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警司，老婆热芭！腕骨掉了》 第1章 退伍归来，全院大会！！ 1965年，冬， 四九城，南锣鼓巷。 95号大院，前院里， 院子正当中， 摆着那张熟悉的八仙桌， 桌上放着三个大搪瓷缸，一小碟花生，一个敞开盖子的砂锅。 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爷，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呈“品“字型分坐旁边。 而在他们的对面， 四合院的住户们或坐，或站着，聚在一起。 “咋回事儿啊？怎么又开会？” “好像是傻柱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嘶，不会吧？傻柱可是厨子，还能缺了嘴？” “那谁知道呢，反正看看再说呗。” 住户们不停的嘀咕着。 人群的最前端， 坐着高高瘦瘦，一张驴脸的青年男子。 和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太。 两人便是这次全院大会的苦主，丢了鸡的许大茂和张老太。 人群角落， 坐在板凳上的秦淮茹，脸色惨白， 一双美目时不时地瞥向傻柱。 傻柱见她看自己，对着她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 秦淮茹不由得有点想哕， 但一想到自己有求于对方， 只能勉强回予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二大爷刘海中见人到的差不多了，站起身刚要说话， 从垂花门那里却走进来一个人。 此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绿军装，背着军用行囊。 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 他微微一怔，笑道，“呦，又开全院大会啊？我倒是赶巧了。” 四合院众人看到他，瞳孔顿时一缩。 似乎有点惧怕。 但碍于都是一个院的邻居， 一个个只能硬着头皮，点着头跟他打招呼。 “成飞回来了？” “好久不见，呵呵...” “呵呵......回来了，挺好.......” 众人尬笑几声，便沉默下去。 倒是一旁的张老太， 听说自个儿的亲亲孙子回来了，立刻站起来，迈着小脚走过去。 “是大成子回来了吗？” 张成飞慌忙走过去，扶着她，“奶奶，是我回来了。” 张老太拍着他扶着自己胳膊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回来待几天？” 张成飞将奶奶扶回去坐下，低声解释着，“奶奶，我退伍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咱们先回家吧？” 几年没见， 他可是有不少心里话想跟老太太说。 谁知张老太却是摇摇头，“不能回去，家里养的老母鸡丢了，这不正在开全院大会找呢。” 物资匮乏的年代， 一只能下蛋的老母鸡的可是很重要的财产。 甚至两兄弟分家，会为此大打出手。 鸡丢了，她心里正上火。 听到奶奶养的鸡被偷， 张成飞微微一愣，又很快回过神。 这难道是...... 《噙满四合院》原剧中的偷鸡剧情？ 可是， 电视剧中丢鸡的不是许大茂吗？ 怎么变成自个儿的奶奶了？ 张成飞看向坐在张奶奶旁边的许大茂，而后者一脸愤慨地对他说， “张奶奶的鸡和我家的鸡一起丢的，狗r的傻柱，今天饶不了他！！” 张成飞点点头， 确定现在走的是原剧剧情，至于为什么与原剧稍有偏差， 估计是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吧。 没错， 之所以会这么想， 只因为张成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是从二十一世纪的平行世界穿越过来的。 他前世是个学生， 三天前， 他在课堂上只是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成了一名退伍军人。 军人名为张成飞，跟他同名同姓， 在十六岁的时候， 因为太过桀骜不驯，惹是生非，被父亲送到了部队历练。 原身因战争旧疾发作，在回四九城的火车上猝死， 平行世界的张成飞则是穿越了过来...... 而他继承的，有原身全部的记忆和感情。 只是穿越者标配的系统目前还在沉睡，根据提示，张成飞必须触发关键剧情才能激活系统。 张成飞不知道关键剧情是什么， 不过嘛...... 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想到原身为保护国家和人民身陨， 而他已经八十岁的奶奶养的鸡，却被人偷走， 张成飞忍不住眼神一暗，环视了一圈四周的人群。 如同带着冰霜一般的目光， 最后定在了四合院三位大爷身上。 三位大爷浑身一哆嗦， 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多年前一些不好的回忆。 但毕竟张家是受害方， 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安抚道， “那个，成飞啊，鸡丢了，我们三位大爷正在处理，你先别急。” 张成飞抱着双臂，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行啊，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住户们听到他的话，又开始议论纷纷。 “张成飞回来了，今天可有好戏看了。” “傻柱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张家的鸡也敢偷。” “傻柱这次小命只怕保不住了...” “以前就那么厉害了，这又当兵打战，身上煞气更足......” “要是处理不好，三位大爷也得跟着倒霉！！” “可不嘛，我还记得张成飞当兵前......” 听着大家的议论， 秦淮茹的脸色已然变得毫无血色。 棒梗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偷了这个煞星家的鸡？？ 不行， 一定要让傻柱把偷鸡的罪名认下！！ 她心中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而坐在她身边的贾张氏， 见到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 心中却不以为然。 她老早就听人说过， 在部队那个地方， 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 在她看来， 以前的张成飞哪怕是只老虎呢， 进了部队被炮制六年，回来也得是只小猫咪。 不足为惧！！ 各怀心思的时候， 二大爷刘海中咽了口吐沫，站起来， “那个，今天咱们四合院的张奶奶和许大茂家的老母鸡都丢了，请大家来，就是要找出偷鸡的人。” “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下面有请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讲话。” 说完， 他便直接坐下， 眼观鼻，鼻观心。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暗道鸡贼。 平时这刘海中天天盼着开全院大会， 每次开会，都要打着官腔啰嗦个不停。 今天有了烫手山芋，就开始装缩头乌龟！！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张成飞已经回来， 今天的事情， 是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明目张胆的拉偏架，偏帮傻柱。 想到这里，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看向傻柱，云九小说 “事情是怎么闹起来的，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再废话给大家再讲一遍。 “何雨柱，你说实话，张奶奶和许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第2章 张成飞看戏，傻柱慌了！！ 傻柱揣着袖子，悠哉悠哉地说道， “哼，我一厨子，我犯得着偷鸡呀我？”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死死盯着傻柱。 许大茂见傻柱不承认，气的指着他的手指头都在发抖， “你放屁！！不是偷的，那你家的鸡打哪儿来的？” “买的！”傻柱眼一瞪。 一扭头， 却看到了秦淮茹楚楚可怜，哀求着看向自己的眼神。 心弦突然一动.... 下午的时候， 棒梗可是来厂里偷了半瓶子酱油的， 还被自己一擀面杖打了出去。 下班的时候， 自个儿又在厂子外头的水泥管子那里看到了他和小当，槐花儿。 身边还有鸡骨头，燃尽的火堆...... 再想想当时自己和棒梗，槐花儿的对话， 难道说..... 不容傻柱想明白，https:/ 刘海中咄咄逼人再问道，“鸡是你在哪儿买的？” “菜市场啊！”傻柱眼神一闪，嘴硬道。 三大爷紧随二大爷之后问， “哪个菜市场？是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 别看他问的快， 但话里已经下了套。 四合院在东直门附近，肯定是离东单菜市场最近。 他在话里却故意把朝阳菜市场放在了后面。 傻柱被他们三个人轮番拷问，又被秦淮茹死死盯着， 早已经来不及思考什么， 下意识地随着三大爷最后的话说道，“朝阳菜市场啊！” 得嘞， 上套！ 三大爷眼中精光一闪，厉声质问， “傻柱，你还敢说自己鸡是买的？？！！！” “打咱们四合院到朝阳菜市场，哪怕是坐公交车来回也得四十分钟，再加上杀鸡什么的，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你说，你是几点下班的？？！！” 嘶！ 听罢他的话， 傻柱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此时也回过神，知道自己中了阎老西的圈套。 被他拿住了话柄。 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脑筋飞快的旋转着，想着对策。 四合院的住户们见他这幅模样， 心中已然明白，这只鸡肯定不是傻柱买的。 只是嘛， 是不是偷的，却是另当别论。 二大爷刘海中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开口道， “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傻柱的这只鸡不是偷许大茂和张奶奶的...” “大家都知道，傻柱是咱们轧钢厂的大厨，这砂锅里的鸡有可能是他从工厂里偷的...” 工厂偷的？？ 刘海中你丫生怕我不死啊！！ 傻柱吓得立刻站起来嚷嚷， “嗨嗨嗨嗨嗨，二大爷您别瞎胡扯啊！！偷个人一只鸡，那没事儿！ 可偷工厂的鸡，那叫盗取公物！弄不好要坐牢的！！再瞎扯我饶不了你！！” 此时的傻柱， 跟秦淮茹对过眼神后， 早已经知道许大茂和张奶奶的鸡是谁偷的。 他现在这么说。 是故意在捣乱， 把水搅混了，企图蒙混过关。 就在此时，张成飞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机械音， 【叮，触发原著关键剧情“偷鸡”，请宿主帮忙找出真正的偷鸡贼，并让其得到应有的惩罚。】 【任务完成，系统即可成功激活。】 啊？张成飞眼神一亮。 本来就要帮自个儿奶奶讨回公道的，这下又是系统任务，正好一起做了。 不过嘛， 现在还不到出手的时候，先把精彩的剧情看完，然后再出手吧。 这么想着，他的眼神又看向正在争执的几人。 傻柱各种撒欢儿想糊弄， 但院子里的三位大爷也不是吃素的。 特别是二大爷和三大爷。 二大爷刘海中是个官儿迷，爱摆谱。 但傻柱偏偏不吃他这一套，俩人互相看不顺眼。 三大爷跟傻柱有嫌隙， 则是因为他那个“阎老西”的外号， 就是傻柱给取的。 两人跟傻柱有仇，自然就想借机收拾他一下。 听到傻柱主动把话题往大了扯， 说偷轧钢厂的鸡就是盗取公物。 阎埠贵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面上却强忍着不动声色，问道， “原来你也也知道厂里的东西不能偷啊！！” “那傻柱我问你，你见天儿下班的时候拎着一网兜，里头还装一破铝饭盒。 “那饭盒儿里，装的是什么呀？” 饭盒里是什么？ 四合院众人眼中立刻闪烁出八卦的光芒。 傻柱自打当了轧钢厂大厨后， 每天下班都拎着一个饭盒，这件事四合院住户都知道。 里面放着什么， 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但因着傻柱是个二百五性格， 大家顶多背后偷偷议论一下，从没人当着傻柱的面说什么。 此时见三大爷居然把事情放在明面儿上说。 大家都不由的开始议论纷纷。 一直没有吱声的一大爷易中海，此时急了。 他是个绝户，没有孩子。 一直以来都把傻柱当自个儿的养老备胎呢。 这个年代的名声多重要啊！ 傻柱要是被扣上盗取公物的帽子， 还怎么给自己养老？ 想到这里， 他立刻拍了下桌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行了，怎么还越扯越远了？厂里的事情在厂里说。” “今天在这里，咱们只讨论四合院的事情。” “何雨柱，你跟大家说清楚了，许大茂和张奶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抄着袖子，擦了一把鼻涕，一咬牙，一跺脚。 “成！你们就当是我偷的吧。” 他这话一出口。 秦淮茹顿时松了口气。 张成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易中海却怒了。 “什么叫就当是你偷的？？！！” “你是就是你，不是你偷的就不是，别弄的好像大家屈打成招似的！” ---有心帮你，你却不上路！！傻柱啊，你可太让你一大爷失望了！！ 刘海中“甭废话，你就说到底是不是！！” --今儿可被我逮住了，非得好好收拾你丫不可！！ “前边儿不要加修饰词！”阎埠贵喝了口茶，气定神闲。 ---小子！今天别怪你三大爷心狠！！ 傻柱环视一圈虎视眈眈的大爷们， 知道不说清楚是不行了。 扭头， 再看看秦淮茹咬着嘴唇，欲语还休的神情。 双手握拳，下定决心，“没错。是我偷的。” 张成飞笑了， 四合院第一舔狗，果然名不虚传啊！！ 傻柱下定了决心， 反而心中不再忐忑。 他不再看秦淮茹，也不再管别人说什么。 不管易中海三人问什么， 他都一一作答。 阎埠贵问他什么时候偷的鸡。 他眼一斜，嘴一歪，“夜半三更，跟周扒皮一个点儿！！” 引得众人哄笑一片。 第3章 甭秀你那二百五的智商！！ 许大茂见傻柱居然真的承认偷鸡， 立刻叉腰跳脚让大家给自己主持公道。 盗窃！！ 这可是大罪，弄不好要进局子里捡肥皂的！！ 易中海气的眼前一黑。 这尼玛是个二傻子吗？ 一个厨子，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 想吃什么没有？ 差那一只鸡吗？？！！ 脑子被狗啃了吗？做出这种事儿！！ 但这可是自己钦定的养老对象啊！！ 不能不管， 他叹了口气，说道，“傻柱，你是不是因为和许大茂有过节，想要打击报复？” 傻柱不是真傻，关键时候也有急智。 知道一大爷是在帮自己，急忙表态， “没错，许大茂在厂里老造谣我和秦姐，我气不过，才偷鸡。这就是打击报复！！” --这年头，打击报复的罪名可比盗窃轻的多。 二傻子才选择盗窃呢！ 打击报复也行啊， 只要能收拾傻柱，对许大茂来说都一样！ 他得意忘形的拉着张成飞一起索要赔偿。 张成飞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想多看一会儿热闹，奈何有许大茂这个猪队友啊。 自己再不出手，这件事就要被傻柱糊弄过去了。 张成飞甩开许大茂的胳膊站起来，看向傻柱， “傻柱，你说偷鸡是因为打击报复，那么，我奶奶哪里得罪你了？？” ---戏看完了， 自然也到了给自个儿奶奶主持公道的时候。 啊这个？？ 傻柱微微一怔，看向易中海。 怎么把张奶奶那茬给忘了？ 也怪许大茂，一直在那里蹦跶，吸引人注意。 此时的傻柱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 偷许大茂的鸡，可以用打击报复糊弄过去。 可张奶奶呢？ 八旬老人， 年龄上在这四合院里，是和聋老太平分秋色的存在。 但她又比聋老太为人和善，在住户中更得人心。 他要是敢说偷张奶奶的鸡是为打击报复， 那住户们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可要不是打击报复？ 那就是盗窃，还是盗窃老人， 这罪名可就更重了！ 而且， 还有张成飞呢。 那可是个狠角色， 当初为啥去当兵？ 还是不因为为了救一个孩子，把人家亲爹打成了植物人！！ 张叔没办法， 这才把他送走了。 想到这些，傻柱双腿不由得有些软。 再看向秦淮茹的时候，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埋怨。 都怪棒梗这个不长眼睛的！ 偷了许大茂家的鸡，烤了吃了也就罢了。 怎么连张家的鸡也敢碰？ 真t 娄晓娥略一思索， “今天晌午十一点多，我去喂鸡的时候，里面一只都不少。” 张成飞又看向自己奶奶。 “我是吃过午饭喂的鸡，当时都在。” 张成飞站起来，环视一圈众人。 “现在可以确认丢鸡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到晚上六点之间。” “这个时间段，傻柱在轧钢厂上班，所以偷鸡的不是他。” “而能在这个时间段在院子里的，只有老人，没工作的大妈，嫂子们...” “哦，对了，还有小孩子，放学早的学生。现在除了上班的，其他人都说下自己这个时间段在干嘛。” 说完， 他状似无意地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顿时只觉得一颗心慌乱无比， 手指不自觉地小幅度颤抖着， 总觉得张成飞已经看透了一切。 谁也不想被怀疑偷鸡，一大妈忙不迭站起来说道， “我是没工作，每天都待在院里的，但是我下午一直和你陈大妈一起织毛衣，能互相作证。” “对，我和一大妈一直在一起，直到饭点儿才分开。” “我下午的时候，一直带着我家老幺在串糖葫芦。” “我下午去钓鱼了，根本不在院子里。” “小花下午在堆雪人，还摔了一个大跟头....” 四合院里没工作的那些人，都站出来自证清白。 最后， 只剩下老贾家。 贾张氏咽了口吐沫，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我，我今天也不在家，带着棒梗，小当和槐花出门...” 话没说完，就被后院的住户小毛妈打断，“贾张氏你别瞎说，你明明今天在家了一天，我看到了！” “你家的那三个小崽子倒是只回来了一趟。” 被当面揭穿，贾张氏急了， “放你娘的屁！我家都是好孩子，今天一直跟我在一起！” “再敢胡咧咧，我撕了你的臭嘴！”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她的心虚。 许大茂扭头，死死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们家棒梗三兄妹怎么没来开会？”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棒梗写作业，小当在陪着槐花儿玩儿。” 此言一出， 许大茂呲着大牙乐了， “你们家棒梗每次考试都吃鸭蛋，他写个屁的作业！！” 身为小学教员的三大爷也说道，“自打棒梗上了小学，是从来没有写过作业的。” 所有人都看出贾家有问题。 傻柱低着头，一声不吭。 张成飞不再废话，直接看向秦淮茹，“把棒梗他们叫过来。” 秦淮茹搓着手指，只当没听到他的话。 张成飞看了阎解放一眼。 后者二话不说点点头，“大飞哥，我去把他们带来。” 说完， 扭头就往中院跑去。 能帮大飞哥办事儿，高兴着呢！ 很快， 阎解放就带着棒梗，小当，槐花儿到了前院。 棒梗走到一半儿想逃， 被他提溜着领子，跟拖死狗一样拖了过来，扔在地上。 “奶奶，奶奶，阎解放这个狗c的欺负我！！”棒梗哭喊着，扑进奶奶贾张氏怀里。 第4章 恐怖的回忆！！ “奶奶，奶奶，阎解放这个狗c的欺负我！！”棒梗哭喊着，扑进奶奶贾张氏怀里。 如果放在平时， 贾张氏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使出老贾召唤术， 喷阎解放一脸狗屎。 但这会儿她心里慌乱的紧， 只是随便安慰了棒梗几句，便不再吱声。 前院里，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看着张成飞。 此时， 没有人再认为这件事该三位大爷出面。 大家都认为，该由张成飞解决。 包括三位大爷自己。 张成飞走到并排站立的棒梗，小当，槐花儿面前。 蹲在了小槐花的面前，莞尔一笑，“丫头棉袄挺漂亮啊，这颜色，小碎花...” 槐花儿满脸骄傲，扬起下巴，“妈妈给槐花儿做的呢！” --这布是新布，里头絮的也是新棉花，隔壁二丫老羡慕了。 张成飞点点头，看向衣襟，语带惋惜，“好好的衣服，看这里脏的。” 槐花儿低头看到胸口一片油渍，委屈巴巴，“呜呜，脏了呜呜...洗不干净了...” 妈妈说过， 新衣服弄了油是洗不干净的。 张成飞伸手，在她头上撸了一把，“别哭，叔叔有办法能洗干净。” “只是你得告诉叔叔，这是被什么弄脏的。” 槐花抹着眼泪，慌忙说道，“这是下午我哥带我们吃烤鸡，弄的油。” 嘶！ 听到这句话。 四合院里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槐花儿却还在说，“叔叔，你能帮哥哥和姐姐的衣服也弄干净吗？” 新衣服搞脏，奶奶会骂.... “小当！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 贾张氏气的扑过来，扬起手就要打槐花儿。 张成飞一把钳制着住她，猛地一推，“老虔婆，撒什么泼？” 贾张氏没打到人，倒在地上直接就开始撒泼， “我不活了，张成飞你个王八蛋你敢打我？？” “狗东西，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吧，咱们贾家要被欺负死了啊....” 一边哭闹大喊， 一边爬起来，伸出指甲缝带着黑泥的手，蹦起来就要撕把张成飞。 张成飞一脚踹过去， 老虔婆立刻飞出去三米多远，倒在地上，只感觉腰都要断了。 可她宁死不屈，百折不挠。 再次爬起来，冲向张成飞。 张成飞二话不说，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他轻笑一声，语气轻柔地说道， “张大妈，你确定要跟我玩儿横的？” 说完， 手上微微用力。 贾张氏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四合院的空气，仿佛突然凝滞在了一起。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如罗刹一般的张成飞。 多年前的记忆，立刻开始复苏。 张成飞其人， 打小儿就打架斗殴无一不精。 招猫逗狗，无事生非，路见不平，必须拔刀。 到了上初中，成了整个区里的小霸王。 东城区每个派出所的饭，他都吃过。 后来闹出了大事儿， 他爹在东城区派出所所长的建议下， 把他送到了部队。 此时， 眼看着贾张氏已经见红， 四合院里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替她说好话。 秦淮茹拉了拉傻柱的衣袖，想请他出手。 傻柱却轻轻把自己的衣袖从她手里抽出来。 ---开什么玩笑？ 他以前又不是没挨过张成飞的打。 砂锅大的拳头，打的他在床上躺了三天， 他可不敢上去呲牙。 贾张氏可怜巴巴地想求助张奶奶， 毕竟这是唯一能管得住张成飞的人了。 一扭条， 却发现老太太居然拄着拐杖睡着了...... 这下她彻底绝望了。 张成飞察觉到她的目光， 微微一笑，用刀背拍着她的脸颊。 “张大妈，现在，有话会不会好好说？” 贾张氏脸色已然变得青白，成子，别和你张大妈一般见识，是大妈不懂事儿....” 张成飞满意的笑了。 手上翻了个花，把匕首收回来。 吧嗒， 意识到自己脱离危险， 贾张氏直接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没了魂。 放松之后，只感觉身下一松。 一股腥臊之气，立刻从她身上弥漫开来。 众人捂着鼻子一看。 却发现贾张氏的棉裤湿了一大片。 显然是尿裤子了。 张成飞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抬脚迈过她，走到棒梗身边。 棒梗亲眼看到自己奶奶差点被割脖子。 早已经吓得魂分魄散。 见张成飞朝自己而来，立刻扑通一声跪倒。 “叔叔，叔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偷你家东西了。” “叔叔，饶了我吧，不要杀我，你都打了我奶奶了，不能再打我了啊....” “闭嘴，”张成飞蹙眉，“我问，你答，懂？” 棒梗捂着嘴，点点头表示知道。 “是你偷的鸡？” 棒梗不敢说话，只是点头。 “什么时候偷的？你妈和你奶奶知不知道？”张成飞。 这下不能只点头了，棒梗松开捂着嘴的手，磕磕巴巴地说道。 “下，下午放学，我偷了......晚饭时候，妈妈他们才知道。” “奶奶说，不让我们承认，让我们躲在家里别出来....” 张成飞点点头，对棒梗的供词很满意。 他看过电视， 这些剧情他都知道。 现在问棒梗， 只是为了让大家知道贾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孩子犯了错不但不惩罚， 还帮着隐瞒， 这样的人，以后要被戳脊梁骨的！！ 果然， 众人听罢，立刻开始议论纷纷。 张成飞则再次看向棒梗， “你该说什么？” 棒梗趴跪在地上，嘴唇直打哆嗦，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我，我错了，我不该偷东西...叔叔饶了我吧...” “我让我妈赔钱，赔多少都行，以后再不敢了。” 看着棒梗那副狼狈的样子， 秦淮茹忍不住扑过来，搂着他， “大成子，棒梗错了，他知道错了，饶了我们....” 张成飞看向贾张氏， 而后者连与他对视都不敢，只是低着头，打了个尿颤。 张成飞清清嗓子，说道， “今儿的事情，说大不大，不过是偷了两只鸡。可要说小，也觉不算小，俗话说，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今天棒梗偷鸡你们不但管，还护着，帮着...” “难道还非要等他长大了，闯下滔天大祸挨枪子儿的时候，替他出子弹钱吗？” 挨枪子儿？ 秦淮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棒梗可是她的希望啊！！ 他要是挨了枪子儿，自己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奔头？ 第5章 系统报道，成飞叹气！！ “行了，我也不再跟你废话。”张成飞说道，“鸡已经被棒梗吃了，秦淮茹你三天之内凑八块钱给我。”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但如果棒梗再犯到我手里，直接报警抓走！” “好，好！”秦淮茹/棒梗/贾张氏齐声答道。 秦淮茹说要不了三天， 明天会把钱亲自送到张家。 棒梗一再表示， 这辈子哪怕是饿死，渴死，从这里跳下去， 也不敢再偷张叔家的东西了。 全院大会到此为止。 住户们在张成飞宣布结束后， 立刻搬起凳子呈鸟兽状散去，不敢多留。 而张奶奶也“恰好”在此时睁开眼睛， “啊，开完会了啊....大成子，咱回家。” 张成飞走过去， 扶起老太太往后院而去。 偷鸡的事情，至此全部结束。 张成飞觉得这件事这样处理最好。 前世他看过电视剧，也看过不少同人文。 里面不少人用偷鸡事件大做文章， 有让棒梗缺胳膊断腿的， 也有送进监狱，打个半死的。 但在张成飞看来， 不至于。 真不至于。 从原身的记忆中， 他能看的出， 这四合院的这些住户们，确实各有各的算计， 也没什么好人，为了自己算计他人。 但说到底， 罪不至死。 就比如棒梗， 就是个自私自利，爱小偷小摸的混小子。 但要说非得用诛仙剑杀之而后快，甚至大卸八块， 那倒也大可不必。 现在剧情走完，剩下的就是坐等系统激活了。 此时的他，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丝期待。 ...... 四合院是个三进的大院子， 据说以前是什么王府的一部分。 分为前院，中院，后院，倒座房， 每个院子又分耳房，厢房，正房。 张家住在后院的北屋，算后罩房，有两间， 比不上中院傻柱家的正房好，但也比院子里其他住户家好的多。 奶孙俩回了家， 张奶奶立刻拉着大孙子往炕上坐。 “这回回来，真不走了？” “不走了。”张成飞一边把行囊放在炕上，一边说道。 “回来了好啊，你爸也没了，临走都没见上你一面........”张奶奶话说到一半儿，却没有说下去。 ---怕提起伤心事儿，惹的孙子心里难过。 儿子去世是在三年前， 当时孙子正在国外打仗， 她知道， 孩子不是不想回，实在是回不来啊！！ 张成飞情绪也开始变得低落，““赶明儿，我去看看我爸去”。” 老太太听了他的话，抹着眼泪儿。 但很快， 又憋了回去。 孩子刚回来，老哭哭啼啼的不像回事儿。 “成子，你还没吃饭吧？奶奶去给你做口吃的。” 说着， 就要起身。 张成飞连忙拉她，“不用您，我自个儿做就好。” 张奶奶却非要跟他去厨房。 无奈， 他只好带着老太太一起进了厨房，给她个小板凳让她坐着，看自己做饭。 老太太看着张成飞利索的添水馏馒头，又切白菜。 嘴里不满的嘀嘀咕咕。 “臭小子看不起我老太太？我跟你说，自打你爸没了以后，老太太我一个人住，一天三顿都自己做。” 张成飞切着菜，扭头看她， “我爸没了，您没打算去投奔我大伯？” 老太太是中原人，后来逃荒嫁给了s东的张爷爷。 俩人一起闯关东，到了d北。 在那里生了俩儿子，一个女儿。 张成飞的父亲是最小的， 年轻时候参军打鬼子， 解放后留在了四九城，把老太太也给带了过来。 但张成飞的大伯，姑姑都还在d北。 张奶奶从腰间取出旱烟袋，往里面塞烟丝，同时慢悠悠地说道。 “你大伯，姑姑都用不到我，我得在这儿看着你，省得你个不省心的东西再干糊涂事儿！” --老儿子死了，儿媳妇也早没了， 自个儿这当奶奶的，再不在这里帮衬着，支应着， 给讨房媳妇儿。 大孙子孤苦伶仃的， 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当然， 这个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老太太要强了一辈子，心再软， 再惦记大孙子，也不会说软话！ 张成飞又怎么会不知道老太太是什么人？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心中禁不住涌上一股感动。 嘴里却嗤笑一声， “我看您是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不敢去吧？ “得！就跟着我在四九城踏踏实实的过吧！” ---我会好好伺候您。 “臭小子！”老太太被挤兑，忍不住一烟袋锅子敲过来。 俩人吵吵闹闹间， 张成飞已经做好白菜汤， 他把汤盛到大海碗里，又拿出馏好的馒头，一阵狼吞虎咽。 拳头大的馒头，两口就吃完。 张老太看的直咋舌，“慢点儿，慢点儿，谁跟你抢怎么的？” 张成飞呼噜噜一口喝下去小半碗白菜汤， “奶奶您不知道，我们在部队吃饭都这样......谁要是吃得慢了，菜汤都捞不着！！” 有时候遇到打仗， 饿个两三天也是常事儿。 说着话， 两个馒头，一海碗汤已经下肚。 他用手抹了一把嘴，起身就洗碗。 张老太看的心里酸酸的， 老这么吃饭， 那胃能受得了？ “行了，你洗碗吧，我去把你行李收拾一下。”老太太起身，就往屋里走。 张成飞洗着筷子，喊道，“不用，您歇着。我一会儿洗过碗自己收拾。” “我还没老到不能动弹呢！”张奶奶语带不悦。 张成飞摇头苦笑，随她去了。 洗过碗， 正要回屋。 脑海中却突然传来一阵机械音。 【叮，检测到宿主已经成功走完剧情任务，破案系统正在激活中......】 系统？ 张成飞眼前一亮。 可算来了。 “系统，介绍下你的作用。” 【叮，回宿主，本系统为能文能武系统，宿主只要每次破案，根据案情大小都会获得相应的奖励。】 【每到整数如10，100，1000的时候，奖励会大爆发。】 嘶！ 这么简单粗暴？ 张成飞暗暗咋舌。 【叮，系统激活完成。奖励新手大礼包一份，请问宿主是否打开？】 打开！ 张成飞心中默念。 【叮，新手大礼包已经打开，恭喜宿主获得超级菜市场一座。】 啊，这个？ 就这个？ 张成飞听得有点懵逼。 穿越小说里的基因药水呢？洗髓丹呢？ 这系统莫不是低配版的吧？ 他叹了口气，心神一动，进入系统菜市场。 下一刻， 整个人惊呆在了原处。 图太长，只能放一半儿 第6章 我比张成飞更狠！！ 张成飞叹了口气，心神一动，进入系统菜市场入口， 下一刻， 整个人惊呆在了原处。 只见偌大的菜市场，足足有四层楼高，每一层看起来得有上千平。 从引导牌上看，分为粮油区，菜区，干菜区，水果干果区，调料区，生鲜区，牛羊肉区....... 张成飞在里面大概逛了下， 整个菜市场里面的店铺横平竖直，井然有序， 每个店铺里都空无一人，简直是零元购的最佳场所。 每个粮店里的米面杂粮， 一袋袋高高摞起，加起来怕不是有几十万斤。 蔬菜店里摆放着还带着水珠的各色青菜， 肉案上的猪肉，牛羊肉还冒着热气， 铁笼里的鸡鸭鹅，兔子，鸽子都是活的。 越看， 张成飞便越是激动。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 有个超级菜场是什么感觉？！！ 真的是爽子她妈给爽子开门， 爽到家了！！ 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后， 张成飞心念一动，从系统菜市场退出来。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之后， 从碗橱里拿出一只碗， 走到厨房门口装了一碗雪。 又从暖壶里倒了一碗热水，一起放进系统菜市场。 做完这些， 才扭身回到卧室。 一进门， 就看到老太太盘腿坐在炕头，收拾着他从部队带回来的衣物。 而她的腿边， 放着三个军功章。 看到大孙子进来，老太太指了指军功章，“衣服我给弄好了，这东西珍贵，你自己找地方好好收着。” --老太太不是没见识的老太太， 儿子以前也当过兵， 她知道这东西是拿命博来的，来之不易。 一想到孙子能拿到这个东西，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她就忍不住鼻头一酸。 张成飞凑过去，坐下。 从行囊的侧边暗兜里，掏出全国粮票，布票，油票，副食票，还有一叠大团结，放在炕桌上。 “这些票都是我退伍时候换的，明儿我拿着去给用了.......” “这些钱，一共三百二，都是孝敬您的。” 他把票都塞进自己口袋，钱则是推到老太太那边。 张奶奶看了一眼，拿起旱烟杆抽了口烟， “奶奶老了，要钱没用，你自个儿拿着吧。” “那不成。”张成飞反驳，“我花钱大手大脚您又不是不知道，回头都霍霍完了，怎么娶媳妇儿？” 张奶奶一听， 是这个理儿没错， 于是把钱接过来，一边往炕头的大樟木箱里藏，一边嘟囔着。 “大成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娶媳妇，生孩子，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可不能再和以前似的......” 这孩子当兵以前， 收了一帮的小兄弟， 每天吆五喝六的，在街面上瞎混哒。 只要手里有钱， 那就必须带人出去胡吃海塞，不把口袋搞得比脸干净，那是绝对不回家。 见老太太开始絮叨，张成飞顿时哀嚎一声，“哎呀，奶奶，您就饶了我吧，我坐了好几天火车，困死了。” 说完， 躺在炕上拿被子蒙着头，“我要睡了。” 张奶奶见状， 忍不住一烟袋锅子敲过去。 “嫌我烦了？等我死了，看谁说你。” 嘴里虽然这么说， 但手上却帮着张成飞把被子给掖好了。 ...... 中院，贾家。 秦淮茹用缝纫机给棒梗补裤子， 贾张氏在一旁纳着鞋底，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 她骂张成飞不是个好东西， 当了六年的兵，还没学会做人。 这样的人就该再让他上战场，最好死在那里。 许大茂是个混蛋， 趁火打劫， 见张成飞敲诈，居然也跟着要十块钱。 都是生孩子没屁眼的货色！！ 秦淮茹听着，忍不住皱眉，“妈，您别骂了。” “张成飞可是退伍回来的军人，您这骂的要是被人听到了，会惹大麻烦的！” 贾张氏一撇嘴，“我用你说？我就是在家里骂几句过过嘴瘾。” “我是看着张成飞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 她又不是疯了， 还能出去骂张成飞吗？ 一旁的棒梗见奶奶和妈妈怕成这副样子， 顿时握紧双拳， “奶奶，你甭怕，就骂他张成飞怎么了？” “不仅要骂，还要打他呢！” 他长这么大， 还从没有受过像今天这样的气呢， 一想到自己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给张成飞磕头， 棒梗就气的两眼通红。 贾张氏见孙子这副样子，立刻把他搂进怀里， “乖孩子，好孩子，你可别跟张成飞呲牙，那是个活阎王。” “当年他走的时候你还小，你不知道他办的那些事......” 她生怕大孙子不长眼惹了张成飞被打死， 立刻絮絮叨叨的把张成飞早几年干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棒梗却是个头铁的货色， 闻言，立刻瞪大眼睛， “奶奶，您怎么了？您以前在四合院可是谁也不怕的？生起气来，敢指着一大爷的鼻子骂绝户，怎么现在就被张成飞吓破胆了？” “你知道什么？妈妈和奶奶都是为你好！”秦淮茹反驳他。 贾张氏也跟着说，“棒梗，听到你妈话没有？张成飞是个狠人，别惹他！” 棒梗气的从贾张氏怀里挣脱，又推了她一把， “张成飞算什么？我才不怕他，他狠，我比他更狠！！” 说完， 扭头跑出了四合院。 “你这孩子......”秦淮茹喊了一句，“我话还没说完呢！” “以后不能再偷了，要不然....” “哎呦，你就别叨叨个没完了。”贾张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棒梗是个聪明孩子，出了这次的事情，以后再去别人家拿东西，就有了分寸了。” “知道谁家该拿，谁家不该拿。” 棒梗是有些爱拿东西的小毛病， 但只要拿的都是傻柱家的，就不算什么问题。 秦淮茹反感地看了一眼婆婆，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咽了回去。 要搁在以前， 她也觉得偷傻柱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今天听了张成飞的话后， 她想法有所改变， 打算让棒梗彻底断了小偷小摸的毛病。 她不赞成婆婆的说法， 可老虔婆今天在张成飞那里受了委屈， 自己要是再说下去，老虔婆肯定要闹起来。 到时候自己挨骂不说，还要被邻居们看笑话。 算了， 不说了。 还是找个机会，单独教教棒梗。 他那么聪明的孩子，肯定会懂。 全国粮票，俗称“满天飞。 地方粮票，又称为“团团转”。 第7章 蛾子，你离张成飞远点儿！！ 是夜， 后院，许家。 许大茂换了煤球， 把煤渣铲起来倒在门口的铁桶里。 扭头又从厨房拎了一壶水， 放在外屋封好的煤球炉子上。 四九城的冬天冷， 到了夜里更是能达到零下十几度。 这年代没有暖气，也没有电热毯。 所以基本家家户户都用煤球炉子取暖。 晚上睡觉之前， 往上面再放一壶水， 第二天早上洗漱和做稀饭的热水就都有了。 别家做这些琐事的都是女人， 但许大茂家不一样。 他媳妇娄晓娥是资本家大小姐， 从小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虽然现在嫁给了他这个工人阶级， 但家务活向来还是一手不伸。 每天在家歇着， 做饭，洗碗，打扫卫生都交给许大茂。 许大茂为了老丈人家的财产，干起活儿来也是甘之如饴。 今天敲诈了贾家十块钱， 心情大爽， 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哼唧着小曲儿， “清早起来去拾粪，回来不见我的女人，东边瞧瞧......” 娄晓娥此时已经换了睡衣， 正躺在床上给自己按脖子， 听到许大茂的破锣嗓子，忍不住娇笑， “瞧你那点出息，占贾家点便宜心里就那么美？” 甭看这年代大部分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 可在她这儿， 还真不把十块钱放在眼里！！ 许大茂止住唱，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堂堂一放映员，还差这十块钱？” “我在乎的，是张成飞回来了！！傻柱那孙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就傻柱那孙子，在张成飞走了以后多猖狂啊？？ 一言不合就打人， 还嚷嚷着自己是四合院战神，装的多牛批似的。 结果今天呢？ 被对方一瞪眼，还不是吓得屁都不敢放！！ 他跟傻柱可是仇人， 只要傻柱嘚瑟不起来，他就高兴！！ 娄晓娥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 “这张成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看整个院子的人都怕他......” “我以前听三大妈说过，他是被张叔硬逼着送到部队的？” 今儿这张成飞一发火， 院子里平时牛批哄哄的三位大爷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娄晓娥当时就好奇的很， 现在总算逮住机会问了。 许大茂把东西都收拾好，也上了床。 “想知道啊？” 看到娄晓娥点头如捣蒜， 他也不卖关子，三下五除二把事情都给说了。 “张成飞是张叔的儿子，以前那就是个混世魔王......” “跟棒梗似的？”娄晓娥插嘴。 许大茂嗤笑一声，“棒梗算个屁，只会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人张成飞从不偷东西，干的可是大事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知道不？” 见挑起娄晓娥的兴趣， 他就继续说道， “他十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夜里回家，碰到一个抽大烟的混蛋，正在往死里打一孩子.......” “他救下了那孩子，那混蛋也被他打成了植物人，后来，他就被张叔给送到了部队。” 娄晓娥听得倒抽一口冷气，“把人打成植物人了，他没坐牢？” 许大茂冷哼一声，“那混蛋就是个畜生，把自个儿的媳妇打死了，又要打死孩子，他这样的，早t 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的吸引力可是很大。 许大茂觉得， 如果自个儿是个女人， 肯定愿意跟他好。 自己家和张成飞家住的这么近， 他怕戴绿帽子。 虽说结婚有几年了，他觉得娄晓娥不是那种人。 但俗话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他自己在外面搞了那么多破鞋，可不想后院起火。 娄晓娥撇撇嘴，“知道了。” 然后扭头，背对着许大茂盖上被子。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 橘红色的朝霞映红了天际。 张成飞躺在炕上睡得正香， 突然被院子里一阵鬼哭狼嚎吵醒。 他紧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睁开眼，仔细听了会儿。 这二大爷也真是的， 这么多年了， 日复一日， 还每天大清早都操练儿子。 这是养了个儿子，还是养了头驴？ 张成飞小声咒骂了一句，正想蒙头再睡一会儿。 里屋门却直接被人推开， 一道清脆悦耳的叫声响起， “张奶奶，您能不能借我火柴....呀，大成子你还没起？” 娄晓娥慌忙退回外屋，双手捂住眼睛。 怎么就忘了张成飞昨晚回来了呢？ 怎么就直接闯进张家里屋了呢？ 羞死了！！ 张成飞听到动静， 一个咕噜下来床，从床边的裤子口袋里掏出火柴。 走到门口，递过去。 “小娥嫂子，给你火柴。” 娄晓娥放开手，去接火柴。 谁知道没接稳，火柴盒子吧唧一声掉在地上。 她急忙蹲下，捡起火柴。 一抬头， 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好，好鼓，啊不是，好大，啊不......” 她慌乱地站起来，面色潮红，眼神飘忽，“那个。成飞，我先走，走了......谢谢你的火柴。” 说完， 不等张成飞回话， 捂着怦怦跳的心口，扭头小鹿似的跑了。 张成飞看的莫名其妙。 这娄晓娥大清早的，抽什么风？ 扭头想回床上再睡会儿， 一低头看到二成子， 嘴角泛起一抹了然的坏笑。 原来是这样啊！！ 啧啧啧， 一不小心， 怕是要破坏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家庭和谐了啊。 第8章 三大爷的算计！！ 被刘海中吵醒，又被娄晓娥这么一打扰。 张成飞算是彻底睡不着了， 他回到炕上开始穿裤子。 该说不说， 还是在家里睡炕舒服， 衣服裤子都被烤的暖烘烘的，冬天穿着也不冷。 穿戴整齐， 去外屋拿起炉子上的水壶，往大红色搪瓷脸盆里注入热水。 先把手脸打湿， 四处找香皂，找不到。 只在香皂盒子里找到半块儿肥皂头， 想来奶奶平时就用这个洗脸。 没办法， 张成飞也只能凑合着用了， 洗完了手脸，刷过牙， 只感觉脸紧绷的好像要裂开。 他甩甩头，去了厨房。 张奶奶已经做好早餐， 大腌萝卜，二和面馒头，还有棒子面粥。 这是这个年代四九城大部分家庭的早餐。 张成飞帮着老太太把饭菜端进屋里， 老太太一边放筷子，一边询问，“脸干？” --刚才在厨房，看到他脸上都起皮了。 张成飞点点头，放下饭菜，揉了揉脸，“不碍事，一会儿出油就好了。” 张奶奶斜了他一眼，一边嘟囔着一点儿都不精致，一边从桌子上摸出来一盒蛤蜊油。 张成飞接过来看看， 里面赫然已经空了一大半。 嘿， 老太太没少用啊，确实精致。 抹完脸， 两人坐下吃饭。 老太太递给张成飞一个鸡蛋。 “您不吃？”张成飞挑眉。 老太太摇头，“年纪大了，吃鸡蛋不好消化。” 张成飞把鸡蛋拨好皮，一口塞进嘴里。 然后拿起一个馒头，一口咬掉三分之一。 张奶奶看的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桌子，“慢点！” “我不管你在部队吃饭快慢，回了家，就得慢点才好消化。” 张成飞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端起碗开始喝粥，又夹了一口大腌萝卜。 别说， 还是记忆中的滋味。 老太太做的咸菜，味道多少年都没变！！ 老太太年纪大了，吃的少， 也就吃了半个馒头，一碗粥，就放下筷子。 掏出旱烟，又开始抽。 之前在关外养成的习惯， 就爱抽个旱烟，多少年了也戒不掉。 看着张成飞吃的香甜，老太太满意的笑了。 忽然， 又想起什么，“有时间你去找刚子，志强他们，请他们吃个饭。” --这几个人都是孙子的发小， 当初跟着孙子混的那一帮人。 儿子死了的时候， 都是他们帮忙料理的后事儿。 平时家里有个什么事儿，也都是他们在帮衬。 虽然这些人在外人看来， 不是好人，是俗称的街溜子。 可在老太太看来， 都是一群好孩子。 张成飞此时已经吃过饭， 一边收碗，一边点点头。 “我抽个空就过去。”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也想兄弟们了。 特别是二狗子， 这么长时间没见，都不知道还认识自己不。 老太太见张成飞端起碗要走， 连忙制止。 “把碗放下，一会儿我洗。” “我洗吧，您歇歇。”张成飞想拒绝。 老太太却开始生气， 觉得张成飞这么照顾自己，是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你要是觉得我是个累赘，你就去给我打张火车票，我找你大爷去！” 说完， 扭头就要回屋收拾东西。 张成飞慌忙给拉着，“行了行了，以后您想干什么干什么，我都不过问了，还不成吗？” 年纪大了脾气见长啊， 怪不得人家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呢！ 好不容易把老太太哄好了， 他便准备出门。 昨天下过大雪，今天虽然雪停了，但积雪很深。 张成飞出了门， 裹紧围巾往月亮门的方向走。 刚走到门口， 就看到聋老太在易中海家吃了早饭， 正往后院回。 两人打了个照面，张成飞叫了声老太太早上好。 “大成子回来了？回来好，以后你奶奶就有人陪了。”聋老太笑眯眯的，一副和蔼长辈的样子。 张成飞跟她说着片儿汤话， 这老太太怎么说呢？ 是个能人！ 原剧中傻柱本来都要被坑的绝户了， 她却硬是想办法， 把娄晓娥和傻柱凑在一起。 帮傻柱留下了一个后。 就这份算计， 让张成飞就不想和她走的太近。 不过想来自己有家，有奶奶， 应该不会是聋老太算计的目标。 两人打了几句哈哈，云九小说 就此分开。 张成飞走到中院， 就看到贾张氏正坐在他们家门口纳鞋底。 看到张成飞出现， 贾张氏打了个寒颤， 起身一扭腚就回了屋里， 看来是昨天被吓坏了。 张成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跟正蹲在门槛上抠鼻屎搓球玩儿的傻柱打了个招呼。 就抬脚进了前院。 三大爷阎埠贵本来正在浇花， 看到他过来， 立刻放下铁皮壶跑过来。 “大成子你这是要出去？” 张成飞点点头，“去街道办处理点事儿。” 阎埠贵眼镜儿后的小三角眼精光一闪， “是为了工作的事情吧？分到哪里了？轧钢厂保卫科还是运输科？” 部队回来的， 一般不是进保卫科，就是当驾驶员。 这两种都是美差， 工资高，待遇好，还好找对象。 比一般的工人更吃香。 虽然心里有点怕张成飞， 但阎埠贵不傻。 知道他退伍后的工作肯定不错， 为了以后能揩油，占点小便宜。 他心中已经盘算着，要跟对方搞好关系。 张成飞摇摇头， “都不是，三大爷您就别猜了，老老实实浇您的花儿得了！” --倒不是他遮遮掩掩不肯说工作的事情， 只是八字还没一撇呢， 现在说出来没啥意思。 阎埠贵见他不愿意多谈，也就不强求。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 张成飞便出了四合院。 这个年代的四九城， 胡同里很多还是石子儿路和泥地，南锣鼓巷也不例外。 下了雪， 融化了，被人踩了之后， 整个地面变得泥泞不堪。 张成飞一边走， 一边庆幸自个儿穿的是部队发的大头皮鞋， 这要是穿布鞋或者棉鞋，估计走不了几步，就湿了。 他一路脚下不停， 很快就来到了南锣鼓巷街道办。 街道办也是在一个四合院里， 但不是三进的院子， 而是一个带跨院的二进院子。 只有前院和后院，没有中院，大门是蛮子门。 蛤蜊油，那个年代的面霜 第9章 这就是你说的年少有为？？ 按照旧时的规矩， 四合院分为三种，广亮大门，金柱大门，蛮子门。 广亮大门住的是王侯将相， 金柱大门住的是达官贵人， 蛮子门住的是商户。 古时候讲究士农工商。 商户即便是有钱，住的房子也不能太过奢华。 所以蛮子门从外表看， 不如广亮大门和金柱大门深邃气派，等级也比前者低。 当然， 现在成了新社会，早没有了那些个臭讲究。 1953年第一个五年计划之后， 为了努力实现工业化， 全国工厂开始招收几百万工人。 大量的农民涌入城市，他们要吃住。 政府和工厂要负责安置。 在这样的前提下， 只要产权不清晰，或者是公房， 不管你是什么门， 都直接塞进十几户，几十户住户没商量。 除了那些产权清晰的房子， 其他的四合院都给住成了大杂院。 昔日的高门大院， 如今每户只有一个到两个屋子， 没有厨房，就自己搭建窝棚。 没有厕所， 那就使用巷子里的公厕。 张成飞走进院子里， 左右打量了一番。 该说不说， 这个跨院当街道办确实合适。 大小合适，又安静。 他按照记忆， 走进了街道办王主任的办公室。 敲敲门，进去先叫一声王姨。 街道王主任正在看书， 听到叫声一抬头，微微一怔， “小伙子，你是？？” --觉得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是谁。 张成飞调皮一笑， “王姨，我是大成子啊，您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 “哎呀，你大成子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王主任一拍大腿，笑起来。 她跟张成飞的妈可是好姐妹， 以前张成飞他妈没去世的时候，俩人老在一起打麻将。 只可惜好姐妹没福气， 刚解放就走了。 不过也是因此， 她才更心疼没妈的张成飞。 拉着张成飞的手让他坐下， 王主任一边倒水，一边询问他的近况。 当听到张成飞说已经退伍，以后要留在四九城的时候， 她的反应和阎埠贵一样。 “是该回来了，张奶奶年纪大了，你在家的话，还能照顾她。” 虽说老张死了后， 她反复告诉张奶奶，有困难就找街道办解决。 可老太太倔脾气，啥事儿都自己弄， 能自己解决的，绝不给政府添麻烦。 她也挺苦恼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成飞说道。 “王姨，我今天过来，还得麻烦您帮忙把我档案给弄下。” --这几年全国的城市户口都是吃定量粮食， 既然回来了，就得在街道办登记一下， 粮本，副食本，还有布票什么的都得领取。 没了这些东西， 在城市里简直没办法生存。 王主任也没废话，直接就给办了。 一边弄， 一边随口问着张成飞的工作是怎么安排的。 是去轧钢厂保卫科，还是什么。 “我去交道口派出所，不去轧钢厂。”张成飞解释道。 现在看起来， 工人的保卫科比派出所要好一些， 但要不了几年， 起风之后，工厂就会乱起来， 相比之下， 反而是派出所更稳定。 而且系统要是要破案才能得奖励，当然要去案子更多的地方。 王主任听罢，也没说什么。 她跟张成飞认识也不是三五年了， 知道这孩子心里有主意， 他既然去派出所，自然有一番道理。 把手里的材料都处理好之后， 王主任把东西递到外屋办公室的办事员桌子上， “小宋，你帮大成子把粮本什么的都给弄了，弄好了就放我桌子上。我出去一下。” 说完， 朝着里屋的张成飞招了招手。 “走吧，王姨带你去派出所落户籍。” 张成飞迈开大长腿，几步走到她身边。 两人到了院子外头， 王主任指着一辆自行车，“会骑吗？” 张成飞用小手指挖挖耳朵，“王姨你说啥？” “您不该问会不会骑，您应该问，时速多少？会不会大撒把？” 王主任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小子，我们光荣的人民子弟兵队伍，还没教你学会低调啊？” 还是这么的臭屁！ 她还以为就这样式儿的，到了部队里得被操练的够呛呢。 张成飞咧嘴一笑， “嘿，您别说王姨，刚进部队时候，就因为我刺头儿又爱嘚瑟，直接就被分到了炊事班，然后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王主任挑眉，好奇地看着他。 张成飞哼笑一声，“我天天在菜里给他们加煤灰。” “噗嗤！”王主任忍俊不禁，“然后呢？没被发现？” 张成飞扶着自行车，一脚踹开脚蹬子，坐了上去。 “发现了，然后我就被发配去喂猪了。” “我一生气，给猪都取了领导们的名字。” 好家伙， 整整喂了半年猪啊， 要不是后来狙击成绩好，被调去当侦察兵， 张成飞都以为自己要养一辈子猪了。 “哈哈哈哈哈....”这下王主任是真的笑了。 这混小子， 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看到她笑，张成飞也笑了， 他长腿一跨，坐在了自行车上， 等王主任坐好，立刻使劲一蹬地，然后登上脚蹬子。 “王姨，坐好，咱们准备起飞！！” 自行车如利剑一般窜出， 直接朝着鼓楼东大街而去。 王主任吓得慌忙拽紧车架子。 “臭小子，慢一点儿！” 张成飞坏笑一声，反而更是快了几分。 自行车一路飞快地行驶 中间遇到小石子儿，巅的王主任屁股飞起，又重重落下。 到派出所门口，张成飞一个脚刹， 自行车一个帅气的神龙摆尾，稳稳停下来。 王主任下车， 二话不说抄起鞋子就要暴揍张成飞。 “混账东西，你这是把你姨新买的自行车当坦克开啊！” ---一辆自行车一百六十八， 可花了她俩月工资呢！！！ 要是被这小混蛋颠坏了，她得心疼死！ 张成飞一个闪身，躲过王主任的鞋。 “这不没坏吗？王姨别太小气，我可是听说了，这二八大杠抗造的很。” 就这样事儿的自行车， 骑个几十年一点事儿没有。 一车传三代，人走车还在！！ “臭贫吧你就，我看以后谁家的小丫头能收拾你！”王主任嗔怪。 两人说着闹着， 一路进了派出所。 王主任先找户籍科的熟人， 帮张成飞把户口给落了。 要不说有熟人好办事儿， 拢共也就十来分钟，张成飞的户口就办妥。 然后又带着他去报道。 按说入职报道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但这不顺手的事儿吗？ 再说了， 她觉得自己在派出所有熟人， 过去说几句，也算支持张成飞的工作。 进了专管人事的副所长的办公室， 两人坐下， 王主任跟宋先锋搭着话，话里话外都在捧张成飞。 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反正这宋先锋是这几年才调到交道口派出所的，根本不认识张成飞。 王主任都想好了， 以前那些事情她现在不说， 多夸夸，争取下福利待遇， 等张成飞工作安排好了， 宋先锋再知道了那些混事儿， 一切木已成舟，后悔也晚了。 谁料副所长宋先锋看过张成飞带来的资料之后， 眼中立刻闪过惊喜。 这可是荣立功个人一等功，集体三等功的军人， 最重要的是， 他今年才二十二岁！！ “果然是年少有为啊，张成飞同志！！” 他站起来，不由得拍了拍张成飞的肩膀。 “这样，你跟王主任先坐下，我找一下所长。” ---虽然他是专管人事的副所长， 但像是张成飞这样立过重大军功的退伍军人的岗位安排， 还是需要跟所长商量一下。 嘶！ 王主任脸色顿时变得尴尬。 交道口派出所所长老马，跟张成飞可是老熟人。 他过来的话， 刚才自个儿编的那些瞎话可就都露馅儿了。 果然， 几分钟后， 当马德志所长走进来， 发现副所长说着那个“非常年少有为”的，刚退伍的小伙子， 居然是张成飞的时候， 顿时就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唉呀妈呀，老宋啊，这就是你说的前途无量？？” “艾玛，笑死我了......哈哈哈......还好苗子.......” 笑的宋先锋一脸懵逼。 他的视线， 不停的在马所长笑的扭曲的脸， 王主任尴尬的脸， 和张成飞无辜的脸上游弋， 不是， 怎么回事儿啊？ 马所长好不容易笑够了，这才坐下，喝了口水开始看张成飞的资料。 “所长，您认识张成飞同志？”宋先锋小心翼翼地问。 马所长点点头，“咱们派出所，啊不，咱们东城区所有的派出所，工龄超过六年的民警，没有不认识丫张成飞的。” “这臭小子，自打十二岁开始，就频繁造访东城区的各个派出所，看守所。说句不好听的，简直是以派出所为家，以看守所为学校！！哪个基层民警提起丫不头疼啊？” “其中最倒霉的，就要数我了！！因为我跟他爸是战友，加上他爸又忙，每次都是我去兄弟派出所把丫领回来。” 说到这里， 马所长恨的直磨后槽牙。 每次领了人之后， 他还得搭钱请这混小子吃饭！！ 最重要的是， 这小混蛋还不领情！！ 宋副所长听的直咋舌，“张成飞同志现在站在这里，我还真看不出来...” “可不嘛，现在人模狗样的。”马所长嗤笑，“部队这个大熔炉，还是能磨练人。” 张成飞不满地开口，“这不都怨您吗？马叔？” --当初就是在他的大力提议下， 他爹才会把他送进部队的。 张成飞还记得马所长当时说的话， 他说什么， “老张啊，大成子这样式儿的，要是不去部队磨练一下，以后妥妥的就是挨枪子儿的材料啊！” 就这一句话， 他就当了六年的兵。 马所长听到张成飞的抱怨， 起身想给给他一个脑瓜蹦儿， 却发现张成飞现在长大了，高大威猛的，根本够不着。 无奈， 只好悻悻然收回手，冷笑一声。 “你小子可别不知好歹，要不是我的建议，你丫早就从少年犯预备役，成长为成年犯了。哪儿还有机会打入我们光荣的人民警察队伍？” 说完， 从桌子上拿起张成飞的资料。 好小子， 六年时间拿到了三个军功章，倒是没让自己失望。 也不枉费自己当年请他吃的那些饭，和当年劝老张送他去当兵的良苦用心。 粮本儿 第10章 治安科副科长，月薪七十八！！ 马德志拿着张成飞的资料，仔细的看了几遍后， 眼神中闪过赞誉， 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 “你小子，可以啊！不枉我当初怂恿你爸送你去部队的一片苦心。” “送你去我和你老子待过的部队，也总算是没有丢了我和你老子的人。” 他是当过兵的人， 知道这些军功得来多有不易。 张成飞也收起那副嬉皮笑脸，啪地站直身体，敬了个军礼， “为人民服务！！！” 老马拍拍他胸脯，“行，好小子！长大了。” 两人坐下， 不再插科打诨，开始谈正事儿。 “我刚才来的路上，跟宋副所长商量了一下，你在部队的时候是排长，又有军功......” “所以所里给你安排的是治安科副科长，十九级级干部待遇，工资一个月七十八块钱。” 说完， 看了看一旁的王主任， “老王，给大成子这样安排，你还满意吗？” 交道口派出所和街道办辖区重叠， 马德志和王主任也是常打交道的老相识， 他刚进屋看到王主任的时候， 就明白了， 这人是怕张成飞吃亏专门来坐镇的。 王主任知道副科长这个级别， 如果放在普通警员身上，没个七八十来年是熬不上来的。 要知道级别到了十三级以上，那就属于高干了。 所以对这个安排心里很满意，但嘴上却硬着说道， “我们大成子可是有军功在身，安排这个职位理所应当，我们不心虚！！” 张成飞本人对这个安排其实也很满意， 他还年轻， 如果职位再高一点的话， 进了单位只怕要得罪人而不自知。 但再低一些的话， 心中又会对原身的付出感到不值。 虽然知道对方在乎的不是这个。 “行了，把入职手续给办了，你从明天开始正式上班吧。”马所长说道。 张成飞面露一丝为难，“我今儿还有事儿呢，马叔您帮我把手续给弄了呗。” 他还想去一趟百货大楼置办点东西呢， 下午的话，又得去找胖子他们。 从进入系统菜市场的那一刻， 他心中就有了一个想法， 而这个，还需要找胖子他们商量一下。 马所长牛眼一瞪，“你丫使唤我使唤习惯了是吧？” 以前使唤， 现在退伍回来，还接着使唤？ “还有，别什么叔不叔的，这里没你叔。工作时间叫职务！！” 张成飞继续嬉皮笑脸，拉着他的肩膀左右晃着， “所长，马所长，麻烦您老帮我弄下入职呗，我下午真有事儿！！” “您要是不帮我，我就直接走了，等过几天有时间再过来弄......” “到时候，您也别催我。” 马所长这下彻底无奈了， 这小子就是个二皮脸。 关键是， 他真能说到做到！！ “成，成，成，我帮你弄，你赶紧滚，看见你丫的就烦！” 一想到这小子以后要成为自己的手下， 俩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就开始觉得头大。 张成飞达到目的，高兴的拉着王主任撒丫子就跑。 马所长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气的叼着烟。 宋副所长见状，不由得问道，“所长，这张成飞真是个刺儿头啊？那以后会不会.......” ---会不会不服管教？ 听刚才马所长的意思， 这小子打小儿可就不干好事儿啊！ 马所长抽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儿，。 “不会，这小子心里有谱儿。” 其实说白了， 张成飞虽然小时候淘气，经常犯事儿， 但基本上都是， 帮被欺负的同学，朋友出头，暴打社会小混混， 整治黑心缺斤少两的小商贩， 还有路见不平什么的...... 不说都是办好事儿吧，但也都是事出有因， 他有自己的行为准则， 不是那种蛮横不讲道理的该溜子。 说起来， 除了那件事之外，其实也没捅过太大的篓子。 只是这小子从小身体好， 又跟着他爸学过军体拳，打起架来手黑， 所以才老往局子里跑。 宋副所长听他这么说，也放了心。 他也是个人精， 看的出马主任虽然嘴上嫌弃张成飞， 但其实对他很是关爱，简直当亲儿子似的。 要不然也不会帮其搞定入职， 要知道， 派出所所长亲手帮一个新人办理入职手续， 这是什么？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对大家宣布， 这个新来的民警是我的人！！ 那些想要欺负新人，或者看不上新人想磋磨一番的， 心里也就得掂量掂量。 想到这里， 他心中也就不由得将马德志当做了张成飞的靠山。 ....... 张成飞出了派出所， 一路狂蹬自行车，把王主任送回了街道办。 到了地方， 两人下车，他把车给锁好。 “你不是下午有事儿吗？车借给你了。”王主任说道。 这年头公交车半个小时才一班，有辆自行车还是方便的多。 张成飞却摇摇头，“得了吧，您这车子跟宝贝似的，我可不敢借。您还是好好留着在家，等着它下崽儿吧。” 就刚骑车回来的一路上， 只要看到小水坑，小石子儿， 这大姨就使劲儿的掐自己的腰，让自己避开。 十几分钟的路， 他怀疑自己腰上的青紫掐痕都能组成腰链了。 王主任听他这么埋汰自己， 忍不住又掐了他一把，“臭小子，不借就不借，真当老娘稀罕借给你呢！” 张成飞摇摇头，扭头要走。 突然又回头， 假装从大衣口袋，实际上是系统菜市场里掏出一兜大白兔奶糖， 在这个年代，大白兔可是妥妥的奢侈品。 然后一股脑塞进王主任的口袋里， “给我还没见过面的大侄儿吃。” 王主任的儿子叫王旭日，比张成飞大三岁。 张成飞昨天听奶奶说， 王旭日结了婚，前年生了孩子。 王主任也没有推辞，毫不客气的接过来。 “那就替牛牛谢谢他二叔了，有时间了来家里喝酒吃饭，你九日哥总念叨你呢。” 九日这外号，还是张成飞给她儿子取的。 后来就这么叫开了。 “成！我一定不跟您客气。” 两人说了几句片儿汤话后，就此别过。 张成飞步行走到鼓楼东大街公交站。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 就看到一辆上白下红，顶上带着汽包的公交车，摇摇晃晃地行驶过来。 第11章 永久牌，二八大杠！！ 这会儿不是上下班高峰期。 张成飞上了公交，很快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 售票员拎着布袋子走过来，“到哪儿？” “百货大楼。”张成飞说着，递过去两分钱。 他当兵之前坐公车是这个价格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是没涨价。 售票员接了钱，撕了票递过来。 张成飞把票收好，道声谢，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一切。 前世的他， 也居住在四九城，但是在五环外。 暑假兼职上班需要自行车-地铁-地铁-自行车才能到公司。 回去的时候亦然， 每天花在通勤上的时间，至少三个小时。 那时候的四九城，高楼林立，霓虹闪烁。 但在那里，张成飞始终没有归属感。 可现在？ 从窗口望出去， 基本都是平房和三四层的小楼， 能有七层，就已经是高楼。 马路上基本都是自行车，三轮车，公交车，牲口车，汽车很少。 地铁已经在修建，但要再过三年才能通车。 路边飞速后退的墙上，写着富有年度感的标语。 这一切， 是那么的陌生，可又那么的让张成飞感到亲切。 这个年代的汽车时速很慢， 但因为不堵车，很快就行驶到了王府井， 张成飞下了车， 八层高的四九城百货大楼， 在周围小矮楼的对比下，如同鹤立鸡群般的映入眼帘。 四九城百货大楼又称新z国第一楼， 1953年开始建造，1955年投入使用。 这里的商品， 囊括了天南海北，国内国外十几万种商品。 小到一颗扣子，大到大型家具，自行车， 甚至国外生产，允许国内销售的一切东西。 在百货大楼都能买到。 这里设施全面， 商场内不但有柜台， 还设有顾客休息室、卫生间、试衣室， 每个楼层都安装有通风设备。 这些东西在后世看起来可能不算什么。 但在五十年代，哪怕是六十年代，也是相当少见的。 1955年开业当天，客流量将近两万人次。 那天张成飞也来了， 没带钱， 和胖子他们在里面疯跑。 后来听说， 闭店后服务员光是在里面捡到的鞋子，就装了两大箩筐。 回想着之前的一切， 张成飞走进了百货大楼， 没去别的地方，直奔自行车柜台。 他已经想好了， 既然以后留在四九城， 每天还要上班下班，自行车是一定要买的。 虽然手里没有自行车票，但却有工业券。 工业券可以用来买一切的工业品， 只是需要的数量不同， 比如买吹风机需要两张，收音机需要十张。 当兵那些年， 张成飞攒了足足有五十张工业券。 用来买自行车足够。 这年代的自行车种类并不很多。 老百姓们钟情的一般就是永久和凤凰两个牌子。 张成飞已经想好了。 就买永久牌的二八大杠，抗造。 到了地方， 他没跟营业员废话，直接把钱和工业券掏出来。 当然， 营业员也没有跟他废话， 直接开收据，提车。 态度不算好，甚至还有点差。 但张成飞也没有在意， 计划经济的年代，营业员态度都这样， 觉得自己是八大员之一，牛批哄哄，整天拿鼻孔看人。 包括国营食堂服务员，供销社售货员基本都这样。 真要跟他们计较， 能累死。 张成飞提了车， 拿好盖了章的收据直接出了百货大楼，去了不远处的派出所。 这年代买自行车可不是小事儿， 拿到车流程只算走了一半， 接下来还得去派出所登记信息， 给车子上砸钢印，办理自行车证。 到这时候，车子才算买到手。 最后每年还得年审，费用是三块钱。 这样做虽然繁琐， 但也有好处。 一旦车子丢了，警察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找到。 出了派出所， 看到一个修车的小摊儿。 张成飞直接推车过去， 他朝着那安了一只义眼的修车老板喊道， “师傅，加装个车灯和车筐，多少钱？” 正在修三轮的老板起身，走过来，拍了拍车座子。 “嘿，刚买的车吧？二八大杠，真不错！” “车筐有一块的和一块五的，车灯只有好的了，得一块二。” 张成飞没有废话，直接都选的最好的。 老板拿着东西，就开始利索的安装。 他一只眼睛看不见， 做活儿的时候有些吃力，但干的很认真。 而在他身后的墙上， 贴着一张已经有些年头的个体户工商执照。 张成飞也是到了这个世界后才知道， 其实到了六十年代，计划经济的时候， 我国也是有个体工商户的。 只是按照规定， 国家只允许残疾人和孤寡老人开个体小店，摆摊儿， 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甚至还可以提供免费的，专业的培训，手把手指导， 目的是让他们能够自力更生。 师傅安装好车筐和车灯后， 还帮张成飞把车子给检修了一遍。 “师傅，谢谢您！”张成飞给了钱，额外又给了师傅一根大前门。 师傅接好，说了几句客套话。 张成飞点头上车， 然后猛的一蹬脚蹬子，自行车便如利箭一般飞驰而出。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 张成飞原本想在外面吃了饭，再去找胖子的。 可最后想了想， 还是去了一趟天福号， 买了三斤猪头肉，一斤猪肝，五个麻酱烧饼，一只烧鸡，十个芝麻盖烧饼。 又搞了一瓶子二锅头， 都放在加装的车筐里， 骑上车往北新桥而去。 一路上， 崭新的二八大杠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年代有一辆自行车，那就跟后世有一辆跑车一样拉风。 好车，配上张成飞一副帅气的脸庞， 简直是迷倒千万少女。 有大胆的姑娘，甚至对着张成飞招手。 车子到了北新桥往南拐， 就进了花梗胡同。 张成飞循着记忆，走进了胡同最底部的一个大杂院。 这院子里都是排子房， 入住条件比四合院还差了不少。 家家户户的厨房都是后盖的，甚至还有没厨房，直接在屋檐底下生炉子做饭的。 正是饭点儿， 整个院子里烟熏火燎，让人忍不住眯起眼。 张成飞就这么一路走进大杂院的最里头， 这里有两间破败的屋子， 屋檐矮小， 他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谁啊？” 60年代营业执照，只有残疾人和孤寡老人才能办理 第12章 忆往昔峥嵘岁月！！ 张成飞把自行车锁好，去敲了门， 很快， 屋里响起一道粗狂的男声，“谁啊？” “大中午的，净捡着饭点儿过来，真t “大飞？你不是说过年时候才回来吗?” 去年俩人通过信， 张成飞明明说过预计今年过年时候回来的。 张成飞耸耸肩，从胖子身边挤进屋子，“我退伍了。” 退伍？ 胖子傻乎乎的扭头，视线跟着张成飞的身影， 消化了一会儿刚才听到的讯息， 突然一拍巴掌， “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事儿，被开除出人民jfj的队伍了吧？” 嘶！ “我就说，就你丫这样式儿的，光荣的人民jfj队伍根本不可能留你......” “以前算你隐藏的好，现在怎么地？狐狸尾巴藏不住了？还是被那个火眼金睛的军人同志发现了你丫的真面目？？” 张成飞右手提着东西， 扭头用左手在他脑袋上给了一下，“你丫的就见不到老子好！” “枉费老子带了肉过来给你开荤。” 肉？ 胖子一低头， 可不嘛？ 张成飞手里拎着的那一大包，不是肉是什么？ 可有日子没开荤了， 现在一个月只给四两肉票，还打折扣。 他顿时眉开眼笑， 拉过一张凳子用衣袖使劲儿的擦了擦， “大飞哥，您可真是我亲哥，来，您老赶紧坐。” 张成飞哼了一声坐下，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却发现这上面凌乱地放着用过的碗筷，水杯， 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甚至还有三只穿过的臭袜子， 压根就没有放东西的地方。 张成飞眉头紧蹙， “你丫的，没事儿就不能收拾一下屋子？跟tm的垃圾堆似的。” 胖子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这地方除了刚子和二狗子，书斋，平时也没人来啊。” 嘴上这么说， 手里却开始收拾着桌子。 “屁话!没人来就不收拾了？” 张成飞啐了一口，再一环顾这屋子， 得！ 且收拾呢！ 他摇了摇头，“得了，你甭收拾了，咱们去四眼儿那吃吧。” 四眼儿就是书斋， 据说他祖上好几辈儿之前曾经当过官儿， 他家里期望着他也能继承大业， 于是就在他出生的时候， 用一斗米的代价， 请村里的秀才给取了这个有文化气息的名。 可惜后来四眼儿不争气， 虽然戴着眼镜儿， 可在学校的时候年年倒数第二， 连初中毕业都没混上。 当然， 那个倒数第一是胖子。 不过四眼儿有两大好处， 一是看书，二是爱干净。 当然， 这个爱干净是相对胖子而言。 胖子正不想打扫屋子呢， 听到张成飞这么说，立刻欣然同意。 于是俩人拎着那些个酒菜又出了门。 看到张成飞崭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胖子顿时瞪大了双眼。 “我c，大飞你可以啊，都买上自行车了！” 他现在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呢， 兄弟都买车了。 这尼玛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义父，您能包养孩儿吗义父？”胖子双手放在腮边，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 张成飞没搭理他，直接坐在了后座， “不能！甭废话，会骑车吗？会的话赶紧上车。” 这胖子小二百斤， 他可不想骑车带他。 胖子一听让自个儿骑新车，顿时眉开眼笑， “嗻！老奴这就带着万岁爷起驾！” 两人一路往北，朝着黑芝麻胡同而去。 四眼儿家在那里有个小院， 虽然不大， 但胜在独门独院，比大杂院条件好不少。 有胖子蹬自行车，张成飞乐得清闲，随口问道， “你们几个，现在都干什么营生呢？” 胖子一边卖力的蹬着自行车，一边回道， “能干什么？现在工作岗位狼多肉少，都在街道排队等通知呢！” 张成飞皱眉，“那平时靠什么生活？” 他的这几个兄弟连上他自己， 现在四个人只能凑出来一对儿长辈， 刚子家里有个妈， 他自己家里有个年逾八旬的奶奶。 胖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就平时街道有临时工的话，就去对付挣两个钱呗。” “什么粮站扛大包，货运站卸煤，实在不行糊火柴盒.......” “说起来，还是二狗子日子最好过，丫是孤儿，还不满十六，街道每个月发五块钱的。” 这个年代一个月五块钱， 再加上做临时工的钱， 住着四眼儿家免费的屋子，二狗子活的蛮舒服的了。 只不过， 等半年后到了十六岁，这好日子也就到了头儿。 “二狗子也是命好，当年如果不是大飞哥你，他丫的早死了。” 胖子本来就是个话痨， 一打开话匣子，就更是止不住说个不停。 张成飞慌忙制止他， “行了，都老黄历了，还说他干什么？” 胖子知道他不爱听，也就换了个话题。 “大飞，你这次回来打算干嘛？你们当兵回来的，应该分配工作了吧？” 之前说的都是玩笑话， 他可不相信张成飞真会被开除。 张成飞点点头，想起胖子现在背对着自己看不见，便又说道， “分到交道口派出所了。” 哈哈， 胖子笑了。 “分到老马那里了？笑死个人，那他不得气的抽抽过去？” 想起今天马德志看到自己时候那菠菜绿的脸色， 张成飞也笑了。 两人嘎嘎乐了半天， 目的地黑芝麻胡同也到了。 两人一进门， 胖子就粗声粗气地吆喝道， “人呢？都给爷爷我滚出来，看看谁来了？” 须臾， 屋子里钻出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 看到张成飞，眼神中立刻闪过惊喜，猛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大飞哥，你回来了？？！！” 小伙子正值变声期， 声音破锣烂鼓的，还带着一点没有完全褪去的小奶音。 张成飞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福利院呆得好好的，怎么非要回来呢？” 第13章 哥，带我们重振雄风！！ 二狗子操着破锣嗓子和小奶音两掺儿喊着， “福利院那地方不好玩儿，跟哥哥们在一起才好玩儿，我愿意待在这里。” ---也愿意在这里等着大飞哥回来。 当然， 这些话他不会跟张成飞说。 都是大老爷们儿， 说这种话忒矫情！！ “得，你愿意待在这儿就呆吧。好孩子。”张成飞随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 谁知道二狗子居然直接就呜呜的哭起来。 --这一刻， 他突然想起和张成飞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小巷， 当时对方救下他之后， 也是这么揉了揉他的头发，叫了一句好孩子。 从那时候起， 他暗无天日的生活中，第一次透进了阳光。 张成飞有些无奈，抱了抱他。 一旁的胖子则是不屑的皱起脸，“我说二狗子，怎么没事儿就撒猫尿啊？恶心不恶心？”云九小说 “我乐意，”二狗子吸溜一下鼻涕，“见到大飞哥我高兴。” “得得得，随你高兴。”胖子撇子，“大飞你可不知道，这丫现在进了叛逆期了，烦人得很。” 张成飞没有搭理他，看二狗子平静下来，就推开他。 又对着刚从屋里走出来的四眼儿和刚子摆摆手。 “大飞哥？！！你回来了，太好了啊！！”四眼儿看到他，脸上立刻浮现出惊喜。 刚子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也是喜悦。 自从十六岁那年， 张成飞走了之后，就再没回来。 他们可都有六七年没见了。 “我回来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张成飞说着，率先往屋子走去。 四眼儿家是独门独院， 中间三间大屋， 大屋两边，一边是两间耳房，一边是厨房和偌大的杂物间。 也就是解放之前， 四眼儿的亲爹抽大烟把家业都给败了，就留下了这间院子。 要不然， 就这么的房子模式，再加上点儿不管什么产业，他们家的成分都好不了。 张成飞进了堂屋， 只见偌大的屋子里， 就摆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八仙桌，几把椅子， 一张长条桌，一个堆满书的书架，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显得空荡荡的。 他挑挑眉，“这地方东西越来越少了啊。” 四眼儿满口不在乎的说道，“没饭吃，不买点儿家具我能怎么办？” 街道安排不下工作， 他又不像胖子，刚子他们有把子力气。 这小身板儿，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糊火柴盒挣得太少，只能卖东西度日了。 张成飞也知道他的情况，也没再纠结这个话题。 他走到八仙桌前， 示意四眼儿把上面的火柴盒收起来。 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两个大油纸包打开， 一个里面是猪头肉，一个里面是猪肝。 胖子见状，也打开自己的衣襟， 把烧鸡和酒拿了出来。 四眼儿见状，顿时眉开眼笑， “要不说呢，还得是大飞哥。一回来就请大家吃肉！” 二狗子也高兴的窜过来， 捏了一块大肥肉扔在嘴里迫不及待地咀嚼，又给张成飞竖大拇指。 胖子见他们这样子，咋咋呼呼道，“不是，你们怎么就知道这东西是大飞买的？万一是我买的呢？” 四眼儿嗤笑一声。 二狗子毫不犹豫地说道，“且不说胖子哥你有没有这份儿心，主要您也没钱啊！” “兄弟们要是跟着您，这辈子也吃不上四个菜！” “我尼玛！”胖子气的给了他一脚。 二狗子也不生气，直接扭头去了厨房拿碗筷。 刚子则是去杂物间又搬了一坛子散酒出来。 五个大小伙子呢，都是能喝的。 一瓶酒根本不够。 张成飞见状，吆喝着让他去厨房再给凉拌个白菜心，切几块白萝卜拿过来下酒。 这个年代， 萝卜白菜是四九城普通老百姓家的当家菜， 家家户户囤的都有，不用买。 刚子虽然话不多，做菜却是五个人中最好的， 没多久， 就端了一盘凉拌白菜丝，白切萝卜，凉拌土豆丝过来。 很快， 碗筷摆好。 五个人坐在一起，二狗子把大家的酒满上。 大家一起喝酒抽烟。 偌大的堂屋，很快就开始乌烟瘴气。 大家一起，说着这些年的过往。 回想起张成飞入伍之前， 带着大家一起去乡下倒腾土特产，拿到城里卖的日子。 众人一阵感慨。 “那时候钱多好挣啊！大家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胖子咂咂嘴。 他们做那些事情的时候， 二狗子还没跟他们在一起， 此时听到他们说的那些峥嵘岁月，立刻心向往之。 “那后来呢？好好的生意，你们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张成飞询问。 之前在部队， 往来信件都有人检查，所以没敢聊过这些。 四眼儿插嘴道， “哥你走的时候不是59年吗？后来就自然灾害了，乡下农民自个儿都要饿死了，哪里还有货倒腾给我们？” “等自然灾害过去，之前的线都断了，捡不起来了，兄弟们也就只能凑合着过日子。” 张成飞叹了口气。 那三年的时候， 他是在部队里，但也听说了不少惨事儿。 人一旦吃不饱，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还好，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大飞哥，你这次是回来探亲还是过年？什么时候走？”四眼儿一边说，一边给张成飞又点上一根烟。 “不走了，我已经转业了，以后就踏踏实实留在四九城。” 张成飞猛抽一口烟，说道。 胖子大吼一声，“大飞这次回来是要带咱们重振雄风的！！” 张成飞眼皮一抖，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我c你m的重振雄风，就你这成语水平，老毕登听到了都得抽你大嘴巴子！” 老毕是他们以前中学时候的班主任。 因为胖子老考倒数第一，还老爱瞎说成语。 导致老毕没事儿就抽他大嘴巴子。 张成飞甚至怀疑。 胖子脸这么大，就是被抽肿的。 胖子被踹了一脚也不恼，“义父别c我m，你忘了吗？她当年可是得了m毒全身腐烂死的！！” 都是兄弟，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好兄弟也染上m毒。 张成飞看着他，一阵无语，“......” 有什么说自己亲妈的吗？ 张成飞觉得， 如果说二狗子对自己的身世太敏感的话。 那胖子则是压根就没有长敏感那根神经。 第14章 拉起队伍，做大做强！！ 胖子是从四九城著名的八大胡同之一， 胭脂胡同里出生的。 他妈解放前是个青楼女子，解放后是半掩门儿， 事业上也算从一而终， 主要是这辈子除了这个就不会干别的。 她生出胖子纯属意外， 实在是这小子太难打了。 喝药，去黑西医诊所打针都没打掉。 打不掉，根本打不掉， 只能生下来。 半掩门儿生出胖子， 当然没有什么虽然妈妈是鸡，但热爱小鸡崽子的故事。 胖子自打出生起， 就被他妈视为累赘，挨打挨饿是家常便饭。 后来在胖子六岁的时候， 他妈甚至还想把他卖给宫里出来的老公（太监）， 幸亏当时要解放了， 那老公被抓走劳改才没有成功。 那半掩门而见天心里不舒服就打胖子。 拿针扎，拿砖头砸，皮带抽， 怎么霍霍人怎么来。 不过胖子也不是好惹的， 长到了跟他妈齐腰高的时候， 就开始跟他妈对打，两人经常打的昏天暗地的。 还偷他妈的钱胡吃海塞， 在学校认识了一群兄弟后，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他妈也从来不找，巴不得他死在外面。 最好被车撞死，还能讹一笔。 后来他妈得了没毒死了的时候， 胖子都没有流一滴泪。 就这样的生存环境下， 胖子居然没有变态，也没有愤世嫉俗， 在张成飞看来， 属实是世界第八大奇迹。 在张成飞感谢过胖子对自己的关心， 并且一再保证自己绝不会和他m搞在一起之后， 这个话题才告一段落。 刚子此时终于找到机会插话，“大飞哥，你以后真回来带着我们？” 他此言一出。 二狗子也是一脸期待， 众人都两眼发光的看着张成飞，等他的答案。 胖子更是不由得握紧了双手。 可此时， 四眼儿却突然说道， “你们能不能不要胡说了，大飞哥当了六年兵回来的，政府能不给安排工作吗？” 他们自己现在是社会底层没错， 但大飞哥明明可以有更光辉美好的未来！！ 所以即便心里想， 他也还是忍住，并且劝说其他人不要给大飞哥压力。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 也回过神来，不再叽叽喳喳。 是啊， 总不能让大飞哥为了大家， 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吧？ “我想起来了，大飞说他安排到交道口派出所了。”胖子闷声说道。 刚才一激动，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派出所啊？是个好地方。” “没错儿，哥们儿以后也能跟人吹嘘，我在局子里有人了！” “可不嘛，大飞哥好好混，以后当个局长什么的...” 几人开始热烈的讨论着。 张成飞环视一圈几人， 从他们的眼神中，已经猜到他们在想什么。 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然后把碗放回去，说道。 “四眼儿你心细，想的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没错，我退伍回来后，是安排在了交道口派出所，但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离经叛道。” “这警察呢，我是要做。但是大钱呢，我也要挣！我是既要熊掌，也要鱼肉。” 既要熊掌，也要鱼肉？ 什么意思？ 四眼儿立刻看向张成飞。 难道大飞哥的意思，跟他想的一样吗？ 他还没来得及问。 一旁的胖子便插嘴道，“啥意思啊大飞？今儿这下酒菜有鸡有肉的，你还不满意？” 不满意好说， 大不了他把这个月的生活费拿出来，出去买条鱼。 可那熊掌， 他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那东西有钱也不好买。 见胖子这幅没文化的样子，四眼儿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没文化，真可怕！” “哎，你丫的！”胖子不乐意了，“老子当年是倒数第一没错，但你也不过是倒数第二吧？” 看不起谁呢？ 四眼儿却不再搭理他，只扭头看向张成飞， “大飞哥，您是怎么打算的，好好跟大伙儿说说。” 张成飞这才跟大家大概说了下他的想法。 他说自己今天已经去警局报到了， 定的是十九级干部岗，在治安科上班。 之前在南方当兵的时候， 认识了个不能说的途径，可以搞来各式各样的物资。 甚至还有很多是稀缺的物资。 这条线他想利用起来。 “让我自己去卖货，那肯定是不能够的，毕竟基层警察这活儿嘛，你们也都知道，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 “所以我就想，你们既然都没有正经工作，不如我负责联系货源，你们负责在鬼市上卖。” “这模式其实跟咱们早几年倒腾货物也差不多，只是少了收货这个环节......” “同时，因为是南方过来的，货物品种多，很多是四九城搞不来的俏货。” “总之，既然我回来，不会让你们再过现在的日子！！” 张成飞简简单单一番话， 却解了在场所有人的困境。 大家立刻开始拍手叫好。 这活儿他们熟啊！！ 早几年， 就靠着这个， 才十几岁的他们，每个人每月能赚三十多！！！ “好家伙，不愧是大飞哥，一回来就给兄弟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不咋的，跟着大飞哥有饭吃，啥时候都错不了！！” “哥，您放心，只要你把货源弄来，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您操心，兄弟们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终于能和哥哥们一起挣钱了，爽！！” 胖子几人你一言，我一句，一个比一个兴奋。 虽然这几年打击投机倒把， 但他们几个是什么人？ 那都是从小在街面上混的， 从十二岁开始就倒腾东西卖， 在鬼市卖货，怎么卖，怎么躲，怎么隐藏。 他们门儿清！！ 这几年的沉寂，只是缺少货源。 而现在，万事俱备！！！ 看到几人兴高采烈的样子， 张成飞也笑了。 他带着这几个发小混， 一方面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自己不适合去鬼市卖东西。 二则是， 这些人都是发小儿，百分百能够信任的。 至于三， 也算是报答他们在自己参军这几年， 对他家里的照顾。 四眼儿突然想起一件事， 问道，“大飞哥，您说您能弄来南方很多种货物，那每种的量呢？大不大？” 第15章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如果只是品种多，每种只有一点，那也挣不了多少。 张成飞微微一笑，“你们能卖多少，我就能弄多少。” 言下之意， 不限量，根本不限量。 这年代卖东西比后世简单的不是一星半点。 只要胆子大， 只要能弄来货，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大飞哥牛批！！”胖子几人顿时大呼。 张成飞偏头，右手掌拢在耳畔，欠儿欠儿地说道，“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 胖子几人立刻扯着嗓子嘶吼，“大飞哥牛批！！！” 吼声简直掀翻了房顶。 张成飞这次满意的大笑。 他让四眼儿找笔本过来，大家商量一下合作的具体条款。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现在咱们把每个人要做的事情，能得到的利益分清楚，为的是以后更好的相处。” 张成飞一边说， 一边拿着纸笔开始记录。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 他自己负责联系供货，以及货物“从南方”运到四九城的工作。 而贩卖，记账，摆摊儿等， 则都是由胖子，刚子，四眼儿，二狗子负责。 “四个人，每个摊儿有两个人就够，一个负责守着摊儿，一个负责拉货送货......” “回头我跟刚子一个摊儿，让胖子跟二狗子一个，我们一组去鸽子市，一组去什刹海。” 四眼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儿，说道。 因为现在打击投机倒把， 所以现在鬼市卖东西都隐蔽了许多。 不但设立了专门放哨的， 卖东西的也不像以前似的， 直接把货放在摊位上卖。 现在摆摊儿的都是蹲在地上，什么也不带。 只在眼前的马灯顶上放上一小把米，一小把面粉，一些鸡蛋壳什么的。 总之卖什么，就在上面放点儿边角料。 等买东西的人交上头了， 再把人引到一旁的胡同里。 负责出货的人就躲在这里， 双方在这里接头， 做完这一单，出货的人立刻再换地方。 主打一个小心谨慎，不让人发现。 张成飞点点头，“这个你们自己商量，我只负责把货给你们搞到。” “知道你们现在没钱，我的钱也都在我奶奶那里，货款那边，先赊账，等挣了钱再给他们。” “对了，这几天你们去货运站两公里附近租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院儿，回头那边的货会先堆在那里。你们自己再往安全的地方倒腾。”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南方的货源什么的。 张成飞原本的打算就是从系统菜市场把货倒腾出来卖。 不过这件事情太过惊世骇俗。 所以他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至于在货运站附近租房， 纯粹是为了让胖子几人觉得， 这些货真的是从南方用火车拉过来的。 眼儿说道，“明儿我就把这事儿给落实了。” 责任都划分清楚， 接下来就是说利益了。 几人商量了一下， 这年头合伙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搞货源。 张成飞能弄来货，而且还是翘巴货，等于掌握了他们团体的命脉。 所以大家一致决定， 张成飞占利润的五成， 剩下的胖子，二狗子，四眼儿，刚子各占一成。 至于剩下的那一成分成两份， 四眼儿因为要当账房记账， 还有大家要用他的房子，所以额外分给他半成。 最后的0.5成， 在张成飞的建议下作为团体的公用资金。 大家一起出去吃喝玩乐，添加什么新东西了，就从这个里面出。 “前期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没钱，我会想办法跟南方那边说，咱们尽量卖了货再给钱。” “等后期资金充裕了，就要打钱后再拿货了。” “哥说的有道理，我们都听您的。”四眼儿几人点头。 张成飞举杯，“好，就让我们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等挣了钱，我买把a......” --串戏了，后面不能说。 事情敲定，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一顿饭吃了四个多小时， 四九城的腊月， 天黑的格外早一些。 张成飞从四眼的书柜里摸出来几本书， 留着回家看。 他上辈子就爱看小说，特别是穿越小说。 到了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没有电视，ktv，洗浴中心，足疗店...... 一切的娱乐都没了，只能多看书了。 四眼儿别看不爱学习， 但却爱看杂书，而且他祖上是文人，留下的书挺多。 只是之前破四旧，很多书都被抄走了。 家里剩下的这些， 还是他之前埋在地底下，才保下来的。 胖子喝多了，晚上就在四眼儿这里睡， 张成飞于是便自己走。 二狗子是个半大小子，没喝酒，此时还是清醒的。 一直把张成飞送到胡同口，还是依依不舍。 “大飞哥，您喝了酒，自个儿回家成吗？要不我送您回去？” 张成飞摆摆手，“就这点酒，算个鸡蛋啊！再来一斤也不耽搁老子开车！” “看着，哥给你表演一个原地起飞！！” 说完， 跨坐在自行车上， 猛的一蹬， 车立刻就歪歪扭扭的蹿了出去。 二狗子在后面看见，一阵心惊。 跟着车子小跑了一段路， 见张成飞车确实越骑越稳，才放心的停下。 张成飞骑着自行车， 出了黑芝麻胡同， 一路穿过各个大小胡同往南锣鼓巷而去。 他其实真没喝的多醉， 夜里的四九城挺冷， 小风一吹，酒也就彻底醒了。 推着崭新的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立刻吸引了正在假装扫地的三大爷的目光。 三大爷扫把一扔，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贪婪的看着车。 “嘿，大成子，你这自行车哪儿来的啊？” 张成飞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三大爷这话说的，还能哪儿来的？我自个儿买的啊！” 嘶！ 自己买的？ 阎埠贵的眼中立刻闪过一抹羡慕， “看不出来啊，大成子，你可真行嘿。刚退伍就弄到自行车票了。” --他其实也有车，也是二八大杠。 但却是在信托商品买的二手货。 倒不是买不起新车， 毕竟二手车也花了一百二呢，比新车便宜多少。 主要是没票。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自行车票可是很珍贵的。 就拿他们红星小学来说， 一年也就能分两三张。 领导们分都不够， 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小教员的手里。 阎埠贵一边跟张成飞搭话，一边不停的摸着自行车。 第16章 高段位绿茶！！ 要不说还是新车好呢？ 这亮度，这光泽，这车座子的皮面。 自己的二手车哪怕是擦破皮， 也不能这么闪亮啊！！ 张成飞任由他摸着，随口答道， “我也没有自行车票，只是退伍时候，弄来了一些工业券。” 其实轧钢厂，包括学校都会定期发工业券的。 一年也能攒个五六张。 但张成飞知道， 依照三大爷的性格， 工业券到手，肯定直接就去鸽子市换钱了，不会留着。 果然， 听到张成飞说是用工业券买的车，三大爷立刻攥了下牙花子。 “你们在军队里有门路，我们可羡慕不来......” 一辆自行车得要几十张工业券呢， 一般人谁有那么多？ 而且他知道， 张成飞在部队里管吃管住，退伍又有转业金。 自己跟人家是真比不了。 此时正下班时间， 张成飞的新车很快就吸引来不少人看热闹。 大家说着话，问来问去的。 就看到傻柱提溜着一个装着饭盒的网兜，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也回来了。 “呦，三大爷，您发财了？买了新自行车？” 三大爷摇摇头，“开什么玩笑呢你？我那车最少还能再骑三十年。这车是大成子今天刚买的。” 张成飞买的？ 傻柱顿时酸了？ 不是， 张成飞才二十二岁， 他何雨柱都三十了， 怎么他买不起的东西，张成飞却买的起？ 想到这里，傻柱摸了一把自行车，酸酸的说道。 “其实我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一个人根本花不完，只要我想买自行车，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张成飞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哦，那你打算啥时候买？” 傻柱有些尴尬。 我就随便那么一说。 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的钱都补贴给秦姐了，哪里有钱买车？ 尴尬之下， 他随口敷衍张成飞几句， 又赶紧去和三大爷说话，岔开话题。 一旁的许大茂看到了，忍不住撇撇嘴， “傻不拉几的东西，他有个屁的钱！都给寡妇拉帮套拉进去了！” 贾张氏本来正凑热闹看自行车， 听到许大茂的话，立刻不高兴了。 “许大茂，你个不会下蛋的老公鸡，你t 张奶奶这才回过神。 工作需要的话，那还可以。 见她情绪缓和， 张成飞这才把车筐的布袋打开， 从里面掏出一套烤鸭。 这当然不是买的， 而是他在系统菜市场卖熟食的摊位直接拿的。 怕露馅儿，还专门用铝制饭盒分装的。 一盒子肉，一盒子鸭架，一盒子鸭饼和酱汁。 “今儿我工作有了着落，咱们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张奶奶伸手接过来，把鸭架拿过来。 “你先回屋洗个手，我把这鸭架子熬汤，一会儿正好就着。” 这边厢张家晚上吃大餐。 中院那边， 贾张氏坐在凳子上，不停的嘟嘟囔囔。 “不就买一辆自行车吗？臭显摆什么啊！！” “我家东旭要是不死，我们过几年也买得起，可现在...” 说到这里她撇撇嘴，朝着棒梗说道， “都怪你妈没本事，进厂三年了，到现在还没有转正呢，一个月挣得那仨核桃俩枣的，够什么...” 话音刚落， 秦淮茹端着洗好的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妈，您又跟孩子瞎说什么呢？我工作明明很努力了。” 秦淮茹心里委屈， 这个家五口人五张嘴， 可都指望着自个儿养活呢。 不仅如此， 下了班， 她还要做饭，洗衣服，洗碗， 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她哪有时间好好磨练钳工技术？ 贾张氏背后说人也心虚， 见秦淮茹真生了气，赶紧转移话题。 “秦淮茹，看到张成飞过的那么好，你就没有点儿想法儿？” 第17章 秦淮茹：妈，原来您有脑子啊？ 秦淮茹本来正拿架子放在煤球炉子上准备给槐花儿烤衣服， 听到贾张氏的话，顿时微微一愣。 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 难不成你想让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们改嫁？ 问题是， 即便是我愿意， 人张成飞也不能愿意啊！！！ 因为吃不准婆婆是什么意思， 她很聪明的选择看着对方，不说话，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贾张氏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说道， “你老家不是有个堂妹吗?就秦京茹。” “你把她叫过来，介绍给张成飞。” 她今天碰到王主任的时候， 可是听她说了， 张成飞是带着军功回来的。 已经进了交道口派出所，工资七十起步！！ 这要是秦淮茹的堂妹嫁给张成飞， 以后两家就是亲戚了， 那以后自家找他借个钱，借个肉票什么的， 他好意思不借？ 这姨夫要是警察， 棒梗以后从谁家顺个拿个东西的，还能怕被抓？？ 一想到以后自家能得到的好处， 贾张氏就激动的直搓手。 秦淮茹没想到婆婆居然打的这个算盘， 眼神顿时变得很奇怪， 一边把衣服放在摆好的架子上烤，一边说道， “可是妈，我已经答应傻柱，把我堂妹介绍给他了。” 秦淮茹不傻， 知道傻柱平时虽然舔自己，但根本没打算真跟自己好。 别看傻柱长得丑，但自我感觉真挺良好的。 老觉得自己是个厨子，工资也不低，还拥有四合院最好的屋子。 用傻柱自己的话说， 他要娶的老婆，得是漂漂亮亮的黄花大闺女。 秦淮茹知道， 傻柱对自己的感情， 更像是一种得不到的骚动。 但骨子里，其实是觉得她没有资格跟他结婚的。 所以她才会一直吊着傻柱， 不让他得到自己的同时，又能从他身上捞到好处。 这段日子， 傻柱一直催着她给介绍对象。 甚至还拿带回来的饭盒什么的说事儿。 而她， 一个寡妇，养活一家五口， 为了能多点嚼裹儿， 也只能一直承诺着，把自己的堂妹介绍给他。 而且从长远来看， 秦京茹嫁给傻柱，两家就是亲戚了， 这是比现在的邻居和表面上的秦姐，傻弟更稳固的关系。 “我能不知道这事儿？”贾张氏斜了她一眼。 “但是傻柱已经在手心里了，你何必再给他好处？比起来，现在笼络张成飞才是最主要的。” --她活了五十多年了， 老贾死了后，她一个人把贾东旭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 其实自有一套行事准则。 平时泼辣， 并不代表她就不懂事儿，不会用脑子。 只是因为泼辣能解决大部人，能占到很多便宜。 她才故意把脸皮揣在兜里，那么做。 当得知泼辣在张成飞这里不管用， 她自然而然就会换一种套路。 “等把张成飞搞定后，大不了你再多哄哄傻柱......” “真哄不好的话，拉倒。一个破厨子，怎么能和警察比？” “我可告诉你，现在整个四合院只有我知道张成飞已经是副科长，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保不齐大家抢着给他介绍对象。到时候，你想后悔可就晚了。” 说完， 她就低头继续纳鞋底，给秦淮茹留着思考的时间。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话， 惊讶于她居然有脑子。 “妈，您想的真长远。” 贾张氏冷哼一声，“你当寡妇才几年？我的招数多着呢，你且学着去吧！” --就秦淮茹平时做的那些事情，真当她不知道呢？ 她平时为啥那么忌惮老易？ 说白了， 秦淮茹现在玩儿的，都是她玩儿剩下的！ 秦淮茹在心里撇撇嘴，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但嘴里还在恭维，“妈，您说的对，我得好好向您学习。那我现在去后院找大成子？” 贾张氏点点头，“去吧，回来的时候从地窖抱一颗白菜回来。” 秦淮茹把衣服都烤上之后， 嘱咐贾张氏记得翻面。 这才把手擦干净，一挑门帘子去了后院。 到了张家门口， 她敲敲门，“大成子在家不？” 张成飞正躺在炕头看从四眼儿那带回来的书， 听到秦淮茹的声音，顿时有些诧异。 还没开口，一旁的张奶奶应了一句， “在的，进来吧。” 秦淮茹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 “张奶奶，您这屋子收拾的真利索.....” “煤烧的也好，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张奶奶抽了一口旱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那啥，坐吧。秦淮茹，你有事儿？” 秦淮茹坐下， 她也看的出张奶奶不待见自己， 也就不打算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看大成子也退伍了，以后就留在四九城了，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我娘家有个堂妹，今年十九岁，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要不我领过来，和大成子见一面？” 张奶奶看了看张成飞，“我老了，这些事情管不了了。你跟大成子聊吧。” 说完， 直接下炕，去了隔壁聋老太家。 张成飞看着秦淮茹，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他知道秦淮茹说的是谁， 秦京茹嘛。 长得不错，也听话。 不过是农村户口。 我国在1958年的时候，制定了《城乡二元户口制度》。 里面规定， 农村户口嫁入城市之后，户口不迁移。 且城市父亲与农村母亲生育的子女户口，一律随母亲户口。 也就是说， 如果娶了个农村户口媳妇儿。 生的孩子也都是农村户口。 没有供应粮，在城市也没办法上学。 棒梗，小当俩人之所以能在城市上学，也有城市户口。 那是因为在1958年之前， 转户口还是很容易的。 当时居住在城里的人，有选择户口的机会。 但自己如果真的娶了秦京茹， 那生的孩子，妥妥地就得一溜儿的农村户口。 所以这个年代。 没几个城里人会娶农村老婆。 毕竟这个年代的农村户口。 真是的太难了。 住在村里的话，就得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干一年，https:/ 年底按照公分一算账， 好家伙，一年挣了十块钱！！ 可要是住在城里？ 那就得吃高价粮，日子更难熬。 不过嘛...... 张成飞觉得自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他可是有系统傍身的人， 还能饿着媳妇儿孩子？ 但这不代表， 他就会娶秦京茹...... 秦淮茹见张成飞一直不说话，急了， “大成子，行不行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第18章 娶妻当娶贤！！ 秦淮茹见张成飞一直不说话，摸不准他的心思， 于是有些焦急的问道， “大成子，行不行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姐跟你说，我那妹子长的可特别的漂亮。” 张成飞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秦姐，您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都说娶妻娶贤，长相不就是臭皮囊吗？” “我这个人还是更在意心灵上的契合，我对美女完全没概念的！” 啊，这个....... 秦淮茹听到他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顿觉自己还是太肤浅了。 居然把张成飞当成了一个只看长相的肤浅的男人。 没想到， 他居然这么的有深度啊！！ “张成飞他真的好伟大，我哭死.....”秦淮茹心中泪流满面。 不过， 如果是半年后， 看到张成飞老婆的秦淮茹穿越回来的话， 只怕会啐张成飞一脸。 说好的对美女完全没概念呢？ 说好的只追求灵魂的契合呢？ 你t 这钱不就省下了？ 可现在对方居然没答应， 钱该给还是要给的。 张成飞一听秦淮茹说的就明白了， 这是在自己这里吃瘪， 所以打算继续安排秦京茹和傻柱相亲啊。 这么算的话， 傻柱应该不算接盘侠吧？ 应该不算吧...... 秦淮茹出了张家，便朝着中院的月亮门而去。 跟聋老太打了个照面， 她笑盈盈的跟对方打招呼。 “老太太，您吃了吗？” 聋老太却斜了她一眼， 只当没听到她说话，与她擦肩而过。 这是她的习惯， 只要是不想听的话，一律都装听不见。 也是因为这个， 才在四合院里，得了个聋老太的诨名。 要说聋老太在这个四合院里最烦的人， 许大茂是第一， 秦淮茹那就排第二。 她把傻柱当亲孙子， 许大茂跟傻柱是冤家对头，所以她就讨厌许大茂。 平时从不给他好脸。 至于讨厌秦淮茹， 则是因为她看出来了， 这秦淮茹是把傻柱当大冤种，拉帮套的。 她曾经苦口婆心的劝过傻柱， 让他一个黄花大小伙子离秦淮茹远点儿， 别坏了名声，以后娶不了媳妇。 奈何傻柱一根筋， 根本听不进去。 而她虽然表面上被傻柱叫一声奶奶， 实际上不过是一个院儿的邻居而已， 所以也不敢说的太多。 现在的她唯一能做的， 也就是在看到秦淮茹的时候， 无视她的存在，给她添点儿堵。 见老东西又装聋， 秦淮茹将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忍不住冷哼一声。 什么玩意儿？ 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老太太， 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秦淮茹和聋老太之间发生的事情， 张成飞都不知道。 他正躲在家里的炕头上， 埋头苦读从四眼儿那里拿来的那几本书。 该说不说， 四眼儿那里的都是好书啊。 《某瓶梅》，《杂事秘x》，《控鹤监秘j》，《汉宫c传》...... 这一本本，一册册。 看的张成飞是小脸通黄。 只想说一句，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他可算知道这四眼儿为什么瘦的跟骷髅似的了。 就这么看书到了十点多。 张成飞打了盆水，洗洗脚睡了。 翌日一早， 刘家再次传来了熟悉的鬼哭狼嚎， 张成飞觉得， 有这么个闹钟在，自个儿以后上班是不怕迟到了。 不过话说， 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儿子， 这二大爷是有什么毛病吗？ 这么想着， 他就起了床。 老太太正在厨房里做饭呢， 张成飞一边往脸盆里倒热水，一边扒窗户问早餐吃什么， 吃鸡蛋煎饼成不成？ 老太太正在烧火煮粥，听他这么一说， 立刻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看你长得像鸡蛋煎饼！” “早饭就是棒子面粥，二和面馒头和凉拌萝卜丝，爱吃不吃！！” 张成飞大清早的挨了一句，吐了吐舌头。 乖乖的缩回头去洗脸了。 从小到大， 他在他奶奶的嘴里像过很多东西， 酱肘子，猪头肉，大包子，红烧肉，饺子，肉丸子...... 反正就是他想吃什么，就像什么。 有时候明知道说了后，会得到一句这个， 可还是忍不住想问。 也许这就是甜蜜的犯贱吧。 张成飞在心里感叹。 洗漱过后， 老太太把饭菜也做好，端上了桌。 奶孙俩坐在一起，吃着喝着。 老太太突然来了一句，“冬天冷，老母鸡老不下蛋。等开了春，再给你做鸡蛋饼。” “说起来，老太太我也有阵子没吃过鸡蛋了。” 张成飞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就知道这老太太是个嘴硬心软的。 其实她心里， 指不定多疼爱自己呢！！ 不过嘛， 说起吃鸡蛋这还不容易？ 就系统菜市场里， 那鸡蛋，鸭蛋，鹅蛋还不堆成山？ 但怎么拿出来给老太太，倒是个问题。 他知道老太太的脾气， 如果直接拿出来，说是在鬼市买的，老太太肯定不答应。 可要说在供销社买的？ 那更不可能， 要知道这年头的鸡蛋可是奢侈品， 过节的时候才会发放鸡蛋票，每人三个， 平时想买也买不到。 二大爷刘海中隔三差五有鸡蛋吃， 那是因为全家的鸡蛋供应量都进了他一个人的嘴里。 想到这里， 张成飞叹了一声， 看来， 想实现鸡蛋自由， 还是麻烦自己家养的那两只老母鸡。 第19章 强者从不抱怨命运的不公！！ 其实想解决鸡冬天不下蛋的问题挺简单的， 那鸡不就是觉得冷，才不下吗？ 那就给它加温， 让它以为是春天到了就成了呗。 张成飞打算做个制热装置，放在鸡窝里。 至于能不能真的将鸡窝加热到能下蛋的温度， 倒是无所谓的。 反正他又不打算真的让那两只老母鸡下蛋。 他打算每天往鸡窝里放两个鸡蛋， 假装是鸡下的，让老太太捡走就成。 说白了， 这两只鸡和制热装置就是他请的演员， 让鸡蛋出现的更合理一些而已。 当然， 他也不怕鸡蛋收多了， 有邻居提出异议或者也找自己做这个制热装置。 反正嘴长在自己身上，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就说这制热装置是国外进口的，朋友给的，现在没有了。 或者说鸡跟鸡是不同的， 自己家的鸡适合的温度，不代表别人家鸡也适合。 反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想好了怎么办， 张成飞便假模假式的跟老太太问了几句鸡为什么不下蛋。 听到老太太说天冷的缘故， 又装作恍然大悟， “奶奶，我听四眼儿说他二伯那里有个东西，能加热鸡窝，让鸡在冬天下蛋，回头我给借过来。” 张奶奶摇头，“你借走了人家用啥？” “他家鸡好像都死光了。成了，这事儿您甭管了，我先去上班了啊。” 不等老太太多说， 张成飞一擦嘴，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刚走到月亮门那儿， 便听到身后传来喊声。 一扭头， 就看到老太太颠着小脚，手里捏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跑那么快，有狼撵着啊？”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把一副狗皮手套递过来。 “大北风刮着，骑车不戴手套，你手不想咬了？” 张成飞嘿嘿一笑，接过手套戴上。 别说，真暖和。 “这手套不便宜吧？”他端详着双手问道。 “这是你大伯从关外寄过来的，还有炕上的狗皮褥子，厨房挂着的蘑菇，我抽的烟丝，都是他寄的。”张奶奶有些得意， 虽然离得远， 和大儿子老不见面， 但儿子知道心疼自己呢！ 平时老寄东西过来。 而且现在关外的日子好过，甚至比四九城还好。 要不是惦记着大孙子没人管， 她早去关外享福了。 看她高兴，张成飞故意逗她， “儿子好，我这个当大孙子的就不好呗。？本来还说过两天给你扯布做件新衣裳的，这下，啧啧啧......” 新衣裳？ 老太太眼神亮了。 “孙子也好，孙子最好。当然，要是新衣裳能配上新鞋子，那孙子可就更好了。” “财迷！老了老了，钻钱眼儿里了！”张成飞笑话她，“成了老太太，您就擎等着穿一身新吧！！” 两人挥手告别，张成飞推着自行车到了前院。 四合院门槛儿比较高， 推着车子来回到了这里，都得提一把。 他一手扶着车把，一手去弄后架子的时候， 前院儿阎解放立刻跑了过来。 “大飞哥，放着别动，我来帮您提！” 说完， 屁颠屁颠的就把车帮忙提了出去。 提了车还不够， 还要把车座子用衣袖擦干净，“大飞哥，您坐。” 张成飞大长腿一跨上了车，挑眉看他， “说吧，有啥事儿需要我帮忙？” 老阎家的组训，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阎解放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果然， 听到张成飞的话， 阎解放立刻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大飞哥，是这样的，我跟我同学约好周六的时候去丰台玩儿......” “那个，您的自行车能不能借我骑一天？” 张成飞蹙眉，“你家不是有车吗？” 没见过自己家有车还借别人的。 他不问还好， 一问， 阎解放的脸立刻皱成了苦瓜。 “大飞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人，我找他借车，他居然让我给两毛钱租金。” “我可是他亲儿子，再说，我一学生，哪有钱给他啊！！” 一说起自己爹阎埠贵的抠门儿， 阎解放就有满肚子的怨气。 他们家一共四个孩子。 他爹居然准备了四个账本， 每个人从出生开始花的每一笔钱， 他爹都给记得清清楚楚。 为的就是等他们长大后，让他们还债。 而且一旦他们工作后， 除了还债，在家里不管吃，住，还是用什么东西， 都是明码标价的。 阎解放自认活了十七年，还从没见过这样当爹的。 越想越气， 他直接翘起脚，从鞋垫儿里掏出两毛钱要给张成飞， “大飞哥，你要是真不愿意把车借给我，我给你两毛，算我租的行吗？” 张成飞看着那钱，觉得有味儿，“你有钱干嘛不租你爹的？” 阎解放眼神中闪过一抹嘲弄，“我有钱也不给他赚！！！” “抛开个人感情不谈，同样是两毛钱，我租您的是新车，我爹的可是二手车！！”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可是他爹教他的！！ 啊，这个...... 张成飞听得只想说一声卧槽， 真的是卧槽。 看来阎解放还真是深得他爹阎埠贵的精髓啊。 不过嘛....... 他还看不上这个钱， “这样吧，车周六我可以借你，我也不要你的钱。你帮我擦一个月的车好了。” 不要钱？ 这情感好啊！！ 阎解成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大飞哥，还是你好，我老给我爸擦车，他也不白借给我。” 张成飞嘴角泛起一抹坏笑，“要不说你年轻呢？” “三大爷跟你们算账，你就不会跟他算？擦一次车一分，倒一次垃圾两分，去乡下给他挖花土一次五分.......” 格局， 格局一定要打开！！ 强者只会自己想办法， 而不是抱怨大环境，抱怨别人！！ 他这席话， 立刻打开阎解放新世界的大门。 连连直呼原来还可以这样做啊！！ “成，我去上班了，能赚钱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自己慢慢举一反三。” 说完， 张成飞对阎解放摆摆手，蹬着车子就走了。 他不觉得自己给阎解放出这个主意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老阎家不就这个家风吗？ 他这么做， 是帮助阎解放更深的领悟。 阎解放见张成飞走了， 于是一边往巷子口公厕走， 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举一反三。 好巧不巧， 刚走进公厕， 就碰到了他爹三大爷在大解，还没带手纸。 第20章 好家伙，举一反三用的妙啊!! 因为没带草纸， 这会儿又已经过了公厕人流量的高峰期。 三大爷已经溜溜的在公厕里等了二十多分钟， 整个人都冻得瑟瑟发抖不说。 皮燕子在寒风中已经冻的没了知觉。 此时， 看到二儿子阎解放出现，三大爷顿时激动的泪流满面。 “乖儿子，带纸没有？” 阎解放看着他爹冻成紫茄子的双腿，若有所思，“带了。” 带了？ 太好了！！ 阎埠贵激动的伸出手，“赶紧给爸两张。” 谁知道， 阎解放却也朝他伸出手，“一分钱。” 什么？ 一分钱？ “你说什么呢？”阎埠贵没回过神，以为自己幻听。 阎解放却再次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说，两张草纸一分钱。” 嘶！ 阎埠贵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后， 顿时瞳孔一缩，嘶吼道， “臭小子，你跟我要钱？” ---老子把你养的这么大，朝你要一张草纸而已，你居然跟我要钱？？！！ 再说了， 那草纸还是老子花钱买的！！ 相比阎埠贵的暴躁，阎解放却显得淡定的多， “爸，您别生气啊，不是您教我的吗？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草纸是您花钱没错，但我平时用了多少生活费，您不记着账吗？所以说，我花了钱的草纸，就是我的。” “您用我的东西，合该给钱。” “我能举一反三，您该高兴的，不是吗？” 阎埠贵被他的话惊呆了。 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是这么个理儿。 总觉得有点道理，却又无法反驳怎么办？ 他想赖账，于是抬头看了看天色。 “兔崽子，赶紧把草纸给我，我上班马上要迟到了。” --迟到一次，可是要扣两毛钱的。 他以为看在工资的份儿上， 阎解成也会把纸给自己。 谁知道这个狗c的货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说什么也得拿到钱才给纸。 甚至还说， “爸，您要不想花钱的话，茅厕不这么多石头吗？您用它擦......” 阎埠贵自诩文化人， 当然不会用石头擦。 最后只能咬着后槽牙，花了一分钱从阎解放这里买了纸。 然后怒气冲冲的回了四合院，骑上自行车往红星小学飞奔。 一边骑车， 心里一边盘算着等下了班，一定好好收拾阎解放。 阎解放初战告捷，赚了一分钱。 把钱塞进鞋垫儿里， 兴兴地就往学校去了。 ...... 张成飞一路骑着自行车到了派出所， 这会儿还不到上班时间。 门房大爷看他往里进，便问了一嘴， “爷们儿，来办事儿？真够早的。” 张成飞用脚支着地，让过去一支烟， “大爷，我是咱们单位新来的。来，抽根烟。” 大爷接过烟一看， “嘿，大前门，好烟啊！！”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当听到张成飞是新来的治安科副科长， 大爷更是直呼年少有为。 “您抬举我。”张成飞谦虚的笑了笑，“大爷来咱们所里没几年吧？” ---要是来的早的话， 就算不记得自个儿这张脸， 听到“张成飞”三个字的时候，应该也能记起来。 大爷一边抽烟，一边点点头，“我来了两年了。” “之前的董大爷年纪不是太大了吗？换我接手了。” 张成飞点点头，他记得那董大爷， “那大爷您贵姓？” “免贵姓秦。” 秦？ 噗！！ 张成飞一口烟咽进了肚子里，止不住的咳嗽着。 好家伙， 一共俩大爷，一个姓董，一个姓秦...... 感情当门房的话， 姓氏也是硬性指标？？ 两人说了几句片儿汤话之后，抽完了一支烟。 张成飞告别门房董大爷， 推着车子就进了派出所。 交道口派出所跟街道办一样，也是在个四合院里。 不是凑巧， 而是老四九城里，就四合院和大杂院儿多。 而四合院相对宽敞， 自然就适合政府机关在里面办公。 到了地方， 把车子跟其他的自行车都锁在一起。 张成飞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要说以前他总来这交道口派出所不假， 但每次来都是审讯室，食堂， 没去过别的地方。 这会儿， 正发愁不知道自个儿办公室在哪里呢， 就看到马所长正站在一间厢房门口抽烟。 他立刻小跑两步，走过去。 “马职务，早上好，吃了没？” 马所长瞪了他一眼， 知道这小子是在拿自个儿昨天让他叫职务的事儿逗闷子呢。 “臭小子，还真卡点儿来的啊？”说着， 在张成飞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其实以前他都拍丫的头的。 谁知道六年不见， 这小子比自个儿高了大半个头，拍不到头，只能拍后背。 张成飞嘿嘿一笑，“来早了，您也不付给我加班费啊。” “行了，别贫了，带你熟悉一下咱们派出所的环境。” 说完， 就在前面先走。 张成飞慌忙跟过去。 一路走，马所长一路给介绍着。 消防科、治安科、户籍科、内勤、刑警队、档案室...... 其中， 消防科，治安科，户籍科都在前院儿。 刑警队，档案室之类的在后院儿。 介绍到治安科的时候， 马所长一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精瘦但看起来干练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 “马所，有什么指示？” “这不来新人了吗？给你们带过来。”马所长说着，指了指张成飞，“昨天我给办的入职手续，资料放你桌上了。” 田守成上下打量了张成飞一番， “这就是张成飞同志？” “一次集体一等功吗，两次个人三等功，小伙子可以啊！是个好苗子！！” 昨天他出去扫街，回来后看了张成飞的资料。 对这个刚分过来的副科长下属很是满意。 张成飞此时也看出来，这位就是自个儿的顶头上司。 连忙正色，做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 “田科长好，我刚退伍，以后工作中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请领导多教。” 田科长看他这么上道，顿时很是满意。 “马所，谢谢您这次给我带了个好苗子啊。” 马所长看到张成飞那副人模狗样的样子， 还有田科长被他蒙蔽的样子，顿时嗤笑。 “老田，你可别被这小子被蒙了，他也就是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特别不干人事儿。” “就咱们所里，但凡是认识他大成子的，谁提起来谁不骂娘啊？” 第21章 太监上青楼！！ 马所长看张成飞在田科长面前装大尾巴狼， 心中不爽。 立刻毫不犹豫的揭他的老底儿。 “以前这小子混的很，也就是去部队的大熔炉练了几年，回来装的人模狗样的。” “他既然到了你这里，老田你平时甭给他面子，该收拾就收拾，该罚就罚。” 他说的义愤填膺， 田科长听得却很淡定，还拍了拍张成飞的肩膀。 “马所您可别这么说，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看张成飞同志是个好同志嘛，以后的工作肯定也会做的很好的。” “罚什么罚？我赏还来不及呢！” 嘴上笑着，心里腹诽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啊？ 你丫要是真不待见他张成飞， 能巴巴儿的亲自帮他办入职， 又亲自把他送到治安科？？ 做了这么多， 不就是担心张成飞年仅二十二岁就当了副科长， 资历浅服不了众， 特意来给站台了吗？ 就刚才说的那番话， 看似在吐槽，但却透露了自己和张成飞的亲昵。 关系不是好到了一定程度， 能那么说话吗？ 这就是直白的告诉大家， 张成飞是我罩着的， 谁要是不服管，想拿捏一下新任长官， 得先掂量掂量我这头。 是这样的吧？ 其实别说老田， 治安科其他警员， 包括张成飞自己也早就看出了马所长的意图。 张成飞虽然嘴上不说， 但心里却还是很感动。 马所长跟他爸是发小，后来又一起参军。 退伍后， 他爸爸进了轧钢厂保卫科，马所长当了交道口派出所的基层民警。 因为离得近，俩人天天混在一起。 连带着， 原身从小和小马叔叔的关系也格外的近。 从小到大， 马叔都不知道给原身擦了多少次屁股。 现在原身的爹死了， 说句矫情的， 张成飞虽然嘴上不说， 心里是把马所长当长辈看的。 马所长平时挺忙的，一般也不到治安科来。 把张成飞送过来之后， 又巡视了一圈就走了。 他一走， 田科长带着张成飞也走了。 见领导们都不在， 之前一直装蜡像的警员们立刻活泛起来。 一个个立刻聚在一起讨论起来。 能在单位里混的都不傻， 刚才马所长的话，大家都听着呢， 知道这位新来的副科长来头不小。 个个都在猜测他的后台到底是马所长， 还是比马所长更大的。 还有就是 他真的有马所长说的那么浑吗？ 而其中有工龄超过六年的老警员， 此时就开始给大家科普张成飞的过往辉煌历史。 还有他和马所长之间的关系。 ...... 田科长带着张成飞出了办公室，二人并肩朝着后院走去。 干基层的民警基本都抽烟， 田科长走着路，手就插进兜里，掏出了一盒烟。 他先是自己磕出来一支，又让给张成飞一支。 张成飞把烟叼在嘴里， 拿出火柴，点燃，先给田科长点烟。 田科长双手拢火，对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张副科长是老四九城人，从小就住在咱们交道口片儿区？那对这片儿应该很熟悉吧？” 张成飞点点头，“从出生开始就在这，从小到大，吃着豌豆黄，白水羊头肉，炸酱面，豆汁儿，焦圈儿长大的。” “夏天在什刹海游泳，冬天在胡同里堆雪人。春秋逃学在胡同里跟野狗似的疯跑。” “我这样的，用四九城话就叫胡同串子。” “说句不谦虚的话，您在锣鼓巷这片儿提起大飞，就没不知道的！” 田科长听了他的话，微微眯起眼，笑了。 “那感情好，有了你，以后治安科开展起工作来，也能方便很多。” 交道口派出所虽然叫这个名字， 但他们的辖区其实还包括周边的菊儿胡同，老秦胡同，井儿胡同，沙井胡同等。 四九城胡同多， 胡同里面大杂院，四合院更多。 每个院子里都住着少则七八家，多则二十多户的住户。 田科长即便从老家调到四九城后， 在这个辖区工作了四年多， 也不敢说对这里的家家户户都熟。 人多了，麻烦就多，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多。 今天你偷了我家的白菜， 明天我把尿盆倒你家锅里了，天天都是这些事情。 而且这里的大爷大妈们说话太絮叨， 一个个特能侃，道理一套一套的。 田科长是从刑侦转过来的， 用惯了的雷霆手段是不能用了。 大爷大妈们又不是敌人， 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闹了纠纷，请警察同志调节。 你总不能上来就是一套军体拳打的他们找不着北吧？ 可要论嘴皮子， 一万个田科长也不是大爷大妈们的对手。 所以说， 田科长觉得处理邻里纠纷挺痛苦的。 他觉得张成飞是这里土生土长长大的， 应该对这些有免疫力。 心中已经暗暗准备着， 以后辖区的大爷大妈都归给张成飞了。 作为曾经的少年犯预备役， 在多家派出所，看守所进修过的人才， 张成飞当然知道治安科的职责是什么， 此时看到田所长嘴角一副找到替死鬼的笑容， 立刻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由得问了句， “都是鸡毛蒜皮？难道咱们所里就没有大案，要案吗？” 当警察的， 要是不破几个大案子， 天天调节邻里纠纷， 那跟太监上青楼有什么区别？ 田科长苦笑几声， “早几年刚解放的时候，特务倒是不少，流氓，街霸什么的也有，咱们当警察的也过了几天好日子。” “可这几年？特务该抓的都抓了，抓不到的也隐藏了起来。” “流氓，该溜子，街霸都进局子捡肥皂了。” “实不相瞒，我来交道口辖区四年了，办了最大的案子，就是两个男的偷情，被其中一个的男人抓奸在床......” 嘶！ 听到他的话，张成飞愣了好一阵子。 好家伙， 两个男的偷情，被其中一个的男人抓奸在床... 这差点把他cpu干烧了。 他想笑，但更想知道后续。 田科长倒也没有卖关子，说道， “最后仨人都以流氓罪枪毙了。” 啊...... 此时此刻。 张成飞突然想起了许大茂。 第22章 事情不该是这样！！ 嘴里不咸不淡的说着话， 两人就到了劳保科。 田科长让后勤老候儿给张成飞取了警服，武装带，一顶大檐帽帽，领章，鞋子，大衣、雨衣...... 现在使用的还是“五九式”警服， 全身藏蓝色，袖口和裤缝有大红色滚边。 领章为红色，带有金黄色浮雕五角星盾形符号。 帽徽是黄色的麦穗加红五星。 鞋子是黑色的大头皮鞋。 顺便又给人介绍了下，这是治安科新来的副科长。 本意是好的， 想帮张成飞混个脸儿熟。 谁料那有着伤残警官证的老侯儿看了张成飞一眼， 顿时嗤笑，操着一口浓郁的天津卫腔调说道， “好嘛，现如今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咱们警察队伍里了。” 张成飞一听这话， 眼神顿时一变，再仔细瞧了瞧对方。 顿时大为惊讶， “大师兄，您现在居然在儿呢！不出警了？” 老侯儿其实不老， 他大名叫候世魁， 在张成飞十四岁的时候，被分到了他们片区成了小片儿警。 那年他十八，刚从学校毕业，对警察事业满腔热血。 哪怕总被张成飞这一群小该溜子戏耍，捉弄。 却也总是不气馁， 老嗷嗷着总有一番，自己能干一番大事业。 俩人一个小片儿警， 一个胡同串子，没少打交道。 闹腾的久了，倒是有了几分朋友的意思。 因为老侯姓候， 张成飞他们几个便给他取了个“大师兄”的绰号。 想到以前， 张成飞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可这笑容落在老侯儿那只不太利索的右手的时候， 很快就隐去了。 跟老侯儿说了几句话之后， 张成飞便和田科长离开了这里。 张成飞抱着衣服，跟着田科长往宿舍走去。 派出所有宿舍， 但因为在这里工作的很多都是附近人， 所以住宿舍的并不多。 也就只有平时值了大夜班或者出警太晚回来的时候， 大家才会在这里休息。 “成飞，你在这里把衣服给换了，我在外面等你。” “羽衣用不着的话，你放那柜子里。” 田科长站在宿舍门口说道。 “成。麻烦领导您一直带我了。”张成飞说了几句片儿汤话。 很快的换好了衣服，走出来。 田所长说要带着他去领武器，张成飞于是又跟着对方走。 走到一个挺僻静的地方，张成飞突然开了口，“老侯儿的右手......” 田科长刚才已经注意到他看老侯的眼光， 早猜到他会这么问。 于是也没废话，直接就把事情说出来。 “其实这事儿发生的时候我还没来所里，所以也是听人说的。” “就五年多前，老侯儿扫街的时候遇到了疑似是特务的犯罪分子......” “俩人纠缠之间，老侯的右胳膊给对方用石头砸成了残废......” “从那以后，他就转到了后勤。” 张成飞眉头皱成了疙瘩，“那那特务呢？” 田科长叹了口气，“跑了。” 人跑了， 线索也丢了。 也就是说， 候世魁的胳膊和在警察事业上的前途， 算是白断了。 张成飞是从部队上回来的， 其实见过很多伤残，甚至是直面过不少次死亡。 但是一想起年仅二十六岁的老侯， 那晃晃荡荡没有力气的右胳膊， 还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憔悴。 还有原身呢， 如果不是因为在战场上的旧伤复发，原身也不会死。 想到这些， 张成飞心里就是有点儿酸酸的。 田所长此时又递过来一支烟， “其实没有大案子也挺好的，没大案子，代表治安好。对老百姓，对咱们都好。” 张成飞知道他想劝自己， 不要像老侯儿这样， 年纪轻轻的，一腔热血往前冲，总想破点大案子， 最后却落了这么个下场。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话。 说什么呢？ 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 总觉得记忆中那个十八岁的热血小警察， 不该变成现在这副颓废的样子。 ...... 因为有了老侯儿的这个小插曲， 张成飞和田科长之间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许多。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 田科长带着他进了武器室， 给登记后，要了一支五四式手枪，两盒子弹，一副手铐。 张成飞接过枪，塞进腰间的枪套里。 这下， 装配都齐全了。 田科长满意的点点头，“小伙子不错，挺精神。走吧，回科室。” 两人回到科室， 原本喧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众人低头都开始做忙碌状。 田科长示意张成飞跟自己站在一起， 然后清清嗓子， “行了。又没外人都甭装了，都把头抬起来。” 话音未落， 众人立刻把手里的文件啊，本子啊甩开， 齐刷刷抬头望向他和张成飞。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新来的张成飞张副科长，从二十八军转业回来的，荣立过集体一等功和个人三等功两次。” “张科长虽然年轻，但业务过硬，个人能力也强，大家欢迎！” 啪啪啪...... 众人捧场的开始鼓掌。 田科长再次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给张成飞介绍了一下。 他们治安科一共有九个人。 除去田科长和张成飞之外，另外有七个人。 老魏，小胡，老洪，老高，小毛，潘子，大龙。 其实老魏跟张成飞算是几年前打过照面。 其他都是张成飞不认识的。 名字嘛， 张成飞只记下来了，长得五大三粗的那个叫潘子， 又瘦又矮的那个，却有个勇猛的名字的叫大龙。 其他的人和名字就对不上号了。 其实能记住这两个， 还是因为田科长对这二人的评价。 “潘子缺了点儿脑子，大龙缺了点儿胆子。” 张成飞跟众人都打过招呼后， 便跟着田科长进了里屋。 治安科一共三个屋子， 外面的大屋是警员们办公的地方， 两个小屋， 一个是科长，副科长办公室。 一个是调节纠纷的地方。 之前的副科长走了之后， 原本属于副科长的那张桌子上堆满了杂物。 张成飞刚想自己收拾收拾， 大龙就拿着块抹布，跟泥鳅似的钻了进来。 “领导，我来帮您收拾，我打小儿就干这些活儿，特别利索。” 第23章 是施舍吗？ 大龙见张成飞要收拾东西， 立刻自告奋勇的来帮忙。 张成飞谦让了几句，见他非要做，也就随他去了。 忙忙碌碌间，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不是严打的时候，科里倒是不很忙。 张成飞看出了出去扫街的两个警察， 其他人都是在办公室坐着，插科打诨。 到了午饭时间的时候， 大家都起身开始准备出门吃饭。 张成飞还在熟悉一些资料，比大家走的要晚了十几分钟。 当他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 看到大龙正在这里，似乎在等谁似的。 见张成飞过来，大龙一路小跑过来，凑到他面前， “副科长，您中午回家吃？” 张成飞摇摇头，“我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麻烦，还是出去随便吃一口。” “嘿，这感情好！”大龙乐得一拍巴掌，然后好像是突然发觉自己的举动有点奇怪似的，摸了摸鼻子。 “那啥，我有个吃饭的好地方，饭菜做的干净，价格也比国营饭馆儿便宜，要不我带您去试试？” 去哪儿吃不是吃啊？ 张成飞点点头，“远不远，要骑自行车过去吗？” 大龙摆摆手，“不远，就几步路。” “成，那咱们走起。” 在大龙的带领下， 张成飞一路绕了两条胡同，到了棉花胡同。 这胡同张成飞早几年总来， 但他想来想去，都不记得这条胡同里有什么饭馆儿。 两人走到一个四合院里， 大龙跟擦肩而过的两个住户打了招呼。 然后打开了倒座房的门， 一进去， 张成飞便看到大概三十多平的屋子里， 摆放着五六张桌子， 基本每张桌子前，坐着吃饭的都是穿着警服的人。 很明显， 这是个私人的小饭馆儿。 也许还是无照经营，因为早在1956年的时候，几乎就没有私营小商户了。 但下一刻， 当看到一个跛脚瘦骨嶙峋的大妈系着围裙走过来的时候， 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那大妈走到大龙和张成飞面前， “大龙，咋这会儿才回来？” 大龙朝她笑笑，“妈，单位有点事儿耽搁了，给您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副科长，今儿也来咱们家店里吃饭。” “呀，副科长呀，那大龙以后可就承蒙您照顾了。”大妈对着张成飞腼腆的笑。 张成飞连忙回了个笑容，“大妈客气了，我是新来的，平时还得麻烦大龙帮忙呢。” “妈，我给张科长找个地方坐，您去给打份饭来。”大龙说道。 大龙妈搓搓手，“行，张科长你和大龙先坐，我给你打饭去，今儿做的是打卤面，卤子是白菜豆腐粉条......” “哦对了，你吃辣不？我自个儿炸的呀辣子，可香了。” 张成飞对她又是一笑，“能吃辣的大姨儿，那就麻烦您了。” “这孩子，跟我客气啥？”大龙妈一边说，一边扭头走了。 两人坐下， 大龙这才小声的给张成飞做介绍。 他是h北人，从小没爹， 他妈又是小儿麻痹，再加上他身子骨弱， 他妈把他拉扯大，废了老鼻子劲儿了， 也欠了不少亲戚的钱。 后来他从公校毕业后，分配到了南锣鼓巷， 就把他妈也接了过来。 原意当然是想让他妈苦尽甘来，享福来的。 谁知道老太太总说家底薄，大龙工资又低， 老是想方设法的去赚钱。 老太太的原话，“大龙你工作了，欠亲戚的钱咱们得尽早还，大家日子都不容易.......” “为了赚钱还债，捡煤核，糊火柴盒，串糖葫芦她都做过，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就给她开了这个小饭馆儿.......” 他妈有残疾，开饭馆儿不违规。 再加上警队照顾，帮忙在这四合院里找了个不算门脸儿的门脸儿。 租金一个月也就两块钱， 平时他妈就给警队不方便回家的人做个家常菜， 一顿饭一毛钱，可以加饭，吃饱为止。 一个月除掉房租，成本什么的，也能挣个十七八块钱。 虽然不算很多， 但比糊火柴盒什么的赚的还是要多一些的。 张成飞听了立即说道， “这是好事儿啊，你刚才路上就该直接跟我明说。” 刚大龙没明说， 他还以为两人真的是去国营饭馆儿吃饭呢。 大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也没解释。 ---让他怎么说呢？ 自家的这个小饭馆儿，是承蒙同事们的施舍才能经营下去的。 自己今天在门口等了半天张成飞， 也是为了给自家饭店拉多一个施舍的人， 一个月想多挣点钱。 这样的话， 该怎么说出口？？ 说出来了，新来的科长会不会觉得自己算计？ 或者说，会不会看不起底层又没有背景的自己？ 所以说， 他只能选择沉默。 张成飞深深看了一眼大龙的眼神， 心中了然。 其实他倒不觉得这有什么。 大龙妈是用劳动换报酬，饭卖的又不贵。 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没什么不好意思和觉得羞耻的。 说到底儿。 是大龙把问题复杂化了。 但这些话， 显然不适合跟一个刚认识半天的人说。 所以他也只递过去一支烟，“抽一根儿？” 大龙摇摇头，“我不抽烟。” -最便宜的烟也得八分钱一包，他得想办法挣钱还债呢。 张成飞抽着烟，大龙玩着筷子。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很快， 两大海碗打卤面就端了上来。 面是手擀面，一指宽，四指长，擀的厚薄均匀。 卤子是白菜，粉条，豆腐，还有泡发的干黄花儿。 因为勾了芡，汤汁黏黏糊糊的包裹在面条上，看起来很有食欲。 大龙妈把盖着油辣椒的那碗放在张成飞面前，“科长，尝尝我的手艺。” “大姨儿您客气了，叫我大成子就好。”张成飞笑道。 大龙妈对他笑笑， 又把另一碗没有辣椒的，放在了大龙面前。 “怎么又不给我放辣椒啊？”大龙嘟嘟囔囔。 他妈却脸一黑，“忘了昨儿吃了辣椒，肚子疼了一晚上的事儿了？记吃不记疼！！” 然后看向张成飞， “科长您看看，这孩子从小肠胃就不好，还偏偏爱吃重口味的！！” 第24章 入室抢劫，枪毙三分钟！！ 大龙妈抱怨了一会儿儿子后， 打前门儿又来了两个警员要吃饭。 她也就不再搭理大龙，只跟张成飞打了声招呼，就去迎客去了。 大龙看着她的背影，朝张成飞无奈的笑了笑，“我妈就这样儿，啰里啰嗦的。” 嘴里抱怨，眼里却是爱。 张成飞说道，“当爹妈的不都这样吗？为了孩子好。” 他上辈子是个孤儿， 在福利院长大的。 所以内心深处，挺羡慕大龙这样的。 穷是穷点儿，但有人疼啊。 也是因为这个， 他才更愿意疼爱，照顾张奶奶。 “不说这个了，副科长咱们先吃饭，一会儿人面坨了就不好吃了。”大龙递过来一瓣蒜。 刚出锅的热乎乎的打卤面是真的香，能把人香的栽一个跟头。 忙了一个上午， 张成飞和大龙也是真的饿了。 两人于是不再说什么，开始埋头干饭。 面是手擀面，劲道弹牙，卤子调的不咸不淡。 虽然没肉，但配上香喷喷的油泼辣子， 依然让人欲罢不能。 张成飞是吃了一大海碗，又吃了一个大半碗， 就着生蒜瓣儿， 吃的酣畅淋漓，满头大汗。 吃饱了，大龙妈又给端来一小碗面汤。 “吃吧，孩子，原汤化原食儿。” 张成飞端起碗，一饮而尽，“大姨儿您做饭真好吃，以后晌午我就固定搁您这儿吃了。” 大龙妈听了，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那感情好，大姨儿得谢谢你们，老来帮衬我的买卖。” --儿子年纪不大， 进了交道口派出所后，老靠着同事们帮衬。 大龙妈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哪儿的话啊，瞧您说的，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张成飞说这话真不是客气。 国营食堂一碗面就得一毛钱呢， 不续面，不续卤子， 还没这么好的服务。 吃饱喝足， 张成飞和大龙两人便往派出所走。 本想趁着午休时间趴桌上小憩一会儿。 谁知道刚进办公室， 就看到潘子正在做接警登记。 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女的， 长得不错，脑袋后面梳着个一丝不苟的大髻。 身上的衣服虽然是这个年代烂大街的绿色上衣，藏蓝色裤子。 但干干净净，十分笔挺，而且看着还挺新。 要知道， 这个年代衣服上没补丁的可不多。 女人没注意到办公室来了人，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潘子， “警察同志，您说说，这世界上有这么缺德的人吗？强j也就罢了，居然还抢了我的钱，还有我们家的一只老母鸡，仨鸡蛋！！” “你们可是咱新社会的警察，是为咱们老百姓当家做主的青天大老爷，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女人吐沫纷飞，说的无比愤慨。 张成飞瞧的倒是来了兴致。 他长这么大， 还没见过把仨鸡蛋看的比贞操还重的人呢！ 不过再一上下打量这女的， 他顿时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儿。 他这人， 以前也是个胡同串子，该溜子， 虽说不嫖不赌， 但因为认识胖子那个胭脂胡同里的一朵奇葩， 所以平时没事儿， 也经常在八大胡同那地界儿混。 那地方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但要说最多的，还得是半掩门儿。 所谓半掩门儿，其实就是旧社会出来卖的。 解放后扫黄， 大部分的j女都被改造后从了良，嫁了人好好过日子。 但也有些好吃懒做， 或者说对ghs这份儿事业十分热爱，不愿转行的。 依然还在从事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云九小说 当然， 像以前那样大张旗鼓拉客，在明面儿上干自然是不敢的。 所以她们就转入了地下，偷偷摸摸的干。 成了暗娼， 行内话，就是半掩门儿。 别看虽然解放已经十几年，政府打击了一次又一次。 但半掩门这行当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没办法， 需求决定供应嘛。 这个年代虽然打击耍流氓， 但背地里， 像许大茂那样为了胯下二两肉，豁出去的人可不少。 他们就是这些半掩门儿的忠实用户。 张成飞跟着胖子在八大胡同混的多了， 一个女的是不是干这行的， 他打眼一看，就知道。 其实这样的女人其实也好认， 环境，加上从事的职业问题。 让她们骨子里的那股气质，跟腌入味儿了似的。 说不了三句话， 从眼角眉梢流里就流露出与众不同来。 就现在坐在他们办公室里的这位， 一边跟潘子说着话，小嘴吧嗒嗒， 一边那眼神如狼似虎的， 恨不得都把潘子身上的警服给扒了。 正常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 谁能这么看男人？ 谁敢这么看呐？！！ 也就是交道口这片儿离八大胡同远， 这块儿从事半掩门儿这份很有前途职业的人少， 导致警员们见得少，没经验看不出来。 要是珠市口那片经验老到的警员， 一眼就看出这女的是什么玩意儿了。 这么想着， 张成飞就坐在了潘子的旁边， “这位女同志，您说说，那俩人是在哪里强j您的？怎么就完事儿了，还能顺手牵羊把您的鸡和鸡蛋偷走了。” “在我家里。”那半掩门儿看张成飞长得比潘子还要帅，顿时夹了夹腿。 --擦，只一眼，就s了。 “那你和他们俩认识？”张成飞又问。 那女的摇摇头，“谁认识他们呐，头顶长疮，脚下流脓的坏东西！” 呦？ 张成飞和潘子对视一眼，嘴角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不认识，你怎么就让他们上你家去了？” “这警惕性可不高呐。” 啊这个....... 女的似乎没想到张成飞会这么问，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微微愣住了。 但很快， 她又回过神，拢了一把头发。 “我是出门儿去买东西，他们俩看我长得如花似玉的，这不就起了歹念嘛？” “然后就一路尾随我回了家，趁我不备，把我那啥了，临走的时候，在我家找东西，找不到钱，就把我那下蛋的母鸡和鸡蛋弄走了。” “警察同志，他们这算入室抢劫吧？逮住了他们，我要求最少枪毙三分钟起步！！！” 张成飞听她这么说， 顿时又是一笑。 好嘛， 说了半天，最后又绕回抢劫上了。 这人是真在乎那几个鸡蛋啊！！！ 第25章 瓢虫抢了老母鸡，黑吃黑！！ 张成飞看着那个半掩门儿，钢笔在手指尖翻飞，装似随意地问道， “他们这么做是挺过分的，不过想送他们坐牢的话，你得有证据啊。” “证据？什么证据？”那女人微微一怔。 张成飞托腮，想了一下，淡淡一笑， “你想啊，你投诉他们把你强j了，你得去医院验伤或者是别的什么吗？我们好验证，是吧？” 这下那女的彻底懵逼了，“啊，这个，还得要这些吗？” ----她以为直接来报警，把事情说清楚， 再把损失报一下就齐活儿了呢。 大龙听到俩人的对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饶有兴致的眼神， 在那女的身上游弋。 潘子听张成飞的话却听得有点懵逼。 谁家大姑娘能留着那玩意儿啊？ 这新来的副科长这不是在胡闹吗？ 正想问一句。 张成飞却用眼神制止了他，而后看向那个女的，再次问道，“用过的小雨伞，你也给扔了？” 女人点头，“谁家好人能留着那玩意儿啊！完事儿以后，可不就直接扔了吗。” --不扔，还能洗洗晒干接着用咋地？ 大龙听得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道，“这劫匪素质挺高，强j还戴雨伞！！” 张成飞接着说，“就是人忒不讲究，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办事儿，怎么能把事儿办了不给钱，还把人鸡蛋给抢了呢！” “真tm的够王八蛋的！” 那女的见警察站在自己这边，顿时一拍桌子， “谁说不是呢，警察同志！！所以我要求枪毙三分钟，这不过分吧？” 嘶！ 这下就算缺了点儿脑子的大潘，也听出是什么意思了。 感情是瓢虫抢了老母鸡， 黑吃黑啊！！！ 大龙看他直到现在才听明白，忍不住偷笑。 怪不得科长老说这潘子是丝滑瓤子脑袋呢。 确实不太够用啊！！ 张成飞把手里的钢笔啪的拍在桌子上， 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厉声爆呵， “他们会不会被枪毙我不知道，但你得进去蹲几年了。” “老实交代，你做半掩门儿多久了？以前有没有进过教养院？接过多少客，非法盈利多少？” “再不老实交代，直接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教养院是我国在解放后创建的学习班， 帮助j女们学会生活技能，改掉好吃懒做的恶习。 这半掩门儿本来脑子就不是特别的好使， 此时被张成飞一吓唬。 直接喊着青天大老爷，只要不枪毙我， 您问什么，我都说。 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了。 张成飞叮嘱潘子审问， 又让大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然后一边喝茶，一边听着那j女交代问题。 原来这厮还真是从八大胡同过来的， 那边的暗娼多，职业竞争太大， 她人老珠黄，没有核心竞争力。 所以便想开辟新市场。 交道口这一片儿，就是她新找的蓝海。 谁承想第一次接客，就遇上了黑吃黑。 “早知道这片儿的人这么不讲武德，我还不如留在八大胡同呢。” 讲完之后， 那老鸡还在嘀咕着。 一切审完之后， 张成飞又让那j女把入室抢劫的人的长相，特点都说了，给做了个侧写。 一码归一码， 抢劫j女也是犯罪。 j女得判刑，那俩劫匪也得找。 审讯完后， 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治安科所有人也都到了。 老鸡被安排进小黑屋面壁思过， 张成飞把笔录交给田科长之后， 田科长给大家开了会。 接下来几天的工作重点， 就是扫街，去老鸡家的附近的那几条胡同排查，走访。 争取早日抓到那两个抢劫犯。 “老魏和小胡一组，老洪和老高一组，潘子和大龙一组......” “两天内，把这片儿排查完毕，我回头让人画了画像，贴在每个胡同口......” 治安科的人手不多， 把这些人都派出去后。 就只剩下田科长，张成飞和小毛留在办公室了。 张成飞拿了一本书， 在办公室看着。 毕竟是在单位， 从四眼儿家带来的那些书不太合适。 他就直接在科室里找了一本犯罪心理方面的书看。 一边看书，张成飞在心里一边琢磨，把这半掩门儿的案子破了之后，系统会给自己个什么奖励。 该说不说， 交道口派出所确实跟田科长说的似的，没啥大案子。 整整一下午， 来了五拨儿人， 一拨儿夫妻打架，二拨儿邻居对骂，最后一拨儿最严重， 是粮本丢了的。 还没等小毛问完情况。 丢粮本的家里人又来了，说在床底下发现了粮本儿。 就这么鸡毛蒜皮的，一下午的时间匆匆而过。 张成飞压根就没过去插手，这些案子太小，他一副科长出面不合适。 而且就算给处理了，估计奖励也不会丰富。 下午六点， 出去扫街的都回来了。 除去值夜班的俩人， 其他人都收拾收拾准备下班。 张成飞骑着自行车，先去东单菜市场那边绕了一圈儿，随便看了看。 既然打算在鬼市买东西， 那自然是要考察一下，什么好卖，各种东西的价格什么的。 走了一圈儿，把整个菜市场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 张成飞心里也基本有了谱儿。 说实话， 这个年代的菜价其实挺感人的。 大部分的菜都是几分钱一斤，肉分三个等级，最贵的一等肉也不过七毛八。 当然，要说贵的东西那也有。 丰台暖洞子出产的反季节黄瓜，韭黄，在炕上种的蘑菇， 一个个的价格比肉还贵。 不过这些都不是给普通老百姓吃的，而是专攻特权阶级。 逛完了， 张成飞买了一点便宜的土豆，菠菜。 然后在菜市场里，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不少别的东西。 出大门的时候， 正好就碰到了来这里买菜的三大妈。 其实院子里的大妈们， 一般都是早上买菜，原因嘛，自然是这里的儿小菜新鲜。 但三大妈不同啊， 她就爱在晚上菜市场快下班的时候来买菜， 这个时候很多菜都有点蔫吧了， 但也有个好处。 有些快要烂的菜，直接白给。 老阎家的祖训是什么？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啊！！ 看到张成飞拎着的那一大兜菜，还有那用草绳穿着的排骨，三大妈顿时咋舌， “成飞，你不过日子了？” 第26章 一杠两星，什么级别？？ 看到张成飞居然买了排骨， 三大妈一脸恨铁不成钢。 物资匮乏的年代，家家户户肚子里缺油水。 所以一咬满嘴油， 还能熬制猪油的大肥肉才是大家追求的， 那个也是一等肉，卖得最贵，引大家哄抢。 次一点的就是五花肉，后臀尖什么的。 虽然有肥有瘦，但也能买。 而最最次等的， 就是这排骨了。 不仅没肥瘦，连瘦肉都没多少呢！ 无非就是比一等肉，二等肉便宜一点儿。 但它要用的肉票，却是一两也不能少！！ 这年头肉票多珍贵啊！！ 所以一般没人买排骨。 三大妈一边絮絮叨叨，教着张成飞买肉的心得。 一边在心中暗道。 果然不能让老爷们儿买东西， 忒不会算计了！！ 回了家，得以这个为反面教材，跟家里的孩子们上一堂采购课。 张成飞知道三大妈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朝着对方笑了笑， “三大妈说的对，下次买肉，我一定按照您说的。” 人三大妈也是好心，教自己买肉。 不能驳了人好意。 三大妈听罢，这下心里舒坦了。 又打量了一下张成飞，这次注意到他穿的居然是警服。 “大成子，你这是工作有了着落了？” 张成飞点点头，“嗯呐，分到咱们锣鼓巷派出所了。” “呦，这可是个好工作啊！！这孩子......咱四合院这么多小年轻，打小儿三大妈就看你最有出息！” 三大妈咔咔对着张成飞一顿夸。 都是县官不如现管。 三大妈琢磨着，以后可得跟张成飞搞好关系。 张成飞听到她的奉承只想笑。 就以前， 他是个胡同串子的时候，院子里的大妈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们都说他招猫逗狗的，不是个好东西。 说老张家的好地里，长了颗歪苗。 俩人又说了几句片儿汤话， 三大妈犹豫着要不要问问张成飞，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但到底也没问出口。 这年代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邻居的收入， 但这是因为现在实行的是八级工资制度，能推断出来。 真要上嘴问，那就是侵犯别人隐私。 张成飞脾气歪， 猫一会儿，狗一会儿的。 三大妈怕问的不合适的，他再翻脸。 聊完后， 张成飞出了菜市场，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 路过老道口供销社的时候，想起家里的门扇有点松了。 于是进去买了一盒大洋钉。 走进四合院， 穿过垂花门，进了前院。 便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个白铁水壶正在假装浇花儿。 没错， 就是假装。 三大爷住在四合院的必经之路前院， 又是小学教员，放学时间比整个院子的下班时间都早。 每天放了学之后， 就拎着个铁水壶守在这里，如铁将军把门一般。 名为浇花， 实际上就是监督看大家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东西。 看能不能揩油，搞一点回来。 虽说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穷，每家的粮食都不够吃。 但三大爷又不挑的！！！ 能踅摸两瓣儿大蒜，就不错。 如果能有半根葱，那就更好了。 要是有巴掌大的一块生姜，或者是半拉白菜。 那三大爷能美的大鼻涕泡都出来。 就上个月，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拎着两串蘑菇。 路过前院的时候， 愣是被三大爷搞走了一串， 这也是三大爷自打住进四合院以来，最大的收获， 美得他连着半个月， 晚上睡觉做梦都喊着许大茂。 这会儿见张成飞自行车筐里放着那么多好东西。 激动的他搓着手就过来了，刚想开口讨要。 张成飞却赶在他前头说道， “三大爷，不是我说你，那花儿入了冬，不能老浇水！！” “您想啊，这大冷的天儿，浇了水那土不得上冻？那花儿在冻土里，能受得了？” “就跟人似的，您穿个大棉袄，暖暖和和的，我非得给您泼湿了，让它上冻，您还能热乎吗？” 啊？ 是这样吗？ 三大爷顿时若有所思。 他平时花儿养的不错，但一入冬，就死翘翘。 之前一直找不到原因， 原来根源是在这儿吗？ 看阎埠贵的注意力被转移， 张成飞推着自行车就走。 三大爷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 不对呀， 我来找他也不为探讨养花呀！！ 不对， 丫车筐里可放着韭黄呢！！ 想到这里， 他慌忙小碎步跑到已经到了中院的张成飞面前， “大成子，呦，你这车筐里装这么多东西？” “这都什么呀？给三大爷开开眼，看看呗。” 说完。 眼巴巴的看着车筐，等着张成飞拿出来东西给自己看。 这要是碰到别人，他直接上手就翻了。 但遇到张成飞，还是不敢。 张成飞，“......” --好你个阎老西， 真是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 我都走到中院了，你丫还能追过来呢？ 他从车筐里取出那盒子大洋钉，打开， “这不家里有东西坏了吗？我买盒子钉子，给固定下。” --我把钉子给你看，你丫总不能薅羊毛了吧？ 槽！！！ 张成飞心里话都没想完， 就看到三大爷迫不及待的伸手，从那盒子里抓出一把铁钉。 “嘿，正好三大爷家里柜子松了，拿你几个钉子，回去用用......” 动作太急，扎到手了，阎埠贵忍着刺疼说道。 张成飞看着阎埠贵被铁钉扎的通红，貌似浸出血珠的手指头， 默默的在心中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牛， 你是真牛！ 我甘拜下风。 终于薅到羊毛， 三大爷这次总算心满意足的看着张成飞离开。 只是， 瞅着他的背影，眼神突然一动。 警服？ 肩上扛的，好像是一杠两星？ 嘶！！ 这好像是个干部啊！！！ 只是，是什么干部来着？ 阎埠贵一边走，一边往前院自个家的方向回。 因为心里有事儿， 没看路，跟与一大爷一起回来的二大爷迎面撞了个满怀。 “我说老阎，你走路怎么不看路啊？”二大爷皱眉。 “啊，是老刘啊。我这不在想事情吗？”阎埠贵朝着二大爷歉意的笑了笑，“你说，一杠两星在警察里，是个什么级别？” 第27章 打，打，打，打劫！！！ 什么级别？ 刘海中乐道，“这你可真问着人了。” “我打听过了，张成飞在部队有一等功在身。转业回派出所的话，得是个副科长，一个月工资估计跟我差不多。” 官职什么的， 他可是这四合院里，最了解的人了！！ 跟二大爷工资差不多？？ 阎埠贵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二大爷是七级锻工，一个月工资七十多呢！！！ 这个四合院里， 除了八级钳工，一个月挣九十九的一大爷， 就数二大爷挣得多了。 张成飞才二十二岁， 一个月就能挣这么多了吗？ 三大爷家四口，张成飞家可才两口人。 关键是， 钱的多少暂且不论。 主要是级别， 这四合院里直到现在， 出的最大的官儿也就是一大爷了。 是轧钢厂钳工一车间二组的组长。 这压根儿不算官，就是个芝麻绿豆。 就这， 他二大爷还天天眼红的跟兔子似的呢。 可张成飞呢？ 人直接副科级起步， 货真价实的官儿！！！ 以后， 还不定怎么高升呢！！ 刘海中看到他那副样子，不禁好奇的问， “怎么了，老阎？你问这个干嘛？” 阎埠贵压低嗓子，“就后院大成子，刚下班回来了！” “一身藏青色警服，肩扛一杠两星！！那架势......” 嘶！ 听到这话， 一大爷和二大爷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张成飞真成干部了？？ 三人对视，一时间心中百感交杂。 四合院的小一辈儿有七八个， 以前要说最不成器的，就要数张成飞了。 就贾东旭小时候， 笨的跟头猪似的，考试天天吃鸭蛋，一出胡同就挨打， 甚至因为逃跑的姿势太帅，太迅速， 还得了个“贾跑跑”的美名。 可在大院里的长辈们看来， 这也比张成飞好。 最起码人不惹是生非啊！ 宁愿挨打，也不出去招猫逗狗不是？ 其他的， 傻柱去当厨子，许大茂放电影，刘光奇在外地当纺纱工人， 阎解成在后海那边的国营店里也是正式职工。 在大家看来， 都是正经八百的好孩子，都比因为打人被送进军队的张成飞强。 可现在呢？ 人退伍，直接就弯道超车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想起自个儿家的孩子， 一个个苦哈哈的挣着那三十来块钱， 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们倒也不是怕张成飞过的好， 只是不希望，他比自个家孩子过的好。 一大爷没孩子， 尝不到那种为人父亲的复杂心情。 他心里的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一件关于养老的事！！！ 事情太大，一大爷想回家找一大妈商量商量。 ...... 张成飞不知道四合院三位大爷的心情， 他回家，换了衣服， 美美的吃了一顿老太太给炖的软烂入味的红烧排骨， 还有炒韭黄后。 跟老太太说自己要出去找志强（胖子）一趟后， 便出了家门。 因为吃的太饱， 出门的时候就没骑车，打算走路过去，当消食了。 刚穿过月亮门， 走到中院， 就看到水池里那里， 站着一个二十多岁，面若桃花的女人，正在大力的搓洗衣服。 因为天儿冷， 女人挽起衣袖的胳膊上，泛起一层好看的粉红。 张成飞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就看到女人因为搓洗衣服的动作太过笨拙，溅了一脸肥皂水。 一个小泡泡，还粘在了她的鼻子上。 他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女人听到笑声， 不满的抬头，鼓着小嘴瞪了他一眼。 张成飞连忙敛住笑意，摸了摸鼻子， “小娥嫂子，不会洗衣服就别洗了，留着给许大茂回来洗呗。” 娄晓娥轻哼一声，“你以为我想啊？许大茂去了乡下放电影，得好几天才能回来呢。” 家里的脏衣服都要放不下了， 她不洗了还能怎么办？ 许大茂走了？ 张成飞一想，好像今天回来确实没见到。 不过娄晓娥这洗衣服的手法也是真的不行， 才洗了没两件，衣襟都湿透了。 得亏现在是冬天，穿得厚。 这要是夏天的话， 他是看白兔呢， 还是看白兔呢，还是看白兔呢？ 娄晓娥看张成飞跟自己搭话， 还以为他准备教自己洗衣服， 或者自己帮自己洗呢。 于是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谁知张成飞看了一会儿衣襟后，坏笑着来了一句， “哦，那您慢慢洗，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娄晓娥，“......” --坏小子！！！ 调戏完娄晓娥， 张成飞心情很舒爽。 他出了四合院， 从系统菜市场里取出一包吃的，拎在右手上， 晃晃悠悠地就往鼓楼东大街方向走。 就在要拐出南锣鼓巷的时候， 一阵疾风从身后而来， 张成飞扭头一看， 就见一辆自行车如脱缰的疯狗一般， 直接就朝着自己的右胳膊撞过来。 而坐在车后座的那个人， 在擦肩而过的那一霎， 伸手就欲抢夺他手里的包。 呦？ 这是遇到抢劫的了？ 张成飞眼神骤然一冷， 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躲开那人的手。 然后二话不说，飞起一脚， 直接踹在车后座那人的肋骨，将其从自行车上踹下来。 然后冲过去， 大头皮鞋狠狠踢在此人的下巴上。 咔吧一声响， 这人的下巴立刻便脱臼碎裂。 张成飞这一脚力道十足， 如果是踢在太阳穴或者后脑勺，足够将颅骨踢碎。 但说到底， 这就是个飞车抢包儿的，犯不着下死手。 所以她只是让这人晕死过去也就够了。 骑自行车的劫匪看同伙被人一脚干晕倒， 知道这是碰上硬茬了， 也不敢恋战。 直接扭头骑着自行车就跑。 怕张成飞跟上，脚蹬子都要蹬冒烟了。 只可惜， 他遇上了爆发力极其惊人的张成飞。 张成飞跟着车子跑了两分钟， 在追上车的那一刹那，飞身而上，腾空而起。 依法炮制把这个人也从车上踹了下来。 倒也没有把他踢晕。 而是从系统空间拿出两根麻绳，把两人的手都给绑了起来。 然后让没晕倒的，背着晕倒的。 他自个儿则是骑着自行车， 三人浩浩荡荡的往交道口派出所而去。 张成飞手里还拿了根从路边捡的小棍子， 见劫匪走的慢了，跟不上自己的， 就抽一下屁股。 仨人走到一半儿， 遇到了拎着菜篮子回来的贾张氏， “呦，我说大成子，您这玩儿的是哪一出啊？” 第28章 我爱你，就像狗爱屎！！！ 贾张氏拎着篮子出去打了瓶酱油， 回来就看到张成飞骑着一辆半新的自行车， 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跟赶牲口似的赶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的下巴颏子都耷拉到另一个人肩膀上了。 一看就是被打碎了。 她心中顿时大骇，但面儿上却带着小心的微笑， “大成子，您这是在干吗呢？” 张成飞停下车，瞥了她一眼，“这俩人抢我包儿。” 嘶！ 抢包儿？ 贾张氏看那两人的眼神，就跟看白痴似的。 啥家庭啊？ 张成飞都敢抢？ 这俩人指定不是这嘎达的。 “是该打，大成子你打的对，打得轻了，再再打狠一点。” 问清楚怎么回事儿， 贾张氏也没再纠缠，跟张成飞道了别，两人就此别过。 贾张氏一路小跑回到四合院， 正遇上大家吃了饭，在院子里聊天儿。 她迫不及待地把看到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遍。 四合院众人听完， 异口同声的说道。 “部队这个地方，还真t 一脚踢碎了下巴？？ 秦大爷这下更惊讶了。 一脚把人下巴踢流血的，踢骨折的不少见。 但直接整个踢碎， 这脚上得有多大的力道啊！！！ 秦大爷不由得看了看张成飞的脚。 嗯，四五码的，一看就有劲儿。 毕竟还带着俩犯罪嫌疑人呢， 张成飞也没有跟秦大爷耽搁太久， 带着俩人就一路去了治安科。 作为犯罪交通工具的自行车，就放在了办公室门口。 今天值夜班的是老魏和小胡。 俩人刚吃过饭，正凑一起在研究搜来的小h书呢。 就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副科长，还带着俩人。 其中一个人晕倒，另一个人血呼啦的。 两人慌忙站起来， “副科长，这是？” 张成飞坐在老魏对面，把他桌子上的书拿过来。 “哦，飞车抢劫的，我给抓住了，你们俩审一下，看有没有案底。” “审完了，下巴碎了的送医院包扎，另外一个，先跟里屋那老母鸡关在一起，明儿再处理。” 一边说，一边随手翻了两页书。 说完之后， 把书揣进大衣口袋里，走了。 老魏和小胡眼睁睁的看着书没了。 刚正看到激动的地方呢。 那狐狸精冒着大雪去了书生破庙里， 说自个儿太冷。 书生把被窝让开一半儿， 接下来该发生啥了来着？ 这也看不到了啊！！！ 痛失一本孤品好书的两人，气的直接对着俩劫匪撒气。 出了派出所，张成飞没多久就到了黑芝麻胡同。 到了四眼儿家门口， 却见这里大门紧闭。 他敲了敲门， 里面有了脚步声，走到门口，却不开门。 紧接着， 二狗子那又奶又破锣烂鼓的声音传来，“暗号儿！” 暗号儿？ 张成飞蹙眉，他哪儿知道暗号是什么啊！ 也没人告诉他啊。 “天王盖地虎。”二狗子的声音又响起。 张成飞想了想，尝试着回道，“小鸡炖蘑菇？” 本以为这样就行了， 结果里面又传出一句，“宝塔镇河妖！” 张成飞无奈，“蘑菇放辣椒。” 这下终于传来了开门声， 紧接着，二狗子的脸露了出来，看到他，小伙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大飞哥，你咋现在才来呢？我们都等您老半天了。” 张成飞朝着他头上就给了一下子， “你个臭小子，谁tm的让你搞那个破暗号的？” 这要是来个人就这么问， 不明摆着告诉胡同里那些小脚老太太。 我们院子有问题， 赶紧报警抓我们丫！！！！ 二狗子揉揉头呢，委屈巴巴， “胖子哥说的，他说以后咱们搞的就是地下工作了，一定得谨慎谨慎，还是tm的谨慎！！” 张成飞啐了一口，“那个倒霉玩意儿，他知道个屁！” “以后可甭再那样了啊。” 二狗子点点头，“哥，我听您的。在我心中，胖子哥就是个屁，根本没办法跟您比。” 张成飞听他这么一说，来了性质，“胖子是屁，那你刚子哥是什么？” “是屁！” “你四眼儿哥呢？” “是屁！” 嘿，这小子。 张成飞笑了，叼起一根烟，“那你说说，你大飞哥在你心里是什么？” “友情提醒你啊，你丫要敢说我是高浓度的屁，我非大嘴巴抽你！” 二狗子听他这么问，笑的可甜了， 一边给点烟，一边回道， “大飞哥您当然不是屁！他们怎么配跟您一个物种呢？” 张成飞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还算上道儿。 不枉自己当初为了救他， 把他爹打进医院，被自个儿爹送进部队。 可下一秒， 二狗子就说道，“如果说我是一只野狗的话，您在我心中就是屎。” “我爱您，就像狗爱屎！！” --一辈子都改不了，刻入骨髓的那种。 吃一辈子都不会腻歪。 我尼玛！！！ 张成飞一口烟呛到，死命的咳嗽起来。 第29章 小力笨儿和老掌柜！！！ 张成飞被二狗子的话噎到，一口烟差点没呛死。 二狗子见状，慌忙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大飞哥，好好的抽个烟，咋还能呛到呢？” 张成飞好不容易顺过气，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话说的很好，下次不准说了。” 二狗子以为哥夸自己， 抓了抓后脑勺的乱发，洋洋得意的笑了。 两人一起进了堂屋， 就看到胖子和四眼儿正在炕桌上下象棋，刚子在一旁一边抽烟一边看。 胖子本来都要输了， 看到张成飞过来，慌忙就要跳下炕桌。 “大飞，你来了？赶紧坐，我正好有事儿跟你说呢。” 腿离开炕桌之前， 两手还故意在棋盘上呼啦两把，把对局给打乱了。 四眼儿一下就急眼了，“我尼玛！！李志强你玩儿不起是不是？” “生儿子没屁眼的货，不要脸的狗东西！！” 胖子本来心虚，想着由他骂几句就是了。 谁知道四眼儿骂个没完， 还把他那半掩门的妈拉了出来。 胖子这下也恼了， 一个泰山压顶，压在了丫的身上， 两人直接在炕上开始摔跤。 张成飞看这俩人越打越来劲， 直接二话不说上炕，一手一个拎着后脖领子把人提溜起来。 然后朝着屁股就是几脚。 胖子和四眼儿挨了打， 立刻跟被刚被雄鸡骑过的小母鸡似的，蔫儿吧唧的双手抱头蹲在了炕上。 张成飞跳下炕头，坐在凳子上。 二狗子慌忙过来给点上烟， 张成飞对他满意的点点头， 这小子除了嘴巴不会说，还算有眼力见儿， “说说吧，昨儿交代你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四眼儿先说。” 四眼儿抬起来，“哥。房子我已经租好了，就离货运火车站走路大概十分钟，房子有点儿旧。但很僻静，是个农家小院，一个月租金也就两块钱。” 他今儿起床之后， 和刚子在货运站那一片儿溜溜的转悠了大半天。 又得符合大飞哥要求的不扎眼，不引入注目。 又得符合他们自己要求的省钱， 还得方便装卸货物， 说实话， 还真不好找。 好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这院子是砖瓦结构，两间堂屋，两间厢房， 中间有个大院子能晾晒东西。 “那房东说他要去支援大三线建设了，说是一年就回来一次，到时候住他爸爸家，所以这院子让咱们放心租。” 四眼儿把情况简单阐述一番。 张成飞满意的点点头，四眼儿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他将视线转到胖子那边。 胖子立刻说道， “大飞，我今天也没少干活儿，我按照你说的，去了二手市场，买了三个大油桶，二十个大竹蓝，搪瓷盆子......” “反正你写在纸上的，我是一个不落的都给准备齐了，一共花了二十八块五。” “钱都是我和刚子先垫上的。” 说着， 他掏出一张收据来。 张成飞没有接过来，而是吐出一个烟圈儿， “你给四眼儿啊，说好了他是账房。” 他上班忙，可不想管这些个闲事儿。 胖子道，“他是账房，你是掌柜的呀，得你看过了，他才有资格入账不是？” “我们都是小力笨儿，您二位才是爷！” “放你娘的屁！现在公上没钱，先欠着你们的，等回头分账时候再还你们。”张成飞笑骂了一句，让四眼儿把收据给接了。 然后又告诉大家。 南方来的货物，大概最快会在三天后到达四九城。 到时候卸货什么的大家都不用管，他自己处理就好。 等把货都卸到小院里，他会做好入库登记。 什么东西，多少的量，进货价，都写清楚。 胖子他们到了之后， 先核对，核对好了签字。 他们把小院的货往这里倒腾的时候，也得做好登记。 几月几号，拿了什么货物，拿了多少量，事无巨细都得写清楚。 “这个账本儿，就留在小院儿那边，这是第一本账。” 张成飞喝了口二狗子给凉的茶水，说道， 至于第二本账， 则是每天的卖货情况， 卖了什么，卖了多少，什么价格卖的。 “最后第三本就是每个月的总账，毛利多少，纯利多少....”张成飞说着，看向四眼儿，“能算清楚吗？” 四眼儿拍拍胸脯“大飞哥，您就踏踏实实的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保准把账一笔笔的给您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他冯书斋祖上那都是文化人， 混的最差的，也就是他爹了。 当了一辈子的账房先生。 他打小儿刚学会走路， 就扒拉算盘珠子玩儿。 上学的时候，为啥能一直稳居倒数第二，而不是倒数第一？ 还不是因为算数好吗？ “成，有你这句话，哥就放心了。”张成飞点点头。 正事儿谈完， 张成飞又问起院子里怎么多了两辆架子床。 “大飞哥，那是我搁红星公社花了两块钱淘换的。”一直闷不吭声的刚子开了口。 他们去鬼市和鸽子市卖货。 卖的都是粮食等吃的用的， 要是人力搬运实在费劲儿，所以他便淘换了两辆架子车。 破是破点儿，但好歹能省一把子力气。 “等挣了钱，给你们换成三轮车。”张成飞说。 正事儿谈完， 就开始一起喝酒，侃大山。 张成飞把自己带的那一包点心拿出来， 二狗子又去地窖里扒拉出来几根青萝卜，洗干净、 大家就着这两样，开始喝酒。 张成飞特意叮嘱胖子几人，那个什么狗屁暗号切记不要再用。 “为啥啊大飞哥？这暗号多好啊，智取威虎山您知道不？”胖子满脸不忿。 张成飞二话不说朝他脑瓜总是一掌，“我智取你大爷！反正以后不能用，谁再用，我就大嘴巴抽丫的。” “大飞哥，其实我们也是为了隐蔽性。”四眼儿解释道。 “知道不引人注目是好的....”张成飞沉吟一阵，“大家先多注意下吧，我今儿过来的时候看了，你家这个院子正门这个胡同人虽然多。但后面却是荒地，没人没住宅的。” 四眼儿家正好是这条胡同的最后一户， 从后面出去是个小树林，沿着林子能一直通到北新桥。 “等咱们手里的钱宽裕了，咱们从后面打个小门儿，你们生活上从正门出，做买卖的时候，从后面。” 四眼儿租的房子 第30章 万里长征第一步！！！ 俗话说， 万事开头难。 特别是在这个不允许私人做买卖的年代， 想要做点什么就更是难上加难。 不说别的，单单准备工作就需要费尽心机。 张成飞他们现在一切还没有就位， 但也只能一边做，一边改进。 胖子告诉张成飞， 为了方便以后夜里在鬼市做买卖， 他们以后就都长期驻扎在四眼儿这里了。 “这以后就是咱们的革命根据地，井冈s！！”胖子大手一挥，豪气万丈。 四眼儿家的炕不小， 四个人挤在一起住，也能住的下。 胖子四人很是激动， 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将从这里起航！！ 张成飞却知道，接下的形势更严峻，但他没打算告诉大家。 走一步看一步吧。 作为一个穿越者， 他相信自己能在这个困境里闯出一片天。 在胖子几人这里待够了之后， 张成飞裹紧大衣就准备回家。 他酒量大， 虽然晚上喝了大概七八两酒，但也跟没事儿人一样。 这个年代的四九城冬天比后世要冷的多， 入了冬， 夜里能达到零下十几度。 如果下了雪， 第二天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面都会挂上一尺多长的冰溜子。 张成飞还记得， 小时候， 他们这些半大小子会用长棍子把冰溜子敲下来，捏在手里当棒冰吃。 四眼儿的家离南锣鼓巷其实不远， 再加上张成飞腿长，走了一刻多钟也就到了家。 这个年代的人没什么娱乐活动， 再加上冬天天黑的早， 大家七点多吃了晚饭，在院子里说几句闲话。 到了八点多，回家就洗脚上炕。 到了九点左右， 基本所有人都睡熟了，整个院子也就都陷入了寂静。 张成飞进了院子，把门给插上。 一路脚下不停到了后院， 刚穿过月亮门，就看到自个儿家从窗棂中透出昏黄的灯光。 “这老太太......”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回了家， 打开门，他立刻就把裹着寒气的大衣脱了，挂起来。 “是大成子回来了吗？”里屋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嗯呐。”张成飞一边回答，一边进了里屋。 老太太本来是半靠在炕上等他， 见他进来，忙不迭要起来给他倒洗脚水，被他按住了。 “我自己弄，您热被窝出来，别再激一下感冒了。” 老太太很听话，听他这么说也就不起来了，坐在炕上看他拿暖壶倒了水泡脚。 “今晚跟志强他们喝酒了？” “嗯呐，喝了点儿。” “他们几个现在还好吧？街道给安排工作了没有？”老太太又问。 张成飞随口答道，“差不多了。以后日子就好过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 老太太便开始频繁的打哈欠。 她习惯了早睡早起，很少熬到这一会儿的。 张成飞催着她赶紧睡觉， 老太太答应着，缩进了被窝里，突然又想起什么，抬起头。 “马上就冬至了，你记得买副寒梅图。” 老四九城的习惯， 从冬至开始，就进入了“数九”阶段，又叫“交久。” 每九天为一个周期。 老话儿说，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和六九，河岸看杨柳。 七九河冻开，八九燕归来。 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九九八十一天过完，春天也就来了。 在民间，大家都会在冬至这天买一副“九九消梅图。” 上面画有八十一朵梅花， 冬至之后， 每过一天,就涂红一朵， 八十一朵涂完，冬天至此结束。 如今讲究破除封建迷信，很多风俗都没了。 但这件事还没禁止， 奶奶格外在意这个，张成飞当然也支持。 连忙就答应着， 这两天就把画儿给买回来。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张成飞上了炕，本想看会儿书。 但老太太见灯光受不了，睡不安稳。 他只能把灯关了， 心里琢磨着，要不买张床放在外屋。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想着，睡了过去。 夜里十二点多， 一场大雪席卷四九城。 第二天， 整个四合院就成了白茫茫一片。 天儿冷，张奶奶在厨房里做热汤面。 张成飞起了床，在外屋看书。 他看书讲究个囫囵吞枣，不求甚解，所以看的快。 才几天， 这已经是第六本书。 书看到一半儿， 就听到了娄晓娥和老太太搭话的声音。 “张奶奶，我家的煤球炉子昨天晚上灭了，能来您家换一个煤球吗？” “成啊，煤球炉子在屋里呢，大成子在里面，你找他去。” 这院子里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 张奶奶最喜欢的就是娄晓娥，对她总是和颜悦色的。 娄晓娥也喜欢她， 以前张成飞不在家的时候， 许家只要做了好吃的，她总忘不了给张奶奶端一碗。 两人处的颇有一点忘年之交的意思。 娄晓娥又凑在张家厨房门口， 跟张奶奶说了几句片儿汤话之后， 这才朝着张家屋子过来。 这次没忘了之前的教训，先敲门，“大成子，我能进来不?” 张成飞从书中抬起头， 就看到娄晓娥穿着一件时髦的天蓝色短款羊绒上衣， 下身一条灯芯绒裤子，脚踩一双嘎嘎新的小皮鞋。 装扮是很漂亮， 只是手里的火钳， 和火钳上的煤球跟这一身不太搭。 这个年代大家取暖一般都是靠煤球炉子。 炉子能做饭，上面加个白铁管子也能取暖。 晚上要睡觉之前， 换了煤球， 在上面加上盖子，下面的风门也给锁好。 这需要点技术。 哪一点儿做的不对了，炉子就会闷死。 不过住大杂院的人一般都会这技术。 想到这里， 张成飞禁不住感叹， 这娄晓娥不愧是资本家的大小姐， 既不会洗衣服，也不会封煤球炉子。 “那个，我家煤球炉子灭了，我来引个火。” 娄晓娥察觉张成飞的视线后，不知怎么的，一抹红色从耳边迅速跑到了脸上。 张成飞起身，帮忙弄煤球。 引火的煤球有讲究， 一个炉子里三个煤球，得用烧的最旺的第二个。 张成飞把第一个夹出来，放在地上。 然后第二个...... 娄晓娥把手里的火钳放下，闲着没事儿就开始翻看张成飞放在桌子上的书。 这一看不得了。 发现居然是本禁书。 她吓得慌乱把书扔在桌子上，发出啪叽一声。 张成飞扭头，“怎么了？” 第31章 热芭来了！！ 听到娄晓娥发出的动静， 张成飞放下火钳，一扭头，“怎么了？” 娄晓娥低着头，小声呢喃，“你怎么有禁书啊！” 她刚才翻过了， 这本书是美丽国的名著《飘》。 早几年还没有禁的时候，她看过。 那时候她还是个学生呢， 一转眼，现在已经嫁做人妇了。 “哦，那是我们派出所的，我拿回来看看。”张成飞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上学的时候还挺喜欢这一类的小说的，我看过很多名著......” 此时的娄晓娥， 想起自己看这本书时候对爱情的幻想， 还有现实生活中， 最后的归宿， 娄晓娥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张成飞看到了她脸色的变化，顿时了然一笑。 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资本家小姐， 被父母嫁给了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男人， 这个男人还经常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她的心中， 该是多么的难过啊。 其实说起来， 娄晓娥也是个苦命人。 原剧中嫁给了许大茂后， 经常被家暴，还要被讽刺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后来终于离了婚， 本以为能脱离苦海， 却又被一直敬重的聋老太算计， 把她和傻柱锁在一个屋里， 后来被许大茂举报，被二大爷带人抄家。 远赴港城，又生下了小傻柱何晓。 这还不是最惨的， 改革开放后回到四九城， 她很想和傻柱好好过日子。 但傻柱却在她和秦淮茹之间各种摇摆，妄想享尽齐人之福。 没能拿下两个女人后， 又各种给娄晓娥洗脑， 把秦淮茹的两个闺女小当和槐花儿都弄进了自己的饭店，鸠占鹊巢。 后面又拿出自己的钱，买下四合院， 帮傻柱开养老院。 甚至在傻柱的洗脑下，原谅了家暴自己，举报自家的许大茂。 原谅了抄自己家的刘海中。 在张成飞看来， 这部所谓的噙满四合院， 应该叫《资本家小姐被敲骨吸髓的一生》更为合适。 而来到这个世界后， 虽然才在四合院呆了没多久， 但他能看的出， 这个院子里虽然没有大奸大恶之人，但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小算盘，小九九。 除了一心为了孙子的张奶奶外， 娄晓娥算是其中唯一的没有算计别人心思的人了。 这也是他更喜欢和娄晓娥接触的原因。 如果有机会的话， 他不介意帮娄晓娥脱离原本既定的悲惨命运。 娄晓娥不知道张成飞此刻在想什么， 她拿起来掐着通红煤球的火钳后， 便询问张成飞能不能把这本《飘》借给自己看看。 她已经好几年没看过这类的书了呢。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张成飞直接就答应了。 反正书的是四眼儿的，什么时候还回去都行。 娄晓娥得了煤球，又换了书。 心中念叨着张成飞人还怪好嘞， 跟许大茂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一边像个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跑了。 娄晓娥的插曲过后， 张成飞和奶奶一起吃了热乎乎的热汤面。 面是手擀面， 用的葱花，蒜末炝锅， 水开后下面， 煮熟后加入一点青菜叶子， 一点生姜沫儿，再加一点点胡椒。 这样的面条，吃起来香喷喷。 张成飞吃了两大碗，吃的额头上冒出了细薄的汗， 老太太见他放下碗，立刻说道，“再给你盛一碗？” 张成飞擦擦嘴，“不用了，我吃饱了。奶奶你慢慢吃，我去上班儿。” “成。晚上下班别带菜了，家里还有不少白菜呢。” ---在这大杂院里住，得考虑影响。 吃的太好了，怕左邻右舍多想。 张成飞却不以为然，“吃的好怎么了？您孙子一个月工资七十八，咱俩人均三十九，还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这个年代的四九城， 一个人每月有五块钱生活费，就算已经过了及格线。 能有个八块钱，就能吃的蛮好了。 这么算起来， 张成飞觉得自己只要不是天天吃山珍海味，都没问题。 是， 粮食啥的是有定量没错。 旁人见自个儿家天天吃好的，肯定有质疑。 但不是还有鬼市吗？ 鬼市明面上禁止， 但四九城所有的老百姓，有一个算一个， 谁敢说谁没去鬼市买过东西？ 哪怕是56年严打的时候， 也是抓卖不抓买的。 张奶奶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听孙子说了一番大道理，听的头疼也就随他去了。 张成飞推着车准备上班， 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一阵机械音。 【叮，恭喜宿主侦破半掩门儿被抢劫案，宿主自身被抢劫案，获得缝纫机票一张，收音机票一张，大团结十张。】 呦？ 张成飞眼神一亮，看来是昨天抓的劫匪招供了，来了奖励。 只是，那半掩门儿的事情，昨个儿自己下班的时候不是还毫无进展吗？怎么现在就侦破了？ 再说了，自己搁家睡了一晚上，即便是侦破了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才对啊！！ 奇怪！！ ...... 这么一路琢磨着。张成飞骑着自行车就去了派出所。 刚进门， 就被小毛给拉住了。 “副科长，您可来了，您昨天走的早，可是少看了一场大戏啊！！！” 大戏？ “什么大戏？”张成飞询问。 小毛把他按到椅子上坐好，迫不及待地说道， “就昨天您送来那俩劫匪，就是嫖了那个老母鸡没给钱，还把人的鸡蛋给偷走的人。” “昨天晚上两方人马在羁押室一见面，好家伙，那是咔咔一顿掐啊！！” “那老鸡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月事带，直接就摔那劫匪脸上了......” “劫匪以为她使暗器把自己打的满脸血呢，冲着我就是一顿鬼哭狼嚎，直说自己被打的满脸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听到这里，张成飞心中的疑惑总算有了解答。 小毛讲起故事来眉飞色舞， 还带动作，比划来，比划去的。 听的办公室一干人等那是哈哈大笑。 讲到老鸡祭出月事带大杀器的时候， 他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手帕， 惟妙惟肖地就往门口甩过去。 谁知道， 正好就甩在了推门进来的人事科科长老刘的脸上。 办公室里爆发出的哄笑声，瞬间掀翻了屋顶。 “干嘛呢？干嘛呢你们？不好好上班干嘛呢？” 老刘从脸上抓下来手帕，气的脸都绿了。 小毛慌忙跑过去，点头哈腰把手帕接过来。 然后讨好地询问道，“刘科长，您老怎么亲自来我们科里了？是有新人要来吗？” 一般情况下， 只有来新人的时候， 刘科长才会过来。 这句话倒提醒了即将火山爆发的刘科长。 他这趟过来确实有事儿。 刘科长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扭头对门外说道，“热芭，你进来吧。” 热芭？ 张成飞听到这个名字，禁不住往门口看去。 下一秒， 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的女孩走了进来。 第32章 大胆的想法！！ 当看清楚女孩的长相，张成飞瞳孔立刻极速收缩。 好家伙， 这姑娘长的和后世的女星热芭已经不是像了， 简直是一模一样。 张成飞禁不住发出疑问， 这世界上，真是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 这样颜值的女生， 在这个年代简直是碾压所有女人的存在。 在张成飞思考的时候， 办公室里小毛，潘子，大龙几人眼都直了。 巴巴儿的看着热芭，眼里直冒绿光。 热芭走进办公室后，站在了刘科长的旁边。 刘科长环视一圈众人，说道，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同志名叫迪力热芭，是维族人，刚从公校毕业，从今天起，就分到你们治安科了。” ---治安科工作范围很广，平时经常需要和妇女打交道。 科长老田跟他提了不止一次，想要个女警方便开展工作。 所以这次看到新分配过来的女警， 他就直接给带过来了。 这会儿田科长不在， 刘科长介绍完之后，便把热芭的手续和人都交到了张成飞手里。 这可羡慕坏了办公室里的一群男人。 张成飞送走刘科长后，便示意热芭跟着自己进办公室。 他坐下，翻看了一下热芭的档案。 上面显示她十九岁，今年六月刚才公校毕业。 在学校的成绩不算好，但也不是最差。 今年公校毕业了三百六十七名学生， 她排在了三百六十二名。 很好， 成绩比胖子和四眼儿好的多。 张成飞抬头，看了眼热芭。 怪不得现在才分到工作呢，也是个学渣。 热芭原本正百无聊赖的抠指甲， 发现领导看自己，吐吐舌头立刻站好。 张成飞叹了口气， 问了她几个问题后，就让她出去了。 “你先去大办公室找个地方坐，工作上就让老魏先带着你。”他说道。 热芭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副科长，我先走了。” 看到张成飞摆手后， 她扭头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外走。 终于有了工作，能挣钱了， 一想到以后每个月都有四十块钱的收入， 不用再过苦哈哈的日子。 热芭心情大好，一边小声哼唱着小曲儿，出了小办公室。 她没注意的是， 在她的身后， 张成飞听到她哼唱的歌之后，脸色骤然一变。 心中蓦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 上午九点多钟， 田科长姗姗来迟。 一走进办公室， 就说轧钢厂有大案子让大家一起过去。 “小毛啊，你和老魏，大龙，小胡在办公室值班，剩下的人都跟我走。” 老魏抬起头，“那科长，我的徒弟呢？” 徒弟？ 什么徒弟？ 田科长这才看到了坐在老魏身边正趴在桌子上画王八的热芭。 张成飞出来解释道，“这是今天新分到咱们科室的，资料我已经放在您办公桌上了。” 田科长毕竟是马上要退休的老头子， 对热芭这样的美女倒没什么反应。 他沉吟片刻后，说道。“热芭也去轧钢厂吧，你跟在张副科长后面，有什么不懂的，都让他带你。” 张成飞，“......” 大叔，你难道忘了我才上班两天吗？ 让一个上班两天的老人带一个新人，你挺行啊？ 田科长看了他一眼，“你最合适。” 张成飞耸耸肩，你让我带，我就带呗。 正好我也对这丫头有疑问，两人走的近一点，观察起来更方便。 轧钢厂离交道口派出所，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骑自行车大概半个多小时。 可麻烦的是， 治安科一行人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自行车。 于是田科长大手一挥，“张副科长，你去找所长调挎斗摩托过来！” 所里是有两辆挎斗摩托的，所长当宝贝一样， 不但每天都查看一下， 一般还不让人用。 当然， 主要也是他们所里办的大案件少，用不到摩托。 这次轧钢厂保卫科说是有大案子，涉案金额特别巨大。 所以田科长也就有了几分底气。 张成飞领命而去。 到了所长办公室门口， 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包牡丹香烟， 这可比大前门还要高档的多。 他把烟放在制服上衣口袋里，微微露出来一点。 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马职务，忙着呢？” 马所长看到他过来，倒茶叶的手立刻一抖， 慌忙就想把茶叶包往抽屉里塞。 不仔细点儿不行，这孩子雁过拔毛。 之前每次去他们家玩儿，都跟蝗虫过境似的。 他的这一小包茶叶，还是去区里开会的时候顺的，可不能让这小子再顺走。 张成飞察觉他的动作，忍不住嗤笑， “我说马叔儿啊，甭藏了，我可看不上你那点儿东西。” --不就是张一元的高碎吗？ 他的系统菜市场里， 什么样的好茶叶没有？ 马所长仔细观察了一番他的表情，觉得不似作假，“臭小子长大了，看不上你叔的这点儿破烂了。” “说吧，大清早的找我什么事儿？” 张成飞见他没看到自己故意露出来的烟， 便直接自己把它取出来，给马所长点了一根儿。 然后把烟盒放在了马所长手边的桌子上。 马所长抽了口烟，看了看盒子，顿时咋舌， “嘶，你小子忒奢侈了吧？抽这么好的烟？” 他自己的工资其实挺高的，一个月有一百多。 但因为家里七个孩子，十几个孙子，外孙什么的。 孩子们收入少，https:/ 他这个当爹的老得给帮衬，日子就有点捉襟见肘。 平时抽烟，都是八分钱的经济牌多。 出去应酬了，才舍得买一毛多的。 张成飞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毫不留情的嘲笑。 “家里还有棒子面儿吗？叔？没有的话，跟你大侄儿说，我给你啊！” 马所长白了他一眼，“你叔还不至于吃不起棒子面。找我到底干啥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甭墨迹。” 张成飞看着他把那包牡丹烟塞进了口袋，这才说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科长让我找您要挎斗摩托车钥匙。” 挎斗摩托？ 那可是马所长的命根子啊！！ 他立刻把抽到一半儿的烟掐灭，塞回张成飞手里。 “烟还你，摩托车别想！” 他就说嘛， 这厮怎么一上来就给自己点烟， 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 挎斗摩托，承载三人。 第33章 清澈的愚蠢！！ 马所长发现张成飞找自己居然是为了要用车， 吓得当即就把嘴里抽到一半儿的烟出来，扔给他。 “呸呸呸，给你！烟还你，车没门儿！！” 他对那车比对自己老婆还亲呢！ 再说了， 现在的汽油多贵啊？？！ 他们所里的定量那么少，可不能瞎用。 张成飞苦口婆心， “我们这不是要去轧钢厂干活儿吗？又不是出去玩儿。” “人轧钢厂保卫处条件那么好，我们也是不想让人兄弟单位小看咱....” “闭嘴！”马所长却不听他说完，直接双手在胸前呈“x”状， “不是，我说你们治安科怎么这么虚伪啊？人轧钢厂是什么地方？你丫跟人家的保卫处比？人家的武器比咱们还好，有迫击炮你知道吗？你能比得过吗你？” 真以为两辆挎斗摩托多牛叉呢？ 人轧钢厂有四辆！！ 早些年严打的时候， 他们所里还得找轧钢厂借人，借东西呢！ 真是的...... 再说了， 他们今天就是去调案卷，调查情况，又不是实施抓捕。 压根儿不需要摩托。 张成飞好说歹说， 马所长就是不同意。 气得他磨着后槽牙，只能来阴招儿了， 他趁着对方不注意，把那盒烟摸走了。 然后满脸无辜的看着马所长， “那马叔，我先走了。哎，我烟呢？” “我搁在桌子上那么大一盒子牡丹牌香烟呢？” 马所长下意识的看向桌子，发现上面果然没了那盒烟的踪影。 再看看地上，桌子底下，都没有踪迹。 顿时眼皮一跳，“张成飞，你丫别讹我啊，我可没拿你的烟。” 张成飞微微一笑， “马叔儿，我没讹您，可您说这所长办公室就您一个人，烟不见了，不是您，还能是我自个儿藏起来的吗？” “其实您想要烟的话，根本不用来这手儿。您把那两辆挎斗摩托批给我，这烟我不就孝敬您了吗？” “现在您把烟拿了，车不给，这不是耍赖皮吗？” 马所长这回确定，张成飞是在讹自己。 他气的啐了一口，站起来， “你小子，跟你叔玩儿这手是吗？滚过来，我要搜身！！” 这办公室就这么大，只有他和张成飞两个人， 张成飞自打进来就没出去过。 他就不信， 他一个有着小二十年从警经验的老警察， 在这小坏蛋的身上搜不出来那盒烟！ 张成飞才不怕他搜呢， 他早就把那盒烟放在系统菜市场了。 他岔开双腿，打开双臂，做出一个大字，嘴角一丝坏笑， “所长您搜，您放心搜。” “可要是在我身上搜不出来，那烟就只能算在您头上了！！” “到时候不给我车，我就满派出所的给您宣传去！” 马所长把他全身都检查了一个遍， 恨不得苦茶子都拉开看看。 但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他坐下，累的呼呼喘气的看着张成飞。 他确定那牡丹烟不会长了腿， 肯定是被张成飞藏了起来。 但怎么就搜不出来呢？ 难道是自己漏了什么地方没搜？ “怎么样？所长，没搜出来吧？钥匙呢？”张成飞凑过去，帮他按着肩膀。 马所长“......” 想反悔，但没有借口。 只能低头，从抽屉里掏出来纸币，写了条子。 “先去领二十斤汽油，然后再去领车。” 这个年代的汽油要有汽油票，而且不论升，论斤。 张成飞接过条子，高兴的笑了。 “谢谢您嘞！还是我叔对我好！” 说完， 扭头往办公室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 手突然往身后抛出一个东西，“所长，接着！” 马所长伸长胳膊，接过他抛过来的东西。 好家伙， 可不就是刚才的那盒牡丹牌香烟吗？！！！！ 他就知道， 肯定就在这小子身上！！ 张成飞出了所长办公室并没有先去领油。 而是去跟治安科的人汇合。 看到张成飞递过来的用车条子， 田科长看他的表情，跟看到孙悟空一样。 毕竟如果是他自己以去轧钢厂为理由去借车， 八成会被打出来。 “可以啊，张副科长。我没看错你！” 张成飞勾唇风骚一笑，“小意思啦。” “那个，潘子跟我一起去领汽油，热芭也去。” 潘子是个直肠子，当即大手一挥，“不就二十斤汽油吗？我一个人过去就行。副科长您和热芭妹子在这里等我。” 张成飞瞪了他一眼，“这么会安排？副科长给你，要不你来当？” 潘子挠了挠头，眼神中满是清澈的愚蠢。 --不是，我这不是好心吗？ 怎么还带急眼的？ 一旁的田科长自以为看透了一切。 在心中鄙视潘子。 果然是个缺了点儿脑子的货，没看出张副科想追热芭， 所以在制造多接触的机会吗？ 真是活该被怼。 张成飞如果知道他的想法的话， 估计会马上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他是真的没打算追热芭。 制造接触机会，也只是为了观察一下她，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小插曲过后， 三人一起去后勤处领油。 走着路，张成飞状似随意地问道， “热芭，你是四九城的老维族人吗？那你对四九城应该很熟悉吧，以前住在哪一片儿？” “怎么刘科长说，你刚入职就要一直住宿舍？” 要知道所里住宿舍的基本没有。 大家基本只有午休或者值了大夜班后，累的很了才在那里住。 热芭眨巴着大眼看着他， “副科长，我不是四九城人，是跟着父母一起来的这里，后来他们去世了，我考的公校.......” “公校管住，我就把父母之前租的房子退了，一直住学校。” 这回答的还算滴水不漏。 张成飞点点头，再次问道， “那你以前和父母住在哪个胡同？你父母以前在哪个地方上班？” 热芭依然对答如流。 张成飞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热芭一一作答。 张成飞却并没有因此消除疑惑， 相反的，他的疑惑更重了。 因为热芭回答的太顺了， 人在回忆的时候，语速是会慢下来的， 眼神也会下意识的微转，这是思考的下意识动作。 可热芭却脱口而出所有的答案，一点停歇都没有。 就好像， 就好像回答他的这些话，都是提前背好的一样。 第34章 你爸爸老夸你呢！！ 张成飞深深地看了热芭一眼。 热芭察觉到他的目光， 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摸了摸脸，俏皮一笑， “张副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挺漂亮的。”张成飞故意说道。 这个年代虽然天天喊着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 但其实女的普遍比较羞涩，大部分美而不自知。 被人夸了长相后，都会不好意思。 热芭被他一夸，反应和那些女的不一样， 反而是落落大方，笑的眉眼弯弯，“谢谢夸奖，我也觉得自己挺漂亮的。” 张成飞点点头，再次注意到， 虽然热芭刚才还说自己从六年前就从x疆到了四九城。 但她说话却没有一点四九城口音。 反而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说着话，三人已经到了后勤部， 凭条子领了汽油。 潘子因为刚才的事情，有心想在领导面前表现一下。 便自告奋勇的拎起二十斤汽油，跟在张成飞后面去了挎斗摩托那里。 给车子加过油之后，就可以启动了。 张成飞上了一辆车，潘子上了另外一辆。 热芭想了想，上了张成飞那辆车，坐在了他的身后。 潘子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但也没说什么。 谁让人副科长长得帅呢？ “扶好了，准备起飞！”张成飞等热芭坐好，朝着身后说道。 他插好钥匙，抬脚用力的踹了几脚， 车子立刻发出一声比拖拉机小不了多少的声音，启动起来。 再拧一把车把，用力把油门轰到底， 摩托车便如同火箭一般往外窜去。 车上，热芭被剧烈的惯性搞的一下撞到了张成飞背上。 嘿， 别说，挺软和，发育的不错，张成飞心中暗忖。 有心想再感受一下，他车开的更猛了。 两人后面， 潘子看到张成飞这幅把摩托车开出战斗机的架势，顿时热血沸腾了。 他来交道口派出所几年，也开过几次摩托车。 哪次不把车当心上人一般的疼爱？ 可张副科呢？ 直接就当隔壁家的寡妇一般的使唤， 这是真不怕使坏了啊！！ 要不说呢， 男人其实都有着破坏欲， 潘子被张成飞刺激， 当即就学着他的样子使劲儿地启动了摩托车。 田科长已经带着治安科其他人在大门口等着了。 所以两辆摩托车在院子里没有丝毫的停留， 直接轰隆隆的地朝着大门口而去。 所长办公室， 马德志透过窗户看到张成飞，潘子两人把摩托车当飞机开。 气的哆嗦着手，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使劲儿的抽了一口。 这次治安科一共去了六个人， 一辆车坐仨人，正好。 这个年代自行车都很少见，更何况是摩托车。 张成飞和潘子骑着摩托奔驰在鼓楼东大街， 后面很快就跟了一串小孩子。 他们跟着车猛跑一阵，把手放在挎斗的沿儿上，嘴里发出怪叫。 等到彻底跑不动了， 才放开水，弯着腰使劲儿的大口喘气。 从派出所到轧钢厂本来就没多远， 骑着摩托车更是不需要多久。 到了地方， 老高给门岗出示证件后，摩托车直接就开进了厂里。 一路疾驰，直接到了停车的地方。 这里往前几百米的地方，有一栋高楼，也是轧钢厂的办公室。 轧钢厂是个万人大厂， 办公楼也是这个年代少见的五层楼。 田科长领路，在前面走， 张成飞几人跟在后面。 一边走，张成飞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工厂的环境。 路过小仓库的时候，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前世的时候他看过不少的四合院同人文， 那些文中， 秦淮茹在这间小仓库跟各色人等可是有不少不得不说的故事。 她用自己的馒头，在这里跟人换馒头....... 在张成飞观察环境的时候， 热芭在一旁也轻声的嘀咕着，“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轧钢厂吗？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张成飞扭头，微笑看着她，“热芭，难道你之前听过轧钢厂？” 热芭微微一怔，慌忙说道，“就那个，听人说过。” 张成飞看着她，笑而不语。 热芭突然就有些慌乱。 总觉得这个张副科长好像看出了什么的样子...... 但是她又不敢直接问，怕被人当神经病。 一行人就这么各有所思的到了轧钢厂，保卫处。 一进门， 轧钢厂保卫处保卫科科长就迎了上来。 “哎呀，老田你们可来了，我可是溜溜的等了你们一上午。” 田科长跟他握手，嘴里说着片儿汤话，“这不派出所工作忙吗？得到通知后，我是一秒钟也不敢耽搁啊！！” 说着， 开始给对方介绍自己带来的人。 说是介绍人，其实其他人对方都认识。 毕竟两个单位警察合作。 要介绍的，也就张成飞和热芭。 史钢铁听到张成飞三个字，若有所思的把张成飞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是，大成子？张科长的儿子？” 张成飞点点头。 对方立刻对他亲热起来，“哎呀，我来轧钢厂的时候，你爸爸还在呢。他是我老领导，那时候老夸你有出息，说你在部队干的可好了。” “还说你聪明，上进，脑子活络，是他的骄傲。” 夸我？ 是他的骄傲？ 张成飞的表情立刻变得很是怪异。 他的脑海中， 他爹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可是从没夸过的。 他简直无法想象， 父亲在外人面前原来会这么的评价自己。 因为老科长的话，史钢铁对张成飞有滤镜。 此时对他很是亲热， 双方一边寒暄，一边走进了保卫处。 田科长一边走，一边还给张成飞和热芭科普。 这个年代大型工厂的保卫处权限还是很高的。 他们跟派出所的权限差不多， 而且很多大型保卫处的装备，比小型派出所还要齐全。 轧钢厂的保卫处下属分为保卫科，治安科，民兵连，护卫队。 所有人员算上的话，比交道口在编人员还要多。 “我听老警察说，五几年的严打的时候，咱们派出所还找轧钢厂保卫处借调人手。” “所以说，轧钢厂保卫处也算是咱们派出所的好兄弟。” 田科长介绍完， 大家正好也走到了保卫处处长办公室门口。 挎斗摩托 第35章 轧钢厂失窃案！！ 轧钢厂，保卫处，副处长办公室。 史钢铁几人走到办公室门口， 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 几分钟后， 里面走出来一个怒气冲冲的黑脸汉子。 汉子看到史钢铁，朝他冷哼一声，显得很是厌恶。 倒是见到田科长的时候，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当做打招呼。 然后便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史钢铁对此不以为然， 带着张成飞几人径直走入办公室。 新上任半年的保卫处副处长方长阳， 看到田科长，张成飞一行终于到来， 慌忙示意他们坐下。 他给史钢铁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刻会意把办公室的门关好，上了锁。 看着史钢铁做完这一切， 方长阳才坐下，把请张成飞他们过来的初衷讲了一下。 原来是因为昨天仓库盘点，厂子里又丢了一批钢材，价值可能有将近五位数。 “自从我来了轧钢厂后，这里几乎每个月盘点，钢材的数量都对不上。” “实不相瞒，这半年我是用尽了各种方法，使出浑身解数，始终没抓到盗窃钢材的人，所以只能求助你们......” 方长阳一边说，一边示意史钢铁给张成飞几人倒茶。 张成飞拿着笔记本，做着记录。 等他说完之后，抬头问道， “方副处长，您确定是您来了之后，钢材才一直失窃的吗?以前一直正常？” 方长阳眼神一闪，但还是说道，“以前......也是不正常的。” “据说有一年多了，杨厂长应该也为这个苦恼有一阵子了，所以我上任之后，他督促我一定要把这个案子办好。” 张成飞和田科长对视一眼。 所以说， 轧钢厂钢材失窃是个历史遗留问题。 厂长既然知道，厂保卫处也一定知道。 但之前， 他们派出所可是从没听到过消息。 要知道， 虽然工厂保卫科相当于是整个厂子的警察局， 但毕竟只是“相当”。 当他们有了处理不了得的问题的时候， 求助派出所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年多了， 派出所一直没有得到消息，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在压着这个消息，故意不让派出所知道！！！ 而且这个人在保卫处的地位，应该很高。 最起码能掌控一定的话语权和决策权。 想到这里， 张成飞再次看向方副处，“方副科，既然失窃这么久，之前轧钢厂为什么不报案？” 方长阳叹了口气，“我来之后也问过，但之前管事儿的陈副处说，他们一直在调查，不需要麻烦派出所。” 张成飞仔细的看着他的神态。 这人既然能坐到副处长的位置，肯定不是个绣花枕头。 自己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他死咬着这案子六个月， 现在又求助警方， 还当着自己和田科长说了这样一番话，是摆明了要动某些人的蛋糕了。 而且还疑似得到了厂子一把手，杨厂长的支持。 张成飞不禁感叹一句， 轧钢厂内部的领导层，看起来也是暗潮涌动啊！ 不过这跟他们没关系， 他们是警察， 既然有人报警，那就调查案件，找出罪犯才是正事儿。 而且这次的案子一看就大，他还挺期待奖励的内容的。 张成飞把带来的几个警员分配去仓库，车间，后勤，会计等地方走访，问询。 自己则是又问了方长阳几个问题，和他们之前的调查进度。 方长阳很配合， 直接让史钢铁把之前的调查笔记都给了张成飞。 张成飞大致翻了下， 发现这六个月方长阳还真做了不少工作，也想了很多办法。 但却一直毫无所获。 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俗话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如此缜密的侦查下，还能找不到丝毫线索。 或者是对方的智商，作案手法已经神乎其神。 或者就是， 对方提前知道了方长阳的一切行动， 方长阳已经怀疑陈副处长， 自然不会让他已经锁定的陈副处长的人参与自己的行动。 可消息还是泄露了。 这说明， 陈副处长的人，比他们想的还要多。 张成飞合上笔记本，点燃一支烟， “方副处，您既然想调查这个案子，为什么又要大张旗鼓的把我们请过来呢？” 这样做， 不是给了内鬼通风报信的机会吗？ 方长阳苦笑， “你以为我不请你们过来，暗中自己去派出所报案，就能封锁消息吗？” 之前几个月， 他有好几次行动都是自以为隐蔽的， 结果呢？ 屌用没有！！ 所以他已经放弃做地下工作了。 “而且，即便我偷偷去报案，接下来你们还要在厂子里调查，取证，走访......” “反正不管怎么样，对方都会知道。” 张成飞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反正瞒不住，干脆直接摊开来。 张成飞和田科长把该问的都问了之后， 两人心中其实有了大概的逻辑。 田科长和张成飞起身准备离开， 方长阳将两人送到了办公楼下。 中间和不少保卫处的人员都打了个照面。 大家见到田科长，都打着招呼，寒暄着。 跟左右逢源的田科长比起来， 张成飞和方长阳跟两个透明人似的。 在办公楼下，与方长阳分开后， 田科长和张成飞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没人的地方， 田科长看向张成飞，“张副科，说说你的想法。” 张成飞沉吟片刻，把自己脑海中所想大概说了一遍。 盗窃数额，金额如此巨大。 显然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更像是团伙作案。 而且对方能在保卫处插入人手，这个人手还能捂着失窃一年的盖子。 必定是个职位不低的领导，极有可能是陈副处长。 能指挥保卫处副处长的人，想必也是轧钢厂的高层。 当然，这里有个争议就是， 也许对方没什么高职务， 只是拿钱砸陈副处长，把他砸的成了自己团伙的保护伞。 但不管怎么说， 团伙作案，保卫处内鬼是领导（陈副处）， 这两点是可以确认的。 田科长点点头，张成飞说的和他想的一样。 但不是全部。 他鼓励般的看向张成飞，“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成飞说道， “我们知道的这些，方副处长其实也知道，甚至于他可能已经锁定了不止陈副处长一个目标，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扳倒这棵大树。” “他找我们来，其实是帮他和杨厂长扫除障碍的。” 田科长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观察的很仔细。我再帮你补充一点。” “保卫处除了史钢铁，其他人并不是很买方长阳的账。” --方长阳再是新来的， 大小也是副处长，保卫处二把手。 但却连普通队员都没把他当根葱。 这证明了，保卫处很有可能已经被陈副处打造了了铁桶。 方长阳是被杨厂长插入铁桶的一根钉子， 在大家看来，虽然恶心，但也不足为惧。 所以根本不买他的账。 但是， “一个拥有着上百人的部门，是靠什么才能成为铁桶呢？” 第36章 死鸭子嘴硬！！ 为了什么？ 那自然是为了钱！！ 张成飞和田科长谈完话，正要去找热芭，小胡他们几个。 史钢铁却走了过来， 说方副处说了，要请他们在轧钢厂小食堂吃饭。 “派出所的同志们都去，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其他人了。”史钢铁说道。 既然这样， 那还有什么说的？ 当然是走起了。 两人跟着史钢铁往食堂走， 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张成飞一边走，一边和史钢铁搭话， 两人有老张那层关系在，说起话来随意了很多。 张成飞问起史钢铁对失窃案的看法， 史钢铁说道， “其实我觉得保卫处肯定是有内鬼的，估计还不止一个，他们被敌人收买了.......” 他们锁定了一部分被收买的人了其实， 但背后大鱼还没有找到，而且也没有证据。 只能蛰伏。 张成飞笑盈盈的看着他， “史哥你可是保卫科科长，有实权的，就没人试图收买您吗？” 史钢铁没有回答张成飞，反而问道，“大成子，你知道你爸爸以前在轧钢厂的外号吗？” 外号？ 这我哪儿知道？ 张成飞摇摇头。 虽然四合院的邻居有不少人都在轧钢厂上班。 但前身以前跟他爹的关系不好， 总不爱搭理对方，也不了解对方的事情。 史钢铁叹了口气，“你爸爸以前的外号，叫铁面无私张志刚。” “你说，我有这么个老领导，老师傅，谁会拉我下水啊？人策反时候，直接就把我略过去了。” 说到这里，他一摊手，调笑道， “其实他们要是给我用上糖衣炮弹，指不定我就上了呢！” 这当然是调笑的话。 他是老领导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继承了对方的衣钵的。 张成飞也看出他在开玩笑，看出了他的刚正不阿。 心中禁不住的想， 能把徒弟调教的这么好， 自个儿的奶奶，父亲其实都是很值得尊敬的人啊。 富有年代感的下班铃声响起的时候， 轧钢厂的各个车间中，涌出大片的人流。 大家齐刷刷往食堂冲去， 那画面，堪比马拉松竞赛。 张成飞看的忍不住感叹， 干饭人，干饭魂，哪个年代都一样啊！！ 当几人走进食堂。 穿着崭新的警服，带着警帽，腰上别着枪， 身材高大威猛的张成飞立刻就吸引了干饭人们的注意。 尤其是那些女工。 “嘶，这警察长的真好看！！” “以前怎么没见过他啊？” “看他的眼睛，嘴唇，天哪天哪.......” “一杠两星，这是个领导啊！！” 秦淮茹本来正扭着大腚跟郭大撇子聊天，想让对方替自己付午饭的饭票。 这会儿听到大家的讨论，也忍不住看了过去。 一看到张成飞，顿时惊呆了。 太， 这也太帅了吧？ 虽然大家住在一个院子，这几天也见过几次。 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穿着警服的张成飞。 怎么说呢，有一种制服诱惑的感觉。 秦淮茹看着看着，禁不住夹紧了腿，磨了几下。 张成飞怎么能这么帅？ 只看一眼，就...... 如果能和他在一起一次的话， 即便是没有名分，露水姻缘， 这辈子也不亏啊....... 思着想着， 不知不觉， 已经轮到秦淮茹打饭， 傻柱在打饭窗口内，问了几声秦姐吃什么， 秦淮茹却一直扭头往旁边看，没有搭理他。 他顿时纳闷，顺着秦淮茹的方向一瞅， 脸色顿时一黑， 从窗口探出身子，拿大勺在秦淮茹面前晃悠。 “秦姐，秦姐？甭看了嘿！！人张成飞现在可是十九级干部，黄花大小伙子一个。再看也变不成您的！” --有那功夫您看看我啊，我也是黄花大小伙！！ 除了比他张成飞矮点儿，胖点儿，眼睛比他小，嘴巴比他大，皮肤比他黑， 其他地方跟他比也不差啥啊！！！ 怎么你就看不见呢？？！！ 秦淮茹被戳中心思，朝傻柱撇撇嘴，“瞎说什么呢你？” “给我一份白菜，俩窝头。” 说着，递过去饭票和菜票。 刚才只顾着看张成飞了，一不留神让郭大撇子跑了。 只能自己给钱，秦淮茹心痛的轻咬朱唇。 可怜巴巴的看着傻柱，希望他给自己多打点儿。 傻柱本来看秦淮茹那么看张成飞，心中有气。 觉得秦淮茹一直吊着自己，是图自己的钱。 但当眼神接触到秦淮茹那我见犹怜的神情，立刻又开始心软。 秦姐可怜啊！！ 自打贾东旭死了后，就来厂里接班当钳工。 回到四合院， 还要伺候那猪一样的泼妇贾张氏，和三个孩子。 他要是不心疼秦姐，谁还会心疼呢？ 想到这里， 他拿起大勺， 结结实实给秦淮茹舀了一大勺白菜， 装好了，还给压瓷实，又加了点儿菜汤。 最后又从筐里挑了最大的两个窝头，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笑眯眯的拢了一把头发，柔柔地说道，“傻柱，谢谢你。还是你对秦姐好。” “秦姐！！”傻柱听得一阵激动。 哼， 张成飞，看到没有？ 秦姐心里还是知道我对她的好的。 你算什么？怎么可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秦淮茹端着饭菜， 找了张桌子坐下开始吃饭。 看秦姐吃的高兴，傻柱正要接着打饭。 刘岚却走了过来告诉他，中午方副处临时的接待宴，让他准备一下。 傻柱本想怼回去。 有接待宴不知道早点儿报吗？屎到了屁门儿才过来说？ 但转念一想， 有了招待宴，晚上就能带剩菜回去给秦姐了。 到时候， 少不了又能拉一把小手，要是秦姐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还能...... 这么一想，又高兴起来。 连忙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徒弟小胖， 他自己则是领着另一个徒弟马华，去了伙房开始备菜。 张成飞一行人在史钢铁的带领下，到了小食堂。 如史钢铁所言， 方副处，热芭，小胡，潘子他们早就等在了这里。 见张成飞两人出现， 方副处立刻示意他们坐。 田科长坐在了方副处旁边，张成飞坐在了热芭身边的空座上。 “方副处啊，你可是太客气了。还专门请客，这让我们怎么好意思....”田科长坐下，说着片儿汤话。 这个年代国营单位吃请其实挺正常的。 大家肚子里平时都缺油少盐， 所以平时就爱找个由头聚餐，吃喝。 一是饭桌上谈事情方便，二是能打打牙祭。 方副处哈哈大笑，“田科长，张副科，我们厂子的大师傅手艺很好哦。” “别看只是个八级厨师，但师从丰泽园，一手川菜，一手谭家菜，做的那是炉火纯青。” “哦？是吗？那我可得试试。”田科长道。 要说傻柱虽然平时轴，但专业能力还是可以的。 众人刚坐下不多久， 刘岚就端着一盘凉拌花生米，一盘麻酱面筋走了进来。 他身后， 跟着端着夫妻肺片，卤牛肉的马华。 两人把四个凉菜给放好，史钢铁立刻拿起白酒，给大家满上。 轮到给热芭倒酒的时候，热芭给婉拒了。 史钢铁也没难为她。 女孩子嘛，不喝酒正常。 几人一起喝着酒，一起谈着事儿。 很快， 热菜也都上齐了。 张成飞看了眼， 发现桌上的小鸡炖蘑菇，又少了小半拉身子， 其他的菜也貌似都少了一些。 只是因为本来就是碎的，所以没那么明显。 方副处察觉张成飞的目光， 立刻给他敬酒，挡住了他探究下去的欲望。 他显然也发现菜少了，但却没说什么，甚至给傻柱打掩护。 毕竟俩人都是杨厂长的人，是一个阵营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家聊完工作，开始聊一些其他话题。 而就在此时， 小包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走进了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 男人虽然脸胖乎乎的，也挂着笑， 但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目光，还是暴露了他不是个善茬儿。 “大家都喝着呢？不是我说你，方副处，你请派出所的同志们吃饭，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不客气的走过来，一屁股坐下。 方副处长有一刹那的脸色很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这不今天听说陈副处你忙吗？就没敢打扰你。” “怎么？手里的工作都忙完了？” 陈副处长却没有再搭理他，就跟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 反而示意史钢铁给自己倒酒，然后朝着田科长举杯， “田科，好久不见。” “近来可好？”田科长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陈副处看向张成飞， “这位同志看着眼生啊？” 田科长慌忙做介绍，“这是我们科室新来的，张成飞副科长，刚转业......” 陈副处长的目光落在了张成飞的肩上，“二十二岁的副科长？了不得啊！” 张成飞朝他露出一个虚伪的微笑，“陈副处长客气了。” “我们厂子里的失窃案，还得劳烦你们多费心了。 其实我觉得那案子我们自己能处理，但老方偏偏看不起自己的队伍，非得找什么鸡毛外援。那我也只能随他去了。” 陈副处长说着话的说话，眼神很是嚣张。 像是根本不在意得罪方长阳，也不在乎会得罪田科长，张成飞。 田科长听到他这么说话， 脸色顿时一黑。 张成飞却是邪气一笑， “也不能怪方副科找外援，这还不是你们的人太废物吗？” “要是我查一个案子差了一年多都没有进展，我早买块儿豆腐撞死了，哪里还有脸在这里逼逼赖赖。” “人呐，自己没能力，就得学会服软。真当自己是鸭子呢？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你！！”陈副处长似乎没想到张成飞说话居然这么冲。 气的当即就要拍桌子。 但又生生忍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再忍忍，不能节外生枝。 咬牙熬着， 等这个月的目标完成，就能逃出生天了， 到时候， 跟这些个傻蛋再也不见！！ 想到这里， 他笑了笑，“小同志倒是牙尖嘴利。挺好的。” --你就一直这么傻逼下去吧！！ 老子走之前，非得治你一下子！ 说完， 便不再搭理张成飞，而是跟田科长搭话。 张成飞朝他竖了个中指，笑了。 因为有了陈副处长的突然出现， 饭局变得有些尴尬。 领导们坐在一起，说着一些不咸不淡的话。 警员们则是低头拼命干饭。 热芭一开始拼命干饭， 吃饱喝足后， 用胳膊肘捅咕了一下张成飞。 “怎么了？”张成飞偏头，看向她。 第37章 老虎凳，辣椒水！！！ 发觉热芭在偷偷捅咕自己， 张成飞叼着鸡腿，扭头看向她，“怎么了？” 热芭眨巴着大眼看着他，伸出中指， “你刚才为什么对陈副处做这个手势？” 张成飞学着她眨巴眼睛的样子，把自个儿的眼眨巴了几下，“我做这个手势了吗？” 他说着，伸出两个中指，直勾勾怼到热芭的眼前。 热芭脸色骤然一黑，“你别对我比划这个。” 张成飞心里坏笑着，但却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为什么不能对你比划这个啊？” “你对我的中指有什么偏见吗？” 热芭仔细的看着他，表情是一种清澈的单纯。 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呢。 良久后， 她对对张成飞挤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没事儿，你中指挺好看。” 张成飞对她挤挤眼，臭美的一笑， “我也觉得自己的中指漂亮。不但漂亮，它还特别的长，特别的细呢。” “有个说法，像这样的手指叫发丘指......” 热芭本来已经低下头吃菜， 听到发丘指三个字，立刻抬头。 谁知道张成飞却淡淡的接着说道， “在那个三国时期啊，就曹操，你知道曹操吧？就是爱跟别人媳妇儿在一起玩儿的那个枭雄......” “他在打仗的时候，设置了发丘中郎将，用于专门发掘坟墓盗取财物以充军饷。 “而发丘中郎将那特有的细长的中指和食指，也就被称为发丘指。” 热芭听他说完， 眼神中顿时闪过一抹失望。 什么嘛...... 原来是三国时期的事情啊。 顿时低头，继续吃牛肉。 这个年代的牛是耕牛， 珍贵的很， 所以牛肉可不是经常能吃到的东西呢。 “我说着你都学着点儿，这都是知识！” 张成飞一边瞎扯，一边悄悄地观察着热芭的表情。 当看到她的情绪， 随着自己的一句话，一个手势波动的时候。 顿时心里暗笑不已。 可爱， 太可爱了。 以后没事儿可以多逗逗她解闷儿。 ...... 一顿饭，吃的大家如坐针毡。 离开轧钢厂后， 派出所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那个什么陈副处长，看着可不像是个好银啊！！”小胡磨着后槽牙说道。 虽然他们只是派出所的警察， 但您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平时他们出门办案，只要不是遇到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 那些个单位都还挺客气的。 结果这混蛋呢？ 居然直接当着他们的面，说那些个冷嘲热讽的话！！！ 老高也跟着冷哼， “还是咱们张副科牛叉，一句话把那个狗东西气的差点厥过去。” 他现在可算知道了， 为什么张成飞会有那么个威名了。 堂堂一个副科长，直接就骂人死鸭子，戳人心窝子。 丝毫不顾及什么场合，什么大家的面子。 一个字，爽！！ 张成飞笑了笑，“也是他识相，要是再逼逼，老子非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就是打人吗？ 他的拿手戏啊！！ 虽然在和大家说笑。 张成飞心里却在思考着， 陈副处怎么就这么的胆儿肥，当着他们的面给他们下脸子？？ 这是真不怕得罪他们派出所啊。 一个工厂保卫处副处长，在什么情况下能不怕得罪警察呢？ 要知道即便他们保卫处有一定的执法权， 可平时搜查令，拘捕令之类的还是得从他们这里走的啊。 把他们得罪死了， 对他这个保卫处处长，可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除非...... 除非他不在保卫处呆了！！ 想到这里， 张成飞目光骤然一闪。 “回局里后，大家开个会，都把走访的情况说下，也把想法什么的互通有无。” 田科长点头，“张副科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几人于是又骑着挎斗摩托返回。 张成飞还是那洒脱不羁的姿势，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路轰隆隆，轰隆隆。 骑摩托嘛， 姿势一定要帅！！！ 门房秦大爷是个有眼色的， 大老远听到动静，立刻就把派出所的大门给打开了。 然后站在门口，静等。 张成飞见他这么上道， 骑车经过的时候，扔了一根大前门过去。 秦大爷一张老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 嘿，派出所这么多小年轻， 还就瞅着张成飞顺眼！！ 一行人回了所里， 也不顾现在还是下班时间，直接拉起几张桌子并在一起，就开始梳理案件。 众人坐好，田科长朝着张成飞点点头。 张成飞便清清嗓子，把从方长明这里得到的消息给大家又讲了一遍。云九小说 然后便是走访那几个人发言。 走访的人分成了三组， 前两组基本都没什么太大的发现。 但能确定的是， 轧钢厂虽然大，却并没有其他的门。 只有一个大门，供大家出入。 “我们在后墙发现了狗洞，但那地方无法容成年人通行。” “所以我认为，那些偷钢材的人，还是走的大门。” 老洪说完开始喝茶。 等到第三组讲话的时候， 小胡率先举起手，“我跟老高走访的是仓库......这里的管理员有个叫陈世明的，特别的牛批哄哄，据说在上面有人。” 老高补充道，“我跟这个人说了几句话，他挺高调的，也嘚瑟的不行。一仓管，戴着崭新的欧米茄手表........” 这个年代的手表分为国产和进口两种。 国产表一般是s海牌，一百多块钱一块儿。 进口表却要贵得多。 分为七类三等级， 一类一等的手表，是大名鼎鼎的劳力士，售价在五百以上。 一类二等，有两家，是欧米茄和浪琴，售价四百多。 其他还有什么一类三等之类的，都是特供款式。 即便百货大楼有售，也都供给特权阶级了。 老百姓戴s海手表的多。 条件好一些，或者崇洋媚外的， 就戴三到五类的瑞s表， 罗马、梅花，英纳格、瓦斯针，之类的。 他们在价格在二百到小四百不等。 可不管怎么说， 一个仓管，戴着一类二等的手表，肯定是不合适的。 更何况这个人还姓陈。 陈副处的陈！！！ 大家把信息汇总了一遍后， 田科长再次看向张成飞， “张副科，说说你的想法。” 张成飞从笔记本中抬起头， “那我就说两句。” “经过今天的调查可以发现，轧钢厂盗窃案，应该是团伙作案，他们分工明确，能把那么多钢材带出去，证明带货的肯定不是一个人。” “而如果要让那么多人夹带私货走出轧钢厂，就必须需要保卫处的配合。” “所以说，陈思福有着重大的嫌疑，他即便是没有参与偷钢材，可也绝对充当了对方的保护伞和掩体。” 张成飞说到这里，觉得有些口干，拿起大茶缸开始喝水。 热芭则是迫不及待的磨着小虎牙说道， “既然确定陈思福有问题，那就把他抓过来，严刑逼供，老虎凳，辣椒水，再不济就把他的指甲一根根的拔出来！！” “我就不信，他不交代！！” 张成飞，田科长，小胡，老魏等人，“......” 看不出来啊， 小丫头片子还挺狠！ 你确定你是公校毕业的， 而不是渣滓洞职业技术学院？？ 张成飞看着跃跃欲试的热芭，叹了口气， “今天吃饭的时候，陈思福虽然说话很嚣张，但却并没有留下多少破绽...... “而且他也是退伍回来的，又在保卫处多年，深谙审讯之道，所以从他这里找突破口很难。” “再而且，咱们是新时代的人民警察，可不能使用那些阴招。” 就算要打，也是蒙着被子打腹部啊。 怎么能打出满身伤痕让人看见呢？？ 热芭听罢， 原本兴高采烈的表情立刻垮下来。 就跟被主人批评的修狗似的。 张成飞看着她，莞尔一笑， “不过，我有其他的突破口。” 第38章 无敌打鱼术！！ 张成飞看着热芭，莞尔一笑，“老虎凳，辣椒油肯定不能使。不过，我有其他的突破口。” 其他突破口？是什么？ 热芭顿时眼前一亮，看着张成飞。 其他人见她这副样子，纷纷露出善意的嘲笑。 热芭满脸不高兴，撅起嘴，委屈巴巴， “你们都笑什么？难道你们都知道吗？” “对啊，他们肯定都知道，这是常识啊。”张成飞接话， “突破口很明显是在藏不住事儿的陈世明身上啊，迪力热芭同志，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很怀疑你在公校都学的什么。” 学的什么？我怎么知道？ 热芭突然有些心虚，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张成飞的眼睛。 张成飞也没有再逗她， 开始将除了田科长之外的所有人分成了四组，轮番二十四小时盯着陈世明。 “每天盯着他上班，下班，吃饭，喝水，上厕所都给我盯紧了，有任何异常，直接汇报过来。”张成飞交代着。 “明白！”众人回答。 散会之后，大龙和潘子是盯梢的第一组，所以直接就去了轧钢厂。 其他人则是留在办公室，继续工作着。 热芭依旧坐在师傅老魏身边画乌龟。 张成飞实在看不过去，便把她叫到屋里， 给了她一本刑侦基础知识的书，相当于是公校一年级的教材。 热芭接过书，皱着小鼻子疑惑地看着他，“张副，您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成飞抿了一口茶，斜看了她一眼， “既然在学校的时候学习不好，平时就得更加努力才行。要知道到了和犯罪分子的实战中，什么都不懂可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既然当了警察，就必须得具备专业知识，不会就学，不行就练！！ 同一个办公室里，田科长看着张成飞和热芭，眼神中闪过一抹探究。 热芭被张成飞一顿教育，低头委屈的抿了抿嘴。 她也不是想说什么老虎凳，辣椒水，她也不想在大家开会的时候，听得一头雾水的.... 她又不是真的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所以上班后成了草包， 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啊！！她不是因为...... 算了，反正张副也是为了自己好，学就学吧。 这么在心里开解了自己一番后， 她抬头，朝着张成飞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谢谢领导，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不丢您的人！！” 看她还算上道，张成飞满意的点点头，小丫头还行，起码不矫情！！ 挥挥手打发热芭离开后，张成飞又开始看书。 在单位的时候，他看的都是正经书，没有乱七八糟的。 张成飞看书不求甚解，如囫囵吞枣一般，翻得很快。 一旁的田科长看到了，觉得张成飞这不像是看书，倒像是翻书。 当把手里的书最后一页看完， 张成飞正准备趴下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一阵机械音。 【叮，恭喜宿主之前抓到的两个劫匪又有新的案件被翻出。两人曾经在1959年杀害两人。宿主得到后续奖励，无敌打鱼术！！】 无敌打鱼术？什么鬼？张成飞一头雾水，“系统，这是什么鬼？让我去后海打鱼？？” 别人不都是钓鱼大师吗？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打鱼了？ 他跟黑土大爷似的，都多年不打鱼了，哪儿有网啊！！！ 【叮，回宿主，所谓无敌打鱼术，涵盖钓鱼，打鱼，捕鱼等一切可以抓到鱼的技术。这是比垂钓大师能牛ber的技能！！！】 啊，这个....... 现在的系统都这么fashion了吗？还知道牛ber？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听起来这个无敌打鱼术很牛批啊！！ 张成飞顿时两眼放光。上辈子的时候他自认为是个三百五十九度，无死角帅气发光美少年。 而缺少的那一度，就是钓鱼。 在朋友圈中，一直有空军司令员的称号。 那时候，他的毕生目标就是钓到一条超过一斤的“大鱼”！！ 没想到啊，没想到， 到了这个世界，居然弥补了这个遗憾！！ 此时的张成飞，恨不得冲回四合院，找到三大爷跟他好好比划比划。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张成飞直接收拾东西就打算走人。 骑着车子一路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路过老道口供销社的时候，先把老太太心心念念的“九九消梅图”给买上，又买了一个罐头带着。 老太太年纪大了，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吃点桃罐头。 把买的东西都放在车筐里后，他就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刚走到前院，就听到阎家传来三大爷的一一阵嘶吼， “阎解放，你个混蛋你疯了吗？你难道钻进钱眼儿里了吗？怎么现在让你干点儿什么，你都得要钱？？！！！” 话音未落， 张成飞便看到阎解放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他，直接就躲在了他的身后。 阎埠贵追上来，看到张成飞忍不住就拉着让他评理。 据阎埠贵所说， 就从前两天开始，阎解放这厮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找他要个擦屁股纸都得要一分钱，后来变本加厉，让他做什么都要收费两分钱。 就刚刚，让他去把家里的垃圾给倒了，这混蛋居然管他要五分钱， 说是因为大垃圾场太臭，所以比别的家务翻倍！！！ 阎埠贵对孩子的教育，其实跟刘海中还是不一样的。 刘海是是七级锻工，抡大锤的， 如果今天要钱的人换成了刘光天或者刘光福，那二大爷二话不说，早就开练了！ 但三大爷不同啊，他自诩是个读书人，有文化。 又因为长得瘦弱，不善武力，所以现在哪怕阎解放把他气的不行，他也是教育为主，丝毫不动手打人。 此时， 张成飞被阎家父子一左一右拉着，两人都振振有词，非让评理。 张成飞表示不想搭理他们这些破事儿，直接说道， “我虽然是警察不假，但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们真想让评理，就去派出所，甭在这烦我。” “耽误了我回家吃晚饭，我就带着我奶奶去你们家蹭饭！！” 对待阎埠贵这样的，说别的没用，但只要说到钱，指定好使！！ 果然， 听到张成飞要去自己家吃饭，阎埠贵慌忙放下扒拉张成飞的手。 还帮着把阎解放的十指给掰下来。 而后点头哈腰做狗腿状， “大成子，您请，张老太太年纪大了，可经不住饿，您赶紧回去给做饭。” 第39章 小丫头口味挺重啊！！ 终于送走了张成飞这样企图吃自个儿家白食的，阎家两父子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不是他们谨慎，实在是张成飞真能办的出这种事儿啊！！ 早几年，阎解成有一次得罪了张成飞。 一向爱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张成飞却没有选择暴打阎解成一顿，而是天天饭点儿蹲在阎家吃饭。 他一米八的大高个儿，能吃能占。一顿饭吃一锅面条，阎家人只能喝点面汤。 要是蒸窝头，他一个人能吃一屉，他们全家只能干喝棒子面粥。 阎家三兄弟敢怒不敢言，阎埠贵倒是敢言，但张成飞不搭理他。 就这么吃了三天九顿饭，老阎家全家饿的恨不得啃木头。 最后还是三大爷福至心灵，把阎解成拖到张成飞面前，暴打一顿。阎解成跪在张成飞脚下，痛哭流涕的道歉，终于把事情给解决。 想到这里， 阎埠贵和阎解放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行了，你赶紧去把垃圾给倒了，然后准备吃饭。”阎埠贵用下巴点了点屋檐下的那桶垃圾。 阎解放伸出手，手心向上，“五分。” “我尼玛！！”阎埠贵气的直接就效仿了二大爷。 张成飞回了家， 先把梅花图给老太太，然后又从网兜里掏出黄桃罐头，还有照着这个包装在系统空间零元购的其他罐头。 荔枝的，橘子的，菠萝的，什么都有。 老太太顿时眉开眼笑，“这么好的东西，都是给我买的？” 这个年代，除了看望病人或者是自己家人生了病，谁舍得吃罐头啊！！！ 老太太看着那一堆罐头，乐呵之后又是心疼。 这么多罐头，得花多少钱啊？！！这孩子就是不会过日子。 她有心想让张成飞把罐头带去退，可又知道不可能。 夏天的时候， 前院的陈大爷买了酒，陈大妈让他去退了，结果到了供销社就被售货员给打了。 那脑袋啊，打成了一个血葫芦似的。 老太太一想到张成飞被打的满头是血的模样，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甭看别人总说她孙子多赖，在外面多横， 可她心里老觉得自个儿孙子乖的没边儿，那些个事情，都是外面的人瞎编排。 她总怕孙子在外面吃亏！！！ 老太太把罐头大部分都放在了樟木箱子里面锁起来，只留了两个在外面。 “大成子，这个荔枝的留着咱们晚上下饭吃。这个橘子的，你去给娄晓娥送去。” --娄晓娥娘家条件好，之前她从娘家带了东西回来，总给她这个老太婆送，她记着对方的好儿呢。 “那成，您先在家做饭，我现在就给她送去。” 张成飞说完，拎着罐头就出了门。 到了许大茂家，门是虚掩着的。 张成飞轻轻推开，就看到娄晓娥正坐在饭桌前看书，两眼通红如兔子。 在她的手边，还放着一桶“金鸡饼干”。 张成飞并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敲了敲门。 娄晓娥自书中抬起头，便看到张成飞背着光，站在自家门口。 他的身上，仿佛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看起来闪闪发光。 娄晓娥一时间竟有些呆住了。 “小娥嫂子？我能进来吗？”张成飞只好又喊了一句。 娄晓娥这才回过神，“啊，大成子啊，快进来。” 张成飞走进去，把手里的罐头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奶奶让我给你送的，说是承蒙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娄晓娥微微一怔，而后有些感动，“张奶奶真是的......明明是她一直在照顾我。” 自打嫁到这四合院后，因为成分问题，她总能感觉到被人边缘化。 也就只有张奶奶和聋老太两人，对她的态度还算好一些。 一开始的时候，她对待两个老太太的态度是完全一样的，有好吃的也都会分两份给她们，不偏不倚。 但后来，她发现聋老太总是在言语间暗示她，自己爱吃什么，希望她给点儿什么。 还经常跟她说，人活在世界上，就得孝顺，只有孝顺的人的路，才会越走越宽。 与之相反的，张奶奶却没有说过什么， 总是欣然接受她的馈赠后，再回报她一些，大家有来有往。 当她在院子里被人说是非的时候，也总是张奶奶出头帮她。 娄晓娥虽然单纯，但也不是傻子。察觉到不对劲儿后，就渐渐地和聋老太拉开了距离。 “给你你就收着，我要是把罐头带回去，老太太肯定抽我！”张成飞说着，拿过饼干桶打开，从里面捏了一块儿吃起来。 “你今天没吃饭？就靠着吃饼干充饥？” 娄晓娥点点头，“许大茂不在家，我不太会做饭。出去吃的话，又怕人说......” 这院子不上班的大妈大姨儿可不少。 平时东家长，西家短的，能从钟鼓楼子聊到胯胯轴子。 要是被她们看到了自己见天儿出去吃，吐沫星子都得把她淹死。 “那你晚上吃什么？还吃饼干？”张成飞又捏了一块儿饼干。 别说，味道真不错，回头也买两桶留着值夜班吃。 娄晓娥点点头，不吃饼干还能吃啥？ 张成飞起身，拍拍手上的饼干渣子，“走吧，跟我回家吃。” 娄晓娥吓得慌忙摇头，去张成飞家吃？那不更让人说闲话了吗？ 张成飞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泛起一抹笑，眼神却是冷的。 “放心吧，这院子里敢说我闲话的人还没出生呢！” 在张家吃了饭， 娄晓娥陪着张奶奶闲话家常，张成飞则是坐在炕上用炕桌看书。 炕桌太矮，他这样窝着挺不舒服，心中再次暗下决心，等休息日一定要买点儿家具。 四九城的冬天，天黑的格外早一些。 八点钟的时候，就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娄晓娥起身告辞，张奶奶开始倒水，准备洗漱。 老太太年纪大了，睡的早。张成飞基本上要到夜里十点钟才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张成飞一如既往的骑车前往派出所。 刚拐进胡同口，就看到热芭正蹲在路边，端了碗豆汁儿要喝。 呦？小丫头口味挺重啊！！！ 张成飞刹车，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动作。 金鸡饼干，那个时代的超高档零食。 第40章 门房秦大爷的肯定！！ 张成飞坐在自行车上，单脚撑地，对着离自己一米远，蹲在马路牙子上的热芭吹了个口哨。 热芭蹲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张副，喝豆汁儿不？” 张成飞也看着她笑，“你喝，我欣赏就好。” 欣赏？欣赏什么？欣赏我喝豆汁儿？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热芭这么想着，就把碗凑到了嘴边。 下一刻， 她便整口都喷了出来。 我去，怎么说呢？？ 就像是绿豆汤在盛夏的八月，没有放在冰箱，直接在外面放了三天，已经冒泡儿之后的滋味。 这下她总算知道张成飞欣赏什么了，她苦着脸，看向张成飞。 本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豆汁儿这么难喝。 结果却发现，自己刚才喷出来的那一口，一滴没剩的都到了张成飞的身上。 啊，这个...... 热芭吞了口口水，把质问的话憋了回去。 慌忙把碗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走向张成飞。 “张副，我不是故意的，我帮您擦擦......” 一边说，一边拿手帕在张成飞身上胡乱的擦拭。 这个年代，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很不合适。 张成飞慌忙把手帕接过来，“我自己来吧。” ---心中也在埋怨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光顾着看热芭的笑话，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个儿给坑了！！！ 张成飞擦拭的很仔细，再加上热芭还从饭馆儿里借了一碗水用来沾手帕。 所以没多久后， 张成飞藏青色的警服上的豆汁儿痕迹就几乎看不到了。 得， 闹了这一遭，热芭也老老实实的不喝豆汁了。 去买了个包子，就直接打算去派出所。 张成飞正好顺路，就载了她一程。 两人一起到的派出所， 门房秦大爷看到了，趁着热芭不注意，暗暗给张成飞了竖了个大拇指。 ----这小子比自己强， 当初解放前自己在学校当门房的时候，追求系花可从没成功过。 可昨儿刚来的警花，交道口派出所所花儿， 今儿就被他张成飞拿下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张成飞不知道秦大爷心里的花花肠子， 见对方跟自己竖大拇指，二话不说回了一个口哨过去。 到了单位， 正好是第三班监督陈世明的人换班时间。 张成飞和热芭是第四班，从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 他们每班六个小时，一天四班倒，死盯着那厮。 交道口这片儿如田科长所说， 是真没什么大案，要案。 张成飞前两天遇到瓢虫抢劫案，瓢虫抢劫老母鸡，还有轧钢厂失窃案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今儿上班的一上午的功夫，愣是没有一件大事儿。 张成飞一边继续看书，一边寻思着等明儿到了周日，该怎么约三大爷一起去钓鱼。 他当然可以自己去钓鱼，不叫上三大爷。 可那样的话，就无人炫耀了不是吗？ 无敌是寂寞的，所以才需要观众。 没有观众的成功，如同锦衣夜行。能憋死！！ 这么想着， 张成飞琢磨着也许可以多叫几个人，不能仅仅局限于三大爷？？？！！ 派出所是个神奇的地方，有人报案的时候，烦。 没人报案的时候，又无聊。 大家就这么在办公室里枯坐到中午饭点儿。 当办公室的钟表指向中午十二点的那一刹。 除了值班的两个人以外，剩下的所有人便齐刷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办公室门口。 一个挤一个，差点把鞋都挤掉了。 田科长见状，忍不住怒骂，“wishtoday，恁一个个是饿死鬼托生类？？” 张成飞本来都已经到了门口，听到他这句话，忍不住扭头，“科长，您是河楠人？” --怎么以前没听他说过河楠话？ 田科长摇摇头，“我是陕细人，之前在河楠打过仗，娶的河楠媳妇儿。这话是她经常对我说的。”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家吃饭了，回去晚了，家里就没饭了。” 他家里孩子多，而且都是男孩儿，吃起饭来跟小牛崽儿似的，根本不顾着给人留饭。 张成飞示意他先走，然后自己也打算走。 落在最后的热芭忙不迭跟上来，“张副，你中午去哪里吃？” 张成飞知道，她这是怕踩雷，于是说道，“我去大龙家的食堂，你要是没地方去，就跟着我走，大龙他妈做饭蛮好吃的。” 热芭是个吃货，一听到好吃的，顿时两眼放光，当即催着张成飞赶紧带路。 两人一路绕过两条小胡同，就站在了大龙家食堂门口。 院子里，传来一阵袅袅的香气，惹得热芭咽了口口水。 “走吧，张副，咱们赶紧过去。” 张成飞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两人挑开棉门帘进了倒座房， 大龙妈正好给人端了饭要往厨房走，见张成飞过来，她立刻说道，“呀，大成子今儿来了？” “是的啊大姨儿。我还给您带了人过来，今儿吃什么好吃的？” 大龙妈在围裙上搓搓手，“你今儿有口福了，大妈给做的炒疙瘩，喷喷香，你和这姑娘可一定得多吃两碗。” 张成飞爽朗一笑，“成，那麻烦大姨儿先给我们来两碗，我的放上辣椒。” “我的也要！”热芭慌忙说道。 她刚看了桌子上别人的饭了，红红绿绿的可好看了。 要是加上辣椒，一定更好吃。 两人坐下， 张成飞见热芭探头看别人碗里的饭，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于是开始给她讲炒疙瘩的来历。 炒疙瘩其实做起来还挺麻烦。 要先把面加水和成光滑的面团，盖上盖子醒发至少半个小时。 然后醒好的面擀成厚片，先竖着切成细条，再横着切成小疙瘩。 最后先下锅煮熟了，再配上各色的菜品炒。 菜品的选择也有讲究，要有红色，黄色，黑色，绿色，反正是颜色越多越好。 这样做好的一碗炒疙瘩，看起来姹紫嫣红，非常的有食欲。 张成飞话说完， 大龙妈正好也盛了两碗炒疙瘩，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热芭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一边吃，一边还抬头看着张成飞， “豆汁儿和炒疙瘩都是四九城传统吃食，怎么两者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张成飞看向她，正想说什么，突然目光落在了她的唇角。 第41章 正阳门，徐慧珍！！ 张成飞看向她，正想说什么，突然目光落在了热芭的唇角。 大龙妈的油辣椒不知道加了什么，颜色特别的红。 热芭大快朵颐的时候，吃的太香不注重吃相， 辣椒油粘在了嘴角，跟两撇小胡子似的。 张成飞递给她手牌，指了指她的嘴角，“擦擦吧，嘴上都是辣油。” --热芭的手帕被他今天擦豆汁儿已经弄脏了。 “嗯？”热芭歪头，拿起手帕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但却没擦对地方，“还有吗？现在？” 张成飞叹了口气，把手帕拿过来，凑过去仔细的帮她擦拭着。 热芭看着张成飞的脸，突然放大在自己面前， 不知道怎么的，心突然就砰砰砰跳得厉害， 一抹殷红，从耳垂突然就弥漫到了整张脸。 一直到张成飞擦完了，移开，她的脑瓜子都嗡嗡的，就跟缺氧似的。 作为一个上辈子在各大会所，洗浴中心都是svip的男人， 瞧得出深浅，看得出大小， 张成飞岂能看不出热芭的异样？ 他笑了笑，把手帕递给热芭，“记得回去洗干净了，明天还给我。” 热芭脑子还没缓过来，呆呆的点点头，把手帕放在兜里。 等又吃了半碗炒疙瘩，方才回过神。 突然就觉得裤兜里的手帕有些滚烫，仿佛是一块火红的石头，透过警裤，烫到自己了似的。 接下的这顿饭， 热芭吃的索然无味，再也没了一开始的惊艳。 与她不同的是， 张成飞吃的倒是分外的香甜，先吃了一大碗，又让大龙妈给盛了大半碗。 吃饱喝足，一如既往的一碗面汤。 然后两人便离开饭馆儿， 热芭临走的时候告诉大龙妈，她以后也在这里吃了。 到了所里， 中午办公室有人值班，张成飞就直接去了宿舍睡午觉。 到了下午一点半， 他骑自行车带热芭去了轧钢厂，跟第三班人马做交接。 “今儿上午陈世明一直在轧钢厂仓库，没去别的地方，这人是真爱嘚瑟啊，一上午净跟人吹牛他最近这个月买啥了。” 张成飞点点头，“成，那你们回所里歇会儿吧，这边交给我们。” 轧钢厂很大，是个万人大厂。 这里的工人之间很多都互相不认识。 张成飞和热芭换上方长明给的工作服之后，在这里溜达，监视什么的根本不会被人当回事儿。 张成飞观察到，陈世明确实很高调，这让他无法理解。 这年头讲究越穷越光荣， 即便有钱也是藏着掖着，像是陈世明这样高调的还真不多！！ 更何况，他的钱看起来来路也不正啊，难道不怕被人举报？ 就这么耗到了下班时间， 富有年代感的下班铃声响起的时候， 厂子的工人们开始排着队往外出。 大门口， 保卫科的队员们分成四个队伍把守，遇到可疑人员就开始搜查。 但一直到张成飞，热芭跟着陈世明出去后， 都没见到他们搜查到什么。 出了轧钢厂大门， 陈世明骑着自行车，一路直往东直门而去。 张成飞两人也不远不近的跟着。 三人一路到了前门大街， 张成飞远远的看到陈世明进了一个绸缎庄，便把自行车锁好。 带着热芭进了绸缎庄对面的一个小酒馆儿里。 四九城是有很多小酒馆的。 解放前的小酒馆，叫大酒缸。 那时候这里是穷人喝酒的地方， 偌大的房间里， 除了或曲尺型，或直尺型的柜台之外， 再无一张桌子。 只在合适的位置埋进去几个直径一米有余的大酒缸， 大酒缸一半儿在土里，一半儿在地上，酒馆上盖着个红漆刷过的木盖子，当桌子正好。 大酒缸的四边儿，放着四根长条凳，这就是椅子。 这里卖的酒基本上都是散酒，就老白干，烧刀子，二锅头那几样。 小菜的样式更是少，一般就茴香豆，咸菜丝，粉肠，花生米...... 在解放前， 来大酒缸喝酒的人都是下里巴人， 扛大包的，蹬三轮儿的，收鸡毛兼偷鸡的，自己支个小摊儿算命的，打梆子要饭的，八大胡同的龟公们.... 虽然穷，但都是正经人， 大家来了之后，找老板要上二两小酒，一点小菜，一共花费不过几毛。 再找到相熟的酒友，坐在一起，边吃边喝。 天南地位的侃大山，聊古今。 既聊上下五千年，也聊鸡毛蒜皮， 古今中外，奇闻异事更是信手拈来。 一天的疲惫，就在这样的聊天中消失殆尽。 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大酒缸是四九城独有的。 而在解放后， 大酒缸也响应时代做出了改变。 不但桌椅板凳都改了样式。 连卖的酒也与时俱进， 不但卖烧刀子，二锅头，老白干这老三样， 甚至还加入了啤酒。 这玩意当然国人喝的不多，但之前有老毛子在，他们会消耗。 大酒缸改成了小酒馆，但在里面喝酒的人基本没变，大部分还是社会的底层。 张成飞带着热芭进去之后，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 身材高挑，梳着大髻，看起来气质非常不错的一个半老徐娘就走了过来。 “两人工人同志，喝点儿什么？” 张成飞抬头一看，顿时惊讶。 这不是《正阳门下小女人》中的徐慧珍吗？ 好家伙，那刚才陈世明进的绸缎庄，难道是陈雪茹的店？？ 陈雪茹姓陈，陈世明也姓陈， 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张成飞陷入沉思。 热芭见张成飞半天不回老板话，而她自己又什么都不懂， 只能从桌子下面，悄悄地踢了张成飞一脚。 张成飞这才回过神，“我要二两老白干，给她一壶茶，一碟咸菜，茴香豆，香干子，一碟粉肠。” 他之前看电视的时候， 就很是好奇，用价值连城的玉石压出来的咸菜，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今天总算有机会尝尝了。 徐慧珍是个天生做买卖的人，虽然现在改国营了，但她心里对小酒馆的感情还在，希望这里经营的好。 见张成飞一口气点了好几个小菜，她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您二位是相亲吧？这位男同志真局气！！这样，我个人的名义再送你们一碟盐豆子，以后常来。” 啊？相亲？ 热芭连顿时又红了，刚想拒绝。 张成飞却打断了她的话头， “大姐眼神就是好，我们是相亲，彼此都挺中意的。一会儿我想带她去扯块布做衣裳，跟您打听一下，您对面的绸缎庄，怎么样？” 第42章 追女就得舍得下血本！！ 别看陈雪茹和徐慧珍俩人在生意上成天针尖对麦芒的掐架，但其实这俩人是好朋友，彼此非常的熟悉。 所以张成飞决定从她这里下手，问一下陈雪茹的事情。 他刚才透过窗户可是看到了， 那陈世明到了陈雪茹绸缎庄后，并没有买东西。 而是直接找到陈雪茹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就被她带到了楼上。 如果说之前对这一切还是无理由猜测的话。 现在的张成飞几乎已经可以笃定，陈雪茹和陈世明肯定有关系。 而且他有预感， 今晚这一趟，自己肯定能得到一些收获！！！ 徐慧珍是个爽利的北方大妞，从不扭捏，听到张成飞询问， 立刻坐在热芭身边，对着张成飞开始讲起来雪茹绸缎庄的历史。 据她说，这绸缎庄得有上百年的历史， 之前是陈雪茹的爷爷从她太爷爷那里继承的。 后来就传到了陈雪茹手里。 “他们家的绸缎在整个四九城那都是数一数二的，都是苏杭过来的好货。” “这几年大家穿着以朴素为主，所以陈雪茹也开始卖一些大众的布料，价格不贵，经济实惠......” “同志你给相亲对象在她这里买布料，就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徐慧珍不停的帮陈雪茹推销。 张成飞对这个不是特别感兴趣，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把话题往自己想知道的地方扯， “那陈雪茹她家没有兄弟吗？这么大的家业让女人继承，可是不多见啊。” “嗨，客人您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徐慧珍当即反驳，“伟人不都说了吗？妇女能顶半边天，你怎么能看不起女人呢？”云九小说 徐慧珍是大前门的生意人中少有的女人， 所以她最见不得有人拿性别说事儿。 啊，这个...... 张成飞脸色有些尴尬。 热芭本来正在捏粉肠吃，见状，捂嘴在一旁偷笑。 张成飞斜了她一眼，有事儿不知道帮自己领导的忙，这丫头真是欠调教。 他转头，分外真诚的看着徐慧珍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陈家人就没有思想老旧的吗？” 虽然现在口号喊得响，女性也觉醒了不少，但老思想的人还是有的。 徐慧珍说道，“那倒也有，之前我听陈雪茹说过，她是有堂兄弟的，那俩人因为一些原因早就跟陈家断绝关系了。她自己这一脉，她是独生女......” 张成飞本来还想多问一些， 结果却看到陈世明背着一个草绿色的挎包，鬼鬼祟祟地从绸缎庄走了出来。 他眼神一闪，不动声色地朝徐慧珍笑道， “谢谢老板娘的解答，您回答的很全面，我这相亲对象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了，那我们走了。” 说完， 拉着热芭的手，就把她拖了出去。 热芭嘴里还嚼着花生米呢，见突然要走，不死心的抓了一大把盐豆子塞工作服口袋里。 张成飞骑着自行车，跟着陈世明到了走了大概十来分钟， 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口的时候， 突然加快速度，使劲儿的，直直的撞上了他的车。 两辆自行车撞在一起， 陈世明直接栽倒在地。 他并没有扭头看谁撞了自己，也没有扶车子，而是先去把车筐里的大挎包搂在怀里。 张成飞几步走到他面前，慌忙把他扶起来， “哎呀，兄弟真是对不住啊，我媳妇儿学骑车子，我没扶好。” “我的错，我的错。来，我把你拉起来。” 一边说，一边手就往那军绿色的挎包去了。 陈世明就跟被电了似的，一边把挎包儿往怀里搂着，一边立刻打掉张成飞的手，“别碰我！！” 他似乎很怕张成飞看到自己包里是什么。 但已经晚了， 张成飞刚才已经碰到了包，并且把它打开了一个小缝隙。 那里面金灿灿的大黄鱼，赫然已经露了出来。 张成飞看着这包，估摸着里面如果装的都是大黄鱼的话，怎么也得二三十条。 一条大黄鱼六两多，十条就是六斤多。 三十条，那就是十九斤！！！ 这个年代的黄金一克大概四块多块钱，也就说，陈世明手里这些东西，至少价值三万元！！ 要知道哪怕到了九十年代初， 哪个家庭能有一万块钱，依然是很牛掰的存在，那时候甚至还有个词语，叫做“万元户”！！ 可现在才是1965年， 陈世明居然就能有这么多的金条。 陈世明察觉到张成飞的目光，以为他是抢包儿的。 有些害怕的扭头就跑，边跑，还边整理包。 但张成飞却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二话不说，一脚飞踢怼在他的后腰，厉声爆呵， “站着别动，我是警察，现在怀疑你钱财来路不正，马上跟我们回警局。” 陈世明被踢的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包儿飞出去一米多远。 “我的包儿！！” 他努力的想爬起来，去拿包。 但张成飞却冲过去，一把把他反过来，二话不说先给了七八个窝心拳，脸上也来了几下。 对待这种犯罪分子，就得先把丫打的知道怕了，才能老实。 要不丫就老想着跑。 “还跑不跑？”打完了，他挥舞着拳头寒声问道。 陈世明被打的脑袋直发蒙，直翻白眼，满脸鼻血，“不跑了，不跑了。警察同志，我不跑了。” 张成飞抓着他，看向热芭，“热芭，会骑车吗？” 热芭刚跑过去把包捡起来，这会儿背着包累的呼哧呼哧的。 跑到张成飞面前，看着他，点点头，“当然会了。” “那你把包儿背上，骑我的自行车，我骑这厮的自行车，把他压回去。”张成飞说着，用手铐把陈世明的右手拷在了自行车的后座儿上。 然后扶起来自行车，坐上去，用力一蹬。 “同志，警察同志，我还没上车呢？”陈世明跟着车子小跑，以为张成飞怕自个儿忘了，慌忙提醒。 张成飞却扭头，朝着他嘿嘿一笑，“你丫就腿儿着吧。” 说完， 加快骑车的速度。 热芭见状，慌忙努力蹬着车子跟上去。 包里有那么多金子，她可不敢离开张成飞的视线。 两人就这么一路到了交道口派出所， 门房亲大爷看到二人出去的时候合骑一辆自行车。 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人一辆。 立刻瞪大了双眼。 张成飞这是给人警花买车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果然追女得下血本啊！！ 怪不得自己之前老追女失败呢！！ 第43章 你装NM富二代呢！！！ 张成飞气定神闲的从自行车上下来，车架子支住。 站在了气喘吁吁的陈世明面前，把手铐锁在自行车上的那端打开，然后把陈世明双手锁在一起，揪着他回了办公室。 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 值班室里只有老高和老魏两个人。 看到张成飞把陈世明抓了回来，两人都很惊讶。 张成飞把人拉进审讯室，安排老高把人都叫回来， 再去找陈雪茹回来配合调查，然后又递给老魏一个眼色。 老魏立刻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走到热芭面前，询问情况。 作为一名老警察，当听完热芭的讲述之后，他立刻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热芭，你在这里帮忙值班守着，我和张副科进去加班审讯陈世明。” 说着，拿起笔记本和钢笔就走。 热芭连忙把挎包儿也递给他，“师傅，还是您拿着吧，我害怕......” 这么多金条呢，要是搞丢一块儿，她不得赔死？？ 审讯室里， 陈世明坐在铁椅子上，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他一边努力的咽着唾沫，缓解着喉咙中的干涩。 一边悄悄的抬起眼皮，观察着张成飞和老魏的反应。 心中还在暗暗的琢磨着，警察把自己抓过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们难道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不，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大哥说了，他们的事情一直做的很隐蔽，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只要熬过了这几天，把最后一批货出了，以后就都是好日子！！ 这些警察一定只是看自己带的金条多，例行询问而已！！ 可是， 为什么他们把自己带进来半个多小时了，又一直不说话呢？ 难道是想等着自己先开口？ 想到这里， 他深吸几口气，把气儿顺了顺，抬起头，努力做出一副无辜相看着张成飞， “警察同志，请问你为什么要抓我？” 张成飞点燃一支烟，透过烟雾看着他，“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没点儿b数？” 陈世明强装镇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张成飞把桌子上的包儿打开，把里面的大黄鱼全都倒了出来。 “一，二，三，四九，二十，二十一...三十五。三十五根大黄鱼，一克黄金现在是4块8。你这些，”张成飞说着，指了指那些大黄鱼，“得有三万多块钱了吧？” 他这么一说， 陈世明心里反倒平静下来，觉得他果然是因为自己随身带的金子太多，所以抓回来例行询问。 他回道，“我家有钱，不行吗？我拿着自己家的大黄鱼上街，也有罪？” “有钱？”张成飞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盯着他，嘲讽的笑了，“你家有个p的钱啊？？你一轧钢厂的仓库管理员，一个月工资三十多，你装n 此时的陈世明， 心中仿佛被炸开了一颗原子弹，让他简直要无法思考，但他强迫自己一定要思考。 张成飞仔细的端详着他的微表情，确认自己的猜测无误。 于是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换大黄鱼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说清楚！！” 陈世明吓得猛的一哆嗦，还在嘴硬， “钱，钱是我家祖上，对，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警察同志，你既然知道陈雪茹，肯定知道她祖上多有钱吧？我是她堂弟，她有钱，我家自然也差不了。” ---只要死咬着不松口，等明儿上班大哥发现自己没来，就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大哥可是保卫处副处长，一定有办法！！ 他在心中暗忖。 张成飞却又是一声暴喝， “少tm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家跟陈家早断绝关系了，你们有个p的钱？？” “老实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然，老子直接枪毙了你！！” 说完，直接拍出枪放桌子上。 一旁的老魏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又对陈世明和蔼可亲的笑，劝着他。 这是审讯的老套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陈世明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熬到大哥过来，就这么低着头，缩着脖子装鹌鹑，死不开口。 逼急了，就一句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甭问我。” 老魏顿时有些急了，变了脸。 现在的情况其实已经很明朗了， 陈世明换了这么多黄金，极有可能是要跑路。 而他们今天抓住陈世明，如果撬不开他的口，到了明天，势必就要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 他看向张成飞，“副科长......” 张成飞却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问道，“陈雪茹到了吗？” “到了。”老魏回答。 “成，那我先去会会她。” “那陈世明怎么办？”老魏忙不迭询问。 张成飞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老魏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坏笑，连连点头。 --副科长牛批，会的挺多。 陈世明看着他们俩，觉得他们被自己打败了，顿时有点得意。 张成飞走了十几分钟后，老魏也走了出去。 等回来的时候，带着回来值班的大龙一起，先把审讯室的煤球炉子提走，门窗打开。 然后直接把陈世明的衣服都给扒了，就剩下个裤衩。 正是寒冬腊月，呼呼的北风吹在身上，跟刀子剌似的。 陈世明顿时就打了几个喷嚏，哆嗦着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大龙见状，慌忙关切的拿了床还在滴水的褥子给他披上，还贴心的用湿毛巾给他擦了头脸。 “盖好了，可不能感冒。” 第44章 特殊的审讯！！ 要不说天公作美呢？ 张成飞刚想好好收拾一下陈世明。 天空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雪很大，洋洋洒洒，被老北方卷的在天上跟疯了似的，迟迟不落地。 大龙见陈世明冻得直打摆子，慌忙关切的拿了床还在滴水的褥子给他披上，还贴心的用湿毛巾给他擦了头脸。 “盖好了，可不能感冒。” 说完， 直接扭头去了外屋。 不去不行，这审讯室冷的跟地窖似的，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反正这厮被锁在铁椅子上，也跑不了。 他刚走， 裹着军大衣的小毛又拿着一个超大功率的灯泡走了进来。 “怎么能这样呢？门窗开这么大，这人不冻坏了吗？真过分。” 陈世明已经开始牙齿打架，“劳驾，劳驾您把窗户，阿嚏，关上。” 这小北风吹的，冻得骨头缝子都是冷的。 小毛却摇摇头，“正看窗户通气呢，可不能关。不过我有办法帮你增加温度。” 一边说， 他一边把灯泡接了线，固定在了正对着陈世明双眼的位置。 啪。 超大功率灯泡一通电，让陈世明瞬间仿佛看到了太阳。 刺眼，太刺眼了。 他想捂住眼睛，可双手都被铐住了。 无奈，只能闭眼。 但小毛似乎早就防着他这一手，直接拿胶带帮他固定了下眼皮。 “你这人，真不懂事，我看你冷才给你光源的，你怎么能闭眼呢？” 说着， 直接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虽说我觉得这样式你睡不着，但以防万一嘛，还是在这儿陪着你。” “你放心，我会时时刻刻看着你，只要发现你打盹儿，我一准把你叫醒！！” 陈世明又冷又难受，但还在死撑着，“你们就这么点儿招数？呵呵。” 不让睡觉，让挨冻？ 就这两下子， 还没有他被那个张副科抓住时候给的窝心拳难熬呢。 小毛扯起嘴角笑了笑，“别急啊，咱们慢慢来。” --副科长可说了，这才是前菜，后面的招数多着呢！ 大办公室， 治安科除了小毛之外的人都聚在一起。 张成飞从关押陈雪茹的房间拿着一叠纸走了出来。 坐下，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听完张成飞的发言后， 田科长沉吟一阵，“所以成飞你的意思是，陈思福兄弟和他们背后的黑手很有可能要跑路出国？” 张成飞点点头，“最近一个月，他们兄弟通过陈雪茹兑换的黄金高达四十二斤。这个数额实在太过巨大，而且陈雪茹给他们的价格很黑，是七块钱一克。” 要知道目前银行的兑换标准是240元一两，合四块八一克。 陈雪茹一克赚两块二，四十二斤就是将近五万块钱。 虽然按照陈雪茹的说法， 四十二斤黄金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她高价从其他商户那里收购过来的。 但张成飞知道，依她的性格，她肯定在里面赚了不少。 陈家兄弟明知道陈雪茹坑，却还上赶着被割韭菜。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很紧迫。 紧迫到他们无法再去慢慢的找更好的渠道兑换，只能咬牙被割。 “他们做的是杀头的买卖，每个月丢失的钢材数额如此巨大，事情早晚是要败露的。” “如果我是他们，估计也会选择在事情败露之前，跑到港城或者国外，从此潇潇洒洒。”老高说道。 张成飞点点头，“或者说，他们是因为想出国，才开始搞钱的。” 已经是1965年年底了。 甭说是领导，就连许大茂，秦淮茹那样的小老百姓，都看出了风声不对。 陈家背后的黑手，很可能是在一年多前就开始筹谋，想润出国。 这黑手有可能祖上成分不好，目前在轧钢厂有一些权利，但钱并不多。 他盗窃工厂财产为的是润出国后能过好日子， 可盗窃工厂财产，势必要被保卫科发现。 所以祖上是资本家，又在保卫处当副处长的陈思福，就成了他拉拢的对象。 其实如果陈家兄弟和他背后的人只是选择在这个时间润出国的话，云九小说 张成飞可能会佩服他们有远见，甚至夸几句。 但如果他们在润出去之前， 还要在国内狠捞一笔，侵吞公家财产的话， 那他就只能履行自己做警察的职责！！ 田科长默认了张成飞的说法， “如果真的已经到了不得不跑的时候，陈思福之前饭局说话那么嚣张，也就有了解释。” “只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明天他发现弟弟不见了，一定会找上门，说不定还会改变计划。” “所以，一定要趁他没发现陈世明被抓之前，掌握他们犯罪的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同志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今晚既然把陈世明抓了，就一定要撬开他的嘴，然后联合轧钢厂保卫处，连夜实施抓捕！！！ 张成飞点点头，“要不然，今天的一切就是打草惊蛇！！” “能撬开陈世明的嘴吗？”田科长看着他。 张成飞拿起大茶缸，勾唇一笑，“放心，今晚陈世明肯定招。” 他的招数可不止那一点儿！！ 一样样的在陈世明身上用过去，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走喽，除了俩人值班，俩人看着陈世明，剩下的都去睡觉。”张成飞说完去了小办公室。 给轧钢厂保卫处去了个电话，跟对方聊了许久之后，起身回了宿舍。 他已经打算好了，到了后半夜两点之后， 陈世明如果还不招供，就上狠招！！ 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大龙来叫人了，“副科长？副科长？” 张成飞睁开眼，“两点了？还是丫松口了？” “才十二点多，丫熬不住了，说什么都招。”大龙说道。 此时的他，心中也是分外的佩服张成飞，要知道他们以前审讯，顶多就是威逼利诱加bl，但像这么不动声色折磨的人崩溃的，还真从没见过。 张成飞翻身下床，揉了一把脸，这就当洗脸了。 然后俩人便踩着已经有十厘米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审讯室走去。 张成飞刚进门， 就看到陈世明两只眼熬得通红，脸比死人还要白的坐在那里。 看到他过来，立刻打了个摆子，喃喃道， “我招，我什么都招。” 第45章 实施抓捕！！ 陈世明为了能早点把大黄鱼落袋为安， 下了班儿连饭都没吃，就一路去了前门大街找陈雪茹。 换完了大黄鱼回来的路上，就被张成飞给抓了。 到现在凌晨十二点，整整十二个小时水米没打牙，又饿又冷又困，被折磨的简直生不如死。 而此时， 端着一个铝饭盒过来的张成飞，简直就如同是天神降临一般。 看着那放在自己面前，还冒着热气，上面铺着红烧肉罐头的大米饭。 陈世明忍不住吞了口水，“给我解开，我好饿。” 说着，伸长脖子就想去啃一口大米饭。 张成飞却勾唇一笑，把饭盒拉到了自己这边。 “先把该招的招了。” 陈世明红着眼，喃喃道，“成，只要让我吃，让我睡，您让我干什么都成。” 张成飞问话，大龙立刻拿出钢笔，开始记录。 “说说吧，你跟陈雪茹换大黄鱼的十四万七千块是从哪里来的？” 陈世明低头老实回答，“那钱不都是我的，是我和我哥俩人的。他说让我换了，明天给他。” “继续说。”张成飞敲了敲桌子。 “去年的时候，厂里主管生产的沈副厂长找到了我哥和我......他说他从隐秘渠道得到了风声，会起风......到时候像我们和他这样祖上不干净的都会被清算，倒大霉......” “他说，‘我们早就和原生家庭决裂，不该得到这样的下场，’所以就怂恿我哥帮他，走之前捞一笔。” “所以你们兄弟就被说服了，开始盗窃轧钢厂财产？”张成飞追问。 陈世明慌忙摇摇头，“不是，一开始我哥是不信的，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后来发现是真的......” 接下来的话， 他不说，张成飞也猜到了。 陈思福打听之后，发现事情果然如沈副厂长所说。 于是便带着弟弟上了贼船。 兄弟俩一个是保卫处副处长，一个是仓管，都是盗窃钢材时候不可或缺的一环。 别看陈世明只是个小小的仓管，但权力却不小。 有了他们两兄弟， 沈副厂长从盗窃，到把钢厂运出厂的环节算是基本打通。 只不过嘛...... 每个月几万块钱的钢材， 是依靠什么运出去的，还是个未解之谜。 张成飞看向陈世明，再次发问。 而后者眼瞅着热乎乎的米饭，就是吃不进嘴里，馋的手都抖了，整个人和低血糖一样，眼前发黑。 “是那些工人，沈副厂长雇了一批手脚不干净的工人，让他们带货出去......” “货带到哪里？” “就离咱们厂子不远一个荒废的厂房。” “带货人名单呢？”张成飞再问。 陈世明靠在座椅上，疲惫不堪，“在沈副厂长手里，我记不住。” “你们怎么分赃？” “那些带货人的是日结，剩下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拿到的钱是我哥又分给我的。大头在他和沈副厂长那边，他们怎么分的，我不知道。” “你们定好的出逃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年前？还是这个月？” 张成飞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一开始他挺不理解陈世明为什么明知道钱来路不正，为什么还敢在大家面前炫耀的。 后来他想明白了， 这厮是觉得马上就要逃出生天，所以无所畏惧。 而且对他这样的人来说， 富贵了自然是要不让熟悉的人看到的，那不得憋死？？ 陈世明低声回答，“我哥说大后天最后一批货出完了之后，第二天连夜走......” 这一年多，他跟着也挣了不少钱，但因为大哥反复强调要低调。 只能压抑着自己。 眼看着出逃的日子就在眼前，他忍不住开始翘起尾巴，炫耀。 至此， 只要是只要的，陈世明已经都说了出来。 “有些事情我也不太知道，我哥说我太张狂，所以有些事情不告诉我。” 张成飞站起来，叮嘱大龙。 “我去找田科汇报一下，你看着他吃完饭，把丫送到羁押室睡觉，手铐脚链都安排上。” 小办公室。 张成飞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田科长抿了一口浓茶，“成，我知道了。我带着陈世明和老高，小毛还有轧钢厂治安科的人去废弃厂房。另一边，你和方长阳商量。” 说完，他扭头就出了办公室喊人。 他年纪已经大了，再有半年就要退休。 不想出去玩儿命，只就安稳的退休后，提笼架鸟。 张成飞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二话不说，拿起田科长桌上的电话，拨出去。 “方副处，是我，张成飞。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俩人都在一个地方？那感情好，那咱们按照原计划进行，半个小时后，在你说的地方见面。” 挂掉电话， 张成飞立刻召集所有人手。 派出所门口， 两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早已经等待多时。 再加上两辆挎斗摩托，整装待发。 张成飞上了吉普车，才发现方长阳居然也在这辆车上。 “从下午七点钟，知道你抓了陈世明开始，我就派史钢铁带人去盯着陈思福和沈顺云了，他们俩一直在陈家呆着，都没出去过。”方长阳把事情说了一下。 张成飞在带着陈世明回了派出所之后，就马上给他打了电话通了气。 后面两人也一直保持联系。 他们都知道，事情成败，就在今晚！！ 张成飞点点头，“我们已经掌握了人供，赃物藏匿地点，接下来只要找到账本，抓到人就事情就板上钉钉！！” 两人说着话， 吉普车开始发动。 四九城寂静的夜，瞬间被发动机的轰鸣声撕裂。 三辆车一路往东，朝着陈世明，沈顺云正在呆的四合院疾驰而去。 深夜的四九城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车子一路畅行无阻，很快就到了陈家的胡同口。 张成飞让大家都下车，步行过去，省的打草惊蛇。 到了门口， 张成飞压低声音，“陈思福有枪，大家多注意。” 话音未落。 一片拉栓，子弹上膛声。 好家伙， 都是爱护生命的主儿，张成飞满意的点点头。 他朝着身边的大龙一个摆手，“你上墙，去把门从里面打开。” 大龙正困得打哈欠呢，这会儿条件反射的说道， “这么危险，让潘子上吧。” 潘子，“......” 第46章 你可真是我亲大哥！！！ 大龙满脸正经，“赶紧的，今儿的可是大案子，没时间让你拖。耽误了案子，有你的好果子吃！” “啊，好的，马上。” 潘子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于是只好听大龙的，二话不说上了墙。 动作利索，身手麻利，在墙上打了个手势，就跳了下去。 大龙在一旁趁人不注意，学了下他的动作，却差点扯着蛋。 张成飞看到也止不住感叹，这俩人果然是一对儿卧龙凤雏。 怪不得田科长安排任务老把他们俩分在一处呢！ 很快， 门被从里面打开。 张成飞和方长阳带人悄悄地潜入。 这院不大，但是个独门小院。 其他的屋子都暗着，只有堂屋透出几分光亮。 屋子里， 传出来隐隐的说话声。 张成飞和方长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两人握着手枪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然后趴在门上听了起来。 两人这么做，本来是想听听沈副厂长和陈思福是不是在商量什么潜逃的隐蔽事情。 谁知道仔细一听，好嘛，隐蔽倒是够隐蔽了，但压根儿和潜逃无关啊！！ 擦，什么玩意儿？？ 张成飞和方长阳看向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三个大字。 ---禽兽啊！ 这姓沈的就简直不是zg人，就那作践人的手段，妥妥的脚盆鸡后裔。 说实话，张成飞都有点同情屋里那女的了。 不过比起沈副厂长，张成飞觉得还是陈思福要更不要脸一点。 至于为什么不要脸？ 那当然是因为...... 张成飞在心中为陈世明鞠了一把同情之泪。 你在牢里为哥哥挨饿受冻。 哥哥在后方为你照顾家人。 弟弟，哥哥知道四九城的冬天比较冷， 所以这顶帽子送给你，千万不用谢！！ 亲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就见外了！！ 张成飞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他招手把大龙叫过来，让他马上骑着一辆挎斗摩托回去，把陈世明给拉过来。 至于这边， 暂且先按兵不动。 安排好事情，张成飞和方长阳继续听了几分钟，里面渐渐偃旗息鼓， 沈副厂长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嘿，你还别说，这药真攒劲儿，就是进口的不好弄。” 然后是陈思福的声音，“怕啥，到了港城想要多少有多少，你把它当饭吃都行！到时候，咱们好好给凤霞上一课！！” 一道女音响起，“俩臭不要脸的，说话没脸没皮。” “呦？嫌我们没脸没皮？”陈思福说道，“那你甭办这没脸没皮的事儿啊！” 屋里传来两个男人猥琐的笑声。 然后是女人的娇嗔。 号角吹响，鲍鸡之战再次开始...... ...... 这大冷天的天儿， 还下着雪，其实在院子里听动静也挺不好受的。 所以当大龙把陈世明带来之后， 张成飞二话不说就把陈世明手上的手铐给打开，嘴里的破布揪下来， 然后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反手把陈世明推了进去。 扑通一声，陈世明差点摔个狗吃屎。 屋子里大床上， 陈思福三人正不知天地为何物， 猛的听到踹门声，立刻齐刷刷的回头往后看。 陈世明看到三明治中的明正是自己的老婆，立刻就疯了，“尤凤霞，你个臭b子！！” 凤霞发出刺耳的尖叫，翻了个身滚下床。 结果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把床头的瓜果蔬菜也碰掉到了地上。 一根水灵灵的胡萝卜滚到了陈世明的脚边。 陈世明两眼发黑，气都要喘不上了！！ 他冲过去，揪住尤凤霞的头发就开始撕打，一连串的耳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 陈思福和沈副厂长对视一眼，悄悄的拿起衣服，朝着门口摸去。 可没等到门口， 就看到张成飞和方长阳如两座大山一般，站在那里。 “你们？”陈思福猛的抬眼，看到两人身后院子里那些正在搜查每个屋子的警员，保卫科人员。 一张脸顿时白了，他猛地回头，看向正和尤凤霞撕打在一起的陈世明。 “狗r的，是你带他们来的！！！你个叛徒！！” 还以为这个蠢弟弟今晚去找熟悉的半掩门儿了没回家呢。 没想到，居然是被抓了，还当了叛徒！！ 陈世明用血红的双眼盯着他，怒吼道，“啊啐！你tm的怎么有脸说我是叛徒的？？” “咱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你和居然和沈顺云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着， 他直接扔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尤凤霞，怒吼着冲过来。 沈副厂长吓得立刻往后一躲。 方长阳拉住他，“走吧，副厂长，咱们出去聊聊？” 沈副厂长看着他，几秒后肩膀一软，妥协的点了点头。 他当然不甘心就这么被抓。 但他知道， 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认栽。 方长阳带着沈副厂长出去后， 一名保卫科的小队长就自告奋勇的要带着兄弟们一起给尤凤霞搜身。 “兄弟们在这房子里搜到不少东西呢......我觉得这女的也不能放过。” 张成飞知道这厮在想什么，点了点头，“甭太过火，这屋里乱，把人押到车上搜。” 众人一片欢呼。 尤凤霞被押走后， 原本喧闹的堂屋瞬间只剩下了张成飞和陈家兄弟。 兄弟俩此时正打的难解难分。 陈思福是保卫处处长，身体素质原本比陈世明好的多。 但他吃了药后耗力太多，没了后劲儿。 再加上陈世明被愤怒冲昏头脑，战斗力瞬间飙升。 所以一时间，两人居然打了个平手。 陈思福的配枪， 也被甩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要不说陈思福到底是大哥，心思重呢。 当他用眼角余光看到自己的枪之后， 便不再恋战，把陈世明打倒后便立刻要跑过去。 但陈世明也不是个二傻子，立刻死死抱住他的小腿。 陈思福走不了，气的用脚狠踹他。 陈世明满脸是血，不为所动。 这下陈思福彻底疯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满院子都是抓自己的人， 他唯有拿到枪杀出一条血路，突破重围！！ 看着满脸是血的弟弟，他狠下心，从地上抠起一块砖头，砸了上去。 噗！ 砖头砸在头上，响起破瓜之声。 陈世明孕晕死过去，却并没有放开陈思福的腿。 无奈， 他只好就这么拖着晕死的弟弟，一点一点往前挪动。 两米， 一米.. 眼看着那把枪就在自己眼前。 他慌忙弯下腰，想要捡起来...... 第47章 介娘们儿不像好银呐！！ 眼看着马上就要拿到自己的枪，陈思福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他弯腰，努力的去够那把枪。 眼看着手已经碰到枪把。 突然， 一只锃亮的大头皮鞋，狠狠踩在了他的手上，使劲儿一拧。 啊！！！ 陈思福嘴里发出惨叫，只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断了。 他抬头恶狠狠的看着张成飞，眼中散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光，“张成飞！！！” “陈副处，你好啊。”张成飞对着他勾唇一笑，“这么快又见面了啊。所以你看，有困难找警察，还是有用的，是吧？” 陈思福知道，他是在回怼自己之前说警察没用的话。 他没有回张成飞，而是继续恶狠狠的看着他，“少废话，老子今天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呦？ 学绿林好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戏挺足啊？ “杀你？我可没兴趣。你还是先进监狱唱菊花残，再上刑场吧！！”张成飞挑起眉梢，笑了笑。 也不知道，在牢里菊花蜕变成向日葵需要多久？ 他捡起地上的枪，拍了拍陈思福的脸，“可惜啊，可惜，本以为你是个王者，能好好陪我玩几把。结果呢，不过如此......” --别说青铜了，废铁都算不上！！ “下辈子记住，没有实力你别晒脸！！” 张成飞说的这些话，陈思福其实听不太懂。 但作为一个长期拿枪的人，被其他人拿着枪打脸可谓是侮辱性十足。 所以他脸上顿时闪过一抹狠厉。 猛的咬牙把手从张成飞脚下抽出，抬脚就要踹向张成飞。 谁料张成飞的动作比他更快， 他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往旁边一闪，然后抓住陈思福右胳膊，用力一撇。 咔嚓一声脆响。 陈思福的右胳膊以胳膊肘为转折，往后转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张成飞对着他的腿弯用力踢下去。 陈思福直接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拒捕是吗？罪加一等啊！！你放心，我会帮你记录在案的。” 陈思福虽然被摆成了一个屈辱的姿势，却依然不服输的瞪着张成飞。 在看到张成飞的第一眼，他就看这个人不顺眼。 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栽到了他的手里。 他不服，不服啊！！ “不服气？”张成飞用枪托起他的下巴轻笑，“不服气也没用啊，谁让你是个废物呢？” 大龙走过来，朝着张成飞说道，“副科长，我们在一个小耳房里，搜出来了这个。” 张成飞接过那个账本，打开翻了下，点点头笑了，“收工！” 今晚的任务，圆满完成！！！ ...... 抓到了主要嫌疑人，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田科长那边已经把旧厂房的人都带到了，东西也都贴了封条。 张成飞把账本上帮忙带货的人名单抄写了一份， 让人连夜挨家挨户的搜捕。 他自己则是坐着吉普车，回到派出所连夜审讯陈家兄弟，尤凤霞和沈副厂长。 方长阳也来了派出所，到了地方第一件事，就是给杨厂长打电话，汇报战果。 配合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之后，就带着人撤了。 杨厂长交给他的工作已经完成， 接下来就看派出所的了。 有人证，有物证，再加上人赃并获，审讯进行的异常顺利。 每当有人招供，就签字画押，送进羁押室。 就这么忙活了一晚上。 天色大亮的时候， 所有的审讯基本已经完成，案子涉案金额比张成飞预想的还要大。 之前陈家兄弟找陈雪茹兑换的大黄鱼，连沈顺云的一半都没有。 到了这一步， 案子一句不是他们派出所能解决的。 张成飞直接给马所长打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很快， 马所长就带着人过来接手案件， 让张成飞他们先回去休息。 熬了整整一夜，张成飞也是真的困了，这会儿也没有废话，直接扭头就走。 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出了派出所，一路骑车，一路眼皮子直打架。 就这么终于熬到了家里，张成飞躺下就睡。 张奶奶看到孙子一夜未归，回来就累成了这样，心疼的不行。 扭头就出了家门， 叫上娄晓娥和自己一起去一趟菜市场，要给大孙子买肉，包饺子补补。 “冬至的饺子夏至的面，大成子这两天又这么辛苦，必须得补补。”张奶奶对娄晓娥念叨着。云九小说 中午一点半， 张成飞是被一阵香味馋醒的。 昨天没吃晚饭，就在徐慧珍那里喝了点儿小酒，吃了点粉肠。 又忙活了一晚上，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 这会儿循着香味儿，直接就直挺挺从床上坐起来，使劲儿的嗅着。 娄晓娥端了一盘热乎乎的炒白菜进屋，看到他这副样子，顿时笑了。 “饿了就赶紧去洗漱吃饭，饺子马上出锅了。” “娄晓娥？”张成飞看着她，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应该是奶奶让她过来的。 洗过脸，刷过牙之后人终于清醒过来。 吃饺子不吃蒜那等于没吃饺子， 张成飞从屋檐下的蒜辫子上取下一头蒜，剥干净砸蒜泥，里头放上香油，陈醋。 而此时， 张奶奶和娄晓娥也端着饺子进了屋。 三人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 吃的饺子，就着蒜泥和炒白菜。 不得不说， 张奶奶做的饺子确实好吃。 各个都是大肉丸，因为做馅儿的时候打了大料水进去，一咬就爆汁，跟撒尿牛丸似的。 张成飞一口一个，很快就吃了三十个。 吃的额头上冒出一层汗，脖子上青筋微微显现...... 撸起袖子的胳膊上，肌肉凸显。 娄晓娥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此时悄悄观察着张成飞，心里在感叹。 这才是真男人啊。 拥有着力量之美，跟许大茂那样的白斩鸡完全不同。 张成飞吃了一气饺子，端起碗要喝饺子汤的时候，发现娄晓娥看自己的眼神貌似不太对。 怎么说呢？ 就是一种，说不上的眼神。 就跟，就跟田小娥看黑娃似的。 ‘介娘们儿想干嘛？介眼神儿不像好银呐。’张成飞心里禁不住开始犯嘀咕。 第48章 棒梗被抓，秦淮茹下跪！！ 吃完饭， 张成飞擦了一把嘴，回里屋躺在炕上就继续睡。 是真的累了，睡了一上午根本解不了乏。 娄晓娥帮着张奶奶洗了碗筷，就回了家。 张奶奶心疼孙子辛苦，一直把炕给烧的热乎乎的，让张成飞睡的舒服。 收拾完东西， 老太太坐在炕上，拿出鞋样子开始剪。 冬至之后，离过年没多久而了。 她想亲手给孙子做一双棉鞋，让他过年的时候穿。 张成飞就这么一觉又睡到了天黑。 张奶奶正做饭的时候， 中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似乎来了什么人去了贾家。 张奶奶头也不抬的继续烙饼，她一向不爱凑热闹。 结果还没等她把一张饼子擀好， 秦淮茹就满脸慌乱的扑了过来。 “张奶奶，张奶奶，大成子在哪里？” 张奶奶用擀面杖指了指屋里。 秦淮茹扭头就往屋里冲，急的差点摔个大马趴。 张奶奶满脸懵逼的看向跟在她后面的，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等人。 “不是，这秦淮茹怎么了？” 二大妈满眼都是八卦的光，“张奶奶您刚怎么没去看热闹啊？” “棒梗被抓了！！！就刚交道口派出所来的人......说是棒梗偷了轧钢厂的东西。” “这不秦淮茹和老虔婆都慌了吗？老虔婆死乞白赖的跟着警察走了，秦淮茹就想到了找大成子帮忙。” 这院子里都是小老百姓， 张成飞这个副科长就是他们能接触到最大的官儿了， 更何况专业也对口，秦淮茹看到张成飞，可不就跟见了菩萨似的吗？ 一群人挤在张家门口，想探头进去看热闹。 张奶奶此时却扔下擀面杖拿起扫把， “都让让，都让让嘿。扫地了，哪个不长眼的挡着，老太太我的扫把可不长眼！！” 几个大妈知道张奶奶这是不想让大家看自个儿家的热闹，于是对视几眼，撇撇嘴离开。 没人敢给她呲牙， 张老太太可是这院子里年纪最大的老人，儿子孙子又都是当兵的。 比那老装聋的聋老太可牛批多了！！ 屋子里， 张成飞原本睡的正香，结果秦淮茹进门嗷的一嗓子把他喊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秦淮茹又哐得的就给他跪下了。 张成飞穿着秋裤坐在炕头，满脸懵逼， 不是， 这院子里的少妇都爱这么不敲门进大小伙子的卧室的吗？ 而且这秦淮茹上来就磕头是什么爱好？ “大成子，兄弟，求你帮帮秦姐...”秦淮茹跪坐在地上，一双杏眼中满是泪水。 张成飞挠挠头，虚扶了她一把，“不是，秦姐你这是干嘛啊？有事儿说事儿成不？你这么弄，影响多不好啊。” 秦淮茹却死死坐在地上，“棒梗被派出所抓走了，说是偷了厂子里的钢材，警察说他是什么盗窃团伙的一员，负责运货的......” “现在上面的人被抓了，有人供出了他..呜呜呜，大成子，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说着又开始哭。 啊这个...... 张成飞满脸不可置信， 好家伙，本以为棒梗平时也就小打小闹，偷个傻柱家的花生米，许大茂家的鸡什么的。 万万没想到啊！ 这厮居然能和沈顺云，陈思福团伙扯上关系。 ，可以啊，以前老子倒是小看你了。 年纪人脉如此了得，等年纪大了还不得是张子强第二？！！ 秦淮茹见张成飞不吱声，还以为他是在为难， 于是慌忙膝行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大成子，棒梗可是把你当亲叔的。这个院子里，他最敬重的就是你了，他可是把你当亲爹一样的，你可不能不管他啊！！” 张成飞看着秦寡妇那张俏脸，心说你可真能白话。 我走的时候，你儿子只会撒尿和泥。 我回来当天，你儿子被我吓得尿裤子，之后更是每天见了我就躲，这也能被你说成是尊敬？ 见张成飞不为所动，秦淮茹突然拢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水润的大眼看着张成飞， “大成子，只要你帮帮棒梗，你想让秦姐怎么着都成......” 怎么着都成？ 张成飞摇了摇头， 他这会儿倒没打算真把这撩人的小寡妇怎么着。 寡妇长得是不错，奈何吸血功夫了得，只要沾了她的身子，以后那就是贾家的血包，被敲骨吸髓后直接甩开。 他自认没有傻柱那么大公无私，能为一个生了三个孩子的批奉献一生。 所以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正当他想要毫不留情的拒绝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叮，请宿主侦破贾梗盗窃案件，成功后可获得一条小黄鱼奖励。】 嘶？？？ 一条小黄鱼，果然原剧中主角的剧情奖励会更加丰富吗？ 张成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摆了摆手朝着秦淮茹说，“你也甭给我在这灌迷魂汤，一会儿吃了饭，我去派出所一趟给探探消息......” 看到秦淮茹露出满脸喜色，他慌忙说道， “先甭呲着你那大白牙乐，我只是去帮你打听一下，不是要帮你做违法乱纪的事儿。棒梗要是真的触犯了法律，老子第一个毙了他！！” 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也琢磨了。 这棒梗就一小屁孩，脑子还没有核桃仁儿大。 压根就不可能搅合进陈思福他们那伙人里， 估计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 他打算一会儿去所里问问。 要是真没什么事儿，就把棒梗拎回来。 要是有事儿，该判刑判刑，该枪毙枪毙， 反正系统让自己处理案件，又没说是救下棒梗的小命。 秦淮茹这边，丑话已经说在了前头。 不过嘛，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他可不能让秦淮茹以为能白指使自己跑这一趟。 想到这里，他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我是一警察，能帮你跑这一趟，打听事情，你得知道，我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秦淮茹多聪明啊，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说道，“兄弟，你的大恩大德，秦姐记着呢！有什么事儿你只管说，我绝无二话。” 张成飞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要钱？ 贾家也没有啊！！ 要色？ 秦淮茹有，但寡妇好吃难消化...... 所以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 “我一会儿吃了饭，帮你去派出所问问，不管能不能把棒梗的事情解决了，你都记住欠我一件事。”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会通知你的。” 秦淮茹本以为这波儿指定要献身，都已经想好姿势了。 没想到张成飞居然没动自己的意思，只是让自己等着...... 心中禁不住涌起一股失落。 自从上次在食堂见了张成飞，她可是连着梦到他两宿了...... 但此时救儿子更重要，她也没时间多想，慌忙朝着张成飞点头，“大成子，姐知道你身份敏感，你放心，只要你帮忙打探一下消息，不管能不能把棒梗捞出来，姐一定一辈子记住你的恩情！！” 双方达成协议。 秦淮茹离开，院子里看热闹的人早就散了。 张成飞吃了奶奶做的烙饼后，推着自行车便出了院子。 路过中院，看到了眼神复杂的傻柱。 张成飞对其点点头，当做打招呼就要走。 傻柱却突然喊住了他，“大成子，等一下。” 第49章 枪毙棒梗！ 警察来四合院带走棒梗的时候， 傻柱正腆着大脸，无视贾张氏恶狠狠的目光，在秦淮茹身边卖骚呢，就指望着跟自己亲爱的秦姐多聊几句。 谁料话还没说几句， 警察在三大爷的带领下，直接冲进贾家就把棒梗给铐上了。 贾张氏当时就不依了，嚷嚷着警察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还跟着他们一起走，说要去派出所给棒梗讨个公道。 秦淮茹短暂的呆愣后，转身就去了后院。 傻柱知道，她是去找张成飞了。 自己的女神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想到的不是自己，这让傻柱既伤心又嫉妒。 此时， 他走到张成飞的面前，眼神复杂的看着对方，开口道，“你可一定要把棒梗带回来啊！！” 张成飞斜了他一眼，“干你屁事？” --真是当舔狗当上瘾了，连对方的儿子也舔。 一旁的秦淮茹看到，也慌忙说道，“傻柱，这儿没你的事儿，大成子心里有分寸。” 傻柱被噎，黯然离场。 张成飞骑着自行车，慢慢晃悠着到了派出所。 刚到门口，就发现秦大爷翘岗了。 这可少见嘿， 要知道那大爷平时虽然满脑子h色废料，但工作起来还是挺认真负责的。 一边想着秦大爷去了哪里，张成飞一边就进了派出所。 才刚进院，就听到中院那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似乎有谁在那里骂街，而且含妈量还挺丰富。 张成飞正琢磨着这有些耳熟的声音是谁呢， 熟悉的亡灵召唤术就传了过来。 “老贾啊，你赶紧睁开眼睛看看吧，这群狗r的混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咱们家棒梗多好的孩子啊，他们就这么欺负，简直是猪狗不如，你赶紧出现把他们带走吧....” 呦？ 贾张氏？ 与此同时，张成飞脑海中响起一阵机械音。 【叮，张翠花因为棒梗被抓大闹派出所，请宿主处理此案件，成功后，将获得一张手表票，五十元奖励。】 一张手表票，五十块钱？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涉及原剧中重要人物的案件，奖励确实会更好。 张成飞挑起眉梢，停好车子往中院而去。 刚跨过月亮门，就看到十几个值班民警挤在治安科门口，窗口正往里面看。 秦大爷也在里面，他一边看，一边还在不停的嘀咕，“太讨厌了，这死老太婆太讨厌了，简直和我死去的老伴儿一样讨厌！！” 一旁的一名老警察看向秦大爷，“不对啊，秦大爷，你不是说你死去的老伴儿是你一生挚爱吗？” 秦大爷红着脸不吭声。 张成飞没搭理他们，目不斜视的走进办公室。 一进门， 就看到贾张氏正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时不时还擤一把鼻涕，抹在自己的鞋底子上。 她的手边，还扔着一条红色的裤腰带。 而治安科的热芭，小毛，老高等人看着她，皆是一脸无奈。 大家软的硬的都来了，这老太婆都不吃，大家也没办法。 贾张氏号这会儿丧号的正欢呢， 一侧头，看到张成飞出现，忽然就打了个寒颤。 好家伙， 张成飞居然是这个部门的吗？ 这不糟了吗？ 俩人可是有旧仇的，再闹下去，张成飞不得公报私仇收拾自己，打自己几个大逼兜吗？？ 贾张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要不别闹了？不行，孙子还没出来呢！！ 接着闹？又不想挨大逼兜...... 一瞬间，贾张氏左右为难呆在了原地。 治安科众人见刚才号的起劲儿的老太婆突然不吱声，顿时很是好奇。 纷纷用目光交流，猜测她这是什么意思。 张成飞几步跨过贾张氏，朝着田科长询问，“科长，怎么回事？” 田科长一脸便秘的表情，语气中满是无奈， “这老太太的孙子被抓回来审，她跟了一路过来，到地方就开始大吵大闹，寻死觅活的，中间还扬言要吊死在办公室门口，见没人搭理，又不死了......” “我们是好说歹说，一点办法没有啊！！” 他们不怕危险的敌人，也不怕狡猾的坏人， 但就怕这个的胡同大妈， 胡搅蛮缠，软硬不吃，说三句话里，两句都要和你讲“理”，但他们口中的理儿，是她们自己制定的。 你要是不同意？那她能磨死你！！ 他自打进了治安科，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老太太。 抓人吧？未免太上纲上线， 可不抓？对方老这么骂人也受不了啊！！ 而且刚才， 他已经反复跟着老太太说了，她孙子正在审问，等问清楚了，该放的话会放掉的。 可这老太太死活不依，非逼着他们现在就放人。 田科长揉了揉眉心，“成飞，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他怀疑这老虔婆现在不吱声是中场休息，一会儿还得接着闹。 张成飞勾唇一笑，朗声道，“什么怎么办？公事公办呗，闹事儿就把她抓起来。” “刚我听她还公然宣扬封建迷信是吗？辱骂警察，闹警察局，宣扬封建迷信，就这三条儿就够枪毙丫三分钟的！！！” 田科长刚想说张成飞胡闹，怎么就扯上枪毙了？ 谁料一直在支着耳朵， 听张成飞这边的动静的贾张氏，却把张成飞的话当了真， 吓得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不要枪毙我啊！！” “大成子，大妈知道你对我有偏见，可你也不能公报私仇啊！！大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有话好好跟我说，我肯定是听的啊！！！” “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做那些不文明的事儿好不好？” --这小子从部队回来咋就变得更凶残了呢？ 以前他当兵之前，自己要是惹了他，顶多是挨一顿打。 现在倒好了，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 一旁的热芭听贾张氏这么说，顿时捂着嘴笑起来。 你丫刚才一句一个妈卖批，现在说别人不文明？？ 张成飞满脸严肃的看向贾张氏，“张翠花，我可没有公报私仇，你敢这么说，就是罪加一等！！” 嘶！ 那还不得枪毙五分钟？？！！被打成筛子？ 贾张氏吓得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她是个法盲，根本不懂法，张成飞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更何况，她和张成飞可是有旧怨的。 就张成飞刚回四合院那天晚上，就差点把她嘎了。 所以现在张成飞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大成子啊，饶了大妈吧，大妈真的知道错了....” “你错在哪里？” “我，我不该跟警察同志呲牙，不该不配合调查。”贾张氏低着头，老老实实说道。 “那你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的错误了吧？”张成飞点燃一支烟，放在嘴里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 贾张氏慌忙点点头，“我知道，我我知道！！我给警察同志们道歉。” “还有，棒梗偷钢材是他不对，你们击毙他吧！！” 第50章 孝出强大！！ 贾张氏大喊一声，“棒梗偷钢材是他不对，你们击毙他吧！！” 田科长，热芭等人“......？？？” 刚才是谁说孙子是老贾家的希望，千顷地里一独苗的？？ 张成飞“。” 为了孙子两肋插刀，为了自己，反手就插孙子两刀，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贾张氏嘛。 献祭过一个孙子后，贾张氏表情讪讪的看向张成飞，“大成，啊不，张警官，青天大老爷，我能走了吗？” 张成飞看了田科长一眼，看到后者点点头后，才冷面说道，“滚吧，今儿算你运气好，要是再有第二次，直接铐起来！！” 贾张氏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捏着裤子连滚带爬的就往治安科外走。 “哎，大妈，你的裤腰带！”热芭在后面捡起红色裤腰带递过去。 贾张氏扭头，接过裤腰带，“谢谢你，姑娘。你人还怪好嘞。” 打发走贾张氏，张成飞就去了审讯室门口。 里面正在审问棒梗的是派出所的老魏和潘子，并不是老马从公安局带过来的人。 看到张成飞出现，老魏立刻跑出来，“副科长。” 张成飞递过去一支烟，“审的怎么样了？” “嗨！”老魏接过烟，“这小子就是个大冤种，这趟兄弟们白费功夫了！” 张成飞挑眉，“细嗦。” 老魏一边抽烟，一边告诉张成飞。 陈思福他们负责运货的人里面有个黑子，有一次黑子运货，不小心掉了几个大螺母，让棒梗给看见了。 棒梗从小就在轧钢厂家属区混，立刻就看出了对方是偷东西的。 黑子怕他告诉保卫科，就分给他几个螺母，螺帽啥的，让他帮忙运到指定地点，再给点钱，堵住他的嘴。 棒梗为了钱，也就做了。 “昨天咱们不是把陈思福集团一网打尽了吗？这些人为了表现自己，绞尽脑汁的揭发别人，这贾梗就被黑子当下线供了出来。” 供出来也白搭，就贾梗这样的，才十一岁，又只是运了几个螺母，得了五分钱的利，根本不算个事儿。 张成飞听完，也点点头。 其实棒梗这个事儿，可大可小，得看你从哪个角度看。 如果是棒梗自己专门去轧钢厂，偷螺母去卖，那估计得进少管所蹲着去了。 可这次查的是陈思福集团的案子， 涉案人员多，里面有副处长，副厂长，科长，涉案金额数十万。 方长阳在杨厂长的指示下跟派出所合作，为的就是拉姓沈的下马。 姓沈的下来后，接下来就是尽量的缩小这件事给轧钢厂带来的负面影响。 毕竟厂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闹得太大的话，他这个当厂长的也得吃挂落。 所以刚才张成飞已经听田科长说了， 方长明今天中午已经过来沟通了一次，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抓大放小。 当然，放也不是完全放，只是不走法律途径。 只不过就棒梗这样的，估计批评教育一顿就也放了。 想到这里，张成飞询问老魏，“那这个贾梗，什么时候放？” 老魏把抽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本来就打算放呢，这不您来了，我就先过来跟您聊几句。” 哦？张成飞挑眉。 他可太了解棒梗了，这孩子脑子不够数，不让他付出点代价，这厮根本不会悔改。 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最起码也得让他吓个半死！！ 他凑过去，对着老魏耳语一番。 老魏听得嘴角不由得露出坏笑，连连点头。 再次回到审问室的时候，板着一张脸看着棒梗。 棒梗本来就紧张，见他这样，更是心虚。 “叔，叔叔，我，我能走了吗？” 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他想妈妈，想奶奶...... 老魏森冷一笑，“走？你这是盗取公共财产，薅社会主义羊毛！是要枪毙的你懂吗？” 嘶？枪毙？ 棒梗顿时吓得要尿了，“叔叔，我就得了五分钱......” “不是钱的事儿！是事情的性质！！看来你还是不悔改啊，这不枪毙都说不过去了！”老魏猛的一拍桌子。 一旁的潘子这会儿脑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开了窍，也跟着吓唬，“就上周，一个小孩在地上捡了一分钱没有交给警察叔叔，直接就枪毙了！” 嘶！！ 棒梗这下是真的怕了。 心里恨死了黑子那个王八蛋，为了活命把自己给供了出来。 但他也有急智，突然就想到，黑子可以供出自己，那自己也能供出别人啊！！ 想到这里，他立刻抬起头，急切的说道， “警察叔叔不要枪毙我，我要揭发！！” “你要揭发谁？”老魏瞪了一旁偷笑的潘子一眼，正色道。 棒梗咬咬牙，“我要揭发我奶奶张翠花！她在四合院里老偷东西，她之前偷了一大爷家的两头蒜。二大爷家的一串辣椒，三大爷家的一个旧尿盆......” “总之整个四合院里，就没有她没偷过的！加起来最起码得一块多钱，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枪毙！！” --我这波儿揭发属于戴罪立功，枪毙了我奶奶，你们可就不能再枪毙我了哦！！ 老魏和潘子对视一眼，好小子，真是哄堂大孝啊！！ 张成飞在审问室外面偷听。 听到棒梗的话，一口烟咽到了肚子里，咳咳个不停。 热芭路过，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捶背帮他顺气，“张副，您没事儿吧？” 张成飞摇头，“没事儿。你今晚值班？” 热芭继续帮他捶着背，“不值班，我正打算回宿舍睡呢，明儿不上班，我能好好睡个懒觉了。” 其实好不容易休息，她是想四处逛逛，玩玩儿的。 但自己是个路痴，又没有什么朋友，只能继续待在寝室。 张成飞见她兴致缺缺，便询问道，“我明儿也休息，准备去钓鱼，你想去吗？” 钓鱼？ 热芭眼神一亮，当然去了，这可比在寝室蒙头睡大觉好多了。 到时候钓了鱼，就地一烤，啧啧啧。 两人约好几点见面，热芭兴高采烈的走了。 张成飞则是进了审讯室，到他上场的时候了。 审讯室里，棒梗沉浸在即将被枪毙的巨大恐惧中无法自拔。 看到张叔叔走进来，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救命稻草。 “张叔救我！！” 第51章 张叔，如您不弃，我想给您养老！！ “张叔叔，他们要枪毙我，求你救救我！！” “只要你能把我救出去，等我长大了，我一辈子记得您的大恩大德。”棒梗满脸鼻涕眼泪的看着张成飞，苦苦哀求。 只要不杀他，让他怎么着都成啊！！ 张成飞看向老魏，装模作样的询问，“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老魏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末了来了一句，“副科长您说，这不枪毙说的过去吗？” 张成飞点点头，“是说不过去，不枪毙不足以平民愤！！” 嘶！ 棒梗这下真的尿了，审讯室里顿时骚味扑鼻，浑身直打摆子。 张成飞捂住鼻子，看向棒梗。 就这点儿本事，还天天逞勇斗狠呢，棒槌！！ 看把棒梗吓唬的差不多了，张成飞才再次开了口， “棒梗，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也不想看你小小年纪就挨了枪子儿。” “但你实在是不争气啊，你说说你，长这么大你是只吃人饭不干人事儿啊！”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是个玩意儿呢？你妈当年生你的时候，不会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吧？” 棒梗点头如捣蒜，“张叔说的对，我不是人，我混蛋，我是胎盘。” ““张叔，我真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吧......我以后再不敢偷了，我再也不干坏事儿了！！” “您只要这次放了我，我保证从此以后，洗心革面，从胎盘成长为社会主义的好少年！！” 他听奶奶说过，张叔是贼拉大的领导，一定能救自己的！！ 张成飞满意的看了看棒梗的怂样， 拿出一张纸，递过去，“看完签上自己的名字。” 棒梗伸出哆嗦的跟帕金森似的手，接过那张纸仔细看着。 上面写着念他是初犯，又有张成飞科长力保，这次可以饶他不死，怎么处罚由张副科长决定。 放他回家观察，但如果接下来只要干了任何坏事儿，将由他的力保人张成飞，亲手将他击毙，绝不通融。 棒梗知道，这次自己是躲过一劫了， 慌忙拿起笔就要签字， 张成飞却一把将他的笔打掉，“棒梗，你知道签下这个意味着什么吗？” 棒梗点点头。 张成飞这才对他点了点头，“行了，把笔捡起来吧。” ...... 张成飞带着棒梗一路出了派出所大门， 一出去， 棒梗直接就给张成飞跪下了。 “张叔叔，您对我有恩，我知道您还没有孩子，如果您不嫌弃的我，我想给您养老。” 张成飞面无表情，“大可不必，这种事儿我不喜欢麻烦外人。” 棒梗的满腔热忱被拒绝，顿时很是尴尬。 “张叔，您总得让我为您做点什么。” 张成飞却摆摆手，“棒梗，你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虽然出了派出所，但你之前在四合院做下那么多错事儿，总得付出点代价。” 棒梗连连点头，“张叔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他可没忘了自己刚才签的文件， 那上面写着张成飞随时有击毙自己的权利。 “就回去之后，我会让三位大爷召开全院大会，批d你的所作所为，具体怎么处罚，到时候大家一起商量。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要不然你张叔的子弹可没有长眼睛！！” 张成飞说着，掏出手枪挽了个枪花。 棒梗看着他帅气的动作，满眼都是痴迷，“张叔，你说如果我表现好的话，长大了也能当警察吗？” 帅气的警服，威武的手枪，和张成飞高大威猛的形象，让他禁不住的产生了崇拜的心理。 张成飞看到他的眼神，微微一怔，“为什么想当警察？” 棒梗回道，“当警察能保护我妈，保护家里人，还能不被人欺负。” “还能挣钱，我奶奶说了，你工资可高了，等我有了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谁也不敢小看我们家。” 自打他爹贾东旭死了之后， 背后老有人笑话他没爹，笑话他们家吃不饱。 奶奶也总搂着他，告诉他，他是贾家唯一的男子汉，这个家的顶梁柱，贾家就靠他了。 他为了证明自己， 就去偷鸡，偷东西，给自己和妹妹们吃。（这里从原剧情来说的，棒梗偷鸡并不是独吞，是和妹妹们分享的。） 从黑子那里得的五分钱，他也买了糖分了的。 他想用这些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可以照顾妹妹们。 可是没想到，这却害得自己差点被枪毙。 棒梗虽然小，但也知道自己如果被枪毙了，自个儿妈这辈子也就没了指望。 所以此刻， 改好的想法在他的心中占领了高地。 人都是慕强的，更何况是棒梗这样没爹的小男孩。 身为副科长，能“决定死刑犯不死”的张成飞，此刻便成为了他向往的目标。 张成飞听棒梗说完，也猜出了他的心思，但他并没有安慰对方，而是冷哼一声。 “想当警察？你丫天天烤鸭蛋，脑子指定有泡，你想屁吃呢！” 棒梗有些不服气，但不敢和张成飞呲牙，只是低头小声说，“我只是不乐意学，我奶奶说整个院子就我最聪明......” 张成飞嗤笑，“你奶奶说的话，你信吗？就你这b样，还男子汉呢，成天偷鸡摸狗，一点人性都不通，呸！” 棒梗低头死握着拳头，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才说道，“张叔，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 两人就这么回了四合院，秦淮茹和贾张氏早就翘首以盼的等在门口。 看到棒梗出现，立刻扑上来，抱着他哭，嘴里心肝宝贝的喊着。 棒梗眼神复杂的推开她们，“妈，奶奶，你们别哭了，我得去找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召开全院大会。” 四合院，前院， 三位大爷呈“品”字型坐在破烂的八仙桌旁。 桌子上放着茶水。 四合院的住户们，陆陆续续的都到了，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大晚上的，开什么会啊？” “肯定是二大爷又想过官瘾了呗，天天屁大点儿事儿他就嗷嗷着开会，闲得蛋疼！”说话的人是陈大妈，嗓门大的一批。 听到她说闲话不避着自己，二大爷气的手一抖，茶水撒了一桌子。 但他自诩为四合院二大爷，大小也是个干部，不能和中年妇女一般计较，只能没好气的说， “今儿这大会跟我没关系，是棒梗要求的。” 第52章 开始行动！！ 棒梗居然要求开全院大会？ 四合院的住户们顿时瞪大了双眼。 “啥意思？棒梗不是被抓了吗？” “对啊，他一个小偷，怎么有脸要求开全院大会的？” “跟这样的人住在一个院里，丢死人了......” 这个年代的人可都是非常注重名声的，跟一个进了局子的人住在一个院子里，走出去了大家脸上都无光。 棒梗听着大家这么说自己，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他很想扭头就跑，或者找奶奶哭诉，让她把这些多嘴多舌的家伙骂的狗血淋头。 但当看到张成飞那似笑非笑，仿佛在嘲笑自己是个懦夫的神情的时候，顿时咬了咬牙，站了出来。 表示以前都是自己的错，这次进了局子，自己已经充分认识到错误，打算痛改前非。 这席话， 在小小的四合院里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棒梗是谁？ 那可是贾张氏的孙子！！ 从小被老虔婆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似的供着。 这波儿居然要痛改前非？实在出乎大家的意料。 有几个迷信的大妈甚至怀疑棒梗是中了邪。 秦淮茹则是激动的直抹眼泪， 今天她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起伏不定。 棒梗刚被抓走，她只感觉自个儿活着都没了指望，还不如死了算了。 谁知道棒梗居然回来了， 还说要痛改前非，她简直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也觉得今儿的棒梗不太对劲。 但不管怎么说，孩子能迷途知返总是好的。 大伙儿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后， 决定让棒梗扫两个月的院子作为之前不懂事的惩罚。 贾张氏满心不乐意的刚想开口， 但又想起大会之前，棒梗说过张成飞让他接受惩罚。 如果不配合，孙子就得被枪毙，也就只能咬牙认下了。 大不了回头让小当和槐花儿给她哥哥帮忙。 总之， 老贾家的独苗，是万万不能干这样的活儿的！！ 棒梗满口答应，“各位爷爷奶奶，大叔大伯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三大爷拍了拍他的头。 “我早就说了，棒梗是个好孩子，秦姐的孩子能差了吗？”傻柱一把将棒梗拦在怀里，得意洋洋。 就好像这孩子是自己家的一样。 棒梗听着大家对自己的赞誉，忍不住看向张成飞之前站的方向， 可是却发现，他人已经消失不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失落。 张成飞是棒梗道了歉就扶着张奶奶走了的。 俩人一边走，张奶奶一边嘀咕着贾家的事情。 说秦淮茹这个人，是个好母亲，好儿媳，但除此之外，其他方面挺一般的。 她心机重，谁要是跟她黏上了，就得跟那傻柱似的，被卖了恐怕还得帮着数钱。 张成飞了然的笑了笑，知道奶奶是在敲打自己，慌忙说道，“奶奶，您想哪儿去了？我可对秦淮茹，对贾家没兴趣。” “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一定离得他们远远的。” 今儿要不是因为那些奖励，他压根就不会管贾家的闲事儿。 张奶奶这才放了心，“算你小子有脑子。” 把奶奶送回家，张成飞说了一声自个儿要出门，便推着自行车离开了院子。 昨儿下了大雪，积雪颇深。 原本洁白的雪被人，牲口，车子轧了之后，变成了肮脏不堪的冰。 张成飞骑着车，一边努力的把控着方向，一边在心中庆幸还好自己车技高超，不管什么样的路况，开起车来都能如履平地。 就这么骑了大概半个小时，到了货运火车站附近，火车轨道杂乱的铺在地上。 这附近有不少的仓库，小院儿什么的，都租给了一些单位用来囤放货物。 张成飞大致看了几眼，琢磨着这些租出去的房子里， 有几个是租给了和自己一样的倒爷。 那些倒爷们，又赚了多少钱？ 没错， 这个年代虽然明面上不让做生意， 但私下里根本是屡禁不止，倒爷也一直存在。 毕竟存在即合理。 现在粮食限量，老百姓只靠那点定量根本吃不饱，你总得让他们有别的途径买粮食不是吗？ 张成飞也是到了这个世界才知道， 其实这几年跟后世很多人想象中还是不太一样的。 官方的确禁止粮食买卖，也禁止大家私设黑市不假。 但除了严打的时候， 官方对他们的态度一般是民不举，官不究。 卖的，买的都是为了活着，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如果严打的时候， 您自己不长眼非要往枪口撞，那就对不起了，一颗子弹送给你。 看完了这些个仓库，张成飞没有继续往货运站走，而是进了一条羊肠小道。 这里已然没了路灯，张成飞便打开了自己二八大杠的车灯。 又走了几分钟，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孤零零的小院子。 张成飞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满意的点点头。 四眼儿干活就是靠谱，这院子别看离货运站不远，可跟那些仓库，院子相比根本不扎眼，很容易被人忽略。 他在院子门口下了车，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想了一下，又把自行车收进了系统菜市场，这才开门进院。 院子应该是被四眼儿他们提前打扫过，挺干净整洁的。 房子不大，一共三间大瓦房，用的下砖上泥的结构。 这也是这个年代很多民房的建法，都用砖谁用得起啊？ 张成飞进了堂屋，只见里面摆着三个将近一米高，直径大概五十公分的大油桶， 旁边地上是硕大的元宝形篮子，搪瓷盆什么的。 这些都是他之前让胖子几人准备的。 他系统菜市场的东西虽然不少，但包装都和这年代不一样，所以不能直接拿出来，得倒腾一下。 这也是他让四眼儿租房子的原因。 合着他总不能当着那几个人的面儿，掏出来塑料油桶和塑料筐装的水果蔬菜吧？ 张成飞想了想，从系统菜市场粮油店先是拎出来十大桶菜籽油，每桶20l，换算成斤大概是三十七斤。 张成飞把塑料油桶的开口拉开，对着大铁皮油桶duang,duang,duang的倒了进去。 十桶倒完，那大油桶里面的液体正好装满。 接下来， 就是倒腾其他的了。 第53章 钓一条美人鱼！！ 张成飞之前去菜市场观察过， 这个年代虽然反季节蔬菜已经出现，但价格昂贵，一般人根本吃不起。 他们既然在鬼市做生意，面对的就是大众，所以他这波儿不打算把反季节蔬菜搞出来卖。 而是弄了二百斤土豆子，一百斤豆角干，一百斤黄瓜干，一百斤海带，木耳，黄花菜...... 这些大部分都是干菜，好卖好储存，也属于改善菜，在供销社买不着，能卖上价。 水果弄了三种，苹果，橘子，甘蔗。 鸡蛋自然是不能少的，张成飞放了二百个在篮子里。 这玩意从1958年开始也凭票供应。 每户每个月可以买一斤大概八个，十人以上的大户可以买两斤。 除此之外， 新产妇在生出孩子的当月，可以凭医院开具的出生证明领取五斤鸡蛋，三斤红糖。 有病人的家庭每月也能多买个半斤。 但正常情况下， 每户每月一斤鸡蛋，还要用来送礼。就意味着很多家庭人均每个月吃不上一个鸡蛋。 鸡蛋，也在很长时间内成为了普通老百姓眼中的奢侈品。 而由此，也专门衍生出了一种行当。从乡下往城里倒卖鸡蛋卖，人称，“倒蛋部队”。 他们卖的鸡蛋随行就市，最贵的时候达到了两毛钱一个，但依然供不应求！ 无他，实在是你找不着别的地方买去！ 干菜，鸡蛋这些东西都放在篮子和搪瓷盆里，屋子里的容器已经基本都满了。 张成飞又从系统菜市场运出来二十袋子五十斤装的面粉，同样规格的大米十袋。 四九城这地方吃大米的人少， 大家以面食为主，所以不用多。 张成飞从系统菜市场倒腾出来的都是精米和精面。 这些在粮店可不好卖。 刚解放不久，也就是1950年3月开始， 政府更改了粮食加工标准，提倡大家一起吃“九二米”和“二八面”。 所谓九二米，就是一百斤稻谷打出来九十二斤大米，约等于只上了一遍机器。 八一面也是类似的意思，一百斤小麦，出八十一斤面粉，大概就是全麦粉那样。 这样的标准执行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年， 虽然这两年略微宽松了一些，粮店开始出售精米和标准粉，富强粉了。 购买精米和富强粉，理论上用的粮票和普通面粉，大米一样。 但因为供应量少，基本特供给了有门路的人。 普通人即便有钱买，也没有渠道。 这样的粮食， 在鬼市上即便卖的比供销社贵一倍， 但精粮加上不要票这两点，就能供不应求！！ 大米白面搞完，张成飞又搞了一些小米，棒子面，高粱面，红薯面什么的都挨着墙边放好。 做完这一切，他抽了支烟后，就拿起门口小桌上的纸笔，把今天进货的种类，进货价什么的都记了上去。 这本笔记本是四眼儿放在这里的，张成飞从前边儿往后记录，记的是入库。 四眼儿从后往前记录，记的是每次出库的情况。 张成飞认真的记录着，之前去菜市场和供销差考察过每样东西的售价。 他也不知道进价，就把自己打听到的卖家打了个四折写上去。 鬼市的东西售价要比供销社和菜市场贵不少，所以即便这样，他们的利益也不会小。 一切弄妥，接下来就是找四眼儿他们说下进度。 这个年代什么都好，就是联络不方便。 张成飞把院门锁好，骑上自行车，感叹着自己这一天可真够累的。 还好明儿休息，能睡个懒觉，等睡醒了再去找美女一起钓鱼。 美哉美哉。 一路自行车蹬的飞快，张成飞很快就到了黑芝麻胡同。 敲了门，这次二狗子没对暗号，直接给开了门。 张成飞刚进院子，就听到屋里吵闹的让人耳朵疼。 “不是，这干嘛呢？”张成飞蹙眉看向二狗子。 二狗子嘿嘿一笑，“刚子哥把胖子哥珍藏的插画版j瓶梅当擦屁股纸用了，现在正挨揍呢。” 张成飞哑然，“啊这，四眼儿没拦着？” 二狗子又笑，“那书是四眼儿哥家祖传的，所以现在他负责给胖子哥递工具。” “他说当年他爷爷就是靠着这本书启蒙生下的他爸爸，他爸爸又是靠着这本书启蒙生下的他。现在刚子哥这么搞，就是绝了他们冯家的后，所以他要弄死刚子哥！” 好家伙！ 够乱的。 张成飞这下也不想进去了。 “那我回去了，你回头告诉四眼儿他们，货已经卸到那边院里了，你们可以开工了。” 说完，扭头就走了。 ...... 翌日一早， 张成飞起床后用牙膏皮和秸秆，竹子做了个鱼竿。 一切搞定，也到了吃饭时间。 “大成子，你这大清早的在这儿捣鼓啥呢？”张奶奶端着窝头和咸菜走进来，看着张成飞疑惑的询问。 “奶奶，我这正做鱼竿呢，一会儿去钓鱼，您就擎等着晚上吃红烧黄鱼大鲤鱼吧！！” 张奶奶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桌子上，白了他一眼，“真能吹！” “咦?我可是您亲孙子，您怎么能不相信我呢？？”张成飞抬头，看着她。 张奶奶冷哼一声，“你就是我亲爹，我也不信你能从后海里钓到黄河大鲤鱼！！” --真当我老太太傻了呢？ 张成飞嘿嘿一笑，“您还别不信，我不但能钓到大鲤鱼，还能给您钓一美人鱼回来当孙媳妇！！” 奶孙俩一边斗嘴，一边吃饭。 张成飞吃着窝头倒也没说什么，家里顿顿是白面也是吃得起的。 但老太太顾忌邻居们的目光，总是隔三差五的吃窝头，他知道，也理解。 吃饱喝足， 张成飞飞快的去厨房把碗筷洗了， 又用木梳沾上水，给自个儿梳了个帅气的发型，用奶奶的蛤蜊油把脸抹的喷喷香。 一切就绪，拿起钓鱼工具，推着自行车就往四合院外走。 刚走到中院， 就看到秦淮茹居然又又又在洗衣服。 张成飞怀疑秦淮茹是洗衣机变的，怎么天天洗不完的衣服？ 秦淮茹看到他，立刻凑上来，立刻擦着手小跑过来，“大成子，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这是去哪儿呢？” 第54章 你好油啊！！ 看到张成飞路过，秦淮茹巴巴儿地凑上去，套着近乎。 昨儿棒梗出了事儿，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四合院里最有本事的还得是张成飞。 一大爷平时老端着八级钳工的架子，月入九十九， 其实呢？ 在厂子外遇到事儿了，根本没人认！！ 秦淮茹腆着脸，朝着张成飞巧笑盈盈。 张成飞只是斜了她一眼，“社会上的事儿少打听。” 一上来就问东问西的，跟你很熟吗？ 啊，这个....... 拍马屁拍到驴蹄子上了，秦淮茹微微有些尴尬。 但她毕竟身经百战， 又常年被婆婆贾张氏冷嘲热讽，脸皮早已经锻炼的比故宫的城墙还要厚。 直接伸手把脸颊边的碎发夹到耳后，给了张成飞一个媚眼， “大成子你是社会人，懂得多。姐就一家庭妇女，你甭跟我计较。” “回头社会上的事儿，你多教教姐。” 张成飞斜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院走。 秦淮茹气的站在原地，脸都红了。 一旁的看了全程的傻柱凑上来，“秦姐，你想学什么？我教你啊！！” 咱可是八级厨师，老社会了！！ 秦淮茹斜了他一眼，“洗洗睡吧，啊。” 说完一扭大腚就走。 傻柱在后面，看着大腚，感觉喉咙发干。 张成飞路过三大爷家门口的时候， 听到三大爷又在臭骂阎解放钻钱眼儿里了！ 说他为了钱财，罔顾亲情，简直是畜生不如！！！ 张成飞听得直摇头， 三大爷果然不是一般人，疯起来连自己都骂。 ........ 把自行车抬出四合院， 张成飞朝着交道口派出所方向奔去。 远远地， 就看到一个穿着驼色羊绒大衣，内搭大红色加高领毛衣， 配着黑色的灯芯绒裤子，黑色小皮鞋，清丽窈窕的姑娘，正站在派出所门口发呆。 张成飞看的不由得眼前一亮， 之前见热芭都是上班时间， 她一身藏青色警服，看起来英姿飒爽，但完全看不出身材。 现在换上了裁剪得体的大衣，凹凸有致的身形立刻便被凸显出来。 那小腰细的，让人感觉一搂，一拧就会断了似的。 还有大馒头， 张成飞打赌， 热芭这时候要是低头，肯定看不到自个儿的脚丫子。 他舔了舔后槽牙， 握紧车把，猛的蹬了一下自行车，一个神龙摆尾，车子便稳稳的停在热芭面前。 “呦，这谁家的小姑娘收拾的这么打眼儿啊？快上车，带你去钓鱼！”张成飞帅气的一甩头，吹了吹自己的刘海儿。 --小样儿，这不帅死你？ 热芭微蹙柳眉，看着他“哕，你好油......” 张成飞“......” --用力过猛，抱一丝啊，下次注意。 心里很气，但面儿上却要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噗嗤，没说什么呀，张副不必在意。”以为张成飞听不懂自己的话，热芭忍不住调皮一笑，敷衍道。 别说， 这么欺负一个听不懂自己话的人挺有意思的。 张成飞老实巴交的看了热芭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上车，去晚了找不到好位置了。” “嗯嗯。”热芭乖巧的点头，“你先慢悠悠往前骑，然后我一蹦坐上去。” 张成飞不置可否的笑笑， 点头后，开始不着急不忙慌，慢慢悠悠的把自行车往前骑。 热芭在后面小跑了几步，瞅准时机向着后座一蹦。 张成飞却猛的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热芭扑了个空，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儿。 哈哈哈哈， 看着热芭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样子，张成飞开心的笑了。 谁让你说我油的？以为我听不懂？！！ 热芭起身，揉了揉摔疼的小p股，再看看张成飞那张可恶的笑脸。 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 张成飞不会是因为自己刚才说他油，故意整自己的吧？？ 但很快，她甩甩头又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不可能的！！ 她之前已经验证过了，张成飞就是个普通人！！ 这么想着，她又走到张成飞面前，红着脸撅着小嘴质问， “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加快速度？” 张成飞茫然的抓了一把头发，“有吗？我一直是匀速的啊。” “你有，你就有！害得我跌倒！”热芭见他不承认，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 “那我给你揉揉？”张成飞说着就要伸手。 吓得热芭慌忙捂着p股后退，“你，你真坏！” 张成飞看逗得差不多了，才笑道， “行了，逗你玩儿呢。你还和以前一样先坐上，然后我再蹬车吧。” 说完，拍拍后座示意她上车。 热芭上了车，刚有点消气。 张成飞却再次说道，“你这丫头真有意思，自己技术不行，赖我加速。典型的拉不出屎怪地球没引力。” “你！！”热芭这下更气了，刚想跳下车，说自己不去钓鱼了， 张成飞却突然加快速度，自行车猛的往前冲去。 吓得她一声尖叫，慌忙搂住张成飞的腰。 嘿，软得很！ 两人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后海。 大腊月天的，后海这片儿空旷，小风呼呼的， 但却依然挡不住人们钓鱼的热情。 无他， 主要是大家肚子里没油水。 肉，蛋都要票，但后海的鱼不要啊！！ 虽然说钓上鱼的几率并不大， 但万一钓上了回去， 哪怕是熬个汤呢，也能给一家人改善生活。 张成飞拿着鱼竿，热芭拎着桶，两人一路找了个风水宝地，正打算坐下来。 “呦，大成子？你怎么也来钓鱼了？” 听到这声招呼，张成飞扭头一看。 好家伙，这不三大爷吗？ 刚不还在家里唱武家坡，怒斥阎解放这个不孝子吗？ 怎么现在就跑到后海了？ 三大爷虽然是跟张成飞打招呼，但一双眯缝眼却在不停地打量着热芭。 小姑娘长得不错啊！！ 这张成飞也是真牛掰，以前没进队的时候，就老有不同的小姑娘去四合院找他玩儿。 现在退伍这才多久啊？就又找上了！ 热芭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张成飞的衣摆。 张成飞给二人做介绍，“热芭，这是我们院儿的三大爷，阎老师，小学教员。家风特别好！！” “三大爷，这是我们单位新分来的警察，叫热芭。” “三大爷好。”热芭乖巧的打着招呼。 阎埠贵慌忙笑着，“姑娘有毛熊血统？” 看这姑娘五官深邃的，不像是本地人啊。 热芭微微一怔，“啊不是，我是新j人。” “哦。新j是个好地方！《冰山上的来客》那部电影，我们学校可是专门组织大家观看过的。” 双方说了几句片儿汤话后，三大爷也就识趣的不再跟张成飞二人搭话。 张成飞先是拿出自制的鱼饵打了窝子， 然后拿出鱼竿，穿上自制鱼饵，甩勾入水，递给热芭，“这根鱼竿你拿着。” 他准备了两根鱼竿的，一人一根。 热芭摇摇头，“我不会钓鱼，我也不想钓。” “不想钓鱼？那你来干嘛？”张成飞挑眉。 第55章 张成飞，你丫当逃兵！！ “不想钓鱼？那你来干嘛？”张成飞挑眉。 热芭一双美目中顿时出现一抹愠色。 我大冬天的穿的这么漂亮，陪你出来，你说我来干嘛？？ 真是个钢铁直男！！ 张成飞见热芭不搭理自己，摸了摸鼻子，扭头找三大爷搭讪。 “三大爷，您钓了多少？” 阎埠贵顿时骄傲的不得了。 平时钓鱼总是小孩巴掌大的小鱼，今儿了不得了，一上来钓了一条成年人巴掌大的鲫瓜子。 这还不得显摆一番？ 他立刻把自个儿的铁桶往张成飞面前杵，“瞅瞅这鲫鱼，最起码得四两！” 张成飞撇撇嘴，“就这？吃的时候不怕塞牙缝里？” 三大爷一张脸顿时拉的比许大茂那张驴脸还要长，“不是，你知道在这后海钓鱼多难吗？你这看不起谁呢你！！” “有本事你自个儿试试啊，看你能钓到多少？” “肯定钓的比你多！”张成飞嗤笑，“三大爷，您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三大爷眼一瞪。 “就赌一台面包，啊不，”差点说漏了，张成飞慌忙看了眼热芭，把话又拐了个弯儿， “就赌一份鼓楼东大街豫菜馆子里的面包鸡！！敢不敢？” 面包鸡？那一份儿可不便宜啊！ 豫菜馆子量大，所谓的一份面包鸡，其实是一大盆。 里面是一整只小鸡，足足够一家五口吃，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阎埠贵犹豫着，按说张成飞他爹老张打了一辈子空军。 从遗传学来讲，张成飞应该是不会钓鱼的。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真输了，自个儿不得半夜咬着枕巾哭啊！！ 这么想着，他就想拒绝。 张成飞今儿是卯足了劲儿要过一把钓鱼碾压别人的瘾的，此时怎么能让阎埠贵临阵脱逃？ 他干脆又加大了赌注，“要不这么着吧三大爷，您要是赢了，我除了请您吃面包鸡以外，再给您两块钱！” “成啊！这感情好！”三大爷这下乐了。 两人开始pk， 热芭见有热闹看，乐得跑过来嚷嚷着要当裁判。 “开始！”她脆声喊道。 张成飞和阎埠贵立刻各自就位，激烈的钓鱼比赛就此展开。 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 阎埠贵钓上了一条黄辣丁，虽说只有小孩子大拇指大小，但也算是收获。 他用双手捧着鱼，得意的看向张成飞。 但笑容还没有消失， 张成飞那边的水面上便忽然荡起一阵涟漪，鱼漂也时不时的抖动着。 阎埠贵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 他有预感， 张成飞这杆子只要上了货，就肯定比自己的黄辣丁要大。 毕竟这后海里比自个儿鱼小的应该没几只。 热芭看到张成飞的鱼要上钩，也禁不住激动的握紧了小手， 恨不能抢过张成飞的鱼竿，替他起竿。 张成飞却站了起来，开始溜鱼。 阎埠贵见状，心道难道是条大货？？ 热芭则是一脸懵逼，“不是，张副你干嘛呢？一会儿鱼跑了，你赶紧上啊！！” 张成飞没搭理她，只是专心的溜鱼。 就这么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水中那条鱼的力气已经被卸的差不多。 张成飞才猛的扬起鱼竿， 哗啦一声响。 一条甩着尾巴的大鲤鱼，被张成飞提出水面，拽到了陆地上。 此时阳光正好， 跟一个婴儿差不多大的鱼儿迎着阳光躺在地上，不死心的甩动着尾巴。 它硕大的鱼尾，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嘶！ 后海边儿上在钓鱼的人们顿时都惊呆了！！ 这， 这大鲤鱼不得有十几斤？？ 众人不约而同的跑过来， “这么大的鱼，小伙子好运气啊！” “我在后海这儿钓了一辈子鱼了，从没见过这么大的！！” “这大鲤鱼，拿回去够一个大杂院吃的。” “小伙子，你这鱼卖不卖，啊不，换不换？” 一群人围着张成飞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张成飞却只是看向阎埠贵，“三大爷，怎么样？认输不？” 阎埠贵眼神复杂盯着那条大鱼， 鬼市上鲤鱼能卖到两毛钱一斤，这一条鱼，最起码能卖两块钱！！ 张成飞这波儿，赚大发了啊！！ 怎么这好事儿就摊不到自己头上呢？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自己输了面包鸡啊！！ 就在阎埠贵使劲儿的挠着头发，思索着用什么姿势耍赖不那么丢人的时候。 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围在大鱼旁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人骑着一辆二八大杠，朝着后海边钓鱼的人直直的冲过来。 而他的身后，一个拿着枪的警察正在奋力直追。 “拦住他，快拦住他！！他是敌特！！”一名警察高声叫道。 “敌特？” “有敌特！大家快上！” “抓敌特啊！！！” “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大家冲啊！！” 人民群众的激情是无限的，听到抓敌特，众人立刻就要包抄过来。 小样儿，我们这么多人，压也把你丫给压死！！ 那名警察见状，顿时急了，又是大喊道， “不要，大家不要过去，这人身上有炸药！！” 嘶！炸药？ 包抄到一半儿的人顿时呈鸟兽状散去。 其实人民也没那么重要...... 此时， 那敌特已然到了后海边儿，前是湖水，后是追兵。 显然已经被逼到绝境， 他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一旁唯一一个女孩的头发，然后掏出匕首，抵在她的脖子。 “放了我！！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他其实知道那警察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但这会儿这里这么多人，不找个人质也跑不掉啊！！ 当刀子抵在脖子，热芭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 怎么这么多人，就抓到我了呢？ 她努力的去回想在公校上学那几天，学的那点儿知识，试图自救。 最后却无奈的发现， 想不起来，根本想不起来！！ 自个儿不行，只能寄希望于被人救！！ 热芭慌乱的动了动眼珠子，想找找张成飞在哪儿，却发现丫不见了。 嘶！ 不会吧？ 张成飞你一浓眉大眼的，怎么也玩儿临阵脱逃这一招？ 这下洒家这么漂亮个大姑娘，还不得交代在这里？ 热芭在心里暗骂着张成飞，痛苦的闭上眼。 须臾， 那名警察已经到了敌特的跟前，“混蛋，放开那个姑娘！！” 第56章 痕迹学专家！！！ 歹徒出现的那一瞬间，眼看着对方骑着车子朝自己狂奔而来。 张成飞正想冲过去，一脚踢飞对方。 脑海中却传出一阵机械音。 【叮，恭喜宿主，陈氏兄弟盗窃公共财产案件已经侦破。获得痕迹学专家称号，获得木工大师称号，获得全国粮票一百斤。】 【请宿主再接再厉，侦破更多案件！！】 啊，这个.... 张成飞很想吐槽几句，这系统有延迟吧？ 脑子是不是不好使？ 前天侦破的案子，你丫这时候来奖励？ 但现在情况危急，他也没时间跟这破系统掰扯。 他摇了摇头，正想和众人一起扑向已经快到眼前的敌特的时候。 目光却突然落到了对方握着自行车把的手指黢黑， 不对劲！！ 他鹰隼般的眼神，立刻将对方打量一个遍，立刻又发现了好几个问题。 这些信息串联在一起，张成飞脑海中突然有了个危险的猜测！！ 黑炸药！！ 而此时， 那名持枪赶来的警察也大声喊道，“不要，大家不要过去，这人身上有炸药！！” 果然是炸药！！ 张成飞眼神陡然变冷！！ 虽然是黑火药自制的炸药，但威力仍然不容小觑，后海这会儿人山人海...... 火药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张成飞立刻跟着大喊，“大家赶紧往后退，不要接近歹徒！” “热芭，什么时候了？别管那鱼了，赶紧跑。”他一边帮着疏散人群，一边趁着歹徒不注意，悄悄地往湖边跑去，一边跑，一边脱衣服。 很快， 歹徒便被逼到湖边，退无可退。 他看看虽然离自己有一段距离，但始终围着自己的人群。 一咬牙，直接抓住一旁正在奋力拖大鱼的热芭，用匕首死死抵住她雪白的脖颈，对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警察说道， “放了我！！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警察喘着粗气，看着他，正想开口劝说放了人质。 可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神却忽的一变，很快又恢复原样， 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便镇定许多。 “你杀了她的话，更跑不掉！” “我跑不掉的话，也要拉着你们陪葬！！”歹徒红着双眼，“把枪给我！” 警察伸出手，啪的一声，把枪扔到了距离歹徒大概一米多的距离。 我尼玛？ “你玩儿我呢？”那歹徒急了。 “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好。”警察一脸无辜的解释。 歹徒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想翻脸。 可想到自己接下来逃跑的时候，手枪是必需品。 还是只好斜着身子，弯着腰去够那把枪。 就是现在！！ 躲在湖水里，只露出一颗头的张成飞， 看到那匕首偏离热芭的脖子，立刻撑起身子，干净利索的钻出水面。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歹徒往水里拖去。 与此同时， 钳子一般的大手握着歹徒的胳膊猛的一撇， 咔嚓一声脆响， 对方拿刀子的胳膊被折断，以诡异的姿势往后弯曲。 当啷一声响，刀子落地。 啊！！ 歹徒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落水的瞬间，求生欲让他拽住了身边仅有的人，一起拖进水里。 扑通，扑通，两声响。 敌特和热芭双双跌入水中。 “小心他拉炸药！！”那警察看向浑身湿漉漉的张成飞，焦急的说。 张成飞却摇摇头朗声道，“他那是黑火药，遇水已经废了。大家放心冲！！！” 说完就跳下水。 没了火药，后海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丫淹死！！ 现在最重要的， 还是把热芭先救出来，他瞅着这丫头马上喝饱了。 众人的热心群众听到张成飞的话， 顿时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跳下水，三下五除二便制服了歹徒。 张成飞见有人朝着热芭游去，慌忙加快了游泳的速度，赶在对方之前，把热芭救出水。 热芭其实以前学过游泳，但只学会了憋气和漂浮。 这会儿上了岸，躺着，直接就睁开双眼。 张成飞已经做好了人工呼吸的准备， 结果没用上，顿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没事儿吧？” 热芭抱着双臂，“没，没事儿...你刚才，没跑？” 张成飞把一旁自己之前脱掉的大衣给她披上，“临战脱逃？那是男人干的事儿？” 他在发现歹徒的自制炸药包是黑火药的时候， 立刻就趁乱躲进水里，准备在歹徒到了湖边的时候，一把将对方拖下水。 要知道黑火药遇了水，也就废了。 计划很完美， 但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热芭舍命不舍财，居然要带大鱼一起逃跑。 最后人鱼没跑成，还被对方抓住成了人质....... 危机解除， 热芭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顿时心有余悸，她看着张成飞，眼神中似乎有星光闪烁，“成飞哥，今天谢谢你。” 如果不是张成飞，她小命只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张成飞也深深的回望着她，说道，“咱们是上下级关系，下次记得称呼职务。” 跟谁俩呢？ 我...... 热芭气的握紧了粉拳，腾地站起来。 张成飞不明所以的也站起身。 一旁的警察此时已经给歹徒戴好手铐，走了过来， “两位同志，请你们跟我回分局协助调查好吗？” 张成飞正想回话，热芭却开始阿嚏，阿嚏不停的打喷嚏。 张成飞只好说道，“要不你先把敌特抓回去吧，我带她回家换个衣服，下午去你们局里找你。” 怕对方拒绝，他接着说道， “我是交道口派出所治安科副科长张成飞，这是我的下属迪力热芭。” 哦，是同事啊。 那名警察立刻就同意了，“我叫秦志明，你到了分局去刑警大队找我就好。” 两方就此别过。 警察在张成飞的建议下， 把敌特的手拷在自行车后座，自己骑车，让对方跑步往分局而去。 张成飞则是穿着湿漉漉的衣服，骑着自行车带着热芭回四合院。 走以前不忘叮嘱三大爷把自己的鱼和鱼竿什么都带回四合院。 今儿是周末， 四合院的住户基本都在院子里。 男人们聚在中院石桌那里侃大山，女人们趁着天气好，洗洗涮涮。 傻柱蹲在自家门槛上，一边看秦淮茹洗衣服，一边搓鼻屎球玩儿。 突然， 眼角余光瞥见张成飞推着自行车回来，顿时眼神一变。 第57章 三大爷懵逼，亏大发了！！ 傻柱见张成飞带着一个大美女回来， 一双三角眼顿时冒出绿光，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手在裤子上蹭着，看着热芭嘿嘿直笑， “大成子，这姑娘谁啊？” 张成飞把他脸扒拉的朝着自己，“嘿，傻柱！！跟谁说话看着谁，这叫做礼数，知道不？” “三十岁的人了，黄土都埋了半截身子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傻柱朝他讪笑，“哥不是见到陌生人多看了两眼嘛，大不了哥不看了，甭生气......” --说完，磨着后槽牙， 心里有气啊，丫张成飞当着姑娘的面落自己面子， 要不是因为打不过，早tm揍他了！！ “行了，等着回家换衣服呢，没工夫跟你废话。”张成飞放开傻柱的脸，带着热芭往后院而去。 傻柱看着两人的背影，吧唧一下嘴，“这，这姑娘可比秦姐长得漂亮。” 要是能当自个儿媳妇，那不美的鼻涕泡都出来？ 一旁的许大茂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 “傻柱，孙子！甭做梦了！就你丫这样的，哪个女的能看上你啊？” “就这女的，条件这么好，这气质，一看就一城里有工作的女的，人和张成飞才是天生一对！！” “就你这样的，躲一旁玩儿勺子把去吧！” 许大茂平时虽然和傻柱是死对头， 但他自认为对傻柱理解的相当透彻。 在他看来，傻柱虽然平时对秦淮茹好， 但骨子里却觉得她配不上自己。 傻柱多自恋啊？ 总觉得自个儿一个八级厨师，月入三十七块五， 四合院两间好房，这条件堪比高富帅！！ 所以他的心气儿是很高的。 找对象第一得是漂亮，第二得是城市户口。 如果没有城市户口，那你得再漂亮几分！！ 可秦淮茹呢？就一寡妇。 傻柱平时虽然给她粮食，剩饭，借给她点钱，但说白了，就是图她的身子。 此时， 但凡有个条件更好的姑娘出现，他立刻转头就追人家去了！ 傻柱被许大茂看出心思，顿时气的涨红了脸，挥舞起拳头就要揍他。 “许大茂，你是不是想挨打？” 许大茂扭头就跑，“打不着，嘿，你个傻不拉几的，就一辈子跟寡妇玩儿去吧，早晚你丫就是个绝户！！” 傻柱正要跟过去揍他， 观察了他们好久的秦淮茹却突然出了声，“傻柱你过来。” “秦姐？”看到秦淮茹脸色不太好看，傻柱狠狠地朝着许大茂逃跑的方向啐了一口。 看到傻柱走过来，秦淮茹看着他，“傻柱，你想找对象了？” 傻柱挠挠头，嘀咕着，“这谁不想啊？我都三十了......再说了，是谁说把自个儿的堂妹介绍给我的？后来怎么就黑不提，白不提了呢？” 他对秦淮茹可是也有着满腔怨气的。 吃了自个儿那么多剩饭，不给那啥也就算了。 连说好的介绍对象都放了鸽子。 秦淮茹叹了口气，刚才见傻柱看到热芭那表情，知道这波儿是躲不过了，只能说道， “没说不给你介绍啊，等下个星期天，我回一趟昌平，把我堂妹叫来。” 傻柱这下高兴了。 他可是听说了，秦淮茹的堂妹长得老漂亮了！！ 肯定比一大爷介绍给自己的那些猪八戒他二姨强！！ ...... 另一边， 张成飞带着浑身湿漉漉的热芭回了家，可吓坏了张奶奶，老太太吓得一口烟吞到了肚子里， “咳咳，咳咳，大成子，这是怎么个意思？” 张成飞过去帮她拍背，把事情给说了下。 “哦，同事啊，还以为是你拍的婆子呢。”张奶奶满脸失望。 这回换张成飞咳嗽了。 不是，您这老太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连拍婆子这新词儿都知道？ “那啥，热芭你先去里屋把衣服脱了，我去隔壁给你借一套衣服......”张成飞说完，扭头出了家门。 热芭不好意思的对着张奶奶笑了笑。 “没事儿，闺女，进去吧，奶奶一会儿把衣服给你送进去。” 张奶奶对热芭很是满意。 长得漂亮，工作好，这不打着灯笼也难找？ 所以尽管张成飞不承认，可老太太心里却已经把她当成了孙媳妇预备役。 很快， 张成飞从娄晓娥那里借了一套衣服过来。 张奶奶已经帮他拿了一套衣服在外屋。 两人刚换好衣服， 阎埠贵提着大鱼回来了。 其实原本他们应该是前后脚回来的，但阎埠贵拎着大鲤鱼，先去了一趟红星小学教职工宿舍，又去了一趟北新桥，所以回来就晚了。 四合院众人看到阎埠贵提着跟小婴儿一样大的鱼，顿时就惊呆了。 “三大爷，您是这个！”傻柱竖起大拇指，“以后我再也不笑话您钓鱼不行了！！” “三大爷，这鱼五块钱卖给我成不成？我岳父特别喜欢吃鱼！！”许大茂也凑了上来。 他一直不受老丈人待见，想用鱼开路。 “卖给我，我出六块钱！！”二大爷也说道。 他最近在竞选车间小组长，想把鱼送给爱钓鱼的车间主任。 听着竞价， 阎埠贵砸了咂嘴，这鱼要真是自己的该多好啊！！ 自己肯定毫不犹豫就卖了！！ 只可惜...... “这鱼是人张成飞钓的，不是我，我就是帮他带回来。”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张成飞？他会钓鱼？” 二大爷生气，自个儿儿子跟张成飞一边儿大，怎么就是个饭桶？？ 不行，回家得好好打一顿！！ “嘶！他凭什么钓到那么大鱼，还有美女......”傻柱酸了。 不是，哥们儿差哪儿了啊？ 怎么啥好事儿都让张成飞摊上了？ 三大爷不再搭理他们，直接拎着鱼去了后院。 “大成子，鱼三大爷给你带回来了，中午三大爷我请客，咱们豫菜馆子面包鸡，不见不散！！”阎埠贵说道。 之前是想赖账，不请客来着。 但看到张成飞制服歹徒那两下子，他也不敢赖啊！！ 回来时候思想建设了一路，就当是花钱给自家改善伙食了。 一会儿把自家男女老少七口人都叫上，亏不了！！ 张成飞把那鱼扔在水桶里，看向阎埠贵， “请客就不用了，你把钱和粮票给我，我自个儿带热芭去吃。” 阎埠贵“......？” 这是正常人说的话？我花钱，我连吃一口都不成？ 张成飞不带你这样的，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一旁的热芭“()°” 跟谁吃不在乎，只要是好吃的就行！！ 第58章 严禁无辜殴打顾客！！ 阎埠贵颤抖着手掏出钱和粮票，“大成子，记住了，吃不完的话带回来给三大爷，千万甭浪费。” 张成飞一把从他手心里把票和钱抠出来，“三大爷您别心疼了，午饭后你让阎解成来帮忙杀鱼，鱼尾巴拿走。” 十来斤重的大鲤鱼，鱼尾巴也得两斤。 阎埠贵心中那窒息的感觉，总算稍微缓解了一些。 “成，放心吧大成子，一会儿我就让他过来。” 送走三大爷， 张成飞去了一趟厨房，心神一动便进入了系统菜市场，在里面踅摸起来。 路过之前放进来的那两只碗的时候，看了一眼。 那碗雪依然没有融化一点，和放进来时候一样，那碗开水亦然。 之前倒腾过米面，蔬菜，油的店铺，已经自动补货完成。 张成飞不知道菜市场商品几天刷新一次， 但只要能自动补货，就足够。 他找来找去，在一个店铺找到一个大热的快，几根电线和一些别的材料。 随便动动手，改成了一个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制热装置。 这玩意当然没什么用， 但看起来唬人，能忽悠住老太太和四合院这些人就够了。 出了菜市场， 张成飞提着制热装置出了厨房，朝屋里喊一声， “奶奶，胖子托人送来了加热的东西，我现在去装鸡窝里。” 张奶奶应了一声。 热芭有些好奇的询问，“奶奶，把什么装鸡窝里啊？” “大成子说是什么加热鸡窝的，安进去后，鸡冬天也能下蛋。” 热芭顿时瞪大双眼，“这么神奇吗？走，奶奶，咱们看看去！” 说着， 挽起张奶奶的手，不由分说的拖着她走。 张奶奶被她拉的哭笑不得，“怎么这么急？” 热芭吧唧一下嘴，“那可是鸡蛋啊，能不急吗？” 她现在一个月也就吃两三个鸡蛋，平均十天吃一个，能不急吗？ 两人出去， 张成飞已经把东西装在鸡窝底部，又给上面盖上稻草，通电。 在旁边看热闹的许大茂盯着鸡窝看了一会儿，“这能管用？” “你摸摸。”张成飞不置可否。 许大茂把手伸进去，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嘿，真是热乎的嘿。” “热了，以后不得天天下蛋？”热芭乐了。 张奶奶养了两只鸡呢，她老人家可说了，要是能下蛋，两天给自己分一只。 张成飞点点头，“以后定任务量，每只鸡每周下五个蛋，上五天班，休息两天。达不到目标者，直接咔嚓！” 说完， 直接把手放进鸡窝里摸着。 许大茂刚想说他胡扯。 却见张成飞从鸡窝里摸出两个鸡蛋。 嘶！ 许大茂眼直了，“不是，这玩意真有用啊！！” “大成子，我家也有两只鸡，你帮我也做一个这加热装置呗。我这鸡可是养着下蛋，给我媳妇生了孩子坐月子，补身子用的，挺急的。” 张成飞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许大茂，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你们生不生孩子的，跟鸡没多大关系，别老给它们施加压力。” 母鸡多不容易啊？！！ 把鸡蛋给人，把肉给人，甚至把身子也给了人， 好家伙，这人生不出孩子还赖它！！！ 许大茂不是二傻子，听张成飞这么说，觉得他在暗示自己家没孩子，顿时黑着脸瞪了娄晓娥一眼。 娄晓娥低着头，嗫嚅着，“我，我也不想啊......” 天天被人嘲笑不会生孩子，她压力也很大。 她也想要孩子，还去医院偷偷检查了，可查不出毛病能怎么办？ 张成飞叹了口气，看着娄晓娥，“一个巴掌拍不响，凡事先找找别人的问题。” 傻子有事儿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聪明人都是甩锅。 打发走许大茂夫妻，收好鸡蛋， 张成飞带着热芭和张奶奶东大街直奔豫菜馆子。 四九城人爱吃鲁菜，甚至还专门分出了三大派系，官府菜、胶东菜、孔府菜，有名的八大饭庄，都是鲁菜。 但张成飞却爱吃豫菜，可能跟张奶奶是中原人有关。 三人进了馆子，环顾一周。 只见墙上一张字条--“严禁无故殴打顾客。” 言下之意，有原因就使劲儿招呼甭客气！ 张奶奶看的心颤，嘱咐孙子一定要夹着尾巴吃饭，千万别惹事儿。 不听话一会儿要是挨了打，自己和热芭可帮不了他。 张成飞忙不迭点头，“奶奶您放心，我要是挨了打，您拉着热芭撒丫子就跑，不用管我。” 一旁的热芭对他吐吐舌头，这么大人了，骗老太太，丢人！！ 张成飞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发，嘱咐她带老太太找地方坐，自己则先去点菜， 这年代都是先掏钱，后吃饭。 三大爷请客的面包鸡是必点的，然后一个肉丝带底，连汤肉片，桶子鸡，酸辣乌鱼蛋汤。 四菜一汤，都是豫菜中的典型代表。 一共花费两块五，肉票，饭票都是五两。 这一顿消费可不便宜，一般人还真吃不起。 但张成飞不怕，他定量多，钱更多。 嘿，你说气人不？ 饭菜上桌，张成飞把不带猪肉的菜都放在热芭面前。 “你吃这些。” 吃饱喝足，还剩下不少。 张成飞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铝制饭盒，打包。 这活儿现在的饭馆儿服务员可不会帮忙，都是自己动手。 都打包好，张成飞把面包鸡和桶子鸡给热芭。 “这些你拿走。” 派出所宿舍有煤球炉子，到时候把饭盒放上去直接加热，就是一顿饭。 热芭笑脸盈盈，“谢谢张副。” 张奶奶在一旁看的点头，这丫头能吃，pg大，还懂礼貌，以后肯定能生儿子！！ 张成飞和热芭约定好，下午接她去分局，三人就此分开。 张成飞搀扶着张奶奶往四合院走， 两人刚跨过垂花门，进了前院，就看到三大爷在这里扫地。 自从上次张成飞告诉他冬天花不能多浇水后，他就改扫地了。 看到张成飞，阎埠贵眼神发亮，“大成子，这顿儿吃好了？” 张成飞点点头，把打包回来的饭盒递过去，“三大爷，给你。” 今儿吃饭，点了四菜一汤，三个人根本吃不完，每个菜都剩下不少。 热芭带走了鸡，剩下都在这里了。 三大爷打开饭盒一看，嘿，都是好东西。 一张脸顿时笑成了八月盛开的金菊。 第59章 信托商店，捡漏玉佩！！ 三大爷拎着饭盒回到家，看了看堂屋，一家子都搁饭桌前坐等呢。 他想了一下，把其中一个饭盒藏在厨房里，这才拎着剩下的两个回去。 阎家三兄弟，阎解娣，三大妈看到饭盒，顿时一个个喜上眉梢。 “爸，张成飞真给咱们带饭了？我还以为丫会赖账呢。”阎解成搓搓手。 “那当然了，大飞哥可不是一般人，向来说到做到的。”阎解成慌忙回答。 --大飞哥可是牛人，出门能打架，回来能帮忙出主意，有勇有谋，是他的偶像。 阎埠贵把两个饭盒放桌子上，打开，拿起勺子说道， “一菜一汤，配上你妈做的窝头，我来分。” 老阎家办什么事儿，就讲究一个公平，公平，还是他娘的公平！！ 每个人三小汤匙肉丝带底，三小汤匙酸辣乌鱼蛋汤，俩窝头，三大爷分的是滴水不漏，可谓端水大师。 分好了，饭盒底部还有一点儿，他递给老幺阎解娣，“这点儿给你们妹妹，孩子正长身体。” 阎家三兄弟已经习惯父亲这么安排，倒也没说什么。 一家人于是开始吃喝，阎埠贵快速把自己的饭吃完，又给了三大妈一个眼神。 三大妈心领神会，顿时加快吃饭速度。 俩人吃饱，拿着饭盒去了厨房。 三大爷从碗橱里掏出之前藏起来的那个饭盒，“老伴儿你看，连汤肉片！！整整半盒子呢！” 三大妈笑了，“还是你对我好。” 说完，又从一旁的锅里掏出来两个二和面馒头。 “老伴儿你看，我知道今天吃好的，特地藏起来的，你一个，我一个。” 连汤肉片加二和面馒头，老阎家过年也没吃的这么好过啊！！ 两口子把厨房门关好，大快朵颐。 吃完，三大妈把饭盒洗了，趁孩子们不注意，送到了张家。 ...... 张成飞回了家，本来是打算睡个午觉的，但老太太却一直催他去买张床。 言之凿凿的说，孩子大了，不能再跟自己睡一个炕头。 张成飞无奈，只好骑着自行车出了家门。 上午刚得了木工大师的称号，他打算去一趟木材厂，买点木头回来自己做张床。 倒不是缺买床的那点钱，主要是技痒。 就这么晃晃悠悠在街上找木材厂，没找到，却在大前门看到一家信托商店。 门口一对夫妻买了一张挺漂亮的二手床，正在找三轮车托运。 只一眼，张成飞就相中了。 停下车，过去给对方递了一支烟，“同志，你这床不错啊。” 那男人接了烟，“这商店里类似的挺多，我手紧，选的一般的。” 张成飞点点头，打算进信托商品溜达几圈看看，万一有好的了，直接拿下。 所谓信托商店，其实就是专门卖二手的店铺。 小到旧衣服，痰盂，大到家具，手表，收音机，电视机什么的他们都卖。 这里买卖货物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卖家把货直接卖给店铺，大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样做卖家能更快的拿到钱，但价格往往低于货物实际价格不少。 还有一种是寄卖， 卖家把货物寄放在店铺里，卖出去的时候，给抽成。一般小东西或者不好卖的东西抽百分之四，自行车等热销货抽百分之七。 这样做，卖家能多拿点钱，但却要等待更久的时间。 张成飞进了门，四下打量着。 这店铺挺大，上下两层，张成飞见一楼没有家具，估摸着在二楼。 反正时间还早， 他见一楼对着大门的是一个一字型玻璃柜台，里面放着高档手表，玉器珠宝什么的，便走了过去打算看看手表。 此时， 一名瘦高的男子正把一块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柜台里的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玉佩，“你们家的？” 瘦高男子点点头。 “哪个单位的？姓什么？叫什么？”工作人员再问。 这个年代来信托商店卖东西可不是随便卖的，得证明东西是你的才行。 “我叫南易，是红山机修厂的。”男子再答。 南易？ 张成飞不由得看向他，可不是南易吗？这也是个厨子，四九城大名鼎鼎的雅荷居，是他家祖产。 后来充了公，丫被分到机修厂成了大厨。 这厮拿手菜是管家菜，按照规格来说，比傻柱做的川菜要高。 而且这南易从人品来说，比傻柱好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边张成飞观察着南易， 那边南易被工作人员卡着非让出具单位的介绍信，否则不收他的玉佩。 南易好说歹说，最后亮出了自己雅荷居传人的身份，对方这才松了口。 “您这东西，要是搁在过去那可得值不少银子，可现在，我只能给您十五块钱！” 十五块钱？ 南易顿时懵逼，这玉佩可是他们家祖传的，宋朝的东西，成色也好，上好的白玉，怎么就给十五？ 他想拒绝，又碍于自己现在急需用钱，正想让对方加五块钱，扭头却看到一个高大帅气，威猛无比的男人正看着自己，眼神深邃，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南易心神一动，把那玉佩从工作人员手里拿回来，“这玉佩我不卖了。” 说完，扭头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装似不经意的回头，看了张成飞一眼。 张成飞不急不缓的在信托商店又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慢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往外一看，南易正在墙角那里看着自己。 两人碰面，南易说道，“同志，您觉得我这玉佩怎么样?” 张成飞点燃一根烟，“是个好东西，十五是有点少。” 确认对方想买，南易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我也觉得，我这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搁在以前，那能换一根大黄鱼......” 张成飞看着他笑，以前是能换大黄鱼是真的， 以后能价值连城，换四九城一套三居室也是真的， 可现在古董不值钱！！！ 南易要想狮子大开口的话，那就想多了。 不过南易也就这么随口一说，也没想坑人，末了来了一句，“您要是实心要，给二十五拿走。” 张成飞没废话，递过去两张大团结，一张大炼钢。 两人交易完成，张成飞把玉佩接过来，假装放进口袋，实际上是放进了自己的系统菜市场里。 南易转身要走，张成飞却突然在背后喊住了他，“同志，能拜托你一件事儿吗？” 第60章 皮带蘸碘伏，边打边消毒 计划跟不上变化。 张成飞原本是打算买点木材回去，然后自个儿做张床的。 但看到了别人买的床，就又反悔想买一张。 这会儿遇到了真正的祖上曾经阔过的南易，便请了他给自己参谋，在信托商店找张好床。 信托商店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俩一起进门，心中顿时就明白应该是张成飞截胡，把南易的玉佩给买了。 不过他对此倒是无所谓，毕竟现在的信托商店是公家单位，跟之前自个儿家的生意不一样。 吃大锅饭，拿死工资，管他那么多呢？ 他带着张成飞和南易去了二楼卖家具的地方，也不搭理他们，也不做介绍。 张成飞知道，他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在现在国营单位的服务人员看来，在座的所有客户都是垃圾，主打一个一视同仁。云九小说 幸好，南易是个懂行的，也是个出色的老师。 他一边看，一边给张成飞做着介绍，“您要说家具啊，其实还是咱们老式的好，您看看，都是榫卯结构，不用一颗钉子，即便是用胶，那也是皮胶，不刺鼻......” “张同志你看，就这拔步床，最起码得一百年了，可你推一下，压根不带晃的！！” 张成飞过去推了下，还真纹丝不动。 南易笑着再做介绍，“老床的式样挺多的，你看刚那张是拔步床，这张是罗汉床，那边那个是片子床，还有那个，墙根儿那个，那叫贵妃榻。” 这些都是好东西，特别是架子床，好看，气派，搁在以前是官家用的东西。 特别是那张架子床，跟张成飞前世看的宫廷小说中皇妃用的一样。 “只是现如今，架子床这样的太打眼，我不建议您买。”南易说道，“不如您买张质朴一点的罗汉床或者片子床，材质好点儿，造型简单大方点儿，安全。” 都说山雨欲来风满楼，四九城是皇城根下，离政治权力中心更近一些。 此时，哪怕是普通老百姓，也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要不然，现在信托商店的生意怎么会这么好？ 有钱人都在往外卖东西，特别是带不走的大家伙。 家产都换成了大小黄鱼藏起来，方便跑路。 张成飞挺感激南易跟自己说这个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拿下了那张富丽堂皇的极品黄花梨架子床。 另外，还买下了那张片子床。 架子床他没打算用，准备在系统菜市场收拾出来一间仓库，回头放在里头。 片子床虽然也是用的也是好木材，紫檀木的，但造型简单，看起来倒是跟一般的二手床差不多，放在家里用着正好。 南易见张成飞坚持，倒也没说什么。 现如今，能一口气掏出二十五买玉佩，不带还价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再看这人的气质，妥妥的高干子弟啊！！ 掏钱把两张床买下之后，信托商店想帮张成飞把两张床搬到了店门口。 但张成飞却塞给他们一包烟，让他们把两张床搬进了一旁偏僻的胡同里。 接下来，就得他自己雇车往回拉了。 张成飞趁着南易走了，胡同没人的时候，把两张床都收进了系统菜市场。 然后自己骑车往回走。 快到南锣鼓巷的时候，在一个偏僻胡同把片子床弄了出来，叫了个三轮车帮忙拉到四合院。 这段距离，给师傅一毛就够了，要是从前门大街拉到四合院，最起码两毛五。 这一来一去，省了一毛五这不是？ 骑自行车逛酒吧，该省省，该花花，是张成飞一贯的宗旨。 床到了四合院，如张成飞所预想的那样，确实没引起太大轰动。 孩子大了和大人分床，挺正常的，而且张成飞买的这一看就是二手床，没啥看头。 师傅卸了床下来，张成飞正想搭把手，阎解放打前院里就跑了出来，“大飞哥，放着我来！” 张成飞挑眉，“多少钱？” 老阎家出手，没钱可解决不了。 谁知道阎解放却摆摆手，“大飞哥您这见外了，我白给您干活还不成吗？” 靠着大飞哥之前给出的点子，他这几天在家里不少挣。 所以想回报一下。 张成飞也没跟他客气，想白干就白干呗。 他在前走着，三轮车师傅和阎解放在后面抬着床，三人一路往后院而去。 “同志，你这床什么材质的，还挺重。”那师傅累的脸通红，说道。 --估摸着，得有四百斤。 张成飞摇摇头，“捡的二手便宜货，谁知道什么材质的。” 刚走进后院， 就看到二大爷在院子里拿着皮带，操练刘光天，打的他哭的跟死了亲爹似的。 张成飞今天捡了漏，心情好，见状就劝了一句，“二大爷甭老这么打孩子，回头再给打坏了。” 刘海中挥舞着皮带，头也不回的道，“皮带蘸碘伏，边打边消毒，打不坏！” --打儿子，他是专业的！！ 嘶！ 张成飞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还会双押呢！二大爷厉害。 阎解放看刘光天被打的浑身都是碘伏，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这么比的话，好像自个儿的爹除了抠点儿没别的毛病？？ 等师傅和阎解放把床在外屋摆好后，张成飞结了车费，把烟掏出来给了师傅一根。 盒子里还剩下五根，干脆连盒子一起给了阎解放。 “嘿，大前门！！谢大飞哥！！”阎解放慌忙接过来，揣进兜里。 这可是好烟，现在不能抽， 得等着拍婆子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显摆！！ 家里的事情弄完，张成飞又马不停蹄的往派出所赶去。 一边把自行车蹬的飞快，一边感叹着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倒比工作日还累。 到了派出所门口，远远的看到热芭，正想过去，却被门房秦大爷给拉住了。 “大爷，您找我有事儿？”张成飞停了车，人却没下去。 秦大爷没说话，先塞给他一个拳头大的大白梨， “大腊月的，水果可是稀罕东西，大爷自己不舍得吃，专门留给你的。” 张成飞顿时挑眉，掂了掂大白梨的重量，“秦大爷，您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有事儿说事儿，甭来这一套。 秦大爷看着张成飞嘿嘿笑，突然，酱褐色的脸就红了。 “这咋说呢，还挺不好意思的.......” “您老要不说，我可走了啊？”张成飞说完，作势就走。 秦大爷慌忙阻拦，“别走啊，张副科长！” 第61章 出发分局，痕迹学是什么？ “什么？秦大爷你说什么？”张成飞听完门房秦大爷的话，瞪眼看着他，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秦大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张副科长你就别逗大爷了，我知道你听到了......” “你放心，大爷是场面人，只要你帮了忙，大爷我肯定不会亏待你。”说着，指了指那个大白梨。 那可是他在供销社当营业员的孙女给带的，他没舍得吃，专门留给张成飞的。 还剩下一个更好的，他准备留给贾张氏。 张成飞看着秦大爷，眼神复杂，“不是，大爷您能告诉我您看上棒梗奶奶什么了吗？” 就那天，贾张氏到了派出所一顿撒泼，也没发挥魅力的余地啊！ 身高一米五，二百斤的体重压死人。 大黄牙，蒜头鼻也就不说什么了。 关键是那一双三角眼之间的眼距，足够修两座高架桥的！！ “棒梗奶奶马上六十了，长得那么胖，还好吃懒做，还封建迷信......” 张成飞掰着手指头数着，怀疑秦大爷是不是老年痴呆。 对此，秦大爷却有不同的看法，“她是有不少的缺点，但她也有不少的优点啊。” “优点？您给说几条我听听。”张成飞洗耳恭听。 “这还用说吗？一个人除了缺点，剩下的不都是优点吗？”秦大爷振振有词。 张成飞叹了口气，把大白梨塞回秦大爷手里，“秦大爷，您让我帮您什么都成，但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不是不帮，实在是不敢帮啊。 都说娶妻不贤毁三代，他要是给保了媒，老虔婆去了秦家作孽。回头秦大爷家的八个儿子还不把自己给撕成八瓣？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秦淮茹，一个秦大爷，贾张氏这是天克老秦家啊！！ 从秦大爷这里脱身后，张成飞接上热芭就走。 路过门房，看到怅然若失的秦大爷，张成飞再次叹了口气。 但有些忙，真的不能帮。 张成飞热芭一路来到东城区分局，到了地方，说明原因，便被人带去见了秦志明。 三人在秦志明他们的大办公室见面，说起当时的情况，不由得心生感叹。 “当时的情况多危急啊，要是那歹徒带的不是黑火药，而是别的炸弹，那咱们估计都得交代在那里。”秦志明说道。 张成飞摇摇头，“不是黑火药的话，我也不会用那个法子。” “哦？你已经提前看出来了？” “当然，当时我看他手指乌黑，再看身上有......就判断出他自制的是黑火药炸弹。”张成飞简单的说了一下。 “你观察还挺细致。”秦志明翘起大拇指。 张成飞接着说，“其实我们办案的时候，犯罪分子的很多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手印，脚印，使用过工具的痕迹，刀枪棍棒使用过的痕迹，车辆......总之一句话，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而研究和破译这些痕迹，在很多时候，可以给我们刑侦人员提供线索，甚至是关键的信息。” 秦志明觉得张成飞说的有点复杂，挠了挠头使劲儿的想着。 一旁的热芭则是满脸清澈的愚蠢。 虽然听不懂，但是总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张成飞见两人都没懂，正想再解释一句。 一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中年男子，却突然开了腔， “这位同志，能谈谈你对‘码踪’的看法吗？还有，你觉得它和你说的痕迹什么的，是一回事儿吗？” 张成飞抬头，“‘码踪’是1959年n蒙那边的民警提出的名词，其实就是步法追踪技术。它主要是利用人的足印，步伐等推断出嫌疑人的体型，身高，落脚习惯等......” “到现在为止，‘码踪’已经在全国基本普及。但在我看来，痕迹是个广泛的概念，足印是它其中一个分支。所以‘痕迹’与‘码踪’应该是母子关系。” “其实我个人对痕迹一直有研究，只是缺乏更多的实践支持，一切还待研究。” --张成飞知道，历史上我国真正有了痕迹学，已经是八十年代末期。 可他觉得既然自己现在得到了痕迹学精通，就应该设法推动我国痕迹学的发展。 所以按照他的设想，在合适的时机，便把痕迹学的知识当做自己的发现，发表出来，帮助更多的民警。 中年男人静静地等张成飞把话说完，然后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副科长？我怎么没在分局见过你？” 张成飞还没开口，秦志明慌忙回到，“孟副局长，这是咱们交道口派出所的同志。今天我去追捕敌特，他.......” 秦志明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孟副局听完，沉思片刻。 其实民警在办案的时候，通过现场环境的一些痕迹做出一些判断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一直以来并未形成专门的学科。 五十年代的时候，我国吸取了毛熊国关于《犯罪对策学》中关于足迹的理论创建了自己的检验工作，再加上1959年‘码踪’的出现，足迹检验已经在我国刑侦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但是， 张成飞却说，足迹只是痕迹中的一小部分...... 如果能把痕迹像‘码踪’一样推广开来...... 只一会儿的功夫，孟副局长的脑海中便充斥了无数的想法，但这些还需要大量具体案件，事实的印证。 想到这里， 他看向张成飞，“张成飞同志，你想调到分局来吗？” 他们分局分管东城区所有的刑事案件，张成飞如果能过来，他可以让他专门负责痕迹的采集和研究。 孟副局长原以为张成飞这么热爱研究痕迹，一定会答应自己的邀请。 谁承想，张成飞却直接说道，“不了，我还是喜欢待在派出所。” “为什么？” “什么？” 这下不仅孟副局长搞不明白，连秦志明和热芭也理解不了。 警察嘛，谁不想帮大案子？ 成天跟鸡毛蒜皮的事情折腾，能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在派出所那地方，哪里有分局有前途？ 张成飞看了看他们三个，“我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她老人家已经八十多岁，本可以颐养天年，但却为了我留在四九城，我得照顾她。” 分局的工作比派出所可忙多了，而且经常加班，通宵不回家是常有的事儿。 张成飞觉得，前身已经为国家付出了生命，自己现在也该为他的奶奶考虑一下。 孟副局长道，“可你留在派出所，根本没有多少出现场的机会。” 张成飞点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 他要奶奶，也要痕迹学研究。 所以，他需要有一个鱼与熊掌可兼得的方法。 第62章 兽语者，热芭拜师！！ 都是聪明人，张成飞只是暗示了几句，孟副局长就明白他的意思，主动提出让他兼任分局的顾问，平时不用过来报到，只在特定的出某些现场的时候，过去配合就行。 至于后期工作什么的，也都可以在派出所完成，因为是兼职，工资不会很高，每个月二十元。 张成飞倒不在乎什么钱不钱的，只要能痕迹学，和照顾家里两不误他就很开心了。 其实他很想大手一挥，说一句，“别跟我提钱，我从来不碰钱，我对钱不感兴趣!” 却又怕挨揍，只能作罢。 一切谈好，张成飞在秦志明的协助下去办理入职手续，热芭则是去录口供，她之前算是被挟持的人质。 张成飞一切办好，去了审讯室，却意外的发现，这个被自己抓住的敌特居然就是当初毁了老侯的那个。 想起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师兄，变成了如今黯淡无光的老侯。 此时此刻，张成飞的内心只有一个词，那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早知如此，抓丫的时候不应该只把丫的胳膊弄断。 应该把他胳膊腿儿都卸了，让他成为一个圆溜溜的大棒槌！！ 在分局待到快下班时间，张成飞和热芭的事情终于办妥。 俩人出门时候，是秦志明给送到的门口，这人嘴碎，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絮絮叨叨。 “等明天上班，副局长就会给你们马所长打电话说你兼任顾问的事情。” “说起来咱们也是有缘，我爸就在你们所里看大门呢......” “你爸？”张成飞眼神立刻变的古怪，“秦大爷？”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就是门房秦大爷吧？ 可这秦志明明明看起来跟自己岁数差不多啊，那秦大爷可得有六十了。 秦志明点头，“嗯呐，我们家八个孩子，我是最小的，跟我大哥差了二十岁。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 热芭之前是听到张成飞和秦大爷说话的，听到这里，迫不及待的说道， “那秦大爷当鳏夫二十多年了？” 看秦志明点点头，她再问，“那他就没想再找？” 秦志明叹了口气，“我听我哥哥们说，我妈活着的时候脾气大，人称油爆小辣椒。 跟我爸是欢喜冤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经常抓的我爸满脸伤。后来我妈死了，我爸再相亲，找不到这样的，日子久了也就罢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张成飞心中暗道，原来秦大爷就好这一口儿啊！！ 果然真汉子就得骑烈马。 张成飞没有对秦志明说起秦大爷托自己给介绍对象的事情，双方就此别过。 回去的时候，他骑着车，热芭坐在后面，一如既往的搂着他的腰。 一切似乎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但张成飞却能感觉到，她似乎不太开心。 “你怎么了？” 热芭的声音闷闷的，“张副，你觉得我是不是特没用啊?” 作为一名警察，什么专业技能都不会，连同事们的对话都听不懂。 甚至在危急时刻，还只会帮倒忙。 张成飞捏住手刹，辅以脚刹停下车，扭头看向热芭沮丧的小脸。 “想进步？” 热芭嘟着嘴，“我不想总成为拖累。哪怕不是最好的，至少不能是最差的......” 最起码，不应该给大家添麻烦，不是吗？ 张成飞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想学什么？” “你愿意教我？”热芭两眼放光，“我想学擒敌拳！！还有你说的痕迹学什么的。” 这两样一文一武，学会了还不得天下无敌？ 想到这里，她就兴奋的小脸通红。 张成飞没想到小丫头野心还不小，顿时哑然失笑，“教你可以，那你怎么回报我？” 还要回报啊，热芭顿时泄了气，“那我不学了。” 她一个小姑娘，来到四九城后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她能给张成飞什么呀？ 张成飞看着她的某个位置，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孑然一身是不错，但一无所有......不见得吧？？ 一番拉锯战后，双方达成一致，张成飞每天早上七点去北海公园教热芭打拳，每次出外勤做痕迹调查的时候带上热芭。 作为回报，热芭每天帮他打扫办公室。 把热芭送回派出所，张成飞骑车返回四合院。 刚走到院子门口，正把车子往院子里搬呢，脑海中熟悉的系统铃声响起。 【叮，恭喜宿主侦破敌特爆炸案，获得奖励，兽语者。】 ‘兽语者？这是什么玩意儿？’张成飞心神一动。 【叮，回宿主，此技能可使宿主与各类动物畅通无碍的沟通。】 啊，这个...... 张成飞看向正从院子里走出来，提着鸟笼子要出门的裴大爷。 大爷得了只新鹦鹉，正新鲜呢，见张成飞看自己，立刻把那鸟从笼子里抓出来，“大成子看看，这鹦鹉怎么样？” 张成飞凑过去，一吹。 那鸟肚子上的毛立刻炸开，露出油光锃亮，一根毛没有的肚子。 裴大爷无语，“......” 那鸟用翅膀捂着肚子，疯狂叫着，“不要脸，下流！流氓！！枪毙你！！” 擦，真能听懂啊！！ 张成飞这下真的兴奋了，能听懂鸟语，那自然也能听懂猫狗什么的说话。 这以后万一在野外拉了屎，不就不用想办法处理了吗？ 好家伙，提上裤子，一呼百应，想想就爽。 告别正在安抚突然炸毛的小鸟的裴大爷，张成飞回了后院。 刚拐过月亮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炸鱼香味。 张成飞顿时咽了咽口水，不用尝，只闻一下他就知道，这是自个儿奶奶在酥鱼。 小时候， 老太太每到过年就会做酥肉，酥鱼，酥鸡块，炸红薯丸子，绿豆丸子，萝卜丸子...... 一眨眼，已经六年没吃过了。 张成飞走进厨房，就看到老太太烧起了大柴地锅，正在忙碌。 锅旁边的铝盆里，已经放了半盆子炸好的鱼块。 “做好了？我先尝尝。”张成飞说着，不顾烫手捏了一块鱼块放嘴里嚼着。 嘿，嘎嘣脆。 张奶奶见他回来，连忙探头往窗外看了眼。 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顿时气的狠狠拍了张成飞后背一下。 “吃吃吃，就知道吃！啥时候你能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 第63章 上，上天堂了？！！ 张成飞专注的吃着酥鱼，只当没听到老太太的唠叨。 他倒是想找对象，这不是找不到吗？ 就这样，老太太酥鱼，张成飞吃，到了晚餐开饭的时候，他也吃饱了。 老太太自个儿吃饭，酥鱼和棒子面粥，凉拌胡萝卜丝。他在旁边陪着，说着话。 “鱼尾巴给了阎老西，鱼身子炸了，剩下个头你明儿下班买块豆腐，给你炖汤喝。” 张奶奶吃着孙子递过来摘干净鱼刺的鱼块，说道。 张成飞点点头，“成。里头多放点胡椒面，我爱喝。” “你明儿把热芭那丫头带回来，她也爱喝鱼汤。”张奶奶状似无意的说道。 张成飞再次点头，他家又不缺吃的，他不护食，叫来就叫来呗。 再说了，热芭吃起东西跟小猫似的，他挺爱看。 吃过饭，鱼还剩下不少，张奶奶叮嘱张成飞给娄晓娥送点。 这院子里，老太太就跟她关系好。 张成飞把鱼送过去，娄晓娥礼貌的把他送到门口，然后倚在门上给他摆手。 张成飞无意间一回头，恍惚间又看到了田小娥似的眼神...... 夜里十一点多， 张成飞躺在外屋新买的片子床上辗转反侧，可能是昨天睡的太多，现在根本睡不着。 在床上翻了半天烙饼，刚想迷瞪过去。 厨房里，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张成飞猛的从厨房坐起，‘难道是棒梗来偸鱼了？’ 他前世看过不少四合院同人小说，里面的男主家只要吃好的，盗圣当晚那是必定出手啊！！ 这么想着，他便穿上鞋，蹑手蹑脚的去了厨房。 猛的一拉灯绳，厨房里瞬间大亮。 一只通体乌黑，只有四个爪子是白色的黑猫，嘴里叼着大鱼头，跟张成飞面面相觑。 张成飞居然从它的猫眼里看出了三分尴尬，三分心虚和四分的慌张。 “那个，这鱼头是我奶奶打算明儿给我做鱼头汤用的。”张成飞说了一句。 那猫看着他，“你说的没毛病，但它现在是我的了。” 它的声音在旁人听来是毫无意义的喵喵叫，但听在张成飞耳朵里，却是人话，还是很嚣张的人话！！ 嘿（↗）！ 见丫这么狂，张成飞挽起袖子，就要上前，“行啊，你吃鱼头，我吃猫头，咱们俩吃的都挺好！” 嘶！ 那猫似乎没想到张成飞居然能听懂自己的话，还威胁要杀了自己，瞳孔立刻缩成一条竖线，背部炸毛。 想和对方拼一场，那却感知到了对方身上的杀气。 那是真的杀过人的，血的气息！！ 黑猫顿时怂了，把嘴里的鱼头放下，尝试着和张成飞继续沟通。 “喵和喵的媳妇已经好久没吃饱了，能把这个大鱼头给喵吗？喵愿意和你交换。” “交换？”张成飞轻声嗤笑，“你丫要是有食物跟我换，你能饿的眼都绿了？” 张成飞条件反射的就以为对方能交换的肯定是食物，毕竟动物嘛，除了吃的没别的。 但谁承想，那只猫却舔着爪子，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甭小看猫，一条小黄鱼换一个大鱼头，给不给？” 张成飞刚想怼一句有小黄鱼你不会自己吃啊？ 话未出口，脑海中一道精光闪过，是金条！这猫说的是金条！！ 他狐疑的看着对方，摸着下巴思索片刻，“你先把小黄鱼拿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黑猫斜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纵身一跃，从窗户蹿了出去。 在院子里跑了一会儿后，一个三级跳上了二大爷家的屋脊，顶着皎洁的月光，飞快的奔跑。 很快，黑猫便和夜色融为一体。 张成飞看着四个小白点消失，心中还在感叹今天的奇遇。 那猫的老巢应该离四合院不远。 须臾， 黑猫便四脚踏雪而来。 又是几个跳跃，来到了张家厨房。 它把嘴里衔着的小黄鱼放在地上，然后乖巧的蹲下，看着张成飞，尾巴不停的摆动，期待着大鱼头。 “喵呜，这样的东西，喵还有很多。” 言下之意，以后你有好吃的了，咱们可以再做交换。 好不容易碰到个能和自个儿沟通的人类，黑猫还挺想跟他达成长期战略合作关系的。 张成飞睨了它一眼，“有没有礼貌？送人东西直接扔地上？亲自递我手里！” 没规矩的东西！！ 那黑猫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把小黄鱼又叼起来，放张成飞手里，然后又想去叼鱼，张成飞却突然喊道，“且慢。” 黑猫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给了金条不让拿鱼？这尼玛是想黑吃黑？ 张成飞见它误会，慌忙上去捋了一把猫毛，“别急啊，咱这不是想跟你打个商量吗？” “咕嘟？”那黑猫一脸迷茫的看着张成飞。 “我有鱼，很多很多的鱼，你把你的小黄鱼，大黄鱼都给我，我保你和你媳妇一辈子吃喝不愁怎么样？” 张成飞觉得，这猫的小黄鱼肯定来路不正。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一次性拿到手，收在系统菜市场才能安心。 果然， 听到张成飞的话，那猫的眼神开始迷茫，很明显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不相信张成飞，主要是不相信他有那么多鱼。 黑猫觉得自己不是傻子，这年头的人日子多难过啊，天天吃不饱。 他可没见过哪个住大杂院的能有很多鱼的。 张成飞见它不信，一把将其抱起来，心神一动就带着他进了系统菜市场。 进入水产区，看到那些活蹦乱跳的鱼虾，黑猫顿时就疯了，绕着这里就开始撒谎。 那姿态，就跟老色批进了天上人间似的。 这，这尼玛是天堂吧？？？ 张成飞等它疯够了，才开始谈判。 黑猫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刻频频点头，“你有这么多鱼，你就是喵的亲爹！！说什么都是对的。我现在就去把那些大小黄鱼都给你拿来！！” 半个小时后， 张成飞看着眼前一小木箱的大小黄鱼发呆。 他打眼扫了一下，大黄鱼大概八根，小黄鱼多一些，有十七根，另外还有几根金项链什么的。 今儿晚上没白熬夜，张成飞在心里感叹。 黑猫看张成飞对这箱子里的东西挺满意，于是试探性的开口说道，“那个，喵能带着媳妇儿住你家不？” 第64章 一见钟情秦京茹！！ 住我家？ 张成飞看着黑猫，摸着下巴琢磨。 自己天天上班不在家，有两只猫陪着老太太，给她解闷儿倒也蛮好。 就这样，双方达成协议。 黑猫连夜带着媳妇儿搬到了张成飞家。 甭看黑猫长得丑，丫老婆却是个猫咪界的大美人，长毛三花。 就这样，两口子住进了张家。 第二天一早，六点多。 张奶奶正在厨房熬棒子面粥， 张成飞起床后去了鸡窝，往里头放了两个鸡蛋。 该说不说的，这兽语者功能还真是好用。 对两只母鸡进行下锅威胁之后，她们两个打了个寒颤，就乖乖的把蛋扒拉到自个儿屁股底下，咯咯哒的叫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张奶奶每天都能从鸡窝里收获两只鸡蛋，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嚷嚷着还是自个儿的孙子靠谱，能给母鸡下任务。 转眼， 就到了周五上午。 张成飞正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热芭突然跑了进来。 “张副，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张成飞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难道是分局的人让自己出现场？不对呀，上次他们明明是打电话通知的。 带着疑惑，他跟热芭走了出去，结果赫然发现找自己的人居然是二狗子。 “大飞哥，家里有点儿，您能跟我走一趟吗？” 张成飞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于是点点头“成，走吧。” 两人出了派出所的门，张成飞问二狗子会不会骑自行车。 答曰，不会。 张成飞只好骑着驮着对方，叼着烟，给对方下了指标，“三天内，学会骑自行车！” 他可不想给人当司机。 二狗子嘿嘿一笑，“哥，自行车太难了，三轮车成不成？等我学会骑三轮车，以后我都驮着您走，我看鬼市上卖猪肉的都是这样的。” 张成飞一口烟呛进肚子里，“行了，闭嘴吧你。” 两人回到黑芝麻胡同，张成飞径直进了院子，二狗子在后面搬自行车。 老式四合院都有门槛儿，车子进出得人力搬运。 张成飞一进门，就看到刚子拿了一秃噜猪大肠在水管那里搓洗。 胖子则蹲在他旁边杀鸡，刚抹了脖子，正在用只碗接流下来的鸡血。 “呦？过年了？吃这么好？” 胖子抬头，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吓得张成飞往后退了一步，“你丫想干嘛？” “义父，孩儿好久没见您了，这不是想您了吗？您看今儿这菜成不？需要再加个什么菜吗？” 看到这笑容，张成飞摇摇头，“要不说你李志强不厚道呐，有奶就是娘啊你！” 就这伙食标准，看来生意不错。 胖子听他这么说，顿时嗤笑，“废话，没奶那是爹！！” 两人说了几句片儿汤话，四眼儿听到动静就出了屋子。 张成飞看着他，“怎么让二狗子去所里叫我了？” 四眼儿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去找你能行吗？把货扔下就不管了，你不怕我们带着东西跑路啊？” “都好几天了，也不说对个账。” 张成飞大步走过去，把他揽进怀里，“这不有你在吗？我放心！！” “德行！”四眼儿推了他一把，“走吧，进屋把账单给看一下，一会儿吃饭。” 进了屋子，二狗子去给张成飞倒水，四眼儿则是把账本递过来，张成飞开始翻看。 东西是他上周日放在小院里的，当时放了370斤油，1000斤面粉，500斤大米，二百斤土豆子，一百斤豆角干，一百斤黄瓜干，一百斤海带，还有其他的小东西若干。 到现在，一共六天。 油卖的还剩下几十斤，面粉还剩下一百来斤，大米和干菜，水果什么的都空了。 四眼儿家是祖传的账房先生，小账记得清晰又明了。 面粉供销社价格一毛七，他们在鬼市卖两毛五，卖了八百三十五斤，收获二百零八块七毛五。 大米供销社一毛五，他们也是两毛五，五百斤一百二十五。 菜籽油一块钱一斤，得了三百...... 每一种货物的价格都记得清清楚楚，最后汇总，这波儿一共到手九百三十四块五。 “大飞哥，这是进货的三百七十九，您拿好。”四眼儿递给张成飞一个包。 然后又拿了另一个包，“剩下的这五百五十五块五，就是咱们的利润。” 张成飞打开包，看着里面的钱，舔了舔嘴唇。 “可以啊，这生意比我想的好做。” 他之前准备的那些东西，是打算两个星期卖完的，这才一周，就完成任务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 这波儿五百五十五的利润里，有一半儿是张成飞的，再加上所谓成本的那三百七，张成飞仅这一周，就收获了小七百。 而刚子，二狗子，胖子他们每人也有五十多。 一周五十多，在这个年代妥妥的高薪！！ “怪不得胖子那么激动呢！”张成飞敲出一根烟点上，笑了。 胖子这会儿炖上鸡，正好回来了，听他这么说，顿时不依， “不出，大飞你甭这么说啊！我高兴是因为挣钱了吗？那不是因为有活儿干了，能为社会主义做贡献高兴吗？” 就这几天， 他和二狗子一组跑鬼市卖东西，一个守着摊位，一个不停的从家里往市场运东西，可累麻了。 不过大家的目标挺一致，只要有钱，就不怕累。 张成飞看了看院子里潘子之前淘换过来的架子车，说道， “老这么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这次先不分利润，先买两辆二手三轮车吧。” 手里没票，只能买二手。 四眼儿点点头，其实他正有此意，只是不好意思跟哥张口。 双方就这么约定好，潘子那边的土豆炖鸡块和红烧猪大肠也做好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锅的白面馒头，几人准备喝酒，张成飞因为下午得上班，晚上还得带奶奶去看电影，只能看他们喝。 吃喝的差不多了，张成飞点燃一支烟，“今儿你们把剩下的货处理一下，我估计下一批货大概明天到，这次有猪肉，都是一扇一扇的，到时候咱们一起把它们解开。” “胖子你得空去买几个大缸，解好的猪肉就放里面。” 四九城腊月冷的很，大缸放在院子里，就是天然的冰箱，当然，得盖回盖子，要不然得被野猫叼走。 胖子嘴里塞着肉，满嘴流油，“我省得。” “哥，今儿都农历十七了，马上过年了，下次让南方倒腾一点带鱼，香油之类的年货过来呗。” 事情谈妥，下午继续在单位摸鱼。 六点钟，张成飞准时下班回家接奶奶。 今儿是轧钢厂免费放电影的日子，就在厂篮球场那里，整个院子都去看。 张成飞倒不是买不起电影票，只是老太太爱凑这个热闹。 张成飞推着车，老太太坐在车后面往院子外走，迎面就碰上了聋老太。 “大成子这是带你奶奶去看电影？”聋老太眼中满是羡慕。 她也想看电影，可没人愿意带啊！！ 她今儿找了傻柱，但傻柱说他今天得跟秦淮茹的堂妹相亲，没空带她，让她在家睡觉。 张成飞点点头，双方说了不咸不淡几句话，就此别过。 到了篮球场，张成飞刚带着奶奶坐下，就看到秦淮茹带着一个梳着双丫小辫子，大红色棉袄，土气中不掩美貌的女孩走了过来。 秦京茹本来是跟傻柱相亲的，可当看到张成飞，顿时眼就直了。 第65章 村村都有丈母娘！！ 秦淮茹带着妹妹到了看露天电影的地方，看到张成飞后，立刻凑过去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大成子带奶奶看电影呢？真孝顺。” “嗯呐。”张成飞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秦淮茹见对方不是很想搭理自己，也就不再热脸贴冷屁股，带着妹妹就往后走。 秦京茹见状。却拉了拉她的衣袖，不满的说道，“姐，你认识那人啊？你怎么不给我们做下介绍？” 秦淮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妹妹看了一会儿，“京茹啊，大成子是警察，我听我婆婆说，他一个月工资有七十八，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这样的人，在城里对象也是随便挑，能看上你吗？ 七十八？ 嘶！ 秦京茹却没听懂秦淮茹的暗示，顿时心跳如鼓槌，要知道他们在乡下，每天辛辛苦苦下地干活，一天也就挣八个工分。 十个公分大概能抵一毛到一毛四。 这也就是说，她下一个月地，也就挣到手不到三块钱。 但人张成飞呢？一个月就能挣到自己两年的钱！！ 秦京茹之所以来跟比自己大了十一岁的何雨柱相亲，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姐姐说那厨子一个月能挣三十七块五吗？ 可现在呢？ 这个警察居然比何雨柱挣得多的多！！ 而且人长得还帅呢！那大个子，浓眉大眼...... 还有那笔挺的鼻子，她可是听村里的小媳妇们说了，男人行不行的，就看鼻子...... 想到这里，秦京茹立刻拉住姐姐的手，“姐，我不想跟何雨柱相亲了，你把我介绍给这个警察好不好？” 秦淮茹这下是真无语了，她刚才说那么一番话是想让秦淮茹知道自个儿配不上人张成飞，好让她知难而退。 结果呢？ 这丫头却迎难而上！！ 她都没上手的男人呢，怎么能便宜秦京茹！！ 她不悦的看了妹妹一眼，凉凉的说道，“京茹啊，人可以有梦想，但不能痴心妄想。” 秦京茹虽然土，但不傻，立刻就不乐意了，“不是，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痴心妄想了？” --她一大姑娘，长得漂亮不说，身段也好，腰是腰，p股是p股，浑身上下嫩的一掐就出水儿。怎么就痴心妄想了？ 秦淮茹揉了揉眉心，只感觉自己鸡同鸭讲。 “不说这个了，反正你和大成子不可能的，人可是放了话了，说绝不找农村姑娘。” 说完，不等秦京茹反应过来，就拉着她坐到了一条空板凳上。 这个位置看电影最合适，也不知道为什么空着。 俩人刚坐下，一旁的郭大撇子就开了口，“秦淮茹，那是给厂里的领导留的位置，你怎么坐上了？来，坐我这里！！” 秦淮茹扭头，瞪了他一眼。 这郭大撇子不是好人，平时没少占她便宜，平时她为了馒头，跟他拉扯一下也就罢了。 可现在自个儿这带着妹子呢，这臭不要脸的还往上凑。 没眼色的东西！她心里暗骂，嘴里说出的话也很冲， “领导怎么了？就看不惯你这巴结领导的劲儿！你怕他们我可不怕，我还想找他们问问我工作的事情呢！！凭什么我工资那么低?” 说完，拉着已经站起来的秦京茹重新坐下。 嘿，脾气挺暴躁啊！不是你丫在小仓库哭着求饶叫老子好哥哥的时候了...... 郭大撇子当着大家的面子失了面子也不恼，只在心里琢磨着明儿上了班，怎么收拾秦淮茹。 不怕她不跟着去，大不了给她两个白面馒头！！ 怼了郭大撇子，秦淮茹心情十分美丽，静等着看电影。 秦京茹心里却很是忐忑，东瞧瞧，西看看，就怕再被撵走。 她这边屁股还没有坐热呢，突然一声暴喝传来，“谁啊？没长眼睛啊，怎么往那儿坐？” 秦京茹立刻吓得跳起来，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就看到一个瘦高，脸比他们生产队的驴还要长的男人，朝着自己和姐姐大步流星的走来。 这人穿的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好，秦淮茹心里慌得一批， “姐，领导来了，咱们赶紧走吧。” 秦淮茹瞥了眼走过来的许大茂，“他？他就一放电影的，算个屁的领导！” 许大茂听到她的话，正想反驳，一扭头，却看到了秦京茹，眼里立刻就冒出绿光。 这姑娘简直长在了他的xp上！！ 苹果脸，樱桃嘴，柰子大，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质朴又不谙世事，一看就好骗到手！！ 许大茂自问下乡放电影多年，早已经达成村村都有丈母娘的成就。 但他在乡下，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想到这里， 刚才还恶声恶气的他，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凑过去， “哎呦，刚离得远没看清，原来是秦姐啊！！” “姐，这姑娘是谁啊？你给介绍一下呗？长得真漂亮嘿。” 秦淮茹看着他那副老色批的样子，心生不悦， “不是，我说许大茂，我妹妹漂亮不漂亮的，跟你有关系吗？你都结过婚了。” 许大茂愣了一下，“怎么着？看这架势，你要给这姑娘介绍对象？” 秦淮茹这才露出笑脸，“对啊。这是我亲堂妹秦京茹，今儿是来跟何雨柱相亲的。” 傻柱？许大茂顿时急了。 不是，丫凭什么相亲啊？？ 那个丝瓜瓤子脑袋的大傻子，丫就只配打一辈子光棍，绝户一辈子。 或者娶个刘玉华那样二百斤的！！ 这么好的女人，即便是自己得不到，傻柱也不该得到！！ 不行，一定要给丫破坏了，他看着秦淮茹，故意大声问道，“秦姐，你说的何雨柱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啊？是咱厂子的吗？”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装傻是吧你？要不我去食堂找他过来？” 许大茂这才假装恍然大悟，“哦，秦姐你说的是傻柱啊！” 说完，扭头凑到秦京茹面前， “妹妹你还不知道吧？就跟你相亲的那个何雨柱，你在这厂子里随便问，没人知道是谁！！” “可你要是问大家，傻柱是谁？那没人不知道的！！你能听懂哥哥我的意思吧？” 当然听懂了！！秦京茹眼中顿时闪过不悦。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给自己介绍一傻子吗？ 明明认识警察那么好条件的，非得介绍一傻子给自己，这是不想让自己好啊！！ 秦淮茹见妹妹生气，站起来要和许大茂掰扯。 谁知道这时候娄晓娥来了。 许大茂慌忙就跑到媳妇儿身边卖乖。 走之前还不忘说一句，“你们俩赶紧换位置啊！甭坐领导的位置。” 位置换好，厂里的领导们也来了。 杨厂长，方代处长，还有大名鼎鼎的李厂长。 张成飞看完秦家的戏，一扭头，看到李厂长身后跟着的女人的时候，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玩味。 第66章 这女人把路走宽了啊！！ 之前抓捕陈家兄弟的行动中，张成飞见过尤凤霞一次。 这女人当时很是落魄，现在跟在李副厂长身后，却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碍于以前的事情，李副厂长和尤凤霞装的是不认识的样子，一前一后的走着，就好像只是恰巧一起走到了这里。 但张成飞是什么人？只一眼，就从他们俩偶尔的眼神交汇中，看出猫腻。 不得不说，尤凤霞这女人把路走宽了啊！！ 不过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张成飞不打算管闲事儿，只看了几眼，就把视线给移开。 倒是方长阳一看到他，立刻就开始热情的招呼， “张科长，您也来看电影？” 张成飞朝他微笑，“这不陪着家里老人过来嘛。” “哎呀，张科长不仅年少有为，还这么的孝顺，简直是大家的榜样。”方长阳闭着眼睛一顿夸，然后给大家做介绍。 “杨厂长，李厂长，这位是派出所的治安科副科长，张成飞同志。之前抓捕陈思福团伙就是他指挥的......” 杨厂长二人不由得看向张成飞，双方说了几句场面话，张奶奶便被杨厂长的秘书接到了之前秦淮茹姐妹坐的位置。 “老人家坐在这里，这个位置看的清楚。”杨厂长说话很是客气。 张成飞自然也跟轧钢厂的领导们坐在了一起。 电影开场，放的是《阿诗玛》。许大茂坐在放映机前一边解说，一边看着和领导们谈笑风生的张成飞，心里和恰了柠檬一样酸。 四合院众人都知二大爷是官迷，却不知道他许大茂对当官也是一往情深。 平时领导们有饭局，他总是上赶着往上凑，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想混个一官半职吗？ 结果呢！天天喝的想吐，升职却总是没他的份儿。 “不然，找张成飞取取经？？”许大茂暗忖。 张成飞从部队回来后就混的风生水起，肯定有他的绝招...... 夜里九点多，贾家。 秦淮茹正在收拾三个孩子换下来的脏衣服，秦京茹却鬼鬼祟祟的往门外走。 贾张氏正在炕上纳鞋底，见状，微微抬起眼皮问道，“大半夜的，京茹你去哪儿呢？” 秦京茹扭头，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大娘，我去一趟公厕。” “这时候去公厕多冷啊，家里有痰盂儿......”贾张氏悠悠的说道。 “我不习惯用痰盂。”秦京茹说完，不等贾张氏再说话扭头就挑开棉帘子出了门。 贾张氏立刻爬到窗户上往外看，看了一会儿后，扭头对正在给槐花脱袜子的秦淮茹说道，“你这个堂妹，哼，不是个省油的灯！” 秦淮茹知道婆婆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立刻辩解，“妈，您说什么呢？京茹就是去上个厕所。” “公厕在后院？”贾张氏哼了一句。 今儿在篮球场那里，她可是都瞧着呢！ 狐媚子这会儿肯定是去找张成飞了，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什么梦都敢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成飞长得也真是那个（↖），要是她再年轻个三十岁，凭她的手段，一定能把他拿下！ 后院， 张成飞听完秦京茹的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他想找媳妇儿，但不想找秦京茹这样的， 这女人不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t 许大茂眼神一亮，再看看秦京茹看的方向，心中顿时就知道了。 这是被张成飞给拒绝了啊！！ 这不巧了吗这不是？伤心欲绝的妹子，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瞎说什么呢京茹妹子，你是多好的姑娘啊！！就你这样的，就属于最上等的女人.......” “张成飞看不上你，那是他眼光高。至于你姐？甭搭理她！她自己跟傻柱可是不清不楚的......” “你姐不清白，就见不得你好，她这是嫉妒你！！” 在女人堆里浸淫多年，许大茂可太知道女人喜欢听什么了。 谁知道秦京茹听了他的话，心中舒服了，嘴上却说，“那你觉得怎么才能让大成子哥喜欢我呢？” 我尼玛......许大茂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我夸你是想和你勾搭，不是要让你增加追男人的自信的啊！！！ 他刚想说什么， 突然，月亮门那里却传出一声爆呵，“秦京茹，赶紧回来睡觉！！” 许大茂吓得一个哆嗦，慌忙转身。 却见到贾张氏站在月光下，一副晚娘脸看着他们。 自己这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吗？许大茂心里一个大写的无语。 秦京茹被贾张氏拉着，回了贾家。 一进门，贾张氏便说道，“秦京茹，你明儿早上起来就赶早班车回昌平去吧。” 秦京茹微微一怔，“大娘，我还想在城里多待几天。” 贾张氏加重了语气，“回去吧，你再待下去，你姐以后就回不了村了！！” 她可不是个傻子，甚至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还很精明。 任由秦淮茹跟傻柱，郭大撇子等人纠缠不清，那是有利可图。 寡妇难做，有时候不出卖点什么，养活不了一大家子。 秦淮茹做的都是她做过的事情，她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但秦京茹要是和许大茂搞在一起，她不能不管！！ 以后他们贾家还得在这四合院常住呢！！ 秦京茹福至心灵，突然就明白了贾张氏的意思，“不是，大娘你别误会，我对许大茂可没意思！” -她的心，可一直在大成子哥那里。 第67章 你有张良记，我有过墙梯！！ 一进入腊月，日子仿佛就被按了二倍速按钮,一天天过的飞快。 前夜，四九城又是一场大雪。 小年这一天张成飞起了个大早，一如既往的往鸡窝里放了两个鸡蛋。 黑猫缩在炉子旁边给三花舔毛，见张成飞又做这样的事情，表示我不理解。 张成飞曰，不理解就对了，谁让你只是个畜生呢？ 下雪的早上比平时还要冷上三分，张奶奶擀了绿豆面叶当早餐。 热腾腾的足足有五厘米宽的面条捞进碗里，加入滚烫的面汤，再放入葱和芫荽，酱油，盐，花椒粉，辣椒油调味。 最后再用筷子头滴两滴香油！！ 香油在这个年代可是个稀罕东西，只有在过春节的时候，才能每户凭“节日补助油票”购买一两。 张成飞是十九级干部，今年春节可购买半斤。 要不然，张奶奶可不舍得在面里放自己珍藏了一年的香油。 这么一碗香气四溢的绿豆面叶，张成飞唏哩呼噜的吃下去，额头上就浸出一层薄汗。 “奶奶，我去上班儿了啊，今儿路滑，您甭出去遛弯儿了，踏实的搁家待着。” “最近你怎么出门这么早？”张奶奶撸着猫，有点纳闷。 以前孙子出门都是七点半左右，最近倒好，直接六点多就出去了。 张成飞不想跟奶奶说自己每天在北海公园教热芭打拳。 自打上次一起吃了饭，这老太太明显是把热芭当孙媳妇候选人了，要是让她知道俩人天天在公园“约会”，估计直接就压着自己去求婚了。 就这么打了几句马虎眼把老太太糊弄过去后，他便直接出了门，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中院里， 秦京茹穿着一件半新的红棉袄靠在贾家门槛上，看到他出现，小脸立刻一红。 “大成子哥，你这是去上班儿？” 张成飞点点头，目不斜视的过去了。 秦京茹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痴迷。 大成子哥真帅，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更帅！！ 为了他，自己愿意每天待在四合院被老虔婆翻白眼！！ 上房门口，傻柱见状酸的眼珠子都红了。 家人们谁懂啊！！秦淮茹给我介绍的对象，看上他张成飞了！！ 一旁的许大茂也咬紧了后槽牙，凭什么啊？那么水灵的妹子，怎么就对张成飞一见钟情了呢？ 两人一对视，第一次感觉到对方是难兄难弟。 “张成飞有点不知好歹......”傻柱低声说。 “嗯呐，”许大茂搓了一把脸，“甭让我找到机会......” 他决定和傻柱暂时组成失恋阵线联盟，收拾张成飞！ 出了四合院，张成飞直奔北海公园。 热芭已经到了，正在一板一眼的操练着昨天张成飞教的招式。 练完拳到了单位，张成飞一如既往的整理痕迹学资料。 这段日子，他已经跟着分局出了两次现场，虽然案子都不大，但也能积累一些经验。 而且还得了两个芝麻绿豆大的奖励，一个是“酒鬼”技能，一个是三十块钱。 张成飞打算再这么搞几次，就写份报告交上去，争取让痕迹成为一项专门性法律科学技术。 下午六点多， 张师傅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准备回家，后勤老侯却突然走进了治安科。 “大成子，走，哥晚上请你喝酒。”老侯举起手中的网兜，晃了晃，里面有两瓶酒和一只杀好的鸡。 张成飞一看，嘿，西凤酒，顿时挑眉，“猴哥？你发财了？” “发个屁的财，就说你喝不喝吧？” “喝，怎么不喝？去我家吧。” 张成飞知道老侯家里人多，说话不方便，主动提出回自己家。 两人说完就要走。 热芭慌忙把手里的资料给收拾好，忙不迭跟在了张成飞身后。看到对方斜拉着眼看自己，慌忙解释，“我就是想张奶奶了，去看看她。” 话虽然是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盯着老侯网兜里的鸡看。 想吃，鸡肉香喷喷...... 张成飞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 热芭一想到晚上有鸡肉吃，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三人一起刚到四合院门口，就碰上了一起回来的许大茂和傻柱。 老侯以前是南锣鼓巷的片儿警，跟他们都熟。 大家寒暄几句，听到老侯说晚上喝酒，许大茂和傻柱顿时相视一笑。 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今儿回来的时候，他们俩一路都在讨论着怎么收拾张成飞。 打又打不过，骂又怕挨揍， 两人商量到最后，还是觉得把张成飞给灌醉了，让他在院子里撒酒疯丢个丑最好！！ 到时候秦京茹看到他的丑态，肯定就不能再死心塌地爱他。 结果俩人刚商量好，就碰上丫要和老侯喝酒了。 “喝酒好啊！！加上我们两个好不好？我给兑两个菜！”许大茂对着傻柱使眼色。 傻柱心领神会，“啊，去我家，我负责做菜，我家还有花生米，一起喝吧，人多热闹。” ‘俩死对头要在一起喝酒？这摆明了冲我来的啊！！’张成飞看出这两人不对劲，但决定将计就计。 你有张良记，我有过墙梯！！咱们走着瞧。 于是各怀心思的几人就到了傻柱家。 “热芭，你回家陪奶奶聊天，一会儿鸡炖好了我给你送过去。”张成飞安排着。 许大茂去家里拿了一罐午餐肉罐头，一串干蘑菇，交给傻柱。 傻柱先把鸡炖在锅里，又利索的酥了花生米，切了午餐肉，摆上桌大家就开始吃喝。 傻柱和许大茂变着花样的给张成飞敬酒。https:/ 有“酒鬼”技能在手，张成飞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炖鸡上了桌，两瓶酒也见了底。 “不喝了，喝太多不好，咱们兄弟们说说知心话......”老侯眼神迷离的说道，“大成子啊，哥得谢谢你，你抓住了那个特务，了了哥哥的心结！！” 残疾之后，他心中最大的执念就是没能抓到那个害了自己的敌特。 可今天，马所长告诉他，那人被抓了，还是张成飞亲手抓到的！！ “猴哥，都是自己人，甭说客气话。”张成飞似乎也有些“醉了”，说话的语速慢了不少。 许大茂见状，决定乘胜追击，“大成子帮了猴哥的忙，这是好事儿啊！！得喝酒！！傻柱，你再去买一瓶，啊不两瓶酒回来！” 傻柱闻言就要起身，嚷嚷着，“今儿一定让大成子喝尽兴！！喝高兴了！！” 张成飞眼神一闪，知道是到自己行动的时候了。 他一把拉住傻柱的胳膊，“傻柱别去，我家有酒，我去拿。” 须臾，拿着一瓶黄橙橙的酒回来。 待许大茂看清楚那酒里泡的是什么，顿时眼珠子都直了。 “大成子，这酒......是张叔以前珍藏的吧？！！” 第68章 秦京茹表白，热芭吃醋！！ 看到张成飞带来的一大瓶黄澄澄的酒，许大茂眼都绿了。 四合院里的住户谁不知道啊？ 张叔的哥哥之前在关外给他寄了鹿鞭，淫羊藿，老人参。 张叔给泡了几瓶酒，至今怎么着也得有小二十年了！！ 就四合院里的那些大爷，大叔们，在张叔活着的时候都想着巴结他，搞点酒喝喝，可张叔不舍得。 这么多年了，也就拿出来和三位大爷分着喝了一瓶。 据说第二天，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走路都是跛着脚。 看到张成飞点头，确定这真是张叔的存酒之后，许大茂立刻就激动的冲了过去， “大成子，你可真是哥哥我的亲兄弟！！” 这些日子娄晓娥不在家，可能自己是在外面放纵的多了，总有点尿频，尿急，尿不尽的意思。 去八大胡同的时候，还被小凤仙嘲笑八秒男。 看到这瓶酒，许大茂只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 一会儿喝完了酒去八大胡同找小凤仙，好好收拾收她！！ 傻柱甭看已经三十岁，但还是个黄花大闺男。 此时见到这瓶酒，有点发怵。“不是，要不我还是去买一瓶二锅头吧。” 其实想喝，但怕有啥后果，毕竟秦姐现在还没答应跟自己好呢。 张成飞故意激他，“不是，傻柱你是不是怕了？你别急啊，这次咱们换个喝法，划拳！！输了的才喝酒！” --他已经猜到傻柱和许大茂的阴谋，此时铆足了劲儿的要报复，怎么能让傻柱临阵逃脱？ 傻柱还有些犹豫，许大茂却已经迫不及待，“傻柱，你能甭磨磨唧唧的吗？快来，甭让我看不起你。” 此时的他，早已经把灌醉张成飞的事情抛之脑后，只想着赶紧开始，多输几回。 “嘿，看不起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傻柱立刻坐了过去。 四人于是开始划拳，此时四人已经喝过两瓶酒。 傻柱，许大茂都是半醉，张成飞毫无醉意。老侯本来有点迷糊，但收到张成飞眼神示意后，便有意识的集中精神。 就这么划了二十多个回合，张成飞和老侯次次赢。 许大茂故意输，傻柱无意输，两人最后居然五五打平。 一瓶酒喝完，许大茂和傻柱都趴在了桌子上，张成飞把老侯送到了四合院门口走人。 一路穿过垂花门，前院，中院。 路过傻柱家门口的时候，便听到许大茂在鼓捣傻柱一起去八大胡同。 张成飞玩味的笑了笑，临近过年了，可正严打呢！！ 他继续往前走，在后院月亮门那里又遇上了秦京茹。 “大成子哥，你喝酒了吗？”秦京茹看着他，脸红红。 “嗯呐，我先回去睡了。”张成飞越过她想走。 秦京茹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楚楚可怜的说道，“大成子哥，我，我真的好喜欢你！只要你愿意让我跟你在一起，我怎么着都行......” 张成飞蹙眉，正想再次拒绝。 身旁却一阵香风袭来，一只胳膊直接把他的头揽下来，紧接着，一双樱唇送上。 嘶！ 张成飞看着自己面前放大的热芭的俏脸，脑海中只有一个字。 猛！！！ 一旁的秦京茹也彻底惊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热芭终于松开张成飞，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看向秦京茹，“嗝儿！张成飞，我男人，懂？” 秦京茹一农村小姑娘，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呆呆地点点头，“懂，懂了。” “今天的事情，不许往外说！知道吗？” “知，知道......”秦京茹缩缩脖子。 --其实就算对方不提醒，她也不敢出去乱说的，这女的可穿着警服呢。她怕...... 热芭对秦京茹的态度很满意，点点头，蹙眉，瞪着她。 “那还不走？” 秦京茹扭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跑回中院。 热芭这才回头，看向张成飞，却见对方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那双眼里，似乎有小勾子，勾的自己心痒痒。 她顿时撅起嘴，挥舞着粉拳威胁道，“看什么看？再看还亲你！” 张成飞看着她微红的眼尾，“喝醉了？” 其实不问也知道，这丫头身上的酒味不比自己身上的轻。 但热芭却死不承认，身形摇晃着说道，“我没喝多！！就，喝了一，点点.......”https:/ 本来她是不喝酒的，但张成飞送来炖鸡肉后，张奶奶说有肉就得有酒，一直劝她，她就喝了一杯。 真的只有一杯，也就二两多，热芭觉得自己酒量不能这么小，所以死活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张成飞不想跟一个醉鬼讲道理，于是叹了口气，伸出手，“走吧，我带你回去喝点茶醒醒酒。” 热芭却一把打掉他的手，“张成飞，你丫，什么意思？要，要了洒家的初吻...你，你丫想不认账？？？” 纳尼？ 张成飞无语的看着她，“迪力热芭同志，刚才是你强吻我的，如果真要算的话，我能告你耍流氓的好不好？” 热芭这会儿酒劲上来，脑子昏昏沉沉的，正难受的很。 听到张成飞这么说，顿时便怒了。 二话不说一个头槌过去，“砰”的一声，把张成飞撞在月亮门旁的墙上，呈壁咚姿态。 “敢告我，我咬死你！！” 说完，踮起脚尖直接咬上了张成飞的嘴唇。 张成飞上次被她得逞是没有防备，这次又岂能如她所愿？ 立刻便开始反抗，两人的位置很快就反转。 “老子是男人，怎么能在下面？”张成飞说完，直接亲下去。 热芭刚才还很硬，现在却立刻软了，任由张成飞于予取予求。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成飞终于松开热芭，而后者身体立刻软软的顺着墙往下滑，居然昏睡了过去。 张成飞无奈的抱起她，正准备往家回，一扭头，就看到自个儿奶奶拄着拐杖站在两人不远处。 奶孙俩相顾无言。 张成飞有些尴尬，正想开口说点儿什么。 张奶奶却率先开了口，“老喽，老喽，眼神儿还不好使了，一到晚上什么都看不见.....” 说着，还伸出一只手，假装盲人走路那样往前比划了两下。 张成飞满脸黑线，“奶奶，夜深了，回家睡吧。” 张奶奶摇摇头，“聋老太说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让我今晚陪她睡。” 第69章 夜半狂飙！！ 一人喝了半瓶药酒之后，傻柱和许大茂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大茂悠悠转醒。 他低头，看了看某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y笑，你别说，真别说嘿，张成飞这个酒就是好！！！哥们儿又行了！！ 他迫不及待的推了推傻柱的脑袋，把他摇醒，“傻柱，傻柱，孙子，醒醒！！” 傻柱迷茫的抬头，抠了下眼角的眼屎，“许大茂？你，怎么还在我家？” 许大茂往他身下看了看，“走吧，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丫少占我便宜！你可比我小两岁。”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许大茂搓了搓手，“你就没觉得自己有哪儿不一样？” 不一样？傻柱闭目感受了一下，一低头，嚯！！ 铅笔头子变成了2b铅笔！！ 他顿时便明白了许大茂这个lsp要带自己去的是哪里，要是搁在以前，他是万万不敢去的。 这年代pc被抓住，坐牢也就罢了，关键是还得丢工作！！ 但今天不同，今天张成飞给的酒效果太猛，傻柱的大头一时间被下面的小头控制，居然鬼迷心窍的就答应了许大茂。 两人于是鬼鬼祟祟的出了傻柱家，溜出四合院，一路直奔八大胡同。 到了地方，许大茂直接就找了昨天取笑自己的小凤仙，一激动，把傻柱给撇下了。 “我这兄弟可是个黄花大闺男，你们好好伺候着！”许大茂说完，搂着小凤仙就走。 巷子里其他斜靠在自家门上的半掩门儿顿时就来了兴致。 “来，来姐姐这里。” “来找我，我功夫好。” “姐姐刚生完......” “姐姐肚子里揣着崽儿！！” “姐姐给你红包！！” 一群人对着傻柱招手，现在生意不好做，能拉一个是一个。 傻柱本来就是第一次来，这会儿没了人带，更是两眼一抹黑。 再看那些半掩门如狼似虎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寒颤，直接就那啥了。 得，这下省了pc钱了！！ 怕被嘲笑，他扭头，直接就冲入夜幕一路朝着四合院的方向狂飙。 要不说张成飞带的药酒好呢！ 傻柱这一路迎着凉凉的冬风跑了一路，居然又那啥了。 虽然已经x了一次，但这次来势汹汹，不但有铅笔，上面鼻血也开始狂飙。 傻柱叹了口气，用手擦着鼻血，从快跑变成了慢走，刚拐进鼓楼东大街，却看到路边有一头小毛驴，正在晃悠。 这年代的毛驴可是重要的交通工具，傻柱决定把这驴牵到派出所，说不定还能混个锦旗或者通报表扬什么的。 这么想着，他就朝驴子走过的，想牵绳。 谁知遇到的是头犟驴，不但不听话，还要踢他。 傻柱是谁？那可是四合院第一犟种！！犟种遇上犟驴，两者立刻就杠上了。 傻柱使出浑身解数，没把毛驴降服，气的拿血手对着这畜生的p股就是几下，打的毛驴的p股上血红一片。 他还使劲儿的掰着驴p股，想好好收拾丫的。 毛驴吃痛，发出高亢的叫声，在这深夜里顿时响彻夜空。 没多久， 一旁一个大杂院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拿着手电筒走出来。 待到看清傻柱在干什么，那汉子瞳孔立刻收缩，“我r你仙人，你个畜生，我打死你！！！” 说完，捡起地上的半截砖头就扔了过去。 傻柱本想解释，见砖头飞过来立刻扭头就跑。 他跑，他牵着毛驴追，午夜的四九城，上演狂飙大戏。 傻柱到底是喝了药酒，爆发力强，即便是一直流着鼻血，依然跑的遥遥领先。 那汉子眼看着追不上傻柱，突然一扭头，看到了交道口派出所，立刻牵着驴走进去报警。 没多久， 汉子带着大龙和潘子到了傻柱消失的路口。 “警察同志，那个王八蛋他不是人啊！！他连畜生都不放过，你们一定要找到他......”汉子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这小毛驴可是他的命根子，一家人指着这个吃喝呢。 那畜生居然把它...把它.... 潘子扭头看了看毛驴满p股血，也是一脸愤慨。自个儿的辖区里出了变态，这如何能忍？？ 而此时，一旁的大龙在地上的血迹也找到了线索，“咱们跟着血迹走。” 三人一驴顺着血迹一直走，没多久就到了95号院门口。 大龙看了看大门上的血手印，点点头，“就是这里了。” 他使劲儿的敲了敲门。 没多久，门被打开。 三大爷看到警察，立刻清醒，“警察同志，你们这是？” “我们需要进你们院子调查一个案件。”大龙说着，带着人进去。 几人顺着血迹往中院走，阎埠贵跟在后面询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后，顿时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他连忙回家叫醒三大妈，又去叫了一大爷，二大爷。 没一会儿，四合院不少人便都被吵醒。 听完三大爷的话，看着小毛驴，大家纷纷议论着。 “禽兽啊，真禽兽！！”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呸，真丢人，下贱！！咱们院子的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今年评先进肯定没有咱们院子了......” 而此时，大龙，潘子，汉子也都站在了傻柱家门口。 “这是谁家？”大龙看向一大爷。 易中海连忙站出来，脸色难看的一批，“是，是何雨柱的家，警察同志，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柱子这个人大家都知道，是个好同志，他肯定不会干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的！！” 一旁的二大爷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傻柱都三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是个光吊打着炕沿响的货色，这件事，我看不是误会......” “傻柱从小就不聪明，保不齐他就鬼迷心窍了。”三大爷扶了扶眼镜也说道。 贾张氏激动的搓着手，“不是，傻柱犯下这样的塌天大祸，赶紧让张成飞出来啊！！拿枪把丫狠狠击毙！！” --凭什么张成飞老打她啊？？不得打打别人吗！！ 大龙听到她的话，立刻扭头看过去，“我们副科长在你们院子？” 贾张氏兴奋的点点头，“嗯呐，我去叫他起床！！” 说完，扭头就往后院跑，易中海拉都拉不住。 第70章 奖励一座四合院！！ 张奶奶质疑要去找聋老太，张成飞劝了几句劝不住，也就罢了。 他长叹一口气，抱着热芭进了屋。 张奶奶见状，捂着脸偷笑着去了隔壁聋老太家。 张成飞把热芭抱进里屋的炕上，刚想帮她盖被子，丫就吐了。 成飞深呼一口气，去外屋找了烧废了的蜂窝煤打碎，洒在地上，再扫起来，这么搞了三次，总算给处理干净。 热芭那边可能是吐了的原因，恢复了一些意识，闹着要擦脸，漱口，喝水。 张成飞心里感叹真是个祖宗，又给一一伺候了。 一切办妥，正想坐下喘口气，热芭却又扑了上来。 张成飞看着热芭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缓缓闭上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眼看张成飞贞操不保，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接着就是贾张氏的大嗓门，“开门呀，开门呀，大成子你开门呀！！”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大成子，你不会是中煤气了吧？等着，大妈去叫人.......” 说完，似乎就打算走。 意识到贾张氏真的要去找人，热芭演不下去了，坐起来，满脸懊恼的看着张成飞。 麻蛋，洒家这波儿白装喝醉了！！ 张成飞也坐起来，揉了一把脸，朝门外吆喝，“我没事儿！别去找人了，我马上出去。” 然后揉了一把热芭的头发，“你睡吧，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张成飞去了外屋，打开门，贾张氏立刻拉住他把傻柱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大成子，你可是警察，是咱们四合院的青天大老爷，傻柱这么混蛋，你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他！！”说着，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张成飞满脸无奈，“不是，这哪儿跟哪儿啊？傻柱不能那么畜生吧？” --他了解傻柱，那厮是个颜控，之前一大爷介绍二车间刘玉华给他认识，就因为人刘玉华胖了一点儿，二百来斤，他就没看上。 所以张成飞觉得傻柱应该不会那么饥不择食。 刘玉华再差，最起码不也是个人吗？ 正想把贾张氏给推了，回家接着找热芭贴贴。 脑海中却突然传来一阵机械音。 【叮，请宿主查明傻柱与驴案件真相，成功后，可获得奖励，前门街道一座四合院。】 嘶！ 张成飞立刻瞳孔紧缩，看来自己之前猜测的没错。 涉及到原剧关键人物的时候，奖励便会格外丰厚。 傻柱是绝对的男一，所以虽然案子听起来不大，但直接就是四合院。 这还有什么说的？ 走起！！！ 两人一路到了中院，大龙和潘子立刻就迎了上来。 “科长。” “科长。” 张成飞对他们点点头，直接走到毛驴身边，观察着，“这是母驴？” 那中年汉子立刻回道，“可不咋的，才一岁，还是个雏儿呢！” 张成飞看着鲜红的驴腚，沉吟片刻，“潘子，大龙，去把傻柱找出来。” 没多久， 傻柱便打着哈欠被押了出来，看到这么多人，他似乎很是迷茫。 “大家都聚在我家门口干嘛？” 易中海忙不迭走过来，“傻柱，你今天晚上干嘛了？” 傻柱挠挠头，“跟大成子，许大茂喝酒，喝完了就直接睡了......” 刚才跑回来的路上他都想过了，那汉子肯定把自己当成变态或者偷牲畜了的。 即便是自己把事情解释清楚，估计也得被大家当成笑料在厂子里，街道里取笑个三五年的。 到时候名声败了，就更甭想娶媳妇了。 所以还是干脆抵死不认最好。 反正驴没丢，警察估计也不会严查。 傻柱想的很完美，但他忽略了张成飞的存在。 张成飞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别装了，指甲缝里还有血呢。” 傻柱立刻把双手举起来，仔细看着，“怎么可能？我洗了五遍，仔细检查过的。” 张成飞勾唇一笑，“要不说你傻呢？就算有，黑灯瞎火的我能看清？” 啊这个...... 傻柱脸色顿时漆黑如墨，被涮了。 其他人见他这副样子，立刻开始谴责。 什么变态，混蛋，狗东西之类的层出不穷。 傻柱平时在四合院因为嘴贱，惹了不少人，此时这伙人便成了骂他的主力。 傻柱想解释，抬头就看到了秦淮茹，秦京茹姐妹俩站在一起，满脸鄙视的看着自己。 “秦姐......” 秦淮茹往后退了一步，“傻柱，是我看错你了。” 傻柱嘴唇颤抖，看向秦京茹，“京茹妹子......” 秦京茹直接躲在了贾张氏背后，“我跟你不熟，你别叫我。” 贾张氏指着傻柱，“傻不拉几的，打你小时候我就看你脑子有问题.....要不你爸何大清跑了呢？” “不过话说，许大茂怎么还不出来？” 许大茂和傻柱可是死对头，怎么不出来落井下石？？ 见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傻柱真的崩溃了，拉着张成飞就开始哭，“大成子，你得相信哥哥啊，我不是那种人啊！！” “怎么都诬陷人啊，还让我活不活了啊！！！” 潘子见状立刻呵斥，“禽兽，放开我们科长！！” 张成飞看事情越来越离谱，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傻柱，我给你个机会，把事情解释清楚。” 到了这一步，也不怕被人耻笑了。 傻柱抹着眼泪，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末了，说道，“我是真的想做好事，真没有怎么着啊！！” “我一黄花大闺男，连刘玉华我都不舍得给她，我能给一驴子吗？”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 那驴主人却是不信，“我不信。我明明看到你压着它......” “它老朝我尥蹶子，我不压着怎么揍它？？”傻柱反驳。 “行了，别吵了，事情到底如何，让一大爷和二大爷去好好儿检查一下驴子pyz不就行了吗？”张成飞说道。 俗话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傻柱如果做了什么，即便没有牛奶，也肯定有痕迹。 一大爷，“？？？” 二大爷，“.......” 我们能拒绝吗？ 张成飞看向一大爷，“一大爷，你难道不想还傻柱清白吗？” 又看向二大爷，“你要是放心一大爷一个人检查，那你就不去。” 五十年代分地后的产权证，想找城市房子的产权证的，百度了半个小时没找到，义父们凑合看 第71章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一大爷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傻柱，而后者的眼中带泪。 --一大爷，我一辈子的名声，就靠您了！！！ 一大爷一咬牙，一跺脚，“行，我去！” 为了自个儿以后有人养老，豁出去了！！ 二大爷刘海中本来还在纠结，见一大爷要去，直接也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跟傻柱可有仇，巴不得傻柱倒霉。 此时怕一大爷独自验身，耍花招，帮傻柱瞒天过海，当然要跟着。 就这样，一大爷和二大爷牵着驴子进了窝棚，没多久，两人出来。 二大爷黑着脸，一大爷倒是满脸堆笑。 众人见此，便明白傻柱真是无辜的。 “一大爷，您真是我的亲大爷啊！！”傻柱抱着一大爷，涕泪横流。 易中海拍着他的背，“我早就知道，柱子你是无辜的。” 院子里其他人见状，顿时大失所望，只恨傻柱没社死。 大家的心情其实也很矛盾。 既怕傻柱是污浊的，毁了整个四合院的名声。 又怕傻柱是清白的，洗清冤屈，还是个好人。 “行了，事情说清楚了，那你就牵着毛驴走吧。”潘子打发走那个中年汉子。 跟张成飞说了几句话，就和大龙一起撤了。 四合院众人见没了热闹看，顿时也呈鸟兽状散去。 四合院里，顿时只剩下了张成飞和傻柱二人。 “大成子，今天哥哥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得比窦娥还冤。”傻柱感激的看着张成飞。 张成飞状似心有戚戚的点点头，心中却一直在卧槽。 今儿他本来是识破傻柱和许大茂的诡计，想反过来把这两人灌醉，让他们吃点苦，长点教训的。 但谁知道傻柱居然这么点儿背啊！！差点成了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大茂呢？”他看向傻柱。 傻柱支支吾吾不说话。 张成飞顿时明白，“他去八大胡同了吧？你也去了？今儿真开荤了？” 怪不得大半夜的会出现在鼓楼东大街，还看不上那驴子呢，感情已经吃饱了。 傻柱见他误会，慌忙解释，“不是，大成子你想哪儿去了？？！！” “我跟许大茂到了地方后......” 他把遇到驴子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成飞听完后，摸着下巴，“所以现在许大茂还在小凤仙那里呢？” “算了，跟咱们无关，回家睡觉吧。” 说完，扭头就往后院去。 与此同时，脑海中再次响起机械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案件，奖励四合院一座，产权证明已经放置宿主口袋。】 张成飞把产权证明拿出来看了看，嘿，正好十五间。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要知道在1958年后，我国对四合院进行了公有化尝试，凡是私人产权四合院超过十五间房的，多余的部分一律由政府安排住户，成为经租房。 十五间，就意味着这是自个儿的独家小院，不需要和陌生人混住。 张成飞满意的点头，暗道系统是个会安排的。 把产权证明放在口袋里后，直接回了家，本想找热芭把刚才的事情续上，谁料一进里屋，就看到她躺在炕上，睡的香甜，打着小呼噜。 这还怎么玩儿？ 算了，自个儿回外屋的片子床上睡吧。 打了胶之后，张成飞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依然是二大爷亲切的叫醒服务。 不过丫这次皮带改成蘸酒精了，据说能越打越年轻。 张成飞起床去了厨房，看到张奶奶正在做鸡蛋饼，立刻两眼放光抓了一块吃起来。 “奶奶，昨天晚上四合院有热闹，您怎么没起来去看啊？” -要知道他们家老太太可是最喜欢看热闹的。 张奶奶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我要是从聋老太屋里出来，那不露馅儿了吗？” -挺大一个孙子，脑子跟豆腐脑似的。 张成飞大清早被怼，无奈的吞着鸡蛋饼。 结果老太太又把他鸡蛋饼给夺走了，“还不去叫热芭起床？没用的东西。”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张成飞知道老太太现在是怎么看自己，怎么都不顺眼，于是低眉顺眼的就去了里屋。 一进门， 就看到热芭睡在热乎乎的炕上，盖着大棉被，两条雪白的藕臂搭在被子上。 也许是屋子里太热，她的脸颊微红，嘴唇也红润的厉害。 张成飞咽了口口水，走过去，把她叫醒，“热芭，热芭，起床了.....” 叫了几遍没反应，于是又改口喊道，“热芭，该吃饭了！” 床上的小人儿立刻坐起来，揉着眼睛，“张副，今天早饭吃什么？” “鸡蛋饼。”张成飞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以后非工作时间，叫我大成子哥就好。” “我去给奶奶帮忙，你穿衣服吧。” 他转身离开后，热芭坐在床上愣了几秒，嘴里嘟囔着大成子哥？？？ 待到反应过来，立刻欢呼一声，抱着被子在床上开始打滚儿。 三人一起吃过早饭，要出门的时候热芭犯了难。 “这我要是跟大成子哥一起出门，院子里人碰见了我可怎么回答啊？” 张奶奶此时正在饭后一支烟，听罢，吐出一口烟，悠悠的道，“就说你是早上来的，秦京茹给开的门，让她作证。” --这几天秦京茹对孙子的纠缠，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可全程看着呢。 说起来，她对秦京茹其实没什么恶意，只是希望这丫头早日看清楚事实，不要再耽误时间， 热芭，“......”这样好吗？昨儿自己还威胁人家来着。 张成飞对着奶奶竖起大拇指，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两人就这么一起出了四合院，刚到大门口，张成飞就被一对男女给堵住了。 “大成子，你是大成子吗？”那个瘦高的老头儿看着张成飞，眼神中满是谄媚。 “我是，您是.......许叔？”张成飞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想起了这人是谁。 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 而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妇女，自然就是许大茂他妈了。 看到张成飞还认识自己，许富贵顿时很是激动，“大成子，你记得你许叔就好。小伙子现在出息了，当警察了，还是十九级干部......” 他不停地说着恭维的话，压根不给张成飞说话的机会。 许大茂他妈也凑过来说道，“大成子，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有一次过年，许婶儿还给了你两颗花生呢！” 第72章 二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看到许大茂父母对自己极尽讨好，张成飞心中立刻就浮现出一个想法。 --许大茂昨晚肯定是在八大胡同被抓了！！ 这四合院里的住户谁不知道啊？许富贵夫妻精明的很，最会打算，又总拿鼻孔看人。 之前攀上娄家的高枝儿后，见了这些老邻居就总是爱搭不理的。现在突然态度大变，摆明了是有求于自己。 果然，下一刻，可能觉得套近乎，铺垫的差不多了，也可能是心急憋不住了，许大茂他妈犹豫着说道， “大成子，你跟你大茂哥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好的很，现在你大茂哥出了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啊。” 张成飞挑眉，做出一无所知的模样，“许婶儿，您有话直说，我大茂哥怎么了？” 许大茂他妈正想细说，许富贵却推了她一把，“大成子，咱们换个地方说。” 几人于是换到了胡同尾巴，那里有一棵大槐树，树下有石桌，夏天老有人在这里下棋，但冬天还挺安静。 张成飞示意许富贵说话，后者却看了看热芭，面露难色。 “没事儿，她是我自己人，直接说吧。”张成飞说道。 热芭听到他的话，顿时面露喜色。 许富贵则是叹了口气，将事情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原来昨晚，许大茂在小凤仙那里过夜的确实是被抓了。 许富贵夫妻连夜接到通知后，去派出所看了儿子，然后马不停蹄的去找了娄振华。本以为亲家公看在娄晓娥的面子上，也得帮忙把许大茂捞出来，谁承想...... “那娄晓娥不是人，不但拦着不让她爸救我们家大茂，甚至还扬言要和我们家大茂离婚！！”许富贵越说越气，眼珠子都红了。 许大茂他妈也咬牙切齿，“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也就我们家不嫌弃，还真以为自己多厉害！！都说夫妻本是一体，娶了娄晓娥这样的，算是我们许家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絮絮叨叨的骂着，许富贵想起找张成飞的目的，连忙示意她闭嘴。 “大成子，你看现在娄家那边肯定是靠不住了，所以叔和你婶子商量了一下，觉得咱们四合院还是你最出息，才二十二就是科长了，而且还是警察......” “叔和婶儿也是没办法，求到了你的头上......”许富贵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三根小黄鱼，朝着张成飞塞过来，“你大茂哥的工作，名声，婚姻都在你身上了！！大成子，你可千万得费点儿心......” --大茂要是出不来，这婚肯定离定了，所以一定得让他出来！！ 只要出来了，凭借儿子的三寸不烂之舌，婚事就还有转机。 张成飞瞅了瞅那小黄鱼，看来许家攀上娄家这份亲戚后，还真是阔气了不少啊。 小时候一个院子里住了十来年，就吃过他们家两粒花生米，现在居然直接出手就是三根小黄鱼。 只可惜...... 他不想帮。 其实许大茂和傻柱的那些恩怨是非他是无吊所谓的，反正跟自己无关。 但他顶看不上许大茂这厮的一点，就是他在起风后的那些所作所为。 如果这波儿救出来他，到了起风后丫还不知道跟着李副厂长得造多少孽。 张成飞把手揣进兜里，不给许富贵碰到自己的机会，“许叔，许婶儿，你们这是逼我犯错误啊......” “我一警察，穿着这身衣服为的是保家卫国，保卫一方平安，许大茂要是有冤屈，你们哪怕什么都不给，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可他是老瓢虫了，整个四合院的住户都知道他的那点事情，娄晓娥也去找你们反映过不少次了吧？可你们楞装着不知道！” “既然当时放任自流，就得能承担的起后果。”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许富贵两口子明知道儿子在外面乱搞，被娄晓娥告到了跟前儿，却总用娄晓娥生不出孩子开脱。 许母更是一口一个，“等你生了孩子，大茂当了爹自然就不会胡来了。” 所以张成飞觉得，许大茂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活该。 许富贵被一个晚辈这么训斥，自觉驳了面子，二话不说起身就要走。 许大茂的妈还想纠缠张成飞，被他直接就给了一巴掌。 看着两人走远，张成飞起身，对着热芭说道，“走吧，上班儿去。” 热芭定定的看着他。 “看什么？”张成飞挑眉。 “没什么，就觉得自己没看错人。”热芭又突然笑颜如花，“走吧，上班儿去，去晚了师傅又该念叨我了。” 两人到了治安科，还没来得及坐下，田科长便通知张成飞去观音寺胡同19号。 “说是之前你抓的那个敌特招供了住址，分局让你出现场。” “成，那我现在过去。”张成飞说完，扭头就走。 热芭慌忙就跟着，潘子在后面看到了，张嘴欲喊，“热芭，你怎么又...？” --跟着科长跑了？ “潘子！”大龙却打断了他，“你喊什么？” “热芭可是老魏徒弟，天天跟着副科，成什么样子？”潘子嘟囔。 大龙给了他一个白眼，“傻不傻，没看出来热芭对张科长有意思？” 潘子摇摇头，满脸惊讶，“是吗？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你也是多年的老警察了，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怪不得升不上去呢！再说了，老魏是热芭师傅，人都没说话，你逼逼个什么？”大龙摇摇头。 老魏也补刀，“二傻子才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呢。” 潘子，“......” 张成飞带着热芭，一路到了观音寺胡同，车子停在19号门口。 分局的同事们来了有一会儿了，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也许是因为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消遣，老百姓普遍爱看热闹。 为了看个夫妻吵架，能趴在墙头上仨小时。 张成飞一边说着让让，一边带热芭拨开人群走了进去，看到他过来，秦志明立刻迎上来。 “成飞，你来了？” 张成飞点点头，“说下情况。” “之前你抓的那个敌特，我们一直逼供，可他嘴严实的很，基本就是我们掌握了证据的事情，他才会说出来一点。没有证据的，他是一句话也不往外吐。 昨天晚上，那敌特交代了他平时的藏身地点，我今天一早就带着兄弟们过来搜查。孟副局说让你一起过来，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第73章 热芭发力，张成飞胆颤！！ 张成飞进了现场后，热芭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箱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双白手套递给张成飞。 这是张成飞出现场以后的固定操作，她早已经熟悉。 张成飞一边戴手套，一边拿出皮尺和秦志明观察现场。 热芭拿着笔记本，钢笔跟在两人后面。 几人先往屋子方向走，这房子屋顶很高没有吊顶，四九城灰尘大，才小十天没打扫，屋檐下就落了满地的尘土。 张成飞仔细的观察着，很快就发现了几串梅花形的脚印，有从外向内的，也有从内向外的。 看轮廓大小，步幅大小，应该是同一只猫咪，但其中一串往外出的足迹，显然要更重一些。 这种情况，一般是拿了什么重物导致的。 而在一旁的木质柱子上，还卡着几根黑色的猫毛。 见此， 张成飞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那个，直接进屋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说完，他带着秦志明和热芭进了屋。 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除了印证之前的猜测外，没有别的发现。 于是张成飞便提议去院子里看下。 院子里是泥土地，加上前几天下了雪，脚印更容易留存。 张成飞很快就有了新发现， “除了咱们的警鞋脚印之外，目前还能看到两个人的脚印。其中最多的那个是已经抓到的敌特的脚印。 另外一个，一个鞋长25厘米，预估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 “脚印深度可判断出，此人体型偏瘦。” “步宽中等偏窄，压痕前后，内外侧平均加上挑，擦痕.....可推断出此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 张成飞掌握的痕迹学包括手印，足迹，工具，枪弹痕迹，特殊痕迹五个大类，但在真正的工作中，却是手印和足迹用的最多。 张成飞说完，看着热芭记录，等她记录完，才再次开口。 “热芭，你跟着我也出了好几次现场了，听我分析过不少次，这次我故意留下了一个关键性的线索，你来观察一下。” 热芭早就跃跃欲试，立刻就窜过来，低头仔细的看。 发现什么后，扭头兴冲冲看着张成飞，“报告！我发现这人左脚的脚印更重。” 张成飞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赞许，“这代表什么？” 热芭歪头想了想，“瘸子？” 张成飞揉了一下她的头，“真聪明，写上吧。” 热芭却没有动笔，而是把笔记本，扔到张成飞身上，撸起袖子。 “还有更厉害的呢，张副你且等着吧！” 说完。 扭头跟一头小牛似的往门口冲去。 张成飞和秦志明吓了一跳，待到回过神来，却见热芭已经冲到门口，就要揪住一个人。 这人转身就跑，但他跛脚跑不快，眼看着热芭就要冲上来，他立刻从口袋中拔出一把折叠刀，朝着热芭刺过来。 “热芭！”张成飞大吼一声，冲他们跑过去。 与此同时， 热芭却直接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此人拿到右手的虎口，一撇，此人手中的刀子立刻掉在地上。 啊！！那人发出惨叫，热芭却不放过她，伸出穿着皮鞋的脚，朝着丫的裤裆狠狠踢了一脚，然后胳膊肘狠狠击打在他的太阳穴。 那人这次没有嚎叫，只是闷哼一声，就晕死过去。 整个过程发生的很快，也就三分钟的时间。 热芭制服此人，扭头朝着张成飞微笑，一副快来表扬我的表情。 这可都是她这段日子跟着张成飞勤学苦练，再加上自己刻苦钻研的成果！！ 张成飞看了看捂着裤裆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做，做的好......” --妈呀，怎么感觉教热芭学打拳是个错误？ 发现张成飞好像有点怕自己，热芭立刻嘤嘤嘤的跑过来然后捂着脚，“好怕，刚才吓死我了。” 张成飞满脸黑线，“......” 秦志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自求多福。” ...... 因为又抓住了新的敌人，还是热芭亲自抓到的，于是张成飞和热芭出了现场后并没有回派出所，而是和秦志明他们一起去了分局。 这瘸子倒是比之前那个敌特嘴巴松的多，不知道是不是被热芭之前的剽悍给吓到了，秦志明稍微一威胁，就把什么都撂了。 供出来不少信息，还供出来好几个潜伏在群众中的敌特，这波儿拔出萝卜带出泥，热芭也算是立了大功。 说起来这瘸子也是点儿背，今天本来是他跟那个敌特接头的日子，他到了地方发现有警察后，扭头就要走。 谁知道热芭眼神那么好，脑子也聪明。 听了张成飞对脚印主人的侧写，再加上瘸腿这一特征，连求证一下都没有，上来就打人，还净往要命的地方踢。 审问结束，秦志明送张成飞和热芭出来。 “老秦，有我的奖励吗?”热芭追问。 之前张成飞抓了敌人除了当顾问外，可是还给了物质奖励的。没道理自己抓了人什么都没有吧？ 秦志明对她笑笑，“我会帮你申请。” 这下热芭心里美了，离开分局，嚷嚷着要请张成飞吃饭。 “这次立功，有大成子哥你的一份功劳，说吧，想是什么尽管开口！” 张成飞也没打算跟她客气，直接就说要吃都一处的烧麦。 马上年底了，明年很多老馆子都会关张，再开张就得八九十年代了。 所以张成飞打算有机会的话，就多去几个老馆子，把该吃的都吃了。 两人于是骑上自行车，直奔前门大街，都一处老店就在大栅栏的东口。 这年代的烧煤并不论屉，而是论斤。 热芭很是阔气，到了地方直接叫了一斤鱼肉烧麦，一斤猪肉大葱烧麦，又点了几个四九城特色的小凉菜，两碗粥。 一人一斤烧麦，一碗粥，喝的肚子圆溜溜，直接起身，打道回府。 依然是张成飞骑车，带着热芭，迎着冬日的暖阳，压着马路。 快到交道口派出所的时候，热芭突然开了口，“大成子哥，我这个人性子直，憋不住心事......所以现在，我有话要问你。” 张成飞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随口说道，“有什么话你问呗。” 热芭咬了咬殷红的嘴唇，缓缓开了口。 第74章 大成子，你要老婆不要？！！ 热芭看着张成飞的后背，欲言又止。 她想问一下张成飞，把自己当成什么人？ 昨天两人明明差一点就本垒，怎么今天就黑不提白不提的了？ 但身为一个小女人，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小女人，她还真问不出口这样的话，最后，斟酌一番后也只能试探的开口问道， “大成子哥，你要老婆不要？” 张成飞没回头，继续蹬车子，“这谁不想要啊！！咋地，你给介绍啊？” 那态度，就跟真的对她没什么意思似的。 热芭甚至觉得，早上张成飞让自己叫大成子哥，也许不是自己想的那一层意思。 死死咬了咬嘴唇，一双柔荑握成粉拳，寒声道，“我给你介绍！你说说，你想要啥样的？” --你丫要是真敢说，看不不用对付瘸子的招数对付你！！ 张成飞依然目视前方骑车，似乎没察觉到危险，深思片刻后，才说道， “我的要求还是蛮高的。首先得长得高，但也不能太高，一米六八就差不多。” “体重的话，不能超过一百斤。皮肤白一点，长头发....得有工作，还得是公职......” 张成飞絮絮叨叨的说着，热芭听他居然真的说了，还这么多要求，气的挥起拳头就准备干他。 但下一秒，就听到张成飞说，“必须十九岁，喜欢吃鸡，最重要的是，必须得是维族人。” 话未说完，车停下来，张成飞回头，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所以热芭，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嘶！ 热芭瞳孔一缩，顿时呆愣的像一只刚起床的小猫咪。 她似乎没听懂张成飞的话，看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成飞听话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想跟我搞对象吗？” “呀！你耍我不是？我，我打死你！！”热芭终于反应过来，恶狠狠的瞪着他，可嘴角却又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样的她看起来分外可爱，张成飞想亲一口，可现在是在大街上，只能遗憾的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顶，“走吧，回所里。” 确定关系之后的热芭变得分外的粘人，几乎每天下了班都会去四合院蹭饭，吃了饭陪张奶奶聊会儿天，张成飞再送她回宿舍。 年二十八这天， 下了班，张成飞提起从系统菜市场拿的老鸭，粉丝，出了小办公室。 他现在和热芭天天黏在一起，但中午热芭会去宿舍午睡。 所以他每次从系统菜市场“零元购”回来，都告诉热芭东西是趁她午睡时候自个儿出去买的。 热芭本来还在收拾东西，看到他出现立刻站起来，“晚上吃鸭子？” 张成飞点点头，“天冷，喝点汤热乎一下。走吧。” 办公室众人已经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所以对热芭去张成飞家吃饭没感觉到有什么。 倒是田科长笑了笑，“成飞啊，你和热芭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热芭立刻脸红红的看着张成飞。 张成飞说道，“现在马上过年了，再快也得明年了。” “那到时候可得提前给大家说啊，我们好给你们包大红包！”大龙说道。 张成飞和热芭都是一个单位的兄弟，这波儿是两个红包合一个，当然要大。 张成飞跟几人说了几句片儿汤话后，便带着热芭离开办公室。 两人很快到了四合院，一进门，又见到三大爷在扫地。 看到张成飞的老鸭，三大爷一双眯缝眼直放精光，但那是张成飞的东西，他不敢直接开口讨要，所以眼珠一转，说道， “呦，大成子今儿买鸭子了？这玩意儿可不好做啊，要不让你三大妈帮忙炖了，我家里正好还有点好酒，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张成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说话。 热芭却心直口快的直接开了口，“不用了三大爷，您那掺了两斤水的假酒还是留着自个儿喝吧！” ---四合院三大爷水里掺酒的事情谁不知道啊？ 还想拿那玩意骗鸭子？哼！ 三大爷没想到热芭说话这么直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待他反应过来，张成飞和热芭已经到了中院。 秦淮茹一如既往的在水池子边洗衣服，傻柱站在她旁边，双手抄袖正在舔着脸讨好她。 秦淮茹无奈的叹了口气，拧着衣服，“傻柱，真不是姐不介绍，人京茹压根就没看上你。你说说你之前出的那档子驴事儿....” “不是，那驴事儿都是误会，秦姐你怎么还提？”傻柱急了。 -见义勇为没弄到，倒惹了一身腥，真tm的晦气！！ “误会不误会的，现在厂子里，胡同里传的可是很厉害......人言可畏啊！！”秦淮茹说着，“京茹已经回了家，短期不回来了，你也甭找我了。” 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自己对血包的态度太强硬了，连忙抬头对傻柱笑了笑，可怜巴巴的解释，“傻柱，秦姐刚才说话太硬了，你甭和我一般见识。” “实在是马上过年了，我们家年夜饭的饺子还没有着落呢，秦姐心急......” “你说，一个当妈的，让孩子们平时吃不饱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连个饺子也让他们吃不上......” 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傻柱就看不得她这副样子，他骨子里是个大男子主义，见不到小女人受委屈。 见状，立刻手忙脚乱的想帮秦淮茹擦泪，可看到了一旁的张成飞和热芭，又把手放下了。 “哎呀秦姐！！你别哭啊，不就是饺子吗？多大点儿事儿？？！！” “今年大年三十儿，我拿出一块钱买肉，咱们一起过年！” 话音刚落， 厢房里走出了一大爷，乐呵呵的说道，“一起过年啊，是个好提议。这样吧，我也出一块钱，咱们再把老太太叫上，可不能忘了她，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孝，乃是人之底线，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老人忘掉。傻柱你可得记住了！” 傻柱挠挠头，对自己忘了聋老太有些不好意思，“我省得，一大爷。下次一定不会忘了老太太和您，一大妈。” 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是个老绝户，平时对聋老太好，就是为了以身作则，打个样给傻柱看。这样等自己老了后，才能让傻柱给自己养老。 热芭和张成飞站在一起，看完了全程，待到两人到了后院，四下无人，她才说道。 “大成子哥，我看这个一大爷不像个好人啊？” 第75章 娄晓娥离婚，聋老太出手！！ “大成子哥，我怎么看着这一大爷不像是个好人啊？”热芭看着张成飞，低声询问。 “此话怎讲？” “你看啊，那傻柱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吗？可他却上赶着让人家认奶奶，认长辈，往人家身上加担子......” “谁愿意白白多个祖宗伺候着？反正我是不愿意。” --其实她对四合院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只听人说过一些，不知道什么前因后果。 但今儿看着这架势，总觉得那秦淮茹和一大爷都不是简单的，一个图傻柱的钱，一个想道德绑架傻柱。 倒是那个傻柱，真是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一会儿功夫，上了俩套。 张成飞没想到热芭才几分钟居然就观察的这么透彻，但他不打算管四合院的闲事儿，自然也不打算让热芭管。 “你说的都对，但我和我奶奶的一向宗旨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别人爱怎么作妖就怎么作妖，只要不惹到我们就行。” 之前插手四合院的事情，是因为系统有奖励，没有的话，他才不会闲得蛋疼。 热芭歪着头，看着张成飞，“那如果他们招惹我们呢？” --她可是听说那贾家不是善茬，不是有句话吗？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惹我们？”张成飞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那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嗯！”热芭点头，觉得大成子哥这样子好 两人一起去了厨房，张成飞烧水杀鸭子，热芭开始泡粉丝，准备葱姜蒜。 张成飞一只鸭子还没有杀完，就看到许久不见的娄晓娥步履匆匆的走进了许家。 没多久，里面传来争执声，摔锅砸碗的声音。 张成飞本来是不打算管的，但里面声音越来越大，甚至传来了打人的声音，和娄晓娥的哀嚎和痛哭。 这下不能不管了。 张成飞放下鸭子和菜刀，直接就去了许家，推了下门，发现被锁住了，于是一脚踹上去。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张成飞站在门口，冷眼一看，就看到许大茂把娄晓娥压在身子底下打。 他疾步上前，一脚把许大茂踹翻在地，拉起娄晓娥。 “没事儿吧？蛾子姐？” 娄晓娥脸上还有着巴掌印，见到张成飞，慌忙捂住脸，“我差点把我掐死。” 话没说完，眼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她只是来跟许大茂谈离婚的事情，怎么也没想到，谈崩了之后那畜生居然直接就打自己。 明明是他pc被抓，他凭什么打自己？ 许大茂躺在地上，看到张成飞连忙说道，“张成飞，你是警察，你可不能打人......” 张成飞一步步走过去，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警察不能打人吗？你确定？” 经他这么一说，许大茂想起自己这几天的经历，顿时打了几个寒颤。 而此时，张成飞也来到了他的面前，提起他的领口，二话不说啪啪啪就给了他几个大逼兜。 许大茂的脸，立刻就肿成了猪头。 “老子最恨打女人的孬种，别让我再看到你打女人！！”张成飞说完，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许大茂爬起来，缩到了一旁的桌子后面。 许家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大家围在许家门口，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第76章 许大茂当爹！！ 聋老太不顾娄晓娥隐隐的反抗，拉着她就往外走，她看上娄晓娥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以前因为她是许大茂媳妇儿，不好下手。现在是机会了！！ 她已经想好了，把娄晓娥带到自己家，哄着她在四合院多住几天，跟傻柱培养好感情...... 娄晓娥不会生，家里有钱，性格也是个傻白甜，这要是安排给傻柱当媳妇，自个儿以后靠着他们养老，还不得吃香的，喝辣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聋老太拉着娄晓娥刚走到门口，一个身影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聋老太一抬头，就看到张奶奶挡在了门口 “老聋啊，你身体不好，就不用费心蛾子的事情了。让她去我家吧，这四合院里谁不知道，这丫头平时跟我关系最好！！” 啊，这个...... 聋老太当然不想让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还想狡辩几句，但聋老太却看着娄晓娥，“蛾子你说，你想去张奶奶家吃饭还是想去聋老太太家？” 娄晓娥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是，自己不刚被家暴过吗？怎么转头就开始讨论去谁家吃饭了？ 不过显然她的内心是更喜欢张奶奶的，再加上...... 她扭头看了张成飞一眼，再看向张奶奶和聋老太二人，说道，“我，我好久没见张奶奶了，也想陪您说说话。” 张奶奶拉过娄晓娥，深深的看了聋老太一眼，然后便走了。 张成飞见状，心中直呼奶奶威猛，奶奶牛批！也拉着一头雾水的热芭也走了。 当事人都不在了，四合院那些看热闹的住户们也顿时呈鸟兽状散去。 聋老太站在原地，脸色很是难看，傻柱本来打算走，见她这副模样，疑惑的摸了摸后脑勺，“奶奶，走啊，不是说去你家做饭么？” 刚老太太可说了，她家有一块老腊肉让做了吃呢。 聋老太看着他那愚蠢的眼神，叹了口气，“算了，那腊肉还是等过年吃吧。” “你回去自个儿做点什么吃吧，啊（→）。” 傻柱嗨了一声，“您怎么言而无信啊？刚我都答应秦姐把您家的剩饭带给她家了。您这么搞，我去哪儿找肉给棒梗啊？” --言而无信的老太太，真是无语，这不影响自己在秦姐心中的形象吗？ 聋老太强忍着怒气，“那你想怎么着？要不我把那块腊肉切下一半你给贾家送去？” 傻柱这下高兴了，乐呵呵的说道，“我看行！要不说呢，还是奶奶您高风亮节。” 这下聋老太真的破防了，“我家的肉，就是喂狗也不给她贾家！！” 话毕，扭头就走根本不再搭理身后一直叫自己的傻柱。 许大茂见人都走了，也不管家里的凌乱，直接躺在床上就开始发呆。 他当年能娶上娄晓娥，可是花了大代价的，不但每天做低伏小，还要投其所好的巴结娄晓娥全家。 最后终于哄得娄晓娥的母亲心花怒放，不顾娄半城的反对，把娄晓娥嫁给了自己。 自个儿娶了娄晓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娄家是大资本家吗？ 可娄半城那个老狐狸，虽然把女儿嫁给了自己，却是半点光也不给沾。 不但不让他在轧钢厂以娄董的女婿身份自居，甚至连在暗地里帮他在工作上提供点助力都没有！！！ 俩人结婚这么多年，娄晓娥没有给自己生下一儿半女，也没有沾到娄家的光，也没拿到他们的钱， 就这么离婚，他真的是不甘心啊！！！ 况且，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娄晓娥为什么就不能原谅自己呢？？ 越想，许大茂就越觉得委屈，同时心中也隐隐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和娄晓娥离婚！！ ...... 另一边，娄晓娥跟着张奶奶回了家，两人坐在炕头上说话。 张成飞杀了鸭子，和热芭一起开始做老鸭粉丝汤。 老鸭粉丝汤要想做的好吃是有诀窍的， 一是鸭肉焯水的时候要加入一些黄酒去腥。 二是汤里一定要多放胡椒。 老鸭汤做好，热芭又把张奶奶之前做的老面馒头给馏了一下，四人就开始上桌吃饭。 娄晓娥好像是刚哭过一场，被张奶奶开导后冷静了一些。坐在桌边，慢慢的喝着汤。 “小娥明天要跟许大茂离婚，今天晚上就先住在咱们家了。”张奶奶接过张成飞递过来的馒头，说道。 张成飞点点头，并没有什么意见。娄晓娥是老太太的朋友，借住一宿不算什么。 也许是因为刚在一起没几天，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热芭今天在饭桌上对张成飞格外的亲密。 娄晓娥见状，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大成子，这姑娘是？” 张成飞看向她，“这是我对象，迪力热芭，也是我同事。” 对象啊？？ 娄晓娥眼神暗淡，拿着汤匙的手突然一抖，勺子掉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了， 张成飞过完年就二十三了，现在有好工作，长得又高大威猛，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缺女孩子喜欢呢？ 而自己呢？ 只不过是一个马上离婚的，比他大了这么多岁的老女人，怎么配？怎么敢？？ 娄晓娥思绪万千，心酸随着老鸭汤一起咽下去， “挺好，大成子你不小了，张奶奶也一直想抱重孙子，小娥姐祝福你们。” 说完，又看向热芭，“妹子，大成子是个好人，姐姐祝你们百年好合。” 热芭笑着点点头，“姐姐，你以后也会像我们一样幸福的。” 张成飞揉了揉热芭的头发，又看向娄晓娥，“小娥姐，就算你和许大茂离了婚，咱们不是邻居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遇到什么麻烦了，也尽管来找我。只要能帮到的，我张成飞绝无二话！” 娄晓娥一阵感动，正想跟张成飞再说点儿什么，院子里却突然再次传来嚷嚷声。 似乎是个女人，言语间还提到了许大茂。 张成飞四人立刻你看我，我看你。 “走，出去看看！”张奶奶直接扔下筷子站起来往门口走，张成飞四人紧随其后。 打开房门，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立刻清晰传入几人耳中。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你给我滚出来，你简直是个畜生！！自己出来了，把老娘丢在局子里是吗？？” “王八蛋，老娘怀了你的孩子，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自己说，你不是个猪狗不如？？！！” 第77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成飞几人出了家门，就看到一个梳着勾栏样式头发的女人，站在许大茂家门口双手叉腰大骂。 四合院的众人本来完好许家热闹刚回家端上吃饭的碗，听到这动静立刻都一窝蜂跑到了后院。 有人手里拿着窝头，有人拿着饼子，有人端着棒子面粥，棒梗更是捏着一个他妈在厂里换的白面馒头，里面夹了几根咸菜...... 众人将许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听到女人说她怀了许大茂的孩子，顿时无比震惊。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议论纷纷， “许大茂有后了？哧溜。” “许大茂跟娄晓娥结婚那么多年，都没孩子。现在居然有了？这窝头有点干巴。” “听这女的说的话，她好像是个半掩门儿吧？她肚子里的崽子真是许大茂的？你咸菜给我一根。” 众人的议论声中，许大茂缓缓走出了屋子，其实他本来是想当缩头乌龟的，毕竟让个半掩门儿找到家里也不光彩不是？ 但听到女人怀孕，对孩子的执念让他还是走了出来。 “许大茂，你终于出来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得娶我。”女人看着他，说道。 许大茂眼神复杂，“小凤仙，你，你怎么确定那孩子是我的？” --这小凤仙可是八大胡同一枝花，夜夜换新郎，那孩子说不定有几十个爹呢！ 大家众筹的孩子，凭什么他自个儿养？ 小凤仙却是眼一瞪，“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跟你好了之后，再没跟别人那个过，这孩子一定是你的！” “你放屁！”许大茂立刻反驳，“上周，我亲眼看到郭大撇子和牛秃子一起进了你的屋子！” 小凤仙拍拍肚子，“老娘怀孕俩月了，自打怀孕后，郭大撇子他们都走的旱道和横道！！” “反正孩子现在已经在肚子里了，你要是不信，就等我生了之后咱们去验血！” 小凤仙说话的时候，眼神里坦坦荡荡，似乎笃定这孩子就是他许大茂的。 这让许大茂的内心开始动摇。 难道说，自己和娄晓娥这么多年没生孩子，真的全是娄晓娥的问题？ 可是，这小凤仙真能娶吗？她可是个...... 不说远的，轧钢厂都有她不少入幕之宾...... 要是娶了她，自己以后在厂子里可怎么抬得起头来？ 孩子跟谁不是生，娶了她，可就要被耻笑一辈子了！！ 许大茂这边脑子乱成一锅粥，娄晓娥在一旁也是脸色惨白。 之前虽然也怀疑过自己不能生但毕竟只是怀疑。 此刻，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涌上了无尽的悲凉。 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 这样的感觉，她真的无法接受！！她扭头，正想逃离四合院，热芭却拉住了她的手，“走吧，小娥姐，我陪你进屋里待一会儿。” 话毕，不由分说的把她拉回了张家屋子里。 张成飞看了她们一眼，注意力重新回到许大茂和小凤仙身上。 这小凤仙倒是个胆大的，一个半掩门儿跑到嫖客家门口闹，这是真不怕死啊！！ 但她想让许大茂娶自己，光说怀孕肯定是不够的。 毕竟对以为自己有生育能力的许大茂来说，娶谁不能生孩子？为什么偏偏要娶个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半掩门儿？ 张成飞打量了小凤仙几遍，从这个女人虽然泼辣，但狡猾的眼神中笃定，这女人一定还有杀手锏！！ 果然， 下一刻，小凤仙便说道，“许大茂，你丫甭在那儿装死，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娶不娶我？？！！” 许大茂梗着脖子，“不娶！！” 小凤仙不怒反笑，冷哼一声，“我说许大茂，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从局子里出来的了？” “我要是翻了供，不仅是你，你爹妈也得死！！” 嘶！ 听到她的话，许大茂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当时自己被抓，娄家不管，张成飞也不管，最后还是他爹许富贵用五根小黄鱼开路，找了关系。 对方帮他们家出了主意，就说他和小凤仙是已经订婚了的对象，再加上一顿疏通...... 这年代未婚夫妻在一起过夜虽然也要接受处罚，但比嫖娼的惩罚还是小的多，所以他这才能出来。 而当时，他父母为了让小凤仙串供，也给了她一根小黄鱼的。 没想到，这婊子现在居然反水！！ 或者说，她一开始答应串供，为的就是这一天！！ 自个儿全家，都被这婊z给算计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握紧双拳，双眼通红的看着小凤仙，“你敢？” “你看老娘敢不敢！！”小凤仙嗤笑，“好好听话，以后我生了孩子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要不然......” 后面的话，她不说，但许大茂听明白了。 不止是许大茂，四合院其他人虽然不知道许富贵送礼的那些事情，但也猜到了老许家这是有把柄被这半掩门儿拿捏住了。 “啧啧啧，许家这波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阎埠贵点评。 “老许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被人给算计了。”一大爷也淡笑。 “这孩子是不是许大茂的，还说不准呢！”二大爷嘿嘿一笑。 张成飞在一旁，忍不住给小凤仙竖起了大拇指。 这女人不是个善茬啊，将计就计，反客为主，现在又威逼利诱，趁火打劫。 一句话，一个妓n不卖b，还玩儿上兵法了！！ 许大茂这波儿算是栽进去了！！ 最后，许大茂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把小凤仙请进了屋里。四合院众人不好趴着窗户看热闹，只能遗憾的离开了后院。 张成飞扶着张奶奶回了家，看到热芭正坐在炕上，握着娄晓娥的手，柔声安慰她。 娄晓娥则还是哭个不停。 张成飞走过去，看着她说道，“有什么好哭的？有了这个孩子，许大茂明天肯定麻溜的跟你离婚。” “可是，我晓娥抽泣着。 “你什么？你不会生？你不会去医院检查吗？你家出不起上医院的钱？”张成飞也是无语。 “我早就查过了，医生说我没毛病。但现在那女的怀了孩子，我却没有......”娄晓娥其实不在乎许大茂，但是她在乎自己不能生！ 张成飞听了她的话，却是噗嗤一笑。 第78章 以后你就叫德彪吧！！ 张成飞也不能直接告诉娄晓娥，你是能生的，不能生的是许大茂。 更不能直接压着她来一发，送她一个孩子，用实际证明她能生。 所以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医生的话你不信，你信一个妓n的？那半掩门儿是什么人？她的孩子能是许大茂的吗？她嘴里能有实话？” 一旁的热芭这会儿也有感而发，“家人们谁懂啊，都六十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不相信医院，只听妓n瞎扯的？” 娄晓娥只顾着深思，没在意她说什么。 张成飞满脸黑线的看着她，张奶奶在一旁则是乐得合不拢嘴。 --热芭都叫自己家人了，这还不是想给自个儿当孙媳妇吗？ 真好，过完年结婚，明年过年自己就有重孙子抱了！！ 最好三年抱俩！ ...... 处理完娄晓娥这一波儿，张成飞骑着自行车送热芭回派出所，她是一直在宿舍住的。 交道口派出所的警察基本只在宿舍午睡，晚上就回家住，所以此时这片儿很是寂静，只有一条野狗。 迎着夜风，两人到了宿舍门口，张成飞说了晚安要走，热芭拉着他的手却不肯松开。 “怎么？还有事儿？”张成飞挑眉看向她。 热芭低头，只是不说话，张成飞顿时福至心灵，弯起嘴角把脸凑了过去。 热芭看着他的脸慢慢在自己面前放大，轻轻闭上双眼，纤长的睫毛仿佛雨蝶一样在抖动。 良久之后，一吻终了，张成飞放开热芭，后者轻轻的喘着气。 “不行了，再不走我就得犯错误了。”张成飞两眼发光的看着热芭，说道。 “什么错误？”热芭被亲的大脑缺氧，没楞过来。 “什么错误？你真的想知道？”张成飞轻笑一声，凑到她的耳边，“那我就告诉你！” “我想跟你一起回宿舍，扒d你的衣服，吻的你喘不过气，把你压在......剩下的，你确定还要听？” 热芭禁不住随着他的讲述幻想起来，整张脸顿时便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殷红。 一旁突然传来几声狗叫，热芭听不懂，但张成飞却听懂了。 那狗子在骂自己不要脸，他忍不住扭头瞪了它一眼。 “我，我，你，咱们还没有结婚，你能等等吗？”她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 张成飞摇头笑了笑，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傻丫头，我要是不想等，又怎么会说出来？你见过哪个犯人作案之前先把计划告诉警察的吗？” 两人又黏糊了几句后，热芭依依不舍的进了宿舍。 张成飞看着她关上门，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那条狗，“单身狗，你丫看够了吗？？还敢骂我？” 那狗子没想到他能听懂自己的话，怔了怔，“张副科长，您能听懂汪的话？” 张成飞只是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那狗子见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跟自己沟通的，一直跟在张成飞身边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事情。 据他所说，它出生就在这交道口派出所，然后常住在这里也有七八年了。 因为是警察局的狗，平时耳濡目染学了一些刑侦，断民事案件的知识。 再加上身强体壮，闹着玩儿下死手，打不过就撒石灰，在东城区这一片已经成为狗中一霸。 “就东城区这一片儿，家狗野狗有纠纷都找汪平事儿，断案。汪在这里威望也高，它们都愿意听汪的。”那狗子脸上满是自豪。 --警队的狗，也是警犬呢。 张成飞嗤笑一声，“这尼玛真的是狗仗人势了。” 再一想，这狗子路子这么野，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以后处理什么棘手的需要大海捞针的案子的时候，人都不用出动。 这狗子一声令下，辖区内所有的家狗野狗齐齐出动，追查线索，自己坐等结果，还不爽死？ 这么一想，对这狗的表情顿时和蔼起来，“你那么牛批，你有名字嘛？” 那狗子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满，“所里的同事们都叫我大黄。” --这名字太普通，它总觉得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张成飞深以为然，摸着下巴说道，“这名字确实配不上你东城区一霸的名号。我想想.....有了！要不你就叫德彪吧！！这名字可是牛批的很。” 那狗子得了新名字高兴的很。 张成飞却总觉得东城区一霸有点不对劲，要不下次换个说法？ 一人一狗说定，张成飞带着狗子去了小树林，从系统空间给丫拿了一只烧鸡。 那狗子有了肉吃，立刻跟张成飞达成共识，成为他的专属警犬，以后供他驱使。 作为回报，张成飞要负责它的一日三餐。当然，破案之后另有大餐奖励。 一切约定好，张成飞叼着烟，长腿一伸跨上自行车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德彪，“忘了问了，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德彪乖巧的看着他，汪汪两声，“回主人，母的。” 呦嘿！！张成飞被一口烟呛到。 老子这是不经意间收了一条母狗？ 前往北新桥的路上，张成飞一边感叹自己的奇遇，一边蹬着自行车。 到了地方，一敲门，开门的二狗子满身是血。 张成飞顿时眉头一皱，“你把胖子他们三个都杀了？” 二狗子嘿嘿一笑，“这不刚子哥在庖丁解猪吗？我在给他打下手。” 张成飞点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己上次想着马上过年了，从系统空间倒腾出来很多猪肉。 只是那些都是整扇的，需要再分割。 两人一起进了院子，二狗子却把张成飞带进了跨院，“四眼儿哥说跨院安静，不怕人看见。” 张成飞穿过月亮门，看到院子里支了一个门扇大的案板，上面放着一扇猪，地上的大盆里还有两扇。 潘子一手剔骨刀，一手磨刀石，先把剔骨刀磨锋利了，然后顺着后臀一阵行云流水的操作，整个猪屁股便被划拉下来...... 然后是前腿，排骨，五花...... 张成飞看的眼中带着赞许，走到四眼儿身边说道，“刚子可以啊，这就上手了？” --拆解猪肉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四眼儿点点头，“他们家的老邻居是个老屠户，他家独生闺女在肉联厂上班，刚子专门去找她取的经。” “这段日子每天都往人家里跑，一呆就是一整天。” --说到这里，四眼儿忍不住感叹，刚子为了兄弟们的事业付出了太多啊！！ 张成飞眼神微动，“学会了还去？” 第79章 棒梗的大肘子！！ “学会了还去？” “还去！一天不落。这不今天到吃完饭的时候才回来。”四眼儿不疑有他，回道。 说话间，刚子放下刀子，拿着大茶缸喝水，张成飞一把拦住他的脖子，把他脑袋往下摁， “说说，你丫是不是春心萌动，看上那女的了？” 刚子还没说话，一旁的胖子先咋呼上了，“怎么可能？那肉联厂的女的我见过，身高一米八，长得膀大腰圆，跟坦克似的！” --他觉得自己兄弟眼光再差，也不能看上这么一女的啊？ 谁知道刚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急了，“瞎说什么呢？胖子！静秋人挺好的！” --女人高点怎么了？有安全感！！ 胖点怎么了？胖点才能压得住福气！ 再说了，娶媳妇不就得娶这样的吗？胖乎乎的，晚上搂着跟跟一床棉被似的，多舒服！！ 张成飞朝着四眼儿挤眉弄眼，两人哈哈大笑。 胖子在一旁酸的不行了，“不是，刚子你一闷葫芦，怎么就找到对象了？哥哥们可还都单着呢！” “大飞哥是大哥，丫都没有对象，你丫好意思走在他前边？” 张成飞对着他脑袋给了一下子，“你自己嫉妒就直说，屎盆子甭往我身上扣！再说了，老子已经有对象了，刚子只管往前冲，哥支持你！” 四眼儿吧唧一下嘴，“怪不得我今天看到你眼中暗含春光呢，原来是有主儿了。” 这下，就剩下自己和胖子单着了，自己倒还好，有那些祖上传下来的书作伴。 可惜了胖子，只能光吊打着炕沿响了。 嘶？ 一会儿功夫，五兄弟有俩都有对象了，这下胖子彻底恰了柠檬，蹲在墙角画小圈圈去了。 不是，哥们儿差哪儿了啊？追了那么多女的，怎么一个看上我的就没有？ 四眼儿家也是，那么多书，怎么就只有一本有插画儿的？ 张成飞见状，于心不忍，“明天中午，哥带着你嫂子请你们去吃西餐。咱们老莫走起！！” 嘿，这下胖子高兴了。 对象算什么？哪有干饭重要？ 接下来，刚子继续庖丁解猪，张成飞和四眼儿对完账就回了家。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被刘家的闹钟准时吵醒。 吃饱喝足，推着自行车就往四合院外走。 刚走到南锣鼓巷和鼓楼东大街拐弯处，就看到棒梗领着两个妹妹往巷子里走，手里还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现在的棒梗可是把张成飞当成偶像，看到他立刻打招呼，“张叔好！” 张成飞朝他点点头，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神猛的一变，“棒梗，手里是什么？” “这个吗？”棒梗把东西举到张成飞面前，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肘子！得有好几斤！” 小当在一旁笑着解释，“张叔，这大肘子是我哥捡的，不是偷的。” 小槐花也吸溜着手指头说道，“哥哥捡的，拿回家，妈妈烀大肘子吃。” 张成飞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不是棒梗偷的。 因为这玩意压根就不是大肘子，而是t 棒梗这会儿也看出张叔的神情不对了，他挠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叔，您到底怎么了？” 张成飞回过神，看向他，“把这东西给我。” 棒梗眼中闪过一丝纠结，嘟囔着，“这，这不是偷的....” 白花花的大肘子啊，他得有三年没吃过了，不想给。 张成飞看着棒梗冷声说道，“棒梗，你还记得之前在派出所，一个警察叔叔说的一分钱的故事吗？” 张成飞没告诉棒梗这是人肉，倒也不是怕吓到他，只是为了不在大过年的时候惊动民众。 一分钱？ 想起那个因为捡到一分钱没有交给警察蜀黍而被枪毙的小孩，棒梗吓得手都抖了。 “张叔，张叔甭枪毙我，我把大肘子给你！！” 说着，就要往张成飞手里塞。 张成飞可不想碰这玩意，直接让他给扔到车筐里。 “说说吧，在哪里捡的？还有没有别的尸，肉块？” “就东直门外大垃圾场那里，我看到狗叼的，我把它打走，把大肘子夺了过来......我没看到有其他的肉。” 棒梗一边说，一边看着张成飞的脸色。 生怕他来一句抢狗的东西也是抢劫，还得击毙自己。 “行了，东西我带到所里，你们回家去吧，今天的事情回去别告诉你奶奶他们啊。” 撵走棒梗三兄妹，张成飞没有去派出所，而是直奔分局。 这东西得交给法医，只有分局才有。 到了地方，秦志明听到张成飞的话非常重视，立刻叫了法医过来。 法医拿到东西，立刻肯定了张成飞的判断， “东西是在哪里发现的？还有没有别的尸块？” 张成飞把棒梗的话说了一遍，法医点点头，“我先把尸块拿回去化验，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秦志明递给张成飞一支烟，“你也甭回派出所了，我现在带队去东直门，咱们一起出现场。”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会给你们所里打电话，让你徒弟带着你的东西在垃圾场那里汇合。” 张成飞出现场每一次都带着热芭，他已经习惯了。 他总觉得热芭对张成飞有意思，以前还嫉妒过这厮的艳福不浅。 但经过上次，热芭一脚把那瘸子踢的鸡飞蛋打后，他再看到张成飞已经不再是羡慕，而是深深地同情。 他跟他那个喜欢被虐的爹可不一样，骨子里还是喜欢小鸟依人的。 恶性案件不能耽误。 没多久，张成飞便和分局的人一起到了现场。 张成飞下了车一看，发现和热芭在一起的除了自己的工具箱，居然还有德彪。 德彪看到张成飞，跑过来对着他摇着尾巴一阵狂吠，其他人听不懂它的话，但张成飞却能听明白。 知道德彪是听到了田科长跟热芭的谈话，专门跟过来立功的，顿时奖励般的摸了摸它的头。 德彪乖巧的蹲下，任他抚摸，嘴里发出享受般的呜呜声。 秦志明见状，顿时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啊，成飞，你们派出所居然还有警犬？” 自打建国以后，国家就在沈洋市、蓝鲸市建立两个警犬工作干部训练队，从毛熊、d国和c鲜，引进了一部分优良种犬。 截至现在，国内的警犬数量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多。有五百多个公安局都配的有警犬。 作为一名京城的警察，虽然分局没有，但秦志明当然也见过警犬。 只是他觉得，张成飞他们这警犬怎么长得跟自己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就跟农村吃屎的土狗似的？ 第80章 连环杀人案，德彪首秀！！ 听到秦志明的话，张成飞笑了笑，“德彪只是编外的临时工而已，不比那些血统高贵的专业警犬。” 德彪听他这么说，顿时不满的呜咽一声。 张成飞立刻调转话头，“时间不早了，开始吧。” 秦志明立刻让手下开始搜查垃圾场，热芭也饶有兴致的要一起找尸块。 张成飞则是趁机把德彪拉到一旁的小树林，“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你问问这边的野狗，有没有见过尸块？” 他可没忘了那尸块是棒梗从野狗嘴里夺过来的。 德彪显然听懂了张成飞的话，但却坐在地上，扭头不搭理他。 “呦？生气了？就因为我说你不如别的狗？”张成飞嗤笑，摸了摸它的头，“甭生气了，你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可不一样！在我心中，你是最厉害的。” 要不说女孩子好哄呢？就这几句话，德彪就被哄得眉开眼笑，它汪汪叫了几声找张成飞申请了一些“办案经费”，其实就是一些吃的后，扭头就往垃圾场深处跑去。 没多久，便英姿飒飒的归来，身后跟了几十条狗。 嘶！张成顿时惊得瞳孔一缩。 这年代人都吃不饱，所以养狗的很少，甚至有人还会套狗吃狗肉，所以平时街上流浪狗很少。 张成飞印象中，过来这么久也就只见过两三只而已，可是现在，这个垃圾场里居然藏了这么多狗？？ 难道说，是这里的食物特别充裕？可不应该啊！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生活垃圾跟后世可不同，大家珍惜每一滴粮食，别说剩饭了，就连厨余垃圾都基本没有。 这个垃圾场里，能供动物吃的东西其实非常有限。 就在张成飞琢磨个不停的时候， 德彪领来一群狗之后，全都蹲在张成飞面前汪汪汪叫个不停。 张成飞听得头都大了，只能呵斥它们闭嘴，然后一个一个说。 最后，从这些野狗的口中，张成飞知道了这个大垃圾场深处每年都会出现莫名的尸块，这件事在东城区的野狗群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每当有尸块出现，狗群便会聚集在这里吃自助餐，此次亦然。 每年？居然是连环杀人案吗？可是，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没人报案？ 一个人死了不报案，死那么多人，怎么会都不报案？ 张成飞神色凝重的看着群狗，问了个关键问题，“这里第一次出现尸块是什么时候？” 群狗皆是摇头不知，一条走路已经颤颤巍巍的老狗走了出来，“老汪我啊，已经活了二十年了，在汪还是一条小狗的时候，就已经在跟着妈妈在这里吃自助餐。” 张成飞这下脸色彻底变了。 当听到德彪说垃圾场深处有吃剩下的白骨的时候，他便遣散群狗，独自带着德彪找到秦志明和热芭。 “你们有什么发现？” 秦志明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有同时发现了一根手指头，一只胳膊。其他的都没有，这里野狗很多，估计被吃了。” “没错，刚才我们还看到一群狗疯跑过去，还一直叫唤。”热芭也说。 张成飞掏出一根烟，点上，“德彪好像有发现，咱们跟它去看看。” 他不能把这是连环杀人案的事情直接说出来，所以只能带秦志明过去，让他发现。 三人一狗于是朝着垃圾场深处而去，正是冬天，这里的味道比夏天强得多，可依然熏得几人头晕。 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二十分钟，几人才在德彪的带领下，来到了亮马河附近。 德彪再次钻进小树林，然后停了下来开始刨土，没多久，就抛出来一根骨头。 其他的本来已经四散的野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此时也都纷纷围拢过来帮着它一起刨土。 随着一根又一根的断骨被刨出来，堆成了一座小山，秦志明的脸色已然变得凝重。 “这，都是人的骨头吗？”热芭死死拉着张成飞的手，声音颤抖。 “目前看起来，是的。”张成飞声音沉重。 虽然刚才听野狗们说完已经猜出了死的人不少，但看到这么多的骨头堆在面前，他心中依然感觉恐怖。 到底是什么样的禽兽，才会杀这么多人！！ 张成飞示意热芭帮自己把箱子打开，然后戴好手套，开始检查那些骨头，他一边说，热芭一边做着记录。 “死者死亡年份不同，从骨盆上看，应该都是男性......”https:/ “骨头断茬上看，凶器应该是斧头之类的，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每一块骨头上都有斧头痕迹，也就是说，都是他杀！” “这一堆骨头里，什么位置都有，但却独独缺少了一个位置......头骨！！” 作案手法基本可以锁定杀害这些人的凶手为同一个人！！ 所有头骨的缺失，则是证明了嫌疑人可能有某种执念。 张成飞刚把观察到的信息都告诉热芭，脑海中便立刻响起一阵机械音。 【叮，系统任务，请宿主抢在分局之前侦破大垃圾场碎尸案，奖励大黄鱼37根。】 抢在分局前面？这是让我离队单干啊！！张成飞心中不由得吐槽狗系统。 本以为自己只要跟秦志明打配合，就能拿到破案奖励，没想到丫居然来了这一手。 他在心中吐槽完，走到了秦志明身边，递过去一支烟。 “没有嫌疑人，性质恶劣，杀人抛尸，头疼！！”秦志明揉着眉心，接过烟。 大过年的出了这样的案件，大家都别想过个消停年了。 而且案件性质这么恶劣，如果无法侦破，大家都得吃挂落儿。 张成飞脱下手套，看向他，“接下来怎么办？” 秦志明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去，“还能怎么办？挨家挨户的走访呗。” 这种时候，也只能广撒网，试图寻找线索了。 从大垃圾场周围的住户开始入手，根据情况扩大范围。 张成飞点点头，东直门附近虽然也有几条胡同，但现在远没有后世那么繁华，走访的话，倒也不是特别麻烦。 “那我和热芭一队，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张成飞说着，便拉着热芭走。 “成，你们去吧，我去安排其他人。” 双方就此告别，张成飞带着热芭朝着一条胡同走去。 “大成子哥，你说嫌疑人是不是变态杀人狂，甚至是食人魔啊？”热芭问道。 张成飞挑眉看着她，“你不怕？” 一般女孩子看到刚才那样的现场，只怕吓也吓死了吧？怎么热芭现在看起来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 “这怕什么？”热芭摇摇头，眼中满是探究的光，“你不知道吧？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警察，只可惜后来......” 第81章 您认识傻柱吗？ “可惜什么？”张成飞追问。 热芭笑了笑，“没什么，现在真的成了警察，我挺开心的！” 此时已经到了胡同口，两人便不再说私事，开始专心的走访。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午饭是跟秦志明他们一起吃的，吃完后张成飞和热芭继续行动。 冬日里，天黑的总是格外早一些，下午才四点多，就已经到了傍晚。 张成飞和热芭已经不记得走了几条胡同，进了多少户人家。 而现在，他们又站在了一条胡同前。 张成飞打量着这个无名胡同。 这条胡同在大垃圾场往东三公里的位置，离那里并不很近，位置很偏僻，跟南锣鼓巷的热闹繁华完全不同。 胡同并不长，这里的不是四合院，只是农村那样的独门小院，整条胡同只有大概七八户人家，其中两户的院子早已经荒废，从外面看，貌似已经无人居住。 张成飞带着热芭一家一家的排查过去，第一户只有一位老人在，是个三无人员。 城市的三无人员类似于农村的五保户，都是孤寡老人什么的才有资格申请。国家负责给他们养老，安排丧事，看病，四合院的聋老太也是个三无人员。 两人在老人家询问了几句，没有任何发现，于是便去了下一户。就这样，一直问了三户都没任何的发现。 从第三户家里出来，热芭禁不住愁眉苦脸，抱怨道，“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吧？我还以为能惊心动魄的破个大案子，结果却是一家一户的跑来跑去。”https:/ 哪怕来个敌特让自己踹两脚裤裆呢！也比就这么干巴巴的问每家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有意思啊！！！ 张成飞见她泄气，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走访完这条胡同，咱们就回去。” 热芭闻言，眼中终于出现一抹神采，大吼一声，“狗r的分尸贼！不要让我逮到你，否则，我非扒你一层皮！！！” 话音未落，胡同口突然传来一声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 张成飞和热芭一起回头，便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巷子口。 男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瘦，但并不高，岣嵝着身子，耸着肩，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手里拎着一个网兜。而他脚边的地上，掉着一个铝制饭盒。 男人看到两人看自己，慌忙捡起地上的饭盒，起身要走。 张成飞却朝他走过去，闻到了男人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说道，“同志，请问您住在这里吗？” 男人点点头，“嗯呐，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啊，我胆子小，刚才听到这位女警的话，手一抖没拿住饭盒。” 张成飞对此不置可否，而是转了话题，“我们在调查一宗案件，需要排查一下住户，能跟你进去看一下吗？” 男人很是热情，“当然可以，配合警方调查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说着，走到一个院子前面打开锁，“两位请进。” 张成飞和热芭走进去，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这院子不大，只有两间屋子，底下是石头，上面是泥胚。 三人走进屋里，张成飞发现这两间屋子一间是卧室兼客厅，一间是厨房。 他们现在待的就是客厅，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凳子，一张破烂的八仙桌。 床上的被子脏的似乎结成块了，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张成飞摇了摇头，感觉上面应该有男人的亿万子孙。 卧室的情况一目了然，张成飞扭头看向另一边。 卧室和厨房由一个小门洞相连，门洞上挂着个帘子，导致看不清楚厨房的情况。 男人很客气的要倒水给张成飞他们喝，结果却发现暖壶里没水了。 “我去烧点水给你们。”男人说着，拎着竹制暖壶要去厨房。 张成飞一个眼色过去，热芭立刻收到讯息，把暖壶抢过来，“端茶倒水的活儿哪能让你们大老爷们干呢？同志您坐，我去接水。” 说完，不等男人再说话就快步走进厨房。 男人抢不过热芭，一边说着这怎么是好，一边老实巴交的坐在了床上。 张成飞坐在唯一的凳子上，打量着男人。 从目前此人传递出来的各种讯息来看，他都是一个老实巴交到有些木讷的人，但张成飞却从他偶尔露出的向上撇的目光中察觉，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他装似随意的和男人聊天，试图在里面找到更多的讯息。 从男人的回答中，他知道此人名叫韩宗瑞，已经三十八岁，未婚，在轧钢厂一食堂伙房负责打杂。 “呦，这不巧了吗这不是？”张成飞莞尔一笑，“我们院子的傻柱，何雨柱，也在一食堂工作，是大厨。” “啊，何师傅啊！他可是我们组长。”韩宗瑞咽了口口水，似乎有点抗拒提起傻柱。 张成飞顿时了然，看着他的眼睛，“被他欺负过？” 韩宗瑞立刻摆摆手，帮傻柱辩解，“不，不，那都是工友之间的玩笑，警察同志您可千万不要抓何师傅！我不在乎的，您别为难他。” “别多想，我只是随口问一下。”张成飞安抚着他，眼神却不由得飘向了床上。 这是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枕头一侧，并没有放在中间。 给张成飞的感觉是，旁边的位置足够再放一个枕头......但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转走了视线，也没有问。 屋子里一时间陷入沉默。 “警察同志，你们刚才说的分尸案，是怎么回事啊？”韩宗瑞似乎犹豫着该不该问，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张成飞笑着答道，“也没什么大事儿，警察的事情，不就那么一回事儿吗？” 他这一番话说的跟没说似的，韩宗瑞顿时识趣的不再问，看向厨房。 张成飞便说道，“该问的都问了，谢谢您配合我们工作，我们该走了。” 说完站起身。 韩宗瑞立刻也跟着起身，搓着手，“哎呀，还没喝上一口水呢，就这么走吗？” “嗯，走了，还有几户要走访呢，热芭，走了。” 他的话音未落，热芭便走了出来，语气带着埋怨，“我水还没烧开呢！” “下班了，回去再喝！” 两人大步走出胡同，张成飞这才看向热芭，“有什么发现？” 第82章 小娥的油泼面！！ 热芭却歪头看着他，“你先说说你的发现。” “嘿，还跟我藏着掖着。”张成飞捏住热芭的脸，拧了一下。热芭鼓着小腮帮子瞪着他。 张成飞慌忙正色，说道，“我发现韩宗瑞的床上虽然只有一个枕头，可却有两个枕头的痕迹.....还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破手套，不是轧钢厂发的劳保手套。” 轧钢厂的福利在四九城还是相当不错的，每个季度会发劳保服，毛巾，手套什么的，数量还不少。这年代的人都节省，会过日子。四合院的住户只要有人在轧钢厂工作，那家里绝对不会出现其他手套。 “你就发现这一点儿？”热芭斜眼看着张成飞，一副看他不起的样子。 呦？这是嫌弃我发现的少？张成飞笑了，“说说你的发现。” 热芭跟小孩邀功似的，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个小纸团，打开，递给张成飞。 张成飞一看，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热芭递过来的是烧了大半的草稿纸，只剩下一小半，但依稀能看到半条，被什么撕裂开来的半条人腿。 “你在厨房捡到的？还有别的什么发现？”张成飞询问。 热芭点点头，“韩宗瑞家的厨房里东西很少，一个不大的钢筋锅，一个铝制水壶，两个碗，一个煤球炉子......不具备杀人分尸的条件......” “但我在烧水的时候，从炉子的风口那里发现了这张纸，估摸着是他把纸扔进火里烧的时候掉下去的......” 热芭简单几句话，把事情讲述的一清二楚，张成飞忍不住点点头。现在的热芭比起之前，可谓成长的不是一星半点。 “大成子哥，你觉得韩宗瑞是凶手吗？” “你觉得呢？”张成飞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热芭沉吟，“从画来看，他肯定是个变态，但是如果是他杀人分尸的话，还是需要更多的证据，最起码要找到分尸地点。” 张成飞点点头，“韩宗瑞说他在轧钢厂一食堂工作，回去后我跟傻柱聊几句，然后去食堂看看。” 现在这年代跟后世不同，自己有房的话，租房什么的很是麻烦。 再加上韩宗瑞在食堂工作，那里斧头，砍刀，大锅什么都有，张成飞觉得那里很符合分尸条件。 不过这都是自己的猜测，且没有证据，不能大张旗鼓的过去，只能先暗访。 热芭激动的搓着手，“咱们今天要夜访轧钢厂？我需要带什么？夜行衣吗？黑口罩要不要？” 张成飞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不用，你晚上老实在派出所待着，哪里都不能去。” 晚上去轧钢厂还不知道要碰到什么呢，张成飞不想让热芭涉险，但热芭不依，缠着他非要去，两人拌了几句嘴，热芭扭头就走，张成飞无奈的耸肩。 生气就生气吧，大不了案子解决了再去哄她。 两人就此分开，张成飞回了四合院，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找了傻柱。 两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废话后，张成飞吐出一个烟圈，“傻柱，听说你在一食堂是组长？手底下管着不少人吧？” 傻柱呸了一口，“哪儿啊？就那仨瓜俩枣的，我的俩徒弟，俩个二厨，一个负责招待的，一个打杂的。” 轧钢厂规模大，有三个食堂，一食堂因为要负责领导接待宴，所以负责的员工餐最少，人员也就相对少一些。 “你当组长这么久，他们都挺尊敬你的吧？是不是张嘴闭嘴都得叫你何组长，何大厨。我觉得怎么也不能像四合院的邻居似的，叫你傻柱。”张成飞故意说道。 傻柱一听，顿时气的只咬后槽牙，“麻蛋，许大茂这个混蛋，都是他把我外号在厂里传开的，现在整个厂子都叫我傻柱！！就连我的二厨，招待员刘岚也这么叫！！” “也就我的那两个徒弟，马华和小胖顾忌着师徒关系叫我师傅，啊对了，还有打杂的韩宗瑞，也叫我一声何师傅。” “哦？那倒是稀奇了，他应该不需要像马华他们那样有求于你吧？” “他求不着我，但他是个软蛋，谁都能欺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傻柱是个碎嘴子，一旦打开话匣子就说个不停，直接就把韩宗瑞的情况都告诉了张成飞。 据他说，这韩宗瑞也是个可怜人，老家在冀北省，后来鬼子打过去，杀了他全家，据说连他五岁的妹妹都没放过，只有他自己跑到了四九城，住在了东直门外，一直到现在都未娶妻。 解放前，他以在货运站扛大包为生，解放后五三年轧钢厂扩建，他才被安排进厂。 “这人什么本事都没有，但干活还算吃苦耐劳，有时候晚上我们都走了，他一个留下打扫卫生也没怨言。”傻柱说完，喝了口水。 张成飞了解完情况，便离开傻柱家，到了后院。 把自行车扎好，进了屋。 张奶奶连忙给倒水让他洗手，洗脸。 “奶奶，晚上吃什么饭？”张成飞一边抹脸一边说道。 张奶奶给拿了擦脸油过来，剜了一坨，擦在他脸上，“今晚小娥做饭，说要给我们做个四九城没有的吃食，叫什么，油泼面。说这是她的拿手饭。” 她这辈子从中原到了s东，又到关外，还没吃过这油泼面呢！ 油泼面？张成飞又想到田小娥了...... 洗过脸，他本想坐下歇一会儿，张奶奶却给了他一脚，“去厨房帮忙呀！真当人家是伺候你的了？” 张成飞无奈的叹了口气，揉着屁股走出屋子。 掀开帘子进了厨房，便看道娄晓娥正把裤袋宽的面条，一根根的下入锅里。 一旁的案板上放着三个大碗，碗旁边放着切好的小葱，大蒜。 张成飞看着娄晓娥利索的下面，随口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呢。” 看娄晓娥这架势，还挺熟练的呢。 娄晓娥把面下好，用筷子扒拉开，盖上盖子，“我不擅长做饭，但爱吃面，这油泼面是以前缠着我们家厨子教的。” “那你给许大茂做过油泼面吗？”张成飞突然问。 娄晓娥微微一怔，回道，“没有。我嫁给他的时候，我爸交代过我，不要在他面前做饭。” 第83章 扮猪吃老虎 两人随意的说着话，娄晓娥又往锅里放入一把小油菜，水再次开了后，把面和菜捞进碗里。 然后把切好的葱，蒜末，辣椒粉，五香粉等等都放在面上面，又拿出马勺加热油。 一勺热油泼进面里，一股喷香的味道立刻钻进张成飞的鼻子。 三碗面泼好，张成飞端了两碗，娄晓娥端了一碗，两人回了屋里。 三人坐好，娄晓娥贴心的先帮张奶奶拌好面条，还没等她弄好，张成飞在一旁已经狼吞虎咽的吃着。 张成飞爱吃面食，一连吃了三大碗，娄晓娥看的直咋舌，“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一顿能吃三大碗面条的人。” ---许大茂一直的食量都跟小鸡仔似的，只怕一碗都吃不完。 张奶奶已经吃完饭，正在一旁抽烟，闻言说道，“能吃才能干，男人不怕吃的多！” 娄晓娥感叹，“论能干，只怕牲口都比不过大成子。” 张成飞最后一口面噎在嘴里，吃也不是，吐也不是。脑海中只浮现出一句话，“留下他吧，他比牲口还猛哩！” 等张成飞把饭吃完，娄晓娥又争着去洗碗，她刚做了饭，这张成飞哪能还让她做？于是两人就争执起来。 娄晓娥叹了口气，看向张成飞，“大成子，姐今天已经跟许大茂离了婚，明天就要回家了。走了以后，我就不会再回四合院了，也许这一别，以后咱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你跟奶奶帮了我这么多，我最后再做点事情，你就别跟我争了。” 娄晓娥说着，有些伤感的红了双眼，她连忙转头，生怕被张成飞看到。 张成飞抬手，想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却又顿住，“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大成子，你能......”娄晓娥看着张成飞，却又把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就这样吧，有些事情，不如就这么留在心里。 ...... 夜里八点半，喧闹的四合院开始寂静下来，各家各户都上了炕，准备睡觉。 张成飞跟奶奶说要去找胖子玩儿，便离开了家。推着自行车路过许大茂家门口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不可名状的声音。 “大茂，小心孩子......” “s货，没事，我不碰到他，你趴下。” “嘶！疼，你去厨房把菜籽油拿过来！” “呼呼，好，等着！” 接下来，便是一阵咚咚咚走路的声音...... 张成飞听得直皱眉，好家伙，这才刚离了婚，小凤仙就住进来了？许大茂这效率可以啊！！ 一路出了四合院，张成飞骑着自行车，拐出南锣鼓巷，上了鼓楼东大街，直奔东直门。 他不知道今晚韩宗瑞会不会在轧钢厂，以防万一，带了手枪。 到了厂子门口，张成飞把车子收进系统空间，然后围着围墙走着，想找个合适的墙头跳过去。 才走到一半儿，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黑口罩的黑影，正挂在墙上使劲儿的蹬腿。 看着她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张成飞顿时满脸黑线，凑过去。 “嘿，干嘛呢！！” 扑通！墙上的人被吓了一跳，直接就摔了下来。 “哎呦......”热芭捂着摔疼的屁股哀嚎，一扭头发现是张成飞，顿时气的脸都青了，“不是，你有毛病吧？你吓我干嘛？” --明明刚才自己都要爬上去了，被他这么一吓，直接要重头再来。 张成飞斜了她一眼，“我下午跟你怎么说的？” 说了几遍不让过来，怎么就是不听话！！ 热芭站起来，拍拍屁股，“我又没有答应你！哼！” 说完，又开始张牙舞爪的爬墙，张成飞知道肯定是劝不回去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先下来，等我上去了。把你拉上去。” 翻墙对张成飞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他往后退一步，一个助跑就扒拉住了墙边，再一用力，直接站在了墙头上，朝热芭伸出手，“上来！” 热芭在他的帮助下，终于勉强上了墙，可下去的时候却犯了难，“这么高，我不敢下......” “这会儿知道不敢了？早干嘛去了？”张成飞哼了一声。 热芭跟懒羊羊似的捣着手指，委屈巴巴，“那你说怎么办嘛......要不你把我放回墙外面？” 张成飞长吁一口气，“我抱着你，你揽着我脖子，我带你下去。” 热芭立刻两眼亮晶晶的照做，张成飞抱着他，直接一翻身就进去了。 虽然抱着一个人，但落地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好了，下去刚想说下来吧，谁知道热芭直接就一把将他推倒，欺身压上去用樱唇堵住了他的嘴，光亲还不够，甚至还开始上下其手...... 就在张成飞以为两人今儿要在这里干点儿什么的时候，热芭似乎终于亲够了，把手从某处抽出来，站起身，“走吧！去一食堂。” 话毕，大步流星的往前而去。 张成飞走在后面摸着嘴，看了看龙精虎猛的二成子，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占了便宜的大姑娘。 再一想，热芭刚才是真的不敢下吗？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两人一路躲过夜班保卫科的巡逻，到了一食堂。 伙房在一食堂的后面，因为里面有食材，所以是上了锁的。 据傻柱说，钥匙只有他和韩宗瑞有。热芭眼睁睁看着张成飞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别针，在大锁上捣鼓了几下，很快，咔吧一声响，门被打开。 “进去吧。”张成飞摆摆手。 两人蹑手蹑脚的进去，在食堂翻看起来。不得不说，伙房里有大锅，大案板，其实是非常符合作案条件的。 只是，翻来覆去，两人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张成飞于是便建议去杂物间看下。 两人刚走到门口，热芭便开始干呕，张成飞也忍不住皱眉。他听傻柱说过，韩宗瑞除了负责一食堂的打杂，还负责倒整个轧钢厂三个食堂的所有泔水。 四个一米多高，六十公分直径的泔水桶，被他放在杂物间门口，弄得这一片即使在冬天也臭不可闻。 众人心生不满，李主任也说了好多次，可韩宗瑞总是充耳不闻，而倒泔水这工作也没别人愿意接手，久而久之，李主任也就随他去了。 看热芭把胆汁都呕吐出来了，吐无可吐，张成飞这才示意她和自己进去。同时在心中暗自庆幸，热芭幸亏没在这个时候强吻自己。 第84章 地下室，娃娃脸！！ 张成飞带着热芭走进杂物间，这里并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头。里面放着一个大铁皮桶，几个凳子，盆子，扫把什么的，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热芭环顾四周后，屈起手指，一边在墙上敲来敲去，一边走着。 张成飞见状，斜了她一眼，“你这是在干吗？” 热芭一本正经，“万一墙上有机关，墙后面有暗门呢？我这么一敲，就能听出哪里的墙面不同，然后寻找开门的机关......” --暗门打开，后面便会出现一个暗室，里面放着见不得人的东西，或者直接是被绑架的人质被困在这里，不都是这样的吗？ “机关个屁！这么做，你也就能听出哪里鼓包！！”张成飞听了她的描述哭笑不得，“这杂物间的隔壁一个是伙房一个是外墙，后面是食堂餐厅，前面是走廊，你告诉我，暗门能开在哪一边？？” 啊，这个......热芭没想到这个情况，顿时微微有些尴尬，“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别管我了，你还是赶紧找你的线索去吧。” 张成飞看出她的尴尬，摇头笑了笑，开始仔细的观察地面。 这房间肯定没有藏人的地方，如果真有问题，也只能是挖地道了。 他就这么仔细的观察着，很快，就发现杂物室的西北角位置放着的大铁皮桶有问题。 张成飞费力的想挪开桶，却发现它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根本无法挪动。他放弃挪桶，转而往里面看，却发现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热芭凑过来。 张成飞只好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着，“这桶下面是地道。” 嘶！热芭立刻就激动了，连带着说话都磕巴起来，“让我下去。我去探探路。” 张成飞想起之前，热芭看到那些人骨头的时候颤抖的手和语气，当时他以为她是被吓的。现在才恍然大悟，感情丫是发现大案子，太激动了啊！！ 不等张成飞答应，热芭迫不及待的就钻进了桶里，然后就是一声惊呼，“这下面好大，哕。好臭！！” 臭？张成飞眼神一变，“怎么臭了？” “就是那种腐肉的气息，不行，我又要吐了......哕.......” 下面传来热芭不停呕吐的声音，张成飞着急下去，让热芭闪到一旁吐去，然后便直接也钻了进去。 这铁桶并不很宽，张成飞人高马大，钻进去很费了一番力气。 等他完全下去，热芭已经吐的眼珠子都红了，“可怜我今晚吃的俩烧饼了，还是芝麻盖的呢！！”她叹息着。 张成飞没搭她的话，而是用手电照着，观察周围的环境。 两人站的位置就是铁桶的下面，眼前还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狭长小道，往前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走吧。”张成飞用手电往小道照照。 两人一路往前走，大概走了能有十几分钟，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大概十平方大，两米多高的小屋。 屋子的墙上有好几盏马灯，不是纸糊的，看不出材质，虽然透光度不太好，但好在灯的数量足够多，照的屋里很明亮。 屋子中央一张大桌子，两张凳子，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三层架子，架子第一层是碗筷，馒头，窝头，咸菜什么的。第二层斧头，砍刀，菜刀，斩骨刀一应俱全，第三层好像是针线。 屋子左侧是一个水桶，里面是干净的清水，水桶旁边的篮子里，则是放着几个风干的骷髅。 地面虽然是土质，但却处处有着可疑的暗红。张成飞打过仗，知道那是鲜血留下的痕迹。 他四处的走着，仔细的翻看着，想再找点什么线索，或者罪证。 热芭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感觉呼吸都要静止了,“韩宗瑞果然就是那个分尸狂！！” “张副，咱们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枪毙十分钟！！” 话未说完，架子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张成飞立刻拔枪走过去，热芭也跟在后面，两人在架子后面看到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板结，蜷缩着的娃娃脸女人。 女人似乎很久没见过外人了，看到张成飞之后微微一怔，又立刻慌乱的说道，“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快走，你们快走！！那个人，那个人马上就会回来的！！他会杀了你们的，他一定会杀了你们！” 说着，抱着自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中是极度的惊恐。 热芭是个女人，见不得女孩子这副样子，见状，连忙跑上去，拍着她的肩膀，“别怕，我们是警察。你说的那个人是韩宗瑞吗？是他把你抓到这里的吗？” “嗯！”女人很惧怕一言不发的张成飞，往热芭的脚边又蜷缩了一些，“我被他骗了，他抓了我，他要杀我，我看到他杀人了，我好怕......” “韩宗瑞这个王八蛋！！张副，我们一定要把他绳之於法。”热芭咬着牙，看着张成飞。 张成飞却没有搭话，而是看向那个女人，“你是什么时候被他绑架的，什么时候看到他杀人的？他杀了人之后，是不是分尸？尸块，人头都去了哪里？” 女人很胆小，但却很配合，强忍着恐惧，一一回答了张成飞的问题。 抹了，拉着热芭的衣摆，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好怕......” “啊，这个......”热芭看着女人的脸，有些尴尬，“虽然但是，你应该比我大吧？” 她对人类的长相什么的还是很有研究的，这女人因为娃娃脸和苍白的肤色看起来好像很幼齿，但她眼角的细纹，嘴角的法令纹却骗不了人。 女人似乎没想到热芭在这个时刻居然会纠结这个，微微一怔，又很快的点点头，“妹妹，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们是警察，求求你们救我出去。” 热芭点点头，把她拉起来，示意她跟着自己，“张副，咱们要原路返回吗?” 张成飞摇摇头，“不用，我刚在那边的墙上发现了门。” 三人走到墙边，张成飞打开一扇木门，又是一条新的地道，“不知道这里会通向哪里？先去看看。” 张成飞说完，率先走在前面开路，热芭让女人走在中间，自己主动垫后。 三人又是在狭隘的地道里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在热芭开始叫着到底要去什么鬼地方的时候，前方终于传来了张成飞的一句，“到了！” 三人陆续爬出洞口，女人似乎很久没运动了，一直在喘气。张成飞观察了四周，这才发现，这个地方居然就在亮马河附近，而且离白天德彪发现尸骨的位置不远。 热芭显然了发现了这个情况，“这是白天咱们来过的地方啊！！看来韩宗瑞在地下室杀了人，就是经过地道来这里分尸的！” 张成飞点燃一支烟，透过烟雾看向娃娃脸女人，却见她颤抖着手，很是激动的样子，“终于，终于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 热芭看她那么激动，想安慰一句，一旁却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响。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张成飞眼神骤然一冷，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韩宗瑞，果然是你！” 一个一人环抱的大树后面，矮瘦的韩宗瑞拿着一把驳壳枪走了出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啊......” 话没说完，张成飞已经一脚飞踢，把他的枪踹的老远，然后一个肘击，狠狠砸在他的小腹。 噗！！韩宗瑞捂着肚子，却又吃了张成飞几脚，两分钟后，他无奈的倒在地上，脸被按在泥土里，喘息着，“你t 热芭义愤填膺，“还好咱们到的早，要不然，这姑娘肯定就被丫给杀了！” 张成飞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走吧，把人压回去。” 四人于是一起往前走，这次张成飞却是让热芭和娃娃脸走在前面，自己压着韩宗瑞走在后面。 就这么，四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小树林，绕过大垃圾场，进了东直门，到达交道口派出所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德彪还没睡，跑了过来，围着娃娃脸女人和韩宗瑞不停的转圈，嘴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大黄，走开！”热芭踢了它一脚，把它踢开。 治安科里，今儿值班的是潘子和大龙，看到张成飞和热芭带了分尸犯来，两人顿时大喜。 这哪里是犯人？这是年终奖金啊！！！ 第85章 舔狗窝！！ 张成飞让热芭先把娃娃脸带到羁押室，让大龙把韩宗瑞押到审问室。 怕没人值班，又从其他科室拉了个人过来值班。 而他自己则是先去找了德彪一趟，又去办公室给秦志明打了个电话。 出了分尸案，秦志明带人忙活到后半夜，这会儿刚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接了电话没好气的怼道，“张成飞，你丫最好有正事儿找我，要不然，我非大嘴巴抽你丫的！” “滚你大爷的！老子就是担心你尿炕，过来叫你起床尿尿。”张成飞笑骂。 两人笑骂互怼了几句，他这才拿着一个大搪瓷缸，一个空白笔记本进了审问室。 韩宗瑞已经被扣在铁椅子上，满脸老实巴交的在跟大龙打马虎眼。 大龙问成门楼子，他就说胯胯轴子，气的大龙直拍桌子。 见张成飞过来，韩宗瑞立刻先大喊冤枉，直说自己是无辜的。 “我只是晚上睡不着，去河边溜达一下，听到你们的动静，以为是坏人，就拿了枪出来防身，这也不犯罪啊！！这怎么就把分尸案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了？” “解放前的那些黑皮（警察）每次破不了案，都会拿老实人顶罪。我还以为新社会不一样了，没想到！！都是一路货色！！” 韩宗瑞说的满脸悲愤，言语间满是被当成替罪羊的痛苦。 张成飞看着他，轻轻一笑，“呦，你上辈子是做花篮的吧？我看你挺能编啊！你无辜？那你倒是说说，轧钢厂伙房下面的地道，地下室，和地下室里的凶器是怎么回事？” “什么地下室？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也不认识那个女人！”韩宗瑞低着头，看着地面，但嘴里的每句话都在给自己辩解。 反正这警察没有证明证明人是自己杀的，发现了地下室又怎么样？谁能证明那是自己的地下室？至于那把枪？现在这社会，有枪的人太多了，根本就不算什么。 说到底，这些警察除了发现地下室后，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你不知道？你五三年进了轧钢厂后，一直在伙房打杂，杂物间也是你一个人在使用，你能不知道里面有地道？”张成飞嗤笑。 韩宗瑞却一脸老实巴交，“我确实不知道。那杂物间是我在用不不错，但伙房的人都能进去，要按照你这么说，大家都有嫌疑！你为什么单单审问我？是看我好欺负吗？” 见他胡搅蛮缠，大龙气的爆喝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一个杀人犯。再给我逼逼赖赖一句试试！！” 他大声，韩宗瑞却比他更大声，“我不是杀人犯！我是个好人，不管轧钢厂，还是街道里谁不知道我是个大大的老实人？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我因为帮助政府收留逃荒的流浪汉，还得了街道嘉奖的！那奖状至今还被我藏着，你们不能拿我当替罪羊！！” “替罪羊？呵呵...”张成飞冷笑了一声，“三年自然灾害你帮政府收留流浪汉，姑且算你好心。可后来，有不止一个人看见，你几乎每隔几个月，就会带流浪汉回家，这又是为什么？” --其实看到这些的不是人，而是野狗，但这些张成飞不能说出来。 他刚才去给秦志明打电话，也是想把这些狗的供词推到他身上。 韩宗瑞似乎早就料到张成飞会这么问，毫不慌乱的看向他，甚至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鄙夷，“这位警察同志，不是我说，你觉悟也太低了吧？” “哦，按照你说的，三年灾害的时候，因为有奖状拿，看到逃荒的人要管。等灾害过去了，就黑不提白不提了呗？看到可怜巴巴的流浪汉，我也得当看不见？？” “就你们这样的，也配当人民警察？我为你们感到羞耻！！” 大龙挽起袖子，“嘿，刚才看你丫挺老实的，没想到嘴皮子这么利索啊？？” 张成飞却示意大龙坐下，他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韩宗瑞的伪装，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 “你能有这么高尚的品格，那当然是好的。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被你接济过的逃荒人，流浪汉，最后都去了哪里？” 说着，他扬起手中的一个笔记本，摔在桌子上，“这是自然灾害那三年的时候，你们街道的逃荒人记录。里面详细记录了这些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可被你接济的那些人，最后却都是下落不明。” 大龙看了看桌子上的笔记本，没说什么。 韩宗瑞盯着笔记本，眼神顿时一闪，“我，我哪儿知道？他们自己走了，我总不能拦着不让人走吧？” “一个姑且算他不告而别，那么多个都能不告而别？那你对他们也不怎么样嘛，让他们一个个避之不及。” 韩宗瑞叹了口气，“我对他们都很好，对此，我只能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见他这么不要脸，大龙这下彻底怒了，张成飞却是淡然一笑，“兄弟嘴挺硬啊！！本来不想伤你的心呢，可是你丫啊，给你脸你不要。那你就别怪我往你心口上捅刀子了！！” “你以为死不承认，我们就得把你放出去？做梦！！我告诉你，就隔壁屋那女的，亲口指认你杀人，她说看到你杀人，分尸......” “你以为在树林里她指认你绑架只是慌不择言？其实她在地下室看到我们的第一眼，就已经决定放弃你了！！她要把你送进监狱，让你死！！” 作为一个痕迹学专家，张成飞到了地下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取足迹，手印和武器上的痕迹。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张成飞正想找出那个女人，娃娃脸却自作聪明的暴露了位置...... 后面的一切，张成飞只是陪她做了一场戏而已。 如果放在以前，他会直接把这两个人送到分局，把自己的痕迹调查交给他们，让他们处理后续。https:/ 但这次，只能一切自己来弄。 张成飞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淡淡地讽刺道，“韩宗瑞，巴结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最后只把你当成一个替死鬼，这滋味......不好受吧？” 嘶！韩宗瑞脸色离开大变，使劲儿的想要站起来，却又因为手铐，脚链羁绊无法挣脱，只能目眦欲裂的瞪着张成飞，“你放屁！！狗屎，你说的都是狗屎！！” “婉君她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她不是的，她没有......啊！！！” 婉君不会背叛自己的，她不会的！！ 大龙看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感情那女的不是解放的人质，而是犯罪嫌疑人啊！！ 怪得不张副科长让潘子和热芭一起看着她呢。 张成飞却面色一冷，“婉君？这下承认和她认识了？？？韩宗瑞，我知道你不是主谋，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个案子，你应该只是从犯。” 他几乎已经笃定，那地下室的灯罩都是人头皮做的，而那地方是婉君的居住所，所以这个案子，婉君一定才是那个对分尸，人头有执念的人！ 韩宗瑞低着头，只是不吭声，良久之后，却突然又开了口，“她说的没错，人是我杀的，她也是我绑架的。她是无辜的！” 张成飞皱眉，呦，都这个时候了还护着？ 又是一条究极舔狗？看来轧钢厂一食堂是个舔狗窝啊！！ 他点燃一根烟，走到韩宗瑞的身边，淡淡的说道，“想包庇她？自己承担所有的罪名？别傻了。” “你把她当女神，她把你当什么？扛尸体的窝脖儿？抛尸的小力笨儿？还是伺候自己吃喝的仆人？你把她藏在地下室多久了？她过的挺不错的吧？那身材，啧啧啧。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俩那个过没有？我猜没有。毕竟，在她心里...你，不，配！” “嘶！呼呼.....”韩宗瑞死死握着双拳，长长的指甲扎进了肉里，浸出血珠，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痛苦，只是死死盯着张成飞。 “让我猜猜，她为什么要杀人？也许跟她之前在冀北省的经历有关？是被人凌辱过？还是被逼着杀了人，最后却爱上了杀人的感觉？那年代兵荒马乱的，你们从冀北到四九城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到了这里，你以为能开始全新的生活，结果她却忘不掉杀人的感觉？自己爱的女人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一定也痛苦过，挣扎过吧？但最后，还是决定帮她毁尸灭迹......” “你以为这样你们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了？可是到最后，她怕警察怀疑到自己，立刻就把你推了出来......” 张成飞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已知信息，然后推理着。 韩宗瑞激动过后，突然讽刺的一笑，看向张成飞，“你不该当警察，应该去天桥说书。就凭借我叫出了她的名字，你就能胡编乱造这么多？” “我说了，人是我杀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绑架后还来不及杀她。一个弱女子你居然也能编排成这样，可笑！”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张成飞却摆了摆手指，示意他听自己说，“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你不是警察？” 张成飞正色，“我是警察，但我还有一个身份，是痕迹鉴定师。地下室的大桌前的脚印，墙上的手印，斧头使用的痕迹，骨头上断茬的力度，都能证明分尸的不是你，而是她。你以为，你帮她顶罪就能瞒得过我？” 韩宗瑞再次闭嘴，因为他不知道张成飞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些痕迹，真的能证明人是婉君杀的吗？ 第86章 骚气蓬勃小凤仙 “没有你的供词，我一样能定她的罪，我只是看你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给你一个反击的机会而已。” 舔狗舔了二十来年，最后不但一无所有，甚至还被对方当成了替罪羊，张成飞认为韩宗瑞心中不可能没有怨气。 在有机会反杀，反咬一口的时候，他赌对方一定会扑过去，所以现在，他在等！！ 他走回去，坐在大龙的旁边，静静的喝茶抽烟，喝淡了这泡茶叶之后，韩宗瑞终于开了口。 “我和婉君其实不是兄妹，她是解放前，我父母给我买的童养媳......以前的她虽然爱杀猫，兔子扒它们的皮做灯之外，其他地方还是挺正常的。” 意外发生在脚盆鸡侵华后。 1937年，韩宗瑞九岁的时候，脚盆鸡攻占了冀北正定，在那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数的人被杀害。他们还会抓一群人，逼他们自相残杀，以此取乐。韩宗瑞和婉君就是这个时候被他们抓了去...... “我们赢了所有人，逃过了脚盆鸡士兵的追捕，离开了正定跑到了四九城，我以为我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谁知道婉君却变了......” 她不再满足于杀猫狗，兔子...... 一开始的时候，韩宗瑞也劝过婉君，可没用，最后只能妥协，两人同流合污，在四九城寻找下手的对象。 三四十年代的种花家风雨飘零，无数人的家乡被战火摧残，四九城涌入大量的流民。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杀流民中的坏人。可后来解放后，再想找到下手对象没那么容易了，我们便盯上了所有的流浪汉，不再管他是不是坏人......”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报复婉君。我只是......如果注定婉君无法爱上我的话，就让她至死都恨我吧，至少她心里有我。” 韩宗瑞最后说道。 韩宗瑞的笔录做完，已经是天将亮未亮之时，张成飞让大龙把韩宗瑞押下去，他自己则是去了关押娃娃脸的房间。 热芭正趴在桌子上熟睡，嘴角还有着可疑的，亮晶晶的液体。 娃娃脸和潘子倒是都醒着，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其实昨晚娃娃脸也曾试图从潘子嘴里套出点什么，但潘子得了张成飞的吩咐，并不开口。 看到张成飞终于出现，娃娃脸脸色微变，“那人交代了吗？我能走了吗？” 张成飞拿起潘子放在桌子上的烟，敲出来一根，点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这是什么意思？娃娃脸定定的看着张成飞。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走。”张成飞却不再看他，只是对潘子抬了抬下巴，“审问了一夜，我也累了，先去办公室整理材料，你给刘婉君同志做完笔录跟白班的人交接好，就下班吧。” 说完，把热芭叫起来拉着让她回去睡。 物证，人证都有了，娃娃脸即便什么都不说，也不影响定罪。 早上八点多，跟田科长做完交接的张成飞提着两碗炒肝儿，两份油条回到了四合院。 三大爷正在扫地，见他天天吃的这么好，顿时咋舌，“要我说这四合院里过的最好的人还得是你大成子！连一大爷家都不能跟你比！！啥时候你三大爷才能像你这么潇洒啊！！” 一大爷每月是比张成飞多赚二十块，可一大妈身体不好，每月打针吃药都得不少钱。而且一大爷夫妻没孩子，还得存养老钱。 而张成飞呢？一个月七十八工资，张老太又有儿子闺女每个月寄过来的十五，他们俩过日子，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 张成飞没搭三大爷的这个话茬，反而岔开了话题，“三大爷还没去上班？” “学生们都放寒假了，我们过去就是批改下卷子值个班，去太早没意思。”阎埠贵笑眯眯的说道。 每天工资都是固定的，晚去一个小时却能和平时一样下班，这不也是赚到了吗？ 张成飞不禁竖起大拇指，“要不说还得是你三大爷呢！忒会算计！” 要搁在普通人，被这么说肯定是要生气的。但三大爷不一样啊，在他看来，这都是嘉奖。 两人说了几句片儿汤话后，张成飞继续往中院走，正好和提着饭盒的傻柱打了个照面。 “呦，大成子你这是昨晚没睡？这眼袋耷拉的。”傻柱说道。 “我能有你耷拉的长？”张成飞看了他一眼，感觉傻柱又老了，“傻柱，腊月二十九还上班？” “没办法啊，过年只放三天假，从除夕到初二。你说说，这就一天的时间哪儿来得及办年货啊......”傻柱絮絮叨叨的抱怨着。 张成飞不想当他的情绪垃圾桶，抬脚想走，突然又停了下来，来了一句，“那啥，以后别吃你们食堂最大的那个铁锅做的饭啊。” 傻柱不明所以，刚想问为什么，却见张成飞已经走远。 “莫名其妙。”他吐槽了一句后，便继续走。 张成飞到了后院，见厢房那边许大茂的自行车已经没了，想来是已经上班去了。 许家的门框上，斜倚着一个熊大屁股大的女人，手里捏了一把瓜子儿正在磕着，一边吃，一边还用眼睛扫着院子里来往的人群，瓜子皮吐了一地。 二大妈端着一盆脏衣服要去中院洗，走过许家后，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呸了一口，“下贱！不要脸。” --那双眼一看就不正经，带着钩子想勾人呢！ “呦，二大妈这是怎么了？”张成飞笑问。 二大妈看到张成飞，立刻拉着他吐槽，“我说大成子啊，你是派出所的副科长，现在半掩门儿都住到咱们院儿里了，你可不能不管啊！！你赶紧把她抓走，枪毙三分钟！” --她家可俩大小伙子呢，就怕被那半掩门勾搭坏了！！ 好嘛，怎么一个个的都是枪毙三分钟起步？你们以为国家的子弹不要钱怎么滴？ 张成飞摊摊手，“二大妈你说什么呢，人家小凤仙昨儿刚跟许大茂领了结婚证，现在可是合法夫妻，我可没资格抓人家。” --据娄晓娥说，她跟许大茂去领离婚证的时候，小凤仙也跟着，许大茂这头领了离婚证，那头儿紧接着就领了结婚证，真正的无缝衔接！！ “嘶！！领证了？”二大妈两眼瞪的比巨峰葡萄还要大，“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要，要了个半掩门儿？这许大茂脑子怕有什么毛病吧？” 张成飞摇摇头，“瞧您说的，我倒是觉得许大茂挺专一的，找的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二大妈没听过小黑胖子的相声，听不懂张成飞的话，“你说什么呢？大妈听不懂！反正我告诉你，甭看国家说什么妓n是姐妹，是改造的对象，但你大妈我骨子里看不起她们！！你瞧着吧，我非得找个由头，让那个半掩门儿好看！！” 这就跟自己无关了，张成飞可不想管这些破事儿。 他继续往家走，走到许家门前的时候，那个半掩门儿主动跟他打起招呼，“你是咱们四合院的住户吗？” 张成飞没说话，停下看着她。 那半掩门儿把手里的瓜子放口袋里，登登瞪跑过来，鼻子嗅了嗅，“呦，带的炒肝儿啊？分姐姐一碗呗......” 说着，拿手就去夺张成飞手里的饭盒，还故意有意无意的用长长的指甲划过张成飞的手背。 ---许大茂那厮就是个废物，昨儿把她弄得不上不下，心里跟猫抓似的，这会儿见到个帅的，忍不住就...... 张成飞往后退一步，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呦，不愧是半掩门儿出身，一大早就骚气蓬勃啊！不过啊，我对骚味过敏！您要是真痒了，找块砖头自个儿蹭蹭。” 话毕，提着饭盒就往堂屋走去。 小凤仙自认为八大胡同一枝花，还没见过不吃腥的猫儿，今儿见张成飞居然拒绝，还侮辱自己，顿时心中一阵激动。 怎么办，好像对他更感兴趣了呢！！ 张成飞回了家，把饭盒都打开，招呼老太太吃饭。 张奶奶一边吃，一边还在念叨着娄晓娥，“我昨儿在胡同口和那些老太太聊天，听她们说现在的形势越来越那啥了，娄晓娥又离了婚，以后的日子只怕不会过......” --胡同口可是整个街道的情报中心，那些小脚老太太说的话，张奶奶信！ 张成飞递给老太太一根油条，“您都多余操这份儿心，娄晓娥是傻白甜，那娄半城可不是！有他在，娄家不会有事儿。” 那倒也是，老太太放了心，开始吃着饭，“这炒肝儿以前刚来四九城的时候，我老喝不惯，现在喝着倒还行。” “呦，您不老说您是老四九城，皇城根儿下的人吗？怎么这会儿承认自个儿是外来户了？”张成飞故意挤兑她。 这老太太平时老以老四九城人自居，在外人面前吃什么，都是地道，地道的！ 这会儿倒是说了实话了，也是个外来户！ 第87章 布日外德听过没有？ 被自个儿亲孙子挤兑，张奶奶二话不说兜头就给了他一下子。 老太太教育孩子，从来就没有惯着的时候！！ “头给你打歪！甭废话，吃完饭赶紧睡觉，完了明儿跟我去菜市场，百货大楼置办过年用的东西。” ----自打张成飞去当了兵，老儿子62年没了后，她过年都是去关外找老大过的。 但今年不同，张成飞回来了，她要留下和大孙子一起过年。 张成飞揉着头，对老太太的安排没有异议，也没问她大伯和姑姑过年来不来，问了也白问，因为肯定来不了。 现在每年除了周末的单休外，法定节假日只有九天，分别是春节，中秋，国庆。 就过年这三天假期，大伯和姑姑坐上火车，还没下车呢就又得往回赶了，来不及团聚，根本来不及！！ 吃饱喝足，张成飞让老太太洗碗，他自己则是回了里屋开始睡觉。 跟胖子约好的，晚上请他们去吃老莫呢！现在睡饱了，中午不吃饭，晚上才能多吃！ ...... 眼睛一闭，一睁，一个白天就过去了，张成飞下了床瞅瞅外面的天色，很好，傍晚，估计是下午五点多。 他从系统菜市场拎出来几根红肠，卤的软烂的护心肉，拿到厨房递给老太太，“这是早上买的，放在包里忘了给您了。您晚上做个汤切点熟食自己吃喝，我一会儿去找胖子，跟他们吃。” 老太太一直对西餐不感兴趣，再说了，今天刚子还要带静秋去呢，要是老太太这个长辈过去，那规格就又不一样了，所以干脆让她在家吃。 安置好奶奶，张成飞开始洗漱，琢磨着明儿去百货大楼得买个钟表和收音机。 有了钟表不需要看天色，收音机在家里，老太太无聊的时候也能听个响儿。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门没关，进来吧。”张成飞扭头看去，发现是蔫儿吧唧的傻柱站在门口。 “大成子，你跟哥说句实话，韩宗瑞那个狗曹的玩意是不是用那口锅，用它.....” 傻柱说到这里，忍不住一阵干呕。 今儿一进厂里，交道口派出所的警察就把轧钢厂一食堂给围起来了。他亲眼看着他们进了杂物间，从那里搬出来几个人头，几块肉，还把伙房那口大锅给拆下来，运走了。 那可是直径一米三的大锅啊！！能出一百多份菜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警察走后，厂子里就有人在传着韩宗瑞在杀了人在那口锅里煮的人，还说他每次煮完了都要自己尝尝肉是否软烂，咸淡是否适中...... 那口锅一直都是傻柱在用，而且他也每天都吃自己做的菜，听到这些话，恶心的他今儿午饭都没吃，晚上也没带剩菜回来！！ 一下班，就跑到张成飞家了，“兄弟，你告诉哥哥实话，他真在里面煮人头，人肉了？” --他现在可算知道张成飞早上为什么不让他吃那口锅做的东西了。 张成飞拿出蛤蜊油抹着脸，随口说道，“案子上的事情现在不好多说，不过你一厨子，杀过多少动物，还怕这个？” “这能一样吗？这可是人，活生生会说话的人！！” 厨子见过的血腥可不少，傻柱从学徒做起，杀过的鸡鸭鹅猪什么的也不少，甚至还杀过羊，但人他是真的不敢。 傻柱想起自己学徒的时候，师傅曾经告诉他，古代有人吃人肉，还把人叫两脚羊。可他没想到，这样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他又是叹了口气，“我是真没想到啊。韩宗瑞平时看起来那么老实，怎么就？大成子你说，他杀人是怎么寻找对象的啊？” 想起自己平时老欺负韩宗瑞，傻柱有点心虚。 张成飞故意吓他，“你甭看他装的那么老实，其实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抓了之后，他亲口说的，谁欺负他，他就杀了谁。” 嘶！傻柱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只感觉脊背发凉，冷汗扑簌簌的顺着后背就往下流。 “大成子，你就是哥哥的再生父母啊！！！何大清都没你配当我爹！！” 何大清那厮跟着寡妇跑了，不要他了。而张成飞却让他避免了成为两脚羊的命运！！ 逗弄了傻柱一阵子后，张成飞骑着自行车往派出所走，准备接上热芭，结果到了门口却发现贾张氏居然也站在这里。 打扮的还挺利索，上身一件靛蓝色短袄，下身一条黑裤子，胡兰头不知道抹了什么，油光水滑的。 看到张成飞，贾张氏似乎有些尴尬，寒暄着，“大成子，你不下班时间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可不能为了工作不顾身子啊。” “不是工作，这不接我对象去吃饭嘛。”张成飞看着贾张氏的神情，“张大妈，你这会儿不回家吃饭，在这儿干嘛？” “啊，这个......”贾张氏吞吞吐吐，“我马上就回去，马上。你不是要接热芭吃饭吗？赶紧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张成飞耸耸肩，知道她在搪塞自己，但也没追问，反正跟自己无关。 张成飞接上热芭，骑着自行车直奔老莫，过了西直门桥向西走了没多久，就能看到四九城展览馆那苏式风格尖尖的屋顶。顺着展览馆旁边的小路右拐，老莫就出现在眼前。 老莫是四九城第一家毛熊餐厅，始建于1954年，一开始只接待外宾和政府接待，后来才开始对外。 这地方消费高，档次高，普通人别说来吃饭，就是从门口路过都得小跑，生怕走慢了要给钱。 张成飞和热芭刚下车，胖子，四眼儿，二狗子就也到了。 胖子看到热芭的第一眼，眼就直了。 卧槽，我真的曹了。 都是哥们儿，从小一起拍婆子长大的，他张成飞先找到对象也就罢了，关键对象居然还长的这么漂亮！！这谁见了不破防啊！！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朋友的成功更令人宫寒啊兄弟们！！ 张成飞给几人做着介绍，胖子和四眼儿跟热芭纷纷握手。 到了二狗子这，丫眼里只有吃。胖子忍不住嗤笑，“毛儿都没长齐呢，核桃仁儿大的脑子里除了吃没别的。” 看到这里高大的带雕花的欧式柱子，七八米的穹顶，还有旋转门，二狗子激动的直搓手，“咱真去这里吃饭啊？” “就这里呗，哥请，今天大家放开了吃。”张成飞压根不在乎价位，一个人哪怕吃撑了，也就八块钱呗。 这在别人看来可能了不得，可对拥有零元购菜市场的他来说，洒洒水啦。 二狗子得了张成飞的话，激动的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能吃几个大白馒头。 四眼儿见他这么说，顿时嗤笑，“没见识的东西，去西餐厅你丫吃馒头？你怎么不配几根大腌萝卜？？那地方吃的都是面包！！布日外德（bread）听过没有？没看书上说吗？‘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二狗子很是谦虚，听四眼儿这么挤兑自己也不生气，反而凑过去，腆着脸求哥哥一会儿进去多带带自己，别让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进了西餐厅，转着圈儿的丢人。 四眼儿拍拍他的头，“放心，哥哥罩着你！！到了地方，你只管跟着我学。” 有了哥哥这句话，二狗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进了餐厅，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服务员立刻迎上来。 几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缓缓往餐厅内走去。 餐厅面积很大，宽阔而明亮，白色的桌布，白色的拖地纱帘，巨大的水晶吊灯，通铺的实木地板无不震撼着胖子几人。 相比于他们，见多识广的张成飞倒是非常平静。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众人找到了刚子和静秋。 这俩人正拘谨的坐在桌子旁，一人揪着桌布，一个揪着衣摆。看到张成飞出现，刚子不由得松了口气，“大飞哥，你们可算来了。” 他带着静秋来的最早，因为觉得在门口等着像傻帽，就先进来了。谁知道到了里面，嘿，居然更像傻帽了！！ “到了，不给大家介绍下啊。”张成飞拉开凳子示意热芭坐下，同时朝着刚子笑着。 刚子连忙给做介绍，“这是我们家邻居，叫赵静秋，在肉联厂工作，负责杀猪，有时候也洗猪大肠。” 静秋在他的介绍下站起来，张成飞顿时眼神一变，好家伙，这姑娘和自己一般儿高！！肯定不止一米八。 兄弟几个都是头一次见静秋，各自跟她打着招呼，然后张成飞又介绍热芭，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折腾了几分钟，终于各自坐定，准备点菜。 服务员递过来几张纸，大家看着，傻眼了。 上面菜的价格在这个年代可谓是天价，即便是普普通通的一份沙拉也得七毛钱，这在外面都够吃五大碗烂肉面了！！ 几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敢点菜。 “这一顿吃下来不得四五十？大飞你真请了，晚上回家可别别咬着枕巾哭啊！”胖子看着菜单，幽幽的说道。 “去你大爷的，你以为老子是你啊？”张成飞怼他，“都放心点，甭客气。” “成，有你这句话，那哥们儿就不客气了。”四眼儿率先开始点菜。 老莫餐厅，摘自1954年bj日报 第88章 老子名叫黎援朝！！ 胖子几人，从小就跟着张成飞在东城区混哒，整天鼻孔朝天的斜眼看人，虽然兜里没几个钱，但架势十足。 如今靠着在鬼市里小赚了几笔，兜里富余了，身上的架子就更足了。 进了老莫，除去刚子，二狗子，其他几人的派头那是一个比一个足，乍一看，都跟吃惯了西餐的大院子弟似的。 有了张成飞随便吃这句话，几人把心都放在了肚子里，四眼儿率先点餐，“冷牛肉，什锦红菜汤，法式炸猪排，面包三两，点心我要糖水菠萝。” 二狗子进了餐厅后，早已经把四眼儿哥当成楷模，立刻便点了份一样的吃的，其他人也一一点好餐。 服务员给大家倒好水离开，张成飞说要去厕所先走了，四眼儿立刻满脸矜持的拿起餐布围在了脖子上。 二狗子，胖子，刚子几人纷纷效仿，热芭支着下巴看着他们，眼神中闪过看好戏的光芒。 四眼儿见兄弟们都以自己为榜样，自信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有心显摆一下又开始给大家普及餐具的用法。 “哥几个记住，如果说只用一只手，一会儿拿刀子，一会儿拿叉子，这是高卢鸡吃法。” “如果一手刀子，一手叉子，左右开弓嗷嗷一起往嘴里塞，这叫约翰牛吃法。” 小迷弟二狗子听的直拍巴掌，“四眼儿哥牛掰，吃顿饭都这么多学问，弟弟这趟真没白来！” 胖子在一旁摸着下巴，默念着四眼儿的话，打算回头拍婆子的时候请妹纸吃顿西餐，到时候把四眼儿的话原封不动的学过去。 这么高端的知识，那妹子还不分分钟被自己拿下？ 一旁的赵静秋，刚子虽然不说话，眼里也是对四眼儿的敬佩。 四眼儿对他们的态度很是受用，有心多显摆一会儿，可还没等他说话，服务员便给上了一块豆腐，咔嚓一声，放在中间。 刚子指着圆溜溜的豆腐，满眼疑惑，“这是什么玩意儿？咱也没点蛋糕啊。” 胖子斟酌着开口，“也不一定就是蛋糕，毕竟没奶油，我觉得可能是发糕。” 热芭眨巴着大眼，嘴角一丝笑容，“也许这是豆腐什么的。” 话没说完，就被四眼儿给打断了，“不可能，豆腐哪有这么嫩？” “南豆腐也说不定。”热芭坚持说道。 “不可能！”四眼儿坚持，想了想，又直接拿叉子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横竖吃不死人！尝尝再说。” 仔细嚼了嚼，“嘿，大嫂说的对，还真tn的是豆腐！南豆腐！” 这下众人彻底懵逼了，都不知道上这块豆腐是什么意思。 热芭说可能是让当抹布擦东西用的，被大家一致驳回，觉得她太能扯。 谁家好人拿食物擦东西呀？这不纯纯的浪费粮食吗？瞎扯淡！！ 赵静秋让刚子找服务员问问，却被四眼儿给拦住了，“甭问，问了显得咱们跟没吃过老莫的土老帽似的！” “依我看啊，这豆腐应该是他们赠送的前菜，就跟公私合营之前，下馆子赠送的小咸菜一个性质。” 几人听罢，顿觉有道理，于是一个个抄起刀叉，大快朵颐，三下五除二，一块豆腐就没了。 几人擦着嘴，四眼儿还招呼热芭，“大嫂，你怎么不吃？” 热芭捂着嘴偷笑，“我不爱吃豆腐，你们吃。” 四眼儿刚想说已经吃完了，就看到服务员又给上了一块过来。几人没多想，只道高档餐厅就是服务好，小咸菜管够，又开始甩开膀子看吃。 吃一块，服务员上一块，就这么吃了七八块，几人都觉得有点儿吃不消了。 “哥，我不想吃豆腐了，西餐还没吃呢，我都饱了。”二狗子委屈巴巴的打了个饱嗝儿。 --干嘛呀这是？饭馆儿里的咸菜也没有这么个上法啊！ “他们是不是看咱们是土包子，故意涮咱们呢？”胖子有些不高兴。 四眼儿没吱声。 另一边，几个服务员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不是，这几个人干嘛老跟那豆腐过不去啊？是不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啊？” 带张成飞几人过来的服务员立刻反驳，“不可能，他们的派头老大了，特别是那个戴眼镜的，一看就老吃。” “那可不一定，我看那人就是唬人的......” 几人围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个服务员再次端着一块豆腐走向四眼儿几人。 二狗子年纪小，藏不住事儿，看到又来了一块豆腐，立刻脸色大变，“不是，怎么还上豆腐啊？我都吃到嗓子眼儿了！！” 服务员听他这么说，把豆腐放下，“几位，我问一个问题，您几位别觉得唐突。” 眼儿抬手，示意他开口。 服务员道，“您几位是不是以前从没吃过西餐？” 啊，这个..... 几人脸色顿时尴尬，四眼儿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人？” 服务员把手交叉放在身前，“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您几位，这豆腐不是吃的，是用来擦刀叉的。” 说着，拿起刀叉做着示范。 几人这下是真的尴尬了，都低着头不吭声，热芭对着服务员笑了笑，“我们知道了，谢谢你。” 服务员离开，张成飞恰好从厕所走了出来，见兄弟们兴致不高，顿时疑惑。 胖子咧着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说道，“丢人，真tm的丢人！都怪四眼儿这狗东西，什么都不懂还装大尾巴狼。” 明明大嫂都说了那豆腐不是吃的，他却偏偏非要吃，让大家一起光屁股拉磨，转着圈儿丢人！！ 一想起哥儿几个刚才对着豆腐大快朵颐，看在别人眼里，就跟看天桥耍猴儿似的，他就想抽四眼儿大嘴巴子。 张成飞倒很是淡定，“怕什么丢人？咱们是消费者！！甭说吃丫几块豆腐，就是用筷子吃牛排又如何？再说了，食物也不能浪费啊！！哥几个都支棱起来，甭受到点儿挫折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有他这句话，兄弟几个总算又开始抬头挺胸。 却不想，旁边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嗤笑，“阿q精神，骗人可以，居然连自己都骗！” 嘿，这话可不太好听。 张成飞几人扭头，就看到旁边桌子坐着一个跟二狗子差不多年纪穿着将校呢大衣的半大小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西餐，一边看着几人，眼中满是嘲笑。 “你丫说什么？再说一遍？小混蛋有种报上名，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胖子顿时便怒了，直接就拍了桌子。 那半大小子也不怵他，腾地也站起来，“老子名叫黎援朝，想跟我练练？行啊，老子奉陪！” 老莫六十年代菜单，一顿饭要消费5-10元，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存在。 第89章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黎援朝？ 张成飞眼皮跳了一下，好家伙，这世界还真挺热闹，怎么各个年代剧的人都要来打个酱油？ 难道自己穿越进来的不是四合院的世界，而是年代剧综合世界？ 不过现在的黎援朝可能是因为年纪小，远没有电视剧中那般沉稳，运筹帷幄的样子。相反的，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张成飞看不上这样的货色，更不想搭理他，干脆接着吃饭，装没看见。 听到黎援朝挑衅自己，胖子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刚子，二狗子，四眼儿也都放下刀叉站起来，摆出攻击的姿势。 “小子！嘴那么臭，吃大便了吗？爷爷们今天就教你做人！” “呸，你们以多欺少！不要脸！”黎援朝鄙视的瞪着胖子。 他今年才十五，这些人可都是成年人，要是他们不讲武德围殴，自己不得被打成肉饼？ “老子就欺负你怎么了？”胖子却不论理，叫嚣着。 “行了。”张成飞轻轻把叉子上的一块肉送嘴里，嚼碎了咽下去，“胖子，刚子，四眼儿都给我坐下，甭搞围殴那一套，让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胖子不服气，“那他骂咱们就这么算了？” 张成飞斜了他一眼，胖子连忙噤声，张成飞这才淡淡的开口，“一个半大小子而已，二狗子，你跟他出去干，别在这影响大家吃饭。” --别看二狗子小，但打起架来可是不要命的狠。 张成飞说完，端起饮料开始喝起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黎援朝一眼，就好像他只是个蝼蚁，根本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眼。 黎援朝一大院子弟，从小心高气傲，嚣张跋扈，何时被人如此忽略过？顿时便大踏步走过来，站在张成飞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我不跟他打，我要跟你打！” ---他看出来了，这个人才是这群人的老大！！ 张成飞没有看他，文质彬彬的拿面包蘸奶油蘑菇汤吃。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黎援朝捶了下桌子，大声说道。 他闹的动静太大，引得其他桌不少人看过来，议论纷纷。连服务员也忍不住朝着几人走来。 张成飞终于开了口，“想和我打？你还不配。” 他话是对黎援朝说的，但却看着二狗子，用眼神示意他把人带走。 二狗子挽起袖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哥打架！走吧，出去咱俩过两招。” 说完，就去扯黎援朝，却被对方用力挣脱。 黎援朝死死的盯着张成飞看，期望着他看自己哪怕一眼，可最后还是失望了。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了你的小弟，然后你跟我打！！” 张成飞没有搭理他，也还是没有看他。 “走吧，先打赢我再说其他的。”二狗子推了黎援朝一把。 黎援朝死死盯着张成飞几秒，心里的焦躁呈几何倍数增加。 之前送豆腐的服务员走过来，“同志，请您不要破坏大家的用餐环境。” 胖子，四眼儿，刚子都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黎援朝顿时心梗，明明刚才自己是看这几个土包子在西餐厅闹笑话的，怎么没一会儿功夫，情况却逆转了？ 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他看了张成飞几秒，深呼吸几次压下心中焦躁的情绪，才跟着二狗子往外面走。一边走，却还忍不住的时不时扭头，看向张成飞。 到了门口，他最后扭头看了张成飞一眼，也许是因为灯光的折射，也许是什么别的什么，他觉得这男人身上仿佛有光。 黎援朝一时间看呆了。 他因为年龄比较大，平时在院子里的那些孩子中，都是领头羊般的存在。 以前的他以为大哥就是能打，敢说敢做，可是今天的这个男人却让他明白了，睥睨天下，傲视群雄，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似乎才是最牛批的....... “走啊，不敢去了？”二狗子见他不动，催促道。 ...... 张成飞吃完最后一口面包的时候，二狗子满面红光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样？有没有把那小子揍的满地找牙？”胖子急忙追问。 “那当然了！”二狗子很是得意，“那厮就是个花架子，唬人行，真正打架压根不是我的对手。” --他打架可是师从大飞哥，招招都是死手，刚在外面，也就五分钟，他就把那小子给打趴下了。 本以为能回来继续吃饭，可那小子是个硬骨头，打趴下又站起来，就这么搞了好几回，耽误了他不少时间。 喝了一口自己已经凉了的红菜汤，二狗子只觉得自己刚才打的轻！！ “那你现在回来了，那小子人呢？”四眼儿见黎援朝一直没回来，问道。 二狗子拿起刚子没吃完的小面包塞进自己嘴里，“走了，走之前还问了大飞哥的名号。” “呦？问这个？丫还想敲大飞黑砖怎么滴？”胖子道。 二狗子却是摇摇头，“没有，丫让我给大飞哥带话，说今儿他认栽，算他输给大飞哥了。但等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堂堂正正的找大飞哥干一架。” 说完，拿起赵静秋没吃完的红肠往嘴里炫，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二狗子虽然没老子，但依然能吃。 四眼儿，刚子几人则是开始讨论起来，在大飞哥当兵之前有多少个人这么说过要找他报仇。 答案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张成飞眨巴着大眼，满眼无辜，“以前的我认，毕竟我打了他们，他们想找我报仇我没话说，可今儿我都没动手，丫不想着找二狗子报仇，怎么还记在我账上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四眼儿斜了他一眼，“莫装b，装b遭雷劈！就你丫刚才那样子，狂的没边儿了！我敢打赌，那小子以后或者再见不得你这样的，见一次，就打一次。又或者丫以后自动的就往那样子靠拢！” --正所谓，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张成飞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没再说话。 几人吃了饭，等张成飞结过账便一起往老莫外面走。 直到张成飞骑着自行车的背影消失，躲在欧式大圆柱后面，鼻青脸肿的黎援朝才缓缓走了出来。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的自行车旁，学着张成飞的姿势上车，骑车，一边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张成飞的神态，说话时的语气，小动作......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四九城军区大院里的小顽主们发现他们的老大黎援朝变了。 以前的他，逞凶斗狠，打架第一个拎着砖头上。可现在，他总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说起话来慢条斯理，遇到事情更多是作为总指挥。 没人看不起这样的他，大家反而以为这样的黎援朝才更有大哥的气质，自此，黎援朝的名声开始在各个大院里声名鹊起。 晚上十点多， 张成飞，热芭和胖子几人在北新桥分开，胖子他们去黑芝麻胡同，张成飞则是骑车送热芭回派出所。 迎着夜风，两人骑车压着马路，张成飞提起奶奶想请热芭去自己家吃年夜饭。 “过年的时候奶奶会做很多好吃的，酥肉，酥鱼，八宝饭，炸丸子，总之那好吃的可是海了去了。”张成飞引诱着热芭。 有好吃的？热芭两眼放光，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以啊，我明儿打算去百货大楼买衣服，等我买完了下午就去给奶奶帮忙做饭。” “我和奶奶明儿也得过去置办东西，到时候咱们一起。” “成啊。”热芭点点头，正想说点儿什么，却又突然惊叫一声，“成子哥，你看那边路灯下，那是不是门房秦大爷和你们院子的张大妈啊？” 在哪里？ 张成飞扭头看去，却见秦大爷搂着贾张氏，正靠在一颗大槐树后面吻得醉生梦死。 路灯的光打在两人身上，仿佛给两人镀上了一层琥珀色。 正是夜里，天儿又冷，大街上根本没啥人，要不这两人也不敢这么大胆。 嘶！张成飞倒抽一口冷气！这秦大爷可以啊，被自己拒绝后，居然还能把贾张氏给勾搭上。 不过这两人也挺狠，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大街上玩儿法式热吻。 看着那边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张成飞干脆扎好自行车，和热芭看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边的两人似乎把氧气耗尽，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双唇，张成飞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两人唇边的拉丝。 贾张氏和秦大爷额头对着额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互相开始对对方上下其手。 热芭扭着身子，捂着脸不敢再看，“太羞涩了。” “什么人？”听到她的声音，秦大爷连忙放开贾张氏，朝这边看过来。 贾张氏手忙脚乱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襟，看到张成飞，脸色顿时惨白。 “大，大，大成子......” 惨了惨了，就亲个嘴儿，怎么就被张成飞看见了呢？ 这明儿消息不得传的整个四合院都知道？要是被家里人知道，这个年甭想过消停了！！贾张氏这么一想，顿时心里慌乱无比。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跟张成飞解释几句的时候，却见对方对秦大爷比了个大拇指，扭头骑着自行车走了。 第90章 没出息的家伙！！！ 送走热芭，张成飞又返回去黑芝麻胡同跟四眼儿对了账。 接下来就是给自个儿家置办年货，兄弟们累了这么多个大夜，大年三十也该踏踏实实的吃个年夜饭，休息休息。 因为临近过年，这次的货物销售的格外快，四眼儿递过来出货账本，笑着说道，“这次刨去成本的六百二，利润是1430，从里面截留出来五百当下次进货的本金，剩下的就是八百七十。大飞哥您拿五成43着，把一摞已经用猴皮筋绑好的钱给了张成飞。 钱都是他提前数了好几遍的，错不了。 之前说好了的，大家合伙做买卖，张成飞拿五成的利润，其他人每人一成，所以四眼儿又给二狗子和胖子每人八十七。 刚子去夜会赵静秋了，所以他的那份钱四眼儿帮忙拿着，明儿再给他。 剩下的钱里面，四眼儿又拿出六百二给张成飞，这是他们上次“赊账”的费用。那五百本金就直接留在了四眼儿这里。 下次进货的时候，直接用这五百，就不用再赊账。 几人之前干活累成狗，现在分钱的时候，一个个笑嘻嘻。能不乐吗？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每人到手一百四。这可比八级工和很多干部都牛掰！！！！ “跟着大飞哥果然有肉吃！”二狗子数着钱，眉开眼笑。 --他算是看出来了，大飞哥还是比四眼儿哥靠谱的多！跟着四眼儿哥只能转着圈儿的丢人。 他琢磨着以后挣的钱都存起来，回头娶个香香软软的媳妇儿。 比起含蓄的二狗子，胖子却是直接的多，腾的站起来就开始解裤腰带，“四眼儿你带着二狗子今晚住跨院儿去，我今晚好好陪陪咱们的衣食父母张成飞同志。” 四眼儿拉着二狗子作势要给腾地方，张成飞笑骂着把桌子上的手电筒砸到胖子身上，“哥们儿有对象了，你要是皮燕子痒就用这个凑合一下。” “不过甭怪哥们儿没提醒你，玩儿的太狠的话，等你老了住进养老院夹不住s老窜稀，可是会被护士扇大嘴巴子的！” “我去你大爷的！！”胖子上前就要跟他打架，却被一把按在地上，死死压制。四眼儿和二狗子直接就上去叠罗汉，压的最底下的胖子哀叫连连。 “叫的不好听，重新叫！”张成飞拍了下他的p股。 几人打闹了一阵子，重新坐好。四眼儿告诉张成飞，今年二狗子，胖子，刚子他们都要在自个儿家过年，问他要不要带着老太太一起来。 “来呗，哥，人多热闹，再说了，好久不见哥儿几个都想奶奶了。”二狗子拉着张成飞撒娇。 “不来。”张成飞敲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二狗子慌忙过来给他点燃，张成飞抽了一口，才接着说，“老太太说了，年夜饭请热芭去我们家吃，她有正事儿要说。” --他琢磨着，老太太是准备催婚了。虽然他跟热芭认识的时间不长，处对象的时间更短。 但这年代的人相亲结婚，基本就是见个两三面就定下来的，相比之下，他和热芭算迟的了，老太太着急也是理所应当。 “成，那我们大年初一去找老太太，给她老人家拜年。” 兄弟五个人凑不出一对儿父母，所以大家对刚子的妈，大飞哥的奶奶都格外尊敬。 张成飞不在的那几年，逢年过节的他们去四合院探望，从没空过手。 告别兄弟们，张成飞骑上自行车往南锣鼓巷走，时不时的打几个哈欠，已经半夜十二点，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 其实前世的时候他是个夜猫子，半夜两三点不睡是常事儿，可到了这里，作息却不自觉的改变了。 就这么一路打着哈欠到了四合院，张成飞把自行车抬进门槛，推着往院子里走。 刚走到垂花门那里，却看到贾张氏居然站在这里。 贾张氏显然已经等了好大一会儿，看到他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大成子，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啊？” --她从派出所回来就在这里等了，溜溜等了好几个小时。 “送了热芭后，又在所里处理点事情。”张成飞敷衍了一句，又问，“张大妈找我有事儿？” 贾张氏不接他的话茬，而是絮絮叨叨的说，“大成子不是大妈说你，你当警察每天起早贪黑的是为了我们老百姓不假，但也不能太拼命了......你要是累病了，谁能保护我们一方平安？” 张成飞听的只想笑，贾张氏拍起马屁来水平可以啊！！！挺有水准！！ 他其实已经猜到贾张氏找自己是为什么，但贾张氏不说，他也不提，就这么看她表演，也挺好玩儿！！ 贾张氏不知道张成飞的内心活动，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你看看你，每天大清早的穿着皮鞋出门，晚上这么晚回来，那脚丫子在皮鞋里憋一天，能好受？？” 说着，便从提着的布袋里掏出一双布鞋，不由分说的塞进张成飞怀里。 “这双鞋是大妈我一针一线亲手做的，底子是千层底，帮子是秦淮茹他们厂里的破工作服剪了缝的......就这样的鞋，穿一整天也不臭脚，不挤脚，你拿着，好好穿。” 张成飞接过鞋，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别说，做的真不错！ 不过也是，贾张氏平时没事儿天天都在家里做鞋，俗话说熟能生巧，她这老技术工，当然不差。 张成飞琢磨着明儿不上班就把这鞋穿上，贾张氏有句话说对了，布鞋比皮鞋脚感舒服！ 贾张氏看张成飞挺满意自己送的礼物，于是才咽了口口水，开始往正题上扯，“大成子，今儿的事情，你看到了多少？” “什么事情？”张成飞挑眉，装作才听懂，“哦，你说你跟秦大爷亲嘴儿还有互摸的事情吧？我都看见了。想不到你们还挺开放，在大马路上就情不自禁。不过下次还是隐蔽一点儿，这要是被群众举报了，我是抓还是不抓啊？” 嘶！没想到张成飞居然连这种话都能直接说出口，贾张氏顿时老脸一红。，也不顾张成飞的调侃，说道， “那个，那啥啊，大成子，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门双寡，棒梗他们兄妹仨还小，秦淮茹也年轻......今儿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大妈保密？” --她平时还道德绑架着秦淮茹，让她不能改嫁呢！要是这波儿自己先改嫁，保不齐秦淮茹就要有样学样。 到时候她这个做坏榜样的，哪里还有脸再拦着？ 所以她已经想清楚了，自己和老秦可以先谈着，但绝对不能结婚！！ 张成飞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微微一愣，“那你这不是钓着秦大爷吗？” ---俩人在一起，却不结婚，这是要当p友啊？？张成飞心中顿时直呼666。 贾张氏慌忙解释，“也不是钓着，我，怎么说.....嗨！我现在也没想好，反正大妈求你帮我保密，别把这事儿泄露出去，成吗？” 见张成飞有些犹豫，她又慌忙说道，“只要你答应，以后每年春夏秋冬大妈都各送你一双鞋！！” 张成飞却开始讨价还价，“加上我奶奶的，老太太说你鞋做的好。” 嘶！加上张奶奶的四双，那就是八双啊！！ 贾张氏顿时觉得牙疼，但毕竟现在被人拿着把柄呢，为了儿媳妇不丢下仨孩子跑路，她也只能咬牙答应。 张成飞得了新鞋，哼着小曲儿就回了后院。 拐过月亮门，看到自家的灯光亮着，心中禁不住涌起一股暖意。路过许大茂家门口的时候，只听屋子里那两口子又在折腾。 上次嫖娼事件后，许大茂虽然被放了出来，但轧钢厂的工作却是丢了。现在的他没事儿干，天天和小凤仙躲在屋里，除了吃，就是日，小日子过的极其腐败。 每当听到他们极其狂野的动静，张成飞都直咋舌，这两口子也不怕把孩子给搞没了，再一想，反正这孩子父不明，估计小凤仙也是故意的。 估摸着她的打算是，孩子没了就没了，回头再给许大茂怀上一个真正的血脉，日子才能长久的过下去。 只可惜，只可惜啊，她千算万全也不会算到，许大茂是个骡子！！ 张成飞觉得，有了小凤仙的四合院，以后的热闹只怕会更多。 他锁好车子，回了家，就看到老太太趴在饭桌上等自己，听到动静，老太太抬起头，“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不吃完饭，又跟热芭多待了会儿呗。”张成飞可太知道怎么敷衍自个儿奶奶。 果然，听到他的话，张奶奶立刻激动了，“那你不会一直和她待一起吗？还回来干嘛？” 张成飞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太太，您都八十了，还是军人的母亲，警察的奶奶，您能不要这么剽悍吗？” --这还没结婚呢，就凑到一起，不怕被抓啊？ 张奶奶恨铁不成钢，“没出息的家伙！！过完年要是还结不了婚，我就把你赶出家门！！” 张成飞不想再搭理她，只能把老太太拉起来，推到里屋睡觉，自己则开始洗漱。 跟五姑娘亲切交流后，便进入梦乡。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准时睁开眼睛。 下一刻，脑海中响起一阵机械音。 老式手电筒 第91章 保温杯里泡枸杞！！ 大年三十早上，张成飞刚睁开眼，脑海中便响起一阵机械音。 【叮，恭喜宿主侦破韩宗瑞刘婉君连环杀人案，奖励英，德，俄，日，法，韩，西七国语言精通，毒物分析，犯罪心理学精通，大黄鱼三十七根。】 这次的奖励除了之前说好的实物，居然还有技能？张成飞很是高兴。 他现在才明白，系统之所以奖励三十七根大黄鱼，是因为二十年间韩宗瑞和刘婉君杀了三百七十个人。 不过嘛， “系统，七国语言精通是什么水准？” --能写，能看？能说？还是什么？ 【回宿主，七国语言精通为七种语言都能达到同声传译水准。】 嘶！这下张成飞是真的高兴了，有了这个技能，改开后哪怕不做别的，只是当翻译也能年入百万以上！！ “系统奖励到位，接下来就等所里的了。”张成飞开始起床穿衣服，同时喃喃自语。 昨天和老田沟通的时候对方说过，韩宗瑞案件的性质极其恶劣，可谓是最近几十年整个四九城最大的案件，简直是骇人听闻，他们侦破此案后，上面的奖励肯定少不了。 只不过现在临近过年，就算他们年前能做好收尾工作，奖励也得年后才能下来，还说这波儿张成飞高升定了。 张成飞自己倒不是很在乎那个奖励，只不过这个案子传开后，棒梗那小子跑来问过好几次，话里话外暗示着想要点奖励。 真要说起来，如果没有棒梗从野狗嘴里夺食，自己也不能搞到这个大案子，所以他也答应了棒梗，会帮他申请奖励。 起了床，张成飞正在洗漱，老太太已经把早餐做好端了过来。 两碗大米粥，每个碗里窝了俩鸡蛋，另外三个白面馒头，咸菜是张成飞从系统菜市场拿的六必居的甜酱八宝菜和酱瓜，这生活水平在这年代跟高干也差不了多少。 在四合院里，没谁家敢三天两头的这么吃。 之前老太太不舍得吃喝，但张成飞告诉她自己除了工资外，每次破案都能得一笔奖励，老太太这才开放了吃喝。 两人相对而坐，吃着喝着，老太太告诉张成飞，咸菜不多了，让他再搞点。 张成飞满口答应，“这次我买沁芳居的吧，据说他们家的小酱黄瓜好吃。” 张成飞记得之前看电视的时候，那男主的大老婆曾经说过，他们家的小酱黄瓜做法讲究得很。 要先用一百斤的上好嫩黄瓜加上三十七斤粗盐腌制。 等腌好了拿出来，一百斤的黄瓜只剩下六十斤，再往这六十斤里加入六十斤甜面酱，继续腌制，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过来，一百斤的黄瓜就只剩下四十斤。 四九城有句老话，叫“一两酱瓜一两金”，说的就是沁芳居的酱瓜，这话也许有夸张的成分，但也能证明这小酱黄瓜做起来成本高，用料实在。 张成飞琢磨着，这年代的酱菜和系统菜市场里后世做的肯定有区别，所以打算趁着沁芳居还没有变味儿，去买点尝尝。 老太太对吃谁家的酱菜倒无所谓，反正都比她自己做的大腌萝卜好吃。 老太太现在也想开了，孙子能挣钱，愿意给自己花，那就享受呗，总比隔壁聋老太想吃没人给强。 吃过饭，张成飞就手把碗给刷了，两人便打算出门，张奶奶依然把大儿子从关外寄的手套给张成飞戴上。 “一会儿先去一趟邮局，你大伯给我汇钱了。”张奶奶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院子外走，一边说道。 --她在关外的孩子们每个月都会给寄钱，加起来每月有十五。这次是额外寄的过年费用。 四九城昨儿晚上又下雪了，下的还不小。以前四合院里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吃了早饭院子就清理干净了。 但现在棒梗还在惩罚期，整个院子都归他扫，所以慢点，到现在中院才扫了一半儿。 大家都体恤孩子小，扫的慢，（其实是不用自己干活就行。）也都没催棒梗，看到他握着大扫把和大铁锹干活儿了，还摸摸头夸几句。 棒梗以前因为老偷东西，在四合院里那是猫不叼，狗不啃的货色，突然被这么多人夸赞，顿时受宠若惊，干的更是热火朝天。 扭脸看到张成飞出现，立刻扔下铁锹跑过来，“张叔早上好，张叔去所里吗？张叔我的奖励啥时候给？” 张成飞斜了他一眼，没搭理。家人们谁懂啊，这小子现在一天八次的问自己，好烦啊！！ 棒梗见张叔脸色不好看，立刻缩了缩脖子，“张叔，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还是案情况有变？” “案子的事情别问来问去的，警察的事情......再问就把你抓起来！！” 社会上的事儿少打听！！ 棒梗没要来奖励，却被一顿喝斥，扭头耷拉着肩膀要走。 “该给你的少不了你一分！案子了结奖励就下来了。”身后传来张成飞的声音。 “诶（↖）！！”棒梗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呲着大牙继续去扫雪。 张成飞骑车带着奶奶到了派出所门口等热芭，门房秦大爷慌忙跑过来递烟，也许是碍于老太太在旁边，倒也没说什么。 张成飞见老秦的裤腿上绑着沙袋，疑惑道，“大爷这是要锻炼身体？” 秦大爷吐出一个烟圈，点点头，“老了体力不太够，锻炼一下才能更好的......”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张成飞已然明白，不由得感叹男人到了年纪，难免就会力不从心啊！！！ 他给秦大爷出主意，“光练可不行，您得用保温杯泡枸杞，再不济每天弄两斤韭菜吃吃也成。” 至于生蚝，鹿茸什么的高端货，他压根儿就没跟秦大爷提，反正提了他也买不到。 张奶奶听不懂张成飞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秦大爷却是了然于胸，“成，那我以后每天就吃韭菜了！！枸杞的话，我去百草堂看看。” --小翠花，你那块早已经干涸的良田，就等着哥哥给你滋润的妥妥的吧！！ 反正热芭出来还早，张成飞闲来无事，又开始指导秦大爷锻炼核心力量，“男人行不行，就看核心稳不稳，力量够不够......” 秦大爷听着张成飞的指导简直如获至宝，慌忙就拿小本本都给记下来。张成飞刚来所里就能拿下热芭，他的话得听！！ 两人就这么说了十来分钟，热芭出来了。张成飞于是说道，“知识点很多，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我得先走了，回头再详细跟您讲。” 秦大爷意犹未尽的合上本子，“成，那等你初三上班咱们再好好聊。” 秦大爷离开，热芭过来，看到张奶奶先是笑着叫了奶奶，夸她又精神了，把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然后看到自行车却犯了难。 “这，这怎么坐啊？我跟奶奶一起坐在后面？地方不够吧。” 张成飞指了指二八大杠前面的横杠，“你坐这里，奶奶坐后面。” 嘶！热芭立刻小脸一红。这么坐，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张成飞把自己抱在怀里吗？这大清早的，二成子还不得兴奋死？小热芭还不得流口水？ 张成飞只看热芭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有时候他真想把热芭的脑瓜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黄色废料！！ 三人就这么一路骑着一辆自行车到了百货大楼，张成飞给了看车的两分钱，拿回来一个写着编号的小竹片，这是回头提车的依据。 百货大楼平时人就多，今儿又是大年三十，年假的第一天，里面更是人山人海，挤都挤不动。 张成飞和热芭先带着老太太去给她买衣服，路过卖布料的地方，看到这里不少人拿着镂空成人形的扇子，在布料上比比划划。 “他们在干吗啊？真有意思。”热芭饶有兴趣的看着。 “这么做是能更直观的看出来哪块布料上身好看。”张成飞给解释了一句。 老太太其实之前也想买布料自个儿做衣服，毕竟这样省钱，但张成飞却不让，说是她年纪大了，做衣服太费眼睛。 几人到了卖老年人服饰的柜台，热芭给老太太挑了一件靛蓝色的上衣，卡其色的裤子，一共消费十七块五，外加一丈五的布票。 四九城今年的布票定量是全年每人一丈六，这一下子就出去了，就剩下个尾巴，张奶奶有点不想买衣服，被张成飞给拦住了。 “今年给您买了，明年后年就都不买了，到时候布票您都存着。” 实际上是从明年开始，大家就要猥琐发育了，到时候整个四九城一片绿，想买其他衣服也不敢买。 张奶奶被说服，把新衣服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三人又去买了收音机，钟表，张成飞想再买一块手表，于是开始给老太太打预防针，“我们出去办案子，盯梢的时候老得看时间，没个手表挺不方便。” 说完，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热芭，后者慌忙也说道，“可不嘛，我们所里那么多领导，就大成子哥没手表。” 张奶奶斜了两人一眼，小样儿，还玩儿夫唱妇随这一套？？ 布料柜台 第92章 是老鳖不是王八！！！ 张奶奶看了眼张成飞，这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媳妇儿听话的很。不像他爷爷...... “要买就买吧，反正是你自己挣的钱，我可不管。” 有了这句话，张成飞这才带着热芭高兴的往手表专柜冲，在一堆的国外名表中，挑中了一块上海牌a581。 这款表是建国以来我国自主研发的第一款表，它的成功代表着我国从只会修表走向了制造手表。 81一经问世，便受到了无数人追捧，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它依然是收藏手表玩家眼中的瑰宝。 买了手表，又买了其他东西，大包小包的三人都拎满手，这才去取了车，满载而归。 小东西都放前车筐，大件挂在车把上。要不说二八大杠能拉呢，拉了三个人，大包小包的东西，依然跑得飞快。 “菜市场人比百货大楼更多，我先把你们俩送回家，然后我自己单独跑一趟去买年货。奶奶，热芭你们有什么要的都告诉我。”张成飞一边蹬着车子一边说道。 一家人到了四合院门口，正巧遇到几个大妈们在摘菜，看到张家的收音机和手表，众人顿时一顿羡慕。 “这四合院的小一辈里，就数大成子有本事！！” “张奶奶是个有福气的，跟着孙子吃香的喝辣的不说，家里三转一响都凑齐了！！” “人大成子从部队回来，现在又是副科长，十九级干部，不缺钱不缺票的，也就是不需要缝纫机，要不早买了！” “我家那混小子要是有大成子一半儿好，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大成子啥都卖了，不会是准备结婚了吧？” 一群人围着张成飞的自行车，不停地议论着。也有几个大妈打量着热芭，这丫头最近可没少来四合院，估摸着张成飞好事将近。 大家可都知道，这丫头不但长得漂亮，还是个警察呢！ 想想张成飞，再扭头想想自己家的孩子，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大妈们说笑了，院子里的兄弟们都不差的。”张成飞说了几句片儿汤话后，便拉着奶奶和热芭回家。 把东西安置好后，叮嘱热芭中午给做打卤面吃，张成飞便又骑着自行车出了门，直奔东单菜市场。 东单菜市场是东城区最大的菜市场，在四九城也是第二大，平时人就多，到了这一天更是人挤人，脚踩脚。 张成飞随便在里面溜达了几圈儿后，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钻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拎满了大包小包吃食。 过年嘛，一定得什么好，什么贵吃什么！！ 张成飞带回来的东西，瞬间给四合院的一众大妈们开了眼，大虾，广式腊肠，老鳖，都是大家吃不到的稀罕货色。 众人围着他，又是一顿羡慕，不停地问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 等张成飞离开了，又在嘀咕着生孩子还是不能教育的太死板，太守规矩。 “你看人张成飞，小时候就一混世魔王，长大了多有出息！” “可不咋的，我就后悔以前管的太严，把我们家孩子管傻了。要不然，他能比张成飞还有出息！” 大妈们讨论着，一旁的秦淮茹心中却不是很舒服。 她家今年是和傻柱，聋老太，易中海一起过年的，之前她还在为过年的饺子不用花钱而沾沾自喜，此时看到张成飞家那么多好吃的，顿时心中开始埋怨一大爷和傻柱抠门。 想跟自己家一起过年，又不想花钱，一家只出一块钱，打发要饭的呢？ 但她毕竟是个聪明人，当着大家的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扭头端着洗衣盆去了傻柱屋里，说要给他洗衣服。 傻柱正在厨房里炸肉，虽然除夕夜要和一大爷他们一起过，但初一，初二还是要在自己家过的，所以也得准备点菜。 秦淮茹一边胡乱的塞了几件脏衣服进自己的盆里，一边挪到了厨房门口，“呀，傻柱你炸肉方是要做梅菜扣肉吗？” “对啊，做点梅菜扣肉，再做点米粉肉。我还准备了鸡，一会儿炸鸡块。”傻柱一边忙碌，一边显摆着自己家的吃食。 在这个年代，吃的好的家庭可是很有优越感的。 秦淮茹看着那些东西，咽了咽口水，“傻柱，棒梗，小当，槐花三小好久都没大块吃肉了......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大过年的连肉都买不起......” “今儿是大年三十儿，还能厚着脸皮蹭你和一大爷的，可初一和初二的伙食只怕是......一想起三个孩子的眼神，我就......” 说着，一双桃花眼中瞬间氤氲出水雾。 傻柱见状，顿时急了，“秦姐你别哭啊，不就一点儿肉吗？多大点事儿啊？！一会儿炸完肉，我给你们家送两碗不就得了吗？” 秦淮茹目的达成，立刻止住哭泣，“那你好好炸肉，我去洗衣服，对了，我看你床上还有裤衩子，也一起给你洗了啊。” 说完，扭着大腚就走。 傻柱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心中暗道早晚得把秦淮茹拿下。 ....... 张成飞回到后院，热芭看到了，立刻从屋里跑过来帮忙拿东西。 张奶奶看到他车上挂满了鸡鸭鱼肉大虾老鳖，忍不住说道，“买了这么多东西，过年就三天怎么吃的完啊？” 张成飞却犟嘴，“法律规定不是过年的时候吃肉犯法吗？要枪毙三分钟吗？” 张奶奶当着准孙媳妇的话被噎，挥起烟杆子就要抽张成飞，却被他像泥鳅一样的逃脱了。 “老太太您赶紧做饭去吧，我去把鸡鸭鱼杀了洗洗。” 说完，拎着两条大鲤鱼便去了中院水池那里。 而此时，整个四合院也都在忙碌起来。 忙碌了一整年的人们，终于迎来了一年中最重要，最隆重的节日，家家户户都卯足劲的准备着。 一个个言语着要好好的过个肥年，给家里出了一整年力气的老爷们儿，孩子们打打牙祭。 只是，自打三年自然灾害后，各家各户的生活水平都下降了很多，所谓的卯足了劲儿，其实也带着力不从心。 就像是年过四十的男人，在床上咋呼的厉害，但遇上真枪实弹的时候，立刻就露怯。 整个院子除了张成飞之外，只有一大爷家准备了一只鸡，几条带鱼，二大爷家准备了一只鸡，一只鲫鱼，两斤鸡蛋，其他家根本没有置办硬货。 大部分都只准备了一两斤肉包饺子，过年要做的炸丸子也都是素的，蒸的馒头也是二和面。 张成飞也是到了这个世界后才知道，65年的生活水平连57年都赶不上。 不得不说，在这里生活过之后，张成飞对这个年代人的贫苦生活有了新的认知。 心中想着事情，不耽误手上干活。 张成飞三下五除二把鱼杀好，洗干净。热芭拎着一壶热水和一只鸡走过来，“哥，奶奶说擀面条还得一会儿，让你趁手把鸡给杀了。” 张成飞接过来，一刀子就把鸡脖子划开放血。底下用一只碗接着血，回头做鸡血豆腐吃。 一旁的三大爷看到了，羡慕不已，“大成子你们这年过的肥啊！有了鱼，还要杀鸡，听你三大妈说，还买了虾和大王八？” “是老鳖不是王八，”张成飞不想讨论这个，岔开话题，“三大爷洗这么多韭菜是要炸丸子吗？” 阎埠贵摇摇头，“炸丸子多费油啊！我们家可不趁这个。我洗韭菜是要包饺子，韭菜油条馅儿的。” 热芭闻言，顿时咽了咽口水，“我还没吃过油条馅儿的饺子呢，好吃吗？” 三大爷除了算计的时候，还是蛮实在的，摇了摇头说道，“那肯定没有肉饺子香。但它便宜啊！！” ---一斤肉七毛八，一根油条三分钱。包全家人的饺子，你哪怕买半斤肉呢，也得四毛钱吧？ 可要是换成油条，只需要花一毛五，买五根，切碎了放在韭菜馅儿里就够了。这么一来，里外里不就省下两毛五吗？ 更何况他这次用的油条不花钱！ 这是中秋节的时候，他之前的学生送给他的，被他挂在房梁上了半年，就等着除夕夜包饺子用。 这么一算，嘿，省的更多了！！ 热芭以前不知道三大爷这么能算计，被他这么一分析，顿时瞠目结舌。 “三大爷，您真牛！您这么能算账，在学校一定是教数学的吧？” “不是，我教语文的。”三大爷说着话，韭菜已经洗好，扭头一边甩着韭菜上的水，一边就走了。 张成飞继续杀着鸡，就看到傻柱端了两个碗，进了贾家。 没多久，又看到贾张氏从外面拎着两个饭盒回来了。 “大成子回来了？鞋穿着怎么样？舒服吗？”自打被张成飞差点打死后，贾张氏见他就很是和蔼，如今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她的态度更是卑微了几分。 张成飞点点头，给贾张氏做的鞋点了个赞，“挺好，下次继续努力。” “诶！”贾张氏高兴的一扭头，挑起帘子回了家。 没多久， 傻柱就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臭。张成飞只当看不见，一旁的热芭却忍不住把傻柱叫了过来。 第一代a581，帆布表带。售价158 第93章 闹着玩儿往人心窝子捅刀子啊？？ “你叫他干嘛？”张成飞挑眉看向热芭，很是诧异。这俩人也不熟啊！ 热芭却是对着他调皮一笑，“我一直对他挺感兴趣的。” 张成飞眼皮一跳，总觉得热芭笑的不太正经。 正想再多问一句，傻柱已经走了过来，他只好把话憋回去。 看到傻柱，热芭立刻凑过去，笑颜如花，“傻柱大哥，我来四合院都这么多次了，也没跟你好好聊聊天，真是失礼啊。您别挑我理儿。” 傻柱是顺毛驴，见热芭对自己这么客气，还叫自己大哥，立刻收起刚才的黑脸，笑眯眯的说道，“妹纸，瞧你说的，咱都是邻居，哥哥还能挑你的理儿吗？” “那就好。”热芭深出一口气，仿佛终于放了心，问道，“傻柱大哥，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当然，如果你觉得是隐私的话，也可以不回答。” 这么漂亮的妹子问自己问题，那哪儿能不回答啊！！ 傻柱二话不说直接答应，“妹子想问什么尽管问，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琢磨着，热芭和张成飞在一起这么久了，肯定就是想问下张成飞谈过几个对象之类的。 为了讨好人美嘴甜的热芭，他已经打算把张成飞在当兵前处过十八个对象的事情都吐露出来了。 谁知道热芭笑眯眯的看着他，却是问道， “傻柱大哥，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看你一个大龄中年男人，从小被爹抛弃，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 听着热芭的体己话，傻柱感觉的无以言表，这妹子，真善良啊！！！ 下一刻，热芭接着说道，“你看你好不容易长大了有了工作，到了该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居然还上赶着贴补邻居，妄图给仨孩子当后爹......所以您能告诉我，您这么做的心路历程吗？我真的死活都想不通啊！！” 啊，这个......傻柱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热芭不是四合院的人，如何能知道自己的那些事情？还不是有些人嘴碎学给她的吗？想到这里，他冷笑着看向张成飞， “大成子，没想到你当兵回来不仅脾气好了，嘴还碎了。” 就凭你在背后编排我这一点，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早揍你丫的了！！ 张成飞无语凝噎，家人们谁懂啊，傻柱的事情真的不是我说给热芭的啊！ 但这些话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于是只能无奈的背了锅。 罢了罢了，背锅就背锅吧，反正他也挺想知道傻柱怎么想的。 傻柱看张成飞默认，气的握紧双拳，衡量一番自个儿和对方的战力值之后...... 扭头告辞！！今儿大过年的，哥哥我不跟你计较！！ 看到傻柱转身要走，热芭忙不迭喊他，“傻柱大哥你别走啊，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的话，那我换一个？” “傻柱大哥，你把家里好吃的都给了邻居，把自个儿的妹妹饿的跟什么似的，你不怕她以后记恨你，报复你吗？” “傻柱大哥，你天天从轧钢厂偷菜回来，还说是厂长让你带的，就不怕被保卫科知道丢了工作吗？还有杨厂长他知道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吗？” 傻柱在她的一连串疑问下，脚步越来越快。 热芭见他离自己远，怕他听不清，大声说道，“傻柱大哥，你自己长的那么老，为什么还一定要娶个美女啊？难道你不知道，鱼配鱼虾配虾，乌龟配王八的的道理吗？” “你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没想过自个儿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吗？你不知道大家背后都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啊！！！！”傻柱发出一声狂叫，直接狂飙出四合院。 许大茂正好要出去买东西，看到傻柱那傻样，顿时嘿嘿直乐，“傻不拉几的玩意儿，大过年的抽什么疯？” 热芭本来正瞧着傻柱乐呵，看到许大茂，扭脸看向他，“许大茂大哥，我发现你其实长的很俊朗啊！” 许大茂活了二十八年，从没听人夸过自己帅，此时立刻就甩了下头发，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还成吧，哥主要是气质好。” 热芭竖起大拇指，“可不咋的，您这气质往那一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嘿嘿，妹纸你真会说话。”许大茂脸都快笑烂了，扭头看向张成飞，“大成子，你对象比你会说话多了，你得多学着点儿。” 张成飞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点头如捣蒜，“啊，对对对！” --学？一会儿有你丫吐血的！！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热芭笑的更甜了，“我这人看人从不看表面，都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大茂大哥啊，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当面问你。” “你问。”许大茂大手一挥。 --这么漂亮，嘴甜的妹纸，问啥自己不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热芭大喜，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摆，以防止他逃跑，“你被娄晓娥甩掉之后，马上就转投进小凤仙这个半掩门儿的怀里，你是怎么想的啊？是因为压抑已久的感情得不到宣泄，还是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 压抑已久的感情得不到宣泄？ 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哼！！ 许大茂本来脸就长，此时拉的更长了，他想走，却发现衣摆被揪住了，扭头黑着脸看向张成飞，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丫怎么找的对象？这问题是能问的吗？闹着玩儿往人心窝子捅刀子啊？？ 热芭还在喋喋不休，“大茂大哥，你跟娄晓娥结婚那么多年都没孩子，你就没去检查下身体吗？你就没怀疑过自己吗？” “大茂大哥，那小凤仙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吗？” “大茂大哥，你现在没了工作，以后孩子出生了，你怎么养活他/她和小凤仙啊？” “大茂大哥，听说你曾经想占秦淮茹的便宜，结果被她给拒绝了？” “大茂大哥，我听说你的好哥们儿郭大撇子和你老婆小凤仙挺熟的？” 啊！！！许大茂这下真的破防了，直接甩开热芭的手，狂奔出了四合院。 中院厢房里一大爷一挑帘子准备出来上公厕，瞧了瞧许大茂狂飙的背影，挠了挠头，“大成子，许大茂这是疯了？” --大过年的，瞎叫唤什么？ 张成飞正想回答易中海。 一扭头，却看到热芭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我来四合院都这么多次了，也没跟你好好聊聊天，真是失礼，您可别挑理儿。” 被不是四合院的人叫一大爷，易中海不自觉的挺起腰杆走过来，“都是邻居，不说客套话。虽然之前心里不舒服，但现在知道你记着我这个当一大爷的，我就很开心了。” 热芭笑得很甜，“一大爷你真好，挺坦率的，比我想象中大气多了。” 易中海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副和蔼可亲长辈的模样。 热芭更高兴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不是故意在这儿恭维您，我以前一直以为您是那种人呢！” 易中海眼中的笑容褪去，嘴角却还是笑模样，“......哪种人？” --这话听着，不是味儿啊？他的双眼不由得瞥向张成飞，怀疑是他在热芭面前说了自己什么。 张成飞对此已经麻木，面无表情的拔鸡毛。 只听热芭接着说道，“一大爷，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工于心计，爱道德绑架别人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那种人。” “啊，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您，您为什么一直撺掇傻柱接济一门双寡的贾家啊？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吗？” 第94章 只手遮天老张家！！ 易中海之后，还有二大爷，三大爷，秦淮茹，贾张氏，就连长期蜗居的聋老太都没能躲过热芭的摧残。 这丫头简直杀疯了，在四合院里大杀四方，化语言为利剑，扎进每个人的痛处。 原本喜气洋洋准备过年的四合院，气氛瞬间逆转。 被热芭亲切慰问过的人脸色都跟便秘了一个月似的难看。心中的想法也是出奇的一致，要不是打不过张成飞，老子早就把你脑壳儿打歪！！ 张成飞在一旁看戏，越看越觉得这丫头不太对劲，她平时虽然不拘小节，做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但绝不会这么咄咄逼人的上赶着穷追猛打...... 难道说，这是**的任务？嘶！想到这个可能，张成飞眼神陡然一变。 与此同时，热芭突然放下手里正在洗的菜，眼神中闪过一抹虽然想极力隐藏，但依然从眼尾冒出来的惊喜。 两人把事情做完，张奶奶也已经做好了午饭，一指宽，四指长的手擀面配上黑木耳，土豆丁，萝卜丁，鸡蛋，黄花菜打的卤子，好吃又好看。 张成飞一连吃了三大碗，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的观察着热芭，发现这丫头一直眉开眼笑，跟吃了喜婆婆的屁似的。 这让他对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了几分。 吃饱喝足，热芭被安排去洗碗，张成飞则是和张奶奶一起准备做扣碗用的炸货。 做炸货费油，张成飞提前从系统菜市场倒腾了五斤油放在自家油罐子里，张奶奶一边倒油，一边嘀咕着自家的油，面粉都比以前耐吃。 但想着可能是孙子在鸽子市买了放进来的，也就没多问。 做炸货得用大柴锅，张奶奶倒好油，把肉切成手指头肚粗的小段，鱼切两指宽，鸡剁块儿，大虾剪去胡须和手脚，然后全部裹上面粉下锅炸。 没多久，一阵诱人的香气便飘满了后院，炸完了酥肉，酥鱼之类的，就是炸肉方，这是用来做扣肉的。 张奶奶好多年不干这些活儿了，一是因为之前过年都去了关外，二是因为现在的生活水平不高，消费不起这些东西，今儿可算是炸了个过瘾。 肉方炸过之后还要放在冰水里泡，泡的它的屁皱皱巴巴，跟满脸脓包的人似的，再拿出来切成一厘米的厚片。 这可是个大工程，张家奶孙俩在厨房里忙活的热火朝天，与之相对的，一大爷在家里则是黑着脸。 一大妈端着刚炸好的萝卜丸子走过来，“怎么了你？上完厕所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易中海叹了口气，把刚才和热芭的谈话告诉了老伴儿，一大妈顿时大骇，“她怎么什么都知道？没想到大成子居然是个碎嘴子。” 易中海眉头拧成了疙瘩，“重点不在大成子有没有碎嘴把大家的情况告诉热芭......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儿，当面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 四合院里除了傻柱没傻子，他平时对待贾家，傻柱等人的态度，大家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但知道是一会儿，心里嘀咕是一回事儿，从没敢背地里议论，更别提热芭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儿说出来了！！ 一大妈听了老伴儿的话，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看这丫头挺单纯的，会不会是太没心眼儿了，有什么话都憋不住直接问？” 对此，易中海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那迪力热芭是公校毕业的，他可是听说了公校里教的就有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理的课程。 所以他觉得，热芭根本不可能是无意间说出的那些话！！ “她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扎心窝子的话。她以后肯定是要嫁给张成飞的，这波儿就是给咱们下马威，让大家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易中海做出了总结。 一大妈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一边把炸丸子藏起来，一边哀嚎，“天爷啊，张成飞能一个打十个，迪力热芭心机这么重，张奶奶辈分又是院子里最高的，张家这是在四合院里要只手遮天啊！！！ “以后咱们这样老实巴交的住户，不得仰望他们鼻息生活？这还能有活路吗？”” --别的院子的一大爷成天威风八面的，怎么到了他们院子里，却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一大妈想不通，二大爷，三大爷，傻柱，许大茂，甚至是聋老太等人也都想不通。 聋老太觉得自己八十多了，还是个三无人员，要是搁在别的院子里，即便不是老祖宗什么的，也得是个大家都尊敬的长辈吧？ 院子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搬出年纪最大的长辈，大家也都不好驳了面子不是？ 可是在这个四合院吗？张老太却比她大了半岁，别看半岁不算什么，可张老太再加上当兵的儿子，孙子，就对她聋老太造成了碾压之势。 院子里谁家有了纠纷，三位大爷要是平不了，就会请出张老太。 而张老太因为有儿子，女儿，孙子，不缺人养老，也不用pua谁，也不拿孝道压人，处理四合院的纠纷的时候就很公平。这也就进一步导致了她聋老太在院子里不招人待见。 一想到张老太找了个嘴上不饶人的孙媳妇，仿佛如虎添翼一般，聋老太就发愁。云九小说 这四合院的日子，咋就这么难过呢？要不是有傻柱和易中海，她真想搬走算了。 后院，许家。 过年本来是应该高兴的日子，可许大茂却高兴不起来。 他看着忙里忙外打扫卫生的小凤仙，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想问什么，却又不敢问，因为有些问题一旦问出来了，也就意味着不能再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必须要面对自己一直潜意识里逃避的那些...... 算了，再等等，还是再等等吧，一切等孩子生出来再说......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回到家，就看到傻柱在大门口等自己。 “哥，你怎么不回家啊？” “这不等你呢吗？”傻柱说完，帮雨水抬着车子，俩人一前一后的往四合院走。 傻柱看着雨水轻快的步伐，犹豫着开口道，“雨水，哥把剩菜都给了贾家，没给你吃，你记恨哥吗？” 何雨水的身影微微一顿，却又很快恢复，“怎么会呢哥？甭瞎想。” 是我瞎想吗？傻柱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如果雨水真的对自己这个当哥的心无芥蒂，又怎么会在刚有了工作后，马上就搬了出去，而且平时一两个月也不回一趟家...... ...... 晚上六点多，先是三声两声的鞭炮声响起，然后逐渐增加，到最后连成一片，此起彼伏。 于是，整个四九城的空气中都开始弥漫起火药的味道，不好闻，却也不难闻。 张成飞上辈子住的地方禁烟花炮竹已久，闻着这个味道，听着鞭炮的味道心中感觉到微微的愉悦。 厨房里，热芭在炒菜，张奶奶给打下手，俩人一共做了四个炒菜，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清炒绿豆芽，粉条炒包菜。 菜都做好，张奶奶从蒸笼里取出来之前炸好又装碗蒸的扣碗儿。 这东西也是河楠特色，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只要有演戏就得有扣碗儿。 看到张奶奶取出来的酥肉，酥鱼，鸡块，热芭立刻取了几个盘子想翻扣碗儿。张奶奶见状，忙不迭把她拉住了， “这东西翻不好流的汤汁会把手烫坏的，你可不能弄。” 热芭说道，“可我也怕烫到您老人家的手啊。” --老太太都八十多了，真要烫的话，烫自己比烫她强。 “谁说我要自己翻了？”老太太摇了摇头，捂着嘴笑，然后伸头朝屋里扯着嗓子喊道，“大成子，来厨房一下。” “诶，来了！！”屋子里传来真“大冤种”张成飞的声音。 趁着“大冤种”没来，老太太抓紧时间向热芭教授御夫之术。 “男人的男字怎么写？那是田字下面一个力，所以家里的脏活累活，卖力气的活儿你就尽管交给大成子。” “如果媳妇任劳任怨，把男人当大爷似的伺候，保不齐他闲的没事儿干，就要在外面胡来。” 热芭听得很是认真，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今儿真没白来，学到了学到了！！ 第95章 新婚之夜，教你做人！！ 张成飞站在厨房门口，听了大半儿御夫之术，最后看老太太越说越离谱，无奈的出声制止，“奶奶，有您这样的吗？” 教授孙媳妇儿怎么收拾自己孙子？您可真是我的亲奶奶！！ 热芭在一旁看着张成飞，笑脸盈盈，后者不客气的对她做个鬼脸。 “奶奶，哥他瞪我！”热芭告状。 张奶奶狠狠斜了张成飞一眼，“赶紧把扣碗都给翻了，马上准备吃饭。”想起刚才张成飞的吐槽，又加了一句，“小心点，别烫到。” 1966年一月二十日，除夕夜迈着轻快的步子到来. 在国人的心中，公历新年不算新年，只有过了除夕这一天，才真正意味着1966年的到来。 忙碌了一年又一整天的人们，贴上春联，窗花，扫了房顶，糊了新的墙纸，在桌子上摆上了热腾腾的饺子，炒菜，庆祝着新年的到来，祈祷着来年的好运。 不管来年到底怎么样，在这一刻，大家心中都充满着希望。 所有的一切准备就绪，四合院门口也开始响起鞭炮声，还有小孩们抢夺哑炮的声音。给这寒冷的冬夜里更添几分热闹。 后院，张家，所有的美味佳肴摆上桌，四个炒菜，三个扣碗，一个炸大虾，两个张成飞从系统菜市场取出来的卤货，十个菜摆在桌子上，象征着圆满。 酒是关外特产老龙口，饮品是北冰洋的汽水，张成飞，热芭，张奶奶三人团坐一起。 张成飞先给老太太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上，想放下酒瓶的时候，热芭却把杯子凑过来，“给我也来一杯。” 想起热芭上次醉酒之后的事情，张成飞有些犹豫，“我给你准备的有汽水。” 热芭却是小嘴一撅，“大过年的，喝什么汽水？满上！” 张奶奶也示意张成飞倒酒，“咱们老张家除了小孩子，就没有不能喝酒的！！满上！！” 张成飞无奈的摇摇头，给热芭倒酒，想起上次热芭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开始对自己的贞节表示担忧。 难道说，自己维持了二十二年的黄花大闺男之身，今日就要完蛋？ 可悲，可叹！！可喜...... 热芭不知道张成飞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举起酒杯，朝着张奶奶说着祝福语。 “奶奶，我祝您长命百岁，念念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张奶奶笑眯眯的饮尽杯中酒，放下杯子说道，“好，好，好，奶奶就喜欢你的小嘴儿，真甜。” “我也喜欢您，觉得您就跟我的亲奶奶似的。” 热芭几句马屁，拍的张奶奶心花怒放，再看向张成飞的时候，说出的话就开始意有所指，“大成子，你和热芭也谈了这么久恋爱了，你心里是怎么个想法，趁着过年跟奶奶透个底儿。” --四九城离关外山高路遥的，要是结婚的话，得提前拍电报通知大儿子和小女儿过来。 张成飞早就猜到老太太会这么问，倒也没意外，夹了一块鸡肉，放在自家碗里，说道， “我是挺待见热芭的，也想跟她结婚，但这种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还得问热芭。” 张奶奶点点头，给热芭夹了一只大虾过去，“丫头，你怎么想的？” 热芭小脸腾的就红了，放下筷子，低着头不敢看两人，“啊，我，我，大成子哥很好，我，我，想和他在一起......” --面上装的害羞，心里却在喋喋怪笑，洒家忍了这么久，本想今晚趁着酒后拿下你丫，逼你就范。 结果现在来太太直接给过了明路，有了尚方宝剑，还怕拿不下你张成飞？那就且等等，待到新婚之夜，看洒家不教你做人！！ 张成飞本来拿了酒瓶准备给热芭倒酒，看她神情诡异，突然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小两口都同意，这还有什么说的？张奶奶饭也不吃了，扭脸去里屋的大樟木箱子里翻啊翻，翻出来个破破烂烂的黄历，“那日子就定在明年的三月十三号，农历二月廿二，这是个好日子。” 张成飞没有异议，热芭也没有，于是日子就这么定下。 看到那老黄历，张成飞蹙眉，“奶奶，现在破四旧呢，您怎么还藏着这玩意儿？” 张奶奶满脸无辜，“这不你没结婚吗？我想给你挑个好日子才搞的这个，你要是怕不安全，一会儿就把它烧了。” 反正已经定好婚期，这老黄历也没用了。 处理完黄历，张奶奶又看向热芭。“丫头，你新j老家还有什么亲戚？有的话给拍份电报都请过来参加婚礼。” --虽然孩子没了父母，但要是有叔伯舅姨什么的，都得邀请到位，这是礼数！！ 热芭摇摇头，“没了，都没了......” “没事儿，没亲戚的话，到时候多邀请一些同事，同学什么的，一样热闹。”张奶奶心中觉得孙媳妇儿可怜，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只是安慰着。 接下来，张家的年夜饭算是彻底跑偏，一直在讨论结婚的琐事，酒席怎么办，要买什么东西...... 另一边，中院易家，何易贾聋四户欢聚一堂。 聋老太穿着黑色的半新棉袄，拄着拐杖坐在圈椅上，架势摆的足足的。 易中海，一大妈老两口如同哼哈二将一般，站在她的左右手旁。 聋老太正对面，站着秦淮茹和棒梗，小当，槐花三小。四人旁边，则是站着傻柱和何雨水。 看着这满屋子的小辈以自己为中心，聋老太内心的虚荣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朝傻柱点点头，表示拜年仪式开始。 傻柱便立正，扯着嗓子开始吆喝，“除夕腊酒暖堂屋，新年贺岁鸣爆竹！！棒梗，赶紧给老太太磕头拜年！” 出门前秦淮茹交代过给聋老太磕头能领红包，所以这波儿棒梗二话不说就跪下了，哐哐哐就是三个真材实料的响头。 聋老太呲着没牙的大嘴乐呵着，从衣襟处掏出一个红包，递过去。 棒梗接过来红包，直接打开就看，发现里面是两毛，有些不开心的撇撇嘴。秦淮茹见状，慌忙撞了下他，用眼神示意他别把心思都写在脸上。 屋子里此时气氛正好，除了何雨水，没人看到秦淮茹和棒梗母子的小动作。 傻柱清清嗓子，看向小当吆喝着，“五福临门，万事顺利。小当，该你磕头了。” 棒梗看不上的两毛钱，在小当这里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大额钞票。 听到傻柱的招呼，她二话不说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小当谢谢老太太的压岁钱！” 看到她迫不及待的吐露心声，易中海等人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小当顿时羞红了脸，连忙站起来，躲到秦淮茹身后，巴巴儿的看着聋老太，期待着红包。 聋老太只当没看到她的期盼，却是易中海站了出来，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小当手里。 一大妈在一旁忙不迭的问道，“小当，一爷爷给你红包，你高兴不高兴？” 小当不停地点头，“高兴，特别的高兴，小当都六岁了，还是第一次过年有红包呢！” 说完，当着众人的面就想打开红包，一大妈见状慌忙制止，“小当，一会儿吃饭呢，红包等回了家再打开。” 小当乖巧的点点头，把红包塞在裤兜里。 何雨水看了端坐在高位的聋老太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看到聋老太区别对待棒梗和小当，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儿时的自己和傻柱。 见哥哥姐姐都拿了红包，年纪最小的小槐花儿早已经按捺不住，直接就想冲过去磕头，却被何雨水给拉住了。 “门前有槐，升官发财，快，槐花儿，给大家伙儿拜个年！” 婚期 第96章 孤魂野鬼抱团取暖！！ “门前有槐，升官发财，快，槐花儿，给大家拜年！”何雨水说着，把槐花推了出去。 聋老太是个心思细腻的，听到何雨水这么说，心里顿时涌起不悦。 她知道何雨水是在故意给自己添堵，也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原因。说白了，不就是因为何大清走了之后，自个儿对她和傻柱的态度不一样吗？ 可是，一个没利用价值的丫头片子，自己凭什么对她好？他又凭什么生气？ 可笑！！ 何雨水看到聋老太不爽，心里却是爽翻了。她现在已经很少回四合院，因为这里水太深，人心太复杂。但如果回来一次能给这些人添一点堵，那她不介意多回来几次。 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水才九岁，其实一开始她挺感激对自己哥哥好的聋老太和一大爷夫妻的，甚至发誓长大了要对他们好，孝敬他们。 可是后来，有一次她去后院找聋老太，对方慌忙就把正吃着的一碗面条给藏了起来，从那一刻起，何雨水突然就开了窍，明白自己和哥哥在聋老太和易中海夫妻心中，是不一样的。 她也有心拉哥哥一把，让他不要被利用。可后来，看到哥哥长大后被洗脑成了舔狗和脑残，她只能选择独善其身。 槐花不明白大人之间的极限拉扯，和各自心中的那些小九九。被推出来后扑通一声跪下，抬头朝着聋老太脆声道，“祝老太太活到一百岁！” 一大妈上前把槐花儿拉起来，给她一个和小当一样的红包。 按照聋老太之前的想法，是只打算给棒梗红包的，但这次她有心跟何雨水较劲儿，所以明明一大妈给了槐花儿红包，她却也给了一个。 还揉了揉槐花儿的头发，“槐花儿拿好喽，太太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丫头讨人喜欢了，太太也喜欢。” 一大妈见状，欲言又止，你丫要给红包早给啊，为什么偏偏在我之后给？用我家的钱跟何雨水置气，呸，下贱！ 秦淮茹看到槐花儿一手一个红包，禁不住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聋老太和何雨水较劲儿，倒让自个儿家得了便宜。 傻柱在一旁看不出里面的门道，呲着个大牙傻乐呵，“成了，仪式结束，大家一起入座吃年夜饭喽！”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贾张氏走了进来，“刚在家纳鞋底来着，我没迟到吧？呦，正好赶上！今儿菜有点素啊......” 一大妈斜了她一眼，做饭的时候不见人，吃饭的时候倒来了？ 贾张氏回瞪她一眼，老娘就是想吃现成的，怎么滴吧？是不是大过年的，非逼我把我们家老贾叫来？ 一大妈顿时怂了，几人于是就坐，贾张氏坐在了唯一的一盘萝卜炒肉旁边。 易中海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怎么不把炸丸子盛一盘出来？” --鸡，鱼他也不舍得给这些人吃，但炸丸子还是可以的嘛。 谁知道一大妈却是摇头，眼带不悦，“什么炸丸子？哪有炸丸子？你炸丸子了吗？” 易中海沉默，“......” 傻柱满眼惊喜，“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才一天不见，一大爷您都会炸丸子了！！” --要知道以前的一大爷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聋老太默默看了傻柱一眼没说话。 秦淮茹忍不住偷笑，贾张氏摇摇头，要不说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呢？ 这傻柱是真的傻，而这，也是她放心让秦淮茹跟他交好的原因。 因为炸丸子的小插曲，众人的饭吃的不是很愉快，唯有贾张氏和棒梗三小心情不受影响。 贾张氏先是把半盘子肉给了棒梗，剩下的都划拉到了自己碗里。 除了萝卜炒肉，剩下带肉的就是饺子了，猪肉白菜馅儿的，贾张氏一口气吃了五十个。 一大妈满心不满，暗自庆幸好吃的都藏了起来，这要是拿出来，让老虔婆敞开了造，不得把自家三天过年的存货都吃完啊？ 吃饱喝足，贾张氏站起来，“那啥，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说完，就跟怕被人拉住似的，一扭大腚跑了。 见她离开，一大妈在易中海的示意下拿出瓜子，花生，众人开始围炉夜话。 傻柱又开始老生常谈嘀咕找对象的事情，还信誓旦旦的告诉大家，他已经找到了新目标。 “就棒梗的那个班主任叫冉秋叶的，你们都见过吧？有文化，长得又漂亮！！我打算年后使使劲儿，把她拿下！！” “顺利的话，明年过年我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再不跟你们这些孤魂野鬼抱团取暖！！” 孤魂野鬼？？ 聋老太，易中海，一大妈，秦淮茹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脸色都跟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这厮说话太气人，一大妈甚至希望贾张氏在场，这样她就能召唤老贾来对付傻柱。 傻柱不停地畅想着自己的美好生活，丝毫没注意屋子里气氛的变化。 没孩子是一大妈心里的一根刺，当听到傻柱预想三年抱俩，要生一只足球队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那啥，这么晚了。老太太估计困了，大家都回吧。啊（→）。” 聋老太站起来，示意傻柱背自己回家。 傻柱一边弯下腰，一边还在嘀嘀咕咕“不是，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走啊？” 何雨水看了一眼她哥，果然是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 后院，刘家。 全家都坐在饭桌前，今儿是过年，大儿子刘光奇也回来了，二大妈一高兴，把所有的好吃的都摆了一桌子。 二大爷刘海中坐在收音机前，一直调频道，准备听上级传达下来的指示。 收音机是二手的，旋钮有些不好使，他却拿出了不弄好就不吃饭的架势，一直在鼓捣。 刘光天饿得前胸贴后背，见状忍不住说道，“爸，就冲您这排除万难也要听最高指示的架势，您不当领导，真是你们轧钢厂的一重大损失！” 二大妈听罢，想起一段陈年往事，“可不咋地？就轧钢厂二次扩建的时候，你爸差点就成了小组长！！” “就当时厂里的领导们都发话了，说老刘干的不错，让他上！可后来因为你爸文凭不够，只是初小，就被人挤......” “哎哎哎，说什么呢你？”二大妈话说到一半儿，刘海中不高兴了，“我是高小肄业，高小！！” --瞎说什么呢？小学六年，三年初小，三年高小，他当初可是上了俩月四年级的么就不算高小呢？？ 二大妈是个夫管严，立刻附和道。“没错，是妈说错了，你爸爸是高小，厉害的很。可对方是一初中生，文凭更高，最后人家上去了，你爸爸下来了！！”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顿时笑了。 得亏没上去呢，当个七级锻工已经在家拽的天天打人了，这要是当了领导，自己两兄弟还能有好日子过？ 他们俩不敢说出的话，老大刘光奇却直接说了出来，“我爸没当上领导，是轧钢厂，四九城，乃至全国人民的幸运！！” 哈哈哈，刘家屋子里瞬间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吃过饭，张成飞送热芭回派出所，因为两人订了婚期，热芭把心放在肚子里，也就没有再装醉意图不轨。 两人穿上外套，戴着帽子，围巾往四合院外走，路过许大茂家门口的时候，又听到不可名状的动静。 “你干嘛？大过年的能不能让我消停一点？” “不能！” “你怎么跟饿死鬼似的，天天喂不饱？” “嗤，还不是你太弱？每次都只让我吃半饱，跟了你之后，我哪有一天吃饱过？” “嘶？看不起哥们儿是不是？明儿我就去找张成飞买药酒！！！” “药酒？”热芭扭头看向张成飞，“什么药酒啊？” “咳咳咳！！”张成飞咳嗽几声，“没什么，就跌打损伤的药酒。” 第97章 摊牌，你是什么系统？ 热芭看着张成飞，眼中写满了“你在骗我！”。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要是普通的药酒，许大茂怎么会在这要命的时候说出来？？ 张成飞察觉到她的目光，叹了口气选择转移话题，“今儿你跟傻柱，许大茂，易中海他们说的那些话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这次换热芭眼神躲闪。 ---不是不想说，只是这样违背常理的事情说出来，她怕自己被张成飞当疯子抓起来。 张成飞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了当的说道，“是不是系统的任务？” 系统？ 嘶！！ 热芭眼中流露出震惊，双手因为激动而小幅度的颤抖着，“你，你知道系统？？你也是，你也是？？” 张成飞点头，“没错，我来自二十一世纪，你也一样对不对？对了，我知道你，还看过你演的高雯。” “......”热芭假装没听到他后面的话，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你的系统激活没有？是什么系统？为什么你有奶奶，她也是穿越的吗？” ---为什么自己就什么亲人都没有，孤苦伶仃的。 张成飞拉着她往四合院外走，一一解答，“我来了快一个月了，系统是当天就激活了的，系统名为破案系统，破案就有奖励。至于奶奶，我是魂穿，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和感情。你会这么问，难道你是身穿？” 热芭双手支着下巴，委屈巴巴，“可不咋的？两个月前我正在剧组拍戏呢，吊的威亚出了问题，掉了下去。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公校，周围的人都认识我，学校里也有我完整的档案，可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我什么都不记得.......” ---想起刚穿越的那段时间，热芭就觉得郁闷，每天闹不完的笑话，心中无比的忐忑，还好，都熬过去了。 “那你系统是今天才来？”张成飞追问。 热芭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对啊！！我一直以为自己没系统呢，结果今天下午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声音，说什么破防系统正在激活中。让我积攒四合院原著人物的破防值，破防值可以在系统商城兑换东西......” --当时的她欣喜若狂，提着一只鸡就直奔四合院最繁华之地，水龙头！！ 在那里，她大杀四方，将傻柱，许大茂，一大爷等人杀得片甲不留，不仅成功解锁系统，获得新手大礼包，还得到了一千积分。 系统商城的物价她看了，一千积分正经能得到不少东西呢，只是她还没想到换什么，没有出手。 “咱俩系统挺般配，我破案，你破防。”张成飞笑道。 一家两系统，这以后的日子还不得美死？ 热芭却是忧心忡忡，“那你这系统挺好，破案也是好事儿。我这破防系统....我总怕什么时候把人惹急眼了挨揍。” 自个儿媳妇，能让别人给揍了？张成飞当即便表示四合院这群住户你随便惹，谁敢急眼你就找我！！ 小样儿！我东城区第一霸，堂堂派出所副科长，还收拾不了小小的四合院？！！ 老子走的就是霸道总裁和他的毒舌小娇妻路子！！ 热芭这下高兴了，撸着袖子说道，“有哥这句话，以后我可就放开了干了！！” ---她之前没看过四合院电视剧，但听助理提过，说到里面人物的七宗罪，小助理恨得牙痒痒。所以她也对这里的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 这如今有了张成飞做后盾，以后路见不平一声怼，还不美死？！！ 两人就系统，奖励等问题交流了一番后，热芭想起来一件事，“大成子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穿越的？” 张成飞说道，“就在派出所，见你的第一天。当时你在我办公室哼了几句歌。你还记得自己唱了什么嘛？” 唱歌？有吗？热芭摇摇头，不记得了。 张成飞于是提醒她，“你当时是唱的运南省战歌。” “恐龙扛狼扛狼抗？”热芭这才恍然大悟，但接着又紧着眉头，语带愠怒，“既然你那时候就认出我了，为什么现在才和我相认？” --一想到张成飞早就知晓了一切，却默默地看着自己，跟耍猴儿似的，一股怒气就从她心中起。 啊这个...... 张成飞无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觉得这样好玩儿吧？ 想起之前那个瘸子被热芭一脚爆蛋，他只感觉裤裆窜风。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转移话题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前院，从阎家屋里传来说话声。 “爸，您就把收音机声音再调大一点呗，就这一点儿声音跟蚊子哼似的，根本听不见！！”阎解成不满的说着。 紧接着是阎埠贵的声音，“声音大了不得多浪费电啊？感情不是你交电费？！！凑合听得了！！” “真有您的，过年还这么能算计？怪不得傻柱给您娶个外号叫阎老西！” “你说什么？一家七口人，我不算计能把你们养大？” 阎解放见他爸和他哥在那里吵来吵去，烦得不行，“你们能不能甭纠结这个了？赶紧发花生啊！！” ---年夜饭吃饱了但没吃好，就指望着花生香香嘴呢！ 三大妈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对啊，发吧，大家都等着呢。” --她也有一整年没吃过花生了，想的紧。 不涉及钱的时候，阎埠贵还是很好说话的，听到老二和老伴儿都这么说，他当时就不再和老大纠缠，从矮柜上端过一个装着花生的小竹筐，“大家都等不及了，那咱们就开始发。” 阎解放看那筐里是个饭铲子，顿时怀疑道，“爸，您用这个铲子能分公平吗？咱这个家最忌讳的可就是不公平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儿，“这话说的，就可着整个四合院，你能找到比你爸爸我更公平的人吗？” 全家排排坐，全都伸出双手等着阎埠贵分花生。 阎埠贵用铲子在竹筐里每人给舀了半勺子，从老大阎解成开始，一个个分过去....... 很快，坐在饭桌前的人就都分完了。 只剩下坐在一旁床上的老二阎解放。 “解放，把你伸出来该你了。”阎埠贵说着，又舀了了之前一样大的一铲子。 谁知道阎解放这个老六不走寻常路，直接双手左右开弓伸进筐里抓了两大把。 这下可气坏了老老实实的其他几个孩子。 “哎哎哎......什么玩意儿啊你？” “干阎解放你怎么耍赖皮啊？” “爸，这不公平，我抗议！！” 阎解成，阎解旷，阎解娣都敲着桌子抗议。 作为一家之主的阎埠贵出面，给他们三兄妹和于莉每人又加了两颗花生，才平息暴乱。 但这样自个儿又吃了亏，心中不忿想找补回来便说道，“明儿早上的饺子，阎解成你得少吃两个。” 阎解放不满的嘟囔，于是老阎家又开始吵吵。 ...... “这三大爷一家还真有意思，真羡慕哥你能在四合院住，天天有电视看。”热芭看着张成飞满眼羡慕。 --她有两大爱好，吃好吃的，看热闹。 “等结了婚，你也能天天看。”张成飞说道。“对了，你今天的新手大礼包开出了什么？洗髓丹？基因药水？” 热芭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那些东西......你觉得可能吗？我开出的是三厘米。” 三厘米？？ 张成飞听不明白，这什么鬼？ 热芭于是给他解释，今儿在成功激活系统后，她的系统送了她新手大礼包，可以得到两个三厘米，加在两个不同人的身体上。 “我已经把其中三厘米加在了自己的身高上，所以我现在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了！”热芭很是兴奋。 “那剩下的三厘米呢？”张成飞追问。 热芭打量了他一眼，眼神中透着古怪。 第98章 四合院团拜，傻柱作妖！！ 张成飞摸着下巴盘算着，“我现在的身高一米八五，在这个年代算是很高的了，如果加三厘米，那就是一米八八......” --那自己以后在派出所和分局可就是第一高了。 热芭听他这么说，眼神更奇怪了，她清清嗓子，看向了张成飞的某处。https:/ 张成飞微微一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感受了一下。 嘶！！他瞳仁骤然收缩，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这丫头胃口挺大啊！！现在可好了，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 怕从张成飞嘴里说出什么让自己难为情的话，热芭不好意思的捂着脸，“从现在开始，别跟我说话.....” 因为这三厘米的事情，两人回派出所的路上一直无话，热芭是害羞，张成飞则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就这么到了派出所门口，发现门房秦大爷小屋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大爷不容易，大过年的还要值班。 张成飞送完热芭临时起意，想过去慰问一番，便停了车，从系统空间取了两斤糕点。 走到门房门口，敲了敲门，屋里立刻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扑通一声，凳子倒地，接着是哎呦一声响，却是女人的声音。 张成飞听得挑起眉梢，有情况啊，看起来！！ 张成飞等了好大一会儿，门才被从屋里打开，秦大爷红着脸站在门口，挡住张成飞的视线，“张科长，大晚上的，您不在家过年来这儿干嘛？” 张成飞递过去糕点，“给您的，新年快乐。” 秦大爷接过来，“谢谢张科长记得我老头子我，我听我们家小儿子说你跟他关系好，初二时候去家里喝酒，大爷给你炒猪大肠吃。” 两人尬聊几句后，开始沉默，张成飞默默地说道，“那我走？” 秦大爷暗自松了口气，“那大爷就不送了，你慢走。” 张成飞转身欲走，嘴角却又勾起一抹坏笑，凑到秦大爷耳边，“大爷，您苦茶子在地上掉着呢。” 说完，不再搭理秦大爷的大红脸，扭头就走了。 这个年代的人民娱乐生活普遍匮乏，即便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大街上也早早的没了人影，张成飞骑着车，一路脚下不停很快回了家，进门，就看到老太太坐在凳子上，握着拐杖打着瞌睡，收音机响着，播放着相声。 张成飞悄悄地走过去，关掉收音机，老太太立刻惊醒，“怎么把收音机关了？我正在听呢。” “您睡着了，刚都打呼了。”张成飞说道。 “我没有！哪有？我一直在听。”老太太辩解。 张成飞无奈，“那您再打开听吧，我要去睡了。”说完打了个哈欠，拎着水壶倒水洗脚。 老太太坐了一会儿，喃喃着不听了，起身也回屋睡觉。 张成飞泡完脚，倒了洗脚水之后，看了看门，锁不锁呢？ 他记得原剧中，就是这年的春节，傻柱和棒梗，小当，槐花儿挨家挨户的撬门别锁，敲着破碗，跪在住户们的床头要钱。 谁要是不给，他们就编着小曲儿，变着花样的挤兑人。 最后收获颇丰，不但从许大茂那里搞到钱。甚至愣是从四合院算盘精三大爷的手里也抠出来五角钱。 只可惜也因此犯了众怒，被拉着在全院大会上批斗。 张成飞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不锁门了，傻柱要是真敢带着棒梗上门要钱，他就让贾张氏出面召唤老贾收拾他们。 现在自个儿手里可捏着贾张氏的把柄呢，不怕她不从。她要是真敢不从？那他就连她一起收拾！！ 躺在淘换来的片子床上，张成飞检查了一下二成子后才缓缓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张成飞睡到自然醒，嘀咕着二大爷不厚道，过节居然不提供闹铃服务起了床。 刚准备倒水洗脸，三大爷家的阎解成就进了门。 “大飞哥您要洗脸？我帮您倒水。”说完，挺起暖壶给倒了热水，又加了点凉水试试温度，觉得可以了，才请张成飞洗脸。 待到张成飞洗完，他又帮着把毛巾洗干净，挂起来。 张成飞对他的殷勤早已经习惯，其实之前他当兵之前阎解放就特别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还学着外面的兄弟叫自己大飞哥。现在？只不过比以前更殷勤了那么一丁点儿而已。 洗漱完毕，张成飞一边梳头，一边询问阎解放大清早找自己干嘛。 阎解放一拍脑袋，刚顾着讨好大飞哥，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那啥，一大爷和我爸他们说吃了早饭后在中院开会。” “开什么会？” “就团拜嘛。”想起张成飞不知道这事儿，他便解释道，“就秋天的时候，政府不是号召大家过新式新年吗？当时三位大爷就提出过年的时候搞团拜。” “成，我知道了。”张成飞回了一句，“桌子上有花生，瓜子，想吃自己抓一把走吧。” 阎解放顿时大喜！！狠狠抓了一大把，比昨儿晚上他爹分的可多了不少。 还是大飞哥阔气，您瞧这说话时候的样子，耷拉着眼皮，爱搭不理的，“想吃自己抓一把走！！” 一点儿不把花生瓜子这些金贵的干果放在眼里！！ 自个儿什么时候能混到人的份儿上啊！！他一边往前院走，一边学着张成飞的神态说着话。 嘀咕着，“这些花生，瓜子儿，想吃自己就抓一把走吧。” 话没说完，一只黝黑的小爪子就把他手里的花生抓走了一大半儿。 阎解放顿时急了，瞪着棒梗，“臭小子，抢劫啊你？” 棒梗把花生瓜子揣兜里，“不是你说的让我想吃就抓一把吗？” --他只抓了一把，可没多抓！！ 阎解放顿时怒了，挥拳要打，棒梗扭头就往家跑，一边跑，一边喊奶奶。 阎解放不敢和亡灵法师掰头，心中只得把这笔账给棒梗记上，瞅着机会，一定要讨回来！！ 送走阎解成，张成飞去厨房帮老太太端饺子。 北方过年离不了饺子，除夕，初一，初二，每天都要吃。 就着昨晚的剩菜吃了一碗饺子，又喝了一碗饺子汤之后，张成飞扶着老太太去了中院。 走到一半，碰上傻柱背着聋老太也往中院走。 该说不说，这聋老太挺会摆谱的，明明自己能走，偏偏老让傻柱背。 到了地方，邻居们已经或坐，或站，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因为是过年，大家今天罕见地都带上了小零嘴，有花生，瓜子，糖果，最不济的也带着一把炒米。 贾张氏穿着一身新，嗑着瓜子，见张成飞过来，慌忙就起身让座，“大成子，赶紧把你奶奶扶过来坐下，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能久站。” 张成飞其实本来是打算回家拿凳子的，见贾张氏这么识相，也就恭敬不如从命。 扶着老太太坐下，贾张氏又递过去一颗水果糖，“老太太吃了，甜甜嘴儿。” 这一幕可惊呆了四合院的住户们，贾张氏是谁？那是四合院第一喷子，喷遍天下无敌手！！！ 众人何时见她这么巴结过谁？想到这里，大家不由得在心里嘀咕着，贾张氏莫不是又什么把柄被张家拿捏了？还是想巴结张成飞这个当干部的？ 贾张氏只当没看到大家的眼神，巴结过张奶奶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张成飞。 张成飞点点头，表示不会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别人，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 与此同时，二大爷刘海中看人到齐了，便起身打了几句官腔， “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街道里提出要搞这个团拜，我个人非常赞成。我提议，以后每年咱们都搞这个团拜，形成一个制度。一大爷，三大爷，你们觉得怎么样？” 第99章 四合院名场面，什么肉包子？ 一大爷忙不迭点头，他家无后，过年的时候这么多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挺好。 三大爷本来正在使劲儿的往兜里揣花生瓜子，被这么一打断，很是尴尬，“我，我也同意，只要你们俩同意，我没意见。” ---反正团拜还能多揣点花生瓜子，不吃亏！！ 刘海中支棱着脖子点点头，“成！那就这么说好了以后每年都团拜。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请咱们四合院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讲话！！” 刘海中说完，自己率先鼓掌。 易中海乐呵呵的站起来，朗声道，“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我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工作更上一层楼，生活更加的美满。祝愿咱们整个四合院，以后越来越好！！！我给大家拜年了。” 说完，还讲究的一鞠躬。 “好！” “一大爷这话说得有水平！！” “一大爷说的好！！” 四合院众住户立刻捧场的开始鼓掌。 待到掌声停下，二大爷刘海中站起来，“大过年的，既然一大爷搞了个通俗的，那我就给大家搞个文雅的。送给大家一副对联！！” 话毕，以眼神示意二大妈和自个儿的三个儿子鼓掌，在噼噼啪啪零碎的掌声中，摇头晃脑的说道。 “嗯个，新年里，新气象，新春喜迎春雪！” 说到这里，暂停，给大家捧哏的时间。 兴许是脑子被驴踢了不好使，他的死对头傻柱居然破天荒的捧了一句，“文雅！！” 阎解成也嚷嚷着，“够文，够有文化！！” “可不嘛，写的忒好。”其他人也捧着。云九小说 刘海中一张油腻的大饼脸上顿时满是喜悦的笑容。 初小毕业是他一辈子的痛，也是他心中抹不去的伤痕，此时被人评价有文化，这带给他的愉悦不亚于当上了车间小组长。 刘海中就这么享受着众人的追捧直到掌声消失，才再次开了口“那个，还有下半截儿呢，下半截是--讲形势，讲政策，讲究辞旧迎新！” 四合院众人又是一阵叫好，啪啪啪的拍巴掌。 其实他们中大部人根本听不懂，也没有仔细听，就是这么当个捧场人。 大过年的，不就图个喜庆吗？谁还较真儿啊？？？！！气氛顿时很是融洽。 可他们不较真儿，有人较真儿啊！！！ 四合院第一轴货傻柱见大家无脑夸，顿时不乐意了，“什么玩意儿啊？你们瞎胡闹什么呢？下联儿写成这样也拍巴掌？” 说着，看向张成飞，“正好大成子在这里，你是副科级干部你来说。二大爷这前半句是新词儿还能凑合，后半句，不还是封建迷信吗？您说对是不对？” 张成飞吐出一口瓜子皮儿，“不是，我就一打酱油的，你们说，甭管我。” 大过年的，系统又没有发布任务，他才不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呢！！ 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看热闹，没别的。 傻柱见张成飞不吱声，直接摆了摆手，“不是，我不管你觉不觉得啊。反正我觉得二大爷这下联是狗尾续貂。” 说着，又看向刘海中挤兑道，“二大爷啊，要不说你才初小毕业呢？这没文化就是没文化！以后大场合您可别出来了，省的没露成脸儿，净丢脸儿了！” 二大爷被戳痛处，立刻炸毛，“傻柱，大过年的，闭上你那臭嘴。” 眼瞅着两人要打起来，张成飞连忙制止，“行了，赶紧干正事儿。” 他还等着看电视剧名场面呢，瞎吵吵什么呀？一会儿不有更好的戏看吗？ 四合院唯一的干部说了话，二大爷立刻表示领导说的对，悻悻然坐下，瞪了傻柱一眼。 待到傻柱也坐下，三大爷出来打了几句圆场，把这一篇儿揭过，“我觉得一大爷说的挺好，二大爷说的也不差，话里话外，都包含着对整个四合院的美好祝愿，总之，咱们这个团拜大会哪儿哪儿都好！！！可是！！！” 说到这个“可是”，他就开始把话题往正事儿上转。 “居然就有些人，我是说有些人啊，他就根本孤行己见的去搞封建迷信，不把街道的通知放在眼里，大清早的堵在人家门口要红包，不给还不行。这样的人，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 阎埠贵说着愤怒的拍着桌子，今儿被棒梗三小敲诈走一块五，这可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违背祖训，简直是死了都没脸去地下见爹娘！！ 四合院住户们听到有人拦门要钱，也很是诧异。 “谁啊这是？” “都街坊邻居的，谁那么过分？” 许大茂跟小凤仙对视一眼，然后大声嚷嚷着， “我知道是谁！！！三大爷，我是分外的理解您呐。就今天早上，棒梗，小当和槐花儿进了我们家，扑通一声跪在床前，逼着我们给钱，一块两块还不行，三块钱起步！！还说不给钱，我们家的孩子就抱不到！！” 说到这里，许大茂气的直翻白眼儿，这孩子可是他的命根子啊！！棒梗那小混蛋居然敢这么诅咒！！ 当时，他为了孩子是给了他们三块钱不假，但心里可一直憋着气呢！！就等着在大家伙儿都在的时候讨回公道。 “我们家昨晚锁着门呢，肯定是傻柱把我们家门撬开，让他们进来的。”小凤仙说道，“这事儿必须严办！” 三大妈找到了同为受害人的，立刻也开始诉苦，“仨孩子跪在床前，怎么拽都不起来啊。我是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不给钱人就不起来！！” 听完许大茂夫妻和三大妈的讲述，四合院众住户也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大早就弄走四块五？” “撬门别锁，这问题大了去了。” “这事儿必须严办！！” “得处理，就是不知道傻柱承认不承认。” 傻柱听到大家的讨论，却是淡然一笑，“我承认，这有什么不承认的。” “行，承认是吧？那还钱！！”许大茂立刻过来揪他。 却被傻柱挣脱，“还钱就还钱，等着。” 说完，找了个条凳坐下，摆出一个大马金刀的姿势，“来吧。” 来？来什么？三大爷和许大茂都满脸蒙蔽，“还钱啊你，摆个屁的谱儿！！” 傻柱嘿嘿一笑，“不是，还钱得先还仪式啊！！横不能孩子们给你们拜了年，磕了头。你们把钱要回去。磕头这茬儿就黑不提，白不提了呗？” “来，都来，先磕头，我给钱。那啥，三大爷您是长辈，让您磕头不合适，你那仨儿子您随便挑一个。”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成三兄弟，“放屁！！” --老子给你磕头？做nm的春秋大梦呢！！ 见阎家三兄弟不磕头，傻柱又看向许大茂，“那许大茂，你们家是你磕还是窑姐儿磕头？” 嘶！！ 听到傻柱当面说许大茂的媳妇儿是窑姐儿，四合院众人眼中顿时闪过看好戏的光。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傻柱不不讲武德，闹着玩儿你撒石灰啊！！ 许大茂气的脸通红，“傻柱，孙子，你tm的侮辱人格是吗？老子打死你！！！” 眼看着场面又要转化成一场闹剧，阎埠贵连忙出面，说你们打架我不管，可我家损失的一块五不能白损失。 说着，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俩。 可那婆媳俩眼观鼻，鼻观心，直接就当没看到。 阎埠贵顿时急了，“不是，这钱就没人出了？合着我们家肉包子打狗了呗？” 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怎么回事儿？谁家的肉包子吃不完要打狗？” 第100章 热芭勇敢飞，成飞永相随！！ 众人闻言回头，却见热芭和一条黄色的土狗一起出现在了中院月亮门门口。 一直在打瞌睡的张奶奶听到热芭的声音，顿时就醒了过来。“热芭来了，快，来跟奶奶坐。张丫头，你刚那糖挺好吃的，赶紧给我们家热芭几块儿。” 贾张氏心中不满，但不敢逼逼，还是乖乖的给了糖，心中嘀咕着这可是老秦给的爱心糖果，都便宜他老张家了。 晚上再见老秦的时候，得让他再多给点儿。 热芭接过糖果，扒开，送进嘴里，一边嗦嗦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儿啊？刚说什么包子，什么狗的？” 许大茂是个活泛的，知道热芭是警察，也知道张成飞刚才的态度摆明了不愿意管四合院的事情，于是便把希望放在了她身上，立刻事无巨细的把事情都告诉了她。 热芭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撬门别锁进别人屋子，敲诈勒索，现在还逼人下跪给自己磕头，这傻柱这么死皮不要脸的吗？” “许大茂，三大爷，你们现在要报警吗？我来给你们处理。” 张成飞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知道热芭是想趁机再刷一波儿积分。 自己的女人自己宠，他没插嘴，就让热芭耍着玩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 同时时刻准备着如果热芭玩儿脱了的话，自己做善后事宜。 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把德彪叫到了一旁，“你丫怎么现在来了？” 德彪“拜年，顺便要点儿过年奖金。” --自打跟了张科长这个大哥，它就有了吃不完的好吃的，势力范围开始进一步扩大。 既然成了大姐大，过年当然得吃点好的，要不然怎么彰显身份？ 张成飞无语的看着它，“......” 末了，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给吧。年后破案，少不了还得用上它和它的队伍呢。 德彪得了一个大肘子，扭头就往四合院外跑。 不跑快点儿不行，刚认识了一条叫小美的公狗，今儿约好了俩狗一起在北海公园吃烛光晚餐呢。 顺利的话，今儿吃了饭就能把丫拿下。 另一边， 四合院众人听到热芭一个小姑娘，居然当面指责傻柱死皮不要脸，。 还怂恿许大茂二人报警，顿时一个个倒抽一口冷气，直呼果然是铁血手腕，，不愧是张成飞的对象！！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热芭说的也对。” “真要论起来的话，傻柱确实撬锁了......” “跪在别人床前，不给钱就说人孩子保不住，这不就是敲诈吗？” “三个孩子知道什么？还不是傻柱在背后指使？” “话也不是这么说，棒梗以前就偷，他爹贾东旭也偷，他爷爷老贾也偷......老贾家胎里自带！！！” “大过年的，要是报了警事情可就闹大了。” 众人议论纷纷，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跟傻柱从小就是死对头，从小打到大。因为某些原因，大部分时候是傻柱单方面的殴打他。 但上学时候，他熟练掌握背刺，告小状，使阴招等技能，也让傻柱吃了不少亏。甚至还把傻柱推进公厕茅坑两次...... 上了班，也没少在领导和同事面前给傻柱上眼药，编排他。 两人从穿着开裆裤打到三十岁，可谓是一对欢喜冤家，却从没有谁真的把对方往死里整过。 一句话概括，这两人都想收拾对方，又不想收拾的太狠，彼此下手都留有余地。 此时，许大茂的内心中是不想让警察插手这件事的，毕竟要真进了局子，傻柱工作就保不住了，到时候非把自己打死不可！！ 按照他的想法，让傻柱当着大家的面儿，给他服个软，赔点钱也就够了。 可傻柱不给自己台阶下啊！！这让他纠结。 他脑海中乱糟糟的还在思考，小凤仙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报警。你把傻柱和那三个小王八蛋都抓走！！” --她小凤仙在八大胡同长大，什么市面没见过？ --今儿早上本来是打算跟这三个小混蛋死磕的，要不是许大茂怕孩子有事儿，非得给钱，她非好好收拾这几个小王八蛋！！ “成，那现在我来处理。”热芭点点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八仙桌旁坐下。 二大爷连忙给递上茶缸。 热芭看向四合院众人，“那啥，棒梗，小当和槐花儿呢？” 众人摇头，那仨孩子应该是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儿，直接没出来参加团拜活动。 秦淮茹期期艾艾的站出来，“妹子，你甭听小凤仙胡说，棒梗他们就是小，不懂事儿，真不是敲诈。” 她知道，现在还没有进警察局，事情还有转机，于是直接就给许大茂和三大爷跪下了， “三大爷，许大茂我给你们道歉。你们原谅棒梗好不好，我们家一门双寡带仨孩子不容易啊！！” 见许大茂和阎埠贵不吱声，贾张氏也站了出来，“小凤仙，你丫就是个卖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报警抓我孙子？” “再说了，这件事错的是他傻柱，是他教唆我们家孩子，冤有头债有主，你个臭b子凭什么找我们？” --她怕张成飞，怕热芭却不怕小凤仙，当即就开始争辩。 “老娘就是卖的怎么样？管你p事，啊不对，关你事儿，你儿子当年找我的时候可管我叫娘呐。”小凤仙一颗瓜子皮吐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 嘶！贾张氏一张白胖的脸迅速充血变得铁青，嗷嗷叫着就冲过去，“不要脸的，我打死你！！” 小凤仙也不甘示弱，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热芭见状慌忙去拉，毕竟是会擒敌拳的人，两下就把两人分开了。 她拍拍贾张氏的肩膀，“张大妈，你这么大年纪了，脾气也得改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刚小凤仙不说了吗？真要论起来她也算是贾东旭的干妈！！” 贾张氏刚没被小凤仙干破防，却被热芭这句“干妈”给干破防了。 四合院众人哄堂大笑，贾张氏老脸兜不住，扭头就抛出了四合院，找老秦去了。 “呸，没用的东西，就这么跑了！”小凤仙嗤笑一声。 --她还没有开大招呢，这老虔婆也没有许大茂说的那么强啊！！ 热芭朝她走过去，想怼几句，但一想，这不是原剧中的人物，脚下一顿，又走向许大茂，“警察在这里断案子呢，一会儿看好你‘干妈’，别让她捣乱。” 下许大茂也破防了。 热芭走回八仙桌旁，大手一挥，绕回正题，“去个人，把棒梗三小叫过来。” 阎解放，刘光天扭头看向张成飞，看他点了点头，两人这才往贾家而去。 没多久，提溜着三兄妹过来了。 棒梗刚才趴着窗户看了半天了，这会儿知道逃不过，直接趴在地上，膝行到张成飞身边，抱着大腿就不撒手。 “张叔，张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张叔，饶了我吧.....” “都怪傻柱，我不想这样的，我说这样不好，他偏说没事儿，他一直勾引我，我只是没有抵挡得住诱惑......” 张成飞伸出穿着布鞋的脚，踢了他一下，淡淡地道，“今儿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就一打酱油的，你甭找我。” 不归张叔管？ 棒梗满脸懵逼的看了看自己的妈，在他妈的示意下，立刻又跑到热芭身边，屈膝就要跪下，却被热芭给拦住了， “不是，有事儿说事儿老跪干嘛啊？老这么装可怜，卖惨的，烦不烦啊？丢不丢人啊？” 嘶！ 闻言，秦淮茹的脸色立刻铁青。这是在点她啊！！！ 第101章 不得见的街坊！！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没想到好好的团拜，居然搞成了这个样子。 刘海中就是个看戏的，倒是无所谓。 甚至于因为刚才傻柱当着大家的面儿讽刺他没文化，所以他现在还是很希望傻柱倒霉的。 而对易中海来说，要是放在平时，他还能帮傻柱和棒梗找补一下，把事情给圆了。 可现在不行！！ 一来，受害人有阎埠贵，这厮也是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爷其中之一，不把他安抚好，事情解决不了。 二来，现在院子里有着两个警察，而且许大茂那个半掩门儿的媳妇儿还报了警，让热芭处理事情。 这个时候，他虽然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却也只能躲在一旁装聋作哑。 他可不是二傻子，知道自己这个四合院一大爷，在真正的警察面前根本毛线也不是！！！ 是以虽然接收到了秦淮茹，傻柱的求救讯息，他却只当看不见。 热芭怼了贾张氏，许大茂，秦淮茹之后收获了一拨儿破防值之后，便开始正经的调解矛盾。 “棒梗，把事情经过说一下。” 棒梗被她刚才一顿训斥，也不卖惨了，当即便把傻柱怎么教自己讨钱，怎么给许大茂加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末了还重申，“警察阿姨，我有自首，配合调查情节，能轻判吗？” --这波儿被傻柱害死了，之前连环杀人案的奖励没到手，说不定还要被枪毙......想到这里，他狠狠剜了傻柱一眼。 热芭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傻柱，小脸无比严肃，“何雨柱，许大茂夫妻现在报警说你撬锁，又指使未成年的棒梗三兄妹敲诈勒索，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傻柱看了看热芭严肃的脸，扭头看向张成飞，想求救，谁知道丫却靠着张奶奶睡着了...... 这下他彻底蒙圈了，没办法，认栽吧，“那个，我就是跟他们闹着玩儿，大过年的，热闹热闹！！” 话没说完，小凤仙冲出来，“玩儿你妈卖批，热闹你妈卖批！！” 傻柱被喷了一脸口水，抹了一把脸，“大不了我赔偿你们，双倍赔偿成不成？” “不成！三倍！”小凤仙伸出手。 傻柱看了看秦淮茹，见她一双桃花眼都哭红了，顿时心生恻隐之心，罢了罢了。 “三倍就三倍吧，但你们可不能真让警察把我们抓走。” 棒梗可是老贾家的命根子，要是把他弄进去，秦姐不得恨自己一辈子？ 许大茂本来就没想真把傻柱怎么样，这会儿见好就收，拿着九块钱心里美滋滋。 阎埠贵拿着四块五，只恨自己当初给棒梗钱的时候不够大方，怎么不给他三十呢？？？ 闹剧就这么告一段落，众人准备散去，热芭想起刚才没攻击到傻柱，立刻小碎步跑过去， “傻柱大哥，我有个问题能不能问你？” “不能，不合适！！”傻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扭头跑了两步，却一头撞在了张成飞的身上。 “傻柱别走啊，有啥急事儿等我对象问完了你再走。”张成飞按着傻柱的肩膀，笑着说道。 此时，热芭再次凑了上来，他顿时腹背受敌，只能哭丧着脸看向热芭，“妹子，有啥事儿尽管问。哥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夭寿啊，大过年的张成飞两口子不当人啊！！ 热芭巧笑盈盈，红润的嘴唇里吐出带着冰碴子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从许大茂和三大爷手里坑的钱进了秦淮茹手里，刚才赔偿却是你往外掏......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觉不觉得自己这波儿挺像个冤大头的？啊，不对，你应该不会这么觉得，反正你也习惯了。” “呵呵.....”傻柱僵硬的勾起嘴角笑了笑，迈着僵硬的腿走了。 张成飞见状挠挠头，“傻柱没破防，热芭你这次没赚到。” 热芭却是勾唇一笑，“破防了，我这边有提示。” --看样子傻柱昨天被打击之后有长进啊，都会掩盖情绪了。 看傻柱走远，两人于是一前一后的往后院张家走。 中院里，其他的住户们见两人离开，才开始小声嘀咕。 “你们知道吗？张奶奶说大成子和热芭二月要结婚！！” “听说了，今天一大早就听说了。” “老张家了不得啊，两个警察，以后在四合院不得横着走？” “这个热芭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比张奶奶不逞多让！！” “还没看明白吗？抓不抓人，放不放人，都是人警察一句话的事儿！” “一大爷算什么？人可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吃国家饭的！！” “可不？刚在热芭调节纠纷，一大爷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敢？我可是听说了，街道马上就取消管事大爷制度了......” “以后这四合院啊，要变，天，了！！” “嘘，别说话，一大爷扶着聋老太过来了......” 看到易中海和聋老太，众人立刻装着扫地，看天，啃指甲。 易中海其实刚才已经听到他们的议论了，此时扶着聋老太，装作没听见的往后院走，心中却是苦笑。 想他一个八级钳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居然沦落到了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地步，窝囊，窝囊啊！！ 要是换个院子，他就是真正说一不二的话事人，只可惜，到了这个四合院，跟张成飞当了邻居...... 有了个张成飞还不算，丫还要找热芭这么个对象，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此时的他，正想仰天长啸，既生瑜，何生亮啊！！ 头还没抬起来，就见一群人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了四合院，其中一个女的得有一米八。 易中海把话咽回了肚子里，还没有开口问这几个人是干嘛的，其中戴眼镜的那个先开了口， “哎呦，这不是一大爷吗？好久不见了啊。新年快乐。” 易中海在脑子里搜刮了好几圈儿也没认出对方，只好露出了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你好，你好，新年好。您几位是？” “我们是大飞哥的朋友啊！您忘了？？我四眼儿，他胖子，他刚子。啊，还有这个，二狗子。” 嘶！ 想起来了！！ 易中海手不由得颤了下。 大概八年前，傻柱喝醉了嘴贱，没脑子的因为聋老太跟张成飞的奶奶闹了起来。 然后就被张成飞打的在床上躺了三天起不来。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这几个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又冲进四合院把傻柱一顿好打，那胖子还把傻柱家锅给砸了，傻柱又进了一周医院。 他当时去劝架，被那个叫刚子的邦邦给了两拳，立刻就成了熊猫眼。 傻柱当时不忿，躺在地上试图讲理，“不是，你们怎么不讲武德？打了第一次还打第二次？”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易中海还记得，当时这看起来很和蔼的四眼儿说， “大飞哥打你是因为你欺负他奶奶。我们打你，是因为在我们心中，张奶奶就是我们的亲奶奶。咱们一码儿归一码儿，亲奶奶被打了我们能坐视不理？” 傻柱很郁闷，可又不敢逼逼。 事情的最后是张成飞他爹给傻柱买了口新锅，送了点儿礼品。 他因为挨了两记老拳，也收到了一点茶叶。 事情就此揭过，从那以后，四合院众人看到这几个小子就胆颤。 此时，再见这几人，易中海眼神复杂，“好几年不见，你们这是来找大成子的？” 胖子听他说话不爽，怼道，“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好几年不见？大飞当兵这几年，我们哪年不来个五六次？” ---明明是工作日你丫要上班，没碰到我们，倒说的跟我们不来似的。 易中海被怼，陪笑道，“我上班忙，在四合院时间少，咱们算不得见的街坊。” 第102章 想要房子？我有个主意！！ 调戏了易中海一阵子，看他耷拉着一张苦瓜脸觉得没意思，四眼儿几人便不再搭理他，继续往四合院里走。 易中海平时要上班，没见过胖子几人，但院子里的那些大妈大姨儿却是经常见他们。 此时见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拎着东西过来，便知道他们是来给张奶奶拜年的。于是一个个都躲着他们走，待到几人的身影消失，才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又是大包小包的......” “别说，张成飞交的朋友可以。” “我家解成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兄弟？” “嗤，你们家那么抠，谁敢跟你们当朋友？不怕给算计死？” “还好意思说我们家？就你儿子那傻样，跟傻柱小时候一样，长大了估计也是一样......” 几个大妈说着说着就急了眼，最后各自在地上啐了一口，走开。 四眼儿几人到了后院张家，一个个给老太太拜年，说着吉祥话。别看在外面嚣张，到了老太太这里却是乖得很。 张奶奶给几人都发了红包，到了赵静秋，那红包更是格外厚了一点。 赵静秋摸了一下，估摸着得有好几块钱，顿时受宠若惊，“老太太，这红包太大了，使不得。” 张奶奶却拍拍她的手，“奶奶给你你就拿着，以后跟刚子好好过日子......这孩子是个没嘴儿的葫芦，但心是好的，也知道疼人儿。” --说起来她也是没想到，孙子这几个好兄弟中，居然是最不善言辞的刚子先找到了对象。而之前一直被他看好能说会道的胖子和斯斯文文的四眼儿，却还是孤家寡人。 胖子，四眼儿，二狗子，刚子陪着老太太说着体己话，热芭和赵静秋则在厨房里做午饭，张成飞则是两边跑...... 1966年，就这么迈着步子走来了。 大年初三一早，张成飞醒来看了看新买的钟表，才六点，但也要起床准备上班了。 后世还在放假的日子，在这个年代却是工作日。 年假只放三天，在后世人看起来简直算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在张成飞看来已经不错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且行且珍惜！！ 要知道从明年，也就是1967年的一月开始，我国便全面取消了年假制度。所有的报纸，广播都在号召大家过“革命的春节”，三十不停战，初一接着干”。 全年无休，就这么一直持续到1979年，整整12年再没有放过一次年假。 所有说，张成飞觉得自己过得这1966年最后一个春节，也算得上是且放且珍惜了。 吃过早饭，张成飞骑着自行车就去了交道口派出所，进了办公室先泡一杯茶，然后开始翻看刑侦书籍。 也许是因为刚过完年，所里没什么案子，他也乐得清闲。 就这么混到中午饭点儿，又跟热芭一起去了大龙妈的小饭馆吃饭。 大龙妈知道他和热芭要结婚的事情，立刻乐得合不拢嘴，“这感情好，结了婚，赶明儿再生几个孩子，以后就是一大家子了。今儿大妈高兴，一会儿给你们免费加两块豆腐干！！” 热芭听到有免费的豆腐干吃，顿时咽了口口水。张成飞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大龙妈说的对，结了婚，生了孩子，那自个儿就是一大家子人了，到时候就这么两间小屋，肯定是不够住的...... 按说前门那边还有个四合院，足够自己全家过去撒欢儿的住，可现在的系统又限制了自己暂时不能离开四合院。 这么想着，张成飞便琢磨着晚上下了班去一趟王主任家，让她给想个办法。 即便打定主意要搞房子，那就趁结婚前把事情给办了，等结婚的时候在新装修的亮堂堂的新房里洞房花烛，那才美呢！ 说干就干，下了班张成飞在系统菜市场里拎出来二斤大肥肉，二斤糕点就去了王主任家。 到了地方，正遇上王旭日带着妻子孩子在这儿混饭。 “呦？大成子，咱们俩可有段日子没见了，今儿一定得好好喝点儿。”王旭日笑道。 张成飞也笑眯眯的说道，“可不嘛九日哥，今儿一定不醉不归！！” 说着，便把点心油纸包递给那粉嘟嘟的小孩，“叫叔叔。” 小孩儿仰着脸，脆生生的叫了声叔叔后，便迫不及待的拎着点心跑到一旁大快朵颐。 张成飞看他跑得跟小鹿似的，眼神不由得闪过一抹柔情。 王旭日递过来一支烟，调侃道，“怎么的？羡慕了？羡慕自个儿赶紧结婚生一个去啊！！” 张成飞接过烟，点燃，抽了一口，“甭激我！！知道今儿哥们儿干嘛来了吗？” “干嘛？” “哥们儿要结婚了，婚礼定在农历二月廿二，今儿过来就是知会我王姨和九日哥你一声......到时候我不管你们忙不忙的，反正都得来啊！” 王主任刚泡了茶端过来，听到张成飞居然要结婚了，顿时惊讶不已，“没听说你搞对象啊，怎么就要结婚了？对象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人均......” “打住，王姨咱慢慢说，别急。”张成飞慌乱打断了她的话，“您一个个问题问，我一个个回答，成吗？” 接下来，就在一问一答中，他把热芭的情况都告诉了王主任。 听说张成飞的对象也是个警察，还是个身高一米七的美女，王主任很是欣慰。 “好啊，真好啊，你妈如果还活着，知道你有这么个好的归宿，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可不嘛。”张成飞点点头，开始往正题上扯，“只是我还有一个事情，王姨你看，我们家现在两间屋子，是我爸他们轧钢厂分的，现在是我和我奶奶住。这要是我结了婚，生了孩子，总觉得有点住不开......” 其实这个年代一家四五口，甚至六七口住一两间屋的也不少，但张成飞毕竟是后世人，做不到那么多人挤在一起。 王主任听到他这么说，顿时面露难色，“现在四九城的情况你也知道，咱们这片属于轧钢厂生活区，房子一直都是僧多粥少的......” --张家的住宿条件说好肯定不能算特别好，但说差，也绝对算不上。 要是她从里面横叉一脚，给已经有两间屋子的张成飞再分房，恐难服众啊！！ 张成飞见王主任面露难色，正想说实在不行就算了。 一旁的王旭日却突然开了口，“大成子想要房子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 第103章 准备买房！！ 听到王旭日说他有办法，张成飞挑眉看过去，“九日哥请讲。” 都是自己人，王旭日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 “大成子，你现在派出所的工作，是你当兵转业后安排的。可是你别忘了，我张叔以前在轧钢厂保卫科可还有岗位呢！！”https:/ --按照规定，父亲去世后，子女是可以继承他的工作岗位的。 如果岗位子女用不到，就可以通过一些渠道交易出去，当然，这个交易官方不允许，所以大家都是私下通过一些手段处理，不能放在明面上。 张成飞被他这么一点，也想了起来，其实之前奶奶也跟他提过这个事情。当时老太太的想法是他虽然有了警察这份工作，但保不齐以后娶个媳妇儿没工作，所以这岗位要留着。 可现在不同了，他眼瞅着跟热芭就要结婚，而热芭也是警察，自然也就用不到这个岗位。 想到这里，他给王旭日续了一杯茶，“所以九日哥的意思是，让我用工作岗位换房子？” 王旭日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要是一般的工人岗位，换了就换了，但保卫科的工作非同一般，即便是换两间和你们现在一样大的屋子，你们也是亏了。” --现在四合院一间三十平的房子，不过二百来块钱，跟保卫科的岗位根本不能比。所以他的意思是，房子也要，另外对方还得补上一部分差价。 张成飞没有王旭日想的那么精细，毕竟从他的眼光来看，房子到了后世价格翻了何止百倍。而工作岗位？到了九十年代，都得下岗！！ 当然，处在今天的位置，不说明日之事。当下他考虑的，只有另外一个问题，“那这件事好操作吗？” --事情听起来倒是挺简单，就是个用房子换工作的事情。但实际操作的话，那个拥有房子的人得正好是四合院的，还正好得有这么一笔钱，愿意跟自己做交易。 “这事儿要放在旁人那里，可能不好找下家。可在咱们这......”王旭日看了下自己的母亲，“不说手拿把掐，也和探囊取物差不多。” 这年代工作多难找啊，多少个大姑娘小伙子初中毕业后没事儿干，天天在家吃闲饭，惹事儿生非。 他们的父母为了给他们安排个工作，天天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找人，在街道排队等安排工作，直接就论年起步。 而掌握着这些个待业青年名单的，正是王主任...... “这样操作唯一的难度就是可能找不到正正好的，所以可能需要三户，甚至四户一起操作，但这些我都能处理。”王主任说道。 有了思路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张成飞当即便委托王主任母子帮自己处理这件事。 一切处理好，他回到家，张奶奶已经在做洛馍。 洛馍的做法和烙饼，发面饼都不太一样，这东西得用一半烫面，一半儿死面，两种混合在一起后，醒面二十分钟，直接分成比饺子皮大不了多少的剂子，然后擀开。 烙的时候不放油，直接干烙，等两面起大炮就算熟。 做洛馍是为了吃洛馍卷菜，而洛馍卷菜少不了的菜，一个是酸辣土豆丝，一个是凉拌胡萝卜丝。 自打家里的两只老母鸡被委以重任，每天兢兢业业的“下蛋”后，张奶奶吃鸡蛋终于也阔气起来，一边洛馍，一边指挥张成飞做个鸡蛋蒜。 张成飞一边答应着，一边煮了四个鸡蛋，投凉了之后拨开，放在蒜臼子里，加上一头紫皮大蒜，一起敲碎，加上香油。 看到孙子闭着眼倒香油，张奶奶顿觉牙疼，“你个兔狲，香油能是这么放的吗？” 张成飞看着她直笑，看来真把老太太心疼的不轻，老家话都气出来了。 为了让老太太消气，张成飞去了一趟屋里，回来的时候就拎着半个猪脸。 “老太太，瞧瞧我今儿下班给您带什么回来了？” 张奶奶瞅了一眼，“你小子是天天买肉啊，结了婚日子还过不过了？” 张成飞嚣张的笑笑，“我现在没结婚，一个月派出所加上分局的工资一百块，等结了婚，热芭又是带着工资来的，我们俩加起来一个月一百多，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不吃吃喝喝的，干嘛啊？再说了，这吃的还是系统菜市场零元购来的。不过这个不能告诉老太太。 奶孙俩于是一边斗嘴，一边各干各的，等到张成飞把猪脸切好凉拌好，张奶奶也把洛馍都弄好了。 饭菜都上桌，老太太取过来一桶麦乳精，“今儿忘了熬棒子面粥，用志强他们带来的这个对付一顿。” 麦乳精又叫乐口福，一开始鹰国发明的。是以麦精为主要原材料，加入可可粉，奶油，奶粉等辅料后制作而成。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甜味，奶味，巧克力味是人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而混合了这些口味的麦乳精，便是妥妥的奢侈品饮料。 张成飞打开麦乳精盒子，往两个杯子里各舀进去两勺鹅黄色的如鸡精一样的颗粒，然后注入开水。轻轻搅拌，霎时，一股甜腻的气息便扑鼻而来。 奶孙俩喝着香甜的麦乳精，吃着洛馍卷菜，聊着家常。 张成飞把自己想换房子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并没有异议。 “既然你媳妇儿有工作，岗位留着也是留着，换了就换了吧。只是咱们的两间屋子在四合院除了傻柱那屋，已经算是顶好的了。再换，不定比这么要差......” 张成飞很赞同她的说法，“所以我跟王姨说的是，现在的屋子咱们还留着，就是再加个一两间。” --他知道老太太在这边住习惯了，轻易是不想挪动的。 “等两边房子装修的时候，分开装，咱们还能在另一边房子先住着。”张成飞补充道。 张奶奶听他这么说，彻底放心，也就挥手让他有什么事情找热芭商量就好。 “以后你就是有媳妇儿的人了，什么事情你们商量，我这把老骨头，就看你们安排就成。” 第104章 表彰大会！！ 王主任的行动力是很强的，大年初四下午，张成飞拎着一副卤猪大肠回四合院的时候，在巷子口就被她给叫住了。 “大成子，事儿已经办妥了，你们前院老陈家的房子换给你们。” 张成飞想了想，问道，“陈家？他们家孩子不是在轧钢厂当冼工吗？” 王主任说道，“他不要你的岗位，岗位是给了你们隔壁胡同的老宋家......反正最后房子到你手里，至于他们两家怎么说的，这你不用管。” --这世上哪有正正好的事儿呢？都是七弯八绕，才能处理好的。 张成飞听她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反正事情办妥就行呗。双方约定好交易时间，就此别过。 张成飞长腿一伸，上了自行车，抬手就把自己手里的那一挂猪大肠扔进了王主任的车筐里。 “哎，你这小子，怎么还学会送礼了？”王主任嗔怪。 张成飞耸耸肩，“说什么呢？王姨？这不本来就是您的吗？” 说完，不等王主任回复，扭头使劲儿蹬起车子就跑。 王主任见状在后面心疼的直嚷嚷,“冤家，自个儿的车子也不知道心疼啊？” --才买的自行车，怎么能这么造？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张成飞直接站起来蹬。 无奈，她也只能摇着头推车走人。 大年初五，年前交道口派出所侦破连环杀人案的奖励终于下来。 因为此为属于建国以来闻所未闻的极其巨大，性质极其恶劣的案件，所以侦破之后，带来的奖励也是巨大的。 经分局上报公安部后决定，参与案件的所有人获得集体二等功，案件主要负责人张成飞荣获个人一等功。 物质奖励方面，每人五十斤全国粮票，二十斤肉票，十斤棉花票，现金五十，张成飞翻倍。 表彰大会上，张成飞，热芭，马所长等人胸前戴着大红花站在礼台上。 连环杀人案在过年这几天早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街头巷尾说什么的都有。此时各个报社的记者都被请到了表彰大会，看到侦破案件的民警出现，立刻你争我抢的冲到了礼台附近。 “请问公安同志们，你们在地下室究竟发现了什么？” “据说犯罪嫌疑人在轧钢厂潜伏了很多年是吗？” “请问他们两个是夫妻嘛？” “请问哪位是张成飞同志？” 各式各样的问题不停地被抛出，主持人只得出来说道，“现在还是表彰大会时间，请各位稍等，一会儿会给你们留下采访时间。” 好不容易把记者们打发走，表彰大会得以顺利进行，发放物质奖励的领导是分局的孟副局长，而帮他拿东西的，赫然正是秦志明。 秦志明自打上了台，就一直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死死盯着张成飞，看的张成飞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好不容易领导们接受采访，两人有了说话的机会，张成飞忍不住说道，“你丫吃错药了？老这么看我干嘛？” 秦志明还是死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丫忒不厚道，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 ---一想起那天晚上，张成飞抓到了人带到了交道口派出所，他就气啊！！！还有还有，他明明都抓到了人，居然还大半夜的给自己打电话，说什么想自己了的屁话，这不摆明了是炫耀吗？ 张成飞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啊，这个......就怎么说呢，我毕竟是交道口派出所的一份子嘛。再者说，我们马职务对我可有着知遇之恩。” --其实这都是屁话，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系统的任务啊！！当然，这个不能说。 好在秦志明也就是这么一说，并没有真的生气，两人斗了几句嘴，就又开始闲聊。 “对了，大成子，我爸最近在你们所里，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不正常？”张成飞眼皮一跳，“哪方面？” 秦志明递过去一支烟，“就，各方面吧。” 这半个多月，他总觉得他爸不对劲儿，不但开始注重穿衣打扮，脸上笑容多了，甚至每天饭量都增加不少。 之前上班每天带一个饭盒，现在得带仨，而且前阵子非让他给搞点枸杞。他觉得不对劲儿，寻思着老爷子难道是在寻找第二春？ 可仔细一琢磨，不应该啊！！就他们家老爷子的癖好，一般女的也满足不了。 张成飞听他这么问，又是心虚的摸摸鼻子，“啊，这个啊，那个，总之就是，啊，那啥，我们马职务叫我呢，回聊！！” 说完，不等秦志明反应过来，扭头就跑。 --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他不知道秦大爷的想法，如果现在贸然说了不该说了，可就不好了。 秦志明见他这幅模样，琢磨着找个机会得去一趟派出所。 不得不说，人长得好看还是有好处的，一群人接受采访，不但张成飞是主要发言人，最后拍照的时候，报社那边直接就选了张成飞和热芭站在一起。 “两位警察同志站好，咱们来拍一张照片。对，微笑，不要闭眼。” 咔嚓，一声快门响，张成飞和热芭恰到好处的笑容便留了下来。 因为破了大案，晚上马所长请客，众人直奔全聚德。 治安科所有人，所长，副所长，各级领导男男女女坐了两大桌子。 每桌三只烤鸭，三个凉菜，两个小炒，加上鸭架子熬的汤，酒是老白干。 众人吃的满嘴流油，马所长喝高了又开始旧事重提，“我这个人啊，为了咱们国家的警察事业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拿大成子来说，这孩子打小儿可不是个好玩意儿啊！！但我为了挽救他，也为了拯救咱们片区内被他欺压的其他人，我愣是说服他爸爸把他送到了部队.......” 他的这番话众人早已经听的是耳朵生茧，只是嗯嗯敷衍着，继续甩开腮帮子吃喝。 马所长见没人搭理自己，也不再说这个，而是凑过去，搂住张成飞的脖子，喷着酒气说道， “大成子，你马职务不但是你领导，还是你叔，你亲叔。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叔想让你过的更好，所以，如果你真的有更好的去处，叔绝不拦着！！” 第105章 翻版张成飞？？！！ 张成飞闻言，便知道马所长今天肯定是听分局孟副局长说什么了。他没解释什么，只是勾唇露出一个坏笑，“怎么滴？是你把我引到人民警察道路上来的，现在你想反悔退货？？我告儿你，马职务，你做梦！！” “我张成飞以后就死赖在你这里了，你甭想把我给甩了！！” 马所长知道这小子没个正形，可听他这么说，也猜到他是不想往分局调了，于是也不再矫情，嗤笑道，“你小子还真是狗皮膏药，粘上了就甩不掉。” 张成飞斜了他一眼，“才知道啊？行了，不说这个了。那啥，你们吃剩下的骨头都给归置一下，一会儿谁回所里值班的时候给德彪带回去加餐。” ---所里的大黄被张成飞取了个新名字的时候大家早就适应了，主要不适应也不行。那狗子自打知道自己有了新名字之后，谁再叫大黄它直接就不搭理，还斜眼看对方。逼急了还呲牙，时间久了，大家也就都叫它德彪。 一群人酒足饭饱，就此分开，张成飞挽着热芭的手送别大家后，又骑车带着她往前门小酒馆那边走。 “成子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啊？”热芭追问。 张成飞解释，“带你看看咱们家的大房子。” 之前他从系统这里领到的那套四合院就在这附近，虽然现在住不了，但过去看看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张成飞照着地契上的地址找到地方，从系统菜市场拿出钥匙打开门，带着热芭走了进去。 这也是个三进的院子，格局跟张成飞他们现在住的四合院差不多，但整体缩小了很多。看大门和柱子，就是一般的商户房，但张成飞并不嫌弃，毕竟哪怕是这样的院子，到了后世也得上亿。 两人在里面转悠几圈，热芭饶有兴致的盘算着等合适的时机搬过来的时候，每个房间都用作什么用途。 等两人离开新房正要走的时候，张成飞发现跟自己家房子屁股挨屁股的，居然是《小女人》中大名鼎鼎的片儿爷。 说起来这片儿爷也是个妙人。 此人大号是邱广普，因为常年在大前门儿以拉洋片儿为生，人送外号片儿爷。 别看此人在《小女人》电视剧中混的一般，但属于祖上曾经阔过的那类人。 别的不说，就他们家那四合院，正宗的金柱大门！！门扉在前檐金柱之间。 虽然这个在档次上略低于广亮大门，但也不是普通官员有资格使用的。 只可惜，都说富不过三代，片儿爷祖上再牛批普拉斯，到了片儿爷这里也早已经是明日黄花。 这片儿爷是个有了今天不想明天的主儿，挣得少，花的多，拉洋片儿挣得不够吃喝的，就把祖上留下来的东西都给倒腾着卖。 最后没得卖了，把这祖传的四合院连同家具一起五万卖给了徐慧珍。 张成飞琢磨着，片儿爷家的这房子和自个儿家的屁股对屁股，以后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把热芭送回派出所，张成飞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进了院子跟三大爷打了声招呼后，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贾家。 这会儿早已经过了饭点儿，秦淮茹正在缝纫机前给小当补衣服，贾张氏窝在炕上纳鞋底子，棒梗拿着本子在画王八。 见张叔来了，棒梗立刻正襟危坐，把笔放下，乖巧的笑着，“张叔晚上好，张叔吃了没？” 一旁的贾张氏也谄媚的笑着，“大成子刚下班？不是大妈说你，没事儿别老加班，你年纪轻轻的要是把身体熬坏了，大妈不得心疼啊？” 纳尼？老子身体熬坏了你心疼个屁！！ 张成飞面露尴尬，不想跟她唠，“那啥，这五斤粮票，半斤肉票，是上面奖励给棒梗的。” 说着，他从口袋掏出票据放在桌子上。因为棒梗是未成年人，所以今天表彰大会上没有提及他，但奖励还是有的，马所长让张成飞给带回来。https:/ 贾张氏看到粮票，肉票，激动的脸上的肥肉都开始颤抖，“五斤细粮票，半斤肉票！！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吧，咱们家棒梗出息了啊！！才十二岁就能帮家里挣钱了！！！” --她说什么来着？他们家棒梗打小就聪明！！！ 不行，得把这些东西拿出去，给四合院那些说他们家棒梗不好的人看看，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想到这里，她便一把抓起那几张票就往外走。 “哎，妈，你别......”秦淮茹紧赶慢赶没拉住她，也就随她去了。 张成飞倒没有搭理贾张氏，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纸道，“还有个奖状，奖励棒梗你配合警察工作的。” 嘶！！ 奖状！！棒梗顿时乐了。 他当然也喜欢肉和粮票，但比起那些，他更在乎的是荣誉！！ 要知道他现在都已经五年级了，自打上学开始，成绩非常稳定，那是年年倒数第一，这还是第一次得奖状呢！！ 此时看到属于自己的大奖状，他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同时，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经常去大垃圾场那类的地方逛逛，争取多发现点杀人狂什么的，多立功，多挣钱，多拿奖状！！ 把领导交给自己的任务完成，张成飞就起身要离开，秦淮茹见状慌忙起身送他。 两人到了门口，就看到贾张氏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聚拢在中院，给大家讲述棒梗的立功经过。 在她的讲述中，棒梗简直就是张成飞的翻版，以后长大了一定能和张成飞一样牛批。 “你们看啊，大成子小时候皮吧？我们家棒梗也皮！！大成子小时候狂吧？我们家棒梗也狂？更别说我们家棒梗长的还像小时候的大成子......” 这话听着张成飞眉头一跳，“张大妈，我知道棒梗立功了你很激动，但你先别激动。棒梗跟我可不像。我小时候的皮跟棒梗可不一样，我不偷，不欺负弱小，你可别坏我名声。” 被人当面说自己孙子偷东西，贾张氏脸色讪讪的，“以前孩子不是小不懂事儿嘛，之前我教育过他，孩子都说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拿他张叔家的东西了！！” 四合院其他住户，“......？？？” 第106章 隆记王满堂！ 张成飞本来不想说太多，可听到贾张氏推脱的话，脸顿时一黑，“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儿吗？少拿这些当托词！” 话毕，便回了后院。 四合院住户们见他都发了话，一个个也开始议论纷纷，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棒梗偷东西贾张氏从来都不管......” “偷我家好几回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我都不好意思说......” 贾张氏瞪了这群人一眼，“不是，关你们什么事儿啊？闲得蛋疼不会回家打孩子吗？老议论我们家干嘛？真讨厌！！” 说完，一扭头回家，也不显摆了。 大年初五，张成飞在王主任的安排下，和另外两家见了面，走完了手续，四合院前院与阎家相对的那两间厢房，便到了张成飞的名下。 出了街道办的门，老陈乐呵呵的朝着张成飞说道，“大成子，叔今儿回去就收拾东西连夜搬走，明儿你就能直接安排住进去。” 张成飞递过去一支烟，也笑着，“我没那么急，叔。你慢慢来。” 老陈也在轧钢厂工作，但在四合院存在感很低，属于丢在人堆里立刻就消失不见的那种人。张成飞也是今天才知道，陈家这次从四合院搬走，其实不为工作，为的是换房后，要工作的那家人补贴的一百块钱。 双方随便聊了几句后，就此别过。 四合院里没秘密，更何况是搬家这样的大事儿。老陈家才刚把铺盖卷给卷好，整个院子便都知道他们要搬走了。 于是立刻便有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们家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老陈媳妇儿拎着两把椅子出来，立刻便上前询问，“他陈大妈，你们这波儿搬走就不回来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立刻再问，“那这房子，你们是打算卖啊，还是怎么着啊？” 此话一出，其他人立刻都伸长了耳朵等着陈大妈回复。 这年头房产买卖不是件容易事儿，但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小屋里更憋屈，所以此时，不少人都对陈家的房子虎视眈眈。一个个都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赶在别人前头跟陈家谈，又或者出什么价位，才能既不吃亏，又能拿下房子。 孰料他们心底的算盘还没有打好，陈大妈便已经说道，“我们今儿就搬走，房子已经卖给大成子当婚房了，我们手续都已经走完，他明儿就找人来装修。” 嘶？？？已经卖了？？四合院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不是，这陈家和张成飞也太能藏得住气了吧？事儿都办完了才让大家知道！！！ 傻柱在一旁酸的直牙疼，“大成子家在后院本来就有两间房，这结婚怎么还要再弄两间？” “说是怕结了婚生了孩子不够住，就先买了。”陈大妈说道。 三大妈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大成子办什么事儿心中有打算。” --现在看着两间房是不少，但结了婚生他两三个孩子，不就不够了吗？ 傻柱听罢，心神一动，“那我也得琢磨一下弄房子的事儿了，我家的房子虽然是四合院最好的，但等我结了婚，生了孩子，也是不够。” 三大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一旁正在看热闹的许大茂倒是嗤笑一声，“傻柱，这四合院里每个人都得考虑房子的事儿，只有你完全不必考虑！！就现在这间房，足够你住一辈子不挪窝的。” 傻柱虽然不太能听懂许大茂的言下之意，但他条件反射的就觉得这厮说的不是好话，立刻抬手就要打。 许大茂吓得急忙躲在小凤仙身后，“傻柱，孙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傻柱挽起袖子，“许大茂，你算不算男人？天天都躲在女人屁股后面？” 许大茂探出头来，“我躲我媳妇身后，关你屁事！你就是嫉妒我有媳妇儿！！” 小凤仙也挺着肚子，直直的朝着傻柱怼过去，“打人？来啊，朝这儿打！！来，来，来！！” 傻柱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的，吓得扭头想跑，却不知道怎么的左脚绊右脚，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四合院众人见状，顿时哈哈大笑，院子上空立刻弥漫起欢乐的气氛。 翌日一早，张成飞还在被窝里睡觉，张奶奶便直接过来掀被子，“家里没水了，你去给打两桶水回来。” 张成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成，我现在就去。” 穿上衣服下了床，提着两个空荡荡的铁桶往中院水龙头处走去。 五十年代末政府普及了自来水后，四九城的百姓们终于不用再靠买水为生。但自来水管道政府只给接到了院子里，谁家要是想把水引入户，就得单独再出一份钱。 这年头谁舍得多花钱呐？所以基本上每个大杂院，四合院都是共用院子里的那个水管儿，哪怕高峰期排队洗脸，洗菜，洗衣服，哪怕每天得往家里提水，但不多花钱总是好的。 张成飞一边提着两桶人往家回，一边琢磨着装修房子的时候把引水入户的事情给落实。 回到家，把水放在厨房里，老太太今儿做的还是饺子。 张成飞见状，顿时哭丧着脸，“不是，老太太，这年都过完了怎么还吃饺子啊？” --从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五，他可是溜溜的吃了六天的饺子，吃的他都觉得自己被个大面皮给包裹住了，这怎么现在还吃？ 张奶奶听到他这么不知好歹的话，顿时白了他一眼，“吃饺子你还嫌弃？你满院子打听打听，看看有几年大年三十都吃不上这么好的肉饺子！！不知足！！” “那也不能老吃啊，六天吃了二十顿饺子，我现在觉得自己都成饺子了。” “这不包多了吗？这顿吃了就没了！！”张奶奶一边捞饺子，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就这么愁眉苦脸的吃了顿饺子，张成飞骑着自行车便直奔派出所。 到了地方，询问同事们认不认识什么好的装修房子的师傅。 大龙，潘子，田科长他们异口同声的推荐一个叫王满堂的师傅。 “王满堂？没听过啊。”张成飞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田科长一拍大腿，“王满堂你没听说过，那隆记你总听说过吧？” 隆记？ 张成飞恍然大悟，老四九城谁不知道隆记啊！！ 田科长说道，“这王满堂以前是隆记的学徒，后来因为手艺好，被老掌柜招了上门女婿，成了老板......现在的隆记成了国有的，王满堂在那里是经理，他和他手下的工人们干的活儿可是一把好手。在咱们四九城，谁家翻新房子找他们，那都得排队。” 张成飞听他这么说，顿时蹙眉，“这么火？那我这肯定来不及啊。” 第107章 阎埠贵的如意算盘！！ 听到田科长说王满堂那边生意火爆，张成飞就开始担心工期问题，毕竟距离结婚也就不到俩月时间。 田科长见状，顿时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大龙在一旁也笑道，“副科长你不知道，这王满堂家的二小子跟咱们科长家的二丫好着呢，俩人今年夏天就结婚。” 呦，还有这层关系呢，张成飞这下彻底放了心。 有了田科长的帮助，张成飞顺利跟王满堂搭上线，下午下班，双方见了面就一人一辆自行车往四合院而去。张成飞带着热芭，王满堂的车后面还放着一个大木箱，里面都是测量工具。 到了地方，张成飞把自己的大概想法说了一下，“我们家一共四间房，这边的两间是我结婚用的，我想把炕给拆了，外间弄成客厅，里间是卧室。外间的西北角隔出来一个洗漱间，不需要厕所，就是洗脸刷牙，简单的淋浴那样.......” “四九城天冷，窗户我想弄成双层，还有取暖问题，也想解决，但还没有好的法子......” 他一边说，王满堂一边拿出纸笔写写画画。时不时的提出疑问或者给个小建议。 看完了前院，两人便准备去后院。谁知道刚出门就碰上了阎埠贵。 “呦，大成子，这位是？”阎埠贵一边说，一双绿豆大的小眼儿止不住的打量着王满堂。 “这是我请的收拾房子的师傅。”张成飞解释了一句。 “你要拾掇房子啊？那感情好！！”三大爷顿时眯眯笑，“马上结婚了，房子不收拾可不是不行。” 张成飞看着他那一副狐狸一样眯眯笑的表情，立刻便猜到三大爷心里在算计什么。他并不答话，以不变应万变。 果然，就这么捧了张成飞几句后，阎埠贵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大成子啊，请工人收拾房子可是要管中午一顿饭的，张奶奶那么大年纪了，你打算让她做吗？” 张成飞被他这么一点，也回过神，可不嘛，自己这四间屋子的工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刚王满堂也说了，得搞半个多月。 要是让奶奶管这些工人的吃喝，那老太太的身子骨可吃不消。 他知道阎埠贵说这些肯定是想把做饭的事情包过去，但说实话，阎埠贵敢包，他不敢用啊！！ 就这厮这抠门的劲头，回头天天给工人们吃棒子面粥，大芥丝儿，回头工人还以为自己不厚道呢。 “要不大家都说呢，这四合院里就三大爷您心最细。”他看了看阎埠贵殷切的小眼神先是夸了两句，然后话锋一转，“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就我们单位那个大龙，他们家开的有食堂，回头让他们那边给送。” 没能占到便宜，阎埠贵很是失望，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再接再厉又换了个话题，“那你结婚时候的账房先生，请了吗？” --横竖不能一无所获，账房先生苍蝇虽小也是肉！ 张成飞摇摇头，“还早呢，没考虑这事儿。” 阎埠贵这次乐了，“请我啊，三大爷我可是老账房先生，不仅记账记得好，还能兼统筹流程，掌控全局。” --做账房不但不需要拿结婚礼金，吃席的时候做正席，还能得到花生瓜子，还有五角钱的酬金呢，可得卖力点推销自己！！ 想到这里，阎埠贵继续说道，“就咱们四合院的秦淮茹和贾东旭，许大茂和娄晓娥，都是我给他们做的账房先生。” 啊这个...... 想起那两对儿的结局，张成飞脸色不是很好看，“那啥，三大爷，这件事儿咱们下次再商量，我们还得去后院一趟呢。” 话毕，不等阎埠贵回话，拉着王满堂就跑。 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懊悔的直拍大腿，大意了！！不该提那两对儿的！ 不得不说王满堂确实是建筑行业的能手，听张成飞说完后院两个屋子的规划后，他直接一屁股坐在桌边，飞快的就画了设计图出来。 张成飞一看，跟后世用电脑做出来的图也差不了很多。 “张同志您看这图没问题的话，我们明天就开始动工，考虑到现在您和老太太还住在后院，所以我们就先收拾前院，等那边弄好，你们再换过去.....” “至于家具方面，我的意思是您明天找个机会去我们隆记一趟，选一下木材，家具的款式。然后我们直接就开做，这样基本家具和房子一起完工，两不耽误。” 王满堂讲解着。 两人达成共识，张成飞便送王满堂离开。 回到家，就看到老太太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奶奶，您找什么呢？” “找棉花票。”张奶奶说道。 孩子马上结婚了，按照规定，凭结婚证是能领取十斤特许棉花票不假，但那也就是打一床被子的事儿，根本不够用啊！ 所以她便想把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棉花票都拿出来，给孩子多置办床被子，褥子。 张成飞见老太太费劲儿扒拉的才整出来三斤棉花票，顿时鼻子一酸。 这年代的棉花票可不好弄，就这点儿还不知道老太太攒了多少年呢。 “行了，我有办法弄到棉花，您甭管了。”他把那三斤票塞回来老太太手里。 “不是，你打哪儿弄啊？”老太太追问。 张成飞敷衍道，“有战友有门路。” 老太太这下不问了，可又强调买棉花的时候一定要新j长绒棉。 张家买了陈家的房子，还要装修的事情很快就在四合院引起了轩然大波，第二天是星期天，当王满堂领着工人们到来的时候，四合院众人立刻便都围过来看热闹。 当得知来施工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隆记，众人立刻羡慕不已。 “还是大成子牛批，居然请得起大名鼎鼎的隆记！” “这房子要是收拾好了，住在里面不得美死？” “大成子这房子听说要往屋里接水管儿？那以后不就不用再出来跟大伙儿抢了吗？” “岂止啊，说是还能在家里洗澡！！” “张奶奶老了老了，倒享了孙子的福了。” 凭结婚证可领取棉花票十斤，布票十五尺 第108章 极品鬼眼黄花梨！！ 王满堂的人到了之后，便先在前院开始施工。 老陈家之前人多，住的不太爱惜，墙皮什么的都得铲掉，地上的砖也缺了不少，张成飞便干脆让他们把所有的砖头都撬起来，回头铺新的。 处理完这些，还得砸墙，在外屋重新分隔出来一个洗漱的小房间。 因为张成飞还想做个淋浴，所以还得铺设一个引水出去的管道。 一群人在这里热火朝天的干着，张奶奶时不时的烧点水让张成飞给送过来，四合院的众人也时不时的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午饭时间，大龙送了饭菜过来，白菜熬粉条里面还加了虾皮，人造肉，主食则是二和面馒头。 大龙妈做饭实在，虽然菜里没肉，但菜汤上漂的油可不少。工人们见状无不满意的点头。 他们在其他家吃饭，东家管的饭可没有这么好，一般就是熬白菜加窝头。更次一点的，窝头加咸菜的也有。毕竟装修房子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包吃方面自然是能省就省。 工人们放下手里的工作，开始打饭吃饭。 张成飞掏出饭票和钱要给大龙结账，后者慌忙摆摆手，“副科不急，回头一起结账就行。” 每天供应十个人的午餐，这可不是笔小生意，他知道副科长是照顾自己家，所以才把这单子交给自己家做的。要是再每天跟在屁股后面算钱，要账，也忒不像样！！！ 见他坚持，张成飞也就没有推辞。反正完工之后结算也少不了他们的。 至于这么多人吃十几天才结账，少的粮票怎么办？他没问，大龙也没说。这年代开饭馆儿的自然有自己的办法，不说别人，就徐慧珍的小酒馆，每个月还能搞到三百斤计划外的粮票呢。 大龙家开了这么久饭馆儿，自然有他们的办法。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大龙到时候自己主动就提了。 送走大龙，张成飞先盛了一份饭菜给奶奶送去，然后又打了一份自己和王满堂他们蹲在一起吃。 他把馒头掰碎了泡在菜汤里，然后才吃。这样吃起来馒头软，而且更有味儿。 “一会儿吃了饭，东家你跟我一起去店里看看木料？”王满堂咬了一口馒头又吸溜了一大口粉条，咽下去后说道。 张成飞点点头，“成，对了王师傅，我昨晚自己设计了一些家具的样式，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做？” --这个年代的家具款式虽然不错，但张成飞觉得对自己这个年龄来讲有些沉重，所以昨晚他便根据自己的想法改进了一些后世的新中式家具的样式，画了图纸出来。 他有之前系统奖励的木工大师在手，别说画个图纸，就是自己做家具也是轻轻松松。也就是现在犯懒，不想干。 王满堂的老本行就是做家具，此时听到张成飞居然自己设计了家具，便随口说道，“图纸拿来我看看。要是差不多的话，我改改图尽量给你做出来。”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对张成飞能自己设计家具根本不抱有什么期望。 也许在普通人看来设计家具就是把自己心中想要的家具的样子画出来，但只有真正做这一行的人才知道，设计家具绝非易事。 很多时候，脑海中的想法化为现实后，才知道之前自己的想法有多不合理。 这年代老百姓连衣服都是新三年，九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更毋论家具。所以一般情况下，王满堂他们都不支持东家自己搞什么家具设计。 也就是这两天跟张成飞投缘，加上看对方提供伙食厚道，他才会给说修修图。 张成飞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笔记本递过去，王满堂一看图纸，眼都直了。 他飞快的翻看着笔记本，语气稍显急促的说道，“东，东家，这些家具的样式都是你亲自设计的？” 简直是...无法想象啊！！ 想他王满堂在建筑界混了大半辈子，什么老式家具，新式家具没做过？什么西洋家具，东洋家具没见过？ 可张成飞画的这些家具，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些家具既不像中式家具那么笨重，又不像西式家具那么轻浮。 它融合了中式家具的美和西式家具的一些更加实用的功能，里面有很多的小心思，小创意简直看的人拍案叫绝。 王满堂是个家具痴，也是个七级木匠，此时看了这些设计，再看张成飞简直像是看到了知己一般。 “东家，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以前学过几年木匠？” --对木匠行零基础的人，根本不可能设计出这样的家具！！ 张成飞对他笑笑，“没学过，木匠又不是别的，学个一两年的怎么能出师？” “也对啊。”王满堂喃喃自语，他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排除掉张成飞曾经学过的话，那就只剩下一个选项了。他看向张成飞，斩钉截铁的说道，“东家，你是个天才！！木匠行的天才！！” --一想到这么个天才不做木匠倒做了警察，他简直想大喊一声，暴殄天物啊！！ 感叹完，他又开始继续看笔记本，连饭都顾不得再吃。 “美，美，实在是美。这些家具不但美，而且还实用......”王满堂喃喃自语。 现在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些家具完成之后的样子。云九小说 所以当张成飞吃完饭，他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张成飞往隆记而去。 四合院，中院里。 正是午饭时间，邻居们端着碗，围在一起边吃边继续讨论张家装修房子的事情。 这年代装修房子可是大事儿，普通家庭别说大整，就是刮个大白都能引得大家讨论三天。 “大成子也是真有本事，才退伍回来多久，又是弄房子又是娶媳妇的。哧溜。” “家里自行车，收音机，手表要什么有什么......今儿菜有点咸。” “老张家现在风头正盛，啧啧啧......你家咸菜里怎么不滴香油啊？” “老张家也是会生，就生这么一个儿子，顶得上旁人生一堆。你的腐乳让我尝尝。” 大妈们各种羡慕嫉妒恨，三大爷算计着张成飞这次弄房子得花多少钱。 二大爷听着大家的话，再看看自个儿家只知道捧着个大碗干饭的三儿子刘光福，气的牙痒痒。 “废物，都是废物，老子英明神武了一辈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只知道吃饭拉屎的饭桶？” 刘光福平时挨骂都是低眉顺眼的，今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和他爹顶嘴，“光说我，你怎么不也一样？熬了一辈子，连个小组长都当不上，还英明神武？？” 嘶！ 刘海中打了一辈子孩子，一向以家风严明著称，此时见儿子居然当众跟自己呲牙，气的从地上捡起一根碗口大的木棍虎虎生风的就抽向刘光福。 刘光福一个闪避，躲在一旁，正待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啪啦一声，手中的碗应声脱落。 二大妈气的脸都绿了，“我尼玛，一只碗可得五分钱呢！！老刘，打死他！！” “好嘞！”刘海中得令，又是一棍子，这次没有失手，一棍子敲在刘光福的头上。 扑通一声，刘光福倒在地上。鲜血，瞬间顺着他的额头蜿蜒流下。 嘶！！四合院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三大爷和一大爷慌忙上前，一个伸手探鼻息，一个翻眼皮子。 发现还有气，两人这才松了口气。而后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这是打儿子还是打仇人啊？直接就往头上招呼？这要是偏了一点点，或者再重一点点，还不直接打死？ 易中海起身，指挥刘光天把他弟弟背起来往医院送。 阎埠贵则是拉过刘海中指责他不该下手这么狠。 刘海中却撇撇嘴，“棍棒底下出孝子，孩子不打不成器！！” --不就打破头吗？又没有死！！再说了，你老阎对孩子很好吗？还说我？ 阎埠贵看他一脸不忿，便开始喋喋不休。 一旁的二大妈也罕见的开了口，“老刘啊，你这次下手确实太狠了......” 四合院住户们听她这么说，顿时感叹这两口子总算是有一个靠谱的。 刚想表扬二大妈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只听二大妈便接着说道， “你把他头都打破了，他还没有上班，看病又不报销，咱自己不得出医药费？” --头上那么大一个口子，这要是缝针没个七八块钱下得来？？！！ 二大妈说完，便嘟囔着回后院去拿钱。 四合院众人听罢，彻底无语。 好嘛，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当老刘家的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阎家三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心中暗自窃喜还好自己爹不打人。 要不然凭着他们妈和他们爹如出一辙的抠门劲儿，可不会拿出七八块钱给他们看病，保不齐就直接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四合院的事情，张成飞并不知道。 他跟着王满堂到了隆记之后，便直接去了仓库开始选木材。 要不说隆记是四九城第一梯队的营造厂呢？这里的木材种类数不胜数，简直比建材市场的还要齐全。 很多在后世相当贵的木材，在这里的价格都非常合理，有几种在后世被炒得很热的木材，在这个时代居然还被划分成了二类，价格与其价值相比简直可以称之为白菜价。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不论是什么价位的木材，都不是什么复合板，生化板，而是货真价实的实木板材。 王满堂一边看，一边给张成飞介绍着每一种木材的优缺点。 其实在这个年代，四九城普通老百姓做家具，大多都是选用榆木之类的“软木”。 这类软木最大的特点是便宜，不需要刷漆，强度和硬度能符合普通家庭的家具所需，缺点就是容易生虫，不美观大方，做出来的造型不太好看。 是以家庭条件好一些的家庭，一般不用它来做家具，而是选用酸枝木，松木，黄杨木之类。 这些木材也叫“硬木”，它们做出的家具兼顾了“软木”的优点，又避免了“软木”的缺点，但价格却要贵上不少。 “硬木”往上，还有黄花梨，红木，紫檀木等等，当然这些普通家庭就更是用不起。 就这么把所有的板材都看了一个遍儿之后，张成飞依然没有表态要有哪一种。 王满堂见张成飞一直下定不了决心，便询问道，“东家，您是没找到合适的木料吗？” 张成飞犹豫着，“确实没有。” 按照他的想法，家具既然做了，就要做好的，到了后世哪怕不再使用，也可以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王满堂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早已经是圆润至极。从这两天沟通的时候张成飞什么都用好的，和他刚才只盯着一类，二类木材来看，就已经猜出张成飞想要好木材。 此时又听他这么说，立刻心中了然的把张成飞拉到一旁，“东家是想要好一些的？” 张成飞递给他一支烟，没吱声。 王满堂知道自己猜中了，便说道，“实不相瞒，东家。现在的隆记已经是国有的了，不比以前归我们家的时候......您要是真想要上好的木材，我倒是有一批。但不能从厂里的账上走......” 他告诉张成飞，早几年他老丈人受人所托从粤省搞的上好的鬼眼黄花梨，当时的东家用了一部分，剩下的被他们隆记自己给买下了。 “公私合营之前，我把那批木材给藏了起来，东家你要是想要，我现在便宜一些处理给你。” 张成飞吐出一个烟圈，“多少钱？” 王满堂说出了一个张成飞绝对无法拒绝的数字，两人当即成交。 张成飞知道，王满堂不是傻子，现在四九城风声这么紧，那批木材放在自己这里只怕是个麻烦，所以他宁愿少赚一些，也得把东西给处理出去。 木材的事情处理好，接下来装修方面就没有需要张成飞处理的了。 他每天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 很快又是一周即将过去，周四的时候，他刚到派出所，大龙就迎了上来，“副科长，所长让您过去。” 第109章 南台公社，接“小壮”！！！ 这一大早的，老马找我什么事儿？ 张成飞心中疑惑，随口答了一句知道了，便扭头往所长办公室走去。 到了地方，张成飞一脚踹开门，刚想跟亲爱的马职务插科打诨两句，却看到一个身穿蓝色棉袄，戴着眼镜，头发油腻而又稀疏的矮瘦男人正坐在马所长的旁边。 两人的面前还摆着两杯茶，似乎正在说什么，却被门撞击到墙壁的巨大动静惊到，猛的扭头看向张成飞。 张成飞立刻假咳一声，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所长好，请问所长有什么指示？” 马所长斜了他一眼，“那门是怎么回事儿？” 张成飞摸摸头，满脸疑惑，“门怎么了？不知道啊？我就轻轻一推，它就猛的弹到了墙上。” “不是我说您啊所长，您这么大一个官儿，也不要太节俭了，那门坏了该修就得修。” 一边说，一边乖巧懂事的走过去，看了看马所长和男子杯中的茶淡了，忙不迭的把残茶倒了，又拿来茶叶给添上，重新注入滚烫的开水。 男子不知张成飞的本性，看他说话得体，做起事情手脚利索，不由得面露欣赏。 “马所长，您不给介绍下？” 马所长看张成飞装的人模狗样的，当着外人的面也不想拆穿他，便冷哼一声，说道，“这是张成飞同志，我们所治安科副科长。” “那啥，张科长，这位是东直门外红星机修厂的刘厂长。” 机修厂啊？知道，不就南易他们厂吗？ 张成飞朝着刘厂长伸出手，两人握手，寒暄。 三人于是坐在一起，马所长告诉张成飞，刘厂长的厂子因为去年帮扶京郊的南台公社维修农机，得到了南台公社赠送的一头大肥猪。 在这个一只鸡都是重要财产的年代，一头大肥猪简直能造成半个城的轰动。 机修厂对此非常重视，特地找到派出所，期望他们派出几名民警，帮助押运大肥猪顺利前往机修厂。 听完马所长的讲述，张成飞立刻意识到这是《人是铁，饭是钢》电视剧的剧情要开始了。 原剧中，崔大可就是借着这次押运肥猪“小壮”的机会进了城，并且借机留在了机修厂成了临时工。他凭借着灵活的头脑，不要脸的精神一路往上爬，不但娶了剧中的第一美人丁秋楠，还把南易和梁拉蒂折磨的很惨。 刘厂长递给张成飞一支烟，说道，“我们机修厂对这次迎接肥猪小壮回来可谓是非常重视，所以想请张科长亲自跑一趟......” --张成飞上次破获连环杀人案在东城区这一片早已经传的是人尽皆知，所以刘厂长这波儿就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马所长也说道，“张科长，现在刚过完年，你们治安科也不忙，所以我的意思是，要不你带人跑一趟南台公社。” 张成飞点点头，“没问题啊，既然两位领导都发了话，那我就带着大龙跑一趟。” 肥不肥猪的倒是其次，主要他是挺想见见年代剧四大恶人之一的崔大可的。 事情谈妥，张成飞扭头去科里叫大龙。 刘厂长高兴不已，当即表示等杀了小壮，一定会送给派出所两斤大肥肉表示感谢。 ......... 很快，张成飞和大龙坐着一辆半新的载满货物的解放ca10朝着京郊南台公社而去。 开车的师傅叫老何，是个副二级驾驶员。大概四十多岁，据说解放前在给资本家开车，解放后就分配进了机修厂。 这个年代最好的工作，听诊器，方向盘，人事干部，售货员。而驾驶员则又是这四种中最好的，有句话叫做方向盘转一转，给个县长都不换，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能看出驾驶员这份工作在这个年代老百姓心中的含金量。 老何开着车，大龙给他递过去一支烟，三人便一边抽烟一边聊天，老何告诉张成飞二人，他车上拉的是一车煤，要先送到大兴。要卸完车，在那里吃了午饭，然后才能去南台公社拉猪。 “这么一折腾，估计咱们最早得明天中午才能回到四九城了。”老何吐出一个圆润的烟圈，说道。 张成飞疑惑道，“南台公社不是京郊吗？” 怎么拉头猪还要折腾两天？ 老何回，“从机修厂到南台公社一百来公里呢，再加上装车，卸车，可不得一天。” 张成飞哑然，扭头看了看车窗外，“师傅，您这车最高时速多少？” “最高六十五，但实际上也就五十左右吧，现在在城里跑得快，一会儿出了城，能保持三十多码左右就不错了。” 张成飞默然，这么好的路跑四十，要是到了乡下坑坑洼洼的小路，一个小时二十多的速度也正常。 三人就这么一路颠簸着，中间老何停下车加两两三次水，一次油，又修了一个小时的车，就这么搞着，终于在午饭前到达了大兴。 到了地方剩下的就简单了，老何直接把车停好，立刻就有人迎了过来带他们去吃饭。 四菜一汤，白馒头，酒是老白干，这规格在这年代不可谓不高，但对身为驾驶员的老何来说，却是司空见惯。 这年代驾驶员的社会地位可是很高的，无他，全因国家穷。 单位，机关，公社什么的有汽车的少，大家需要用车的时候，都得借调，虽然借调这件事驾驶员管不到，但实际上卖力气的却是他们。 打个比方，某个单位需要用一车水泥，找市政府帮忙调度一辆来用。 驾驶员开着车子把水泥给你送到了，但水泥我是给你送到学校门口，还是给你送到学校里面施工的位置，这个事情市政府可管不了！！ 所以这些单位为了少费事儿，自然少不了各种奉承驾驶员。 张成飞和大龙沾了老何的光，大吃大喝了一顿后，三人再次开着车前往南台公社。 下午三点多，终于到了地方。 南台公社在京郊，名义上是农村，但因为人民公社化运动，修建了医院，学校，澡堂，看起来比张成飞想象中的这个时代的农村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老何开着车，后来跟着一群拖着鼻涕的小孩儿跟车跑，一边跑，一边还发出兴奋的怪叫，看起来很是激动。 张成飞怕他们老跟着车危险，于是便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水果硬糖撒出去，小孩们立刻开始哄抢。 须臾，车子停在了一个大院儿门口，老何拿着介绍信下车，张成飞和大龙也跟上。 195日，第一辆ca10下线 第110章 长矛蘸屎，戳谁谁死！！ 南台公社的公社大院是之前的关帝庙，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这地方废弃，就被政府征收当了公社大院。 几人进门，公社的杨书记和其副手立刻迎上来，“几位可算来了，我们可是等了好久了。” 张成飞和老何上前，握手，几人一阵寒暄彼此介绍后在主殿坐下，立刻有人倒了茶，拿了花生瓜子过来，大家边吃边聊。 张成飞捏着一把瓜子一边走，一边在关帝庙里溜达。 走到偏殿的时候，居然捡到了一把红缨长矛，这可是个好东西，他忍不住耍了个花枪，引得一旁的大龙一阵叫好。 “副科长好厉害，副科长牛批！！” 张成飞嗖嗖收起长矛别在自己的后腰，摆了个帅气的造型，“走，找杨书记问问这长矛多少钱。” 说完，率先往众人谈话的主殿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黑脸中等身材的汉子跑进了公社大院，边跑嘴里边嚷嚷着，“书记，书记，猪，猪，猪......” 杨书记站起来朝着院子里怒骂一句，“崔大可，你才是猪呢！有话好好说，别慌。” 说话间，崔大可已经跑进来，他躬身使劲儿的喘着气，而后磕磕巴巴地说道，“书，书记，不好了，野猪，野猪进村了！！” 野猪？嘶！！杨书记几人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这刚过完年，野猪怎么就进村了？” “几头野猪啊？到哪里了？” “崔大可，你赶紧说啊，你想急死我们嘛？” 一群人不停地问着，崔大可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回答谁，过了好久，才终于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就在刚才，他从外面办完事回到村里，在村子外围的麦田里居然看到了一头野猪。 “那野猪可大了，吓得我屁滚尿流的就跑了回来。”崔大可说着捏了一把冷汗。 张成飞听完，暗道一声糟糕，要知道野猪的战斗力可是很强的，在猎人圈里素有“一猪二熊三老虎”之称号。 这要是让野猪进了村，可就危险了！！ “糟了，野猪一般都是夏天秋天才下山的，这大冬天的突然下来，要是进了村只怕不得了啊！”杨书记急的直拍大腿。 “可不咋的，这要是出了人命，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副手也急的团团转。 张成飞则是沉声道，“别慌，咱们先去看看情况，我和大龙有枪先过去，书记你组织村里的猎户和青壮男一起，咱们在麦田汇合。” 一扭头，看到崔大可要跑，反手就揪住他，“你现在跟我们一起走！” “啊，我，我也去吗？”崔大可面露尴尬。 他在公社干了五年的母猪产后护理，就指望着这次跟小壮一起进城，然后留在城里当个上门女婿光宗耀祖呢。 这要是这次击杀野猪有个什么好歹，不就白奉献了吗？ 但张成飞可没给他机会多想，直接拉着他就走。 几人出了公社大门一路往西，刚走到一半，杨书记就带人赶了过来，大家一起又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一片空旷的麦田。 刚过完年，麦子只有不到二十厘米高，看起来蔫儿不拉几的。 而在离众人大概二十多米的位置果然有一头硕大的野猪正在用长鼻子拱地。 “这可是公社的麦子啊！！”崔大可见状，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激动，这不正是表现的时候吗？这不是？ 他爬上一棵大树，挥舞着手臂振臂高呼，“同志们呐，社员们呐，国家财产马上就要被毁！！党和国家需要我们！！考验大家的时候到了！！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排除万难，保护好公社的财产！！！大家一起向着野猪发起冲锋！！” 小口号喊得一套一套的，自己却是稳坐钓鱼台不动。 张成飞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是老母猪戴x罩，一套又一套！！要不你先上？” --他不讨厌喊口号，但讨厌只会喊口号不干事儿的人。 崔大可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讪讪的放下手。 而说话间，那只发狂的野猪发现了众人，立刻便朝着他们冲过来。 糟了！ 所有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这个念头。 京郊猎户不多，在场的仅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解放前打过猎，此时他颤颤巍巍的举起猎枪，开始射击，却射了个空。 野猪没被打中，却被激怒，嗷嗷叫着加速冲过来。杨书记见村民们手里不是锄头就是铁锨，立刻大喊道，“大家快跑！！” 众人立刻呈鸟兽状散去。 张成飞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野猪就是一枪。 biu的一声，子弹直接打爆野猪右眼，那野猪这下彻底疯了，朝着张成飞就冲过来，张成飞举起手枪要再打，又打爆其左眼。还要再打，却没了子弹。 眼看着野猪再次嘶吼着扑过来，张成飞从背后掏出长矛，耍了个花枪。 “副科长，你快闪开！这样不行啊！”大龙在树上扯着嗓子喊，“您走开，我来打这头野猪！！” 说着，他便拔出枪，开始上膛。 张成飞压根没有搭理他，且不说大龙枪法如何。现在野猪明摆着要跟自己肉搏，一人一猪贴身，大龙怎么打？ 说话间，野猪已然到了他的面前，离他不过两三米。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野猪嘴里喷出的臭气已经清晰可闻。 就是现在！ 张成飞脚下闪过诡步，躲过野猪的袭击窜至其身后，猛的一跃而去，将长矛死死扎入野猪柔软的后门。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捅。 事实证明，再牛批的野猪，皮燕子也是柔软的。 那长矛的枪头从体内将野猪刺了个对穿，从它嘴里出来。 噗嗤......猪嘴里喷出鲜血，如漫天的花雨一般。 张成飞慌忙闪身躲到一旁，野猪往前歪歪扭扭走了几步后，最终，轰然倒地。 砰！ 一声巨大的闷响，野猪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溅起无数尘土。 血，顺着它的身体不住的流着，很快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张成飞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待到回过神，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缓步走到野猪面前，试了试它的鼻息。 “死透了。”他扭头朝着众人说道。 嘶！！！死了？？众人呆愣在原地，过了好久之后，才回过神，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第111章 血书！！ 崔大可反应最快，看到野猪死了立刻从树上窜下来，站在野猪身边又开始振臂疾呼。 “同志们呐，能打败这头大野猪都是公社杨书记教导有方，再加上我及时指挥，警察同志及时落实......总之，少了我们三个任何一环，这件事都办不成！！” “接下来，我要给县里写血书，让领导们知道我们南台公社的丰功伟绩！！” 话毕，使劲儿的拍着巴掌给自己鼓掌。 大龙听这个汉奸头把张科长的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顿时冷笑，“呦，你可真会抢功劳，我刚在树上可在你旁边，怎么没听到你怎么指挥呀？再说了，我们科长可是退伍军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指挥他？” --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不出现，论功行赏的时候你丫跑的倒是快，要不要脸啊！！ 众人听到崔大可和大龙的话，立刻嘘声一片。 “崔大可真不要脸，这件事跟他有个屁相干？” “平时干活的时候光知道偷懒抢功也就罢了，现在连警察的功劳也敢抢？” “这位警察同志你不知道，崔大可在我们村里就是个夜敲寡妇门的货色，特别不要脸！！” “老做这么缺德的事儿，小心生儿子没皮燕子！！” “他是做母猪产后护理的，不是做母牛产后护理的，怎么脸皮比牛皮还要厚？” 崔大可其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听到众人这么埋汰自己，丝毫不以为意，而是继续舔着脸跟杨书记搭话。 --哼，老子马上就要随着小壮一起进城了，你们这群土包子，麻雀怎么知道老鹰的志向呢？！！ 杨书记知道崔大可是个什么东西，不想搭理他，此时看他又提到要和小壮一起进城，便敷衍道，“这件事我说了可不算，我只管公社的事情，城里的事情你找城里的领导。” 城里来的领导？崔大可眼珠一转。 他刚才可都打听清楚了，这个老何是个驾驶员，不算领导。那大龙是个普通警员，这仨人里面唯一的领导，就是张成飞了，他听到大龙叫他副科长的！！ 一想到自己的命门握在对方手里，他立刻舔着脸往正蹲在野猪身后拔长矛的张成飞身边凑。 “张科长您好，张科长辛苦了，张科长啊呸呸呸！！！” 张成飞一二三用力，长矛刚被从猪皮燕子薅出来。沾着满枪的屎粑粑，他一甩长矛，立刻甩了崔大可满脸满嘴。 一扭头，看到崔大可满脸屎黄，生无可恋。 “你这人，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凑过来？”张成飞嘴角泛起一抹坏笑，“先说好，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硬往上凑的。” 崔大可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依然陪着笑，“是我的错，是我没长眼。那啥，张科长，我有事情想跟您......” “张科长，有件事麻烦您过来一下。”崔大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杨书记打断。 张成飞朝他摆摆手，扭头就往杨书记那边走。 “张科长，这头猪我让村民们帮您抬回去，直接放你们的卡车上，明天你们拉走行吗？”杨书记说道。 张成飞摸着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老何的卡车回城的时候就拉小壮一头猪，自己这头野猪倒是不缺地方放。 但这头野猪毕竟是在南台公社打死的，再看看身边村民们面如菜色的模样，他便说道，“今儿的事情大家都出了力气，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是直接把猪给处理了，拿出一半儿大家晚上吃顿杀猪菜，剩下的一半儿帮忙处理一下，我带走。” 众人听到能吃杀猪菜，立刻高兴不已，围着张成飞各种感谢。在杨书记的指挥下，大家找来绳子，把野猪的四个蹄子捆在一起，然后用棍子穿过去，直接抬回了公社大院。 接下来，杀猪匠就位，村里的青壮男分工合作，烧火的，垒灶的，抬猪的，吹气的，切白菜的...... 还有个老太太拿着一个大盆，把刮下来的猪毛都收集起来，这玩意能做酱油能做刷子，卖到收购站价格可不低。 人多力量大，没多久，公社院子上空便氤氲起热腾腾的气体，空气中满是猪肉炖白菜的味道。 饭菜做好，整个村的人都来了，大家拿着碗，排着队，打到猪肉炖白菜后，就着从家里带来的窝头大快朵颐。 张成飞和大龙，老何，杨书记等人坐在主殿里，他们也是在场的唯一坐席的。 桌子上除了猪肉炖白菜，还摆着花生米，土豆丝，凉拌猪头肉，猪心肝，红烧猪大肠。 菜上齐了，杨书记刚端起酒杯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崔大可却端着一碟切开的咸鸭蛋凑了上来。 “领导们尝尝，这是我自己做的咸鸭蛋，味道很不错的。” “放下吧。” “哎，我来帮领导们倒酒。”崔大可放下咸鸭蛋并没有离开，而是趁机给众人倒酒，盛汤，一番操作下来，顺利的留在了桌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领导们说起明天押猪返回的事情，崔大可顿时激动不已。 “领导们，我查过了。从咱们南台公社到四九城路途遥远要走大半天呢！这一路上小壮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所以我斗胆自告奋勇，请求领导批准和领导，小壮他们一同返城！！” 啊，这个......杨书记见崔大可居然还没死了进城的心，顿时有些无语。但仔细一想，他说的也对，总不能让领导们喂猪，清理猪粪吧？最后，只得答应下来。 崔大可这下高兴了，把自个儿的胸脯敲的邦邦响，嚷嚷着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领导给予的厚望！！！ 不过临走之前，得先把血书给写了，该自己抢的功劳一定不能忘！！！ 大龙和张成飞，老何三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厌恶。 张成飞点燃一支烟，寻思着该给崔大可一个教训，今天这厮抢功的事情他可没忘。 事情谈完，饭局结束，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返程的日子。 张成飞一行人起床洗漱，吃完公社给准备的早饭就准备离开。 走出公社的大院的大门，就看到一群社员正架着一个硕大的铁笼子往卡车上装运。 笼子里有一头洗的白白净净的大肥猪，头上还顶着一个硕大的丝带扎的红花。 张成飞知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小壮了。 第112章 人生不值得！！！ 肥猪小壮被送上了卡车，铁笼子里还塞满了各种猪食。 而在卡车的旁边，南台公社的社员们挤在一起，手里拎着各种土特产等着，看到张成飞一行人出现，他们立刻围过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张成飞同志，感谢您昨天请我们吃饭，这是我们自己家晒的干蘑菇送给你。” “这是我们家鸡下的蛋，你们拿走！” “感谢你帮我忙打死野猪，这是我们自个儿家自留地种的红薯。” “这是我自己做的烙饼，你们路上当干粮......” 众人说着话，把手中的土特产往张成飞，大龙和老何的手里送，没多久，三人的手里便都是满满当当的。 他们都是很淳朴的人，张成飞昨天帮他们杀了野猪，还请他们吃了杀猪菜，他们今天便立刻投桃报李。 张成飞正想告诉剩下的人心意领了，东西还请他们带回去。 谁知一个质朴的大娘一声令下，“张同志拿不下了，大家把东西给他塞到车座儿上。” 她这话一出口，其他人立刻把手里的东西从车窗往解放卡车的驾驶和副驾上塞。 张成飞三人阻拦不得，只能不停的向大家表示感谢。终于跟所有的社员都告别之后，张成飞三人才转身拉开车门。 一上车，却看到崔大可正满脸骄傲的坐在驾驶座上，正在装模作样的摆弄方向盘。 “你谁啊？把我车弄坏了你赔得起吗？”老何不客气的怼道。 崔大可立刻换上满脸微笑，“领导好，我这不在等你们一起回城吗？” ---昨天和领导说好的，他负责回城路上小壮的吃喝拉撒。一想到马上就要靠着小壮进城，留在城里当上门女婿，跟母猪的产后护理彻底拜拜，他就激动的两眼放光！！ 大龙不待见崔大可，听他这么说话，顿时嗤笑一声，“什么回城，你这叫进城，送完猪还得回来护理母猪。” 崔大可脸色骤然一变，但很快又满脸堆笑，“领导说的是，我护理猪还是一把好手的。但现在我得先完成守护小壮的任务。” 张成飞见状，顿时感叹这厮还是能忍的，怪不得能一路高升，不过现在遇上自己，算他倒霉，他脸色一冷，瞪着崔大可，“你，去后面车厢里。” 崔大可的笑僵在脸上，“可是领导，后面是猪的位置。” 张成飞正色，“崔大可啊，你要知道你进城是负责小壮的吃喝拉撒的，小壮在后面，你怎么能在前面呢？咱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你在前面怎么观察小壮？它要是有个好歹的，你可就影响南台公社的农民兄弟和机修厂的关系了，那样的话，你的罪名可就大了！！” 他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崔大可还想挣扎，“可是这么冷的天，坐后面不得冻僵？” 张成飞又是一摆手，“革命工作哪有容易的呢？不是你说的吗？排除万难完成任务！！！” 大龙在一旁也坏笑，“崔大可同志，看来你革命的决心不够坚决啊，你这样子，让我们到了机修厂怎么帮你说好话？” 崔大可被他们这一挤兑，顿时一咬牙，一跺脚，“成，我现在就去后面，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大龙看他上了卡车的后车厢，从窗户缩回头，“副科长，崔大可上车了。” 成飞笑着点燃一支烟，看向老何，“何师傅，您知道怎么做？” 老何嘿嘿一笑，“放心吧，张警官！！” 说完，猛的拧了一把车钥匙，一脚油门，车子如猛虎一般窜出去，一路风驰电掣，专门往小土坑，小石头上开。 这年代的车子本身减震就不好，被他这么一操作，顿时颠簸的跟碰碰车差不多。 张成飞三人在驾驶室里还好，崔大可在后车厢本来是坐在最前面，跟小壮拉开距离的，被这么噼里啪啦一顿颠簸，直接给干到了车尾。 扑通一声，撞在小壮的铁笼子上，正好脸挤进铁条之间的缝隙，好冲着小壮屁股。 小壮也是第一次坐车，有点露怯，被他这么一撞，顿时吓得猪身一个哆嗦，屎尿屁齐齐向崔大哥飞去。 哗啦啦一阵响，崔大可满脸不可名状之物。还没等他伸手擦干，老何又是一个排水渠过弯，他顿时被甩到了车的侧挡板上。 砰的一声，发出一阵闷响，“哎呦，腰，腰要断了......” 后车厢传来崔大可的哀叫连连，张成飞和大龙，老何在驾驶室笑弯了腰。 眼瞅着自己全身的骨头要被晃散架，崔大可匍匐在车上，挪到了后车斗的最前面，使劲儿的拍打着驾驶室的铁皮。 “张，张科长，何师傅......啊，啊！！！太快了，受不了了......慢点，求求你们慢点......我不行了.....” 老何没说话，大龙没说话，风中隐隐传来张成飞的声音，“崔大可同志，革命的路途总是充满了艰辛挫折，为了南台公社，为了机修厂，请你一定要坚持，坚持，还是tm的，坚持！！！！” 崔大可眼中闪过一抹绝望，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tm的喊口号呢！！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后面，老何拿出了自己开车十五年驾驶技术的巅峰，把卡车开出了山航的架势。 崔大可一开始还在想办法自救，一会儿扒着车后门，一会儿扒着车侧门，当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时候，终于放弃挣扎，躺在了满地的小壮的屎尿屁上。 而眼中，离开南台公社时候的那满满的光彩，已然如死灰一般熄灭。 人生不值得啊，要是进了城里当工人要天天坐车的话，那一辈子干母猪的产后护理也挺好。 大卡车一路风驰电掣，居然比预想的要早一个小时到达的机修厂。 车子刚出了东直门，机修厂高高的烟囱上的“侦察兵”就立刻发现了他们，他通过无线电马上联系了刘厂长。 刘厂长激动的冲进广播室，打开广播，清清嗓子朗声说道，“工人同志们，工人同志们，小壮到了，小壮到了！！！” “现在我宣布，机修厂除了保卫科和仪器仪表等不能脱岗的工友之外，剩下的全体工友们立刻到厂大礼堂参加迎接小壮的活动！！！” “重复，重复，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不参加活动！！” 第113章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刘厂长接到无线电后，冲进厂广播站一顿广播。 车间里的工人们顿时激动的冲出车间，前往礼堂。 “小壮，小壮！！！” “小壮终于来了，小壮我爱你，就指着你这一顿解馋呢！” “小壮啊，你，是我的神！” 东直门外，机修厂。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腰鼓队，大鼓队响声震天。 在这热闹的堪比过年的场景中，载着张成飞四人和小壮的大卡车缓缓驶来。 卡车稳稳的停住，张成飞和大龙下了车，张成飞走到后车厢那里，敲了敲门，“崔大可，到地方了，下车！” 到地方了？崔大可原本已经黯淡无光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亮色。 他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满脸的屎尿屁，整了整衣领，深吸一口气，走下车。 此时，机修厂的工人们已经开了一辆三轮车过来，准备把小壮转移到三轮上。 小壮一路上风餐露宿，受了惊，又见这么多陌生人顿时挣扎起来。 崔大可一看，表现的机会到了，立刻冲上去抓住笼子，“小壮，小壮听话，你得向工人阶级老大哥们学习啊！你要知道，你可是带着政治任务来的......” 工人们见此人满身屎尿屁还不忘喊口号，立刻齐刷刷退后七八步，一个个捂着鼻子嫌恶的看着他。 对着猪喊了一阵子口号后，崔大可见一个人拿着大红花往小壮身上比划，立刻抢过来，戴在了自己的胸前。 “给我吧，小壮它有了。” ---戴大红花可是露脸的事情，怎么能只给小壮呢？ 那人看看小壮头上的大红花，和崔大可身上的大红花，莫名觉得有些般配。 另一边，张成飞也赶到了会场，作为这次押运小壮的唯一领导，他也坐在了礼堂的领导席上。 人到的差不多了，刘厂长站起来，清清嗓子说道，“同志们，我们机修厂和南台公社是工农相结合的对口帮扶单位......我们去的同志啊，是大干苦干加巧干......南台公社为了回报我，给与了我们更加无私的回报，那就是，一头二百五十斤重的大肥猪！！！” 话音未落，掌声雷动似乎要掀翻礼堂的屋顶。 “小壮，小壮，小壮，小壮！！”众人大呼。 张成飞见状忍不住感叹，这个年代的一头大肥猪可真是牛批啊！！ 刘厂长让大家就这么喊了一会儿，才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朗声道，“下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小壮出场！！” “猪，猪，猪！” “小壮，小壮，小壮！！！壮壮壮！！” 工人们扯着嗓子高喊着，全都扭头看向礼堂大门口。 砰的一声，大门被打开。 只见一个梳着汉奸头，脸色黢黑的中年男人牵着一头大肥猪走了进来，一人一猪还都戴着大红花。 众人看到这一幕，立刻哄笑不止。 作为一个最擅长溜须拍马的人，崔大可在公社里也一向被人挤兑，此时，面对熟悉的场面他丝毫不慌，稳得一批拉着猪上了礼台。 上台后他并没有看台下的工人阶级们，而是对着正坐在礼桌前的领导们，正色道， “报告工人阶级老大哥，我是南台公社的革命社员崔大可，我已经顺利完成押运肥猪小壮任务，请工人阶级老大哥同志检阅！！” 说完，按着猪头就逼着小壮和自己一起三鞠躬。 众人一看，更是喜上眉梢，嚷嚷着百年好合，一年抱仨，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崔大可被他们这一闹，才发觉自己搞了个大乌龙。为了缓解尴尬，他慌忙说道， “领导同志，刚才您说这头猪是二百五十斤。领导同志，这重量有点不对。” 嘶！重量不对？台下的工人们立刻倒抽一口冷气。 要知道小壮可不是一头简单的猪啊！！ 它是机修厂和南台公社友谊的见证，是带着政治任务来到四九城的！！ 如果小壮的重量不对，这就代表着要出现“政治”风波了啊！！！ 想到这里， 刘厂长脸色顿时一凛，“什么？怎么会不对？公函上写的就是二百五十斤啊！！” 他看向张成飞，而后者微微一笑，“这头猪从南台公社出发的时候确实是二百五十斤，但一路上经过何师傅和我们大龙警员的精心照顾，现在已经是二百五十六斤。” 刘厂长更是疑惑，“崔大可同志不是负责照顾猪的吗？” 张成飞淡笑，“本来是的，但崔大可同志一路上晕车，又吐又拉的，所以只能休息......” 原剧中，这头猪本来上车的时候就比二百五十斤多了几斤，但崔大可到了地方却把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说是自己这一路上照顾有方。 张成飞刚听到他说猪的重量不对，就知道他又想故技重施，于是便先下手为强，截胡。 崔大可没想到张成飞会这么说，顿时微微一怔，但很快就缓过神来，讪笑着说张领导说的对，这一路上多亏张领导的关照。 迎猪大会结束之后，张成飞两人跟着机修厂的工人们吃了一顿食堂，这次的任务就算到达了尾声。 “张科长，等我们厂里会餐的时候，您和马所长你们都来。”刘厂长把他送出门，说道。 “一定，一定。”张成飞也说道。 离开机修厂，张成飞并没有回派出所，而是先和大龙一起带着剩下的野猪肉回了一趟家。 一进门，就被三大爷给拉住了。 “大成子，你上了报纸了！！” 上报纸？张成飞挑眉看向阎埠贵。 而后者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个儿从学校偷回来的报纸，“你看看这报纸上......” 张成飞低头瞥了眼，“哦，这个啊，这是之前表彰大会的采访。” 他还以为是自己杀野猪的英姿上了报呢，却原来还是连环杀人案那事儿。 阎埠贵见张成飞丝毫不重视，顿时捶胸顿足，“大成子啊，这上报纸可是光荣无比，无比重要的事情啊，你怎么能不重视呢？” “有多重要？比我拿的这百十斤野猪肉还重要？”张成飞轻笑。 什么？百十斤野猪肉？哧溜。 阎埠贵立刻眼神一闪，“那自然没有这个重要了！！大成子，这肉你哪儿来的？？那啥，大爷可有段日子没吃肉了......” 第114章 喷你一脸狗屎！！ 阎埠贵说着，不由得就摸了几把肥嘟嘟的野猪肉。 等跟张成飞寒暄完，他看着自己油汪汪的手心里美滋滋，这得赶紧回家在锅里洗一把手，今儿晚餐也算是开了荤了！！ 告别阎埠贵，张成飞和大龙一起带着肉回了后院，一路上引得无数的邻居们侧目。 贾张氏正在纳鞋底，见状眼都直了。这肉要是别人家的，她肯定上前讨要，对方要敢不给，她非张嘴喷的对方满脸狗屎。 但现在拿肉的是张成飞，她却愣是没敢吱声。没办法，她是泼妇不是傻子，不敢跟他呲牙。 到了后院把肉放下，张成飞给大龙拿了一刀肉递过去，“拿回家，跟大妈一起吃。” 大龙一看，那肉足足得有三四斤，顿感受宠若惊，“科长，太多了......您不用这么照顾我。” --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平时又仰仗同事们照顾家里生意，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挺敏感。 “多什么多？”张成飞白了他一眼，“天天麻烦大姨儿给做饭，这是给她的，不是给你的。还照顾你？美得你！” 大龙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心中反而好受了许多。 大龙带着肉离开后，张奶奶瞅着那剩下的百十斤野猪肉，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 张成飞见状，又开始挤兑她是财迷小老太，“老太太，这些肉要是放在鸽子市，得卖一百多，您乐的大鼻涕泡儿都出来了吧？” 张奶奶一烟袋锅子敲在他头上，“臭小子，一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去，把这些肉得给腌了，等你结婚的时候用。” 张成飞挨了揍，拎着肉可怜巴巴地去了里屋，才刚把肉给放好，就听到了热芭的声音。 “奶奶，大成子哥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里屋弄肉呢，你去找他吧。” 须臾，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是热芭走了进来。 看到那么多的肉，热芭顿时吓了一跳，“哥，哪儿来这么多肉啊？” 张成飞瞥了她一眼，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还能哪里来的？你哥挣的呗。” 接着，他便把自己怎么打死一头野猪的事情都告诉了热芭。 末了，还捋了一把头发，“怎么样，你男人厉害不？” 热芭捂着嘴，干呕。 张成飞无奈，“啥意思？怀了哥的孩子？我好像还没把你怎么着的吧？” --倒是你，差点把哥给那啥了...... 见他说话没个正形，热芭瞪了他一眼，鼓着小嘴问道，“哥，咱俩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不？” “问！” “你爱我吗？” “爱，吧......” “爱吧是什么？到底有多爱？”热芭继续追问。 “到底儿啊？”张成飞摸着下巴沉思一阵，“到底儿的话，大概二十三，二十四厘米的样子吧。就算掐头去尾也得有十九。” “说什么呢你？我怎么听不....”热芭开始没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眼神立刻绿了。 “卧槽，哥真的吗？掐头去尾十九？这我不捡到宝了吗这不是？来，我来探一下看你有没有吹牛。” 说着，便开始擦拳磨掌，一副大刀饥渴难耐的模样。 张成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开个车，怎么还把自己开进去了呢？ 他看热芭越凑越近，扭头想跑，却被热芭一把给制服压倒在炕上。 看着热芭越凑越近的脸，他只好紧闭双眼，双手泛起青筋，死死抓紧了身下的褥子...... 良久之后，热芭站起身，收回双手，朝着张成飞放肆的轻笑，“还成，没骗人。” --看来洒家以后的“幸福”有保障了。 张成飞从炕上爬起来，提着裤子，脸颊微红，气息不稳，“不是，你丫...到底是不是大姑娘啊？” --谁家大姑娘跟你这样式儿的？ 热芭却伸出食指轻轻摇晃，“这不就不懂了吧哥？大姑娘什么都不懂，对一切充满好奇才这样式儿的呢！” “那些吃过见过的小媳妇，老娘们儿越是见识广，反而越是装纯。她们都装纯洁，我也只好装不纯洁了。” 张成飞对她的歪理嗤之以鼻，但也没说什么。无他，怕丫再发疯！！ 倒也不是怕，主要老太太在外面呢，要不，非挥舞着狼牙棒好好收拾丫的，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两人就这么打情骂俏着把猪肉都给腌了，挂好。 张成飞告诉奶奶自己要和热芭出门约会，推着自行车就往门外走。 走到中院的时候，便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长得还不错，但嘴巴有点歪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看到两人，非常有礼貌的询问贾梗家在哪里。 热芭热心的给指了路，又问她是谁。 女人便解释道，“我是棒梗的班主任，找她妈妈有点事情。” 班主任？冉秋叶啊！张成飞看了她一眼，嗯，长得比电视剧里倒是好看一点，但也有限。 两边分开，张成飞到了四合院门口，正好瞧见棒梗刚从大垃圾场溜达回来。 “张叔好，张婶儿好，你们出门吗？”棒梗乖巧的向两人问好。 这句张婶儿取悦了张成飞，他告诉棒梗，你们班主任来四合院了，估摸着是来要学费的。 棒梗一听，脸色大变，“那我先走了。张叔张婶儿再见！” 说完，扭头就往四合院里冲去。 热芭看着棒梗跟被狗追似的脚步，纳闷道，“他去干吗？” 张成飞嗤笑，“找冤大头付学费去了呗。” 棒梗一路脚下不停去了傻柱家，正好遇上傻柱正在酥花生米，他二话不说先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嚼着，又把剩下的都倒进了自己的兜里。 这么一顿操作，一盘子花生米就没了。 傻柱看着他吃得香甜的样子，嘿嘿直笑。孩子就跟自己亲，不拿自己当外人呢！ 瞅着棒梗把花生米都造完了，傻柱才问起他来找自己干嘛。 “啊，是这样的啊傻柱，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们冉老师吗？她来了，现在正在我们家等你呢。” 等我？傻柱狐疑的看着棒梗，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冉老师又不认识我，她等我干嘛？” 既然来找傻柱当冤大头，棒梗自然是早就想好了，此时便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不你过年的时候说喜欢她吗？所以这次学校组织家访，我故意报了名，就为了给你们俩相处的机会！！” 傻柱此时一心只想美女，智商早已经为零，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上了当。 美滋滋的就开始换衣服，梳头，棒梗在一旁急的直跺脚，“我说傻柱，你能快点吗？” --再晚点儿万一他妈自己把学费出了可怎么办啊！！！ 傻柱把头发梳的跟狗舔的似的，尤嫌不够，家里没有司丹康，他从厨房弄了点儿猪油给抹上了，搞的苍蝇站在上面都得劈叉，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不得捯饬的帅点，闪瞎你们冉老师的眼吗？” 第115章 再加三厘米！！！ 收拾完头，傻柱又一撅腚眼子从床底下哗啦出来一双大头皮鞋。坐在床上，把脚上那双烂布鞋给踢掉，穿上大头皮鞋，站起来，使劲儿跺几下脚，“鞋有点儿脏。” 嘟囔一句之后，一把将床单下摆揪起来当抹布用，又往鞋上吐了两口黄痰，把那带灰的大头皮鞋擦的锃光瓦亮，扭头，得意扬扬的冲着棒梗笑道，“怎么着？棒梗，你傻叔今儿帅不帅？？！！” 棒梗在一旁看完全程，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行字，马粪球子表面光！！ 但他不傻，知道这波儿自个儿得算计傻柱帮忙出学费，所以立刻满脸堆笑，“帅，帅，可把我给帅死了。傻柱你快点儿，一会儿我们冉老师就走了。” 傻柱被他推着走，嘴里还在嘟囔着让他记住，搞对象皮鞋可不能少，老话儿都说了嘛，不穿皮鞋，不搞对象！！ 两人一路出了何家，棒梗迫不及待的拉着傻柱就往自己家跑。喷上一大爷刚想问怎么回事儿，却见棒梗已经一阵风的拉着傻柱进了贾家。 易中海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探究。棒梗平时虽然没少吃傻柱的剩菜，但对他可一直爱搭不理的。今儿突然对他这么亲热，估计没安好心...... 这么想着，他便坐在了石桌旁，等着看棒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傻柱跟着棒梗进屋，迫不及待的伸头往里一看，就看到贾家虽然不大但干净的屋子里站着秦淮茹和小当，槐花儿。 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穿着驼色羊绒大衣，系着红围巾的的女人坐在饭桌旁。 女人的穿着在这个年代非常的时尚，再加上身上那股子知性的气质，瞬间就虏获了傻柱的芳心。 傻柱一激动，路都不会走了，直接顺拐着走了过去，离女人还有三米，手已经伸了出来，“哎呀，您好，您好。您就是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吧？？” “你好。您是贾梗同学的......？”冉秋叶礼貌的伸出手与傻柱握着，但一双杏眼却不动声色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 她记得贾梗的爷爷和爹都早死了，这家是一门双寡啊，怎么又冒出来了这么个男人？ 难道说，是棒梗的奶奶再嫁了？ 她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傻柱似乎已经看出她误会了什么，慌忙解释道，“那啥，冉老师您甭误会，我跟贾梗家人可没关系，我就是他们家一邻居。” 啊，邻居啊......冉老师尴尬的笑笑，心中的狐疑却更甚。毕竟没见过谁家邻居这么不见外的。但这些跟自己今儿讨要学费无关，她也就没有多问。 她想了想，不再搭理傻柱，而是再次朝着秦淮茹说话，“贾梗妈妈，你看这马上就又要开学了，贾梗上学期的学费还没给......” 秦淮茹立刻开始哭穷，“冉老师，真不是我们不给，可您看，我们家这条件确实是难啊！！要不您跟学校说说，给我们棒梗安个贫困生的名额。” 冉秋叶顿觉为难，“贫困生是有规定的，每个月人均生活费低于五元才行。你们家，正好比五元多了一点儿......” 她知道，秦淮茹每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贾家五口人，每人每月生活费五块五，正好多了五角钱。 秦淮茹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冉秋叶却直接说道，“学校的规定，交不出学费下学期就不让上学了。贾梗妈妈，你就不要让我为难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傻柱，双眸中氤氲出一丝难堪和水雾，“是我这当妈的没本事......” 傻柱一看，顿时就急了，“不是，秦姐你甭哭啊，多大的事儿啊！” 哄完了秦淮茹，他舔了舔嘴唇又看向冉秋叶，“冉老师，不就是学费的事情吗？这样，我不让秦姐为难，也不让您为难，棒梗这学费，我给出了！！1” 话毕，从兜里掏出一块五，直接拍在饭桌上。 冉老师本来还在想着这波儿得白跑一趟了呢，见傻柱貌似脑子不好使主动给钱，二话不说就拿起来，揣进兜里，还不忘跟傻柱客套一句，“您可真是个热心的人。”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收据，写上棒梗的名字，递给秦淮茹，又解释了一句，“贾梗妈妈您别误会，不是我想逼您，实在是学校一直逼我们......” 这波儿白嫖一块五，秦淮茹心里也美了，巧笑盈盈的说道，“冉老师您做的没错，是我们做家长的不懂事儿。下一回我一定提前把学费交上。” “那我就先谢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了。”冉秋叶再寒暄了几句，又摸了摸槐花的脸，夸她长的好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告别说要走。 傻柱一听，不是，老子给了一块五，你这就要走？这哪儿成啊！！ “冉老师，您别急着走啊，去我家坐坐呗，我给您说说我八级厨师的事情。” 冉秋叶这下确定了，这人脑子真的有病，“不用了，我还得再去几个学生家呢。” 说完，不等傻柱再说话，扭头就往外跑。 傻柱却不给她躲自己的机会，嚷嚷着那我送送您，追着就跑。 秦淮茹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心里又酸又苦。她虽然不喜欢傻柱，但自己的舔狗不舔自己，改舔他人了，也难受啊！！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往四合院外走，傻柱抓紧机会不停地做自我介绍。还是老一套，八级厨师，一个月挣三十七块五，拥有四合院最好的屋子什么的...... 冉老师不想跟他说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两人刚跨过月亮门到了前院，冉老师看到前面一抹人影，眼神立马亮了，“阎老师！！阎老师您好，您这是去倒垃圾？？” 阎埠贵扭头，见是同事冉老师于是寒暄了几句，一抬头看到她身后的傻柱，脸色又是一变，“冉老师，您和......” 冉老师怕他误会，连忙解释了下情况。 听到傻柱帮棒梗交了学费，阎埠贵嘴角立刻露出一个“我懂”的微笑。 冉秋叶觉得他笑的不太正经，眼中闪过疑惑。 阎埠贵于是便解释道，“冉老师您还不知道吧？傻柱可是最爱帮助棒梗家了。就平时，哪天不得帮助个三四回啊？” 啊，这个......一天三四回，还是寡妇家？ 冉老师再看向傻柱的眼神，带上了一丝警惕，“何雨柱同志你不要再送了，我自己能走！” 说完，扭头就跑。 傻柱有点傻，但不是实心儿的，知道阎埠贵是在给自己下绊子，瞪着牛眼看他，“三大爷，怎么说话呢您？”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儿，“不是，我夸你热心爱帮助人有错？” 傻柱想对峙，仔细一想却又没办法开口，气的扭头回了家。 ...... 张成飞带着热芭一路先去了黑芝麻胡同，跟四眼儿那边对了个账，扭脸儿又带她去了货运站旁边的小院卸货。 到了地方，看到张成飞凭空变出来那么多物资，热芭眼都直了。 “不是，都是系统，怎么哥你的就比我的好这么多啊？” 零元购啊！！她怎么就没摊上呢？？？！！ 张成飞斜眼看着她笑，“你那系统也不差啊，说三厘米就三厘米的......” 热芭两眼亮晶晶，“哥你要是喜欢，我再从系统商城给你买三厘米?” 积分够用呢！！ 再加三厘米？张成飞吓得慌忙给拒了。 上次的三厘米都已经让自己遥遥领先其他人，这要是再给奖励个，还不得把丫头的肠子都捋直了啊！！ 第116章 玩归玩，闹归闹，甭拿吃的开玩笑！！ 因为刚过完年，张成飞这次放在小院里的货物大多都是粗粮和土豆子，萝卜什么的。 老百姓都会过日子，过年时候吃了肉和水果，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就甭想从他们兜里再掏出肉钱和水果钱。 粗粮什么的虽然利润要小一些，但一个月也能对付一些钱，分下来，每人五十来块钱比上班强。 货物弄好，张成飞把账也给记了。一切弄好，静谧的小院里一时间就只剩下了两人。 事情办好，两人就三厘米的事情讨论了几句之后，张成飞突然就来了感觉，决定要给口无遮拦的热芭一个教训，省的这丫头老是惦记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贼吃，就怕贼惦记，他今儿就打算以身侍贼！！！省的丫老惦记自己。 虽说小院条件艰困，别说床了连凳子也没有，但张成飞却依然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他拉着热芭就去了里屋，把门窗都给关好，两眼晶晶亮的看着热芭，“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热芭瞥了他一眼，“看啥？这么谨慎？难道是......夜光表?” ----之前小助理给她讲过一个笑话，说一男的拉着对象回了家，把门窗都关了，还把两人捂在被子里，说要给对象看个好东西。对象激动的都s了，结果丫掏出了一个夜光手表！！ 热芭觉得，以自己调戏张成飞这么多次，丫这么纯情的表现来看，这波儿丫很有可能要给自己看表。 张成飞无奈的叹了口气，“ghs呢，正经点行不？” 啊，这个......ghs？这么突然吗？ 热芭突然有点紧张，咽了口唾沫，“怎，怎么搞？” --甭看她是嘴强王者，但却是行动的矮子，遇到真刀真枪就怂了呢。 自打认识热芭，张成飞很少看到她这副羞涩的样子，一时间有些看呆了，回过神来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知道你不懂，没事儿。你蹲下，哥教你......” 热芭有些想退缩，张成飞见状，慌忙说道，“你乖点，等忙完了，哥请你喝牛奶，老有营养了。” 牛奶？热芭双眼又亮了，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还没喝过牛奶呢，怪想的。 为了牛奶，她很听话的...... 一番忙碌之后，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张成飞掏出烟盒，敲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来，透过缥缈的烟雾，看向热芭。 热芭擦了擦嘴，咽了几口唾沫，手心向上伸出去，“我牛奶呢？” 张成飞挑眉，“你不刚喝完？” 芭气的脸都红了，伸出粉拳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记，“你骗人！！” 她练擒敌拳有一阵子了，手劲儿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这一记老拳下去，打的张成飞一口烟呛进肚子里，“咳咳咳，你丫谋杀亲夫啊！！” “打的就是你，死骗子！”热芭气的不行，你家的牛奶是腥的啊！！ 越想越气，又是几拳下去。张成飞被打了的受不了，慌忙从系统空间取出一瓶花花牛，“给你，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谁家媳妇跟你一样凶啊？真是的！！ 热芭接过牛奶，笑眯眯的插上吸管喝着，一边喝，一边还哼唧着威胁，“今儿就是给你一个教训，记住，玩归玩，闹归闹，甭拿吃的开玩笑！！” ........ 日历又撕了两张，转眼前院新屋的浴室已经做好，地板也重新铺好地砖，已经进入粉刷墙壁阶段。 这天张成飞下了班，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刚到门口，就看到三大爷提着两网兜的干蘑菇，大蒜，木耳什么的回来。他似乎很高兴，一边走，一边晃悠着手里的东西唱着沙家浜。 看到张成飞，他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大成子看看，有人给你三大爷送礼！！” 张成飞一瞅那东西，笑道，“傻柱给的吧？” 他记得原剧中傻柱为了让阎埠贵把冉秋叶介绍给自己，特意送了阎埠贵一兜土特产，还委托他送给冉秋叶一份。 结果这阎埠贵不厚道，把冉秋叶的那份儿也给扣了不说，还没给人介绍。 真相被戳破后，气的傻柱把他车轱辘给卸了。 “呦？这你也能看的出来？神了吧？”阎埠贵很是惊讶的看着张成飞，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他怎么就知道了？ 张成飞故作高深的笑笑，“那是，您也不看我是干嘛的，这四合院里没一件事儿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阎埠贵摇摇头，“没一件事儿瞒得过你？这我可不信！三大爷就考你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三大爷请讲。” 阎埠贵凑过来，小声说道，“那老虔婆张翠花最近老是满脸堆笑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怎么回事儿？”张成飞心中一动，脸上却不露分毫，询问。 阎埠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给憋了回去，“算了，还真不能告诉你！！” 就昨天晚上，他可是亲眼看见一老头儿送贾张氏到了巷子口，俩人还那样那样的啃来啃去。当时看见，把他憋得一晚上没睡着，这会儿想跟张成飞倾诉，又怕贾张氏找上门，硬给憋回去了。 他不说，张成飞也能猜得出来。但他也不是多事儿的人，说了一句不说拉倒，指挥三大爷帮自己抬一把自行车，俩人就进了四合院。 刚进前院，张成飞就看到王满堂站在自个儿新家门口对自己招手。 “三大爷，我先回去了，明儿聊。”他跟阎埠贵打了个招呼，就往厢房走。 刚把自行车扎好，王满堂就过来拉着他的手把他来到了一旁僻静之处，“东家，您的家具做好了一部分。” “是吗？在哪儿？我看看？”张成飞递过去一支烟，答了一句。 “还在我们厂里呢。”王满囤接过烟，先帮张成飞点上，才给自己点，“东家，我能跟您商量个事儿吗？” 张成飞吐出一个烟圈，道，“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东家，您之前给的图纸，厂里已经做了一个斗柜，一个桌子，俩矮柜。我今儿去看了看，说实话，做的特别好。” “所以我就想跟您商量一下，能不能我们拿您这图纸做一批货出来卖......” 第117章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做家具出来卖？ 张成飞从没想过这一点，一时间有些诧异。 王满堂怕他误会，慌忙解释，“您放心，不白用。我是想买下您的那些图纸。” 张成飞沉思一阵，“图你拿去用，不用专门买。” 王满堂闻言眉头微微一动，浸淫商场多年，他可不会以为张成飞会白白的把图纸送给自己。 果然，张成飞接下来便说道，“图纸你们可以拿去用，但不能免费用。我要抽成，咱们商量个合适的价格，卖出去多少家具，给我多少抽成......” “要是这个方法可行，卖的好的话，我有时间可以给你再设计一些图纸。” 按理说现在的张成飞不缺钱，但人都得走一步看十步。马上就要起风了，风起十年之后没多久就开始改开，自己到时候肯定要大干一场。到时候这能装修，能做家具的隆记就是自己要合作的对象。 不止王满堂，还有大厨南易，卖服装的陈雪茹，开酒馆的徐慧珍，这几年都要有意识的结交。 王满堂做生意多年，心思很是活络，听张成飞这么说，立刻就答应下来，两人很快就商定好一个彼此都觉得合适的价格，事情顺利谈妥，张成飞回了后院，王满堂则是继续忙接下来的工作。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成飞刚到单位，马所长就溜达进了他办公室。 “呦，马职务，您怎么到我这地方来了，快请坐。”张成飞说着便起身给倒茶。 马德志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张成飞刚才的位置上，一边看他给自倒茶，一边手就摸上了张成飞放在桌子上的烟盒。 “牡丹牌，你小子现在烟是越抽越好了。”他屈指敲着桌子，暗示着。 张成飞把大茶缸给放在他手边，“想要啊？想要您就直说，您不说我怎么知道您想要呢？” --想要我东西还不直说，美得你！！ 马德志没想到这小子当着田科长的面也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顿时瞪了他一眼，“老子缺你这根烟？” “不要正好，我还省下来了呢！”张成飞一屁股坐在自己办公桌上，朝他笑笑，“说吧，来找我啥事儿？” 马德志就看不惯他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当即便怒斥一番，让他注意自个儿的形象，别往我们人民警察的脸上抹黑。 训斥完了，端起大茶缸咕嘟咕嘟喝了一气茶，擦擦嘴说道，“一会儿跟我一起去趟机修厂。” “机修厂？去那儿干嘛？”张成飞拿起桌上的烟盒，敲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顺手把烟盒就塞进了马所长的上衣口袋。 “就你之前押运的那头猪小壮，今儿是它的死期，刘厂长让咱们去会餐......走吧。”马所长三下五除二把事情给讲了一遍，捏了捏上衣口袋的烟盒，心满意足的起身。 能光明正大的蹭饭，还能翘班，这还有什么说的？张成飞连忙就跟上。 因为跟领导一起出门，张成飞没骑自行车，直接就开了挎斗摩托。德彪正跟小美在摩托这里抵死缠绵，看到张成飞过来立刻想脱身，却被小美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张成飞斜了她一眼，“上班时间乱搞，真有你的！扣工资！！” 扣工资？德彪怒了，汪汪直叫，张成飞只当没听见。 马所长在一旁嘿嘿直笑，“这狗真神了嘿，居然能听懂人话。” “可不咋的，德彪可不是一般的狗，之前破连环杀人案她可是出了大力气的，要我说，马职务您想办法把她弄成真正的警犬最好。”张成飞说道。 警犬跟一般狗不一样，那可是有工资的。要是德彪成了警犬，就不用天天找自己要吃要喝了。 其实要是德彪一条狗，张成飞也是养得起的，可丫的是个海后，今儿小美，明儿大壮的，天天养着一群吃软饭的公狗。张成飞觉得不能就这么着，毕竟这年代，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所以就想套路马所长给德彪混个编制。 马所长还真把张成飞的话给听进去了，一直琢磨这事儿怎么办。两人上了挎斗摩托，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机修厂。 一到门口，张成飞就看到刘厂长，轧钢厂杨厂长带人等候在这里。刘厂长虽然名义上和轧钢厂的杨厂长都是厂长，但因为机修厂是小厂，他的职务比较低，只是个科长。因此面对马所长和杨厂长的时候，姿态就放的比较低。https:/ 双方握了手，说着场面话，张成飞一扭头就看到了南易正等在厂门口的墙角位置。 他跟马所长打了个招呼，扭头就往南易走去。 南易看到他过来，立刻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一旁，看到张成飞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张科长，那小壮的事情，还真被您给猜对了。” “猜对了？”张成飞假装诧异的挑眉看向他，“真有人打那头猪的主意？” 那天离开机修厂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人是铁》原著中，梁拉蒂家的大毛为了给妹妹秀儿生日凑四个菜，割了小壮的尾巴。后来被抓到，直接就进了劳教所...... 张成飞不认识大毛，但是他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大毛不错，最起码比四合院盗圣强多了，奔着日行一善的原则，就提点了南易几句。 这个时候的南易在机修厂因为成分问题从大厨的岗位被扯下来，成了扫厕所的，但因为人缘好，很容易就接近了小壮。他特意守在小壮身边，还真遇上了来割猪尾巴的大毛。 一想到如果不是张成飞提点，大毛就要闯下大祸，南易就感到后怕，所以这会儿特意来感谢张成飞。 张成飞听他说完，摆摆手，“嗨，说这个干嘛，都是小事儿，你要是真想谢我。回头请我吃一顿云腿竹笋汤和干贝蘑菇。” 他吃过傻柱做的菜，却没吃过南易的，所以就想比较想看看这两个同是年代剧大厨的人，谁的厨艺更胜一筹。 南易不是个小气的，当即便答应下来，两人约好了明天晚上南易去四合院张成飞家，给他做一顿好吃的。 告别南易，张成飞回到杨厂长几人身边，此时他们正说到要去看杀猪。 “是从肉联厂请来的屠夫吗？”张成飞问了一句。 刘厂长摇摇头，“不是，本来是想请的，那崔大可，就那个南台公社过来的农民兄弟，他说他会杀猪，所以就让他上了。” 几人一边说，一边走，转眼就到了厂子后面的一片空地。 第118章 雨夜屠夫！！ 几人刚拐过车间，就看到空地上空升起袅袅炊烟，张成飞知道，那是有人正在烧用来烫猪的大锅水。 走近一看，大锅旁边支着一个大案板，案板旁边是关着小壮的铁笼子。 大锅和铁笼子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人山人海。正是中午下班时间，大家都聚在这里等着看杀猪，一边看，还一边讨论着。 “你看小壮，几天不见又胖了，这不得多二两油？” “哧溜，今儿把猪一杀，晚上就能大会餐了，想想都美。” “话说，你们有人知道食堂今天会餐是什么菜吗？” “不知道，反正我希望是红烧肉！！” “全厂这么多人呢，还红烧肉，美得你，能包一顿猪肉饺子就不错了。” “饺子也成啊，我们家过年吃的饺子还是豆腐渣馅儿的，会餐能吃上猪肉的也不错......” 机修厂众人围着戴着大红花的肥猪小壮，各种讨论着菜单。 小壮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眼中的悲伤一闪即过，悲伤吧？悲伤啊，才一岁多就要见阎王了...... 就在这时，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悲伤？有什么可悲伤的呢？大哥你是猪哎，你生来不过就是人餐桌上的一盘菜而已......能被做成红烧肉，酱肘子，回锅肉，锅包肉，你死得其所好不好？” 死得其所？你放屁！！ 小壮愤怒的扭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抽着烟看着自己。 他顿时怒了，开始使劲儿的冲撞着铁笼子，想跟男人讲讲道理。 与此同时，崔大可也被送到了厂长刘峰等人面前。 其实之前机修厂定的杀猪人是南易，可他非逼刘厂长在厂里贴布告澄清自己的成分问题，厂里领导不同意，南易就消极怠工不杀猪。 就在厂领导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崔大可主动站了出来说自己会杀猪。 想到这里，刘厂长欣慰的拍了拍站在自己身边的崔大可的肩膀，“崔大可同志，你的任务可是很艰巨的，请你一定要完成！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 崔大可以前其实根本没杀过猪，但他为了能留在机修厂当临时工，只能咬牙回道，“领导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待！” 说完，从一旁抓起磨得锋利的杀猪刀，放在自己胸前，满脸煞气的朝着小壮走去。 一边走，他的腿一边不住的打颤，当走到小壮面前，看到正在嘶吼，冲撞铁笼子的大肥猪，他突然就觉得有点儿尿急。 一旁的工人们等人见他磨磨唧唧的，催促道，“崔大可，你怎么了？赶紧的啊。” “就是，都这么晚了，你要是再墨迹晚上会餐时间就跟不上了。” “可不嘛？甭耽搁大家的时间！！” 张成飞看了看崔大可苍白的脸色，嗤笑一声，“崔大可，你怎么吓成这样了？你不会以前根本没杀过猪吧？” 没杀过？刘厂长等人立刻看向崔大可。 崔大可吓得连忙说道，“开，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没杀过猪？我每年都杀猪，还专挑在下雨的时候。我在南台公社可是有个外号叫雨夜屠夫的！！” “哦，那你很棒啊，请！小壮等你呢。”张成飞对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崔大可眼瞅着自己被赶鸭子上架，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打开笼子，闭着眼睛对着小壮就是一刀。 小壮刚才已经被张成飞激怒，此时又被一刀扎在肩膀上，气的一把将崔大可撞倒在地，嗷嗷叫着就往外冲。 崔大可为了杀猪专门穿的皮围裙，此时围裙的带子被猪脚勾着，整个人便被小壮拖着跑。 众人见状，立刻就追，一边追，一边还在喊着。 “小壮跑了，大家赶紧追啊！！” “红烧肉，酱肘子跑了，大家赶紧的！！” “崔大可你个狗r的，敢把小壮放跑，老子拿你会餐！！” 别看小壮肥又拖着一个大活人，但它可是正经的走地猪，一路风驰电掣朝着厂子大门口跑的飞快。众人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追。 眼看着崔大可被一路拖行的裤子，苦茶子都破了，大黑腚在地上磨得稀巴烂，血迹斑斑。刘厂长都要急疯了，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猪不猪的了，崔大可要是被拖死了，这事情可就闹大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拉住张成飞求助，“张科长，张科长你想想办法，崔大可不能死啊！他要是死了，我这个厂长可就干到头了。” 张成飞点点头，一瞅，只见崔大可被大肥猪拖行着不停地惨叫着，“好快，不行了....我，我受不了了！！” “疼，疼，好疼啊，小壮，求你轻一点。” 在他被拖行过的位置，血迹已经呈一条线。 张成飞不忍再看，好家伙，崔大可这波儿菊花不保啊，惨，实在是太惨了。 他小跑几步，想离近点欣赏一下崔大可的姿势。结果却发现小壮已经跑到了医务室门口。 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的丁秋楠似乎被外面的动静惊动，走了出来。 小壮此时已经疯了，见前面出现人，立刻朝着她疾驰而去。 丁秋楠看到厂宠小壮冲着自己来，顿时就惊呆了，忘了逃，傻傻的愣在原地。 眼见崔大可也要被小壮给撞了，张成飞不再犹豫，掏出手枪二话不说对着小壮就是两枪。 砰砰，小壮被打死在距离丁秋楠一米的地方。 扑通一声倒在崔大可身上，抽搐几下之后便一动不动。 张成飞走上前，踢了小壮一脚，“小样儿，还挺能跑。” 丁秋楠回过神，看向拿着枪的张成飞，眼神骤然一变，只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也被张成飞一枪击中了。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警察同志，谢谢你救了我。”她柔声说道。 张成飞把枪在手里耍了个花活儿，然后塞回枪套里，“不客气，你没事儿吧？” 想起刚才的事情，丁秋楠还有些紧张，“我没事儿。同志你枪法真好，简直是神枪手......那个，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我叫张成飞，是交道口派出所的警察。” 两人站在一起寒暄，丁秋楠一直夸赞张成飞，说他是人民的警察，这波儿帮了自己，说什么也要好好感谢一下。 崔大可好不容易从死猪身下探出头，奄奄一息的打断两人的欢声笑语，“张科长，那啥，您能把我拉出去吗？” 等从猪身下爬出来，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体，满脸不可置信，“这，这小壮就这么死了？” 张成飞笑了笑，“那不然呢？” 此时，其他人也终于到了地方，看到地上的肥猪，满地的鲜血和崔大可的大腚，众人一阵唏嘘。 “崔大可这个狗东西，他根本不会杀猪吧？” “什么都不会还要硬出头，害的我们害的救他！！” “小壮啊，你死的好惨，流了这么多血，这得少做多少血旺啊！！” “那血有一部分是崔大可的。” 第119章 将功赎罪，吹猪皮！！ 张成飞的及时出现，救了崔大可一条狗命。这让刘厂长不由得擦了一把额头浸出的冷汗，使劲儿的握着张成飞的手表达着谢意，“张副科，谢谢您，谢谢您啊！您今天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小壮可不是一头普通的猪，往小了的说，它代表着南台公社和机修厂的友谊。往大了说，它代表的是工人阶级老大哥和农民兄弟的感情！！！ 这要是因为杀它弄出人命，机修厂这次就麻烦了，自己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可以说，张成飞这波儿不但救了崔大可，也救了他刘峰，救了机修厂！！ 张成飞跟刘厂长聊天的功夫，崔大可想找丁秋楠给自己处理伤口，却被拒绝了。 丁秋楠只给了他一瓶红药水，让他回去自己擦擦。 猪的事情还没有搞完，崔大可哪里敢走？他把红药水揣在裤兜里，又舔着脸找到刘厂长，各种道歉表达着自己的悔恨。 这么多兄弟厂的领导在场呢，刘峰倒也没难为他，只说让他以后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 之前机修厂的安排是崔大可杀猪，解猪，出了这档子事儿，众人知道崔大可是吹牛批，没人再敢让他解猪。于是，大家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壮做了难。 猪死了，没人处理，晚上的大会餐怎么办？ 今儿参加大会餐的不止机修厂的工人，还有几个兄弟厂的领导，南锣鼓巷的领导们。眼瞅着这波儿要丢人，刘厂长气得脸都青了。 崔大可知道自己这波儿玩砸了，捂着流血的屁股不敢吱声。 眼看着气氛陷入一阵诡异的尴尬，张成飞终于受不了站了出来，“那啥，实在不行我来杀猪，崔大可给我打下手好了。” 此言一说，众人大吃一惊，“张副科长，你会杀猪？”刘厂长问道。 “算是吧，反正给屠夫打过几次下手。”张成飞摸摸鼻子，敷衍了一句。 其实他只是之前在南台公社的时候见过屠夫杀野猪，还有就是看刚子拆解过猪肉。 这会儿自告奋勇，纯粹是之前看的心痒，想试试。 现在南易不知道去了哪里，崔大可又不行。刘厂长和机修厂其他领导围在一起讨论了一阵子，觉得可以让张成飞试试。不管怎么样，他肯定比崔大可靠谱。 众人把死肥宅小壮抬回到了之前空地的案板上，张成飞收拾着杀猪用的工具，还好，虽然崔大可是个二把刀，但工具还是全的。 因为小壮刚才被枪杀后流了很多血，所以就省了放血这一步，直接刮猪毛。 刮毛的方式有很多种，张成飞想了想，直接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方式。他找到一个玉米芯，塞在了小壮的菊花处，把这里堵死确认不会漏气后，朝着崔大可招招手。 崔大可不明就里的过来，“张副科，需要帮什么忙？” 张成飞指了指躺在大案板上的小壮，“你来吹气，把小壮吹圆了，皮都涨起来才好刮毛。” 吹气？崔大可立刻瞳孔地震，“不是，我看我们公社屠夫杀猪都是直接刮毛，不吹气的啊！！” --他怀疑张成飞是在整自己。 张成飞耸肩，“反正我师傅就是这么教的，你行你上？” 说完，就要解围裙。崔大可看了眼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刘厂长，顿时怂了，“张副科您别急啊，我就这么一问。我们乡下人哪里懂杀城里的猪啊！！这波儿是我的错，您别生气。” 说着，忙不迭帮张成飞把脱到一半儿的围巾给系上。 哄完了张成飞，崔大可走到小壮面前。看着一脸死相的小壮，他的脸色异常悲壮。 在南台公社的时候他负责母猪的产后护理，小壮是经他的手来到的这个世界，又是经他养大。他知道小壮一辈子没洗过澡，牙齿黄的跟玉米粒似的，嘴也滂臭。 这样的猪嘴，崔大可真的下不了口啊！！但为了能留在机修厂，他一咬牙，一跺脚，深吸一口气直接就亲了上去。 围观的众人见状立刻团团围过去瞧着热闹。 人跟猪亲嘴儿，没见过啊！！ 张成飞在一旁看着他亲上去好大一会儿，才喊停，“不是，崔大可你干嘛呢？我让你对猪蹄这里的口子吹气，你怎么直接亲上嘴儿了？” “啊？？？吹猪蹄子？”崔大可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满脸懵逼。 不是，你丫怎么不早说啊？看着张成飞戏谑的目光，他确定丫是在玩儿自己。但敢怒不敢言啊！！毕竟刚才自己差点把事情搞砸了，还是张成飞给解决的。 众人听到张成飞的话，立刻开始哄笑。 “这崔大科也忒心急了！！” “到底是大小伙子，见个母的就激动。” “这猪死的不亏，还有人给做人工呼吸......” “崔大科真tn的是个人才......” 在众人的讨论声和张成飞的指挥下，崔大科抱着猪蹄子处的伤口开始吹气。他一边吹，张成飞一边用木棍敲打小壮的全身。没多久，小壮身体就开始变得圆滚滚。 皮都展开了，张成飞示意崔大可停止，然后让他从大锅中舀开水往小壮身上泼洒。待到猪毛泡软，张成飞递给崔大可一把刮刀。 “开始刮毛吧。” “我来？”崔大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是说你杀猪吗？怎么都是我在做？ 张成飞斜了他一眼，“你给我打下手，你不做谁做？再说了，你不想将功赎罪了？” 啊，这个........当然想了。崔大可挠了挠被冻硬的屁股，接过刮刀，哼哧哼哧的开始刮猪毛。 他没做过这活儿，但有张成飞在一旁指挥，干的倒也有模有样。给二百五十斤的大肥猪刮毛可是个大工程，没多久，崔大可就累出了一身的薄汗。 之前被猪在地上拖行身上都是擦伤，这会儿被汗水一浸，甭提多难受了。但为了将功赎罪，他能忍！！！ 也不知过了多久，猪毛终于被刮干净，原本有些肮脏的小壮，褪去脏兮兮的毛儿后，露出了粉白色的皮肉。 崔大可看的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他这人没别的xp，就喜欢皮肤白的女的。 话说，以前养了小壮这么久，怎么就没发现它皮肤这么白呢？ 死了才发现，这波儿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