山修炼,提升我们的修为,将来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女魃道:“原来是这样,很高兴你们能加入我们。” 杜心蕊道:“这下可好了,开来这一路我们可以不那么孤单了。” 木莲姑娘把他们把他们送到风铃镇镇口,与他们一一惜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木莲姑娘目送他们离开以后,有些不舍得返回福临客栈。 和木莲姑娘分开以后,他们踏上了去昆仑山的路,在路上杜心蕊道:“两位道长,我们还是换一个称呼的好,要不然显得太过于见外了。” 毅然道:“我也有同感,听到两位姑娘不停的叫我们道长…道长…的,怪别扭的,我早就想让两位姑娘换一个称呼了,可是又不好开口。” 女魃道:“听你们两个不停的姑娘…姑娘…的称呼我们,我们也是觉得满不自在。” 杜心蕊道:“那我们该怎样彼此称呼呢?” 道心摸着脑袋,道:“这倒是一个问题?” 毅然突然灵机一动,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大家是否同意?” 大伙道:“你有什么想法先说来听听,或许真的是一个很不错建议呢。” 毅然笑道:“我们几个迟早都要拜入昆仑派的门下,成为师兄弟妹,不如我们就以师兄妹相称怎么样?” 女魃闻言,连连拍手叫好,道:“此法甚好,从今以后我们就以师兄妹相称吧。” 杜心蕊道:“可是我们该怎样分出师兄妹呢?毕竟我们都还没有拜师。” 女魃道:“这个好办,我们就以长幼来区分出师兄妹,你们看怎么样。” 杜心蕊几人同道:“这样甚好,就这么办。” 对比下来,女魃年纪最长,她做了他们的大师姐,道心次之,成了他们的二师兄,毅然年纪数三,是杜心蕊的三师兄,杜心蕊年纪最小,成了他们最疼爱的小师妹。 三个人的命运从此就这样被拴在一起,他们一起离开了风铃镇,女魃和杜心蕊他们一起又开始踏上了另外一程修行之路。 …… 炎化受命持符节离开云梦之地,日夜兼程,没用几日,就来到了冥族,冥族之王神荼派遣其弟郁垒接待了炎化。 两人在冥族宫殿大门前见面,郁垒道:“本来我家大王要亲自来接见大人的,可是大王公务缠身,只能差遣本王前来招待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炎化感激的道:“神荼大王族事繁忙,能得大王前来礼遇,已是我炎化莫大的荣幸。” 郁垒道:“没想到炎化大人才离开我我们冥族不久,又来我冥族,不知此次来访,又有何事?” 炎化笑道:“还请大王恕罪,此事事关重大,我王交代,此事只能与神荼大人相商,不能随意透露他人。” 郁垒道:“既然如此,你还是不要说的为好,我可不想为人守秘密,那样有话不能说的日子,实在太难受。” 郁垒道:“大王考虑到炎化大人舟车劳顿,今日不便操劳,让本王安排大人暂在驿馆住下,明日再上朝与我王议事。” 炎化虽然心急,但是也只能如此,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发言权。 炎化道:“多谢神荼大王为微臣考虑的如此周到,多谢郁垒王费心了。” 说罢,郁垒王安排一辆马车,两人同乘马车,从冥族大殿外开始驶向冥族的驿站。 马车一路滴滴嗒嗒的向前,没用多久,他们就到了冥族驿站馆,两人同时下车,驿站的管事一看到郁垒,就上前去唯唯诺诺的巴结道:“不知郁垒王驾到,请恕小人失迎之罪。” 郁垒没有好语气的道:“这是云梦一族的议政大臣炎化大人,你给我好生招呼,若是有半点怠慢,小心你的狗命。” 那管事的闻言,急忙跪地,道:“小人一定好生的招呼这位大人,绝不敢有半点马虎,还请郁垒王放心。” 一切准备妥当,郁垒王离去,炎化被安排到一间豪华的客房住下,稳稳的睡上一觉。 第二百二十三章 相聚纳冉府 纳冉长老在朝堂上狠狠的骂了愚智那些食古不化的大臣回道府上,此刻正对他那自以为是的行为回味无穷呢。 如此让人高兴的时刻,要是有谁和他一起分享,那该有多么好啊!想到此处,纳冉将军突然又想起了远在云梦之地的青萍将军。 只可惜崇山相阻,纳冉长老只有相思的份,不免心生一种,“伊人崇山断,难断相思。可怜有情人,情人难聚。何时雁飞来?以解相思。” 纳冉将军叹道:“要是此刻你在身边那该多好啊?” 此刻,青萍将军刚从云梦之地来到九黎城,在纳冉府的门口转悠了半天,正为怎样进入纳冉府发愁呢。 青萍将军突然想起了纳冉长老送给她那颗夜明珠,青萍将军从腰间取出那颗夜明珠,那颗夜明珠接近纳冉府之后,果然此往日明亮了许多。 青萍将军看着那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道:“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把他给我唤过来。” 纳冉长老一想到青萍将军,就联想到他手中的那颗夜明珠,他从怀中取出那颗比往日更加明亮的夜明珠。 纳冉长老疑惑的道:“为什么这夜明珠今天为什么会大放异彩。” 纳冉长老看着那颗发光的夜明珠,思忖了片刻道:“难道是青萍将军来到了九黎城,看这夜明珠的光芒,青萍将军应该离这里不远,莫非她在……” 想到此处,纳冉长老立刻就像府门冲去,他高兴的就像一个活泼的小孩,纳冉长老跑出府门外,四处探望,可是他依然没有看到青萍将军的身影,他失落的道:“看来是我太想念青萍将军,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纳冉长老又取出那颗夜明珠看了看,道:“这不是幻觉,这夜明珠果然要比往昔明亮了许多。” 他又四处的看了看,还是没有在府门前看到青萍将军,纳冉长老看着手中的那颗夜明珠道:“看来一定是你又在想它了。” 纳冉长老失望的正要回府,这时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人还没有见到,长老就要回府了?” 纳冉长老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青萍将军,他激动的回过头来,正看着青萍将军从纳冉府的墙角站出来。 纳冉长老一看到青萍将军,就像小狗看到了自己的主人,兴高采烈的扑了过去。 纳冉跑到青萍将军的面前,笑嘻嘻的道:“青萍,你什么时候来九黎城的,你怎么不进去找我,躲在这墙角干什么呢?” 青萍将军指着纳冉府门前戒备森严的侍卫,抱怨道:“你看,你那府门前戒备得如此森严,我能进得去吗?” 纳冉长老道:“你可以告诉他们,你是来找我的,看谁敢拦你。” 青萍将军道瞥了一眼那些府卫,道“恐怕我还没有说完,就会被他们当做别有用心的人轰了出来。” 纳冉长老看着那戒备森严的府卫,在青萍将军的面前显得有些尴尬。 青萍将军从腰间取出那颗夜明珠,接着道:“我进不了你的府邸,只有请它帮忙,顺便看看他到底管不管用?” 纳冉长老道:“不知青萍将军对它的作用可否满意啊?” 青萍将军道:“现在看来,它的功效令我勉强满意。这就是你们纳冉府的待客知道吗?” 纳冉长老这才反应过来,他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你看我,都被高兴冲昏了头脑了。” 纳冉长老弯腰做出一个恭迎的姿势,道:“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还请贵客府内请。” 纳冉长老陪同青萍将军来到府门,纳冉长老对那些府卫道:“这是我的贵客,你们以后眼睛给我放亮一点。” 众人府卫齐声应道:“属下明白。” 青萍将军跟随纳冉将军一起进府,一路上纳冉十分高兴,纳冉长老兴奋的道:“青萍你说我和你是不是特别心有灵犀啊?我刚刚才想到你,没有想到你就来到了九黎城。” 青萍嘟着嘴道:“你可不要瞎说,谁和你心有灵犀了……”说道此处,青萍又问道:“纳冉你刚才为什么想我?想我干什么?”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来到大厅,纳冉道:“青萍千里迢迢来到来到九黎城,先坐下休息一天吧。” 纳冉长老坐在青萍将军的旁边,两位丫鬟给他们各自倒来了一杯清茶,纳冉长老不耐烦的赶紧把他们秉退,在哪里喃喃自语的责怪道:“真不会看事。” 青萍将军对他的话可不在意,她来九黎城主要目的是为了打探蚩尤王子的处境。 青萍将又回到刚才的那个话题,“纳冉,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话呢?” 纳冉疑惑的问道:“什么问题?” 青萍将军有些不高兴的道:“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纳冉看着青萍将军有些不高兴的脸色,急道:“青萍是我错了,还请青萍再赐教一二,你刚才问我什么了?” 青萍将军不睬的道:“好话不说二遍,你自己想吧!” 青萍将军这一提,纳冉将军才忽然想起青萍将军所言的问题,开心的道:“我想起你问我的问题了,你问我,‘为什么会突然会想起你来,是吧?’” 青萍将军道:“看来你还不算笨,那你还不快说,我看你刚上朝回来,怎么会有时间想到我?” 纳冉道:“当你最开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把这份快乐分享给最在乎的人?” 青萍将军不确定的道:“好像有过这种感觉,这么说来,你有什么高兴的事要与我分享?” 纳冉长老心情愉悦的道:“你说的没有错,你不知道,今天我在九黎的大殿之上,我把愚智那几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骂的是狗血淋头,真是大快人心啊!” 青萍将军的双眼闪烁灵光,她觉得今日九黎大殿之上争议的事,一定和蚩尤有关。 青萍打趣的诈问道:“你就这么恨愚智他们,看你那高兴的劲,他们是不是那里的罪了你?让你抓住机会骂他们几句就这么高兴?” “我和他们本来没有什么仇恨,只不过是一些政见不同罢了。” “看来你们这次的分歧还挺大,要不然你也不会说他们食古不化,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说来听听吗?” “当然,我们是为了蚩尤王子的事发生了争执……” 青萍假作不知,她一脸好奇的问道:“蚩尤王子怎么了?竟然会让你们为他发生这么大的争执? 纳冉长老道:“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蚩尤王子为你们云梦一族调粮粮草之事说起?” 青萍将军道:“这事还和我们云梦一族有关系,我倒要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纳冉长老道:“你可知那日蚩尤王子给你们云梦一族的粮食是从那里弄来的吗?” 青萍将军摇了摇头,道:“蚩尤王子未曾说起,我们也不好问。” 纳冉道:“蚩尤王子给你们云梦之地的粮食,是他从阴山关弄来的军粮。” 青萍将军故作吃惊的道:“什么!是军粮?私动军粮可是你们九黎城的杀头大罪啊!难道蚩尤王子不知?” “蚩尤王子怎会不知,可是为了你们云梦一族千万百姓的性命,蚩尤王子不顾自己的性命,为你们征用调来阴山关的军粮。 现在蚩尤王子因触犯九黎律法,已被大王收押天牢,你说王子这是为了拯救云梦的百姓才动用的阴山关军粮,王子何罪只有?” 青萍将军道:“是啊!难道救人也有错吗?真不知道你们九黎城,为什么要定下这条见死不救的律法,简直是一条见死不救,惨无人道的律法。” 纳冉长老不敢评价九黎的律法,但是对蚩尤王子的事他不满的道:“可不是,救人有什么错,只要能够救人,我看就是动用皇粮也是可以的,可是那些老家伙硬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仅凭一条九黎律法,不懂变通,就想将蚩尤王子送上断头台,你说他们几个是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该不该被骂。” 青萍将军道:“不但该骂,而且该杀。” 纳冉长老道:“骂是可以的,杀就算了吧,毕竟那些老家伙只是有些古板,但是他们对九黎还算忠心,罪不至死。” 青萍将军道:“既然这件事是因为我云梦一族而起,我们云梦一族就不会坐视不理,你去告诉九黎老儿,只要他胆敢动蚩尤王子一分一毫,我们云梦一族一定和九黎城不共戴天。蚩尤王子上断头台的那一天,就是九黎八十部落攻陷九黎城的那一刻。” 纳冉长老道:“青萍你可不要乱来,只要有我和其他几位长老在,就一定不会让蚩尤王子有事,毕竟九黎的将来离不开他,九黎八十一部族也离不开他。” 说道此处,纳冉长老突然觉得,青萍将军对蚩尤王子之事如此关心,想来,难道这就是青萍将军突来九黎的原因? 纳冉笑道:“青萍,你来九黎不会是为了蚩尤王子之事吧?” 青萍将军还没有弄清九黎城现在的局势之前,不敢轻易将她的来意告诉纳冉长老,她笑道,“蚩尤王子之事我也是方才听你说起,我怎么会是为了此事儿来?若是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恐怕现在云梦之地的大军已经兵临九黎族的城下了。” 纳冉长老笑道:“青萍你说笑了,我可不想看到九黎八十一部族来之不易的和平,又被卷入自相残杀的硝烟战火中。” 青萍将军道:“要想让九黎八十一部族不再自相残杀,和睦壮大,非蚩尤王子不可。” “好了,我们先不和说谢谢令人不愉快的事了,你难得来九黎城,就在我的府上暂且住下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青萍将军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我应该打扰不了你多久。” 说道此处纳冉长老喃喃自语的道:“要是能够住上一辈子那才好呢?”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约聚仙楼 弥陀回道府上,对今天朝堂上计除蚩尤的失败,甚是恼火,他原本以为凭愚智那一群人就可以说动九黎老祖对蚩尤动刑。 他想只要除去蚩尤,再想法让九黎老祖消失,这九黎王坐非他莫属,到时,瑶氏尽可享天下的荣华富贵,受天下人敬仰。 弥陀越想越是气不过,他拂袖一挥,那桌上的杯盏尽数落地,碎片散落一地。 弥陀大怒道:“九黎老祖而,你分明是护短,所以才迟迟不肯判决处蚩尤。” 弥陀的怒火引来了瑶氏,她推开门,看到一地的杯盏碎片,再看看弥陀一脸的怒火,她知道弥陀一定又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瑶氏没有说什么,她慢慢的蹲下收拾那一地的碎片,弥陀见状,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的悄然而逝,那些不快转变成了对瑶氏的心疼之情。 弥陀走到瑶氏的面前,温柔的将瑶氏扶起来,抱歉的道:“夫人,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夫人这些就让下人来处理吧!小心划伤你的手。” 瑶氏关怀的问道:“王爷是不是又遇上什么烦心的事了?” 弥陀道:“没什么,夫人不必如此担心。” 瑶氏心中忐忑不安的道:“王爷总是这么说,无论有什么事,你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让妾身觉得妾身好无用,什么都帮不到你。” “夫人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有你陪在本王 的身边,已经是夫人对本王的莫大的支持了,其她的,由本王一律来承担即可,我只要你好好的,幸福的生活即可。” 此时姚岚和翠英刚好赶到,她们看到一地的碎瓷片,不了解是什么情况,所以处在门口不敢作声。 瑶氏见状,吩咐道:“姚岚,翠英,赶来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姚岚和翠英有些胆怯的进入到房间,小心谨慎的尽快收拾那些碎片,然后赶紧离开这里,毕竟弥陀那一双凶恶的眼神就像悬在她们两个头顶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夺走她们两个的人的性命。 瑶氏见弥陀的心情不好,现在他唯一可以为他所做的,就是陪他到花园走走,希望能让他心情变得好一些。 “王爷,臣妾陪你到花园走走吧!” 弥陀不好推辞,跟随瑶氏去了花园。 弥陀和瑶氏走后,姚岚和翠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姚岚道:“翠英你可不知道,刚才我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我紧张的差一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翠英道:“可不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见到王爷,就跟见到死神一样,他总是让我们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姚岚道:“可能是因为王爷的手上染了不少人鲜血的缘故吧,再加上王爷整天板着一张脸,活像一个阎王,怎能叫人不畏?” 这话一出,翠英赶紧向门外看了看,确认隔墙无耳,她神情有些慌张的道:“你不想活了,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要是传到王爷的耳朵里,你我都别想活了。” 姚岚道:“有时候我还真的不想活了,整天在这王爷府过着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还真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要不是为了夫人,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 翠英笑道:“你说的是什么疯话呢,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哪有无事求死之人啊?” …… 朝堂下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相约在聚仙楼,他们定下了一个包房,蚩离将军在门外把守,为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守住了一个私密的谈话空间。 古河长老他们在美酒佳肴的面前,开始谈论他们的心中的那些秘密,和九黎一族的国之大事,古河长老道:“不知昊然长老对今天朝议之事有何看法?” 昊然长老浅酌一杯,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古河长老不解的道:“昊然长老此言何解?” 昊然长老怅然的笑道:“难道长老就没有发现今天的早朝之上,愚智得行为有一些反常吗?” 古河长老道:“反常?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愚智那一伙人本来就是这样食古不化,你可不要忘了,愚智他们一直要以律法来处置蚩尤王子,现在他们的行为和他们当初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今日早朝之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长老没有发现吗?虽然愚智对蚩尤王子之事一直都是持依法而处之的态度,但是,愚智等人和阴晴不定的弥陀王爷,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交际。但是,在今天的早朝之上,愚智和弥陀王爷的行为为免显得有些暧昧。” 古河内心一紧,道:“长老的意思是,愚智等人和弥陀有勾结。” “目前看来,不排除这个可能。” “愚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弥陀王爷能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吧!” 古河长老怒道:“可耻,难道他们还不满足现有吗?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欲望是人类心中无法越狱的洪沟,它就是一个恶魔潜伏在每个人的心中,只有气节高尚的人,才能压制住他们心中的恶魔。” 古河长老不安的道:“如你说来,弥陀之意不只是在‘七煞炼血神功’啊?” “能力是野心的催化剂,能力越大,野心就越大,如果那‘七煞炼血神功’真如传说所言,在‘七煞炼血神功’的古惑下,弥陀王爷想要的不只是九黎,而是整个天下,以及整个三界。” 古河长老拍案而起,怒道:“我看他是痴心妄想,我们必须阻止他,不然整个人间都会将成为炼狱,整个三界都将会跟着遭殃。” 昊然长老又饮一杯,道:“是啊,要是我们能早一点找出弥陀王爷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证据,这一切就好办了。” 古河长老也不安的喝下一杯酒,镇镇他那不安的心,道:“希望他能找到弥陀的一丝蛛丝马迹。” 昊然长老闻言道:“看来长老一定是安排了人在监视弥陀王爷的一举一动。” 古河长老道:“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弥陀犯案的证据。” 昊然长老道:“现在的弥陀今非昔比,想要接近他找出他的罪证,谈何容易,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古河长老道:“谢谢长老关心,我们一定小心行事,还请昊然长老也想想其他的办法,希望阻止这次浩劫。” 昊然长老举杯细呡了一口酒,道:“看来这一次我还得去那阴酆鬼市走一趟,或许那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古河长老道:“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昊然长老道:“这事可以暂时的放一放,有一件事亟待我们处理,而且我们必须达成共识,不然,即使我们解决了‘七煞炼血神功’之事,九黎也一样难再存。” 古河长老疑惑的道:“什么事?竟然这么急,而且这么严重?” “蚩尤王子现在深得九黎八十一部族百姓的爱戴,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九黎其他八十部族一定会举兵九黎城,到时战事一触即发,九黎又要陷入一场同族自相残杀的战火硝烟之中,到时,这来之不易的九黎和平局势即将结束,九黎又将回到那个任人宰割的时代。 现在弥陀长老想要蚩尤王子死,除了想要得到九黎王位之外,还有就是那战火硝烟中产生的邪煞之气,供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 古河长老道:“如你说来,这的确是一个急待解决而又棘手的事,纵观现在九黎,大王年岁已高,现在这个九黎年轻一代中,能够执掌九黎权柄的恐怕只有蚩尤王子了,如果他出什么事,九黎的确会陷入战乱之中。” “所以我们一定要确保蚩尤王子的安全,至少要把蚩尤王子判决之期拖到‘七煞炼血神功’之事处理完之后。我想,这也是大王为什么把蚩尤王子关押在天牢的缘故。” “你说大王当初把蚩尤王子关押在天牢,不是真的要治他的罪,而是为了保护蚩尤王子。” “不错!以前我还不太确定,今天早朝之后,我才明白大王的初衷,大王早就预料到九黎将有大难,为了保护蚩尤王子,所以大王才借蚩尤王子擅动阴山关军粮之事,将蚩尤王子打入天牢,一来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二来可以将蚩尤王子保护起来。” “原来大王早有准备,看来我们这些长老臣子虑事不如大王长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王在第一次召我们几个在御书房商议蚩尤之事的时候,大王就开始筹划把蚩尤王子押入天牢保护起来之事。” “长老说的没有错,在那个时候,大王就开始为此计划了,所以大王才把那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叫上,与我们叫板,大王才好从中安排。” 古河长老愤愤的道:“可惜大王没有想到,那个没有气节的愚智会临阵倒戈,硬要将蚩尤置于死地。” “愚智与弥陀联手之事,恐怕到现在大王也还不知。我们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来证明这一切,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出弥陀王爷的罪证,将他治罪,那时愚智等人群龙无首,自然不攻自破。” 古河长老道:“看来,目前也只能如此,我们两个必须抓紧时间将弥陀绳之于法,不然可能真的来不及了,等他练成‘七煞炼血邪功’我们九黎乃至整个三界都将难逃一劫。” 两人感觉身上的压力无形的大,就像有几座大山压在他们的身上,差点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两人同下饮一杯酒,昊然长老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窗外那未知的远方,如同他对九黎的将来一般迷茫,不知九黎是否能够逃过此劫? 第二百二十五章 书房惊魂 弥陀要想得到九黎王位,他必须先除去蚩尤,断了九黎老祖的念头,然后再伺机让九黎老祖消失,到时整个九黎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修炼到潜魔境上品的弥陀,自认为现在的九黎境内,他已经是无人匹敌。假以时日,一旦他达到灵魔境,这天下又有谁能阻止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一想到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需要无尽的邪煞之气作引,这让它产生了一种邪恶的念头,这他更加希望早一点成为九黎的王,掌握整个九黎一族的命运,那时,天下的战火硝烟,还不是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只要战争一起,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所需的邪煞之气就有了来源,那时还怕他的七煞炼血神功修炼不成?只要他的七煞炼血神功一旦大功告成,这满天神佛又能奈他如何? 弥陀对他未来美好的憧憬甚是向往,但是此时却有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这个障碍是他实现梦想的第一道绊脚石,这个绊脚石就是被九黎老祖关押在天牢的蚩尤,他必须尽早把他除掉,他才能实施下一步计划,他才能坐上九黎一族的王位。 弥陀心中暗自急道:“看来我必须尽快除去蚩尤这块绊脚石,没想到九黎老儿还留有后手,我必须给愚智施压,让他尽快给我处理掉这个障碍。” 弥陀罩上一身黑色斗篷,深夜从王爷府离开,青麟将军小心谨慎的尾随其后,一直跟随弥陀来到愚智大人的府上。 愚智在书房秘密的接见了弥陀长老,愚智一见到弥陀,内心生畏,赶紧施礼参拜,弥陀摘下黑色的斗篷,一双凶狠的眼睛看着愚智,让愚智如临大敌,精神紧绷。 弥陀有些鄙视而不悦的道:“起来吧!” 愚智站起身来,战战兢兢的给坐在书桌后面的弥陀倒了一杯茶,道:“王爷请喝茶。” 弥陀对愚智失望的道:“你不是说,只要你联合那些大臣,就可以将蚩尤至于死地吗?可是到头来蚩尤还是毫发无损的被看押在大牢。” 愚智对弥陀责怪的话甚是惶恐,他急忙开脱道:“王爷,这事我也没有想到,九黎其他的几大长老竟然都站在蚩尤的那一边,竭力的保他,再加上大王根本没有要让蚩尤死的想法,所以我们今天才失败。” 愚智这样一说,弥陀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是啊!连我都没有想到其他五大长老全部会站在蚩尤那边,就连那个自命清高的九黎老祖也会护起犊子来。 算了,今天之事也是我虑事不周,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样来对付蚩尤,我一定要尽快让他死,只有他死,我才有机会坐上九黎的王座。” 愚智道:“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想致蚩尤于死地,谈何容易,仅凭我们几位大臣在大殿上唇枪舌剑,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九黎老祖一定会借用各种借口压案不办,那些力保蚩尤的大臣,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九黎老祖制造这个借口,那时他就会冠冕堂皇的再将蚩尤压在天牢。” 弥陀疑惑的道:“九黎老儿对蚩尤即不赦免,又不定罪,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愚智对此也是疑惑不解的道:“这其中的玄机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下官总是感觉九黎老祖在等待什么,但是这其中的玄机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九黎老祖这种做法一定另有深意,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九黎老祖将蚩尤关押天牢,一定不是为了定他的罪,将他正法处置。” “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既然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我看,有谁能够拦的住我?” 愚智可不想让弥陀犯险,毕竟他体内的食髓丸还要仰仗弥陀每一个月的解药,一旦弥陀出了什么事,那他也将会跟着命丧黄泉。 愚智担忧的问道:“下官斗胆问问王爷,您打算怎么做?” 弥陀知道愚智并不是真的关心他的安慰,而是顾忌他体内的食髓丸,弥陀道:“怎么?怕我死了,你会给我陪葬?” 愚智低头不语,须臾之后,愚智装出一副忠诚的样子,道:“下官是真的关心王爷的安危,下官还要跟着王爷飞黄腾达呢?” 弥陀当然知道愚智是在他的面前编聊斋,为了让愚智放心的为他做事,弥陀并没有拆穿他,故作信任的道:“好…好…好…只要你用心的给我做事,只要我荣登大宝的那一天,就是你们愚氏一族鸡犬升天的时候。” 愚智急忙跪地谢道:“谢谢大王恩典!” 弥陀道:“此事还为时尚早,待我除去蚩尤之后,你再高兴不迟。” 愚智忧心的道:“王爷,既然九黎老祖有意要保住蚩尤将军,他一定会在天牢有所部署,防止有人危害蚩尤性命,所以还请王爷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大事未成事,就暴露王爷的鸿鹄之志,到时一切可就完了。” 弥陀冷冷的笑道:“我可没有这样愚蠢,令自己身陷险境,天牢一事我已有最佳的人选,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你还是多多联络一些大臣,给那高坐王座之上,自以为是的九黎老祖施加压力,在这件事过后,会有一个最有权威的长老和我们站在一边,到时我看他九黎老儿还能作何决择?” 愚智疑惑的道:“最有权威的长老?敢问王爷,这位长老是谁啊?” “我最恨那些该问和不该问都问的人,还有那些该知道和不该知道都想知道的人,所以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事,那些不该你知道,和不该你问的事,你最好少管,这样你可以活的久一点。” 弥陀王爷的话让愚智万分惊恐,他立刻跪地道:“下官明白,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做,还请王爷尽可放心,下官下次绝不敢再犯。” 弥陀威严满面的道:“起来吧,记住我今天告诉的这些话,不要认为给我做了这么一点事,就可以对我的事问长问短,甚至指手画脚,你要知道,你就是我手下的一条狗,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你最好不要给我有那种反客为主的想法。” 愚智虽然对弥陀那些损人尊严的话十分不爽,甚至他心中的怒火正在燃烧,但是在弥陀的淫威之下,他口是心非的道:“下官明白,下官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敢僭越行事,还请王爷放心。” 弥陀看着愚智唯唯诺诺的样子,弥陀满意的道:“我就喜欢这样识时务的人,只要你好生的给我做事,将来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愚智连连怯懦的回道:“是…是…是…” 弥陀道:“好,你去办好你的事,只等在早朝之上联合你那些亲信大臣,弹劾蚩尤,给九黎老祖施压,让他不得不亲自送蚩尤上断头台。” 想到自己这一招一石二鸟,可以让九黎老祖亲食骨肉的毒计,弥陀不禁开怀的“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然后扬长而去。 弥陀走后,愚智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委屈的道:“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要不是我中了你的食髓丸……,哎!看来我是蛟龙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要让我有机会报复你,不然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愚智说道此处,书房的门突然“嘎”的一声被打开了,愚智脑海中顷刻浮现出弥陀那愤怒的面孔,他一下子瘫软在地,他以为刚才抱怨的那一些话,全部都被弥陀听了去,这下他恐怕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才能了事。 正当愚智要转过身来向“弥陀”跪地求饶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老爷你没事吧?” 弥陀一听,这个声音正是他夫人,弥陀心中的那份恐惧瞬间被他夫人的那一声关怀的问候摧毁,崩塌。 愚智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是他发现他的双腿在打颤,软弱无力,他根本站不起来。 愚智的夫人见状,急忙一边上前去扶起尝试起了两次都没有从地上起来的愚智,一边分外担心的问道愚智,“老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它把愚智扶坐在椅子上,再次问道:“老爷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妾身让人去给你请来大夫看看?” 说着,愚夫人就要去差下人去请大夫来为他诊治,但是愚夫人被愚智拉住,道:“夫人我没事,你不用这样劳师动众,我刚才只不过是不慎滑倒了,并没有什么大碍,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愚夫人在微弱的灯光下,仔细的打探了愚智上下,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没有什么大碍。确定愚智没有什么大碍,愚夫人悬着的心才安然着陆。 愚夫人疑惑的问道愚智,“老爷,这生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这书房干什么?” 愚智打马虎眼的道:“睡不着,所以想来书房想处理一些公文。” 愚夫人心痛的道:“老爷你都这样一大把年纪了,为何还要这么没昼没夜的处理公文事物,老爷你是人,不是不是神,我相信九黎离开了你,天塌不下来,你该多多主意自己这副老骨头。” 愚智对愚夫人的这份无微不至的关怀甚是感动,他紧握愚夫人的双手,露出从容的笑容,为的就是不让愚夫人为他担心。 愚智道:“谢谢夫人关心,放心吧!我这副老骨头还硬朗的很,没有那么容易倒下。” 愚夫人道:“你还硬朗吗?那为什么刚才你不慎跌倒,却折腾了两下都没有起得来,老爷,岁月不饶人啊,你已不是那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了。” 愚夫人的话让愚智感觉岁月匆匆不饶人,他本来晚年可以享享清福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冒出一个弥陀这样一个凶神恶煞的主,让他的晚年不得安生,而且这一切只能由他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第二百二十六章 摄魂大法 弥陀离开愚府,又套上他那黑色的斗篷,在夜色中就像一个鬼魅幽灵,他漫不经心的在昏暗的灯光下走着,脚步不慢不快,好像是在散步。 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弥陀停下脚步,道:“你跟了我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没有发现你的存在吗?不要再躲了,出来吧!” 紧随弥陀身后的青麟将军左顾右盼,见没有人应声,这时,青麟将军才意识到弥陀说的正是他自己。 青麟将军知道他不是弥陀的对手,正面交手,他难逃一死。 青麟将军正准备溜之大吉,可是他刚一转身,就发现弥陀已经现在他的身后。 弥陀突然出现在青麟将军的面前,这让青麟将军为之一震,此刻他很庆幸自己乔装打扮,弥陀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实则不然,弥陀早就发现他的王府门前有一个人陌生的人一直在监视他的府上之人,为此,弥陀派了邢天宇暗中调查了青麟将军的底细,在今天弥陀向他出手之前,他的身份早已已经全然暴露在了弥陀的面前。 内心慌乱的青麟将军跃空而起,正准备逃逃之夭夭,弥陀迅速伸手拦在他的前面,道:“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他飞追而去,一掌击出,青麟将军躲闪不及,掌劲力落在青麟将军的后背之上,他毫无还手之力的中掌落地。 青麟将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弥陀已经飞到他的身边,青麟将军迅速击出双掌,欲坐困兽之斗。弥陀顺势推出双爪,分别抓住青麟将军的手腕。 弥陀双手控鹤运力,青麟将军根本动弹不得,“怎么?你还想反抗,简直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青麟将军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放手一博,决不会坐以待毙。” 弥陀抿嘴一笑,那笑容充满了鄙视,他轻蔑的道:“就算是你放手一搏,我看你也翻不起什么浪,不过你放心,我还不想让你死,我留着你还有用,青麟将军。”弥陀喊出“青麟将军”这几个字的时候,故意拖长了语气。 青麟将军一听,十分惊讶,他已经乔装打扮,和他原来的模样已经判若两人,弥陀是怎样看出他的身份的,这让他迷惑不解。 “你是怎样知道我的身份的?” 弥陀道:“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蹲守在我王府门前,我会全然不知?” “那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动手?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弥陀奸邪的道:“我当然是留你自有用处。” 青麟将军坚定的道:“你休想利用我去伤天害理,祸害天下苍生。” 弥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看着弥陀阴险的笑容,他内心恐惧的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弥陀道:“我要利用你让你杀了蚩尤,然后让你的主人古河长老身败名裂。” 青麟将军道:“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自从你落到我的到我手里的那一刻,你的生死已经不再是你掌握了,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死。”说到此处,弥陀冷冷的笑道:“哼,死…在我的这里,可是一种奢求。” 弥陀的话让被他控制的青麟将军后背一阵冰凉,他不知道弥陀将会用什么手段逼他就范,但是弥陀那恶毒的言语,足以让青麟将军胆颤。 弥陀话音一落,接着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摄魂大法!”紧接着弥陀的双眼分别射出一股红光,直击青麟将军的双眼。 在弥陀长老那两股红光射入青麟将军双眼的那一刻,青麟将军感到他的身体正在注入一股邪恶的力量,这股力量给青麟将军巨大的无形压力,他的记忆随着那股无形的压力逐渐的被挤压成碎片。 那些记忆中的碎片,在他的潜意识中慢慢的湮灭,消失,最后他那股压力将他头脑中的记忆全部掏空。 当弥陀眼中的那一股红色的光芒消失以后,青麟将军的目光变得呆滞无神,真个人就像行尸走肉。 弥陀王爷对木讷的青麟将军道:“你现在是我的死士,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怕是要你死,你也要义无反顾,不能违背半分。” 青麟将军双眼呆滞无神的道:“是,我是你的死士,主人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义务反顾。” 弥陀问道:“古河长老派你来监视我王爷府干什么?” 青麟将军道:“属下也不知道,古河长老派我来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意欲何为?” “难道古河老儿没有给你透露一些监视我的目的? “古河长老只是说,此事,事关整个九黎一族的安危。” 弥陀长老闻言,心中思问道:“事关九黎一族的安危,这个古河老儿到底知道我的什么秘密,《七煞炼血神功》是被我所盗?还是我要篡夺九黎老儿的王位?”这种种猜测让弥陀的内心七上八下。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暴露,都将会给弥陀带来致命的打击,这让弥陀感到危机四临,顷刻间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弥陀长老又问道:“古河老儿命令你监视我什 么?” “古河长老要我来监视主人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及时的向他回报。” 弥陀长老露出冰冷而邪恶的微笑,道:“看来这个老不死的还真是煞费苦心,想要遍地散网,捕捉我的蛛丝马迹,查找我的证据,我看他简直是痴心妄想。既然是他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你就好好的给我做事吧!我一定会给他一个惊喜。” 弥陀知道古河长老一向狡猾,他不会把心中的意图告诉青麟将军,他在青麟将军这里,不会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弥陀长老道:“你暂且回古河长老的府邸,监视古河老儿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 青麟将军道:“是!主人。” 看着青麟将军消失在黑暗之中,弥陀转身踏入夜幕中,迈着轻松的脚步,内心欢迎的回到王爷府,他对他的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甚是满意,要不了多久,古河长老就会因为蚩尤长老的事身败名裂。 青麟将军深夜回到古河长老府上,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他那一双呆滞的眼神,让他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第二天一大早,青麟将军就来到古河长老的门前,古河长老一推开门,看到青麟将军,问道:“今天将军怎么这么早,王爷府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异常情况。” 青麟将军道:“长老,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我这几天监视王爷府,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长老你想要知道弥陀王爷的什么事情,可以让我知道吗,也好让我有一个监察的方向。” 弥陀听到青麟将军的这句问话,他感觉今天的青麟将军有些反常,他曾经告诉过青麟将军,只服从他的命令,从不过问缘由,可是今天一大早,青麟将军却跑来质疑他的命令。 古河长老看着青麟将军的双眼,他发现青麟将军的双眼呆滞,甚是无神,他问道:“将军看你脸色不好,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谢谢长老关心,末将并没有什么事?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 古河长老想到他这几天没昼没夜的监视王爷府,可能真的是因为没有良好的睡眠所造成的。 古河长老考虑到青麟将军经过这几天的艰苦的监视,甚是辛苦,他却一无所获,所以今天他对古河长老的这番不合情理的询疑问,自然成了情理当中。 弥陀让青麟将军监视王爷府的目的,事关三界觊觎争夺的《七煞炼血神功》卷轴,和整个九黎一族的安危,古河长老自然不敢轻言于人。 古河长老再一次提醒青麟将军,道:“将军你只需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即可,你知道的越少,对你就越安全。” 青麟将军本来还想再问一些弥陀想要知道的问题,可是他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古河长老打断道:“将军,我看这几天你一定是累了,不如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弥陀那边的事,待你休息好了,再另行安排吧!” 古河长老的话一出,青麟将军不敢再问,他只能服从的道:“长老,末将没有什么大碍,末将这就继续监视王爷府,请长老放心,末将一定能从弥陀王爷那里得到长老你想要的东西。” 古河长老没有再说些什么,他默认了青麟将军的请求——现在就去继续监视王爷府府上下的一举一动。 虽然青麟将军的面色让古河看起来有你的不正常,但是为了九黎的安危,为了能够早一点查出弥陀长老的罪证,古河长老只能硬着心肠让青麟将军带病上阵。 青麟将军转身离开,看着青麟将军有些疲惫的身影,古河长老内心一阵酸楚,他叫停正在远去的青麟将军的步伐,道:“将军,你真的没有什么事吗?” 青麟将军转过身来,露出他那僵硬的笑容,道:“长老放心吧,末将没有什么大碍,末将一定可以完成长老交代的任务。” 古河长老不安的道:“将军,万事小心。” 青麟将军道:“长老放心,末将一定会多加小心的,长老如果没有什么事,末将去了。” 古河长老看着青麟将军的背影消失在那转角处,内心不知怎地,竟会忐忑不安起来。 二百二十七 花园小酌 青麟将军离开古河长老府邸,他在他内心深处一个声音的指引下,青麟将军独自来到王爷府附近的一个偏僻之地。 弥陀早就等候在哪里,青麟将军一看到弥陀长老,就像一个奴隶看见自己的主人,他唯唯诺诺的向弥陀长老跪道:“参见主人。” 弥陀看到古河长老的贴身侍卫在他的面前摇尾乞怜,他神气的道:“起来吧。” 听到弥陀长老的命令之后,青麟将军站起身来,弥陀长老问道:“你在古河那个老不死的那里可有什么发现?” 青麟将军双眼呆滞的看着弥陀长老,道:“古河长老口风太紧,属下在他那里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情报。” 弥陀一听,怒道:“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留你有何用?” 青麟将军闻言,面无表情,道:“是,属下该死…是,属下该死。” 弥陀看着眼前这一个没有思维,如同行尸走肉的青麟将军,心中怒火悄悄平息,“这家伙根本没有自己的思维,他只是在执行我编程式的任务,在那狡猾多端的老不死的面前,自然难以达到我的目的。我跟这木偶生气,岂不是在给自己添堵。” 看着眼前木讷呆滞的青麟将军,弥陀暗想:“无论古河长老是不是知道我的秘密,他既然派人来暗中监查我,这就说明他并没有掌握我的任何证据,不然他不会按兵不动,他早就到九黎老祖那里弹劾揭发我了。既然如此,我不如先发制人,提前实施我的那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弥陀看着青麟将军,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容,道:“今夜你就可以在我这里体现你活着的价值了,你就为我做这一件事来回报我对你的不杀之恩把。” 弥陀长老命令道:“青麟将军,我要你今夜去天牢,给我把蚩尤杀了,然后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古河长老的身上,记住是古河长老下命令,让你刺杀天牢中的蚩尤王子的。” 青麟将军傻傻的重复着:“是古河长老下令让我行刺蚩尤王子的…是古河长老下令要我行刺蚩尤王子的……” 弥陀听后,甚是满意,他再次发动七煞炼血神功之中的摄魂大法,将今晚的行动方案注入道青麟将军的大脑,让他遵照执行,确保暗杀。 “只要他按照我的计划行事,蚩尤必死无疑,哼!九黎老儿,这一次我看蚩尤的这一个死劫你怎么解?” 弥陀长老对青麟将军道:“为了不让古河长老那个老家伙疑心,今天行动之前,你依然隐蔽的蹲守在我的王府门前吧!直到晚上你让这九黎城为之震撼为止。” 弥陀回到府上,性情明朗,他找到瑶氏,高兴的邀请瑶氏和他在后花园小酌赏景,瑶氏见弥陀今天有如此雅兴,也是高兴至极。 花园中的亭子里,弥陀早就安排姚岚和翠英给他们准备好了一些酒菜,两人坐定,姚岚和翠英在弥陀的示意下,匆匆的退去。 瑶氏高兴的道:“王爷,什么事情竟然让你这样高兴?可否说来让妾身也高兴高兴。” 弥陀知道他所行之事不但不会令瑶氏为之高兴,还会让瑶氏他担忧。 弥陀他打马虎眼的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昨夜之事让夫人担心了,所以今天我特意收拾好心情,在这满院的美景之中特为夫人设宴致歉,还请夫人宽谅。” 瑶氏高兴的道:“我们俩老夫老妻的,王爷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再说,只要王爷一切安好,那便是妾身我的晴天。” 弥陀伸出双手握住瑶氏的手,情真意切的道:“夫人话虽如此,但是夫妻之间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我不能总是一直向夫人索取,却不为夫人做出一点点付出,夫人我做不到与你举案齐眉,但是我可以尽我的全力来呵护你,爱你,你的这一生为我弥陀付出了太多,却在我这里得到的太少,是我弥陀无用,让你受委屈了。” 弥陀的话让瑶氏倍受感动,他含情脉脉的道:“老爷,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为妾身所付出的已经够多的了,此生能够与老爷相守妾身已是足以,不敢再上天有什么奢求。” 瑶氏看着弥陀那张略带愧疚的脸,正在开始慢慢的掠夺弥陀刚才的那一朵开心的云彩。所以当瑶氏看见弥陀欲言之时,她赶紧打断玩笑道:“老爷,今天难得你为妾身安排了这么多妾身最爱的酒菜,难道只是让妾身来看看的?”瑶氏一边说,一边拿起酒壶,往他们两个的被子里面盛满美酒。 瑶氏这样一提,弥陀瞬间忘记了刚才他要说的那些话,他露出旭日一般的微笑,急忙道:“亏得夫人提醒,要不然这满桌子的酒菜可就要孤独了。” 瑶氏举起酒杯,嫣然一笑,道:“我可不管它们孤不孤独,我只在乎王爷和我相守,难得王爷今日有此雅兴,妾身敬你一杯。” 弥陀举起酒杯和瑶氏对杯而饮,“好酒,真是好酒,我已经快忘记了有多长的时间没有喝到这么清爽甘甜的美酒了。” 瑶氏打趣道:“王爷一直喝的都是这王爷府特别采购的‘杏花村’,所以不是这酒变美味了,而是王爷的心情变好了,正所谓树随风动,而这酒随着王爷的心情变得清纯唯美起来。” 说话间,瑶氏又将两个人的酒杯酌满,弥陀端起酒杯道:“嗯,夫人说的没有错,的确如此, 正是‘美酒佳肴夜光杯,佳人舒心饮难醉。莫问美酒酿何物,一份佳人一份情。来,夫人我敬你一杯。’” “谢谢王爷!” 两人又饮一杯,那清爽的美酒,轻柔的划过他们的喉咙,就像他们初遇时的那种甜美的感觉,令人留恋。 瑶氏高兴的道:“看来王爷今天是真的高兴,妾身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王爷有如此雅兴,诗兴大发。” “是啊!我记得上次作诗,应该是我满怀壮志,出征边关那个时候的事情了。” 瑶氏道:“那个时候,王爷正值年少,一副铠甲在身,英姿焕发,出征边关,把那些侵犯九黎的羌族之人赶出了九黎境内,至今不敢轻易来犯。 王爷那时镇守在边关,威名远传,足足确保了九黎边关近十年相安无事,维护了九黎百姓近十年安居乐业的生活。” 弥陀有些懊悔的道:“夫人,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是我做的最后悔的事,我在边疆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确保他们能够一家团聚,平平安安的生活,我付出了和相爱之人长期离别的相思之苦,我付出了我的大好年华,可是到后来我得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还失去了母后,我连她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 弥陀越说,越激动,他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狂躁,瑶氏知道他又触碰了他内心解不开的那一个结。 瑶氏抱歉的道:“王爷对不起,我又令你想起了母后,我知道你没有见到母后最后一面,是你今生永远无法解不开的结,可是,王爷,我想母后也不想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她希望你不再为此执念一生,希望你能释怀,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生活。” 弥陀心情沉重的道:“夫人,我这一辈子,只有两个人是真心待我的人,一个是母后,一个是你。母后给了我鲜活的生命,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抛弃我的时候,是她一直守候在我的身边。当我对这个世界完全失去信心,想要放弃的时候,是母后一直默默的陪伴我,鼓励我。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母亲把你带来了我的身边,从此我的生命才有意义,母后让我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但是,我却连她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我没有送到她最后一程,作为一个儿子,我对起不起母后。” 弥陀的眼眶开始湿润了,瑶氏也跟着弥陀开始难过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弥陀,她默默的坐在那里,她思维跟着弥陀回到了十几年前,九黎老王妃还在世的那些年。那些年快乐的片段,就像幻灯片一样不停的在他们的脑海中闪现。 “这么多年了,妾身也在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母后。” 弥陀道:“母后宅心仁厚,对我们两个更是疼爱有佳,夫人又是性情中人,思念母后在所难免。” 看到瑶氏凝重的心情,弥陀怜爱的道:“今天本来是想要夫人陪我开开心心的喝几杯的,没找到竟然又惹夫人忧伤起来。” 瑶氏道:“没关系,倒是妾身扫了王爷的性子。” 弥陀道:“我们两个都不要再彼此自责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面前的这些酒菜可就要变成了苦酒糠菜了。” 两人收拾心情,想着今天难得的雅兴,很快,他们又恢复了愉悦的心情,这得益于古河长老精心设计的那一场戏,今夜过后,九黎城将会变得“热闹”非凡, 古河长老和瑶氏在那花园中畅饮,瑶氏不胜酒力,每次只能小酌慢饮,陪弥陀高兴的喝着,让他尽情的放纵,因为他已经忘记了有多长的时间没有看到弥陀这么高兴了。 二百二十八章 神功御偶 夜幕降临,火红的太阳慢慢的沉入山海,隐去天地间最后一丝光明。 弥陀走进书房把门合上,在这之前他让邢天宇和残影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如果有人擅闯,无论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残影残影有所思虑的道:“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在这王爷府无论是谁,只要有弥陀的这道命令,残影都可以格杀勿论,只有一个人,无论是残影还是邢天宇都没有处置的权利,尽管有弥陀这道“格杀勿论”的命令,只要他们胆敢执行,事后难免也会跟着陪葬,这个人就是瑶氏,弥陀深爱的人。 残影小心的问道弥陀,“王爷,要是夫人前来,我们该当如何,还请王爷示下?” 弥陀疑虑片刻,道:“要是夫人前来,你们将她阻止在门外即可,不许伤她分毫,但是无论什么情况,你们都不许让夫人进到我的书房。” 残影和邢天宇弯腰作揖道:“是!谨遵王爷吩咐。” 弥陀进入书房,打开密室的暗门,穿过暗道,来到密室之中,来到他平时练功的地方。 弥陀盘腿而坐,开始运功,发作七煞炼血神功之技的摄魂大法,只见他的双眼红光闪现,他便控制了青麟将军的一举一动,以及他的言行举止,青麟将军在外的一切信息——听闻举止,弥陀都可以通过青麟将军的感官探知,并且加以控制。 守在王爷府门前的青麟将军随着弥陀双眼闪现的那一缕红光,他的双眼也随之红光掠现,然后他彻底的变成了弥陀摄魂大法之下的木偶,附和着密室之中弥陀的意图行事。 在弥陀的安排部署下,邢天宇从王府内提出一篮子的菜,和一壶酒,外加一坛美酒提在手。邢天宇把它们交给等在王爷府门口一天的青麟将军。 青麟将军结果酒菜,一路来到天牢门口,天牢守卫看到青麟将军,客气的问道:“不知青麟将军,这个时候来天牢有何贵干?” “我受古河长老委托,特来看望蚩尤王子,不知胡义将军在否?” 青麟将军刚说到此处,就听见胡义将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青麟将军,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我受古河长老所托,特来看望蚩尤王子,不知蚩尤王子现在是否安好?” 胡义道:“蚩尤王子虽然被大王关押在天牢,但是蚩尤王子的所做所为,实乃大义之举,王子又为九黎八十一部族的和平立下汗马功劳,结束了九黎百年以来的纷争战乱。 蚩尤王子所立下的种种功绩,无不令末将钦佩,所以蚩尤王子一来到天牢,末将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从来没有半点怠慢。” 青麟将军道:“是啊!要不是九黎城这条擅动粮草的律法,蚩尤王子也不会沦落至此。” “蚩尤王子大仁大德,上天一定会让它渡过这个难关的。 我听说九黎五大长老都在极力的维护蚩尤王子,就连大王也有心宽恕王子之意,只是迫于愚智等人的压力,所以才将蚩尤王子暂时的羁押于此,将军和古河长老最亲近,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青麟将军道:“我听长老提及过,在前天的朝议上,愚智等人对蚩尤王子之事咄咄相逼,希望大王按照九黎律法处置蚩尤王子……” 胡义愤然的道:“他们这不是存心要蚩尤王子的性命吗?擅动军粮,按照九黎律法可是死罪啊,真不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蚩尤王子死了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但是对九黎来说,却是一种莫大的损失。” 青麟将军道:“可能他们更本没有像军想的那么长远吧?” 胡义看着青麟将军手里提着的酒菜,道:“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同情蚩尤王子,为他心存不平,就连三朝元老古河长老都来看望蚩尤王子,可见蚩尤王子深得人心。 走吧,我领将军进去。只要有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介入,蚩尤王子一定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弥陀从青麟将军的耳朵里听闻胡义之言,内心难免一惊,操纵青麟将军问道:“将军何出此言,难道昊然长老和蚩尤王子私下有交往?” “我想,不只是有来往那么简单,要不然昊然长老前几日也不会冒着天下大不违的风险,前我这天牢来看望蚩尤王子。” “昊然长老来过?” “可不是,还是我亲自为他操办的,他本来是要我为他保密的,我看你们都是来帮助蚩尤王子的,所以才没有对你隐瞒。” “昊然长老是亲自来的天牢吗?” “可不是,他和他的侍卫蚩离将军一起来的,他和蚩尤王子在天牢待了好一会儿才走的呢。” “这样看来,他们的交情非比寻常啊,要不然他不会亲自来这天牢。将军,昊然长老和蚩尤王子在这天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都聊了一些什么话,可以说来听听吗?” “大概呆了将近半个时辰吧,至于他们讨论了什么,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当初我和蚩离将军都被秉退在外,他们说什么我完全不知,给将军说句实话吧,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那晚他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天牢押犯区,里面正有五 六个衙役在值班看守,他们正围坐在一张方桌前谈趣说笑。 那些衙役一看到牢头胡义,都纷纷得站起来行礼问好。 胡义像他们介绍道:“这是古河长老的贴身侍卫,今天特来看望蚩尤王子,管好你的们的嘴,要是泄露半句,小心我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请头放心,我们几个一定守口如瓶,决不会泄露出一言半句。” 青麟走到他们的桌子旁,一边打开篮子,拿出一些菜摆在桌子上,把那一坛酒放在桌子上,一边道:“兄弟们辛苦了,我难得来此,今天给你们带来了一点酒菜,犒劳犒劳大家。” 胡义道:“都是自家的兄弟,将军何必这般客气?” 青麟将军道:“将军说这些话才见外呢。” 那几个衙役用一双饥馋的眼神看着胡义,胡义道:“你们一个个的看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感谢青麟将军,要不然你们会有这些好吃好喝的?” 胡义发话以后,那些衙役赶紧拱手谢道:“谢谢将军!” “不必客气!兄弟们辛苦了,一定要吃饱喝足。”青麟将军又对胡义道:“将军你就留在这里和这几个兄弟喝上几杯吧,蚩尤王子关押在哪里?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胡义道:“这怎么可以,要不这样,我让一个兄弟领你前去?” “这样甚好。” 胡义安排了一个衙役,领着青麟将军向关押蚩尤的地方走去,蚩尤看到青麟将军,内心十分激动,蚩尤心中暗道:“看来朝堂之上关心我蚩尤的人还不少,只要有他们相助,我的这一劫难可以渡过。” 那个衙役给打开了蚩尤王子的牢门,青麟将军让他回去和胡义他们一起喝酒,这个衙役知道,青麟将军是为了让他回避,所以那个衙役识趣的遵命离开,他回到胡义他们那里,胡义他们的酒局已经开始。 胡义问道:“你把青麟将军带到了蚩尤王子那里了?” “是的,我替青麟将军打开蚩尤王子的牢门之后,青麟将军便要我回来,可能是他们要谈论什么话题,所以不方便把我留在现场。” 胡义道:“回来就回来吧,来,难得和大伙儿一聚,咱们一起喝上几杯吧!” 胡义带头,和那几个衙役借着青麟将军带来的酒菜开始山吃海喝起来。三杯酒过后,那些不胜酒力的衙役眼前开始有些模糊,然后出现眩晕的感觉,他们以为是自己醉了。 “没有想到青麟将军带来的这酒,劲还真大,我没喝上几杯就醉了。” 话音刚落,有几个衙役就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紧接着又有两个人倒下,最后那些衙役,包括胡义在内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那个衙役离开后,青麟将军问道蚩尤:“不知蚩尤王子好?” 杀陌宇委屈牢骚的道:“将军,你以为我们是在住宾馆?这里可是天牢,能好到那里去?” “王子受委屈了。” 蚩尤问道:“可是古河长老让将军来的?” “的确是古河长老要我来的,长老甚是道心王子的安危,所以派我前来看看王子。” “我没事,你回去以后替我感谢长老对本王的关心,不知外面的情况怎样了?” 青麟将军一边把篮子里面的酒菜拿出来摆上,一边回道蚩尤,“前日早朝,大王和群臣议了王子之事……” 蚩尤急问道:“结果怎么样了?” “愚智大人和子阴大人等人上谏大王,一定要大王按照九黎律法处置王子……” 杀陌宇怒道:“这些小人,不要让我出去,不然我定要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 蚩尤问道:“我父王怎么说?” “大王似乎不想按照九黎的律法来处置王子,所以在其他几位长老极力的反对下,暂时对王子一事不做处置,搁置再议。” “所有的长老都力挺我吗?” “是的王子殿下,除了弥陀长老。” 杀陌宇道:“王爷可是王子的亲叔叔,他们么可以这样不管不问?” 此时青麟将军已经把酒菜摆好,青麟将军道:“王子殿下,这是古河长老要我给你带来的酒菜,想到你们受限在这天牢之中,一定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所以特意令末将带来,顺便看望王子殿下。” 蚩尤看着这一桌子的酒菜,道:“古河长老真是太客气了,好吧,那我和杀将军就盛情难却了。” 蚩尤正要吃菜喝酒,却被杀将军拦住,道:“王子殿下,还是先让我尝尝吧!” 青麟将军道:“看来杀将军的确是一个胆大心细之人,为了安全起见,还请杀将军先尝尝吧!” 在杀陌宇一再坚持下,蚩尤只好先让他试菜,他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 第二百二十九章 黑虎护主 杀陌宇尝试那一些菜后,并没有任何中毒的反应。 蚩尤道:“将军,我看你现在变得有一点是草木皆兵,这是在九黎城,不是在敌国,你不必不必如此事事小心。” 杀陌宇却不这样认为,他反驳蚩尤道:“可是,王子殿下,这里可是天牢,有不少的人可不希望你能安然无恙的出去。” 对杀陌宇的话蚩尤将军无言以对,在这一个问题上,杀陌宇是对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青麟将军道:“既然杀将军已经确保酒菜没有问题,还请蚩尤殿下用膳。” 杀陌宇对青麟将军致歉道:“还请将军恕罪,在这特殊时刻,为了确保王子殿下的安全,末将不得不这样做。” 青麟将军笑道:“你我都是身为臣子,职责所在,我能理解,将军不必介怀。” 蚩尤道:“青麟将军辛苦了,来,坐在这里,让我们三人在这特殊的环境共饮几杯,将来一定可以让我们回味无穷。” 青麟将军不敢造次,推辞道:“末将怎敢与王子殿下同桌而饮,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令天下人耻笑我尊卑不分?” 蚩尤笑道:“将军不必如此见外,就凭你能为我蚩尤送来谢酒菜,你在我蚩尤这里,就已经是兄弟了,没有什么尊卑之分,来,坐下,让我们共饮。” 还没有等青麟将军发话:“一旁的杀陌宇就把他强邀在桌前坐下,青麟将军刚一坐下,就像凳上有钉子一般,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末将不敢,还请王子恕罪!” 杀陌宇再一次把青麟将军拉坐下,道:“有什么敢不敢的,殿下可不是那些固守陈规的旧臣,十分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像我,殿下除了是我的顶头上司以外,我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除了有外人在场,平时我们都很随便,所以在这里,你就把你那些循规蹈矩的习惯暂时的放到一边,在这里没有谁会在意。” 蚩尤道:“杀将军说的没有错,你就坐下吧,要不然这一桌子的酒菜你还是带回去吧。” 蚩尤的话不得不让青麟将军应邀坐下,杀将军把桌上的三个酒杯倒满酒,蚩尤王子举起酒杯,道:“今天我就借花献佛,感谢青麟将军为我们送来这些美酒好菜,同时也感谢古河长老还记得我这身陷牢狱之中的人。” 杀陌宇和青麟将军举起酒杯一干而尽,青麟将军客气的道:“这些都是末将的份内之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他也跟着一干二净。 蚩尤道:“如果没有经历此刧,我或许会这样认为,但是面对深陷牢狱之中的我,将军还能这样尊重本王,还能为我们雪中送炭,这份情谊,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所能做到的。” 杀陌宇已经将刚才那喝完酒的空杯子又盛满了 酒,他道:“现在在这何世上重情重义之人已经少之又少了,将军就是这些稀有动物中的一个。” 听着杀陌宇这些幽默的言语,青麟笑道:“将军说笑了,实在是太抬举末将了。” 蚩尤又一次举起酒杯道:“无论我蚩尤的结局如何,青麟将军的这一份情谊我都铭记于心,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回报将军对本王的这份深情厚谊。来,这杯酒就为我们在这天牢中患难与共的情谊而干。” 蚩尤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更多是对杀陌宇所说的,杀陌宇这么些年无怨无悔的跟着他南征北战,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道,还和他一起下了大狱,生死难料,前途一片迷茫。 想到此处,蚩尤又端起酒杯,对杀陌宇道:“将军,你跟了我这些年来,南征北战,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我不但什么都没有给到你,还害的你和我被关押在这天牢之中,生死难料,本王最对不起的就是将军你了,今天本王就以这杯酒向你谢罪吧!” 杀陌宇听后,急忙道:“殿下,你这话就邪煞末将了,末将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们与殿下并肩作战,上阵杀敌,至于这牢狱之灾谁能预料,殿下也不要自责,说不定这灾难是我拖累了殿下也说不定。” 蚩尤知道杀陌宇是一个忠义之人,经历这种种磨难,他一点也不会怪他,蚩尤想要找一些华丽的辞藻来感谢杀陌宇,此时蚩尤才发现,这世间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表达他对杀陌宇感激之情词语。 蚩尤举起酒杯道:“将军,这一杯酒我敬你,过多的我不再多说,因为那一切都显得太苍白无力了,一切尽在酒杯中,我对你的情谊全在这杯酒中。。” 两人兴奋的一饮而尽。 喝到此处,杀陌宇忽然觉得胸口炙热滚烫,翻滚难受,随即一阵绞痛让他捧腹而立。 杀陌宇看着那桌子上的酒菜,表情痛苦的道:“这酒菜有问题。” 杀陌宇说完就要向一旁的青麟将军出手,他刚举起他那力不从心的手掌,还没来得及劈下,一口鲜血就从杀陌宇的喷涌而出,洒在一桌子子的酒菜上。杀陌宇眼前一黑,随即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看到杀陌宇口吐鲜血,蚩尤暴怒而起,一掌把坐在对面的青麟将军震飞了出去,青麟将军中掌倒底,口吐鲜血,但是看他那呆滞的眼神,完全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 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陌神的青麟将军,蚩尤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古河长老的那个贴身护卫青麟将军,你到底是谁?” 青麟将军用弥陀的口吻道:“要你命的人。” 听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蚩尤又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至我于死地?” “因为你是我的绊脚石,挡住了我的去路,所以你必须得死。” 蚩尤和眼前这个陌神而熟悉的青麟将军的对话中,蚩尤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来,有人控制了青麟将军,想要假借他的手,欲致自己于死地。 “是你控制了青麟将军,想要假借青麟将军之手置我于死地,然后把再所有罪推到古河长老的身上,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青麟将军冷冷的笑了两声,得意的道:“看来你也不傻嘛,可是你知道得太晚,你已身中剧毒。 好了,该你知道已经告诉了你,现在我就送你上路吧!” “哼,你有这个实力,尽管放马过来。” 弥陀操控青麟将军拔剑向蚩尤攻去,蚩尤和他大战了十几回合,青麟将军频频落于下风,青麟将军又被蚩尤击中胸口,被振飞了出去,跌落在地,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蚩尤看着倒在桌子上的杀陌宇,对青麟将军道:“你给我们下的是什么毒?赶紧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要你的命。” “你不觉得你的威胁在我的这里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你要杀便杀,反正又不是我的命。” “真是卑鄙,竟然用一个无辜之人来做挡箭牌,有本事你我明枪明刀的大战三百回合,假借别人之手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躲在别人的身后做缩头乌龟,更是无耻之极。” “是不是英雄好汉,是不是无耻,这些都不是由你来评判的,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都是由成功者来书写的,谁又在乎过程是怎样的。” 蚩尤怒道:“我杀了你。” 忽然,蚩尤内心翻滚难受,胃肠绞痛,剧烈的疼痛让蚩尤捧腹蹲地,痛苦万分。 “怎么,毒发了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好好的享受这份死亡的感觉吧。”青麟将军的嘴角扬起一起阴邪的笑容。 没有坚持多久,蚩尤和杀陌宇一样,一口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倒在地上,没有多余的挣扎,他就失去了意识。 弥陀借青麟将军的口,道:“幸好我早有准备,事先给你服下了解药,要不然你就和他们一样,现在正徘徊在鬼门关门口,这就当我给你的额外福利吧,现在你过去把蚩尤的脑袋给我砍下来,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大半,只要把这件事往古河长老的身上一推,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青麟将军慢慢的站起身来,从地上捡起他的宝剑,然后他慢慢的捡起地上的那把寒光四射的宝剑,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蚩尤。 青麟将军带着冷若冰霜的表情走到了倒在地上的蚩尤身边,他举起宝剑,正要劈向蚩尤的颈项之处。 正在这个时候,蚩尤随身携带的通灵宝玉突然发出道道金光,从他的身上飞到半空中,随即一声虎啸,振动整个天牢,惊起所有的罪犯。 一只硕大的黑虎从那快玉佩中咆哮而出,凶狠的扑向青麟将军,弥陀没有想到蚩尤的身边会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家伙,一时让他措手不及。 弥陀控制着青麟将军和那只大黑虎激斗,他必须确保青麟将军的不死,不然诬告古河长老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虽然青麟将军的尸体出现在天牢,古河长老也难脱干系,但是那样的说服力,怎么会有一个大活人嘴里说出来的证词更有说服力。 那只大黑虎和青麟将军的打斗声,和大黑虎的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把倒在桌子上的胡义他们惊醒过来。 胡义醒来,他的脑袋还有一些疼痛,当他听到牢房中传出来的激烈的打斗声音,他慌忙的叫醒其他几个衙役,那几个衙役从迷迷糊糊中被叫醒,然后跟着胡义跌跌撞撞的向关押蚩尤的牢房冲去。 第二百三十章 天牢擒凶 大黑虎感觉到胡义等人迅速赶来,为了不引起胡义他们的误会,让青麟将军脱罪,大黑虎随即化成一道金光,迅速的藏身于那块通灵宝玉中,通灵宝玉“嗖”的一声飞入蚩尤的怀中隐去了综影。 胡义他们随即赶到,看到青麟手持利剑,目露凶光的站在蚩尤的身边,胡义等人看着倒地不醒的蚩尤和杀陌宇,顿感大事不妙,眼前的一切,让胡义等人那昏昏沉沉的头脑一下子变得清新起来。 胡义用颤抖的语气问道:“胡义将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亏得我这样信任你。” 青麟将军淡淡的道:“要怪只能怪你愚蠢,这世上那有什么朋友和信任,有的只是利用和无尽的利益诱惑,你对我有利用的价值,我们就是朋友,你可以给我利益,我们就是朋友,只要你失去利用的价值,你就什么都不是。” 胡义闻言,悲愤的道:“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卑鄙的小人,这高尚的仁义道德,竟然被你视如粪土,是我胡义瞎了眼,竟然把你当成好兄弟,害了蚩尤殿下。” 青麟将军嘲笑道:“那是你愚蠢。” 胡义不想再和他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青麟将军再多说一句话,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看着地上生死未卜的蚩尤和杀陌宇两人,胡义必须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抓捕归案,这样,他们或许可以在九黎老祖那里减罪抵法。 兄弟们,我们一起上,把这个不忠不义的小人捉拿归案,众人一拥而上,青麟将军和他们周旋了几个回合之后,就被胡义他们缉拿捆绑。 胡义匆匆的上前去看看蚩尤是生还是死,面对地上一动不动的蚩尤,胡义显得有些六神无主。胡义用颤抖的手指慢慢的伸向蚩尤的鼻孔前,试试他还有没有气息。 胡义身边的几个衙役看着他慌乱的神情,他们心跟着紧张恐惧起来,要是蚩尤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得脱那刑场上的斩刀。 “头,怎么样?蚩尤殿下到底怎么样?” 这个声音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上扔了一块石头,激起了一片涟漪,打破了此时牢狱中的宁静。 感觉到蚩尤微弱的鼻息,让每根神经都绷紧的胡义将军,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瘫软在地。 看到胡义将军的反应,所有的人都用一双绝望的眼神看着胡义,道:“看来,我们是死罪难逃。” “干了这么多年的衙役,没有想到我们的结局竟然会这样收场。想来真是有一点讽刺。” 这时胡义将军终于缓过气来,他镇定的道:“蚩尤殿下还没有死,只是他的气息非常的虚弱,恐怕是凶多吉少。” “将军,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都应该尽力的挽回,毕竟我们身后还有几十条的性命。” 胡义将军道:“你说的没有错,我们要尽力的挽回。” 他们把蚩尤和杀陌宇抬到床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蚩尤殿下就这样慢慢的死去吧?” 胡义将军此刻开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我们必须去请一个大夫来给殿下解毒,不然,蚩尤殿下难逃一死,我们也会跟着遭殃,你们可知道这九黎城最好的大夫是谁?” “这九黎城最好的大夫,都在王宫,剩下的都是一些医术平平之辈。” 胡义将军道:“远水解不了近渴,此时去宫中请御医,已经来不及了。” “将军,这九黎城还有一个大夫,号称庹神医,他的医术应该不会比宫中的御医逊色,我们不防请他来试试。” 经过这位衙役一提,其他的衙役附和着道:“是啊!我们怎么把他给忘了。” 胡义将军命令一个衙役速速去把他们口中所说的庹神医请来,一阵策马狂奔之后,没花多长的时间,哪位衙役就来到了庹神医的医管。 急促的敲门声之后,庹神医从屋里出来,看到门外不请自来的衙役,他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事,一大晚上的把差人都找来了。 庹神医神情疑惑的道:“不知官爷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 那位衙役心急如焚的道:“当然是来求你救人的,人命关天,还请庹神医给我走一趟。” 说着哪位衙役拉着庹神医就要往外走,庹神医急道:“即使是要救人,官爷还得让我带上家伙事,不然去了也是百搭,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衙役这才松开庹神医的手,他一脸焦急的嘱咐庹神医,道:“请庹神医速速准备,千万不可耽误,此事事关几十条人命。” 庹神医闻言,道:“敢问官爷,病人得的是什么病,竟然如此急迫。” 衙役道:“中毒了。” “这的确耽误不得。”庹神医匆忙进屋,收拾一些银针和基本的药草,和那名衙役匆匆前往天牢。 在马背上颠簸的庹神医,由于年事已高,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架都要散架了。衙役知道庹神医身体吃不消这颠簸狂奔的马背,但是为了救人,他只能委屈庹神医,让他受这颠簸的罪。 衙役抱歉的道:“对不住了,庹神医,我知道你受不了这颠簸的急行之苦,但是为了救人,为了我们几十条人命,只有委屈你了。” 庹神医要紧牙关,道:“没关系,敢问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牵扯到你们几十条人命?中毒之人到底是谁?” 衙役惶恐不安的道:“中毒之人是蚩尤殿下,只要他一出事,我们看守天牢的几十号人,难逃罪责,到时大王怪罪下来,我们天牢的几十号人,全部都难逃一死。” 庹神医惊讶的道:“什么?中毒之人是蚩尤殿下,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行刺蚩尤殿下。” 衙役道:“这朝中之事,明争暗斗,想要蚩尤王子死的人可不少,到底是谁下的毒,此时还需要查证。” “官爷说的对,权利的斗争往往都是比较残酷无情的,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那权利之下的一具白骨。” 衙役道:“所以才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诅咒。” 说话间,衙役手中的缰绳一拉,那匹高大的战马一声嘶鸣之后,匆匆的在天牢门口止住了四蹄,喘着大气,停了下来。 衙役匆匆的把庹神医迎进天牢,领到蚩尤的监舍,胡义一看到庹神医,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他一边把庹神往蚩尤的床前带,一边请求庹神医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把蚩尤救活。 庹神医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庹神医坐在在蚩尤的床边,他对监舍中所有的人要求道:“请各位保持安静,以便我给蚩尤殿下诊断。” 庹神医把将右手搭在蚩尤的手腕处,闭眼凝神,仔细的感受蚩尤虚弱的脉搏变化,庹神医发现蚩尤的脉象是一种脉来急速,节律不齐,止而复发,犹如雀喙啄食的脉象,俗称“雀啄脉”,是一种极为凶险的脉搏。 庹神医睁开双眼,对胡义等人摇头道:“将军,请恕老朽无能为力,蚩尤王子所中之毒极为凶险,下毒的人是诚心想要他的性命,所用之毒极为阴毒。” “请问庹神医,王子殿下中了什么毒?” “官爷,请恕老朽学识浅陋,不知此毒为何物?” 胡义听到庹神医这样说,他顿时面如死灰,他向庹神医跪道:“请庹神医一定要救救蚩尤殿下,蚩尤殿下活,我们活,蚩尤殿下死,我们死,我胡义死不足惜,可是我的这些兄弟是无辜的,请庹神医一定要救救我们,求求你了。”胡义不亭的磕着头求道。 看着胡义跪地向庹神医扣求,那些衙役也跟着跪地向庹神医不亭的磕头,苦苦的哀求,就像是庹神医在故意刁难他们,不予蚩尤疗毒治伤一样。 庹神医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些衙役,他一脸无奈的道:“各位官爷,不是老朽不救蚩尤殿下,不救你们,只是我的能力有限,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之外,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胡义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庹神医的话,他们还是不停的给庹神医磕头,苦苦的哀求道:“只要庹神医能够救活蚩尤殿下,就算是把我的这颗心和我的这颗头颅换给他我也愿意。” 听到“换心”二字,庹神医突然灵光闪现道:“你们起来吧,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暂缓蚩尤殿下的生命,你们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寻求解决的办法。但是这个方法风险极大,不知各位可否愿意让老朽一试。” 胡义将军问道庹神医,“庹神医打算怎么做?胜算有多大?” 庹神医道:“我之所以说这个办法的风险比较大,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个方法就是“银针封穴”,用五棵银针同时封住蚩尤殿下的心脉,再封住大椎,灵枢等共计四十九个大穴,令蚩尤王子的血脉变慢,就像进入冬眠一样,到时,蚩尤殿下身体所有的机能都会放缓。极度的减慢毒素向殿下心脉蔓延的速度,最大程度的减缓蚩尤王子毒发的时间。 这个方法最大的风险就是,所有的封针穴位都要一气呵成,一旦哪个环节出了错,就会令患者全身血液堵塞淤滞,葬送性命。不知各位官爷可否接收这个风险巨大的救治风险。 第二百三十一章 银针封穴 一个衙役道:“庹神医,如果蚩尤王子不施用这‘银针封穴’之术,他最多能坚持多长的时间?” 庹神医无能为力的道:“坚持不过今晚。” 胡义和其他几个衙役商量,“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我们大家搏一搏,‘银针封穴’虽然有风险,但是无论是蚩尤殿下,还是我们,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大家一致同意胡义的这种看法,他们请求庹神医给蚩尤殿下施用“银针封穴之术”。 庹神医顶着巨大的压力道:“老朽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蚩尤殿下的造化了。” 胡义将军对庹神医道:“先生,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就按照平时你的手法行针吧,蚩尤王子中毒已深,你就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蚩尤殿下真的难逃比劫,我等绝不怪你,这只能说我们福薄命浅,赖不得谁,请先生尽管施针吧。” “既然将军这么说了,老朽的心中就有底了。” 庹神医让人把蚩尤的全身衣物除去,他取出银针,右手和左手三个指缝分别夹着三根银针,他看着蚩尤身上的那些穴位,他表情有些紧张,双手微微颤抖,迟迟不敢下手。 胡义见状,上前对庹神医道:“先生,你不必紧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就放心的施针吧!我们相信你。” 胡义的话减轻了庹神医内心的顾虑,庹神医深吸一口气,双手五指运力,手持六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先封住蚩尤的心脉,然后极速的持针,按照“银针封穴”的手法顺序,用极快的速度封住蚩尤身上的其他几处大穴。 庹神医给蚩尤施完针后,巨大的压力和体力消耗,让他满头大汗,差一点就被累虚脱了,众人扶庹神医靠墙坐下休息。 胡义内心惶惶的问道庹神医,“先生,施针可算成功?” 庹神医回道:“应该是成功了……” 庹神医话音刚落,蚩尤就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看着蚩尤喷射而出的血液,众人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胡义惊恐的问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庹神医表情疑惑的道:“我也不知道,这‘银针封穴’之术,老朽也是第一次施用,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不清楚。” 屁股还没有坐热的庹神医,赶紧上前为蚩尤搭脉,看看他的脉象如何,是不是他的“银针封穴”之术失败了。 搭脉过后,庹神医露出兴奋的笑容,道:“大家暂不用担心,老朽的‘银针封穴’已经成功,刚才殿下吐出来的那一口鲜血,是他心中瘀塞之血,‘银针封穴’之后,那些淤滞的血液就被逼了出来,反而畅通了殿下的呼吸,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听闻庹神医之言,胡义他们心中悬着的巨石顿感轻松了许多,至少他们的脑袋,可以挂在他们的颈项之上多停留几天。 这时,一个衙役突然想到还躺在另一个监舍的杀陌宇将军,胡义被提醒后,他再次求道庹神医,“先生,殿下的侍卫和杀将军也中了和王子一样的毒,还请先生给杀将军施以‘银针封穴’之术,暂时的保住杀将军的性命。” 胡义把庹神医领到杀将军的监舍,庹神医给杀将军搭脉后,道:“杀将军所中之毒比殿下还深,再加上老朽刚才给殿下施治‘银针封穴’之术,消耗了老朽不少精力,现在对杀将军的毒,老朽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胡义等人知道,杀将军和蚩尤同生死共患难,他们的情谊非比寻常,如果杀将军在他们这里出了事,事后他们很难向蚩尤交代。 在此事上,庹神医显然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此时除了庹神医能给杀将军和他们一线希望,他们别无他法。 胡义道:“还请庹神医鼎力相助,施以援手,我知道庹神医现在已是精疲力尽,心力不足,但是现在除了您还能给杀将军一线希望之外,我们更本,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庹神医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杀陌宇将军,心生怜悯之心。 “好吧!老朽就拼尽全力暂且一试,但是能不能成事,这就要看杀将军的造化了。” 有了蚩尤殿下那身先士卒的经验,庹神医这才显得有些从容,但是体力不足让他的施针信心不足。 经过庹神医全力以赴,庹神医对杀陌宇的“银针封穴”取得到了成功。当庹神医在拔出杀陌宇身上的最后一根针的时候,庹神医彻底的虚脱了,他昏倒在了杀陌宇将军的身旁。 监牢中,在庹神医倒下的那一刻,突然又多了一个意识不清的人,不懂一点医术的胡义他们,看着庹神医突然昏迷,他们随即变得惊慌失措。 “这可怎么办,庹神医这是怎么了?杀将军的‘银针封穴’之术,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看着昏迷倒下的庹神医,胡义将军道:“我怎么知道,我们对医术一窍不通,现在庹神医又昏迷了,我们更本摸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时一个衙役站了出来,道:“我听说掐人中穴,可以令昏迷之人清醒过来。” 胡义听后,问道:“人中穴在哪里,你倒是掐啊。” 那个衙役尴尬的道:“可是我不知道仁中穴在哪里?” 胡义闻言,泄气道:“你这等于没有说。” “我曾经在那里听说过,人中穴好像是在鼻尖下,鼻唇沟中央。” “既然在哪里,你快去掐掐,看看到底有没有作用。” 那个衙役,走到庹神医的身旁,他用拇指用力的掐住庹神医的人中穴,衙役看到庹神医的眉头皱了皱,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胡义匆忙上前来关心的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老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体力一时消耗极大,所以虚脱昏迷,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让我们好生担心。” 胡义让手下给庹神医准备一碗糁汤,给庹神医补充体力,衙役在胡义的安排下,匆匆的下去准备。 经过这两次施针,庹神医的体力消耗极大,他的确很需要一些糁汤来补充自己的体力,庹神医没有拒绝胡义的安排,他谢道胡义,“有劳官爷。” 胡义道:“先生客气了,多亏先生为我们解围才是,不然明日我真不知该怎样向大王交代,现在殿下的性命可算暂时的保住了,希望大王和满朝的文武能够找到给殿下解毒的办法,不然,我等纵死也难辞其咎。” 庹神医安慰胡义等人道:“官爷放心,蚩尤殿下仁厚,他一定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胡义把话题转到杀陌宇的身上,“不知先生为杀陌宇将军施针,可否取得成功。” 庹神医道:“杀将军也算是命大之人,老朽拼尽全力,终于为他成功的施针封穴,只是杀将军中毒太深,他坚持不到蚩尤殿下那样长的时间。” 胡义问道:“请问老先生,杀将军可以坚持多久?” 庹神医道:“两三天的时间吧。” “请问蚩尤王子最多能给我们多长时间呢?” “也就四五天的样子吧!” 胡义将军听到“四五天”这几个字,感觉就像被天上掉下来的千斤重石砸在身上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四五天,时间竟然这样急迫。” 庹神医道:“我说的还是在最理想的情况之下,如果情况更糟的话,更急。” 胡义再听,就像晴天突然响起的一阵惊雷,令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这可怎么办?世间这么紧迫,我怕即使我们想出办法来,殿下也等不到那个时候。” “先生在医术方面很有造诣,不知先生可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救救蚩尤殿下和杀陌宇将军?” “请老朽无能为力,不过要是你们能找到医仙唯死不救,蚩尤王子和杀将军的所中之毒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这医仙唯死不救已经隐居消失了上百年世间,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所在。” “相传医仙维死不救,隐居避世在那茫茫翠屏山中,你们可以去哪里找找看,说不定你们能找到医仙维死不救。” “但是以现在蚩尤殿下的情况来看,更本等不到我们在那八百里翠屏山中寻来医仙唯死不救。” “官爷说的不无道理,你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胡义将军道:“此时要是昊然长老在就好了,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想出寻找医仙的办法。” 庹神医听到“昊然长老”的名字,恍若大梦初醒,“对了,官爷可以去找昊然长老帮忙,长老他知道那里可以找到医仙维死不救,上次长老中毒,就是医仙维死不救给他解的毒。” 胡义听后,就像捡到宝贝的小孩,既高兴又兴奋,“谢谢先生指点,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昊然长老,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胡义说完就要转身离去,这时他发现就这样离开,显得太过于无礼,有一种卸磨杀驴的感觉,他转过身来对庹神医拱手作揖道谢,道:“今天有劳先生了,此事过后,如果我胡义命不该绝,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老先生,我已安排人马,待老先生休息妥后,送老先生回府。” 庹神医道:“官爷不必如此客气,大事要紧。” 胡义再次拱手作揖,然后转身离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 闯昊然府 胡义披星戴月,策马奔腾,匆匆的赶往昊然府,此时已是寅时,远处的鸡鸣声告诉胡义,他们已经快一宿没有休息了。 急促的叫门声惊动守门的侍卫,他们打开大门,看见陌生的胡义,心情十分不爽的怒道“深更半夜的,你竟敢打扰爷几个,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是负责看守天牢的胡义,我有急事找昊然长老,劳烦哥几个通报一声。” 一个守卫高傲的道“我看你是吃饱了没事干,大晚上的跑来消遣哥几个来了。” “这个时刻你要我们去打扰长老休息,你是嫌哥几个太清闲了,没事找抽,是吧?” 胡义急道“我真的有急事要找昊然长老,劳烦哥几个前去通报一声。” “就是有天大的事,现在我们也不可能给你去通报,打扰长老休息。” 胡义好说歹说那几个门卫就是不给通报,他只好动起粗来,希望能惊动昊然长老。 “既然如此,胡义只好的罪各位了。” 事态紧急,胡义只好动武,硬闯昊然府,一时间,昊然府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为了不伤和气,胡义将军处处留情,没有对那些侍卫痛下杀手。 院落内吵闹的打斗声,惊醒了睡梦中的蚩离将军,他迅速从床上坐起身来,此时门外正好有一个士兵前来向他禀报,“将军,不好了,有人硬闯昊然府。” 蚩离将军略显吃惊的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擅闯昊然府。” 蚩离迅速的披上衣衫,走出门来,道“走,待我前去看看,那人是那座山的毛神?” 蚩离将军匆忙来到胡义等人的打斗现场,那些侍卫那里是胡义将军的对手,已有多人被胡义弄得人仰马翻的倒在现场。 蚩离将军看到那个夜闯昊然府的人正是他的好朋友胡义,他立刻制止大呼,道“都给我住手。” 蚩离一声高喝,现场所有的人立刻停手立在现场,蚩离将军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胡义不会无缘无故的夜闯昊然府。” 蚩离来到胡义的将军的身旁,问道“胡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胡义将军惶恐的急道“蚩离将军请恕在下施礼之处,我这也是情非得已而为之。” “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如此不安?” 胡义将军有些惊慌失措的道“不好了,将军这下你可非要帮我不可,不然我人头不保……” 看着胡义惊慌失措的样子,蚩离将军宽慰胡义将军道“胡兄莫急,有什么事?你且慢慢说来。” “蚩尤王子遇刺中毒,现在性命堪忧,还请蚩离将军一定要救救我。” 蚩离将军一听,大惊,“什么?蚩尤王子中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闯入天牢行刺蚩尤殿下。”蚩离将军疑惑问道“胡兄不是我说你,你们的戒备也太差了吧,竟然让凶手闯入行刺殿下,你这祸果简直就是弥天大祸。” 胡义懊悔的道“凶手不是硬闯入天牢的,而是我把他放进去的。” 蚩离将军听到此处,更是疑惑难解,“凶手是你放进去的?我怎么越听越糊?” “将军可知这个凶手是谁?” 蚩离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凶手是古河长老的贴身侍卫,青麟将军。” 此言一出,蚩离更是一脸懵惑,“什么,刺客竟然是青麟将军!他疯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完全听不明白?” “今天傍晚时分,青麟将军带来酒菜看望蚩尤殿下,想来我无他平日私交不浅,素日就知道他是一个正直敢当人,所以我就让他进入天牢看望蚩尤殿下,谁知他用蒙汗药将我等迷倒,然后下毒行刺蚩尤殿下,当我们被打斗声惊起赶去的时候,蚩尤殿下已经昏迷不醒,命悬一线了。” 蚩离听后,对其遭遇同情感慨的道“这也不能怪你,谁叫你是那重情重义之人,这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 “要是蚩尤殿下出什么事,我和我那几十号兄弟可就性命难保了,还请蚩离将军救救我们?” “兹事体大,仅凭我一个小小的昊然府的护卫,又能帮到你什么?但是只要胡兄弟有用的上我蚩离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将军你的这句话就行了,蚩尤殿下中毒之后我请来庹神医为蚩尤殿下治毒,他用银针封穴之术延长了蚩尤殿下的毒发世间,并且告诉我,殿下的毒除了下毒之人,就只有医仙维死不救可解,我必须在五天之内找到医仙维死不救替殿下解毒,我们几十号人才有生存的机会。听说昊然长老当初中毒,就是医仙维死不救解的,想必昊然长老一定知道医仙维死不救的所在。” 蚩离一听,道“原来如此,这恐怕要令胡义兄弟失望了。你说的不错,昊然长老的毒的确是医仙维死不救不久解的,但是当初寻找医仙维死不救为昊然长老解毒的人是长老身边的侍女,她找到医仙维死不救之后,已经不幸死在了医仙谷,所以现在昊然府内没有一个人知道医仙谷在什么地方。” 胡义将军闻言,感觉就像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他,“这可怎么办,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蚩离将军道“兄弟莫急,我们一起去找昊然长老,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为兄弟想出一条出路。” 胡义就像一个掉入大海中的绝望的人,忽然看到一根救命稻草。 “对…对…对…走,我们赶紧去找昊然长老,他一定有办法可以就我们的性命。” 途中,蚩离将军突然想到了林佩茹之事,要是胡义将军把林佩茹之事说了出来,那他对昊然长老所说的谎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将军,有件事还请你帮帮忙,不知将军可否答应?” 将军莫不是再说笑,我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能帮到将军你呢?” “你可还别说,这件事非将军不可。” 刚才我给你说的那个侍女,名叫林佩茹,林佩茹和昊然长老情深义重,虽然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是主仆关系,但是他们得感情更甚红颜知己,如果长老知道林姑娘已经辞世,我怕他一时经不住这样的打击,一蹶不振,现在又值九黎多事之秋,九黎不可缺少不了昊然长老,所以还请将军暂时隐瞒林姑娘的死讯。” “可是…将军…我该怎样隐瞒长老呢?” “我在长老的面前,以林姑娘为了救她,以服侍医仙维死不救三月的条件隐瞒他。将军见到长老之后,不要道破这个谎言,按照长老的思绪行事即可。” “好的,我也不想节外生枝,我现在只是想挽救我所犯下的罪过,保住蚩尤殿下的性命。”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把沉睡中的昊然长老从睡梦中惊醒。 昊然长老带着朦胧的双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大半夜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门外紧接着传来蚩离将军慌乱的声音,道“公子不好了,蚩尤殿下遇刺了,现在正命悬一线呢。” 昊然长老一听,身上就像被一股电流击中了一般,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惊道“什么!蚩尤殿下被行刺了。” 蚩离将军还还没有开口回话,昊然长老已经打开门来到他们的面前,他神情惶恐的看着和蚩离将军一起站在门外的胡义将军。 “胡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凶手是谁?可曾抓到?” “长老,凶手是古河长老的贴身侍卫,青麟将军,已经被我们当场捉拿归案。” 昊然长老闻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凶手是青麟将军,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青麟将军没有理由行刺蚩尤殿下。” “要不是人赃并获我也不相信青麟将军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胡将军,你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我仔细的说来听听,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麟将军怎么会行刺。” 胡义将军把今夜蚩尤被青麟行刺的经过详细的说给昊然长老。 昊然长老听后,一头雾水,只是心中感觉此事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昊然长老问道“青麟将军现在在哪里?” 胡义道“已被我羁押在天牢。” “蚩离,你现在就去古河长老的府上,请古河长老来天牢,我和胡义将军去天牢审问青麟将军,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分头行动,匆匆赶往九黎城天牢。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天牢议事 路上,胡义将军十分担心蚩尤殿下的身中的剧毒,他认为现在耽误之急,应该先找医仙唯死不救替蚩尤殿下解毒,毕竟蚩尤殿下所剩时日不多,他们必须分秒必争。 “长老,请恕末将无礼,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将军有什么话尽管说,不用这般拘礼。” “长老,末将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为蚩尤殿下寻来医仙唯死不久为蚩尤殿下解毒。至于青麟将军为何要行刺蚩尤殿下,我们可以容后追查,毕竟青麟将军现在被关押在天牢,谅他插翅难逃,要是蚩尤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等可真的要人头不保啊。” “胡义将军所说的我岂能不知,但是这医仙唯死不救的所在之处我也不知,上次我身重剧毒,的确是医仙唯死不救替我解的毒,但是医仙唯死不救是我的侍女请来的,而我的侍女为了救我,现在正被扣押在医仙谷伺候医仙和毒仙三个月,他们走的时候我还在昏迷之中,所以我并不知医仙唯死不救的所在之所,想要找到他,是难上加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胡义道“那蚩尤殿下的毒……这可怎么办,我等性命是小,但是九黎的将来离不开蚩尤殿下。” 昊然长老宽慰道“我想,蚩尤殿下命不该绝于此,你就放心吧!” “但愿如此吧,长老,你足智多谋,请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蚩尤殿下。”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蚩尤王子是九黎的将来,我不可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等古河长老来到天牢,我们先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再一起想解救蚩尤殿下的对策,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不定我们可以在青麟将军的身上找到解药也犹未可知。” 昊然长老这么一说,胡义将军道“长老说的在理,现在只希望蚩尤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在浩然府分开以后,蚩离将军马不停的赶往古府,古河长老被匆忙赶来的蚩离将军扰醒。 古河长老一听到青麟将军行刺蚩尤,令蚩尤命悬一线,他立刻变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可能!青麟将军不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蚩离将军道“长老,我也不相信青麟将军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青麟将军被抓现形,现在正羁押在天牢,我们还是赶紧去天牢看看,我想,我家公子已经在哪里等后了。” 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前后赶到天牢,四人在天牢见面,古河长老吃惊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昊然长老道“我还以为长老您知道其中的缘由?” 古河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昊然长老,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认为这一切是我安排的吧!” 昊然长老道“我再白痴,我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你可是九黎的三朝元老。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青麟将军再说吧!” 胡义命人把青麟将军考上枷锁,带到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的面前。 古河长老一看到被锁着的青麟将军,道“青麟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麟将军并没有回古河长老的话,他目光呆滞的跪在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的面前。 昊然长老一眼就看出来青麟将军异常之处,他的面部表情僵硬,目光呆滞,就像一个傀儡。 昊然长老对古河长老道“长老,青麟将军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 “你看他的眼神,呆滞无神,完全像是一个没有思维的人。” 古河长老定眼一看,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现在的青麟将军完全不认识他,此时的青麟将军就像是一个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 “这是怎么回事?青麟将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昊然长老道“这其中的奥秘,我也是一时难以参透。” 这时,胡义将军问道痴痴呆呆的青麟将军,“将军,我知道,刺杀蚩尤殿下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你也是一个血腥男儿,你不会不知道蚩尤殿下在九黎一族的分量,是谁主使你刺杀蚩尤殿下的?” 青麟将军听到这句“是谁主使你刺杀蚩尤殿下的?”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像看到骨头的狗,闻到肉香味,他立刻抬起头来,用一双呆滞的眼神看着胡义道“是古河长老…是古河长老派我来行刺蚩尤殿下的。” 这话一传到古河长老的耳朵里,古河长老立刻暴跳如雷,道“青麟,你在胡说些什么?” 青麟将军根本没有听古河长老的怒吼,他跪在原地不停的重复着“是古河长老…是古河长老派我来行刺蚩尤殿下的。” 古河长老闻言,气的是七窍生烟,怒骂无言。 昊然长老阻止道“长老何必如此在意,你看他现在语无伦次,难到你没有发现他现在只会说这两句话吗。好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他的行为。” 古河长老定眼一看,果然如昊然长老所言,他惶恐不安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控制了他,又是通过什么方式控他?” 昊然长老悄悄的给他做出一个禁言的手势,小声的对古河长老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昊然长老对大家道“现在看来想要从青麟将军身上得到解药是不可能事,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蚩尤殿下,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样做?” 在胡义将军的带领下,古河长老一行来到蚩尤的监舍,他们看着昏迷不醒的蚩尤,不懂医术的他们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办。 胡义将军道“庹神医说,现在要救蚩尤殿下,必须要找到医仙唯死不救。” 古河长老道“可是这医仙维死不救自隐居以来,就没有人知道他居所何处,我们要倒何处去寻?再说,世间也不允许。” 蚩离将军道“这样说来,蚩尤殿下岂不是凶多吉少?” 昊然长老道“事事没有绝对。” 胡义将军匆忙问道“难道长老还有其他的办法?” “虽说医仙维死不救在解毒方面无人能及,但是这蚩尤殿下所之毒,我想,并非除医仙维死不救而不能解。 古河长老道“还有谁可以解此毒,长老你有什么法子快快说来听听,蚩尤殿下已是危在旦夕,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昊然长老说了四个字,“云顶仙宫。”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懵惑,“云顶仙宫?” “不错,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无师自通,自学成才,必定师承有名,医仙维死不救也是如此。” 胡义将军道“长老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找医仙唯死不救的师傅?” 蚩离将军道“开什么玩笑,医仙维死不救的师父柳慕白早就不在人世了。” 古河长老道“我想昊然长老说的应该是,医仙维死不救的师门云顶仙宫。” 昊然长老道“不错,我说的正是唯死不救师承之门,我相信云顶仙宫一定有办法可以解除蚩尤殿下身中之毒。” 胡义将军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云顶仙宫请求他们的宫主为殿下解毒。” 昊然长老看看窗外,天际的曙光已经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好吧,这一路一定磨难重重,就让蚩离将军和你一起去吧,希望你们能够及时的把云顶仙宫宫主请来。” 胡义将军道“谢谢长老好意,我一个人前往即可,还是让蚩离将军留下来帮长老吧。” 昊然长老忧心的道“你可不要大意,你要知道,谋害蚩尤殿下的幕后黑手还在暗处,我们不得不防,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你们,这也是我让蚩离将军和你一块前去的原因。” 胡义将军听后,感激的道“还是长老虑事周全,谢谢长老。” 胡义和蚩离将军离去之后,昊然长老看着昏迷在床的蚩尤殿下道“看来九黎城的大劫就要开始了。” 古河长老忧心的道“已经开始了……” 昊然长老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还是赶紧进宫面见大王,告知所有,以作万全之策。” “长老说得是,我们一起进宫,事态已经十分严重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聚议昆仑大殿 昆仑山,渺渺的云烟之后,灵气聚集,宫殿坐落于每一处灵气充沛的山峰之巅,这些山峰大殿以主峰昆仑剑锋为主,其下分置三峰,以主峰为心,成“品”字排列,这三座子峰分别是辰渊锋,缘起峰,昔明峰。 主峰由昆仑掌门昆仑老祖执掌,辰渊峰由昆仑大大长老渊明执掌,缘起峰由二长老幻影执掌,昔明峰由三长老明晨执掌。 为了这百年一度的昆仑招徒大赛,昆仑所有的弟子忙碌了整整半个多月的日日夜夜,才把昆仑招徒大赛的赛场准备妥当。 “我记得我们那年的招徒大赛的赛场,不及此次排场的十分之一,想来难免觉得掌门有些厚此薄彼之感。” “是啊!真不知道这次师祖为什么这样重视这次招徒大赛?” “听说这次的招徒大赛次往届更加严厉和苛刻,所以这赛场才会建的如此气派,为的就是让这次大赛的比试,能在昆仑所有弟子的眼下进行,让昆仑所有的弟子监督这次招徒大赛,确保这次招徒大赛的公平公正。” “原来如此,幸好我不是这次大赛参赛之人,要不然,以我的能力,想要成为昆仑弟子,根本是一点戏都没有。” “所以你们也不要太羡慕嫉妒这次招徒大赛的赛场规模了,有得必有失,这次招徒大赛的严厉前所未有。” “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也是无意之间听起我的师父说起,你们可不要四处宣扬,不然,我免不了又要被我师父数落了。” “师兄尽可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你的师父不是昔明峰明晨长老吗?怎么他也参加了对这批新生的选拔?” “不仅仅是我的师父,听说这届新生的选拔,昆仑三个长老都参与了,就连掌门老祖也都参与其中,这届昆仑招徒大赛的严厉程度可想而知。” “我的妈妈,看来我们是躲过了一劫……”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往日一向不收徒弟的掌门,在这次的招生大赛上会选拔收纳一个关门弟子。” “会有这等好事?我怎么就没赶上呢?” “你就不要再遗憾感叹了,就是再给一次机会,以你我的悟性未必会入的了掌门的法眼。” “你说的也对,像我们这种资质平平的弟子,怎能会被掌门看上?” “好了我们赶紧把剩下的活干完,等待看好戏吧!” 几个昆仑弟子在赛场边上聚集议论,增添了大家对这次昆仑招徒大赛的兴趣和期待。 昆仑招徒大赛已经临近,几乎所有参加这次大赛的人已经开来昆仑山脚下,只等昆仑使者前来传话,他们就可以上山参加这次大赛,成为昆仑之人,在昆仑修习高深的法术,日后扬名立万。 为了举办好这次昆仑招徒大赛,昆仑老祖临时召集三大长老来到昆仑大殿,辉宏的大殿之上,昆仑老祖高坐掌门之位,三大长老居其左右。 昆仑老祖道“今年又值昆仑百年一度的招徒大赛,今年又恰是世间千年一度的大劫既临之际,所以今年的招徒大赛非比寻常。” 明晨长老道“是啊!这些天我夜观星象,人间将降灭世浩劫,三界皆在此次浩刧之中,若是此劫难度,三界将不复存在,魔界将执掌一切,届时黑暗降临,世间永无光明。” 渊明长老道“人间浩劫,每五百年一小劫,每千年一大劫,自盘古开天自盘古开天地以来,这些劫难虽然来势凶猛,但是从来都没有像明晨长老占测的那样凶险,此次既然可以动摇三界之本。” 幻影长老道“缘起缘灭,劫生劫灭,一切源法,既然有劫生,自然有渡劫之人降临,带领大家度过此刧。” 昆仑老祖道“幻影长老说的没有错,渡劫之人已经应劫而生,如果我算的没有错的话,这个人就在这批修真来徒之中,因为我占卜到,此次渡劫之人必将出自我昆仑。” 明源道长道“所以掌门才把这次的招生大赛设计得如此严格,就是想要试出谁是应劫儿来的渡劫之人?” “不错,只有找出这个渡劫救世之人,在我们全心尽力的调教之下,令他充分发挥他的天赋潜能,才能最大限度的增加这次渡劫救世的成功的把握。” 幻影长老疑虑的道“可是这样做真的能找出那个人吗?如果真的可以这么轻易的找到那个人,魔道之人也可以轻易的找到他,将之除去,以绝后患,我想这个人现在是潜龙在渊,他不一定就在这次招生之列,要想发现他,只有等到见龙在田,我们才可以知真实其身份。” 明晨道长道“幻影长老说的在理,显而易见的东西,往往不会是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反而那些看似平凡的事物最终都会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昆仑老祖道“我岂不知道法自然之理,但是面对这样万年不遇的世间浩劫,我是寝食难安,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待灭世浩劫的降临吧?我们应该有所行动才对,尽管最后证明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之功,至少我们已经尽力了,也不枉我们修道一场。” 三位长老应道“掌门说的在理,我等惭愧,三界遭难,我能岂能安身,就让我们与这场浩劫不死不休吧!” 幻影长老问道“不知掌门对这次招生大赛作何安排?” 昆仑老祖道“道法慧根比试已经在昆仑准备就绪,这次召集你们三位长老过来,就是想在外往届的基础上增加一项选拔考核。” 三位长老一口同声的疑问道“在原来的基础篇增加一项选拔考核?” “不错,试探他们有没有普度救世的怜悯之心?” 渊明长老道“试探他们有没有普度救世的怜悯之心,这该怎样试?” 昆仑老祖神秘的道“这就要看幻影长老的了。” 幻影长老道“我明白掌门的意思,莫不是要我施展幻术试一试他们。” “不错,长老果然聪慧,一点就通。” “掌门师姐,你少在这里给我戴高帽子,每当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此事不是那么简单,难度非比寻常,你放心,即使掌门师姐不给我这一顶高帽子戴,师弟我也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的。” 幻影和昆仑老祖的对话,不免让他们想起了年轻时代,四位年老会意的开口一笑。 渊明长老道“谁说的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我看这幻影长老根本没受到什么影响嘛。” “我这是人老心不老。” …… 杜心蕊和女魃他们一行来到昆仑山脚下,此时山脚下已经聚集了众多参赛弟子,他们三两成团,六七围坐的谈笑风生。 道心很好奇的道“师姐,这些人怎么都到了昆仑山脚就止步不前了,在这山脚的密林之中安营扎寨起来。” 道心这话刚好给一旁的人听到,他略带嘲笑的道“上山,没有昆仑使者发话,你上的去吗?” 毅然道“大道就在前方,怎么上不去,你少在这里别有用心,危言耸听。” 另一个人道“不信,你尽可以试试,又何必在这里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毅然不服气的道“试就试…”说完毅然就要往前面的山途石阶走去。 女魃等人急忙拦道“师弟不要冲动,你看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等候,看来他们所言非虚。” 毅然看着那两个人双眼透露出不识好歹的眼神看着他,毅然不服气的道“是真是假,试试才知道。” 女魃他们阻止无效,毅然不听劝阻的径直向那通往昆仑山巅的石峡山道走去,旁下之人见状,面露微笑,道“看来,又有好戏可看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天命如此,尽力而为 毅然走到那条山道的前面,那些人的话不停的回想耳际,心中略做防卫,他小心的伸手触摸前方,探探这条山道是否真暗藏乾坤,让这些人就此止步不前。 毅然的手刚伸到前方,眼看就要越过山道的第一步石阶,忽然出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毅然振飞数十丈之遥,重重的摔倒在地。 毅然从地上坐起身来“喀…喀…”的咳嗽了几声,他一脸疑惑的道“这到底是这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股力量。” 女魃道“我想这就是保护昆仑山的结界,这也是他们不敢上山停留在这里的原因。” 看到不听劝,一意孤行的毅然,刚才那两个人再一次嘲笑口吻,道“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毅然一听,心中感到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他从地上站起生来,就要对那个幸灾乐祸的人出手,想要给他一点教训。 幸好女魃和杜心蕊把他拦住,道“我们是来参加招生大赛的,千万不要节外生枝。”毅然才止住心中的怒火,收回拳脚。 …… 昊然长老和古河长老迎着晨辉,离开天牢向九黎王宫漫步走去。 “昊然长老,在天牢你不让我说青麟将军的事,难道你对此事另有深意?” “不错,我记得长老曾给我说过,你要派人全天候的监视弥陀长老,查找弥陀长老的罪证,我想,长老派去的这个人就是青麟将军吧?” “难道长老怀疑这次青麟行刺蚩尤和弥陀长老有关?” “这也只是我的推测,没有真凭实据,再说这次青麟将军是人赃并获,弥陀长老又不在现场。想要洗脱青麟将军行刺之罪,恐怕此登天都难。” “难道长老也相信行刺蚩尤殿下,并不是青麟将军的本意?” “我虽然和青麟将军相交不深,但是我对青麟将军的为人略有耳闻,他为人正直,应该不会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在背后操控青麟将军。” “不错,当你出现在天牢,青麟将军看到你却不认识你,我就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后来从青麟将军的表情言行,和他对长老你的指控,我就断定,青麟将军的一切行为都是受到了一个幕后黑手的操控,现在的青麟将军完全就像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 “这个人可能就是弥陀长老。” 昊然长老没有回答古河长老,他问道古河长老,“长老,七煞练血神功里面是否有操控他人,摄人心魄的功法吗?” “长老为什么这样问,难道长老怀疑这和盗取七煞练血神功有关?” “七煞练血神功一直都是九黎禁忌,自戮尽生之事后,七煞练血神功卷轴就被封印,若不是那日伏魔钟声响起,我也不知道七煞炼血神功就封印在镇妖塔,所以我对这七煞炼血神功也是知之甚少,至于它有没有夺人心魄操控他人的功法我根本不知道。” 古河长老忧心的道“若是此事真的和七煞炼血神功有关,九黎一族可就要大难临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命丧其手了。” 昊然长老宽慰古河长老道“道法自然,一切自有定数,岂能由你我左右,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说话间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就来到了九黎王宫,他们在御书房觐见参拜了九黎老祖。 古河长老一见到九黎老祖就跪下请罪道“请大王降罪。” 九黎老祖见状,顿生一头雾水,“长老何罪之有,我为何要降罪于你。” 古河长老悲叹的道“老臣管教无方,以致老臣侍卫青麟不知何故竟然做出刺杀蚩尤殿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导致蚩尤殿下现在生死难测。” 九黎老祖一听,犹如晴天霹雳,差点瘫软在地,他大惊,道“什么,蚩尤被刺?” 看到九黎老祖如此反应,古河长老连连磕头道“请大王降罪,老臣万死难辞其咎。” 昊然长老知此事非古河长老之过他也是为了寻查弥陀长老的罪证才被弥陀陷害。 昊然长老向九黎老祖给古河长老求情道“大王,此事非古河长老之过,古河长老也是为了查出七煞练血神功卷轴的下落,才被他人暗算陷害,想要通过青麟将军刺杀蚩尤王子一事来陷害古河长老。” 片刻之后,昊然长老镇定下来,语气凝重的道“现在蚩尤的情况怎么样了?” 古河长老道“现在蚩尤殿下还在昏迷之中……” 九黎老祖十分担忧的下令道“赶紧传太医,去给蚩尤解毒治疗。” 昊然长老道“大王,胡义将军已经情来九黎城内的庹神医为蚩尤殿下诊治过,庹神医为蚩尤殿下施以银针封穴之术,为蚩尤殿下争取了五天的时间……” 九黎老祖道“既然庹神医都束手无策,宫里的那些太医即使是去了也是无能为力。” “五天的时间…五天过后呢?蚩尤还是难逃一死。” 古河长老道“庹神医告诉我们二人,要想解除蚩尤殿下身上的毒,只有找到医仙唯死不救……” 九黎老祖闻言,道“这医仙维死不救已经隐世上百年,这世上根本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如此说来,蚩尤还是凶多吉少。” 古河长老道“大王放心,我们进宫之前,已经让胡义将军上云顶仙宫请他们的宫主出山为蚩尤殿下解毒,云顶仙宫的宫主秦霜华和医仙唯死不救师承一脉,微臣相信,她一定能解除蚩尤殿下身上的毒。” 九黎老祖听后,心中的大石才放松些许,但是另一件事却让他无法安心,忐忑不安,如坐针毡,那就是七煞炼血神功现世之事。 九黎老祖道“古河长老是三朝元老,本王深知长老的为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绝非长老所为,听昊然长老所言,你们对此事已有眉目?到底是谁想要嫁祸给古河长老?陷害古河长老?” 昊然长老回道“是弥陀长老,但是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这一切弥陀的嫌疑最大,所以古河长老才派青麟将军监视寻查弥陀长老的罪证,没想到这才没过多少天就出现了这一档子的事。” 九黎老祖问道“刺杀蚩尤的人是青麟,长老的意思是青麟将军投靠了弥陀长老,和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刺杀蚩尤陷害古河长老。不对,如果是这样,青麟将军不是要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用他的性命来陷害一个对他们危害不大的古河长老,这应该不是弥陀他们的做事风格。” 古河长老道“大王一语中的,这一切并不是青麟将军自己的意愿,他是被人操控,生不由己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九黎老祖道“操控?难道是弥陀长老威胁他,逼她这样做的?” 昊然长老道“可以这么说,但是又不完全是这样。” 九黎老祖问道“此话怎么说” “因为青麟将军是被人用邪术控制,他对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自主的能力,现在的青麟将军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九黎老祖惊道“背后有人控制青麟将军?他是通过什么手段做到的呢?” 昊然长老道“这是我和古河长老觐见大王的有一原因,不知大王可否知道七煞炼血神功里面,有没有一种功法可以摄人心魄,操控他人的行为?” 九黎老祖道“难道长老怀疑这事和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被盗有关?” 昊然长老道“是的,这一切都是在七煞炼血神功被盗之后相继发生,所以我确定九黎城发生的一切,和七煞炼血神功被盗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九黎老祖听后,开始惶恐不安起来,“如果是这样,千百年前的那场浩劫恐怕要重新上演,九黎一族就要大难临头了。七煞炼血神功已被封印在镇妖塔中近千年,其中蕴含的功法无人知晓。” 古河长老问道“难道当年仙王未曾向大王提起过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中的功法。” “当年仙王为了不让我受到七煞炼血神功的诱惑,只对本王说了一些七煞炼血神功对九黎一族造成的危害,仙王要我守护七煞炼血神功,千万一定不要让七煞炼血神功卷轴重见天日,并且守护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被封印在镇妖塔中的秘密,他告诉我,七煞炼血神功一旦现世,九黎一族将会大难临头,所以本王一直十分小心的守护这个秘密,可是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七煞炼血神功还是在我的治下重见天日,恐怕它将会在九黎掀风作浪,祸灭九黎一族。” 昊然长老看着惭愧不安的九黎老祖,宽慰道“大王,一切自有天命,若九黎一族天命如此要经此一劫,就是我们想要阻止,恐怕也是无能为力,我们尽力而为就行,其他的就看天意的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殿谋辩 九黎老祖道“既然所有的疑点都指向弥陀长老,为了不再让他一错再错,危害九黎一族,铸成难以弥补的大错,本王现在就派人去把他缉拿归案。” 昊然长老急忙上前阻止道“大王切莫如此心急,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让弥陀王爷对我们有所防备。更何况我们现在对弥陀长老的罪证还没有收集完全,就算是把他缉入大牢,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到时反而授人以柄,难令王爷心腹。” 九黎老祖思考片刻道“长老说的在理,弥陀长老是一个极其固执,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把他打入天牢,他也不会伏法,到时我们反倒被动。 二位长老,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再不找出弥陀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以及他杀人害命的罪证,一旦等他练成七煞炼血神功,到时就算是我们六大长老联手,恐怕也难以扭转九黎一族覆灭的结局。” 古河长老闻言,内心感到十分的愧疚,他没有给九黎老祖分忧,却为九黎老祖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躺在天牢中的蚩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像一块千斤巨石砸在他的心口之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请大王放心,我等一定竭力,尽快找出弥陀长老的罪证,让他伏法。” 昊然长老说道此处,大殿外的晨钟突然想起,九黎老祖道“早朝的时间到了,这件事就这样办,希望胡义能够及时的请来云顶仙宫宫主秦霜华,希望你们能及时找到弥陀的罪证” 他看着窗外射进来的旭日光辉,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今天的早朝一定激浪滔滔。走,我们上朝去看看,现在蚩尤危在旦夕,命垂一线,看看他们作何反应?” 九黎老祖来到大殿之上,所有大臣已经齐聚,他们参拜九黎老祖完毕,良子阴上前奏道“启奏大王,蚩尤殿下昨夜被人行刺,现在已是命悬一线,昏迷不醒,生死难料?” 众臣听后,一片哗然,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戒备森严的九黎天牢,关押重犯之所,既然会有人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出行凶。 九黎老祖闻言,故作不知,假意惊道“哦,是谁竟有这样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天牢,行刺九黎重犯。”说道此处,九黎老祖怒斥道“你是怎样管理刑部大狱的,竟然能让贼人随意进出天牢行凶,犹入无人之境,你该当何罪?” 良子阴闻言,赶紧跪地求饶道“大王饶命啊,不是微臣不尽心尽力,是那个贼人身份特殊,太过于狡猾,让牢役疏于防范,才让他的阴谋得逞。” 九黎老祖让良子阴起来,继续问道“如此说来,这个凶手的身份一定很特殊,你们是否将其擒获?” 良子阴回道“是的,大王,事情发生以后,当值衙役立刻做出反应,当场将作案凶手缉拿在案,关入大狱,微臣得到消息以后,立即和愚智大人前往,对凶手进行审问,这才得知幕后黑手是谁。” 昊然长老和古河长老闻言,不难猜出,昨夜他们走后,有人把天牢中发生的事给良子阴通风报信,这才有眼前这一出。 其实这是在昊然长老的意料之中,毕竟在良子阴的管辖地盘,那有包得住火的纸,不透风的墙,良子阴知道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快。 昊然长老心中暗想,这一下,古河长老是必要受一点罪才能了事。 九黎老祖故作不知的问道“听你说来,凶手是受人指使,这个凶手是谁?母后黑手又是谁?” 愚智回道“行凶之人就是古河长老的贴身侍卫青麟将军……” 话到此处,大殿之上所有的人诧异万分,“这怎么可能,古河长老是九黎三朝元老,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是为了蚩尤殿下擅动军粮之事,才令长老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来?” 良子阴说道“当我进入天牢看到青麟将军的时候,我也和在坐的诸位一样,诧异万分,不敢相中自己的眼睛。” 愚智接着道“当时我的诧异之心也不比各位差,当即我和良大人审问了青麟将军,他对自己的犯案事实供认不讳,他道,蚩尤殿下知法犯法,擅动阴山关军粮,触犯九黎不可饶恕的律法,然大王顾全父子之情,不忍惩判蚩尤,让殿下伏法,长老为了替大王解忧,维护九黎律法威严,所以才出此下策,派青麟将军以身份之便,进入天牢刺杀蚩尤殿下。” 古河长老闻言,大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青麟将军明明是中了邪术,才做出这等悖逆之事,我何曾派指青麟刺杀蚩尤殿下,愚大人,你如此栽赃陷害于我,难道这件事你也有份。” 愚智没有理睬古河长老,愚智取出一份认罪书,上程九黎老祖道“事实胜于雄辩,大王,这是青麟将军画押的认罪书。” 九黎老祖接过宋云鹤从愚智手中呈上来的青麟将军的认罪书,上面果然有青麟将军的亲笔画押和按捺的手印。 九黎老祖拍案怒道“古河,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面对眼前十分不利的罪证,古河长老只能凛然的道“大王,微臣无话可说,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请大王圣裁,莫要被那些小人蒙蔽。” 听闻愚智和古河长老之言,古河长老阵营的大臣,都觉得这刺杀蚩尤之事,应该就是古河长老的安排,他们异口同声的向九黎老祖给古河长老求情,道“请大王息怒,饶恕古河长老之罪,毕竟长老是为了大王,为了维护九黎律法的尊严,才不得已而为之,做出如此过激的事来,还请大王宽恕古河长老之罪。” 在愚智的带领下,愚智阵营的人也都纷纷给古河长老求情,大有一种,蚩尤死有余辜之意。 看到眼前的一切,九黎老祖为之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朝中的局势已然变得如此复杂起来,他还没有看到满朝文武如此团结的对付一个人,他在内心深处感到后怕,为了除去蚩尤,那个幕后黑手竟然想出了这条毒计,让满朝文武向他施压,想逼他就范,处死蚩尤。 九黎老祖内心深处叹道“看来九黎的寒冬已经到来。” 看着那些真心为他求情的大臣,古河长老着急的道“大家不要为我求情,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不要上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当。” 可是那些大臣根本听不进去,都认为这件事就是古河长老所为,他们知道除了他,根本没有谁能差使他的贴身侍卫青麟将军。 古河长老劝阻无效,只能转身向站在一旁,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昊然长老求助道“长老,你倒是说说话呀…” 昊然长老泰然的道“事已至此,我又能说这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们现在只能相信大王。” 听闻昊然长老之言,古河长老显得十分无助,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静观其变。 这时愚智又站出来道“大王,现在事已至此,我看蚩尤殿下已经快不行了,与其让他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殡去,还不如让他死得其所……” 九黎老祖知道愚智的弦外之音,他故问道“不知愚卿之言何意啊?” 愚智吞吞吐吐的道“微臣的意思是…是…微臣的意思是……” 九黎老祖道“有什么话?爱卿尽管说来,何必在哪里吞吞吐吐的?” 愚智看了一眼弥陀,鼓起勇气道“微臣的意思是,既然蚩尤殿下横竖都难逃一死,不如大王现在下旨,判定蚩尤殿下擅动阴山关军粮之罪,这样,殿下临死前还可以为九黎再做一点事,用他的生命来维护九黎律法之尊严。” 古河长老等人闻言,劝阻九黎老祖道“大王,此事万万不可,但凡有一丝希望,大王都不能就这样草草的判定蚩尤殿下之罪,我等相信,蚩尤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这时,弥陀站出来愤愤不平的道“长老,你就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猫哭耗子了,这一切还不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派人刺杀王子,事情会到现在的这个地步?长老我看你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给自己立牌坊。” 愚智在证据确凿的面前无言以对,只能鸣冤不平的道“弥陀,你少在这里给我血口喷人,谁奸谁恶,你我心知肚明。” 愚智正要上前帮架,九黎老祖突然拍案喝道“都给孤住嘴,这里是九黎大殿,不是菜市场。” 听到九黎老祖的雷霆之言,大殿之上,所有的大臣连气都不敢喘,大殿之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第二百三十七章 重担压身 九黎老祖道“你们一个身为九黎三朝元老,却目无法纪,随心所欲,打着为孤分忧的幌子,做出天牢刺杀这等罔顾律法之事……” 古河长老听到此处,急忙想要为自己辩驳,可是当他刚喊出“大王”二字来,就被九黎老祖喝止道“证据确凿,你休要多言,妄图善变辩,欲为自己脱罪,孤且念你是三朝元老,曾为九黎立下汗马功劳,劳苦功高,故而对你从轻发落。 来人将古河禁足古府之内,从今以后,若是没有孤的旨意,不得让他出府一步。” 殿外军士遵照九黎老祖的命令,把古河长老带出大殿,一路看押到古府,并且安排军士将古府看守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 九黎老祖接着道“还有愚智尔等,身为治吏大臣,竟然想出这等不法之计,想要在蚩尤不醒人事之际,草草将其法办,你们这样做能够令人信服吗?难道尔等以前就是这样办案的,看来这执掌九黎律法之事,孤是所托非人啊!” 良子阴和愚智听闻九黎老祖责罚之言,急忙跪地请罪道“请大王息怒,是微臣虑事不周,一心只顾律法威严,才出此不当不法之言,还请大王恕罪。” 九黎老祖憋了一眼跪地的两位大臣一眼,略带失望的口吻,道“起来吧?孤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啥,尔等都怕孤会为了蚩尤殿下徇私枉法,怕孤会做出有损九黎律法尊严的事来,但是你们给孤记住了,就是要判蚩尤死罪,孤也要等他清醒之时定罪,孤要让他心服口服的伏法认罪,而不是像尔等,想让他死的稀里糊涂。现在孤在这里给你们承诺,只要蚩尤醒来,孤就会按照九黎律法对其宣判,这样可如尔等之意?” 九黎老祖道“退朝以后,良子阴,你去太医院召几名医术精湛的太医,去天牢为蚩尤解毒治病,务必要让他活着受刑。” 众臣跪地道“大王英明…” 昊然长老,赤峰长老和纳冉长老等人本想为蚩尤之罪力辩,为他脱罪,可是自古河长老之事一出,几乎所有的大臣在蚩尤一事上,都站到了愚智等人一边,大势之下,他们别无他法,只能现在原地呆立不语,保持中立。 散朝之后,退殿路上,昊然长老,赤峰长老和纳冉长老聚在一起,纳冉长老问道“古河长老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会派青麟将军行刺蚩尤殿下,也不知道蚩尤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赤峰长老道“你那脑子,难道你真的认为古河长老会做出这等过激之事,除非他像你说的,老糊涂了,可是现在的古河长老还没有老糊涂。” 纳冉长老道“依长老之言,这件事不是为古河长老所为,那又是谁人所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赤峰长老道“这你还不明白吗?当然是为了栽赃陷害古河长老。” 纳冉长老看着面露微笑的昊然长老,问道“看长老的表情,似乎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昊然长老道“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是觉得赤峰长老一语中的,将贼人的阴谋分分析的入木三分,丝毫不差,看来赤峰长老平时是真人不露相啊。” 赤峰长老道“昊然长老过誉了,在这九黎城中,论比智谋,长老居二,无人敢争一。” 纳冉长老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二位就不要在这里互相吹捧了吧,还是说说古河长老之事吧,看看还有没有转机,我们总不能看着古河长老喊冤受辱吧。” 赤峰长老道“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剩下的还要请昊然长老补充,我想长老知道的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多,不知长老可否赐教一二啊?” 昊然长老道“也罢,我就把我的推测道予二位,让二位斟酌一下,看看我说的对与否?我认为这件事不是像我们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整件事是有人设计实施的一石二鸟之计……” 赤峰长老闻言,疑惑的问道“一石二鸟?什么一石二鸟之计?” 昊然长老接着道“不错,一石二鸟之计,即可以除去蚩尤殿下,又可以瓦解古河长老朝在朝中的政营。” 纳冉长老道“长老如何得知,这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呢?” “从今天早朝的结果不难看出,那个幕后黑手已经成功的实现了这两阴谋,无论蚩尤王子是否结局怎样,他都难逃一死,也就是说,蚩尤殿下即使在这次刺杀中大难不死,等他醒来之后,都难逃那刑场上断头一刀。” 纳冉长老道“不错,朝上,大王说,蚩尤殿下一旦度过难关清醒过来,大王就会按照九黎律法治他的罪,依法治殿下的罪,不就是杀头大罪吗。” 昊然长老道“这就是第一只鸟,第二只鸟就是,今天朝后,随着古河长老被大王软禁府内,那些原本和他一个政营的大臣,迟早一天会被那个幕后黑手吸纳或是打压清除,这就是他们的一石二鸟的计划。” 纳冉长老道“那个幕后之人为什么要致蚩尤殿下于死地?” 昊然长老道“你们想,从现在朝堂民意来看,大王百年之后,谁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九黎大王。” 赤峰长老道“是蚩尤殿下。” 纳冉长老惊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争夺九黎王位!” 赤峰长老听后,心里一阵惊颤,道“好一个歹毒的计划,看来九黎将要不太平了。” 昊然长老抬头看着远处飘着的滚滚乌云,长叹一口气道“是啊!一场暴风雨将要席卷整个九黎,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正在这时,宋云鹤在昊然长老的身后叫道“昊然长老,请留步。” 三位长老闻言,转头看去,看见宋云鹤正向他们小跑而来。 宋云鹤来到昊然长老的面前,气喘吁吁的道“还好长老还没有出得宫去,省得我一程路好跑。” 昊然长老问道“不知宋公公找我何事啊?” 宋云鹤道“大王召见长老,令咱家前来传召。” 昊然长老问道“现在?” “不错,就是现在。” “不知公公是否知道大王现在传召我所为何事啊?” “这个我就不知了,长老还是快随我去吧,大王还在御书房等着呢。” 昊然长老向纳冉、赤峰二位长老作揖施礼后,告别而去。 看着昊然长老和宋云鹤匆匆离去的背影,纳冉长老问道赤峰长老,大王这样急召昊然长老,不知所为何时啊?长老可否猜测一二?” 赤峰长老意味深长的道“昊然长老不是说过了吗,一场暴风雨将要席卷整个九黎,可能就是为了这场暴风雨吧。” 昊然长老跟随宋云鹤来到御书房,九黎老祖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九黎老祖屏退左右,让宋云鹤带上门守在门外,无论任何人,一律不得打扰。 昊然长老给九黎老祖施礼道“不知大王急召臣来,所为何事?” 九黎老祖道“长老就不要明知故问了,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一定知道本王召你而来,所为何事。” “大王是为了古河长老和蚩尤殿下之事吧?” “不错,长老,你们在对弥陀的调查中,有几成把握?能确定这一切都是弥陀所为?” 昊然长老考虑片刻道“回大王,臣有八成的把握能确定这一切就是弥陀长老所为,只是弥陀行事谨慎,不曾留下实质性的罪证,只要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能够收集到弥陀长老的罪证。” 九黎老祖道“我们现在最欠缺的就是时间,长老,本王给你五天的时间,你一点要找到弥陀进入镇妖塔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和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以及杀人害命的罪证,不然蚩尤之命难保,九黎城难安,天下不宁,三界动荡。因为我已感到弥陀的黑手已经伸到九黎朝中,如果一旦被他执政,在七煞炼血神功煞灵的驱使下,这天下将永无宁日,” 昊然长老顶着这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坚毅的道“请大王放心,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第二百三十八章 怪异小村 医仙谷内,自从医仙维死不救传授林佩茹游龙鞭法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动过出谷的念头,一来,是因为修习游龙鞭法让她无瑕再想其它,二来,是因为那日在九黎城看到昊然长老的表情,有她没她都是一个样,这让她有些失落,失望。她认为她对昊然长老的感情,只不过是他一个人单相思罢了,现在难得有一套她喜爱的鞭法,她正好可以借用它来分散对昊然长老的种种遐想和思念。 这一天,医仙谷内的蝴蝶谷同样闪烁着金色的阳光,小溪依然在欢快的流淌,林佩茹同往日一样,在那岸边的草地上勤奋的修炼着医仙维死不救传授给她的那套游龙鞭法。 鞭影阵阵,赤练鞭内聚带起的劲力,犹如一条巨龙,在林佩茹的操控之下,上天入地,蕴藏着翻江倒海之势,赤练鞭所到之处,尘沙四起,摧枯拉朽。 当林佩茹练习完最后一式,神龙灭世之后,她的身后随即想起一阵掌声,林佩茹转过身来,看见维死不救面带笑容,正拍着手向她走来。 维死不救来到林佩茹的身边,微笑着道“没有想到,你在医毒之术上虽然没有天赋,但是你在武功道法上却有异禀,当年这套游龙鞭法,我修炼了整整一年,才有你现在的成就,没找到,你竟然只用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将这套游龙鞭法修炼到如此境界,看来我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林佩茹莞尔一笑,道“大师兄过讲了,以大师兄的修为,师妹这点微末道行,怎敢与师兄同日而语?” “师妹莫要谦虚,等你到了师兄这把年纪,你的修为一定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佩茹笑道“师兄言过了,不过但愿如师兄所言,这样,师妹才能不辱没师门。” 维死不救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相信你自己,你就一定会做到,就一定会成功的。” …… 在昆仑山下聚集参加昆仑山招徒大赛的少年已经约莫有一百多号人,这天,昆仑老祖灵符传音给幻影长老,道“长老,时辰已到,可以让他们上山了。” 幻影长老回道昆仑老祖道“掌门,一切准备就绪,我这就让昆仑使者到山门前通知他们,让他们上山,并且开始对他们进行考核。” “好的,一切就按计划进行。” 幻影长老双手结印,发动灵符,传音昆仑使者,道“暗音,你现在就去通知山下的那些人上山。” 昆仑使者暗音听到命令之后,立即御剑而起,向昆仑山下飘然而去。 一道灵光闪现,昆仑使者暗音出现在昆仑山下众弟子的面前,看到御剑而来的暗音,众人对他的高深道法十分羡慕,彼此喋喋不休的赞赏不停。 昆仑使者御剑悬停在半空,对面前所有的人道“昆仑欢迎各位来自四面八方的参赛者,将要成我昆仑弟子的你们,现在你们可以上山了,但是能不能到达昆仑大殿,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暗音话一说完,双手结印,上昆仑山石阶前的结界随即裂开了一道口子,然后他就御剑而去,顷刻之间,他就不见了综影,消失在茫茫云海深处。 暗音走后,山下的弟子开始一个接一个的踏上上昆仑上的石阶前行,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有向前走到几步,就来到一处村庄。 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愕然,他们惊奇的道“我们不是要去昆仑山吗?怎么会来到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到眼前这个村庄就像刚刚被什么东西洗劫过一般,残垣断壁,到处乱糟糟的,死气沉沉的,毫无一点生机,他们四处看了看,每户人家都关门闭户,安静道有些让人讳莫如深。 杜心蕊道“师姐,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这么奇怪,这么大的一个村子,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毅然道“是啊,这里安静的让人有些发瘆,这么大的村子,我们进村来,竟然连鸡鸣狗叫声都听不到。” 女魃道“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这里的确有些怪异,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女魃这话刚好被她身旁的一个面带傲气的男子听到,他嘲笑道“这就把你们吓住了,你们就这一点胆子,我看你们还是趁早原路返回吧,胆小鬼,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道心怒道“你说什么呢?有本事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怕你呀,我说你们是胆小鬼,怎么样?” 面对对方傲慢无礼的挑衅,道然愤怒的拔出自己手中的剑,指着面前这个人,道“你说谁是胆小鬼?” 女魃、杜心蕊和道心也做出了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 那个傲慢的人面不改色的道“怎么?想要动粗?” 正当气氛十分紧张之际,旁人阻止道“我看你们二位还是不要在这里节外生枝了,我们还是赶紧寻找原因,我们明明是在前往昆仑大殿的路上,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 一个长着一张瓜子脸的女子道不错,这位姑娘说的对,这个地方的确很诡异,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一个穿着朴素,面容冷漠严肃的男子,对那个不可一世的人道“往往死的早的,都是那些自命不凡,胆大包天,不听人劝告的人。” 那个傲慢的男子一听这话,道“你少在这里指桑骂槐,若是这个地方真的有危险,谁死在前面还说不准呢。” 那个身着朴素的男子道“那就让我们走着瞧吧。” 就这样,那个自命不凡的傲慢男子和大家不欢而散,独自气冲冲的离开,消失在村庄转角之处。 那人走后,女魃向那几位为他们解围的人谢道“谢谢你们解围,要不然又要免不了一场无谓的战斗了。” 瓜子脸的女孩道“这没有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事的确是那个迪勇过分了,所以才出来打抱不平的。” 道然道“原来那个人叫迪勇,我还没有见到过这么狂妄的人呢?” 那个穿着朴素的人道“谁叫他出身在那样的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他完全就是一朵温室的花朵,还自命不凡,自高自大。” 杜心蕊道“他出身这什么样的一个家庭?” 瓜子脸的女子道“他是火刀门的少主,自幼娇生惯养,所以才养成了现在这样飞扬跋扈的性格。” 女魃问道“他的修为一定很高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有恃无恐的到处欺负人。” 那个身着朴素的人“哼”了一声,道“他有什么修为,只不过才开光境上品而已。” 杜心蕊道“那他还……” “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那个瓜子脸的姑娘道“是啊,刚来到昆仑山的时候,他看韦罡朴素,且不爱说话,认为好欺负,就想欺负他,谁知被韦罡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以此以后,他一看到韦罡,就不再敢造次了。” 女魃道“难怪我看他刚才看你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恐惧……” 道心道“原来他被你狠狠的揍过。” 杜心蕊道“好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谈论迪勇了,相逢即是缘分,我们大了认识一下吧!”杜心蕊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师姐名叫女魃,这是我的二师兄,名叫道心,也是我的三师兄,名叫毅然,我叫杜心蕊。” 瓜子脸的女孩道“我叫菁姝芮。” 那个穿着朴素的男子道“我就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吧。” 杜心蕊笑道“我知道,你叫韦罡嘛。” 杜心蕊说道此处,突然不远处传来迪勇的尖叫声,和一声声不知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恐怖的啸鸣声。 第第二百三十九章 激战妖兽 女魃等一行人,急忙寻声而去,他们没上前几步,就看见迪勇连滚带爬的从那屋后转角处跑了出来,神情惊慌,口里不停的喊着,“妖怪…妖怪…好厉害的妖怪,大家快跑啊。” 众人看他神色惊恐,就像看到了鬼一般,一个名叫笛悠的人语气有些鄙视的道“妖怪,到底是什么样的妖怪?竟然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笛悠的话音还未落,迪勇就滚爬跑到了大伙儿的面前,“这里有妖怪,好厉害的妖怪,我们还是赶紧逃命吧。” 紧接着,从迪勇来路,走出一只个头如狼一般大小,身长双翼,双眼泛红,面如狼犬的东西,样子看上去十分凶悍。 笛悠见状,嘲笑迪勇道“就这四不像的东西,竟然能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还嘲笑别人是胆小鬼,我看这个“胆小鬼”的名词,按放在你的身上,在适合不过了。” 笛悠神情紧张,惊慌失措的道“你可不要小看这家伙,他可是一个十分凶悍的角色。你们千万不要被它的外表所迷惑,它会变幻身形,它变幻之后,足足有四五丈大小,它那血盆大口,和它那满口锋利如刀的獠牙,更是恐怖至极。” 笛悠笑道“迪勇,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明明是你自己害怕,你却在这里说这些谎言的吓唬大伙,想要借此掩盖你自己的胆小懦弱。” 笛悠指着眼前如家犬般大小的怪物,道“就这家伙还会变身?还有四五丈大小…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小孩子啊?” 迪勇神情紧张,此时有一种百口莫辩之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还是赶紧逃命吧,要是等这厮发起狠来,一切可就完了。” 道心看着眼前的那条流着涎的怪犬道“不就是一条怪狗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道心话音刚落,那天怪犬就发出一声狼吼,啸声震烁山岳,迪勇闻之,顿时就被吓的抱头鼠窜,胡乱的找到一间房子,夺门而入,跑进屋子躲了起来。 原来这些屋子里面,都有人躲在里面,当迪勇夺门而入的那一刻,吓得那屋子里面的那些人大叫了起来。 迪勇赶紧给屋里的人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神情惊恐的“嘘”了一声,道“不要出声,外面有怪物,借你们的地躲一躲。” 听闻迪勇之言,那些人点了点头,他们惶恐不安的神色才稍有缓解,迪勇来到窗下,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那怪物锋利的右爪不停的刨地面,发出锐利刺耳的响声,一双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一伙人。 女魃不安的道“看来,这只怪物是要攻击我们啊。” 笛悠道“这有何惧,让我去收拾它,给大家开道。” 笛悠拔出手中的剑,对那只怪异的狗道“你这怪物,不要以为声音大,就可以称王称霸,我们可不是那个白痴。” 笛悠说完,就跃地而起,向那只怪犬飞去,看到韦罡跃身而起,韦罡赶紧阻止道“笛悠,不要冲动……” 可是韦罡提醒的太晚,没有阻止到笛悠的行动,他已经和那只怪犬战斗在一起了。 其他的人看着眼前只不过是一条瘦小的怪犬,不足以令他们兴师动众,所以其他的人都站在一旁,等待笛悠的捷胜。 菁姝芮道“韦罡,你不用那么紧张,不就是一只长相怪异的狗吗?以笛悠的修为,足以对付它。” 韦罡不安的道“我想这只怪物,我在什么地方了解过,只不过我一时记不起来了,我隐隐的感到,这只怪物并不是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它的实力应该很恐怖,不是我们所能降伏的。我到底是在那你见过?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女魃闻言道“我同意韦罡的看法,迪勇虽然霸道,但是他的修为和笛悠不相上下,以他的性格,应该已经和它交过手,能把一个专横跋扈的人吓成那个样子,可想而知,这只怪物定然有它不俗的地方,我们还是小心为妙,静观其变,一旦情况有变,我们随时加入战斗,帮助笛悠。” 此时笛悠和那怪犬的战斗十分激烈,怪犬的四爪坚硬如钢,和笛悠的宝剑撞击的时候,迸射出耀眼的火花,发出金钢般的脆响。 怪犬双眼血红,就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般,从它那双血红的眼中,可以看出它对杀戮的渴望。 笛悠屡屡攻击怪兽不得,此时已是怒气冲天,“没想到你这畜牲还真有两下子,我就不信,我对付不了你这条丧家之犬……” 笛悠聚灵气于剑锋之上,飞身斩去数剑,只见那锋利的剑气就像略过山岗的风刀,化成白光,凶狠无比的向那只怪犬袭击而去。 那只怪犬从容的蹬地而起,劲力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坑,半空之中,怪犬避过几道剑气,随即甩出几抓,它那利爪凝结而成的锋利气劲,化成几道锋利的黑气,迎击笛悠劈来的剑气。 几股强大的气劲碰撞在一起,炸出强大的巨响,爆炸掀起的气浪吹起围观之人的衣襟,将飞在空中的笛悠和怪犬振退数丈之遥。 杜心蕊见状,拔出手中凤鸣紫金宝剑准备上前助战,却被她身上旁的韦罡拦住,道“切莫心急,目前情况看来,笛悠还应付得过来,那只怪物还没有发挥出它正真的实力,我们贸然过去,不但帮不了他,说不定还会令我们深陷囹圄。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再看看,这只怪物有没有什么弱点。” 听闻韦罡之言,杜心蕊将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插回剑鞘,站在原地,揪心的观看着眼前这场激烈的战斗。 在韦罡和杜心蕊说话间,有十几个人已经各持兵器,匆匆上前加入了战斗,这十几个人的加入,激怒了那只怪犬,那只怪犬向着那些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令在场所有的人痛苦的,迅速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众人在这一阵嘶吼声中,感觉头像要爆裂了一般,疼痛至极。 对于那些没有修为,藏在房屋中的人来说,更是痛苦不堪,他们感觉头就要爆炸了一般,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感觉死亡就站在他们的生边,随时将他们无情的带离这个世界。剧烈的疼痛,让他们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撞击。 怪犬的嘶鸣过后,那些上前助阵之人已是损失十之八九,修为低的七孔流血,躺在地上没有了气息。修为稍高的,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受了伤,站立不起。 幸好女魃他们离那怪物发生之地有一定的距离,才没有受伤,只是他们的耳朵直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修为低的,还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惨状,杜心蕊他们身后一些胆小之辈,面色惊恐,的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死在这里……” 那些胆小之人哭闹着,就像无头的苍蝇,转身向身后的深山之中跑去,死亡的恐惧令他们头也不回,拼命的往前逃命。 和怪犬对视的笛悠等人,借助内力抵御怪兽的攻击,但是也是伤的不轻,他看着杀红眼的怪物,心中开始内生出一丝丝恐惧,“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会这么强悍?” 杜心蕊他们大吃一惊,道“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如此强悍,仅凭它发出的强大声波,就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韦罡道“我想,这还不是它正真的实力。” 毅然惊道“什么!这还不是它正真的实力,那它正真实力到底有多强?” 杜心蕊问道“韦大哥,你怎么知道还这不是它真正的实力?” 韦罡道“现在看来,迪勇说的未必是假话,这厮会变身,会变出五六丈高大的身形,我想那才是它正真的实力。” 菁姝芮惊道“什么!五六丈高大,那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是那样的话,以我们这些人的修为,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韦罡苦恼的道“这个我也一时想不起来,我们还是先不要管这个,依我看,我们大家还是一起上,集中大家的力量压制这厮,不让他有变身的机会,这样,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听后,一起道“好,我们大家一起上,杀了这厮,为民除害。” 第二百四十章 火眼飞狼 众人手持刀兵利器一起飞向那只妖兽,那只妖兽见状,有恃无恐,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众人向它如浪潮一般的席卷而来。 正当众人发出的刀剑之气就要砍刺到它的身上之际,只见那只妖兽一个鬼影迷影,便不见了综影。 大伙见状,甚是吃惊惶恐,他们四处寻找它的综影,不知那只妖兽什么时侯,已经来到他们的头顶上空。 妖兽以快刀斩乱麻的姿态,迅速的伸出它的利爪,向它身下的人人们狠劈去几爪,那些爪力瞬间化成条条黑色的光,蕴含着强大的威力向众人袭去。 女魃听了头顶上的动静,仰头一看,那几股强大的寒锋爪气正向他们猛然儿来。 女魃惊道“不好,大家快闪开!” 听到女魃的警告之言,众人仰头看去,纷纷跃走躲闪,可是还是有一些人因躲闪不及,重伤在那妖兽的爪锋之下。 “这妖兽真是狡猾,它是什么时候窜到我们的头顶去的?”笛悠恼怒道。 笛悠是一个长得俊俏的男子,一身蓝色的衣衫,更显伶俐可爱。 韦罡道“没想到这妖兽不但实力强大,而且还十分狡猾,看来不好对付啊!” 道心不愿苟同的道“你少在这里助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了,就凭我们这么多人,就算打不过它,累也会把它累死,你说是不是,师姐。” 女魃道“韦罡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这妖兽实力不俗,我们又不知道它是什么来路,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众人再次飞升而起,向那妖兽袭去,那妖兽仗着自己小巧灵活的身体,外加它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在众人的身边极速的攻击而过。 被它攻击的人,只看到它的黑影一闪而过,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它就不见了综影,妖兽疾过之际,它在那些人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爪痕,令他们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疼得那些人倒地“嗷…嗷…”直叫。 女魃无奈的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速度怎么这么快,来无影去无踪的,别说和斗了,现在我们就连它的影子都看不清,更不要说近他的身了,这仗还怎么打。” 杜心蕊道“师姐莫急,我们一定可以想出一个办法来对付它。” 道心道“师妹,那你想到了吗?” 杜心蕊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想出办法。” 看到前面的战斗异常激烈,现在已经有十几个人伤在了妖兽的利爪之下,女魃和道心急忙引剑上前助阵。 杜心蕊依然站在原地,全身心的关注那妖兽的攻击轨迹,她发现那只妖兽每次攻击人之后,都会从人群密集的地方出来,飞到人群的上方,再寻攻击方位。 为了观察那只妖兽的进攻方向,所有的人背靠背的聚在一起,谨慎的注视四方,凡是都有两面,这样做的缺点是,限制了他们彼此之间的行动,他们对突入妖兽的攻击,失去了反击的速度。 杜心蕊发现妖兽的行动轨迹之后,她在一旁暗做准备,捕捉对那妖兽的致命一击的最佳机会。 终于被对心蕊等到了那个久违的,最佳的攻击时机,她看到那条黑影即将从人群密集的地方出来,她立刻掷出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只见那把宝剑极速如光脱手而去,和那条黑影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两条不同光影交汇的那一刻,那只妖兽随即发出一声哀鸣,它被凤鸣紫金宝剑击出了十几丈之遥,且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才止住。 凤鸣紫金宝剑插在了那只妖兽的右前胛之上,它从地上慢慢的站起身来,头有些晕,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模糊,它甩了几下脑袋,片刻之后,眼前的一切才清晰起来。 妖兽被伤,开始变得狂躁起来,韦罡急道“大家赶紧聚拢在一起,它又要施展它那杀伤力巨大的狼吼功了,我们必须集中我们的力量来抵御它。” 众人都见过妖兽的“吼”功,直到现在,他们还心有余悸,他们迅速的聚拢在一起,集中力量,在他们的面前形成一道强大的灵力之盾。 果然不出韦罡所言,他们的灵力之盾才刚刚形成,妖兽就施展了它那威力巨大的“狼吼功”。那些强大的声波不停的撞击着韦罡他们构成的灵力之盾,但是妖兽的力量实在太过于强大,在经历数轮冲击之后,韦罡他们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大家就要坚持不住,眼看灵盾就要碎裂的千钧一发之际,杜心蕊急中生智,以灵御剑,拔出插在妖兽身上的凤鸣紫金宝剑。 在凤鸣紫金宝剑被拔出的那一刹那,剧烈疼痛让妖兽暂时的失去了攻击力,痛苦的哀嚎了几声。 众人见此机会难得,一拥而上,想要借此机会除去那只妖兽,妖兽见势,强忍伤痛,迅速一跃而起,凌空展翅,悬停半空,怒嚎几声。 妖兽停在半空,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它的双翅开始迅速伸展,四爪开始变大,利爪伸出,像一把把锋利的钢刀藏在巨掌之内,他的身体巨增,一直不停的变大,直到变得像迪勇描述的那样,足足有四五丈高。 看到妖兽的真身,韦罡脸色惊变,道“我记起来了,这是上古妖兽火眼飞狼,这妖兽十分凶悍,专以人类为食,无恶不作,难怪这个村庄会变得如此破败不堪,我想一定是这妖兽做的孽。” 众人听后,大吃一惊,面色惊恐,道“什么!这就是上古妖兽火眼飞狼。” 有些人绝望的道“遇上这家伙,我们那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说话间,那火眼飞狼就像他们飞扑而来,众人立即飞奔躲闪,火眼飞狼扑了一空,它恼怒的举起前爪,左掀右打,几座房屋在他的利爪之下,顷刻间毁于一旦。 坍塌后的房屋里跑出来几个惊慌失措的人,被坍塌屋子压伤的人则躺在原地,痛苦的哀嚎,一双极度恐惧的双眼看着他们身旁的庞然大物,无可奈何的等待死神的降临。 女魃见状,急道“快快救人。” 众人急忙赶去救人,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到火眼飞狼的身边,那几个人眼前一黑,就被火眼飞狼囫囵地吞下,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他们这一世的人生。 火眼飞狼吞了那几个人之后,摇头狂嗷了几声,平地跃起,四爪攻击向它御剑飞来的女魃等人。 女魃和韦罡等人,愤怒的围攻身形巨大的火眼飞狼,想要为那些死去的无辜村民报仇,可是火眼飞狼的实力太过于强大,他们虽然拼尽全力,但是全没有伤到火眼飞狼丝毫。 随着加入战斗的人越来越多,火眼飞狼越发的暴躁起来,利爪左右横扫,然后口吐炙热的火焰前后四射,女魃等众人此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看着自己的修为抵御火眼飞狼的攻击。 火眼飞狼这一猛烈的攻击,击退了向它围攻的众人,韦罡他们被火眼飞狼这重重一击,死伤又是数人。 现在还能参加战斗的人,也只不过四五十人之众。 这场激烈的围歼战中,无数房屋坍塌,又有无数的无辜百姓死伤无数,看到眼前的惨状,躲在房屋中的迪勇哆嗦着身体,战战兢兢的道“早叫你们快逃,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可好,死了这么多人,想走都难了。” 杜心蕊看到倒在地上哀鸣不止的苦恼村民,道“这里村民太多,为了不伤及无辜,我们把这畜牲往山里引,然后再寻找机会消灭它。” 众人闻言,纷纷赞成,道“好,这么办。” 第一百四十一章 撤退 火眼飞狼穷追不舍得追杀众人,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大山深处,看到火眼飞狼被韦罡他们引走,确保山村已经安全之后,躲在山村四周的村民才陆续的走出藏身之处。 迪勇从房屋里走出来,看着远去,最后消失在崇山峻岭山之中的同伴,和火眼飞狼的背影,此时他的内心因为他没有加入战斗而满负罪恶感。 一个村名走到迪勇的身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 迪勇一脸疑惑的回道“我们是前往昆仑山,参加昆仑百年一度的招徒大赛的人,至于我们为什么会来到你们这个破地方…我也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怎么回来到这里?” “听说,昆仑山是天底下最负盛名的修仙门派,他们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看来我们雾隐村有救了。” 迪勇听后,道“这里是雾隐村?这里隶属何地?” “我们世代居住于此,未曾与外界接触,不知此处现在隶属何处?” 迪勇看着雾隐村村民们的穿着打扮,以前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确是一个不与外界接触部族,可能这个部族已经避世太久,已经被世人所遗忘,所以不被外人所道。 迪勇看着火眼飞狼追击而去的方向,他很想上前去助战,可是恐惧已经让他彻底的丧失了战斗的勇气,此时他的内心纠结的惴惴不安,他站在原地,双眼注视着同伴逃去的方向,想想着那里的激烈战斗。 火眼飞狼追赶上女魃韦罡等人,将他们逼到一处山势犬牙交错、险峻的地方,后又妖兽追击,前无坦途,断崖深渊的情况下,女魃等人再一次集中力量,与火眼飞狼展开殊死较量。 战斗瞬间进入了焦灼状态,火眼飞狼实在太过于强大,没有几个回合,又有七八个参赛者被火眼飞狼重伤,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 火眼飞狼的钢爪利牙狂傲的在这一群年轻人的面前挥舞这,强劲的力量,掘山毁石,只要被他的利爪攻击到,被攻击之人非死即伤。 在激烈的战斗中,火眼飞狼举爪突然横飞儿来,女魃躲闪不及,为了保命,只能引剑抵挡,火眼飞狼的利爪狠狠的砸在女魃的剑身上,强大的撞击力将女魃振飞数十米之遥,女魃飞出悬崖边,从悬崖上坠落。 杜心蕊和道心他们看到大师姐被妖狼杀害,悲愤万分,他们红着双眼,使出全身解数,和火眼飞狼拼命,誓要为女魃报仇。 火眼飞狼的实力太过于强大,任凭他们发起怎样的攻击,它都能迎刃化解,杜心蕊的悟道莫殇,在火眼飞狼的四爪之下,根本没有发挥出它霸道的优势,全部都被妖狼抵御在外,根本近不了它的身。 杜心蕊拖住火眼飞狼的四爪,其他的人欲攻击其庞大的身躯,忽然火眼飞狼通体闪现雷电光芒,人一旦被其攻击,全身就会像被电击一般。 那些没有防备的人,来不及躲闪,纷纷都被那雷电振飞。 杜心蕊躲闪不及,不慎被一股雷电击中,飞出十几丈之遥,众人被火眼飞狼这突入而来的雷电攻击逼退,他们暂时的停止了对它的攻击。 正当火眼飞狼洋洋得意之际,女魃突然从山崖下飞了上来,她趁火眼飞狼不主意,以灵气御剑,使出“灵犀一剑”中的“惊虹游龙”,她手中的剑在灵气的操控下,飞速的刺向火眼飞狼的心脏。 火眼飞狼感知到向它袭来剑气寒光,前爪顺势上抬,掌内利爪撑开锋利的光芒,“当”的一声,利剑被火眼飞狼金刚般的利爪弹飞,飞起的宝剑来到火眼飞狼的嘴边,火眼飞狼张开大嘴,一口咬下,把女魃的宝剑压在尖牙下。 这时,女魃已经来到杜心蕊和道心他们的身边,看到女魃全身上下丝毫未损,高兴的道“师姐,你没事!我们明明看到你被妖狼打下山崖……” 女魃收回宝剑,道“此事说来话长,先收拾这只妖兽,我再道予你们知晓。” 杜心蕊对众人道“再这样下去,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会全部丧生在这头妖兽的尖牙利爪之下,这样的战法,我们占不到一点便宜。” 站在杜心蕊身边的笛悠问道“杜姑娘,你说的大家都知道,以为们的修为,我们根本不是这妖兽的对手,再战下去,我们全部都会死在这里,你有什么办法吗?” “在这种敌强我弱,实力悬殊太大的情况下,我们必须马上撤出战斗,不能与之再正面交锋了,我们必须先保存实力,等日后再想办法对付这只凶悍的妖兽。” 韦罡道“现在战斗已经进入焦灼状态,想要脱身,已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受伤哀嚎的同伴,女魃道“我有办法,可以让大家安全的撤离。” 韦罡急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快点说来听听,我们要怎样才能摆脱这妖兽?” 女魃道“以我们几个的修为,应该可以暂时是拖住这只妖兽,给大家争取逃走的时间。” 毅然眉头一蹙,道“师姐的意思是,牺牲我们的性命来掩护大家逃脱。” 韦罡道“是啊!这样一来,我们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 女魃沉默了片刻,有些犹豫,内心凝重的道“是啊…我没有十成的把握让大家脱生,我只有七成的机会让大家活命。” 杜心蕊道“师姐,你有七成的把握能让我们脱身,这已经是一个很不错,很成功的计划了,我愿意加入,只要牺牲我一个,就可以换来这么多人活命,我即使死了也怨无悔。” 女魃看着眼前的道心,毅然,韦罡和笛悠等人,道“你们愿意加入吗?” 韦罡等人面面相觑,在这生死决择时刻,他们一时难以做出选择,陷入了犹豫不决的境地。 女魃见韦罡他们犹豫不决,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加入,那请你们带领这些受伤的人,和其他的人赶紧撤离,由我们来拖住这只凶恶的妖兽。” 听闻女魃之言,韦罡内心一颤,这样一个女子都不怕,我作为一个唐唐男子汉的我,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死就死吧,总比日后窝窝囊囊,抬不起头来活着的要好。 “谁说我要走的,我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我们修道之人的宗旨就是为民除害,如今遇上这等凶悍的怪物,如若我们不幸死了,也算是我的劫数,所以我决定留下来。笛悠你呢?可否愿意留下,与我们一起对付这厮?” 笛悠思虑片刻,道“我可不是迪勇,只会欺软怕硬,遇上这等妖兽就被吓得屁滚尿流,更何况我这是为了救这么多的朋友,纵然是死,我也绝不含糊,绝不退后。” 毅然玩笑道“这下,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大伙听后,默不作声,只是抿嘴一笑。 大家伸出右手聚在一起,道“好,就让我们为了和我们并肩作战的朋友,和这妖兽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吧。” 韦罡等人准备上前助阵,让大家撤离,女魃上前拦道“这悬崖下面有一个约莫六尺见方的平台,我刚才就是掉到上面才捡回来一条性命。” 女魃指着刚才他掉下山崖的方位,道“你们可千万要记住了,平台的位置就在那个地方,要是偏了位,那悬崖下面可是万丈深渊,要是掉了下去,可是粉身碎骨,绝无生还的可能。” 杜心蕊道“师姐,这就是你只有七成把握让我们脱身的原因吧?” “是啊,待会儿,等众人撤走之后,我们就往下一跳,借助那深渊中的烟雾,它可以助我们脱身。”女魃再一次提醒,“千万要记住那平台的方位,千万不要跳错方位了。” “我们记住了,现在就让我们上前去好好的和它大干一场吧。” 他们上前让所有的人把伤者带走,剩下的一切交给他们,要他们不要再留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 为了掩护大家撤离,女魃等人按计划,拖住火眼飞狼,他们并没有主动攻击它,只是将它团团围住,东西出击,拖住它,不让它追赶那些撤离的人。 所有的人闻言,陆陆续续的撤出战斗现场,带上伤员,迅速的撤离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同谋而营 当所有的人撤离以后,火眼飞狼对女魃他们的攻击变得十分强悍,此时韦罡和女魃等人,应付火眼飞狼的进攻,明显的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女魃道“所有的人都已经撤走了,我们不要恋战,赶紧脱身。” 女魃说完,纵身天下悬崖,杜心蕊和韦罡等人,尾随其后,纵身而下,纷纷消失在悬崖下茫茫云海之中,不见了综影。 除了杜心蕊,所有的人都准确的落到了悬崖下的平台上,杜心身材轻盈,下落过程中,被山谷中突来的一阵旋风刮离了路线,还好在紧要关头,被道心抓住了手腕,才没有掉下山崖。 站在平台上,杜心蕊还在为刚才的虚惊一场心跳不止。 “谢谢二师兄,要不然我已经归西了。” 道心打趣道“师妹,记住,你可欠我一条命。” 正当杜心蕊要说什么的时候,女魃做出一个禁言的手势,“嘘”的一声,轻声的道“不要说话,那畜牲追过来了。” 大家抬头一看,透过厚厚的云雾,杜心蕊他们看到在他们不远处展翅游走的火眼飞狼的身影。 此时,大伙的心,不由自主的,就像一个小兔子,“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笛悠有些紧张,轻言道“它应该不会发现我们吧?” 韦罡听了笛悠的声音,急忙从慌乱的嘴唇中,挤出几个字来,“不要说话!” 火眼飞狼一边在浓雾中游荡,一边发出愤怒的吼生,想要恐吓出女魃他们,火眼飞狼在浓雾中苦寻女魃等人无果,只能振翅离开。 看到火眼飞狼的身影在浓雾中消失不见,女魃等人这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毅然道“那家伙走了吧?” 道心四处看了看,道“我想这畜牲应该是走了,不然,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韦罡道“这妖兽十分狡猾,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再等等,定它走了以后,我们再上去不迟。” 笛悠道“对对对,说不定那只该死的妖兽,还在上面守株待我们的兔呢。”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后,依然没有听到山崖周围有任何火眼飞狼的动静,这时女魃他们才放心的攀上去。 毅然看着空旷的山野,道“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笛悠道“当然是找大伙,和他们会和,然后再想下一步我们还怎么办。” 道心道“可是大火被这火眼飞狼已经吓得四处逃窜,这天大地大的,我们该去哪里寻找他们?” 女魃道“我们莫名奇妙的来到这里,一路走来,这方圆百里之内,只有那个怪异的村子可以落脚,我想,大伙一定是去了那个村子安身。” 杜心蕊道“师姐说的对,那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去哪里找他们吧。” 韦罡抬头看看西落得太阳,道“好吧,现在夜色将临,我们也需要一个栖身之所,我们就去那个村庄去看看吧!” …… 散朝以后,纳冉气冲冲的回到纳冉府,大厅之中,纳冉长老拍案喝道“都是一帮阴险小人,毫无远虑。难道为了一条陈旧不堪的律法,就可以用九黎的将来作代价。” 纳冉长老发怒的样子,让为他端茶的婢女为之恐惧,她轻轻的把手中端来的茶放在桌子上,不敢多说一句话,小心谨慎的退出门去。 路过大厅的青萍将军刚好听到纳冉长老的怒吼,再看到婢女紧张而恐惧的神情,她知道纳冉长老在朝中一定又被谁怼了,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 青萍将军走近大厅,对着纳冉长老的背影,道“是谁有这么大胆,竟敢把纳冉长老气成这个样子?” 听到突入而来的声音,纳冉长老吼道“是谁让你近来的,给我滚出去。” “没想到长老的脾气可不小,但是这种殃及池鱼的做法更是胜之,你没有听过冤有头,债有主吗?像你这样随意撒泼的人,我青萍还是头一次见到,没有想到纳冉长老的修为也不过如此嘛。” 被愤怒麻痹听觉神经的纳冉长老听到青萍将军的话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他身后的人是她惹不起的青萍将军。 纳冉长老立刻惶恐懊悔的转过身来,把刚才那张难看的马脸换成了一张笑脸。对青萍将军道歉道“青萍将军,对不起,请恕我的失礼之罪,我并不知道是你,要不然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对你无礼。都是那个老不死害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做出这样无礼的举止来。” “好了,我知道长老是无心之过,看来今天朝堂之上,你没少受气,到底是谁?竟能把你气成这样?” 纳冉长老道“还不是那个食古不化的愚智,他简直是愚不可及,竟然联合朝中大臣欲致蚩尤王子于死地。” 青萍将军闻言,内心一紧,道“欲致蚩尤殿下于死地?现在蚩尤殿下情况怎么样了,九黎老祖是不是真的要赐死蚩尤殿下?” 纳冉泄气的道“现在看来,恐怕不用大王出手,蚩尤殿下的性命也是岌岌可危。” 青萍将军急忙问道“长老为何出此言论?朝中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危及到蚩尤王子的性命?” 纳冉长老道“现在九黎城的局势十分复杂,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蚩尤殿下遭到行刺,现在正处于昏迷之中,生死难料。” “什么!蚩尤殿下遭到了行刺,到底是谁干的?” “是古河长老的贴身侍卫,他借助身份之便,进入天牢之中,施毒行刺了蚩尤殿下。” “这么说来,蚩尤殿下是凶多吉少。” “不知道,大王已经派去御医为蚩尤殿下疗毒,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真没想到,古河长老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他不知道,如果蚩尤殿下遭到不测,这九黎一族必将大难临头,征战不断,民不聊生。” 纳冉长老模糊的道“事实看来,这事似乎和古河长老无关,这就是我所说的,现在的九黎局势十分复杂的原因。” 青萍将军祈祷道“希望殿下能逃过这一劫。” 纳冉长老道“没有用的,即使殿下侥幸的逃过这一劫,大难不死,他也难逃宿命中的刑场死劫,他擅动阴山关粮草一事,大王已经为他断了死刑。” “长老,你不是说,九黎老祖还没有判定蚩尤殿下之罪吗?” “不错,明里没有,但是,暗地里,大王已经判了殿下的死刑,大王道,只要蚩尤殿下醒来,就会按照九黎律法处置他。你说要是按照九黎律法来处置蚩尤王子,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照你这么说来,无论那种结局,蚩尤殿下都是凶多吉少。” “看来是这样,哎,如果蚩尤殿下真的被大王处死,九黎必将大乱,九黎的将来必将成为一个陷入黑暗之中的时代。” “长老为何出此一言?” “放眼整个九黎,年轻一代,无论是谁,都没有像蚩尤殿下这样有魄力,有远见之人,他的功绩无人能及,目前看来,只有他才能团结整个九黎八十一部族,面对日益强大的华夏一族,如果九黎八十一部族团结不到一起,九黎一族,迟早会被华夏侵吞,我们都将沦落华夏一族的奴隶,永无翻身之地。” 青萍将军闻言,欲想把纳冉长老拉入他的阵营,为他们日后营救蚩尤作内应。 青萍将军试探道“听长老之言,你也不想看着蚩尤殿下就这样死去,让九黎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那是当然,蚩尤殿下有勇有谋,是个不错的君主。” “我可以救蚩尤殿下,不知长老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我们?我们是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想,这才是将军此次来九黎城的真正目的吧?” 青萍将军道“这个,长老不用管,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晓。现在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救蚩尤殿下?” 纳冉长老,思忖片刻,青萍将军应该不会害我,蚩尤殿下救了云梦一族之人,他们也应该不会谋害蚩尤殿下,再说,如果他们要谋害蚩尤殿下,现在殿下已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他们没有必要做出什么脱裤子放屁的事来。他们很有可能是来解救蚩尤殿下,为报恩而来。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他的目的和我是一致的,我就和他们一道,拯救蚩尤殿下。 “只要能救蚩尤殿下,只要不伤及九黎百姓,只要不动摇九黎国本,我可以加入你们,一同营救蚩尤殿下。” 第第二百四十三章 大兵九黎城 据悉蚩尤在九黎城的境况之后,青萍将军立刻传书予炎龙王,探子马不停蹄的赶往云梦之地,只用了仅仅两三天的时间,探子就把书信送到了炎龙王的手里。 炎龙王看过青萍将军送来的书信之后,拍案而起,怒道“我看这个九黎老儿是老颠东了,简直是无用至极,竟然没有保护好蚩尤殿下,还欲致他于死地,我看他简直是把我们八十一部族当成了摆设,来人……” 听到炎龙王的喝令,门外的侍从,走进屋来。回道“属下在,大王有何吩咐?” “去给我把,奴霸,孑然和炎化等人给本王叫来。” 侍从退下,约莫一个时辰,奴霸,孑然和炎化等人陆续来到云梦族宫门前,三人见面,相互见礼,一同进宫。三人一边走,一边猜测着炎龙王为何召见他们。 孑然问道“不知大王召见我等,是为了何事?” 奴霸道“还能有什么事?你我都是武将,莫不是为了打仗之事。” 孑然疑惑的道“可是现在九黎境内处处息兵宁事,并没有那个部族的兵防有异动的迹象,何来丈可打?” 孑然这一问,让粗鲁的奴霸不知如何回答,他胡乱的道“他们没有动,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可以向他们主动出击。” 孑然道“你这是什么逻辑,你看大王是那种无故兴兵之人吗?” 炎化接道“哎,孑然将军,我看,这一次有可能还真被奴霸将军给蒙对了。” 孑然道“炎化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卖关子,你知道什么,有话直说,不要让我们听得干着急。” 炎化道“我想,一定是九黎城的青萍将军有消息了。” 炎化一语点醒梦中人,孑然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炎龙王书房门前,炎化对守卫道“有劳上禀大王,炎化,孑然和奴霸应召面见大王。” 御书房内的炎龙王听到炎化的声音,对守卫道“不必了,让他们进来。” 三人一同走进御书房,参拜了上座的炎龙王,炎龙王令其平身,不必多礼,他脸上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退。 还没有待三位重臣开口,炎龙王道“青萍将军从九黎城传信回来,九黎城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炎化见炎龙王沉怒之色,道“大王,蚩尤殿下现在怎么样?” 炎龙王道“生死未卜……” 炎化疑惑的问道“怎么会生死未卜呢?九黎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让蚩尤殿下生死不明。” 说道此处,炎龙王怒气冲冲的道“都怪那九黎老儿无能,竟然让杀手闯进天牢,行刺了蚩尤殿下,导致蚩尤殿下中毒昏迷,生死未卜。” 奴霸道“是谁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行刺蚩尤殿下,大王,让我去那九黎城把他的头砍下来给蚩尤殿下报仇。” 炎化道“奴霸将军切莫动怒,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九黎城内有九黎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再加上九黎王宫内的御医,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他们一定可以为蚩尤疗毒,保住蚩尤殿下的性命。” 炎龙王道“话虽如此,蚩尤殿下还是难逃九黎老儿那墨守成规,不符时宜律法的制裁,青萍将军信上说道,待蚩尤殿下醒来之后,他会按照九黎律法,惩治蚩尤殿下擅动阴山关军粮之罪。” 炎化道“这擅动军粮之罪,不就是死罪?看来这九黎朝中之臣是要治蚩尤殿下于死地啊。” 奴霸道“什么九黎朝中之人,我看就是那九黎老儿怕蚩尤殿下威胁到他的王位,这才要治蚩尤殿下于死罪,我说这九黎老儿已经坐在这九黎王位之上上百年了,还这样放不下,难道他不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道理,还总想站着茅坑不拉屎。简直是岂有此理,待我去那九黎王宫,把他的头给砍下来,看他还神气。” 孑然问道“炎化大人怎知,要治罪蚩尤之人,是九黎朝中的大臣,而不是九黎老祖之意呢?” “要是九黎老祖要治蚩尤死罪,他一早就动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一定是蚩尤殿下对九黎朝中某人造成了威胁,所以他们才纠结起来,想要借助此事来除掉蚩尤殿下。” 炎龙王道“这么说来,蚩尤殿下在身困九黎城,不是相当的危险,九黎城内的明抢暗刀都在指着他。” 炎化道“不错,现在蚩尤殿下的处境是岌岌可危啊。” 炎龙王道“传我命令,整备军马,三天以后,大军发往九黎城,孑然将军,本王封你为兵马大元帅,三天以后出兵九黎城,奴霸将军为先锋官,配合孑然将军,直取九黎城,救出蚩尤殿下,逼宫九黎老祖,坐上大王之位。” 炎龙王把一切安排妥当,问道炎化,“炎化,你认为本王的安排部署怎么样?可否有欠妥不足的地方?” 炎化道“大王排兵部署十分得当,只是大王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哦,本王忘记了什么事?” “大王忘记了约领其他八十一部族,这场进攻九黎城的战争,并不是我们云梦一族独自的战争,而是整个九黎八十一部对九黎城的争战。” “不错,本王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好,我现在就休书给其他部族,让他们一同发兵,前往九黎城,本王立刻派百里加急把书信紧急送往各个部族。” 奴霸道“可是,这上百年来,九黎八十一部族是各自为政,无利不起早,他们怎么会听大王你的呢?” 炎龙王道“这就要看前几日你们出使的结果了,炎化,你认为其他这几十个部族会不会为了蚩尤殿下而出兵。” 炎化回道“以微臣看来,这些部族一定会跟着大王出兵九黎城。” 孑然道“大人,你为何这么肯定?” “一来,凭借我们前几日的游说,其他的不足,在心里已经有了谋算,现在华夏一族实力不断壮大,不是我们任何一个部族可以与之抗衡,我想这一点,其他所有族长都可以预见道。他们不可能不居安思危,作长远打算,等待华夏一族来奴役他们。 要想抗衡华夏一族,只有团结九黎八十一部族的力量才能实现,而领导九黎八十一部族的唯一人选,只有蚩尤殿下方可担当,族长们几乎已经潜移默化的认定了蚩尤殿下为大家的主,九黎之王,现在蚩尤殿下蒙难,他们岂会坐视不理。” 炎龙王道“炎化将军说的有理,且不管其他的部族要不要出兵,我们云梦一族攻伐九黎城的决心已定,大家下去准备吧,三天以后发兵九黎城。” …… 正当九黎老祖为了七煞炼血神功,以及蚩尤之事,焦头难额之际,军政大臣赤木坤又为他送来了一个不幸的坏消息。 看着赤木坤紧张不安的神情,九黎老祖问道“赤木坤将军,是边疆发生了什么事吗?看你如此紧张。” “不错,大王,不知是什么原因,九黎其他几十个部族几乎同一时间集结军队,正向我边关进发而来,情况紧急,还请大王定夺。” 九黎老祖沉思片刻,道“这八十一部族同时兴兵发难,恐怕为了蚩尤而来,蚩尤用仁义之兵收服八十一部族,又在云梦一族驱除妖龙之际,不惜违抗九黎律法,为云梦一族借去军粮,为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至此,蚩尤令九黎八十一部族心甘情愿的诚服于他,这八十一部族此次出兵,一定是他们听说了蚩尤之事,为他鸣不平来了。” 赤木坤急道“如果真是这样,现在蚩尤殿下还在昏迷之中,情况不明,生死难料,这可怎么办。” 九黎老祖道“希望胡义他们能够及时的回来,不然九黎城下,一场腥风血雨的激斗在所难免。 赤木坤将军,你且去密切的关注边疆兵动情况,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与他们发生任何冲突,让华夏一族渔翁得利。” 第二百四十四章 死胡同 那日,昊然长老,从九黎王宫出来,他并没有回昊然府,而是去了九黎另一个地方,晏城。 晏城离九黎城有上百公里之遥,这里的城池明显要比九黎城小得多,但是城市的布局和九黎城几乎如出一辙,民风习俗亦是相同。 不要看晏城不大,但是这里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昊然长老策马来到晏城,在晏城转悠了好一会儿,他四处东张西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在闹市一个巷道旁,昊然长老停留在一个卖古玩杂货摊旁,摊主是一个穿着朴素,面相灰土,在普通不过的人。 摊主看到划过自己身旁的黑影,低着头一边整理自己滩子上的货物,一边漠不关心的道“老板,要买点什么东西吗?” 昊然长老道“我要向你买一条路。” 听到这话,摊主停了一下手中的活,面不改色,依旧没有抬头,似乎是在有意的回避什么。 “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你啊,就不要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好,我再说明一点,我想要向你买一条同样阴曹地府的黄泉路。” 摊主闻言,眉毛立刻跳动起来,道“原来你是要去阴曹地府,好我带你去。” 摊主抬起头来,一看到昊然长老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立刻脸色一沉,就像见到了鬼一样,吃了一惊,然后全然不顾自己摊上的东西,撒腿就跑进了身后的胡同之内。 昊然长老看着惊逃的摊主,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副鄙视摊主自不量力的表情,摇了摇头。 看着消失在转角处的摊主,昊然长老立刻飞身而起,来到胡同一处三叉路口,站着等待那个惊慌失措的摊主自投罗网。 那个摊主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回头观望,发现昊然长老没有追上来,他这才放慢脚步,悻悻的道“看来我是彻底摆脱他了,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难缠的主,幸好有这个迷宫一般的胡同巷道,要不然我没有这么容易摆脱他。” “陆冥,你确定,你已经摆脱我了?”一个声音从陆冥的前方传来。 陆冥抬头向前一看,不知道昊然长老什么时侯已经倚靠在前面路口的墙角。 看到昊然长老,陆冥显出一脸的无奈,他立刻转过头来,又开始向另一个方向拼命的奔逃。 可是无论陆冥怎么拼命的向前奔跑,昊然长老总是提前在前面轻而易举的堵着他的去路。 最终,累的气喘吁吁,几近虚脱的陆冥,无可奈何的停在了昊然长老的面前。 昊然长老笑道“你明明知道这往做一点用都没有,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可是你 还是要做这样白白的浪费自己体力,而又毫无意义的事,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何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为了躲避你,我已经离开了九黎城,没想到你又追我到这晏城来,你到底还要不要人活了。” “我当然是想让你活啊,同时,我也想让九黎一族所有的人都能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偷偷摸摸的离开九黎城。” “要我带你去阴酆鬼市,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是怎样找到我的?” 昊然长老抿然一笑,道“没有想到,你的好奇心还很强。好吧,我就满足一下,你的这个好奇心。从阴酆鬼市回来之后,我料定日后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所以我就派人监视跟踪你。” “所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昊然长老十分得意的道“不错,包括你什么时候离开九黎城,来到晏城,你来到这晏城又在做什么?等等一切。” “看来,你为了今天能够找到我,也是煞费苦心啊。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胡同这样错综复杂,你怎么每次都知道我的逃跑路线,并且准确的等在我的前面,拦住我的去路?” “看来这就是你只能做一个引路人的原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哦。” 陆冥有些恼火的道“你在这样挤兑嘲弄我,我就不作你的领路人了,没有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好好好,我不再取笑你了,我和你接触之前,看到你把掩人耳目的摊子摆在这个通道发达的胡同旁,就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我和你接触之前,我对这和胡同的格局了仔细的解了一下,所以每次看到你的逃跑方向,我就知道了你的必经之路,提前在哪里等着你自投罗网,明白了吗?” “哎!没想到,我是这样栽在你的手里的,看来我着得是一点也不冤,只怪敌人太狡猾。你确定,你还要去阴酆鬼市?” “那是当然,要不然我干嘛和你费这么大的劲,难道我是吃饱了撑着。更何况,为了整个九黎一族的百姓,我也必须走上这一遭。” “这次你要的问题的答案,价格可是不少,你有没有带足币贝?你是知道的,在阴酆鬼市,没有钱是什么也办不成的。” 昊然长老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子,底气十足的道“你就放心吧,不就是钱嘛,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钱只管够。” 陆冥看着挂在昊然长老腰间不大的钱袋子,不相信的道“就你那小小的钱袋子,能装多少贝币钱?你别开玩笑了,你是知道阴酆鬼市的规矩的,要是你没有带足钱,而我又把你领进阴酆鬼市,我会失去行路人一职的,说不定还会小命不保,我可还不嫌小命长呢,你可别害我。” “哼,我看你是狗眼看人低,你只知道币贝,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币贝更有价值的东西,不要看我腰间的这一点不起眼的东西,他可值成千上万的币贝呢。” “吹,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税,就凭你腰间的这一点东西,就能抵成千上万的币贝,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娃,你少在坟坝坝里洒花椒麻鬼。” 听陆冥之言,昊然长老不服气的道“看来今天我不让你开开眼界,你是不会领我去阴酆鬼市的,还被你把我当成一个一天只会满嘴跑火车的人。” 昊然长老,从腰间取下他的钱袋子,打开一道口子,递到陆冥的眼前,道“看见没有,就凭这一点东西,是不是可以抵成千上万的币贝。” 陆冥透过昊然长老递过来的钱袋子打开的一道口子,看见里面金光闪闪的金色珍珠,惊讶的道“我的个乖乖,这可是千年金粉珍珠,这种珍珠极其罕见,只有上千年的金粉贝才能产出这种品相极佳的金粉珍珠,,而且一只金粉贝一生只产一颗,所以世间流传有金珠出,粉贝殁的谚语,长老,你这一点东西何止上千万币贝,简直是价值连城啊。” 昊然长老收回钱袋子,挂回腰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心的领我去阴酆鬼市了吧。” 陆冥一脸奉承的道“只要有钱,去阴酆鬼市,没问题。”陆冥盯着昊然长老腰间的钱袋子,双眼闪烁着金光,意味深长的道“只是……” 昊然长老从陆冥那双闪烁着对金钱渴望光芒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心思,昊然长老在心里暗骂道“这个见利忘义的家伙,我看这家伙是和前一天出生的。” 昊然长老道“只要我在阴酆鬼市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这袋子里面的东西,少不了你的一份。” 陆冥听后,眉飞色舞,高兴的道“好,长老,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这就去为你准备马车,为你提供上好的服务。” “我看你是为钱服务才对。” 陆冥咧嘴笑了笑,默认不语,离去准备车架。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造访云顶仙宫 胡义和蚩离两位将军离开天牢以后,不敢怠慢,二人日夜兼程赶往云顶仙宫,两人驾驭的战马穿梭于蜿蜒盘旋的大道之上,趟过一条条激流,跃过一座座高山,他们拼命的和死神争夺时间,争取赶在蚩尤毒发之前,请回云顶仙宫的宫主救回蚩尤的性命。 他们来到云顶山的山脚下,仰头看着巍巍峨峨,高耸入云的云顶山,十分壮丽。整个云顶仙宫坐落于每一座云顶山子峰的山顶上,亭台楼阁宛如云间仙阙,云雾间,飘飘然,忽隐忽现。 “好一座人间仙阙,这云顶仙宫果然气度非凡。”蚩离将军看着眼前雄壮巍峨的云顶山,和山顶耸竦峙云端的楼宇亭台不禁感叹道。 胡义将军可没有蚩离将军那样的闲情逸致,蚩尤生死不定的结局,还在他的心中飘忽不定,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欣赏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妙。 胡义根本没有主意到蚩离所叹之言,他看到眼前咫尺的云顶仙宫,内心十分的焦躁,他恨不得一跃而上,径直来到云顶仙宫大殿之上,如愿的请动云顶仙宫公主秦霜华尊驾,为还在昏迷不醒的蚩尤祛毒治伤,从阎王手中救回蚩尤的性命,从而弥补他之前没有尽忠职守的罪过。 胡义深呼一口气,道“我们终于到了云顶山,希望一切顺利,不然,我真的是难辞其咎。” 胡义闻言,宽慰道“胡兄,你就放心吧,我相信我们此行,一定能够请得秦老前辈的尊驾,为蚩尤王子疗伤,蚩尤殿下,宅心仁厚,求仁得仁,他的命运不应该如此潦草一生,我们此行一定能成功。” 听闻蚩离之言,胡义的心中跌宕起伏的波澜稍加平复。 胡义自言自语的道“但愿一切如蚩离将军所说。” 两人沿云中山道而上,蚩尤命悬一线的危情,催促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云顶仙宫的山门前。 看着云顶仙宫山门,是一座规模宏壮的牌坊,高数十丈,宽二十来丈,牌坊正中门楣上方,有一块两三丈长,一丈多宽的金色血石,上面雕刻有四个大字“云顶仙宫”。 牌坊两边分别立有十几个云顶仙宫弟子守卫,看到迎面儿来的胡义和蚩离,他们立即警惕的上前问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云顶仙宫有何贵干?” 胡义和蚩离看到眼前十分警惕的守卫弟子,蚩离将军笑脸上前迎道“有劳各位通报你家宫主,九黎城天牢狱使和昊然长老护卫奉古河长老之命求见你家宫主。” 那些云顶仙宫弟子看到蚩离和胡义还算和颜悦色,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几人面面相觑,确认过眼神。 一个弟子上前,口吻和悦的道“请二位暂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前去通禀我家宫主。” 不一会儿,那个通信的弟子就将蚩离他们前来拜访求见的消息禀报给了秦霜华。 秦霜华闻讯,心中暗自琢磨,道“我云顶仙宫避世立门,从不介入那凡尘世间的俗事,更没有介入过各方王侯将相之争,这两位九黎朝臣为何突来我云顶仙宫?想必一定事出有因……来者是客,我切看看他们不请自来,到底所为何事?” 秦霜华命令弟子将蚩离和胡义迎来云顶仙宫大殿之内,两位看到高坐宫主之位的秦霜华,外溢一股仙风道骨之气,银色的发髻残存着时光荏苒的痕迹,但是在秦霜华的面容之上,他们没有看出丝毫没有看到岁月无情划过的痕迹,秦霜华一把拂尘横持于手,给人一种莫名的敬畏之情。 蚩离将军和胡义两人上前向秦霜华作揖道“晚辈蚩离/胡义拜见宫主,晚辈突来拜访,还请宫主恕我等唐突之罪。” 秦霜华面带笑容,道“二位来我云顶仙宫,是我云顶仙宫的荣幸,何来唐突一说,两位大人说笑了。” 蚩离奉承道“早就听说宫主的大名,今日晚辈有幸得见宫主真容,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秦霜华笑道“那些都是江湖之人对本宫的抬举之言,有些言过其实了,不足为信。两位大人平日公务繁忙,今日两位大人在百忙之中还抽空莅临我云顶仙宫。想来两位大人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两位大人驾临我云顶仙宫所为何事啊?” 蚩离和胡义环顾四周,大殿之内聚集了不少云顶仙宫的弟子,此处的确不是说事的地方,再说,蚩尤身中剧毒的事不宜外传,不然容易引发九黎内乱,动摇九黎国本,思量再三,蚩离和胡义极为为难,面露难言之色。 秦霜华见状,会意的道“难道两位大人所说之事不足与外人道?” 蚩离将军闻言,便顺水推舟,道“兹事体大,还请宫主见谅,不知宫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既然如此,就依二位,我们去落霞亭谈论便是。” 离开云顶仙宫大殿,秦霜华领着蚩离和胡义沿着一条鹅卵石铺砌而成的小路,夕阳照射在上面,闪烁着粼粼般的波光。 他们向着另一座峰顶露出云雾的山峰走去,跨过一座铁索桥,他们来到一座八角亭旁,胡义抬头看了看,那八角亭,正上方书道“落霞亭”。旁边二柱题诗“落霞腾飞山海际,大道天成无为处。” 远处山坳中大雾弥漫,夕阳的余晖透过轻薄的大雾,散开粉红色的光芒,给那些轻盈飘渺的白雾裹上绚丽多彩的衣装。 眼前的美景让蚩离不禁叹道“想不到云顶仙宫处处别有洞天,在如此美景的熏陶之下,难怪云顶的弟子人人都那么的清新脱俗。” 秦霜华邀请两位进入落霞亭中围桌而坐,这时两个云顶仙宫的弟子,恭恭敬敬的为他们各自上来一杯淡茶。 秦霜华道“山中清茶,不足为奇,还请二位将军莫要嫌隙。” 蚩离和胡义将军各自举杯自呡一口,蚩离道“宫主真是过谦了,如此清甜怡人的绿茶,我等还是头一次品到。” 秦霜华道“将军也懂茗茶之道。” 蚩离脸色粉饰半分羞涩的道“我家公子擅之,晚辈久随,被染半分,略懂皮毛而已,在宫主面前搬门弄斧,宫主见笑了。” 远处几只倦飞的仙鹤正拖着长长的调子,归往巢穴,蚩离将军又道“看来这就是我家常说的,云无心已出岫,鸟倦飞而知还。当世,如此和谐的天人之境,也只有在云顶仙宫才能看到了。” 秦霜华道“能说出这番话,见识一定非凡,看来你家公子一定是个追求大同而治的人。我云顶仙宫百年以来,避世而居,从不与世相争,一心炼丹问道,追求的就是这一份天地之间的宁然。” 说到此处,胡义遗憾的叹道“事事总与愿为,恐怕宫主的这一个宁静的愿望,将要被我等无奈的到访而打破。” 秦霜华脸色一沉,似乎感觉到胡义之言不怀好意,她淡淡的道“两位将军不请自来,本宫就已经知道,二位前来,一定携有那些烦恼的尘世俗事,如果是这样,本宫恐怕要让二位失望而归了,自百年前,我云顶仙宫突发变故,本宫就决心不让云顶仙宫再次过问江湖尘事,这也是本宫能力不足,没有老宫主柳慕白那样的能力,怕入世太深,招惹来那些红尘祸事,连累我云顶仙宫众多弟子。” 胡义道“宫主实在太过谦了,世间传闻,宫主的修为已达六品化丹境,能依药材品质化练化出二品灵丹,提升修为,祛除万毒,怎么有能力不足一说?” 秦霜华笑道“那些都是世人对本宫主的误传,不足取信。” 蚩离听闻秦霜华和胡义之间的对话,从中听出了秦霜华的推脱之意,蚩离笑道“云顶仙宫的实力江湖之人众所周知,在各大修仙门派之中,也是名列前茅,再说百年前云顶仙宫的那场变故,并不是因为外敌入侵为祸,更不是因为云顶仙宫实力不济而造成的结果,我想这千百年来,没有何门何派,不惧云顶仙宫威名而造次,这足以说明云顶仙宫的实力所在。” 蚩离的话让秦霜华对他们的来意稍有松懈之感,看的这修仙练道之人,也难逃这世俗溜须拍马之功。 第二百四十六章 道心不同 秦霜华轻轻扬起嘴角,道“好了,你们少在这里给我溜须拍马,给我戴什么高帽子,有什么事你们先说来听听,看看我是否能帮的上忙?” 蚩离和胡义看了看秦霜华左右立着的弟子,道“兹事体大,有关我九黎一族之事,有劳宫主屏退左右,以免节外生枝。” 秦霜华给那些弟子一个眼神,那些弟子心领神会,向秦霜华行礼离去,守在落霞亭的外面,为他们把风。 众弟子离开以后,秦霜华道“现在四下已无他人,两位将军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胡义将军道“宫主可曾听说过九黎王子蚩尤殿下?” 秦霜华道“素有耳闻,听说蚩尤殿下文治武功卓著,就在不久以前,他收降了九黎八十一部族之人,使九黎九九归一,重塑了九黎百年前的峥嵘之光,结束了九黎各部族常年征战,百姓惨遭涂炭的战乱局面。不仅如此,他还为云梦一族除妖平乱,使得云梦族民免受妖龙涂炭,造福了云梦一方百姓,也不知民间所传虚实。” 胡义道“宫主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民间传言一点没有胡乱,蚩尤殿下的确是这样忧国忧民之人,九黎有他是九黎之幸,百姓之福。” 秦霜华道“难道二位将军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蚩尤。” 蚩离道“宫主猜的不错,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因为蚩尤王子,蚩尤王子为了救云梦一族百姓的性命,不惜违抗九黎律法,擅自动用阴山关军粮,后来被大王押入天牢听后发落,就在这期间,竟有人用诡计潜入天牢,下毒谋害蚩尤殿下,现在蚩尤殿下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命悬一线。” 秦霜华接道“所以你们此次上山,就是想让本宫与你们下山去救身中剧毒的蚩尤王子?” 胡义和蚩离两人一同向九黎老祖点头确认。 胡义道“蚩尤殿下是我们九黎一族的希望,也是九黎一族百姓的希望,所以请宫主看在九黎一族百姓免受战火,生灵涂炭的份上屈驾和我们走上一遭,给蚩尤殿下解毒,救他一命吧!” 蚩离接道“是啊,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宫主看在这天下万千生灵的分上救救蚩尤殿下,九黎各族的,必将对宫主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一旦蚩尤殿下轰然而去,九黎各部势必又将回到那战乱纷飞的年代,还请宫主体恤民间疾苦,勉为其难的和我们走上一遭,救救蚩尤殿下。” 秦霜华沉思片刻道“且不说这天下奇毒何其多,并不是所有的毒物,都是我云顶仙宫所能左右的,我已经说过了,云顶仙宫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更何况是这王室兵家之争,云顶仙宫更不牵涉其中。” 胡义道“晚辈知道宫主已是修道脱俗之人,但是这件事还请宫主勉为其难破例一次,不然,不但是整个九黎,就连整个神州大地都会硝烟四起,这天底下的生灵又将遭受涂炭之苦,难道宫主就真的能忍心看到这种人间炼狱,再一次降临九黎大地吗?” 秦霜华闻言,眉头紧蹙,面露一种进退两难的神色,“一切自有天道,天意如此,即使我们再怎么努力也难以与之抗衡,明知结局如此,我们又何必与天道抗争,做一些背天之举,如果天意真的要让这天下的黎明百姓经受这一劫,我们何不顺应天道,让他们应劫避难,生死由命,我们又何须横加阻难,背大道而行,违天道自然之理。” 蚩离道“天理张张,大道泱泱,前辈对道法的修为,是晚辈不能看其项背的,晚辈只知道,这世上千万百姓及其生灵,世间苟活已是不易,如果仅仅因这使然的天道就要饱受战乱涂炭之祸,实在是天道不公,天道残暴,而我们明知不公的天道即将临世,而充耳不闻,这更是人比天道恶,那么,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希望?我们修道不能济世,那我们修道又有何用,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与天同命的长寿而已,如果我们修道就是为了这样的人生,即使给我们海枯石烂的寿命那又如何,那样的人生,只不过是把我们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永生将对我们毫无意义。” 蚩离的话深深的刺痛了秦霜华修炼百年的道心,他对蚩离的话无以驳斥,蚩离所说的入世之道和她的避世之道完全相左,两种不同的道,在济世一事上激烈的碰撞,让秦霜华有些尴尬。 秦霜华有些气恼的道“你我修道之途不一,正所谓,人各有志,道途万千,我之道,避世修心,你之道,入尘济世,你我道不同,各司其途,本宫没有必要在此事上与你妄自菲薄。” 秦霜华站起身来,走出落霞亭,道“你们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与你们下山去沾染那难解的尘世俗事,你们今夜就在我云顶仙宫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就下山去吧。”秦霜华说完,潸然离去。 看着秦霜华离去的背影,胡义急道“前辈,难道您的避世修心之道,就是修一副铁石心肠?眼看这天下黎明百姓遭难,生灵涂炭你也能心安泰然而过。” 秦霜华听闻胡义之言,内心就像被什么东西蒙刺了一下,不禁一怔,他依旧无情的在胡义的面前,慢慢的模糊了自己离去的背影。 蚩离灰心的对胡义道“看来我们是请不动秦老前辈与我们下山了,难道这真的是天意,蚩尤殿下真的难逃这一个死劫,他的命运就该如此。”说道此处,蚩离无奈的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双眼中闪烁着迷茫的光芒,道“也不知道,今后九黎一族的命运将如何。” 胡义道“不,蚩尤殿下的命运不该如此,无论如何,我也要请秦老前辈与我们下山,给蚩尤殿下解毒。” 蚩离道“可是现在秦前辈是吃了秤砣的王八铁了心,他是不会和我们一起下山的。” 胡义毅然的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没有保护好蚩尤殿下,才让他遭此大难,我就算是拼了我的这条命,我也要请回秦老前辈。” 蚩离将军道“拼了性命?难道你想要绑着秦前辈和我们下山不成?我可告诉你,就凭我们两个这点微末道行,可不是人家的下饭菜,绑她,门都没有,我郑重的告诉你,可千万不要做这种贻笑大方的傻事。” 胡义将军看了蚩离一眼,道“你认为我会这样傻吗,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不会自讨没趣。” 蚩离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去他的门前跪着求他,他若是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就跪死在他的门口,反正如果蚩尤殿下死了,我也没有脸再回去,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蚩离提醒道“可是我们五天的时间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我们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 胡义道“就算只有一天,只剩下一个时辰,我也决不会放弃的。” 胡义来到秦霜华的房前,高声的道“还请秦前辈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跟晚辈走上一遭,救救王子殿下的性命。” 秦霜华还是那一句话,“你们走吧,我是不会离开云顶仙宫的,你们就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速去另想它法,或许你要救的人还有一线生机。” 蚩离将军道“已经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前辈,你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如果您不帮忙,这普天之下再也没有谁能救殿下了。” “这话怎么讲?天下能人何其多,为什么非我不可?” 胡义道“因为王子所中之毒,来自云顶仙宫,除了宫主您,王子殿下所中之毒根本无人可解。” 听到这蚩尤所中之毒来自云顶仙宫,秦霜华沉默了片刻,她没有想到,引乱九黎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因云顶仙宫而起,这让她有些失落,云顶仙宫竟然会被牵涉其中。 “你们不要再说了,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离开云顶仙宫的。” 看到秦霜华如此的铁石心肠,硬泡不行,胡义只能软磨,他咣当一声跪在地上,道“殿下之劫因我胡义而起,若是前辈不答应,晚辈就长跪不起,直到前辈答应出山为止。” 秦霜华再次冷冰冰的道“不管你们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我劝你们还是早一点下山去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 决择 冥族之王神荼收到炎龙王的书信后,召来其弟郁垒,商议是否连同云梦一族出兵九黎城? 郁垒之意,此时出兵为时尚早,且看其他部族作何反应,再作打算,他不想用冥族将士的生命为他人做嫁衣,而冥族在其中没有捞到一点好处。 神荼思量道“是啊!救出蚩尤,云梦一族自然居得首功,而我们冥族无疑只是整件事的配角而已,蚩尤不会给我们多大的封赏。” 郁垒眉头一皱,道“话虽如此,可是纵观整个神州全局,我们不得不联合云梦一族救出蚩尤,让他主持整个九黎大局。如果蚩尤真的出现了什么以外,这好不容易扑灭的九黎各部族之间的战火,必将重新被点燃,到时我们在这九黎的土地上打的轰轰烈烈,死去活来,到头来却成全了华夏一族,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神荼思索了片刻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说明天要亡九黎。要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就投靠华夏炎黄一族,那样我们冥族也可苟安性命,不至灭族。” 郁垒道“大王可听说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始终是九黎一脉,与那炎黄一族没有一点渊源,即使我们真心真意的投靠华夏一族,轩辕皇帝也不会相信我们对他的忠诚,自然我们冥族也不会信任华夏待吾之心,久之,冥族也难逃灭族之祸。” “依王弟之意,我们因当如何处之?” 郁垒道“现在整个九黎局势不明,蚩尤更是生死未卜,现在整个九黎部族的实力就属瑶族、冥族、九黎城三大部族的实力最胜,彼此之间可以分庭抗礼,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神荼道“其实云梦一族的实力也不弱。” 郁垒道“那是在以前,自云梦一族被妖龙所害,损失惨重,粮草短缺,兵士伤亡无数,至此元气大损,想要恢复到以前那样的实力,没有一段时间,难以成事,此时云梦一族的不足为虑。这也正是云梦一族为什么要孤注一掷,发兵前往九黎城,救援蚩尤的原因,因为他们把所有的堵住都押在了身陷囹圄的蚩尤身上。”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和他云梦一族为伍?发兵九黎城,我们可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啊。” “这也正是我要大王莫慌行动,且看其他部族的反应,在作要不要出兵九黎城的决定,如果加入的部族多了,他们成事的机率大增,而我们却无所行动,万一蚩尤脱困以后,难免日后他不会挟私报复我冥族。” “听王弟之言,不无道理,好!我们就来个保全实力,静观其变,闻风再动。” 郁垒道“大王,为了掩人耳目,防止日后蚩尤问罪冥族,我建议让刑天整备军马,万一形势有变,我们也好及时出兵,兵发九黎城,营救蚩尤,以免落人话柄,对我族不利。” “好,就按王弟所言准备,虽然我们在这件事上捞不到一点好处,但是我们也不要因此得罪蚩尤,为冥族招来祸事。” …… 瑶族收到炎龙王的来信,瑶氏族长瑶姬不知如何是好,她立即召集瑶族得力之臣商议。 共工当时就是瑶族最得力的干将一,全凭他对雨水和江河的控制,瑶族年年才得以丰收,成为黎族几十个部落之中的产粮大户,有了粮,瑶族的军事实力才得到曾强,所以瑶族能有现在的军事实力,雄踞于九黎部族前列,共工功不可没。 银灵子亦是瑶族最得力的大臣,他机智多变,在瑶族和各大部族之间的战斗中,银灵子屡次献计,才使瑶族多次死里逃生,立于不败之地,在战乱纷飞的九黎大地上,给瑶族争得一片生存的空间,让瑶族得以安居乐业。 瑶姬把炎龙王的信交到共工的手上,让共工和银灵子轮流读阅,想要知道他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共工看后,问道族长瑶姬,“不知族长对此事是何看法?” 瑶姬道“我叫你们两位前来商议,就是想要听听你们二人的对此事的意见,共工,你怎么反问起本王来了?” 共工作揖敬道“族长是我族最高的首领,我族一切大事都应以族长之意为念,我等不敢僭越造次。” 瑶姬道“我可从来都没有那么武断,只要有利于瑶族的发展,无论是谁,只要说的在理,我就听谁的。” 共工道“那好,我等就直言不讳了。我想这次云梦兵发九黎城,就是看准了九黎的将来,他们在赌,用整个云梦一族的生死存亡来做赌注,如果他们成功了,云梦一族将成为除九黎城以外的最大氏族。” 瑶姬问道“这个赌注要想赢,就必须把蚩尤扶上九黎一族的王座之上,不然无论是谁坐上九黎大王的宝座,都会极力的打压云梦一族。” 银灵子道“看来族长已经看破了云梦一族在这一件事上的用意。” 瑶姬道“云梦一族一直都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部族,他们在营救蚩尤一事上如此用心良苦,不得不让人起疑。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瑶族要不要响应他们,与他们一同兵发九黎城?” 银灵子道“自从蚩尤降服九黎八十一部族的那一日起,就已经注定九黎就要在这个人的手中易主变天,蚩尤成为将来九黎之王,已是大势所趋,众望所归,事实如此,已非人力所能抗衡。” 共工道“蚩尤顺应天意,结束了九黎八十一部常年战乱的乱局,将九黎八十一部重新的团结到一起,壮大了九黎一族抵御外族的实力,我想在当前的形势看来,没有那一个部族愿意单独居于事外,抵御日益强大的炎黄一族,因为大家都明白,单打独斗,谁都不是华夏炎黄一族的对手。蚩尤蚩尤顺应各族民心,结束了个部族之间的征战,还九黎百姓一片安居乐业的天地,深得九黎八十一部族百姓的拥戴,又因云梦降妖一事,彻底的收获八十一部族族的民心,种种前因已经注定了蚩尤不会死,也不能死的结果,注定他是将来九黎大王的绝佳人选,我想这一点大家都是看得到的,所有云梦一族才会这样在营救蚩尤一事上下血本。” 瑶姬道“二位大人的意见是我族应该和云门一族共同出兵九黎城?” 银灵子道“不错,而且一不做二不休,和云梦一族将蚩尤扶上九黎的王座,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结束九黎八十一部族之间的战乱纷争,使九黎八十一部族团结一致,全心全意的一同抵御来自华夏一族的威胁。” 瑶姬道“怎么,云梦一族想要借助这次机会,逼宫九黎老祖退位蚩尤?” 银灵子道“如果微臣猜的没有错的话,这九黎易主的计划,也在云梦一族这次行动之列,要不然他们不会这样拼命。” 瑶姬有些忐忑不安的道“要是我们失败了,那瑶族和云梦一族的结局都将一样,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两位爱卿,你们认为这次发兵九黎城,我们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我实在怕因为我的决策失误,给瑶族带来灾祸” 银灵子道“依据目前的形势推断,此次出兵九黎城,至少有八成的成功把握。” 瑶姬道“八成的把握……好,八成就八成,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两位爱卿,你们立刻前去准备,三日后,发兵九黎城。” 第二百四十八章 静观其变 三日已过,云梦一族的炎龙王已经召集完备兵马,一切也已经准备妥当。 出发前,为了激昂士气,提升将士们的战斗力,炎龙王威风凛凛的站在点将台上,向台下的将士高声激昂的讲到“将士们,今天本王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为了挽救九黎的将来,同是也是为了救出我们的恩人。 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今日,我们的救命恩人蚩尤殿下,当初不但为我们云梦一族铲除了作恶多端的妖龙,为我们云梦一族从妖龙手中挣得了一片安居乐业的生存之所,不仅如此,蚩尤殿下为了不让大家被饥饿的野兽夺取生命。他不顾九黎律法,从阴山关给他家弄来粮草,可是,就是为了这个仁义之举,九黎城王座上的那个昏庸无能的九黎老儿,却要将我们的恩人处死。大家说,我们答不答应?” 将台下所有的士兵闻言,都义愤填膺的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声的喊道“不同意…不同意…” 炎龙王继续道“既然大家都和我一样,不愿意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那好,我现在就带领大家杀到九黎城,救出我们的恩人,并且把那个昏庸无能的九黎老儿赶下王座,把蚩尤殿下扶上王座,大家可否愿意?” 所有的将视都举着手里的武器高呼,“杀到九黎城…杀到九黎城…” 炎龙王看着将台下的将士,战斗热情高涨,他自信的骑上战马,豪迈壮气的道“好,出发,目的地,九黎城。” 云梦大军在炎龙王的率领之下,浩浩荡荡的奔赴前方,灿烂的阳光下,这个行军队伍就像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的长蛇巨蛟,凶悍无比的向着九黎城的边关黎山关进发。 云梦一族发兵九黎城营救蚩尤的消息一经传出,瑶族相继而动,冥族和那些大大小小的数十个部族,也随后出兵前往黎山关。 黎山关探子急匆匆的,神情紧张的来到黎山关帅营之内,上报镇关大将后卿,道“将军,不好了,云梦、冥族、瑶族等几十个部族一起发兵九黎城,现在几十万大军,正向黎山关而来。” 后卿闻言,大惊失色,道“情报是否准确?” “千真万确,是属下亲眼所见,多股势力,犹如惊涛核浪,正向黎山关奔涌而来。” “你可否探知他们出动了多少兵马?”、 “属下不知,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山人海,不计其数,好像是倾巢而出,属下估计,至少有十几万大军。” “到底是什么触动了这些部落的神经?竟然能让他们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一起,齐心协力的进攻我黎山关?” “属下途中所闻,他们好像是为了蚩尤而来,他们听说大王要处死蚩尤,所以纷纷团结起来,驰援而至,要杀到九黎城,拯救蚩尤殿下。” 后卿道“真是没想到,蚩尤王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这征战战百年的各大部族团结起来,为他而战,哎!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各大部族倾巢而出,我们虽然拥黎山关天险据守,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最终我们会因为寡不敌众,丢收关隘,所以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我现在就书百里加急一封,你速速回报大王,请大王定夺,我依牢这黎山关的天然屏障优势,一定可以等到你的到来,你且速去速回。” 黎山关的百里加急如期的送到了九黎城中九黎老祖的手中,九黎老祖打开手中的百里加急,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吃惊,紧张担忧和急切神情,反倒显得比较从容,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连夜召集愚智,赤峰长老,弥陀长老和纳然长老等人来到御书房,因为昊然长老不在府上,故而缺席未来,九黎老祖知道,他一定是为了七煞炼血神功的事奔走去了,所以没有对其多加深究。 在愚智问起昊然长老的时候,九黎老祖为他敷衍道“本王有事安排他去做了,今日此事他就不参加了。” 九黎老祖把手中那封百里加急递到赤峰长老的手中,道“你们先传阅一下,自然知道本王今天急招你们所谓何事?” 几位大人看后,无不对此惊愕万分。 愚智拿着手中的百里加急,鄙视的道“哼!几个弱小的部族,就想颠覆我九黎城的统治,简直自不量力,痴心妄想。” 赤峰长老闻言,道“愚大人,那可不是区区的几个部族,而是几十个部族,拥有几十万大军的联盟军队。” 赤峰长老之言,着实给不可一世的愚智泼了一盆冷水,他木讷不语的站在一旁。 纳然长老也不忘乘机再给他补上一脚,想趁机把愚智踩死在他的脚下,然后再好好的侮辱他一番。 “愚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区区几个部族?哼…亏你说的出口,如果这九黎城中所有的人都像你这样不可一世,狂妄自大,九黎城都不知道被人灭了多少次,愚大人,年纪大了,就知难而退吧,不要再在这里胡说八道,害人害己了。” 纳然长老之言,气的愚智是七窍生烟,吹胡子瞪眼,语不成句,“你…你…你…” 九黎老祖见状,怒道“好了,每次你们一见面总是这样吵个不停,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大王放在眼里?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几人见九黎老祖大发雷霆之火,只好见好就收,所有人速向九黎老祖作揖认罪道“臣等知错,请大王恕罪。” “记住,本王召你们来,不是为了听你们在这里喋喋不休,说废话的,现在大敌当前,你们不思退敌之策,反倒有心情在这里拌嘴,这是你们这些九黎重臣应该做的事吗。” “请大王息怒,臣等知错了。” 九黎老祖道“面对眼前这十几万他族军队的来袭,现在我们该当如何?才能避免这场战争,毕竟战争一旦发生,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生灵会惨遭涂炭,有多少百姓遭殃,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 赤峰长老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就要看大王是否能够网开一面了?” 九黎老祖道“网开一面?长老,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赤峰长老道“依急报所言,这几十个部族突然集结兵力,共同发兵九黎城,都是因为蚩尤殿下之事,若是大王愿意网开一面,赦免蚩尤殿下之罪,让他戴罪立功,去说服这些部族退兵,我想这对蚩尤殿下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愚智一听要赦免蚩尤,这和弥陀的意愿相左,如果九黎老祖真的赦免了蚩尤,那弥陀还不撕了他,他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愚智急忙道“大王,此时万万不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大王这样做,无疑不是在为那些作奸犯科之人撑腰,九黎的律法尊严何存?” 纳然长老道“用粮草救济无数饥寒交迫的百姓,叫作奸犯科?愚大人,我看你是真的老糊涂了。大王我同意赤峰长老之言,这件事是因为蚩尤殿下而起,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平息这场刀兵之灾,非蚩尤殿下不可,还请大王为了这九黎万千黎明百姓免遭战火之苦,赦免蚩尤殿下之罪吧。” 九黎老祖对赤峰长老和纳冉长老之言避而不论,他问道一旁沉默不语的弥陀,道“弥陀,对此事你怎么看?” 在弥陀的心里,他当然希望刀兵四起,这样,他就有了无尽的邪煞之气来源,这对他修炼七煞练血神功极有帮助,但是他又不能明言。 弥陀道“我当然希望大王能赦免蚩尤殿下的罪责,毕竟蚩尤王子也是为了云梦一族的百姓,才不得已动用阴山关军粮的,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为时已晚,因为即使是大王赦免了蚩尤王子之罪,但是蚩尤王子现在身中剧毒,生死难料,如果蚩尤王子死了,这些部族还是会进攻九黎城,因为这是九黎城和他们之间永远难以解开的结,不死不休。” 九黎老祖道“你的意思是九黎城和他们几十个部族之间的战争已是在所难免?” 弥陀道“能避免当然是好,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大王早做打算,俗话说的好有备无患。” 综合几人之言,九黎老祖道“我想知道该怎么做了,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在场的几人都想知道九黎老祖的决断是什么,但是他们又都不敢问,只能带着这个未知的疑问,告退回府,静观事态的发展。 第二百四十九章 胆小鬼之怒 女魃他们摆脱火眼飞狼以后,此时的天空渐渐陷入黑暗之中,几人商议暂时回到哪个怪异的山村,说不定他们可以在那里找到他们失散的同伴。 在女魃和韦罡等人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个怪异的小山村走去,一路上他们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唯恐惊动藏在暗处的火眼飞狼。 …… 远在昆仑大殿之中的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通过眼前的玄通宝鉴密切的注视着女魃和韦罡他们的一举一动。 昆仑老祖对幻影长老道“幻影长老,这就是你对他们设计的考验?” 幻影长老一脸满意的道“是的,长老,这就是我对这一届新生所设计的考验,掌门你觉的怎么样?” 昆仑老祖对幻影长老的设计面露有些许些差强人意之感。 “长老,我看你的这场试炼设计是不是有些过火了,他们都还是一些孩子,以他们的修为,怎么能够对付得了那凶猛的火眼飞狼,你这样做,非要了他们的小命不可。我还以为你会用幻术给他们编制出一场符合适宜的考验,没有想到长老竟然利用玄通术把他们送去了幻灵村,与那火眼飞狼对阵。” 明晨长老听闻昆仑老祖之言,淡淡笑道“掌门多虑了,我想,幻影长老怎么会不知道掌门所担忧的这一个问题,幻影长老一定是做了周详的安排才会这样做的。” 幻影长老依旧露出他那得意的笑容,道“知我者莫过于明晨长老,掌门莫要担心,我之所以把他们送到幻灵村,是因为这一届的新生应劫而生,将要肩负起拯救三界的重任,一般的考验很难看出他们内藏的潜能,掌门莫要担心,自从他们进入到幻灵村,我就时时监视他们幻灵村的一举一动和处境安危,一旦他们其中有人出现危险,难以脱险,危及他们的生命,我就会立即施展玄通术将他们送回原处。” 昆仑老祖听后,对幻影长老的安排十分满意,他赞叹道“长老果然虑事周到,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希望这次验考,能够找出那个应劫救世之人。” 渊明长老道“我看看这批新生之中,那个叫笛悠和菁姝芮的姑娘比较有潜力,日后应该可以成气候。” 明晨长老道“我觉得那个言语不多的韦罡也是可塑之才,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真是难得。” 幻影长老道“我还是比较看重道心和毅然那两个小道士,听名字就知道他们日后的成绩不一般。” 昆仑老祖笑道“看来各位长老已经在这群新生中,有了最佳的徒弟人选?” 几位长老道“这还要看他们后期的表现,不知道他们能否通过最终的试炼,也不知道他们与我等是不是有这个师徒的缘分?” 明晨长老探问道昆仑老祖,“不知掌门在在这批新生中比较看重谁啊?” 昆仑老祖看了看眼前玄通宝鉴中的新生,道“我比较看重这批新生中的女魃和杜芯蕊两个姑娘,她们虽为女子,但是性格却截然不同,彼此可以互补,她们一个性格豪放,一个性格开朗稍有拘谨,两人遇事比较冷静,有临危不乱之势,比其他的人有凝聚力。” 听闻昆仑老祖之言,幻影长老赞道“还是掌门慧眼识珠啊,我等怎么就没又发现这两位姑娘的这些优点,经掌门这门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 女魃等一行人回到幻灵村,这里已经恢复了平静,昏暗的天空下,村民们正在整理被火眼飞狼破坏的房屋,收拾战后留下来的残局。 刚才从山上撤下来的那些人如他们所料,都回到了幻灵村,没有受伤的人正帮助那些村民忙着收拾战后残局,修葺受损的房屋,那些受了伤的人,则被收留进入了那些村民的家中,被那些好心的村民细心的照料起来。 那些村民一看到疲惫不堪的韦罡等人,就蜂拥而至,片刻之间,已经把他们团团的围住。 看到村民们突然向他们蜂拥而来,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笛悠有些紧张的道“这是这么回事?我们不会是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吧?” 菁姝芮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吓唬人。” 笛悠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们为什么要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这不是要群殴我们,又会是什么?” 杜芯蕊道“我看这些村民的眼中并没有杀意,这说明他们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敌意,他们又怎么会收留我们的同伴,所以大家不要怕,他们这样做一定是另有深意。” 女魃道“我师妹说的没有错,大家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错伤无辜,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 这时,从村民中间让出了一条道,后面走进来一个勾腰拄杖的老者,白发苍苍,皱纹满面,看他老态龙钟的样子,已是年过百旬的老人。 老者走上前,心怀感激的道“感谢各位少侠拯救了我们幻灵村的村民,要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我们这幻灵村可就要生灵涂炭了。老朽和这幻灵存的全部老少感谢少侠们的救命之恩。” 老者说完就带领全村的人给女魃他们磕头谢恩,女魃见状,急忙上前扶住老者,韦罡等人扶起下跪的村民,道“大家不要这样,降妖除魔,是我们修道之人的职责所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修道之人的本分,大家不必如此多礼,各位快快请起。” 老者没有发话,那些村民也没有听从女魃他们之言从地上起来,老者看着女魃等人,对村民们道“我们大伙之所以还有命存活在这世上,全靠少侠们为我们击退那火眼飞狼,我们幻灵村的村民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少侠们对幻灵村的大恩大德幻灵村无以为报,就请受我们大家跪地三拜吧。” 老者是个犟脾气,他趁女魃不注意,一个跪地响,跪倒在地,带领幻灵村的村民向女魃他们磕了三个头,感谢女魃他们的救命之恩。 磕完三个响头之后,老者和村民们将女魃等人迎进老者的家中,热情的为他们端茶递水,以尽地主之谊。 老者为他们在幻灵村的广场上安排了丰盛的晚餐,夜晚的篝火燃烧得十分的艳丽,火焰在晚风中“呼…呼…”的跳动,不时还播散出一朵朵亮丽的火苗,漫天飞舞。 此时,欢快的笑声和快乐的舞步,已将女魃他们白昼的鏖战之苦驱散的干干净净。 高兴之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角落摸上来的迪勇,静悄悄的坐到了笛悠的旁边,开始海吃海喝起来,看着眼前欢快的舞步,迪勇一时没有忍住,竟大声的叫起“好!”来。 这一声引起了笛悠的注意,笛悠看了他一眼,用鄙视的语气道“好什么好,这关你什么是,胆小鬼。” 迪勇一听这赤裸裸的挑衅,不服气的道“笛悠,你说谁是胆小鬼呢?” 笛悠丝毫不给面子的道“说的就是你,一看见火眼飞狼就跑的无影无踪,我想你那时一定是偷偷的躲到了夜壶里面了吧。” 迪勇怒气冲冲,做出一副格斗的姿态,道有本事你在说一遍,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面对迪勇的威胁之言,笛悠毫不示弱的道“说就说,怕你不成,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要我是你,就依然躲在那夜壶里不出来,以免在这里丢人现眼。” 笛悠的话彻底的激怒了迪勇,为了男人的尊严,迪勇立掌向面前的笛悠狠狠地劈了过去。 笛悠没有想到,作为逃兵的迪勇真的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向他大大出手,一个冷不防,笛悠胸前中掌,跌出十几米的距离,重重的跌落在了对面韦罡的案桌之上,那案桌不受力一下子全散了架。 第二百五十章 护村神兽 看到跌落对面,一脸狼狈的笛悠,迪勇依旧怒火难平的怒吼道“有本事你再说啊?” 盛怒之中的迪勇,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韦罡亦用一双愤怒的眼神看着他,韦罡本来拥有一个好心情,没想到就这样被笛悠这一摔完全给破坏了,这一切的最终祸害都是迪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给破坏的,他准备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还没有待韦罡出手,笛悠就从地上站起身来,他揉了柔自己疼痛的胸口,向对面的迪勇喊道“我就说你胆小鬼了,你也就这一点本事,只会仗势欺人,欺负弱小,有本事你就去对付那火焰飞狼,不要只知道在我们的面前耀武扬威,一看见火眼飞狼就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迪勇辩解道“我是胆小鬼,要不是我提前来给你们报信,你们会有这么风光?恐怕你们早就被那火眼飞狼杀得措手不及,全军覆没了。” 毅然对迪勇不爽,他现在还不趁这个时机羞辱他一番“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是没有见过向你这样不要脸的,今天见到这样的你,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笛悠冷笑了两声,道“你那是为了给我们报信吗?你这样说出来也不脸红,你当时被火眼飞狼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向我们跑来,还真看不出来,那竟然是你为了给我们通风报信,我是真的长见识了,胆小鬼就是胆小鬼,还为自己的贪生怕死找这么多的借口,你不觉得羞耻,我都为你感到害臊。” 恼羞成怒的迪勇,一跃而起。在空中大声喊道“我要你的命…烈焰掌。” 迪勇运力灌注双掌,向笛悠狠狠地当空劈下,一股熊熊的火焰从迪勇的掌中窜出,犹如一条从天而降的火蛇向笛悠迎面射出,看着来势凶猛的火舌,笛悠吓得连退几步,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看着向他奔袭而来的熊熊火焰,笛悠躲闪不及,心想,这下完了,被这火舌击中,即使不死,我看也得脱一层皮才能了事。无奈的笛悠躲闪不及,只能紧闭双眼,准备逆来顺受,承受那烈焰的冲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韦罡突然闪到笛悠的面前,迅速推出双掌,掌劲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块气盾,那横空飞来的火焰撞击在韦罡的气盾上,“呼…呼…”的燃烧攻击了片刻,没有突破韦罡的防备,逐渐变得黯然失色,退去最后一丝温度。 迪勇落地,韦罡收起双掌气劲,对迪勇道“有劲不打妖狼,却出掌伤害自己的同伴,我看你是皮痒,欠收拾了。” 面对面前比自己强劲的对手,迪勇道“谁叫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笛悠没有感受到火焰的伤害,他慢慢的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韦罡,心中自然知道是韦罡替他当了迪勇的那一掌,睁开双眼的笛悠刚好听到迪勇对他的诟骂,他反驳道“我有说错吗?难道你不是一个胆小鬼,你难道没有面对火眼飞狼临阵脱逃的人吗?” 笛悠走到迪勇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改日请你喝酒。” 有了韦罡这个靠山,笛悠在迪勇的面前显得越加嚣张,看着嚣张的笛悠,迪勇道“不要以为有韦罡为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笛悠闪躲到韦罡的身后,有恃无恐的对迪勇道“有本事你动我啊。” 迪勇深感男人的尊严受到了笛悠莫大的侮辱,他挺起胸膛,道“士可杀,不可辱,今天就算我明知不敌,我也要与你们拼了。” 话音一落,迪勇就冲上前去,准备孤注一掷,与韦罡和迪勇痛痛快快的厮杀一番,女魃见状,向杜芯蕊和身旁的人喊道“大伙儿都不要看了,还不上前去阻止他们,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自相残杀。” 听到女魃的召唤,大家分成两拨,一拥上前,分别将迪勇和韦罡笛悠拦住,这场战斗就这样被他们扼杀在萌芽之中。 被拦住的迪勇为了夺回自己的尊严,不顾大家的劝住非要上前去和笛悠与韦罡决斗。 女魃见状,厉声喝道“打吧!你们最好同归于尽的好,以免连累大伙……” 听到女魃的怒吼,激斗的迪勇暂时的平复下来,女魃接着道“我们都是前往昆仑山的人,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成为师兄弟,再说,我们都是修道之人,没有想到你们会为了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在这里大打出手,完全不顾当前的形势,你们知道吗,那可恶的火眼飞狼,随时有可能再次攻击我们,大敌当前你们却要在这里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是决斗,自相残杀。” 女魃对笛悠道“在死亡的面前,第一次面对死亡,有谁不害怕,对死亡的心存恐惧,是人之常情,迪勇只是还没有突破内心这个障碍,这并不能证明他就是一个你们所说的胆小鬼,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扪心自问,当火眼飞狼出现的时候,你们真的没有害怕过吗,我们没有在逃与战之间徘徊过吗,只是我们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我们坚持到了最后,成为了你们自认为的英雄,可你们不要忘了,火眼飞狼还在,我们也不是英雄。” 女魃又对迪勇道“你自己认为你不是胆小鬼,可是你临阵脱逃,确是不争的事实,你害怕,我们不怪你,但是你不能把你的拳头对准你的同伴,我们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至少现在在这火眼飞狼的面前我们是朋友,是战友,他说你是胆小鬼,你不服气,不服气,你就证明给他看,你的勇气不输给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待下次火眼飞狼来得时候,才是你展现自己的勇气的时候,而不是现在,不是和自己的同伴决斗就可以展露自己的勇气的。” 听了女魃之言,三位好斗之人都感到无比的惭愧,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他们默默的站在原地,静静的反味女魃之言,反思自己的过错。 一阵风波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这场聚宴也随之告于段落,事后女魃等人被邀请进入老者的房间,他们围坐在一堆燃得通红的炉火旁,幻灵村的夜晚寒意甚浓,如果没有这堆炉火,他们难以抵挡这夜晚寒意的入侵。 杜心蕊手出双手烤着暖洋洋的炉火问道老者,“看老人家在这村中颇受村民的爱戴,看老人家您在这村中的地位一定不一般吧?” 老者坦言道“老朽是这幻灵村中最长之人,承蒙大家抬爱,推举我做这幻灵村的村长,主持村中的大小事务。” 道心道“原来如此,难怪刚才这幻灵村中的村民对你说的话,唯命是从,足以见得村长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崇高。” 村长道“这有什么崇高不崇高的,只不过是大家愿意给老朽三分薄面罢了。” 女魃问道“敢问村长,这火眼飞狼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妖孽在这幻灵村为非作歹,怎么你们还在村口供奉他的神像?” 迪勇难以理解的问道“是啊,在我们进村的时候,就看到幻灵村村口供奉有一对体生双翼的巨型野狼,当初我们还以为那是你们村子的图腾呢,直到后来我们和那妖孽遭遇,才知道,原来你们供奉的是一只妖狼。” 菁姝芮补充道“是一只凶残的狼妖。” 村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幻灵村地处在这幽深的弥雾深山之中,以前这里妖兽丛生,它们经常闯入我们幻灵村行恶,搅得我们幻灵村是不得安宁,后来我们这里来了这两只火眼飞狼,只要有魔兽闯入我们的村庄,它们就会及时出现,替我们赶走妖兽,自从那以后,我们云梦村总算过上了安稳的生活,村里的人为了感激火眼飞狼对我们的护佑,大家商议,决定供奉这两匹火眼飞狼作为我们幻灵村的守护神兽,大家便在村口雕刻了两只巨型的火眼飞狼的雕像,用作供奉镇守村之用。” 道心奇怪的问道“照村长这么说来,这两只火眼飞狼应该对你们幻灵村有恩,可是后来它们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残暴,残杀幻灵村的村民?” 毅然接着问道“依照老之言,这弥雾深山之中,应该有两只火眼飞狼才对,可是今天我们与那火眼飞狼鏖战之际,也没有见到有另一只火眼飞狼前来助战,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长叹一口气道“哎,问题就出在这里,你们切听老朽慢慢道来,自从有了这两只火眼飞狼的庇护,我们幻灵村不在出现魔兽进村伤人的事,直到一群修真者的出现,彻底的打断了我们幻灵村安安宁宁的生活。” 众人听到此处,惊讶的道“什么!修真者!是一群修真者的到来,打破了你们宁静安稳的生活!这怎么可能?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们一起上 老村长言语凝重的道“这件事听起来是点匪夷所思,修真者怎么会给我们幻灵村造成这么大的致命的打击,但是事实却是如此。” 毅然问道“老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群修真者到底对幻灵村做了什么?竟能让你们村原本温和的守护神兽性情大变,残杀无辜。” 村长道“其实这件事说来,我们幻灵村也有一定的责任,当初那群修真者来到我们村,说是要寻找这迷雾深山中的妖兽,吸其精元修为自己修炼,快速提升他们的修为。” 韦罡道“这算什么修真者,我看他们就是一群魔道中人,他们修炼的应该是魔功,而不是正中的玄门道术,没有那一个正道中人会行此背道之事,残杀生灵嗜灵修炼,这不是魔之人又是什么?” 村长继续道“起初,我想利用他们能够为我们多铲除一些魔兽,我们幻灵村的村民就会少受它们的威胁迫害,所以我就安排村里的几个年壮之人带领他们进入迷雾深山中围杀妖兽,一两天的功夫,那群人就斩杀了上百头妖兽,他们白天斩杀妖兽,晚上就吸食妖兽的精魄修炼。 一天我派去的那两壮年村民对我说,那一群修真者不像是什么正派中人,他们杀的魔兽越多,吸食的精元越多,他们身上的邪恶之气越盛,他们建议我不要再帮助他们斩杀妖兽,以免助纣为掠,自食恶果,毕竟那些妖兽不尽都是无恶不作之辈,杀戮会增添我们幻灵村的恶业。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听取了他们的建议,但是那一群修真者我们又得罪不起,无奈之下,我让那两个人带着他们在弥雾山中乱窜,尽量避过那些妖兽的出没之地,原本我想,只要他们找不到妖兽,就会自行离开。 几天过后,那群修真者中的头找到我,那人彪悍霸道,他粗鲁的质问我,为什么这几天他们都没有找到妖兽的踪迹,是不是我们有意帮助妖兽逃匿,不让他们找到,这时我看到站在他身边,我派去的那两个年轻村民,他们已经变得皮青脸肿,想必一定是被他们动了粗。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那个彪悍的人封住领口,举在半空,我假作恐惧的对他们道这弥雾山中的妖兽已经被他们斩杀殆尽,现在那些妖兽是死的死,逃的逃,这里那里还有什么妖兽? 这时走上来一个人,在他耳边轻声的道我看这个老不死的不像说假话,我们这些天已经斩杀了不少的妖兽,恐怕那些修为低的妖兽早就闻风而逃了,那里还在这里傻傻的等死。 那个彪悍的领头人闻言,暗自思索了片刻,把我从半空放下来,道这么大的弥雾山脉,怎么会只有这么几只修为底下的妖兽?明天我们再去山中搜寻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像这个老头所言。 就在这个时候,藏在深山中的两只火眼飞狼突然发出震烁山岳的嘶鸣,那声音洪浑有力,令人闻之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那个领头人一听这高亢的狼嚎声,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立刻兴奋起来,双眼闪烁着贼溜溜的灵光。 听闻这火眼飞狼的嚎鸣声,那个粗犷之人向我怒道“老不死的,你不是说这山里没有妖兽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你不会告诉我是我的耳朵有问题,我出现了幻听吧!” 那个人并没有理会我,他对旁边的人说,听这畜生的叫声,修为一定不低,要是能够获得它的精元修炼,我的修为一定可以获得巨大的提升。 听到这话,他身边的那些人都笑呵呵的对他奉承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 “兄弟们先不要高兴的太早等捕杀到这只妖兽,你们再恭喜我不迟。” “大哥说的是,这只妖兽的修为怎么样我们还不知道,对它的行踪还一无所知,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出这只妖兽的所在。” 这时那个粗鄙之人转过他那张凶恶的嘴脸来,对我说,“老不死的,不用我多说了吧,这两只妖兽在什么地方?” 我一听到这话,就急了,毕竟这两只火眼飞狼对我们幻灵村有恩,我怎么会出卖它呢。 我吓唬他们道“大王,这两只妖兽十分凶猛,修为极高,你们千万不要招惹他们。” “哼,要是它不凶猛,修为不高,我还看不起它,我要的就是它高深的修为。快说,这两只妖兽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为了不让他们伤害这两只守护我们幻灵山庄的火眼飞狼,我和村里所有的村民都跪地向他们求情,“这两只火眼飞狼对我们幻灵村有恩,求他们放过它们。” 没有想到,那个人一听说这是两只火眼飞狼,变得更加兴奋,“上古神兽火眼飞狼,看来我是走了大运,老不死的,废话少说,赶紧带我们去那火眼飞狼的巢穴,要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我见他们是吃了秤砣的王八铁了心,一心要斩杀我们幻灵村的守护神兽提升自己的修为,我们幻灵村的人岂是那种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辈,村中的人誓死也不愿意出卖火眼飞狼,任凭他们对我们如何摧残,折磨,我们也没有透露火焰飞狼半点行踪。 听到此处,韦刚赞叹道“幻灵村之人果然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我等万分佩服。” 老村长继续道“你们还是先不要佩服我们,等你们听我说完这个故事以后,你们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那些人见对我们用刑没有多大的用处,就组织人进入弥雾山中寻找,可是一连几天他们都一无所获,这一次他们彻底的恼羞成怒了,他们开始残杀我们村里的人,先要逼出火眼飞狼的下落,一时间,我们幻灵村变得哀嚎震天,也许是相处久了,那火眼飞狼对我们幻灵村也产生了感情,听到幻灵村的村民的哀嚎声,那两只火眼飞狼突然从天而降,和那些邪恶的修真者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火眼飞狼毕竟是上古神兽,修为自然不低,不是那么好对付,那些修真者为了他们的大哥能够得到火眼飞狼的精元,在他们大哥的带领下发了疯似得疯狂的攻击火眼飞狼。 那火眼飞狼也不是吃素的,变身数丈,生出双翼,幻出钢刀般的利爪,与那些人战斗,火眼飞狼利爪所到之处,摧枯拉朽,碎石断金,巨翼过处,如疾风驰过,掀浪飞物。 异常战斗下来,那群修真者死伤惨重,但是火眼飞狼的身上也背负多处伤痕,鲜血从它们的背脊上流淌下来,让人看了心痛不已。 大伙见火眼飞狼身受重伤,再这样战下去,它们势必会命丧于于此,大家十分感激火眼飞狼为幻灵村所做的一切,都纷纷劝说它们离开,可是那两只火眼飞狼并没有走,依然和那些邪恶的修真者继续战斗。 又是一阵天昏地暗的战斗,那些修真者不停的结队向火眼飞狼进攻,一时之间,我们听见那些修真者的哀叫声不断传来,紧接着又听见火眼飞狼的悲鸣声响彻山谷。 尘埃过后,火眼飞狼站在远处,身上又多了十几处伤疤,瑶瑶欲坠,那些修真者也受到了重创,能站起来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只有那个领头的人虽然受伤,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 看到火眼飞狼就要坚持不住,他们的目的就要达到,此时那个领头的人大声喊道“大家一起上,看这畜生就要撑不住了,我们一起上,杀了它,有了它们的精元,我就可以让你们在短时间内伤势痊愈,并且提升你们的修为。” 第二百五十二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那些人一听到他们的头说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他们的修为,所有的人又开始极度的兴奋起来,凡是那些还可以站起来的人,又开始向那两只火眼飞狼发起疯狂攻击。 这一轮,双方的战斗看起来并没有前几轮惊天动地那样激烈,但是却非常残酷,因为双方的体力已经发挥到了极致,这一轮的厮杀他们拼的是体力,谁要是先倒下,就永远不可能再站起来,岁月的年轮将会把他们化为一堆枯骨。 一轮激烈而又残酷的厮杀过后,那只雌性火眼飞狼终于体力不支,喘着粗气,终于倒下了,那些人见状,进攻越发的激烈和疯狂。 雄性火眼飞狼为了保护倒在地上的伴侣,奋起抵抗那些凶残的修真者,虽然火眼飞狼的修为高深,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本就受伤的雄性火眼飞狼此时在那些人的疯狂攻击下更是伤上加伤。 看到雄性火眼飞狼在战斗中不断的受伤,那只倒在地上的火眼飞狼不停的哀叫,似乎是在叫它不要管他,让它赶紧离开,此时我们整个幻灵村的人都流出了悲伤的眼泪,那时,我们都希望那一刀一剑是砍刺在我们的身上。 双方昏天暗地的拼杀了十几个回合以后,那只倒在地上的火眼飞狼终于缓过气来,它看到战斗中的火眼飞狼满负创伤,心痛的对它长鸣嘶吼,似乎是在对它发出撤退的信号,嘶鸣过后,雌性火眼飞狼跃身展翼而去,战斗中的火眼飞狼,听了那只火眼飞狼的长鸣信号后,似乎早有准备,它突然发出全身力量,对那些人突然来了一招“鹏程万里”,在火眼飞狼巨翼的扑击下,那些人一个冷不防,被击退十几丈,火眼飞狼趁机与那雌性火眼飞狼展翼而去。 等那些修真者回过神来,阴沉的天空之中已经变得空荡荡的,火眼飞狼早就不见了踪影。大山依如往昔,静悄悄的躺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是在对这些修真者的残暴因为发起无言抗争。 幸存的人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同伴的尸体,难免有些伤感,对目前的结果十分失落和颓废。 看着空荡荡的天空,一个修真者道“大哥,现在怎么办,被那两只火眼飞狼逃走了?” 有一个人伤重之人道“大哥,这两只火眼飞狼的道行可是不一般,我们这么些人,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他们的头领,面露凶相,双眼闪烁着不甘心,迸发出杀戮的凶光,看着火眼飞狼逃去的方向,狠狠的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就这样白白死去的,这两只火眼飞狼我一定要得到。” “可是…大哥,现在那两只火眼飞狼吃了这么大的亏,受了这么重的伤,它们一定不会再轻易出现,这茫茫的弥雾群上之中,我们怎么样才能寻得它们的踪迹?” “是啊,大哥,我们先不要说找得到与找不到这两只火眼飞狼的所在,就算找到了,以我们现在仅剩的实力,要想对付它们尚且不易……” “要是等它们藏在深山之中恢复元气,我们可就死无葬生之地了,更不要说什么夺取它们的精元了。” 那个领头的人思索了片刻之后,道“所以我们必须趁它们还没有恢复元气之时,把他们找出来,将它们一网打尽,汲取他们的精元,提升我们的修为,那时,这普天之下,谁还能与我们争锋。” 幻想着未来美好的憧憬,和对那种可以在世间为所欲为力量的渴望,所有的人下定决心,一定要获取那两只火眼飞狼的精元。 “大哥,这两只畜生现在已经逃进了这深山之中,我们要怎么办才能找到他们的巢穴?” 那个凶悍之人思考了片刻,然后将那双邪恶的眼光投到幻灵村所有村民的身上,露出一丝阴险邪恶的笑容,道“这,你们不用担心,这两只畜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些人一定知道它们的下落,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让他们开口。” 那些人一听他们老大之言,道“大哥,我们明白,我们一定会让这些村民说出那两只火眼飞狼的下落,您就在一旁等着瞧吧。” 为了能从幻灵村村民口中探知火眼飞狼的下落,那些人又开始对幻灵村的村民施以酷刑,那些悲惨的哀叫声又开始以幻灵村为中心向四处扩散开来,一时之间,弥雾山中悲鸣声回响不绝。 酷刑过后,幻灵村的村民依然没有一个人出卖火眼飞狼的下落,此时那些修真者的头领过来问候结果,那些人口中吐露出来的结果确让他恼羞成怒。 他看着那些被捆绑在柱子上,伤痕累累的村民怒道“我看这些人都是一些贱骨头,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们要是看不见几具尸体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是不会低头说活的,你们现在就告诉他们,这里是谁在掌握他们的生死,和我们作对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些用刑之人闻言,会其深意,道“大哥,我们明白该怎样做了,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开口的。” “我们了没有太多的时间。” “大哥,我们明白,我们不会让您等的太久。” 头领走后,迎接而来的是幻灵村的人间地狱,那些凶残的人把那些被捆缚在柱子上之人的亲人全都抓来跪立在他们的面前,威胁他们说出火眼飞狼的下落。 “我现在再问你们一遍,你们要是还不说出那火眼飞狼的下落,我就杀一人,之后我每问一遍,就杀一人,直到你们说出火眼飞狼的下落为止。” 一开始幻灵村的人还以为这些人还没有达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可是他们都错了,那些人对绝对力量的渴望已经完全泯灭了那他们的良知,此时,人命在他们的手里只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第一声的询问,没有一个回应的生音之后,一个个村民的亲属,被一个邪恶的修真者从颈部划过一剑,陨落了他的生命。 看着自己的亲属就这样被那些人残酷的杀掉,那些村民随之发出悲痛的怒吼,但是被束缚的他们对此却无能为力。悲愤的泪水从他们的双眼中不停的流出来,想要湮灭这些丧尽天良之人举起的屠刀。 “那两只火眼飞狼的巢穴究竟在什么地方?” 片刻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出现,那些沾满鲜血的屠刀又开始慢慢的升起,悬挂在半空,开始准备掠夺一个无辜的生命。 “我再问你们一遍,那两只火眼飞狼到底藏身于何处?”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话,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那声音中充满了悲伤,憎恨,和无能为力的痛苦。 紧接着,那把杀人的屠刀就像发了疯似的,不停的被举起又落下,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那手起刀落之间灰飞烟灭,与世长存。 这时,上天也好像感觉到了幻灵村的痛苦,开始情不自禁的为幻灵村的遭遇悲伤起来,天空开始稀里哗啦的下起了大雨,雨水冲刷着这块悲伤大地上承载着的伤痛之血,它想要洗刷干净这块被鲜血染红的悲伤之地,可是这从天而降的雨水,不但没有把这份鲜血染红的伤痛带走,她却把这份鲜红的伤痛浸染了更多的地方。 随着一个个鲜活生命的离开,幻灵村的村民心开始变得麻木,他们不再恸哭,只是默默的承受这失去亲人的痛苦瞬间,然后默默的泪流。 寂静之中,一个声音打断了雨声中的宁静。 “要杀你们就杀吧,我们是绝对不会出卖对我们幻灵村有恩的火眼飞狼的,你们最好把我们全都杀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与我们的亲人在酒泉之下相见了,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屠尽我们幻灵村所有的人,你们的目的也不会达到,我告诉你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们在我们幻灵村所做的这些恶事,迟早有一天会遭到上天的报应,你们就等着瞧吧。” 第二百五十三章 艳话 那个村民的句正义之言,让那些凶残的修真者,内心难免忐忑不安起来。 “你废话少说,你们再不说出那两只火眼飞狼的下落,从今以后,幻灵村就不复存在了。” “你废话少说,要杀就杀,我们虽死犹生,而你们虽生如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在我们幻灵村所犯下的恶行将会昭然天下,那时你们将会被天下正义之士所唾弃,你们会被天下之人所不容。” 那些凶残之人,恶狠狠的道“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们是看不到了,但是,你们不说出火眼飞狼下落的结局我马上就可以知晓。” 被束的村民无所恐惧的道“不就是一个死吗?有什么可怕的,有本事,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此时那些逼供的修真之人知道眼前的这些刑具是敲不开那些村民的嘴,他们是铁了心要保护那两只火眼飞狼,就算是把他们全部杀了,他们也得不到火眼飞狼的下落。 那些人的审讯就此进入了死胡同,他们停止对幻灵村村民用刑,他们将这里遇到的僵局前去禀告他们的头领,希望他能够另想一个妙招,从他们的口中探出火眼飞狼的下落。 那些邪恶修真者的大哥得此消息之后,勃然大怒,道“他们既然不怕死,那就给我把他们全部杀了,反正留着他们也没有什么用。” 正当他的属下闻令而动前去处决那些村民的时候,其中一个面相阴沉的修真者上前阻止道“大哥,现在还不是杀他们的时候,只有他们知道火眼飞狼的下落,要是现在就把他们杀了,我们将永远找不到那两只火眼飞狼的下落。退一步讲,就算我们凭借自身的力量能够找到那两只火眼飞狼的下落,那已经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我想,那时,这两只火眼飞狼的伤势已经痊愈,仅凭我们几个人实在不是它们的对手,今日我们付出了这么巨大的代价,损失了多少人,才把这两只火眼飞狼重创至此,我们必须趁这个机会将它们斩杀,要不然,等它们恢复以后,我们将难以对付。” “那你说,现在我们该这么办,看样子,这些贱民是不会说出它们的下落的。” 那个长相阴邪之人成竹在胸的道“那时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它们的要害,所以才没有撬开他们的嘴,我想,只要是人,都有他的弱点,只要我们找出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弱点,要他说出那火眼飞狼的下落,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一个修真上前来不服气的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他们连死都不害怕,还有什么弱点?” “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害怕死亡,你害怕死亡吗?” “废话,我要是害怕死,我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那些人就是一群不怕死的人,情义在他们的眼中,比他们的性命还要重要,所以就算你把他们全部都杀了,他们也不会出卖火眼飞狼的下落,相反,你杀的越多,他们反而会咬得越紧。” 他们的头听闻两人的对话,问道那个长相阴沉的人,“照你这么说来,你已经找出了他们的弱点?” “不错,只不过不是他们,而是其中一两个人的弱点。” “你可有办法撬开他的嘴,说出火眼飞狼的下落?” “八九不离十吧,但是这还需要各位的配合,我才能成功的撬开他紧闭的罪。” “怎样配合?我看你怎样撬开他们的嘴,他们可是连死都不怕的人。” “这说明他们吃软不吃硬,我们必须换个思路,硬的不行,我们就来软的,威逼不成,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利诱,我相信总有一招适合他们,总有一招能让他们屈服。” 头领问道那个长相阴沉之人,“你在他们中间挑选的适合人选是谁?” “有那么一个,我们刚来到这幻灵村的时候,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人,用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戴琳的胸脯看,如果我猜的没有错,那一个人就是一个好色之辈,只要我们对他施以色诱,他在我们的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可是戴琳已经在和妖狼的战斗中死了,他不会还对一个死人感兴趣吧?” “当然不会……” “那你准备拿什么来色诱他,他应该对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不感兴趣吧?” 那人笑了笑,道“你想到那里去了,这里是没有美女,但是幻灵村外面的世界有的是,他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不会让我们去给他在外面弄些女人来吧,就算我们愿意,这一去一来,没有个十天半月时间,很难办到,恐怕等我们到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那两只妖狼早就恢复了伤势,可以再与我们再次一战,那我们现在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我可没有这么傻,我们只要先稳住他,给他画一张大大的饼,等我们从他的口中套出火眼飞狼的下落以后,一切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头领闻言,赞道“妙,这一招果然是妙,投其所好,我就不信他们还不招。”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双管齐下,我就不信从他们的嘴里套不出火眼飞狼的下落。” 领头双眼疑惑的问道“哦,你还有什么方案,说来听听。” “他们中间还有一个见财忘义之人,我从他对我们身上值钱物品上打量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钱财的奴隶,只要有钱,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 他们的领头的兴奋的道“要是你说的是真的,我们还有什么事不成?这两只火眼飞狼我是志在必得。好,就按你的计划,要他们做什么,你尽管你说,只要给我找出那两只畜生的下落。” 按照之前的计划,那两个人从柱子上解了下来,被两个人分别带到了两间相隔甚远的屋子,那个长相猥琐的人被带到屋门前,突然一个修真者捂住自己的肚子对另一个人,道“遭了,我这肚子闹腾的真不是时候,你暂且先把他押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把他押进去。” “都到这里了,要不,我一个人先把他押进去。” “不行,老大会宰了我的,你就押着他在这里等我片刻,我一会儿就回来。”说话间那人捧着肚子急匆匆的离开了。 就在房门前,那个长相猥亵的人,听见屋里有两个人正在谈论斗比他们在外面的风花运事,他们的口中,那个女的长得是如何如何的婀娜多姿,妖娆可怜,楚楚动人,秀色可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他们在她的温柔乡里是多么的快活,多么的飘飘欲仙,醉生梦死。 那些生动而妖艳的字眼听得门外的那个村民遐想万分,十分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他真的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真的像屋内那两个人说的那样精彩,外面女子是不是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么美若天仙,善解人意,娇柔多情。 说实在的,此时他还有些怀疑那两个人所说的话,忽然那两个人的口中提到了戴琳,在他们的口中,向戴琳那种在那个好色村民眼中的仙子,只不过是尘世中一般胭脂俗粉罢了。 听到此处,那个村民更加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他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真的如屋内的那两个人所说的,完全就是一个美女如云的世界,他更想去尝试他们口中所说的温柔乡,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言,可以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令人欲仙欲死。 屋内又传出来他们的对话声,他们感叹的道“哎!你说这幻灵村的人是不是全是傻子,不食人间烟火,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他们竟然会为了两只畜生和我们过不去,你说傻不傻?” “可不是,你说我们来到这幻灵村,还没没有在这村子之中,看到一个长相还过得去的村姑,这完全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村子嘛。” “你还别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原来戴琳这种货色在我的眼里只不过是一般的胭脂俗粉罢了,没想到来到这幻灵村,和这里的庸俗之物一对比,还真有些姿色,只可惜她就这么死了,要不然,在这里我一定不会让她逃出我的魔掌,乖乖的伺候我一夜不可。” 另一个人“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我看你是饥不择食了。” 正当那个门外的村民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那个闹肚子的人回来了,两人一同把他押入那间火热的屋子。 第二百五十四章 情义的堤坝崩塌 另一个村民可没有得到这么丰富的语言诱惑,他直接被押到一间屋子,那些人让他坐到一张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 他的前面坐着两个不可一世的修真者,他们的手里各自把玩着一件极其罕见的晶莹透亮之物,在灯光的照映下,闪着夺目的异彩。 那两个人直奔主题问道眼前这个村民,“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村民没有理会他们的问话,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双眼睛偷偷的盯着那两个人手中的玩物。 “你可知道,因为你们毫无意义的守口如瓶,害死了你们幻灵村多少人吗?” “哼…死有什么可怕的,今日落到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何必这么多的废话?” “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是为了两只不通人性的畜牲而死,你不觉得这样的牺牲没有丝毫的价值?” “你们这些无情无义而又残暴不仁的人怎么能够理解,你说它们是畜牲,可是它们却守护了我们幻灵村,而你们身披这一副人的皮囊,却做着这等畜牲不如的伤天害理之事,这就是我们幻灵村的人,为什么宁死也要守护它们的原因。” 两位修真者顿时无言以对,他们沉默了片刻,他们在寻找语言上的突破口,结束这种被动的僵局。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单独的叫你来吗?” 村民没有再说话,还是呆呆的坐在原处,连正眼也不看他们一眼,不屑与他们再做那种毫无意义的辩论。 他们见村民无动于衷,明显是对他们的话提不起一点兴趣,他们继续道“我们是想给你机会,给你拯救你们全村人性命的机会,只要你给我们说出那两只火眼飞狼的藏身之所,你们全村人就可以活命。” “你们认为我们幻灵村的人是哪一种无情无义,苟且偷生之人吗?我告诉你,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关火眼飞狼的消息,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白费心机了,你们在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我知道,你是怕说出了火眼飞狼的下落,会遭到全村人的唾弃。你放心,只要你说出火眼飞狼的下落,我们绝对会为你保密,绝不会向你们村子里的人透露半个字。” “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威逼的手段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尽头,现在他们只好按照事先的计划,对他施以利诱,希望这次他们能够成功,如愿以偿的套出火眼飞狼的下落。 话锋一转,那两个修真者开始是把话题引到了那个村民的爱好上来。 “我看你一直盯着我们手里的玩物看,难道你知道这是何物?” 此时,那个村民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他把眼光迅速的从他们手中玩物的身上移开,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他们开始对他用激将法,并在心中暗道“这下,我看你中不中招。” 他们鄙视的道“看来是我高估你了,你从来没有走出过这个幻灵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对外面的大千世界根本就是一无所知,此物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山野小子罢了。” 听闻此言,那个村民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他不服气的道“狗眼看人低,谁说我不知此物,这是天山所产的晶玉石,看它色泽纯洁,掺杂的杂质极少,温润晶莹,品相极佳,世上极其罕见,此乃稀世之物,只可惜此物到了你这个不识货之人的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话虽如此,你还是一个孤陋寡闻之人,想在这里妄自尊大,欺骗我等。” 那人不服气的道“我哪里是妄自尊大,明明是你们不识周天之物,还在这里口出狂言,我看你们除了武力,完全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怪物。” “好,你说此物极其罕见,可是在外面的,此物在寻常不过了,你说你是不是一个孤陋寡闻之人。”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信不信由你,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怎么个赌法?” “我带你出去,验证我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要是我输了,我们两个手里的晶玉石就是你的,怎么样?” 明摆着胜券在握的赌局,那个村民怎么会放过。 “好,赌就赌,我怕你不成。” “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先告诉我那两只火眼飞狼到底在哪里?只有我们得到那两只火眼飞狼的精元,我们才能离开这里。” 那个村民闻言,立刻警惕起来,道“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把,你们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我说出火眼飞狼的下落,你们认为我会上你们的当吗?” “你说的不错,我们是想知道火眼飞狼的下落,但是我说的话也不假,你生活在这幻灵村太久了,难道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吗?在外面的世界,只要你够强,你想要的一切财富都触手可得,你好好想一想,这幻灵村如此的穷山恶水,难道你真的愿意就这样艰苦的生活在这里一辈子。” “这里是生育我的家乡,我当然愿意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是吗?这是你的真心话?我看,你是一个不甘清贫的人,你怎么会甘心的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你应该过的是那一种雍容华贵的生活。当下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只要你帮助我们斩杀两那只妖兽,我保证会让你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看着那两个邪恶修真者手中把玩的晶玉石,再加上刚才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荣华富贵”,让那个村民开始有些心动。 但是,那个村民心中,情义的堤坝还没有崩塌,他依然坚定的道“我是不会出卖对我们幻灵村有恩的火眼飞狼,你们就死了这份心吧!”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进来,在那两个人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那个走后,负责审问的人高兴的对面前的村民道“我劝你就说了吧,我告诉你,刚才与你一起被带出来的那个人已经向我们说了出了火眼飞狼的下落,现在你还有个机会,只要你说出火眼飞狼的所在,我还可以给我们的大哥说,是你主动的向我们交代了火眼飞狼的所在,我们还是会给你应得的荣华与富贵。” “你少在这里糊弄我,要是古嗦说出了火眼飞狼的下落,你们还会在这里和我浪费唇舌吗?” “我这不是不相信古嗦的话吗?我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你说的地点和他说的一样,说明他没有说谎,他没有对我们耍阴谋诡计。”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说的话,古嗦是不会说出火眼飞狼下落的,我了解他的为人。” “既然你深知古嗦的为人,那你一定知道在众多美女的面前,他是否能够守得住火眼飞狼藏身的秘密?” “什么,你们对古嗦用了美人计?” “看来你已经判断出了我所言的真伪,我还是那句话,现在,只要你说出火眼飞狼的下落,给我们验证古嗦所言的真伪,我对你的允诺依然作数。” 这下,这个村民可没有那么自信了,他内心“情深义重”的堤坝瞬间崩塌,想着面前的荣华富贵,再加上现在古嗦已经透露了火眼飞狼的下落,现在他再守着这个已经泄露的秘密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用这个已经泄露的秘密为我换取一些荣华富贵。 “若是我说出火眼飞狼的下落,你们真的会信守承诺?” 听闻此言,那两个修真者高兴的道“当然,我们岂是那种食言二肥的人?” “只要我说出火眼飞狼的下落,我想请你们放过幻灵村所有的人,不要再为难他们,要不然我是不会向你们吐露半个字的。”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说出火眼飞狼的下落,我们绝不再伤害幻灵村之人的一根汗毛。但是前提是在我们找到火眼飞狼之后,我们才能兑现才能放了所有的人,但是我答应你,我们决不会再伤害他们一根毫毛。” “好我希望你们说话算话,不然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火眼飞狼就藏在弥雾山中的飞狼谷之中。” “飞狼谷在什么地方?” “从此西去八十里之地。” 两个修真者得知火眼飞狼的下落,十分高兴,他们安排了人好好的照看这个村民,实则是为了监固他的举动。 那两人笑嘻嘻的道“好,现在暂时委屈小兄弟呆在这里,等们找到火眼飞狼,我们再还你和幻灵村所有人的自由。”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与龟争寿 古嗦走向在那间充满诱惑的房间里,他坚强的意志正慢慢融化,在那两位修真者艳语的诱惑下,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尽的想象。 古嗦被带到屋内,那里早就为他准备了一张椅子。 古嗦被安置在那张椅子上坐定,他的对面是两位负责审理他的修真者,看着面前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古嗦的内心难免有些忐忑。 古嗦刚刚坐定,面前的人就对他露出一种阴邪的笑容,“古嗦,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就开门见山了,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古嗦抬慢慢的抬起他那颗沉重的头,看着面前的那两个人,内心惊恐的问道“你们打算与我做什么交易?” “你把火眼飞狼的藏身之所告诉我们,我们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古嗦问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山野村民,没有什么志向,我能有什么愿望?” “古嗦,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满足我们的要求,这天下美女人尔挑选。” 听得此话,古嗦内心怦然心动,道“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把火眼飞的藏身之所告诉我们,你要什么样的美女我都可以满足你。” 古嗦顾虑道“只是…我若是出卖了火眼飞狼的藏身之所,我在幻灵村会被所有的人唾弃,在这里,我将无立锥之地。” 那两个修真者粉饰道“古嗦,你不必担忧,这小小的幻灵村本就不该成为你的囚笼,这里山高水深,生活条件极为艰苦,此事完后,你可以随我们离开这里,说句实话,外面多姿多彩的花花世界,才是你应有的生活。” 古嗦闻言,觉得不无道理,他放弃了原有的坚持和原则。 “要我说出火眼飞狼的藏身之地不难,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请求,不然纵然是死,我也不会向你们透露半个字。” “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来,只要我们能够做到,那又何妨。” “也没有什么,我说出火眼飞狼藏身之所后之后,你们的目的就也就达到,到时,我希望你们不要再为难我们幻灵村任何一个人,更不能害他们的性命。” “这有何难,只要你说出火眼飞狼的藏身之所,只要我们得到火眼飞狼的精元之后,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再伤害灵幻村村民的性命?你的这个请求我应允了。现在,你可以说出那两只火眼飞狼的所在之地了吧?” “那两只火眼飞狼就在离此西去八十里之地的飞狼谷之中。” “果真如此,看来那个人所言非虚,那两只火眼飞狼果然就藏在飞狼谷之中。” 古嗦闻言,疑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火眼飞狼下落的?” “古嗦,你可还记得和你一起被我们提出审问的那个人?” “当然,你说的是李吉龙吧?怎么,是他给你们透露了火眼飞狼的所在?” “不错,地点和你说的无二,你放心,尽管如此,我们对你的承诺依然作数。” 那两个修真者套出了火眼飞狼的所之后,同样安排人为他准备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们必须暂时稳住古嗦,以便他们日后寻取火眼飞狼之用。 审问古嗦和李吉龙的修真者来到他们头领的房间,高兴的把他们从李吉龙和古嗦口中探得的火眼飞狼藏身之所的消息告诉了他。 头领听后,十分高兴,他对那个阴沉脸的修真者赞道“真有你的,没有想到你的计策还真有用,仅用不到一个时辰就从他们嘴里成功的套出了那两匹火眼飞狼的下落。” 阴沉脸的修真者谦虚的道“大哥妙赞,我也只是试试,看看有没有效果,没有想到,还真被我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不管这么样,我们能够这么快的获得那火眼飞狼的下落,你可是功不可没。” 另一个修真者问道“大哥,现在那火眼飞狼的下落已经找到,我们什么时候去围杀它们。” 头领思虑片刻,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再让它们逃走,想要再次找到它们的下落,堪比登天还难。” 阴沉脸之人道“大哥说的不错,所以我们必须谨慎行事,确保一击必杀。” “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准备了,要是等他们恢复灵力,就算我们这些人全部加起来,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 头领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衡量利弊,我们必须尽早行动,我决定,明日出发,只有这样,我们的胜算才大。不然正如他所言,就算我们准备的再充分,它们的伤势一旦恢复,我们将难以对付,很有可能会命丧其手,那样的结局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头领转脸问道那个长相阴沉之人,道“你一向足智多谋,对此事,你可有什么更好的看法?” “我觉得你们考虑得非常全面,明日我们最好带上李吉龙和古嗦两个幻灵村村民,这样我们可以少走弯路,还可验证他们是不是相互勾结,设计我们,有他们在,我想,他们不会傻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阴谋诡计。” “你说的对,明日我们就带上那两个人,前往飞狼谷,希望我们明天能够一举绞杀那两只火眼飞狼,只要我能得到那两只火眼飞狼的精元,我的法力就会大幅提升,你们所付出的一切努力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回报,我会助你们提升修为。”他再看着那两个身上有伤的人,头领拍着他们的肩膀道“到时候,你们身上的这一点伤,治愈它,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的事。” 头领说这话的时候,那个长相阴沉的人,脸上露出一丝阴邪的气息,双眼暗中透露出对他们头领灭世的眼神。 头领没有发现那个修真者的眼神变化,他还再自鸣得意的道“就这样决定了,你们下去,让所有的人今夜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一同前往飞狼谷,那里少不了一场恶丈。” …… 林佩茹在医仙谷已经呆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在这些岁月中,林佩茹不停的努力的修炼医仙维死不救传授给他的游龙鞭法,现在的她的游龙鞭法已经修炼到一定的境界,这让维死不救看了很是宽慰。 林佩茹虽然对炼药之术不感兴趣,但是段时跟随医仙维死不救的这段时间,对某些医学药理,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已耳濡目染,现在的她,对医药之术,已经跨域进步了一大步,普通的毒理疾病,对她来说,已经可以应付自如。 今天,林佩茹做完功课,她看着面前露出笑脸的唯死不救,道“大师兄,这很不符以往的风格。” 维死不救问道“不知师妹这话从何说起?” 林佩茹笑道“以前,大师兄对我的这种表现,可不会像现在这样,笑脸迎之,恐怕早就对我嗤之以鼻了。” 听了林佩茹的话,维死不救调侃的笑道“你这话的言外之意,我总算是听出来了,以前的我对你的确是严苛了一些,那时的我,一意孤行,根本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没有对你因材施教,一味想让你成为最优秀的炼药师,这不仅让你难过,更是让我自己难堪,经过这段时间,我总算明白了,你的专长不是玄道之术,所以你今天能有此成就,我已经是很欣慰了。” “看来师兄这下是彻底的明白了,师妹根本不是炼药师的料,但是师兄,你放心,你的衣钵一定会有一个更中你意之人前来传承。” 唯死不救听后,有些失落的道“但愿如此吧!我只是希望那一天不要来得太迟,毕竟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林佩茹调侃的笑道“师兄又在说笑了,以你的修为,虽说不能寿与天齐,日月同寿,但是与那王八争寿,我看是绰绰有余。” 唯死不救闻言苦笑道“真不知你这话是在损我呢,还是在夸我。” 林佩茹吐了吐舌尖,做出一副鬼脸,笑道“师妹当然是在夸赞师兄长寿啰。” 第二百五十六章 黄泉客栈 昊然长老立在原地等候片刻之后,陆冥就驾来一辆马车,这样的速度,让昊然长老十分怀疑陆冥是不是早有准备。 “没有想到你的办事效率还不赖,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准备好了这样一辆不错的马车,这让我怀疑你是否早有准备?” 陆冥笑了笑道“我是早有准备,但是这不是为你准备的,没有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既然你先来,就暂且给你用了。” 昊然长老抿嘴一笑,道“看来那你还挺诚实的。” 陆冥自豪的道“那是当然,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他又露出一种无奈的神色接着道“更何况,在你这样机灵得像鬼一样的人的面前撒谎,我岂不是在讨没趣。” 昊然长老面露得意之色道“算你识相。” 昊然长老登上车去,这辆马车造型十分奇特,箱内四周全部用黑幔罩住,没有窗户,人在车内,只要把车门一关,外面世界上一切的事物全部被隔绝,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车内的人都无从知晓。 陆冥递给车内的昊然长老一块黑色的眼罩,示意他自己带上,“你是知道的,这是阴酆鬼市的规矩,瞎眼入鬼市,了事平安回。” 昊然长老没有多说什么,他把眼罩罩上自己的双眼,黑暗就像一只恶狠狠的猛兽,在昊然长老戴上眼罩的那一瞬间,它扑灭了昊然长老眼中所有的光明。 陆冥关上车门,驾驶着这一辆内藏玄机的马车,“哒哒哒”的马蹄声向晏城外疾驰而去。 坐在车内的昊然长老,眼前看不见一丝一缕的光,整个人就像被抛入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尽管外面晏城的街市十分嘈杂,但是昊然长老却听不见一丁点哗闹的声音。 这是昊然长老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了无助和孤独带来的痛苦,它可以把人逼疯,它可以蚕食一个人的意志,它可以溟灭一个人的良知……,这就是黑暗的力量,这就是邪恶的力量。 马车驶出晏城六七里的路程,马车在陆冥手中缰绳的操控下,偏离了大道,拐进了一片树木高大茂密的丛林,在丛林中,他们又行驶了半个时辰左右,陆冥驾驶的马车来到一座巍峨的高山前,这里悬崖峭壁,前路已绝于此。 陆冥停下马车,走到山前,用灵力在山前画了当空画一道符文,然后挽手敛诀,一道闪闪的符文随即在那巍巍的大山面前显现。 伴随陆冥高呼一声“开”。那面前僵硬的高山就像活了一般,突然从哪光滑的崖壁上闪出一道门来,随着轰隆隆的响声过后,那扇巨大的石门轰然而开,为他们让出了一条宽阔的石板大道,直通黑暗洞窟深处。 外面发生的精彩一幕,坐在封闭车厢内的昊然长老全然不知,他还认为他们还在前进着,行驶向阴酆鬼市。 陆冥打开前去阴酆鬼市的大门,陆冥点亮马车两旁的灯笼,再次驾上马车,,走进了那阴森森的洞窟之内。 陆冥他们进入洞窟之后,那山前的符文随即消失不见,这宽阔的入山之门也随即隐去。 在黑暗的石板路上,陆冥驾驶的马车就像一个幽灵,行驶在这漆黑的洞窟隧道之中,隧道中的幽风阵阵吹过,让人不由自主的立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骤然下降的温度,让车厢内的昊然长老感到一阵凉意,以他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他们已经进入了应酆鬼市的地盘,只有在地下,周围的环境才会在突然间出现这么巨大的温差。 陆冥驾驶的马车,来到一条宽阔的地下河岸上停住了,从这里看去,不难辨认出,这里应该是一个码头,码头旁边有一个空置的马棚,还有一座看上去十分陈旧,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的破茅屋,破茅屋前立有一根高杆,杆上挂有串在一起,垂成一条直线,没有点亮的四个灯笼,透过陆冥马车上发出来的昏暗光线,可以模糊的看出那灯笼上写着“黄泉客栈”四个陈旧的字。 陆冥驾驶马车,来到码头旁边的黄泉客栈,他打开车门,对车内快要被憋疯的昊然长老道“长老,你可以摘下眼罩了。” 昊然长老摘下眼罩,或许是他戴眼罩的缘故,忽然摘去眼罩的他,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视物比较站优势。 昊然长老看看飘着一层雾气的辽阔江面,和面前这一座诡异的客栈,他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陆冥,“这里是什么地方?” “黄泉客栈。” 昊然长老实在忍无可忍,他怒气冲冲的道“你少给我耍花样,我要去的是应酆鬼市,你带我来这个鬼地方是什么道理?你要是给不了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命休矣。” 陆冥见昊然长老发火,不敢怠慢,立刻解释道“我们这不是在去阴酆鬼市的路上吗?这黄泉客栈是我们去阴酆鬼市的必经之路。” “你少糊弄我,上次我和你去应酆鬼市,一路上可没有经过什么黄泉客栈。” 陆冥解释道“长老,您就是借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您啊。” 昊然长老压制心中的怒火道“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冥急忙解释道“长老,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进入阴酆鬼市有七七四十九条道路可走,阴酆鬼市还有一个规矩,同一个人要进入阴酆鬼市,绝不能再经同一条路进入。” 听了陆冥的解释后,昊然长老放下心中的防备,和熄灭他心中的怒火。 “阴酆鬼市还有这样一条规矩,难怪这千百年来,酆鬼市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无人知晓它的所在,原来这就是问题的所在,看来是我误会了你。” 看着空荡荡的江面,前面已是无路可走,又没有舟楫可渡,昊然长老问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该怎样渡得此河,去阴酆鬼市?” 话音刚落,突然从那黑漆漆的客栈里飞出四朵火星,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到客栈前高杆上的四盏灯笼里,黑布隆冬的灯笼逐渐的亮了起来。 昊然长老从哪飞出来的火星力道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制力量,这火星是一个修为高深的人,释放出来的强大劲力,摩擦客栈前的栏杆发出来的火花。 昊长老然从这股强大的劲道上推断,客栈里面的那个神秘的人的修为,至少已是在金丹境上品。 随着高杆上的灯笼逐渐亮明,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那黑漆漆的客栈里传出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穿出来的一样。 “黄泉路,不归途,客栈停,往生行,客栈行,冥船渡……” 昊然长老听闻此言,内心觉得瘆得慌,他问道身边的陆冥道“这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陆冥道“这就是这黄泉客栈的店主,名唤黄泉客。”陆冥指着前面的宽阔暗河道“我们要想过这黄泉路,必须要依靠她才行。” 陆冥话音刚落,就从客栈里飞出一道黑影,这道黑影就像射出的箭,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那道黑影就落到昊然长老的面前。 这样惊人的速度让浩然长老不禁叹道“好惊人的速度!这样的修为,就算在九黎,也是屈指可数,看来这阴酆鬼市还真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 “冥船渡,金银路。”那个速来之人继续把她还没有说完的最后一句话吟诵出来,声音依旧是那么阴森森恐怖。 ,昊然长老借助昏暗不清的灯光辨认出,这是一个样貌怪异的老婆婆。她满脸的皱纹就像龟裂的老树皮,额头前凸,颧骨撩起,活像从地狱走出来的怪物,若不是昊然长老早有心里准备,非要被她这鬼魅般的容貌吓一跳不可。 第二百五十七章 黄泉路,不归途 昊然长老口里重复着黄泉客的“冥船渡,金银路。”这一句话,道“我总算听明白了,要想度过这茫茫的地下河,非这金银钱财不可。” 陆冥嘻嘻的笑道“长老果然是个明白之人。” 黄泉客抬起她那满头的蓬发,露出他那藏在蓬发下的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昊然长老,轻轻的扬起嘴角,道“看来你是一个聪明的人。” 陆冥有些不耐烦的道“黄泉客,你就不要再啰嗦了,赶紧送我们渡过这黄泉路,你放心,这钱财少不了你的。” 黄泉客隐隐一笑,道“陆冥,你是知道我黄泉客栈规矩的,要想过这黄泉路,必须先付钱,要不然你们就准备自己飞过去吧。” 陆冥用一双无奈的眼神看着昊然长老,双手摊开,耸肩道“长老,这是黄泉客栈的规矩,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你看……” “我知道,既然这是黄泉客栈的规矩,我们也不好为难前辈,只要前辈遵守诺言,送我们度过这地下河,不就是钱嘛,我给。”昊然长老从腰间掏出一袋贝币,随手扔到黄泉客的手中,“赶紧送我们过河。” 黄泉客掂量掂量了那一袋钱,看看份量是否足够,她十分满意的道“只要有钱,要过这黄泉路…没有问题。” 随着黄泉客一声响亮的哨声在这深洞中回响过后,少时,就从那烟雾缭绕的江面深处,缓缓的驶出一艘乌篷船,床头两旁的灯笼,就像一头猛兽闪烁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们,慢慢的向他们靠近。 撑船的是一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老头子,在斗笠的遮挡下,昊然长老看不清他的长相。 “客官,请上船。”那个老头子发出低沉的声音道。 昊然长老跟随陆冥登上船去,待昊然长老转过身来,再看那黄泉客,她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像一只鬼魅,消失得悄无声息。 老头指着昊然长老和陆冥身边摆放着的两件雨衣,道,“那两件雨衣是为你们准备的,你们把它穿上,要是被这黄泉之水沾湿,可有的你们受的了。” 两人按照老头的吩咐,把那两件雨衣穿上。 昊然长老疑惑的道“这雨衣有何用,难道这洞中还会下雨不成?” 陆冥露出怪怪的微笑,道“长老不必心急,你心中的疑惑,不用我们解答,待会儿仅凭你自己,也会发现答案的。” 乌篷船摇摇晃晃的被撑离渡口,老头随即扬竿往后一甩,他那竹篙上飞出去的水珠,不偏不倚的穿过黄泉客栈门前高杆上的四盏灯笼,扑灭了里面的灯火。 灯火熄灭以后,那远去的渡口和客栈,慢慢的被黑暗全部吞没。 昊然长老见状,道“好高深厚的内力修为,看前辈出手,前辈一定已经修炼到了金丹上品的境界了吧!” 老者淡淡的道“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雕虫小技,让长老见笑了。若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长老的修为与那元婴镜只有一步之遥了吧?” 昊然长老笑了笑,默默不语,没有作答,老者也没有过分的追问。 昊然长老好奇的问道老者,“前辈,这明明是一条地下河,为什么你们称之为黄泉路呢?” 老者笑了笑,道“长老看看这船底下,流过的激流,就知道何故了。” 昊然长老伸出头去,往船舷下看去,穿过昏暗的灯光,船下的激流呈黄色,就像泥浆一般,刚才河面被水雾笼罩,这河水的颜色完全被隐藏暗处,才没有被发现。 昊然长老道“难道这黄泉路是以这河水的颜色来命名的?” 陆冥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昊然长老疑问道“只说对了一半,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 陆冥坏坏的笑了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陆冥刚把话说完,撑船的老头就高声喊道“二位…抓紧了。” 昊然长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陆冥早就死死的抓住身边的绳索和船舷,昊然见陆冥和老头如此紧张,思想,难道前面到底有什么凶险,能让两位修为高深的人变得如此紧张。 昊然长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昊然长老还没有得到答案,他们乘坐的乌篷船就开始疯狂的颠簸了起来,就像水底有一头力大无穷的怪兽,想要掀翻他们的船一样。 巨浪直接把毫无准备的昊然长老颠出了船舱之外,昊然长老顺势一跃而起,双脚踏在旁边的崖壁上,借力跳回船舱,逃过凶险的一劫。 昊然长老这才明白刚才陆冥为什么那么紧张,死死的抓住身边的绳索,原来他们知道这里水涌浪急。 昊然长老回想刚才老者要他们穿上雨衣乘船,那时他心中的疑问,在这里的激浪中,显然得到解答。 昊然长老埋怨道陆冥,道“这里的河水如此湍急,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差点被你害死。” 陆冥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我知道长老能应付的过来,所以我才忽略了这个问题。” 看着陆冥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昊然长老气急道“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昊然长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撑船的老者又发出一声惊恐的警告,“各位…小心了。” 这一下陆冥的双手抓的更紧了,昊然长老吃过一次亏,这一次他也随同陆冥紧紧的抓住身边的绳索和船舷。 一阵巨浪过来,乌篷船直接被掀到了半空,眼看就要翻船了,还好撑船的老头业务娴熟,修为高深,他匆忙一跃而起,运足力道施在双腿,然后重重的落到失去平衡船舷的另一边,猛蹬一脚,让乌篷船重新恢复了平衡。 乌篷船从半空落下,重重的砸在水中,激起数尺浪花,然后又被激流涌浪再次掀起,老头不亭的跳跃在船舷的两侧,确保乌篷船平衡,不让它被激浪掀翻。 老头手中的舵杆娴熟的捅在激流中的礁石上,让乌篷船从容的避过一块块暗礁明石。幸好有老头高超而又熟练的掌舵手法,才没有让这只乌篷船倾覆在这激流涌浪中。 陆冥和昊然长老死死的抓住船舷和绳索,不让自己被这无情的滔天巨浪把自己抛出去,在这黑布隆冬的地下暗河中,只要谁被抛出船外,面对这汹涌无比的激浪,和水中错综复杂的礁石,任他修为再高,也很难有生还的机会。 乘坐这样凶险无比,令人惊心动魄的乌篷船,将是昊然长老此生最难忘的经历,几次三翻,他们都差一点船毁人亡。 眼前漆黑一片,后面已是踏雪无痕,看不了来时的路,只听巨大的浪潮涌动,发出震耳发聩的声音,在在洞窟中回响不绝。 昊然长老埋怨陆冥,道“你不是说通往阴酆鬼市的路有几十条吗?你为何要选择这一天凶险无比的路?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颠簸中的陆冥委屈的道“长老,你以为我想走这一条路吗?这还不是被你逼的,本来我是九黎城的引路人,那里的通酆之道是最好走的一条路,是你把我逼到了这晏城来的,从晏城去阴酆鬼市,这凶险的黄泉路是必经之路。” 又是一阵要命的颠簸,老头拼命的在船舷上左右跳跃,手中的舵杆不停的左右前后的摆弄,一处几乎程九十度的转角处,眼看从上游极速冲下的乌篷船就要撞上了岩壁,船毁人亡在所难免,吓得昊然长老和陆冥两个紧闭双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头从船头跃出,双脚蹬在前方的岩壁上,借力猛地跳回乌篷船,双腿发力,蹬在乌篷船的右舷上,使得乌篷船极速的转了一个弯,随流而去。 老头落回船上,转过那道致命的弯道,乌篷船来到一处平静的水域,老头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发出庆幸的声音,道“你们真是幸运,成功过关。” 昊然长老道“这下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们要称这一条路为黄泉路了,我看只要是通过的人,都应该有一种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感受,我想,那些没有我们幸运的人一定都上了黄泉路了吧,真是黄泉路,不归途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人不死,斗不止 乌篷船再行几里水路,江面上的白雾慢慢退去,不远处,是一处宽阔的水域,那里灯火通明,密密麻麻的灯火,在漆黑的阴酆鬼市,就像漫天的星斗。 昊然长老指着那灯火阑珊之地问道陆冥,“那里就是传说中的阴酆鬼市了吧!” 陆冥回道“不错,那里就是阴酆鬼市,真没有想到,我们能活着通过那凶险的黄泉路。” 浩然长老道“以前我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观看过藏在黑暗之中的阴酆鬼市,没有想到,还真别有一番景趣。”昊然长老转过身来,拱手谢道老者,“这一路上,全靠前辈,我们才能化险为夷。” 老头淡淡的道“你们不必感谢我,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我们得了你的好处,送你们安全渡过黄泉路,这是我们的本分,是理所当然的事。” 说话间,乌篷船和阴酆鬼市的码头发出“咚”大的一声巨响,老头对昊然长老和陆冥道“二位,你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还请两位下船。” 昊然长老从老头的言语中听出了老头的催出之意,他们刚一下船,老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匆忙的驾船离去了。 昊然长老疑惑的问道“前辈这是怎么了,走的这样匆忙,好似逃命一般?” 陆冥道“这也是我们阴酆鬼市的规矩,这黄泉摆渡人,绝不能在阴酆鬼市的码头停靠的太久,不然,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还会引来杀生之祸,所以他才走的这样匆忙。” 昊然长老不解的问道“阴酆鬼市还有这等规矩?这是为什么?” 陆冥解释道“能来阴酆鬼市的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可以这么说,阴酆鬼市汇集了三教九流之辈,修为高深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这些人有的是流寇草莽,有的是官府逃犯,有的是像你这样前来打听买卖消息的,他们因为违反了阴酆鬼市的规矩,所以被强行的留在了这里。他们要想离开这里,必须有领路人带路才能离开这里,而我们阴酆鬼市领路人的身份及其保密,他们根本无从知晓……” 昊然长老想到黄泉摆渡人的身份极易暴露,他接过陆冥的话,道“只有这黄泉摆渡人的身份是相对公开的,所以这黄泉摆渡人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对象。” “不错,上一届的黄泉摆渡人,就是被那些想要离开这里的不守规矩之人联手围攻捕获的,他们威逼他把他们带出阴酆鬼市未果而害其性命。” 昊然长老问道“在阴酆鬼市有人被杀,难道就没有人管。” 陆冥隐隐一笑,道“阴酆鬼市是一个肉弱强食的地方,靠的是自家本事吃饭,只要你不违背阴酆鬼市的规矩,无论你做什么?是没有人管的。” “难道这也是阴酆鬼市的规矩?几个人强行让人带他们离开,也不算破坏阴酆鬼市的规矩?” “当然,所以,那些人最后都消失了。” “如果当初那个黄泉领路人把他们带离阴酆鬼市,他会不会也会跟着他们一起消失?” “你认为,他们会活着走得出这阴酆鬼市?要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会宁死不从呢?” “难道带那些被留在这里的人离开阴酆鬼市,下场比死还要恐怖?” “比凌迟处死,还要残忍恐怖百倍,可想而知。” “那是什么?” 陆冥调侃的笑了两声,“没有想到长老的好奇心还是那么的大,只可惜我要让长老失望了,我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因为知道答案的人都已经消失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这阴酆鬼市的规矩,陆冥道“所以长老,来到这阴酆鬼市还请您遵守这里的规矩,不然,不仅仅是您,就连我也受到牵连,难逃一死。” “听你说来,这阴酆鬼市一定有一股力量在操控着这里的一切,不然即使是你坏了规矩,也不会有人来管你。” 陆冥指着远出行走的人影道“是的,维系这阴酆鬼市规矩的力量,就是这阴酆鬼市中的每一个人,只要有人违反阴酆鬼市的规矩,总会有人出来清理门户。这个人或许是他,又或许是他……总之,就算是你死了,你也不会知道,杀死你的人是谁。” 昊然长老道“我知道了,这个人也包括是你。” 陆冥对昊然长老的话默认不语。 说话间,他们来到码头旁边的一个屋子,这间屋子修建的十分奇特,完全是用这洞中的一块巨大的钟乳石掏空打造而成,屋门是用玄铁铸成,与钟乳石形成的墙壁闭合的严丝合缝,看样子,这一道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反锁了,外面的人根本无法进入。 这间房屋最为的奇特之处的地方,是没有窗户,只从一旁开了一个寸许见方的洞。 昊然长老透过洞口,悄悄的往里窥视,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线,里面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陆冥走到洞口前,道“领路人,下黄泉,一袍出,平安符。” 陆冥刚说完那几句话,就从那黑洞中飞出来两件黑色的斗篷。 陆冥接住那两件黑色的斗篷,递一件给昊然长老,他一边把黑斗篷披上,一边对昊然长老达道“把它披上,他可以保护你的身份不在阴酆鬼市暴露,护佑你平安。” 昊然长老按照陆冥所言,把那件黑色的斗篷披上,黑色的帽子把两个人的脸完全挡在里面。 陆冥道“我这就带你进入阴酆鬼市,你在阴酆鬼市期间,千万不要让人看清你的脸,你更不可以在这里暴露你我的身份,也不可以打听他人的身份,这是阴酆鬼市的规矩,不然,我们将永远留在这里。长老来这里的目的是买消息,你得到你要的消息之后,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 昊然长老道“好,一切就依你,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陆冥道“就是因为我不是第一次带你来这里,要是被他人知道了,我可就麻烦了,总之,进入阴酆鬼市以后,你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千万不要暴露你我的关系。” 昊然长老有些不耐烦的道“知道了,真是啰嗦。” 陆冥带着昊然长老来到阴酆鬼市的城门前,这里有几个人进进出出,城楼上挂满了白色的灯笼,这里没有任何守兵,城墙门头,写道“阴酆鬼市”四个血红的大字。 昊然长老跟随陆冥走进城,这里依然是在地下,虽然没有温暖的阳光,但是这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深藏在地底的阴酆鬼市,亦是热闹非凡,丝毫不亚于地面上街市的繁华,看来这里的人光靠买卖消息,挣了不少的钱财。 阴酆鬼市中的人,大多数都像昊然长老他们一样,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他们就像从地狱来的使者,穿行在阴酆鬼市的大街小巷。 昊然长老轻声的问道身旁的陆冥,“难道这些人都是前来阴酆鬼市买卖消息的?” 陆冥轻声的回道“不是,他们这样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或是知道他们的过去,好了,不要再说话了,我们现在就去你能够得到消息的地方。” 陆冥的话音刚落,就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飞扬跋扈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不如也说来我听听。” 昊然长老和陆冥转过身来,原来是一个肩扛大刀,长相凶神恶煞的人。 看着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人物,浩然长老很是不爽,他看了一眼身旁陆冥,从陆冥的眼神中,他看出了陆冥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昊然长老对面前这个飞扬跋扈的人,鄙视的回道“想知道?你还不够格。” 那个人凶相毕露,张牙舞爪的人,道“还没有人敢这样和老子说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昊然长老轻蔑的道“我也告诉你,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和语气和我说话……” 那个人听到昊然长老不买账而又满带挑战的话,怒道“你成功的惹怒了我,今天我就要你命丧在这阴酆鬼市。” 陆冥看这架势,昊然长老和那个人之间的一场激战已是在所难免,陆冥在昊然长老的耳边轻轻的道“既然要出手,就别留情,人不死,斗不止这也是阴酆鬼市的规矩,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浩然长老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废了他得修为,留他一命。 第二百五十九章 杀一人,活千人 彪汉不知天高地厚,迫不及待的的举刀向昊然长老攻来,大刀的刀气向昊然长老的头顶劈下,气势汹汹,犹如天雷炸下。 昊然长老不慌不忙的向旁边跃闪而过,轻而易举的避过了彪汉那穷凶极恶的一刀。 彪汉的钢刀落空,在地上留斩处一道深深的沟痕,彪汉随即又向昊然横刀劈去,刀气直指长老的腰间。 昊然长老顺势来一个“鱼跃龙门”半空一个翻滚,避过彪汉横来一刀的同时,他以指为剑,直击彪汉的眉心。 昊然长老指尖凝结而成的剑气,寒气逼人,眼看就要刺穿彪汉的眉心,彪汉也不奈,那时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他握刀后仰,刀尖抵地,身体借助大刀的支撑,横在半空,昊然长老指剑之气就这样失落的从彪汉的眼前划过。 几个回合的较量,昊然长老和彪汉都对对方的实力有所了解,二人又激战了几个回合,彼此都都没有占到什么好处。 打斗间彪汉瞅准机会,向昊然长老的心前,颈部和头部等要害之处狠狠的劈砍而去,昊然长老左右翻跃躲闪,彪汉一连砍出数刀,都没有如愿。 可怜了那些摊贩店铺,被彪汉手中钢刀释放出来的刀气损坏无数,更是殃及了不少无辜,幸好那些人都是身怀武艺绝技之辈,在他们的打斗中只损失了些许财产货物,性命总算无忧。 两人激烈的战斗中,昊然长老处处留情,可是那个彪悍却不知好歹的施展杀招,步步紧逼,每一招都想欲致昊然长老于死地。 昊然长老对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已经达到了容忍的极限,他总算是看清了现状,他若是不将这个蛮横无礼的家伙彻底的打败,想让他知难而退不再与他纠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此时又是股强劲有力的刀气横空向昊然长老的头顶奔袭而来,刀势凶猛,犹如恶鷹俯冲亮出的利爪。 面对如此强悍的刀气,昊然长老没有再躲避,他把手中的昊天剑往天上一抛,注力双掌,以双手的掌气硬接下了彪汉斩来的霸道刀气。 刀气散去,昊然长老随即撤去双掌之力,这时,他抛出去的昊天剑刚好落回到昊然长老的手中。 昊然长老拔出昊天剑的同时,向剑中灌注了强劲的内力,昊天剑出鞘所释放出来的剑气直接向不远处的彪汉划去。 彪汉没有想到昊然长老的修为竟然达到了如此境界,战力更是强大,这一剑给了他很大的压迫感。 面对向自己极速袭来的剑气,没有防备的彪汉已是躲闪不及,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一剑,彪汉把钢刀横在面前,向刀中倾注全身气劲,以勉昊然长老霹过来的剑气,给他来一个刀毁人亡。 两股强大的气劲碰撞在一起,释放出强大的气浪,给他们周围的一切,造成了很大的破坏,房屋被毁,摊位被掀翻,货物飞落一地,周围的人被摧残得人仰马翻,死的死,伤的伤。 看着眼前的一切,围观的人再也忍不住了,他们都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两个给他们带来巨大损失瘟神。 从他们双眸中迸发出来的愤怒目光,就像两头饥饿的野兽,恨不得将他们两个撕碎。 一旁观战的陆冥自言自语的道“看来这场战斗,必须要用一个人生命和鲜血才能扑灭他们心中的怒火,要是长老再这样和他纠缠下去,到时候,就连他在内,恐怕也难以脱身。” 他心中暗虑道“若是那样,我岂不是也要受到牵连,不行,我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可是无辜的。” 陆冥对昊然长老喊道,“长老,杀一人,活千人,你看,因为你的仁慈,这里已经有多少的人被你们祸害了。再这样下去,整个阴风鬼市都将要被你们毁掉,你要知道,阴酆鬼市的人,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到时阴风鬼市的人只有采取团灭的手段,把你们将个都毁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就算你的修为再高,有句话叫做蛟龙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道理,还有双拳难敌四手,你必须要明白,这里是阴酆鬼市,一个柔弱强食的地方,杀了他,你才能活。” 陆冥说出“杀了他”的这三个充满杀气腾腾的话之后,那些旁观的人,开始无比的兴奋起来,他们开始异口同声的在一旁高呼,“杀了他…杀了他…”当然这些声音不尽是为了昊然长老而呐喊,同时,也有为了那个彪汉来助威,他们的目的是两人活一即可。 昊然长老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些可怜的伤者和逝者,再加上陆冥那句话,不由自主的又在他的耳边开始响起,“杀一人,活千人…杀一人,活千人…”昊然长老将眼睛一闭,心一横,道“不错,杀一人,活千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完,昊然长老的战力开始爆表,他手中的昊天剑,在他灵力和内力的倾注下,释放出强大的杀气,寒气逼人,给那个彪汉造成的巨大的压制力。 彪汉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杀气,以及那把昊天剑带给他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彪汉惴惴不安的道“没有想到,他竟然能给我造成这么大的压迫感,看来,这次他是动了杀意,我必须全力以赴,不然我的鲜血将在这里流尽,我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昊然长老杀心一起,携剑向彪汉迅速奔跑而来,气势如虹,口中喊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恶霸,拿命来!” 壮汉不服输的回道“想要我的命,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尽管放马过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彪汉也是不输刀客风范,毫不示弱的举刀向昊然长老迎面冲去,刀剑相撞在一起,发出雷鸣一般的巨响,两把兵器在两个人雄厚内力的推压下,紧紧的吸附在一起,迸发出强大的气浪,席卷了周围的一切。 昊然长老的修为显然要比彪汉高深得多,他没有再给彪汉喘息的机会,昊然长老运力发功,须臾之间,昊天剑发出强大的剑气,直接将彪汉振飞。 彪汉被振出几十丈,在旁边的房屋上贯穿出一个大洞,重重的撞击在屋后的崖壁上,在崖壁上砸出一个深坑。 彪汉从崖壁上跟随那些碎石掉落下来,他捂住自己被振伤的胸脯,顿感觉五脏六腑就像被扔到了火炉上了炙烤,炙热的难受。脏腑翻江倒海,就像有什么东西正拼命的往外窜。 彪汉拼尽全力,想要压制他那内腑往外窜的野兽,他知道那是被昊然长老震伤内腑出血所致,他不想在敌人的面前出丑示弱。 壮汉最终没有压制住脏腑内的那一头怪兽,一口鲜红的血液不受控制的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全身的劲力就像一个气球,被那一口鲜血完全泄了气,令他瘫软的跪倒在地。 须臾之后,彪汉强忍住伤痛,勉强的站起身来,看着已经跃到自己面前的强大对手,彪汉开始后悔他当初的蛮横和无知,竟然惹上这么一个不省油的灯,夺命的主。 彪汉有些悔不当初的道“没有想到你的修为已经达到如此境界,看来真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彪汉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有一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尴尬,他在阴酆鬼市的时间毕竟不短,这里的许多规矩,他都了如指掌,他们两人的战斗进行到这种地步,想要就此结束,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的事。想要结束这场战斗,他们之中必须要有一个人永远的倒下。 看着眼前这个在他面前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恶霸,昊然长老拖着昊天剑慢慢的向他走来,昊天剑在地上擦出耀眼的火花。 昊然长老来到他的面前,鄙视道“现在你可知,因为你的无知和霸道,你将要承担什么后果?” 此时那些看客又匆匆的围了上来,看着眼前的这场猫和老鼠的游戏,大声的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昊然长老看了一眼那些藏在黑斗篷下的那一张张模糊不清的脸,心中暗道“这些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人?人命在他们的眼中又算什么?” 彪汉擦去他嘴角流出的血迹,露出凶狠的目光,道“什么后果?后果就是…你去死吧!” 彪汉说话间,想趁昊然长老分心之际,携刀攻向昊然长老,想要绝地反击,扭转战局,为自己夺得一线生机。 第二百六十章 人死罪归 尘土相依 昊然长老见状,急中有序,只见他手中的昊天剑当空速舞,几道凶狠的白光剑气,在恶霸的四肢留下深深的剑痕。 一声惨叫,恶霸应声到地,他在地上扑腾了几下,才勉强的站起他那摇摇晃晃的身体,彪汉用一双恐惧而又略带懊悔眼神,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四肢,他那双极度愤怒的双眼,立刻充满了血丝。 恶霸用他那充满血丝的血红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昊然长老,对此却又尽显无奈。 “你竟然断了我的四肢经脉,废了我一生的修为。” 昊然长老漠视的道“这就是我对你傲慢无礼,欺凌霸道的惩罚,我毁你的修为,对你来说,算是轻的了,至少你的命还在。” 完全失去战斗力的彪汉,在绝望的冷冷的道“你何不杀了我?比留下我这条残命来的慈悲。” 昊然长老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似在嘲笑,又似一种获胜后的傲慢,“我不是你,生命,在我在里,十分宝贵,我无权给任何一个人的生命画上句号。” 恶霸垂头丧气,毫无生存之念的道“可是你已经杀了我,可笑的是,你还在那里自命清高,真是讽刺。” 此时围观的人高呼的声音越加强烈,“杀了他…杀了他…”这个声音争先恐后的冲进昊然长老的耳朵里,就像一群嗡嗡乱飞的苍蝇,令昊然长老有些心烦,他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昊然长老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着陆冥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陆冥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听到陆冥靠近的脚步声,昊然长老条件反射,引剑转身,半身出鞘的昊天剑,刚好落在陆冥的脖子上。 感受到突如其来,架在自己脖子上冰冷的昊天剑,陆冥不禁一怔,全身僵硬,不敢动弹半分,深怕那冰冷之物,陷入自己的脖子,割断他那脆弱的血管,带走他那可贵的生命。 陆冥用手指夹住昊天剑的剑背,小心翼翼的把它移开自己的脖子。 “长老,是我,小心你这锋利的剑锋,我可不想成为你的刀下亡魂。” 昊然长老略带骄傲的口吻道“这个程咬金之事已经解决,我们现在就去我们要去的地方,你带路吧。” 陆冥不安的道“长老,你的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呢?人不死,斗不止。” 昊然长老再次看了一眼那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恶霸,道“我已经废了他的修为,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你认为他这个样子还可以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吗?” 陆冥道“长老,在阴酆鬼市,战斗一旦开始,就必须是人不死,斗不止这是阴酆鬼市的规矩,你不杀了他,我们是离不开这里的,不然,他也不会拼尽最后一丝力劲,也要从地上站起来。” 昊然长老环顾四周,道“我不愿意做的事,我看谁能逼我,我要走,谁又能留得住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去办我们该办的事,你我也好早一点离开这阴酆鬼市。” 陆冥知道,仅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是不可能让浩然长老改变主意的,他只能按照昊然长老的意思准备离开。 就在昊然长老转身的那一刹那,所有围观的人开始狂躁的高呼起来,“人不死,斗不止…人不死…斗不止…” 更让昊然长老没有想到的是,那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彪汉,竟然会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活命机会,凭借自己仅有的力气,提刀迅速的向昊然长老冲来,刀剑正对着昊然长老的心脏要害之处。 幸亏昊然长老对其早有防备,他转身一脚,精准的踢在恶霸握刀柄手上,恶霸的钢刀应力飞出,窜向半空。 昊然长老大声一呼,“人不死,斗不止。”随即双手扣在彪汉的颈部,往前一带,那柄钢刀刚好从天而降,从彪汉的背部,插入恶霸的体内。 那个彪汉的生命就这样陨落在昊然长老的手中,围观群众的那些嘈杂的呼声,也随着恶霸生命的陨落归于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恶霸的尸体还没有冰冷,那些看客就已经曲终人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正当昊然长老和陆冥准备离开的时候,从黑暗之中传出来一个幽沉的声音,“人死罪归,尘土相依。” 昊然长老定眼一看,从那声音的出来的黑暗之处走出来一个老婆婆,漫长的岁月已经压弯了她的腰,导致她走起路来胸脯几乎和地面保持平衡,她的脸上,被岁月的飞刀划上了深深的皱纹,就像那千年树干上覆盖的皲裂树皮,她手中的拐杖,已经被她的手掌擦的发亮。 老婆婆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叨着,“人死罪归,尘土相依。” 老婆婆径直来到恶霸的尸体旁,将恶霸的尸体抗在肩上,继续念叨着“人死罪归,尘土相依。”最后走入她来时的黑暗之中,随着她那远去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老婆婆,昊然长老好奇的问道陆冥,“这个老婆婆是什么人,她要把那个恶霸的尸体带到什么地方?” 陆冥回道“她是阴酆鬼市的勾魂使者,夺命鬼婆。” “夺命鬼婆?为什么叫夺命鬼婆,难道见到他的人都被她夺走了性命?” 陆冥道“长老只说对了一半,不错,只要有死亡的地方,夺命鬼婆都会出现在哪里,只是那些人的生命并不是被夺命鬼婆剥夺的,他们大部分情况就像你和他一样,人不死,斗不止。” 昊然长老豁然明了的道“原来如此,但是她要把这些人的尸体带去什么地方?” 陆冥笑了笑,道“看来长老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夺命鬼婆要把这些尸体带到什么地方,其实不用我告诉你,夺命鬼婆已经给出了你的答案。” 听陆冥这么一说,昊然长老忽然回想起夺命鬼婆来时口中念叨着的那一句藏语,“人死罪归,尘土相依。”昊然长老双眼一亮,笑道“所谓的夺命鬼婆,并不是真正的夺命,而是来收尸来的。” 陆冥笑道“长老说的不错,正是如此。好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去你要去的地方,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陆冥带着恳求的口吻道“长老,接下来你可千万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再像你这样下去,我早晚会被你害死。” 昊然长老深表歉意的道“好了,接下来我都听你的,绝不再随意出手,节外生枝了。” 陆冥在前领路,昊然长老紧跟其后,他们穿过街市,通过几个错综复杂的暗洞,在阴酆鬼市中,七拐八拐,绕的昊然长老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昊然长老道“没有想到,这阴酆鬼市之中,竟然有这样错综复杂的通道。要不是你引路,我还真到不了我们要去的地方。” 陆冥自豪的道“那是当然。” 昊然长老道“你要带我去见的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吧?要不然他不会在这里,设置这个奇门遁甲迷幻阵,用来阻止他人擅自闯入。” 陆冥道“那是自然,今天我带你去见的这个人,拥有天底下最广扩的情报网,可以说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之事,没有他不知道的,要是你在他那里都得不到的答案,那你在其他地方也决不会找到。”说道此处,陆冥瞳孔一紧,急问道昊然长老,“长老,你怎么知道,这里利用奇门遁甲之术设置有迷幻阵?” 昊然长老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看你带我这样绕去绕来的,所以才诈问了一下,没有想到这里还真设有奇门遁甲的阵法。” 陆冥闻言,无言以对,面露无奈之色,道“长老,你真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我陆冥甘拜下风。” 昊然长老笑道“你也不奈,为了迷惑我,故意带绕了那么多的路,我告诉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的我,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你已经没有必要为此事再浪费时间了,你还是赶紧给我带路吧!我可不想再转这无聊的圈子了。” 陆冥笑笑道“没有想到,连我这点手段都难逃长老的法眼,看来在你的面前,我完全就是一个猴子,每天对着太阳又蹦又跳,还以为是天天向上呢,那里知道,,在你的眼中,我的这些手段,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第二百六十一章 烟云集散处,天地一晓通 昊然长老微微一笑,道“你也用不着这样丧气失落,就像打了败仗一样,我虽然看穿了你的目的,但是,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已经成功的把我绕晕了,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那个神秘之人了。” 陆冥领着昊然长老又拐了几个弯,一座古典的阁楼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阁楼的牌匾上篆刻着三个大字“烟云阁”。 昊然长老仰头看着牌匾上的三个醒目的大字,不由自主的叹道“烟云集散处,天地一晓通。看来这烟云阁的确是一个不简单的地方。” 昊然长老话音刚落,就从阁楼上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自从我烟云阁成立至今,来我烟云阁之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可是能参透这烟云阁三个字涵义之人却是寥寥无几,看来阁下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话音过后,从阁楼上走出来一个人,和他们一样,也是身披一身黑色的斗篷,看不清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年越古稀之人。 昊然长老对其拱手作揖,笑道“晚辈胡说之言,不对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昊然长老说完,把嘴凑近身旁陆冥的耳边,小声的问道“这人是谁啊?” 陆冥小声的回道“这就是云烟阁的阁主,号称天机先生,天上的事他知道一半,地上的事他全知道。” 天机先生道“阁下不必过谦,阁下所言,正是烟云阁的来由,不知阁下来这阴酆鬼市找老夫,有何贵干?” 陆冥上前作揖施礼道“天机先生,这位个人来此,是来向你打听消息的。” 天机老人看了一眼黑斗篷下的昊然长老,对陆冥道“看来他想要的答案,一定不一般,要不然,你也不会带他来找老夫。” 陆冥回道“却是如此,他要的答案,普天之下除了先生之外,恐怕已无人知晓。” 天机先生扬起他那得意嘴角,道“好,既然如此,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我这里的信息可不是白送的,一字千金。” 陆冥暧昧的回道“先生放心,这个主顾,富可敌国,金钱方面,你尽可放心,包你满意。” 天机老人略带迟疑的看了一眼陆冥,似乎有些不放心。 陆冥接着道“难道我会骗你不成,金粉珍珠,你可满意?” 天机老人一听“金粉珍珠”,双眼一亮,即可变得精神许多,他欢喜的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人跟我近屋吧!我们屋内细谈。” 二人跟随天机老人进入烟云阁,里面全是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各种文档,看其分类,都是烟云阁收集而来的各种情报,其内容包罗万象,上古至今,无所不有。 在这一排排书架之间,有许多工员忙碌的整理着那些搜罗而来的情报,在他们的操控下,那一排排书架不停的运转。 昊然长老道“看来这烟云阁的确不简单,你们搜集了上古至今的各类情报,从政治到江湖,再到人魔两界,你们的情报网络的触角可谓是无处不在。” 天机老人听出了昊然长老的弦外之音,隐释道“我们烟云阁只管搜罗情报,从不涉足世间一切纷争,更对那政坛之事,没有一点兴趣。” 在天机老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处弄堂,这里只有一道门可以进入,其余四壁完全密闭,是绝佳的秘密商谈之所。 天机老人邀请昊然长老和陆冥在一张茶几前坐下,这时一个侍女为他们各自送来一杯清茶。 昊然长老端起茶杯,在鼻子前闻了闻,道“香气怡人。”他把嘴唇靠上茶杯,轻呡一口,道“香甜可口,入口圆润,如果我猜的没有错,这应该是出自天山之麓的雪松茸茶吧?” 天机老人道“没有想到,阁下还是一个品茗高手,不错,此茶就是出自天山之麓的天山雪松茸。” 昊然长老又品了一口,道“晚辈也只是在古籍中看到过着天山雪松茸,并没有真正的品尝过,没有找到,今天来这烟云阁,我还能品尝到如此稀有的贵茗,真是不虚此行。” 一旁的陆冥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谈话完全偏离了主题,一心都在这个和他们此行目的八竿子搭不着边的茶艺话题上。 陆冥可不想在这里花费太多的时间,毕竟回去的路程不短,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他们再这样漫无目的的聊下去,他和昊然长老不得不在这阴酆鬼市夜宿一晚,以昊然长老的脾气,怕是又要生出什么是非来。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陆冥心急的用手肘轻轻的碰了一下身旁的昊然长老,轻声的提醒昊然长老,道“长老,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此行的目?” 经陆冥这一提醒,昊然长老立刻言归正传,道“感谢前辈如此盛情的款待,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些事情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天机老人摇了摇手,道“谈不上什么赐教,我们只是对等交换罢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秘密,竟然非要我来为你解答?” 昊然长老环顾四周,确定隔墙是否有耳,他对天机老人道“前辈,此事事关重大,非你我两人,决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晓。” 天机老人看了看面前的陆冥,对昊然长老道“就连他也不能知晓?” 昊然长老道“我要问的事,事关九黎一族的生死存亡,所以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天机老人见昊然长老态度坚决,为了陆冥口中的金粉珍珠,天机老人只好顺从昊然长老之意。 天机老人对陆冥道“既然长老所言之事不足为外人道,只有暂时委屈你了。” 看在金粉珍珠的份上,陆冥爽快的道“没有关系,你们谈要事要紧,反正我对你们所谈之事没有兴趣,我出去就是。” 天机老人招来一个仆人,道“你把这位领路人带到外面大厅去坐一下,记住,一定要好生的给我招待,切不可有半点怠慢,否则拿你是问。” 陆冥跟随那个仆人走后,天机老人问道“阁下现在可以告诉老夫,你想要在我这里换取什么消息了吧。” 昊然长老道“晚辈想要问的事,与七煞炼血神功有关,不知前辈是否知道有关这七煞炼血神功的事。” 天机老人听闻七煞炼血神功几个字,不禁一颤,道“什么!七煞炼血神功,千年前,它不是已经被封印在了九黎一族的镇妖塔中了吗?现在,世间之人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除非王室中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七煞炼血神功的?” “晚辈不是什么王室之人,七煞炼血神功千年前的确被封印在九黎镇妖塔内,可是就在不久以前,这七煞炼血神功被人道出了镇妖塔,现在已不知所踪。” 天机老人长叹一口气,道“看来这天下又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了。” 昊然长老急道“所以我今日来这烟雨阁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还请前辈助我,帮助这天下苍生渡过这一场千年不遇的劫难。” 天机老人遗憾的道你想知道这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下落?这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它的下落,虽说我烟云阁是天下最富盛名的情报网络站,但是我们也不并不是是无所不能的,有些事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就拿阁下所言之事,请恕我烟云阁无能为力。” 昊然长老道“前辈一定知道这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所在。” 天机老人误解的怒问道“难道阁下怀疑是我烟雨阁盗取了七煞炼血神功卷轴,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此时的气愤有些紧张,他急忙向天机老人解释道“前辈,你误解了晚辈的意思,晚辈的意思是,前辈可有什么办法把那个盗取并且修炼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人引诱出来,让他自己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天机老人一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昊然长老之言熄灭,他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的确是老夫误会了你,要引出那个人不难,但是你必须要确定那个人已经修炼了七煞炼血神功,不然,是很难把他引诱出来的。你确定,那个人已经修炼了七煞炼血神功?” 昊然长老联系云梦之地的杀人炼煞案,九黎城的两起杀人炼煞案,十分坑定的回道天机老人,“我肯定那个人正在修炼七煞炼血神功。” 天机老人自信的道“既然如此,我就有办法将他引出来,只是,这个办法实施起来的难度非常大,不是你能做得到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等价交换 昊然长老急切的问道“前辈,有办法总比没有是方法强,请问,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那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人引诱出来。” 天机老人用一双索求财务的眼神看着昊然长老,右手食指和拇指撵搓着,用财眯眯的语气道“告诉你不难,这就要看你拿什么东西来交换?你是知道的,我烟雨阁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昊然长老从腰间掏出那个钱袋子,递给对面的天机老人,道“晚辈知道烟雨阁的规矩,等物交换,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交换我所需要的东西?” 天机老人打开昊然长老递过来的钱袋子,眼前一亮,脸上显露出惊讶知足的喜色,他从钱袋里掏出一颗金光闪闪的金粉珍珠,放在眼前仔细的辨别真伪。 昊然长老嬉笑道“前辈道心,难道我还能鱼目混珠不成?” 天机老人把那颗金粉珍珠放进钱袋子,把它收好,道“我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这个东西实在难得,相当珍贵,而且江湖骗术特别多,让人防不胜防。” 昊然长老再一次问道“前辈,这些东西可否买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天机老人笑嘻嘻的道“够,够,够,当然足够了,我可没有那么贪得无厌。” “前辈,您现在是否可以把怎样引诱出那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的方法告诉晚辈?” “那是当然,无论是谁,想要修炼七煞炼血神功,就需要这天地之间的邪煞之气为引,神功才能大成,所以对修炼者来说,一旦开始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他们对邪煞之气,就有一种痴迷难解的情怀。 百年前,七煞炼血神功的创始人戮尽生,为了修炼高深的七煞炼血神功,他建造了七煞炼血大阵,他利用这个阵法,聚集天地之间的邪煞之气。后来,为了获得更多的邪煞之气,戮尽生不惜残杀九黎城中所有的九黎百姓,通过杀人炼煞的方法,练成大量的血煞之气,收集在七煞炼血大阵中,供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之用。 为了阻止戮尽生疯狂的杀戮行为,九黎先王带领九黎上古七大长老,和所有的精锐之师,与之大战七天七夜才见分晓。 那场战斗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邪不胜正,九黎先王身负重伤,并且以死伤无数精锐干将为代价,才成功的将戮尽生诛杀。 为了不让七煞炼血神功再祸害人世间,九黎先王连同九黎上古七大长老,把七煞炼血神功卷轴永久的封印在九黎一族的镇妖塔中,至此,七煞炼血神功卷轴逐渐的淡出人们的记忆。” 昊然长老道“这段血腥的往事,晚辈也是略有耳闻,既然这七煞炼血神功如此邪恶,堪称三界的灾难,为什么当初九黎先王得到这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后,没有将它毁灭,只是将它封印?难道就不担心这七煞炼血神功出现今天这种情况重现人间,混乱三界。” 天机老人道当年九黎先王也想将之付之一炬,可是戮尽生在临死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心血就这样被毁,所以他就利用自己的精血,在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上设置了一道禁制,令其水火不侵。” 昊然长老道“所以当初九黎先王没有办法毁灭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这才迫不得已将它封印在镇妖塔之内?并且设下强大的结界,想要将它永久的被封印在镇妖塔中,阻止它再次祸害三界。” “不错,可是没有想到这害世妖物,百年后竟会重现于世,看来这三界又将面临灭世之灾了。” 昊然长老忧心的道“前辈,为了不让那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为了三界的安危,请您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出这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 “想要找出这个人,说难也难,说不难也易,就要看你们怎样取舍?想要引出其人,就要反其道而为之,为其建造七煞炼血大阵,利用七煞炼血大阵集聚的邪煞之气,引诱那个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现身。” 昊然长老道“前辈怎么能确定,盗卷之人一定会出现。” 天机老人微微一笑,道“老夫说过,无论是谁,只要他修炼了七煞炼血神功,就会对邪煞之气有一种难以抵御痴迷,那里有邪煞之气,他一定就会出现在那里,当年戮尽生为何要屠灭自己的族人,他是在杀人炼煞,只为获得更多的邪煞之气,供自己修炼七煞炼血神功。” 昊然长老道“如长老所言,这七煞炼血神功威力无穷,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个神秘的盗卷之人已经将七煞炼血神功至少修炼到了中成境界,以我这样的修为,能否制得服他?” 天机老人面露出自不量力的笑容,道“如果真如前辈所言,这个盗卷之人,悟性可不一般,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能将七煞炼血神功修炼到中成境界,你是凭什么判断出,这个盗卷之人已经修炼到了中成境界的?” 昊然长老道“因为这个人已经在杀人炼煞了,而且我们在案发现场找不到有关他的任何线索,只是在现场发现了几缕残存的邪煞之气。” “依阁下所言,此人至少已经修炼到了灵魔境,魔心已成,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阁下的修为不过金丹境上品,离那元婴境还有一步之遥,要想制度他,非你这样修为之人七八个不成。” 昊然长老闻言,大吃一惊,质疑的问道“什么!前辈夸大其词了吧?这七煞炼血神功威力再大,它也不会与我们拉开如此巨大的差距吧,一个灵魔境的七煞炼血神功修炼者,竟能与七八个金丹境上品的修真者匹敌,这也太言过其实了吧。” 天机老人扬起他的嘴角,大鄙视之意,“难道阁下没有听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说法,当年戮尽生只不过才突破灵魔境,九黎先王那时已是元婴境,再加上无数金丹境修为的人,才将其制服斩杀,当初要不是戮尽生才突破灵魔境,身体虚弱,还没有完全适应无魔境,不然当年的那场战斗的结局,可能要重新的被历史书写。” 昊然长老闻言,不禁叹道“没有想到这七煞炼血神功竟然能发挥出如此恐怖的威力,难怪,能引起无数心术不正的修真者觊觎,甘愿为其丧命,也想把它占为己有。前辈,既然这七煞炼血神功这么霸道,我们怎样才能用最小的代价把那个盗卷之人制度,夺回七煞炼血神功卷轴,将其再次封印。” 天机老人道“这有何难,只要你们建造七煞炼血大阵的时候,在七煞炼血大阵上稍作手脚即可。” 昊然长老闻言,心扉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天机老人,“前辈,作何手段?还请前辈赐教。” 天机老人让浩然长老把耳朵凑上前,他在昊然长老的耳边低声细语说了几句话。 昊然长老听完,缩回头后,天机老人接道“以阁下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参悟这七煞炼血大阵的奥妙,希望你们能及时的解除这场即来的人间浩劫。” 昊然长老起身向天机老人拱手作揖感激的谢道“多谢前辈赐教。” 天机老人笑道“你不必如此这般客气,也不用感谢我,我们是买卖关系,利益关系,各取所需罢了。请阁下稍等片刻,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希望能够帮助你。” 天机老人离开片刻,回来之后,他手里拿来一卷陈旧不堪的古卷轴,他把手中的卷轴交给昊然长老。 “这就是七煞炼血大阵的设置卷轴,既然你给了我如此珍贵的金粉珍珠,我也不好让你吃亏,从现在起,它属于你了。” 从烟雨阁出来,陆冥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他一见到昊然长老,就笑嘻嘻的热情的迎上前去。 “长老,你可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陆冥一撅屁股,昊然长老就知道他到底要拉什么屎,他关心的不是昊然长老有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而是昊然长老手中的金粉珍珠。 昊然长老从腰间掏出一颗金光闪闪的金粉珍珠,随手抛给陆冥,道“答应你的事,我怎么会忘记,这是你应得的。” 陆冥接住昊然长老抛开的金粉珍珠,在眼前辨认了一下真伪,然后欣喜的把它放进兜中。 笑嘻嘻的道“长老果然守信,谢谢长老。” 第六百二十三章 隐秘行事 昊然长老离开阴酆鬼市,回道九黎城,顾不上休息,就直奔九黎王宫而去,九黎老祖见到昊然长老,就像见到了智多星,十分高兴。 九黎老祖迫不及待的问道昊然长老“长老,七煞炼血神功之事可有眉目?” 昊然长老摇了摇头,道“大王,昊然无能,让大王您失望了。” 九黎老祖面露颓废之色,道“看你的神情,就算没有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下落,你应该还有其他的收获吧?” 昊然长老回道“是的,微臣在阴酆鬼市探得一个方法,可以引出那个盗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 九黎老祖一听,难免有些兴奋,“什么道法,只要能够引出那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夺回七煞炼血神功卷轴,再次将它封印,九黎一族这场浩劫将迎刃而解。” 昊然长老忐忑不安的道“但是…但是…这个方法有些冒进,不知大王愿不愿意,敢不敢冒这个险?” 看着昊然长老严肃而沉重的脸,九黎老祖心情凝重的问道“究竟是什么方法,竟能给长老如此沉重的压力。” 昊然长老道“七煞炼血大阵,现在只有利用七煞炼血大阵聚集大量的邪煞之气,才能引诱出那个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 九黎老祖一听到七煞炼血大阵这几个字,脸色惊变,怒道“你这是在把九黎一族快速的推向灭绝的道路。” 昊然长老急忙解释道“大王,现在九黎局势危如累卵,如果我猜的没有错,那个盗卷之人的触角已经蔓延到了九黎的朝堂之上,如果我们再在这件事上瞻前顾后,故步自封,止步不前,一旦他练成七煞炼血神功,就算我们知道他是谁,那时,我们也拿他没有半点办法,今天,我在阴酆鬼市了解到,七煞炼血神功的恐怖之处,他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这股力量一旦形成,将不受我们左右,那时,才是九黎正真的灭顶之灾。” 九黎老祖疑虑的道“你说的这些寡人都懂,我也深知七煞炼血神功的恐怖之处,但是建造七煞炼血大阵,聚集邪煞之气,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给修炼者带来修炼所用的邪煞之气,这样做,只能助长他快速的练成七煞炼血神功。” “大王,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建造七煞炼血大阵的确十分冒险,但是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才能反败而胜。”昊然长老用一双坚毅的目光看着九黎老祖,语言坚定的道“大王,请你相信我,置之死地而后生……” 九黎老祖看着昊然长老的目光,内心纠结万分,“这将会死多少人。” 昊然长老道“大王,一旦贼人修炼成功七煞炼血神功,死的人会更多,那死的将不是九黎一族的人,整个三界都会遭殃,权衡利弊,两其害者,取其轻,两其利者,取其重,牺牲小部分的人,可以拯救整个九黎之人,甚至是整个三界苍生,还请大王早做定夺。” “长老,兹事体大,但凡出现半点差池,将会给九黎一族带来灭顶之灾。” 昊然长老沉默片刻,道“大王,说句实话,对比微臣只有八成的把握。” 九黎老祖思忖片刻道“八成…八成…好!八成的把握已经不小了,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把整个九黎一族的生死存亡都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让九黎全族人民失望。” 昊然长老坚定的道“微臣一定竭尽所能,微臣在这里向大王保证,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死在九黎全族百姓的前面。” 九黎老祖道“我希望我们都能渡过这个劫难,你说的不错,现在的九黎,危如累卵,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九黎老祖说话的同时,他把黎山关刚送到他手里百里加急递给昊然长老,昊然长老打开一看,内心一紧。 “大王,您打算怎样处置这件事?” “寡人想听听长老对此事的看法,是战,还是和。战,该怎样战,和,又该怎么个和法?” 昊然长老默思片刻,道“既然大王想听听微臣的意见,那微臣就斗胆在大王的面前说说我对此事的浅显看法。九黎八十一部族同时兴兵九黎城,我想他们这样做,应该是为了蚩尤殿下之事。” 九黎老祖道“不错,他们此次兴兵,的确是为此事儿来。” “既然如此,这场战争想要和解,已是不可能的事。” “依长老之言,是主战了?” “九黎八十一部族的和平来之不易,如果此时发动战争,蚩尤殿下所建立的九黎八十一部族的和平成果,将轰然崩塌,九黎大地上的战火必将重新被点燃,这将会给九黎带来灭顶之灾。 大王可不要忘了,在我们的边境,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炎黄一族,战争只能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九黎一族之间的内战,除了削弱我们自己的力量之外,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 “依长老之言,这场冲突已是在所难免,战争对整个九黎一族来说,百害而无一利,现在我们九黎城正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这可如何是好,长老可否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昊然长老见九黎老祖有些慌乱,他镇定的道“大王,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微臣这里倒是有一个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不知是否妥当,还请大王定夺。” 九黎老祖道“你有什么办法先说来听听,不要再卖关子了。” 昊然长老道“微臣的办法只有一个字避” 九黎老祖闻言,不解其意,“怎么个避法?” 昊然长老接道“既然八十一部族的目的是九黎城,那我们就大敞沿途关卡大门,放八十一部族之人入关。” 九黎老祖不解的道“如果这样,寡人岂不是让他们把匕首抵到了我的胸膛?等到他们兵临九黎城下的时候,我又怎样应付。” 昊然长老道“大王不用担心,既然他们此行是为了蚩尤殿下而来,到时,只要蚩尤殿下出现在九黎城的城楼上,这八十一部族的首领将士自然息兵歇戈。” 九黎老祖担忧的道“长老可不要忘了,蚩尤中毒,现在还在天牢昏迷之中,是生是死,现在还很难说,万一八十一部族兵临城下,知道蚩尤已亡,或是蚩尤任然处于昏迷之中,这八十一部族的兵将岂不是要借机攻城掠地,到时整个九黎城将会完全陷落,你可知这将会造成是什么严重的后果?” 昊然长老道“微臣岂不知大王所虑,但是我相信胡义他们,一定能够将云顶仙宫宫主秦霜云及时的带回来,给蚩尤殿下解毒。” 九黎老祖担忧的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说道此处,顿了一下,道“但是依目前的情况看来,也只好如此行事,希望天佑我九黎,希望万物之神护佑我九黎,此事暂且如此,你且去准备七煞炼血大阵,此事才是当务之急,建造七煞炼血大阵必须隐密行事,你准备把这七煞炼血大阵设在什么地方?” “大王,微臣在来大殿的路上已经考虑好了这个问题,微臣认为,把七煞炼血大阵设置在九黎禁地,镇妖塔处,那里地势隐秘,又是九黎禁地,平时不会有人去哪里,而且那里紧靠镇妖塔,聚集有大量的邪煞之气,有助于七煞炼血大阵收集邪煞之气,引诱那个修炼七煞炼血神功的人前来盗取邪煞之气来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也便于我们斗捕盗卷之人,不知大王是否同意微臣的建议?。” 九黎老祖闻言,沉默了片刻,略有所思,道“好吧!就按长老之意进行,你且去准备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夜雨跪求 胡义和蚩离两位将军为了让秦霜云改变主意,和他们一起下山为蚩尤解毒,他们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虔诚的跪求秦霜云,希望他们的虔诚之心,能够软化秦霜云的铁石心肠。 云顶仙宫高筑于云顶山之巅,夜晚的温度极低,低温让蚩离将军被冻得有些瑟瑟发抖,他埋怨道“这云顶仙宫的夜晚怎么冷的像一个冰空隆?真是快冻死人了。” 跪在一旁的蚩离将军道“将军,你没有必要和我跪在这里受罪,蚩尤殿下之所以中毒,是我胡义之罪,无论如何,我也要请回秦宫主为蚩尤殿下疗毒。” 蚩离道“我也只是说说而矣,我们俩师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怎么能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受冻而熟视无睹,眼睁睁的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受罪。”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刚才还是满天星斗的天空,忽然就被满天的乌云遮掩了所有的星辉,嗖嗖的晚风摇曳这园中的花草树木,让本就寒冷的天气更是雪上加霜。 胡义一心担忧蚩尤中毒的事,已经麻痹了他的感官,任凭如霜刺骨的冷风无情的刮在他的脸上,他也无动于衷,没有一点感觉。 蚩离的衣衫在寒冷的夜风中飘动,他不停的揉搓着双手,他再一次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天气,短短的几个时辰,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蚩离看一眼身边的胡义,胡义面无表情,整个人变得像这夜晚中吹来的阵阵寒风,冷冰冰的,他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胡义的内心正为蚩尤的事愧疚不已,正在为秦霜云的铁石心肠无计可施,他希望通过他这样的方法能够感动屋内的秦霜云,答应他下山救蚩尤一命。 世间飞快流逝,转眼到了深夜,屋内,秦霜云如坐针毡,难以入眠,她不停的在案桌前来回的走动。 门外跪着的胡义和蚩离今她内心起伏难平,毕竟秦霜云的修为还没有达到那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境界,七情六欲已然左右着她的三观,影响她的心性。 门外依旧狂风大作,秦霜认为,在这样寒冷的恶劣天气下,希望胡义和蚩离两人能够知难而退,早早离开,他不停的透过门窗观看胡义和蚩离是否知难而退。可是令她不安的是,胡义和蚩离两人依然跪在寒冷的夜风中。 秦霜云心想,再等等,他们两人不是铁打的,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他们不会坚持多久,再过一会儿,他们准会自动离开。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本来已是寒风肆掠的夜晚,突然又下起了冰冷的大雨。 暴雨中,胡义和蚩离毅然的跪在哪里一动不动,蚩离看了一眼身旁的胡义,发现他的脸色青灰,嘴唇发白,一定是病了。 蚩离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胡义必死无疑,蚩离担忧的想要把胡义从地上扶起来, “将军,你已经尽力了,我看这秦宫主是不会答应和我们下山的,你起来我们走,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只有她秦霜云才会解毒,走我们另请高明。” 胡义根本听不进去蚩离的话,他拒不起身,用他那孱弱的声音道“不要说这天底下除了秦宫主才能为蚩尤王子解毒,就算是有,我们也没有时间了。无论如何,我也要请回秦宫主,不然蚩尤殿下必死无疑,我决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我胡府上下满门无罪,天牢的那些兄弟更是无罪,如果他们为了蚩尤王子之事被连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蚩尤急道“可是你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我看那秦宫主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算你跪死在这里,她也不会跟你走的。” 胡义甩开蚩离搀扶的手,向他吼道“那我就会死在这里……就这样回去,我该怎样面对那些和我共事的兄弟,面对他们的家人。” 蚩尤没有更好的理由反驳,只好曲线救国,去做秦霜云的工作,希望她能救救胡义,救救蚩尤。 蚩离在秦霜云的门前大吼大叫的道“秦宫主,晚辈知道你是一个道行高深之人,早就看穿了生死离别,但是我相信,无论是人、神、佛、仙都有一颗悲天悯人的仁慈之心,他们决不会冷漠的,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这样陨落在自己的面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眼前就有一条人命需要你救赎,只有你才能让他活下去。” 秦霜云依旧还是那句冷冰冰的话,“我已经给你们说的很清楚,我是不会和你们下山的,你还是带着他赶紧离开云顶仙宫吧,以免白白的把性命送葬在这里。” 再次听到秦霜云这样冷冰冰的回答,蚩离的心犹如这寒风一样冰冷,他再次拉拽跪在地上的胡义,道“不要再跪了,她完全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无情无义之人。” 胡义再次甩开蚩离的手,向他怒吼道“你不要管我,你要走就走,你给我走,今天我若是请不回秦公主为殿下解毒,我胡义宁愿死在这里。” 低头看着胡义那张苍白的像纸一样的脸,他对胡义的倔犟无可奈何,蚩离只得咣当的一下跪在胡义的身边。 “好,你要死,我陪你,要死一起死,谁叫你是我的兄弟。” 冰冷的雨水在两人的脸上汇流而下,模糊了他们的双眼,屋内的秦霜云透过门窗,看着跪在院子中的两个人,无奈的揺了摇头。 他自言自语的道“这又是何必。” 此时门外又传来蚩离将军的喊声,“前辈,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起,你于心何忍。前辈修的是济世之道,不是绝情断义之道,我相信在你的内心,依然还留存着那份纯正的情义感。” 蚩离将军的这句话让秦霜云的内心一怔,他自言自语的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话到此处,胡义体力不支,终于倒下了,蚩离大声的呼喊,可是倒在地上胡义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蚩离将军再次向秦霜云求救道“前辈,求求你了,救救他吧!” 这一次,秦霜云的房门终于被缓缓的打开了,秦霜云让蚩离把昏迷的胡义抱入她的房间,把他放靠在椅子上,看着两人全身都湿透了,蚩离还在不停的打着哆嗦。 这时,有两个云顶仙宫的弟子为他们送来两件合身的衣服,秦霜云要他给胡义和自己换上。 蚩离接过衣衫,看了一眼秦霜云,感动的道“原来宫主早有打算,只是希望我们知难而退,看来我们让宫主失望了。” 秦霜云调侃的道“你不是说我修的是无情无义之道吗?” 蚩离惭愧的抱歉道“是蚩离误会了宫主,还请宫主不要跟晚辈一般见识,就原谅晚辈这一次吧!” 秦霜云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有百年的修为,我怎么会和你们两个晚辈较真呢?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们两个会这么固执。” 蚩离将军苦笑着,指着椅子上的胡义,道“固执的是他。” 秦霜云看着椅子上的胡义,对蚩离道“你还是快给他把衣衫换上,然后把他扶到榻上,我也好为他诊治,如果你不想让他死的话,最好快一点。” 蚩离将军听后,为了不让胡义就这样命丧黄泉,他顾不上失礼与否,他把胡义扶进屋内,快速的给胡义把衣衫换上,然后把他扶到秦霜云的床上,他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湿透了的衣衫换了一身。 一切整理妥当,蚩离急匆匆的邀请秦霜云前去为胡义诊治,秦霜云走到床前坐下,搭手为胡义诊脉。 秦霜云给胡义诊完脉之后,对蚩离道“他是郁结余心,又遭受这云顶山夜寒之气入侵,在此内外邪气的攻击之下,最终身体不支才昏迷不醒。” 蚩离担忧的问道“前辈,严重吗?” “幸好你们是在我云顶仙宫,要是在外染上如此固疾,他性命难保。”秦霜云不解的问道蚩离“蚩尤的性命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既然让他如此不顾惜自己?” 蚩离将军回道“蚩尤殿下之所以身重剧毒,是因为胡义将军被奸人所害,导致他监管不利而造成的,如果胡义请不回宫主为蚩尤殿下解毒,胡义满门,和那天牢中的众多狱卒都将会受到牵连被大王治罪,所以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我看,如果他救不了蚩尤,他这一辈子是不会安心的了,所以,宫主你救的不仅仅是蚩尤王子的性命,同时,也能让胡义下辈子过的心安。” 秦霜云闻言,不禁叹道“好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在当今的这个世道,像他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 蚩离见此机会,顺风使舵,趁机肯求道“所以还请前辈勉为其难和我们走上一遭吧。”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别离云顶山 秦霜华本想推辞,却又没有合适的托辞,只得对蚩离道“现在替胡义治病才是当务之急,至于你所说之事,风胡义醒来再议,我先用推功活血之术,把胡义心中郁结之火逼出体外,然后再用真气打通他体内郁结的筋脉,不然他的伤势很难恢复,恐怕过不了今晚。” 蚩离将军闻言,性急的道“那请秦宫主赶紧动手吧,我可不想一个人回去。” 秦霜华让蚩离把把胡义扶起,盘膝坐在床上,秦霜华盘膝坐在胡义身后,推出双掌,贴在胡义的后背,为胡义推宫过血。 秦霜华运力发功,一股温和的真气通过她的双手,不停的输入胡义的体内,这些真气经胡义体内的心包经慢慢的往复全身。 在秦霜华发功的瞬间,胡义感受到一股温暖而柔和的气息慢慢的推动压在他心上的大石,他那沉闷的心随之慢慢的轻松起来,就像有人把他从深深的湖底慢慢的拉出水面,紧缩的心变得舒畅了许多。 随着秦霜华那股柔和的真气不停的输入,一旁的蚩离将军看到胡义的面色,正在逐渐的好转,那张苍白的脸渐渐的有了血色。 约莫半个时辰,一口暗红色的血液从胡义的口中喷涌而出,洒在冰冷的地板上,冒着热气,此情此景,立刻让一旁的蚩离将军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 蚩离神情紧张的道“这怎么还吐血了?” 他急忙上前扶住胡义,一脸疑惑的问道秦霜华,“前辈这时怎么回事,胡义将军他这是……” 秦霜华慢慢睁开双眼,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回道“没什么,你放心吧,这是他瘀结于心的血毒之物,现在被我逼出体外,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再服上我的几贴药,要不了两天,他即可痊愈。” 秦霜华命令手下弟子,把她的“”舒心顺气丸”拿来递到蚩离的手中,道“这是本宫精心调制的舒心顺气丸,一日三次,每次一粒,不出半月,他的伤势即可痊愈。” 蚩离闻言,面露喜色,他把胡义放躺回床上,然后起身拱手感激秦霜华道“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秦霜华对蚩离揺了揺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只是近了一个医者的本分。” 话到此处,躺在床上的胡义在咳嗽声中醒来,蚩离闻声赶紧上前问候,蚩离还没有开口,胡义就急问道,他所处之地是什么地方,看来他对晕倒之后发生的事已经断了篇。 蚩离将军把他晕倒之后的经过告诉了胡义,胡义脑中忽然闪过还在昏迷之中的蚩尤将军,也记起来了他上云顶仙宫所谓何事。 胡义急忙问道蚩离,“秦前辈答应和我们下山了吗?” 蚩离将军无奈的摇了摇头。 胡义会领其意,他激动的要从床上起来,“我要去找秦前辈,请他一定要随我下山去救救蚩尤殿下……” 正当胡义起身的时候,发现秦霜华就在他的床边不远处,他迅速的跪在床上不停的给她磕头。 “秦前辈,求求你救救蚩尤殿下,只要你愿意救蚩尤殿下,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绝无二话。” 秦霜华慢慢的走到胡义的床边,把他扶起,道“蚩尤的命,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甚至比你自己的命都还要重要。” 胡义果断的点了点头,道“蚩尤殿下的性命关系到整个九黎一族的生死存亡,我宁愿牺牲自我,我也要保住蚩尤殿下,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才让殿下陷入如此绝境,如果蚩尤殿下因此丧命,我胡义难辞其咎,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前辈,求求你了,求你勉为其难,就随我们下山一趟,救救蚩尤殿下吧。” 秦霜华倍受感动,不由得叹道“哎,为什么这世上的人总是那么多的执念,天下、百姓、族人,你们管的过来吗,到头来你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吹气入竹笼劳而无功。天理大道自有它的变数,大家何不无为之治,静待天理轮回。”说道此处,秦霜华再一次叹道“其实我何尝不是和你们一样,何曾正真的跳出红尘俗世,摆脱情义二字。也罢我就和你们走上一遭,至于能不能救活蚩尤一命,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胡义闻言,难免喜极而泣,他不停的给秦霜华磕头谢道“多谢前辈仗义相助,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蚩尤殿下只有七天的时间,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我怕殿下坚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秦霜华看着胡义那虚弱的身体,忧心的道“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宜长途跋涉。” 胡义道“前辈尽可放心,我没事,救殿下要紧,只要可以救殿下,我这条命豁出去,又何妨。” 秦霜华见胡义态度坚决,自知拗不过固执的他,又思胡义说的在理,行医救人,时间就是生命,不便耽搁,只好答应他的请求,秦霜华道“好,本宫且去交代一下宫内之事,事了,我们就动身启程。” 胡义十分感激的再一次给他磕头感谢,“谢谢前辈体谅,我胡义在此给你磕头了。从今往后,只要前辈用得上我胡义的地方,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秦霜华再次扶起胡义,道“我们都是为了救人,你大可不必如此多礼,介怀于心,你们也准备一下,待我回来,我们就出发。” 秦霜华把云顶仙宫所有的弟子都召集到了云顶仙宫的大殿之上,云顶仙宫的大殿之上顿时热闹起来,云顶仙宫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一样,所有的弟子同聚一堂,这种情况,只有在云顶仙宫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或是有重要大事宣布的时候才会发生。 她把她的大弟子凝梅叫到身边,对全宫上下的人道“为师有事暂时要离开云顶仙宫一阵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云顶仙宫的大小事物,暂时由你们的大师姐全权处置。” 所有的弟子闻令,不敢怠慢,异口同声的允“诺,弟子谨遵师父之令。” 众弟子散去以后,秦霜华和凝梅一路向自己的寝宫走去,到哪里与蚩离他们会和,秦霜华嘱咐凝梅道“师傅走后,这云顶仙宫的大小事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不负本宫所托,待本宫回来。” 凝梅诚惶诚恐的道“师父,弟子担心弟子的能力不够,给师父丢脸。” 秦霜华笑着夸赞凝赞道“师父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你有这个能力,你有你的优势,你的师弟师妹们都会帮助你,遇事多和大家商量,你自然就不会出错了。” 有了秦霜华的肯定,凝梅自信的自信心增强了不少。 “师父你要离开多久?” “本宫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师父会尽快回来的。” 说话间,秦霜华他们来到他的寝宫,胡义和蚩离他们已经在哪里等候着她的归来,准备一起出发前往九黎城。 秦霜华的行礼已经被她安排的两个弟子收拾妥当,她带上两个弟子,在众多弟子的送别下,坐上马车,和胡义与蚩离等三人离开了云顶仙宫,一同前往九黎城。 自从仙师柳慕白去世以后,秦霜华就没有再离开过云顶仙宫,这是他百年之内,第一次下山,看着身后逐渐远去的云顶山,秦霜华心中特别复杂。 往日的一幕幕就像幻灯片一样不停的在他的脑海深处重播,那时她还正值一个妙龄少女,师姐和两位师哥都还年轻,他们一起修炼,一起打闹,那时,他们的足迹遍布在云顶山的每一个角落,只可惜往事如斯,一去不复返。 往事不堪回首,转眼已是容颜迟暮,百年的光阴匆匆而过,柳慕白和柳英岚的坟头上早就长满了青草,那段悲伤的过去也随着这两座坟头上的青草枯荣了几个春秋。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漫长百年的岁月年轮掀起的时间尘埃,也难掩盖秦霜云对过去那段美好时光的回忆,记忆中的柳英岚青春活泼,两位师哥英俊潇洒,她懵懂无知,天真无邪,那时候有师父的关爱,闯了祸,有师姐和师兄兜着。 那时候,她总是傻傻的认为,时间太漫长,时间的沙漏漏得太慢,那样开心而幸福的日子永远都不会丢失,师哥师姐永远不会离开它,可是短短的几年后,这一切全都变了。 柳英岚因为她的爱情走了,柳慕白为了柳英岚抑郁而终,两位师哥自责的离开了云顶仙宫,已经百年了,唯死不救和阎王手他们从来没有再来过云顶仙宫。 想到此处,秦霜华的睫毛不知不觉的粘上了泪花,她悄悄的擦拭粘在她那双睫上复杂的泪花,黯然神伤。 摇晃的马车无情的将清霜华拉回到残酷的现实,她无奈的喃喃自语的道“师哥,你们在哪里?这么些年,你们过的怎么样?” 第二百六十六章 弥陀下杀令 蚩尤之事悬而未决,此时距离蚩尤中毒已经第四天了,要是再没有找不到解毒的方法,蚩尤必死无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蚩尤毒发身亡的时间越来越近,蚩尤的生命正以倒计时的方式快速的流失,弥陀见状越发的兴奋,只要蚩尤一死,他的计划就可以完美的收关。 只要蚩尤一死,古河长老的刺杀之罪也就彻底的坐实,到时,九黎老祖不对他问罪,将难以服众,所以,只要蚩尤一死,在九黎的政坛上,他也就彻底的解决了一个政治劲敌。他夺取九黎王位的把握又增加了几成。 为了了解蚩尤在天牢中的情况,弥陀再一次利用摄魂大法,通过关押在蚩尤和杀陌宇隔壁的青麟将军的眼睛,他看到了还在昏迷之中的杀陌宇和蚩尤。 此时正好有两个看护蚩尤和杀陌宇的狱卒,在无聊之际,正在那里闲谈,“真是没有想到,这青麟将军竟然会来刺杀蚩尤殿下?平日里看他和杀陌宇等人满亲密的,真是人心隔肚皮啊……唉?他这样一来,可把我们胡义大哥给害惨了。” “可不是,不过,这也怪不了他,外面传言,这是古河长老的意思,我们做属下的,只能奉命行事。” “听说大王已经将古河长老禁足府内,只等这一件事真相大白之后,再问罪于他,也不知道,这真像到底如何?恐怕只有等蚩尤殿下醒来,这件事才能水落石出了。” “我也听说了,不过,你说的水落石出,那就要看我们的胡大哥的了,若是胡大哥能够及时的请回云顶仙宫的秦霜华宫主,为蚩尤殿下解毒,蚩尤殿下性命自然无忧,那时真像自可水落石出。 真不知道古河长老是怎样想的,听说,以前他和蚩尤殿下的关系还不错,他还力挺蚩尤殿下为下一任九黎大王,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没有听说过吗?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可能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古河长老之所以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弃车保帥。” “怎么可能,古河长老应该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他毕竟是九黎的三朝元老,是世人公认的德高望重之人。” “正所谓,人心隔肚皮,日久见人心,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品行,你怎么知道,现在的古河长老还是以前的那个古河长老。” “你说的也对,一切只要等蚩尤殿下醒来,自可真相大白。” “你说的不错,希望胡将军能够及时的将云顶仙宫的秦宫主请来,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在此,也难解这云顶仙宫的毒。” 弥陀一听,顿感大事不妙,难怪这几天他没有看到胡义的身影,原来他暗自去了云顶仙宫,若是真的让他请来秦霜华,我的所有计划不就泡汤了。 弥陀来到书房,命人把邢天宇和残影叫来他的书房。 没过多久,邢天宇和残影就来到弥陀的书房,弥陀书房的门一关,一个密谋的空间就这样形成。 “不知长老唤我等来有何吩咐?”残影谨慎的问道。 “我之所以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们去办,希望你们竭尽所能,务必完成。” 两人一口同声的道“长老尽管吩咐,我等一定竭尽所能,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要你们去杀两个人?” 残影吃惊的道“杀人,长老要杀谁?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死在残影刀下的冤魂已经不胜枚举,他已经厌倦了这种奉命滥杀无辜的生活,良心深处的自责已经让他夜不能寐,但是弥陀对他的救命之恩,让它没有理由不执行弥陀对他的命令,即使明知弥陀的命令是错的,是无礼的,是残酷的,他也义无反顾。 弥陀一听残影之言,怒道“你们只要执行我的命令即可,难道我做什么,还有给你们汇报不成?到底你们是我的主人,还是我是你们的主人,记住,你们只是我的杀人利器,不该你们知道,你们最好不要问,这样可以活的更久一点。” 被弥陀昏吼一通之后,残影和杀陌宇不敢再多说一言,唯恐激怒弥陀,那时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弥陀见残影和邢天宇已被自己镇住,愣愣的站在原地,哑口无言,弥陀道“我要你去劫杀胡义和他身边的人。” 邢天宇唯唯诺诺的问道“长老,劫杀地点在哪里?” “在他们回九黎城的必经之路,栖凤坡。” 残影和邢天宇接到弥陀的命令之后,立刻赶到栖凤坡,这里是去九黎城的必经之路,是一处缓坡,方圆四五里之内,没有高大的树木,全是一些低矮的杂草和蕨类植物,无论是谁出现在这里,都会暴露在他们的视野,无处遁形。 两人策马来到栖凤坡,在马背上环视四处,没有发现胡义等人的身影,他们一路赶来也没有发现胡义等人回城的任何痕迹,两人判定,胡义等人还没有来到栖凤坡。 两人下马来,寻找了一处最佳的攻击地点,等待胡义他们的到来。 两人趁胡义等人还没有到,就坐在树荫草地上暂时的休息等候。 闲暇期间,残影问道邢天宇,“刑将军,你可知道王爷为什么要杀胡义等人?” “将军,连你都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护卫又怎可知道?不过我想王爷要杀之人应该不是胡义将军,而是他身的人,杀胡义,只不过是为了灭口罢了。”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胡义只是一个看守天牢的领班,他对王爷并不会构成什么威胁,平时他和王爷也没有什么交际,所以不会获罪于他,所以唯一可的可能就是,胡义将军带回九黎城的人对他有莫大的威胁,所以王爷才要阻止他们回城。” “将军分析的在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王爷这么紧张,要用杀人灭口来解决这件事,想来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邢天宇之言,让残影突然内心一怔,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政治风暴正向九黎席卷而来,这场政治风暴的催动者就是他们的主人弥陀王爷。 残影想到躺在天牢正昏迷不醒的蚩尤,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蚩尤中毒,很有可能就是弥陀长老操控青麟将军为之。他了解古河长老,他是不会乱用私刑,做出如此大逆之事。尽管蚩尤有罪,他也不会擅自违背大王之意,越俎代庖行事,这很不符他的行事风格,青麟将军也是一个爱憎分明,敢作敢为的正直之人,他们在一起上过战场,青麟将军的秉性他十分清楚,若是此事真的是青麟将军所为,他一定不会沉默不语,而是不惧生死,坦然以对。 邢天宇道“将军,你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你了解他吗?” 沉思中的残影没有听到刑天宇之言,他还在内心深处为弥陀所做的一切而颤抖,他不知道弥陀想要干什么,想要把九黎推向何种境地? 邢天宇没有得到刑天宇的回答,他转头去,看了残影正全神贯注的思考这什么,他又唤了残影两声,才将残影从沉思中唤醒。 “将军,你在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 残影搪塞道“没什么,怎么了,是胡义他们来了吗?” 刑天宇回道“还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末将有句话想问一问将军,不知妥否?” 残影拍拍邢天宇的肩膀,道“你我自家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 “将军跟随王爷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你对王爷了解多少?” 残影思忖片刻,道“在我和王爷奋战沙场的那些年,我以为我很了解王爷,我认为他是一个为国为民,英勇无畏之人。可是,后来我知道错了,我发现我更本不了解王爷,跟随王爷的时间越久,我对他就越不了解,对他越来越讳莫难懂,王爷对我来说也就越来越陌生,越来越阴晴难测,喜怒无常,有时候让我们这些做下属难以适从,甚至害怕看到他,畏惧他。” “是啊,我现在也越来越猜不透王爷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我感觉他心里的秘密越来越多,上次我就差一点丧命在他的掌下,要不是我还有一点用,我们那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说话。” 残影问道“你差一点就死在王泽的掌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邢天宇回道“王爷的书房在你们前往云梦之地不就,就遭到两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闯入,本来我已经将那两个黑衣人团团围住,眼看就要将他们通通拿下,可是,没有想到那两个黑衣人竟然留有后手,还有一个黑衣人暗藏在府内房梁之上,他趁我们酣战的时候,突然从房梁上飞下,劫持了夫人,趁乱救走两个闯入者。” “一间小小的书房,王爷不会是为了此事,就想要你的命吧?” 邢天宇纳闷的道“就是因为此事,我就差一点就丢掉了小命。” 残影道“可是我们回来以后,见长老的书房还是完整无缺,并无什么异常,也没有遭到一丁点的破坏,王爷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要你的命呢?这说不通。”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截杀栖凤坡 邢天宇道“你们看到的是,事后夫人请泥水工复原以后的书房。” 残影吃惊的道“是哪一个泥水匠,工艺竟然这么精湛?竟然能把王爷破损的书房复原,和原来一模一样,真是神乎其技。” 邢天宇闻言,不禁叹了一声,道“当今这个乱世,技艺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于非命,真是天妒英才。” 残影疑问道“邢将军,这话怎么讲?” “你可还记得,城南那两家死于莫名大火人家吗?” 残影一惊,道“你的意思是,那死于火灾的两家人,都是为王爷修葺书房的泥水瓦工?” 刑天宇略带惋惜的道“不错,这两场大火可真是残忍,竟然烧的那两家鸡犬不留。” 残影听闻邢天宇之言,若有所思。忽然急促的马蹄声把他惊绕了他,邢天宇在他耳畔悄声的道“将军,来了,是胡义他们。” 残影抬头顺着邢天宇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马车,一个车夫,一前一后的跟着一个人,前面是蚩离,后面则是胡义。 残影道“蚩离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有蚩离在,这件事可不好办,以我们两个现在的功力,要是只对付胡义一个人,那是绰绰有余,但是要我们同事对付蚩离和胡义,对我们来说,恐怕有些勉强,更何况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马车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要是车里的也是一个修真者,仅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想要刺杀他们,我们简直是自寻死路” “仅管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们杀不死胡义和那马车里的神秘之人,回去王爷府,我们一样难逃一死。现在我们只有自求多福,希望那车中之人不过是一个平凡之人,要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我的忌日。” 两人蒙面,飞落到蚩离的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蚩离勒住缰绳,停住马车,喝道“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两人不由分说的道“想干什么?想要你们的命。” 蚩离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要来,想找死就放马过来吧。” 残影和邢天宇迅速上前,刑天宇缠住蚩离,残影拔剑直接攻向马车,吓得车夫抱头逃命,眼看残影的剑锋就要刺入秦双华的车内,就在这时,胡义的剑刚好挑断残影剑锋游去的轨迹,让残影的剑扑了一空。 残影道“看来,不解决你,是不行的了,你到那阴曹地府,可不要怪我,都是你自找的。” 胡义脸色惨淡的道“你们想要伤害前辈,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不然你们休想。” “好,那我就成全你。” 为了速战速决,残影全力攻击胡义,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胡义,因为他知道,邢天宇和蚩离之间的战斗,力量悬殊,邢天宇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如果等蚩离腾出手来,和胡义联手对付他,他必败无疑。 令残影没有想到的是,几个回合激战下来,胡义就被残影一脚踢在心口上,摔出数丈之远。 胡义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没有站起来,随即一口鲜血从他的嘴中犹如洪流一般喷涌而出,他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眼迸发出不甘的眼神。 胡义无奈的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劫杀秦霜华宫主?” 对于秦霜华其人,残影略有耳闻,他是云顶仙宫的宫主,云顶仙宫是天下第一的医毒门派,也不知道弥陀为什么要让他们刺杀云顶仙宫的宫主,云顶仙宫宫主秦霜华,上百年来,从未涉足世俗,应该不会与弥陀王爷有什么过节,那么这场刺杀到底所为何事?这让残影百思不得其解。 一时之间,千万个为什么,不停在残影的脑海深处盘旋,他感觉到,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弥陀才对他们询问这次刺杀任务的目的大发雷霆。 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残影诈问道“哼,你骗谁呢,天下第一的医毒门派的云顶仙宫宫主,竟然会和你这样的货色同路,你认我是白痴啊?” 胡义无奈的道“信不信由你。”胡义用一双祈求的眼神看着残影,道“但是,我恳求你千万不要伤害秦宫主,他的生死关系到我九黎一族的生死存亡,请你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看在我九黎全族百姓的份上,可千万手下留情。” 胡义之言越说越悬,残影闻之,疑惑万分,“我就不信,九黎一族的生死存亡竟然会和云顶仙宫扯上关系,你想要活命,也用不了编出这样一个如此滑稽的理由来,你以为我是白痴?会听信你这无稽之谈。” 被邢天宇纠缠的蚩离看到胡义重伤倒地,心急如焚,战斗一开始,蚩离就知道身负重伤的胡义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旧疾未复的他,怎么能够抵挡得住黑衣人如此强势的进攻。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胡义竟然败得如此之快,可想和他对战之人的修为之高。 蚩离意识到,必须尽快结束与邢天宇之间的战斗,不然,胡义必死无疑,看这两个黑衣人的身手,招招致命,阴狠毒辣,他们这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 对战中的蚩离,看着对胡义步步紧逼的残影,甚是忧心,越是如此,邢天宇对他的缠斗更是凶猛,蚩离知道,这是邢天宇对他们采取“田忌赛马”的计策,以便达到各个击破,完成刺杀云顶仙宫宫主的目的。 蚩离拼尽全力,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反击,然后抽身帮助受伤的胡义,可是与他对战的邢天宇为了阻止他,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只攻不收,出招极速恨毒,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气势。 这让蚩离有些难办,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他知道,如果他不顾一切的和邢天宇拼命,那样只会正中邢天宇的下怀。如果他有什么不测,秦宫主将要面对那个和胡义对战的强者,秦宫主的安危必然会受到威胁,那样一来,他们前期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如果秦霜华真的遭到什么不测,蚩尤的性命也就交代了,九黎大地重新燃起的战火,会让无数的九黎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权衡利弊,顾全大局,蚩离只能沉着应对邢天宇的亡命进攻,从中寻找邢天宇的破绽,一招制胜,两人的对战,剑影晃晃,剑气森森。 为了弄清楚胡义之言的真伪,和弥陀劫杀秦霜华的目的,残影在完全失去战斗力的胡义面前,没有急于对胡义痛下手,他在等待他心目中期待已久的那个迷茫的答案。 在残影嘲笑声中,和残影那不屑的语气中,胡义不得不放下他那视之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尊严,苦苦哀求残影道“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要劫杀秦宫主,但是你可知道,如果秦宫主真的出现什么意外,蚩尤殿下必死无疑,蚩尤殿下如果薨然而去,九黎大地上必然战火硝烟重燃,生灵涂炭,九黎庙堂,必然风雨飘摇,动荡不安,难道这就是你的初衷,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胡义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似乎心生恻隐之心,随即勉强的从地上跪起身来,再次求道“我胡义死不足惜,但是天牢中中毒昏迷的蚩尤殿下还在等着秦霜华宫主前去救治,还请阁下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高台贵手,不要为难秦宫主。” 激斗中的邢天宇见残影迟迟不动手,肯定他又是动了恻隐之心,他急忙提醒道“即使你不杀他,他也难逃一死,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必死之人,把自己搭进去,你是知道的,如果这次任务完不成,主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快杀了他,然后解决车中之人。” 胡义之言让残影明白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弥陀所为,他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九黎王位。 回想和弥陀在一起南征北战的那些年,那是他最开心的日子,现在的他,心中开始萌发出一个想法,若是王爷坐上九黎大王的宝座,他很可能会再次回到从前那个爱民如子的王爷,为了这个可能,他决定帮助弥陀达成他的夙愿。 残影举起手中的断魂刀,刀起的瞬间,胡义明显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向他弥散开来,他知道,残影手中的断魂刀一旦落下,他这一辈子就这样交代了。 屠刀之下,他无奈的自嘲道“只可恨我一世英名,竟然落得和玩忽职守的骂名留存于世,无不甘心。” 残影落刀,大声喊道“能够治理九黎之人,不仅仅只有他蚩尤一个人,你就放心的去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栖凤坡激战 残影大刀落下,眼看就要砍到胡义的脖子上,让他身首异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秦霜华的车厢之内,窜出一股强大的灵力气劲,那股突来的气劲,就像天际坠落的流星,极速的射向残影。 残影没有防备,应力摔出数十米,他从地上迅速的爬起来,感觉到右肩就像被射入了一支羽剪,那伤口之处钻心的疼。 残影低头一看,右肩之处,正有一股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之处流出,看到如此怪异的血色,残影意识到,他不但受了伤,还中了剧毒。为了不让毒素迅速蔓延,残影极速的封住自己的心脉,延缓毒打的时间。 此时他才正真的领略道云顶仙宫的手段,刚才只顾和胡义较量,一时竟然忘记了车中的秦霜华,她才是他们之中的高手,都怪他一时大意才造成了现在的后果,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已至此,他只能自求多福了,希望秦霜华,没有对他下杀招。 中毒的残影喃喃自语的道“王爷,看来这次是属下最后下次为你执行任务了。” 残影慢慢的站起身来,对这马车内的秦霜华道“云顶仙宫好果然好手段,秦宫主果然名不虚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在下佩服,若不是万不得已,晚辈也不想与你为敌,还请秦宫主就比打道回府,可免这场飞来的横祸。” 秦霜华道“我无意介入你们九黎政权之争,但是为了九黎百姓,为了天下苍生,我更不能不见死不救,你们赶紧走吧,我不想与你们为敌,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可以把解药给你,保你性命无忧。” “我已经说过了,能够拯救这天下苍生的人不仅仅是蚩尤一个人,前辈说,您无意介入九黎这场权斗之争,可是就在你下山的时候,你已经把挣个云顶仙宫推入到了江湖朝政的浪潮之中,前辈所言不觉可笑。” 秦霜华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阁下不顾九黎百姓的死活,行此不义之事,滥杀无辜,难道就不怕将来东窗事发,受天下人之人耻笑,被九黎百姓所不容?” 残影大言不惭的道“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都是由成功之人所书写的,只要我成功了,谁又敢对我另眼相看,更不要说不容二字了。” 秦霜华长叹一口气,道“听闻阁下欲毒之言,已被三毒所侵,已是无可救药。” 这边,蚩离和邢天宇打斗得难舍难分,看到秦霜华出手,蚩离紧张的心顿时轻松了不少,刚才他还再担心秦霜华会为了她那迂腐的思想而见死不救,现在看来,他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邢天宇见秦霜华介入,残影受伤,顿感大事不妙,现在的他,如果再没有办法赶紧击败蚩离,然后和残影一起对付秦霜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的可能。 邢天宇使出一招“劲风落叶”,只见邢天宇向蚩离连续劈出几剑,数剑剑气叠加,犹如惊涛飓浪,向蚩离无情的席卷而来。 蚩离见状,立刻使出一招“剑走游龙”,只见他手中的宝剑,在他灵力的驾驭下,幻化出无数剑影,他又把手中之剑御力一推,无数剑影化成一条剑龙,向邢天宇剑气袭来的方向回击而去。 蚩离的剑龙蕴含着强大的灵气气劲,发出恐怖的咆哮,撕碎了邢天宇的剑气之浪,直逼邢天宇心前而去。 邢天宇见蚩离袭来的剑龙,立刻飞身后退躲避,想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想出破解之法,可是蚩离提前一招,他飞身紧随剑龙身后,在最佳时期将剑龙收为一剑,蚩离在以御剑之术,激增剑速。 邢天宇躲闪不及,他明知中剑已是在所难免,他只能避开身体的要害之处,接下蚩离将军这凶恶一剑,蚩离这一剑就像猛虎的尖牙,撕裂了邢天宇的右手手臂。 蚩离收回宝剑,有些得意的道“这就是你们自不量力,多行不义的结果,我想,你们两人都应该是九黎朝中之人,我知道你们行刺秦宫主的目的,就是为了置蚩尤与死地。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的?你们行刺的目的是不是针对蚩尤殿下?” 邢天宇自然不会说出弥陀的所在,他知道出卖弥陀,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那种滋味,此死还难受。 邢天宇桀骜不驯的回道“想要知道,你还不够格。” 残影看邢天宇也受了伤,他明白以现在他们的情况,根本撑不了多长的时间,所以他必须尽快解决掉车内的秦霜华,尽管他知道,他根本不是秦霜华的对手,但是为了完成弥陀交给他的任务,就算是死,他也必须孤注一掷,这是他欠弥陀的,要不是弥陀当年在死人堆里把他刨出来,他早已变成了一副白骨,这些年是他挣来的,是弥陀恩赐给他的。 残影双手举起断魂刀,释放出数十丈刀气,毫不留情的向秦霜华的马车劈去,看到那来势凶猛的大刀之气,秦霜华的两位侍女自知不敌,迅速飞出数丈之外躲避。 秦霜华也随即飞出车外,悬在半空,“轰”的一声巨响,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马车被残影这一霸道的一刀劈成数十块,可怜了那个马夫和骏马,就这样殒命在残影的刀下。 悬停半空的秦霜华愤怒的甩出手中的拂尘,只见那拂尘就像有生命一样,瞬间长出数十丈,在秦霜华的手中犹如晴空霹下来的一道闪电,极速的,不停的,向地面上的残影抽打而去。 残影手持断魂刀不停的与秦霜华砍杀,可是两人相隔甚远,断魂刀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只有近身打斗,断魂刀才能发挥它那剁、刬、截、刮、撩、扎、捛、劈、缠、搧、拦、滑等优势。 可是现在秦霜华离他有十几丈的距离,而且在在秦霜华手中拂尘的攻击下,他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近的了秦霜华的身,他只能暂且拼命的躲闪秦霜华那拂尘神鞭的攻击,寻机再进攻。 秦霜华悬在半空,不停的舞动手中数十丈长的拂尘,精准的向残影抽打下去,银白色的拂尘就像悬在天边的催命符,不停的鞭打在残影翻滚躲避的身旁,在地上留下无数深深的沟壑。 在几十个回合的打斗中,残影终于逮住机会,他双手持刀举过头顶,就像一条金枪鱼,飞速的旋转着身体,向秦霜华飞去,想要冲破秦霜华的束缚,然后刺穿她的胸膛。 秦霜华见状,不慌不乱,她手中的拂尘在手中不停的飞速旋转,那散开的拂尘丝,瞬间在残影的面前编织出一张巨大的钢网。 残影没有想到秦霜华会出这么一招,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张巨大的天网,残影想要后退,已是不可能的事,现在的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运尽全身的灵力,想要冲破眼前的这张巨大的天网。 当残影和秦霜华编织的那张巨网接触的那一瞬间,他知道,他错了,他小看了这一张看似普通的拂尘巨网,在实力悬殊的对手面前,硬碰硬的结局只有失败,根本讨不到一点好处。 残影被那张坚硬如钢丝的拂尘巨网套在其中,动弹不得,陷在如此刚强有力的巨网中,残影的脑海一下子变得空白,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还没有等残影回过神来,秦霜华将手中的拂尘一挥,只见残影不受控制的飞出数十丈,就像被秦霜华打出去的水漂,在坚硬的地面上不停的翻滚,一路上留下十几个深坑。 翻滚之中的残影,觉得无比的眩晕,就像坐在波涛汹涌的船上。残影停下来以后,变得灰头土脸,他勉强的从地面上用右手支撑起笨重的身体,一口热血不由自主的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随即残影感到眼前一黑,便不知事后的一切。 这边,邢天宇虽然右手胳膊受了伤,但是弥陀的命令不可违抗,不成功便成仁,这是弥陀对他的要求,不然即使是回去,他也是难逃一死。 尽管邢天宇知道,现在想要完成弥陀交给他们的任务已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为了向弥陀表示他们坚决执行弥陀交给他们任务的决心,和他们对弥陀的绝对忠心,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携剑向蚩离奔袭而去。 杀陌宇大喊道“就算是困兽之斗,我也要与你战斗到最后一刻,因为这是我的宿命。” 第二百六十九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邢天宇剑走偏锋,他虽然受了伤,但是他手中的长剑发出的剑气,依然强劲霸道,盛气凌人,看来这次他是真的是孤注一掷。 蚩离见秦霜华已把残影制服,心中已无任何顾忌,他手中的剑气流动,心里早就准备好要好好的和邢天宇较量一番,一决雌雄,看看眼前这个黑衣人到底还有什么能耐。 邢天宇手中的剑气向蚩离的腰间横扫儿来,蚩离见招,立即施展一招“翠竹御风”向后一仰,邢天宇冰冷的剑锋裹挟着强大的剑气从邢天宇的颈项之处惊险的划过。 蚩离利用腰力,原地转身,手中的长剑向邢天宇胸部划去,邢天宇也不奈,见式拆招,顺势一跃,随即向蚩离的胸前踢出一脚。 蚩离看邢天宇踢来的这一突来之脚,急中生智,横剑胸前,刚好挡住邢天宇踢来的这一脚,两人彼此借力,飞出数十米之遥,暂时拉开格斗的距离,蓄势待发。 两人落地站定,蚩离道“看你修为不错,为什么要助纣为孽,行害命之举,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邢天宇道“助纣为孽?谁正谁邪,不是由你来定义的,自古以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蚩离道“为了你主子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甘为他的杀人利器,不惜滥杀无辜,不顾九黎百姓福祉,不惜战火硝烟四起,黎民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难道这不是大奸大恶又是什么?纵使你今日侥幸得胜,那千古的骂名,将会让你世世代代的子孙抬不起抬头来。” 邢天宇道“管它人世善恶,那些后来之事,就让后人去评说吧,我还是那句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非成败,自古以来都是由胜利之人来论定的。” 蚩离道“看来你已中毒不浅,甘为那幕后黑手的鹰犬,多说无用,好!我就用你嘴中的强者为尊的定义来为世间,为九黎,除了你这个祸害,免得你日后再为祸世间。” 蚩离提剑运功向邢天宇猛然攻去,邢天宇毫不示弱,亦是引剑相迎,两人你进我退,上下翻飞,剑气四溢,战斗在瞬间进入白热化,打的难解难分,山河失色。 一来二去,两人过招已经过百,最终邢天宇不敌,蚩离抓住邢天宇攻守进退之中的一处破绽,顺势发功,一掌击中邢天宇的心口之处, 邢天宇中掌,飞出十几丈之遥,重重的跌倒在地,随即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他面前的土地。 此时邢天宇的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白纸,心口之处绞榨一般疼痛,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让他产生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蚩离欲再出手,欲致邢天宇死地,然后揭开他的面纱,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正当蚩离就要挑开邢天宇的面纱之时,忽然不知何处袭来一黑衣人,满身邪气四溢,一掌击向蚩离的的后背。 蚩离感知到后方有人来袭,迅速转身推出双掌,与那突来的黑衣人双掌相对,内力相拼,蚩离没有想到,这个黑衣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令他吃惊的地步。 蚩离接下黑衣人的那一掌以后,出其不料的被那黑衣人的掌劲振飞了出去,仅仅一招,蚩离就已经招架不住,他的内腑虽然有灵力相护,依然难抵黑衣人的这强劲一掌,他心脉受损,口出鲜血,顿时失去战斗力。 黑衣人救下邢天宇,将他带到残影身边,又飞身来到秦霜华的身边,不由任何分说,就向秦霜华出手,攻击秦霜华,秦霜华早就感觉到眼前这个黑衣人,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早就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黑衣人对秦霜华施展一招“双龙出海”,双拳裹挟着一股黑气,拳风强劲有力,就像两条出海的黑龙,直击秦霜华的要害而去。 秦霜华见状,立刻甩出手中拂尘,拂尘刚柔并济,卸掉黑衣人打出双拳的不少劲力之后,拂尘缠住黑衣人的双手,想要就比制服眼前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可是黑衣人的修为远在秦霜华之上,黑衣人卯足劲力,把秦霜华缠绕他双手的拂尘丝振断。 秦霜华见状,立刻推出一掌,强劲有力的掌风,带着黄色的气旋向黑衣人奔袭而去。 看着这异样的掌风,黑衣人知道这一定是秦霜华借助掌风气劲,对他下毒,云顶仙宫用毒的盛名,是江湖鼎鼎有名的佼佼者,见到如此异象,怎么不令那个黑衣人起疑。 黑衣人双手起掌,利用灵力,在面前形成一道气墙结界,秦霜华打出的掌劲被气墙阻挡,没有近得黑衣人的身。 黑人人知道秦霜华所施黄烟之毒的用心,“云顶仙宫,用毒高深莫测,刚才宫主所中之毒,尽显黄色,想必是不想与我为敌,才施以此毒,只为警告于我。不然以云顶仙宫用毒之技,无色无味,手段更是隐秘,让人讳莫如深,无从察觉。既然云顶仙宫不愿涉足江湖之事,宫主又何必下山来蹚这趟浑水。” “干扰这世间之事并非我愿,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其中诸多无奈,并非我能左右,今日阁下千般的来阻挡我,莫不是阻挡我去救人?” “大家都是明白人,若是宫主真的无意介入这件事非,还请宫主就此离开,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秦霜华叹道“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做一个食言而肥的小人,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胡义将军,为蚩尤疗毒,我就一定要同他前往天牢一趟,不管此行是否能够救得了蚩尤,这是我对胡将军的承诺,所以还请阁下打开方便之门。” “蚩尤擅动阴山关粮草,他这是藐视九黎律法,惹了九黎朝臣众怒的结果,宫主能救得了他一时,也救不了他一世,我看宫主没有必要再这毫无意义的一趟。” “我看阁下与我云顶仙宫一定有渊源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持有我云顶仙宫的毒药。” 蚩尤一听,不禁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持有云顶仙宫所制之毒?” “以阁下的修为,功法不在本宫之下,再加上阁下对蚩尤中毒之事如此重视,不惜冒暴露身份的危险,亲自出马拦截本宫前往天牢为蚩尤解毒,依以上种种情形来看,我敢断定,你就是这整件事的主谋,而蚩尤所中之毒又是出自我云顶仙宫,自我接手云顶仙宫以来,严禁弟子下山涉足江湖朝政之事,所以阁下所得所得云顶仙宫的毒药,一定是出自我云顶仙宫前辈之手,所以我才敢断言,阁下与我云顶仙宫一定有某种渊源。” 黑衣人笑道“秦宫主果然睿智,仅凭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就推论出我之所为,为此我更不能让你前往天牢替蚩尤疗毒,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既然知道蚩尤所中之毒出自云顶仙宫,那你就一定有办法解除蚩尤所中之毒。蚩尤一旦转危为安,我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白费了。” 秦霜华淡淡一笑,道“恐怕现在不由得你答不答应,因为你已经没有能力再来阻止我了。” 黑衣人大笑道“虽然你的修为不低,但是我的修为也不俗,对付你已是足以。” 秦霜华不屑的道“是吗?那你可以看看你的双手。” 黑衣人在眼前摊开双手,只见他的双手掌心竟然不知为何会泛起淡淡的草绿之色。 黑衣人一脸愕然,他的第一反应,他已经中了秦霜华的毒,可秦霜华是什么时候对他下的毒,他没有一点察觉,他什么时候中的毒,他更无从说起。 黑衣人神情紧张的道“你对我下了毒?” 秦霜华道“不错,现在你最好不要拦我,只要你一催动真气,你体内之毒扩散的更快。” 黑衣三人威胁道“我劝你最好把解药给我,不然我定要你血溅五步,让整个云顶仙宫给我陪葬。” 秦霜华淡淡一笑,道“很遗憾,你所中之毒,我这里没有解药。” 黑衣人怒道“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话音一落,黑衣人就准备要和秦霜华动手。 第二百七十章 对战黑衣人 秦霜华笑道“阁下又何必这样心急,解药虽然不在我这里,但是却在你的身上。” 黑衣一听,自认为,秦霜华说的这翻话,只不过是在玩弄他,他身上那有什么解药,他气愤的道“你说什么疯话,你是不是认为我好欺,解药在我身上,我信你个鬼,拿命来。” 黑衣人运力双掌,一股强大的力量迅速聚集在他的双手掌心,形成一个黑气缠绕的球体,闪烁着电光。 黑衣人极速的将手中的黑色球体推向秦霜华,那股力量激起的劲风,呼呼的极速向秦霜华袭来。 秦霜华眼看这一掌,来势凶猛,力量巨大,没有必要硬接,她一跃而起,那股强大的掌力刚好从她的身旁掠过,在她的身后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即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黑衣人知道他那一掌根本伤不了修为高深的秦霜华,所以他不留间隙的一连打出数掌,一掌比一掌凶狠,掌掌都向秦霜华的要害之处击出。 秦霜华上下翻跃,左右逢源,成功的躲过黑衣人向她打来的每一掌。 秦霜华一边应付黑衣人打来的掌劲,一边警告黑衣人,道“你在这样卯足劲力和我比拼,一旦毒入心脉,就算是大罗神仙在此,也难让你活命。” 听了秦霜华这话,黑衣人这才停手,他威胁秦霜华道“不想与我同归于尽,你最好把解药给我交出来,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省事的主,把我惹毛了,小心我掀了你云顶仙宫。” 秦霜华道“看来你脾气不小,口气更大,没有想到,作为一个修真者,你贪、嗔、痴、慢、疑五毒不清,而且你已深受此五毒之害,你的脾气一点没有变,还是那么的暴躁,听本宫一言,你若还不潜心修炼,摒除五毒之害,你早晚还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黑衣人闻言,不耐烦的道“给我说教,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废话少说,把解药拿来。” “本宫已经说过,解药不在我这里,而是在你自己的身上,你自己就是解药。” 黑衣人再次怒言道“哼!你少欺我,看来今日你我必须要分出一个生死结果来,不然,我看你是不会拿出解药来的。” 黑衣人话音一落,就向秦霜华大大出手,这次他的攻势更加凶猛,黑衣人跃地而起,就像天际坠落的流星,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秦霜华的面前,对他拳脚相加。 黑衣人发出的每一拳都化成一股强大的黑气直击秦霜华的要害之处,大有一种致她于死地的目的,拳劲所致,如猛禽狂暴,掠地百米。 黑衣人踢出的每一脚,脚力所致,犹如天降雷霆之怒,杀伤性极大,劈山断石,摧枯拉朽。 秦霜华见招拆招,手中的拂尘在他的身边就像一条充满灵力的白练,不停的变幻着各种姿势,与黑衣人相斗,保护着秦霜华不受伤害。 秦霜华手中的拂尘在她手中,随意变幻状态,一会儿,化形为剑,与黑衣人近身相斗,一会儿软变成练,旋转在秦霜华的身边,把她团团围住,并且释放出强大的灵力,在秦霜华的四周形成一道强大的结界,护佑秦霜华不受黑衣人拳劲,脚力的伤害。与黑衣人拉开距离之时,秦霜华手中的拂尘又扮演着神鞭的角色,就像天际闪烁的闪电,在秦霜华的驾驭下,不停的向黑衣人击打而去。 两人的战斗异常激烈,地上飞沙走石,天上惊变失色,可是两人的修为都很高深,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就在两人缠斗不休的之时,黑衣人想要尽快结束这场相斗,他知道,如果再这样拖下去,正如秦霜华所言,一旦毒入心脉,那时,他真的无药可救了。 忽然,黑衣人飞离秦霜华数十丈之遥的距离,双手胸前虚画一圈,双手抱圆,大喊一声“七煞炼血神功!” 秦霜华一听到“七煞炼血神功”几个字,顿时脸色惊变,就像见到了死神一般,惊道“什么?他竟然修炼了七煞炼血神功,这怎么可能!千百年前,七煞炼血神功不是已经不知所踪了吗?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怕一万,就让万一,秦霜华立刻将手中的拂尘举过头顶,就像舞动一条白色的彩练,把拂尘旋转在它的四周,并且催动全身的灵力,在他的身旁形成一道强大的结界,用来阻挡黑衣人施展的七煞炼血神功。 黑衣人运力发功,他胸前双掌中立刻聚集越来越大的力量,随着黑衣人催动七煞炼血神功,他们头顶的天空也开始发生了变化,邪煞之气形成的乌云慢慢的像他们聚集而来,遮天蔽日。 秦霜华感到一种无比强大的压迫感正迅速的向她袭来,这种压迫感是她修炼至此,生平仅见,这是一种死亡来临之时的感觉,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不禁产生了对死亡的恐惧。 秦霜华抬头看了看异动的天色,再次拼尽全身灵力,加固自身的防御结界,她不停的祈祷,希望她身上罩着的这道强大的结界能够抵御住黑衣人施展的七煞炼血神功的攻击,让她不至于丧命于此。 此时秦霜华知道,黑衣人刚才所说的要云顶仙宫陪葬之类的话,并不是一句只是为了威胁她的大话,他完全有这个实力做到,准确的说,是七煞炼血神功有这个实力,可以灭了云顶仙宫。 秦霜华没有想到,她此次下上就遇上了这么一个凶狠的家伙,她在心里有些后悔跟随胡义他们下山,要是真的得罪了眼前这个家伙,云顶仙宫可就永无宁日了,可是事已至此,她现在已是离弓的箭,已无回头的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看着黑衣人双手掌心,不断聚集的强大而邪恶的力量不停变强,秦霜华再次强烈的怀疑,她这次下山的决定是否正确,她十分担心,因为,她这次下山,很有可能会给云顶仙宫带来灭顶之灾。 黑衣人施展七煞炼血神功,向对面的秦霜华狠狠的打出一掌,他手中聚集的强大力量,就像一头挣脱枷锁的猛兽,凶猛的咆哮着,向秦霜华扑去,恨不得把秦霜华撕碎。 一声巨响,黑衣人打出的那一掌和秦霜华施展的护体结界猛然的碰撞在一起,秦霜华拼尽全力阻挡,可是,她的护体结界,没有坚持多久,就砰然碎裂。 护体结界化去了那一掌七成的劲力,剩下的三成力道,就这样赤裸裸的打在了秦霜华的身上。 秦霜华应力,身体不受控制,飞出数十丈之遥,他用尽全力才没有用最尴尬的姿势落地,而是假作无碍的落地稳立。 黑衣人见状,很是惊讶的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接下我这一掌,看来你的修为,的确足以令我刮目相看。” 秦霜华故作镇定的道“你先不要说这些悻悻之言了,你还是先看看你的手掌吧。” 黑衣人撑开手掌,他手掌中的草绿色已经蔓延过半,这时,他开始有一点心慌, 黑衣人忧虑道“没有想到,这毒竟然扩散的这么快,再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 黑衣人面对眼前这个有恃无恐的秦霜华,再次用威胁的口吻道“赶紧给我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免你和你云顶仙宫所有的人一死,不然,我要让你云顶仙宫鸡犬不留,我相信你已经看到了,我有这个实力。” 秦霜华听闻此言,顺势而为,道“我与阁下素来无冤无仇,我并不想要阁下的性命,更没有必要和阁下生死相搏。若不是阁下苦苦相逼,我也不会与阁下大大出手,我只是想要阁下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完成我忠人之事。” 黑衣人抬头看了看天,估摸了一下时辰,现在离蚩尤中毒发时辰已过,就算秦霜华现在赶去,恐怕已是无力回天,我何不就比放他过去,总好过于两败俱伤,现在我不宜处处树敌,毕竟我的七煞炼血神功还没有大成,。 黑衣人道“好,只要你交出解药,我就不再阻拦你们的去路。” 秦霜华道“其实我并没有说谎骗你,解药的确就是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才能把你所中之毒清除体外。” 黑衣人对秦霜华的话很是不解,“请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一点,不要这样云里雾里的,我听不懂。” 第二百七十一张 清心一脉 秦霜华道“本宫对你所施之毒叫做清心一脉,若要解除此毒,必须要中毒之人保持清平戒燥。更不能随意动用真气灵力,不然毒素就会蔓延的更快,要解此毒,其实不难,只要中毒之人,每日将体内之毒运至足少阴肾经,不出三日,全身之毒尽可全解。” 黑衣人一听,用一种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秦霜华,他怕秦霜华给他来一个谎言致毒,三日一过,毒入五脏,她又逍遥千里,那他不是必死无疑?想到此处黑衣人不禁一阵后怕。 “就凭你这红口白牙,怎样让我相信你,万一你给我来一招拖延,时辰一到,我毒发而亡,那我岂不佷冤。” 秦霜华笑道“看来阁下的确是一个生性多疑之人,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堂堂一个云顶仙宫的宫主,会和你玩这种诳语欺诈的手段?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若不信尽可当场一试,是真是假,不就了然于心了。” 黑衣人自觉秦霜华言之有理,它立即打坐运功,按照秦霜华所言,将双手掌心之毒经手少阴心包经运至涌泉穴,再由涌泉穴经足少阴肾经将毒逼出体外。 黑衣人运功疗毒一循,他慢慢的睁开双眼,再撑开双手掌心,果然如秦霜华所言,他手中的草绿色,开始变淡。 看到疗毒效果的黑衣人,嘴上轻轻的扬起一丝笑容,道“看来秦宫主所言非虚,既然我已言明不再阻拦你们,我说话算话,祝愿你能赶在阎罗王之前到达天牢,说不定你们还可以见蚩尤最后一面。”黑衣人再次警告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为敌,我希望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为敌,不然休要怪我对云顶仙宫赶尽杀绝。” 黑衣人说完,嗖的一声,带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残影和邢天宇飞身而去,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秦霜华的眼前。 黑衣人走后,清霜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那股炙热之气,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了出来。 她诧异的自言自语的道“没有想到这个神秘之人竟然修炼了上古邪功,七煞炼血神功,看来这天下又将不太平了,三界浩劫又将来临,三界生灵又将要面临涂炭之苦了。” 秦霜华来到蚩离身旁,看看他的气息,还算平稳,又替他把了把脉,知其虽然五脏六腑被振伤,但是总算性命无碍,秦霜华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让他的侍徒给昏迷的蚩离服下。 秦霜华又来到胡义的身边,经过她的把脉施诊,胡义原本受伤的身体本就吃不消,现在又遇上这等恶战,伤上加伤,五脏六腑,以及全身多处经脉都已受损,现在就算是大罗金仙在此,恐怕也无回天之术。 清霜华又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让另一个侍徒给他服下。 “希望这颗回魂丹能够让你把生前还没有做完的遗憾,给你的兄弟好好的交代,让他替你完成,不要在这个世上留下太多的遗憾,这是我能为你所做的最的大努力了。” 这时昏迷中的蚩离在秦霜华药丸的帮助下,慢慢的睁开他那双沉重的双眼,逐渐的恢复意识,他看着恢复平静的打斗现场,对刚才对他出手的那个黑衣人依然心有余悸,他四处张望,想要了解这是什么情况,那个黑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至少他没有看到,那个可怕的神秘之人的存在。 蚩离问道身边的秦霜华,一脸惊魂未定的神情看着她,道“前辈,刚才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简直是神级的存在,在他的面前,我完全被他压制,根本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说道此处,他又一次四处惊掠,问道“那个怪物走了没有?” 秦霜华的一个侍徒回道“那个黑衣人已经走了,是被师祖击退的。” 蚩离一脸惊奇的看着秦霜华,道“前辈果然名不虚传,那个怪物已经了不起了,没有想到,他和秦宫主比起来,是皓日与星空的差别,可见宫主的修为之高,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秦霜华咳嗽两声,语言有些惭愧之意,“看来我要让你失望了,这个神秘之人的修为更在我之上,要不是他惧怕我对他所施之毒,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最终的结局比你们好不了多少。” 蚩离闻言,面色惊变,道“什么,就连前辈这样的修为,也不是他的对手,这…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秦霜华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本宫不知道,但是,他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九黎,乃至整个三界,都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这世间的劫难就要到来。” 这时,一旁的胡义正好苏醒过来,他痛苦的咳嗽了两声。 秦霜华看着胡义轻声的对蚩离道“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你赶紧去见他最后一面吧,看看他还有什么未完成的遗愿要交代。” 听闻秦霜华之言,蚩离内心变得十分沉重,他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胡义的面前,将蚩离扶在自己的怀中,难掩悲伤的神情。 “胡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胡义淡淡的道“我知道,我的大限已到,幸好你们都没有事。”他抬起头来看着一旁的秦霜华,再次恳求道“宫主,请你一定要救活蚩尤王子,这是我胡义铸下的大错,如果王子因为我的失职,就这样丧命于天牢之中,我死不瞑目。” 秦霜华看着胡义那双满怀愧疚的眼神,安慰胡义,道“你放心,天下医者父母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替蚩尤疗毒。” 胡义感激万分的道“谢谢秦宫主,看来我胡义今生是没有办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了,胡义只有来世再结草衔环,报答秦宫主的大恩大德了。” 或许是为了让胡义死的心安理得,秦霜华略带愧疚的对胡义道“蚩尤所中之毒,既然出自我云顶仙宫,替他袪毒,我云顶仙宫责无旁贷,你不必如此介怀。” 蚩离道“兄弟,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遗愿,只要我蚩离力所能及,兄弟我一定替胡兄弟完成。” 胡义道“蚩尤王子天牢中毒,日后大王追究起来,天牢不少弟兄一定会因我而受累,到时,我想请将军替我请求昊然长老为兄弟们求情,一切罪过都由我胡义一个人承担,这件事与兄弟们无关。”胡义长叹一口气,接着道“反正到那时,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大王不会拿我怎么样……” “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求我家公子,请他在大王的面前替你天牢的同袍求情,减免他们的罪责。” 胡义断断续续的道“谢谢…你…了…今生能…与…你做…兄弟…我…死…而…无憾……” 胡义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就与世长辞了。 蚩离慢慢的为胡义合上他那双还没有闭上的双眼,然后叹道兄弟如此重情重义,没有想到,到头来,竟换来如此结局。” 看看天际,夕阳已经西垂,满天的霞光就像被胡义的鲜血染红了一般,变成血红一片。 蚩离将胡义埋在附近的一座山丘上,为他竖上一块墓碑,铭书“胡义之墓”。 胡义坟前,蚩离道“兄弟,我就将你埋葬在这里,这里山清水秀,你生前重情重义,死后应当有如此青山夕阳为伴,青山左右,夕阳相伴。英豪名留,落霞齐飞。兄弟你就放心的去吧,你所交代的事,为兄一定为你办妥。” 埋葬好胡义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秦霜华和蚩离两人都对胡义有所承诺,尽管他们都受了重伤,但是为了不耽误蚩尤的病情,他们顾不上休息,径直向九黎城疾驰而去。 满天的星斗中,隐隐描绘出一弯细如银勾的新月,这弯新月就像是命运垂下的一棵“鱼钩”,它在垂钓这世间的芸芸众生,鱼饵就是这天底下最令人着迷,最令人为之动容的名利、金钱、美色和那令人发狂的贪婪之心。 自古以来,这天下有多少英雄豪杰,敌不过那命运垂钓鱼饵的诱惑,最终成为它手中的棋子,任由摆布,最终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成为后世茶余饭后的笑柄。 第二百七十二章 断臂之伤 黑衣人从栖凤坡救下邢天宇和残影,来到一处静谧的山上,他退去脸上的黑色面巾,原来是弥陀。 弥陀打开残影的伤口一看,伤口处已经变成乌黑一片,明眼人一看,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此时,弥陀对秦霜华给他施毒甚是恼火,现在的他不能大动真气,不然毒入心脉,他自身性命难保。 但是现在想要就活残影,他就必须利用真元之气,帮残影把体内的毒逼出来。 再看看邢天宇,他只不过是受了一些内伤,虽然五脏六腑都受到重创,但是不是总算性命无忧,这让弥陀着实松了一口气,自身中毒的弥陀,要是同时让他救两个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一时之间弥陀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残影是他的得力干将,不可不救,日后他还有许多事要依靠残影替他出面解决,如果残影死了,和他失去一只手臂没有什么区别,弥陀越想,越是对秦霜华恨得咬牙切齿。 弥陀恶狠狠地道“竟敢伤我属下,秦霜华,此仇我早晚是必要向你讨回。” 弥陀权衡利弊,最终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让残影活命,又可以不必消耗自己过过多的灵力。 弥陀把昏迷的残影扶起,盘膝而坐,他封住残影的几处大穴,然后催动灵力,把残影体内的剧毒逼到他的右手。 在弥陀向残影体内输注灵力的时候,残影感觉到伤口处,就像有成千上万之蚂蚁正沿着他体内的血管爬向他的右手,酥麻的感觉让残影难受的满头大汗。 在残影的潜意识中,他明显的感知到有人在替他疗毒,所以他强忍这万蚁蚀骨之痛,纹丝不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右手经脉开始变成乌黑色,整只右手慢慢的失去了知觉,残影痛苦的表情才慢慢淡去。 正当残影不再被痛苦所折磨的时候,突然弥陀击一掌,掌风如刀,残影的右臂瞬间被振飞了出去。 一种撕心裂肺的伤痛,犹如电击一般,瞬间传到残影的大脑深处,疼痛让残影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惨叫过后,那撕心裂肺的伤痛,又让残影陷入了昏迷。 残影的这一声惨叫把昏迷中的邢天宇惊醒过来,邢天宇睁开双眼,看到手臂被振飞的残影,一脸惊恐的的向弥陀跪地求饶道“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弥陀看邢天宇惊恐万分的面容,再看一眼自己手上的血迹,自然知道邢天宇如此惊慌是为何意。 弥陀淡淡的道“起来吧,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但是对于你们的失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你们的处罚,我日后再做计较。” 听闻弥陀之言,邢天宇如获再生大恩,他一连向弥陀磕头谢恩道“谢谢王爷不杀之恩,谢谢弥陀不杀之恩。” 看着断臂的残影,邢天宇胆怯的问道弥陀,“王爷,残影将军这是……” 弥陀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放心吧,这不是惩罚,本王是在救他的命,他中了云顶仙宫宫主秦霜华所施的毒,必须断臂才能活命,你过来给残影把伤口包扎好,等他醒过来以后,一同回府。” 邢天宇撕下自己的衣衫一角,小心轻柔的给残影把断臂伤口包扎妥帖,然后把他轻轻的放躺在地上,脱下自己的衣衫给他盖上,以免受寒。 邢天宇看着站在一旁眺望远方,心有所思的弥陀,安静的不敢出声,深怕惹怒阴晴不定的弥陀,自己讨不到什么好果子。 弥陀看着远方美丽的夕阳,映照出满天火红的云朵,甚是漂亮,眼前这片大好河山正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他的计划正慢慢的实现,此时弥陀的两个得力干将虽然刺杀秦霜华失败,而且还受了伤重伤,但是他们拖延了秦霜华的时间,让她没有时间为蚩尤疗毒。 弥陀看着天际美丽的斜阳,自言自语的道“今天过后,蚩尤将不再存活于世,放眼整个九黎,还有谁可以与我争锋,九黎大王的宝座非我莫属,甚至整个三界,都将要臣伏在我的脚下,整个天下对我的不公,我弥陀都要向他们一一的讨回来,三界,我的命运我主宰,我是不会任你摆布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向你证明,你不应该处处欺压我……”说道此处,弥陀攥紧拳头,那种狠劲,恨不得把脚下的大地踏碎,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他在内心深处嘶吼道“我若入魔,佛奈我何?。” 无情的思绪又将弥陀拉回到那曾经他不愿意回忆的痛苦过去,兄弟姐妹不喜欢他,处处针对他,欺负他。他的父王不喜欢他,每次看见他,眼光总是向跨越障碍物一样,直接从他的身上跳过,从来都不用正眼看他一眼,直到现在,整个九黎众多百姓都对他冷嘲热讽,这世上最关心他的两个女人都受到他的连累,他的母后死于疾病,而瑶氏被他连累,总是有人在他身后疯言疯语,恶语中伤。 一想到此处,弥陀不甘心,饱受委屈的道“这个不公的世道,我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弥陀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对邢天宇道“你在这里等残影醒来。”说完,弥陀一溜烟的就走了。 邢天宇在原地一边等邢天宇醒来,一边在一旁打坐调养气息,经过一番调养,邢天宇的气色终于好转了不少。 过了好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残影才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准备从地上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臂,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留下的是从伤口不断袭来的阵阵刺痛。 看着自己残存的断臂,残影十分伤心难过,他知道是弥陀断去了他的右臂,所以对此他无话可说,默默的承受这突来的苦难。 他埋怨道“他为什么不直接一掌毙了我?断我右臂,留我何用?” 听闻此言,邢天宇知道,残影一定是在埋怨弥陀,他给残影解释道“你已经知道是王爷断了你的手臂?”看着残影伤心难过的神情,邢天宇接着道“将军,您也不要责怪王爷狠心,他这也是没有办法,要不然,他是不会出此下下之策,断你右臂,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残影哼了一声,道“迫不得已?有什么迫不得已的,我们在他的眼里只是蝼蚁,是生是死全凭他做主,断臂…我无话可说。” “将军,这次你是真的误会了王爷,他断你右臂真的是为了就你的命,当初你和云顶仙宫宫主大战的时候,不慎中了云顶仙宫之毒,王爷为了就你,不得不将你体内的剧毒逼退到右臂,然后斩去你的那满是毒血的右臂,这样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邢天宇所言,确有其事,残影双眼扫视四周,寻找他那只断臂,他的视野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找到了他那只断臂,他那只断臂早已退去了所有一丝生机,静静的躺在那冰冷的地面上。 残影在邢天宇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到他那只断臂的面前,拾起他那只断臂,他从那只断臂上看到了漆黑的肤色,和那未干,还带着腥嗅味的黑色血迹。 看到如此境况,残影确定,弥陀那样做,是弃车保帅之举,的确是为了挽救他的性命,不得已才断去他的双臂,看着手中的断臂,残影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命运如此……断臂又何妨。” 看着心情低落的残影,邢天宇想要找些话来安慰他,可是却又无从说起,现在的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什公叫做“欲说无言”。 邢天宇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虚弱的残影把那只断臂带到一块巨石旁,左手在哪里刨出一个坑来,然后把他的断臂埋在其中。 邢天宇本来想要上前帮忙,可是他知道,残影一定不想让他插手,他想亲自埋葬自己的这一只断臂,与它告别。 残影为他的断臂立了一块墓碑,碑文写道“残影断臂之墓”。 眼前此景,让一旁的邢天宇伤感剧增,他不由得暗自神伤,“将军,王爷说了,你醒来之后让我护你回府养伤。” 两人他踏着星光余晖,向九黎城中的王爷府慢慢走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七煞炼血大阵 话说赤木坤接下九黎老祖的命令,他离开王宫,回到赤府准备好细软包袱,第二天一大早,赤木坤就运用御剑之术来到黎山关,此时,九黎八十一部族聚集进发黎山关的大兵距离黎山关只有百里不及的距离。 听闻赤木坤到来,守关大将后卿欣然迎接,因为,赤木坤给他带来了九黎老祖的旨意,面对九黎八十一部族来犯,他总算有了行动的方向。 后卿在黎山关成楼下热情的恭迎赤木坤,一看到赤木坤,后卿当即高兴的上前作揖道“将军的到来,后卿甚是高兴。” 赤木坤和后卿一边往黎山关城楼走去,一边客气寒暄的道“将军不必如此客气,现在的军情怎么样了。” 后卿不安的回道赤木坤,“八十一部族的大军还在源源不断的集结壮大,现在,大军距黎山关不足百里之遥,军情可谓是危如累卵啊。” 他们来到黎山关的城楼上,两人向着大军前来的方向远眺而去,那里阴云惨淡,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乌云从远处袭来时的那种天象,让人压抑的快要窒息。 后卿问道“将军,你这次来黎山关,一定带来大王的旨意,不知大王对此有和打算,是战,还是和?” 赤木坤道“大王让我来黎山关,临走前,大王并没有给我什么明确的旨意,他要我们尽量不要与八十一部族的人发生正面冲突,一旦大战爆发,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只会让隔岸观火的华夏一族坐收渔翁之利。” 后卿摇了摇头,对九黎老祖之言困惑不解的道“这怎么可能,只要八十一部族的大军想要通过黎山关,我们就必须和他们发生战斗,除非我们大开黎山关城门,让他们大摇大摆的从黎山关过去,不然这场大战怎么能够避免?” 赤木坤两眼迷茫的道“是啊,将军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有一步算一步,看看九黎八十一部族的行动再做下一步的计算。” 赤木坤让后卿全面做好黎山关防卫事务,以防八十一部族强行攻关,在没有大王明确的命令下达之前,我们必须做好战争的防御准备。 按照赤木坤的要求,后卿全面做好了黎山关的防御工作,现在的黎山可谓是固若金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后卿在黎山关的悬崖两侧部署了重兵,加以弓弩滚石以做防守利器,城楼上,后卿同样的布置了弓弩和滚石,这样的防卫布局,就算是八十一部族的几十万大军前来,想要通过黎山关,他们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 那天,九黎老祖和赤峰长老他们商议阴山关的局势之后,九黎老祖写下了一份密召,让宋云鹤百里加急带到黎山关交给赤木坤,让赤木坤按照密召所言行事。 宋云鹤不敢怠慢,去御马监调用了一匹千里马,向黎山关疾驰而去。 …… 九黎老祖同意昊然长老在镇妖塔禁地建造七煞炼血大阵之后,他向九黎老祖调用了星魂将军,以及上千九黎内卫军,助其完成这一这项紧急的工程。 昊然长老告诉心魂将军,这是一件极其隐秘的工程,事关九黎全族的生死存亡,绝对不能向外人泄露半句有关建造七煞炼血大阵的之事,也不要问建造此等大阵的原因,事后你自然明白。 星魂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自然不敢怠慢,事必躬亲,他从自己的队伍里挑选出来上千名卫士建造七煞炼血大阵,为了保密,星魂他们在建造七煞炼血大阵期间,不得随意离开镇妖塔禁地,否则一律军法处置。 经过几天紧锣密鼓日夜兼程的施工,七煞炼血大阵已经初具雏形,大阵由成千上万的枯骨拼凑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再由枯骨凑成四柱,支撑起巨大的骷髅头,让人见了不禁瘆得慌。 有些士兵看着这样阴邪恐怖的东西,私下里喋喋不休。 “不知道将军为什么要建造这等阴邪之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像这种东西,一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你看,这成千上万的枯骨,让人瘆得慌,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哪里弄来这些白森森的枯骨。” 一个士兵一脸惊恐的道“不会是杀人剔骨吧!听说以前就发生过杀人剔骨的事,我们会不会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这么多白骨你杀得过来?你剃的过来吗?” “是啊?照你这么说来,九黎城中的人恐怕都要被杀绝了,也没听说九黎城有什么命案发生,更不要说这么多的白骨了。” “哎,你们也不要在这里瞎猜了,听说,这么多的白骨是从上古战场洪泽之地弄来的,你没有看见每天都有这么多车的白骨从远处驶来,想来,这些白骨我不是出自九黎城。” “你说的没有错,可是,这上古战场上的白骨离现在已有千百年的时间,你看,这些白骨还是完整不朽,不像是出自上古战场上。” “呵呵这,你就孤陋古闻了吧,传说那上古现场上的无数冤魂因为怨气太重,所以虽经千年,肉身虽腐,但是白骨不朽,所以这些白骨才会发出如此阴邪的寒气。” “想必那场战斗一定异常的惨烈,不然也不会死了那么多的人。” “是啊!传闻,那场战斗是九黎众人围剿一个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就杀了这么多人,这个传闻不可信。” “是真是假,已经上千年了,目睹那场战斗的人早已经不在了,真伪已经无从考证,反正这只是一个道听途说的传说。” 正在这个时候,星魂将军看到他们一群人停下手中的活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便走过去询问。 “你们不去干活,聚在这里嘀咕些什么呢?” 一个士兵上前诺诺的问道星魂将军,“将军,大伙都在纳闷,为什么要修建这样邪性的大阵?大伙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星魂将军抬头看了看那个被支撑起来的巨形骷髅头,心中略有所思,可是当他想起昊然长老那句“此事事关九黎全族的生死存亡,切不可对外泄露半句,也不要疑问建造此等大阵的原由,事后你自然明了。” 他相信昊然长老,所以他对手下的那几个人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只管做事即可。” 其实星魂将军也很想知道,昊然长老为什么要他们建造如此邪恶的大阵,这个大阵到底有什么用处,为什么要这样仓促的建造这个大阵……太多的疑问在心魂的脑海里不停的盘旋,他却又不知要在那里才能找到答案。 虽然星魂对这个邪恶的大阵有太多的疑问,但是他对昊然长老人格的信任,让他坚信,昊然长老之所以建造此阵一定是为了九黎,挚此信念,星魂还是不折不扣的完成七煞炼血大阵的建造。 七煞炼血大阵还没有建造完成,这个半成品就开始往这里聚集大量的阴邪之气,周围环境慢慢的变得阴寒,镇妖塔内,所有鬼怪感受到这里聚集的阴邪之气,开始躁动起来,又开始不停的冲击镇妖塔,想要冲破镇妖塔的结界,破界而出。 镇妖塔内不停的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和山精鬼怪鬼哭狼嚎的咆哮声,镇妖塔的结界虽然强大,但是在塔中邪物的轮流攻击之下,难免会遭受破坏。 镇妖塔内没发生异动,惊动星魂将军,星魂将军上前查看,觉知此事非同小可,星魂不敢怠慢,生怕镇妖塔内的邪物破塔而出。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九黎城可就要遭蒙大难了,要解决这个问题,星魂知道,仅凭他一己之力,无法解决,此时他的脑海里闪现出昊然长老这个人。 星魂将军马不停蹄的前往昊然府,将镇妖塔内发生的异象告诉昊然长老,昊然长老一听,大惊,“如果镇妖塔内的妖魔一旦逃出塔来,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阻止。” 昊然长老和心魂将军火速回到镇妖塔,正值镇妖塔中妖魔不顾生死的冲撞镇妖塔的结界封印,昊然长老见状,甚是好奇,这镇妖塔建塔至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最近镇妖塔内的邪物为什么会不停的冲击镇妖塔的结界,这让昊然长老百思不得其解。 第七百七十四章 镇妖塔妖物暴动 昊然长老惊问星魂将军道“将军,镇妖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异象。” 星魂将军回想片刻,道“好像是这七煞炼血大陈雏形初成之时。” 昊然长老思虑片刻,道“难道,这七煞炼血大阵会对镇妖塔内的妖邪之物的心智有所影响?这怎么可能?七煞炼血大阵秘籍上并没有记载,七煞炼血大阵会影响镇妖塔内,那些妖魔鬼怪的心智。” 心魂将军在建造七煞炼血大阵过程中发现,这“七煞炼血大阵”不但有聚集邪煞之气的作用,还有可以吸聚阴寒之气。 自从这“七煞炼血大阵”开始聚集阴寒之气以后,镇妖塔内的妖孽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星魂提醒昊然长老,道“长老,是不是这七煞炼血大阵聚集而来的阴寒邪气,影响了镇妖塔内妖物的心智,令他们疯狂的冲击镇妖塔的结界。” 昊然长老闻言,立刻闭眼运功,调动微观之力,感受镇妖塔附近阴寒之气的变化,果然如星魂所言,自从这“七煞炼血大阵”初成之后,这里的阴寒之气就强盛了不少。 昊然长老心中暗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七煞炼血大阵不但有吸炼邪煞之气的功效,还有聚集这附近阴寒之气的功能,镇妖塔内的妖物,每遇阴邪之气强盛之时,就会狂性大发,冲击镇妖塔的结界。 这件事是我没有想到的,虽然镇妖塔内结界的威力十分强大,但是如果塔内的妖魔不停波次的,不顾生死的冲击镇妖塔内的结界,时间一长,难免这镇妖塔内的结界被毁,让它们破塔而出,那时,这人世间又免不了一场浩劫。” 昊然长老决定进宫把这件事禀告九黎老祖,请他一起商量应对之策,避免因“七煞炼血大阵”一事酿成镇妖塔群魔脱塔的灾祸,那可得不偿失。 昊然长老急匆匆的进宫面见九黎老祖,一见到九黎老祖,昊然长老就满面惊恐的道“大王,大事不好了,就要出大事了。” 九黎老祖见昊然长老如此惊恐,不免跟着着急起来,“出了什么事?竟然让长老如此惊慌。” “大王,镇妖塔那边出事了……” 九黎老祖一听是镇妖塔出事,从座位上惊坐而起,“镇妖塔出了什么事?” “大王,是臣之错,臣没有想到,七煞炼血大阵还有聚引阴寒之气的作用,现在大阵初成,就聚集了不少的阴寒之气于镇妖塔附近,导致镇妖塔中的妖邪之物狂性大发,一波一波亡了命一般的冲撞镇妖塔中的结界,想要破塔而出。” 九黎老祖闻言,脸色惊变,道“这怎么得了,如果镇妖塔中的妖邪之物破塔而出,三界岂能安生,一部七煞炼血神功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如果再让镇妖塔中的妖物破塔而出,不要说整个人间,我看整个三界都要跟着遭殃,生灵涂炭。” “所以臣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特来禀奏大王,大王见多识广,一定可以想出应对之策。” 九黎老祖问道“七煞炼血大阵修建到了什么程度了?” 昊然长老回道“几近收尾。” 九黎老祖又问“如果此时将大阵撤除,重新择址修建,时间上可否允许?” 昊然长老思虑片刻,道“大王,来不及了,如果再不把盗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引诱出来,一旦他神功大成,不要说我们,就算是整个九黎修为高深的人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千年前,九黎上古战场上那堆积如山的皑皑白骨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年戮尽生就是凭借七煞炼血神功几乎屠杀了九黎全族。” 九黎老祖回想那一个古老的传说,和那堆积如山的皑皑白骨,觉得昊然长老所言有理,现在他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九黎老祖问道“长老,现在可以公开七煞炼血大阵之事了吗?我怕仅凭我们两人的力量,不足以应付这件事。” 昊然长老思虑片刻,权衡利弊,道“大王,臣觉得此时公开七煞炼血大阵之事虽然为时尚早,但是权衡利弊,我们还是可以小范围的公开七煞炼血大阵的存在,这样一来也可以起到一个投石问路的作用,引诱那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的注意,从而让他露出狐狸尾巴,以便让我们将其一网打尽。” “长老所言极是,那就让九黎七大长老一起前往镇妖塔,我想,只要聚集九黎七大长老的力量,一定可以解决镇妖塔内妖物异动的乱像。” 九黎老祖让人传旨其他六位长老,让他们前往镇妖塔,他和昊然长老提前前往,查探镇妖塔的境况。 九黎老祖和昊然长老来到镇妖塔,听见镇妖塔中还不断传出轰鸣的撞击声,虽然塔内的妖魔疯狂的想要破除镇妖塔中的结界,但是,镇妖塔内的结界到目前为止,没有遭到一丁点破坏,这让九黎老祖倒吸了一口凉气。 古河长老接到九黎老祖的召令“大王有令,暂时解除古河长老的禁足之令,召古河长老速往镇妖塔。” 古河长老接道九黎老祖前往镇妖塔的召令之后,内心甚是不安,他想一定又是镇妖塔出现了什么紧急的状况,要不然九黎老祖不会这样心急的召他前往。 古河长老性急的问道传令官“大人,是不是镇妖塔出事了?” 传令官看着古河长老忧心的神色,知道古河长老是真心的关心九黎一族的安危,他对河长老,道“长老,下官也不知道镇妖塔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就在刚才,昊然长老神色慌张的觐见了大王。” 古河长老闻言,推断出一定是镇妖塔出事了,镇妖塔一旦出事,可不得了,将会祸及整个三界。 古河长老来不及和传令官道别,急匆匆的御剑向镇妖塔而去,一路上古河长老都忧心忡忡,内心不停的向万物之神祈祷,希望镇妖塔不要出事才好。 世间转瞬即逝,不但半盏茶的功夫,其他的五位长老应召陆续来到镇妖塔,古河长老一来道镇妖塔,眼前的一幕让他瞠目结舌。 什么时侯,谁在这镇妖塔的附近建造了这么一个邪恶的“骷髅头”大阵,与那一旁的镇妖塔一正一邪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时镇妖塔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古河长老的主意,反倒是那座邪恶的“七煞炼血大阵”让古河长老大吃一惊。 “大王,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建造这等邪恶的大阵?”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昊然长老之外,都和古河长老一样诧异和吃惊,他们也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九黎老祖的口中,获得古河长老提出的那个答案。 大家都知道,九黎老祖自镇妖塔伏魔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就派人镇守在这里,要在这里建造如此大阵,而且不露半点风声,如果没有九黎老祖的同意,是不可能完成的,这一点,在场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接下来九黎老祖给出的答案,比他们眼下的这座邪恶大阵给他们的惊奇还要强烈万分。所有的人听到是九黎老祖安排昊然长老在这里建造的这一座邪恶的七煞炼血大阵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变得木讷口呆。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赤峰长老很是不解的问道“大王,像这等邪恶的大阵,不应该出现在九黎境内,你为什么还要在此建造这样邪恶的大阵?难道就不怕引起九黎百姓恐慌和诟骂?” 九黎老祖道“我之所以建造这七煞炼血大阵,正是为了九黎百姓,他们又怎么会怪我呢?” 纳冉长老语气生硬的质疑问道“为了九黎的百姓?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邪恶之物是可以帮助人的?” 九黎老祖听闻纳冉之言,大有一种大不敬之意,怨声载道,九黎老祖怒道“大胆纳冉,竟敢对孤大不敬!” 昊然长老见九黎老祖瞪目发怒,上前劝谏道“大王息怒,纳冉一时兴急,心直口快,才对大王有所冒犯,还请大王不要责怪。” 昊然长老给了九黎老祖台阶下,让他在众臣面前保留了颜面,他也就顺势而为,见好就收,不再追究纳冉长老的大不敬之罪。 此时,古河长老站出来指责昊然长老,道“昊然,亏你还是九黎一族的肱骨之臣,全然不顾及九黎全族百姓福祉,妄为九黎众臣,大王要建造这等祸及九黎的邪恶大阵你也不出言阻拦,还助其建造,你居心何在?你辜负了九黎全族百姓对你的信任。” 第二百七十五章 拆除七煞炼血大阵之争 昊然长老并没有和怒火中的古河长老较真,他知道,这次他是有口难言,这个不义的黑锅他是背定了,他在心中自我安慰道“总有一天他们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的。” 他笑着对古河长老道“长老,这次您真的误会大王了,大王之所以建造这座七煞炼血大阵真的换都是为了九黎全族的百姓。” 赤峰长老不解的问道,口吻中充满了火药味,“请恕我等孤陋寡闻,还请昊然长老给大家儿普及普及,用这皑皑白骨建造的七煞炼血大阵他怎样帮助九黎的黎明百姓?” 昊然长老回道“前些日子,大王发现九黎城中的邪煞之气越来越盛,而这些邪煞之气可以影响城中百姓的心智,让百姓们的脾气变得暴躁,喜怒无常,如果再不处理这些邪煞之气,九黎城将会变成一个暴力频发凶杀不断的地方,那死于大火的城南两家人,就是最好的示例,我就不用多说了。” 几个长老闻言,面面相觑,对昊然长老之言将信将疑,只有一旁的弥陀长老知道,昊然长老之言完全就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九黎城中那里有什么邪煞之气,若是真的有这么多的邪煞之气,他又何必这么苦恼,现在,它最缺的就是这是之气,因为缺乏这邪煞之气,弥陀修炼的七煞炼血神工才迟迟没有进展。 弥陀虽然知道昊然长老所言不实,但是,碍于他在七大长老之中的形象,即使他说出来,其他的几位长老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 昊然长老见几位长老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为了说服大家,昊然长老道“不信大家且听……” 众人侧耳一听,他们才注意到,从镇妖塔内传来的那一声声猛烈的撞击声,就像有什么人在用重锤猛烈的敲击镇妖塔里面的结界。 古河长老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九黎老祖道“这是塔中的妖物在攻击塔中的结界,他们想要破塔而出。” 赤峰长老奇疑的问道“镇妖塔建成至今,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每年只有阴气最盛之时,镇妖塔中的妖物才会不由自主的暴走攻击塔中的结界,那是阴寒之气影响了塔中妖物的心智所致,但是那样的状况不会持续太久,也不会如此严重,不会像现在,塔中的妖物不间断的,无休止的攻击镇妖塔的结界,不死不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闻赤峰长老之言,古河长老也是甚感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镇妖塔内的妖物会暴走,难道这个和这座刚刚修建起来的七煞炼血大阵有关? 古河长老问道昊然长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昊然长老解释道“这是因为七煞炼血大阵不但可以吸收这方圆千里之内的邪煞之气,同时,它也能聚集这方圆百里之内的阴寒之气……” 弥陀长老闻言,暗中动用微观之力查探昊然长老之言的真伪,验证这里是不是真如昊然长老所言,这个大阵可以聚集这方圆千里的邪煞之气,若真的如昊然长老所言,那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可就如虎添翼了,他正愁找不到供养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所用的邪煞之气。 探试结果正如昊然长老所言,这个七煞炼血大阵,的确可以吸纳这方圆千里的邪煞之气。 这个大阵现在还没有建造完成,就有这么大的威力,要是建造完成,它吸纳邪煞之气的能力不就更大,一想到这里,弥陀有些欣喜若狂,他日后修炼七煞炼血神功所用的邪煞之气,总算是有了着落。 原来这里聚集了邪煞之气,难怪弥陀一来到这里,他就觉得异常的兴奋,就像一个就别烟土的烟鬼,抽食着大烟的那种感觉。 纳冉长老接道“所以里聚集了大量的阴寒之气,从而扰乱了镇妖塔内妖邪之物的心智,让他们暴动,不顾生死的攻击塔内的结界?” 九黎老祖道“不错,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镇妖塔内妖物发生异动。” 古河长老忧心的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可就遭了,现在镇妖塔中的结界未破,是因为现在这个七煞炼血大阵聚集的阴寒之气还够不多,只能影响塔中修为一般的妖魔鬼怪,随着时间的推移,七煞炼血大阵聚集的阴寒之气越来越多,对那些修为高深的妖物的心智也会产生影响,待他们一起攻击镇妖塔中的结界,那时,恐怕这镇妖塔中的结界坚持不了多久,群魔脱塔,将是时间的问题。” 赤峰长老道“如果是那样,难免又是一场人间浩劫,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建议赶紧把这个邪恶的大阵拆毁。” 纳冉长老道“我同意赤峰长老的意见,九黎城的百姓虽然会受到邪煞之气的影响,那最多是打架斗殴,互相厮杀,这只能造成部分九黎族人死伤,可是,一旦镇妖塔内的妖物破塔而出,这可是会祸及天下苍生的祸患啊。” 古河长老道“纳冉长老言之有理,我也同意立刻毁掉这座还没有建成的七煞炼血大阵,正所谓两全齐害,取其轻,现在修建这七煞炼血大阵的祸害明显大于对九黎一族之利,还请大王下令立即毁了这座七煞炼血大阵。” 九黎老祖道“这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目地不是毁了七煞炼血大阵,而是要你们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可以保证镇妖塔内的妖物不会破塔而出,又可以不用拆除七煞炼血大阵?让这个大阵吸尽九黎境内所有的邪煞之气,让我九黎之民不受斜煞之气所侵。” 弥陀暗中思量,难得如此大阵,可以吸收这方圆千里的邪煞之气,助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他怎么能轻易的让这个可以源源不断为他提供邪煞之气的大阵就这样被毁掉? 弥陀站出来建议道“我弥陀之言轻微,不足令大家信服,但是,今日我弥陀为这七煞炼血大阵说上两句。 任何东西都有他的两面性,用的好可以造福苍生,用的不好则是杀人血刀,从今天的情况看来,这七煞炼血大阵的坏处大于它所带来的益处,所以我想,趁这七煞炼血大阵还没有修建成功,还没有对镇妖塔,造成毁灭性的后果,所以,大王应该当机立断,立刻停止建造这七煞炼血大阵,将其拆毁。” 弥陀的话让浩然长老很诧异,按理说,弥陀应该阻止他们拆毁七煞炼血大阵才是,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弥陀长老,是他盗取了七煞炼血神功,可是弥陀的这一反常之举,让昊然长老开始有些怀疑他之前的判断,七煞炼血神功倒地是不是弥陀所盗。 昊然长老坚信,只要是狐狸,任他再怎么狡猾,总会漏出狐狸尾巴,换句话说,即使那个盗书之人不是弥陀,他也难以抵挡邪煞之气的诱惑,坠入我所布置的陷阱里。所以这个七煞炼血大阵不能毁,前提是我们想出平息镇妖塔中魔怪躁动的办法。 昊然长老道“大王,是否要坼除这座还没有建造完成的七煞炼血大阵,我们还是先不要急做决定,我们大家先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平息镇妖塔中那些躁动不安,正对镇妖塔内结界造成破坏的妖魔鬼怪。” 九黎老祖道“昊然长老所言极是,我们还是先商谈,怎样对付镇妖塔中异动的妖邪之物为妙。” 几位长老心知肚明,九黎老祖和昊然长老根本不想坼除这座七煞炼血大阵,所以才避重就轻,让他们先解决镇妖塔中妖魔异动之事。 可是大家都知道,镇妖塔中妖物不停的攻击破坏塔中的结界,迟早是一个祸患,所以大家决定,遵照九黎老祖之言,先解决镇妖塔中妖物躁动,攻击镇妖塔结界之事。 九黎老祖道“不知各位可有什么办法?可以用来平息镇妖塔内那些狂暴的妖魔?” 弥陀以退为进的策略,让昊然长老和九黎老祖决心要留下七煞炼血大阵来吸取九黎境内的邪煞之气,忽然弥陀心中生出一个令他后脊发凉的想法,九黎老祖之所以建造这座七煞炼血大阵是为了遏制“他”? 九黎老祖一定知道,修炼七煞炼血神功,必须要用邪煞之气为引,所以九黎老祖想用这七煞炼血大阵,吸尽这方圆千里的邪煞之气,让他没有邪煞之气可用,无法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从而逼他离开九黎城。 想到此处,弥陀暗自叹道“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是我盗取了这七煞炼血神功,要不然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没有想到我的这一招灯下黑,竟然能将这几个自以为是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第二百七十六章 解决之法 既然九黎老祖保住七煞炼血大阵的心意已决,弥陀现在正好顺势而为,谏言献策,助他一臂之力,顺理成章的保住七煞炼血大阵。 弥陀回话九黎老祖,道“大王,臣弟到是有个办法,可以解决镇妖塔中妖魔暴走的危机,就是不知此法可不可行?。” 九黎老祖从来不相信弥陀,他认为从弥陀的嘴里,根本得什么好主意,只能得到一些馊主意,他的注意只会让事态越来越糟糕。 九黎老祖不屑的道“你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过都是一些馊主意罢了。”说道此处,九黎老祖思虑片刻,道“你有什么好主意,你先说来听听,希望这一次你的注意不会让孤失望。” 为了保住七煞炼血大阵,弥陀并没有把九黎老祖的话放在心上,再说,九黎老祖如此糟践他,他已经习以为然,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因为九黎全族将会对他俯首称臣,那时看还有谁敢在这样无视他。 “不知大王可否记,我们九黎七大长老各自持有的黄帛灵符……” 纳冉长老道“那张黄帛灵符是上辈七大长老传授给我们的,不知道它和这镇妖塔中,暴走的妖魔有什么关系?” 弥陀长老道“早些时日,我听我的师父说起,我们七大长老手中的黄帛符文可以加固镇妖塔中的结界。” 古河长老道“一味的加固镇妖塔的结界,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什么作用,现在,镇妖塔中妖魔暴走的症结,不在于镇妖塔内结界的强弱,而是在于,受一旁的七煞炼血大阵吸收而来的阴寒之气的影响,所以塔内妖魔才会出现暴走的现象,只要不解决这个问题,再强大的结界,也难以抵挡塔中无数妖魔成群结队,不计生死的攻击镇妖塔中的结界。” 赤峰长老道“古河长老说的在理,一切症结都在于七煞炼血大阵,只要坼除七煞炼血大阵,镇妖塔之中的妖魔自然恢复平静,一切危机自然可解。” 纳冉长老看着昊然长老,又看了一眼九黎老祖,弦外有音的道“只不过有些人不愿意坼除这座七煞炼血大阵罢了。” 九黎老祖闻言,怒道“大胆纳冉,竟然三番五次的对孤口吐大不敬之言,你该当何罪?” 众长老见九黎老祖对纳冉长老大发雷霆之火,纷纷跪地给纳冉长老向九黎老祖求情,道“请大王息怒,纳冉长老无心要冒犯大王,他只是太过于担心九黎一族的安危,所以才出此不敬之言,还请大王饶恕纳冉长老不敬之罪。” 九黎老祖看着站立不跪的纳冉长老,道“难道孤这样做,不是为了九黎一族的百姓?难道我对九黎百姓的关爱不及他纳冉,我看他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昊然长老见纳冉长老站立不动,不向九黎老祖跪地恕罪,昊然长老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向九黎老祖跪地求饶,以恕他不敬之罪。 纳冉长老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不愿意向九黎老祖跪地求饶,但是在昊然长老的好意劝示之下,只好跟着跪地请求九黎老祖饶恕他的大不敬之罪,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九黎老祖也没有那么讨厌,他也不是一个不顾天下安危的人。 九黎老祖深知纳冉之言并无恶意,只是对七煞炼血大阵不满而已,其实,若不是为了要引出那个偷盗修炼七煞炼血之人,不让千百年前戮尽生屠杀九黎众生的悲剧重演,他也不会同意修建如此至阴至邪的邪恶大阵。 九黎老祖知道,纳冉长老是一个正直不阿之人,不会隐藏心中之事,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难沉于心,隐藏于神情之下,而全浮于表,他又怎么会怪罪于他呢,只是为了自己君王的面子与威严,他不得不在众人的面前对纳冉长老大发雷霆之火,维护自己君王的威严。 看着众长老为纳冉长老跪在自己的面前,口出求情之语,九黎老祖表现出一脸为难的样子,道“也罢,看在他曾经为九黎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孤暂且再饶恕他一次,你们都起来吧,还是先解决镇妖塔这件燃煤之事吧。” 众人起身,古河长老见九黎老祖已是吃了秤砣的王八,铁了心,是必要留下这座七煞炼血大阵,看来,现在他只有为九黎老祖解除镇妖塔内妖魔暴走之事,才能维护九黎一族的安危。 古河长老道“大王,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在不毁损七煞炼血大阵的基础上,解决镇妖塔内妖魔暴走之事。” 九黎老祖闻之,急忙问道“长老,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镇妖塔内妖魔暴走之事?你说可以不坼除刚刚修建起来的七煞炼血大阵,可是真的?你快说予寡人听听。” 古河长老长叹一口气,似乎是对九黎老祖有些失望,不过为了九黎一族的安危,古河长老还是把他心中的对策道予九黎老祖。 古河长老道“镇妖塔内的妖魔之所以暴走,是因为七煞炼血大阵聚集儿来的阴寒之气影响了塔中妖魔的心智所致……” 弥陀闻言,喃喃自语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说这些大家都清楚事,简直是多此一举,竟说一些废话。” 一旁的九黎老祖闻言,对弥陀责斥道“废话真多,你若是不想听,给孤到一旁呆着去。 弥陀受到九黎老祖的责罚,双眼闪烁着邪恶而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九黎老祖一掌击毙,以解他那倍受屈辱的心,可是碍于九黎老祖的淫威,弥陀也只好忍气吞声,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弥陀内心暗道“看你还能神气多久,等我的七煞炼血神功大功告成,我定要把你施加给我的耻辱,加倍奉还,你等着,那天不会太长。” 无缘无故被九黎老祖责备一通,弥陀闷闷不乐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多出一言,以免又在九黎老祖那里自讨没趣,白白遭骂。 古河长老继续道“只要我们想办法阻隔这七煞炼血大阵集聚儿来的阴寒之气对塔中妖魔心智的影响,镇妖塔的危机即可迎刃而解。” 昊然长老闻言,灵光一闪,道“古河长老说的不错,只要我们想办法阻隔这阴寒之气进入镇妖塔,就可以消除那些阴寒之气对对塔中妖魔心智的影响,从而平复镇妖塔中那些暴走妖物的性情,恢复镇妖塔原本的平静。” 九黎老祖问道“我们该用什么办法来阻挡这些阴寒之气进入镇妖塔?古河长老,你既然能够想到通过阻隔阴寒之气进入镇妖塔,防止这些阴寒之气对塔中妖魔心智的影响,从而让镇妖塔恢复往日的平静,想必长老对此一定有了对策。” 古河长老道“不错,老臣的确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这些阴寒之气进入镇妖塔。” 昊然长老大喜,如果真的有办法阻止这些邪煞之气进入镇妖塔,那关于镇妖塔的一切危机,都可以迎刃而解。 昊然长老迫不及待的问道古河长老,“不知长老有何妙法,可以阻止这些阴邪之气进入镇妖塔,从而解决镇妖塔内妖魔暴走的危机。” 古河长老看着昊然长老那开心的样子,心中难免对他有些失望,他没有想到,以前刚直不阿的昊然长老,会帮助九黎老祖建造这样邪恶的大阵。 古河长老没有理会昊然长老,道“有一个仙罡阵法,可以阻隔一切阴寒邪煞之气的入侵,只要我们在这镇妖塔在外布下此阵,就可以阻隔这些阴寒之气对镇妖塔内妖魔心智的影响。不过……” 听到古河长老,口中的“”不过二字,九黎老祖立刻紧张的问道“不过什么?是不是布施这个仙罡阵法有很大的困难?仅凭我们这几个人无法完成?” 古河长老道“要布下这个仙罡阵法倒是不难,只是这个阵法有一个缺陷,不是解决这镇妖内塔妖魔暴走的长远之计。” 昊然长急忙老问道“这个阵法有何缺陷?” “仙罡阵法一旦建成,它不了坚持不了多久,在一个月之后它就会自动的失去所有的功效,到时,这个七煞炼血大阵聚集而来的邪煞之气必然不少,对镇妖塔中的妖魔心智的影响非比寻常,那将会引起灾难性的后果。” 九黎老祖笑道“这有什么,孤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孤只要这个大阵维持半月之久足以,半个月之后,孤将会彻底的毁掉七煞炼血大阵,因为那时,九黎境内的邪煞之气,一定已被全然吸尽,再留下此阵,已无任何意义。” 古河长老道“这样甚好。” 九黎老祖道“还请长老传授仙罡阵法的布施之法,解决目前镇妖塔内,妖魔暴走的燃眉之急。” 第二百七十七章 布施仙罡阵法 古河长老道“要想建成这仙罡阵法,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必须要有七个修为在金丹境以上的修真者一同施法布阵,第二个条件是,必须要有我们九黎七大长老手持的黄帛符文,他可以增进布阵者的法力,引灵天地间的阳罡之气。第三是最难的一点,也是施布这仙罡阵法最关键的一点,此阵必须建造在山势钟口之地,只有这样的地形才能聚集天地之间的阳刚之气,阻隔这阴邪之气侵入镇妖塔。” 昊然长老一听,十分高兴,道“真是天佑我九黎,长老所说的这三个苛刻的条件,我们都必备,黄帛符文本来就是我们七大长老之物,七个金丹界以上修为的人,我们七大长老的修为早就步入金丹界,这最难的第三个条件,钟口一般的山势,你们看,这九黎禁地,四面环山,状如倒扣的巨钟,恰巧就是建设这仙罡阵法的绝佳之地。” 九黎老祖高兴的道“不错,昊然长老言之有理,还请古河长老教我等布下这仙罡阵法,确保镇妖塔安全稳定,防止镇妖塔中的妖魔破塔而出,引起三界灾难。” 听闻九黎老祖之言,古河长老有些疑虑的道“好吧,既然大王决心要留下这座七煞炼血大阵,臣只有布下这仙罡阵法来成全大王,不过,请大王一定要谨记,这仙罡阵法只有一个月的功效作用,时间一到,还请大王毁掉这七煞炼血大阵,断其祸根,才能真正的确保镇妖塔的安全。” 九黎老祖道“请长老放心,孤岂会不知此事的严重性,时间一到,孤自会拆毁这座七煞炼血大阵,确保镇妖塔的安全。” 弥陀听后,道“如此甚好,我现在就把这仙罡阵法的布阵之法告诉大家,大家按照我所说的方法配合施法,仙罡阵法即可大功告成。” 此时,最高兴的要数弥陀长老,他那招以退为进的计策,不仅保住了七煞炼血大阵,而且还让昊然长老对他的怀疑之心摇摆不定,让浩然长老和九黎老祖暂时的陷入他施加的弥雾之中,减轻了对他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怀疑。 最重要的是,他成功的保住了七煞炼血大阵不被拆毁,唯一遗憾的是,这七煞炼血大阵只能为他所用一个月,他必须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吸足邪煞之气,助他突破灵魔境上品的境界。 古河长老道“这仙罡阵法是利用聚集而来的天地之间的先天罡气,阻隔这七煞炼血大阵聚集而来的阴寒之气进入镇妖塔,要想布施这仙罡阵法,我们必须利用我们七大长老手中的黄帛符文的力量,利用黄帛符文中蕴含的天地正义之气所产生的力量,引灵这天地之间的先天罡气,然后我们再用七星流萤阵加持聚引而来的先天罡气于镇妖塔的结界上,即可阻止这阴寒邪气对镇妖塔中妖魔心智的影响。” 此时,镇妖塔中的妖魔,加大了对镇妖塔结界的攻击力度,巨大的轰鸣之声震烁山岳,让镇妖塔微微一颤,令在场的人面色惊恐。 九黎老祖见状,道“看来这镇妖塔中的妖魔受这阴寒之气的影响越来越大,它们正疯狂的攻击镇妖塔的结界,我们还是赶紧布下这仙罡阵法,阻隔这阴寒之气对镇妖塔中妖魔心智的影响,以免发生什么不测。” 古河长老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施法聚引这天地之间的先天罡气。” 七大长老掏出各自身上的黄帛符文,他们把各自的符文按照古河长老的吩咐,把他们扔到镇妖塔的上方,七张黄帛符文,在镇妖塔的塔顶上当汇聚成圆。 长老们立即挽手结印,口念真语,须臾之间,从七大长老的手中射出一道金光,直接射击到各自的黄帛符文之上,那塔顶上的黄帛符文被七大长老射出的灵力驱动,立刻发出耀眼的金光,飞速的旋转起来。 那飞速旋转黄帛符文中央,聚集射出一道水缸大小的金光,直击遥瀚无垠的宇宙,又过了片刻,天地之间不断的向那直击天宇之间的金光光柱之处,聚集而来大量的先天罡气。 那些被引灵而来的先天罡气越积越多,在镇妖塔的塔顶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串在那股金色的气柱之上,就像一颗金色的糖葫芦。 塔顶上的那个先天罡气形成的金色光球就像滚雪球一般,不停的吸收汇集而来的先天罡气,不断的变大,最终成为一个约有四五十米大小的光球。 四方天地罡气收足,古河长老大喊一声,七星流萤阵,七大长老立即变幻阵形,以九黎老祖为首,按照北斗七星的排列布局站列,七人捻诀作法,那射向天宇的金色光柱立即调转方向,与镇妖塔结界相通一气。 七大长老再次发功,只见那镇妖塔上巨大的金色光球沿着那金色的光柱不断的注入镇妖塔的结界中,与镇妖塔融为一体。 随着镇妖塔结界中注入的天罡之气越来越多,镇妖塔中的妖魔逐渐恢复了平静,不在肆意的攻击镇妖塔中的结界。 镇妖塔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九黎老祖高兴的道“不错,这个仙罡阵法的确可以令镇妖塔中的妖魔,不再受七煞炼血大阵吸引而来的阴寒之气的影响,让他们重归平静。” 仙罡阵法在七大长老齐心协力的配合下,终于布施完毕,众人撤回法力,昊然长老长叹一口气,道“希望这仙罡阵法,真的能阻隔这七煞炼血大阵吸引儿来阴寒之气进入镇妖塔,影响那些妖魔的心智?” 纳冉长老对昊然长老修造七煞炼血大阵这种邪恶大阵很是不满,他语气生硬的道“你既然不放心这仙罡阵法,那就劝劝大王,早一点把这七煞炼血大阵坼除,也好一了百了。” 昊然长老从纳冉长老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纳冉长老对他为九黎老祖建造这座七煞炼血大阵很是不满,所有的人都误会他不进忠臣之言,而行助纣为虐之事。 此时的纳冉长老尽管很觉得委屈,但是为了引诱出那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之人,他也只好忍气吞声,他相信,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们所有的人都会明白他的苦衷,原谅他今天所做的一切。 所以他今天必须隐忍,忍受所有人对他的误解,忍受所有那种有言不能语的痛苦,但是一想到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九黎百姓,为了天下苍生,他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纳冉长老的挑衅之语,昊然长老苦笑而过,没有再多说什么。 古河长老再次提醒九黎老祖,道“大王,这仙罡阵法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在这一个月的世间里,还请大王对七煞炼血大阵之事早做定夺,切记不可再让镇妖塔中的妖魔狂乱而为。” 九黎老祖明白古河长老心中所虑,他之所以反复的提醒他此事,就是怕他为了七煞炼血大阵,而罔顾镇妖塔的安危,一旦镇妖塔出事,对于整个九黎,甚至是整个天下苍生都是致命的打击。 古河长老所虑,九黎老祖怎么会不明白,但是为了解决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事,他不得不和昊然长老铤而走险,希望通过这七煞炼血大阵,将那个盗卷之人一网打尽,彻底的解决七煞炼血神功被盗这个祸患。 九黎老祖道“长老的担忧本王明白,孤一定谨记长老嘱托,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孤一定妥善处理七煞炼血大阵与镇妖塔之事,决不会让它们祸及九黎。” 古河长老道“既然大王都这么说了,微臣可就放心了。” 九黎老祖对昊然长老道“长老,我们只有一个月的世间利用七煞炼血大阵清除九黎境内的邪煞之气,你必须尽快完成七煞炼血大阵的建造,并且处理七煞炼血大阵吸收的邪煞之气,一个月的时间一到,无能情况如何,你都必须坼除这座七煞炼血大阵。” 昊然长老明白九黎老祖话中之意,九黎老祖给他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他必须在这一个月之中,利用七煞炼血大阵,揪出那个盗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 昊然长老心中暗虑,一个月的时间足以,他也不想因为此事,让镇妖塔出什么好歹来,祸及九黎,那他可就要成为九黎的千古罪人了。 昊然长老回道九黎老祖“大王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臣一定不会辜负大王的嘱托,按时完成任务。”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反常态 几人见昊然长老如此积极的帮助九黎老祖建造这阴邪的七煞炼血大阵,除了内心乐滋滋的弥陀长老之外,其他的人都用一种看待奸吝小人的目光扫视昊然长老。这让浩然长老全身变得极不自在,就像有一群人正搭弓引箭,瞄准着他这个把心一样。 仙罡阵法已经布施完毕,阵法的功效也达到了他们预期的效果,九黎老祖道“现在,镇妖塔的危机在大家同心协力的努力下,暂时转危为安,大家辛苦了。” 就在此时,弥陀长老突然又发出他那令人不太喜欢的声色,“大王,古河长老临危受命,帮助大王成功的解决了镇妖塔妖魔异动的危机,事实证明,古河长老初心不改,一直都在为九黎一族的百姓着想,虽然古河长老一时冲动,命令青麟将军毒杀蚩尤,但是,长老那样做,全都是为了维护九黎律法的威严,维护大王的权威,所以还请大王看在古河长老一片苦心的份上,宽恕古河长老之罪,解除古河长老的禁足调查之令。” 古河长老闻言,心中暗道“弥陀长老素来与我势同水火,从来不过招,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会给我在大王那里说起情来,这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什么好心,如果我接受弥陀的这份好意,我不就承认了蚩尤中毒之事,是我古河指使青麟所为,由此思来,这弥陀为我解难是假,其后用心,真是阴毒。” 九黎老祖闻言,正当他思忖,要不要顺弥陀长老之言,解除古河长老的禁足命令,让他给昊然长老搭把手,和昊然长老利用七煞炼血大阵引出那个盗取和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将其一网打尽,解决七煞炼血神功所造成的潜在危机。 正当九黎老祖思量之际,古河长老对九黎老祖道“大王不必如此为难,我古河敢做敢为,蚩尤之事的确不是微臣所为,微为了明鉴微臣的清白,臣甘愿暂时禁足古府之内,待日后真相大白之际,我古河长老才以无罪之身踏出古府大门。” 九黎老祖道“既然古河长老心意已决,执意如此,孤也不好强人所难,那就待日后真相大白之时,孤再还长老清白,解除长老禁足查看的命令。” 弥陀长老这一计,并不是真的想让九黎老祖解除古河长老的禁足命令,而是想要借此提醒九黎老祖,禁足古河长老的命令还没有解除,现在镇妖塔的危机已经解除,理应回复古河长老的禁足令,让他回到古府戴罪。 弥陀好不容易才禁锢住古河长老这个政治劲敌,他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让他出来,与自己作对。 镇妖塔之事已了,九黎老祖和昊然长老大有一种虚惊一场的感觉,现在,他们沉重的心,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 纳冉长老可就没有他们那样开心了,他总是为九黎老祖和昊然长老,不顾九黎全族百姓福祉建造七煞炼血大阵一事耿耿于怀。 昊然长老气冲冲的回道府邸,拍案怒道“好你一个昊然,这么些年来,亏我把你当成好兄弟,好朋友。看来是我纳冉瞎了眼,有眼无珠,我竟然没有看出,你竟然是这么一个阴邪小人,亏我这些年来,还一直把他当成学习的榜样,九黎政坛上的灯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青萍将军路经厅门之外,无意间听到纳冉长老一个人在厅中大发雷霆,自言自语,骂骂咧咧的说些不知所云的话。 青萍将军思道“看来这纳冉又在朝中受了睡的气。” 她好奇的来到大厅,询问纳冉长老,是什么事?什么人?竟然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 纳冉长老听门外传来青萍将军之言,自然不敢怠慢,他守住心中的怒火,深怕一不小心开罪青萍将军,让他在青萍将军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纳冉长老回道,“还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昊然长老,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青萍将军闻言,甚是不解,“昊然长老?昊然长老怎么会惹你生气?莫不是你自讨没趣,自己找罪受。” 纳冉长老一脸委屈的道“这次真的不是我要跟他过不去,是他太过分了,我从来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守底线,毫无原则的一个阴险小人。” 青萍将军再次问道“这话怎么说,以前,你不是说昊然长老是如何如何的英明神武,才思敏捷,才智过人,你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贬他致此,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你对他有这么反常的认知。” 纳冉长老道“我告诉你啊,他竟然帮助大王建造了一座七煞炼血大阵。” 青萍将军疑问道“七煞炼血大阵?是用来做什么的?怎么听起来有些邪性。” 昊然长老道“这是一个阴邪的大阵,是用无数枯骨组建而成,它可以吸取这方圆千里的邪煞之气。” 青萍将军道“听说这邪煞之气可以乱人心智,令人发狂疯癫,九黎老祖建造这七煞炼血大阵,吸收九黎境内的邪煞之气,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表面看来,这件事对九黎一族有利无害,但是,实则不然,这七煞炼血大阵不仅可以吸聚这方圆千里的邪煞之气,还可以引来周围的阴寒邪气。” “竟然有这等事,不过这阴寒之气对九黎没有什么伤害,聚集就聚集吧,你又何必这么紧张?” “这阴寒之气如果在别处倒是无所谓,但是它偏偏建在镇妖塔旁边。” “这有何不妥之处吗?那镇妖塔本来就是镇压的就是一些邪恶的妖物,那些阴寒之气,对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青萍,这你就说错了,这阴寒之气和那镇妖塔中的妖魔性属同源,所以每到月阴之时,阴气甚浓,镇妖塔中的妖魔像吸食了兴奋剂一般,性情大变,开始躁动不安,攻击镇妖塔的结界,幸好镇妖塔的结界是上古七大长老所设,强大刚劲,再加上镇妖塔中,到处刻满了力量强大的镇妖符文,所以,那些妖魔才没有逃出镇妖塔来。” 青萍将军惊道“既然有这种事,但是,这与七煞炼血大阵有什么关系?” 纳冉长老解释道“这七煞炼血大阵正在吸收这方圆百里的阴寒之气,而这些阴寒之气正在影响镇妖塔中的妖魔的心智,他们正疯狂的攻击镇妖塔的结界,想要破塔而出。” 听到此处,青萍将军惊道“这事,岂不是很严重,七煞炼血大阵聚集的阴寒之气一定是越积越多,镇妖塔中的妖魔更加难以控制,受到影响的妖魔会越来越多,攻击镇妖塔的妖魔也会越来越多,如此下去,镇妖塔的结界总有一天会被攻破,群魔出塔是迟早的事,那时,对于天下苍生来说,可真是一场灭顶之灾。” “是啊,所以我们谏言大王坼除七煞炼血大阵,确保镇妖塔的安全,可是大王就是不听,说,还说什么,这七煞炼血大阵关乎九黎一族的安危,无论我们说什么,大王就是不愿意坼除七煞炼血大阵。” 青萍将军道“九黎老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岂不是避重就轻,得不偿失。邪煞之气虽然会影响九黎一族之人的心智,但是,如果镇妖塔中的妖魔脱塔而出,到时候遭劫的可就就不仅仅是九黎一族,而是整个天下苍生,甚至整个三界都将遭逢大难,九黎老祖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他为什么还会这样一意孤行?难道九黎老祖这样做有什么深意,去除九黎境内的斜煞之气只不过是他的幌子罢了。” 纳冉长老很是不爽的回道“还能有什么用意,如果镇妖塔中的妖魔脱塔而出,再加上其他正往九黎城赶来的九黎八十一部族大军,但时九黎城腹背受敌,我看他的用意能为他做什么?” 说道此处,青萍将军突然一惊,心中暗道“不好,难道九黎老祖这样做是为了对付我云梦一族的联盟大军?要不然,我真的想不出九黎老祖这样做的用意,九黎老祖不是昏庸之人,这些年来,他所做之事,都有较强的目的性,这一次,也是必然如此,我必须弄清楚这件事,这七煞炼血大阵是不是针对我云梦联军,通知大王早做防备。” 第二百七十九章 追问 青萍将军问道纳然长老“九黎老祖不愿意毁掉七煞炼血大阵,长此以往,镇妖塔不是岌岌可危?这样做岂不是因小失大,九黎一族危矣。” 纳然长老长叹一口气,回道“幸好古河长老想出了一个办法,可以暂时解除镇妖塔的危机,镇妖塔现在暂时安全,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出来。” 青萍将军疑问道“古河长老不是被九黎老祖禁足调查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镇妖塔?” 纳冉长老道“镇妖塔出现异动,仅凭我们几个人之力无法平定,大王无奈之下,只能暂且解除古河长老的禁足令,让他前来一起商讨解除镇妖塔的危机。” “看来,九黎老祖还不算很糊涂,由此看来,在他心里,是信任古河长老的。” 昊然长老闻言,内心宽慰的道“那是当然,古河长老是我朝的三朝元老,怎么会因为这还没有调查明白的行刺事件不受大王待见?再说,即使那件事真的是古河长老所为,他也是为了大王才着想,为了九黎百姓考量才那样做的,由此可见,大王也不会让古河长老永不翻身,大王之所以将古河长老禁足府内是为了堵住那悠悠众口。” 青萍将军调侃的笑道“如此看来,你也不傻嘛。” 纳冉长老不服气的回道“谁说我傻的,我只是行事冲动了一点。” “这一点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纳然长老听出青萍将军的调侃之意,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谁叫面前这个兑他的人是他的冤家,是他的劫呢,即使有再大的火,在她的面前,他也发不起来,纳然长老说不过青萍将军,只能沉默不语。 青萍将军见纳然长老在他的面前默默不语,笑道“好了,和你开玩笑的,看你那样子,就像是败下阵来的斗鸡,垂头丧气的。 我问你,古河长老到底给你们出了什么注意,才让镇妖塔之事转危为安的?” 青萍将军转移话题以后,纳然长老瞬间就来劲了,他很乐意和青萍将军讨论别的话题。 “古河长老不愧是九黎一族的三朝元老,见多识广,在镇妖塔中妖魔加大对镇妖塔攻击力度的紧急关头,古河长老想到了一个可以屏蔽那些阴寒之气的阵法……” 青萍将军听到此处,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什么阵法?竟然这么厉害,连那些无形的流光之气也能阻隔。” 纳然长老有些得意的道“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 青萍将军看着纳冉长老那个得意的样子,不以为然的道“你少在那里给我贫,快说,倒地是个什么阵法? 昊然长老在如此强势的青萍将军面前,只能如实招来,“这个阵法叫做仙罡大阵。” “仙罡大阵?我自从军以来,学、演的阵法不少,听过的阵法也很多,就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阵法?这仙罡阵法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的阵法?” 纳冉长老回道“据古河长老介绍,这仙罡阵法可以利用天地之间的正义阳罡之气,来阻挡七煞炼血大阵带来的阴邪之气进入镇妖塔,从而解除那些源源不断而来的阴寒之气对镇妖塔中妖魔心智的影响。” “原来如此。”青萍将军思忖片刻,道“那这仙罡大阵是不是具有攻击性。” 纳然长老回记片刻,回道青萍将军,“这倒是没有听古河长老说起过,是否具有攻击性,我也不得而知。” 青萍将军道“看来这镇妖塔一事只是虚惊一场,这还得多亏你们那个还不算糊涂的九黎老祖,要不是他找来古河长老,我看这事没有这么容易收场。” 纳然长老回道“这事还没有彻底的结束呢,古河长老说,这个仙罡大阵的运行功效至多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不知道,一个月之期一到,那时七煞炼血大阵所聚集的阴寒之气一定很多,一旦先罡之气失去作用,镇妖塔中的妖魔一定不受控制,群击镇妖塔的结界,到时,就算镇妖塔的结界这怎么强大,也难敌它们合击。”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镇妖塔势必被毁,到时群妖群魔将现世整个三界,那可真的是一场浩劫啊。”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地方,也是所有的人担心的事。” “既然如此,你们怎么不力柬九黎老祖,让他拆除这不受控制的七煞炼血大阵?” 纳然长老长叹一口气,道“我们几大长老,除了昊然长老都拼尽全力的劝说大王拆除七煞炼血大阵,确保镇妖塔的安全,可是无论我们好说歹说,大王和昊然长老就是不愿意拆除七煞炼血大阵。 你说,这次就连平时桀骜不逊,不顾大局的弥陀长老也觉得应该及早的拆除这座邪恶的七煞炼血大阵,可是,没有想到大王和昊然长老,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固执,执意一意孤行。” 青萍将军道“素闻昊然长老年轻有位,行事进退有序,是九黎一族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也会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来?” 纳然长老亦是不解的道“是啊,要是没有昊然长老的帮助,大王根本建造不出那等邪物,我看他这一世英明弄得不好,就要毁在这邪恶的七煞炼血学大阵之上了。” 青萍将军越想越不对,他疑问道“这不像是昊然长老的行事风格,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青萍将军说出阴谋二字的时候,立即反应出自己说错了话,她立即改口道“不是,难道他们有什么苦衷,才会不顾一切的要建造这座七煞炼血大阵?” 纳然长老闻言,回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威胁九黎安慰的事发生,可是他想破了脑袋,就是没有想出一个可以说服他让九黎老祖建造座七煞炼血大阵的理由。 忽然,浩然长老的头脑里闪过一丝灵光,“莫不是真的如你所说,他们建造这七煞炼血大阵是别有目的,他们是为了对付……”纳冉长老没有在说下去,此时他的一双瞳孔开始放大,就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 看着纳冉长老那受惊的样子,再加上他那有头无尾的话,青萍将军知道,纳然长老一定想到了什么,而且这件事还十分严重,不知到是不是和炎龙王率领的大军有关,这让青萍将军不安起来。 青萍将军问道纳然长老“你想到了什么?” 纳然长老连连摇头,道“没…没…没有什么?” 青萍将军再次急问道“没有什么?你看,你那样子像是没有什么的样子吗?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再说,你是知道的,你在我的面前,根本撒不了慌,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九黎老祖不顾镇妖塔的安慰,也要建造这座邪恶的七煞炼血大阵?” 纳然长老看着青萍将军那张惊慌失措的脸,面露进退两难之色,心中暗道“若是我将这件事告诉她,他一定会离开这里,但是,如果我不把这件事告诉她,将来在战场上,她一定会恨我一辈子,一个是我尽忠的大王,一个是我挚爱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正当纳然长老还在深思的时候,青萍将军再次追问道“纳然,你倒是说啊,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纳然长老一脸无奈的道“青萍,请恕我的罪吧,事关九黎城的安危,我不能出卖大王,我不能做一个不忠不义之人啊。” 青萍将军见那然长老不愿意对她吐露半个有关九黎老祖建造七煞炼血大阵的原因,这更让他怀疑,九黎老祖和和昊然长老建造这座邪恶的七煞炼血大阵就是为了对付炎龙王,要是那样的话,炎龙王他们毫无准备的来到九黎城,一定会死伤无数,甚至会全军覆没。 青萍将军急的眼睛都红了,她用一双红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纳然长老,祈求他告诉她,九黎老祖建造这七煞炼血大阵到底是为了对付谁? 纳然长老看着青萍将军红着的眼睛,心如刀绞,不知如何是好,他难过的道“请你不要逼我,那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青萍将军再次追问道“既然那只是你的猜测,就请你告诉我,你的猜测到底是什么?” 纳冉长老不敢再看青萍将军的眼睛,他转过头去,道“请你不要逼我。” 此时青萍将军再也没有忍住眼中含着的泪水,两颗滚烫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滚落下来。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是云梦之地派来的奸细,靠近你,只是为了刺探情报?” 第二百八十章 泪别 青萍将军的话就像一道闪电,从纳然长老的心底一闪而过,然后紧随一阵霹雳响起,瞬间击碎了他不愿醒来的梦。 昊然长老明白,然青萍将军这样问,是不想为难他,她是想利用这种探知九黎老祖建造七煞炼血大阵,是不是针对炎龙王。 昊然长老知道,今天无论他说不说出他心中的那个答案,青萍将军都要离开纳冉府,回到妖龙王率领的军队中,履行她大将军的职责。 与其这样让她失望的离开,还不如就让她对她留有一丝情感,说不定日后在战场上,还可以为九黎城和云梦之地,乃至整个九黎一族的和平做出一点贡献。 昊然长老对青萍将军点了点头,确认青萍将军对他提出的疑问。 青萍将军问道“你是什么时侯知道的?” “在你向我打听蚩尤将军消息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为蚩尤殿下而来。” “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你还让我常住纳冉府之内,你就不怕我连累你,害你落下一个叛徒之名?斩首示众的下场?” “你不是说过,在你的面前,我说不了慌吗?我相信,你问的这个问题,在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听了纳冉长老之言,青萍将军内心不禁对纳冉长老有一种愧疚感,她对她利用纳冉长老对她的信任,行欺骗盗取情报不义之举,自感不耻,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纳冉长老在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之下,竟然对她毫无隐瞒的把情报告诉了她,这让她更是无地自容。 青萍将军再次问道“纳冉,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我家大王正率领九黎其他部族的十几万联军领兵,正向九黎城赶来。” 纳冉长老淡定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八十一部族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能瞒得过我们朝中之臣。”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在这敏感的时刻,你竟然没有让我离开,整天还假作若无其事的和我谈笑风生,你是真的让我无地自容,对你愧疚难当。” 纳冉长老淡淡一笑,道“其实你不用把它放在心上,我也是几天才从知道这个消息的,再说,这场战争不是你来不来我昊然府就可以避免的。” 听了纳冉长老这样宽慰她,青萍将军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这反而让她更加难过,她宁愿纳冉长老狠狠的骂她一顿,这样,她的内心反而会好过一点。 青萍将军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伫立原地,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不知过了多久,青萍将军终于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无声的宁静。 “纳冉,我要走了。” “我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也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见。” 青萍将军冷冷的道“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了,因为,我们如果再见,那一定是在硝烟弥漫的现场上。” 纳冉长老长叹一气道“是啊,如果是那样的话,相见还不如不见,就让我们为彼此祝福吧,希望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战场上相见的那一刻。” 青萍将军转过身去,准备离开,纳冉长老道“我送你……” “还是不要送了,这样或许我们大家都会好过一些。”此时青萍将军已是泪眼模糊,在此之前,青萍将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男人伤心流泪。 看着青萍将军离去的背影,纳冉长老的内心就像被掏空一般,变得空荡荡的,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到孤独,就像被全世界的人抛弃了一般,短短的一天之内,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他最爱的女人,他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是那里出了出了错,可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 青萍将军跨上马背,扬鞭策马而去,带着复杂的心情,向九黎城南门疾驰而去,就像是在逃避这座令她留恋却又必须割舍的城市,此时,青萍将军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从青萍将军的脸庞滚落,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青萍将军离开以后,纳冉长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可千年夜明珠,看着那渐渐暗道的光泽,有所感悟的道“看来你也舍不得她离去,没有她在身边,你也变得暗淡无光。” …… 次日那群邪恶的修真者带着古嗦和李吉龙向着飞狼谷进发,一路上,李吉龙和古嗦都用一双看待叛徒的眼神看着对方。 古嗦问道李吉龙,“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出卖了火眼飞狼。” 李吉龙感觉受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他不服气的道“你这个无耻叛徒还好意思这样说我,要不是你经不住诱惑,最先出卖火眼飞狼的下落,我会这么做?” 古嗦道“我觉得我算是无耻的了,可是没有想到,在你的面前,我真是甘拜下风,要不是你出卖火眼飞狼的下落,他们怎么会知道火眼飞狼就在飞狼谷,要我来给他们验证你所言的真伪?” “可是他们给我说,你已经出卖了火眼飞狼的下落,我这才把火眼飞狼的下落告诉他们的。” “是吗,那他们在你没有说出火眼飞狼下落之前,可曾提到过我说火眼飞狼在什么地方?他们在审问我的时候,可是一开口就说出从你的口中已经得知火眼飞狼就藏身在飞狼谷,我这才用被你出卖的这个无用的信息来换取些有价值的东西。” 李吉龙闻言,得知他上了那群修真着的当,可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他对古嗦诡辩解道“好了你我也不要大哥说二哥,五十步笑百步了,总之,现在你我在灵幻村全村人的眼中,都是叛徒,灵幻村已经没有你我的立锥之地,现在对我们来说,离开灵幻村,重新来过,才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所以,我们必须全心全意的帮助他们找到火眼飞狼,他们才会帮助我们离开这里,帮助我们过上我们想要的生活。” 古嗦长叹一口气,道“是啊!真是没有想到,我古嗦一世英名竟然就这样毁了。” 李吉龙道“我又何尝不是,到最后我们竟然做了一个不忠不义的卑鄙小人,真是世事无常啊。” 古嗦和李吉龙一路上低声细语的争论不休,没有用心的为那群修真者带路,此时,那些人的头领殷萧,认为他们在商量对付他们的阴谋诡计,他必须给那两个他不太放心的古嗦和李吉龙打一针预防针,以防他们伺机使拌,他大声的向古嗦和李吉龙喝道“你们两个没完没了的嘀嘀咕嘀的说些什么呢?我劝你们最好老实一点,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我一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吉龙笑呵呵的道“大王放心,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带你们找到那两只火焰飞狼。” “最好如此,不然,不仅仅是你们,就连整个幻灵村,都将会被你们的无知通通的埋葬。” 这下古嗦总算是看出来了“即使他们帮助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邪恶修真者找到那两只火眼飞狼,他们也不会放过他们,更不会遵守落言,兑现他们的承诺。” 一路上李吉龙尽心尽力的为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在前面带路,古嗦也暗自盘算着什么,终于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和李吉龙说私话的机会,他想劝说他不要带他们找到火眼飞狼,只要他们找不到火眼飞狼,他们就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他们找到火眼飞狼的时候,就是他们命丧黄泉之时。 李吉龙听了古嗦的话,说他这是无稽之谈,这些人在怎么说这是这个修真者,怎么会失信于他们,让天下人耻笑。 古嗦道“你可不要忘了,他们可是邪恶的修真者,根本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无论古嗦说什么,李吉龙就是要帮助那群邪恶的修真者,古嗦只好放弃对李吉龙的劝说,他决定阻止他们找到火眼飞狼,必须在他们到达飞狼谷之前让受伤的火眼飞狼赶紧离开那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可是这一切谈何容易,在众多修真者的面前,想要脱逃,他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思前顾后,古嗦始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通知火眼飞狼,逃出这群修真者对它们的围杀,迫于形势,古嗦只好静观其变,寻机行动,希望能找到最佳的机会,暗中帮助火眼飞狼逃脱。 道路崎岖难行,山势错综复杂,如犬牙交错,再往前行,就是飞狼谷了,那些修真者开始警觉起来,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太古玄幻录第二百八十一章 围杀 忽然飞狼谷之内传来了几声火眼飞狼那高亢的狼嚎之声,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痛楚,就像是被疼痛撕裂出来一般,响彻整个天飞狼谷。 那群修真者一听到火眼飞狼的嚎叫声,喜不胜收,不禁露出他们那邪恶的笑容。 “这火眼飞狼果然藏身在此。” “不错,它们可真会找地方,这里山势险峻,错综复杂,藏身在这里,很难被人发现。”一个修真者看着古索和李吉龙继续道“要不是他们两个,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 李吉龙和古索看着那个修真者看他们的眼神,有些鄙视和不屑,就像在看一条丧家之犬,这让古索全身不自在。 一想起前些日子和它们的惨烈交战,一个修真者心有余悸,担忧的道“这畜牲真是不简单,前几日交手,我们就损失了十几名修为不俗的高手,这次遭遇,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管他是福还是祸,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这么多干嘛,试问那些成功者,那一次不是火中取栗,才取得最终的成功?” “你说的对,只要我们成功的杀掉这两只火眼飞狼,让大哥顺利的取得它们的真元,增加大哥的修为,他就会帮助我们大大的提升修为,这样可以让我们少走多少弯路,免去多少艰苦苦。” 在那几个人嘀咕之间,他们已经深入飞狼谷腹地,此时一阵阴风袭来,令众人不寒而栗。 殷萧警惕的对大伙儿道“大家小心,这风来得有点怪,我隐隐感到那两只畜牲就在我们身边的某处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殷萧的话让众人情不自禁的四处张望起来,生怕那火眼飞狼会突然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口咬住他们的脖子。 忽然几只稚嫩的嗷…嗷叫声从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中传了出来,众人驻足一听,不像是火眼飞狼的叫声,正当他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从那山洞中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两只小火眼飞狼。 众人看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两只小火眼飞狼,难免一惊,道“难道这是那两只火眼飞狼才生下不久的狼崽崽?” 云翳道“难怪刚才听闻那火眼飞狼的叫声叫人听起来感觉有些怪,那叫声好像是在哀鸣,现在看来,他们是在生崽,真是天我也。” 殷萧听闻此言,看了一眼云翳,哼了一声“嗯” 云翳赶紧改口笑道“不,真是天助大哥,此次大哥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取得那两只火眼飞狼的精元。” 殷萧闻言,开心的笑道“看来这是上天要我等灭了那两只火眼飞狼,只要有这两只小的火眼飞狼在我们的手上,我就不相信那两只老的不出现。 殷萧命令手下道“你们去把那两只小的火眼飞狼给我抓过来。” “老大是想用这两只小的,引诱出那两只老的,真是妙啊。” 殷萧并没有因为这两句马屁而高兴,他语气生硬的道“你少在这里给我拍马屁,要是让他们跑了,我要你的命。” 看来那个修真者的马屁是排到了马蹄上,无故让他们的老大殷萧怒斥一顿,忌于殷萧的淫威,那个修真者只能嬉笑着把他的热脸贴在他们老大殷萧的冷屁股上。 “老大放心,这点小事我都做不好,您就算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属下绝无怨言。” 看着那个修真者趾高气昂的向那两只毫无还手之力的火焰飞狼走去,云翳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道“这两个蠢货,亏他还那么高兴,自认为得了一份轻松的差事,殊不知他的小命有可能就要葬送在这里。” 云翳提醒道“大家小心,那两只火眼飞狼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那两个修真者嘻笑着慢慢的靠近那两只小的火眼飞狼,就像一头猎豹,正一步一步的靠近两只待宰的羔羊。 正当那两个修真者就要来到那两只不知祸福的小火眼飞狼的面前的时候,突然两声高亢的狼嚎声带着强大的气劲攻击那一群修真者,那群修真者立刻发动体内真气,用以抵抗火眼飞狼那高亢声波的攻击。 随后一只巨大的火焰飞狼从天而降,吓得那两个想要攻击小火眼飞狼的修真者,在它那锋利的巨爪旁瑟瑟发抖。 那两个修真者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眼前这只硕大的火眼飞狼一口吞下,随即那只雌性的火眼飞狼从天而降,一口叼着地上的那两只小火眼飞狼展翅飞去。 那群修真者见火眼飞狼要逃,欲出手阻止,正当他们想要追赶那只雌性火眼飞狼的时候,雄性火眼飞狼立即掉转过头来,又是一声强大的“狼嚎音波功”,被火眼飞狼声波抵挡,那些修真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雌性火眼飞狼,口衔两只幼崽消失在远处的大山之中,不见踪影。 殷萧见那只雌性火眼飞狼已经成功逃脱,对属下道“逃走了一只,斩杀这只也不错,两只或许我们无法获胜,现在只剩下一只,更何况它还受了伤,我看它还能翻得出我们的掌心,孽畜,受死吧!” 殷萧的话激起了那些修真者更大的勇气,他们一拥而上,向火眼飞狼群攻而去,虽然火眼飞狼受了伤,但是受死的骆驼总归比马大,想要杀死修为高深的上古神兽,没有那么容易。 殷萧大刀举起,刀光极速的在火眼飞狼的身边闪耀,那刀劲带起的劲风就像一阵阵龙卷风,激变整个战场上的局势。 火眼飞狼的钢爪就像十把坚不可摧的钢刀,在火眼飞狼巨形之腿的操控下,游走在那些围攻他的修真者身边,让他们攻防难顾。 忽然殷萧大刀之气升起数丈,瞄准打斗中火眼飞狼的颈项狠狠的砍去,恨不得一刀将火眼飞狼斩成两节。 火眼飞狼早就感觉到那道强悍刀气的形成,在那凶狠刀气向它击来的千钧一发的时刻,火眼飞狼运足灵力在他的双爪上,它的双爪顿时激变成一双足有六七丈大小的巨爪,随后它左右横扫,那些靠近它的修真者,在它爆裂而来的巨爪的攻击之下,被振退数十丈之遥的距离,同时,又有好几个修真者命丧在它的巨爪之下。 火眼飞狼随即收回双爪,架在胸前,迎接那寒气逼人的大刀之气,一股巨大的气浪在它的巨爪和大刀之气的猛烈撞击下,携着巨大的能量向四周狂掠而去,那些修真者在这股狂略的力量之下,再次被振退数十步。 强大的刀气在殷萧的灵力灌注之下,那施加在火眼飞狼巨形钢爪气劲上的大刀之气并没有退却,而是变得更加强劲。 就在火眼飞狼全力对付殷萧斩下的那一刀强劲的刀气之时,那些缓过劲来的修真者见火眼飞狼正被他们的老大殷萧牵制,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向火眼飞狼极速攻去。 受了伤的火眼飞狼,大部分的力量都在承受殷萧的攻势,那些修真者攻来的时候,火眼飞狼只能用它身上巨大双翼,抵挡那些向他袭来的修真者。 火眼飞狼在那些修者乘虚而入的攻势下,不慎受了重伤,被击出数十米的距离,重重的摔在地上,它的嘴里流出鲜血,疼痛令他嗷嗷的大叫了几声。 虽然火眼飞狼在这次修真者的攻击中受了伤,但是那些修真者被火眼飞狼的巨翼全力的反击下,又有几个修真者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 看着火眼飞狼在他们联合攻击之下,伤上加伤,受了重伤,再难与之抗衡,殷萧高兴的大笑道“这次,你这畜牲是插翅难逃,乖乖的受死吧,我会让你死个痛快。” 火眼飞狼痛苦的嗷嗷的大叫了几声,然后不屈的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屹立在那些修真者的面前,展示它那宁死不屈的敖骨。 命运就是这样,再坚强的人,在命运的面前,也是不得不低头,在仅剩剩下的那几个修真者再次举起屠刀向火眼飞狼攻击而去的时候,古嗦突然出现在火眼飞狼的面前,想要抵挡那些修真者,可是以他的力量,只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些修真者看到古嗦突然挡在火眼飞狼的面前,不屑的道“自不量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无数刀剑之气一起向他攻来,看着这些他不足以抵挡的刀剑之气,古嗦转过他那张满怀愧疚的脸对火眼飞狼道“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已经尽力了,请你原谅我吧。”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最后的救赎 说完这句话,古嗦倾尽全身的力量,想要抵挡住那些向他无情又凶猛而来的夺命气劲,此时他的眼中满是绝望,内心深处却又如释重负的轻松,这或许是他对自己灵魂做出的最后救赎,所以才让他有这样的感受。 古嗦向火眼飞狼再次喊到“你快走……” 李吉龙看到古嗦出乎意料的挡在火眼飞狼的面前,他向古索大声的喊到“古嗦,你疯了吗?快点闪开。” 古嗦在抵御那些飞来刀剑杀气的同时,嘴角轻轻扬起一丝轻松的微笑,道“李吉龙,其实你我都错了,有一句话叫做唇亡齿寒,火眼飞狼一死,我们也难逃灭亡的命运,李吉龙,我言尽于此,希望你好自为之。” 古嗦话音一落,无数刀剑之气就把古索化成了灰飞,随风尽散,李吉龙看到古嗦的结局,古索最后说出的那两句话,不绝耳响的反复出现在李吉龙的耳边,他的内心深处开始产生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也不知他这次的背叛,是是福还是祸。 在古嗦向火眼飞狼喊出那最后一声“你快走。”的时候,火眼飞狼悲伤的哀嚎一声,然后振翅飞起,向那远方的丛林飞去。 殷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这飞狼谷找到火眼飞狼的下落,并且将它重伤至此,眼看就要把它杀死,获取它的精元只差这最后一步,他又怎么能轻易的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虽然古嗦最后的举动让殷萧始料未及,但是,凭古索一个人的力量,殷萧知道,古索只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古嗦本想凭借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拖住那些修真者,为火眼飞狼逃脱争取一线生机,可是他的力量太弱,还没有让殷萧出手,他就殒命在那些修真者的刀剑之下。 在火眼飞狼准备逃走的时候,殷萧立刻引刀追去,火眼飞狼受了重伤,飞走的速度不及殷萧,它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就被殷萧等人堵住去路。 殷萧得意而狂妄的道“哼,想要逃走,我看你是痴心妄想。”此话大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气势。 火眼飞狼见自己逃生无路,它倾尽所有,向殷萧发起攻击,火眼飞狼扇动它那双翼,一股旋风就像万把钢刀向殷萧猛然击去。 殷萧见状,立刻横刀在前,发作功力,殷萧手中的钢刀飞速的旋转起来,发出迅猛刚劲气劲,对抗火眼飞狼掀起的钢刀旋风,两股强大的势力相击,殷萧的功力明显更胜一筹,火眼飞狼见钢刀旋风根本伤不了那个凶狠殷萧的人,心中已绝望八分。 此时,火眼飞狼侧眼一看,那些击杀古嗦的人正向它匆匆赶来,情急之下,火眼飞狼再次向殷萧挥出利爪,那利爪形成的刚劲之力,混合双翼产生的钢刀旋风,暂时的击退了殷萧。 火眼飞狼随即转身向那些赶来修真者,迅猛的挥出它那锋利的钢爪,钢爪之气犹如无数利刃,极速的向那些修真者击杀而去,那些修真者没有想到火眼飞狼既然能够暂时的击退他们大哥殷萧,然后出其不意的向他们出击,有几个修真者躲闪不及,被那钢爪之气伤及要害,顿时殒命于此。 就在火眼飞狼还没有回过身来,殷萧手中的那把钢刀发出的巨形刀气已经砍在它的身上,火眼飞狼中刀,从天而降,在坚硬的地面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这次,火眼飞狼彻底的站不起来了,它一开一合的双眼尽显疲惫和痛苦不堪之态,它的生存希望,在它中刀的那一刻,已经彻底的破灭,它心里明白,今天它就要绝命于此,唯一令它感到欣慰的是,它的妻儿已安全脱险,它的血脉任将在这个世上流传下去。 殷萧和那仅剩的三个修真者向它慢慢的走过来,步伐之间充斥着对火眼飞狼在劫难逃,势在必得的那种自信。 他们悻悻的来到火眼飞狼的身边,一个修真者看着奄奄一息的火眼飞狼,道“老大,这厮还真是难对付,我们死伤了这么多的兄弟才将它拿下。” 殷萧道“只要把它拿下,我们所付出的一些代价都是值得的。” 云翳看着眼前奄奄一息得火眼飞狼,双眼闪现出一道贪婪的目光,就在此时,另一个修真者对他们的老大殷萧建议道“老大,趁这畜牲还没有断气,你赶紧吸收它的精元吧!” 一听到此处,云翳目露凶光,他用力的攥紧拳头,他的手指甲几乎插进了他的手心,他对殷萧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他撕碎,只是碍于殷萧的淫威,他只能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在某后计。 殷萧和其他几个修真者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火眼飞狼的身上,他们并没有发现云翳修的情绪变化。 殷萧思虑片刻,道“为了对付这畜牲,我也受了伤,虽然不重,但是,想要在此就地吸收它的精元,此时的我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如果此时我强行吸收这妖兽的精元,万一我压制不住它所产生的巨大力量,我很有可能会遭到它的反噬,到时我性命难保。” 听闻此言,云翳阴沉脸色才变得光鲜了不少,就像是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一样,暗自心喜。 一个修真者失落的道“老大,你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轻易的吸收这厮的精元,以我们的修为,若是强行吸收,更是凶多吉少,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死伤了这么多的人,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吸收这厮的精元修炼,如此想来我们岂不是在做了一笔血本无归的买卖。” 殷萧闻言,道“谁给你说我们做的是一笔血本无归的买卖了,再说,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做过什么亏本的买卖?” “老大,依你刚才所言,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吸收这妖兽的精元,我们为了获得它的精元,可谓是损失惨重,可是到头来,竟然没有人可以利用这妖兽的精元,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又是什么?” 殷萧有些不高兴的道“谁给你说,我不可以吸收利用这妖兽的精元了,我是说,现在的我,不可以现在就地吸收它的精元,并不代表我不可以利用它的精元。” “原来如此,现在老大打算怎样处理这只妖兽?” “我现在不能直接吸收这妖兽的精元,我必须把它的精元先转接到它的内丹之中,逼出它的内丹,等我回去调养内息,待我内伤恢复之后,再吸收这厮的修为,然后我在帮助大家提升修为。” “原来老大早就做好了计较,看来我们的担忧是多余的,还请老大赶紧取出这厮的内丹,毕竟还有一只妖兽逃脱在外,以免夜长梦多。” “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先把这妖兽的精元逼到它的内丹中,然后取出他的内丹,你们就在一旁给我护法。” “请老大放心,有我们几个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惊扰到你。” 云翳这个修真者,自始至终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一个人静静的呆在一旁,认真的琢磨殷萧所说的每一句话,想从中找出破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殷萧立刻在火眼飞狼面前盘膝而坐,奄奄一息的火眼从殷萧的眼中不难看出,它这千年修为就要被这个恶毒的修真者吸取,占为己有,从它的眼中可以看出那种绝望、不甘、和恐惧的复杂心情。但是,现在它已经沦落为这些邪恶修真者砧板上的鱼肉,人为刀俎,它为鱼肉,它只能任人宰割,没有反抗的余地。 站在一旁的李吉龙看到火眼飞狼那充满怨恨的眼神,内心对它的愧疚感不由而生,他不敢正眼看火眼飞狼的那双眼睛,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不敢正眼看他的父母。 在殷萧还没我发功之前,李吉龙道“大王……” 还没有待李吉龙开口往下说,殷萧转过脸来,用鼻音哼出一个威胁的“嗯”字,“怎么,难道你也想学古嗦吗?” 李吉龙看到殷萧那会吃人的眼神,懦弱的退到一边,唯唯诺诺的道“不敢,不敢……” 第二百八十三章 紫气内丹 李吉龙碍于殷萧的淫威只得识趣的退下,殷萧开始发功,准备取出火眼飞狼的精元。 殷萧双掌推出,双手掌心随即发出一道炙热的白光,直击火眼飞狼的的气腹丹田之处。 被那股白炙的气流窜入体内,火眼飞狼本能的想要抵御这股力量进入它的体内,可是受了重伤的火眼飞狼,根本提不起一丝真气,只能让那股力量毫无阻挡的进入它的体内为所欲为。 那股力量进入火眼飞狼的体内之后,不停的在它丹田内丹之处聚集,就像滚雪球一样慢慢的壮大,随后,分成两股力量,迅速散至火眼飞狼的头顶和四肢,在殷萧运功催促下,火眼飞狼全身的精元,开始慢慢的由它的头顶百会穴,和四肢经脉不停的向他的丹田处聚集。 那种犹如抽筋剥骨的感觉让奄奄一息的火眼飞狼呻吟不止,这让一旁观看的李吉龙满负罪恶感,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没有想到因为他一时的贪婪,竟会让火眼飞狼如此惨死。 一个修真者对一旁的李吉龙道“看来你的内心正倍受煎熬?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他只不过是是一只畜牲,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只不过是想要得到你想得的东西罢了。” 听了那个修真者者的话,李吉龙自欺欺人,自我安慰道“不错,我只不过是追求我的理想罢了,它只不过是一只野兽,我没有必要对它这样自责,我并没有对不起它,那天要不是它们临阵脱逃,事情不会至此,这一切都是它们造成的,一切都是它们的错。”李吉龙说完,一个人走到一旁,在哪里,他再也听不到火眼飞狼那悲鸣声,和它那双憎愤的眼神。 世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火眼飞狼丹田之处,不断的从火眼飞狼全身各处聚集而来它的紫气精元。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麻痹已经让火眼飞狼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它感觉它的灵识正在慢慢的消失,它知道,它就要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与它那刚刚出生的孩子和爱人阴阳两隔,令它欣慰的是,它的爱人和它刚出生的孩子已经安然的逃脱了这个残酷的死劫,只要它们活着,它的希望就永远的延续在这个世界上。 殷萧发功将从火眼飞狼全身聚集儿来的强大紫气精元之气,全部推注到火眼飞狼的内丹之中。 不一会儿,殷萧得意的扬起他那邪恶的嘴角,大喊一声,“大功告成!”他把那颗注满火眼飞狼精元之气的内丹,从火眼飞狼的体内硬取了出来。 在火眼飞狼内丹离开它的体内的那一刻,火眼飞狼永远的闭上了它那双早就疲惫不堪的双眼,它那艰难的呼吸也随之消失不见,此时的它,彻底的结束了殷萧对它那惨无人道的折磨。 殷萧取得那颗内丹,欣喜的把它拿在眼前细观了一遍,心满意足的连连道了几声“不错…不错……” 那三个修真者看到殷萧取得注满火眼飞狼精元的内丹,纷纷上前向他祝贺,道“恭喜老大,终于如愿以偿的取得了火眼飞狼的千年修为。” 他们的老大殷萧看着那颗火眼飞狼的内丹,道“此话为时尚早,我只是取得了这畜牲的千年道行,还没有吸取它的千年修为为己所用,所以我还不算如愿以偿。” “老大,这还不是板上钉钉,迟早的事,现在这火眼飞狼的精元已经在老大的手上,难道还会飞了不成。” 当大家都在替殷萧高兴的时候,只有那个阴沉脸的云翳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内心却是极度的不爽,他多想那个注满火眼飞狼精元的内丹现在就攥在他的手中。 殷萧对众人道“还是先不要高兴,我们还是先赶紧离开这里,要是那逃走的另一只火眼飞狼杀个回马枪,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完全不是它的对手,根本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朱嵩听闻殷萧之言,不觉后背一阵冰凉,道“老大说的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以免夜长梦多。” 一听到要离开这里,李吉龙问道“大王,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弥雾山啊?” 殷萧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急什么,我们先回幻灵村,等我吸收了这妖兽的修为之后,再作打算。” 李吉龙一听殷萧的语气,不难推测,这些修真者果然如古嗦所言,“他们毫无信誉可言,现在,他们已经取得了火眼飞狼的精元,他们完全会对他做出狡兔死,走狗烹这等过河车桥的事。” 实力不允许李吉龙做出任何和殷萧相左的意见,他只能闭上嘴,默不作声的跟在那些修真者的身后,前往返回灵幻村的路上。 在那只雌性的火焰飞狼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把它的孩子藏起来以后,它再返回殷萧围攻它们的战场时,雌性火眼飞狼看到它的爱人的尸体,正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那种天崩地裂般的痛苦,立刻无情的涌上它的心头。 它悲伤的嚎叫了两声,那两声哀鸣响彻整个山谷,叫声中带着无尽的悲伤和凄凉。它慢慢的走到那只躺在地上的火眼飞狼的身边,它流下了它从来没有出现过,和它没有见到过的眼泪,它不停的用头蹭它的身体,希望能将它唤醒。 可是它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死神已经将它的挚爱无情的带走,失去内丹精元的火眼飞狼,它的实体形态残存不了多久,就在雌性火眼飞狼还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它的尸体被一阵劲风吹散,化成灰飞,随风消逝。 雌性火眼飞狼看着挚爱样飞灰湮灭,死后竟然连个全尸都没有,想到此处,它更是痛心疾首,悲伤向着茫茫苍天怒吼而去,似乎是在对这个残酷命运对它无情捉弄的抗争。 战场上,除了那些被火眼飞狼杀死的修真者之外,一切又恢复了原样,火眼飞狼呆呆的,安静的站在另一只火眼飞狼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离开。 时间是离别的催化剂,约莫半个时辰的良久伫立,火眼飞狼不得不接受它挚爱已死的事实,它无奈而又悲伤的展翼向那一群邪恶修真者离开的方向飞去。 火眼飞狼来到一处高峰上,这里地势隐蔽,虽处高地,但是极为隐蔽,不易被人发现。 通过它那双灵犀的眼睛,看到正行走在山涧归途的修真者一行,它本想找他们算账,为它的爱人报仇雪恨,可是,当它一想到火眼飞狼宁死也要护它安全离开,它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它好好的活着,照顾它的两个孩子,那是它们的希望,所以它才奋力的克制它心中怒火,不敢轻易与那些修真者正面交锋。 归行途中,李吉龙暗想,“如果和他们一起回幻灵村,他出卖火眼飞狼的事,将不攻自破,大白于幻灵村所有村民的面前,那些村民还不把他活生生的撕了。”他长叹一口气,吐出无尽的悔恨,“看来这些人是不会兑现他们的诺言了,不要说要他们兑现给我的东西,现在就是要他们带我离开这弥雾山,也是不可能的事,我还是早做打算,不然死字难逃。” 忽然,李吉龙捂着肚子,露出一脸急促的样子,跑到殷萧的面前,道“各位,你们看我这肚子,总是不争气,老是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梅石问道“怎么了?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李吉龙唯唯诺诺的道“我那敢耍什么花样,这不……人有三急,我也没有办法。” 这次殷萧并没有对他发火,而是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对李吉龙道“真是啰嗦,快去快回。” 李吉龙走后,那些修真者在他们老大殷萧的带领下没有停顿,继续前行,没有停下来等候李吉龙之意。 朱嵩问道殷萧“老大我们不用等待李吉龙了吗?” 殷萧回道“你认为他还会回来?知道,要是和我们一同回灵幻村,灵幻村的人得知他出卖了火眼飞狼,还不把他撕了。” 梅石闻言,道“他敢不回来,要是他真的不回来,看我不把他撕了。” 殷萧道“算了,这李吉龙带我们找到火眼飞狼,也算是大功一件,他还算聪明,就这样离开,以免我们动手。” 第一百八十四章 命丧狼口 深山之中,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火眼飞狼的狼嚎声,那声音像是对那一群修真者的挑战和警告,它会来找他们,为那只死去的火眼飞狼报仇雪恨。 听到这震烁山岳的狼嚎,朱嵩和梅石被吓的瑟瑟发抖,他们惊恐的道“老大,火眼飞狼……” 殷萧看着他们紧张惶恐的神情,故作镇定的道“慌什么?这火眼飞狼要是想攻击我们,它早就出手了,它这是在警告我们,从现在起,你们要多加小心,这里地形复杂,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不要让它对我们有机可乘。” 李吉龙借故离开那些修真者,准备踏上他背井离乡的逃亡之路,当他听到火眼飞狼的狼嚎声的时候,他甚是恐惧,深怕火眼飞狼来找他算账。 李吉龙漫无目的拼命向前奔逃,希望能早一点离开火眼飞狼的势力范围。他一边跑,一边喃喃自语的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只火眼飞狼不是我杀的,你要报仇,就去找那些言而无信的,天杀的修真者,上万不要来找我。” 李吉龙的祈祷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吉龙话音刚落,火眼飞狼就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李吉龙的面前,一声高亢的狼嚎,把李吉龙吓得一个倒栽葱,重重的摔在地上。 为了活命,李吉龙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惊恐万分的跪在火眼飞狼的面前,不停的向火眼飞狼磕头求饶,“神兽大人,那只神兽大人的死与我无关,冤有头,债有主,是那些邪恶的修真者残杀神兽大人的,你要报仇,就找他们吧。” 从火眼飞狼的眼神中,根本看不出它对李吉龙一点无辜的眼神,它再次发出它那悲愤的怒吼,愤怒的声波惊起的气浪,吹散了李吉龙的头发,吓得李吉龙拼命的磕头求生。 错误就是错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摸除李吉龙自己铸下的大错,火眼飞狼无视李吉龙的求饶行为,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无比的钢牙,李吉龙见状,知道他的这一生就要这样结束了。 李吉龙被火眼飞狼叼进嘴里,他还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就彻底的与这个世界匆忙的告别了。 李吉龙的骨肉在火眼飞狼的嘴里发出碎裂的响声,他的鲜血从火眼飞狼的嘴角滴下,在火眼飞狼偿尽报仇雪恨的滋味之后,“咕咚”一声,被嚼碎的李吉龙的身体,全部进入了火眼飞狼的胃里,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吞食李吉龙的生命之后,火眼飞狼再一次仰天长啸,告慰它的爱人的在天之灵。 那几个修真者没有遭到任何阻挡,在傍晚时分,他们全部安全的回到了幻灵村。 殷萧的目的已经达到,火眼飞狼的精元已经被他握在手中,再关押灵幻村的村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让手下的人把那些村民全都放了。 殷萧告诉那些村民,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已经杀死了那只火眼飞狼,感谢他们的配合,现在他们自由了。 那些村民听闻殷萧之言,愤怒的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含血喷人,我们幻灵村的人是不会出卖我们的护村神兽的,你们是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我们的护村神兽的下落,更不要说伤它的性命了,待我们的神兽大人养好伤,一不会放过你们的。” 殷萧高傲的拿出那颗注满火眼飞狼精元的内丹,道“你们看,这是什么?这还得感谢你们村的古嗦和李吉龙的帮助,要不然那两只畜牲的藏身之所我们还真没那么容易找到。” 有见识的人一看到殷萧手中火眼飞狼的内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面露悲伤之色,难过的道“他没有骗我们,我们的护村神兽真的被他们杀了,我们的护村神兽死了。” 一些村民愤愤不平的道“是李吉龙和古嗦出卖了我们的守护神,要不是他们的出卖,这些恶人根本找不到神兽大人的藏身之所,没有想到我们幻灵村竟然出了古索和李吉龙这两个败类。” 突然响起无数个气愤的声音呼吁道“杀了李吉龙,替神兽大人报仇…杀了李吉龙,替神兽大人报仇。” 他们四处环顾,没有搜索到李吉龙和古嗦的身影,那些暴怒的村民问道殷萧,“你们把那两个叛徒藏在什么地方?把他们交出来,我们要为神兽大人报仇。 殷萧“哼”了一声,道“笑话,我有必要把他们藏起来吗,你们也不用再找了,你们口中的那两个叛徒已经死了。” “是你们杀了他们俩?” 梅石道“我们有这个必要吗?他热心的带领我们找到那两只火眼飞狼的下落,我们怎么会杀了他们呢?” 不是你们杀的,他们又是怎么死的呢?” “难道只有你们知道报仇,那只存活的火眼飞狼就不知道报仇?”云翳悻悻的道。 听闻此言,那些村民并没有因为古索和李吉龙的死而难过,他们原本愤愤不平的心反而因此平复了许多。 “那两个叛徒死有余辜,谢天谢地,幸好我们还有一只守护神兽还活着。” 高兴之余,一个愣头青村民站了出来,大声的道“他们杀害了我们的神兽大人,我们要替神兽报仇。” 众人闻言,怒火暴增,准备一拥而上,攻击那些邪恶的修真者,正当局势面临向失控时候,殷萧一掌想向那个领头的愣头青击去。 那个愣头青村民中掌摔出十几米,重重的摔倒在地,随即口喷鲜血,没有任何反应,一命呜呼。 朱嵩得意的走上前来,红眉怒眼的道“你们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些村民转脸看看那个已经断了气的愣头青,瞬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站在原地敢怒而不敢言,木讷不语。 梅石道“这就对了,你们刚才从鬼门关回来,有何必再往地狱门走?如果你们实在想要找死,谁也拦不住。” 殷萧粗声莽气的再次警告道“我们还要在灵幻村呆上一阵子,在这期间,你们最好给我放聪明一点,不然我必将你们幻灵村的男女老少全部突屠尽,鸡犬不留。还有,在这期间,你们必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们,敢有一丝怠慢,结果你们是知道的……” 那些村民没有办法,碍于那些邪恶修真者的淫威,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做,村民们把他们安排在村长的家中,为他们准备了酒肉,尽心伺候,不敢怠慢。 一天的奔波和战斗,让这些修真者早已疲惫不堪,饥饿难耐,看着眼前这满桌子的酒肉佳肴,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豺狼,迫不及待的山吃海喝起来。 殷萧获得火眼飞狼的精元,开心至极,他端起酒杯,对那幸存的三个修真者道“今天大家辛苦了,虽然我们损失了十几个好兄弟,但是,终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取得了这火眼飞狼的精元,待我吸收这火眼飞狼的精元之后,我定会帮助大家你们提修为,破级跃境。” 那些修真者问道他们的老大殷萧,道“老大,你什么时候才能吸收这火眼飞狼的精元,并将之炼化,增进修为,我们也好跟着老大鸡犬升天。” 殷萧道“以我现在的伤势来看,只要我今夜好好的调息修养,我相信明天我就可以吸取这火眼飞狼的精元之气了,届时还要依赖各位相助。” 朱嵩道“老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等一定竭尽所能,不负老大重托。” 殷萧道“明日,我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凶险万分,不能受到惊扰,否则,轻者一身修为尽废,重者当场毙命。” 梅石“请老大尽可放心,明日,你吸收炼化火眼飞狼精元的时候,我等一定竭尽全力为护法,确保你的周全。” “这样甚好!那明日就有劳诸位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三人相拼 第二天一大早,殷萧就找到云翳等三个修真者,高兴的对他们道“各位,经过一夜的修养调理,我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决定今天晚上,就吸收那火眼飞狼的精元,大功告成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云翳一听到殷萧今夜就可以吸收那火眼飞狼的精元,双眼就迸发出阴毒狠辣的光芒,那眼神,就像一只老鹰,正用一双狩猎的眼神俯瞰着地面上猎物,只等时机一到,便俯冲而下,夺取它的食物。 朱嵩和梅石高兴的道“恭喜老大,贺喜老大,只待你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之后,你就可破镜了。” 殷萧道“此时说此话还为时尚早,今天傍晚还得有劳各位为我护法,希望不要有什么事发生才好。” 梅石道“能为老大护法,是我们的荣幸……” 梅石还没有说完,朱嵩接道“老大就放心吧,今晚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就算有,我们三人也会为你解除后顾之忧。” 时光飞逝,傍晚将临,夕阳西下,天上的繁星慢慢的布满整个漆黑的夜空,云翳和朱嵩等人按时来到殷萧约定的地方。 殷萧准备闭关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他进屋的时候,再次对他的三位下属道“我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的了。” 朱嵩道“老大,您尽可放心,有我们在门外,不会让任何人和事能够打搅到你。” 殷萧进入屋中,盘膝而坐,掏出火眼飞狼的内丹,抛于头顶,随即发功运力,顷刻之间,只见那火眼飞狼的内丹大放异彩,发出紫黑色的光芒。 殷萧运气全身,开始吸收火眼飞狼内丹之中蕴藏的精元之气,在殷萧发功之时,那火眼飞狼内丹之中蕴藏的精元之气,就像受到了殷萧体内什么东西的吸引,化为一股紫黑色的气流,不停的,慢慢的由殷萧的百会穴注入他的体内。 门外负责护法的云翳此时内心焦躁不安,他透过门缝看着屋内正在吸收火眼飞狼精气的殷萧,他多想现在就冲进屋去,将那颗火眼飞狼的内丹据为己有,可是他知道,如果现在他就这样就冲进去,无疑是死路一条,以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与殷萧一较高下,他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将殷萧一举击杀,夺取他手中火眼飞狼的精元,提升自己的修为。 朱嵩见云翳心神不宁,鬼鬼祟祟的盯着屋内看,便问道“云翳,你不好好的专心守护老大,你在那里看什么呢?” 这一个声音倒是提醒了云翳,他要想解决殷萧,就必须解决眼前的这两个麻烦,不然即使他成功的杀了殷萧,那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让眼前的这两个人坐收渔翁之利。 幸运的是,眼前这两个修真者的修为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只要他攻其不备,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两个麻烦解决,从而专心的对付屋中闭关的殷萧,夺取他手中火眼飞狼的精元。 云翳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他一看到屋内的殷萧有任何给他有机可乘的时机,他将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门口的这两个麻烦,冲入屋中杀死毫无防备的殷萧,到时,就算他不能一击致胜,他也可以重创殷萧,受了伤的殷萧,将会失去他那占绝对优势的修为,成为他砧板上的鱼肉。 梅石见云翳没有回话,再次问道“云翳你想干什么,一直在那里偷看老大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难道你想图谋不轨?” 云翳冷冷的道“你认为在老大的面前我有这个机会吗,图谋不轨亏你们想的出来,我还没有活够呢,想图谋不轨,你来啊。” 梅石道“你既然没有什么想法,那你死死的盯着老大看什么?” 云翳忽悠道“我是怕老大在里面出现什么意外,要是老大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我们也好及时的帮助老大度过难关,只有老大活着,成功的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才能帮助我们提升修为。” 梅石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了你,还以为你要对老大图谋不轨呢?” 云翳不屑的道“你们用心的警戒四周,在这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有人乘虚而入,影响老大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我在这里关注老大,一旦屋内有什么异常,我们立刻进去,我相信,以我们三人的修为,一定可以帮助老大度过这个难关的。” 云翳通过门缝,继续观察殷萧吸收火焰飞狼内丹之中的精元之气的情况,云翳知道,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之气,风险很大,毕竟这只火眼飞狼的修不低,若是殷萧不慎,或是受到什么影响,就会被火眼飞狼强大的精元之气反噬。 云翳仔细的观察殷萧吸收火眼飞狼精元之气时发生的细微变化,一旦被他找到任何可用之机,他就会立刻行动,杀的殷萧措手不及,从他的手中夺取火眼飞狼的精元之气,据为己有,助他修炼,届时他将无敌于三界。 终于云翳等到了一个绝佳得机会,他看到殷萧在吸收火焰飞狼精元的途中,面露痛苦之色,云翳见状,推测殷萧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知道时机来了。 云翳毫无征兆的向他身边的朱嵩和梅石出手,他一掌击在梅石的胸前,梅石毫无防备中掌飞出数米,撞在对面房屋的墙上,把那道墙壁撞出了一个大窟窿。 与此同时,云翳同时踢出一脚,刚好踢在朱嵩的右肩上,朱嵩亦无防备,踢出数丈,在空中翻滚数圈,重重的摔在地上。 梅石从屋中走出来,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口吐鲜血,道“我就知道你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大看,一定不安好心。” 云翳得意的道“那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上了我的当,难免一死。” 朱嵩从地上爬起来,他捂着自己中招的那条感觉就像断了的胳膊,道“真是大言不惭,你以为你的阴谋会得逞?一旦老大吸收完火眼飞狼的精元之气,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云翳哈哈的的大笑了两声,道“恐怕他已经等不到吸收完火眼飞狼精元的那一刻了,那火眼飞狼的精元之气根本就不属于他。” 梅石哼了一声,道“笑话,不属于老大,难道属于你吗?你这个叛徒。” 云翳道“我们死了这么多的人,拼死拼活的夺回来的上古神兽精元,凭什么就让他一个人独享?” 朱嵩道“凭你的修为还想独占火眼飞狼的千年精元,你有这个能耐吗?你这个叛徒,老大已经答应过我们,等他吸收了火眼飞狼的精元,修为大增之后,就会帮助我们提升修为,你为什么还要背叛老大。” 云翳嘲笑道“真是可笑,我看你们真是蠢得可以啊,你们还真相信那个自私的家伙真的会帮助你们提升修为,我看你们是在白日做梦,殷萧那个卑鄙小人为了保存实力,在我们与火眼飞狼大战的时候,他可有在乎你我的生死,总是在偷奸耍滑的在夹缝中过日子,从来不上前助战,他这是为的就保存实力,以便他现在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之气,像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他会帮助你们提升修为吗?” 朱嵩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梅石道“梅石,既然如此,我们俩何不联手,先将这个狡猾阴险的小人送上西天,然后再从殷萧的手中夺回火眼飞狼的精元,我们自己修炼。” 梅石道“我正有此意,靠人不如靠己,与其被他们玩弄,不如我们夺回火眼飞狼的精元自己修炼来的实在。” 云翳笑道“想要与我较量,你们还不够资格,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三人就像三头失去控制的野牛,红着眼相向撞击而去。 屋内正在吸收火眼飞狼精元之气的殷萧,听到门外三人真真切切的对话,从他们的对话中,殷萧知道,他必须尽快吸收完火眼飞狼的精元,不然,外面无论是哪一方获胜,等他们腾出手来,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尽快吸收完火眼飞狼的精元,殷萧拼尽全力的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但是有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修炼更是如此,特别是这捷径之道,更是艰险万分,稍不注意,就会灰飞烟灭。 殷萧欲速而为,差一点就被火眼飞狼强大的精元反噬,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扭曲抽搐,表情十分痛苦,幸好他及时的守回功力,不然,他难逃筋脉尽毁的结局。 第二百八十六章 激斗难解 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殷萧反而没有过多的紧张,反而沉下气来,倒是平静稳重了许多,似乎刚才他那难看的面容是故意呈现给门外的三人看的。 云翳在他们对付火眼飞狼的时候,就留有后手,并没有拼尽全力,想必云翳保存实力,就是为了现在这一时刻,为他独占火焰飞狼的精元做准备。 数个回合下来,朱嵩和梅石明显感到不是云翳的对手,两者之间的差距也也越来越大,不是因为他们的修为不足,而是在对付火眼飞狼的时候,他们消耗了太多的灵力,就在刚才,他们又被云翳偷袭,这让他们与云翳的较量吃了不少亏。 几个回合下来,朱嵩和梅石终于知道,为什么云翳会有恃无恐的向他们大大出手出手,大有一种势在必得之事,原来他一早就为此事做了准备。 朱嵩道“原来你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在我们屠杀火眼飞狼的时候,你总是躲在我们的身后,为的是保全自己,尽量减少你自身的灵力消耗,目的就是为了现在一劳永逸,独占火眼飞狼的精元。” 云翳扬起他那得意的嘴角,哈哈的大笑了几声,悻悻的道“现在才明白过来,晚了。” 云翳手中的长剑散发出冰冷的寒意,他一跃而起,半空斩出一剑,那流光般的剑气,携者地狱死神的杀气向朱嵩和梅石惊掠而去。 两人见招,立即御力于剑中,“当…当…”两声巨响,云翳发出的剑气与朱嵩和梅石的长剑相撞在一起。 云翳的功力果然不俗,朱嵩和梅石接下云翳的这一剑,强大的攻击力,让他们不得已后退了两三步卸力,那剑气带来的力道方才散去。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云翳的长剑又来到梅石的颈部,眼看他的小命就要被云翳的长剑吞噬,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幸好朱嵩的长剑犹如窜出的银蛇,及时的为他挡去了这一剑,这才让他幸免于难。 在阎王殿前转了一圈的梅石,看着被朱嵩挡去的那把长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自言自语的道“好险,我这条小命,差一点就这样葬送了,想不到这家伙如此这般阴险恶毒,你等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这瞬间朱嵩和云翳已经交手数十招,脚踪和拳影疾驰速动,都想击中对方的要害,朱嵩实力不济,不敌云翳,眼看就要吃亏在云翳的剑下。 朱嵩向梅石高声喊道“梅石,你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你再不过来,我的小命就要葬送在这个阴险小人的手中了。” 朱嵩的这一声高呼,把梅石的注意力引向他们打斗的方向,他见朱嵩每一招都被云翳压制,他要是再不出手相助,朱嵩必死无疑,唇亡齿寒,到时,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云翳听闻朱嵩之言,得意的道“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你们也难逃灭亡的结局。”他有对着朱嵩高声的道“就让我先解决你,再送他下黄泉,受死吧。” 说话间,云翳施展一招“长空银钩”,只见云翳极速跃地而起,升至半空,然后向下击出一剑,剑气如虹,直向朱嵩头顶按落。 朱嵩欲举剑挡避,可是云翳的剑速极快,朱嵩的剑招还没有到位,云翳施展的剑气就击穿了朱嵩的左肩,朱嵩中招,摔出了十几米之遥。 云翳借势攻击,又向飞奔而来的梅石击出一剑,脱离云翳的长剑就像一条窜出的银蛇,在云翳灵力的控制之下,满带杀气,向梅石速击而去。 梅石敏捷的挥剑迎去,挡开了那条“银蛇”的攻击,云翳的长剑偏离方向,凶狠的向倒在地上的朱嵩飞去,幸好朱嵩的反应极快,及时的把头一偏,那柄长剑从他的面旁划过,深深的插入地上。 朱嵩看着那把刚从他脸庞惊险划过的长剑,喃喃自语的道“真不知道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要我的命的。” 朱嵩左肩的伤口鲜血直流,疼痛让他额头上的冷汗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朱嵩赶紧封住伤口处的几道大穴,防止自己失血而亡。 朱嵩见梅石和云翳相斗激烈,但时云翳仗着自己灵力未损的优势处处敛压梅石,他顾不上伤口的痛处,提剑向两人激烈的战场飞奔而去。 云翳见状,立即招回他那还插在地上的长剑,不然赤手空拳的他,必然吃亏,只见他右手灵力一聚,那柄插在地上的长剑原地颤抖了两下,就像一只听话的宠物,听到了主人的召唤,从地上一跃而起,向云翳径直飞去。 飞奔中的朱嵩感觉后背杀气凝寒,不由得大吃一惊,魂惊魄动,他回头一看,云翳的长剑正悄无声息的向他的后背驰来,眼看就要刺中他的后脊。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朱嵩急忙施展一招“鱼跃龙门”,腾空一个翻身,那柄长剑就这样从他的身旁尺寸之间惊险的划过,朱嵩尾随长剑,继续向前奔跑,想要快速的加入到前面的那场战斗中。 云翳接住飞来的长剑,左右横劈,朱嵩和梅上下应招而避,三人又在一起激战了十几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虽然梅石和朱嵩在这场战斗中落于下风,但时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云翳想要从速而决,有些难度。 梅石和朱嵩在这场战斗中,灵力透支,他们深知,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云翳杀死。 为了尽最快的速度将梅石和朱嵩尽快解决,云翳发动全身劲力,向朱嵩和梅石使出一招“银帚落叶”,只见云翳横剑在腰,飞速转动身体,瞬间扫出数圈,所到之处,风起沙扬。 梅石和朱嵩立刻引剑来挡,可是云翳这一招过于霸道,短时间内,发出的剑气,全都落在了两人的剑上,力量叠加,让朱嵩和梅石难以应付。 接下几招剑气之后,两人被那一道道强大的剑气震出数十米,他们重重的跌落在地,刚才那几道剑气已经重创损害他们的心脉。 朱嵩和梅石迅速的从地上站起来,他们感觉心口之处疼痛难忍,随即一股热流从他们的胃里瞬间涌到他们的嘴里,不用说,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已经告诉他们,那是一口的鲜血。 两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都知道对方受伤的程度,他们强忍住伤痛,把嘴中的血强行吞了回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翳看着朱嵩和梅石从地上爬起来,面不改色,这让他对他们的战斗力有些刮目相看,原本想对他们速战速决,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激战了上百回合,胜负依旧难分。 云翳心中暗想,“看来,以前是我小瞧了他们……”云翳转脸看了一眼还在屋内吸收火眼飞狼精元的殷萧,心中思虑难安,若是等殷萧安然的吸收完那火眼飞狼的精元,他所有的计划不但前功尽弃,就连他的性命都要葬送在这里。 考虑到这里,云翳意识到,他和朱嵩等三人的战斗既然不能速战速决,他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待他取得火眼飞狼的精元之后,再来对付朱嵩和梅石。 如此想来,云翳暗自琢磨,看来他只有对他们来阴的了,云翳自言自语的道“既然来硬的不行,我就只能智取了,让我给你们来一个釜底抽薪,”。云翳再一次暗中露出他那阴邪的笑容。 第二百八十七章 局中局 云翳止住正向他攻来的梅石和朱嵩,道“看来你我双方实力相当,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再这样战下去,无非是两败俱伤罢了。”然后云翳看着正在屋内闭关吸收火眼飞狼精元的殷萧,道“只能让他人得利罢了,而我们,不管谁得胜,最终都难逃一死的命运。” 梅石道“朱嵩,云翳说的在理,我们再这样争斗下去,一旦殷萧吸收完那火眼飞狼的精元,功力大增,到时,就算是十个你我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不要说什么提升修为,破境之类的话了。” 朱嵩闻言,对云翳道“既然如此,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化干戈为玉帛,结束我们这场争斗。。” 云翳笑道“这个好办,合作,只要你们听我的,这火眼飞狼的精元必是我等囊中之物,到时,你我提升修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梅石思虑了片刻,道“我等的囊中之物我看是你的囊中之物吧。” 朱嵩接道“事成之后,卸磨杀驴的事,你云翳还做的少吗?你怎么保证事成之后,不会过河拆桥,对我们两玩阴的,独霸这火眼飞狼的精元?” 云翳道“今非昔比,你们也看到了,我的修为和你们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我再笨也不会做这两败俱伤的事,所以你们大可不必有这样的担心。” 梅石闻言,觉知云翳说的不无道理,再说以现在他们的情况看来,根本没有再和云翳一较高下的实力。 梅石道“既然如此,我们答应和你合作,但是,事成之后,我们怎样共享这火眼飞狼得精元。” 云翳道“我们几人,谁都无法一个人独自承受那火眼飞狼的千年精元之气,我想这一点你们比我都清楚。” 朱嵩道“的确如此,要不然殷萧也不必如此小心谨慎。” 云翳接着道“我们联手取得火眼飞狼的精元之后,我们三人每人人一天,轮流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之气,至于能够吸收多少,各自凭本事,你们意下如何。” 梅石道“这很公平。” 朱嵩忧虑的道“你少唬我,要是这火眼飞狼的精元之气可以分次吸取,殷萧怎可不知,他为何要冒被火眼飞狼精元反噬的危险,也要一次吸尽火眼飞狼的精元之气呢?” 云翳扬起他那不可一世的嘴角,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吗?殷萧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 朱嵩想了一会儿,道“殷萧的确是这样的人,好,贪得无厌。好,我暂且信你这一回,与你同谋,你最好不要出尔反尔,要不然我们定要你后死无葬身之地。” 云翳道“好,既然我们已经结成同盟,当务之急,还是先去解决殷萧,取得他手中火眼飞狼的精元再说。” 梅石有些怯懦的道“可是,以我们的修为,根本不是殷萧的对手,我怎么感觉我们这样的做法有一点像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云翳道“我们大可不必担心,刚才,我见殷萧在吸收火眼飞狼精元的时候,面露痛苦的神色,我推测,殷萧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只要现在我们冲进去攻其不备,我们一定可以杀了殷萧,夺取他手中火眼飞狼精元。” 梅石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你干了。” 云翳让两人上前,他盾后,可是令朱嵩和梅石没有想到的是,从他们身后突来一剑,只听见两声惨叫,朱嵩和梅石应声到底,当他们转过那张苍白而惊恐的脸,才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云翳趁他们不注意,在他们的身后对他们下黑手,一人一剑,不偏不倚的由他们的后背刺入,刚好刺在他们心口要害之处。 弥留之际,石松和梅石恼悔的道“我就知道,你就是一一个过河拆桥的卑鄙小人。”话音一落,两人就咽下了他们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口气,魂归黄泉。 看到朱嵩和梅石气绝身亡,云翳得意的扬起他那阴邪的嘴角,道“我从不食言,过河车桥?我还没有过河,算不上拆桥,你们就认命吧。” 说完那句话,云翳就径直向殷萧闭关的屋子走去。 他猛然推开殷萧的房门,走进屋内,看见殷萧正盘腿坐在蒲团上,专心的吸收火眼飞狼内丹中的精元之气。 听见有人进入,云翳眉头皱了皱,神色有些惶恐不安。 云翳走到他的面前,悻悻的道“怎么,这火眼飞狼的内丹你还没有吸收完啊,看来你和这火眼飞狼的千年精元无缘,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强求呢,让我来帮你吧。” 云翳话音一落,就冷酷向掌殷萧击出一掌,这一掌没有一点犹豫,掌力劲力十足,他似乎很想一掌就把殷萧劈成两节。 就在云翳劲掌就要落到殷萧身上千钧一发的时刻,殷萧突然也击出一掌,精准的接下了云翳击来的那一掌。 这一掌来的太突然,让云翳十分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殷萧在吸收火眼飞狼精元的时候,还能抽出身来接住他的这一掌,而且威力不减。 在殷萧接住云翳那一掌的时候,云翳整个人都懵了,他吃惊的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 没有待云翳说完,殷萧用力一震,直接把云翳击出了数十米的地方,殷萧收回灵力,伸手接住从他头顶上掉下来的火眼飞狼的内丹,站起身来,将它收入怀中。 殷萧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懵逼,还有一些惊恐不安的云翳,得意的笑道“哼,你认为这天底下的人就数你最聪明吗?可以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真是可笑,这天底下往往自认为最聪明的人,到头来总是闹出愚不可及的笑话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云翳没有理会殷萧对他的数落和嘲笑,现在,他只想知道这道底是怎么回事,殷萧明明在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他怎么能从容的接下他的那一掌。 云翳满脸疑惑的问道“原来,你说的那些鬼话,都是骗我的?” 殷萧自鸣得意的回道“看来我那一掌还挺管用的,一掌下去,竟然把你打明白了。和你相处了那么久,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在围杀火眼飞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为了火眼飞狼的精元,对我心生二心……” 云翳闻言,自嘲道“看来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时啊,没有想到,我竟然中了你的一石二鸟之计,让你独享了这火眼飞狼狼的精元。” 殷萧笑道“不错,我之所以没有一早道破你的阴谋,没有一早的对付你,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我要让你们斗得你死我活,我便坐收渔翁之利,现在看来,这火眼飞狼的精元之气,只有我一个人独享了,我也不用再耗费精元那群家伙提升修为了。” 云翳道“看来,你要在此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也是你布的局了,目的就是为了引我入局,成为你的杀人工具,哼,好一招借刀杀人啊,你成功的让我帮你除了朱嵩和梅石两个人?” “不错,不过,现在这些从你的嘴里说出来,难免让我对你有一种事后诸葛的看法。” 云翳道“以你的修为,想要解决掉我们几个,独霸这火眼飞狼的精元,并不是什么难事,为何你还要多此一举?” 殷萧道“当然,以我的修为,要想对付你们几个,自然不在话下,可是也没有那么容易,为了保存实力,尽早的吸收这火眼飞狼的内丹,我当然不能与你们硬拼。没有想到,我仅用如此雕虫小技,就能让你为我除去朱嵩和梅石。”殷萧说完,得意的哈哈的大笑了几声。 云翳再次自嘲道“看来,我是百密一疏啊!虽然我在你的面前不够强大,但时,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得到这火眼飞狼的千年精元,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与你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 殷萧笑道“同归于尽?引用你刚才对梅石和朱嵩说的那句话你还不够资格,也不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云翳知道,他中了殷萧的奸计,已是在劫难逃,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不如痛痛快快的和殷萧大干一场,这样还有“侥幸”一说。 云翳道“有没有这个资格,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招。” 话音一落,两人就激烈的交战在一起 第二百八十八章 反击 一时之间,两人的拳脚来回游走,身形步伐无影交错,犹如冰与火,击斗不止,难解难分不死不休。 殷萧一记“猛虎掏心”,双拳由头顶击出,往云翳的心前凶猛的砸去,就像两柄重锤,蕴含千钧之力,想要把云翳的前胸砸穿,击碎云翳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云翳见势,使出一招“筋斗灵猴”,后空一翻,灵巧的让殷萧的那一记“猛虎掏心”击落一空,一声巨响,云翳落空的拳劲把他身后的房屋拆散一地。 殷萧不甘落于下风,趁势而击,随即施展一招“神龙摆尾”,向后甩出一脚,这一脚就像一根铁棒,向云翳的前胸猛然甩出,云翳躲闪不及,只能双臂阻挡。 殷萧的这一脚,力道不小,直接把云翳踢飞了出去,足有十几米之遥,虽然云翳用双臂挡住住了殷萧脚劲对他的致命伤害,但是,云翳中脚的那一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双手前壁一阵麻痹,随后,就是一阵难忍的疼痛传入他的大脑,弥散全身。 云翳接下这一脚,暗道“好强的内力!没有想到,殷萧的修为竟然突破了心动境,步入了金丹境。” 了解殷萧目前的修为境界,云翳难免有些怯战,“看来我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云翳明知不敌,但是,事已至此,他已没有退路,云翳唤出长剑,决心和殷萧大战一场,殷萧也呼出大刀,两人开始了兵器上的对决。 殷萧霸气的挥出一刀,强劲的刀气就像晴天劈下来的一道电光,向云翳的头顶猛烈的砍下来,大有一种摧山断石之势。 云翳现状,向侧跃出几十米,那力量强劲的大刀之气,在地上砍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云翳随即在空中向殷萧划出一剑,剑气如虹,向殷萧冷酷极速的袭去。 殷萧不慌不乱,立即飞身而去,斩出一刀,那飞驰而去的强大的刀光之气,向着云翳击来的剑气咆哮而去。 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炸响,周围的一切也随之灰飞烟灭。 两虎相争,殃及池鱼,可怜了幻灵村的那些村民,在云翳个殷萧的斗法中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躲的躲,倾刻之间,幻灵村变成得一片狼藉。 转眼之间,两人拆招已有数十招,殷萧凭借强大的实力,招招碾压云翳,云翳修为不及殷萧,处处被动,只能勉强的抵御殷萧对他的攻击,根本没有机会向殷萧发起反击。 激斗中,殷萧忽然施展一招“鱼跃龙门”,只见殷萧借助云翳之力,腾空而起,在半空助力,举刀向云翳的头顶砍下一刀,云翳躲闪不及,只能横刀来挡,刀剑相击,释放出强大的力道,掀起一阵威力强大的气浪,向四周扩散而去,所到之处,犹如洪水过境,毁物伤人。 云翳拼尽全力,才勉强接下殷萧这突来强大的一剑,还没有等云翳缓过气来,殷萧借助架在云翳头顶加上的大刀施力,腾出双脚向云翳的胸前狠狠踢去。 云翳见状,顿觉大事不妙,立即推出殷萧架在他头顶的大刀,顺势向后一翻,这才勉强的避过殷萧踢开的这一脚。 殷萧就像一头追击猎物的狮子,对云翳这头猎物咬着不放,他趁势朝云翳连连扫出数腿,殷萧不停的向后翻腾,这才躲过殷萧扫出的这数招强劲腿法的攻击。 云翳终于找到了反击殷萧的机会,在他翻腾的瞬间,云翳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空间,由空中向殷萧劈下一剑,只见那剑气就像射穿云雾的光,急速的向殷萧疾驰而来,殷萧没有想到云翳在他连续攻击之下,还能使出这一招“破雾一剑”。 幸好殷萧反应灵敏,他急忙将身体一侧,那道剑气就从他的胸前惊险的划过,看着那击碎他身旁巨石的强悍剑气,殷萧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有想到,这家伙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心动境上品,要是再给他几年,这还得了,我岂不是要折损在他的手中,看来,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除去这个祸患。” 云翳见殷萧没有在向他出手,暗中思道“这家伙怎么突然停手了,难道是被我刚才那一剑给唬住了?不,这怎么可能,我那一剑并没有伤到他,再说,以他的修为,我的那一剑,对他来说,简直不足为惧。”想到这里,云翳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难道是因为那家伙刚才吸收火眼飞狼的精元被反噬了。” 一想到这里,云翳难免有些大喜过望,他心存侥幸的道“不管了,如果是那样,最好,如果不是,趁他现在犹豫,亦是我对他最佳的攻击时机。” 云翳举剑向殷萧要害之处速速击去,数道剑气就像夜空劈下的数道闪电,向殷萧速击而去,殷萧感到寒光袭来,迅速向那寒光击来的方向,发出几记刀气,两种强大的气劲半路相遇,殷萧刀劲过强,一声巨响过后,殷萧那大刀之气,驱散云翳那数道剑气之后,余力又像云翳急速的攻击而去。 云翳见状,立即腾空而起,就在这一瞬间,殷萧不知何时,已经腾飞到云翳的身旁,出刀向他攻击。 云翳立即引剑来避,两人在空中又拆招数十回,最终云翳不敌,被殷萧从半空挥刀斩落。 手臂受伤的云翳,从地上快速的站起身来,他看了一眼鲜血直流,疼痛难忍的伤口,心中对死亡的恐惧不免再次油然而生。 殷萧没有给云翳喘气的机会,他又施一记强大的刀气从空而降,云翳见状,那伤口的疼痛瞬间被生存的欲望所麻痹,他双手握住剑柄,增强持剑之力,云翳把长剑举起,抵御殷萧向他砍来的这一道霸道的刀气。 “嘭”的一声,云翳手中的长剑被殷萧发来的刀气斩成两段,那被消减的刀气又落在云翳的身上,云翳应力,又被击出数十米的地方。 云翳倒底,立即口吐鲜血,这一次,他差一点站不起身来,他挣扎了片刻,才勉强的从地上站起来。 云翳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一股鲜血又从他的嘴里咯出来。 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的云翳,此时满脸的恐惧和绝望再难掩饰,他仰天长啸,道“真是天不容于我云翳啊,看来今天云翳就要葬身于此了。” 看到云翳绝望的眼神,和听到云翳这绝望的呼声,殷萧知道,云翳此时已经彻底的沦为他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它宰割,云翳的生死,全然掌控在他的手里,。 殷萧看着在他面前狼狈不堪的云翳,不可一世的笑道“怎么?你现在才知道天要亡你?你应该早在你心生背叛我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这就是你的结局,天要灭你!我要灭你。” 云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我败在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真是没有想到,我云翳一身算计人无数,到头来却把自己也给算计了。” 殷萧鄙视的哼了一声,道“现在你才明白这些,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云翳双目露出坚毅的目光,道“古人言,朝闻道夕死可矣,我现在明白我这个致命的道理,有什么晚的?” 殷萧用一双藐视的眼光看着云翳,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带着你刚明白的这个道理下地狱去吧!我就做做好事,送你一程。” 云翳拾起地上的断剑,目露凶光,道“你不觉得此话你说的言之过早吗?我还没有死呢,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殷萧不削的道“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以你现在的状况,难道你还想翻天不成,废话少说,拿命来。” 云翳知道,今天他已是在劫难逃,他知道,殷萧见他重伤,一定不会动用全身的力量和他拼杀,为此,云翳耗尽必身灵力,倾注与他手中的断剑之中,想要以此和殷萧来个同归于尽。 果然如云翳所料,当他手中充满他毕生灵力的断刀劈出以后,那股强悍的剑气犹如“白虹贯日”,力量无穷,向对面奔袭而来的殷萧速掠而去,殷萧躲闪不及,引刀来挡,忽闻“当”的一声脆响,殷萧的大刀出乎他的意料断成了两节。 第二百八十九章 黄雀在后 那股强劲的剑气震断殷萧的大刀之后,余劲再向殷萧的心脏之处击去,殷萧见状,急速侧身躲避,那股强大的剑气才没有伤及他的心脏要害之处,而是由他的肩部贯穿而去。 殷萧中剑,从空中轰然坠落,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埃,殷萧迅速的站起身来,他瑶瑶晃晃的蹒跚了几步才站稳脚步,殷萧吃了大亏,心中怒火骤然而起。 殷萧忍住伤痛,大叫一声,道“竟敢伤我,我要你的命。” 殷萧把手中的断刀一扔,向奄奄一息的云翳猛然击出一掌,强大的掌气从殷萧的双掌之中窜了出去,直接打在云翳的身上,没有待云翳做出任何反应,他就永远的闭上了他那双不甘的双眼。 殷萧有些懊悔的对着地上云翳冰冷的尸体道“哼,真是没有想到,你临死之前还能咬我一口,看来是我轻敌了。” 正当殷萧在为除去云翳这个祸患高兴的时候,忽然从黑暗之中传来几声高亢的狼嚎,殷萧一听,轻松的就辨认出了那声狼嚎来自火眼飞狼。 火眼飞狼的这一声阴惨的狼嚎,让殷萧不禁心里一寒,原本内心很轻松的殷萧,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他担忧的自言自语道“我该不会这么背吧,若是此时那火眼飞狼突然来袭,我现在受了伤,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幻灵村的那些村民一听到火眼飞狼的狼嚎声,顿时高兴起来,分分跪地磕头道“是我们的护村神兽,是它来救我们了,他一定是来为我们报仇的。” 那狼嚎声过后没多长时间,殷萧就从黑暗中看到两颗拳头大小的红色珠子缓缓的向他走来。 殷萧不知道前物是什么,他擦了擦双眼,想要看清楚一点,那火红的珠子是何物,就在此时,那黑暗中有一道身影慢慢的在灯光下画出轮廓来。 殷萧一看那模糊不清的轮廓,就知道是火眼飞狼,他顿感大事不妙,此时火眼飞狼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殷萧一看是火眼飞狼,心中一紧,受了伤的殷萧自知不是火眼飞狼的对手,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殷萧想出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对策。 为了躲避火眼飞狼,不引起火眼飞狼的注意,殷萧放轻脚步,慢慢的退到一旁的房屋中,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可是,殷萧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忘记了狼的鼻子是这天底下最灵敏鼻子可以千里寻物。 当火眼飞狼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在那些村民的面前,看着那些向它磕头的村民,火眼飞狼并不领情,往日火眼飞狼在村民面前的那种温驯已经荡然无存。 暴怒的火眼飞狼向那些村名狂嚎一声,发出的音波将那些村民吹出十几米的距离,翻滚一地,这声狼嚎似乎是火眼飞狼因古索和李吉龙,它把所有的愤怒都转嫁到所有幻灵村村民的身上。 那些村民对火眼飞狼的暴躁行为很是不解,神情紧张的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护村神兽要这样对我们?” 一个年长的村民道“这都是古索和李吉龙这两个叛徒惹的祸,古索和李吉龙出卖了火眼飞狼,害死了另一只火眼飞狼,现在,这只火眼飞狼不会再保护我们了,它想杀了我们,替那只死去的火眼飞狼报仇。” 话到此处,火眼飞狼突然张开它那张血盆大口,囫囵吞下了一个幻灵村民,看到火眼飞狼吃了人。 村民中高响起一个声音,“大家快跑啊,这只火眼飞狼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护村神兽了,它想把我们全都杀了,我们要想活命,赶紧跑。” 幻灵村的那些村民一听到这个警告的声音,分分一哄而散,逃命躲在隐蔽之处。 火眼飞狼看着惊慌逃窜的幻灵村的人,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它在原地又狂嚎了几声,似乎是在责怪幻灵村的人无情无义,出卖叫了它,害死了它的爱人。 众人散去,一切归复平静,火眼飞狼用鼻子在地上嗅了嗅,然后向殷萧藏身的地方房子慢慢的寻迹而去。 看着火眼飞狼向自己慢慢靠近的殷萧,他的心跳不停地加速跳动,几乎要从他的胸口跳了出来。 看着火眼飞狼的行动轨迹,殷萧总算明白了,这只火眼飞狼就是冲着他来的,他没有想到,火眼飞狼这畜生竟然和他玩起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伎俩来,等他和云翳拼得两败俱伤,它才来替他的丈夫报仇。 殷萧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我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在它灵敏的嗅觉之下,无论我藏在哪里,都没有一点用处,与其这样毫无意义的藏着,我还不如趁它不注意,给它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或许我还有一丝胜算。” 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殷萧急忙封住伤口四周的穴道,防止伤口继续流血,然后他又扯下自己的衣角,把伤口扎上,以免打斗过程中,伤口因受力,撕裂扩开,那可就麻烦了。 此时火眼飞狼已经来到殷萧藏身之所的房门前,它向着这座房屋大声的咆哮了一声,那声波惊起的气浪,令这座房屋不停地颤抖。 殷萧听火眼飞狼那两声高亢的狼嚎,就像在对他说,“别藏了,你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在这种情况下,殷萧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忽然破屋而出,双掌发功,直击火眼飞将的前胸而去。 火眼飞狼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殷萧会出此一招,它迅速抬起前腿,伸出右爪,殷萧的双掌刚好被火眼飞狼的右爪挡住。 火眼飞狼劲力之大,出乎殷萧的意料之外,在他的这一记掌力的攻击之下,尽然没有撼动动火眼飞狼分毫。 火眼飞狼挡住殷萧这一击,它的左爪随即从半空向殷萧的后脊拍下,殷萧见状,心中暗道,这还得了,一旦它被击中,非死既残。 情急万分之下,殷萧半空侧翻出十几米的距离,这才惊险的避过火眼飞狼拍来的那一掌。 殷萧见火眼飞狼的一掌在地面上砸出来一个深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吃惊的道“没有想到这畜生的劲力竟然这么大,要是被他拍到,我还不成了肉泥?”话到此处,殷萧愤愤的道“要不是我受了伤,那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猖狂……” 殷萧话还没有说完,火眼飞狼的钢爪就向他横扫过来,殷萧见势,瞬间翻跃到火眼飞狼的头顶,他握起拳头,准备袭击火眼飞狼的头部。 火眼飞狼当然知道殷萧跃上它的头上意欲何为?它用力的把头向后一仰,殷萧一个没抓牢,就被火眼飞狼甩出了几十米之遥,重重的砸在地上。 火眼飞狼见状,立即张开双翼,向失去重心的殷萧凶猛的飞扑过去,火眼飞狼把殷萧扑倒在地,双爪摁着殷萧双臂,它准备对殷萧下口,品尝复仇的滋味。 就在火眼飞狼露出他那锋利的钢牙的时候,殷萧急中生智,借用腰力,双腿用力往上一蹬,刚好踢在火眼飞狼的下颌骨上。火眼飞狼应力,被踢飞。 在火眼飞狼被踢飞的时候,它用力的甩出他那条刚劲有力的长尾,殷萧躲闪不及,心口被火眼飞狼的长尾鞭打一记,摔出了十几丈。 殷萧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胸口之处就像被重击了一闷棍,疼痛难忍,随后他的嘴角就流出了一股红流,再加上被云翳所伤,刚才中被火眼飞狼那“摆尾”一招,这让殷萧的伤口撕裂开来,鲜血直流。 火眼飞狼翻身而起,挥动它那双刚猛的翅膀,掀起地上数快巨石向殷萧狠狠地砸去,殷萧上前挡避,可是他身上的伤痛,让他应付起这些飞来的巨石,明显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殷萧因伤躲避不及,被一块巨石击中前胸,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这一次他连站起身来都十分的费力。 殷萧用手擦净嘴角的血迹,惶恐不安的道“难道今天我殷萧要命丧于此?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第三百零零章 凌迟而死 殷萧的悲叹,难以扭转他灭亡的结局,火眼飞狼见殷萧大势已去,在没有能力与它抗衡,对它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火眼飞狼再次奋力一呼,它那令人发颤的狼嚎声,响彻整个弥雾深山,也让殷萧感到彻底的绝望。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火眼飞狼好不容易才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殷萧彻底的制服,成为任由它宰割的鱼肉。 殷萧从腰间取出那颗火眼飞狼的内丹,看着那颗内丹里蕴含的千年精元之气,不甘心的道“我这一身为了增进修为,不知杀了多少像你这样的畜生,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到头来我殷萧反倒成为了你这些畜生的猎物,想来真是可笑,真是可悲。 真是天意天意弄人,要是再给我一点点时间,这着火眼飞狼内丹中的精元之气,就可以被我殷萧彻底的吸收,如果是那样,我也不会落魄于此,真是天要亡我殷萧啊!” 殷萧不掏出那颗火眼飞狼的内丹还好,当它面前的火眼飞狼一看到殷萧手中的那颗内丹,顿时露出血红的火眼,双目怒视着殷萧这个杀夫仇人,它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前去将殷萧撕碎,以泻他的心头之恨。 可是当火眼飞狼一想到它的丈夫临死之前受到了莫大的折磨,所以他不会让殷萧死的这么容易,死的那么轻松。 它又看了一眼殷萧手中,它丈夫的那颗内丹的时候,它清楚的明白,当初殷萧在取出它丈夫内丹的时候,它的丈夫受到了何等生不如死的折磨,对它来说,那种痛不欲生的痛楚,它感同身受。 一想到这里,殷萧面前的这只火眼飞狼心生一念,它要让殷萧也要尝尽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才让他慢慢的死去。 火眼飞狼咆哮着冲上前去,张开它那张血盆大口,殷萧出于条件反射,伸出右手想要挡住火眼飞狼的钢牙,可是在火眼飞狼合上嘴巴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咔嚓”的一声,殷萧伸出的手臂在火眼飞狼的嘴里断成了两节,在一股疼痛的刺激之下,殷萧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被火眼飞浪扔在地上的殷萧捂着它那只断臂,不停地在地上翻滚,鲜血浸红了他周围的土壤。 火眼飞狼看到殷萧生不如死的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呻吟,它的内心开始莫名的高兴起来,它让殷萧也感觉到了它丈夫临死之前的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感觉。可是,殷萧这点痛苦还是没有让火眼飞狼满意,它要让殷萧付出加倍的代价。 殷萧痛苦稍减,火眼飞狼又是一声高傲的狂叫,它似乎正在享受狂掠殷萧那种兴奋的感觉。 它不会让殷萧过得如此“如意”,火眼飞狼狂吠着,扑向殷萧,又开始向殷萧发起新的一轮攻击,准备攻击殷萧的另一只手,它想要把殷萧的那只手活生生的从他的身体上撕扯下来,把他变成人彘。 正当火眼飞狼的尖牙再次出现在殷萧的面前的时候,殷萧吃了一次亏,不敢在用身体与火眼飞狼的钢牙接触。 殷萧在那种万分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左手不停的在地面上乱抓,希望能摸到什么东西来抵御火眼飞狼对他的攻击。 情急之中,殷萧在地上抓到了梅石掉在地上的那一柄长剑,他手持长剑,向火眼飞狼胡乱的刺去。 火眼飞狼没有想到,慌乱之中的殷萧竟然会得到武器攻击它,一个不小心,火眼飞狼的嘴脸被殷萧刺了一剑。 殷萧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插在火眼飞狼嘴上的长剑,他就被火眼飞狼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屋墙之上,砸落在地。 可是殷萧刺在火眼飞狼嘴上的那柄长剑还插在原处,疼痛让火眼飞狼暂时退去,它用力的左右摇摆了几下脑袋,才把它嘴上的那柄长剑从它的嘴里甩了出去。 火眼飞狼再次暴怒起来,它的狼嚎声响彻云霄,它再次快速的扑到殷萧的身边,两只巨爪抓住殷萧的双腿,用力一扯,殷萧的那两条腿随即脱离了他的身体,鲜血淋漓。 疼痛让殷萧生不如死,失去右臂与双腿,更是让殷萧雪上加霜,殷萧彻底的失去了攻击力,死亡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他看着滚落在一旁的那颗火眼飞狼的内丹,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火眼飞狼并没有就比将殷萧一口吞下,结束他的残生,而是将那颗火眼飞狼的内丹一口气吸入口中,扬长而去,留下殷萧一个人在那里尝尽人世间这骨肉分离的痛苦。 殷萧一个人躺在血泊之中,被那无尽的伤痛折磨的生不如死,他知道这是火眼飞狼对他的报复,它这是要他凌迟而死,回想他的这一生,强势霸道,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天,他会是这样的结局。 火眼飞狼走后,那些藏在暗处的村民才一个接一个的从他们的藏身之所走了出来,他们缓缓的向殷萧靠近,看看殷萧到底死透了没有。 当他们看到殷萧还没有咽下那最后一口气,纷纷不禁后退了一步。 “他还没有死。” “他虽然没有死,但是,看他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离死也不远了。大家不要老害怕,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看他现在奄奄一息的样子,再也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了。” 殷萧看着那些村民心灾乐祸的样子,再看看他那残缺的身体,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只可惜现在的他,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殷萧激愤那些围观的村民,道“我杀了你们幻灵村那么多的人,现在正是你们报仇雪恨的最佳时机,来,杀了我,替你们死去的那些人报仇。” 殷萧这话瞬间激起了那些村民的愤怒之心,他们群情激奋的就要上前去找他算账,击杀殷萧,替那些死在殷萧手里的人报仇。 幻灵村的村长急忙的阻止道“我幻灵村所有的人一向心怀仁义,从来不做杀人害命这等轮堕阿鼻地狱的祸事,如果我们今天杀了他,我们的行为和他又有什么两样?生死由天定,我看他这个样子,多半是活不成了,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那些村名闻言,心中怒火才得以平息。 “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看到那些村民纷纷退去,殷萧开始变得有些心急,他恳求那些人,道“求求你们了,杀了我,给我来个痛快,不要让我在这里活受罪。” “给你来个痛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自己种下的因,就因该服下现在的果,我们是不会帮你的。。” 不一会儿,幻灵村的村民尽数散去,只留下殷萧一个人在那微弱的灯光下苟延残喘,等待死神的到来。 夜深露重,寒风刺骨,殷萧在痛苦中终于结束了他的残生,第二天,幻灵村的村民发现殷萧已经变得僵硬的尸体,铁青色的脸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那些村民的脸上露出一丝死有余辜的笑容,似乎他们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已经很久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那种轻松的喜悦不言而喻。 村长看着殷萧残缺不全的尸体,难免心生怜悯之心,不禁长叹一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他对身边的几个村民道“人死罪归现在殷萧已经得到了他应得的报应,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很是可怜,你们去把他埋了吧,也好让他入土为安。” 那些村民十分不情愿的道“这厮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他杀害了我们村那么多的人,现在还要我们埋葬他的尸体,这是什么道理?干脆就让他曝尸荒野,任由那些才狼虎豹啃食分尸算了。” 村长道“虽然他作恶多端,但是人死罪归,如今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怪可怜的,今天你们把他埋葬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那几个村民犹豫了片刻,道“好吧,看在村长的份上,我们就把他葬在后山的乱葬岗上。” 从此,这个世上再没有殷萧这号人物,他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除了幻灵村的人以外,世上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三百零一章 初心不改 老村长继续讲道:“从那以后,这只火眼飞狼是隔三差五的来我们幻灵村伤人害命,我知道,它这是把对古索和李吉龙对它做下的恶事,迁怒在我们幻灵村所有村民的身上,这是我们幻灵村种下的恶果,它这样对我们,对此我无话可说。” 老村长回忆着那过去的一幕幕悲伤的时刻,不禁悲叹一声,道“名利是非皆成空,到头剩下的只不过是一堆坟头荒草罢了。可是,为什么这样浅显的道理,他们就是看不透呢?古索和李吉龙是这样,云翳和殷萧也是这样,他们生而为了钱色,和那虚无缥缈的天下第一,称霸三界,可是到头来,他们只不过是这大地上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杜心蕊道:“是啊,可是在这世间上,又有几个人能有村长这样的感悟,视名利富贵为梦幻泡影,流动之光,浮云之流。” 笛悠埋怨的道:“如果不是他们的贪心,这火眼飞狼又怎么会从你们的护村神兽变成一头伤害你们的妖犬呢?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笛悠的话还没有说完,迪勇打断道:“不错,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要我是火眼飞狼,你们害死了我的至亲,我也会让你们不得安生。当初它辛辛苦苦,九死一生的护你们周全,可是,到头来却被你们见利忘义的出卖,害死了他的挚爱,我看你们是死有余辜。” 听闻迪勇之言,有几个村民不服气的站出来辩解道:“是的,我们承认出卖它,是我们的不对,害死那头火眼飞狼,也是我们的罪,但是,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出卖它们的也不是我们,再说,古索和李吉龙已经付出了他们应得的报应,我们也受尽了它给我们带来的苦难和折磨,我想,我们所承受的这一切,对它的补偿已经足够了吧!” 道心心情凝重的道:“你们错了,逝去亲人的伤痛,不是那么容易被抚平的。” 道心这句话不经意间让杜心蕊想起了它的父母,想起了那让无数家庭失去亲人的妖龙,她略有所思的道:“虽然幻灵村的村民出卖了它,害死了它的丈夫,但是,幻灵村已经付出了他们应有的代价,为此,幻灵村已经死了很多无辜的人,不应该再有人为了这件事家破人亡了。” 女魃道:“是啊,虽然火眼飞狼的遭遇让人同情,但是那些被它伤害的无辜之人何罪之有,他们不应该为他人的过错承担这样惨痛的罪责。” 毅然语气无奈的道:“话虽如此,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杜心蕊道:“我们可以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厮杀。” 迪勇“哼”了一声,道:“你说的轻巧,就凭我们几个?结束这场厮杀?你有这个实力吗?你觉得有可能吗?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才刚刚从那只火眼飞狼的狼口里逃出来,你不会是要我们再入狼窝吧?” 笛悠强调,“不是我们,这里面了没有你,也不知道那个时刻你藏在什么地方?” 菁姝芮道:“尽管这只火眼飞狼的修为高深,不是我们所能匹敌的,但是作为一个修真者的我们,明知不敌,我们也必须义无反顾的迎难而上。” 杜心蕊道:“姝芮说的对,我们修仙,不就是为了将来除魔卫道,匡扶人间正道吗?如果遇到困难,或者强敌,我们就止步不前,桃之夭夭,任由妖孽作恶人间,那我们修仙还有什么意义?” 女魃道:“心蕊师妹说的不错,但是这次与往不同,火眼飞狼也是受害者,我们不能因为它悲伤所做下的这些残暴之事,剥夺它生存的权利,而不给它改过自新的机会。” 菁姝芮闻言,道:“女魃师姐说的没有错,火眼飞狼也是一个可怜的妖怪,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它。” 迪勇嘲讽道:“伤害它?我看我们还是自求多福吧,希望它今晚不要再来伤害我们才对,只要我们安然度过今天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那就万事大吉了。” 村长听闻迪勇之言,心中暗想,现在幻灵村已经这个样子了,这一切祸患都是因幻灵村而起,火眼飞狼要对付的是我们幻灵村的人,与他们无关,我想,火眼飞狼是不会为难他们的,他们都还是一些孩子,不应该卷入其中,莫名其妙的丢了小命,对他们来说,岂不是很残酷。 老村长对女魃他们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没有错,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今晚就暂且在这里将就一晚,等明日天一亮,你们就离开这里,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杜心蕊道:“我知道老村长是为了我们几个小辈着想,不想让我们白白丧命于此,但是我们既然阴差阳错的来到这幻灵村,又让我们遇到这等不平之事,而且我们都是修仙问道之人,怎能放任不管,那怕是要我们付出宝贵的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女魃接道:“路遇不平,应当拔刀相助,而不是撒腿逃命,要不然我们还修什么仙,悟什么道,总之,火眼飞狼这件事不解决,我们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除了迪勇情绪激动,极不情愿,反对的道:“我看,你们一定是疯了,那火眼飞狼修为之高,是你我惹得起的吗?就算我们不走,在这里除了白白送命在此之外,别的无济于事。好,你们不走,我走,我可不想和你们在这里一起发疯,白白送命。” 大伙儿为了火眼飞狼之事争论不休,只有韦罡一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迪勇还认为韦罡是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他问道韦罡,“韦大哥,自始至终你都一言不发,想必你一定同意我的看法,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他们要找死,就随他们去好了。” 韦罡还是那一副冰冷的表情,他冷冷的道:“我是一个修仙问道之人……” 迪勇和大家意见不同,和女魃他们不欢而散,随后,女魃他们也随之纷纷散去,各自回屋休息。 只有韦罡在大家散去之后,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难以入眠,他一个人纵身跳上屋顶,躺在那高高的屋顶上,看着漫天的星斗,烦乱不安,不知这火眼飞狼之事,将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他们一行人会不会有个三长两短。 听到房梁上有动静的女魃,以为又是火眼飞狼趁夜来袭,她从房里匆匆出来,跃上屋顶,见是韦罡,松了一口气。 “怎么,睡不着吗?” 韦罡回道:“是啊,你又何尝不是,要不然,你也不会发现我。” “不知道这火眼飞狼之事,师兄有什么看法?” “火眼飞狼本不是什么作恶多端的妖物,这一切都是那一群黑恶的修真者造成的,要不然事态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伤害它。” “哎,我何尝不是这样,这世间,有时候,人比妖恶,就像那殷萧和云翳,他们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人神共愤之事?” 韦罡叹道:“是啊,要不是他们这些恶人,我想,这幻灵村的村民也不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女魃道:“韦师兄,你可有什么好的方法,既可以不伤害火眼飞狼,又可以解决它和幻灵村之间的矛盾。” “我何尝不是这种想法,但是,此事要想成功,谈何容易,说实话,对于此事我还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火眼飞狼对幻灵村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女魃颦嘴一笑,道:“没有就没有吧,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且行且看吧。” 女魃又问道韦罡“你为什么不和迪勇一起离开?当初我还以为你和迪勇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避难而去。” “我已经说过叫,我是一个修道之人,斩妖除魔是我的初心,你说,这个时候,我怎么可以离开,我若是和迪勇一样,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整天只会欺软怕硬,一遇到强悍的妖物,就不管百姓死活,桃之夭夭,那我还修什么仙,我不如回家种田算了。” 女魃听闻韦罡之言,心中热血沸腾,她兴奋的道:“好一个‘初心不改’,要是世上都是韦师兄这样敢作敢当的人,在这个世上何愁正义不在,黑暗不灭。” “你少在这里给我戴高帽子了,这么晚了,你再不去休息,明天你那有精神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突来之事?” “韦师兄,难道你不休息。” “哎!反正我也睡不着,索性就给你们放放哨,以防那火眼飞狼突来袭击。” 女魃知道,韦罡他那里是睡不着,他是为了能让他们睡个好觉,所以借口睡不着,为他们警戒放哨。 第三百零二章 靠近的危险 翌日,晨光熹微,昨夜天边的那一钩弯月,在旭日的关辉中慢慢的退隐身姿,血红色的朝阳慢慢的从地平线上冒出来,彻底的驱走这世间最后的一丝黑暗和寒意。 光明唤醒了所有沉睡在黑暗中的人,笛悠一早起来,就发现和它同屋的迪勇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想必,一定是逃走了。 迪勇出走,让女魃他们为了是否要把他找回来,开始争论起来。 杜心蕊道:“人各有志,他要走,这是他的自由,我们没有权利让他留下。” 韦罡冷冷的道:“只可惜,恐怕他还没有走出这弥雾深山,就命丧黄泉了。” 杜心蕊急问道:“韦师兄,这话怎么讲?迪勇真的走不出这弥雾山?他又为什么走不出这弥雾山?” 韦罡回道:“要是这弥雾深山这么容易走出去,古索和李吉龙就不会煞费苦心的出此下策,不惜以出卖火眼飞狼的下落为代价,让殷萧带他们离开这茫茫弥雾山。 更何况,就算迪勇知道出去的路,你们是知道的,这一路妖兽横生,不是迪勇一个人能应付得了的。” 杜心蕊一听,心慌情急的道:“这可怎么办?依韦师兄之言,迪勇岂不是凶多吉少?不行,我们必须把他找回来,不然他一定会丧命在这弥雾山中。” 笛悠道:“怎么办?救他?又不是我们把他赶走的,他这是作死,既然他要一个人去作死,那就让他去吧?把他找回来,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菁姝芮道:“这怎么行啊?迪勇和我们是一起来的,所以我们不应该放弃任何一个同伴,说实话,迪勇平日里是有些嚣张跋扈,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一个整体,所以,我们不能放弃迪勇,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死路上走而熟视无睹。” 听闻菁姝芮之言,大家的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震撼了一下,难以言喻。 女魃道:“姝芮师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迪勇虽然不讨人喜欢,还总是欺软怕硬,根本没有一点修真者的样子。可是,我们毕竟是一起来这幻灵村的,他也算是我们的同伴,一个陌生的人我们都不可能放任不顾,更何况还是我们的同道之人,所以,我们更不能放任他不管,眼睁睁的看他往鬼门关走。” 毅然听闻女魃之言,道:“虽然我很憎恨迪勇的飞扬跋扈,但是,大师姐说的没有错,一个普通的陌生人,我们尚且不可能放任不管,见死不救,更何况还是我们的同伴,尽管这个同伴,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道心道:“好吧,既然大家一致认为,我们应该去救那个该死的迪勇,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希望在我们找到他之前,他还没有被妖兽撕碎。” 笛悠扬起他那略带嘲弄的嘴脸,道:“哼,找?那也得知道往哪里找才对,这茫茫弥雾深山,方圆最起码有上千里,找!谈何容易,又该往那里找?这不等同大海捞针吗?” 菁姝芮道:“笛悠说的对,这茫茫弥雾山,方圆上千里,我们该怎样找,往那里找,这的确是一个难题。” 韦罡道:“这有何难?只不过大家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 女魃道:“听韦师兄之言,韦师兄对此事一定有了解决的办法,而且早已成竹在胸。” 韦罡道:“虽然这弥雾山方圆上千里,但是这天地之间,只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只要我们分成四个小组,分别向四个方向寻找迪勇,以我对迪勇的了解,迪勇一定走的不是很早,所以一定还没有走远,只要我们现在去追,一定可以把他找回来。” 女魃道:“真是没有想到,韦师兄竟然是个智勇双全的人,韦师兄的这个法子真不错,就这么办。 现在我就来分个组,我和心蕊师妹一组,我们负责往南方寻找,韦师兄和笛悠一组,向北方寻找,道心和毅然负责东方,姝芮师妹带上清风和明朗两个人负责西方。” 清风是一个长相清秀俊丽的姑娘,武功修为平平,才是开光境上品的修为,而明朗是一个帅气的小伙,修为比清风强,已经达到了融合境,再加上菁姝芮融合境中品的修为,如此配比,正好可以弥补菁姝芮三人修为的不足的短板。 韦罡道:“还有一点,大家必须谨记,在这弥雾深山之中,魔兽妖物丛生,所以,不管我们能不能找到迪勇,我们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幻灵村,不要人没有找到,反把自己给陪进去了,这种陪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咱们不做。” 女魃道:“好,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请大家一定要记住为师兄的话,太阳落山之前,必须回到这里,回到幻灵村,还有,我们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找回迪勇,途中难免会遇到一些妖兽,记住,千万不要和它们纠缠,以免节外生枝。” 听闻女魃之言,笛悠感觉此去凶险无比,便埋怨迪勇道:“这个迪勇真他妈的不让人省心,他要死就死吧,可他还偏偏要这样折磨我们,想来真让人气愤。” 主意既定,大家按照事先的安排出发,分向四方,消失在茫茫的弥雾深山。 其他的人则留在幻灵村,一来可以养伤调息,二来,万一火眼飞狼再来,他们还可以与之周旋,最大程度的保护幻灵村的村民免受伤害。 迪勇踏上微弱的晨辉,离开幻灵村已有一两个时辰了,现在他已经步入弥雾山深处,迪勇一个人走在这深山之中,不时,那山中还会传来妖兽的啸鸣声,迪勇听了难免心生惊恐。 为了缓解自己心中的恐惧,迪勇不停的抱怨女魃他们,“真是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找死,竟然他们要找死,那就由他们去,请恕我迪勇不奉陪了,他们活够了,我还没有活够呢,爷走了,你们慢慢的在那里等死吧!”迪勇说这些,更多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一路上荆棘密布,让迪勇着实受了不少苦,他的衣衫被荆棘抓得破烂不堪,笛悠看着那件衣服的破洞,一脸愁容。 再往弥雾山深处走,那些粗壮的荆棘,胡乱的刮伤迪勇的皮肤,此时,迪勇身上多了数道伤口,那些破损的肤产生的痛觉,像电流一样,时不时的刺激着他的痛感神经。 那些伤口传来的疼觉,让迪勇不停的抱怨,“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要把我们弄到这个鬼地方来?” 韦罡和迪勇一进入弥雾深山,笛悠就受尽了那些荆棘的折磨,身上出现了数道伤痕,他喋喋不休的抱怨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看,我满身都被这些该死的荆棘刮得满身是伤。” 韦罡淡定的道:“你就不要再抱怨了,这还才刚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再往里走,还有的你受的。” 韦罡闻言,更是埋怨迪勇,道:“都是那不知好歹的迪勇惹得祸,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受这等罪。” 笛悠一直喋喋不休,让韦罡甚是心烦,不禁斥责笛悠,道:“你就不要再在这里喋喋不休的抱怨了,你我还是赶紧追赶迪勇,如果再像你这般满腹怨气,只会要我追的更远的距离,才能追上迪勇,我们也会因此受更多的罪。” 笛悠道:“找不到就不找了,反正天黑之前我们就返回幻灵村,到时,是死是活全凭他的造化。” 听闻笛悠之言,韦罡一时怒火冲天,他气愤的对笛悠道:“既然你这么不情愿和我去寻迪勇,那你就回去,我一个人去就是了,免得你在这里怨天尤人的抱怨,让我甚是心烦。” 笛悠见韦罡生气,他才意识到他刚才抱怨的那些话似乎有些不妥,他嬉笑着对韦罡道:“韦师兄,你是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虽然嘴上说不找,但是我在心里还是十分担心迪勇的,只是我这嘴特别的贱,总是爱絮絮叨叨抱怨这,抱怨那的,你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吧。” “那好,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希望能在笛勇出事之前找到他。” “好嘞,一切都听韦师兄的。” 两人加快速度,向弥雾山更深处奔跑而去。 其他三组人,没有像笛悠这样叨唠之人,都一心想尽快找到迪勇,然后把他带回幻灵村,也好结束他们这充满危机的弥雾深山之行。 寻找迪勇的四队人,在那弥雾深山,都遇上了不同的妖兽,还好事先女魃叮嘱了各个小组,千万不要与弥雾深山中的妖兽发生战斗,这句忠告让他们多次与妖兽擦肩而过,没有遭到一只妖兽的袭击。 火眼飞狼被女魃一行影响,那天它报复幻灵村的事被搅黄了,女魃他们走后,火眼飞狼也正好从弥雾山深处振翅而飞,向幻灵村而来,只可惜幻灵村的村民们全然不知,又一个危险正向一只潜伏的野兽,慢慢的向他们匍匐而来。 第三百零三章 本职本分战飞狼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幻灵村的村民一听到这一声强劲有力的狼嚎,全身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无数双眼睛寻声而去,他们看见火眼飞狼正从远处山的那边迅速的向他们靠近。 所有的人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他们开始慌乱的各自寻找藏身之处,祈求火眼飞狼不要发现他们,祈求他们的性命能够保住。 那些留守的修真者则勇敢的站了出来,准备再和火眼飞狼进行殊死搏斗。 火眼飞狼落到他们的面前,巨爪激起的灰尘,足以给那些修真者强有力的威慑。 火眼飞狼一声高亢的狼嚎音波,让那些挡在它前面的人变得狼狈不堪,他们有的直接被掀倒在地,有的被吹飞跌落远方,有些修为稍高的人,运功奋力抵挡,勉强经受住火眼飞狼音波功的攻击。 火眼飞狼的音波一过,那几个没有倒下的人立即拔剑向火眼飞狼攻去,火眼飞狼伸出前爪,露出他那锋利的钢爪,在抵挡那些人对他攻击的同时,对那些人展开攻击。 战斗进行的十分激烈,那些年轻的修真者,勉强和火眼飞狼激战了数十回合,虽然期间有不少人受了伤,但是,庆幸的是,那些受了伤的人,及时的被幻影长老利用隔空传物之术,将他们接回了昆仑山,这才让他们幸免于难。 昆仑老祖通过玄通宝鉴看到了女魃他们的情况,难免有些于心不忍,她对幻影长老道:“幻影,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看着这些孩子在幻灵村所经历的那些事,实在让我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们都还是一些孩子。” 辰渊长老道:“是啊,他们的修为又不高,火眼飞狼这样厉害的角色,恐怕他们是应付不了的,你现在把他们传送到那里,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昔明长老轻松的笑道:“我看你们都低估了这帮孩子的潜力,我觉得这帮孩子可以很好的解决火眼飞狼和幻灵村村民之间的矛盾,特别是在女魃和韦罡等几个比较有号召力之人的带领下,这件事一定可以圆满的解决,不信,你们就等着瞧吧。” 昆仑老祖有些疑虑的道:“可是……” 昔明长老打断昆仑老祖,道:“掌门,我知道你心疼这些孩子,可是,俗话说的好,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历一翻艰辛,将来即使他们入了我们昆仑山门,他们也不会好好的珍惜。 还有,掌门不是想从这届招生大赛的考验中,找出谁是这场即临劫难的救世主吗?没有严格的而残酷的考验,恐怕难以激发出他们的潜力来。” 昆仑老祖闻言,没有再说什么,他默认了他们的做法,“只是,你们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我不想看到这些孩子年纪轻轻的就丢了性命。” 幻影长老道:“掌门放心,有我在,他们出不了什么事,只要他们一有危险,我会及时的把他们带回来。” 昆仑老祖看了一眼幻影长老,确认过幻影长老那双自信的眼神,昆仑老祖道:“好,一切由你们做主,但是有一点你们要清楚,除了确保他们的安全之外,就是在这一届新生中给我选出最佳的人选。”昆仑老祖满怀希望的道:“我从他们的表现中,可以看的出来,这一届新比往届更加优秀。” 四大长老表示,一定不会让昆仑老祖失望,他们通过玄通宝鉴继续观看,幻灵村中云峰他们和火眼飞狼的战斗的情况。 老村长看着这些年轻人伤在火眼飞狼的巨爪之下,然后突然凭空消失在他们的面前,也不知是死是活,但是在老村长的心里,这是火眼飞狼施展的妖法所致,那些消失的人,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老村长不忍那些年轻人在此白白送命,他从藏身之处迅速的冲上前来,挡在那些年轻的修真者面前。 火眼飞狼看着突然出现在它面前的老村长,暂时停止了对那些年轻人的攻击,老村长一下子跪倒在火眼飞狼的面前。 向火眼飞狼乞求道:“神兽大人,我知道是我们幻灵村的人对不住你,出卖了你,害死了你至亲之人。这一切都是我们幻灵村造的孽,你要报仇就找我们幻灵村的村民,这件事与这几个年轻人无关,请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们。” 老村长说到此处,那些躲藏的村民,分分的从他们的藏身之处站了出来,并且走到村长的身边,与他站在一起。 他们一起对火眼飞狼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们幻灵村的错,与这些年轻人无关,他们无意介入我们这场争斗,求求你放过他们,对于我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火眼飞狼颇有灵性,能听懂老村长和那些村民的话,它一声音波功向那些年轻的修真者吼去,强大的声波激起的气浪,直接把那些年轻的修真者吹飞了出去,然后准备向那些村民大开杀戒。 正当火眼飞狼张开它那张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的尖牙,准备向那些村民下口的时候。 一个身手敏捷,一张椭圆脸,高鼻梁,名叫云峰的年轻人修正者,立刻持剑阻止了火眼飞狼。 火眼飞狼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修真者竟然会这么不怕死,还敢再次出现,挡在他们的面前,阻挡它对那些村民下杀手。 愤怒的火眼飞狼准备把那个奋起而来的云峰撕咬成碎片,还没有待火眼飞狼动手,云峰就对火眼飞狼大声喊道:“切莫动口,我有话要说,待我说完之后,你再动手不迟。” 火眼飞狼听了云峰的话,立刻放下它的双爪,隐藏它那满口的尖牙,它站在原地,想要知道云峰到底想要给它说些什么。 云峰道:“我知道你是神兽,通灵性,所以你一定能够听得懂我说的话,我知道你恨幻灵村所有的人,恨不得把他们斩尽杀绝,为你死去的爱人报仇雪恨,可是,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出卖你们的是古索和李吉龙,这两个人已经被你杀了,他们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说起来你也算是为你的爱人保了仇,现在你要杀的这些曾经你要保护的人,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并没有出卖你,求求你就放过他们吧!” 火眼飞狼听闻云峰之言,心中怒火并没有减退,它再次朝云峰狂吼一声,似乎不怎么相信云峰之言,不买他们的情。 云峰急忙说道:“我并没有说谎骗你,当初这些村民为了保护你们,誓死也不向那些可恶的修真者说出你们的下落,为此,幻灵村的村民被那些修真者杀害了不少,不信,你可以去那后山的岗上看一看,那些还没有长满野草的坟堆,埋葬的都是因此而死的村民,你不能以他人之过,迁怒众人吧。” 火眼飞狼闻言,略有迟疑,它转头看着那些双眼满带恐惧的村民,展翅而去。 看到火眼飞狼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天际,它们紧张而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幻灵村的村民长叹一口气,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的话,神兽有没有听进去,也不知道它还回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不?” 老村长长叹一气,道:“这火眼飞狼是上古神兽,它认定了的事,是不会因此区区几句话就比作罢的,我想它一定还会再来的。”老村长说到此处,对云峰等人道:“各位少侠对幻灵村所做之事,我们幻灵村的村民感激不尽,如此神情厚意,我幻灵村的村民只有来世在报。 这火眼飞狼一事不是你们所能解决的,待你们的人把那个走失的迪勇找回来之后,你们就离开这里吧,以免白白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那我幻灵村可就罪孽深重了。” 云峰闻言,对老村长道:“请老村长放心,这火眼飞狼之事,我们一定给你们解决了再离开,决不会放任你们不管不顾。” 老村长以为云峰没有听明白他的话,急道:“小兄弟,老宿说的话你还没有听白吗,我是说,要你们离开这里,不要白白的把命丢在这里,这样于事无补。” 云峰道:“老村长好意我云峰岂可不知,可是我们修道之人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本职,斩妖除魔更是我们的本分,所以老村长尽可放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我们真的不幸葬身此地,我们绝无半点怨言,怪罪幻灵村之意。” 老村长见拗不过这帮年轻人,只能作罢,之好让幻灵村的村民好生的招待他们,以表他们的感激之情。 第三百零四章 途遇虎纹豹 火眼飞狼离开幻灵村之后,为了验证云峰说的话,它径直来到云峰所说的山岗,在哪里,果真如云峰所言,全都是一堆堆还没有长满野草的新坟。 火眼飞狼看着眼前这一堆堆的新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它的爱人死时的痛苦,精元内丹被取走,最后死无全尸,灰飞烟灭的下场,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想着想着,火眼飞狼不禁的再次伤感起来,那只火眼飞狼死时的给它带来的伤痛,又莫名的袭上它的心头。 痛苦之中,火眼飞狼的爪子不知不觉的陷入深深的泥土中,它的双眼释放出凶狠的目光。 它恨幻灵村所有的人,如果不是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它的爱人根本不会死。 想到这里,火眼飞狼在心里暗自道:“不要以为你们死了这么几个人,我就会放过你们?难道他们真的都是为我们而死的?他们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妖兽,又害死了我的丈夫,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想着想着,火眼飞狼竟然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妖灵谁无情?只因未伤心。” 火眼飞狼在这山岗悲愤的怒吼了一声,这整个山岗都在这一声高亢的狼嚎声中,微微一颤,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羊,在瑟瑟发抖,这一声狂列的狼嚎声,惊动了山上的鸟兽,匆匆纷飞而走。 …… 迪勇离开幻灵村之后,一路狂奔,想要尽快离开弥雾山,回到安全的地方。 深山之中,方向难辨,迪勇走了很久,反复原地打转,根本走不出这弥雾山。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地,难道撞上了鬼打墙?”迪勇惴惴不安,自言自语的道。 “再这样下去,要是遇到什么妖兽之类的东西,那可就糟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迪勇刚刚说完这句话,弥雾深山之中又传来了几声妖兽的鸣叫声。 迪勇的心,立刻紧张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迪勇从那几声兽鸣声中可以清楚的听出来,这几只妖兽离他没有多远,他意识到,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然,一旦遇上它们,可就麻烦了。 迪勇拼命的奔走,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又回到了原点,这种困局让迪勇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走来走去都会回到这里,真他妈的见鬼了。” 正当迪勇为了这鬼打墙的路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出现几声豹鸣声,那豹鸣声听起来浑宏有力,经验告诉他,这一定是一头成年豹,这让迪勇甚是胆怯。 “我他妈不会这么倒霉吧,路没有找到,却遇上了这么个不省事的主。”从那一声豹鸣声中,迪勇可以推测出,这只豹子他可能对付不了,古人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迪勇再次加快步伐,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荒野中,迪勇慌不择路的乱走一通,可是他走来走去,还是反反复复的走回原地,这种困境,让迪勇更是心烦意乱,忐忑不安。 迪勇在奔逃的时候,他总是感觉到有一双恶狠狠地眼睛监视着他,这让迪勇后脊不禁阵阵发凉。 在迪勇疲惫不堪的时候,又是一声强劲有力的豹鸣声传到迪勇的耳朵里,迪勇被吓一跳,那种感觉,犹如如临大敌。 那一声豹鸣声过后,一只黑色的虎纹豹从迪勇不远处的高山上向他迅速的飞跃而来,连续几个纵跃,那只虎纹豹就来到了迪勇的面前。 迪勇看着眼前这只虎纹豹,只见它是一头巨豹长相,通体发黑,身上密布着深黑色的虎纹,一双黑色的眼睛散发出凶狠的光芒,迪勇和它对视,内心不免袭来一阵寒冷的杀气。 迪勇一见这头虎纹豹,不禁被骇得倒退了几步。 “我的天那,我怎么就撞见了这家伙,看来,我命休矣。”迪勇惊恐不安的道。 迪勇早就在前辈那里听说过这虎纹豹的厉害,相传,这虎纹豹有猛虎的威猛,又有猎豹的迅捷,攻击力极强。一想到这里,迪勇便胆怯万分,遇上这么一个强劲的妖兽,他自是不敌,如此看来他是凶多极少。 从这头虎纹豹的身形看来,这是一头至少有上百年修为的虎纹豹,其攻击力更是强悍,如果和它交手,迪勇深知自己敌不上多少回合,就会成为它的盘中餐。 一切由不得迪勇开不开战,眼前这只虎纹豹看样子早已饥肠辘辘,它看着眼前的迪勇,就像看到了一只美味的羔羊,早已垂涎欲滴。 虎纹豹一步一步的向迪勇逼近,迪勇一步一步的向后退,一直退到崖壁下,迪勇已是退无可退。 忽然,虎纹豹狂叫一声,龇牙咧嘴,露出它的尖牙和利爪向迪勇凶猛的飞扑而去,迪勇见状,急忙侧身跃出数丈,虎纹豹扑了一空,利爪在那坚硬的崖壁上留下数道深深的爪痕。 还没有待迪勇站稳,虎纹豹从崖壁上借力一蹬,瞬间跃到迪勇的头顶,准备一扑而下,巨爪拍碎迪勇的骨架,迪勇急忙拔剑抵挡。 虎纹豹的双爪刚好被迪勇的长剑挡住,没有攻击在迪勇的身上,但是虎纹豹的力量过于强大,迪勇抵挡下虎纹豹的双爪,瞬间被震飞了出去。 跌倒在地的迪勇立刻站起身来,以防虎纹豹再来杀他个措手不及,迪勇意识到,躲是躲不过去了,现在他只有和虎纹豹死磕到底,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迪勇携剑飞向虎纹豹,攻向它前胸要害之处,谁知虎纹豹反应敏捷,还没有待迪勇出手,它就甩出它那灵活的长尾,刚好击在迪勇的身上,迪勇躲闪不及,被这“一鞭”打在肩上,迪勇受力,飞撞在一颗大树上。 迪勇摸着受伤的肩背部,喃喃自语的道:“要不是这棵大树接住我,我伤的可就没有这么轻松。” 迪勇拉开衣衫一看,被虎纹豹伤到的地方,出现一条淤青,就像被皮鞭狠狠地抽出来的一样。 迪勇揉了揉那条伤痕疼痛的地方,庆幸的道:“幸好只是皮外伤,要不然,我的这条命可就要交代了。” 迪勇看着眼前这只对他虎视眈眈的虎纹豹,思虑道:“看来和它硬拼是不行的,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然我的小命,可真的要交代在这头虎纹豹的口中了。” 迪勇正准备撒腿开跑的时候,虎纹豹又向他恶狠狠的扑来,迪勇看准时机,飞身而起,在半空向火眼飞狼甩出一脚,这一脚刚好落在虎纹豹的腮帮子上。 虎纹豹中招,横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吃了亏的它,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它那迷糊的脑袋,待他清新过来的时候,迪勇已经消失在密林中。 只见他奔逃之处的小树还在不停地摇晃,似乎是在向虎纹豹透露迪勇逃跑的方向。 乘胜追击,虎纹豹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迪勇这只煮熟的鸭子给飞了的,虎纹豹一溜烟的向迪勇逃走的方向追击而去。 迪勇低着头向无头的苍蝇乱跑,他想,只要能尽快逃离虎纹豹的视线范围,去哪里都无所谓。 密集的荆棘胡乱的撕扯他的衣服,刮伤他的皮肤,慌乱的心已经让迪勇全身麻醉,任凭那些该死的荆棘在他身上狂掠,也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的疼痛,此时的迪勇,早已变得狼狈不堪。 为了嘴边这块肥肉,虎纹豹开启全身的动能,全速追击迪勇,誓要围猎迪勇这块肥肉,把他当成自己今天最美味的午餐。 虎纹豹的速度实在太快,迪勇才逃走没有多长的时间,就被虎纹豹截个正着,当虎纹豹出现在迪勇面前的时候。 迪勇想要紧急停住了那匆忙的脚步,可是速度太快,他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迪勇绝望的道: “好!竟然逃不了,那就来个鱼死网破。” 话音一落,迪勇就来个先下手为强,他引剑而上,与虎纹豹激战在一起,一来二去,短短的几分钟,迪勇和虎纹豹就已经交手战数个回合。 但是迪勇的修为始终不足,几个回合下来,就被虎纹豹占了上风,它把迪勇击倒在地,双爪摁在迪勇的肩上,把迪勇扑倒在地,将他控制得不能动弹。 此时,迪勇内心已经彻底的绝望,他的这条小命就要葬送在这头虎纹豹的尖牙之下。他十分后悔当初离开幻灵村,如果当初没有离开幻灵村,一直和女魃他们呆在一起,他至少不会死的这么快。 虎纹豹再次发出它那狂暴的吼声,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向迪勇昭示它的胜利。 虎纹豹又露出他那锋利的尖牙,准备享用它的战利品。 迪勇紧闭双眼,不敢看虎纹豹那满口锋利的尖牙。 在恐惧中,无奈的迪勇只能默默地等待死神的到来。 第三百零五章 寻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飞来一剑,虎纹豹没有防备,刚好被那把不知什么地方飞来长剑击中前脚,虎纹豹一声惨叫过后,迪勇双肩上的双爪瞬间松开了。 迪勇脱离虎纹豹双爪的控制,他立即从地上翻身站起来,这时,笛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还没有等迪勇反应过来,他已经来到迪勇的身边,拔出手中的宝剑,迅速挡在了他的前面,以防虎纹豹二次攻击。 笛悠问道迪勇,“你没事吧?伤那里没有?” 迪勇见了笛悠和韦罡,十分庆幸的道:“没事,死不了,还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要交代了。” 笛悠不屑的道:“瞧你这点出息,连逃命的本事都没有。” 韦罡收回掷出的宝剑,退到笛悠他们身边,与他二人组成了三角之势,防备虎纹豹向他们反扑。 韦罡看着眼前这头成年的虎纹豹,心里一紧,难免有些怯懦,抱怨迪勇道:“笛勇,你怎么惹上这货?你嫌命长啊!” 迪勇一脸委屈的道:“这那里是我惹上它啊,我就是人背,喝凉水都塞牙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被这货给盯上了,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可就葬身豹腹了。”迪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哽咽,看来他还在为虎纹豹攻击他那惊魂一幕,心有余悸。 笛悠埋怨迪勇道:“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一声不吭的离开幻灵村,难道你不知道这弥雾山中的妖兽是你对付不了的,你如此不顾大局,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迪勇看着那头虎纹豹迅速的从地上站起来,用舌头舔了舔它那只被韦罡长剑刺伤的腿,在离他们六七丈之遥的地方,用一双犀利而凶狠的眼神看着他们,不停的来回走动。 虎纹豹吃了亏,又不知韦罡他们修为的深浅,所以不敢轻易上前,看样子,它是在观察韦罡等人防守的薄弱之处,以便寻找最佳的攻击时机。 韦罡对两人道:“从这头虎纹豹的身形看来,它至少有几百年的修为,若是和它硬拼,难免两败俱伤,我们也占不了半点便宜。” 笛悠问道:“韦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韦罡道:“幸好刚才我趁它不备伤了它,这对我们脱险十分有利。现在趁这虎纹豹还不清楚我们的实力,我们一起杀过去,伺机逃回幻灵村,和女魃他们回合。” 迪勇闻言,急问道:“怎么?我们还要回幻灵村,韦师兄,既然我们都从幻灵村出来了,不如我们就比离开这里,总好过把命白白的丢在那里好。” 韦罡鄙视的对迪勇“哼”了一声,道:“离开这里,难道这虎纹豹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我告诉你,这弥雾山中修为比这虎纹豹高深的妖兽多的是,你确定还要一个人走?” 迪勇怯道:“你们不和我一起走?” 笛悠道:“我们还没有活够,你嫌命长,摆脱这虎纹豹之后,你就一个走吧!” 笛悠指着他那一身破烂的衣服接着道:“我们也不会再来找你了,这次为了救你,你看,我们糟了多大的罪。” 迪勇闻言,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回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再也不会一个人离开了。” 笛悠扬起嘴角,道:“这还算句人话。” 韦罡紧张的道:“你们小心一点,这虎纹豹要对我们出手了。”韦罡对他们大喊一声,道:先下手为强,我们一起上。” 三人引剑向虎纹豹攻去,这一场人豹大战战得十分激烈,没有几分钟,韦罡他们和这虎纹豹激战已有数十回合。 虎纹豹的前腿受了伤,虽然不重,但是那一阵阵袭来的痛楚,大大的影响了它的攻击力,这数十个回合下来,虎纹豹应付三人的攻势,明显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受了伤的虎纹豹不是三人的对手,他知道再战下去,它肯定吃亏,好汉不吃眼前亏,虎纹豹亦是如此。虎纹豹边战边退,最后被它寻得一个最佳时机,一溜烟的钻进了茂密的树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迪勇看着虎纹豹逃走的方向,得意洋洋的道:“有本事你别跑,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笛悠嘲弄的“呲”了几声,道:“你少在这里嘚瑟了,有本事,你去追啊,我到要看看是你把它大卸八块,还是它把你大卸八块。” 被笛悠这样一挤兑,迪勇顿时哑口无言,沉默不语。 韦罡道:“好了,你们就不要再在这里斗嘴皮子了,这弥雾山里危机重重,就拿这头虎纹豹来说,要不是它受伤在先,就凭我们三个,不脱一层皮,就想战胜它,根本没有那这么容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赶回幻灵村。” 迪勇道:“可是,我们要想走出这个鬼地方,也没有那么容易。” 韦罡疑问道:“这话怎么讲?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的危险之物?” 迪勇道:“我之所以被这只虎纹豹攻击,就是因为我一直在这山林中来回打转,无法走出这一片山林,所以才被那一只虎纹豹有机可乘。” 笛悠不相信迪勇的话,又挤兑他几句,“那是因为你无能,我就不相信,这小小的一片山林,能奈我们何?” 迪勇道:“不信,你们大可试一试,看看我所言是否属实?” 笛悠不信邪,道:“试就试,待我我们走出去以后,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到时,你的无能就昭然若心了。” 事实胜于雄辩,笛悠在前引路,三人同行,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迪勇嘲问笛悠道:“你不是很聪明,很能干吗?你怎么又把我们带回这里了。” 此事,笛悠就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他满脸疑惑的问道韦罡,“韦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又回到了这个鬼地方?” 对于笛悠的疑问,韦罡也是一无所知,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一座高高的山峰,一跃而上,韦罡在那座高高的峰顶上俯瞰了这片诡异的山林,从这片山林的整体布局看来,他弄清楚了这片山林的奥秘。 韦罡看着眼前这一片山林,喃喃自语的道:“原来如此。”话音一落,韦罡露出一副愁眉紧锁的面容。 韦罡一回到笛悠和迪勇两人的身边,笛悠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韦罡,“韦师兄,你可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韦罡回道:“刚才我在那高峰上四处看了看,我发现,这片区域的山峰和树林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然迷宫,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走不出这里的原因,我们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乱飞乱撞,是根本走不出这片山林的。” 听韦罡这么一说,笛悠和迪勇开始不安起来,笛悠担忧的道:“韦师兄,这可怎么办?要是那头虎纹豹卷土重来,可就麻烦了。” 迪勇担忧的道:“笛悠说的没有错,我们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我们再试试,说不定我们乱走乱闯的走了出去也说不定。” 韦罡道:“好吧!反正现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再试试吧,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够走不出,也犹未可知。” 他们反复的又走了几回,可是结果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他们依然反复的回到了起点,筋疲力尽的他们不得不坐下来休息。 空闲之余,笛悠埋怨迪勇道:“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要不是你一声不吭的走掉,我们怎么会沦落如此?” 迪勇满怀委屈的道:“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做,弄成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 韦罡听着两人的争吵,烦乱的道:“你们不要再吵了,你们有这么多的闲工夫,何不想想我们该怎样离开这里。” 韦罡之言让两人的唇枪舌战顿时偃旗息鼓。迪勇看着笛悠喃喃自语的道:“要是我有办法,我早就出去了,还用的着在这里受这个人的挤兑?” 两人没有理会笛悠之言,他们惴惴不安,一筹莫展的坐在原地,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而逝,太阳西斜,璀璨的阳光透过高高的山峰,洒下彩虹般的光芒。 韦罡无奈的看着那彩虹般的光芒,失落的正要倚靠在一棵树干上休息,谁想,竟碰得一身苔藓。 笛悠见状,一边给他拍打身上的苔藓,一边道:“韦师兄,你明知这里有这么多的苔藓,你还往这里蹭,难道你没有看见另一面的苔藓要少一点吗?” 笛悠的话让韦罡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树干上的苔藓,的确如笛悠说的那样,这树干的另一面,苔藓要少一些。 韦罡豁然开朗,嘴角轻扬,道:“我想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了,我们不用在这里过夜,。” 第三百零六章 迷宫的出路 听闻韦罡之言,笛悠和迪勇就像是在黑暗中看见到了黎明的曙光,他们高兴的问道韦罡,“为师兄,快给我们说说,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我们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韦罡指着树上的青苔,笑道:“这就是我想出的办法。” 笛悠和迪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着那树干上的青苔,想不明白韦罡所言的“青苔”法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办法。 笛悠问道韦罡,“韦师兄,你就不要再给我们卖关子了,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直人,拐不了弯,抹不了角。你就快告诉我们,你到底想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好办法。” 韦罡道:“其实这个法子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笛悠笑道:“韦师兄,你怎么越说越悬乎了,我何时告诉过你什么法子?要是我知道怎样离开这里,我们也用不着在这里干着急,等你给我们想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了。” 迪勇问道:“韦师兄,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快说来我们听听,我们也好早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韦罡笑道:“好吧,既然你们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吧。”韦罡指着那树干上的青苔,道:“你们看这树上的青苔,一面密集青幽,一面稀疏干黄,这还是笛悠提醒我的。” 迪勇不解道:“的确如你所说,但是这对于我们怎样走出这片怪异的山林能有什么帮助?” 韦罡问道迪勇,“你们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走不出这片山林吗?” 迪勇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我们之所以走不出这片山林,是因为我们在这片山林中分辨不清楚方向,所以我们走着走着,就会走回到原点。” 韦罡道:“不错,现在,我们可以通过这树干上的青苔来辨识方向,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走出这片山林了,” 笛悠疑惑的问道韦罡,“韦师兄,这种青苔,在这片山林中到处都是,我就不相信了,这普普通通的青苔可以为我们指引方向?” “这普普通通的青苔怎样为我们指引方向?还是笛悠你提醒我的。” 笛悠莫名其妙的道:“又来,你怎么又给我们说这有头无尾的话,我什么时候提醒过你,这青苔可以指示方向了?” 韦罡道:“你刚才告诉我,这树干上面的青苔,一面多,一面少,这让我想起了,我曾在一本《地纹志中读到过,太阳月阴之变,上面写到,树干上,青苔密集的一面往往是北方,而相对一面是南方,只要我们一直往南走,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离开这片山林了”。 迪勇和笛悠对韦罡之言将信将疑,可是现在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韦罡所说的做,他们都希望这一次,真的如韦罡所言,可以顺利的离开这一片该死而的诡异山林。 三人往南直行,约莫半个时辰以后,果然如韦罡所言,他们终于离开了那片该死的山林,此时尚早,他们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回幻灵村,这让韦罡等三人轻松了许多,他们十分庆幸,他们的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 除了道心和毅然,还没有回到幻灵村,其他三组人没有找到迪勇的踪迹,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们必须在日落之前回到幻灵村,不然,天一黑,这弥雾山就彻底的变成了妖兽魔怪的天下,万一一遇上,他们可就凶多吉少了。 回程路上,道心对毅然道:“也不知道,其他的人找到迪勇没有。” 毅然道:“没有找到最好,每次看到他那不可一世嚣张神气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最好被这弥雾山中的妖兽撕碎了才好。” 道心对毅然道:“毅然,你怎么可以这么想,迪勇的确有可恶的地方,但是,女魃师姐说的对,现在的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们怎能放任他不管。” 毅然道:哟...现在你会想了,你豁达了,难道你忘记了当初在昆仑山下,他是怎样对我们的。” 道心想来,不免也是一肚子的气,但是为了安抚毅然那颗愤愤不平的心,他笑道:“师弟,冤家宜解不宜结,像我们这样宽容大度的人,怎么会跟它这种势利小人斤斤计较呢?” 毅然闻言,道:“师兄,你说不错,我们没有必要和这等小人斤斤计较,那样不是显得我们太小肚鸡肠了。” 道心见毅然那嘚瑟的样子,笑道:“师第,我们还是不要再讨论迪勇的事了,现在天色不早了,要是我们不抓紧时间赶路,一旦天黑,那时,被妖兽撕碎的就不是迪勇了,很有可能是我们。” 毅然一听,道:“你这乌鸦嘴嘴说的是什么鬼话,好的不说,专挑这种晦气的话来讲,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以免被你这乌鸦嘴言中,我可不想和这山中的妖兽做困兽之斗。” 韦罡和女魃等人已经回到幻灵村,得知火眼飞狼在他们走后不久,就来到村中行凶,庆幸的是,在这次袭击中,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并没有造成人员死亡。 火眼飞狼袭击一事,让女魃和韦罡等人对云峰刮目相看,他们没有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云峰,在关键时刻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主导作用。 他们没有想到云峰还是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人,看来这次昆仑招生大赛之上,人才济济,想要从中脱颖而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到目前为止,道心和毅然还没有回到幻灵村,他们还在紧急赶回幻灵村的路上,这让大伙很担心他们。 一个声音从他们之中响起,“他们是不是在弥雾山中遇到了什么危险,要不然怎么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没有赶回来?” 女魃和杜心蕊闻言,十分担忧,他们立刻站起身来,就要出门去寻找道心和毅然,众人急忙围上去把她们俩拦了下来。 韦罡劝说道:“女魃,心蕊你们不要这样心急,太阳还没有下山,还没有到我们约定的时间,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还是先等等再说。” 菁姝芮道:“是啊,不然,他们回来见不到你们,以他们的性格,一定又要去找你们,像你们这样找来找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女魃姐姐,姝芮姐姐,依我看,你们还是再等一等吧!” 在众人的劝说下,女魃和杜心蕊决定再等一等,如果太阳下山之后,道心和毅然还没有回来,她们就进山寻找他们。 夕阳渐渐的沉下山海,道心和毅然不停的往回赶,忽然,他们听到了几声兽鸣声,随后传来几声稚嫩的狼鸣,说是狼嚎,更多像是狗叫。然后就是一场撕咬的兽斗声。 道心和毅然一听,便知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定有妖兽厮杀,二人一时好奇,决定前去观看,看看到底是什么妖兽在那边厮咬。 两人轻轻的寻声而去,他们来到一片茂密的荆棘丛后,妖兽的打斗现场就在这丛茂密的荆棘后,打斗十分激烈。 二人不敢张扬,害怕看热闹不成,反而惹祸上身,引来妖兽攻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道心和毅然小心翼翼的躲到荆棘丛的后面,轻轻的拨开荆棘丛,观看对面到底是什么妖兽在那里打斗。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面竟然是两只豺狼在攻击两只幼犬,那两只豺狼虽然长得强壮,但是那两只幼犬却显得十分灵活,只是因为幼弱的原因,攻击力不如那两只财狼。 看着两只财狼恃强凌弱的欺负两只还没有成年的幼犬,道心愤愤不平的道:“那两只豺狼太不要脸了,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毅然道:“这就是这弥雾深山之中的生存之道——肉弱强食。” 看着眼前这场实力悬殊的妖兽大战,道心的心都快为那两只幼犬提到了嗓子,攻防之间,那两只幼犬有好几次差一点就葬身狼口。 道心不忍见那两只可爱的幼犬就这样命丧狼口,道心对毅然道:“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只可爱的幼犬就这样葬身狼口,我决定帮他们一把,救它们一命。” 道心说完,“嗖”的一声就向那两头豺狼飞身而去。 第三百零七章 途遇幼犬 毅然见道心箭一般的飞上前去帮那两只幼犬,他也紧随其后,上前去助阵,幸好那两头财狼修的修为并不高,它们和道心两人强战几个回合之后,就仓皇逃窜走。 那两只幼犬还算通人性,它们见道心和毅然救了他们的小命,就对他们放松叫警惕,两只幼犬看着道心和毅然,撒娇的发出嘀咕...嘀咕...的鸣叫叫,并围着两人高兴的摇着尾巴打着转。 道心看着眼前这两只可爱的小家伙,甚是喜欢,他蹲下身子,伸出友谊的双手,那两只幼犬见他张开的双臂,就像两个可爱的小孩子,蹦跶蹦跶的跳入他的怀中,并用他们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不停地蹭着道心的胸怀,它们那憨态可掬的样子,着实让道心十分喜爱。 毅然看着道心捧着那两只幼犬高兴的样子,道:“师兄,你既然这样喜欢他们,干脆就把他们带回去吧。” 道心道:“我也想啊,可是他们不属于我,他们是属于这弥雾山的,它们是这弥雾山中的精灵,只有这弥雾山才能给它们应有的自由,它们才能安生的度完余生,我可不想用我对它们的喜爱,自私的把它们禁锢在爱的牢笼里。” 道心对它怀中的两只幼犬道:“小家伙,你们的父母呢?你们这样乱跑,难道不知道这外面很危险吗?” 道心把两个小家伙从怀中放下,道:“你们赶紧回家去吧,就要天黑了,这里十分危险,你们再不回去,你们的父母可就要担心了。” 毅然道:“师兄,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眼看天就要黑了,我们再不回去,师姐和师妹可就要为我们担心了。” “你说的对,我们快走吧。” 两人开足马力,全速向幻灵村的方向疾驰而去,刚走出不远,道心就抓住毅然的手臂,神情紧张的道:“等等……” 毅然看着道心那紧张的神情,他的神经也紧绷起来,道: “师兄,怎么了?” “你听,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毅然一听,身后果然传出来一些异常的动静。 毅然惊恐的道:“师兄,难道我们被妖兽盯住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果我们真的被妖兽盯住,我们这样回去,很有可能会给幻灵村的人带去血光之灾。” “师兄,你说的对,要是这妖兽跟着我们回到幻灵村,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 “所以我们不能这样贸然的把这两只妖兽带回幻灵村。走,我们过去看看,那一直跟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人小心谨慎的向那发出动静的地方慢慢的走过去。随着他们慢慢靠近的脚步,他们的心跳也跟着不停的加速,似乎就要从心口跳出来一般。 就在他们靠近的时候,突然,“嗷”的一声,两只毛茸茸的东西从那密林中窜了出来,道心和毅然的荷尔蒙顿时暴涨,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骇退了几步,差一点就一屁股栽在地上。 少时,两人惊魂既定,他们定眼一看,原来是刚才他们救下的那两只幼犬。 毅然拍拍胸脯,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家伙,差一点把我们吓死。” 两个小家伙直一见道心,就直奔奔他而去,他们撒娇的叫着,一条尾巴高兴的不停的摇晃着,毛茸茸的小脑袋不停的蹭着他的小腿。 道心看着这两只可爱的小家伙,笑着张开双臂蹲下身子,那两个小家伙见状,一头就钻进他的怀抱。 “你们两个小东西怎么还不回家,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呢?” 两只幼犬似乎听懂了它的话,不停的发出咕..声响以作回应,只可惜道心听不懂它们的语言。 毅然笑道:“师兄,我看这两个小家伙是黏上你了,我看它们长得这样可爱,你就留下它们吧。” 道心想了一下,道:“好吧,既然你们两个小家伙找不了回家的路,就这样把你们放在这深山老林中,凶多极少,我就大发慈悲之心,把你们两个小家伙留在身边,带回幻灵村,从今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可好?” 两只幼犬似乎听懂了道心的话,它们很乐意跟着道心,所以高兴的不停的在道心的怀里欢呼雀跃的。 道心和毅然带着这两只小家伙,一路上热闹了不少,他们和这两只小家伙一路嬉戏打闹,一时没注意,竟然忘记了赶路,此时,夕阳完全沉入了山海,只留下一点余晖染红天际的云彩。 毅然看着消失的夕阳,忽然想起了女魃的话——日落之上一定要赶回幻灵村。毅然对道心道:“师兄,不好了,一路上我们只顾逗这两只小家伙玩耍,竟耽误了不少行程,现在太阳都落山了,我们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到幻灵村,师姐和师妹一定担心死我们了。” 道心恍然道:“糟了,我们两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接下来的路,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尽快赶到幻灵村,你是知道的,以师妹和师姐的脾气,见不到我们回去,她们一定会来找我们的,眼看天就要黑了,一旦她们进山,太危险了。” 道心和毅然带上两只小家伙,争分夺秒,飞速的往幻灵村赶。 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女魃和杜心蕊依旧没有看到道心和毅然归来的身影,杜心蕊担忧的道:“师姐,都这个时候了,太阳已经落山了,可是师兄他们还是没有回来,他们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要不,我们去找找他们吧?” 女魃也很担心道心和毅然,现在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女魃决定和杜心蕊一起去找道心和毅然。 这次,韦罡他们没有再拦他们,因为他们知道,现在无论他们说什么,都难以阻挡女魃和杜心蕊他们去寻找道心和毅然的决定,因为,他们有着生死之交的感情,这份感情已经超越了任何困难。 韦罡站起身来,对女魃和杜心蕊两人道:“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们,我也不想拦你们,既然你们去找道心和毅然的心意已决,那就算上我一份,让我和你们一起去。” 女魃知道,天黑以后的弥雾山中,是多么的危险,他不想连累其他的人,他正想拒绝韦罡的好意。 可是,女魃话还没有出口,就被韦罡堵了回去,“女魃师妹,你可千万不要拒绝我,你是知道的,天黑以后,这弥雾山中,危机重重,单靠你们两个,怎么能够应付得过来,正所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有我在,你们也多一份胜算。” 韦罡之言就像一块扔到平静湖中的石头,瞬间激起了一片涟漪,笛悠、菁姝芮、云峰等人分分站起身来,道:“也算上我们一分。” 杜心蕊道:“马上天就要黑了,现在弥雾山中,妖兽横行,凶险万分,我们不想因为此事连累大家,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谢谢大家。” 笛悠道:“杜姑娘,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早上你们还说我们是一个整体,可是,现在你却又把我们分得这样清楚,难道你们不把我们这些人当朋友?” 杜心蕊闻言,急忙解释道:“笛师兄,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峰接道:“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害怕连累我们,但是,我们既然是一个整体,是朋友,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独善其身呢?再说,道心和毅然是为了寻找迪勇才遇上麻烦的,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把他们找回来。” 迪勇闻言,感觉有失面子,道心和毅然是为了为了他,才身陷弥雾山,为了找回面子,他不得不站出来。 “寻找两兄弟的事也算我迪勇一份。” 笛悠对迪勇道:“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今天说的这句话是,最中听的一句,再说,这事是因你而起,你要是不去,我们大伙都会瞧不起你。” 迪勇道:“我知道这事赖我,要不是我贪生怕死,一个人离开幻灵村,他们就不会去找我,也就不会被困弥雾山中,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韦罡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迪勇既然已经知道错了我们就不要再埋怨他了,他能挺身而出,和我们一起去找道心和毅然,这说明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韦罡走到迪勇的面前,把嘴凑到他的耳边,道:“人可以贪生,但是不能怕死。” 女魃道:“好,既然大家愿意与我们一起冒险去寻道心和毅然,我和心蕊在这里替他们二人感谢各位道义相助。” 大家一同出门,准备出发去寻道心和毅然,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火眼飞狼突然从天而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三百零八章 义无反顾 道义永存 火眼飞狼向女魃等人发出威力强悍的狼嚎声波,激起一浪强劲的气浪,那气浪犹如崩堤的江水,将女魃他们身后的房掀翻催毁。 一些修为低的人,被火眼飞狼这一声强劲的音波功吹飞数十丈之遥,幸好他们都没有伤得很严重。 声浪过后,火眼飞狼的钢爪向他们突然横扫而来,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钉耙强势的向他们耙来。 女魃等人见状,极速的跃地而起,惊险的避过了火眼飞狼这致命一击。 那些没有来的急躲闪的人,被火眼飞狼的这“横扫千军”一招,击倒在地,身受重伤。 就在女魃他们为这些人担心的时候,那些人就被幻影长老运用‘隔空传送’之术,把他们带回了昆仑山。 看着那些突然消失的人,韦罡他们开始紧张不安起来,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火眼飞狼的妖术所致。 总之不管是谁所为,能把那些受伤的人化为乌有,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韦罡惶恐不安的道:“看这架势,这火眼飞狼是要把我们斩尽杀绝啊。” 杜心蕊道:“不错,上次这火眼飞对我我出手的狠劲也没这样凶猛,它这是受受什么刺激了,看它这架势 就像和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迪勇埋怨道:“这还不是都怪你们多管闲事,现在这火眼飞狼把对幻灵村之人的仇恨,全都迁怒到了我们的身上。” 菁姝芮道:“迪勇说的没错,看来,我们是彻底的惹怒了这头火眼飞狼,它这是要把我们我们和这幻灵村所有的人连坐。” 女魃道:“就算是这样,我也绝不会后退,为了幻灵村这些无辜的人,说什么,我也要尽我最大的努力,护他们周全。” 杜心蕊道:“不错,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我相信,最终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菁姝芮道:“我和两位姐姐的看法一致,道义所在,不容我们退后半步。” 火眼飞狼不会等他们在哪里彼此鼓吹,它展开双翅,露出尖牙,举起它那锋利的狼爪,开始肆意的展开杀戮。 像女魃这类有一定修为的人还好,可以凭借自己的修为,暂时的抵挡住火眼飞狼的攻击。 幻灵村中的那些平头老百姓可就惨了,被火眼飞狼的利爪和尖牙,轻而易举的就夺走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女魃等人自然不会让火眼飞狼肆意的屠戮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他们携上前剑而去,对火眼飞狼大打出手,希望能把它斩杀在此,尽管他们知道这种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但是有希望的战斗,总比绝望的冲杀要好得多。 杜心蕊的“悟道莫殇”,剑影晃晃,在火眼飞狼的双翼下疾驰攻击,火眼飞狼的双翼飞速而凶猛的煽动,带起的劲风,就像剔骨钢刀一般,向杜心蕊疯狂的袭击。 女魃的“灵犀一剑”攻防有序的在火眼飞狼四周飞速的来回游击,寻找火眼飞狼的薄弱之处出其不意的对其发起攻击,可是火眼飞狼的防护太紧,女魃向它进攻了无数次,可是每一次都是失落而归,没有伤到火眼飞狼分毫。 韦罡、笛悠、迪勇等人围攻在火眼飞狼的各个方位,企图分散火眼飞狼的攻击力,让它顾此失彼,从而达到四面楚歌,各方击破的效果。 可是一切事与愿违,火眼飞狼的修为和战斗经验,没有让韦罡他们的计谋得逞,反而给火眼飞狼对他们各个击破的机会,毕竟他们的修为本就不高,如此分散攻击,种战术大大的减弱了他们的攻击力。 忽然,火眼飞狼那钢鞭一样的长尾,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向两边一甩,韦罡和笛悠等人躲闪不及,被击出数十米,重重的摔倒在地,那伤口袭来的痛觉让他们苦不堪言,有几个人中招以后,顿时口吐鲜血,毫无知觉额晕了过去,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 看到自己的战友一个接一个的重伤倒底,一个接一个的失去了战斗力,女魃和杜心蕊她们的心开始惊恐不安起来,照此下去,她们迟早要在此全军覆没。 “灵犀一剑”和“悟道莫殇”的威力虽然强势,但是在她们两个小姑娘的手中还未完全成熟,发挥不出这两套剑法的精髓,充其量只能勉强的抵挡一时火眼飞狼对他们的攻击,如此强战下去,她们势必土崩瓦解,彻底的失去和火眼飞狼战斗的能力。 赶鸭子上架,女魃等人拼尽全力,勉强的和火眼飞狼大激烈的大战了几十回合,终因力量悬殊,女魃等人纷纷的败下阵来,她们不少师兄弟受了重伤,被幻影长老施展“隔空传送”之术,及时的把他们带回昆仑山救治,不然,那些人的性命恐怕难保。 战斗至此,那些参那昆仑大赛的人已没有剩下多少,细数下来,只剩下女魃、韦罡等一、二十个修为稍好的人,还在拖着伤,和眼前这头凶悍的火眼飞狼死拼硬抗。 火眼飞狼的强势和霸道那里是他们这些人所能抗衡的,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在凭借心中那道正义之气支撑着他们的战斗意志,让他们早已重伤本该倒下的身体不服输,不愿倒下。 尽管他们的意志足够强大,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由不得女魃他们做出任何反抗。 火眼飞狼看着他们屹立不倒的“骨气”,向他们再次发出一声霸道的怒吼,那强劲的声波震耳欲聋,让女魃他们不得不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露出痛苦的表情。 随后,火眼飞狼这声劲道的声波激起的气浪,就像在一片宁静的海面掀起的百尺海啸,瞬间将女魃等人全部淹没,然后把他们全部掀飞,坠落远方。 这次,他们彻底的倒下了,他们拼命的在地上挣扎了数下,最后,他们还是没有一个人站起身来。 幻灵村的人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们见女魃等人已经战至生命的尽头,重伤不起,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战斗力,。 尽管幻灵村的人手无缚鸡之力,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女魃他们的前面,大有一种你要伤害他们,请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的架势。 火眼飞狼当然不会对她们手下留情,他憎恨他们,恨不得把他们全都送下黄泉,打入十八层地狱。 只见火眼飞狼的巨爪、钢牙和尖牙一阵狂飞乱舞之后,只见一个个幻灵村的村民的声体,胡乱的在天空杂乱的飞坠,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接二连三的丧生,只留下血迹斑斑的大地。 女魃韦罡等人绝望的道“看来,今天我们就要命丧于此了。” 韦罡轻轻的扬起他那僵硬的嘴角,看起来似乎很轻松的样子,那种笑容似乎是在对死神发出的轻蔑嘲笑。 韦罡看着周边的人,漫不经心的问道“是啊,面对死亡的到来,你们怕吗?可曾后悔与这畜生为敌。” 笛悠瘪嘴一笑,道“不就是一个死嘛,有什么可怕的,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迪勇道“说句实话,死,有谁不怕,但是,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怕…哼……有什么用?现在的我们就是这火眼飞狼砧板上的鱼肉,就看它想要把我们做成什么样的菜下口,现在,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还不如伸着脑袋站着死的好。 你问我后不后悔,我想说,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等有后悔药卖的时候,你再问我后不后悔吧!” 笛悠道“虽然你这话听起来,不怎么中听,但是总算还有一点点骨气在里面。” 女魃道“能和大家一起并肩杀敌,是我女魃的今生最大的荣幸,能和大家一同赴死,黄泉路上也不觉孤单,死……有什么可怕的,就让我们在阴曹地府,再一起除暴安良吧。” 杜心蕊笑道“我本来早在一年前就应该葬身在云梦妖龙之手,要不是我的父母舍命救我,还有我的师傅救我传艺。”说到此处杜心蕊有些失落的道:“尽管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承认我这个徒弟。”然后接着道:“我恐怕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所以,死亡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恐惧可言。至于后悔,我杜心蕊从来不知道这‘后悔’二字怎样写。” 静姝芮道“自愿入道伏魔,那堪生死左右,一心卫道无悔,不尽邪恶负苍生。自我决心踏上这条修道之路以后,我早已做好了生死诀别的准备,伏魔之路我从不后悔。” 韦罡道:“既然如此,那就在我们生命结束的这最后一刻,就让我们轰轰烈烈的死吧!让我们燃烧我们最后一刻的生命,和这妖兽再拼杀一场,告诉它,什么叫义无反顾,道义永存。” 第三百零九章 同生共死 昆仑山大殿之上,三大长老看到女魃等人狼狈不堪的样子,既有些失落,又有些担忧。 渊明长老道“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甚是为他们的安危担忧啊。 我说过,那头火眼飞狼的强悍,不是他们这几个毛头小子所能应付的,光靠他们那一腔毫无用处的热血,根本消灭不了那头凶残的火眼飞狼。 明晨长老,接道:“凶残?渊明长老,你可别忘了,这头凶残的火眼飞狼,曾今可是那幻灵村的护村神兽。到底是什么把它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头凶残的妖兽,我想,其中原由,你比我清楚。” 渊明长老道:“其中原由,我怎可不知,我也比较同情这头火眼飞狼,可是,李吉龙和那些邪恶的修真者都已经死在它的手上,它的大仇已经报了。” 幻影长老道:“可是,它并不知道,它一直认为,害死它丈夫的事,幻灵村所有的人都有份,幻灵村所有的人都是它的愁人,通通都该死。” 渊明长老道:“就算是这样,我们总不能让它滥杀无辜吧?” 明晨长老道:“所以我和幻影才让这批新生去幻灵村解决这件事。” 渊明长老指着玄通幻鉴,道:“我看你们简直是在开玩笑,你看他们这个样子,有能力解决这件事吗?幻影,你还是立刻把他们接回来吧,不然这次昆仑招生大赛,就没有可塑之才了。” 看着女魃等人的现状,幻影长老也开始在心中打鼓,他扪心问道:难道他们真的如此不堪重任?”无奈的幻影正准备动用“隔空传送”之术,把他们带回昆仑山。 就在这个时候,明晨长老止道“渊明,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相信幻灵村这件事,这几个孩子能圆满的解决,不然,即使他们能侥幸通过试炼,拜入我们昆仑派的门下,将来也是难当重任。 再说,我们昆仑派也不是那种藏污纳垢之所,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我们昆仑修行,你们看,前几届我们都招的是些什么人?没有一个人能担重任。 我认为我们对这一届新生必须要严格考核,宁缺毋滥,不要为了能留下人,召到徒弟,就不论他们的天资与德行,况且,这一届学徒是要肩负拯救三界的重任,我们更不能疏忽大意。” 渊明道“既然如此,我们暂且再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如你所说,可以解决这火眼飞狼一事。” 幻影长老道“明晨,你看他们现在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可能战胜得了这强悍凶猛的火眼飞狼?” 明晨胸有成竹的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绝处逢生等俗语?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反败为胜,绝处逢生的。” 渊明长老道“你这是在拿他们几个娃娃的性命来赌那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你这无异于草菅人命。” 明晨长老道“我认为他们的生死,并不是掌握在那头火眼飞狼的手中,而是掌握在幻影长老的手上。” 幻影长老一听,还认为是渊明长老说服了明晨长老,明晨长老同意把他们几个带回昆仑山。 “那好,我现在就利用‘隔空传送”之术,把他们带回昆仑山。” 幻影长老正要发功,明晨长老止道“幻影,我想你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在他们确实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你在及时的把他们带回昆仑山。” 渊明长老道“你看他们几个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这还不叫有生命危险?要是那火眼飞狼的利爪再向他们一拍而下,你告诉我,他们之中,还有谁能够抵挡得住。” 明晨长老道“这不是还没有拍下来吗,等它巨爪拍下来的时候再说。” 渊明长老道“等它拍下来,那就晚了。” 明晨长老轻松的笑道“难道你认为我们的幻影长老是吃素的,真的到了那时,他施展一个‘隔空传送’之术把他们接过来不就完了,至于有你说的那样严重吗?” 幻影长老道“原来你一早就在打我的注意,好吧,希望我不要让你失望才好。” 明晨长老道“不管结局怎么样,你都不会让我失望,你至多让那几个孩子为你失望,因为他们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在幻灵村,女魃他们正准备拼尽最后一口气,给火眼飞狼最后一击,尽管他们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不大,但是这样轰轰烈烈的和火眼飞狼大干一场,总好过坐着憋屈的等死强。 道心和毅然回道幻灵村的村口,看到幻灵村狼烟蔓延,一片狼藉,幻灵村的村民死伤无数的场景,简直是触目惊心。 道心把它怀中熟睡的两只幼犬轻轻的放下,对它们道:“小家伙,原本以为,把你们带来幻灵村会比较安全一些,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眼前的这头火眼飞狼不是我们应付得了的,你们醒来之后,可能我道心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你们醒来以后,就各自离开吧,回到那片属于你们的地方。” 这时,女魃等人勉强的站起身来,手握兵器,运足气劲,就要向火眼飞狼奔涌而去,就在这个时刻,突然飞来两把宝剑,与那火眼飞狼缠斗在一起。 女魃等人见状,停下了他们那铿锵的步伐,站在原地,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会在这紧要关头,向那火眼飞狼出手,助他们一臂之力。 火眼飞狼钢爪一挥,把那两柄在它身边横冲直撞的宝剑弹飞了出去,道心和毅然从远处飞来,接住各自的宝剑,挡在女魃他们的面前。 女魃见是道心和毅然,激动的道:“怎么是你们两个?你们还来送死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道心道:“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走,师姐,难道你认我们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 女魃道:“可是,做这种无谓的牺牲,毫无意义。” 毅然道:“同生共死,我们是不会这样离开的,要是我们知早道是这种情形,我们就算拼了命,也会早一点赶回来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 道心道:“还好,现在不算晚,要不然我们会后悔一辈子的。” 杜心蕊道:“你们这样做根本没有一点意义,现在,我们大家都受了伤,仅凭你们两个的力量是敌不过这头火眼飞狼的,这无异于羊入虎口,白白送命,两位师兄,趁你们还有没有受伤,完全有机会可以逃离这里,你们快走,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道心道:“师妹,难道你们面对这火眼飞狼的时候,就有十足的把握,能战胜这头火眼飞狼?这头火眼飞狼的修为,我们都是知道的,不要说我们几个人,就是再加一倍我们这样修为的人,要想战胜它,也是十分的勉强,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们也没有桃之夭夭,而现在你们却要我们做缩头乌龟,这是什么道理?反正无论你们说什么,我是不会走的。” 毅然道:“不错,我们是不会就这样丢下你们的,要活,大家一起活,要死,大家一起死。” 笛悠闻言,赞道:“果然是好兄弟,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能做出这样令人称赞的道义之举,实乃重情重义之人,如果有来生,我笛悠就要和你们做亲兄弟。” 道心笑道:“兄弟,我们这一世还没有过完呢,还是先不要想来生的事。” 这时,火眼那一双巨爪,带着强劲的力道向道心和毅然扑抓而来,道心和毅然赶紧引剑来挡。 火眼飞狼的劲力十分强悍,道心和毅然虽然引剑卸掉了火眼飞狼大部分的劲力,但是,那剩下的余劲还是把他们震飞了出去。 道心和毅然重重的摔倒在地,一丝鲜血从他们的嘴角之处毫无知觉的流了出来,道心和毅然急忙跃地而起,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快速的携剑向火眼飞狼攻去。 火眼飞狼看他们强势攻来,不慌不忙的向他们怒吼一声,强大的声波,震得他们脏腹翻滚,犹如五龙蹈海一般。 随后那强劲的声波惊起的气浪犹如重锤一般,击在他们的身上,直接把他们击退数十米之遥。 这次,道心和毅然伤得没有那么轻松,一口鲜血如倾泻的红流从他们的口中喷涌而出,让他们头晕目眩,站不起身来。 火眼飞狼乘胜追击,再一次来到他们的面前,龇牙咧嘴的准备向道心和毅然痛下杀手。 道心和毅然知道这一次他们在劫难逃,他们闭上双眼,这样可以屏蔽他们对死亡的一切恐惧 第三百一十章 狼口脱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道心和毅然带回来的那两只幼犬,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挡在他们的面前,并向火眼飞狼发出嗷..叫。 道心和毅然听到幼犬的叫声,他们慢慢的睁开双眼睛,看到他们带回来的那两只幼犬正与火眼飞狼对视狂吠。 虽然道心和毅然觉得这两只小家伙太自不量力了,竟然与这头凶恶的火眼飞狼为敌,但是他们两都十分佩服这两只幼犬的勇气,还有它们那重情重义之举。 令道心和毅然感到奇怪的是,这两只幼犬虽然长得弱小,但是,他们竟然阻止了火眼飞狼的对他们两个的攻击,救了他们俩的命。 火眼飞狼看着这两只向他狂吠的幼犬,迟迟没有上前攻击,只是用一双恶狠狠地眼睛,在看着那两只小家伙,并且龇牙咧嘴的恐吓这它们,尽管如此,那两只幼犬还是没有退缩。 火眼飞狼在和两头幼犬对峙了片刻之后,它突然狠狠的把那两只幼犬往边上拨开,准备向道心和毅然两人再次出手。 就在这个时候,那两只幼犬突然发生了蜕变,倾刻之间,他们生出了一双火红的眼睛,身体上展出一对翅膀,他们那柔弱的爪子,瞬间变得刚劲有力,锋利无比。 道心和毅然看到眼前两只幼犬的蜕变,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两救下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狼犬,而是两只小火眼飞狼,道心和毅然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那头火眼飞狼没有对它们痛下杀手。 看到两只幼犬蜕变成了火眼飞狼,道心和毅然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们不知道他们救救回的这两只火眼飞狼,是福还是祸? 当他们还在心中为此事打鼓不定的时候,火眼飞狼那劲猛的钢爪,又向他们不留余力的横扫而来。 眼看他们就要变得血肉模糊,就在这个紧要关头,那两只小火眼飞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飞到那头火眼飞狼的巨爪之下,用它们幼小的身体,抵挡火眼飞狼的巨形金钢铁爪。 看到两只小火眼飞狼这种亡命救主的行为,道心和毅然心急的大喊道:“不要啊,小家伙,你们会死的。” 道心和毅然话音刚落,那头巨型火眼飞狼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停止了它向道心和毅然挥出去的夺命钢爪。 但是,那巨爪带来的劲风,直接把两头小火眼飞狼吹飞,余劲把重伤的道心和毅然掀翻在地。 道心和毅然被重重的击倒在地,他们眼前一黑,是去了所有的知觉。 那两只小火眼飞狼见道心和毅然倒地不起,迅速上前用他那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道心和毅然的脸。它们见道心和毅然没有任何反应,它们又用舌头不停的舔道心的脸,并且不停的发出叽咕...叽咕...的叫声,想要把他们唤醒。 道心在两只小火眼飞狼呼唤声音中,终于慢慢的睁开了他那双虚弱的双眼,道心看到身边那两只可爱的小火眼飞狼,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两个小东西你竟然这般重情重义。” 道心看了一眼面前强大的火眼飞狼,道:“但是你们的修为尚浅,这头火眼飞狼的修为高深难测,不是你们两个小家伙能对付的,你们对我俩的这份情意,我道心心领了,若是来生有缘,我们定要做好兄弟。” 这时,那头生猛的火眼飞狼又开始向它们发出狂啸,道心见状,赶紧推开那两只小火眼飞狼,急道:“你们赶紧走,不要把命白白的丢在这里。” 那两只小火眼飞狼并没有理会道心所说的话,而是快步跑向那只巨型火眼飞狼,这让道心十分着急,要是那火眼飞狼大发神威,这两个小家伙必定粉身碎骨。 道心着急的想要上前阻拦它们,可是,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起得身来,他只能着急的,无奈的在原地向那两只小家伙大声呼道:“不要过去,你们会没命的。” 可是,他的忠告并没有叫停那两只小家伙的的脚步,没一会儿,那两只小家伙就来到了那头凶猛的火眼飞狼的跟前。 令道心好奇的是,那头火眼飞狼并没有对那两只小火眼飞狼痛下杀手,对他们俩的态度,也是非常的亲切和蔼。 两只小火眼飞狼来到那头巨型火眼飞狼的巨爪之下,撒着娇,不停的用身体蹭那双巨爪,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嘀咕...嘀咕...的声音,就像两个孩子在向他们的母亲撒娇耍泼一般。 在两头小火眼飞狼的软磨硬泡之下,那头火眼飞狼的戾气锐减了不少,又过了一会儿,那头火眼飞狼和两头小火眼飞狼收回真身,身形蜕小了很多,外形看上去就像一只成年的藏獒带着两条幼崽。 道心这下终于看明白了,原来,他刚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们救回来的那两只小火眼飞狼,是这头与他们亡命拼杀的火眼飞狼的孩子。 道心想“这头火眼飞狼之所以对他们大开杀戒,很有可能是它走失了孩子,误认为是幻灵村的人勾结我们屠杀了它的孩子,毕竟,幻灵村的村民曾经对它造成的伤害,还没有结痂。” 想到此处,道心吁叹一口气,感觉心中的压着的那块巨石,被这两头小火眼飞狼瞬间卸下,他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道心感叹的喃喃自语道:“真是好人有好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要不是我和毅然阴差阳错的救了这两只小火眼飞狼,我们这些人和幻灵村所有的人恐怕难逃一死。” 此时, 那头火眼飞狼暂时没有再向他们出手攻击的迹象,那两只小火眼飞狼不停的在它的面前撒娇,嘀嘀咕咕的,好像是在给它们的火眼飞狼妈妈讲述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女魃韦罡等人见火眼飞狼暂时停止了对他们的攻击,她那颗紧绷的心终于可以稍加放松。 女魃认为,现在虽然暂时的与那火眼飞狼息兵休战,但是眼前的劲敌还没有撤退,这不得不让她心起居安思危之念。 女魃对大家道:“趁现在这火眼飞狼没有再向我们出手,大家赶紧运功疗伤,以防它再次向我们攻杀。” 众人闻言,纷纷席地盘腿而坐,发功运气,调养他们受伤的筋脉,希望可以尽快恢复战斗力,以防那头火眼飞狼再次向他们痛下杀手。 杜心蕊问道女魃,“师姐,道心和毅然为什么会和那两只小火眼飞狼在一起,我看那两只小火眼飞狼对它特别的友好,几次从那头火眼飞狼的利爪之下救下他们的性命,就像两个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一样。” 女魃回道:“我想他们一定有什么渊源,要不然那两只小家伙不会冒死救他们,至于其中原由,我亦未可知。” 笛悠道:“管他的,最重要的是,道心和毅然带来的这两只小火眼飞狼暂时的救下了我们的命,要不是这两个小家伙的出现,恐怕我们现在已经呜呼哀哉了。” 韦罡道:“我想,他们带回来的这两只小火眼飞狼,一定是这头巨型火眼飞狼的幼崽,你们看它们那亲切的样子,是不是很想母子之间的那种亲情,也不知道这道心和毅然从哪里把它们弄来的。” 菁姝芮道:“经韦师兄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这两只小火眼飞狼应该就是这头火眼飞狼的幼崽,要不然那头火眼飞狼不会任由它们撒娇耍泼。” 迪勇闻言,高兴的道:“这样甚好,要是我们把那两头小火眼飞狼抓过来作人质,我看,那头老的还不向我们束手就擒。” 韦罡闻言,那表情,就像迪勇马上就要点着炸药桶一般,急忙阻止道:“你千万不要给我乱来,你这样做会害死我们大家的,我想,这头火眼飞狼之所以下死手,攻击屠戮我们,一定和这两头小火眼飞狼有关。” 笛悠言损迪勇,道:“说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还不承认,以我们现在的状况,你认为我们可以战胜那两只小火眼飞狼拿?如果你觉得你行,你去,我们绝不拦你。” 迪勇道:“我说的是我们大家一起……” 笛悠继续没好气的道:“我看你是怕硬欺软,恃强凌弱惯了,你一个人不想活,可千万不要拉我们给你垫背,我们好不容易才从狼口脱身,可不想因为你的白痴行为再次羊入狼口。” 笛悠好不留情面的挤兑,让迪勇颜面尽失,可是受了伤的他对笛悠的挤兑无可奈何,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笛悠对他的打击报复,让让笛悠在他身上逞一时口舌之快。 就在此时,那头火眼飞狼又幻化出真正,巨大的压迫感顿让所有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它拖着微微颤动的双翅,一步一步的向道心慢慢靠近。 第三百一十一章 释怀 看到火眼飞狼变幻出真身,向道心和毅然不怀好意的慢慢走去。 杜心蕊惊道:“不好,那火眼飞狼要向两位师兄出手,他们受了重伤,在他的攻击之下,不可能有生存的机会。” 女魃立即起身,和杜心蕊起,急忙向那火眼飞狼携剑飞去,意图在火眼飞狼的尖牙利爪之下救起道心和毅然。 众人见状,也都分分快速奔上前去助阵,可是以他们现在的修为,再加上他们都受了重伤,根本不是火眼飞狼的对手。 只见火眼飞狼转身煽动几下它那巨型翅膀,两股旋风便在它的一双巨翼下突然行成,并向女魃他们强势袭来。 女魃等人躲闪不及,被那两股旋风卷入其中,他们在那两股旋风里,施展不出任何手段,只能在惊恐之中随意而安,等待这两股旋风自行停下。 那两股把他们带离四五百米之遥的距离,突然消失,把他们重重的摔在地上。当他们忍住伤痛,快速的再从地上站起来身来。 令女魃等人奇怪的是,这次火眼飞狼对他们出手,并没有痛下杀手,不然那两股旋风不仅仅是把他们带走而已。 此时他们绝望的看到那头火眼飞狼已经来到道心和毅然的面前,他们想要再次上前阻止,已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只能在原地眼睁睁现在原地,看着火眼飞狼即将对道心和毅然痛下杀手。 火眼飞狼来到道心和毅然身边,道心和毅然的双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他们想要反抗,可是重伤的身体,让他们躺在原地无法动弹。 火眼飞狼向他们煽动双翼,只见两股金色的气流从火眼飞狼的双翼下生成,向道心和毅然流动,将倒在地上的道心和毅然裹挟提悬在半空。 杜心蕊看到火眼飞狼正对道心和毅然下手,她着急的准备向火眼飞狼纵跃而去,意欲阻止火眼飞狼,但是,她被韦罡及时的拦住,没有冲得出去。 韦罡对杜心蕊道:“不用着急,我看这火眼飞狼不像是在伤害道心和毅然,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它应该是在为他们两个疗伤。” 迪勇惊讶的道:“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这头杀人不眨眼的火眼飞狼,在为他们两个疗伤!这怎么可能?” 女魃道:“应该是这样,你们看,那火眼飞狼正向道心和毅然输注它的灵力,如果它这样做的目的,不是替他们疗伤,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这样做的结果极损灵力。” 笛悠道:“我看也是,要不然,以火眼飞狼那暴躁的脾气,残酷的性格,早就把道心和毅然两位师兄给拍死了,它根本不会把自己的灵力输入他们两个的体内,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菁姝芮疑惑的问道:“这火眼飞狼刚才还对我们痛下杀手,欲对我们斩尽杀绝,怎么现在反倒给两位师兄疗起伤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心蕊道:“如果这头火眼飞狼真的是在为两位师兄疗伤,我想,这应该和那两只小火眼飞狼有关,也不知道师兄和它们有什么关系?能让这两个小家伙舍命相救。” 笛悠道:“你的推测应该没有错,自从那两只小火眼飞狼出现以后,我们和那头火眼飞狼的战斗局势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它没有再对我们痛下杀手。” 经过他们几个人的推测,他们确定,火眼飞狼的确是在为道心和毅然疗伤,并没有伤害他们之意,这让所有人那颗担忧以及急悬吊吊的心轻松安稳了许多。 在火眼飞狼把灵力输入道心和毅然体内的那一刻,他们两明显的感觉道一股柔和而温暖的气流正源源不断的流入他们的体内,那种感觉就像置身于温泉之中。 那两股气流进入的的体内之后,沿着他们身上的奇经八脉流动全身,道心和毅然渐渐的感觉道自己受伤的经脉正在慢慢的恢复,他们受伤的脏腑瘀结之气,在这股灵力的包养下,正慢慢的化散开,然后运致八脉,最后被排出体外。 道心和毅然在火眼飞狼灵力的疗养之下,他们感觉受伤的部位舒坦了许多,他们顺从那股暖流之气,提气运功,加速全身受损经脉的修复,已到达自身势尽快恢复的目的。 火眼飞狼经过约莫半个时辰对道心和毅然的灵力治伤,让道心和毅然的内伤恢复了百分之七八十,只要再静养一段时间,他们的伤势即可痊愈。 在火眼飞狼撤去灵力的时候,它的双眼射出一道紫色气劲,刚好击在道心左肩的穴位上,道心不由自主的张开紧闭的嘴唇,就在这个时候,从火眼飞狼的嘴中飞射出一颗紫色灵丹,直入道心的口中,道心一个冷不防,咕咚一声,把那颗紫色的灵丹吞入腹中。 道心吞下那颗紫色金丹,着急不安的问道火眼飞狼,“你给我吃下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道心落地,赶紧用手抠了几下喉咙,想要把那颗不知是什么名堂的紫色金丹引吐出来,可是,任凭他怎么呕吐,他在他的呕吐物中,就是看不到那颗紫色金丹的任何踪影,那颗金丹似乎已经与他的血脉融合成了一体。 火眼飞狼看到道心为了那颗吞下的灵丹苦苦的挣扎,想要把它呕吐出来。突然,火眼飞狼对它狂叫一声,似乎是在警告道心,不要再妄想把它吐出来。 火眼飞狼这一声狂嚎,让道心不得不止住自己那无用的行为,他抬起头来看着火眼飞狼那没有恶意的眼神,道:“好吧,不吐就不吐,只要你放过我的这些同伴和整个幻灵村的人,即使这是毒药,我道心也认了。” 火眼飞狼闻言,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些死的死,伤的伤的村名,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再次狂叫的一声, 道心急忙道:“我知道你恨他们,但是他们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况且,出卖你们的人已经被你的尖牙利爪之下,你的大仇已经得报,你眼前的这些人全都是无辜的,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把,绕他们一命吧。这样,你也可以得到解脱,你又何必太执着于这个悲伤的仇恨,让自己永远活在过去那道悲伤的阴影里。 想想你的丈夫,在看看你的孩子,我想,它们一定不想让你这样不开心的活在这个仇恨中。 你的丈夫虽然不幸先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他生前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守护了这么多的人,我相信,它一定是脱去了这一身臭皮囊,远离畜道,得道升天了,你就不要再为它增添杀业了,也可让它的在天之灵,得以安生。” 听了道心这些话,火眼飞狼抬头向那浩瀚中心的天狼望去,突然,它在那里看到了它丈夫的影子,它是那么的高兴,清新脱俗,大有仙风道骨之相。 火眼飞狼看它的丈夫如此开心知足,完全没有一点痛苦。它也跟着高兴起来,它还听到它的丈夫对它语重心长的讲道:“我走了,不要为我伤心难过,你要好好的,开来心心的活着,好好的照顾好我俩的孩子,它是我就给你留下的希望。” 说完这些话之后,它的丈夫对它龇牙一笑,就慢慢的消失在了浩瀚星空之中。 对着丈夫消失的方向,那头火眼大叫了一声,只是,这一声狼嚎和以前它那带有浓厚戾气的怒嚎大不一样,没有丝毫的杀意和戾气,却多了一分释怀和坦然。 火眼飞狼复仇的执念已解,它准备带着它的两个孩子展翅而去,在离开的时候,那两只小火眼飞狼,依依不舍的向道心和毅然叫了两声,然后和它们的母亲展翅离开。 看着火眼飞狼离去的身影,道心向它大喊道:“你的大仇已报,不要再伤害这些无辜的人了。” 那只火眼飞狼回头看了一眼道心,发出一声高亢的狼鸣声,那声音听起来完全没有一点敌意,却多了些许友谊之情。 老村长听到火眼飞狼这声狼嚎,热泪盈眶的看着远去的火眼飞狼的身影,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它的这种慈悲的狼嚎了,它已经原谅我们了。” 火眼飞狼走后,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全然安定下来,女魃他们走到一起,彼此询问伤情,所有的人纷纷道了一声,“死不了。” 可是,那幻灵村被火眼飞狼袭击的那些村民,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没有任何道行防身,根本经不起火眼飞狼那毫不留情致命的袭击。 看到躺在地上,已无生命迹象的那些村民,女魃他们心中多了一份悲凉和自责,他们自责,没有保护好他们,让这些人死于火眼飞狼的尖牙利爪之下。 第三百一十二章 明天一定更好 老村长看着消失在夜空之中的火眼飞狼,老村长如释重负的长叹了一口气,顿感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老村长带着幻灵村那些幸存的村民,来到女魃等人的面前,向向他们磕头谢道:“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幻灵村这些人一命,要不然,我们幻灵村从今天起就不再存在了。” 女魃等人急忙上前去把那些下跪的人扶起,看着地上那些冰冷的尸体,内心万分惭愧的道:“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是我们无能,没有保护好他们,所以才让这么多的无辜之人丧生在火眼飞狼的利爪尖牙之下。” 老村长看着那些死去之人的尸体,心情沉重的道:“各位少侠,你们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们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要不是有你们在,我想,我们这些人必定难逃一死,这整个幻灵村,都将不复存在,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韦罡气馁的道:“老村长,你们还是先不要感谢谢我们,那头火眼飞狼还没有被消灭,说不定明天它就还会卷土再来,那时,不仅是你们,就连我们也都性命难保,依我看来,你们这幻灵村不会太平了,你们还是早一点离开这里为好,以免白白葬送自家的性命。” 老村长坦然的道:“你们尽可放心,这头火眼飞狼,我们的护村神兽,不会再来伤害我们了,我想那火眼飞狼对我们幻灵村的仇恨已解,这都是各位鼎力相助的结果。” 杜心蕊问道:“老村长,你怎么知道那火眼飞狼对你们的仇恨已解,不会再来伤害屠戮你们?” 老村长自信的道:“是它告诉我们的,我们是从它的叫声中听出来的。” 笛悠冷冷一笑,问道:“你们能从他们的叫声中听这个信息?我怎么什么也听不出来,那火眼飞狼的叫声,除了没有以前那样生猛冷漠之外,别的也没有什么异常。” 菁姝芮内心持疑的问道:“那火眼飞狼真的不会再来了?” 女魃回道:“老村长和这火眼飞狼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他对这火眼飞狼的习性已经十分了解,既然老村长说的那么确信,这火眼飞狼就应该不会再来。” 迪勇长叹气道:“如此看来,今天我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了,不用再担心那丧门星再来袭击我们了。” 笛悠再一次挤兑他道:“睡觉,睡觉,你一天就只知道睡觉,你早死三年,不知道要睡多少觉。” 迪勇道:“那能一样吗?再说,我们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睡觉,不休息,还能干什么?我就不信,你今夜不用睡觉,在这里站上一晚。” 女魃和杜心蕊没有理会他们那毫无意义的吵闹,她们俩走到道心的面前,面露道心之色,问道道心:“道心,那火眼飞狼到底给你吞下的是什么东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道心轻松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那火眼飞狼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我吃了那颗紫色金丹之后,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反而觉得全身劲道十足,精力充沛。” 此时笛悠走到他们的身边,刚好听到他们的这番言论,便笑着调侃道:“难道那火眼飞狼给你吃的是什么大补的药丸?”说到这里,笛悠一边假意的在道心的身上翻找着,一边继续调侃道:“还有没有,拿一颗来给我尝尝,看看口感怎么样。” 道心不以为然,配合着他,正儿八经的回道:“当然没有了,要是还有,我都还想再尝一尝,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味道,刚才我一时心急,没有注意,就囫囵的把那颗金丹吞下,还没有尝出它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杜心蕊听着两人风趣的谈话,忧心不减的道:“亏得你们俩还有心思在这里谈笑风生,要是那颗金丹是什么毒药之类的药丸,到时毒发,我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笛悠道:“心蕊妹妹生气了,其实我也只是想缓和一下这里紧张的气愤而已。” 道心微微一笑,语气轻松的道:“师妹,你不用担心,如果那火眼飞狼真的想要我的命,根本不会对我浪费这么昂贵的药丸,它可以只接一巴掌就把我解决,也不会给我输入灵力,为我疗伤,这岂不是多此一举?所以你们就放心吧,虽然我不知道这头火眼飞狼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敢确定,那一定不是毒药。” 女魃道:“道心说的没错,如此看来,的确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笛悠笑道:“你们是关心则乱。” 老村长给他们安排好住处,让几个村民带他们下去好好的休息,考虑到他们和火眼飞狼鏖战了一场,一定筋疲力尽。 来到住处,那几个村民给他们送来一些野果和吃的,他们为了寻找迪勇,又被这火眼飞狼突来袭击,所以今天他们连晚餐都还没有吃。 用餐的时候,杜心蕊问道道心:“师兄,你们怎么会和那两只小火眼飞狼在一起?我看你们和它们的感情相处的很好,要不然它们也不会舍命救你们。” 道心把他们和那两只火眼飞狼的相遇情况告诉了大家。 笛悠道:“原来你们对他们有救命之恩,难怪它们会对你们舍命相救。” 杜心蕊感叹道:“想不到妖兽这般重情重义!” 迪勇嘚瑟的道:“看来你们应该感谢我的不辞而别,要不然你们就不会全体出动去找我,他们也就不会遇到那两只小火眼飞狼,我们也不会得救,你们更不会化解那火眼飞狼和幻灵村之间的仇恨。” 笛悠道:“你这是什么逻辑,你一声不吭的出走,到头来你还有理了,我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东西。” 吃过饭和休息好的迪勇,现在总算有了一点力气,他站起身来,对笛悠红着脸怒道:“你这厮,我已经忍你好久了,你再与我过意不去,恶语相伤,小心我揍你。” 笛悠赶紧躲到韦罡的身后,狐假虎威的道:“我就挤兑你了,有本事,你来揍我啊。” 韦罡没有理会笛悠,他站起身来,冷冷的道:“看来你们还有的是精神,既然如此,你们请便,我去睡觉了。” 笛悠看到迪勇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赶紧追上韦罡,拉着他的胳膊,道:“师兄,你可不能不管我真的会揍我的。” 韦罡道:“你有本事去招惹人家,就应该有能力把人家摆平,你这算什么?” 听了韦罡这话,笛悠自觉理亏,现在韦罡又置他不顾,如果他再和迪勇对着干,万一迪勇恼羞成怒,难免真的会揍他一顿,实力悬殊,那时,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认清局势的笛悠,为了避免挨揍,只能跟着韦罡离开,寻求韦罡的庇护。 杜心蕊问道女魃:“师姐,我们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又遇上火眼飞狼这摊子事,致使我们死伤了无数的人,每当我想起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容,感觉那些人和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依然历历在目,清晰可见,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这转眼间,已物是人非了。” 菁姝芮红着眼睛道:“是啊!他们死的真惨,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女魃安慰菁姝芮道:“姝芮妹妹,你不要再伤心了,我想,这件事必有蹊跷,我们是在昆仑山的山道上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弄来这里来的,难道他们就没有可能又被那股神秘的力量带回去?” 杜心蕊想了想,道:“师姐分析的没有错,那些突然消失的人可能还没有死,他们一定是被带去了什么地方?” 经过女魃和杜心蕊他们这样一分析,菁姝芮沉重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他心中的那份伤感也风化了不少。 女魃等人和火眼飞狼激战了一场,所有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现在夜已深,他们各自躺到自己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只有老村长还带领着那些幸存的村民,收拾着这场大战留下的残垣断壁,忙碌的扑灭那些还在燃烧的硝烟战火。 那些村民流着悲伤的眼泪,把那些冰冷的尸体集中到一起,等天明之后,再行安葬处理,弥漫的战火硝烟,裹挟着现场的那些死亡的气息,让在场所有的人心情凝重。 另外,还有一些村民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受了伤的人,一个个的抬到一处临时设置的医疗点,让村医给他们处理治疗。 受伤的人实在太多,幻灵村的医务人员明显不足,只有三四个,他们忙得拙荆见肘,此时已是满头大汗。 那一声声痛苦带来的哀叫声,让整个幻灵村的人为之揪心不已,那些人努力的忙碌着,尽最大的可能减轻他们的痛苦。 时间如斯,悄然而逝,此时,天际悄悄的升起了一颗洁白明亮的启明星,给他们带来了黎明的曙光,让他们相信,明天一定会更好。 第三百一十三章 意料之外 两天以后,幻灵村所有的伤白修葺之事在老村长的带领下已处理完毕。 这几天,火眼飞狼也确实如老村长所言,没有再来找幻灵村村民的麻烦,这让女魃他们放心了许多。 女魃等人在幻灵村修养的这几天,他们的外伤基本愈合,内伤要想痊愈,没有十天半个月修养,是不可能痊愈的。 火眼飞狼之事已经处理完毕,现在他们再在这里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况且,现在离昆仑招生大赛,已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到昆仑山,不然,他们这一趟可算白跑了,最主要的是,如果他们错过了这一届昆仑招生大赛,他们今生将与昆仑无缘,因为下一届昆仑招生,他们还要等上百年,没有高深修为的他们,根本不可能等得到到那个时候。所以大家商议,明天就启程离开这里,从速赶往昆仑山。 女魃他们找到村长,询问昆仑山之所在,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老村长根本不知道昆仑山到底在那里,他们也只是在昆仑山的许多神话传说知道它的存在,可是,他们之中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到过那里。 众人闻言,纷纷的显露出一脸颓废的神色,都认为,他们这一生是没有缘分进入昆仑派的山门了。 韦罡语气凝重的道:“如此看来,我们也只有蒙了,希望我们运气不错,不会南辕北撤。” 女魃一听,道:“韦师兄,你说我们往那个方向走?我们到达昆仑山的机会最大?” 韦罡道:“昆仑山是东方的圣山,是万山之祖,东方龙脉之基,所以我建议,我们往东方走,成功的机会要大一些。” 杜心蕊道:“我同意韦师兄的看法,我在云梦之地,也曾听说有关昆仑山的许多传说,在那些传说中,都记载了昆仑山是我东方众山之祖,遥居东方天际。” 韦罡问道:“不知大家对此还有什么不同的看法?是否都同意我的这个建议?” 片刻之后,韦罡见没有人反对,就对大伙道:“既然大家对此没有异议,那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向东前往昆仑山。 眼看,昆仑百年一度的昆仑招生大赛召开在即,就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路,所以今天大家好好的休息一晚,明日之后,我们就没有休息可言了,我们必须在规定的时间赶到昆仑山,请大家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 远在昆仑山的三大长老通过玄通宝鉴看到女魃他们的突出表现,都为他们取得的可喜成绩赞叹不已。 这时,明晨长老可有吹牛的资本了,对笑呵呵的问道渊明长老,“渊明老头,你不是说他们的修为不足,解决不了幻灵村火眼飞狼之事吗?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渊明长老一脸惊讶的道:“不错,是我低估了他们几个小娃娃的潜力,还是你明晨最有先见之明,最慧眼识珠,我渊明对你甘拜下风,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 明晨闻言,对这幻影长老笑呵呵的道:“你看,这老家伙还给我耍起泼来了,我就问他一句,他竟能给我整出十几句来,你说,他那是发自他内心的真心话吗?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他睁眼说瞎话的作风了” 幻影长老看着渊明长老那吹胡子瞪眼,一脸难堪的表情,回道明晨长老,“明晨,你就不要得了好处还卖乖了,你看渊明长老的那张脸,已经拉长的就像一张驴脸了。” 渊明长老没有过多的理会他们,无奈的道:“你们两个就尽情的落井下石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他们从幻灵村带回来?” 幻影长老道:“他们不是已经决定明天出发了吗,那我就明天才把他们接回来吧。” 明晨长老道:“还是幻影长老考虑的周到,不像那叫家伙,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一点人情味。” 渊明长老道:“明晨,至于吗?不就是动用‘隔空传’送之术把他们几带回来吗,我不知道这还有什么周到不周到的,你明晨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马屁精了?” 明晨长老道:“像你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又怎么会理解我们此刻心里所思。” 渊明长老呵呵的笑了两声,道:“你就就尽情的在这里给我故弄玄虚吧,看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真是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你们两个怎么不去唱双簧?” 幻影长老无奈的道:“你们两个打嘴皮官司,我可一句话也没说,到最后,怎么把我也带上了?和你们在一起,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躺着中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明晨长老道:“你要是不想再躺着中枪,你就赶紧把你为什么明天才把那些小兔崽子接回来的理由告诉这个老家伙,堵上他那张遭凶的嘴。” 幻影长老道:“好吧!我之所以明天才把他们从幻灵村接回来,是想留给他们和幻灵村的人告别的时间。毕竟,他们和那里的人相处了这么久,或多或少已经有了感情,正所谓为,人非圣贤,熟人无情啊。” 渊明长老闻言,竟一时哑口无言,对他们的做法再没有找出调侃讽刺的字眼。 幻影长老收回玄通宝鉴,对渊明和明晨两位长老道:“你们就在这里互相伤害吧!恕我幻影不再奉陪,我还要到掌门那里向她汇报这些小家伙的情况。” 明晨长老道:“谁要是和这老不死抬杠,那是自讨没趣,自找心堵。”话音刚落,明晨长老就紧跟幻影长老匆匆离去。 看到仓皇逃跑的明晨长老,渊明长老喃喃自语的道:“你以为我就那么愿意和你这个老家伙抬杠,每次和你斗完嘴,我都堵的慌,败兴而归,你这老不死的,也不知道让让我。” 幻影长老来到昆仑老祖的住处,绘声绘色的向昆仑老祖汇报了女魃他们在幻灵村的表现。 昆仑老祖听后,对这些小家伙超出常人的表现感到万分惊讶,她没有想到,这几小娃娃,竟然能圆满的处理了火眼飞狼和幻灵村之间的仇恨,从这件事看来,更让昆仑老祖笃信,他们就是能拯救这场千年浩劫的救世主。 幻影长老问道昆仑老祖道:“掌门,对于那些没有通过这场试炼的人,该做怎样的处置?还请掌门明示。” 昆仑老祖道:“那些淘汰的弟子,虽然没有通过试炼,但是,他们在试炼中一定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如果现在让他们就比离去,难免他们在回去的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这样,你先把他们安顿在昆仑山养伤,待他们伤痊愈之后,给他们每人发放一件纪念品,然后让他们离去,毕竟他们能来到我昆仑山,也算与昆仑有缘,不好让他们就这样空手而归。” 昆仑老祖又问道幻影长老,“对于女魃他们,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幻影长老回道:“等他们伤势恢复之后,我们打算按照原定计划,对他们进行选拔,不知可否。” 昆仑老祖思虑片刻,道:“这样下来,到最后,能留下的,一定所剩无几了吧?” 幻影长老明白昆仑老祖的意思,他回道昆仑老祖,“明晨长老的意思是,宁缺毋滥,他说,掌门又说过,这届的新生很有可能是拯救这千年浩劫的火种,我们不能马虎大意,以免错失良才。” 昆仑老祖思虑片刻道:“还是明晨长老考虑周到,好吧,就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吧,希望这一届新生不会让我们失望。” 离开昆仑老祖的居所,幻影长老叫来昆仑使者——暗音,安排他前去把那些落选的受伤弟子,安顿在他所辖的缘起峰的一处子峰——聚缘峰的缘聚阁住下修养。 那些弟子来到聚缘峰,无不被这聚缘峰的景色所吸引,在这令他们心旷神怡的地方,那些人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完全沉醉在这美丽的景色中。 聚缘峰隶属幻影长老管辖的缘起峰,这聚缘峰要比主峰缘起峰海拔略低,两峰之间,相隔十里之遥,峰顶入云,两峰山腰,终年云雾缭绕,不见山底,极目而去,两峰之巅就像漂浮在云端一般。 聚缘峰和主峰缘起峰之间有一条水桶粗细的铁链相连,那条铁链在狂风之下,时不时的发出叮当脆响,在那薄雾中若隐若现,就像一条藏于云端,会吞云吐雾的巨龙。 像这样隶属于缘起峰,受幻影长老管辖的子峰还有三座,它们分别是汇缘峰,揽缘峰,和结缘峰,这三座子峰和聚缘峰一起,以缘起峰为中心,环绕在它的四周,每一座子峰都有一条水桶粗细的铁链和主峰相连,气势恢宏壮观。 幻影长老还安排了一些弟子供给那些落选之人一日三餐,就这样,那些被从幻灵村接回来的受伤弟子,被幻影长老安排在了聚缘峰的聚缘阁中住下,安心的修养。 幻影长老交代他门下的弟子,只要这些人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聚缘峰就暂时交由他们游乐,这样有助于他们尽快恢复。 第三百一十四章 气旋之力 第二天大清早的,女魃他们准备离开,幻灵村所有的人都来到村口为他们送行。他们依依不舍的向他们逐个的道别,有说不完的感激,和道不尽的情意。 所有的人都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有再多的不舍,最终都要面临曲终人散的时刻。 离别的号角,是这人世间最令人伤感的无声乐章,最终还是将女魃等人和幻灵村的人们催上了离别的路途。 道心等人来到村口,他站在那火眼飞狼的塑像前,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两只可爱的小火眼飞狼。 “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多年以后,也不知道它们还会不会想得有我这么一个人?” 道心身旁的杜心蕊听到他这番忧伤的话,道:“师兄,你就放心吧,那两个小家伙在这弥雾山中,一定会过得逍遥自在,他们毕竟是上古神兽,在这弥雾山中,不说他们能称王称霸,但是,自保,自然不在话下。 我想,那两只小家伙如此重情重义,所以,不管过了多少年,它们都一定还会记得,在它们的生命中,曾今遇到一个救命之人。”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中,突然惊现一道巨大的气流旋涡,女魃他们看着那道气旋,明显的感受到那道气流漩涡释放出来的巨大吸引力,这股力量,有着吞天灭地之力。 女魃他们惊恐的排斥着天空出现的那个巨大的气流漩涡释放出来的毁天灭地的力量,不让他们被吸入其中。 看着这股力量吞噬着他们身边的一切,他们感受到这股气流旋哟施加给他们的吸引力,正渐渐地,不断地变强,欲把他们吞噬。 韦罡敏锐的察觉到这股神秘的力量是为他们而来,要不然,这股气旋之力不会精准的落到他们的范围之内,而没有对他们范围之外的人和物造成任何伤害。 韦罡提醒大家道:“大家千万小心,我觉得这股力量是针对我们而来,大家千万不要让它吸进去了。” 迪勇闻言,惶恐不安的道:“你确定这东西真的是针对我们的?天哪,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这才刚打发走一头火眼飞狼,又来了这么一个鬼东西,这还要不要人活啊?” 笛悠道:“这就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得塞牙缝,你就不要再抱怨了,要是你被吸入其中,我可不会再去找你了。 我想,整这东西的人,就是不想让我们活,要不然,他绝不会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喂这凶恶的火眼飞狼,谁想,他奸计不成,现在又生一计,整出这么一个东西来,这分明就是不把我们弄死,他不死心啊。” 迪勇“呸…呸…”道:“你少在这里乌鸦嘴,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告诉你,你修为不如我,就算你被吸进去,我也不会被吸进去的。” 笛悠不服气的道 “那好,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先被吸进去。” 那股气流旋涡的吸力越来越大,女魃等人奋力抵抗,眼看就要抵挡不住,被那旋风吸入其中,这时,幻灵村那些村民急忙过来帮忙,谁想,却被那股气旋之力弹飞。 那些村民站起来想要再次尝试,女魃见状,心想,那些村民没有一点修为,要是这样硬来和这股强大的力量相抗衡,不但帮不到我们,还会被重伤,甚至祸及性命。 为了不让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受到伤害,女魃告诫他们不要再靠近,让他们全部回到村中,以免受到伤害,白白送了性命。 在女魃和众人极力的劝说下,那些村民才不情愿的离开,回到村中,远远的看着他们,为他们祈祷,替他们祝福,希望他们相安无事。 那股气旋的力量越来越大,有几个修为弱的人,抵御不住那股强大的吸力,已经发被吸入其中,他们在那气流漩涡中飞速的旋转,最后消失在那气流漩涡的尽头。 时间推移,那股气流漩涡释放出来的吸引之力,已经强大到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应付的地步,只要那股力量再曾像这样不断的增强,他们就会被吸入那气旋之中,前途未卜,生死难测。 韦罡就目前的情况推测,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吸取那道诡异的气旋之中。 为了抵御这股强大的气旋之力,不让大家被吸取其中,韦罡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 韦罡告诫大家,“如果像我们这样各自为政,单打独斗,我们根本抵御不了这股越来越强的气旋之力,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必将全部被这股强劲的气旋之力吸入其中。 笛悠惊恐的大声说道:“这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就这样英年早逝,我还没有活够呢。 韦师兄,依你之见,我们该怎样做?才能与这可恶的气旋之力相抗衡?” 韦罡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团结一心,凝聚我们所有人的力量,一起抵御这股强大的气旋之力,这样,我们或许还有些许胜算。” 迪勇道:‘什么,这样做我们也只有‘些许’的胜算?” 笛悠道:“有些许的胜算也不错了,这样我们至少还有‘些许’的希望,总比一点胜算都没有的强。” 杜心蕊问道:“韦师兄,这样真的管用吗?我看这股神秘的力量,好像再源源不断的增强,你确定集中我们所有人的力量,就可以能与之抗衡吗?” 韦罡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不知道,这股不断增强的气旋之力的极限到底在哪,是什么程度,他不想欺骗大家,但是,他也不想让大家绝望,所以闭口不语。 看到韦罡为难的样子,女魃对众人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只有这样做,才有胜算,才有希望摆脱眼前这个困境。不然,你们之中还有谁有更好的办法?” 女魃的问话没有一个人回答,女魃接着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更好的办法,那我们就按照韦师兄说的做,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够顺利的逃过这一劫。” 大家一致同意韦罡的办法,韦罡指挥女魃等人,以他为圆心,把所有的排布成了三个同心圆 大家按照韦罡的指挥,在气旋之力的压制下,艰难的移动他们的脚步,他们十分小心谨慎,如果他们一不小心,就会被那强大的气旋之力卷入其中。 尽管如此,那些修为不足的人还是陆陆续续的被吸进了那灰白色气旋之中,不见了踪影。 此时,那气旋的吸力仍然不停地增大,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入到那气旋之中,旋转着身体,消失在那气流旋涡之中。 在韦罡的指挥下,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之下,女魃他们几十个人终于完成了三个同心圆的布局。现在只等韦罡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抵御动作。 队形排布完成,此时那气旋之力,已经强大的足以把他们所有的人吸入其中,在这紧要关头,韦罡大喊一声,所有的人手心相连,结印而出,把自身的灵力聚于内圈,最终集于圆心的韦罡身上,韦罡聚集所有人的灵力,双掌撑天,对抗那空中气旋之力。 众人人按照韦罡所言行事,瞬间,一股强大的金色气流直冲云霄,击向那空中的气流漩涡,欲抵挡那强大气旋之力。 可是那道气旋好像有生命一般,随着女魃他们防御力的增大,那道气旋之力也随之剧增,就算他们聚集了所有人的力量与之对抗,可是,他们还是没有抵挡住那一道气旋之力吞噬他们的命运。 看到又有人被吸入那气旋之中,女魃思虑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非要全军覆没不可,以我们现有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这气旋之力吞噬我们。” 杜心蕊道:“师姐,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女魃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这道气旋的目的是我们所有的人,如果我们分散而逃,我想,它一定分身乏术,顾此失彼,这样,我们不至于全军覆没在这里。” 迪勇担忧的道:“万一这家伙就是可以分身,那可怎么办?” 笛悠道:“你能不能说一点好听的,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想死?” “我只是说万一,难道,我未雨绸缪的问一下,也不可以吗?” “未雨绸你个鬼啊,如果真的有你说的万一,恭喜你,那我们全部阎王殿再见吧!” 女魃道:“,大家也不用如此气馁,如果真的如迪勇所言,我们的生存机会还要更大一点,因为,这股气旋一旦随着我们分散而分身,它的力量也一定会随之减弱,我想,以我们的修为一定可以与之抗衡,不被它吸入其中。” 大家都觉得女魃说的有道理,说干就干,他们准备一同撤去正在施展的灵力,然后一哄而散,各自逃命。 可是让女魃失算的是,在他们撤去灵力的那一瞬间,他们完全失去了防御能力,所以就在他们所有人一起撤掉灵力的那一刻,他们全部被那气旋之力吸入其中。 所有的人在那气流漩涡中飞速的旋转,没过一会儿,所有的人就晕了过去,任凭命运之神把他们带去什么地方。 第三百一十五章 这里就是昆仑山 当女魃他们醒来的时候,他们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太多的疑问不停的在他们的脑海闪现。 女魃发现她正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屋内的一切摆设,清新脱俗,不拘一格,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豪华,却给人华贵的享受,俗中不失高雅。 女魃扫视周围陌生的一切,并没有在这里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迫切想要弄清楚这些困扰她的问题。 女魃走下床来,正好在院子中遇到那些和他一样,刚从屋子里出来,一脸蒙圈的杜心蕊,道心和毅然等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聚拢在一起,彼此面面相觑,都想从对方的嘴里得到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他们这是在哪里? 可是他们从彼此疑惑不解的面孔上看了解到,其实他们都一样,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来到这里的?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陌生的环境让他们恐惧不安起来,毕竟在这之前,他们被那气旋之力吸入那气流漩涡之中,也不知道这事是不是与那气旋之力有关。 这时,幻影长老和明晨长老带着一对弟子来到他们的年前,笑着向他们问道:“你们昨夜是否睡得可好?” 女魃等人见幻影长老和明晨长老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猜想他们一定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女魃他们向着两位笑颜而来的长老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向他们作揖问好。 杜心蕊回到:“谢谢两位前辈关怀的问候,我们昨夜睡得还不错。” 幻影长老笑道:“看你们个个精神饱满,我就知道,昨夜你们休息的还不错,总算没有失我地主之谊。” 女魃闻言,问道向两位长老,“如此说来,一定是两位前辈救了我等遭难之人,晚辈等人在此感谢两位前辈的救命之恩。” 幻影长老笑道:“救命之恩,我们何曾对你们有过什么救命之恩?如此功劳,我们两个老家伙可不敢要。” 杜心蕊摸着小脑袋瓜子,道:“如果不是两位前辈救我们,那又是谁救的我们呢?” 明晨长老道:“幻影长老没有骗你们,他的确对你们没有什么救命之恩。但是,是他把你们带来这里的。” 笛悠道:“我记得我们全部都被那道奇怪的气流漩涡旋卷入其中……” 明晨长老道:“不错,那就是这个老家伙施展的‘隔空传送’之术,谁知道你们竟然把它当成了杀人害命之物,并且与之抗衡。你们知道吗?为了把你们吸入那旋气之中,把你们带到这里,这老家伙可没少费功夫。” 听了这话,迪勇不再淡定了,他向两位长老怒道:“搞半天,原来是你们两个老家伙捣的鬼,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弄来这个鬼地方?那可恶的气流漩涡差一点没有把我吓死。” 这时,渊明长老也赶了过来,正好听到迪勇这句不敬之言。 “鬼地方,这不是你们梦寐以求,历经千辛万苦想要来到的地方吗?” 明晨长老见渊明长老前来,问道:“老家伙,你怎么也来了。” “你们能来,难道我就不能来?我当然是来看看这几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小娃娃,他们竟然能够凭借微末的道行,就把火眼飞狼和幻灵村的仇恨化解,所以我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别具一格,潜力无限?” 明晨长老笑道:“原来你这个老家伙是来物色徒弟的。”明晨长老笑着对幻影长老道:“我就说嘛,这老家伙来这里,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幻影长老走到渊明长老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渊明长老,这考核比试还没有开始,你就来选徒弟,你着急什么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了?” 渊明长老道:“我那辰渊峰,已经上百年没有出现一个有出息的人了,每次一看到明晨那家伙,他总是拿他那得意弟子魏子渊来气我,你说,我能不着急吗?我这次来就是想先看看谁和我眼缘。” 明晨长老笑道,笑声中透露出半分嘲弄之意,“老不死的,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和你争,我已经有了一个优秀的魏子渊徒儿,这次,我就先让你挑,但是,你可不要辜负我的这番苦心哦,一定要把他们调教的和我徒弟魏子渊一样优秀,不然,你就是误人子弟。” 渊明长老看着明晨长老那一脸神气的样子,气得脸都绿了。 “我看这老不死的还能神气多久,我一定能培养出一个比魏子渊更优秀的徒弟来,你就等着瞧吧!” 杜心蕊在三位两个长老的谈话中听到了她的师傅魏子渊的大名,心中暗道:“原来这位前辈是师傅的师傅,这么说来,他不就是我的师公了,那,这里应该就是昆仑山了,我们到了昆仑山了!” 杜心蕊原本想要上前去叫明晨长老一声师公的,但是,想到魏子渊告诫她,要是她赢不了这次昆仑招生大赛,进不了昆仑派的山门,成不了昆仑派的徒弟,他就不会收她为徒,更不会承认有她这个徒弟,如此说来,他还不算魏子渊的徒弟,所以,她这才没有上前去贸然的称谓明晨长老师公。 令杜心蕊高兴的是,他们已经来到昆仑山,为此,杜心蕊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灿烂的笑容,女魃无意间看到了杜心蕊一个人在偷偷的笑。 女魃凑到杜心蕊的耳朵旁细声的问道:“师妹,底是什么事,竟然让你如此开心?” 杜心蕊把嘴凑到女魃的耳边,小声的道:“师姐,我们已经到了昆仑山,这里是昆仑上。” 女魃闻言,露出一脸惊喜之色,“你怎么知道,这里就是昆仑山?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杜心蕊当然不能把她和她师傅魏子的事告诉女魃,她神神秘秘的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师姐你就别管了,我是不会骗你的。” 听到三位长老的对话,笛悠道:“我怎么感觉,我们就像那菜市场上的待购的猪肉,而他们三个像是来逛菜市场的。” 迪勇道:“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你才是那菜市场里挂着买卖的猪肉。” “不是吗,你们看,他们不是在对我们挑肥拣瘦呢。” 笛悠的话让迪勇对三位长老很不爽,他上前对三位长老不客气的道:“看来,你们三个老头还真把我们都当成了那菜市场上的青菜和萝卜,对我们挑肥拣瘦的,你们想要收我们为徒,还要看我们愿不愿意呢。” 笛悠道:“不要以为年纪大,就可以在我们的面前卖弄,我告诉你们,我们的师傅在昆仑山,我们只能是昆仑派的徒弟,你们还不够格。” 明晨长老故作不知,笑问道迪勇,“你们是昆仑山的弟子?” 笛悠义正言辞的道:“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是马上就是了。所以,你们把我们从那里弄来的,就把我们送回那里去,我们还要赶往昆仑山呢,你们可别误了我们的大事,要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笛悠说这话的时候,差一点就“嗤”的一声笑起来,她感觉迪勇这是在自取其辱。 杜心蕊怕他在众人面前出丑,赶紧上前来阻止他,可是不管对心蕊怎样拉弄他的衣襟,也阻止不了笛悠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吧。 听了笛悠这一席话,三位长老不禁哈..的大笑起来,幻影长老看着笛悠道:“看年纪轻轻,脾气倒是不小,你真的还要回到那幻灵村?” 迪勇不假思索的道:“是的。” 幻影长老调侃迪勇道: “可是你们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如果你们现在又回到幻灵村,根本来不及参加那昆仑派百年一届的招生大赛。那你回去还有什么用呢?” 笛悠看着幻影长老,转动他那双鬼灵精的眼睛呵...的笑了几声,然后讨好幻影长老道:“前辈,既然你那么神通广大,你干脆就直接发动你那什么‘隔空传送’之术,直接把我们送到昆仑山算了。” 迪勇道:“是啊,是啊,只要前辈大发神功,我们能不能按时到达昆仑山,还不是前辈举手之劳的事。” 幻影长老看着笛悠迪勇,道:“不行,这我可帮不了你。” 菁姝芮急道:“怎么不行呢,前辈,你既然能把我们从幻灵村那么遥远的地方带到这里,那你就一定可以把我们送到昆仑山。”菁姝芮撒着娇求道:“前辈求求你了。” 这时,幻影身边的徒弟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我看你们这些人真是奇怪,你们本来在昆仑山,你们还要长老送你们去昆仑山,长老当然办不到。” 此话一出,众人都用一双惊讶的眼光看着三位长老,希望能从他们的嘴里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这里到底是不是昆仑山。 明晨长老对两位长老道:“好了,我们就不要再耍弄这些晚辈了,要不然,他们一定认为我们三个是疯子,为老不尊,专门欺负晚辈。” 明晨长老看着那一双双惊奇的眼神,道:“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郑重的告诉你们,不错,这里就是昆仑山。” 第三百一十六章 看到了明天的希望 众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的问道:“这里真的是昆仑山?” 渊明长老道:“你们这几个小娃娃,难道我们三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人还会骗你们不成?再说,我们有什么必要骗你们?这里就是你们的目的地——昆仑山。”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确认过眼神,想要弄清楚,他们是不是在做梦,他环顾四周,四处高峰巍峨,云雾缭绕,配上亭台楼阁,美丽至极,而且这里还有不尽的灵气,是绝佳的修仙之地,重重迹象表明,这里的确是昆仑山无疑。他们的双脚已经踩在了昆仑上的土地上,他们距离成为昆仑派的弟子又更近了一步。 韦罡上前问道:“敢问各位前辈尊姓大名?还请各位前辈恕晚辈如此无礼冒失之罪,” 明晨长老回道:“你就是韦罡吧!你这次表现的很不错,沉着冷静,有勇有谋,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我们就是昆仑派的三大长老,整个昆仑山,除了掌门之外,就数我们最大。” 笛悠笑颜赞道:“早就听闻昆仑三大长老的威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要是能成为你们的弟子,更是我笛悠三生之幸。” 渊明长老看着眼前这个机灵的笛悠,道:“小鬼,还没有入我山门,就开始拍起我们的马屁来,你就不怕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之上?” 笛悠嗨嗨笑道:“长老,晚辈说的句句属实,并不是为了博得长老们欢喜,专门说些溜须拍马之言。 那个修仙门派不知道,昆仑派的三大长老的大名,那个修真者不知道昆仑派三大长老的修为已入化境,已至大乘之境的修为,离那渡劫之期只有咫尺之遥,如果不知道,只能说明他们是孤陋寡闻。” 明晨长老笑道:“好了,你小子很会见机,都快把我们粉饰得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就算你这小鬼把我们都夸上了天,我们也不会给你小子开后门的。” 笛悠呵呵的笑道:“长老,你们可千万不要误会,我笛悠岂是那种偷奸耍滑之人,走后门?我笛悠从不与之为伍。” 女魃上前问道:“晚辈有几个问题,不知三位长老可否我们解答一二?” 幻影长老道:“早就知道,你们这一路走来,一定有太多的疑问需要我们解答,我们之所以来此,除了探望你们之外,就是为你们解惑,让你们安心的留在昆仑修养,所以,你们有什么话,尽管问来,我们三位长老一定满足你们所有的求知欲。” 女魃问道:“不知那幻灵村火眼飞狼之事,是不是三位长老安排的?” 幻影长老以为女魃要向他们兴师问罪,所以严阵以待,义正言辞的回道:“不错,幻灵村火眼飞狼之事是我安排的,有什么问题吗?” 女魃又问:“是不是从我们踏进幻灵村的那一刻起,昆仑山对我们所有人的试炼就已经开始了?” 听闻女魃之言,幻影长老开始放松了对女魃的戒备之心,“不错,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们表现的一点都没有错。” 菁姝芮抢先问道:“依长老之言,我们是不是通过了这轮考验。” 明晨长老道:“不错,你们在幻灵村表现得十分的勇敢和睿智,没有和那火眼飞狼硬拼,同时,你们也心怀一颗善良正义的心去对待这件事,没有放弃火眼飞狼,也没有抛弃幻灵村的那些村民,成功而圆满的处置了这件事,你们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是坚持到最后的人,全部都通过了幻影长老对你们的考验。” 众人听到“你们已经通过了幻影长老对你们的考验。”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人开始欢呼雀跃起来。 “耶!我们通过了昆仑派的招生大赛,我们终于成为了昆仑派的弟子咯!” 正当大家都在为自己成为昆仑派的一命弟子高兴的时候,渊明长老无情的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你们可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可没有告诉过你们,你们通过了这届昆仑派所有的选拔试炼,更没有说过,你们现在已经是昆仑派的弟子。” 迪勇道:“长老,你不是说,我们已经通过了幻灵村火眼飞狼的试炼吗?通过昆仑试炼选拔的人,不就可以成为昆仑派的弟子吗?” 渊明长老道:“你们都说的没有错,可是,我要告诉你们,那仅仅是试炼选拔的第一关而已,你们要想真正的成为昆仑派的弟子,后面还有三个关卡等着你们去闯,你们只有通过这后面的三个关卡,你们才真正意义的算得上我昆仑派的弟子。” 迪勇闻言,心里拔凉拔凉的,“我的天哪,这第一关就差一点要了我的命,由此可知,这后面的三关是多么的凶险,我敢说,这后面的三个关卡,一定是九死一生,没有想到,我迪勇年纪轻轻,就要英年早逝了。” 幻影长老道:“看你那怯懦的样子,怎么,怕了,如果你现在后悔,退出还来得及。” 迪勇怎么可能会在众多人的面前出丑,尽管他的内心对此十分恐惧,但是,为了他那比命还重要的面子,迪勇咬紧牙关,故作坚强的道:“怕!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个死吗?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试炼选拔的路上。”说到这里,迪勇看着笛悠,用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口吻道:“更何况死的人不一定是我,就算是死,那些修为比我低的人,也会死在我们面前。” 笛悠闻言,分不服气,他也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口吻道:“小心把牛皮吹破了,我告诉你,在试炼的路上,不仅仅靠的是实力。”笛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而是靠这里。”像你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也只能用这种大话来壮壮胆罢了。要不然你怎么说出前面的那句怂言‘没有想到,我迪勇年纪轻轻就要英年早逝了。’我想这样的孬话,才是你的肺腑之言。” 迪勇欲再向笛悠怼上一句话,可是被菁姝芮插断了,菁姝芮问道幻影长老,“长老,请问和我们一起进入幻灵村,在和火眼飞狼战斗中,消失的那些师兄,师弟,师姐和师妹们,是不是也被长老您救到这里来了。” 幻影长老道:“不错,他们都被我救到了我这缘起峰这里来了,正在我这里安心养伤。” 笛悠喃喃自语的道:“‘养伤!’这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们送到那个鬼地方,我们至于会这样吗?那些人也会受伤?” 笛悠说话的声音极低,就连站在他身边的道心和毅然,也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 渊明长老看到迪勇正在低声的说些什么,他从笛悠的面部表情推测,他一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渊明长老指着笛悠,笑颜问道:“:那个小鬼,你在那里嘀嘀咕咕的都说些什么呢?不如说来我们大家听听。” 笛悠露出尴尬的微笑,急忙回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就是说,要想进入昆仑派,成为昆仑派的弟子,比登天还难。” 明晨长老道:“算你说对了,要是我们昆仑派这么容易进,这天下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精英出自昆仑派了,想要进入昆仑派,必须是经过昆仑层层选拔的精英人才。” 菁姝芮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些消失之人中的一个人影,她用一双疑惑的眼神看着幻影长老。 “长老,这里除了我们这些人,我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幻影长老笑道:“他们当然不在这里,我这缘起峰所辖四个子峰,分别是聚缘峰,结缘分,汇缘峰,揽缘峰。 我把他们安排在了聚缘峰修养,而你们是在揽缘峰,你在这里,又怎么能够看的到他们呢?” 杜心蕊问道:“那些人的伤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渊明长老道:“那是当然,来到我们昆仑山,还能有什么大碍,我们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大夫,给他最好的膳食营养,他们的身上的伤,现在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 “敢问长老,他们这一部分人,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还会和我们参加接下来的比试吗?” 明晨长老道:“当然不会,他们已经在第一轮的试炼中被淘汰了,所以,你们尽可放心,他们根本对你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待他们的伤势痊愈之后,幻影长老就会安排他们离开昆仑山,回去他们来的地方。” 笛悠问道:“请问三位长老,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接下来的选拔比试?” 明晨长老道:“以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还可以马上进行下一轮的比试吗?当然是等你们的伤痊愈之后,再为你们安排下一轮试炼选拔。” 迪勇道:“那你们不是还得等上十天半月之久,要不然我们的伤要想痊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幻影长老道:“所以掌门给了你们半个月的修养时间,希望你们好好的把握这段时间,把伤养好,尽全力迎接下一场的试炼选拔,千万不要辜负了你们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众人接道:“请长老们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全力以赴。” 三位长老看到眼前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面带微笑,就像看到了明天的希望。 第三百一十七章 抓“舌头” 青萍将军踏马离开九黎城,马不停蹄的径直赶往黎山关,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因为,她知道,军情就是时间,就是前线无数将士的生命。 青萍将军迫切的希望,能早一点与炎龙王大军回合,她必须把九黎老祖在镇妖塔建造七煞炼血大阵之事及时的向炎龙王汇报。 她对此十分担心,如果那七煞练血大阵真的是为了对付炎龙王率领的盟军,那么,他们这样毫无防备的攻来九黎城,将会是什么后果,她不敢想象。 她在头脑中做出两个结局的推断,轻者损失惨重,重者全军覆没,青萍将军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 青萍将军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不辞劳苦的赶路,她终于仅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来到了黎山关,只要离开黎山关,再往前去几十里,她就可以与炎龙王大军会合了。 此时,两军战事严峻,战争一触即发,为了防止黎山关混入敌军的探子,遭受里应外合之击,黎山关守将——后卿,在几天前就封闭了黎山关城门,并且下令,如果没有他的手令,无论是谁,一律不得放出城去,如有韦令者,斩! 青萍将军来到黎山关,大概戌时左右,对于一个地处交通要道的关隘来说,此时还早,城镇上应该不会如此冷清,挨家挨户的关门闭户,大街上除了那些巡逻的士兵之外。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大街上的巡逻军队较为严密,他们频繁的穿梭在每条街道上,要不是青萍将军武艺超群,恐怕她早就被那些巡逻军队发现了。 久经沙场的青萍将军一看这阵仗,就知道其中的玄机,一定是后卿对整个黎山关下令宵禁,这样,即使是有敌军的探子闯入,也很难有立锥之地,更不要说打探什么消息了。 青萍在黎山关的街道上不停地穿梭,想要找一个人来打听一下这黎山关的攻防布局情况,可是她奔波了半天,依然没有找到适合的人下手。 她深知,在这两军战事一触即发之际,要想打探到准确的军情,他必须抓来这个“舌头”。而且这个舌头必须要在敌军之中有一定职权,最重要的一点,事后,还要不惊动敌军将领,不然敌军知情以后,势必重新布防,这样一来,她打探的军情将毫无价值。 青萍将军在黑夜中,跟踪了无数个夜巡的队伍,想要从中挑选一个最佳的“舌头”为己所用,可是她一直没有找到最佳的人选。 为了打探到精准无误的军情,在几天之后,攻取黎山关时,减少将士们的流血牺牲。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青萍将军不懈的努力下,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目标,一个她十分满意的“舌头”。 这个人,是今夜主事的巡城将军,在他和他的部下的对话之中,青萍将军得知,这个将军的身份,这是她目前所找到的职权最好的将军。 青萍将军知道,以这个将军在黎山关的职位来看,他一定知晓黎山关的整个军事部署,只要抓住他,成功的从他的嘴里撬出话来,她想要知道的所有军情信息,便可以一蹴而就。 青萍将军决定,寻找一个最佳的时机,对其下手,把这个她盯上的舌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手,置于他的操控之下。 可是,青萍将军在城里跟踪这个将军已经几条街了,就是没有让她找到最佳的下手时机。 那家伙和他的那一对人马形影不离,这让青萍将军很难下手,因为,她清楚的意识到,如果她在那一队人马之中贸然的出击,她不仅打探不到任何军情线报,一旦这城中的军队闻讯蜂蛹而至,那时,她将完全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她再想全身而退,也成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青萍将军考量再三,她决定一定要克制住自己冲动的行为,她喃喃自语的道:“冲动是愚蠢的开始,最后以悲剧收场,要是她贸然出击,最后的结局就是血本无归,还得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细算下来,得不偿失。” 经过冷静的思考之后,青萍将军决定再跟他几条街,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以抓住眼前这个“舌头”最佳的办法。 果然,没有跟出几条街,那个将军就对那些士兵道:“你们先走,我一会儿跟上,一旦发生什么情况,立即发信号求援。” 他手下的那些兵将没有走出几步,这位将军就向旁边一个黑布隆冬的巷子走去,他来到一道矮墙前,面对那道矮墙,松开裤腰带,开始嘘嘘起来。 在一旁屋顶上的青萍将军露出邪恶的微笑,喃喃自语道:“我就不相信,人有三急,你能忍得住一夜,没有想到,这么快,你就乖乖的送上门来,给我抓住你的最佳时机,也不知是你倒霉呢,还是我的运气好。” 还没有等那个将军提上裤子,青萍将军就突然从屋顶上如射出的箭,“嗖”的一声,飞射而出。 那位将军只见眼前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冰冷的长剑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位将军被青萍将军架在脖子上的那柄锋利的剑锋控制,不敢动弹半分,万一一个不小心,他的脑袋可就搬家了。 将军面露惊恐之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有想到,他这一泡尿,竟然会让他沦落如此进退两难,生死堪忧的境地,要是他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情况,他宁愿被那泡尿憋死。 青萍将军冷酷的警告道:“别动,不然要你脑袋搬家,小命不保?” 那将军从青萍将军的音色中听出,挟持他的是一位女流之辈,他心中的恐惧顿时淡去六分。 那位将军举起双手,怯懦的道:“我不动,姑娘,小心你手中的长剑,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不知姑娘这般作为,是何道理?” “不错,你我的确实无冤无仇,我也无意要害你性命,只要你把黎山关军事布防信息告诉我,我马上就放了你。” “你是敌军的探子?” 青萍将军把她手中的长剑向那将军的脖子挪动,让那锋利的剑锋,与那将军的生命之源——颈动脉靠得更近,让他亲切的感受到,她手中宝剑给他带来的死亡气息,是多么的残酷无情。 青萍将军口吻凶狠,威胁她剑下的将军道:“废话少说,想要活命,赶紧把黎山关的军事布防情况告诉我。” 在青萍将军锋利的宝剑之下,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在这生死抉择的时刻,忽然那将军灵光乍现,急中生智,想出一招“暗度陈仓”之计。 “姑娘,这蝼蚁尚且贪生,要我说出这黎山关攻防布局情况,不难。但是,姑娘还是先等我把裤子提上吧,我都快冻死了。” 听闻那将军之言,青萍将军无意把头一低,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了将那军那两半白森森屁股惊现她的眼帘。 原来刚才青萍将军的宝剑,突然架在那位将军脖子上的时候,那位将军一急,提裤子的双手一松,他的裤子就脱落在地,露出两只大腿支撑着他那两半白森森的屁股。 将军那两半白森森的屁股,让青萍将军难为情把脸稍稍的转到一旁,道:裤子提起来。”她警告道:“不过,你千万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不然,本姑娘手中的长剑可不是吃素的。” 那将军慢慢的蹲下身体,提上裤子,缓慢的站起身来,深怕一不小心就被青萍将军的长剑刺破他的喉咙。 那将军一边提裤子一边担忧的对青萍将军道:哎...姑娘,你可不可以把你这长剑稍微往外挪一挪,要是你一不小心,我小命就不保了,万一出现那样的意外,可就不好了,到时,你想要从我这里知道答案的目的,也就跟着泡汤了。” 青萍将军不耐烦的道:好...还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啰嗦的将军,也不知道你们将领怎么会重用你这号人物?”在哪位将军啰里啰嗦的谈话中,青萍将军把剑向外稍稍的移了一下。 就在青萍将军移剑的那一瞬间,那将军顺势抬手迅速转身,他抬起的那只手,刚好击在青萍将军握剑的手上,要不是青萍将军的宝剑握的紧,恐怕她的宝剑早已被击飞了出去。 当那个将军突然转身的那一刻,青萍将军知道她上当了,可是她架在那将军脖颈上的长剑已经被击开,此时她已经对那将军毫无威胁。 青萍将军立刻意识到,她绝不能让他逃走,更不能让他发出任何信号,万一招来军队,一切可就完了,她将无法摆脱大队人马的围困。 这种危机感,让青萍将军迅速的做出反,在那位将军脱离青萍将军长剑威胁的那一刻,青萍将军顺势踢出一脚,刚好踢中那将军的左肩之上,那将军撞倒矮墙,乱石滚飞,将军滚落在矮墙的另一边。 那位将军正要翻身反抗,可是还没有等他起的来,青萍将军的长剑就已经来到他的脖颈之处。 为了让将军变得乖一点,青萍将军决定给他一个真实的死亡威胁,让他知道,他的生命随时可以终结在她的手中。 青萍将军的长剑,划破将军的颈部的皮肤,疼痛告诉他,她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他再轻举妄动,他随时可能死在他的剑下。 青萍将军道:“你真的想死吗?” 第三百一十八章 夜探关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是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在青萍将军的恫吓之下,那为将军惊恐的向青萍将军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只要你留我一命。” 青萍将军道:“既然如此,只要你老实的交代黎山关的攻防布局,本姑娘可以暂且留你一命,但是,你若是再敢给我耍花招,本姑娘定不轻饶。” 被青萍将军长剑架在脖子上的哪位将军,连连点头道:“知道,知道,我再也不敢给姑娘玩阴谋,耍耍花招了。” 青萍将军再次警告道:“你最好心口一致,不是在自欺欺人,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请你不要逼我剥夺它。 还是那个问题,我想知道黎山关现在的城防部署?我警告你,你若是胆敢给胡说八道,胡编乱造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来,一旦被我察觉,小心我剑下无情,直接把你送去见阎王。” “明白,我的命还在姑娘的手上,败将怎敢对姑娘胡说八道呢?姑娘尽可放心,败将一定对姑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手中的剑也不是吃素的?取你性命如探囊取物,好了,废话少说,你就说说这黎山关的布防情况。” “这黎山关的守将是后卿将军,就在前日,军政大臣赤木坤将军,奉大王之命也来到这黎山关监军镇守,在两位将军的商议下,他们依照黎山关夹山之势,在两处陡峭的山崖之上布置了上千精兵,加上无数圆木滚石,还有数百强弩之士埋伏其上,要是你们的军队进入埋伏地点,将会受到猛烈的攻击,那时,你们的军队将会承受严重的损失,再加上城楼上千名弓弩手,投石机,滚水,油锅,这种种看似平繁简单的东西,那一件不是城防手段中攻击力最强的方法,所以你们想要攻破黎山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青萍将军怒道:“我只要你给我说清楚黎山关的军事部署就行了,至于我们大军能不能攻破黎山关,咱们战场上见分晓,用不着你在这里夸大其词,助你军威,本姑娘其实那种你三言两语就恫吓退缩之人,所以我劝你还是给我老实一点,不要给我耍这种想让我知难而退的手段。” 那位将军“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划被青萍将军识破,他就此推断,青萍将军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 将军道:“败将也是善意的提醒,不愿你军惨败而归。” 青萍将军语气生硬的道:“你少狗拉耗子,干操心,我告诉你,对我们云梦之地来说,根本就没有攻不下的城池,你且等着,用不了几天,云梦联军就会站在黎山关的城楼之上,为九黎城敲响灭亡的丧钟。” “听女侠之言,你真的打算留我一命,把我放了?” 青萍将军道:“本姑娘说话算话,我既然说要留你一命,就留你一命,本姑娘可不是那食言而肥之人。再说我不杀,不代表没有人不杀你,把你就给别人杀,我获得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多一个背信忘义之人。” 将军闻言,顿时面色变得土灰一片,就像被什么东西吓坏了一样,他失落的问道:“看来你还是不会愿意放过我,我就说嘛,你那有放虎归山的道理,既然如此,你就给我来个痛快。” 青萍将军道:“我何时说不放过你了,再说,你在我这里还算不上‘虎’,至多可以算的上一只‘猫’。 我说的要杀你之人,是你们的后卿将军,你想,有哪一位将军可以放过一个贪生怕死,出卖就是机密的将军活在世上,我看,明天那辕门之上,一定会悬挂出你的头颅,以儆效尤。” 青萍将军说完这话,就“嗖”的一声,施展轻功,消失在那漆黑的夜幕之中。 其实,青萍将军最后说的那些话,就是为了提醒那位将军,此事他若敢泄露半句,他必死无疑,只有那位将军不将已经泄露的军事机密告知后卿将军,他获得的消息才有价值。 事实也向青萍将军预料的那样,那位将军为了免受责罚,保住他的项上人头,所以,那位将军把他泄露黎山关军事布防之事隐瞒了下来,青萍将军走后,他不露声色,一切如初的进行着。 青萍将军为了验证哪位将军是否信口开河,胡编乱造的骗她,她决定趁夜潜上黎山关的城楼一探虚实。 此时,上天上天好像明白了青萍将军的用意,明月渐渐地藏于云中,夜色突然暗淡了许多。 青萍将军魅影般的身体,潜伏着穿越了大街小巷,好不容躲避多队巡逻的军队,才来到黎山关的城楼之下。 青萍将军原本想趁夜潜上黎山关的城楼,探探那位将军所言虚实,可是那成楼上不断交替来往的巡城警卫军让她无从下手,只要她一现身,她将无处遁形,完全暴露在巡城警卫军的视野之下,插翅难逃。 黎山关城楼上森严的防卫,让青萍将军不得不打消她夜探城关城楼的念头,因为她不想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再说,从黎山关城楼防守的严密程度来看,不难推测,那位将军之言的真伪。 夜晚的黎山关对她来说还算安全,凭借她的修为,在这黑夜中纵横,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存在,但是一旦天亮,黎山关街市热闹起来,以她云梦一族的穿着打扮,势必会引起他人的留意,为她招来无法预测的后果。 为了能早一点把她一路探的的情报送到炎龙王的手中,特别是昊然长老建造“七煞炼血大阵”之事及时的告知炎龙王,以便炎龙王早做打算,以免上九黎老祖的当,让云梦联军遭受无法估量的损失。 考虑到身负情报的重要性,青萍将军决定连夜潜出黎山关,与炎龙王联军汇合,商讨进军九黎城的军事行动。 青萍将军决定,在它离开黎山关的时候,趁夜探访黎山关两侧悬崖上的军事部署,也好在云梦大军攻城之时,攻其薄弱之处,以最小的代价,换取黎山关最大的胜利。 青萍将军来到黎山关城楼之下,在那城楼与崖壁的夹脚之处,青萍将军利用纵云之术跃上那悬崖峭壁的半山腰,迅速藏入灌木丛中。 城楼上的巡城士兵听到崖壁传来动静,立刻举起火把抬头四处查看,在昏暗的火光下,那些士兵并没有看到青萍将军,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正当那些士兵在为刚才听到的那几声异响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从那悬崖半山之间飞出一只巨大的飞禽,凶猛的拍打着它那双黑色的翅膀,发出啪..的声响,因为光线太暗,所以他们都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什么禽兽。 巡防队长看着夜空盘旋的那只巨型飞禽,舒缓一气,道:“原来是你这禽兽在作怪,害得我如此紧张,还以为这黎山关来了什么飞檐走壁,轻功了得的探子。” 他身旁的一个士兵道:“将军,你就放心把,你看,这悬崖峭壁,壁立万刃,崖壁光滑难攀,更无什么巨木茂草藏身,即使有探子,他也无处藏身。”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小心的好,黎山关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关乎到整个九黎城白性的安危,所以我们可千万不能大意,如果我们稍加不慎,很有可能就成为了九黎城的千古罪人,所以,你们一定要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千万不要给我出现什么篓子。” “将军,你就放心的把心搁到肚子里,哥几个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丢脸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一队人马在那位将军的带领下,又开始了他们的战备巡查,确保黎山关的安全。 青萍将军在那草丛中猫了半天,一直等那些巡城士兵放松警惕,重新回到巡防岗位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从那草丛中探出头来。 青萍将军舒缓一气,道:“真是没有想到,这黎山关的巡城士兵的素养竟然这样高。”她看了一眼还在夜空盘旋的那只飞禽,“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猫多久?” 青萍将军离开那西小片草丛,继续向那崖顶纵跃而行,她离开以后,那只飞禽迅速的一头扎进了那片草丛,看来是青萍将军鸠占鹊巢,才惊出那只飞禽替他解围。 这一次,青萍将军十分小心,行径途中不敢放纵的发出太大的声响,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一点点声响传到那些像鬼一样机灵的士兵的耳朵里,很有可能会暴露她的行踪和目的。 再说,她不了解崖顶的军事部署,她也不了解,山顶上的士兵是不是也和她下方城楼上的巡城士兵一样,军事素养非凡,所以,她离崖顶越近,她就越小心谨慎,要是崖顶的军事部署真如那个“舌头”所言,埋伏有兵将,置有滚石,圆木,弓箭,强弩。只要她一不小心暴露,不要说那些埋伏的士兵,就是那些滚石圆木一起从天而降,都够她喝上一壶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夜探敌营 在青萍将军纵云术的飞蹬之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青萍将军距离崖顶不到百米的距离,她不敢再用纵云之术,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惊动山顶上的兵将。 青萍将军知道,她离目标越近,潜在的危险就越大,在山顶上,很有可能就是后卿将军部署的大批军队,所以,在这附近,一定设有明哨和暗哨,一旦他不小心暴露,山顶上的那些驻军就会随时随地,突然一拥而下,出现在他的面前,杀她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应对,以防万一。 青萍将军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崖顶攀爬,在悬崖边,青萍将军发现有人用一堆堆的草木掩盖着什么东西,青萍将拨开那些掩饰的草木,惊讶的发现,这些草芥全都是一些巨石滚木之类的攻守之器。 那些巨石滚木用竹绳捆绑,置于崖边,战时,只要斩断绳索,那些原石哥滚木就会铺天盖地的向山谷中砸去,届时,无论山谷中有多少兵将,都会一并被埋葬在这山谷之中。 她向对面的山顶看去,那边火光点点,一定也向这边一样,山崖边堆满了圆木滚石,真是没有想到,后卿竟然会做出这样斩尽杀绝的防守策略,看来这位将军确实不简单,的确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强劲对手。 若是他没有实地探查,一旦云梦联军对黎山关发起攻城之战,云梦联军一旦进入这山谷之中,两面山崖边的圆木滚石就会从山崖上如雨而下,到时,无论云梦联军有多么强横,都会遭受到惨重的损失。 青萍将军沿着那些伪装的草芥边缘潜伏向前,直觉告诉她,她马上就要接近这崖顶上的军营大帐,那里是这面山崖守卫军的指挥大脑,戒备一定相当森严,她必须小心警慎,以免弄巧成拙,军情没有打探到,反倒把自己折进去。 青萍将军走上崖顶,这里是一片平地,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舌头”没有说谎,这里的确驻扎了一队军队,这队军队的指挥部指挥部也在这里。 在这片平地的中央,驻扎岂止上千名士兵,那数不清楚的营帐足以说明这一点,但是,那位“舌头”将军说的也不完全是真的,假话的最好境界是,百分之七十的真话掺杂着百分之假话,看来那位将军的说谎水平已经达到如火纯情的地步。要不是他亲眼所见,她差一点就被那个将军骗了,这里的守卫军岂止上千,至少有两三千人之多。 青萍将军还在这里发现了几十辆投石机,它们整装待发,装满巨石,一致朝向云梦大军开来的方向。 看到这些投石车,青萍将军后背不禁一阵冰凉,要是这些云梦联军进入这些投石机的杀伤范围,一旦些投石机万石具发,居高临下,那杀伤力可想可知,不亚于千军万马。 一个回合下来,恐怕云梦联军还没有靠近黎山关,就已经死伤过半。看来她这一次夜探敌营,的确收获不少,能让无数将士在攻城的路上,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才是最佳的伐兵之道。 青萍将军看了一眼对面的山崖,虽然那里没有像这边平整的地形,但是在对面微弱的火光中,他可以模糊的辨识出那些投石车的轮廓,由此推测,对面的防守策略和这边的如出一辙,这大大的加大了黎山关的防卫力量,让整个黎山关的攻守之势至少激增一程之力。 令青萍将军有些疑惑的是,那个“舌头”将军告诉他,这里布防了数百强弓箭弩,可是,她在这军营中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强弓劲弩。 青萍将军暗虑道:“难道是那‘舌头’将军在骗我,想要误导我低估这山顶的防御力量,让我云梦联军放松警惕,轻易出击,然后将联军一网打尽。真没有想到,那个‘舌头’这么阴险,要不是我走上这么一遭,我差一点就上当了。” 就在这时,青萍将军听到了两个士兵的对话,这让青萍将军找出了那些强弓劲弩的所在之处。 “还是那射手营的日子好过,现在就可以在大账中享受温暖的被窝,那里向我们这样,还在这里站着挨冻。 “你也不要羡慕他们,在这崖顶之上,我们是最安全的,你可不要忘了,一旦战事爆发,那八十一部族的联军攻来,他们可是要第一时间顶到一线去的,只要上了战场,那生死可就难料了。” “我倒是想像他们一样前线战斗,那该多好啊!哎!只可惜我的臂力不足,要不然我也不会陪你你在这里喝凉风。” “我的想法完全和你不一样,我宁愿在这里喝凉风,这样,至少还可以保住我这条小命。”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唇亡齿寒这句话吗?不管你不参与战斗,只要我们的防线被攻破,我们的结局和他们的都一样,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和他们一起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这样,说不定我还可以建立寸功,光宗耀祖,荣归故里,也犹未可知,我可不想像你一样,打算浑浑噩噩的在这军中度过一生。” “可是,现在你的结局和我的还不是一样,只能陪我在这里,餐风饮露。 我告诉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就不要再动心思了,在这黎山关的崖顶之上,你我的职责就是做好警戒工作,让他们睡得安稳一点,这样,云梦联军来时,他们才能以最佳的状态进入战斗,多杀敌寇。” “听你这样说来,他们建立的功勋,其实也有我们的一份工劳?” “不错,在这山顶上,也只有他们这些弓弩手才有用武之地,杀人于千里之外,要是这场战斗都轮到我们出上场,那就说明,我们的阵地也保不住了,所以你还是祈祷,这次战斗轮不到我们两个与敌厮杀。” 青萍将军来到几处大帐旁,她轻轻的撩开帐帘,里面的确驻扎了上千名弓弩手,青萍将军由此看来,这黎山关的受关大将——后卿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城防部署,无可挑剔。 后卿将军对黎山关的布防远近错落,攻防有序,就拿这投石机和强弓劲弩的布防来说,如果云梦大军不了解情况,贸然进军黎山关,当他们进入投石机的攻击范围,就会被铺天而来的巨石夺掠无数将士的性命,让云梦联军损失惨痛。 即使有些人能攻破投石机的攻击,来到峡谷外,进入这些弓弩手的攻击范围,在他们的攻击之下,又将有多少将士的生命丧生在他们的手中,想来实在让人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就算那些攻城士兵侥幸突破这些弓弩手的防卫,来到这这狭窄的山谷之中,那悬崖边上的巨型圆木和滚石倾巢而下,那些兵将根本到不了黎山关的城楼下。...……谢谢出差出差vgv个很好很好很好 青萍将军在脑海中推演这云梦大军进攻黎山关军事行动,可是她想了几个方案,都没有成功,要么就是损失惨重,即使他们侥幸的攻下黎山关,云梦大军也没有实力再向九黎城进发。 青萍将军四处看了看,想要找出一条可以攀爬上这悬崖顶端的便捷之路,可是,上山所有的路都被后卿将军命令士兵截断,让人无法通行,他在悬崖边看到一条钢索,与山下的城口相连。 青萍将军在这一条钢索旁发现了一些生活物资,原来这山顶上的士兵就是通过这条钢索,从上下获取军事物资和情报交流。 青萍将军在山顶上转悠了一圈,就是没有找到一条可以上山的大道,原本她还想通过先解决这两侧山崖上的防守军队,解决这上山的攻击利器,在大举进攻黎山关城防。 谁想,后卿给他们来了一个“破釜沉舟”把上下山的道路全部破坏,想要通过那些被毁的山路上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云梦军营中有攀岩高手,可是以这山上山下的防卫部署,恐怕那些士兵还没有攀上崖顶,就被山顶的士兵射成了刺猬。 通过轻功山上,也是不切实际,且不说拥有能飞上这陡峭悬崖上轻功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有,能在这万箭齐发的情况下抵达山顶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一部分人来到这山顶上,用处也不大,应为仅凭几个人在这山顶上与这千军万马拼杀,根本没有一点胜算的可能。 忙活了一夜,青萍将军已是精疲力尽,此时,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如果天亮之前,她还不离开这山顶上大营,等那些士兵全部醒来,一旦他们进入战斗岗位,他想要离开,可就没有那么容易。 一旦天亮,在这孤岛一般的军营,青萍将军更是无处可藏,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离开这里,今夜,青萍将军夜探黎山关,收获满满,现在,他必须尽快把这些情报带回云梦联军大营,与将军们一起商量对策。 第三百二十章 辕门受阻 林佩茹来到医仙谷已半年有余,这段日子,她专心致志的修炼修仙唯死不救传授她的游龙鞭法,现在这套鞭法在她手中已是卓有成效,一般修为的人她几乎可以应付自如。 这天,阳光明媚,医仙谷内,百花齐放,好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色。 林佩茹完成今天的炼药功课以后。无聊之余,就在谷内瞎窜,不知不觉,她就来到了蝶溪谷。 春天的蝶溪谷更加美丽,这里繁花似锦,清泉幽幽,给人一种怡然自得的清幽,无拘无束的享受。 今天蝶溪谷内的蝴蝶也特别给林佩茹的面子,似乎早就知道她要来,全部倾巢而出,在那幽幽青草间,和那些簇拥艳丽的的花朵上,翩翩起舞,它们似乎在用最优美的舞姿欢迎林佩茹的到来。 林佩茹看到那些偏偏起舞的彩蝶,就像看到一群貌美如花的姑娘们,正在此处招摇它那绝美的舞姿,逗得林佩茹舞兴大发。 林佩茹踩上繁花点缀的青翠草坪,舞动她那柔美的舞步,让那些炫丽多彩的蝴蝶在她翩翩的舞步下淡然失色。 春风轻轻的吹拂起些她的衣袂,彩蝶相伴着她的舞姿,与这蝶溪谷中的山山水水形成了一幅美妙无比的画卷。 舞步中的林佩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过去在沁香亭旁的古桃树下的她和昊然长老。那时,桃花开的正艳,艳丽的花瓣在一阵阵春风中,散落出一阵陈美丽的桃花雨,场景十分优美。 沁香亭中,昊然长老弹奏起一曲悠扬的琴声,婉转的琴声清脆动人,林佩茹情不自禁的飞入那一片桃花雨中,舞动起她那婀娜多姿的舞步,让弹琴的昊然长老雅兴激增。 昊然长老的琴声随之变得情意绵绵,林佩茹的舞姿也尽显惬意之态,两人在这春风拂面的桃花雨中,昊然长老弹奏出了余音绕梁的动美琴声,林佩茹舞动出了仙娥临凡的翩翩舞姿,画面是那么的美丽。 林佩茹与那些五彩缤纷的彩蝶跳完一支舞,她的思绪也从那过去的时空跳跃到了离别的现实。 看着这繁花似锦的蝶溪谷,林佩茹不惊叹道:“春风得意催花开,繁花似锦思华年。彩蝶起舞花相伴,单留佳人无乐舞。往昔桃花依旧艳,不知伊人绝音否?” 一阵感叹之后,林佩茹展露出对现实的无奈,离别的思念让她露出忧伤的神态,此时的林佩茹很想知道,昊然长老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对她有着惆怅的思念。可是那无情的千山万水,残酷的把林佩茹想要的答案深深的埋藏,让她无处可寻。 尽兴之后,林佩茹来到小溪边,把她那双雪白如玉的双脚浸泡在那清凉的溪水中,尽情的享受着这潺潺流水给他带来的清爽,洗净他一身的烦恼。 …… 青萍将军离开黎山关以后,踏着熹微的晨光,一路向着云梦联军疾驰而去。 几个时辰的路程以后,青萍将军终于来到了云梦联军的大营,联军大营按照瑶族将军银灵子的建议,把盟军大营设在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平原之处,只要有敌人靠近,就会立刻被发现。 青萍将军来到盟军大营前,已是正午时刻,青萍将军刚一靠近辕门,就被卫兵发现,他们凶神恶煞的问道青萍将军,“站住,前方之人,请立即停止你上前的脚步,军营重地,岂是你来的地方?赶紧速速离去。” 堂堂云梦大将军,岂能被这两个士兵镇住,而不敢上前,青萍将军对他们的话不予理睬,她大摇大摆的走犯他们的面前,道:“我是云梦一族的大将军青萍将军,让我进去,我要面见云梦一族的组长——炎龙王。” 两位士兵上下打量了青萍将军一翻,见她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两人窃窃私语的道:“她,一介女流之辈,怎么会是云梦一族的大将军?” 二个自作聪明得家伙认为,云梦一族怎么会让一介女流来当大将军,除非他们云梦一族没有人才可用,才这么干。再说,自古以来,这军营大帐之内何曾有过女人主将之事? 另一人摇头道:“没有听说过。” 两个看守不相信青萍将军是云梦一族的大将军,认为她是九黎城派来的奸细。 “你认为我们是傻子吗?还云梦大将军?你要真是云梦大将军,我就是那玉皇大帝,我看你是那九黎城派来的奸细还差不多,还不快给我滚,不然休怪我等无情,将你视为敌军奸细论处,让你身首异处。” 青萍将军闻言,目露凶光,道:“看来我是要弄出一些动静来,才能见到炎龙王族长了,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叫做‘有眼无珠’!” 青萍将军一掌过去,她面前的守卫顿时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他想要起来,伤痛让却他无能为力。 另一个守卫见状,立刻拔刀攻向青萍将军,青萍将军不慌不乱,从容应对,用手中的弯弓挡去守卫砍来的那一刀,还没有等那个守卫反应过来,青萍将军的弓玄已经套在了他身上,青萍将军稍稍用力一拉,那个守卫就被震飞了出去。 辕门的打斗声引来了军营内无数巡逻的军队向青萍将军蜂蛹而来,看到这些蜂蛹而来的士兵,青萍将军并没有半分恐惧之色,她的嘴角轻轻扬起,不屑的道:“正好姑奶奶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无处撒,今天正好用你们来出出气。” 青萍将军手持弯弓,拔出背上箭筒中的羽箭,一掌劈去,所有羽箭的箭镞应力散落一地,青萍将军把手中的无镞羽箭放回背上的箭筒。 青萍将军利用这些无镞羽箭,向那些蜂蛹而来的士兵的关节穴位等处射去,只令他们暂时的失去抵抗力,这就是青萍将军为什么去除箭镞的原因——目前大家都是同袍,没有必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少时之间,青萍将军就来到那些士兵的中央,与他们激战在一起,青萍将军手中的弯弓和无镞羽箭在她的手中来去自如,只见那些围攻她的士兵们个个鬼哭狼嚎,在她的身边不停地倒下,数众之人,并没有一个人近得了她的身。 青萍将军凭借强大的战斗力,一路向云梦联军的帅帐杀将而去,就在这时,激烈的打斗声引来了冥族大将郁垒。 郁垒外形高大魁梧,皮肤黝黑,一身结实的肌肉显得十分壮实,他手中紧的长柄巨斧令,他显得凶神恶煞。 郁垒看到擅闯军营的青萍将军,十分气恼,怒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军营,伤我兵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看我不活劈了你。” 郁垒向那些士兵大声喊道:“都给本王退下……” 所有的士兵看到跃地腾空的郁垒,纷纷匆忙退下,就像一群耗子,突然看到了一只正向它们扑来的猫一样,瞬间,一哄而散。 青萍将军向那声音喊来的方向看去,此时郁垒已经跃到她的头顶,他手中的巨斧正向她奋力劈来,一股强大的劲力带起的风,向青萍将军拂面吹来。 青萍将军意清晰的识到,郁垒劈来的这一斧子的杀伤力到底有多么强势,可是,此时的她已经躲闪不及,他只有硬着头皮硬接下这一斧子,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青萍将军运力关住于她手中的弯弓之内,双手举起长弓,“嘣”的一声巨响,一股气浪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开,击倒周围一切。 青萍将军随之感到双手一阵麻木,令它不禁瑟瑟发抖,她倒吸一口凉气,“好强大的攻击力!”若是刚才那一斧子的力道再大一些,她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即使不死,恐怕也要蜕一层皮才能了事。 郁垒刚一着地,随即持斧向青萍将军施展一招“横扫千军”,向青萍将军的腰间狠狠地劈去。 幸好青萍将军伸手敏捷,随即施展一个后空翻,轻松的就避开了郁垒的这一招“横扫千军”。 在青萍将军后翻跃,在她下落的那一刻,她的右脚在郁垒的巨斧上一点,借力飞了出去,与郁垒拉开战斗距离,以便发挥她弯弓的优势。 与此同时,青萍将军极速的向郁垒射出数箭,可是这些箭全都射在了郁垒的板斧上。 并不是青萍将军的准心不够,而是郁垒的防御太强,巨斧在他手中快速飞舞的瞬间,从容化解了青萍将军射来的那些箭对他的伤害。 强者相斗,必有一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都,青萍将军急忙向郁垒伸出右手止道:“误会...误会...我们是一伙的。” 郁垒并不买青萍将军的账,道:“谁跟你是一伙的,我们军营里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受死吧!” 话音一落,郁垒就举起手中巨斧,向青萍将军一跃而起,青萍将军迅速从后背拔出三支无镞箭,一个转身虚晃,搭弓引箭,只听见 嗖...”的三声,三支无镞羽箭就像飞出去的流星,拖着白色的光芒,向郁垒凶狠的击去。 郁垒见状,手中巨斧急忙左劈右砍,再一个转身横劈,刚好挡去青萍将军射来的三支无镞羽箭,此时,郁垒的巨斧已经来到青萍将军的头顶。 青萍将军早有准备,双脚一蹬,及时的跃了出去,郁垒的巨斧劈了一空,在那硬如砧板的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伤疤。 郁垒欲要乘胜追击,给青萍将军迎头痛击,青萍将军也已搭弓引箭,准备个郁垒一决雌雄,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声高亢而急切的声音:“住手……” 第三百二十一章 面帅解忧 郁垒和青萍将军寻声望去,那个声音正是来自孑然将军,倾刻之间,孑然将军已经闪身来到两位将军的面前,双手分别握住青萍和郁垒两位将军人手,阻止他们再次动手。 “你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且莫再动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郁垒理直气壮的道:“自家人?误会?这女人无辜伤我兵将,你看她像是自己人吗?” 青萍将军道:“要不是你那些士兵有眼无珠,不让我进入军营面见我王,本姑娘也不会采取这种激进的方法,再说,我若是存心要伤你兵将,我何必用这无镞羽箭?他们又怎么会没有性命之忧?” 郁垒看了一眼地上的无镞羽箭,正如青萍将军所言,现在,他明白了,正如孑然将军所言,他们这场激烈的战斗真的是一场误会。 郁垒用致歉的口吻道:“看来,的确是我误会了姑娘,是我冲动了,没有弄状况就向姑娘大大出手,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还好没有伤到姑娘,要不然我真是难辞其咎。”说到此处,郁垒对那些兵将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有贵宾来,你们竟然胆敢不通报,没有搞清状况就出手,弄出这样的乌龙事件,幸好没有伤到贵客,不然,看我不要了你们的狗命。” 青萍将军道:“将军也不要再责怪他们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他们也是职责所在。” 孑然对郁垒笑道:“将军,其实你面前的这位姑娘也不是什么贵客,她和你我一样,都是战友,不久以后,我们将一起并肩作战,攻向九黎城。” 郁垒用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青萍将军,道:“战友,一位女将军?” 孑然道:“不错,将军可不要小瞧了你面前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姑娘,她可是我们云梦一族唯一的女将军——青萍将军,你不要看她是一个女儿身,她的本事可不小,这一点,我想,就不要我多做介绍了,事实胜于雄辩,你们刚才已经切磋过了。” 郁垒惊讶的看了一眼外表看似娇弱的青萍,施礼道:“原来姑娘就是名誉九黎的青萍将军,幸会幸会,没有想到将军年纪轻轻,修为竟然如此了得!” 孑然给青萍将军介绍道:“这位就是冥族大将郁垒,同时也是冥族族长神荼的弟弟。” 青萍将军还礼道:“将军过誉了,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军营辕门之事,就这样圆满而终,孑然带着青萍将军来到炎龙王的大账,炎龙王一见到青萍将军就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在他双眼中燃烧起了希望。 原来炎龙王和其他各大族群的首领正在为什么时候攻占近在咫尺的黎山关而争论不休,所有的人都为黎山关易守难攻的地形,和黎山关不明的军事部署而止步不前。 炎龙王知道,如果没有那些族群的兵力支持,仅凭云梦一族的力量,很难攻破黎山关,即使他们能够侥幸的攻破黎山关,云梦一族也势必损失惨重,最终失去进军九黎城的能力。炎龙王审时度势,仔细一盘算,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他那样,即使他攻下了黎山关,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所以云梦一族也同其他族群一样,迟迟未对黎山关动手。 看到青萍将军的到来,以炎龙王对青萍将军的了解,他知道,青萍将军一定给他带来了九黎城和黎山关的军事情报,青萍将军的到来让眉头紧锁得炎龙王笑逐颜开。 炎龙王来到青萍将军面前,迫不及待的问道:“将军,你在回来的路上,可否探得黎山关的军事部署?” 青萍将军知道炎龙王为什么这样迫不及待的询问她黎山关的军事布防,因为,在来的路上,孑然将军已经把炎龙王的烦恼告诉了她,此时,青萍将军十分庆幸,他在回来的路上多了一个心眼——夜探了敌营,对敌军的军事部署有了初步的了解,他解决了炎龙王的燃眉之急,催促了九黎八十一部族联军进攻黎山关的步伐。不然,这次九黎八十一部足联盟军恐怕就要不战而败,溃军而散了。 青萍将军向炎龙王点了点头,道:“末将在回营的路上,顺道探访了黎山关的军事部署,对黎山关的防卫部署略知一二。”说到此处,青萍将军脸色一沉,神情变得严肃而凝重,“大王,末将觉得黎山关之事不足为惧,末将在九黎城打探得一个比较重要的情报,这个情报很有可能关乎我们这次进军九黎城勤王能不能成功。” 炎龙王闻言,神色突然变得惊虑起来,道:“什么情报?什么人?什么东西?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左右九黎八十一部族联军进攻九黎城的成败?” 青萍将军道:“我在九黎城的这些日子,探知,九黎老祖在镇妖塔旁边建造了一个邪恶的阵法——七煞炼血大阵,我想,这个大阵是专门为了对付我们九黎八十一部族军队二建造。” 孑然不屑的道:“将军,不就是一个阵法吗,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夸张吗?能够左右联军的成败?你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我想,只要是阵法,就一定有破绽,只要有破绽,就一定有破解的方法。所以我觉得这个大阵不足畏惧,只要我们兵临九黎城下,就能找出破解七煞炼血大阵的方法。” 青萍将军道:“我从军数载,经历大小上百战,见过哥听过的阵法无数,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七煞炼血大阵,孑然将军,你可有听说过这个阵法?” 孑然将军在脑子里过滤复忆了一下,道:“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七煞炼血大阵,不知大王可曾听闻?” 炎龙王对此也是一脸茫然,道:“别说是你们,就是像我这样久经沙场的人也未曾听说过这七煞炼血大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何运转,杀伤力有多大?青萍将军,你可知道这七煞炼血大阵可有什么妙用,可以对我军造成什么伤害?” 青萍将军遗憾的回到:“这,末将就不曾知晓了,我也曾打探过,可是,遗憾的是,到头来,我对此也是一无所获。” 孑然将军道:“既然如此,将军怎么就那么确定,这七煞炼血大阵是九黎老儿为了对付我们八十一部族联军而造的?” 青萍将军道:“难道大王和孑然将军不觉得九黎老祖建造这七煞炼血大阵的时间节点,和我们八十一部族联军进军九黎城的时间相仿吗?难道这天底下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 炎龙王和孑然将军两人思索片刻,道:“这么说来,这九黎老儿建造这七煞炼血大阵,难道真的是为了对付我们九黎八十一部族的联军而建造的?” 青萍将军道:“大王,其实末将还打探到一个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正是这个报才让我把这七煞练血大阵与我们八十一部族的联军联系到一起。” 孑然惊闻道:“什么情报?” 青萍将军道:“九黎老祖建造这座七煞炼血大阵的时候,这座还未完工的七煞炼血大阵引来的阴邪之气,就影响了一旁镇妖塔内妖魔的心智,让它们躁动不安,不停的攻击镇妖塔的结界,欲要破塔而出。在这种万分危机的情况之下,九黎老祖也竟然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建造这座七煞炼血大阵,而且一向睿智的昊然长老竟然对此无动于衷的支持他,全心全意的助他建造这座七煞炼血大阵,由此看来,这不是为了对付我们九黎八十一部族的联军,又会是什么?” 炎龙王惊道:“这九黎老儿是疯了吗?如果那镇妖塔内的妖魔脱塔而出,整个九黎都将不复存在,三界也会打乱,无数生灵也会遭殃。” 孑然将军怒道:“他这是杀鸡取卵。” 青萍将军接着道:“这七煞炼血大阵非常邪恶,它不但可以吸收方圆千里的邪煞之气,而且还可以聚集方圆百里的阴邪之气。” 孑然将军忧虑道:“这么说来,这七煞炼血大阵的确不容小觑……” 炎龙王闻言,言语激荡的道:“不就是一个邪阵吗,有什么好怕的,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本王就不信,仅凭一个破阵,就能抵挡我九黎八十一部族联军几十万大军的步伐。 自古以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还没有到九黎城,距离九黎城还有几百里,我想,那个邪阵再怎么厉害,也不会祸害我们到黎山关这里。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攻破黎山关,进军九黎城。 七煞炼血大阵...我想,只要我们到了九黎城,一定可以找到解决的方法。 青萍将军,你来得太及时了,你的到来,就是我们向黎山关出兵的大好时机。”说到此处,炎龙王命令身边的孑然将军把八十一部族的族长名将招来帅帐,共同商讨出兵黎山关之事。 这一次炎龙王表现得特别有底气,因为他几乎已经掌握了黎山关的军事布防,靠此,他完全有信心说服他们一起出兵九黎城。 第三百二十二章 帅帐争议 太古玄幻录孑然走后,青萍将军和炎龙王的引来到帅帐中央的沙盘旁,青萍将军一看,便从中辨识出眼前的沙盘就是黎山关的山势地形模型。 青萍将军疑惑的赞叹道:“大王,这不是黎山关的山势地形模型吗?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沙盘模型的制造工艺真是巧夺天工啊!” 青萍将军此言一出,让炎龙王有了说服其他几十个部族向黎山关出兵的信心,因为从青萍将军看到沙盘模型道出惊讶之语,炎龙王确定,青萍将军的确对黎山关的地势攻防有确切的了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一丈,他们已经占据了人和、地理,只待天时一到,择时攻破黎山关,兵临九黎城。 炎龙王道:“这是冥族之人的杰作,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这就是黎山关的沙盘模型,今日从你口中说出,看来,这冥族技艺的确名不虚传,筑建一族的名号并非徒有虚名。” 青萍将军看着眼前的沙盘模型,不禁再次赞叹道:“过去就曾听说过冥族工匠擅铸建之术之精,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简直是巧夺天下鬼斧之工。” 说到此处,炎龙王叮嘱青萍将军,道:“九黎那几十个部族的人,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就眼前这区区一个黎山关之险,就能让他们止步不前,所以在没有攻下黎山关之前,将军暂时不要把七煞炼血大阵之事向他们透露。” 青萍将军明白炎龙王心中之意,她对炎龙王承诺道:“大王尽可放心,末将在没有大王的命令之前,一定不会将此时向他人透露半个字!” 此时炎化正好从帐外进来,刚好听见青萍将军那句“一定不会向他人透露半个字。”之语。 炎化向炎龙王行礼之毕,观炎龙王原本惆怅的面容早已隐退不在,他推断,一定是青萍将军的到来解决了他心中的烦恼,所以炎龙王才没有了过去的惆怅不乐之色。 炎化笑着问道青萍将军,“将军来的可真是时候,想必你一定给大王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大王才这般轻怡悠然。” 青萍将军笑赞道:“大人号称云梦一族的智多星,果然名不虚传,一语中的。” 炎化看着炎龙王笑着问道:“看来困扰大王的烦心事,青萍将军已经为大王解决了?所以大王才这般气定神闲。” 炎龙王笑了笑,道:“青萍将军回营途中,已经探明了黎山关的军事部署,这下我看那些人还有什么可顾忌和推脱的。” 炎化道:“我刚刚才从瑶族那里吃了闭门羹,无论我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愿与我们贸然出兵,说什么是黎山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都不愿意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下,对黎山关发起攻击,说的我都开始有些怀疑我这三寸不烂之舌的功效了,现在可好了,我看,这黎山关,恐怕那后卿是守不住了。” 此时孑然将军传唤来的各族首领大将纷纷接踵而至,不多时,云梦联军的帅帐之内就聚满了帅将能人,原本安静的帅帐,顿时变得人声鼎沸,热闹无比。 所有的人到齐以后,炎龙王对大家道:“前些日子大家说这黎山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若强攻,势必损失惨重,所以在没有弄清楚黎山关军事布防的情况之下,大家都不愿意轻易冒险出击,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大家担心的事——黎山关的军事布防,青萍将军在回程的途中已经打探得清清楚楚,所以黎山关的军事防卫,已不足畏惧,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主要为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商议何时出兵攻打黎山关?第二件事,是怎样攻打黎山关?长驱直入九黎城。” 瑶族大将银灵子质疑道:“还请大王恕末将大不敬之罪,只是有些话不吐不快,不说不明,不知道大王是不是为了让我们大家随您一起出兵攻打黎山关,让青萍将军无中生有,编造谎言来欺骗我们大家?” 炎龙王闻言,顿时怒火由足底烧上面颊,涨红了他的整张脸,炎龙王拍案怒道:“大胆,你把本王看成什么了?本王岂是那种阴险狡诈之人,本王告诉你,就算到头来,你们所有的人都不愿助我攻打黎山关,发兵九黎城,本王也不会出此下作的手段……” 炎化见炎龙王如此气愤难平,害怕炎龙王气因一时之气,坏了云梦联军兵发九黎城大计,为此,炎化轻轻走到炎龙王的身边,轻声的劝谏炎龙王,道:“大王,小不忍则乱大谋!” 炎龙王听闻炎化大人的诫语,心中怒火稍平。 青萍将军走到沙盘前,对在场所有的人沉着冷静的道:“这沙盘模型巧夺天工,能做出这样精巧的黎山关模型,我想你们对黎山关一定有了细致的了解,为了验证我所言虚实,你们尽可用黎山关的地形对我发问,看看我所言是否属实,看看我是否真的到过黎山关,探访过黎山关。” 郁垒道:“这样甚好,也最有说服力,以免大家为此疑神疑鬼,各怀鬼胎。误了大家兵发九黎城的易主蚩尤殿下的大计。” 银灵子道:“这沙盘模型是冥族巧匠所造,他们为造此地势模型,一定进行了实地勘察,对黎山关的情况有所了解,就让冥族之人对青萍将军发问吧!” 所有的人一致同意银灵子的意见,让冥族之人考验青萍将军,冥族大王神荼让当初勘探黎山关的几个探子向青萍将军发问,数个问题下来,青萍将军的回答毫无破绽,而且比那几个探子知道的还要详细,还要面面俱到。 青萍将军无懈可击的回答,让在场所有的人相信,青萍将军的确探得了黎山关的军事部署。 冥族神荼道:“由此看来,青萍将军的确已经探得了黎山关的军事部署。还请青萍将军给我们说说,后卿到底给我们设下了多少陷阱?” 青萍将军道:“九黎城名将后卿果然名不虚传,他在两侧悬崖顶上部署了投石机,圆木,滚石,强弓劲弩,一旦我军进入他们的杀伤范围,就会遭到无情的打击,为我军造成重大的损失……” 众将领听到此处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悻悻的道:“幸好当初我们没有意气用事,鲁莽行事,不然这一仗下来,我们的损失可就惨重。” 青萍将军继续把他在黎山关探得的军情详细的给在座的各位首领将军细述了一遍。 青萍将军细述完毕之后,炎龙王对众人道:“现在对方的军事部署已经明朗,目前,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商议攻打黎山关的方案。” 炎化道:“依青萍将军探得的军情来看,我们要想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攻关之前我们必须先要解决掉黎山关两侧山顶上的伏兵,不然,一旦我们的军队进入投石机的射程范围,就会遭到那威力巨大的投石机投来的巨石的猛烈打击,再近黎山关,又会遭到强弓劲弩,圆木,滚石的攻击,如此一来,我们还没有到达黎山关前就已经损兵折将了。” 银灵子道:“炎化大人说的在理,我们只有先拔掉黎山关两侧山崖上的伏兵,才能获得最大的胜利。” 奴霸粗声莽气的道:“这有何难,只要给我和孑然一人一对人马,我们趁夜摸上山顶,攻其不备,必可将其尽数歼灭。” 青萍将军道:“奴霸将军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岂不知这黎山关守将——后卿,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并且做好了防备,将上山的所有路径尽数损毁,并非人力所能攀登。” 青萍将军此言一出,顿时给热情高涨的人们泼了一盆冷水,共工道:“后卿这是破釜沉舟啊!我想知道,他怎样为山顶上的伏兵送去补给?那些士兵总不能饮露喝风吧!” 青萍将军道:“他们靠的是山顶与城关楼上牵拉的铁锁传送物资补给。” 孑然道:“这个后卿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布防可谓是面面俱到,面对如此滴水不漏的防守,对我们联军来说,要想破关,不付出一点代价,我看,大事难成。” 青萍将军略带颓废的道:“所以说,要想拔出黎山关两侧崖顶上的这两颗钉子,除非我们长出翅膀飞上去,不然,难如登天。” 青萍将军一语点醒了冥族大王神荼,他扬起得意的嘴角,道:“不就是给你们一双能飞的翅膀吗?这有何难,三天之内,我冥族给你们想要的翅膀,让你们飞上那崖顶,解决那些威胁,拔出那两颗钉子,你们想要多少对飞翔的翅膀啊?” 炎龙王闻言,大喜过望,道:“神荼王,你真的可以让这些普通的兵将身生双翼?飞上那黎山关两侧的悬崖顶。” 神荼指着眼前的沙盘,笑道:“炎龙王,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冥族的铸造技艺吗?再说,我神荼岂是那种口出狂言,大言不惭之人吗?” 炎龙王看着那个制作精良的沙盘,思虑到,冥族的制造工艺并非浪得虚名,神荼既然能向大家许下这样的承诺,说明他有这样的实力和能力。 炎龙王对神荼道:“神荼王,只要你能为这些兵士生上双翼,击溃黎山关两侧山崖上的伏兵,攻破黎山关,兵到九黎城勤王,事成之后本王一定向蚩尤大王为你冥族请功。此事一旦成功,你冥族从此将会扬眉吐气。” 神荼一听,喜不露于色,道:“我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九黎大局着想,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 此事一定,大伙商定了一个最佳的攻关计划,只待神荼的双翼这股东风,云梦联军就可以发兵攻破黎山关。 第三百二十三个 四面楚歌 太古玄幻录云梦联军在距离黎山关城外几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按兵不动,这让不明其中原由的守城将军后卿对此忐忑不安。 后卿对此时云梦联军的异常举动,百思不得其解,按他推测,现在云梦联军已经集结完毕,人多势众的云梦联军此时应该举兵进攻黎山关才对,然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云梦联军似乎完全没有攻城的意图,这很不符常理。 后卿思虑再三,始终反侧难眠,种种迹象表明,云梦联军一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所以才暂且这般按兵不动。 后卿忧冲冲的来到赤木坤住所,敲响深夜中,赤木坤的大门,把正要宽衣解带睡觉的赤木坤叫住。 听到门外叫门的后卿声音,赤木坤还以为是云梦联军攻城了,他急忙穿上还没退下的衣衫,匆忙的打开门,急忙问道后卿,“怎么?难道是云梦联军开始攻城了?” 后卿道:“这倒没有,但是,末将正是为了此事才不得已惊扰将军的,还请将军恕罪。” 赤木坤把手一挥,邀请后卿进屋坐定,对其问道:“你我就不要再这么客气了,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商讨答案了?” 后卿把心中的不安和想法一一告知赤木坤,想要知道赤木坤对此事的看法。 赤木坤尽知后卿所虑之后,意味深长的道:“将军所虑,皆为我思,别看现在这黎山关风平浪静,这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兆,越是这个时候,将军你我越要多加小心,严密防备,以防万一,依我看,一场激烈的大战即将在黎山关爆发,并向九黎城蔓延……” 话到此处,后卿更是彷徨难安,这忧虑不安,并不是因为他恐惧人多势众,兵临城下的云梦联军。而是赤木坤给他带来的九黎老祖的口谕,这一道口谕把他逼到了墙角,让他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要云梦联军攻城,这正面冲突在所难免,后卿不知道,万一到那时,他是攻?还是守?这让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后卿惶恐不安的问道赤木坤:“将军,如果云梦联军攻城,末将该做何计较?还请将军赐教一二。” 赤木坤明白,为何后卿会向问出此言,赤木坤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到打开的窗户之前。 后卿紧随其后,和赤木坤一同站在那扇窗户前,两人目光穿过窗户,直视九黎城方向的那一片宁静的夜空,那里,群星璀璨,一片安静、祥和,黑夜中的群山万物,就像熟睡中的婴儿,静静地躺在那一片星空下。 赤木坤看着那片星光璀璨的夜空,意味深长的对后卿将军道:“将军,只要在你心里想着九黎城的百姓,你就会知道,在面临云梦联军的时候该怎样做了。” 赤木坤的话让后卿眼中的迷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坚毅的目光,他眼中的繁星,此时闪烁出的光芒更加明亮,透过九黎上空闪烁着的繁星,后卿看到了此时生活在九黎城中的安乐百姓,他们一个个都在露出幸福的笑脸,享受着这个太平盛世。 后卿知道,如果他让云梦联军攻破黎山关,一路长驱直入的攻入九黎城,他眼中的一切都将成为梦幻泡影,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残垣断壁、哀鸿遍野和流离失所,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想,九黎老祖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九黎的百姓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不能让他们对他失望。 赤木坤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让后卿知道,在云梦联军兵临城下之际,他该做些什么。 后卿对赤木坤拱手道:“多谢将军指点,末将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后卿便告退而且。 离开赤木坤之所,后卿斗志昂扬的来到黎山关城楼之上,他叫来守城将士,对其慷慨激昂的道:“将士们,在这敌军兵临城下之际,你们一定要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以防敌军偷袭。 你们要给我记住,你们的肩上担的是九黎边疆的安宁,和一个守将的职责,你们的身后,有你们的妻儿老小,亲朋好友和整个九黎城的百姓的生家性命需要你们尽职保护,我希望你们不辱使命,不辜负大王和九黎百姓对你们的期望,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对我们失望,作为将士的我们,纵然是马革裹尸,又有何方,我后卿在此发誓,誓与黎山关共存亡!” 后卿慷慨激昂的话,瞬间点燃了众将士心中的战斗热情,夯实了众将士心中的那份护疆安宁的责任心,此时,在这些将士的心里,热血沸腾,士气高涨。 所有的士兵不约而同的在黎山关的城楼上高呼,“誓与黎山关共存亡…誓与黎山关共存亡誓与黎山关共存亡” 这句群来的誓言,就像是丢进一片平静湖面中的一块石子,激起的涟漪,逐渐向远方不停播散而去,从黎山关的城楼上,瞬间传到两边山崖上的军营中,让那里的士兵也跟着热血沸腾,士气高涨起来,他们不约而同的也跟着高呼起来,一时间,黎山关所有的将士的高呼声,响彻整个山谷,向无尽黑夜的远方不停传去。 “誓与黎山关共存亡誓与黎山关共存亡”这路短短的誓言,铿锵有力,竟然冲破了黑夜的禁锢,刺破群山的阻隔,传到了云梦联军的大营,声音虽弱,但是誓言中的每一个字,都足以让云门联军的每一个士兵听得真真切切。 云联军的士卒听到这黑夜中传来的铮铮誓言,军心难免有些动摇,有些士兵开始不由自主的躁动起来,言,“看来,这黎山关的将士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誓要与黎山关共存亡,这是要与我们同归于尽啊!” “这可怎么办?黎山关易守难攻,如果我们强攻,必定要付出死伤无数的代价,即使云梦联军最终攻下了黎山关,我们也未必过得了这一关,等得到胜利的那个时候。” 有的士兵开始抱怨道:“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毫无意义战争?难道为了一个蚩尤,我们就要把命白白的葬送在这里吗?” “是啊,我看那蚩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当初,他征伐我们的时候,手上可没少沾染我们族人的鲜血!像这样的人,我们为什么要为他卖命?” 这种抱怨、不安、恐惧的议论声,在黎山关将士传来的那一声声誓言中,变得越来越强烈,语气中的惶恐不安也越来越浓烈,恐惧就像瘟疫一样开始在这些士兵蔓延开来。 骚动、不安、慌乱、狂躁惊醒了大账中的将军们,他们从睡梦中被惊醒,外面的异常动静让他们误认为是敌军劫营,他们惊恐不安的迅速从床榻上翻身而起,匆匆来到营帐之外。 此时,那些士兵嘈杂慌乱的声响,早已完全湮没了从黎山关传来的那句誓言,奴霸等人在帐外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敌兵,这下,几个人彻底的蒙圈了,不知道这些士兵为什么像中邪一样,惶恐不安。 狂暴的奴霸一把抓来一个惊恐不安的士兵,拎起那个士兵的衣领道:“你们慌什么,看你们这熊样,是见了鬼吗?” 那个士兵被奴霸控制在手里,面露恐惧之色,颤抖着声音道:“是黎山关传来的声音……” 青萍将军等人侧耳一听,这里太嘈杂,他们根本听不到任何从黎山关传来的声响,她疑惑不解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声音,尽然能把他们惊吓成这个样子?” 为了能够听清楚从黎山关传来,能把这些士兵惊吓得惶恐不安的声音,炎龙王大声喝道:“都给我闭嘴,勿动,违令者,一律重处。” 此时炎龙王的号令似乎已成过耳之言,根本不管用,或是在这嘈杂中,那些士兵根本没有听见他的任何命令。 炎龙王见状,怒道:“都给我安静……” 还是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各自惶恐不安的在那里七嘴八舌,这下彻底的惹怒了脾气暴躁的炎龙王。 无奈之下,炎龙王给奴霸一个眼色,奴霸会领其意,唤出他的天火流星,天火流星毫无预兆的从奴霸手中窜出,“呼”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一个惊慌失措的士兵的心口之处,随着一声哀嚎,那个士兵撞翻十几个人,重重的飞摔了出去。 一口鲜红色的血液不受控制的从那个士兵的口中喷射而出,那个士兵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昏了过去,奴霸知道,这个士兵罪不至死,所以奴霸刚才之时,已对他手下留情,要不然,这个士兵恐怕早就毙命在他的天火流星之下了。 众人看到那个被奴霸击倒在地,生死未卜的士兵,在场所有的人立即僵住了身体,闭上他们那张滔滔不绝的嘴,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奴霸怒气冲冲的责斥道:“这就是不听号令的下场,作为一个士兵,马革裹尸犹不惧,竟然还能被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吓成这样,我云梦联军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此时,安静的云梦联军军营中,那些自黎山关的“誓与黎山关共存亡…誓与黎山关共存亡”的誓言,又清晰可见出现在众人的耳边。 这下炎龙王等人终于明白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乱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令他没有想到,大战还没起,他的兵将,就被黎山关传来的几句微不足道的誓言吓成这样,这还得了,要是上了战场,还不溃不成军了,全都临阵脱逃,做了逃兵? 更令他没有想到,黎山关守将仅仅用一句话,就动摇了他们云梦几十万联军的军心,此时炎龙王等人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他们凝固不起这几十万人的军心,这场战争他们必败无疑,这群人多势众的军队,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在强大的敌军面前,也将不堪一击,更不要说,对他们抱有攻城掠地的希望,所以,他们当务之急,就是在大战即将爆发之际,刻不容缓的凝聚力量,振奋军心。 第三百二十四章 军中乱象 太古玄幻录此时,云梦联军大营之中,变得一片慌乱不堪,事态还在恶化,炎化见状,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默默的离开了现场,只留下炎龙王和奴霸他们在哪里不知所措,顾此失彼,捉襟见肘。 无奈之下,炎龙王和奴霸只能使出铁腕手段,想通过这样的方法彻底的镇住了那些如惊弓之鸟的兵将,炎龙王这一剂猛药果然有效,现场每一张面孔随着那个中掌昏迷的人,变得愈加惊慌失措,犹如被围困的猛兽,从他们的脸上不难看出一种穷途末路的神态。 瑶姬、神荼和郁垒等人陆续来到现场,来到现场的他们面对如惊弓之鸟的部下,和一脸盛怒的炎龙王,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当他从青萍将军口中了解情况之后,两族族长无不对那些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感到失望,他们的面子就这样被他们那些惶恐不安的将士全都丢得干干净净,此时他们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炎龙王不悦的对瑶姬和神荼等人道:“大战未起,我没有想到,你们的军队就竟然被吓得这般惊魂四散,日后要是真的上了战场,他们还不临阵退缩,桃之夭夭,只为苟全性命于乱世? 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们的军队竟然是这等贪生怕死之辈,贼兵未至,就被吓破了胆,溃不成兵,如果你们能早一点告诉我,这就是你们军队的实力,我云梦一族才不稀罕你们来到这里凑热闹,这简直是给我们云梦联军添乱嘛,大战未起,却自败我军士气,你们叫我这丈该怎么打?” 听闻炎龙王理直气壮的责怨之语,瑶姬、神荼等人面露羞愧之色,在众多部族面前颜面尽失,他们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逃避那一双双鄙视他的双眼。 事已至此,瑶姬等人对炎龙王的责怨无话可说,毕竟的确是他们治军无方,才导致他们的军队如此丢人现眼,影响了云梦联军的士气。为了挽回面子,神荼和瑶姬只能纷纷斥责他们手下那些不中用的将士。 瑶姬愤怒的责斥道:“我们瑶氏一族的脸都被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全都丢尽了,我瑶姬万万没有想到,你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而且,还是一个个还是久经沙场的洗礼的战士,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被那毫无杀伤力的咆哮吓得鸡飞狗跳,看看你们这个样子,那里还有一个战士的样子,像你们这样的士兵,我瑶姬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被敌军狂吠几声,颤颤巍巍,不知所错了,今天,你们总算是让我大开眼见了,这天底下还有你们这样的将士!”说到此处,瑶姬气得满脸涨红,“你们太给我长脸了太给我长脸了真是令我对你们刮目相看!” 瑶氏一族的士兵在瑶姬嘲讽的谩骂下,就像一个个犯了错的小孩,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的聆听着瑶姬的责斥。 神荼和郁垒对他们手下那些贪生怕死的将士可就没有那么温柔了,这些人害得他们两人在炎龙王等各大族长面前颜面尽失,以他们那要强的性格,必定要把这些气全都撒到那些士兵的身上。 神荼和郁垒整军列队,命令那些贪生怕死的士兵列队在前,当他们两怒气冲冲的,黑着一张拉长的脸从那些人的面前徘徊有过的时候,那些士兵感到了一种死亡将临的压迫感,几乎让他们喘不过气来,这种窒息的感觉让那些将士的双眼闪烁着恐怖的光芒。 神荼和郁垒在那些士兵面前不断徘徊,此时的他们,就像两个死神,让那些士兵粗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结束了自己的小命。 神荼,郁垒在那些士兵的面前一声不吭的没有走上一个来回,有些士兵就开始瑟瑟发抖气来,就像在极冷的天气下,穿着单薄的衣服,尽管他们极力的控制,可是依然情不自禁的打着寒颤。 神荼来到一个颤抖着身体的士兵面前,不由分说,大喊一声,道“就是尔等坏菜,失了我们整个冥族的面子,如此贪生怕死之辈,留你何用?”当即一掌劈下,那个士兵随即飞出数丈,一口鲜血迫不及待的从那个士兵的口中喷涌而出,瞬间让他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魂归故里。 看到有人就这样丧命于神荼之手,其他的将士内心更加的恐惧气来,特别是在神荼和郁垒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此时,那些将士就像一个个待宰的羔羊,正等待悬在他们头顶的那把屠刀,什么时候被他们的族长神荼无情的放下,残忍的夺走他们鲜活的生命。 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士兵,冥族的将士中,也有不乏神荼和郁垒一样性格强的人,俗话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在这种死亡气息的压制下,有一个高挑士兵,视死如归的从队伍中站了出来。 那个士兵毫不客气地向神荼和郁垒吼道:“好了!大王,真是没有想到,身为士兵的我们,不是战死于沙场,而是死在我们誓死维护之人的手中,请你不要给我们说什么尊严,我们让你们丢了面子,你们又何尝不是在无情的剥夺我们的尊严,可以说,在高高在上的你们的面前,我们从来没有真真的拥有过什么尊严,甚至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 那个士兵还没有把说完话,就把神荼和郁垒气得是七窍生烟,他们没有想到,在他们的队伍里,竟然会有人不留余地的当众给他们难看,让他们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 为了威慑住在场的人,挽回他们的面子,神荼和郁垒不得不再次杀鸡儆猴,郁垒怒吼道:“放肆,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神荼说话,难道这几年的太平日子让你们过得太舒服了,让你们忘记了是谁是冥族之主,冥族的大王,既然你不想活了,就让我来成全你!” 话音一落,那个振振有词的士兵就被郁垒掌中击来之气,震飞了出去,五脏俱损,经脉尽毁,回归了黄泉。 令郁垒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掌,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起到杀鸡给猴看的效果,反而激起了众多士兵的不满,他们纷纷的站了出来,表示,要他们豁出一切,去守护冥族的安危,他们别无二话可说,纵然是战死沙场,他们也无半点怨言。但是,现在他们的族长,他们的大王,要他们拼命,不顾冥族之人的安危,去营救一个与他们毫无相干的人。他们问道神荼和郁垒,万一他们这次营救一旦失败,他们可有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到时,九黎城很有可能会兴兵报复,为冥族带来灭顶之灾,他们是生,是死倒也无所谓,但是他们不能不顾及他们的家人,把他们带入这场灭顶之灾中,所以今天若是神荼和郁垒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纵然全部死于他们的掌下,他们也绝不会加入这场战争,把冥族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法不责众,神荼和郁垒不可能真的把他手下所有的将士全部击毙于掌下,一时之间,神荼和郁垒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冥族军队就要反水,而他们的族长神荼似乎没有实力再掌控这个处于暴乱边缘的局面。 一旁的炎龙王开始担忧起来,若是冥族真的发生暴乱,退出眼下这场战争,他们白天商量的攻城计划将全部泡汤,按照现在黎山关的防守部署来看,想要不依靠冥族的飞行器具而攻城,他们必定损失惨重,所以无论如何,炎龙王都要想办法为神荼和郁垒收拾好眼前这个残局,让冥族全军心甘情愿的跟着神荼和郁垒与他们攻打黎山关,进军九黎城。 可是神荼和郁垒都处理不了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又能帮的上什么忙?现在的炎龙王在此事上也已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他问了身边的奴霸和青萍等几位将军,可有什么良策帮助神荼和郁垒渡过此劫,除了奴霸给出一个派兵镇压的馊主意以外,其他的几个将军都无助的摇了摇头,表示无计可施。 炎龙王忧心的道:“如果我们不帮神荼和郁垒稳固军心,一旦他们退出联盟军,将会在云梦联军中起到连锁反应的效果,让其他部族的军队纷纷效仿,独善其身,隔岸观火,最后很有可能只剩我们云梦一族孤军奋战。” 听炎龙王忧思之言,孑然和青萍等人方知事态的严重性,忽然青萍将军双眼灵光乍现,道:“大王,有一个人可能能为神荼和郁垒解开此局……” 炎龙王急问道:“是谁?” “就是号称我们云梦一族的智多星——炎化大人。” 奴霸一听,高兴的拍了拍脑袋,道:“是啊,我们怎么竟然把他给忘了,炎化大人一向鬼点子多,这种事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只要有他在,这眼前的乱象必然迎刃而解。” 炎龙王环顾四周,并没有看了炎化的身影,他疑问道:“这里都乱成了一锅粥,怎么没有看到炎化的人影呢?” 青萍将军四处看了看,确定炎化没有来到这乱糟糟的现场,青萍将军也疑惑不解的道:“这很不符合炎化大人的行事风格啊,他是每遇紧急之事就会冲在前面的看热闹的人,像今天这种情况,他怎么会缺席呢?” 孑然为炎化辩解道:“这几天炎化大人为了联合八十一部族攻关,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的合过眼了,想必他是太累了,所以才没有被这里发生的事所惊扰。”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的几个部族的士兵正如炎龙王所预测的那样,以冥族为,发生了连锁反应。开始狂躁不安,都表示不愿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蚩尤舍身忘死的攻打黎山关,为他们的家人和族人招致杀身之祸。 眼看,事态就要发生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炎龙王急忙让奴霸前去把炎化请来,希望他能平息眼前这场乱局,凝聚人心,提高士气,共进九黎城,把九黎老祖从王位上赶下来。 第三百二十五章 突来的军队 / 奴霸匆匆赶到炎化营帐,奴霸人还没未到,他那粗狂的叫唤声就传到了炎化的账内,急促而紧张,就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炎大人,不好了,出大乱子了炎大人,不好了,出大乱子了,你快给我走” 奴霸的呼唤声传入炎化大人的大账内,并没有引发生任何回应,他匆匆扒开门帘,进入炎化大账,四处转悠巡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炎化的身影。 奴霸心急如焚的自言自语的道:“这深更半夜的,炎化这家伙跑到那里去了,殊不知大营那边都火烧眉毛了?” 奴霸深知在炎化的营帐干着急也没有什么用,他只好在军营里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凭借自己的运气找到炎化,可是令奴霸失望了,他匆忙的转了几个营寨,可是,依然没有看到炎化的身影,炎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为了不让炎龙王他们久等,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不见踪影的炎化身上,误了大事,无奈之下,奴霸只能匆匆的赶回炎龙王所在的暴乱王之处。 炎龙王和孑然他们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奴霸把智多星炎化带过来,解决这一切,可是都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们还是没有看到炎化的影子,甚至连奴霸都好像肉包子打狗了。 此时,这几个部族的暴乱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无论他们的族长怎样苦口婆心,那些士兵就是不愿意参加这场战争,趟这趟浑水,纷纷要求他们的族长带领他们回到他们的领地,继续过他们平静的生活。 眼看那些族长就要被他们的士兵说动,退出这场战争,回到自己的领地。此时此景,让炎龙王也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 对一去不复返的奴霸,炎龙王责备埋怨,道:“这奴霸到底去请的什么人,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连人影都看不到,我想,他们就算是爬也应该爬到了,他这是办的什么事?” 青萍将军也跟着躁动起来,“这奴霸平时办事也不是这样的,我们当中,无论做什么,最心急的就是他,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如此一反常态。” 炎龙王对孑然道:“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看炎化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才如此姗姗来迟,至此不见踪影。若是再找不回炎化,最后攻城的就只有我云梦一族了。” 孑然转身准备前往寻找炎化和奴霸,正好看到匆匆归来的奴霸,孑然细看了一下,只看见奴霸一个人回来,并没有看到炎化的身影,毫无疑问,奴霸并没有完成任务——找到炎化,把他带过来。 孑然问道匆匆来到身旁的奴霸,道:“不是让你去请炎化大人了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情况紧急,奴霸没有时间回答孑然的话,他直接回话炎龙王,道:“大王,炎化大人并不在大帐,我在周围的营帐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为了不让你们担心,苦等炎化大人来处理这里的乱局,而误了大事,我这才不得不匆匆赶会。”看到眼前失控的局面,奴霸问忧心的问道:“大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奴霸的话让炎龙王突然瘫软倒下,瞬间变得六神无主,幸好青萍和孑然及时扶住,他才没有摔倒在地。 看着眼前严重得不可收拾的局势,炎龙王心急如焚的道:“在这节骨眼上,炎化这厮到底去了那里?如今这事态已不是我所能掌控的。”炎龙王绝望的道:“云梦联军完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丈还没有打,云梦联军就这样土崩瓦解了。” 就在这里的几个部族准备拔营而归的时候,突然,无数云梦一族的将士踏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列队而至。 他们手中的火把,把整个黑夜照亮的如白昼。他们手中的兵器散发出阵阵寒光,大有一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无往而至,视死而归的强大气势。 云梦一族军队强大的气势威慑了那些退缩懦弱的军队,给了他们心灵上的强大震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军队? 眼前这个强大的军队,让那些唯诺无勇之人全都立于原地,不敢支声,他们不知道云梦军队如此气势汹汹而至,目标,是不是他们?所有的人神情紧绷,不由自主的握紧手中的兵器。 云梦一族的军队,容光焕发,斗志昂扬,步调一致,重重的在地上砸出地动山摇的气势和声响。 云梦军队同声高呼:“杀入九黎城,勤王建伟功,九黎全族聚,共御外族侵,九黎永太平,族人繁荣兴。” 所有的云梦军队在炎化的率领下,昂首挺胸,踏步上前,那神勇无敌的气势,直接逼退了挡在他们前面的他族军队,令他们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宽阔大道。 这些云梦将士一边前进,一边奋力高呼着“杀入九黎城,勤王建伟功,九黎全族聚,共御外族侵,九黎永太平,族人繁荣兴杀入九黎城,勤王建伟功,九黎全族聚,共御外族侵,九黎永太平,族人繁荣兴。”列队于炎龙王的面前。 看到眼前这阵仗,炎龙王等人彻底的蒙圈了,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炎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炎化带领那些威风凛凛的军队在台下参拜毕炎龙王,道:“启禀大王,云梦军队已经按照您的命令集结完毕,请大王对今天敌军用计扰我军心之不良用心训诫。” 炎龙王看着面前的这支斗志昂扬的军队,荣光焕发,得意自豪,再看看台下的炎化。 但是,此时不明事由的炎龙王完全就是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事先,炎化也没和他商议过,他也不知道炎化唱这出到底意欲何为? 但是,让他十分满意的是,这气势已经把那些惶恐不安,苟安避祸的士兵全都镇住了,他们不知云梦一族这是要干什么,全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支战力爆棚的军队,接下来要做什么。 炎化看着台上一脸蒙惑的炎龙王,迟迟不发号令,他着急的在台下轻声的在台下唤了几声炎龙王,并且给他传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炎龙王透过炎化的眼神,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下令道:“勇士们,都平身吧,现在就让我们告诉这些人,我们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攻入九黎出去,请你们大声的告诉他们,用你们英勇无畏的声音,告诉他们。” 听到炎龙王的号令,云梦一族所有的将士,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个个高声山呼,道:“杀入九黎城,勤王建伟功,九黎全族聚,共御外族侵,九黎永太平,族人繁荣兴杀入九黎城,勤王建伟功,九黎全族聚,共御外族侵,九黎永太平,族人繁荣兴杀入九黎城,勤王建伟功,九黎全族聚,共御外族侵,九黎永太平,族人繁荣兴。”这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只不过,这几句话太过隐晦深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明白,还不能完全的点燃那些打退堂鼓的士兵们心中的战斗热情。 炎龙王见状,机智的请出了炎化,希望能凭借炎化的三寸不烂之舌,点燃那些部族懦弱士兵的战斗热情,让死心塌地的和他们一起进军九黎城。 炎龙王道:“甚好,下面就让炎化大人为大家详细的介绍这几句话真正的含义。”炎龙王看着那些安于现状,贪生怕死的士兵,道:“如果你们听了我们云梦联军为什么要进军九黎城的初衷和目的之后,依然铁了心要离开,回到你们那一亩三分地过着那朝不保夕,苟安姓名的生活,我炎龙王绝不强留,我只希望,你们日后不要为此后悔。” 炎化接过炎龙王的命令,缓步登上台去,此时,炎化一脸严肃的看着台下那些眼中闪烁着恐惧和自私目光的人,双眼透露出一丝失望。 炎化挺起胸膛,开始了那激情洋溢的演讲,“我想,在场的有些人对他们为什么来到这里?还浑然不知。来到这里要干什么?也一无所知。将要去什么地方?更是迷茫。所以今天,大敌当前之时,你们才要临阵退缩。好,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来到这里干什么,我们又要去哪里。 我告诉你们,我们之所以来到这固若金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黎山关成楼下,我们就是要攻破他们所认为的固若金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黎山关,然后长驱直入,直逼九黎城,攻入九黎城,救出蚩尤殿下,把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昏庸无能的九黎老儿赶下王位,辅佐蚩尤殿下登上九黎王位,真正的实现九黎一族大一统,壮大我九黎山河。 或许你们会在心中暗自琢磨,我们为什么要为蚩尤抛头颅洒热血,不顾一切的拼命?好!我告诉你们,为的是结束我们九黎分崩离析上百年,彼此骨肉相残的局面。你们说说,这过去的上百年的时间里,我们九黎八十一部族彼此之间发生过多少起硝烟战火,导致多少族人琉璃失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且不说孰对孰错,百年前,我们都同属九黎一支,而在这百年间,我们却不念旧情,骨肉相残,我想问在场的各位,到底是谁为我们结束过去那骨肉相残,战火纷飞,族人流离失所的局面?是蚩尤殿下,我想,你们之所以不愿舍生忘死的跟随我们攻入九黎救出蚩尤殿下,就是因为现在太太平了,大家过得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你们都把当年的那份勇气丧失在了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可是你们必须要知道,这一切都是谁给的,如果不是蚩尤殿下,你们会有现在的太平日子过吗?如果蚩尤殿下在九黎城被那糊涂的九黎老儿问斩,你们现在享有的太平日子还会长久吗? 实话告诉你们,如果蚩尤殿下殒命九黎城,到时我们九黎八十一部族不仅又要回到那个彼此拼杀,战火纷飞的年代,更严重的是,南方炎黄二帝已经结盟壮大,不是我们那一个部族能够单独与之抗衡的,到时,我们面临的将不仅仅是九黎城的威胁,更有南方如狼似虎的华夏族人的压迫。如果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太平生活,那你们就回去吧!我云梦一族绝不强留。” 炎化越讲,心情越激动,情感越丰富,那些惶恐失措的士兵,在炎化慷慨激扬的策动下,双眼中不在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却多了一份坚毅英勇的目光。 炎化继续道:“话,多说无益,今日我云梦一族言尽于此,即使你们不愿与我云梦一族发兵九黎城,到最后,只剩我云梦一族,我云梦一族也要激流勇进,兵发九黎城。现在,如果有还要走的人和部族,我云梦一族绝不阻拦,去留,悉听尊便。” 第三百二十六章 联军生异象 在场的所有将士听完炎化大人对当今天下大势的分析之后,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现在,他们对突然壮大起来的华夏一族的恐惧,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九黎城对他们的威胁。 在这一片宁静的夜晚,一股力量正悄然的形成、凝聚,就像一片平静的湖面下,正有一个巨大的惊天漩涡形成,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水底确是暗流涌动。 忽然一个声音犹如炸响的惊雷,在军队中豁然响起,“杀入九黎城,勤王建伟功,九黎全族聚,共御外族侵,九黎永太平,族人繁荣兴。” 在这个声音的带动下,无数个声音随之响起,他们举起手中的杀伐利器,不断高声呼,“杀入九黎城,勤王建伟功,九黎全族聚,共御外族侵,九黎永太平,族人繁荣兴杀入九黎城,勤王建伟功,九黎全族聚,共御外族侵,九黎永太平,族人繁荣兴” 这个声音如同山谷中狼群的咆哮,响彻整个云霄,穿云破日,一直传到黎山关,惊扰守关大将后卿,后卿在黎山关城楼上向云梦联军驻扎之处极目而去。 映入后卿眼帘的一幕,让他万分吃惊,令他极为不安,云梦联军军营之地,火光通天,红色的火光,映红了整个云梦联军的夜空。 云梦联军大营的异变让后卿警惕起来,他在心底琢磨道:“难道云梦联军有所动作?想趁夜偷袭我黎山关?”他又联系实际,和他多年的行军拔寨的经验,推测,“云梦联军的做法很不符逻辑,自古以来,没有那个将军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夜袭敌营,这让后卿一时难以琢磨云梦联军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图。” 为了以防万一,预防不测,后卿下令守城兵将提高警惕,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痛击来犯的敌军。 后卿同时派出探马前去云梦联军营寨打探消息,看看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必须要先敌人之前了解敌人的意图,以便他能做出最佳的防守部署。 从云梦联军大营喊出来的口号(杀入九黎城,勤王建伟功,九黎全族聚,共御外族侵,九黎永太平,族人繁荣兴。)令后卿着实不安,他不停的在黎山关的城楼上来回的走动,尽量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从云梦联军的口号中,他听出了云梦联军攻城的决心,他知道,这场九黎城和云梦联军的大战已是在所难免。 在这之前,他还对联军的和解抱有一丝希望,为此,后卿费尽心思的想要找出避免这场战争的突破口,可是,还没有等他想出可行的办法,这场攻守之战就要打响了。 后卿心里明白,既然这场大战已无法避免,他也不再对和平解决此役抱有任何希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赢这场战争,阻止云梦联军踏入九黎城半步,屠戮九黎城一名百姓,因为这是他的天职,他不容许任何人亵渎。 夜黑星稀的夜晚,黎山关的城楼上阴风惨惨,拂动着每一个守城将士的心,他们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深怕敌军趁夜摸上黎山关,所以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从这些守城将士的脸上,不难看出他们那视死如归,马革裹尸的胸怀与气魄。他们手持兵器,静静地等待大战的开始,然后履行他们军人的职责。 后卿不停地徘徊在黎山关的城楼上,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后卿却没有一丝睡意,看着不远处那被烧红的夜空,后卿内心十分不安,有一种如临大敌的压迫感。 值夜守城官不忍后卿如此操劳,上前劝说道:“将军,这里有我们在,你辛苦了一天,就放心的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后卿看着那通红的天空,惴惴不安的道:“今夜云梦联军军营突发异动,在如此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你这叫我么能睡得着,我的肩上担的可是身后整个九黎城万千百姓的性命安危,我怎么敢有半点懈怠之心。” 值夜守城官见后卿为了此事如此心神不宁,劳心劳力,十分心疼。 值夜守城官埋怨那个久去不返的探马,道:“这个探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去了快一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是音讯全无?待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值夜守城官语气缓和道:“为了能够让他速去速回,我特意给他安排了一匹快马,可我没有想到,他还是那样不赶急,让将军在这寒风凛冽的城楼上久等。” 后卿闻此值夜守城官之言,大发雷霆之火,他毫不留情的责斥道这个值夜守城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不知道,作为一个探子的辛苦与凶险吗?有时候他们为了打探到一个有价值的情报,他们常常与死神擦身而过,为了没够把获得的情报及时的带回来,他们要经历多少生死攸关的关卡,难道你不知道吗?没有想到,他们的生死与艰辛并没有获得你半点的尊重与赞许,反而得到是你这般无情的抱怨。难道你以为,你给他们配了上好的良驹,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吗?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军中所有的探子,必须给他们配备军中最优良的宝马,协助他们工作,我可不想那个探子因为坐骑不佳,带着打探来的情报葬身敌手,最后让我们损失惨重。” 值夜守城官被后卿一顿痛斥,面露羞愧之色,他向后卿承认自己的言语之过,和他对探马不关心,不尊重的过错,并向后卿将军表示,他今后一定不会再犯同样令人心寒的错误。 后卿将军见值夜守城官认错态度诚恳,也就没有在对其深究。后卿再次提醒值夜守城官,道:“本将安排你之事,可否记下?” 值夜守城点头允“诺”,重复后卿的命令,道:“末将记下了,给军中所有的探马,配备军中最好的良驹。” 值夜守城没有想到,他对后卿的关心却引来了后卿对他一翻毫不留情的责备,但是对于后卿的责备,值夜守城官并没有半点怨恨之心,因为后卿对他的斥责,正是他作为一个将军不应该存在的错误,后卿将军这是对他响鼓用了重锤。 后卿语气平缓的对值夜守城官道:“现在正是敌我对峙,战事一触即发之时,双方戒守都很严密,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打探到有价值的敌军情报,不费一翻周折,怎可成事?越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越要沉得住气,越要耐得住性子,心急是没有用的,它只会坏事,令我们陷入被动的局面。” 当后卿派出的探子快马加鞭来到云梦联军大营,再小心谨慎的摸近黎山关军营附近。 他看到是,已经被炎化收拾好的残局,并没有任何异象,云梦联军的军队开始纷纷的散去,各种回到自己的营地。 在军队回营到各自的营地之后,各个部族的首领和将军重新部署了当前防卫,事毕,云梦联军在黑夜中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随着一把把多余火把的熄灭,云梦联军军营的夜空,又渐渐地陷入了黑夜之中,深邃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安静的闪烁着清冷的光。 眼前的一切,让军营外后卿派来的探子,成了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为了不节外生枝,打草惊蛇,早一点把这里的情况向后卿将军汇报,几个探子小心谨慎的退却,快马加鞭的赶回黎山关。 后卿在黎山关的城楼上看到逐渐暗淡下来的云梦联军军营的夜空,内心不禁一紧,思虑道:“不好,是不是云梦联军情况有变,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探子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无数个疑问一下子全都涌上了后卿的大脑,令他忐忑不安,心乱如麻。 正当后卿将军为此事忐忑不安的在城楼上不停徘徊的时候,他派出去的探子终于回来了。后卿一看到刚爬上城楼的探子,就怕不急待的迎上前去,扶起正要向他行礼的探子,迫切的问道敌方军营的情况。 “快给我说说,云梦联军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探子站起身来,把他们在云梦联军大营看到的情况一一的报予后卿将军,后卿祥知情报之后,对云梦联军的举动更是琢磨不透,云梦联军大晚上不睡觉,营内调动军队,折腾了一大晚上,却又什么事都没有做,这是为了什么,俗话说“反常必为妖。”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是吃饱了撑着,他们这样做一定是事出有因。后卿将军在脑海中推演着一切能让云梦联军做出如此不符常理行为的原由,可是全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此时山谷中突然狂风大作,在黎山关的山谷中发出轰鸣的咆哮声,那如鬼哭狼嚎般的风鸣声,不小心把后卿将军从沉思中惊醒。 后卿从沉思中醒来,一听山谷中咆哮的狂风,双眼灵光拂动,顿时茅塞顿开,开怀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我终于明了……”他对眼前一脸疑惑的值夜守城官道:“我终于明白了,今夜云梦联军大营为何会有如此异动……” 值夜守城官一脸茫然的问道:“将军,这是为何?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并不像要攻关。” 后卿摇摇手,道:“他们暂时还不会攻打黎山关,他们之所以有如此异动,一定是刚才你们的呼声惊动了他们,令他们产生了危机感,以为是我军要夜袭他们大营,所以他们才如此兴师动众。就像我们刚才听到他们的呼声,同样惴惴不安一样。” 听了后卿将军的分析,值夜守城官这才稍稍放下他那颗紧张的心,“将军,依你看,这场战争可以避免吗?他们是不是有可能不会攻城,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要我们知难而退,主动的给他们打开黎山关的城门,如果他们威胁未果,是不是就会主动退兵啊?” 后卿神情凝重的道:“这场战争已是在所难免,云梦联军攻打黎山关是迟早的事,他们之所以迟迟没有攻关,我想他们一定是在等待什么,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场战争,要不了多久就会打响,而且战斗将会异常惨烈,这黎山关又将会血流成河。” 后卿看着远处天际闪烁着的星光,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色,不知道黎明的曙光,何时才能刺破这黑夜,给九黎的百姓洒下温暖的光明。 第三百二十七章 悬丝诊脉 太古玄幻录那日,蚩离和秦霜华来到九黎天牢,蚩离向胡义属下介绍完秦霜华的身份后,那几个狱卒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他们把蚩离和秦霜华领到关押蚩尤的地方,他们打开牢门,请秦霜华为蚩尤疗毒治伤。 一个机灵的狱卒给秦霜华搬来了一个凳子,放在蚩尤的床边,以便让秦霜华更好的为蚩尤搭脉断毒。 那个机灵的狱卒对秦霜华毕恭毕敬,客气的引秦霜华上前坐下,道:“秦宫主请坐,有劳前辈劳心费力,一定要救活蚩尤殿下,不然我们这些人可就罪孽深重了。” 秦霜华还了一礼,在凳子上坐下,道:“你放心,本宫既然来了,就一定会尽心尽力。” 秦霜华观看蚩尤面色,面如死灰,毫无生色,只有他那鼻腔的微弱气息,还在勉强的让他那疲倦的胸廓反复的微微浮动。 秦霜华拿过蚩尤的左手,放在床边,右手搭在他手腕的脉搏上,闭目凝神,用心的为蚩尤诊脉,希望能从蚩尤那微弱的脉搏变化中辨识出蚩尤所中之毒。 秦霜华的手刚搭在蚩尤的脉搏上,她的脸上就露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神色,蚩离等人见秦霜华惊变的神色,心中如飞来之石,压的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们忐忑不安,蚩离急忙上前问道:“前辈,请问蚩尤殿下的毒还有的救吗?” 精神紧绷和处于震惊状态的秦霜华完全没有听到蚩离等人的问话,蚩尤所中之毒反应出来的脉象让她一脸疑惑不解的摇了摇头。 蚩离等人见状,认为这就是秦霜华给出的答案——她对蚩尤所种之毒无力回天。 蚩离和那天牢中的狱卒见状,立即磕头向秦霜华求道:“前辈,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蚩尤殿下,要是蚩尤殿下真的在这天牢中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这一家老小可就死罪难逃,还请宫主一定要救活蚩尤殿下,只要能救活蚩尤殿下,来世我们当牛做马,为奴为婢,结草衔环,一定报答宫主的大恩大德。” 秦霜华见向她不停磕头的狱卒,扶起她身边的蚩离,对众人道:“你们放心,本宫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蚩尤殿下,你们起来吧。” 有了秦霜华这句话,众人方才起身,为了让他们沉重而不安的心获得安定,他们再一次问道秦霜华,“请问前辈,蚩尤殿下所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法?” 秦霜华眉头一皱,回道:“蚩尤所中之毒本宫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但是他所中之毒十分凶险,令本宫疑惑不解的是,蚩尤殿下中了这么凶险的剧毒,竟然还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迹,本宫认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所以才能他的生命到现在,你们快给本宫说说。” 蚩离等人转动脑袋想了想,就是没有想出秦霜华说的蹊跷”到底是什么。 秦双华不相信,如果这其中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敢断言,就算蚩尤的功力再强,他也绝不会坚持到现在。 她用一双质疑的眼睛看着蚩离等人,道:“你们再好好想想,你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如果本宫没有弄清楚这其中隐晦蹊跷之处,本宫就依现在蚩尤的脉象为他诊毒,很有可能会导致我误判蚩尤所中之毒,一旦本宫断错毒,再按毒理施药,药毒必不符,那时,解药可能就成了蚩尤殿下的催命符,蚩尤的性命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众人一听,顿感事态严重,不敢怠慢,众人开始在那牢房中不停徘徊,努力的回想有关蚩尤中毒所历之事,不敢轻易放过一丝可疑的蛛丝马迹,以免延误秦霜华对蚩尤所中之毒的诊治,可是任凭他们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忽然,那个机灵的狱卒脑中灵光乍现,对秦霜华道:“若是硬要说这其中有什么蹊跷的话,自蚩尤殿下中毒一来,只有庹神医为殿下诊治过,不知道这算不算前辈所说的“蹊跷”。” 秦霜华一听,立刻精神起来,道:“对,应该就是这个,快告诉我,你们说的那个庹神医对蚩尤殿下做了什么,才让他撑到了现在,他是通过什么方法,才令蚩尤全身上下的血液流动得如此缓慢,让他进入休眠状态,所以才没有让他全身的毒素迅速扩散。” 那个机灵的狱卒回想着当初庹神医为蚩尤疗毒的情景,回道秦霜华,道::“当时,庹神医对殿下所中之毒无能为力,他告诉我们,“普天之下,只有云顶仙宫的秦宫主才能救活蚩尤殿下。”但是,从九黎城到云顶仙宫一个来回没有三五日不可,以当时蚩尤殿下的身体情况来看,他根本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最后,在庹神医苦思冥想以后,他想出了一个办法,说,可以最大程度的保住蚩尤殿下七天的性命,为胡将军上云顶仙宫求助宫主争取时间。” 秦霜华急问道:“你快说说,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蚩离蚩离道:“这个晚辈知道,当初,庹神医对我们大家道,只有对蚩尤殿下施针,封住殿下的七七四十九个大穴,才能保住蚩尤殿下七天的性命,为我们争取时间请来秦宫主您来解围。” 一个狱卒道:“是啊,当初庹神医还说,这“银针封穴”之术十分凶险,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如果失败了,蚩尤殿下就会当场毙命,所以在庹神医给蚩尤殿下施针的时候,我们的心可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还好蚩尤殿下命不该绝,庹神医对殿下的“银针封穴”之术十分成功,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 秦霜华听后,难以置信的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庹神医果然用的是“银针封穴”这一招,真是没有想到,这九黎城内,竟然有医术如此高超之人,看来这个庹神医的修炼已经达到了五品炼药师之境。” 了然一切之后,秦霜华再次端坐于蚩尤床前,再次为他搭脉断毒,秦霜华感知蚩尤的脉象晦涩缓动,若是不仔细探知,很难察觉,这涩动应该是毒药所致,至于缓动应该是庹神医银针封穴的结果。 但是仅靠这一点脉象线索,秦霜华还是不能判断出蚩尤到底所中之毒,因为蚩尤经脉被封的缘故,影响了他的脉象,而且现在还不能为他解除被封的经脉,不然,一旦他被封的经脉被解开,他体内的毒素就会在他体内迅速蔓延,在没有解药控制的情况下,他必死无疑。 现在秦霜华要想断出蚩尤所中之毒唯一的方法就是,施展她的独门绝技——悬丝诊脉,用千年冰蚕丝的一端打入蚩尤的心脏,她手持另一端,通过悬丝感知蚩尤心脏血流变化来判断蚩尤所中之毒。 秦霜华屏退左右,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关押蚩尤牢房中,她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葫芦,打开盖子,从葫芦里钻出一条寒气四溢,十分可爱的冰蚕来,秦霜华撑开左手手掌,那条冰蚕似乎明白秦霜华的意图,立刻从那葫芦口,跳到秦霜华的手心。 只见秦霜华把冰蚕的嘴对准蚩尤的心口,然后对其发功,那只冰蚕就像得了秦霜华的指令,立刻从口中吐出一条极其细小的丝线,直接穿透蚩尤的胸膛,直达蚩尤的心脏之内。 这条冰蚕吐出的丝细若牛毛,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它的存在,在房间中微弱的灯光下,这条连接蚩尤和冰蚕的丝线,若隐若现的闪着细微的银光。 秦霜华把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轻轻的放在那条冰蚕丝上,用心体会蚩尤心脏血流变动情况,从中辨识出蚩尤所中之毒,微弱的悬浮之气让功力深厚的秦霜华清晰的辨识出了,蚩尤所中之毒。 牢门之外的蚩离等人见秦霜华收功的那一刻,她手中的那条冰蚕以极快的速度把那条细若牛毛的丝线收回口中。 冰蚕的小嘴不停的咀嚼着那条沾满鲜血的丝线,就像在嚼一块泡泡糖,冰蚕的身体慢慢的由无色透明之状变成血红色。 秦霜华又从腰间拿出那个精致的玉葫芦,打开盖子,把葫芦口对准手心中的冰蚕,那条冰蚕似乎很通人性,会明秦霜华之意,从秦霜华的手心一跃而起,准确无误的跳进了秦霜华手中的葫芦中。 秦霜华刚把葫芦收起,蚩离他们见秦霜华以为蚩尤诊治完毕,就迫不及待的从牢门外进来,焦急的问道秦霜华,“请问前辈,是否已经查清蚩尤殿下所中之毒?” 秦霜华面露喜色,道:“在这条冰蚕的帮助下,本宫总算弄清楚了蚩尤所中之毒,这毒的确是出自我云顶仙宫的“凤尾毒雀”,这种毒极其霸道,幸好庹神医及时用“银针封穴”之术控制了毒素的蔓延,为蚩尤争取了活命的机会,等到本宫的到来,不然,即使蚩尤有十条命,恐怕现在也没有了。” 那些狱卒听了秦霜华之言,个个面露喜色,道:“听前辈之言,蚩尤殿下算是有救了?我们那一家子也算有救了。” 秦霜华道:“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要想解除蚩尤所中的“凤尾毒雀”之毒,并没有这么容易。” 听了秦霜华之言,那些狱卒立刻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变得十分失落,蚩离道:“前辈,只要能救活蚩尤殿下,无能您要什么,我们都会尽力为你弄来。” 秦霜华道:“不错,要想解除蚩尤身上之毒,本宫需要一个稀世之物,非它不可。” “什么稀世之物,只要不是那天上仙宫之物。只要我们能弄得到,就算是要我们涉龙潭,闯虎穴,我们也一定给前辈把它弄来。” 秦霜华道:“本宫所需之物就是“蛇雀神珠”……” “蛇雀神珠”这个名词,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秦霜华,恐怕没有人一个人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更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要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 蚩离问道秦霜华,“前辈,请恕晚辈等人孤陋寡闻,这“蛇雀神珠”到底是何物,在什么地方才能寻得?还请前辈赐教。” 第三百二十八章 蛇雀神珠 太古玄幻录蛇雀这种神兽,时间极为罕见,从不现身世人眼前,知之者甚少,故而蚩离等人不知,亦是理所当然。 秦霜华与众人普及这“蛇雀神珠”到底是何物,道:“这“蛇雀神珠”是一种剧毒之物,只有上千年修为的蛇雀才拥有此物。” 听闻“蛇雀”二字,一个狱卒不禁好奇问道:“前辈,这蛇雀又是何物,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秦霜华道:“这蛇雀是极为罕至人前的一种至毒神兽,雀头蛇身,负有双翼,此物十分凶悍,所见之人,都被之所灭,这就是它极为外人所知的缘故。” 蚩离问道:“请问前辈,哪里才能寻到这蛇雀?” 秦霜华回道“这蛇雀常年生活在至阴至毒的漳毒之地,所以,要想找到它,只有在那延绵八百里的漳毒之地方可寻得。” 一个狱卒闻之,脸色惊变,道:“漳毒之地?传说,普通的人一旦进入那个地方,一定难逃漳毒的侵害,只要一瞬间的功夫,就会一命呜呼。就算是我们,在那漳毒之地,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身中漳毒而亡,所以别说在那漳毒之地找什么“蛇雀神珠”了,就是在那漳毒里面活命,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难事。” “不管怎么说,这场祸事是我们疏忽造成的,就算是死,我也要为蚩尤殿下找来“蛇雀神珠”,还请前辈告诉我,那蛇雀长什么要,我这就动身去那漳毒之地去寻。” “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们这里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可是,我们要死得其所,最起码,我们要在死之前为蚩尤殿下弄来“蛇雀神珠”,这样的死才有意义,不然就是我们全都葬身在那漳毒之地,又有什么意义。”狱卒之中,他们激言辩道。 秦霜华接道:“他说的不错,请恕本宫直言,如果是你们几人前去那漳毒之地,只不过是做无谓的牺牲罢了,你们就连那漳毒之气的那一关都过不了,别说找什么“蛇雀神珠”了,而且,本宫告诉你们,不是本宫小瞧尔等,那拥有千年修为的蛇雀也不是吃素的,不是你们这里任何一个人所能敌的,就算你们侥幸在那漳毒之地找到蛇雀,你们也只不过是变成它的果腹之物罢了。” “纵然如此,我们也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蚩尤殿下就这样死去,什么也不做。” 秦霜华道:“是谁说的什么也不做,这“蛇雀神珠”要寻,只不过不是由你们去寻,而是由由本宫亲自去找。” 那几个狱卒闻言,大吃一惊,道:“由前辈亲自出马?” 秦霜华用一种玩笑的口吻回道:“要不然,由你们去找,除非你们不想让蚩尤活命,因为由你们去寻这“蛇雀神珠”最后的结果必定是,你们不但把自己性命丢在那漳毒之地,又或是无功而返。” 蚩离忧心的道:“前辈,那漳毒之地凶险万分,我们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独自涉险?” 秦霜华道:“自从本宫答应你们下山医治蚩尤之毒,本宫已经将个人的安危至于身外,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本宫长年与毒打交道,那那漳毒之气还奈何不了本宫,只是本宫今天与那黑衣人对战之时,受了点伤,已不是那蛇雀的对手,本宫必须要静养几天,才能出发去寻那蛇雀,夺取它的“蛇雀神珠”” 那些狱卒闻言,担忧的道:“这样一来,不知道蚩尤殿还下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秦霜华道:“你们大可不必为此担心,蚩尤的毒已被“金针封穴”控制了“凤尾毒雀”之毒的扩散,再加上本宫“回魂丹”的加持,蚩尤一定可以撑到本宫为他寻来“蛇雀神珠”,替他祛毒,救他一命。” 说话间,秦霜华从腰间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回魂丹”,把它递到一个狱卒的手上,吩咐他把这颗“回魂丹”给蚩尤服下,“有了这颗“回魂丹”,蚩尤性命暂时无忧。” 正当此时,一个狱卒前来汇报,行动匆忙和表情紧张,他直接来到蚩离的面前,道:“将军,不好了……” 看着眼前这个神色紧张的狱卒,蚩离道:“你莫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狱卒道:“杀陌宇将军毒发了,眼看就要不行了。” 一旁的秦霜华闻言,急忙问道:“这杀陌宇将军又是个人?怎么会中毒呢?” 蚩离回道:“这杀陌宇将军是蚩尤殿下的贴身护卫,和蚩尤殿下一样,同被女干人所害,中毒于此,现在正被关押在隔壁的监舍。” 那几个狱卒一听此言,便顺水推舟,向秦霜华求道:“宫主,劳你大驾,请您救救杀将军吧,杀将军是蚩尤殿下的贴生护卫,跟随蚩尤殿下南征北战已数年之久,若是杀将军在这天牢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待蚩尤殿下醒来,一定会迁怒与我等,我等势必性命难保。” 一听杀陌宇毒发,生命危在旦夕,天下医者父母心,秦霜华急道:“病人毒发,病情危急,你们还不带路,再如此婆婆妈妈的耽搁下去,恐怕那杀陌宇将军,就要命丧黄泉了。” 众狱卒闻言,立刻前面引路,把秦霜华领到杀陌宇将军监舍,中医精髓望闻问切,秦霜华一看杀陌宇脸色,苍白的发青,没有一丝血色,再加上他那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呼吸,秦霜知道,这位杀陌宇将军大限已至,她已回天乏术。 秦霜华上前去为杀陌宇搭脉,再次确定杀陌宇到底还有没有活命的希望,当秦霜华的手指搭在秦霜华的脉搏上的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杀陌宇的脉搏沉浮不定,时有时无,脉象现临终之相。此时,杀陌宇身中之毒,已入五脏,毒浸骨髓,就是大罗神仙在此,也回天无术。 秦霜华为杀陌宇诊完脉后,面露无奈之色,表情凝重的对一众狱卒摇了摇头,“杀将军已毒入五脏,浸及骨髓,本宫已是无能为力……” 蚩离将军疑问道:“宫主,杀将军和蚩尤殿下一样,庹神医也予他施以“银针封穴”之术,蚩尤殿下尚可有救,杀陌宇将军怎么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呢?” 秦霜华道:“将军,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那时因为,蚩尤殿下的内力深厚,再加上庹神医的“金针封穴”之术,才勉强维持生命到现在,可是杀陌宇将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庹神医虽然也予他“金针封穴”之术,但是他的内力明显没有蚩尤殿下深厚,所以毒发才这么快。” 说话间,杀陌宇突然在床上不由自主抽搐起来,动静非常大,整间床都被他撼动起来,“嘎吱”作响,杀陌宇的面色也变得铁青一片,忽然,一口黑色的血液从杀陌宇的口中喷涌而出,惊的众人一脸骇然。 众人看到一地乌黑的血液,内心不禁一紧,都认为杀陌宇将军这次难逃一死,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杀陌宇将军吐完那口鲜血之后,整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瘫软在床,没有一点生命迹象,众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有的人看着杀陌宇的尸体,内心凝重,沉默不言。 事已至此,伤心难过也无济于事,蚩离将军安排狱卒把杀陌宇将军的遗体收敛妥善,待他上奏九黎老祖之后,再将杀陌宇将军的遗体交送他的家人入殓,让他入土为安。 次日,杀陌宇将军就得到了九黎老祖的恩准,可以让他的家人为他收敛尸体,为他举办法事,让他入土为安。 忙活了一夜,天牢蚩尤中毒之事总算暂时告一段落,现在就等秦霜华调养好伤势,前往漳毒之地,为蚩尤寻来那“蛇雀神珠”为他彻底的祛除身上之毒。 昨夜一夜忙活,狱卒们一直没有时间向蚩离将军询问他们老大的行踪,他们一夜都没有看到胡义,按理说,胡义与蚩离将军一同前往云顶仙宫,现在,秦霜华宫主和蚩离已经来到九黎城,胡义也应该回来才对,可是他们却没有见胡义归来的身影。 现在他们总算可以腾出一点时间向蚩离询问他们老大的下落,可是,他们却在蚩离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他们非常遗憾而难过的答案,他们的头,在护送秦霜华来九黎城的途中被袭,已经葬身栖凤坡了。 众狱卒得知胡义将军临终的时候还惦记着他们,为他一时不慎酿成蚩尤中毒连累他们而愧疚不已,更是为了能为他们开脱罪责,弥补他的过失,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全秦宫主一事,让他们感动不已,更是伤心不已。 众人相约,胡义对他们如此重情重义,今后,胡义家人就是他们的家人,他们一定要好好待他的妻儿如自己的家人,绝不能让他们受到半点委屈。众人商定,待蚩尤一事尘埃落定,一起去胡义的坟前祭奠他。 蚩离回到昊然府,把秦霜华天牢救治蚩尤的情况仔细的向昊然长老汇报,昊然长老听后,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 昊然长老长叹一气道:“只要蚩尤殿下无碍,九黎城和云梦联军大战即可避免,这场杀戮浩劫也终将止于九黎城前,只要蚩尤不死,九黎就还有希望……” 蚩离再次安慰昊然长老道:“公子放心,秦宫主说了,蚩尤殿下之毒无碍,只要她在那毒瘴之地按时寻得“蛇雀神珠为蚩尤殿下解毒,”蚩尤殿下所中之毒就可迎刃而解,以秦宫主的修为,末将相信,秦宫主一定可以按时为蚩尤殿下寻得“蛇雀神珠”回来,公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昊然长老道:“但愿如此吧!” 第三百二十九章 出走王爷府 / 这些日子,九黎老祖一直在为《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被盗一事,和建造“七煞炼血大阵”引诱盗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一事忧心不已,根本无暇顾及深中剧毒,性命攸关的蚩尤。 并不是九黎老祖不关心自己的儿子,蚩尤的死活,他是不得不舍小家而顾大家。他不想因为蚩尤一事,误了解决《七煞炼血神功》将要为九黎一族带来灭顶之灾的这场劫难。 作为九黎大王的他,没有权利让他顾及对蚩尤殿下的那份深切的父子私情,此时,他的爱应该也必须属于整个九黎一族的百姓。 在整个九黎城,九黎老祖最器重的就是蚩尤,为了让蚩尤将来能更好的执掌九黎权柄,造福九黎的将来,九黎老祖为他设置了重重障碍,为的就是能让他不断地突破自我,成为下一个合格的九黎大王。 事实证明,蚩尤并没有让九黎老祖失望,九黎老祖为他设置的种种磨难,层层考验,蚩尤都为九黎老祖交上了一份份最满意的答卷。 昊然长老深知九黎老祖对蚩尤的关怀之情,只是当前九黎一族危如累卵的局面,令九黎老祖不敢有半点私情分神。 所以当昊然长老一从蚩离那里得知蚩尤殿下的最新情况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赶往九黎王宫,想要把这件大好喜事尽早的告诉九黎老祖,也好让他放心,让他高兴,高兴。 当九黎老祖得知胡义和蚩离及时的请来了云顶仙宫宫主为蚩尤解毒,保住了蚩尤性命的时候,九黎老祖脸上的喜悦之情难以掩藏,他高兴的对昊然长老道:“我就知道我儿吉人自有天相,他绝不会就这样悄无声息,默默无闻,一无是处的死去,九黎的将来离不开他。”当九黎老祖高兴得忘乎所以的的把最后一句话在昊然面前脱口而出之后,他立即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九黎老祖看了一眼昊然长老,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笑脸迎人,替九黎老祖高兴不已,九黎老祖看着昊然长老那忘乎所以的样,推测昊然长老应该没有听到他最后那句深藏心底的话。 九黎老祖继续高兴的道:“长老,你知道吗?今日你为孤带来的可是一件双喜临门的事。” 昊然长老故作疑惑的问道:“是吗?恕臣愚钝,还请大王赐教!这第二件大喜事从何而来?” 九黎老祖因为太过高兴,所以没有察觉到昊然长老说这话是的那种避讳的神色,他还高兴的和昊然长老卖弄着关子道:“长老是我九黎城不可多得,才智过人的青年才俊,不如你且猜猜,你为孤带来的这第二个喜事是什么?” 昊然长老脸上露出成竹在胸的神色,笑了笑,用一种不确切的口吻回道:“既然大王这么说了,那微臣就斗胆揣摩圣意了?” 九黎老祖笑道:“这里没有外人,长老心中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必拘束顾忌。” “微臣认为,大王说的第二件喜事,指的应该是九黎和云梦联军之战吧?” 九黎老祖一听心中不禁大吃一惊,夸赞道:“长老果然不负九黎城“青年才俊”的称号,对孤所思,了然于心,你说的不错,这第二件喜事,就是云梦联军和我九黎城一触即发的战事。”九黎老祖自信的道:“只要蚩尤不死,这场战争就打不起来。” 昊然长老问道:“不知大王对此事作何安排,微臣听说,黎山关那边的事态相当严峻,两军对峙,战事一触即发。” 九黎老祖胸有成竹的道:“长老放心,孤已令宋云鹤带去了孤的旨意,赤木坤和后卿接到孤的旨意以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黎山关这场大战打不起来。” 九黎老祖没有向昊然长老透露其中奥秘,昊然长老也不好多问——九黎老祖到底要宋云鹤带去的是什么旨意?他真的能成功化解这场一触即发的大战吗? …… 那日,邢天宇护送断臂的残影将军回到王爷府,并为残影请来了有名的郎中为其治伤,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之后,残影的伤势逐渐的趋于好转。只是这断臂之伤令残影功力大减,这让他难免有些颓废。 这些天,邢天宇一直照顾残影,他明显看出了残影将军失落颓废的心情,邢天宇安慰道:“将军何必如此失落,末将知道,将军失去一臂,一定很是痛苦,但是,将军,您虽然失去了一只手臂,但是,您至少还活着……” 邢天宇说到此处,残影接到:“断臂无用的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的好。” 听闻残影沮丧之言,邢天宇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他真的不会安慰人,但是,为了能让残影将军重新振作起来,再次与他并肩作战,邢天宇再次尝试着用他那张笨拙的嘴安慰残影将军道:“将军所言差矣,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邢天宇多想说一些能让残影将军重新振作起来的话,可是他发现,此时的他,真的已经词穷无语,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华丽的词藻来安慰残影。 今天,弥陀长老突然而至,残影和邢天宇两人一看见弥陀就迅速起身行礼,弥陀和往常一样,冷冰冰的让他们起身。 这是残影受伤以来,弥陀第一次前来来看望他,弥陀上下打量了一番受伤的残影,并从残影的脸上看到了残影那失落颓废的样子,此时,弥陀的眼中突然掠过一丝怜悯惭愧的目光。 弥陀问道残影,“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语言生硬,冷漠,没有一点温暖人心的感***彩在里面。 “回王爷,属下的伤已无大碍,谢谢王爷挂碍。”残影的回答没有一丝生气,却多了几分失落和颓废。 弥陀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残影和邢天宇很不自在的杵在它的面前,“既然你的伤势已无大碍,你再修养几天,就可以离开王爷府了,从此以后,你与王爷府再无任何瓜葛。”说完,弥陀递给残影一个包袱,里面是数额巨大的币贝,这些钱可以让你下辈子衣食无忧了。 弥陀的决定让残影和邢天宇十分吃惊,他们没有想到,弥陀竟然会变得如此现实,简直没有一点人情味,更不要说什么重情重义之类的话,那根本和他沾不上一点边。 现在, 残影受了伤,对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就迫不及待的将他赶出王爷府,这让两人对弥陀很是失望,弥陀的做法也让两人很是心寒。 残影心灰意冷的道:“既然王爷没有用得上属下的地方了,现在属下的伤势已基层痊愈,属下就不再在府上打扰了,明日属下就离开王府。” 弥陀冷冷的道:“这样甚好,你可想好了有什么去处?” “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弥陀没有再说什么,他身准备离去,走了两步,背对着残影,停下了犹豫的脚步,脸上浮现出犹豫和愧疚的神情,“把那些钱带上吧,它可以让你过得好一点。” 弥陀拱手道: “谢谢王爷关心,属下想,属下应该用不上这些身外之物,就让它们留在府上,或许他们在王妃的手上,可以帮上更多的可怜之人。” 弥陀了解残影的性格,便不再强人所难,“随便你吧,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来府上找本王。”说完,他就徐步离开。 弥陀走后,邢天宇对残影道:”将军,你现在受了伤,能去哪里,又能做什么,带上这些钱,寻得一个安逸之处,它们足以让你安安稳稳的过完下辈子。 残影平静的道:“这样也好,我的上辈子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现在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随性而为,为自己而活了,过一些自己向往已久的生活。” 残影说完,拿上那把与自己征战多年的断魂刀,他看着这把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伙计,感慨万分的道:“老伙计,现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真是没有想到,陪我残影到最后的,只有你,只有你对我不离不弃,老伙计,未来的路,就让我们携手同行吧。” 就这样,残影将军带着他那柄断魂刀,离开了王爷府,原本残影会认为他会为此伤心不已,可是当他踏出王爷府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却无比的平静,就像久困樊笼的雄鹰,突然得到了解脱,如愿以偿的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残影离开的时候,弥陀站在远处的阁楼上,表情忧郁,双眼散发出依恋不舍的眼神,看着残影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一种离愁之绪,“走吧!你欠我的早已经还清,我欠你的只有来生再还了,你没有必要再违心的留在这里,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剩下的日子由你支配,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邢天宇看着残影远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他在心中暗道:“难道曾经叱咤风云的王爷府残影将军,就这样孤独的退出了江湖,退出了九黎这个政治舞台?”想到此处,邢天宇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他不禁悲凉的感叹道:“也不知道我将来的下场会比你好到哪里去。” 可是令邢天宇没有想到的是,从此,王爷府少了一位武艺高强的将军,但是,江湖上却多了一个侠肝义胆,行侠仗义的匿名侠客。 第三百三十章 难以抵御的诱惑 正当云梦联军中的冥族不分昼夜的赶制飞天神器的时候,在九黎城,昊然长老也在加班加点的紧急赶建七煞炼血大阵,经过无数劳工近半月的连日赶建,七煞炼血大阵几乎已经完工,再过五六日的收尾工作,七煞炼血大阵就可以完工投入使用了。 自弥陀中了云顶仙宫宫主秦霜华的“清心一脉”之毒,这些天,他那暴躁的性格收敛了许多,不敢再乱发脾气,动怒伤人,以免触动身上之毒。所以这些天可把弥陀闷坏了,在加上残影的离开,更是让他的内心极为郁闷不快。 秦霜华没有骗弥陀,弥陀经过这些天的静养之后,他掌心中的草绿色血毒之症终于全部散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看着掌心华为乌有的血毒之气,弥陀喃喃自语道:“看来秦霜华并没有骗我。” 弥陀中毒这几天,不能动用真气,他不得不停止修炼七煞炼血神功,在这几天,虽然弥陀尽力克制他内心对七煞炼血神功那股强大力量的诱惑,但是,被他暂时压制在心底的浮躁狂掠情绪,让他倍受煎熬。 弥陀身上的余毒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他终于可以开始修炼他七煞炼血神功,可是,没有邪煞之气的涵养,弥陀对七煞炼血神功的修炼,始终止步不前,无论他怎么努力,他的修炼就是得不到半点进展。 这些日子没有吸取邪煞之气,弥陀的内心变得十分空虚,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整个人就像被放逐了一样,没有一点归属感。 此时,弥陀十分渴望邪煞之气的滋养,可是,最近九黎城因为云梦联军的事,九黎老祖已经下令全城宵禁,戒备十分森严,这让他十分忌惮,不敢轻易行杀人炼煞之事。 其实,前些日子九黎老祖下令九黎城全城戒备,还有一个意图,就是逼出偷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在戒备密森严,防守不透风的九黎城中,只要弥陀胆敢铤而走险,禁不住邪煞之气的诱惑而出来杀人炼煞,就会被戒严的士兵围困,令他所行之事东窗事发,成为九黎城所有人捕杀的对象,也会令他成为黑白两道觊觎“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的猎物,以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四面树敌与之抗衡,所以,现在无论缺乏邪煞之气的他多么难受,他都必须以他那坚强的意志,拼命的克制着自己冲动的行为。 七煞炼血大阵虽然还没有完全建造完毕,但是它已可以基本运转,随着七煞炼血大阵的运转,无数斜煞之气开始源源不断的往那里聚集。 这些邪煞之气,就像一块强大的磁石,对弥陀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在没有弄清七煞炼血大阵的状况之时,弥陀奋力的克制着他那为之着迷的诱惑。 有气候是在忍不住了,弥陀就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希望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克制他内心的冲动,不至于令他预谋已久的事功亏于溃。 弥陀之所以拼尽全力克制自己不受七煞炼血大阵吸收而来的邪煞之气的诱惑,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开始终对九黎老祖建造这七煞炼血大阵的意图深感怀疑,他怀疑这个大阵就是用来引诱他出手而建造的,如若不是这样,九黎老祖为何偏偏要在这《七煞炼血神功》被盗之后才修建这七煞炼血大阵,而这七煞炼血大阵偏偏吸收的是修炼七煞炼血神功所必须的邪煞之气,他不相信这天下间有这么巧合的事。 第三百三十一章 探案追盗 太古玄幻录昊然长老感知到有人正在暗中吸收七煞炼血大阵里的邪煞之气,他心里一紧,推测此人一定就是闯入镇妖塔并且盗走《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 从这个人隔着几里之遥的距离就能从容的吸收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昊然长老知道此人的魔功已经修炼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至少已经修炼到了灵魔境上品的境界。 昊然长老从七煞炼血大阵中一跃而出,落在宽阔的广场上,他环顾扫视四周,确认那个人是不是就在这七煞炼血大阵附近。 漆黑的镇妖塔广场上,昊然长老并没有发现任何古怪和异常,这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这个人的七煞炼血神功已经有了一定的修为,能在遥远的地方就能吸收这七煞炼血大阵聚集而来的邪煞之气。 昊然大胆的猜测,这个人一定是他们认识的人,不然,它不会如此偷偷摸摸,藏头露尾,这个人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怕他撞见,东窗事发,如此推论,昊然长老十分确定,这个人就是弥陀长老无疑,可恨的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忽然昊然长老把目光投射到弥陀所立的那座山头,当昊然长老把眼光投射过来的时候,弥陀不禁颤了一下,就像被电击了一般,他知道昊然长老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是谁罢了。 弥陀在心里十分佩服他眼前的这个对手,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今天若是他不及时的停止吸收那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恐怕他早就被昊然长老顺藤摸瓜逮了个正着,他所做的一切恐怕就要功亏于溃了。 两人就这样相隔这几里的距离,四目对视,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声,心情复杂,有点英雄相惜之感,又有正邪不两立的无奈之意。 为了不被昊然长老发现,弥陀御剑匆匆离去,他知道,此时还没有到他和九黎老祖摊牌的时候,他还得必须藏着掖着,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个时刻,以免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在他的这条不归路上,他输不起,他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几乎在同一时间,昊然长老也御剑向弥陀所立的那座山头御剑而去,只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此处早已人去山空。 昊然长老在这山顶上转一圈,来到一处阴寒之气极盛的地方,停住脚步,昊然长老喃喃自语道:“此处阴寒之气如此强盛,想必那个陌生人应该就是在此吸收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修炼的。”昊然长老隐隐感觉到,这种强盛的阴寒之气,他似乎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现在他竟一时想不起来。 昊然长老低头看了看月光下模糊不清的地面,在银白色的月光之下,地面上模糊的可以看出一双脚印,通过这双脚印,昊然长老十分确定,刚才哪位神秘之人就是在此处吸取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的。 昊然长老还在地上发现了几处未干的血迹,模糊的月光下,他也不敢十分确定他看到就是鲜血,他用手捻起一丝红色粘稠之物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随风飘进他的鼻孔,清晰的告诉昊然长老,这就是刚离开人体不久的鲜血。 昊然长老对此疑惑不解,他刚刚查看过这一片山顶,并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这里怎么会有血迹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地上的鲜血是那个刚离开不久的神秘之人的。他为什么要自残,这让昊然长老百思不得其解。 昊然长老现在这座山顶上,看着远处已经完工的七煞炼血大阵,双眼浮动出凝重的目光,他的目光中希望和毁灭并存,还掺杂着忧郁和忐忑的神情。 黑夜中,远处的七煞炼血大阵异常的邪恶,让昊然长老再一次质疑他的这个计划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为了能够找出那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付出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如果他不成功,这个七煞炼血大阵将会变成一个屠杀九黎百姓的杀人利器,他将被世人所不容,遗臭万年。 一想到这里,昊然长老难免有些后悔没有听取古河长老之言,及时叫停七煞炼血大阵的建造,如果他不建造这座七煞炼血大阵,他也不会存在受世人唾骂,遗臭万年的风险,而且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逃出此劫,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还可以找一个清幽僻静的雅致佳地,陪同林佩茹度完余生。 一想到林佩茹,昊然长老不禁一阵心痛,似乎在他们之间一直有什么事压在他的心里,不愿道破,这些日子,他拼命的查探此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空去想林佩茹之事。 如今《七煞炼血神功》之事发展到如此惊变的地步,更容不得他有半点儿女情长,他必须全力以赴解决这场人间浩劫。 昊然长老看着眼前诡异的七煞炼血大阵,语气坚定,自言自语的道:“不管结局如何,事已至此,我已是骑虎难下,没有后退的余地,如果此计不成功,就让我和这整个九黎一起灭亡吧,这是我唯一能付出的代价,死者无畏。” 昊然长老转身正准备离开,一阵冷风吹过,那股残留的阴寒之气更甚,这让他脑中灵光乍现,让他忽然想起了他曾今在那里见过这股阴寒之气(在王爷府的书房,那股阴寒之气和他这里的发现的归属同类,如此种种,这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之人是弥陀无疑。 现在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利用这七煞炼血大阵引诱出弥陀,再给他来个抓贼拿脏,让他原形毕露,成为瓮中之鳖,彻底的结束《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事,还九黎,乃至整个三界一个太平。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来,我是时候去那毒瘴之地把那东西取来了。”昊然长老心中默道。 弥陀回到府上,撞见瑶氏正坐在大厅中等待他的归来,瑶氏看见归来的弥陀,脸上立刻浮现出美艳的笑容,她正要询问弥陀去往,可是当他看到弥陀手臂上流出来的鲜血之后,她脸上原本的笑容立刻沉落,换上一副埋怨的神情,就像一个母亲面对一个又犯了错且屡教不改的孩子一样。 瑶氏既无奈,又担忧的道:“王爷,你又受伤了?” 弥陀顺着瑶氏的目光方向看去,看了看自己划破的手臂,发现他包扎伤口的布条不知什么时候松了,鲜血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 弥陀看看瑶氏那张忧心而惶恐不安的面容,故作轻松的笑道:“夫人不必如此担心,这次,我这伤绝对不是和别人厮杀所致,是我不小心刮伤的,并无大碍,你就放心吧。” 瑶氏没有多说,只是用一种质疑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他所言虚实。 弥陀继续道:“是我练功的时候,匕首不小心划伤的。” 看着弥陀一脸诚恳的表情,瑶氏相信了他的话,弥陀并没有骗瑶氏,他的确是在练功的时候自己划伤的,只是,瑶氏不知道他修练的是七煞炼血神功罢了。 在瑶氏的眼中,只要弥陀不是和他人相斗受伤,他就心满意足了,瑶氏关怀万分的对弥陀打趣道:“从来没有听说谁练功,能把自己伤的这样重,我看王爷你这是为天下练武之人开了先河。” 对瑶氏的调侃之言,弥陀无言以对,他笑了笑,道:“这说明,我练功之苦,这普天之下无人能及,俗话说得好,天道酬勤,日后我也将成为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弥陀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音调,话里有话,暗藏弦外之音。 瑶氏并没有听出弥陀话里的弦外之音,不以为然,道:“王爷,这普天之下那有什么天下第一,有的只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还有强中手。” 这次,弥陀并没有和瑶氏辩解,在他心中,瑶氏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瑶氏根本不知道他现在修炼的七煞炼血到底有多厉害。他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天下是有天下第一的,而且这个天下第一之人就是他——弥陀。他不但要做天下第一,还要做三界第一,称霸三界,做三界的主人。 瑶氏给弥陀用心的包扎好伤口,弥陀看了看,露出幸福的笑容,道:“还是夫人手巧,看,这包扎伤口的手艺可爱我强多了。” 瑶氏笑道:“说起来,我这包扎伤口的手艺,还不是拜王爷所赐,要不是王爷天天在外面受伤归来,我也练不出这像令王爷满意的手法来。” 弥陀知道,这是瑶氏借机向他抱怨,弥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瑶氏说的是事实,为此弥陀只能满怀愧疚的对瑶氏道:“这些年多谢夫人宽宏大量,包容有佳,我弥陀今生能娶到你,是我弥陀三生修来的福份。” 瑶氏道:“王爷,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的过日子,远离那些“名”啊,“利”啊之类的梦幻泡影之物。” 弥陀不假思索的道:“好!我答应夫人,日后不再让夫人为我担心了。”弥陀知道他又违心了,他怎么可能让瑶氏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他说过,他要给瑶氏这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利的荣誉,他不可以食言,也不可能食言。 听了弥陀之言,无论是真是假,瑶氏都无比的高兴,看着瑶氏高兴的像一个孩子,弥陀也跟着开心起来,他把瑶氏拥入怀中,享受着这时间最温存和幸福的时刻。 第三百三十二章 密谈御书房 第二天清晨,远处的浓雾中透出缕缕阳光,渐渐把覆盖在天地间的浓雾撕碎,温和光明的阳光逐渐的占据了整个大地,天地之间呈现出一片清明之象。 迎着温暖的曙光,昊然长老进宫面见了九黎老祖,他知道,是该把弥陀之事告诉九黎九黎老祖的时候了。 御书房之中,昊然长老从镇妖塔伏魔钟响起,在打开镇妖塔结界的时候,弥陀功力无故增强,此后又无故重伤在府,又联想到云梦之地的妖魔杀人一事,再到九黎城两起杀人炼煞的灭门惨案,直至昨夜他在七煞炼血大阵附近,发现有人在偷偷的吸食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留下的阴寒之气,和他与古河长老在弥陀书房发现的阴寒之气归属同源,这些事件的发生都有弥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即使是巧合,这种种巧合放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了。昊然长老告诉九黎老祖,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人可以肯定,就是弥陀无疑。 九黎老祖听了昊然长老合理而清晰推理,沉默了良久,道:“没有想到,真的是他,说实话,在这之前,本王就已经怀疑弥陀了,可是本王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对其还怀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只是我个人对他的偏见,毕竟他也是九黎族一员,他又怎么会做这种祸族灭种之事?所以本王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说服我自己,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与它无关。直到你的到来,彻底的打破了我对他的所有幻想,我真的没有想到,弥陀他竟然会不顾天下苍生,做出这等十恶不赦的事来,把他自己推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九黎老祖心情凝重的问道:“长老,依你掌握的线索来看,弥陀修炼的“七煞炼血神功”已经修炼到了什么地步了?” 昊然长老回道:“微臣不知“七煞炼血神功”的修炼层次,但是微臣可以肯定的是,弥陀长老正处于被“七煞炼血神功”控制的边缘,他的意识就快要被煞灵所惑,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将会完全沦为煞灵的傀儡。” 九黎老祖问道:“你怎么知道弥陀的意志已经受到了煞灵控惑?” 昊然长老回道:“昨夜,我在弥陀长老吸收七煞炼血大阵中邪煞之气的地方发现了几处血迹,我四处观看过,那你并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第二个人在场的线索,唯一的可能就是,地上的血迹是弥陀长老本人的,而且是他自残留下来的。” 九黎老祖疑问道:“他为什么要自残?” 昊然长老回道:“为了能让自己清醒过来,摆脱七煞炼血大阵中邪煞之气的诱惑。” “此话怎讲。” “以微臣推断,这些日子,大王为了防范云梦联军,对全城加强了戒备,让弥陀长老不敢轻易妄动,再行杀人炼煞之恶事,没有邪煞之气的供养,弥陀长老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一定受阻,而且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缺不了邪煞之气,必须要源源不断的吸食邪煞之气,才能平复心中的爆掠。 此时的弥陀长老就像是一个瘾君子,对邪煞之气的渴望就像对毒品的渴求。这才让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去吸食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满足他对邪煞之气的渴求,还可以助他修炼提升七煞炼血神功的修为,可是他没有想到,昨夜我会突临七煞炼血大阵视察工期,并发现了他的存在,为了不让我逮个正着,他必须及时停止吸食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可是,当时他一定是被那些足以令他发狂的邪煞之气所诱惑,身不由己,无法自控,但是意志强大的弥陀为了能让自己停止下来,他一定是用匕首自残,让疼痛令他清醒,所以地上才会出现那几处血迹。起初微臣也想不明白,后来,经过我一夜的推测,才得出这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以弥陀长老的性格他怎么会自残身躯。” 九黎老祖听后,不禁发出一声惋惜的长叹,“天欲其亡,毕令其狂……”九黎老祖接着问道:“长老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昊然长老道:“以现在弥陀长老的修为,我们不能与其硬碰硬,那样做,对我们损失太大了,以微臣之意,还是按照我们原来商定的计划行事,就像刚刚大王所言“天欲其亡,毕令其狂”,我们想要让弥陀长老变得疯狂,得意忘形,然后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这样我能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制服弥陀长老。” 九黎老祖点了点头,道:“依长老看来,现在此事我们该如何计较?” 未免隔墙有耳,听去两人的计划,昊然长老把嘴凑到九黎老祖的耳边,小声的把整个计划相告九黎老祖。 九黎老祖听后,对昊然长老的计划甚是赞同,他满意的对昊然长老道:“好!就依长老之计行事。” 弥陀之事暂时告于段落,可是蚩尤之事一直压抑在九黎老祖的心里,这几天为了九黎全族之事他一直没有时间过问,现在昊然长老在此,他刚好可以过问一翻,了解蚩尤现在的情况。 “长老可知蚩尤现在的情况如何?本王为了避嫌,不能太过于关心此事,所以,蚩尤之事,还请长老多多费心,本王知道,长老已经和蚩尤盟誓,本王相信,你是不会让他出事的。” 一听九黎老祖之言,“结党营私”是何重罪,昊然长老岂可不知?原本昊然长老觉得此时已经做得天衣无缝,没有想到,九黎老祖的心,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只是什么都不道破罢了。 九黎老祖之言,吓得昊然长老急忙跪地请罪,“微臣知罪,还请大王治罪。” 九黎老祖扶起昊然长老,平和的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本王已经老了,很多事情已是力不从心,是该到了退位让贤的时候了,我之所以让蚩尤征战九黎八十一部族,建奇功,收其人心为其所用,就是欲传神器于他,我相信,以长老的聪明才智,早就看穿了本王的心思,所以才这般行事……” 昊然长老现在才知道,在这九黎城中,九黎老祖才是最智慧之人,他才是整个九黎最厉害的棋手,而整个九黎所有的人,都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昊然长老诺诺的道:“大王言过了,大王睿智,九黎离不开大王,九黎的百姓也离不开大王。” 九黎老祖知道这是昊然长老对他的奉承之言,只是害怕他告罪无他而已,九黎老祖道:“长老不必如此介怀,这天下芸芸众生,没有谁真正的离不开谁,就算今天这九黎离开了我九黎老祖,明天太阳一样还会升起来。”九黎老祖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蚩尤能不能度过此劫,看长老的了,本王不变出手干涉,你知道吗?。” 昊然长老回道:“微臣知道,大王之所以这样做,算都是为了蚩尤殿下的安危着想,大王越是关心蚩尤殿下,蚩尤殿下越是危险。 大王放心,蚩尤殿下有云顶仙宫宫主出手救治,一定会转危为安的,微臣已派蚩离将军在天牢日夜戒护,无论任何人不得靠近。” 九黎老祖对昊然长老的安排十分满意,“九黎城和云梦联军能否停战,还得有赖于蚩尤决绝,如果他不幸出事,这场大战将生灵涂炭,而且最终将以九黎城的战败而告终。本王这是把所有的赌注都下在了蚩尤的身上,本王这样做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九黎一族自相残杀的伤亡,希望云顶仙宫宫主秦霜华能及时的救醒蚩尤,让他出面阻止这场无谓的杀戮。” 昊然长老宽慰道九黎老祖,道:“大王就放心吧,蚩尤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没事的,臣相信,九黎城和云梦联军这一场大战最终是打不起来的。” 九黎老祖满心疲惫的道:“长老,现在正值九黎多事之秋,古河长老又被禁足与于府内,现在本王就只能仰仗你了,九黎一族能否度过此劫,全靠你了。” 听闻九黎老祖之言,昊然长老顿时有一种泰山压顶的巨大压力从天而降,让他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尽管如此,昊然长老明白,作为臣子,为九黎老祖分忧是他的本分,作为九黎百姓的父母官,为百姓出力,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无论前途多么艰难、危险,他都必须迎难而上,没有后退可言。 昊然长老坚定的回道九黎老祖:“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既然说到了古河长老,昊然长老顺便借机问道:“大王,难道你真的认为蚩尤殿下被行刺一事,真的是古河长老指使青麟将军所为吗?” “如果本王真的认为此事是古河长老所为,你认为,本王岂会仅仅将他禁足这么简单,本王这样做,是为了迷惑此事背后那个主谋,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除掉蚩尤的同时,借机除掉古河长老,他在朝中这个绊脚石,这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他,达成他的目的,看看他还能耍什么阴谋。” 听闻九黎老祖之言,昊然长老茅塞顿开,道:“大王睿智,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把古河长老和蚩尤殿下更好保护起来,还可以令整件事背后的主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兵行险招,再次出手,只要他再次出手,我们就可以抓住他的狐狸尾巴,给他来个“拔出萝卜带出泥”,将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一锅端。” 九黎老祖露出忧虑之色,道:“只可惜这个人也非等闲之辈,城府极深,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到目前为止,迟迟不出手,只要他不出手,我们就对他没有办法。”九黎老祖继续道:“这件事暂时不会有什么变故,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解决七煞炼血大阵之事,说不定解决了这七煞炼血神功一事,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也犹未可知。现在,长老就按原计划行事吧。”九黎老祖提醒昊然长老道:“长老此去凶险万分,一定要多加小心。” 昊然长老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没有想到,九黎老祖所思,与他一致——说不定,随着七煞炼血神功一事的尘埃落定,所有的事,都迎刃而解。 昊然长老谢过九黎老祖的关怀,离开王宫,准备前往漳毒之地。 第三百三十三章 游览群峰 太古玄幻录杜心蕊等人在昆仑山的揽缘峰修养已有半月之久,在与火眼飞狼的交战中,他们娇弱的身体所蕴藏的潜能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他们来到昆仑山揽缘峰这个安全的地方,他们终于可以完全放松他们那紧绷已久的神经,好好的在这里修养生息,故而这几日他们并没有精力游览这陌生的昆仑圣境中的揽缘峰。 今日,正值旭日东升,金色的晨光透过远处的云层,描绘出一片绚丽多姿的霞光,给原本魅力诱人的昆仑美景又增添了几分光彩。 菁姝芮见如此美景,经不住诱惑,便相邀女魃、杜心蕊等人一同游览这美景如画的揽缘峰。 众人走出居所,抬头看了一眼竖立在他们住所外两三百米处的汉白玉石所筑牌坊门匾,上面工工整整的篆刻着“揽缘住”三个大字。 至此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所住的地方名叫“揽缘住”,真是一个很别致的名字,“揽缘”,顾名思义,收揽天下有缘之士,难怪他们会被特意安排住在这里,就眼前这“揽缘住”三个字,足以提醒女魃等人,昆仑广揽天下有缘之士,他们能否留下,就要看他们与昆仑有没有修世之缘。 众人寻路继续上前,一路上,不乏园林美景,奇花异草之属,看的众人是眼花缭乱,对其赞不绝口。 眼前美景让韦罡不由自主的赞道:“这昆仑山果然不愧是这天下群山之祖,什么奇花异草,凤毛麟角之属在这里随处可见,而且这里灵力充沛,实乃修仙练气的绝佳之地,难怪昆仑山是天下无数修仙练气之人向往的圣地。”韦罡接着道:“要是能在这里修炼,对自己的修为必定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听韦罡之言,迪勇笑呵呵对韦罡奉承道:“韦师兄,你是我们这群人中修为最高之人,要想通过这次昆仑招生大赛,自然不在话下,所以,韦师兄,你想留在这昆仑上修炼,吸收这天地灵气,夺天地造化的愿望,一定是能够实现的。” 虽然韦罡不怎么喜欢这个仗势胡搞的迪勇,但是迪勇此时说的话,确是他心里所想,这一次的昆仑招生大赛,他势在必得。 笛悠看着迪勇那笑嘻嘻巴结韦罡的样子,心里十分不爽,挤兑迪勇道:“迪勇,我没有听错吧?没有想到,一向不可一世的迪勇也会对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是一直认为,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你迪勇才是强者吗?” 迪勇笑嘻嘻的回道:“那是以前的我,以前的我是夜郎自大,井底之蛙,不知道山外有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的道理。自从我见到韦师兄以后,我才发现,我和真正的强者还存在一段遥远的距离。” 道心鄙视的接过迪勇的话,道:“没有想到你拍马屁的功夫还真是一流。就连谎言也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难道韦师兄的修为真的是我们这些人无可逾越的高地吗?” 迪勇看了一眼韦罡的表情,不服气的对道心道:“我什么时候欺骗韦师兄了,难道你的修为堪比韦师兄不成?”语言充满了挑拨离间的问道。 被迪勇这么一激,道心自知不如,所以不再作声,以免自取其辱,毕竟道心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修为有多高,他是知道的,现在的他,根本不是韦罡的对手。 看到自己的师兄毅被迪勇挤兑的一言不发,对此,毅然十分气恼,他决定要替他的师兄从迪勇那里把面子找回来。毅然喃喃自语的道:“不就是吹牛吗,反正吹牛又不上税,看我怎样收拾你这阿谀奉承的小人?” 毅然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对迪勇道:“迪勇,我看,你这违心的话,你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啊,果然是一个实属的伪君子,说起违心的话来,显得那么的自然。你刚刚还说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还有强中手,可是一转眼的功夫你就不认了。” 迪勇怒气冲冲的道:“毅然,你少在那里对我恶言相向,挑拨离间,难道我们这些人当中,有谁的修为比韦师兄强?,如果有这样的人,不妨站出来让我们大家瞧瞧。” 众人之中,并没有谁应迪勇之言,信步上前,毅然见状,自我救场道:“并不是谁都向你这种俗人一样,喜欢四处招摇,我告诉你,有本事的人一般都很低调,比如,女魃师姐和杜师妹的修为与韦师兄就不相上下,难道你敢否认这个事实吗?” 在场之人与毅然的看法相仿,虽然韦罡的修为在他们这些人之中算的一个上佼佼者,但是,杜心蕊和女魃在他们收服火眼飞狼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实力也足以让他们叹为观止。 迪勇道:“这不可能,就凭他们两个女子,也能于韦师兄相提并论?我看你们的眼睛一定是瞎了。” 迪勇这“女子”一词,杀伤力不大,可是,侮辱性极强,他直接激怒了在场的所有女子,菁姝芮和那些女孩子愤怒的叫旁道:“迪勇,听你这话分明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女孩子了,有本事出来单挑,看看你看不起的这些女子,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一无是处。” 被那些女孩子伤到中气的韦罡,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面子尽失,为了给自己挽回面子,他不得逞强应战,“好,既然你们有这样的雅兴,不怕丢人现眼,本公子就陪你们玩玩。”迪勇展现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大言炎炎的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的来?” 迪勇对那些女孩子展现出来的轻蔑表情,让那些女孩子倍感受辱,菁姝芮怒道:“我们可不占你迪勇的便宜,今天,你有本事,就把我们这些女子一个个的击败,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你的大话一样经得住考验。” 菁姝芮说完,就要上前去与迪勇一较高下,正当这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候,女魃急忙拉住菁姝芮的手,阻止道:“这昆仑招生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又何必急在这一时,有本事,你们就在擂台上一较高下,何必在这里逞一时口舌之快,和对抗之能,小心被昆仑老祖赶下山去。” 菁姝芮听闻女魃之言,对迪勇道:“迪勇你给我听着,你会为你刚才你欺辱我们这些女孩子说的那些话付出应有的代价,咱们擂台上见。”站在菁姝芮身后的那些女孩子,也愤愤的道:“我们,擂台上见,到时不是你把我们打趴下,就是我们将你打残。” 这时,迪勇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要塞牙缝。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只不过是想拍拍韦罡的马屁,想要让他在今后的比试中,放一马,没有想到,就这件事让他成了众矢之的,迪勇越想越是气愤。 杜心蕊见现场气氛太过于紧张,转移主题道:“不就是一句无心之言吗,大家又何必太过于在意,误了这眼前大好的霞光美景。” 此时站出来一个女孩子,身材高挑,长得眉清目秀,俨然一个美人胚子,他嫣然一笑道:“是啊!大家可不要因为某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影响了我们欣赏眼前这美景的心情。机会难得,我们要好好的游览一番,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最终谁能留下继续与这霞光美景相伴。” 众人继续往前,一路上迪勇感觉自己在这些人中,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一样存在,看着大家有说有笑,只有他一个人没人搭理,完全被孤立在一边。 迪勇一个人无趣的走在众人的身后,然后一个落到了队伍的后面,最后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揽缘住” 回到“揽缘住”的迪勇,一个人找了一个清幽地方坐下,喃喃自语的道:“难道我迪勇就这样令你们讨厌吗?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在你们的眼中,我迪勇都是错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挤兑我?我到底是哪里做不了?” 迪勇想着想着,双眼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模糊不清,他觉得自己好孤单,好无助,竟然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就算他去拍韦罡的马屁,韦罡也对他也是视若无睹,莫不在乎,此时的迪勇深深的感觉到他自己是一个多么失败的人,失败到,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多余的人。 一路向前,他们终于来到了揽缘峰的边缘,向前看去,所有的山峰都矗立在一片云海之中,那山间流动的云海,在绚丽多彩的霞光映衬下,显得无比的壮丽。 流动的云海,就像是漂浮在天空,泛着巨大浪花的河流,淹没了昆仑山所有大大小小的山峰,只留下它们那俊美的峰顶探出头来,呼吸着这清晨新鲜的空气,沐浴这清晨温暖的朝阳。 杜心蕊看着眼前那条碗粗的铁链就像一条巨蛇,从他的面前穿云破雾,一直延伸到他极目所示的地方——缘起峰。 女魃看着那条铁链对杜心蕊道:“我想,这就是昆仑山弟子来去揽缘峰和缘起峰之间的通道吧。” 杜心蕊道:“师姐,能在这条铁链上轻松自如的来去穿梭,他们的修为该有多高?难道整个昆仑派的弟子的修为都这么了得吗。” 女魃露出她那得意的笑容,点了点头,道:“若不是这样,我想,我们这些人也不会历经千辛万苦也来到这昆仑山,并且梦想着要成为这昆仑派的弟子。” 杜心蕊闻言,心中暗道:“我一定要成为昆仑派的弟子。”说到此处,杜心蕊突然想起了她为什么要来昆仑山,突然想起了她的师父——魏子渊,杜心蕊心中默道:“师父,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成为昆仑派的弟子,成为你真正的弟子。” 杜心蕊紧握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目光坚毅的看着昆仑派的主峰——昆仑山,宏伟壮观的昆仑大殿就坐落其上,它俯视着天下苍生,同时也守护着天下苍生。 第三百三十四章 胜利的憧憬 正当杜心蕊他们还沉浸在这美伦美焕的昆仑山美景中的时候,从那条铁链的另一端,稳步走来一个人。 那个人走出流云浓雾,站在那条铁链上,昂首挺胸,双手放在身后,宛然一个强者出现在杜心蕊等人的面前,让他们羡慕不已。 “要是我我有这么高深的修为那该多好啊!”菁姝芮羡慕道。 杜心蕊道:“只要我们努力修炼,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也可以达到这种修为。” 菁姝芮眼力好,远远的一眼就看出了眼前之人是谁,“那不是上次在昆仑山下,通知我们上山的昆仑使者吗?” 经菁姝芮一样提醒,众人定眼一看,确认道:“不错,就是他,昆仑使者——暗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笛悠“哼”了一声,道:“这个人就是一个扫把星,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准没有什么好事,上次他出现以后,我们就被传送到了那个怪异的小山村,害得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那火眼飞狼口中餐,一命呜呼,这一次他又出现在这个地方,不知道他又要把我们带去什么危机四伏的地方。” 大伙一听笛悠之言,立刻警惕起来,用一双双犀利的眼睛看着眼前矗立在铁链上,宛如立云端的暗音,随时准备迎接突如其来的考验。 暗音看着眼前这些紧张的小家伙,露出调侃的笑容,道:“怎么,在你们心里,我成了路上喊打的恶神了吗?大家放松,不要这么紧张,我这次不会把你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再说,上次传送你们去火眼飞狼之地的人也不是我啊,那是幻影长老,没想到我替他背了这个黑锅。让你们一见到我,就像见了瘟神一般。” 听闻暗音之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应不应该相信暗音所说的话,他们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有所怠慢。 女魃看暗音不像是那种使坏之人,对众人道:“再怎么说,暗音是昆仑派的使者,在昆仑山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他没有必要骗我们,我们就暂时相信他这一次吧。” 杜心蕊道:“是啊,如果他再那样暗中对我们使坏,太有失身份了。” 众人闻言,觉得杜心蕊和女魃说的有道理,这才完全放松对暗音的警惕。 笛悠隔岸高呼问道暗音,“师兄,你来此,应该不是为了向我们炫耀你那高深的道法修为的吧?” 暗音不屑的憋嘴一笑,道:“在你们这些小屁孩的面前,我还用炫耀吗?我是来告诉你们,掌门和长老们考虑你们的伤已基层痊愈,特让本使者来告知你们,三日之后,要你们到昆仑大殿集中,开始下一阶段的考验。” 菁姝芮问道:“敢问师兄,可否知道我们下一阶段的考验是什么?” 暗音打趣道:“怎么?你想舞弊啊?” 菁姝芮问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这么多,没想到,她的话从暗音口中说出来,却完全变了味,菁姝芮无言以对,只能红这脸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暗音看出了菁姝芮的尴尬,笑道:“也罢,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下一场试炼是擂台竞武选拔赛,胜者进级,败者出局。” 暗音说完,单脚在那铁链上轻轻一点,就飘然而去,看着消失在远处的暗音,众人心中无比复杂,因为三天以后,他们不在是朋友了,也不会再有这么愉畅的心情一起出来赏景了,因为他们将是擂台上无情的竞争对手,他们会在擂台上,想尽一切办法,无情的把对方击败,获取属于自己那一份荣耀和进级资格。 众人回到“揽缘住”,杜心蕊看着迪勇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院子中,杜心蕊知道,他一定还在为刚才之事恼怒生气,众人看他,就像跨越障碍物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杜心蕊知道,刚才暗音前来通知的事,他一定还不知道,出于好意,杜心蕊走过去安慰迪勇道:“迪勇师兄,大家都是意气用事,无心之过,你不用放在心上。” 迪勇从声音上,听出来和他说话的人是谁,他失落的道:“没关系,我知道,在这里,没有谁待见我,你也不必惺惺作态的来安慰我,我迪勇用不着谁来可怜。” 迪勇这话刚好被一旁经过的道心听到,道心怎会见的杜心蕊受这等恶气,他上前对迪勇道:“迪勇,我告诉你,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把别人的好心当驴肝肺了,像你这样的人,活该孤独终老,受人孤立。” 道心说着,就要拉着杜心蕊离开,“师妹,向他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何必把你的热脸贴在他的冷屁股上?” 杜心蕊也不想再在这里受那不知好歹的迪勇的气,但是出于情分,在杜心蕊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告诉迪勇,“迪勇师兄,刚才昆仑使者暗音来过,他是来通知大家,三日后要我们全部到昆仑大殿集中,开始下一阶段的试炼,主题是擂台竞武选拔赛,我想,现在只有你不知道这件事了,所以特来告诉你。” 杜心蕊说完,就和道心一起离开了,一路上,道心数落着迪勇的诸多不是,他替杜心蕊抱怨道,师妹,你出于好心告诉迪勇比试一事,却遭他冷嘲热讽,简直是可恶至极,像迪勇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受到别人的关心,因为他就不配拥有别人的关怀,他之所以这样,全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谁。 杜心蕊道:“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觉得迪勇很可怜,或许我们看到的他,并不是真是的他。或许是我们误会了他,又或是他让我们误会了他。” 道心听闻杜心蕊之言,发出无奈的笑声,道:“师妹我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太单纯?你就是太善良了,师兄告诉你,像你这样,容易被他人滥用你的同情心,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你自己,听师兄的话,日后,一定不要对谁都滥发慈悲,师兄不想看到你受伤。” 对道心的关心,杜心蕊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存,这种温暖是他离开魏子渊之后,第一次所感受到的温馨,他笑着对道心道:“谢谢师兄关心,师妹我一定会小心的,再说,是非善恶我还是分的清楚的,师兄,你不必太过于担心。” 杜心蕊和道心走后,迪勇又是一个人坐在原地,无人问津,似乎在整个昆仑,他就是多出来的,他有一种经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此时的迪勇,内心更加孤独,孤独的他,内心突然闪现一个念头,他认为,所有的人之所以这样不待见他,这样排挤他,就是因为他不够出众,不够强,不够引人注目,所以,他决定,在三日后的比试选拔大赛上,他要这些人对他刮目相看,只要他在大会上获胜,所有的人都会对他众星拱月。 一想到这里,迪勇内心充满了力量,为了让自己能在三日后的比试选拔赛中脱颖而出,获得众人的喝彩,他必须充分准备,才能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 迪勇决定利用这三天的时间,让自己的灵力修为恢复到最佳的状态,毕竟在和火眼飞狼的战斗中,他也好损了不少灵力。还好,在这揽缘峰上,有充沛的灵力,可以供他修炼所用。 为了修炼,迪勇一个人来到揽缘峰一处僻静的地方,这里,灵力充沛,是他选择的最佳的修炼之地。 迪勇盘腿而坐,打坐入定,闭目凝神,开始运转全身经脉,让自己全身经络处于最佳的修炼状态,凝聚吸收灵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待全身的经脉运行通畅之后,迪勇开始抱圆环手,吸收这天地之间的灵气,修炼提升他的火刀手。 半个时辰之后,迪勇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开始修炼他的火刀手,当迪勇将全身的灵力灌注到他的双掌的时候,他的双手掌心开始喷涌出两股旋风之火,“呼”...“呼”...的火苗在他的一招一式之间,幻化出各种攻击形态,时而火刀断水,时而火龙出海,时而火蛇出洞,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疯狂的攻击着周围的假想目标。 一时间,迪勇修炼的场所,石破林毁,地上散发出一股焦灼的味道,这里离“揽缘住”有一定的距离,所以迪勇根本不用担心,会引来好事者多管闲事,烟雾和山中的浓雾浑然一体,远远看去,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也是迪勇选择这里修炼的另一原因。 一套火焰刀打完之后,迪勇对他爆发出来的力量十分满意,他的脸上露出满足自豪的笑容,憧憬着三日后的胜利,和那无数喝彩欢呼的掌声。 美好的想象让他无比的开心,他终于不再被众人孤立,他也终于得到了众人对他们的尊重,那些曾经挤兑他的人,也不再处处刁难他,而且对他刮目相看,无比崇拜。 第三百三十五章 留下观赛 昆仑使者暗音离开揽缘峰后,径直去了聚缘峰,这里住着的那些淘汰者,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他们在幻灵村中所受的伤,现在已经基本恢复。 看到御剑而来的暗音,众人对面前这位使者的来意,已然略知一二,因为他们来到这里之时,暗音就给他们说过,他们是暂时在这里疗养伤势,现在他们身上的伤势已基本痊愈,看来,该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了。 对暗音的来意,所有的人已然明了,只是谁也不愿意说破罢了,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昆仑山,可是,令他们遗憾的是,他们连第一关都没有闯过。 他们现在就要离开昆仑山了,是多么的心有不甘,但是,对此他们没有其他的办法,这个世界是靠实力说活的地方,他们能力不足,无缘昆仑山,事已至此,他们无话可说。 暗音看着眼前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年轻人,心中难免有些忧虑,他是多么不愿意的向这些面容颓废的人,说出昆仑老祖的法旨,但是作为昆仑使者的他,由不得他藏有半点私心。 碍于使者的身份,暗音只好把昆仑老祖的旨意告予众人,语言坚毅,“掌门法旨,众弟子在我昆仑修养已有数日日,身上所受的伤已基本痊愈,考虑各位出门在外已久,为免家人挂碍,还请各位明日下山回去,以解家人忧心。 掌门还说了,众位弟子能来到我昆仑山,亦是一种缘分,可于我昆仑山置物阁,挑带一物件下山,以作纪念。” 暗音 使者向一众闯关失败的弟子传达了昆仑老祖的法旨,就要带他们去昆仑“置物阁”挑选物品,可是众人对此却没有一点兴趣,他们站在原地,似乎没有要和暗音前往的意思。 暗音道:“怎么?你们就不想带一点东西回去么?我告诉你们,不要小看我昆仑山之物,我们这里有世间罕见的奇花异草,名贵草药,如果你们感兴趣,奇书墨宝我们这里也多得是,相信我,“置物阁”是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听暗音之言,的确诱惑力十足,但是,所有的人似乎不为所动,这时,那些弟子之中,走出来一个长相俊逸之人,对暗音道:“我们都是一些失败者,按理说,我们根本没有什么资格向您提出任何要求,但是我们来昆仑山,不是来要什么价值不菲的纪念品的。再说,一个失败者,怎么还有颜面带走一个不属于我们的东西? 师兄,若是掌门真的想要给我们一件礼物的话,就请让我们在昆仑山多留些日子吧,让我们观看完这届昆仑山百年一度的招生大赛再走,我们这一生都无缘再入昆仑了,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就请您让我们留下吧!这也是我们最想要的一件礼物。” 这个弟子的要求让暗音犯了难,他一个小小的昆仑使者,怎么做得了这个住,正好此时,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齐聚在昆仑大殿,他们正通过玄通宝鉴看着聚缘峰那里的情况。 对于那个弟子提出来的要求,明晨长老向九黎老祖请求道:“掌门,我想那个弟子的要求也不过分,这一次昆仑之行,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他们这一生的最后一次,就让他们多留些时日,看完我们昆仑这届招生盛典吧!这也是您老对他们的特殊恩典。” 昆仑老祖并没有急着下决定,她问道幻影和渊明两位长老,“不知两位长老对此有什么看法?” 幻影长老回道:“对此,我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远涉千山万水来到昆仑山,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这幻灵村的第一关就被淘汰了,想来,对他们来说,的确是有些残酷,我们何不依他们所请,就让他们在昆仑山多留几日,看完这场盛典吧,以免传了出去,世人说我们昆仑山太不近人情。” 渊明长老道:“你这老不死的,我看这昆仑山上,最不进人情的人就是你,他们才多大一点修为,你就忍心把他们往那“幻灵村”送,幸好那些瘦弱的弟子没有出什么意外,不然我看你现在怎么收场。” 幻影长老向渊明长老得意的道:“我幻影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当初我既然把他们传送到“幻灵村”,我就有把握掌控他们的安全,现在,事实证明,也的确是如此。” 渊明长老看着幻影长老那得意的模样,露出深受打击的样子,道:“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你就嘚瑟吧,我就不相信,你没有阴沟里翻船的那一天。” 幻影长老做出一张嘚瑟的鬼脸,道:“即使有那么一天,恐怕你也是看不到了,怎么样,我就要气死你。” 渊明长老看着幻影长老那张得意洋洋的面容,气得吹胡子瞪眼,竟无言以对,昆仑老祖笑道:“渊明长老,你看,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你明知道幻影长老是昆仑山能说会道之人,你偏偏要去招惹他,怎么样,到最后受伤害还是你自己吧!” 渊明长老憋屈着不说话,明晨长老见两人的唇枪舌战就此告于段落,他问道渊明长老,“渊明长老,嘴皮子也斗过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你对那些弟子是去是留,是什么意见?” 渊明长老道:“这些弟子既然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还是顺其之意,就让他们暂且在昆仑山多留几日为好,待昆仑招生大赛过后,再让他们离去也不迟,他们来都来了,我想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把他们送下山去,再说有他们在,还可以给我们这次招生大赛,增添不少热闹与活力。”说到这里,渊明长老用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幻影长老,再用调侃的口吻道:“还有,让他们多留几日,最好吃垮那个老不死的。” 昆仑老祖和幻影及明晨两位长老看着渊明长老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其无语。 昆仑老祖道:“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让这些弟子留下来。观看完我们昆仑这届招生盛典再走,那本座就让他们暂且留下吧!” 昆仑老祖对幻影长老道:“幻影长老,这些人还是由你安排,依然住在你的聚缘峰上的“聚缘阁”吧!” 幻影长老回道:“谨遵掌门法旨。”幻影长老接道:“既然如此,我这就通过玄通宝鉴告诉暗音和那些弟子掌门这令他们高兴的决定,我想,他们知道以后,一定会欢呼雀跃的。” 昆仑老祖点了点头,道:“你照做就是。” 幻影长老立刻手挽诀印,指向大殿中央的玄通宝鉴,一股白光从幻影长老的指间射出,击在早已幻出的玄通宝鉴上,接着幻影口念“玄通无极,宝鉴影音。” 幻影长老施之术以后,在“聚缘阁”,众人面前随即幻化出一块与大殿中央一模一样的玄通宝鉴,通过玄通宝鉴,暗音和众多弟子可以清晰的看到昆仑老祖和三位长老的影像和听到他们的声音。 众人一见昆仑老祖,和三位长老法相,不约而同的和暗音一同参拜,昆仑老祖让众人免礼,道:“尔等弟子之意,本掌门已经得知,念尔等上我昆仑不易,所以本掌门应允了你们的请求,答应让你们观看完这届昆仑招生大会之后才下山。”昆仑老祖继续道:“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给本尊保证和记住了,你们在昆仑山期间,绝不能给本座惹是生非,乱我昆仑规矩,一旦被本尊发现,绝不轻饶,而且所有的人必须给本座一律下山,到时,你们可不要怪本尊不讲情面。” 众人允诺,在昆仑上期间,绝不敢造次,更不会给昆仑山惹麻烦,让昆仑老祖尽可放心。 众人得知这个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消息之后,高兴的欢呼雀跃起来,“真是太好了,我们虽然无缘参赛其中,但是我们至少可以一饱眼福,观看这昆仑百年一度的招生盛会,如此一来也不枉我们千里迢迢走上这一遭。” 看到那些年轻的弟子如此的开心,昆仑老祖和三位长老也跟着露出了他们那幸福的笑容,这就是所谓的“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吧!”看着他人开心,自己也会跟着幸福。 暗音看着眼前这群孩子欢呼雀跃的样子,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开心的笑脸,他高兴的道:“看来你们是走了狗屎运,过去的几千年里,我还从来没有听说有哪一届淘汰的弟子,还可以留下来继续观看大赛的。” 众人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暗音道:“曾今有选拔失利的人,情趣失控,在昆仑山胡来,所以,从那以后,每届昆仑招生大赛,所有淘汰之人都会被及时的送下昆仑山,以免他们在昆仑上惹是生非,给整个昆仑招徒大赛添乱。” 听暗音这么一说,众人才明白其中的原尾。暗音告诫众人,既然昆仑老祖开恩让他们留下观看赛事,要他们必须遵守昆仑规矩,且莫惹是生非,自取其辱,并告诉众人,三日后在昆仑大殿,安排进级者开始下一轮的选拔的赛,到时大家可以去听一听,了解赛事的安排。 第三百三十六章 对剑试炼 眼看昆仑山招生大赛不日就要举行,为了这次招生大赛,所有的参赛弟子都做了充分的准备,势必要在这次昆仑招生大赛上,脱颖而出,成功的拜入昆仑派门下。 杜心蕊更是倍加努力,为了能够拜入昆仑派门下,如他所愿的成为魏子渊的徒弟,在这短短的三日的时光中,杜心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她和其他的竞争对手一样,每天都会来到她在揽缘峰精心挑选的一处灵力充沛,适合自己修炼的一处清幽僻静之地,在那里,杜心蕊按照魏子渊传授她的修炼法门,吸收这天地之间的灵力,提升自己的功力,增强自己的实力。 这天,女魃提前修炼完毕,来到杜心蕊修炼的地方,想要了解杜心蕊目前的修炼情况,和看看她的进步怎么样? 女魃来到杜心蕊修炼之地,正好看见杜心蕊在那练习魏子渊传授给她的那一套“悟道莫殇”剑法。 杜心蕊明白,她必须尽最大的努力把这套“悟道莫殇”的剑法熟练,尽可能的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这可是她能不能从无数参赛的佼佼者中脱颖而出的致胜法宝,她必须要把这套剑法的威力,发挥到她所能掌控的极致。 一旁的女魃看到杜心蕊舞动的剑法如行云流水,剑气如虹,剑招井然有序,环环相扣,杜心蕊时而剑走偏锋,时而剑掠气成,“悟道莫殇”变化多端的剑招,配合着杜心蕊小巧灵活的身形,着实让这套剑法的威力大增了不少。 女魃看到杜心蕊剑法中所释放出来的强劲实力,心中暗道:“没有想到,师妹小小的年纪修为就这么了得,看她的这套剑法,与我的‘灵犀一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杜心蕊一招“风卷残云”,带起的强劲剑风,所到之处,就像千万把钢刀刮过,对周围的一切事物产生强大的破坏力。 剑风所过之处,沙尘四起,飞沙走石,在那沙尘滚动的剑风之中,杜心蕊就像一个大发神威的愤怒精灵,正毁灭着周围那些对她有所不敬东西,一时之间,树倒石摧,剑气四射。 女魃见杜心修炼蕊如此刻苦,想帮助她缓解一下压力,她一跃而起,就像一只射出的剑,向杜心蕊飞驰而去。 女魃向杜心蕊呼道:“师妹,好剑法。”然后拔出手中的宝剑,继续道:“让师姐来领教领教高超的剑法,看看你精进了多少?” 说话瞬间,女魃已经持剑来到杜心蕊身边,手中的宝剑,正迅速刺向杜心蕊的后背。 对女魃突来的攻击,杜心蕊就像早有防备似的,他将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翻向后脊,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女魃刺来的这一剑。 杜心蕊再顺势向前一带,把女魃的宝剑顺势带到了她的面前,杜心蕊对女魃微微一笑,道:“既然师姐有如此雅兴,那师妹就恭敬不如从命,陪师姐练练。” “看招!”杜心蕊大喊一声,然后她运力把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连同女魃手中的长剑一同推向女魃的颈部,欲对其施展一招攻其不备,一招制敌。 幸好女魃自始至终都紧握着手中的剑柄,就在杜心蕊发力之际,女魃随即引剑旋腰,卸力出剑,剑锋直指杜心蕊的要害之处,杜心蕊见势,急忙闪身后跃,从容不迫的避开了女魃向她攻来的这一剑。 女魃紧随其后,拔剑一跃上前,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来到杜心蕊的声旁,寒气逼人的宝剑向杜心蕊一窜而去。杜心蕊见状,顺势扭动她那纤柔软的细腰,推剑引力,灵活的化解了女魃刺来的这一剑。与此同时,杜心蕊就势攻击女魃的下盘,施展一招“横扫千军”。 女魃见招,急忙一跃而起,后空翻出十几米,一个冷不防,她差一点就吃了杜心蕊的亏,女魃对笑道:“没有想到你这小妮子,心眼不少,我出一点就着了你的道。” 杜心蕊坏坏的笑了笑,道:“师姐,这叫兵不厌诈。”杜心蕊继续笑着道:“师姐,你也不赖啊,都没有中我的招,看来古人古人说的‘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女魃道:“任你巧舌如簧,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到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杜心蕊莞尔一笑,道:“师姐,你可要小心了,我来了…接招……”说话间,杜心蕊把凤鸣紫金宝剑往腰间一横,飞速的转动着身体,就像一个飞速转动着的锋利的齿轮,向女魃疾驰而去。 女魃一时没有想到化解的招式,不得不连连后退,她一连退却好几步之后,正当她就要穷途末路时,女魃突然灵光一闪,身体后倒,横击在空,并且使出一路“剪刀腿”,迅速的向杜心蕊的下盘攻去。 杜心蕊见势,一跃而起,使出一招“鱼跃入水”,只见她的身体半空翻转,倒立向下,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就像毒蛇突出信子,不停的攻击地面上的女魃。 女魃手持宝剑,施展“灵犀一剑”与杜心蕊周旋,短短的一瞬间,两人见招拆招,一来二去,已是几十个回合。 突然,女魃使出一招“倒挂金钩”,倒转身体,左手撑地,向杜心蕊踢出一脚,欲袭击杜心蕊的胸部,杜心蕊见状,立刻出脚来挡,刚好接下女魃飞来的这一脚。 两人腿部应力,彼此飞出了几十米的距离,女魃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杜心蕊,道:“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没有想到师妹的修为已经和我不相上下,看来师妹这两天进步不小,进展神速啊!” 杜心蕊道:“师姐,你也不赖,如果,我们见过再战下去,师妹一定不是师姐的对手。” 女魃笑了笑,摇手说道:“师妹不必如此过谦,是不是对手,要比试过才知道。” 说话间,女魃已闪身已来到杜心蕊的身边,两人又激烈的缠斗了几十回合,依然不分上下。 女魃施展的“灵犀一剑”灵活多变,而杜心蕊施展的“悟道莫殇”则变化多端,以两人现在的修为,谁都奈何不了谁。 正当两人比试正热的时候,道心和毅然刚好来到现场,这两日,他们为了提升各自的修为,也都各自找地方修炼。 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见面了,他们来此,是为了了解女魃和杜心蕊的修炼情况,特来找他们两人,没有想到,他们一来到杜心蕊修炼的这个地方,就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 毅然看到眼前这一幕,疑惑不解的向道心问道:“师兄,师姐和师妹这是干什么?她们怎么会打起来了呢?” 道心道:“他们这哪里是打起来,他们是在一较高下,比试切磋而已。” 毅然回道:“看他们打的这样激烈,缠斗得难舍难分,我还以为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毅然接着道:“切磋就切磋吗,我还没有见过,有那个像他们这样切磋,招招不留情,万一误伤了对方,那时看他可怎么办?” 道心道:“你说的对,像她们这种打法,谁要是中招,即使不死,恐怕也要脱一层皮,才能了事。眼看昆仑招生大赛就在眼前,她们俩若还这样胡闹,要是她两因此受伤,我看她们拿什么参加比赛?”一说到这里,两人开始紧张起来,毅然慌张的道:“那你还不阻止他们,若是受了伤,那可就不得了了。” 道心道:“你看他们那丈势,是我插的了手的吗?” 毅然看着杜心蕊和女魃两人之间的激烈比拼,他们两的确插不了手。 毅然灵机一动,道:“我又没有让你插手,我是要你提醒她们,昆仑派招生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千万不要误伤了对方,我想她们应该知道轻重,只要你一提醒,她们应该会就此休战。” 道心道:“你既然已经想出了对策,你为什么喊?” 毅然笑道:“师兄,你是知道的,我的嗓门没有你的大,我喊,只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与其这样,我又何必白白浪费力气呢?再说,这样光荣的任务当然是师兄一马当先,师弟我怎敢与师兄争功?” 道心可没有这样好忽悠,他对毅然道:“你少在这里和我鬼扯,我们一起喊,谁也不要占谁的便宜。” 道心没有上毅然的当,毅然只好和他两人一起向杜心蕊和女魃喊道:“师姐,师妹,你们两切磋的时候,可千万要注意了,不要伤着对方,昆仑山招生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受了伤,麻烦就大了。” 听到道心和毅然的喊话,女魃和杜心蕊这才收敛一些,两人见招拆招,一来二去,又过了数十招,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最后,杜心蕊使出一招“风卷残云”,向女魃划出一剑,那剑气惊起的旋风就像无数钢刀,向女魃飞刺而去。 女魃见状,面不改色,横剑在胸前,使出一招“灵犀剑盾”,只见女魃手中的剑化形出无数把,在她灵力的操控之下,飞速的在她的面前旋转起来,组合成了一把坚不可摧剑盾,抵挡住了杜心蕊袭来的“风卷残云”一招。 这一下招刚过,杜心蕊就趁势来到女魃身边,女魃收回宝剑,与杜心蕊一道同时刺向对方,两人手中的宝剑刚好同时落在对方的脖子上,谁也进不得谁半分。 第三百三十七章 重拾信心 杜心蕊和女魃两人的激烈打斗,让一旁观战的道心和毅然看的是心惊肉跳,两人的强横战斗气势,如果让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认为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在进行生死相搏。 直到她们两手中的剑架在彼此劲项的那一刻,两人的比试才戛然而止,道心和毅然看着她们俩向对方施展出来的这惊险一招,被吓得不敢直视,紧闭双眼。一切安静之后,他们才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到两人无事,道心和毅然不禁为她们俩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为她们悬着的那颗不安心才安定下来。 女魃吃惊的杜心蕊道:“真是没有想到,师妹的剑法竟然如此高超,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对你的意料之外。” 杜心蕊抿嘴一笑,道:“师姐也不耐,我看我们两是半斤八两,谁也讨不了谁的便宜。” 女魃和杜心蕊两人一同收回架在对方脖子上的宝剑,女魃接过杜心蕊的话,撇嘴道:“讨不了就不讨呗,再说,师姐我也没有想过要在师妹你的身上讨的什么好处。” 杜心蕊看出了女魃那故作生气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摇着女魃的胳臂,撒娇道:“师姐生气了吗?师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师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生师妹的气。” 女魃看杜心蕊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噗嗤一声笑道:“你这个傻丫头,我是你师姐,我怎么会跟你一般见识,生你的气呢?” 杜心蕊高兴笑了笑,道:“我就知道师姐最好了。” 这话刚好被向他们迎面而来的道心和毅然听见,两人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的对杜心蕊笑道:“师姐对你好,难道师兄对你就不好了吗?” 杜心蕊看着向她们迎面而来的道心和毅然,道:“两位师兄当然也疼师妹了。” 道心道:“你果然是个鬼灵精,圆滑得很,左右逢源,两边都不得罪。” 听闻道心似褒带贬之言,杜心蕊没有理会,她吐了吐舌头,给他们两做了一个鬼脸,全当回应。 毅然道:“师姐,师妹,你们刚才那叫什么比试?那叫什么一较高下?我看,你们那叫拼命,让我们在一旁看的是心惊肉跳的,真是吓死人了,担心死人了,真怕你们那个受伤。” 杜心蕊道:“你们两懂什么,既然是比试较劲,当然要拼尽全力了,要不然还不如不比,免得浪费表情。” 道心带着责备的口吻对两人道:“你们俩倒是尽兴了,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们受伤怎么办,明天的昆仑招生大赛你们还要不要参加了?” 女魃闻言,惭愧的道:“当时我俩打得正是兴起,没有想到,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她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杜心蕊,接着庆幸的道:“还好,我们两都没有伤着对方。” 毅然看到杜心蕊和女魃的修为都远远的超越了自己,而自己的修为还在原地踏步,停滞不前,沮丧的道:“看你们的武功修为都这么高,看来,这次的昆仑招生大赛,我是凶多极少了,可能那淘汰的人选中,我是厄运难逃厄。” 听毅然这么一说,道心也垂头丧气的道:“是啊!刚才看到你们俩的修为境界,我们俩自愧不如,我们俩和你们俩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不在一个层次上,明天的昆仑招生选拔赛上,可能就是我们昆仑之行的终结。” 女魃见道心和毅然如此颓废和沮丧,笑了笑,激励两人道:“师弟,你们怎么就这样不自信呢,这大赛还没有开始,瞧你们这怂样,不说别的,在气质上你们就先输了一半,即使你们够强,也是必败无疑。你们这种心态不行,你们要记住‘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怕谁,只要敢于亮剑,即使最后不幸落败,那也是虽败犹荣。” 杜心蕊故作生气的道:“两位师兄,首先你们的想法本来就有问题……” 还没等杜心蕊把话说完,道心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有什么问题?我们技不如人,这有什么问题?” 杜心蕊继续道:“师兄,你先不要插话,听我把话说完。”道心和毅然没有再插话,杜心蕊接着说道:“刚才师妹还说你们最疼师妹我,可是师妹竟然没有想到,你们两竟然把师妹和师姐当成了假想敌,一心想的就是打败我们,难道你们不希望师妹和师姐比你们强,在外面到处受人欺负,你们才如意吗?” 看着杜心蕊生气的模样,和听闻杜心蕊这一翻言论,道心和毅然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们就像受到了多大的冤枉,背负了什么大案一样。 两人争先恐后的对杜心蕊解释道:“师妹,你误会我们了,我们俩可没有这种想法,我们当然希望师妹和师姐变得最强,强到没有人敢欺负你们。” 女魃见两人被杜心蕊捉弄,而他们却全然不知,紧张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变得惊慌失措,女魃不但没有帮助他们解忧,还不忘火上浇油。因为她知道,对道心和毅然这两个闷鼓,不用重锤是不行的。 “那你们心里是怎样想的?说出来我们听听。”说到此处,女魃用一种威胁的口吻道:“你们俩可要想好了,不要随意回答,答错了,小师妹可是要生气的咯。” 杜心蕊一听女魃这话,弦外有音,似乎另有所指,急忙道:“什么叫我会生气,难道师姐你就甘愿作他们的假想敌,成为他们朝思暮想想要击败的对手?” 女魃嘴一撇,道:“鬼才愿意呢,不过我倒是真心希望他们的修为能够长进一点,免得我们两整天为他们担心,如果他们两有一天真的能超越我,师姐也会为他们感到高兴。” 道心和毅然想要借此机会转移话题,道心接道:“师姐,你尽可放心,今后,我们一定会加倍努力,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 杜心蕊如此睿智,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这两位老实的师兄,“师兄你别想转移话题,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道心无奈的道:“师妹,没有想到,你还得理不饶人了?” 杜心蕊撒娇道:“我就是得理不饶人了,今天你若不回答师妹,小心师妹我以后都不理你们了。” 这下,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道心和毅然眼看是逃避不了这个令他们棘手的问题了,道心胳膊肘碰了碰毅然,想让他回答杜心蕊的话。 可是毅然也不傻,他可不愿意被道心当马前卒,他用同样的方法,回绝了道心,言下之意,是让道心摆平。可是道心那有这能耐,两人就这样尴尬站在女魃和杜心蕊的面前,胳膊肘不停地打着架。 女魃和杜心蕊看了,对他俩的举止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杜心蕊故作生气道:“既然你们俩这样为难那就,不用说了。”说完话,气嘟嘟的转身就要离开,毅然心里一急,忙道:“我和师兄是怕离开你们。” 道心略显颓废的接着道:“刚才看你们俩的比试,修为和武功都是这批参赛之人中的佼佼者,你们俩必定会通过这届昆仑招生大赛,成为昆仑山的人,日后将会留在昆仑山修炼。”道心自嘲般的苦笑了一声,道:“然而你们看我们俩。”道心轻展双手,让女魃和杜心蕊看看自己不成器的样子,继续道:“修为平平,以我们的修为,想要在这昆仑招生大赛上脱颖而出,简直难如登天,可以说是痴人说梦……”话到此处,道心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女魃和杜心蕊知道他没说完的是什么话。 杜心蕊看着他那两位颓废的师兄,道:“师兄,请原谅师妹,师妹之所以这样逼你们,就是想要知道你们心中的真正想法,我和师姐才能对你们俩对症下药,解决你们心中的结,只有打开你们心中自己难解的结,你们才能重拾信心,燃烧激情,奋勇向前。” 道心和毅然一脸疑惑的道:“解决我们心中的结?” 杜心蕊道:“是的,就是你们心中的病,现在看来,你们心中的结就是‘不够自信’,所以才会让你们变得这样沮丧颓废,丧失战斗力。”杜心蕊继续道:“师兄,你们知道吗?以你们现在的修为,在这批参赛人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是你们低估了你们自己的实力,是你们小看了自己,才会让你们变得如此懦弱。你们现在你们缺乏的是自信,一种舍我其谁的自信。师姐说的对,只要你们拥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气魄,师妹相信,在这次昆仑招生大赛中,你们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的留在昆仑山,成为昆仑弟子,到时我们师兄妹就可以在昆仑山一起修炼了。” 女魃自豪的道:“以我的修为,在这批参赛者中当然是翘楚的存在,你们看到我的修为,被打击成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剩下的那些全都是打酱油的,你们不用担心,他们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正当女魃得意洋洋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杜心蕊和道心和毅然三人早就悄悄的走远了。 当女魃回过她那傲视万物的头来的时候,三人的背影已离他远去,女魃立刻追上去叫道:“你们几个给我站住,我说的话你们听到了吗?听懂了吗?” 三人听见她的呼唤声不但没有停下脚步,还越走越快,最后甚至飞奔了起来,女魃追在他们的身后,听见他们一阵阵开心的欢笑声,她随即停下脚追逐的脚步,看着一路的芳草鲜花,再看看清澈的蓝天和俊美的青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这是他在皇宫里所没有感受过的快乐,此时,她脸上洋溢着无以言喻的幸福和快乐。 第三百三十八章 聚首无极峰 第二天,百年一度的昆仑招生大赛终于在清晨和煦灿烂的阳光中热闹开始。 一大早,昆仑老祖和渊明、明晨、幻影三大长老,以及昆仑众弟子齐聚昆仑大殿之上,翘首等待今年参赛招生大赛的弟子的到来,给他们上演一出视觉盛宴。 百年前的今天,他们同样也是在老一届的昆仑弟子的面前,给他们尽情的表演,拼命的争斗。今天,他们终于也可以享受以前他们的师兄们享受的殊荣了,所以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绽放着灿烂傲慢的笑容。 今日百年盛典的昆仑大殿,容光焕发,整座大殿,端庄而严肃,令人观之,不禁肃然起敬。这都有耐于昆仑老祖坐下的弟子们为了这次盛会的精心布置,才让这大殿显得如此喜庆和庄严。 九黎老祖高坐掌门之位,渊明长老和明晨长老居左而坐,幻影长老居右而坐,昆仑众弟子身穿水蓝白边的昆仑特制服装,分左右各两排肃然而立。他们一个个精神焕发,个个昂首挺胸而立,最大程度彰显出昆仑弟子蓬勃朝气,展现出他们奋发有为的精神面貌。 昆仑老祖看着眼前这些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前途无量的弟子,她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自豪的笑容,她对自己治理下的昆仑,能有这样令世人瞩目的成绩十分满意。 昆仑看着眼前这些年轻有为、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昆仑弟子,,激情澎湃,感觉自己年青了几十上百岁。 昆仑老祖的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笑容,对坐下众弟子道:“看到你们这些英姿焕发的少年,个个朝气蓬勃,就像那黎明天空出现的第一缕光。”她左右扫视了一下左右两边端坐的昆仑三大长老,“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沾染了不少青春的气息,精神了不少,感觉自己年轻了上百岁。 不错,昆仑就应该是这样,青春不退,活力不减,这样的昆仑才有希望,才能秉持斩妖除魔,替天行道的宗旨。” 昆仑老祖的话就像一剂强心针,让大殿上的昆仑弟子,变得更加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把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展现在昆仑老祖的面前。 此时那天际的那一抹阳光有远处的山海穿梭而来,洒进了昆仑大殿前宽阔的广场上,火红的朝阳在昆仑大殿的广场上,铺上了一张金色的地毯,让原本宏伟壮观的昆仑大殿,更显富丽堂皇,庄严肃静。 昆仑大殿前的这宽阔的广场名曰“育德广场”,寓意育德而修,方能悯苍生,济天下。育德广场上竖立有二十八根圆形汉白玉石柱,高八丈一,周长四十七寸九,二十八根石柱对应二十八星宿排列,各方又设丈方大小十二生肖石像镇守,极为壮观。 无数阶梯从山脚蜿蜒而上,就像一条巨大的虬龙,在烟雾缭绕的深山中若隐若现的盘绕在昆仑山主峰——无极峰之上。 天刚微明,这条在无极峰上蜿蜒而上的天梯上就热闹了起来,今年参赛的所有弟子正迎着这黎明前的第一缕曙光,陆续的出现在这条虬龙大道之上,他们三两成群,或是六七成伍,结伴沿路向昆仑大殿而行。 那些被留下来的观战的落选弟子,也跟着前去参加选拔赛的晋级弟子一路上,一路上的各种声音不断,他们谈论着各种话题,总结起来,无非是预测这次招生大赛胜败之事。 “你们说这次昆仑招生大赛,谁获胜的可能性最大?” 一个失落的声音道:“管他是谁,反正不是我,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哎,兄弟,你还纠结这件事啊?谁叫我们技不如人,事已至此,我们还不如坦然的接受,作为一个看客,我们带着一个好心情观看这场激烈的争夺战,总比堵心做看客的好。 看看鹿死谁手,再说,能观看到昆仑百年一度招生选拔盛会,也不妄我们来昆仑一遭,你说呢?” “哎!你说的也对,命运如此,何必强求!” “你说,他们当中,谁最有可能成为这届昆仑招生大赛的获胜者。” “以‘灵幻村’的试炼情况来看,我认为那个冷傲的韦罡可能性最大,她的修为可能已经达到了融合境上品的境界。” “我觉得,那个女魃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我想她胜算机率最大。” “我看你们都被眼前的假象给迷惑了,你们忽略了一个人?我觉得她才是这场招生大赛最终的获胜的佼佼者。而且,她会以一匹黑马的身份出现在赛场中,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众人一脸惊惑的看着这个人,“哦!有这么一个人吗?她是谁?” 那个少年继续卖弄关子道:“这个人在‘灵幻村’试炼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她是整场试练中的核心人物,如果没有她在,可能在‘灵幻村’的试炼中,我们这届参赛之人要全军覆没。” 听那少年越说越悬,众人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他们迫不及待的想从那少年的嘴里知道这个人是谁,“你就不要再给我们卖关子了,我看你的说法有些夸大其词了吧?灵幻村的试练中,那有这样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那个看似娇弱的姑娘——杜心蕊。” 众人一听,顿时一片唏嘘,大跌眼镜,“原来你说的是她,她的修为怎么能和韦罡师兄相提并论?我看届昆仑招生大赛,最终的获胜者就是韦罡师兄,其他的人都将是他的配角。” 那个少年一脸自信的道:“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看谁更有眼光。” 一路上,杜心蕊憧憬着将来和魏子渊在昆仑山上修炼的场景,一脸幸福的笑容,始终绽放在她的脸上,此刻,她的脚下充满了无尽的力量,那些蜿蜒向上的阶梯不停的在她的脚下,迅速的向她身后退却,她一路向前,没有感到丝毫的倦怠。 女魃、道心和毅然在杜心蕊的不停催促催促声中,一起兴高采烈的一路向前飞奔,恨不得一步就踏上无极峰山顶,开始他们期待已久的选拔赛,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他们相信选拔赛结束之后,他们就是一名真正的昆仑弟子了。 韦罡还是那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容,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谁也读不出他心里到底想在想什么。 迪勇心情十分复杂,越接近昆仑大殿,他越的心越乱,越紧张,他既想快点到达昆仑大殿,因为他想在这次比试中证明自己,得到大家的认可,他又想要脚下的这条阶梯没有尽头,这样,他就永远不会站在那选拔赛的擂台上,与未知的强大对手对决。因为他怕输,他怕这场比试会让所有的人更看不起他。 菁姝芮和笛悠就没有那么多的心事,此时的他们没有想的那么远,那么多,他们两现在只有一个想想法,尽快到达昆仑大殿,完成脚下没有走完的路。 越来越多的人穿过“育德广场”,来到昆仑大殿之上,约莫日上三竿之时,所有的参赛弟子,包括哪些淘汰的弟子,全都来到了昆仑大殿之上。 所有的人来到这庄重严肃的昆仑大殿之上,都自觉的按序整齐的排列站立成队,淘汰组和竞赛组各自一边,整齐成列成排。 庄严的场面,让整个昆仑大殿鸦雀无声,此时,无论是那些昆仑弟子,还是那些晋级选手,又或是那些留下来观看比赛的落选之人,无人敢亵渎这神圣的时刻,大家都在等待高坐掌门之位的昆仑老祖发言。 昆仑老祖先为这些参赛者介绍了明晨、渊明、幻影三位昆仑长老,以及他们执掌的山域地界,还有三位长老的修为擅长。并告诉大家,这次招收进来的人,将会按照各自潜能长处,分别投入他们的门下修炼。 众人听后,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如此说来,他们一入门,便可成为三大长老的关门弟子,那些昆仑弟子听后,一脸的羡慕,他们来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可以直接晋级成为三大长老的关门弟子。 那些昆仑弟子,小声彼此言道:“他们这界新生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一入门便可成为三大长老的首席关门弟子,为什么我们来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待遇?” 昆仑老祖继续道:“你们要记住,机遇与危险并存。”昆仑老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另有所指,只可惜现场的人,除了三大长老之外,没有一个能明白其中玄机。 昆仑老祖对没有人在意她这句话感到些许失落,她继续往下道:“看到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后,看到你们,我好像看到了天下苍生的未来看,到了昆仑的未来。 你们有幸来到这昆仑大殿之上,说明你们是这天下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昆仑山肩负三界安危,和天下苍生的安稳,所以昆仑每隔百年都会如期向世人举行招生大赛,从天下精英中再挑选精英,而这些从精英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将会秉承昆仑遗志,斩妖除魔,替天行道,肩负起这三界安慰和天下安稳的重担。所以,大家不要以为入我昆仑,仅仅是为了能够获得得天独厚的修炼场所而已,你们更多是获得了一份坚守的责任。”昆仑老祖指着大殿前的育德广场,继续说道:“千年前,我在这昆仑山无极峰上开创了昆仑派,在这昆仑大殿前建造了这宽阔的“育德广场”,在广场上按二十八星宿设立二十八根玉柱,和十二生肖雕像,就是希望我昆仑派的弟子,像这二十八星宿和十二生肖守护神一样,守护者天下苍生安危,除魔卫道,扞卫世间正义。 我年轻的弟子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将经历我昆仑最严格而残酷的选拔赛,我们将从你们这些精英中挑选出精英中的精英,进入我昆仑派修炼,肩负天下除魔卫道的使命。 请大家珍惜这次机会,超常发挥,一路过关斩将,争取获得一份艰巨的荣耀,让你们的青春就比大放光彩吧!祝你们好运。接下来就由渊明长老为大家讲解接下来的擂台比试规则。” 第三百三十九章 比试规则 渊明长老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道:“受掌门所托,我现在就把这次昆仑招生选拔赛的规则告诉大家,大家切记,比赛中,一定要遵守,切莫逾越。 规则一,在整个比试过程中,众弟子要秉承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全力拼搏,力缆狂澜的比试宗旨,不可随意伤人性命,废人修为,一经发现,废除此次参赛资格,立刻驱逐出昆仑山。” 这一条规定出来,难免引起底下众多参赛弟子一片哗然,“这比武较劲的事,难免有失手伤及对手之事,若是在比试中不慎伤到对手,这可怎么办,难道也要被驱逐出昆仑山吗?” “是啊,这条规定,难免让我们在比试中束手束脚,难以让我们发挥出我们自身的实力。” “有了这条规定,这还算是那门子的比试,还不如干脆让我们这些人站成一排,您们长老看谁顺眼就挑谁留下得了,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反正又得不到你们想要的真实结果。” 大殿中众多参赛弟子的各种想法和议论的声音犹如潮水涌入一般,一浪接一浪,让整个大殿变成了闹哄哄乱糟糟的一片。 像一群麻雀叽叽喳喳议论不休的众多参赛弟子,让坐上的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不禁皱了皱眉,之前严肃庄重的大殿,此时,在这些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中大打折扣。 渊明长老对众多参赛弟子无视庄严的昆仑大殿,和这些人在昆仑老祖面前表现出的无礼行为,甚是不满,但是他又不屑训斥他们,所以渊明长老给一旁的昆仑使者暗音使了一个眼色,叫他让这些嗡嗡乱叫的人闭嘴。 暗音从渊明长老的眼神中明读懂了他的用意,上前一步大声向一众参赛的弟子呵斥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成何体统,这里是威严庄重的昆仑大殿,不是菜市场,由不得你们在这里嗡嗡乱叫。”此时,吵闹不休的昆仑大殿瞬间变得安静了。暗音警告众人,道:“渊明长老还没有说完,我警告你们,在渊明长老还没有说完之前,谁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唯恐天下不乱,小心我暗音对他不客气。” 被暗音一阵怒斥威逼后,大殿上所有的参赛弟子都闭上了他们刚才那滔滔不绝的嘴,不敢再吱一声。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又有谁不明白,明知前面是无底深渊,谁又会傻不拉几的不看形势往下挑。 此时的昆仑大殿中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渊明长老对此时大殿中的现状很是满意,他接过暗音的话继续怒斥刚才那些狂躁失礼的参赛弟子,道:“本长老话还没有说完,你们这些人就开始按捺不住,自乱心神,在下面七嘴八舌吵闹起来,完全就像一群乌合之众。我看你们的话比我的还要多,如果你们有谁还没有说完,就请站上来,我让你们说过够。” 刚才那些七嘴八舌哗然一片的人,看了渊明长老斥责盛怒的样子,无不羞愧难当的低垂着脑袋,静心聆听他的教诲,不敢再造次。 渊明长老见没有人作声,此时,那些参赛弟子就像犯了错孩子,正受母亲的责骂,垂头不语。 渊明长老继续给众弟子讲述他还没有讲完的比试规则,“你们说的没有错,擂台上比试,拳脚无眼,受伤是很平常的事,所以我刚才所说的规则,还有一个附加前提,那就是‘有意为之’,而不是无心之过,你们不要想在我们的面前耍什么花招,实话告诉你们,以你们的那一点修为,还逃不出掌门和我们的法眼。所以,在擂台上,你们最好给我放聪明一点,各凭你们真实的实力完成比试,不要想通过什么歪门邪道走捷径,如果你们之中有人不听劝,胆敢那样做,那么最后,你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自讨苦吃,自取其辱。 规则二,此次比试分为单人对战,和多人对垒两个场次,只有两场都获胜,才能进级下一场选拔赛。单人对决,就是你们将会以抽签的方式挑选对手,然后在擂台上与之对决较劲,获胜者进级,失败者淘汰。所有单人对决完成以后,获胜者可以自由组队,至多不超过五人一组,再次进行另一种方式的对抗比试,获胜方进级下一轮选拔赛,失败者淘汰。” 听了渊明长老的这两个规则,有几个声音开始在坐下窃窃私语,“这第一局胜了还不算,还要第二局的联队对抗获胜,才能通过这一关,这也太严苛了吧。” “这不是要把我们和那些弱者绑架在一起吗,若是那一对中的弱者多,那不是被他们连累淘汰吗?” “所以第二局,联盟之人是关键,选对了联盟之人,获胜的机率就大些,如若不然,只有等死淘汰的命。” “那我可要和韦罡一队,只要傍上他,就一定能够晋级下一局。” “哼!向他们这样的强者,你看的上他们,还要他们看得上你才行,我看你这样的修为,你这种想法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不公平,若是全部的强者联盟在一起,那些修为不济之人岂不是必败无疑?”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一说,有的只有强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的现实,再说,如果谁人修为不济,恐怕他连第一关的单人对决赛都过不了,所以,只要能进入第二局的多人对抗赛之人,都应该是一些强者,那里还有什么弱者可言。” 渊明长老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对我们的这样的安排有很多疑问,甚至不满。你们一定在问,为什么要把你们的成败和别人弱小绑架在一起?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这一届通过考验的新生,将来要担负起的是整个三界苍生的命运,所以我们要的不是匹夫有勇,而是一个能够肩负大局,有勇有谋的人。” 一个惊讶的声音带着自豪的语气,道:“没有想到我们是这样重要的人,整个三界的安危都系在我们的肩上,这太不可思议,太匪夷所思了,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会有这样分量和能量。” 话音刚落,一个嘲讽的声音,像一盆冷水向刚才说话的那个少年迎面泼来,“你先不要高兴太早,等赢了这场昆仑招生大赛,你才知道你到底对整个三界重不重要,你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一个少女声音稚嫩,语气失落,对自己能否通过这场比试,缺乏足够的信心,“这样一来,这第一轮选拔赛过后,我们这些人之中,能够进入下一选拔赛的人不就是为数不多了?不知道我能不能闯过这第一关。” “是啊!没有想到这昆仑招生大赛的严格程度和艰难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看来要想通过这第一关,并不容易。” 一个彷徨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比我修为高的人那么多,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运气通过这一关?” 一个略带讽刺的声音接道:“如果你想仅仅靠运气来闯过这一关,没有一点实力傍身,我劝你还是早一点退出为妙,以免在擂台上丢人现眼。” 被讽刺之人语气坚定的回道:“在我的生命里,还没有不战而败的道理,就算是失败,我也要高傲失败在擂台上。” 大殿中众多参赛弟子都在为这场擂台较劲窃窃私语,吐露自己的看法,只有杜心蕊站在原地,心情沉重,一言不发,心事重重。 站在一旁的女魃看到杜心蕊心神不宁的样子,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的问道:“师妹,看你的样子,心事重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予师姐听听。” 杜心蕊道:“刚才长老说,我们一届新生,将来要肩负起拯救三界苍生的重任,我在想,以我们的能力,是否能够担此重任?我想到了我的家人,当初就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怕将来因为我的无能,会害了更多的人。” 女魃闻言,露出嘲弄的微笑,道:“师妹,你也想得太多了吧,你这擂台赛都还不知道通不通的过,你就想的那么长远了,你还是先担心,怎样通过眼前这场擂台选拔赛吧!” 杜心蕊闻言,嬉笑道:“师姐说的对,我连能不能成为昆仑的弟子都还犹未可知,竟然担心起这等缥缈长远的事来?” 其实杜心蕊说这话只是为了掩饰她心中的那一份自信的骄傲,在她心中,对于这届昆仑招生大赛,她志在必得,这是她此行的终极目标,也是她对魏子渊的的承诺,她不可能食言。至于擂台选拔赛,在她心里,只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 “以师妹的修为,在这些人的面前也算是翘楚,但是师妹一定要小心,不可得意忘形,正所谓骄兵必败,我真心希望我们师兄妹四人能够顺利的通过这次昆仑招生大赛,一起留在昆仑修炼,将来,为三界安宁,奉献自己的绵薄之力,行走世间,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道心和毅然听闻女魃之言,道:“师姐,你就放心吧,我们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四人一定会通过比试,留在昆仑山,一起修炼,一起进步。” 四人斗志昂扬,信心满满,他们四人悄悄的伸出右手,放在站在中间的女魃面前,搭握在一起,自信的道:“加油,一起留在昆仑。” 女魃道:“只要我们彼此能通过第一局,第二局的多人对抗,对我们来说,胜算不小,所以无论如何,大家一定要通过这单人对决这一关,我们全部才有留在昆仑的可能。” 渊明长老向大家介绍完比试规则,继续向众人道:“好,比试的核心规则我就暂且给大家说到这里,至于细节,到了竞技场我在给大家细说。” 在暗音的引领下,所有人陆续走出昆仑大殿,向渊明长老的辖区辰渊峰而去,竞技场就设在渊明长老所辖的辰渊峰子峰——云霞峰之上。 三百四十章 抽签 辰渊峰周围有四座子峰环绕,分别是云霞峰,流云峰,云岫峰和落霞峰,这四座子峰和幻影长老所辖的缘起峰的那四座子峰不同,它们没有规律环绕排列,而是随心所欲的排列在辰渊峰的四周,虽然错落无秩,却是异常壮观。 四座子峰各有各自的特点,秀险不一,高低不同,一天之内四峰时令不尽相同,云岫峰在四座子峰中海拔最低,它拥有温和的气候,山中四季如春,常年百花斗艳,每日晨起之时,或是阴云变幻之日,其他几座山峰都会烟云缭绕,霞光变换,好似一处人间仙境,然而这些如梦如幻的云烟就像全都出自云岫峰,这就是云岫峰名字的由来。 而流云峰比云岫峰海拔稍高,此峰常年云雾缭绕,流云不绝,常年有雾海而成,流动变幻,壮观无比,所以人们都习惯称之为流云峰,关于此峰原名,现已无处可考。 落霞峰介于云霞峰和辰渊峰之间,每当日落此峰,万丈霞光便退隐而去,故名落霞峰。 云霞峰,昆仑竞技场所在处,此间还有观霞阁,一座和竞技场一样宏伟壮观的楼阁,高耸于观霞山庄的庭院中,远远望去,有一种鹅立鸡群的优越气势。 竞技场就建造在观霞山庄的斜对面,在观霞阁上可以一览它那宏伟壮丽的身姿,这座雄伟壮观的竞技场外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建筑,好似罗马竞技场,只是多了几分中国元素,中央是一处约莫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广场中央建有一座两三米高的竞技擂台,擂台两边置有斧、钺、钩、叉,刀、枪、剑、戟等十八兵器,供竞赛选手使用,这些兵器在艳丽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 擂台外围,环绕建设了几十圈阶梯状观座椅,初略估计,至少可以容纳几千人的观众,在竞技场主位之处,平齐竞技场擂台,设有一处评委台,赛事一旦开始,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就会坐在那里观战,铁面无私的监督着擂台上的对决,确保所有参赛选手能够得到公平公正的比试,为昆仑挑选出最有修炼天赋的弟子进入昆仑修炼,承担起拯救天下苍生,将昆仑发扬光大的重担。 在众弟子还没有到来竞技场之前,昆仑老祖和渊明等三大长老就预先御剑飞行来到竞技场的评委台上。 他们看着已经布置好的竞技场,还是和往年一样,每逢招生大赛,它都会被装饰的熠熠生辉,彰显出它的大度与庄严。 昆仑老祖对竞技场的布置很满意,“这一届的昆仑招生盛典,在这样庄严隆重的赛场中进行,不但彰显了我昆仑对悻悻学子的重视,还对外展示了我昆仑修仙第一大派的高尚形象。”说到这里,昆仑老祖夸赞渊明长老,道:“看来渊明长老对这届昆仑的招生事宜没有少费心思,长老,这些天着实辛苦你了。” 得到昆仑老祖的夸赞和肯定,渊明长老面露喜色,嘴角扬起自豪的神色,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为昆仑的将来做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是我的荣幸,掌门如此夸赞,实在愧不敢当。” 昆仑老祖用一种几近恳求语气道:“希望皇天不负苦心人,那一个我们要找的人,希望他就在这一批新生之中。” 明晨长老长呼一气,似乎这口气在他心里压抑了很久,道:“是啊!这一次的天下浩劫,昆仑也应劫其中,如果我们还找不到那个能解此厄之人,大劫降临之时,将是我昆仑覆灭之际。” 昆仑老祖听闻明晨长老之言,露出一脸深不可测的表情,对三位长老道:“此次浩劫,昆仑应届其中,已是在劫难逃,昨夜我夜观天象,推演昆仑命数,此劫昆仑必先死,而后才生,然后才能流传后事,千秋不灭。” 三位长老一脸疑云的看着昆仑老祖,希望能从她的脸上读出什么信息来,可是,他们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他们并没有在昆仑老祖那深不可测的面部表情中读出任何有关这场浩劫的信息。 幻影长老问道:“掌门,难道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让昆仑平安的度过此劫了吗?” 昆仑老祖无奈的要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幻影长老再次问道:“还请掌门赐教,何为先死后生?” 昆仑老祖讳莫如深的道:“天机不可泄露,借此机会,本座还要告诉你们三位长老,你们也是这次劫难的之中的应劫之人,你们还需提早做好准备。 本座已渡劫上百年,不久以后,本座就要步入真仙境界,羽化升仙,到时昆仑就全靠你们三位了,将来,昆仑何去何从,全看你们了。” 幻影长老忧心的问道:“请掌门示下,昆仑要怎样才能度过此劫,才能解救三界。” “一切就在那个救世之人的身上,不过,他需要你们三位长老的力量才能真真的成长。” 明晨长老道:“掌门,这个人是否就在这一批参赛的新生之中?” 昆仑老祖摇了摇头,道:“天机深邃难测,在这件事上,就连本座也难以探知一二,道法自然,一切随缘吧!该来的总会来,就算想要逃,也逃不掉。” 说话间,昆仑使者暗音就带着所有的参赛选手和所有的观众纷纷进入这座宏伟壮阔的竞技场。 所有的人一进入这座神乎其技的竞技场,都对这座宏伟壮观的竞技场赞不绝口,在此之前,他们还没有看见如此壮观的竞技场,它庄严醒目,令人为之震撼,“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雄伟壮观的建筑?” 所有的人在暗音使者的统筹安排下各就各位,那些被淘汰留下来的观众弟子,坐于评委台的右边,参赛者坐在评委台的左边,昆仑弟子则坐在评委台的后面。 在使者暗音的安排下,没用多少时间,所有的人在属于自己的区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并且入座妥当。 渊明长老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指着竞技场中央的擂台,高声说道:“大家看到了竞技场中央这个擂台了吗?不错,你们将在这个擂台上比武竞技,完成你们的这轮擂台赛。整个比赛中,我们将以以下这三个标准,判定谁胜谁败,所以,请你们一定谨记。一,比试中,将对方击落擂台者获胜;二、在擂台上谁技高一筹,能将对方制服者,获胜;三、如果有谁在擂台上暗箭伤人,直接淘汰,另一方获胜;三、肆意无故伤人者,无论输赢,直接淘汰。” 说到这里,渊明长老给一旁的暗音传递了一个眼色,暗自会明其意,转身向身旁的两个弟子点了点头,两人就像商量好的,不由暗音多说,那个弟子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两个弟子就领着四个人,两人一组,分别抬着两只精致的青铜箱子走上擂台中央,这两只青铜箱子,表面看去,严丝合缝,浑然一体,八方六面还錾刻了精美的图案,铜箱两侧,分别生有两只龙形挂耳,青铜箱的外上方有一只兽形面容的图案,含着一只锁扣,想要打开这箱子只有让这桐箱上的神兽松口,这需要特殊的方法,除了昆仑老祖和昆仑三大长老之外,在场所有的人似乎没有一个人知道。 四人将这两只铸造精美的青铜箱子放到擂台中央,然后向评委台上的昆仑老祖拱手作揖后,自行退去。 昆仑老祖起身对一众参赛弟子道:“这两只青铜兽箱,是本座专门为这次昆仑招生大赛而铸,除了我和三位长老之外,没有人能够打得开这青铜兽箱。 这青铜兽箱之中,放的是晋级这次擂台选拔赛所有人的名单,本座和三位长老随机的把你们这些参赛者分成了两组,每组五十人,并把你们的名字刻在铜牌上,分别置入这两个青铜兽箱中。接下来就由你们分别从对方的青铜兽箱中挑选出你们的对手,在擂台比试,一较高低。 或许你们会纳闷,这样一来,两个人在不同的箱子里,不可能同时抽到同一个人对抗,不错,所以这一局,你们之中有的人可能会有两次机会,而有的人只有一次机会,又或许,这第二次对决对某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机会,他有可能让本来进级的你,再此淘汰,成功与失败,一切全凭你们的造化和实力。 你们从铜箱中抽出的名牌,请对应你们各自的名字挂在那两块公示牌上,公示牌上面有你们的名字。”昆仑老祖继续道:“好了,现在你们就按暗音的安排,分成两组,各自排队站到属于你们的那只青铜兽箱后,然后依次上前从对方的青铜兽箱中抽出自己的对手。” 暗音走到那些参赛者的面前,按照事先的安排,把那些参赛者按青铜兽箱上的名单分成两组,并向他们交代注意事项,一切安排妥当,暗音给昆仑老祖示意,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抽签了。 昆仑老祖让幻影和渊明两位长老把铜兽箱打开,两位长老同时起身,一起发动灵力,一股白森森的气流光束由他们的指间射到铜箱上的兽脸上,那原本紧闭双眼的神兽,就像听到了两位长老的召唤,立刻睁开双眼,松口放出含在它嘴里的锁扣。 在锁扣被松开的那一瞬间,青铜箱的顶部立刻变得空虚,有一道小小的气旋裹挟着黑云般的物质覆盖其上,让人看不清箱中之物。 铜箱打开之后,所有的参赛者按照各自的顺序一一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个青铜兽箱前,伸手穿过那团气旋之雾,拿出属于自己的那张铜牌,并走到对面的公示栏前,把自己抽到的对手名字,挂在自己的名字下方的铜钉上。 三百四十一章 逆转 抽签直到日落西山,晚霞升起,方才尘埃落定,裁判席对面,擂台上,摆放在两边的那两块公示牌上,此时挂满了对战名牌。 在最后一块铜牌填满公示栏上最后一块空白的时候,昆仑老祖站起身来,对众人道:“今天抽签定赛已完成,我现在宣布,擂台选拔赛,明日早晨,日上三竿之时,准时在这昆仑山云霞峰上,这竞技场中的擂台上举行,我期待各位弟子的惊人表现,祝你们超长发挥,取得好成绩。” 昆仑老祖和三位长老退去后,竞技场上,几乎昆仑山所有的弟子都蜂拥到那挂满铜牌的两块公示牌前,想要知道自己支持的人的对手是谁,胜算有多大,他们可是人人都在这场擂台塞上为自己支持的人下了血本,他们在那公告牌前分析着双方的力量对比,推测着谁将会是最后赢家。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整个竞技场中突然炸开了锅,几乎掩盖了那些已经被淘汰者失落的心情,现在他们最关心的是,在这场即将开始的擂台选拔赛中,有那些人会从其中脱颖而出,成为这群人中的佼佼者,又有那些人会前赴后继的成为他们这样的人,被无情的淘汰。 那些被淘汰后,却留下看热闹的人,看着公示牌上悬挂着的那一组组铜牌上显示的对抗者的名单,绘声绘色的诉说着他们心中的看法,和猜想着那些人最终的比试结果,似乎这些人现在已经在他们的面前开始了那一场场明日即来的对抗。 杜心蕊,女魃,道心和毅然在抽完签之后,都没有离开那两张公示牌,他们都想知道其他的人抽到的对手是谁,实力强不强,并且替对方担心着,在明天的擂台上,他们能不战胜对方。 道心久久的站在公示牌前,此时,他的眼中闪烁着迷茫和无措的光芒,他死死的盯着自己从青铜兽箱中抽出来,并且已经挂在刻有自己名字的铜牌下的铜制名牌,铜制名牌上醒目的写着杜心蕊的名字。 就在道心不知所措的时候,杜心蕊他们几个一起簇拥到他的身边,杜心蕊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因为,她期待的这一刻已经到来,而且她抽到的对手实力也不如她,这让她高兴的兴奋起来。 杜心蕊问道一脸迷茫的道心,“师兄,你的对手是谁?你有没有信心击败他?”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杜心蕊的声音,道心忽然颤了一下,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道心转过脸去,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我抽到了一个强者,哎!看来我是与昆仑无缘了。”此刻,他的心情极其复杂,他失落的苦笑道:“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给我一个机会去周游世界。”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掺杂了些许不甘,然后他又言不由衷的再次露出他那苦涩的笑容。 杜心蕊三人见道心说的这般言不由衷,知道他一定是抽到了一个他难以对付的厉害的对手,才让他这般颓废、沮丧和绝望。 杜心蕊三人见道心这般倍受打击的样子,他们一把道心往傍边扒拉开,三人一起上前,伸长了脖子,在那公示牌上寻找道心的名字。 毅然一边在公示牌上搜索着道心的名字,一边好奇的问到道心,“师兄你到底抽到了谁,看把你吓成了什么样子,整个人就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 公示牌前的人太多,挡住了三人的视线,他们一起拨开拥挤的人群,走近那公示牌,在上面继续努力的寻找道心的名字。 最终,他们在那众多名字的最下面,找到了道心的名字,当他们把视线移到道心名字下面悬挂着的那块铜牌上的时候,他们三人面色惊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师兄怎么会抽到师妹,他怎么能抽到师妹?他们怎么会成为对手?”无数个为什么,从毅然的嘴里用一种不敢相信和不可思议的语气惊叫而出。 杜心蕊看到自己的名字挂在道心的名子下,她也傻眼了,脸上的笑容顿时被眉头紧蹙的容颜掩盖,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在她的潜意识里,突然闪现一个他们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这样的抽签结果,证明,她和道心两个人,必须有一个要被对方淘汰,可是无论是谁被淘汰,都是杜心蕊、毅然,道心和女魃等四人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杜心蕊想要留在昆仑,但是她又不想让道心被他淘汰离开,这种无法调和的矛盾一时让他们俩陷入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局,此时,杜心蕊的心情变得和道心一样复杂,不知所措。 毅然从人群中匆匆的挤了出来,他来到魂不守舍的道心身边,两只手抓住道心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师兄,你怎么可以抽到师妹?你怎么能够抽到师妹?” 道心无助的用力的甩开毅然的手,对着情绪激动的毅然吼道:“你认为我愿意抽到师妹吗?我也不想,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从那铜兽箱里面抽中了师妹的名字来,事实如此,你说我能怎么办。” “反正我也不是师妹的对手,到时候,我在擂台上弃权就可以了,我是绝对不会和师妹出手的。”道心失落的苦笑道:“日后,你们三人就替我好好的昆仑修炼!” 道心的话刚好被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女魃和杜心蕊听到,杜心蕊气愤道:“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么?我告诉你,即使我们两个只能留下一人,不管是谁,我都希望那是我们公平竞争得来的结果,而不是某人相让的结局,我也从来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人对我的施舍,包括师兄你在内。” 看到杜心蕊气愤恼怒的样子,道心苦笑道:“师妹,不是师兄要让你,施舍你。而是在修为上,师兄的确远不如你,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也是这里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所以早就结局的比试,师妹,你认为这还有意思吗?那只不过是浪费我们的精力罢了。” “还没有比试,你怎么就知道你不如我?师兄,如果你真的要那样做的话,简直就是对我杜心蕊赤裸裸的侮辱。”杜心蕊语言犀利的道。 正当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女魃突然灵光一闪,心中豁然开朗,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让两个人都留下来。 女魃上前止到还在争吵中的两人,道:“你们俩不要再吵了,像你们这般争吵,就能吵出来解决的办法吗?” 杜心蕊和道心两人在女魃出言相劝下,都安静了下来,都囔着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两在这一局的比试,都不用被淘汰出局。”女魃道。 杜心蕊和道心一听,绝望的脸上顿时浮现一丝希望,两人用一双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女魃,期待她那充满希望的答案。 女魃问道杜心蕊,“师妹,你抽到的人应该不是道心师弟吧?” 杜心蕊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抽到的对手是彦回。” 女魃长叹一气道:“这样的话,道心师弟就还有一线机会,希望彦回抽到的也是道心师弟,只要彦回抽到的是道心师弟。在擂台上,道心师弟可以击败你,然后你再击败彦回,根据赛场规定,彦回淘汰,你们两就可以留下来参加下一轮比试。” 女魃一语惊醒梦中人,让杜心蕊三人茅塞顿开,三人个就像是陷入绝境中的人,忽然看到了期待已久的希望,欣喜若狂。 毅然乐观的道:“如此一来,我们三人都可以留在了昆仑山一起修炼了。” 杜心蕊并没有毅然那样乐观的心情,因为她知道,在这一届的昆仑招生大赛中,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就像这次她和道心的巧合,对他们的杀伤力极大,差一点就让他们其中一个人止步于此,无缘昆仑门下修行。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这场危机的解决方案,但是前提必须是彦回也抽中道心,不然他们心中的那个完美计划,也只不过是空谈而已。 四人忐忑不安的向另一块告示牌奔走而去,一路上,四人都非常紧张,飞速跳动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似乎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 四人来到公示牌前,都不敢上前,生怕事与愿违,最后,还是由女魃和毅然挤入人群,来到那公示牌前,他们忐忑不安的在公示牌上,飞速的寻找着彦回的名字。 毅然在那众多名字之中找到了彦回的名字,此时女魃和毅然的心跳的更厉害,他们俩慢慢的将目光移到彦回下方的铜牌上,一个令他们吃惊的名字写在上面——道心。 看到道心的名字在彦回名字下面的铜牌上,女魃和毅然立刻露出极为兴奋的笑容,两人激动的几乎都要流出眼泪来。 “师姐,那上面有他的名字,有我师兄的名字!师兄可以留下来了,我们四人都可以留下来了。”毅然又蹦又跳的道。 女魃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激动的泪花在他的眼眶中不停的旋转。“走,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一定会乐坏的。” 女魃和毅然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来到道心和杜心蕊身边,道心看着他们那张啼笑皆非的面容,失落的道:“不用说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彦回怎么会那么巧的抽到我呢?” 毅然面露喜色的看着杜心蕊和道心,道:“师兄,师妹,如果我告诉你,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你们会相信吗?那彦回名下的铜牌上就刻着师兄的名字。” 杜心蕊用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女魃,希望从她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因为毅然刚才那吊儿郎当的语气,让杜心蕊对他说的话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女魃确信的向杜心蕊点了点头,道:“毅然师弟并没有骗你们,彦回的对手的确是道心。” 毅然道:“‘道心’这两个字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就挂在颜回的名字下。” 听到女魃那令人吃惊和满意回答,道心和杜心蕊两人立刻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欢呼雀跃起来,“师兄,真是太好了,我们俩可以不用离开昆仑山了。” 正当两人高兴之余,女魃给他们两人泼了一盆“冷水”,你们两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们两要想留下,关键在道心那里,他必须要击败彦回,不然,你们两这场选拔赛的结局还是一样。 第三百四十二章 还是第一次听说 女魃的话就像一块突然从天而降的巨石,刚好不偏不倚的砸在道心的心上,这个突来的重磅压力,差一点让他窒息喘不过气来。 毅然一脸忐忑不安的道:“是啊!我听说,这个彦回的实力不俗,当然,以师妹的实力,想要战胜他,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师兄要想战胜他,就不那么容易了。” 毅然转头对道心说道:“师兄,在你们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无论是谁要想战胜对方,不经历一番激烈的缠斗,我看难以得出结论。” 女魃对道心说道:“师弟,事已至此,你必须要战胜彦回,你才有可能留下来,继续和我们一起参加下一回合的选拔赛,最终到达和我们一起留在昆仑修炼的目的。” 女魃说的道理,道心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面对修为和他不相上下的彦回,道心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他还是向女魃点了点头,面露出尽力而为的神情。 杜心蕊等三人都知道,此时,道心承受的心理压力无比巨大,但是,目前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帮助他,或是改变这个令他们骑虎难下的局面。 再说,上天已经对他们薄了,给了他们这个可以让他们四个人都留下来的机会,至于他们能不能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彻底的让他们走出这个死胡同,解开这个困局,扭转一人必走的结局,就要全看他们的实力了。 杜心蕊看着压力山大的道心,故作轻松的笑着排着道心的肩膀,对他说道:“师兄,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战胜彦回。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有坚定的信心,只要你足够的自信,你就一定能够战胜他,师妹相信你。” 杜心蕊对道心说这句鼓励的话,她是希望道心不要那么紧张,不要背负那多大的压力。 杜心蕊知道,如果他们给道心施加的压力太大,在巨大的压力下,道心紧绷的心一定难以让他在与彦回的对决中发挥出正常的水平,更不要说超常发挥了。 女魃和毅然悟得杜心蕊之意,他们一起附和杜心,对道心说些鼓励的话,激发道心的斗志,让他更有自信。 毅然目光坚毅的对道心说道:“师兄,师妹说的对,狭路相逢勇者胜,师兄,你和彦回的实力相当,谁想胜出,就要看你们之中谁在擂台上更勇猛,更自信。” 女魃接道:“不错,毅然说的对,你们当中谁要是还没有上台,就像斗败了的公鸡,首先在气势上就输给了对方一大半,难么,在这场比试中,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是谁。所以,师弟,你必须要在气势上,压倒他,让他像斗败了的公鸡,看只要一看见你,就注定了他的失败。” 在女魃和杜心蕊等三人的鼓励下,道心知道自己已没有后退可言,他的双眼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看着杜心蕊等三人,道:“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四人紧握双手,信心满满的对道心道:“我们相信你。” 此时火红的夕阳正满满的沉下山海,只露出半张灿烂的脸,满天的云彩在夕阳的渲染下,在晚风中变幻出丰富多彩的云霞,给这原本单调的人世间,增添了几分艳丽的色彩。 …… 缘起峰的幻影大殿内,幻影长老正在琢磨着这一届参加九黎招生大赛的新生之中,谁最有可能进入决赛,最终能成为昆仑山弟子。而在这些最有可能成为昆仑弟子的人选中,谁最有潜能,在他的调教下能成为和魏子渊一样优秀的昆仑弟人。 此时,夕阳完全沉入山海之中,之留下幻化无常的晚霞,魏子渊踏着火红的晚霞回到了昆仑山。 魏子渊来到缘起上的幻影大殿,以他尊师重道的高尚品德,每次她下山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去给他的师父幻影长老问好。 魏子渊十分了解他的师父,明天就是昆仑山百年一度的招生大赛,以他师父的性子,今时此刻,他一定定会在幻影大殿中苦思冥想的分析排查那些参赛弟子中谁最有可能胜出,而在那些获胜的弟子中,他最中意的又是那个,然后,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收入自己门下,让他们和他一样为缘起峰争光。 魏子渊径直来到幻影大殿,果然不出他所料,幻影长老此时就在幻影大殿之内,们口的弟子看道他们的大师兄魏回来,一个个高兴的笑嘻嘻的,上前向他迎来,七嘴八舌的问候道:“大师兄,你可回来了,可想死我们了” 魏子渊回以微笑,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缘起峰一切可好?师父一切可好?” “都好着哩,就是这几日师父忙于昆仑招生事宜,可把他累坏了。现在大师兄你回来了,总算可以帮助师父分担一些,师父也就不会再这样操劳了。” 听闻师弟们的话,魏子渊向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大师兄,要是师父知道你回来,一定会十分高兴,我这就把你回来的这个好消息告诉师父。”说着,魏子渊的这个渔泽师弟转身就要把去找幻影长老。 魏子渊急忙拦住道:“不必劳烦师弟了,还是让我亲自去给师父他老人家请安吧!” 渔泽笑呵呵的道:“好吧!就让师兄自己前去给师父一这惊喜吧,师父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魏子渊对他的师弟渔泽笑了笑,默认不语,他离开昆仑已经快一年了,在这漫长的一年时光中,魏子渊还真是想念他的师父,“一年不见了,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魏子渊一边高兴的向幻影大殿走去,一边高兴的喃喃自语道。 魏子渊来到幻影大殿之内,看见他的师父正在专心致志的思考着收徒一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进入大殿。 魏子渊走到幻影长老的身后,扣拜道:“徒儿拜见师父!” 幻影长老一听,是他的爱徒魏子渊回来了,幻影长老抬起头来看着跪在他身后的魏子渊,他那因为收徒一事,紧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眉宇间露出高兴的神色,幻影长老匆忙走到魏子渊的身旁,把魏子渊扶起来。 “徒儿一年不见,壮实了,可是比以前瘦了不少,看来你下山历练的这一年,一定吃了不少苦。” “看样子,师父是不是又在给我们是兄弟物色师弟师妹了?”魏子渊问道:“不知师傅可有适合人选?” “倒是有几个人选,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通过选拔大赛,拜入我昆仑门下。” “能够入得师父法眼的人一定不简单,想必,他们一定能够成功的通过选拔赛的,师父,你就放心吧,你看中的那几个徒弟跑不掉。”说道此处,魏子渊对幻影长老说道:“师父,徒儿也有一个人选,是个姑娘,是徒儿下山历练途中,在云梦之地遇见的,她聪明伶俐,悟性极高,骨骼奇特,是一块修仙的好材料,若是能拜在师父门下,得师父指点一二,日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不知师父是否相中?” 幻影长老一听,双眼闪烁着犀利的光芒,“能得到你魏子渊如此赏识之人,一定有她的特别之处,你且说的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叫杜心蕊,一家人都被妖龙所害,所以她决心修仙问道,将来为天下苍生除魔卫道,替天行道。”魏子渊道。 幻影长老在脑海里把他心仪的几个人过了一遍,但是,杜心蕊这位姑娘却不在他相中之人的名单里。 幻影长老不好打击魏子渊,质疑他的眼光,他对魏子渊含蓄的道:“这个姑娘的确不错,可是还要看她的后期表现,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通过这次昆仑招生选拔大赛,进入我昆仑的门下。” 魏子渊确信的道:“弟子相信,她一定能通过这一届昆仑招生选拔赛,成功的拜入我昆仑门下。” 幻影长老疑问道:“子渊,你为什么这样肯定,像她那样娇弱的姑娘,能侥幸来到这一关已属不易,要她在这么多佼佼者里面脱颖而出,名列前茅,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你对她的期望值是不是有点过高了?” 魏子渊对幻影长老道:“弟子和这位姑娘相处过一段时间,对她的实力有所了解。师父,你别看她外表娇弱,但是她却有着坚强的毅力,十分强大内心世界。” 幻影长老道:“子渊,看来你十分看中这个杜心蕊姑娘?” 魏子渊并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 魏子渊随即用一种小孩子犯了错误眼神看着魏子渊,用小孩子向父母承认错误的口吻对幻影长老道:“师父,在徒儿离开昆仑的时候,迫不得已带走了凤鸣紫金宝剑。” 幻影长老一脸惊讶的看着魏子渊,道:“什么,你竟然带走了凤鸣紫金宝剑,你可知那凤鸣紫金宝剑沉睡藏剑山有多少年了吗?” 魏子渊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幻影长老继续说道:“那凤鸣紫金宝剑沉睡在这藏剑山中已有上千年,在这上千年中岁月长河中,竟没有一个昆仑弟子被他选中。” 魏子渊一听,心中甚是好奇,问道:“自古以来,从来都是人选择剑,然后驯服其中的剑灵为自己所用,弟子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剑选择人这种说法?” 幻影长老笑了笑,道:“凤鸣紫金宝剑是上古大神女娲之物,剑灵凤凰,这凤凰剑灵甚是高傲,上千年来,还没有人能够收服它,真是没有想到,这凤鸣紫金宝剑的剑灵会选择你?” 魏子渊遗憾的道:“师父,这恐怕要让您失望了,那凤鸣紫金宝剑的剑灵并没有选择我,剑灵把凤鸣紫金宝剑带到我的身边,我接下宝剑之后,那凤凰剑灵又飞回了藏剑山。” 幻影长老一听,对此疑惑不解的道:“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剑灵既然弃栖身的剑身独留葬剑山之中,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和听说。”幻影长老让魏子渊把凤鸣紫金宝剑拿来给他琢磨琢磨,看看他是否能看出其中的奥秘。 幻影长老的这个要求着实让魏子渊为难,因为魏子渊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把那把凤鸣紫金宝剑赠送给了杜心蕊,而且还是赠送给了昆仑山之外的人,这明显的违反了昆仑山的门规——把昆仑之山灵物赠予外人。 第三百四十三章 解忧避祸 魏子渊一副罪孽深重的模样,“师父,对不起,那凤鸣紫金宝剑已经不在徒儿的身上了。”魏子渊向幻影长老愧疚的道:“是徒儿没有用,没有守护好凤鸣紫金宝剑。” 幻影长老一听,面露惊色,质问道:“这怎么可能,那凤鸣紫金宝剑是上古神器,自有择主之能,它既然选择了你,又怎么又会弃你而去?另择他人呢?” 魏子渊一脸苦笑,道:“可能那凤鸣紫金宝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选择我成为他的主人,它之所以依附在我的体内,只不过是想让徒儿把它带下山,找它所选的天命之人罢了。” 幻影长老听魏子渊之言,琢磨着,喃喃自语的道:“天选之人?...那紫金宝剑又不在你身上...”想到此处,幻影长老开始不镇定了,他惊问道魏子渊’“照你这么一说,那凤鸣紫金宝剑已经是有主之物了?” 魏子渊向幻影长老点了点头,道:“不错。” 幻影长老遗憾的道:“只可惜,它选择的人不是你,你现在修为德行样样都好,只可惜少了这样一把上古神兵在手,你要是能有这样的神兵利器在手,将会是如虎添翼,定能将我缘起峰再次发扬光大。” 魏子渊并不以为然,或许是那把凤鸣紫金宝剑所择之人,是杜心蕊的缘故,魏子渊淡然一笑,不卑不亢的道:“只可惜徒儿和这凤鸣紫金宝剑无缘。”随后他淡淡一笑,拿起手中的紫金宝剑说道:“不过徒儿有白羽剑也不错。” 幻影长老看着魏子渊手中的白羽剑,想到这白羽剑虽然不是什么上古神器,但是也算是通灵之物,威力不小。 “也罢,你说的没错,一切缘分自有定数,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幻影长老问道魏子渊,“如此圣物,它择之人必定不俗,修为一定不低吧?不知此人是谁,身外何处?”幻影长老道。 “凤鸣紫金宝剑既然选择了此人,以此人筋骨仙缘来看,此人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将来成绩一定不俗,不知凤鸣紫金宝剑所选之人的修为怎么样?”幻影长老问道。 魏子渊说到此处,有些吞吞吐吐尴尬的回道:“要说此人现在的修为,恐怕要令师父失望了。” 幻影长老闻言,心里对此有些疑惑,“你这话怎么说?难道此人的修为很差?”幻影长老瑶了摇头,不相信的道:“这怎么可能,这凤鸣紫金宝剑怎么会认一个修为低下的人为主呢?” 魏子渊一脸苦笑的道:“师父还真别不信,就是这样,这个人不是修为低,而是她根本是一点修为都没有,因为这凤鸣紫金宝剑选中之人还是一个孩子。在徒儿遇到她之前,她还连什么是修仙之道都不知道。” 幻影长老惊讶的道:“什么?这凤鸣紫金宝剑选中的竟然是一个还没有步入修真界的孩子。”他尽显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道:“这怎么可能!”幻影长老提到“孩子”,又联系到刚才魏子渊口中的杜心蕊,他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看着魏子渊,问道:“你不会告诉我这凤鸣紫金宝剑选中之人就是那个杜心蕊的姑娘吧!” 魏子渊点了点头,确认幻影长老的猜测是对的。 魏子渊疑惑的问道幻影长老,“师父,我还以为你早就认出了这杜心蕊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因为她在大赛中一定已经多次使用。” 幻影长老遗憾的道:“徒儿,你有所不知,这昆仑藏剑山中,有许多灵物,我们只知其物,却不识其物,因为它们都是上古时代留传下来之物,很多东西,不要说我,就连掌门恐怕也都没有见过。” 说到这里,魏子渊又用那种小孩子犯了错,准备在父母面前承认错误的语气对幻影长老道:“此次下山,徒儿犯了一个大错,还请师父责罚。”话音刚落,魏子渊就跪在幻影长老的面前。 幻影长老从魏子渊的神情中看的出来,他口中说的这个“错误”一定不小,但是魏子渊是他最疼爱的徒弟,他在心底打定主意,无论魏子渊犯了什么错误、多大的错误,他都会全力为他解决。 幻影长老沉默了一会儿,走上前去扶起魏子渊,道:“有什么事,你先起来,为师知道你的为人,你一定不会做出什么过格的事。” 魏子渊对幻影长满脸愧疚的道:“对不起,师父,我把昆仑派的武功传授给了还没有进入我昆仑派的人,弟子违反了昆仑门规,还请师父责罚。” 幻影长老一听,顿时按捺不知自己激动的情绪,他暴跳如雷起来,“什么?你把昆仑派的武功传授给了别人?子渊,你怎么这么糊涂,难道你不知道私受昆仑道法予外人,轻者思过崖禁闭三、五载,重者逐出师门。” “徒儿知道,可是徒儿既然已经收她为徒,就应该对她负责,要不然她根本到不了昆仑。”魏子渊道。 幻影长老一听到从魏子渊的嘴里吐出“收徒”二字,整个人开始紧张的不安起来,他对魏子渊的做法开始担忧起来,他骇然道:“什么!你私自在外收了一个徒弟!难道你不知道,要想入我昆仑,必先通过这百年一度的招生大赛吗?否则无论是谁,都不许擅自收徒。”幻影长老仅凭头脑中的那一点理智努力的压制着他此时心中的怒火,因为他知道,他的爱徒违反昆仑门规之事不犯已经犯了,现在发怒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他更不可能把魏子渊交给掌门按门规处理。 幻影长老不解的问道魏子渊,“难道你不知道,私下收徒,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吗?” 魏子渊点了点头,道:“知道...逐出师门...” 幻影长老终于按耐不住他自己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你既然知道,那你还那样做,你是想诚心气死为师是不是。” 魏子渊赶紧低下头,不敢与幻影长老那双发怒得赤红的眼睛对视,因为他知道,他让幻影长老为他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从幻影长老的眼中看出了他对他的那份大失所望的心,这个眼神就像无数把钢刀通过他的双眼直逼他的心脏,让他呼吸困难。 魏子渊急忙跪下回道:“徒儿不敢……” 幻影长老看到魏子渊那张充满愧疚的脸,知道他那样做可能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幻影长老沉下心来,再次扶起魏子渊,对他问道:“说说吧!是那一个人既然有这样的魅力,能让你甘冒被逐出师门这样大的风险,也要收他为徒。” “杜心蕊。”魏子渊回道:“徒儿一见到她,就和她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觉她和徒儿有缘,再加上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拜徒儿为师,而且她的父母亲人都被妖龙所害,她现在是无依无靠孤苦一人,徒儿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她。但是徒儿告诫过她,在没有获得昆仑招生大赛之前,她不能在别人的面前说起我是她的师父。” 幻影长老道:“你这样做又有何意义,无非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你既然已经传授她昆仑道术,只要她明日在招生大赛上施展,只要是一个明眼人都会看得出来。”幻影长老问道:“你传授她的是那一套武功?” 魏子渊道:“悟道莫殇。” “你可还真会因材施教,这套‘悟道莫殇’剑法,优柔细腻,柔中带韧,如水结冰,柔中带钢,最适合女子修炼,而且慧根好的人可以速成,只不过越到后面,修炼也越难,进步也越慢,所以这速成的速度也就仅是六七成的功效而已。不知你那徒儿可修炼三四成的功力没有?” 魏子渊对此信心十足的道:“师父,你可别小看你这徒孙,她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至阴童女,而且她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徒儿相信,以她出色的悟性和慧根,现在恐怕已经修炼成这‘悟道莫殇’剑法的五六成功力了。” 幻影长老不相信魏子渊的话,他认为,魏子渊之所以这样说,是在为他的徒弟吹嘘,希望他对她刮目相看,照顾她。 “这怎么可能,一个没有任何修炼根基的人,在短短的两三个月的时间里,就能从筑建境突破开光境,达到融合境,她再怎么聪明,恐怕也难以做到。” 魏子渊再一次斩钉截铁的道:“可是,她就做到了,而且真的做到了。” “你凭什么这样肯给?你又没有时时跟着她,怎么知道她的修炼成效?”幻影长老问道 “她来昆仑山的路上,徒儿不放心,一直暗中跟随保护,所以她在风铃镇为当地百姓除妖的时候,我就看出,她已经有了‘悟道莫殇’剑法的五六成功力了,她已是融合境中品的修为。” 看到魏子渊那十分确信的表情,幻影长老不得不相信他的话,幻影长老问道魏子渊和杜心蕊的结识之缘,并从他的口中了解了许多有关对心蕊的事。 在了解杜心蕊之后,幻影长老意识到杜心蕊的确是一个百年难遇的修真奇才,如果她能进入昆仑门下调教,日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甚至有肯能超越魏子渊现在的成就,再加上她的至阴童女的特殊体质,可以让她在吸纳天地灵气的事上,起到事半功倍之效,从而提升她的修炼速度。 可是魏子渊为了他的这个徒弟,已经违反了两条昆仑派门规,如果这两罪并罚,魏子渊非被逐出师门不可。 魏子渊是幻影长老这上百年所收的最有悟性和慧根的弟子,以他现在的发展情况来看,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昆仑年青一代之人中的翘楚,为昆仑争光,为缘起峰长面子,所以幻影长老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魏子渊的身上,他决定不管杜心蕊有多优秀,有多难得,他都决定弃车保帅,舍去杜心蕊保住魏子渊,毕竟培养一个如此出色的弟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不能让魏子渊就这样前途尽毁。 幻影长老稳住魏子渊,让他先回去休息,他决定今夜就去聚缘楼找杜心蕊,解决魏子渊之祸。 第三百四十四章 神秘的黑衣人 午夜时分,已是夜深人静,一轮满月高悬在聚缘峰之上,聚缘峰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显得朦胧可爱,就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为聚缘峰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在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下,薄雾中的聚缘峰笼罩着一层乳白色的光芒,杜心蕊为明天即将开始的擂台比试甚是担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既为自己担心,担心自己万一敌不过彦回,那该怎么办?尽管以目前彦回暴露出来的实力来看,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是,擂台上的事瞬息万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而且他对彦回知之甚少,万一先前他们对彦回的了解,只不过是彦回隐藏实力过后的表现也尤为可说。 同时杜心蕊又为道心担忧,以道心和彦回的实力来看,道心和彦回的修为不相伯仲,这样的对决,胜负就在一念之间,谁要是在比试中走神,或是发挥欠佳,谁就会败在对方的剑下,从而与昆仑山门失之交臂,她不想道心会出现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但是只要比试的结果没有出来,一切都很难预料其中,如果道心真的不幸败在彦回的手中,他们四人就不得不就比分开,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局,她在心中努力的让自己相信,这应该不是她们四人的结局。自从他们四人结义决定一同上昆仑以来,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离别的威胁既然会来的这么快。 正当杜心蕊为此事想的入神得时候,突然,窗外皎洁的月光下闪过一个黑影,随即一个纸团从窗外飞了进来,杜心蕊极速伸出右手,那个纸团刚好被夹在杜心蕊的两个手指之间。 “是谁夜半三更的装神弄鬼?”她看见一眼指间的纸团,“这人如此行迹,看来不像是有什么恶意,不然,飞进来的应该不是这个纸团,而是一把飞刀,又或是其他什么致命的暗器。”杜心蕊心里暗自琢磨着。 杜心蕊打开指间的那个纸团,借助微弱的月光,上面写道:“想要你师父平安无事,屋外南,小树林见……” 纸面上的字迹让杜心蕊瞬间紧张起来,她不禁喊出“师父……”二字,面露惊恐之色,还好她身边的人女魃睡得很熟,没有被她惊醒,得知师父有难,杜心蕊自然不会置之不管,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前去一探究竟。 杜心蕊从床上下来,披上外套,轻声走出房间,轻轻的带上房门,不敢惊动任何人,以免节外生枝。 杜心蕊心急如焚的跃出聚缘阁,匆匆的向南面的小树林飞腾而去,来到纸团上说的小树林,在微弱的月光下,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背对着她。 还没有等杜心蕊开口,那个黑衣人就发出深沉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像从地狱里蹦出来的一样,“你来了,看来你的师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杜心蕊没有兴趣与眼前的黑衣人寒暄,她来这里也不是听黑衣人称赞的,此时她最关心的是她师父魏子渊的安危,“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把我师父怎么样了?” 黑衣人轻蔑的道:“想要知道,先胜了我再说。” 杜心蕊毫不示弱的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得罪了。” 黑衣人蔑视道:“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杜心蕊二话不说,立掌握拳就向黑衣人的胸膛头面等要害之处不留余力的连续攻去,可是那黑衣人的道行修为深不可测,以杜心蕊的这一点修为,根本奈何不了他,杜心蕊的每一记攻击,都被那黑衣人从容不破的避过。 十几轮的攻击下,杜心蕊了解到她面前的这一个神秘的对手的修为远在她的师父之上,她和黑衣人对战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向他发出上百记的攻击。 每次那个黑衣人对她只是见招拆招,并没有对她痛下杀手,她清楚的意识到,如果这个黑衣人成心要她的小命,恐怕她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了,这个黑衣人明摆着就是在玩弄她。 战斗中的杜心蕊不知道眼前这个黑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她敢确定,不管它想干什么,他一定不怀好意,要不然他不会对付她的师父,更不会玩弄于她。 杜心蕊的潜意识告诉她,这个黑衣人之所以还没有对她痛下杀招,是在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因为猫抓住老鼠都要先玩弄一翻,才会送它们痛苦的上西天。 杜心蕊见自己拳脚拳脚上的功夫根本不是黑衣人的菜,以她现在的修为根本近不了那个黑衣人的身,既然拳脚不行,那就兵器上见真招,杜心蕊唤出她的凤鸣紫金宝剑,紧紧握在手中,一脸恶狠狠的道:“今日我纵然是死,我也要从你身上薅下几根毛来。” 看到杜心蕊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黑衣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凤鸣紫金宝剑?”然后他又感叹道:“只可惜它还是一把没有剑灵的宝剑。” 杜心蕊对黑衣人毫无头绪的话根本不感兴趣,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与眼前这个坏蛋殊死一战,尽管她知道,她这样做,在实力悬殊巨大的黑衣人的面前,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但是,尽管如此,她也要必须亮剑,因为,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为她师父所做的事,这一战以后,万一以后她在阴曹地府见到她的师父,至少她不会无颜与之相见。 凤鸣紫金宝剑在杜心蕊的手中,寒光四射,剑气飞扬,黑衣人依然不耗吹灰之力,就从容不破的接下、挡住、避过杜心蕊向他击出的一招一式。尽管这已是杜心蕊所能施展的最强的剑招,可是在这个黑衣人的面前,她击出的所有杀招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每一招的失败的攻击,让杜心蕊很是颓废,甚是绝望,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她的任何攻击都变得毫无意义,此时的她,在这个黑衣人的面前就像一个猴子,一个被人戏弄的一个可怜的猴子。 激斗中,杜心蕊终于瞅准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攻击时机,她趁黑衣人大意之时,极速的向黑衣人的喉咙刺去,想要凭借此招结果了黑衣人的性命,为她的师父报仇,可是她低估了黑衣人的力量,当她的凤鸣紫金宝剑就要为她完成击杀任务的时候,黑衣人不慌不乱的施展出一招“二指擒龙”,轻松的将杜心蕊刺出的凤鸣紫金宝剑夹在指缝之中,不能动弹。 无论杜心蕊怎么挣扎就是拔不出黑衣人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杜心蕊心中暗想,看来这只猫已经玩够了我这只老鼠了,我的这条小命就要结束在这里了,她遗憾的道:“只可惜,我还是没有为师父报仇,我最终还是令他失望了,辱没了她的名声……算了,这样也好,待我下到阴曹地府再给他赔罪吧!” 看到杜心蕊绝望的眼神,黑衣人道:“你也不算辱没他的名声,在短短的数月时间,你竟然能将这套‘悟道莫殇’的剑法修炼到这种境界,你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杜心蕊不以为然的道:“这又有什么屁用,我还是连你的皮毛都没有伤到,更不要说替我师父报仇!我真是古来第一无用之人。”说到此处,杜心蕊突然放弃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迅速凑上前去,狠狠地咬了黑衣人右手一口。 黑衣人一个冷不防,被杜心蕊的“尖牙利嘴”得逞,在他的右手掌侧留下了一串稚嫩的牙印血痕,疼痛就像一股电流,瞬间从黑衣人的右手传遍他的全身,黑衣人迅速的甩开杜心蕊的嘴,丢下他指间的凤鸣紫金宝剑,杜心蕊也被黑衣人狠狠的甩了出去,一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感觉屁股开了花一般的疼。 黑衣人摆出一脸无奈的表情,道:“你是属狗的,动不动就咬人。” 杜心蕊并不以为耻的“哼”了一声,道:“你恃强凌弱都不怕,我咬你一口又有什么可恨的,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要从你的身上薅下几根毛来,现在我总算做到了。” 黑衣人无奈的道:“看来,你为了达到目的,也是不择手段。” 杜心蕊不服气的道:“什么叫不择手段,至少我是光明磊落的咬你,不像你,蒙面行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好一个奸诈小人。”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姑娘。”黑衣人无言以对,只得说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自我安慰。 杜心蕊道:“你废话少说,现在我落到你的手中,要杀就杀,你害了我师父,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黑衣人“哈”…“哈”...大笑了两声,道:“好!你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你! 杜心蕊从黑衣人坦荡的笑声没有听出一丝杀意,就像丈二和尚一时莫不着头脑,不知道眼前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敌还是友,他蒙面与她纠缠这么一番,到底所为何事。 杜心蕊想,这个修为深不可测的蒙面人生更半夜的把我引到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玩弄我,他一定还有生命企图。 杜心蕊用一双迷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希望黑衣能主动的告诉她,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三百四十五章 做缩头乌龟? 黑衣看着杜心蕊那双天真无邪充满疑惑的双眼,他把刚才那穷凶极恶的口吻换成了和颜悦色的口气对杜心蕊道:“是谁给你说我害了你的师父的?” 杜心蕊从地上爬起来,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信上之意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想要我的师父没事就来这里找你。’这难道不是你对我的威胁吗?” “我纸条上写的是,想要你师父无事,叫你来这个地方见面,我何时说过我杀害了你的师父?” 杜心蕊搔了搔她那颗精致的小脑袋,羞愧的道:“这倒没有。” 黑衣人看着自己手上杜心蕊留下的牙齿印,一脸无辜的道:“你倒是挺会想的,真不知道你一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和你师父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他,他还是……”说道此处,黑衣人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似乎他差一点就一不小心给杜心蕊说出了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心蕊从黑衣人的谈话中总是感觉那里不对,她立刻向黑衣人问道,“既然你没有要害我师父的意思,那你深更半夜的用这种鬼鬼祟祟的方法把我邀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黑衣人一脸不悦的道:“你这小姑娘到底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鬼鬼祟祟’,我在这缘起峰还从来没有谁敢这样样说我,你算是第一个。” “这还不叫‘鬼鬼祟祟’?夜半三更,又是纸条,又是拼命的。”杜心蕊道。 黑衣人面对聪明伶俐的杜心蕊无奈的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怎么说怎么算。”黑衣人继续说道:“我这样做,一来是想试探你的功夫修为,看看你师父是不是对你的能力有所胡夸,言过其实。二来是想救你师傅。” 杜心蕊不解的问道:“救我师父?我师父怎么了?是谁要害他?我该怎样救他?” 黑衣人道:“你师父目前暂时没有事,可是他马上就要出事了,一句话,他现在离死不远了,因为有人要害他,而且要害他的这个人是他最关心的人?” “那个人是谁?”杜心蕊问道。 黑衣人回道:“这个人就是你?” 杜心蕊闻言,苦笑一声,差一点没有被黑衣人当场气死,“哼!我看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要害我师父?我看你这是夜半三更无事可做,拿我取乐来了!”杜心蕊怒气冲冲的转身准备离开,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告诉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若你没有其它的什么事的话,我准备回去睡觉了,我可不想和你这个疯子在这里疯一个晚上,我明天还要参加昆仑招生的擂台比试选拔赛呢。” 黑衣人并没有阻拦杜心蕊,他对正要离去的杜心蕊道:“如果你想你的师父明天之后被废道行,逐出昆仑的话,你现在尽可离去,反正我也不想再做这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事。” 杜心蕊从黑衣人的口吻中听得出来,他说的话,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跪在黑衣人的面前,问道:“前辈,你这话该从何说起,还请前辈赐教,救救家师,只要能救家师,就算要我杜心蕊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黑衣人扶起杜心蕊,道:“老夫看你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我就告诉其中原尾,何去何从,就看你的选择了。” 杜心蕊拱手道:“谢谢前辈!” “你的师父为了你,一连违反了昆仑两大门规,单是私下收徒这一条门规,就足以让你师父被逐出师门,这还不打紧,如果他只违反这一条门规,凭他师父护犊子的性格,只要他在那思过崖悔悟三年即可,可是他犯的第二条门规可就要命了,就算他的师父拼尽全力,恐怕也难以护他周全,只要此事一旦败露,你师父不但会被逐出昆仑,恐怕还会被尽废功力,成为一个废人。” 杜心蕊闻言,骇然道:“这样一来,不就等于要了我师父的命,他这一生都以身在昆仑为荣,身怀道法绝技,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为己任,要是把他逐出师门,废除他的一身道行,他怎么能活得下去?敢问前辈,我师父违反的第二条昆仑门规是什么?竟然要受到这样严重的责罚。” 黑衣人道:“他违反的第二条门规就是私自传授你昆仑道法,昆仑门规,所有昆仑弟子,不得私自把昆仑所学传授给昆仑以外的人,违者尽费一身修为,逐出昆仑山门,永远不得再踏入昆仑一步。” 杜心蕊对此很是不解,感觉这是昆仑无事生非故意在找他师父的茬,与她师父过不去,“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师父传授我昆仑道法剑术就要废除他一身的修为道法,把他逐出师门?这是什么道理?” 黑衣人解释道:“姑娘,你可能不知道,私受昆仑以外之人的昆仑道法剑术是要被废修为,逐出师门的。你师父传授昆仑道法予你说起来并没有错,错的是,你不是昆仑弟子。” “既然如此,我师父为什么还要收我为徒,传授我昆仑道法剑术,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是要被废除一身修为逐出师门的吗?”杜心蕊问道。 黑衣人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之所以收你为徒,是因为他与你有师徒之缘,他无法抗拒上天的安排。他之所以传授你昆仑道法剑术,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这样做,你来昆仑的路上困难重重,你根本来不到昆仑,或许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其实,在你上昆仑的途中,你的师父一直在你生边,暗中保护你。” 杜心蕊听后,双眼不知不觉的变得朦胧,她没有想到,她的师父竟然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回想起当初大战蜈蚣精的时候,曾经几次,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她危难之际突现助她,现在想来,那并不是她的错觉,一定是她的师父魏子渊在暗中保护她。 杜心蕊湿润着双眼,喃喃自语的道:“原来师父一直都在,他不曾离开……”回过神来的杜心蕊清晰的意识到,她的师父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现在她也该为她的师父做一点事了,她在心中暗自决定,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要救他的师父,确保她的师父不被逐出昆仑。 “前辈,你这么晚把我叫出来,想必前辈一定有救我师父的办法。”杜心蕊拱手作揖道:“请前辈指点晚辈,晚辈要怎样做才能救师父,让他不被逐出师门。” 黑衣人道:“要救你的师父,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要看你怎样选择?” 杜心蕊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前辈,你就不要和我卖关子了,前辈到底有什么办法?还请赐教,晚辈在这里感激不敬。” 黑衣人说道:“第一,从今以后,你不能向任何一个人提起魏子渊是你的师父,包括你师姐和师兄,就当这一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要想成为魏子渊明正言顺的徒弟,而且还要他不受到任何责罚,唯一的方法就是赢得这次昆仑招生大赛,成为一名昆仑真正的弟子。” 杜心蕊毫不犹豫的欣然应道:“这不难,我一定会做到,我也一定会赢得这次昆仑招生大赛,成为师父名正言顺的徒弟。在这之前,我一定不会把我和我师父的关系向任何一个人透露半个字。” 听完杜心蕊的话,黑衣人摇了摇头,感觉她还是太年轻了,虑事单纯,“姑娘,要是事情有这样简单就好了,当你听完我说完之后,你就不会再有这样自信了。这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这一点你做不到,你师父一样难逃厄运。” 杜心蕊听着黑衣人复杂的语气,心里瞬间没有了半点底气,她忧心忡忡的问道:“我该怎样做?还请前辈赐教。” 黑衣人犹豫了片刻,似乎在等杜心蕊做好心里准备,承受这一切,“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你没有正式进入昆仑,成为一名昆仑弟子人之前,你不得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使用你师父传授给你的‘悟道莫殇’这套剑法。” “为什么?” “因为这套‘悟道莫殇’剑法是昆仑专属剑法,如果你在明天的大赛中施展出这套剑法,不就等于出卖了你的师父魏子渊?到时,掌门一旦追究下来,不但你的师父难逃被逐出师门的厄运,你的参赛资格也会被取消。” 听到这里,杜心蕊终于明白了黑衣人刚才对她所言的那一句话“姑娘,要是事情有这样简单就好了,当你听完我说完之后,你就不会再有这样自信了。”不错现在的她完全颓废了,整个人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绝望之中,她对明天即将到来的比试没有了一点点胜算的底气,因为她已经决定为了她的师父,从明天起,不再使用“悟道莫殇”这套剑法的任何一招。 此时,杜心蕊终于明白,当初魏子渊离开的时候,为什么要她不要在外人的面前提及她是他的徒弟,并且要她赢得昆仑招生大赛之后,才能真正的拜他为师,原来他的师父有这么多难处,而不是他不想收她为徒。 心情低落的杜心蕊毅然决然的对黑衣人道:“好!从明天起,我不再使用‘悟道莫殇’这套剑法的任何一招,除非我成为一名正式的昆仑弟子,成为我师父的徒弟。” “你能设身处地的为你的师父着想,为你师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已经足以证明你的师父没有白疼你,你的确值得他如此疼爱。”黑衣人说道。 杜心蕊道:“我为我师父做的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事,不及他为我做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杜心蕊说完,沮丧的转身就要离开。 黑衣人看着她颓废而无助的背影,问道:“明天的擂台赛你还要参加吗?” 杜心蕊没有一点犹豫就向他答道:“要,就算明知是‘败’,我也要败在擂台上,我说过,我不会让我的师父失望的,就算是‘败’,我也要败得精彩,做缩头乌龟...”杜心蕊苦笑的“哼”了一声,道:“那不是我的风格。” 杜心蕊的回答,让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随即叫停了杜心蕊的脚步。 第三百四十六章 雾影三式 杜心蕊停住她那沉重的步伐,慢慢的回过头来,向黑衣人问道:“不知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黑衣人心怀惋惜,长叹一气,道:“你也不要这么沮丧,你想要赢得明天的比试,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你还有一线生机的,但是这就要看你的造化和悟性了。” 杜心蕊一听,犹如久旱逢甘霖,心里不知有多么高兴,甚至难掩她那兴奋的神色,“前辈,你说的可是真的?”说到这里,杜心蕊想到自身的情况,瞬间又像泄了气的气球,沮丧着她那张稚嫩的脸,道:“怎么可能?我只会一套‘悟道莫殇’的剑法,原本我想只要我修炼好这套剑法,最大限度的发挥好这套剑法在我手中所能发挥出的最大威力,我就一定可以赢得明天的选拔赛,甚至赢得这届昆仑招生大赛,可是,现在的我不能应用这套‘悟道莫殇’剑法的一招一式,这无异于把我的手脚束缚起来,让别人无情的摧残,想想,这样的我还能赢得明天的选拔赛吗?” 看到杜心蕊那张稚嫩沮丧的脸,黑衣人对杜心蕊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老夫说的也不假,所以我才说,你要想赢得明天的选拔赛,还得看你的造化。” 杜心蕊疑惑不解的问道:“造化?我还有什么造化?” 黑衣人继续说道:“不错,为了你的师父,明天的选拔赛上,你肯定是不能施展‘悟道莫殇’剑法,但是,我可以传授你一套昆仑以外的剑法,让你在明天的选拔赛上奋力一搏,说不定你可以出乎意料的赢得明天的选拔赛。” 杜心蕊闻言,毫无自信的道:“临时抱佛脚,就今天晚上这一点时间,修炼一套全新的剑法,还想倚仗这套我完全不熟悉的剑法在明天的昆仑招生选拔赛上铩羽而出,取得胜利,前辈,你说这可能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道:“要不然我怎么说,‘一线生机...还得看你的造化...’这件事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但是总比你明日上台去胡乱打一通,最后被人无情的踢下擂台强的多吧!再说,我传授给你的这套剑法的威力与你的‘悟道莫殇’不相伯仲,只要你今晚能够熟记我这套剑法的剑招,和领悟其中的精髓所在,再加上你原本在‘悟道莫殇’上的灵动根基,想要在明天的选拔赛上夺冠,也不是并无可能。” 黑衣人的话,给了杜心蕊一丝光明的曙光,她急忙跪下向黑衣人请教道:“请前辈不吝赐教,不管明日晚辈能不能取胜,晚辈都将永远不忘前辈的指点之恩,他日前辈如有用得上晚辈的地方,晚辈一定在所不辞。” 黑衣人扶起杜心蕊,向她点了点头,肯给你了她的人品,道:“你的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他日,你如果能入得昆仑门下,你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也罢,今日我就将我这套剑法传授予你,希望你能在这短短的数个时辰中领悟出其中的奥妙,将其应有的威力发挥出来,助你在明日的选拔赛上取胜,不辱你师父对你的期望。 我这套剑法是我入昆仑前自创的一套剑法,因较少使用,江湖上和昆仑之人几乎没有人识得,真是没有想到,我这套剑法还有出头现世之日,希望它在你手中能够名扬于世。 你听好了,我这套剑法叫做‘雾影三式’……” 杜心蕊一听“雾影三式”这四个字,不禁问道:“这‘雾影三式’只有三式吗?” 黑衣人了点了点头,“不错,‘雾影三式’顾名思义,我的这套剑法只有三式。” 杜心蕊一听,微微一笑,道:“只有三式,我在怎么笨,这三式的剑招在这几个时辰中我要熟记并不困难。”随后,杜心蕊对这三式剑招不自信的喃喃自语道:“可是,仅凭这三式剑招,真的可以让我在明天的选拔赛上脱颖而出,取得胜利吗?” 杜心蕊持疑之言声音虽然小,但是在这安静的黑幕中,还是被她面前的黑衣人听得,黑衣人“哈...哈...”低声笑了几声,那笑声中似乎蕴含这对杜心蕊无知的讽刺,“姑娘,你可不要小看我这‘雾影三式’,它虽然只有三式,但是每一式又含六招,共十八招,这十八招,环环相扣,变化无穷,可令对手防不胜防,我先给你演示一遍,你在一旁细观,须得谨记其中的一招一式。” 话音一落,黑衣人就唤出自身宝剑,黑衣人的宝剑在他的手中凝气化形,在银色的月光下,寒光四射。 黑衣人口念第一式“雾出影随”,只见黑衣人剑法犀利,身形变化极快,就像有无数个身影相随,让人真假难辨,剑气所致,如风过岗。 黑衣人紧接着第二式“雾重影没”,这一式的威力比第一式更甚,只见黑衣人手中的宝剑瞬间脱离了他的手,但是没有脱离他的掌控,宝剑在他灵动变幻的身形步伐中,极速的在他的身边穿梭而行,以威力巨大的无形之气,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层攻击力极强的攻击剑气,并且隐去了他的身影,且随黑衣人的意向攻击目标。 仅仅第一式“雾出影随”就令一旁观看的杜心蕊对这套剑法产生刮目相看之意,令她对刚才她那无知的言语惭愧不已,当她看到第二式的时候,杜心蕊整个人都为之震惊,她情不自禁的感叹道:“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精美绝伦的威力无穷剑法?”为此,她不得不赞叹眼前这个神秘的黑衣人,“这位前辈竟然在几十年面前就能创造出这套威力巨大剑法,想必他一定并非等闲之辈,今日我能有幸与前辈结缘,得前辈如此指点,真是我三生之幸。” 黑衣人道:“第三式,‘雾散匕现’。”这一式,只见黑衣人发动功力,笼罩在他四周的无形之气,毫无规律的随着他的身形步伐移形换影,让人琢磨不透,无数龙卷风突然拔地而起,四掠目标,看得杜心蕊瞠目结舌。 还没有等痴迷中的杜心蕊反应过来,黑衣人手中的宝剑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指在了杜心蕊的喉咙之处,黑衣人周身裹挟的无形之气也随之消失。 杜心蕊这才从迷茫中惊醒过来,她随即不由自主的叹道:“果然是‘雾散匕现’!让人防不胜防。” 黑衣人看着一脸惊喜的杜心蕊,自豪的道:“姑娘,怎么样,我这‘雾影三式’可入得你的法眼,可否有助你夺得明日选拔大赛桂冠的实力。” 杜心蕊听出了黑衣人此言所指,她惭愧的道:“前辈这套‘雾影三式’招式精妙,威力无比,要是我能精通这套剑法,要想获得明日昆仑的招生选拔赛的桂冠,自然不在话下,只可惜前辈这套剑法变化无穷,仅凭今晚这短短的数个时辰,要晚辈参悟这‘雾影三式’的精髓恐怕非晚辈能力所能及。” 对杜心蕊的难处,黑衣人无能为力的道:“能悟得多少,就要看你的造化,其实这套‘雾影三式’和你师父传授予你的‘悟道莫殇’有异曲同工之处,你有‘悟道莫殇’的修炼根基,此时修炼我这套‘雾影三式’,对你来说,有事半功倍之效。 这‘雾影三式’和‘悟道莫殇’一样,以妖柔灵变为主,最适合像你这样灵动的女子修炼,你只要记住,这套剑法的精髓就两个字,‘灵’和‘动’,只要你在这两个字上有所开悟,这套剑法你就算入门了,你对这两个灵魂字眼领悟有多深,你对这套剑法的修为就有多深。” 杜心蕊重复着黑衣人口中述的那两个关于“雾影三式”的灵魂字眼,似董非董,她用一双茫然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道:“前辈可否在说的清楚一点?” 黑衣人打着禅语道:“道法自然,不可说,道不明。一切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的参悟。”黑衣人问道杜心蕊,“刚才我给你演示的剑招可否记住。” 杜心蕊点了点头,道:“大致记清楚了,我演示一遍予前辈,请前辈指教。” 黑衣人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就在我面前演示一遍吧,看看你记住了多少。” 杜心蕊照葫芦画瓢,开始在黑衣人的面前按照刚才黑衣人给他施展的“雾影三式”的身形步伐和招式演示了一遍。 黑衣人看到杜心蕊的修炼天赋,很吃惊,她竟然能把他演示一遍的“雾影三式”完整的记下并且武练出来,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的道:“没有想到,我只向她演示了一遍,她就记住了所有的招式,真是一个修炼的好苗子。” 杜心蕊演示完,来到黑衣人的面前,拱手请黑衣人为其指点,黑衣人道:“这套‘雾影三式’的剑招你基本已经记下,可以说你已经有了它的形,至于它的神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黑衣人说完,就飞身开来了,看着黑衣人离去背影,杜心蕊高声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日后有缘,必报今日指教之恩。” 黑暗中传来黑衣人的声音,“区区小事,不必记挂,若是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第三百四十七章 飞天双翼 话说那夜云梦炎化巧计团结云梦八十一部族联军之后,炎龙王按计陈兵在黎山关前三十里外,按兵不动,厉兵秣马,只待冥族造出飞天神器,联军借助冥族造出的飞天神器,出其不意的攻上黎山关两侧高崖,一举歼灭两侧山崖高峰上的守军,为联军攻取黎山关扫清阻碍。 此时离冥族大王神荼答应制造飞天神器已有两三天时日,炎龙王为了验证神荼之言的虚实,确定他打造飞天神器并不是军中戏言,为了确保云梦联军能够借助飞天神器及时攻入九黎城,他带领孑然来到神荼军营探查冥族打造飞天神器的进度。 炎龙王和孑然来到神荼军营,就被眼前一幕所惊,炎龙王简直不敢相信他双眼所看到的这不可思议的一切,神荼没有说大话,他们果然造出了他口中所说的飞天神器,这些已经铸造好的飞天神器现在就陈列在他的面前。 神荼见炎龙王前来,急忙上前施礼相迎,并且礼貌的寒暄了几句,他见炎龙王和孑然将军两人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些飞天双翼,便向两人介绍到,“大王,这就是我们所铸造的飞天神器,飞天双翼,有了这飞天双翼,我们要上攻上黎山关两侧高崖,并不是一件难事。” 炎龙王走上前去抚摸着眼前的飞天双翼,惊赞道:“这简直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如此巧夺天工之物,恐怕也只有冥族才能做的出来,难怪世人皆称冥族是这天底下铸造工艺最为精湛的一族,天底下再没有那一个族人,能在这铸造神技上能与之匹敌。今日看来,冥族的铸造声誉,果然名不虚传,堪称世间一绝。” 正当炎龙王对冥族巧夺天工的铸造神技赞不绝口之际,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冥族几个士兵正在试飞他们刚刚铸造好的飞天神器——飞天双翼。 一对对银色的铁羽金翅带着冥族士兵在深蓝的高空任意飞行,还做了很多高难度的飞行动作,都是一些攻击和防守的实战性飞行技巧,看的炎龙王对其惊赞不已。 孑然看到功能如此强大的飞天双翼,欣然的道:“看来,神荼大王并没有吹牛,他们还真造出了这飞天双翼,有了如此神器,攻破黎山关,我们志在必得。” 炎龙王也喜不胜收的道:“是啊!黎山关,九黎城,九黎老儿,你们等着,要不了多久,我云梦联军就会让整个九黎的大地颤抖,让九黎城易主。蚩尤殿下,你将会知道当时你不顾九黎律法解我云梦粮劫,是对的,用不了多久,我云梦一族将会用整个九黎天下来报答你。” 孑然道:“这飞天双翼的飞行之能已是无可厚非,只是,不知这飞天双翼的攻防之能的实战能力怎么样?” 神荼自信的道:“将军若是想知道,试一试,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孑然将军也不客气,他飞身而起,向那几个身负飞翼的士兵疾驰而去,那几个飞行在空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孑然将军就来到他们的身边,一个冷不防,那几名士兵就被孑然一掌从半空拍下。 “嗖”的一声,那几个身穿飞天双翼的士兵就被孑然将军出其不意的从高空拍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深坑来,巨响过后,烟尘散尽,随即传来那几个士兵的哀嚎的呻吟声。 营帐中的郁垒被孑然将军制造出来的巨大异常声响惊动而来,看到受伤在地的士兵和身在现场的炎龙王和孑然,郁垒有些气恼的问道炎龙王和孑然,“毫无疑问,这应该是你们二位的杰作吧?”郁垒继续问道:“不知道我这几个士兵那里得罪了你们二位,才让你们两位对他们大大出手,把他们伤得如此严重。” 孑然露出抱歉的神色,看了神荼和郁垒一眼,向二人谢罪道:“实在对不住,我没有想到你们冥族竟然真的能造出这会飞的双翼。”孑然竖起大拇指,“你们冥族的制造工艺真是神乎其技啊,刚才我们看到这几个士兵正利用那双巧夺天工的双翼施展他们精湛的飞行之术,令我吃惊不已,只是,我们不知道这飞天双翼的攻防之能怎么样,所以才出此下策,试了试这飞天双翼。”他看了看已经其他士兵扶起身来,正一瘸一拐的个他们离开的那几个受伤的试飞士兵,面露愧疚之色,再次向神荼致歉道:“只是……对不起,我好像出手有点重了。” 听了孑然的话,郁垒看了看神荼一眼,想要从他那里知道孑然所言的虚实。 神荼向郁垒点了点头,告诉他孑然所言属实。 郁垒的戒备之心这才豁然放下,郁垒也认可这是孑然将军的无心之过,所以就没有再深究,只当那几个士兵时运不济,自认倒霉了。 此时,郁垒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虽然他心中对此还是有些堵,但是也不好为了此事和孑然将军翻脸,毕竟孑然将军是炎龙王的人,而且他已经向他道歉,给了他台阶下,此事他也只好作罢。 神荼皮笑肉不笑的道:“孑然将军功力深厚,果然名不虚传,将军一时没有收住手,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今后还请孑然将军不要再在我的军营随意动手了。”神荼看了一眼在几个士兵搀扶下,正一瘸一拐的离开的那几个受伤的士兵,继续对孑然将军道:“我属下那些人怎么禁得住你这般折腾。” 炎龙王知道这是神荼对孑然刚才向他的士兵出手过重不满,孑然也极目看了看那几个被他祸害的不轻的士兵,一脸尴尬的回道神荼,“一定...一定...” 郁垒交代他身边的那几个士兵上前去把那几个受伤的士兵扶下去好生照顾。 郁垒心想,孑然将军下此重手,一定是得到了炎龙王的默许,他对炎龙王道:“大王想要知道这飞天双翼的功效,何必出此下策,非要孑然劳心劳力的亲自动手,最后弄得这番鸡飞狗跳的。大王你可以直接来问我,难道您还怕我对你有所隐瞒不成吗?” 炎龙王尴尬的苦笑道:“郁郁垒王这是说那里话,我这不是一看见你造出来的飞天双翼我就一时没有忍住,才让孑然将军试了试。好了,你郁垒王也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说说当前飞天双翼之事吧。” 神荼接道:“郁垒,你也不要再为了那几个士兵向炎龙王发难了,孑然将军那样做,也是得到了我的应允,本王也想知道这飞天双翼攻防之力到底有多强。” 听闻神荼此言,郁垒不再多言,“说正事,当然要换一个庄重的场地。”郁垒道。 神荼和郁垒把炎龙王和孑然迎到冥族大营帅帐,几人依次坐下,开始商谈飞天双翼之事。 郁垒道:“我奉我王之命铸造这飞天双翼,今天终于大成,这飞天双翼的功效想必你们都了若指掌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炎龙王道:“这飞天双翼的飞行能力十分出众,它可以把我们的战士精准无误的送上黎山关外的两侧崖顶上,摧毁崖顶上敌军的攻守之器,为我云梦联军扫除攻打黎山关的一切障碍。”说到此处,炎龙王用一种遗憾的口吻道:“只可惜这飞天双翼仅有飞行之能,却没有攻防之利,要是这飞天双翼能拥有攻防之利那就完美了,这样可以在两军军大战之际,大大的降低我军的伤亡。” 郁垒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对炎龙王道:“这有何难,只是,现在大战在即,我冥族在这紧迫的时间里设计出这对飞行双翼,已经是竭尽所能了,要是再在这双翼上添加什么技能,我恐怕难以在界定的时间里满足大王您的要求。” 孑然道:“听郁垒王之言,若是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你们就可以赋予这飞天双翼恐怖的攻防之利?” 炎龙王问道:“如果在这飞天双翼上添加攻防之利,贵族至少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完成?” 神荼看了一眼郁垒,郁垒会领其意,回到炎龙王,道:“这要看大王想要赋予这飞天双翼什么样的攻防技能?如果只是普通的攻防之利,至少需要月余,如此类推,赋予飞天双翼的攻防技能越强,所需的时间也就越长。” 神荼道:“大王的提议本王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样一来,我们所需的时间也就越长,至少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如此长的时间,即使我们能等,恐怕远在九黎天牢的蚩尤殿下也不能等,所以我们只好先以最快的速度造出这仅有之能的飞天双翼,暂时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摧毁黎山关两侧悬崖上的防守军队,为联军清扫除攻取黎山关的障碍,使我军能以最快的速度攻入九黎城,及时的救出蚩尤殿下,以免夜场梦多。” 炎龙王十分赞成神荼之言,他点了点头,道:“造出三千对这样的飞天双翼,你们需要多长的时间。” 神荼默算了一下,道:“我们可以用模块流水作业,一天十二时辰换岗不停工的加班加点的赶制,一这样的速度,三天即可完成三千对飞天双翼的制造。” 郁垒将军道:“三千副飞天双翼我们可以按时交付予大王,但是这攻关的作战方案还请大王仔细考量,毕竟要以三千人去对付黎山关两侧悬崖上驻扎的五六千人马,像这样敌我力量悬殊,以少胜多的大战,没有一个绝佳的作战策略,我们是不会取得最终的胜利的。” 炎龙王用心的思量着郁垒将军的话,道:“是啊,这样敌我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想要取得最终的胜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大战一起,真正能凭借这飞天双翼降落山崖的人绝对不会有三千人之众。” 炎龙王接受郁垒建议,他对神荼和郁垒承诺道:“神荼大王和郁垒将军尽可放心,我炎龙王一定不辱使命,一定想出一个绝佳策略,无论如何也要为我们云梦联军解除黎山关两侧悬崖上的威胁。” 第三百四十八章 星象突现 为了完成七煞炼血大阵至关重要的最后一环,昊然长老暗中只身离开了九黎城,没有谁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地,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他的这一次行程成功与否,关系到整个九黎城,乃至整个三界的安慰,因为只有他取回那至关重要一物,才能让七煞炼血大阵为他们所用,成为擒获盗取,偷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的必杀神器。 如果他此行失败了,他们辛辛苦苦建造的七煞炼血大阵不但不能为其所用,还会沦为那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的绝佳利器,为他聚引天下邪煞之气于此助他修炼,提升功力,让他磨功速成。 如果是那样,这无疑是他推动了这三界劫难的速成,一想到这里,昊然长老的内心忐忑不安,十分承重,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他肩上的“担子”会有如此的承重。 浩然长老暗下决心,心中暗道,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他将成为这天下三界生灵的罪人。 借助夜色的掩护,昊然长老御剑悄然飞离了昊然府,离开了九黎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一路星辰熠熠,如钩的月牙,就像命运甩出的一根垂钓的鱼钩,正利用这人世间一切邪恶欲念作诱饵,垂钓这世间万千生灵。 …… 夜晚,医仙谷内,医毒二仙同往常一样,在忆曦亭中对饮而论,两人谈论着一些风雅医毒之事聊以解趣。 这几日,两位老者倒是过上了几分安逸舒静的日子,因为,自从医仙唯死不救传授了林佩茹那套“游龙鞭法”之后,林佩茹就没有再有事没事的找他们的茬折磨他们,也再没有向他们吵嚷着离开医仙谷了。 毒仙哀叹一声,道:“这些日子师妹没有来找我们的茬,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医仙露出他那鄙视的微笑,道:“我看你就是一个贱皮子,你要是真有这种想法,喜欢师妹那样闹腾,当初她闹腾的时候你为什么一再向他妥协,还带她离谷,你为什么不和她周旋到底啊,由她闹腾,好好的享受啊?” 阎王手被医仙唯死不救说到痛处,点到死穴的毒仙唯死不救,“嗨...嗨...”的苦笑笑了两声,道:“我那只是说说,没想到你揭短的功夫这么不留情面,我只是希望她小闹一下,替我们解解闷,我可不希望她像前几日那样对我们狂轰乱炸,我们这两副老骨头那里是她的对手?” “我看你是想多了,这师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是一点也不亚于从前小师妹,你何曾见过小师妹小打小闹过,但凡她挑起的事端,那一回让我们安生过?” 毒仙阎王手道:“你说的也对,那还是让她这样安静的好。” 医仙唯死不救叹气道:“你别看她现在如此安静,可是她的内心极为浮动,只是碍于和我们的约法三章,她这才尽力的克制她浮躁的内心,你以为她真的想让我们在这里如此的安逸的聊天喝茶吗?如果你这样想,你就错了,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时间理会我们。暂时迷上了我传授给她的那套游龙鞭法。” 毒仙阎王手一听,四处看了看,日落西山,夜幕来临,弦月高悬,“这黑灯瞎火的,她不会还在修炼你那套‘游龙鞭法’吧!没有想到这小师妹也是够拼的。” 医仙唯死不救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小师妹,你认为她为什么会如此拼命的修炼我那套‘游龙鞭法’?” 阎王手双眼迷离的看着唯死不救,要了摇头,表示不知。 医仙唯死不救道:“她这样拼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阎王手问道。 唯死不救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她自己空闲下来,为了让她在医仙谷的这段时间好过一点,过得快一点,为了不让她自己在这里度日如年。” 毒仙阎王手听得一头雾水,道:“老不死的,你能不能把话说得透彻一点,不要总是这样云里雾里的绕,把我都给搅糊涂了。师妹她为什么不让自己闲下来,难道她陪我们在这医仙谷,就真的让她过起来度日如年吗,老家伙,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看你是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师妹之所以这样拼命的修炼我传授给她的那套‘游龙鞭法’,目的就是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你知道吗,人一旦有了多余的时间,就会胡思乱想,她一旦空闲下来,就会被她和那个什么昊然公子两人的旧时光占据她所有的思绪,你说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度日如年?” 阎王手捋了捋他那山羊胡须,略有所思的道:“听你这么一说,的确如此,那你说我们的小师妹现在正在做什么?还在修炼吗?” “这还用问吗?这么晚了,她再怎么拼命,也不至于要把自己累死才算,小师妹现在肯定又在那个安静的地方,对着这满天的星斗发呆,想着她的昊然公子。” 听了医仙唯死不救的话,毒仙阎王手情不自禁的心酸起来,“老不死的,你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医仙唯死不救沉默了片刻,略有所思,道:“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只有经得住时间考验的爱情,才是真真的爱情,只有这样的爱情才能让小师妹得到真正的幸福,如果那小子连三年的寂寞都受不住,甚至忘了旧爱寻新欢,像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小师妹的爱,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也对,也罢!就让小师妹忍得一时之苦,免得百日之忧吧!” 正如医毒二仙所言,在这晴朗夜空下,林佩如正静静地坐在蝶溪谷的小溪边,安静的看着满天一闪一闪的星斗。 星空虽然美,难解最相思,群星最美,却难以引起林佩茹这个相思之人的关注,她看着小溪中自己和满天繁星的倒影,想着曾经和昊然长老的点点滴滴,再一次失魂落魄。 一寸相思,一寸泪,那过往浮动的画面,让林佩茹饱受对昊然长老的相思之苦。 回想最后一次在醉仙楼最后一次看到昊然长老的情况,昊然长老那面无忧思,和他那没有丝毫痛苦浮动的面容,让林佩茹十分伤心,尽管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希望昊然长老在她离开之后,依然能够开心的活着。)但是不知怎的,每当林佩茹一想到昊然长老在她离开之后,他那张面容依旧若无其事,这让林佩茹无比的失落。 “难道我和公子之间,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其实在公子的心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可有可无的人的下人罢了!”像这样的心里发问,不知在林佩茹的心里出现过多少次,每一次他都试图寻找各种借口说服自己,不让自己那样难过。 ······ 忆曦亭中,毒仙和医仙还在那里闲聊,已到达元婴境中品的医仙和毒仙早已突破自然法则的禁锢,可以通过自然变化之理窥得一线天机。 就在他们聊说的时候,天空的星象突然发生了变化,无意中观看到星象变化的医仙唯死不救,惊道:“不好,这天下有变,打劫将至。” 毒仙阎王手从医仙唯死不救的眼中看出了医仙所言之事,他随着医仙看望的方向极目而去,在那繁杂的星辰中,毒仙也窥得了一线生机。 毒仙阎王手看着那微动的星象,脸色骇然道:“此星象主人间大劫之相,灾星主北,祸起九黎……” 说到此处,医仙唯死不救立即给毒仙阎王手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然后惶恐不安四处看了看,确认林佩茹不在旁边,这才放心。 “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就不怕被小师妹听了去,以她那性格,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出谷去寻找她那什么昊然公子,到时恐怕你我又不得安生了。” ······ 星象异动,不禁让医毒二仙为之惶恐,也令维护天下太平的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为之震惊,他们匆匆的聚在一起,公商对策。 昆仑大殿之上,昆仑老祖道:“以大家的修为想必一定从今夜的星象中发现了这场人间浩劫即将降临,此劫如果处理不当,生灵涂炭的不仅仅是人界生灵,还将有可能祸及三界,令乾坤颠倒,三界永堕黑暗之中。” 明晨长老道:“通过星象来看,此祸临北,劫至九黎,散至九州。” 幻影长老道:“这天下三界大劫将至,我等应该怎样做?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渊明长老道:“现在我们只知道大劫将至,至于是怎样的劫难我等全然不知,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劫难,我们都还不知道,我们又该从何处着手阻止此劫的发生呢?” 明晨长老拱手请教昆仑老祖道:“掌门修为高深,不知可否探知天机一二,窥伺解除此次浩劫之法?” 昆仑老祖道:“我虽修至渡劫,但是天机不可泄露,本座只能告诉你们,此劫我昆仑亦在劫中,此劫随以九黎开始,却不在九黎结束,想要昆仑度过此劫,世间度过此劫,就要看这一届新生了。” 昆仑老祖的禅语深奥难懂,三位长老亦知,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自然不再究问其理。 ······ 星空下的九黎老祖看到异变的星象,焦虑不安的自言自语的道:“该来的总会来,希望九黎能安然的度过此劫。” 九黎老祖想到前往毒瘴之地的昊然长老,道:“长老,九黎能否安然度过此劫,全靠你了。” 毒仙和医仙深居医仙谷,与世隔绝,世外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了林佩茹心目中的浩然长老,他们决定明日背着林佩茹悄悄出谷去九黎城。一来可以打探一下昊然长老的情况,万一在林佩茹隐世医仙谷这三年中,林佩茹的昊然公子发生了什么意外,林佩茹一定不会原谅们,他们可不想旧事重演,让林佩茹恨他们一辈子。二来可以调查一下九黎将有什么大事发生,星象所主何事? 第三百四十九章 诡异的邪煞之气 次日一大早,毒仙阎王手和医仙唯死不救就来到九黎城,两人许久没有来到九黎城,九黎城现在的变化让毒仙阎王手和医仙唯死不救感到吃惊,他们没有想到,九黎城和九黎八十一部族大战在即,眼看九黎的百姓又要饱受涂炭之苦了。 毒仙和医仙两人为了打探更多有关现今九黎城和九黎八十一部族之间的变故,他们二人不停的游走在九黎城各大酒楼和饭店,想要从九黎城这些来往不断的人流中打探出更多新闻消息。可是,他们俩从早上一直劳碌到傍晚,依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流传最广的除了云梦联军要攻打九黎城以外,别的新闻他们什么也没有打探到。 令医毒二仙好奇的是,云梦联军马上就要对九黎城发动攻击,按理说,九黎城中的百姓应该慌乱不堪才对,可是现在九黎城中所有的百姓对此十分淡漠,从他们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丝惊恐,他们若无其事的走在大街上,云梦联军的军事行动并没有完全打断他们的生活节奏,反而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在茶楼中无数闲趣无聊的人中,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两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在云梦联军兵临城下这危难之际还这么气定神闲,有恃无恐,原来他们所有的人都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他们的大王——九黎老祖的身上,还有黎山关英勇无畏的守将——后卿的身上,他们坚信,只要有后卿镇守在黎山关,云梦联军想要攻破黎山关,简直是痴人说梦,堪比登天。 就算云梦联军侥幸攻破黎山关,他们还有九黎老祖在,只要有九黎老祖在,云梦联军也休想攻到九黎城,九黎城和九黎其他八十一部族上百年的战争史告诉他们,云梦联军这次也必将和先前他们和九黎城无数次的战争的结局一样,这场战争,终将以云梦联军的失败而告终。 所有九黎城的百姓无不嘲讽云梦联军的无知,他们嘲笑云梦联军竟然忘记了这上百年的历史长河中,九黎城给他们的一次次教训,面对强大的九黎城,和睿智英明的九黎老祖,他们竟然还妄想攻占九黎城,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九黎城所有的人面对云梦联军的进攻,叹言道,看来时间还是让九黎城以外的那些弱小的部族忘记九黎城曾今的留给他们的伤疤,曾经留给他们的痛苦。 九黎城中的官员百姓面对云梦联军,他们怀揣着过去和九黎八十一部族数百次的胜利骄傲,难免骄傲自满,自我感觉良好的道,看来是时候再次给他们沉重的一击了,不然他们不会记得,这整个九黎,谁才是主。 茶楼中也有大智慧之人,他的想法和那些肤浅的人看法有所不同,他们主张,九黎城和其他九黎八十一部族原本同源,不应该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俗话说的好,‘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们赞赏蚩尤王子,说他为了团结九黎八十一部族,费尽心思,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九黎城和九黎八十一部族和平相处的成果,说到此处,他们无比的遗憾,想到蚩尤无端入狱,眼看着来之不易的九黎大团结就要付诸东流了,不禁感叹,天不佑九黎。 两种不同的观点对立而生,在茶楼中展开了激烈的唇枪舌战,但是,医毒二仙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市井的意见,对九黎整个战局起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他们在这里激烈的争吵,只不过是他们为了消磨闲暇无聊恶时光而已。 毒仙阎王手和医仙唯死不救凭借元婴境的修为明显的感觉到有无数的邪煞之气正源源不断的向九黎城汇聚而来,多年的经验告诉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这九黎城内一定有什么蹊跷,不然这些邪煞之气不会无缘无故的源源不断的向九黎城汇聚。 两人走出茶楼,此时已是月上树梢,银色的月光冰冷的洒向九黎城的大地上,拉长了街上行人匆匆的身影,在这寒气逼人的夜晚,医毒二仙敏锐的发现,向九黎城聚集而来的这些邪煞之气,正在往一个方向聚集。 医仙眉头紧锁,神情凝重,有一种大事不妙恶感觉,医仙唯死不救对毒仙阎王手道:“老鬼,你感觉到了吗?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邪煞之气?” 毒仙阎王手点了点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自古以来,像这种至阴至邪之物,只会出现在妖邪乱世之地,怎么会出现在这九黎城?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毒仙阎王手闭目凝神,发动微观之力,再次感知周围一切,他明显的察觉出无数的邪煞之气正源源不断的从九黎城的四面八方不断的涌来九黎城。而且正如医仙唯死不救说的那样,这些邪煞之气正源源不断的向九黎城的一个方向汇集而去。 阎王手十分确定的回道医仙唯死不救,“不错,这方圆千里之内的邪煞之气不知何故,正源源不断的向这九黎城汇集而来,而且我明显的感知到,这里还不是这些邪煞之气的聚集地,因为他们还在不停的向前移动,但是我敢肯定,这些邪煞之气最终的聚集地就在附近。” 医仙唯死不救向毒仙阎王手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前面一定有什么蹊跷。”医仙唯死不救看向这些邪煞之气聚往的地方,道:“走,让我们前去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蹊跷,才源源不断引聚这么多的邪煞之气汇聚而往。” 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两人朝着那些邪煞之气汇聚的地方寻迹而去,想要看看那些邪煞之气最终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两人寻迹邪煞之气聚集的地方来到镇妖塔的附近,他们在这里看到一座外形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大阵,突然在这里拔地而起,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而且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无数的士兵,他们把守在这里,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借助夜色的掩护,来到镇妖塔界碑前,碑上镌刻的:“九黎禁地,擅入者死。”这八个大字在医毒二仙的面前简直是形同虚设,那些镇守的士兵在他们的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医毒二仙乘风一跃,以闪电般的速度,和鬼魅般的身影,须臾之间两人就飞跃到七煞炼血大阵之上的一处隐蔽之处,在这里,那些镇守的士兵根本不可能会发下他们的存在。 唯死不救和阎王手来到七煞炼血大阵之上的骷髅眼中,这里的邪煞之气甚重,那阴寒之气令两位修为高深之人生寒,不禁一阵颤栗。 医仙唯死不救看着眼下的这座阴邪大阵,不解的对毒仙阎王手道:“这里什么时候竟然多了这样一个邪恶的大阵,以我对九黎老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容留这样一个邪恶的大阵建造在九黎境内,而且还建在这镇妖塔的附近,这完全不是他那样的人所能做出来的事?这样做无异于把九黎百姓退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毒仙阎王手看着这七煞炼血大阵之下那些镇守的士兵,暗自琢磨,除了九黎老祖能有这样的手笔,其他任何一个人绝对没有这样的权利,他坚信这就是九黎老祖的杰作,至少九黎老祖参与了此事。 毒仙阎王手对唯死不救道:“人是会变的,再说,你和他相识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你敢断言,在这上百年的岁月中,他就不会变,他还是一往如初,依然是还是那一个爱民如子的九黎大王?” 毒仙阎王手的话让医仙唯死不救对九黎老祖那曾经的认知开始发生了动摇,“是啊!这百年的漫长岁月,谁又能笃定,他还是一如既往,初心不改。难道他真的变了,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且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顾九黎城百姓的死活,建造出这样一座至邪至恶的大阵吗?又是什么样的诱惑?能让他这样做呢?”无数个为什么,无数个疑问,就像一万只乌鸦在医仙唯死不救的头顶不停地盘旋,叽叽喳喳的吵闹不停,让他烦躁不安。 忽然,医仙唯死不救看着眼前的毒仙阎王手,烦乱的内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他坚定的对毒仙阎王手道:“不,不是这样的。老家伙,我差一点就被你误导了。” 毒仙阎王手双眼迸射出迷茫的目芒,看着医仙唯死不救,道:“老家伙,此话从何说起?” 医仙唯死不救道:“一个人的容颜或许会在岁月的刻刀下发生变化,但是一个人的性情、脾气和品格一旦养成,就会伴随他一生,无法改变,即使他想改变,他骨髓里形成的那些格调都会潜移默化的跟着他,伴随他的一生。” 毒仙阎王手向医仙唯死不救露出嘲笑的面容,讥讽道:“老家伙,我该说你是幼稚呢还是你越活越傻了,你是不是老癫东了。” 医仙唯死不救反嘲毒仙阎王手道:“看来这百岁的光阴你是白活了,你以为我说这话是无根无据,胡乱之言吗?” 毒仙不服气的道:“这么说来,你是有根有据的了,那你到时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狗屁根据能让你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说来,这还得感谢你,要不然我真的就被你误导了,从而误判九黎老祖的人格,要不是你这百年不改的臭脾气,醒我,人的某些东西是不会随时间更迭而更改的,不是吗?不仅是你,就算是我,明知有很多臭毛病要改,可是在这上百年流光岁月中,我们真的做到了吗?或是说改变了多少。” 医仙的话让毒仙无言以辩,他看着远处繁华的灯火,意味深长的对医仙唯死不救道:“就是不知世间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会不会足以令一个人忘却来时的初心。” 这简单的一句话就戳到了医仙唯死不救的软肋,他不知道,九黎老祖的初心能否敌得过这世间的灯红酒绿,功名富贵? 为了查清九黎老祖为什么要在这里建造这座邪恶的七煞炼血大阵,为了九黎城这万千百姓的性命,他决定夜闯九黎王宫,当面向九黎老祖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百五十章 飞身而往 二话没说,趁着从远处飘过来的一片乌云暂时遮住明亮的月光,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就飘然离开了七煞炼血大阵,没有留下一一丝痕迹。 穿过繁华的街市,两人就来到了九黎王宫高高的屋脊上,他们俯瞰着整座灯火通明的九黎王宫,和那些来往穿梭于九黎王宫中的巡逻戒备的军队,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这些军队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毒仙看着规模宏大的九黎王宫,犯难道:“这九黎王宫这么大,我们怎么知道九黎老祖到底居住在那个房间?要想在这成千上万间房间中找出九黎老祖的确切位置,等同大海捞针。” 医仙唯死不救微微一笑,调侃道:“这还不简单,他九黎老祖跑得了和尚,还跑不了庙?只要我们一间一间的将这些房间翻找一遍,我就不信纠不出他来。” 毒仙阎王手一听,知道唯死不救又开始拿他开涮,一脸正经的把双手往怀中一抱,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道:“这果然是个好主意,那你慢慢的在这王宫逛吧,请恕我就不奉陪了。”阎王手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医仙唯死不救见状,笑嘻嘻的赶紧拉住毒仙阎王手,道:“你这老不死的,明知我是开玩笑的,没有想到你却这般顺水推舟了,你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难道你真的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阎王手停住离开的脚步,对医仙唯死不救嗨嗨笑道:“谁叫你这老家伙先不正经的,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有什么不服气的,还在这里给我满腹牢骚,倒打一耙,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医仙唯死不救可不想一个人在这王宫中面对那毫无情趣的九黎老祖,为此,医仙唯死不急忙向阎王手陪笑道,“好了,就算我的不是,不应该调侃戏耍你,这样,你可满意了?” 阎王手见唯死不救向他示弱,得意的道:“也罢,谁叫我们是死党,我就陪你找到那老不死的,以解你心中疑惑。我还是那个问题,我们该怎样做,才能在这偌大的九黎王宫中找到九黎老祖那个老不死的。” 医仙唯死不救胸有成竹的道:“这还不简单。”他指着王宫中那些巡逻站岗的士兵,道:“靠他们,我们就可以找到九黎老祖的住所。” 毒仙阎王手听得一头雾水,他重复了一遍医仙那句“靠他们就能找到九黎老祖的住所?”他不满心不解,并且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老不死的,有什么话你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不要这样卖弄关子,说一半留一半倒人胃口。”他威胁医仙唯死不救,道:“你在这样,接下来的事你就一个人下去玩了,恕我不再奉陪了。” 医仙唯死不救不就笑着道:“你总是这样心急,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急。”唯死不救接着道:“我问你,这些士兵在王宫中的任务是什么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们的任务就是巡逻。” “那我再问问你,他们巡逻是为了保护谁。” 阎王手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保护他们的主子九黎老祖了,难道是为了保护你和我啊?这种白痴的问题还用的着问吗?”当他刚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阎王手突然灵光乍现,茅塞顿开,用一双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正用一双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他的唯死不救,道:“你的意思是,这王宫中,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就是九黎老祖的居所?” 医仙唯死不救向毒仙阎王手点了点头,露出得意的微笑,道:“不错,真神孺子可教也,只要我们找出这王宫中那里的侍卫最多,戒备最森严,我们就可以确定九黎老祖的准确位置。” 毒仙阎王手得意的道:“这还不简单,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要找出那里的侍卫最多,这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医仙唯死不救问道:“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毒仙阎王手骄傲的道:“这还不简单,只要我们动用微观之力,以我们两的修为,要感知道那里的灵力最盛,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医仙唯死不救背着毒仙阎王手偷偷坏坏一笑,道:“师弟,为兄知道你的微观之力在我之上,那...你看,这差事……” 一听到医仙唯死不救的赞誉,毒仙阎王手就已经陷入了狡猾的唯死不救的圈套,他还一脸傲娇的对医仙唯死不救道:“师兄说的在理,好,就让我来看看那九黎老儿到底在什么地方?” 正当阎王手准备发功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一脸质疑的看着医仙唯死不救,道:“不是...我怎么突然感觉那里不对劲,我感觉好像又被你这老不死的下套了。” 医仙唯死不救微微一笑,道:“我看你是想多了,这是什么时候,我能这么做吗?再说,我还能给你下什么套?”医仙唯死不救怕毒仙阎王手看出破绽,深知如果阎王手不干,就只能他自己来下苦力来做了,所以他催促着阎王手,让他没有时间思索,“你赶紧的,看看他在什么地方?” 在医仙唯死不救的催促下,毒仙阎王手没有再多想,他立刻闭目凝神,提气运功,发动微观之力,感知这九黎王宫中那里的灵力最盛。 随着毒仙微观之力渐强,他的精神力就像无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触角细丝,以他为中心向九黎王宫四周散发而去。 毒仙精神力所到之处,能清楚的让他感知道那里的确切情况,终于毒仙唯死不救的精神力来到了九黎老祖的居所,果然不出医仙唯死不救所料,守护这里的侍卫较多,而且这些侍卫的功力都不俗,身上灵力强盛,但是他们的修为还不足以感知道毒仙阎王手精神力的靠近。 当毒仙阎王手的精神力靠近床榻上的九黎老祖的时候,修为高深的九黎老祖立刻感知到这股向他靠近的强盛精神力,九黎老祖明显感觉到这股精神力是出自一个强者,对方是敌是友犹未可知,但是在这深更半夜,有这种鬼鬼祟祟的手段来探视九黎王宫,九黎老祖认为一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让他的心在这九黎多事之秋的今夜变得更加的忐忑不安起来。 九黎老祖猛然睁开双眼,一种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危机感立刻涌上他的心头。 九黎老祖通过这股突来的精神力,可以从中清楚的感知到释放这股精神力的人离他还有一些距离,为了不打草惊蛇,对这个来者不善之人来个瓮中捉鳖,为此,九黎老祖不露声色,闭上双眼,继续仰躺在床上,等待毒仙阎王手这个神秘之人的到来。 阎王手收起微观之力,自信的道:“我已经找到了九黎老祖的居所,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医仙唯死不救高兴的拍了拍毒仙阎王手的肩膀,露出一种奸计得逞的笑容,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这时,毒仙阎王手对刚才医仙唯死不救对他粉饰般的赞赏的意图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又上了唯死不救的大当了,有给他做了一会苦力,阎王手又悔又恼的道:“你果然又对我下套了,每次遇到这种苦活、累活,你总是想方设法的让我为你身先士卒,你果然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永远狗改不了吃屎。” 医仙唯死不救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得意的道:“事已至此,你就接受这个事实吧!” 毒仙阎王手一脸不服气的道:“是吗?你似乎有些高兴得太早了。”他威胁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医仙唯死不救想了片刻,道:“是吗?”医仙开始下意识的防备起阎王手来,他坚信这一定是阎王手刚才着了他的道,现在为了报复他,开始对他下套,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应付道:“我唯死不救也会有遗忘的事?你到是说说,我忘记了什么事?” 毒仙阎王手摆出一副反败为胜的架势,毫无悬念的对医仙唯死不救道:“你似乎忘记了我还没有把九黎老祖的所在之处告诉你,你就这样得意?我也想再让你像我一样施展一下微观之力,师弟我也想知道师兄的微观之力和我想比的到底谁更强一些。” 毒仙阎王手这一提醒,让医仙唯死不救一下子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不想劳苦行事的医仙立刻笑着讨好毒仙阎王手道:“师弟,你都知道了九黎老祖的所在,你有何必让为兄的多此一举呢?你这样做,好比让我脱开裤子放屁一样,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嘛,再说为兄已经承认,为兄的微观之力的修为不如你,我们就不要再费时间了,师弟你就带我去找九黎老祖吧!” 毒仙阎王手一脸严肃的道:“你这老狐狸又想给我戴高帽子,让我与你妥协,然后达到你坐享其成的目的,你少来,这次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 医仙唯死不救从阎王手那坚定的脸上看出,他想要不依靠自己的力量,知道九黎老祖的居所已是不可能的事,他不得不闭目凝神,准备动用微观之力,依靠自己的力量找出九黎老祖的准确位置。 毒仙见自己戏弄的目的已经达到,止住医仙唯死不救道:“好了,看你这样可怜,我就告诉你吧!”毒仙飞身远去,对毒仙阎王手道:“跟我来。” 医仙唯死不救立刻紧随毒仙身形,向九黎老祖的寝宫飞跃而去。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夜探王宫 高空中,风“嗖...嗖...”的从毒仙阎王手和医仙唯死不救两个人的耳边刮过,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向九黎老祖的寝居靠近。 九黎老祖寝宫的床榻上,闭目装睡的九黎老祖正动用自身灵敏的微观之力,查视医毒二仙两人的动向,他从两个人的行动轨迹分析,他十分肯定,医仙和毒仙这两个神秘之人夜闯王宫的行动对象就是他。 这让九黎老祖更加警惕,他怀疑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盗走镇妖塔中《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之人,他们之所以夜入王宫,一定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害怕事情败露,所以想铤而走险,先发制人。 九黎老祖的想法让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蛰伏在床,等待最佳的时机,给这两个人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将他们拿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有这般能耐,闯入王宫犹入无人之境。 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来到九黎老祖所在寝居的屋檐上,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医毒二仙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幸好医毒二仙两人的修为高深,反应极速,就在屋顶坍塌的那一瞬间,医毒二仙向上一跃而起,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是,就在那一瞬间,在这黑灯瞎火的夜晚,竟然有一双拳脚毫无征兆的向他们攻袭而来。 医毒二仙仗着他们不俗的修为勉强的接下了那突来的袭击,几个回合过后,那刚猛的攻击力才渐渐平息下来,因为此时,阎王手和唯死不救已经做好了攻防准备,再这样不留余力的极速进攻,对他们来说,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反而会以极快的速度消耗攻击之人的灵力,结果是得不偿失。 巨大的打斗声响早已把王宫周围的侍卫全都聚集到了这里,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九黎老祖的寝宫围得水泄不通,此时,就算是一只苍蝇想要从这里飞出去,恐怕比登天还难,更别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遭受突如而来的攻击,令医毒二仙十分恼火,还没有待医仙唯死不救发话,毒阎王手就上前大骂道:“到底是他妈的什么人,竟敢偷袭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扒。” 此时藏在乌云身后的皓月慢慢的探出身来,泄下缕缕银光,吞噬了这漆黑的夜,月光慢慢的爬上九黎老祖的身上,把他的身影在地上拉的长长的。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敢在孤的面前这样大言不惭,口出狂言。”九黎老祖沉声说道。 月光之下,高高的屋脊上站着的三个人,他们的面孔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双方苍老的面孔在对方的眼中都显得十分陌生。 屋檐下的士兵看着站在高高的屋脊上,正与医毒二仙对峙的九黎老祖,诚惶诚恐的引兵高声呼道:“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大王恕罪!” 九黎老祖大手向他们一挥,“都起来吧,今夜这两个狂妄之徒,竟敢夜闯王宫,自投罗网。都给我听好了,今夜你们要是把他们两放走了,所有的人军法从事。” 那些士兵听到九黎老祖的命令,都扯着嗓子回道:“是!” 从那些士兵的口中,医毒二仙得知他们眼前这个老头子就是他们要找的九黎老祖,九黎城的大王。 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立刻放下手,语气和善的笑道:“你不必这样兴师动众,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这事还没有完,我们两是不会走的。” 九黎老祖通过微弱的月光,感觉眼前这两个童颜鹤发之人,面孔有些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抬手止住正要上前攻击的卫队,问道:“你们是何人?夜闯王宫找孤有何贵干?” 阎王手幸灾乐祸的对唯死不救道:“我就说嘛,这世间上有一种剧毒可以食人精髓,蛊人意志,一旦毒发,就会令人六亲不认,让人掉入荣华富贵,名利仕途的诱惑漩涡无法自拔。你看,这九黎老儿明显已是中毒不浅,他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意气风发正义凌然的少年了。” 那些士兵一听毒仙阎王手那大逆不道的话,就在在地面上怒吼道:“大胆,竟敢对大王如此不敬,看来你们两是活够了。”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毒仙阎王手说话,那些士兵的话直接激怒了毒仙阎王手,他怒气冲冲的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胆子才大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敢这样和我说话,信不信我叫你们瞬间化为一堆枯骨,让你们尝尝我毒仙阎王手的手段。” 九黎老祖一听“毒仙”二字,顿时明白了,他眼前这两副看起来十分熟悉的面孔到底是何人了,他们就是闻名于世的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九黎老祖向地面上所有侍卫看去。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所有禁军接到九黎老祖的命令后,全部有序的撤离了九黎老祖的寝宫,严密的守在宫闱外。 九黎老祖笑着对医毒二仙道:“打了半天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了一家人了,误会,都是误会。” 医仙唯死不救问道:“大王现在可算是记起了我们两是谁了?” 九黎老祖苦笑道:“那是当然,你们两不就是盛名于世的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 九黎老祖知道医毒二仙趁夜突来王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他顺带问了一句,“两位药仙,世人皆传你们隐居世外,今夜二仙两人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九黎王宫?” 毒仙阎王手毫不客气的道:“你以为我们想来你这个鬼地方吗?那是因为你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逼得我们不得不来。” 九黎老祖闻言,不知所以,“不知毒仙此言从何说起?值得两位高人如此劳师动众,深夜来访。” 医仙唯死不救淡然的道:“难道大王认为这里是一个说事聊天的好地方?大王就不想请我们两人到你的豪华的宫殿坐一坐?” “是寡人失礼了,两位请跟我来。”医毒二仙跟随九黎老祖飞下高高的屋脊,一路来到御书房,九黎老祖命令宫女为他们一人准备了一杯茗茶。 三人坐定,医仙唯死不救立刻言归正传,直入话题,道:“想必大王已经猜到了我们医毒二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夜我们二人冒昧惊扰大王,就是有一件事想要当面请问大王,还请大王如实相告,以解我们心中之和。” 九黎老祖道:“医仙有什么事尽管问,何必这般客气?不知医仙有什么事需要孤来解答?” 毒仙阎王手爽言道:“镇妖塔旁边的那座至邪至恶的大阵可是大王可是大王的杰作?” 九黎老祖闻言,不禁一怔,问道:“不知二位是怎么知晓这件事的?在整个九黎城内,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寥寥数人而已。” 毒仙阎王手道:“如此说来,那座邪恶的大阵果然是你建造的。”阎王手言语犀利的道:“我们是怎么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医仙释然道:“今日我们在九黎城察觉到有无数的阴寒之气不停地向镇妖塔之处汇聚,推测那里一定有什么蹊跷,所以就顺藤摸瓜寻了过去,发现镇妖塔的附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座至邪至恶的大阵。而且这座大阵还在源源不断的汇聚这方圆上千里的邪煞之气。像这种邪恶的大阵对九黎城的百姓没有一点好处,不知大王为何要在九黎境内建造这样一座邪恶的大阵。” 九黎老祖面露难言之色,道:“孤知道两位药仙是为了九黎百姓着想,担心孤建造的这座大阵会对九黎城的百姓造成不利的影响,所以这才深夜来找孤解惑,孤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两位药仙,孤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九黎百姓,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三界生灵。” 阎王手一听,质疑道:“你建造这样一座至阴至邪的大阵,竟然是为了九黎城的百姓,为了三界苍生?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你说的这些话,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九黎老祖没有过多的辩解,“孤所言句句属实,正所谓人心隔肚皮,日久见人心,孤相信,要不了多长的时间,你们就会明白孤为什么会这样做了。” 医仙唯死不救道:“我相信大王,大王这样做一定有你的苦衷,既然大王有难言之隐,我等也不便再追问。”医仙唯死不救话锋一转,问道九黎老祖,“眼下云梦联军就要攻打黎山关,进兵九黎城,不知大王对此事可有什么对策?” 九黎老祖回道:“孤不是好战之人,此事孤已有计较,九黎八十一部族原本和九黎城同宗同源,孤再也不想见到九黎各部族之间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孤一定会将此事妥善处理,让九黎百姓免受刀兵之苦。” 医仙唯死不救站起身来道:“既然大王这样说了,我相信大王一定能做到。”说完,医仙唯死不救站起身来,对九黎老祖道:“我心中的疑惑大王已经为我解答,我们二人就不再打扰大王休息了。” “此时已是深夜,二位药仙不如暂且在王宫休息一晚,等明日天明再走不迟。” 医仙唯死不救道:“多谢大王好意,我等山野之人习惯了外面简简单单散漫的生活环境,要是在这金碧辉煌的宫中下榻,我想,我们一定彻夜难眠。”说罢,三人已经来到门口,医仙和九黎老祖告别完,两人就飞身而去,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那漆黑的夜幕中。 第三百五十二章 按时铸成 三天过后,冥族大王神荼和其弟郁垒果然不负炎龙王重托,倾冥族之力,为云梦联军按时打造出了三千副飞天双翼。 炎龙王看到眼前已经完工的飞天双翼,甚是兴奋,他高兴的对神荼到:“冥族果然不负天下巧匠的盛名,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中,你族竟然真的为我们云梦联军打造出了这三千副飞天双翼,有了这三千副飞天双翼,何愁黎山关不破?”炎龙王向神荼和郁垒许诺,他日攻进九黎城,一定向蚩尤为他们冥族请功。 炎龙王对他们的许诺,让神荼和郁垒甚感欣慰,他们知道,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们冥族之所以加入这场战争,就是看清并且笃定这九黎的天下之势,迟早会成为蚩尤的囊中之物,为此冥族才这样下苦力,以全族之力打造飞天双翼,以便在营救蚩尤这件事上斩得首功,在日后蚩尤执掌九黎权柄,论功行赏之时,也好让冥族居功为尊。 飞天双翼有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挑选三千名战斗精英,驾驭这三千副飞天双翼攻占黎山关两侧山崖上的军营,让那山崖两侧的防御工事全部瘫痪,对云梦联军进攻黎山关造成不了任何致命的打击。 兹事体大,谁说了都不算,为此,炎龙王召集了云梦联军八十一部族的首领商议,经过几个时辰的激烈讨论,他们得出一个一致的答案,黎山关两侧山崖上有至少有五六千人的兵力,云梦联军想要用两三千人的军队击溃黎山关两侧悬崖上五六千人的防守军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针对众人以上的忧虑,云梦一族的智多星炎华从众人中走了出来,显露他那高挑的身材和他那引以为傲的智谋,炎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各位大王总结之言,可谓是一针见血,一语中的,但是现在我们不可能再制造出更多的飞天双翼来为我们所用,因为时间不许。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的时间,再这样耗下去,我怕迟则生变,九黎城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对蚩尤殿下采取致命的行动,如果那样的事情一旦发生,我们这场进攻九黎城勤王的战争,将会变得毫无意义。如果那样的事一旦真的发生,毫无疑问,我们将会以失败而告终,届时,九黎八十一部族的灭顶之灾也将会降临,因为得势的九黎老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所有的人,他一定会将九黎八十一部族之人彻彻底底的沦为九里城永不翻身的奴隶。” 众人听闻炎华之言,无不表现的诚惶诚恐,似乎炎华说的劫难,就在他们的面前一般,瑶族的瑶姬从智多星炎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恐与不安,她知道,炎华自来足智多谋,现在他又对众人说这些令人惶恐不安的败惨之言,而他却不以为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安,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瑶姬从炎华的脸上推断出,炎华之所以让大家变得如此惶恐不安,心生恐惧,目的就是要他们所有的人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听他云梦一族的号令,拼尽全力攻入九黎城。 瑶姬上前附和炎华道:“大人既然观出后事之事,由此看来我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说到此处,瑶姬不忘粉饰炎华一番道:“大人在整个九黎城素来享有‘智多星’美誉,既然大人早已看出此战不利之弊,想必大人心中早就有了解决之法,我想,大人也不想让云梦一族沦为九黎城永世不得翻身的奴隶吧?”瑶姬之所以全力配合炎华,因为她相信炎华说的失败结果,并不时完全出于对大家的恫吓,俗言道:“成王败寇。”要是他们这场战争真的败于九黎城下,他们这些人要杀要剐,为奴为俾还不是九黎老祖一句话。 听闻瑶姬之言,众人就像抓住获得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面露新生的希望,他们七嘴八舌的对炎华道:“大人,你有什么高见就说出来吧,只要能打赢这场战阵,救出蚩尤殿下,我们麾下的这些将士都暂时交由大人指挥。” 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的附和道:“是啊!只要能让我们云梦联军打赢这场战争,攻下九黎城,我们都愿意暂时把兵权交由大人指挥。” 众人的表态,正中炎华下怀,以前,云梦联军各自为政,你想打你的,我也想打我的,大家虽然聚在一起,表面上看去,的确是人多势众,战力强悍,实则大家就是一盘聚不起来的散沙,只要战事一起,大家必定分崩离析,各自亡命,没有一点战斗力。现在好了,在炎华的谋划下,所有云梦联军的指挥权都集于他一人之身。云梦联军从以前的各自为政,变成了以他为中心的领导;云梦联军从以前没有战斗力的一盘散沙,变成了劲往一处使,攥紧的拳头,战力飙升,变得十分强悍。 炎华露出他那得意的笑容,道:“既然大家如此信的过我炎华,我炎华在这里向大家立下军令状,此番出征,如不大获全胜,请斩我头。” 帅帐中所有九黎八十一部族族长见炎华如此信心满满,言语铿锵有力,这足以证明,对于此战炎华已是胜卷在握。这让那些大王吃了一颗定心丸。把他们心中那些惶恐不安全都一扫而空。 众人问道炎化,“不知炎化将军打算如何攻打黎山关,解决黎山关外那两侧悬崖上守军的威胁。” 炎化胸有成竹的道:“攻打黎山关的关键在于拔掉黎山关外两侧山崖上的防守,虽然我们有飞天双翼为攻,但是只有三千副,也就是说我们只能把三千人送到两侧悬崖上毁掉上面敌军的部署,让它们对我军造不成任何伤害。” 炎化话到此处,这时,底下无数声音突然响起,道:“想用三千人的军队去拔掉两侧山崖上五六千人的防守,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炎化不以为然,淡然一笑,道:“我何尝不知到这个道理,所以,我也没有指望用三千兵将去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众人一听,一头雾水,不知炎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们都用一双疑惑的眼神看着炎化,希望尽快从炎化的口中了解他们心中的答案。 炎化继续说道:“我只要这三千士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突破黎山关两侧悬崖上的防备,目的不在于全歼那些守将,我只要这三千将士摧毁黎山关外两侧悬崖上的投石机和巨石滚木的攻防之器即可。” 在坐的人听了炎化的高见之后,无不对他的作战部署赞誉有加,“炎化大人果然不负‘智多星’盛名,不错,黎山关两侧悬崖上驻军对我军并没有实际威胁,真正对我们有威胁的是那些攻击利器,投石机,圆木,滚石,还有那些排箭劲弩,只要解决掉这些攻之利器,我们云梦联军攻取黎山关的障碍也就迎刃而解,只要我们云梦联能毫无阻碍的攻到黎山关的城楼下,攻破黎山关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炎化道:“不错,这就是我毁灭黎山关两侧山崖上布防的绝招‘避重就轻’直奔主题,让那山崖上的守卫军事,失去用武之地,让后卿那五六千人在那两侧悬崖顶上不但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那悬崖顶上看着我们云梦联军攻取黎山关而干瞪眼,后卿调走悬崖顶上布防的这些兵将,还大大的削弱了黎山关的防守力量。” 听到此处,神荼不禁叫好,“此计果然绝妙,‘智多星’果然就是‘智多星’,在如此绝境之中,竟能绝处逢生,反客为主,变不利为大益,真是绝妙至极。” 炎龙王道:“后卿一定不会想到,他自毁上下黎山关外两侧悬崖的山道,竟然是他自绝后路之举。” 众人自信的喝道:“如此一来,这场战争的成败已经显而易见,胜利最终是属于云梦联军的。” 炎龙王问道炎化:“不知爱卿对这攻顶的三千名将士可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炎化作揖拜道:“这是当然,这三千名士兵一定要是云梦将军的精良之人,不然,还没有待他们攻上两侧山崖,恐怕就已经被那山顶上防守士兵的弓弩万箭穿心消灭殆尽了。” 瑶姬闻言,道:“将军言下之意,是要在云梦联军之中挑选出三千名精良的士兵进攻黎山关两侧山崖上的守卫军?”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完成摧毁两侧山崖上的攻防利器的任务。” 此时,众人之中有人露出不悦神色,发出反对的声音,道:“这不是要我们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吗?若是此事失败,我们云梦联军所有的精英悍将岂不是全部毁于一旦,失去这些精英悍将领导,云梦联军将会失去所有的战斗力,故而此战一旦失利,我们岂不是鸡飞蛋打,永无翻身之日?” 第三百五十三章 攻之计 炎化闻之,面色不改,微微一笑,略显一分不屑,因为这些人的反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炎化胸有成竹的道:“众人所虑,我炎化岂能不知,只是,如果我们不集结动用云梦联军之中的精英,我们根本完不成摧毁黎山关两侧山崖上的攻守之器,那么我们云梦联军要想攻破黎山关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衡量利弊,只有维此一记才能完全解除我军的后顾之忧,一心一意的进攻黎山关。” 此时,众人之中,一个声音响起,语气悲凉秃废,“攻占黎山关两侧山崖上防守严密的大营,想必这一去,无论是谁,恐怕都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 云梦联军中,又一族长长叹一气,语气凄冷的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派遣那些普通的士兵前往,这样,即使有事,可有效的保存我们云梦联军的有生力量。” 炎化不以为然,淡然一笑,道:“但是这些普通的士兵一定完不成我们交给他们的任务,这样又有什么意义?”炎化接着说道:“俗话说的好‘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云梦联军之势,急需九黎这些精英部队一飞冲天,替我们清除黎山关两侧山崖上的一切障碍。 如果我们派出那些普通的士兵去执行这项艰苦的任务,没有高超武艺和修为的他们,根本躲不过那山崖上的强弓劲弩的攻击,恐怕他们还没有上得崖顶,就被射成了马蜂窝,殒命半空,这样一来,不但我们云梦联军的目的达不到,而且还会打草惊蛇,日后我们再想故技重施,根本不可能完成拔出那黎山关两侧山崖攻防之器的任务,因为他们不可能不亡羊补牢,让我们有机可乘。 再说,我炎化从来没有给你们说过,此去之人必然是有去无回之事,你们这是杞人忧天,我炎化从来都不做什么亏本的买卖,我不但要我们云梦联军这三千精兵悍将浩浩荡荡的从天而降,杀败那两侧悬崖上的防守大营,我还要攻其不备,让他们乘势攻到黎山关的城楼之上,让后卿牢不可破的黎山关腹背受敌,最后成为我云梦联军的囊中之物,脚下之城。” 炎龙王问道:“炎化,看来你对此役部署已然成竹在胸,胜券在握,你就不要再倒在座所有人的胃口了,你有什么妙计良策,不防就道予众人知之,也好让大家安心应战。” “你啊,就不要再给我们卖关子了,听得我们都快急死了。” 炎化向炎龙王拱手允诺,道:“我已说过,此次攻击黎山关外两侧山崖上的黎山关防守大营,意不在将其全歼,因为这是根本不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我们也没有必要那么做,我们派去的这三千精兵悍将的任务是,着重毁灭那两侧悬崖上的攻击利器,排箭强弩,投石机,以及那山崖边的圆木滚石,我只要他们把这些东西给我弄瘫痪,失去它们存在的意义即可。 所以这次的任务明确,目标简单,当然在这之前,我会给这三千精英做好周密的安排,给他们指定确切的目标,他们只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完成自己的目标任务即可撤离,这样,那山崖上的士兵就只能站在那高高的山崖上看着我们云梦联军进攻黎山关而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说道此处,炎化调侃道:“他们可没有我们的飞天双翼,想要下来,他们只能跳崖了。” 奴霸道:“那样正好,省的我们动手。” 炎化接着说道:“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炎化之所以敢这样排兵布阵,并不是全凭我炎化在这里给大家纸上谈兵,我只之以有如此必胜的底气,这还得感谢我们的青萍将军,要不是她在回营的途中,顺道为我们云梦联军弄来了黎山关的防卫情报,我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精妙的部署,我是根据青萍将军获得的这些情报,才指定出这样的作战计划。” 听闻炎化之言,在场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换发出自信的荣光,信心满满的道:“如此周详的计划,黎山关显然已是我们云梦联军的囊中之物。” 看着那些信心满满的族长大王,炎化道:“如此看来,大家对我炎化的计划已经没有什么异议?” 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道:“既然我们的兵权都暂交由大人你指挥调度,大人尽管做主就是,我们这些人还能有什么意见?” 炎化道:“虽然诸位大王对我炎化信赖有佳,但是口说无凭,军中战功赫赫之人无数,难免他们会居功自傲,不买我炎化的账,难免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误我大事,让我们功亏于溃,一败涂地,为了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为了统一联军思想,让他们知敬畏,做到令行禁止,发挥出我军的最大的战斗能力,所以臣斗胆请各位大王借兵符一用。” 一听到“军符”二字,所有人的脸上都表露出一副为难之色,他们心中各自盘算,军符是君王手中的“矛”“盾”之器,一旦军队出什么事,或是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就等于他们这个族人完全失去了攻防之力,成为任由他人宰割的鱼肉,万一炎化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九黎这八十一部族,不就全部被云梦一族给团灭了,一想到这里,他们不禁一阵寒颤,感觉后背一阵冰凉。 炎化从那些人的脸上看出了他们心里的担忧,炎化淡淡一笑道:“诸位大王心中所虑,我炎化自知,要诸位大王把自己的军队交给一个外人全权指挥,我炎化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不如这样,为了解除大家心中的疑虑,诸位大王可以把兵符交给你们信得过的自己人手中带到我这里,由你们的人保管,我炎化除了治军发号施令,对那些不服从命令之人所用,绝不会做什么有害联军各族不利之事,不知大家认为这个办法可否?” 此法两全兼顾,各族大王纷纷答应,“如此甚好。”纷纷表示明日就把本族的兵符带到炎化的身边,助他治理调动本族的军队为他所用,攻占黎山关。 此事尘埃落定,进攻黎山关的方案也全议通过,只等明日三千云梦联军精英沙场集结,炎化下达命令,全军分头进军黎山关。事毕,众人纷纷离开联军帅帐,个个脸上没有一丝焦虑之色,期待攻取黎山关的胜利。 当人们都离开以后,整个大军帅帐只剩下炎化,他叫住即将离开的青萍将军,来到黎山关的沙盘模型前。 青萍将军看出了炎化心中的焦虑,九黎城和云梦联军两军大战在即,战场上之事瞬息万变,没有那一个人能够真的做到料事如神,百战百胜,所以炎化此时心中的压力自然不小。 炎化让青萍将军再一次认真仔细的再把她在黎山关打探来的消息详细的再给他叙述一遍,他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沙盘,心里盘算着那些他自以为制定的天衣无缝的攻城计划,琢磨着是不是还有什么他还没有想到的破绽,以便亡羊补牢,在大军出发前弥补缺陷。 两人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了很多遍,一直到深夜,说得青萍将军哈欠一遍接着一遍,炎化才对自己制定的周密计划安心,他才放早已疲困不堪的青萍将军回去休息。 翌日,火红的太阳从遥远的地平线上探出了脑袋,云梦联军各族的族长和大王按照昨日与炎化的约定,把自己部落的精兵强将挑选出来集中在军营沙场之上,同时也安排了自己的亲信把本族的兵符带到炎化的身边。 炎化走上点将台,准备向坐下的各族将军发号作战命令,当那些大将军听说要他们攻打黎山关两侧山崖上的守卫军的时候,众人脸色不禁骇然大变,“要他们三千人去攻打那戒备森严,防御极强的两大营寨,这不是等于让他们前去送死吗?”一种炎化对他们心怀叵测的想法不由自主的涌上所有在场将军士兵们的心头,他们认为炎化之所以这样做,是在借攻敌之计,行徇私报复,削弱各族实力之意。 众将领之中,还没有听完炎化之言,就上前违令反驳炎化道:“我们不同意你的意见,也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命令,你这样做,无异于让我们前去送死,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我们九黎八十一部族之中的精兵强将全都集结于此,你想借刀杀人,削弱各族的实力,以达到你云梦独大的结果,如此毒计也只有你炎化才能想得出来。” 在场所有的人听闻如此“入木三分”“精辟入里”的剖析之言,纷纷站了出来,团结一致,违抗炎化的命令,表示除了他们各自族长大王的命令,不管是谁的命令他们也不会执行。 一时之间,炎化和各大将军形成了僵持对立的局面。可是,在这种处境之下,炎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不安凝重的表情,对此他似乎早有预判,所以才显得如此镇定自若。 第三百五十四章 立威布攻 将军们的反应全都在炎华的意料之中,所以炎化对他们的激动之举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战功赫赫的将军们是不会听从他一个外人的命令,所以,在昨夜和各族首领的军事商议下,炎化才留了那么一手,提前做好了应对之策。 面对将军们各怀鬼胎的刁难,炎华表现得气定神闲,没有一丝惶恐,他上前走了几步,道:“我知到你们都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自然不把我炎华放在眼里,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否尊重你们的族长,你们的王。” 众位将军一听到炎华此言,纷纷言表对自己头领的忠心,从他们的言语之间,不难听出,似乎这天下之间,再没有谁对他们的首领有他们这般赤胆忠心。 炎华见状,再听闻各位将军表忠之言,炎化情不自禁的露出一脸奸计得逞的微笑,这些将军已经全都掉进了他布置的陷阱,所以才表现得这么洋洋得意,尽管他极力掩饰,但是他的脸上,还是透露出丝丝自豪的容颜。 炎华见时机依然成熟,他面带微笑,对众人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这个外人看看你们对自己的大王到底有多么的忠心耿耿,还是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 炎华大手一挥,从他身后整齐的走上来一队人马,众将军定眼一看,那些人都是各部族大王身边最信赖之人,他们手中都端着一方印盒,在场所有见过世面的人都不难看出,那里面装的正是各部族大王手持的兵符。 “大王的兵符怎么会在炎化的手中?”各位将军一脸疑惑的喃喃自语的道。 还没有待各位将军反应过来,炎华就近掀开一个侍卫手中端着的印盒,露出里面能调动本族兵马的兵符,道:“这里聚集了云梦联军各族各部的兵符,这是你们的大王对我炎华的信任,他们相信我炎华一定能够率领云梦联军成功的攻破黎山关,攻占九黎城,救出蚩尤殿下,所以才这般对我委以重任,把各自本部的兵符暂时交由我代管。 我相信以你们大王的英明睿智,他们绝不会将这关乎你们本族命脉的兵符交给一个他们信不过的人吧?所以请诸位将军放心,现在云梦一族和你们大家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云梦一族,我炎华绝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自寻死路之事。”炎化话到此次,言语变得犀利,“我炎华刚才对大家苦口婆心所说的这些,是先礼后兵,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在这大战在即,生死存亡之际,有谁胆敢不停号令,临阵抗命。”炎华举起面前的一方兵符军令严厉喝道:“休怪我炎华不讲情面,那是,无论你是何方圣神,只要谁胆敢逾越行军红线,一律杀无赦。” 看到炎华手中的兵符,那些将军顿时全都安静了下来,毕竟见兵符如大王亲临,他们不敢违命,不然他们刚才在炎华面前向他们大王表述的忠肝义胆之言将成为后世之人茶余饭后谈笑趣事,再说,炎化所言并不是完全出于对他们的恫吓,炎化兵符在手,的确有斩杀处置他们的权利,所有这才让他们不得不安静下来。 尽管如此,那些老将还是向炎华道出了心中不悦,“既然你有我们大王的兵符在手,见兵符者,如大王亲临,所以,现在就算你炎化要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绝不后退半步,但是,我们想请问炎华大人,牺牲我们九黎八十一部族这些精英来换取一个黎山关的胜利,你说这笔买卖划算吗,我等死不足惜,马革裹尸本来就是我们这些纵横沙场之人的最终宿命,只是如此一来,日后,你叫云梦联军怎样应对后续与九黎城之战?” 听闻老将之言,炎华露出一脸轻蔑的笑容,道:“老将军尽可放心,我炎华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众将士尽可放心,你们这一去,不但不会死,还会为云梦联军立下绝世奇功,为你们本族之人争光。” 听闻炎华旦旦之言,众将军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不知炎化所言虚假,他们更不知道炎化从那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竟然能说出这般大话。 炎华从台下诸位将军的神情中看出了他们心中疑虑,继续说道:“但是,获胜的前提是,你们必须毫无条件的服从我炎华的指挥,听从我炎华的命令。” 在这种命种情况之下,众将知道,他们在炎华面前的任何反抗都显得毫无意义,炎华暂执云梦联军已成定局,此时此刻的他们除了服从炎化的命令,他们别无出路。 一众将领对炎化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他们还是回道炎化,“好,只要炎华大人能带领我们攻取九黎城,救出蚩尤殿下,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等听从你的命令又有何妨。” 炎华闻言,难掩心生喜悦之情,因为他已成功的征服了这些桀骜不驯的将军,有这些将军的承诺,大大的提升了炎化指挥梦联军成攻取黎山关的信心。 炎华自豪的对眼前的众将军道:“昨夜我已与诸位族长和大王商议过,并且我们通过特殊渠道已经获得了黎山关的军事布防情况,所以黎山关的军事防守要点全都了然于我们眼前,据了解,现在对我们攻取黎山关的最大的障碍就是黎山关外两侧悬崖上的那两个防卫营,因为,在那两侧山崖上,有远距离攻击的投石机,还有攻击力极强的强弓劲弩,他们还布置了杀伤力极强的排箭,此排箭一次可以发射上百支箭雨,可以对我军造成极大的杀伤力,如果我军不解决这黎山关两侧悬崖上的防卫营,强行进攻黎山关,即使我军付出惨重的代价攻到那黎山关外的峡谷中,等待我军带还有那无数沉重的圆木滚石,一旦他们倾泻而下,我军将士又将死伤无数,所以睿智的大王们才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为你们一人打造了一对飞天双翼,让你们乘翼飞上那两侧悬崖上,摧毁那些攻守之器,只要解决掉黎山关外山崖上的那些东西,那山崖上的两个守军营将毫无用武之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攻下黎山关而毫无作为,因为他们已经自掘后路。所以诸位身上的担子不轻,云梦联军能不能以最小的代价攻下黎山关,就全靠你们的了。” 众人听闻炎华之言,高兴的道:“都说黎山关守将后卿用兵如神,没有想到他这次是百密一疏。”说到此处,众将领一口同声回到炎华,“为了云梦联军,请大人放心,我等一定完成任务。”从他们兴奋的脸上不难看出,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属于他们的胜利。 见众将一心,炎华甚是自信,他把从青萍将军那里获得的那两侧山崖上的情报,投石机的位置,强弓劲弩的方位,排箭所处,原木滚石的地域,仔细的向执行任务的诸位将军一一的介绍之后,炎华开始向将军士卒下达任务命令。 “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大家的伤亡,此次你们的任务比较单一,就是毁掉黎山关外两侧山崖上的攻守之器,切不可恋战,一旦自各的任务达成,大家就立刻撤离战斗现场,将军们都说的没有错,你们可是我们云梦联军的精英,要是毫无意义的折在那山崖上,我们这笔买卖可就算是亏大了。” 炎华说完,就开始对大家进行了精细的任务划分,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这些人攻上山崖之后,主次不分,任务不明,造成眉毛、胡子一把抓的乱象,导致巨大的损失。 为此炎华下令由冥族攻击的任务就是山崖上的投石机,炎华知道,投石机体型巨大,只有象冥族这样知晓机械原理的人才能得心应手的将其轻而易举的毁坏。 瑶族则主要负责崖边上的那些原木滚石,因为在这些族群中,瑶族的战斗力最弱,但是他们身手敏捷,由青萍将军带领他们负责这项任务再好好不过,他们只需借助敏捷的身手游走在悬崖边,就可以以最小的代价割断那些捆绑原木滚石的绳索,将黎山关将士幸苦准备的那些原木滚石全部毁于渊内。 那些排箭自然禁不起奴霸的天火流星,这项光荣的任务,炎华知人善用的交给了奴霸带领的云梦将士们。 奴霸接到命令之后,蹑手蹑脚的,恨不得现在就飞上那悬崖上,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将那些排箭全都变成他天火流星下的齑粉。 奴霸面露凶狠之色,道:“你们等着,看我奴霸不将你们全都砸的稀巴烂,看你们还怎样在那山顶上对我云梦大军耀武扬威?” 如此知人善用,炎华将所有的攻击任务一一拆解,分配到适合的族群头上,让他们就势攻击,并且再三告诫他们,千万不要恋战,只要一完成任务,就立刻利用飞天双翼撤离战场,参与到大军对黎山关的进攻之中。 因飞天双翼需要借助高处风势滑翔,所以在炎华下达完所有的任务之后,那些被挑选出来的云梦联军精英就带上各自的飞天双翼开始向最近的一座高峰行军而去。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炎龙王和所有部落的大王按照事先的约定,已将云梦联军集结完毕,在炎龙王激情洋溢的激励中,云梦联军所有的将士斗志昂扬,在他的率领下,开始浩浩荡荡的奔赴前方饿战场。 云梦联军饿一举一动被几双隐蔽的眼睛盯得死死的,只是他们的意图,那一双双隐蔽在远处的眼睛还不知道,因为距离太远,他们根本听不见炎华和炎龙王的军事部署,他们不知道那三千兵将与炎龙王等人背道而驰,意欲何为? 后卿排出的探子也只好兵分两路,一路跟踪炎龙王大军和那三千异向的兵将,并派遣一路人马把这里的情况百里加急的向后卿汇报。 第三百五十五章 战前激言 后卿派出的探子见云梦联军发生异动,他们发现云梦联军兵分两路,一路向黎山关拔营而去,另一路向去向未知,他们只能暂时尾随,希望能刺探清楚他们所行目的。 如此情报,回报探子不敢怠慢,自从后卿为他们这些探子配置了军营最佳良驹之后,探子骑上千里马,一路扬尘而往,以最快的速度向黎山关疾驰而去,将他们刺探来的紧急军情以最短的时间带到了后卿就将军的面前,以免延误战机。 探子把从云梦联军探得的军事动向向黎山关守关守将后卿如实汇报后,后卿听后脸色骇然惊变,道:“云梦联军最终还是向我黎山关动手了,看来,这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避无可避了。” 后卿命令探子继续关注云梦联军的动向,随时向他报告,他要第一时间知道云梦联军的动向,以便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探子走后,后卿立即来到赤木坤住所,把云梦联军正向黎山关拔营进发之事一一的向赤木坤汇报。 赤木坤将军听闻后卿的汇报后,神色略显紧张,片刻之后,他不禁长叹一气,道:“该来的,总会来,我只是没有想到,云梦联军会这么快就向黎山关下手,看来他们这次进攻我九黎城并不是向往常那样说说练练而已,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九黎这八十一部族如此团结过,这对我们九黎城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赤木坤神色忧郁为难的道:“大王让我们不要与云梦联军发生正面冲突,现在看来,云梦联军和黎山关不但要发生激烈的正面冲突,而且在这黎山关之地两军还会血流成河。” “兵家有云,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我想,云梦联军不会拖延很长的时间,所以他们现在向黎山关举兵而来,已在我的预料之中,末将认为,云梦联军前些日子之所以迟迟没有出兵进攻黎山关,就是畏惧黎山关前的那一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幽幽峡谷,现在云梦联军突然毫无畏惧的举兵前来,末将认为,他们是不是已经想出了什么计策来对付我们,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我军来说,将是致命的,这让末将内心始终惴惴不安,末将有种不详的预感,总是觉得这场战争,黎山关将要有什么事发生。” 赤木坤一听,心中一沉,觉得后卿分析的很有道理,他在心中暗自分析,云梦联军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他们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来对付黎山关,不然,他们不会如此有恃无恐的举兵而来,明知有来无回,还倾巢而出,这不是自取灭亡又是什么?这样用兵之道背道而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这对我军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正当赤木坤还在沉思中,后卿将军接着道:“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最令末将担心的并不是炎龙王率领奔赴黎山关而来的军队,而是那一只由几千人组成的与炎龙王背道而驰的人马,他们要去那里?干什么去?现在还是一个迷。” 赤木坤知道后卿将军心中所虑,赤木坤问道:“将军担心那一对人马的目标是我们埋伏在黎山关两侧山崖上的那两个防卫营?” 被赤木坤一语道破心思的后卿,就像干了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败露了一般,脸上惊现惶恐之色,不安的向赤木坤点了点头。 赤木坤看着后卿那惊慌难安的面容,不由自主“扑哧”的发出一声略带嘲讽的笑声,道:“我看将军这是多虑了,据探子情报,那一对神秘的人马行军的方向与黎山关背道而驰,依你所言,他们的目标是山崖上的两个伏兵营,他们这样做,不是本末倒置,缘木求鱼吗?” 赤木坤的话并不无道理,后卿一时也讲不出其中的问题出在那里,他之所以有那样的感觉,仅凭的是多年的战场经验,和不安的第六感告诉他的,并没有什么证据证实他的结论。 “再说,在那关外两侧山崖上埋有伏兵,这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料想那炎龙王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想得到我们在那里给他们进攻黎山关挖掘出了一大片坟墓,只要他们敢孤注一掷,云梦那山谷间,就是他们云梦联军的葬身之地。赤木坤接着道:“既然云梦联军不知道我们在黎山关外的山崖上设有伏兵,他们又怎么会专门花心思想办法去对付我们那两个伏兵营?” 听闻赤木坤之言,后卿惶恐之心稍安,现在云梦联军显然已经向黎山关亮剑,尽管后卿很不愿意与云梦联军一战,因为古人有言,“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九黎八十一部族和九黎城本来就是同根同源,所以他十分不愿意和九黎八十一部族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但是为了他身后九黎城的无数百姓的生命安全,后卿别无选择,他只能向来势汹汹的云梦联军亮出自己的防御之盾。 云梦联军距离黎山关只有一百多里的路程,后卿看了看天空,此时正是烈日当空。时至午时,按照探子回报的云梦联军的行军速度,不到日落,云梦联军就会兵临黎山关城楼之下,届时,异常大战在所难免。 为此后卿和赤木坤不得不亲自来到黎山关的城楼视察部署,固防黎山关的军事部署,两人来到黎山关的城楼之上,值日守城官正带领守将对黎山关进行森严戒备,就算是一只飞鸟掠过,也难逃他们的视线。 后卿和赤木坤对守关将士的表现十分满意,在后卿来到黎山关的城楼上之前,他就下令让守城关把所有黎山关的守关将士全部到黎山关的城楼下集结,就在后卿和赤木坤登上黎山关的城楼之时,城楼下的将士就已经集结完毕。 后卿身披战甲矗立在黎山关的城楼上对众将士道:“将士们,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九黎城和九黎城的百姓需要你们的时候,就在刚才,本将接到探子情报,今日清晨,云梦一族的炎龙王正率领一帮乌合之众,向我黎山关进发而来。想要挑战我黎山关众守将的威严,妄想攻破我们镇守的黎山关,陷我们于不仁不义之地,留我们万世之骂名。本将问你们,你们愿意吗?” 黎山关所有的将士异口同声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振臂高呼,“不愿意,誓与黎山关共存亡…不愿意,誓与黎山关共存亡…不愿意,誓与黎山关共存亡…不愿意,誓与黎山关共存亡…” 后卿看到他英勇无畏的将士,面露自豪之感,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将士们,能有你们这样英勇无畏的部下是我后卿的荣幸,能与你们同仇敌忾奋勇杀敌是我后卿的福分,他们想踏过我们的身躯,屠戮我们身后的亲人,让我们守护多年的九黎城百姓沦为他们的阶下囚,或者把他们变成他们永不翻身的奴隶,云梦联军如此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之事。 将士们,你们说,我们愿意抛弃我们的尊严,让他们越过我们引以为敖镇守的黎山关吗?” 城楼下,整齐划一的将士听闻城楼上后卿将军铿锵有力的发言,各个热血沸腾,发出刺耳后吼叫,“誓死与黎山关共存亡…誓死与黎山关共存亡…誓死与黎山关共存亡…” 后卿见手下的将士如此斗志昂扬,这大大的增加了后卿将军严守黎山关不破的信心。后卿予黎山关守将训完话,他知道,如果此时再让军政大臣赤木坤予众将士说上几句激励斗志的话,让黎山关的守关将士知道,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还有军政大臣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休戚与共。 最后,后卿将军对众将士道:“将士们,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我们英勇的军政大臣与我们同在,下面请赤木坤将军予我么训话。” 后卿退去,赤木坤上前,一副斗志昂扬,清风满面的对城楼下的将士道:“将士们,当我听到从你们口里高声呼喊出那一句‘誓与黎山关共存亡’的豪迈誓言的时候,我不但看到了你们身上的那一份英豪气概,也感受到了你们身体里释放出来的作为一名军人的荣誉,我为你们的英勇而自豪,我相信,你们身后的家人和朋友以及你们守护的九黎城百姓也必将会为你们今日的英雄事迹而自豪。将士们,我赤木坤也在这里向你们起誓,‘无论什么时候,我赤木坤永远与你们同在,与黎山关共存亡。’就让我们与那些来犯之敌生死相搏,誓死扞卫我们的军人尊严,守护我们的军人气概。” 黎山关城楼下的将士们听了赤木坤的话,无不抱着视死如归的战斗意志准备着迎接云梦联军的进攻。 激励将士斗志的阵前讲话已毕,效果也如赤木坤和后卿两位将军所预想,剩下的事就是精密布防,后卿增加了黎山关城楼上的兵防人马,城楼上的原木滚石之类的防守器械早就堆满了整个黎山关的城楼,弓弩箭镞早就在后卿的安排下严正以待,只要敌军来犯,就会饱受万箭齐发的箭如雨下,万箭穿心的滋味。 一声响彻天地的空鸣声随着射出的信号箭骤然响起,这是后卿与两侧山崖上守军的约定,只要信号箭一响,就是敌军来犯,所有的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随时随地准备迎击来犯之敌。 所以当后卿令人发出的信号箭发出空鸣刺耳的那一刻,两侧山崖上的守军就立刻繁忙起来,按照事先的部署各就各位的进入自己的战斗岗位,对即将到来的敌军严防死守,准备向他们施以致命的回击。 第三百五十六章 异常之举 红日血红,西斜山海,晚霞飞舞,霞光异彩,变换无常,云梦大军浩浩荡荡的出现在黎山关外,几十万大军整齐划一的步伐发出沉闷的声音,让大地不禁微微的颤抖。 黎山关外两侧悬崖上的守军的视野中,看到为数众多的云梦联军,黑压压的一片向黎山关挺近而来,那伏守在黎山关外两侧山崖上守军看了,对云梦联军这样大的阵容难难免有些紧张不安。 崖顶的守军一看到云梦联军,军官就立刻命令信号兵向山崖下的守成官发出云梦联军来袭的信号箭,信号箭离弦而出,破空发出惊鸣之声。 黎山关城楼上的守成官一接到来之山崖上发出的信号,不敢怠慢半分,立刻派人火速向后卿报告。 后卿接到士兵通报,立刻动身来到黎山关的城楼上,通过黎山关前面的峡谷,他看到了正在向黎山关行进而来的云梦联军。 后卿见状,知道云梦联军就要开始攻城了,大战一触即发,他命令所有的守城将士立刻进入战斗岗位,随时准备战斗。 与此同时,后卿下令通讯兵,用令旗向山上的守军发号施令,只要云梦联军一进入他们的攻击范围,就立刻向云梦联军发动攻击,最大限度的消耗敌军的战斗力。 山崖上的守军接到后卿将军的旗令,立刻运行投石机,装载排箭,劲弩上簇,随时准备向云梦联军发起攻击,对他们施以最惨烈的打击。 云梦联军在血红色的夕阳下,跟随炎龙玩的战马帅旗,阔步前进,在黎山关崖顶上的那两个营的守军的眼中,云梦联军的这些士兵,正在炎龙王的带领下,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一旦云梦联军进入他们投石机的攻击范围,他们将毫不留情的向他们投掷铺天盖地,杀伤力巨大的巨石,然后他们就在山崖上尽情的享受着云梦联军发出的惨烈哀嚎,和那被他们鲜血染红的大地。 眼看云梦联军就要进入他们的投石机的攻击范围,炎龙王突然叫停了联军前进的步伐,他知道,如果再往前,他就会把云梦联军带入阎王殿,一旦进入那压顶伏兵的攻击范围,整个云梦联军必将损失惨重,这种亏本的买卖他炎龙王可不干。 炎龙王命令前方纵队戒备,后方军队安营扎寨,原地休息,所有将士随时准备向黎山关发起进攻,一旦那三千将士从天而降,就是云梦联军向黎山关发起攻击的信号,而这个时间节点,他们预计在凌晨,天空泛起鱼肚白,天微明之时,他们想借助黎明的曙光,清除九黎城为他们带来的黑暗。 炎龙王的举动让黎山关城楼上的后卿将军甚是不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领兵攻城的战法,被炎龙王弄得一头雾水的后卿只能求助于赤木坤,看看他对炎龙王此时的异常举动有什么见地。 当赤木坤从后卿嘴中了解到炎龙王出乎意料的在黎山关峡谷外,崖顶伏兵攻击范围以外安营扎寨的异常举动之时,赤木坤也是炎龙王的此种怪异的行为甚是不解,此时的赤木坤也是云里雾里的,不知炎龙王此举为何? 为了侦探炎龙王此异常之举,后卿和赤木坤一同来到黎山关的城楼上,透过城关外的峡谷,他们两人看到了点满火把,把整个黑夜点亮的云梦联军大营。 赤木坤不解的道:“这炎龙王用兵怎么不安常理出牌,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后卿不安的道:“我想这一定不是炎龙王的用兵之道,以末将对炎龙王的了解,他用兵还从来没有这样诡道,令人琢磨不透,我想这一定是出自云梦一族号称智多星的谋士——炎华的杰作,他们这样做一定另有所图,只是我一时还想不出来他这是意欲何为?” 赤木坤道:“难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挑衅我军,想要通过此等蔑视侮辱我军之法,引诱我军出关与他们在关外决战?” 后卿看着云梦联军灯火通明的大营,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一定知道,以黎山关易守难攻的地形,想要硬攻,必定损兵折将,即使他们侥幸攻下黎山关,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将为他们后续进攻九黎城造成重大影响,有可能让他们此举的目的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再看他们这种架势,完全是对我军是赤裸裸的挑衅,难道他们这样做,真的是想要通过这种办法来引诱我军出城与他们决战。” 听闻后卿将军的分析,赤木坤露出嘲讽的笑声,道:“他们也太小看我们两的智商了吧!难道他们把我两看成了一个二百五,我们会放着固若金汤的城关不守?作死发疯的出城去和他们决战,除非我们脑袋进水了。”赤木坤悻悻的道:“我看你说的那个云梦一族的什么狗屁智多星用兵也不过如此。” 听闻赤木坤之言,后卿将军立刻紧张不安起来,赤木坤从后卿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惶恐之色,赤木坤正要向其发问何故,后卿道:“这个推测或许只是我们俩的一厢情愿的看法,是我们自以为是罢了,或许炎龙王如此行事的背后,只为隐藏他正在为我们酝酿的一场巨大的阴谋。”后卿强调,“一个可以让我们全军覆没的巨大阴谋。” 赤木坤问道:“他们还能有什么阴谋,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只要我们死守黎山关不出,凭借着这黎山关易守难攻的天堑地势,再加上这两侧山崖上的伏兵,我量他们也玩不出什么阴谋诡计来。” 后卿不安的道:“将军,你可还记到那不知所向的云梦三千将士吗?那可是从他们云梦联军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那又怎样?”赤木坤道。 “末将怀疑,他们是奔着我们部署在黎山关外悬崖上的这两个伏兵营而去的,假如我们大胆的想象,如果我们部署在山上的这两个伏兵营突然失去了作用,云梦联军再集结兵力全力进攻黎山关,我们的胜算有多大?我们是否还能守住黎山关。” 赤木坤听后,后脊不禁一阵冰凉,他颤抖着声音道:“如果真的如将军所言,我们能守住黎山关的机率几乎为零。”说到此处,赤木坤突然转危为安的道:“将军,我看你这种想法难免有些杞人忧天了吧,上下山崖的路早已经被我们完全摧毁,云梦联军想要攻上山崖,拔出我们的那两个营的伏兵,比直接攻下黎山关还难,你想他们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买卖吗?而且只有三千士兵,就算他们生有双翼,能安然的到达崖顶,以三千对六千,你说谁的胜算更大?” 听闻赤木坤之言,后卿依然不安的道:“但愿如此吧。” 赤木坤对此乐观的道:“只要我们坚守不出,任凭他们人多势众,在这黎山关峡谷中,他们也无用武之地,拿我们也没有办法。” 面对炎龙王的异常之举,目前,后卿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至此,只能按赤木坤的想法行事,他下令守关将士,无论云梦联军作何行动,一律不准出关迎敌,只管防守即可,违者军法处置。 云梦联军,军队按照炎华的安排,在距离黎山关伏兵投石机攻击范围之外安营扎寨完毕,说是安营扎寨其实只不过是炎华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听之计,目的在于为那三千将士争取时间,转移后卿的注意力,炎华知道,在这大战在即的情况之下,后卿不可能不拍探子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像他们也探子监查他们一样。 炎华知道,他们派出去的三千将士的行踪显然已经被后卿侦查到,只是他们还不知道那三千士兵的具体行动目的,所以才迟迟没有相应的动作,但是,以后卿多年的作战经验,恐怕他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后卿还不敢肯定罢了,为了不让战斗经验丰富的后卿有时间研究那三千将士的真正意图,炎华才这样大费周章,兴师动众的在这里安营扎寨,为的就是全面吸引后卿的注意力,不让后卿有精力他顾。 别看现在的云梦联军大营戒备松散,实则是外松内紧,军营中所有的将士都精神紧绷,时刻准备着向黎山关冲锋,攻陷黎山关。 云梦联军联军前,炎龙王和各大部族的族长和首领面向黎山关,他们看着黎山关险要地势,戒备森严的关卡,几个族长首领有些沮丧的道:“这黎山关地势如此凶险,我们真的能够将之攻下吗?” 炎龙王十分自信的回道:“就算这黎山关是铜墙铁壁。也难逃我们这帮虎狼之师,你们就放心吧,待明日黎明破晓之时,我们云梦联军就会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攻进你们认为这固若金汤的黎山关,然后直逼九黎城,到时,我看那九黎老儿还不乖乖的放了蚩尤殿下,将宝座禅让给民心所向的蚩尤王子。” 一旁的炎华可没有炎龙王这样乐观,他站出来提醒炎龙王,“大王,听说这黎山关的守将,后卿将军,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战斗经验十分丰富,用兵如神,不容小觑,我们所设的疑兵之计恐怕瞒不了他多久,一旦让他想明白弄清楚我们那三千精兵的意图,他势必会对我们施以反制手段,那时我们可就被动了。” 瑶姬道:“既然炎华将军已经考虑到此,想必大人一定已经有了对策?” 炎华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微臣倒是有一计,不知可用否?” 神荼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炎华大人有什么妙计良策,还请快说来大家听听。” 炎华道:“微臣的计谋就是让后卿没有时间去想我们那三千人马的去向和意图,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兵不血刃,就攻下了黎山关。” 炎华的话十分掉大家的胃口,他说的这番云里雾里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三百五十七章 醉翁之意 炎华看出在场所有的人对他埋下的伏笔的求知欲,从他们的那一双双求知欲极强的眼神中,炎华可以清楚的看出他们对答案的期待。 炎龙王问道:“炎华,你有什么妙计赶紧说来我们听听,你到底想出了什么一个一石二鸟的妙计?竟能兵不血刃的攻陷黎山关?” 炎华道:“大王我说的是‘有可能’,并不是‘一定’,”炎华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加重了“有可能”这三个字读音,以便强调,俗话说得好,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他可不想做一个给他们希望,有给他们失望的人,那样做还有可能砸了他“智多星”的这块金子招牌。 神荼道:“不管是‘可能’还是‘一定’,你就不要再给我们卖关子了,先说来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炎华回道:“微臣心中之计就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再不济也可以使后卿分心,无暇顾及我们那三千飞天神将的最终目的,那可是我们云梦联军的取胜关键……” 还没有带炎华说完,炎龙王急道:“炎华你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说。” 在炎龙华的催促下,炎华再也顾不上什么前奏,他只好直奔主题,道:“微臣的计谋就是,在我们大兵压境之下,现在由我前去和着黎山关的守关大将后卿谈判,主要的目的是拖延后卿,给他造成一种错觉,让他无暇顾及那山顶上的两个的营伏兵,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我们的飞天神将可能早就从天而降,捣毁了那两侧山崖上的攻守之器,为我们的队伍扫清了前进的障碍。此去我还可以尝试说服后卿将军,希望他能看清九黎当前情势,明白九黎的将来离不开蚩尤殿下,希望他能与我们共进九黎,救出蚩尤殿下,兵谏九黎老祖交出九黎天下之柄由蚩尤王子执掌,只有这样,九黎才有将来,整个九黎才能真正的团结起来,才能抵御外来的豺狼之师。” 众人一听,对炎华这一计谋十分赞同,事不宜迟,在炎龙王的安排下,由炎华带领孑然进入黎山关与后卿谈判,炎龙王之所以安排孑然随行,是为了保护云梦一族的“智多星”,在这个乱世,人才难得,他可不能让他有事。 黎山关的城楼上,一个士兵看到云梦联军大营有两匹马驶出,士兵见状,急匆匆的跑来报告守城官,道:“将军,黎山关外有两个云梦联军之人正骑着马向黎山关城下疾行而来。” 守城官立刻支起身来,趴到城墙上,向那峡谷深处看去,在昏暗的火光下,守城官眼中出现了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如士兵向他汇报的,那两个人正骑着马向黎山关的城楼下行来。 守城官立即大呼一声,“全体将士,提高警惕,小心前方敌军来袭。” 守城官话音刚落,城楼下就发出几声战马的嘶鸣声,守城官俯首下看,看装着,是敌军的将军和官员,还没有待守城官开口,孑然将军就在城楼下向守城官大声喊道:“我等是云梦联军将军大臣,前来见黎山关守关大将后卿将军谈判,还请劳驾通报。” 守关大将一听孑然自报家门和来意,不敢私作主张,毕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为此,守城官不敢怠慢,急忙命人跑去向后卿汇报。 后卿将军得知只有两位来使,警惕之心稍缓,既然他们是来找我们谈判的,你去让守城官打开城门,把它们带到我这里来,我倒想看看他们想要与我谈论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黎山关的城门被“嘎吱”的打开了,守城官出城把孑然和炎华领进城,带到后卿将军的面前。 炎华一看到坐上有两个人,一人年事稍高,一副久经沙场之相,威武相当,一看就知到这个人就是黎山关守大将后卿将军,另一人,年纪稍轻,一副威严官相,看后卿将军对他的态度,思维敏捷的炎华知道眼前这一个人应该是九黎城朝中一名大员。 原来后卿接到守城信兵的信报之后,知道云梦联军特使前来谈判,兹事体大,所以在炎化和孑然两人到来之前,已将军政大臣赤木坤请到大厅,一同接见云梦联军派来的两位特使。 后卿一见到炎华和孑然,就向他们介绍道:“这是九黎城军政大臣赤木坤将军。” 炎华一听,心中暗想,赤木坤是九黎老祖铁杆忠臣,想要说服这个赤木坤战场倒戈,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在他的面前想要说服后卿与他们配合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思前顾后,炎华不得不转变说服策反后卿将军的想法,他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牵制拖延后卿精力和时间之上,只有这样,他们才有胜算,他才不会枉来这一遭。 炎华笑脸迎上,拱手作揖道:“早就听说九黎城军政大臣赤木坤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说到此处,炎华用略带嘲讽的口吻道:“真是没有想到,黎山关这一点小事竟然惊动了堂堂九黎军政大臣前来坐镇指挥,难道你还不相信后卿将军的实力吗?” 还没有等赤木坤开口,后卿将军就语气生硬的回道炎华:“久闻云梦‘智多星’炎华的大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没有想到炎华大人只不过是会一些挑拨离间阴损小人的卑鄙行径,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大智慧,大才能之人,所以才会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唆使炎龙王破坏九黎八十一部族之间来之不易的和平,欲将九黎所有的百姓卷入这场生灵涂炭的战争中。” 炎华闻言,面不改色,完全不因后卿之言而悲恶生变,炎华笑了笑,道:“后卿大人说的有理,在整个云梦,我炎华的智慧平平,而我王则是拥有大智慧之人,正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我王这次联和九黎几十个部族发兵进攻九黎城,正是为整个九黎全族黎民百姓长远考量,为了将来九黎所有的老百姓不受战火蹂躏而行事。” 赤木坤听闻此言,露出讥讽的笑颜,怒道:“我活到这把年纪,从来没有见过像尔等这样厚颜无耻之人,今天你们总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引兵作乱,无端点燃烽火狼烟,挑起争端战事,欲陷全族的老百姓于战火硝烟之中,水深火热之中,可笑你们还在本将军的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为了整个九黎,为了九黎的百姓免遭战乱之苦,像你们这种厚颜无耻的行径,难道你们自己就不觉得可笑吗?” 孑然一听后卿那有辱斯文的羞辱谩骂,勃然大怒,摩拳擦掌,上前准备理论,幸得炎化拦住,他才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孑然退到炎化身后,默不作声,一双眼神怒不可遏。 炎华笑道:“我想两位将军都应该明白当前九黎外部环境严峻的事态,皇帝和炎帝已经结盟,现在整个华夏一族势大,足以与九黎分庭抗礼,如此下去,华夏并吞我九黎的野心是必彰显,九黎华夏迟早必有一战,那时,九黎还不能团结一致,依然是如今这般一盘散沙,九黎一族将会灭绝在华夏一族的手中,子子孙孙永世不得翻生。” 后卿闻言,不解的道:“既然大人知道此时的严重厉害之处,为什么不阻止炎龙王做出这荒唐的行为,破坏九黎团结。” 炎华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两个人的鄙视,“九黎八十一部族要想真正的团结在一起,只有蚩尤殿下才能实现,蚩尤殿下是九黎全族人心所向的领导者,如果没有他的领导,九黎全族就像没有了主心骨,各自为政,一盘散沙,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英雄人物,只因为他曾今救了我们云梦一族,九黎老祖就把他打入天牢,欲对其施以急刑,如此昏庸无道之人,留之何用?还不如让他早日退位让贤,让有能者居之,以免他把九黎带入灭族的绝境。” 赤木坤反驳道:“整个九黎离开了蚩尤,也一样会在我王的手中富强团结起来,过去上百年的悠悠岁月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炎华一字一句的强调赤木坤之言,道:“富强…团结…”他特别加重了这两个字的读音,口吻中充满了对九黎老祖的怨愤,“那是你们九黎城,而其他的族群则陷入了常年混战的局面,受你们九黎城欺压的境地,这些都是拜九黎老祖所赐,现在,蚩尤殿下好不容易将我们九黎八十一部族重新团结壮大起来,而你们却要置他于死地,如此暴行,我们九黎八十一部族怎么会同意,就算是拼死一搏,我们也要救出蚩尤殿下。 现在云梦大军兵临黎山关城下,为了不让两军将士生死相搏,流血牺牲,我家大王特遣下官前来与将军商议,请将军看在九黎八十一部族百姓的份上,为了九黎的将来,请将军以大义为重,大开黎山关城门,与我们一起杀进九黎城,将九黎老祖赶下王位,辅佐蚩尤殿下登基,到时荣华富贵少不了两位将军的。” 后卿听后,毅然的道:“自古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我后卿怎会因你炎华钱巧舌如簧的三两句花言巧语就与尔等成为一丘之貉,行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反叛之举。” 炎华有尝试了无数个他自以为很有说服力的理由,试图劝反赤木坤和后卿,可是任凭炎华好说歹说,两位将军就是油盐不进,像是吃了秤砣的王八铁了心,一定要与云梦联军战场上见高低。 最后,后卿斩钉截铁的对炎华道:“你就不要再在此白费力气了,任凭你鼓动你巧舌如簧,我们也不会背叛我家的大王,与尔等狼狈为奸,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炎华见后卿与赤木坤油盐不进,而且此时已近寅时,他惑乱后卿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推测那三千飞天神将应该已经到达目的地,现在只等他们振翅一飞,攻入黎山关外两侧山崖上的伏兵营,摧毁那山崖上的攻之利器,为云门联军扫除攻取黎山关的前进障碍。 离开黎山关的时候,炎华意味深长的道:“既然两位将军如此这般食古不化,一意孤行,我云梦联军只好攻破黎山关,在进攻九黎城了。” 后卿道:“只要有我后卿在,你们想要通关,除非从我后卿的尸体上踏过去。”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为时已晚 远处墨黑色的群山之际,地平线下出现的第一缕微光,炎化和孑然被后卿安排的人送出黎山关,两人刚走出黎山关的城门,他们身后的城门就“嘎”的一声重重的关上关上了,似乎很厌恶两人的到来。 炎华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意味深长的自言自语的道:“时间刚刚好。”他对身边的孑然道:“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要是迟了,我们恐难脱身。” 孑然用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炎华,问道:“为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难道他们还想对我们不利不成?” 炎华笑了笑,那笑容浅略的释放出一丝对孑然的嘲笑之意,“难道将军就没有听说过,‘兵者,诡道也。’和‘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这句话吗?是非成败,功过是非,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为了胜利,在场上什么不可能的事都会发生。”炎华继续对孑然道:“趁后卿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还是赶紧赶紧离开这里吧。” 炎华的话,孑然一点也听不明白,不知道炎华的话到底所指什么,后卿又会明白什么?孑然本想再向炎华请教心中所获,可是炎华已经跨上了马背,准备策马归营,一头雾水的孑然只好跟着炎华匆忙的跨上马背,向阴暗的黎山关前的那道山谷策马穿行而去。 天际的第一缕曙光的出现,代表云梦联军攻打黎山关的时间已经临近,炎龙王命令各部拔营,操戈在手,听从号令,随时准备向黎山关发起猛烈的进攻。 大军前的炎龙王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际,心中有些忐忑,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他派出去的那三千精兵,最后能否如他所愿的摧毁他面前两侧山崖上守军的攻之利器,那可云梦联军能否顺利攻下黎山关的关键。 此时的炎龙王只能在大军阵前为那三千精兵默默的祈祷,希望他们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炎华和孑然刚策马离开的黎山关不久,一个通讯兵高声的拖着长长的一个“报”字,匆忙来到后卿面前,神情惶恐不安。 看着自己的士兵如此惊慌是错,后卿责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那里还有一个军人的样子?” 士兵顾不上后卿将军的斥责,他急忙回禀道:“将军,云梦联军突然拔营整兵,大有进兵我黎山关之势,他们马上就要对黎山关发起攻击了。” 后卿一收到这个情报,他抬起头来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无数个对云梦联军持有的片段线索立刻浮现在他的眼前,并且在他的脑海深处飞速的旋转,他拼命的尝试把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线索关联起来,想要从中整合出一些有用的情报,因为自始至终他都觉得,那突然离开云梦联军的三千精兵悍将才是黎山关面临的最大的威胁,后卿从云梦联军来的黎山关,却没有立即对黎山关发起进攻,却一直拖到了现在才对黎山关下手,这十分不合理。 还有,云梦联军兵至黎山关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没有派人来议和,却在他们攻关之际,临时派人来想要策反他,这也及不合情理,而且他回想起刚才那个炎华和他的谈话中,侧重点并不是在策反他的事上,更像是在拖延时间。现在,炎化前脚刚走,云梦联军就开始整兵准备向黎山关发起攻击。后卿把云梦联军近来这种种异常行为联系在一起,突然他瞳孔猛然紧缩,惊恐的大喊一声,“不好,我们上当了,赶紧拦着炎华和孑然,拦住他们或许黎山关还有的救。” 后卿急忙向黎山关的城楼跑去,几个兵紧随其后,当他们来到城楼上,守城官一见到见他惊恐前来,急忙上前施礼问道:“看将军如此惊恐,到底出了何事?” 后卿没有回答守城官的话,而是急问道守城官,“云梦联军派来的那两个使者呢?” 守城官回道:“按照将军的意思,已经把他们送出城了。” 一听守城官之言,后卿将军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双眼闪烁着绝望的光芒,“黎山关危矣!” 后卿立刻俯在城墙垛口,向那峡谷深处看去,在昏暗的光线中,两个模糊的人影正骑着马匆匆远去。 哒哒的马蹄声在山谷中传出清脆的回响,就像是敲响的战鼓,让两军将士精神紧绷,他们仿佛听见了对方将士拔剑操戈发出的冰寒夺命的声音。 此刻,那奉命出发的三千兵将,正按照炎华的命令,按时来到了黎山关以外二十里之外的断云峰之上,这断云峰是黎上关附近最高的山峰,山高入云,终年云雾缭绕,极其险要,一路上,这三千兵将可是吃尽苦头才到达这断云峰的山顶。 这一路上,后卿派出的探子一路尾随,紧跟着着这云梦联军的三千将士翻山越岭,艰难攀爬。 一路上,他们都不明白这三千兵将到底意欲何为,为什么要不畏艰辛的攀爬这座险峰,这断云峰离黎山关这么远,很难让他们联想到他们的目的与攻击黎山关有会什么必然的联系,所以一路上他们并没有把这三千人的行踪及时的向后卿汇报。因为现在他们只有一只信鸽了,他们必须要把它用来传递最有价值的情报,也就是这三千兵将的终极目的,在没有弄清楚这帮家伙的目的之前,他们不敢贸然行事,浪费他们仅有的这点通讯资源。 这一路,这些尾随者不停的抱怨云梦联军派出的这三千将士,“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们是不是有病,大老远的来爬这座险峰。”他们看了一眼那些越爬越起劲的云梦军队,再次不解抱怨道:“我看他们这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是全都他妈的脑袋有问题?” 其中一个侦查经验丰富的老兵平静道对其他几年轻的个人道:“诸位稍安勿躁,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这样做必定有他们的目的,不然他们绝对不会在两军即将开战之际离开大军来到这险峻的断云峰,正如你们所言,他们这些人不是疯子,更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来这里爬山消遣来了,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他们这些个个身手不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都是云梦联军之中精英中的精英。” “将军何以这样认为?” “以我们的身手,在黎山关守将中随然谈不上不上出类拔萃,但是也是强者的存在,但是,我们跟踪在跟踪他们的时候,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我们虽然拼尽全力,但是还是明显的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吗?” “不错,的确是这样,如此说来,这伙人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你说的对,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一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正是我们的终极目的,可是现在我们还一点眉目都没有,这帮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经验丰富的探子仰头看了看薄雾之后若隐若现的星空,意味深长的道:“真相,马上就要浮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在这险峻的深山之中急行军,让这三兵将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他们不得不停下来暂时的修整片刻,缓解身体上的疲倦,顺便吃上几口干粮,犒劳犒劳他们的已经饥肠辘辘的五脏庙。 急行军中,云梦联军派出的三千精兵没有时间观查周围的环境,他们一心只想及早的攀上断云峰的封顶,提前完成炎华交代的任务,以免误了大军进攻黎山关的最佳时机,或者因为他们没有按时到达断云峰给云梦联军造成巨大的损失,所以他们这一路,他们并没有察觉到黎山关探子的存在。 休整期间,奴霸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不远处有人尾随监视他们,这让脾气本就暴躁的奴霸难以忍受,他准备起身前去解决掉这一条不知尾随他们多久的尾巴。 其实在这之前,心细的青萍将军早就发现了他们身后的这一伙人,只是她断定这一伙人只是后卿派出来的探子,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为了不打草惊蛇,影响到他们的行军速度,为了大局着想,青萍将军才放任他们不管。 现在奴霸也发现了他们,而且以他那暴躁的脾气,他准备向他们大打出手,青萍将军明白,只要奴霸一出手,那些探子必将在他们身死之际把他们的位置想尽一切办法告知黎山关守将后卿将军,他们的计划就很有可能会被后卿察觉,以后卿的军事才能,一定会做出一些对云梦联军造成巨大损失的事来。 为此,青萍将军及时的拦住了奴霸,她向奴霸遥了摇头,轻声的对奴霸道:“不可打草惊蛇,别忘了我们的主要任务到底是什么?如果我们不能按时的到达断云峰顶,云梦联军就会遭到惨重的打击,所以将军,切莫因小失大,误了炎华大人的大事。” 奴霸一脸不甘的道:“难道就让他们这样跟着我们?” 青萍将军道:“他们跟着我们,我们才安心,这说明他们还没有了解我们来段云峰的意图,他们还没有把我们的行踪上报黎山关守将后卿,这说明我们目前还没有暴露行踪,并且他们对我们也构成什么威胁,就暂且让他们跟着吧!” 奴霸担忧的道:“可是,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青萍将军不以为然的道:“当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经青萍将军这一提点,奴霸才尽力的克制他内心的冲动,为了大局着想,十分不情愿的安静的坐了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奴霸对青萍将军道:“那就让他们在这断云峰上无能为力的看着我们是怎样攻破黎山关的。” 青萍将军抿嘴一笑,道:“这样难道不是比杀了他们更有趣吗?” 第三百五十九章 信号 按青萍将军的建议,奴霸将军和青萍将军等人面对尾随他们的那些探子不露声色,假作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奴霸向那几个探子的方向露出奸邪的眼神,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微笑,就像一只恶魔,正用一双玩弄猎物的恶毒目光看着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猎物。 一个探子透过密林的缝隙看到奴霸看向他们那奸邪的表情,后背不禁一阵冰凉,他立刻紧张而惶恐不安起来,“不好,那个凶神恶煞的嫁祸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们。” 其他几个人听到此言,全都立刻跟着紧张起来,全身上下的神经立刻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他们迅速的从地上翻身而起,小心翼翼的拨开眼前的荆棘杂草,向奴霸所在的方向看去,此时,奴霸早已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和他们那些部下轻松愉快的说着什么,从他们轻松的表情上,那个老练的探子舒缓一气,放松全身紧绷的神经,对其他的人道:“原来是虚惊一场,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刚才我看那家伙朝我们这边看来,那眼神足以射杀一个人的灵魂,他那嘴角扬起的邪恶微笑,就像是一只恶魔,玩弄他的猎物于鼓掌之中之时发出的得意笑容。” “我看你这是自己吓自己,你之所以这样害怕奴霸,除了他那凶神恶煞的外表之外,还有就是你对奴霸这个人一无所知,你才这般恐惧他,所以当你刚才看到他那凶恶的面相之后,才得出你刚才的那一个错误的结论,实则,奴霸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我们。” “听你这样说来,你似乎很了解这个人似的。”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对他的了解不是很全面,但是这足以让我判断出奴霸根本没有发现我们。”经验老练的探子强调“我敢这样肯定。” 听了资深探子之言,其他的探子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开来,他们动作轻柔缓过身来,原地坐下,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生怕暴露他们的行踪。 “你就跟我们所说,你凭什么这样笃定奴霸他们没有发现我们?” “你们不了解奴霸,奴霸这个人性情暴躁,生性冲动,听说前不久,蚩尤王子带着弥陀长老他们助云梦一族除妖,那妖龙上了他们一次大当,差一点就折再在他们的手里,后来被妖龙侥幸逃脱,藏在澜沧江中不出来了,蚩尤王子他们一行苦苦寻找,就是不见妖龙的踪迹,那妖龙就像在人间凭空蒸发了一般,奴霸性急,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就挥舞着他手中的天火流星往那澜沧江中烂砸一气,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还没有待老探子把话说完,一个探子打断道:“他把那妖龙弄出水面来了么?” 老探子一听,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丝嘲讽的微笑,道:“你以为那妖龙想你这样傻吗?明知出来是死路一条,他还往鬼门关里跳。奴霸做的那是无用功,如果照他那样弄,他们永远也找不到妖龙,就算妖龙当初藏在水里,也会被他惊走了,”老探子接着前言道:“这件事可以告诉我们,要是奴霸真的发现了我们,以他那暴掠的性格还不立即将我们大卸八块,除之而后快。” “老前辈说的不无道理,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安全的。”年轻的探子心神不宁的对其他几个人道:“所以从现在起,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然一旦被那个杀人如麻的暴掠之徒发现,我们全都玩完。” 休息片刻之后青萍将军起身催促众人,道:“好了,大家赶紧起身整理装素,我们准备马上出发,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不然一旦错过了时辰,误了大事,我军将损失惨重。” 在青萍将军的号召之下,所有的人动作迅速,和青萍将军一起快速的向断云峰的峰顶急速的攀爬而去,半山腰上的他们仰头看着峰顶上挂着的圆月,拼命的飞跃攀爬,恨不得马上就将整座段云峰踩在脚下。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天亮之前到达断云峰的峰顶,这是炎华对他们这些人下的死命令,他们必须不折不扣的完成,不然云梦联军将会遭受到致命的打击,这次云梦联军兵发九黎城也会以失败而告终。 后卿派出的探子武功修为自然不能与云梦联军那三千精英相提并论,他们拼尽全力追赶,还是被云梦联军那三千精英甩在身后,而且越来来越远。 “这些人是疯了吗?他们这是要干什?这夜半三更的,个个像发了疯似的,疯狂的向这断云峰峰顶攀爬。”一个年轻的探子喘着粗气再次抱怨道。 “是啊,我实在想不出,他们疯狂的攀爬这断云峰,和攻击远在几十里之遥的黎山关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看他们就是一群疯子,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 “不要抱怨了,这云梦联军不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的疯子,他们这样做一定有什么原因,我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这三千动向怪异的军队才是黎山最致命的威胁。俗话说的哈‘反常必为妖’,这些人行为如此怪异,他们这样作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侦察到,弄清楚他们这样做的目的,这也是我们这次任务的最终目的,探清他们此行的目的。”看着远去的云梦联军三千精英,老探子对大家道:“我们还是少说些话,尽量保存体力,尽快赶上他们,至少不要落后他们太远,不然我们的侦查就是瞎忙活,最后一无所获。” 在青萍将军的率领下,他们三千云梦联军精英,按照炎华将军的命令,提前到达了断云峰的峰顶,此时,那高悬在半空的圆月渐渐的向那远处墨黑色的山际靠近,天边也渐渐的开始泛起了鱼肚白,启明星开始高悬在天空,昭示着黎明就要到来。 奴霸和青萍两位将军走近断云峰的悬崖边,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清凉,俯瞰远处的黎山关两侧悬崖上,星星点点的隐隐透露着灯火的微光。 青萍将军道:“真是是没有想到,后卿将军治军用兵竟然如此精炼,要不是我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他们山崖上埋藏的伏兵,云梦联军必吃大亏,毫不夸张的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果云梦联军贸然进攻黎山关,很有可能会全军覆灭在那狭长的山谷中。” 奴霸道:“将军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吧,我怎么就看不出那个老匹夫治兵用兵到底精炼在哪里,将军,你切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青萍将军指着远处山下黎上关两侧山崖上的那星星点点的几处灯火,道:“将军请看,如果在你不知道那理埋伏的有伏兵的情况下,你可以看出那山崖上驻扎的有几近两个营的兵力力吗?”青萍将军说到“两个营”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读音,以示强调。 奴霸看了看那不起眼的几处灯火,要了摇头道:“看不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驻军的驻地夜晚的灯火如此暗淡,这种规模的灯火恐怕就连一个小队的灯火也比他这般通明。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九黎城军费紧张,没有钱,所以军队才过的这样寒酸,连火把都要省着用?看来,九黎老儿并没有把九黎城治理好,他退位让贤是大势所趋。” 听闻奴霸之言,青萍将军不住的要了摇头,向奴霸露出一张对他所言感到肤浅的表情,青萍将军终于明白炎龙王对奴霸作出的那一个评价不假,“奴霸性情直爽,不会拐弯,万夫不敌之勇,打仗时一个好手,是攻关陷阵的利器,但是他不能作为将帅之才使用,这样会误事。” 青萍将军道:“据我了解,九黎城是我们九黎所有部落最富有的一个族群,他们这样做是为了隐藏自己,要是他们和往常驻军一样一到晚上就灯火通明,就会轻松的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面前。”青萍将军向黎山关俯瞰而去,“我们现在站在这里俯视他们兵力部署所得的清苦就是最好的例子,要不是我们提前知道他们的兵力部署,我们根本不可能准确的判断出他们的兵力部署。像你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能发现他们,其他的人就更难发现了。” “他们这样黑灯瞎火的,就不怕别人趁夜偷袭?” “这就是后卿的厉害之处,他早已把上山所有的路途毁尽,现在恐怕就连一只猴子也爬不上去。”青萍将军玩笑道:“除非你比猴子还厉害。 后卿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最大限度的隐藏实力,只要我们云梦联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贸然进攻黎山关,不知到有多少将士要葬身在那两侧山崖上的滚石暗器之下,你可想过?” 听闻青萍将军之言,奴霸不得不佩服后卿的诡诈,“没有想到这老狐狸,竟然如此阴险。” 看到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渐明,奴霸道:“炎华大人让我们一看到黎山关后卿发出的信号,就立即向黎山关两侧悬崖上的伏兵发起攻击,可是都这个时辰了,黎山关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青萍将军道:“是啊!炎华大人说大约在天明见曙光之际,眼看就要天明了,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奴霸道:“莫不是炎华大人得了失心疯,你想那后卿是铁了心也要和我们对着干,他怎么会给我们发信号呢?” “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不过炎华大人既然说了,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奴霸急躁道:“用意个屁啊,我看要那后卿给我们发信号,是根本不可不能的事。”奴霸对青萍商量道:“将军,你看现在天都快亮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对黎山关发起攻击,让他那信号见鬼去吧,以免误了大事。 第三百六十章 展翼而飞 奴霸之言让青萍将军对炎化的军令有些动摇,可是出发前炎华似乎提前预知到他们此时的情况,所以,在他们出发的时候,炎化就告诉青萍将军,“奴霸性急,遇事急躁,容易还是,你们到了断云峰顶之后,遇事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鲁莽行事,你一定要相信我,阻止奴霸一切鲁莽行为,不然,我们所做的一切,可就要前功尽弃了。”一想到炎华的这番话,青萍将军明白,这一切都在炎华的掌控之中,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炎华,他们一定可以等到后卿发出的信号。 青萍将军阻止奴霸道:“我们应该相信炎华大人,他从来没有食言过,我想这一次也是一样,就让我们再等一等吧。” 奴霸急道:“将军,战场上之事瞬息万变,万一炎华判断错了……”奴霸没有把话说完,因为那没有说完的话是大家最不想看到的,此时此刻说出那样的话来,对他们来说十分不吉利,所以奴霸及时止住那对大家来说都心知肚明的话。 片刻之后,奴霸继续劝说青萍将军道:“你刚才也说了,那黎山关两侧悬崖上的伏兵足以让云梦联军全军覆没,这种情况下你确定还要等吗?” 青萍将军道:“我相信炎华大人,请你务必也要相信他,因为他从来没有令我们失望过” 奴霸激动的道:“将军,你是在那云梦联军几十万大军的生命做赌注。” 青萍将军突然感身上的压力就像到一座无形大山从天而降,完全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起来,她向黎山关外她们云梦联军的方向看去,她们出发前炎化告诫她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 最终,青萍将军的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相信炎化,炎化的话从来没有落空过,青萍将军言语凝重的对奴霸道:“我们一定要相信炎化大人,这场仗我们才有完胜的可能,就让我们再等等吧,我相信我们一定会等到后卿发出来的信号。” …… 黎山关城楼上,后卿将军看着远去消失在黑暗之中炎华的背影,内心变得越来越忐忑不安,感觉告诉他,今天晚上,云梦联军将要对黎山关发起进攻,现在最让他担心的并不是黎山关眼前这几十万大军,而是那神秘消失的几千精锐人马,后卿将军深知,如果黎山关失守,一定是败在那几千突袭之人的手上,可是他派出去的探子直到现在还是音讯全无,也不知道是那几个人是全部遇害了呢,还是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所以一只处于沉默状态。 炎华回到云梦联军大营,此时,炎龙王早就按照事先安排,集结了所有云梦联军将士,列装待发,准备给黎山关致命一击,一举拿下黎山关,所有的人马集结在一片昏暗微弱的曙光中,军队没有点燃太多的火把,只有几处把火把在清风中跳跃着他那诡异的舞步。没有点燃太多的火把,就是怕影响到奴霸等人的空中视野判断,影响到他们的行动。 炎华来到骑着高头大马的炎龙王面前,两人会意的点了点头,确认一切顺利,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他们的计划和掌控之中。 炎华和孑然驱马来到炎龙王的身边,炎华胸有成竹的对炎龙王道:“大王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炎龙王仰头看向断云峰的方向,神情凝重的道:“是啊,此役成败的关键就看奴霸他们的了,希望他们不辱使命,一鼓作气的全部摧毁眼前这两侧山崖上的伏兵,为我军开辟出一条通往成功彼岸的坦荡大道。” 炎华轻松的笑了笑,似乎成功就在眼前,“大王就放心吧!从微臣走出黎山关的那一刻起,此役成败一定。我军将以势不可挡的气势站上黎上关的城楼之上,傲视九黎城。” 炎华底气十足之言让炎龙王信心倍增,因为炎华“智多星”的赞誉并不是徒有虚名,而是实至名归,他的推测和预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失败过。 黎山关城楼上,后卿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的云梦联军在等什么,为什么整军不攻? 此时守城官和后卿将军也有同样的疑问——云梦两军整军不攻,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他带着疑问上前请教作战经验丰富的的后勤将军,“将军,这云梦联军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们集结了所有的军队,却犹豫不决,他们是不是害怕了这黎山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堑地势,不敢进攻。” 后卿将军双眼闪烁着迷茫的光芒道:“他们不是在犹豫,而是在等。” 守城官疑惑不解的道:“在等?他们在等什么?” “在等一帮可以消灭我们这两侧山崖上伏兵的突击部队。”后卿不安的道:“我们的部署,可能已经被云梦联军的探子探悉而去,要不然,以炎龙王的性格,恐怕早就对我黎山关发起进攻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还迟迟按兵不动。”后卿指着云梦联军所在的驻地道:“你看,他们的驻地刚好在我们伏兵的攻击范围之外,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的军事部署很有可能已经被云梦联军的探子探知而去。” 守城官高傲的道:“即便如此,我看他们云梦联军对此也无可奈何,将军您早有先见之明,绝断了所有上山的路径,他们若是想要强攻,恐怕比登天还难,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难怪他们迟迟不敢进攻,原来是害怕了我军的伏兵,我想他们也知道,一旦他们进攻,就会全军覆灭在这山谷之中。”守城官不可一世的道:“哼!想要击溃我们的防守,为他们腾出路来进攻黎山关,我看他们痴心妄想,除非他们这些人都会飞天,不然,简直是痴人说梦。” 守城官的话让后卿灵光一闪,他似乎想明白了炎龙王在等什么,只是那一道灵光一闪而过就消失了,“你把你刚才说的那一句话在说一遍。”后卿急切的对守城官道。 看着后卿将军急切的表情,守城官有些不知所然,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他重复着刚才他说的那一句话,“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说的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 “除非他们这些人会飞天。” 后卿奋然而起,道:“对,就是这一句,我终于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了,他梦就是在等那三千名会飞天的将士从天而降,击灭我们两侧山崖上的伏兵,为他们进攻黎山关扫除障碍。” 守城官对后卿的话表现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道:“这怎么可能,像你们这种修为的人能有几个,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会御剑飞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将军,你是不是多虑了。” 后卿对自己的推论深信不疑,“你可不要忘了,云梦联军中的冥族可是善于造铸之能,在他们手中要造出什么飞天神器,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后卿这样一说,守城官顿有一种如临大敌之感,因为他知道冥族的确有这个能耐和实力,当年蚩尤攻打冥族的时候,冥族在短时间内研制出一种连弩之器,大大的增强了他们的攻防之力,让蚩尤殿下的军队吃了大亏,损失惨重,所以以冥族巧夺天工的铸造之能,想要制造出什么飞天神器,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什么难事。 守城官恐慌的道:“将军,这可怎么办,要是我们这两侧山崖上的伏兵被击溃,黎山关可就难保了,那里几乎是我们的全部力量。” 后卿看着对面云梦联军的大营,此时他完全明白了炎化为什么临阵前来黎山关劝降的意图,他这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炎化离开黎山关的那一刻,这场战役的天平就已经彻底的倾向了云梦联军那一侧,后卿无奈的道:“希望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后卿命令守城官,向两侧悬崖上的守兵发出战斗信号,让他能随时随地准备迎接战斗,一定要守住他们的阵地。 倾刻间,一只响箭拖着嘶哑的声音冲向云霄,在昏暗的天空绽放出红色的花朵。 山崖上的伏兵一收到后卿将军发出的战斗信号,全部立刻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启发攻器,瞄准云梦联军大营,随时准备攻击进入他们攻击范围的云梦联军,可这正是他们所有人的噩梦,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威胁是在他们疏于防守的昏暗深空。 后卿没有想到,他放出去的信号箭就是黎山关的灭亡的催命符,炎龙王一看到信号弹,兴奋的对众将士道:“大战即将开始,众将士听令,准备进攻黎山关。”按照事先部署,他们此刻的任务并不是急于攻击黎山关,而是尽可能的壮大声势,吸引山顶上伏兵的注意力,为奴霸他们创造最佳的攻击时机,减少他们的攻击伤亡。 就在奴霸和青萍将军争吵不休之际,后卿命令放出的信号箭冲上云霄的发出的红色火光,让急躁的奴霸看了,他立刻停止了与青萍将军的争论,他们都用一种欣快的眼神看着来自黎山关上空的红火光点。纷纷露出对炎化的钦佩神色。 奴霸难以置信的道:“没有想到,又被炎华大人言中了,后卿真的为我们发出了信号。” 青萍将军高兴的道:“我就说要相信炎化大人,他是不会骗我们的,现在事实胜于雄辩了吧!” 奴霸无言以对,此时那几个探子刚好爬上山顶,青萍将军和奴霸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充满了鄙视,大声对众人道:“展双翼,进攻黎山关。”话音一落,他们所有人启动身上的装置,一双金刚双翼在他们的脊背上展开,随即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纵身跳下悬崖,向黎山关滑翔而去。 第三百六十一章 破坏之战 探子见奴霸等人纷纷跳下万丈悬崖,一个个着急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帮家伙费这么大的劲爬上来就是为了跳崖?”黎山关一个探子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黎山关的探子急忙跑到悬崖边上,他们都想弄清楚奴霸他们到底玩的是什花样,他们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一伙人绝对不是来自杀的。 当探子们来到断云峰崖边,向奴霸他们俯瞰而去,眼前的一幕让探子们大吃一惊,他们看到奴霸等人展翅正向黎山关滑翔而去,这时探子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伙人不惧艰辛的攀爬来到这断云峰,就是想要借助他们身上装备的飞天神器滑翔到黎山关,突袭黎山关外两侧悬崖上的伏兵。 “不好,他们这时要奇袭我们埋伏在黎山关外两侧山崖上的伏兵。”经验老道的探子一眼就看出了奴霸他们的目的,惊言道。 “看来我们的军事部署早就被敌军探知,所以他们才迟迟没有对黎山关发起进攻,原来他们是在等待这个时刻,等待冥族为他们铸造出这飞天神翼,借助飞天神翼攻破我们部署在黎山关两侧山崖上的伏兵。” “如果是这样的话,黎山关危矣。”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要想保住黎山关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现在只希望云梦联军能看在九黎城与他们同属九黎脉的份上,少在九我黎城境内滥杀无辜。” “我们还是赶紧将这里的情况飞鸽传书给后卿将军吧,希望他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信鸽带着几位探子的消息,拍打着它那洁白的翅膀,向黎山关迅速的飞驰而去。它好像知道它身上这封信的重要,所以才飞的那么的拼命。 信鸽拍打着翅膀离开以后,黎山关的探子们一个个的站在断云峰的悬崖边上,看着消失在远处黄昏曙光中的奴等人,双眼尽显无助的光芒。 须臾之后,众人之中,一个声音从他们之间想起:“现在看来,黎山关之战已经无法避免,作为一个军人,战死沙场是我们的荣耀,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奔赴前线吧!用我们手中的长矛和大刀,扞卫我们作为一个士兵的最后的荣耀吧!” 其他几个人看着那个发话的探子,双眼迸发出坚毅的光芒,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确认过彼此心中那份军人视死如归,马革裹尸的豪迈气概,纷纷向山下狂奔而去,方向直指黎山关。 …… 后卿在黎山关的城楼上焦躁的注视着云梦联军的一举一动,就在此时,后卿久等的那一封来自尾随云梦联军三千精兵,打探消息的探子手中的消息终于被那只白鸽竭力带到后卿的手中。 后卿从守城官的手中迫不及待接过那封他期归来已久的白鸽,迅速的解下白鸽脚下的那封迟来的信,当他打开密条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立刻变的惊恐起来,就像死神带着厄运降临到了他驻守的黎山关一样。 看着后卿将军突变的脸色,守城官知道大事不妙,他上前谨慎的问道:“将军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后卿把手中的密信递到守城官手中,面色难看,语气沮丧的道:“黎山关完了,九黎城完了。” 守城官打开密信,上面写道:“敌军诡诈,秘制神翼,已由断云峰乘风而下,欲突袭我军伏兵,望将军早做部署,解军此厄。” 守城官阅信之后,惶恐难安道:“将军,我们现在该怎样办?” 后卿失落的道:“现在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徒劳。”后卿悔道:“我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我们把所有的防守力量都集中在了两侧山崖上,并且自断退路,如果,两侧山崖上的伏兵被击溃,黎山关就会变得虚空无援,没有想到云梦联军会对我后卿来‘釜底抽薪’这一招,看来我后卿一世英名就要葬送在这黎山关了。” 守城官见后卿如此颓废,言语宽慰道:“其实将军也不必如此悲观,云梦联军只派了三千装有飞天神翼的将士攻击我军伏兵,这种以少胜多的战事,在黎山关外练测崖顶局限的地势上,他们根本毫无胜算,所以这场战争胜利的天平还是倾向我们这边的,将军就放心吧,仅凭那三千人马,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后卿还是悲观的道:“看来,你是小看了炎华那只狡猾的狐狸了,像你说的这样浅显的致命问题难道他会看不出来吗?我想,他们此举的目的并不是要将我们山上的伏兵除灭殆尽,他们知道这是根本不可定的事……” “他们的目的不是消灭我们山崖上的伏兵?那么他们大费周章的铸造那飞天双翼攻上我们我们所设伏兵的两侧山崖,目的又是什么,还请将军赐教。”守城官不解的迫不及待的打断问道。 “他们的目的是破坏我们设在山崖上的攻之利器,这样一来,我么埋伏在山上的伏兵就形同虚设,对他们起不到任何杀伤作用。最重要的是,我们还自断了山崖上我军的退路,一旦云梦联军的阴谋得逞,让他们成功的损坏我们设在黎山关外两侧山崖上的攻击利器,我们不但失去了阻击云梦联军的屏障,而且我们部署在山崖上的几千将士一时也难以加入到守城的防御战事中来,这样就大大的削弱了我军的防守力量,让我军处在很被动的状态。” 守城官听了后卿将军对目前黎山关局势的分析后,顿感大事不妙,一脸彷徨不安,“将军,那么现在我么该怎么办。” 后卿将军无奈的长叹一气,道:“现在,我军大势已去,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希望有奇迹发生,结束这场生灵涂炭的战争。” 后卿的话音刚落,黎山关两侧悬崖上昏暗的上空,突然就出现了无数幽灵般的身影,并且急速的向山崖上的伏兵营俯冲而去。 还没有等山上伏兵反应过来这些突然出现在他们头顶的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就遭到了来自奴霸等人的猛烈攻击。 奴霸的天火流星就像从天而降的流星,裹挟着巨大的能量,在他手中长链的操控下,向那山崖上部署的排箭狠狠的砸去,那些排箭怎么禁得起奴霸那威力无穷的天火流星锤的摧残,受到他攻击的那些排箭瞬间四崩五裂,化为飞灰。 守护排箭的黎山关将士虽然拼尽全力的守护那些攻击力排箭,并用那些杀伤力极强的排箭攻击奴霸带领的云梦将士,可是飞行中的云梦将士就像一个个幽灵,让他们疲于奔命,再加上笨拙灵活度极差的排箭,静距离的杀伤力较弱,这大大的减轻了排箭对奴霸所带领团队的杀伤力。 奴霸的天火流星锤所到之处,那些排箭瞬间就变得支离破碎,变成了一些毫无用处的废铁。为了保护这些排箭。无数九黎城将士在奴霸和云梦一族将士的攻击下血肉横飞当场殒命于此,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没有改变排箭被毁的结局,一时之间,黎山关两侧山崖上乱做一团,刀光剑影,厮杀声震天。 后卿镇守在黎山关城楼上,眼睁睁的看着山崖上两军将士拼命厮杀,但是他对此却是无能为力,因为所有上山的道路已经被他摧毁,现在即使他想要增援山上的将士,他也是力不从心,后卿无助的看着山顶上燃起的血红战火,内心备受煎熬,他很后悔当初他摧毁上山之路的决定。 此时后卿虽然清楚的意识到,山崖上的战事败局已定,他已是无力回天,现在他唯一可做的是倾尽一切,守住黎山关不被云梦联军攻破。 后卿断定,山崖上的战事一旦停止,云梦联军联军就会立刻乘胜向黎山关发起攻击,所以他必须提前做好防守。 后卿命令所有的士兵将城楼上所有的排箭装填妥当,置于激发状态,所有的弓弩手也一样,全部搭弓引箭,全部对准两侧上崖上空,一旦发现山上云梦联军之人飞行攻向黎山关,立刻万箭齐发,让他们有来无回,为山上死去的将士们报酬。 看着山上被战火燃烧染红的天空,炎龙王甚是兴奋,因为到目前为止,此战胜利的天平已经完全向云梦联军这一边倾斜,他们已是胜券在握。 在奴霸他们开向黎山关伏兵开始攻击的时候,炎龙王就命令云梦联军所有将士高声呐喊,给奴霸他们助威,“杀!云梦必胜!杀!云梦必胜!”云梦联军的口号声,就像山中咆哮的猛虎发出来的声音,直冲云霄,激发了奴霸等人莫大的战斗热情,让他们更加英勇的杀敌。 奴霸在上崖上按照炎华事先的部署作战,一改他往日的作风,没有恋战嗜杀,此时他眼中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摧毁上山所有的排箭,为大军攻击黎山关扫除障碍。 冥族也豪含糊的紧接着奴霸的攻击,对山上所有的巨型投石机发起了毁灭性的攻击,冥族之人不亏是铸造一族,他们人手一柄重锤,威力无穷,那些冥族将士手中的巨型重锤所到之处,那些巨型投石机瞬间化为齑粉,变成一堆堆毫无用处的破铜烂铁。这还得全奈于他们对巨型投石机结构的了解,每一锤都准确无误的击在投石机的薄弱要害之处,让它瞬间崩溃瓦解,要是换了别人,可就没有那没容易了。 冥族手中的重锤就像一个个催命的魔鬼,那些护卫投石机的九黎城士兵一旦和他们激战,不是命丧黄泉,就是筋骨碎裂,当场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要不是他们仗着人多,占有绝对的优势,仅凭冥族这些人就足以将他们团灭,可是现在他们知道,当务之急是快速的破坏这些杀伤力极强的投石机,为云梦大军开辟出一条通往黎山关城楼下的平坦大道,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就不允许他们分心恋战,贻误战机。 第三百六十二章 冲啊! 奴霸和冥族等一众人先后加入了摧毁敌军军械的激烈的战斗中,青萍将军率领的瑶族看到奴霸众部取得的成就,自然也不甘落后,瑶族在她的带领下,向他们的目标直击而去,飞跃空中的青萍将军凭借自己高超的箭术,和他那百步穿杨的本领,一支传扬箭“嗖”的一声由青萍将军手中的弓弦上破空而出,栽在悬崖边捆绑滚木的绳索上,随着一声绳索断裂的声音,那些被捆绑的滚木就争先恐后的向山谷中滚去,接二连三的在山谷中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响声。 在青萍将军射出的那一支穿杨箭之后,瑶族所有的将士开始纷纷避过向他们射来漫天横飞的箭雨,开始攻向悬崖边那些原木滚石旁,他们直奔主题,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截了当把那些原木滚石纷纷送入深谷之中。 在这险恶的山崖边缘,黎山关守将完全对这些行走在死亡边际的瑶氏族人没有一点办法,面对身法灵活的瑶族将士,黎山关的守将只能凭借手中的弓弩与之周旋,想要凭借他们手中的弓弩阻止他们。 可是事与愿违,黎山关守将手中的弓弩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没有有效的阻止瑶氏将士对他们防御工事的破坏,他们的人反倒在瑶氏一族鬼魅般的灵活攻击中,伤亡无数,损失惨重。 在两军将士激烈的厮杀中,血红的朝阳在远处的山顶上慢慢的探出了他那火红的脑袋,给这饱经苍苍的大地披上一件血红色的外衣,正片大地似乎已经被两军将士流下的鲜血染红了一般。 山下,骑着战马准备带领他身后几十万大军攻打黎山关的炎龙王看着山崖上的激烈战斗,有些按耐不住他那激扬的战斗热情。 “炎华,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攻击?”炎龙王指着对面的黎山关,目光闪烁着战斗中迸裂的火花问道他身旁的炎华。 炎华回道:“大王,当我们那三千勇士中有一个人从那山顶上飞下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全面进攻黎上关的的最佳时机。” “你说,还要多长的时间,我才能看到我们的第一个飞将从那山崖上飞跃而下?” “大王,快了,我想应该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的第一个飞将就会从那山崖上一跃而下,那时,那山崖上敌军的攻击利器想必已经被我军化为乌有,我们前面的天险将会变成一马平川的坦途,拿下黎山关对我们来说就容易多了。”炎华仰头看着黎山关两侧山崖顶道。 此时上崖上的战争已是混乱一片,奴霸带领的云梦一族,倾尽全力终于将山顶上大部分的排箭已经被摧毁,仅剩的排箭已经对大军造成不了任何太大的杀伤力,由于对方人多势众,奴霸等人武功修为虽高,但是强龙始终难压地头蛇,奴霸带领的云梦一族在摧毁排箭的战斗中也是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为了摧毁所有的排箭,奴霸继续带领着云梦一族还有战斗力的将士还在为摧毁那些仅剩的排箭浴血奋战。 战斗越到最后,战斗越是激烈,黎山关那些护卫排箭的将士全都回缩成一团,誓死也要与奴霸他们战斗到最后一人,只为保护剩下的十几辆排箭车。面对人多势众的黎山关守军,奴霸深知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撼动不了眼前黎山关这些将士的防守,更不要说,摧毁他们护卫中的排箭车了。 明知如此,奴霸还是克制不住他心中的怒火,他不顾一切的拼命厮杀,越来越多的黎山关将士慢慢的把他们逐渐包围,奴霸一行和黎山关将士的战斗在他鲁莽的行动中,和黎山关的众多守军的战斗进入了残酷的激斗状态,一个又一个的云梦将士在众多黎山关将士的围攻下逐一倒下,而然奴霸还再不顾一切的向前厮杀,此时,奴霸手中的天火流星锤就像一台绞肉机,凡事贴近他的人全都变得血肉模糊。 此时冥族的遭遇和奴霸遇到的问题一样,但是冥族在郁垒的率领下并没有向奴霸那样鲁莽,不顾一切的向前厮杀,郁垒清楚的意识到,虽然还有几台敌军的投石机没有被他们摧毁,但是,仅凭着那几台投石机,对云梦大军根本构不成什么致命的威胁,如果现在他们还要为了那几台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投石机赔上他们这些人的性命,难免有些得不偿失。 神荼率领冥族之将士边战边退,退往青萍将军之处,因为那里的防守最弱,而且他们一旦与青萍将军所部回合,两军融合在一起,他们的战力在也会随之大增。 目前青萍将军已经带领瑶氏一族之人,凭借他们矫捷的身形,已经把悬崖边所有的原木滚石全部都掀入了山谷,让黎山关原来部署的那些原木滚石的这一防守屏障,彻底的失去它原本巨大的杀伤作用。 在战斗中抽出身来的青萍将军环顾四周,她发现,现在黎山关守军凭借着自己人多势众的优势,正组织军队向她们反扑,此时若还不及时撤退,他们这些人将全军覆灭在这里。 她又看了看黎山关守将的攻防利器,全都已经被被他们这些人破坏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装备,已经对云梦联军造不成什么巨大的威胁,她们攻击黎山关伏兵营的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要是再强势为之,难免有些画蛇添足得不偿失,最终结果是,他们全部都要葬身在这山顶之上。 青萍将军看到郁垒正带领冥族军队向她的方向后撤而来,她回头再看奴霸,发现奴霸还在带领着云梦一族的将士正和黎山关守将做无谓的厮杀。 青萍将军看着鲁莽无知的奴霸,气氛的自言自语的道:“看来奴霸的毛病又犯了,再这样下去,云梦一族这些将士全都要被他祸害在这里。” 此时,越来越多的黎山关将士已经开始慢慢的对奴霸等人形成合围之势,情急之下,青萍将军只好带领瑶氏一族杀向奴霸之处,想要为他们杀出一条血的退路来。 青萍将军率领瑶氏一族杀到奴霸的身边,此时奴霸正杀的眼红,周围一切变化他全然不知,他手中疯狂的天火流星锤差一点就击在了青萍将军的身上,幸好被青萍将军及时接下,她才没有受伤。 青萍将军锁住奴霸的天火流星锤,道:“奴霸你是疯了吗?难道你想要这些云梦兄弟在这里给你陪葬不成?” 被青萍将军这样一骂,奴霸才从暴怒的思绪中缓过神来,“可是还有十几辆排箭车还没有被摧毁。” 情势如此迫在眉睫,危如累卵,她没有想到奴霸还在惦记着那几辆已经没有威胁可言的排箭车,青萍将军急着对奴霸吼道:“够了,仅剩的这几辆排箭车对云梦联军已经构不成什么重大的杀伤力,难道你想让我么这些人给这十几辆排箭车做陪葬吗?难道你没有看出,他们就是想要利用这十几辆排箭车作诱饵,引诱你这样的傻瓜上当,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青萍将军这样一提,奴霸终于彻底的清醒了,他意识到,云梦一族的将士差一点因为他的鲁莽行为全都葬送在这里,一想到这里,奴霸不禁后背一阵冰凉。 “将军,要不是你及时提醒,我奴霸又要在这里铸下难辞其咎的大错了。”奴霸感激青萍将军道。 青萍将军急道:“对我你就不要再这样客气了,我们还是赶紧率军撤离,不然我们这些人就走不了了。” 奴霸向青萍将军点了点头,然后向众将士一声令下,“兄弟们,全都给我撤退。”奴霸的一声令下,仅剩的云梦将士跟随着青萍将军和奴霸,踏上瑶氏一族为他们杀出来的血路上,火速撤退,此时冥族也刚好撤退到悬崖边,他们三股势力就这样边战边退,在悬崖边混合,汇合成一股力量的云梦军队瞬间战力剧增,他们抵御住了黎山关守军的次冲击。 正当黎山关守将认为他们无路可逃,欣然自喜的时候,奴霸一行人突然启动他们后背上飞天双翼的机关,一双金钢双翼从他们的背上迅速展开,黎山关守将见状,一脸吃惊,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奴霸等人就一个接一个的展翅向悬崖深渊一跃而下。 黎山关上崖上的守军面对这样的情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之夭夭,竟没有一点阻拦的办法,更不要说将其歼灭之类的话了。 奴霸等人跃下山崖,按照炎化事先的部署,他们乘风向黎山关滑翔,开始对黎山关展开猛烈的进攻,正式吹响云梦联军攻打黎山关的冲锋号角。 在外围等得焦躁难安的炎龙王一看到奴霸他们的身影出现在黎山关山谷上空,立刻兴奋起来,炎龙王举起手中的击云枪,寒光四溅的击云枪在炎龙王的手中迸发出闪电般的光芒,即将把将整个战场推向另一个战斗高潮。 炎龙王向身后的十几万将士高呼道:“将士们,为了我们的族人,为了整个九黎的未来,为了我们身上这一身战甲,冲啊!” 在炎龙王的带领下,几十万云梦联军就像脱缰得野兽,犹如溃堤的洪水向黎山关奔涌而去,欲将整个黎山关瞬间淹没。 第三百六十三章 迈步云霞峰 昆仑山上,杜心蕊勤奋拼命的练习了一夜黑衣人传授给他的“雾影三式”,不知不觉中,初升的旭日为所有的人带来了黎明的曙光和希望。 艳丽的霞光催促着杜心蕊回去揽缘住,是时候准备今天的比赛了,虽然今天没有她的比试,但是她可不想错过这次观战的机会,正所谓自己知彼,百战不殆,因为今天道心和彦回有一场对决,通过观战,她可以了解到明日和她的战彦回的真正时力,也好知道以她现在的实力,到底有多大把握能战胜彦回,还是她一点机会都没有,如果明日她败给了彦回,那离开昆仑山的就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还有道心,如此想来,杜心蕊现在的命运暂时和道心拴在一起,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揽缘住所有的参赛弟子迎着黎明的朝阳兴奋不已,他们都很期待今天能在擂台对决赛上获得最佳的成绩,斩获属于自己的胜利,实现自己的愿望,只要他们今天能够通过这场擂台选拔赛,他们就可以改变今后的修真命运,有希望成为昆仑弟子,拥有无可限量的前程。 女魃在床上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转过头去寻找杜心蕊的身影,想要叫醒她,可是在杜心蕊的床上,女魃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只有一间空荡荡的床静静的安置在原处,一眼看去,就知道它已经被静置了一夜。 看着杜心蕊凌乱的被褥,女魃猜测杜心蕊一定不是自然起床,要不然以她的整洁自律的性格,她一定不会放任自己的被褥如此凌乱就离开。 女魃猜测杜心蕊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所以才让她不得不匆忙的离开,没有时间整理被褥,一想到这里,女魃立刻精神的坐起身来,为杜心蕊担心起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女魃从床上下来,走到杜心蕊的床前,把手伸进杜心蕊凌乱的被窝里,冷冰冰的,她十分确定,他眼前的这张床一夜没有人睡过。 “师妹到底去哪里了?”女魃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入侵的迹象,女魃推测,她的师妹应该是自己离开的房间,这让女魃悬着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她认为,既然是杜心蕊自己离开的,她就应该没有被胁迫,没有胁迫就没有危险。 “这一晚上,师妹到底去那里了?”女魃搔着脑袋,喃喃自语的道。 这时房门被“”咚...咚...”的敲响了,随即从门外传来道心和毅然的叫门声。 女魃为他们打开门,还没有待女魃开口,毅然就滔滔不绝的道:“师姐,都什么时候了,你和师妹为什么还赖床不起啊,如此令人期待的时刻,你们也睡得着。” 女魃抿嘴一笑,道:“你们的师妹可比你们积极多了,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 道心环顾四周房间四周,果然没有看到杜心蕊的身影,“这一大清早的,师妹到底去了里?” “她这般神出鬼没的,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想必是太过于紧张,不知道她又一个人躲到哪里练剑去了。”女魃道。 毅然道:“师妹在这一届参赛者中已经是强者的存在了,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忘我的拼命嘛。” 女魃道:“你师姐可不像你,她是分秒必争。” 道心看着杜心蕊凌乱的被褥,问道女魃,“师姐,你确定师妹是去练功去了,但是以师妹往日的生活习性,起床之后她一定会整理妥帖自己的床铺再离开,她绝对绝不会放任自己的被褥如此凌乱就离开。” 女魃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地方,你说的对,以心蕊的自律的习惯,她是绝不会让自己的床变成猪窝也不管的。” 毅然急道:“师妹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女魃道:“你不要自己吓自己,我已经查看过整个房间,并没有发现有人入侵打斗的痕迹,再说如果有人要对师妹不利,以师妹的修为,绝不会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之下就让人把她悄无声息的带走,除非那个人的修为已接近神级的存在。” 听女魃这样一说,毅然紧张不安的心才悄悄平复,“那师妹到底去那里了?” 女魃道:“这恐怕只有天才知道。”女魃抬头看看天边渐升起的红日,道:“我们还是四处找找看,希望她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才好。” 正当几个人转身准备出发四处寻找不见踪影的杜心蕊的时候,杜心蕊那娇柔的身体却出人意料的出现在揽缘住的门前,看到杜心蕊安然无恙,三人悬着的心这才全然安定下来。 杜心蕊来到三人面前,三人看到她满脸尽显疲惫之色,知道她一定彻夜未眠,因为只有劳苦的刻刀才能雕刻出她这样疲惫不堪的倦意来。 “师妹,你昨晚去那里了,可把我们都快急死了?”女魃用关怀的口吻问道。 “就在附近修炼。”杜心蕊用抱歉的口吻回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道心道:“没事就好。”看着杜心蕊疲惫不堪的状态,道心关心的道:“师妹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用不着这样拼命,你要知道,物极必反的这个道理,你现在应该多加休息,保存实力,而不是把大量的体力和灵力提前消耗在擂台之外,这样会大大的影响你在擂台上的发挥。” 道心所言杜心蕊岂能不知,但是,她现在不能使用她的师父魏子渊传授给她的“悟道莫殇”剑法的一招半式,不然她就会陷她的师父于不仁不义,被逐出师门的境地,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师父的身上和发生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要想在擂台上取得最终的胜利,她唯一希望就是尽快熟练神秘的黑衣人传授给她的“雾影三式”这套剑法,现在杜心蕊遇到的所有难处只能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和解决,不能让其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 所以道心对女魃的关怀,她只能默默的点头接受,并做出感谢的姿态,却不能向他们透出此时她内心承受的苦和那几乎快把她压垮的沉重压力。 毅然道:“师妹,以你的修为在这一届的参赛人员中已是强者的存在,拿到昆仑弟子的入围卷,对你来说,简直就像探囊取物一样容易,所以你不必给自己施加这么大的压力,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的息,养精蓄锐,在擂台上以最佳的姿态夺取属于你的胜利就行了。” 杜心蕊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对毅然露出感激的微笑。 女魃看了看催促他们赶路的朝阳,道:“好了,师妹,你先休息片刻,我们准备前往云霞峰。” 杜心蕊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她的床前,准备打理自己凌乱的被子,却被毅然拉回到桌前坐下,一边给她倒水,一边道:“都说让你好好休息了,你还干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干什么。” 毅然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和道心的目光一起别有用心的投向了女魃,女魃自知其意,有些不情愿的道:“好...好...好...师妹你好好的休息,你的被子师姐给你整理。” 毅然和道心露出满足的笑容,并且向女魃感谢道:“谢谢师姐,要不是我和师兄不方便,也不会劳烦师姐整理。” 女魃一边给杜心蕊整理被褥,一边喃喃自语的埋怨道心和毅然,道:“没想到你们两个兔崽子,心眼还蛮多,不要让我逮住修理你们的机会。向来都是别人伺候我,没有想到自从认识了你们几个,到成了我伺候你们了,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啊!” 杜心蕊看着为她这里被褥的女魃,满怀感激和歉意的道:“有劳师姐了。” 女魃转过脸来,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小事一桩,师妹不必如此客气,再说,能够为师妹整理被褥是我的荣幸。”女魃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向道心和毅然投去异样的目光,让两人看了内心生寒。 此时,揽缘住所有的参赛弟子都陆陆续续的离开前往云霞峰竞技场,去参加这场百年他们期待已久的昆仑招徒盛会,现在整个揽缘住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还没有出发。 眼看距离擂台选拔赛开始的时间就要到了,女魃开始催促众人道:“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整个揽缘住好像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再不出发,我们就要错过时辰了。” 三人环视四周,果然整个揽缘住除了他们几四人,已经听不到任何一个人的声音,杜心蕊急忙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我们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三人匆匆的踏上朝阳洒下的金色光辉,向观霞峰快步走去。一路上晨光无限好,可是道心却无心观览,因为今天他就要和彦回对战,以他和彦回不相伯仲的实力,让他的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他对对战胜彦回有些缺乏信心。 杜心蕊看出了道心此时的心事,她鼓励道心,“师兄,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你和彦回的实力相当,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你只要充分发挥出你应有的实力即可。” 毅然道:“师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女魃道:“我可不想说假话欺骗你,我觉得实事求是对你更有帮助,据我打探得知,尽管彦回的修为可能略胜你一筹,但是他的实战经验绝对没有你丰富,因为你一直和你的师父走南闯北,降妖除魔,这些年你已经积累了很多实战经验,所以你可以充分的发挥你的战斗经验寻找最佳时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将其击败。” 听了女魃之言,道心回想他这些年和他师父平一道长这些年降妖除魔的经历,他的信心大增,和杜心蕊三人一起阔步向云霞峰迈进。 第三百六十四章 争执欲斗 女魃等人来到云霞峰竞技场,这里早已人山人海,几乎昆仑山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只为一览昆仑派这百年一度的招生竞技大赛给他们带来的视觉盛宴。 火红的朝阳带着万丈霞光,就像是上天在为昆仑这场百年一度的招生盛会庆贺,欣欣向荣的朝阳映着美丽的霞光,给整个竞技场换上了金色的衣装,把整个竞技场粉饰得更加威严辉煌。 竞技场中央巨大的八卦圆形擂台矗立其中,周围的椅子上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所有的参赛弟子按照对抗角色东西分坐,评委台上,昆仑老祖和幻影、明晨及渊明三大长老高座其上。 看着美艳的霞光,杜心蕊已经被这云霞峰上的朝阳美景一扫而空,杜心蕊欣快的对他的师兄和师姐说道:“这观霞峰果然不负盛名,在这观霞峰上,不仅可以观看‘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的盛景,还可以浏览‘尽管夕阳已西下,余晖还在照云天’美景。” 女魃极目天际,霞光万丈,云霞织锦,景色美不胜收,“是啊!想到那日在这云霞峰上观看那夕阳余晖映残霞美丽景色,回味未尽,没有想到,观霞峰上的朝霞更是美艳。” 毅然道:“看你们这么喜欢这里,等入了昆仑门下,你们干脆就拜在渊明长老的门下算了,这样你们就可以天天来这里看什么朝霞和晚霞了。” 杜心蕊嘟囔着嘴,道:“我才不入渊明长老的门下呢?” 道心看着杜心蕊那一脸嫌弃的神情,问道:“看师妹的样子,想必师妹已经有了心仪的师父,不知师妹想要拜在谁人的门下?” 这话到是提醒了杜心蕊,在她和魏子渊告别的时候,魏子渊向她承诺过,一定准时回到昆仑观看她的比赛,女魃环视四周,到处寻找魏子渊的身影,杜心蕊在评委台后面的第一排的观众台上找到了魏子渊,魏子渊并没有食言,今天魏子渊专门来到竞技场,为杜心蕊加油,兑现当初他对杜心蕊承诺的誓言。 魏子渊也正好看见了她,两人四目对视,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魏子渊悄悄的给杜心蕊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鼓励她加油,告诉她“你行的。”。杜心蕊露出甜蜜的微笑,会领其意的向魏子渊点了点头。 见杜心如没有反应,道心再次问道:“师妹,你想要拜在什么人的门下。” “当然是我师父的门下。” 毅然一听,好奇的问道:“师妹,你的师父是昆仑派的人吗?师妹,那你的师父是谁啊?” 杜心如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她立刻故作神秘的道:“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只要我们通过昆仑招生选拔赛,想要成为谁的弟子还不是我说了算。” 说道此处,杜心蕊不由自主的看向观众台上的魏子渊,有些失落的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考验,顺利的成为昆仑。”女魃道:“放心吧,以你现在的实力,要留在昆仑山,不是什么难事。” 杜心蕊没有回答女魃的话,因为女魃现在根本不了解她现在所面临的困境,要是以魏子渊传授给他的“悟道莫殇”剑法参加比赛,她当然有十足的信心取胜,可是现在的她为了她的师父,他是绝对不能使用“悟道莫殇”剑法的一招半式,只能凭借昨夜她才修炼还不熟练的“雾影三式”参赛,杜心蕊暗想,要想获胜,除非有奇迹出现,这让她难免有些情绪失落。 杜心蕊问道女魃,“师姐,你想拜在那个长老的门下?” 女魃毫不避讳,自信满满的道:“那当然是昆仑老祖——掌门的门下。” 道心有些惊讶的道:“师姐,难道你想成为掌门的关门弟子?你的这个心愿难度可是真大。” 道心的话惹怒了女魃,“难道你认为我没有资格成为掌门的关门弟子。” 看到气急败坏的女魃,道心赶紧奉上笑脸,奉承道:“师姐当然有资格,在这一届参赛者之中,以师姐的修为,有谁敢与你争锋,所以,要是你没有资格做掌门的关门弟子,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这还差不多!那有向你们那样只会泼冷水的,好在你们及时改正,我就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女魃得意的道。 尽管三人都知道女魃的这个心愿恐怕难以实现,可是他们还是鼓励女魃道:“不过师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相信,终有一天,你一定能成为掌门的关门弟子。” 三人的对话刚好被他们身旁的叶羽听见,他也是这一届参赛者,听到女魃等人的对话,叶羽用讽刺的语气对他们道:“你们认为这昆仑派的长老是摆在菜市场上的烂番薯臭白菜,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全凭你们的喜恶爱好?简直就是无知。” 女魃看了一眼这个长相平平,略显魁梧的叶羽,厌恶的道:“我们跟不跟谁,干你屁事,你接什么话。” 叶羽挑衅道:“我只不过是看不惯有些人在我们这些人的面前自吹自擂,自诩什么高手,修为超群,我看你们连自己是什么货色,什么段位都不清楚了,‘有谁敢与争锋?’麻烦你说这话的时候,先撒泼尿照一照你自己是个什么段位的货色。” 女魃一听这难听的充满挑衅之言,顿时怒火中烧,她上前做出格斗的姿势,准备就要和眼前这个无礼傲慢的家伙过过招,让他知道知道自己是什么段位。 女魃怒道:“不服气,咱两比试比试。看看是你的修为厉害,还是你只有一张嘴皮子无敌。” 见女魃要动手,道心和毅然也立即上前助阵,叶羽见三比一,自己明显处于劣势,但是事已至此,他已是骑虎难下,为了不失面子,叶羽咬紧牙关,壮胆铆劲道:“一起上吗?这样也好,免得浪费我的时间。” 头脑清晰理智的杜心蕊,赶紧上前劝阻,可是处于怒火之中的女魃和道心毅然两位师哥根本不听他的劝阻,争着要向叶羽出手。 叶羽见杜心蕊阻止,思量女魃等人修为未必如他,所以杜心蕊这般忌惮的阻拦女魃等人向他出手,这样小人得志的想法让叶羽变得更加膨胀,他肆无忌惮的挑衅道:“好了,你们就少在我的面前演戏了,我可没有功夫陪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要不你们四个一起上,也好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届新生中不可逾越的山峰,你们在这届新生中到底算个什么东西,还妄想想做昆仑掌门的关门弟子,简直是可笑。” 女魃听这话,甚是不服气,叶羽这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如果他们三人一起向他出手,即使是胜了,他们也赢的不光彩,女魃让道心和毅然退下,道:“对付他,我一个人足以。” 叶羽见道心和毅然退下,他内心战胜女魃的那份自信立刻油然而生,“好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还想做掌门的关门弟子。” 两人对抗的气氛引来了十几个人的注意和围观,此时坐在评委台上的昆仑掌门和三位长老唠唠叨叨的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叶羽和女魃他们发生的冲突。 眼看两人的战斗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爆发,此时韦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缓步走到他们两人之间,运力一震,把直接把叶羽和女魃震退了几步。 韦罡挡在两人之间,停留了片刻,还是一脸冷若冰霜的道:“如果你们想就此从昆仑山滚蛋,尽管出手,也好让这众多参赛之人失去两个竞争对手,我想此时的他们正希望你们立刻马山动手,然后让昆仑掌门毫不留情的把你们赶下山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韦罡没有再理会他们,更没有要阻止他们的意思,径直离开两人的战场,韦罡走出没有几步,他也不回的道:“要比试,要见高低,何必急于一时,那边的擂台不是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吗?”说完这句话,韦罡就径直向自己的场地座位走去。 韦罡的话就像泼向女魃和叶羽的冷水,让叶羽和女魃瞬间冷静了下来,他们内心迸发出来的那股怒火也随之熄灭。 韦罡的话让女魃和叶羽为自己的刚才一时的冲动捏了一把冷汗,要不是韦罡提醒,他们一旦动手,必会引起评委台上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的注意。 按照昆仑招生大赛规矩,在昆仑山上私下相斗,无论是谁,都会被毫不留情的赶下昆仑山,取消这届昆仑招徒大赛的资格。 韦罡走后,女魃狠狠地对叶羽说道:“我希望能在擂台上见到你,那时,我一定要你知道你刚才的话是多么的无知,我还要你知道,可笑的到底是谁?” 女魃说完,和杜心蕊、道心和毅然走向东面参赛者就做区自己的座位,临走的时候,毅然给叶羽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 叶羽向着三人离开的背影道:“希望你们能够撑到决赛,到时我定要你们感觉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叶羽这话正好被路过他身边的道心听到,道心鄙视回道:“希望这话不是你为了撑面子说的大话。” 第三百六十五章 兵者诡道 昆仑老祖看着已经上三干的旭日,散发出生机勃勃的暖光,整片华夏大地在和煦的阳光中,呈现出一片朝气蓬勃的气息。 昆仑老祖四处看了看今年参赛的选手,个个英姿焕发,大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的气势。这让昆仑老祖热血开始澎湃起来,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她年轻时代。 昆仑老祖对三位长老笑道:“看着这些英姿飒爽的年轻人,我好像又回到了年轻时代,那时候的我们也和他们一样,犹如这早晨初升的太阳,充满了温度和热量。” 幻影长老感叹道:“是啊!岁月如斯,不可追忆,遥想到年,仿佛就在昨天,真是往日之事不可追。” 明晨长老道:“岁月逝,人渐老,这是自然法则,我们又何必追忆往昔,与其这样追叹过往,不如不枉今天,随性而活,逍遥洒脱,也不枉我们世间此行。” 渊明长老长叹一气,道:“明晨长老的‘随性而活,逍遥洒脱’都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现在所向往的生活,可是现在我看你的这个想法就要事与愿违了,所谓力量越大,责任就越大,现在正是三界多事之秋,依掌门窥探所得的一线天机,这三界生灵就要面临千年大劫,难道你我这些人可以对此坐视不管,任其生灵涂炭?” 昆仑老祖道:“我昆仑山是天下道法之始,肩负三界除魔卫道的重任,如今天下即将面临千年难遇之浩劫,我昆仑派又怎么能坐视不理,独善其身?所以明晨长老这‘随性而活,逍遥洒脱’的生活注定是与我们无缘了。” 明晨长老听闻昆仑老祖之言,神情凝重的道:“该来的总会来,该了的也会了,一切都是定数。” 昆仑老祖听闻明晨长老这一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明晨长老有些刮目相看。 说到这里,竞技场上此时已经坐经坐满了人,幻影长老放眼向两边,向此届昆仑招生的参赛弟子的坐处望去,所有的参赛选手已经来齐坐定,正摩拳擦掌的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抬去展示自己的实力,他凑到昆仑老祖的耳边,轻声的对昆仑老祖,道:“掌门,时辰已到,大赛可以开始了。” 昆仑老祖看了看立在竞技场上的日晷,此时正好是辰时,即是他们商议定下的擂台大赛开始时间,昆仑老祖对三位长老点了点头,然后对在场的所有的昆仑嫡长子高声的说道:“我宣布,昆仑第一百届招徒大赛现在开始,希望大家再接再厉,赛出好成绩,赛出好结果。” 在昆仑老祖宣布大赛开始之后,现场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迎接这一届昆仑招生选拔赛的开始。 幻影长老按照赛前抽签结果逐一开始点名,第一场严密对战胡艳,一个年轻肥胖的少年从东边的看台上一跃而起,落到竞技场中央的擂台上,手持两柄重锤,和他本人十分配搭,外表生蛮,他自我介绍道:“在下‘巨力门’严密。” 紧接着,一个妙龄少女从西边的看台上用经过的身法一跃而起,飘然落在擂台一边,与严密相对,她甩出腰间的长鞭,“啪”的一声抽在坚硬的地面上,力量十足,少女转身面对观众评委自我介绍道:“在下‘灵鞭门’胡艳。” 两人转身互致一礼,同声道:“请多多指教。”话毕,胡艳甩出手中长鞭,向严密的头顶劈下,严密翻身而起,躲过胡艳击来的长鞭,“噼啪”一声,胡艳的长鞭在擂台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鞭痕。 严密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幸好她没有小看眼前这个外表看起来柔弱的姑娘,不然这一鞭抽在他的身上,也是够他喝上一壶的。 在胡艳长鞭落地的那一瞬间,严密已翻身跃到胡艳身边,右手中的重锤袭向胡艳的面部,胡艳不慌不忙,双手持在长鞭的鞭柄上,挡在胸前,接下了严密一锤,严密这一锤的力量不弱,震得胡艳双手发麻。 还没有待严密砸出左手重锤,胡艳就借助严密重锤之力飞了出去,胡艳用力一震手中的鞭柄,他手中的长鞭就像一条水蛇从地面悄无声息的突然蹿起,空中折身向严密的后背鞭笞而去。 严密击出的那一锤暂时让他占了上风,此时他一心只想对处于劣势的胡艳乘胜追击,竟然忽略了背后潜在的危险,忽然“啊”的一声惨叫,严密重重的摔倒在地,他的后背上中了胡艳一鞭,发出钻心的疼痛。 严密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他立刻一跃而起,又与胡艳大战了十几个回合,严密重锤力量霸道,胡艳不敢与之正面交锋,只好发挥她灵活机变的身体,与严密周旋激斗,伺机寻找严密薄弱之处,然后对其展开攻击。 面对灵活激变的胡艳,任凭严密的双锤怎样漫天飞舞,总是没有伤到胡艳躲避逃窜的身影。相反,胡艳在严密防守薄弱之处缕缕进攻,虽然都被严密侥幸的避过了她的攻击,但是胡艳的这种战法着实令严密甚是头疼。 面对胡艳的圆滑的进攻,严密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即使不被胡艳战死,也会被胡艳活活把他累死。 看台上,毅然对道心女魃等人道:“胡艳这不是在耍无赖吗?她这哪里是在比武较劲,她这明明是在逃跑,投机取巧嘛。” 杜心蕊对毅然的话不以为然,她对毅然摇头了摇头,道:“自古兵者诡道也,比武较劲也不例外,生死决斗更是如此,在敌我力量明显悬殊的情况之下,还要与之硬碰硬,这与自杀没有什么区别,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擂台上,我们都应该避敌人之长,然后发挥自己的长处,攻击敌人的短处,这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毅然点了点头,很是同意杜心蕊的看法,“看来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我要多动动脑袋才行。” 道心问道女魃,“师姐,你看这严密和胡艳,最终谁会获胜?” 女魃反问道:“师弟,在你看来,谁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还没有待道心开口,毅然就抢先回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那给一身蛮力,双手使锤的严密了。”道心指着擂台上打斗得火热的两人,“你们看,那身体娇弱的胡艳怎么会是严密的对手,她只会逃避严密的双锤,只要她被严密的重锤击中一锤。”毅然强调,“那怕是一锤,我看胡艳姑娘就爬不起来了。” 道心点了点头,道:“我也认为这场比赛严密的胜算要大些。” 女魃看了一旁的杜心蕊,问道:“师妹,依你看,他们两人谁会获胜。” 杜心蕊道:“依我看,来这场比赛的获胜者,应该是胡艳无疑。” 毅然不同意杜心蕊如此果断的看法,问道:“师妹,怎么会是胡艳呢,我看你是还不了解他们两人此时的战斗状况吧,现在明明是胡艳处于下风,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么能取胜呢?” 女魃道:“看来你们的全局观还是不如你们的小师妹,你们只看见眼前两人的实力,却没有看到胡艳所用的战术战略。胡艳姑娘之所以不与严密正面交锋,是因为她知道严密双锤力量霸道,如果与之硬拼,她讨不到一点好处,很有可能没有两个回合就会被严密击下台去,这一点你们两都能看出来,难道赛场上的胡艳姑娘会不知吗,所以她目前是在扬长避短,利用自己矫健灵活的身体,与行动壮实笨拙的严密周旋,这样不仅可以消耗手持重锤的严密的体力,还可以寻找严密的薄弱之处对其进行攻击,如此下去,时间一长,严密必败无疑。” 听了女魃的分析,道心和毅然道:“胡艳姑娘表面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有想到她的小心眼还挺多的。” 杜心蕊道:“这就是战术,运用得当的良好战术,可以让你战胜与自己力量悬殊不是很大的对手,胡艳姑娘的战术战略值得我们学习借鉴。”女魃转脸看着道心,告诫道:“师兄,你和彦回的实力相当,如果在你和他比试的时候,你能像胡艳姑娘一样找出对方的弱点,并发挥自己的长处攻击他的弱点,我相信胜利的天平一定会倾向你的这边,你要成为昆仑弟子的愿望将不再是一个梦。” 听了杜心蕊的话,道心略有所思,似乎在为自己和彦回即将到来的比试思量着什么。 杜心蕊“扬长避短”的话不停的在道心的脑海中回想,让他不停地思索他要怎样扬长避短,他的长处又是什么?他的短处又在哪里? 擂台上,胡艳和严密一来二去,短时间两人已经对战了几十个回合,现在严密的体力开始出现虚脱的表现,他喘着大气,奋力的追击着闪躲向他攻击而来的胡艳,可是胡艳身法灵活,走位迅速,任凭严密怎么抡锤砸打,就是击不中他眼前躲闪的目标。 胡艳瞅准机会,忽然横空甩出一鞭,严密躲闪不及,胡艳的长鞭犹如巨蟒一般死死缠住严密的蛮腰,胡艳顺势一带,严密就像胡艳长鞭甩出的陀螺,旋转着重重的摔到在擂台上。 还没有等严密缓过来,胡艳随即又掷出长鞭,胡艳手中的长鞭就像刺出的长矛,向地上正要翻爬起来的严密咽喉刺去,严密躲闪不及,只好双手捂住双眼,屏蔽内心的恐惧。 胡艳见胜负已分,及时收回手中的长鞭。随即幻影长老宣布第一场擂台比试胡艳获胜。 胡艳双手抱拳,在现场观众的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中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掌声落幕之后,幻影长老宣布,第二场毅然对战刘天,请两位选手上场。 第三百六十六章 对垒激战 刘天从对面的参赛台的座位上一跃而起,奋力向前,飞上了竞技场中央的擂台上,刘天环顾四周观众,他从观众的眼中看得出,这些人对他和毅然的比赛的期待。 刘天拱手向评委和在场所有的人拱手施礼后,自我介绍道:“在下刘天,来自天应城。” 台下众人一看见刘天,内心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喜爱之情,说白了,就是一种大人看到可爱小孩子,心里产生的那种喜爱之情,因为此时的刘天只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肉嘟嘟的脸蛋极为可爱,不少观众恨不得跃上擂台去捏捏他那可爱的小脸蛋,所以才让在场的所有人对他产生了这种喜爱之意。 场下的人对刘天一阵喜爱的观赏之后,他们看到台上年龄不占优势的刘天小男孩,开始对他担忧起来。 “这个小孩子怎么也来参加这昆仑的招生大赛,而且还站在那大赛的擂台上,这不是闹着玩吗?” “现在还能站在那台上的人,亦非等闲之辈,我们可不能以貌取人。” “是啊,正所谓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我想,这个小子现在还能站在那擂台上,说明他有我们意想不到的能耐。”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看他那么的弱小,还能有什么本事,我想他之所以能够站在竞技场中央的擂台上,一定是跟随这些晋级者滥竽充数闯过来的,所以我认为你们是太高估这个小娃娃了。”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啊还是不要以貌取人的好,要是他没有一点本事,我想现在站在擂台上的应该是你,而不应该是他,请你不要忘了,我们再怎么自吹自擂,怎么的认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现在的我们也只能坐在观众台上,看着与我们失之交臂的昆仑比武选拔赛。” 此语之后,在场所有的落选者都变得哑口无声,默默的等待着毅然和刘天这场大赛的开始。 毅然起身准备上台,女魃、杜心蕊和道心三人一同与他站起身来,三人面露轻松的笑容,鼓励准备上台与刘天比试的毅然,给他加油,并且告诉他,我们相信他一定能够获取这场比赛的胜利。 毅然看了看台上年轻体瘦的刘天,道:“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就不相信,我对付不了这个小屁孩。” 女魃提醒毅然道:“切忌,不要轻敌,往往对手的外表就是最好的伪装,只要你一上当,一切就万劫不复了。” 杜心蕊接着道:“能够通过灵幻村考验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所以,师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妾不可娶轻敌。” 毅然道:“你们就放心吧,我去了...” 毅然双脚在地上一跺,跃身飞上了竞技擂台,“在下毅然。”说完转身与刘天彼此施礼道:“请多多指教。” 刘天拔剑出击,剑气凌然,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能施展出来的力量,两人在短短一瞬间就对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想不到这小娃娃才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他的修为就已经到了融合镜上品的境界,在芸芸修仙者之中,以他现在的这个年纪,他的修炼天赋已是为数不多的存在,幸好有师姐他们的提醒,我才没有对其掉以轻心,不然我现在早就败在了这个小屁孩的手中。”毅然一边与刘天对战,一边在心里嘟囔着这一席话。 忽然刘天使出一招焚火流星,只见刘天手中的宝剑在胸前化为无数剑影,大喊一声“焚火流星”,随即推出一掌,他胸前的那些剑影随即化成无数飞火剑气,向毅然飞速袭去。 毅然见状,急忙握剑凝气,竖剑胸前,大喊一声“御剑化盾”,瞬间,一股强大的气劲以毅然的宝剑为心,延展出一块气盾护在胸前,毅然倾尽全力,向手中宝剑灌注打量的灵力,让气盾变得更加坚固,迎击刘天的“焚火流星”的攻击,毅然想要知道,到底刘天的“焚火流星”锐利,还是他的“御剑化盾”坚硬。 一时间,无数的“焚火流星”拼命的撞击在毅然的气盾之上,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双脚在擂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刮痕,随着刘天的“焚火流星”不断的袭来,毅然的双脚还在不停的不受控制的向后滑行。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小子的能力,没有想到他的这一招‘焚火流星’的威力竟然这么强大,要不是我的修为比他高出一级,恐怕我的气盾早就被他击碎了。”毅然吃力的抵御着刘天的“焚火流星”要紧牙关吃力的道。 台下的道心看着台上两人不相上下的比拼,此时的他比台上的两人还要紧张。 “再这样下去,我怕毅然会吃不消,一旦他的气盾被破,势必会直接被刘天击下擂台。”道心忧心的道。 女魃道:“以目前的情况看来,现在刘天的‘焚火流星’已经被他发挥到了极致,所以他是攻不破毅然的‘气盾’的。” 杜心蕊道:“可是,师兄若是一直与刘天这样僵持下去,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女魃道:“这就要看毅然怎样化解这一难题了,对此,我们什么也帮不上。” 刘天施展出来的惊爆的实力让在场所有的人对他刮目相看,纷纷吃惊的言道:“真是没有想到,这刘天小小的年纪,修为竟然已经到了融合境上品的境界,看来他也是个修炼天才。” “要是再给他几年的时间,毅然未必是他的对手。” “我看现在与他对战的毅然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我想未必,现在他们的较量正白热化中,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台上的观众议论着擂台上两人的战局,发表自己内心的看法,让两人的比试变得更加有味道。 毅然施展的“气盾”和刘天施展“焚火流星”对战已经到了双方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此时,无论是谁再强上一分,都可以给对方有效一击,将对方击败。 眼前两人的焦灼战况让两人陷入极为被动的状态,谁要是先撤劲力,就会让对方获得先机,对自己完成致命一击,所以,他们谁也不肯做出让步。但是两人再这样耗下去,最终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性命堪忧,谁也讨不到一点好处。 两人在这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的情况下,他们还是谁也不愿后退一步,因为他们明白,后退即是失败,这是他们谁也不想得到的结果。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和他都会被淘汰,无论谁赢了这一场,都无力再应付下一场考验。我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办法,从这种对峙难解的焦灼战况中抽出身来,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成为昆仑弟子。”毅然在心里暗自解析着当前他所面临的危局。 毅然决定收回“气盾”百分之七十的力量,凝气护住自身要害之处,抽身撤离出刘天“焚火流星”的攻击范围,虽然这个办法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他就会葬身在刘天的“焚火流星”之下。 思量再三,毅然最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因为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佳的解决方案,他不想两人都这样耗死在这擂台上,双双被淘汰。 就在毅然撤离出百分之七十的力量的那一刻,刘天施展的“焚火流星”就向他猛然轰来,虽然毅然拼命闪身躲避,但是他还是被刘天的“焚火流星”伤及身体多处,重重的摔在擂台的边缘,差一点就摔出了擂台,在场的观众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毅然急忙从地上跃身而起,收气散去身上几处要害“气盾”,“要不是我早有准备,凝气护住我的几处要害之处,恐怕我现在不死也残了。” 毅然看了看自己的胳臂,几处伤口还在渗着鲜血,他急忙点穴止血,刘天剩胜追击,继续施展他的绝技“焚火流星”攻击毅然,毅然吃了一次亏,也不在硬接刘天的“焚火流星”,而是不停地闪身躲避,侧面迎击。 此时擂台上,两人的身形以鬼魅般的速度不停的移动,剑影晃晃,剑气四掠,所到之处,无不惊风走沙,两人激烈的缠斗,让台下的观众大饱了一顿视觉盛宴。 昆仑老祖看着两人激烈的比试,道:“这个刘天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修为,能和比他修为高的毅然战到如此地步,想来他一定也是一个修仙练道的奇才。” 幻影长老结看出了昆仑老祖惜才之心,接道:“看来掌门十分看好这个刘天。” 渊明长老道:“尽管掌门很是看好这个小娃娃,但是还得要看这娃娃的有没有这个造化,能不能成为这届招生大赛中的翘楚,不然他也一样难入我昆仑一派。” 明晨长老道:“世事难料,一切道法自然,缘由天定,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幻影长老道:“看来渊明长老也十分喜爱这个小娃娃。” 昆仑老祖道:“祖制不可违,要入我昆仑派,必须要赢得招生大赛,这是我们谁也无法改变和违背的事实。” 昆仑老祖的话谁都明白,在昆仑招生大赛之上,无论是谁,无论你有多么的优秀,一切全凭实力说话,要入昆仑,就必须要赢得招生大赛,成为录取名额中的一员。 话及此时,刘天和毅然在擂台上又对战了几十个回合,突然毅然抓住时机,给刘天施展一招“长虹贯日”指剑横空刺向刘天的喉咙,刘天急忙引剑来挡,毅然接着又是一招“神龙摆尾”重重的踢在刘天的肩上,刘天躲闪不及,应力摔了出去。 第三百六十七章 九蒂莲心 刘天应力倒地,毅然抓住时机,不给对手翻身的机会,他立即携剑上前,刘天刚想从地上翻身而起,毅然的剑就指到了他的脖子上,此时胜负已分。 刘天低头看了一眼他脖子上冰冷的剑锋,垂头道:“我输了。” 就在毅然手中的宝剑压在刘天脖子上的那一刻,昆仑禁地——昆仑洞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异动,一股强大的剑气冲天而出,发出龙吟般的咆哮,整个昆仑大地跟着发生微微的颤动,就像一个婴孩被突然惊吓了一般。 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见状,急忙让昆仑使者维持现场秩序,在昆仑老祖的带领下,三大长老一起御剑飞身来到昆仑禁地——昆仑洞前。 昆仑洞位于昆仑山主峰之上,洞口上方和洞口石壁两旁分别有一方寸之处被打磨的十分平滑,上面刻纂着“昆仑洞”和“禁地”几个古老的文字,不知已经过了几年几代,显得十分古朴,石洞外的两旁分别刻有两只上古神兽饕餮和穷奇蹲坐两旁,样貌凶猛,洞口生威,无人敢近。 昆仑洞旁左侧竖一快巨石,石体青白,高五六丈,宽一两丈,巨石正面打磨得十分光滑,上面醒目的雕刻这四个血红的大字“擅入者死”。 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来到洞口旁,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刚才那一声高亢的龙吟,和突然迸发出来的巨大能量也突然消失不见。 三位长老都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昆仑老祖,幻影长老问道昆仑老祖,“掌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昆仑洞中会突然惊现这么大的能量波动,把整个昆仑山都撼动了?” 昆仑老祖一脸凝重的道:“反常必为妖,这昆仑境地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三界安危,如今这昆仑洞突然发生异变,看来这天下三界即将不太平了。” 明晨长老道:“掌门何出此言,还请明示。” 昆仑老祖道:“我派镇派之宝‘昆仑怒’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 幻影长老道:“江湖传言,我派有把神兵利器名曰‘昆仑怒’是我派开山祖师采集昆仑山上古灵石铸造而成,相传‘昆仑怒’铸成之日,阳刚正气直冲九霄,威震三界邪魔鬼怪,令其鬼怪各归其所,不敢入世祸害天下生灵,我派祖师更是利用此剑扫荡了天下为恶的邪魔,守护了三界世间几千年的太平,后祖师飞升,封‘昆仑怒’于我派禁地之中,并留下箴言‘妖魔现,三界患,待缘人,昆仑出,卫正道,荡妖魔。” 昆仑老祖道:“不错,此事并不是传说,我想,刚才昆仑山突现的那股神秘的力量应该就是‘昆仑怒’所释放出来的。” 渊明长老道:“如此说来,这三界真的如掌门所言,即将有一个祸害三界的大魔头出现,三界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所有才令昆仑怒呼之欲出,那谁又是昆仑怒的有缘之人呢?” 幻影长老道:“记得掌门曾经说过,解除比三界浩劫之人,将会在这一届中的新生中诞生,难道这把‘昆仑怒’的有缘之人就是道心和毅然之中的其中一人?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出现,才令‘昆仑怒’突发异象。” 昆仑老祖道:“此事我也难以断清,或许仅是一个巧合也犹未可知,天意之始,自有其理,以我等智慧难以完全窥探,目前我等只能遵道法自然之理,行天命所归之事,至于其他的事,我们只能无为而治。” 幻影长老道:“既然‘昆仑怒’发生了异象,说不定它会对我们有所启示,掌门何不进入禁地看看这‘昆仑怒’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昆仑老祖道:“我只知道这‘昆仑怒’就封印在这昆仑洞中,但是自我接任掌门以来,曾无数次进入这昆仑洞,但是我从来没有在这洞中见到过它。” 三大长老闻言,甚是好奇,明晨长老道:“怎么会这样呢?相传‘昆仑怒’就在这洞中,难道传言有误不成?” 昆仑老祖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后来我想,或许‘昆仑怒’正以什么形态存在洞中,只是我们与它无缘,所以才难以得见它的真容。” 渊明长老道:“没有想到这‘昆仑怒’的架子还不小,就连我昆仑派掌门的面子也不给,还藏着掖着,不肯露面,莫不是这‘昆仑怒’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昆仑老祖道:“神兵利器都有剑灵栖于其间,且剑灵是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之物,自然有它高傲的一面,自古以来,无论是谁,想要得到神兵,操控神兵,发挥神兵的威力,都必须要获得剑灵的认可,我想这一点你们比我更清楚,我之所以看不见‘昆仑怒’就是因为这柄上古神兵的剑灵并不认主予我。我想它等到它的有缘人之后,他自然会现世于三界,再为我昆仑创下不世之功。” 明晨长老道:“万一那个有缘人不是我昆仑派之人,掌门又当如何?我们总不能把昆仑山的镇派之宝拱手让人吧!” “所以祖师有训,但凡持纵‘昆仑怒’之人,可立之为我昆仑掌门,望其将我派发扬光大,护三界以太平。”昆仑老祖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昆仑怒’在此时突发异象,一定又什么寓意,本座还是进入洞中看看是能否有什么发现,希望能找出那个救世的天命之人。” 昆仑洞是昆仑禁地,历年历代,只有昆仑掌门才能涉足其中,谁要是强行进入,就会被洞口强大的禁制结界所伤,轻者重伤,重者命丧当场,就连昆仑三大长老也不能涉足一步,所以昆仑老祖让三大长老在洞口等候,她一个人进入洞中查探昆仑洞异动的之因。 昆仑老祖缓步进入昆仑洞,洞中景象完全不像洞外那样粗鄙凌乱,洞外除了一条人工青石铺砌,直通昆仑洞的青石小路之外,这洞外的一切都是些天生地长的怪石草木,不足以引人注目。 而在昆仑洞中,一切都不一样,洞口有一座精致的石桥直通内洞,桥下有一条暗河奔涌而下,发出兽鸣一般的响声,在石桥下砸出一层厚厚的雾气,遮蔽了桥下所有的一切,并发出刺骨的凉意,让人不禁身心生寒。 昆仑老祖再往里走,这里是一条回廊般的走道,不知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在这洞壁上硬生生开凿出来的,洞壁之下,是那条空鸣怒嚎的暗河,探身下看,依旧是浓雾弥漫,看不见谷底。还好前人在走道边设立了铁锁拉栏,这才让道上路过之人惊恐之心锐减,不惧那深谷之下的神秘世界。 此处洞外的光线难至,幸好一路上的走道石壁上都镶置有夜光石,那夜光石发散出来的光足以驱散昆仑老祖一路的上的黑暗。 走道一转,昆仑老祖就来到一处十分宽阔得地方,这里足有五六个足球长大小,是一片平静的岩洞湖泊,湖泊里的水流十分柔和,并不像那洞谷中的暗河野性难驯,这里的湖水十分安静,就连洞壁上滴落下来的“叮咚”的水声,都能清晰的听见。 一进入这里,就会感觉到有无尽的天地灵气充斥在这宽阔的洞厅之中,好像这天地间的灵气都混合到了这里,滋养着昆仑山中一切生灵。 有了这么多充沛的灵力辅助修为,难怪这昆仑山被誉为天下修真者的圣地,是无数修真者的向往之地,就凭从这里溢出的强大灵气,就足以让昆仑山上的无数修真者修炼进度以世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突飞猛进,最终以绝佳的优势凌驾于无数修真者之上,这也是每百年来,就会有无数少年前来参加昆仑招徒大赛的真正原因,为的就是能够获得这绝佳的修炼之地。 这湖厅天顶全都镶嵌着无数的夜光石,懂得星象的人不难看出,这天然的穹顶上镶嵌的夜光石,都是按照二十八星宿布局所置,在夜光石的光辉照耀之下,整个洞厅显得十分通明。 洞湖之中,生长有一片含苞待当得鲜莲,有一座八角九宫亭立于湖心,昆仑老祖的面前有一条廊桥蜿蜒至湖中心的亭台之上,只见那亭台之中,源源不断的发出金光灵气,有识之人一看,便知那灵气四溢的亭台之中必有天生地长的天地灵宝。 看着眼前还闪烁着灵光宝气的亭台安然无恙,昆仑老祖轻松的长叹了一口气,仿佛把压抑在他心中的浊气一口吐尽,此时的她感觉如释重负,身心无比的轻松。 可是,这一路走来,昆仑老祖并没有发现“昆仑怒”神剑的蛛丝马迹。“看来这‘昆仑怒’还没有到它出世的时候。”昆仑老祖再看了一眼那湖心亭台一眼,露出虚惊一场的神色道:“不管怎么,只要这事关人界生灵的天地灵宝“九蒂莲心”没事就好。” 尽管如此,昆仑老祖还是有所不放心,还是决定就近查看,才能让她全然放心,昆仑老祖沿着蜿蜒的廊桥向湖心亭走去。 第三百六十八章 激战即起 走过蜿蜒曲折的水上廊桥,昆仑老祖来到这洞中灵气来源之地的湖心亭。 这八角九宫亭是地面中空的亭台,八面围廊,中空之处与湖心碧波相同,湖中生长有九朵彩莲,名唤“九蒂莲心”,这洞中的灵气就是出自这九蒂莲心,这九蒂莲心熠熠生辉,已有四朵竞相怒放,光彩照人,就像四个花枝招展的少女,让人怜惜。 还有五朵含苞待放,在碧绿的水波中摇曳着,等待着最佳的绽放时机,展现它们那惊世骇俗的容颜。 昆仑老祖看着八角九宫亭中的九朵彩莲完好无损,凝重的心情瞬间变得心无旁骛起来,“还好这天地间的灵气之源没有受到波及,这说明这三界的大劫还没有开启,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昆仑老祖在昆仑洞中查查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昆仑怒”现世的任何蛛丝马迹。 “看来,刚才的那一声高亢的龙吟,和那一阵撼山震岳的力量有可能并非出自这隐世中的昆仑怒,很有可能又是这昆仑山一带又有什么妖魔出世了,只希望是正非邪,不然这天下又将生灵涂炭了。” 昆仑洞外,渊明等三大长老还在焦急的等待着禁地中的昆仑老祖出来,要不是昆仑祖训,“只有昆仑掌门才能进入昆仑洞,其他一切人员,禁止涉足其中,如有违者,逐出师门。”这一条铁律让洞外的三位长老不敢越雷池一步,不然他们早就进入洞中一探究竟,也不会像现在只能的洞外干着急,替昆仑老祖担心。 “希望洞中没有什么突变才好,不然只有掌门一个人在里面应付,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真不知如何是好?”渊明长老看向漆黑的昆仑洞深处,不安的对明晨长老和幻影长老说道。 “你就放心吧!以掌门的修为,当今世上能为难他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呢。”明晨长老宽慰渊明长老道,明晨长老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在为昆仑老祖担忧,明晨长老心中暗想,“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真的有什么人能破坏昆仑洞的禁制,闯入我昆伦禁地,打‘昆仑怒’的主意,想必他的修为也一定不低,而且这个人一定对我昆仑了若指掌,对掌门的修为同样了若指掌,面对强大的对手,贼人一定不会与掌门正面冲突,他必定会对掌门玩阴谋耍阴招,如此一来,难保掌门吃亏上当。” 幻影长老道“明晨长老说的在理,以掌门的修为,谁敢与她作对,除非那个人是想自取其辱,嫌命长,才敢闯入我派禁地,还敢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掌门。”幻影长老排了排渊明长老的肩膀道:“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片刻之后,昆仑老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光线昏暗的昆仑洞口,三位长老看到安然无恙的昆仑老祖出现在眼前,立刻上前相迎,纷纷问道昆仑老祖,是否在昆仑洞中发现什么异象,是否发现“昆仑怒”即将出世的迹象? 昆仑老祖告摇了摇头,诉几人,她在昆仑禁地,昆仑洞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异象的出现,也没有发现“昆仑奴”即将出世的任何迹象。 明晨长老长舒一口气到:“这样就好,至少说明到目前为止,这天下苍生还有几天安稳的日子可活,要是大劫到来,恐怕这三界就要鸡犬不宁了。” 昆仑老祖无奈的长叹一气道:“天地大道,道法自然,道长魔消,道消魔长,是天地法则,一切自由定数,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幻影幻影长老忧心的道:“可是刚才在这里出现的那一股强劲的力量不像是空穴来风,我想,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我们未能洞察罢了。” 昆仑老祖道:“这也正是我所道心的地方,恐怕这里有什么强悍的东西出世,只是在我们到来之前它已经离开。” 渊明长老道:“如你们说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撼山动岳?撼动昆仑根基。” 明晨长老道:“不管是什么东西,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留痕迹的溜走,就足以说明此物修为之高,现在我们只能希望这东西是正非邪,不然这三界苍生可能又要生灵涂炭了。” 昆仑老祖道:“是啊!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完成这一届昆仑招生大赛,如果我算的没有错,能够拯救这次三界大乱的救世之人就在这届新生之中,所以你们和我的责任都很大,很重,三界的安危就在你我的身上,我们必须要把这一届入门弟子调教培养好,让他们有能力完成他们肩负的使命,同时,这也是我们三人的共同使命。” 三位长老道:“请掌门放心,事关三界安危,我等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培养这一代新人,充分引导他们发挥出自身的潜能。” 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在昆仑禁地并没有什么发现,竞技场那边还在等待着他们四人主持,为了尽快完成这届招徒大赛,从中选拔出出类拔萃的弟子,为渡劫三界之难做准备,四人不再作多余的耽搁,御剑回到竞技场,继续主持比赛。 接下来的十多场擂台竞技中,都是一些道法修为平平之人,获胜者和失败者都没有一个能引起台上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留意的地方,从他们的对战路数来看,全部都是按部就班,战法死板,没有一点新颖突异的地方,从他们的身上更是看不出有什么潜力可言。 “下一场韦罡对战肖星战。”幻影长老高声宣告道。 一听见韦罡和肖星战两个人的名字,在场所有的人立刻精神起来,从他们的激动的面部表情来看,这场比赛,他们似乎已经期待了很久,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两人出场。 韦罡从东面的参赛台上一跃而起,空中一个完美的翻腾,稳稳的落在擂台中央,韦罡还是老样子,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脸上看不出他内心世界发出的任何表现,韦罡拱手向评委施礼自我介绍道:“在下韦罡,请多多教。” 昆仑老祖等人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他的很是满意,从他们的眼神中,似乎已经认可了韦罡这名弟子,渊明长老更胜。 昆仑老祖问道三位长老,“你们觉得这个韦罡怎么样?” 幻影长老道:“我看这个韦罡还不错,如此年纪就已经达到心动竟上品的境界,是个修炼的天才,好生调教,假以时日,成就一定非凡。” 一听幻影长老对韦罡如此好评,渊明长老急道:“好你个老东西,又想和我抢徒弟了,你已经有了一个令你长脸的魏子渊,你就知足吧!这次,这个韦罡我是要定了,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要和我争,你要是敢和我争,小心我和你翻脸。” 幻影长老露出不屑的微笑,道:“你这个老家伙,虽说这韦罡修为悟性不错,但是我幻影还至于这样没有出息,和你抢徒弟,你喜欢,送给你好了,至于吗你,为了一个小屁孩竟然要和我翻脸。” 明晨长正要说些什么,渊明长老认为明晨长老要和他争夺韦罡,立刻出言把明晨长老怼了回去,道:“老不死的,你也休想和我争。” 渊明长老笑了笑,道:“我可没有你那么看好这个韦罡,你看他整天拉长一张驴脸,就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不还一样。”明晨长老再看着渊明长老道:“哎,你别说,这一点,你们两还到是臭味相投,如果他真的能拜入你的辰渊峰,还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古语。” 渊明长老不服气的道:“什么叫做‘如果他能拜入我的辰渊峰?”我告诉你,他韦罡只能也必须拜在我的辰渊峰。我再一次告诉你们两人,千万不要和我争,不然休怪我和你们翻脸。”渊明长老立刻向一旁的昆仑老祖道:“掌门,这韦罡我是要定了,还请掌门应允。” 昆仑老祖对其的无奈摇了摇头道:“你们三人都吵嚷了大半辈子了,没有想到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一如既往,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啊,难道你们不觉得你们今天争吵的这个问题很无聊,毫无意义吗?你们都看好这韦罡,说实话,我也看好这个少年,你们都想招之于自己的门下,为自己争光,这无可厚非,但是,也要等他通过比试选拔赛之后,如果他没有通过招生选拔赛,你们今天的争吵还有意义吗?” 明晨长老对渊明长老道:“掌门说的在理,你急什么急?要是这韦罡真的能通过选拔赛,我们谁都不和你争,就让他拜入你的辰渊峰,这样你可安心了?” 渊明长老趁热打铁,借题发挥,对昆仑老祖道:“掌门,到时候你可得为我作证,只要这韦罡通过昆仑招生大赛,就让他拜入我的门下。” 昆仑老祖对渊明长老道:“好,我做主,只要这个韦罡通过选拔赛,就让他拜入你的门下,又你来教导他。” 这时西边参赛台上的肖星战也腾飞而起,一个鱼跃龙门,翻上了擂台,肖星战看上去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还算匀称英俊,他同样向评委拱手施礼道:“在下肖星战,请多多指教。” 两人转身相向而立,彼此施礼,同声各报性命,道:“请多多指教!”话必,擂台上劲力充斥,一场激烈的较量即将开始。 第三百六十九章 输出气质 韦罡右手持剑发力一震,剑鞘疾驰而出,直向对面的肖星战飞刺而去,带起的劲风像鬼一样的怒吼。 肖星战见状,不慌不忙,横剑胸前,那来自韦罡攻来的剑柄不偏不倚刚好击在肖星战的剑柄上,肖星战左手随即推出手中的剑鞘,向其灌注强大的劲力,那剑鞘就像射出的弩箭,犹如妖灵一般向对面的韦罡攻去。 韦罡见势,一个腾空纵跃,轻松避过肖星战击出的这一招,剑鞘虚击一空,深深的插到对面的石柱上,在坐的观众看到看到插在石柱上的肖星战的剑柄,无不禁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肖星战竟然有如此修为。 “看来肖星战和韦罡的这一场比试,比我们想想中的还要精彩。” “是啊,原本以为这场比赛又是像前几场一样,又是双方实力悬殊,仅是一方单独表演,没有什么看点,没有想到这肖星战还是一个真人不露像之人,年纪轻轻修为竟然能和韦罡匹敌。” “所以这场比赛比我们想象中的更精彩。”在座的观众惊喜的闲聊道。 转眼功夫韦罡就来到肖星战身边,与之缠斗在一起,你攻我退,我退你攻,双方剑影晃晃,剑气四溢,两人见招拆招,一转眼的功夫,两人已过数十招。 肖星战突然向韦罡腰间防守空虚的破绽处刺去,幸好韦罡反应迅速,一个侧身翻转,利剑护体,巧妙的避过了肖星战的突袭。 韦罡持剑在腰,避让肖星战突袭的同时,乘势反攻肖星战,肖星战一招神龙摆尾,攻击韦罡的下盘,韦罡腾空而起,随即施展一招“雄鹰扑食”,手中的利剑向肖星战的头顶袭来,肖星战见状,立即横剑头顶,化解了韦罡这一招“雄鹰扑食”。 肖星战趁韦罡落地不稳,顺势向韦罡的胸前踢出一脚,韦罡躲闪不及,只能接下肖星战这一脚,韦罡右手前臂中脚,被震了出去,这一脚释放出来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把缠斗了上百回合的两人拉开了距离。 经过上百个回合的交手,两人都对对方的实力了若指掌,接下来的比试,两人不在保守试探,决定使出自身实力,尽力一战,夺取这场比试的最终胜利。 韦罡施展一招“瓶花落叶”,只见韦罡平地越起,腾升半空,在空中极速的劈出数剑,在场所有的人都只看见韦罡手中宝剑的晃动的影子,却看不清楚他的招式。就在韦罡出剑发功的同时,无数剑气犹如满天极速飞落的树叶,向肖星战“嗖…嗖…”的攻去。 肖星战见状,此时他已来不及躲闪,只能拼尽全力来抵挡韦罡的这一招“瓶花落叶”,肖星战随即发动全身功力,在他自己身边形成了一道能量护罩。 韦罡的剑气不停的攻击肖星战的护体结界上,迸发出强大的气浪,由擂台中央向四周扩散而去,就连场下的观众都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四散开来气浪中所蕴含的力量。 “真是没有想到,这一届的新生竟然有这么多的黑马,原本我以为刘天那年纪大了小子就已经是这一届新生中最令我吃惊的存在了,尽管他在最后失败了,但是我相信,无论那小子在那里,以他的修炼天赋,在不久的将来他的前途都不可限量,要是昆仑没有必须要赢得招生选拔赛才能入我昆仑的门规,我真想把那小子收归我的门下,现在看来,这肖星战也是一个不错的可塑人才,要是他能赢得这场选拔赛,我就将它收入幻影峰。”幻影长老道。 渊明长老闻言,略带讽刺的口吻道:“老东西,看来你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前几届你都以独特的眼光挑选了几个不错的徒弟,没有想到这一届你看中的这两个小鬼是那么的令你失望,因为他们都被淘汰了,我倒是希望你说的这两个人都能留下,看看你这老不死的能把他们调教成什么样来?” 明晨长老道:“渊明,你不觉得你说的这话未免有些为时尚早吗?韦罡和肖星战的这场比试还没有结束呢,以现在他们两人的战斗情况来看,他们之中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呢?” 渊明长老十分自信的道:“这还用看吗?你们看现在他们两人的战斗情况,明显是韦罡占了上风,这场比试的胜利最终是属于我的徒弟韦罡的。” 幻影长老道:“老东西,你就这么自信,韦罡一定会赢?” “那是当然,你们不是说我和这小子臭味相投吗?既然如此,凭我对他的了解,以他现在的实力,他一定会赢得这场比赛。” 明晨长老道:“老家伙,真是没有想到,你为了这次招徒也是够拼的,想必你为了韦罡这个人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不然你不会对他这么了解,而且你对他赢得这届昆仑招生大赛有这么大的信心。” 幻影长老道:“那可不是,明晨你有所不知,渊明这老东西为了能在这场昆仑招生大赛中招得最优秀的弟子,大赛还没有开始,他就光顾了学生们所居住的揽缘住,对那些学生进行了地毯式的筛查,没有想到韦罡竟然被这个家伙看中了。” 昆仑老祖接过三位长老的话,略带遗憾的道:“是啊,这届招生大赛参赛的人比往届还要优秀,他们之中,有着修炼天赋的人就此被淘汰,实在让本座很好生惋惜。我的感受和幻影长老一样,要是没有昆仑上千年以来的门规,我也想把那些我们认为优秀的学生留在昆仑,以他们的修炼天赋,如果留在昆仑,再加上三位长老的悉心教导,他们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明晨长老见三位长老有动摇昆仑千年门规之心,他提醒道:“是啊,但是尽管如此,当年始祖指定这个规定,一定有他的用意,优胜劣汰,这也是我们道家所说的道法自然之理,所以我们必须要遵守始祖指定下来的门规,这也是我们的立派之本。” 昆仑老祖听出了明晨长老所言的弦外之音,“长老多虑了,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这样提醒本座,昆仑门规是本门立派之本,本座是不会触碰这条门规红线的。” 韦罡的“瓶花落叶”久攻肖星战的护体结界没有结果,肖星战拼尽全力维持自身的护体结界不碎,虽然如此,在韦罡的连续攻击下,肖星战的护体结界开始出现了裂痕,他心里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护体结界将会碎裂,眼看肖星战的护体结界就要破碎,再这紧要关头,肖星战突然撤去护体结界,紧随一招“横扫千军”,一股强大的剑气便向韦罡袭去。 就在肖星战撤去护体结界的那一刻,韦罡击出的千道剑气有几道没有被肖星战避过,肖星战受伤倒地,为了继续战斗,警惕韦罡的后续攻击,韦罡立即站起身来,快速的抬起来头来看向韦罡所在的方向,此时韦罡此时已不在那里。 看着消失的韦罡,肖星战心头一紧,感觉大事不妙,四处探望,寻找韦罡的身影,此时韦罡已经跃到他的身后,准备向他发起攻击。 就在韦罡手中的剑就要袭到肖星战的脖子之处的时候,肖星战一个后空翻,成功躲避开了韦罡袭来的这一剑,与此同时,他的脚刚正好踢在韦罡的剑柄上,韦罡右手受力,宝剑从他的手上飞了出去,韦罡没有理会飞出去的宝剑,他趁肖星战立足未稳,防守薄弱之际,向韦罡乘胜追击而去,韦罡拳脚并用,连续攻击肖星战数招,肖星战连续后翻拆解韦罡向他击来的拳脚。 突然韦罡对肖星战一连施加数招“神龙摆尾”攻其下盘,肖星战为了破解韦罡的攻击,频频施展纵跃腾飞之术,突然肖星战寻得韦罡一处破绽,上纵一跃之后,助力右腿,极速劈腿向韦罡的头顶砸下。 眼看肖星战劈下的右腿就要击在身下的韦罡头顶,只要这一击成功,肖星战就很有机会赢得这场比赛。 在场所有的观众看到肖星战这逆袭的一招,无不为之大吃一惊,认为韦罡这次要吃亏在肖星战的手中。韦罡和肖星战的这场激烈的比试让在场所有的观众为之兴奋,此战不失所望,让他们一饱眼福。 众人纷纷赞道:“精彩,真是精彩,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如此实力相当的大战了。” 渊明长老看到肖星战突然对韦罡施展的这一招“泰山压顶”来势汹汹,他情不自禁的为他的这个准徒弟着急的攥紧拳头,他指尖的指甲差一点就陷入了他掌心皮肉之中。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眼看就要被肖星战劈来劲腿所伤,韦罡突然握拳注力双手,架过头顶,招架住了肖星战劈来的这一招“泰山压顶”的攻击,两股强大气劲碰撞的瞬间,溃散出来的强大力量向擂台四周冲击而去,在场所有人感知道这股扩散开来的强大力量,无不为之感到震撼。 在韦罡挡下肖星战的那一脚攻袭之际,他就对此做了计较打算,在肖星战一击不得,撤力的时候,韦罡趁隙施展一招“倒挂金钩”,肖星战迎接不及,胸前被韦罡狠狠的踢了一脚,肖星战中招,飞跌到了擂台边缘,差点就摔出了擂台。 韦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来到还未站起身来的肖星战身边,右手持剑负背,以左手二指为剑,直指肖星战的咽喉,很显然这场比试,肖星战输了。 肖星战知道自己败局已定,韦罡又对他手下留情,在他心里输了未必不是英雄,即使是输,他也要输出气质,肖星战抱拳对韦罡作揖道:“我输了,谢谢韦师兄手下留情。” 韦罡还礼道:“肖师弟,承让了。” 幻影长老随即起身宣布道:“这场比试,韦罡获胜。” 第三百七十章 唯一的出路 今天,昆仑招生的选拔赛在紧张激烈的打斗中匆匆结束,现在已是日落西山,远处的云雾又开始在云霞峰的山谷中缓缓升起,在渐落的火红色的夕阳下,山谷中升起的云雾舞动变幻着它那如梦如幻的舞姿。 今天,昆仑招生选拔大赛随着韦罡和肖星战两人在擂台上激烈决斗的结束,也暂时告于段落,幻影长老随即向在坐的观众宣布,“今天昆仑招生大赛暂时告于段落,请明日擂台角逐的对手今日做好准备,以最佳的姿态迎接明日的比赛。友情提示,明天第一场是道心对战彦回。” 听到幻影长老对明日赛场的预告,杜心如才知道道心和彦回的比试被推迟到了明日,这样,她又多了一天修炼“雾影三式”的时间,她对战彦回获胜的机会又多了一分。 昆仑三大长老随同昆仑老祖一同离开竞技场,众人也随之散去,众人在散场途中,对道心和彦回明日战况评论之声不止。有的甚至以两人的输赢作赌,押起注来,毅然旁听,了解到,直到目前为止,押彦回获胜的人略多于道心,看来他们都不看好道心,这无形之中让道心感到压力巨大,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能否有战胜彦回的实力。 “明天又是一场实力相当的角逐。” “是啊,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谁都有可能获胜,这种赌注,输赢的几率对半,谁也占不了半点便宜。”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彦回获胜的几率还是要大一些,虽然他们的实力相当,但是彦回的脑袋要比道心好用一些。”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这一句话吗?有时候太聪明了反倒不是一件好事。” “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大智若愚’,我觉得道心应该属于此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种实力相当的对决,输赢就要看谁在明天的擂台上能够超长发挥,胜利的天平就会偏向那一方。” “是啊,除此之外,就要看擂台上谁的心眼多,能充分发挥对自己有利的战略战术,扬长避短,压制对方,伺机攻击,险中求胜。” 竞技场上的人三两成群,一边走,一边高谈阔论的谈论揣测着明天道心和毅然两人比赛结果。 一路上,道心一言不发,内心承受的压力巨大,虽然现在离明天他上场的时间还早,但是此时道心却显得十分紧张,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明天他和彦回的这一场比试十分艰难,胜负难测,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想让杜心蕊再为他忧心,只要他赢得明天的那一场比试,杜心蕊的压力就不会那么大,可是现在看来,他对战胜彦回,没有必胜的信心,所以他整个人表现得有些心神不宁,忐忑难安。 女魃看出了道心紧张的心理,她拍了拍道心的肩膀,露出一脸自信的笑容,道:“师兄,不要那么紧张,我们都相信你,明天的比试,你一定能赢,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放松一点,再多一些自信。” 毅然故作轻松的道:“就是嘛,不要那么紧张,你要相信,其实你也不弱,再不济还有师妹给你撑腰,你只要倾尽权利即可。” 听了毅然的话,杜心蕊有些不安起来,要是放在以前,她完全可以取胜彦回,可是现在她不能动用魏子渊传授给他的“悟道莫殇”的剑法,这让她的战斗力锐减,现在的她虽然修炼了“雾影三式”,可是以她现在的实力,她根本发挥不出她原本实力的十分之一,在不施展“悟道莫殇”的情况下,想要战胜彦回,杜心蕊心中已然没有那个底气。 杜心蕊在没有必胜把握战胜彦回的情况之下,她不想让道心把他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道心必须要自己尽可能的战胜彦回,不然,他们两个有可能都进不了昆仑山。 听了毅然的话,杜心蕊神情凝重的对道心说道:“师兄,俗话说的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靠自己,人生才不会输,你想要留在昆仑,你只有倾尽全力赢得明日的比赛,战胜彦回,你才有十足的把握留在昆仑。” 杜心蕊的这番话让女魃等人有些迷惑,难道先前他们一起制定的计划不算了吗?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同样一个疑问。只有女魃看出了杜心蕊的不对劲,杜心蕊先是不顾一切的彻夜修炼,然后又是这般沮丧失落的言论,女魃推测,杜心蕊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十分棘手的事,为了不影响道心明日的比试,女魃并没有当场追问杜心蕊心中之事。 毅然不解的追问杜心蕊道:“师妹,只要我们按照先前制定的计划行事不就行了吗?无论师兄明日能不能战胜彦回,当然,如果师兄明日能够战胜彦回当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明天师兄真的不幸败在了彦回的手中,只要最后师妹你能战胜彦回,师兄就可以和我们一同留在昆仑山了,以师妹的修为,战胜彦回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杜心蕊听闻毅然之言,烦乱的道:“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想要留在昆仑,只能靠你们自己,我什么也帮不上你们。”杜心蕊说完这句话,就独自一人跑开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该怎么办,现在的她,连自己都帮不了,还怎么能够帮得了道心。 面对杜心蕊突变的性情,毅然疑惑不解的道:“师妹今天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招惹她了,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看着负气离开的杜心蕊,道心自责道:“都是我太没用了,才让师妹这样为我担心,让她承受这样大的压力,他一定是在为我的‘无用’而气恼。” 女魃拍了拍道心的肩膀,道:“没事,师妹是希望你能凭借自己能力赢得明天的比赛,让所有的人对你刮目相看,也好让你今后在昆仑山争得一席之地。” 事后,女魃在揽缘住后山的找到了杜心蕊,杜心蕊正在那里修炼她的“雾影三式”,杜心蕊练到一半,自觉没有什么进步,负气摔剑,喃喃自语的道:“我真是没用,怎么炼都掌握不了这‘雾影三式’的精髓所在,再这样下去,我怎么能够赢得这场昆仑招生大赛,正大光明的成为师父的弟子?” 看到杜心蕊如此心烦意乱,女魃飞身上前道:“师妹,我来帮你,请接招...” 杜心蕊闻言,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劲的剑气向她袭来,杜心蕊立即运功动力,地上的凤鸣紫金宝剑就像听到了杜心蕊的呼唤,立即飞入她的手中。 瞬息之间,杜心蕊已和女魃拆解数十招,剑气萦绕,犹如流光,穿梭在他们身边。对战之中,杜心蕊没有再用一招魏子渊传授给他的“悟道莫殇”剑法,只用她最近初学的“雾影三式”应对女魃的强势攻击。 虽然杜心蕊的“雾影三式”在她修炼天赋的辅助下,和她拼命努力中不知不觉已小有成效,但是面对女魃的强势进攻,杜心蕊依然疲于应对,难敌女魃的攻击。 忽然女魃一剑袭出,直指杜心蕊咽喉,杜心蕊迎接不及,只顾后退,就在杜心蕊欲以“悟道莫殇”剑法拆解女魃袭来的这一招的时候,突然黑衣人的那一句话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在昆仑使用“悟道莫殇”剑法,会给你的师父招来杀身大祸,为此杜心蕊立即收住即将施展的“悟道莫殇”,此时女魃的长剑也刚好落在杜心蕊的咽喉之处。 女魃收剑回鞘,她对杜心蕊功力锐减之事,一脸疑惑不解,为了弄明白她的心中疑惑,女魃问道杜心蕊道:“师妹,这显然不是的实力所在,而且你刚才使用的这套剑法,以前我从来没有见你施展过,虽然你刚才使用的这套剑法精妙绝伦,蕴含有强大的力量,而且这套剑法变幻莫测,可以说是一套高深的武学剑法。但是,师妹,从刚才我和你的对战情况来看,你显然对这套剑法还不熟悉,并没有完全掌握这套剑法的精髓,你现在只有这套剑法的形,并没有掌握这套剑法的神,故而你用这套剑法和敌人对战的时候,将会对你十分不利,严重的影响你的发挥,你何不就应用之前你修炼熟练的那套剑法对敌,那套剑法可以很好的发挥出你的优势。” 杜心蕊一脸的难言之隐,“师姐,从现在起,直到我进入昆仑派,成为一名真正的昆仑派弟子之前,我都不能再使用我先前那套剑法的一招一式。” 女魃疑惑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你的那套剑法这么厉害。” 杜心蕊为难的道:“师姐,你就不要再问了,我自有我的难处,反正我先前的那一套剑法我是不能再用了,那怕是一招一式也不行。”杜心蕊看着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双眼浮动着疑虑的光芒,“也不知道我仅凭这套剑法能不能拜入昆仑山门?” 女魃问道:“这就是你刚才对道心发火的缘故吧!你不想让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因为现在连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以前靠着那套‘悟道莫殇’的剑法我还有把握战胜彦回,但是我现在只能施展这套还不熟练的‘雾影三式’与之对抗,我现在已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不想害师兄,不想让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的身上,那样到头来我会令他更失望。我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河,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忙,我现在最害怕的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那样会害了他,现在师兄他要想留在昆仑,只有全靠他自己,战胜彦回是他想要留在昆仑的唯一的出路。” 第三百七十一章 赢得喝彩 回到揽缘住的道心,独自一人坐在庭院角院落,杜心蕊今日对他的态度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不知道杜心蕊今日的对他的态度和往昔会发生这么大的逆转,杜心蕊对他的那席鞭策之言,就像一柄柄重锤敲打在他的身上,女魃对他说的那番鼓励的话也不由自主的漂荡在他的耳际,回想不绝。 杜心蕊和女魃的激励让道心暗下决心,他一定要靠自己的实力赢得明日那场和彦回之间的比试,不让杜心蕊他们失望。 道心握紧拳头喃喃自语的道:“师妹说的不错,靠山山倒,靠人人会跑,只有靠自己才会拥有光明的前程,我一定会凭我我自身的实力赢得明天的那场比赛,师姐,师弟,师妹,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道心回到房间,盘膝而坐,开始运功行气,在冥想之中温习自己所学,为了保存体力,以最佳的姿态迎接明天的比试,道心才想出这样的办法修习自己所学,希望自己能够温故而知新,在冥想之中提升自己的修为战力。 随着道心气运周身,全身灵力窜动于他的奇经八脉之中,让他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的从他的丹田深处涌动而出,再加上灵力充沛的昆仑山,使的道心的修炼更加如鱼得水。 随着道心冥想深入,他的感官全都进入了他的冥想之境,他跟随平一道长所学的那些剑法招式全都全都在他的冥想之境中复炼了一遍,此时他的,剑气如虹,身形灵动,剑意随心,意境中的道心感觉自己剑法精进了不少。 冥修之后,道心缓缓的睁开双眼,他握紧拳头,看着自己那一双充满力量的拳头,面露惊喜之色,道:“真是没有想到,在这灵力充沛昆仑山上修炼,能让我获得如此巨大的进步。” 为了验证自己冥修成果,道心猛地击出一拳,拳风劲力犹如出笼猛虎,咆哮着向前冲击而去,还好他及时收力,这才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竞技场上早就人山人海,座无虚席,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期待着道心和彦回两人的这场激烈的比试。 赛前如初,幻影长老缓缓的站起身来,向众人宣布道:“请参赛者道心和彦回上台比试!”幻影长老的言语比往常激进了许多,似乎他也十分希望能早一点看到两人精彩的决斗。 幻影长老的话音一落,彦回和道心两人就凌空而起,纷纷落入擂台中央,出于礼貌,两人向评观众委鞠了一躬,然两人后转身相向,互相自我介绍,“请多多指教。” 此时台下的毅然高声向道心喝道:“师兄,加油……” 道心露出自信的笑容,将目光投向女魃和杜心蕊,女魃和杜心蕊向他回示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在三人的鼓励下,道心信心满满,心中暗道:“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这场比试,我赢定了。” 彦回拔剑向道心奔袭而去,道心不慌不乱,使出一招神龙摆尾,攻其下盘,彦回腾空而起,持剑下劈,道心见势,立即翻身上踢,迎接抵御彦回下劈之剑的同时,利用脚力余劲回击彦回的下腹。 彦回见状,立即踢出一脚避挡,两脚相对,碰撞出一股强大的气浪向赛场四周散去,二人借力,各自退出几丈之遥。 道心脚尖点地,借力拔剑向彦回直刺而去,眼看道心手中的长剑就要落在彦回的颈项之处,正当众人对此一阵唏嘘之际,彦回使出一招“回头望月”,只见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彦回一个弓步下蹲,转腰回一剑,在避开道心攻击的同时,又对道心击出致命一击,要不是道心早有防备,紧急翻身躲避化解,惊险的避过彦回这始料未及的突然一击,恐怕他早就败下擂台了。 经过这十几个回合的激烈较量,两人都对对方的实力有所了解,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都在伯仲之间,这场较量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转瞬之间,两人又相斗了几十上百个回合,依然没有分出胜负,在场所有的观众为他们的精彩比试高声喝彩,擂台上两人的比试也随之进入了高潮。 看到道心超长发挥,毅然好奇的道:“师兄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样强了,难道以前他一直在我们的面前隐藏他的真实实力,为的就是在我们面前装可怜。” 女魃道:“那是你的师兄,你们相处了十几年,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他完全没有必要那样做。” 杜心蕊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师兄应该是在昨夜悟得的突破。” 女魃道:“不错,只有在绝对的压力面前,蕴藏在每个人体内的潜能才会被充分的发挥出来,获得最终的突破,我想,道心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进步,还有赖昨天师妹给他施加的巨大压力。” 听闻此言,杜心蕊面露惭愧之色,道:“师姐,其实我也不想那样做,只是我怕我不那样逼师兄,会害了师兄与我一起名落孙山,与昆仑失之交臂。”女魃之言蕴含了诸多难言之隐的无奈。 女魃明锐的察觉到,杜心蕊对他们隐瞒了一个天大秘密,所以才让她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才让原本活泼开朗的姑娘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心事重重。 女魃知道,以杜心蕊的性格,她不想说的事,就算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她也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所以女魃只好宽慰心事重重杜心蕊道:“师妹,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也知道你之所以选择不对我们隐瞒不说,一定是怕我们为你担心,但是,师妹,无论你遇到什么事,师姐相信,你最终都会突破重重困难,度过所有的难关,站在胜利的顶端,因为师姐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你就放心的从容应对吧,有需要师姐出力的地方尽管开口。” 一旁的毅然一听女魃之言,顿时炸开了锅,“什么?师妹,你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毅然拍着自己的胸脯道:“说出来,师兄我一定给你解决。” 女魃略带鄙视的口吻道:“就你?还是得了吧!你就不要再来添乱了,只要你不来添乱,就是对你师妹的最大帮助。” 女魃之言就像给毅然泼了一盆冷水,让他由激愤的情绪中沉静了下来,“师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难道师弟我真的就这样无用吗?” 看着一脸失落的毅然,杜心蕊笑道:“师兄,看你那一脸颓废的样,就像被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师姐是逗你的吗?” 毅然闻言,精神又开始上来了,继续追问杜心蕊,“师妹,你到底遇到什么困难嘛?说来给我们听听,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帮得上你,正所谓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我相信只要我们三人……”毅然看向擂台上正在与彦回较量的道心,更正道:“不,是我们四人同心协力,我相信,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杜心蕊道:“好吧,既然你们这样想要知道,那我就说予你们知晓,免得你们整天心心念念的为我担心。原本我是不想说的,就是怕你的压力太大,音响到你你的赛事,可是现在看来,要是我不说,你们更是忐忑不安。” 女魃以为杜心蕊真的要把她埋藏在心底的心事说予他们,也跟着毅然竖起一双好奇的耳朵,准备聆听那令杜心蕊心烦意乱的烦心事。 “令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和师兄,以我和师姐的实力,要赢得昆仑招徒大赛,为自己在昆仑争得一席之地,应该难度不是很大,但是,以你和二师兄目前的修为,要想在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难度要比我们大得多,我担心要是你们有一人万一过不了这一关,那该怎么办?我们四人岂不是要被分开?” 毅然一听,露出轻松的笑容,言语自信的道:“原来师妹是为了这事烦心,师妹尽可放心,我和师兄的修为虽然不如你和师姐,但是我们的运气不错,你看我不是侥幸的通过了第一关吗?”毅然把目光投向擂台上还在和彦回激抖不休的道心,道:“你看,师兄也在最后关头突破了修为瓶颈,实力得到实质性的提升,这场比试胜利的天平也正向师兄这边倾斜。所以师妹,你这个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女魃知道杜心蕊所言并非她的真实心事,她这样说,是为了激励毅然,明白杜心蕊用心,女魃附和杜心蕊鞭策毅然道:“在绝对的实力的面前,光靠运气是完全不够的,你必须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我们在接下来的比试中,才会有更大的胜算。” 毅然明白女魃所言,目光坚毅的道:“师姐,我知道了,你和师妹尽可放行,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会努力的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为接下来的考核做准备。” 此时,擂台上,道心和彦回的比试已经进入了狂掠的地步,短短一息之间,两人又互拆了十数招,赢得全场观众一阵喝彩。 第三百七十二章 逆转的结局 彦回施展一记扫腿,想要攻击道心下盘,道心见招,立即施展一招“鹰击长空”,腾空而跃,同时向彦回踢出一脚,彦回躲闪不及,胸口中招,飞出十几米开外。 道心见状,机会难得,便乘胜追击,继续向彦回飞踢而去,彦回忍住伤痛,左手撑地,双脚登天,回旋一踢,道心飞踢过猛,一时守不住,被彦回一躲一踢,手臂中招,差点飞出了擂台。 幸好道心及时抓住擂台边上的旗杆,惯性让他在旗杆上回旋了两圈之后,道心瞄准彦回所立方向,利用旗杆反弹之力,蓄力双拳,像射出的箭,向彦回回击而去。 看着迅猛击来的道心,彦回不由自主的一连后退了几步,最后,彦回右脚后撤一步,弓步向前,向道心击出一掌,迎击道心发出的这一凶猛的一拳。 就在拳掌相对的那一刻,在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团劲爆的气流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冲击而去,场上的旗帜立即发出狂躁的声响,就像一群受惊的野兽发出的响声。 “他们这是要比拼内力!想一招决胜负?”场下的人惊道。 “不知道谁会更甚一筹?,你是道心更强一点呢?还是彦回技高一筹?” “别急,你要的结果,马上就能见分晓。”看台上的人议论纷纷的道。 一声爆裂的巨响过后,掌拳相击的两人都被弹开了数十米之遥,跌落在擂台的边界。 两人立刻翻身而起,生怕被对方乘胜追击下黑手,他们右手撑地单膝跪于地面,谁都无力立刻站起身来。 两人面面相觑,揣测对方的伤势,评估自己的战力,最终两人都没有忍住,手捂心口,他们感到胸口之处如烈火中烧,炙热难当。脏腑之内,翻江倒海,就像有一头野兽在他们的脏腑之中横冲直撞。两人都想尽力忍住,不让自己脏腑中的那股热流喷涌而出,可是,剧烈的疼痛让他们二人不由自主的从嘴里喷射出一股红色的激流,鲜血顿时染红了他们面前的方寸之地。 看着对方都喷吐出鲜红的血柱,两人的彼此的内心顿感平衡,都认为刚才的那一击,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此时看台上所有的观众都高呼着自己支持者的姓名,为他们加油喝彩,现场一下子变得更加热闹起来,疯狂的呼喊声就像咆哮的海潮,一浪接一浪冲击着海岸上的岛礁。 彦回和道心两人彼此看着对方,两人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彦回擦干嘴角的血迹,“没有想到你的修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融合境初级,与那中品境界只不过咫尺之遥。” 道心回道:“你也不赖,我们两个的修为半斤八两,但是,尽管如此,我也要战胜你,因为我必须要留在昆仑山,而我只有战胜你,我的这个愿望才能实现。”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自为了各自的梦想和愿望而战吧!拼尽全力,不留遗憾。”彦回道 道心和彦回就像两头激斗中的野兽,不约而同的凶猛的奔向对方,倾尽自身力量碰撞在一起,随即交战在一起,一来二去,两人又互拆了数十招,对战至此,两人几近力竭,对战中,两人呼吸急促,大汗淋漓。 忽然,彦回一记重拳击在道心的胸口之处,将道心击出数米之遥,道心倒地,想要爬起来继续战斗,可是此时他已全身无力,再加上受到彦回刚才的那一击,他想要再站起来,此时的他显然已经是无能为力。 击倒道心的彦回,此时也已是力竭的状态,他凭借最后的一点毅力,强撑着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屹立不倒。 在场所有的人在都用一双惋惜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倒地不起的道心,都认为这场比试道心已经失败了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道心还在自己的潜意识里用自己坚强的意志和筋疲力尽受伤的身体做斗争,他多么想立刻站起身来。 “难道我真的输了吗?”道心扪心自问自问,他回想自己已经度过的时光,他没有真正的凭借自己的实力做成一件事,以前有他的师父为依靠,累了,走不动了有他的师父背,有妖怪出现,有他的师父挡在前面,现在他的师父已经不在了,他还有谁依靠,道心扪心自问道,此时女魃、杜心蕊、还有他的师弟毅然的面孔一个一个的浮现在他潜意识中的脑海中,道心再次自问道:“难道是他们们?”他的内心极度的反感他的这个疑问,杜心蕊昨日的那一番话又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响起,“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靠自己,你的人生才不会输。”,这是一个声音从道心的内心深处响起,“不,我是一个男人,我是师兄,我纵然是死,我也要赢得这场比试,证明我并不是一无是处。” 看着倒地不起的道心,台下的女魃、杜心蕊和毅然的脸上尽显惋惜和失落的神色,女魃喃喃自语的道:“失败了,他最终还是失败了。” 杜心蕊虽然也为道心的“失败”感到惋惜,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接受,杜心蕊道:“是啊!师兄败了,可是我们都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只有毅然看着倒在擂台上的道心,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意味着道心要和他们分开,独自漂泊江湖。“我的师兄是不会这样轻易就失败的,我相信他行的。” 毅然站起身来,高声的向台上的道心喊道:“师兄,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你快点站起来……”看着倒在擂台上的道心没有任何反应,毅然着急的继续喊道:“道心,你到是给我起来啊...快给我起来...” 看着毅然绝望的神情,女魃拉他坐下,道:“我们都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我们就不要再勉强他了。” 幻影长老站起声来道:“现在,彦回已经将道心击倒台上,为了公平起见,我数三声,如果道心还是站不起来继续比赛,我将宣布,次轮比赛,彦回获胜。” “一” 在幻影长老开始数数的时候,台上的人开始分两派高呼起来,一派高喊:“道心,起来...道心起来...继续战斗。”而另一派则高呼:“彦回必胜...彦回必胜...” “二” 就在幻影长老数到二的时候,昏迷中的道心在潜意识中运气凝力,在他的手心中一股气劲力量正悄然形成,慢慢的裹挟成一个光球,光球表面闪烁着闪电条纹。 正当幻影长老就要数出“三”来的时候,道心突然睁开双眼,双掌撑地,腾空而起,向擂台上的彦回用力掷出手中的光球,彦回躲闪不及,被爆炸的光球直接震出了擂台,昏了过去。 道心这突然一击,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心明明已经被彦回已经击倒在地昏迷不醒,为什么还会在最后一刻施展出那么强劲的一招,让自己反败为胜? 现场顿时一阵鸦雀无声,个个一脸难以置信的吃惊,随后就是一阵欢呼和质疑声,有的人,特别是哪些下注押道心赢的更是高兴的欢呼雀跃,那些深信彦回会赢,和下重注押彦回赢的人侧是一脸懵逼,到现在为止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贝币是怎样输出去的,明明彦回已经赢了,可是到最后,他却输了,而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逆转,就发生在一瞬间。 看到这种意想不到的结局,毅然立刻站起来欢呼雀跃的向台上的道心高呼道:“师兄,我就相信你能行的,你一定会赢的。”此时的毅然忘乎所以的高兴,看起来就像一个荣获至宝的孩子,得到了自己的心爱的礼物一般。 看到获胜的道心,女魃和杜心蕊也难掩心中的喜悦,吃惊之余,她们彼此拉住对方的手,挂满了一脸灿烂的笑容,欢呼雀跃的高呼道:“赢了…赢了…师兄他没有让我们失望,他打败了彦回,赢得了比赛。” 幻影长老在众人的欢呼声音中宣布道:“我宣布,这一轮比试的最终获胜者是道心。” 听到幻影长老宣布的结果,道心露出满脸的笑容看向台下的杜心蕊等人,自言自语的道:“我赢了,用成功了,我没有让你们失望。” 道心话音一落,顿感全身力竭,他已经透支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现在他得知大局已定,他完全放松,顿时他的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倒在了擂台之上。 道心这一倒不要紧,却把台下的女魃等三人吓得是魂飞魄散,他们一拥而上,腾飞到道心的身边,看看道心突然倒地是怎么回事?刚才他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就会突然昏倒过去,。 正当三人看到昏迷不醒的道心而着急担心的时候,幻影长老也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他为道心诊脉后,道:“你们放心,他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回去多休息几天就好了。”随后幻影长老递给毅然一颗丹药,道:“他身体的内伤需药石疗养才能在短期内恢复,把这颗丹药给他服下,到下一轮比试时,他即可痊愈。” 第三百七十三章 性命无忧 彦回和道心被三大长老安排人撤下擂台后,比赛并没有随着他们精彩的比试落幕而结束,而是在幻影长老的又一轮预告声中再次开始。 “接下来有请迪勇和谢青鸾上台比试”幻影长老道。 迪勇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已经有许久,他迫不及待的飞跃到擂台上,尽情的向在座的观众展现他的风彩,用他以为最佳的状态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眼球,让人们知道这一届新生中还有他迪勇的存在。 可是令迪勇失望的是,在他上台的那一刻,台下所有的观众开始对他议论纷纷,当然其中褒贬不一。 “想不到这道心的修为在昆仑山这些日子又精进了不少,看来以前我们是有些小看他了。”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听说这个迪勇在灵幻村的时候,曾被火眼飞狼吓得屁滚尿流,像这样一种贪生怕死的人,能有多大的作为?” “你说的也是,不过环境总会让人发生改变,听说道心在这批新生中,由于他那飞扬跋扈,唯我独尊的性格,让他不被众人待见,还被其他的人孤立。” “希望这能让他早一点看出自己的弱点,提早改变自己的不足,与大家搞好团结,要不然即使他能侥幸的通过这擂台选拔赛一关,后面的比试他也会以失败而告终。” 几个年纪稍长的昆仑弟子在台下议论着台上自我感觉良好,一副胜券在握样子的迪勇,议论着他们对迪勇这个人的看法,还有他们对这场比试的观点。 迪勇上台之后,紧接着谢青鸾也跃步跳上擂台,两人看着对方,双眼闪烁着凶恶的光芒,恨不得一掌就把对方击落台下。 青鸾姑娘人如其名,有着青鸾鸟一样朴素的外表,高傲性格,跳上擂台上的青鸾姑娘,就像被扔进人群浪潮中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台下一阵又一阵的议论声。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是啊,竟然让这两个死对头擂台相遇。” “听你们所言,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深意?他们以前有什么过节不成?” “这你都不知到?他们两的发生的这件事都已经在昆仑传遍了,这迪勇语无伦次,竟然把这一届所有的参赛女弟子都给得罪了,传闻这些女弟子相约,无论是谁,只有在擂台上遇见他,就要在他的身上找回所有女弟子的尊严。” “竟然有这等事?难怪我看他俩对视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戾气。这是要生死相搏的节奏啊。” “看来这青鸾姑娘要吃亏,虽然她有满腔的热血,但是这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世界,她的实力与迪勇的实力差距太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没有一丝胜算,别说找回尊严了,就是她想在迪勇的手下过上几招,对她来说,也难免有些勉强。” “只要胜负未定,事事就难料。因为这一届新生擂台选拔赛出乎意料的结局实在太多了,说不定这也是一场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结局也犹未可知。” 擂台上谢青鸾对迪勇道:“我说过,我会让你对女性的鄙视付出惨重的代价,真是没有想到,你的报应竟然来的这么快,今天我谢青鸾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报应不爽,今天,我就要替这台下那天受你侮辱的众姐妹们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惹翻了,那是不好办的,同时我还要让你知道,我们女人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迪勇对谢青鸾露出鄙视的笑容,语气轻蔑的道:“口气大有什么用,有本事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青鸾听闻迪勇此言,气得脸色发青,怒道:“好!那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我青鸾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这样目中无人。” 青鸾话音一落,就愤怒的拔剑向对面的迪勇击去, 迪勇见势,道:“就让我看看是你的本事大,还是你吹牛的本事大,怎样报应我。”迪勇说完,随即向谢青鸾相迎上去。 迪勇以掌为刀,运功发力,他的双掌立刻绕满了熊熊火焰,双掌释放出来的烈火在与青鸾的打斗中呼呼作响,就像擂响的战鼓。 青鸾手中的宝剑释放出来淡蓝色剑气,就像缭绕在她宝剑上的水气,两人之间激烈比斗,为在场的人上演了一场冰与火的角逐。一开始两人都倾尽全力,欲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击败,为自己赢得让人刮目相看的眼神。 看着台上两人激烈的比试,台下所有的女弟子激动的为谢青鸾呐喊高呼,因为谢青鸾和迪勇两人的这场比试,已经超出了两人之间的战斗,而是一场谢青鸾为他们所有女子洗刷屈辱的战斗。 “青鸾加油,让这个目中无人家伙知道我们女人的厉害,让他知道,侮辱我们女人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青鸾,狠狠地教训这个家伙。” “加油!青鸾!” 转瞬之间,两人又互拆了数十招,果然如昆仑派那些作战经验丰富的弟子议论的那样,数十招过后,青鸾姑娘和迪勇之间的差距明显的显现,青鸾姑娘面对迪勇的攻势开始表现出疲于应对之态。 青鸾姑娘对迪勇步步紧逼的攻势总是顾此失彼,此时的她别说对迪勇展开攻势了,就是对迪勇攻来之势的防守,她已然表现得力不从心。 看着在迪勇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的青鸾,台下所有的女弟子脸上开始露出失落的神色。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拼命的在台下为青鸾姑娘呐喊着,希望青鸾姑娘能逆反局势,转败为胜,为她们这些女弟子出口恶气。 忽然,一记火焰从迪勇的掌心窜出,直接落到应接不暇的青鸾的身上,青鸾中招,跌出数米之遥,重重的落在擂台中央。 青鸾迅速的从擂台上支起身来,随即一口鲜血从他的嘴中喷射出来,她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 片刻之后,青鸾的神智才慢慢的清晰起来,眼前的一切也才慢慢变得清晰可见,她看着漫步来到她身边的迪勇,一脸不甘。 迪勇傲慢的道:“看来你的本领并不像你吹牛的功夫那样强。认输吧!这样你还可以留下一条苟延残喘的性命。” 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迪勇,和听道迪勇这一句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话,受伤的只能青鸾无奈的怒道:“你只不过是小人一时得志罢了,我青鸾技不如人,败于你的手下,我无话可说,但是要我像你这个小人认输,门都没有,你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迪勇得意的笑道:“比武规矩,只要对方不认输,我就有对你出手的理由,就算我将你杀了,昆仑长老,和你那些所为的朋友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面对迪勇的言语恫吓,青鸾并没有丝毫的恐惧,“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动手。” 看着眼前不识好歹的青鸾,迪勇怒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说话之间,迪勇运足劲力,向眼前的青鸾狠狠的击出一掌,一团强劲的火焰强势的向受伤的青鸾冲击而去。 青鸾及时引剑来挡,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过后,青鸾姑娘被震飞了出去,摔倒在擂台边上。 迪勇踏着傲慢的步伐来到青鸾姑娘的生边,高傲的道:“认输吧!你这种情况,认输并不丢脸。” 青鸾姑娘决然道:“要我认输,你休息!” 迪勇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凑近青鸾轻声的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要是你就比认输,那我该有多失望啊!我要用你的性命来告诉所有的人,我迪勇到底有多强,平日里,那些对我冷嘲热讽的人是多么的白痴。我要让他们对我迪勇刮目相看。” 听闻迪勇之言,青鸾对迪勇鄙视的道:“卑鄙!像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出现在这擂台之上。” 迪勇冷冷一笑,道:“卑鄙!我告诉你,其实我本可以一掌将你落台下,可是我并没有那样做,因为我要在这擂台上光明正大的杀了你,用你的性命来完美的诠释我的实力,这样,那些曾经不服我的人才会对我有敬畏之心,那些看不起我迪勇的人才会对我另眼相看。” 倒在地上的青鸾姑娘闻言,毫无畏惧之色,冷冷笑道:“死有何惧,我相信,像你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被天下人所不容,总有一天,你的这些卑劣行径会昭然天下,那时,你将遗臭万年。” 迪勇冷笑道:“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看不到了。”迪勇面对毫无反抗之力的青鸾举起他那冰冷的手掌,“现在,就让我送你去见阎王吧!” 台下青鸾的朋友见状,向青鸾姑娘高呼道:“青鸾,你快点认输吧,你现在的坚持已经毫无意义。” “我们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们是不会怪你的。” “认输吧,不然那个卑鄙小人真的会杀了你的。” 迪勇怕青鸾认输,那样他就不能再向青鸾出手,迪勇迅速向青鸾的心口狠狠地击出一掌,一团火焰从迪勇的掌心窜出,狠狠的击在青鸾的心口处,并且炸裂开来。 “轰”的一声,青鸾姑娘被轰出了擂台,重重的摔落在地。看着落下擂台没有一丝反应的青鸾,迪勇在擂台上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等待幻影长老向众人公示他胜利讯息。 如迪勇所想,幻影长老按照比赛规定,向众人宣布了他的胜利,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摔下擂台的青鸾竟然还没有死,在台下众多女弟子们的关怀下,青鸾姑娘咳嗽了两声,慢慢的恢复了意识。虽然他身受重伤,淘汰出局,但是总算是性命无忧,就凭这一点,就值得大家为之高兴。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下注押输赢 当道心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松软的床上,周围的一切室内布局,清晰的告诉他,这里是揽缘住,是他在这昆仑山的临时居所。 听到道心从昏迷之中醒来,女魃和杜心蕊等人一拥而上,把他的床榻围得是水泄不通,纷纷对他的超常发挥赞不绝口,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道心从杜心蕊等人的脸上看到了那种令他自豪的笑容,他挂着满脸的笑意,道:“师妹,师姐,我赢了,我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得了比赛,我没有让你们失望。” 女魃道:“师弟,你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你让那些鄙视你的人,或是对你实力持疑的人对你刮目相看,你在众人面前证实了你的实力,证明了你自己,你现在已经是我们这一届新生之中的明星人物,现在的昆仑上下,所有话题的中心都是你。” 听了女魃的夸赞,道心脸上展现出更多自豪,“师姐,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赢。” 毅然接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获得最后的胜利,在你倒下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你输了,可是你竟然在最后一刻醒了过来,还给彦回致命一击,直接把他轰下了擂台,我想,到现在为止,彦回也想通他到底是怎么输了这场比赛的。”毅然好奇的问道:“师兄,说真的,你是怎样施展出那最后一击的。” 道心也是满脸疑云的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施展出最后的那一招的,当初我只知道,我不能输,我要赢,我觉不能让你们失望,不知怎的,我的手掌竟然会凝聚力量,当我迷糊中听到幻影长老数数的声音之后,我便不顾一切,奋力一跃,不知怎地就施展出了那最后一招。” 女魃道:“或许是你强大的意志激发出了你身体的潜能,你才会施展出那至关重要的最后一招。” 杜心蕊笑道:“师兄,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恭喜你,你没有让我们失望,你让我们从你的身上感知道一个真理。” 道心疑问道:“真理?是什么真理?” 杜心蕊回道:“只要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最后成败,犹未可知。还有就是,水到悬崖是飞瀑,人到绝处是逢生。师兄你为我们做了一个好榜样,接下来的比赛,我也会像你们一样,奋勇向前,夺取最后的胜利,实现自己的愿望。” 道心被杜心蕊如此夸赞,脸上透露出些许愧涩,道:“师妹言中了,师兄只是侥幸获胜而已。不足挂齿。”说到此处,道心突然想起那个被他击下台的彦回,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当初他向他击出的那一掌,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重伤彦回,因为他觉得彦回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重伤他,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道心问道女魃,“师姐,那天彦回被我伤得重吗?” 女魃看着道心那副为其担忧的脸,不解的问道:“彦回不是你的对手吗?你为何还这么关心他?” 道心回道:“我和彦回只是比武较劲,彼此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是为了这届昆仑招生大赛的入门资格,我想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动手,我更不会伤了他,我之所以对他关心一问,是因为我俩都是一个光明磊落,惺惺相惜。” 听闻道心之言,在场所有的人都对道心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赛场上,全力以赴,因为这是对对手最起码得尊重,赛场下,恩怨分明,这是一个英雄男儿的宽阔胸襟。 女魃回道:“说实在的,那日你的那一掌的确把彦回伤得不轻,幸好有三大长老在场,才让彦回性命无忧。” 听闻女魃之言,道心长舒一口气,道:“幸好他没事,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话说说到此处,道心才想起比赛的事来,他问道杜心蕊,“师妹,我到底昏睡了多久,擂台选拔赛完成了吗?” 杜心蕊回道:“师兄,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昆仑第一局的擂台选拔赛已经快到了尾声,明天就是最后一场。” 道心好奇的问道:“师妹,你快给我讲讲,这几天的比赛都有哪些人获胜,比赛精不精彩?” 毅然嘴快,还没有等杜心蕊开口,就抢先回道:“这个就让我来给你慢慢的道来,在师兄你昏迷的这几天,昆仑招生的第一场擂台选拔赛共进行了二三十场,让人失望的是,这后面的比试,在你和彦回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的看点,几乎不是一招制敌就是两三个回合就分出胜负,简直没有一点意思,就像编排节目,做好玩意一样。” 道心继续问道:“这些天都有谁赢得比赛?” 毅然接着道:“其他的人我就不用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就给你数数你熟悉的那几个人吧。笛悠,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他可一点也不含糊,硬是赢得了比试,最气人的就是迪勇,像他这样一个养尊处优,投机倒把,溜须拍马,贪生怕死的人竟然也赢得了比赛,真是苍天无眼啊。还有,就是那个可爱的菁姝芮也赢得了比赛。” 道心还正竖着一双耳朵想要继续聆听毅然说下去的时候,毅然话到此处就突然止住了,道心看他的样子,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道心问道:“没有了吗?” 毅然回到:“没有了啊,就这么多,其他的人说了你也不认识,说了也等于白说,不过你如果想听,我还是愿意效劳的。” 道心急道:“不是,你还没有说师姐和师妹的比赛结果呢?” 毅然道:“原来你是想知道这个,你早说不就完了吗?师姐和师妹的比赛还没开始呢。”话到此处,毅然立刻精神百倍的道:“师兄你醒来的可真是时候,你知道吗,前面的那些比赛你不看也罢,可是明天的这两场比试你一定不要错过,因为明天的那两场比赛是所有人都期待已久的比赛,可以好不夸张的说,人们对明天的那两场比赛的期待,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你和彦回那一场精彩的比赛。” 道心疑问道:“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竟能吸引昆仑无数弟子的众多眼球。” 毅然双手引向女魃和杜心蕊,“当...当...当...当...当然是我们这两位才智与美貌并存,修为与实力相的两位实力派美女了。” 道心闻言,眨巴着双眼看着女魃和杜心蕊,想要从她们那里确认他这个整天没正经的师弟所言的真伪。 女魃道:“不错,明天的最后两场比试是我和师妹。” 道心疑问道:“师妹的对手是彦回,可是彦回已经被我不慎重伤,他还怎么参加比赛?” 毅然回道:“师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说昆仑三大长老为了让比赛能够公平公正的按时进行,他们已经为彦回治好了伤,还通过丹药为他恢复了功力,所以现在的彦回,实力和往日无异,所以明晨师妹和彦回的比试才会那么令人期待。” 道心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明天师妹和彦回的这场比试一定会很激烈,很刺激,因为明日那场比试对你们两个人来说,都是进入昆仑的最后一次机会,明日无论你们谁失败了,这一生都将无缘再进入昆仑山,更不要说成为昆仑弟子了。所以明天的这场比赛,彦回必将倾其所有...师妹,明天的这场比试,是一场恶战,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毅然笑道:“这有什么可怕的,猫再怎么发威,他还是一只猫,始终变不成老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彦回还能逆天不成?”毅然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把目光投向杜心蕊,强调他的语言所指。 听闻道心之言,杜心蕊坚定的喃喃自语道:“明天,我也会全力以赴,我一定要逆天赢得这场比赛。” 道心再次问道:“师姐的对手是谁,实力如何?” 女魃回道:“谢坤,听说也是一个狠角色,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融合镜中品的境界,与那融合镜上品只有一步之遥。” 道心道:“如此看来,师姐和师妹的两场比试都是一场硬仗,两者胜负难料,难怪明天的这场比赛会有这么多人期待。” 毅然道:“师兄,外面所有的人都在为明天师姐和师妹的那两场比赛买注下押,你要不要乘此机会大赚一笔?” “当然。”道心拿出身上全部的家当交到毅然的手中,道:“我买师姐,师妹胜。” 毅然看到道心交在他手中的贝币,吃惊的道:“师兄,你竟然背着我藏了这么多的私房钱。” 道心尴尬的在杜心蕊和女魃的面前抓了抓他那颗脑袋瓜子,笑了笑,道:“我不藏点私房钱,像你们那种大手大脚的用法,恐怕我们早就喝西北风了,废话真多,还不快去下注,挣了钱自然有你一份。” 杜心蕊和女魃看到道心那尴尬不自在的样子,莞尔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毅然听道心这么一说,高兴的屁颠屁颠向外面集赌之地奔跑而去,他一面跑,一面叫道:“我押我师姐,师妹赢,我押我师姐,师妹赢。” 第三百七十五章 有请上台 幻影长老的丹药果然奇妙,道心受了那么重的伤,一觉醒来之后,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七八成,按照这样的恢复速度,他明天早上一定可以精神饱满的参看杜心蕊和女魃两人的比擂台赛,为她们加油,为她们呐喊助威。 此时,天色已晚,所有的人在那满天的星空下渐渐地沉入梦乡,女魃为了让自己在明天的擂台上能够精神饱满的应敌,所以她早早的就睡下了,她在上床之前,不忘告诫杜心蕊道:“师妹,要想赢得明天的比赛,今天我们必须养精蓄锐,以饱满的精神迎战对手,所以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杜心蕊和她一起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女魃就进入了梦乡,只有杜心蕊看着窗外的星空难以入眠,对于明天的比赛,她一点必胜的把握都没有,要是明天的比试她输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她的师父魏子渊,要是明天她输了,她就进不了昆仑山门,她还不得不与她的师姐和师兄们就此分开,又重新的过上那种无依无靠,一个人流浪的日子。 一百种她比试输了之后,有可能造成的可怕后果不停地被她硬生生的拽进她那本就神经紧绷的脑袋中,这更是让她反侧难眠。 今夜和杜心蕊一样难眠的还有杜心蕊的师父魏子渊,他在为明天杜心蕊的比试担心,虽然她传授给杜心蕊的“悟道莫殇”的剑法威力十足,足以让杜心蕊在这届昆仑招生大赛上崭露头角,但是,这是在杜心蕊修炼极佳的情况下才能出现的结果。 “也不知道杜心蕊现在将‘悟道莫殇’这套剑法修炼到了什么境界?希望她不会让我失望才好。”魏子渊仰望着这满天的星空,喃喃自语的道。 魏子渊多想现在就去看望一下杜心蕊,给她指点一二,但是,人言可畏,为了不让其他的参赛者对她有所猜忌,同时,现在夜已深,为了不打扰杜心蕊休息,魏子渊也只好作罢,她选择相信杜心蕊,相信他能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得明天的比赛。 除了魏子渊之外,昆仑山还有一个人为明天杜心蕊和彦回的比赛难以入眠,他就是幻影长老,深夜的星空下,他的内心总是忐忑不安,对杜心蕊明天的赛事有所顾忌,他担心万一在明天的擂台上,杜心蕊为了能够取得胜利,不顾她师父的安危,施展出魏子渊传授给她的昆仑剑法——悟道莫殇,那时,昆仑老祖一旦追查下来,岂不是会害了他的爱徒魏子渊。 为了验证杜心蕊会不会遵守她不使用“悟道莫殇”剑法的诺言,验证她在明天的擂台比试中,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也不会使用“悟道莫殇”,那怕是在生命堪舆的情况下,她也不会使用“悟道莫殇”剑法。为此,幻影长老决定趁夜前往揽缘住一趟。 一阵怪风拂过,随即一个黑影从杜心蕊的窗前迅速的飘过。 杜心蕊察觉到窗外有人,她掷声问道,“谁?”可是并没有人回 应。 “嗖”的一声从窗外突然射进来一片树叶,劲力十足,再强劲的罡气作用下,杀伤力亦是十足,正向杜心蕊击杀而来,杜心蕊运力二指,夹住向她击射而来那一片如同飞刀一般凶猛的轻薄树叶。 杜心蕊知道,窗外的这个神秘之人今夜是冲她而来,为了不惊动大家,杜心蕊从窗户一跃而出,向神秘的黑衣人追了出去。 黑衣人把杜心蕊引到揽缘峰一处僻静的地方,然后凶猛的向杜心蕊蕊大放杀招,杜心蕊利用“雾影三式”和黑衣人对战,转眼之间,两人已互拆十几招。 突然黑衣人加大攻势,大有一种欲致杜心蕊于死地的意图,但是黑衣人施展的这些招式,只要杜心蕊利用魏子渊传授给她的“悟道莫殇”的剑法,就可以轻易的化解。 可是杜心蕊每次宁愿冒着自己受伤的危险也没有动用“悟道莫殇”的一招半式来拆解黑衣人对她的强势攻击。而是笨拙的利用她初学的“雾影三式”前来招架,要不是黑衣人有意放水,恐怕她早就败下阵来。 两人又互战数招,黑衣人二指发出的剑气多次差一点就让杜心蕊命丧黄泉,面对生死,杜心蕊依然没有使用“悟道莫殇”的一招一式。 突然,黑衣人二指剑气指在杜心蕊的要害之处,杜心蕊立即停止了反抗,因为她知道,此时,无论她做什么,只要眼前的这个黑衣人一发功,她就永远的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虽然杜心蕊停止了反抗,但是她那种宁死不屈的气势丝毫不减,“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俩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黑衣人收手,道:“谁要杀你了?我只是前来验证一下,你会不会在关键时刻违背誓言,使出魏子渊传授给你的那套‘悟道莫殇’的剑法?” “结果呢?”杜心蕊问道。 “你果然很守信用,就算在生死关头也没有施展出‘悟道莫殇’一招半式。”黑衣人对杜心蕊的表现十分满意。 黑衣人的话让杜心蕊轻易的识别出这个黑衣人和上次传授她“雾影三式”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同一个人,她也知道了这个黑衣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在他们两人打斗过程中,这个黑衣人为什么一直在逼他使用“悟道莫殇”的剑法。 杜心蕊对黑衣人对她的肯定不屑一顾的道:“我岂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既然我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眼前的这个黑衣人为什么这样关心她的师父,还为了他的师父专门来试探她。想必这个黑衣人和她师父的关系一定不一般,杜心蕊想到这里,她开始对眼前的这个神秘的黑衣人的身份感兴趣起来,她试探的问道:“你这么关心我师父,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与你无关,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黑衣人接着对杜心蕊道:“你的确是个练武奇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我传授给你的这套‘雾影三式’修炼到这种境界,已经十分难得了,想必你也一定下了不少功夫。” 杜心蕊失落的道:“但是,要想赢得明天的比试,还是有些困难。” 黑衣人道:“困难是有,但是,以你目前的情况,想要赢,并不是没有可能。你的‘雾影三式’虽然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你还没有完全领会其中的精髓所在,只要你能领悟我这‘雾影三式’剑法的精髓所在,你要赢得明日的比试,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杜心蕊闻言,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有了胜利的希望,她立刻向黑衣人请教道:“晚辈的这套‘雾影三式’不足之处在哪里,它的精髓又是什么,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黑衣人道:“不让你使用‘悟道莫殇’来参加这场比试,老夫已经欠了你一个人情,好吧,老夫现在就给你指点一二,至于你能悟得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听好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心随意动,剑意如风。” 黑衣人说完,就飘然而去,杜心蕊一个人待在原地,不停地重复着黑衣人留下的那一句含意深奥的话,这句话所蕴含的武学之道,无论杜心蕊怎么参悟,始终难以领悟其中所蕴含的奥秘一二,更不要说把它和‘雾影三式’联系起来,这两者之间,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关联,杜心蕊开始怀疑,“莫不是那个老头在拿她寻开心不成?” 此时夜已深,子时已近,她突然想起女魃所言,没有饱满的精神状态,原本处于弱势的她,根本赢不了明天的比试的,杜心蕊暗道:“自古以来,那有获胜的疲敝之师?管它明天之事有何忧?结局如何?只要乾坤未定,胜负就难料,今天,我的任务就是睡觉休息。” 次日清晨,观霞峰的竞技场上早就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所有的人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等待着他们期待已久的赛事开始。 “这场比赛一定不亚于道心和彦回的那场。” “是啊!自从道心和彦回那场精彩的赛事之后,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场值得一观的赛事出现。” “可不是,这次要不是听说是杜心蕊和彦回的比试,我才懒得来凑这份热闹呢。” “经过上次一战,我想彦回的战斗力一定已经提升见不少。” “我看不见得,你可不要忘了,彦回在和道心的那场比试中,他被道心所伤,现在伤势完全恢复没有还尤未可知,更不要说实力提升了。”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据说昆仑三大长老为了让比赛能够公平的进行,不但已经把彦回的伤治愈,还让他的功力恢复如初。而且我还听说,他为了这次的比赛,拼命的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现在的他,实力已超从前,原来的他和杜心蕊的实力差距,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场比赛的确值得一看,还真有点让人期待。” “要不然这观看台上怎么会这般座无虚席?” “真是没有想到,这届昆仑招生大赛上竟然会杀出这么多的黑马出来,这届招生比试选拔赛的精彩程度也是堪称历届之最。” 看台上几个昆仑弟子议论着,对这场比赛,他们早已迫不及待。恨不得杜心蕊和彦回马上就跳上台去,为他们开始一场精彩的角逐。 终于,激动人心的时刻在幻影长老起身的那一刻拉开了序幕,“现在我宣布,昆仑招生选拔赛,第一局中的第一百零七场选拔擂台赛现在开始,有请参赛者杜心蕊和彦回上台。” 第三百七十六章 倒在了擂台边上 彦回和杜心蕊同时飞蹬擂台上,竞技场上立刻响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激烈掌声和高呼声,两人的支持者在擂台下高呼着他们的名字,比赛还没有开始,赛场上就已经先热闹了起来。 两人互相致敬一礼,,一场众人期待已久的擂台比试就这样开始了,大战之初,杜心蕊和彦回为了试探彼此的实力,两人一开始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倾尽全力,只是发挥各自五成的功力应敌。 在两人攻防有序的打斗中,一盏茶茶不到的功夫,两人已互拆上百招,杜心蕊施展还不十分熟练的“雾影三式”与彦回对战,虽然应对起来有些吃力,不过她总算化解了彦回对她施展的数十杀招,没有败下擂台。 彦回的剑法熟练,招招都给杜心蕊造成强力有效的杀伤力,幸好杜心蕊身法灵敏,面对彦回袭来的剑法,她总是能惊险巧然避过,对此,她还不知道,这完全是她修炼的“雾影三式”的功劳。 面对彦回凶猛的攻势,杜心蕊暗想,她能总是以灵动的身形避战,是因为彦回对她的身法路数还不了解,如此下去,以彦回的聪明才智,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她身形步伐中的破绽,那时,她现在仅有的长处,就会变成她致命的弱点。 杜心蕊决定主动出击,给彦回造成判断上的错觉,杜心蕊抓住时机,向彦回施展“雾出影随”,杜心蕊以灵御剑,只见她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离开她的手之后,在她灵力的驭使下,急速绕旋在她的生边,在她的四周形成了一层杀气腾腾的剑雾。 为了不连累魏子渊,直到到目前为止,尽管杜心蕊和彦回的战斗她应付起来十分吃力,有几次她被彦回抓住防守弱点,猛然攻击,她差一点就败下阵来,可是尽管如此,杜心蕊还是依然没有显露出魏子渊传授给她的“悟道莫殇”剑法的一招半式。 不能使用“悟道莫殇”剑法,只能施展自己还没有掌握的“雾影三式”剑法,这大大的削弱了杜心蕊的战斗力。 “杜心蕊这是怎么了?这完全不是她的实力他平日里的实力比这更强才对。” “说不定这是她的战术,以敌示弱,麻痹对手,战胜对手。” “战术个屁啊,再是战术,也得先要自己不败,战术才有用武之地,你看,他几次险些就被彦回击败,我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战术。” 台下的观众对杜心蕊的异常表现议论纷纷,在他们的脸上难掩那种疑惑神色。 台下观战的魏子渊看到杜心蕊施展出的这一招“雾出影随”,对其疑惑不解,他从来没有传授过杜心蕊这套剑法,杜心蕊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套剑法虽然精妙,但是从杜心蕊施展的情况看来,她显然还没有掌握这套剑法的精髓,她现在只有这套剑法的形,并没有这套剑法的神。 令魏子渊更加疑惑不解的是,杜心蕊为什么不用他传授给她的“悟道莫殇”,那套她已经熟练的剑法,要比她现在施展的这套还十分生疏剑法对她来说更加得天独厚,在那套剑法的加持下,她的战斗力至少可以提升百分之三十左右。 在她和彦回的打斗中,彦回向她施展的很多杀招她都可以施展“悟道莫殇”从容的化解,然而她的这个徒弟却舍近求远,却用一套她完全还不熟练的剑法来应对,魏子渊从杜心蕊的变现来看,如果杜心蕊再这样下去,这场比试她必败无疑。 在看台上观战的魏子渊此时为她的这个徒弟心急万分,但是,他对此却无能为力,他不能在看台上高呼指导杜心蕊,因为那样做的话,他们两个都会被赶出昆仑山。 虽然杜心蕊的“雾出影随”的这一招,如她所愿给的彦回造成了一定的困扰,让他不得暂时放弃一味地对杜心蕊进攻的战法,转为对杜心蕊的防守,另寻时机再做突击。 杜心蕊突变的战技让彦回不得不警惕起来,彦回心中暗道:“如此看来,她还没有完全展现出她的实力,我必须小心应对,道心那样致命的错误我是绝对不会再犯的。” 在杜心蕊步步紧逼的攻势下,彦回双眼灵光闪动,想出了一招破敌之法,彦回借机撤出杜心蕊的攻击范围,随即施展一招“抽刀断水”,只见巨大的剑气在彦回手中凝聚而成,然后向杜心蕊的护体剑阵劈砍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杜心蕊身上的剑雾立刻溃散而消失,一阵巨大的能量波在一阵耀眼的光芒过后,向竞技场四周扩散而去。竞技场上所有的人,被那阵光芒刺得睁不开双眼,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感觉道一阵如惊涛核浪般的冲击波向他们冲击而来,大有一种要把他们掀飞的气势在内。 前一波气浪还没有过,紧接着,看台上的人又感觉到又有几道能量不弱的气浪向他们倾斜而来,原来是彦回想趁热打铁,一连向杜心蕊击出了数剑,杜心蕊不得不倾尽全身所有的力量接下彦回向她击来的这几招十分霸道的剑气。 带竞技场恢复平静以后,看台上所有的人迫不及待的睁开双眼看向擂台,想要第一时间了解擂台上两人的战况,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彦回和杜心蕊两人分立在擂台的边缘,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倒下,杜心蕊和彦回的这场比试还没有结束。 “看来刚才彦回那强劲的攻击,并没有在杜心蕊的那里取得什么好处。” “在刚才他击出的那几剑气来看,他的实力的确已经提升了不少。” “真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个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假以时日,他们的成就一定都在你我之上。” 看台上,那些观众门,看着两个在他们这个年纪不应该拥有这样实力的人,惊叹的议论道。 其实,众人不知,在杜心蕊硬接下彦回那几招接连不断的剑气攻击之后,此时她的双手已经麻痹,正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尽管她极力的控制,不让她的双手颤抖的那么厉害,可是她的双手还是不听他的使唤,颤抖不已。 彦回并没有发现杜心蕊颤抖的双手,面对硬接下自己数招剑气的杜心蕊,彦回内有有些震撼,“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强。” 杜心蕊谦虚的回道:“师兄也不弱。” “能和你这样的对手一较高下,不虚我这次昆仑之行,即使到最后我败了,我也虽败犹荣。” 杜心蕊道:“难怪我师兄说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为人豁达,今日一战,果然如是。那就让我们倾尽全力一战吧,这起码是对对手的尊重。” “好!那就让我们倾尽全力一战吧,为了我们各自心中的目标。” 两人开始发挥自身全部的实力,拼战到一起,杜心蕊施展“雾影三式”剑招向彦回发起攻击,可是都被彦回一一化解。 看着擂台上激烈的比试两人,看台上所有的人都为他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两人战局的结果,就在他们随时随地爆出的一招一式之间。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你攻我守,你退我进,又互拆了数数百招,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杜心蕊修炼的还不成熟的“雾影三式”的弱点,终于还是显露在了彦回凶猛的攻击之下。 “师妹,你的这套剑法的确威力无穷,只可惜你似乎好像还没修炼成熟,”彦回轻轻扬起嘴角,“看来这场比试,‘失败’对你来说,已是在所难免。” 杜心蕊毫无忌讳的道:“看来,我的这个致命的弱点还是被师兄看出来了,但是,虽然如此,只要你还没有完全获胜,师妹我就还有反胜的机会。” “好!既然如此,师妹,师兄我就得罪了。” 看出杜心蕊弱点的彦回,他完全放松了对杜心蕊所有的顾忌,他也看出了先前杜心蕊所做的一起,都是为了迷惑他。 明白一切的彦回全力以赴的向杜心蕊发起攻击,他在攻击杜心蕊的同时,寻找杜心蕊的薄弱之处,并且对其归纳总结,为他正在预谋的决胜一击做准备。 擂台上,杜心蕊面对彦回的攻击,尽显疲惫之态,常常顾此失彼,有好几次,险些被彦回一招制敌。 看台上,魏子渊看着就要败下阵来的杜心蕊揪心不已,她很不理解,为什么杜心蕊在擂台上不使用他传授给她的“悟道莫殇”剑法,只要她使用“悟道莫殇”这套剑法,以她现在的修为,要想夺取这场比试的胜利,完全不在话下,这其中的原因魏子渊思来想去,总是猜想不透。 魏子渊在看台上看着一次次险些落败的杜心蕊,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他多想从座位上站起身,向杜心蕊高呼“心蕊,快用‘悟道莫殇’。”可是理智告诉他,他决不能那样做,那样不但对杜心蕊一点帮助都没有,还会完全毁了他们两个。 “看来,杜心蕊就要败下阵来了。” “如此看来,还是彦回要技高一筹。” 那些押重金在杜心蕊身上的人看到落于下风的杜心蕊,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悔道:“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应该押那么多的贝币在她身上,那可是我全身的家当啊!” 台下的女魃和道心等人也开始为杜心蕊担忧起来,毅然疑惑不解的道:“师妹今天是怎么了,我们四人之中,她的修为足以与师姐匹敌,她怎么会打不过彦回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道心道:“是啊!彦回虽然修为不弱,但是以我和他的交战情况来看,他的修为也至多不过是融合镜中品的境界,而师妹早就步入了心融合镜中品的境界,实力自然比彦回强才对,在和彦回的对战中,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战绩出来?” 对道心和毅然的疑问,恐怕只有女魃明白其中缘由,可是他又不能对他们言明,因为她知道杜心蕊之所以不用她修炼已久的剑法,必定是有难言之隐,不然,杜心蕊也不会冒着失败的风险,也不施展她那套威力无比的剑法。要是它把这件事告诉道心和毅然,以他们两人的性格,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就在道心他们为杜心蕊呐喊加油之际,彦回抓住了杜心蕊的一处致命的破绽,他手中的长剑向杜心蕊的胸前直刺而去,杜心蕊躲闪不及,只能侧身躲避,不料,她的右肩还是被彦回一剑刺中,杜心蕊中剑,一个踉跄摔到在了擂台边上。 第三百七十七章 紫光之气 见杜心蕊受伤倒地,彦回并没有乘人之危,他明白,以现在杜心蕊和他的实力差距来看,他已是胜券在握,任凭杜心蕊再怎样挣扎,也不会改变最终的结局,所以他没有必要做出那种乘人之危令人发指的事来。 杜心蕊强忍着伤口发出的剧痛,踉跄的站起身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彦回,道:“师兄,看来在这短短的三天的时间里,你的实力提升了不少。” 彦回看着受伤的杜心蕊,怜心道:“师妹,你认输吧!以你目前的状况,你是赢不了我。” “还是那一句话,只要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谁输谁赢,没有到最后一刻,说什么都是为时尚早。” 话音一落,杜心蕊便携剑向彦回攻去,看着受了伤还顽强不屈的杜心蕊,台下所有支持她的观众都为之高呼助威,希望她能逆转乾坤,赢得最终的比赛,最重要的是,只要杜心蕊赢得这场比赛,她就可以为他们挣得很多的贝币。 杜心蕊剑气萦绕,身形变幻极速,从各个彦回防守薄弱的方向攻击彦回,可是尽管杜心蕊将“雾影三式”的速度提至极致,她依然没有伤到彦回分毫。 彦回以灵动惊变的剑法回击杜心蕊对他发起的每一轮攻击,擂台上,两人身法剑法极速,台下所有的人看的是眼花缭乱,他们只听见剑气的碰撞厮杀声,根本看不清杜心蕊和彦回两人到底谁是在攻击谁,现在谁又占了上风,谁又落了下风。 看着两人的精彩比试,裁判席上的昆仑老祖赞道:“看来,这两个人都是修仙练道的奇才,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境界造化,假以时日,他们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明晨长老道:“是啊!你看那个叫杜心蕊的女孩,在比试之初,她施展的那一套剑法还很不熟练,可是短短的上百个回合下来,尤其是在她受伤之后,她再施展那套剑法时,却成熟了许多,威力也增强了许多。” 幻影长老道:“压力之下,谁都进步神速,你们看,那彦回上次和道心对战的时候,实力修为明显没有现在强,短短的几天,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他的实力比当初提升了不少。” 渊明长老看着杜心蕊施展的不太熟练的“雾影三式”,有些疑惑不解的道:“我怎么感觉这个小娃娃使用的这套剑法似乎是她刚学不久,要不然也不会生疏至此。” 幻影长老接道:“的确如此,能在短时间内将她这套剑法修炼至此,的确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渊明长老问道幻影长老,“你怎么知道她修炼这套剑法时间不长。” 幻影长老回道:“这不是你说的吗?再说,你看她那僵硬的步法,和生疏的剑招,不都是刚修炼不久才有的成果吗?” 忽然一声巨响,有人中招,被击倒在地,众人寻声望去,看见那摔倒在擂台中央的人竟然是杜心蕊,就在刚才的打斗中,彦回发现她左臂一处防守薄弱,随即向她踢出一脚,那一脚刚好落在杜心蕊受伤的手臂上。 从地上爬起来的杜心蕊捂着伤痛的左臂,内心的失落感倍增,此时的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根本不可能赢得这场比试。她必须想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来缩短她和彦回之间的差距。 可是面对实力比她要强的彦回,杜心蕊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悟道莫殇”的这套剑法她是万万不能施展的,如果她那要做,不但会害了她的师父,连她也会被赶下昆仑,得不偿失。 所有杜心蕊在心里打定主意,就算是输了比赛,就此失去了进入昆仑山的资格,她也绝不会使用一招半式“悟道莫殇”的剑法对战彦回。 在这穷途末路的时刻,杜心蕊突然想起了黑衣人交给她的那句有关“雾影三式”剑法精髓的话,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一根能让她在这场比试中获胜的救命稻草。只要她能参破其中的奥秘,领悟“雾影三式”的精髓,他就有可能赢得这场比试。 “可是到底什么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心随意动,剑意如风。’这句话又代表了什么?”杜心蕊绞尽脑汁迟迟参悟不透。 正当杜心蕊痴迷参悟的时候,彦回打断了她的冥想,“师妹,我不想你受更重的伤,认输吧,再打下去,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杜心蕊坚毅的道:“我说过,只要没有到最后一刻,只要胜负没分,一切就还有逆转的可能,要我放弃,绝不可能。” 彦回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师兄我不客气了。” 彦回手中宝剑一挥,一股犀利的剑气就向杜心蕊狂掠而去,杜心蕊一个腾飞,避开向她袭来的那道剑气,同时也向彦回挥出一剑,彦回向他袭来的剑气又斩出一剑,两股强劲的剑气空中相遇,互消有无。 杜心蕊一边和彦回拼斗,一边在脑海里回想领悟“树欲静而风不止,心随意动,剑意如风”这句话所蕴含的“雾影三式”的精髓之意。可是任凭她怎么想,她就是想不明白这句话其中蕴含的武学真理。 两个人之间的全力对决,岂能容得杜心蕊三心二意,忽然,杜心蕊感到胸口就像被重锤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然后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又是一声巨响,杜心蕊又重重的摔倒在擂台上,一口鲜血随即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她面前的一席之地。 看到杜心蕊重伤倒地,女魃和道心等人无奈的在台下为她着急,要不是大赛规定,比赛期间,禁制任何人进入比赛区域,他们恨不得此时就冲上台去,看看杜心蕊受伤的情况。 看台上的魏子渊看到口吐鲜血的杜心蕊,忧心不已,他知道,这场比试已经结束,杜心蕊注定赢不了这场比试,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杜心蕊宁可失败,也不愿施展一招半式他传授给她的那套“悟道莫殇”剑法。 可是事已至此,魏子渊对杜心蕊不能如愿进入昆仑山成为他的弟子而感到遗憾,看到口吐鲜血的杜心蕊,魏子渊不愿她再站起来,因为,那样做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既然已经注定了失败,还不如留下一条性命,以她的聪慧,即使日后不在昆仑山上修炼,她也会为自己在江湖上拼杀出一片属于她的宽广天地。 躺在地上的杜心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全身没有丝毫的力气,她想站起身来,可是已然力不从心。 忽然一阵威风袭来,她看到头顶飘过的云朵正在不由自主的随风而动,她似乎对黑衣人的那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心随意动,剑意如风”有所悟,她转脸看了看不远处的那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也在无奈的在狂风中摇曳,她再看了看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她对黑衣人留下的这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心随意动,剑意如风”的话恍然大悟,她露出久违的笑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高兴的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心随意动,剑意如风的奥秘,一切源于自然,心随意动剑意如风。” 看着杜心蕊高兴的样子,彦回知道,杜心蕊一定想出了什么克制他的方法,但是看到满是伤的杜心蕊,彦回松了一气,彦回微微一笑,道“师妹,不管你明白了什么,但是以你现在重伤的身体来看,你大势已去,你不可能再战胜。” 就在彦回说话之间,杜心蕊手臂伤口流出的鲜血,顺着她娇嫩白皙的手臂流到到了她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上。 彦回所言,并不是对杜心蕊的空言恫吓,现在的她,的确已经没有了和彦回相斗夺冠的资本,就在这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杜心蕊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突然光芒四射,发出耀眼的紫金色光芒,并且发出嗡鸣的声音,无比同时,藏剑山中忽然响起了凤鸣声。 接着杜心蕊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脱离了她的手心,悬在她的前额上方,凤鸣紫金宝剑随即发出的紫金色的光芒,那些光芒汇成一束,全部照射在杜心蕊的身上,在紫金色光芒的照射中,杜心蕊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修复他重伤的身体,随后又是一股温润的气流在她的奇经八脉中流窜,正为她疏通受伤淤塞的经脉。 眼前的一切让在坐的人大吃一惊,不明其中原由的众人,没有想到杜心蕊还有这般技能,竟能运用剑气疗伤。 只有昆仑老祖和三位长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当他们看到凤鸣紫金宝剑那四射的光芒,和听到藏剑山中发出的高亢的凤鸣声之后,四人不约而同的惊呼道:“凤鸣紫金宝剑!” 幻影长老惊道:“凤鸣紫金宝剑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中。” “这小姑娘怎么会驾驭的了这上古神器呢?她又有什么本事能驯服这凤鸣紫金宝剑中的剑灵,几千年来,有无数大能曾经多次尝试,但是最终都失败了,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怎样做到的。”渊明长老好奇的道。 “她只有剑身,并没有驯服剑灵。至于剑身为什么会在这个小姑娘的手中,我也不知道。”昆仑老祖道。 第三百七十八章 师兄“承让” 明晨长老疑惑不解的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剑灵会离开它栖息的剑身独自生出,可是今日看着小姑娘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明明只有剑身,没有剑灵,这是亘古未有之事。” 昆仑老祖道:“这凤鸣紫金宝剑乃是上古神器,有剑灵金羽凤凰加持,自古至今,还没有谁能让这剑灵金羽凤凰甘心认主,为其所用。” 明晨长老看着正在为杜心蕊灌注灵力疗伤的凤鸣紫金宝剑,诧异的道:“以这个小娃娃的道法修为,也不像是能降服金羽凤凰的人,因为,她现在还没有那个道行和修为。” 渊明长老道:“这个娃娃的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没有金羽凤凰剑灵的坚持,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竟然能为这个小姑娘输注灵力疗伤。” 经渊明长老这么一说,昆仑老祖恍然大悟道:“不错,这个姑娘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金羽凤凰的加持,这凤鸣紫金宝剑怎么会释放出这么强大的灵力。” 明晨长老疑惑道:“凤鸣紫金宝剑在此,那剑灵金羽凤凰不在此处又在何方,这不合情理,按理说这剑灵应该栖身在剑身中才对。” 幻影长老道:“难道你刚才没有听见从藏剑山中传出来的那一声高亢的凤鸣声吗?” 渊明长老闻言,一惊,道:“你是说,这凤鸣紫金宝剑的剑灵还栖身在藏剑山中。” 昆仑老祖道:“不错,正是刚才的那声凤音长鸣,才激活了这姑娘手中的凤鸣紫金宝剑,令其发出异象,替主疗伤。” 幻影长老道:“依掌门所言,这凤鸣紫金宝剑已认主此女?” “这...本座也不太清楚,按理说,这凤鸣紫金宝剑既然已经认主此人,剑灵也应该与剑身合一,共应剑主驱使才对,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明晨长老接言道:“是啊,可是,如果说这金羽凤凰既然没有认主,它又怎么会主动替位姑娘疗伤?行护主之事?” 昆仑老祖道:“三界千年浩劫将至,此次昆仑招生大赛之中,应劫之人也应运而生,导致这次昆仑招生大赛之上,昆仑异象频生,先是昆仑禁地之中发出异象,有昆仑怒出世的迹象,后又是这藏剑山中上古神兵剑灵异动择主,看来,这世间是真的要不太平了。” 明晨长老道:“这凤鸣紫金宝剑乃是我昆仑之物,怎么会到了这个孩子的手中。” 渊明长老对此也是十分好奇,自昆仑立派至今,进入藏剑山中寻找神兵之人不在少数,可是都没有寻得这上古神兵凤鸣紫金宝剑的踪迹,这个姑娘是从那里得到的这凤鸣紫金宝剑的呢?” 昆仑老祖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藏剑山中的神兵利器本就不应该是我昆仑独有之物,山中神兵,自附灵力而为,各有择主而生只能,既然这凤鸣紫金宝剑与这姑娘有缘,迟早也会为其所获,至于她是怎么获得此物的,我们又何必深究。就让我们且看这场比试该如何收场?” 看到凤鸣紫金宝剑为杜心蕊疗伤,台下的魏子渊吃惊至于,不禁为杜心蕊长舒一气,道:“看来这凤鸣紫金宝剑的确与你有缘,是为师低估了你的潜能,这场比试,你却有逆转的实力。” 凤鸣紫金宝剑收起光芒,杜心蕊伸出手接住凤鸣紫金宝剑,感觉重伤的身体恢复了许多,以她现在的状态,完全有可能逆转局势,让她在彦回的手中转败为胜。 看着伤愈,脸色好转的杜心蕊,彦回知道接下来他们的战斗将意为着什么,他眼前的这个对手又变强了,她不明白,为何杜心蕊每次受伤,她的实力都会有所提升,这次也不例外,从刚才发生在杜心蕊身上的怪异的事怪来看,杜心蕊的剑法一定又得到了质的提升,她一定是悟出了她还不熟练的那套剑法的精髓,此次想要战胜她,已不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到此处,彦回对杜心蕊的一举一动高度警惕起来。 看着眼前高度警惕的彦回,杜心蕊露出久违的笑容,道:“师兄,我说过,只要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接下来的比试,你可得小心了。” “雾出影随!”杜心蕊高声一喊,随即引剑向彦回攻去,此次裹挟在杜心蕊四周的剑雾,不再像先前她施展出来,还未成熟的“雾出影随”那么僵化、固定、一成不变,而是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犹如风中飘雾,形影不定。 彦回按照先前与杜心蕊对战时,他总结出来的杜心蕊露出来的破绽与其对战,可是这次杜心的施展出来的这招“雾出影随”,与先前不同,招招连贯相济,先前杜心蕊展现出来的破绽现在已被杜心蕊全然弥补。 评委席上,幻影长老看着杜心蕊施展出来的“雾影三式”,已通其精髓要点,他对杜心蕊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真是没想到,这个姑娘的悟性竟然这么高,能在这紧要关头悟出这套剑法的精髓,以她目前表现出来的悟性,必定是一个可造之材。看来我那个徒儿的眼光的确不错。” 看台上魏子渊那颗悬着的心在杜心蕊伤势大好之后总算全然安定了下来,他没有想到,杜心蕊那套看似平平的剑法在杜心蕊悟出其中精髓要害之处以后,这套剑法的威力竟然不亚于他传授给她的那套“悟道莫殇”。 “也不知道他得到了那位高人的指点?”魏子渊喃喃自语的道。 看到自己徒弟出色的表现,看台上魏子渊的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此时,台上那些支持者为各自的支持对象高声呐喊助威。此时的台上台下,热闹非凡,杜心蕊和彦回的这场比赛让在场所有的人彻底进入了疯狂。 这就是“剑随意动”的精妙之处,一声高呼之后,杜心蕊身边的剑雾随即消失不见,彦回即感身后有一股强劲的剑气向他袭来。 彦回脸色惊变,“不好!”他随即转身挥剑应对,果然如彦回所料,就在杜心蕊身旁的剑雾消散的那一刻,她的凤鸣紫金宝剑就以难以察觉的速度来到他的身后向他展开强势攻击。 让彦回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惊险接下杜心蕊的这一剑之后,杜心蕊借势飞身向他踢出的连环脚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彦回应力摔了出去,杜心蕊兴奋的喊出“树欲静而风不止”,“雾重影没”,杜心蕊身旁的剑雾立刻变得十分浓重,在浓重的剑雾之下,让杜心蕊变幻生出数个虚影,让人看不透那个才是真实的她。 在彦回还未跌落在地期间,杜心蕊以鬼魅般的速度对其攻击了数招,这次攻击彦回,杜心蕊并没有尽全力,她只用了自身七成的功力,她知道,若是以她现在的状态,尽全力攻击彦回,必会重伤彦回,她的目的只是赢得这场比赛即可,而不是获得一个仇敌。 就在彦回跌落在地,起身立足未稳之际,突然从他的四周响起杜心蕊喊出的“雾退匕现”的声音,彦回四处张望,寻找杜心蕊的确切方位,在彦回还没有转过头来,杜心蕊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杜心蕊手中的长剑不偏不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台上众人看到眼前这一幕,惊愕的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你们看清了杜心蕊是怎么施展出最后的那一剑的吗?”台上一人惊问四座。 众人摇了摇头,“她的那一招出手太快,我们根本看不清楚。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想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对谁,想要在她的剑下生存,除非修为境界在她之上。” 看到杜心蕊剑制彦回,道心,女魃,毅然等人难抑心中激动,情不自禁的站起声来高呼道:“师妹赢了,师妹赢了,他们在台下为了杜心蕊拥抱欢呼。” 那些押重金在杜心蕊身上的人,此时更是狂喜不已,看着他们手中的贝币,高兴的欢呼道:“发财了,我们发财了。”他们不停地亲吻着手中贝币,活像一个守财奴。 杜心蕊剑指彦回的咽喉,道:“师兄,你输了。” 彦回低头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杜心蕊手中的宝剑,情绪有些低落的道:“不错,我输了,败在你的手上我输得心服口服。” 杜心蕊收回彦回脖子上的凤鸣紫金宝剑,向彦回拱手施礼道:“师兄,承让了。” “我可没有承让,这是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结果和荣耀。” 对于杜心蕊的胜出,唯一心怀不满的人就是台下的迪勇,他没有想到,自己想要的“焦点”全部都被杜心蕊的光芒所掩盖,他还是那个不受人待见,遭人白眼的迪勇。 在众人对杜心蕊的喝彩声中,迪勇一个人失落的离开了竞技场,来到竞技场空无人烟之处,他愤怒的捶打着坚硬的地面,发出愤世不公言语,“我迪勇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 竞技场上,在幻影长老宣布杜心蕊获胜以后,场内又响起了热烈非凡的掌声,和震耳欲聋的欢呼出声。 杜心蕊和彦回的比试到此结束,现在,场上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下午女魃和谢坤两人的比试,以两人的修为来看,他们之间的比试,精彩程度一定不亚于杜心蕊和彦回之间的竞技。 第三百七十九章 落下帷幕 杜心蕊撤下擂台,女魃和道心他们一拥而上,既高兴又兴奋的把杜心蕊围在中央,对她七嘴八舌的夸赞不停,现在只要女魃通过这一关的擂台选拔赛,距离他们四人一起留在昆仑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这的确值得他们如此高兴和兴奋。 杜心蕊看着女魃,对女魃道:“师姐,现在我们都通过了第一关的选拔赛,你一定要加油,只要通过这第一关,在第二关的团队赛中,我们就可能以携手同进了,以我们这样的阵容,在接下来的选拔赛中,我们几个占的优势不小。” 女魃信心满满的对杜心蕊等人道:“你们就放心吧!你们都通过了这一关,我也一定向你们看齐,不负众望,赢得这场比赛,通过这招生大赛的第一关,和你们一起迎接下一场比赛。” 众人一起做出加油鼓励的手势,道:“加油!为我们一起进入昆仑,加油。” 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此时,竞技场上又是人山人海,擂台外,观众席上,无数昆仑弟子开始对女魃和谢坤两人的比试下押买注。众人都想通过两人的这一场比试大赚一把,有的甚至想要通过女魃和谢坤的这次比试,把他们压在彦回身上输了的贝币挣回来,从现在赌局上的厮杀情况来看,女魃和谢坤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大,介于伯仲之间。所以下押在两人身上的贝币也相差无几。 巨锣声响,竞技场上,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就连众人呼吸的声音都能清新听了,幻影长老和往常一样,缓慢站起声来,高声向众人宣布道:“下面的这一场擂台赛,不用我说,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这是这届昆仑招生大赛的第一关,擂台选拔赛的最后一局,第一百零八局,有请参赛者女魃,谢坤上场竞技。” 女魃向杜心蕊她们投射一个必胜的眼神,然后跃身飞上擂台,神采奕奕,信心满满的向众人自报家门。 紧接着谢坤也跟着跃上了擂台,面对强大的对手,他也不卑不亢,自信十足的向众人自报来历。 女魃携剑,谢坤手持双刀,女魃在谢坤高大魁梧的身姿下,显得有些娇弱。 两人转身相向,彼此抱拳施礼,自报姓名,“请多多指教。” 礼毕,谢坤引刀上前,双刀在女魃的腰间一合,就像一把巨大的剪刀,想要把女魃芊腰横断。女魃见状,立刻闪耀一躲,随即向上一跃,避过谢坤双刀攻击的同时,使出一招“恶鹰扑食”剑挑谢坤的额头,谢坤反应急速,身法不耐,一个后空翻,成功的避过了女魃顺势而来的一剑。 刀光,剑影,在竞技场中的擂台上不停的闪烁,此时的擂台上,剑气横飞,刀劲翻滚。现在女魃和谢坤在擂台上各展神通,刀光剑影劈向对方,都希望一招能一招败敌予自己的刀剑之下,擂台上激烈的刀剑碰撞声,向看台上所有的观众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擂台上的精彩角逐。 转瞬之间,女魃和谢坤已互拆数十招,到目前为止,女魃和谢坤谁也没有占上风,目前两人的战况可谓是平分秋色。 “砰”的一声巨响,女魃和谢坤的刀剑相撞在一起,两把兵器碰撞释放出来的强大力量迅速的向竞技场的四周扩散开来,给看台上很多修为低劣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压迫感。他们个个面露惊恐的神色,惊呼:“这股力量所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倾刻之间,两人被彼此施加的劲力弹开,彼此退却数十米之遥,谢坤道:“看来你的修为不在我之下。” 女魃微微一笑,道:“我们两是半斤八两,谁也高明不了谁多少。” 谢坤双刀横在胸前,自信的道:“只可惜你是一个女子,你的剑法虽然不错,但是劲道不足,而我,手中的双刀却有上百斤之重,看你那娇弱的身体又怎么能经得住我几下双刀砍砸?” 对谢坤的话,女魃不以为然,他微一笑,道:“师兄说笑了,比武较劲,岂能只凭蛮力争输赢,难道师兄没有听说过四两拨千斤的话吗?” “是吗?那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吧!四两拨千斤?看你怎样敌过我的双刀劲道。”谢坤话音一落,就向女魃一跃而起,双刀高高的举过头顶,运足力劲,向女魃头顶狠狠劈下,两股凌厉的刀劲之气给女魃造成了极为强大的压迫感。 女魃见势,十分明白,此时躲闪已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女魃并没有打算要躲开谢坤这全力一击,她想硬接下谢坤这双刀一击,了解谢坤施展的刀剑之力是不是真如他所言,是她无法承受的。 “砰”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爆炸气流以他二人为核心轰然炸裂开来。袭向擂台四周,将擂台四周的彩旗撕拉得“呼...呼...”作响。台上看客纷纷运功抵挡这股向他们冲击而来的冲击波。 女魃接下谢坤双刀一击之后,她的双手被震得发麻,短暂的失去了知觉。 女魃趁谢坤立足未稳,随即施展一招“横扫千军”,向谢坤的腰间横劈而去,谢坤立即下腰后闪,惊险的避过女魃横劈而来的一剑。 女魃像射出的箭,向谢坤飞去,向谢坤的胸部连续踢出两脚。 谢坤见势,立刻横道胸前,“当…当…当…”挡下了女魃向他胸前踢来的两脚。 于此同时,女魃借住踢在谢坤刀山的作用力,向后翻跃与谢坤拉开了战斗距离,以防谢坤乘势反击。 女魃立在距离谢坤数米开外之地,此时,她刚才被谢坤双刀震得发麻的双手,正慢慢的恢复知觉,随之而来的痛觉,随着她的手臂慢慢的蔓延到他的大脑深海,然后再扩散到她的全身,让她对手臂的痛觉感悟更加透彻。 女魃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尽管他已极力克制,可是她依然无法控制她那双颤抖的手,让他们停止不动。 此时,女魃十分后悔,她刚才不应该那么鲁莽,硬接下谢坤劈来的那一刀。 强烈的痛感再次袭遍女魃的全身,她在心中暗道:“看来,谢坤刚才之言并不是对她的空言恫吓,他双刀施展出来的劲力的确霸道,要是硬接,恐怕我真的接不下几招。看来我要想取胜,只能取巧,不能和她蛮干,不然最终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谢坤接下女魃向他施展而来的两次连环攻击,女魃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要是刚才他对女魃的攻击稍有松懈,恐怕他现在已经败下阵来。 谢坤看着硬接下他两刀,还安然无恙的女魃,道:“像你这样能硬接下我两刀的女子实在不多,看来的确是我小看了你。”谢坤接着道:“那就让我看看你是否还能接下我的第二刀,第三刀。” 话音一落,谢坤双刀并进,犹如江海中翻腾的蛟龙,向女魃疯狂袭去,女魃吃了一次亏,领教了谢坤双刀释放出来的劲力,自然不敢再与之力拼。 见谢坤来势汹汹,女魃立刻转变战术,施展“灵犀一剑”敏捷的身法与之周旋,从中寻找谢坤破绽中的薄弱之处,然后再伺机而动。 两人就这样周旋数十招,谢坤对女魃发起的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始终无疾而终,没有对女魃产生什么影响。 评委台上,昆仑老祖对三位长老道:“看来这女魃机灵的很,她找出了谢坤的长处,同时也知道自己的短处,她这是在扬长避短,利用自己灵活诡变的身法避开谢坤劲力霸道的重击,然后再寻找最佳的攻击时机,向谢坤发动攻击,想要一击制胜,战败谢奎。” 幻影长老道:“是啊!如果谢坤再找不到有效的还击手段,像他这样蛮干,再这样下去,不出几个回合,谢坤的战力就会被女魃消耗殆尽。那时,他想要取胜已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在他们几人的对话之间,谢坤和女魃两人又互拆了数十上百招,突然,谢坤一个转身横劈,直攻女魃下盘。 女魃见势,立即引剑来挡,谢坤施展的大刀劲力过强,女魃应力,下盘不稳,身体横飞在空,她随即把手中的宝剑顺势刺向地面,借助手中宝剑的反弹力,施展一招“鲤鱼翻身”,拖剑刺向谢坤,谢坤躲闪不及,右肩被女魃的长剑刺伤,鲜血顿时浸红了他衣衫的破口处。 受伤后的谢坤开始有些自乱阵脚起来,他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牙关紧咬,目露凶光,道:“我就不信,我胜不了你,看招。”谢坤随即舞动双刀,向对面的女魃愤然袭去,女魃见状,立即施展“灵犀一剑”与之周旋。 谢坤久攻女魃不得,情绪失控抗,原本他那进退防守井然有序的刀法,现在已是漏洞百出,这给了女魃一招致胜的出击,创造出了最佳的时机。 女魃面对向她飞击而来的谢坤,趁势施展出一招“海底捞月”,女魃手中的宝剑往上一撩,“乓当”一声,女魃就把谢坤手中的双刀击飞了出去。 然后又是一掌飞出,击在谢坤的身上,谢坤中招,飞出了了十几米的距离。 谢坤刚一着地,就“哇”的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谢坤还没有站稳脚跟,女魃手中的宝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很显然,这场比试是女魃获得胜利。 胜负已定,幻影长老向在场所有的人宣告了比赛结果,至此,昆仑招生大赛的第一关——擂台选拔赛就此落下帷幕。 第三百八十章 不可能置身事外 那天夜里,医仙唯死不救和阎王手离开九黎王宫,一路向南,离开了九黎城,在回医仙谷的途中,阎王手向医仙唯死不救问道:“师兄,看来九黎城马上就要出大乱子了,我们真的不管么。” 医仙唯死不救回道:“你我都已经是市野之人,这等时间俗世我们还是少沾惹的好,以免辜负了当初我们退隐医仙谷的初衷。” “师哥,你真的能放得下这世间不平之事,特别是这件事,可是事关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祸福之事。” “再说,这件事一旦发生,我们真的能够独善其生的避世隐居在医仙谷吗?” 医仙唯死不救闻言,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阎王手的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天下黎民百姓深陷战火之中,天下生灵饱受涂炭之苦。 阎王手见唯死不救沉默不语,心情复杂,他接着道:“其实在师兄决心踏入九黎王宫的那一刻,我就看出来,其实师兄还是放心不下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不忍心就这样看着他们饱受涂炭之苦,一点事都不做。师兄,天下医者父母心,你又怎么能够逃脱得了你的本心?” 唯死不救并不否认阎王手之言,他坦然的回道:“天下能人志士何其多,就算没有我唯死不救出手其中,这场浩劫依然会有人来解,我们就不必在多此一举,涉足其中,祸及他人了。” “师兄,你是担心小师妹还是云顶仙宫。”阎王手满脸严肃的问道。 “我既不担心云顶仙宫,也不担心小师妹,我是担心我自己。”唯死不救道。 阎王手知道,唯死不救是口是心非,这都上百年的时间了,他从来就没有见唯死不救贪生怕死过。 “你这老不死的,是死了的鸭子嘴硬,若是你真的放心的下,你又何必如此匆忙的赶回医仙谷?你这算是逃避吗?” “胡说,这天下之事,还没有什么能让我医仙唯死不救为之逃避的。” 阎王手道:“好,你就嘴硬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够嘴硬到什么时候。” 转眼之间,医仙唯死不救的药葫芦穿云破日,眼看就要到达医仙谷了,唯死不救提醒阎王手道:“回道医仙谷后,我们在九黎城看到的,和听到的所有事,你都不能在师妹的面前提及一字,不然以她那倔脾气,不知有会闹腾出什么事来。” “还能闹腾出什么事来?要是她知道了,绝对又会为了她那个昊然长老的生死安危担心,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然后就会想方设法的回去九黎城,去帮助她那个朝思暮想的昊然公子。”阎王手道。 “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好,所以你最好给我把你这张大大咧咧的嘴巴给我看好了,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瑶氏你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小心我把你给劈了。”唯死不救道。 “你这老不死的至于吗?”阎王手伸出二指,道:“我保证,绝不在小师妹面前提及九黎城一言一字,这下你放心了吧?” 两人刚一来到医仙谷,就被林佩茹发现,他们刚一进大厅,林佩茹就紧随其后而来。林佩茹一进门,就就对二人笑脸相迎,无事献殷勤的给他们两人倒来一杯凉茶。 看着林佩茹笑嘻嘻的样子,唯死不救和阎王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阎王手打趣道:“师妹,看你这个笑容,笑的怎么让我瘆得慌,总感觉你对我们有什么企图一样。” 唯死不救接过林佩茹手中的茶,面无表情,冷冷的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有什么要问的?” 林佩茹“嘻...嘻...”的笑了两声,道:“知我者,非大师兄莫属。” 唯死不救道:“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拍马屁,小心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你心中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嘻...嘻...”林佩茹蹑手蹑脚的道:“那师妹就不客气了。”林佩茹接着问道:“两位师兄是不是去了九黎城?” 唯死不救解下腰间的酒葫芦,不停的在敬佩的如眼前晃了几下,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九黎城美酒的味道,我想,你应该比谁都熟悉吧。” “嘻...嘻...我只是想确认确认。”林佩茹言归正传,问道:“师兄可否知道,昊然公子现在怎么样?” 唯死不救道:“我想,你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这才是你的终极目的吧?” 林佩茹不予否认,对其点了点头。 唯死不救回道:“你家公子现在好的很,听说能吃能睡,反正比你过得还潇洒。” 林佩茹高兴的道:“真的吗,他身上的毒已经全解了?” 唯死不救故作气恼的道:“你这是在质疑我医仙唯死不救的能力呢?还是我的职业操守?难道我会骗你不成?他体内的那一点毒,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林佩茹急忙致歉道:“我怎么敢质疑师兄高超的医术呢?师妹只是放心不下我家公子。” 一旁的阎王手见唯死不救如此戏弄林佩茹,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林佩茹声边,道:“师妹,不要理这个老不死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他是在戏弄你吗?” 唯死不救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得意的道:“她这是关心则乱,不过,戏言归戏言,我给你说的昊然长老已经生龙活虎的事可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一问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家伙。”唯死不救说着就转身离开,往内堂去了。 “我去睡觉了,请恕我不再奉陪。” 唯死不救离开后,林佩茹又用一双质疑的眼神看着阎王手,阎王手会领其意,道:“刚才那老不死和你说的大部分都是气话,只是为了戏弄你。但是,这昊然长老之事,他的确没有骗你,也没有戏弄你,我们在九黎城中,从那些市井小民的口中得知,让你魂牵梦绕的那个昊然长老,现在已经是生龙活虎。你就不要再为他担心了。”阎王手说完,伸了伸懒腰,对林佩茹道:“好了,我也该去休息休息了,这出门玩耍的事,其实也是很累的,师妹你也早点睡吧。” 唯死不救和阎王手走后,林佩茹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今天她最大的收获,和令她最高兴的是,昊然长老已经重伤痊愈,而且如她的师兄所言,现在的昊然长老已是生龙活虎,说明七虫七花之毒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后遗症,这让对昊然长老放心了许多。 林佩茹开心的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浩瀚无垠的星河,哪里群星闪烁,似乎隐藏了人间无数的快乐。 窗外虫鸣不断,似乎实在召开一场浩大的音乐会,让整个漆黑的夜不至于太过于孤单。 林佩茹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星,原本高兴的心情,突然因为银河两边两颗闪亮的牛郎星和织女星而变得情绪低落。 林佩茹看着星河两端的那两颗牛郎星和织女星,失落的喃喃自语道:“‘人说相思苦,离人心上苦缠绵,都说相思难,山高水长难相见。’以前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总觉得这些都是那些文人墨客的无病呻吟,现在明白了,相思之苦,堪比黄连更甚,相思之难,岂止远隔千山。牛郎,织女你们说你们是天底下最惨的人,可是你们一年还可以相见一次,而我,今生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和我家公子再相见的机会。” 今夜,医仙谷中的三人,可能只有阎王手一人能睡得没心没肺,回到房间的唯死不救可就没有他那样心宽体胖了,倒床就睡,只要他一闭上双眼,九黎老祖的话就会不绝于耳,让他反侧难眠。 联想到《七煞炼血神功》丢失之事,唯死不救更是辗转反侧,想到当年戮尽生为了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不惜屠杀三界生灵炼煞,要不是上古九黎七大长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毁灭,如今三界不知是何等模样,如今三界又复上古大劫,应劫之人何止九黎众生,可能三界生灵也难逃厄运。 唯死不救思至此处,它又想到了九黎老祖建造的“七煞炼血大阵”,九黎老祖要想以此大阵引诱出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若是此计不成,这“七煞炼血大阵”又何尝不是一场大劫?万一被那个妖邪之人所用,到时,妖人有了“七煞炼血大阵”吸聚而来的邪煞之气相助,一旦他的魔功大成,想必这寰宇三届,又有谁还是他的对手? 唯死不救越想,内心越是害怕,越是忐忑不安,恐惧的气息越强,他并不是害怕自己的生死安危,而是害怕这三界生灵又将陷入涂炭之苦,他也不是恐惧大劫将临,而是恐惧万一三界妖魔当道,整个世间将会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 想着想着,唯死不救开始意识到,阎王手说的对,“这件事一旦发生,我们真的能够独善其生的避世隐居在医仙谷吗?” 这场浩劫他不可能置身事外,这场劫难,只要是三界之人,都是应劫之人,谁也无法逃脱,他决定要为阻止这场三界浩劫做些什么,为三界生灵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希望三界泰然安稳。 第三百八十一章 斗气之争 第二天一大早,阎王手和唯死不救在医仙草庐里里外外找不林佩茹的踪影,按照平时习惯,此时林佩茹应该早就为他们两准备好了早餐才对,可是今天的餐桌上却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阎王手看着空空如也也的餐桌,抱怨唯死不救道:“都是你这老不死的不好,没事你招惹小师妹干什么?现在可好,连一顿热乎的早餐都没有了,害得我现在只能和你一起喝西北风了。” 唯死不救狡辩道:“师妹才没有你说的这么小肚鸡肠呢?师妹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把给我们做早餐这事给忘了。” “以小师妹那样的性格,会把这事给忘了?我看她这是在向你报复呢?”说到此处,阎王手吵嚷着,“好不容易我盼来了一个小师妹,能给我们弄一点热乎饭,而你倒好,偏偏给她气得对我们不管不问,看来从今往后,你我又要回到从前那种饥饱无律的日子了。” 唯死不救见阎王手向他耍起泼来,只好向他妥协道:“好了,要是师妹真的是因为昨夜我戏弄她一事生我的气,不给我俩做饭...让你遭罪。”说到此处,唯死不救有些不情愿的道:“大不了我给她赔礼道歉,请她原谅我,给我两恢复一日三餐,这样总可以了吧?” 阎王手闻言,脸上顿时阳光起来,“这样甚好,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唯死不救道:“可是,要我给她道歉,我们总得先要知道她在哪里吧?” 阎王手环顾四周,道:“是啊?这一大清早的,师妹会去哪里呢?这医仙谷可没有昊然长老,她也无法和他一起藏在什么地方约会啊。” “约会?”唯死不救重复着阎王手说出的这两个字,略有所思,突然他灵光乍现,道:“我想,我应该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走,我们一起去找她。” 阎王手用一双质疑的眼光看着唯死不救,想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看到唯死不救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便尾随其后,陪唯死不救一同前往。 来到半路,阎王手到唯死不救领他前往的方向,终于明白了他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阎王手问道唯死不救,“老家伙,你怎就那么确定小师妹一定会在蝶溪谷?” 唯死不救回道:“是你告诉我的,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阎王手一听,知道这是唯死不救要向他甩锅前奏,要是唯死不救在蝶溪谷找不到林佩茹,他不是要赖他么?他可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阎王手驳道:“你少来,我何时说过小师妹在蝶溪谷了?” “你不是说她在和昊然长老偷偷在那里约会吗?” “不错...”阎王手突然惊愕的问道唯死不救,“你是说昊然长老进了医仙谷?”说到此处,阎王手不相信的挥手言道:“不可能,如果昊然长老真的闯进谷来,医仙谷外的迷幻阵不会没有一点反应。” “看来你也不是笨得一无是处嘛。”唯死不救继续道:“我何时说过昊然长老闯进了医仙谷,一切都是你自己在那里自作聪明。” “你刚才不是说师妹再和昊然长老偷偷的约会吗?现在你又不认帐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人那?” “我该说你笨呢?还是再另想一个词来形容你?”唯死不救接着道:“师妹把对昊然长老的思念全部都藏在了蝶溪谷,或者说她把对昊然长老的思念都寄托在了蝶溪谷,昨天你我从九黎城回来,一定是我们又钩起了她对昊然长老的思念之情,所以,我敢肯给,师妹现在一定就在蝶溪谷。” 两人一路争论前行,他们一来到蝶溪谷,一阵飞扬劲爆的鞭挞声就传入两人的耳中,听到这鞭行游龙的声音,唯死不救在阎王手的面前露出得意的笑容,道:“看吧!我说的没有错吧。” 阎王手看着唯死不救那得意的样子,道:“现在人是找到了,可是我的早餐还没有。”阎王手把手放在肚子上捋了捋,道:“我现在的肚子正在向你发出严正的抗议。” 阎王手一言怼得唯死不救无言以对,两人寻声而去,看到林佩茹正在清泉溪流边修炼唯死不救传授给她的“游龙鞭法”。 林佩茹手中的赤炼鞭在她的手中游刃有余,鞭形犹如巨龙穿行在林佩茹生边,在林佩茹身旁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气劲防护罩。 林佩如腾空而起,升至半空,持鞭倒立而下,赤炼鞭绕行在林佩茹的身边,让她看起来宛若一个翩翩仙子。 突然林佩如极速收鞭,注力于鞭,赫然开释,一声龙吟狂啸而起,赤炼鞭犹如一条蛟龙,从林佩茹的手中猛然窜出,在坚硬的地面上狠狠夫人砸出了一个大洞。 阎王手看到林佩茹施展的这招“神龙翻山”,气势震铄山岳,威力无比。 “老不死的,没有想到你这套游龙鞭法到了小师妹的手里,比在你手中强多了。要是她有你这样的修为,仅凭这套‘游龙鞭法’,纵横江湖也不是不可能。” 唯死不救得意的道:“纵横江湖不敢说,但是,江湖自保自然不成问题。” “没有想到,师妹在炼药一事上毫无天赋,但是在这外家刀剑玄门道术上,她的修炼天赋却是你我所不及。” “这套‘游龙鞭法’在师妹的手中现在只发挥出不到三成的威力,要是她能发挥出这套‘游龙鞭法’十成的威力,在这修真界中,她的实力亦可居上,江湖自保已不是什么问题。”说到此处,唯死不救略有所思,表情有些凝重,接着道:“师弟,当今乱世,要想自保,没有一点实力,必然寸步难行。” 阎王手知道唯死不救说了这么多废话,一定是有事有求于,以他那急性子,又怎么能赖得住唯死不救婆婆妈妈说一大堆废话而不进入主题。 “老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真是受不了你这婆婆妈妈的样子。” 见阎王手如此心急,唯死不救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有一套‘天净剑法’虽然比不上我的‘游龙鞭法’但是也算是一套不错的防身之技,我想要你把你这套‘天净剑法’传授给小师妹。” 阎王手一听唯死不救这话,这分明是对他“天净剑法”赤裸裸的侮辱和挑衅,阎王手横眉怒眼对唯死不救道:“什么叫我的‘天净剑法’不如你‘游龙鞭法’?”阎王手伸出二指,一道剑气从他手中的二指灌出,“有本事我俩比试比,看看是你的‘游龙鞭法’高明,还是我的‘天净剑法’更胜一筹?” 唯死不救微微一笑,按下阎王手的指剑,道:“老东西,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没有想到你还是这么好斗?你这冲动的牛脾气怎么就不能改一改。” 阎王手以指为剑,向唯死不救刺了出去,“改不了了,我这一辈子就是这样了。今天就让小师妹看看到底是你那狗屁的‘游龙鞭法’厉害,还是我的‘天净剑法’称霸?” 唯死不救侧身躲开阎王手刺来指剑,道:“既然如此,就请放马过来吧。” 两人跃上半空,在空中激斗互拆十数招,正在修炼“游龙鞭法”林佩茹,被两位老顽童的激烈打斗突然叫停。 林佩茹看着她那两位师兄突然展开的莫名其妙的激斗,一脸不解的喊道:“两位师兄,你们这是干什么?” 阎王手一边与唯死不救见招拆招,一边向林佩茹喊道:“师妹,你且在一旁观战,看看是这老不死的‘游龙鞭法’厉害,还是我的‘天净剑法’称王?” 经阎王手这么一说,林佩茹大致知道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一定又是为了斗气,为了一争高下而大大出手。林佩茹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此时她再多说无益,两人既然已经出手,不分出一个高低,两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如此,林佩茹干脆就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饶有兴致的观看这两个老顽童的旷世表演。 唯死不救化气为鞭,与阎王手指气之剑展开激烈的战斗,他们鞭力剑气在蝶溪谷内凶猛翻飞,彼此的攻击都被对方一一化解,转瞬之间两人天上地下就已互战了几十个回合,彼此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 阎王手指剑化身数十丈,向唯死不救狠狠地劈去,唯死不救见势,向外跃出数几十丈,避祸阎王手向他劈来的这一威力无比的剑气,阎王手劈出的剑气落空在地上,在地上硬生生的劈出了数十米的深坑。 唯死不救跃出同时,随即转身向阎王手甩出手中延展数十丈的巨型鞭气,阎王手腾空一起,又从空中斩下一剑,唯死不救躲闪不及,只能硬接下阎王手劈下的这斩天一剑。 顷刻之间,唯死不救的“神龙冲天”的龙形鞭气,和阎王手的“斩天一剑”的剑气在空中激烈相争。忽然之间,一阵力量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林佩茹见状,立刻发功运气抵抗向她冲击而来的冲击波。 那阵冲击波掠过的地方,飞沙走石,犹如沙漠里骤起的沙暴,遮天蔽日,让人看见不寒而栗。 第三百八十二章 天净剑法 那阵强悍的冲击波过后,烟尘散尽,刚刚阎王手和唯死不救激战现场,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林佩茹定眼看去,两个老头已经退却数十丈之遥的距离,此时的他们,尽收气劲,看来他们是被刚才两人的那一招强悍的力道反噬弹开的。 林佩茹看着她那两位师兄怒眼相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知道,此时的两人已经完全进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双方的内息都已被刚才两人爆发出来的强劲一招震乱,此时的他们很难再向对方出手,更不要说一决高下了,因为那样做,他们两人势必会两败俱伤,这样的事他们是绝不会做的。 为了缓解两人目前的尴尬境地,林佩茹急忙冲到他们两人之间,拍手喝彩叫好,“精彩!真是太精彩了。这是师妹我到目前为止看到过的最精彩的比试。” 阎王手听到林佩茹夫人喝彩声,顺水推舟,收起指气之剑,跑到林佩茹的身边,问道:“师妹,我的‘天净剑法’和那个老不死的什么‘游虫鞭法’,你看,谁更胜一筹?” 听到阎王手口中的“游虫鞭法”一出,唯死不救又开始发作了,他一脸怒气的道:“你会不会说人话,那是‘游虫鞭法’吗?‘游龙’儿子你不会说吗?” “好!好!好!‘游龙鞭法’,师妹,你说说,到底是谁更厉害一些?” 还没有待林佩茹开口,唯死不救就对林佩茹道:“师妹,你尽管实话实说,不用顾忌那老不死的面子。” 阎王手“呸”了一声,道:“顾忌谁的面子?要不咱两再比试比试?” 阎王手说着,就拉开架势,准备格斗。 唯死不救也撸起衣袖,做出一副应战斗的架势,道:“比就比,看看到底谁怕谁?” 林佩茹露出无奈的苦笑,道:“二位师兄,你们先不要吵,听师妹说好不好?” 唯死不救和阎王手异口同声的道:“好,你说。” 林佩茹道:“其实两位师兄的‘游龙鞭法’和‘天净剑法’是半斤半两。都是一套不可多得的武技。” 听了林佩茹之言,阎王手和唯死不救也是见好就收,见台阶就下,以免搞得两败俱伤,他们两走到一起,此时阎王手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吵闹起来。 阎王手蹭了一下唯死不救,道:“老不死的,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吃过早餐呢,你听,我的五脏庙都开始抗议了。” 林佩茹正要说什么,被阎王手打断道:“师妹,你是不是在为师兄昨夜戏弄你一事生气呢?所以今天才没有给我们两准备早餐。” “你可千万不要殃及池鱼,我和你无冤无仇,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惩治,尽管冲他出手便是,可不要断了我的口粮。”阎王手手指唯死不救道。 林佩茹欲要开口说话,又被阎王手笑嘻嘻的打断道:“是不是只要师兄给你道歉,你就会恢复我们的一日三餐。” 林佩茹在慌乱中点头又摇头的,一时竟然把阎王手搞得精神错乱,不知所错。 看到林佩茹掉头又摇头的,慌乱中的阎王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唯死不救催促道:“老不死的,为了我们的五脏庙,你还不赶紧给师妹道歉。” 唯死不救见状,向林佩茹道:“师妹,昨天是师兄不对,请你不要生师兄的气,以后师兄再也不戏弄你了。” 此时,林佩茹才缓过神来,道:“师兄,师妹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早餐师妹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只是刚才我只顾着练鞭,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阎王手道:“师妹,你少唬我,草庐之中,我们都找过了,并没有发现一丁点可充饥的东西。” 林佩茹笑了笑,道:“那是当然,因为你们的早餐根本不在草庐之中。而是在这里,在这蝶溪谷之中。” 唯死不救和阎王手立刻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锅瓢碗盏,更没有一点可吃东西。 “师妹,这里哪有什么可吃的?你说糊弄我们。”阎王手道。 林佩茹指了指不远处那堆还没有燃烬的火堆,道:“今天你们的早餐就在那里。” 阎王手一脸疑惑的道:“师妹,你不该是让我们取火充饥吧?那里除了一堆余烬,并无它物。” 林佩茹神秘的笑了笑,道:“走,二位师兄,让师妹去给你们揭晓谜题。”三人一起向那堆未尽的火堆走去。 看着林佩茹拨开那还没有完全燃尽的余灰,抛开来那烧硬的的土壤,从地里取出一个椭圆形,硬邦邦的土块,唯死不救和阎王手看的一头雾水。 林佩茹一边倒弄着那团硬邦邦的土块,一边对她的两位师兄说道:“才是我为两位师兄准备的早餐,怎么样?够丰盛的吧?” 阎王手看着一团土黄色的土块,苦笑着,道:“是够丰盛的。”然后他略带一口抱怨的语气对唯死不救道:“这样丰盛美味的早餐还是先请我们的大师兄享用。” 阎王手话音刚落,林佩茹就捣烂了那团土块的外壳,一股热气从土块的缝隙里面散发出来,热气携带的香味瞬间就蛊惑了两人的味蕾。 阎王手闻到林佩茹手中捣腾开的香味扑鼻的食物,开始后悔刚才对唯死不救说出的那番话,这是把送到他嘴边的美食拱手让给了唯死不救。 唯死不救闻到林佩茹:“师妹,你这是什么东西,看似其貌不扬,确是香气四溢,令人陶醉。” 林佩茹得意的道:“师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道菜命唤叫花鸡,是师妹我专门为你们两准备的早餐,不过就是有一点油腻。” 唯死不救看着眼前被林佩茹显露真容的叫花鸡,调侃阎王手道:“既然那老不死的不吃,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唯死不救就伸手向那叫花鸡的大腿伸去。 阎王手急忙上前拦到,“谁说我不吃的了,像这样的美食,我岂能让你独占?” 唯死不救道:“想要吃,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唯死不救话音一落,两人就开始围绕那只鸡腿拳掌相击,争斗较量起来。 看着两个长不大的老顽童,林佩茹并没有理会他们,她淡定的卸下那只叫花鸡的两条腿,递到她两个师兄的面前,看到面前香气四溢的鸡腿,两人立即停止了争斗。 阎王手夺过林佩茹手中的鸡腿,迫不及待的撕咬了一口,道:“老不死的,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亏待我的肚子呢。要打,等我吃饱了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也不迟。” 唯死不救淡淡的道:“鬼才愿意和你打呢。”吃着美味的叫花鸡,唯死不救对林佩茹道:“师妹,虽然那老不死的那套剑法威力不怎么样,但是用来防身还是不错的,你可否愿意学?” 阎王手听闻唯死不救如此糟践他的“天净剑法”,怒气渐盛,他对唯死不救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要逼我和你分出一个胜负来你才甘休?” 唯死不救急忙回道:“算我说错了,你的‘天净剑法’天下无敌,这样总算可以了吧!” 阎王手道“分明就是这样,看你说的那样心不甘情不愿的,你这是嫉妒,极度的嫉妒,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阎王手喃喃自语的低声接着嘀咕道:“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他接着有问道阎王手,“那你是否愿意将你这套天下第一的剑法传授给小师妹。” 阎王手看了一眼林佩茹,道:“我倒是无所谓,这就要看师妹愿不愿意学了。” 唯死不救看着林佩茹,等待他做出最后的抉择。 林佩茹回到:“二师兄的‘天净剑法’威力不亚于你传授给我的‘游龙鞭法’,要是我能学会二师兄的这套剑法,我的实力一定会增进不少。” “可是,大师兄你传授给我的‘游龙鞭法’我还没有完全领会其中精髓,若是此时我再和二师兄学习他的‘天净剑法’,我拍我一时半会学不会,令二师兄失望。” 唯死不救道:“你的‘游龙鞭法’已经略有小成,想要有更大的突破,需要时间和实战来提升,如今三界有可能即将要面临一场浩劫,所以我希望你能尽最大努力提升自己的战斗力,那时,你才会拥有自保的能力。” 唯死不救的这一席话,林佩茹感觉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可是一时之间她竟然记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样的话,她在脑海中不停地翻阅有关这段话的记忆,终于,她记起来了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唯死不救刚刚说过的这席有关三界浩劫的话。 那是昊然长老对她说过的话,如今有两个人同时对她提及三界浩劫之事,看来这件事并非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如此看来,林佩茹十分确定,昊然长老一定是在为阻止这件事发生冒险,想到这里,过去发生在昊然长老身上的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昊然长老最近几个月来行事如此神秘,最终导致自己中毒,身陷囹圄。 “大师兄,现在连你在内,已经有两个人对我说起这三界浩劫之事,师兄,这三界浩劫到底意味着什么,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用知道,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趁这浩劫还没有来临之际,尽你最大的努力提升你的实力,让你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林佩茹心中暗想,“是啊,我只有尽我最大的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当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之后,才有能力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不然,我永远只是他心目中的累赘。” 林佩茹目光坚毅的对阎王手道:“二师兄,请你传授我‘天净剑法’吧,我一定勤加苦练,绝不会令你失望。” 阎王手一边吃着美味的鸡肉,一边回道林佩茹,“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至于能学多少,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剧毒之蛙 夜幕降临时候,黑暗即将笼罩整个大地,阎王手与唯死不救两人独处忆曦亭,阎王手问道唯死不救,“老不死的,今天你对师妹提及之事不是开玩笑的吧?” 唯死不救一脸严肃的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的吗?” 阎王手再次问道:“这场浩劫真的会波及整个三界?” “如果这场浩劫不能及时阻止,整个三界都将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阎王手一听,他看着一脸严肃的唯死不救,不禁颤了一下,惊愕道:“师兄,到底是什么样的浩劫,竟然会让整个三界黯然失色,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唯死不救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道:“师弟,你可听说过千年前戮尽生一事?” “略有耳闻,传言,当年戮尽生为了修炼绝世魔功,意图称霸三界,不惜涂炭三界生灵炼煞修炼‘七煞炼血魔功’,在那场浩劫之中,整个九黎族差点灭族在他的手中,还好当年九黎先祖不惜一切代价,带领上古九黎七大长老将其毁灭,这才拯救了整个九黎一族和整个三界免遭戮尽生涂炭。” 唯死不救接道:“后来戮尽生的‘七煞炼血神功’被九黎先祖封印在了镇妖塔之中,交由九黎大王时代看守,就在昨天,我在九黎老祖哪里知道,这不世魔功已经被人从镇妖塔内盗走,这《七煞炼血神功》本就遭三界邪魔外道垂涎久矣,如今再现于世,恐怕千年前的那场灭世之劫又要重演。” 说到此处,阎王手埋怨道:“都是那九黎先祖搞出来的,若是当年他直接把这《七煞炼血神功》毁了,那还会有现在这档子的事?” “这也不能怪九黎先祖,传说九黎先祖也曾想过将这《七煞炼血神功》付之一炬,可是在戮尽生被灭的那一刻,他为了不让他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用尽最后的力量为那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设下了一道禁制,使那七煞炼血神功卷轴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万般无奈的九黎先祖只好把它封印在镇妖塔之内,希望借助天地罡气将其慢慢的蚀化,可是没想到,千年后的今天,竟然会出现卷轴被盗这一事。” 阎王手道:“想不到这戮尽生也是够狠的,临死之前也要把这祸根就在人间,这分明是要用它来蛊惑人心,为他复仇嘛,可恨世人竟然看不出来,真是愚蠢,愚昧至极。” 唯死不救道:“人的欲望是这世间最毒的伤,戮尽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阎王手带着轻松的口吻道:“既然九黎上古七大长老能够消灭戮尽生,那么,现在的九黎七大长老亦能覆灭这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所以,师兄,你的担心是不是有一点杞人忧天了。” “师弟有所不知,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年九黎上古七大长老之所以能够取胜斩杀戮尽生,是应为戮尽生在修炼“七煞炼血神功”的时候,恰巧遭到九黎上古七大长老的突然围攻,导致其走火入魔,经脉错乱,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上古七大长老也是付不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才将戮尽生铲除。你认为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九黎七大长老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或者说,现今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会给九黎七大长老这个斩杀他的机会吗?” 听闻唯死不救之言,阎王手也是一脸沉重,就像突然遭到了霜打的茄子一样,“所以,师兄,你已经决定了,要趟这滩浑水?” 唯死不救凝重的道:“正如你所言,大劫之前,我们谁都无法独善其身,所有想要逃避的人,到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与其这样,我们何不共同努力,一起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说不定死里逃生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说到此处,唯死不救祈祷,道:“希望这场浩劫不要波及到云顶仙宫才是。” 阎王手道:“看来师兄还是没有完全放下云顶仙宫。” “那里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那里有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你又何尝不是,你何时真正的放下过对云顶仙宫的牵挂?” 唯死不救的话让阎王手回想起了云顶仙宫那些快乐的时光,也不知道,现在他们的师妹秦霜华在云顶仙宫怎么样?云顶仙宫在她的带领下,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他们多想再回去看一看那个他们曾经一起长大的地方。 …… 秦霜华为了给蚩尤寻找蛇雀神珠已经来到毒瘴之地,这毒瘴之地连绵上百里,全部被浓郁的毒漳之气笼罩,里面昏天黑地,日光不至,其中不乏犬牙交错的群山,还有地面上不停翻滚着毒漳气泡的藻泽之地遍布其中。 这瘴毒之地中,毒瘴之气并不是最可怕的东西,最让人恐惧的是,深藏在里面的稀有剧毒之物,一旦被它们攻击,若是没有极其强大的修为对抗,是很难从这毒瘴之地里面走出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片毒瘴之地被人们划为禁区的原因,瘴毒之地,十入九死。 秦霜华让她的两个侍徒在毒漳之地外面等待她,她服下一颗药丸之后,就飞身进入了那毒雾蒙蒙的毒漳之地深处,这颗药丸可以帮助它抵御这毒漳之气的侵害。 与此同时,昊然长老也来到了这毒漳之地,只为寻找藏身在这毒漳之地深处的毒蜃妖龙,猎取它体内的毒蜃之气。 昊然长老发功运气,在自身周围形成一个能量结界,用以驱避毒漳之气对他身体造成的任何伤害,他意念一动,他手中的昊天剑“嗖”的一声出窍掠空而起,昊然长老飞身踏上昊天剑,御剑向那毒漳之地的腹地疾驰而去。 在这上百里的毒漳之地中,秦霜华和昊然长老面对的不仅仅是这百里之阔的漳毒之气对他们身体的伤害,还要提防这漳毒之地中的那些毒虫妖兽对他们随时突然发起的攻击,若是一个不小心,他们随时有可能成为这毒漳之地之中妖兽的猎物。 秦霜华按照蛇雀妖兽的生活习性,一路寻找前行,可是直到目前为止,她连蛇雀妖兽的活动踪迹都没有看到。 忽然秦霜华感觉到离她不远处,有一股强大的妖气,以她多年和妖兽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只潜伏在她面前的妖兽至少有一千多年的修为,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只火蟒蜥,剧毒无比,不是她惹得起的,为了不惊动面前这只妖兽,秦霜华不得不小心的绕道而行。 同样在这危机四伏的毒瘴之地,从来没有和毒物打过交道的昊然长老,可没有秦霜华那样的经验,选择避过那些不是他此来寻找的目标毒物,以免节外生枝,浪费自己的时间,耗费自己的灵力去对付那些毒物,增加威胁自身安全的风险。 现在的昊然长老正被一只巨大的毒蛙纠缠,这是毒蛙不知在这毒漳之地修炼了多久,身形巨大,足有一头牛那么大,“呱”的一声,藻泽中的水被它发出的声波激起,水花四溅。毒蛙的全身长满了拳头大小红色的斑点。在它鼓气吹力的时候,它背上的那些红色的斑点下方就会流出乳白色的剧毒之物,喷击向敌方,攻击力十分强悍。 这只巨蛙攻击昊然长老的舌头足有一个成年人的手臂那样粗,舌头上的粘液剧毒无比,所到之处,腐蚀出阵阵白烟。昊然长老见状,后背不禁一阵冰凉。 毒蛙向昊然长老吐出毒舌攻击,昊然长老飞身避过,毒蛙的舌头射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那颗树干顿时冒起阵阵白烟,毒蛙一收舌头,那棵树干变“咔嚓”一声,瞬间被拦腰横断。 昊然长老见状,惊容失色,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攻击力竟然有这么强。” 没有和毒物打过交道的他不得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御剑极速逃亡,他身后的那只毒蛙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跃七八十丈,紧随其后,穷追不舍,就像上辈子和他有仇一般,亡了命一般的疯狂追逐他。 毒蛙一边追,一边吐出毒舌向昊然长老发起攻击,昊然长老不得不御剑上蹿下跳,左右躲闪,时不时的利用昊天剑阻击那只对他穷追不舍的毒蛙,可是那只毒蛙皮糙肉厚,身上全是那些红色的肉瘤,坚硬无比,昊然长老的昊天剑击在上面,火光闪耀,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对它造不成任何杀伤力。 昊然长老面对对他穷追不舍的毒蛙,无计可施,只能拼尽全力御剑往前飞驰逃命,突然一声巨大的牛鸣声在昊然长老的身后响起,昊然长老一听,这显然不是那只毒蛙发出的声音,他转脸一看,顿时让他大惊失色,一条巨大无比的巨蛇突然从藻泽里蹿起,足有五六十丈之高,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将那只巨大的毒蛙吞入腹中,那只巨蛙再巨蟒的攻击下,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销声匿迹在巨蟒的腹中。 眼前的一幕让昊然长老大气都不敢喘,他急忙御剑窜入群山之中,以免被那条恐怖的家伙发现。 第三百八十四章 蛇雀妖兽 昊然长老躲到一处山巅之上的巨石后面,此地距离那条长蛇怪大约有十几里路的路程,惊魂未定的他拍了拍自己胸脯,道:“这道到底是一个什么鬼地方,竟然藏了这么多修为高深的妖兽,要不是我跑得快,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忽然一声巨响传到昊然长老的耳朵里,仔细一听,那是水浪翻腾的声音,昊然长老心中一紧,暗想,“莫不是那条长蛇怪物追了上来。他悄悄的探出头来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巨蛇的踪迹。”昊然长老长舒一口气,稍缓紧张的心绪,轻脚轻手的来到崖边,慢慢的探出头向下望去,是无尽的深渊,下面有一巨潭,潭水漆黑,不停地向外冒着气泡,平静的潭水水面漂荡着一层黝黑的薄雾。 “这潭水看上去十分诡异,一定剧毒无比,我得小心,说不定这里面又藏有什么剧毒之物也犹未可知,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寻找毒蜃妖龙,夺取它体内的蜃毒之气,切不可在此节外生枝,消耗战斗力。”昊然长老看着这深渊下诡异的潭水喃喃自语的道。 忽然昊然长老想到他在阴酆鬼市的时候,天机老人在他耳边轻声告诉过他,“要想寻得毒蜃妖龙的踪迹,漳毒之地的黑龙潭有可能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黑龙潭?”昊然长老再低头看了看那乌黑的潭水,自言自语的道:“莫非这就是天机老人口中所说的黑龙潭?” 昊然长老再联想到刚才他听见的那一声水浪激裂之声,很有可能就是这潭底的妖兽所为,尽管他现在还不十分确定这潭中生物是不是就是他要寻找得毒蜃妖龙。但是按照天机老人所言,这黑潭之中的妖兽极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毒蜃妖龙。 为了愚府探究竟,昊然长老准备逼出这潭中妖兽,看看它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毒蜃妖龙,昊然长老御剑到潭水上空,准备向那黑潭发起攻击的时候,逼出深藏在潭底的妖兽的时候,突然一声蟒鸣生从不远处传来,昊然长老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告诉他,这不是刚才他遇到的那条巨蟒? 昊然长老心中暗自琢磨,“它怎么会到这里来?莫不是寻着我的踪迹过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可就不好办了,因为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想同时对付两只上几千年修为的妖兽,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真当昊然长老苦于对策的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条巨蟒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在追逐一条火蟒蜥,此蜥长得十分古怪,皮肤火红,犹如红色的火焰一般,一旦他窜上崖壁,身上的色彩就会与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它在黑蟒的穷追猛打下无处遁形,在这之前,昊然长老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长相的巨型毒蜥。 它的身体粗长巨大,要不是看到它迅捷如飞的四脚,昊然长老准会被误认为是一条巨蟒,火红色的皮肤色,它看起来就像一条漂荡在山谷之中的激流上的红色的绸带。 虽然巨蜥身形巨大,但是在和那条黑蟒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为了逃命,巨蜥的四肢就像是踩了风火轮一般,在那激流之上划水逃窜。 巨蟒摆动着巨型的身体,紧跟在巨蜥的身后,一张血盆大口不停地攻击被它逼往死境的巨型火蟒蜥,在巨蟒的攻击之下,火蟒蜥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它唯一的生路就是拼命的向前奔逃。 看着那两只巨型的妖兽拼杀着向黑水潭过来,昊然长老内心十分激动,不禁赞道:“真是天助我也?这样一来,不用我出手,这潭底的妖兽在这两只妖兽的激战下必会现出真身,里面躲藏的到底是不是毒蜃妖龙,一目便可了然。” 为了不惊动那奔往绝境的两只妖兽,昊然长老急忙退避到巨石之后,以免打乱他的计划。 昊然长老在巨石后面,听到了两只妖兽在黑潭中激烈的战斗声音,水火激溅,不断的又妖兽被击撞在悬崖上,让整座山峰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随后传来了火蟒蜥的惨叫声,昊然长老从那火蟒蜥的死亡的悲鸣声中不难听出,那火蟒蜥今天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昊然昊然长老的思绪还没有从为修行不宜就要葬身蛇口的火蟒蜥的忧虑中回过神来,他就看到火蟒蜥被黑蟒抛上半空。 随即一幅恐怖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黑蟒的的血盆大口突然从深谷中按照火蟒蜥被它抛出的轨迹窜窜天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吞咬住火蟒蜥的头部,然后随着一声巨浪飞溅的声音,没入黑潭中。 听到黑潭中没有了动静,昊然长老慢慢的走到悬崖边,悄悄的探出头往下看去,看看黑潭中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原来,黑蟒正在潭水下面津津有味的吞噬着火蟒蜥,从黑水潭中暗黑色的身影不难看出,此时火蟒蜥的大部分身体都已经被黑蟒吞入口中,只有尾部还露在黑蟒的血盆大口之外,所以,现在深谷下的黑水潭才显得如此风平浪静。 …… 秦霜华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寻找到蛇雀神珠,所以她不想不节外生枝,悄悄的避开火蟒蜥后,一路东去,来到一处山形地势极为复杂的地方,但是这里却是十分适合蛇雀妖兽的生存,在秦霜华看来,要是这毒瘴之地真的存在蛇雀妖兽存在,那么她在这里,她就一定可以找到它的踪迹。 果然不出秦霜华所料,在这层岩叠嶂的复杂地势上寻找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秦霜华就在一乱石埂上发现了一张蛇雀妖兽蜕下的巨型蛇皮。秦霜华用拂尘拨了拨,细看了一眼这张躺在石埂上的巨型蛇皮,她判断出这张蛇皮刚蜕不久,这条巨型蛇雀一定就在附近。 秦霜华从她眼前的这张蛇蜕上的鳞甲大小不难推断,这条蛇雀妖兽的修为至少在一千五百年以上,以她目前的修为,面对这样一条有一千多年修为的蛇雀妖兽,他要在抵御瘴毒的同时与之战斗,夺取它体内的蛇雀神珠,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完胜的把握。 秦霜华思前想后,决定暂时放弃这条修为高深的蛇雀妖兽,另寻一条千年以内的蛇雀妖兽猎杀,这样把握会更大一点。反正替蚩尤解毒要的只是蛇雀妖兽的蛇雀神珠,它对妖兽的修为并没有什么严格的要求。 当秦霜华准备离开另寻其它修为低下的蛇雀妖兽的时候,她忽然感知到一只巨大的妖兽带着强大的杀气正向后背她袭来。 秦霜华立即跃地飞身避过,妖兽偷袭落空,随着一声巨响,那道石埂就被那条突袭而来的妖兽轰击得乱石纷飞,尘土飞扬。 悬于半空的秦霜华定眼下看,攻击她的正是那条修为高深,刚蜕皮不久条蛇雀妖兽,此妖兽凶悍至极,蛇身雀头,腹部生有雀鸟巨爪,身生双翼,身长十几丈长,比水缸还粗。 看着凶悍无比的蛇雀妖兽,秦霜华的脸上略过一丝惊恐之色,道:“这妖兽刚蜕皮不久,体力消耗太大,现在,它急需补充体力,在这种情况之下,它看到我这个送上门来的猎物,一定会全力攻击,这让它的攻击力至少增强一倍之多。” “庆幸的是,它的这种强劲的攻击力持续不了多久,随着它体力的消耗,它的攻击力也会直线下降,那时,才是我战胜它的绝佳机会,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与其周旋,最大程度的消耗它的体力,等到它力竭的时候,就是我夺取它体内的蛇雀神珠的最佳时机。” 正当秦霜华思考该怎样对付这条修为高深的家伙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条蛇雀甩出它那如同钢鞭一样的巨尾响秦霜华袭去,秦霜华躲闪不及,立即甩出手心的拂尘,拂尘丝立即延伸数十米,缠在向他甩来的巨蛇长尾上,借助巨蛇长尾之力,秦霜华飞出了蛇雀的攻击范围。 蛇雀见状也是毫不含糊,随即调转雀头极速的向身后的秦霜华啄击而去,蛇雀仗着它那张比金钢还要坚硬的喙,有恃无恐的向秦霜华击杀而去。 秦霜华把手中的拂尘柄往胸前一横,不偏不倚的刚好挡下蛇雀击啄而来的金钢一嘴,“当”的一声巨响,秦霜华被蛇雀击啄而来的那股劲力震出了几十米的距离。 蛇雀的这一击让秦霜化明白,现在正是蛇雀妖兽攻击力正强的时候,她现在还不能与之硬碰硬,这样做的结果只会得不偿失,两败俱伤。 秦霜华不与蛇雀正面交锋,她挥舞着手中的拂尘,向冲她而来的蛇雀挥去,散开的拂尘丝就像一张张开的巨网,牢牢的缠绕在蛇雀的身上,蛇雀受傅,不得不暂停对秦霜华的攻击,转而破袭秦霜华对它施加的束缚巨网。 秦霜华握紧手中的拂尘,向其倾注灵力,让拂尘丝越收越紧,牢牢的束缚蛇雀,尽最大的力量消耗蛇雀的体力。 可是这条蛇雀那有那么容易好对付,突然,“咔嚓…咔嚓…”几声清脆的断裂声之后,蛇雀挣脱了秦霜华拂尘的束缚,拼命的向秦霜华攻去。 秦霜华见状,知道此时还不是与这妖兽硬拼的时候,不然即使她与蛇雀妖兽拼战到最会,她成了最后的赢家,她最终的结局也肯定不是全身而退,而是两败俱伤,在这茫茫的毒瘴之地,她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妖兽,这些都是潜在的威胁,她不能在这里就把自己的灵力全部消耗殆尽。 秦霜华决定还是继续消耗蛇雀的体力,她相信,这刚蜕完皮的蛇雀妖兽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力竭,到时她再出手,取胜就容易多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毒蜃妖龙 秦霜华发功带力,她手中的刚刚断裂的拂尘丝又开始疯长出上百米,而且正以极快的速度扭织成一条白色的巨鞭。 打蛇打七寸,秦霜华手持巨鞭,向蛇雀妖兽的七寸要害处狠狠的击出一鞭,道:“打蛇打七寸,本宫看你能不能抗下我这重磅一击。” 蛇雀见向它自己七寸重力=击来的巨鞭,昂头冲天,秦霜华的拂尘巨鞭从蛇雀的身上擦过,在金属声响一般的摩擦声中,朵朵火花在蛇雀的身闪耀。 蛇雀妖兽随即向半空飞行的秦霜华甩出钢鞭一般的巨尾,秦霜华见状,翻跃躲闪。 此时蛇雀的攻击强度已然已经达到了它的最佳的爆发强度,秦霜华见状,还是决定暂时避其锋芒,飞身逃避躲闪,不与其正面交锋, 这时,那条蛇雀妖兽已经成功的被秦霜华激怒,它在秦霜华的身后穷追不舍。尖嘴巨尾不停地向秦霜华发起猛烈的攻击。 面对蛇雀妖兽的疯狂攻击,秦霜华则极速的左右躲闪,上下翻飞,灵活的躲过了蛇雀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刚猛攻击。 …… 在黑水潭边的悬崖上,昊然长老暗中静静的观察着潭中那条巨蟒吞噬着那条已经被它斩杀的火蟒蜥。 昊然长老原本认为这黑水潭中应该藏匿有一条毒蜃妖龙,当他看到巨蛇和火蟒蜥在潭中激斗弄出那么大的动静的时候,他还高兴的认为,这两头妖兽的战斗一定会引出那条藏于潭底深处的毒蜃妖龙,可是现在黑潭水中风平浪静的情况难免让他有些失落。 “这黑水潭中可能并没有什么毒蜃妖龙藏在这里,要不然这么大的动静,它早就被惊动出来了。”昊然长老心中有些失落的暗道,既然这里没有他要寻找的毒蜃妖龙,昊然长老准备另去他处寻找,他蹑手蹑脚的轻声的准备离开这里,以免惊动潭中的巨蟒,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毒蜃妖龙,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将它杀死,取走它的毒蜃之气。 就在昊然长老准备离开的时候,那深潭水面突然发生了变化,不停地从潭底“咕嘟…咕嘟…”冒出无数气泡,那些气泡破裂以后,释放出无数奶白色的烟雾。 刚吃完火蟒蜥的巨蛇立刻警惕着竖起粗壮的身体,一双犀利地眼睛死死的盯着黑潭中冒出的气泡。 昊然长老轻轻的靠近悬崖边,探头向下望去,之间刚才平静的潭水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弥漫着许多奶白色的烟雾,在这之前,昊然长老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烟雾。 忽然平静的黑潭水面激起数十丈水花,紧接着一声龙吟伴随着一条黑色的巨龙腾飞出黑潭水面,铁青色的龙须长满黑龙的下颚和耳后,一口锋利牙齿的配合着一双血红色魔性十足的眼睛让人看了难免心生恐惧。 那条黑龙一飞跃出水面,就向潭中的巨蛇疯狂袭去,就像两个妖兽有夙仇一般,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昊然长老隐藏在悬崖顶上,看着黑水潭中的黑龙毫不犹豫的攻击向巨蛇,昊然长老明白,黑龙的攻击目标就是巨蛇,而不是他,这让昊然长老松紧张的心舒缓了一口气。 躲在巨石后面的昊然长老幸灾乐祸的道:“看来,我又可以看一场妖兽之间的生死决战了。可惜的是,它们还不知道,它们的身后还有一个渔翁在。无论它们谁输谁赢,我都是最大的赢家。” 水花落尽,毒雾渐清,昊然长老终于看清了这条妖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确定是不是就是他要找的毒蜃妖龙,可是在他眼中,根本区分不出他眼前的这条妖龙是不是就是他要找的毒蜃妖龙,还是仅仅就是一条普通的妖龙。 在昊然长老还拿不准这条妖龙是不是毒蜃妖龙的情况下,他决定静下心来观看这两条妖兽之间的生死决斗,昊然长老相信,如果这条妖龙就是传说中的蜃,那么在他们的厮杀中,蜃一定会施展它的独门绝技——幻像止境来攻击巨蟒。 面对黑龙突如其来的攻击,巨蛇似乎早就做好了防备,一头扎进水中,想要避开这条黑龙的攻击,从巨蛇仓皇逃走的情况看来,它似乎知道自己不是这条黑龙的对手,所以才会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战略战术。 巨蛇想要逃走,黑龙自然不会给它这个机会,面对送上门来的猎物,它又怎么会让它逃走呢? 黑龙紧随巨蛇身后窜去水中,昊然长老急忙上前俯首观看,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场水下的激烈的追逐战。 只见那黑水潭中,两条巨型的黑影激烈的绞杀在一起,顷刻之间,黑水潭被两条妖兽搅的漩涡四起,激浪翻飞。 看着两条实力不俗的妖兽激斗,昊然长老幸灾乐祸的道:“斗吧,倾尽你们全身的力量厮杀吧,只有这样,我这个渔翁在收网的时候才不会那么费力。” 正当昊然长老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巨蛇被黑龙逼出了水面,悲惨的叫声在巨蛇冲出水面的那一刻响彻整个山谷。随着一声高亢的龙吟,那叫黑龙紧随其后也冲出了深潭。 两条巨兽嘶叫着盘旋再黑潭水面上,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寻找对方的弱点,想方设法的想要给对方致命一击。 见巨蛇迟迟不出手,黑龙等的似乎有些不耐烦,焦躁的黑龙开始向巨蛇咆哮着冲击而去。 巨蛇见势,突然从它的口中喷射出几十米长的炙热烈焰,向黑龙击焚而去。 黑龙见势,立即从口中喷射出一条威力十足的水柱,与那熊熊的烈焰猛烈的撞击在一起,在那冰与火相击的最初短短数分钟之内,两股力量看似旗鼓相当。 可是,那最初的几分钟热度一过,巨蛇喷出的火焰逐渐初显弱势,落于下风,黑龙见状立刻加大攻击力度,那股迅猛的水柱立刻推送着巨蛇喷出的火蛇向它反噬而去,水蛇见状,立即收回火势,以免被自己喷射的火焰反噬。 轰然一声巨响,伴随着巨蛇的一声惨叫,黑龙喷射出的水柱犹如一把钢刀,瞬间贯穿了巨蛇的身体,并将巨蛇击出了数十米的地方,重重的摔打在对面的山崖之上。 面对趋于弱势的巨蛇,黑龙盘旋在山谷之中,发出自鸣得意的龙吟声,响彻整个山谷,此时巨蛇受了重伤,自知已不是黑龙的对手, 它想乘着黑龙得意忘形的盘旋在空中,疏于对它的攻守之际,遁迹而去。 巨蛇迅速从潭中蹿起,冲出山谷,想要就此逃之夭夭,可是,就在此时,巨蛇的面前出现了黑龙的身影,一旁观战的昊然长老面对突然出现,挡在巨蛇面前的黑龙,不禁大吃一惊。 “它怎么会有这么惊人的速度。” 巨蛇被黑龙打怕了,受伤的它,一看到挡在面前的黑龙,立刻转身拔腿就跑,巨蛇刚转身跑出没有多远的距离,黑龙又出现在巨蛇的面前,挡住了巨蛇的去路。 昊然长老见状,觉得黑龙的速度快的实在太惊人了,任凭它的修为如何高强,它也不可能有这样惊人的速度,令浩然长老更吃惊的是,此时黑水潭上空竟然凭空出现了两条黑龙。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条黑龙同时出现在黑水潭上空?”昊然长老惊道。 巨蛇不停地仓惶的盘旋在黑水潭的上空,奇怪的是,它每一次逃亡的路,都会突然出现一条黑龙,挡在它的面前。 走投无路的巨蛇只好孤注一掷,希望能在这众多黑龙面前杀出一条血路来。 巨蛇对准其中一条黑龙,喷出熊熊烈焰,没有想到,挡在它面前的黑龙并不是黑龙的本体,而是黑龙的虚像,被它烈焰一击,就溃散而去。但是随即又出现一条黑龙的虚像挡在了巨蛇的面前。 昊然长老见状,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原来黑水潭上空阻击巨蛇的那些黑龙全部都是黑龙的虚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但是威慑力十足,特别是像巨蛇这种败在它手中的妖兽来说,逃亡的路上早就虚实不分了。 “既然这些都是黑龙的虚像,那条黑龙去了哪里?”昊然长老疑惑的自问道。 他极目向深谷烟雾缭绕的深潭望去,在那缭绕的烟雾中,他看到了黑龙正隐藏其中。那些虚像就是它在那浓雾中吐幻出来的,为的就是玩弄攻击围困巨蛇。 看到黑龙的这项技能,昊然长老脸上开始露出喜悦的表情,他兴奋的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我要寻找的毒蜃妖龙。” 巨蛇攻击黑龙的幻影尝到了甜头,它开始肆无忌惮的口喷烈焰,向黑龙吐幻出来的身影发起猛烈的攻击,一个个毒蜃妖龙的幻境,被巨蛇的火焰击破。 正值巨蛇高兴之余,昊然长老看到了黑龙真身慢慢的飞到巨蛇的面前,巨蛇还天真的以为那也是黑龙的幻影,毫无防备的向黑龙口喷烈焰。 正当巨蛇悻悻而乐的时候,黑龙突然口喷水柱,在冲灭巨蛇攻来的火焰的同时,那水柱势如利剑,再次洞穿巨蛇的身体,这次黑龙并没有手下留情,巨蛇一声惨叫之后,掉入黑水潭中,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黑龙大获全胜,高傲的在黑水潭上当盘旋长吟,最后它俯冲到巨蛇跌落的上方,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将命丧其手的巨蛇尸体吞入腹中,然后一脸心满意足。 当一旁观战的昊然长老看到毒蜃妖龙弄杀巨蛇,最后又一口把巨蛇吞入腹中,毒蜃妖龙超强的战斗力,让昊然长老的内心难免疑虑惶恐不安起来。 “此毒蜃妖龙的修为如此高深,不知道我能否胜得过他?”但是当他一想到此行的目的,还有三界的劫难时,昊然长老十分明白,面对这条阴损狠毒的毒蜃妖龙,他已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他们之间的这场生死决战,已是在所难免。 第三百八十六章 蜃景幻象 趁毒蜃妖龙生吞完那条巨蛇,散懒的躺在潭中休息没有防备,昊然长老心想,此时正是对毒蜃妖龙发起攻击的绝佳时机,即使杀不了它,也会对它造成重伤。 昊然长老发功动力,手中的昊天剑立刻出鞘而走,划过长空,在昊然长老功力的催动下,倾刻之间,巨长成了一把七八丈长的巨型剑气,昊然长老二指一撇,指向深潭中的毒蜃妖龙。 巨大的昊天剑在昊然长老的操控之下,带着强悍的剑气向毒蜃妖龙击杀而去,深潭中的妖龙感知到昊天剑强大的剑气,匆忙回头往顾,它还没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昊天剑击中前腿,一声惨叫之后,毒蜃妖龙用力一抖,插在它腿上的昊天剑被震飞插到对面的山崖上,嗡嗡作响。 昊然长老凌空而起,收回昊天剑,再次向受伤的毒蜃妖龙攻去,回过神来的毒蜃妖龙立即向昊然长老聚灵反攻而去,它全身的鳞片立刻变得坚硬无比,昊然长老手中的昊天剑击杀在他的身上,碰撞出一阵火光,但却没有伤到它分毫。 被昊然长老突然偷袭成功的毒蜃妖龙,看到攻击他的昊然长老,立即狂暴起来,它向昊然长老发出愤怒的吼声,那巨大的声波激起的气浪,吹拂起昊然长老双鬓的发丝,给昊然长老造成极强的威压,让他不得不运功抵御。 毒蜃妖龙随即向昊然长老喷出钢刀一般强悍的水柱,昊然长老见势,立即横剑在胸,手敛剑诀,引灵聚气化顿,抵挡毒蜃妖龙口中喷射出来的钢刀水柱。 毒蜃妖龙口中喷射出来的钢刀水柱,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击在昊然长老的气盾之上,把昊然长老震出了几十米之遥。 昊然长老见势,立即御剑攻击,巨大的昊天剑如同晴空霹下的道道闪电,在昊然长老的驾驭下,不停地对毒蜃妖龙发起猛烈的攻击。 面对昊然长老的凶猛攻击,毒蜃妖龙盘飞在空中与之相抗,无坚不摧的利爪成了毒蜃妖龙抗衡昊天剑的绝佳武器。 昊然长老的昊天剑在他的操御下,向毒蜃妖龙发起了一波又一波致密的攻击,可是均没有伤到毒蜃妖龙分毫,毒蜃妖龙坚硬的龙麟,和金钢般的利爪,让它无惧昊然长老的攻击。 毒蜃妖龙突破昊然长老密集的剑招攻击,来到昊然长老前上方上百米的距离,一声怒吼之后,在毒蜃妖龙的嘴里,立刻凝聚出无数锋利无比冰刀,那些冰刀以极其凶悍的攻击力向昊然长老击射而去。 昊然长老见无数寒气逼人的夺命冰刀向他蜂拥袭来,他立刻极回飞出的昊天剑,立在面前,化剑为盾抵挡毒蜃妖龙向他击杀而来的这些森寒冰刀。 无数冰刀与巨大的昊天剑剑气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激荡出一阵阵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出去,毒蜃妖龙见自己发出的冰刀攻击都被昊然长老一一化解,它的冰刀根本攻不破昊然长老的防御剑盾。 毒蜃妖龙收起水柱冰刀,向昊然长老甩出钢鞭重锤一般的巨尾,昊然长老躲闪不及,只能硬接下毒蜃妖龙这一击神龙摆尾,强大的攻击力砸在昊然长老的剑气之盾上,昊然长老应力,被震飞出数百米,重重的摔在身后的悬崖上,在悬崖上砸出了一个窟窿。 昊然长老忍住伤痛,立刻从崖壁上被他砸出来的窟窿中飞了出来,灰头土脸的昊然长老飞身在空,道:“好一个畜生,没有想到它的修为竟然这么强,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就算是我,恐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尽管昊然长老面对毒蜃妖龙没有必胜得把握,但是,此时,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退路可言。为此,昊然长老不得不下定决心,与毒蜃妖龙厮杀到底,不成功,便成仁,无论怎么样,他也要把毒蜃之气带回九黎城,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七煞练血神功》这场浩劫能不能被及时化解的关键。 突然毒蜃妖龙又对正在失神中的昊然长老发起了冰刀攻击,无数冰刀在昏暗的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向昊然长老一拥而上,昊然长老感知到寒气森然的刀剑之危,昊然长老回过神来见势,立刻御剑飞行避过,毒蜃妖龙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追打之中,昊然长老又和毒蜃妖龙又大战了几十上百回合,这次,两者都十分谨慎,不敢轻易冒进,毕竟经过这数十回合的交锋,他们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实力,想要速战速决,一举取胜,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 昊然长老一边和毒蜃妖龙缠斗,一边仔细的观察毒蜃妖龙攻防的薄弱之处,又经过数十回合的激战,昊然长老终于发现了毒蜃妖龙攻防薄弱之处。 他发现毒蜃妖龙那条被他重伤的腿此时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那里就是毒蜃妖龙现在的薄弱之处,他尝试着攻击毒蜃妖龙的伤处,看它作何反应,用以判定他的判断是否正确。 昊然长老御剑攻击毒蜃妖龙的伤腿,昊天剑脱离昊然长老的手之后,昊然长老立刻手敛剑诀,昊然剑携着极强的剑气极速的飞刺向妖龙的伤腿。 妖龙见势,急忙躲闪,伸来利爪与昊天剑拼斗,经个数个回合的激斗,昊天剑再一次击伤了毒蜃妖龙的伤腿,让毒蜃妖龙伤上加伤,巨烈的疼痛让毒蜃妖龙发出痛苦的哀鸣,扭曲着身体想要逃出昊然长老的攻击范围。 昊然长老见状,乘胜追击,引动灵力,昊天剑的剑气瞬间暴涨数十丈,向奔逃中的毒蜃妖龙追击而去,剧烈的疼痛让毒蜃妖龙施展的护体罡气暂时失去了作用,失去罡气防卫的妖龙被昊天剑的巨型剑气击中,一条深长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身上,让它迸发出钻心刺骨之痛。 为了逃脱昊然长老的攻击,毒蜃妖龙及时施展它的绝技——蜃景幻象。只见毒蜃妖龙向昊然长老口吐烟雾,顷刻之间,昊然长老的身边就被无数毒蜃妖龙的幻象所绕。 昊然长老当然知道这是毒蜃妖龙的绝技蜃景幻象,刚才那条被它吞噬的巨蛇就是中了它的幻象,所以才被它轻而易举的斩。 为此,昊然长老不敢掉以轻心,他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周围那些毒蜃妖龙的幻象,欲从它们之间识别出毒蜃妖龙的真身,然后对其发起出其不意致命一击。 可是昊然长老观察了良久,依然没有从这众多的幻象中发现毒蜃妖龙的真身,他尝试着攻击了几条那些看起来十分可疑的虚像,可是依然一无所获,那些虚像被他一攻击就溃散如烟。 就在这时,无数冰刀突然从昊然长老的身后袭来,昊然长老查觉到冰刀雪剑向他袭来的强势动静,昊然长老立刻翻飞躲避,他知道这是那毒蜃妖龙躲在众多的虚象中,以幻象作影,向他发起攻击。 上一轮攻击还没有停息,毒蜃妖龙又变动方位攻击昊然长老,昊然长老只能不停躲避、抵挡,对抗那些虚幻之象向他发起的攻击,期间他又攻击了几条很有可能是妖龙的真身,可是当他的昊天剑击在那些妖龙的身上时,那些妖龙瞬间化成了一股奶白色的烟雾,他依然没有找出毒蜃妖龙的真身。 “如此下去,我即使不战死,累也会被累死,我若是再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打破这个僵局,我迟早要成为这妖兽的盘中之物。不行,我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找出它藏在这些幻影中的真声,不然我真的死定了。”昊然长老面对毒蜃妖龙对他一次次突来的袭击,不安的道。 昊然长老为了摆脱毒蜃妖龙给他造成的困境,他手中的昊然剑生出数十丈长的剑气,这是他所能施展的最强功力,昊天剑的巨大剑气在昊然长老双手抓持下横空扫过,围绕在昊然长老身边的那些毒蜃妖龙的虚像瞬间化为虚无,只有毒蜃妖龙的真身避过昊然长老斩出的这昊然一剑,其威力断山碎石,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惊涛核浪,烟尘四起。 待尘埃落尽之后,一切恢复平静,昊然长老看到现身于尘埃之后的毒蜃妖龙,紧靠崖壁盘旋的毒蜃妖龙,在那光滑的崖壁上映出了一条巨大的影子,随它一起浮动。 昊然长老看着那崖壁上浮动的毒蜃妖龙的影子,略有所悟,幻影被轰散的毒蜃妖龙继续口喷白雾,又有无数条妖龙出现在昊然长老得面前,昊然长老仔细观察这些妖龙的幻影,他终于发现了这些毒蜃妖龙和幻影和其本体的差别,众多幻影之中,那一条才是毒蜃妖龙的真身。 因为,在这众多欢影之中,只有一条毒蜃妖龙的身后才有影子,昊然长老断定,那有影子的毒蜃妖龙才是它的真身本体,此时毒蜃妖龙又开始向昊然长老发起冰刀水柱的攻击。 昊然长老露出轻松的笑脸,巧妙的避开了妖龙向他发起的冰刀水柱的攻击,他飞身来到毒蜃妖龙的身边,手持昊天剑,向着毒蜃妖龙砍杀而去,毒蜃妖龙闪身避过,向向它攻来的昊然长老吐出一缕黑气,昊然长老一个冷不防,吸取了大量的黑气入体。 毒蜃妖龙见昊然长老吸取了它吐出的黑气,并没有上前攻击昊然长老,而是主动避开昊然长老的攻击,与昊然长老周旋,在此途中,妖龙不停地口吐黑雾,并且不停地引诱昊然长老进入它所释放的黑雾之中。 终于,在毒蜃妖龙一声嘶鸣声中,昊然长老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环境之中,那里昏天黑地,熔岩四掠,眼前的一切让昊然长老忐忑不安,环顾四周,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活像炼狱冥间炼狱。 第三百八十七章 虚幻之境 眼前突现的地狱之象,让昊然长老惶恐不安,心生恐惧感,正当他为此不知所错的时候,在他内心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这个熟悉的声音一听就是林佩茹,昊然长老应声转过头去,林佩茹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昊然长老十分疑惑,林佩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已经..……直到目前为止,昊然长老还是依然不愿承认林佩茹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所以,即使是现在,他也不愿意提及那两个令他伤心的字眼,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无数个为什么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 此时的林佩茹满身伤痕,一脸狼藉,正一步一步的向他慢慢的走来,正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昊然长老惊讶的问道:“佩茹,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佩茹伤心的回道昊然长老,道:“公子,这里是无间地狱,我在这里好苦啊。。” 昊然长老持疑的道:“这怎么可能,蚩离不是说你在医仙谷吗?” 林佩茹冷冷的笑了两声,道:“公子,你相信吗?” 面对敬佩如质疑的问话,昊然长老沉默不语,因为他早就知道蚩离是骗他的,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在骗自己。 林佩茹继续说道:“其实在公子的心中,你早就知道了我的结果,我已经死在了为你寻找医仙唯死不救的路上。” 听到林佩茹之言,昊然长老内心极度难过,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苦,林佩茹说的没有错,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早就认定了林佩茹之死,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不愿承认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林佩茹泪流满面的道:“佩茹我没有想到,我为了公子,不惜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为公子请来医仙唯死不救,可是公子却对我的死不管不问,就连最简单的入土为安也没有替我置办,你让佩茹深陷在无间地狱迟迟不能超生。公子,佩茹我在无间地狱过得好辛苦。” 看到林佩茹痛苦的表情和难过的眼泪,昊然长老满怀愧疚之情,他难过的扶着林佩茹的双肩,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不停地摇头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自从你走后,我无时无刻的都在想念你,我也想让你早点入土为安,可是,现在九黎正面临前所未有之大劫,我必须全身心的投入到拯救整个九黎,甚至是整个三界的劫难中。我之所以如此拼命的做事,不给自己留下一点空闲的时间,我就是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我怕我一旦空闲下来,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念你,饱尝思念的痛处。” “想不到无论我为公子做什么,为公子做的再多,在公子的心中,我永远都是在黎民百姓和天下苍生之后。”林佩茹伤心难过的失落的对昊然长老道。 昊然长老并不否认林佩茹的哀怨之言,要不是他说的这样,他可能早就放任七煞炼血神功之事不管不问,早就和林佩茹避世而居,又怎么会有后续的这些事情发生,林佩茹也不会为了他死于非命。 看着昊然长老伤心、无奈、愧疚的表情,林佩茹伤痛欲绝的向后飘去,“公子,既然你放不下你的天下苍生,佩茹就成全你,就让我在这无尽的炼狱备受煎熬吧,我祝愿你和你的天下苍生,黎民百姓长命百岁。” 昊然长老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向他后退飘然而去的林佩茹,可是他还没有跑出几步,周围的一切走变了,他突然来到九黎禁地镇妖塔,此时的九黎禁地已是面目全非,几乎让人难以识别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昊然长老之所以还能认出这里是九黎禁地,是因为镇妖塔和七煞炼血大阵的残垣断壁提醒他,并且佐证了他的判断。 此时的九黎境地硝烟弥漫,战火燃烧着乌黑的时空,倾倒的镇妖塔正在向外倾吐无数原本镇压在塔里面的妖魔鬼怪,瘫倒在镇妖塔旁边的七煞炼血大阵,无尽的释放出浓郁的邪煞之气,更让昊然长老吃惊的是,九黎境地之中到处尸横累了,大部分是九黎军队,还有不少贫民,老少妇孺的尸体比比皆是。 此情此景,让昊然长老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惊恐的脸上闪现出迷茫的神色,无处问因的昊然长老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场景,悲愤的向天喊道:“这到底是为什么?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林佩茹又出现在昊然长老的面前,她一副幸灾乐祸的面容对昊然长老道:“为什么?这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你总是自以为是,认为一切都掌控在你的手中,你没有想到吧,你所在意的黎民百姓,天下苍生,最终全部都被你亲手毁灭。” 昊然长老闻言,精神开始恍惚错乱,他狂乱的喃喃自语道:“不是的,不是我,这一切都不是我造成的,是你骗我的,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昊然长老错乱的神态,林佩茹“哈…哈…哈…”的笑道:“要不是你自以为是的建造这座至阴至邪的七煞炼血大阵,又怎么能助长弥陀的修为,让他魔功大成,造成这么大的杀业。” 听了林佩茹之言,昊然长老内心的罪恶感倍增,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可是眼前堆积如山的尸体让他无法狡辩,昊然长老崩溃的跪倒在地,悲痛自责的道:“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今生的罪业,就算是渡劫十世,恐怕也难以算清。” 悲痛之于,昊然长老突然想到了九黎老祖,不知道九黎老祖现在怎么样?他想,只要九黎老祖未死,以他高深的修为,一定可以窥探天机一二,想办法挽救这一切,让这残酷的杀戮不再向外扩散延伸下去。 昊然长老准备前去王宫寻找九黎老祖,可是他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见从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响,昊然长老寻声定眼看去,是九黎老祖正率领赤峰、纳冉、苍辉等三大长老正和已经堕入魔道的弥陀激烈的拼杀在一起。 昊然长老见状,飞速上前,联合九黎老祖一起向弥陀展开疯狂的进攻,可是此时完全堕入魔道的弥陀,在修炼成“七煞炼血神功”之后,已是今非昔比,就算四人联合,也难伤弥陀分毫。 突然,弥陀长老大发魔功之危,向九黎老祖等人猛然推出一掌,强大的掌力化作一团黑气攻向众人,九黎老祖见状,伙同昊然长老四人一起出掌对抗,五人的掌力化为一股强大的劲力向弥陀攻来之力咆哮而去,在两股强悍的掌力相撞的瞬间,一股劲爆的气浪向四周极速的扩散开去,所到之处,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所掠过的一切。 令浩然长老没有想到的是,联合他们五人的力量竟然没有撼动弥陀分毫,而他们却被那扩散出来的气浪震出数十丈之遥的距离。 昊然长老吃惊的问道一旁的苍辉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弥陀的功力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苍辉长老用埋怨的口吻道:“还不是你自作聪明弄出来的事,要不是当初你建造这座七煞炼血大阵,为弥陀聚集而来这些强盛的的邪煞之气,供养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苍辉长老扫视一眼那些积尸如山的尸体,继续道:“他也不会炼成这具有毁天灭地的七煞炼血神功,我们也不会牺牲这么多九黎将士也拿不下弥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邪魔。九黎也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百姓命丧其手。” 昊然长老看着眼前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内心的罪恶感让他备受煎熬,此时此刻,昊然长老仿佛看见那些死在弥陀长老手下的无数冤魂向他索命,他们个个面目狰狞,疯狂的向昊然长老抓扯而来,嘴里不停地向他喊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看着眼前这些命丧昊然长老的冤魂,昊然长老的内心开始走向崩溃,他痛苦的抓扯这自己的发髻,愧疚自责的道:“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此时,占据上风,得意洋洋的弥陀看着眼前精神几近崩溃的昊然长老,得意的道:“昊然,看在你为我建造这七煞炼血大阵助我练成神功的份上,只要你愿意臣服于我,我就封你作我的左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受永世荣华富贵。” 昊然长老从弥陀得意的喊话声中慢慢的抬起头来,此时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已初现走火入魔之象,他慢慢的攥紧拳头,看着不远处的弥陀长老,冷冷的苦笑了两声,道:“要我踩着这万千尸骨向你俯首称臣,你简直是在痴人说梦,既然这一切因我而起,那就让他和我一起消失吧!”话音一落,昊然长老已发动毕生功力,就像射出的箭,猛的冲向昊然长老,准备和他同归于尽。 就当昊然长老就要击中眼前的弥陀的时候,弥陀突然又变成了林佩茹的模样,一脸无辜的站在昊然长老的面前,向他哭诉道:“公子,难道你要杀了佩茹?” 昊然长老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林佩茹,昊然长老不顾被反噬的危险,及时收住他全力释放出来的毕生功力,当他在林佩茹的面前亭留下来的那一刻,眼前的林佩茹又变成了穷凶极恶的弥陀。 昊然长老立掌欲劈,弥陀却又变成了林佩茹的样子,就这样,林佩茹和弥陀的身影一直不停地在昊然长老的眼前互还。 此时此刻的昊然长老已完全分不清虚实真伪,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林佩茹还是弥陀。此时此刻的昊然长老,不停地徘徊在愧疚、自责、悔恨、痛苦之中。此时此刻的昊然长老,整个人已处在崩溃的边缘。几近癫狂的弥陀,此时生不如死。 第三百八十八章 原来是前辈 原来昊然长老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毒蜃妖龙对他施加的幻境,就在昊然长老吸入毒蜃吐出的第一缕黑气的时候,他就已经中了毒蜃妖龙的“毒蜃幻境”,他可以无限的放大人的内心深处的执念和恐惧,让陷入它“毒蜃幻境”中的人在自己的执念和恐惧之中精神崩溃,神智错乱,失去对外界一切攻击的自我防卫能力,让中招之人成为它刀俎上的鱼肉,任由他摆布和宰割。 毒蜃妖龙看着深陷在它布施在环境中,痛苦不已的昊然长老,它得意洋洋的盘旋在被它吐出的毒蜃之气缠绕的昊然长老周围,狂妄的昂首高鸣,就像一个士兵战胜了千军万马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自豪的神情。 毒蜃妖龙张开血盆大口,飞到昊然长老的头顶,准备一口吞下失去一切防守能力的昊然长老,就在这个千钧一发时候,不远处传来几声响亮的雀鸣声。 毒蜃妖龙扭头看向那雀鸣声传来的方向,不远处,秦霜华正和那条修行千年的蛇雀妖兽战斗追逐着往黑水潭这边来。 高亢的雀鸣声将深陷毒蜃妖龙“毒蜃幻境”中的昊然长老惊醒过来,昊然长老睁开模糊的双眼,看到盘旋在他头顶的毒蜃妖龙正张开大嘴,准备吞噬他的身体,刚清醒过来的昊然长老立即向毒蜃妖龙击出一掌,迅速逃离毒蜃妖龙的攻击范围。 就在此时,昊然长老一双视物还不太清楚的眼中突然出现一个白衣飘然仙风道骨的人,她正引来一条身长双翼和双爪的怪蛇,向毒蜃妖龙这边来,昊然长老趁毒蜃妖龙乱神之际,一溜烟就从毒蜃妖龙面前盾迹而去。 毒蜃妖龙并没有对昊然长老穷追猛打,毒蜃妖龙一看见那条向它奔来的千年蛇雀,就像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吸引,竟然不由自主的向蛇雀妖兽奔袭而去。 那条原本和秦霜华激战的蛇雀妖兽一看到毒蜃妖龙之后,也像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的吸引一样,主动的放弃了攻击秦霜华,折身向毒蜃妖龙攻袭而去。 顷刻间,两条巨型妖兽在黑水潭上空激斗得昏天黑地,凶猛的龙吟和雀鸣声响彻这个毒瘴之地,让附近无数妖兽惊慌逃窜。 蛇雀妖兽以刚劲有利的双爪,和它那无坚不摧的尖喙攻击毒蜃妖龙,毒蜃妖龙则以四爪、坚硬的逆鳞和尖牙对蛇雀妖兽防守和反击。 两条妖兽凶猛的缠斗在一起,斗得难舍难分,蛇雀妖兽缠住毒蜃妖龙的身体,用它那金刚一般的尖喙猛烈的啄击毒蜃妖龙的颈项要害之处,火花四溅。 毒蜃妖龙的龙鳞虽然僵硬,但是在闪过几片火星之后,随着毒蜃妖龙的一声惨叫,它那坚硬的龙鳞被蛇雀妖兽活生生的掀了下来。 被蛇雀妖兽掀落的一片片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掉落到黑水潭中,被那一潭黑水慢慢的掩盖住了片片龙鳞耀眼的光芒。 失去龙鳞的防护,毒蜃妖龙就像一个失去铠甲的士兵,整个人薄弱之处完全暴露在了敌军向他射开的箭雨之中,毫无毫无防护能力。 蛇雀见此时机,更加迅猛凶残的攻击毒蜃妖龙失去龙鳞防护的部位,在它那锋利如利刃的尖喙的攻击下,毒蜃妖龙不由自主的发出痛苦的龙吟声,然后一头扎进黑水潭中,想要以此摆脱蛇雀妖兽对它的致命攻击。 可是无论毒蜃妖龙怎么频繁的扎进扎出深潭,可是它依旧没有摆脱死缠在它上的蛇雀,但是,在毒蜃妖龙拼死挣扎之下,毒蜃妖龙挣脱了被蛇雀缠绕制动在它身上的双爪,毒蜃妖龙趁一时得势之际,它立刻奋力的抓扯住蛇雀的身体,想要把它一把从它的身上扯下来。 毒蜃妖龙的利爪的力量不亚于蛇雀的钢喙,而且蛇雀的鳞片并没有毒蜃妖龙的坚硬,所以在毒蜃妖龙奋力一抓之下,它的利爪在蛇雀的一声惨叫声中,深深的陷入了蛇雀的身体。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蛇雀妖兽的头无意后仰,刚好处在毒蜃妖龙的面前,毒蜃妖龙趁此绝佳的攻击时机,口喷万千冰雪刀刃,击向蛇雀妖兽。 在毒蜃妖龙的凶烈攻击之下,蛇雀妖兽被毒蜃妖龙狠狠地摔砸在对面的悬崖之上,巨大的撞击力,震落悬崖上无数千斤巨石纷纷的掉入黑水潭中,不断地在黑水潭中掀起百尺黑色的巨浪。 被毒蜃妖龙重伤的蛇雀妖兽狠狠地晃动了几下昏蒙的脑袋,继续飞旋在空中,与毒蜃妖龙展开殊死拼杀,毒蜃妖龙继续向蛇雀喷射出无数冰刀雪剑,蛇雀吃了一堑,似乎对毒蜃妖龙这一招早有防备,它伸展出两双巨翼,迅速的左右一扇,胸前一挡,就把那些向它攻来的冰刀雪剑全都拂至一旁,挡在胸前。 两条凶猛的妖兽又再一次缠斗在一起,战场倾刻间变得十分激烈,它们从天空斗到地上,又从地上战至水中,它们所到之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水浪四起,断山劈石,一片狼藉。 …… 刚才从深陷毒蜃妖龙施展的“毒蜃幻境”中逃出来的昊然长老,此时内息紊乱,这让他不得不暂时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来躲起来调养内息,尽快恢复自己的功力。 一想到他刚才不慎陷入毒蜃妖龙“毒蜃幻境”时的凶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不是刚才的那几声刚劲有力的雀鸣声,他此刻恐怕早就已经下了毒蜃妖龙的肚子。 两条妖兽不死不休的缠斗给了昊然长老自我恢复的时间,他匆忙找到一处藏身之所,迅速的盘膝而坐,调运周天之气,引灵五经之内,行至脏腑之中,调养自己紊乱的内息。 经过约莫半个时辰的调息,昊然长老紊乱的内息才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平顺,一阵阵激烈的打斗声,两头妖兽一声声的狂叫,让昊然长老对两头妖兽强悍的战斗力十分吃惊,他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两条妖兽并非寻常之物,它们至少有一千五百年以上的修为,它们恐怕都已进入了妖丹期,可以与金丹境中品以上修为的人抗衡,如若有特殊技能的这种级别的妖兽,恐怕就连金丹境上品修为的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两条巨兽打斗的激烈声响,深深的吸引着昊然长老的好奇心,他从藏身之所小心谨慎的走了出来,眼前两条妖兽的打斗场面让昊然长老看了大吃一惊,两条妖兽疯狂的缠斗在一起,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昏天暗地,打斗中,两条妖龙的狂怒声响彻云霄。 昊然长老扫视四周,无意间发现不远处凌空飞行着一个身穿白色道袍,手持拂尘清新脱俗之人,昊然长老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想起他摆脱毒蜃幻境那一刻,眼中看到的那个为他引来蛇雀妖兽的模糊身影的人。 “难道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引来这修为高深外形奇异的妖兽,我恐怕早就成了这毒蜃妖龙口中果腹的食物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去当面感激这位前辈对我的救命之恩。”昊然长老揣测着喃喃自语的道。 昊然长老御剑飞行来到一袭白衣道袍穿着的秦霜华身边,还没有待昊然长老开口,秦霜华便抢先说道:“你的命真大,能从这毒蜃妖龙的“毒蜃幻境”中逃脱,你是中了毒蜃妖龙的“毒蜃幻境”,而且从中全身而退逃出来的第一人。” 昊然长老闻言,知道要不是眼前这个人,他不可能从毒蜃妖龙的“毒蜃幻境”逃出来,昊然长老向秦霜华毕恭毕敬拱手作揖谢道:“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秦霜华轻轻的拂动手中的拂尘,道:“如此大功,我可不敢冒领。” 昊然长老道:“要不是前辈引来这飞蛇妖兽,我恐怕早就成了那毒蜃妖龙口中之物了,前辈怎么会有‘冒领’一说。” 秦霜华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你也不是救了我一命?” 昊然长老闻言,一脸疑惑的问道:“前辈何出此言,真是邪煞晚辈了,以前辈的修为,那里有用得着晚辈出手相救的事,前辈说笑了。”昊然长老遥了遥手。 秦霜华回道:“你可知这是一条什么妖兽?” 昊然长老回头看了一眼蛇身雀嘴、雀足,身展雀翅的怪蛇,对秦霜华摇了摇头,道:“还请前辈赐教。” “这是一条修炼了近两千年的妖兽,名唤蛇雀妖兽。” “雀蛇妖兽!”昊然长老接着道:“难怪我看它长得如此奇特,原来他是蛇和雀两物的结合体。世人如此命名它,也是恰到好处,也真是是名副其实。”说到这“蛇雀妖兽”再加上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童颜鹤发的女道长前辈,又联系到这毒漳之地,昊然长老面露惊喜色的道:“难道前辈就是云顶仙宫的秦宫主前辈?您来此凶险之地是为了给身中剧毒的蚩尤殿下,取这蛇雀妖兽体内的蛇雀神珠为他解毒。” 秦霜华用一双惊惧茫然的眼神看着昊然长老,思索着眼前与她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为什么对她此行的目的如此的了如指掌,她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对她,或者说对蚩尤别有用心,他的出现是为了阻止她猎取这蛇雀神珠去给蚩尤解毒? 秦霜华弦外有音的问道昊然长老,“真是没有想到少侠竟如此关心本宫的行踪,” 昊然长老听出了秦霜华言外之意,笑道:“秦宫主多虑了,我是听闻我的侍卫蚩离将军说起宫主您为了给蚩尤殿下解毒,以身犯险亲自来到这毒漳之地,为他夺取这蛇雀神珠。” “所以我从看宫主妆容,再联想到这毒瘴之地,我才大胆的推测前辈就是云顶仙宫的宫主。” 秦霜华听闻昊然长老之言,放下心中的芥蒂,淡然一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真的是本宫多疑了。”秦霜华继续道:“素来有闻九黎城的昊然长老才智过人,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仅凭本宫身上的一点蛛丝马迹,你就推断出本宫的真实身份。” 秦霜华说到此处,蛇雀和毒蜃妖龙残酷激烈的厮杀引爆出来的气浪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强大的冲击波让他们不得不发功抵挡。 第三百八十九章 蛇雀神珠 蛇雀这种神兽,时间极为罕见,从不现身世人眼前,知之者甚少,故而蚩离等人不知,亦是理所当然。 秦霜华与众人普及这“蛇雀神珠”到底是何物,道:“这‘蛇雀神珠’是一种剧毒之物,只有上千年修为的蛇雀才拥有此物。” 听闻“蛇雀”二字,一个狱卒不禁好奇问道:“前辈,这蛇雀又是何物,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秦霜华道:“这蛇雀是极为罕至人前的一种至毒神兽,雀头蛇身,负有双翼,此物十分凶悍,所见之人,都被之所灭,这就是它极为外人所知的缘故。” 蚩离问道:“请问前辈,哪里才能寻到这蛇雀?” 秦霜华回道“这蛇雀常年生活在至阴至毒的漳毒之地,所以,要想找到它,只有在那延绵八百里的漳毒之地方可寻得。” 一个狱卒闻之,脸色惊变,道:“漳毒之地?传说,普通的人一旦进入那个地方,一定难逃漳毒的侵害,只要一瞬间的功夫,就会一命呜呼。就算是我们,在那漳毒之地,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身中漳毒而亡,所以别说在那漳毒之地找什么‘蛇雀神珠’了,就是在那漳毒里面活命,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难事。” “不管怎么说,这场祸事是我们疏忽造成的,就算是死,我也要为蚩尤殿下找来‘蛇雀神珠’,还请前辈告诉我,那蛇雀长什么要,我这就动身去那漳毒之地去寻。” “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们这里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可是,我们要死得其所,最起码,我们要在死之前为蚩尤殿下弄来‘蛇雀神珠’,这样的死才有意义,不然就是我们全都葬身在那漳毒之地,又有什么意义。”狱卒之中,他们激言辩道。 秦霜华接道:“他说的不错,请恕本宫直言,如果是你们几人前去那漳毒之地,只不过是做无谓的牺牲罢了,你们就连那漳毒之气的那一关都过不了,别说找什么‘蛇雀神珠’了,而且,本宫告诉你们,不是本宫小瞧尔等,那拥有千年修为的蛇雀也不是吃素的,不是你们这里任何一个人所能敌的,就算你们侥幸在那漳毒之地找到蛇雀,你们也只不过是变成它的果腹之物罢了。” “纵然如此,我们也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蚩尤殿下就这样死去,什么也不做。” 秦霜华道:“是谁说的什么也不做,这‘蛇雀神珠’要寻,只不过不是由你们去寻,而是由由本宫亲自去找。” 那几个狱卒闻言,大吃一惊,道:“由前辈亲自出马?” 秦霜华用一种玩笑的口吻回道:“要不然,由你们去找,除非你们不想让蚩尤活命,因为由你们去寻这‘蛇雀神珠’最后的结果必定是,你们不但把自己性命丢在那漳毒之地,又或是无功而返。” 蚩离忧心的道:“前辈,那漳毒之地凶险万分,我们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独自涉险?” 秦霜华道:“自从本宫答应你们下山医治蚩尤之毒,本宫已经将个人的安危至于身外,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本宫长年与毒打交道,那那漳毒之气还奈何不了本宫,只是本宫今天与那黑衣人对战之时,受了点伤,已不是那蛇雀的对手,本宫必须要静养几天,才能出发去寻那蛇雀,夺取它的‘蛇雀神珠’” 那些狱卒闻言,担忧的道:“这样一来,不知道蚩尤殿还下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秦霜华道:“你们大可不必为此担心,蚩尤的毒已被‘金针封穴’控制了‘凤尾毒雀’之毒的扩散,再加上本宫‘回魂丹’的加持,蚩尤一定可以撑到本宫为他寻来‘蛇雀神珠’,替他祛毒,救他一命。” 说话间,秦霜华从腰间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回魂丹’,把它递到一个狱卒的手上,吩咐他把这颗‘回魂丹’给蚩尤服下,“有了这颗‘回魂丹’,蚩尤性命暂时无忧。” 正当此时,一个狱卒前来汇报,行动匆忙和表情紧张,他直接来到蚩离的面前,道:“将军,不好了……” 看着眼前这个神色紧张的狱卒,蚩离道:“你莫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狱卒道:“杀陌宇将军毒发了,眼看就要不行了。” 一旁的秦霜华闻言,急忙问道:“这杀陌宇将军又是个人?怎么会中毒呢?” 蚩离回道:“这杀陌宇将军是蚩尤殿下的贴身护卫,和蚩尤殿下一样,同被奸人所害,中毒于此,现在正被关押在隔壁的监舍。” 那几个狱卒一听此言,便顺水推舟,向秦霜华求道:“宫主,劳你大驾,请您救救杀将军吧,杀将军是蚩尤殿下的贴生护卫,跟随蚩尤殿下南征北战已数年之久,若是杀将军在这天牢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待蚩尤殿下醒来,一定会迁怒与我等,我等势必性命难保。” 一听杀陌宇毒发,生命危在旦夕,天下医者父母心,秦霜华急道:“病人毒发,病情危急,你们还不带路,再如此婆婆妈妈的耽搁下去,恐怕那杀陌宇将军,就要命丧黄泉了。” 众狱卒闻言,立刻前面引路,把秦霜华领到杀陌宇将军监舍,中医精髓望闻问切,秦霜华一看杀陌宇脸色,苍白的发青,没有一丝血色,再加上他那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呼吸,秦霜知道,这位杀陌宇将军大限已至,她已回天乏术。 秦霜华上前去为杀陌宇搭脉,再次确定杀陌宇到底还有没有活命的希望,当秦霜华的手指搭在秦霜华的脉搏上的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杀陌宇的脉搏沉浮不定,时有时无,脉象现临终之相。此时,杀陌宇身中之毒,已入五脏,毒浸骨髓,就是大罗神仙在此,也回天无术。 秦霜华为杀陌宇诊完脉后,面露无奈之色,表情凝重的对一众狱卒摇了摇头,“杀将军已毒入五脏,浸及骨髓,本宫已是无能为力……” 蚩离将军疑问道:“宫主,杀将军和蚩尤殿下一样,庹神医也予他施以‘银针封穴’之术,蚩尤殿下尚可有救,杀陌宇将军怎么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呢?” 秦霜华道:“将军,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那时因为,蚩尤殿下的内力深厚,再加上庹神医的‘金针封穴’之术,才勉强维持生命到现在,可是杀陌宇将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庹神医虽然也予他‘金针封穴’之术,但是他的内力明显没有蚩尤殿下深厚,所以毒发才这么快。” 说话间,杀陌宇突然在床上不由自主抽搐起来,动静非常大,整间床都被他撼动起来,“嘎吱”作响,杀陌宇的面色也变得铁青一片,忽然,一口黑色的血液从杀陌宇的口中喷涌而出,惊的众人一脸骇然。 众人看到一地乌黑的血液,内心不禁一紧,都认为杀陌宇将军这次难逃一死,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杀陌宇将军吐完那口鲜血之后,整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瘫软在床,没有一点生命迹象,众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有的人看着杀陌宇的尸体,内心凝重,沉默不言。 事已至此,伤心难过也无济于事,蚩离将军安排狱卒把杀陌宇将军的遗体收敛妥善,待他上奏九黎老祖之后,再将杀陌宇将军的遗体交送他的家人入殓,让他入土为安。 次日,杀陌宇将军就得到了九黎老祖的恩准,可以让他的家人为他收敛尸体,为他举办法事,让他入土为安。 忙活了一夜,天牢蚩尤中毒之事总算暂时告一段落,现在就等秦霜华调养好伤势,前往漳毒之地,为蚩尤寻来那“蛇雀神珠”为他彻底的祛除身上之毒。 昨夜一夜忙活,狱卒们一直没有时间向蚩离将军询问他们老大(胡义将军)的行踪,他们一夜都没有看到胡义,按理说,胡义与蚩离将军一同前往云顶仙宫,现在,秦霜华宫主和蚩离已经来到九黎城,胡义也应该回来才对,可是他们却没有见胡义归来的身影。 现在他们总算可以腾出一点时间向蚩离询问他们老大(胡义)的下落,可是,他们却在蚩离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他们非常遗憾而难过的答案,他们的头(胡义),在护送秦霜华来九黎城的途中被袭,已经葬身栖凤坡了。 众狱卒得知胡义将军临终的时候还惦记着他们,为他一时不慎酿成蚩尤中毒连累他们而愧疚不已,更是为了能为他们开脱罪责,弥补他的过失,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全秦宫主一事,让他们感动不已,更是伤心不已。 众人相约,胡义对他们如此重情重义,今后,胡义家人就是他们的家人,他们一定要好好待他的妻儿如自己的家人,绝不能让他们受到半点委屈。众人商定,待蚩尤一事尘埃落定,一起去胡义的坟前祭奠他。 蚩离回到昊然府,把秦霜华天牢救治蚩尤的情况仔细的向昊然长老汇报,昊然长老听后,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 昊然长老长叹一气道:“只要蚩尤殿下无碍,九黎城和云梦联军大战即可避免,这场杀戮浩劫也终将止于九黎城前,只要蚩尤不死,九黎就还有希望……” 蚩离再次安慰昊然长老道:“公子放心,秦宫主说了,蚩尤殿下之毒无碍,只要她在那毒瘴之地按时寻得‘蛇雀神珠为蚩尤殿下解毒,’蚩尤殿下所中之毒就可迎刃而解,以秦宫主的修为,末将相信,秦宫主一定可以按时为蚩尤殿下寻得‘蛇雀神珠’回来,公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昊然长老道:“但愿如此吧!” 第三百九十章 如愿而归 昊然长老见毒蜃妖龙飞速上前,他为了给秦霜华争取时间,确保她能十拿九稳的取得蛇雀神珠,昊然长老一记掌气击出,刚好击在毒蜃妖龙的嘴上,毒蜃妖龙中掌,被击飞出了数十米,跌落在黑水潭中,溅起数十米水浪。 毒蜃妖龙随即飞身跃出水面,见刚才是昊然长老偷袭了它,便飞速窜上前来,与昊然长老激战,欲将昊然长老置之死地,报它那一掌之仇。 在昊然长老的帮助下,秦霜华顺利的取得了蛇雀神珠,看着手中上千年修为的蛇雀神珠熠熠生辉,秦霜华面露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将它收入囊中。 秦霜华抬头见正在半空激战的昊然长老和毒蜃妖龙,也腾空疾风而去,迅速的加入到了两者的厮杀之中。 毒蜃妖龙和蛇雀激战的时候,本就身受重伤,现在又受到昊然和秦霜华两个修为高深之人的围攻,哪里还是他们的对手。 处于下风的毒蜃妖龙倾尽全力与二人对战了数十回合之后,知道以它现在的实力,明显不是昊然长老和秦霜华两人的对手,它不得不对二人施展自己的独门绝技——毒蜃幻境,毒蜃妖龙立刻口吐黑烟释放蜃毒之气。 吃过一次亏的昊然长老见状,对秦霜华惊道:“不好!这妖龙要估计重施,欲对我等重施毒蜃幻境。” 话音一落,昊然长老随即向毒蜃妖龙口出的蜃毒之气挥力斩出一剑,强大的剑气势如疾风一般惊掠而出,将那些出自毒蜃妖龙之口的黑色的蜃毒之气全部击散。 令浩然长老没有想到的是,毒蜃妖龙施布的蜃毒之气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仅凭他的一袭剑气就能将其全部击散带走,毒蜃妖龙对这蜃毒之气的操控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毒蜃妖龙一声狂啸,那些被昊然长老击散的黑色蜃毒之气又全部聚拢在一起,化虚为实,向昊然长老迅速的笼罩而来,而且这股毒蜃之气的攻击范围还在不停的扩大。 情急之下,昊然长老又迅速的向那团向他极速袭来的,遮天蔽日的黑色蜃毒之气,全力斩出数道强力十足的强盛剑气,可是那些被他强盛剑气击掠的黑色蜃毒之气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改变,依然向他不停地笼罩而来。 眼看昊然长老就要被这股强大的黑色毒蜃之气笼罩的时候,秦霜华及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长老莫慌,有本宫在此,这畜生的毒蜃幻境奈何不了你。” 秦霜华随即从腰间掏出蛇雀神珠,对向自己袭来的蜃毒之气一筹莫展,面容失色的昊然长老道:“长老莫急,让本宫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话间秦霜华对手中的蛇雀神珠发功注力,顷刻间,那蛇雀神珠向那黑色的蜃毒之气发出白森森的光芒,挡了向他们袭来的蜃毒之气。 秦霜华对昊然长老道:“长老,现在你的剑气可以击散这些蜃毒之气了。” 昊然长老闻言,随即接连斩出数剑,那些强劲的剑气划过蛇雀神珠发出的光芒,击入那如乌云一般乌黑浓厚的蜃毒之气中,片刻之后,随着一声巨响,那些黑色的蜃毒之气全部溃散而去,倾刻之间,天清气朗,藏在蜃毒之气中的毒蜃妖龙也露出了真身本容。 毒蜃妖龙在半空盘旋了两圈,无处藏身,毒蜃妖龙见自己大势已去,此时的它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便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为了它体内的蜃毒之气,昊然长老和秦霜华怎么会这样轻易的让它逃脱,早就截断了它的退路。 昊然长老以极快的速度闪身来到毒蜃妖龙的面前,挡住了它的去路,秦霜华紧随其后,堵在了毒蜃妖龙妖龙的身后。 毒蜃妖龙见无路可退,只好与二人殊死一搏,作困兽之斗,它用铁柱一般的巨尾向秦霜华接连发动进攻,将秦霜华逼到昊然长老之处,随即口出冰柱水刀,向两人刺击而去。 昊然长老和秦霜华见状,立即运气化盾,抵挡化解了毒蜃妖龙的攻击。 在和蛇雀妖兽的大战中,毒蜃妖龙已是元气大伤,现在它施展的冰攻之力的威力已是大不如前,对昊然长老和秦霜华很难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化解毒蜃妖龙冰水之击后,昊然长老一跃而起,悬空向毒蜃妖龙狠狠地斩下一剑,强大的巨型剑气犹如九天神雷,向毒蜃妖龙的头顶落下。 毒蜃妖龙见势,急忙跃身躲避,可是它的巨尾躲闪不及,被昊然长老一袭剑气生生斩断。一声痛苦不堪的长吟,响彻整个毒瘴之地,让毒蜃妖龙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 此时,对毒蜃妖龙来说,再做困兽之斗,已无任何意义,它现在唯一的活命机会就是拼命的逃。 断尾的它顾不上伤口传遍全身的痛苦,它不顾一切的拼命的向前奔逃,四处寻找,看看是不是有它可以藏身的地方。 毒蜃妖龙没有逃出多远,它的身后就袭来无数银丝,还没有待它做出任何反应,那些银丝就像蜘蛛网一样,从天而降,把它团团裹住,让它不能动弹一丝一毫。 昊然长老见机,他手中的昊天剑极速的划破长空,击穿了毒蜃妖龙的胸膛,一声哀鸣之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迹象。 秦霜华收回缠在毒蜃妖龙身上的拂尘丝,一条庞然的身躯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尘土飞扬。 秦霜华和昊然长老飞身来到毒蜃妖龙坠落的地方,昊然长老挥剑剖开毒蜃妖龙的腹部,一颗黑色气旋凝结成的珠子从毒蜃妖龙腹中缓缓升起。 昊然长老用一双惊奇的眼神看着这颗从毒蜃妖龙腹中升腾而起的黑色气旋珠子,向秦霜华问道:“这就是毒蜃之气?” 秦霜华上前道:“不错,这就是长老要的蜃毒之气。”秦霜华接着道:“这毒蜃之气是毒蜃妖龙汇这毒漳之地的污秽之气凝结而成的气旋之丹,相传这毒蜃之气可以令人致幻,可以无限放大人们心中的恐惧,让中毒之人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最终精神意志奔溃,陷入癫狂之态,失去一切抵抗之力,任人宰割。” 昊然长老闻言,道:“难道之前这毒蜃妖龙对我施加的毒蜃幻境,就是用这颗毒蜃之气的气旋之丹催动的?” “不错,我想,这毒蜃之气的威力你已经自己领略过了,我就不再多说。”秦霜华面露忧虑的继续对昊然长老道:“长老,这毒蜃之气乃是至阴至邪之物,一旦运用不善,必会害人害己,还请长老妥善处之,以免铸成大错,后患无穷。” 昊然长老明白秦霜华所言何意,回道:“多谢宫主提醒,昊然岂不知这毒蜃之气的厉害,晚辈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为了这天下苍生,我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取这毒祸之物。” “秦宫主大可放心,我一定将此物用到恰处,妥善处理,绝不让它祸害人间半分。” 秦霜华满意的向昊然长老点了点头。 秦霜华虽然对昊然长老所言的“天下苍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天下苍生”必须要到这至阴至邪之物?可是对此她已向昊然长老探问过,昊然长老并未给她想要的答案,此时再问,恐怕她得到的答案也不会改变,所以秦霜华选择不再强人所好奇难。 秦霜华对昊然长老道:“本宫自然相信长老的人品,也相信长老有这个能力,能够妥善保管这至毒至邪之物,能把这毒邪之物用于善处,谋福苍生。” 昊然长老拱手道:“多谢宫主信任!” 经过一天的恶战,昊然长老和秦霜华终于如愿以偿的在毒漳之地取得了他们所需之物。 此时,远处山际那轮火红的落日,只剩下半个老袋露在山海之外,为他们疲倦的一天,送最后的温暖余晖。 秦霜华看了一眼西落的红日,对昊然长老道:“此时天色已经不早,眼看马上天就要黑了,这毒漳之地的夜晚危机四伏,妖兽毒物盛行,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昊然长老向秦霜华点了点头,收起蜃毒之气凝结而成的气旋之丹,御剑和秦霜华飞离这毒漳之地。 …… 九黎天牢,蚩尤的病情极速的恶化,众人看着蚩尤痛苦不堪的表情,手足无措,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 狱卒慌乱无措的问道蚩离,“将军,这可怎么办?殿下的病情正在极速的恶化,照此下去,我怕殿下撑不了多久。” 蚩离看着床上面色难看的蚩尤,六神无主的道:“是啊,今天就是秦宫主所言的最后一天,要是秦宫主不能及时的为蚩尤殿下寻来蛇雀神珠,恐怕……”蚩离没有再往下说,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真的如他所言,那将意味着什么。 不安的狱卒对蚩离将军道:“将军,我们去门外看看宫主到了没有。” 所有的人来到天牢门外,透过夜晚昏暗的灯光,他们并没有发现秦霜华的影子,他们越等,心里越焦急,所有的人不停地来回走动于蚩尤囚室和天牢门口,借此消磨他们焦躁不安的心。 突然,蚩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局势瞬间变得更加危急起来,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瞪大了眼睛,无助的看着病危的蚩尤,心中不停地祈求着秦霜华能够及时赶紧回来,蚩尤能够逢凶化吉,这可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的生家性命。 第三百九十一章 耳旁窃语 正当所有的人都绝望的认为秦霜华不会按时出现的时候,突然门外的一个狱卒喘着气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兴奋的对众人道:“秦宫主回来了。” 众人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准备一起出门迎接,就在此时,秦霜华和昊然长老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众人上前施礼,可是秦霜华看到床上病危的蚩尤,救人心切的她并没有理会众人,绕过众人,匆匆上前自语道:“希望我来的还不算晚。” 昊然长老让众人免礼,来到正为蚩尤诊脉探病的秦霜华身后。 昊然长老见秦霜华为蚩尤诊脉毕,问道:“宫主,殿下所中之毒怎么样?” 秦霜华长舒一气,道:“还好我来的及时,本宫这就马上替他解毒,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免不了要多休息调养几日。” 听闻秦霜华之言,众人全身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开来,他们以及他们家人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为了不影响秦霜华为蚩尤解毒,所有的人按秦霜华要求,全都退到蚩尤囚室之外,为秦霜华腾出宽松的环境为蚩尤解毒。 秦霜华先取出一颗黑色的丹药给蚩尤服下,然后从腰间掏出那颗发出白光的蛇雀神珠,对着蚩尤,向其发功,那颗蛇雀神珠瞬间向蚩尤集射出一股冰寒白光,直射他的印堂。 蚩尤感觉一股幽凉之气正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体内,他体内炙热无比的脏腑顿时感觉就像沐浴在清水中,慢慢的冷却了下来,使他全身的病痛骤减,让他感觉舒服了许多。 随着秦霜华不停的为蚩尤灌注蛇雀神珠的幽寒之气,蚩尤渐感身体舒适,不在那样难受痛苦,他那炙红苍白的脸色也慢慢的好转,慢慢的恢复了血色。 又经过秦霜华半个时辰治疗,蚩尤失去知觉和感官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无感。此时的它明显的感觉到全身筋骨就像被人拆散了一般,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因为感觉像是堕入无尽黑暗中的他,不知过了多久的他,现在终于有了久违的五感知觉。 秦霜华看着蚩尤好转的面色,这大大增进了她为蚩尤治伤疗毒的信心,以现在蚩尤的情况看来,他的性命总算无忧,只要她继续用这蛇雀神珠为他祛毒,要不了多长的时间,蚩尤身上的余毒就可尽数祛除。 蚩尤囚室之外守候的人,见秦霜华良久没有出来,都担心秦霜华为蚩尤疗毒期间恐生什么变故,他们悬着的心,随着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越来越焦躁不安起来。 他们焦急不安的等在门外,有些人开始不亭的蹑手蹑脚的来回走动,缓解他们忐忑不安的心。 蚩离走到昊然长老跟前,轻声的问道昊然长老,“公子,蚩尤殿下不会有什么事吧?” 昊然长老淡定的道:“既然秦宫主说他没事,我想他就应该没事,因为以秦宫主的修为,她应该有这个能力,而且她不可能把自己的话当儿戏,砸了自己的招牌。” 正当众人为蚩尤忧心不已的时候,秦霜华终于从蚩尤的囚室走了出来,众人急忙拥上前,把已经疲惫不堪的秦霜华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向秦霜华询问蚩尤的情况。 秦霜华让众人放心,在她及时的救治之下,蚩尤所中之毒已解,他现在已无生命危险,只要静养调息数月,蚩尤的伤毒即可痊愈。 众人闻言,纷纷拱手感谢秦霜化,她不仅救了蚩尤,还救了他们满门,要是蚩尤真的在这天牢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又怎么能够逃得脱罪责而不受牵连? 昊然长老问道秦霜华,“敢问宫主,我现在可以去看看蚩尤殿下吗?” 秦霜华回道:“当然,只是现在蚩尤还在昏迷之中,长老现在去看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了。。” 昊然长老道:“无妨,我只是去看看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昊然长老进入蚩尤监舍,蚩尤果然如秦霜华所言,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只是他的脸色比之前好看了许多,不再像中毒之时那像面如死灰,没有一点生机。 看到蚩尤身体所中之毒已解,昊然长老心中所虑也随之而释,昊然长老走到还在昏迷不醒的蚩尤床前,俯首到蚩尤的耳边,对蚩尤嘀咕着什么,说完,他再看了一眼蚩尤,此时蚩尤眉头紧蹙,昊然长老确定蚩尤已经听到了他所说的话,便放心的离开来了蚩尤的监舍。 昊然长老来到秦霜华的面前,热情的邀请秦霜华到他的府内做客休息,调养身体。 秦霜华这些天的奔波操劳,再加上在毒漳之地大战妖兽,现在她为蚩尤疗毒,损耗了她不少灵力。此时秦霜华真的很需要一个安全无扰的地方修养调息。 昊然长老热情相邀,让秦霜华不忍拒绝,更何况,她认为昊然府的确是一个适合她调养休息的好地方。 为了蚩尤的安危,离开天牢的时候,昊然长老还是安排蚩离继续守在天牢,确保蚩尤的安全。 现在的九黎城危机四伏,敌我难辨,他要求蚩离,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再靠近蚩尤,除非有他,或者九黎老祖的话,不然,无论是谁,都不能靠近天牢,更不要说接近蚩尤。 蚩离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此事责任重大,但是,既然昊然长老的命令,他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这个任务,那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蚩离坚定的对昊然长老道:“公子尽可放心,只要有我蚩离在,绝不会再让蚩尤殿下再受到任何伤害。” 在秦霜华和昊然长老接触的这几天,秦霜华明显的感觉到昊然长老压力巨大,让他心情沉重,忧心不安。 秦霜华问道昊然长老,“这几天和长老相处下来,本宫看得出长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知长老可否告知一二,看看是否有用得着本宫的地方?” 昊然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那一副为难的样子,拱手回道:“多谢宫主关心,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关乎整个九黎一族的安危,请恕晚辈不能相告。” 秦霜华道:“如此看来,九黎似乎真的不太太平,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 昊然长老向秦霜华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前辈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要不是医仙唯死不救出手相救,晚辈可能早就命丧那七虫七花之毒了。” 秦霜华一听,大吃一惊,道:“什么?你见过我的大师兄唯死不救?他现在在哪里?” 昊然长老回道:“我也不知他在哪里,听说他和毒仙阎王手隐居在翠屏山中的医仙谷,是当初林姑娘为了救我,经过千辛万苦为我请来疗毒的,医仙为我疗毒之后就走了,那时我还在昏迷之中,不曾见到医仙他老人家的真容。” 秦霜华疑惑的道:“你中了七虫七花之毒?”她接着用一双吃惊的眼神看着昊然长老,继续道:“这七虫七花之毒,早在百年前就被我的二师兄付之一炬,百年后的今天,怎么又会出现在九黎城?” “对此晚辈也是略有耳闻,只是这消失百年的剧毒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九黎城,这也是晚辈想要弄清楚的问题,只可惜晚辈无能,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 秦霜华听后,替昊然长老长舒一气,道:“如此看来,你的命还真大,中此七虫七花之毒,普天之下也只有我的大师兄唯死不救能解,若不是你那个林姑娘,恐怕你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说到此处,秦霜华突然想起了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以及她的师姐柳英岚,回想起他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欢乐的时光,是多么的令她神往。 秦霜华想着想着,不禁叹道:“光阴似箭,没有想到,师哥离开云顶仙宫已经上百年的光景了,在这百年时光中,他们真的没有再踏入云顶仙宫一步,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还有我这样一个小师妹?” 昊然长老闻言,安慰秦霜华,道:“前辈三师兄妹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我想你的两位师兄也一定和你一样,都想着对方,怀念着过往,若是有缘,你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秦霜华点了点头,道:“待回到你的府上,我一定要拜访一下林姑娘,可以的话,我想去一趟医仙谷,看看我那两位师兄现在过得怎样?” 昊然长老闻言,遗憾的说:“这恐怕要令前辈失望了。”看着秦霜华一脸疑惑的样子,昊然长老接着道:“因为医仙唯死不救答应救我的代价是,要让林姑娘在医仙谷伺候他们三个月,所以现在林姑娘并不在府上,而是和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回了医仙谷。” 秦霜华听后,一脸疑惑,以她对她的师兄的了解,唯死不救是不会这样做的,看着昊然长老一脸惆怅,秦霜华自然明白其中道理,这是一对恋人才会有的想思惆怅。 秦霜华道:“长老不必担心,本宫答应你,待你完成九黎之事以后,我和你一同去那医仙谷要人。” 昊然长老谢过秦霜华,但是脸上的愁容却丝毫未减,似乎有未尽之言压在心底,不愿道予外人知晓。 秦霜华和昊然长老一同来到昊然府,昊然长老安排下人为她准备了一间清净居所,并让他们好生的伺候秦霜华,切不可失了昊然府待客之道。 一切安排妥当,昊然长老顾不上休息片刻,连夜进宫,面见九黎老祖。 第三百九十二章 按计划进行 今夜,九黎王宫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晚,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避过林佩茹悄悄来到九黎王宫,为的就是要弄清楚九黎这场令人不安的《七煞炼血神功》被盗之劫,九黎老祖打算如何化解? 九黎老祖见到两位深夜来访的稀客,急忙上前问道:“二位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二位今日来此又是何为。” 医仙唯死不救回道:“前些日子我等觐见大王,得知《七煞炼血神功被盗》,天下三界必将大乱,三界一旦大乱,我等皆是这应劫之人,如若邪魔当道,三界之内那还有什么净土?岂有我等容身之所,三界生灵更是要惨遭涂炭之苦,故而为了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我等二人特来此与大王共议,希望能进绵薄之力,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 九黎老子听闻二人来意,喜道:“若是有二位参与阻止,这场浩劫必然能被我们遏制在萌芽状态。” 毒仙阎王手问道:“大王,不知你可知道那贼人是谁,居所何处,让我等现在就去将它捉拿归案,听后大王打落,结束这场浩劫公案,还三界世间太平。” 九黎老祖愧言道:“说来惭愧,孤现在还不知这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贼人是谁。” 医仙唯死不救道:“我相信自《七煞炼血神功》被盗之后,大王一定派人查探了此事,怎么?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九黎老祖无奈的道:“二位有所不知,这贼人行事十分谨慎,在盗卷途中不曾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孤派人查探至今,依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听闻九黎老祖之言,医仙和毒仙二人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等那贼人练成了七煞炼血神功,那时,就是你我几人加起来,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九黎老祖道:“其实二位也不必如此悲观,孤已经有了对付那贼人的办法,现在只待那贼人自己送上门来,我们给他来个瓮中抓鳖,届时,就算他插翅也在劫难逃。” 听闻九黎老祖之言,毒仙和医仙高兴的道:“如此一来,这即来的三界浩劫可免。” 毒仙阎王手迫不及待的问道:“大王,你打算施用何计来引诱贼人上当?可否说予我等二人听,我等二人也好配合相捕。” 此事事关重大,九黎老祖不敢轻易信任任何一个人,以免一失足,祸及三界众生,九黎老祖面露难言之隐神色,道:“此事,时机尚未成熟,请恕寡人暂不能相告,待时机成熟之时,孤自会相告。” 医仙唯死不救道:“如此一来,大王叫我等怎样配合?” 九黎老祖道:“这个简单,二位可将联系方式告予孤,待时机成熟,孤会提前通知二位前来助阵降魔,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毒仙闻言,面出怒色,欲说些什么,却被医仙唯死不救阻止。 医仙唯死不救道:“既然如此,我等就留下一信鉴,大王若是有需要,只要放出信鉴,我等必到。”医仙唯死不救说完,留下一响竹信鉴,告辞而去。 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刚刚离开九黎老祖的御书房,昊然长老正好门外请求觐见,突闻昊然长老趁夜进宫觐见,心中大喜,只是无阻之间,他的面色突然一沉,自言道:“也不知道昊然长老此去,有没有取得那毒蜃之气?” 九黎老祖急忙召见昊然长老,道:“不知长老此去毒漳之地,可否如愿取得那毒蜃之气?” 昊然长老回道:“大王,臣不辱使命,侥幸斩杀毒蜃妖龙,成功取得了毒蜃之气。”昊然长老从腰间取出他从毒漳之地取来的那颗毒蜃之气凝结而成的气旋之丹予九黎老祖观看。 九黎老祖接过昊然长老手中的毒蜃之气细观,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毒蜃之气?” 昊然长老确信的点了点头。 九黎老祖用质疑的口吻问道昊然长老,“仅凭此珠,我们就能降服那个盗练《七煞炼血神功》之人?” 昊然长老再次点了点头,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如若不然,这场浩劫必将祸延三界,那时,不是大王与臣之力所能阻。” 九黎老祖闻言,道:“希望这场浩劫到此为止。”说到此处,九黎老祖心中暗道:“一切劫数,自有天命,我等也只能听天由命,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即吧。” 九黎老祖对昊然长老道:“长老,一切依计行事,事不宜迟,你且趁夜前去七煞炼血大阵,以免夜长梦多。” 昊然长老领命既往,欲走之际,突然想起蚩尤之事,这对九黎老祖来说,这一定是一个好消息。昊然长老想,九黎老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很高兴,这些日子九黎老祖为了《七煞炼血神功》的事十分操劳,昊然长老希望通过这件事让他高兴,高兴。 昊然长老对九黎老祖道:“大王,微臣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九黎老祖一听,疑问道:“现在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好消息?还有什么消息,比你从毒漳之地取得毒蜃之气这个消息更让孤高兴?” 昊然长老回道:“微臣在毒漳之地遇见了为蚩尤殿下猎取蛇雀神珠的云顶仙宫宫主——秦霜华。” 九黎老祖一听,道:“这么说,蚩尤所中之毒已解?” 昊然长老回道:“不错,微臣和秦前辈一回到九黎城,她就急忙赶到天牢为蚩尤殿下解毒,在秦宫主的努力下,蚩尤殿下身中之毒已经全部清除,现在蚩尤殿下已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日即可痊愈。” 九黎老祖闻言,心中一阵欢喜,露出欣喜的笑容,“这样甚好,看来苍天是佑我九黎的,现在只需将那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绳之于法,九黎大劫即可消解。” 昊然长老忧心的问道九黎老祖:“大王,按时间推算,云梦联军一定已经和黎山关守将后卿交战了吧?” 九黎老祖脸色一沉,默认不语。 昊然长老再道:“大王,云梦联军和我九黎城原本同根同族,实在不应该大肆厮杀,内斗消耗,不知大王对此作何打算?” 九黎老祖道:“长老之虑,孤岂能不知,在这之前,孤已经派宋云鹤带孤密旨前往黎山关,后卿看到孤之旨意,大战即止,长老就放心吧,九黎城和云梦联军这场大战打不到什么地步。”九黎老祖继续意味深长的道:“既然他需要邪煞之气修炼,那好,孤就给他更多的邪煞之气。” 昊然长老不明白九黎老祖所言,但是,他看着九黎老祖胸有成竹的样子,暗想,九黎老祖一定为弥陀——这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织罗了一张大网,只等弥陀往里钻。 …… 医仙唯死不救和毒仙阎王手离开九黎王宫之后,阎王手怒气冲冲对唯死不救道:“那九黎老儿真是不知好歹,我们为了帮助九黎解除这场浩劫,可谓用心良苦,没有想到这九黎老儿不但不领情,还对我们百般防备,真是气煞我也,刚才要不是你拦着,看我不将那九黎老儿大骂一通,以解我心中恶气。” 医仙唯死不救道:“九黎老祖这样做,也是不得已,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不仅关呼整个九黎安危,还牵涉到整个三界生灵,他必须步步为营,更何况这《七煞炼血神功》是天下不少人觊觎之物,他不得不妨,以免祸及整个三界。所以他对我们有所防备,亦是理所当然的事,再说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给他添乱的,当初你若是对他大打出手,整个事情就变得复杂难办了,所以看在整个三界生灵的份上,你就不要在生他的闷气了。” 听闻唯死不救之言,阎王手憋在心底的怒气稍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看在整个三界生灵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阎王手抬头看了看头顶那弯新月,得知现在已是丑时,“老家伙,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到医仙谷吧,以师妹那机灵的性格,一旦发现我们不在医仙谷,一定会有所怀疑,到时候免不了又要为了她那昊然公子想方设法的出谷来蹚这趟浑水。” 唯死不救闻言,道:“不错,以她那倔牛一般的脾气,她一定会这样做,我们还是赶紧回去,以免她再次让我们焦头难额。”说完,唯死不救二指运力一指,他腰间的药葫芦就窜上半空,按照唯死不救意念增大,大到足以坐下他们两人。两人跃上葫芦,乘风向医仙谷疾驰而去。 …… 昊然长老离开医仙谷以后,趁夜来到七煞炼血大阵,准备将他从毒漳之地取来的毒蜃之气布施在这七煞炼血大阵之中。 这毒蜃之气是他们取胜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的关键之物,他必须妥善安放,不能让那吸食阵中邪煞之气的人有一丝察觉,不然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昊然长老来到七煞炼血大阵,为了保密,他让看守七煞炼血大阵的星魂让所有守阵之人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许让任何人靠近七煞炼血大阵,他这才放心的进入七煞炼血大阵,寻找布施毒蜃之气的最佳位置。 第三百九十三章 你变了 昊然长老进入七煞炼血大阵,他在巨大的骷髅头之下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可以供他暗藏手中的毒蜃之气,并且让它在适当的时候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助他们除去那个盗练《七煞炼血神功》之人。 昊然长老仰头看着头顶巨大的骷髅造型,“底下没有,上面应该有。” 昊然长老一跃而上,来到骷髅头的七窍,四处查看之后,昊然长老发现,在巨大的骷髅头内,天灵盖之处,就是在整个七煞炼血大阵的阵眼之处,七煞炼血大阵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邪煞之气几乎全部聚集此处,然后再由此处散至七煞炼血大阵各处。 昊然长老暗思,此处正是安置毒蜃之气的绝佳之地,把毒蜃之气安置此处,可以让毒蜃之气与七煞炼血大阵聚集而来的邪煞之气充分汇合,然后在随之扩散至大阵四处,这样混入大量邪煞之气的毒蜃之气就会被冲淡,就不会引起那哥偷食这七煞炼血大阵中邪煞之气之人的察觉,只要他吸食足够量的毒蜃之气,他的思绪神智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毒蜃之气的影响,让他陷入恐惧和癫狂。 昊然长老八毒蜃之气安放在此处一块扁骨之下,确保不让这颗毒蜃之气凝聚而成的气旋之丹暴露在外,被他人察觉。 安放好毒蜃之气后,昊然长老命令星魂将军严加守护此处,没有九黎老祖和他的命令,九黎之中,无论是谁一律不许靠近这七煞炼血大阵,如若有人胆敢硬闯,他可先斩后奏,格杀勿论。 …… 王爷府,弥陀在密室闭关修炼七煞炼血神功已经多日,只为快速寻求突破,提升自己的实力。因为,他知道,九黎现在的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他相信,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他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事迟早会大白于天下,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练成七煞炼血神功,提升自己的实力,因为他不知道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他必须做好万全之策。 自从他从七煞炼血大阵吸食大量的邪煞之气回到府上的第二天,他就进入密室开始潜心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以求快速突破。 在弥陀进入密室闭关修炼之时,他胳臂上还没有痊愈的伤让瑶氏为之十分担心,虽然弥陀极力的让瑶氏不要为他担心,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可是瑶氏一看到昨夜他留下的血渍衣衫,就会不由自主的为她提心吊胆的担忧起来,她不知道弥陀瞒着她在外面做什么。 瑶氏担忧的不仅仅是弥陀的伤势,还有他这些日子诡异的行为,他发现弥陀总是趁她熟睡,偷溜出府,不知干什么去,而且几次回来都身受重伤。再加上弥陀阴晴不定的心情,与往日大相径庭,这让瑶氏越加担心。 瑶氏原本想找弥陀好好的谈谈,可是,近来弥陀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米水不进,就连她也很难见到弥陀。 再加上弥陀把书房全然封死,不让任何人进入,只有几次,瑶氏实在太担心他的身子,在书房外不停的拍打着弥陀紧闭的房门,弥陀这才闻声而来,隔着禁闭的房门告诉瑶氏,他一切安好,没有什么事,让她不要担心。这几日他要潜心修炼,让瑶氏不要再来打扰他,待他修炼成功出关,自会找她。 弥陀凄冷的言语就这样打发走了瑶氏,离开弥陀的书房,瑶氏感到无比的孤单,原来的弥陀与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让她感到十分陌生。 以前的弥陀只会对周围的人冷漠,对她从来没有这般冷漠,而现在的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被弥陀那冷漠的漩涡包围吞没。 瑶氏离开以后,弥陀又回到那间隐蔽的密室,开始修炼七煞炼血神功,有了足够的邪煞之气,弥陀的七煞炼血神功很快就有了突破。 当他把所有的邪煞之气释放体外,再由魔眼吸收,然后经五经入六脉,散至全身,他感觉全身上下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强大力量正不停地从外界注入他的体内。他全身的经脉也由此开始兴奋起来,引动他全身多个穴位不停地跳动,弥陀知道,这是他重铸魔经脉的开始,只要全身魔经铸成,他就进入灵魔境,那时,他的七煞炼血神功的威力又将大增,那时,放眼整个九黎,能与他匹敌的人屈指可数。 在弥陀夜以继日的疯狂修炼下,他的七煞炼血神功获得了重大的突破,他的全身上下多个魔经穴位已经打通,只要再打通其他七个魔经穴位,他就可以突破潜魔境,达到灵魔境的修为。 经过这几日的不断修炼,弥陀从七煞炼血大阵中吸收而来的邪煞之气几乎已经消耗殆尽,如果再强行修炼下去,他也不会获得什么实质性的突破,这是有前车之鉴教训的,弥陀决定暂时停止修炼,待他再次聚集足够的邪煞之气以后,再寻求突破。 弥陀从书房出来,府内下人一看见他,就像见到瘟神一般,个个低着头,就连大气都不敢喘的避而远之。 弥陀在府内四处寻找瑶氏不得,叫住一个下人,那个下人颤抖着身体,感觉厄运就要降临在她的身上一般,把头低得极低。那个下人认为是她做错叫什么,害怕被弥陀责罚,弥陀向他问道瑶氏在什么地方, 受惊的下人小声回到弥陀,今天她不曾见到瑶氏的踪迹,弥陀怒目而视,看着那个颤颤巍巍的下人,本来要发作,可是他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暴怒的情绪,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弥陀走后,那个下人才深深呼了一口气,放松全身紧绷的神经,悻悻的离去。 最后弥陀从一个丫鬟之处寻得瑶氏行踪,丫鬟对弥陀说道,这几日瑶氏闲来无事,每天都去花园中的亭廊那里赏鱼打发时间。 其实瑶氏那里是在赏鱼,此时此刻的她,那还有什么心思赏鱼,她无时无刻的都在为弥陀担心,可是对此,她却又无能为力,她不知道弥陀瞒着他在做什么事,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弥陀性情大变,让她变得喜怒无常。 以前的弥陀,不管做什么事,只要他一回到府上,她都会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温暖,和无尽的安全感,而现在,那曾经在弥陀身上获得的那一份温存和安全感,正在慢慢退温消散,她很害怕,怕有一天弥陀对她就像对待其他的人一样,冷若冰霜,冷酷无情,想着想着,瑶氏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朦胧不清。 弥陀在花园中的亭阁里找到了瑶氏,他高兴的向瑶氏喊道,满脸笑容,然后快步的向瑶氏走去。 瑶氏听到弥陀的呼唤,急忙擦拭湿润的双眼,转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好看了弥陀满脸春风的弥陀正向她快步走来,从弥陀的神色来看,弥陀今天的心情应该不错。 弥陀来到瑶氏身边,瑶氏莞尔一笑,对弥陀道:“王爷,你出关了?看你这么高兴,想必你神功大成了。” 弥陀完全没有听出瑶氏失落而孤独的口吻,她一见到瑶氏,就兴奋的对瑶氏道:“大成,谈不上。但是,夫人,你知道吗?我的神功又精进了不少,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得天下无敌,那时,看谁还敢和我作对,小看我弥陀,不尊重你。” 瑶氏看了一眼一脸满是兴奋的弥陀,此时她深深的感觉到,眼前曾经这张熟悉的脸,现在变得多么的陌生,陌生的连她都快认不出来,她看着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她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还是她曾经深爱的那个人吗? 瑶氏听到弥陀神功获得突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开心神色,反而略显失落,它只是淡淡的回道弥陀,“是吗?那恭喜王爷。” 看着瑶氏冷漠的表情,弥陀认为是瑶氏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弥陀又把他神功获得突破的事给瑶氏重述了一遍,他认为瑶氏肯定会和他一样为此感到高兴。 可是令弥陀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瑶氏并没有因为他的神功获得突破而感到高兴,瑶氏反而失望的向他怒道:“即使你成为天下第一又如何?即使你天下无敌又怎样?那时你将变得一无所有。”说到此处,瑶氏双眼中早就打转的泪花突然夺眶而出,一种伤心欲绝的痛苦从他的心底浮上他的面容。 瑶氏继续对弥陀道:“王爷,你变了,以前的你,虽然外表冷酷无情,行事乖张,但是臣妾可以感知到那根本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想让那些人对你产生恐惧,让他们尊重你,可是你心中的那份善念依然存在。而现在,臣妾从你冷酷无情的面具下再也感受不到那份原本属于你的善念。” 看着瑶氏伤心欲绝的样子,弥陀摇头否认着这一切,“不...不是这样的...我依然是那个最爱你的弥陀...我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 听闻弥陀之言,瑶氏更是伤心,此刻的她泪如雨下,伤心、痛苦的脸上又平添了一丝愧疚。 瑶氏再次向弥陀怒吼道:“你对我的爱,不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借口,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倍感罪劣深重,面对世人无地自容。” 面对振振有辞,伤心欲绝的瑶氏,弥陀突然变得理屈词穷,此时,他不知道该对瑶氏说些什么?无奈的他只好将瑶氏揽入怀中,此时,用这种无言的慰藉或许是对瑶氏最好的安慰。 瑶氏偎依在弥陀温暖的怀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王爷,我们不要什么天下第一,也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就让我们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可好?” 弥陀看着远处辽阔的天空,和那些锦绣无垠山峰,对瑶氏所言沉默不语。 第三百九十四章 攻守之战 第三百九十四章攻守之战 黎山关,战火纷飞,无数将士战马哀鸣,嘶吼,此时的黎山关,更像一处人间炼狱。 虽然炎龙王攻破瘫痪了黎山关两侧山崖上的伏兵,让他们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让他们对云梦联军构不成丝毫威胁。 但是,黎山关守将后卿将军凭借黎山关两侧山崖易守难攻的地势作掩,硬是抵挡住了炎龙王组织的一波又一波的强势进攻,战至目前,云梦联军依然没有攻下黎山关。 看着黎山关城楼下死伤无数的将士,后卿和炎龙王都十分心痛,他们本是同根生,现在却不得不操戈相向,想来真是天意弄人。 看着将士们流淌的鲜血,无论是炎龙王,还是镇守黎山关的后卿将军,他们此时深深的意识到,九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九黎急需一个可以统一团结九黎各大部落的有德之人来阻止这一切,让九黎各大部族重新凝聚在一起。不然,九黎迟早会被不断壮大的华夏一族吞灭,再这样下去,九黎一族将面临灭族的危险。 看着死伤无数的云梦联军,号称智多星的炎化没有想到后卿失去黎山关两侧山崖上伏兵的策应,仅凭黎山关所剩无几的守兵,他竟然能对云梦将军造成这样巨大的创伤。 攻破黎山关,云梦联军志在必得,他们已经没有后退可言,因他们和九黎城的仇恨在战死的无数将士们的尸体面前已经无法化解。除非九黎再回到那个亲如一家的时代,而要想回到那个时代,蚩尤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也要攻破黎山关,营救出蚩尤,让他上位主持整个九黎全局,这种九黎各族混战的乱局才能结束。 云梦联军马上就要组织新一轮对黎山关的攻势,所有的攻城器械罗列在前,只等炎龙王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向九黎城冲击而去,为身后的云梦联军扫除前途路上的一切障碍,确保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登上黎山关的城楼之上。 看到关前云梦联军的动向,后卿知道云梦联军即将开始对黎山关发起新的一轮进攻,自他把大部分的守关将士埋伏在黎山关两侧山崖上之后,留守在黎山关之内的守城将士本就所剩无几,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被云梦联军来了一个釜底抽薪,瘫痪了两侧山崖上的伏兵,让他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 在云梦联军连续几轮的攻击之后,黎山关的守城将士死伤无数,力量大减,自己又掘断了黎山关两侧山崖上将士的退路,现在的黎山关完全是指望不上他们了,后卿只有凭借手上仅剩的兵将死守黎山关,尽管他知道这样做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明知是败,他也要维护自己作为黎山关守将,一个将军的节操不败。 眼看云梦大军马上又要进攻黎山关,后卿向登上黎山关城楼上的军政大臣赤木坤低言道:“将军,这黎山关可能就要守不住了。” 赤木坤环视了一眼周围硝烟弥漫的城楼,再看了看那些一脸疲惫的士兵,的确,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守住这黎山关是不可能的事了。 赤木坤对后卿将军道:“尽管如此,我们也要坚守到最后一刻,履行我们军人的义务,那怕马革裹尸,我们也要与黎山关共存亡。” 赤木坤看着向黎山关移动而来的云梦大军,赤木坤站上城墙,对所有的将士道:“将士们,你们是我九黎城永远的骄傲,纵然今日我们一起战死在这黎山关,我相信,我们身后,我们所守护的亲人们不会忘记我们,他们会因为我们而感到骄傲。” “作为一名军人,我们今天就用我们满腔的热血,书写明日的史书丹青,为了我们守护的人,为了我们军人的荣耀,就让我们与这黎山关共存亡,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黎山关所有的将士在赤木坤激情洋溢的言语中,燃烧着满腔的热血,让他们无惧生死,一心为了黎山关,为了身后的九黎城百姓,决心与云梦联军亡命拼杀,直到流尽他们身体内的最后一滴血,燃尽他们最后一丝生命为止。 所有的将士满腔热血澎湃,高声呼道:“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誓与黎山关共存亡。” 此时云梦联军在炎龙王的率领下来到黎山关的城楼之下,炎龙王,策马上前,向城楼上的后卿将军喊道:“后卿将军,九黎城和九黎其他部族原本同根同源,如今走到这操戈相向的地步,实乃九黎祖先心寒之事,如今,你我两军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妄送了这许多将士的性命,故而还请后卿将军以大义为重,打开城门,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再妄送将军将士们的性命了。” 后卿将军闻言,上前回道:“大王所言极是,九黎各族本源同根同源,如今却要同室操戈,而这一切的祸根皆是大王你的野心使然,不顾他人生死,发动这场邪恶的战争。”说到此处,后卿将军指着黎山关城楼下那些累累横尸,继续道:“你看看,这城楼之下的无数冤魂,难道不是你造的孽吗?” 炎龙王听闻后卿之言面不改色,振振有辞的道:“要不是那昏庸无道的九黎老儿把蚩尤殿下打入天牢,欲对其行杀伐之道,我岂会铤而走险,行枉顾生灵涂炭之举,我们这样做只为攻入九黎城勤王救出蚩尤殿下。要说造孽,那也是你九黎城,是你那高高在上,不明人间疾苦的九黎老儿造的孽。” 后卿听闻炎龙王如此言语犀利的批判自己的君王,怒道:“住口,我王岂是你等乱臣贼子评说的?” 炎龙王长笑一声,道:“可笑!我看将军是愚忠到了极点,简直无药可救。”炎龙王语言缓和,继续说道:“现今天下大势,以将军的睿智,相信将军一定比本王看的还要透彻,如今炎帝和黄帝联盟成族,号称‘华夏’,实力空前强大,再观我九黎,四分五裂,一团散沙,试问,一旦华夏来攻,仅凭我们那一族之力能与之抗衡?不被华夏倾覆剿灭?要想与华夏一族分庭抗礼,只有团结九黎八十一部族,而要想团结九黎八十一部族,非蚩尤殿下不可,然而九黎老儿却要杀了蚩尤蚩尤殿下,自毁长城,你说,这不是要把我们九黎全族推向灭亡的道路吗?将军,本王相信,你也不想看到九黎全族就这样毁在九黎老祖的手中吧?听本王一言,打开城门,与本王一起,杀进九黎城,救出蚩尤殿下,把九黎老祖赶下王位,辅佐蚩尤殿下为王,让他团结带领九黎八十一部族,为九黎一族开辟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新气象。” 后卿并没有被炎龙王发自肺腑之言打动,因为在他心里,始终相信九黎老祖是有大智慧之人,他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九黎全族,九黎一族要不是他,可能早在百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对九黎老祖强大的信念让后卿将军决定和炎龙王对抗到底,后卿不为所动的对炎龙王露出坚毅而凶狠的目光,道:“炎龙王,你就少在我的面前浪费唇舌了,云梦联军想要从我这里过去,除非你们踏过我的尸体,否则,你休想!” 炎龙王惋惜的看了一眼后卿将军,道:“冥顽不灵,既然你要找死,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了。” 炎龙王用力拉了一下缰绳,他胯下的战马嘶鸣着匆忙转身,在炎龙王手中马鞭的催促下,扬尘回到云梦联军大军之前。 炎龙王向众将士下令道:“将士们,给我杀!攻下黎山关,进军九黎城。” 在炎龙王一声令下,所有的将士就像一群野兽,汹涌的向黎山关奔赴而去。须臾之间,黎山关再一次火光冲天,杀声震天。 攻城器具在黎山关的城楼下,猛烈的撞击着黎山关的城门,就像一头凶悍的野兽,恨不得一瞬间把那厚重的城门撕碎,猎走城中的猎物。 云梯在云梦联军攻城兵的助力下,一个接一个地靠在黎山关的城墙上,让无数前赴后继的云梦联军士兵想通过它,攀上黎山关高高的城楼之上。 面对云梦联军强大的攻势,后卿将军充分的利用黎山关的有利地形,和他出神入化的指挥才能,抵御住了炎龙组织的这一轮持续已久的进攻。 无数圆石和滚木从黎山关的城楼上如雨而下,将那些攀攻城楼之人从云梯上砸落。攻城锤不停地撞击着黎山关的城门,不停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厚重的城门后,还有无数的黎山关守将一个推一个的抵再门后,让云梦联军的攻城锤没有那么轻易攻破城门。 将军激烈的战斗又打了将近两三个时辰,双方将士死伤无数,尽管战斗打的非常残烈,但是炎龙王似乎并没有退兵的迹象。他决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通过这次攻击,彻底的拿下黎山关,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再不赶到九黎城,他担心一切迟则生变。 第三百九十五章 入关疑云 战争打到现在,黎山关的守将已经尽了他们最大的力量,他们看着身边一个个战友不停的倒下,很显然他们已经将生命抛诸脑后,决心与他们镇守的黎山关覆灭在云梦联军的兵戈之下,保全他们作为一个军人的气节。 后卿将军的守城压力随着一个个倒下的将士,也变得越来越大,此时的他已是无将可用,已是无兵可调,黎山关失守已是再所难免,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将军,难道大王从来没有想过要派兵来救援我们吗?我们已经在这里苦苦支撑了五天五夜。难道大王打算就这样把黎山关拱手让给云梦联军?”后卿将军无助的问道赤木坤。 赤木坤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将士,脸上尽显悲痛之色,“按理说,大王理应派兵相助,可是……现在我也猜不透大王的心思,也不知道大王到底是何用意?” 此时,云梦联军还在对黎山关发起猛烈的进攻,眼看黎山关就要被攻破,在此敌强我弱的情况之下,赤木坤颓然道:“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吧!现在,我们只能尽好一个军人应该尽的职责即可,马革裹尸,始终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正此绝望之际,宋云鹤由九黎城突至,为赤木坤和后卿将军带来了九黎老祖的旨意。 听闻宋云鹤突临,赤木坤和后卿喜出望外,他们认为宋云鹤一定是为他们带来叫救兵,如此一来,黎山关之危可解。 一见到宋云鹤,后卿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问道宋云鹤,“大人是不是为我们带来了救兵?”还没有等宋云鹤回话,后卿接着道:“战事吃紧,援兵在哪里,我马上去安排部署。” 宋云鹤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援兵,我只为两位将军带来了大王的旨意。” 后卿和赤木坤听闻此言,犹感晴天霹雳,让两人不禁一颤。两人呆讷片刻以后,尽显绝望无助的神情。 “大王派你只身前来,是何用意?”赤木坤语言生硬的问道宋云鹤。 “我带来了大王的旨意。” 后卿疑问道:“旨意?什么旨意,现在黎山关需要的不是什么旨意,而是援兵,不然黎山关就不保了。” 赤木坤听闻后卿对九黎老祖不敬之言,知道他是被当前的局势急坏了,所以没有多加怪罪,而是急忙碰了碰他的胳膊,提醒他不得对九黎老祖无理。 宋云鹤拿出九黎老祖的圣旨,赤木坤和后卿将军立刻跪接九黎老祖圣旨,圣旨上,九黎老祖要赤木坤和后卿放云梦将军入关,不得阻止他们。 赤木坤和后卿将军转脸看着那些尸骨未寒的将士,不解的道:“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这些将士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吗?” 宋宋云鹤闻言,道:“在我来黎山关之时,大王知道你们一定会有此疑问,大王让我告诉两位将军,现在九黎还有一件比云梦联军入关的劫难更大的劫,此劫不止,九黎难存,放云梦联军直入九黎城,方能解此九黎劫难。在我来的路上,我已将大王的旨意传予所有的关隘守将,让他们为云梦联军放行,不得加以阻止。” 赤木坤和后卿闻言,一脸惊愕,九黎城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既然比云梦联军攻占我城池还严重。 “宋大人,你刚从九黎城来,可知九黎城发生了什么事?”赤木坤不安的问道。 “九黎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因为现在的九黎城,在我来这里之前,并没有发生什么灾难性的变故。” 后卿闻言一脸不解的道:“既然如此,大王为何出此一言?不知大王说的大劫究竟所指何事?” “看来九黎城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赤木坤不安的道。 后卿问道:“将军为何出此一言。” “以我对大王的了解,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出此动摇国本之言。目前九黎城内的平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赤木坤继续道:“自从蚩尤殿下入狱,然后在天牢被行刺,现在生死未卜,随后古河长老被禁足府内,这种种的一切都足以说明,其实九黎城内并不平静,看似平静的九黎城实则暗潮涌动。” 听闻赤木坤之言,后卿心中略有所思,道:“将军,我们现在该怎样做?” 赤木坤看着后卿,严肃的问道后卿,“将军相信大王吗?” 后卿看着赤木坤那双凝重的眼神,点了点头,道:“自从大王登基以来,带领九黎城全族百姓闯过了无数艰难险阻的难关,让我们九黎城的百姓过上了富足的生活,我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赤木坤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按大王旨意,放行云梦联军,让他们通过黎山关,进军九黎城。” 后卿命令守城将士收兵,城楼上一众将士听到黎山关城楼上鸣金收兵,炎龙王也下令手下将士暂停进攻,他想看看大势已去的后卿究竟还想玩什么把戏。 正当炎龙王等人为后卿突然鸣金收兵的意图捉摸不透的时候,黎山关紧闭的城门突然被打开了,而且没有一个士兵把守。 炎龙王和炎化等人见状,更是疑惑不解,一个想法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炎龙王等人脑海中,这是后卿和赤木坤为他们设下的陷阱,誓死与黎山关共存亡的后卿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让他们通关入城,而且还是在付出无数守关将士性命代价之下,这让炎龙王和炎化等人不得不防,小心慎入。 炎龙王与众人商议之后,决定让炎龙王上前与后卿交涉一番,一探后卿虚实,炎龙王,策马上前,在黎山关的城楼下大声喊道:“后卿将军,你这是何意?想要给我们唱空城计,还是想要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后卿将军从城楼上探出头来看向城楼下的炎龙王,道:“大王不是要通关发兵九黎城吗?末将现在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大开城门,放你所率领的大军入关。怎么?大王为了入关,不惜死了这么多人,大王现在反而害怕不敢入关了?” 炎龙王探问道:“后卿将军为何突然有如此觉悟,愿意放我云梦联军入关了?” 后卿不愿多言,只是淡淡的回道:“这对大王来说重要吗?你要的只是结果而已。” 炎龙王见后卿言语冷漠,再问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得策马奔回,将黎山关看到的情况,和在后卿那里探得的情况告诉炎化等人。 炎化道:“以后卿视死如归,十分看中重名节之人,怎么会在死了那么多的将士之后,无条件的让我大军通关?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诈,后卿想要给我们来个‘关门打狗’之计,所以,没有弄清敌人的意图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以免造成全军覆没的惨剧。” 奴霸道:“依我看,是你们想多了,经过我们这几轮猛烈的攻击,后卿所率领的守城将士已经被我军消灭的所剩无几,他知道再负隅顽抗的抵抗下去也是徒劳,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后卿不傻,眼看大势已去,所以不得不向我军低头认怂,以求自保,这才大开城门,乖乖的放我们通关。” 孑然对女魃道:“”我可不赞同奴霸将军之言,后卿可是一代名将,上阵杀敌无数,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他贪生怕死过?” 青萍将军道:“我觉得孑然将军说的在理,后卿将军很是看中名节,要他弃城投降,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让自己晚节不保,所以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诈。” 瑶族大将银灵子道:“我倒是赞同奴霸将军之言,既然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圈套,难道这个圈套一定就是让我们自投罗网?难道就不会是,失去守城能力的后卿给我们唱了一出空城计,让我们多疑不敢冒进,拖延我们的时间,以待后援吗?” 炎龙王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让后炎龙王将目光停留在炎化的身上,想要听听他对银灵子之言的看法。 炎化深思片刻,道:“银灵子将军所言也不是不无道理,后卿自来用兵诡诈,再此局势之下,也不排除他会铤而走险,对我军使用这疑兵之计。” 炎龙王道:“以各位将军之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关‘我们是‘进’,还是‘不进’。” …… 黎山关城楼之上,宋云鹤看着云梦联军迟迟不愿通过没他们大开的城门,疑惑的向后卿将军问道:“将军,你已为他们打开城门,这云梦联军为何迟迟不愿通过?” 后卿将军鄙视的回到:“因为一个‘疑’字。” 宋云鹤不解的反问道:“疑?什么‘疑’字?” “不错,炎龙王他们怀疑我们这其中有诈,所以他们才这般迟迟不动。生怕成为我们的瓮中之鳖。” 宋云鹤道:“如将军所言,云梦联军是不打算入关攻打九黎城了?” 赤木坤冷冷的笑了两声,带着鄙视的口吻道:“你说呢?他们付出了这么打的代价,会因你突然大开城门而止步不前?” 后卿将军接道:“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入关,直逼九黎城而去,那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看着黎山关里里外外横躺在血泊中的满地将士,后卿略带责备的口吻道:“这些将士死得是多么的冤,要是大王的旨意能早一点到,或许他们都不用死了。” 宋云鹤不傻,知道后卿所言意指他的姗姗来迟,可是他已经尽力了,这一路,他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在累死两匹快马之后,他才赶到黎山关。 宋云鹤并没有把他一路的艰难反驳后卿,因为他觉得后卿说的在理,要是他能早一点将九黎老祖的旨意带到黎山关,这些已经失去性命的将士就不会死,面对后卿将军的责备,宋云鹤沉默不语,就像一个自感罪孽深重的人,正在上帝的面前聆听忏悔。 第三百九十六章 分批通关 面对后卿突然敞开的城门,炎龙王等人顾虑不敢冒进,深怕上当,害了他身后成千上万将士的生命。 但是,黎山关是云梦大军直入九黎城的必经之路,他们别无选择,他们要想攻入九黎城,就必须要进入黎山关。 炎龙王让智多星炎化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让云梦联军安全的通过黎山关,又可以让云梦大军避免受到后卿埋伏的办法。 思前顾后,炎化和银灵子终于想出了一个完全之策,既可以让云梦联军通过黎山关,又可以防止大军中后卿的埋伏。 炎化上前对炎龙王道:“大王,微臣和银灵子将军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可以解除大王心中所虑,确保云梦联军安全的通过黎山关,免遭后卿的埋伏。” 炎龙王闻言,急问道:“快说来本王听听,到底是何良策?” 炎化回道:“大王,我军可以兵分两路,前后通过黎山关,这样一来,我军前后呼应,就可以确保我军安全的通过黎山关,而免遭后卿设伏兵埋伏。” 炎龙王听闻炎化之言,双眼迷茫的看着炎化,道:“爱卿可否再说清楚一点。” 炎化继续道:“大王可以把云梦联军分成两批,让第一批先通过黎山关,他们安全通过之后,予我们信号,我们再率领后续部队通过,如果后卿设有埋伏,一定会被前纵部队发现,后卿不得不对前纵部队发起攻击,这样一来,他的阴谋诡计就会完全暴露在我军的面前,到时,我们再与先头部队来个反包围,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拿下黎山关,那时对我们来说,将是轻而易举的事。” 炎龙王听闻炎化所献之计,高兴的道:“这样一来,无论后卿有没有埋伏,对我们云梦联军来说,这黎山关的阻碍,已是形同虚设。” 炎化认同的点了点头,道:“不错。” 青萍将军问道炎化,“大人,我军入关以后,我们是否需要派兵接管镇守黎山?为我云门联军留下一条退路,万一举事不成,我们还有一条退路。” 听闻青萍将军之言,炎化沉默了片刻,道:“自我们决定攻打九黎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所行之事是破釜沉舟,壮士断腕之举,没有退路可言,所以留不留退路,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我们现在是不成功便成仁。” 银灵子接道:“这一路,我们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如果我军想要强行接管黎山关,势必会让后卿率军誓死抵抗,那时又免不了一场恶战,消耗我们更多的时间,如果是那样,待我们攻到九黎城,恐怕蚩尤的尸体早就已经凉了,再说我们一路攻关,派人留守,等到了九黎城下,我们又能剩下多少兵将与九黎老祖对抗,更不要说攻破九黎城了,恐怕我们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没有筹码的谈判,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果要退路,唯一的退路就是云梦联军就此解散,各自回到自己的领地,筑牢城房,等待九黎城的打击报复,这就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退路。” 银灵子之言,简单明了的向炎龙王阐述了云梦联军现在所面临的局势,要么他们就此止步,要么他们就无所顾忌的一路向前,“退路”二字,对他们来说,已是没有的选项。 炎龙王看了一眼炎化,想要确定云梦联军的处境是不是如银灵子所言,他们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死胡同。 炎化确信的点了点头,现在云梦联军所面临的局势正如银灵子所言,他对炎龙王道:“大王,现在对云梦联军来说,退或不退,对他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结局都一样。现在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与其现在放弃,退兵回去被动挨打,还不如现在就放手一搏,背水一战,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言。” 炎龙王思虑片刻,下定决心道:“好!不成功,便成仁,就让我们背水一战,杀入九黎城,把九黎老儿赶下王位,拥立蚩尤为王,还九黎八十一部族一片崭新的气象。” “现在就按两位大臣的计策,将云梦联军将士划分两部,分别通过黎山关。” 在炎龙王授权命令之下,炎化和银灵子将云梦将军的将士分成了两批,第一批由孑然将军,青萍将军,郁垒将军,公共率领,率先进入通过黎山关。 在孑然他们出发的时候,炎龙王给了孑然一只红色和一只绿色两只信号箭。告诫他们,通关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埋伏,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刻发出红色信号箭,立刻与我们里外配合对后卿实施反包围,迅速围歼后卿守城残部,攻占黎山关。 如果他们安然通过黎山关,途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和埋伏,在他们通关之后,就给炎龙王发出绿色的信号箭,炎龙王就会率领剩下的部队通过黎山关与他们会合,一同前往九黎城。 一切安排妥当,孑然就开始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入黎山关,途中,孑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仔细的查看周围的一切,警惕会突然出现的伏兵,压力与紧张的心让孑然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 通过黎山关的城门以后,孑然抬头看见,后卿把所有的黎山关将士都集中到了黎山关的城楼之上,无数箭镞透露出瘆人的寒光对准着他们每一个人。 眼前这一切让孑然立刻紧张起来,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后卿设下的埋伏?他立刻组织军队防卫,随时做好反击的准备。孑然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城门,依然敞开未闭,这让他对后卿的意图有些琢磨不透。 看到紧张慌乱的云梦联军,后卿抬手示意城楼上所有的将士放下手中的弓箭,孑然见状,紧张不安的心这才稍加安定,此时的孑然对后卿的做法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后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孑然向城楼上的后卿问道:“将军,你这是何意啊?” 后卿将军回道:“我只是想让将军明白,从我黎山关经过可以,但是如果你们云梦联军想要打我黎山关的主意,那休怪我后卿和你们来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孑然不知后卿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放云梦联军通关,他向后卿探问道,“将军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放我们云梦联军痛关?” 后卿将军回道:“这你没有必要知道,本将军也没有职责向你汇报,你们的目的是顺利的通过本将防守的黎山关,现在你们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还不在本将改变主意以前快快离去。” 孑然见一反常态的后卿,心中对后卿意欲何为着实没有了底,在是进是退的十字路口犹豫不决。 后卿见状,鄙视道:“将军到底还要不要痛过这黎山关了,如果你们不走,那就回去。从哪儿来,回道哪儿去。本将可没有时间和你们在这里磨蹭,浪费时间。” 孑然见后卿有些不耐烦,也不敢过多在此耽搁,生怕后卿突然改变注意,又免不了一场血战。 孑然率军临走的时候,后卿向他警告道:“将军,两军交战希望不要祸及无辜,九黎城的百姓是无辜的,希望您们云梦将军不要为难屠戮他们,若是你们胆敢杀戮九黎百姓一人,我后卿在这里起誓,我后卿纵然一死,也势必要和你们云梦联军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将军尽可放心,我云梦联军不是嗜杀之人,我们此去的目的将军已经知晓,末将就不在此多言了,况且九黎八十一部族本是同根同源,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同室操戈。我孑然在这里向将军保证,云梦联军此去绝不伤害一个九黎城百姓的性命。”孑然将军坦然的回道后卿警言。 城外的炎龙王久等孑然信号未至,心中担心不已,炎龙王忧心的问道炎化,道:“炎化,孑然他们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好是坏,信号也没有一个,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炎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了解孑然他们出发还不到半个时辰,他对炎龙王道:“大王,我想一定是孑然将军他们还没有离开后卿的军事范围,所以这才迟迟没有给我们发信号,我们还是再等等吧,等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有信号给我们。” 炎龙王不安心的问道银灵子,“依将军之意,这其中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银灵子回道:“会不会出事?末将不知道,但是末将知道,现在孑然将军他们应该没事。” 炎龙王继续问道:“将军为什么这么肯定?” “以末将对孑然将军的了解,如果出事,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向我们传递信号,现在我们没有接到孑然将军的信号,这说明将军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听了云梦联军中两个智囊都做出的推判,炎龙王悬着的心才稍加安定下来,原地翘首等待着孑然的信号。 出乎孑然的意料,他们没有遇到一点阻碍就安全的通过了黎山关,并且离开了后卿将军设置的军事范围之外。 为了安全起见,后卿安排探子回探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摸清后卿有没有在他们经过的路途设伏,他必须确定后续部队能安全的通过黎山关,才向炎龙王发出通关信号。 第三百九十七章 依计行事 半柱香之后,孑然派出的探子前来回报,他们并没有发现后卿在大军通过黎山关的路上设有伏兵。 孑然据悉探子的情报后,让属下立刻向炎龙王发出绿色的信号箭,让后续大军快速通关。 心急如焚的炎龙王看到孑然将军发出的绿色信号箭之后的,终于放下心中大石,“他们安全通过了,他们没有事,说明后卿并没有在我军通关的路上设有伏兵。”炎龙王命令炎化,道:“我们也准备立刻通关。”炎龙王嘱咐道:“,记住,大军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黎山关。。” 后续部队在炎龙王的带领下,没有遭到后卿将军的任何阻碍,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黎山关。 安全通关之后后,炎化派出一小队人马探留后方,观察后卿有没有组织人马追击他们。 炎化对后卿突然出现的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始终琢磨不透,他认为,后卿没有任何理由就这样放云梦联军通过黎山关,特别是在牺牲那么多的守关将士的生命之后。 炎化认为,现在才是云梦联军真正步入危险之地的时候,若是后卿和后方关隘的守将勾结,把他们放入九黎城所辖之地,目的就是为了选择一个绝佳之地围歼他们,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想到这里,炎化后脊不禁一阵冰凉。他又派了一队人马火速向前,探查前方关隘有没有什么异象,并且把沿路的地理环境摸清楚,那些地方最有可能埋设伏兵,在大军通过那些地方的时候,要求大军一定要格外小心。 为了避免夜场梦多,炎龙王率领云梦联军火速向前,欲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九黎城,救出蚩尤。只要他们成功的救出蚩尤,把他扶上九黎王座,他们才算安全。 直到现在,炎龙王对后卿突然转变的攻守态度十分疑惑,猜想不清楚,一向宁死不屈的后卿怎么会突然放任他们过关,这让炎龙王百思不得其解。炎龙王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道炎化,问他对比有什么看法? 炎化看了一眼身旁的银灵子,道:“不知将军对比有什么看法?” 银灵子道:“像后卿这样的硬汉子,除了九黎老祖,还有谁能让他如此行事?” 炎龙王难以置信的看着银灵子,道:“依将军之言,难道是九黎老儿下令让后卿放弃抵抗,让我们云梦联军过关的?”说到此处,炎龙王不可置信的冷冷笑道:“哼...哼...这怎么可能?难道九黎老二不知道我们云梦联军是去取他的性命,夺他的王位的?他这样做,除非他是嫌命长了。” 银灵子回道:“不然,像后卿这种把名节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人,是不会主动拱手把镇守的关隘城池相让的,除非我们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炎龙王不敢九黎老祖会这样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这样做无异于自掘坟墓,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做出让自己陷入绝境的事的。 九黎老祖用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炎化,想要知道他对此时的看法,“难道炎化爱卿,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炎化点了点头,道:“是的,大王,我与银灵子将军所见略同,像后卿这种人,是不会主动献关受降的,要说这普天之下还有能让他打开黎山关城门让敌军入关的话,那个人除了九黎老祖,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 炎龙王不敢相信他们这样的论断,他疑惑不解的问道:“九黎老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不知道我们攻去九黎城是要他的命的吗?” 炎化回道:“可能是九黎城内发生了什么比云梦联军攻去九黎城还要令九黎老祖头头痛的事,让他不得不顾此失彼,暂时放弃和我军的对抗,专心致志的处理城中突变之事。” 银灵子接着说道:“还有一种可能,这一切都是九黎老祖为我们设下的一个圈套,为的就是一举将我们云梦联军尽数歼灭。” 炎化不安的提醒炎龙王道:“大王,所以云梦联军现在才真正的进入危险之境,从现在起,我们在保证必要的行军速度的同时,必须步步为营,以防九黎老祖对我们云梦联军布施什么阴谋诡计,避免大军进入覆灭的绝境。” 听了军中两位智囊的分析,原本对此一向乐观的炎龙王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没有想到云梦联军此时的处境竟然这样危险,可以说危如累卵,一旦他们稍有不慎,就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在炎龙王的率领下,云梦联军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以最快的速度向九黎城方向赶去,他们一边极速行军,一边等待炎化派出去的那两队人马的消息。 约莫一个多时辰,炎化派出去监视黎山关军事动向的探马回来向他回报,“大人,我们一路探至黎山关,并没有发现黎山关守将后卿,有任何组织军队追击我们云梦联军的迹象。” 少时,炎化派出去探查前方关隘动向的探子也回到了军中,他们向炎化报道:“大人,属下在前方关隘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军事动向。” 炎化问道:“关隘城防怎么样?” 探子回道:“前方关隘很是奇怪,完全看不出任何战时严密的城防部署,他们的城防和往常一样,松散的站守着一对人马,好像大部分的守军都被调去了其他的地方。更奇怪的是,眼看我军将至,城防大门却大大的敞开着,似乎守城官不想与我军对抗,想就此让我们大军通过。” 听闻探子情报,炎化对此疑惑不解,“难道九黎老祖真的打算,就这样放任我们云梦联军,一路畅通无阻的直逼九黎城下。” 银灵子问道:“你们可知那消失的大部分守军都被调往何处去了?” 几个探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炎化将探马获得的情报上报炎龙王,炎龙王对此不符合情理的关隘城防忧思不解,对九黎老祖的行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问道炎化等人,如何通过眼前的殇榆关。 炎化上奏道:“还是先派一名大将关山叫阵,探探虚实,如无什么异常,我们就故技重施,兵分两路,分次进入通过殇榆关。” 大军来到殇榆关,这殇榆关的关隘城防果然如探子所言,城门大开,城楼上的城防将士,看到数倍于他们的军队,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却没有一丝备战的气息。 炎龙王采纳了炎化的建议,他派遣孑然上前叫阵,试探敌军虚实,孑然带上一小队人马来到殇榆关城下,向城楼上大声喊道:“我乃云梦大将孑然,请尔等镇关大将出来讲话。” 守城士兵不敢怠慢,略显惊慌之色道:“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从城楼上探出一个头来,尽显疲困之态,似乎还没有睡醒,“我就是这殇榆关的镇关大将商正彧。”随后商正彧有些不耐烦的对孑然道:“我知道你们要去九黎城,这不,城门都给你们打开了,你们走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来烦我?” 孑然看着毫无斗志的商正彧,一脸疑惑,自从黎山关守将后卿放他们过关以后,这九黎城境内辖地,对他们来说,处处都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他本想再问一问这个商正彧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商正彧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彻底的堵住了他的嘴。 商正彧心不在焉的把话说完,就从孑然的眼前消失不见了,孑然认为,这厮可能又去去躺尸去了。 一个人的独角戏让孑然没有办法唱下去,他只好率领身后的那一对人马回到大军之中,他来到炎化的面前,向炎龙王回报了自己在殇榆关叫阵的结果。 炎龙王听后,一脸疑惑,十分不解的道:“这九黎城所有的将士是不是都疯了,面对我们云梦大军压境,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还在一股脑的睡发觉,这十分不和常理,这九黎老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卖的是什么药。” 银灵子上前说道:“以九黎老祖现在的修为,他所行之事,不是我们所能猜的透,看得穿的。” 银灵子之言让炎化和炎龙王十分担忧,“难道九黎老祖再给我们云梦联军布设一个特大的袋子?让我们往里钻,好将我们云梦联军一网打尽。”炎龙王忧虑道。 炎化虽然也为此担心不已,因为,按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待这一切,九黎老祖的做法实在太不和常理了,他这明摆着就是在给云梦联军挖坑,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往里跳,最后再安排数万人把坑填上,毁尸灭迹。 但是,在炎化的心里,还有一个乐观的想法,为了稳住炎龙王,不让他自乱阵脚,炎化报喜不报忧的对炎龙王道:“大王,事情也不一定有这么遭,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存在。” 听闻炎化之言,炎龙王就用一双云开日出的眼神看着炎化道:“哦!还有什么可能存在?是对我军有利的?” 银灵子接道:“这的确是一个陷阱,但是不一定是为我们设的,因为,如果这是一个针对我们云梦大军的陷阱,这也未免太过于明显了。” “兵者诡道也,说不定这就是九黎老祖的高明之处,目的在于迷惑我们,让我们毫无顾忌的往他为我们设好的圈套里钻。”炎龙王忐忑不安的道。 炎化道:“所以微臣才说‘可能’,也就是说,微臣对此并不十分肯定。”说到此处,炎化又对炎龙王道:“大王,即使这是九黎老祖设下的圈套,微臣可有一计,能破解九黎老祖对我们云梦联军设下的圈套。” 炎龙王闻言,高兴的道:“什么妙计,说来本王听听。” 在他环顾四周,四处皆人,为了防止隔墙有耳,走漏风声,炎化凑到炎龙王的耳边,把自己的计谋细声说予炎龙王,炎龙王听后,面露喜色,就像在绝境之中,突然找到了出路的人。 炎龙王队炎化的计策十分满意,拍案叫道:“好!就依炎大人之计行事。” 第三百九十八章 黑影 既然殇榆关的守将商正彧没有要阻止云梦联军的意思,炎龙王按照炎化的建议,兵分两路,和黎山关一样,故技重施,把大军分成两批,前后通过殇阳关。 在离开殇阳关以后,孑然和炎化银灵子几人在行军路上闲聊道,“真不明白,九黎老祖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任用商正彧这种人来镇守殇阳关,在兵临城下之计,既然还有恃无恐的睡大觉,有这样的大王,九黎城不灭都难。” 炎化和银灵子听闻孑然之言,向孑然露出嘲讽的笑容,银灵子道:“将军,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眼见未必为实。” 孑然一听,问道银灵子,“将军的意思是我在殇阳关看到的那一切都是假的,仅仅是商正彧制造出来的假象?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炎化笑了笑道:“不错,将军,别看殇榆关上的那些士兵松垮垮的,一点没有精神都没有,毫无战斗力,可是那些都是商正彧让他们装出来来,殇榆关的防守表面看起来很松散,其实这些都是它的表面现象,殇榆关的防卫实则外松内紧,一旦发生什么事,那些藏在城楼上的无数精兵和攻守之器一定会让对手损失惨重,吃不了兜着走,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迷惑敌人,让对手放松警惕,战绩锐减,然后再一鼓作气的消灭对手。” 孑然质疑道:“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怎么没有发现。” 银灵子道:“难道将军在经过殇榆关城楼的时候,没有发现地面上深深的新生车辙印吗?还有那散落在地的碎石屑,和木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都是殇榆关士兵搬运圆石滚木留下的。” 炎化接着道:“还有那城楼上的梯道已经被商正彧堵死了,战时要想攻上城楼,势比登天还难。” 孑然不敢相信,“会有此事?看来是末将大意了。”他继续道:“既然如此,商正彧为什么要装出那副德行。” 银灵子道:“他那样做,是为了让我们放心。” 一旁的青萍将军一脸茫然的问道:“让我们放心?让我们放什么心?” 炎化解释道:“不错,他也一定是接到了九黎老祖的旨意,让他不要阻拦我们,让我们入关进入九黎城。既然要让我们通关,那就没有必要让两军将士发生冲突,引起不必要的死伤。所以,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够让我们安心的通过殇榆关,不与他们发生任何冲突。所以商正彧才伴出那副不务正业的神态来混淆我们的视听。” 孑然还是一脸疑惑的道:“既然如此,商正彧为什么还要隐藏重兵布防,这不是瞎子戴眼镜,脱开裤子放屁吗?” 银灵子笑了笑,道:“商正彧这样做,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青萍将军不解的道:“确保万无一失?我们云梦联军都通过了商正彧镇守的殇榆关,这就是他的万无一失吗?” 炎化笑了笑,道:“将军可别忘了,商正彧镇守的殇榆关还在他的手中,而放我们通关,是九黎老祖的旨意,他只是奉旨行事,若是当初我军有夺取殇榆关之意,恐怕会在商正彧手中损兵折将。” 听到此处,青萍将军和孑然将军不禁后脊一阵冰凉,道:“没有想到这商正彧这样阴险,城府竟然如此之深。”说到此处,青萍将军接着庆幸道:“幸好当初我军没有轻举妄动,只是一心向九黎城进军,没有时间和他们周旋,这才没有中商正彧的埋伏,不然,我军恐怕真的要在殇榆关损兵折将了。” 孑然道:“将军,你也别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要是两军真的在殇榆关发生激战,我军也不一定会中商正彧设下的陷阱,你可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位才智过人的智囊谋士在这里,只要有炎化大人,和银灵子将军在此,他商正彧的阴谋就不会得成。”在说到银灵子和炎化的时候,孑然把目光投向两人,以作强调。孑然接着说道:“这不,炎大人和银灵子将军不是已经看穿了商正彧所设的那一点把戏了吗?” 青萍将军听闻孑然将军对银灵子和炎化的称赞之语附和道:“不错,我军只要有他们两位一文一武的人在,任凭九黎老祖对我们施展什么阴谋诡计,都会被我们通通粉碎。” 听闻青萍将军和孑然的称赞之语,银灵子和炎化笑了笑,道:“你们二位什么时候竟也做起这溜须拍马的事来了。” 青萍将军和孑然辩解道:“你们二位可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我们所言可都是发自肺腑之言,如果你们有这种想法,只能说明你们对自己的才华不够信任。” …… 女魃和杜心蕊等人顺利的赢得了昆仑招生大赛的第一轮比试,虽然比试中经历了一些艰难和波折,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让他们比较欣慰。他们四人如愿以偿的进级到了下一场比试。 比试过后,四人回到揽缘住,女魃等人为他们能有这样的成绩而感到高兴,他们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高兴的又蹦又跳,兴奋的道:“我们全部都通过了比试,这下我们可以全部都留在昆仑,不用分开了。” 杜心蕊感慨万千的道:“是啊!我们终于凭借我们自己的力量,进级到了第二场选拔赛。” “虽然如此,我们大家千万不要为此感到骄傲,我们的目的你还没有达到,所以我们必须还要多加努力,只有我们赢得所有的比试,我们才能真正的拜入昆仑门下,成为货真价实的昆仑弟子。”说到此处,女魃自信的道:“但是大家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再加上我们不抛弃,不放弃的绝佳优势,在第二局的团队赛中,我们一定能够崭露头角。顺利的通过第二关考验。” 毅然道:“师妹说的对,只要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他张开双臂,露出一副得意自傲的表情,道:“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们将傲视和踏碎挡在我们面前的一切困难,奋勇向前,直到达到胜利的彼岸。” 看到毅然那骄傲自满的样子,道心提醒道:“师弟,骄兵必败的道理,难道你不清楚吗?‘还暴风雨得更猛烈些吧!’我就想问你,要是暴风雨真的来了,你应付的过来吗?” 毅然嬉皮笑脸的回道道心,“我的修为虽然浅薄,但是,我之所以骄傲,是因为我有骄傲的资本。” 道心知道毅然所说的资本到底是什么,他提醒诉责毅然道:“你所说的资本是师姐和师妹吧!你能不能有一点出息,你不为自己着想,成天不用心努力的修炼,不尽快的提升自己的修为。但是,你也要为师姐和师妹想一想,你如果长期这样下去,难道就不担心自己成为她们两人的拖油瓶绊脚石吗?” 毅然听闻道心之言,面露惭愧之色,“师兄责备的是,我不能总是指望师姐和师妹替我解忧排难,这样只会让我更加颓废堕落,我必须努力的修炼,不断提升自己,增加自己的修为和实力,努力的成为你们的帮手,而不是你们的拖油瓶,绊脚石。” 女魃拍拍毅然的肩膀,道:“师弟,别听你师兄胡说,我们从来没有把你看作是我们的拖油瓶。”女魃继续接着道:“但是,有一点你师兄是说对了的,那就是你必须努力的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只有这样,将来你才有能力为天下苍生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听闻女魃之言,毅然语气坚定的道:“你们就看我以后的表现吧!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四人将手紧紧握在一起,异口同声的喝道:“好!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共同进步吧!”杜心蕊接着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先想办法通过这第二场比试。” 四人一起点了点头,女魃道:“这次擂台选拔赛,除了毅然师弟之外,我们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我们必须尽快调养,复原受伤的身体,然后勤修苦练,最大限度的提升我们自身的修为,我们在第二局的团队赛中,才会最大限度的提升我们通关的成功机率。” 杜心蕊道:“师姐你就放心吧!我们身上受的这一点伤,要是在其他地方可能要花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好转复原,但是昆仑灵力充沛,只要我们充分利用这些灵力,修复我们受损淤塞的经脉,我相信,要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就会很快的复原。” 下一场的团队赛,是以什么方式进行他们都还不得而知,以目前他们得知的消息,只知道是五人一组,而且这一关对他们的考验十分严峻凶险,远比第一场的擂台赛要凶险万分困难万分。 在一阵欣喜若狂的狂欢之后,杜心蕊他们迎来了月引星辰,杜心蕊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回想今天擂台上惊心动魄的瞬间,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突然,一阵黑影她的从床前迅速的闪过。身影虽快,但是在杜心蕊犀利的眼神中,他发现这个黑影似曾相识,但又不敢十分确定,她翻身下床,迅速追了出去。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一并都交代了 杜心蕊对黑衣人穷追不舍,杜心蕊看着不远处奔走的黑衣人的背影,感觉很像一个人,但是,在这夜色中,他不敢确定,这个夜闯揽缘峰的人就是她认为的那个人。 杜心蕊一路追随黑衣人来到揽缘峰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黑衣人突然在杜心蕊的面前停住了脚步,杜心蕊一个冷不防,差一点就和突然停下来的黑衣人撞个满怀。 黑衣人转过身来,面向杜心蕊,他慢慢的摘下脸上的黑色面巾,露出面巾后面神秘的面容。 杜心蕊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果然如她所料,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就是她的师父魏子渊,杜心蕊高兴的一头扎进魏子渊的怀中,道:“师父,我就知道是你,你怎么会穿成这个样来见我?” 魏子渊道:“还不是为了来见你这个鬼灵精,但是我又不能让别人发现,所以我只能穿成这个样子。” 杜心蕊试探道:“这里是昆仑山,也就是师父您的地盘,你要见徒儿我,你也不必这般偷偷摸摸的吧?”杜心蕊想要从魏子渊的口中探知,之前传授她‘雾影三式’的那个黑衣人,对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她和魏子渊的关系被昆仑老祖和其他的人知道以后,会给魏子渊带来严重的麻烦。 魏子渊道:“你这丫头知道什么,在你还没有拜入昆仑山之前,我们两的关系最好还是先要保密,以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闻魏子渊之言,杜心蕊确定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果然没有骗他,如果魏子渊收她为徒的事情一旦真的被昆仑老祖知道以后,魏子渊真的会被昆仑老逐出昆仑派。 杜心蕊喃喃自语的道:“看来他的确没有骗我,幸好我在擂台赛上,没有使用师父传授给我的‘悟道莫殇’剑法,不然有可能会真的害了师父。” 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刻,四下寂静无声,杜心蕊自言之语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还是被魏子渊清楚的捕捉听到。 魏子渊问道杜心蕊:“谁没有骗你?” 杜心蕊回道魏子渊,“师父,前些日子,有个神秘的黑衣人找到弟子,让弟子在这届招生大赛上,千万不能使用你传授给我的‘悟道莫殇’剑法,不然就会牵连到你,让你受到九黎老祖的责罚,轻者赶出昆仑山,重者废除一身修为,而弟子也不能在继续参加这次昆仑招生大赛?” 魏子渊道:“这就是为师今夜来找你的原因,你可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 杜心蕊摇了摇头,回道:“弟子不知,弟子只和她见过两次面,而且他和你一样,每次都是蒙着面来和弟子见面,但是弟子和他交手的过程中,发现他是一个高龄的老头,因为我看到她有花白的胡须。” 魏子渊听闻杜心蕊之言,略有所思,道:“这就是你在擂台赛上,不使用我传授给你的‘悟道莫殇’的原因?难道你就不怕输了这场比试,此身无缘昆仑?” 杜心蕊坦言道:“怕,弟子当然怕,因为弟子一旦进不了昆仑的山门,师父就不会认我这个徒弟。但是弟子,更怕师父为为了弟子,修为尽废,被昆仑老祖赶出昆仑。” 听闻杜心蕊之言,魏子渊备受感动,他没有白疼他的这个准徒弟,她对杜心蕊笑了笑,宽慰杜心蕊道:“你是受了那黑衣人的误导,差一点就让自己抱憾终身,与昆仑失之交臂,你可知道?今日的比试若是你使用了为师传授给你的‘悟道莫殇’剑法,你赢得比试就会容易得多。”魏子渊继续对杜心蕊道:“师父既然能传授你‘悟道莫殇’的剑法,师父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所以你不必为师父担心,师父不会有事,也不会被赶出昆仑,所以,在今后的比试中,你尽可施展就是,不必有过多的担心。” 杜心蕊听闻魏子渊之言,用一双质疑的眼神看着魏子渊,似乎对魏子渊所言有所怀疑,她在心中暗道:“不错,你是已经想好了各种对策,包括违反门规,被昆仑老祖逐出师门,我要是信你,我才要抱憾终身。” 杜心蕊为了不让魏子渊替他担心,杜心蕊口是心非的对魏子渊言道:“好,,既然师父都这么说,在下一场的比试中,弟子就向这届的参赛者一展你传授给我的“悟道莫殇剑法”的风采。” 在杜心蕊的身上,还有一个谜团需要杜心蕊给他作解,魏子渊问道杜心蕊,“心蕊,你在比试中使用的那套剑法是谁传授给你的?” 杜心蕊回道:“就是弟子向师父提及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传授给我的,名唤‘雾影三式’。” 杜心蕊兴奋的继续说道:“师父,怎么样,这套‘雾影三式’剑法的威力不错吧?”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看来他并没有将你逼至绝境。”魏子渊继续问道杜心蕊,“若是他不传授你这套剑法,你是不是宁愿放弃这场擂台比试,也不会使用我传授给你的那套‘悟道莫殇’剑法?” 面对魏子渊的质问,杜心蕊默认不语,虽然魏子渊不希望杜心蕊那要做,但是杜心蕊的回答却让他十分宽慰,因为这说明杜心蕊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为人者,人人为之。这就是仁义的力量。 杜心蕊继续问道魏子渊:“师父,您觉得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传授给弟子的‘雾影三式’威力怎么样?适不适合弟子?” 魏子渊回道:“这套‘雾影三式’招式虽简,但是变幻多端极速,环环相扣,阴阳相济,施展开来,犹如大风过岗,威力无穷。这个神秘的人此时受你这套剑法,我想必是经过他的周密考量,和对你知根知底的了解,这套剑法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可以领悟其中奥妙一二,让你能够临阵对敌,只要你用心的修炼这套剑法,我想,这套剑法所蕴含的潜在实力,绝非你目前所领悟施展出来的这一点威力。” 杜心蕊听了魏子渊的话,高兴的又蹦又跳,“真的吗?” 魏子渊确信的点了点头。 杜心蕊道:“看来这老头对我还不错,日后若是有缘,我定要当面道谢他。” 魏子渊听后,默默不语,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杜心蕊如拾重宝,既高兴又兴奋,“那我可的更加努力的修炼这‘雾影三式’才行,我一定要将这‘雾影三式’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魏子渊对杜心蕊道:“不错,有这样的追求很好,为师相信,你一定可以将这套‘雾影三式’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也不枉那个黑衣人对你的青睐。” 说到此处,杜心蕊问道魏子渊,“师父,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是不是认识你啊?或者说你们本来就认识。” 魏子渊用一双探秘的眼神看着杜心蕊,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在徒儿和他接触的时候,徒儿感觉他似乎十分关心你,要不然他也不会前来阻止我在擂台比试选拔中,使用你传授给我的‘悟道莫殇’剑法,他这样做,就是怕我在昆仑老祖的面前暴露你我之间的关系,连累你,让你受罚。” 魏子渊道:“可是我并不认识你所说的黑衣人,而且他传授给你的这套‘雾影三式’剑法,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似乎没有一个人会这套剑法。” 杜心蕊抓着自己那颗漂亮的小脑袋,道:“这就奇怪了,从他对你的关心程度来看,你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才对。” 魏子渊看着一脸茫然的杜心蕊,道:“你这鬼灵精,一天就是想法多,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师父我也要梦蝶去了。”临走的时候,魏子渊提醒杜心蕊道:“下一场比试更加残酷,你要和你的小伙伴做好心里准备,趁这段时间,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这样你们才有胜算。” “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杜心蕊一直在思索那个神秘黑衣人的身份,可是没有任何突破口的杜心蕊就算想破了脑袋,就是找不出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和魏子渊之间的联系。 回到揽缘住的杜心蕊轻轻的打开房门,悄悄的回到柔软的床上,枕着柔媚的月光,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魏子渊在和杜心蕊分开以后,来到自己的住处,他回想杜心蕊口中提到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并且从杜心蕊对黑衣人的描述中,认真仔细的推敲,想要从中推测出,这个不让对心蕊施用他传授给她的“悟道莫殇”剑法的黑衣人究竟是谁? 魏子渊从他回到昆仑山,向他师父说起杜心蕊之事,又到神秘黑衣人找到杜心蕊,让他不要在昆仑招生大赛上施展“悟道莫殇”剑法的意图,再排查整个昆仑山关心他的人,和这些人的行事风格,他最终推测出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就是他的师父——幻影长老。 但是这其中有一点是魏子渊无法想通的事,那就是这个神秘的黑衣人传授给杜心蕊的“雾影三式”,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师父使用过。按理说,他跟随他的师父一、二十年,他师父有什么绝技,他都应该见过,可是唯独这套“雾影三式”,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师父使用过,就算是在整个昆仑,他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使用过,这是他到目前为止,无法解开的迷。 既然想不通,他就只能靠自己让他的师父自己说出答案,魏子渊灵机一动,自言自语的道:“师父,我看你这条老狐狸还能瞒我多久,隐藏有多深,明日徒儿叫你一并都交代了。” 第四百章 你不怪为师吗? 清晨,揽缘住的广场上,和揽缘峰那些适合修炼的地方,都被通过第一场擂台选拔赛的人所占领。 为了迎接第二场比试,所有的人都在为即将开始的第二场比试做准备,所有的人都开启了刻苦修炼的模式。 为了能够赢得第二轮比赛,所有的人也都拼了,天微明,所有的人就开始闻鸡起舞。 进入第二轮的参赛弟子,天不亮就开始在各自选择的最佳地方,开始刻苦修炼,目的只为能在剩下的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尽量的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的状态,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为了兑现自己的诺言,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毅然找到一处适合自己修炼的最佳之地。 每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毅然就轻轻的起床,悄悄的离开了房间,小心的带上门,只是为了不打扰熟睡中的道心。 一路纵跃而上,来到揽缘峰最高之处,在这里他可以第一时间接触到红日散发出来的第一缕光芒,那里面蕴藏有这天地之间最强劲的阳刚灵气。 每当朝阳升起的那一瞬间,盘膝而坐的毅然运行小周天,松解自己全身经络穴位,尽情的吸收这红日携来的天地之间,第一缕纯正的阳刚灵气。 等到日上三竿之时,毅然已经吸收完一天之中最纯正的阳刚灵气,他开始准备把这些阳刚之气通过全身经脉完全吸收,用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毅然盘膝在地,运行全身经脉,他刚才吸收的那些阳刚灵气开始随着他全身运行的经脉,随之弥散至他的全身上下,他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在他全身上上下涌动,随后整个人就像浸泡在温泉中一样,温暖舒适。 突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音传到毅然的耳朵里,此时他刚好修炼完毕,毅然寻声而去。 原来,刚才他听到的那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音,是由韦罡和迪勇打两人打斗发出来的,不知道两人是为了什么事情,竟然会大大出手。 毅然闪身藏在暗处,想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大打出手。 韦罡正一步一步的将迪勇逼向后退,从迪勇惊恐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迪勇十分忌惮韦罡,看来迪勇和韦罡的修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毅然看着自己的死对头迪勇被韦罡修理,毅然自是十分开心,他在心中暗道:“这不可一世的迪勇,一定是什么地方惹怒了这个如同冰块一般的韦罡。这家伙可真是不长眼,韦罡是什么人,他自己又是什么实力,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毅然幸灾乐祸的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韦罡运气向迪勇击出一拳,强大的拳劲化为成两道黑气,向迪勇咆哮而去,迪勇翻身跃出,从韦罡的头顶飞冲而过,那记恐怖的拳劲狠狠的砸到一块巨石上,“轰”的一声巨响,巨石瞬间四分五裂开来,烟尘即起。 韦罡一个扫堂腿一出,转过身来,又是两拳击出,刚落地站稳的迪勇躲闪不及,只能顺势击出双掌,硬接下韦罡向他击来的这两拳。就在他们双拳和双掌相对的瞬间,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挤压得扭曲变形,就像潮水一般,四散开来,向远处冲击而去。 迪勇修为不及韦罡,再和韦罡对力的那一刻,就被韦罡强劲的拳劲力道震飞了出去,迪勇摸着自己被震得发麻的双臂,对眼前实力强大的韦罡露出愤怒的眼神,道:“韦师兄,我迪勇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对我不依不饶,下此狠手。” 韦罡对迪勇露出鄙视的眼神,道:“你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想掠你,找一找那种掠人刺激的感觉。” 藏在一旁的毅然听到韦罡爆掠迪勇的理由,甚是无语,“竟然还有这等操作!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理由,就可肆无忌惮的把迪勇爆掠一顿,这可真是一个神级的操作。” 毅然没有想到,一向看似正直少言的韦罡,竟然在背地里干起了这等损人不利己,恃强凌弱的勾当,迪勇在他心目中正义的形象地位,瞬间一落千丈。 迪勇见韦罡如此盛气凌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心里清楚,今天他和韦罡这一战是避无可避了,尽管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韦罡的对手,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既然横竖都要被灭,还不如放手一搏,与韦罡大干一场,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差距,最后纵然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迪勇露出愤怒的神情,对向他步步紧逼的韦罡怒吼道:“既然你如此欺人太甚,我迪勇也只好奉陪到底,我要让你知道,我迪勇也不是什么善茬。” 迪勇话音刚落,就像韦罡大叫一声“赤焰掌”,随即向韦罡击出数掌,无数掌气化成熊熊烈火,以焚天灭地的气势击向韦罡猛然攻去。 韦罡见状,面不改色,露出轻蔑的眼神,道:“雕虫小技。”然后迅速击出数拳,因为速度太快,让藏在暗处的毅然还没都没有看清楚他的这几记重拳是怎样击出去的,只见迪勇发出的烈焰就被他强劲的拳风一击而散,余劲继续向迪勇冲击而去。 迪勇击出烈焰掌,化解韦罡击来的拳劲,然后向韦罡一跃而去,两人就此缠斗在一起,拳掌极速交错,掌风烈火在两者身旁犹如坠落的流星,在他们身边擦落,让他们身边的整个战场都化成了一片焦土。 而韦罡的拳劲气道,则如电光雷动,打落在他们的四周,把他们整个战场弄得满目疮痍。 两人见招拆招,一来二去,短短一瞬,两人就已互拆了几十招,突然,韦罡寻得迪勇防守的薄弱之处,他随即向迪勇防守薄弱之处击出一掌,迪勇躲闪不及,身中一拳,飞出了几十米。 迪勇重重的摔倒在地,顾不上身上伤处扩散开来的疼痛,意识还算清楚的他忍痛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拉开格斗姿势,准备应对韦罡接下来向他发起的攻击。 可是,可以把迪勇彻底踩在脚下的韦罡并没有再向他出手的意思,他走向迪勇,道:“不错,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你现在的实力比我要预想的要好。” 韦罡的话听得迪勇一头雾水,“通过了你的考验?我通过了你的什么考验?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迪勇满脸疑惑的问道韦罡。 韦罡露出僵硬的笑容,回道:“下一场比试是团队赛,刚才我无故和你交手,就是想看看你的修为,到底有没有资格进入我的小组,和我们一起闯关,现在看来,你的确有资格进入我的小组,和我们一起参加第二局比试。” 迪勇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感觉整只胳膊就像快断了一般,疼痛难忍,无故被韦罡揍了一顿,他满是怒火,“加入你们小组?我还没有同意要加入你的小组呢……” 韦罡对迪勇的话不加理睬,他似乎已经拿捏死迪勇的死穴,他知道迪勇一定会加入他们,所以他对迪勇无视的道:“你别无选择,除了跟着我们,你获胜的机会大一点之外,无论你跟随那一组,你都是死路一条。” 说完此话,韦罡便扬长而去,果然如韦罡所料,迪勇最终还是同意加入他的小组,只是之前他一直没有机会向韦罡开口,他没有想到,韦罡却自己找上门来,这倒是免去了他低声下气的去求韦罡。 韦罡走后,迪勇一个人喃喃自语的抱怨韦罡,道:“只是一个试探,有没有必要下手这么狠?” …… 今天,魏子渊假意在缘起峰的花园中与幻影长老来了个不期而遇,幻影长老叫住魏子渊,开始寒暄起来。 两人一同来到花园中的一处亭台之中坐定,两人聊了一些,对参加这届昆仑招生大赛的弟子的看法和观点,又对其中一些比较有希望进入昆仑的弟子的评价,当然,其中也包含了魏子渊最中意的杜心蕊。但是在交谈中,魏子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他对杜心蕊优越之处的称赞。 就在他们谈论的话题刚结束,魏子渊突然对幻影长老道:“师父,真是没我想到,您老人家还对徒儿留有一手。” 幻影长老不明其意,道:“不知道你这话该从何说起?” 魏子渊嬉笑着道:“师父,你连你最厉害的‘雾影三式’都没有传授给徒儿,真是没有想到啊,师父,你隐藏的够深的。” 听闻魏子渊之言,幻影长老立刻不假思索的道:“那不适合你。” 当幻影长老顺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立刻察觉到,自己上了魏子渊的大当了,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可是为时早已,他说出去的话,再也无法收回。他看着魏子渊那一双狡猾的双眼,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幻影长老躲闪着双眼,有些内疚的道:“你都知道了?” 魏子渊回道:“我听杜心蕊说,有一个十分关心我的神秘黑衣人告诉她,不能在这一届招生大赛上使用我传授给她的‘悟道莫殇’剑法,不然就会连累我受掌门的责罚,并且还传授给她一套‘雾影三式’的剑法应对这届招生大赛。”魏子渊接着道:“我一想,这整个昆仑,除了师父您这么关心我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今日我对师父稍加试探,便确定了我的推断,那个神秘之人就是师父。” “真是没有想到,师父,您老人家竟然这么狡猾,连我都着了你的道。” 幻影长老问道魏子渊:“你难道不怪为师吗?” 第四百零一章 突来之剑 魏子渊知道幻影长老不让杜心蕊在昆仑招生大赛上使用他传授给她的“悟道莫殇剑法”,全都是为了他,他又怎么能不识好歹的责怪他的师父,更何况,就算是他的师父有不到之处,他也不敢大逆不道忤逆他的师父。 魏子渊听闻幻影长老之言,傻傻的笑了笑,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徒儿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徒儿着想,不想让徒儿被赶下昆仑,徒儿又怎么会怪您老人家呢?要不是你,徒儿恐怕早就被掌门叫去受罚了。” 听魏子渊说到此处,幻影长老打断道:“当初你收下杜心蕊为徒之时,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昆仑门规?而后你又私受她昆仑功法,‘悟道莫殇’剑法,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此事被掌门,或是昆仑其他什么人知道,将会是什么后果吗?” 魏子渊道:“徒儿当然知道,一旦被昆仑其他人知道,徒儿违反了昆仑门规,将会是什么后果。但是,这么些年来,徒儿没有遇到一个可以令我可以不顾一倾囊相受的人,在我遇到她之后,我知道她就是我一直以来想要找的,徒儿想要找的徒弟,在徒儿决心收下她的那一刻,徒儿就决定要让她拜入昆仑门下,让她成为昆仑一名真正的昆仑弟子,修习昆仑最高深的道法剑术,将来匡扶正义,替天行道,斩妖除魔,此时徒儿对她,犹如师父对徒儿一样。” 幻影长老道:“为师很少见你这样全心全意的对待过谁,你这样看中她,她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让你如此抬爱。” 魏子渊回道:“首先,她是一个善良的人,然后她还是一个骨骼惊奇的练武奇才,那套‘悟道莫殇’剑法,徒儿只向她演示一遍,她就可以熟练施展,徒儿记得,徒儿修炼这套‘悟道莫殇’足足用了半个月之久,才能熟练的掌握所有的剑招。再有,她是百年不遇的至阴童女。” 幻影长老闻言,惊讶道:“什么?她是至阴童女,难怪她的修为会进步得那样的神速,就是我传授给她的那套‘雾影三式’,她也只用了了了数日,就掌握了其中精髓要害,原来他是百年难遇的至阴童女。”幻影长老继续道:“相传至阴童女一出生就有极其难得的天赋仙缘,如果日后机缘得时,完全可以达到真仙大道之境。到目前为止,为师也只遇到一个至阴童女,她目前的修为已是我辈不能望其项背的存在,她与那大道真仙境只有一线之遥。” 魏子渊一双大眼睛好奇看着幻影长老,问道:“师父,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她就是现任昆仑掌门。” 魏子渊惊讶的道:“原来掌门,他也是至阴童女!” 幻影长老向魏子渊点了点头,然后对魏子渊道:“既然杜心蕊是一个百年不遇的至阴童女,要是日后多加培养,他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魏子渊对幻影长老道:“师父,说到这里,徒儿替杜心蕊谢谢您。” 幻影长老笑笑,道:“谢我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谢谢你传授杜心蕊‘雾影三式’,不然,我和她可能早就被掌门赶下山去了。” 幻影长老道:“既然你知道,一旦被掌门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你当初为何还要如此莽撞行事?” “徒儿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当初不是徒儿传授她那套‘悟道莫殇’的剑法,她别说参加昆仑招生大赛了,恐怕她连昆仑山都走不到。为了让她能够参加昆仑招生大赛,所以徒儿只能为了她铤而走险,传授她那套‘悟道莫殇’剑法,希望东窗事发之时,掌门能够网开一面。现在师父出面,又让徒弟免于一难。” 幻影长老关心的责备道:“你以后做事还是要多过过脑子,师父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 “徒儿知道了,谢谢师父关心。”魏子渊戏说道:“说到这里,徒儿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无奈之举来,也有你老人家的份,要是你把你那套‘雾影三式’早一点传授给徒儿我,徒儿也不会出此下策,传授杜心蕊昆仑道术剑法。” 幻影长老故作生气的道:“好你个魏子渊,你自己做错的事,到头来你竟然全赖在了为师的头上。” 魏子渊见幻影长老露出气愤的神情,嬉皮笑脸的对幻影长老道:“师父莫要生气,徒儿只是和你开玩笑,徒儿那敢有这种想法。”魏子渊好奇的问道幻影长老,“师父,你这套‘雾影三式’,怎么徒儿从来没有见你施展过?” 幻影长老道:“这是为师进入昆仑以前,自创的一套剑法,自为师进入昆仑以后,修炼的都是昆仑绝技,时间一长,渐渐的就把这套剑法遗忘了,当初要不是听你说起你和杜心蕊的事,为师为了不让你们的关系暴露,为了不让昆仑其他的人发现你私传昆仑道术剑法给外人,受到门规处罚,为师也不会不让杜心蕊在昆仑招生大赛上使用你传授给她的昆仑剑法,而我也不能违背昆仑门规,传授杜心蕊昆仑剑法,但是,杜心蕊又且你传授给她的那套‘悟道莫殇’的剑法,如果在大赛上她不使用‘悟道莫殇’,这场昆仑的招生大赛,她完全没有一丝胜算。为师为了弥补她,我绞尽脑汁的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终为师才想起,早年为师自创的这套剑法来。 当初为师传授给她这套“雾影三式”的时候,对她能不能练成这套剑法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因为这套‘雾影三式’虽然剑招不多,但确是十分复杂繁琐,可是令为师没有想到的是,杜心蕊这个小姑娘的悟性还真高,竟然让她在短短的几日之内,就参悟出了我那套‘雾影三式’的绝妙之处,还在擂台选拔赛上凭借为师传授给她的这套‘雾影三式’大放异彩。”赢得擂台选拔赛。 魏子渊道:“这都是仰仗师父您老人家教导有方,要不然她悟性再高,也不会这么快就参悟出你那套‘雾影三式’?” …… 毅然回到揽缘住,女魃和杜心蕊他们也刚好修炼回来,毅然跑到几人的面前,兴奋的用神秘得口吻对几人说道:“师姐,师兄,你们猜猜,今天我看到了一出什么样的好戏?” 道心看着毅然那一脸神秘而兴奋的样子,不以为然的道:“这揽缘住还能有什么好戏给你看,你莫不是来拿我们寻开心?想让我们给你表演什么好戏吧?” 女魃和杜心蕊也认为这揽缘住能有什么好戏可看?要是这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屋外的那些人恐怕早就七嘴八舌的沸腾起来了。现在外面的那些弟子如此安静,说明毅然口所说的好戏要么是无中生有,要么就是对他们别走用心。 所以女魃等人对毅然的话并不是那么感兴趣,都认为他是无事来拿他们寻开心,各自去找了一个地方坐着休息去了。 毅然见女魃他们不相信她说的话,没有附和他,他心中的那股兴奋劲也就随之湮灭了,毅然气馁的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们我今天到底看到了一出什么样的好戏。”毅然接着道:“今天我我刚修炼完,就听见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我寻声而去,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毅然瞪大一双眼睛,用一种惊奇的口吻继续说道:“我看到韦罡和迪勇两人大打出手,两人打得可激烈了。” 众人一听毅然说到此处,立刻变得精神起来,双眼迸发着好奇的光芒,“这的确是个新闻,他们两个人怎么会打起来呢?”杜心蕊道。 道心回道:“这有什么好奇的?迪勇那个破德行,飞扬跋扈,他谁不得罪?只是这次是他碰到了硬茬而已。” 杜心蕊一脸疑惑,道:“迪勇的确是有些飞扬跋扈,但是迪勇同时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他从来不去敢去招惹那些修为比他强的人,比他狠的人,迪勇不会不知道他和韦罡的实力差距,所以,我想一定是韦罡在主动的找他的茬,而不是迪勇自找没趣,自寻其辱。” 女魃和道心用一种求知欲的眼神看着毅然,希望能从他的口中知道杜心蕊推测的是否正确。 毅然一听杜心蕊精辟入里的推测,连连赞杜心蕊,道:“还是师妹聪明,一语中的……” 毅然还没有说完,道心就打断了他的话,迫不及待的问道:“韦罡是为了什么事找迪勇的茬,以我对韦罡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找谁的茬,更不会轻易的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出手,他对迪勇出手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毅然兴奋的道:“师兄这话可算是问道了点子上,韦罡之所以账迪勇大大出手,是为了这下一场比试,这才向迪勇出手的。” 女魃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了下一场比赛向迪勇出手?为什么?难道韦罡想把下一场对她又威胁的人全部都杀了不成?” 毅然道:“韦罡可没有那么蠢,他也没有那么凶残,更没有那个实力铲除所有对他又威胁的人。”毅然解释道:“这下一场比试不是团队赛吗?韦罡为了壮大自己的团队,正在到处出手试探笼络那些修为高的人加入他们的团队,巩固他们赢得下一场比赛的野心和实力。” 道心言道:“他为什不找师姐和师妹?他们两可是这一届新生中实力最强,最有潜力的人。” 毅然道:“每队人马的名额有限,听说下一场团队赛,是自由组队,每对人员不得超过五人,韦罡不是不知道我们四人的关系,他那组人马容不下我们两人,他知道师姐和师妹是绝对不会抛弃我们两人,所以他这才没有打师姐和师妹的注意。” 听闻毅然之言,杜心蕊道:“照你这么说来,我们只有四个人,岂不是还差一人。”杜心蕊问道:“在这些人之中,谁愿意加入我们,和我们一队呢?” 突然,门外“嗖”的一声飞来一剑,直向女魃飞刺而去,女魃一个翻身跃躲,那柄钢剑惊险万分的从她的眼前略过,距离她的脸蛋只在毫厘之间,还没有待众人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柄钢剑就迅速折转攻向他们,幸好都被他们几人一一避过,那钢剑突击不成,迅速向门口飞去。 第四百零二章 天净剑法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飞进来一个年龄和他们相仿的姑娘,空中接过向她飞去的钢剑,落到女魃他们中间,继续向他们发起攻击。 虽然那个突来的女子修为不赖,但是在他们四人的围攻下,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姑娘,没有和他们战到两个回合,就被女魃他们制服在剑下。 战斗停止,几人定眼一看,才看清楚原来偷袭他们的这个姑娘竟然是菁姝芮,对此,他们一脸惊色,几人收回手中的宝剑,不知所云,为什么菁姝芮会突然攻击他们。 女魃疑惑不解的问道菁姝芮,“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们?我们好像和你没有什么过节吧?” 毅然看着这个一脸稚嫩的菁姝芮,怒道:“你疯了吗?你可知道,我们差一点杀了你?” 菁姝芮嬉笑着,道:“我知道你们才不会乱杀无辜呢?” 毅然对此意见尽显无语之色,道:“无辜?你无缘无故的袭击我们,你这还是无辜吗?” 菁姝芮听闻毅然对她的无情责备,面露无辜之色,道:“人家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你这人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骂人呢?” 对菁姝芮的话,毅然很是不服,“不分青红皂白,我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明明是你有错在先,现在你反过来倒打一耙,反成了我们的不是,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无奈的人。” 毅然欲继续对菁姝芮说些什么,看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幸好被女魃及时制止,他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女魃不解的轻言问道菁姝芮,“师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因该没有什么过节,让你对我们如此憎恨,大大出手吧?更何况刀剑无眼,要是我们不慎伤到对方,那该怎么办?” 菁姝芮回道:“我们那里有什么仇怨过节,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这下一场比赛。” 道心不解的问道菁姝芮,“为了下一场比赛?” “可是,就算是为了下一场比赛,你也不能攻击我们啊,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刀剑无眼吗?要是刚才我们互伤了对方怎么办?” 菁姝芮道:“我脑袋简单,可没有想那么多。”她继续说道:“我这样做,就是要给你们展示我的实力。” 杜心蕊不解的问道:“向我们展示你的实力?你为什么要给我们展示你的实力?” 菁姝芮道:“这下一场比试,不是团队赛吗?听说每组五人,我想加入你们的团队,你们有四个人,加强我,刚好五人,但是我又担心你们嫌弃我的实力不济,不愿意接纳我入组,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众人听闻菁姝芮之言后,对她的行为甚是无语,还没有见过谁是用武力来求人帮忙的,女魃等人最终还是原谅了她刚才冲动的无礼之举。 女魃对菁姝芮道:“虽然如此,师妹,你可知道刚才你的行为真的太过于激进危险了,要是刚才我们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下次你莫要这么冲动行事了。” 对女魃劝告之言,菁姝芮默认不语,回想起刚才她和几人的战斗,真的有些惊险,刚才要是女魃他们没有收住手,她可能早就饮恨西北了。 此时,杜心蕊笑道:“虽然经过了刚才的虚惊一场,但是它让我们这一组人员总算完成了组建,这也不枉我们虚惊一场。” 菁姝芮闻言,面露喜色,高兴的道:“这么说来,你们是答应让我成为你们之中的一员了?” 女魃等四人一同向菁姝芮点了点头,用这种简单易懂的肢体语言,给了菁姝芮最完美的答案。 菁姝芮高兴的谢道女魃等人,“谢谢你们愿意接纳我,在下一场比赛中,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女魃道:“你不必这么客气,你需要我们,同时我们也需要你,所以你用不着谢我们。” 道心道:“师妹,既然你加入了我们的这个团队,为了大家能顺利的通过下一轮比赛,还请你和我们一起勤加苦练,在这段时间之内,尽可能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菁姝芮道:“道心师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勤加苦练的,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一定不会在大赛上拖你们的后退的。” 杜心蕊道:“现在既然我们的队伍自己组备齐全,我想这下一轮比试既然是团队赛,就一定讲究的是团队合作,所以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们除了要花时间修炼自己的功法,提升自己的实力之外,我们还要额外抽出时间来训练我们之间的协同作战能力。” 所有的人都非常赞同杜心蕊的建言,经过他们几人相商,他们决定每天早晨是他们自由修炼时间,而下午,他们必须抽出两个时辰的时间,来到他们精心挑选好的隐秘训练基地,训练他们一起研制的各种协同作战技能,通过他们制定出的这种作战技能,可以最大程度的整合发挥出他们的最大作战威力。 …… 医仙谷内,林佩茹正在蝶溪谷修炼她的“游龙鞭法”,现在林佩茹对医仙唯死不救传授给她的这套游龙鞭法,施展得已经游刃有余。 她手中的赤炼鞭散发出来的气劲犹如神龙发威,上天窜地,一时间,整个蝶溪谷飞沙走石,烟尘四起。 林佩茹施展的这套“游龙鞭法”所迸发出来的力量,正好让来蝶溪谷寻找她的阎王手看见,阎王手见到唯死不救的那套游龙鞭法在林佩茹的手中能够发挥出如此巨大的威力,不由自主的拍手叫好。 阎王手的叫声让修炼中的林佩如停了下来,她从声色一听,便知是阎王手,林佩茹回头看向阎王手,确认自己没有猜错。 林佩茹收回赤炼鞭,走到阎王手的身旁,道:“二师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看来我们修为还是太低了。” 阎王手回道:“我也是刚到,你沉迷修习‘赤炼鞭’,所以才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这很正常。”接着阎王手称赞林佩茹道:“你可比你的大师兄强多了,这才短短一两个月,你就能把这套‘赤炼鞭’的威力发挥到如此地步,你可知道,当年你大师兄修炼这套赤炼鞭如你这般境界,耗时多久?” 林佩茹摇了摇头,双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阎王手道:“当初你大师兄修炼这套鞭法到你这种境界,可足足用了半年的时间,我记得当时师父还夸奖他悟性极高,是个练武奇才。要是师父看到现在的你,就不会那样高估称赞你的大师兄了。” 林佩茹对阎王手对她的高度评价微笑不语,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 林佩茹知道,在一般情况之下,阎王手是不会来这蝶溪谷的,他要是来这里,只有一种情况,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林佩茹问道阎王手,“不知二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阎王手道:“我不是答应你要把我的那套‘天净剑法’传授给你吗,我看今天风和日丽的,再加上我的心情不错,所有我打算今天就把我的这套‘天净剑法’传授给你。” 林佩茹一听,十分高兴的道:“真的吗?”急忙拱手拜道:“谢谢二师兄。” 阎王手一掌劈出,掌气犹如利刀,把他们身旁的一根竹条齐根斩断,强大的惯性让那根被他斩断了的竹条腾空而起。 阎王手随即腾飞过去,握住那根竹条,开始在林佩茹面前,演练起他那套“天净剑法。” 阎王手一边给林佩茹演练他的那套“天净剑法”,一边对她解说:“我的这套天净剑法,是按照天罡八卦演变而来,一共有八八六十四招,每一招都有承上启下之效,环环相扣,即可承上相佐,又可启下相辅,就像大河涌江,涛涛不绝,平缓有序,激进无常。” 阎王手中的那根平淡无奇的竹条,在他的手中包藏劲力,发挥出无穷的力量,舞动的竹条在阎王手的身边晃动着妖娆的身姿,闪烁着强大的气劲,所到之处,犹如锋利无比的长剑,所到之处劈金断玉。 阎王手继续对林佩茹道:“我的这套剑法,讲究行气于剑,以气御剑,做到随心而行,随遇而至,把人的意识融合道剑法之中,让死的剑法变活,为己所用。”说到此处,阎王手对林佩茹继续说道:“记住,我这套剑法之所以名唤‘天净剑法’,就是希望所用这套剑法的人,秉承惩恶扬善,替天行道的大道精神,维护这天地之间气宇澄清的世界。” 阎王手大声喊道“‘天净剑法’最后一式,荡剑环宇,天下无魔。”阎王手随即挥出“一剑”,强大的剑气,犹如惊涛骇浪,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摧毁一切。 林佩茹看到阎王手施展的这一招“荡剑环宇,天下无魔。”的威力,双眼闪烁着惊叹的光芒,“此招一出,果然天下无魔,天下能有几个妖魔,可以经得住这昊然剑气?” 阎王手打完最后一式,随即把那根竹条向林佩茹掷去,那根软绵绵的竹条,被一股强劲的罡气裹挟向林佩茹飞去,轰然一声巨响,深深的插在林佩茹面前。随后传来阎王手的声音,“你学会了吗?” 第四百零三章 自作聪明 新的一天,昆仑山上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正座昆仑山,昆仑大殿上,昆仑老祖带领三大长老正等待着暗音将第一轮擂台选拔赛上的获胜者,带来到这昆仑大殿上宣布下一轮比试的项目和规则。 暗音接领昆仑老祖的法旨御剑飞行来到揽缘峰,暗音按落剑头,来到众弟子之间,女魃和一众进级的选手看到不请自来的暗音,知道他一定是带来叫昆仑老祖有关下一轮比试的法旨,一个个的兴奋不已。 众弟子一见到暗音,就一涌上前,把他团团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道:“暗音师兄,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师兄不请自来,是不是给我们带来了下一轮比试的消息。” 暗音严肃的道:“如你们所愿,传昆仑掌门法旨,请所有进级的参赛选手,随我一同前往昆仑大殿。” 暗音宣告完昆仑老祖的法旨之后,就御剑一溜烟就消失在了茫茫云海之中,看着消失在云雾中的暗影身影,众弟子站在广场上面面相觑,顿显一头雾水。 菁姝芮疑惑不解的道:“不是说随他一起吗?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啊?我们也不会御剑飞行之术啊,这叫我们怎么同行啊?” 忽然众弟子之间响起了一个声音,“这难道又是一场专门为我们设计好的考验,就像灵幻村那样,看似与比试无关的东西,可是到头来,确是一场残酷的淘汰赛。”众人扭头看向那个声音,原来是笛悠。 迪悠看到众多投向他的目光,他无奈摊开双手,耸了耸肩,道:“我也只是猜猜而已,大家不要当真。” 所有的参赛弟子,从他们接道暗音宣告的昆仑老祖法旨来看,又观暗音异常举动,再加上刚才笛悠那不知真伪分析,让所有的人眼中闪烁着茫然激奋的光芒。 “不管怎么样,这次比试,我势在必得。”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人之中“嗖”的一声窜了出来,向昆仑大殿的方向狂奔而去。 看到那个窜向昆仑大殿的身影,所有的人都开始慌乱起来,都害怕那个人捷足先得,抢占先机。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就像一群野兽,铆足了劲,飞速的向昆仑大殿飞驰而去,生怕自己落后,就比被隔绝再昆仑大殿之外。 女魃和杜心蕊等人也紧随其后,以他们的修为,不一会儿就赶上了领先起跑众人,奔跑在众人前头。 大殿之上,昆仑老祖和三大长老正谈论着这一届新生比试之中的精彩之处,和讨论着这届新生之中,最有可能成为昆仑后起之秀的最佳人选。 讨论之中,幻影长老爱屋及乌的向昆仑老祖推荐杜心蕊,道:“掌门,通过上一轮擂台比试来看,我认为这一届的新生之中,最有可能成为我昆仑后起之秀的人选,应该是那个杜心蕊小姑娘。” 昆仑老祖回思片刻,道:“长老说的可是那个手持凤鸣紫金宝剑的姑娘?” 幻影长老道:“不错!正是此人,不知掌门对她意向如何。” 昆仑老祖道:“此女小小年纪就能让上古神兽金翅凤凰剑灵认主于她,想来一定有她的独到之处,不然,金翅凤凰也不会认她为主,任她驱使,若是日后加以锻造,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渊明长老道:“仅凭一把神器又能说明不了什么,神器再强,没有可御之人,同样发挥不出它应有的最大威力,我看那个韦罡,就远比幻影说的那个叫杜心蕊的小姑娘强多了,若是韦罡能通过昆仑招生比试,加入我昆仑门下,日后他一定能够为我昆仑发扬光大,在江湖上扬我昆仑神威,令那些为祸人间的邪魔外道闻风丧胆,不敢再出来混乱人间。” 明晨长老道:“看来长老对这个韦罡很是看好嘛,只是我决定你对他的期望值是不是太高了?” 渊明长老道:“我并有没有高估此人,我想以掌门的修为,应该不难看出?”渊明长老将目光投向上座的昆仑老祖,等待昆仑老祖的最终结果。 昆仑老祖沉默思虑片刻道:“以目前那个韦罡的表现来看,他的确也是一个可塑之才。” 昆仑老祖既然有如此论断,明晨长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这又不是什么是非公理之论,非要争出哥输赢。 就在此时,暗音给众弟子传完昆仑老祖的法旨,刚好回到昆仑大殿向昆仑老祖复旨。 昆仑老祖向他点了点头,十分满意,然后示意他退到自己的位置上。 暗音刚回到昆仑大殿没有多久,一众弟子就陆续的气喘吁吁的进入大殿之内,韦罡和迪勇第一个来到大殿,而杜心蕊和女魃等人,在女魃的建议之下,以中规中矩的速度进入大殿,不是难么的引人注目。 看到韦罡第一个进入大殿,渊明长老看了一眼明晨长老,双眼中迸发出自豪的眼光,似乎是在对明晨长老炫耀他是如何的慧眼识珠。 明晨长老并没有太在意渊明长老那自豪的眼神,他表现得十分淡定,并且神情略带丝毫忧郁。这种忧郁之感就像是在为渊明长老担心着什么? 渊明长老看着明晨长老那好似哭丧的神情,轻声的对明晨长老道:“老东西,你这是什么眼神?” 明晨长老道:“渊明,往往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此人太过于盛气凌人,这不一定是好事,正所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如想要此人有所成就,恐怕非要他经历一场苦难,有所悟,他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话虽如此,只要日后加以锻造,此人一定可以成为可塑之才。”渊明长老道。 听闻渊明长老之言,明晨长老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所有进级的弟子已经全部到达昆仑大殿,按照先后顺序排列左右,一同齐声的向昆仑老祖参道:“弟子参见昆仑掌门,参见各位长老。” 昆仑老祖抬起双手,示意人道:“众弟子平身。”昆仑老祖继续说道:“这次召集众弟子集于此处,想必大家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不错,今天招集你们来到这昆仑大殿之上,正是为了你们下一轮比试。下面就请幻影长老给你们讲解,下一轮的比试和比试规则和事项。” 幻影长老接道昆仑老祖的指令,起身向昆仑老祖施礼致意,然后对众弟子道:“你们的下一场比试将以团队赛的形式进行,至多五人为一组,自由组合,这次的比试项目是,进入迷雾森林,斩杀一头为祸附近城镇的千年妖兽——虎纹豹,这只妖兽凶残至极,杀人无数。”幻影长老继续道:“这次比试没有人会帮助你们,你们只能靠你们自己,靠你们的团队人员。”幻影长老强调:“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次比试你们所有参加比试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你们之中,要是有人要退出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要告戒你们的是,一旦你们进入那迷雾森林,再想后悔,那可就迟了。” 各个队组之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都义无反顾的回道幻影长老,“斩妖除魔本来就是我们修道之人的天职,我们决定一起进入迷雾森林,斩杀虎纹豹,生死不惧,死而无憾。” 昆仑老祖和三位长老对众弟子的回答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想,难道真的是千年大劫将至,阻劫之人孕育而生,这届的昆仑新生才这样出类拔萃吗?真希望他们之中,真的有那位救世之人的存在。 幻影长老继续道:“好,既然大家有如此决心,今日大家且回去稍作休整,明日一早,我就会利用传送之术把你们送到迷幻森林。” 韦罡问到幻影长老,道:“敢问长老,可知这妖兽虎纹豹藏身在迷雾森林何处?长老您又要将我们传送到迷雾森林那个地方?” 幻影长老嫣然一笑,道:“虎纹豹生性狡猾,居无定所,我也难以捕捉到它的踪迹,所以我也只能随机的将你们传送到迷雾森林各处,至于那虎纹豹的行踪,只有靠你们自己寻找了。” 幻影长老继续道:“下面就让我来说说这场比赛的规则,这场比试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一组先斩杀虎纹豹,那一组就是最终的获胜者。那一个组才能有进入下一场选拔机会,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好,明日你们就按照各自组合的队伍员,在揽缘峰的广场上集合,我会发动传送之术,送你们去迷雾森林,现在散会。” 离开昆仑大殿以后,众弟子开始翻旧账埋怨笛悠,“刚才是谁说的,从揽缘峰到这昆仑大殿,也是昆仑老祖对我们的一场选拔赛试炼?害得我们一个个的累的半死,到头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众多弟子立刻把目光投向笛悠,并指着他道:“是他,就是这个迪悠在胡说八道。” 笛悠立刻推脱道:“当时我就对大家说了,那只是纯属我个人的猜测而已,谁知道你们竟然当真了,这不,我还不是也跟着你们遭了罪,是不是?” 众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笛悠,见他也的确和他们一样遭了罪,也就没有再难为他。 走在前面的毅然对女魃和杜心蕊三人道:“从笛悠的身上我学会了一件事?” 道心双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问道:“什么?” “有时候自作聪明,是要付出代价的。毅然道。 第四百零四章 吸食邪煞之气 医仙谷,蝶溪谷内。 阎王手走到林佩茹的面前,看着她那一双迷茫的眼睛,闪着疑惑的光芒。 阎王手正正准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林佩茹打断道:“二师兄,你当我是神吗?即使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你刚才那行云流水一般的大显神通,我也记不住啊,都看你精彩的表演去了,那里记得住。再说,你是不是认为你这套‘天净剑法’是那么容易练的吗?一看就会,一练就精,二师兄,你也太看得起师妹我了。你只给我演练了一遍,你认为我真的能学的会吗?” 阎王手本来想借此机会杀杀林佩茹的锐气,可是没有想到,却被林佩茹怼得哑口无言,反成了斗败的公鸡,瞬间焉了半截。 “师兄认为以你的聪明才智,完全学得会。”阎王手苦笑道。 林佩茹知道这是阎王手在为难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她想学阎王手这套“天净剑法”,为了这套剑法,她只好收起自己那任性的脾气,讨好阎王手道:“二师兄,师妹那里有你那聪明绝顶的头脑,你完全是高估了我。” 阎王手见林佩茹向他服了软,也就见好就收,以免惹恼了林佩茹,自己也讨不了什么便宜,到时,可能还会被他折磨的遍体凝伤,精神崩溃,最重要的是,自己还得传授她“天净剑法”。 阎王手露出严肃的表情,道:“好!好!好!既然如此,你且先练练,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 林佩茹点头哈腰的笑着对阎王手道,“谢谢二师兄,到时后你可别嫌我烦?” 阎王手道:“不懂就来问我,但是,你一定要勤加苦练,可别荒废了我这套剑法?” 林佩茹笑着道:“师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绝不辱没你你这套剑法的威名?” 阎王手走后,林佩茹从腰间拔出赤练剑,凭借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开始比划着阎王手传授给他的这套“天净剑法”,虽然林佩茹的记忆力很好,但是,阎王手传授给他的这套“天净剑法”招式繁杂,变化多端,她全力以赴,也只能比划出不到三成的招式。 累的满头大汗的林佩茹,精疲力尽的躺在蝶溪谷溪旁的绿茵草坪上,无助的看着天空飘过的云朵,喃喃自语的道:“师兄这套剑法如此复杂难练,而他却只给我演示一遍,这分明是在为难我,是想让我去求他嘛。”说到此处林佩茹思量了片刻,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也罢,谁叫他的这套剑法这样厉害呢,他的确有炫耀的资本,为了将来不成为公子的负担,让他不要再那样把我当成一个只会需要人保护的弱者看待,我也只好委身去求他了,让他找找优越感,反正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和损失。” …… 这些日子,弥陀那缺乏邪煞之气滋养的空虚感,又开始慢慢的占据他的这个身体,和精神空间。让他感到全身不自在,他的性格随之也变得越来越冲动易怒,府内上下的人,只要远远的一看到他,就像见教瘟神一般,远远的就想尽一切办法避开他,不愿,也不敢与他相遇。 走在大街上的他,一看到那些曾经嘲讽他,和在他身后评长论短的人,心中嗜杀之心就会不受控制的油然而生,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掌将他们毙于掌下,吸尽他们体内邪念而生的满身邪煞之气,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攥紧拳头的弥陀,此时尚可控制自己冲动的思绪,因为他的心底遥远之处,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与他冲动嗜杀的思绪做斗争,那个声音不停地提醒他,如果他那样做的话,他马上就会成为九黎全族人的公敌,魔功未成的他,完全抵挡不住九黎老祖,和九黎全族之人的围杀,那时他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名誉尽失,一败涂地,死无葬身之地,只要他神功大成,这些人还不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宰割。 今夜,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内心空虚难耐的弥陀,全身的筋骨就像被麻痹了一般,失去了兴奋感,瘫软无力,活像一堆行尸走肉。 弥陀知道,这是他身体缺乏邪煞之气滋养的缘故,要是再没有邪煞之气吸纳入体,照此下去,不但他的身体会变得异常难受,而且他辛辛苦苦修炼而来的七煞炼血神功功力也会慢慢的减退。到时,他将不得不从头再来,这样将会花费他大量的时间,而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他必须要和九黎老祖在这宝贵的时间上赛跑,他必须要在九黎老祖找出他盗炼七煞炼血神功的证据之前,快速的修炼成七煞炼血神功与他们抗衡,不然,灭亡将是他无法改变的宿命。 辗转反侧的弥陀决定故技重施,再次秘密前往七煞炼血大阵,吸收那七煞炼血大阵汇聚而来的邪煞之气,那七煞炼血大阵中吸聚而来的大量邪煞之气,此时对弥陀来说,实在太过于诱人。 弥陀悄悄的起床穿上衣服,轻声的开门出去,他所有的动作都是那样轻柔,生怕打扰到熟睡中的瑶氏,他不想让瑶氏再为他们担心。 可是弥陀不知道的是,在他轻柔起床的那一刻,瑶氏就已经醒了,她只是一直装睡,因为他知道,此时她无论说什么,都阻止不了弥陀要做的事,与其这样,她还不如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弥陀鬼鬼祟祟的离开以后,瑶氏的眼角不由自主的从她那经闭的双眼流出滚烫的泪水,她的心却异常的孤独和冰冷,此时的她,感觉是那么的无助。 以前,她至少知道弥陀的心里在想什么,而现在,她和弥陀就像阁了一层纱,她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有时他甚至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从前那个爱她的弥陀,现在她天天面对的这个曾经她深爱的弥陀,对她来说是越来越陌生,陌生得与以前的弥陀完全判若两人。 枕着孤独难以入眠的瑶氏,就这样慢慢的被无情的漫长的黑夜所吞噬,任凭他怎样努力的挣扎,她怎么也逃不开这无尽黑暗形成的漩涡。 弥陀离开王爷府以后,一路御剑飞行,不消片刻,他就来到了以前他来到的那座距离镇妖塔不远的山峰,只有这里,才是他盗吸七煞练血大阵之内邪煞之气的绝佳之地,即隐蔽,又可以让他不受任何阻碍吸食七煞炼血大阵聚集而来的邪煞之气。 弥陀观察了七煞炼血大阵四周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修为至金丹境的高手在此,因为拥有金丹境修为的人,对七煞炼血大阵中邪煞之气的变化十分敏感,只要有这样的人镇守在七煞炼血周围,他今夜吸食大阵中的邪煞之气的行动就难以实施,因为只要他一吸食大阵中的邪煞之气,就会被察觉。 经过弥陀仔细的观察,他发现今夜的七煞炼血大阵周围,只有一些普通的士兵镇守,修为稍高的只有星魂一人,但是以他现在的功力修为,根本感知不到七煞炼血大阵之中邪煞之气的存在,更不要说七煞炼血大阵中邪煞之气的微弱变化。 弥陀还是不放心,他认为七煞炼血大阵这样重要的地方,九黎老祖是不会不派修为高深的人镇守的,他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七煞炼血大阵四周。 弥陀依然没我发现有任何修为高深的人在此镇守,其实,他他最忌惮的昊然长老,他主要是看看昊然长老在不在此地,因为,以昊然长老的聪明才智,如果他一吸收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他一定会被昊然察觉到。 七煞炼血大阵四周没有修为高强的人看守,昊然长老也不在此地,眼前安全的局势让弥陀十分高兴。 “真是天助我也,看来,今夜我可以尽情的吸食这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了,享受这些邪煞之气给我带来的快感。有了这些邪煞之气的相助,想必我的七煞炼血神功破境指日可待。”弥陀悻悻的喃喃自语道。 弥陀张开双臂,环手报圆,发动七煞炼血神功,开始吸食眼前不远处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只见弥陀发功之际,七煞炼血大阵之中的邪煞之气,就像被龙卷风席卷一样,立刻由大阵四周不停地聚拢,然后形成一股黑色的气旋,向弥陀所在的方向旋转着喷射而去。 那股黑色的邪煞之气气旋最终源源不断的汇集到弥陀环保的环抱中,形成一个黑色旋动的球体,并且随着邪煞之气越积越多,也跟着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大。 就在弥陀吸食七煞炼血大阵中邪煞之气的时候,昊然长老暗中放在大阵之中的毒蜃之气也在不停的大量释放出和邪煞之气一样色泽和气息的黑气。这些黑气裹挟着这阵中的邪煞之气一并被弥陀吸取怀中,组合成了他怀中的那个巨大的黑色气旋球体。 机会难得,弥陀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尽可能多的吸食着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为他下一步魔功破境补充足够的邪煞之气。 聚集在弥陀怀中的邪煞之气,被弥陀用内力尽力压缩,气旋球体中聚集的能量就像快要炸开一样,和弥陀施加的压缩之力相抗,想要挣脱弥陀的束缚,弥陀拼命的用内力维持黑色气旋不失控爆炸。 随着弥陀怀中的邪煞之气越积越多,他的脸上也开始展露出奋劲的表情,他脸上的肌肉正在不停地颤抖,额头上的汗珠正八颗八颗的往下滴,弥陀吸收的邪煞之气已经达到了他本人的最大承受能力,若是他还不停止吸食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他很有可能会被那黑色气旋爆炸释放出来的能量炸成齑粉。 第四百零五章 神秘的礼物 吸收邪煞之气已达最大上线的弥陀,立刻停止吸收邪煞之气,此时,他怀中的邪煞之气聚集而成的能量就快不受他的控制,似乎马上就要炸裂开来,弥陀再次倾尽全力,压制住他怀中的邪煞之气,不让它发生爆炸。 弥陀拼尽全力,终于控制住他怀中的那团邪煞之气保持稳定可控状态,弥陀已经从七煞炼血大阵中吸聚了足够的邪煞之气在他的怀中,现在剩下的就是把这些邪煞之气全部吸收入体,为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做准备。 弥陀立刻开启他眉宇间的那只血红色魔眼,通过已成的魔眼把他怀中的邪煞之气吸收入体,为他所用。 就在弥陀魔眼开启的一瞬间,弥陀怀中的邪煞之气,就像受到什么力量的牵引一样,立刻化成一道黑色的气柱,源源不断的窜入他魔眼之中。 就在弥陀怀中的邪煞之气窜入他的魔眼中的那一刻,弥陀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源源不断的跟随那些邪煞之气不停地窜入他的体内,这股强大的力量正是他熟悉而渴望的那一股力量,这一股力量可以填满他那空虚的心,让他找回他那失去的自信,只要有这股力量的存在,世间任何力量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跳梁小丑,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随着弥陀怀中的那些邪煞之气慢慢的被他的魔眼吸收入体,他怀中的那团邪煞之气,蕴含的那股几乎不受他控制的炸裂的力量也越来越弱。现在,他可以很轻松的就能把它怀中的这股邪煞之气释放出来的爆炸的力量控制在他的意念范围之内。 此时弥陀眉宇间的那只魔眼,就像一只贪婪的怪兽,贪婪的吸食着弥陀控制在他怀中的那些邪煞之气。 在这无尽黑暗的深夜,所有光明都被黑夜吞噬,一切生活在光明之中的物种,都被这无尽的黑暗所淹没,剩下的只有那些与黑暗为伍的妖魔鬼怪在四处游荡。为这原本恐怖的黑暗世界更添无数恐惧的气息。 弥陀吸尽它怀中的邪煞之气,尽显一脸的心满意足,他握紧双拳,感受着体内强大的内劲气息,自信满满的道:“有了这些邪煞之气,我就不信,我还突破不了这潜魔境最后的瓶颈。” 弥陀抬头看了一眼暗无天日的深空,露出阴邪的笑容,似乎他更喜欢这黑暗的颜色,弥陀得到足够的邪煞之气,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晚。 …… 揽缘峰的广场上,所有的晋级弟子按照事先的赛事的规定,一大早就按照自己组合的队伍,三五成群的排列着,等待幻影长老将他们传送到迷雾森林,完成斩杀虎纹豹的竞赛任务。 远处,一个身影飞速的向揽缘风广场飞身而来,速度极快,就像一只射出的利箭,一转眼的功夫就按落到他们的面前。 广场上所有的人这时才看清楚,刚才他们看到的那个飞速而来的身影正是幻影长老,看到从飞旋半空的宝剑上按落在他们面前的幻影长老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场,所有的人双眼中都闪烁着羡慕和崇拜的眼光,他们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幻影长老一样强大的修为。 “参见长老!”广场上所有的弟子鞠躬向幻影长老问候。 幻影长老大手一挥,道:“诸位弟子不必如此多礼。”然后直奔主题道:“我现在就把你们传送到迷雾森林,到了哪里之后,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没有谁能帮得了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决定退出,现在还来的及。”幻影长老再一次问道在场的所有人,“现在你们之中可有要退出的。” 所有的人一口同声的道:“除魔卫道,何退之有?” 幻影长老对所有的人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既然如此,我再送给你们一个礼物,在关键的时刻,可以保你们一命。” 闻此一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幻影长老要送给他们一件什么样的礼物,他们相信,既然是一件可以保命的礼物,那一定是一件力量非凡的法宝,不然,怎么可以在关键的时刻,保他们一命呢? 毅然猜测着,轻声的对女魃等四人道:“师姐,你说幻影长老会不会传授给我们一招厉害的绝技,或是给我们一件十分厉害的法宝,让我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以求自保?” 杜心蕊悻悻的道:“师兄,这大白天的,你就开始做梦了?如果昆仑绝技是可以这样轻传于人的话,我们这些人还有必要在这里如此激烈的竞争吗?” “师妹说的对,那你说幻影长老会送一件什么样的礼物给我们?让我们在危难之际,可以自保。” 道心道:“如果你不再这样喋喋不休的话,我们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幻影长老继续道:“你们一定很好奇本座会送给你们一件什么样的礼物?”幻影长老环顾了一下在场所有的人,此刻,在场所有的人所表现出来的表情,都是一个好奇而渴求的眼神,他们都想得到幻影长老口中所说的这一件礼物到底是什么。除了女魃和杜心蕊表现出一脸的不屑之外,其他的人无一例外。 幻影长老继续道:“我从你们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你们都很想要我说的这件礼物,可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要想得到我这件礼物,你们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一脸疑惑的问道:“敢问长老,是什么样的代价?” 幻影长老露出一脸奸笑,回答道:“那就是失败的代价,当你们收到本座的这件礼物之后,说明你们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这次比试,也就是说,凡是收到本座的这一件礼物的人,就是这一局淘汰之人所以乘坐真心你们当中没有人收到本座的这一件礼物。”幻影长老看着在场所有的人,再次问道:“现在,你们当中还有人想要吗?” 众人摇了摇头,都表示不需要幻影长老口中所言的这一件礼物。 “这不是在戏弄我们吗?” “是啊,他明明知道我们这些人不可能放弃,还拿那些话来吊我们的胃口,害得我们白高兴一场。” 几个弟子在地下窃窃私语。 幻影长老讳莫如深的道:“你们不必这样急着回答我,等你们进入迷雾森林之后,如果你们想要退出这场比试,就大声的喊道‘我认输,我退出。’,你们就会收到我给你们预存的惊喜。”幻影长老继续说道:“也就是说,这场比试淘汰的人只有三种,一种是喊出‘我认输’,收到我的礼物的人,还有一种就是赢得这场比赛的人,最后一种就是死人。你们明白了吗?。”幻影长老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读音,似有强调之意,“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在场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应道。 “好!现在我就将你们送到迷雾森林,你们好自为之,最后再次提醒你们,不要太勉强自己,有时候认输并不是一件什么太丢脸的事,毕竟性命比什么都重要,连命都没有了,以后的一切都是零,毫无意义。” 幻影长老向众人交代完,开始向一众人发功,瞬间天空出现了好几处气旋涡流,把广场上所有的人按照团队组合一一吸入其中,最后吞没。 当女魃和杜心蕊睁开双眼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菁姝芮用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神环顾四周,此地山高林密,古树参天,雾霭飘然,一看就知道这片深山丛林多魔怪妖兽行走其间。 突然深山之处传来几声妖兽的怒吼,似乎是在对他们发出警告的声音,菁姝芮语气飘忽不定的道:“这里难道就是迷雾森林吗?” 毅然道:“这还用问吗,你看这阴森恐怖的丛林,再加上这令人发瘆的浓雾,很显然这里就是幻影老头口中所说的迷雾森林了。” 菁姝芮不知不觉的紧紧挽住女魃的胳膊,随着那一声声妖兽的怒吼声,她的双手施加在女魃胳臂上的力量越来越大,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让女魃感觉有些不自然。女魃不由自主的动了动那只被菁姝芮抱的紧紧的胳膊。 菁姝芮环顾四周,颤抖着声音道:“其他的人都去了哪里呢?” 毅然看着菁姝芮那一脸惊恐不安的神色,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的胆子这样小。这还没有遇到凶残的虎纹豹妖兽,你就害怕成这个样子,若是我们真的遇见了虎纹豹妖兽,以你现在的这个状态,还不拖我们的后腿?” 听闻毅然之言,菁姝芮赶紧放开女魃的胳膊,故作镇定的道:“我胆子才不小呢?只是刚来到这样阴森恐怖的地方,还没有习惯,所以才……”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那几个字对她来说,就是羞耻的代名词。 杜心蕊看着菁姝芮那一脸的尴尬,数落毅然道:“师兄,人家姝芮是女孩子,初来这样令人发瘆恐怖的地方,有些害怕是理所当然的事,别说是姝芮了,就算是我,也都难免有些恐惧。” 菁姝芮知道杜心蕊说这些,是为了给她解围,所以她紧握着杜心蕊的双手,一脸感激不尽的神情,道:“心蕊,谢谢你!”然后她接着问道:“和我们一起被传送过来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呢?” 道心回道:“来时,幻影长老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各个小组将会被传送到迷雾森林不同的地方,我想此刻其他的人也和我们一样,被传送到了这迷雾森林,只是在不同的地方。” 女魃仰头透过茂密的树木枝叶,看到天空当午的烈日,道:“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寻找那虎纹豹妖兽的踪迹,以免被其他的人捷足先登。” 道心问道:“在这迷雾森林之中,我们没有任何方向感,更没有那虎纹豹妖兽的任何行踪,我们该往那里寻找这虎纹豹?” 杜心蕊道:“我们这里的情况如此,其他组的情况,我想应该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我们先四处看看,看看我们运气怎么样。” 女魃道:“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第四百零六章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韦罡他们被幻影长老传送到迷雾森林之中,一处地势十分险要的地方,此处山峦叠嶂,九转十八曲,山兜水,水绕山,是一处最适合妖兽藏匿的地方,所以这里少不了强劲的妖兽出没。 韦罡他们这一组,由迪勇,笛悠,夏殇,榷岚等五人组成,他们刚一来到这个地方,就被一头有些道行修为的妖兽魔狼盯上,幸好韦罡反应够快,在那魔狼向他们恶扑而的时候,韦罡极速转身,顺带猛踢出一脚,把那魔狼踢飞了出去。 魔狼撞断几根大碗粗细的大树,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地面上狠狠的砸出几个大坑,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为了以防韦罡他们乘胜追击,魔狼强忍伤痛,迅速站起身来,跳出深坑,准备向韦罡他们再一次发动攻击。 可是当魔狼看到韦罡他们这一行人,已经完全向它做好了防守准备,魔狼不笨,它知道,如果它现在再向韦罡他们发动攻击,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榷岚看着眼前的魔狼,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却迟迟不向他们发动攻击,疑惑的问道韦罡,“师兄,难道这魔狼被你那一脚踢怕了,所以才这般迟迟的不向我们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迪勇闻言,道:“这畜生既然知道韦师兄的厉害,它为何还不赶紧离去?我还没有见过这要蠢的妖兽,明知不敌,却要白白的把命送在这里。” 韦罡道:“没有这么简单,魔狼妖兽是极为难缠的妖兽,无论是谁,一旦被它们缠住,就很难脱身。” 笛悠闻言,疑惑的问道:“它们?”他立刻紧张起来,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其他的魔狼在此,“韦师兄,这里只有它。”笛悠指着眼前这只魔狼道,然后再四处看了看,接着道:“我并没有看见‘们’。” 韦罡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自幼深山打猎,对这魔狼习性略有所闻。”韦罡接着说道:“这魔狼是群居动物,围猎之时,常以群袭为主。既然这只魔狼在这里出现,这就说明,在这附近,一定还有其他的魔狼在此。” 此时他们面前的这只魔狼仰天长啸一声,那一声狼嚎响彻整个山谷,在幽深的山谷中回想不停,惊走飞禽走兽无数,一时间,这片区域的整片林子都不安起来。 “不好……”韦罡大喊一声。 笛悠见韦罡突然神色变得如此惊慌,问道:“韦师兄,怎么了?” 韦罡道:“我们必须赶紧把这头魔狼斩杀,不然等这周围的魔狼一到,我们想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刚才这魔狼的嘶吼,就是为了通知这周围魔狼而来。要是等魔狼群一来,它们七窝八代的,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 榷岚闻言,“既然如此,那我们还不动手?” 榷岚立刻一跃而上,来到魔狼面前,与那魔狼大战起来,韦罡等人也一拥而上,一起围攻这头魔狼。他们十分清楚,要是他们不把这头魔狼斩杀,他们很难摆脱魔狼的追踪。 虽说这头魔狼已有一点道行修为,可是,它也只不过是是一头不足五百年的修为魔狼,此时被韦罡等五人一起围攻,自然难以招架,再加上韦罡等人一心想要速战速决,早一点结束战斗,摆脱魔狼群,自然一出招就倾尽全力。 魔狼和他们没有战过上多少回合,就毙命于五人的手上,就在这头魔狼气绝之时,从不远处传来几声魔狼的狂嚎,从那几声魔狼的叫声中不难听出,那是几只不同的魔狼发出来的声音。 韦罡对众人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魔狼群离我们不远了,要是被他们缠上,可就麻烦了。” 榷岚等人跟着韦罡迅速的消失在了迷雾山中的密林之中,他们刚一走,十几头魔狼就陆续的出现在了那头已经没有气息的魔狼身边,一头身形健硕的魔狼,看样子,它应该是这群魔狼的头狼,它不停地在那头已经死亡的魔狼身边转悠,似乎是在为那头魔狼哀悼。 突然那头头狼仰天发出了一声长长的狼鸣,那一声狼嚎振得整片树林沙沙作响,吓得它身边的狼群连连后退,生怕被头狼的愤怒波及无辜。片刻之后,头狼的情绪逐渐平稳,它向身边的那些魔狼嚎叫起来,那些魔狼随即也跟着嚎叫起来。 一声哀鸣之声过后,所有么魔狼开始在那头死去的魔狼身边不停地嗅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那一头头狼突然又仰头长啸了一声,然后,率领魔狼群向韦罡他们消失的方向,疯狂的追驰而去。 …… 九黎城。 自那日昊然长老暗中在七煞炼血大阵中安放毒蜃之气以后,他就天天抽时间去七煞炼血大阵查看,看看那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的人,有没有来吸食这七煞炼血大阵吸聚而来的邪煞之气。 昊然长老来到七煞炼血大阵,他先问道星魂将军,这几日七煞炼血大阵和镇妖塔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星魂将军对昊然长老所问,不知所指,先是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回答,随后,星魂将军摇了摇头,道:“回长老,这几日,七煞炼血大阵和镇妖塔都很太平,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昊然长老向星魂将军点了点头,对他的镇守七煞炼血大阵和镇妖塔的功绩表示肯定,然后他独自一人走进七煞炼血大阵查看,因为他知道,七煞炼血大阵之中的邪煞之气的细微变化,只有金丹境以上修为的人才能发现。 在七煞炼血大阵中,他明显感觉到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阴寒之气,比之前明显的消退了不少,昊然长老立刻凝神闭目,发动微观之力查探,感受这七煞炼血大阵中邪煞之气的变化情何况。 事实证明,果然如他所料,近日,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有被人吸食的迹象,才导致这七煞炼血大阵之中的邪煞之气锐减。 昊然长老顿显一脸轻松,他轻轻的扬起嘴角,自言自语的道:“你终究还是安耐不住,再次动起了这七煞炼血大阵之中邪煞之气的主意。”然后他弦外有音的道:“饵料已下,鱼儿也已经上钩了,现在就等着将鱼儿弄上岸来。” 离开七煞炼血大阵之后,昊然长老迫不及待的进了九黎王宫,想把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已经被人吸食的这个好消息告诉九黎老祖,商讨接下来该怎样给这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的人来个瓮中捉鳖。 昊然来到九黎王宫,御书房之内,九黎老祖屏退了左右,整个御书房只有九黎老祖和昊然长老两个人。 昊然长老兴奋的向九黎老祖禀告道:“大王,那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终于出手了,他已经对七煞炼血大阵有了动作。” 九黎老祖立刻精神的上前问道:“怎么?他吸食了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 昊然长老露出满脸的笑容,向九黎老祖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大王。今日微臣和往日一样前往七煞炼血大阵查看,微臣一进入到七煞炼血大阵之中,就感觉到那里面的邪煞之气所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明显的减少了不少。微臣再动用微观之力查探,的确如微臣所料,那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被吸食了不少。” 九黎老祖长叹一气,道:“如此看来,鱼儿的确已经上钩了,现在就等我们为他量身定做一个困身之瓮,给他来个瓮中捉鳖,一举将它拿下,解除因这《七煞炼血神功》带来的九黎大劫。” “大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样为他量身打造这个‘困身之瓮’?” 九黎老祖没有回答昊然长老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问道昊然长老,“现在也不知道蚩尤的伤势怎么样了?” 昊然长老回道:“想来微臣和云顶仙宫秦霜华为殿下解毒已经有两三日之久,殿下的所中之毒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九黎老祖一听昊然长老之言,道:“这样甚好,真是天佑我九黎啊!”忽然九黎老祖脸色沉了下来,问道昊然长老,“可是孤听说蚩尤在天牢之中,还处于昏迷之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秦霜华并没有完全祛除蚩尤体内的剧毒?” 昊然长老回道九黎老祖,“禀大王,为了让祸害殿下的贼人放松对殿下的戒备之心,防止他们再次对殿下起杀害之意,在秦宫主为殿下解毒之后,微臣就建议蚩尤殿下假作昏迷,暂时不要醒来,混淆贼人的视听,让他们放松警惕。所以微臣想,殿下应该早就醒来了,只是再世人的眼中,他依然还处于昏迷之中。” 九黎老祖听后,十分高兴,“这样甚好,我们两想到一处了,现在的确还没有到他醒来的时候,看来九黎城所面临的这场浩劫,我们有望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中。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听闻九黎老祖之言,昊然长老就像行走在云里雾里,莫不着东南西北,他的思维完全跟不上九黎老祖的节奏,他不知道九黎老祖口中的“东风”指的是什么。。 九黎老祖兴奋的对昊然长老道:“他不是很喜欢,很需要这邪煞之气吗?孤就如他所愿,给他足够多的邪煞之气,他想要多少,孤就给多少。” 昊然长老现在就是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着胜券在握的九黎老祖,知道九黎老祖对此早就胸有成竹。 昊然长老问道九黎老祖,“大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九黎老祖胸有成竹的对昊然长老道:“长老,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现在那个人还没有狂到令他灭亡的地步,所以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最佳时机。” 九黎老祖又问道昊然长老,“现在云梦联军到了什么地方了?距离九黎城还有多久少日的路程?” 昊然长老回道:“大王开关迎敌,云梦联军一路畅通无阻,现在云梦联军已经到了逐鹿,距离九黎城已不足十四五日的路程。” 九黎老祖道:“好,这一切都将会在半月后得到根本的解决。是成,还是是败,就在此役。” 九黎老祖的话让昊然长老听得一头雾水,现在的他完全不知道九黎老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有一点,昊然长老十分肯定,原来,在整个九黎城,九黎老祖才是最高明的棋手,而他们只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因为这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四百零七章 渡河 在迷雾森林中,韦罡他们与那魔狼结下仇怨,在韦罡的带领下,韦罡他们迅速逃离了他们斩杀魔狼的地方。 韦罡等人在逃跑的路上,韦罡不断的催促大家拼命快速的往前逃,在茫茫几百里的迷雾森林中,他们没有目的,也没有任何方向。 此刻,除了韦罡之外,他们之中没有谁知道,他们不就是杀了一头魔狼,有什么可怕的,他们为什么要如此仓惶的奔逃,最重要的是,他们又不知道要逃到什么地方。 笛悠喘着大气,一边拼命的跟在韦罡的身后,不停地向前奔逃,一边看着神情不安的韦罡,疑惑不解的问道:“韦师兄,我们这是在干什么,我们不就是杀了一头魔狼吗?我们应该不至于这样仓皇逃窜吧?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逃得够远的了,要是再逃,我们要逃什么地方?” 韦罡一边带着大家马不停蹄的拼命的向上奔逃,一边惶恐不安的对众人道:“你们知道什么,我们现在逃出的这一点距离,还远远不够,我们现在还在那些魔狼群的势力范围之内,只要没有逃出它们势力范围,我们就算不上安全。” 迪勇不解的道:“那些魔狼不会为了一头微不足道的魔狼死在我们的手里,就对我们穷追不舍吧?” 夏殇道:“那些魔狼即使想要找我们报仇,等它们赶到那头被我们杀死的那头魔狼的身边的时候,我们早就没有了踪影,他们也找不到报仇的主,又能怎样报仇?所以,韦师兄,我们现在已经逃得够远的了,现在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再如此亡命般的奔逃。”夏殇不停地喘着大气,道:“再说,我现在真的跑不动了。” “我倒是希望如你所言,那些魔狼追不上我们,找不到复仇的主。可是,你们有所不知,魔狼的嗅觉极其灵敏,可以凭借我们在现场留下的一丁点气味,找到我们逃走的方向,对我们穷追不舍。再有,魔狼的复仇心特别强,可以说是睚眦必报,一旦被它们盯上的猎物,就会不死不休。” 榷岚一听,心中一惊,顿显慌乱,不安的道:“照韦师兄如此说来,我们是捅了马蜂窝,被那魔狼群给盯上了。” 笛悠道:“但是,韦师兄,像我们这样漫无目的逃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总得想一个办法来摆脱这魔狼群才是上上之策,不然,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完成斩杀虎纹豹的任务。” 夏殇道:“你现在在外想着斩杀虎纹豹的事,我看,我们还是先想想怎样摆脱跟在我们身后,对我们穷追不舍的魔狼群再说吧。” 突然有事一阵狼嚎从他们身后不远处传来,吓得众人一惊,迪勇慌恐不安的道:“这群畜生还真是难缠,若是我们再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摆脱这群畜生,我们不是被她们累死,就是被它们围攻杀死。” 韦罡道:“办法我已经想到了,我们要想彻底的摆脱这些魔狼对我们的追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们全部杀了,一绝后患。” 其他四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凭他们五人的力量,就想要消灭一群数倍于他们的魔狼,这事放在他们的身上,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斩杀一只魔狼,对它们来说就已经够呛的了,更何况还是一个由十几二十只魔狼组成的狼群。 榷岚惊讶的道:”韦师兄,我们没有听错吧?就凭我们五个人的力量,就想要斩杀一个魔狼群?如果我们没有听错,那么一定是你疯了,因为这样做,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仅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当然不足以消灭这个魔狼群,所以,我们得着帮手,这样,我们的胜算才大。”韦罡道。 迪勇疑问道:“找帮手?在这迷雾森林之中,我们要到那里才能找到帮手,谁又会帮助我们?” 韦罡回道:“和我们一起来到这迷雾森林的人。” 夏殇道:“我们可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他们会帮助我们吗?” 榷岚接道:“我想,他们应该巴不得我们几个被这个狼群全部杀死,这样,他们也好少去几个竞争对手。” “所以我们必须要把我们和魔狼之间的战斗引到他们的身上,让他们不得不和我们联手,一起把这个魔狼群斩杀。” 迪勇竖起大拇指赞道:“韦师兄的这一招实在是高,这样一来,即使他们不帮助我们,魔狼也会分散力量去对付他们,我们的压力也会小得多。” “话虽如此,我们现在必须先要找到其他几组人,不然我们几个就等着被那些魔狼把我们撕碎吧。”韦罡道。 韦罡的话让大家胆寒,感觉后脊总是阴风惨惨,求生欲让他们不知不觉的加快了奔跑的脚步。 在他们身后十几里的地方,由十几二十头魔狼组成的狼群如韦罡所言,正凭借着强大灵敏的嗅觉,对他们穷追不舍。 …… 另一组人,由莫离,这是一个乖巧的姑娘,十岁左右,长得娇羞可爱,亭亭玉立,修为融合竟中品,江烟八九岁的男孩,皮肤黝黑,长得有些少有老成,修为融合竟初级,钱少飞,看年龄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高高大大,白白净净,俨然是帅哥一枚。花落春也是长得白白净净的,十一二岁的男子,只是有些娘娘腔,说起话来,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修为在融合境初级。冯少喜,在这一组他的年龄最小,八九的样子,说起话来还在奶声奶气的,可是他的修为可不低,八九岁的他已经达到了融合境中品的境界。 他们被传送到迷雾森林的这个地方,山势没有难么险要,看来是幻影长老有意照顾他们,可是,这里是一个多泽之地,看着周围寂静安详的一切,莫离道:“这里山明水秀,不适合妖兽藏身出没,那妖兽虎纹豹不可能藏身在此。” 江烟道:“是啊!自古妖魔鬼怪都喜出没在山恶水险的地方,虎纹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江烟他环顾四周,道:“如莫离所言,这里根本没有可供虎纹豹藏身的地方。” 花落春娘声娘气的抱怨道:“也不知道幻影长老为什么要把我们传送到这个地方。”他看着远处险恶的深山密林,道:“看来我们不得不自己走上一段距离,到那崇山密林中去寻找那虎纹豹的踪迹。” 冯少喜担忧的道:“希望其他的几组人,不要先于我们找到那虎纹豹,不然我们几个人就要被淘汰了。” 钱少飞道:“好了,你们就不要在这里埋怨担忧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寻找那虎纹豹的踪迹,以免被他人捷足先登。” 江烟道:“我看,要想找到那虎纹豹的踪迹,我们必须要向大山更深处走才行,只有那里才有适合虎纹豹藏身的地方。”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一致同意江烟的看法,可是,要想进入大山深处,他们必须要经过一条横躺在他们面前的宽阔河流。 众人来到清澈的河边,看着波涛起伏不定的河流,花落春娘声娘气的舞动着他那葱白般的拈花指,道:“这河水看起来并不浅,说不定水底里下还有什么未知的妖兽也犹未可知。” 冯少喜立刻伸手去捂花落春的嘴,可是被花落春扭头躲开了,“呸...呸...呸...你这乌鸦嘴,乱说什么,希望你的嘴没有开光,说的没有那么准,如果有这江底真有什么水怪妖兽,先拿米开涮。” 花落春没有瞥了冯少喜一眼,没有说话,他四处看了看,岸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供他们渡河的船只。“看样子,这里也没有任何船只载我们渡河。” 冯少喜埋怨道:“幻影长老把我们传送到这里,分明就是在为难我们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我们怎样渡河去寻那虎纹豹,他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完成任务。” 莫离四处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片长势茂密的竹林,她双眼灵光闪现,对众人道:“诸位,请稍安勿躁,正所谓办法总比困难多,说不定我们在这里遇到的任何困难都是幻影长老给我们设计的考验。”莫离提醒其他的人道:“你们可不要忘了灵幻村火眼飞狼之事,我看这迷雾森林的考研和那灵幻村如出一辙,我们还是从容面对的好。” 听闻莫离之言,大家狂躁不安的心终于平复了很多,江烟问道莫离,“莫离师姐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渡过眼前这条江?” 莫离点了点头,道:“我到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行不行得通?” 冯少喜眨巴着双眼看着莫离,道:“什么叫我们行不行得通?”冯少喜信心满满的道:“只要你行得通,我们就行得通。” 三人一起把坚毅目光投向莫离,向她点了点头,确认冯少喜没有说错话,这是他们一致的心声,钱少飞道:“师妹,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莫离将眼光投向那一片茂密的竹林,道:“你们跟我来!”然后向那竹林飞跃而去,四人紧跟其后。 众人一跃来到那片竹林中,众人看着那些足有水桶粗细青竹,猜测着莫离心中盘算的主意,花落春道:“师妹,你不会是想让我们扎竹筏渡河吧?” 还没有等莫离回话,冯少喜就插道:“可是我们也不会啊?” 钱少飞道:“就是会,以我们不精的手艺,等我们扎出竹筏来,恐怕黄花菜都凉了,那藏在山中的虎纹豹早就被其他组的人斩杀领功去了。” 花落春不住的点头,娘声娘气的道:“就是...就是...师妹,你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渡河,简单一点,速度快一点的那种,你要知道,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可是相当宝贵的。” “扎竹筏,没有难么反锁。”莫离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从腰间拿出她的那条长鞭,向着面前粗壮的竹干“嗖嗖”两鞭子,那根竹竿就轰然倒在她的面前,从竹竿生长竹枝处断成了两节。 众人对莫离此举甚是费解,花落春疑问道:“师妹,你这是何意?” 莫离淡淡的道:“这就是我渡河的办法,简单、快速、而且便捷。” 第四百零八章 魔豚兽 四人看着断成两节的竹竿,一头雾水,双眼疑惑,他们对莫离口中所说的简单、快速而且便捷的办法不知怎样运作,才能达到她所说的效果。 钱少飞用一双迷茫的眼神看着莫离,问道:“师妹,不知你所言的简单而快捷的方法怎样操作?” 莫离怕表达不清楚,她直接粗暴的一脚踢在那根被她斩断的粗壮竹竿的一端,那个竹竿受力,就像一支射出的箭,向那波涛汹涌的宽阔河面飞去,强大的劲力把那根竹竿从河面上推划到对岸。 莫离对四人道:“看见了吧,只要我们利用轻功站在竹竿上,不就轻松的渡过了这条河了吗?你们说我的这个办法是不是简单、迅速、而且快捷?” 四人用一双惊讶的眼神看着划过对岸的那一根竹竿,道:“你的这个方法的确是简单、快速而且快捷,只是,得要多好的轻功才能在那滑不溜秋的竹竿上站稳划过去?” 莫离抓了抓她那颗精致的小脑袋,微微笑道:“所以我才说不知道我的这个方法你们行不行得通。”莫离说这话的时候,变得小心谨慎,害怕伤到他人的自尊自尊心。 钱少飞道:“师妹是你想多了,冯少喜说的没有错,只要师妹行得通,我们就行得通,我们这些身都是进入融合境的人,不说踏水而行,但是踏竹竿而行还是可以的。” 三人笑了笑,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可以做到钱少飞所说的“踏竹竿而行”。 冯少喜道:“师妹的这个办法的确不错,省事,省时。”然后他拔出手中利剑,“嗤...嗤...”两声,一棵粗壮的竹子应声倒下,在他的面前断成了两节。冯少喜接着说道:“好了,现在我们准备渡河吧。” 花落春也亮出自己的宝剑,同样是“嗤...嗤...”两声,又一棵粗壮的竹子断成两节倒在花落春的面前。 其他三人同样以自己高超的武技,把自己相中的竹子伐倒,断成两节置于自己的面前,准备渡河之用。 一切准备妥当,莫离以同样的方法一脚将那根光滑的翠绿竹竿送入河中,然后跳上竹杆,破浪向对岸滑行而去。 花落春、钱少飞、江烟和冯少喜紧随其后,五人站立在光滑的竹竿上,乘风破浪稳健的向河的对岸划行而去。 水浪在他们脚下的长长的竹竿两边分流而行,就像被斩断截流了一般。 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大河的中央,看着脚下飞扬的水花,五人有些洋洋得意,对自己的修为十分满意。 花落春看向不远处的对岸,道:“师妹说的对,果然是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不,我们马上就对对岸了。” 江烟道:“不错,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我们一定可以完成斩杀虎纹豹的任务,赢得这场比试。” 所有的人自信满满的应了一声,仿佛胜利就在他们的眼前。 眼看就要到达对岸,冯少喜看着花落春,翻旧账道:“还好花落春的那张嘴没有开光,看来这江底没有什么水怪妖兽。” “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还没有到岸呢,一切还很难说。”花落春道。 就在此时,那原本平静的河面突然波涛四起,巨浪翻滚,所有的人一脸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钱少飞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惊道:“不好,还真被花落春那张乌鸦嘴说中了,这江底果然不平静。” 花落春立刻一副抱歉愧疚的表情,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有想到,我既然会说的这么准。” “别说了,可千万不要被它卷入水底。”钱少飞道。 五人立刻发功运力,稳稳的站在竹竿上,惊恐的环视四周,突然离他们不足两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庞然大物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怪兽再一次掀起一道巨浪,正向他们疯狂的袭来。 五人一脸惊恐的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妖兽跃出水面几十米,一双眼睛宛若灯笼,血盆大口之中密密麻麻的长着长剑一般锋利的牙齿,红色的背鳍就像迎风招展的红旗。 钱少飞看着水中那条巨型怪兽的模样,惊恐的大叫道:“那是魔豚兽,快走……” 魔豚兽从几十米的高空砸落水中,激起数米水浪,向莫离他们冲击而去,激浪一至,五人双脚急忙夹住脚下的竹杆跃上浪头,确保自己不被激浪掀翻淹没。 五人乘着竹杆面带惊恐的看着魔豚向他们极速游来的方向,拼命的向对岸快速的乘浪滑行而去。 “这可怎么办?我们根本不是那魔豚巨怪的对手,一旦被它掀翻入水,我们几个必死无疑。”莫离惊慌失措的道。 江烟道:“还能怎么办,赶紧向前划吧!废话少说,逃命要紧。” 花落春大惊失色的道:“可是以我们这样速度,恐怕那魔豚兽追赶上我们,我们也未必能到的了对岸。” 说话间,那魔豚兽果然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脚下的水域下方,巨大的身影在江水中映出一大片黑影。 “不好!那家伙就在我们的脚下。”钱少飞大声叫到,那声音就像一只被猎食的动物发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恐惧的音色。 四人闻声低头看去,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就像看到了死神一般,突然,他们脚下的魔豚张开血盆大口,迅速的向上浮起,想一口把他们吞入腹中,饱餐一顿。 钱少飞见状,立即向莫离等四人打出一掌,柔和的掌力将他们四人推了出向前,他则横转脚下竹竿,魔豚张开的血盆大嘴向着钱少飞狂袭而来,可是长长的竹竿已经远远超出了魔豚大嘴的吞噬范围,它的嘴唇将钱少飞连人带竹杆顶飞了出去。 众人被钱少飞推了出去后,他们转头担忧的着钱少飞,认为他这次一定是凶多吉少了,那魔豚兽这么厉害,他不可能从它的那张血盆大口之下逃脱。 可是,当他们看到被魔豚顶上半空的钱少飞的时候,他们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竟然成功的在魔豚的血盆大口之下逃脱了,这对他们这种修为的人来说,简直是奇迹。 钱少飞下落到魔豚的嘴边,魔豚兽再一次张开它张血盆大口,等待钱少飞这块肥肉掉进它的嘴里。 眼看钱少飞就要成为魔豚兽的口中之物,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钱少飞发功运力,避开魔豚张开的大嘴,右脚蹬在魔豚的嘴上,借力一跃,落到江中的竹竿上,乘着竹竿飞快的划了出去。 魔豚掉入水中,激起百尺去浪,强大的巨浪推送五人向对岸快速的行去,一击落空,魔豚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它张开它那张血盆大口向莫离等五人速游而去。恨不得将眼前这五块小鲜肉全都吞入腹中,祭拜它的五脏庙。 江烟看着魔豚张开着巨大嘴巴向他们袭来,眼看就要把它们全都吞入腹中,江烟跃身而起,狠狠一脚踢在脚下竹竿的一端,那根硕壮的竹竿就像射出的标枪,恶狠狠的冲进魔豚的那张巨大口中。 江烟落到花落春的竹竿上,奋力的向前飞速的滑行,此时,江河的彼岸离他们已经不远,不到百米的距离。可是就这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对他们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任凭他们怎么奋力向前,他们还是没有到达那安全的彼岸。 魔豚被那根长长的竹竿刺去口中,一声巨大的如水牛一般痛苦哀鸣声起,剧烈的疼痛让它在水中不停地翻滚,激起滔天巨浪想莫离等人快去袭去,想要把他们全部都淹没在这滔天巨浪中。 巨浪袭来,冯少喜大声喊道:“就在此时,快...快...借助这袭来的巨浪势头,冲上岸去。”现在,他们离那对面河岸只有几十米之遥的距离。 听闻冯少喜之言,大家脚带竹竿纵身一跃,跳上了那百尺浪头,借助巨浪的冲击力,五人很快就来到了离河岸只有六七米的距离,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他们纵身向河岸跃起。 此时,他们听到身后出来阵空鸣音,五人回头定眼看去,是江烟踢出的那些棵竹竿被魔豚吐射了出来,正向他们飞刺射来,那一阵空鸣声就是那棵竹竿划破空气阻力发出来的。 竹竿刺来之处正是江烟和钱少飞的后脊,两人在空中翻动身体躲避,那棵竹竿十分惊险的从他们的眼前掠过,深深的插进了对岸的沙石泥土中。 看着那根竹竿插入沙石泥土中的威力,江烟和钱少飞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江烟对钱少飞道:“师兄,我们差一点就变成了烤肉串了。” 五人成功的度过河,安全的上了岸,大江中的魔豚兽看着上了岸的五人,心有不甘的仰天长啸了一声,那高亢的声音,刺破长空,直冲云霄。 魔豚兽离不开水,上不了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逃脱上岸的五人,大有一种煮熟了的鸭子又飞走了的无奈之感。魔豚兽和岸上的那几个小鬼对视了一下,默默的潜入水中,静静的离去,等待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魔豚离开以后,那片河流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掩去了它那嗜杀的本性。 五人上了河岸,看着潜入河中离去的魔豚,不禁感到一阵后怕,花落春排着自己的胸脯,用他那特有的娘娘腔道:“没有想到这看似平静的河水中,竟然藏着这样凶猛的妖兽,我们差一点就成了它的点心。” 冯少喜埋怨道:“那个幻影长老也是着实可恶,这河中有这样强悍的妖兽也不给我们说说,我看他这是要存心害死我们。”冯少喜继续接着道:“我偏不如他的意。” 钱少飞道:“我们还是少在这里埋怨了,我想幻影长老恐怕也不知道,这河中会有如此凶悍的妖兽存在。”他继续说道:“我们还是赶紧进山寻找那虎纹豹要紧,千万不要让其他的人捷足先登了。” 几人意见一致的点了点头,一同匆匆的进了深山密林之中。 第四百零九章 上古二兽激战 江烟,莫离等五人进入深山密林之中,这里树高林密,随处可以听到妖兽咆哮的气息,和飞禽长鸣的声音,这里到处充满的恐怖的气息。 莫离四处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魔豚兽的历,她还心有余悸,莫离有些胆怯的道:“这里山高林密的,会不会有更加凶悍的妖兽在这里出没?” 江烟道:“像这样的原始森林,有妖兽出没是必然的,至于凶不凶悍,这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 花落春急道:“不要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向前去找那虎纹豹吧,完成了任务,我们也好早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冯少喜看了一眼面带恐惧之色的花落春,带着轻蔑的口吻道:“瞧你那点出息,一头魔豚兽就把你的胆吓破了?” 五人继续上前,大约走了十几里的路程,这一路,他们并没有发现虎纹豹妖兽的任何踪迹。别说是虎纹豹,就算是其他的妖兽,他们也没有看见,这对他们来说,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钱少飞疑惑的道:“按理说这迷雾森林中,应该有为数众多的妖兽生存才对,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这一路寻来,别说是虎纹豹的踪迹了,就连一只妖兽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你们说奇不奇怪。” 冯少喜道:“听你这么说来,这里的确是有些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生活在这里的妖兽都到那里去了?” 莫离颤抖着声音道:“能造成这种情况,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江烟眨着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问道:“是那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妖兽存在。” 花落春接道:“你的这第一种可能根本不可能存在,你看里山高林密,十分适合妖兽藏匿生存,这里对妖兽来说,可算得上是生活的天堂,有什么妖兽会不选择生活在这里?你还是说说你的第二种可能吧。” 钱少飞问道花落春,“你怎么这样肯定?” “这还不简单吗?我们在河里遇见的那不是妖兽,是什么,还有我们进入这片山林中听到的那些兽禽高鸣之声,难道不是妖兽发出来的吗?”花落春道。 花落春的论证很有说服力,让其他的人没有反驳的理由。 “这第二种可能就是,这里有着极其凶悍的妖兽存在,这里是它的领地,没有其它的妖兽敢于靠近。”说到此处,莫离用祈祷的口吻继续说道,“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不然,以我们这些人的实力,根本对付不了实力这么强悍的妖兽。” 听闻莫离之言,四人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冰凉,钱少飞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惊动栖息在这里的妖兽,不然那就是我们的末日。” 四人小心谨慎的向前赶,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这片林子之中的霸主,给自己召来杀身之祸。 忽然一阵山摇地动,巨大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随后就是一声声惊天动地妖兽狂嚎,那声音激起的气浪,吹得树木枝叶沙沙作响,一道恐怖的气息也随之在这片树林中蔓延开来。 冯少喜惊道:“好大的威压!不知前面是什么怪物,竟然能产生如此强大的威压。” 江烟道:“从传来的声音不难判断,这里应该有两头妖兽……” 江烟还没有说完,花落春就打断道:“是什么情况上前看了不就知道了。”花落春说完,就猫着腰向前寻声而去,一探究竟。 江烟好奇的道:“花落春不是一向胆子很小吗?他现在怎么不怕了?” 钱少飞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江烟“你可知道猫是被什么害死的吗?” 江烟闪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师兄,那你说说,猫是被什么害死的?”。 就在此时冯少喜走上前来,凑到江烟的耳边,道:“‘好奇’害死猫。” 江烟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他抬头一看,四人已经跟随花落春摸了上前,他环视四周,一阵阴风向他袭来,让他毛骨悚然,他急忙上前,追上四人,向那妖兽咆哮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这片密林的边缘,前面是一片空地,绿草茵茵,足有十几个足球场大小,在那片空地上正在发生的一幕让他们瞠目结舌,他们看到前面有两头妖兽正蓄势待发,准备攻击对方,杀死对方。 五人闪身躲进一旁的草丛后,好奇的观看着前面两头妖兽是什么情况,冯少喜看着其中一头妖兽,道:“我认识前面那头妖兽是麒麟。”然后,他又将眼光投向另一头妖兽,只见那头妖兽其状如牛,身生双翼,毛如猥发,语气不是十分肯定的道:“难道穷奇?”。 钱少飞十分确认的道:“不错,那就是穷奇。” 莫离惊道:“什么,那是传说中的上古四大邪兽之一的穷奇。” “不错。”钱少飞疑惑不解的道:“这一正一邪的上古妖兽怎么会在这里大战起来。” 冯少喜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是一正一邪的上古妖兽,自古以来,邪不压正,二者水火不容,二者一见面,当然免不了一场厮杀。” 江烟可不那样认为,道:“应该是为了争夺领地。你看这里山高林密,是妖兽栖身觅食的绝佳之地,所以他们应该是为了争夺这一片绝佳的生存之地而发生的战斗。” 莫离道:“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假,上古两大妖兽也难逃这世俗中的这个死循环。” 花落春看着两头愤怒的妖兽,兴奋的道:“这下可有好戏可看了。” 突然穷奇咆哮着向对面的麒麟冲击而去,麒麟见来势汹汹的穷奇,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发出一声怒吼,也向穷奇猛然冲撞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两头妖兽犄角迅猛的碰撞在一起,迸发出巨大的能量,使周围的空气极速的压缩,然后猛然膨胀,释放出来的强大气浪,所到之处折断了方圆数十米之内的高大树木。 在那强大气浪袭来的一瞬间,莫离他们感受到了那波气浪蕴含的强大威力,几人立刻发动灵力,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防护罩抵御了那一阵强大的冲击气浪,这才没有让他们被那一阵狂风劲浪掀飞。 江烟惊讶的道:“好强大的力量。”然后他接着道:“两兽相争,殃及池鱼。” 莫离接道:“难怪这一代的妖兽全部都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这两头妖兽即将大战产生的强大威压,把它们全都吓跑了。” 两头实力惊人的妖兽咆哮着,互相攻击着对方的要害,欲至对方以死地,一时之间,这片空地变成了一片焦土,麒麟口喷烈焰,穷奇双翼生风,将麒麟攻向它的熊熊烈焰吹散而去,一来二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片树林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花落春看着身后燃烧起的熊熊烈火,惊恐的道:“幸好我们不在那一片林子之中,不然,现在我们恐怕早就变成了烤乳猪了。” 钱少飞环视四周,到处一片火海,他面色惶恐,不安的道:“现在我们即使不变烤乳猪,待会儿我们也会变成它们俩者之一的盘中餐,腹中物了。” 莫离四处看了看,到处一片火海,“可是,现在我们就算想要逃,也没有去处,这里到处一片火海,我们现在已是逃无可逃。” 冯少喜镇定的道:“莫慌,先看看再说,希望这场上古神兽的大战,最后赢家是瑞兽麒麟,只要是瑞兽麒麟获胜,我们就没有必要担心我们的生死,瑞兽是不可能肆意杀戮的,除非它们受到威胁。” 忽然又是一声巨响,两头妖兽攻击发出的巨大力量,犹如一把巨斧利刀,削平了一座小山,一时之间沙石四溅,烟尘避天。 麒麟咆哮着,龇牙张嘴,趁机向穷奇的脖子狠狠的撕咬下去,穷奇锋利如刀的前爪,拍在麒麟的头上,把它击出数百米的距离,重重的砸在地上,顿时飞沙走石,烟尘滚滚。 少时,烟尘过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大坑,麒麟从坑中站起身来,抖擞身体,仰天咆哮一声,又向那穷奇猛攻而去。 两头妖兽又开始缠斗厮杀在一起,战斗十分激烈,两头妖兽从地上厮杀到天上,互不相让,攻击势头不减,扑、抓、咬、杀等各种攻击技能,在这两头上古神兽的战斗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麒麟一记重击,穷奇被麒麟从半空击下,坚硬的地面被砸出一个打窟窿,穷奇随即站起身来,一飞冲天,继续和麒麟大战苍穹。 两头妖兽不死不休的战法,让这场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天地黯然失色,这片迷雾森林到处飞沙走石,妖兽咆哮声不断。方圆几十里之内百兽惊走,飞禽无踪。 又是一声巨响,麒麟从空坠落,随即发出一声哀鸣,它的身体上出现了几道伤痕,鲜血直流,伤口之处的疼痛向麒麟全身扩散开来,让它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 飞行在空中的穷奇见状,乘胜追击,不给麒麟一点喘息的机会,麒麟收起双翼,从半空极速向麒麟极速的俯冲而来,麒麟立刻扬起双爪反击,可是伤口处的剧痛让它战斗力大减,它又被穷奇击出了几十米。 看着麒麟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败在穷奇手里,被穷奇击杀,冯少喜表情慌张的道:“不好,麒麟要败。” 花落春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败就败了呗,关你什么事?” 冯少喜道:“你知道个屁,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若是想要活命,就必须要帮助麒麟战胜这头穷奇妖兽。” 花落春闻言,惊道:“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要么就是你疯了,就凭我们这一点修为道行,还想帮助麒麟对付穷奇,你这不是要我们自取灭亡?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杀。” 第四百一十章 惊战而往 听了花落春那吃惊而颤抖的声音,冯少喜露出对其无知鄙视的眼神看着花落春,道:“这穷奇是上古邪魔妖兽,所到之处,所有生灵无一生还。”冯少喜加重语气,以示强调,“所以,要是让这魔兽穷奇战胜了麒麟妖兽,你认为我们这些人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花落春听后,害怕的不禁颤抖了一下,恐惧不安的惊道:“什么!这穷奇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杀心这么重。”此时花落春懊悔不已,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奇心竟然把自己陷入了绝境。“都怪我,偏要来这里看什么热闹,现在热闹是看着了,可是也快把我的这条小命丢了。” 看着花落春焦躁不安,悔不当初的样子,江烟喃喃自语的道:“我现在可算知道什么是‘好奇’害死猫了,看来以后我的好奇心了不能像他这么重,不然到最后,我是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就在几人慌乱不堪的时候,麒麟妖兽再次站起身来,发出一声怒吼,再次向穷奇冲杀而去,穷奇抖动身体,它身上如箭一般的刺羽,就像射出箭,呼啸着向麒麟铺天盖地的击杀而去。 向穷奇奔袭而去的麒麟以极快的速度左右躲闪着穷奇向它击来的刺羽,麒麟的这闪电一般的身形走位,让它一一避过了穷奇向它发射而来的钢镞毛羽,转眼瞬间,麒麟就闪到了穷奇不远处,一个纵跃,麒麟向穷奇扑杀而去。 两头凶猛的妖兽,在狂战中发出震烁山岳的怒吼,两头妖兽实力惊人,大战中迸发出来的力量,更是让钱少飞他们不寒而栗,两头妖兽大战中迸发出来的强大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把战场周围方圆十几里的地方彻底的化为了一片焦土。 要不是钱少飞五人集中力量抵抗两头妖兽大战中迸发出来的强大能量,恐怕他们早就在这两妖兽的大战中化为灰飞了。 面对两头妖兽迸发出来的强大力量,五人惊恐万分,花落春一脸恐惧,颤抖着声音道:“这个...我们要怎么帮,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上前助阵只不过是送死而已,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 钱少飞道:“尽管如此,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不帮助麒麟战胜穷奇,一旦穷奇获胜,我们就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但是如果我们向麒麟施以援手,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江烟担忧的道:“难道我们帮助麒麟战胜穷奇,你就能确定麒麟不会伤害我们吗?” 冯少喜言道:“麒麟是上古瑞兽,一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除非它的领地受到侵犯,或是它感觉到危险才会主动攻击人。” 此时两头妖兽打斗的难解难分,它们大战之中释放出来的强大力量在那山间发出雷鸣般的炸响,整个迷雾森林也随着一声声震耳发聩的响声颤抖起来,乱石滚飞,树木沙沙作响,似乎这片林子中的一切生灵都被这两头妖兽激烈的厮杀吓得瑟瑟发抖。 看着穷奇和麒麟打斗得十分惨烈,花落春道:“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使是我们想要帮忙,我们也无从插手。” 钱少飞道:“我们还是暂时静观其变,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最好麒麟能够取胜,这样也好免去我们与那穷奇结怨厮杀。” “轰”的一声巨响,山石崩解,沙走石飞,麒麟被穷奇从半空击落,就落在冯少喜等五人不远处,麒麟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摇晃了几下它那昏蒙的脑袋,然后向着盘旋在空的穷奇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江烟看着坠落在地的麒麟,对钱少飞道:“看来你这个希望似乎有些渺茫,麒麟明显不是穷奇的对手。” 江烟的说话声虽然被他压的极低,但是还是惊动了不远处的麒麟,麒麟转过头向五人看去,那双杀气腾腾的双眼看的五人毛骨悚然,就像死神狠狠地掐住他们的脖子一般,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来。 就在此时,高空之中的穷奇见麒麟分心,抓住时机,突然由高空飞速的俯冲而下,锋利而力量巨大的四爪“砰”的一声把麒麟掀出了几百米的距离,麒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受控制的一路翻飞而去,在那坚硬如铁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深坑。 麒麟向钱少飞等五人投射过去的那双杀气四溢的眼神,令在场的五人脊背发凉,直到现在他们都还处于恐惧之中,花落春铁青着脸对钱少飞道:“你看它看我们的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神,像是不杀人,不吃人的瑞兽吗?我想,即使我们帮了他战胜麒麟,到头来我们是自觉坟墓,成为它尖牙利爪下的玩物。” …… 深山之中,离两头妖兽大战约有几十里的地方,一声声闷雷般的巨响吸引了女魃等人注意。 “轰”的一声巨响,再次从远处出来,五人举目望去,远处,那两头妖兽大战的地方,升腾起巨大的蘑菇状的黑烟,天地也为之黯然失色。 “师姐,你看,那是什么?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毅然看着那朵升腾起来的黑色蘑菇云,指着对女魃道。 女魃神情凝重的道:“那里应该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大战。” “轰!” 又是一声巨响,接着又冒起一阵烟尘黑雾,那巨大的响声,和随之颤动的大地,让女魃等人为之大惊失色。 “好强大的力量!”道心被那从远处传来的力量震撼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战斗,才会迸发出如此强大的能量,我们虽然离得这么远,但是我们还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从那里传过来的强大威压,而且这股迸发出来的力量竟能让这迷雾森林颤抖起来,可想而知,前面的那场战斗到底有多么恐怖!。”菁姝芮用好奇的口吻说道。 杜心蕊闪烁着犀利的目光看着前面那一片烟尘四起的劲爆现场战场,道:“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妖兽之间的战斗,才会令天地黯然失色,大地为之颤抖。就连这一带的飞禽走兽都桃之夭夭,极力的避而远之。” 女魃听闻杜心蕊之言,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突如其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女魃极目远眺,看着远处那场还在继续的大战,心绪不宁的道:“希望我们的对手不是这两头实力逆天的疯狂怪物,不然以我们几个现在的修为,对它们来说,简直就是蚍蜉撼树,死路一条。” 杜心蕊兴奋的道:“如此旷世大战,此生恐难再见,说不定那里有什么机缘造化也说不定。走,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妖兽之间的战斗,竟然迸发出如此强大的威力。” 好奇之心催促着五人向两头妖兽大战的地方奔涌而去,越靠近两头妖兽的激战现场,那两头妖兽大战释放出来的威压越是强大,让女魃他们有一种气都快喘不上来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尽竟然有如此强横的力量,距离这么远,都能给我们如此强横的威压。”道心一脸惊愕的道。 突然,一声强烈的爆炸声轰然响起,犹如惊天滚雷从天而降,落在这广袤的迷雾森林之中,惊这迷雾森林中的山川大山颤颤巍巍,,这里的群山就像看到了什么魑魅魍魉,被吓得瑟瑟发抖。随即一阵威力极强的气浪从妖兽激斗的方向猛然袭来,惊得周遭树木统一偏倒一个方向,就像一个个受惊的小孩,正准备撒腿就跑,却又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攥住脚,动弹不得。 那阵威力无比的暴风袭来,给女魃等人意想不到强大的冲击力,五人迅速引动灵力抵御,才没有被这股来势汹汹的风暴掀飞上天。 “小心一点。”女魃提醒众人道。四人点头回应,继续向妖兽大战的方向奔跑而去,就像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们一样,让他们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前冲。 此时麒麟和穷奇两头妖兽已经激烈的大战了几百回合,依然没有分出胜负,二者皆有负伤,只是麒麟比穷奇看起来伤得稍微重一些。实力相当的两头妖兽之间的殊死搏斗,让两头妖兽变得精疲力尽。它们互相怒气着,脚步不停地移动,谁也不想让谁离开对方的视野,以免被对方秒杀。 两头精疲力尽的妖兽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愿意率先出手,似乎谁先出手,谁就会落败一样。 时间是最恐怖的催化剂,短暂的对峙之后,穷奇似乎率先恢复了体力,一阵狂风吹过,尘土飞扬,把两头妖兽淹没在滚滚的战火硝烟之中。一声穷奇的怒吼声传出之后,两头妖兽的打斗声又开始响彻整个山谷战场。 一声巨响从那弥漫的硝烟中传了出来,随着就是一头巨大的妖兽从浓烈的烟尘中飞了出来,发出一声闷雷般的巨响,重重的摔倒在地,顿时巨大的妖兽身躯四周尘土飞扬。 烟尘过后,倒在地上的麒麟的身形才慢慢的在众人的眼中变得清晰起来,麒麟想要从地上迅速的爬起来,可是它似乎伤得很重,一连挣扎了几下才勉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时穷奇从那黑色的硝烟浓雾中慢慢的走了出了,一对翅膀兴奋的颤抖着,就像马上就要振翅高飞一样,穷奇踩着高挑的步子,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步一步的向麒麟逼近,向麒麟发出一声怒吼,好似在向处于下风的麒麟示威。 第四百一十一 设计 女魃他们来到两头妖兽大战的不远处,这里距离两头妖兽大战的地方大约有上千年米的小山峰上,寻得一处最佳的观战地方。 这里虽说是山峰,但是,也高不了两头妖兽高大的身躯多少,两头出现在女魃等人的眼中,两头妖兽凶猛的体形外貌,让女魃等人看了,不禁惊恐万分,全身毛骨悚然,几人就像看到了死神一般,闪身躲在一处隐蔽之处,害怕被两头妖兽看到,死无葬身之地。 女魃等人谨慎的探出头来,看着体形硕大的两头妖兽目露凶光的彼此对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对方撕扯成碎片,仅凭两头妖兽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就足以让女魃等人如负千斤。 “这两头恐怖的妖兽到底是什么?竟然这么凶悍,从他们身上激散出来的威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道心一脸恐惧的道。 杜心蕊看着眼前这两头杀气腾腾的妖兽,道:“看他们的长相,它们应该就是上古神兽麒麟,和上古妖兽穷奇。” 兽鸣长空,两头妖兽又激猛的厮杀在一起,整个战场在两头妖兽战斗迸发出来的强大的力量中,惶恐不安,瑟瑟发抖。 “好强大的战斗力!难怪这里会变成一片焦土。”毅然双眼惊恐万分的看着两头妖兽大战的战场,面露惊恐之色,自言自语的道。 “它们毕竟是上古妖兽,体内所拥有的力量当然非一般妖兽可比,就算是修为至金丹境的强者,想要对付它们,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杜心蕊接过毅然之言继续说道。 突然,两头妖兽抬起前足,露出寒光四射的锋芒利爪,互相厮杀,紧接着它们那如簸箕大小的血盆大口,露出如手臂一般粗细的钢椎一样的雪白尖牙互相撕咬。 一阵撕咬抓杀,两头妖兽已是偏体鳞伤,伤口之处的鲜血不停地往外冒,就像一条红色的溪流,从它们庞大的身体上不断地往下流,低落在地上,染红了他们脚下的土地。 “师姐,你说这一正一邪两头妖兽大战,到底谁会更胜一筹?”菁姝芮问道女魃。 女魃看着两头妖兽现在的战况,道:“以目前的战况看来,似乎是瑞兽麒麟落了下风,如果再如此下去,局势得不到逆转,它很难逃过被凶邪的穷奇击杀的可能。” “师姐,麒麟是上古瑞兽,正义的化身,它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然而穷奇自来作恶,抑善扬恶,像这样的邪恶之辈就不应该存在,而是应该尽灭于世。”杜心蕊接着道:“师姐,不如我们帮帮麒麟,帮助它度此难关,好不好?” 杜心蕊之言让女魃有些为难,“师妹,我也想帮麒麟神兽度过此劫,可是...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去对付一个拥有千年修为的魔兽,这不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自取灭亡吗?” “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麒麟就这样命丧穷奇之手啊?我们得想办法为它做些什么?救下它,人间就会多一丝光明和正义,如果穷奇获胜,那么这世间无疑就多了一股黑暗的势力存在,自古以来,黑暗和光明势不两立,此消彼长,所以,我们一定帮助麒麟,壮大这世间的正义联盟。”毅然愤然的道。 杜心蕊眨巴着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脑中灵光闪现,道:“师姐,我们要帮助瑞兽麒麟,其实用不着和穷奇硬拼,若是硬拼,我们当然不是它的对手,但是我们只要在恰当的时候给穷奇出其不意一击,给麒麟创造出一个可以让它给穷奇致命一击的时机即可,我想以麒麟的修为,它一定可以杀死魔兽穷奇。” 女魃思虑着杜心所言,觉得杜心蕊的办法可行,当即同意了她的意见,“好,我们就在这里静观其变,到时大家听我号令,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就一起杀出去,给它来个错手不急。” 又是几声兽吼,震烁云霄,撼动山岳,两头实力霸道的妖兽迸发出来的强大的压迫感,把这方圆几十里的魔禽妖兽全都吓跑了,就连那些平时到处鼠窜的蝼蚁和昆虫,也都不知什么时候匆匆的找地方蛰伏起来,踪迹难寻。此时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只能听到两头妖兽厮杀发出来的怒吼。 穷奇用力抖动身体,它身上的那些钢刺就像万千羽箭,发出令人恐惧的声响,呼啸着向麒麟射击而去,大有一种欲把麒麟洞成筛子强大气势。 面对力量强悍,如暴雨一般扑面而来的箭羽,麒麟怒吼一声,双腿高台,蓄积力量,然后向那些向它呼啸而来的箭雨咆哮一声,强大的声波极速的挤压周围的空气,随后那些被挤压到极致的空气突然爆裂开来,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把那些向他扑面而来的箭雨震退回去,“当...当...当...”的坠落在地。 麒麟随即向穷奇口喷烈焰,熊熊的烈火化为一条火蛇“呼...呼...呼...”的向穷奇喷射而去,在狂风中,火势变得更加猛烈,不停地发出刺耳的恐怖的声音。 穷奇见状,立刻煽动十六七米的双翼,顿时两股旋风从它的双翼下生成,在它的巨翼煽动下,那两股旋风快速的变强变大,最后化成两股力量强劲的龙卷风,周围的乱石被那两股强大的龙卷风吸入其中,让两股龙卷风变成两股乌黑风柱。 两股龙卷风在穷奇的一双巨翼之下蓄足力量,最后穷奇奋力一排它那对双翼,两股强劲的龙卷风带着恐怖的力量,吞噬着所到之处的一切事物,向麒麟喷射而来的那一道嘶吼而来的熊熊烈火,发出闷雷一般的恐怖声响翻滚而去。 忽然,一声惊天彻底的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猛然碰撞在一起,互不相让,都想吞噬对方,此时山崩地裂,女魃和钱少飞等两批藏在暗处的人,就像站在不停摇晃的簸箕上,战都战不稳。 两头妖兽迸发出来的惊人力量,给在场所有的人极大的压迫感,就像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地狱使者,正向他们伸出索命的魔爪,让所有人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一个个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钱少飞惊愕道:“好恐怖的力量!整个迷雾森林就像要被它们俩释放出来的强大力量震碎了一般。” 江烟道:“在这种恐怖的力量面前,我们又能帮助麒麟一些什么?我们还是赶紧溜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冯少喜从藏身之处探出头来,想要看看现在外面是一个什么情况,突然,一块磨盘大的巨石“嗖”的一声飞了过来,要不是他躲闪及时,恐怕他那颗小脑袋早就脑浆迸飞了。 冯少喜倒吸一口凉气,惊魂未定的道:“走...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能去哪里?只要我们走出这个地方,就会立刻被这两头妖兽激烈的战斗所波及,恐怕到时我们怎么死的,我们都不知道。” 花落春惶恐不安的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不成。我还这么年轻,我还不想死呢。” 花落春越说越害怕,越想越激动,整个省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冯少喜说话的声音不受控制的越说越大,钱少飞立刻阻止他道:“如果你想死得更快一点,你最好把动静弄得再大一点,这样,穷奇妖兽就会用你来做糕点补充体力,我们也会跟着你一起去见阎王。” 花落春闻言,双手立刻捂住嘴,马上禁锢内心的恐惧,一双绝处逢生的眼神看着钱少飞,道:“钱少飞,这里就数你鬼点子多,你到时快想一个办法,我们要怎样做?才能从这里安然脱身?” 钱少飞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观看两头妖兽的大战情况,此时那威力巨大的黑色龙卷风吸食着麒麟喷射出来的烈焰火蛇,已经变成了两股火龙卷。其后的穷奇还在猛烈的煽动着它那双巨翼。 突然,穷奇发出一声洪亮的兽鸣,响彻整个环宇,然后奋力振翅,那双翼下有出两道巨型龙卷风,向前面的那股火龙卷席卷而去,最后融合在一起,威力剧增的火龙卷瞬间攻破麒麟的火蛇烈焰的防守,猛然向麒麟攻袭而去。 一眨眼的功夫,那两道龙卷风熄灭了吸食在其中的熊熊烈焰,融合成一道巨大的的黑色龙卷风,威力强悍,强大的吸食力量把周围一切吸入其中,高大的参天古树被连根拔起,幸好女魃和钱少飞他们藏身之处能避风袭,他们这才侥幸的逃过一劫,幸免一难,没有被那股威力恐怖的龙卷风卷入其中,绞成肉泥。 尽管麒麟奋力抵抗,可是当威力强悍的龙卷风移动到它的所在之地的时候,它还是被强行吸入其中,不受控制的在风眼之中胡乱翻飞,被风眼中的巨石疯狂的乱砸在身上,麒麟收到的一次次重击,就像被抡起的重锤不停地重重的砸在它身上,全身骨架就像快被砸碎了一般。 看着眼前的战况,钱少飞道:“看来麒麟始终还是敌不过穷奇,它马上就要败下阵来。” 冯少喜焦虑的道:“如果麒麟败了,我们也要跟着陪葬,穷奇是不会放过这里的一切生灵的。”他特别强调,“包括我们。” 钱少飞道:“所以我们唯一的活命机会就是帮助麒麟扭转局势,转败为胜,杀死穷奇,不然,我们也难逃一死的命运?” 莫离道:“可是那穷奇这么凶悍,我们又该怎么帮助他呢?这似乎是一个我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钱少飞道:“生的机遇就在绝境,只要我们好好把握,我们就一定能够火中取栗,险中求胜,斩获一线生机。” 钱少飞的话听得众人一头雾水,“钱少飞,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卖关子,把说的清楚一点,我们都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穷奇获胜以后,一定会对麒麟放松警惕,如果那时我们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向它发起攻击,你们说它会不会大乱阵脚?” 冯少喜听至此处,恍然大悟,接道:“那时,麒麟在给其致命一击,以麒麟的修为,虽然受了伤,但是若是它向毫无防备的穷奇发起致命一击,你们说,这场妖兽大战的结局是不是要改写了。” “不错,就是这样。”花落春终于看到了一缕“生”的曙光,“这下终于不用死了。” 莫离道:“那好,我们就听钱师兄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就一起向那穷奇发全力攻击,给麒麟创造一个必杀的时机。” 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随后麒麟发出一声哀嚎,响彻整个云霄的哀嚎,几人立刻探头看去,是麒麟被那一股强劲的龙旋风摔落到了几百米远的地方,那里烟尘四起,土石崩裂,坚硬如铁的地面硬是被麒麟硕大的身躯砸出了一个大坑。 第四百一十二章 反击而胜 众人探头向麒麟摔落的地方望去,此时,那头麒麟已经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不远处的穷奇看着几乎已经丧失战斗力的麒麟,踩着高调的步子,得意洋洋的向麒麟慢慢的逼近,然后向身受重伤的麒麟咆哮施威。 强大的威压向麒麟狂啸而去,惊起的气浪吹起了麒麟身上的发须,虽然麒麟身受重伤,现在已然不是穷奇的对手,但是上古神兽就是上古神兽,即使面对强大的对手,明知自己不敌,它那宁死不屈的气势依旧有曾无减,它向穷奇奋力的咆哮一声,声音穿破云霄,在这迷雾森林中回响不绝。 女魃看着得胜忘形,不可一世的穷奇正一步一步的向麒麟逼近,女魃从穷奇的行为不难看出,这穷奇是想和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麒麟,再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它想先戏弄侮辱一番麒麟,尽情的享受一下胜利的喜悦,向麒麟展示它的神威,然后再对它痛下杀手,吸食其修为精气,助长其自身的魔功修为。 杜心蕊看着麒麟无助的眼神,对女魃道:“师姐,如果我们要救麒麟,机会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趁这凶兽穷奇现在骄躁不备,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想,我们一定可以为麒麟争得一次绝杀穷奇的机会。” 道心,毅然和菁姝芮看了一眼骄傲自满的穷奇,纷纷点头,表示杜心蕊说的在理,同意杜心蕊的看法。 女魃看着一步一步靠近麒麟的穷奇的硕大身体,和那穷奇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我们一旦没有把握好,不仅救不了麒麟,而且就连我们自己也会成为这凶兽穷奇尖牙利爪下的亡魂。 我认为现在穷奇虽然得胜变得有些骄躁,但是这还不是它最得意忘形完全放松对周遭警惕的时候,有句话说的好‘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现在还不是这凶兽穷奇最狂妄的时候,所以我们必须要忍耐,等待那个最佳时机的到来。” 就在这时,在麒麟向穷奇发出那一声狂啸兽鸣之后,穷奇就像受到了屈辱一般,还没有待藏在暗处一众围观的人反应过来,穷奇就疯狂的向麒麟奔袭而去,穷奇四蹄激起的土石就像被炸裂开的一样,四处溃散,沙石惊飞,力量巨大,震得地动山摇。 现在,麒麟面对向它疯狂奔来的穷奇,已经毫无反抗的之力,它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轰”的一声,麒麟被狂袭而来的穷奇的一双如簸箕大小的巨爪拍飞了出去。 受袭的麒麟就像被扔了出去的石子,在坚硬的地面上打着水漂,一路弹飞出去好几百米,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麒麟落定在两头神兽的战场中央。 穷奇站在不远处,看着已经落定的麒麟,它看着遭它狂掠而毫无还手之力的麒麟,穷奇十分得意,再次仰天发出一声得意的兽鸣,然后一脸鄙视的向被它击倒在地的麒麟纵跃而去。 穷奇一跃,来到麒麟的身边,俯视倒在地上一时没有站起身来的麒麟,露出满眼的王者气息。 现在的麒麟已经彻底的沦为穷奇砧板上的鱼肉,再也没有再与穷奇反抗的余地,对穷奇来说,一块已经没有毫无生机和反抗的盘中之物,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供它消遣娱乐的价值。对它来说,现在麒麟唯一剩下的价值就是可让它饱餐一顿,和给它奉献出它那一身强大的修为精气。 穷奇咆哮一身,跃起前蹄,露出寒光四射,寒气逼人的利爪尖牙,准备给失去战斗力的麒麟最后一击,彻底的结束它的性命。 就在此时,女魃和钱少飞不约而同的向自己身边的人大声喊道:“就在此时,我们一起杀出去,帮麒麟一把,灭了那妖兽。” 人人闻令,一跃而起,大声喊道:“麒麟,我等来助你!”,他们各自手中的神兵利器在他们的灵气驾驭之下,纷纷的向穷奇的要害之处蜂拥而去。 穷奇一个冷不防,被那些突如而来的神兵击退,此时,倒在地上的麒麟也不知道突然从里来的劲,竟然极速的从地上翻身而起,向穷奇扑杀而去。 突然遭到女魃和钱少飞等人袭击的穷奇,还没有回过神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到胸前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立刻传遍全身,这种疼痛就像濒临死亡的感觉。 此时它已经被麒麟扑倒在地,穷奇恼羞成怒,向扑在它身上麒麟奋力拍出一掌,麒麟早有准备,它知道现在自己再也经不起穷奇的任何强势攻击,而且它刚才向穷奇施展的那一绝杀一击,已经可以彻底的让穷奇失去战斗力,甚至可以要了它的命,所以在穷奇向麒麟发出那强劲一击之前,麒麟就闪身撤出了穷奇的攻击范围。 穷奇双爪击了一空,并没有对麒麟造成任何伤害,它痛苦的怒吼一声,从地上迅速的翻身而起,胸前出现了两个铜锅大小的窟窿,鲜血正不停地咕噜咕噜的往外冒,就像两股红色的喷泉。 原来就在穷奇受到女魃和钱少飞等人突如其来的攻击时,在它失去防守的那一短暂的间隙,麒麟抓住时机,一跃而起,亮出自己一双尖锐的如钢刀一般的利爪,猛地插入了穷奇的胸膛。所以穷奇的胸前才会出现了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两个鲜血直冒的窟窿。 穷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胸膛,那两股红色的喷泉正迅速的燃烧它的生命,从它胸前的那两个大窟窿传遍全身的濒死一般的痛苦让穷奇惊现一脸的恐惧,它知道,被麒麟伤及要害之处的它,此时已无生还的可能,穷奇看了一眼刚才攻击它的那几个小鬼,一脸的不甘,它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几个修为底下的小鬼的手里。 看着穷奇跌跌撞撞站立不稳,胸前鲜血还一直不停地往外冒,女魃和钱少飞等两批人高兴的又蹦又跳。 花落春更是喜极而泣,“我们成功了,我们终于可以不用死了。”然后他双手合十,大拜四方。 钱少飞看着穷奇胸前那两股红色的血泉,事先忐忑不安而紧张的心现在终于轻松了许多,“没有想到,我们竟然真的做到了!” 江烟道:“看来,这凶兽穷奇是被麒麟捅破了心脏,所以鲜血才会流的这样迅猛,元丹破损,这头穷奇站在是必死无疑,我们的性命终于保住了!” 冯少喜看着一脸绝望的穷奇,道:“没有想到,这头上古凶兽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千年修为就这样散于一朝。” 莫离看着一脸不甘,跌跌撞撞向他们走来,想要垂死挣扎,找他们拼命的穷奇,感叹道:“可能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它竟然会死在我们几个无名小卒的手中,这真是讽刺。” 道心接道:“这可能就是我师父所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有谁逃掉?这妖兽抑善扬恶,坏事做尽,它的结局就应该是如此。” 杜心蕊叹道:“这穷奇一身道行修来不易,我想,要是它没有做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也不会沦落到此。千年道行一朝散,真是可惜。” 女魃看着穷奇看着他们的那双愤怒不甘的眼神,立刻全身精神紧绷,提醒众人道,大家还是先不要在这里感叹了,我看这凶兽眼神,凶怒暴走,似乎是想要拉我们一起给陪葬。 毅然道:“看它现在这个样子,它还有这个实力吗?” 冯少喜道:“我们还是不要大意的好,命可只有一条,万一一不小心着了这家伙的道,那可就死的太冤了,俗话说得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它现在还没有倒下,只要它还没有完全倒下,它对我们的威胁就还存在。” 菁姝芮道:“是啊,像它这样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凶兽,竟然栽在我们这些无名之辈的手中,难免死不甘心,所以在它倒下之前,它完全有可能会拼尽最后一口气,杀我们报仇泄愤。” 花落春闻言,一脸惊恐,道:“那我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死吗?趁这凶兽还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我们还是赶紧逃离这里吧。” 莫离看着身形巨大的穷奇,道:“逃?怎么逃,可能我们还没有走出几步,只要它一个箭步,就会拦在我们的面前。” 钱少飞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目视穷奇一举一动的麒麟,道:“现在逃,我们只会死得更快。” 莫离道:“师兄,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女魃从钱少飞瞥视麒麟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我们现在唯一的活命机会就是让这头凶兽倒下,彻底的倒下。” 道心闻言看着眼前这头虽然离死不远,但是还在作垂死针扎的巨型妖兽,吃惊的道:“让它彻底的倒下?就凭我们几个人吗?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这家伙受到麒麟那致命一击,多半是活不了了,我们只需等着她慢慢的死去即可。” 毅然道:“可是,我认为这头妖兽是不会让我们就这样看着它死的,它一定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杀死我们,让我们给他陪葬。” 众人一听,满脸恐惧焦虑,纷纷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 杜心蕊道:“现在这里还是麒麟的地盘,刚才我们又帮助了麒麟,我想,麒麟一定不会放任穷奇对我们痛下杀手的。” 冯少喜道:“不错,只要我们在这里,和麒麟一起对付它,它必死无疑,毕竟它没有多少鲜血可以流。” 钱少飞接着道:“但是我们一旦逃离这里,离开麒麟领地,麒麟可能对我们置之不管,穷奇一旦对我们发起进攻,我们必死无疑。” 江烟道:“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让我们来一起斩杀它。” 菁姝芮道:“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以逸待劳不好吗?只要它没有攻击我们,我们惹它干什么?看它就这样流血而死不好吗?” 第四百一十三 肉弱强食 对穷奇来说,现在濒临死亡的它,显然已经不是麒麟的对手,然而造成它死于麒麟之手的罪魁祸首,就是它面前的这几个微不足道的小鬼,它要报仇,它要拿这几个小鬼的生命来祭奠自己的亡灵。 穷奇向着杜心蕊和钱少飞等人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那一声怒吼释放出来的强大威压,足以让在场所有的人感到后脊一阵冰凉,其中释放出来的死亡气息,让所有的人不禁瑟瑟发抖,满心恐惧。 就在穷奇发出那一声愤怒的吼叫的时候,由于它胸前的压力陡然巨增,让它胸前的那两股红色的血柱喷射得更远。 穷奇的怒吼声未落,一旁的麒麟也随即也向穷奇发出一声狂叫,似乎是在告诉穷奇,你的对手在这里,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穷奇转头看了一眼麒麟,并没有对它多加理会,它十分清楚,以它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再和修为不俗的麒麟一战,尽管麒麟在它手中受了重创,但是那些都不致命。 穷奇现在的目标就是那几个祸害它到如此境地,害它丧命在麒麟之手的女魃和钱少飞等人,现在它一心只想要它眼前这几个小鬼的命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穷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雪白锋亮的尖牙,向女魃和钱少飞等人扑杀而去。 女魃大喊一声,提醒大家道:“大家注意了,这凶兽要对我们孤注一掷,想要掠杀我们,我们不是它的对手,切不可力敌,拖住它即可,它坚持不了太久。” 众人手持手中利剑大刀,和向他们扑杀而来的穷奇,开始了追逐躲闪的纠缠,女魃和冯少喜的人想要通过这种战斗方式,以逸待劳来拖死重伤的穷奇。 穷奇当然不会给它们这个机会,只见它的利爪横扫,带起的劲风直接把杜心蕊、江烟、花落春、菁姝芮等人掀飞了出去,他们不受控制的身体在强劲的劲风之下,重重的摔落道地上,翻飞不止。 摔落在地的四人感觉全身的骨架就像被摔散架了一般,他们重新要站起身来,继续和穷奇周旋,可是全身多处剧烈的疼痛,让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休息缓气。 穷奇再向女魃钱少飞等人甩出它那条威力十足的长尾,几人躲闪不及,全部被击飞坠落在地。 双方的这一场战斗,在女魃和钱少飞等人与穷奇强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还没有与穷奇战到一个回合,就被穷奇全部击倒在地。 此时双方打斗的战场上洒满了穷奇的鲜血,失血过多的穷奇眼前黑朦不停地闪现,脑袋也开始眩晕起来,它知道,它的时间已经不多,它马上就要倒下,死在这里,这是它毕生无法逃脱的宿命。但是在此之前,它势必要把眼前这几个害它就比丧失性命的小鬼送去黄泉,方能结它心头只恨,它才能死的瞑目。 穷奇拼尽全力,坚持立身不倒,准备结束女魃等人的生命,众人面对穷奇的尖牙利爪,被吓得紧闭双眼,瑟瑟发抖,都认为自己这一小辈子就要葬送在这里了,他们无奈的在恐惧中等待死神的降临。 就在此时,众人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随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麒麟兽鸣,良久以后,女魃和钱少飞等人没有等到死神在他们的身上降临,众人慢慢的张开他们紧闭的双眼,这才发现,原本在他们身旁张牙舞爪的穷奇早已不见了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面毫无恶意的麒麟。 菁姝芮看了看自己完好无缺的身体,发现没有少胳膊断腿,随即高兴的大叫道:“我们没有事,我们没有死。” 杜心蕊看着眼前巨大的麒麟,道:“看来是神兽麒麟救了我们。” 花落春喃喃自语的道:“我们同样也就了它。” 此时麒麟仰天长啸,发出一声深沉高傲的叫声,那声音刺破云霄,响彻这个迷雾森林,惊得山林摇动,大地微颤。 随后,麒麟一跃来到被它击杀的穷奇身旁,女魃等人跟着站起身来,向麒麟跃去的方向看去,哪里,血泊之中,穷奇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它一动不动的静静躺在那里,躺在血泊之中,成为麒麟案板上的鱼肉,等待成为麒麟的盘中餐,口中物。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女魃等人这才明白,刚才他们听到的那一声巨响,是麒麟击杀穷奇发出来的动静。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花落春惊魂未定的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还未完全放松的胸脯,道:“要不是这麒麟及时出手,恐怕我们早就领了盒饭,上了黄泉路。” 冯少喜看着花落春那不男不女的表情,瞥着眼神道:“瞧你那一点出息,要不是你好奇心那么强,我们也不会来趟这趟浑水。真没有想到,你胆子那么小,好奇心还那么强,你迟早有一天,会被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好奇心给害死。” 花落春深知,大家的确是因为他,才深陷这生命垂危的危险之中,要是当初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把大家拖来这个地方,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虎纹豹,将之斩杀,离开了这个处处充满危机的迷雾森林。 看着花落春一脸内疚的表情,莫离宽慰他道:“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更何况当初是我们自己要跟你过来的,所以你没有必要自责,反正我们现在都相安无事,所以你就别再自责了。” 江烟捂着自己受伤疼痛的地方,道:“虽然我们是保住了性命,但是我们也受了不轻的伤。”他担忧的道:“以现在我们的这种情况,真不知道拿什么来击杀虎纹豹,看来我们这场比试是要输了。” 冯少喜道:“是啊!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我们找到了虎纹豹,还不是等于送死。” 冯少喜话音刚落,他们就看见麒麟开始吸食穷奇的修为精气,只见一股银白色的气息从穷奇的尸体上源源不断的被麒麟吸食入口。 随着穷奇的精气被麒麟吸食,众人看到麒麟身上受伤的地方,开始出现一层薄薄的白雾,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麒麟原本受伤的地方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 麒麟吸食完穷奇的精气之后,就开始享用起它的这一顿饕餮盛宴起来,硕大的穷奇尸体足够它饱餐一顿,一声声断骨撕肉的声音过后,穷奇的尸体逐渐的消失在大战之后饥渴难耐的麒麟嘴中。 女魃对众人道:“以我们现在的受伤的情况来看,要斩杀虎纹豹,的确不太可能,我们还是先打坐调养气息,看看我们的伤能恢复几成,那时我们在从长计议也不迟。” 众人开始原地盘膝而坐,运行全身经络气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调养自己全身受损的经络,打通自己淤塞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战场回复了过去的宁静,就连微风拂过的声音也都可以清晰听了。 被两头上古妖兽大战惊走的飞禽走兽也开始慢慢的活跃了起来,发出轻松的兽嗷禽鸣声,整片迷雾森林慢慢的开始活跃起来,恢复往日的生机。 那些蛰伏起来的虫蚁蜫兽也开始从洞穴中慢慢的爬了出来,仰望满天星斗,尽情的享受失而复得的自由,随即开始欢快的吵闹起来,大有一种大劫逢生之感。 两头妖兽大战的整个战场上的硝烟逐渐消散,那些焦灼难闻的死亡气息,也随着一阵阵略过的微风,被吹散殆尽,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会被自然这只巨型大手,全都涂抹殆尽,多年以后,将不再有人会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妖兽大战。 麒麟撕食完穷奇的尸体,现在的它已经看不出有任何疲惫之态,麒麟身上的伤,它通过吸食利用穷奇的修为精气,已经全部治愈。 麒麟饱餐一顿,满足的向地上打坐调养生息的女魃等人走去,它身后就餐的地方,鲜血满地,穷奇巨大骨头血迹未干,散乱的堆砌在地上,浓郁的血腥味引来了无数食肉妖兽,它们就在麒麟进食穷奇的尸体的时候,那些妖兽就不停的聚集在黑暗之处,潜伏着等待麒麟离开,上前吃麒麟留下的残羹剩炙。 面对实力悬殊巨大的对手,那些妖兽不敢上前,只能躲在暗处流着馋涎,等待麒麟吃饱离去,它们可不小因为一顿美餐,把自己的姓名葬送在麒麟的尖牙利爪之下。 麒麟吃饱离开以后,那些潜伏在暗处已久,蠢蠢欲动的妖兽就立即蜂拥而上,抢着叼上一块麒麟吃剩下的骨头匆忙离去,生怕晚了,成为其他强大掠食者的猎物,这不,现在穷奇巨大的骨骸上,现在就已经厮杀一片,千万一场肉弱强食的表演,它们为的就是一块肉骨头。 有的甚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些被麒麟吃剩下的穷奇的骨头上,已经没有什么肉,诱惑不了它们,现在唯一能诱惑它们的是那些修为底下的妖兽,它们索性掠杀那些比自己弱小的妖兽,它们的肉可比那些光骨头肥美多了。 一场掠食者与被掠食者的厮杀,在穷奇骨骸上大肆展开,直到那些骨骸被抢夺干尽,没有再吸引其他的妖兽前来抢夺掠杀,这场妖兽们的厮杀才彻底停息。 这场妖兽们的厮杀动静自然不小,但是并没有对女魃他们产生什么影响,他们知道,在这迷雾森林之中,肉弱强食,优胜劣汰是这些妖兽之间的生存之道,他们也知道,麒麟是不会让那些妖兽伤害他们的,因为麒麟是瑞兽,而且他们刚才救过它的命,要不然,在穷奇对他们痛下杀手的时候,它也不会出手相助。 正是如此,女魃他们才那样气定神闲,毫无后顾之忧的选择此处调息疗伤,期间也有几只妖兽欲打女魃他们的主意,可是都被麒麟杀鸡儆猴了,自此,那些妖兽救没有在打杜心蕊他们的邪念。杜心蕊他们才得以安心运气疗伤 第四百一十四章 疗伤奇愈 麒麟吃饱喝足之后,慢慢的走向女魃和杜心蕊他们,此时地它,怒气全消,双眼充满了对女魃等人的感激之情。 麒麟来到杜心蕊他们的面前,麒麟突然向他们张开它那张血盆大口,然后一缕银白色的光芒从它的口中倾泄而出,犹如银河之水洒在女魃和钱少飞等人的身上。 那一缕银白色的光芒蕴含着一股重生的温和的力量,在这一股来自麒麟口中的银白色光芒的洗礼下,女魃他们感受到他们全身淤塞受损的经脉,正被这股温和的力量温润营养,正在开始慢慢的松解愈合。 女魃等人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奇特之处,立刻顺势引导,借助其神奇的治疗功效,治愈全身受伤的经脉。 就在女魃他们顺势导入吸收麒麟口中向他们倾泄而出的这股银白色的温润、之力的时候,他们体表受伤的地方,突现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覆盖其上,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之后,女魃等人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像麒麟所受的伤一样,竟然在那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奇迹般的慢慢的痊愈了,最后就连疤痕也没有留下。 见众人伤势痊愈,麒麟收起它倾泄而出的那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闭上大嘴,它也算是对女魃等人救命之恩的一点回报了。 女魃等人慢慢的睁开冥闭的双眼,在麒麟施加给他们的那股奇特能量的辅助之下,女魃等人感觉身上的伤几乎已经全部愈合了,他们身上被穷奇击伤的那些伤痛也都不胫而走,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毅然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刚刚痊愈的身体,确认这不可思议的伤愈是不是真的,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到和听说过,这世间会有这么神奇的疗伤功法的存在。 道心猛然击出几拳,几道强劲的拳劲窜出,轰得对面的山石乱飞,这样全身发功用劲,道心没有感觉到他的身有一点异杨,这让他更加确信,他们身上的伤的确已经痊愈,这不是幻觉,更不是回光返照。 “真是太神奇了!我们身上的伤竟然真的已经全都愈合了。” 杜心蕊看了看自己完好无缺,安然无恙身体,也是一脸惊讶的道:“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其他所有的人也都运力试探了一下自己被穷奇击伤的身体,所有的人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样,他们受伤的身体全都恢复如初。 所有的人高兴的叫道:“我们的身体也复原了。” 江烟道:“这下我们不必再担心虎纹豹的问题了,连上天都在帮助我们,这次比试,我们必胜。” 女魃道:“看来这是神兽麒麟帮了我们的大忙,一定是它治愈了我们所有人身上所受的伤。” 众人听后,全都仰头看着眼前高大威武的麒麟,会领其意不约而同的向麒麟谢道:“多谢前辈相助。” 麒麟仰天高鸣一声,声音高亢,刺破云霄,在迷雾森林中回响不绝,但是却少了之前给人的那种杀气腾腾的威压,麒麟的这一声高鸣变得婉转温和,似乎是在回应女魃他们的客谢之言。 冯少喜道:“诸位,现在天色已晚,这迷雾森林我们也不熟悉,可能森林深处还有更多更加凶悍的妖兽魔怪隐藏其中,我们现在冒入,不测因素实在太多,这里是麒麟神兽的地盘,应该没有什么妖兽敢来靠近,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十分安全之所,不如今夜我们就暂且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出发前往迷雾森林深处,寻找妖兽虎纹豹的踪迹,不知大家可否认同?” 杜心蕊道:“我认为这样甚好,在麒麟的庇护之下,这里对我们来说,的确再安全不过了,我完全同意冯师兄的看法。” 女魃和钱少飞他们这些人早在揽缘住就彼此认识,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一场比试中,他们会在这里相遇,而且钱少飞他们还搅进了两头妖兽的大战之中,这让女魃和杜心蕊他们甚是好奇。 注意打定,众人决定今夜就在这满天的星光之下席地安身一宿,众人点燃一堆篝火,逐渐旺盛的篝火,点亮了漆黑的夜晚,为他们驱散了黑夜中的寒冷。 经过一天的劳苦奔波,女魃和冯少喜等人现在已是饥饿难耐,就在这时,冯少喜不知什么时候去了森林之中弄来了两只野兔。 毅然看着冯少喜手中拎着的野兔,唾沫直咽,口水直流,面露喜色,道:“看来今天的晚餐总算有着落了。” 经过冯少喜一阵操作之后,那两只野兔容光焕发的蜕尽了皮毛,登上了冯少喜为它精心准备的烧烤架上。 没一会儿,那烧烤架上的野兔就在舞动的火苗上响起了“滋滋”的声音,油水不停地从野兔的体内流出,滴入到碳火中,飘散出引人馋涎的味道,引得在座的诸位馋涎直流,不停地吞咽口水。 空无一物的五脏庙也开始活跃起来,“咕噜。。。咕噜。。。”的不停地作响,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快点把眼前这已经拷得焦黄的野兔肉据为己有。 等待美食之余,女魃好奇问道冯少喜,“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搅进这两头上古妖兽之间的大战之中?” 冯少喜看了一眼花落春,道:“还不是他惹出来的,要不是他的好奇心使然,我们也不会深陷在这两头妖兽的大战范围之内,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杜心蕊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疑惑不解的问道:“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冯少喜把他们是如何陷入进退两难境地的事一一的告诉女魃他们,女魃等人听后,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你们还真是命大!”毅然叹道。 “真是没有想到,你们刚来这里,就连翻遭到了两头妖兽的追杀,你们的确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菁姝芮道。 道心接道:“和他们相比,我们可是幸福多了。到目前为止,除了我们主动介入这两头上古神兽的大战之外,我们就连妖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说到此处,钱少飞接道:“这迷雾森林中妖兽横生,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上千年修为的妖兽到处都是,不管我们那一组遇到,都会有命丧黄泉危险,那时,不要说完成什么任务,赢得这场比赛的后话了,我看就连活命都难。” 道心道:“是啊,别说其他的妖兽了,就算是那头虎纹豹,我想,以我们现在的修为,无论那一方遇到,都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想要除掉它又谈何容易。” 听钱少飞和道心这么一说,大家都像霜打的茄子,全焉了气。 杜心蕊心想,钱少飞既然那样说,一定有他的什么想法,不如暂且听听他怎么说。 “不知师兄对比有什么高见,不如说来我等听听。” 钱少飞道:“这迷雾森林危机重重,不如我们一起行动,获胜的机会更大一点,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钱少飞之言非常有理,一致同意钱少飞之言,只是江烟面露难色,道:“可是,最终获胜的只有一个组,要是我们一起行动,联手斩杀虎纹豹,可是冠军只有一组,最后的比试结果我们又该如何算,是算你们的呢?还是算我们的?” 江烟这话让大家犯了难,他考虑的确很全面,花落春自然不愿一个人行动,人多力量大,就算是壮胆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花落春舞动着他那拈花指,娘声娘气的道:“这有什么难的,比试规矩只是说每一组不得超过五个人,也没有说不可以联手除害,也没有说最终的获胜者只有一组五个人,也可以是两组人嘛,或者更多。” 听闻花落春之言,冯少喜用一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眼神看着他,吃惊的道:“平时没有看出,你这颗脑袋关键时刻还挺管用的。” 钱少飞接讽刺的道:“只要一遇上危险,他那颗脑袋准比谁都管用,满脑子都是逃跑保命的计策,我想,要不是他意识到两组人马联合行动的安全系数要比我们独团行动高得多,他也不会想出这个擦边球的注意来。” 花落春闻言,抓了抓他那颗小脑袋,面露羞愧之色。 女魃道:“但是,我们不能否认花落春的这个办法不是一个好办法,它不但可以让我们战胜虎纹豹的信心个几率剧增,而且它还可以极大程度的确保了我们在这迷雾森林中的行动安全。” 道心、毅然、菁姝芮和杜心蕊点头同意花落春的提议,道:“我们同意花落春的建议,愿意和你们联手,不知你们几个的意见如何?” 钱少飞等人面面相觑,确认过对方的眼神,彼此点头以示同意。 钱少飞道:“好!我们也愿意同你们联手,寻找虎纹豹,并将其斩杀,共享胜利的成果。” 这时,冯少喜手中烧烤架上的野兔也烧烤得恰到好处,香气扑鼻,他把那两只野兔从碳火上取下,在眼前看了看,就像在观看一个艺术品,然后又把它拿到鼻子旁闻了闻,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嗯。。。不错。” 看着冯少喜那不慌不忙的动作,着实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着急,因为他们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而冯少喜还有心思不慌不乱的欣赏摆弄他的艺术品,他们美味可口的食物,这的确让众人对他无语。 莫离有力无气的道:“冯师兄,你的烤兔已经十分完美了,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看在师妹我已经饥饿难耐的份上,还请师兄大发怜悯之心,赶紧把这美味的烤兔肉分给我们,让我们来祭奠我们这抗议已久的五脏庙吧。” “既然如此,我就随了大家的意,把这烤兔肉分给你们。”冯少喜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烤兔肉分给在座之人。 第四百一十五章 即将不太平 清晨,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为整个迷雾森林披上了一身金色地红妆,为所有在迷雾森林中的人撒下一片片金色的希望。 韦罡等人已经逃避他们身后的魔狼群的追击已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现在的他们可以说是精疲力尽。 笛悠一脸痛苦,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对韦罡,道:“师兄,我真的跑不动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还没有等魔狼出手,恐怕我们全都已经力竭而死了。” 迪勇、榷岚、夏殇也都累得再也走不动,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韦罡,道:“是啊,师兄,我们现在是在是走不动了,我们已经全力奔跑了一天一夜,要是再这样漫无目的的逃下去,我们就要被累死在这迷雾森林之中了。” 迪勇道:“师兄,我们已经逃得够远的了,我想那群魔狼应该不会再追上来了吧?” 韦罡语气凝重的道:“你们是不知道魔狼的厉害,要是等它们追上来,你们就会知道现在的你们说的这些话是多么的无知了。” 笛悠听闻韦罡的话,知道韦罡是不会停下来的,他索性不管不顾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摇着头,一脸无奈的道:“要有你们走,反正我是走不动了,我需歇息,我是人,我不是神,要是那群魔狼真的追了上来,我就和他们同归于尽,也好过这般被活活的累死。” 韦罡听闻迪悠的话,上前拎着迪悠的领口,一双眼睛透露出对迪悠的无知的鄙视,恼怒的道:“同归于尽,在那群魔狼的面前,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本,在它们的面前,你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还想与之同归于尽,我看你简直就是幼稚。” “韦师兄,可是我们的确真的已经跑不动了,要是再这样跑下去,我们真的会被活活的累死在这里。”榷岚道。 “我看迪悠说的在理,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就跑都是要死的,那还不如和那群畜生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也好过窝窝囊囊的死去。”夏殇道。 韦罡上下打量了一下身边其他的几个人,他们身上尽显疲惫之态,看样子他们是真的跑不动了,他再环视四周,感觉魔狼群离他们应该还有一段距离,不会那么快搜寻追赶上他们。 韦罡无奈的对几个人说道:“好吧,就让你们暂且休息片刻,片刻之后我们还得继续奔逃,要是被这群魔狼追上,以我们现在的修为还应付不来,我们真的会丧命在它们的围攻之中。” 众人看着一脸严肃的韦罡,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韦罡的话。 幸好夏殇在出发前带了一些干粮,要不然他们现在可真的要饿肚子了,夏殇把干粮分给大家,四人接过夏殇手中递过来的干粮,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师弟,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等果腹之物?”榷岚一边吃着一边好奇的问道夏殇。 夏殇道:“这都是我母亲教给我的,出门一定要带上吃的,无论是什么,这样才不会饿着自己。” 迪勇道:“你母亲说的太对了,要不是托你母亲的洪福,我们这些人,恐怕只有在这里饿着肚子喝西北风充饥了。以后你还要继续发扬你这优良的传统,听妈妈的话。” 夏殇问道韦罡,“师兄,其他的师兄弟们都被幻影长老传送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在这迷雾森林中奔跑了一夜,怎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笛悠环顾四周,面色惶恐不安的道:“只有两种可能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是,这迷雾森林的界域十分大,大得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所以其他的人被传送到不同的方向角落之后,与我们不可能再有交集的可能。” 榷岚问道:“那第二种可能又是什么呢?” “这第二种可能就是我们走霉运,即使在这不大的迷雾森林奔逃了一夜,也没能碰见其他的人。” 听闻笛悠后面的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们冷冷的撂下一句“这还用你说,简直就是废话。”然后对他置之不理,开始专心的吃自己手中的东西。 …… 医仙谷内,忆曦亭中,阳光明媚,一切都是难么的祥和安宁,可是,坐立于忆曦亭中的医仙唯死不救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喜悦。 昨日他又出谷去到九黎城,他明显的感觉到,九黎城中的邪煞之气越来越浓厚,为此,他的内心十分的忐忑不安,行走江湖近百年的产生的精准第六感告诉他,九黎城马上就要变天了。 他看着还蒙在鼓里,沉浸在幸福生活中,面露笑容的九黎城中的百姓,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他知道,九黎城的这场劫难一到,这些人可能将永远处于黑暗之中,看不到希望的光明,因为当年戮尽生酝酿的那场悲剧,在这千年以后得今天,可能又将会在这九黎城重新上演。 医仙唯死不救来到七煞炼血大阵不远处,在山崖之上,他远远的看着眼前这座邪恶的七煞炼血大阵,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正在向他迫近,他总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七煞炼血大阵此等极为不祥之物,会把九黎带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唯死不救闭目凝神,动用微观之力查探这座阴邪之物,他发现,这座七煞炼血大阵,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吸聚而来大量的邪煞之气。 唯死不救突然眉头紧缩,神情紧绷,他隐隐的查觉到,在这座七煞炼血大阵之中,除了那些被七煞炼血大阵聚集而来的阴寒的邪煞之气的存在以外,还有另一种虚弱的气息存在,虽然这种气息与七煞炼血大阵聚集而来的邪煞之气极其相似,但是,在他元婴境的修为下,他还是可以察觉一二,只是他依然不知此物为何物。 “这是什么东西,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唯死不救好奇的喃喃自语道。 他再次闭目凝神,发动微观之力,再次感知这七煞炼血大阵之中若隐若现的神秘力之物到底是何物。 唯死不救的微观之力在他极其强大的灵力的催动下,他的全身上下就像张出了无数根无形的感官触角,一直延伸到七煞炼血神大阵中的内个角落。 这次,唯死不救清楚的感知到这股产自七煞炼血大阵之中若隐若现的神秘力量的气息,竟然也是一种阴寒邪物,不仔细辨知,还真不能探知到它的存在。 不知不觉中,唯死不救竟然被这股神秘气息的力量带回到百年前那一段他执着难忘的往事之中,这也是他此生无法释怀的执念。 书生夜闯云顶仙宫,他和阎王手利用书生比试医毒之技,柳英岚殉情云顶仙宫广场,最后到他的师父柳慕白抑郁而终等等往昔惨剧,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浮现。 深陷魔障中的唯死不救对往事太过于执着,一时难以自拔,往事历历在目,唯死不救伤心难过得泪流满目,痛彻心扉,他似乎有回到了过去,重新经历一遍,那令他有着切肤之痛的过往,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对那段往事耿耿于怀的唯死不救,此时几乎崩溃。 唯死不救无助的跪倒在地,脸色变得抽搐扭曲,看上去和他原本的容颜判若两人,他攥紧拳头,用力拼命的击打在膝下坚硬的石头上,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师妹,师兄对不起你,害你妄命于黄泉。。。师父,徒儿对不住你,要不是徒儿枉顾云顶仙宫的宫规禁令,你也不会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是徒儿毁了你的一世英名,是徒儿辜负了你的谆谆教诲,是徒儿辜负了你对徒儿的希望。师父,徒儿悔啊!徒儿悔不当初……” 在唯死不救那段难以释怀的往事之中,唯死不救越说,心情越激动,他内心的罪恶感也越来越重。 忽然唯死不救的双眼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变得穷凶极恶,杀气满目,很显然,唯死不救已经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要是他再走不出自己心中的魔障,他必将走火入魔而死。可是,到目前为止,唯死不救还完全不知道他已经陷入毒蜃之气的幻境之中。 唯死不救慢慢的站起身来,双手用力一震,他那满头的白发瞬间被他施展的强大气劲震散,在气劲狂风中胡乱飞杨,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唯死不救双眼微红,他慢慢的立掌于眼前,运气于掌,劲道十足,他一脸绝望,尽显一副生无可念的神色,。 “师妹,师父,唯死不救对不起你们,我之罪,就是死一百次也难辞其咎,徒儿这就来见你们,给你们磕头谢罪。”说着唯死不救就要立掌向自己的印堂劈去,自绝其身,向他的师父和师妹谢罪。 就在此时,朗朗长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雀鸣,那声音锐利刺耳,刺破云霄,响彻七煞炼血大阵方圆几十里之地。 在那一声高亢刺耳的雀鸣声的惊扰之下,唯死不救立刻停止了霹向自己印堂的那一劲道十足,可以让他瞬间毙命一掌。 高亢尖锐的雀鸣声在长空中回响不绝,也惊动了镇守七煞炼血大阵的星魂将军,和整个九黎城的百姓出门仰头观看。 长空之中,有一只翼展有几米长,拖着数十米长尾的蛇雀,这只就像一朵飘散在天空的乌云,在地面上投下了一片黑暗的阴影。 “我们九黎城已经很多年没有妖兽敢靠近,怎么最近频频有妖兽靠近?” “是啊!这是一种不好的预兆,我们九黎城是不是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个上了年纪的白发老人沉声言道。 “怎么会,只要有大王在,还有什么妖兽敢对我们九黎城发难?” “你们可不要忘了,这些妖兽之所以不敢靠近我们九黎城,是当年弥陀王爷的功劳,可是这几年弥陀王爷已经被你们伤透了心,他不会再为我们对付这些妖兽了,所以这些妖兽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靠近,骚扰,并且试探进入我们九黎城。” “就算没有他弥陀,只要有大王的庇护,这些妖兽也不足为惧。” 九黎城中几个百姓仰头看着盘旋在高空的蛇雀妖兽,你一嘴,我一言的议论着,神色各不相同。 星魂将军在七煞炼血大阵广场上仰头看着这只巨大的飞禽妖兽,内心忐忑不安的道:“进来几日,怎么会有无数妖兽在不停在九黎城周边聚集。”他再看了一眼眼前高大邪性的七煞炼血大阵,若有所思的道:“看来这九黎城即将不太平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试一试 正当唯死不救在为昨日他在九黎城遇到的异常之事琢磨不透的时候,阎王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叫了两两唯死不救,唯死不救因为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他对阎王手的叫喊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阎王手见唯死不救呆讷无言,只好无奈的上前去拍了一下表情呆滞的唯死不救的肩膀,唯死不救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老东西,发什么呆?”阎王手好奇的问道。 “没。。。没有什么?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唯死不救急忙掩饰道,深怕阎王手看出什么端倪来。 唯死不救知道,要是被阎王手知道他在九黎城遇到的异常怪事,以阎王手的急性子,他一定会立刻前往验证,到时不知道阎王手又将会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唯死不救打算日后在找一个最佳的时机告诉他。 “我还以为你这老不死的得了什么失心疯了呢?”阎王手笑着调侃道。 阎王手上前在唯死不救的身旁坐在,他看着唯死不救恍惚不安的脸,道:“还说没有事,以你的修为,若是没有被其他的事所绕,恐怕你早就发现了我的到来,也就不会多此一问了。”阎王手接着问道:“昨天一整天,我在医仙谷内没有看到你,你是不是又去九黎城了?” 唯死不救默认不语,向阎王手点了点头。 “说吧,九黎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然让你如此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 在阎王手的追问下,唯死不救只好把他在九黎城的所见所闻,和他在七煞炼血大阵所经历的遭遇一一告诉了阎王手,他想,阎王手的会注意最多,说不定,他会想出什么有效的对策来。 阎王手听了唯死不救的叙述,大吃一惊,喊道:“什么!照你这么说来,现在的九黎城不是变成了万恶之源,正疯狂的吸引着无数妖兽邪魔像那里聚集。” 阎王手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幸好被唯死不救及时拦住,“不行我要去看看,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九黎城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唯死不救赶紧阻止阎王手道:“你这老不死的,小声一点,你嫌还不够乱是不是,要是被师妹知晓,又是要千方百计的出府,去为她的那个昊然长老涉险。这就是我为什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原因,你这样冲动,一旦出谷,又将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经唯死不救这样一提醒,阎王手赶紧捂住自己高调的嘴巴,重新坐定身子,探头探脑的四处看了一下,就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深怕被他人知晓一般,他确定刚才他们所说之言没有被林佩茹听去,这才长舒一口气,方才安心。 唯死不救道:“不错,现在的九黎城危机四伏,不仅仅是妖兽问题,听说云梦联军就快要攻到了九黎城池之下。” “照你这么说来,九黎城的百姓又要遭殃了。” “哎!如此这样发展下去,九黎城的万千生灵在劫难逃。” “看来现在的九黎城一定是一团糟,那城中的百姓是不是正在携老扶幼的蜂拥外逃避祸。” “这,你可说错了,那城中的百姓对九黎老祖十分迷信,他们认为只要有九黎老祖在,九黎城无论出现什么事,那都不是事,九黎老祖都会为他们摆平一切,所以现在的九黎城完全看不出一点大劫将至的乱象,还是和原来那样,俨然一幅国泰民安的场景。” “也不知九黎老祖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大难临头还难么淡定。”阎王手继续说道:“我早就说过了,九黎老祖那人不是什么善茬,现在被我言中了吧,要不是他修建了那座七煞炼血大阵,九黎城也不会聚集那么多的阴寒邪煞之气,更不会引来难么多的妖兽魔怪向九黎城聚集,也不会召至云梦联军的进攻,九黎城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唯死不救仰头目极长空,心中无底的道:“也不知道九黎老祖建造这七煞炼血大阵用意何在?希望他不要辜负九黎百姓对他的信任。” 唯死不救问道阎王手,道:“老东西,大难将至,乱世之中,强者生存弱者亡,我最担心的就是小师妹,虽然以她现在的修为,可与心动境中品以下修为的人匹敌。但是在强者手中,她绝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听闻唯死不救之言,阎王手明白他所言之意,“老东西,你所言何意我已明白,我会传授师妹一些简单易行的毒术毒功,让她在面临不敌的危险之时,可以轻松脱困,保全性命。” 唯死不救知道,林佩茹对医毒之术一点兴趣都没有,在学习过程中难免心生抵触之意,在教授林佩茹过程中,阎王手总是不忍让她受苦受累,对她宽而教之,难以对她达到预期效果。 为此,唯死不救提醒阎王手道:“老东西,我知道你心疼小师妹,我何尝不是,但是,此时我们若是对她太过于仁慈,那是对她将来的残忍。” “老东西,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阎王手说完,起身就要转身离去。 唯死不救问道:“老东西,你这是要去哪里?” “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师妹向蝶溪谷去了,我想他一定又是在练习我传授给她的那一套天净剑法。”我去看看她修炼的怎么样了。 …… 果然如阎王手所言,林佩茹的确在蝶溪谷正在修炼他传授给她的那一套天净剑法。 阎王手刚一到蝶溪谷,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剑气森然,一股强大的剑气迅速向他狂袭来,阎王手翻身跃起,巧然避过,那股剑气所到之处,释放出的摧枯拉朽的强大气势,足以摧金断石。 阎王手看到林佩茹施展出来的剑招释放出来的强大力量,不禁对其修炼天赋称赞道:“真是没有想到,师妹在剑术上的天赋竟然这么高,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她竟然能把我的这套天净剑法修炼到如此境界,以她现在发挥出来的威力,恐怕已有天净剑法的一成功力。” 阎王手飞身来到一颗树上,静观林佩茹修炼天净剑法,看她还有什么没有掌握的地方没有,阎王手在树上看到林佩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左手搔抓着她那颗满头乌黑头发的精致而闪亮的脑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师妹这是想要干什么?”阎王手看着林佩茹异常举动,在树上喃喃自语的道。 此时,林佩茹双眼灵光乍现,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最后她异想天开的自言自语的道:“要是我把大师兄的游龙鞭法,和二师兄的天净剑法融合起来,威力会不会更大一些?” 林佩茹运气,用力一抖手中的赤练剑,赤练剑应力,立刻变成了一条锯齿软鞭,并且在她手中开始飞舞盘旋,赤炼鞭带起的强大力量在林佩茹的身边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漩涡,赤炼鞭在强大的气劲漩涡中神出鬼没,攻击力极强。 看到林森如施展的游龙鞭法,阎王手惊讶的道:“真是没有想到,那老东西的这套游龙鞭法在小师妹的手中,竟然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威力。这还不到游龙鞭法的五成威力,若是让她修炼发挥出十成游龙鞭法的威力,恐怕金丹初期修为的人,她亦可与之一战。” 突然,林佩茹手中的赤炼鞭在她的熟练的操控下,缩变成赤练剑,气旋未散,林佩茹手中的赤练剑就释放出一阵阵强大的剑气,由未散的气旋之中杀将而出,令人防不胜防。 转瞬之间,赤炼鞭变成赤练剑,速度极快,就连阎王手也没有察觉到她由鞭换剑的过程,更让阎王手吃惊的是,赤炼鞭变换形态之后,游龙鞭法也突然顺势转变成了他的天净剑法,最让他叹为观止的是,转变过程极快,两套功法在林佩茹的手中竟然可以无缝衔接,而且威力是两套功法的叠加。 鞭法,剑法,剑法又是鞭法,二者在林佩茹手中不停地变换,游龙鞭法,天净剑法,游龙鞭法,天净剑法又是游龙鞭法。两套功法任由林佩茹不停的变化施展,并且在林佩茹的手中发挥出她现在所能施展的最大威力。 鞭法击点,闪摆一片,犹如游龙,翻江倒海,窜天入地,杀伤力极强,天净剑法则是,剑气昊天,犹如晴天雷电,灵动激变,贴身近战,杀伤力极强。 阎王手看到林佩茹能够突发奇想的把唯死不救的游龙鞭法和他的天净剑法完美的融合起来,而且还能发挥出如此巨大的威力,这让阎王手再一次对林佩茹在剑法和鞭法上的修炼天赋刮目相看,啧啧称奇。 看道林佩茹有这样的修炼造诣,阎王手喃喃自语的惊道:“没有想到小师妹竟然能有效的把这两套鞭法取长补短,有效的融合起来,充分的发挥出它们的最大威力。这应该全都依赖于她手中那一件得心应手的神兵利器。不然,我想她也不会有比异想天开的想法。”说到此处,他还不忘赞赏一下昊然长老,“别说,你那位昊然公子还真会为你选兵器,由此看来,他对你的确十分了解,知你喜好和天赋所在,所以才为你选了这样一件鞭剑一体的神兵利器,可见他对你之用心。” “是谁?”林佩茹大喝一声,随即她手中的赤炼鞭就像毒蛇吐出的信子,猛然向树上的阎王手击去。 阎王手一个后空翻,脚尖踢在赤炼鞭上,赤炼鞭应力,由中折转一百八十度,向林佩茹头顶鞭笞而下。 “好,就让我来试试你这鞭剑合一的实战威力如何?”阎王手道。 林佩茹从阎王手发出的声色不难听出,这个躲在树上偷懒她练功的不速之客就是她的二师兄,知道对手的身份以后,林佩茹全身紧绷的神经也就放松了许多。 既然阎王手要试一试她的武功,林佩茹自然就毫不客气向他全力出招,因为她知道,凭他现在的修为,就算尽全力,对阎王手来说,就是蚍蜉撼树,根本没有任何什么杀伤力。 第四百一十八章 无名之火 弥陀自从那晚吸食七煞炼血大阵中的大量邪煞之气以后,并没有察觉到她吸食的那些邪煞之气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那以后,弥陀就整天整天的把自己关在他的书房的密室之内,没日没夜的利用吸食而来的大量邪煞之气,修炼他从镇妖塔中偷盗而来的“七煞炼血神功”。 可是尽管拥有足够的邪煞之气为引,无论他怎么拼命努力的修炼,他的“七煞炼血神功”依然止步不前,没有实质性的突破,而且在每次修炼过程中,他总是心神不宁,至于其中原由,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可能是他进入了“七煞炼血神功”的修炼瓶颈,要突破这潜魔境进入灵魔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几天下来,弥陀体内的邪煞之气几乎已经消耗殆尽,现在他又进入了那种无邪煞之气滋养的空虚之境,整个人的情绪变得极难控制,极易发怒,就连连瑶氏都被他阴晴不定的暴躁的性情伤害。 以前,他对瑶氏从来没有红过脸,动过怒,也没有大声吼过她,而现在,这些对瑶氏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瑶氏不知道,这到底是那里出了错,是什么让弥陀变成了现在这个陌生的样子。 以前的弥陀,宁愿有负天下人,也不会伤害瑶氏分毫,而今天,他却因为一点小事,狂声怒吼瑶氏,看着狂怒的弥陀,瑶氏一脸恐惧,她有时甚至感觉眼前这个人,这个和她同床共枕了二三十年的人,和她所认识的那个疼她爱她弥陀简直判若两人,陌生得让她很难再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这也是姚兰和翠英第一次看到弥陀向瑶氏发出怒吼的声音,瑶氏面对弥陀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怒吼,内心十分委屈的她红着眼睛,双眼在不知不觉之中湿润了。 瑶氏面对弥陀的无名之火,她不知所措,呆呆楞在原地,久久没有做声,任凭双眼中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由她美艳的脸庞滑落,碎裂在地。 姚岚和翠英看到弥陀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神,呆呆的伫立在一脚,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虽然她们对瑶氏受到的委屈对弥陀愤愤不平,但是她们十分清楚,如果她们此时作声,为瑶氏打抱不平,难么她们就会马上死在王爷府的这个大厅之中,毙命在弥陀充满血腥的手上。 瑶氏和翠英并不是怕死,她们怕的是,要是她们俩因为瑶氏死在弥陀的手下,死在瑶氏的面前,以瑶氏善良的性格,她一定会终身活在自责内疚之中。 终于,凝固的空气被瑶氏滚烫的泪水所打破,瑶氏流着泪对眼前看起来十分陌生的弥陀哭诉道:“王爷,你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臣妾,今天的你,变得好陌生,陌生的连我都不知道,现在站在我眼前的你,还是不是曾经那个爱我疼我的王爷。” 瑶氏说完,流泪满面的转过身去冲出门外,姚兰和翠英看着瑶氏冲出门外,她们害怕瑶氏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也紧随其后的追了出去。 弥陀傻傻的站在原地,此时,他狂暴的心已经被瑶氏伤心的泪水熄灭,冷静下来的他看着瑶氏远去的身影,他十分后悔刚才对瑶氏的所做所为。 他站在原地,伸手想要叫住瑶氏,给他道歉,给她说声对不起,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咽了回去。 弥陀知道,现在瑶氏正在气头上,此刻无论此时他说什么,都不会得到瑶氏的原谅。 弥陀傻傻的站在原地,懊悔刚才他对瑶氏的所做作为,冷静下来的弥陀回想起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样不受他控制的胡乱发脾气,他思索良久,也想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找不出问题所在的弥陀开开始把问题归咎在他体内缺少邪煞之气的原因上。他由近及远的回顾他这些天的行为,的确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他的性情在这些天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难怪府内所有的人一见到他,就像见到瘟神一样,远远的就绕道而行,对他敬而远之。 弥陀深信,这一切都是他体内缺乏邪煞之气所造成的,没有邪煞之气的滋养,才让他的七煞炼血神功迟迟不能突破,还让他性情大变,伤害了他最爱的人,他决定要改变这一切,他急需吸食足够的邪煞之气。然而,在整个九黎城,甚至整个天下,只有七煞炼血大阵哪里才能为他提供充足的邪煞之气。 弥陀心里暗自打定主意,今夜,他就要再次前往七煞炼血大阵,从七煞炼血大阵吸食吸食足够的邪煞之气,供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稳定他暴动的心智。 瑶氏跑出王爷府大厅以后,一路狂奔来到花园中的一处亭落之中,这里清幽,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伤心难过。 姚兰和翠英紧随其后,来到了瑶氏所在之地,她们没敢靠近,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瑶氏,因为,此时她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瑶氏,既然无话可说,那还不如沉默不语,这样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以免说错话,反倒会让瑶氏更加伤心难过。 瑶氏回想起弥陀刚才对她所发的无名之火,越想越伤心,泪如雨下,滚烫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无情的滑落,凌乱了她的妆容。 痛哭之后,湖中几条欢快游动的鲤鱼吸引了她的主意,瑶氏难免有感而发,向着湖中的鲤鱼喃喃自语的道:“游吧!趁现在他还没有变心,你就好好的珍惜吧!一旦他变了心,曾经的山盟海誓,都将会一文不值。” 瑶氏回想曾经弥陀对她的铮铮誓言,曾经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在现在的弥陀身上,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弥陀真的变了,变得让她难以捉摸。 就在今天,就在刚才,弥陀对她发作的那一阵无名之火以后,弥陀深深的伤害了她,弥陀对她的怒吼,就像把一把尖刀,无情的,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脏,让她痛彻心扉。 看着湖中自由而欢快游动的成双成对的鲤鱼,瑶氏双眼滚落出来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滴落在清澈而平静的湖水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湖中的鲤鱼似乎感觉到了瑶氏伤心的心情,不忍让她触景伤情,所以纷纷游到亭子下,隐藏身影。 瑶氏看着湖中一条条肖失在她视野中的鲤鱼,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的道:“难道就连你们也嫌弃我这样一个不幸而卑微的女人,不愿与我交识吗?才会这样避我而行?不愿听我痛诉?” 瑶氏为了更清楚的观看那些恩爱的,成双成对的鲤鱼,她站起身来,准备俯身观看,已解心中的感伤。 就在她起身探腰的那一刻,守在一旁不知情的姚兰和翠英吴认为瑶氏这是想不开,想要自寻短见,投湖自尽,她们立刻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瑶氏,着急的道:“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王爷他不是有意的。” 听闻姚兰和翠英之言,瑶氏对姚兰和翠英行为更是一头雾水,片刻之后,瑶氏才明白她们两为什么么要这样做,原来是怕他自寻短见。 “你们放心,我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结束我自己的生命,我只是想看看这湖中欢快游动的鲤鱼,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如此紧张。”瑶氏语气缓和的道。 听闻瑶氏之言,姚兰和翠英这才慢慢的松开紧抱瑶氏的手,然后搀扶瑶氏在亭中坐下,远离那危险的区域。 刚才瑶氏从客厅冲了出来,一路狂奔到这里,只顾一路伤心,完全没有注意到姚兰和翠英一直不放心的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所以只好识趣的躲在一旁,没敢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两人突然凭空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这着实让瑶氏大吃一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瑶氏问道姚兰和翠英。 翠英低着头回道:“我们怕小姐你想不开,所以这才一路跟着小姐,不敢离开,还请小姐恕罪。” “你们一直都在这里?”瑶氏继续问道。 姚兰对瑶氏的发问点了点头。 瑶氏疑惑的道:“你们一直在这里?我怎么没有发现?” 姚兰道:“我们知道小姐正处在伤心的坎上,却又帮不上小姐什么,就连最简单的几句安慰的话也说不上来。”姚兰指着刚才他们所在的位置继续道:“所以我们只好躲在哪里看着小姐。刚才看小姐起身俯向湖面,我们误认为是小姐想不开,想要投湖自尽,这才匆忙出来阻止。” 瑶氏深受感动的道:“原来你们一直都在我的身边。”说到此处,瑶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弥陀刚才对她的态度,泪水又开始嗖嗖的不受控制的的夺眶而出,“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们对我的忠诚一成不变。”瑶氏继续对姚兰和翠英伤感的道。 看着瑶氏伤心欲绝的样子,翠英安慰瑶氏道:“小姐,其实王爷对你发过脾气之后,我看得出,他十分后悔。我想王爷对你大发雷霆,应该不是他的本意,我感觉王爷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左右了他的性情,所以才让他如此喜怒无常。”虽然翠英说这话多半是为了弥陀开脱,安慰瑶氏,但是他的话却不经意间提醒了瑶氏什么。 翠英所言,曾经在弥陀重伤复活的那个时候,她也曾感觉到,思绪逆袭,瑶氏确定,自从弥陀复活之后,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慢慢的操控弥陀,左右弥陀的心智。 瑶氏暗下决心,她决定要找出那股左右弥陀行为,影响弥陀心智的神秘力量,然后将它毁灭,把弥陀从黑暗的深渊之中拯救出来。 一想到这里,瑶氏脸上的悲伤全部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不安,她知道,可能以她一人之力难以成事,但是此事又不能道予他人知晓,以免为弥陀召来杀身之祸。 思量再三,瑶氏决定,就算是豁出她的这条命,她也要拯救弥陀,让他变回曾经那个爱她疼她,心底善良的弥陀。 第四百一十九章 寻人蜂 时间可以淡化一切悲伤,夜幕降临十分,弥陀在王爷府花园的亭落中找到瑶氏。 弥陀知道,被他伤透心地瑶氏的心情现一定有所好转,此时他若是向瑶氏道歉认错,以瑶氏宽宏大量得胸襟,她一定会原谅他的,毕竟她连那些灾民都能容得下,她又怎么会容不下他的那一点过错呢? 瑶氏一见到弥陀,她那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立刻又波澜再起,瑶氏起身准备就要离开,生怕又被弥陀那无名之火灼伤。 其实瑶氏也并不是真的要离开,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弥陀,现在的弥陀是否已经可以克制住了他那暴躁的性格,还有就是,弥陀是不是的知错了,是不是真心来找她认错,还是只是敷衍了事而已,根本不在乎她的内心感受。 弥陀见瑶氏就要离开,他急忙上前叫住瑶氏,言语之中充满愧疚之意,“夫人,都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你还没有消气吗?难道你真的打算从此不再理会本王了吗?” 瑶氏停住离去的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弥陀那一脸自责和无辜的表情,不知为什,她那颗伤感的心竟然莫名其妙软了下来。 瑶氏示意身边的姚兰和翠英退下,凉亭之中,此刻只剩下她和弥陀,毕竟两口子之间的话,有旁人在场,难免有些尴尬。 瑶氏的两个贴身丫鬟褪去以后,瑶氏开始毫不客气的向弥陀埋怨道:“王爷,臣妾跟随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恪守妇道,深怕丢了王爷府的颜面,臣妾扪心自问,此生无愧王府,无愧王爷你,唯一对不起王爷的就是没有给王爷生下一男半女,此事也是臣妾心中唯一的结,为此臣妾也曾让王爷纳妾,可是任凭臣妾我想尽任何办法,王爷你说什么也不愿意。 自臣妾跟随王爷以来,一直备受王爷宠爱,可是自从王爷劫难重生之后,臣妾发现王爷你变了,你变得十分陌生,性情越来越孤僻,脾气也变得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你变得喜怒无常,戾气也越来越重……” 说到此处,瑶氏开始呜咽流泪,她接着继续对弥陀说道:“王爷,我知道你在这九黎城受到很多不公的待遇,你的心中充满了各种委屈,那些事甚至让你感到屈辱,王爷你为了九黎百姓,可谓是尽心尽力,为他们戍边斩妖,到头来,得到的却是满城百姓的风言风语,这让对他们心生怨愤,从而导致你性格的改变,但是,虽然如此,你尚可自控,王爷,有一句话说得好,施恩不图报,臣妾想,王爷为九黎百姓所做的那些事,不是为了要九黎的百姓对你感恩戴德把。 不管怎样,王爷,那时的你对自己的喜怒哀乐尚可自控,不会因此伤己,迁怒你身边的人,伤害到你亲近之人。 可是王爷,现在的你,臣妾明显感到,你完全控制不了你的性情脾气,臣妾隐隐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慢慢的控制你,它想要占有你,控制你,它让你喜怒无常,就连府中下人,只要一看见你,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见到你,就像见了瘟神一样,生怕获罪与你,招至杀身之祸。王爷,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毫无意义吗?王爷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它会让你众叛亲离。 王爷,最近臣妾还发现,有时王爷不是王爷,完全就是另一个陌生的人,可能那时的王爷,和我们这些人也有同感吧,在你的眼中,我们同样是一个陌生人,就像今天,你连你最爱的人,你的妻子,都认不出来,对臣妾大发无名之火,你可知,今天你深深的伤害了我。 臣妾知道这不是王爷你的本意,为此还请王爷告诉臣妾,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醒来之后的你,性情会发生这样巨大的改变。” 听闻瑶氏的话,看着瑶氏担忧而伤心的面容,弥陀知道,瑶氏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有如此一问,为了不让瑶氏道心,弥陀毅然决定不把七煞炼血神功之事告诉瑶氏。毕竟与其让两个人一起担惊受怕,还不如就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这样对她来说,或许会更好一点。 弥陀迈着亏欠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瑶氏的面前,他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瑶氏那双纤弱的双手,安慰瑶氏道:“是夫人多想了,我能发生什么事,本王最近脾气是有点暴躁,动不动就向身边的人发火,还时常伤害你,这可能是因为最近九黎城发生了太多的事,给本王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所至,夫人,本王答应你,从今以后,本王一定会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向其他人乱发脾气。” 瑶氏用一双质疑的眼神看着弥陀,她从弥陀飘忽不定的眼神中看出,弥陀一定向她隐瞒了什么,以前的弥陀,或许真的会为了九黎城的事承受莫大的压力,而现在的弥陀,自从他被他保护的九黎城的百姓深深的伤害之后,九黎城一切的危机变故对他来说,全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对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是既然弥陀不愿向她倾诉心中的秘密,她也不好继续追问,她深信,弥陀之所以会变成她眼前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一定和弥陀心中向她隐藏的秘密有关。瑶氏暗自决定,她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左右了弥陀的心智。 瑶氏继续不安的问道:“王爷,最近臣妾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觉王爷正在做着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臣妾恳请王爷赶紧收手,趁现在还来的急,不然,王爷所做的事不但会让你没命,而且还会让你万劫不复。” 为了不让弥陀道心,弥陀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道:“夫人,我看你是真的为了这个王爷府太过于操劳,所以才会有这样不祥的预感。夫人,你尽可放心,本王没事,本王还舍不得离开你,我们此生的缘分还没有走到尽头,本王是不会弃你而去的。” 瑶氏再次对弥陀说道:“既然如此,臣妾也就不在多问,不过,王爷,若是你有什么事,请你一定要让臣妾知道,无论什么样的难关,臣妾都会陪你一起闯过,那怕是要臣妾付出生命的代价,臣妾也在所不惜,臣妾只愿王爷你此生平安。” 听闻瑶氏之言,弥陀露出幸福的微笑,对瑶氏道:“多谢夫人,本王是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在你的身上发生的。”然后弥陀给了瑶氏一个深情的拥抱。 深夜,弥陀趁瑶氏熟手,他又向往常一样,轻轻的走下床来,穿上衣衫,静悄悄的离开王爷府。 可是,令弥陀没有想到的是,今夜瑶氏并没有真正的睡着,在弥陀离开房间以后,她也从床上起来,匆忙穿上衣服,尾随弥陀出府而去。 没有一点修为的瑶氏自然跟不上修为高深弥陀,但是,她早已经为今夜的行动做好了准备,就在今天,弥陀给她拥抱的时候,瑶氏就在弥陀是身上洒下了一些寻人峰的蜂蜜。现在她只要放出寻人蜂,一路跟着寻人蜂,她就会轻而易举的找到弥陀。 这寻人蜂是当年先王后所养,这种蜂种个头很大,约五六公分大小,全身漆黑,对一种特制的蜂蜜十分敏感,只要在所要寻找之人,或是所要寻找之物上洒下这种特制的蜂蜜,无论所要寻找之人或物身在何处,距离多么遥远,它都会搜寻到。 当年先王后把这寻人蜂交给瑶氏的时候,也一并把制作寻人蜂特制蜂蜜的方法传授给了瑶氏。 当年先王后知道弥陀性情孤僻,很容易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在他死后,唯一能够照顾弥陀的人只有瑶氏,所以当年她才把瑶氏许配给弥陀,并为他们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因为瑶氏和弥陀从小一起长大,在所有人欺负,排挤,孤立弥陀的时候,只有瑶氏始终留在他的身边,给他温暖,安慰和鼓励。 在他们俩长大成人之后,弥陀也对瑶氏产生了爱慕之情,为了让他们能够在一起,先王后奏予先王,册封瑶氏为安乐公主,这样她和弥陀也算门当户对,避免受人话柄。 弥陀从小无论受到什么委屈,他总是喜欢一个人把自己藏起来,为此先王后才专门为他驯养了这寻人蜂,并在瑶氏和弥陀大婚之际,把这寻人蜂交给了瑶氏。 自从他们结婚以后,又或许是在先王后与世长辞以后,还是在弥陀变强以后,瑶氏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弥陀再也没有把自己藏起来的习惯,或许是他知道,这世间,你不强大,柔弱给谁看,其他的人还等着他去保护,特别是他最疼爱的瑶氏。 自那以后,瑶氏就再也没有用过这寻人蜂,瑶氏一直把它当成宠物养着,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以后,她又为弥陀重新用上了这寻人蜂,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瑶氏打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一只个头如同螳螂大小的黑色寻人蜂从那个木匣子中煽动着翅膀,飞出木了匣子,向弥陀隐去的方向振翅飞去,瑶氏紧随其后而行。 大街上,除了寻人蜂“嗡。。。嗡。。。嗡。。。”的声音,只有夜风吹过空旷街接道发出来的恐怖的“呜。。。呜。。。呜。。。”的声音,这声音就像鬼哭一般,让一个走在昏暗街灯的下的瑶氏感觉后背一阵一阵冰凉。 空旷大街上的街灯在冰冷的夜风中不停地摇曳,把快速移动的瑶氏的影子不停的东拉西扯,在寻人蜂的带领下,瑶氏走出了房屋林立的九黎城大街,她越走越荒凉,这里没有街灯的光亮,瑶氏面前的路途瞬间昏暗了不少。 在暗淡的星光下,瑶氏勉强可以看见前进的路途,寻人蜂嗡嗡嗡的扑扇着翅膀,瑶氏凭借着寻人蜂发出的声音才能辩清方向,勉强的跟上。 跟着寻人蜂又走过一段路程以后,瑶氏发现她所到的这个地方竟然十分熟悉,她四处看了看,终于想起来,她所到的这个地方,正是镇妖塔的附近,她跟着寻人蜂再次向前,来到了镇妖塔前面的那一块汉白玉石碑前,汉白玉石碑在昏暗的星光下,在黑暗的背景中,熠熠生辉,上面镌刻着的八个大字(九黎禁地,擅入者死)十分醒目。 第四百二十章 怪胎 寻人蜂在镇妖塔诫碑前并没有停下,它跃过镇妖塔界碑,径直向镇妖塔前面飞去,瑶氏站在镇妖塔戒碑前,看着诫碑上“九黎禁地,擅入者死。”这八个醒目的大字,不敢僭越一步,因为擅自接近镇妖塔,有违九黎族训,会给擅入者招来不幸,像瑶氏这样地人,是不可能做有违祖训得事。 瑶氏向镇妖塔看去,映入她眼帘的一切让她瞠目结舌,大吃一惊,在镇妖塔的旁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头建筑,让她看了不禁一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镇妖塔的旁边,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邪恶的建筑。”瑶氏惊讶的自言自语道。 瑶氏忽然把她眼前的这座阴邪的建筑和弥陀联系起来,因为这段时间弥陀的行为举止实在太过于邪性,这不得不让她会有这样的联想, 瑶氏不敢肯定,这事和弥陀有关,但是她又不敢否认这事和弥陀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寻人蜂正向镇妖塔飞去,想到此处,瑶氏内心不禁一怔,为了减轻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担忧,瑶氏自我安慰的道:“寻人蜂前去的方向,是那个阴邪的建筑的方向,但是它的目的地并不是那座阴邪建筑也犹未可知,我或许是在自己吓自己,王爷再怎么样,他是断然不会修建出这么一个邪恶的东西的。” 为了不惊动弥陀,瑶氏必须及时收回寻人蜂,因为弥陀知道寻人蜂的事,一旦弥陀看见寻人蜂,瑶氏跟踪弥陀的事就会暴露,瑶氏不想惊扰弥陀,因为她还没有弄清楚弥陀到底在干什么?如果就这样冒然惊动弥陀,可能会适得其反,让弥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瑶氏从袖口中拿出木匣子,准备将寻人蜂收回,在瑶氏打开木匣子不久,寻人蜂就像听到了瑶氏的召唤,不一会儿,寻人蜂就嗡嗡的从不远处飞回,径直飞进了瑶氏手中的木匣子中蛰伏起来,瑶氏把木匣子轻轻的合上,然后将之收入袖口之中。 瑶氏目前只能跟踪弥陀到这镇妖塔的附近,她不能进入镇妖塔,因为她没有半点修为,她一旦靠近,就会被镇守在镇妖塔的士兵发现,而且瑶氏不可能违背九黎祖训,擅闯镇妖塔,所以瑶氏只能暂且回去,再另行打算。 弥陀离开王爷府,径直来到他以前吸收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的地方——镇妖塔附近的那座小山峰上,他在这里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功的吸食了两次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对于这里他来说已经十分熟悉,他这次再行此事,对他来说已是轻车熟路,更容易得手。 弥陀站在山峰顶上,仔细的查看了七煞炼血大阵四周的情况,和往常一样,弥陀并没有发现七煞炼血大阵附近有什么异常,也没有感觉到有强者气息的存在,周围安全的环境让弥陀放心的开始发功,开始吸收七煞炼血大阵之中的邪煞之气,弥陀推出双掌,一道强大的无形之力,将不远处的七煞炼血大阵之中的邪煞之气,形成一股无形的气旋向弥陀所在之地聚集而来。 就在那些邪煞之气来到弥陀的手掌之时,弥陀忽然换掌抱圆胸前,那些被吸聚而来的邪煞之气,源源不断的在弥陀的胸前掌中聚集,随着邪煞之气越积越多,弥陀怀中的的邪煞之气的颜色开始逐渐变深,开始由无色透明逐渐变成灰色,然后不断加深,最后变成黑色。 邪煞之气越积越多,需要弥陀释放更大的力量,才能维持他怀中的邪煞之气不溃散而去。 就在邪煞之气源源不断的由七煞炼血大阵向弥陀怀中汇聚的过程中,被昊然长老藏在七煞练血大阵之中的毒蜃之气凝集而成的气旋之丹,释放出来的大量毒蜃之气也一并被弥陀吸食而去。 由于蜃毒之气和弥陀所需的邪煞之气两者之间的性质极为相似,它们两者都同属阴寒邪性之气,而且毒蜃之气混入邪煞之气的分量极少,所以贪恋大量邪煞之气的弥陀并没有察觉出其中有什么异样。 此时,弥陀已经吸聚了足够的邪煞之气在他的环抱之中,这已经是他现有力量所能吸收控制的邪煞之气的最大极限,他不得不停止继续吸聚七煞炼血大阵之中的邪煞之气,现在对他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他从七煞炼血大阵吸聚而来的这些邪煞之气,通过魔眼灌注经脉之中,把这些邪煞之气存入奇经八脉之内,供日后他修炼七煞炼血神功之用。 弥陀发动神功,打开印堂眉宇之中的魔眼,一只血红色的魔眼立刻出现在弥陀的眉宇之间,被一团黑气紧紧的缠绕。 魔眼大开,弥陀继续发功,他怀中的邪煞之气就像受到了他印堂之处的魔眼的召唤吸引,立刻向弥陀额头的那只血红色的魔眼聚集吸,被其吸入体内。 在弥陀魔眼的作用下,大量的邪煞之气化成一条黑色的气流源源不断的进入弥陀的魔眼之中,随着邪煞之气的涌入,弥陀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随着那些涌去他体内的邪气之气不停地进入他的体内,填补了他那空虚无助的内心。 他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也开始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此时,他更相信,先前他之所以性情大变,情绪不受控制,是因为他体内缺乏邪煞之气蕴养的缘故。 弥陀相信,正是因为他体内缺乏邪煞之气的缘故,他才无意间伤害了瑶氏,为此,弥陀在心里暗下决心,从今以后,他会按时来这里吸食这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一来可以用之来增进自己的修为,二来可以让他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他伤害到他边的人。 就在弥陀源源不断的将大量的邪煞之气注入他的奇经八脉的时候,弥陀忽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影响,把他的意识思绪带回到了过去,过去那段令他伤心难过的岁月,那段岁月是他永远难以抚平的伤痛年华,也是他今生难以忘怀的执念。 在弥陀的潜意识中,他来到了九黎王宫,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父王正在他母后的寝宫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从他父王焦急的神态来看,这里正在发生着什么大事。 这时,王后的寝宫内传出王后痛苦的叫喊声,还有稳婆那焦急的声音,弥陀从屋内传出来的声音不难明白,这是他母后正在生产,那个等待降生来到这个世上的人就是弥陀。 听到先王后痛苦不堪的叫喊声,弥陀不由自主的向前跑去,一眨眼的功夫,弥陀就从屋外幻影来到了他母后的寝宫之内,屋内稳婆和七八个丫鬟正在手忙脚乱的伺候着他的母后生产。 床上,他的母后因为生产带来的痛苦,在床上饱受折磨。一旁的弥陀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先王后,内心也极为痛苦,他没有想到,他来到这个世上,他的母后竟然经历了这么大的痛苦。 经过约莫两三个时辰的痛苦折磨,先王后终于顺利的生产出弥陀,就在弥陀即将临世的时刻,天空突然异象横生,乌云密布,昏天黑地,王宫上空,黑压压一片的乌鸦“呀。。。呀。。。呀。。。”的满天盘旋,有的落在先王后的寝宫的屋脊上,吵闹不停。 随着一声婴孩的啼哭,弥陀终于来到这个世界,稳婆一看到眼前的婴儿,顿时被他的容颜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伤情惊恐,她们就像见到鬼一般,她们接产数十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丑陋的婴孩。 在弥陀降世发出洪亮的哭声之后,突然云开日出,那些盘旋在九黎王宫上空的乌鸦也不约而同的悄然离去。 九黎先王对这种不详的异象略显担忧,但是因为担心产房中王后的安危,他暂时没有对此加以理会。 九黎先王一听到从先王后寝宫传出来的婴孩的哭声,他的就面露喜色,兴奋的自言自语的道:“终于生了。。。终于生了。。。”他不停的在先王后的寝宫前踱来踱去,缓解自己紧张的内心。“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继续自言自语的问道。 这是,稳婆终于从产房里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了,九黎先王一看到从先王后寝宫出来的稳婆,就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母子平安吗?” 稳婆向九黎先王点了点头,神情依然惊恐不安,他们还没有从刚出世的小王子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尽管稳婆很害怕刚出世的,相貌丑陋的小王子,但是,她们明白,不管小王子怎样丑陋不堪,他毕竟还是王族之人,她们不敢有任何怠慢,表露出任何不敬,所以她们只好壮着胆子,把小王子清洗干净,包裹完毕,交给王后,这才算完事。 在王后看到小王子的那一刹那,也被小王子丑陋的面容给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片刻之后,王后终于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她不得不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她眼前的这个相貌丑陋的婴儿,就是她怀胎十月,刚刚才生下的孩子。 九黎先王看着神情惊恐的稳婆,想必期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他们不会这样惊恐失色。 九黎先王问道两位稳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们怎么会如此惊慌。” 稳婆知道,王后生下一个怪胎之事有辱王室尊严,她们一旦说错一句话,就会为自己招至杀身之祸,两位稳婆自然不敢多言,她们向九黎先王摇了摇头,道:“王后生产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九黎先王不信,向两位稳婆怒喝道:“大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再不如实说来,休怪本王要了你们的小命。” 被九黎老祖这样一吓,两位稳婆立刻跪地求饶,道:“回大王,王后生了一个怪胎,奇丑无比。” 九黎先王不信,“王后怎么会生了一个怪胎?孤不相信。”九黎先王神情激动,他一把将两位稳婆掀倒在地,摔至一旁,夺门而入,径直向王后的床前走去。 九黎先王来到王后的床前,一看到襁褓中的孩子,顿时被吓退了好几步,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一脸惶恐的九黎先王自言自语的念叨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孤的孩子,孤的孩子怎么会长成这样,这分明就是一个怪物。” 接受不了事实的九黎先王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连床上刚生产完,还十分虚弱的王后也顾不上看一眼。 王后看着襁褓中的弥陀,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对弥陀说道:“孩子,不管你长得怎么样,你都是母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无论如何,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把抚养你成人。” 一旁的弥陀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内心十分难过,没有想到,他一出生,就这么不受人待见,除了他的母亲,这世上根本没有人在乎过他。同时,他也为他的母亲心怀内疚,是他害了他的母亲,他的出世,给他的母亲带来叫毁灭性的灾难,让他的母亲在先王面前失宠。 第四百二十一章 星象 弥陀看着被他丑陋的外貌下走地九黎先王,满脸愤怒,“长相丑陋并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上天对我不公也就算了,没有想到父王你也这般以貌取人,你可是我的父王啊!难道你们都是这般只看中外表长相的伪君子?” 伤心欲绝的弥陀打算转头回去想找九黎先王问个清楚,可是他刚转身跨步跑出一步,他周围的一切突然又变了,这里是九黎朝堂,九黎先王高座王座之上,看他的神情,好像正为什么事而苦恼发愁,难做决断。 九黎上古七大长老之一的苍羽上前对九黎先王奏道:“大王,小王子出生,天降不祥之兆,黑煞之气降临,遮天蔽日,乌鸦盘旋王宫上空,再加上他那丑陋而邪恶的长相,注定他的降生会为九黎乃至整个三界带来不幸和灾难,还请大王决断。”苍羽没有向九黎先王说出那几个众人心知肚明的事,因为,要一个父亲处决自己的孩子,的确有些残忍。 九黎先王看着坐着众臣,暴怒道:“你们难道就不能容忍我那可怜的孩儿吗?难道你们就因为他长相丑陋,你们就容不下他吗?你们这是在逼孤。”此时的九黎先王好像已经被九黎王后说服,答应给弥陀一条生路,这是九黎王后用她一生的荣华富贵为他换来的,此时的九黎先王后已经被九黎先王打入冷宫,她将在那里与弥陀度过余生。 苍羽极力上谏道:“大王,臣等并不是因为小王子长相丑陋的缘故而要至他于死地,而是,臣等肩负九黎全族的安危的使命,小王子注定命带孤煞,祸国殃民,如果任由他长大成人,他将会酿成比戮尽生更大的灾难降临整个九黎一族,祸及九黎全族,所以请大王以九黎大局为重,为九黎全族生灵着想,小王子是万万留不得的。” 众臣和苍羽一同向九黎老祖叩拜求道。 苍羽长老那残酷无情的语论深深的触怒了神识中的弥陀,他对苍羽怒言道:“好你个老匹夫,原来我沦落至此,全都是你们始作俑者,全都是们能搞的鬼,才让我和我的母后吃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 弥陀的怒言谩骂苍羽根本听不到,苍羽依然在那里不停地向九黎先王谏言处死他的必要性。 弥陀实在听不下去,他向滔滔不绝谏言的苍羽狠狠的击出一掌,恨不得一掌将他彻底的撕碎,弥陀击出的那一掌,裹挟着一团黑气,那团黑气蕴含着强大的能量,猛然穿透苍羽的身体,可是并没有对苍羽造成任何杀伤力,苍羽依然若无其事的在那里向九黎先王谏言处死刚出身不久的他的必要性。 此时弥陀才意识到,苍羽和在场所有的人似乎都看不见他,他对所有的人来说是不存在的,在这里,无论他作什么,都是徒劳的,起不到一点作用。 这时,弥陀才意识到,这是他内心深处一直一来深藏的恐惧,是他今生最想逃避的噩梦之一。 忽然时光一转,弥陀周围的一切又都变了,时间和空间轮回到九黎一族的神坛禁地,在这里,九黎先王和九黎上古七大长老,还有抱着襁褓中的他的九黎先王后,其他的九黎大臣,也全都等候在九黎神坛禁地之外。 看样子,他们这要要开坛做法,神识中的弥陀知道,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全都是因为他,为了说服九黎先王处死他。 苍羽上前对九黎先王道:“大王,小王子的命运就由上天来定夺吧,如果占卜无异,此事臣等日后绝口不提,但是,如果占卜出小王子将成为九黎乃至三界的劫难,还请大王以大局和三界生灵着想,立即处死小王子。” 九黎先王看了一眼泪水满眶的九黎先王后,没有回答苍羽长老之言,此时他的内心异常复杂,一面是九黎全族的未来,一面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不知该如何是好。 九黎先王明白,即使苍羽他们占卜出弥陀将来会祸及九黎,在九黎先王后的面前他也不可能处死弥陀,因为九黎先王后会极力阻拦,而且还会以死明志,她是不会让谁伤害到弥陀的。而九黎先王后又是九黎先王最爱的人,他是不可能伤害她的,把她打入冷宫,已是他在弥陀一事之上做出的最大让步说一千道一万,九黎先王后,就是九黎先王的死穴,他为了她,可以背负一切骂名,辜负全天下的人。 九黎先王继续对苍羽长老和其他的几个长老道:“我们现在开始吧。”语言冷漠而无助,更多的是无奈。 连同九黎先王在内,九黎上古七大长老开始各就各位,准备施法窥探一线天机,阵法大起,一股灵光直上云霄,满天的星斗在那股金光射入云霄之后,开始暗自挪动起来。 斗转星移,让大阵之中的七大长老十分惊讶,“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星象。” “一人之力,竟然可以改变整个寰宇,看来小王子并非平凡之人。”苍羽长老惊道。 一个长老担忧的道:“希望这股震惊寰宇的强悍之力是正非邪,不然,这将是整个三界的灾难。” 此时满天星辰还在挪动,主灾九星夜开始慢慢的移动起来,这让正在做法的九黎上古七大长老十分震惊。 “灾星,灾星移动了,难道小王子真的是灾星降世。”又一个长老一脸愕然的道。 苍羽语言冰冷的道:“依我看,这并不只是灾星那么简单,灾星天降,尚可有违,我担心又是一颗魔星,难以抗衡。” “长老,言重了吧!天下浩劫,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一个长老言语秃然的道。 苍羽回道:“现在星辰还在移动,灾星变化任然还在继续,我也希望是我言重了,是我猜错了,是我杞人忧天。” 渐渐地,三星呈线,星空开始狂乱浮动,就像受到什么惊扰,有一个声音惊恐的响起,“不好,灾星三连,大旱千里,处处饿殍,百姓大难将至。” 苍羽长老言语沉闷惶恐的道:“我想这才刚刚开始,更加严重的预示还在后面。” “长老,你凭什么这样论断?”九黎先王道。 “若只是普通的灾星,还不至于带来难么强大的黑煞之气。那股黑煞之气的强悍,是我平生仅见。” 随着越来越不利的寰宇星象,九黎先王的心越来越沉重,就像被无数条铁链紧锁,而且越收越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此情此景让九黎先王内心焦躁不安,他十分担心万一事态超出了他的预想,他该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不顾九黎先王后的感受将弥陀处死,一边是天下黎民百姓,一面是自己的一生挚爱,这样的抉择让他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在九黎先王还在沉思之际,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寰宇星辰的巨大变化彻底的让占卜中的上古七大长老变得目瞪口呆,从他们的脸上不难看出,此时的星像结果,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一个惊恐不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出现,“不好!九。。。九。。。九星连珠,我。。。我。。。我只听说过,并没。。。没有。。。真正。。。的见过。” “相传九星连珠,三界大乱,魔涨道消,生灵涂炭。这。。。这可怎么办。”又一个满脸惊恐的长老惊言道。 苍羽长老转脸向九黎先王后襁褓中的弥陀投去恶狠狠的目光,道:“看来弥陀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苍羽长老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阵坛中射出的金光突然携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把阵法中的七大长老瞬间震飞,七人被这股力量彻底炸懵。一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双耳嗡嗡作响。 他们刚从地上坐起,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股金光突然在阵坛中央乍现出几句金色的谶语,“九黎难,九星连。险族灭,遗千年。正邪融,天下同。” 苍羽长老看着这句曾经的谶语,瞳孔散大,惊恐万分的道:“这一句预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斩杀戮尽生时所占卜的那句预言吗?现在戮尽生已死,这一句预言也应该跟之消失才对,它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苍羽再次转头看着襁褓中的弥陀,目光凶狠,就像一头狼恶狠狠的盯着一头猎物一样,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把他撕咬成碎片。“难道这句预言指的不是当年的戮尽生,而是那时还未出生的弥陀。” 说到此处,苍羽长老有种九黎全族即将大难临头之感,他转身跪向九黎先王,额头“咚。。。咚。。。咚。。。”的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再次恳求道:“大王,你也看到了上天的预示,小王子根本就是九黎的祸端,全族的灾难,一旦等他成了气候,不仅是九黎,恐怕整个三界都会遭殃,大王,小王子万不能活,如果大王下不了手,臣可以代劳,这个恶人就让臣来做好了。” 九黎先王闻言,不知所错,他转脸看向九黎先王后,先王后赶紧抱着弥陀连连后退,因为苍羽长老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他们要杀死他们的孩子,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那怕是付出她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第四百二十二章 噬仙散 第四百二十二章噬仙散 此时,弥陀的魔眼在他地潜意识的操控之下,还在不停地吸食着他环抱中的邪煞之气,只是在他神识里,强大的精神压力和恐惧,让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他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正大颗大颗的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 弥陀的精神压力几乎已经达到快要崩溃的边缘,要不是他的毅力过于强大,恐怕他早就已经倒下了。 神识中,弥陀看到七大长老对他将来的命运,自作主张的谏言处置甚是气恼,他愤怒的向七大长老喊道:“难道你们就这样凭借这几句虚无缥缈的狗屁预言,就定了我弥陀的死罪,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三界生灵,难道我弥陀的性命就不是三界生灵吗?我弥陀的性命就一钱不值,活该被你们这些伪君子示如草芥,任由践踏吗?” 弥陀怒气冲冲的在一旁怒言道,可是毫无作用,所有的人都听不到他说的一字一句。 尽管如此,弥陀还是怒不可遏的继续怒道:“你们就是这样让我和我的母后过了一辈子的苦日子,让我的母亲遭受了一辈子的折磨和辱骂。”说到此处,弥陀指天怒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天要压我,我就打破这天,这地要阻我,我就踏破这地,从今以后,这三界之中,我说了算,谁也休想主宰我的命运。” 苍羽看到九黎先王犹豫不决的样子,他决定为九黎先王背负所有的骂名,他想先斩后奏,为九黎先王行着不仁之事,苍羽长老心想,只要他杀了还在襁褓中的弥陀,九黎全族的劫难就可迎刃而解,只要他能够解除九黎一族这个灭族浩劫,他就算是死了,他也能含笑九泉。 “既然大王难以决绝,就让微臣斗胆为你下决断吧!这个恶人就让臣来为大王做,这个恶名就让臣来为大王背负吧!”苍羽说完,起身极速向九黎先王后襁褓中的弥陀飞杀而去,吓得九黎先王后一连后退数步,无助的大声叫道:“不!” 神识中的弥陀急忙上前挡在九黎先王后的前面,推出双掌发功阻挡,可是苍羽长老根本看不见他,他的功力对向攻向还在襁褓中的他的苍羽长老起不到一点作用,苍羽长老直接从他的身体穿过,就在苍羽穿过他的身体的那一刻,他倒下了,感觉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伤害,让他提不起一点真气,他感觉头昏脑涨,就像被谁重重的打了一闷棍。 “轰”的一声,弥陀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苍羽长老被一股突来的力量击飞,苍羽长老并没有伤害到襁褓中的弥陀,随后传来九黎先王的声音,“本王的事还由不得你来做主。” …… 医仙谷内,阎王手和医仙唯死不救为了极速的提升林佩茹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的自保能力,他们对林佩茹开始了魔鬼般的训练。 林佩茹来到毒仙草庐,今天她要和毒仙开始学习怎样炼制一些简单的毒药,和怎样利用这些毒药杀人于无形,还有怎样利用这些毒药来帮助自己在危难之中逃生。 阎王手把林佩茹领到炼药炉旁,阎王手早就在那里准备好了所需的药材,这些药材林佩茹早就可以轻松的识别,毕竟先前阎王手教她识毒技能并没有白教,简单的毒虫毒草,她还是可以辨别的。 “二师兄,今天你打算教我炼制什么毒药?”林佩茹好奇的问道阎王手。 “噬仙散。”阎王手随口回道。 “‘噬仙散’,厉害吗?” 阎王手强调道:“噬仙!”二字,然后继续说道:“你说厉害不厉害?” “名字听起来倒是蛮厉害的,就是不知道实际的效果怎么样?是不是真如其名,能够‘噬仙’。”林佩茹质疑道,她捡起盛药盘中的一味毒药在眼前晃了晃,接着用调侃的语气对阎王手说道:“毕竟,江湖上浪得虚名之物也挺多的。” “譬如,如饭馆吃饭,几棵水煮豆芽放在盘子里,就叫‘金钩挂玉盘’,听起来名字是够大气的,可是这完全就是欺世盗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阎王手瞥了林佩茹一眼,并没我和林佩茹狡辩多说,在他这里,一切都是用事实说话,才有说服力,他面无表情的对林佩茹淡淡的道:“你不信,我可以让你试试。” 林佩茹赶紧推出双手止道:“别呀,二师兄,师妹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大名鼎鼎的医仙这里,怎么会有江湖上的那些浪得虚名之物呢?我可不想在受你那如同蚀骨痒肤丸的苦了。” 阎王手看着林佩茹那心有余悸的表情,得意洋洋的杨嘴一笑,道:“蚀骨痒肤丸的事还记忆犹新吧?” 面对阎王手的锥心一问,林佩茹并没有回答,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阎王手看着林佩茹尴尬的表情,并没有再在她伤口上撒盐,他对林佩茹,道:“好了,我现在就教你怎样炼制这‘噬仙散’,以你现在的修为,基本可以和金丹境初级之人匹敌,所以,二师兄我就直接跨过了那些低级别的毒药的教程,现在,我直接教你如何炼制一些对付金丹境以上修为的毒药,不过这些毒药的炼制难度极大,你可要刻苦的修炼才是。” 一想到练成这些毒药,她就可以帮到昊然公子更大的忙,成为昊然长老的得力干将,林佩茹对阎王手道:“再苦再难我也要学。”说到此处,林佩茹语言轻柔,略带祈求语气对阎王手继续说道:“但是,二师兄,你是知道的,师妹我在医毒之术上并没有什么天赋造诣,所以,你还是要对师妹我因材施教,教授我一些简单易懂,主要是我能学的会的炼毒之术就可以了,你可千万不要强人所难,异想天开的让我弄那些不切实际的高难度毒药。”林佩茹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阎王手。 “师妹放心,你有几斤几两二师兄我是知道的,二师兄将要传授给你的都是一些极为简单的炼毒之术,目的在于辅助你将来逃命之用。”阎王手继续对林佩茹说道:“现在我就来给你说说这噬仙散吧,这噬仙散之所以叫噬仙散,是因为他对修为高深的人的杀伤力极大,被施毒之人一旦中毒,噬仙散就会从他的呼吸道,皮肤进入他的体内,随血液循环进入中毒之人的五脏六腑,瞬间令中毒之人的五脏六腑的功能瘫痪,暴毙而亡,除非中毒之人的修为在元婴竟以上,才有能力把毒逼出体外,免于一死,所有这种毒药只能对付元婴境以内修为的人。” “现在我就开始向你演示怎样炼制这味‘噬仙散’,你可要看好了,好好用心领悟。”阎王手催动灵力点燃炼药炉,“炼药的第一步就是预热炼药庐,让整个炼药炉受热均匀,这直接关系到炼药成败,一旦药炉受热不均,放进去的药材就会在不同的温度下发生反应,温度高的地方,药材急剧变化,温度低的地方,药材的药性释放不出,两者之间的温差会直接导致药材之内有效成分提取的不均等,最终的结果就是炼药失败。” 炼药炉在阎王手灵力精准的控火能力下均匀受热,他按顺序向炼药庐中放入天牛之物、南藏之花、天山火蝎这三种毒物。 继续用灵力控制火候,“这炼药的第二个关键就是火候的控制,这直接关系到所炼之药的品质,火候不够,所需药草中的有效成分难以充分的淅出,这会直接导致所炼之药的有效成分含量不足,导致药效大减,火候过高,就会直接导致所炼之药的有效成分失活,最终结果就是所炼之药直接变成废品,起不到任何作用。” 林佩茹问道:“二师兄,要怎样做才能准确的掌握炼药时的火候?” “我们炼药所用之火分为文、武、中、猛几种火候,要怎样选择这些火候,要根据你所炼制的毒药的特性而定,像我教你炼制的这种‘噬仙散’,只需要文火炼制,火候过大和过小都会失败。”阎王手继续道:“至于火候用到什么时候,就要根据炼药庐中药品散发出来的药品气味来判断,这就需要有长期的炼药经验才能做到。” 此时,炼药庐中的‘噬仙散’已经初见雏形,一颗银白色的丹药在炉鼎中形成,林佩茹一看,疑惑不解的道:“二师兄,我们炼的不是‘噬仙散’吗?怎么变成了‘噬仙丹’了。” 听闻林佩茹之言,阎王手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微微一张,道:“是‘丹’,还是‘散’,你马上就会知晓。” 阎王手说完话,右手二指发动灵力,把炼药炉中的那颗银白色的丹药取出放在一旁的盛药盘中。 林佩茹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去,探头看着盛药盘中那一颗银白色的药丸,问道阎王手,“二师兄,这还是‘噬仙丹’,并不是你所说的什么‘散’啊,你是不是炼制错了。” 林佩茹话音刚落,还没有带阎王手开口解释,那盛药盘中的银色丹药就闪现出几道明亮的闪电一般的条纹,整颗药丸随即崩散开来,变成了一堆比尘埃还细的药粉。 此时阎王手问道林佩茹,“师妹,你现在再看看,它到底是‘丹’呢?还是‘散’?” 林佩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双手不停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不成,这才一转眼的功夫,那盛药盘中的丹药竟然奇迹般的变成了药粉。 林佩茹惊奇的看着药盘中银色丹药蜕变而成的‘噬仙散’,不可思议的问道阎王手,道:“二师兄,这也太神奇了,刚刚明明还是一颗丹药,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药粉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四百二十三章 炸鼎 阎王手看着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药盘中从药丹蜕变成药散的林佩茹,道:“这个道理很简单,噬仙散初成的时候,由于高温静电,使得所有的药粉全部都吸附在一起,故而形成了你最初看见的药丸,丹药出炉以后,受风冷却,静电消失,使药丹瞬间风化,才会使药丹出现你最终看到的这个形态,由丹变散。” 听了阎王手得解释,林佩茹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就是这丹药蜕变的原因,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太神奇了。” 阎王手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林佩茹,略显鄙视神情,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自然现象,没有想到,到了林佩茹的那里,却成了一件匪夷所思的稀罕事。 “好了,不可思议的事多了,你看到的只是炼药术中的冰山一角。”说到此处,阎王手再对其道:“现在你要做的是,把今天我教你炼制的这‘噬仙散’炼制出来。” 林佩茹听闻阎王手之言,满脸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尖,毫无自信的道:“二师兄,我没有听错吧?你认为,以我现在的能力,我真的能够炼制出这噬仙散吗?” 阎王手道:“这是我目前能为你找到的最简单的,适合你炼制的毒药了,要是这种毒药你都无法练成,二师兄我也只好放弃你了,我也不再痴心妄想的想要再传授你其他的什么毒术毒功了,日后还就让你那个昊然公子来为你操心吧。” 深爱着昊然长老的林佩茹一直都想成为昊然长老的得力干将,为他排忧解难,分担他身上的重担,不脱他的后退,不成为他的累赘,为此她又怎么会让他来为她操劳。 林佩茹一想到这里,立刻转变了一副自信表情,信心满满的对阎王手道:“承蒙二师兄如此看得起师妹我,师妹当然不会让二师兄失望的。”林佩茹排着胸脯,道:“二师兄尽可放心,师妹我一定会把这‘噬仙散’给你炼制成功的。”紧接着她语言婉转的又道:“你就等着瞧吧!只是这药材可能要多浪费一些。” 阎王手看着林佩茹那哑巴吃黄连的样子,不禁笑了笑,道:“师妹放心,像这等药材,二师兄我有的是,你尽管使用,只要你能熟练的掌握这噬仙散的炼制方法,成功的炼制出这噬仙散,就算损失再多的药材二师兄我也不会心疼。”阎王手补充道:“接下来你就在这里炼药吧!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来问我。”阎王手说完,就转身匆匆的离开离开了,像是在躲避什么。 林佩茹看着匆匆离开的阎王手,总是感觉那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觉得阎王手肯定在这毒仙炼药庐中设下了什么桌弄她的陷阱,她谨慎的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周围有阎王手设下的陷阱,只能自认为是自己太过于神经质了,林佩茹没有发现阎王手设下来坑害她的陷阱,也就只好作罢,准备开始炼药。 阎王手走后,林佩茹就按照阎王手所受,开始炼制‘噬仙散’,“第一步先是预热炉鼎。”林佩茹运气发功,利用灵力点燃炉火,开始预热炉鼎。 当她认为炉鼎已经预热好了,“这第二步是按序放入药材。”林佩茹向药鼎中逐一放入药材,继续维持炉火不灭,炉火呼呼的炙烤着炼药炉。 突然,炉鼎开始发出“滋。。。滋…滋。。。”的异响,还没有等林佩茹反应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被炉火不断烧灼的炼药鼎突然“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倾刻之间,林佩茹的整张脸被炸成了黑炭头,头发冒烟,看到自己被炸炉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林佩茹现在才终于明白,阎王手刚才为什么会像逃命一般的走的那样匆忙,原来他早就预知到她会炸炉,但是阎王手却没有提前告知她,想来,阎王手分明就是在故意捉弄她,一想到这里,林佩茹就气不打一处来,气的腮帮子直鼓。 此时阎王手听到毒仙炼药庐中传出来的声响,她立刻露出蓄谋已久的笑容,从医仙草庐的大厅中飞身而来。 当阎王手看到林佩茹那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当即就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略微扫视一下炼药庐中一片狼藉散乱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阎王手一边笑,一边对林佩茹道:“对不起,师妹,二师兄忘记告诉你,药鼎预热不均,突然遇冷刺击,会发生爆炸,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炸鼎。” 林佩茹听了阎王手的这句话,再看到阎王手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林佩茹认为,她弄成这个样子,都是他的二师兄故意为之,对此她即气愤,又无奈,只能攥紧两只拳头无奈的向阎王手狂怒道:“二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两个腮帮子又鼓得圆圆的。 林佩茹灰头土脸般的狂怒,更是让阎王手狂笑不止,“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佩茹看着炸裂开的炼药炉,想着她必须要炼制成功‘噬仙散’,以后好帮助昊然长老,她暴怒的心才慢慢的被她压制下来。 “现在怎么办?”林佩茹指着炸裂的炼药鼎道。 “怎么办?这还能怎么办,重新来过呗。这玩意儿二师兄多得是。你跟我来,重新选一个炼药鼎,我看你这状态,还是多选几个为妙。”阎王手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林佩茹向他的杂物间走去。 来到杂物间,林佩茹看着满屋子七零八落的炼药炉,一脸不解的神情看着阎王手,道:“二师兄,你那来这么多的炼药鼎?” “这都是我早年收集而来的炼药鼎,现在的我根本用不上他们了,所以就把他们尘封在这小小的杂物间了。” “二师兄,你为什么要搜集这么多的炼药鼎呢?现在却又都不用了。”林佩茹看着各式各样落满灰尘的炼药鼎,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炼药师,你就不会再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了。”阎王手对林佩茹说道。 “可是,我并不是一个炼药师。”林佩茹道。 “听你说这话,好像没有什么毛病,好吧!二师兄我就告诉你,当年的我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炼药鼎,而现在却又不用了。”阎王手问道林佩茹,“你可知道炼药师修为分为多少个等级?” 林佩茹向点了阎王手点了点头,道:“曾听大师兄说过,炼药师分为八个等级。” “不错,我们炼药师分为八个等级,每个炼药师在修炼到不同的等级之后,都会相应的寻找或是铸构一些品级更强的炼药鼎来为自己所用,因为要想炼制出品相更高的丹药,对炼药鼎的硬度、韧性和耐高温程度的要求也极高。除非这个人已经达到灵气化鼎的境界,那时即使他不用炼药鼎,也可以炼制出品相极好的丹药。” 林佩茹问道:“这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阎王手道:“八品炼药师,成神的境界。” 听完阎王手所言,林佩茹开始在这些落满灰尘的众多药鼎中挑选适合自己使用的药鼎,可是按阎王手所言,这些药鼎的使用对炼药师的修为要求极高,向她这样的修为的人,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炼药鼎。 正当林佩茹不知如何挑选的时候,一旁的阎王手指着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堆放着许多平淡无奇的炼药鼎。 阎王手对林佩茹道:“师妹,以你现在的修为,那一堆药鼎最适合你,那些都是些普通的药鼎,对炼药师的修为没有什么要求,你去那里挑选几件以作备用。”阎王手特别加重了“备用”二字的读音,以示强调。 林佩茹一听阎王手说到“备用”二字,就敏感的想到刚才炸鼎之事,看来,这药鼎预热并没有她想象的难么简单,要不然他的二师兄也不会特别提醒,“看来以后炼药的过程中,她还得多加小心,不然,像今天发生的事不会少有。” 林佩茹按阎王手的指示,来到那对炼药鼎旁,挑选了几件自己还算喜欢的炼药鼎。 回到炼药炉,林佩茹又开始炼制起阎王手教她炼制的‘噬仙散’,“第一步,预热。”林佩茹运动灵力,燃火预热,这次他十分小心,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被炸得灰头土脸,再次看到她二师兄嘲笑她的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 “既然我无法使药鼎均匀受热,我就多给它预热一下,让整个炉鼎达到高温状态,我看它还怎么炸鼎。”林佩茹一边加大火势,一边自言自语的道。 经过林佩茹一番猛火加热以后,整个炼药鼎变得通红,林佩茹看着被烧得通红的炼药鼎,喃喃自语道:“现在整个药鼎全都变红了,整个药鼎受热算是均匀了吧。” “噬仙散第二步,入药。”林佩茹开始按照炼制‘噬仙散’的草药投放顺序,往炼药鼎中投放药材,可是,令林佩茹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药材刚被她放入通红的药鼎中,就立刻被通红过热的炼药鼎散发出来的高温化成了灰烬,连渣都不剩。 林佩茹见状,不解的道:“怎么又失败了。”她撤去火源,失落的道:“真是没有想到,这简单的预热药鼎,在我的身上,也会变得这样困难,难道我在炼药一事上,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吗?” 林佩茹原地坐下,失落的看着那尊药鼎,不断地质疑自己的能力,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林佩茹突然站立起来,露出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语气刚强的道:“我就不信了,今天我就和这药鼎杠上了,我就不信,今天我就驾驭不了这小小的一尊药鼎,就算今天驾驭不了,我还有明天,后天,我就不信在这炼药一事上,我真的难么愚蠢,就连这炼药入门之境也达不到。” 林佩茹继续按照阎王手所受,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尝试预热炼药鼎,“砰”又一个炼药鼎炸开了,有了第一次炸鼎的经验,这次林佩茹提前做了准备,在药鼎即将爆炸的那一瞬间,她早就躲的远远的。 林佩茹又一次把药材放入药鼎之中,受热过度的药鼎又将她放入的全部药材燃烧殆尽,尽数吞没,林佩茹又发出她那颓废的声音,“又失败了。” “再来!” 没一会儿,又一声巨响,林佩茹又失败了,一遍又一遍的尝试,一遍又一遍的失败,几乎让筋疲力尽的林佩茹抓狂。 数次失败之后,林佩茹无力的躺在炼药庐的地板上,看着空荡荡的屋顶,一脸沮丧的道:“一天的努力,哎!竟然一次都没有成功,这药鼎预热真的就这么难吗?” 第四百二十四章 暗流涌动 那天深夜,弥陀在强大的精神力的作用下,把他环抱中的最后一丝邪煞之气吸收完毕之后,他最后精神力不支,在环境中巨大的精神压力下,昏倒了过去,没有一点意识的倒在冰冷的地上。 待弥陀慢慢的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此时天已破晓,他慢慢的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身来,放眼向七煞炼血大阵看去,在不远处的七煞炼血大阵那里,他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也没有查觉到任何强者的存在,看来昨天他吸食七煞炼血大阵之中的邪煞之气,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让他十分安心。 弥陀定心回神的回想昨夜发生的事,让他后背不禁一阵冰凉,回想昨夜,他感受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竟然把他的神识带回道过去那一段令他不堪回首的岁月。 那一段痛苦的岁月,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恐惧,他差一点就死在那个时后,要不是他的母亲,恐怕他根本长不到成人。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她的母亲也失去了她的最爱,被贬在阴暗潮湿的冷宫中受苦,每每一想到这里,弥陀的内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苦。 弥陀搞不清楚那股莫名的力量到底是是从那里来的,又为什么会影响到他,此刻,吸食了大量邪煞之气的他,感觉全身充满了无尽力量,这时对他来说,天大地大,他最大。这让他对影响他神识的那股神秘的力量不再计较,他相信,只要他变得足够强大,那股神秘的力量一定会被他压制,他最终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弥陀发功运力全身,感觉一下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事实告诉他,除了疲倦之外,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这让他更加放心,说明之前那股神秘的力量并没有伤害到他。 天即将大亮,弥陀所在之地距离七煞炼血大阵不是很远,不宜久留,若是有强者而至,一定可以察觉到他的存在。 弥陀的寒澈剑一出,他迅速跳上寒澈剑,“嗖”的一声,御剑消失在了熹微的晨光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瑶氏回到王爷府,满脑子的都是弥陀,她猜测着弥陀为什么要深夜偷偷的前往九黎禁地(镇妖塔)的各种理由。这些理由中,有好的,有坏的,好的当然是她在自我安慰,为了让她自己那颗不安躁动的心安定平稳一些,但是那些理想化的理由,最终都被她推翻了,最后剩下的只有坏的理由,这让她更加担忧弥陀的安危。 最让瑶氏百思不得其解和担忧的是,九黎禁地(镇妖塔)那里什么时候竟然凭空多出来了一座邪恶的大阵,瑶氏暗想,如果那座大阵是弥陀所建,事情就严重了,瑶氏再也想不出什么比这个更加严重的事情来,因为,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那种诡异的大阵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什么邪恶的大阵,一定是专门用来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 其实,在瑶氏的心中,她已经认定那座邪恶的大阵就是弥陀所造,要不然他不会每日深夜鬼鬼祟祟的趁夜潜往那个地方。再加上弥陀这段时间的异常行为,和他难以自控的性格,更加让她笃定她的猜测。 瑶氏实在想不出弥陀为什么为什么要建造那样一座阴森恐怖的邪恶大阵,她从那座大阵推测,弥陀这段时间一定在做一件极为危险的事,这会让他万劫不复。 瑶氏越想越害怕,越担忧,她想要阻止他,可是一切都不清楚的她无从下手。尽管如此,瑶氏还是在心里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她也要拯救弥陀,就算豁出去她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种种不祥的预感,随着瑶氏狂乱的各种最坏的猜测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让她没有一点睡意,她在这黑暗中等待弥陀归来,可是,三更天,四更天,五更天,在瑶氏不安的心跳中一一流逝,弥陀依然没有返回王爷府。 终于,瑶氏等回了弥陀,弥陀一脸疲惫的回到房间,此时天已经微亮,听到动静的瑶氏赶紧起身,为他宽衣解带,扶他上床,本来瑶氏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当面问他,可是当他看到弥陀那疲惫不堪的身躯的时候,瑶氏就放弃了她的这种想法,她想等弥陀休息好之后,再找适合的时机问他。 时光如斯,悄然而逝,清晨的曙光咬破黑夜的唇,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驱散了阴寒的黑夜,光明也随之温暖了整个大地。 昊然长老这些天每天都来查看七煞炼血大阵,他每次都是在清晨一大早就来,为了能够清楚的了解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有没有减少,他必须在这个时候来查探,因为清晨是七煞炼血大阵中邪煞之气最稳定的时候。 今日,昊然长老同往常一样,一大清早就来到七煞炼血大阵,看守七煞炼血大阵的星魂将军对常来视察的昊然长老已经习以为常,看到昊然长老前来,星魂将军简略的向他施敬一礼,两人简短的寒暄几句,昊然长老就同往常一样,独自一人进入七煞炼血大阵中暗中查探。 前几日,他来查探七煞炼血大阵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大阵吸聚而来的大量邪煞之气并没有被人吸食的任何迹象,这让昊然长老十分忧心,如果那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的人就比消失,那么他先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最可怕的是,如果等那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彻底的堕入魔道,那将是整个三界的灾难,为此,昊然长老每天都在祈求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又被那个盗练七煞炼血神功人吸食的迹象出现。 今日,昊然长老刚一进入七煞炼血大阵,他就明显的感觉到,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锐减了不少,这里的阴寒气息也跟着减弱了许多。 昊然长老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来到大阵中央,闭目凝神,发动“微观之力”感知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是不是真如他主观感知的一样,已经被那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吸食。 昊然长老微观之力在他强大的灵力催动之下,他全身的感官犹如无数细小发丝触手,延伸到七煞炼血大阵的各个角落,感知着这七煞炼血大阵之中邪煞之气的变化。 事实证明,这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果然较昨天减弱了不少,昊然长老收起微观之力,慢慢的睁开双眼,面露喜色,“看来你还是没有经受得住这七煞炼血大阵之中浓厚的邪煞之气的诱惑,不久,这里将会成为你的葬身之地,由你主导的这场浩劫也将在这里由你的死亡终结。”昊然看向弥陀吸收邪煞之气的那座小山峰,讳莫如深的道。 昊然长老离开七煞炼血大阵之后,直接向九黎王宫走去,现在九黎上下,除了九黎老祖,昊然长老和古河三人在位九黎即将面临的大难焦头难额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认为现在的九黎还是欣欣向荣,一片河山大好的景象。 今日的早朝不同以往,因为蚩尤和古河悬而未决之事已经拖得太久,许多文武大臣都想尽快让这一件事尘埃落定,特别是被操控心智的愚智,他更是带领自己的朝党措辞犀利的向九黎老祖谏言,尽快将蚩尤王子和古河长老处以极刑,以正法典。 昊然长老见势,立即联合那些朝中还没有完全丧失判断能力的大臣反击,让九黎老祖对此事千万三十而后行,一时之间,九黎王宫大殿之上,两波政见相左的人以蚩尤和古河长老为中心的议题为争吵得不可开交。 在这期间,弥陀长老想过要对天牢之中的蚩尤再次痛下杀手,他绝不能让蚩尤存活,如果蚩尤一旦醒来,他所有的计划都将会泡汤,弥陀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对蚩尤下手,是因为他太相信蛇雀之毒的威力,他相信即使是秦霜华出手,由于时间问题,她也不可能能让蚩尤起死回生。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弥陀时不时的利用摄魂大法,通过天牢之中的青麟将军打探天牢中蚩尤的情况,得知蚩尤还一直昏迷不醒,弥陀才不愿冒险去结束已经不醒人事的蚩尤,因为他一旦再次出手,他就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吸引九黎老祖的注意,这对他暗中修炼“七煞炼血神功”极为不利。 古河长老自那日帮助九黎老祖等人布施镇妖塔的结界以后,一直被九黎老祖禁足在古府,在府中的他为了《七煞炼血神功》被盗一事寝食难安,因为他知道,谋害他的人就是那个盗练“七煞炼血神功”的人,而且从他的遭遇来看,这个神秘之人的触手已经伸到了九黎朝堂之上,要是他们再找不出那个神秘之人,九黎全族人民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更让古河长老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九黎老祖和昊然长老不知为了何事,偏偏要在九黎境内,九黎禁地镇妖塔旁建造一座邪气冲天的大阵,这更让他为九黎一族的前途忧心不已,这让他如座针毡。 自从古河长老被禁足以后,朝中大臣都不敢亲近他,不敢与之来往,就连探望他的人也没有一个出现,这让他彻底的与外界断绝了联系,现在的古河长老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正如现在九黎大殿之上,为了处理他和蚩尤之事,两帮大臣正在为其争论不休,九黎王宫大殿之上,为了他们两人激烈火拼的这件事,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他无从知晓,因为他和蚩尤一样,以他们目前的身份,都没有机会参加这次朝议。 他们现在的命运就掌握在朝堂上的这些人的手中,现在的九黎看起来风平浪静,就像古府现在的这个样子,安宁平静,静得出奇。实则整个九黎暗流涌动,随时都会激变成灾难性的惊涛核浪。 第四百二十五章 朝堂激辩 九黎大殿之上,愚智和昊然长老等人为了古河长老和蚩尤一事吵得不可开交,让高坐王座之上的九黎老祖进退两难,甚是心烦。 九黎老祖忽然站从王座上站起起身来,怒道:“你们都给孤住嘴,孤召你们来这九黎王宫大殿之上,是让你们来商议国之大事,民生大计的,而不是让你们来这里作市井泼妇,来这里斗嘴吵闹的。作为王公大臣,这里是王宫大殿,不是什么菜市场,你们好好的看看你们的样子,与那市井泼妇有什么两样,那还有什么朝廷重臣的样子,孤看你们是把本王当空气了,所以才会如此放肆。” 众人见九黎老祖震怒,纷纷低头不语,整个九黎大殿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诸位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喘。 半天才唯唯诺诺的低声的冒出几个字来,“臣等不敢……” 此刻九黎王宫大殿之上终于安静了,九黎老祖余光扫视了在场的诸位大臣。 九黎老祖见状,接着怒道:“吵啊,接着吵啊!怎么不吵了?这整个九黎城还不够乱呢,这九黎王宫还没有被你们吵得底朝天呢,你们怎么就停下来了?” 看着九黎老祖盛怒的样子,更是让在场的诸位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把头垂的更低,就像一个个犯了错的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父母的责罚。 九黎老祖看着坐下一个个低头不语的大臣,就像一个个犯了错的孩子,心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敢发,九黎老祖这才慢慢坐下身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此时,九黎老祖语气缓和的对一众大臣道:“本王知道你们心中所想,但是,本王已经说过,蚩尤纵然有罪,本王也要让他清醒过来再定他的罪,孤要让他清清醒醒的在天下百姓的面前忏悔,只有这样,才能如你们所愿的起到杀一儆百,儆效尤的作用,而不是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把蚩尤斩杀于天牢之中,死无认知,罪无人晓。 至于古河长老,本王也曾说过,等蚩尤醒来,查明一切,再定他的罪,你们急什么急,还是你们这样心急的想要致两人于死地,是居心不良,别有用心?” 没有等坐下大臣做出任何响应,九黎老祖就接着对众臣强势的道:“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暂时这样决定,且勿复议。一切等蚩尤醒过来再说。”九黎老祖继续问道:“诸位大臣是否还有要事上奏?” 良子阴闻言,立刻上前上奏道:“启禀大王,据报云梦联军已经陆续通过我九黎城数个关,不日将兵临我九黎城下。” 众臣闻言,满脸写满“惶恐”二字,他们惊慌失措的,七嘴八舌的议论道:“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们那些守关将士都是吃素的吗?云门联军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攻到了我九黎城下。”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出对策,阻止云梦联军长驱直入。”一个大臣惊恐万分的道。 又一个大臣一脸惊愕的道:“现在云梦大军已经兵临城下,难道仅仅靠我们九黎城中的几万兵马,就能与之抗衡吗?” 又是一个恐惧的声音从众多嘈杂的声音中高声响起,“照你这么说来,九黎城即将大难临头了,一旦云梦联军攻入城中,我等性命堪忧,城中百姓更是会死伤无数。” 一些武将看着那些犹如惊弓之鸟的大臣,鄙视的道:“我就说你们这些平日里只会读圣贤书的大臣们,在关键时刻靠不住,这敌军还未至,瞧瞧,就把你们吓成了什么样子。” 一个大臣听了武将的话,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愤而起,含沙射影的道:“是啊,是我们这些读书人无能,连国之关隘都受不住,才让敌军如此轻而易举的攻至九黎城,眼看云梦联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 身为九黎军政大臣的赤木坤听闻此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乎大臣们的话是在指责他这个军政大臣的无能。 赤木坤立刻站了出来,为将军们和自己释言道:“要不是大王下令不得阻挡云梦联军,就凭那些虾兵蟹将,怎么可能攻得下我九黎城的那么多的关隘,势如破竹的来到这九黎城下。” 听闻将军之言,大殿之上说走的大臣不禁一惊,全都用一种难以置信和疑惑不解的眼神看向高座王位的九黎老祖,都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九黎老祖在王座之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手底下那些大臣们惊慌失措的样子,神情凝重,略有所思。 听闻赤木坤之言,九黎老祖转脸看向他,目光犀利,迸射出愤怒的光芒,看到九黎老祖愤怒的目光,赤木坤知道他说错话,触怒了九黎老祖。 赤木坤急忙叩头向九黎老祖谢罪道:“臣知罪,请大王降罪。” 九黎老祖冷冷的看着跪地向他叩头请罪的赤木坤,目光中散发出的寒气让赤木坤内心生寒。 九黎老祖扫视一眼坐下诸臣,冷冷的对众臣道:“真是没有想到,区区一个云梦联军竟然能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看来平日里,你们舒适的日子过得太多了,以致于让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丧失了斗志,贪生怕死。” 听闻九黎老祖的斥责之言,九黎大殿之中,众臣立刻变得心神难安,木讷的立在原地,一言不发,一个个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连头也不敢抬。 片刻之后,九黎老祖那冰冷的目光才恍然退去,九黎老祖那张生硬的面容也跟着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他让赤木坤站起身来,接着对众臣道:“诸位放心,本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云梦联军不足为惧,本王既然能够让他们畅通无阻的进入九黎城境内,兵临九黎城下,本王就有足够的信心控制这一切,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闻九黎老祖之言,大殿之中那些惶恐不安的人这才气定神闲下来,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在场的诸位大臣开始不约而同的拍气九黎老祖的马屁来,连连称赞起九黎老祖,他们一个个高兴的对九黎老祖道:“大王英明,大王睿智。” “原来大王运筹帷幄,早就想好了完全之策,做好了周密的部署和安排,只待云梦联军一到,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退朝以后,昊然长老独自一人来到九黎老祖的书房,九黎老祖知道昊然长老所来为何?他让宋云鹤传入昊然长老,昊然长老领命入内,九黎老祖屏退左右,书房之中只留下两人,进行着接下来的秘密谈话。 昊然长老向九黎老祖行礼后,兴奋的对九黎老祖道:“大王,那个人又出现了,就要昨夜,他又吸食了很多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 九黎老祖闻言,大喜,“看来他的末日就要到了,我看现在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昊然长老道:“既然如此,大王,臣这就去安排部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那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自投罗网,然后我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九黎老祖向昊然长老挥了挥手,道:“不忙,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沉得住气,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旦我们失败,就再也没有击杀他的机会了。” 昊然长老现在明显已经猜不透九黎老祖现心思,他谨言道:“大王,臣觉得那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现已吸食了两次七煞炼血大阵之中的邪煞之气,想必此人已经被七煞炼血大阵之中混合的蜃毒之气所惑,现在部署,贼人一旦再来吸取七煞炼血大阵之中的邪煞之气,我们就可以出其不意的将其捉拿归案。” 九黎老祖道:“如果我们现在设伏,难免会引起那个贼人的戒备,你要知道,这个人并不简单,他能从机关重重,危机四伏的镇妖塔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盗出《七煞炼血神功》,可见此人的心机是多么的缜密。”九黎老祖接着道:“我们必须要在那个人再来吸食大阵之中邪煞之气的前一天布防,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将其一击毙命。” 昊然长老道:“大王,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下一次要什么时候再来七煞炼血大阵,吸食大阵中的邪煞之气?” 九黎老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讳莫如深的道:“时机已经成熟,现在只等请君入瓮。” 昊然长老听得一头雾水,从九黎老祖的高深莫测的神色中,和他那讳莫如深的言语推断,九黎老祖对此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安排部署,只是其中细节他不得而知,身为人臣的她又怎敢过细询问,所以昊然长老也只好作罢。 昊然长老向九黎老祖询问道:“大王,不日云梦联军就要兵临我九黎城下,敢问大王对此作何打算,可否告知微臣一二。” 九黎老祖看了一眼昊然长老,知道昊然长老所问何意,忧虑何事,“莫非长老真的认为本王会与云梦联军同室操戈不成?” 昊然长老看着九黎老祖,一脸不解的道:“大王,一旦云梦联军兵临九黎城之下,那时,九黎城和云梦联军之间的一场大战将会无法避免,敢问大王,那时,大王将会如何处之。” 九黎老祖笑了笑,道:“看来长老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还请大王明示。”昊然长老拱手道。 九黎老祖走到昊然长老的身边,轻声的对他说道:“能不能阻止这场大战的爆发,就看蚩尤的了。” 九黎老祖的话让昊然长老恍然大悟,这几天他只顾监查七煞练血大阵之事,竟然把蚩尤这件事给忘了。 九黎老祖的城府之深,和他缜密的心思,让昊然长老不得不对其刮目相看,以前九黎风平平静的时候,他从来不知道九黎老祖竟然有如此才能,竟能将九黎城所有操控于股掌之中,以前他自认为对九黎老祖十分了解,如今,经过《七煞炼血神功》卷轴被盗一事之后,他才知道他对九黎老祖的认知,只是冰山一角,可以说,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九黎老祖。 九黎老祖的提示,让昊然长老终于明白,面对云梦联军大兵压境,九黎老祖为什还那么气定神闲,不慌不忙。这也是九黎老祖为什么要让个个关隘守将放行,让云梦联军畅通无阻的来到九黎城下的缘故,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四百二十六章 炼制成功 九黎老祖之言让昊然长老如醍醐灌顶,他拱手对九黎老祖道:“大王,臣知道了,臣这就通知蚩尤殿下,他可以不用再装睡了。” 九黎老祖向他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那笑容让人晦涩难懂,“不,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孤的意思,现在还不是让蚩尤的醒来的时候。”九黎老祖接着神秘的道:“只有云梦大军和我九黎城的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才是他醒来的时候。” 昊然长老一脸茫然地看着九黎老祖,九黎老祖讳莫如深的接着对其道:“只有那时,七煞炼血大阵中的邪煞之气才会更浓,对那个人来说,才会更有吸引力。” 九黎老祖这么一说,昊然长老才终于明白九黎老祖这样做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九黎老祖这样做,最终的目的还是冲着那个盗练《七煞炼血神功》之人而去的。 九黎老祖想要用更强盛的邪煞之气吸引那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的人,只有让那个人深陷七煞炼血大阵之中无法自拔,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是围杀那个盗炼《七煞炼血神功》之人的最佳时机,这下昊然长老才真正明白九黎老祖对他所说的,“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这句话的含义。 …… 医仙谷,毒仙炼药庐,林佩茹经过一次又一次失败,个一次又一次的不懈努力,她终于可以将炼药鼎均匀地预热,这看似最简单的药鼎预热,其实是炼药程序中最难的一道程序,对炉火的控制要求极高,林佩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领悟并掌握这门技术,也算是劳有所获。 能够熟练的掌握炼药鼎的预热技巧,说明炼药之人的控火能力已经可以做到随心所欲,接下来就是把握药材入炉的火候掌控,这需要炼药之人十分熟悉药材的属性。 林佩茹把炼药鼎均匀预热,然后按照‘噬仙散’的炼制方法,将盛药盘中的天牛之物,南藏之花、天山火蝎这三种毒物按序投入炼药鼎中。 灵火在药鼎下“呼呼”作响,三种毒药在炼药鼎之内很快溶解,看到药材在药鼎之中溶解,快速的变成粉末,林佩茹的嘴角开始扬起得意的微笑,她认为噬仙散马上就要被他炼制成功了,她马上就要大功告成。 正当林佩茹高兴之余,药鼎中的药材突然在一瞬间化为一股青烟,从炼药鼎中消失不见,只在炼药鼎之中留下黑色炭渣粉末。 林佩茹撤去灵力,熄灭灵火,瞬间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她疑惑不解看着炼药鼎中的炭渣黑末,失落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就要成功了,怎么最后竟会变成这样?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林佩茹看着手里药鼎,和药炉中黑乎乎的药灰,沮丧地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药没练成,反倒练成了一炉子的黑炭。”林佩茹放下手中的药鼎,狂乱地搔抓着脑袋:“没有想到,炼药竟然这么难。” 忽然林佩茹精神一振,“黑炭!”他突然想起了阎王手对他提起的炼药之道,‘火候不够,所需药草中的有效成分就会难以充分地淅析出,这会直接导致所炼之药的有效成分含量不足,导致毒药的药效大减,火候过高,就会直接导致所炼之药的有效成分失活,炉中的草药被燃烧成黑炭,最终的结果就是,所炼之药直接变成废品,起不到任何作用。’”一想到这里,林佩茹随即张打了鸡血一般,立刻高兴地兴奋起来,:“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我用火过猛,才把这些药材全部烧成了黑炭。” 林佩茹再次燃火预热药鼎,药鼎预热均匀之后,她把炼制‘噬仙散’的三味毒药按序放入药鼎中,运动灵力,控制火候,有了上次失败的经验,林佩茹这次把火势控制到不足上次火候的三分之一。 一盏茶的功夫,炼药鼎中就开始慢慢的淅出了药粉,这些药粉淅出以后,并不像阎王手所炼,凝结成丹,林佩茹看着药鼎中无法成丹的药粉,想到,一定是她所用火候不够,所以才使得析出的药粉难以成丹。 林佩茹再次加大火候,但是那些药粉还是难以成丹,林佩茹继续加大火候,还是没有成丹,继续加大火候,那炉鼎中的药粉又炭化成了一股青烟飘散。 看到眼前炉鼎中的炭化的药粉,林佩茹沮丧的坐在椅子上,“怎么又失败了,这不合逻辑,我明明已经很小心的控制住火候,也成功地淅析出了草药中的有效成分,也使药剂化粉了,可是为什么就是难以凝丹呢?到底问题是出在哪里?” 林佩茹休息颓废片刻,她也想过就此放弃,炼药对他来说,真的太难了,可是当她一想到昊然长老,她就又来了动力,全身满血复活。 依不愿就此放弃,她再次重试了几次,依然难以在炼药鼎中把三种毒药洗出来的药粉凝结成丹。无计可施的林佩茹决定去求助阎王手,她相信,这种让她屡次失败的原因只有阎王手才能为他解答。 林佩茹来到医仙草庐,阎王手好像早就知道她要来,所以一直等候在那里,他微闭双眼,似睡非睡。 林佩茹在大厅中看到似睡非睡的阎王手,她一看就知道阎王手再给她摆谱,林佩茹给阎王手倒来一杯茶,笑嘻嘻地端到阎王手的面前,把假睡的阎王手唤醒。 阎王手慢慢地睁开双眼,看到林佩茹那一双谄媚的双眼,知道林佩茹一定又是在炼丹一事上撞上了南墙,所以这才对他无事献殷勤。 阎王手接过林佩茹手中的茶杯,道:“师妹,二师兄我知道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又遇到了什么困难。” 林佩茹急忙竖起大拇指,对阎王手奉承道:“二师兄就是二师兄,一语中的,一猜即中。”林佩茹接着笑嘻嘻地道:“既然二师兄猜出了师妹的来意,还请二师兄不吝赐教。” 阎王手有些傲慢的道:“说吧!这次你又遇到什么困难了。” “二师兄,为什么我炼成的‘噬仙散’,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难以成丹?” “药散成丹对火候的要求极为苛刻,炼药之人必须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催化出药材中的有效成分,并使之产生出最大的静电效应,药粉才能凝丹。火候过大,药粉瞬间碳化,药鼎中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火势若是过小,虽然能淬炼出药材中的有效成分,但是时间过长,难以令那些药粉产生最大的静电效应,难以凝丹,这就是你药粉难以成丹的原因。” 听了阎王手之言,林佩茹撸脑搔头的道:“怎么又是火候,预热药鼎要讲火候,现在药散凝丹还要论火候,炼个药怎么就这么难。” 阎王手骄傲的道:“这些还都只是那些初级没品的炼药师所能,要是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炼药师,对火之用的要求更为苛刻,他们不仅需要掌握火候,还需要掌握火的各种属性……” 阎王手正兴奋的滔滔不绝的说着炼药之事,可是林佩茹却没有一点兴趣,反而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在阎王手讲到极佳之处,却被林佩茹反感的打断道:“好了,二师兄,你说的这些师妹我一点都听不懂,也没有兴趣,你就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让那噬仙散在药鼎中成丹即可。” 看着林佩茹一脸不耐烦样子。还有她那对炼药极为排斥的神情,无阎王手只好奈的摇了摇头,道:“好吧,我想,你之所以难以成丹,是因为火候欠缺,当你完全淅出所有药材的有效成分之后,你就迅速的把火候加大一成,炉鼎凝丹便可成功。” 得到阎王手的调拨之后,林佩茹就高兴的向毒仙药庐走去,一路上林佩茹抱怨道:“可恶的二师兄,总是这样捅一点,就漏一点东西出来,还有早这样简单明了的诉我不就得了,偏偏要说那么多无用的东西,听得我脑袋瓜子嗡嗡的作响,真是烦死了。” 来到毒仙炼药庐,林佩茹开始施展灵火,预热炼药鼎,半盏茶功夫之后,林佩茹成功的把药鼎预热均匀,天牛之物,南藏之花,天山火蝎三种按序投去炼药庐中,灵火在炉鼎下呼呼的燃着,约过半柱香的时间,药鼎中开始慢慢的淅出药粉。 炼药鼎中所有草药的药效成分被淅出以后,林佩茹按照阎王手所言,迅速的将灵火加大了一成的火候,果然如阎王手所言,炉鼎中淅出来的药散开始慢慢的聚拢,一个晶莹透亮的丹药在闪亮的静电的作用下逐渐形成。 看到药鼎中凝结成的雏形丹药,林佩茹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她兴奋的道:“终于凝丹了”,林佩茹小心翼翼的维持此时的火候,不敢怠慢半分。 片刻之后,药鼎中的丹药终于凝结完成,林佩茹聚灵成气,把药鼎中练制成功的丹药取出,放在盛药盘中。 林佩茹看着药盘中她自己练成的完美无瑕的丹药,脸上随即露出光彩夺目的笑容,她兴奋的又蹦又跳的道:“我终于成功了,我终于练成了‘噬仙散’!” 就在林佩茹高兴之余,盛药盘中的噬仙散闪现过几道闪电般的光芒,让后轰然崩塌,碎成药粉。 林佩茹高兴的把自己的杰作拿到阎王手的面前显摆,阎王手看着林佩茹手里端着的‘噬仙散’,表情平淡,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觉得林佩茹的这一点小成就,也不值得他大惊小怪。 阎王手的表现给兴致勃勃的林佩茹泼了一盆冷水,林佩茹立刻变得颓废起来,“是啊!师妹的这一点成就,还不足以让二师兄为之高兴。” 阎王手闻言,看着林佩茹失落的神情,心生怜悯,急忙对林佩茹表现出一副兴奋的面容,笑道:“怎么会呢?师妹能有这样的成就,对你来说,已经十分难得。师兄真心为你高兴,日后二师兄再传授你一些如噬仙散这般的毒药的炼制方法。” 林佩茹想,这样,我就可以更好的帮助昊然公子了,她十分乐意的对阎王手道:“谢谢大师兄!”然后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噬仙散,一个劲不停的高兴,心中有莫大的成就感。 第四百二十七章龙头蜥 迷雾森林中,那些参赛的人,都在四处寻找虎纹豹的下落,无论那一组,他们都在担心其他一组的人捷足先登提前找到虎纹豹,将其斩杀,提前完成任务,赢得这一局的比赛,那么他们之前的付出了就算是白费了,他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所有的人在迷雾森林中拼命的寻找虎纹豹的踪迹。 有参赛一小队人在这迷雾森林中,突然遭遇到一只龙头蜥的突然袭击,避无可避的他们只好硬着头皮与这只龙头蜥展开殊死搏斗。 这只龙头蜥身长十几米,一米五高,通体赤红,龙头,一张血盆大口不停地吐着手臂一样粗细的信子,不停的搜寻着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一排雪白的尖牙就像一把锯子,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摧金断石,他长长的尾巴就像一把威力巨大的钢鞭,破坏力极强。 龙头蜥巨尾向几人狠狠地鞭挞而去,“鞭”未及,龙头蜥巨尾带起的劲风就呼啸而至,几人见状,不敢力拼,纷纷飞跃逃离出龙头蜥巨尾的攻击范围。 “这只龙头蜥太过强悍了,以我等之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十一二岁年轻的参赛者颤抖着声音有些惶恐的道,此人叫傅允承,十一二岁,还是一脸的稚嫩,未脱稚气。 “这可怎么办?要是我们和它硬拼,以我们的这一点微末修为,我们根本没有一点胜算,照此下去,恐怕我们这些人全都要折在里,死在这龙头蜥的尖牙巨尾之下。”队员中一个眉清目秀,稚气未脱少年名叫封酉的人,看着满口垂涎的龙头蜥忧心忡忡恐惧万分的道。 “那我们还不快跑?难道还要就在这里作他的下饭菜吗?”一个长得胖嘟嘟的少年向其他的几个少年道,众人都叫他肥肥。 另一个名叫宋猛的少年看着凶狠至极的龙头蜥,对众人说道:“跑!以现在的这种情况,你跑的了吗?这头龙头蜥现在已经把我们这些人锁定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内,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之一战,与它进行一番殊死搏斗,要么是它杀死我们,要么我们把它杀死,如此一来,我们尚可还有一线生机。”宋猛又接着道:“你们别看这龙头蜥体型庞大,看似笨拙,其实他行动极为敏捷,而且攻击力还十分强大,一旦被它盯上,很难有逃脱的机会。” “可是以我们这些人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是这头龙头蜥的对手,我看这头龙头蜥的修为之前有五百年以上。”姜华神情慌张的又道“难道我们这些人,今天真的就要这样死在这里吗?”。 姜华的话音刚落,龙头蜥就向他们凶猛的攻击而来,只见龙头蜥的巨尾就像一根粗大的铁棒,“嗖”的一声狠狠的向他们甩来。 五人躲闪不及,只能拼死与之正面相抗,硬接下龙头蜥向他们甩来的铁棍一般威力十足长尾,“嗙”的一声,多股力量与龙头蜥的巨尾激碰在一起,众人应力,直接飞出去几十米,重重的摔砸在地,在地上狠狠地砸出数个硕大的深坑,激起烟尘一片。 众人从地上迅速的站起来,纷纷捂住自己伤痛之处,一脸惊恐看着龙头蜥,表情不安的道:“真是没有想到,这龙头蜥的修为竟然这么强……” 姜华道:“我看它的修为,至少在融合境中品以上,以我们这些人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更别说杀了它,现在看来,我们的做法,无异于鸡蛋碰石头,简直就是在自取灭亡。” 小胖子接过姜华的话,一脸惊惧的道:“大家还是快想想办法,怎样才能从这畜生的血盆大口中逃脱。不然,如此下去,我们这些人还不够它塞牙缝呢。” 就在此时,龙头蜥吐出的信子,向他们攻击而来,此时龙头蜥已经在距离他们七八米的地方,。 小胖子见状,急忙闪身躲避,龙头蜥攻击一空,龙头蜥攻击的惯性直接把小胖身后一颗水桶粗细的大树“啪”一声腰截断。 众人看到那棵被龙头巨蜥折断的大树,内心不禁一颤,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要是刚才他们之中有谁被龙头蜥的那一击击中,肯定难逃一死,即使不是,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 龙头蜥再次张开它那张恐怖的血盆大口,游动身体,飞速的向封酉、傅允承和宋猛等人攻击去,三人见状,立即拔剑反击,傅允承飞身登上龙头蜥的头顶,持剑击刺龙头蜥的头部,可是龙头蜥的皮甲十分坚硬,剑击之下,火星四射,却没有伤到龙头蜥分毫,傅允承再次一连奋力击刺了龙头蜥的头部好几下,可是他依然没有刺透龙头蜥坚硬的铠甲。 龙头蜥猛然甩头,傅允承脚底松散,一个站不稳,被龙头蜥甩了出去,傅允承借势飞出了龙头蜥的攻击范围,以防龙头蜥乘胜发难。 在龙头蜥击来的时候,封酉看到傅允承攻击龙头蜥的头部无果,便知龙头蜥的皮甲坚硬,难以攻入,所以封酉避其长处,举剑攻击龙头蜥的左眼,那是龙头蜥的薄弱之处,可是就在封酉飞蹬到龙头蜥的头部的时候,龙头蜥突然吐出血红的,力量十足的信子攻守封酉对它的攻击。 封酉躲闪不急,被龙头蜥击中胸膛,飞撞到十几米开外的,一连撞断了三四棵大树才停了下来,受袭的封酉顿感心处一阵口翻江倒海,炙热难当,突然一口鲜血就像一股红色的喷泉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封酉随即两眼一黑,倒在原地,不醒人事。 宋猛一个滑步来到向他们飞击而来的龙头蜥的腹下,持剑攻击龙头蜥的腹部,他原本以为龙头蜥的腹部是它的薄弱之处,可是宋猛一连击之数下,在龙头蜥的腹下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龙头蜥一个鲤鱼翻身,四爪反复轮翻向腹下的宋猛攻去,宋猛不停地左闪右躲的躲避龙头蜥的攻击,它那如刀一般锋利的爪子闪烁着明亮的寒光,不停地在宋猛的身旁闪过,面对龙头蜥疾风骤雨般的攻势,宋猛显得疲于奔命。 没到几个回合,宋猛就被龙头蜥一掌拍飞几十米的距离,重重在地上,坚硬的地面硬是被他砸出了几个深坑,他还没有感受到伤口带来的钻心之痛,他就不醒人事,昏倒在地。 龙头蜥看到两块已经失去抵抗力的肥肉,它便一路流着哈喇子向宋猛和封酉奔游而去,张着大嘴就要把那两个躺在地上完全失去意识的人,如糕点一般吞入腹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华抓住龙头蜥的巨尾,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的拽住龙头蜥,龙头蜥的嘴刚到封酉的身边,就被姜华拽住,不能上前一步,龙头蜥没有吃到它眼前的这块肥肉,十分恼火。 龙头蜥转过身来,用一种不屑一顾的眼神看见一眼姜华,狂吼一声,似乎在向姜华吼道:“自不量力,我杀了你。” 龙头蜥决定强行拖拽着自不量力的姜华把封酉和宋猛这两块点心吃掉以后,再回过头来收拾姜华,眼看龙头蜥如锯齿一般尖牙就要把封酉撕碎。 就在此时,小胖子和傅允承急忙加入了姜华,三人扯住龙头蜥的尾巴,三人一起用力,合力一把就把就将龙头蜥狠狠的甩出了十几米,龙头蜥重重的砸在坚硬的地面上,掀起一阵烟尘。 龙头蜥在烟尘中迅速站起身来,愤怒的向三人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惊得三人胆战心寒发颤。 龙头蜥的这声怒吼,响彻整个迷雾森林,正好被正在被魔狼群追杀的韦罡等人听到。 气喘吁吁的迪勇听到龙头蜥的怒吼,惊恐的问道:“韦师兄,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听这声音,应该又是一头妖兽。” 榷岚一边跑一边惶恐不安的道:“听这妖兽的吼声,威压不小,一定又是一头修为不浅的妖兽。” 笛悠闻言,脸上写满了恐惧,“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我们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到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他惊恐不安的问道韦罡,“大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群魔狼就够难缠的了,我们要是再在这前面遇到这头修为高深的妖兽,我们这些人根本应付不来。” 韦罡略思片刻,灵机一动,对所有的人道:“所有的人跟我来,我们就去那妖兽吼声传来的方,找到那头妖兽。” 韦罡的做法,令众人十分不解,他们不知道韦罡明知遇上前面的妖兽他们九死一生,他为何还要这样做? 夏殇不解的问道:“韦师兄,我们这样做不是自取灭亡?身后的魔狼已经让我们自顾不暇了,要是再遇上前面的妖兽,我们一定难逃厄运,我们还是走其他的方向吧。” 韦罡解释道:“我从那妖兽的怒吼声中感知到,那头妖兽一定是遭到了攻击,而在这迷雾森林中,只有我们这些昆仑参赛弟子,所以我猜想,那里一定有我们的人,现在魔狼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追上我们还要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可以先去帮助前面的人消灭那头妖兽,解决他们的困难,我们再伙同他们,解决我们身后的麻烦。” 龙头蜥的那一声怒吼,也惊动了不远处的杜心蕊等人,莫离闻声,道:“听这声音,浑宏有力,看样子又是一头难缠的家伙。” 毅然道:“我还是绕道而行吧,以免和它遭遇,毕竟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虎纹豹,不宜节外生枝,误了竞赛之事。” 杜心蕊道“听这妖兽的怒吼,它一定是受到了攻击,被彻底的激怒了,所以才发出如此爆掠的怒吼。” 女魃接着道:“你的意思是,有其他的参赛者在哪里受到妖兽的攻击?” 杜心蕊点了点头,道:“不错。” 花落春娘声娘气的幸灾乐祸的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些人可就惨了,以我们这些人的修为,若是在这迷雾森林中遇上强劲的妖兽,肯定是在劫难逃。”花落春说到这里,拍了拍手,“这样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少了几个竞争对手。” 钱少飞看了一眼花落春那幸灾乐祸的样子,道:“看你那德行,我们就应该让你葬身穷奇之口才是。” 花落春被钱少飞这样怼了一句,立刻闭嘴不言,随后他又问道:“那你说我们该怎样办,前去帮忙?” 杜心蕊道:“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若是有必要,我们还可以帮忙。” 就这样,两帮人快速的向龙头蜥和小胖子他们的战场奔驰而去,只是两队人马此去的目的各不相同。 第四百二十八章 失败者 小胖子看着狂怒发狂的龙头蜥,一脸恐惧,顿感大事不妙,“不好,它这是要发疯,我们已经彻底的击怒了它。”小胖子转头惊慌失措的问道一旁的姜华和傅允承,“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傅允承双眼露出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那头杀气腾腾的龙头蜥,道:“还能怎么办,既然逃不了,那我们就和它拼了。” 三人一跃而起,半空剑气四溢,杀气腾腾的向龙头蜥狂袭而去,双方实力悬殊太大,龙头蜥更笨不把他们几个小屁孩放在眼里,三人还没有近得龙头蜥的身,就被龙头蜥袭来的巨尾击出十几米。 龙头蜥高傲的狂吼一声,整个迷雾森林都为之一颤,树叶草木“沙。。。沙。。。”作响,龙头蜥继续极速的向三人爬去,看着龙头蜥那一张嗜血成性的血盆大口,三人心中顿感寒意四掠,脸上恐惧万分。 小胖子看着向他们凶狠狂袭而来的龙头蜥,一脸铁青,绝望的道:“看来我们的小命就要葬身身在这龙头蜥妖兽的口中。” 姜华道:“是啊,真是没有想到,我就这么英年早逝了,我真是不甘心,我还没有成为昆仑的弟子呢。”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这就是我们的命,谁叫我们这么倒霉,竟然遇上了这等凶残冷酷的家伙。”傅允承道。 三人的实力在龙头蜥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此时龙头蜥的那张血盆大口正流着哈喇子已经来到他们的头顶,眼看就要把他们三人一口吞入腹中,吓得三人紧闭双眼,在恐惧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忽然一声巨响,龙头蜥被多股突来的力量击退,强大的攻击力让毫无防备的龙头蜥发出惨烈的哀嚎。 被吓得紧闭双眼的小胖子三人,听到龙头蜥被击退声响发出的哀嚎声,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此时韦罡他们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挡在龙头蜥的前面。 看到修为比他们高强的韦罡,傅允承等三人脸上的恐惧之色顿时完全消散,他们捂着伤痛,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感激不尽的向韦罡等人拱手谢道:“多谢各位师兄们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恐怕我们早就已经成为了这妖兽的腹中之物。” 韦罡客气的回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们还是先对付这个家伙。”韦罡之所以这么急着对付龙头蜥,因为他们的身后后还有一群恶狼等着他们处理。 “现在有韦师兄和各位师兄在,我看这妖兽还能猖狂到什么地步。”姜华悻悻的道。 榷岚看着眼前嘶吼发狂的龙头蜥,道:“依我看,这头龙头蜥的修为至少在五百年以上,以我们这几个人的实力,要想战胜它,恐怕也不太容易,更何况我们身后还有一群魔狼,要是我们在它们到来之前,我们还是没有杀死这头龙头蜥,一旦我们身后的魔狼追来,恐怕我们要全军覆没在这里。” 小胖子听闻韦罡他们身后还有一群魔狼,刚刚平复的内心又开始惊恐不安起来,他大惊道:“什么!一头龙头蜥已经够我们受的了,要是再来一群魔狼,我们这些人恐怕真的全都要折在这里。” 夏殇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宋猛和封酉,问道小胖子,道:“你们有队员受了伤?” 小胖子点了点头,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死是活,他们被妖兽击倒以后,我们还没有找到机会去了解他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龙头蜥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自己刚才被韦罡等人击得眼冒金星,嗡嗡作响的大脑袋,然后向他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夏殇叫上小胖子,道:“趁现在,我们去看看你们那两位队员的情况,希望他们没有死,可以加强我们的力量。” 此时,被韦罡等人暗中偷袭的龙头蜥看着韦罡等人,狂性大发,四肢爪子不停地撕抓着坚硬的大地,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它恨不得现在就把韦罡等人撕成碎片,以解它的心头只恨。 龙头蜥蓄力完毕,突然仰首朝天发出一声凶悍的怒吼,就向韦罡他们疯狂掠杀而来,韦罡和迪勇他们见状,立即组队上前应战,设法拖住龙头蜥,好让夏殇和小胖子去查探宋猛和封酉此时的情况。 小胖子扶起封酉,夏殇扶起宋猛,伸手试了试他们的鼻息,他们都还没有死,只是被龙头蜥击晕了过去,受了重伤,在两人的叫喊声中,重伤的两人慢慢的睁开了他们那双虚弱的眼睛,然后不受控制的咳嗽了两声,随即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短短半盏茶不到的功夫,韦罡等人和凶悍的龙头蜥已经缠抖了数十回合,韦罡在龙头蜥上下左右翻飞攻击,手中利剑在龙头蜥坚硬的皮甲上划出一道道耀眼火花,龙头蜥在坚硬的皮甲的保护下,韦罡那一招招强势的攻击也没能伤到龙头蜥分毫。 “这家伙的皮真够厚的,像我这样的攻击,也对他难以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韦罡一脸愕然的道。 迪勇大叫,道:“让我来试试,看我不把他烤熟了。” 迪勇双掌推出,一条杀伤力极强的火蛇瞬间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凶残的向龙头蜥的头部猛然攻去。 龙头蜥见状,立即发出强悍的音波地方,在龙头蜥一声高亢的声波之下,迪勇的赤色烈焰瞬间落了下风,被扑灭在龙头蜥发出的音波之中。 迪勇见状,不甘的道:“老子今天就不信了,我今天非要把你烤熟不可。” 迪勇配合着其他几个人的攻击,寻找最佳的攻击时机,在次向龙头蜥发动有效烈焰火攻,可是最终都已失败告终。 笛悠、榷岚、傅允承、姜华和韦罡等人也是倾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也是想要给龙头蜥致命一击,彻底把它送上西天,可是任凭他们怎样挣扎,就是伤不了龙头蜥一分一毫,龙头蜥的皮甲实在是太过于坚硬了,他们尝试了许多次,就是击不穿龙头蜥的鳞甲。 看到宋猛和封酉醒来,韦罡问道夏殇,“他们怎么样?还有战斗能力吗?” 夏殇和小胖子向韦罡摇了摇头,道:“他们实在伤得太重了,已经不可能在动用灵力战斗了。” 韦罡明白夏殇之言,“既然他们已经没有了战斗力,他们留在这里也只会拖累我们,我看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接下来的比试他们也无法再参加了,他们与其把性命白白的葬送在这里,还不如让他们就此退出吧,这样他们还可以保住一条性命。”韦罡一边与龙头蜥大战,一边对一旁的夏殇、小胖和重伤的宋猛及封酉道。 “放弃?怎样放弃?如果他们放弃,这头龙头蜥就会放过他们吗?”姜华疑问道。 韦罡回道:“龙头蜥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但是有人会救他们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是谁?”傅允承问道。 “你们还记得我们来到这里之前,幻影长老对我们说的那句话吗?”韦罡道。 榷岚接道:“要是遇到生命危险,或是中途想要退出,就大喊一声‘我认输,我退出。’” “不错,现在只要他们喊出这句话,我想他们就会被幻影长老利用传送大阵传送回昆仑山,同时他们这场比试也就输了。” 三人一边和龙头蜥大战周旋,一边说道:“现在只等宋猛和封酉两人做出选择了,是就这样死在这里?还是保全自己的性命,喊出那句话?” 夏殇向两人劝道,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再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反而会拖累自己的队友,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退出,这样不仅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还可以为他们的队友减少负担。 此时,宋猛和封酉两人的眼中闪烁着不甘的泪花,但是对此,他们显得无能为力,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宋猛不甘的道:“我真没用,要是我的修为再高一点,我也不会变得如此狼狈。”宋猛接着一脸颓废落寞的说道:“我认输,我退出!” 随即一道凭空出现的气旋把他卷入其中,消失不见,看着消失在气旋中的宋猛,封酉知道这是幻影长老把他传送回了昆仑山,这也代表了宋猛在这场比试中失彻底的败了。 封酉看到宋猛的结局,就等于看到了是自己的结局,他满面沮丧,神情淡漠,语言颓废的道:“我认输,我退出。”随即那股突来的气旋之力也把他卷入其中,将他带走。 被传送回昆仑山大殿中的宋猛和封酉,他们看到在他们之前已经有几十个和他们一起被传送到迷雾森林的参赛者集中在这里,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一看,这些人和他们一样,都是一些失败者,都是被幻影长老带回来。 那些人一看到宋猛和封酉,纷纷不停地议论道:“又有两个失败了的人被传送回来。” “这也难怪,这轮比试实在太难了,而且还相当残酷,那迷雾森林中可谓是妖兽丛生,而且大多都是些几百上千年的修为妖兽,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命丧妖兽之手。” “可不是,我们队中就有两个队友被妖兽活活吞噬,死状极惨,那场面至今我都还心有余悸。”那人面带恐惧的道:“要不是我逃得快,恐怕我这条命也都葬送在那迷雾森林之中了。” “是啊!我们一队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其他的人都葬送在了那千年的魔禽鹰雕的利爪之下。” 一人惊道:“什么!魔禽鹰雕,你们遇上了魔禽鹰雕,看来我们的运气也不太差,若是我们遇上魔禽鹰雕,恐怕我们这些人全都要葬送在它的利爪之下。而你竟然能从他的利爪之下逃走,你应该感到庆幸,谁不知道那魔禽鹰雕凶残嗜杀成性,一旦被他盯上,很难有生还的机会,而且一只拥有千年修为的魔禽鹰雕,战力可与心动境修为之人匹敌。” 听到众人的议论,封酉和宋猛内心稍感安慰,虽然他们败了,但是他们的命还在。这时,几个昆仑弟子给他们送来疗伤丹药。 伤重的封酉和宋猛接过丹药一口吞下,他们顿感一股暖流从他们的丹田之处散遍他们全身,片刻之后,他们感觉到身上的伤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许多。 第四百二十九章 厮杀在即 龙头蜥的哀嚎声穿云破日,传遍了整个迷雾森林,女魃等人听到龙头蜥的惨叫哀嚎声,知道这头妖兽一定是吃了大亏,遭到了重创,所以才会发出如此凄惨的叫声。 杜心蕊从龙头蜥惨烈的叫声中不难推断,“一定是那头妖兽遭到了重创,所以才会发出如此惨烈的哀嚎。” 莫离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竟然重创了这头妖兽?看来他的实力一定不弱。” 女魃道:“我想,这迷雾森林中除了我们这些被传送过来的这些竞赛生之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人了。” 杜心蕊道:“他们的实力怎么样?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那头妖兽的实力一定不弱。” “师妹你为什么这么肯给这头妖兽的实力一定不俗呢?”冯少喜问道。 “一般修为的妖兽发不出如此洪浑有力威压十足的怒吼,虽然这是它遭到重创时发出来的哀嚎,但是足以威慑四方。”杜心蕊看了一眼远处惊走的飞禽道。 花落春闻言,好奇心既起,道:“一头修为不俗的妖兽,还有一群修为不俗的人,走,我们快点过去看一看,到底是那一伙人竟然这么倒霉。” 钱少飞心有余悸的瞥了花落春一眼,道:“难道你这么快忘了昨天的惨剧了?我们可是刚从虎口逃脱,难道你又想把我们引入狼窝?” 听闻钱少飞之言,花落春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独立在一旁,默不作声,毕竟穷奇之难还让他惊魂未定。 杜心蕊道:“既然是我们的人,我们还是过去看一看,我们总不能置若罔闻,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吧!” 冯少喜闻言,道:“可是,师妹,你说得对,从这头妖兽的叫声中不难听出,这头妖兽可不是什么善茬,一旦惹上了,想要脱身可就麻烦了,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为好,毕竟我们的任务是找到虎纹豹,击杀它,赢得这场比试。” 除了杜心蕊和女魃之外,其他几个人对冯少喜之言颇为赞同,都认为他们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虎纹豹,完成击杀任务,赢得这场比试,成功拜入昆仑山,获得这世间绝佳的修行平台。 女魃思忖片刻道:“唇亡齿寒,我们修仙问道的最终目的就是除魔卫道,如果我们的修炼仅仅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弃正道于不顾,任由那些邪魔外道做大做强为祸世间,那我们还修什么昊天大道,我们不如现在就各自回家,养尊处优算了。” 冯少喜等人听闻女魃之言,一个个的面露羞愧之色,他们没有想到,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们竟然迷失了自我,丢弃了初衷,要不是女魃的这一席话,他们不知道自己会在偏离这昊天大道多远。 杜心蕊接道:“师姐说得对,我们还是过去看一看前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头妖兽现在遭受到了重创,它一定会亡命反扑,那队人现在一定正处在极其危险之中,此时我们若是不帮助他们,他们一定必死无疑。” 此时,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激烈的打斗声,一声一声的敲动着女魃等人的内心,让他们以极其快的速度向着那片未知的战场奔跑赶去。 …… 此时韦罡,傅允承等八人正和龙头蜥的大战得不可开交,战局焦灼残酷。 韦罡举剑带领迪勇等人亡命一般的向龙头蜥展开疯狂的围杀,他们没有时间了,他们必须尽快斩杀这头龙头蜥,因为从魔狼群的叫声中,他们不难判断,他们身后的魔狼群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要是他们再击杀不了这头龙头蜥,他们身后的魔狼群一旦袭来,他们的处境可就更加危险了。 龙头蜥失去鳞甲的保护,它的防守处处受限,韦罡等人知道失去鳞甲保护的地方就是龙头蜥现在的最薄弱的地方,也是它最致命的地方。 韦罡等人每每一有机会,他们就会抓住时机,一浪接一浪地凶猛的攻向龙头蜥最为薄弱的地方。 龙头蜥也深知自己的弱点,它拼命的躲避韦罡等人对它防守最为薄弱之处的攻击,剑来,刀砍,它立刻侧身翻掌抵挡,用他身体最坚硬的鳞甲和钢刀一般锋利的巨爪抵御韦罡等人对它的凶猛攻击。 为了能够尽快击杀这头龙头蜥,迪勇拼命的施展自己的绝技——“烈焰掌”攻击龙头蜥。 迪勇这烈焰掌现在可是龙头蜥的克星,只见迪勇施展出来烈焰掌火势凶猛,犹如一条巨蟒向龙头蜥疯狂的喷涌而去。 龙头蜥见状立刻吐出手臂一般粗壮的信子,裹挟强大的气劲喷射出一股极大的旋风抵挡迪勇烈焰掌对它的攻击。 榷岚运力挥动大刀,出其不意的向龙头蜥的头颅砍去,龙头蜥躲闪不及,被榷岚的大刀重袭一记,龙头蜥的脑袋被榷岚重重地砍倒在地,再一次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龙头蜥巨大的头颅应力在地上砸出一道深深的大坑,头陷其中,烟尘四起。 趁此绝佳时机,韦罡一跃而起,来到龙头蜥的正上方,然后倒转身来,持剑从天而降,一剑直下,龙头蜥因为失去鳞甲的保护,韦罡手中的长剑轻而易举的就被他刺进了龙头蜥的身体。 龙头蜥随即发出一声惨叫,它的整个身体开始痛苦的扭动起来,韦罡立刻拔出宝剑,飞退一边。 陷入深坑中的头颅此刻极其痛苦的探起,一股洪流不受控制的从它的嘴中喷涌而出,看来,韦罡刺出的这一剑,正中了龙头蜥的要害命脉。 受了重伤的龙头蜥,劲力耗尽,欲想反抗,可是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巨大的身体犹如从高山上滚落的石头,“轰”的一声,瘫倒在地,费力地喘着粗气,俨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惨状。 笛悠、傅允承等人趁机向龙头蜥发起最后致命一击,他们一定要彻底的把这头龙头蜥杀死,他们才能安心,不然,一旦等龙头蜥缓过气来,再加上他们身后步步紧逼的魔狼群,一旦双方合击,他们的处境可就万劫不复了,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迪悠等人必须要让龙头立刻在他们的面前彻底的断气,他们才能安心。 笛悠像一支离弦得箭,向龙头蜥一跃而起,他手中的长剑寒光四射,只听见“嗖”的一声,迪悠手中冷冰的长剑就刺入了龙头蜥的右眼,这一击让龙头蜥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傅允承的长剑也毫不逊色的从龙头蜥的胸部直入它的身体,在傅允承的长剑拔出来的那一瞬间,龙头蜥就像一个被刺穿的水囊,红色的血液犹如红色的喷泉,从它胸前的伤口处喷涌而出。 随着龙头蜥身内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淌,龙头蜥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四肢瘫软的躺在原地,苟延残喘。 看到龙头蜥奄奄一息,彻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它现在完全成了韦罡等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韦罡等人扒皮宰割。 笛悠道:“龙头蜥这头妖兽总算解决了。 韦罡看到龙头蜥再无生还的可能,他才安心的放下了心中大石,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带领大家,准备下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和即将到来的魔狼群之间的战斗。 韦罡一脸严肃而凝重的道:“虽然这头龙头蜥已经被我们斩杀,但是你们可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身后的魔狼群可距离我们不远了,一场更加惨烈的战斗即将到来,你们必须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这时,又传来了魔狼的嚎叫,从魔狼的嚎叫声中不难推断,魔狼群距离他们更近了,看样子,马上就会出现他们的面前。 夏殇忐忑不安的道:“魔狼群来的好快,我看他们马上就会来到这里,看来,又是一场生死难料的恶战。” “不错,这的确是一场十分凶险的恶战,我想要远比我们杀死这头龙头蜥更加凶险。”笛悠看着眼前已经断了气的龙头蜥,面露惊恐之色的道。 韦罡淡定的看向魔狼群奔来的方向,双眼闪烁着坚毅的目光,语气坚定的道:“无论前途多么艰难,这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考验,不解决魔狼群这个麻烦,它们就会像噩梦一样死死地缠着我们不放。”他把目光慢慢的投向小胖子、傅允承和姜华,“现在就是我们解决这个麻烦的时候。” 笛悠神情凝重,质疑道:“我们真的能够击杀这群来势汹汹的魔狼吗?它们可都是一些睚眦必报的家伙。” 夏殇道:“所以我们这次一定要把它们彻底的解决,不留任何后患。” 迪悠道:“我们真能行吗?凭我们这几个人的这一点修为,我们真的能够做得到吗?” 韦罡气定神闲的道:“以前我们只有不到五成的机会可以战胜这群恶狼,而现在,我们则有五成的机会杀死它们。” 小胖子惊愕道:“什么!加上我们,也只不过五成的机会,那我们还不是等同于送死。” 迪勇瞥了一眼小胖子,不屑的道:“怎么?你怕了?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刚刚才救了你们的命,难道你现在想打退堂鼓,弃我们于不顾。” 小胖子听闻迪勇那带着侮辱性的言语,不服气的道:“哼!有什么可怕的?你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可怕的?打退堂鼓,忘恩负义,那不是我小胖。”小胖子看着死去的那头龙头蜥,道:“死!刚才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有什么好怕的。” 正当他们说到此处,附近的整片树林突然颤抖起来,随即传来一阵阵魔狼的嘶吼声,还没有待韦罡等人反应过来,一群魔狼就从树林中飞窜了出来。 魔狼本来是要朝韦罡等人扑杀而去的,可是当魔狼看到已经没有气息,躺在地上的龙头蜥,他们就像看到了一块香甜可口的面包,一股脑的全都奔涌上前,扑到龙头蜥的尸体上,开始如饥似渴的大口大口的撕食起龙头蜥的尸体。 韦罡等人看着那些掠食龙头蜥的魔狼,对众人道:“呈现在,杀了这些魔狼。” 众人一拥而上,顷刻之间,剑气四射,数头魔狼顷刻间就倒在他们的刀剑之下。 就在此时,这群魔狼的头领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现在一块巨石上,只见魔狼首领体形硕大,数丈高,一双眼睛寒光四射,杀气腾腾,从它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让韦罡等人感觉气都喘快不过来。 魔狼头领狂嚎一声,整个山谷瞬间随之颤抖了起来。 所有的魔狼听到头领的嚎叫,就像一群士兵听到统领的召唤,全都立刻放弃了眼前美味佳肴,转身退向头领身后,有序的展开,组合成强大的战斗队形,一头头魔狼目露凶光,摩拳擦掌,准备在魔狼头领的一声令下,向韦罡等人发起进攻,把韦罡等人全部撕碎,食其肉,饮其血,为死在他们手里的同伴报仇。 韦罡看着严阵以待的魔狼群,对所有的人喊道:“大家准备好了,这群畜生要和我们大肆厮杀了。” 第四百三十章 困兽之斗 在魔狼头领的一声长嚎下,所有的魔狼就像发了疯一样,一股脑的向韦罡等人扑杀而去。 韦罡等人见状,虽有畏惧,但是别无他法,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积极应战,互相配合,和向他们扑杀而来的魔狼群激烈的厮杀在一起。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刀光剑气不停的魔狼群中来回闪烁,魔狼群的尸体在韦罡等人的刀剑之下左右横飞。 魔狼如钢刀、利剑一般的利爪刚劲有力,在与韦罡等人的刀剑碰撞中,闪烁着耀眼的火花。 魔狼的利爪释放出来的强大刀刃之气,与韦罡等人的刀锋剑气凶猛的纠缠厮杀在一起,二者相斗产生的气劲不停的轰击着周围的一切,它们所到之处,无不摧枯拉朽,破坏力极强。 整个人狼战场异常惨烈,树倒林毁,山石蹦飞,就像被无数道闪电惊雷轰击过一般,这里的一切在双方的战斗中全部化成了一片焦土,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无数魔狼嚎叫着,林中走兽闻之,四处逃窜,飞禽闻声,震翅乱飞,整个人狼战场的附近,也都跟着乱成了一团。 自从双方大战爆发至此,双方的激战就没有停息过,整片迷雾深林不由自主的在那一声声狼嚎声中,和在双方的战斗中释放出来的一阵阵强大能量中,不停地颤抖。 …… 此刻女魃和花落春他们一行人还在马不停蹄的往韦罡他们和魔狼群战斗的地方奔赶。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阵魔狼的怒喊,无数飞禽走兽被惊得从他们附惊慌失措的向远方逃窜。 花落春惊闻一声魔狼的怒吼,一脸迷惑的道:“不对,这声音不对。”然后他又是一脸惊愕的继续说道:“刚才我们听到的那一声声兽鸣,和现在我们听到的这一群兽鸣的声音完全不一样,我们刚才听到的兽鸣声好像是某种爬行动物妖兽发出来的声音,而且十分单调,只有一种,然而现在我们听到的这一阵阵兽鸣声,更像狼嚎,而且数量还不少。” 众人侧耳一听,又是一阵狼嚎声传来,刚才他们只顾拼命的向前奔赶,竟没有注意前方大战之处妖兽声响的变化。 冯少喜神情凝重的道:“看来事态有变,也不知道前面。”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整片迷雾森是林不禁一颤,不远处的战场上,一股股硝烟迅速弥散开来,威力十足。 杜心蕊从前面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响,和从那里爆发出来的能量分析道:“看来前面的战斗异常激烈,而且双方的实力都不弱,这是一场实力相当的战斗。” 又是一阵狼嚎声。 女魃从前面战场上传过来的狼嚎声判断,道:“看样子是什么人激怒了一群魔狼?看来,这些人有的是苦头吃了。” 钱少飞闻言,道:“这么看来,这就不是一场旗鼓相当的战斗了,谁要是招惹了一群魔狼,若是没有绝对碾压他们的实力,想要全身而退,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而我们的参赛人员,人员最多的一组也不会超过五个人,然而一个魔狼群的数量足有几十只,有的甚至高达数百只,我们这些人的修为,无论单靠那一组人的力量,绝对是无法战胜一个魔狼群的。” “魔狼?传说,魔狼这东西是睚眦必报,若是谁惹上这些家伙,就会被他们死缠不放,不死不休。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莽撞,和这魔狼群纠缠至此?”江烟惊愕道。 “我们还是赶紧上前去看看,是那一组人招惹了这群魔狼,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助他们摆脱险境。”杜心蕊道。 众人不再耽搁,继续向着韦罡和魔狼的战场狂奔而去。 …… 凶猛的魔狼群在头狼的指挥下,恶狠狠的不停的围攻韦罡等人,受了伤的姜华和傅允承以及小胖子,面对魔狼群的攻击,早就有些有些力不从心,他们现在只能拼命的苦苦支撑,希望自己不那么快就败下阵来,葬身在魔狼的尖牙利爪之下。 忽然两头魔狼向小胖子飞扑而去,双爪死死的按住小胖子双臂,让他不能动弹半分,两张血盆大口在两头魔狼的那两双恶毒的眼光之下,狂乱的撕咬被他们控制在利爪之下的小胖子,小胖子拼命的艰难的挪动身体,躲避魔狼的那满口尖牙。 傅允承和姜华看看到命悬一线的小胖子,本想上前为小胖子解难,可是被七八头魔狼纠缠的他们,现在根本脱不开身去帮助小胖子,他们只能无奈的在那里一边与魔狼战斗,一边心急如焚的喊着“小胖子……”。 傅允承和姜华看到小胖子马上就要命丧魔狼的尖牙利爪之下,情急之下,为了让小胖子保住自己的性命,傅允承和姜华高声向小胖子喊道:“胖子,快点放弃,不然,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胖子明白傅允承和姜华这话的意思,只要他放弃,他就可以被幻影长老带回昆仑山,自己的小命也就可以保住了。 小胖子看着魔狼满口像钢刀一样锋利的尖牙正像他扑食而来,吓得他紧闭双眼,为了活命,小胖子不得不大声喊出:“我认输,我放弃,救命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能量巨大的气旋凭空而起,将压在小胖子身上的魔狼瞬间弹飞,把小胖子吞噬其中,并且把他传送回了昆仑大殿。 小胖子走后,韦罡等人和魔狼群之间的战斗还在继续,而且变得越来越激烈,失去小胖了这股力量的牵制,韦罡等人遭受到魔狼的攻击力增强了不少,再加上姜华和傅允承在和龙头蜥的战斗的中消耗了大量的精力,而且又不同程度的受了伤,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在超负荷的战斗,照此下去,摆在他们面前的也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放弃,还有一条就是死在这里。 就在韦罡等人和魔狼群的战斗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的时候,眼看他们就要溃败于魔狼群的尖牙利爪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女魃带着杜心蕊等人突然从密林中跃身杀出,魔狼群一心只想着对付韦罡等人,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从它们的身后杀出。 当一心攻击韦罡等人的魔狼群,突然发现有人背后突袭攻杀它们的才转身防守的时候,魔狼群中已有十几头魔狼死于女魃他们之手。再加上之前被韦罡等人杀死的魔狼,现在他们面对的魔狼已不足二十头。 原本魔狼群在韦罡等人面前形成的强大优势,在女魃他们出现以后,局势瞬间逆转,现在无论是数量还是力量,女魃和韦罡他们都占据了优势。 面对女魃和韦罡等人的围攻,剩下的魔狼显得有些怯战,女魃等人持剑步步紧逼,魔狼双眼生惧,步步后退。 笛悠看着步步后退的魔狼群,得意的道:“刚才你们不是很得意吗?现在看我怎样将你们一一的斩尽杀绝。” 榷岚道:“其实你们可以不必走到这一步的,要不是你们步步紧逼,又何至于此……” 迪勇道:“不必对它们客气,今天不是它们亡,就是我们死。” 韦罡道:“迪勇说的没有错,被惹恼了的魔狼群,是不会主动放弃攻击的,那怕它们战至最后一头,它们也不会退缩,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将它们斩尽杀绝,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彻底的摆脱这个麻烦。” 夏殇回想起被魔狼群追杀的那段时间,还心有余悸,他不禁颤了一下,道:“我可不想再被这些家伙纠缠了,今天,我们就和他们彻底的做个了断吧。” 杜心蕊看着一步步后退不动的魔狼群,问道女魃,“师姐,它们怎么不动,难道它们要逃?” “韦罡说的没有错,我曾在书中了解到,一旦被魔狼群盯上,它们就会不死不休,直到杀死对方为止,不然它们是不会放弃攻击的。”女魃继续对杜心蕊道:“你看,它们的双眼充满了杀气,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把我们这些人全部撕成碎片。” 莫离稚声稚气的道:“那他们为什么还不动手攻击我们呢?他们在等什么?在等帮手吗?” “不错,它们在等。”韦罡回道。 “它们在等?”花落春不解的问道:“它们在等什么?难道真的被莫离说对了,它们在等帮手吗?”花落春立刻一脸惊恐的四处扫视,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大事不妙了。”花落春害怕得颤抖着声音道。 冯少喜将目光投向魔狼群旁边巨石上,那里站立着的是那一头凶相毕露巨大而强壮的魔狼,“我想,它们是应该是在等头狼的号令。” “不错,现在我们的战力远在魔狼群之上,每当这个时候,魔狼群都会全力拼死与对手厮杀,最恐怖的是,往往这个时候,它们都会抱着与对手同归于尽的战法与对手厮杀。”韦罡提醒大家,道:“所以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惨烈,越到最后,我们越要多加小心,多加提防,不然死的就不是他们,而是我们。” 花落春闻言,一脸恐惧,道:“这么说来,接下来的战斗一定十分凶险,这可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看着花落春那惊恐不安的样子,傅允承对他道:“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待会儿魔狼发动攻击的时候,万一你敌不过,只要你高呼‘我认输,我退出。’你就不会死了。” 花落春听闻傅允承之言,认为他是在调侃捉弄他,“我信你个鬼,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这两句话顶个屁用。” “这不是我们来这迷雾森林之时,幻影长老告诫我们的那两句话吗?”说到这里,杜心蕊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了,这迷雾森林中危机四伏,幻影长老不想让我们白白的丧命于此,所以当我们在这迷雾森林中遇到什么危险,无法自处的时候,只要我们喊出这句话,幻影长老就会把我们带回昆仑山……” 听闻此处,花落春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喊啊,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和这些该死的魔狼厮杀了。” 花落春张大嘴巴准备大喊时,被钱少飞及时拦道:“且慢,只要你喊出这句话,这局比试你就算被淘汰了,你确定还要喊吗?” 花落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将那句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用一双质疑的眼睛看着傅允承,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傅允承点了点头,道:“我们已经有三名队员被淘汰了。” 江烟问道:“都是被幻影长老接走的吗?” “不错。” 这时巨石上的巨型头狼一跃而下,来到魔狼群的面前,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紧接着一头头魔狼也跟着仰天长嚎,附近整片森林中顿时飞禽走兽皆自惊走,强大的威压震得整片山林瑟瑟发抖。 女魃向大家喊道:“诸位注意了,这群该死的畜生要向我们攻击了。” 女魃话音刚落,一众魔狼就疯狂的嘶吼着向女魃等人冲杀而来。 众人见魔狼出招,他们也跟着亮剑,一个个手持兵器向魔狼群袭来的方向奔杀而去。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上前助战 魔狼群和女魃韦罡等人凶猛的拼杀在一起,就在那一瞬间,他们之间的大战激发出来一场强大的风暴,并向四周迅速的扩散出去,无数棵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狠狠的抛向远方。 魔狼群疯狂的攻击韦罡等人,它们似乎是一心求死,只攻不防,正如韦罡所言,魔狼的攻击完全就是想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战法。 魔狼群似乎在有意避开女魃,杜心蕊和韦罡等修为稍高的人,而是集中力量全力攻击莫离,江烟,花落春,榷岚等修为实力稍弱的人。 魔狼知道,以它们现存的实力,它们不可能赢得这场战斗,把韦罡和女魃等人全部杀死,它们的宿命在女魃等人出现的那一刻已经完全逆转。死神,将会在今天,在这里,给它们的生命画上最终的句号。 魔狼群的这种亡命的战法,给莫离和花落春等人造成了巨大的压力,魔狼向他们扑杀而来时释放出来的强大威压,让他们这些人不禁生畏,恐惧不由自主的在他们那一张张稚嫩的脸突显出来。 魔狼群结对攻击弱者,它们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的战法向莫离,江烟和花落春等人狂袭而去,让原本实力不济的花落春等人难以招架,短短数个回合下来,花落春,江烟就被凶悍无比的魔狼击飞了出去,两三头魔狼乘胜出击,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尖齿,向被它们击飞倒地的江烟和花落春两人扑杀而去。 倒地未起的江烟和花落春,看到向他们扑杀而来的魔狼,和魔狼张开的大嘴露出来的那一棵棵闪烁着银光锋利的獠牙,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呆愣在原地,全身直打哆嗦。 就在那一刻,花落春等人绝望的认为,他们的小命马上就要结束在那几头凶狠的魔狼的尖牙利爪之下,几个人绝望的闭上眼睛,在恐惧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杜心蕊和女魃见状,立即掷出手中宝剑,以灵御剑,只见他们手中的宝剑就像两道闪电,“嗖”的一声从她们两人手中向袭击花落春几人的那几头魔狼飞击而去,随即传来两声魔狼的惨叫声,袭击江烟和花落春的那三只魔狼被击退了出去,还有两头魔狼被伤了前胛,看它们的样子,应该伤得不轻,连站都站不稳,刚才的那两声悲亢的狼嚎,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江烟和花落春急忙从地上持剑而起,背靠背,继续防御抵抗魔狼的攻击,那两头魔狼虽然受了伤,但是此时他们却变得更加疯狂,它们伸出利爪,在坚硬的石头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抓痕,并且发出一声声深长的恐怖的声音,这让被围的两人后背不禁的发出丝丝凉意。 女魃和杜心蕊把宝剑回到手中,此时它们正被两头魔狼纠缠,没有办法向花落春和江烟以及其他实力底弱的人施以援手,现在他们只能依靠他们自己,能不能活命,也只能全靠他们自己。 韦罡的的实力不弱,而且最了解魔狼,此时他正被头狼和两头魔狼围攻,以韦罡的修为,可以勉强与头狼一战,头狼似乎也了解这一点,所以它带领了两头魔狼与之决战,势必要把杀死他,这或许就是冤有头,债有主吧。 眼看韦罡就要招架不住,迪勇和笛悠立刻抽身前来相助,这才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但是在头狼的攻击之下,它们三人应对起来亦显吃力,再加上头狼有唤来两头战力不俗的魔狼相助,这让韦罡等人的处境更加凶险,数十个回合下来,韦罡和迪勇,笛悠等三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但是如果照此下去,它们迟早会被魔狼杀死。 再与魔狼的战斗中,迪勇明显感到有些吃力,毕竟他们已经不吃不喝的连续的战斗了一个时辰左右,体力和灵力几乎已经耗尽,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在死撑。 迪勇露出恐惧的眼神,道:“这些该死的家伙,怎么只攻击我们?其他的人承受的攻击力远远不如我们?再这样下去,我就顶不住了。” 韦罡闻言,道:“此事因我们而起,这些家伙自然都把账全都算在了我们的头上,现在它们知道必死无疑,所以想要拉我们陪葬,所以我们要必须要全力以赴,今天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要是你顶不住,那就只有一条路,死在它们的手里,所以你必须早顶住,千万不要放弃,等女魃他们杀死那几头魔狼,他们就会来帮助我们,那时,我们就可以反击了,把这里头畜生送上西天。” 笛悠埋怨迪勇道:“原来这一切的祸端都是你惹出来的,当初要不是你杀了那两头魔狼,我们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现在你竟然还给我说你快顶不住了,我告诉你,这一切祸端都是你惹出来的,就算你顶不住,也得给我顶住。” 迪悠并不是很在意迪勇的生死,只不过,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迪勇死在魔狼的尖牙利爪之下,难么,他们得实力就会被大大的削弱,他和韦罡两个人就不得不对付这些攻击他们的魔狼,那时,他们得压力更大。 迪勇反驳道:“这能怪我吗?是它们先对我出手的,再说,当初我若不杀死它们,我们能走得掉吗?还有,当初杀死那两头魔狼的时候,,也有你们的份。” 大敌当前,两人还喋喋不休的吵个没完没了,这让韦罡十分恼火,“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说这些无用的东西,现在我们只有同仇敌忾,杀死这些畜生,我们才有一线生机,若是你们还在这里没完没了,我们就等着被这些畜生把我们撕碎吧。” 三人一边与魔狼激战一边叨念着,战斗的气息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死亡的气息中。 震耳发聩的冲撞声,魔狼的尖牙利爪与女魃等人刀兵的激烈碰撞声,和那一阵阵在双方激战中激发出来的气浪,把整个战场化为了一片焦土。 菁姝芮,道心和毅然等三人组成了三角之势,相互配合,彼此照应,抵御攻击魔狼,在他们彼此之间紧密默契的配合下,已有两三头魔狼死于他们的剑锋之下。 头狼见状,向围攻三人的七八头魔狼长鸣一声,那些魔狼听到头狼的叫声之后,只留下两三头战力强的魔狼与菁姝芮等人纠缠,其他的魔狼则向钱少飞,冯少喜,姜华等人攻击而去。 看来头狼现在又开始将杀死他们这些人的目标再次缩小了,它原本想让剩下的魔狼多杀女魃和韦罡他们几个人,因为它们的实力再次锐减的情况之下,它的计划已经没有办法再实战,按照现在的情况,它们就是想要杀死迪勇韦罡等几个罪魁祸首,它们也很难办到。 看清现状的魔狼只好把目标投向冯少喜等修为实力稍底之人的身上,头狼可不想在最后全军覆没,连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冯少喜等人突然遭受到多头魔狼的围攻,战斗非常吃力,现在他们的战力已经是它们所能发挥出来的极限,如果再没有人帮助他们,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们就会死于这些魔狼的尖牙利爪之下。 花落春和江烟两人实力不济,又被魔狼击飞,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顿时口喷鲜血,韦罡等人见状,知道他们已无力再战,再留在这里已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徒增伤亡罢了,两头魔狼向他们凶猛的扑杀而去,此时众人都被魔狼纠缠,根本抽不出身来救他们。 就在花落春和江烟两人命悬一线之际,韦罡急忙向他们喊道:“赶紧放弃…你们没有必要白白的死在这里。” 花落春和江烟两人听到韦罡的声音,两人才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随即大声喊道:“我认输,我放弃!” 就在他们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从他们身上突然生出一股气旋,将他们吞噬其中,并且把他们传送回昆仑。 两头凶恶的魔狼扑杀一空,它们的一双巨大的前爪,猛地扑到地上,释放出来的强大力量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顿时烟尘四起。 女魃和杜心蕊施展“灵犀一剑”和“雾影三式”,在魔狼群众中大杀四方,几乎所有来围攻她们的魔狼都被她们斩杀于剑下。 这可能和头狼没有下血本围攻她们的原因有关,因为她们的实力强大,所以头狼只是派了一些战力一般的魔狼牵制她俩,让其他的魔狼全力攻击那些修为一般的人,只有这样,它们才能杀更多的人。 随着一只只的魔狼在这场战斗中逐一陨落,头狼双眼开始露出绝望的神色,它低估了眼前这群孩子,到目前为止,它们还没有杀死他们其中一个人。 现在,魔狼群已经所剩无几,只有十几头魔狼还在苦苦的个韦罡和女魃他们鏖战,双方的战斗还是一如既往的激烈。 魔狼的哀嚎声不断地夹杂这双方的打斗声传向迷雾森林最深处,在空旷的山谷中不停的回响。 在女魃和韦罡等人的围杀下,一只只魔狼倒在了他们锋利的剑锋之下,现在只有不到十头魔狼在头狼的率领下,还在与他们进行着殊死搏斗,头狼此时也受了强,是被韦罡击伤的。 头狼发出凶狠的咆哮,强大的威压足以让人窒息,其他的几只魔狼也跟着头狼向韦罡等人嘶吼起来,一时之间强大的狼嚎声响彻云霄,巨大的声波掀起一阵气浪,飞沙走石,挫枯拉朽,搅得天地一片昏暗。 韦罡道:“大家小心,魔狼暴走,威力剧增。” 韦罡话音还没落下,头狼就率领剩下的魔狼向韦罡他们凶猛厮杀而来,菁姝芮,道心,毅然榷岚,姜华等人被暴走而来的魔狼一爪或是一头纷纷撞飞了出去。 道心一脸愕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畜生的攻击力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了。” 菁姝芮看着攻击他们的异常凶狠的魔狼,惊道:“不对,你看,它们的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 杜心蕊不见状,一脸茫然,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杜心蕊话还没有说完,一头魔狼就向他们猛然攻来,道心上前抵挡,菁姝芮知道以现在魔狼暴走的实力来看,只靠道心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抵挡住魔狼飞来的这一击。 菁姝芮急忙跃到道心的身后,退出双掌,把自己的力量与道心的力量合二为一,在菁姝芮的相助之下,道心猛然向向他恶扑而来的魔狼击出双拳,强大的拳劲从道心的双拳之中窜出,迅猛的击在向他攻来的魔狼的身上,直接把那头魔狼击出了数十丈之遥。 魔狼中招倒底,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失去了生命的迹象,看着死去的魔狼,道心得意的道:“这暴走的魔狼也只不过如此。” 突然一声巨响,榷岚,姜华和毅然等人又被魔狼击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嘴角随即流出一丝鲜血,道心和菁姝芮见状,急忙上前助战。 第四百三十二章 狂暴之战 攻击榷岚,姜华和毅然的魔狼被道心和菁姝芮两人聚集力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杀了个措手不及,那头魔狼瞬间殒命于他们的手中。 紧接着,他们几个人转向攻击正与冯少喜和钱少飞以及莫离等人战斗的魔狼。 有了他们几个人的加入,钱少飞他们的战斗力陡然剧增,他们几个人和魔狼周旋了数个回合之后,他们明显感觉到这群魔狼的战斗力正随着一头头葬身在他们同伴利剑之下魔狼的消失,它们的战斗力也跟着直线下降。 面对魔狼群的战斗力急剧下降的现象,钱少飞疑惑的道:“这些魔狼的战力为什么会突然骤减了。” “这恐怕与它们实力陡增有关。”榷岚道:“泛是通过不正当的方式提而升来的力量,都有着绝对反噬作用,自古以来,无一例外,我想,这群魔狼之前的实力突然激增,一定是通过什么秘法来短暂的提升它们的战斗力。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它们的这种方法是以它们的毕生的精力修为为代价,它们这种短时间的爆发力支持不了多久,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它们就会精力耗尽而亡,所以它们才这样不顾一切的攻击我们,为的就是想要在它们的精力耗尽之前,全部把我们击杀。” 毅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看来,它们的生命就快要走到尽头了。” 道心道:“既然如此,趁此时机,我们一起出手,杀了它们,免得它们再祸害人间,纠缠我们。” 听闻道心之言,大家一起点了点头,然后一起举剑提刀向围攻他们的魔狼击去,强大的剑气刀劲之力就像天上滑落的流星,闪烁着致命的寒光,向那几头魔狼的要害之处狠狠的击去。 轰然几声巨响,几头魔狼一头接一头的飞出十几丈之遥,随后,魔狼的哀嚎声一声接一声的响彻整个战场,它们健硕的身躯在坚硬的地面上砸出了好几个深坑,一时之间,这一片区域尘土飞扬,沙石四溅。 少时烟尘消散之后,那几头魔狼随即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迹象。 菁姝芮看着那几具魔狼的尸体,长舒一气,道:“这些天杀的畜生终于全都死了。”她接着一口傲气的道:“敢袭击你姑奶奶,你们这是咎由自取。” 突然又是几声巨响,大地也随之颤抖了一下,就像深空之中,突然坠落下下一颗流星,重重的砸在这片森林之中。 几人寻声看去,原来是女魃和杜心蕊帮助莫离钱少飞等人在击杀了围攻他们的魔狼,所释放出来的巨大能量造成爆炸。 战斗到目前为止,只有头狼还领着三四头战力强悍的魔狼正和韦罡、迪勇、笛悠等人殊死搏斗,困兽之斗的头狼不顾一切的攻击着韦罡他们,双方之间的战斗十分焦灼惨烈。 这群魔狼的头领战力十分强悍,这可能就是它们脱颖而出,成为这群魔狼头领的缘故,魔狼头领龇牙咧嘴,一股强大的威压让迪悠等人不由自主的步步后退。 突然一阵尘土飞扬,魔狼头领刨地跃起,强大的身躯释放出来的强大力量向韦罡和迪勇等人扑杀而去。 韦罡等人聚集防御,一阵气劲比拼,力量相当,“轰”的一声,双方都被那股自己释放出来的能量反噬振飞了出去。 还没有等女魃等人反应过来,双方又拼杀在一起,战斗十分激烈,数个回合下来魔狼头领明显战了上风,韦罡,迪悠和迪勇不得不苦苦支撑,他们可不想就这样死在这头魔狼的尖牙利爪之下。 眼看韦罡等人就要支持不下去了,面对三头魔狼的攻击,三人应付起来疲于奔命,和三头修为不俗的魔狼殊死拼杀,此时他们三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如果在这样战斗下去,再外没有人来驰援他们的话,毫无疑问,他们迟早会死在那几头魔狼的尖牙利爪之下。 女魃看着战力超强的几头魔狼,忐忑不安的道:“看来这几头魔狼的修为不俗,不然它们绝不会与韦罡它们战斗至此。” 毅然看着头狼和韦罡等人的战斗,对头狼超强的战力十分惊讶,他转头问道一旁的榷岚,道:“你不是说魔狼的这种突然暴涨的战力维持不了多久吗?为什么那几头魔狼的强悍战力还能维持这么长的时间?” “这种暴涨的战力是相对修为的高低而言的,不可一概而论,修为越高的魔兽,维持的这种暴走状态的时间越长,你们也看到了,这头狼的修为不俗,所以它能够维持这种暴走的状态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足为奇。”榷岚解释道。 杜心蕊问道榷岚,“你凭什么这样肯定?” 榷岚摊开双手,道:“我可没有肯定,这都是我猜的。” “毫无根据的猜测吗?”道心问道。 “也不竟然。”榷岚道:“我听说一些修魔之人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修为,或者说让自己在瞬间爆发出毕生的全部力量,他们会通过丹药或者禁术来达到这个目的。在魔狼战力突然爆发之前,它们仰天长啸,那一定是它们发作秘术的手段,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我推测那是它们在通过某种手段来突然提升自己的实力,让它们的战力瞬间爆涨。但是无论是什么方法,只要是违背自然大道,都必然会遭到反噬,殒命入魔。”榷岚看着那几双质疑的眼神,再次解释道:“这是我师父对我说的,无论是谁违背了这个自然法则,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正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刚才我们在和魔狼战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那些修为原本低下的魔狼在实力爆增以后,它们陡增战力并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随即它们的实力就力竭暴跌了,所以我们才能那么容易的将之斩杀。 所以,我就推测,它们激增的战力是以它们毕生的修为做代价,这场战斗过后,无论结果如何,它们最终都将会精力耗尽,枯竭而亡。” 冯少喜闻言,面色一惊,道:“没有想到这群畜生对自己也这么凶残。” 这时,韦罡和迪勇他们再一次被凶猛的头狼击伤,道心见状,对众人道:“我们还要不要救他们?” 杜心蕊道:“当然,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唇亡齿寒’这句话吗?以这些魔狼的习性来看,它们杀死韦罡他们以后,它们下一个攻击的目标必然就是我们。” 钱少飞道:“可是,韦罡在我们这场比试中,是我们这些人之中最有威胁的一个人,也是对我们这次比赛最有威胁的一个人,若是我们帮助了他,在这场猎杀虎纹豹的比试中,我们毫无疑问的就会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钱少飞再一次问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们确定,还要救他吗?” 女魃道:“眼前这头头狼的修为并不低,再加上它身边那几头魔狼的修为也不低,如果我们袖手旁观,韦罡他们必死无疑,等它们杀死韦罡他们以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独善其身吗?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来对付这几头魔狼。” 杜心蕊道:“再说,那头虎纹豹的修为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救下韦罡他们,壮大我们的实力,让我们联手一起除掉魔狼,再去斩杀虎纹豹,一同享受胜利的喜悦,一同进级,难道这样不好吗?” “幻影长老不是说了吗?那一组斩杀虎纹豹,那一组就获胜。”冯少喜道。 “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人能单独完成斩杀虎纹豹的任务吗?”傅允承接着道:“我想在这浩瀚的迷雾森林中,任何一只成了气候的妖兽,修为都不会很低,都有碾压我们这些人的绝对实力。” 莫离道:“所以,联手才是我们唯一获胜的希望,只有联手,我们才有可能斩杀虎纹豹,完成这场比试。” “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若是再等下去,那几个人可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因为这时迪勇已被两头魔狼击倒在地,那两头魔狼正恶狠狠的向迪勇扑杀而去,幸好毅然及时赶到,阻止了那两头杀气腾腾的魔狼,不然倒在地上的迪勇恐怕已经被攻击他的那两头魔狼给撕碎了。 杜心蕊等人见状也紧跟毅然加入了和魔狼的战斗中,头狼见状,倾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仰天长嚎,高亢的狼嚎声震耳发聩,穿云破日,女魃等人在头狼的叫声中,感觉耳膜都快要被震破了一般,疼痛难忍。 剩下的那几头魔狼似乎明白了头狼的意识,暂时停止了对女魃他们的击杀,也跟着头狼仰天长嚎起来。 巨大的声波轰击着女魃等人,对此,女魃等人没有应对之策,只能暂时运功抵挡,再寻破解之法。 就在魔狼长嚎的同时,这迷雾森林中大量黑色的魔气正源源不断的向五头魔狼聚拢,并被他们尽数吸入体内,魔狼吸收大量的魔气之后,它们的身体随之变得越来越大,转眼间,那几头魔狼变得比大象还大,身上的肌肉也随之突兀起来,看上去比石头还坚硬。 就在魔狼充分的吸足魔气之后,忽然间,它们停止长嚎,全都像发了疯似的,更加疯狂的向女魃等人飞扑掠杀而去,这些魔狼吸足魔气之后,它们的实力和战力再一次飞速提升,三、四头魔狼的巨爪左右横扫,长尾左右鞭挞,三两下就把女魃等人全都击飞了出去,所有的人各自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毅然起身问道榷岚,“你刚才说的到底靠不靠谱,现在这魔狼的实力不但没有减弱,怎么反而变得更强了。” “那也我只是我的推测……”榷岚的语气有些摇摆不定。 钱少飞道:“希望你的推测没有错,不然的话,我们的这些人恐怕全都要死在这里。” 韦罡等一干人见魔狼继续向他们击杀而来,急得大声喊道:“一旦被这些魔兽盯上,就没有了任何退路,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有杀掉这些畜生,我们才能彻底的摆脱它们的纠缠,不然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韦罡话音一落,众人就与他一起向袭来的魔狼反击而去,杜心蕊的“雾影三式”让她移形换位,左右上下不同方位的攻击魔狼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魔狼虽然实力大增,但是面对杜心蕊变幻莫测的“雾影三式”,它终于精力耗尽,最终被杜心蕊击杀于凤鸣紫金宝剑之下。 道心见魔狼被杜心蕊所杀,兴奋的道:“榷岚说的没有错,这些家伙暴走的力量持续不了多久,我们一起上,把这些畜生通通送上西天。” 众人听了信心大增,开始和魔狼周旋起来,他们知道,现在还是魔狼暴走的状态,他们不再与魔狼硬碰硬,而是与它们周旋拖延时间,意在消耗它们的精力,以逸待劳,待魔狼暴走之太一过,他们再一起对其攻而杀之。 约莫一刻钟,除了头狼之外,其它的魔狼开始出现力竭的现象,它们的战力随之锐减,攻击力暴跌,道心等人见状,甚是兴奋,“是时候反击了,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些畜生。”道心喊道。 众人一拥而上,刀剑狂飞,精力耗尽的魔狼那里是他们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他们合力斩杀。 所有的魔狼现在已被斩杀,现在只有战力狂暴的头狼最是令他们头痛,从他们激烈的战斗情况来看,这头头狼的修为至少已在入魔境。 第四百三十三章 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头狼的疯狂进攻,所有的人看着凶相毕露的头狼,内心不禁升起一道恐惧的雾霾,尽管他们拼命的压制着他们内心深处的这种恐惧,可是,在他们的脸上,依然或多或少的能看出那一抹恐惧的神色, 最后,求生的欲望还是战胜了所有人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们驱散了那道让他们退缩不前的恐惧雾霾。 所有的人为了活命,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把那头穷凶极恶的头狼团团围住,使出他们自己所能施展出来的最大力量,向最后这头魔狼发起了强有力的攻击。 一时之间,魔狼周围刀劲剑气纷飞,火焰四掠,人影晃动,狼人之间的战斗再次被推到了高潮,狂掠的劲爆之气向四周扩散开来,无情的摧毁一切它们所能摧毁的东西。 巨型魔狼头领面对女魃等人的围攻,毫无畏惧,只见魔狼巨爪翻飞,所到之处无坚不摧,锋利的巨爪将杜心蕊等人手中的宝剑全部振飞。 看着处于下风的女魃等人,魔狼杀意再起,想要乘胜追击,彻底的击杀女魃等人,魔狼随即发出一声狂嚎,强大的声波顿时将众人击退飞出数十米。 女魃等人刚一落地,还立足未稳,他们就急忙运功,催发全身灵力,被魔狼振飞的宝剑像是听到了他们各自主人的呼唤,全都“嗖...嗖...嗖...”的飞回到他们的手中。 看着眼前不可战胜的巨型魔狼,钱少飞有些不安的再次问道榷岚:“榷岚,我怎么感觉这头魔狼有用不完的劲力,你说的到底靠不靠谱,它真的有精力耗尽的那一刻吗?。” 榷岚十分肯定的道:“通过前几头死在我们剑下的魔狼的情况来看,我敢保证,我的推测应该没有错。” 毅然道:“应该!我没有听错吧?你的‘应该’是不是等同于‘不知道’,‘不确定’?” 还没有等榷岚回话,傅允承就说道:“既然如此,怎么不见它实力衰减,反而变得变得越来越强了。” 榷岚回道:“我已经说过了,这种暴走形态的维持时间,是要看各自的修为高低而定的,这头魔狼之所以能够维持这么长时间的暴走形态不衰减,我想,是因为它的修为比其它魔狼高深的缘故。” 杜心蕊接道:“我想,应该是这样,不然它也不会成为这群魔狼的头领。” 此时魔狼又开始凶猛的向他们扑杀而来,飞跃在空的巨型魔狼就像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向女魃等人迎头压榨而来,强大的压迫感也随之而至,令众人几乎窒息。 姜华见状,惊恐的向众人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那该死的畜生又向我们杀过来了。” 众人仰头望去,巨大的魔狼身体已经来到他们的头顶,韦罡大喊:“快闪开。”就在韦罡喊出的那一刹那,众人就像爆开的玉米花,向四周轰然而散,跃离六七十丈的距离。 “轰”的一声,如天空炸开的惊雷,巨大的魔狼从天而降,向女魃等人扑击一空,直接砸碎了坚硬的地面,顿时魔狼四周飞沙走石,烟尘四起,它的这种强大的攻击力,让惊险逃离的韦罡等人不寒而栗,若是刚才他们被魔狼这一击命中,它们即使不死,恐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他们一个个的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一个大坑,惊魂未定,一阵后怕。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感受内心的恐惧,韦罡见此绝佳时机,向众人喊道,“趁现在,杀了这畜生。” 还没有待魔狼反应过来,韦罡就率先攻向了魔狼,众人见状,立刻把各自心中的那份恐惧和后怕暂且抛诸脑后,也不甘示弱的一拥而上,向魔狼发起猛烈的攻击。 双方的激战异常惨烈,杜心蕊的“雾影三式”和女魃的“灵犀一剑”已经被他们发挥到她们现有水平的极致。两人手中的宝剑在她们娇柔灵动的身姿的配合下威力无穷。 迪勇的“烈焰掌”满天翻飞,无数火蛇在迪勇连续击出的掌气中窜击出去,熔岩般的温度恨不得把这头凶悍无比的魔狼烧成灰烬,可是魔狼的手段不奈,血红色的眼中射出道道血光,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击灭迪勇掌中窜杀而来的火蛇。 其他的人也是各施神威,与魔狼进行殊死搏斗,在众人的围攻下,魔狼始终双拳难敌四手,巨大的身躯多处受伤,鲜血不停地往外直冒。 虽然魔狼受了伤,但是女魃等人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激烈的战斗中,他们也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只是没有伤到要害,暂时还没有危及到生命,还没有令他们完全丧失战斗力罢了。 双方又鏖战了十几回合,依然没有分出胜负,双方除了身上多了几道伤痕之外,其它的并没有什么改变。 此时,无论是体力还是修为,双方都已经发挥到了极致,魔狼不停地喘息着,极大的体力消耗和灵力输出,让它不得不放缓和减弱对女魃等人的攻击频率和力度。 女魃等人也暂无精力再与魔狼力拼,双方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愿主动出手,好像都在等待自己的体力和灵力恢复,然后再拼尽全力,使出一击必杀的绝技,彻底的攻杀对方。 “这魔狼怎么突然就不攻击我们了,难道它要知难而退?撒腿逃命?”姜华喘着大气说道。 “你就做梦吧!要是它知道知难而退,就不会追杀我们至此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魔狼死在这里。”迪悠环视四周地上魔狼的冰冷尸体,“现在魔狼群只剩下它一狼,很显然它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你认为它还会独活吗?”笛悠疲惫不堪的道,他此时的状态就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一般,一脸倦意。 “我想,它一定和我们一样,体力和灵力都消耗到了极致,无法再连续作战。”杜心蕊看着不停喘这大气的魔狼道。 冯少喜疑问道:“你的意思是它再等待自己的灵力和体力恢复,一旦它恢复了体力和灵力,就会毫不客气的向我们再次出手?” 杜心蕊点了点头,确认冯少喜之言说的没有错。 听闻杜心蕊和冯少喜之言,莫离立刻变得不安起来,有一种大难临头之感,她一脸惶恐不安的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趁它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之际杀了它,不然,一旦等它恢复过来,就算我们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抵挡不住它,也不是它的对手。” 钱少飞一脸无奈的道:“难道你现在还有力气与之一战?它在等待体力的恢复不假,我们又何尝不是。现在我们只能自求多福,希望我们恢复的比它快。” 榷岚看到大家惶恐不安的神情,对众人道:“大家也不用这么悲观,我说过,这妖兽是用了秘法才使自己的战斗力暴涨,但是这种靠燃烧自己的生命力,获得的强大力量的方法维持不了多长的时间。所以时间越长,对我们越有利,无论怎么样,它的实力也恢复不了从前的状态。” “如果你说的没有错,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它绝不会给我们多长的时间来恢复我们的功力,因为让它提升自己的秘法不允许它这样做。”韦罡继续道:“所以我们还是赶紧趁现在这段时间间隙,想办法尽快恢复自己的灵力和体力,能恢复多少算多少,不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旦等它缓过气来,我们同样在劫难逃。” 韦罡说完,立刻席地盘膝而坐,开始运功调息,其他的人也跟着韦罡席地盘膝而坐,闭目凝神,运气全身经脉,吸纳天地元气以助自身的灵力快速恢复。 此时,整个战场突然变得十分安静,就连微风吹过的声音,他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就连昆虫爬行的声音,也能在他们的耳朵里窸窸窣窣的回响。 虽然整个迷雾森林突然安静了下来,但是那种被死亡气息笼罩的压迫感却有增无减,这也是整片迷雾森林异常寂静的原因,附近所有的鸟虫走兽都被这种死亡的气息震慑的不敢做声,早已奔逃远方,或是蛰伏起来,自求多福。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魔狼终于安耐不住了,它的呼吸变得平缓了许多,它在地上摩擦着自己右掌上锋利的爪子,它那锋利的爪子在坚硬的地上不停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抓痕。 杜心蕊双耳一动,听到魔狼爪刨地面的声音,她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到魔狼双眼中迸发出来的凶残的杀气,让她不寒而栗。 “大家快点起来,这妖兽又要对我们发动攻击了。”杜心蕊轻声喊道。 众人听闻杜心蕊的喊声,就像被电击了一般,立刻从地上弹起来,极目向对面的魔狼看去,魔狼凶残的样子,给所有的人极大的威压。 “看样子,这是它的最后一击,也是我们的最后一击,是生,还是死,就看这一击了。”韦罡道。 女魃道“单凭我们个人的力量,想要战胜它是根本不可能的,想要承受住它这最后致命一击更是不可能,所以,我们若是想要战胜它,必须集结我们所以人的力量于一个人的身上抵御它的这最后一击,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胜算。” 杜心蕊道:“我觉得我师姐说的有道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道:“我们同意这种战法,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战了。” 迪勇提意道:“我们这些人中,韦师兄的修为最高,我们就把灵力集中到他一个人的身上,由他应对魔狼的攻击,不知大家觉得怎么样?” 听闻迪勇之言,毅然欲上前辩推女魃,幸亏被女魃及时拉住制止,女魃急忙道:“好,就这样办。” 此时韦罡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快之感,他向自作聪明的迪勇怒目而视,他双眼中迸发出来的寒意让迪勇不寒而栗,因为谁在第一个,谁的危险最大,万一他们集结的力量不足以抵挡魔狼的攻击,那么第一个死的可能就是谁,但是事已至此,为了自己的颜面,韦罡此时已是无路可退,没有推辞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他可不想被人看成胆小鬼,贪生怕死之人。 迪勇看到韦罡那双可怕的眼神,这时他才明白过来,他的马屁竟然拍到了马蹄子上。 众人刚商量好对策,还没有来得及实施,魔狼就向他们发出了惊天撼岳的音波功,幸好所有的人及时运功抵挡,才没有被魔狼的这声威力巨大的音波功振飞和击伤。 魔狼紧接着跃地而起,前肢利爪双出,犹如数把巨大而锋利的弯刀银光闪烁,裹挟着强大的气劲向所有的人攻杀而来。 看到来势凶猛的魔狼攻势,和它那双弯刀银钩般的利爪,所有的人竟然变得惊恐木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第四百三十四章 疗伤圣药 就在魔狼巨大的尖牙利爪裹挟着能量巨大的气劲扑向韦罡等人的时候,正当众人被眼前这头凶猛的魔狼发出的强大威压震慑变得木讷的时候,就在他们命悬一线,千钧一发之际,韦罡突然从那种死亡的恐惧中醒来,向众人大声喊道:“你们还站着发什么呆?我们马上命都快没有了。”韦罡话音一落,他随即一跃上前,凝聚灵力准备迎敌。 在韦罡全力的叫喊声中,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立即在韦罡的身后组列成一个三角形方阵,众人集结力量传送到韦罡一人的体内。 当众人的力量被输送到韦罡体内的那一刹那,韦罡感觉到他整个人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强大力量,他体内的真气不停地狂暴涌动,就像辽阔无垠的大海上卷涌起的惊涛骇浪,内涵无穷的力量。 此时魔狼已扑杀至他们的正上方,它双爪的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劲,让韦罡等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压,这种威压犹如死神来临,让人惊恐,让人不安,让人窒息。 “轰”的一声,犹如惊雷炸响,整个迷雾森林都为之颤抖起来,两股强大的力量在一瞬间猛然的碰撞在一起,两股力量激发出来的强大的能量,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为了抵御和击败这头凶残的魔狼,女魃等人倾尽全力,把体内所有的灵力真气全部输送到韦罡体内,凝集所有人的力量对抗这头魔狼的这最后杀招。 一阵劲力比拼以后,突然,魔狼被韦罡积聚众人而来的力量“砰”的一声振飞了出去,被震飞的魔狼的巨大身躯就像泛滥的海啸,所致之处,席卷一切,将其摧毁,随即就是一阵烟尘相随。 魔狼被击飞之后,所有的人都已精疲力尽,没有一点力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地,他们想要再站起身来,试了一下,确是力不从心,就现在的他们,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最后他们只能无奈的全部瘫坐在地,睁大着一双双疲惫的眼睛看着魔狼跌飞出去的方向,一脸的恐惧和不安,如果此时魔狼还有力气再向它们发起攻击,他们必死无疑。 烟尘散尽,众人看着倒在远处地上一动不动的魔狼,内心十分的惶恐不安。 “它死了吗?”莫离稚声稚气的问道。 “但愿如此吧,若是它再站起来,恐怕我们这些人全部都要死,因为我们之中,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与之再战。”韦罡带着祈祷的口吻说道。 所有的人对韦罡之言默认不语,似乎害怕一出声就会惊动那倒在远处一动不动的魔狼。 现在,所有的人力竭瘫坐在地,他们连运气调息的力气都没有,他们只能无能为力的或座或躺的定在原地,不停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待消耗殆尽的体力慢慢的自然恢复,虽然这种顺其自然的方法起效缓慢,但是,以目前他们的情况看来,这是他们恢复体力的唯一有效的方法。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头倒在离他们几十丈开外的魔狼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这时韦罡等人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他们的呼吸也平顺了许多。 迪勇看着远处那头倒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魔狼,道:“难道这畜生真的死了?” 冯少喜道:“看样子应该是这样,因为它不会是睡着了,只有睡着了的生物,才会这么长的时间一动不动。而且那个地方可不是一个睡觉舒适的地方,再说现在大敌当前,它应该还没有这样的胆气,睡得如此酣畅淋漓。” 冯少喜调侃而讽刺的分析让所有神经紧绷的人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它们陆续长舒一气,庆幸自己没有葬身在这头凶残的魔狼的尖牙利爪之下,庆幸他们到现在都还活着,在这场猎杀虎纹豹的比试中他们还没有被淘汰。 直到现在为止,笛悠还是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能够杀死了这头修为高深暴走的魔狼,“没有想到,我们真的做到了,我们真的杀死了它,就在刚才,我还以为,我们都会死在它那最后一击之下。”笛悠惊魂未定的道,语气之中透露出那种不可思议的口吻。 “是啊!要不是我们集中了所有人的力量于韦罡一人的身上,我想,此刻躺在那里的人可能就是我们。”钱少飞指着对面的那头魔狼尸体叹道。 正当所有的人都在高兴的时候,谨慎的杜心蕊给大家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我想,我们大家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主观臆断。”杜心蕊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那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魔狼的身上,“那家伙现在是死是活,只有我们过去验证了才知道,这畜生实在太凶残狡猾了,我们现在还是不要放松警惕,直到我们确定它的确已经死了为止。” 听闻杜心蕊之言,所有人刚舒缓不久的心有被被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狂跳不止。 夏殇闻言,道:“师妹说的没有错,只有我们亲自上前查验了,我们才能知晓这畜生是死是活,毕竟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情可多了,我们了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夏殇忧心忡忡继续说道:“但是,若是那妖兽真的还没有死,我们这些人可就死路一条了。” “是啊。”女魃继续道:“但是,如果这头妖兽真的还没有死,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成为了它的瓮中之鳖,砧板上的鱼肉,前不前去查看,结果都是一样。” 傅允承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看向那头许久没有动静的魔狼,“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上前去一探究竟,如果它真的没有死,我就在给他补上一剑。”傅允承说着就提着剑跌跌撞撞向着不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头魔狼走去。 笛悠看着跌跌撞撞向魔狼而去的傅允承,对身边的女魃、杜心蕊、莫离、姜华等人道:“你们看他那个样子,如果那个魔狼真的还没死,他这不是去送死吗?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大话。” 杜心蕊、女魃、道心和毅然没有回答笛悠的话,休息了这段时间,她们的体力也已经恢复了些许,可以勉强站起身来。几人跟着傅允承一步一步的向魔狼靠近。其它的人见状,也强撑着站起身来,一起走了过去。 “好!死就死吧,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拉着这头该死的妖兽给我们陪葬。”夏殇目光坚毅的道。 榷岚却没有他们难么悲观,“你们也不必这样悲观,依我看这头魔狼多半是死了,刚才它对我们那最后一击,一定耗尽它的毕生修为,让它精力耗尽枯竭而死,不然它干嘛给我们装死,是为了取悦我们吗?。” 众人跟随傅允承来到魔狼的身旁,所有的人精神紧绷,异常警惕,这头倒在地上的魔狼在他们靠近之后,还是一动不动。 “看来它是真的死了。”莫离长舒一口气道。 看到没有气息的魔狼躯体,所有的人都确认了这头魔狼的确已经被他们杀死了,当韦罡转到魔狼的面前,看到它嘴里流出的鲜血已经汇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溪,浸红了它面前的土壤。 “这该死家伙的确已经死了。”韦罡放下紧绷面容,一脸轻松的道。 看着韦罡轻松的面容,所有的人知道,韦罡没有和他们开玩笑,这头魔狼真的死了,他们的麻烦终于解决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活着。 所有的人终于可以安心无忧的休息了,他们全部在魔狼的身旁坐了下来,躺在还有余温的魔狼身上,呼吸轻松无惧的空气,感觉世间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就连周围的空气也新鲜了许多,阳光的热度也比以往更加温暖明媚。 “哎!这才一头魔狼,就把我能弄的如此狼狈不堪,差一点小命不保,也不知道那头虎纹豹比起这头魔狼,修为如何?”夏殇忧喜参半的道。 女魃道:“我想,我们要找的那头虎纹豹的修为一定比这头魔狼的修为高深,要不然幻影长老也不会让我们组队行动。” 迪勇闻言,惊恐万分的道:“既然如此,它怎么才让我们五人为一组,为什么不让我们多一些人组队?难道他怕我们死得不够快吗?” 杜心蕊道:“或许是长老有些高估了我们这些人的实力。” 冯少喜接道:“又或许是他想看看我们到底有多大的潜能。” 笛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道:“看看我们现在的这个样子,不管我们有多么大的潜能,恐怕都无用武之地了,我们最好祈祷不要现再就碰上那头虎纹豹,不然以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想要在它的尖牙利爪之下活命,恐怕比登天还难,更不要有那种异想天开的想法,斩杀它,只要它不斩杀我们,我们就要烧高香了。” 夏殇一脸沮丧的道:“是啊!现在我们都受伤伤,恐怕根本完不成这次斩杀虎纹豹的任务了,这场比试我们败局已定。” 姜华问到笛悠,“哎,你们是怎么惹上这群难缠的家伙的,我还以为我们这组已经够倒霉的,遇上该死的龙头蜥,害得我们若是了几位队员。” 笛悠示意姜华看向迪勇,道:“这你就要问他了,这一切可都是他惹出来的祸害。” 听闻笛悠这不怀好意的埋怨之言,两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不休,最后还是韦罡出言阻止,两人才肯罢休。 女魃问道韦罡他们是怎样惹上这群魔狼的?韦罡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予其他几个无知的人知晓。 莫离听后,道:“这也不能完全怪迪勇师兄,当时那种情形,不是他杀了它们,就是它们杀了你们。” “魔狼追杀的事现在已经告于段落,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尽快让我们身上的伤尽快痊愈,不然这场比试我们可能真的要输了。”杜心蕊忧虑道。 姜华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那是一种无解的语气,“除非有仙丹,不然像我们受了这样重的伤,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恢复。” 这时一旁的菁姝芮笑了笑,得意的道:“说不定我这里就有你们想要的仙丹妙药,可以让大家的伤势在一两天之内全部复原。” 众人满眼质疑的看着菁姝芮,希望她说的是真的,但是大家更相信她只是在和他们说笑罢了,就凭他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此等神物在身呢? “如果师妹真的有此等神药,还请师妹不吝赐药,助大家伤势早日恢复,以便接下来好对付虎纹豹。”女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向菁姝芮说道。 笛悠道:“女魃师姐,你可真天真,你还真相信她,像这种疗伤丹药至少是六品以上的丹药,如此高品级的丹药,你看她这个小不点,像是会有各种丹药的人吗?” 所有的人都转头看着菁姝芮,都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这种能让他们的身上的伤在短时间内痊愈的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