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是瘸子，我怕谁？》 第一章 这腿瘸的值了 宋武是被疼醒的。 在恍惚中，他只觉得自己的左大腿钻心得疼，疼的他身上出了一身的汗，黏腻腻的很难受。 等到稍微清醒点儿，他的耳边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哗哗的雨声。 睁开眼，屋里只是蒙蒙的亮，入眼处的木梁和房顶让他微微发愣。侧头又左右看看，却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空荡荡的房子，怎么看都不像他住的小区楼房。 宋武猛的坐起身来，却扯动了左大腿，一阵钻心的疼，让他眼前不禁一阵发黑。 疼得他嘴里直抽冷气。于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可是，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大脑中又是一阵阵的鼓胀，似乎有很多东西一下子汹涌而出。这一下，宋武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了枕头上。 再次悠悠的醒来，太阳已经透过窗户斜射进了屋里，让宋武感到了丝丝的暖意。 风雨声已经没有了，周围很安静。而宋武的心情却实在平静不下来。 他的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东西，是一个属于生活在上世纪50年代BJ城的二十七岁男人的记忆。 他也叫宋武！ 巧合的是，他也是个修车的。更巧的是，他也是个光棍儿汉！ 最悲惨的巧合是，两人都是残疾人！ 宋武下意识地伸手往下边儿摸了摸，不禁眼眶发热：“没想到，我也有用手能摸到真家伙的时候。是不是也能真实体验一把了？” 只因为手中热乎乎的实在触感，宋武就觉得无论如何这把穿越都值了！ 哪怕是个瘸子，也值了！ 因为这一下已经实现了他半生心中最大的愿望！ 心中激荡的宋武，无意中又扯动了大腿，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口中嘶嘶地直吸冷气。可是他却忍着痛，只是轻轻皱了几下眉，自言自语道：“不就瘸了条腿吗？不就刮风下雨寒冬天里会疼上几下吗？我不在乎！最起码，现在身体是全活的。这不比什么都强吗？” 宋武轻轻揉着大腿根疼痛的地方，虽然难忍，但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得微微抽动的肌肉多少有些扭曲。 正中午的时候，春日的太阳暖烘烘的。 宋武的腿慢慢的也好了许多。他抑制不住好奇，想下床亲眼看看这個只是在大脑记忆中的画面里存在的大四合院儿。 他住的这个房子是四合院前院儿的东厢房三开间儿，屋子最南头儿，还带一间小耳房。大概估算一下三开间儿有40多平方，不到50平方，小耳房也不过七八个平方，不到10平方。 这个三开间儿屋子里很空，也没有打隔断。 屋子靠北的墙边儿打了一个炕，在东墙放了一个双开门旧柜子。西墙北窗户下有张三斗木桌，一把椅子。 靠正对门儿的东墙有一张条桌，条桌上边墙上贴着领袖画像，条桌上放着暖瓶、玻璃茶杯、缺口的陶瓷茶壶和一个破旧的小镜子。 一进屋门儿，有一张低矮的方木桌，四张小凳子。屋门口里边儿，放了一个脸盆架，是用旧轮毂焊的。脸盆架上放了一个搪瓷洗脸盆儿，架子上搭了条破毛巾，还有半块儿肥皂放在塑料盒里。 这屋里只有一个煤火炉子，放在进门儿窗户边儿，还连着薄铁皮敲的烟筒。在窗户的左上角挖了个圆洞，烟囱通到屋外。 宋武走过去掂起炉子上的水壶看看，发现水壶是空的，煤炉子也已经灭了，这种炉子烧的还是煤球，不是他熟悉的蜂窝煤。 宋武放下水壶，不禁摇了摇头，走到了条桌旁，掂起来暖瓶晃了晃。 里面有半瓶水，打开瓶塞试了试还有温度，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他轻轻啜了一口，一种温暖的幸福感在身体中迅速速蔓延，让他不由的轻轻出了口气。他赶紧又连着喝了几口。僵硬的身体慢慢有了一些活力。 宋武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却被眼角余光看到的一个东西吓了一跳，:“什么鬼？” 哦！原来是条桌上那面破镜子。 此时镜子里是一个蓬头垢面，乌漆八黑的吓人形象。 宋武边看边摸着自己的脸。确定那就是他自己:“这得多少天没洗过了！”他大眼儿瞪小眼儿地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儿。 那镜子里的脸上全都是老灰，怎么看都和他穿越前修车铺子边儿上，墙旮旯里怎么都撵不走的那个老乞丐长得有些像。宋武不由的身上一阵恶寒，他低头闻闻自己身上，阵阵的酸臭味儿，把他自己熏的差点晕倒。 其余的胡思乱想，全都先抛到脑后，他决定必须得先洗个澡，把身上收拾干净再说。还有这屋子里，刚才没怎么感觉，这会儿才发现闻着全是一股怪味儿。 他扭头看向自己刚起身的炕床，心中一阵恶心。那上面儿黑腻腻的被子，怎么看都不如那个老乞丐身上那条干净！ “忍不了了，洗澡去，洗干净了，再理个发。”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全全活活的新生活马上就开始了，必须得收拾的舒舒服服，不然对不起穿越一次的大好机会。 十几分钟后，宋武颓然叹了口气，把手中几件儿补丁摞补丁的脏衣服扔到了地上。 “妈的，竟然找不到一件儿干净衣服。” 他扒拉扒拉自己脑中的记忆才发现，这具身体的前身洗衣服周期隔得很长。仅有的几件破旧衣服都是轮着穿，一件儿脏了换下一件儿，轮了一遍儿以后，从头再把那件儿最早换下的穿上，就不觉得脏了。洗衣服也就是实在脏的不成样子的情况下，才勉为其难的动手一次。大概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两三个月洗一次吧。 宋武心中对前生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这种耐受超长，懒得出奇，也是一种常人不及的本事，最起码能省不少钱。 这时，宋武的心中一动，按照记忆从两开门柜子的隔板里摸出来一个铁皮盒子。 他打开盖子后，果然看见了记忆里的一打一打的钞票！ 他稍微回忆了一下，就知道这盒子里大概有1000多块钱。另外还有几件家传的首饰。除此之外，盒子里还有一些票证以及两张房产证明。 宋武结合了记忆，一下子明白，这些钱在如今的BJ城里绝对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怪不得前身能这么有底气地过上懒得出奇的躺平生活。他这是准备啃老啃到底儿的节奏啊。” 不过这种想法也不对，前身虽懒，倒绝对算不上啃老，吃老本儿。这盒子里的钱，其实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多年攒进去的。 这家伙竟然还有个铁饭碗儿，享受三级钳工待遇，但因为经常请假，扣来扣去，每月能拿到手的只有20多块钱。而他现在的工作，是在四合院儿大门儿东边儿的门房里开了间自行车修理铺子。 他的这个铺子，是他的工作单位红星轧钢厂，为了照顾因工伤致残的前身和街道办协商，特别审批开办的。由轧钢厂和街道办共同管理，一切工资待遇按前身受伤前的三级钳工计算，正常算工龄，每月标准工资40块5毛。 可惜前身经常不开门儿，每月大概只能拿到20多块钱。可照样够他一个懒散单身汉，吃喝不愁，还能攒下不少。 当宋武从铁盒子里的钞票下面扒拉出来两张房产证明时，心里是兴奋不已。 “我靠，发了发了！” 他原来看过一些电视剧什么的，多少了解这个年代BJ的住房大多都是单位分房，职工每月要交房租，好像是一块两块的样子。职工住户没有房产权，只算是租住。 可没想到他现在所住的这间屋子，还有当做修车铺的带小院儿的倒座房，竟然全都是私产！ 他稍微回忆了一下前身的记忆，不由地对前身已经死去的老爹老宋万分感激:“多谢你当年的长远目光。竟然能在解放前抓住机会，一咬牙把大院儿里的这几间房，给砸锅卖铁地买了下来。这绝对是一房富三代的节奏啊。” 老宋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死在轧钢厂公私合营后工作交接的混乱期。当时车间管理松散，发生了生产事故。 那是轧钢厂公私合营后的第一次事故。五级钳工老宋丢了命，儿子三级钳工宋武被爆炸中的破铁片儿伤了左大腿。 铁片至今仍然嵌在大腿根儿里。 医生不敢取，怕伤了神经和血管。所以前身宋武成了外形完整的残疾人瘸子，干不了重活儿。轧钢厂给了死伤的父子俩合计800块的一次性补贴，还安排开了修车铺，让前身能继续端上铁饭碗。 “怪不得能攒下这么多钱呢。” 宋武也多少明白了，铁盒子里1000多块钱的大部分来源。而另外一部分就是老宋和前身一块儿攒下来的。 “能攒下四五百块钱也不少了呀。” 宋五知道这年月的工资，攒下这么多钱绝对不容易。但是当他从记忆里扒拉出来前身爷俩解放前干的活计，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第二章 这浓眉大眼儿的长相，赚了 这身体前身爷俩竟然是自行车行里的高级技工。 他们所在的“峻记车行”从记忆里可以知道，好像还是BJ城三四十年代里响当当的大车行。 他爹老宋是最早一批学技术的雇工。前身宋武更是从小在后边车厂里长大的，从小的时候，手里的玩具不是扳手，就是车轱辘螺丝什么的。从七八岁递扳手开始，一直在车厂里干到四九年，然后才和老宋一块进了娄市轧钢厂。 他们爷俩又靠着自己身上的手艺干上了钳工。在53年公私合营定级的时候，爷俩一个定了五级钳工，一个定了三级工。 只是命不好，还没过多久就遇上了生产事故。从此本来大有前途的年轻人成了半废之身，慢慢意气消沉，成了懒散单身汉。又因为腿疼难忍，沾染上了爱喝酒的毛病。这次宋武的穿越也是因为前身醉酒引起的。 “这不巧了不是。我们俩都是一个穷毛病，爱喝酒！结果我在那边儿喝死，他在这边喝死，才把我给弄到这儿来了。就是不知道这哥们是不是也穿越了，我们俩人互换了一下。如果他也去了那边可就对不起了！我呢，干了不少年修车铺了，可是真没攒下钱，只是付首付，买了套二手小房。没车，没老婆，关键还因为小时候调皮，在没懂事儿时就去了烦恼根缺了一肢。他要过去了，说实话日子可不好过。房贷，门面房租金可能让他想懒也懒不起来。虽然那边儿没了腿疼难忍，可是没了腿，这日子怎么过也不会有意思呀。” 宋武在心里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甚至还有点儿替前身担心，不过最后他自己哑然失笑:“唉，各人各命，想那么多干嘛？说不定他还认为没了腿疼就是最大的幸福。反正在这边儿他也是个单身汉，没牵没挂的，好像也没沾过女人气，顶多也就是多了些经验。” 想到这，宋武抽了抽鼻子，一下子似乎明白了这屋子里，特别是那边炕上难闻的味道，除了酸臭味外到底是什么了。 “我靠，这哥们太不讲究。快活完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这屋子都快成海鲜市场了。” 宋武被屋子里难闻的味儿刺激的胸中一阵翻涌，亏了肚子里现在是空的，只是干呕了一阵儿，也没吐出来什么东西。他赶忙走到条桌旁，把刚才剩下的大半杯温水一气儿喝下，才稍稍压下了胃里的难受劲儿。 他也顾不上考虑找干净替换衣服了，只是挑了身能看的脏衣服，搓吧搓吧，抱在怀里。装上点零钱，把铁盒子重新锁好，又放回了双开门柜子的暗格子里。拿上洗脸盆儿架子上的破毛巾和半块肥皂推门而出，然后反身锁好门。 他也顾不上多观察院子里的情形，低着头，瘸着腿朝四合院外走。直奔记忆中离南锣鼓巷隔条街的澡堂子。 左大腿是真疼啊！ 宋武感觉到有这条腿的拖累是真不方便，简直是每走一步都让他抽一口冷气。也怪不得前身天天心里这么难受，日子这么难过。 不光是身上疼，走到路上碰见行人，看向他的眼神，也让他很不舒服。 他原来穿越前虽然也是残疾，但那是隐秘性的，从外表上也看不出来，也没多少人知道，也没多少有色眼光。但是在这儿走着路一高一低的，一道道目光刺的他身上真难受。 宋武现在的心里还真不是很适应，只能尽可能的低头走自己的路。咬着牙，一步一步来到了澡堂子。 现在洗澡也是要票的。主要是因为煤炭供应比较紧张。 前身不爱洗澡，院子里的住户每月都会找他换洗澡票，幸亏这个月的澡票他还都拿在手里，才能让宋武好好的给自己来一次大扫除。 让他感到比较意外的惊喜是，澡堂子里还能给洗衣服，并且能烫干，同时还有理发的地儿，简直是一站式服务。免得他再拖着一条腿跑来跑去，少了许多的麻烦。 宋武把积年老泥搓洗干净，理了個清爽的头发。把带来的半块肥皂用的就只剩下一小半。 等他全部弄好，那边拿去洗的衣服也好了，并且已经烫干。宋武换上虽破旧但干净的衣服，手里还抱着另外一套，神清气爽地出了澡堂子。要不是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倒是颇有一些气宇轩昂的感觉了。 他对这个身体1米78的身高，洗干净后露出来的浓眉大脸长相很满意。 刚才在澡堂子里头一次看清真实长相，绝对让他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多好的长相啊！ 这得有多想不开，才会生生的把自己弄成一副乞丐样。现在这个身体可比他原来刚够1米7，长相平平，还没什么阳刚气的面貌强太多了。 “赚了！” 虽然走路不方便，而且一动一疼宋武心中仍然暗喜不已。 “妈的，到时候真要是疼的受不了了，大不了老子去医院把大腿齐根切了，当个瘸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宋武边走边想，正好路过一家国营饭店，看着里边似乎还在忙活。 他抬头看看日头，心想应该还有饭，便在肚子咕咕的响声中拐进了饭店。 宋武运气还不错，再过一会儿饭点过去，饭店就准备关门儿了。这个时候其实服务员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所以他对进门儿的宋武态度当然不太好，嫌他耽误自己下班儿了。 宋武在一些电视剧的熏陶下，对这个时代服务员的态度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再加上现在肚子里确实饿的难受，他只求能填饱肚子，所以对服务员的态度多了很大的容忍度。 服务员再不高兴，毕竟还没到下班时间，所以剩下的饭他必须还得卖。 宋武掏粮票，付饭钱，在服务员死鱼眼一般的催促注视下吃了三个二合面馒头，又把一大碗油渣白菜炒豆腐吃的一点儿汁都没剩下，才总算吃了六七成饱。他再想开口要，服务员这一次不惯他了，直接说:“没了，就剩这么多。”然后就不管不顾地开始收拾宋武用过的餐具。宋武也没办法，只能苦笑一下了事，等于是被服务员给赶出了饭店。 宋武自己宽慰自己，“毕竟到了人家下班儿的点儿，不能耽误别人时间不是。” 有个好心态，就会有个好心情。宋武觉得今儿没必要跟服务员较劲。自己吃饱了，身上也弄舒服了，不比什么都好嘛。何必自寻烦恼呢？ 这会儿他肚子里有食，身上热乎乎的，似乎连腿也没那么疼了。宋武心情大好，也有心情边溜达边欣赏一下这个时代的胡同里巷。 以前只在镜头和照片里偶尔见过的一些灰暗色的画面，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这会儿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但偶尔经过的人都比较瘦，身上的衣服不是灰就是蓝，十分单调。 巷子两边的房子低矮破旧，道路也是坑坑洼洼。鼻子里边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子下水道味，实在是称不上赏心悦目的感受。不过巷子胡同里的老槐树却有几分神采，而两边墙上刷的标语，也给这些单调的色彩增加了些许时代的活力。 宋武脑子里的记忆闪出，突然想起，现在好像是五九年，这可是一个很特殊的年代，是一段比较难过的日子的开始！ 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从今年开始往后两三年日子都不好过，十分的艰难。具体什么情形宋武没经历过，也只是只言片语的了解。但是看看现在眼前的情形，还有过往行人的表情和脸色，他的心里多少有点儿戚戚然。 他边走边仔细的扒拉自己脑中的记忆。这才发现，现在好像物资供应确实挺紧张的，已经到了有钱也买不到东西的地步，很多生活物资都已经短缺。 就拿粮食供应来说，原来一个工人还有二十七八斤的定量，现在只能保证供应21斤了，还大多都是粗粮，对于一个天天要工作的成年人来说，能吃半饱就不错了。最关键是还没什么油水，平时炒菜用的油都不能保证供应，更不用说肉了。 现在好像一个月能有二两肉就已经不错了。 “怪不得街上的人面黄肌瘦的这么多呢。”宋武刚才的好心情这会儿已经荡然无存了:“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唉，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真正地身处在这个时代里，他不仅心里有一点儿慌乱，还有一些无力感涌上心头。 不过，他心情调整的也快。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往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而且他有两世加起来的经验技术，总归会有他一口饭吃。再说了，他不是已经实现了心中最大的愿望了吗？其他的难事，那都不叫事。 宋武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的大四合院门口。大概两个多小时前，他急忙忙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当时也没顾上瞅瞅周围的环境。这会儿终于有机会仔细地看看。 第三章 这个时候的四合院 这个巷子看起来灰扑扑的，有点旧，但是比较宽阔，估计对开两辆汽车有余。 巷道靠着两边屋墙种了两溜粗大的老槐树，看样子年岁都不小了，跟两边的屋墙一样，都是饱经了岁月风霜。屋墙上很有时代特点地刷满了革命标语口号，让这条有些灰暗的巷子竟然多了些时代的活力。 宋武站在四合院儿的大门口，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门楼。 “这院子的大门可不小，看来这个四合院来头也不小。” 宋武用手轻轻摸了摸掉漆的门框，迈过门槛进到了院子里，抬头看见对面的影壁上原来的雕刻花纹已经没了，只剩下重新粉刷的白墙，以及贴在上面已经有些褪色的红纸黑字儿的福字。右手边的月亮门，紧紧的关着还挂了把锁，看到它，让宋武心中一动，重新又退出了院子。 他来到大门东边改成门面房的倒座房。 “嘿，竟然忘了看看自己的修车铺了。”他毕竟记忆刚融合，难免会忘东忘西，可是绝对不该把自己的宝贝铺子给忘了。 这个由倒座房改成的小门面房，是个两开间，面积估计也就在二十平方左右，只开了一道大概一米多宽的门。门的东边挂了一個细长的白漆木牌子，写着“利民修车铺”五个大字。 “好啊！” 宋武忍不住走上前，用手摸了摸那块白漆木牌子。 “这可是不用天天交房租的门面房，想想就让人心里爽。” 他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门口那棵一人抱不住的老槐树下，仔细打量这个门面房，他是越看越高兴，越看越喜欢，心里暗爽不已。也就是他现在身上没带钥匙，不然说什么也要现在就开门，进铺子里好好看看不可。 “这后边儿还带个小院儿呢。” 记忆中连着的小院不算太大，大概也就三四十个平方。原来是用来当做私塾的院子，通过刚才挂锁的那道月亮门和倒座房的院子通着。 现在这道门常年上锁，基本上没开过，就让这个门面小房连着小院成了个独立的院子。记忆中要想到门面房开门，宋武还得天天绕着从大门进出四合院，让他拖着一条残腿，非常不方便。 宋武重新进到了院门里边，看着右手锁着的月亮门，心里琢磨“这多不方便，这门干嘛要锁上？” 他想了想才想起来，这门上的锁还是住在前院儿的三大爷闫卜贵给挂上的，同时锁上配的钥匙也拿在他手中。 在记忆中，其实这道门原来一直能开着，从来没上过锁。 而且，前身人比较懒，他本来还打算在自己东厢房南边儿连着的隔墙处开道门，以便能直接进出门面房小院。这样的话就不用天天从前院儿过垂花门，再过一道大院门了。 要知道这个四合院，每个门的门槛都比较高。他的腿脚不方便，天天来回这么绕着走，着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可是住在前院他东厢房对面儿的三大爷闫卜贵不同意！ 不但不让在隔墙上开小门，还变本加厉的在全院大会上，以保证大院儿安全为借口，把原来一直开着的月亮门也给锁上了。这样一来，前身不但每天都必须从大门进出，还不得不把门面房的小门重新改造一下，在外边加了把锁。 “靠，这闫卜贵可真够事儿多的。” 这院子的大门基本上从来就没锁过，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他闫卜贵在家的时候倒是能看顾一二，可是他也是要天天上班儿的呀。如果只靠天天在家的三大妈来看门，怎么看都不靠谱儿。 三大妈可没见在这件事上有多勤快，她基本上天天忙着在屋里做针线活，或者是干从街道上领的其它杂活。她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管院门。所以，如果闫卜贵不在家，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基本上也没人过问。 反而是前身的那个门面房，基本上只要开门，他都会在里边儿忙活着干活。如果人不在门面房，肯定门面房的门也就关上了。 闫卜贵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能够看出通着月亮门不安全了？ 要真说起来，修车铺里边也有不少东西呢！各种配件不说，现成的车轱辘，半成品破旧自行车也不少。有人真想偷东西，自行车铺里走一趟，可能比贸然进到四合院儿里还有搞头。 宋武心里边对闫卜贵腹谤不已。 “找机会还得把靠近我屋子那边的隔墙开道门。实在开不了，里边月亮门的锁也得打开。这道门想开想锁得我自己来把握，凭什么他闫卜贵要锁我的门儿。”他边琢磨着边穿过垂花门进到了前院。 正好，闫卜贵提着包从西厢房里走出来。 他看到宋武猛的一愣，似乎一下子没认出他来。戴着眼镜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然后说道:“原来是宋武啊。差点儿没认出来，还吓我一跳。” 宋武只是点点头，淡笑着回道:“三大爷吃过饭去上班儿？” “对，我下午还有两节课呢。你今天怎么收拾这么干净？”三大爷的小眼睛咕溜溜的转，“不会是去相亲了吧？” 宋武说道:“三大爷开玩笑了，我这个条件谁会跟我相亲？媒婆从来都没登过我的门儿。” 其实街道上也帮宋武牵过线，不过都是一些带孩子的寡妇什么的，在被前身拒绝以后，后来慢慢街道上的人也不上门了，似乎也把他给忘了。所以，他今年二十六七了，仍然还是光棍儿一条。 闫卜贵撇撇嘴，眼神中多少有些轻蔑。 他可是知道对门这个邻居是怎么过日子的，不但是个瘸子，还整天邋里邋遢的，谁家的好姑娘会找他。 “也不是三大爷说你，宋武啊，找媳妇儿这个事儿你也不能太挑了。要我说呀，让你三大妈给你在乡下瞅瞅，有那个年龄不太大的，带着孩子的寡妇什么的，差不多也能找。你呀，也别一根筋了，非要找城里的大姑娘。不然这光棍儿打到什么时候算个头啊？”三大爷闫卜贵，做出一副很关心宋武的样子。 其实，他是不知道宋武现在已经换人了，跟前身的想法已经大有不同，如果真有那差不多的小寡妇，人长得漂亮的，宋武还真不介意。 不过，他即使是要找，也不会跟闫卜贵有过多的牵扯。这个人是个占便宜没够的性子，大粪车从院门口过，他都要尝尝咸淡。要是找他帮忙，那不是往他手里递机会，上赶着让他占便宜吗？ 还好闫卜贵没有拉着宋武说个没完，他还赶着去学校上课，所以又随便聊了两句就急匆匆地出院门离开了。 等他走后，宋武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自己所住的这个前院。 这个四合院虽然有些破旧，但是真不小。院墙、房屋虽然都很有年月了，但仍能看出原来很气派。只说前院这个院子，估计得有近20米长宽。 西厢房三开间儿不带耳房，住着闫卜贵一家六口。 东厢房同样是三开间，但是还带了南边一间小耳房，就是宋武的家。 另外三门穿堂两边儿各有一间穿堂房，再往两边又各有两间朝南开门的连房，住了有五户人家。 前院里除了宋武的房子是私房外，其他几户甚至连闫卜贵家都是单位分房。 在整个四合院儿里，还有两家是私房。 一家是中院的何雨柱，他爹何大清当年下手快，占了中院三间正房，还有东厢房北边的一家小房。另外就是后院儿的孤寡老太太，龙老太太后院的三间屋子了。 除此之外，其他十几家住户都是单位分房，每月要上交房租。一间房按标准每月2块5，但实际上又按房子的情况每月有几毛钱的差价。 要真说起来，四合院里最好的房子当然是何雨住中院的三间正房了。采光最好，屋子最高，最宽敞。三间房面积算下来估计差不多得50平方出头，比宋武的前院东厢房宽敞不少。 可是宋武已经非常满意了，他自己一个人住三间大房，一间小耳房，另外还有带院子的门面房。想想睡觉都能笑醒，怎么可能还去羡慕何雨柱的房子。 再说了，住前院去巷子里上厕所也近了不少，对于他这个腿脚儿来说更方便。 当然，他住前院也有一点儿不方便。 这整个院子里，只有在中院西厢房贾家的门口有一个自来水龙头。其他各家用水都得拎着桶到那儿去接水。这对于宋武来说每次去接水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 “得去街道上问问，看能不能往自己的厨房或者是门面房的小院儿里接个水龙头。这样用水会更方便。” 实在是他这个腿呀，一走路都疼，再让他去拎着一桶水跑来跑去宋武实在不愿意。 住四合院，就这点儿不好，用水，上厕所实在是有点儿麻烦。如果以后能够找一个用水方便，能洗澡儿，有卫生间的独门小院，那日子过起来才叫舒心。 第四章 找秦淮茹拆洗铺盖 这个四合院里大部分有工作的住户，基本上都是在附近工厂工作。一多半儿都在红星轧钢厂，还有一部分在机械厂和棉纺厂。 像闫卜贵，这样中午回来吃饭的人不多。主要是因为闫卜贵是老师，而且学校就在隔两条街不远的地方，他来回很方便。 这个时候四合院的前院很安静。闫卜贵去上班了，也就没人操心人来人往，其实也就他可能天天上课工作不忙吧，下班了还能精力旺盛，所以才把自己整的跟个门卫老大爷似的。 宋武打开东厢房屋门一下子被熏的受不了。他现在把自己身上收拾干净了，可看样子这屋子也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他闭住呼吸，把屋子的所有窗户全打开，来了一次全面通风换气。 这时他心里琢磨:“哎呀，失算了！应该先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再去洗澡，这下说不定刚弄干净的衣服又要脏了。” 可是嘀咕归嘀咕，屋子却不能不收拾，不然他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到时候大不了身上真脏了，再去洗一次吧。反正以后的澡票都不会再跟别人换了，一个月就那一两张，他自己还不够用呢。 宋武用毛巾捂上口鼻，先把床上的铺盖收拾下来。 “靠，太脏了。这还能要吗？不管了，先扔到屋外再说。” 把黑腻腻画着各种奇怪白色花纹儿的铺盖被扔在了屋外的门廊下边，然后他才开始打扫房子。多亏了这屋子里东西不多，最难弄的不过就是一铺炕。他只需要把地上的垃圾、灰尘扫干净，再找块破布，连着炕好好擦洗一下就行了。 可能是积年老垢太多、太厚，等宋武把炕和屋子弄好了以后，整间房子都显得湿漉漉的。他看到在门廊的南头和煤球堆一块儿放着的还有一些柴火。干脆按记忆中的操作方法，先把炕洞里的柴灰掏干净，又弄了些柴火，把炕烧了起来，这样可以去去屋里的湿气。 他腿脚不便，就这点儿活忙活了半下午。最后除了衣服沾了点儿灰，身上出了汗，倒也没怎么脏。 他咬咬牙，干脆又把南边用作厨房的小耳房也一块儿收拾了出来。还好前身是个懒人，虽然不爱打扫，但也很少大张旗鼓的在厨房动手做饭，倒是让他现在省了不少打扫的功夫。他只是收拾了些用不着的破旧杂物，刷洗干净碗盘儿，又擦擦灶台、案板，厨房基本就焕然一新了。 虽然总体来说干的活并不多，宋武身上也并不累，但是左大腿又疼了起来，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住。 他回到东厢房的屋子里，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椅子上喝水休息。 他这条腿疼的倒也能忍受，其实只要不是阴天下雨，寒冬腊月的阴冷天气，比如像今天这样的太阳高挂的春日，他这条腿还能忍受。怕就怕…… 宋武从记忆里想起了在阴冷天气里这条腿钻心疼痛的感觉，不禁打了個冷战。 “找时间还得再去趟医院，看看有什么能够止痛的药，或者减缓病情的药没有？” 他其实也知道用来止痛的西药大多都有很大的副作用，偶尔吃吃问题不大，但绝对不能常吃！而中药呢，难就难在很难遇上一个好大夫。同时，他这条腿确实难弄，如果不把那块铁片取出来，去除掉这个病根，再怎么着也是治标不治本，而且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还是那句话，大不了把腿切了。”宋武喝了口水，咬着牙自言自语道。可是话虽然这么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有个全活身体，他还真舍不得，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呢。 稍微歇了一会儿，腿好受了一些。宋武起身准备继续干活。现在炕上还是光板呢，怎么也得把铺盖的问题解决了！ 他关好屋门，从两开门柜子里取出那个大铁盒子，想找找看有没有布票和棉花票。可是翻检了一番，最后失望的发现，有倒是有，可才半斤棉花，几尺布，够干什么的？ 他略微回忆了一下才明白，是他这个穿越者有些想当然了。 现在这个时代，正是50年代末国家困难时期，各种物资十分短缺，想做条裤子都要攒一家人的布票定量才可能够。像他这样一个人的量，想弄新铺盖纯粹是痴心妄想。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现在那床被扔在门口黑腻腻的铺盖，顿时又成宝贝疙瘩了。原来他打算一扔了事儿的，现在不得不重新盘算一下。 宋武想了想，想起柜子里还有两个月前换下来的冬天用的一床铺盖，似乎中间洗过一次。现在虽然说不上绝对干净，但还算能忍受。不然也不会直接放进柜子里，正好先拿出来用。厚被子当铺底，原来稍薄的褥子可以当被子。 他走到柜子那里，把记忆中的冬天铺盖取出来。 这些铺盖是有点味儿，还有点发黄、发潮。 “算了，先凑合一下。正好炕底下烧着呢。把铺盖放上去，一块儿去去潮气，总算还能用。”说来说去还是穷，而且现在钱再多，他也没东西可买，实在没有办法。 宋武站在屋门口的房廊下，看着地上那一床黑腻腻的铺盖发愁。 扔吧，现在舍不得了，不扔吧，心里又看着膈应，一时间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了？ 正在这时，从中院那边响起了脚步声。宋武扭头看见一个风情十足的年轻女人，正从穿堂屋那边从中院来到前院。他的眼睛一下子贴在了那个灰蓝衣裤下，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这个女人挺漂亮的呀，身材好。”他心中暗叹，同时心里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秦淮茹！中院贾家的媳妇。” 宋武的心中一阵火热。当然，这样的冲动表现里绝对包含了一部分前身那个光棍儿汉多年的贪想，他自己本身肯定只占了一小小部分。 秦淮如也看到了宋武，她有些奇怪地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看了好几遍，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宋瘸子？哦，不好意思，我是说……” 在宋武的记忆中，他们两人还从来没说过话。秦淮如这会不注意把平时可能私下里的称呼喊了出来，顿时十分尴尬地想再改口，却又不知道该叫什么，弄得她自己脸上红成了一片。在宋武的眼中这时的她似乎更有人面桃花的诱惑力了。 他这会儿顾不上在意什么瘸子之类的称呼，开口道:“是真瘸子，又不是假瘸子。没什么的弟妹，你这是要出去？”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样的反应让秦淮如很有一些意料之外。她不禁又多看了几眼，慢慢眼睛不觉又瞪大了一圈儿，脸上露出很吃惊的样子。 她印象中的宋瘸子整天邋里邋遢的，天天身上一股怪味儿，蓬头垢面，没想到弄干净了，竟然这么好看！ 甚至比他那个男人贾东旭也不差，而且还更多了些阳刚之气。 秦淮茹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发慌，再加上宋武看她的眼神很热切，让她不敢再和他对视，眼光躲闪，连忙移开。正好就看见了宋武脚下的一堆东西，然后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了，忙问道:“宋……宋……” 宋武笑着说:“叫我宋武。” “哦，宋武……”秦淮如喊出了宋武的名字，脸又红了一下，才接着问:“这是你要换洗的脏铺盖吗？要不要我帮你拆洗一下？”她眼光中充满希望地重新鼓起勇气看向了宋武。 宋武被她水汪汪的桃花眼看得心中一荡，而且她这种要求正好可以解决他面对的问题。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迟疑，主要是因为这铺盖太脏了，而且上面还有很多不好意思让人见的痕迹。那些东西让别人见了实在有损他的形象，更何况是这么动人的小媳妇。 秦淮茹不知道宋武心中在想什么，还以为他不想让她干这个活呢，忙说道:“我只要1块钱，保证铺盖里外给你弄干净，你看行吗？” 宋武没吭气，他心中还在犹豫。秦淮如有些着急，又说道:“要不5毛钱也行。”她想虽然拆洗一套铺盖很费力，但能挣五毛钱也不少了。 宋武心中盘算好了，他笑着对秦淮如说:“我给你5块钱。” “什么？5块钱！”秦淮如吃惊地捂住了嘴，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还往上加钱呢？还加这么多，难道他有什么企图？ 宋武看着她有些戒备的眼神儿，说道:“给你5块钱，可不能只拆洗这一套铺盖，还要把我冬天的一床拆洗一下，另外还要把棉花重新弹一下。还有，我屋里的脏衣服也要全都洗干净，你看行不行？” 秦淮如听了宋武的话，松了口气，心中一阵惊喜。5块钱呀，只是洗几件衣服，拆洗两套铺盖而已，至于弹棉花，找人干几毛钱的事儿。 秦怀如有些激动的问:“真的给5块钱？” 第五章 买东西过日子 “对，5块钱一分不会少。但是要先拆洗这一套铺盖，弄好了再拆洗冬天那一套。然后，还要尽快把脏衣服全都洗好。” “行，你就放心交给我吧，保证给你弄得干干净净，软软乎乎，让你睡着很舒服。” 秦淮茹这话一说出口听在宋武的耳朵里，就如同一剂猛药，让他身上一阵热流乱涌，心里竟然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 秦淮茹听到宋武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她能明显感到宋武情绪的变化，于是自己回想了一下才发觉刚才说的话容易让人多想，不禁又是一阵尴尬，甚至都有点儿想转身离开了。可是她又舍不得赚5块钱的好机会，一时间脸上表情有些犹豫纠结。 宋武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压了压自己的情绪，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给秦淮茹:“给，你拿着，先给两块钱，干完了，剩下的3块钱结清。” 秦淮茹红着脸从他手中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宋武则回想着刚才两人手指相触时的滑腻温热感觉，一时有些走了神儿。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儿，看到宋武愣在那里发呆的样子，干脆直接绕过他，也不嫌脏，只是眉头轻皱，就把地上的铺盖一把抱起，转身急匆匆地回了中院儿。 宋武边回味边回到自己空落落的屋子里。 美丽的小媳妇儿，还远在天边，现实的日子还得先过下去。刚才打扫房间的时候已经发现家里吃的用的东西都基本上见底儿了，需要去买点儿粮食、日用品之类的，先把日子过起来再说。 他找出大铁盒子，把这个月还没领的各种东西的票证拿出来盘算了一下。然后到厨房，找了条布口袋，又拎了个篮子，把油盐酱醋的瓶子罐子都放进去，一路出了四合院儿。 他要到两条街之外的红星供销社所在大街，正好粮店、小市场都在那边儿，今儿凑在一起把能买的东西都先买一些，其它的再慢慢来，日子不就这样慢慢的过起来了吗？ 他现在能买的东西每一样都不多，毕竟每月的定量在那儿放着呢，想多要也没有，而且他发现供销社、粮店和小市场里的东西并不多。品种单一不说，量也少，当然也有可能跟他来的时间点儿有关系。 记忆中每月发票的时候可都是要排很长的队去买东西的。宋武也不挑，能买到的就买，没有的就先等着，找机会再说。最起码儿现在手里买到了粮食，还有一些基本的油盐酱醋。 至于蔬菜什么的，好像门面房小院儿里，他老爹老宋挖过一个地窖，里边儿放的应该有些白菜、萝卜、土豆之类的，基本上可以撑上一段儿时间。 现在他差不多把手里能用的票全用光了，篮子里吃的用的买了一堆。手里还拎着十几斤棒子面儿。 他找到了一些水果糖和点心票儿，特意在供销社买了半斤水果糖和一斤桃酥点心。 在小市场那边猪肉摊子上，他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卖猪肉的嘴中所说的好肉了，只剩一些猪腿骨和排骨。宋武就用这个月的三两肉票，再加钱买了一根棒骨和两斤排骨，回去准备炖点儿汤，泡饼子吃。 他满载而归，回到了四合院，手里掂着面布袋，篮子里装满了各种东西。 在他开自己家屋门的时候，秦淮如一下子从中院跑了过来，看样子好像一直在留意等着他呢。 “我来拿脏衣服的。”秦淮如稍微有些局促地说。 宋武打开门，把她让进屋，放下篮子和面布袋问她:“拿走的铺盖已经拆洗好了？” “嗯，我换了好多遍水呢，才算洗干净，废了不少肥皂。”秦淮茹似乎有些懊恼的撅着嘴说。 宋武笑了笑，从篮子里抓出一把水果糖递给秦淮如:“给，我刚买了些水果糖，你拿着吃。” 秦淮如眼中一亮，忙伸手接住，喜滋滋地装进了口袋里。宋武又想到刚才正好又新买了块肥皂，所以他对秦怀如说:“你把脸盆架上那小半块儿肥皂拿去用吧。”他指着今天洗澡剩下的肥皂让秦淮如看。 秦淮茹一下子脸上的惊喜怎么也掩饰不住了，她也没推让，自己走过去拿起小半块肥皂，丝毫不介意的直接装进了上衣口袋里。 宋武弯腰又从篮子里取出装桃酥的纸包，打开后拿了一块桃酥直接递到了秦怀茹的嘴边儿。秦淮如愣了一下，但是扑鼻的香味让她的口水一下子流了出来，不自觉地张口咬住了桃酥。 秦怀茹抱着一堆脏衣服，又是急匆匆的离开了，嘴里还嚼着半块桃酥。 她想起刚才自己鬼使神差的直接张口接住了宋武喂到嘴边儿的桃酥，不禁有些难为情，脸上也是绯红一片。不过她心中更多的还是有些遗憾:“可惜，刚才没能给棒梗也要一块。”她边走边想，还一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刚咽下肚的桃酥香味。 宋武也是边想着秦怀如的身影，边把刚才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 他揉着左大腿坐在椅子上喝水休息:“唉，要是没这条破腿，虽然现在啥东西好像都缺，不过这日子肯定也意思。” 他脑子里又闪现出秦淮如的身段儿和长相，“怎么净是胡思乱想呢？”现在他突然有了烦恼。“真是让人幸福的烦恼啊！”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宋武盘算着:“厨房里的煤灶先不用生起来，今天先用屋子里的小煤炉凑合一下吧。” 宋武夹了块儿煤球去找对门儿的三大妈。 “三大妈，换块儿煤球。”宋武边敲门边喊道。 他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声响，好一会儿才见三大妈一脸疲惫的打开屋门。 宋武透过她能看到屋里的桌子上堆满了针线女工活儿，这些应该都是三大妈在街道上接的零活。每天忙下来也能挣几毛钱，一个月少了六七块，多了十几块也会有，不过这活儿不稳定，而且特别熬人费精力，并不好干。 三大妈看到面貌一新的宋武，似乎有些吃惊，一时有些张口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宋武笑着打趣道:“怎么了三大妈？我把自己弄干净了，你都认不出来了？” 三大妈被他逗乐了，她是这院儿里的老人儿，当然知道宋武本来长什么样，只是这几年习惯了他邋里邋遢的样子，乍然收拾出来，让她一时有些意外罢了。 她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小武啊，这样就对了，好好的小伙子，往后的好日子多着呢，别跟自己过不去。” 宋武心中有一丝暖意，点点头说:“诶，知道了，大妈您放心吧，今后指定好好过日子。您帮我换块煤球儿，我那炉子灭了。” 三大妈边让宋武去屋里煤炉子那里夹煤球，边嘱托了几句话。大概意思只是让宋武别再胡思乱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管话怎么说，但话到了，总归听着让宋武心里暖和和的，感受到了一丝老邻居的关心之情。 晚饭，宋武因为中午已经吃了一顿饱饭了，所以只在屋里的小煤火炉上熬了点儿棒子面粥，又夹了点儿咸菜坛子里的腌咸菜，填饱了肚子。 他是第一次亲身体会这個时候的棒子面，简直是太难吃了，主要是太粗了，直喇嗓子。他实在想不通，今天吃到的棒子面，跟他记忆中的差别也太大了！ 他把今天买的棒子面舀出来一些，仔细查看，才明白过来，这棒子面根本不是他印象中的棒子面，里边儿应该有其它的东西。再仔细瞅瞅，又联系吃的时候粗糙的口感，他觉得这应该是连着棒子芯儿一块儿磨成的面，不然不会这么粗砺。 他不禁想:“看来要想适应这个时候的生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多东西不实际感受一下，还真不好说呢。看来这日子想过好也不容易呀。哎，这难道就是有所得必有所失吗？”不过当他感受到自己健全的身体，还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值了！” 他原来就曾经在心里发下过誓言，如果能给他个机会，他愿意用一切东西去换健全的身体。现在他果不其然有了一次机会，左大腿的这个毛病虽然略显遗憾，又面临着实际生活的困难，但他的心里仍然是极其乐意的，世上的事儿哪有十全十美的。 “能有现在这个结果已经非常不错了！” 宋武吃好了饭，他准备拿上钥匙到自己的修车铺里好好看一看。虽然脑子里有前身的记忆，但总比不上亲眼看一下能让他心里更安心。 于是，他便从双开门柜子里又把铁盒子翻出来，找到了修车铺的门钥匙。 他拿好钥匙，正准备盖上盒子盖，却看到盒子的角落里几件首饰的中间，有一枚黑乎乎的戒指。它本来也不好看，更不显眼儿，但是偏偏在一堆黄灿灿的首饰里边显得格外的惹人注目。 第六章 黑乎乎的戒指，很神奇 宋武把那枚戒指拿在手中，闭目回忆了一下脑中的记忆，却没有找到关于它的任何信息。 “这东西看起来不像金，也不像银。老宋怎么会把它放在盒子里？” 宋武边想边使劲捏了捏那枚戒指，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真结实！”宋武心里感叹这东西的硬度不同寻常。 他把戒指凑到眼前仔细观察，发现上面还有很繁复的花纹儿，只是他看不明白到底描绘的是什么。 他随手试着往手上戴了一下，正好套在了左手的食指上。他举着左手在眼前查看，总觉得这东西黑不溜秋的，一点儿也不好看，就想把它取下来，重新放回盒子里。 就在他刚准备摘下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敲门。他也顾不上手上的戒指了，连忙把铁盒子盖儿盖好，把它塞进双开门柜子的隔板里，平静了一下心情问道:“谁呀？” “是我，你三大爷。”屋门口敲门的是闫卜贵。 宋武把门打开，看到闫卜贵身上穿着他平时上班时的灰蓝色中山装，看样子应该是刚下班儿，连衣服都没顾上换，就跑这边儿来了。 “哟，三大爷，您来了，怎么着，您找我有事儿？” 宋武对这个三大爷闫卜贵可没什么太好的印象，门面房小院儿那道月亮门上的铁锁就如同锁在他心上一样。当初为了进出方便，他可是好话说尽也没有任何效果。闫卜贵当时可是油盐不进呐，丝毫没有照顾他这个腿脚不方便邻居的意思。 闫卜贵透过他那个腿儿上粘着胶布的玳瑁眼镜，上下打量着宋武，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他看到宋武淡淡的笑脸和毫不躲闪的目光，才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听你三大妈说，今儿你忙着收拾家里屋子，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搭把手。” 他边说边用眼睛把宋武的屋子扫视了一圈，又接着说:“这屋子收拾干净了呀。可真是大不一样了。” 宋武说:“弄干净了，自己住着舒服，别人看着也舒心，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闫卜贵笑着点点头。 宋武见他似乎没什么别的事儿，便说道:“三大爷，我正要去前面儿铺子里稍微整理一下，准备好好的开门儿营业，准备今后好好工作，为街道上的邻居们多做服务。” 闫卜贵“哦”了一声，稍微楞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好，好，你去吧，我其它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说着，他眼珠一转又说道:“你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张嘴，三大爷到时候给你算便宜点儿。”他的目光里透出了一股真诚。 宋武只是笑着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闫卜贵精打细算，无利不起早的尿性在他的记忆印象中深刻的很，根本不值得奇怪。如果今天他不计回报去热心帮助你，你反而要仔细琢磨拿捏一下，好好想想他是不是想占更大的便宜，有更多的算计了。 送走了闫卜贵，宋武也紧跟着拿着前面铺子的钥匙，锁好东厢房的门。 他过了垂花门，又过了大院儿门，来到了巷子里的门面房前。略微左右打量了一下，心情微微激动地打开了修车铺的门锁，开了门，在略微昏暗的光线下查看着自己的修车铺。 这间20平左右的小房子出乎意料的整洁有序，不能说一尘不染，但也绝对称得上是干干净净，即使什么4s管理估计也能达标。跟宋武前院儿脏乱不堪的东厢房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 屋子几面墙上都有靠墙的木架子，木架子上零配件整齐摆放。工具架上没有放在外面的工具，只见到几個大小不一，式样不同的工具箱。 屋子里没有柜台，只有靠墙有把小凳子，还有几个铁皮桶，有装黄油的，有装水的。还有两个大搪瓷盆子，一个是验车胎跑气的水盆，一个是清洗零件的。 另外还有一台修鞋机，虽然明显半新不旧，但是擦的锃明瓦亮。 在屋子东头儿的最里边儿靠墙有一张带斗的桌子。桌子上边的墙上钉着带斗的木架子，而桌子边儿上夹着一个虎头钳，还专门配了一盏灯。 这是前身加工零配件的操作台！ 在记忆中前身可是有一双巧手，在他有精力的时候，甚至能用手搓一整辆自行车所需的大部分零配件儿。如果只从钳工的角度去评价的话，他的水平最少不比他老爹老宋生前的技术水平差，应该还能更高一点。因为记忆中老宋从来都没有仅凭手工做出来这么多东西过。 宋武有些欣喜。 他略带激动地走到了操作台前，坐到椅子上，试着摇动老虎钳的摇把。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又从工具箱里取出几样钳工的工具仔细感受，又拿了块废铁挫、削了几下，心中不由大定，“还好，这门手艺应该算是继承下来了，以后最多练练手，稍微熟悉一下就能完美的上手了。” 有门真正的好手艺在身上，对谁来说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宋武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兴奋，一下子没有控制好手中的搓，动作稍微大了点，搓在了自己左手上，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搓掉了一块皮，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靠，看来还真得好好适应一下，再真正的动手操作。”他连忙拉开抽斗，想找能止血的东西，可是翻了几个抽屉都没有合适的东西。 他有些着急，就准备把手指先含在嘴里，省的血流的哪儿都是的。可是等他再看向手指却发现，哪儿还有什么血呀？而且连刚刚明明破掉了一块皮的伤口也正在迅速愈合，伤口在他的眼前肉眼可见的缩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可是他用手轻轻摸到左手食指和中指的伤口上，两个手指确实已经完好无损。 “难道刚才手指没受伤，没流血吗？” 他明明亲眼看见破了一大块皮，血也汹涌而出，可现在怎么就没了呢？ “嗯？不对，那枚戒指呢？”这时，宋武才发现应该戴在左手食指上的那枚黑乎乎的戒指已经不见了。 他不禁凑近仔细查看自己的食指，却只看到在食指根部有一圈儿淡淡的环状纹路。 “这是……？” 他有些不太确定这里的花纹儿原来就有，还是刚刚出现的，正要再凝神回忆一下，大脑中突然一阵发晕，一个灰蒙蒙的空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几乎同时一组信息瞬间流出，让他立刻明白了自己这下又碰上了件神奇的事。 “能储物的戒指？要不要这么神奇？”宋武心中惊叹，可是念头一转，他自己连灵魂穿越这件事儿都遇上了，有个能储物的戒指，反而也不是太令人意外。有了这个想法，他的心情竟然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反而能用平常的心态仔细的了解查看这个空间的情况。 “意念所至，离开自己身体大概1米左右的距离，所有东西随意存取，只要体积不超过这个十立方左右大小的戒指空间就行。” 宋武试着把自己的意识放在桌上的几件工具上，意念一动，它们就从桌上消失不见了，同时出现在意识中的戒指空间里。 他在空间里试着操纵几件工具，能够很方便的让它们在空间里自如移动。再用意念操纵，又能很轻易的重新出现在桌子上原来的位置，就仿佛它们从来没有移动过一样。 宋武如同新得到玩具的儿童一般，乐此不疲地试了一样又一样东西，连车轱辘、车架子、修鞋机都没放过，反反复复存放了好几遍。 “好，好，这个东西太好用了。” 不过他也发现，这么一会儿功夫下来，他的大脑已经有些微微的发胀，他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边琢磨:“看来往戒指空间存取东西是需要耗费心神精力，甚至可能还要耗费一些体力。”因为他不但发现自己精神有些萎靡，就连身上似乎也有一些疲乏的感觉。 他休息了一会儿，感受着自己微微疲倦的身体和发涨的大脑，心中一边暗爽一边琢磨:“似乎消耗也不太大，完全能够承受。” 这时他又想起刚才快速愈合的伤口，心中又一动，拿起一把工具刀，心想:“如果不亲自试试的话，实在有些不甘心。” 于是，他一咬牙把刀对准了自己的食指尖，“我只割个小口子，这不算是自残吧。”他一边儿开解自己，一边儿一狠心用力割在了自己食指上。 只是这刀很锋利，轻轻一下竟然切进去很深，让宋武疼的直吸冷气，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不过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又出现了！ 只见那切的很深的伤口，迅速止血，肉眼可见的愈合。最后刀割的地方只是微微的发热，在擦掉沾染的血迹后，伤口就无影无踪了。 “我靠，竟然是真的，不是我看花眼了。”宋武高兴地差点儿跳了起来，只是他刚一想动又扯动了左大腿，把他疼地哎呦一声趴在了桌子上，脑门儿上出了一头的冷汗。 第七章 傻柱又要相亲 宋武趴在桌子上适应了一会儿，才感觉慢慢的好了一些，腿上没有那么疼了。他慢慢儿试着坐直了身体，用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长出了口气。 正在这时，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有人进到了他的修车铺里。 宋武扭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身材比较魁梧，看面相有30多岁的男人，正探头探脑地朝他走近。 宋武通过记忆认出来这个衣襟子上都是油花子的男人，正是住在中院的何雨柱，院子里的人都叫他傻柱。他是何大清的儿子，还有个妹妹叫何雨水。 傻柱看着扭过来头的宋武，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瞪大了一圈儿，不可置信地又瞅了宋武几眼，甚至还用手擦了擦眼睛，动作别提有多夸张了。 “傻柱，怎么了？不认识了？”宋武干脆首先张嘴打招呼。 傻柱紧走两步，站到了宋武的面前，又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口中“啧啧”有声。 “哎呦喂！还真是瘸子你呀。你丫这么一捯饬，我还真认不出来了。”傻柱有些语气夸张地说道。 “你这话说的，咱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你还能认不出来我？” “还真别说，这两年你那个样子，我还真有点儿记不清你原来的模样了。”说着，傻柱嘿嘿的笑了起来，两个带着眼袋的眼珠子，又盯着宋武好一阵打量。 宋武只是淡淡地笑着回应了一下，他问傻柱:“看你这样子是刚下班儿，从厂里回来。怎么没见你掂着饭盒呀？” 听到这儿，傻柱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说道:“哎，现在厂里也没有什么油水。小食堂好长时间没开过张了，我哪儿还有东西往家里带呀？你瞅瞅我这张脸是不是都瘦了？” 宋武笑了。 “荒年饿不着厨子。如果连你都饿瘦了，别人这日子还怎么过？”宋武半开着玩笑说。 傻住咧着嘴跟着一块儿笑，他拍拍宋武的肩头，说道:“哥们儿，我是真的饿瘦了。你不知道我现在嘴里馋的很，肉味儿我也想的很呐。说起来都不好意思了。”说着，他话音一转，眼珠一转，瞅着宋武问道:“瘸子，你不会是打算要去相亲吧？” “我这也就是捯饬的干净了一点，伱瞅着我这身儿衣裳像要去相亲的样子？如果我真要去相亲，最起码也得置办一身新衣服再说呀。”宋武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旧衣服说道。 傻柱点点头，“是这個理儿。你这身儿是寒酸了点儿。” 这时，他换上一副有些兴奋的表情，凑到宋武的面前，还神神秘秘地往屋子门口瞅了一眼。 “瘸子，我跟你说，哥们儿我又要相亲了。”他得意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宋武却只是看了看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真相亲？这会能成吗？” 宋武这么问是有原因的。 刚才傻柱一说他要相亲，前身的一些记忆就涌现了出来。 好像这几年傻柱就没有消停过，隔三差五地就要相一次亲。但往往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虎头蛇尾，最后不了了之，没有一回能真正成的。 至于是什么原因，前身也没有太关注，只是听邻居们闲聊碎嘴说了几句。 好像是傻柱这人找媳妇还特别挑！别看他自己模样不怎么样，面相长得显老。实际二十出头看起来像三十。而且他这人还特别不讲究，平时也是邋里邋遢的，也就比宋武强上那么一星半点。在相亲找对象时还专要挑那些有文化，有工作，又模样俊的BJ城里姑娘。可是有这样的姑娘，又有谁不是对男方挑来拣去的？哪能轮到他傻住去挑来拣去。 就这么挑来挑去，傻柱从二十不到，挑到现在二十四五了，结果还是光棍儿一条。 傻柱听见宋武问他这回能成吗？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哥们儿我一般的还真看不上。可是，这回是一大爷专门儿给我介绍的。” 一大爷易中海，住在中院的东厢房，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在这个四合院儿里颇有些威望，在厂里也很有一些关系和人脉。 宋武听说这回是易中海出手要给傻柱介绍对象，便点了点头说道:“这回要真成了，我这红包儿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着吃你的喜糖。” “谁呀？吃谁的喜糖？”突然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从修车铺的门口传了过来。紧随着话音，一个长马脸，两撇胡子的年轻人从屋外边，走进屋里来。 宋武还在回忆这人是谁。傻柱已经如同被狗咬了一样跳了起来。 “傻茂，滚一边儿去，爷爷在这儿说话呢，没你的事儿。” “嘿，你个傻柱！爷爷，我偏要在这儿，你想怎么着吧？” 这俩人一见面就如同斗鸡一样，大眼儿瞪起了小眼。宋武看见这架式哪还不知道，这个刚进屋的人就是住在后院的许大茂。 许大茂和傻柱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看不对眼儿，大事儿小事儿都憋着一股劲儿。俩人放一块就没有不斗的。不是在嘴上较劲，就是拳脚相争。反正他们之间要遇见点儿事，每一次都是鸡飞狗跳。 这不，傻柱听见许大茂的话，明显的火蹭蹭的往上升。俩牛眼珠子一瞪，伸手就去抓徐大茂。 许大茂身形确实很灵活，及时的躲开了。他嘴里还叫着:“傻柱，爷爷是听见你刚才说要去相亲，这才好心过来打听打听，准备给你添上个红包呢。” “呸！爷爷我才不要你的红包呢。你少掺和我的事儿。” “对，你是要不着我的红包儿。反正啊，你这相亲也成不了事儿，都多少回了，不都这样吗？” “你个傻茂，别跑，看我不打烂你的那张嘴。”傻柱又朝许大茂扑了过去。俩人就在修车铺里转着圈追了起来。 宋武在一边看着挺开心，但是也不想让他们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铺子给弄乱了，连忙张口说道:“哎，哎，二位停手喽。一两句话值不当的，好好说不成了吗？” 可是那两个人谁听他的呀？不管不顾的，仍然追个不停。一边追，一边嘴里还骂个不停。幸好，可能是嫌屋里跑不下，许大茂瞅了个空子，从屋子里钻了出去，两个人就追着，不知跑哪儿去了。听那动静应该是追打到四合院里去了。 宋武不禁摇了摇头，记忆中这些时常出现的场景，真正的亲身经历还真挺有意思的。 这院儿里年轻一辈儿，他宋武算是年龄最大的，比中院的贾东旭还大几个月。所以他会开口叫秦淮茹弟妹。 再往下数就是傻柱，后院二大爷家的刘光齐和许大茂了。再小一阀的，就算三大爷家的闫解成。 到现在，还就贾东旭早早的就结了婚，孩子都有俩了。而他宋武和傻柱两个人，都成了大龄剩男。 两个人有共同点，都是没爹疼没妈爱。不同的地方在于，人家傻柱还有媒婆上门，他宋武压根儿就没人理。 再说了，傻柱虽然长得面相老一些，身上也不太爱干净，但人家身材魁梧，是个正儿八经的健全人，而且他还是轧钢厂的炊事员。在现在这个年代，能围着锅台转，就代表着能吃饱肚子，就这一点儿就是了不得的好工作了。 傻柱也就是他自己作死，不知道怎么好了，挑来挑去的，不然早就孩子老婆一大堆了。 他可跟宋武情况完全不同。宋武是绝对的硬伤，属于压根儿就不好找老婆的情况。 现在，好像刘光齐和许大茂在工作稳定了以后，也开始有动静，准备相亲找对象了。 宋武想到这儿，心里也不禁叹了口气。两世为人到现在都是光棍儿汉，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会是个头儿。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脑子里竟然闪现出秦淮如凹凸有致的身影来。 宋武猛然一惊，暗道:“看来，秦淮如还是前身这个光棍儿的暗恋对象啊。现在可是多多少少有了不小的影响了。”他从记忆里扒拉出来不少，原来前身对秦淮如垂涎不已的各种场景。似乎从他第一次在婚礼上看到作为新娘子的秦淮如，当时就已经动心不已了。 怎么看怎么觉得前身染上爱酗酒的毛病，不光是因为腿疼，因为瘸了一条腿，心里郁闷。可能还有点儿受到了秦淮如的影响。 “哎，这细想起来，似乎有点儿心里扭曲了哈。”宋武也有点儿对前身产生了同情之情。 不过，他想到今天同秦淮茹打交道的场景，心里也不禁承认，这个小媳妇确实挺动人的。以他这个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双眼也阅近繁华的老男人看来，秦淮如自有她一股自己的风情，对那些半大小子和饥渴老光棍儿充满了杀伤力。 “既然是你多年的夙愿，我是不是该努把力，替你随了意呢。”宋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拿着占了人家身体作借口，来找自己行动的原动力。 但是，想，谁也阻挡不了他会怎么想。至于会怎么做，他也没有经验，估计还要慢慢地摸索。 第八章 自己动手 无创手术 宋武准备再到后边小院儿里瞅瞅，就回前院早点儿上床睡觉休息了。 他今天忙活了不少事，而且第一天这么莫名其妙的穿过来，精神和体力都有点儿疲惫。 他站起身，左手揉着因为扯动又微微发疼的左大腿。只是简单起身的动作，仍然牵动了大腿疼的直抽冷气。 “这条腿还真够烦人的。”宋武忍不住抱怨。？ 突然，脑子里闪出来的一个念头，让他一下子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似有所思地不停揉捏着自己的左大腿一直发疼的地方。 “我能不能用戒指空间把腿里那块铁片儿取出来呢？” 这是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想法，但是当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却再也止不住了。 宋武因为自己这个突然而生的想法激动的微微有些颤抖。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这不但因为戒指能让他意念所至一米内的东西随意存取，更重要的是，戒指还能让他有超乎寻常的自愈能力。 医生们不敢动刀，主要是怕伤了大腿的血管和神经。假如用戒指的能力来操作，不就相当于进行一次无创手术吗？而且还能在铁片儿被取出后快速的愈合受损的内部组织。说不定这样一来，血管和神经就不怕受到损伤了呢。 宋武心中越琢磨越动心，他唯一还有些疑虑的地方是，“就怕万一老伤不能很好的愈合，真伤到血管和神经。到时候医生们担心的情况就会发生，这条腿就真残了。” 不过他很快又转念一想，“怕什么？还是那一句话。不就是一条腿吗？如果这样能治好的机会不试一把，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谁也不想天天被这条破腿疼来疼去的，被它折磨的没完没了。” 人就是这样，有了一就想二。原来想着能有個健全的第三肢就是万幸了。现在，当他真的拥有了，又嫌弃上这条疼来疼去的左腿了。 说起来，他也有些理解前身的痛苦内心了。不他只是刚来一天到的时间，就快受不了这条腿的牵绊，可想而知前身的内心有多痛苦，怪不得要借酒消愁呢。 哎呀，干脆也不再多想了！ 宋武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它。 他拼弃掉脑海中胡思乱想的杂念，伸出左手揉捏大腿。尽量地集中自己的意念，感受疼痛的中心点。 等他找到并确定了这个中心点后，就把全部的精神意念集中过去。 因为不断碰触着痛感的主要范围，他能慢慢地清晰感知到，大腿里边那块儿铁片实实在在存在的位置和它大致的情形。 现在，宋武在咬着牙不顾钻心疼痛的情况下，使劲按压自己的左腿，已经能够用手清晰地感觉到那个铁片了。 于是他不再犹豫，意念一动，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似乎实际的情形比他预料的要简单的多。他现在只是感到大腿天天疼痛难忍的地方，有一阵微微的发热而已，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宋武一翻手，一块儿沾着血的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铁片出现在他的手掌心里。 就是这个东西折磨了前身这么多年，甚至让他意志消沉，酗酒成性，还最后送了命。现在它就这么神奇的躺在了他的手掌心儿里。 宋武用自己的左手再次用力按压左大腿。 习惯疼痛的地方，这一次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他又站起身，使劲地踢腿。甚至还边走路边做了好几组深蹲。然后不禁有些兴奋地确定，他的腿是真的好了。 “全好了，大腿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宋武展开手掌，激动的看着那块小铁片。 “这么简单，就能完全解决了！” 他幸福的要死！ 来了才不到一天，他已经深深感到伤腿的诸多不便。甚至无时不在的疼痛时时地提醒着他，让他能想起记忆中那种钻心的疼痛。 现在这个吸骨随影的疼痛，竟然就这样戏剧性的解决了，简直是如梦如幻！ “这是不是对我前世虽然一直郁郁不得志，但还能经常做些小善事的奖励呢？” 宋武不禁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心情实在是有些激动，甚至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情绪，在小屋子里接连做了十几下的蛙跳，他连去看自己后边的小院子也顾不上了。 宋武穿越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夜，闻着略带酸臭味的被子，心情十分激动，辗转反侧，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屋外边已经天光大亮了。 不过是因为他住的是东厢房，才没有被太阳晒到屁股。他估摸了一下，现在的时间最少应该上午9点左右了。 宋武翻身起床，只觉得小腹下坠难忍，忙起床穿衣，开门急慌慌直奔巷子里的公厕。 跑到半路才想起忘了拿手纸了，正好看见影壁墙上贴的那张倒福字儿红纸，已经被晾晒的微微褪色。他也顾不上其它的，意念一动收进了戒指里，猛吸一口气，快步奔向公厕。 噼里啪啦一阵释放，然后取出戒指里的红纸，边擦屁股边想:“没想到我这神奇的戒指空间，竟被用到了这上面来。”他不禁哑然失笑。 从厕所里出来，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刚才似乎跑的有些太快了。他有些心虚地连忙朝着四周瞄了瞄。 “还好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不上班的，都窝在家里忙活呢。这会儿外边人少，应该没有人留意我刚才迅捷无比的动作。” 宋武回忆了一下，往常瘸着一条腿走路的样子，模仿着走了两步，很快，又找到了瘸子的感觉。 毕竟已经这么拐着腿走了五六年了，早就形成肌肉记忆了。所以宋武这个宋瘸子，虽然现在腿好了，依然能够熟练无比的瘸着一条腿走回到自己前院的东厢房。 对于他今后怎么办？昨天晚上睡不着，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总体来说，这个瘸子他还得继续当下去。 他当然可以把自己腿好的事情汇报给厂里，这样他应该就能正常的回到车间里，重新干自己钳工的工作。 可是穿越而来的宋武并不打算这样做，他觉得在这个时候回到车间里太不自由了。都重活一次了，他怎么还能过那种按点上下班的日子。 每天有工作量，还得尽心维持工作关系。各级领导天天在一边转着，有事没事，不是让你汇报工作，就是要汇报思想，这让他如何能够受得了？ 而他现在在自己家院子门口的这个修车铺子，就太合他的心意了。 每个月只要交了账，补好配件，就再也没有人管他。想多干就多干，想偷懒就偷懒，自在的很。 而且，他还顶着一个因工致残的名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过来找过他的麻烦，不但如此，厂里和街道上还能尽量的给他很多方便。 当然了，瘸子的名头不好听，也耽误了他很多事。最苦恼的就是不好找对象。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没有了伤腿的拖累，还能得到伤腿的实惠。只是一个名头而已，他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先这么苟着，总能找到很多机会的。再说了，在如今这个年代，低调才是王道。 宋武在屋子里捅开煤炉子，煮了半小锅棒子面粥，又取出剩下的桃酥吃了两块。 不过，他后悔先吃桃酥，再喝棒子面粥了。 实在是更加难以下咽了。 可是，现在他一个人的粮食定量，每月才20斤出头，再难喝也实在舍不得扔。 最后还是要以填饱肚子为主，所以只能伸着脖子，就着咸菜，把半小锅粥喝的一点儿不剩。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宋武在心里默念着《悯农》给自己打气儿，提醒自己要习惯，并学会苦中作乐。 突然他转念一想，对呀，有什么可苦的？ 这不，现在肚子不饿了吧。更重要的是腿也不瘸了，现在行动自如。 “哎呀妈呀，想想都让人激动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感受过的幸福感觉，一度只存在于和看过的动作片儿里，而现在他总算能够切身体会到了。 “前身待我不薄，这身体好呀！比我原来年轻十几岁不说，还能这么热情似火，健康完整。另外还附带家传大礼包，真是好人呐。”宋武甚至感动的眼眶都有些微微的发热。 他连忙起身忍不住又在屋里做了几十个蛙跳，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跳了这么多下，只是微微气喘，大腿都没有什么疲劳的感觉。 他心中一动，又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连着做了一百二十多下，才拍拍手站起身来。 “我靠，要不要这么神奇，睡一觉就变得这么厉害。” 宋武还准备再试试弹跳什么的，却听到中院那边有脚步声传来，正好穿过了三门的穿堂屋，他判断出应该是秦淮如。 果然，很快他的屋门响起了敲门声。宋武打开门，就看到秦淮茹抱着一堆叠好的衣服，俏生生地站在门外。 第九章 桃酥干，别噎着了 宋武把秦淮茹让进屋里，笑着问她:“这么快衣服就干了？” “嗯天干，这两天太阳又好，还有风，衣服就干的快。我再给你整理一下，放进柜子里。”秦淮茹进屋时脸上微微的泛红，说话的时候也不怎么看宋武。 宋武这边似乎很自然地随手把屋门儿给关上了。 秦淮茹听见关门声，似乎一愣。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她走到炕边，折起铺盖的一角，斜坐在炕上，一件一件地整理衣服。 宋武走到条桌旁，从桌斗里取出一块桃酥，走到秦淮茹的身边，伸手把桃酥送到了她嘴边。 “来，给你。” 秦淮茹刚开始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往后躲了一下，不过很快闻到了香味儿，仔细看清原来是桃酥。口中的口水一下子就洇了出来，她使劲儿咽了一下口水，实在忍不住美味的诱惑，再加上手里又忙着整理衣服，不方便用手接，于是也顾不上多想张开嘴就咬了一口。 她慢慢地咀嚼，香味刺激的她连眼睛甚至都半眯了起来，等她一口嚼的差不多了，宋武又把剩下的桃酥送到嘴边，她又张嘴咬了一口。 就这样，两个人隔了不到一步远的距离，一个喂一个吃，一个站一个坐。很快，一块桃酥全都喂尽了秦淮茹的嘴里。 在只剩下最后一口的时候，宋武的手指碰触到了她的嘴唇，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抚了一下。 秦淮茹当然能感觉到宋武的手指抚摸自己敏感的嘴唇，她的身体不由的微微一僵，连口中的咀嚼都停了半下。可是她马上就放松下来，只当没感觉到，口中又继续开始细细的体会香味。 宋武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孟浪了，不过他看到秦淮如没有什么太明显的过激反应，稍稍的松了口气。 他微笑看着秦淮如半眯着眼的样子，还有刚才细微的情绪转变，也没有再多做其它的，转身走到条桌旁，倒了半杯水端给秦淮茹。 “来，喝口水，桃酥干，别噎着了。” 秦淮如放下手中的衣服，接过水杯。她抬眼看了看宋武，然后小口喝了几口水，又把水杯递给了宋武。 她也没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只是默默的把衣服一件儿一件儿整理好，放进柜子里，就告辞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她扭头对宋武说:“拆洗的被子连棉花明天估计就能晾干，我再叫人过来弹一下，最迟后天下午就能缝好，到时候把炕上这床铺盖给换一下。” 宋武点点头说:“我不急，你也不用太赶，别累着了。” 秦淮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急匆匆的回中院去了。 宋武眼神热切的看着她的背影和挺翘圆臀摆动的样子，回味无穷。 一阵搬动自行车的声音打断了宋武的思绪，接着传来一個略微尖细的声音。 “宋瘸子，你在那儿看什么呢？一脸不正经的样子，是不是发春了？” 宋武微微皱眉，扭头看向正在冲他阴阳怪气说话的长了一张大马脸的年轻男人。 “呦。是大茂啊。怎么这个点儿还往家跑，没上班儿？” 这个人当然就是许大茂了，这小子是红星轧钢厂唯一的电影放映员。他平时时间也很自由，在没有放映任务的时候，上班的时间经常找借口溜号。他这个工作是接了他爹许富贵的班，高中毕业就进了红星轧钢厂。 平时他这个人最爱显摆，印象中跟宋武除了修自行车时打过些交道，来往并不多。平时在宋武面前优越感十足，完全不把他这个老瘸子放在眼里。 许大茂在工作上自认为才高八斗，无人能比，在四合院里除了被叫做傻柱的何雨柱外，也没人能值当作为他的对手。真正的是才气纵横，英俊潇洒，又寂寞如雪。 徐大茂昨天可能是没怎么留意宋武，今天看见宋武干干净净的样子，很是有些吃惊。同时也觉得他这个人似乎说话的气度也完全不同于往日，所以用有些怀疑的目光仔细的打量了宋武几遍。 “宋瘸子怎么着？今儿难道是真动春心了？不会是看上谁家的小寡妇，准备成个家吧？”许大茂用戏谑的眼神斜看着宋武。 宋武也不恼，脸上照样带着笑，说道:“我当然没办法跟大茂你比了。你可是实惠早就捞碗里了，每次下乡就没闲住过。” 许大茂刚开始没听明白过来，还以为宋武在恭维他呢，得意的高高扬着头。不过脸上刚笑了一半，醒过味儿来，狠狠的瞪了宋武一眼。 “哎，你这个宋瘸子胡说什么，我向来都是兢兢业业的做好本职工作，每回下乡都是带着任务去给公社里的人做好服务呢。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懒得跟你多说。你等着啊，哪天我要是下乡回来，让你看看乡亲们对我的热情。咱徐大茂回来从来没空过手，到时候我送你一串儿山货，也让伱尝尝鲜。”许大茂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把，似乎那上面儿现在已经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似的。 “那敢情好。得了，我等着啊，到时候别忘了。”宋武笑着说。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敲着自行车铃铛，推着自行车回后院了。 宋武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笑了笑，回屋拿出修车铺的钥匙出了院子。昨天一激动没顾上看院子，今天准备过去看看。 不过，他还得装着瘸子过几道门槛，从巷子里开铺子的门才能进到院子里，你说这要是在隔墙上打道小门多方便呀。宋武心里忍不住一阵吐槽。 小院里跟铺子里一样也是整洁有序，宋武拿起笤帚只是把一些浮尘落叶扫了扫，便没有多少事可干了。 这个院子有30多平方。三面墙上都钉了雨棚，里边儿放了不少破旧自行车，大多都是车架子。 宋武略微回忆了一下，就想起他这个修车铺也会用旧零配件攒一些自行车往外卖。而且街道上给他的工作许可内容里就包含了这项内容，属于可以开票，能去公安局上户口、砸钢印的正当服务项目。 每卖出一辆车，轧钢厂、街道和他宋武会三家分利。当然了公家绝对占大头，他大概估算一下，他自己顶多也就能分到一成左右，算是拿个手工辛苦钱。 而且他这里绝对不回收没有户口，来路不明的废旧自行车。这里回收的东西每样儿都要来路清晰、有据可查、登记备案。 宋武看着这个小院儿，心中非常满意。他绕着走了几圈，甚至把每个旧车架子都扒拉着看了一下。 在这些旧车架子里，还真让他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这里边有不少建国前的旧车配件。不少是英德的进口货，象什么凤头车、蓝牌车就发现了好几辆，里边也有小RB的菊花车。 宋武想了想也明白过来，现在毕竟才五九年，国产品牌凤凰才刚刚在上海试产。飞鸽和永久产量也不算高。所以老百姓手里边儿的自行车还有大量的老进口外国牌子，这些东西保有量还不小。另外还有大量解放前各大车行自己用零配件装配的整车，在老百姓手里的数量就更多了。 “怪不得前身要经常手搓很多自行车零件。” 现在很多骑这些外国自行车的人，一旦车坏了，配件可早就没地方找了。运气好还能碰上拆下来的旧零件，大多数情况下，估计关键零配件一坏，车也就骑不成了。 这个时候，前身的好手艺就有了用武之地。可惜呀，他因为伤腿弄的意志消沉，越来越兴致了了，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才弄的这个修车铺子，除了回头老客和附近的住户外，几乎就没人知道。不然只因为他能配上不少难找的零件一项，估计活儿就少不了。当然了，主要还是前身压根儿不在意这些，被腿疼折磨的实在是有些生无可恋了。 宋武唏嘘了一会儿，又想起这个小院里还挖了地窖，他家里的菜似乎都存在里面了。 他按照记忆，在院子的西北角靠墙的地方找到了入口。把盖子打开，先跑了会儿气，才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这个地窖不大，也就七八个平方。宋武在里边儿垫垫脚就能用头顶住地窖的顶部。 地窖的四面墙都打了架子，上面儿放了有十几颗大白菜，还有一些萝卜和土豆。让宋武惊喜的是，竟然还有两条腊肉。宋武掂起来腊肉闻闻，味道贼香，完全没有任何异味。 另外，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有六个像酒坛子一样的东西。晃了一下，很沉，似乎里边装的满满的。他回想了一下，竟然是他老爹老宋在世时放进来的，他也不知道里边到底是什么。 暂时也顾不上管这些坛子。他估计应该是酒坛子。他现在刚开始新生活，可不想再多沾酒。不过他心里也有些奇怪，前生为了喝酒，可是想了不少办法。怎么会把这几个坛子给漏下了？ 第十章 谁家大中午炖肉吃了 不过，看看这几个大坛子放的地方，再想想前身懒散的样子，估计还真有可能是平时没注意到，给忘在地窖的角落里了。 宋武现在更感兴趣的是那两条腊肉。 他买的排骨还泡在水里，正准备今儿中午弄点儿菜炖上一锅。他正发愁吃了这一顿，再想吃肉就要等到下个月了，没想到地窖里还有惊喜。 “话说腊肉不应该是挂在屋子的房梁上吗？” 宋武也只是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把腊肉吊在房梁上存放的操作，更详细的他也不太了解。 他又闻了闻腊肉的味道，很香，应该完全没问题。他忍不住就想掂着离开，不过想想掂出去还真不好放，还是又放回了原处。 突然他眼中一亮，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嘿，把自己那没戒指给忘了。 于是，他干脆把腊肉收进了戒指空间里。同时又收了几颗白菜和一大半儿的萝卜、土豆才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他一边在意识中查看着随身空间里的腊肉和蔬菜，心里很高兴。他还真忘了把家里的重要东西应该存放进空间里才最安全，比如说铁盒子里的钱和首饰，放在双开门柜子的隔板里，怎么也不如空间里安全。 另外，还有铺子里一些难找的工具和配件也应该随身带着，不然丢一个再想补都会大费周折。好东西还是应该随身带了。 他想到就做。 立刻回到铺子里，把钳工工具收进空间，又把一些比较难弄的配件和修车工具全都收进空间。 看看外边日头，觉得时间差不多，该去做午饭了，便出门准备锁门。 不过，他想了想，又回到铺子，干脆把修鞋机也收进空间里。然后又扫了一眼铺子里的东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里外车胎、车轱辘等等，也收了进去。 他这一番操作下来，再看店里也就是留了一些破旧回收的东西，工具也只留了一些常用的一般质量的摆在明面上，那些他从特殊门路里慢慢攒下来的好东西全都收进了戒指空间。 一下子整个小铺子空了许多，不过他的心里也多了许多的安全感。这下即使是店被人砸了，也不会有太多的损失了。 回到前院，先回屋，从双开门柜子隔板里摸出铁盒子，也放进了戒指空间。这下他才总算是放心了。 心情舒畅的宋武，干脆把厨房的灶台也生着了火。切萝卜，剁土豆儿，开始准备炖排骨。 今天的主食他准备就在锅边上贴几块玉米饼子。为了让玉米面不那么喇嗓子，他还找出来筛子，尽可能的把一些粗的东西给筛了出来。虽然估计应该作用不大，但能好一点儿就好一点儿吧。 穿越前，宋武身体有残缺。他也只剩个口腹之欲能够享受，所以在吃上从不亏自己。不但有钱就大小馆子吃個遍，还好自己动手。但凡吃过的菜，他都要自己做出来，味儿不对了，他就托人打听，到处询问，不达目的不罢休。 很多大厨和主播看他只为满足自己的口福，也都会耐心指教，还真让他学了不少真东西。虽然不成体系，不过在吃货圈儿里也有些名头儿。要不是他挣钱能力不强，估计全国各地，天南海北，他也会去吃个遍。 如今到了这个时代，条件实在有限，再加上他现在心态大变，也不强求这些东西了。只要在有限的基础上尽可能吃好就行了，毕竟吃这个东西他已经满足了二三十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另一个想法了。 中午，快饭点的时候，四合院儿里开始飘起了炖排骨的香味。 前中两院离得近些。准备吃饭的很多人都闻到了味。 对面的闫卜贵也回家吃午饭。这会儿刚端起玉米面糊糊喝了一口，夹了一筷子咸菜，就闻到了肉香味，他不禁抽了抽鼻子对三大妈说:“闻闻，谁家炖肉了？真香啊。” 三大妈，还有围坐在桌子旁的三男一女，四个年龄不一的孩子，齐齐抽动鼻子。 他们也都忍不住惊叫道:“呀，真香。” 年龄最大的闫解成说道:“好像是对门儿的宋瘸子。” 他说着站起身跑到窗户边，推开道窗户缝，从缝里往对面看。过了一会儿，他扭头说道:“就是宋瘸子，他家的厨房里冒烟儿了。我闻着味儿就是从那儿来的。” 呼啦，其他三个小孩也都挤到了窗户边。 闫卜贵干脆放下筷子也站了起来，他直接推开道门缝朝对面看。 一时间整个屋里都是咽口水的声音。 三大妈虽然也馋，但她也实在看不下去家里这爷儿几个好笑的样子，她拿个筷子敲敲桌子说道:“好了，好了，人家做饭是人家的，自己家里的才是自己的，都回来吃饭，一会还要上学呢。” 爷儿五个怏怏地又坐回桌子旁，可是再端起碗夹上咸菜，闻着鼻子里的肉味，就没了食欲。 还得是闫卜贵。只见他闭上眼，使劲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咸菜送进嘴里，边咀嚼边晃头，似乎十分享受的样子。 等一口咸菜咽下肚，他睁开眼对几个孩子说:“闻着肉味儿也能下饭。咸菜还能吃出肉味儿来呢。快都试试。深吸一口气，好好品味，肉味儿自在其中。” 闫解成弟兄四个都学起了闫卜贵的样子，深深吸口气，再吃口饭，个个摇头晃脑，似乎正坐在谁家的宴席上。 三大妈被爷儿几个逗乐了，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她也咽了口口水，才端起碗喝着棒子面糊糊，吃咸菜。 中院西厢房的贾家。秦淮茹忙活了一上午，她请人弹好了棉花，已经开始套被子了。到了中午，因为要做饭才停下手里的活。 她把热好的二合面馒头和窝窝头端上桌，又端上用油渣炒的白菜萝卜和一盘儿拌了香油的咸菜丝。 她婆婆家贾张氏和七岁多刚上一年级的儿子棒梗都眼巴巴的等在饭桌边。 饭菜刚端上来，两人就把二合面馒头分光了，嘴里边儿塞一个，手里又拿一个，框子里也就只剩下了两个窝窝头了。 秦淮茹放好饭菜也没有坐在桌边，而是去到里间给刚出生几个月的小当喂奶水。 她心里很不开心。当然不是因为拆洗被子累着了，对这个能挣五块钱的活，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她主要是心烦最近她丈夫贾东旭总不着家，天天晚上很晚才回来。还时不时的沾着酒气，甚至最近都开始夜不归宿了。 另外，贾东旭还找各种借口，把应该往家里交的生活费月月减少。本来日子就不好过，现在就更是难上加难了。秦淮茹往日存下的一些私房钱，基本上全贴补出来了。 可这些难事她又无人可说，婆婆贾张氏月月三、五块钱养老钱和吃止痛片的钱只能进不会出，一分还不能少。而且她还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不但要秦淮如里里外外的服侍着，还稍不如意，开口就骂，抬手就打。 儿子棒梗还小，正长身体，嘴馋的很。天天吵着要吃肉，吃零嘴儿，上个学没见他操过学习的心，只关心街上又有什么好吃的，让秦淮茹天天头疼不已。 这边还有个奶娃子小当。如果她吃不好，下得奶水就不够，奶娃子更不讲理，吃不饱就哇哇的哭，这样一来又吵着了贾张氏和棒梗。 于是，一个不停的埋怨秦淮茹不会带孩子，没本事，冷言冷语不少说。一个呢，就找借口说吵得没办法写作业，正好跑出去疯玩。 秦淮茹最近的日子过的实在是不如意，烦的她连吃东西也没了胃口，心情郁郁的躺在床上喂小当吃奶。小当嘬了几口，见没什么油水就想闹，秦淮如连忙轻轻拍着她哼起了小调儿。又把专属粮袋子塞进小当的嘴里，好歹算是把小婴孩给哄睡着了，让秦淮如也不禁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她听见贾张氏喊了一声:“谁家大中午炖肉吃了？” 然后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应该是棒梗从屋里跑了出去。过了不大会儿，又听见棒梗急忙忙地跑了回来，他一进屋就嚷嚷:“是宋瘸子在炖肉，可香了，我看见他端了一大盆儿进了屋子，还贴了玉米饼子。”说着棒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然后，他又说道:“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这时贾张氏也开口了:“听见没？我乖孙子要吃肉，你快去弄。” 秦淮如怕吵醒小当，从床上下来，走到屋外间才开口说道:“妈，我身上也没钱呀，再说有钱也没地儿买肉呀，咱家就那三两的定量早没了。” 贾张氏说:“你去宋瘸子那儿，他正好做了肉。他一个瘸子怎么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儿，你过去多少给他留一点儿，然后给棒梗端过来。” 秦淮茹当然不愿意去，哪有跑人家家里从饭桌上端东西的道理，她说道:“人家的东西怎么好去随便儿端，我不去。” 第11章 跟秦姐差不多就行 棒梗听见秦淮茹的话，直接坐在了地上，搓着双脚哭闹。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你去宋瘸子那儿端肉，我要吃肉……” 秦淮如气得心头直冒火，立刻就想把棒梗拉起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胡闹的小子，可是还没等她有动作，贾张氏在一边抢先开了口。 “听见没？我乖孙子要吃肉，快去把宋瘸子的肉端过来。他一个瘸子吃什么肉，你只管去端，他不敢不给，不然我让他好看。” 秦淮茹就是不动。 她心里实在不想去，可是棒梗和贾张氏两个人越闹动静越大，她就怕吵醒了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小当，到时候大人小孩儿一块儿闹可就真乱成一锅粥了。 唉！ 终于秦淮茹还是妥协了，不情不愿地去了前院。 前院东厢房。 宋武咬一口玉米饼子，夹了块儿排骨，刚放进嘴里，秦淮茹就推开半掩着的屋门走进了屋。宋武抬头看看她，看见她脸上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嚼了几下咽下肚，对秦淮如招招手。 “来，来，正好赶上，坐下一块儿吃点儿。” 秦淮如被肉香味刺激的也是口水直流，两眼被盆里的排骨吸引，再也挪不开。身体不自觉的就坐下了，很自然地接过了宋武递过来的筷子和玉米饼。 她又听见宋武说:“吃呀，热乎乎的正好，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秦淮如忍受不了肉香的引诱，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她没想到宋武的手艺会这么好，如果只说这盆儿排骨的话，似乎不比傻柱的手艺差。她一吃就收不住了，和宋武对坐着热火朝天地吃了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冒尖一大盆儿炖排骨，很快就见了底儿，最后只剩下几块肉不多的骨头和汤水。 两个人都吃了好几个玉米饼子，肚子撑的溜圆，齐齐的打了個饱嗝，不禁相视一笑，也都不觉得尴尬，似乎很自然的样子。 直到这时秦淮茹才突然想起自己来这儿到底要干什么？“啊”的轻叫了一声。 突然的声音让刚刚吃饱的宋武吓了一跳，他忙问:“怎么啦？” 秦淮茹看着见底儿的菜盆说:“小棒梗儿馋肉呢，可……” 宋武一听，笑了笑说:“盆儿里不是还有几块儿吗？再说了，肉烂了，营养都在汤里。给，再拿两块儿玉米饼子，把盆儿给棒梗端回去吧。” 秦淮茹看看那没有多少肉的骨头和稀汤寡水也没什么办法。把这些端回去总比空手回去强，于是端着半盆汤，拿了两块玉米饼子回家了。 秦淮茹在走到屋门口时，临出门回头对宋武浅浅地笑了一下，那双桃花眼儿别提多水润了。这一眼顿时让宋武觉得今天的排骨也不香了，心里全是那回头一笑的无尽回味。 秦淮茹回到家把汤盆和饼子放桌上说道:“人家那儿就剩这些。” 贾张氏当然不满意，她嘴里说着难听的埋怨话，可是手上一点儿也不慢，夹起一块儿排骨就放进嘴里，手里又掰了几块饼子扔进了汤盆儿。 而这边，棒梗也从地上跳了起来，跟他奶奶两人抢了起来。 秦淮茹对着贾张氏撇了撇嘴，揉着饱胀的肚子进了里屋。好险，刚才差点忍不住打出一个饱嗝儿。幸亏及时忍住了，不然贾张氏不定还会说什么更难听的话呢。 中午吃过饭，宋武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他才穿越过来，可能精神还在融合，当然也可能是上午往空间存东西，累着了，所以有些犯困。他一觉好睡，睁眼就到半下午。 他刚洗把脸，秦淮茹就把洗干净的汤盆和套好的干净铺盖一块儿拿了过来。 刚一进门，秦淮如先把宋武床上铺着的冬天那一套铺盖给卷了起来，挪到了一边地上。又把炕擦了擦，等晾干了才把干净铺盖铺好。然后把他的枕头和床上的冬天脏铺盖一块儿抱了起来。 她对宋武说:“你先随便找什么东西枕一下，现在铺盖都干净了，可不能剩下脏枕头，不然一股子脑油味儿全都给祸害了。” 等秦淮如走了，过了好一会，宋武还在那儿愣神，他总觉得她说话的时候好像越来越温柔了。 明天正好是星期天，宋武决定从明天开始，好好干自己的小铺子。另外还得想办法去弄点吃的。 可是具体怎么弄吃的，他还是一头雾水，暂时没什么好办法。 在记忆中也听别人说起过，私下里可以去鸽子市和鬼市儿淘换一些东西。但是前身从来没去过，他自己更是不可能经历过这些东西。所以暂时也无从入手。 至于去找别人打听。他当然不会干这样的蠢事，现在有心人太多，保不齐谁就会盯上你，举报一下就麻烦了。 半下午的时候，傻柱不知道从哪儿借了辆自行车，一脸高兴地推着车带了不少东西回到院里来。 宋武正在屋门口门廊下收拾那一小堆煤球，准备归置一下，腾出地儿再多买一点儿。 他看见傻柱这个时候回来奇怪的问他:“傻柱。怎么提前下班儿了，回来这么早？” 傻柱咧着嘴一笑，对宋武说:“今儿晚饭请客。媒婆带着我的相亲对象，一会儿就上门了，我不得提前回来准备准备。”他说话的语气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宋武心里实在是有些羡慕。他拐着腿走到傻柱面前，笑着对他说:“既然要见对象，怎么不去洗个澡，好好捯饬一下。” “我上星期才洗过，还干净着呢。待会儿抹点儿头油。换上我那身儿新衣服，啥都有了。”傻住不在意地抿抿自己的油头。 宋武看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差点没吐出来。更何况，他稍微离傻柱近了一些，鼻子里还能闻见一股子油烟味掺杂着体臭味，别提这味道有多丰富了。 宋武嫌弃地朝后退了两步。 他注意到今儿傻柱可弄回来不少好东西。车把上挂着条大肥鱼，车后边带的有一条半斤左右的五花肉，还有一些比较少见的青菜。 “哟，你这还有鸡蛋呢。”宋武看见竟然还有几个鸡蛋，顿时馋的嘴里口水直往外冒。 “待会儿，我准备做份儿蛋花汤，让人家好好见识见识我的手艺。咱哥们儿就这点儿好，不往外露露怎么能行？”傻柱也看出了宋武的馋样儿，顿时脸上露出一股得意的表情。 宋武问傻柱:“傻柱，你这些东西从哪儿弄的？还有没有门路再多弄点儿。” 傻柱顿时露出戒备的神色。他忙朝左右看了看，才又对宋武说:“我这可都是为了相亲，贴了好多人情，找了好几家凑起来的东西。再想多弄一点，想都别想，根本不可能。” 宋武揉着鼻子嘿嘿地笑了两声，也不再多说，把话题转到了傻柱的相亲对象上。 “这回一大爷给你介绍的是谁呀？” “听一大爷说是机械厂的一个车间主任的女儿。” “行啊，这条件不错呀。”宋武羡慕地说。 傻柱却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说道:“我主要还是要看人品。俩人看对眼儿了才行，才不管他爹是不是车间主任呢。” 宋武听了后心里说:“不就是想看看人家是不是长得漂亮吗？”他眼珠一转，问傻柱:“傻柱，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找对象有没有什么标准？” “标准？什么标准？”傻住不解地问。 宋武说:“啊……比如说，嗯，这姑娘到底漂亮不漂亮，你心里是怎么评价的？” 傻柱挠了挠头，然后他对宋武说:“这简单。我找对象，跟秦姐差不多就行，当然比她更漂亮，更好。” 宋武有些奇怪地看看傻柱，心想:“这家伙不会也在暗恋着秦淮如吧。” 而傻柱那边完全没看到宋武有些惊疑的眼神，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你看啊，找媳妇儿就得找秦姐那样的。人漂亮不说，性格还好。人又孝顺又温柔，而且跟邻里之间打交道又特别的会来事儿，没人不说她好的。” 傻柱现在脸上是一片回味无穷的样子，半眯的眼睛里充满了向往。宋武听见他突然叹了口气，还摇了摇头，又说道:“唉，就是可惜呀。怎么就跟了贾东旭呢？要是我……” 他话刚说到这儿，突然从垂花门那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柱子，怎么还在这儿呢？还不快去准备，人马上就到了。” 傻柱听见这声音，一缩头，然后扭头对着正从垂花门大步迈进前院的一大爷易中海说道:“我这不碰见瘸子了吗？跟他随便拉两句，现在就去，这东西都买好了，我动作快，来得及。” 说完他对宋武挤挤眼，然后急忙忙推着车子朝着中院走去。 易中海看着傻柱回了中院，然后把目光挪到站在一边的宋武身上。他的眼光只有一刹那的惊疑，然后很快又转为平淡。只是对着宋武轻轻点了两下头，就大步的朝着中院走去。 第12章 这大半夜的他要去干什么 来跟傻柱相亲的姑娘，在天快黑的时候才跟着一个大妈一块儿进了四合院儿。 宋武在前院儿看见姑娘经过，心里暗道:“一大爷不懂傻柱的心呐。这姑娘估计傻柱看不上，这跟秦淮茹差的有点儿多呀，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这姑娘身材倒也匀称，不胖不瘦。圆脸盘儿，粗眉大眼儿，干干净净，看着很利落。这样类型的姑娘在这个年代还是很抢手的，在车间里估计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就是少了一点儿秦淮如那种女人味。 姑娘估计性格也很飒爽，在前院儿看见了宋武在打量她，也丝毫不扭捏，大大方方地笑着跟宋武点头打招呼。她走路带风，跟她一路来的大妈，一路小跑都跟不上。 这会儿院里已经很热闹了，大家都已经下班。对于这个到院里来的姑娘都很好奇，纷纷打听，很快傻柱相亲的事就传遍了。 当中院傻住的厨房里传来各种香味时，整个院里的人都开始坐卧不宁了，让香味给馋的口水直流。这对大家来说可算是糟老罪了，你让他们面对着自己饭桌上的窝头、糊糊和咸菜，还怎么下筷子？ 大人们可能说两句怪话，在家里也不好意思露头。小孩儿们可不管这些，让香味勾的早就忍不住了，所以傻柱中院的正房门前围了一堆的小孩儿。 傻柱每次从厨房往屋里端菜，都引起小孩儿们一阵的呼啸。刘光天、刘光福、闫解匡、闫解放、闫解娣，还有其他的几個小孩儿都围在那里。表现的最热烈的就是棒梗。 这小子脸皮最厚，嘴最馋，早就扒在傻柱家的门框上，半只脚在屋里，半只脚在屋外，直勾勾地瞅着饭桌上摆着的菜。 等到饭菜都齐了，傻柱到一大爷家，把易中海也给叫了过来。两人进屋的时候看见一帮小孩儿围着，一大爷就挥手把小孩儿们给赶开了。 可是趴在门框上的棒梗可不是好弄的。他压根儿不管，只管眼巴巴的瞅着桌子上的菜流口水。 易中海说了他几句见没啥效果，摇摇头，也不管他了，自己进屋里跟跟那位媒婆大妈和姑娘打着招呼，就在桌子旁坐下。 傻柱也要进屋子，却被棒梗一把就拽住了。 “我要吃肉，你给我拿碗盛点肉，不然我也要坐桌子上去。” 傻柱这个暴脾气一下就忍不了了，两只牛眼珠子瞪了起来，抬手一巴掌扇在棒梗的脑瓜门上。 这一巴掌下去，棒梗立马开始在地上打着滚儿哭闹起来。他哭声震天，立刻就把院里很多早就按耐不住的住户们给吸引了出来。 贾家离得最近，贾张氏从自己家奔了出来，上去就抱住自己的孙子，乖乖宝宝的叫了起来。 傻柱整个人都愣那儿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有点儿手足无措。多亏了易中海在现场，他对媒婆和姑娘笑着说:“我们院儿里邻里关系处的好。平时有点儿好的，大家都互相端来端去的。唉，这孩子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我拿碗给他盛点儿，省的小孩儿嘴馋。” 易中海拿个碗，每样菜扒拉点儿盛了个大半碗，端到门口。 他背对着屋里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对贾张氏和棒梗小声说:“也不看看什么时候？有外人在呢，注意点儿影响。快领着孩子回去，菜端着。” 棒梗这小子对易中海还是有怕觉的，他脸上本来就没掉泪，所以立刻收了声，伸手接过饭碗，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端着就回家去了。 他这样一弄，反而把正嚎的劲大的贾张氏给晾在了那里，弄得她很尴尬，在易中海严厉的目光注视下，怏怏地爬了起来，也拍拍屁股，嘴里嘟囔着回家里去了。易中海又对着院儿里围观的众人挥挥手，把看热闹的都给弄回家了。 傻柱家的饭局比预想的结束的早许多。大概也就一个小时不到，姑娘在媒婆的陪同下就告辞离开了。傻住在易中海的催促下，才磨磨唧唧地陪着送出了四合院大门儿。 等他回到前院，宋武拦住他问:“怎么样，成不成？” 傻柱撇撇嘴，说道:“长得不太好看，我看不上。一大爷这眼光也不怎么样啊，原来给我夸的一朵花儿，说这好那好的。这一见，唉，我这一桌好菜可都亏了。” 宋武说:“这姑娘还行啊。大脸盆浓眉大眼。身材也条道，就这样，你也看不上？” “胳膊比我都粗，还没腰。不行，不行，我又不求她比我能干活儿，我又不是养活不起，我得找个像秦姐那样儿的。” 得了，说一千道一万，人家心里早有数了。易中海这个心算是白操了。 过了没多大会儿宋武就听见，傻柱跑到了贾家屋门口去了。他粗声粗气的，说话声音很大。 “秦姐，你看，知道小棒梗馋肉，这不刚才桌子上还剩可多菜，我给端过来了，你热热让他吃吧。” 宋武听的是直摇头。今儿，许大茂可能下乡了，没在这儿，不然这小子铁定又乐坏了。 中院的东厢房里。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坐在一起说话。 一大妈问铁青着脸的易中海:“柱子又没相中。” 易中海摇摇头。 “唉，这姑娘多好啊！他愣是看不上。等着跟人家相亲的排成队了，到他这儿似乎一钱不值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易中海琢磨了一会儿，神情有些沮丧地说:“谁知道呢，前前后后这么多了，我也弄不明白了。” 一大妈凑到易中海跟前小声地说:“你说他会不会是对秦淮如有点儿意思呀？” 易中海一愣，下意识地说:“不会吧？”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手使劲握了握，又说道:“这怎么能行？乱来嘛。”他看了看一脸八卦的一大妈。 “别胡说了，他就是到年龄了，赶快给他找个对象是正事儿。我得找他好好说说，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不然真可就耽误了。” 宋武在自己屋里吃着二合面馒头，就着咸菜疙瘩，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人家傻柱是一次又一次相亲，还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挑来拣去。可他呢？该怎么办？他可没有易中海这样的人给他操心。 一大爷在一般事儿上说的话漂亮，办的事儿敞亮，但是真到真格儿上，那心偏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他可从来没把宋武这颗葱看在眼里过。 二大爷刘海中是个官儿迷。他就会瞎逞能，肚里没文化，整个草包一个。再说了，他家里还几个小子呢，那轮得着去操宋武的心。 至于三大爷，呵呵，还是算了吧，找他就等着给算计吧。 想来想去呀，还是得靠自己。傻柱不就是自身不硬，即使有人介绍到现在不照样打光棍儿。 宋武脑子里不禁闪现出秦淮如妖娆的身姿。当然对于别人的媳妇儿，他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他自己还得正儿八经的找个对象。 他不禁又想起了刚才见到跟傻柱相亲的那个姑娘。“其实那个姑娘还真不错。”宋武倒不是很挑，如果今儿相亲的是他，估计这事儿就成了。唉，可惜他这条件，顶着个瘸子的名头。估计人家姑娘压根儿也不同意会跟他相亲。 一时间宋武愁肠百结，甚至有了弄二两酒喝喝，麻痹一下自己的想法。得亏了手边没酒，他又懒得拐着个腿去巷子里买酒，这才作罢。 有了心事就不好睡觉，宋武上了床后翻来倒去的在床上睡不着。 直到他听见对门突然有了动静。 宋武好奇的翻身下床，推开窗户一道缝，正好看见闫卜贵，裹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地正从家里往垂花门那边走。 “这大半夜的他要去干什么？” 宋武心中一动，连忙也找了件破衣服穿上，推开道门缝挤出屋外。 宋武的六感现在也比较清晰敏锐，远远的跟着缩头缩脑的闫卜贵穿街过巷，一路前行。 “这老小子绝对有事儿。”宋武边跟边琢磨。 宋武有些意外的发现自己在这浓浓的夜色中似乎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慢慢地，他的视线竟然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虽然色彩不如白天那么鲜艳，但完全不影响他的行动。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自己只凭着意念也能够对周围几十米范围内的动静有比较清晰的感觉。 比如，现在他跟着闫卜贵，完全不是靠的眼睛，就是靠着这种意念上的感觉，才能够远远的吊着他，不让他有丝毫的发觉。 而且在碰见巡逻队的时候，他甚至能比闫卜贵提前就发觉了。 对于这样的发现，宋武自然十分欣喜。他边试验着，适应着，而且不断调整着跟闫卜贵之间的距离，边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闫卜贵除了中间躲了两次巡逻队外，一路不停来到了东直门外，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荒废的小院子外。 跟在他后边的宋武，这时通过意念已经发现那边小院子里似乎有不少的人。 第13章 这老小子坚守自盗 宋武躲在能遮挡身形的街角处，眼瞅着闫卜贵和从阴影里钻出来的两个人简单的沟通了几句，然后就闪身进了那个有许多人的院子里。 宋武仔细地觉察了一下周围，见没有隐藏的人，便小心地朝前又靠近了一段距离。 他身旁的一个小院子也是荒废无人的。他试探了一下，垫垫脚正好能够爬到不高的平房顶上面。 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用装模作样地装一个瘸子，身形敏捷轻松地就翻到了房顶上面。 离得那边近了，宋武又感知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刚才察觉到那個小院子只不过是一个入口而已。后边儿有一个大大的空地，那里人更多，似乎还特别热闹，有点儿像一个集市一样的感觉。 “这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鬼市儿？”看这里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样子，宋武心里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闫卜贵就如同指路明灯一般，带着宋武的意念感知，在里边儿逛了十来分钟，在意念感知中他时不时的停下来跟别人说上几句。 在这十来分钟里，陆陆续续大概又有七八个人进进出出。 闫卜贵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面布袋，还挎了一个小篮子。 宋武眼看着闫卜贵从他所趴的平房下边儿走了过去，他也没动，继续又观察了那边的鬼市儿一会儿，才从房子上跳了下去，快速地朝闫卜贵追赶过去。 宋武因为有意念感知，再加上黑暗中眼力又好，完全不用像闫卜贵那样小心翼翼，缩手缩脚。 所以，他很快就追到了闫卜贵的前边，并且在他之前就回到了四合院，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自己的东厢房屋里。 宋武把身上的衣服换了，躺在床上，在心里琢磨。 “闫卜贵这个老小子也不老实啊。他明显的在坚守自盗，仗着自己手里拿着院里大门的钥匙，大半夜就敢开门溜出去，去鬼市儿给自己买东西。” 宋武从今天他干这一套下来的老练模样，能够推断出来，这样的事儿他肯定已经干了不少。 其实，宋武也理解闫卜贵的难处。他一大家子六口人只靠他一个人的固定工资。宋武平时没操过心，也不知道他工资大概多少，估计也就是三四十块钱左右。他们家虽然都是城市户口，都有定量，但毕竟人多日子过起来依然捉襟见肘。 这么多张嘴，等着吃东西，闫卜贵可不得想尽办法地去淘换。所以，他冒着风险去鬼市上淘换东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宋武当然不会无聊地去举报闫卜贵，因为他也正想去鬼市儿上找门路淘换东西呢。 今天他跟着闫卜贵，找到了一个能淘换东西的地方，正好解决了他最近最发愁的吃东西来源的问题。 他手里有钱，但是买不到东西。这样的鬼市儿，应该暂时可以解决他的问题。 他今天因为准备不足，所以没有直接就去刚发现的鬼市儿。但是，明天凌晨他就准备正式地去那里好好看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武的意念感知到闫卜贵回来了。 闫卜贵在感知中蹑手蹑脚地进了四合院，关好了大院门，又过了垂花门。然后，还站在前院的阴影处，四处打量了一会儿才推开自己家屋门进了屋子。 “这老小子可够谨慎的。”宋武一边儿把自己的意念延伸进闫卜贵的屋子，一边在心里暗想。 闫卜贵一进屋子，就拎着东西进了他和三大妈的隔间里。宋武听不见他们两口子说了什么，但是能感觉到闫卜贵跑了一趟鬼市儿回来，似乎精神头儿很兴奋。 他在床边来回踱着步，跟三大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脱衣服上床。然后让宋武辣眼睛的是，这老小子竟然又来了兴致搂着三大妈忙活起来了。 宋武急忙把自己的意念收回来，心里暗道了一声“晦气”。不过，他也被闫卜贵这搞得这一出给弄得浑身热气乱涌，燥热的不行。 结果，这一夜宋武再没睡好，翻来倒去，一直在床上翻烧饼。等到他刚迷迷糊糊闭上眼，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 天已经亮了！ 宋武被屋外的动静吵醒，他虽然睡眠不足，倒也说不上有多难受，稍微醒醒神，干脆翻身下了床。 这个时候的人生活就是积极，好不容易过个星期天，每家每户照样是早起。一大早都开始忙活起来，好像反而比平时上班的时候事更多了。 宋武在屋里听了会儿外边的动静，不大会儿就听到好几个结伴出去赶早集的。平时上班可能没时间，就等着趁这一个星期天，去早早的置办接下来一星期要用到的东西。 宋武自从穿越过来这两天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早上的热闹生活气息。 他边听边根据脑中的回忆分辨说话的人是谁，再推开窗户缝朝外边瞧瞧，跟脑子里的记忆互相印证一下，倒是让他很快又找回了对院子里住户的熟悉度。 宋武等外边安静了一些，先舀水洗脸，刷牙。然后到厨房里，忙活着准备给自己做早饭。不过翻翻厨房里只有棒子面，一时也没了胃口。干脆，出门找家早餐铺子，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宋武循着记忆，找到平时最对他味的那家铺子。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里的吃食还比较丰富。他掏粮票再加钱，要了焦圈儿，又要了豆汁儿。对豆汁儿他也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没想到可能是前身记忆融合的原因，竟然还十分对他的味儿。 焦圈儿豆汁儿没吃饱，又要了几个肉包子。说是肉包子，顶多里边儿有些油渣，并不见肉，不过吃起来很香，很好吃。 宋武这一顿早餐，基本上快把他手里边存的粮票给干完了。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晚上就去鬼市儿淘换东西，心里边倒也不心疼。 他一贯信奉吃到自己肚子里的就不亏，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肯定不会亏待自己。现在既然有了门路，当然要先奢侈一把再说，尝尝这个时代的BJ味道。等找个机会，他还准备去尝尝烤鸭呢。先吃挂炉的，再吃焖炉的。 宋武打着饱嗝，拿着剩下的两个肉包子回到了四合院。刚进院儿，就碰上了秦淮茹。 看她挎着篮子的样子，应该也是要去菜市场赶早集。 宋武走到她跟前，朝四周看看没人，拿出一个肉包子塞到她手里说道:“刚买的，热乎着呢，你拿着吃吧。” 秦淮如刚开始明显吓了一跳，但是看到白嫩嫩热乎乎的包子，一下子眼睛就亮了。她似乎都能闻见包子馅儿的香味儿来。 她出来前只在家里喝了点儿稀粥，这会儿肚子在包子的诱惑下不争气的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 反正吃宋武的东西也不是一回两回，她自己不知不觉都有些习惯了。秦淮如很自然地接过了包子，朝四周瞅了瞅，把包子快速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又赶紧把拿包子的手藏在了篮子后边，然后口中不动声色地快速咀嚼。 宋武看她的样子跟一个小仓鼠似的，被她逗的只想乐。于是一翻手把剩下的那个包子也放进了她的篮子里。 “这儿还有一个，够你吃的。” 秦淮如边小口的咬包子，边对宋武翻了个白眼儿。不过她也没忘了，很麻利地用布把包子给遮住。然后又狠狠的瞪了宋武一眼，可是马上她自己又噗嗤一声地笑了。 宋武觉得她这会儿还真挺可爱的，也跟着嘿嘿地笑着直乐。 秦淮如边偷偷摸摸地一口一口把包子吃进肚，边挎着篮子朝院外走。 宋武也跟着她一块儿出了院子。 “我要去买东西，你跟着干嘛？” “巧了，正好我也要去看看。” 宋武看见秦淮茹吃完了一个包子，剩下的那个就不再动了，他开口说道:“接着吃啊。一个包子，怎么能吃饱？全吃了呗。” 秦淮如说:“我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个我想带回家，中午让棒梗吃。” 宋武可有点儿不乐意了。“算了吧，你拿回家能落到棒梗嘴里。你家里那个婆婆绝对不会留一口，你不吃，到时候还不是全便宜那个肥婆子了。” 秦淮如翻着眼瞪了宋武一眼，她虽然对婆婆颇多怨言，但也不想听别人当着她的面叫她肥婆子，这样听起来多不好听。 她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婆婆，她……” “她什么她？我说的有错吗？她什么样你不比我清楚。你如果不吃，我就拿回去，中午自己吃了啊。”宋武作势伸手往篮子里去拿那个包子。 秦淮如当然不会让放进篮子里的包子再跑了。她往旁边儿躲了一下，没好气的说:“好，我吃，我现在就吃，行了吧？”说完，她赌气似的，也不像刚才那样躲躲闪闪了，拿起肉包子大口吃了起来。 宋武只是看着她笑，也不说话。 两人一路朝着菜市场走去。如果不是宋武走路一高一低的，两个人走在一起还真挺般配的。 第14章 修车铺又开门了 宋武跟着凑热闹，一块儿来到了菜市场。 他跟着逛了一圈儿发现，这个时候的菜市场真没什么太好的东西，还就是那老几样。 倒时赶上卖猪肉的铺子有五花肉卖，可惜他手里边没肉票。 市场里也没卖鸡蛋的，卖鱼的倒有，可惜现在鱼也要肉票了，他也只能眼瞅着干咽口水。 秦淮茹也就是萝卜土豆各买了几样，两人就一块儿回了四合院。 在离四合院还有段距离的时候，秦淮茹就有意加快了脚步，拉开了和宋武的距离，自己一个人提前进院了。 宋武也只是笑笑，并不在意，照样瘸着个腿，按自己的速度一板一眼地往前走。 他没回前院，直接就开了修车铺子的门。 宋武把工具和修鞋机都从空间里取出来，摆放到合适的位置。 然后，他换上了劳动布工装。还别说前身日常穿的衣服件件脏的要命，反而这身工装天天干活穿，经常接触油污却是比较干净，一定是平时干活穿得很小心，又能经常清洗。 嘿嘿，这人还真是比较有个性。宋武在心里边吐槽边又来来回回把铺子给整理了一下，才有些新奇地坐在了自己的小凳子上等着人上门。 可能是有几天没开门了，这猛的一开门，还有不少路过的人探着头往屋里瞅。宋武瞅着那一张张熟悉的不熟悉的脸，觉得挺有意思。 对门院住的大妈，刚从市场回来，挎着篮子，先是给宋武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的回院子里，掂着她孙子的脚踏三轮车进了铺子。 “不知怎么的后轮不转了，把我家那孙子给闹的呀，你快给瞅瞅。” 宋武检查了一下，发现应该是轮子轴承里的钢珠烂了，轮子自然就转不动了。 宋武把小脚踏车的后轮卸下来，换了几颗钢珠，又重新抹上黄油。重新装好。立刻让小三轮车的后轮旋转如飞。 在修车的时候宋武和大妈家长里短地聊個不停，从她嘴里知道了不少小道消息。最有用的是听大妈神神秘秘地说，贾东旭最近可能在赌钱。 具体细节大妈也不知道太多，她也是听别人提了一嘴，当成个八卦消息在嘴里说说而已。 临走的时候宋武没收大妈的钱，让大妈很高兴，笑呵呵的掂着小三轮车走了。 不大会儿又有隔壁院的一个老师来补车胎。这人姓李，他跟闫卜贵是一个学校的，特能侃。宋武仗着后世的见识，挑挑拣拣，跟他一通海聊，两人竟然对了味儿。 老李老师忍不住跟宋武吐槽了不少小学校里各位老师的糗事儿。 闫卜贵，他倒是没提，估计知道跟宋武是住一个院儿的。他主要提到了新来的漂亮女老师冉老师，说是很多年轻男老师都在追求她，不少人因为感情问题互相看不顺眼，闹了不少的事情出来。 老李老师很看不惯这些年轻老师的作派，哪能因为感情耽误工作呢？所以嘴里吐槽了不少。 补好车胎宋武又没收钱。老李老师大感得遇知己，两人约好了，有空一块儿下象棋。 忙活了两单活儿，聊天儿聊开心了，可是一分钱没挣到，全送了人情。不过宋武倒是开心了，他愿意这么干。 接下来宋武又修了个车闸，老邻居也没收钱。 不过又来了一个撞歪车轱辘的。 宋武先给他补了胎，然后找了个盘好车条的旧车轱辘换上，忙活了半个小时，只收了他6块钱，不过把换下来的车轱辘留下了。 来人满意地推车离开。宋武也很满意，这一个活他就挣了6块钱。 对，就是6块钱。 那个换上去的车轱辘就是他不花钱，靠手艺把原来撞坏的旧轱辘给重新修好，盘上了车条。所以，今儿收这6块钱，全是手艺功夫钱。而留下的这个旧车轱辘，他还能重新修好，到时候盘上车条又是好好的。 这就叫做靠手艺吃饭。宋武也就在这忙忙碌碌中，很快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和前身的记忆融合得越来越和谐，越来越严丝合缝了。 因为是星期天，所以来修东西的人还真不少，一上午忙忙碌碌没停。 等到临近中午刚闲下来，宋武正准备先去吃个中午饭，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推着一辆轻便自行车到了门口。 她往屋里探头看了看，“师傅，我车撞坏了，还能修吗？” 宋武说:“那我得检查检查。” 他起身到门口，好好看了一下。 “嗬，你这撞得可不轻。人没事儿吧？”宋武关心地上下打量着女孩儿。 女孩儿皱着眉，轻轻咬着嘴唇儿，也没说话。 宋武一下明白了。 他从女孩儿手里把自行车接过来，“你把车交给我，先进屋找个凳子坐，我一会儿就能弄好。” 女孩儿听说能修好，脸上露出很高兴的样子，嘴里连声说着谢谢。她把车交给宋武，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宋武瞅着她走路的样子，心说这腿比他瘸的都厉害，看来人也撞得不轻。 他先把车推到屋里，倒着放在地上，先没管它。走到屋东头工作台那边，从桌斗里翻出一瓶白油，拿着走到女孩身边，把白油递给她。 “不知道你受伤的地方破口儿没有，如果没有破口，可以先抹点儿白油，要是破口了，我再给你找酒精。” 女孩儿有些吃惊，又很感激，她坐在小凳子上轻轻翻开自己的裤腿儿。宋武看到她的脚踝有些红肿，并没有破口，于是说道:“给，你自己抹抹吧。看起来倒不太重，抹抹明天应该还能走路。” 女孩儿接过白油，宋武转身去给她修车。 女孩儿的自行车前叉子都撞断了，必须得换新的。这辆车应该是解放前流行在老百姓中间的“攒车”。不是原产货，是各大车行自己用外国零配件儿，再加上一小部分国产零件儿自己攒的车。 这种车在三四十年代很受欢迎，很多人都骑这样的车子。物美价廉，性价比比较高，即使是现在的BJ城也经常能遇到。 宋武在铺子里找出来一个能用的前叉子，把断的给换了下来，重新把车组装好，然后他又给车加装了一个前轮保险杠。 这个前轮保险杠是不锈钢的，明晃晃的很好看，那个女孩儿看见了，很惊喜。 宋武对她说:“你这辆车前叉子没劲儿。不小心轻轻一撞就容易断，装个保险杠，下次再撞绝对伤不了车。” 他刚说完突然醒悟过来，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我这话说的。哪还有下一次？” 把女孩儿给逗的呵呵直乐。 到收钱的时候宋武只要两块钱。女孩儿认为收少了，宋武一本正经地说:“换的都是旧配件，绝对不少。” 女孩儿这才作罢，她付了钱，一阵感谢之后，高兴地推车离开了。看她走路的样子，似乎脚踝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看来白油的效果还不错。 宋武收她两块钱是真够便宜的。 要是在其他的铺子只换个前叉子，两块钱都不多，更何况还加装了一个更值钱的前保险杠呢。 宋武是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所以呀，人情巴巴地就送出去了，这会儿心里还美滋滋的呢。 这活干完，宋武换了衣服关门上锁，回到前院洗把脸，就进厨房忙活起来。 他蒸了一笼二合面馒头，又特意切了一小块儿腊肉，白菜土豆炒了盘菜。 宋武忙活了一上午，还挺累，肚子也特别的饿。主要是他还得拖着条腿装着瘸子忙来忙去，装瘸比真瘸，有时候还累，但也比时不时的就给你疼一下要好了许多。 吃饱了饭，宋武刚从屋里出来，准备还回铺子里开门，却被三大爷叫住了。 他把宋武拉到一边，小声地说:“小武，你给操操心，给三大爷装辆车子。”他的小眼睛透过镜片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宋武问他:“三大爷，您是要牌子货还是要组装货？” “牌子货怎么说？组装货又怎么说？” 宋武笑了笑说:“牌子货就是车子零配件都是一个牌子的，而且装好了车子照样还挂着牌子，比如说永久车，飞鸽车，我还能让你的车子明明堂堂的挂着永久和飞鸽的牌子。” “那组装的呢？” “组装的车子我只能保证给您尽可能用质量好的零配件。到时候就没什么牌子了。装好的整车，肯定看上去没有牌子货那么大气了。” “价格呢？” 宋武伸出一根手指头，“牌子货要是要飞鸽的，我给你保证八成新，最少100块。” 他又比了个六的手势，“组装货六七成新，只要您65块。” 闫卜贵低头盘算。好一会儿，他又重新抬头对宋武说:“小武，咱可是对门邻居你可不能给三大爷要多了。我想要个牌子货伱看价格上……” 宋武忙摇摇头，“价格就这样了。我这个店你也知道什么性质的，能给你开票还能保修。你去其他地儿打听打听问问，谁能跟我这价比？” 第15章 安全第一 闫卜贵到底还是没有打定主意，随口推脱了两句，就低头盘算着回自己屋了。 宋武出了院子，到铺子里继续开门。他要价儿倒也没坑闫卜贵，只不过也没什么情谊在里边，不会特意的找便宜。 下午修车铺子里还是各种零活小活不断，一直都挺热闹，一直忙到下午7点多，天都黑了才干完活，关门上锁。 这一天忙活下来，他算了算，竟然是能挣将近10块钱。这些活儿零配件可都是用的旧的，没用新配件，即使往厂里和街道上交账，也不用分出去太多的钱，最起码有七八块钱能落在他手里。 当然了，主要还是因为今天是个星期天，再加上他好几天没开门儿了，也攒了一些活儿，全集中在今天一天了。不然要天天这个样子的收入，还有什么工作能跟他这个活儿比？ 宋武心里高兴，活儿干了，还聊了天儿，又挣了不少钱。晚饭多切点儿腊肉好好的犒赏一下自己。 宋武吃过饭早早上床休息。他累了一天，沾着枕头就睡了，一觉睡到凌晨，这还是因为他心里装的事儿，不然肯定会一觉到天亮。 宋武翻身下床，推开窗户，朝着院儿里仔细地感知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回身到双开门柜子那儿，翻出来一身不常穿的旧衣服，找了顶破旧的前进帽，又找了条旧围巾，准备用来遮脸。然后，穿好衣服就准备往外出，不过他想了想，又找出几套衣服也一块儿放进了空间，甚至还往里边儿放进去一双旧布鞋。 他没办法从院门进出，只能从隔墙先翻进修车铺的小院，然后从东墙翻进了墙外的胡同里。 宋武小心翼翼地走在漆黑安静的街巷里。幸亏他现在夜色里的眼力头很好，同时还有能扩展到几十米之外的感知能力。 他这种感知能力虽然在离开身体一二十米远之外就比较模糊了，但毕竟还是有比较强的感觉的。就靠着这种感知能力，他成功的躲开了一个两人的夜晚治安巡逻队。 当时宋武在40米左右的距离，模糊发觉了有人在靠近。他及时躲在了街角的老槐树后边，然后过了不大会儿，就眼瞅着两个拿着手电带红箍的治安队员四处察看着从老槐树前经过。 头一次经历这样阵仗的宋武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也让他对自己的安全更有信心了。 他甚至脑子里冒出来個想法。 “是不是能抄抄近路，找找捷径？发财致富好像不难呀。” 可是他马上就打消了这个邪恶的念头。这年头发财致富有什么用？一苟到底安心地过小日子才是王道。再说了，真要挣钱，光明正大也不难，而且心里不会愧的慌。 七拐八拐，宋武又来到了东直门外的鬼市儿。 为了安全起见，他又在鬼市儿外边观察了近半个小时，才戴好前进帽，围好脸，手掏着兜，低头朝那个小院子走去。 刚到门口，从阴影里闪出来两个同样捂的严严实实的人，其中一人粗声粗气地问宋武:“是买还是卖？” “买东西。”宋武也捏着腔，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两个人把他打量了两遍，互相对视了一眼，就把宋武放了进去。 宋武感觉到十分的紧张，似乎找到了些谍战片的感觉。 还好，等他真进到了鬼市里边，反而轻松了许多。虽然这里很少听见人大声说话，但低声的交流也不少。 宋武开始慢慢放松下来，顺着人流四处转了一圈儿，先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 这里卖东西的人不少，但东西也说不上有多丰富，不过对现在的宋武来说倒是足够了。 又转了一会儿，等到心中有了数，宋武就开始朝着看好的目标迅速下手。 这里最好还是不能久待，能快则快。他不准备学一些人的做法儿，在那儿一点儿一点儿的讲价。刚才他转悠的时候，大概也听了会儿，好像报价不管高低，真能讲价的并不多，大家其实在这儿都怕麻烦，都想干脆一点儿。 宋武身上钱足够。他下手毫不犹豫，买了20斤白面，30斤棒子面儿。有人卖山货土产，他也买了一些。这里还有卖鸡蛋的，他把人家的篮子一块儿买了下来，总共也不过30多个鸡蛋，却花了他三块钱。 他还找到了个卖票的，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问，最后一咬牙粮票、肉票、糖票、油票和一日用品票各买了一些。就这，还是他还怕引起注意，没敢放开手脚。 最后听说有手表票，本来也想买下来，可是后来想想，即使有票去买个买块儿手表带出来，太引人注意了，还是干脆算了，安全第一嘛。然后他就收了手，把票装好，其实是放进了戒指空间，拎着面和其他买好的东西迅速的离开了鬼市儿。 他从鬼市儿里出来，迅速地拐进了一个胡同，四处探知了一下，就把手里的东西收进了空间。然后一路安全地回到了四合院，没有碰到什么惊险的狗血剧情。 出来时他翻墙脚下垫了东西，现在想进去只能靠助跑。不过这对现在的他来说似乎也是轻而易举，成功地翻墙跳进了修车铺小院，然后又翻墙进了前院。 感谢神奇的感知能力，让他有信心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有能够敏捷灵活翻墙头的身手，他今天进进出出的比原设想的要轻松许多。 回到自己屋里，宋武脱了衣服倒头开始睡回笼觉，毕竟天还没亮呢。而且来回放开感知也很费神，一放松下来就觉得很疲惫，所以沾着床就沉沉的睡去了。 早上醒来时，听到屋外又开始热闹了。 醒醒神儿，仔细一听就知道是院儿里的人，正在陆陆续续的去上班，互相打着招呼，聊着天儿，好不热闹。 也不知道许大茂什么时候回来了，这小子大早上就开始找傻柱的事。 还没说两句，俩人就动上了手，听起来好像徐大茂屁股上挨了一脚，然后他从地上爬起来，嘴上骂骂咧咧的不停，飞快地朝院儿外跑去了，让宋武说这个人就是贱的不行。标准的人菜瘾大。 然听就到易中海在那儿训诫傻柱:“柱子，别动不动就动手，万一下手重了怎么办？” 傻柱笑嘻嘻地说:“一大爷，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傻茂那小子就是欠揍，一天不挨打，我看他皮痒。” 易中海又不轻不重地说了傻柱几句，就在这时一个急慌慌，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传过来。 “师傅，等等我。”杂乱的脚步中声中，一个人从中院追上了易中海和傻柱。 宋武听见易中海的声音说道:“东旭，你是不是昨天又很晚才回来？” 这个追上来的人就是秦淮如的丈夫，易中海的徒弟，红星轧钢厂的二级钳工贾东旭。 他跟易中海解释:“师傅，就是几个朋友找着一块儿聚聚，也不好推辞。” 易中海“哼”了一声，说:“交朋友，也不能耽误了休息，不然就会影响正常工作了。” “是是，您放心，我一定注意。” 三个人边说话边出了前院儿，逐渐走远。 陆续有院儿里的人出去，等上班的走的差不多了，不大会儿上学的又出门了。 宋武听见窗外，刘光天、刘光福、棒梗、闫解匡、闫解放、闫解娣一众学生们一一都出了家门儿。他们三两成群，打闹说笑着出了院子，走向学校的方向。再往后四合院儿又安静了下来。 宋武就在这样的晨间交响曲中觉得自己的心安静了不少，有了许多的真实感。 院里该走的都走了，留家里的都忙活着收拾屋子。宋武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舀水洗脸刷了牙也出了屋门。照例还是去昨天去的早餐铺子，把肚子填饱，然后就去修车铺子开门。 他在铺子里坐到将近10点，也没什么人上门，想想兜里有刚换的各种票，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锁了铺子门，朝菜市场走去。一路拖着条腿也走不快。到了菜市场，昨天的肉铺子，今儿还能买到五花肉，这回他手里有肉票，就切了两斤多五花肉。又到卖鱼的摊子上买了条鲤鱼。正准备走，瞅见有鲫鱼，想了想，又买了条一斤半左右的鲫鱼。 宋武从市场里出来，找个没人的巷子把鱼和肉收进空间，才迈步朝公交站牌走去。 他准备今天用刚买的各种票买些东西，首要目标打算去逛逛百货大楼。 路上，让宋武很不好意思的是，在公交车上竟然还有人给他让座，把他这个假李鬼弄得心里很有些臊得慌。 要说东西丰富，还得是百货大楼。人们常说在这儿买不到的东西，其它地儿也不用找了，这话说的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它虽然跟后世的大商场无法相提并论，不过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是非常难得了。 毕竟是重点保障单位嘛。 宋武在百货大楼里逛的津津有味。把手中各种能花出去的票全换成了东西。让他在手表柜台看见一块上海牌17钻半钢手表，心里不禁有点儿后悔，应该把那张手表票给买了。 第16章 设计轮椅 开全院大会 宋武能感觉到现在BJ的物资供应，越来越紧张了，需要凭票凭证购买的东西越来越多。所以，虽然一次不会购买太多东西，但他已经打定主意，隔三差五的多跑几趟，好好的囤积点儿东西在手里边。 宋武从百货大楼出来，找地儿吃中午饭。钱倒是花的不多，但是粮票花的他肉疼。一个芝麻烧饼，还不到一毛钱，但是要二两粮票。让本来准备放开肚子吃一下的宋武，不得不精打细算。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宋武吃过饭以后，坐上公交车，准备回家。 他觉得一个瘸子的身份这样跑来跑去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他这样走路一瘸一拐的，速度慢不说，他自己也很费劲。 坐在晃晃悠悠的公交车上，他心里琢磨开了。 “我得给自己弄个轮椅。不然出行太不方便了，装瘸子走路太累人。又不能给自己组装一辆自行车骑，不然这条腿到时候就露馅儿了。” 如果他给自己组装一辆轮椅，绝对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可是他这个瘸子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骑呀。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自己弄一辆轮椅了。 想到要给自己弄辆轮椅，他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种能够手摇的三轮轮椅。 这种轮椅用手摇驱动，对下肢行动不方便的人来说比较方便。他在穿越来之前的修车铺子，早年间给人改装过不少这种手摇式轮椅。 这种轮椅这個时代还没见过，他回去画个试样，应该能做出来。 宋武越想越觉得这事有门、可行。 做手摇式的的轮椅，他现在修车铺子里的零配件儿和工具完全能够实现，只需要找人帮忙，把车架子给焊一下就行了。而如果要焊东西，可以去轧钢厂焊接车间找人帮忙。 宋武下了公交车，一瘸一拐地在路上走着，心里边不停地琢磨着自己的手摇式三轮轮椅。他已经开始琢磨具体的式样细节了。 回到修车铺子，是刚过了吃饭点儿的时候，巷子里人不多。 宋武这会儿没什么活，便翻出来一本旧作业本，在背面用铅笔开始写写画画。 他用尺子标着把手摇轮椅大概样子，以及各个部件的尺寸比例慢慢地边算边画。最后又开始画各个零部件的尺寸，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了。 这个时候，一本旧作业本二十多张，背面全被他画满了。他也终于按记忆里的尺寸把用到的部件全画了出来。 当然了，能这么快的完成，主要得益于穿越前他亲手做过不止一辆这种轮椅，整个流程工艺对他来说很熟悉。 另外还要归功于这个时代的前身，从纯手艺活方面来说，绝对比他原来强多了，两者1+1绝对大于2，所以一辆手摇式三轮轮椅才能这么容易在图上产生出来。 宋武站起来活动活动有些发僵的身体，在铺子门口看了会儿巷子里慢慢增多的行人。 他边轻轻的扭腰边想:“趁着这会儿铺子里还没有活，干脆去后院儿翻找能用到的零配件。” 他在院子和铺子里翻找了一遍，准备把现成能用的、质量好的找出来，放在一堆儿。实在找不到的零件，他只好自己动手手工搓了。 他设计这个轮椅不但要结实，还要轻便。更主要的是，尽可能的不费太大的双手力量就能提供比较强的动力。最起码爬个十几度的缓坡，不要太费劲就行了。 所以三个轮子就找26寸的车轱辘，然后再找便于改成车身的架子。 等把所有能找到的大件东西全找好、堆好，忙活了也将近有一个小时，弄的宋武出了一身的汗。 因为铺子里来了活儿，他便先停下了翻找，开始忙活着给别人修车。 他这一忙就没有停下来。 打气的、补胎的、修车闸换闸皮的、修脚蹬子换车座的，很多都是些零碎活儿。中间还给人砸了两双鞋掌，修了一个皮包。 最费功夫的一件活是后轮轴承老是有异响。原以为是钢珠烂了，结果是轴承钢碗磨坏了，宋武为了这个零件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 干脆上老虎钳，把坏钢碗连敲带打，又削又磨，给重新翻新了一下。 然后，抹上黄油，装上钢珠套上轮子，紧好螺丝，试着一骑，车子轻快了许多，顺滑无比，把推过来修车的中年男人高兴的不得了。 付钱的时候宋武只收他5毛钱，让中年男人很吃惊。 宋武说:“你看，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呢，‘利民修车铺’，咱干活儿就是为了给人民服务的，多少收点儿本钱，手艺功夫钱自有国家给我发工资。”他这话说的大气凛然一本正经。 中年男人觉得宋武这话讲的好，于是也不急着走了，又坐下跟宋武聊了好一会儿天，把他这间铺子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临走时可以看出他感慨颇多，甚至有些恋恋不舍。 宋武修东西，收费真的不高，这是事实，差不多也就是本钱稍微再加一点儿，这也是这个铺子的主要宗旨。前身一直贯彻的不错，宋武也决定继续就这么干。 修车对他来说是一种习惯、爱好，也成了一种生活节奏。能不愁吃喝，他已经很满意了。赚钱不指着这个，真正想赚钱了，碰到机会有的是办法。 当然了，宋武喜欢在这铺子里干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赚多赚少可以看他自己的心情。 比如今天给这个中年男人修后轴承。如果看这人不顺眼，那2块、3块，5块也有可能。但是在他觉得这人也不错，聊天聊的挺愉快的情况下，5毛钱也能过去。 他现在干活就图一个心情愉快。 忙活到7点多，干完最后一件活儿，收摊关门。 今儿跑了一上午，下午又没停着，这会儿身上还挺疲乏。所以本来打算还要再忙会儿三轮轮椅的事儿，这会儿也没精力了，干脆回去洗一洗，上床睡觉吧。 可是偏偏就不能随了他的愿。宋武在前院儿屋里刚洗好脸，就被对门儿的三大爷闫卜贵拉着一块儿去中院开全院大会。 “三大爷，这开会我就不去了吧，累了一天了，我这会儿眼都快睁不开了。”在记忆里前身因为腿脚不便也经常不参加院儿里各种主题的全院大会。 可是今儿不知道为什么。闫卜贵偏偏要拉上他，还特别的坚持。 去就去吧，宋武跟着一块儿到了中院。 不大会的功夫，人都已经来齐了，中院儿里有坐有站满满当当。在正房傻住家门口空地上摆了一张方木桌，三位大爷依次而坐。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桌子最北边儿，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左一右。 还是官迷刘海中站起来首先发言。 “今天这个全院大会，是因为我们院里要响应社会形式的变化而召开的，具体的事宜现在大家欢迎一大爷讲话。” 易中海在还算整齐的掌声中，抖了抖披在身上的褂子，又端起茶缸喝了口水，才慢慢开口。 “现在大家能感觉到国家正处在困难时期，各种物资供应越来越紧张。这个时候就特别需要我们能够互帮互助，团结一心。咱们院儿里也有许多家庭面临着生活困难，所以呢今天开这个会就是为了提倡一下互帮互助的精神。” 易中海顿了一下，眼光扫视全场，又端起茶缸子喝了口水。然后和刘海中闫卜贵三人对视了一眼。 “我们三位大爷在一块儿合计了一下，今天在会上提个想法儿。就是号召还有能力的家庭，能够捐出来一些粮食，在咱们院儿里进行统一调配。如果谁家生活困难揭不开锅了，就可以给我们三位大爷提出申请，到时候看具体情况，可以把捐出来的粮食发放给困难家庭一部分，最起码能接应几顿饭的口粮，能让大家应个急。” 他的话说完，场下的人们就嗡嗡的议论开了。易中海明显不想给大家自由发表意见的机会，他很快提高了声音:“我先带个头。这次捐出来十斤棒子面儿。”然后他把目光看向了刘海中。 刘海中挺着肚子站起来也大声吆喝着说:“我也捐十斤棒子面。” 轮到闫卜贵了。 只见他站的犹犹豫豫，想张嘴又闭上，最后还是不得不说。“我家里情况特殊，大家也都知道。嗯，我就捐两斤棒子面。”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看向了闫卜贵。看他俩那脸上的表情，似乎闫卜贵说的话跟商量好的有出入啊。 果然有不给闫卜贵面子的人。坐在最前排边儿上的傻住“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我也捐十斤棒子面。咱可是正儿八经的爷们儿，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像某些人抠抠嗦嗦小里小气的。”说着他拿眼斜了一下闫卜贵。 可人家闫卜贵，眼皮子一闭，老神神在在的坐在那儿，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一样，让想出风头的傻柱很是没趣儿。 接下来院里的人们，你一斤，我半斤，还有三两、二两，最后除了有三四家外，其他的全都捐了粮食，主要还都是棒子面。 宋武也随着大溜儿捐了两斤棒子面儿。 就在这时，没捐东西的贾家，贾张氏站了起来。 第17章 怎么还是个急脾气 刚才贾张氏坐在下边，一直支着耳朵听着，心里已经把账算清了。 院里有十五六户，现在没捐粮食的，也只有包括她贾家在内的三户。既然其他家还有粮食捐，今儿大概率不会提出申请帮助，有可能开口的也就在这三家之中。 现在正好是趁热打铁的好时候，她要第一个提出申请，把今儿捐出来大概四五十斤粮食，先弄到手一部分再说。 贾张氏身体肥胖，没想到从椅子上起来还挺灵活，高举着自己的右手大声地对三位大爷说:“我们贾家现在就困难，申请帮助。” 她的话音刚落，就引起了院里众人一阵的议论声。 “贾家困难？你看他们家有瘦人吗？” “就是，个个红光满面的，就没见他们短过吃的。” “不过，说起来也是啊，他们家就贾东旭一个定量，按说……” “你可就不知道了，贾张氏在乡下，可是还有地呢。” “乡下现在不是吃集体吗？”“就是啊，听说吃的可好了，三顿饭管饱。” “那是刚开始，现在已经不比当初啦。我听我家二姨过来走亲戚时说，公社粮仓里粮食都不够吃了。” “嘘……，别胡说！” “对，对，对，我那都是瞎听的……” ………… 贾张氏可不管周围乱糟糟的议论声，她满含期盼地对一大爷易中海说:“我们家俩孩子都小，就东旭一个人挣工资，可困难了，看能不能先分给我们几十斤棒子面或者是十斤白面也行啊。” 这………… 三位大爷互相对视了一眼，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大声对众人说:“安静一下儿。”他连说了两遍，让院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大家听我说。贾家的情况呢，大家也都知道，现在他们家困难，这也是個客观事实。另外呢，咱们大院儿里还有刘家和李家也比较困难。这样吧，今天粮食都捐了，咱们也要把好事落到实处。贾家人多一点儿，就先分给他们十斤棒子面儿。嗯……另外两家的人口少，每家五斤。大家有什么意见？” 宋武在一边儿往会场里瞅瞅，没看见许大茂，心里有点儿遗憾。估计这家伙下乡了，今儿没回来，少了个刺头。 他对给刘家和李家发粮食，心里没什么意见。这两家实实在在的已经开始断顿儿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确实是有困难。 可是贾家呢。 虽然他们家定量少，但是他家不缺钱呀。老贾走的时候不比老宋拿的补贴少，贾东旭虽然不太争气，这么多年还不过是个2级钳工，工资也不过30块出头儿，可他要养活的也不过是一个媳妇儿，一个小学生和一个奶娃子而已。再加上还有那么多存款，现在用钱换点儿吃的，还是有门路的，怎么也不至于家里日子过不下去。 关键就是贾张氏这个人。她今年也就40多岁，不到50岁，正是壮年，却已经提前进入了被养老的生活状态，平常好吃懒做，什么活儿也不干。两双鞋垫能做一个月，纳个鞋底儿俩月做不好一双鞋。 按说她这样的农村户口，在乡下怎么说也是一个壮劳力的工分。吃公社大食堂怎么也饿不着，却天天在城里等吃等喝，还要每月存养老钱，吃止疼片。不但不给家里出力，还早早的成了家庭负担。 人家刘家和李家需要养老的人，真的是已经没了劳动能力，还常年泡着药罐子。不知道贾张氏哪来那么厚的脸皮，竟然这样堂而皇之的等着吃大家的捐助粮。 不过这些也只是宋武心中的想法，他看院儿里的众人都没什么意见，也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院里的各家，按照认捐的数目回家取了粮食都交到了方木桌上。 闫卜贵还一本正经的拿着小本子，一笔一笔地登记在册，还让每个人签字确认。 同时贾张氏和刘家、李家也都取了自己被分配的捐助粮食，自然也少不了要签字确认。 刘家和李家面上都带着感激的神情，反而是贾张氏一脸的不高兴，明显的对十斤棒子面非常的不满意。 贾张氏人懒，连十斤棒子面都懒得去提，还推着秦淮茹到方木桌上取粮食。贾东旭到这个时间点儿还没见人影，也不知道是在屋里躺着睡觉还是没有在家。 捐粮的全院大会散会后，宋武回家倒头就睡，一夜无话。 第二天，宋武早早开了铺子门。他趁着还没有活儿上门，就忙活整理自己手摇轮椅的各个零件。 三个车轱辘、轮胎、链条、飞轮儿、车架子，还有其它的各个小配件按顺序摆了一地。 他一边儿在心里默算，一边儿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计算着还有哪些零部件需要自己手工制作。 不过，没多大会儿，他投入的工作状态，却被许大茂给打断了。 这小子明显是满载而归，车把、后座和前梁上都装满了东西。下乡一趟，在这个时候还能弄这么多东西回来，他不但一点儿不知道避讳，反而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特意拿出来炫耀。 “瘸子看看，看看。我没瞎说吧？给，拿着上次给你说的，给你串儿蘑菇。”许大茂得意洋洋地扔给了宋武一串儿干蘑菇。 宋武伸着头往门外瞅了瞅。 “可以呀，大茂。还有腊肉呢。怎么不给我送一条腊肉？” “想什么好事儿呢你？弄这样的好东西我容易吗？” 宋武笑着说:“我出钱，或者是拿东西换。” 许大茂撇撇嘴，摇摇头。“得了吧你，我不缺你那仨核桃俩枣的。这肉我还不够吃呢。走了，你就在这儿馋吧。” 宋武看着得意洋洋的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了院子里，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还真有点儿手段，能弄回来这么多好东西。 “看来乡下也不是没东西，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呀！”宋武琢磨着改天找时间也得去乡底下转一圈儿，记忆中几个靠山近的村子，说不定还真能淘换到一些山上的野物和山货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武没有回前院，把煤炉子掂到了修车铺的小院里。 把放在空间里的那条鲤鱼取出来，咵咵剁成块儿，在清水里稍微冲泡，沾干了水以后在油锅里两面儿煎黄，开始闷炖。 不大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让宋武在一边儿馋的口水直流。等把鱼焖炖好了，他又把二合面馒头热上。 要说谁会赶时候，或者说谁鼻子最尖，还得说是秦淮茹。 宋武刚盛了一碗鱼肉，拿着馒头还没吃上一口，就见秦淮如走进了修车铺。 “呦，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又让你给赶上了。”宋武拿筷子敲敲碗。 秦淮如看着宋武碗里的鱼肉，脸上露出很意外的表情，“不，不是，我是有事儿找你帮忙。”不过她嘴里说着不是，眼睛却一直没有从鱼肉上面挪开。 宋武笑了笑，走到铺子门口往外边儿瞅了瞅，随手把铺子门给关上了。 他对秦淮茹说:“这一碗你吃吧，我再去盛一碗，有事儿边吃边说。”说着也不等秦淮如回应，自顾自地放下碗和筷子，又回到小院儿里，去盛了一碗鱼肉端了回来。 只在铺子里的水桶上垫了块木板，两个人坐在小凳子上，一起吃饭。一时间，屋里只有咀嚼声，谁都没说话。 宋武将碗里的东西吃完，抬头看看对面的秦淮茹，见她也吃的快见底儿了。 “说说，有什么事儿找我。”宋武把碗放一边，起身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 秦淮如把馒头掰成一块儿一块儿的泡在碗里的汤汁儿里。这会儿估计肚子也差不多饱了，吃的有点儿慢了。她脸上微微红了一下，也没抬头，开口说道:“我，我想跟你借点儿钱。” 话说出了口，她似乎也松了口气，反而敢抬头大胆地看着宋武了。 宋武笑了笑。 “不是才挣了5块钱吗？花完了！” “我婆婆要走了两块，买止疼片儿吃了，其它的我换了点儿粮食。” “有粮食了，那还借钱干啥？” 秦淮如有些羞脑地瞪着宋武。 “我就借伱几块钱而已，问那么清干嘛？我很快会还给你的。” 宋武看了看秦淮茹没说话。 过了有一会儿，秦淮茹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了木板上，然后站起身就往铺子门走去。 “哎，好了，好了，别走啊。借钱，我借。但是，现在你如果给我说说借钱干什么？我说不定能帮的更多呢。” 秦淮如转过身，看着宋武，想了想说道:“小当不够吃的，我得想办法去淘换点儿有营养的东西，不然……” “哎，就这事儿啊，你早说呀。钱就不借给你了。”宋武摆了摆手。 秦淮如猛得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儿。她心想:“你在这儿拿我寻开心呢，是吧？一会儿借，一会儿不借。” 宋武看着明显呼吸有些加重，脸上已经泛起怒气的秦淮怀，笑着站起身，摇了摇头说道:“你怎么还是个急脾气？等着哈，我给你拿东西让你看。” 第18章 厂里后勤要来新主任 秦淮如吃惊地看着宋武从后边小院，没多大会儿就掂过来了一条鲫鱼和装在篮子里的十几个鸡蛋。 宋武看她吃惊的表情，不免心中也有些得意。 秦淮如伸手想把东西接过去，却被宋武轻巧的躲开了。 “这可不能让你拿回家。鱼呢，你放心就是让你吃的，这东西不正好能给小当增加口粮吗？但是，只能在我这儿做，不能拿回家，不然我怕落不到你嘴里。鸡蛋呢，我想了，以后每天你早上过来，我煮好了让你吃一个。” 秦淮如被他口中说的口粮什么的弄的脸上绯红一片，不过她看向宋武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里边有些感激，也有些埋怨，另外还有一些很复杂的东西。 秦淮如只是这样看着宋武好一会儿没说话。 宋武还以为没让她把东西拿回家不高兴了呢，又连忙解释道:“还不都是因为你那个又懒又馋的婆婆吗？” “我知道。”秦淮如低声说，“我就是想有好东西能让小棒梗吃一点儿，他正长身体呢。” 宋武笑着想了想说道:“棒梗呢……算了，这事我来处理，你甭管了。” 秦淮如很认真地打量宋武脸上的表情，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抿着嘴唇停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 下午，宋武除了忙活上门的各种活计外，就是不停地在准备自己的手摇轮椅。他估计再有两天，就可以掂着车架子去轧钢厂找人帮着焊接了。 他又忙活到七点多，才有时间把那条小鲫鱼两面煎黄了炖在锅里。 没多大会儿，秦淮如果然就按约定闻着味过来了。 第二天早上，当棒梗上学从宋武已经开门的铺子门前经过时，宋武把他叫住了。 “棒梗，来。”宋武的手里抛着两颗水果糖。 本来满脸不在乎，张嘴想喊瘸子的棒梗立马变了脸色，一下子挂上了笑容:“瘸子叔，你叫我有什么事儿？” 宋武把两颗水果糖拍到了棒梗的手里:“你现在倒数第几？” 棒梗拿到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你管得着吗？我才不告诉你。” 宋武如同大灰狼般地笑了笑说道:“本来呀，还有个鸡蛋呢。看样儿也……” “瘸子叔，伱是我亲叔。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可不是倒数第一，我们班那个小胖才是倒数第一，我可比他强多了，我是倒数第二。”棒梗说完满含期望地看着宋武。 宋武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以后如果每天能拿小红花儿，我就给你吃一颗鸡蛋。如果考试能够不倒数我带你上街吃好吃的。” 棒梗没想到大早上还会有这样的好事等着自己，连忙点着头，拍着胸脯说:“好，瘸子叔，你就请好吧。”很快他话音一转又说道:“到时候，你要骗我的话，我可让我奶奶跟你没完。” 宋武说:“这事儿要是让你奶奶知道了，那就算了。” “别，别。您放心，保准让她一点儿影儿都摸不着，我烂在肚子里。但是你不能骗我。” 宋武伸出個小拇指。 “来，拉钩上吊。”“好，咱们拉钩1一百年不许变。瘸子叔，鸡蛋呢？” 宋武掏出个带壳儿的鸡蛋，热乎乎地塞到了棒梗的上衣口袋里。“记住啊，以后只有拿了小红花才能吃鸡蛋。” 宋武笑呵呵地看着棒梗兴冲冲地跑去上学了，他自己又从空间里取出来一颗剥好的鸡蛋塞进了嘴里，边嚼边回了屋。 等到上学的、上班儿的，走的都差不多了，大概有9点多钟，秦淮茹瞅着街面上没多少人了，就溜到了修车铺子里。准时打卡，来吃鸡蛋了。 宋武看见她过来，装作往兜里一掏，再一伸手一个热乎乎的鸡蛋就送到了秦淮如的嘴边儿。 两天很快过去。 这一天吃过早饭，宋武铺子门也没开，把需要焊接的部件儿装进麻袋里，背着一瘸一拐的朝着轧钢厂走去。 他现在力气大，背这点儿东西倒不累。走路其实也不累，只不过动作太别扭，还总有人指指点点的看他，让宋武的心里很不爽，直到现在他对这样的指指点点仍然还不能适应。 轧钢厂的门卫认识宋武。 “宋瘸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这边有点儿活儿，需要用到电焊，去焊接车间找人帮帮忙。”宋武还把麻袋撑开，让门卫看看里边儿的东西。 门卫瞄了一眼，不在意的摆摆手， “去吧去吧。我这打眼一看都是些自行车上的东西。” 宋武笑着重新背好麻袋，边进门边说:“我就是个修车的，干的活儿就是这些。走了，回见您。” 宋武他爹老宋，在厂里一批关系不错的老工友，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各个车间的骨干力量。 可是因为他原来意志消沉，跟这些叔叔伯伯们联系的就很少，连红星轧钢厂他也很少来，如果不是交账和进配件，甚至都很少走出四合院那一小片儿的范围。 宋武这次来焊接车间找的就是技术大拿七级焊工牛叔。 牛叔头上戴着面罩，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看样子正在车间里忙活。 他看见宋武，虽然脸上有些惊奇，但是那个热乎劲儿绝对不假。 “你这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来跑这儿来？” 宋武陪着笑脸儿说道:“那指定是想牛叔你了。” “去你的吧，少给我耍嘴，有事儿说事儿，我这正忙着呢。”牛叔摘掉手套，从兜里掏出手绢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宋武把背上的麻袋放地上，撑开口儿，指这里边儿的一堆零件儿说:“叔，这不来找你帮忙嘛？我需要把这些东西焊到一块儿。这是我画的样子。”他从兜里掏出自己画好的式样和详细的标尺比例递给牛叔。 牛叔听说就很感兴趣，接过看了看，眼睛就亮了许多，又伸手往麻袋里扒拉了一阵儿，抬头问宋武:“这是你小子画的？还算有点儿一样子。” 宋武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儿。 牛叔伸手掂起麻袋对宋武说:“你呀，该干嘛就干嘛去。下午下班前，你过来拿，保准给你弄好。走了，我这边儿活多，就不跟你聊天儿了。” 宋武把焊接件都交给牛叔，这会儿时候还早，他本来想直接打道回府，可转念一想，干脆去后勤上转一圈。 以往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后勤上的郑主任。这是个挺和蔼的老头儿，给宋武的照顾也挺多。 宋武到他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里边儿收拾的干干净净，很多东西都打包了，奇怪地问:“郑主任，东西怎么都打成捆儿了，要搬办公室？” 郑主任正在桌子上整理文件，抬头看见宋武，虽然没停下手里的活儿，但是脸上挂上了笑容。 “小武今天怎么来了？还不到交账的时候呢？” 宋武实话实说:“组装个车子，到牛叔那儿找他焊个东西。” 郑主任点点头儿，随手朝桌子边的椅子上指了一下，意思是让宋武随便儿坐。 宋武问他:“郑主任有活儿没？我也搭把手儿。” “不用了，都弄好了。这儿啊，马上要换人喽。”说着，郑主任抬头看了宋武一眼，笑了笑又接着说:“咱厂里后勤上调过来一个新主任，马上就到位了。我这边儿呢，年龄到了，该回去抱孙子喽。” 郑主任是满脸的幸福。 可是宋武不免的心里有些着急。这个郑主任跟老宋关系不错，以往对宋武的照顾颇多，让他少了很多的麻烦事儿。 谁知这正打算好好过日子呢，怎么就要换人了呢？可是郑主任年龄也确实在那儿放着呢，宋武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郑主任看出了宋武心里边的担心。用调侃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这个性子不知道着急呢。怎么，有想法？” 宋武低着头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舍不得你吗？” “你呀不老实。”郑主任伸手点了点宋武，“有什么可担心的？再怎么换人也都是国家的厂子，你的情况在这儿放着呢，谁也短不了你的。好好干工作就行了，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 从郑主任那儿出来，宋武的心里还真是不太安定。 他在心里盘算，也不知道马上新来的后勤主任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别的不怕，就怕会是那种特别闹腾的人。 宋武想到了傻柱，有心去他那里打听打听后勤上的情况，便转个弯朝第一食堂走去。 傻柱靠着手艺，现在已经是第一食堂的食堂班长，还负责掌勺厂里的小食堂。 这会儿刚过早饭点儿，别人都在忙着打扫卫生，整理后厨，傻柱一个人端着茶缸子，坐在后厨门口怡然自得的哼着小曲儿。 他看见宋武挑了挑眼角。“瘸子，可是少见啊。” 宋武说:“过来找郑叔办点儿事儿，正好来你这儿瞧瞧。” 俩人刚聊了几句，一个长相一般但身材很好的年轻女人，拿着笤帚走过来，“傻柱让让，别坐这儿碍事儿，你们上一边儿聊去。耽误干活儿不是？” 宋武脸上很惊奇，他没想到在这第一食堂，还有人会对傻柱这么说话。而且，他看傻柱脸上也没有要生气的样子，只是皱了皱眉，就老老实实地搬着凳子坐一边儿去了。 第19章 我叫冉秋叶 “哎，傻柱，这女的是谁呀？” 傻柱撇撇嘴:“刘岚，刚接他爹的班儿没多久，小泼妇一个，烦人的很，我是不稀的跟她一般见识。” 宋武打量着干活手脚麻利的刘岚，看着她活儿干的哪儿，旁边的人都忙不迭的让开，心里暗想，看样子这女的确实够泼辣。 先不管刘岚了，他把心思收回来，问傻柱:“后勤上要来新主任，你知道吧？” “知道啊，不过，不管他谁来，咱爷们儿也不操这份儿心。咱就靠手艺吃饭，还能饿着我去。” 得了，宋武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想从傻柱这儿了解后勤上的事，怕是很难。索性他也不管了，郑主任有一句话说的对，不管谁来，他的情况在这儿放着，怎么也短不了他宋武的东西。 他傻柱有手艺，我宋武难道就没手艺吗？更何况咱还有更多的底牌呢！ 从第一食堂出来，宋武虽然不想拖着条腿再跑个来回趟儿，但是现在时间还早，他在厂里闲着也实在没事儿，想了想干脆还是先回家吧。 他从轧钢厂一路出来，走过过河的小桥时，看到河里竟然有许多鱼正在游来游去，看着一条条个头儿还不小。 宋武就奇怪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河沟子里能轻易看到这么多鱼呢？ 他看着河里这么多鱼，眼馋不已。可惜，他又不会钓鱼，颇有些入宝山空手而归的遗憾之情。 他的神奇戒指，也放不了活物，所以似乎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宋武站在桥上，看着鱼馋的口水直流，却又无计可施。他不甘心，于是又顺着河岸来回走了一段儿，结果更丧气了。 原来，他发现这条河估计刚重新挖过河道，整过堤岸。两边儿的河堤，又高又陡，他即使有钓鱼的本事，也没有下杆儿的地方。 所以呀，这一河沟子的鱼他也只能在眼里看看，心里想想。再心不甘也没办法。 宋武回到铺子，开了门，刚坐下喝了口水，心里还在琢磨刚才那一河沟子的鱼，就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孩儿声音问:“你好，能帮着加一副前轮保险杠吗？” 宋武扭头一看，原来是上回那個撞断前车叉子的漂亮女孩儿。 这次，她跟一个年龄稍长二十四五岁，长相秀气的女青年各推一辆自行车，站在铺子门口。 宋武笑着说:“是你呀，你的车不是加过了吗？不会……” “不是啦，这回是杜老师想加一幅。她看我加的前车保险杠质量好，价格又不贵，才叫我带着找到你这儿来的。”漂亮女孩儿笑着拍了拍身边儿那个女青年的自行车把。 宋武笑着和那位秀气的杜老师点头打了个招呼，说道:“你们运气好，我这儿刚好有一幅。要不是我上午没开门儿，说不定都装出去了，你们再来可就没了。来吧，你们坐着稍等会儿，我这边儿很快。” 宋武把两人让进屋里，要不是没有茶杯，甚至连热水都倒好端到面前了。 他也没把车子推进屋，只是去把保险杠找出来，掂着工具，就在铺子门前的槐树下忙活了起来。 前后不到十分钟，齐活完工。 “杜老师，来吧，可以过来试试，看有毛病没有？” 杜老师推起车子，骑了一圈儿回来，表示很满意，付钱的时候，宋武只收5毛钱。 “这东西都是旧配件，你们又是老顾客，收个成本儿，我也没费什么功夫。”反正，只要是面对他能看上眼的美女，宋武一腔为人民服务的热情就会空前高涨。 今天，有原来那个漂亮女孩儿的面子在，再加上这位杜老师看上去别有一番气质。 她脸长得清清秀秀，虽然没有女孩儿那样漂亮，可是身材绝对动人心魄，让宋武有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而且，以宋武的眼光看来，她应该已经结过婚了，完全没有漂亮女孩儿的青涩感，而是有一种和秦淮如相似的轻熟味道，最撩宋武的心。 宋武在收钱找零的时候问道:“我听你叫她杜老师，你们都是学校的老师吗？” “嗯，我们都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漂亮女孩儿笑着回答。 “呦，那巧了，跟这院儿里的闫老师，闫卜贵应该是同事。” 女孩儿说:“对呀，我还是你们院儿贾梗的班主任呢。上回车轱辘撞坏，就是去要到他家家访。” 宋武正好接着话问:“还不知道伱姓什么呢？打个招呼都不知道叫什么。” 女孩说:“我姓冉，叫冉秋叶，你呢？” “我姓宋，叫宋武。” 今天这两位女老师是去区里开会，顺便路过这里，所以说了两句话，就因为学校里有事儿，告别离开了。 宋武觉得今天收获不小，打听到了人家的名字，还又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杜老师。 “人如秋叶之静美。好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宋武在心里品味着女孩的名字。 同时他的脑子里也闪出了杜老师的样子。暗暗的和秦淮如比较了一番。 “好像腰比秦淮茹还细，腿更长些，个子更高，屁股稍小，但是挺翘。胸没有那么丰腴，但是很挺立，总的来说还是让人很动心的。” …… 中午宋武随便对付了一顿， 下午干了几件活，剩下的时间就是打磨手摇轮椅的零配件。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关了门又朝红星轧钢厂走去。 宋武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赶快把手摇轮椅整出来。这样就能让他的出行方便许多，他实在受不了这样拖着条腿装模作样的日子了。 他赶到焊接车间牛叔那儿。 牛叔正忙的一头大汗，也顾不上跟他多说，指指放在车间角落里的车架子:“都按你设计的焊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 宋武一脸高兴地走过去，把焊好的车架子好好的检查了一遍儿，拎着回到牛叔面前说:“叔，要说这手艺还得是你的。这活儿干的没挑儿。” 被人夸手艺，牛叔当然很高兴，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的枕着脸对宋武说:“好啦，别搞怪，快忙你的去吧，我还要干活儿呢。” 宋武没走，反而又凑近了些问道:“叔，咱这儿有没有功率小些的电焊机？就是那种用家里电能带动的。” 牛叔问:“怎么着？你想放你的铺子里用？” “对，对。我那儿有一些简单的焊接活。如果有小点儿的电焊机，也不用太大的家伙，小来小去就能行了。” 牛叔想了想，说道:“还真有。我印象中有个小功率的，是早前进口德国的，可是在咱们这儿用不上了，就放库房里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你要不去库房问问吧？” 宋武就先把车架子还暂时放在了车间里，往厂办公室去找后勤郑主任。 他没必要去库房里直接问，干脆直接找郑主任多省事。 他把要用到小功率电焊机的事情给郑主任说了一下。 “主任，最近铺子里，总是碰见车子部件断裂没法修理的情况。这要是遇见的少吧，我也不多想了，可是也不知道是巧了，还是怎么着，时间不长，接连遇上了两三起。比如，有前叉子断了，如果焊焊完全能再用，没必要换新的，这不就给国家搞节约了吗？所以，我那儿就缺一台电焊机。你看看有没有功率小的，给我配上一台。” 宋武眼巴巴地看着郑主任。 郑主任听了他的话，搓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有没有，我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宋武干脆也不装了，直接说道:“我听说，早前儿有一台小功率的进口电焊机，一直放在库房里呢。” 郑主任笑了，用手指了指宋武，“你小子，就是个滑头。”他仰着头儿想了会儿。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台机子。应该在库房里，这都多长时间的事儿了，也不知道能用不能。” 宋武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不能用我也能修，先领出来呗。” 郑主任笑着说:“行，也不是什么大件儿东西，我这临走了再给你扒拉件东西。不过，要是时间太久报废了，你可别怨我。” …… 有了郑主任的批条，宋武兴冲冲地跑到库房里去领小电焊机。 库房的保管，虽然不高兴去扒拉这件不知道放到哪儿的旧东西，可是郑主任的条子在这儿，他也没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库房里拎着个看着有点儿生锈的电焊机出来。 “瘸子呀！你就会给我找事儿干。我这忙的一头汗，连根烟都抽不上。” 宋武一边儿用手摸着电焊机检查，一边儿笑着说:“你也知道平时我不吸烟，兜儿里就没装。下次啊，我来了肯定给你捎包好的。” 既然今儿跑了一趟，宋武干脆又在库房填了张补配件儿的单子。 在库房补的配件，不用他自己带回去。自然有人外出进送货时，顺路就给他捎过去了。反正他也不急用。 宋武又到车间那儿，把焊好的车架子背在背上，手里掂着小电焊机，跟牛叔打了声招呼，就告辞离开。 第20章 这辆车呀，大有可为 在轧钢厂的大门口，门卫看到宋武扛的车架子，奇怪地问:“宋瘸子，你这个是什么东西？自行车不像自行车，三轮车又不像三轮车。” 宋武说:“是个轮椅。” “轮椅？怎么三个轮儿？” “我也跟你说不清，嗯，弄好了，我过来让你瞧瞧，你就全明白了。” 门卫检查了批条以后，宋武掂着东西从轧钢厂出来。 他走到小桥上，又忍不住往河里看了看，对河沟子里游来游去的鱼眼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继续往家里走。 宋武回到铺子把车架子放到屋里墙边，然后就忙着检查那台小电焊机。 他先除了除锈，仔细的擦拭干净。该上油的地方上上油，又拆开外壳看看里边儿的电路。 还得是人家德国的玩意儿，质量杠杠的，除了表层壳有点生锈，其它的地方几乎完好如初。 宋武又试了一下电路，没发现什么问题，干脆接上电，找块废铁试着焊接了几下。 果然能够用家用的电路带动，虽然劲儿没那么大，但是在他的铺子里用已经足够了。 又多台能焊东西的小电焊机，宋武心里高兴啊，嘴里忍不住都哼上了小曲儿。 试好了电焊机，他也闲不住，手摇的轮椅，现在就差几个配件，做好了以后就能组装了。估计加加紧，赶赶工，明天应该能够完成。 于是，宋武又埋头忙活了起来。 中间又干了几件修车零活儿。然后为了赶自己的手摇轮椅，一直忙活到晚上8点多才关门回前院。 晚饭他也是随便对付了一点，简单洗把脸就上床睡觉了。 整个晚上他做梦都是在加工轮椅的配件，睡得并不好。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他就爬了起来，也顾不上吃早饭，就去开铺子。 他刚打开院门，走出四合院的大门，看见贾东旭打着哈哈，正好走到门口。 “东旭，这是……？不会是刚从外面回来吧。” 贾东旭猛的一惊，“瘸子呀，吓我一跳。”他看见是宋武，似乎松了口气，又仰头打了個哈哈。“我去外边儿撒泡尿。不跟你说了，回去再睡一个回笼觉。” “我信你个鬼！”贾东旭顶着两个黑眼圈儿，还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最关键的是，院门是宋武刚从里边儿打开的，贾东旭竟然说他去外面撒泡尿，真是搞笑。 宋武也只是随便在心里嘀咕了两句，现在他也顾不上想贾东旭去干什么了，一门心思的忙活着做他的零配件。 今天上午，秦淮如来吃鸡蛋，都没空给她准备。一直忙活到中午，才把零配件儿全弄好，剩下的只要把它们组装到车架子上就行了。 中午吃了午饭，又干到下午4点多，一辆靠双手摇动飞轮就能前进的三轮轮椅诞生了。 手摇的飞轮是用自行车脚蹬飞轮改的。 链条，也是废旧车链条接的。三个轮子都是旧的26寸车轱辘。 座子下边还专门制作了一个框子，可以放东西。车后边也特意挂了个加盖的框子，同样可以放东西。 右脚边装了脚踩式刹车，专门儿为他自己量身定做。 宋武还专门加装了摩丝电灯，车后边还装了三块红色反光石，保证了行车的安全性。 整辆轮椅很紧凑，宽不过60cm，长也就1米多，手摇飞轮儿的高度远近非常合适宋武的身材。 宋武试了试轮椅的重量，估计成年男性能比较轻松的双手掂起来。对他而言就更不成问题，单手他都能轻松举起来，不过不能在人前显露罢了。 宋武又仔细地转着圈看了一会儿，最后发现少算了一样东西。座位上缺了一块儿海绵垫子，现在只是块儿木板垫在上面，坐着就没那么舒服了。这让他十分懊恼。 可是想了一会儿，确实也不知道能上哪儿去弄一块海绵，不禁心里有些发愁。 正在这时，秦淮如正好从院里出来，一眼看到了轮椅。 她好奇地问:“这是个什么车呀？怎么脚蹬子跑上面去了，难道要躺着骑吗？”她还真有想象力。 宋武笑着说道:“你可真会想，这是辆轮椅，我专门给我自己做的。你看着啊，我给你演示一下，你就明白怎么用了。” 宋武坐到轮椅上，双手摇动把手，搅动飞轮，轮椅就很轻快地行驶了起来。 他在巷子里来回走了两趟，这下很快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大爷大妈。 不少人都在追着问:“这是辆什么车？怎么用手摇着走？” 宋武说:“这是给我这样腿脚不方便的人用的。你们看，用双手摇动飞轮就能行动自如，而且很好控制，非常方便。有了它呀，像我这样的人，走远点儿的路，买个东西办件事儿，可是会方便不少。” 大爷大妈们听了介绍，又亲眼看见了操作，越看越觉得这车子设计巧妙，纷纷夸奖。 还有位大爷自告奋勇地想上车试试，宋武也满足了他的愿望。 大爷小心的转了一圈儿，等他回来下了车，眼神热切地看着宋武说:“宋师傅，我这腿脚儿现在年龄大也不好使了，你看我能用这车不？” 宋武笑着说:“只要脑子还行，眼神儿好使，手还有劲儿就能用。” 旁边有人起哄地笑着说，“得了，这一下，老刘伱可用不了这车了，你的脑子早成一锅浆糊了。”一群人跟着笑了起来。 试车的大爷气坏了。“你个老屎头儿，你脑子才坏了呢，下象棋让你一个车，你赢过没有？你别跟我打岔，我这边儿正忙正事儿呢。” 他不再理起哄的老头儿，转脸又笑着对宋武说:“你能不能也给我弄辆这样的车子？我不怕贵，钱我都攒着呢。” 宋武笑着说:“刘大爷，你先别慌。这车刚弄出来，我得自己先试验用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缺陷和改进的地方没有，然后才能说给你再装一辆。而且，配件儿也要慢慢儿地攒，车架子还要专门重新焊，挺费功夫的。” 大爷拍着胸脯说:“你只管试，反正我排第一个，先预定一辆。价格你随便儿开。需要什么东西？如果找不着，我给你找人弄。如果焊东西要帮忙，我也能搭把手，我自己就是焊工，一帮徒弟都在厂里呢。” 这大爷也是轧钢厂的退休工人，估计原来可能受过伤。年轻时不显，现在年纪大了，腿就不好使了，天天只能憋在这巷子里出不去。估计心里早就急了。今儿试了一下宋武捣鼓出来的手摇轮椅，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再也沉不住气了。 要知道，往常这老头见谁都是冷着一张脸。平时也是张嘴闭嘴瘸子的叫着，今儿一张老脸儿笑开了花，连对宋武的称呼都改成宋师傅了。 你还别说，宋武的手摇轮椅一出，对这些腿脚不好的大爷大妈们的杀伤力还挺强。 不少人即使自己腿脚还行，但老伴儿有可能天天闷在家里呢，退休的日子也过得不开心。如果有辆用手能动的车子，不就能到处一块儿走走了。所以宋武和他的轮椅被一帮大爷大妈给围上了。 这时街道办的王主任，骑车从这儿经过，看到路边有这么多大爷大妈叽叽喳喳的很热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群体性事件了。 她连忙下车上前查看，结果挤进人群就看到了宋武和他的轮椅。又站在边上听了一会儿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她看看群情激奋的老年人们，又看看那辆所谓的“轮椅”，脑子一转，眼中不由一亮，她对宋武说:“小宋，你让我上去试试。” 宋武听见声音，扭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街道办王主任也站在群众中间了，忙说道:“王姨，你这年富力强的，用不着这个。” 王主任瞪了宋武一眼说道:“我是想亲身感受一下。” 宋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忙把轮椅摆好，又给王主任把怎么操作详细的介绍了一下。 王主任就坐上了轮椅，很快就在巷子里转了两三圈儿。再回来时，她脸上挂上了笑容。 她下了车，拍拍宋武的胳膊说:“小宋，你弄这个东西好呀！我看很能解决一些特殊人群的迫切需要。不只是伤残人员能用，很多腿脚不便的老年人也很需要。你这一辆小车子，可解决了不少人的老大难问题。”王主任就是王主任，说话水平就是高。 宋武挠挠头，嘿嘿笑了笑说:“我就是从自己的感受着手，想解决一下自己出行时行动不便的难题。” 王主任一副很欣慰的样子，笑着说道:“小宋，你的工作干的好呀，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就是个好青年。好好干，赶快把它完善了，正好我去区里开会，往上反映一下，我觉得这辆车呀，大有可为。” 王主任兴冲冲地骑着自行车走了。 她给宋武留下了殷殷嘱咐和满怀的期望，宋武则对这个街道办王主任充满了佩服。 果然是有眼光，思路也开阔，看来以后和王姨要多走动才好。 第21章 自行车厂来人 宋武被围着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下了十几个订单后，才被大爷大妈们放了出来。也是因为快到饭点了，她们都急着回去做饭，人群才慢慢的散去了。 宋武推着轮椅回到铺子门口，看到秦淮如还站在槐树下，看他的眼神似乎也热切了许多，几乎快跟宋武看她的热情差不多了。 “哎，宋武。我刚才看，有不少人都准备让你给做车子呢？” “他们也就是好奇，这车子做起来不会太快，到时候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秦淮茹凑近了些小声地问:“这样一辆车子做好了，得多少钱呐？” “你操这个心干什么？你又用不着。”宋武有些打趣地说。 “我看那么多人要，就有点儿好奇嘛，你说不说？” “现在我心里也没数，要慢慢儿的回去算算。这才刚做好，后边说不定还有地方要重新调整一下呢。”其实一辆这样的轮椅该收多少钱，他心里早就有了数，但是给秦淮如说，没有任何好处，也完全没必要。 “哼”，秦淮茹不高兴了，扭头走了，回了四合院。 宋武也只是笑笑，他这会儿没时间操她的心。 他坐到轮椅上，试着从1米多宽的铺子门想进到店铺里边去。门能再宽点的话，操作肯定更轻松，现在他小心点儿，还是慢慢地能够进到屋里去。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凳子上，心中浮想联翩。 其实，对于这辆轮椅做出来以后可能会引起的反响，他自己有一个估计。 一辆手摇轮椅，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绝对不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如果真能好好利用的话，应该会带来一些好处。 巧的是，今天正好让街道办的王主任路过看见了。从她今天的反应可以看出，她应该是有了一些想法，宋武也觉得她应该是可以合作的人。 当然了，即使带不来什么别的好处，也无所谓。能够让自己出行更方便的主要目的实现了，就是最大的收获。 下午人们下班儿回来，不少人听说宋武搞出来了一辆让街道办王主任都夸奖的好东西，都过来看稀罕。所以宋武的修车铺子又迎来了一阵热闹的小高潮。 宋武也不得不又把轮椅推出来，当众操作了一遍。果然又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让宋武有些意外的是，王主任的动作非常快。 第二天上午他刚开门不久，王主任就领着几名中山装到了修车铺。 几个人一进铺子，在王主任的介绍下，就热情地和宋武握手。两名明显工人气质的人，对放在屋里的手摇轮椅更感兴趣。刚握了手，就急不可待地围了过去。 他们俩上下左右一阵乱摸，口中还不停地互相讨论着，甚至还不时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手。 那名戴眼镜领导气质的中年男人问道:“怎么样？” 工人模样两人中年龄稍大的那个人，有些激动地说:“厂长，好东西啊！真是個好想法。” 被叫厂长的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扭头对王主任点点头，然后又握上了宋武的手，比刚刚见面时热情了许多。 “宋同志，你了不起啊！在自己的工作中善于动脑子，发明创造，做出来这么有用，有意义的东西，让人佩服呀。” 王主任站在一边也是一脸的欣慰，她对有些搞不清情况的宋武说:“这是咱们BJ自行车厂的沈厂长，现在自行车厂正在改扩建，准备走名牌路线，他们正缺少一个拳头项目产品。你弄的这个车子，昨天我在区里开会汇报了上去，很受重视。小宋，这样跟你说吧，你立功了。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把这项设计交给厂里？” 王主任表情严肃又满含期望地看着宋武。 宋武什么也没说，转身从工具箱里拿出了那本旧作业本，一把塞到了王主任手里。 王主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随便翻看。当她看到作业本背面画的一些图样，还有一些数据，用探寻的目光看向宋武。 “王姨，这就是我从头到尾弄出来这东西时想的一些图例。如果厂里有什么要问的，我知无不言，随叫随到。” 王主任又重新仔细地翻看起手中的小学生作业本。 一张一张的翻动，看到背面画的各种图。她不太懂，只能看出画的很好看，她连忙把作业本递给李厂长。 沈厂长翻看了一下，又递给了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才是真正懂行的，他急不可待地翻看起来，越看眼中越亮，他抬头问宋武:“我看这里边儿有一部分都是新规格的零件，你是怎么弄的？” 宋武说:“我原来是轧钢厂的钳工，这些零件都是我手工加工出来的。” 那名中年男人看向宋武的眼神又多了一丝佩服。他对沈厂长说:“很详细完整，虽然不够专业，但我们只需要简单的整理一下，就是一个很完善的生产工艺手册了。” 沈厂长听了这话非常高兴，连声地说:“好，好，好啊。” 接下来，两名工人模样的人又和宋武聊了许多细节，同时也问了不少关心的实际问题。 宋武现在知道，那名中年男人是自行车厂的工程师，姓钱。还按他的要求称呼他叫钱哥。那名年轻一些的是技术员，姓刘。 在谈话中，宋武突然心中一动，对钱工说:“钱哥，你看，我这辆车目前来看还缺个部件，找不到地方弄，不知道你有办法没？” “什么部件？”钱工的目光在手摇轮椅上四处打量。 宋武拍了拍座椅上的木板子，说道:“用这种轮椅的都是腿脚不便的人，估计得长时间的坐在这上面。伱看这板子多硌屁股，所以我想着弄块海绵坐垫。最好还能包上黑色的皮子，那样估计会舒服很多。” 钱工看看轮椅现在的木头板座位，用手摸了摸，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对，弄个垫子还是很有必要的。腿脚不便的人坐比站多，如果没个软乎的东西还真不行。小宋，你很细心呐。” 宋武说:“我都是亲切身的感受。” …… 中午，宋武推辞了沈厂长要请他去吃饭的打算。借口是，真要一块吃饭，可以等到第一辆量产的轮椅下线的时候。 沈厂长他们满心欢喜地回厂里去了，王主任留了下来。 她热情地拉着宋武说话，话里透出的语气亲热了不少，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后，王主任感慨道:“小宋，你叫我一声姨，可我这个当姨的，平时工作忙，对你关心不够呀。总想来看看，却抽不开身。现在看你工作有这样的成果，精神面貌也不错，我就放心了。你对姨说，生活还有什么困难和需求，在能力许可的情况下，可以帮你解决。” 宋武打蛇顺杆上，王主任一亲热，他更不认生，笑着说:“王姨，你天天操那么多人的心，工作忙我都知道。你放心，我这边儿都好。要不是王姨和厂里给我弄这个修车铺子，我也没机会安心的工作、生活，更搞不出什么像样的工作成果。我弄个这样的小小成果，是跟王姨和厂里的支持密不可分。我心里这份感激都记着呢。” 王主任很欣慰地看向宋武。 “今儿，你给我只准报忧，咱不说喜。说说吧，有什么困难？” 宋武想了想，说道:“王姨也就一件。” “哦，一件什么事儿？” “您也知道，我呢，腿脚不方便，可咱这四合院儿里门槛又高，院子又大。我吧，天天从前院儿到铺子里开门，还有铺子里用水，到中院掂水都很费力，十分不方便。现在，我做了个轮椅，可是在这大院里进出还是没什么用。我又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就要求把院里门槛都给锯了，台阶都拆了，这不是我想的。” 王主任边听边点头，眼睛瞅着宋武，等他接着说。 宋武看着王主任在认真的听，于是便接着说，“原来我在院儿里的全院大会上反映过，想在我住的东厢房跟这边铺子中间的隔墙上，开一道1米多的小门。这样我能比较方便的进出，又不干扰大家的正常生活。可是，三位大爷觉得不安全就没同意。而且，现在还把我原来铺子小院，连着院里的月亮门儿给锁上了。现在，我天天都要过两道高门槛开铺子，实在有些难受。主要就是这个困难。看王姨能不能给解决一下。” 王主任仔细听完，又皱着眉想了一会儿。 “这院里，老易三个人平时挺热心的呀，我也没听他们给我反应过这个问题。怎么能这么不关心群众生活？特别是你这样的特殊群体，更要想尽办法提供便利呀。这样吧，我去了解一下情况，尽快给你答复。如果能解决的话，就尽快给你解决。” 宋武领着王主任到铺子的小院里看了看，还把想开门的地方给她指了指，说了自己的规划。 第22章 买台收音机 宋武把他准备开那道门的位置，还有如何把修车铺几个楼梯台阶给拆了，用水泥重新打成缓坡的想法，都仔细的说了一下。 最后，他还特意领着王主任到上锁的月亮门那儿看了看。王主任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看。 转眼两天过去。 满含期待的宋武一直没等到王主任有什么动静，连自行车厂那边也没有新的进展消息。 宋武也只能老老实实干自己的活，没活上门儿的时候，就是摇着轮椅在附近四处转转，顺便发现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做一些小的调整。他还等着钱工能给他拿过来一个海绵垫子，结果两天过去没消息了，让他心里吐槽不已。 终于还是先把自行车厂的人先等了过来。 这天早上，宋武开门没多久，自行车厂那个姓刘的技术员拿着两块包好皮子的厚海绵垫子找了过来。 “拿过来两块儿垫子，一个当坐垫儿，一个当靠背，你试试满意不满意？”刘技术员笑呵呵地把两块海绵垫子递给宋武。 宋武把垫子装在座位上，坐上感受了一下，十分的满意。 刘技术员只是顺路把垫子捎过来，还急着去上班，两人也就随便聊了两句，他便匆匆地告辞离开了。甚至想打听一下自行车厂那边的进展，都没有找到时间。 宋武在店里坐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活上门。他端着茶缸子，看着不停的有人从店前经过，或笑、或闹、或愁眉苦脸、或意气风发，真觉得挺有意思。 他现在在这儿，坐在店里跟他后世那個天天要交房租的铺子，心态完全不同。 可以说在这里基本上没什么压力。可以不急不慌，过得比较从容，甚至能找到点很闲适的感觉。 屁股底下的小凳子，干活的时候不显，在这样享受闲情雅致的时候就觉得不太舒服了。 宋武突然有个想法，应该去淘换一个躺椅，就放在铺子里。没人的时候摇摇晃晃。对了，最好再弄台收音机放在这儿，天天也能解个闷儿。 不过收音机可不好弄，他倒是会组装，就是不知道电子配件好弄不好弄，有时间可以去打听打听。可以去商店里转转，另外还有废品收购站。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配件。 他突然想到还有个地方可以去看看，应该有惊喜。 他想起了信托商店。 听说那里有不少二手好货，还不要票，可以去转转。 毕竟自己组装收音机很麻烦。 弄电子器件首先就是一件不太好办的事，另外组装好了，收音机的来路又不好说，万一被人给咬一口，实在划不来。 如果在信托商店能买到合适的二手货，不但质量有保证，而且来路清清白白。 信托商店里的东西基本上质量都有保证，还因为有一种说法，“旧不贵新”，所以里边儿的东西大多价格比较便宜，最关键的是都用不到票证。 宋武眼瞅着刚装上软乎乎座垫儿的手摇轮椅，越想越心动，很快在铺子里坐不住了。干脆锁门，摇着轮椅准备到外边去转一圈儿。 走在马路上，一路上赢得了超高的回头率，经常能碰到探究好奇的目光。他估计这种情况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直到自行车厂那边真能量产了，有更多的这种车子出现在大街上才会好一些。 宋武一路轻松愉快，来到了北新桥的信托商店。 他怀着好奇之心走进商店里边。进门打眼儿先扫视了一圈儿，就觉得应该是不虚此行，因为入眼处好东西还真不少！ 他稍微的转了一圈儿，看每一样都挺有价值。这里边儿东西还挺全，不单有旧衣服、旧家具、旧盆、旧碗儿，甚至连旧照相机、旧自行车都有。 虽然都挂了个“旧”字，却没有“旧”应该有的寒酸劲儿，样样东西都挺有气质。 他看着每一样都心动不已，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购买欲望。 还是先找到收音机柜台，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收音机买吧。 等找到卖收音机的柜台，他发现这里的收音机还真有好多样能挑的。不单有进口的老式电子管收音机，还有非常新的国产晶体管收音机。 宋武看中了一台九成多新的，BJ无线电厂生产的牡丹牌8402型晶体管收音机。他对这个东西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后世也摆弄修理过这样的老物件。 这款才投产没多久的牡丹晶体管收音机，能出现在信托商店里，还真是意外之喜。现在牡丹牌为了适应时代潮流，都改成了红旗牌。 在宋武看来，这个收音机有四大一低的特点。 首先是电池大，用的都是一号电池。所以如果买回去的话，还得赶快想办法多买几节电池。不然，说不定电池也会不好买。 还有就是大扬声器。它用的应该是飞乐牌的扬声器，个头大，音量也大，效果非常好。 第三个大，就是大机壳。这个收音机的机壳儿不但尺寸大，而且还厚实。特别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要求。 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就是磁棒大。大磁棒能够带来比较强的信号，这对收音机来说非常关键。 至于“一低”，完全是宋武自己的个人感受了。 这台机子在信托商店里开价36块，虽然比新商店里卖的新机器40块左右的价格，也不过便宜几块钱。但是它不要票，而且基本上这件机子跟全新也差不多，真的是不贵。 宋武很爽快地买了收音机，然后又买了一块二手的上海半钢手表。百货大楼卖60块，在这儿48块钱拿下。 他又转到家具柜台。 正好，这里有他想买的摇摇椅。一眼又看中了一个花梨木的摇摇躺椅，咬咬牙，买了！ 旁边儿那个三人沙发，还有那几把椅子，诶，配套的那个方木桌看着都不错。算了，反正家里边屋子太空也该置买一点儿东西了，都要了。 宋武怕一次弄的动静太大了，及时地停了手，“慢慢儿来，以后常到信托商店转转，隔三差五买一两件儿，而且一个店里也不能一下子买太多。BJ城信托商店还有很多，可以都去看看。低调，一定要低调！” 在商店门口找了个拉活儿的三轮车，把东西装上。他摇着轮椅，领着拉车的一块回到四合院儿。 在院门口，抬手腕看看刚买的手表，11点多，“还好没到下班儿的时间，不然又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除了把摇摇躺椅放在修车铺里，其它的东西都让拉货的给送到前院东厢房，付了一块钱。 宋武在东厢房里，把沙发挪到了合适位置。原来吃饭的小饭桌换成了大方桌，四把椅子都摆上。 得，总算有个样子了。 赶明儿，请秦淮茹给缝几个垫子，这样椅子坐起来会更舒服。 宋武把收音机收到了空间里，重新回到了铺子。打开门，试着躺在摇摇躺椅上感觉了一下。 嗯，感觉真不错。 又把收音机拿出来，装好电池，打开，调好台。很快扬声喇叭里边儿传出了京剧唱腔，真够味儿！ 宋武坐在躺椅上，心中感叹，就缺一壶好茶了！ 可惜茶叶还真不好办。 现在茶叶是二类商品，是真正难弄的好东西。算了，本来也不是能品出茶味儿的人，就不用附庸风雅了。 宋武铺子里的收音机，很快就成吸引人注意力的源头。等过了中午饭，过来串门儿的邻居越来越多。 有些人不好意思空手白话，翻箱倒柜的找出来旧东西，拿过来让宋武修，这样好有蹭在铺子里的借口，能心安理得的在铺子里听收音机。 结果效仿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什么旧包、旧鞋、旧雨伞，全捣鼓了出来。宋武从吃过中午饭就没得闲，一直忙这些小零碎活儿。 还有人拿着派出所的证明过来配钥匙的，就是没碰见一个修自行车的。 后来屋里热闹的，基本上就挤不进去人了。有大爷眼珠一转，干脆把象棋摊子摆在屋门口的老槐树下了，这样一来一举三得，能边听收音机边下象棋，还能打着嘴仗，真是其乐无穷。 宋武挺喜欢这种热闹劲儿，就是屋子太小，实在装不下，要是能弄个地儿搞成活动中心，那才叫有意思的。 当然，这只是想随便想想而已。 大部分人都只是图一时新鲜，等到没东西可修了，也没几个人真好意思一直待着不走，光听收音机。 到半下午时，铺子里渐渐人就散了，连门口下棋的老头都把战场重新挪回了熟悉的巷子口。还是在那里啪啪的摔着象棋子，更自在更加气势十足。 可是，还真有个人脸皮厚，坐在小板凳上，趴在收音机旁边儿听，基本上快把铺子当成她家自己屋了。 宋武十分嫌弃地看着肥胖的贾张氏，看了只让他倒胃口，坏心情，他干脆走过去“啪”得一下把收音机关上了。 “放了半天了，电池都快耗完了，歇会儿。” 第23章 找对象 要门当户对 贾张氏不乐意了。 “我正听着呢，瘸子你怎么给关上了？快打开。” 宋武瞪了她一眼，说道:“要听自己买去，你不知道电池可贵了。” “刚才人多时，你怎么不关？” “看你这话说的，耗点儿电池，那么多人民群众都能听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关？而现在就你一个人，就到了它该歇歇的时候了。这样，才能做好准备，以后给更多的人服务啊。”宋武满嘴乱扯，把贾张氏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她瞪着蛤蟆眼说道:“我去举报你，你的收音机能从哪儿弄来票，肯定来路不正。” 宋武嘿嘿笑了一声说:“赶紧去，出门左转，出巷子口，再过两个路口就是派出所。快去，快去，别让我给跑了，少了你立功受奖的机会。” 贾张氏刚才也只是气不过，脑子里一热，张口就说了出来。她当然不会没事就跑过去真举报。 所以，她虽然被宋武抢白的心里生气，却又没什么好办法，只好一跺脚，口中骂骂咧咧地回四合院儿去了。 宋武只当她在狗叫，懒得跟愚妇纠缠，没多搭理她，趁着好不容易清净了，赶快先把有些杂乱的修车铺屋子给收拾了一下。 到了5点多，有修车的上门，宋武又把收音机打开，忙活了起来。这一忙就没停，一直到了7点多。 得亏他干活利索，不然换个人，不干到八九点也会让人家明天再来。 当然像宋武这样开到七八点的修车铺子真不多，他主要还是离家近，再加上一个没什么事儿干，寂寞。 今天，傻柱回来的也挺晚。宋武正在边收拾铺子边听收音机，傻柱拎着饭盒儿走进了铺子里。 “呦，瘸子，可以呀，这日子过的收音机都听上了。”傻柱好奇地趴在收音机边儿上，凑进了仔细地看。 宋武边忙活边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呢？这不会是厂里又开小灶儿了吧？”他指指傻柱手里的两个饭盒。 傻柱头也没抬，只管在那胡乱地调着收音机的台，嘴里随口应了几声。 宋武看他玩的挺投入，也没再理他，自己只管收拾铺子。 等一小会儿，傻柱对宋武说:“今儿我带了几样好菜要不咱哥俩儿在一块儿喝两杯？” “行啊，我那儿还有腊肉，鸡蛋什么的。你看还能再加上俩菜。”宋武今儿心里也高兴，听见傻柱的提议，也动了馋虫。 两人一拍即合，赶快把铺子收拾了，关上门。傻柱还特意抱上了收音机，一块儿回到了前院东厢房。 宋武先跑到厨房，从空间里取出一条腊肉，又拿出几枚鸡蛋、白菜、萝卜、土豆儿，还有一些山货土产。 然后，把傻柱喊到厨房，两人一块儿动手做饭。 一忙活起来，傻柱很意外，他说:“行啊，瘸子看起来你有一手，看着刀工挺溜啊。” 宋武谦虚地说:“我就是做给自己吃，跟你这样家传的手艺没法比。” 说起厨艺，傻住是真自信，也绝不会谦虚。他听宋武一吹捧，手上边干，嘴上也讲开了。手上利落，嘴皮子也溜，边炒菜边讲解，还真让宋武又学了不少东西。 一盘腊肉炖菜，一盘滑炒鸡蛋，一盘辣炒白菜，再加上酸辣土豆丝儿，都是简单家常菜，从傻柱手里做出来，味道还真不错。再配上他从厂里小灶上捎回来的三样荤菜，今儿这一桌可真够丰盛的。 宋武自从过来这個年代，有意识远离酒，所以家里没备。他就准备出去，找地儿买酒。 傻柱拦住他，“别了，我家里还有两瓶二锅头呢。”他回中院儿去掂酒了。 等酒菜都摆齐了，打开收音机，俩人对坐在新买的大方木餐桌边，倒好酒，吃喝起来。几杯下肚，话就热乎起来。 宋武是直夸傻柱手艺好。他是真觉得这家伙的厨艺不比后世一些大饭店的总厨差，说的都是心里实在话。 傻柱被夸的高兴，又讲了一遍他当年的学艺经历。“我这一手川菜那是没的说，师傅是BJ酒店的大厨。还有家传的谭家菜，虽然也得了我们家的传承，可是啊，这年头儿实在是条件不允许，没有机会做呀。” 宋武趁着机会想多了解一下谭家菜，可是傻柱这家伙嘴还挺严，能说的说了一些，不能说的是一点儿没漏。 他还很快把话题从做菜扯到了宋武新买的家具上。 “瘸子，伱这屋里添了不少东西呀，现在看着可有点儿像样儿了。” 宋武说:“今儿去信托商店看见了，想着家里空就买了下来。这下总算有个正儿八经吃饭的地儿了，来了客人也有个沙发坐，你说是不是？” 傻柱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他说:“咱俩屋子大小也差不多，赶明儿我也得去淘换个沙发回来，看起来还真有样儿。” 宋武便顺口儿和他聊起了沙发摆设。还没说几句，有人敲响了屋门。 开门一看是满脸带笑的闫卜贵，手里还掂着大半瓶子的白酒。 闫卜贵举起酒瓶子晃荡了一下说道:“我来给你们添瓶酒，就怕你们俩不够喝。” 宋武知道他是闻见腥味儿的猫，也不在意，把他让进屋。 “快进，快进，正好三大爷坐下一块儿喝点儿，三个人也热闹。” 闫卜贵正中下怀，当仁不让地在椅子上坐下，接过宋武递过来的筷子。 傻柱又给他倒满了酒。这一下，两人对饮，成了三人酒局了，话题自然也变了，很快扯到了傻柱找对象的事上。 傻柱趁着酒劲儿就拉着闫卜贵，非要让他在学校里，帮着找个年轻漂亮的老师当对象。 闫卜贵说:“年龄合适的不多，漂亮的倒是还有，只是人家都是知识分子。咱们找对象，总要讲究个琴瑟和鸣，门当户对吧。就怕你们找不到共同语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推脱之意。 傻柱不乐意了，“我这有房又不缺吃，一月工资37块5，不愁吃不愁住，怎么就会没有共同语言？” 闫卜贵只觉得傻住不可理喻，甚至想当面儿来一句，“有辱斯文。”可是张了张嘴，想想傻柱刚才说的那些条件儿，他还真没什么底气反驳。 最起码，他闫卜贵就很羡慕傻柱。人家傻柱一个人住的房比他全家六口儿都大，一个人的工资比他全家加一块儿都多，一个月见的荤腥比他家加一块儿都频繁。而且出身也比他好。 你让他闫卜贵还能说什么？于是话也不再多说，全在酒里了。 傻柱却缠着不放，非要让闫卜贵给介绍个漂亮女老师。 闫卜贵终于忍不住了，不解地问:“傻柱，你为什么非要找我们学校的老师呢？在你们厂里找个工人不更好吗？” 傻柱说:“我就想找一个有文化，长得漂亮的媳妇儿，想来想去，只有往学校里找老师合适了。” 闫卜贵心说:“好家伙，你这是明显的缺哪儿补哪儿，知道自己家几代厨子缺少文化基因，拼了命了，想找个补，给老何家加点儿文化素质。”他是打心眼儿里看不上傻柱这样的粗人。当然了，还有旁边儿这个修车的瘸子。 这些粗人从来都没被他闫卜贵看在眼里过。 他老闫可是文化人，放前朝少说也是秀才举人，还想我把同事介绍给你这样的下九流，想屁吃呢你。 闫卜贵暗自撇嘴，口中一直支支吾吾，怎么也不接傻柱的请托。 宋武在一边喝酒吃瓜，心里也对闫卜贵，更多了一些鄙视。你说你清高吧，又逮着便宜就占。闻着点味儿，就掂着半瓶子兑水的散白酒，也好意思过来说添点儿酒喝。 你对得起那盘子里大半斤腊肉吗？你对得起那一盘子鸡蛋吗？ 明明是掩饰不住的看不起跟你喝酒的两个人，却又厚着脸皮蹭吃蹭喝。这人呐，说好了是精打细算，会过日子，你论真了就是人性有问题，真正地很难让人看得起。 两瓶二锅头喝完，菜也见了底儿，三个人散了场。傻柱，想找漂亮女老师的愿望还是没有得到实现。 闫卜贵掂来的酒又原封不动地让他掂回去了。其实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没人愿意喝兑了水的散白酒。 第二天宋武开了铺子。早饭煮了两个鸡蛋，二合面馒头加咸菜正吃着呢，看见秦淮如走进来。 “收音机呢，我听我婆婆说你买了收音机，昨天就想去看看，结果你们在屋里吃喝的挺热闹，我就没进去。怎么没打开？” 宋武把收音机打开。正好是早间新闻。秦淮如也很自然地坐下，接过了宋武递过来的一个鸡蛋，边吃边听。 过了会儿，她对宋武说:“你昨天怎么气我婆婆了？她回去可是把你好骂了一通。” 宋武笑了笑。“不说她了，没意思。你帮我缝四个垫子，新买的椅子上要用，”他从兜里掏出来两块钱，还有几张布票，棉花票。 秦淮如看看没接，说:“缝几个小垫子，用不着用新布新棉花随手从哪儿凑一点儿就行了，别浪费。” “行，你看着办。真用得着了，你找我拿。”宋武看她真不要，就又把东西装回了兜里。 第24章 杜老师，哪个杜老师啊 宋武刚把最后一口饭吃完，一个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的年轻人，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了铺子门口，往屋里伸头看。 宋武抬头看了看他，以为他要修自行车，忙站了起来。没想到那个年轻人却开口问道:“你这儿收自行车不收？” 宋武愣了一下，大早上来卖自行车的还真不多见。他用眼光打量了一下那个年轻人手中推着的自行车，不觉眼光一凝，总觉得很眼熟。 他一瘸一拐走出屋子门，到了门口儿，用手抚摸了摸车子明晃晃的前轮保险杠，抬头笑着说:“收，当然收车，修车铺子怎么会不收车？” “我这辆车不想骑了，你给多少钱？”那个年轻人拍了拍车把，故作轻松地说。 宋武装作仔细打量那辆车子，围着它转了两圈儿才说道:“这车挺新的，干嘛要卖呀？对了，我看你的气质，是不是一位老师呀？” “我不是老师。”那个年轻人明显很不耐烦，又拍拍车子，“车子你收不收，说多少钱吧？我这等着还有急事儿呢，没工夫跟你闲扯。” “哦，我还以为你也是老师。只是想打听打听，你认识不认识咱红星小学的杜老师？” “哎，你这人，我没时间在这儿跟你闲扯什么杜老师，魏老师的，我不认识。你就说你要不要吧，不要我去找别家了。” “要，要，我给你100块钱怎么样？” 这时秦淮茹也收拾好了屋里的碗筷，走到门口。她在屋里听了两句，有些好奇地看着门口儿的自行车。宋武给她示意了一下，还偷偷挤了挤眼睛。不过秦淮如明显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笨娘们儿，没看出来我让伱去院儿里叫人嘛，太没有默契了，俩眼珠子光瞅自行车。唉，算了，不靠她了。”宋武也不敢把动作做的太明显，以免打草惊蛇。 年轻人对宋武给的价格似乎很满意，脸上露出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惊喜表情，所以他没注意到宋武正在慢慢靠近他的动作。 当他还没从美好的遐想中回过神时，宋武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突然闪到了他的背后，快速出手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让那個年轻人瞬间大脑缺氧，手中的自行车也推不住了，倒在地上。 宋武觉的差不多了，使劲把几乎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年轻人面朝下压在了地上，把他的双手反背。正要招呼秦淮如，找个绳子递过来，把这人给捆上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无声的快速靠近。 宋武甚至还感觉到身后有凌厉的风声在迫近。 危险临近的直觉，让他也顾不上手里的年轻人了，连忙一个侧滚躲到了一边。 身后扑过来的人扑空了，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没收住手，结果一下子把手中的匕首，捅到了地上那个年轻人的背上。 一声惨叫响起，同时还有一声女人的尖叫也非常的刺耳。 宋武从地上直起身，扭头看到拿刀的和被扎的两个人已经成了叠罗汉。 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放过，他赶快重新站起身，朝那两个人扑了过去。 靠着身体上超常的力量，把两人一块死死压在了身下。 宋武大声喊:“快去叫人，快去叫人呀！” 被吓傻的秦淮如这才反应过来。口中喊着:“杀人啦，杀人啦……”往四合院儿里跌跌撞撞地奔去。 很快，不只是95号院，连对面大院儿和隔壁院子都有人跑了出来，众人全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快去派出所，这边抓了个小偷儿，还持凶器伤人，见血了，快！”宋武当然顾不上详细说明情况，只能先把紧要的事儿先说明了一下。 来的人虽然大多都是一些大爷大妈，但是人多力量大，分工协同配合还挺默契。 有人去派出所报案，有人帮着一块儿把人给摁住了。 然后找绳子的找绳子，捆手脚的捆手脚，很快就把两个人都给控制住了。 比较麻烦的是下边那个挨一刀的人，他一直在出血，大家都不知道拿他的伤口怎么办？只能先随便儿找块布给他捂上了。 还好派出所的公安来的快。 人家处理这样的情况经验更丰富，先给两人上了手铐，然后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那个受伤的人似乎伤也并不太重，看公安们的意思，连救护车都不用叫，直接塞到了挎兜车里。 这次领头过来的是红星派出所的副所长老牛。他问宋武:“怎么回事儿？” 宋武边拍着身上的土边说:“那个挨刀的推辆自行车要卖给我，我正好认识这辆车，应该是红星小学杜老师的自行车。于是就试了他一下，结果他根本不认识杜老师。而且我看他神情慌张，行为有点儿鬼鬼祟祟的，所以就动手制住了他。没想到另外还有一个人，突然拿着刀从背后就袭击我。我及时躲开了，他没收住，结果扎到下边儿那人背上了。我又反应过来把两个人压住了。等到邻居们都出来一块儿帮忙，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老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武，问道:“你怎么确定这车的主人是谁的？” “前一段，我亲手给这车装的前轮保险杠，还跟杜老师以及跟她一路的冉秋叶冉老师聊了好一会儿天儿呢，当然认得这辆车了。”宋武用脚踢了踢自行车的前轮保险杠。 老牛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点了点头:“你也得去派出所说明一下情况，录个口供。” “行，我锁一下门儿，摇着轮椅去。” 这时老牛似乎才想起宋武还是个残疾人，可就是他刚才制服了两个持有凶器的贼人。 宋武在派出所录口供的时候，看到秦淮茹也来了。他想了想也明白，她当时毕竟也在现场，也是属于直接目击证人了。 等宋武把该说明的情况全说清楚以后，其他被叫过来了解情况的人，包括秦淮如早已经回去了。他看看表已经快中午12点了，才从派出所出来，摇着轮椅往四合院走去。 宋武在路上回想今天上午打斗的场景，心里多少有些后怕，他觉得自己有些太懈怠了。 明明有异于常人的感知能力，却没有很好的利用。竟然让人拿着凶器，不知不觉地欺到了身后。得亏了，应变的还算及时，不然今天少不得要挨上一刀了。 他也是在安稳的生活中没有养成习惯，警惕性放的太低了，看来以后还应该多练习一下。毕竟现在社会上还不能说完全的安全，各种潜藏的危险还是存在的。 宋武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看见院门口还围了许多人。闫卜贵可能也从学校里下班儿回来吃饭了，正站在那儿跟人聊的兴起。 于是宋武走过去，给他说了一下，让他下午去学校的时候，给学校里的杜老师捎个信，她的自行车在派出所放着呢。 其实，即使是宋武这边不找人给她说，派出所估计也会很快就去找她了。但是想想这个时候谁丢了自行车，肯定会心里万分着急，所以现在看见闫卜贵了，正好让他捎个消息。 “杜老师，哪个杜老师啊？” “哦……，就是跟冉秋叶老师关系不错的那个20多岁的年轻女老师。” 闫卜贵点点头，一双小眼睛透过镜片上下打量着宋武。“哎，瘸子，你怎么会认识她们呀？” 宋武淡淡一笑，边朝自己铺子里走边说:“她们前几天在我铺子里修过自行车呀。今儿那个小偷推过来的自行车就是杜老师的，你一定要把消息捎给她，丢了车肯定很着急。” …… 下午，宋武的修车铺子就成了个会议中心，大爷大妈们人来人往，都是好奇地来打听消息的，大家都在唏嘘的讨论着，让不大的小屋子一直都热闹个不停。 杜雨慧，杜老师一夜都没睡好。 她的自行车昨天去家访时被偷了。她就在路上拐到厕所一下，再出来锁在路边的车就找不着了。 那辆车是她的嫁妆。 现在婚姻的幸福美梦不存在了，连作为嫁妆的自行车也丢了，她一时有些心灰意冷。 前一段她才在好友冉秋叶的鼓励下，鼓足勇气结束了让她痛苦不已的婚姻，因为这事儿她处处受孤立，连娘家人也不让她进门了。 她从那个混蛋前夫家离开，只打了个小包袱，兜里也只有十几块钱，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就离开了。 冉秋叶老师还在实习期，工资不高，仍然把大部分钱借给了她，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和支持。 正在她准备咬紧牙关挺过这段困难时期时，没想到自行车竟然丢了！ 心中一股气，一下子就泄了。 她甚至开始有些讨厌自己了，觉得自己把一切事情都搞得一团糟。 你幸福没了。自行车也丢了。现在你还有什么？ 早上起来，杜雨慧坚持到学校上课，但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如同行尸走肉。直到下午遇到了往日打交道不多的闫卜贵老师。 第25章 我觉得你很好看 闫卜贵在办公室找到了杜雨慧，“杜老师，你的自行车是不是丢了？” 正在神思不属的杜雨慧一下子醒过神来，她连忙问:“闫老师，你怎么知道？” 闫卜贵笑着说:“你快去红星派出所吧，你的自行车找到了。你听我说……，哎，杜老师，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杜雨慧满脑子都是“自行车找到了”，“红星派出所”。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体力，竟然能一路小跑就到了红星派出所。然后刚一进大门，她就看到了自己的自行车，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人也朝着自行车奔了过去。 …… 宋武好不容易等到大爷大妈们渐渐散去，铺子里安静了下来，才有时间干点儿自己的活儿。 他正忙着把一个撞歪的车轱辘重新修好，认真地一根一根的盘车条。 杜雨慧推着自行车，站在铺子门口，看着神情专注，一丝不苟的宋武在那里忙活着手中的活计。 她稍微停了一会儿，没把车子放屋外，直接推着就进到了屋子里面。现在她可不放心让自行车离开自己哪怕一小会儿。 宋武抬眼看见眼圈发红，虽然满脸憔悴，但神情兴奋的杜雨慧。他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说道:“杜老师怎么来了？呀，车子推回来了，这下就好了。” “我来就是对你表达感谢。”杜雨慧紧抿着嘴唇，很认真地看着宋武说道。 “不用，我也只是正好碰上了，这事儿放谁身上都不会……” “可，可那不一样，它对我很重要。” “哦，好吧，我接受你的感谢，来，你坐这儿歇会儿。”宋武搬了个小凳子递给杜雨慧，他还想再倒杯水，才想起这屋里只有他自己用的茶缸子，干脆闭上了嘴。 杜雨慧坐在凳子上装作随意地打量着修车铺子，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在派出所里，公安民警给她讲述宋武抓小偷的过程。 当时她听的是惊心动魄，可是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再见到他却只感到了一种平静，竟然让她最近一直波澜起伏的心情，难得的有了一份心安。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 正好这时铺子里也没什么顾客，宋武为了避免尴尬，手里只好不停忙活，认真仔细地盘着车条。 杜雨慧就坐在一边儿静静地看着他。慢慢的，她似乎从宋武的动作中找到了一种难得的韵律之美，然后她又忽然发现这个修车的师傅竟然还挺帅气。 鼻梁高挺笔直，浓眉深眼窝，长脸儿，略宽的下巴，嘴唇丰满，一头浓密的黑发，专注黑亮的眼睛。再加上一身虽然洗的发白，却干爽整洁的劳动布工装。 杜雨慧竟然有了一些怦然心动的感觉，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宋武。 宋武终于把车轱辘车条全部弄好。他停下手，扭扭略微发酸的脖子，抬头笑着看看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杜老师，又抬手腕看看手表，说道:“5点多了，今儿中午就没好好吃饭，这会儿肚子饿了。走，一块儿吃饭去吧，正好家里还有点儿肉，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杜雨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本来只是来感谢人家一下。结果自己像发了花痴一样，愣是坐了半下午，又厚着脸皮跟人家回了家，还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在人家家里吃饭。 现在，她脸上窘得发红，有心想赶快告辞离开。可是桌子上的红烧肉，还有炒鸡蛋，炒土豆丝儿，筐子里的热馒头，闻起来都太香了。 她已经好一阵没吃过荤腥了，每天的咸菜窝头，让她对桌子上这些东西几乎没有了任何抵抗力。 …… “嗯，真好吃！” 没想到宋师傅不光修车手艺好，做菜也这么好吃。而且，人长得也耐看，虽然似乎腿脚有毛病，可是为什么我并不太在意呢？ 杜雨慧一边吃东西，一边不停地在脑子里乱想，眼睛还不时的扫视一下坐在对面的宋武。 她有些火辣辣的眼光，弄得宋武都不好意思了。 “怎么？杜老师，不合你的胃口。” “不，不，太好吃了。”杜雨慧连忙有些慌乱的否认。 “那你为什么总这么看我呢？”宋武笑着问。 杜雨慧咬咬嘴唇，说道:“我觉得伱很好看。” 宋武愕然！ 杜雨慧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宋武感知到有人在朝自己的东厢房走来，他给杜雨慧示意了一下。 等到敲门声响起，宋武把门打开，看到门口站着的是闫解放。 “瘸子哥，在中院要开全院大会，要求都要参加，我来叫你。”闫解放伸头朝屋里餐桌上的盘子瞅了几眼，还咽了咽口水，然后眼光又在杜雨慧的身上瞄了几眼。 “什么会，你知道吗？”宋武问闫解放。 “是街道办王主任待会儿要来主持会议，具体什么内容我也不知道，我是替三位大爷来通知的。” 等闫解放离开了，杜雨慧也站起身，她边收拾碗筷儿边说:“改天，我也请你吃饭。嗯……，今儿我就先走吧，你们待会儿还要开会呢。” 宋武心里稍微有些遗憾，眼看着气氛差不多到了，结果被打断了。哎，只能看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不过王主任要过来主持的这个会议，让他在心里有了一些期盼。 宋武把杜雨慧送走，来到了中院儿。 院里的人基本上快来齐了，三位大爷都已经坐好，只是还没看到王主任。 闫卜贵招手叫他:“宋武，过来再说说上午那事儿的具体情况，中午时间紧也没顾上多问。” 宋武走到三位大爷身边，笑着说:“我今天在派出所里，大概听公安们说，好像那两個人是惯偷通缉犯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辆自行车也确定了，就是杜老师的，刚才杜老师过来了，她已经把自己的自行车领回来了。” 闫卜贵明显刚才看见了杜雨慧，所以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这时，刘海中开口问道:“那个被扎伤的人怎么样了？我听说流了半身的血。” 宋武说:“没事儿，血都止住了。后来还是送医院里去了，在那儿拷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还是咱们的公安民警们让人放心呐。” 听了刘海中这话，宋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又围过来几个人，里边有徐大茂和傻柱。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向宋武打听事情的经过。 易中海看了看宋武，说道:“好啦，都回去坐好吧，乱哄哄的成什么样子？现在没事儿了，都不用担心，有话等会开完了，下去再说。”说着他用眼光扫视了围过来的几个人一眼。 傻柱似乎没看见一样，还是对宋武说:“哎呀，我要知道今儿上午有这事儿发生。说什么也得请假在家里待着，说不定咱哥俩儿就能一块儿抓贼当英雄了。” “得了吧你。真让你赶上，说不定吓得都尿裤子里了，你就成狗熊了。”许大茂尖细的声音传来。 “你才吓得尿裤子呢，我何雨柱是什么人？院儿里人谁不知道？反倒是你这个傻茂，一看就是个没种的，也就是一张嘴有劲儿了。”傻柱就跟被点着的炮仗一样，又要跳起来。 “好了，别闹了，一会儿王主任就过来了，都回去坐好。” 幸亏易中海及时出声，将这股火给压了下去，许大茂和傻柱两人没斗起来，怏怏地都各自回自己的位子坐好，隔着几个人互相的瞪眼挥拳。 王主任领着街道办的一个小年轻办事员一块过来了。 她今天一开场，先说了上午宋武抓到两个小偷的事。 “这件事提醒我们大家，还要保持高度警惕性。今天不但宋武表现的好，我们院儿里几个同志，还有周围的邻居们都表现很不错。目前这件案子，公安同志们还在努力工作，等到有结果了，我们再统一地进行表彰。” 王主任今天开会的第二件事是关于人口清查的问题。 前两年因为大生产，农村进城的人口大增。BJ城各工厂，包括各单位，招工进人都非常多。很多不合理的用工岗位和临时工，现在造成了严重的用工浪费情况。 一边是农村的劳动力严重流失，而这边是城里也造成了物资供应紧张。而且工厂里边，有些工作岗位成了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情况，工作积极性和工作效率都严重下滑。 再加上现在由于客观条件原因，各个工厂的生产计划都大幅度的下调，用工人员严重冗余。 所以，现在市政府这边在极力推进人口清查，还有用工调整。 “大家都要积极配合工作，如果有亲戚或者朋友在城里当临时工的，结合他岗位的情况，要积极配合工作单位一起做好思想工作，让他尽快返乡……” 王主任说的第三件事，就是宋武心里一直期待的，他前两天跟她反映的困难。 第26章 该先和厂里说一下 王主任一上来就语气严厉地批评了三位管事大爷，说他们对群众生活关心不够。然后，就把宋武要在隔墙开道门，以及月亮门上锁的事说了一遍，表明了街道上支持的态度。 “同志们呀，我们要时刻谨记着，我们被推举出来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的工作要时刻地着眼于替人民群众解决生活中的困难。” 王主任用严厉的目光扫视了三位大爷一眼，“我这两天让小刘在咱们周边都走访了一下，总体的工作，我们做的还是不错的，但是一些细节还是要高标准的要求我们自己。” 王主任把宋武叫到身边，“开门，还有台阶的问题，到时候我让小刘儿给你联系，给你安排工程施工的人。另外还有水龙头，我也准备给你一下解决了，到时候你自己看看水龙头放在哪儿。” 跟王主任一块儿来的那个年轻办事员就是小刘。在王主任的介绍下，宋武和他握了握手。 王主任开完了会，在临走前又拉着宋武走到一边说道:“这边儿我都给你安排好啦。你可以跟小刘配合着弄，具体怎么装你跟工人师傅们说。” 宋武说:“王姨，看您这么忙，还专记着我这件事儿。放心，后边肯定不给您添麻烦，我跟小刘配合着，把事儿就弄好了。” 王主任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这些中间产生的费用，街道上不好支出还，还得……” “王姨，看您说的，街道能给我解决便利就已经很好了，钱肯定应该个人出，哪有让国家负担的道理，您放心，我承担的起。” 王主任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好，你能理解街道上的难处，我就放心了。你这一次，一个是手摇轮椅，还有一个，今儿又见义勇。后面少不了你的奖励，他们要是给少了，我这个当姨的可不愿意。” …… 全院大会刚结束，王主任前脚刚离开，闫卜贵第一时间就找到宋武，把月亮门上的门锁钥匙交给了他。 给了钥匙后，他又犹犹豫豫，不舍得离开。宋武掏出一块钱拍在他手里，“给，锁算我买了。” 这一下闫卜贵开心了，语气轻松地说:“你放心，全部三把钥匙都在这儿，我绝对没有另配。”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宋武心想，就这样的人，你跟他置气实在划不来。 第二天早早的，小刘就带着安排好的开门、砌台阶的师傅，另外还有引自来水管道的师傅都到了。 宋武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连根烟都没有。赶紧往看热闹的秦淮如手里塞了几块钱，“伱出去跑几步，帮我买几包烟，买好点儿的。” 秦淮茹拿着钱去了。 小刘帮着宋武给师傅们介绍了一下，他自己就回街道上先忙自己的工作了。 宋武和师傅们边看场地，边说明他的要求。 开门、砌台阶没什么说的，门的宽度1米2左右就行，台阶坡度尽量平缓。 主要说明一下要砌两個水槽。 宋武准备一步到位，在前院厨房装个带水槽的水龙头。另外，门面房修车铺的小院儿里，靠房门边儿再装一个。 他还要求把冬天的保暖做好，最好下水道也一并解决。 师傅们有街道上的安排，不怕活多，就怕活少。特别是当秦淮茹买烟回来，一人被塞了一包烟后，几个师傅都拍拍胸脯保证，一定把活儿干漂亮，一天绝对完工。 这年头儿，来家里干活不存在包吃，中午几个师傅自己找地儿吃饭，下午回来接着干。 到下午4点多钟就忙活完了。 宋武在厨房一拧水龙头，看着哗哗的流水，心中十分爽快。不过刚砌的水槽还不能大用，需要等它们干透。 墙上的门开好了，现在也不能过。甚至连修车铺，下午刚抹好门口缓坡的水泥面，也不能随便儿进。干脆就关门，最重要的是要保证不踩坏水泥面。 东厢房这边是最先砌的台阶，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垫了个大木板，要尽可能少踩。宋武干脆就待在屋里不出来了，晚饭随便对付了一下，早早上床睡觉。 晾了一夜，新抹的水泥就干透了。宋武第一次从小门直接来到前面小院儿，到了铺子。 又坐上轮椅，来来回回穿行了几遍。直接从前院东厢房到了巷子里，然后又原路返回。 他不禁暗自高兴，“这下，可就太方便了，有了单独进出的门，干什么都方便。” 院儿里没上班的人，不少都跟着看稀罕。三位大妈、贾张氏，当然还有抱着小当的秦淮茹。 众人最羡慕的是宋武家厨房里的水龙头。 当然贾家还好吧，毕竟大院儿原来唯一的水龙头水槽就在他家门口，是用水最方便的一家，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比不上水龙头直接安在厨房里。那可是自己家的单独用水龙头儿，再用水就不用跟别人一块儿排队争抢了。 二大妈和三大妈最眼热，她们两家人口多。用水掂来掂去的最是麻烦。特别是三大妈，好几次都想张嘴说什么，可是终归没好意思开口。 宋武心中最高兴的是，前一段儿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想开道门，拿回钥匙的心愿这么快就实现了。而且还能装上方便用水的水龙头，超额完成了预期任务，所以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他也没有急着去开铺子干活。 先摇着轮椅到街道上，给王主任和办事员小刘给报了一下活儿已经干完的情况，表达一下感谢。 街道上，最近市里和区里忙着大清查，给下的任务比较多。宋武看他们比较忙，也没多说其它的，很快就告辞离开。 宋武拐到商店里买了几包大前门烟，装进空间里，摇着轮椅往轧钢厂走去。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太阳越来越大，他想在轮椅上再焊个架子，装个遮阳棚。这样以来，就不怕雨淋日晒了，而且到了冬天也能有个遮挡。 架子倒好弄，不用另外找人焊接，他在铺子里用小电焊机就能搞定，然后只需要用螺丝连接就行了。 只是帆布不好弄，所以他想到轧钢厂找一找，看有没有废旧帆布。 轧钢厂门口，还是那个门卫，好奇地问宋武:“宋瘸子，你弄这个车就是你上回说的轮椅吧？” “对。”宋武掏烟让了一根，让门卫很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宋武让的烟呢，“呦，不错，大前门都吸上了。” 宋武笑着说:“我不吸烟，也不懂烟。这不是来厂里吗，问人家什么烟合适，人家给推荐的。走了啊，我先进去了。” 当然还要先找郑主任。 郑主任是第一次见到宋武的轮椅，围着看了好一会儿，也是赞叹不已。当他听宋武说，街道那边儿已经和自行车厂就生产这种轮椅达成了初步意向。 他用手指点点宋武，略带埋怨地说:“你是咱们轧钢厂的职工，这事儿怎么说也该先和厂里说一下。” 宋武伸手一拍脑袋有些懊恼地说:“呀！怪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我没多想，只想着这东西跟咱轧钢厂不挨着，就没在意。” 郑主任说:“咱厂，是不生产自行车。但合作嘛，总能参与一下。你呀，还是年青，考虑事情不全面。以后一定要记住，首先明白自己是咱们轧钢厂的员工，要有作为咱们厂职工的心态。这次就算你没经验，不说你了。这事儿就不用你管了，我去跟厂里汇报后，自有人去找街道和自行车厂对接。记住啊，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先往厂里汇报。” 郑主任的语气语重心长，轻轻地拍了拍宋武。 然后，他又对宋武说:“我这么说你，也是因为就这几天我就要离开，新的主任就过来啦，以后再跟别人打交道，你得上点儿心。” 郑主任不仅给宋武上了一课，而且还帮他解决了旧帆布的问题。 “帆布，厂里还好有一些破旧的，你看自己能用的，自己去领吧，我给你开条子。” …… 在库房那儿，塞给保管员一盒烟，领了帆布。 宋武从轧钢厂出来。 郑主任要走，新主任马上要到。原来，宋武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儿。 可是今天听了郑主任的一席话，他又在记忆里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往在诸多事情上得到的照顾。 他这才有了一些醒悟。很可能以前因为郑主任的照顾，在他眼中不在意的小事，以后都会成为难事。 就比如说他做这辆轮椅，前前后后，如果不是有郑主任在，他哪有那么顺利，哪有那个脸面。 再延伸的想一想，前身受伤以后的诸多安排，还有他能够安心的弄这个铺子，多多少少都得到了郑主任的照顾。 而这一切随着郑主任离开，新主任的到来，情况可能会有所改变。 宋武一路想着又走到了那条小河的桥上。他趴在桥沿儿上，往下面的水里看，水里隐约可见游来游去的鱼，它们的无忧无虑，引得他浮想联翩。 第27章 喝酒去 他可能是因为突然穿越而来，在很多事情上还有点儿欠缺磨合。也可能他两世为人都有特殊情况，性格上有些问题，所以在人情往来上多多少少有些太过粗枝大叶了。 很多东西凭着主观，想当然的太多，心安理得的也太多。他到这个时代，得到的好处太顺利，太自然了。现在回过头想一想才明白，大多都是在吃前身原本并不雄厚的老本。 “郑主任是看在跟前身老爹老宋的交情份上，才给前生诸多的照顾。但不管怎么说，这份儿好处我也落了。以后这份人情一定得好好的还。” 当然，打铁还得自身硬。 他作为一个明面儿上的瘸子，残疾人，在别人眼里确实是弱势群体，边缘人物。但也不能因此就心安理得地接受各种各样的照顾，要想过得好，过得更顺心，还得有自己的价值。 就拿这次他搞出来的轮椅来说。 这东西他原本没有多想，只是为了方便自己。但是真搞出来了，有心人就看到了它的价值，原本对他并不太在意的王主任，一下子就亲热的成了王姨。 前身瘸着个腿，天天过几道高门槛儿进进出出。日常用水，那么不方便的掂来掂去，也不是没人看到，但是也没见任何人出来说，给他弄个方便。 结果就因为一点点的价值，再加上前身原本的老交情，不方便的事儿一下子就解决了。 苟着低调也不代表就要没有任何作为，以后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顺心，宋武还真得需要好好的想想，琢磨琢磨。 …… 宋武回到铺子里就开始准备焊接遮阳棚的架子。他还把帆布设计成可以卷放的样式，冬天、下雨可以放下来，想透风就卷上去，实在是很方便。 还没忙一会儿，排在第一个要让宋武给他组装轮椅的刘大爷，忍不住过来催他了。 “宋师傅，我看差不多了吧。不用再试验了，赶快给我也弄一辆吧，是不是零配件不够，你告诉我。” 宋武其实是想等自行车厂那边儿能估算出大概出厂价格，再把门口儿这些大爷大妈们的订单给完成。 不然他不好开口报价。 万一说高了，到时候比自行车厂的还贵，当然不合适。 如果低了，比自行车厂的价低太多也不合适。 所以，最好能等到自行车厂那边儿有個大概的估算，他这边再报一个低一些的价格才能皆大欢喜。 面对明显等的很着急的刘大爷，他只好推说，还有几个问题正在测试想办法，应该再有几天就差不多了。 老刘大爷虽然心里着急，也只好先怏怏地离开。 宋武弄了个轮椅，这两天名声传出去不小，连带着修车的活儿也多上不少。现在，不只是附近住户来找他修东西的越来越多，住的远的也开始慕名而来。 “利民修车铺”的名头儿，短时间内越来越响了。 宋武铺子名头大了，活儿多了，在周围越来越受欢迎。可是他在自己住的95号大院里，却似乎开始受到了一些冷遇。 大院里这两天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以往多多少少还能打个招呼的，现在见面都不吭气儿了。 对于这些变化，宋武其实也并不太在意，只要不找他的麻烦事儿，不打交道，反而更省心。而且，现在他能够摇着轮椅从新弄的门儿进出，俨然成了一个独立小院的样子。 真要是不特意互相找的话，还真没有太多机会跟院儿里的人打交道了。 他一连忙了两天，一直在整自己的遮阳棚，又焊又拧的，总算是把棚子给弄好了。正在那儿做最后调整，看见两天没怎么露面的秦淮如，挎着菜篮子欲言又止地站在旁边，眼神儿复杂地看着他。 宋武放下手中的工具，拍拍身上的土，笑着说:“别看了，鸡蛋吃完了，还没功夫去买呢。”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一来就是图鸡蛋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宋武心想:“你不图那些东西，还能图我这个人不成？”当然了，他嘴上肯定不会这么说。 “知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对了，好像两天没怎么见你呀。” 秦淮茹做模做样的地围着新做的遮阳棚仔细地看，听了宋武的话，她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快速地朝周围扫了一圈儿，小声地说:“你还是去找一大爷好好说说吧，有些话讲开了可能更好一些。” 宋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我跟他有什么话讲不开的？” “哎，还不是前两天王主任开会的事儿。” “开会怎么了？” “你呀！光知道落好处，就不知道得罪人了吗？” 宋武顺着秦淮如的话音儿稍微那么一想，恍然大悟。 是呀！ 自从王主任前两天开了大会，宋武得了不小的实惠，却也可能把院儿里的三个大爷给得罪了。再加上院里心里不平衡、眼热嫉妒的人应该也不少，自然免不了就会有人串联到一块儿对宋武有看法了。 他怔怔地看着秦淮茹，“怪不得，两天没见你露面儿呢，看来也是在避着我呀。” 秦淮茹恼了。 “除了我，还能好心过来提醒你一下，结果你还不知道好人心。”她作势扭身要离开。 宋武忙笑着不着痕迹地拦在她身前。 “怎么开不得玩笑了？我今儿就去买鸡蛋，怎么样？” “谁稀罕你的鸡蛋？”秦淮茹翻着眼又瞪了宋武一下，“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好想想，我走啦。” 说完，秦淮茹绕过宋武，朝院里走去。 宋武这回没再拦她，而是低着头，真的在仔细琢磨她刚才说的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难猜的，稍微想想就能知道。三位大爷，特别是一大爷易中海，肯定对他有意见了。 从前身的记忆，琢磨一下也能明白，一大爷一贯看重自己在整个四合院儿里的威望，有点儿把95号院儿看成自己地盘的意思。 结果，宋武这个原来不起眼的边缘弱势人，不声不响地给他放了个雷子。 作为院儿里的管事大爷不仅让街道王主任当众批评了，而且还让宋武弄了个实际上的独立小院儿，生生地在他的管理范围内挖走了一块儿。易中海这个院儿里的一大爷，权威性受到了挑战。 你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所以宋武很快就想明白了。 对他的冷遇孤立，最大的推动人应该就是易中海。传播人少不了贾张氏，附庸者肯定有刘海中，而盲从人就是眼热的普通住户。 至于闫卜贵，他倒还有点儿拿不定他的立场，以宋武的估计，他在旁边儿观望的可能性更大。 剩下的其他人可能还有些是在犹豫的，还有些是吃瓜看戏的。 所以今天秦怀如能够过来给他提醒一下，应该也算是不错了。最起码，前几天跟他喝酒喝得挺热乎的傻柱，也没见过来说一句。 宋武脑子里想着这些，不禁摇头笑了笑。“好像我多稀罕伱们搭理我似的，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他是准备要好好的处理人际关系不假，但也得看是对谁。对于一个院里的这大多数人，还真不值当太费心思。 你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好来好去就当个邻居处着，就挺不错。平时还能小来小去地互相帮着点儿。 但你要真分不清自己的分量，想搞些什么事儿，那咱也不怕谁！ 宋武坐在铺子里，这会儿也没什么活儿了。他打开收音机，坐在躺椅上，边听边胡思乱想。 原来不知道还好，真意识到了，院里这些事儿还是多少影响了他的心情。坐了一会儿，心里有点烦躁，实在坐不下去了。 抬手看看表，差不多中午了。正好肚子也饿了，不想在家里吃饭，锁上门，摇着轮椅，准备找个地儿解决一下中午饭。 他突然特别想喝酒。 喝酒去！ 于是在大街小巷转了起来，也不在意别人好奇的打量和指指点点，他对这些多少已经有一些免疫力了。 路过几个小饭馆儿，都没有想进的感觉，他就继续溜达。 不知不觉走远了，来到了正阳门附近，拐进个小胡同，看到一个挂着“酒”字招牌的小酒馆。 他突然就觉得很合自己的心意，把轮椅停在门口儿，拿锁锁好，掀开门帘儿走了进去。 “还真不小。”外边儿看着不起眼儿的小馆子，一进门竟然别有洞天。十几张桌子，竟然大多都坐满了。 一桌桌，两三人对坐，互相高谈阔论，欢颜相饮很热闹。 宋武看了看，在角落里找到一张空桌。可能是因为位置不佳，只能坐两个人，这里还空着。他便一拐一拐的走了过去坐下。 不大会儿，一个20多岁的漂亮女人，过来招呼宋武。 宋武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 身材娇小玲珑，长长的大辫子盘在脑后，长得眉目如画，略微显厚的嘴唇儿，看着很性感。宋武不禁地贪看了两眼。 娇小女人似乎瞪了他一眼，可是仔细看她却又是满脸带笑。 “瞅着您是头回来咱们小酒馆儿。我送您一碟儿自家腌的酱黄瓜，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儿。” 第28章 红烧肉我真能吃吗 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听着宛如百灵，让人如饮佳酿。 宋武头回来，也不知道这边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他偷空朝着邻桌瞄了几眼。 娇小女人笑了笑对他说:“咱们这儿最有特色的是几样腌咸菜和卤菜，另外酒也都是纯粮酿造不兑水，要不我看着给你来几样？” 宋武正拿不定主意，于是就点了点头。 他看着带笑的女人，扭着腰身儿离开，觉得倒是挺养眼的。 不大功夫，她就托着三四样小菜和一壶酒端了上来。 宋武等酒菜摆好，边喝了口酒，夹了口小菜，边看着她动人的背影。 “酒喝着倒是寻常，不过这个时候还能喝上纯正的纯粮酒已经不错了。现在酿酒的粮食越来越紧缺，已经算是难得。倒是咸菜味道真不错，口感丰富，吃在嘴里回味无穷。” 这个小酒馆儿，应该也是公私合营的，刚才进门，宋武也没注意，是不是挂了公私合营的牌子。 他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纯国营的饭馆可没这么好的服务态度。 宋武觉得这里的小菜儿最顺口，酒就端的快了起来，几碟小菜更是一扫而空。 他看到旁边桌上有人在吃面，觉得挺不错，对着站在柜台里的娇小女人招了招手，喊道:“再来壶酒，面也来一碗儿，照样再上几碟小菜儿？” 小酒馆儿的酒壶，也就是装二两左右的样子，宋武也不怕多喝。 女人过来面带微笑地说，吃面得要粮票。 “应该的。”喝酒，吃菜，不要票就已经不错了。 “二两票，得先付。” 宋武掏出二两粮票递过去，“钱用不用先结？” “那不急，吃好了再说。” 一碗青菜素面，竟然难得的好吃。 宋武一沾口就停不住，呼噜噜一口气扒完，抹了把嘴连呼痛快。 然后又倒上酒，配着小菜儿慢饮慢酌了起来。 宋武在角落里，听着各桌各种各样的话题和此起彼伏的高谈阔论。 不知不觉，就在小酒馆坐了近一个小时。 他自己的心情慢慢地开始一片平静。品酒，吃菜，又喝完了一壶酒才尽了兴，起身到柜台结账，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那个女人。 宋武出了小酒馆儿，坐上轮椅，边走边想:“刚才好像有人喊她于经理，不知道，是干勾于，还是人禾余。” …… 回到铺子里，又能安心地干自己的活儿了。休息的时候，宋武坐在那儿喝口水，心里琢磨着自己又该去鬼市儿上转转了。 上一次弄到的东西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鸡蛋已经没了，肉也快见底儿了。他现在饭量也变得大起来，粮食不知不觉消耗的很快，比他预期快了许多，供应的那点儿定量连塞牙缝都不够，上次在鬼市儿上淘换的白面和棒子面基本上也快没有了。 现在，刚开了道门后，他进出方便，晚上偷偷地溜出去，去鬼市儿也比原来安全容易多了。 要真说起来，好像闫卜贵，比他去的勤多了。这才多长时间，宋武已经觉察到他又去了两回。 最让宋武受不了的就是，这老小子每回去，回来后都兴奋的不得了，非要折腾一下不可，真是让他倒胃口。弄得宋武每回天明的时候再碰见三大妈，还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这也逼着宋武，练习了控制自己的感知能力，多多少少有了些进步，让他有了那么一些收放自如的感觉了。 下午的时候，宋武第一次看见了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前身似乎对这个女孩儿印象不太深，好像没怎么关注过。不过，这次宋武一见，心里是万分惊奇。 “说不定，不是亲生的，要不然两兄妹差别这么大。” 宋武看着从店门口经过，個子高挑却苗条的有些过分的何雨水。 这个女孩儿明显营养不良，一阵风似乎都能把她刮跑，也不知道这京城里的沙尘暴会不会对她产生危险。一张小脸儿只剩巴掌大，却也能看出来长得俊俏可爱。 何雨水明显感觉到了宋武有些灼灼的目光。她扭头儿看了看坐在铺子门口的宋武，竟然露出了笑脸，对宋武说:“宋武哥，你看什么呢？怎么跟不认识了一样啊？” 这还是院儿里的人，第一次没喊他瘸子的。“宋武哥！”这一声叫的多好听啊！ 宋武再看向何雨水的眼神儿就全变了。“亲兄妹，怎么差别这么大呢？”他的心里忍不住又一次感叹。 “雨水是回来过周末吗？”宋武笑着问。 “嗯，粮食吃完了，回来再背点粮食。”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宋武因为前身没太操心，也弄不清她现在是上初中还是刚上高中，不过看她的样子也顶多十五六岁。 何雨水看看宋武停在门口的轮椅，还有铺子门口新打的水泥缓坡，好奇地问:“宋武哥，你这门口儿停的是什么呀？怎么门儿也变了？” “这是我自己做的轮椅，我不是腿脚不好使吗？用这个方便一些。” 何雨水走到轮椅旁，用手摇动了几下摇把，觉得挺有意思的。 “教给我怎么弄，我想试试。”她说着就上了轮椅。 宋武摇头笑了笑，在一边儿给她讲解。小姑娘兴头儿不小，试着在巷子里转了两圈儿。 “我看看你这铺子里还有什么变化？”她意犹未尽，又顺着缓坡把轮椅摇进了屋子。 宋武干脆领着她在屋里和后边小院儿里也转了转。 “呀，宋武哥，你这么一弄可真是太方便了。”何雨水直接从小门儿进了前院儿，脸上很高兴的样子。 “前几天，街道上为了照顾我特意批下来的。” “嗯，这多好啊！”宋武能看出来小姑娘是由衷的在高兴。 “我看见还装了水龙头儿？” “是啊，不用我跑到中院儿去了。” 何雨水从轮椅上下来，又到宋武的屋里参观了一下，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脸上露出很兴奋的表情。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使劲地颠了几下。“真舒服，真软乎。”说着，她竟然一歪身儿躺了上去，还闭上了眼。 “宋武哥，你别吭气儿，让我在这儿上面舒服会。哎呀，累死我了。” 宋武摇摇头，不管她了，走出了屋子。 他回到铺子里，又忙活了一会儿。看看表，已经6点多了，想起何雨水，也不知道她走的时候，关没关屋子？ 宋武连忙来到前院，结果推开屋门一看，这丫头还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呢。 给她身上搭了个被子，也没把她给吵醒。 这会儿傻柱好像还没有回来。 宋武想了想，干脆去把铺子门先关了。到前院儿厨房，把戒指空间里的家底儿倒腾出来，炒菜，做饭。 热腾腾的二合面馒头和香喷喷的菜一摆上桌，果然好使。刚才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小丫头，闻着味儿就睁开眼坐了起来。 “呀，红烧肉！”何雨水高兴地惊呼。 “小声点儿！院里闻见味儿都已经快扑过来了，你再在这里大喊小叫的还想不想吃？”宋武把食指竖在嘴前，连忙给何雨水示意。 何雨水伸了伸舌头，小心翼翼地问:“宋武哥，我该回家了。” “你哥好像还没回来呢，回去也没饭吃，干脆在这一块儿吃吧。” 何雨水眼中亮一下，问道:“红烧肉我真能吃吗？” “看你这话说的，都摆你面前了，不让你吃，我对得起你叫我一声宋武哥吗？” 何雨水高兴极了，也不再客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就开始夹着红烧肉往嘴里塞。 “呜……，真，真好吃，比我哥做的都好吃。” “好吃伱就多吃点儿，馒头也就着点儿。”宋武递给她一个二合面馒头，完全不在意她拍马屁的奉承话。 无法想象这么苗条的一个姑娘，竟然能塞下这么多东西，而且似乎还看不出，东西都吃到哪儿去了？ “嗝”何雨水打了个饱嗝儿，脸上羞红了一片。“嗯，吃的有点儿多了。” 是不少。宋武去鬼市儿淘换东西的计划要尽快实施了。 宋武饭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边喝边听何雨水在那儿叽叽喳喳地说她在学校里的事情。 总感觉，她有点儿倾诉欲望平时得不到满足的感觉。现在总算逮到了机会和比较合适的听众，所以就一直说个不停。 宋武倒也不烦，平时找人说话，还没人理他呢。看着小姑娘活泼漂亮的笑脸儿，心情就没来由的很好。 “宋武哥，我们学校很多同学都骑上自行车了，真的很方便，弄个自行车好弄吗？”何雨水突然说到了自行车的话题上，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现在百货大楼里新的也不便宜，而且好像还得要票。这东西可不好弄。”宋武说。 何雨水抿着嘴唇儿，在那琢磨着。过了一会儿，她有些丧气地说:“我哥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到自行车票。唉，也不知道，他舍不舍得给我买一辆自行车，我太想骑自行车上学了，那怕少吃点儿都行。” 宋武笑了。“你嘴里省那两口，可省不下来一辆自行车。”他估计着，傻住想弄到自行车票还真不容易。 而且，一下子花100多块钱给小姑娘买辆自行车，也不知道他那个哥哥到底会是什么态度？ 宋武想了想，对何雨水说:“如果你不嫌弃，在我这边给你组装一辆二手的自行车，倒是不太费事。” 第29章 该你的荣誉有什么可让的 何雨水很感兴趣的样子，正要开口详细地问，突然听到屋外院子里传来了闫卜贵和傻柱的说话声。 “三大爷这都什么点儿了，还在那儿倒腾那几盆花儿呢？” “哦，就当吃完饭活动活动了。又掂饭盒儿了，最近厂里接待挺多呀。” “今儿，我们后勤来了个姓李的新主任。” “哎呦，厂领导换人了？” “是啊，郑主任走了，现在是李主任了。” 然后两人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 “我哥可回来了。”何雨水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还没等她走到屋门口呢，就听见傻柱在外边儿喊:“雨水，走，回家了。” 宋武放下茶缸子，起身打开屋门。何雨水笑着从屋里一步跳到了外边儿的门廊里，“哥，我刚在宋武哥这儿……” 傻柱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小姑娘家家的，坐人家屋里干什么？快回家。”他往前走两步拉着何雨水就要离开。 “哥，你拉我干什么？”何雨水被生拉硬拽的，当然不高兴。 宋武站在屋门口，面色平静地看着拉扯的兄妹俩，然后目光又挪到了对面屋檐下，站着朝这边看的闫卜贵。 这老小子目光闪烁，有意无意地躲着宋武的目光。 宋武重新看一下傻柱。 傻柱也一直没怎么看宋武，脸上表情略微有点儿僵硬，看样子是着急想拉着何雨水，赶快离开这儿。 “雨水，你快跟你哥回去吧，也玩的够了，赶明儿有时间再来。”宋武对何雨水说。 何雨水扭头对着宋武笑了笑，然后回过头瞪了傻柱一眼，“回去不得了吗？拽什么呀拽？好了，走吧。” 自始至终，傻柱就没往这边儿看一眼。 宋武摇了摇头，又往对面儿瞅了一眼，回身进屋关门。 郑主任已经走了，新来的什么李主任今天已经到位。宋武估计着，很快就会有新的变化和安排下来。 “再怎么着，也不会对我有太大影响吧。”新领导来了，以后做事上多费点儿心，再找机会好好处处关系，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慢慢地也放下了心。 宋武决定今天过了12点以后，再去鬼市上转一圈儿。这次他准备，尽量的多买点儿东西。 所以，这会早早上床，还能先睡一小会儿。 …… 凌晨时分，宋武再次醒来，抬手腕看看手表，12点多，时间正合适。 翻身下床，把上次那身套装找出来换好，轻轻地开门出屋，小心翼翼地进到自己铺子那边小院，然后从修车铺开门出了四合院。 夜色中，他走的极快。现在，宋武觉得自己的感知好像又有增强，大概又延伸了一二十米，这让他在夜色中的行动能力更加的得心应手。 宋武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上次的那个鬼市儿。 同样，还是两个人问了几句就顺利进了院子，很快就汇入到后面宽阔场地上的人群中。 半个小时后，宋武从鬼市出来。这次他下手有点狠，逮到机会买了十几斤猪肉，一篮子鸡蛋，粗粮细粮各30斤。 当然也没忘又买了一些用的上的票。 他从鬼市出来走得很急，因为这一次动作有些大，就怕被人盯上。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这一次宋武没了幸运，被四个人前后堵在了一個胡同里。 他提前已经感知到有人在跟着，可是由于地形不太熟，千躲万躲反而钻进了对方的套子里，一下被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四个人都蒙着脸，手里都有家伙，有刀有棍，还好没看见有枪。 宋武在夜色中视力也不错，把四个人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因为他们都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真实长什么样。 不过，看他们身形都不太魁梧，反而有些瘦弱的感觉，让宋武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看情形，大家都不准备废话，目的都很明确，上来就开始动手。对方四个人朝宋武扑来，宋武也瞅着机会，边闪躲边找机会反击。 果然，刚一搭上手，宋武的心里就更有底儿了。这哪里是劫匪呀，分明是来送菜的弱鸡。 几分钟后，宋武边整理衣服，边从胡同里走了出来。刚才那四个弱鸡现在都在里边地上打滚呢，估计要好一会儿起不来了。 宋武也没有下太重的手，只不过他忍不住反抢了一把，把对方四个人身上翻了个干净。 快速地离开现场，在回家路上，他心里忍不住有些后悔了。 “冲动啦，冲动果然是魔鬼啊！” 宋武急慌慌回到四合院自己家里，坐在了沙发上，心情好一会儿平静不下来。 他此刻很紧张，但隐隐之中又有些兴奋，根本没有一点睡意。 干脆，把刚才从那几个人身上翻出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我靠！”他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200多块钱吧，倒不算什么。可是这一堆各种各样的票，有点儿太惹眼了。现在回想一下，似乎截他的四个人里面，有一个身形有点眼熟，好像就是在鬼市里边卖票的那个人。 这是全国粮票，这么多肉票，我靠，还有酒票…… 看看日期，有一部分是有期限的，还有一部分是没有限制的，甚至还有特供票。 说实话，宋武也不太能搞懂这些票是怎么回事？ 嗯，还有奶粉票。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突然，宋武心里一阵发慌。“这要是事儿发了，估计够着吃好多粒花生米了吧。” 刚才兴奋异常的心情荡然无存，他连忙把所有东西都扫进了空间里。 静下来心感知了一下周围，不放心，又跑到窗户边推开道缝，往外面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好一会儿，才重新又坐回到沙发上，长出了口气。 虽然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可是这冲动之下拿到手的东西，怎么就让人这么不心安呢？ 但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办法了。宋武在心里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以后还要小心为上，切不可恃强横行，恣意妄为。 最近，看来要安安生生的老实一段了。宋武在脑子里仔细回忆刚才进出鬼市儿，以及后来在胡同里的种种情形。他基本确定自己并没有漏了自己的行藏。 “幸亏捂的够严实。”他不相信有人能够只通过外形，就能轻易地联想到他这样一个瘸子身上。 “吁……”宋武长出了口气，总算放松了下来。“睡觉！不想了。” 剩下的半夜，他睡得极不踏实，甚至还做了个噩梦。 …… 第二天早上，宋武为了给自己压惊，一口气儿煮了20多个鸡蛋全放在空间里。反正他试验了，他这个空间保鲜程度极高，热乎东西放进去，不管多长时间取出来还是热乎的。这些鸡蛋存在里边，万一一时来不及做饭，可以拿出来顶顶饿。 早上他刚开铺子没多大会儿，王主任竟然过来了。 今儿，宋武看见王主任，没了亲切感，心里竟然一阵发慌，连表情都有些僵硬不自然。 王主任当然也发现了异常，奇怪地问“怎么了？看着这么憔悴呀！” 宋武掩饰地抬手挠着头说道：“昨晚上没睡好，有点犯困。” “哦。”可是不知道王主任想到哪儿去了，她脸上就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眼睛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武，最后还点了点头。 宋武慌了，连忙解释道：“可能是换季节呢，总感觉身上不得劲……” 王主任摆摆手，打断了宋武的话。 “派出所到街道说了，他们准备给你发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奖。” 宋武忙摇着头说：“不用不用，这事儿谁碰上了都会那么做的。” 王主任说：“这话说的，该你的荣誉有什么可让的？自行车厂那边估计也会有动作下来呢。我结合一下你平时工作口碑，也准备把你作为咱们街道上的优秀青年报上去，争取作为身残志坚的典型给树立起来。”王主任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宋武是真慌了。 “王姨，别，不用，真不用！我怕承受不住啊。” 王主任看着他的样子，笑了。 “看把你给慌的，你这才哪到哪儿啊，放心吧，姨不会害你，给你的心安理得的拿着。” 宋武看着王主任的表情，能看出她已经打定主意，很难改变。干脆也不多想了，愿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王主任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自行车厂把轮椅当成了一个重点项目，已经定型，估计今年底前会上生产线。” 宋武心里不由想到，看来可以去问问钱工他们，大概自行车厂会怎么给轮椅定价了。 上午宋武刚忙完一个活儿，把修车的人送走。傻柱头发乱的跟个鸡窝一样，站在铺子门口，犹犹豫豫地想进又不想进的样子。 宋武笑着问他：“傻柱有事儿啊？怎么扭扭捏捏的？” 傻柱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声，挪进了铺子里边儿。眼睛还是不怎么看宋武，嘴里说道：“还不是雨水那丫头，也不知道犯什么邪病，回来闹着非要骑自行车，我去哪儿去给她弄自行车票呀？可是好说歹说哄不住，这姑奶奶呀，哎。”他抬眼儿看了一眼宋武。 第30章 借花献佛的最高境界 宋武只是脸上微微笑着看着他，却并没有接话。 傻柱讪讪地笑了一下，只好自己又接着往下说。 “那丫头给我说，你这儿能组装二手自行车不要票，所以我就过来问问，看能不能让你费心给弄一辆，省的这丫头没完没了，弄得我不省心。” 宋武点点头问道：“组装一辆二手车完全可以。对了，不知道你们讲牌子不讲？” 傻柱想了想，说：“讲那玩意儿干啥？骑着好骑，结实耐用就行。” 宋武笑着点点头说道：“那我就明白了。正好昨天我刚见过雨水，大致知道她的身高、体型。这样吧，我给她组一辆二六轻便车，女孩骑保准好用，质量也放心。能让她骑到结婚，保准还一样好骑。” 傻柱在一边儿听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宋武又接着说：“另外啊，女孩一般都好美，我给她弄辆好看的，保准她喜欢。” 傻柱高兴地说：“行，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弄。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别，弄好了，让雨水试了再给，她不喜欢我不要钱。” 傻柱也没有再坚持，突然脸上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又挠了挠头，期期艾艾地说道：“瘸子你看，有时间了我整俩好菜，你过来，咱拉着一大爷二大爷他们一块儿喝个酒，怎么样？” 宋武笑着摆了摆手。“算了吧，我可不太喜欢跟年纪大的人坐一块喝酒，没啥共同语言。要是你有心，等车子弄好了，如果雨水看着还满意，到时候你整俩菜，咱俩好好再喝一回。说起来还挺想你的手艺呢。” 傻柱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说：“行吧。” 傻柱有些心事重重的走了。 宋武在铺子的小院儿里扒拉着车架子，心里琢磨着给何雨水组装一辆什么样的车。 正好看到一辆英国凤头车的架子，心里有了主意。他准备就用这个车架子，再配上质量好的其它零配件，保准出来后高端大气上档次，骑上还麻利，肯定能让何雨水那丫头满意。 宋武当即就动手，按记忆把主要零配件都翻拣出来，放成两堆。然后开始动手组装，他估计能赶在何雨水，去学校之前把车子给弄出来。 一忙活起来，中午饭也就随便对付了两口，幸亏有刚煮的热鸡蛋。 等到整辆自行车组装调试好，抬手腕看看表，才下午不到3点钟。 宋武坐在躺椅上休息，正喝着水，看见棒梗从门口跑过，把他叫到店里。 棒梗一脸的不耐烦，可是当他看见宋武手心里的几颗水果糖时，表情立刻变了。 “瘸子叔，你有事儿尽管吩咐。” 宋武把糖拍在他手里，“去，到中院把伱雨水姨和傻柱叔叫过来。” 拿到了糖，棒梗拍着胸脯保证，“好嘞，你等着，马上就来。”然后一溜烟儿窜进了四合院。 没多大会儿，傻柱和何雨水一块儿来到了修车铺。 “来看看，这辆女士车是我给雨水装的，看看怎么样？”宋武拍拍身边的自行车车座。 何雨水“呀”的惊呼了一声，两步就跑到了自行车旁边。 傻柱也跟过去围着自行车，打着圈儿的看。 “宋武哥，这车真好看，比我同学的车都好看。”何雨水兴奋地说。 “觉得好看就行，骑上试试，看顺手不？”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不会骑呢。” 宋武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禁都乐了。 傻柱这会儿看着自行车，眼里也在放光，他抬头问何雨水：“雨水，这车你喜欢不？” “喜欢。”何雨水毫不犹豫地回答。 傻柱脸上挂上了笑容，扭头对宋说：“行了，看这丫头挺喜欢的，这车就要了，多少钱？” 何雨水听见傻柱的话，脸上露出有些担心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也看着宋武。 宋武笑着对何雨水挤了挤眼睛，然后说道：“你给65吧。” “行，我现在就去拿钱，你等着。”何雨柱也很干脆，急匆匆地就回了四合院。 宋武看看门口没人，小声地对何雨水说：“这辆车本来只准备收50块，这多出来的15块你拿着，去学校了有个零花钱。” 何雨水愕然，眼睛瞪得大大的。“还能这么操作？”她在心里嘀咕着。 宋武笑着问：“怎么啦？嫌我坑你哥了？” 何雨水脸上露出笑容，忙摆着手说：“没，没，这样挺好，谁让他不给我零花钱呢？还是宋武哥对我好。” 宋武笑了，这才是借花献佛的最高境界。 没多大会儿傻柱把钱拿了回来，交给宋武，他还对宋武说：“我再攒几个月钱，到时候你再给我弄一辆。” 宋武点头说：“行啊，没问题。你要着急骑，我先给你装一辆，钱不急。” “不用，不用，等我攒好钱再说。” 何雨水和傻柱两个人推着自行车，高高兴兴地走了。那丫头着急回院里练习骑自行车呢，想赶快学会。当然她还着急，想把宋武趁傻柱不注意，塞到她兜里的15块钱，赶快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这几天院里的人都没怎么理宋武，结果今天不知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上门。 还没多大功夫，闫卜贵又来了。 宋武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三大爷有事儿您就开口，别那样，憋得让人难受。” 闫卜贵舔了舔嘴唇，小眼睛眨了眨，说道：“刚才傻柱他们推的那辆车，是你给弄的吧？” “是呀。” 闫卜贵往前凑近了点儿，小声地说：“前一段儿我就给你提过，今儿看见他们推了那辆车，就想着过来问问，能不能给我也攒一辆便宜又好用的自行车？” 宋武笑了。 “瞧您这话说的，什么叫便宜又好用。我听着，三大爷您这是想把好事都占尽吧。” 闫卜贵讪讪地笑笑说道：“呵呵，我天天去学校上班，没辆车骑，太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不是也不远吗？还没轧钢厂远呢，咱院儿厂里上班的不都在腿着呢吗？” 闫卜贵很认真地说：“那个能一样？你看学校里连很多新老师都骑上了自行车，我不骑一辆不像样。” 宋武看着闫卜贵身上这一身儿，胳膊肘和膝盖都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再想想他平时去学校上班时，那一身千年不变，却总能保持整洁的灰蓝色中山装。 对他心里的盘算，十分佩服。 “上次我就给你说过。那我就直接说吧，你想要几成新的，要不要品牌？” “最好是讲牌子的，飞鸽永久的都行，越新越好。但是质量都得保证。” “好，正好我这边刚好有配件，你给85块钱，我给你弄一辆差不多8成新的飞鸽怎么样？” “呀，是不是有点贵？” 宋武笑着说：“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去别人那儿打听打听。而且啊，我这边儿的车子可都要保修一年的，小毛小病的不用你操心。” 其实，闫卜贵最近一段时间，不少去打听自行车的行情，听了宋武的报价已经有些动心。可是，总还是觉得太贵，他的钱都穿在肋条骨上，难出的很。 宋武看他那个样子，说道：“其实你要不讲牌子，质量一样好好的。我给你再弄辆七成左右新的，对了车架子给你用上牌子货，别人不注意，只当是飞鸽或永久呢。怎么样？同样保修，不是大的人为碰撞损坏都给你修，你给70块钱就行。” 闫卜贵一下子动心了，不过还想再讲讲价，宋武截住他的话口说道：“你去打听打听吧，而且咱这不光保修，还有街道开票，有几家能做到？价格不能低了，不然你就另请高明。” 阎卜贵一咬牙，“行，70就70吧，你给我挑个好的飞鸽架子，牌子要新，要亮眼。还有，你说的保修要算数。” 宋武说：“这铺子什么性质，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这规矩一直就这样。放心吧，你得先掏30块钱定金，我收到钱两天内把车给你整好。主要是你的车架子要求高，我得给你凑。” “好，我去拿钱，车越快越好。” 其实，宋武攒一些带牌子的好车架子也不容易，现在自行车国产的还是新鲜的玩意儿。特别是永久和飞鸽两个国产货，淘汰下来的旧车还不多，所以宋武给闫卜贵要70块钱，真不算多。关键不是成本贵贱，而是东西难得。 当然了，给闫卜贵的要价肯定要比何雨水那辆高。不过这东西没什么明面上的可比性，价格高低就看宋武怎么说了。真论起来，那辆凤头车的车架保养这么好的，更加难得。 闫卜贵这辆车今儿就不急着弄了，反正只答应他两天内弄好就行。 宋武在心里琢磨。 看来世上的人和事，只要你有本事，再有利益，说的再好的统一战线，这不才过了两三天就慢慢的破了吗？ 他回前院拿东西的时候，听见中院挺热闹，就走到穿堂屋那边往中院瞅。看见傻柱扶着后车座让雨水在那儿学骑自行车呢。 第31章 他从哪儿弄的鸡蛋呀 这会儿中院还真挺热闹。 贾张氏、棒梗、秦淮茹抱着小当，还有一大爷一大妈，甚至还有连三大妈，再加上一帮围着乱跑的小孩都在看热闹。 连不经常露面的聋老太太，也笑呵呵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傻柱兄妹两个人学骑自行车。 何雨水正好看见宋武。 高兴地对他喊：“宋武哥，你看我都学的差不多了。” 宋武笑着问：“车子满意不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骑着可得劲儿了。” “那就行，回头我再给你配上磨电灯、车框，装上前轮保险杠，保证让你骑着舒心又安心。”宋武笑呵呵地说。 何雨水高兴坏了。“谢谢你，宋武哥。” 这时，宋武只感觉到有一道冷冷的目光穿透很远的距离，投注到了自己的身上。他顺着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见易中海站在一边，正用耐人寻味的眼光打量着他。 两人的眼光相遇，宋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着易中海点了点头。然后他把就眼光挪开，对何雨水说：“好了，我走了，你赶快练吧。”这个丫头真挺可爱的，特别是跟他哥傻柱比起来。 在中院一众人，各种各样复杂的眼神中，宋武转身离开了。 他回到前面的修车铺子，坐在躺椅上，打开收音机，听着里面咿咿呀呀的唱腔，心情忍不住就变得非常好。 其实，宋武心里一直都有些忐忑。一整天都操心着外边的每一点儿动静，就怕在鬼市儿上遇到的事儿发了。还好，一直平静如常。 第二天，他早上在铺子门口，看见何雨水步行着走出四合院。 “没骑车？” “宋五哥，我才练一下午还没学会呢。”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扑扑的，可是就是太瘦了，于是宋武又问她：“早饭吃了没？” “我待会儿到学校再吃。” 宋武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塞到她手里两个热乎乎的鸡蛋，又往口袋里装了一把水果糖。 “拿着吃，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回头我得说说你哥。” 何雨水小鼻子抽抽的，眼眶已经红了。 宋武连忙说：“快去上学吧，以后要是饿了找不到你哥，找我。” “嗯。”何雨水很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她眼睛眨了眨，又凑到宋武跟前小声说：“那15块钱我带着呢，这一次在学校肯定缺不了嘴。”说着，她调皮的挤挤眼睛，“我走了，宋五哥，再见。” 宋武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里还真挺可怜这丫头，看看都快瘦成纸片人了。 …… 接下来两天，宋武把闫卜贵的车子给他组装好。 闫卜贵过来看车的时候，可以说是满面红光。“质量可得保证啊，一定得装好。” 闫卜贵贵验货验的可真仔细。一双眼都快贴到车上了，几乎一寸一寸的在那儿边摸边看。 宋武看他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问：“三大爷，找到毛病没？” 闫卜贵只是微微有点不好意思，呵呵地笑着说：“没，没，挺好的，我给你拿钱。” 他从头里掏出一沓儿纸币数了好几遍，然后才一脸肉疼地递给了宋武。 宋武也数了一遍：“正好40。走，我给你开票去，明天你拿着可以去派出所，砸钢印上户口了。” …… 阎卜贵的自行车交了货，把剩下的40块钱拿到了手，宋武心里也少了一件事儿。而他一直有些担心的事儿，也是风平浪静，所以让他慢慢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宋武又看见冉秋叶站在铺子门口，脸上微笑着摆手跟他打招呼。 他忙站起来，走到门口问：“冉老师，你这是去干什么？” 冉秋叶说：“杜老师住院了，我请假去看看她，路过伱这儿，给你打个招呼。” 宋武一惊，连忙着急地问：“杜老师怎么了？” 冉秋叶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大问题，营养不良，在讲台上晕倒了，摔了一下。” “啊，营养不良？”宋武看着冉秋叶，似乎这女孩儿皮肤、面容也有些发黄。于是他说道：“我也和你一块儿去看看杜老师吧，你等一下我拿点东西。” 他回到前院拿了个包，又过来把铺子门锁了，摇着轮椅和冉秋叶一路出了门。 冉秋叶看着他的轮椅，很好奇地问：“你这辆车子真方便。” 宋武有些得意地笑着说：“我自己弄的。” “是吗？太厉害了。”冉秋叶真的挺吃惊的。 两人一路，聊着天就到了医院。锁好车，一块儿上楼到了病房。 脸色苍白的杜雨慧，看见冉秋叶和宋武一块过来，又吃惊又高兴，挣扎着想坐起身。冉秋叶忙跑过去把她给摁住了。 宋武说道：“正好冉老师从我铺子门口过，我才知道你生病了。我给你拿了点鸡蛋，对营养不良有好处。”宋武把手中的小包放到了床头柜上。 冉秋叶和杜雨慧都很吃惊，她们俩的眼睛都盯着那個不大的小包。 看着不太起眼，但是当她们知道里边装的是鸡蛋的时候，心里估算了一下，最起码得有一二十个吧。 这可真太难得了！ 杜雨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角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宋武忙说：“怎么掉眼泪了？就是几个鸡蛋，正好对你营养不良有帮助。今儿来得急，先拿这几个，等到你吃完了我再弄。” “不用不用，这已经太多了。你还是都拿回去吧。”杜雨慧泪水盈盈摇着头说。 宋武笑着说：“好了，没什么，咱们不算是朋友吗？” 杜雨慧使劲地点点头，眼泪流的更多了。 冉秋叶在一边儿，奇怪地看着两人，眼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地扫视着。她最后眼睛看着宋武，看样子想说什么。 宋武正好这时先开了口道：“要是只是营养不良，问一下医院，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出院吧。回家里歇着，怎么都方便。” 杜雨慧和冉秋叶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点了点头。 办了出院手续后，冉秋叶骑车带着杜雨慧，三人一块儿来到了红星小学附近的一个胡同。 打开了一个平房小院的门，三人进去。 宋武站在小院里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很小，也只有两间小房，但是收拾的很干净，还种了花草。 “我现在就住在这儿，有时候秋叶会过来陪我。”杜雨慧对宋武说。 宋武笑着，看着她，轻声说道：“干脆最近让冉老师搬过来，多陪陪你算了。我再去想办法多弄点有营养的东西，你好好歇歇。我看冉老师也需要营养，正好你们俩互相照顾。同志们，还有很多革命的下一代，需要你们去传播知识呢。你们的身体不只属于自己，而是还属于伟大的革命事业，一定要爱护好它们。” 站在院儿里的三个人相视而笑，全都乐了。 宋武走了。 平房小院儿的东屋里，杜雨慧坐在被窝里，冉秋叶正在给她剥鸡蛋。 她似是有所思地抬头看看杜雨慧，然后说道：“雨慧姐，你说他从哪儿弄的鸡蛋呀，还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 杜雨慧正在出神，过了一会儿才接口道：“他从哪弄的我不管，反正他拿给我吃的我就吃。对了，你也要吃，以后咱俩你一个我一个谁都不能少。你看看咱们小秋叶，都快饿的不发育了，好像又变小了。” 两个女孩很快闹在了一块儿，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靠在一起休息。 冉秋叶轻轻地问：“雨慧姐，你是不是喜欢他？” “嗯，是的。”杜雨慧很干脆地回答。 杜雨慧的麻利劲儿，让冉秋叶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杜雨慧似有所觉地偏头看看她，笑着问：“小秋叶，你是不是也对他有好感呀？” 冉秋叶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嘴里胡乱的说着：“哪有，我才没有呢。” 杜雨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伸手拿起一颗鸡蛋剥起了皮。 等她剥好了，拿着鸡蛋塞进了冉秋叶的嘴里。 今天偶然知道了杜雨慧营养不良生病，宋武从她住的小院里出来，路上就开始琢磨，他自己手里那些票，该拿出去把东西换回来了。 他手里有不少的票，而且还有一些有日期限制的。要首先把这些有日期限制的好好盘算着，全部换成东西。 “不能集中在一个地方买，得多跑几个地方，分次少量的买。”宋武回到家后，甚至还拿着笔画了个表，把哪一天去哪儿买什么，简单的罗列了一下，做到了心中有数。 主要还是他手里的票数量有点多，又有许多日期限制的，不换成东西，很快就会变成废纸一张，那样的话就太可惜了。 现在时间还没到中午，正好先去百货大楼转一圈。 虽然尽量的控制，但是从百货大楼里出来仍然是收获满满。还是走到那条背街无人处，把东西全放进了空间。 正好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他没有回家，摇着轮椅没走多远找到全聚德。他决定今天先吃全聚德的挂炉烤鸭，改天再吃便宜坊的焖炉烤鸭。 第32章 她怎么又来了 全聚德吃烤鸭虽然贵，一只10块钱左右，但是它现在不要票。所以宋武吃了，并不心疼。 中午饭，他自己卷了108片，鸭架带走。临走的时候，又打包带上了两只，总共花了他20多块钱。 可真不便宜啊！ 不过在这个啥都缺的时候，能吃上这么好吃的烤鸭，就不要再计较这么多了，说不定再等等，连烤鸭都没得卖了。而且就现在的这个性价比，比后世那上千块钱、几百块一只的烤鸭，不但味儿更纯正，而且绝对便宜多了。 嗯，抽空还得过来多打包几只放着。 宋武没有回家，直接又跑到了杜雨慧住的那个平房小院。 冉秋叶听见敲门，开门后看见宋武手里掂了不少的东西。 她本来还脸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可是看见那么多东西，一下子眼都快花了，也顾不上害羞了。 宋武这次捎来了米、面、油、菜、肉，而且还有两罐奶粉，看的冉秋叶和杜雨慧眉梢直跳。特别是当她们看到又掏出来一只热乎乎的烤鸭时，两人都愣在那儿了。 宋武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说道：“好了，就是样儿多一点，其实每样量少。你们好好歇着吧，我走了。” 就这样，宋武潇洒的走了，在院儿里独独留下了两颗凌乱迷茫的心。 宋武在回去的路上想，空间存的东西还是不够呀，接下来还得继续淘换。 …… 最近轧钢厂可能是后勤上刚换了新领导，小灶上还挺热闹。 这不，傻柱的饭盒又掂回来了。今儿小食堂又开了接待餐，所以饭盒里装的都是少见的肉菜。 “走吧瘸子，一块儿喝两杯，在你屋吧。”前两天说好了，等何雨水的车弄好了就一块儿喝酒的。 “行，你拿着钥匙过去开门，先进去，我把铺子门关好，一会儿就过去。”宋武把东厢房的门钥匙递给傻柱。 这回，宋武的空间里有刚买的酒，也有烟。他还专门跑到厨房里把东西都取出来，又放出来了一些肉、蛋、青菜和山货，准备再炒几个热菜。 当然还是傻柱的手艺，宋武在一边打下手，也算在一边儿又好好学了一回。 “傻柱，你的手艺没说的，就是好。”宋武还以为傻柱今天会跟他说易中海的事儿，从中间劝和一下，没想到从开始喝酒，他就压根没提这一茬儿。 傻柱不提，宋武就更不可能说这个话题了。 今天两人喝的是汾酒，很快就一瓶下了肚，傻柱舌头开始大了。 慢慢的酒桌上的话多了起来，气氛又重新的热闹了。 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傻柱很有倾诉的欲望。当然，能让他郁闷的还是对象那点事儿。 听了一会儿，宋武总结了一下，就是一個词儿，“矫情”。 傻柱总想找一个漂亮、知性、优雅、贤惠的媳妇。可是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让宋武听起来，说来说去最后标准又落到了秦淮茹身上。 傻柱猛抽了一杯酒，然后拍着桌子说：“我就没见过秦姐这么漂亮的女人，只恨我当年年龄小，不然绝对要和贾东旭那个怂蛋争一争，唉，可惜啊。” 傻柱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明显有点喝高了。 今天，宋武才算真正明白，为什么傻柱总是相亲不成功了。什么漂亮女老师，还要有知识，有身材。全在胡扯，只是因为他，早早的心里就有人了，却又求之不得，只能压在心底。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可把傻柱害惨了！ 不过宋武回想了一下，好像秦淮茹还真没有怎么撩拨傻柱。真说起来，应该是傻柱当年的少年梦想，造成的一厢情愿吧。 宋武他自己刚穿越过来时，也受到前身那一点儿念想的很大影响。 现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融合和适应，随着他慢慢地熟悉了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也随着他接触到越来越多的人，他的心情似乎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能够越来越用比较从容和平常的心态，来看待周围的人和事，也更加懂得在这种平淡的生活中，一点一点儿得到自己想要东西的那种幸福感。 宋武扶着傻柱，把他送回了中院自己屋里。 今夜月朗星稀，天气也渐渐越来越暖和了，微微的小风吹到身上很舒服。 宋武微醺着，晃晃悠悠，慢慢地回到前院东厢房。他进了门，正准备收拾收拾屋子，洗把脸上床睡觉，却听到了敲门声。 宋武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把感知放了过去，然后他脸上笑了，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已经8点多快9点了。 “这个时候，她怎么又来了？” 宋武打开门，低着头的秦淮茹挤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摞花花绿绿的棉坐垫，一看就知道是用碎布拼凑的，不过还挺好看。 宋武都快把这茬给忘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又给拿过来了。 秦淮茹把棉坐垫儿一个一个垫到了四把椅子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我饿了，有饭吃没？”口中的话说的很大气，不过看着她的样子挺可怜。 “今儿正好菜多，剩的还有，我去给你热热吧，锅里还有二合面馒头呢。” “不用，就这就行，给我拿个馒头吧，我吃点垫吧垫吧。” 宋武也没坚持，他到厨房里拿了两个二合面馒头。 回到屋里，连着馒头和两个热乎乎的鸡蛋，一块儿放到了秦淮茹面前。 “你晚上没吃饭，这都几点了？”宋武问她。 “唉，别提了，这几天，天天都是几个窝头，白菜萝卜咸菜条，还全让婆婆跟棒梗吃了。”秦淮茹边吃东西边抱怨道。 “怎么家里没东西了？” 听到这话，秦淮茹眼眶都红了，说道：“贾东旭不往家里拿钱了，婆婆也把着钱不放，拿什么吃？前一段儿，能隔三差五在你那儿吃两口，这几天小当都快没粮食吃了。” 宋武呵呵的笑了一声。“是你自己不往这儿来了，让我省了好多天的鸡蛋呢。” “还不是一大爷，还有婆婆他们……” “那终归还是你自己没来。” 秦淮茹低下了头，只是不停地吃东西，不再说话了。 宋武突然想到了，刚才和傻柱一块喝酒时，傻柱的一番表现。他有心想问问秦淮茹对傻柱有什么看法？ 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淮如在那吃东西。 秦淮如风卷残云般地吃了两个二合面馒头，把剩菜也全兜了底儿。 宋武看到她把两个热鸡蛋揣进了兜里，忙伸手拦住了她。 “还有棒梗呢。”秦淮茹可怜巴巴地看着宋武。 可是，宋武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在这里吃，不然我就先放着，你啥时候想吃了我再给你。” 秦淮茹似乎想用水汪汪的桃花眼，让宋武能改变主意，可是她媚眼全抛给了瞎子看。最后她还是剥着吃了一个鸡蛋，然后恋恋不舍地看着宋武把另一个鸡蛋收了回去。 “我走了，我就借口去厕所，才能拐到伱这儿。”秦淮茹吃饱了，急匆匆地出门，先出了院子，还要把戏做全套了。 宋武的原则是，我愿意给你吃，只要条件允许，你可以放开了吃，但是连吃带拿的作风我可不会惯着你。 他才不会管什么棒梗、小当呢？贾东旭都不管，他才没那个心思去操这份心的。 他偶尔会给棒梗塞点糖或者鸡蛋什么的，纯粹就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动机绝对也不是太纯洁。而且，主要还要看他自己的心情。 他前一段给棒梗说，如果他能学习好或者有进步就会有奖励，那绝对不是拿话诓他。 如果他真能够慢慢地进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没心没肺地学点不三不四的坏毛病。见人也没个礼貌，没有好处连好话都不会说。 宋武当然也不吝于那一点东西。即使一个普通的邻居小孩，如果他能迷途知返，你给他一点鼓励也是应该的。 宋武听着外边秦淮茹的脚步声从门前经过，又回到了中院里，摇了摇头，倒了水洗把脸，上床睡觉了。 一夜无梦。 很快到了四月底，宋武第一次要亲手往厂里交账，而且这一次厂里还郑重地提前给他下了通知。 他这个铺子分账其实很简单。 一是看领的新配件实际使用了多少，另外就是开了几张自行车发票。至于其它的轧钢厂和街道，基本不怎么和宋武算账。 所以，别看宋武这个小铺子不起眼儿，每月绝对不少挣钱。 再加上他每月的工资40块零5毛，这些收入最少得有80多块钱。 其实，他每天干那些块儿八角的小零活，攒下来，挣的也绝对不少。 除去本钱，估算一下，他一个月总收入最少100~120块钱之间。 宋武也是在交账前自己第一次估算了一下，心中也在微微的吃惊。 怪不得这个月，他买了不少的东西，反而没见钱少呢。当然不能忘了那200多块钱和大量票的横财。 宋武去厂里交账的时候，本来预想应该很简单的事儿，实际却并不顺利。 第33章 调到你们仓库怎么样 红星轧钢厂。 新调过来代替郑主任的后勤李主任，刚来这几天忙得很。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他李主任这第一把火，就借助市里和区里，大力搞用工清查的机会，烧了起来。 在去年大跨步发展的时候，轧钢厂本身就是其中的主要力量。诸如“钢产量赶英超美”的口号，喊得非常响亮。 生产计划定的很超前，量也很大，所以用工需求就非常多。轧钢厂以及它下属的好几家工厂，在近郊农村招收了大量的农民进城务工。 这些新招的工人中，肯定不是全部都能作为正式工，他们中绝大部分都只是临时工。 随着今年外部条件的大变化，以及生产计划的大调整，很多用工岗位，人员严重冗余。所以轧钢厂，在清退临时工方面，也在加大力度。 李主任调到扎钢厂是他升迁的一个重要步骤，他现在整个人雄心勃勃，干劲冲天。 轧钢厂现在的后勤上的临时工也非常多。因为在过去的短短几年，轧钢厂的食堂就由两个扩展到了6个，为了能够满足一线车间加班加点搞生产的要求，他们招收了大量的临时工来补充不足劳动力。 而现在这些临时工都闲下来了，这样一来，让新来的李主任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比如，第一食堂那个让他看着很顺眼的年轻女帮工刘岚。 她本来是接她爸的班，可是因为没有什么厨艺，只能先做個临时工。要按正常来说，只要干够一两年时间，就自然能转为正式工了。 可是她偏偏遇到了目前这种情况。 厂里不但换了新领导，而且还在大力地清退临时工。 她家里本身压力就很大，老人孩子的压力都在她一个人身上，目前又面临着随时可能失去工作。所以李主任只是稍微的暗示了一下，刘岚就投入了他的怀抱。 李主任觉得自己在这个新的工作岗位上，颇有一种海阔凭鱼跃的感觉，工作开展的比较顺利。 食堂的人员，他基本上已经调整结束，现在他把目光又放到了库房这边。 现在在他办公室里，噤若寒蝉，低头站立的就是物料仓库的保管员。 物料仓库里，除了这个保管员之外，其他的保管员全部都是临时工，这一次都是清退的目标。 “你觉得，这个宋武调到你们仓库怎么样啊？”李主任看着眼前的保管员，语气平淡地问。 他当然没必要去问一个保管员的意见，这样做只是为了表示一种姿态。 现在的情况是，清退了临时工，库房里还需要再安排一个正式工跟这个保管员一块轮班。 “他腿不好使，干不了重活。”保管员赶快解释道。 “你们那个仓库里有什么重活啊？不就是打扫打扫卫生，里面放的还都是小物件，再有活就是记录记录进出。就这你们还敢一个仓库里边放四五个人，天天在那闲唠嗑？”李主任说话的语气很严厉。 保管员不敢吭气儿了。 李主任眼睛只是看着手中的资料，又接着说道：“我已经让厂里给他下通知，让他赶快过来交这月的账。然后我到时候见见他，当面跟他谈这个事。他现在毕竟还领着三级钳工的工资呢，没让他去车间里干活，厂里已经很照顾他了。” 李主任翻看着拿在手里的资料，好一会儿没说话。 突然，他猛的把资料拍在桌子上，严厉地说：“宋武这个厂里给他办的修车铺，为什么每月交账弄的这么简单呀？” 保管员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这都是原来郑主任他们领导定的，我只是每月照着要求做，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这上面可都是你签的字。”李主任用手拍着资料大声地说。 保管员一下子冷汗都下来了。他在心里嘀咕着，“难道说，是前任和现任领导想合起来害死我吗？” “你说说，为什么每月只计算新配件使用，还有整车组装开票的钱？”李主任瞪着保管员，“难道说他那铺子里边，整天就干这么点事儿？我可是知道，连打气可都是要收费的。可这些钱为什么没有收到厂里来？” 保管员已经快崩溃了。 “你下去把账再好好统计一下，配合着厂里，这一次把账整清。表现好了，算你将功补过，不然……，哼。好了，你先回去吧，等宋武来了再说。” …… 宋武到厂里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保管员对待他的态度跟以往大不相同。 他特意捎过来的烟人家也不收了。 等到对账的时候，保管员开始一项一项地列举修车铺里的各项服务，针鼻子大小的活他都列出来了。 宋武整个人都懵了。“唉，不对呀，你列这么详细怎么算呀？” 保管员面无表情地说：“按市价算，我可是调查了好几个修车铺子，我也不给你按多了算也不按少了算，我取个平均数可以吧？” 宋武武简直是无言以对，这怎么突然就改规矩了呢？ 这账没法交了，怎么能说得清。宋武好歹忍住了脾气，没有当场跟保管员怼起来。 正好，后勤李主任让人过来叫他。 宋武第一眼看见李主任，就觉得这人不简单，所以在心里立马提高了警惕。 李主任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情况，表达了想把宋武调回到厂里物料仓库的决定。 “李主任，厂里可是给我已经安排个修车铺了。” “对呀，现在就是因为厂里的工作调整，给伱改变一种照顾的方式嘛。在物料仓库里，工作本身就很清闲，我觉得比你那个修车铺子活还轻，是厂里对你更好的关心。” 宋武可不想去什么物料仓库。可是李主任说这个借口，他又一时真不太好反驳。 “该怎么办呢？”宋武绞尽脑汁地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难道也要来一回撒泼耍赖，一哭二闹三上吊。”宋武咬咬牙，“要真没办法了，还真说不定得这么闹一场呢。” 他现在在修车铺子里，刚找到点儿安静生活的感觉，怎么突然就会来这么一出呢？ 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这李主任来了以后，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李主任看着一直低头不说话，脸上表情变来变去的宋武，轻轻笑了一下，说道：“宋武啊，你要是还想继续发挥自己修车手艺，为大家提供服务的便利，完全可以在库房那儿再给你开一个点嘛，光厂里那些职工也够你服务的了。” 我服务你大爷，我服务。宋武在心里暗骂。我没事儿找事儿了，跑到你的库房里去开个修车铺子。 宋武在心里琢磨着，“找街道的王主任反映一下有用吗？” 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是扎钢厂的职工，街道根本在这件事上出不上力。找王主任可能会有点帮助，但是不是根本性的。 李主任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准备把这个决定就这么定下来。 “好了，这月的账还按以前那样去对，然后你就准备一下，从下月开始回厂里……”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然后杨厂长的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李主任，部里来了领导过来视察，厂长让你过去一块儿接待一下。” 李主任连忙站起身，可是他刚从办公室桌后边走出来，就听见办公室门口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杨厂长，咱今天不搞那些形式主义，我今天来实践调研一下，就是要到厂里的各个地方，实地的亲眼看看真实状态。” “好。周部长，我就陪你在厂里好好转转。” …… 随着谈话声，杨厂长和一个中年男人一块儿走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门口。 李主任快步迎到门口，双手同那个中年男人伸出的右手，握在了一块。“欢迎周部长来指导工作。” “你是……？” 旁边的杨厂长介绍道：“这是厂里新调过来的后勤李主任。” 周部长却没有看李主任，而是把眼光投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然后，厂里一众人吃惊地看到，周部长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大步地走进了办公室。 “哎呀，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还记得我吗？” 宋武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很快找到了关于他的记忆。 这不就是他刚穿越过来，铺子刚开门前两三天，过来修过后轮轴承钢碗的那个人吗？ 记得好像自己当时忙活了好一会儿，还重新手工给他加工了一下钢碗，才修好了他的后轮轴承，而且当时只收了他5毛钱。 宋武脸上露出意外的惊喜表情。 “我当然记得了，咱们可是聊了好一会儿呢。”宋武和周部长的手握在了一起。 周部长笑着说：“我可是对你当时，指着‘利民修车铺’的牌子说，干活就是为了给人民服务，印象深刻呀。对了，我记得你的名字，应该叫宋武对吧？” “是的，领导，我叫宋武，宋朝的宋，文武的武。” 周部长转过头对杨厂长和李主任说：“宋武同志那个利民修车铺，办的好啊！我可是亲身体验过，他为人民服务的精神的。当时我们俩聊了好长时间，我对他那个铺子很了解，后来也派人关注过，口碑不错啊。你们厂里在这项工作上安排的就非常好，很值得提倡。” …… 第34章 你是我爷爷行了吧 中午，杨厂长在第1食堂，为周部长安排了接待餐，掌勺的当然还是傻柱。 傻柱炒好最后一个菜，擦了把汗，刚端起茶缸子，准备歇一会儿。 负责端菜的刘岚，兴冲冲的跑过来对他说：“上回来找你那个瘸子，怎么跟领导们坐一桌上吃饭去了？” “瘸子，哪个瘸子？”傻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就是前一段过来找你，你们俩坐在那说话，跟你年龄差不多，看着长得还挺不错的。”刘岚有些着急地说。 傻柱恍然大悟。“啊，你说的是宋瘸子，宋武吧。”他突然醒悟过来，“你刚才说什么？宋武跟领导们一块坐在小包间里吃饭呢？” “对呀，我刚才端菜，原来没注意，后来才认出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傻柱绝不相信，宋武会跟领导一块儿吃小灶。 可是等到领导们吃完饭，傻柱看见宋武果然陪着领导们，说说笑笑地从包间里走出来了。 傻柱心里一阵的纷乱。 心里乱纷纷的，不光是傻柱，还有后勤李主任。 等到周部长在厂里转了一圈，坐着小吉普车绝尘而去以后。 李主任微笑着，把宋武拉进了办公室。 “宋武同志呀，你的工作做得好啊，连周部长都夸你的工作。可见我们厂里，原来对你的安排是非常合适的，完全没有再调整的必要了。希望你能回去以后继续把原来的工作精神发扬下去，继续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 事情就是这么戏剧性的，突然间峰回路转了。 宋武心里想，那5毛钱收的好啊，不然，可能我再也没机会收5毛钱了。这是不是能够叫做5毛特效呢？ 转眼之间，所有的事儿都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就好像中间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连保管员对账时那张笑脸，都又有了熟悉的感觉。 “宋武同志，以后有什么困难，还要及时地提，我会尽可能的为你提供帮助和支持的。” 很顺利地交好账，保管员握着宋武的手，使劲地摇着，语气诚恳的对他说着关心的话，就连称呼都从瘸子变成宋武同志了。 今天，宋武对谁都是一概微笑相对，态度谦虚谨慎。当终于结束，要回家的时候，发现笑得腮帮子都酸了。 …… 从轧钢厂回到了四合院，宋武坐在自己的铺子里，拧开收音机，摇晃着躺椅，心里边思绪万千。 今儿是运气好，不然情况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宋琢琢磨，咱过日子不能只靠运气啊，看来真的有必要多上上心了。 正事儿还得干，铺子里还有活儿呢。 答应老刘大爷的那辆手摇轮椅，也该着手准备了，估计他这两天又该过来催了。 宋武原本想等着看，钱工或者那个技术员小刘会不会过来，可以问问他们轮椅价格。结果这都好多天了，一直也没见人影。 让宋武单独跑一趟吧，自行车厂离的挺远的。他有点懒，所以打定主意干脆自己估价吧。 他觉得一辆轮椅造出来，怎么也要比自行车价格贵一点。现在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卖154块钱。 一辆手摇轮椅，最起码不得200块钱起价。 所以宋武准备，只要是他亲手组装的手摇轮椅，对外报价都定130块钱。谁让他的受众群体，大多都是附近的大爷大妈们呢，价格必须得亲民。 说干就干，宋武开始整理零配件。 就在这时，街道办的办事员小刘，拐到修车铺子给自行车打气。 宋武边干活边无意识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脑子里一道亮光闪出。 “怎么觉得，这个小刘跟自行车厂那個小刘，长得似乎有点像呢？” 宋武试探着问了一句，“刘办事员，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自行车厂那个刘技术员啊？” “认识啊，他是我哥。” “我靠，怪不得这边轮椅刚弄出来，那边自行车厂就知道了呢。”宋武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刘办事员笑着问：“伱找他有事儿？我可以帮忙的，反正晚上回家都能见面。” 总算碰上了件好事！ 宋武干脆，把他想打听轮椅大概定价的事，给刘办事员说了一下，让他帮着回去问问他哥，看有没有一个初步方案。 刘办事员把这件事应承了下来，“如果他们有消息，明天我就来告诉你。” 刘办事员骑着车离开了。 宋武坐在凳子上发呆，他脑子里在琢磨另一件事。 他又想起来，好像轧钢厂焊接车间的牛叔，跟街道上派出所牛副所长，似乎长得也挺像的。 原来他一直都没太在意，现在回想一下，莫非他们也有什么关系？ 想想他们的年龄，估计是兄弟的可能性非常大。赶明儿见面了，可以旁敲侧击的问一下。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关系网吧，这关系不知不觉就能跨行业跨区域了。 宋武想了会儿，忍不住摇摇头，觉得挺有意思的。 下午六点多钟，宋武正在铺子里忙活。 杜雨慧和冉秋叶一块儿骑着自行车来了。 她们一人手里掂着一个饭盒，现在她俩脸色好看多了。不过，怎么觉得两人脸上都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有些信心不足的样子。 杜雨慧对宋武说：“我们俩学着做菜呢，今天一个人做了一份。你尝尝，给个评价。嗯，到时候你得说我们俩谁做的好吃。” 冉秋叶在一边也红着脸说：“一定要有评价，不然下回我们就不做了。” 宋武笑着说：“我现在就能给评价，都好吃。” 两女齐齐扔给他几颗卫生球。 “走了，我们还要去家访呢。” 宋武手上都是油污，手不好直接接触饭盒，正准备把两个饭盒先收回空间里。 傻柱已经进了铺子。 “唉，瘸子，刚才那两个女的是谁呀？”得了，冉秋叶和杜雨慧让傻柱给看见了。 “他们俩都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其中一个还是棒梗的班主任呢。” “她们来这儿是修车的吧？” “嗯，她们来修过车。”宋武话里说的有些含糊。 这时，傻柱已经看见放在凳子上的两个铝饭盒了。他这个人对饭盒是比较敏感的。 “瘸子，你也开始捎饭盒了？”傻柱伸手摸了摸，“哟，还热着呢。” 不过，他心思还是更在意刚才的两个女老师，扭头问宋武：“那个扎俩大长辫子，年轻一点的女老师叫什么名字？” “哦，你应该说的是冉秋叶冉老师，她就是棒梗的班主任。” “你看看，我就说三大爷那人不靠谱吧，明明学校里有这么漂亮的女老师，他怎么就不给我介绍呢？我觉得我们俩年龄相当，而且挺门当户对的呀。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三大爷，让他给我介绍一下冉老师。” 傻柱走的还挺急，话音刚落，人已经从铺子里窜了出去。 傻柱刚出去，许大茂不知道从哪儿又钻了出来。 他神秘兮兮的凑到宋武跟前说：“傻柱是不是和你打听，刚才那两个年轻女同志呢？” 宋武抬头看看他，心想：“这俩人，不会刚才正好一前一后都躲在一边儿吧？” 他用探究的眼光打量着许大茂。 许大茂呵呵一笑。“其实，刚才你们俩说话，我都在外面听着呢。傻柱想瞒着我去找对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爷爷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许大茂的表情很得意，有些挑衅地看着宋武。 宋武脸上表情陡然一收，瞪着许大茂说：“你跟谁在这说爷爷呢？” “怎么啦？我说一句爷爷怎么啦？”许大茂那样子还想耍个横。 正好，他这会儿凑的离宋武比较近，让宋武一伸手，一把扣在了他的肩膀上。 然后，手上开始慢慢加力。 许大茂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如同让一只铁爪在慢慢地扣紧，肩头越来越疼，直到感觉都快要碎了。 “哎哟哎哟哎哟……，你是我爷爷行了吧！唉哟，太疼了，你放开。我叫你爷爷。爷爷，你快放开。唉哟。” 宋武冷着脸，使劲地推了许大茂一把，让他往后踉跄了两步，捂着肩膀好不容易收住了脚，脸上似乎还出了不少的冷汗。 许大茂捂着肩头，趁势挪到了铺子门口，在临出门的时候，扭头对着宋武喊了一句：“宋瘸子，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然后，一转身就不见了。 宋武铁青着脸，看着铺子门口。许大茂这个人，在宋武的心目中缺点大于优点，最烦他的就是嘴太贱。可是没想到，嘴跟他的人比起来，整个人更贱！ 宋武站起身，把两个饭盒收进空间里，以免过会儿就全凉了。 他又在铺子里，忙活到7点多才关门，回了前院。 刚走到前院里，听到闫卜贵家今天比较热闹。于是就稍微留意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听到，许大茂正在和阎卜贵一块儿喝酒呢。 宋武的听力没那么好，他又往西厢房跟前凑了几步，才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之间的几句谈话。 第35章 做一个简单的小手 只听，许大茂说：“傻柱上赶着让您给他介绍女老师，我，我怎么就觉得这不太合适呢？他，他傻柱哪里，哪里能配得上呀？” “可不是嘛，我就是这么说的。可，可是傻柱他不听啊，他总觉得自己很，很了不起。” 这俩人听起来都喝成大舌头了。 “三大爷，他，他傻柱，这，这不是诚心想办您难看吗？” “哼，我才，才不会去给自己找难看的。就让他想着好事在那，在那等着吧。” “对，让他白等一场。”许大茂打了个酒嗝，“三大爷，下回我从乡下放电影回来，给你捎串儿好山货。” “那感情好，我，我等着你。” “对了，三大爷，那个宋瘸子是不是也在打那两个女老师的主意？” “他！你别开玩笑了。他，他那才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冉老师和杜老师会看上他。哎，就是找他修个自行车罢了。”闫卜贵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宋武的不屑。 然后又听到许大茂说。 “反正，我觉得宋瘸子，对人家有，有想法。” “嘿嘿。有我在，那，那，都不可能。”闫卜贵也是个吹牛皮不上税的主。 “也是啊，谁家年轻轻的漂亮女孩，能看上個瘸子呀，年龄还那么大了。” “来来来，不说他们了，咱再喝点儿就散了吧……” 宋武回到东厢房，心里盘算着刚才听到的，两个人酒桌上的谈话。 这两个人可以算的上是不同类型的两个小人了吧？ 反正宋武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他们。 …… “嗯。可真够难吃的。”宋武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两饭盒菜，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这里边可都是放了肉的呀，竟然能做成这么难吃，这两个姑娘也够有才能的。 得了，他们还要我评价，这还怎么评价？整个就是半斤八两。一个压根没放盐，一个估计把盐罐子全倒进去了。 咦，对了，两盒菜放在一块，混合一下不就正好了吗？ 宋武觉得自己果然是善于化腐朽为神奇，这就是典型的1+1>2。 …… 一大早，办事员小刘就过来给宋武说，他哥刘技术员说了，他们厂初步的想法是给轮椅定价在200块钱左右。 等到刘办事员走后，宋武坐在铺子里，看着门前上班上学的人流。大多数人都在步行，也有一些骑着自行车。看着每个人似乎都比前一段消瘦了一些，但是精神状态仍然是那么昂扬向上。 比如，刚刚过去的闫卜贵，骑着他新买的自行车，就宛如古代跨着战马走上战场的大将军。那么瘦小的一个人，竟然酝酿出了昂藏七尺的气势。 宋武觉得挺有意思，忍不住自己咧嘴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把心思投向了自己的戒指空间，盘算一下自己的存货。 他手中的票，经过一段时间不断的分次小量地去淘换，基本上也差不多都换成了东西，放在空间里了。 看着数量不算少的各种东西，他现在暂时颇有些衣食无忧的感觉，难得的觉得这日子过得特别有安全感。 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肉食还是比较少。现在，在BJ城已经不是凭票不凭票的问题了，而是压根供应量就不足。而且这种物资短缺的情况越来越明显，到处都在排长队。 现在，宋武的空间里还放了四只烤鸭呢，烤鸭店他又去了两趟，还专门去尝了尝便意坊的鸭子，短时间内他不准备再去烤鸭店，不能太高调了。而且这东西相比较来说，确实有点贵了。 宋武刚开始觉得挺便宜，现在随着他越来越习惯于这个时代的生活状态，自然而然，在消费观念上也有了一些入乡随俗的变化。 一只烤鸭8~12块钱的价格，如果跟收入或其他东西的价格比比，怎么也说不上便宜吧。 在这个年代，高消费还是要节制一些。 他现在都觉得，前前后后去了烤鸭店几趟，已经有些太高调了。 烤鸭吧，就是个调剂。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拿烤鸭当成肉食补充的来源。 宋武比较头疼的是，怎么能找到一个比较稳定的肉食来源？ 而且随着城里新鲜肉食供应越来越紧张，他的这种紧迫感就越来越强。 想找什么猪肉鸡肉鸭肉，以他现在目前的情况，还真琢磨不出来什么渠道。天天摇着轮椅到处跑，就给他了很多限制。 这就叫有所得必有所失，他顶着一个瘸子的身份，就限制了他很多活动的范围和形式。 他也有心想去郊区，靠近山的村子，看看能不能收点山货野味什么的。 可是对他来说确实是不方便。 你一个瘸子跑那么远，这不是找事儿吗？ 宋武脑子里，不由地又浮现出，轧钢厂附近那条河沟子里游来游去的鱼。 可惜，新修的河道和堤岸，让河沟子两边儿又高又陡，他有心想钓鱼也没落脚的地方啊。 话说，今年BJ城动工的地方可真不少，挖沟通渠热闹的很，连长安街也在扩。 “对了。”正在胡思乱想的宋武，脑子里突然闪出来一个想法，“我可以做一个简单的小手弩，用来，站在河堤上射鱼呀。” 如果他只是普通人，想站在河堤上能看清水里游的鱼，都不是很简单的事，再想拿着手弩去射鱼，那几乎就是痴心妄想。但是，他宋武现在不是已经不同寻常了吗？ 他不光视力要比原来好的多，而且他能够利用感知啊。“这个想法可以试试！”宋武越琢磨越觉得可行。 做个手弩，对他现在的技术水平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至于能不能射到鱼，他只能等手弩做好了，拿出来练习试验一下。估计着，应该问题不大。 反正做手弩也不费什么功夫，试一下吧。宋武打定了主意。 他连给老刘大爷组装轮椅都先顾不上了，一上午就开始忙着按脑子里的想法手搓小手弩。 做手弩只是在选弦上稍微费了点劲。最后，弦让他用自行车车闸线给解决了。 一根线强度不够，他还费尽心思的把三根旧线搓在了一起。 弩箭，选的就是稍微粗一点的车条做箭杆。至于箭头，他用的是废旧的零件，还专门磨出了倒钩。正好用车条一端的螺纹，套进箭头里拧紧，就组装好了。 得亏了，今天上午没什么活上门，让他能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东西，没有被打断。 等手弩全部弄好了，又稍微调整了一下，宋武兴冲冲地拿到后边小院里，在墙根儿竖了块木板儿，他站在10米远左右的距离，瞄准木板扣动扳机。 “嗖”，“哚”。 射中了！ 宋武走过去，使了点劲才把弩箭从木板上拔下来。还好没射入过深，倒钩没有埋到木头里，不然还真不好拔。 接着，他又又试了几次，对自己做的手弩基本心里有数了。 “成了！” 如果不用感知的话，准确率不值一提，估计10米远的距离，想射中鱼，只能靠运气和概率。但是一旦加成上感知能力，基本上就是手拿把掐，指哪打哪。 宋武回到铺子里，又根据刚才试用的情况做了一些细微调整，才把手弩先收进了空间里。 “去河沟子那儿射鱼，还是得早点儿去，人少方便。对了，还需要在弩箭后边挂根细线绳，这样便于回收……”宋武在心里不断的盘算着各种细节。 今天心情好，中午不准备在家吃饭，宋武关了铺子门儿摇着轮椅，准备找个地儿小酌一杯。 正阳门那儿太远了，他有心想去吃碗素面，可是又懒得跑，于是就想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找一家差不多的小酒馆。 在前身的记忆中，前几年BJ的胡同里巷里大酒缸、小酒馆特别多，随着公私合营，再加上这两年的客观条件，似乎数量大为减少。 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看着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似乎还不错，宋武便停下了车。 这个酒馆可没有正阳门那个酒馆讲究，也小了一些，只摆了四五张桌子。宋武抱着试试看的态心态，要了二两1毛7的白酒，又要了几样小菜，最后要了一碗面。 酒就是辣，从嗓子直辣到肚子里，火烧火燎的确实够劲儿，但是宋武不太喜欢。 小菜和面也不太对味儿，只能说是还行吧。 而且这个小酒馆还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它还兼卖副食。所以，里边几个服务员又当营业员，又要打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宋武不禁想起了正阳门小酒馆，有点馋那几样小菜和那碗素面了。 哦，对了，还有于经理。 他觉得还是那个地方的氛围才够味儿。 下午，宋武在干活间隙，把老刘大爷的手摇三轮车给他弄好了。 找一个门口跑着玩的小孩儿，让他给刘大爷捎了话。 老刘大爷早就急不可耐了，对于宋武所说的130块钱的价格，没有一点意见，当场钱货两清。拿着宋武开的票，摇着轮椅，喜滋滋地离开了。 宋武今天干活不少，身上也有点儿累，坐在了躺椅上喝着水。 他心里在想，接下来估计其他那些大爷大妈们，也要过来催了，所以还得接着攒配件，接着组装呀。 第36章 我就要在BJ城找个媳妇 最近杜雨慧心情好了许多，再加上营养也跟得上，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反而比学校其她的老师气色还要好上一些。 当然了，冉秋叶也跟她的情况差不多。她本来就年轻，皮肤好，现在皮肤更是显得细腻，泛着光泽。 所以说女人的美丽，除了天生丽质外还需要保养。 这一段，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冉秋叶也搬到了杜雨慧住的平房小院里，陪着她一起住。 最近，她们俩在学习做饭，互相之间还有点较劲。至于做的好吃不好吃，谁做的好？估计宋武要在这儿，可能会抹一把冷汗，说一句，“大概是卧龙凤雏吧。” 还有一句话可以概述，大概就是“人菜瘾大”。 明天是五一节，京城的一些单位和集体都在准备明天的群众大游行，红星小学这一次没有参加。 她们准备趁这一天放假，上午请宋武到平房小院吃顿饭。 可是，家里其它的还都有存货，但是缺少蔬菜。早上她们俩起不来，没时间跑到菜市场。所以趁着中午，专门跑了一趟菜市场。 现在天气渐暖，春荒快过去了。按往年的经验来说，慢慢的应该开始有一些新鲜的蔬菜上市，不用再整天抱着咸菜缸子过日子了。 可是她们在菜市场转了一圈儿，发现今年的菜现在供应仍然很紧张。最后只买到了一些小棵的菠菜和两棵圆白菜。圆白菜这东西原来都叫洋白菜，不过现在不许挂这个“洋”字，所以都叫圆白菜了。 杜雨慧和冉秋叶从菜市场出来，走到门口时，对面正好走过来一个齐儿短发的30多岁女人。 她穿着蓝布褂子和灰色裤子，脚上穿着浅口黑布鞋。她本来正和跟在身边的一个无精打采的年轻男人说话。不过当她看到杜雨慧时，本来挂在脸上的笑容和眼神中的温和，一下子就全不见了。 杜雨慧也看到了她，挂着轻松笑容的脸僵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把眼光挪开了。 当错身而过的时候，那個女人突然开口说道：“弟妹，才多长时间，这就不认识嫂子了？” 杜雨慧停下了脚步，淡淡的说：“现在再叫嫂子不合适了，我从那个家出来以后，咱们就没什么关系了。何况我也并不喜欢你，再见。” “你……，哼！”那个女人努力维持的风淡云轻，瞬间不见。 这时，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完全没了刚才的无精打采，眼神灼灼地来回在杜雨慧和冉秋叶身上扫视。 杜雨慧和冉秋叶被他看得心烦，加快了脚步，快速离开了。 那个男人一直伸着脖子，恋恋不舍地看着她们俩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 短发女人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 “曾强，有什么好看的，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被叫做曾强的男人，嘿嘿的笑了一声，说道：“姐，这BJ城的女人就是好看，有气质。对了，你是不是认识她们呀？”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那个年龄大点的，是孙伟才离婚没多久的媳妇，你要不要我给你去介绍一下？”短发女人撇着嘴说道。 “呀，怎么会是孙伟的媳妇啊？唉，虽然挺漂亮，但是我也不能要个结过婚的呀。旁边那个呢？看着既年轻又漂亮，要不姐你给我介绍介绍吧。”曾强嬉皮笑脸地说道。 “想得美，曾强你是在BJ有工作呀，还是有房子呀？还想在这里找个媳妇。” 曾强不乐意了，“姐，我大老远从山东老家过来，不就是来投奔你的吗？有姐夫在，给我安排工作还不是简单的事。有工作了，自然就有房住了。到时候，凭我的长相和人才，配她还不绰绰有余。” “你快拉倒吧，别白日做梦了。看伱那个懒样，你姐夫早烦你了。现在BJ城人多的都快装不下了，到处都在清人，你还想这个时候在BJ安排工作。曾强，这几天好好玩玩，逛逛BJ城，过一段时间，赶快回老家，该干嘛干嘛去，回去安安生生过日子。” “我才不回去呢，我出来就没打算回去。我就要在BJ城找个媳妇，也当BJ人。姐，你回去给姐夫好好说说，帮帮我呗，他那么大的官儿……” “嘘，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大声嚷嚷干什么？”短发女人朝周围扫视了一圈，忙拉着曾强走到远离人群的安静地方，“你姐夫就是个小军官，给你安排工作，那是不可能的。好了，先跟我去买菜去。待会儿，你得出力啊，帮我提着。“ 曾强跟着他姐一块儿进了菜市场，闷闷不乐地跟着她提东西。 他心里也很烦。 高中毕业了以后，他在山东老家没什么好工作，就想到BJ城投奔他姐曾芳，看能不能靠着姐夫孙平的关系在BJ找个工作。 他原本想，他们曾家嘴里在BJ做大军官的女婿肯定能量不小，给他安排个工作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可没想到，他姐和姐夫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风光。 两人住在筒子楼里，房子只有两间巴掌大的地方。增强来了以后，每天都得在客厅里支张钢丝床，晚上支起来，白天再收回去。 而且，他姐夫似乎也不是那么大的军官。别说给他安排工作了，他那个亲弟弟孙伟还在家闲着呢。 刚来到BJ的时候，他姐曾芳对他还挺热情，这才住了没几天都恨不得他赶快背着行李，回山东老家了。 “天天说让我逛逛BJ城，一分钱的零花钱都不给，我拿什么去逛？”曾强在心里不满的嘀咕着。 他是真羡慕这些BJ人呀，做梦都想着能留在这里，而不想回老家，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里刨食。 忽然，他心里闪出一个想法，“那个孙伟的媳妇儿也挺漂亮的，如果能跟她结婚，让我留在BJ城，也不是不能考虑。”可是他又想到，他姐明显不愿意帮他在中间介绍，心里不由一阵的烦闷。 曾强一路闷闷不乐地陪着曾芳买了菜，又一路送回了家。他不想待在狭小的的筒子楼里，便对曾芳说：“姐，给我点零花钱，我出去转转。” 曾芳正好也看着他这个弟弟天天在眼前晃心烦，所以这次很爽利地掏出来一块钱塞给了曾强。 曾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最后又随便找了辆公交车，坐了上去。 公交车在BJ城的大街小巷穿行，很快来到了天安门广场。 曾强看到天安门，便想下去游览一下，所以在公交车下一站停车的时候下了车。 东瞅西看，闲逛了一会儿。曾强走到故宫门口，看到也能买票参观，便起了兴趣。 他很想看看这些皇帝老儿们住的地方，会如何的金碧辉煌，而且他也想看看他们平时用的都是什么样的好宝贝。 他花了5分钱买票，进去参观。一直到太阳都落山了，才一脸震撼的从故宫里走了出来。 曾强，再也没有心思闲逛了，坐上公交车就回了他姐姐家。 晚上，他失眠了，一夜辗转反侧。 不是因为姐姐跟姐夫在里间里闹腾的动静有点大，而是因为他脑子里，闪现的全是那些放在展柜里的金光闪闪的展品，特别是养心殿里放着的那些刻满字的大金片子。 …… 从菜市场里出来，冉秋叶问杜雨慧：“雨慧姐，刚才那女的是谁呀？” “是我前夫孙伟的嫂子曾芳，以前说话做事最苛刻了。” 冉秋叶听她说是前夫的嫂子，就没再接着说曾芳，而是话头一转又问：“她旁边那个男的你认识吗？太烦人了。” 杜雨慧摇摇头。“我不认识，从前没见过，不过看他油头粉面的不像个好人。” “嗯，绝对不是个好人，你看他看人的眼神，真烦人。” “好啦，好啦，不说她们了，想起来就让人烦。咱们还是好好琢磨琢磨回去做什么菜吧，溜了这么一圈，就买了这几把小菜。唉，明天可怎么办呢？” 冉秋叶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回家转一圈，看看家里还存的有什么能用的菜没有？” “算了吧，你家那里还有一大家子人呢，你还回去拿菜。我还正想，让你往家里掂点东西呢。”杜雨慧伸手搂住了冉秋叶的胳膊。 两个人又接着讨论了一会儿，先回了学校。最后，她们决定明天早上起个大早，不偷懒了，上菜市场再转一圈。 下午，宋武正在铺子里帮人补车胎，看见刚放学的棒梗走进了铺子。 棒梗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眼神充满怀疑地看着宋武。 “你怎么了棒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宋武边干着活边抬眼瞄了棒梗一眼。 棒梗还是看着宋武不说话，只是肉眼可见的，能看见他胸腹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 宋武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还以为自己心里那点阴暗的小心思，被这小子发现了，正要开口遮掩，解释一下。 却看见棒梗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瘸子，你是不是串通我们班主任一块儿监视我了？” 第37章 瘸子是个坏分子 什么？我串通你们班主任监视你，这哪儿跟哪儿呀！特么小毛孩子张嘴叫人瘸子，这是你该叫的吗？ 宋武放下手里的活，从地上站起来，一巴掌抽在棒梗的后脑瓜子上。就是你妈的面子也不好使，你个小子。 棒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搓着脚丫子在那儿喊：“瘸子你竟然打我，你是个潜藏坏分子，你还不承认，我手里就是证据？” 宋武心里一阵火大，这小子竟然在这胡咧咧，他可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喊呢。 你没看，刚才在一边看热闹那个修车的，这会儿脸色都变了，一脸严肃地正在打量宋武呢。 宋武正想走过去，把棒梗胡咧咧的嘴给他捂上。却看见刚下班的闫卜贵，正好听见动静，走了进来。 “谁是坏分子啊？”闫卜贵一进屋就喊道。 “是瘸子，瘸子是坏分子。”棒梗抹着眼泪，大声地喊。 我靠，特麽的，棒梗今天要上天呀！ 现在，宋武也不好再动手了，他只是在心里琢磨到底是什么事儿呢？难道是鬼市上的事，事发了？不然，其它也没什么事啦！ 闫卜贵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小眼睛狠狠地盯着宋武上下打量。 宋武摊摊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说道：“我根本不知道这小子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你就是隐藏在我身边的坏分子，我手里就是证据。”棒梗带着哭腔在一边大声地喊着。 闫卜贵哼哼地冷笑了两声。 他伸手从棒梗手里把那个信封拿了过去。 然后，他特意又抬头看了宋武一眼，“宋武，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特麽说你妈个头说。宋武现在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的雾水。另外还有些许的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棒梗这個小子到底唱的哪一出？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听见动静围在了屋子里。 许大茂也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很兴奋，“棒梗，伱小子行啊，果然是英雄不在年高，我特欣赏你这种敢于揭发坏分子的精神。” 他得意洋洋地斜看了宋武一眼，又扭头对阎埠贵说：”三大爷，快把那证据拿出来让大家看看。真定性了，该扭送派出所，咱们一块儿把他给弄过去。” 这时，刚挤进来的傻柱说道：“傻茂，怎么哪都有你呀？事情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你就在这胡咧咧。” “傻柱，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棒梗在那儿揭发坏分子吗？证据就在三大爷手里呢。” 铺子外边儿又响起了一阵呼天抢地的喊声，然后，贾张氏嚷嚷着从外边挤了进来。谁动作这么快，把她给招过来了？ 棒梗看见奶奶，立刻哭着说道：“奶奶，瘸子这个坏分子他打我。” 贾张氏怒目圆睁，鼻子孔大张，就跟一头愤怒的母牛一样，低着头就朝宋武冲撞过去。 宋武哪敢让她挨身啊，伸开手抵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靠近。 贾张氏边使劲边喊：“宋瘸子你竟然敢打我孙子，看我不跟你拼命。” 一时间，屋子里乱成了一团。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人群后边响起。“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呢？还这么闹腾。” 不少人都听出了声音是谁发出的，本来乱糟糟的讨论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纷纷把路给让了出来。 易中海一脸严肃地从人群后边，走到了棒梗和三大爷之间站定。 他先用冷冷的眼神看了宋武一眼，然后对贾张氏说，“棒梗他奶奶，你先停住，咱们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贾张氏身上早累了，拱了这么一会儿，出了一身汗，愣是没挨着宋武一下子。 她听见易忠海的声音，立马甩开宋武的手，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易中海的身边，“一大爷你可要做主啊，我孙子说了，宋瘸子是个坏分子，他还动手打了他。” 易中海对着贾张氏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宋武：“是这样吗，宋武？” 宋武摇摇头，心中虽然有点打鼓，但仍然努力让自己保持面色平静地说：“我可不知道棒梗今天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我那可不算打他，只是轻轻拍了他一巴掌而已，还是因为他张嘴叫我瘸子。” “瘸子就是个坏分子，他就是打我了，打的可疼了，我有证据交给三大爷了。” 所有人的眼光几乎都看向了三大爷闫卜贵。 闫卜贵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对着大家淡淡一笑，举起拿在左手的信封，轻轻晃了晃。 “这就是棒梗说的证据。” “快打开啊，三大爷我们都等着看呢。可不能让瘸子这样的坏分子给溜了。”许大茂用尖细的声音大声地说道。 人群里也有几个看热闹的人附和。 闫卜贵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把眼光挪到了易中海身上。“一大爷，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然后用威严的声音说道：“按说，这事儿咱们应该召开一次全院大会。但是我看现在大家在这儿的也不少，既然这样了，那咱们就现在处理一下吧。”他用眼光斜了宋武一眼，然后对闫卜贵说：“三大爷，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先把把关，把手中的证据验证一下。如果情况属实，到时候该怎么处理，我们就怎么处理，绝不姑息。” 闫卜贵点点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又看了宋武一眼，然后把手中的信封撕开，取出了里边叠的方方正正的信纸。 他慢慢地把信纸展开，只有一张纸，而且上面字好像不多。 屋里的人都带着略微兴奋的表情，盯着闫卜贵手中的信纸。 可是，当阎卜贵看到信纸上写的字后，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哭笑不得，很快又变成了尴尬。 他把信纸重新折好，然后看向易中海，“咳，一大爷，我看这事还是应该咱们私下里处理，要不先让大家都散了。” “不行，一定要公开处理，我们大家伙都等着看暴露的坏分子嘴脸呢。”许大茂高声的嚷嚷着。 闫卜贵用小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又看向了易中海，还对他挤了挤眼睛。 易中海觉察到，可能事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所以他准备接受闫卜贵的意见，正要开口说话。 宋武突然朗声说道：“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三大爷你就在这里，给大家看看证据是什么吧？” “这……”闫卜贵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贾张氏听说要私下里处理宋武，心里也很不乐意，“他打我孙子，我要让他当众给我们道歉。绝不能轻饶了他这个坏分子。” 宋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然后扭头对闫卜贵说：“三大爷，证据不就在你手里吗？给大家读读吧。”他已经从闫卜贵的反应看出，他手里拿的那封信，应该并不是棒梗所说的那样，是什么坏分子的证据。 阎卜贵有些为难地扭头看了看易中海。谁知易中海竟然把头扭在了一边，显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闫卜贵现在后悔极了，当时怎么那么手贱，伸手把信封拿到自己手里，唉。“不过，宋武怎么会跟学校里的两个女老师认识呢？而且看起来好像关系还不错。” 他现在心思已经跑偏了。 “快读证据啊，三大爷。”许大茂还在一边催呢。 闫卜贵清了清喉咙，说道：“我告诉大家，这可能只是一个误会罢了。可能是棒梗这个孩子年龄小，搞不清事情原委，在这乱说呢。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没有什么坏分子。” “我没有瞎说，你才瞎说呢，瘸子就是坏分子，他串通我们班主任一块监视我。还写信递小纸条传递情报。”棒梗不依了，在那大喊大叫。 这会儿，围观的众人们脸上，似乎更加好奇了。 怎么还和棒梗的班主任扯上了？ 棒梗的班主任，可不就是个女老师吗？红星小学的女老师怎么会跟宋瘸子有牵扯呢？ 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更想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写的什么了。 不少人都喊道：“我们要听信上写的什么，有没有坏分子，我们要亲耳听听。” “对，我们要亲耳听听。” 很快，乱纷纷喊成了一片。 阎卜贵看到，易中海不但眼睛压根不看他，反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开了几步，已经站到人群里边去了。 于是，他也没耐心再纠缠这个事儿了。好啊，你们让读我就读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闫卜贵清了清嗓子，打开信纸，大声朗读道：“宋武，我和杜老师想请你，明天上午到平房小院里一块吃饭。你一定要来，为了准备这顿饭，我和杜老师可是用尽了心思。到时候，你一定要评价一下，我们两个到底谁做饭最好吃。冉秋叶。” 我靠，就这。一屋子的人心里都忍不住狂喊。 这是坏分子的证据？是不是有些太过无聊了？ 棒梗这会儿已经不哭了，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在那儿发愣呢。 闫卜贵把信纸塞进信封里，脸上挂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把信封递给了宋武。 宋武脸上也是一脸的懵逼。 第38章 冉老师为什么请宋武吃饭 他接过信封，心里忍不住在吐槽：“你说你们俩请吃饭就吃饭呗，干嘛还要写封信，让棒梗给我捎过来，你骑着自行车来说一声又不费什么事儿。怎么就这么懒啦。” 现在虽然证明了，只是棒梗这小子搞出了一个乌龙，但是一件小事弄这么热闹它好吗？ 宋武自己又把信纸取出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笑着摇了摇头，重新把信装好，把信封塞进了兜里。 “宋瘸子你打了我孙子，这事不算完，你得道歉，还得赔偿。”贾张氏又跳了出来，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她不提什么坏分子了，只是揪住宋武打人，这一条不放。 “就是啊，那么大人了，打人家小孩干什么？”这个许大茂还真不安生。 这时，刚才已经挪到人群里的易中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站了出来。 他先走到棒梗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扭头看向宋武，“宋武，不是一大爷说你，再怎么说你也不应该动手打棒梗。他可能是因为年龄小，没弄清楚，说的话有些不合适，但是你这么大个人了，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一大爷，我之所以叫你一大爷，就是因为，你是街道上，特意给我们选出来主持公道，调和邻里的管事大爷。 可是，你现在这种处理事情的方式对吗？合适吗？你这是一种公平处理的合理做法吗？” 宋武一脸诚恳的表情，看着易中海。 “我刚才就给大家说了。我只是因为棒梗口不择言，喊我瘸子，才伸手轻轻拍了他一下，然后他就喊着我是坏分子，坐在地上撒泼耍赖。” 宋武面向大家，接着说：“咱们都是老邻居了，平辈的、长辈的，伱们喊我一声瘸子、宋瘸子，我不当回事儿，只当它是大家的热乎劲。” 然后，他转身面向棒梗，用手指着他。“可是这么点儿个孩子，历声厉气地对着我喊瘸子，还口口声声喊着坏分子，你们觉得我该乐意吗？他这样一喊给我带来什么影响，我该不该要求他和他的家里人向我道歉呢。” 宋武说罢，转身看向了易中海，“一大爷，你觉得呢？” 易中海的脸已经成了铁青色，能看到他正在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现在我们才弄明白，只是一个误会。小孩儿嘛，说两句不合适的话，没必要太过计较。他可能也就是一着急，称呼上有点不讲究，下去我们可以好好的教育。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该做饭的做饭，该休息的休息。” 这时，贾张氏明显还不愿意放过这件事，可是她刚想张嘴说话，就被易中海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好先把嘴又重新闭上了。 宋武呵呵笑了两声。 误会。 小孩。 说的好！说的好的很！ 他略微回想了一下今天整個事情的经过，也有些无奈的发现，他想借机发回飙，还真没什么太多能够利用的东西。 今天这事，又没什么能揪住易中海或者闫卜贵不放的地方。 揪许大茂吧，有什么意思？ 要不借机整整棒梗？开玩笑，有什么意义，能得到什么好处？ 于是，宋武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事就到此适可而止了。 不过他心里真的有些搞不懂，为什么棒梗一口咬定，他是隐藏在他身边的坏分子，还特麽什么串通班主任。 “棒梗，你说说为什么说我是坏分子？为什么说我和你班主任串通了？” 棒梗支支吾吾不吭气。 宋武笑了笑说：“你要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可是会去学校把今天的事，仔仔细细给你们班主任好好的讲讲。” “别，别，我说。”棒梗急眼了，“今天我们班主任冉老师，表情很严肃地让我把这封信捎给你。再加上前一段，你说过要让我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嗯，争取进步什么的。我就觉得，你应该偷偷地和我们班主任串通一气了，天天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知道，那些坏分子就是做这些事的。今天冉老师捎过来的信，就是你们互相传递消息，记述我的坏表现的。” 看把你给能的，你的思想可真清奇，棒梗同学。 棒梗现在应该去写网络，不然就太屈才了。 “棒梗，我打你了没？”宋武紧紧的盯着棒梗。 “你打……，没打我。就轻拍了一下，一点感觉都没有。”棒梗看着宋武的眼神，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立马换个说法。 在他心里，宋武就是个坏分子，“哼，你就是隐藏在我身边的坏分子，你就是替班主任老师监视我的。你肯定会去打小报告的。”棒梗在心里暗自琢磨。 这时，一开始就在场的那个修车的男人也适时的站了出来。“我也可以证明，这位师傅说的话都是真实的情况，我都在一边看着呢。” 宋武对那个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把眼光看向了易中海，“一大爷，我要求他们对我道歉不过分吧。” 易中海没接腔，只是把眼神看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和棒梗不情不愿地在人前给宋武道了歉。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看热闹的4众人虽然没有抓住坏分子，却也有收获，听了一个大八卦，都在讨论瘸子和女老师的内幕关系，不少人都小声地说，学瘸子快走桃花运了。 …… 今天，不少人忍不住上台都小小的露了一小脸，但是都没有演尽兴。可能他们在等着以后更大的舞台，更好的戏份。 宋武也通过今天这件让他啼笑皆非的小事，更清楚地认识到，在这个时代里，邻居这两个字复杂的含义，对他所处的这个四合院有了更多的切身。体会。 …… 人群渐渐的都散了，修车铺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宋武刚坐在躺椅上喝了两口水。在后边院里找了辆非常破旧的自行车，拿过来修理一下，补补零件儿，上上油。他准备明天一早，就去东直门外的小河沟子射鱼去。 何雨水今天也回来了，路过铺子拐了进来。 “宋武哥，明天五一节，天安门前要举行大游行，咱们一块儿去吧。” “是吗？”天安门前的大游行，宋武还真的挺感兴趣。 不过他想到，冉秋叶已经写信过来通知他，明天要请他去小院里吃饭了。 于是他有些遗憾的对何雨水说：“唉，明天我有事去不成。” 何雨水的小嘴一下撅了起来。 “什么事不能往后拖拖，去吧，可好玩儿了。”何雨水一把抱住宋武的胳膊，左右的摇晃。 妹妹，咱虽然还小，但也不能太放肆了。 宋武受不了她蹭来蹭去的，不着痕迹地把胳膊抽了出来。 “真的有事，跟别人约好了，拖不了。”宋武是真的挺遗憾的，他也特别想去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民众大游行，肯定特得劲儿。 不过，谁让他先接到人家冉秋叶的信了呢，不能爽约。 何雨水又好说歹说，磨蹭了半天，宋武只是摇头不答应。最后，小姑娘撅着嘴，生着气离开了。 何雨水刚走，没多大会儿，秦淮茹又来了。 对了，刚才闹那么热闹。这个女人刚才怎么没过来？ 宋武抬头看了看她，没说话，等着看她说什么。 “小当，有点不舒服，我抱她去医院，刚回来。到家，就听我婆婆在那数落你呢，然后棒梗也是直嚷着你打他了。我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宋武摇了摇头。 “算了，有时间你去问问别人吧，我实在是没兴趣再说这件事。很无聊。”然后宋武就不再吭气，还闭上了眼睛。 秦淮如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眼圈有点发红，似乎眼泪想要掉下来。 她紧抿着嘴唇，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 其实，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想打听打听，那两个女老师请宋武吃饭的事。 她当时听婆婆给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其他的，都没有太引起她的关注，只是当说到，闫卜贵读的那封信的内容，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为什么要请宋武去他们那里吃饭呢？”这个问题一直盘桓在她心里，让她有点坐卧不宁，所以终于忍不住跑到修车铺，想亲口问问宋武。 可是…… 秦淮茹有些心思不属地走四合院里，刚回到中院，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贾东旭，正站在一大爷家门口，小声的在跟易中海说着话。 看贾东旭的表情和动作，似乎他在向易中海央求着什么？ 两个人听见脚步声，齐齐扭头看向穿堂屋这边。等他们看见秦淮茹以后，都换了一副表情。 两人重新对视一眼以后，贾东旭转身，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朝秦淮茹走来。“淮茹，饭做好了没？我快饿坏了。” 秦淮茹用眼的余光瞄了易中海那边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还没顾上做呢，刚才抱着小当去看病了，刚回来。” “哦，那你快去做饭吧。走，咱回家，我快饿坏了。” 那边易中海，已经回了自己家，关上了门。 秦淮茹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看，然后又瞄了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贾东旭。 正在这时，何雨水拉着傻柱从中屋里推着自行车出来了。 第39章 满载而归 她对秦淮茹说：“秦姐，你看看我现在都快能骑了。” 秦淮如停下脚步，笑呵呵地看着何雨水让傻柱扶着后座学骑自行车。 她真的挺羡慕这个女孩儿的。 不但是因为她这么小的年龄，就已经有了自己的自行车。 更因为她生在这BJ城里，还读了高中，所以她能这么无忧无虑的开心。 可她秦淮茹呢？原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幸运，够幸福的了。 能找一个城里的男人嫁过来，天天生活在她一直向往的BJ城里，成了个城里人。丈夫有份好工作，而且人长得也不错，两人还生了一对儿女。 她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是，最近似乎一切都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 中院挺热闹，前院三大爷阎卜贵家氛围却不是太好。 本来为了迎接五一节的到来，今天他家特意见了次荤腥。 不但用油渣炒了菜，而且还破天荒地炸了一小碟，藏了不知道多久的花生米。 闫家兄妹四人，正眼巴巴地坐在桌子边，等着闫卜贵给他们分花生米。可是，一等二等，却见闫卜贵阴着一张脸没了动静。 三大妈忍不住给阎卜贵使了个眼色，可是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今天当家的这是怎么了？从一回家开始，就满腹心事的样子。”她在心里嘀咕。 其实阎卜贵一直在心里想，宋武到底怎么跟杜雨慧和冉秋叶有这么好的关系了。竟然还特意准备好，请他明天去住处一块儿吃饭。 他搞不懂为什么两个青春靓丽的女老师，妥妥的知识分子，会和一個修车的瘸子搅和到一块。 本来这事也挨不着他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傻柱想让他在学校里介绍女老师当对象，他就非常的不情愿。他认为他是纯粹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前两天跟许大茂一块儿喝酒，还听许大茂在那说，是不是宋武也看上了冉老师。 他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他认为他们学校的老师，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上修车的瘸子，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了脸。 不会真看上了吧，不然怎么会特意请一个男人到家里吃饭呢？ 不寻常，太不寻常。 他还是决定等到过了五一节回学校，一定要当面问问冉老师和杜老师。 他还是不愿意，把宋武和他们学校的老师扯到一块儿。他相信，这中间肯定有什么特殊原因或者是误会。 闫卜贵伸手端起酒喝了一口，用筷子夹花生米的时候，才注意到一圈眼睛正巴巴地看着他呢。 “来，分花生米，一个人分5颗。明天是五一劳动节，正好一人分5颗，这样不就五一了吗。” 五一劳动节，宋武3点多就醒来，准备了一下，就从院里出来。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一顶前进帽，先把自己的手摇轮椅装进空间。 然后，他又到修车铺小院里把那辆破旧自行车也装进空间里，才从铺子出了四合院。 他往外走了一段距离，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取出那辆破自行车，一路骑到东直门外的小河边。 今天他的大脑格外清晰，感知能力比较活跃。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自行车收起来，伸头往小河里看了看。 这小河沟子看着不显眼，水还挺深，里边的鱼不少。他左右又看了会儿，发现这边河岸确实挺陡的，如果想钓鱼的话，还真不好下脚。他有感知能力，能够发现两边的按堤岸都没有平缓的地方，几乎入水就是两米多深，估计这是刚挖过没多久的河道。 宋武在河岸上来回跑了两趟，总算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为了安全，他又特意感知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了才取出手弩。 他把弩箭尾部连着的细绳子挂在手腕上，先朝着他感知到鱼最多的地方，瞄准最大的一条鲢鱼。 轻轻抠动扳机，“嗖”，弩箭射了出去，入水升声音很小，一击命中目标。 非常干脆利落。 宋武十分欣喜地把弩箭连着鱼一块拉了出来。 他看着大约有五六斤重，还在抖动身体的大鲢鱼，非常高兴。这一下终于有了可行的抓鱼办法，可比钓鱼效率高多了。 再接再厉，宋武不停地一次又一次击发，还不时的换个地方。 射击越来越熟练，准头越来越好。 很快，他总共射中了十五六条，大部分是鲢鱼、草鱼、鲫鱼，还有两三条鲤鱼。最让人意外的是还抓到一条七八斤重的胖头鱼。 除了鲫鱼外，其他的鱼全都捡大个的射，估计差不多有八九十斤了。 其实这年代BJ人不大爱吃河鱼，他们更容易吃到海鱼。 比较常见受欢迎的就是带鱼，黄花鱼和烩鱼。 这些鱼的吃法基本上都是红烧。带鱼窄的2毛5一斤。宽的，能卖到3毛8，还不好买。 这年头供应紧张，处处都在排长队，想买3毛8一斤的带鱼可真不容易。 黄花鱼主要是黄海来的，但现在供应也越来越少，换成了南海的黄花鱼。 黄花鱼在老年间富贵人家都不吃，给它起个名叫“虫包子”，意思就是这种鱼的寄生虫比较多。 不过，现在的老百姓还是很好这一口的，特别是觉得它的蒜瓣肉非常有特点。 至于烩鱼嘛，好吃，但是刺儿多，一般也都是红烧。 BJ的河鱼，鲢鱼最多，草鱼、鲤鱼、胖头鱼都比较少，像野生的鲫鱼基本上都是小个的，起个外号叫鲫瓜子。 宋武看看天光将亮，时间已经5点多了，就停了手。 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抓到的鱼虽然都死了，但是放进空间里，保鲜还是没问题。 宋武这一次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看着空间里的一条条大鱼，这可都是肉啊，他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底气。 宋武推着自行车刚从河岸拐到路上，看到一个晨练的老人走了过来。 老人好奇地打量宋武，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开口说道：“这么早跑到这边河岸，你可得小心。” 宋武笑着说：“大爷您早唉。我就是看这边风景不错，想过来琢磨琢磨以后能不能早上跑这边来锻炼身体。” 大爷问：“你不在这附近住吧？” 宋武点点头，“我在DC区那边住。” “我就说嘛，这片谁不知道这条小河邪性，常淹死人，反正是钓鱼的都不来。唉，都不知道，这里边到底有鱼没有就把命搭进去，太不值了。”大爷说话的语气很是唏嘘。 宋武看着老大爷离开的背影，心里很奇怪，“怎么会是不知道有鱼没鱼呢？明明河里鱼不少呀。” 他又凑近到河边看看，明明很多鱼在水底下正游来游去呢。 宋武不禁有点困惑，不过他很快脑子就闪出个想法，“对呀，我能看见别人可不一定能看见这鱼，都在水底下呢。这小河水又深，不真的捞上来，谁知道鱼多鱼少呢。” 这个发现让宋武心里非常高兴，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看情况可以把这儿当成一个比较稳定的鱼肉来源了。 宋武一路进了东直门，又走了一段拐进交道口胡同，在无人处取出手摇轮椅，然后一路向西，六七分钟就到了鼓楼东大街。 到了5月份，天气虽然渐暖，但是还是有一点寒意，街上早起的人还都穿着夹衣。 宋武今天心情好，早餐就在外面早餐铺子吃了。这家铺子的炸油馍特别好吃，热的凉的都软乎乎的，越嚼越有劲。他直到吃了个肚儿圆，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四合院。 他今天早饭得吃饱一点，万一上午那两个女老师做的饭实在是忍受不了，还可以有点东西垫着点。 今天过五一节，宋武决定修车铺子就不开门了。 这边街道上也有要参加游行的，青年学生都是白色衬衣深色裤子，工厂单位的也都穿着整洁的灰蓝色衣服，全都打扮的干干净净，精神焕发。人们说说笑笑，这么早已经开始往天安门方向聚集。 宋武走在路上莫名的也受这种节日气氛的影响，这个年代虽然肚里缺物质，但是精神上的加成确实不小，他们昂扬的精神面貌，让宋武体会到了这个时代独特的活力。 刚才何雨水又过来找他一块儿去看五一大游行，宋武的拒绝让小姑娘很不高兴。“我哥是懒得现在还睡着觉呢，让他去他也不去。你呢？说什么跟别人约好了，哼，你们就是不想陪我去。” 何雨水撅着嘴有些不开心地离开，找她同学一块儿去了。 宋武在上午十点多钟来到了杜雨慧的平房小院，敲门以后，他从空间里取出来一只热腾腾的烤鸭。 这只烤鸭也是他的底气所在，过会儿不至于没东西可吃。 他空间里还有鱼，这次就没掂出来，他怕两个女老师把鱼给糟蹋了。 两个女老师明显已经忙碌起来了，宋武想去厨房看看，还被杜雨慧给赶了出来。“你今儿就等着吃吧。说好的请你吃饭，就不能让你动手。” 第40章 揣着锤子和螺丝刀参观故宫 人有没有做饭的天赋，首先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对盐味的敏感性。 很遗憾的是，眼前这两个很漂亮的女老师，显然都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两个人忙活到12点多，端上来了四菜一汤。 很奇怪的是，这几个菜宋武都叫不上名字，分析成分都很费力。 在两个大厨满怀期望的殷殷注视下，宋武吃的有滋有味儿，筷子就没停过。不过，他自己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把几盘菜混到一块儿吃该多好！ 到最后，杜雨慧和冉秋叶做的菜基本上都进了宋武的肚子，而那只烤鸭让两个女老师给分吃了。 “烤鸭真好吃。”冉秋叶心满意足地说。 “嗯，真是还没吃够的感觉，不过肚子已经装不下了。”杜雨慧看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宋武，笑着问：“我们做的菜是不是很好吃，看你吃的这么起劲。” 宋武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觉得这么好吃的菜，就不应该经常吃，要留到关键的时候细细品尝。所以我决定，以后平常的时候一块吃饭，还是我来做。你们这么好的厨艺，一定要放在压箱底儿的地方。” 杜雨慧噗嗤一声笑了。 她现在对自己的厨艺已经彻底的死心了，刚才她自己尝了一口就没舍得再吃第二口，不然也不会全部火力朝着烤鸭开了，更是绝口不提让宋武评价谁的厨艺好了。 可是，明显冉秋叶还没有放弃。“不行，既然你觉得我们做的好，我们更要拿出来多练练。” 杜雨慧忙抱住她的胳膊，凑到她耳朵边低声地嘀咕了几句话。 冉秋叶一下子脸红到耳朵边，嘴里嘀咕着：“我还以为他真夸我呢。可是，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呀。” 杜雨慧笑着问她：“那你为什么自己不吃，只吃烤鸭？” “当然是因为那么好吃的菜，我都想让给宋武吃了。” 三個人笑成了一片。 吃过了饭，杜雨慧提议三个人一块儿出去转转。 宋武欣然同意，虽然可能群众大游行时间已经过去了，凑不成热闹了。但是今天天气这么好，风轻云淡，气候暖和，正好去北海公园转转。 BJ的5月，正是洋槐开花的时候。胡同里巷里，有种洋槐的地方，就能在一层层的绿叶中看见白绣球一般的花，分外好看，而且空气中还飘荡着似有似无的香味，点缀着风和正午的BJ城。 北海公园也正有芍药花开，分外妖娆。杜雨慧和冉秋叶高兴地到处凑着去看花闻花，人掩花丛中，真的是花艳人更娇。 宋武遗憾的是，没有提前去信托商店买一架海鸥照相机，不然把眼前动人的场景拍下来，将来一定会很有回忆。 “宋武你知道吗，中山公园那边芍药花也很好看，而且那边的金鱼也很好。”杜雨慧对宋武说。 “是吗？待会儿咱们可以去那里转转。” “好呀。我早就听说，中山公园有个有名的金鱼养育技师，好像姓徐，他养的金鱼最好了。”冉秋叶高兴地说。 三个人在北海公园逛了一圈，还坐在湖边小茶座歇息了一会儿，才从里边出来。又转到中山公园看了会儿金鱼，闻了闻这里的芍药花。 冉秋叶游行不减，又提议一块儿去故宫看看。 不过，故宫今天人实在是太多了，到了门口，三个人打消了进去凑热闹的念头。 曾强排在参观故宫的队伍里，慢慢的朝前移动。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不引起别人更多的注意，还不时地用眼的余光朝着身边四周扫视一下。揣在怀里的锤子和螺丝刀，被他紧紧捂在衣服里，生怕一不小心掉了出来。 突然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抬起头朝那个方向打量了几下。看到不远处，正有两个很惹人注意的漂亮女孩，正是昨天碰见的孙伟离婚的媳妇和那个年轻的女孩。 今天两人比昨天更好看，还都推着自行车。曾强的眼睛在人和自行车上来回扫视，舍不得挪开。 他突然发现两个女孩中间有个人特别的碍眼。“那个人坐着那个奇怪的车子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她们两个都跟他有说有笑的，这么亲热啊？” 曾强突然有一种自己家媳妇被人拐跑了的感觉。 宋武的感知现在很灵敏。他觉察到了，有一道不善的眼神投注在自己身上。 于是，他顺着眼光看过去，发现不远处排队的人群中，有一个身材不算高的年轻男人，正一脸不善地紧紧盯着自己看。 宋武的视力可不是曾强可比的，再加上他有神奇的感知能力，所以略微一注意，就把曾强看了个仔仔细细、通通透透。 “咦。这个人排队参观故宫，怀里揣着锤子跟螺丝刀是什么意思？”宋武心里很奇怪，就自然的把感知更多的投注了过去，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 旁边的杜雨慧和冉秋叶注意到了宋武的异常。她们两个顺着宋武的眼光也朝着那边看过去。 虽然她们没有宋武的好视力，但是这么近认出来曾强还是很轻松的。 冉秋叶首先惊呼了一声，小声说：“是昨天那个人。” 宋武听见了，扭头看了看冉秋叶，发现她也正在往排队的人群里看着。 “雨慧姐，那个人是不是孙伟他嫂子的弟弟？” 杜雨慧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宋武这会儿跟着她们俩的目光也基本上搞明白了，他们三个看的是同一个人。 他奇怪的问：“你们认识他？” 冉秋叶于是把昨天的事给说了一遍。 宋武点点头，目光再挪向队伍里，发现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可能已经进了故宫。 “我最烦他的眼神了。”冉秋叶还在愤愤不平。 宋武有些走神，他正在想刚才那个人怀里到底为什么要揣着锤子和螺丝刀参观故宫呢？ 不过，他抬眼又看看高大的金瓦红墙和熙熙攘攘人群的热闹气氛，还有故宫门口一脸认真的工作人员，便没有再多想。 三个人到傍晚时分，才往回走，在交道口分开，冉秋叶和杜雨慧向东，宋武向西。 在离四合院不远的地方，宋武瞅着周围没人，取出来一条大鲤鱼。 他准备今天晚上自己动手做一个红烧鲤鱼，慰藉慰藉今天饱受折磨的胃。 宋武从自己的小院里进了前院，还是被眼尖的闫卜贵给看到了。 “呦，宋武，你从哪儿弄这么大一条鲤鱼啊？啧啧，这估摸着得有六七斤吧。”他嘴里说着，人已经凑了过来。 宋武说：“今天也是巧了，正好碰见有人弄了这么条鱼，我给淘换了过来。你瞅瞅，也不知道他怎么弄上来的？” 宋武把那条鲤鱼拎起来，让闫卜贵看。 闫卜贵看见了鱼身上的伤口，“这鱼瞅着不像是钓上来的，应该是用什么东西给打上来的。唉呀，这人是有本事啊，能弄这么大个的一条鱼！”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闫卜贵也时不时的会去钓鱼，原来吧，隔三差五还能钓个一两斤重的小鱼。但是，最近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他有什么收获了。 “今儿晚上准备怎么做呀，我那儿还有大半瓶好酒呢……” “哎，哎，三大爷，这条鱼我好不容易才碰上一回，我准备吃它个三天五天的呢。我要把它切成一块一块的，每天做一点，每天做一点，能解个馋，我已经很满足了。唉，不好意思啊，三大爷这酒咱就不喝了，日子不好过呀，能省就省吧。”宋武说着，从轮椅上下来，掂着鱼进了厨房。 闫卜贵一双小眼珠子，都快跟着鱼一块儿进厨房了。他正要也凑到厨房里，再接着说道几句，却看到何雨水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三大爷，你在这干嘛呢？找宋五哥有事？” “没事，没事，就说了两句话，我现在就回家忙活去了。”闫卜贵怏怏地回自己家了。 何雨水兴冲冲地跑进宋武的厨房，很快一声高亮的惊喜叫声从厨房里传出，“鱼，鱼，好大的鱼。” 晚饭的时候，宋武这边鱼肉飘香。 除了后院稍微远一点，味儿可能飘不过去。前院、中院，还有倒座房的住户们都不淡定了。 三大妈问闫卜贵，“是对门瘸子在做鱼？” 闫卜贵正坐在那儿，跟一只没处抓挠的猫一样，听见三大妈的话，没好气地说：“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条鲤鱼，刚才掂回来的。” 三大妈笑了笑，用调侃的语气问他：“今天你怎么这么安定啊，没过去凑凑热闹。” 闫卜贵用很遗憾的语气说：“何雨水那丫头，不知道怎么正好过来了，我怎么好意思再往小辈人跟前凑。哎。” 三大妈捂着嘴轻声的笑了起来。 今天，贾东旭也很难得的，这么早就在家老老实实呆着。 鱼肉香味飘过来的时候，他们家正好也是饭菜上桌。 贾张氏闻了闻，小声说：“像是谁家做鱼了。” 棒梗正瞅着桌上的咸菜和白菜萝卜发愣呢，听见他奶奶嘴里说鱼，一下子不淡定了。 第41章 你还是喊我名字吧 “鱼，鱼，我要吃鱼，我不想吃咸菜。” 棒梗闹得欢，贾张氏脸色也不好看，她用手揪着窝头，一小块一小块的塞进嘴里，使劲的嚼着，一对蛤蟆眼使劲地瞪着秦淮茹。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抱着小当喂她吃特意熬的面糊糊。 贾东旭脸色铁青，又有点表情不自然。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贾张氏抬眼看了看贾东旭，然后目光又挪到秦淮茹身上问她：“你不能想想办法吗？家里天天咸菜、白菜萝卜加窝头，长时间下去棒梗长身体呢，怎么办？” 秦淮茹连眼都没抬，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我有什么办法？兜里又没钱，咱家定量就那么一点儿。” 贾张氏虽然脸色难看，但是她也知道秦淮茹确实也没什么办法，于是她把眼光又挪到了贾东旭身上，“东旭，你……。” 可是她话刚出口，贾东旭把手里的筷子和窝头放下，站了起来，“我先出去一下，有点事。”然后就自顾自地推门出了屋子。 屋里只剩下棒梗的吵闹声和贾张氏与秦怀淮如的相视无言。 她们两个都是家庭妇女，还都是农村户口，在这BJ城里，都靠着贾东旭一个人挣钱吃定量，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往常她们会去鸽子市上转转，用钱淘换点粮食什么的补充一下。鬼市她们不敢去，那个时间点对她们女人来说太危险。 可是现在鸽子市也查的越来越紧，很难再淘换到东西了。再说了，秦淮茹手里的钱也不凑手。 贾张氏想了想，对秦淮茹说：“这两天你和我都回家一趟，看能不能淘换点粮食回来，救救急。” 秦淮茹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自从嫁到城里来，回家的次数少不说，往家里拿东西有婆婆贾张氏看着，更是几乎没有。 现在吃不上东西了，又回娘家去拿，你让她如何能开这个口？更何况城里吃不上东西，难道说农村日子就好过吗？ “家里他们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吧。再说了，现在吃的都是公社的大锅饭，谁家也没有自己存的粮食呀！”秦淮茹小声地说。 贾张氏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是啊，谁家也没有粮食啊。” 贾东旭从家里出来，径自走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家的门口，敲了敲门。 一大妈开门，看见是贾东旭，笑着说：“东旭啊，吃饭了没？正好再吃点儿。” 贾东旭伸着头往屋里桌上瞅了一眼，咽了口口水进了屋。 易中海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贾东旭说：“坐吧，一块吃点儿。” 贾东旭连头也没抬，他对易中海说：“师傅，饭我就不吃了，我来还是前儿说那个事。我想借点钱，再看看能不能救济点粮食，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意中海放下筷子和窝头，沉吟了一会儿。他又抬头和一大妈对视了一眼。 “钱嘛，倒是小事，借個一二十，二三十块钱没什么问题，但是粮食确实是困难。我也只能给你弄个十几斤棒子面，其它的我也拿不出来呀。” “师傅，你看能不能弄点白面，还有肉什么的，家里孩子、媳妇都缺营养啊。刚才棒梗就在家闹呢，非要吵着吃鱼肉，唉，你说我上哪儿去给他弄啊？”贾东旭那张睡眠严重不足的脸上愁容满面。 易中海对一大妈使了个眼色，一大妈扭身进了里屋。 没多大会儿，出来了，手里拿着30块钱塞到了贾东旭手里，又把手里一个小面布袋放到了他的脚边。 易中海指着面布袋，“先拿着，其它的，再想办法吧，这年月谁都困难呀。” 然后，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贾东旭：“你说棒梗又闹着吃鱼呢？” “对，不知道谁家做鱼了，飘出来的香味，他闻见了，饭也不吃了就在那儿闹。” “哦，谁家做的鱼呀？” “我刚才从院里闻着好像是前院。” “前院？三大爷家？不可能吧。”易中海自己说着，自己又摇了摇头。 贾东旭想了想，说：“可能是瘸子家吧。” 易中海脸色突然沉了下去，低头好一会没说话。 贾东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对易中海说：“对了，我去找瘸子问问，看能不能跟他淘换点鱼肉什么的。”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抬眼看看贾东旭，然后点了点头，“也行，你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个门路呢。”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又对贾东旭说：“东旭，现在日子不好过，你们家里负担也重，你还得平时多注意，多顾着点家，工资还得存着点。” 贾东旭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掂着面布袋，把钱装兜里，从易中海家出去了。 他先回到家里，把面布袋放到屋里。 “我看好像又是瘸子家在做鱼，去问问他，能不能淘换条鱼回来。” 宋武家里。 何雨水都快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了。“好吃，真好吃！宋武哥，我就说了，你的手艺不比我哥差。” “吃伱的吧，你再拍马屁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嘻嘻，我又不是说的瞎话，是真好吃嘛。” 真看不出来，何雨水这小丫头这么瘦小的身体这么能吃，竟然能跟宋武吃个半斤八两。两个人你争我抢，没多大功夫，一大碗红烧鲤鱼，就基本上见底了。 两人齐齐打了个饱嗝。宋武问何雨水：“你也不想着今儿晚上你哥吃的什么？” 何雨水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能每顿饭给他少一张嘴，就是对他最大的关爱。至于他吃什么，那就不归我管了。” 好吧，你们俩真是亲兄妹。 敲门声响起。 宋武感知力一集中，心里奇怪。“贾东旭怎么找过来了？” 他给何雨水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掩着的门打开。 贾东旭等门一打开，俩眼就盯在了桌子上的饭碗上。 宋武也没站起来，就坐在那问道：“东旭，你过来有事吗？” 贾东旭呵呵轻笑了一声，走进屋里，眼睛还是往碗里瞅着。“哟，可以呀瘸子，吃鱼呢！” 宋武笑了笑，“今儿正巧碰上了，跟别人淘换了一条鲤鱼，可不得改善改善生活。” 贾东西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宋武屋里的摆设。“这才几天没来过，瘸子，你家大变样啊。”他心里有点儿惊讶，更多的是好奇。 “瘸子……” “贾东旭你还是喊我名字吧，别张嘴闭嘴的瘸子，不好听。” 贾东旭一愣，撇了撇嘴，“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叫的，突然改了也不适应啊。” “那你就想办法自己适应适应吧，反正，让我再听见你叫我瘸子，别怪我到时候不给你面子。”宋武眼睛看着贾东旭，一脸平静地说。 贾东旭在宋武的眼光注视下，把自己的眼神躲闪开了，脸上的表情抽动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嘿嘿笑了一声。 “行，那就叫你宋武。我也不给你绕圈子了。我来就是想问问，看能不能从你这淘换点鱼肉或者其它的东西，家里老人孩子缺营养，有点困难。希望你能帮帮忙，救救急。”贾东旭嘴里说着帮帮忙，可是那个语气如同命令，怎么也不像是求人帮忙的样子。 宋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也有心无力，今儿这条鱼不过是巧了，再让我弄一条，我也没那个本事啊。”他突然话音一转，说道：“对了，咱院里要说谁钓鱼是好手，那还得是对面的三大爷阎卜贵呀。你应该去找他去，平常他有时候钓到鱼，不是挺乐意跟别人淘换吗？” 贾东旭撇了撇嘴，看着宋武说：“我就问你换不换吧，我给钱多，一斤鱼我出5毛行不行？” 宋武脸上表情不变，仍然摇了摇头。“你给我一斤5块，我也没办法给你换，我没有啊？” “好，你记住，咱走着瞧。别让我在碰见你……，哼哼。”贾东旭冷笑了两声，站起身出屋子走了。 宋武还没有什么表示，反而是何雨水使劲的对着贾东旭的背影啐了一口，还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宋武都被她逗乐了，贾东旭带来的坏心情都减淡了几分。 何雨水突然有些担心地说：“宋武哥是不是得好长时间见不着荤腥了？” 宋武打趣道：“你不是还有个大厨哥哥吗？他不是能往家掂饭盒吗？” “唉，他那个不稳定，再说了平常我又不在家，周末的时候不定能赶上他有没有呢？”何雨水眼珠子一转，讨好地说：“要说，还得是宋武哥你，总能弄到好东西。” 何雨水说话的时候，特意凑到了宋武的脸旁，放低了声音。 宋武忙往一边挪开一点，“拍马屁也没用，快回家去吧，找你哥去。” …… 贾东旭又来到了易中海家。 “师傅，就是瘸子家在吃鱼，我去找他淘换点，人家压根儿就不理我。” 易中海淡淡地笑了笑：“他可不是个好相与，也不是个大方的人。好了，打一回交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行了。对了，你可以去找找柱子，看看他有没有多余的粮食。” 第42章 牛所长，我想反映个情况 宋武天未亮又早早起来跑到小河边，抓了十几条鱼回来。看着空间里攒了二三十条肥大的各种鱼，心里非常满足。 他其实很喜欢吃腊鱼，空间里这些鱼里的鲢鱼和草鱼个头大，肉又肥，如果做成腊鱼肯定会非常好吃。 但是就是季节不对，现在刚5月份，如果能等到冬至左右再做，那时候才是最合适的温度。 最关键的是，他也没地方风干这些鱼呀，挂在哪儿都碍眼。 上午，他正在铺子里忙活，看见王主任推着自行车停在铺子门口。 随后，她把自行车放好，进到屋里对宋武说：“小宋啊，轮椅的奖下来了……”说到这儿，王主任脸上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市里边给你发了一个身残志坚好青年的荣誉，另外还有100块钱的奖金。另外，派出所也会有一个见义勇为的荣誉，估计这两天他们会把奖状送过来。” 宋武听了以后对她嘴里说的这些荣誉，有多高的价值也分不清，但是光从字面上的意思听，估计也就那回事吧。 但他也并没有什么失落的情绪，他本来就不想高调出名，这样反而不符合他的预期，只是王主任一直在这件事上比较高调主动，他不过是不好多说什么罢了。 宋武看到王主任略微有些尴尬的样子，他忙说道：“王姨，谢谢啊，你为这事操了不少心。我很高兴，你已经帮我大忙了，不然现在我哪能这么方便。” 王主任看到宋武脸上的笑容，不像是在说假话，终于心中也松了口气，“小宋我不瞒你，其实这件事呢，我本来想给你争取更多的荣誉呢，结果……。唉，这次先不说了，希望你能够再立新功吧，到时候姨再给你好好请功。” 宋武笑着说：“王姨你怎么这么不满足呢？这可是市里发的荣誉，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到时候我把奖状往屋里一贴，咱这小店里估计都得蓬荜生辉了。” 王主任也笑了，她说：“现在各行各业涌现出来的青年先进典型不少，所以这一次，本来想把你的荣誉再往上送一送，结果没能实现，再努力吧。” “嗯。”宋武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看见派出所的老牛领着一个年轻的公安民警，一脸焦急地走进铺子。 “我去找你呢，结果你来这儿了，我看见你车子停在门口就拐了过来。”老牛对王主任说。 王主任问他：“是不是准备给小宋送奖状的？” 老牛摆摆手，“奖状那是小事，现在出了件大事，还需要伱的大力配合呢。” 王主任看到老牛脸上严肃的表情，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问道：“怎么了？老牛，有案子？” 老牛点了点头，看了宋武一眼，凑到王主任跟前说道：“市里紧急下发的协查通知，昨天晚上，故宫里面的东西被盗了。” “啊！”王主任忍不住小声惊呼了一声，“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故宫啊。” “具体情况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上面没详细说。只是说丢了不少的好东西，养心殿的展柜被砸开了玻璃。” 宋武听见牛所长说，昨晚故宫的东西竟然被盗了，心里真的是十分惊讶。 那可是故宫紫禁城，里边有多少好东西！ 在他想象中，那里的各种安保措施肯定严密的很，怎么可能被人溜进去，把东西给偷出来。 当他听老牛说，竟然还把养心殿的展柜玻璃都给砸碎了，心里不禁暗呼：“不会吧，这得多大动静，竟然都没人发现，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了，老牛的话肯定不是乱说的，估计这事它就是发生了。 宋武脑子里不禁闪现出一幅场景。 一个蒙头盖脸的黑衣夜行人，在故宫里高来高去，翻墙越屋。在灵巧无比的翻进了养心殿后，从怀里拽出一把锤子对着展柜玻璃一通乱砸，取出里边的各种文物宝贝，然后扬长而去。 宋武忍不住摇摇头，这有点儿太扯了吧。 牛所长在和王主任，在商量着街道和派出所如何协调进行人员排查的安排。 宋武这边心里是浮想联翩，他对故宫竟然会被盗，真的是十分震惊，而且很好奇，所以忍不住在心里模拟了各种各样的场景。 但是最终难免都会落到，掂着锤子对着展柜一通乱砸的场景上。 突然他脑中闪出一個念头，“锤子！”，同时，昨天他在排队人群中感知到的，那个怀里揣了把锤子和螺丝刀的年轻人形象也闪现了出来。 宋武猛的一惊，心里暗想：“不会是那个人搞的事吧？” 他仔细想想，又暗自摇头，“应该不会，当时看见他才是下午，可能只是个巧合。” 不过，他又是转念一想，“哪有什么巧合，要是万一呢，干脆把情况给牛所长说说吧。是不是，让他去调查一下也不费什么功夫。”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思路，然后对牛所长说：“牛所长，我想反映个情况。” 牛所长正和王主任讨论着排查的安排，闻言扭过头问宋武，“什么情况？” 宋武于是把昨天下午，在故宫门口排队人群里觉察到的情况，给牛所长说了一遍。 当然他不会说自己是用感知察觉的，而是说，自己无意中看到那人怀里的锤子和螺丝刀露了出来。 牛所长听见这种情况，立刻认真了起来，又详详细细从头到尾，把各种细节连续问了好几遍。 然后他对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公安民警说：“小高，你去找红星小学的杜老师和冉老师了解情况，尽快把那个人的各种详细情况拿到手，然后回来给我汇报。” 小高点了点头，迅速的朝外边跑去。 牛所长又扭头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排查的事你先进行着，我得把小宋反映的这个情况赶快落实了。其他事咱们回头再说。” 王主任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牛所长又对宋武说：“小宋啊，这一次你反映这个情况要真是落实了，我到时候给你请一大功。” …… 王主任和牛所长都走了。他们动作也挺快，很快街道上的排查就已经展开了，不少大爷大妈都被动员了起来，挨家挨户的进行人员统计。 做中午饭的时候，宋武到小院的地窖里去拿白菜。 抱着白菜正要离开时，又看到了在角落里放着的那几个坛子。 心中一动，先把白菜放下。“这坛子里不会是酒吧？”他的好奇心起来了。 干脆把最外边的一坛给抱了出来。 还用泥给封了口，看起来，越来越觉得这坛子里应该放的是酒了。 真要是酒的话，可真是好东西了。看这坛子的大小，每个坛子里最起码也能装十五六斤。 宋武没有犹豫，拍开了封口的泥封，然后又揭开了里边的封口。 立刻，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 “哎呀，还真是酒啊，闻着味儿还挺香。”宋武往坛子里看了看，里边的酒液很清澈，泛着黄，都有点发金黄色了。 宋武忍不住用手指沾了一下，送到嘴里，用舌头舔了舔。 “嗯，有点甜，还有药香味，这是药酒呀。”他只舔了一下就觉得口齿留香。 他忍不住，回头又朝角落里看了看剩下的那5个大酒坛子。 “也不知道这酒到底是什么效果呢，能不能乱喝呀？”虽然酒闻着很香，尝了一点儿，味道也很不错。但是，宋武仍然不敢乱动这些东西。 他现在，甚至还有一种把所有酒坛子都拍开泥封，看看里边到底是不是都是同样东西的冲动。 他走到角落那里，挨个把另外5个酒坛子都晃了晃。很沉，都是满满的。这每个酒坛子都装十五六斤，这一下总共下来将近百斤了。 “咦？这下边儿是什么东西？”他突然察觉到，在最靠近角落的那个酒坛子下边，放的有东西。 宋武于是把所有的酒坛子都挪开，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合用的挖土工具，按照感知，把土挖开。 然后看到下面有一层砖。 把砖拿开以后，就看到下边是一个专门砌出来的小空间，里边放着一个木盒子。 这个小空间竟然抹了白灰，五面都埋了铁板。宋武好奇心大起，取出那个木盒。 它并没有上锁，宋武顺手打开盖子，看到里边放的不是什么金钱珠宝，而只是一本不知什么材质的薄薄书册。 他轻轻摸着那书册的材质，觉得不像是纸又不像是绢绣。每一张都很薄，几乎透明，微微玉白色。轻轻试了一下，似乎很结实，又如同绢布一样的柔软。 书册的封面上有三个字，“八灵酒”。 在将书册轻轻翻开，每页上面都写满了字。 宋武在心里暗想：“莫非和这六坛酒有关？这六个坛子的酒难道说就是八灵酒吗？” 宋武翻动小册子，初看之下，发现里边没其他的内容，就是讲的所谓八灵酒的选材、炮制、酿造以及储存，还有以它作为基酒，诸多的调酒配方。 可以看到，不同的配方能够演化出来颇多种类的好酒。 第43章 小宋啊，你立大功了 宋武赶快又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小册子。 如果不去研究那些如何选材炮制的内容，其它的东西看下来也费不了太多的时间。 宋武看了一会，确定了他刚才打开的那坛酒，应该就是这种八灵酒，色泽味道，各种描述都很符合。 看小册子上的介绍，这种八灵酒能够固本培元，养神育精，常喝能够让人阴阳交济、延年益寿。 宋武跑出地窖，回前院找了个空酒瓶，从已经开封的那个酒坛子里装了大半瓶子酒。然后就把这个酒坛子重新封好，放进了空间里。 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小地窖挖出来，可能就是专门为了储存这种八灵酒准备的。 怪不得这里的温度干湿以及通风情况总觉得不同寻常呢。 剩下的那五坛子酒，宋武决定还是要放在这个小地窖里，毕竟酒的年份越久效果就越好。 如果全都放进空间里，那就全部静止了，放时间再长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所以他只是把那坛已经开封的酒放进了空间，以方便随时取用。 “今天晚上就喝这個八灵酒了，尝尝到底有没有这么玄乎。” 吃了中午饭，宋武满心欢喜地回到铺子里，小册子连盒子一块儿都放在了空间里，他准备等到晚上再好好研究。 如果这种酒真的喝起来有那么好，还能酿出来，那这一本小册子和这种酒才是真正的传家宝。 到时候可以取名“宋氏八灵酒”。 宋武喜滋滋的坐在那儿盘算，甚至还冒出了“八灵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哟”，“他好，我也好”……之类的虎狼广告词出来，让他忍不住嘿嘿直乐。 突然许大茂的声音传来，“瘸子想啥好事儿呢？笑成了这个样子。” 宋武看见他，好心情就消减了一大半，淡淡地说：“以后叫名字，别张嘴，闭嘴喊瘸子。不然到时候我可不客气了啊。” “嘿……”许大茂一听就想炸刺，可是很快想到了上一次让宋武给捏的生疼的肩膀，于是话音一转：“你怎么又讲究起来了，好吧，你让叫什么咱就叫什么。瘸……，哦，宋武。唉，这一改口还怪不适应呢。” 宋武没接腔。 许大茂拍了拍自己手里推着的自行车，对宋武说：“我可是来修车的，你得抓紧点儿，我要赶时间，给兄弟单位跑片子呢。” 人家来修车的，就是顾客，宋武是有职业道德的人。 他也不再多说，站起身到门口，问：“什么毛病？” “前轮直打晃，感觉马上要掉了一样。” 宋武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对许大茂说：“你是怎么骑的车子呀？前轮竟然断了三根车条。我给你补上，再拿拿龙就行了。” 许大茂问：“得多长时间？” “顶多半个小时吧。幸好是前轮，要是后轮就会麻烦许多。” “其实后轮也晃，但没那么严重。” 于是宋武又看了看后轮，“嘿，你这车骑的可真行，后轮也断了一根，到时候也得拿龙。” 许大茂忙说：“先弄前轮吧，后轮以后再说。我得先去把片子给跑了，不然耽误了事，可就麻烦大了。” “行，不过，记住别带人，也别带太重的东西。” 宋武20分钟把前轮三根车条补上，又拿拿龙，前轮就一点儿也不晃了。 许大茂也不得不佩服宋武的好手艺，这拿龙看起来简单，但少有人能做得这么快，这么好，简直是信手拈来的感觉。 宋武收拾好工具，对许大茂说：“收你一块钱。以后骑车子还得爱惜点，这么粗的车条都能让你给骑断了。” 许大茂解释道：“这车可不是我一个人骑，这是厂里宣传科的公用车。” “那怪不得呢。”宋武嘀咕了一句。 许大茂这钱掏的心服口服。“我得去先把片子跑了，找时间再来找你修后轮。兄弟，咱回头再说。” 宋武打开收音机，现在他的收音机也得省着点听了，电池太费，而电池又不好买，所以这台收音机都快成摆设了。 负责附近这片儿的邮递员小孟，一脸倒霉样地推着自行车过来，“宋师傅补胎。” 宋武一看前后胎都瘪了。“你今儿可真够倒霉的。”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是谁弄了一片玻璃渣子，这不耽误工作吗？我这还有好多邮件没送呢。” .“别着急，我动作快，你正好坐下喘口气。”宋武说着，手上已经麻溜的开始忙了起来。 两人不时的闲聊两句。不一会儿，消息灵通的小孟就开始说起了故宫失窃的事。 “现在呀，全市都开始排查了，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从那里边把东西给倒腾出来。”小孟说起来也是啧啧感叹。 宋武问他：“你听说那人是怎么进去又怎么出来的吗？” 小孟摇摇头：“详细的事还没有传出来，不过我想啊，那肯定是会功夫。”说着，他一脸兴奋的凑到宋武近前说道：“我觉得肯定是燕子李三那样的飞贼，脚上一使劲儿，嗖的一下，故宫的高墙就不在话下了。”再让他说下去都快成话本了。 宋武有些怀疑的说：“真有那样的功夫？” 小孟瞪着眼睛说：“伱去打听打听，咱BJ城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异士。” 两个人扯着闲篇，一会儿把车胎补好，小孟急匆匆的骑着自行车又去送邮件了。 下午来上门修车的人，都在讨论着故宫丢东西这件事。说什么的都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都出来了。 什么密道潜入说，敌特破坏说，江湖异人说，理应外合说。 反正是每个人说的都是头头是道，甚至还有两个大爷各持己见，在一块争论了起来，最后谁也没能说服谁。 修车铺子快成了一个信息交流集散地了，一下午都挺热闹。 宋武的心思都放在了他新发现的八灵酒上，听八卦的心情少了许多，下午早早关了门。 他也没有回前院做饭，就在小院里炒了两个菜，一荤一素。 最后自饮自酌，半瓶八灵酒下肚，一夜几乎再也没有睡着，干睁着眼，想去研究研究小册子也集中不了精力。 “我靠，这酒劲儿挺大呀。”宋武还是低估了八灵酒的药效，他一整夜都在热血翻涌。 第二天早上起来，俩眼珠子似乎还能冒火。“失算了，失算了。这就不是光棍汉该喝的酒。” 一大早跟他状态差不多的牛所长，也是俩眼珠子血红的找了过来。 他一看见宋武，就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宋啊，你立大功了。” 宋武看着他满脸的疲惫，掏出烟递给他一根儿，“牛所长，不会真是那个人吧？” 牛所长点着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满脸兴奋地说：“可不就是他吗，要不是你提供的这个情况，还真找不着他，谁也无法相信他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啊。” 然后牛所长缓了缓，又一脸庆幸地说：“再晚个一天半晌的，这家伙就跑了。啧啧，谁也想不到去军区家属院里找盗贼呀。” 牛所长并没有再详细说这件案子的具体情况，只是稍微又坐了一会儿就急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件案子既不是牛所长主管也不在他的辖区，但就是因为他根据宋武反映的情况及时找到了线索，所以现在也被拉进了专案组里，忙的到现在连眼都没合过。 牛所长没详细说案件的经过，只透了那一点信息，反而让宋武心里就更加好奇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猜测，那个人是如何瞒天过海，从故宫里偷出来那么多宝贝的。他回想了一下那个人，好像个头不高，长得也是貌不惊人的样子。 心里暗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边刚抓住了曾强，今天街道上进行的排查就结束了，一时间人们各种猜测，都冒了出来，很是热闹。 宋武全程没有参与，只听不说。不管谁说什么，他都只是笑笑，完全不发表意见，没有从他嘴里漏出去一丁点儿口风。 中午的时候，杜雨慧和冉秋叶两个人来到铺子里。她们主要是拐过来给宋武说一下，昨天有公安向她们问询曾强的信息。 “宋武，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为什么公安要找曾强？”杜雨慧问道。 宋武小声地说：“你们听说故宫丢东西的事情了吧？” 杜雨慧和冉秋叶猛的瞪大了眼睛。 “不会是……？” 宋武点了点头，“现在案件还在侦破中，先等着吧，估计很快就会有最后结果，到时候再说吧。” 两女一同点了点头。冉秋叶小声地嘀咕：“我就觉得那个人不像个好人。” 两个女老师骑车离开了。宋武坐在那里盘算他的八灵酒的事。 “需要再找个人试试酒的效果，等真确定了有益无害，可以拿出来一部分当做礼物。然后还可以试着把所需要的药材收集一下，自己也学着炮制一些。” 至于找谁来试酒的效果，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傻柱。他自己昨天被害的一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这样的好福气，一定要找傻柱共同享受一下，毕竟大家都是光棍汉嘛。 第44章 这只鸡就拿出来当盘菜 于是，宋武就一直留意着傻柱，直到看见他摇摇晃晃的下班回来，等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叫住了他。 “瘸子，怎么有事儿吗？”傻柱边问着，边走进了铺子。 宋武笑呵呵地指指他旁边的小凳子，“坐着歇会儿。” “有事你说吧，我不坐了，还等着回去做饭吃呢。” “就是吃饭的事儿，我弄了点好酒让你尝尝，晚上一块吧？” “哟，那感情好。”傻柱脸上一喜，可是很快他的脸色又拉了下来，“兄弟我最近几天手里紧张，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了，对不出来菜呀。” “你就调一盘酸辣白菜丝就行，我觉得挺好吃。前儿，我不是弄了个鲤鱼吗？这还剩一半呢，正好你给做了咱们下酒。对了，傻柱，咱再说个事儿。” “你说吧。”傻柱的心思已经全放在了晚上这顿饭该怎么做上。 宋武笑呵呵地说：“咱俩人都是急等着找对象的人，以后啊，咱们互相之间称呼也该改改了。我也不叫你傻柱了，就叫你柱子，你呢也别喊我瘸子就喊名字吧。这样总好听一点，不然天天傻柱瘸子的，让别人听了对咱们就没好印象，这不就影响人家姑娘对咱们的印象吗？” 傻柱听了后眼珠转了几圈，一拍大腿：“嘿，听你这么一说，有点道理呀。你还真别说，这细品品，傻柱傻柱的还真不好听。行，你这个提议我应下了，今后我就叫你宋武，伱呢就叫我柱子吧。” 宋武说：“我还准备找个机会，比如说哪一天再开全院大会，我就在前面给大家说一声，今后再叫我就不能喊瘸子了，就喊名字，不然谁喊我跟谁着急。” “行，算我一个，我也得让他们改改称呼。” 俩人忍不住相视哈哈一笑，然后又讨论起待会儿做什么菜了？ 宋武现在很小心，不敢一次把空间里储存的东西拿出来太多，所以除了半只鲤鱼外，他也只是又拿出来点山货土特产。 “鱼呢，咱们就红烧鱼块儿，我对盘酸辣白菜丝儿，然后还有土豆再炒個土豆丝，另外呢你这里有点蘑菇什么的，该怎么配呢？就这点儿菜对不起你的好酒啊。”傻柱挠着头，有点发愁。 “什么好酒啊？还非得配多少菜？”这尖细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许大茂。 果然话音刚落，许大茂的大长脸就露了出来，他把自行车停在门口进了铺子。 “关你什么事儿，哪凉快去呆哪儿去。”傻柱不耐烦地说。 “嘿，我这个暴脾气，你瞅瞅我那车把上挂的是什么？” 傻柱和宋武一齐扭头往外边的车把上看。 好肥的一只鸡呀！ 这许大茂是个有本事的人，这个时候还能弄这么大一只鸡回来，他也不怕有心人惦记他。 傻柱看向得意洋洋的许大茂。“你这鸡不会来路不正吧，我可是会检举揭发你啊。” “胡咧咧什么呢？傻柱。这是我这两天千辛万苦跑片子放电影，人家支书临走非塞到我手里的，不要都不行。” 傻柱不服气的说：“现在哪家公社还有鸡能给你啊？我看你就是偷拿人家的吧。” 许大茂斜着眼看了傻柱一眼，“我懒得给你解释，快把你刚才说的好酒拿出来让我看看，如果真是好酒，今儿这鸡我就拿出来当盘菜了。” “真的，你真愿意把鸡拿出来，凑盘菜？”傻柱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许大茂怎么会这么大方。 许大茂没理他，走到宋武跟前说：“宋武这后轮还真是越来越晃了，你还得赶快给我修修，不然这车子没法骑了，晃得我心慌。” 宋武走到门口看了看，笑着说：“我就给你说让你骑着小心点儿，这下可好，又多断了一根。你把东西拿下来，我把车条给你补上，再拿拿龙。” 许大茂把车把上挂的和车后座上带的东西都取下来，放在屋子里的墙边。 宋武把车倒过来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后轮补车条拿龙就是要麻烦一点，前轮他20分钟搞定，这后轮他花了近四十分钟。 许大茂试了试，满意的点点头，“宋武，你这修车的手艺是真没得说，我得给你竖个大拇指。多少钱？” 宋武笑着说：“你要真把鸡拿出来凑盘菜，这钱我就不收了。” 许大茂走到墙边，把那只鸡拎出来，扔到地上。“我还得看看你们酒好不好呢？” “你等着哈，我去前院拿去。”宋武说着，就朝前院走去。 他在东厢房又找出来一个空酒瓶，干脆把八灵酒装满了两瓶，一瓶放在空间里，一瓶拎在手里。 “看看，这酒怎么样？”他回到修车铺子，举着手中的酒瓶，对着许大茂和傻柱晃了晃。 嘶，许大茂口里抽了一口凉气，眼睛死死的盯着酒瓶子。 “这不会是药酒吧？”哟，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宋武把酒瓶子递给他，“你闻闻。” 许大茂接过酒瓶，忙背对着正伸着头好奇打量的傻柱，还用屁股把他给拱开，才小心翼翼地把酒瓶拧开。 一股伴着药香的浓烈酒香味扑鼻而来。 许大茂猛吸了一口气，又把盖子盖上了，他对宋说：“如果今天咱喝这酒，我这只鸡绝对拿的值。” 傻柱在一边着急地说：“你别着急盖上啊，我还没闻好呢。” “有什么好闻的，待会儿你把菜做好了，酒喝到嘴里，啥味都有了。” 今天做菜当然还是傻柱掌勺。许大茂则拉着宋武在东厢房里说话。今天这家伙态度异常的亲热，说话也比以往好听了许多。 让宋武心里不禁一阵的狐疑，总觉得不太适应他这种态度。可是想来想去，也没发现有什么能让他可利用的地方。 他干脆直接问许大茂，“大茂，咱俩以前关系说不上有多好，可今天为什么想着凑到一块喝酒呢？” 许达茂笑了笑说：“喝酒跟关系好坏有什么相关？这不是，我正好过来修车，赶上了嘛，再加上一闻你那瓶好酒，我也舍不得不喝呀。” 宋武听了以后，只觉得这家伙思路跟自己不太一样。于是也不再多想了，反正不过是又多一个实验品罢了。而且这许大茂还是个过来人，试验效果应该更好 他们三人坐一块儿喝酒，当然不可能有称兄道弟的热闹。除了异口同声的夸酒好菜好之外，就剩下拌嘴和耍嘴皮子了。 傻柱得意洋洋地细数了一遍，从小到大对许大茂的绝对碾压。 许大茂则不服气地把傻柱历来的各种糗事全都透了个底儿。 宋武看着他两个人争来吵去的，总觉得比听相声都有意思。 这一顿只喝了一瓶八灵酒，另外又掂出来了一瓶二锅头。宋武怕三个人真喝两瓶八灵酒会出事。 等到送走了许大茂和傻柱，宋武进门前还往对面的西厢房看了一眼，心里奇怪的是，今天怎么没有把对门的闫卜贵给招过来？ 他忍不住把感知放到对门西厢房，结果发现盐闫卜贵竟然没在家。 这老小子这么晚不在家，可真是少见，他干什么去了？ 闫卜贵这时候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跟别人接头呢。 别乱想，他可不是什么敌特分子，搞情报传递什么的。 他今天约好了跟别人淘换东西。他手里有好不容易攒下来的10斤白面，今天拿过来跟别人1:5，换成50斤棒子面。 跟他换白面的人，原来打过几次交道。有时候闫卜贵钓到鱼或者是手里有其它东西时跟他淘换过几次。所以并不太担心什么风险。 他们本来约好的是昨天见面，没想到正好碰上因为故宫失窃的大排查，所以临时取消了。今天一看风声过去了，就赶快又约好了见面。 所以，今天闫卜贵完美的错过了又能蹭一顿好酒好菜的机会。 当他心里特别兴奋的掂着50斤棒子面回到家里时，听到三大妈说今天傻柱、许大茂和宋武竟然在一块儿炒菜喝酒，心里那叫一个后悔遗憾呀。 他顿时觉得今天这买卖做亏了，而且还是血亏那种。 正如他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说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会穷。 10斤白面换了50斤棒子面，他占了点便宜，没想到转头回来又少占一顿好酒好菜的大便宜，这不叫血亏叫什么？闫卜贵后悔的一夜没睡好觉。 这院里同样一夜没睡好觉的，至少还有俩人。 傻柱一夜翻来倒去，差点把他那个木架的床给晃塌了。 许大茂甚至都想着半夜爬起来，连夜再下乡一次。 而宋武这一次压根就没喝多少，所以睡得很香甜。 大早上起来，宋武就站在他家门口的门廊下，等着傻柱和许大茂出来。他想看看，到底这酒在别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效果，好决定他后面拿这些酒用来做什么。 当闫卜贵一脸怨念，双眼通红的从屋里出来时，宋武还吓了一跳，他的眼神简直跟个怨妇一样，太吓人了。 正在这时，傻柱也出来了。宋武只是一打眼，心里就知道这八灵酒的效果是妥妥的了。 后边紧跟着出来的许大茂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第45章 刘光齐有对象了 傻柱看向宋武的眼神也有些怨念，而许大茂则跟他的态度完全不同。 他的态度比昨天更热情，虽然同样神色憔悴，双眼通红，但他的情绪很亢奋，三两步走到宋武跟前：“宋武你这个酒可是好东西啊，还有没有？你说拿什么能换？” 看看，还是人家过来人懂。 你看那个傻柱还是一脸懵懂的，充满怨念的看着宋武，真的是完全不识好东西。 他就是“少年不识八灵好，一杯能解多少愁！” 宋武笑着对许大茂说：“大茂你也品出来那是好酒了。好酒，当然难得了。等以后吧，我再得着了，肯定第一时间给你说。” 许大茂不甘心地追问：“真的没了？” 宋武微笑着摇了摇头。 “唉，要知道昨天就少喝点，剩下半瓶我装回家了。”许大茂有点儿后悔不跌的感觉。 宋武拍拍他的肩膀：“别急，以后还会有的。” “行，宋武你是好哥们儿，你记住啊，再有那好酒了，一定要给我说，用什么东西换都行。我家里的东西，你只要看上的随便拿。” “好好，你放心，有了指定忘不了你。” 一边看热闹的傻柱，俩眼都都写满了懵逼，不知道这俩人在说什么。 许大茂看他的样子，撇了撇嘴，抛下一句，“叫你一声傻柱，真不亏。”说完，撒腿朝四合院外跑去了。 傻柱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嗷的一声想去追的时候，许大茂早跑没影了。 现在，宋武已经基本确定了八灵酒的真实效果，接下来他需要对它进行一点包装。 不是什么广告宣传之类的，他也用不着啊，不过就是想去找个好的瓶子来装酒。他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找一个好看的陶瓷瓶，每個能装半斤酒左右就差不多了。 另外，他还琢磨到底该用什么酒来炮制他自己的八灵酒。 小册子上也有关于酿酒的介绍，但是他觉得自己去酿酒不太现实，不如老老实实地找一种口味比较纯正的基酒，进行炮制就行了。 自然而然的，他脑子里就闪现出了正阳门下的小酒馆。 “可以去那里问问，看有没有更好的酒。另外，我看那里也有用小陶瓶装的酒，说不定我想要的包装也能在那里一块解决了。”宋武不禁脑子里又闪现出了于经理的身影。 …… 后院东厢房。 二大爷刘海忠今天的早饭加了一个鸡蛋，同样有一个鸡蛋吃的是大儿子刘光齐。 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却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流口水。 “看什么呀看，我和你哥都是下力气挣钱的人，不吃点营养怎么能撑得住？”刘海中一边剥鸡蛋，一边斜着眼看了老二和老三一眼，没好气的说。 在他的积威之下，两个儿子立刻不敢再乱瞅，老老实实地喝自己的棒子面糊糊，吃咸菜。 不过伱不让吃，我可以在脑子里想象嘛，毕竟吃鸡蛋的离这么近总还能闻着个味呢。他们俩在心里碎碎念。 老大刘光齐今年19岁快20岁了，他是刘海中最喜欢的儿子，也是他心目中最有出息的儿子。 初中毕业，就费尽心思把他给介绍到了轧钢厂上班。 刘光齐也确实争气，去年就成功转正成了一级煅工，在工作上很上心，进步很快，已经有了晋级二级工的技术水准。 刘光齐把鸡蛋一口塞进嘴里，使劲的嚼了几下，就着棒子面糊糊咽下了肚。 他抬头看了看慢条斯理的刘海中，想了想，脸上挂着笑对他说：“爸，今儿咱们厂进行晋级考核，如果我能够拿下二级工，你能不能给我弄辆自行车？” 刘海中刚听到刘光齐说今天能够晋级二级工，脸上还喜滋滋的。可是，后来听到他提起了自行车，脸上一下子换成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他这个七级煅工在厂里徒弟虽然不少，但是在上边没什么影响力。年年评个先进什么的，也都轮不到他，所以他想弄到自行车票还真不容易。 “要自行车干什么？”刘海中随口问了一句。 刘光奇清了清喉咙，高兴的说：“我这不是谈了个对象……” “什么？老大，你有对象了？”一直一言不发的二大妈兴奋地问道。 刘海中不满地瞅了二大妈一眼，怪她抢了自己的台词。 看着刘海中和二大妈满怀期望的眼神，刘光齐得意洋洋地点点头。 “是谁家的姑娘啊？你怎么一点口风也没漏过？”二大妈又把刘海中的台词给抢了。 刘光齐说：“她是我初中同学，现在高中刚毕业，进了咱们厂下边的机械厂。” 听着这条件还可以。二大妈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 刘海中说：“看吧，还是我的决定是对的，当年你非要上高中，我拦住让你直接参加了工作。现在你已经是正式一级工，你的同班同学才刚分配工作，估计想转正式还待一段时间呢。”刘海中流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刘光齐也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啊，上学时，她成绩好可骄傲了，也并不怎么搭理我。这次是前一段儿偶然碰到了，互相聊了聊现在的情况，竟然愿意跟我继续接触了。”他顿了顿，“先不说这个了。爸，还是我刚才那个事儿，如果今天我拿了二级工，你得给我弄辆自行车，不然出去处对象不方便。” 刘海中本来喜笑颜开的脸又僵下来了。 直到临上班出门，他一直有点闷闷不乐。 二大妈看他的样子，想了想，拉住了刘海中：“前几天何雨水不是骑了一辆自行车吗？前院闫卜贵也弄了一辆，都挺新的，看着质量也挺不错。我瞅着那自行车，骑着面子里子都有，还挺不错的。” 刘海中停住了正朝屋外迈的脚步，转头看向二大妈，说道：“你是说找宋瘸子给组装一辆？” 二大妈笑着点了点头。 刘海中低头盘算了一下，“行，正好我路过门口的时候，拐他那儿问问，也是个法子。” …… 宋武成功地观察了傻柱和许大茂的状态以后，心里有了底，心情愉悦地到铺子里开了门。 他没想到刘海中大早上起来竟然拐进了铺子里。 “呦，二大爷您可少见啊。” “瘸子……” 刘海中刚一张嘴就让宋武给拦住了。 “二大爷您听，我这一张嘴可是叫您二大爷，您不能张嘴就喊我瘸子吧。昨儿个，柱子我们俩还说呢，今后我们俩得跟院里的人好好说说，不能再喊我们傻柱和瘸子了，最好还是喊名字吧。” “就是个称呼，再说都叫习惯了。”刘海中脸上有点讪讪的，嘴里嘟囔着。 宋武呵呵笑了一声没接话。 刘海中心里有事，也没心思跟他纠缠这个事，于是开口说道：“好，今后我就喊你名字，嗯，宋武。” “得嘞，二大爷您这么早有事儿。” “瘸……，哦，宋武，我是见你给何雨水还有三大爷都弄了自行车，觉得还可以，也想给我们家老大光齐也弄一辆。” “二大爷您可是还没骑上呢，怎么就想着给光齐弄一辆了？” 刘海忠摆摆手，“我骑它干嘛？天天腿儿着最舒服了。我们家光齐有对象了，所以我想着给他弄辆自行车。” 宋武心里立刻就酸了。 刘光齐这才多大，人家就有对象了。唉，人比人气死人呢。 “行啊，不过我话说头里，想要牌子货的，现在我可弄不来，好一段没收到零件了。如果想要雨水和三大爷那样混装的，就完全没问题了。” 刘海中说：“行啊，我看三大爷那辆就不错，跟那辆差不多就行，嗯，要多少钱？” 宋武笑着说：“70。” 刘海中的眼睛盯着宋武看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也没讲价，毕竟有闫卜贵那辆车在那里放着呢。 “行啊，那你就给我组装一辆吧。尽量的弄好看一点，新一点儿。” “您就请好吧，两天吧，我给你弄好。我得收30块钱定金。” “呦，这会儿我急着去上班，身上也没带，要不我晚上回来给你。”刘海中做样子，摸了摸自己身上。 “行啊，我就先给您准备着，您放心去上班吧。” 等到刘海中走了，宋武今天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他盘算着院里这一帮人年龄的大小。 现在刘光奇有对象了，他应该还不到20岁。 对了，还有许大茂呢，应该已经20出头了，昨天忘了侧面打听打听，问问他有对象没有了。 对面三大爷阎埠贵家阎解成还小，还没何雨水大呢，还在上初中。 不过，这时间过得快呀，说不定他要敢初中毕业不上高中，就又该说对象了。 宋武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他原来觉得挺安逸的生活节奏，也似乎一下子被打破了。 他脑子里开始有女性的身影在转来转去。 “不行，我也得抓紧了。在这件事上不能总跟傻柱比呀，真要等到连徐大茂都开始找对象了，到时候不知道他该有多得瑟呢。” 第46章 我想让王姨介绍个对象 宋武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认识的这些比较合眼缘的女性。 秦淮茹吧，对她，主要是前身的遗愿占大部分，当然他也有眼馋邻居家漂亮媳妇的动机，现在顶多也就是心里想想，眼上瞅瞅。 冉老师吧，年轻、漂亮，性格也好。不过宋武总觉得差点意思，和她在一起，更多的也就是享受和漂亮女孩儿打交道的愉悦心情。 还有杜老师。 身材长相全都合乎宋武的审美，尤其是性格最合他的意。可是宋武总觉得她似乎心里有重重顾虑，让宋武闹不清是对他这个瘸子的身份有想法，还是其他的原因。 所以这也让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没什么太大的进展。 至于见过一面的于经理，他只是看见美女的眼馋，还是太陌生，不太了解。 宋武脑子里不知不觉又蹦出来一个何雨水。 哎哟，这可不行。罪过，罪过。瘦的跟个干柴棍一样的小姑娘，刚上高中，就别乱打主意了，虽然她长得好看又可爱。 哎，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个很明确的目标。“怎么就没有人给我说個媒呢？” 现在，他吃喝不愁，也算得上“事业有成”，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也该好好盘算盘算了。 …… 给刘海中攒自行车，不费什么功夫，零件都是现成的。 宋武把零件找出来，分门别类的先放好，只等着刘海中的定金一到他就开始动手组装。 今天关于故宫失窃的事，不但没有消停，反而各种传言越来越多了。 似乎每个人都掌握到了独门的消息。 现在最占上风的说法，是飞贼作案。说是半夜里，月黑风高，靠着一身功夫，高来高去，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故宫里的东西给倒腾出来。 王主任过来的时候，正是铺子里大爷大妈们谈论最兴奋的时候。王主任听见了他们的论调，表情很严肃地说：“不要乱传小道消息，这件案子据我所知，已经抓到了罪犯，现在正在最后的定案，相信很快就会有最终消息出来，大家就不要乱传乱说了。”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修车铺子，一会儿，聊天的人就全散了。 王主任严肃的表情，立马换成了笑脸。 “小宋。老牛可专门给我说了，这一次。你可是又立了一功啊。” 宋武笑笑说道：“王姨你说，这事儿吧，它不就是巧了吗？谁让我看见了，然后又想起来给牛所长说了那么一句。” 王主任不禁也笑着点了点头：“甭管怎么说，那总是你提供的线索，这个功劳怎么也跑不了。” 嘿嘿。宋武挠了挠头，“现在案子办的怎么样了？东西追回来了没有？” 王主任说：“太具体的我也不太了解，我也是听老牛说几句，东西倒是一样没少全追回来了。而且他那个当军官的姐夫，还有他姐姐，这一次受到的牵连可不小。主要是他姐姐还帮着掩护和包庇呢，这次罪过肯定小不了。” 宋武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对王主任说：“王姨你在这等我会儿。”说着他转身朝后边小院里走去。 没多大功夫，他手里掂着一个不起眼的破布包出来，走到王主任跟前递给了她。 “什么呀？”王主任奇怪地问。 宋武小声地说：“王姨，这是我早上起来，去东直门外河里打到的鱼，特意给你留了一条。” 王主任掂着手里的包，感觉还挺沉，最少得有五六斤重。等她听到宋武说的话，吓了一跳，忙就要把布包塞回给宋武，“你看你，自己打到的鱼，自己就吃呗，给我干嘛？” “我那不是还有吗？这时候鱼又不好放。再说了，能打到这么大的鱼，那就是好运气碰上了，我不得想着给王姨也尝尝。” 王主任心里挺犹豫的。 这么大一条鱼，你说她不动心，那是瞎话。她家里条件不错，饿不着肚子，但是吃饱不代表就能吃好啊。 宋武当然不会接王主任塞回来的布包，他往后挪了两步，分开一段距离。“王姨，你可别多想，这鱼是我自己打的又不是买的。我送给你就是小辈儿对你的一番心意。另外我还真有件事儿想托你帮帮忙呢。” 王主任的脸色不好看了。“需要帮忙，伱说就行了，不用搞这一套。” 宋武忙接口道：“我让你帮这个忙，你拿条鱼不多。”他说着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想让王姨给我介绍个对象？” “哦，哎呀，怪我怪我。是姨的工作没做到位啊。不行，这鱼我不能要，对象我肯定给你介绍，我给你操上心。”王主任反而更坚决地把鱼想塞还给宋武。 “王姨你不收这条鱼，我心里不安，到时候你不给我下劲儿怎么办？”宋武使劲地把布包推还过去。 “王姨你就收下吧，谁请媒人不得包个礼。” 她看着宋武这东西送的很坚决，于是抿了抿嘴唇，也不再坚持往外推送。 她看着手里的这个破布包，心想：“宋武这小子还挺有心，知道用这么破一个包，把鱼给装上。” “好，既然是你小子的心意，姨就收下了，等到事儿成了，我就不再收你的礼了。对了，我得说你两句，记住哈，出去钓鱼什么的，你身体不方便，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再弄到好东西不用给我送了，你自己能顾着自己吃的就不错了。”王主任说话的语气很认真。 宋武心里多了一些感动。 王主任走了后，一直到中午宋武的修车铺子都没什么活，要知道在她来之前，一上午都挺热闹的，你说这是不是她妨的。 宋武正准备去做午饭，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来了一辆小汽车，停在了铺子门口槐树下的路边。 一个穿的人模狗样的中年男人从驾驶位上下来，跑到宋武铺子里借工具。 这年头开汽车的人自觉就比别人高一头。这个中年司机，说话的语气就透出一股高人一等的得意劲儿。 宋武本来头回看见自己店门口停了辆老爷轿车，还有心攀谈打听一下情况。 可是，看到司机的样子，也打消了念头。 现在每一个司机最基本的能力就是得会修车，中年司机借了几样工具，就忙着去捣鼓自己的老爷车了。 宋武朝外看了一眼，也就不再关心。他没看到，汽车后车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短头发的女孩，从车上下来了。 女孩从车上下来，走到了宋武修车铺子门边，围着他停在门口的手摇轮椅绕着圈地看。 过了一会儿，她背着手走进了宋武的修车铺子，一进门就上下打量正忙活着干活的宋武。 刚一打眼，她就觉得这个修车师傅给她的印象不错，身上不像其他那些干活的人，总是油腻腻的。 头发理的精精神神，洗的干干净净，身上的劳动布工装也很干净。 宋武感觉到有人进了屋子，抬头看了一眼，瞬间觉得眼前一亮。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还从来没见过打扮这么洋气，又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呢。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互相的打量，好一会女孩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起来。 “你可真逗。不会是每一个进门的人，你都这样看别人吧？”女孩有些俏皮的问。 宋武忍不住张口说道：“那得是长得好看的，不然多伤眼睛啊。” 女孩笑得更开心了，不过马上又收敛了笑容，狠狠的瞪了宋武一眼。 她不再看宋武，背着手在铺子屋里转悠了一圈儿，四处不停的打量。 “唉，我问你。门口那辆车是你的吗？那是什么车呀？挺奇怪的。” 宋武眼珠一转，笑着说：“你问的是那辆停着的小汽车吧，当然不是我的，你要想打听，得问正修车那个司机去。” 女孩嗔怪地又瞪了宋武一眼。 “你知道，我问的是门口那辆三个轮子的车。” “哦，你说的是它呀，那是我的手摇轮椅，是我腿脚不方便，正好给自己做了辆能方便出行的轮椅。”宋武眼看人家姑娘要生气了，也不敢再开玩笑。 那女孩听了宋武的话以后，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眼光还重点在他两条腿上来回扫视了几下，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轻轻“哦”了一声。 正在这时，那个中年司机掂着工具来到了屋子里。 “小姐，修好了，可以走了。” 女孩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她在临出门的时候，扭头对宋武摆了摆手说道：“再见，我要走了。” 宋武点点头，笑着说：“再见。” 过了没多大会儿，汽车的马达声，再次响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远方。 宋武倒是挺好奇刚才那个女孩的身份，这年月能坐着小汽车出行，那一身衣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她会是谁呢？ 不会是哪个大院公主吧？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大院公主们应该穿绿军装啊。 当然这也只是宋武的刻板印象，具体人家大院公主们会是什么生活状态，他是一丁点儿也不了解。反正他来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还从来没在四合院的胡同里巷里，见过所谓的大院子弟们活动的痕迹。 “不过，话说刚才那个女孩也挺符合我的审美的。”宋武忍不住在那美滋滋地瞎想。 中午，宋武关了铺子门，摇着轮椅，朝正阳门奔去。 第47章 你这里有更好的酒吗 小酒馆里还是那么热闹，还是那么酒香四溢。 当然还有站在柜台里的于经理，还是那么漂亮。 于洁站在柜台里，看见有人掀门帘儿进了小酒馆，抬眼看了一下。 她有一双识人的眼睛，只要来过她酒馆里的人，她基本上都有一定的印象，更何况正进屋这个人，前一段来过一次，给他的印象还比较特别。 今天，宋武来不只是为了解解嘴馋，吃碗素面，当然也不是为了看看漂亮的于经理。 他一进门先笑着跟于经理打了个招呼，眼光就开始在柜台架子上的小酒罐子上瞅来瞅去。 于洁看他的眼睛总往架子上看，便问他：“是想带酒回去？” 宋武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于洁奇怪地看着他。 宋武忙解释道：“我是看你架子上那装酒的瓶子挺好看，瞅着一个一个小陶罐都跟工艺品似的。” 于洁心里奇怪地想：“上小酒馆里找酒瓶子，跟去澡堂里面买拖鞋有什么区别？” 不过她面上还是笑容可掬地说：“这是我们专门在盆窑村那边定制的。都是好手艺人，家传的手艺烧制的。” 宋武眼中一下子亮了。 他心想：“这个可以呀，拿来装我的八灵酒完全配得上。” 于是他有些急切地问：“如果我想要一批这样的小陶瓶，你能卖给我吗？” 于洁皱了皱眉头。“还真是来酒馆里买酒瓶的，可真有意思。” 她想了想笑着说：“我这边就有闲置的，给你一個两个都没问题，谈不上什么买不买的。” “不是，我想一次多买点。弄几十上百个，我也不嫌多。” “你是酿酒的？”于洁忍不住问道。 宋武说：“就是自己家泡了一些药酒，想给亲戚朋友们分装送一下，这不得找点合适的瓶子吗？我瞅着你这酒馆里这个小陶瓶挺好看，所以就问问。” “哦。”这么一说，于洁倒不是太奇怪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人家里得泡了多少药酒啊，一次就要这么多酒瓶子，这一个小瓶最小的也能装二两半，大的能装一斤多呢？ 然后她又听到宋武接着说：“如果方便的话，我看你的瓶子有三种规格，大中小一样都给我来几十个吧。” 于洁忍不住笑了：“你要这么多，我手里可没有，还得去重新定制。正好我们这边也该去要货了，随手再给你多要一点，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 “那感情好，现定制啊。唉，你看那样行不行？如果在酒瓶上加上三个字，“八灵酒”，方便不方便？”宋武得寸进尺地说道。 于洁皱了皱眉头，“八灵酒？“ “对，就是我给自己泡的药酒起的名字，在瓶子上弄上名子，你不觉得更显得酒好吗？” 于洁忍不住重新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她觉得他这个想法真的挺有意思的。 “行，我到时候给师傅们说一声，是哪三个字？”于洁很爽快地答应了。 “八，就是八方来客的八。灵，就是灵巧的灵。这真是太感谢你了，帮了我大忙了，价格呢你说了算，多少我都认。”宋武充满感激地说。 于洁笑了笑。“我可不指着卖酒瓶赚钱，人家师傅收多少，我转手就收伱多少。你要是跟我们的瓶子一块要的话，价格会便宜一些，现在你自己要加上字，那就得另外单做，所以刚开始可能会稍微贵上一些。” 她低头打了两下算盘，“如果能要到100个，我估摸着大概得十三四块钱。”她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宋武。 宋武点点头，“小瓶子来50个，中号的跟大号的一样来30个，先这么多吧。” 于是，宋武今天来小酒馆里谈妥了一宗关于买酒瓶子的生意。 “好了，现在该喝酒吃饭了，打二两酒，再要几样小菜和一碗素面。”这次宋武主动的把粮票先掏了出来。 还是上次来的那张角落里的桌子，宋武走过去坐了下来。这么容易弄妥了酒瓶子的事，让他心里很高兴。 所以能用比较愉悦的心情，听着邻桌的人们，在那高谈阔论的聊各种消息。 听了一会儿，他发现这里聊的最多的也是故宫里那点事，而且喝过二两酒的人，明显比在他的修车铺子里的大爷大妈们能侃的多了。 有的人唾沫横飞的说着，听着那词儿，不比说书的人功夫差。 等到于洁把酒菜端了上来，正要走。宋武突然想起来，还可以再问问关于酒的问题。 “唉，对了，我听别人喊你于经理，我也这样叫你吧。” 于洁笑了笑说道：“我姓于，干勾于。名字叫于洁。” “哦。那我就叫你于洁吧。”宋武毫不客气地顺杆就爬了上来。 于洁只是抿着嘴笑了笑。 宋武又开口问道：“我泡药酒呢，还需要用到比较好的纯粮食基酒，就想问问你这里有更好一些的酒吗？” 于洁停住正要转身离开的脚步，看着宋武没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 过了有一小会，她才轻轻的出了口气，小声地说：“如果你是拿来泡药酒的话，倒是还有一些更好的酒，可以匀给你几斤。” 匀几斤怎么够呢。“能凑够100斤左右才差不多呀。”宋武不甘心地问。 于杰笑了，“你现在喝的这种酒我倒是有，可也不能全拿过来给你呀，不然我卖什么呀。其实这样的酒，一般家庭里拿来泡药酒就已经很好了。” 宋武想了想。 他从小册子上知道，其实八灵酒的药材并不算太难得，在药铺子里多找找，应该能凑齐。主要是里边有一些炮制的过程，可能需要加一点工序。 倒是对基酒的要求还挺高的，越好的酒，出来药酒的酒味和效果越好。 不过，就他现在小酒壶里这二两白酒一样的酒，倒也不是不能用。 宋武琢磨着，反正他现在还是一个纯粹还没入门的菜手，干脆就用这种酒先练练手试试得了。 于是，他对于洁说：“行啊，这种酒给我弄100斤，你说那种好酒有多少也都给我吧。” 于洁笑着摇了摇头。“你喝的这种，我顶多也就给你个10来斤儿，就已经很不错了，不然我都给你了，我这铺子可就断货了，现在酒真的很难得。至于那种好酒，你要真想要，我给你个一斤两斤的还行，让你用来泡点儿药酒，再多了我可舍不得给你。” 嘿，说了半天，有了也没打算给我呀，这是拿来晃我的这是。宋武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呀。 于洁看着宋武有些发青的脸，轻声地给宋武解释道：“现在酒是真的比较难得，销量都得控制，我这个小酒馆也是勉强能够日常开支。粮食，太不好弄了。” 说到这儿，于洁拿眼睛看了看宋武，然后又接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尝尝你说的那种八灵酒，要真是泡出来与众不同，我再多给你10斤20斤的酒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她一双大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宋武，就等着他的答复了。 宋武想了想，也没怎么犹豫，就点了点头：“行啊，明天中午吧，我带过来让你尝尝评价评价。”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 …… 宋武从小酒馆出来，心里倒也没什么郁闷的感觉了。他想，十几斤酒也行，反正是先拿来练练手，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手艺到底行不行呢，别到时候搞了一堆酒来，泡不成药酒那才是笑话呢。 对了，刚才应该给于洁提提，弄个大酒坛子过来。他有心回头再去说一下，想想还是算了，明天中午一块再说吧。 贾东旭一上午都有点心神不属，干活都出了不少错。他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 “为什么非要想着去翻本呢？这下好了，刚借的钱又没了。想好了去买点白面什么的，这下可怎么办？”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看见站在窗户里边打菜的傻柱，不禁又想起来那天晚上去找他借粮食，这小子竟然一口回绝。 他在心里甚至连易中海都埋怨上了，“也不看看给我找的什么门路，说什么傻柱会借给我粮食，哼。” “不干不净是厨子。”贾东旭不相信，傻柱守着个厨房，手脚会干净了。 现在本来准备买粮食的钱没有了，再去张口找易中海借，他倒不是说脸皮儿薄，张不开嘴。可是易中海问他钱去哪儿了，他该怎么说？所以他暂时不想再去找易中海张嘴。 贾东旭边扒拉着饭盒里的菜，吃着手里的窝头，边在心里盘算着，还能去哪里，找人救救急。 工友之间不可能。现在相熟的工友基本上都快成他的债主了。 朋友，他贾东旭好像还没有好到这个交情份上的朋友。 亲戚，他老贾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早就不来往了。这时，他脑子里闪现出来秦家村。 “要不让秦淮茹回娘家看看？”他心里盘算着这可以当成一条路。 另外就是邻居了。四合院里这十几户百十多号人，贾东旭盘算了一个遍。 第48章 还是柱子有情义 想来想去，他也就觉得许大茂、傻柱，还有前边的宋瘸子是最可能能借到东西的。 三个人都没结婚，连对象都没有。他们都有工作，收入不低。最关键的是，他们都能搞额外的收获。 尤其是傻柱和宋瘸子，都已经工作多少年了，算下来光存下来的钱就应该不在少数。 不过要真说起来弄东西，贾东旭还是首先想起了许大茂。他这个电影放映员，下乡给公社里放电影，走到哪儿都受欢迎。 虽然现在公社里也很紧张，但是回回许大茂回来也没见空过手。 贾东旭吃完最后一口菜，咽下最口最后一口窝头，并没有急着走。他想等着，待会儿看傻柱闲下来再找他问问。 就现在食堂里这没有油水的饭菜，大部分人都是狼吞虎咽，吃完抹抹嘴就走了，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高峰点一过傻柱就闲了下来，端着茶缸子坐在门口吸烟。 贾东旭瞅着机会，就凑到了跟前。 “傻柱，你得帮帮忙啊，你看家里俩孩子饿的嗷嗷叫。看看咱这厨房后面还有没有粮食我先借点。” 傻柱大眼珠子翻了个白眼。 “有粮食那也是厂里的，你的脸怎么那么大呀？能随便借。你就别打主意了，你刚才也吃饭了，瞅瞅里边有油星子没？二合面馒头都快供不上了。” “你是厨子认识的人多，给想想办法弄点好面，再弄点肉。”贾东旭还不放弃。 “兄弟你想多了，这年头自己个儿还顾不着自己个儿呢。我上哪去找门路给你弄好面还有肉，呵呵。” “一大爷就给我说过，让我可以找你想想门路。” “那我可真谢谢他看得起我了。你也不瞅瞅，要没有接待餐，我天天在家里吃的是什么？我这厨子的定量还没你高呢。” “可你的定量自己吃啊，我是一個人的定量，五张嘴呀。伱嫂子营养跟不上，小当都快没粮食吃了。” 本来态度很冷漠的傻柱，听到贾东旭嘴里提到了“你嫂子营养不良”，一下子愣住了。 他没来由的心里就软了。不过当着贾东旭的面，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不管他怎么说怎么找理由，傻柱也只是不接话。 贾东旭从傻柱那里气呼呼的离开，又转到了办公楼，在宣传科找到了许大茂。 许大茂正跟一帮女同事聊天聊的开心，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他被贾东旭叫出来，打扰了兴致，心里很不高兴。 “贾东旭，你找我有事儿。”他向来没喊过贾东旭哥，一直都是直呼其名。 贾东旭脸上挂着笑，说道：“我想来想去，咱院里的能人还得算是你。看看现在这日子，谁有你过的舒坦？” “那你这话可真没说错，我……”许大茂得意了一半，突然醒过神来，：“说什么呢？我有什么舒坦的，不照样也是天天三顿咸菜窝头。” “嘿嘿，你前儿才弄了个大肥鸡回来，跟傻柱、瘸子你们仨有吃有喝的，我可都听说了。” “瘸子有好酒，我正好赶上了下乡放电影，人家支书愿意淘换给我家里一只养的鸡，我拿着换瘸子的好酒喝，怎么着碍你事儿了。”许大茂的脸色不好看。 贾东旭脸上讪讪地笑着说：“我没其他意思，其实就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门路帮我也淘换点东西。” 许大茂用眼斜看着贾东旭，摇了摇头。“那只鸡也是好不容易碰上一回，平时顶到天了，也就是点蘑菇木耳什么的。我也就这点儿门路了。” “要不，你能不能借给我一二十块钱？” 听到贾东旭提到了借钱，许大茂戒心就大了。他可是听说了，贾东旭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现在又想找他借钱，门儿都没有。 “最近，我爸正说我呢，嫌我花钱大手大脚，不知道存钱。他给我规定以后每个月工资领过来，先往他那儿交一半替我存起来，不让我再随便的花钱了。唉，找我借钱那我可真没有。” “你……”贾东旭明显听出来这是推脱之词，但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回到车间里，又拧坏了一个零件，让组长训了一顿，他也只能陪着笑脸，赶快认错，打起精神好好干活。 下午的时候，宋武一时手痒，用一大一小两个废旧轮毂钢圈，盘上废旧车条，还有三个自行车前叉子。用那台小电焊，焊了一个小圆桌子。 刚开始也就是一两个大爷看着稀罕，围过来瞅瞅，结果后来越围人越多。宋武等焊好了以后该打磨打磨，该装饰装饰，最后又找了块薄木板，裁成跟大轮毂相符的尺寸往上面一放。 嘿，看着还真不错哎。一圈大爷纷纷赞叹。 “宋师傅，你这手可真巧，再多弄几个，看着放家里还挺实用。” 宋武得意的说：“这叫做变废为宝，就放在这铺子里用，能放个茶缸子。我用的这些配件都是没法再用的，要是还能用的配件，用来做这个就不划算了。” 一个大爷上手使劲用力试了试，“还真挺结实的，看这架势用个几年绝对没问题。” 宋武说：“等有空了我再坐把椅子，也用轮毂和旧轮胎，到时候就放在这铺子门口，谁来了都能坐坐，保准舒服。” 他这铺子里热闹了一会，大爷大妈们都散了，该下班的人都回来了，该回去做饭了。 宋武看见下班回来的傻柱掂了一个小面布袋，问他：“这个点儿拐到粮店还有粮食？” 傻柱说：“我找人淘换了五斤白面，这不是秦姐缺营养吗？我待会儿给她送过去救救急。” 宋武听了他的话，心想：“你这五斤白面可不多，送到她家里去指不定落谁嘴里呢。”不过这话他可不会当面说出来。 傻柱掂着5斤白面走到中院，看见秦淮茹正在水槽洗衣服，便走了过去：“秦姐，我这儿有5斤白面，要不你先拿回去吧。”他把面布袋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有点惊愕。白面当然是好东西她也想要，可是她并没有找傻柱借过白面呀。 正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也下班回来走到了中院，正好看见傻柱把手里的面布袋朝秦淮如递，眼光就放在了面布袋上。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往一边撤开两步。 傻柱迎着易中海的眼光，嘿嘿笑了两声，“一大爷，我帮秦姐淘换了五斤白面给她拿过来。” 易中海露出很欣慰的笑容，走到了傻柱跟前：“还是柱子有情义，这次做的好。”他又扭头对秦淮茹说：“白面是傻柱的一片好意，你就拿着吧。邻里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嘛，谁没有个难事急事啊？” “嗯”秦淮茹轻轻嗯了一声，把傻柱递过来的面布袋接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贾东旭来到了院外的利民修车铺。 宋武这会正好没活，正坐在躺椅上休息，看见贾东旭，心想：“怎么又来了？” 宋武给贾东旭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地端着茶缸子，喝自己的水。 贾东旭看出来宋武的态度不热情，于是也不绕圈子了。 “宋武，我想找你借点钱。” “借钱？”这次来不借粮食，不借肉，改借钱了。 “对，我也不要多，能有个三五十块钱就行。” 宋武想了想说道：“我手头活钱也顶多能匀出来10块钱。” “10块钱少了点儿，能不能再多点30就行啊？” 宋武摇了摇头：“10块钱也不是小数目了，我平时哪有那么多活钱。” 贾东旭咬了咬牙。“行，10块就10块，我借。” 宋武从躺椅上站起来，“你等会儿我帮你去拿钱。” 他转身朝后边小院走去。 过了几分钟，他又回到铺子，手里不只拿着10块钱，还拿着一个小本子。 “你得帮我打个借条，说明借款日期，借款人，签好字儿。”宋武把小本子递给贾东旭。 “用不着这么麻烦吧，就10块钱，咱们这邻居……” “别，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10块钱对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你不打个借条，我心里不安定。”宋武坚持道。 贾东旭不情不愿地写了张借条，签字画押，递给了宋武，然后从宋武手里接过了10块钱。 宋武在他快要走出铺子门的时候说道：“你可要记住，快点还钱哈。” 贾东旭兜里装着10块钱，心里不是滋味儿，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竟然看见秦淮茹在那里蒸白面馒头。 “你从哪儿弄的白面呀？你回秦家村了？” 秦淮茹，一边揉馒头一边说：“是刚才傻柱给的。” “傻柱给的？怎么可能？下午我找他借他都说没有。”贾东旭惊讶的说。 “原来你找傻柱借粮食了，我正纳闷呢，他怎么能想起来给我送白面呢？” 贾东旭没说话，反而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秦淮茹。 秦淮茹看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瞪了他一眼说：“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贾东旭哼了一声没说话，进里间去了。他心里烦的很，去借了一圈儿，还打着条就借了10块钱，这边呢，傻柱上赶着给秦淮茹送了5斤白面，他到底什么意思？ 第49章 应该去找一大爷 等到饭做好端上桌。 贾张氏看着框子里只有四个不大的白面馒头，不高兴地说：“不是才拿过来白面了吗？怎么就做了四个小馒头，够谁吃的？” 秦淮茹伸手自己拿了个窝头，说道：“总共就五斤白面，我想掺和着做二合面馒头吃，今儿尝尝鲜就行了。” 这时贾东旭、棒梗和贾张氏一人已经手里拿了一个白面馒头，然后三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框子里剩下的那一個白面馒头。 贾东旭的道行到底是浅了一点。他刚想厚着脸皮伸手去拿，谁曾想，那边贾张氏和他儿子棒梗的手已经各抓住了馒头的一边。 贾张氏和棒梗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两人互不相让，手上各自用力，结果一个馒头扯成了两半，一半大一半小。 “抢我馒头，还给我……”棒梗看自己手里只有一小点馒头，一下子哇的哭喊起来。 贾张氏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口把那大半个馒头塞进了嘴里，使劲儿的咀嚼，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你人小，吃那些就够了。” 秦淮茹把筷子放下，也吃不下去饭了，泪珠在眼框里打转，开门走了出去。 今儿宋武吃的是二合面馒头，不过他的二合面馒头，白面多，棒子面少。 他现在空间里放的有东西，但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随便乱吃了，晚上也就煮了两个鸡蛋，用油渣炒了个白菜，吃的倒也是津津有味。 秦淮茹刚过中院穿堂屋，他就感知到她朝这边走过来了，不过宋武还照样吃饭，并没有动。 秦淮茹轻轻敲了两下，就推开了只是掩着的屋门。 宋武抬眼看见她红着眼眶站在门口。 “宋武，我想向你借点粮食。另外，如果你有衣服什么的要洗，我还可以给你洗。” 宋武奇怪地问她：“刚才傻柱不是才给你掂过去五斤白面吗？另外，贾东旭刚从我这借走10块钱，还打了借条呢。你怎么又跑过来借东西？” 秦淮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五斤不够。贾东旭借钱的事，我并不知道。” 宋武摇摇头说：“最近我自己可勤快了，有点衣服随手就洗了，水龙头在就在屋里挺方便的，所以也没什么要洗的东西。” 秦淮茹的表情很失望。 “那我能借点粮食吗？” 宋武指指桌子旁的椅子：“坐，你也吃一点，我正好给你出个主意。” 宋武等秦淮茹坐下，递给她一个馒头，又拿了一双筷子。 “我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是我的态度一直就是这样。你呢，要是赶上了，在我这偶尔吃顿饭没什么问题，但是想从我这儿往家里带东西，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没那么多东西借给你。但是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宋武顿了顿，又接着说：“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一大爷易中海借粮食。” “找一大爷？” “对呀。”宋武脸上露出微笑，又接着说：“我给伱分析分析哈。你看，一大爷家两个人都有定量，同时呢，后院的聋老太太也在他那儿搭伙，我估计定量也在他手里拿着，他工资又高。所以咱们院里要说谁手里有余粮，那首先得说是一大爷易中海。你家如果有困难，他作为一大爷又是贾东旭的师傅，有能力又有责任，不是更应该出来帮助你们家吗？” 秦淮茹陷入了沉思，连吃东西的速度都慢了下去。 她吃了一个二合面馒头，就匆匆的离开了。 宋武坐在屋里发愁啊。 他在心里抱怨，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有好吃的也不敢拿出来吃，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是真感觉到，住在这大杂院里，真的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说不好听的，谁家放个屁，说个梦话，说不定都会让人家闻了去听了去。 他刚来的时候对于吃什么，住什么，还真没有想太多。 有钱能买到肉他就敢炒就敢炖，有排骨他也敢吃，有一眼看上去不错的漂亮女人，他就敢上去撩。 但是现在，随着越来越融入到这个时代，他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开始有点怕麻烦了。活得一点也不洒脱，一点也不通透。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过仔细想想，大环境又在这放着呢，他也有一种无力感。 估计现在想去买个小院，不太容易。宋武盘算了一会，“还是先在修车铺后边小院里，搭个小屋吧，用来当厨房。总好过在前院里做饭，人来人往的，有一点儿味，别人都门儿清。” 宋武第二天中午，又关了铺子，摇着轮椅来到正阳门小酒馆。 “来了。”于洁笑着跟他打招呼。 宋武点点头。“我把我泡的药酒带过来了，你看能找个人少的地方不能，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 于杰笑了笑，对坐在门口桌子上喝酒的一个中年男人喊了一句：“老九，你帮我照应一会，我去后边一下。” 老九这人看样貌像是个下力气的，听见招呼一口把酒碗里的酒喝干，放下酒碗，就走到柜台这边来了，他眼睛打量着宋武，对于洁说：“你去吧，有我在这照应，你放心。” 宋武对老九笑着点点头，跟着于洁一块掀开门帘儿，进了后院。 宋武一打眼，就觉得这个小四合院挺不错，方方正正，干干净净，院子也不小。 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齐齐整整，再加上南边这一溜门面房，真是一个好院子啊！ 于洁把宋武引到东厢房，在一个方木桌旁坐下。 宋武装作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酒瓶，里边只装了小半瓶金黄色的酒液。 于洁只看了一眼酒的颜色，刚才脸上轻松的笑容，一下不见了，泛起了严肃的表情。 宋武把酒瓶递给于洁，她接过后把酒瓶盖拧开。 轻轻的抽动鼻子，闻了一下。 “好酒！”只是一闻，她已经赞不绝口了。 她赶忙起身，到墙边的条桌上取回来一个酒杯，重新坐回桌子边，轻轻地倒了半杯酒。 一双素手将酒杯端起，放在鼻端下，先轻轻嗅了一下，才把酒杯送到了嘴唇边，啜了一小口。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然后很快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过了有一会儿，她重新睁开眼看向宋武。 “此酒不凡。” 宋武对她的反应颇感惊奇。 于洁摇了摇头对宋武说：“一看你就是不懂酒的人，你这样的药酒不是等闲能够炮制出来的。我刚才看了酒的颜色，闻了酒味，然后又尝了一口。我就知道这种酒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药酒都要好。” 于洁说着，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严肃了，“我给你一个忠告。这酒还是少露为好。” 宋武问：“真有这么好？” “比你想象的要好的多。” 这一下宋武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突然，于洁笑了。“是不是，现在后悔拿着酒上我这儿来了？你这好酒的秘密可是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了。” 宋武抬头看看她，也跟着笑了。“我可不怕。不过我还是接受你的建议，以后会慎重对待这个酒的。” 于洁指指那个酒瓶子，对宋武说：“剩下的酒你还带走，反正我一个女人也用不着。” 宋武点点头，边把瓶盖子盖好边问：“那你昨天说的能多给一点酒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我再多给你10斤吧。”她说着，想了想又问道：“刚才那酒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泡出来的。” 宋武说：“对呀，那是家里留下来的，总共也没剩多少了。所以我才要想办法再重新试着泡一点。” 于洁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今天，宋武没有在酒馆里喝酒吃饭，直接告辞离开了。他和于洁已经约好了，过两天，等陶瓶到了连酒一块准备好。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宋武也重新检讨了一下，自己对待这种八灵酒的态度。 他通过于洁这个行家的态度，以及他自己、许大茂，还有傻柱喝酒以后的感受，恐怕他把这种酒想的有些简单了。所以他才会跑到小酒馆里一张嘴要个几十上百的瓶子，准备装着送礼。 “哎，孟浪了！”他暗想：“看来拿这个当礼物也要精打细算呀。” 宋武回到修车铺，心里不放心，还是跑到地窖里，先把剩下的五坛酒全部装进了戒指空间里，反正也不在这一段时间，等看看风头再说。 宋武给邻居们攒的手摇轮椅，真等到确定谁要要的时候，一下子人数少了一大半。 大部分人还是嫌贵。 所以他在给老刘大爷交了车子以后，手里也就剩四辆轮椅的活。 这几天，见缝插针地又攒出来两辆，交了货，手头就缺零件了，剩下的只能先等等。 他刚把来催要轮椅的大妈打发走，街道办的刘办事员就过来通知他，今天晚上要组织开全院大会，给他颁发奖状，还有奖金。 “今天王主任主持会议，自行车厂的钱工，还有派出所的牛所长都会过来。你要好好准备准备，到时候还要让你发言呢。”刘办事员临走前这样给宋武说。 第50章 领奖了 这次开全员大会，宋武没有机会再缩到角落里了，直接被拉着坐在了第一排。 好一阵没看见过钱工了，看起来比前一段儿劳累的多，干瘦干瘦的。 他刚来到四合院，就坐在宋武身边，拉着他说话：“有时间你也去朝阳门外大街厂里边看看，虽然现在还是筹备期，但是也已经有点样子了。正好也看看咱们BJ生产的火炬牌自行车怎么样？” 宋武一听这个牌子，脑子里没什么印象。他心想，估计也翻腾不出来多大的水花。 他对什么火炬牌自行车不感兴趣，倒是操心手摇轮椅的生产，“轮椅叫什么牌儿？” “当然也是火炬牌了。” 宋武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自行车叫火炬牌没火，但轮椅不一定。 牛所长来的更晚，看样子整个人都快熬干了，不过精神头挺不错。 他还没顾上跟宋武打个招呼，就被王主任叫到了前边的方桌边就坐。 这次的方桌边坐的不是三个大爷，而是王主任、牛所长和钱工。三个大爷也跟大家一样坐在了旁边的长条凳子上。 王主任主持会议，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以后，就迅速地进入了主题。 宋武无疑是今天全院大会的焦点，他从牛所长和钱工手里，分别接过了见义勇为奖状和身身残志坚好青年奖状，另外自行车厂还奖励了他100块钱的奖金。 在王主任的带动下，全院住户一起向宋武鼓掌致意。 在高光时刻，遮掩在高光之下的，是坐在下面住户中许多道意味莫名的复杂眼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個在院里一直跟透明人差不多的边缘人物，竟然能跨单位跨区域的领奖和领奖金了。 见义勇为奖状，还好说，只是街道和派出所联合颁发的。 那个身残志坚好青年，却是妥妥的区里发的荣誉，而且自行车厂还发了100块钱的奖金。怎么能不让人眼热呢？ 到了最后一个项目，就轮到宋武上前发言。 他手里拿着两个奖状，面色微笑地说：“我做这些事情，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在完全按照我那个铺子的名字，去一点一点做好自己的工作。所以这个‘利民修车铺’的名字是领导和邻居们对我的期望，也是我的标准。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工作，为大家做好服务” 说到这里，他朝着下边的傻柱招招手。傻柱不知所以然地指指自己：“叫我？”他很奇怪，这时候给自己招手干什么？ 宋武干脆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小声对他说：“你忘了，咱说好的再开全员大会一块宣布一下改称呼的问题。” “哦哦，我想起来了，对，对，对。你说吧，我跟着支应一声就行。” 宋武拉着七扭八歪的傻柱。一块儿站到前面，然后他对大家说：“咱们院里互相称呼，一般呢也都是叫名字，或者是像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一大妈这样的称呼，只有叫我和柱子两个人的时候，成了傻柱和瘸子。” 他说到这里，底下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阵轰笑声。 “听听，大家都觉得这称呼不好听了吧。所以我和柱子商量好了，借今天这个机会给大家打个招呼，从今往后，您要是愿意打招呼，就喊一声名字。如果不愿意张嘴，咱点点头也算是了。谁以后要再是张嘴喊瘸子、傻柱，那可别怪我们两个到时候不讲情面了。” 宋武使劲拍了一下，在一边发愣的傻柱。傻柱忙说道：“对，我和宋武商量好了，今后大家得叫名字，不能再乱叫了，耽误找对象。” 人群中又传来一阵轻笑。 许大茂在下边喊：“傻……，不对，嗯，是柱子，叫着真别扭。嘿嘿，我说柱子，你是不是老找不着对象，着急了？” “你胡喊什么？不知道一个词儿怎么说来着，精什么……对，精挑细选吗？” “就你还精挑细选，我许大茂还差不多。” 傻柱眼看就要动手了，得亏了王主任他们还在。 所以，易中海及时地拉住了他，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王主任趁这个机会也站了起来给大家说：“互相的称呼也是一种文明的表现，既然人家提出来了，大家就虚心接受，这也算是咱们院里文明建设的一大进步嘛。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儿吧，大家散了吧。” 大会散了，王主任和钱工因为还有其他事情，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牛所长在临走前反而拉着宋武又说了一会儿话。 宋武从兜里掏出来一包大前门，拍到了牛所长手里。 “哟，你小子可以啊，都抽上大前门了。” “我不抽烟，所以兜里才装了一包大前门，能剩下来。我要抽烟的话，估计也就是抽经济烟。” 牛所长也没有跟他客气，撕开包装抽出一根，点着就叼在了嘴里，剩下的就揣进了兜里。 “故宫那件案子到时候估计没什么荣誉，但是会发奖金。” “那行啊，发奖金多实惠呀，对了发奖金别开会了，弄得路人皆知，私下里给我就行了。” 牛所长夹着烟用手点了点宋武：“你小子，也不是个老实人。” 宋武听牛所长又说了一些案子的最后结果。 这一次不只是曾强姐弟俩都判了刑，吃上免费窝头。连他那个姐夫孙平也受到了很大的牵连，已经提前从部队转业了。 最主要的是，牛所长因为这次的案子，成功地把副字摘掉了，成了正儿八经的派出所的所长，向上又跨了一大步。 他没给宋说什么感谢感激之类的话，但是话里边的那个亲热劲，代表了很多东西。 宋武送走牛所长，看着他削瘦的背影，心里想：“等小酒瓶到位了，可以给牛所长安排一瓶八灵酒补补身体，他干这个工作太熬人了。” 还有就是，刚到手的100块钱也得赶快花出去，不然钱留在手里，估计贾东旭又该过来借钱了。 正好他准备建小厨房，既然要请人来了，另外再把前院东厢房也一块翻修一下。 宋武这一次准备把房子隔成三间，另外再弄出来个小卧室，正好再去信托商店买几件能看上眼的旧家具。 于是，第二天一早，宋武就来到街道办找到刘办事员，让他给联系了施工队。 来干活的还是上一次在墙上开门的那几个师傅，宋武让过烟以后，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 师傅问他：“那边要是打隔断的话，是准备垒砖还是用木隔断？垒砖结实，但是占地儿。木隔断，就相对的没那么隔音，没那么结实，但是它不占空间。” 宋武选择了木隔断，本来东厢房打成三间就很紧张了，再多占去一点都特别明显，还是先用木隔断吧。 为了配合翻新修房子，宋武先搬到了前面铺子里住，只能先打地铺。 三大妈看见又有师傅在动手收拾干活，便问宋武：“小武，你这是又准备干什么活呀？” “我给街道上申请了一下，在小院里盖个小厨房，另外呢凑着功夫一块儿把东厢房也收拾收拾，准备像你们家那样打成隔断，分成三间，这样利用起来更方便。” 三大妈一听心里就在那嘀咕：“这个宋武才得了100块钱奖金，他就不准备捂热了。” 这院里的事，一旦一个大妈知道了，基本上全院的人差不多都门清了，宋武正好也借着三大妈的嘴往外放风。 他趁着上午不忙，干脆就来到了北新桥的信托商店。 你还别说，现在菜市场、鸽子市儿、鬼市儿，东西少了，供应紧张。结果到这边信托商店里一看，反而东西更丰富了。 宋武大致转一圈觉得比他上一次来时东西多了不少。 他首先看家具。 宋武打眼一看，这里的好家具不少，他只是看着样式好看，但也不懂什么木料，问了问人家的营业员，结果这个是紫檀木的，那个是黄花梨的，听着哪一个都让他动心。 可是他看看这些家具，这么高端大气的样式，再想想没过几年的大运动，觉得这样的家具摆在屋里，有些太惹眼了。 所以他挑了一圈，挑了一个红木的双开门大衣柜，正好把他那个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双开门柜子升级一下。这个柜子用料扎实，外形古朴，最主要的是门上嵌着两面大镜子，特别讨他的喜欢。 那几件紫檀木黄花梨的三斗桌小茶柜，还有椅子凳子，他也只能再等一段时间，等方便了再过来。他盘算着买了可以先放在空间里，反正价格也不算贵。 另外，他还买了一个，据营业员介绍是在朝鲜战场上缴获的美军行军床。看着挺不错，床架子很结实，帆布也很厚实，用料很好，主要是很干净。正好这几天可以在铺子里睡觉用。 他这次没有买床。他还有点犹豫，新隔出来的那个卧室是准备当书房用，还是再多摆一个床呢？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准备等等再看吧。 买好家具他转到其他柜台的时候看见多了一台留声机。外形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牛皮小箱子，很便携的类型。 第51章 我叫何雨柱 “这个留声机多少钱？”宋武忍不住动了心，于是询问了价。 “120块，还可以送你一些老唱片。” 还有老唱片。“都有什么唱片呀？” 营业员态度倒是挺挺好，耐心的说：“我也不太清楚，没仔细看，这都是卖家一块儿放到这里的。” 宋武看着营业员从下边拿上来一个不小的盒子，里边放了有20多张唱片。 “你帮我试一下留声机吧，如果没什么毛病我就准备要了。” 营业员把留声机搬到柜台上，摇动摇摆，放上一张唱片。“你就放心吧，我们收东西的时候都验过了。” 随着他的话音，留声机里传出来了，咿咿呀呀的京剧唱腔。 音质真的挺不错的，宋武决定买了。 等付好了钱，买的红木衣柜，今天肯定拉不走，给人家营业员说家里房子正在翻修，要等两天再过来拉家具。 营业员就在红木柜子上挂了个‘已售出’的牌子，“尽可能三五天之内快点过来拉走。” 有三天时间房子也基本上就修好了，时间刚刚好。 宋武就带着行军床和那个留声机的皮箱子，回到了四合院。 这些东西没必要装在空间里，就是要让大家看见。 他也没回前院，那里正在干活，所以直接开了铺子门。 有在一边闲逛的大爷，认出了行军床。“你怎么把美国鬼子的东西给掂过来了？看着床架子上的痕迹，应该是缴获的。” “大爷您眼力好，这是我刚从信托商店买的，准备支到铺子里边。” 旁边又围上了几个大爷，他们在一块很快聊起了前几年的那一场战争。 宋武没想到第一個认出来，他手里掂的皮箱子是什么的，竟然是聋老太太。 这位老太太平时深居简出，一般见不着人。 今天可能是天好，所以她难得的出来遛遛弯儿。 那些五大三粗的大爷们都在讨论那个行军床，而她正好经过一眼看见了宋武手里提着的皮箱子，然后脚步就再也迈不动了，平时一直昏暗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宋武拎着皮箱子暂时放在了铺子里边，他刚焊的那个小圆桌上，然后聋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就跟了进来。 “宋小子，你买了留声机有唱片没有？” 宋武得亏了有感知能力加成，不然绝对会被她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给吓一跳。 “哟，老太太是您哪，唱片有啊，盒子里放着呢。”他指指放在一边的那个不起眼的纸盒子。 聋老太太脸上挂着笑，对宋武说：“那就听听？” “听呗，但是我还不太会弄，得研究研究……”宋武话还没说完，就奇怪地发现，聋老太太自己已经熟练地打开了皮箱，然后一番操作下来比营业员还熟练。 留声机里边传出来了钢琴曲。 一帮闲聊天的大爷全被吸引了注意力，都围了过来。 这帮人都是粗人，根本不懂得欣赏音乐的时候别乱说话，已经七言八语地讨论开了。 “宋师傅已经买了一个收音机了，怎么又弄了个话匣子呀？” “就是，宋师傅那收音机也不经常放了，这反而又弄过来个新的，不过瞅着不像是收音机呀。这放的是什么呀？” “这就是你们不懂了吧，这东西叫留声机，是放唱片的，而且它不跟收音机一样要费电池。”明显也有那么一两个是懂行的。 “哟，不放电池就能发音这东西好啊。” “对呀，你瞅见旁边那摇把没，想听了摇一阵，它自己就能转了。” 宋武发现聋老太太在这帮大爷的言语轰炸之下，神情变得落寞起来，慢慢地从留声机旁边走开，一步不回地走出了铺子。 那个本来就很瘦小的身影，这时显得那样的无助和寂寞。 半下午的时候一帮小孩放学，竟然在宋武的铺子门口打了起来。 宋武发现，竟然是棒梗正在被被两个年龄大些的孩子摁到地上猛揍。他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去。 他先把那两个大孩子给拉了起来，没想到刚才还顾头不顾腚的棒梗一下子支楞了起来。 他完全没有了刚才如同死狗一般的样子，从地上跳起来，对着俩大孩子就骂了起来。 “你住嘴，别骂人，有话好好说，为什么打架？”宋武觉得棒梗绝对得了他奶奶的真传。 “你没看见吗？他们两个打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棒梗冲着宋武喊道。 宋武没理他，扭头问了两个大些的孩子。“你们为什么打他？”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气呼呼地说：“他欺负我妹妹，还抢她的糖吃。” 宋武这才注意到，在一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正抹着眼泪哭个不停的小姑娘。这两大一小三个孩子身上穿的都是补丁摞补丁，最大的那个孩子穿的稍新一点，反而是最小的这个小姑娘，衣服最破，明显是从大孩子的衣服改的。 宋武扭头看向棒梗，眼神变得严厉了许多。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抢人家小姑娘的糖吃。”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棒梗，一下子蔫儿了，低着头支支吾吾不说话。 “棒梗去给人家道歉。”宋武严厉地说。 “我才不道歉呢。她的糖是冉老师给的，今天我们班好几个同学都得了糖，凭什么不给我？”棒梗突然大喊了起来，已经带出了哭腔。 宋武看向那个小姑娘。小姑娘边抹眼泪边说道：“那是我们劳动课上捡各种东西，一点一点攒的钱。冉老师说了，谁表现好，谁的成绩好就奖励谁。棒梗在劳动课上从来就不动手，而且他回回考倒数，还经常欺负人，凭什么给他奖励？” “哼，冉老师不公平，她偏心，这都好几次了，都没有给我发过东西。”棒梗在一边愤愤不平地说。 “你现在学习成绩怎么样？” 棒梗不吭气了。 “好了，伱的学习，还有在班级上表现的事，回头找你们冉老师问问再说，你先去跟别人道歉。不论你有什么样的理由，也不应该抢人家的东西。” “他们两个打我，应该先给我道歉。” “你把我妹妹推倒在地，抢她的东西，我们不打你打谁？” 棒梗绝对是个怂货，人家两个哥哥一插话，他立马就又不吭气了。 反而扭头对宋武说：“你不是说要给我糖还有鸡蛋吃吗？我都没见过。” 宋武笑了笑，问他：“我当初怎么给你说的？学习好了，有进步了才有奖励。你现在有进步吗？” 宋武懒得跟他掰扯，他原来觉得一个小孩才上一年级，好好鼓励鼓励还是有前途的，谁知道这小子怎么已经有一点儿朽木不可雕的感觉了？ 他想起来一句老话。“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算卦的学骗人”，诚不欺我。 棒梗到底还是没给人家道歉，他趁着宋武跟那两个小孩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到他，自己就溜跑了。 “好了，你们也回去吧，等回头我给你们班主任冉老师说一声。”宋武从兜里摸出来两块水果糖，想往那个小女孩的手里塞。 小女孩不要，跑到了他两个哥哥的身边。 “棒梗抢了你的糖果，我正好兜里有两块你先拿着吧。” 小女孩还是摇了摇头，她伸手拽了拽自己的哥哥。 年龄稍大的男孩对宋武说：“谢谢叔叔，我们该回家了，再见。”然后三个孩子就一块跑开了。 这孩子跟孩子之间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他两世人都是光棍，原来并没怎么操过小孩的心，现在才第一次认识到一个原生态的家庭，对小孩的成长和教育有多重要。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冉秋叶骑着自行车来四合院。 正在收拾铺子，准备关门的宋武看见了俏生生站在门口的冉秋叶。 “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不会是赶着点想来蹭顿晚饭吧？” “就是，我是来打土豪的。”说着她自己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又接着说“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是来你们院儿棒梗家做家访的。” 哦，那怪不得这个时间点来呢，一般做家访都得赶到人家吃完了晚饭，不然凑到饭点多尴尬。 “那你快去吧，待会儿家访完了，就过来打土豪吧。我后边的房子这两天正翻修呢，现在吃住都在这边铺子里。” 冉秋叶干脆把自行车先推进了修车铺里，步行进了四合院里。 中院，傻柱正站在水龙头那里接水，看见一个扎着大辫子的漂亮姑娘走进院子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冉秋叶被他俩眼瞅的浑身膈应，特意绕开了水槽，走到西厢房贾家的门口。 傻柱已经认出来了冉秋叶，他记得上回宋武好像说这个是棒梗的班主任。 “你好，你是棒梗的班主任吧。” 人家打招呼了，虽然不太喜欢眼前这个人，冉秋叶也不好意思不回答。 于是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谁知道傻柱的热情度还挺高，从水槽边甩着手走了过来。“我叫何雨柱，你叫我傻柱就行，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我家就住在这儿。”他有些得意地朝着自己正屋的三间房指了指。 第52章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傻柱一激动，浑然已经忘了，才在大院邻居的面前说要让大家叫他的时候改称呼的事。 冉秋叶却有点受不了这个叫何雨柱的轧钢厂厨师的热情，她赶紧敲响了贾家的屋门。 今天她来棒梗家做家访，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最近一段棒梗的表现。 自从上次家访以后，他不仅学习没有什么起色，集体活动和劳动课更加不积极，而且在课间的时候与同学们经常产生小摩擦和矛盾。 冉秋叶现在带的这个班还只是小学一年级，她自己也是个新老师，所以责任心很强。 班里的同学们都是刚刚走进小学校园，所以从防微杜渐的角度来说，她觉得学习上的落后和不好的苗头，要及时跟学生家长们沟通，学校和家长共同努力才能让这些同学齐头赶上有更好的发展。 而她这个班里最让她头疼的就是棒梗同学。 看着聪聪明明、精精神神的，你说什么他都懂，但是就是不干。而且身上还有很多不好的小毛病。 比如嘴上爱骂人，不讲文明。再比如跟别人抢东西，欺负同学，特别是女同学。 为了棒梗的表现，冉秋叶来棒梗家家访也不是一次了，但是目前来看还要加强沟通。 秦淮茹开了门，看见棒梗的班主任站在门口，忙把她热情地迎进了屋里。 屋外台阶下，傻柱有些遗憾地看着冉秋叶跟着秦淮茹进了屋子，他有心也想跟进去，但是屋门已经关上了。 他咂巴咂巴嘴儿，有些无趣地回到水槽接水，突然眼珠一转，拎起水桶就往屋里跑，没多大会儿就抱着一堆脏衣服来到了水槽边。 他决定今天就在这儿洗衣服，等着冉老师从贾家的屋里出来，再凑上去多说两句话，希望能给她留下比较好的印象。 冉秋叶进了屋看见棒梗的脸上有伤痕。可是，还没等她开口问，贾张氏就已经开始告状了。 “冉老师，我正说明天去学校找你们呢，正好你来了，你看看你们班同学的两个哥哥打我们孩子一個人，看打成什么样了。欺负我们家棒梗，这事儿我可跟他们没完。” 冉秋叶虽然是新老师，但是到学生家里家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处理起来还是有经验的。 她没有跟着贾张氏的节奏走，而是着重地要先询问棒梗事情的经过。 果然，棒梗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说事情的经过。 旁边贾张氏还在喋喋不休，不依不饶。 其实刚才棒梗回来，看见他满身泥土，脸上还有轻微伤痕，家里人就已经问了事情的经过，她们其实知道，在这件事上棒梗不占理。 秦淮茹忙给在一边不说话的贾东旭使了个眼色，贾东旭才不情不愿的拉了拉一心讨要说法的贾张氏。 这年头，对待老师到家里的家访还都是很看重的，尤其是像棒梗这种刚上一年级的情况。 贾家的几个人对待冉秋叶这个班主任态度就比较客气、礼貌。 冉秋叶先把棒梗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说了一遍，然后她又提出了希望家里边和学校互相配合的一些事宜。 贾东旭当场就朝着棒梗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棒梗也很配合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旁边的贾张氏，赶快把孙子抱在了怀里。 虽然因为班主任老师还在家里，她嘴上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凌厉的眼神把贾东旭看的脸上表情讪讪。 冉秋叶说：“现在棒梗才上小学一年级，年龄还小，需要从小养成很多好的习惯。不只是学习上，还有跟同学之间的交往上，都需要从一点一滴做起，也希望咱们家长能够做好榜样，一起帮助他进步。” 除了贾张氏外，贾东旭和秦淮茹都是连连点头，口中称是。棒梗乖乖地偎在贾张氏的怀里，低着头，深深地藏住了自己不服气的眼神。 秦淮茹送冉秋叶离开，刚出屋门就看见傻柱正在水槽那边洗衣服。她心里就奇怪，这可是千年难遇的盛景。 不过，当她看见傻柱的眼光总在冉秋叶身上打转，然后还不时的不好意思地瞅一眼自己，心里就全明白了。 秦淮茹根本没有给傻柱上来凑热闹的机会，一直把冉秋叶送到了大门口。 冉秋叶对秦淮茹说：“我自行车正好在旁边的修车铺里放着，我还要拐到那儿去，你先回去吧。” 秦淮茹闻言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那行，冉老师，我就先回去了，待会儿你路上小心。” 秦怀茹转身进了院子。可是，她很快又折回到了门口，趴在门楼边，伸着头，看着冉秋叶进了宋武的修车铺子。 秦淮茹心里想着事情回到中院，看见傻柱已经开始收拾，明显还差很多没有洗好的衣服。 “怎么人走了就不洗了？”秦淮茹打趣地说道。 傻柱嘿嘿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活儿也不是一天能干完的，明天接着洗，要不秦姐你给我洗洗。”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直接回屋了。 屋里，贾张氏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明天要去学校找打她孙子的人去说事儿，棒梗在一边乖巧的抹着眼泪，贾东旭低着头不说话。 贾张氏看见秦淮茹进屋，脸色更难看。“明天你就去找到那一家家里去，不能让他们白欺负了我孙子。” 秦淮茹转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贾东旭，也没接腔，直接进了里间，去哄小当睡觉去了。 贾张氏自己嘟囔了一会儿，可能是没趣也就不吭气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明儿我得去问问宋瘸子，为什么拉偏架，眼瞅着我孙子被人打，还让棒梗去给人家道歉，哼。” 在宋武的修车铺子里。 冉秋叶并没有如她开玩笑所说的那样来打土豪，她是吃过饭来的。 “我最近没有住在雨慧姐那边，回家里住了，距离比较远，所以得赶快回去。”只是稍微聊了两句，冉秋叶就不得不赶快告辞离开。 “我去送你吧，时间不早了不安全。” 冉秋叶没有拒绝，于是两个人一块儿离开了修车铺子。 街上没有路灯，只有摇摇晃晃的车灯，照着模糊的路面。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很远的一段路，不知不觉已经走完。 在冉秋叶家的巷子口，她在心里直埋怨，为什么应该很长的路，觉得今天这么近呢？ 宋武也觉得路有点太近了，不想这么早就分开，他想着现在夜生活太匮乏了，不然一块去蹦个迪泡个吧，该多舒服。 他的浮想联翩，被从胡同里突然走出来的一个男人给打断了。 “冉秋叶，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呢？” 宋武被吓了一跳，刚才他姑息了，注意力全放在了冉秋叶身上，没有去探查周围的环境，结果就被人给突袭了。 他看见走出来的，是一个瘦瘦高高，长相英俊的年轻男人，而他又直接地称呼冉秋叶的名字，所以有些犹豫地扭头看向了冉秋叶。 然后他听见冉秋叶有些不高兴地喊了一句：“哥，你快吓死人了，躲在那儿干什么？” 宋武听见冉秋叶嘴里喊哥，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 “伱还说呢，看看什么时候了，这么晚回来，我们能不担心？” “我去做学生家访了嘛。”冉秋叶的语气有些撒娇。 冉秋叶他哥已经走到了两个人跟前，他压根没有瞅冉秋叶，眼睛一直盯着宋武上下打量。 他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好看。 最后他只是对宋武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转头对冉秋叶说：“快回家去吧，爸妈都在家等着呢，着急死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他话说完，先一步转身就朝巷子里走去。 冉秋叶的脸色很难看，紧紧的抿着嘴唇。最后她有些担心地看着宋武，对他说：“我哥他只是担心我回来的有点晚，肯定是生气了。” 宋武淡淡地笑了笑。 “你快回去吧，以后也要注意了，别再为了家访搞得这么晚，让家里人担心。” “嗯。”冉秋叶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宋武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地回家了。 宋武的心情在离开冉秋叶家后就很不好。 刚才冉秋叶哥哥的眼神和态度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虽然一句话没说，但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轻视。特别是他透出来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审视态度，尤其让宋武受不了。 一路上，呼啦啦的，他把轮椅摇的飞快，显出了他内心的极其不平静。 他能看出来冉秋月的哥哥应该也是知识分子。 以往聊天里他也知道，她的父母都是海外归国的留学学者，似乎她家里学历最低的就是冉秋叶了。 他的父母回国后现在都在大学里教书，而她的这个哥哥倒是没听冉秋叶怎么提起过，不知道现在是干什么的？ 虽然宋武心里清楚，再过几年这一家子都不会好过，可现在人家妥妥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对宋武这个残疾修车铺的小老板，估计是绝对看不上眼的。 第53章 你也不能动手打她呀 冉秋叶跟着她哥哥，一前一后回到家里。 冉父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书，只是抬眼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冉母站起来有些埋怨地说：“大姑娘家的这么晚不安全，以后可不敢这样了。” “你家姑娘安全的很，有人送回来的。”冉秋叶的哥哥阴阳怪气地说。 “不是去家访了吗？是学生家长送回来的？”冉母没听明白，有些奇怪地问。 她看向冉秋叶，却发现自己的女儿脸颊红成了一片，本来并没有多想的冉母，心里一下怀疑了起来。 她扭头问冉秋叶的哥哥：“快好好说话，谁送你妹妹回来的？” 冉秋叶的哥哥摊了摊手。“我也不认识啊，瞅着年龄不算太大，20多岁吧，不过我瞅着好像腿脚不太方便。” “秋叶，是谁送你回来的？”冉母语气有些着急了。 冉秋叶不好意思的支吾了两声，不过在冉母咄咄逼人的眼神之下，抿了抿嘴唇说道：“是我一个朋友，他家正好就在我家访的院子里住，看时间晚了怕我不安全才送我回来的。” 冉母忙拉着冉秋叶在沙发上坐下，开始详细地询问起来。 冉秋叶很快就招架不住，把宋武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从头说了一遍，特别是两个人怎么认识的，中间有什么交往被冉母问得一清二楚？ “你说他就在院子门口开了家修车铺子，还是个残疾人？” “嗯。但是宋武他是受的工伤，他现在……”冉秋叶赶忙解释道。 冉母的表情非常的严肃。“女孩子家还是要多注意影响，你也该找对象了，不能跟人随便的走得太近，影响不好。” “妈，我怎么……” “好了，你快回去早点休息吧，有事以后再说，妈妈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多想想。”冉母并没有让冉秋叶继续再说下去，而是催着她赶快进屋休息。 冉秋叶其实心理压力也挺大，特别是父亲给她的压力，虽然他一直没说话，但是时不时从书本的上沿透过来的眼神，让她心里总觉得一阵一阵的发紧。 所以现在父母不再追着她问了，而且看上去也并没有太生气，她也乐于趁这个机会赶快离开，于是又对冉母撒了两下娇，就在催促下回屋睡觉了。 她刚离开，客厅里冉父冉母和冉秋叶的哥哥，三个人就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有些凝结。 “再怎么说也不能找個残疾人当我妹夫。”冉秋叶的哥哥甩出来一句。 在他的心目中，他的这个妹妹又漂亮又有文化，多少家庭条件好的人上赶着追求，可不能一时迷了心，跟一个残疾人混到一块儿去了。 真要那样了，到时候他该多没面子，说不定他找对象都受影响。 冉母也是表情很纠结，叹了口气，有些埋怨地看了冉父一眼：“都怪你，天天说什么女儿还没长大呢，我就说吧，给她早早的定个亲，还会出这样的事？你说怎么办吧，现在人已经开始陪着一块儿回家了，过两天说不定就要上门了。” 冉父脸色铁青，把书手里的书本放在了茶几上，摘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然后才说道：“先把情况弄清吧，你去打听打。到学校里，还有找她的朋友，侧面地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要真是俩人处对象的，咱们再决定怎么办。” “还到时候再决定。你没听吗？那就是个修自行车的，一天学也没上过，还是个瘸子。”冉母极力地压低声音，但是语气很急促地说道。 “不行，我得赶快给她相个亲，不能让她再随便跟人乱接触了。哎哟，这个死丫头啊，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 …… 宋武一夜没有睡好，上午刚开铺子门，又被贾张氏堵在铺子里嚷嚷。 “宋瘸子，伱昨天拉偏架，让我孙子吃了亏，你说怎么办吧？” 宋武睡得不好，心情也不好，结果一大早上又碰见糟心的贾张氏。 “你刚才喊我什么？” “宋瘸子呀，你不就是个瘸子吗？” “我在全院大会上当着全院邻居说的话，你没听见？” “听见了怎么了？我可没答应，都叫习惯了，我改不了。你别打岔，昨天眼瞅着我孙子被人家两个人打，你还让他去给别人道歉，是不是成心欺负我们家棒梗？” 宋武心里那叫一个气呀。 “棒梗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人家被他抢了东西，受了欺负的小姑娘，就站在一边哭呢，我不应该让他去给别人道个歉。再说了，要不是被我拉着，他指不定被人打成什么样呢，你不来感谢我就算了，还来说我的错？” “那糖本来就是学校发的，不算抢。” “昨天他班主任不是来家访了吗？你当着班主任老师的面怎么说的？” 贾张氏不接这个话茬。 “那你今天大早上起来在我这儿，到底想干什么？”宋武沉着声音问。 “干什么？我就是让你们知道，不能随便欺负我家棒梗。” 呵呵，合着过来是捡软柿子捏来了，过来找地方撒气呢。 这时左邻右舍闲着的大爷大妈们，有人听见动静开始围了过来，里边就有挎着菜篮子，刚买菜回来的一大妈和三大妈。 大家听了一会也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有不少人昨天棒梗打架的时候，就在这，所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纷纷地劝解。 贾张氏却还是不依不饶。“瘸子，你得去给我们家棒梗道歉，然后他脸上受伤了，你得赔偿。” “我再问你一句，你叫我什么？” “瘸子呀，你问问这老邻居们，谁不叫你瘸子？” “啪”宋武挥手一巴掌抽在了贾张氏的肥脸上，他对一大妈和三大妈说：“我在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就说过，再随便乱喊我就不客气了，她今天是一而再再而三，我也是没办法，不给她点教训，她不长记性。事情经过你们都听着的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宋武心里已经厌恶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看看自从穿越过来，他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尽可能的低调平和，跟着院里虽然也有矛盾，但是还都在可控范围内。就这个贾家，怎么总是这么多麻烦事呢？简直是不可理喻。 上一次棒梗弄一出坏分子的事，他没跟他们多计较。结果，这次又揪着一件屁大的芝麻粒小事在这喋喋不休。更是一口一个瘸子叫的他心烦，所以心中一股狂躁的情绪忍不住了。 宋武这一巴掌打的狠呀。 贾张氏直接被他一巴掌抽得坐倒在了地上，左半边脸眼瞅着又胖了一圈儿。 最主要的是她的表情很惊恐，一双蛤蟆眼瞪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宋武的修车铺子里，人很多，却随着巴掌声响起，一下子安静的落针可闻。 好一会儿，才听见回过神来的贾张氏嗷的一声惨叫，在地上捂着脸打起滚来。“宋瘸子打人了，瘸子打人了……”她嘴里也嗷嗷个不停。 奶奶个腿儿，她还叫！ 宋武朝前一步，弯腰揪住贾张氏，挥手又要朝脸上抽，却被一边几个大爷及时的拉住了。 “你要是再乱叫，是不是巴掌没吃够。”宋武就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子邪火发不出来，从昨天晚上回来就闷在心里。 有几个大妈见事不妙，赶快七手八脚地把地上的贾张氏给拉起来，架着她拖回了四合院。 三大妈没走，她有些担心地看着宋武，对他说：“小武，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动手打她呀？本来不大的事儿，这现在可怎么了吧？” 宋武这会儿心情倒是舒畅了一些，他笑了笑：“我也没办法，她上赶着找打。刚才她叫我什么，你也听见了？我可不是一开始就动手了，中间我可是警告过她，结果人家压根儿就不听啊。” 三大妈叹了口气：“哎，等到贾东旭回来还不定怎么着呢。” 宋武轻蔑地撇了撇嘴，没有吭气。 这时他远远的还能听见四合院里，贾张氏哭天抢地的叫骂声。 “看来以后这个贾家得离他们远远的，不能多打交道。”虽然这么想，但是他心里还是不由又闪现出了秦淮茹的身影。 唉，先算了吧。 他算是明白了，跟贾张氏这种不讲理的人打交道，绝对是费心费力讨不到好。 铺子里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大妈跟大爷没走，不过这会儿他们看着宋武的眼神多少有了一些变化。似乎对这个平时一直都和和气气的瘸子修车师傅今天这样的表现，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宋武看了看他们，表情平淡，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时一个大妈小声地说：“宋师傅，我不是订了一辆轮椅吗？先不弄了，家里用不着了。” 宋武看看她，笑了笑，点了点头没说话，心想“反正，正不好凑零件呢，不要又省事儿了，我又不缺那两个钱。” 那个大妈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挪着脚步，从铺子里离开了。 看来今天宋武打了贾张氏这一巴掌，给周围的老邻居们震撼力还不小呢。 第54章 娄小娥 宋武突然不想守在这个铺子里呆着了，心里有点气闷。 他给正干活的师傅们说了一句，让他们干完活了，锁好门可以自己离开，就把铺子给关了。 反正，现在铺子这边院子里边的小厨房已经盖好了，只剩下前院的东厢房还剩一些活。 心里有事，也没在意，不知道怎么摇着轮椅，走到了北海公园门口，干脆进去逛逛，散散心。 不过，他一个大老爷们逛公园，走了没多远就觉得挺没意思的，完全找不到上一次跟杜雨慧和冉秋叶两个美女一块儿逛公园时的愉快心情。 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岸边的茶座上不动了，要了壶茶，要了瓶北冰洋汽水。结果茶没喝出来味道，倒是北冰洋汽水喝的有滋有味儿，唉，他就是一俗人。 今天是工作日，北海公园不如节假日和周末热闹，茶座里也几乎没什么人。 毕竟这年头能像宋武这样随便找时间出来溜溜的，实在是不多。 人少没有气氛，也让宋武越发的觉得有点无聊。 他正手里拿着汽水瓶子，眼睛盯着北海的水面发呆，耳边听见一阵热闹的笑闹声。 被吵得回了魂的宋武扭头看了看，一眼看见了个熟人。 就是那天坐着汽车，到他铺子门口的短头发女孩。 跟在她身边的全是俊男靓女。先不用说长相如何，只是这几个青年男女的打扮，就跟这個时代大多数人不太一样。 男的身上有西装，有中山装，头梳的一丝不苟，脚上都穿着皮鞋。女的甚至都已经有穿裙子的了。 这么惹人眼球的一群人，宋武难免会要多看几眼。 那个短头发的女孩是里边长得最漂亮的，她倒是挺记人，感觉到了宋武的眼光，顺着眼光瞅过来，立马就认出了他。 “嘿，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了。”女孩开朗自然的笑容，让宋武仿佛感觉自己身处在后世的某个街头，郁郁的心情在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下，变得明亮了许多。 “你好，很高兴能再碰见你。”宋武也笑着打招呼。 “小娥，他是谁呀？”女孩的女同伴们围了上来，边打量宋武边问短发女孩。而紧随而来的几个男青年，眼神就没那么美好了。 “小娥，他是谁呀？”同样的一句问话，从这些男的嘴里说出来，整个语气截然不同。 被叫做小娥的短发女孩笑着回头应了一句：“前一阵儿认识的一个朋友。” 宋武没怎么在意她那些男女同伴们审视的目光，笑着对短发女孩说：“今天天气好，在这儿岸边坐坐，心情挺不错的，来，我请你喝茶，对了，还有北冰洋汽水，味道挺好喝的。”宋武冲着她举了举手中的汽水瓶子。 短发女孩似乎有些心动，但是想了想，还是说道：“改天吧，我今天跟朋友一块出来玩儿的，有时间再来。”然后她笑了笑，“我叫娄小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宋武。” “好，宋武再见，有时间了再让你请我喝北冰洋汽水。”女孩和他的同伴们说说笑笑的走了。 不过她的那些同伴们，有几个男女青年扭头留下了异样的目光，还小声地互相嘀咕道：“你看那人那傻样，还请小娥喝北冰洋汽水。呵呵，真是笑死我了。”“就是你看他那个样子就跟个癞蛤蟆似的。” 宋武听力好，他们那么小的声音，他也隐约能够听见。“我靠，我怎么就癞蛤蟆了？小爷我有车有房，就差个白富美了，你们竟然说我是癞蛤蟆？” 这一群青年男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家里都是干什么的，在这个年代竟然能这样穿着打扮出来乱转，显得与周围的一切有些格格不入。 他跟这帮人不熟，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对他们更多的是好奇，还有他们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和透出来的精气神，让宋武从他们身上多多少少能找到后世人身上的影子。 至于这些青年男女对他什么态度，他倒并不是多在意，反正估计也打不了多少交道。谁让他听力这么好呢？别人私下里嘀咕两句，他也不至于追上去，要骂要打的。但是要真是在明面上挑衅找儿，那可不惯着他们。 叫小娥的短发女孩，那一脸的笑容给宋武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大多数女孩的性格和感觉，让宋武在这个一直慢条斯理的时代节奏中，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性情。 茶只喝了半壶，北冰洋汽水喝的一滴不剩，宋武在茶座里坐了半下午，才悠悠然的站起身来。 该走了，再坐就有点凉了。 宋武在路上又找了家炸酱面馆，两碗面吃饱了肚子，天擦黑了，才回到了四合院。 结果刚到铺子门口，就看见闫解成缩头耷脑的站在那里。 “解成，你站这儿干嘛，当门神呢？” 闫解成听见宋武的声音，一下子精神了。“宋武开会呢，就等你了。” “又开什么会呢？你怎么成通讯员了？” “我不来也不成啊，我爸安排的。” “好，伱先去吧，我回去掂个板凳。” “你可得快一点啊。” 宋武的感知能力，现在从铺子门口还只能模糊的感觉到中院，他只能感觉到那边已经差不多坐满了。 “不会是批判大会吧？”他心里也有计较，估计和他打了贾张氏一巴掌有关系。 宋武掂着板凳，来到中院。 本来正议论纷纷，热闹异常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远处许大茂在那里喊：“宋武来坐这边。” 宋武有些纳闷。“我什么时候跟这家伙关系这么好了？一定要自我检讨一下，是不是有一些落后了？” 宋武也只是对着许大茂点点头，搬着凳子又坐到了自己最习惯的角落里。 可是今天注定他又是主角。 “宋武，来坐前面。”三个大爷的眼光都朝他集中过来，三大爷闫卜贵招着手叫他。 “三大爷，我坐这儿就行，能听见。” “来吧，到前面来，今天是你的事。” 得了。瞅瞅那边贾张氏怒目圆睁的样子，就知道，估计就是针对他开的会。 宋武也没再多说什么，搬着凳子坐在了第一排，正好坐在了傻柱的身边。 “嘿，哥们儿。怎么回事儿啊？你丫今天怎么这么猛啊？没事，你打秦姐她婆婆干嘛？” 宋武斜着眼白了他一下。“你知道事情经过吗？我那是没事儿打她吗？她纯粹是自找的。送她两个字儿，‘活该’。” “可是你打她不当紧，你看秦姐的眼哭成什么样了？我听一大妈说，今天那老婆子没少找秦姐撒气。” 宋武摊摊手。“那也怪不着我呀。” 宋武扭头朝着秦淮茹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秦淮茹眼光也朝他看过来。 那道眼神中饱含了哀怨和恼怒。 宋武扭头不看她了，却又感觉到了易中海的眼神。 “怎么觉得他的眼神中有些兴奋呢？” 杜雨慧下班的时候从学校里出来，就看见马路对过，孙伟正眼巴巴的站在那里。 一下子，杜雨慧的好心情就没有了。这几天孙伟就跟个苍蝇一样，天天围着她转，怎么赶都赶不走，快把她给烦死了。 杜雨慧万万没想到，曾强到故宫里偷了几样东西，还会有这样的烦人事等着她。 当初他们离婚的时候，孙家人把她就像赶苍蝇一样，急不可待地从家里赶了出来。 可今天孙伟又像苍蝇，围着她打转。“我这不就成了臭狗屎，臭鸡蛋了吗，不然怎么总是招苍蝇呢？”杜雨慧总是很容易产生一些很消极的想法。 孙伟看见她，已经走了过来。 “雨慧，咱们一块儿看电影去吧，我票都买好了。”他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一样。 “孙伟咱不这样了行吗？咱们已经没关系了，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这多好啊，就像前一段时间一样。”杜雨慧耐着性子说道。 孙伟脸上笑容不减，“雨慧，以前那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嗯再给我个机会，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杜雨慧撇了撇嘴，冷淡的说：“你那个年轻的对象呢？” “我发现她这个人太浅薄，太幼稚。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再没有关系了，我觉得还是你最好。” 呵呵，怕不是被别人给蹬了吧？ 他们杜家老爷子和孙家老爷子当年是一同学，从小就给孙伟和杜雨慧定了亲。 可是孙伟的哥哥孙平参了军，发达了，还成了军官，发展潜力很大。孙家一下子水涨船高，看不上小门小户的杜家了。 再加上杜雨慧自打结婚开始，就和孙家的人性格格格不入，虽然不至于天天吵架，但也基本上冷眼相对，互相的看不顺眼。 孙伟就是一个妈宝男，他也只是觉得杜雨慧长得还挺好看，性格其实他也不喜欢。 两个人婚后生活一直不怎么和谐，经常冷战。 后来认识了孙平部队上的年轻卫生员，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看对眼了，私下里山盟海誓，私定终身。杜雨慧就成了碍事的绊脚石了，被孙伟说动家里给一脚踢开了。 第55章 他还要写出保证书 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他嫂子家的弟弟，从老家山东跑过来，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摸到故宫里面偷东西。 偷了东西还没跑掉，让人给堵在军区的筒子楼里。这一下，所有的事全完了。 包庇他弟弟的嫂子，一块儿去吃免费窝头了。这还不打紧，可是他哥孙平的前途也算是完了。 本来提干的机会就在眼前，却碰上这档子事，被要求提前转业，连级别也保不住，一杆子支到郊区农村去了。 正等着退伍分配工作的小卫生员，立马翻脸了，给孙伟来了个一拍两散，再也不见。 鸡飞蛋打的孙伟，成了爹不亲妈不爱的人，他正在让他哥安排的工作也成了泡影。 现在彻底成了无业游民，媳妇儿也没了，一下子成了四大皆空。 没了依靠的孙伟，想来想去，又把主意打到了杜雨慧的身上，想吃一口回头草。 可惜杜雨慧压根不准备吃他这一套，他耐着性子讨好了几天，根本没有得到一个好脸色。 这会儿，眼看着杜雨慧又骑上自行车，马上要离开了。孙伟心里升起一股火气，一把拽住了后车架，要不是杜雨慧及时用腿支住了地，差点儿连车带人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杜雨慧有点恼火，可是又碍于身边不时经过的同事，极力的压低嗓音喊了一声。 “杜雨慧，反正咱俩也才离婚不久，你一个二婚头想再找一个好对象也不容易，不如咱们就复合吧。”孙伟也是压着一股火，语气有点生硬。 杜雨慧咬了咬牙，对孙伟说道：“谁告诉你我不好找对象，我已经有对象了，就不劳你再操心了。” “你有对象了？不可能。”孙伟根本不相信，他以为是杜雨慧为了应付他随口说的，“呵呵，好啊，改天叫出来一块坐坐也认识认识，我倒要看看是谁动作这么快？” 杜雨慧翻了个白眼，“你快松手吧，不然我喊人了。” 正好这时旁边有两個女老师从校园里推着自行车出来，杜雨慧忙跟她们打个招呼，两个老师就叫着杜雨慧一块儿走。 孙伟看见又来了两个女老师不自觉的就把手松开了，杜雨慧趁机就和两个女老师一块骑车离开了。 孙伟咬牙切齿地看着杜雨慧骑车离开的背影。“妈的，老子还没自行车骑呢。当初离婚时就不应该答应让她把自行车骑走。” 在当时一辆自行车根本不放在他孙家的眼里，现在却成了高不可攀的东西。孙伟狠狠的朝着杜雨慧的背影触啐一口唾沫，“待复婚了，咱们再好好说。” 他是不准备轻易放弃的。杜雨慧现在差不多快成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吃不了这口回头草，他今后该怎么办？ 孙伟打定主意，明天一早还去杜雨慧住的院子门口等她。俗话说得好，“好女怕缠郎”，反正他孙伟也没什么活干，有的是时间奉陪到底。 …… 南锣鼓巷四合院的全院大会，二大爷刘海中已经说完了开场白。 “现在咱们请一大爷，对宋武打人的事情讲几句话。大家欢迎。”明明干的是司仪的活，他却总觉得自己是会场核心，这才真正是搞笑的事情。 易中海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住户，最后眼光落在了宋武脸上。 可是他看到宋武一直眼光平静，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就好像整件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一样。虽然人坐在前排中间，却愣是坐出了缩在角落里的感觉。 “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隔壁院里有很多人都目睹了整个过程，咱们院里也有住户在现场，所以整件事情的发生过程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宋武打人就是不对，特别是他还动手打了一个年长的长辈儿，还把人打伤了。这个事情的性质很严重。”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眼光扫视了一圈，然后又说道：“经过我们三位管事大爷商量，宋武必须向贾张氏道歉，并且要做出赔偿。另外，他还要写出保证书，保证和邻居之间和气相处，待人处事礼貌为先。总之，这件事情在我们院里就要树成一个典型，我们绝不能让某些个别人破坏了我们整个院里和谐相处的良好生活气氛，影响了我们的团结互助，从而破坏我们的社会建设。” 说完他把眼光放在了宋武身上。 几乎全院的人都看向了宋武。 可宋武仍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在神游天外。 一时间叽叽喳喳的院子安静了下来。 “啪”，等了一会儿，没见宋武有任何动静的易中海终于忍无可忍，使劲儿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宋武快到前面来，该道歉道歉，该做保证做保证，不要耽误时间。大家还等着休息，明天还上班呢。” 宋武站起身，轻轻的“哦”了一声，弯腰掂起屁股下面的凳子，然后转身就朝着前院走去。 “宋武，你干什么去？”易中海完全弄不清宋武要干什么。 宋武也是一脸迷茫的摊了摊手，“你不是说大家明天还要上班，要早点休息吗？那我现在就回去睡觉了，累了一天了。会不是开完了吗？” “谁说会开完了，你还没有道歉，没做保证呢。” 宋武笑了笑。“你说那些事情与我所了解的事实不相符，而且你没有权利要求我道歉，也没有权利让我做保证。” 易中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宋武你要是不配合我们三位大爷的决定，我们可能会动员大家，把伱赶出这个院子，不让你在这里住了。我们这个院儿，不想要你这样不尊老爱幼的人。” 宋武笑了笑，对易中海说：“我住我自己的房子，干的是轧钢厂的活，吃的是我自己挣的粮食和工资，哪样跟你有关系？你有什么权利让我住或者不住？一大爷，如果你要是真是想好好的处理邻里之间的关系，咱就好好的说。否则你可以把你的决定告诉派出所，或者是找街道的王主任，再不行了你还可以到厂里找领导，看他们怎么处理，我都接受，你随便吧。” 宋武懒得跟这样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瞎白活，耽误功夫，还真准备开批判大会呢？ 他刚才坐在底下，就想好了，现在的情况他没有什么可怕的。 宋武就在一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掂着板凳，自顾自地穿过穿堂屋回前院去了。 易中海拿眼光使劲地瞄了瞄傻柱，他希望现在傻柱能够主动站出来，替他拉住根本不听话的宋武。 可是，傻柱压根就没抬头看他，揣着手在那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呢？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刘海中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这个宋武太不像话了，他还是不是咱们院里的住户？对三个大爷的决定，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呢？不行，这事儿一定要严肃处理。” 闫卜贵听他说的热闹，斜着眼瞥了他一眼，心想：“人家的话说的不错，房子是人家自己的，活儿也干的好好的，挣的钱养活自己轻轻松松。你怎么严肃处理？真把他撵出去，嘿嘿，凭什么呀？大不了人家以后就从小院进出了，水又不跟你一块用，基本上也快差不多跟院里不相干了。” 第二天，易中海还真跑到街道上找王主任了。 王主任到院里走访了一圈，了解了情况，最后不轻不重地训斥了宋武几句。 “小宋啊，你这件事处理的有点急躁了，方式不太合适。看来还是年轻得多锻炼，还需要继续学习提高。以后遇事要先冷静，什么事儿总要讲究个方式方法。这一次我就严厉的对你提出口头批评，希望你能够接受教训。” 宋武诺诺连声，点头应承。 他一脸严肃地对王主任说：“王姨你的批评我全部接受。嗯，你看我这情况，要不你给我找个学习提高的机会呗。” 他随口一说，没想到王主任当真了，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你也受了几次表扬了，有资格，我正好推荐你去红旗夜校学习吧。” 什么？真的要去学习？宋武没想到弄假成真了。 站在一边等着处理结果的易中海，整个人都傻了。 我是来干什么的？怎么说着说着没什么实质性的批评，反而推荐上夜校了？ 王主任对宋武语气笃定地说：”我回去就把你的资料报上去，你也准备准备吧，马上就该开课了。可能你还要参加个考试，摸摸你的情况，了解一下基础到底怎么样。” 然后她扭头对易中海说：“老易同志，这院里的事情你还得多掂量啊。上次咱们开会就已经说过，称呼也是一种文明的体现。宋武他还年轻，性子急，你们这些老同志更应该起到带头榜样的作用。回去都好好想想，琢磨琢磨，以后的工作才能做得更好。” 事情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开了一次全院大会的结果就是，因为宋武的穿越，开始有些变得融合的邻里关系，一下子又回到了前身所习惯的模样。 第56章 你可一定要慢点喝 宋武的东厢房修好了，他跑到新信托商店把自己的红木柜子给拉了回来，旧柜子干脆腾到新隔出来的小房子里当储物柜。 再把留声机也搬回来，摆在客厅里，收音机还放在了修车铺子里，现在两转一响，不知不觉间就差台缝纫机了。 不过那东西他是真用不着，所以并不着急去买。 在于洁那里说好的小陶酒瓶，还有20斤白酒也全拉了回来，而且又从她那里弄了一个能装十几斤的酒坛回来，全搬进了修车铺小院的地窖里。 以后这里就是他泡酒的地方。 宋武先把用得着的小陶酒瓶先洗刷干净晾干，然后二两半、半斤的各装了十瓶，一斤的也装了两三瓶，全都放在空间里备用。 然后他就开始抓紧时间研究起了八灵酒的小册子，开始学习起药材相关的各种知识。 他心里盘算，可以开始在各大药店里转转，慢慢地把需要的药材给备齐了。 他这次留了个心眼，准备多辛苦一点，全城的药店都转个遍，每家都不多要，顶多选药材里边的一两种。 这样等待药配齐了，估计也没人能弄明白他到底配的什么药。 泡酒他并不着急，可以慢慢来，就当成一个业余爱好，边学习边研究，再边试验。 现在最主要的是，能感受到物资供应越来越紧张。 这样的情况让他想到了空间里放着的那20多条鱼，而且如果需要他随时还可以找时间再去那条河沟里抓鱼。 所以，他一盘算，完全可以用鱼肉去鬼市上换一些急需的物资。 想到了，就行动。 宋武准备先用空间里现有的20多条鱼去试一试。 结果去了一趟，他没想到，他的几条鱼，还真挺抢手。 虽然刚开始，也有人质疑他的鱼不新鲜，全都是死鱼。 可是等到宋武指着鱼眼说，你瞅瞅鱼眼都没翻白呢，明显全都是刚抓到的新鲜鱼。 再加上只有20条鱼，真的很抢手，所以有些人心里虽然有疑虑，最后也全都顾不上了。 宋武的鱼怎么淘换都行，可以用钱，也可以用物资直接换，当然用各种票更好。 他总共有20多条鱼，最后换出去了20条，只花了一个多小时。 现在市面上的的情况是，从5月份开始，BJ市的猪肉供应又更加紧张了。 原来每月每人能发三张肉票，虽说发的是三两票，往往只能买到一两的猪肉，但是总归还是有票有肉。 但是现在每個月只有两张了，而且还经常因为供应紧张，有票也买不到猪肉。 这也造成了宋武这样有鱼可换的情况，行情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他的鱼基本上都是以3毛钱左右一斤的价格换出去的。算下来每条鱼，大的差不多会有两块钱，小一点的也要1块5、6。 20条鱼如果只换钱的话，平均下来他大概能换到30多块钱。 他当然不会全换成钱，一些比较稀缺的物资才是他最喜欢的。比如有人就拿着茶叶，换了他两条鱼。 茶叶现在可真是稀罕东西。 茶叶现在已经归成了二类物资，据说全国因为要种粮食，很多茶田都改成了农田，所以也让茶叶在市场上越来越罕见了。虽然喝个高碎什么的还不是问题，但是像这种铁盒装的茶叶真的是金贵。 宋武在鬼市上转了一圈，只要看见有卖鸡蛋、粮食或者是蔬菜的，他都会尽可能的淘换过来。如果能用钱，他就尽量用钱。 特别是鸡蛋。 前面一段时间，鸡蛋还能保证每月一户人家供应一斤，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市场上鸡蛋就慢慢见不着影了，现在别说每月每户供应一斤了，能俩月一斤就已经烧高香了。 好一阵没来鬼市，他这一次转了一圈，真实感觉到了越发紧迫的情况。 于是，他决定这一段时间要隔三差五的多去抓点鱼，尽可能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多跑两趟鬼市，把东西南北城的鬼市都转一遍，尽可能多换点东西回来，储备在他的空间里，已备不时之需。 在现在，连BJ城的物资调运已经很紧张的情况下，如果还不多动点心思，估计往后各种东西会越来越难弄。 连着好多天，宋武都在忙活这件事。 他一到晚上就活跃，不是去鬼市逛逛，就是去河边捞鱼。白天有时候还会在城里的各大药店转悠个不停。 不经意间，他的铺子开始经常会关门，整个人也显得忙忙碌碌的，让人觉得经常见不着人影。 王主任说给宋武推荐名额还真说到做到了，资料报上去，现在已经批了下来，就等着6月初让他去参加一次摸底考试了。 安排的摸底考试并不影响去上夜校，只是让学校里的老师参考一下目前宋武的实际水平，好安排相适应的课程。 宋武心里有个打算，他想学习一下电子电气相关的技术。 往小了说，有时间了可以摆弄一下电子元器件，以后修个收音机电视机这类家用电器，肯定会大有用武之地。 再往大了说，直到他后世穿越来的时候，电子电气的技术都是排头科技，他虽然不懂，但是终归见过用过，最起码思路和眼界要比这个时代的人开阔许多，如果学了技术慢慢钻研，说不定就能放个卫星呢。 总归这一块是值得他投入精力，并且符合他安稳生活追求的技术领域。 这次，王主任给他推荐的红旗夜校也算是个机会。 到时候好好打听打听有没有相关的课程，即使没有，他也要尽可能的学一些能挨着边的知识基础。然后可以找几本书，先自己学习。 等到有一定基础后，再去淘换一套修理电器的工具，到时候书本知识结合实践，应该能够很容易上手吧。 算算时间，接下来将近有十几年，足够他把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把技术磨练到一定高度了。 然后等到放开的时候，就是他宋武大展拳脚的时机。 所以，目前以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虽然艰难，但也是难得的能让他有精力去慢慢积累的大好时机。 毕竟，不用你有多聪明有多勤奋，只要在别人都停下来，甚至往后走的时候，你能保证着一直不停的向前进步，就是你最大的成功。 宋武心里不由的感叹，这真是一段火红的年代呀！ 当年朱元璋的策略他也完全可以借鉴。什么“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宋武觉得放在这个时代，他拿来时时警惕自己，也完全适用。 换句话说就是，“多囤物资，打好基础。苟是王道，耐住寂寞。时时警惕，以待时机。” …… 宋武现在的八灵酒封装好了，找了一个时间，先给牛所长送过去了半斤。 刚给牛所长送过去时，他并不在意，话里话外还嫌弃宋武打断了他工作的节奏。他不经意的接过酒，摆手就催促着宋武赶快离开了。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他自己又找上门了。 这一回，牛所长整个人态度大变，不但没有了长辈的拿捏劲，甚至都有点朝称兄道弟的节奏去走了。 “宋武，没想到你给我的酒，这么给劲，喝了它以后，我工作起来精神头特别足，效率极高。我分析起案情来，感觉脑子里转的特别快。为了我能更好的工作，你看能不能再多来点，弄个10斤8斤的我也不嫌多。” 宋武只是笑，就是不接腔。 什么工作起来特别有劲头，骗鬼的吧？那酒喝了你还有心思工作？” 他的心里暗笑不已。 “牛所长，不，牛叔。你想一想，这么好的酒，我能会有多少？我那也就是我爸给我留了点儿，我这不拿着孝敬你了吗？现在我正学着泡呢，等我泡好了，一定先让你尝尝。” 牛所长的牛眼一瞪。“别以为我不懂，泡药酒那是需要时间的。你才泡的，能有多少效果？把你手里的酒再拿点出来。” 最后好说歹说，又让牛所长给磨走了半斤。 “牛叔，伱可一定要慢着点喝，一次喝一杯就差不多了。”宋武忍不住出言提醒，“你再喝完了，我可是真没有了。到时候我婶找你麻烦，我也没办法。” 牛所长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形，听了宋武最后一句话差点儿脚下一软，一头栽到地上。 宋武另外又打听着找到了原来轧钢厂的郑主任家。 他这次来提了一条鱼，掂了半斤酒。 郑主任没有回家赋闲，而是调到了钢厂，虽然还是主管后勤工作，但是权力可比在轧钢厂大多了。 宋武是掂着鱼来的，所以赶到饭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郑主任就夫妻两个在家，孩子都已经结婚搬出去住了。 他对宋武掂的那条鱼倒没什么反应，不过看着他手里掂的那个很精致的小酒瓶，一下子来了兴趣。 “这是什么酒？没见过这样的包装啊？”他也算是酒经沙场了，好酒散酒都喝过，没见过宋武手里的这种。 宋武趁着郑主任的妻子去厨房做饭的功夫对他说：“郑叔，这可是好东西，你尝尝就知道了。” 郑主任把酒瓶盖拧开闻了一下，“哟，是药酒啊！” 两个人相视会心一笑。“不错，你小子还算有这点心。你那个修车铺子干的怎么样啊？” 第57章 你在收发情报 宋武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还着重地讲了一下，轧钢厂在李主任来了以后，想把他的铺子给关门的事情。 郑主任听了以后，哈哈笑了几声：“你小子倒是好运道，竟然能认识周部长。”说到这儿，他用手指点了点宋武，“以后再有事了，记得先来找我。你小子可不能干那人走茶凉的事哈。” 宋武在郑主任家留下吃了一顿饭，天擦黑了才告别离开。 宋武还有心去找周部长联络联络感情，可是他那样的大领导，偶尔一次的微服私访能让他碰上，已经算是好运气了，再想联系上的几率估计很小了，他现在就是想打听人家住在哪里，也根本找不着门路。 再说了，他应该拿什么理由去找人家呢？ 还是收收心忙活自己的事情吧。 他既然有心打算要学电子元器件的知识，就要赶快行动起来。所以，便找了个上午，跑到新华书店看看有没有相关的书卖。 在新华书店里，书架上一本名字叫做《从矿石机到二管机》的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主要是矿石机这个叫法唤醒了他一些记忆，好像很多电子爱好者都把组装矿石机当成了自己的入门阶梯，他虽然没有了解过，但是还有一些耳闻。 印象中，这种机器虽然收的台比较少，信号有时候也不稳定，但是它也有优点，就是组装简单、便宜和不用电源。 在这本书旁边，他看到还有一本书叫《如何组装矿石机》，一并让营业员拿了过来。 两本书一本3毛2，一本2毛。他大概翻了翻，正适合他这个菜鸟入门，于是两本书全买了。 《如何组装矿石机》这本书比较薄，跟一个使用说明书一样，没有什么太多的原理介绍。而另外一本《从矿石机到二管机》则相对来说更深入一些，介绍了一些原理，正好可以让他互相参考着学习。 宋武盘算着，他现在正好可以用矿石机先来入入门，在进夜校学习之前找找感觉。 他回到家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做矿石机真的不难。 只有4种主要元器件，而且线路图也很简单。宋武基本上稍微研究一下就弄明白了，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能上手。 矿石机的核心器件就是一个用矿石做成的检波器，一般多选用方铅矿石，也可以用自然铜。 宋武开始跑着筹集各种配件。 他刚开始也不知道去哪里买这些配件，跟個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最后跑到商店里面买收音机的柜台，一个中年营业员给他说，崇文门那边有专门的商店卖电子配件。 这一下，他才算找到了地方。 崇文门这边的电子五金商店里边，基本上能够买齐他所需要的各种配件。 这里不但有固定矿石，还有活动矿石。有线圈，还有电容。另外还有耳机和耳塞机可供选择。 “同志，我问一下咱这里的矿石是什么矿石？”宋武问戴眼镜的那个营业员。 “商店里边一般都卖的是方铅矿，如果你要是想用自然铜，可以自己去中药铺子里找。不过自然铜，检波点少，灵敏度很一般，并且稳定性也不太好。用起来不如方铅矿。” 营业员说的每一句话对宋武来说都是知识点，他很用心的一一记在心里。 商店里卖的矿石都是封装好的，装在玻璃封装罩里，可以看到里边有一块黄豆大小的矿石。 “原来这就是矿石机呀？”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书上看的文字，脑子里再联想，也不如用眼睛亲眼看一下。 这种成品矿石，大概也就是一块钱左右。线圈要5毛9，耳塞机一个要8毛钱。 宋武当然想用效果更好的高阻抗耳机。不过，他问了一下，发现价格还挺贵的，青年牌的，一副要十几块钱。 作为一个新手。 而且是一个不怎么差钱的新手，既然动手了东西就要配齐，这么贵的耳机先买一副吧，另外可以再买两三个耳塞机。 宋武买了三套配件。不过没有买到电烙铁，只买到了一把火烙铁。 他详细的向营业员询问了火烙铁的使用方法。 “这也太不方便了。”宋武心想，每一次用还得先在火上烧热，太不好控制了。这让他不由想起来，原来有人拿铁夹子在煤炉子上烫热以后自己卷头发，每次都能闻见烧焦的蛋白质味。 没办法，买不到电烙铁，只能先用这个先凑合着吧，最起码先动起来再说。 宋武虽然电子基础知识浅薄，但是动手能力很强，毕竟钳工的基础在那放着呢，特别是对手的控制力非常好。 用买的全套配件，他很容易就组装成了一台所谓的矿石收音机。 可是到了最后一步，轮到扯天线的时候又麻烦了，为了找能够用的废旧铜线，他不得不又上废品收购点转了一圈。 结果在这里还有意外发现。 不但找到了能用的废电线，还找到了废的漆包线圈。 最让他高兴的是又找到了两本书。 一本是《如何自制矿石检波器》，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发现竟然还是苏联人写的书，被翻译成中文了。 另外一本叫《如何绕线圈》，封面包装跟刚才那一本是同一个风格，也是苏联人的书，估计都是同时期出版的。 两本书都不太厚，现在早已面目全非，不过里边内容还都完整。 宋武正嫌买成品的配件，只是动手组装一下不太过瘾呢。 现在，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一下，参照着原来在新华书店买的两本书，完全可以把所有配件全部手工自己制作了。 都已经开始组装收音机了，不自己绕线圈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样一看，好像废品回收站也是一个好地方，以后没事了也要多来一下。反正他的修车铺子，原来就经常和这里打交道，也算得上是熟人。 “老金，以后碰见类似的书，还有这些电线、配件什么的给我留着点。”宋武往收购点老金手里拍了一包香烟。 回到家里，宋武就开始在东厢房的屋顶上架天线。 院里人看他上蹿下跳的，慢慢开始有人好奇的出来打量，不过并没有人开口询问。 他架好天线，又在屋子门口挖了个一米深的小洞，下边埋了一块废铁板，缠上铜丝引线就当成地线了。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宋武把耳机线接到接线柱上，微微拨动矿石上的探针，调整一下接触点，很快耳机里就传出来呲啦呲啦的声音，然后再稍微调整，成了！ 耳机里传来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算清晰的广播电台的声音，还是BJ广播电台。 他又根据需要爬到屋顶上不时的调整天线，下来拨动探针，最后确定他第一次组装的这台矿石收音机只能收到两个台。 矿石机能收多少台，谁也说不准，只能看运气，他的运气只能说不好不坏吧。 有了成功的第一次，就要赶紧趁热打铁。 他用成品配件又重新组装了一台。这一次手更熟练了，整台机器完成度更高，运气也好。 调整好以后，发现能收到了4个台，连天津那边的广播电台都能收到。最主要的是信号接收好像更好了，声音更清晰。 接连两台的成功让宋武大受鼓舞，接下来他要挑战一下，自己动手做配件，组装一台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矿石机。 方铅矿，他不好找，但可以先用自然铜试一下。正好这一段时间不少跑药铺子，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原来他没在意过，没想到那一个一个小药柜里面还有自然然铜这种东西。 其实自然铜名字虽然带个‘铜’字，却根本跟铜扯不上边，它只是一种硫化铁矿石而已。 只不过中医药上给它起个名字叫自然酮。 这一次宋武自己动手做矿石检波器，然后又自己绕线圈，明显乐趣性比用成品配件简单组装要大的多。当然了，挑战性也更大。 不过实际结果比预想的要顺利的多，没有出任何意外，宋武的第一台全手工制作的矿石收音机诞生了。 最后调整好以后，通过试验发现，这台机器确实不如那两台成品配件组装的矿石机的收听效果，可能跟那块自然铜矿石有关。 不过，在宋武的眼里，他还是更喜欢这台全手工的机器。 宋武还没来得及体验成功的喜悦，却首先迎来了两个上门检查的公安民警。 他这两天组装矿石机非常投入，甚至连饭都没好好吃，前面铺子都没怎么开门，整个人都有点蓬头垢面的样子。 听见敲门声，他打开屋门，看见门口站着两个公安民警。 两个公安都是熟人，是红星派出所的，跟宋武说话的态度还挺客气。 “宋武，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在家里收发情报，有敌特分子的嫌疑。”两个脸上表情虽然客气，但眼神犀利的公安越过宋武的身体直往屋里瞅。 “我收发情报？”宋武还在发懵。 公安已经自己进了屋，很快就看见了宋武组装的矿石收音机。他们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宋武。 “这是什么呀？”一个公安还拿起来耳机带到了耳朵上，不过他的表情很快就由严肃变成了惊诧。 宋武笑着说：“看来我不用解释了，你们自己都带上听听就知道了。” …… 第58章 这收音机真的不用电？ 本来应该很严肃紧张的搜查敌特分子的行动，变成了矿石收音机产品介绍会。 “这玩意儿，真的不用电就能听广播电台的节目？”一个公安到现在都不相信还有这样的好事。 宋武说：“这也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东西，咱们国家早几年都有了，现在很多中学生自己都在组装这东西玩呢。” 虽然宋武这样说，但是在两个公安看来，能够自己组装出来不要电还能听的收音机，仍然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这东西耐用不耐用，不会过一段时间就报废了吧？” “你还真说错了，这种矿石机还真的挺好用，只要调好了接触点，基本上用上个几年完全没问题。”宋武也是听营业员和还有其他人说的，他自己完全是道听途说。 “嗯，不过，你做的这种东西在这外边散露着也太不方便了。”一名公安看着一桌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问道。 宋武说：“我还没来得及呢，接下来准备再做个木盒子，把机器给封装进去，到时候又好看又方便。” 在公安民警离开的时候，宋武问他们：“能不能说一下到底谁举报我呀？真是闲着没事儿干。” 两个公安笑着摇了摇头，其中一個说道：“那可不行，我们是有纪律的，再见了。等回头，说不定还要让你帮我组装一台这样的矿石收音机呢。” “组装收音机好说，用得着了你提前打招呼，给你好好弄个质量好的。” 宋武把两个公安送走，回到院里时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他这两天忙起来有点废寝忘食，虽然中间也感觉到了有人曾经凑到门前窗户边往屋里瞅。不过当时他并没太在意，没想到竟然有人别有用心地把他给举报了。 他是说这些人无知呢，还是要说他们居心不良呢？ 院里第一个上门询问矿石机的是对面的闫解成。 他放学回来看见宋武的屋顶上立了根天线，可能又听到了其它的传言。两相一结合，再加上他毕竟是中学生，多少听说过一些矿石机的传闻，于是就找到了宋武屋里，过来看稀罕。 宋武正在屋里用几块旧木板拼凑着，想组装一个封装的盒子。他虽然不太精通木工，但是简单地做个小木盒子问题不大。 闫解成一进屋就看见了桌子上的一堆电子配件。他试探着问：“宋武哥，你这是在忙什么？” 宋武手里的活不停，随口答道：“矿石机你听说过没？我这不是才组装了一台吗？刚调好。” 听到宋说真的是在组装矿石机，闫解成很感兴趣地走到了桌子旁：“我能戴上听听吗？” “听吧。” 闫解成耳机戴到耳朵上，好长时间就再也没有摘下来。 一直到屋外边，三大妈喊他回家吃饭，才恋恋不舍地摘下耳机。 三大爷家。 三大妈把饭菜端到桌上，看了一眼有些神思不属的闫解成：“怎么去了一趟对面，魂儿跟丢了一样？” 闫卜贵小眼睛瞪了一眼闫解成：“不是跟你说过吗？没事少去找瘸子，怎么又跑他那儿去了？” 闫解成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闫卜贵有些不高兴的语气，他有些兴奋地说道：“爸，你猜我刚才在对门干什么呢？” 不等阎卜贵接腔，他自己又很快接着说：“我在那儿听收音机呢，BJ广播电台，刚才正说相声呢。” “瘸子那个收音机又开始听了，好长时间没见它有过动静了。”阎卜贵有些不在意地说。 “不是的爸，不是他原来买那台收音机，而是一台矿石机。” “什么矿石机？”闫卜贵猛一听以为是挖矿的机器呢。 闫解成第一次在他这个当老师的老爸面前，找到了优越感。 “是对面宋武哥自己组装的矿石收音机。” 闫卜贵越听越糊涂了，矿石的机器怎么又跟收音机扯上了？ 他问：“你快好好说，瘸子到底又干了什么？别再绕圈子了。” 闫解成俩眼放光，说道：“矿石收音机，爸，你知道吗？不用电就能听的收音机。宋武哥自己组装了一台，我刚才就在他屋里听呢。” 闫卜贵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你没胡扯吧，收音机不用电，那它怎么响？” “唉，我怎么是胡扯呢？我早就听说过矿石机，今天也是第一次见真正的实际东西。我刚才听了真的可以听，还挺清楚呢，而且真不用电。”闫解成见闫卜贵不相信，有些着急了。 “爸，伱不信可以去对面听一听，真的不要电，BJ广播电台侯宝林的相声。可好听了。”说着，闫解成低下头，开始飞快地扒起饭来。 “哎呀，你这孩子吃饭，吃这么快干什么？”三大妈埋怨道。 闫解成嘴里塞的满满当当，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赶快吃了，还去对面听收音机呢。”说吧又开始使劲的扒拉起饭来。 闫卜贵这会根本顾不上闫解成在干什么了，他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刚才闫解成说的话。 等到闫解成三口两口把饭吃完，筷子、碗一放，刚站起身想往屋外跑，就被闫卜贵叫住了。 “等等，咱俩一块去，我也去看看。”闫卜贵也顾不上吃饭了。 东厢房里，宋武还没顾上吃饭呢。 他刚把木盒子做好，并且把第一台组装好的矿石机给安装到了一块木板上，接好了各种电线和线柱，正把木板往木盒里封装。 这时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感知到是对面的闫家父子，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估计是冲着矿石机来的。 果然，等开门了以后，只是点头打个招呼，闫卜贵的眼睛就盯着宋武手里的木盒子不放了。 “呀，这么快就组装好了。”闫解成，看着刚才还散落在桌子上的矿石机，现在整整齐齐的封装进了木盒子里，有些惊喜地说道。 宋武抬头笑了笑对他说：“马上就装好，正好你听听跟刚才有没有区别？三大爷，你也坐，找我有事儿？” 闫卜贵讪讪地笑了笑，找了把椅子坐下，在一边看着宋武忙活手里的活。 宋武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好，接好耳机，交给了闫解成。 闫解成急不可待的把耳机戴上，眉飞色舞地听了起来。 在一边的闫卜贵着急了，他也想听一下试试，可是眼看着，闫解成把耳机一戴到脑袋上，就只顾着他自己听，看样子是不打算摘下来了。 于是，他干脆一伸手，把耳机从闫解成的脑袋上摘了下来，顺手带到了自己头上。 “唉，爸，你怎么这样呢？我还没听好呢。”闫解成忍不住抱怨，可是也不敢伸手再从他爸头上把耳机夺回来。 戴上耳机的闫卜贵完全就顾不上他儿子了，任由闫解成在一边急得抓耳挠腮，根本就不搭理了。 宋武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端着边喝边笑呵呵地看着父子两个人。 好一会儿，闫卜贵才把耳机拆下来，闫解成连忙接了过去又戴到了自己的头上。 闫卜贵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宋武说：“这个收音机能收几个台？” 宋武说：“这台只能收两个台，一个BJ台，一个中央台。” 闫卜贵点点头，又问道：“真的不用电源？” “不用。全部东西都在这儿呢，你看看根本没装电池。”宋武把木盒子的板子掀开，让闫卜贵看了一下。 这一下闫卜贵，脸上露出了很感兴趣的样子，他又问道：“只能用耳机听吗？” “对啊，没有调波而且阻抗不够，所以只能用耳机，就这声音还不算太大呢。再说了，你想想用喇叭不得多费电吗？”其实宋武现在还没完全弄明白，多少有点瞎扯。 闫卜贵不住地点着头说道：“用耳机好，用耳机好，比喇叭强。” 他是真的认为，听收音机只能用耳机，当然要比喇叭强。 他甚至都想，如果他有一台收音机的话，肯定要把声音调到最小，不然声音大了，那喇叭乌拉乌拉响得有多浪费电池啊，想想都让人心疼。 闫卜贵早就想买一台收音机，可是又觉得花那么多钱实在是肉疼。前一阵宋武买了一台，他心里就嫉妒的不得了。 后来见宋武慢慢的不怎么听了，他心里还直乐呢，不止一次，私下里给三大妈说：“宋武那小子纯粹就是个败家子儿，花那么些钱买个收音机放到那儿吃灰。我看他是有钱不花，心里觉得闹腾的慌，要是老宋还在，指不定怎么说他呢。” 其实他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你弄一台收音机不听，干脆借给我听听，多好啊。 今天过来见识了一下这台所谓的矿石收音机，一下子把他的见识给打开了。 竟然还有不耗电的收音机，而且只能戴着耳机听，这简直是给他量身定做的呀。 至于这台收音机只能收两个台，他已经觉得很不错了，毕竟有中央台，又有BJ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正好一个收听中央各种新闻及时学习精神指示，另一个最爱放一些京剧、相声和评书之类的，听着最有意思了。 第59章 这个想法未免太疯狂了 闫卜贵动心了！ 虽然前几天的事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在实际的利益下，他还是张口问道：“宋武，你看能不能给三大爷也组装一台这样的矿石收音机？我老早就想买一台收音机，但是呢，你也知道钱不太凑手呀。”闫卜贵用满含期待的眼神，巴巴的看着宋武。 对于这样送上门来的生意，宋武自然没有什么不乐意的。他打从闫家父子俩一来，心里早就打好了主意，要从他们这里打开突破口。 如果能这样循环起来，他就能边学习边动手，还不耽误边挣钱。 学技术，肯定需要动手实践的机会越多越好。这样一来就会出现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材料配件的成本问题。 如果他做出来的东西能有市场，有人愿意花钱买走，自然是最有利的事情。 如果顺利的话，他就能不花自己的老本，也能轻松随意的学习电子技术。 所以，他觉得今天闫卜贵来的时机非常好。 宋武的脸上挂上了非常好看的笑容。 “三大爷，看你这话说的，这有什么不行的？你能认可我的技术，相信我做出来的东西，我还挺高兴的。” 阎卜贵脸上表情一松，忙又问道：“你看这样一台矿石机，你准备要多少钱？”一谈到钱闫卜贵的表情，就严肃认真起来。 说实话，宋武已经打定主意，并不准备刚开始在矿石机上挣什么钱， 因为他主要的目的是要学习电子技术的，所谓的矿石机不过是入门选择罢了。所以只需要能收回成本，略微加一点辛苦费就可以了。 最主要是矿石机实在没什么技术难点，配件数量少都比较基础他，所以没有什么加价的空间。 “三大爷，这样的收音机我也只是收一些材料成本费，再加一点人工费。你也可以自己去买材料，我只帮你组装。总的算下来，如果你要是配上这种耳机那就贵一点。如果你愿意只用耳塞机，那就便宜许多了。”说到这儿，宋武略微沉吟了一下。 “带耳机，我帮你安好，天线调试好，我有一台能收两个台的矿石机需要25块钱。4个台的那台需要30块钱。如果你不要耳机，只用耳塞机的话。可以往下便宜14块钱。” “还有能收4个台的？”阎卜贵兴奋地问。 “对，我另外还有一台组装好的，只不过还没配上木盒子，那台能收4个，连天津那边的台都能收到。”宋武点点头，笑着说道。 “天津的台好啊，那边相声更多。”闫卜贵自己在嘴里嘀咕。 宋武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也就不吭气了，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喝自己杯子里的好茶叶。 这就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闫卜贵很是纠结了一会儿，才又对宋武说：“我要那台能收4個台的。能不能……” “别，三大爷这跟我给伱装自行车一样，没什么再说的了。” “好，那那就这吧，我就要那台4个台的。你可得给我调试好点，声音弄清楚点儿。” “放心吧，三大爷，我到时候把天线给你扯的大大的高高的，一准好使。对了，三大爷，我可得把话说头里，别怪我没提醒你。矿石收音机这东西天线扯的高，雷雨天气你可千万别听，到时候出事儿了，我可不管。要是打雷了，你最好能把天线也扯下来，不然还得想办法装个避雷针什么的，那就太麻烦了。” 说到这里，宋武觉得还真得弄个说明手册什么的，把注意事项列明，双方签字画押。以免万一有什么纠纷说不清楚，他可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东西弄一屁股麻烦事。 于是他又对闫卜贵说：“我到时候给你写明操作要点，到时候咱们还得签个字互相确认一下，别怪我没给你说清楚。” 闫卜贵听到这里，心里也有点打鼓，有些犹豫地问：“这矿石收音机还有危险呢？” “瞧你这话说的，烧煤火炉子还有危险呢，关键是看你怎么用，用的对不对？矿石收音机我刚才不说了吗？天线扯的高，万一打雷了，那不就把雷给引下来吗？其实差不多就这一点，其他安全的很。平时只要是不听了，就把线断开，打雷了坚决不听，最好把天线扯下来，一点事都不会有。” 闫卜贵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要买一台矿石收音机。 “那你得等着，明儿我把木盒子做好，给你都组装合适了，再给你往屋里扯电线。” 这事情就算这样定下了。 宋武一边开始准备给闫卜贵做他的木盒子，一边还在盘算着矿石原矿的问题。 经实践证明，用自然铜原矿做出来的矿石机音量太小，信号太弱，主要是自然铜的灵敏度不够造成的。 现在看来还是得用方铅矿。 可是方铅矿原矿又不好找，商店里卖的都是封装好的，那样还有什么意思呢。 宋武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他买的那本书上，上面有介绍的人工制作方铅矿的方法。 从书上的描述上来看，倒并不复杂，材料也简单，需要用到纯铅和硫磺粉，放在试管里加热。当然加热的时候有一定讲究，需要慢慢摸索，多尝试几下。然后，等到试管冷却了以后，砸烂试管，就能得到方铅矿。 “学个电子技术还得研究化学。”宋武忍不住吐槽。 在宋武的修车铺子里。 一个来修车的大爷问他。“宋师傅最近一段怎么老爱不开门啊？我修个东西跑了两三趟。”他的语气中多少有些埋怨。 宋武边修车边表情平淡的说：“那可真有点儿对不住您了，最近手头有点儿其他事，挺忙的，您要真是有急事，也可以到前院东厢房那边去找我呀。” 大爷嘿嘿笑了笑：“我也没那么急，多跑两趟就当锻炼身体了。” 这天下午，宋武就把阎卜贵的矿石收音机给他装好了。 于是，开始给他扯天线，埋地线，一通忙活下来，总算是让闫卜贵在家里带着耳塞机，听到了天津那边说的相声和大鼓。 宋武收了钱，还给了闫卜贵一份操作说明，彼此签字画押，算是有了免责声明。 然后，他就从闫卜贵家出来，不再管他们家如何去抢那个耳塞机了。 正好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院，问宋武：“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一家屋顶上面扯个天线。” 宋武把装矿石收音机的事简单给他说了一下，他之所以有这个耐心，是还打算能卖给许大茂一台呢。 谁知道人家压根就看不上眼。 “听收音机还是得用商店里卖的那种，大喇叭，听着多得劲儿啊。这矿石机忒没劲儿。回见了您。”得了，这单生意没做成，白费唾沫星子了。 宋武摆弄矿石机，越弄越有兴致，忙活了大半夜，还在那一点一点试验他那台自然铜的矿石机呢。他不断地调试接触点，试验着自然铜的灵敏度，最后还爬到房顶上去调整天线。 得亏了宋武身手敏捷，不然大半夜溜到房顶上，不得把人给吵醒。他在房顶上忙活了一会儿，把天线又给弄大了一点。 正准备下房的时候，注意到中院有了动静。 在他的感知里，首先是易中海家的门悄无声息地被推开了，易中海掂着个什么东西，从屋里悄悄的溜了出来。 然后，让宋武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对面西厢房贾家的房门也被推开了。一道身影轻手轻脚地从屋里来到院里。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到了中院通往后院的过道那里，开始了一阵叽里咕噜的小声说话，似乎还有点互相纠缠的样子。 过了有五六分钟。 易中海才过道那里，快步地回自己屋了。又过了一会儿，另外一道身影，手里掂着东西，往贾家的屋子走去。 宋武现在已经感知清楚了，这道身影是秦淮茹。 “这是什么情况？大半夜不睡觉，两人跑到过道那里干什么去了？”宋武感知不清楚秦淮茹手里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易忠海从家里边掂出来，交到了秦淮茹手上掂回家里。 宋武觉得像是个面布袋，只是还不太肯定。 难道是易中海借给秦淮茹粮食呢？ “不对吧，谁家借粮食还用得着大半夜鬼鬼祟祟的？” 宋武在房顶上也不准备下去了，静静地坐在房顶上，集中精力往中院感知。他想看看，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可惜吹了半个多小时风，再没有了任何发现，于是他也就不再等了，从屋顶上下来回屋了。 这下，摆弄矿石机也静不下来心了。心里老是在那瞎琢磨，到底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但是这个想法未免有点太疯狂了，这可是差着辈儿呢，易中海还真下的去手？ 他不由想到，前一段他还给秦淮茹出主意，让她去找易中海借粮食。莫非跟这有关？ 因为一段时间以来，接二连三的跟贾家有一定的冲突，所以宋武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跟秦淮茹说过话了。两个人偶尔见面，也只是互相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所以，并不太清楚她最近有什么变动，才导致有如今这么大的变化。 第60章 原来是本集邮册 早上，宋武看见了去上班的易中海。 他还是见人就笑呵呵打招呼，时不时摸摸小孩头，温言地说两句话，全然是一副四合院里话事人的派头。 只是在看见宋武的时候，眼光自然就从他身上跳跃过去了，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子就变得冷淡，就好像宋武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反正，宋武没有从他身上看出一丝异样的迹象，如果不是昨天半夜他亲自感知到了事情经过，只从平时的表现，根本无法想象半夜里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然后他又看见了贾东旭。“原来他在家呀，还以为昨夜又没有回来呢。” 贾东旭看见宋武只是撇了撇嘴，紧跑了两步朝前追上了易中海，一块说说笑笑地出了四合院。 “人家两家人关系就是好。” 这时对面的阎卜贵，也从屋里出来，推上了自行车。 “三大爷，矿石收音机听着怎么样啊？” 闫卜贵明显没睡好，“哦，好，好，挺不错。咱回头再说啊，我赶着去上班呢。” 其实根本就不用问，只看他那一双熊猫眼，就知道收音机的效果好不好了，以阎卜贵爱占便宜的性格，逮到不耗电的收音机不得使劲的听啊。 今天上午，修车铺子里的活还挺多，打断了宋武摆弄矿石机的节奏。 “宋师傅快给看看吧，车胎又扎烂了。”邮递员小孟嘟囔着脸推着车到了铺子里，满头大汗，很着急的样子。 宋武检查了一下，扎的还挺厉害。“得等半个小时。” “哎呀，这可不行啊，我急着送邮件呢，这下可耽误事了。” 宋武站起身对他说：“我后院有一辆破自行车，你先骑着吧，先去送邮件，等回来再把车换过来。” 宋武去后院，从空间里把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取出来，推到了铺子门口，交给了邮递员小孟。 小孟把邮件都挪到了破自行车上，急急忙忙地骑着走了。 宋武就开始给小孟补他的车胎，忙活了近半个小时，刚把车轮装好。 平常经常在这一片转悠，收废品的老万推着他的三轮车也过来了。 “今儿可真够倒霉的，那边胡同口谁弄了一地玻璃茬子，三个轮给我扎瘪了两个。” 宋武一看，心想这都赶一块了，说不定跟小孟都是一块在那個地方扎的轮胎。 “先把你这车斗里收的这点东西搬下来吧，不然我不好修啊。”幸亏老万才刚出门，三轮车上只装了一小半的东西。而且他整理、捆扎的还都挺整齐。 “还得是老万叔，你这事做得漂亮。收废品还把东西分门别类地整这么齐整。”宋武一边往下掂东西，一边对老万说。 老万笑呵呵地说：“不说上面有规定，垃圾要分类，我提前都给他整理好，交到站里的时候不是就省事了吗？再说了，装到车上这么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我拉着也好看不是。” 两个人把东西腾到地上，宋武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给老万。 “嘿，还是大前门。”老万接过去，点着，美美的抽了一口。 宋武这边就开始忙活着给他补车胎。 俩人边干活边聊天。 “老万叔，这么早，从哪就收了这么多东西呀？” “那边老冯家。这不是老冯才刚走，他家里几个儿女就准备分东西呢。要我说这一群是白眼狼。老冯这几年疯疯癫癫的衣食都没人管，这人一走他们倒是都围上了。”老万使劲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老冯，宋武也知道，听说是前朝的一个举人，不知道受过什么刺激，脑子不太正常，经常发病，一发病整个人就疯疯癫癫的，几个儿女都怕受他牵连没人管他。只是他一个人住在一个小四合院里。 “老冯人没了？” “唉，在院里都死了几天了，才被人发现。这不，他留那点东西全让一帮人给卖完了，我去的时候就剩这点零碎儿了。” 宋武朝着刚才挪下来的那堆东西瞅了瞅，还真是零碎。 旧书旧报刊，还有几个破木盒子和一个破木箱子。真的是破的，甚至盖子都裂开了，漆都蹭花了。看样子像是动手的时候摔打出来的结果。 宋武给老万补好车胎，两个人又准备把东西给他挪到三轮车上。 宋武这时才注意到，老万收的这些书还都挺不错，而且他也注意到了那几个破木箱子。 他现在正好需要用到木头盒子，用来组装矿石收音机，所以就对老万说：“这几个破木箱子给我吧，我正找木头板做木头盒子呢。还有你这一摞书我看着挺不错，也淘换给我。” 老万他们这些废品回收员其实管理还挺严的，得亏了是宋武这样的常打交道的人，不然想这样从他手里淘换东西还真不可能。 老万笑着说：“把你兜里那包烟掏出来吧，还有今天补车胎，我就不给钱了啊。” 宋武就把一盒刚拆封的大前门拍在了老万手里。 他去收拾书的时候，又随手多要了一打旧报纸。 老万蹬着三轮车去游街串巷了。 宋武把旧书旧报纸，还有那几个旧木箱子全都拿到了修车铺子里。 其实这些书老冯保存的还真是挺好的。哪里像什么旧书啊，明明很多都是解放前，甚至是前朝的书，但是看着跟新的差不多。 宋武先把它们放在了空间里，准备闲暇的时候可以翻着看看。 剩下几个木盒子木箱子，真是解决他的大问题了。正愁着手头的木板不够用，这就给送过来了。 于是趁着这会没活，他开始拆分木箱子。几个小的噼噼啪啪全部分解成木板，先叠放在一边墙角。 只剩下那个像书箱的大木箱子，宋武刚拿在手里突然发现了异样的地方。 “好像箱子还有夹层呢，里边放的是什么东西？是书吗？”宋武掀开木箱子有些破裂的盖子，敲了敲底板。 他又把箱子掂起来翻来倒去看了一下。“还真是啊，只从外观上还真发现不了，这里边还有个隔层呢。” 他试探着用手在底部四周摸了一圈，最后在中间摸到了一个圆疙瘩凸起。 轻轻一摁。 “啪”，底板竟然弹开了。 宋武的心情竟然有些激动。可是等他把底板掀开，发现里边只是两个挺大的硬皮本子而已，正好把木箱子底部给铺平。 他不死心，又感知了一下，确实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时，他感知到门外又有人来修车了，就把木箱子还有两个硬壳本子先放进了空间。 用了十几分钟时间，修了个车闸，换了个脚蹬子，把活干完了。 等人走了，宋武倒了杯水放在旁边的小圆桌上，准备也稍微休息一会儿，坐在躺椅上取出一本厚皮本子，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结果等他掀开一看，“原来是个集邮册呀。”他随手翻了翻，满本的都是邮票，看着好像都是老东西，大多都是解放前，甚至是前朝的。 这时，邮递员小孟送了一圈邮件拐过来推他的自行车了。 宋武随手把手里的集邮册放在小圆桌上，站起身，走到门口。 “我得去街道上反映反映，最近那个胡同口老是有东西，我刚才碰见老万了，他说也刚在你这儿补了车胎。”小孟满头是汗，整张脸红通通的。 他取下来斜挎在自己肩膀上的绿色军用水壶，晃了晃，对宋武说：“宋师傅灌点水。” “去吧，屋里水壶里温着呢。” 宋武准备把自己那辆破自行车，还先推到后院去，刚推着进到铺子门口，就看见小孟手里拿着刚才那一本集邮册，口中惊呼道：“大龙票！” 宋武并没在意，只是随口问了句：“什么大龙票啊？” “邮票啊，你这本集邮册里竟然有阔边大龙票！”宋武看见小孟俩眼似乎都在放光，他心里也好奇了，把自行车先停放在一边，走到小孟身边，往他手里的集邮册看。 只是邮票啊，没什么特别的。他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很特别的大龙票，值得小孟这样大呼小叫的。 小孟指着一枚在宋武看来并没什么特别的红色龙纹图案的邮票，对他说：“保存这么好的大龙票，真是太难得了。” 他猛的扭头问宋武：“宋师傅，你的邮票卖不卖？” 宋武就是再不懂，也已经意识到这本集邮册可能不简单了。 只见，他先没有回答，反而是不动声色地伸手把集邮册从小孟的手里拿了过来。 至于小孟的问题该怎么回答？当然是往老宋身上推了。 “这可不能卖，这是我家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我也是今天偶尔拿出来怀念怀念他老人家，真是睹物思人啊。”说着他把集邮册合上了。 小孟看着宋武把集邮册拿走了，伸了伸手想再要过来，可是伸到了一半又放下了。 他现在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渴求而不得的样子。 宋武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呀，快11点了，小孟，你的邮件还有小半包呢，快点吧，不然到中午，不一定能送完呢。” 第61章 跑回家也赖不掉 宋武等到万般不舍的小孟离开后，赶紧来到后院里，急不可待地查看两本集邮册。 他在另一本里，也发现了更多的所谓的龙票，不过看着好像材质跟另一本里的不太一样。 其实以宋武的眼光来看，这集邮册里的邮票大多都比这个所谓的龙票看着好看，显得更有艺术。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孟独独对这枚邮票大呼小叫的。 宋武翻了一圈，还发现集邮册里有许多外国的邮票，不过这些邮票有不少都是旧邮票，也就是盖的有邮戳。 对于集邮，他只是耳闻，从来没亲眼见过。而他自己更没有这个爱好，一点都不懂。 不过现在看来也可以多少了解一下，最起码要能认清自己手里这两本集邮册里邮票的价值吧。 他脑子里唯一知道的就是猴票，不过那好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他翻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太多的名堂，别把集邮册先收了起来。 没想到吃过中午饭后，小孟又拐到修车铺子里来了。 宋武明知道他是冲着那本集邮册来的，但是绝口不提让他再翻看一下的话题。 在小孟实在忍不住提到邮票的话题时，宋武干脆拉着他了解起邮票的相关事情来。 看小梦聊起来集邮头头是道的样子，他应该是一个资深爱好者，国内国外的说了一通，算是给宋武扫了一下盲。 他现在算是知道那枚所谓的大龙票，原来算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枚邮票了，而且陆陆续续还有好几个版本。 但凡是第一的，总会有点特殊，怪不得能让小孟如此惊讶。 小孟还有工作不能老在这里呆着，直到临走的时候还是没能再看上一眼龙票。 反而是宋武在他临走的时候对他说：“以后邮局要是有新发行的邮票，你也记得给我留着，我也准备把集的邮票往下续续。” 小孟听了宋武的话后，哀怨的眼神一下重新又有了希望，很高兴地就答应了下来。 宋武似乎觉得，他在离开的时候身形也轻快一些。 又到了周末了。 下午，何雨水回来的时候是骑着她的自行车的，路过修车铺子的时候，停下车，伸着头往里边瞅了瞅。 她看见宋武在那做木工活，惊讶地问：“宋武哥，你连木工活都会？” 宋武看见是何雨水，笑着说：“进来吧，站在门口干什么？对了，把你的自行车推进来。说给你装磨电灯，总算是找到配件了，专给你留着呢。” 何雨水把她的自行车推进了屋里。“你做的是什么？” “组装矿石机的木盒子。” 听到宋说矿石机，明显何雨水是知道的，“我们学校还专门有无线电兴趣小组呢，他们也经常做矿石机。宋五哥，你有做好的吗？” 宋武笑笑说：“三大爷家我都给他安了一台了，你待会儿进院就能看见天线。我屋里还有一台，你待会也可以先去听听试试。” 宋武最近学会了绕线圈，才能顺利地把原来一个不知道怎么下手的磨电灯给修好，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能给何雨水的自行车配上早就答应了磨电灯。 何雨水拿着钥匙去前院东厢房了，宋武接着在铺子里忙活自己手里的活。等到他忙完关了铺子，回到前院东厢房时，愕然地发现，他家里快成個俱乐部了。 差不多院里半大的孩子都集中在了这里。 前院的闫家兄妹，后面的刘家兄弟，还有另外的两家小孩，另外还有棒梗也在这里。 这一屋的小孩索性还都没有闹腾，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屋子里，有的坐，有的站，全都眼巴巴地看着那台矿石收音机。 而现在收音机的耳机正戴在何雨水的头上。 宋武看见闫家的几个孩子也在这里。他问闫解成：“你们家不是有吗？怎么又跑这里来干什么？” 闫解成撇撇嘴，沮丧地说道：“我爸不让碰。他上班的时候，把线都摘了，收音机就锁起来，回来了他自己就占住了，我们根本摸不着边。” 宋武听了心里暗乐，这倒是闫卜贵的作风。 眼瞅着时间不早了，该做饭了，宋武对一帮小孩说：“好了，时间不早了，都该回家了，散了，散了。” 屋里一阵失望的叹息。 其他前院后院的小孩都慢慢地走了，只有棒梗还眼巴巴地站在何雨水身边。 “棒梗，该回家吃饭了，快走吧。”宋武催促道。 棒梗不大乐意地说：“好不容易排队快轮到我了，我不想走。” 宋武说了一句：“快点回家吧，你看外面天都擦黑了。”说完，他就去厨房里准备做饭了。 棒梗明显还不死心，他捅了捅何雨水，“你快点儿呗，该我听了。” 何雨水双手捂着耳机，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说：“谁答应跟伱们排队了，你快走吧，我还没听够呢。” “刚才跟他们都说好了，我都排这么长时间了。” 可是，何雨水压根没理他。 棒梗的脾气上来了，伸手就去拽何雨水头上的耳机，被何雨水及时拦开了，还顺手推了他一把。 棒梗摔了一个屁股墩，这一下碰瓷儿的习惯又显露了出来，立刻开始哭喊起来。不过他没有坐在地上打滚，而是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伸手就去拽耳机。 这时何雨水已经发现情形不对了，她顾不上再听收音机，一边用手拦棒梗一边说道：“好了，好了，咱都不听了，都回家吃饭去。” 她是好了，可是棒梗却不依了。 他够不着耳机，性子一下上来了，伸手朝着收音机一划拉，“啪”，收音机从桌子上掉在地上，摔散了！ 何雨水傻了眼。 棒梗却只是愣了一下，扭头就从屋里跑了出去，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就窜回中院了。 宋武听见了何雨水的叫声，从厨房里来到东厢房，他看见了摔散在地上的矿石收音机，还有早已哭的一脸泪水的何雨水。 这里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儿就成这样了？ 宋武问何雨水：“发生什么事了？” 何雨水抽泣着说：“是棒梗，他跟我抢耳机，最后没抢到，他就把收音机给摔在地上了。呜呜……，现在好好的收音机就成这个样子了，呜呜……” 原来又是棒梗。 “好了，好了，别哭了，收音机我稍微修修，还能组装起来，仍然能够听。” “真的？你没骗我吧？” 宋武轻松的笑着说：“本来就是我从一堆零件组装起来的，怎么能修不好呢？” 何雨水想了想，也是哈。 不过，宋武话音一转，又说道：“现在，我没打算修这台机器，待会我去找棒梗让他赔我的收音机。” 何雨水擦着眼泪，没耽误她眼珠子转咕噜乱转，竟然一下子从哭变成了笑脸：“对，咱们去找他去，让他赔。” …… 中院贾家。 秦淮茹看见棒梗从外面跑的飞快进了屋，一句话没说，就一头扎进了里屋。 她问道：“跑哪儿玩去了？跑这么快干嘛？” 并没有听见棒梗回答。 贾张氏这会儿正坐在外间纳鞋底，好奇地伸着头往里间瞅瞅，也问道：“棒梗呆在里边干什么？别把你妹妹吵醒了。出来吧，你妈饭也快做好了。” 还是没听见任何动静。 这就奇怪了。 秦淮茹把炒好的菜装进盘子里，端到饭桌上，擦擦手，正准备去里间看看，就听到屋门外响起敲门声，然后就是何雨水的喊声传来：“棒梗，你别躲在屋里，快出来。你把收音机摔坏了，跑回家也赖不掉。” 一句话，让秦淮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贾张氏也放下了手中纳着的鞋底站起身来，她看了一眼秦淮茹，又看了看屋门，然后朝里间走去。 里间床上。 棒梗蒙着头，躺在被窝里，不露一丝缝。 贾张氏拽了拽被子，棒梗在里边死拽着不松手。 “有什么事跟奶奶说说？别怕，有事，奶奶在这呢。” 棒梗还是蒙着头没动。 贾张氏又劝了两句，然后试着又拽了拽被子，竟然把被子给拽了下来。 她看见棒梗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泪流满面，不由得一阵心疼：“好棒梗给奶奶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棒梗终于开口了。 他边哭边说道：“何雨水不让我听收音机，早都说好了的，排队轮到我了，她就是不让我听。” 贾张氏的蛤蟆眼一下子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是何雨水欺负你了？” “嗯，她不让我听收音机，还把我推倒在地上，摔的可疼了。” 贾张氏心里的火就上来了，心里想：“何雨水这个赔钱货竟然敢欺负我孙子？” 她一把拉住棒梗的胳膊：“走，跟奶奶一块找她算账去。” 谁知道拽了一下竟然没拽动，棒梗使劲的往后撤。 贾张氏在后气头上，也没多想，自己扭身出了里间。 秦淮茹就在外面听着呢，看见贾张氏出来，有些担心地叫了一声妈，想说什么张张嘴，又没说出来。 贾张氏气鼓鼓地一下子把屋门打开了。 她正要开口，却发现宋武竟然和何雨水一块站在门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贾张氏刚酝酿好的一声怒喝，生生地又给憋了回去，一下子岔了气，弯着腰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第62章 柱子，别胡闹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棒梗一直没提收音机的事，而何雨水刚才在门外喊到，棒梗把收音机弄坏了。 现在四合院里有收音机的，好像只有宋武一家。 她缩在屋里，把刚伸出去的脚也收了回来，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正好眼的余光看见了秦淮茹，心想：“还是让棒梗他妈先上去问问情况再说吧，那可是一台收音机呢，可别想轻易赖在我们家头上。” 贾张氏转身拉住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很担心收音机的事情，虽然做难，但是被贾张氏拉住，也趁着劲站到了门口边。 她看了一眼宋武，见他脸上表情平淡，抿了抿嘴唇开口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宋武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对何雨水说：“你把事情说一下吧。” 秦淮茹总觉得，宋武对待自己的态度与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语气和态度能感觉到有一股子淡淡的疏离感。 她一直知道，院里像宋武、傻柱、许大茂，甚至还有一些半大小子，看自己的眼神和对待自己的态度总是有一种特别。 而这些其实是她在村里的时候就早已经习惯了的，也是她自信能嫁到城里来，过上好日子的资本。 她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得意，即使在这城里，面对这些城里人，她仍然可以得到一些特殊的对待。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同时也乐于接受，随之而带来了许多便利。 对于别人的态度和眼神，秦淮茹的感觉很敏感，所以宋武态度的改变，她很轻易的就觉察到了。“这是怎么了？” 何雨水开始气呼呼地讲述事情的经过，把秦淮茹的思路暂时打断了。 她听着何雨水的话，暂时顾不上盘算宋武的事情，心里早已经慌成一片了。“这该怎么办？那可是一台收音机呀！” 不知不觉，秦淮茹眼眶已经红了，手指头无意识地搅动着自己的衣角，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的贾张氏听了何雨水说了事情经过，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但是她可不愿意任由何雨水说什么就是什么。 “刚才棒梗说了。是你不让他听收音机，还动手把他推倒在地上。” “他动手抢我戴在头上的耳机，我只是随手拦了一下而已。”何雨水气呼呼地说。 “只是拦了一下而已？棒梗都摔哭了。收音机还指不定是谁弄坏的呢，你一口就赖到我家棒梗头上。” “你……，”何雨水被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明显战斗力不如贾张氏。 她憋了一下，才愤愤不平的说道：“明明就是棒梗动手扒拉到地上才摔坏的，你把他叫出来，我们俩当面说。” “怎么？你想吓唬小孩是吧？”贾张氏感觉到自己明显找到了突破点，所以愈发的咄咄逼人了。 “我看你就是自己弄坏了东西，转头就想赖到我们家棒梗头上，你就是在欺负小孩。”贾张氏看到院里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说话的声音又大上了几分。 这个时候，前中后院不少人都已经听见动静，围在周围看热闹。 何雨水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说不清的感觉，让贾张氏这么一交缠，本来明明白白的事情，一下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剩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了。 宋武心里叹了口气。 现在何雨水年龄还是小啊？跟贾张氏的道行差的太远了。 “你也不是当事人，把棒梗叫出来，让他自己说吧。本来就不是很复杂的事情，当面锣对面鼓，一问大家就明白了。”宋武语气平静的对贾张氏说。 见宋武开了口，贾张氏的气焰陡然弱了两分，只是在嘴里说道：“棒梗才多大，可经不住你们吓唬。” 宋武笑了笑说道：“小学一年级了，他的同学都有带红领巾的，都是少先队员了。再说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又不打不骂的，他如果没做，有什么可怕的。” “棒梗回来就说摔疼了，现在已经躺床上歇着了。”贾张氏说道，接着她眼珠一转，“只凭何雨水这这个赔钱货一个人的说法，我们家可不听。我还要找何雨水，让她赔偿呢，她打了我们家棒梗，这事儿不算完。” “我没打他。他当时自己没站稳坐地上了，当时就跳起来，还能抢收音机摔收音机呢，根本就没事。”何雨水已经急哭了。 “雨水，怎么了？”傻柱的声音从中院的穿堂屋那边传来。 宋武扭头看见，傻柱手里掂着两个饭盒，刚走进中院。 傻柱看抹眼泪的是何雨水，着急地几步走到她身前。“雨水，你哭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哥。是贾家，他们诬赖我。棒梗他奶奶还叫我赔钱货，我……”何雨水看见了傻柱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抽泣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宋武看见傻柱手里又掂了饭盒，知道今天他回来这么晚，估计是食堂里又开小灶了。 傻柱听何雨水把事情说了一遍，眼睛一下瞪圆了，把手里的饭盒塞到何雨水手里：“你先掂着咱俩的晚饭，等着哥给伱找公平去。” 傻柱可没有功夫跟贾张氏在这用嘴论理。 “贾婆子去把棒梗叫出来，我问问他，看他怎么说。你要不叫，我自己进屋把他掂出来了？” “柱子，有话好好说。别胡闹。”易中海终于出头了。 随着话音，易中海从人群后面走出来，到了傻柱身边，拉住了他。 他用清冷的眼神看了站在一边的宋武一眼，对傻柱说：“只是两个孩子的小矛盾，大人不要掺和。” 然后，他顿了顿又说道：“两個孩子，各人说各人的理，也没有其他人在现场。我看啊，干脆两家合着把收音机钱给赔出来算了。刚才我在后面也听了，收音机并不是商店里卖的那种，不过是宋武自己组装的，三大爷家才装了一台，我刚才已经问他了，用不了那么多钱。” 三大爷这会也正站在人群后边抻着头往这边瞅呢。 何雨水肯定不愿意啊。“一大爷就是棒梗打坏的，我凭什么赔呀。” “我们家也不赔，明明就是何雨水打坏的。”让掏钱，贾张氏绝对不愿意。 宋武说：“我觉得还是跑一趟派出所，把公安叫来好好的侦查一下吧，让他们来处理，相信这事情不难查明。” “宋武，只是院里两个小孩之间的矛盾罢了，没必要跑派出所。”易中海陡然语气严厉地对宋武说道。 宋武撇撇嘴，正要再接着说。 易中海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那台收音机宋武你修好，给我装到屋里去，我要了。好了，这事就这样吧，都散了吧。” 宋武留意到，说完这句话，易中海的眼神往秦淮茹的身上瞄了几下。而秦淮茹明显在他说完话以后身体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低下了头。 易中海今天可是火力全开呀。有他压制，傻柱和假装是互相都沿袭硒鼓了。特别是傻柱，让秦淮茹有些哀怨的眼神瞅了几下，一下子就老实了。 易中海在这院里还是有影响力啊！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宋武陡然一惊。 “宋武，你卖给三大爷家那台收音机，不是才收了他十几块钱吗？这一台怎么也不会给我多算吧？” “我靠，这个老小子够阴毒的。竟然在这儿给我挖了个坑。”宋武这才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个投机倒把的说法呢，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慌。 宋武心里翻江倒海，面上极力保持着平静。 他这时想，幸亏还有街道办的王主任在，不然这事就麻烦了。天天提醒自己要小心，小心，但是习惯的力量还是很强大，太容易想当然了。 宋武已经感觉到，正要散去的人群不少人眼神都起了变化，开始有人小声的互相议论起来。 于是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连忙开口说道：“是呀。只是收了他配件的费用，加了点安装费。大家如果有谁也想装，也可以自己去电子五金商店把配件买回来我可以帮大家装。如果自己没工夫，我也可以代买，回来帮你组装好，收费也是一样的。这就和我铺子里的组装自行车是一样的，在街道的支持下，靠着技术方便大家。” 总算是先支应了过去。 宋武根本顾不上再理贾张氏和拿眼睛不住看他的秦淮如。 简单地安慰了何雨水两句，又给傻柱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回了前院。 他得赶快去给自己擦屁股去。 宋武看看手表，快7点了，于是赶紧从修车铺子出了四合院。摇着轮椅直奔牛所长家。 宋武压根没有进牛所长家，只是站在门口对开门的牛所长焦急地说：“牛叔，街道办王主任家住哪儿你知道不？我有急事找她。” 牛所长看见宋武焦急的样子，也顾不上再给他扯闲篇了，问道：“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宋武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件事需要赶快给王主任王姨说一下。” 牛所长没有再多问，把王主任家里的住址给宋武说了一下。“路上小心点儿，别着急，黑咕隆咚的。” “我就先走了，牛叔你放心吧，有车灯呢。” 从牛所长家离开，宋武就抓紧时间往王主任家赶去。 第63章 以后不要再干了 王主任家住的可不近，出了阜城门，还要再往西走一小段，附近还有一些农田呢。 这里竟然是一个不算太小的比较新的小区，全是尖顶的三层红砖房，看着方正敦厚。 王主任家，住在比较靠外围的楼里。 宋武爬到二楼，敲门后开门的就是围着围裙的王主任，她对上门的宋武感到有些惊奇，笑呵呵的把他让进了屋里。 这是个宽敞明亮的两居室，怎么看也得有五六十平米。屋里摆的家具，看着很气派，连大窗户都是红松木做的，还包的有暖气片。 “你怎么找到这儿了？”王主任给宋武倒了杯水，也陪着坐在沙发上问他。 宋武笑了笑问：“叔叔没在家，我还给他捎了好东西，也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 王主任说：“他呀，天天忙着不着家，这不又开会呢。” 宋武把背着的小挎包拿过来，从里边掂出来两瓶半斤装的八灵酒，还有一条用报纸包了几层的大鲤鱼。 王主任看他往桌上放的东西，不高兴的说：“怎么又给我拿东西啊？” 宋武说：“鱼是自己打的，酒是自己泡的，这可不是外边买的东西，是咱自己的。而且这酒特别好，对叔叔的身体有好处，你回来让他试试就知道了。” 听了这样的说法，王主任多看了那两瓶酒两眼，也没再多说什么。 宋武又接着说：“我今天来，找王姨还真是有件事要给你说一下。” 王主任笑着说：“好了，你就别绕圈子了，有事快说吧。” 于是，宋武把自己最近想学电子技术，所以倒腾出来了矿石收音机，又把闫卜贵的事，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看到王主任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变化，心里就松了口气。 “王姨，你看，其实我就是拿这个东西练练手，准备好好学学技术。还想着，以后把我那个铺子再升级一下，搞成个修理铺，这样就能为左邻右舍更好的服务了。光琢磨着怎么学东西，怎么练手了，结果一些事情就没有注意到。” 王主任想了一会儿，对宋武说：“看你的意思上夜校也想学这個是吧？” 宋武点点头，“我就觉得这个东西以后用处肯定大，而且我也感兴趣。再加上我那有个铺子的便利，如果街道上愿意，正好一并把修理的工作都加上也方便。不过我现在是刚开始学，刚入门，才倒腾出来个矿石收音机而已。” “矿石收音机我也知道，上海，还有咱们BJ，很多老厂里边都生产过。至于你说的电子技术，我也很赞同也支持你。这样吧，你那个铺子干脆把这一块内容也给你加上，回头你再去厂里说一下，然后我再去厂里跟他们沟通一下。小宋啊，你还真是个人才，在钻研技术这一块确实干的不错。咱们街道上正缺这样的人才呢，伱好好学，尽快的把把这块工作能切实的做起来。” 宋武说：“好的，王姨。明天是星期天，我等到周一的时候就去厂里，找领导们说说。” 王主任点点头说道：“以后，修收音机还好说，组装这一项一定要注意，最好是先不弄了。你没看现在各种物资查验的都特别紧，在倒买倒卖和投机倒把上控制的很严。你组装自行车，有你因为工伤开这个铺子的原因在，性质本身就比较特别，属于厂里和街道上的特批。再加上是你铺子里早就有的项目，大家也都接受了。” 说到这儿，王主任顿了顿：“电子产品毕竟敏感一些，再加上又是个新项目，所以组装收音机这一块，我建议你还是先不要弄了。前面装了这一两台，购买配件的票据都齐全吧？” 宋武忙点了点头：“都全，基本上我给三大爷装的那台就是按配件价走的，只是加了一两块钱的安装费。”他说罢，有些担心的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笑了笑，摆摆手说：“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不用担心。” 然后又语重心长地说：“你呀，年龄也不小了，别光顾着琢琢磨技术，政治学习也要跟上，有时候在这方面你觉悟确实还要提高。你呀，千万别学你爸就知道埋头干活，尽吃亏了。” 宋武嘿嘿地笑了笑，说道：“以后保证加强学习，努力提高。” 王主任接着就没再说这件事，反而对宋武说：“你前一段时间给我提过要找对象的事，我这一段也替你留意了，你先别着急，我有几个备选，正在考虑。总得给你好好寻摸个比较合适的吧。” 宋武忙说道：“王姨我不催你，一定要精挑细选。”王主任瞪了他一眼。 说完了事，又闲聊了几句，从王主任家告辞离开，在快出门的时候，宋武又特意对王主任说：“王姨，我拿来的那两瓶酒，你让叔叔尝尝，绝对对身体有好处，但每次别喝太多。” …… 来的时候急匆匆的，回去的时候放松了下来。吹着温热的小风，还挺惬意。可是宋武的心情倒说不上有多好，毕竟他刚有一个好的盘算，刚开始就夭折了，幸亏还没惹出大乱子来。 这个时候已经9点多了，到处都是黑咕隆咚的。宋武干脆把轮椅收了起来，取出了那辆破自行车，戴上帽子稍微掩饰了一下，这样能走得快一点。 这辆破自行车回去得好好地修修，链子骑起来哗啦哗啦响，听着让人心里很烦躁。 他这辆车没有配电灯，但是因为感知力的存在，他也能比较顺利的在黑暗中保持速度前行。 到了四合院附近才把轮椅重新换回来，他还是从自己的修车铺子回到了前院。 那台摔散的矿石收音机，检查了一下，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只不过是木盒子摔烂了而已。 宋武重新修补了一下，把有些松的零件又重新焊接固定好，在睡觉前就把它修好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水就跑过来了。“宋武哥收音机修好了吗？还能用吗？” 宋武刚做好早饭，就让和雨水一块儿吃饭：“弄好了，吃了早饭，待会儿咱们一块去给一大爷装上。” 何雨水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高兴的说：“好啊，待会儿我给你打下手。” 今天是星期天，院里的人基本上都在家。 宋武在给易中海家装收音机的时候，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看热闹的人不少。 尤其是许大茂，他对矿石收音机有一些了解，站在门口给大家得意洋洋地介绍收音机的各种情况。 “这种收音机，跟商店里卖的那种完全不是一回事。能收到的台很少，而且还得用耳机，根本都不能用喇叭听。” “哎，许大茂，我听人说这种机器不耗电是真的吗？”有人好奇的询问。 “不耗电倒也是真的。” 这时宋武爬上了屋顶，把电线扯了上去。 许大茂一看乐了。“瘸……，哦，宋武你腿好使啦，爬那么高。啧啧，看看人家宋武这精神，要我说都得开个全校大会，表扬表扬。” 一圈人跟着笑的不少，大家议论纷纷。 宋武从梯子上慢慢爬下来。他对许大茂说：“我不爬也不行啊，你上去能弄成吗？” 三大爷家装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在家，并没有亲眼目睹。这一次见了宋武辛苦的模样，不少人心里原来有的一些想法也都放下了。 在屋子前挖地洞埋地线的时候，傻柱把铁锹要了过去：“不就是挖个洞吗？你说挖多沉吧，我来干。” “挖个一米左右差不多了，到时候埋进去一块铁板。” 傻柱甩开膀子没多大功夫就干完了。 “一大爷，你听听看行不行？”宋武调试好，把耳机递给了易中海。 意中海接戴到耳朵上。 宋武中间又给他调了一次台。“我组装的这一台只能收两个台。” 过了会儿，易中海摘下了耳机，傻柱接了过去带到头上听了起来。 “多少钱？”意中海淡淡地问。 “如果你用耳机就是25，不用耳机，用耳塞机11块钱就行。” “耳塞机就行了。” “好嘞，所有配件都有我在电子五金店买配件时候的凭证。另外爬高上低的我得加点人工费。” 易中海没说什么，把钱付了，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宋武一眼。 这个老逼登，实在是烦人的很。 让宋武武没想到的是，王主任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她满脸带笑，在易中海家屋门前抬头看着天线，还进屋从傻柱手里要过耳机，听了一会儿。 再从屋里来到院里，王主任对宋武说：“小宋技术不错呀，音质出乎我意料的清晰，那个小木盒子也是你做的，看着不比大厂里生产的差呀。” 宋武知道，这是王主任特意跑过来给自己站台来了。于是他忙回答道：“在技术上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这样在给大家服务的时候才能够保证质量。” 王主任点点头，又问宋武：“这么高的天线怎么竖上去的？” 宋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为了保证效果，我爬梯子上去竖的。” 王主任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再干了。老老实实待在铺子里，干点力所能及的维修工作，只要把大家的急事难事解决了，一样是为人民服务。” 宋武极力的配合着王主任的双簧演出，喏喏连声。 第64章 萍水相逢，一聚而散 王主任又顺便在院里转了一圈，跟几个老住户聊了聊天，了解了一下他们最近的生活情况，待了半个多小时才提出要离开，她说道：“好了，我该走了。今天就是走到这儿，想起来看看你这个技术学的怎么样了。宋武，我送你四个字，再接再厉。” 宋武总觉得今天的王主任特别的荣光焕发，走起路来的气势也比往日更足。 等王主任走后，宋武对一块来送她的易中海说：“一大爷，回头收音机要是有问题了，你就说一声，我帮你调整。” 易中海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没说话，扭头回四合院了。 宋武在修车铺子里忙了半上午，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想到周末应该好好放松一下。正好杜雨慧那独门独院的，适合做一些好吃的东西，就关了铺子门朝小院赶去。 可是，到了杜雨慧家门口，却发现那里站了三个闲散的男青年，在那里边吸烟边交头接耳地胡乱笑闹着。 宋武进了胡同，那几個男青年眼光就一下子被他吸引了过去，非常奇怪的打量着他摇着轮椅的样子。 特别是其中一个人，审视的目光尤其让人讨厌。 宋武没管他们，走到杜雨慧家门口，敲了敲门。 没等到人开门，只听见里边杜雨慧喊了一声：“孙伟你再在这里胡闹，我就去找公安了。” 宋武转过身，扭头看了看那三个把烟刚扔到地上踩灭了，朝他走过来的男青年。 “小子，你谁呀？找杜雨慧干什么？”那个眼光最让人讨厌的人，流里流气的说道。 宋武不吭气，只是打量着这几个人。“全是弱鸡，没一点竞争力。”他在心里暗暗评估着。 其中一个长得稍微粗壮一些的，过来拍了拍宋武的轮椅。“小子，问你话呢，大模大样的坐着，还挺像样啊。” 宋武从轮椅上下来，站到地上。 “杜雨慧是我朋友，我来找她关你们什么事儿？”这几个人语气不善，宋武当然也不会客气。 “朋友？”眼神讨厌的瘦低个狐疑地又认真打量了一下宋武，然后嘿嘿的笑了几声，“你这个朋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宋武正要回答，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杜雨慧一脸惊喜，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宋武：“你来啦？快进来。”说着她的眼光透着一股子厌恶，朝着宋武身后的三个人看了一眼。 宋武问杜雨慧：“他们几个是谁呀？” 杜雨慧稍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前夫孙伟。” 这是什么情况？似乎有点复杂呀。 这时杜雨慧已经开始过来帮宋武往院里推轮椅了，宋武也就跟着她往院里走。 “唉，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因为急促都有点变声的喊叫，然后宋武就感觉到一只手朝自己抓来。 他如同身后长了眼睛一般，不着痕迹的往一边侧了一下身体，就让对方抓空了，装作不知情地继续跟着杜雨慧往院里走。 “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这时那个孙伟被晃了一下，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宋武看杜雨慧没有想搭理的意思，也就没停脚步，继续往面里走。 然后他就感觉到身后有一只脚朝他的腰踹了过来，当即，就朝旁边轻轻转身，让过了这一脚，不过他马上不着痕迹地微微伸出一只脚。 孙伟又踹空了，身体朝前踉跄着失去了重心，脚正好绊在了宋武的腿上，一个狗啃泥前冲着趴倒在地上，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摔的直哼哼。 宋武只当不知道怎么回事，嘴里嚷着：“伱这个人，怎么在背后打人呢？” 孙伟的两个同伴这时已经围了过来，看见孙伟倒地，觉得他吃了亏。那个粗壮些的挥拳就朝宋武的脸上打过来。 宋武伸手挡住了拳头，而且用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手上用力，慢慢加劲握紧。 “哎哟哎哟。”粗壮男人很快痛叫起来，脸色变得扭曲铁青。另外一个人，这时挥动的拳头也已经朝宋武砸来。 宋武干脆如法炮制，另一只手伸出，把这个人的手也攥也紧紧的攥住，慢慢的用力握紧。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场面。 一个男人如狗啃泥一般，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耸动着身体，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他的旁边，宋武双手握着两个人的手腕，在一阵唉唉呦呦的痛叫中，两个人的身体慢慢的跪倒在了地上，就如同春节拜年要红包一样。 宋武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松开了手。“你们三个快滚吧，再敢随便动手，我就不像刚才这么客气了。” “你这还叫客气吗？”那两个早已疼的手腕快没感觉的人心里暗道。 宋武没再理那三个人，和杜雨慧进了院。杜雨慧回身把院门关紧。 宋武小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在这儿干嘛？” 等坐到了屋里，杜雨慧才把事情给宋武说了一遍。 宋武说：“他这样纠缠你，你是不把我当朋友啊？怎么不去找我呢？” 杜雨慧抬眼看了看他，突然笑了：“我就是因为没把你当朋友，所以才没去找你呢。” 宋武看着杜雨慧，说道：“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其实碰见了这样的麻烦事，都可以去找我的。” “好啦，我知道啦。快把你那个包拿出来吧，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杜雨慧又把话题给避开了。 宋武本来还准备拿出来一条鱼，待会儿做着吃呢，因为刚才门口的情况就没能拿出来，现在也不方便了。 于是他拍了拍自己的挎包：“本来今天就是到你这儿找你一块聚餐的，当然带的都是好吃的。” 宋武的小挎包里，有他提前拿出来的一只温热的烤鸭。 “今天咱们吃烤鸭，就不动火了。” “好啊。” 让宋武意外的是，杜雨慧竟然从小柜子里掂出来了一瓶二锅头。 “哎，杜雨慧，你这儿怎么会有酒啊？”宋武看着明显已经打开过的酒瓶问道。 “当然是我喝的呗。”杜雨慧故作洒脱的回了一句。 她不光有酒，竟然还有一盘油炸花生米，再配上另外一盘咸菜丝，对老酒鬼来说，也已经够下酒了。 宋武看了看拧酒瓶盖，摆酒杯动作都很熟练的杜雨慧，打趣道：“几天没见都成老手了。” “是啊，我都快离不开它了。”很快，杜雨慧又转变了话题，“说说这一阵忙什么呢？” 两人边喝边聊，宋武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给她大概的说了说。 “没想到你还有这技术，过两天给我也装一台，我回家了解解闷儿。”杜雨慧听说，宋武学会了组装矿石收音机也很感兴趣。 宋武当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说说，你最近在学校上课有什么好玩的？” “唉，上课不就那样吗？现在天天快累死了。学校里的学生比上学期多了许多，听说正在研究准备轮流上课呢。老师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两个人跟老朋友一样互相的聊着天，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不知不觉人已经微醺。 有酒没歌怎么能行？虽然没有KTV，但是可以用筷子敲着碗唱呀。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 这首歌，宋武第一次听见是在他上大学时的迎新生晚会上。当时他们班的一个女生，拉着手风琴走上舞台，边走边唱，在歌声中那个样貌并不很出众的女生，竟然有了别样的魅力和风采。 宋武从那时起就一直很喜欢这首歌，他的手机铃声多年没变，一直都是它。 在这对酒当歌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张嘴就是这最熟悉的旋律。 杜雨慧早就愣在了那里，她从来没听过这首歌，但是歌词和旋律一下子就进入了她的内心，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呼着酒气的宋武，歌声并不优美，但是杜雨慧早已听的泪水悄悄从眼角滑落。 宋武唱罢，自己也进入了这首歌的情绪里边，他在回忆着后世生活的点点滴滴。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好一会儿，杜雨慧轻声的开口问道。 “哦。刚才那首歌呀，它叫萍聚。萍水相逢，一聚而散。”宋武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 “你说我们会不会这样？”杜雨慧语气悠悠的问道。 宋武愣了愣，过了一小会儿才说道：“应该不会，我们相聚，应该不会一聚而散吧，最起码也要多聚几次。” 杜雨慧一下子笑了，把瓶子里的最后一滴酒也倒进自己杯子里一饮而尽。 “呀，酒没了，不够喝。有你这个酒鬼在，把我的酒都抢去了。” 宋武空间里还有好几瓶酒呢，汾酒二锅头他放的都有，当然还有好几瓶药酒，但是都不方便拿出来。 再说，他觉得今天这酒，喝的刚刚好，再喝就有点画蛇添足了。 “不喝了，喝好了，正舒服。”宋武伸了个懒腰，“要不要出去一块转转？” 他以为杜雨慧应该很愿意，没想到竟然拒绝了。 “不去了，就想待在家里，浑身懒得很，我现在想躺会儿，睡个午觉。” “要不，我先走吧？”宋武闻言提出想告辞。 “先别走，你在这里我心里比较安定，这一段时间让孙伟快烦死了，天天都不安生。” 于是宋武就没离开。 第65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酒不醉人人自醉。 半下午的疯狂，几番云雨。宋武看着蜷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杜雨慧，他自己脑子里却没有一点睡意。 他在心里盘算着：“回头得先去给王主任说一下，让她说对象的事，不用再提了。” 而且他在想现在跟杜雨慧确定了关系，该办的事情也该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看看该请谁来提亲，流程怎么走？家里还有什么东西需要购置，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归置，他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 低头看见跟小猫一样的杜雨慧，宋武心里都是甜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却一下把睡得正香的杜雨慧给吵醒了。可是她明明醒了却不见睁眼，只见长长的眼睫毛在不停的抖动。 “好啦，醒了就别装睡了。正好你把我胳膊压的都麻了，我也该起来去做晚饭了。”宋武调侃道。 杜雨慧装不下去了，羞得脸颊通红，却不忘伸手在宋武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 宋武把杜雨慧厨房里的东西搜刮了一番，看着基本上也快见底了，想着明天要再给她送过来点东西。 晚饭只是把鸭架给炖了。 “起来吧，吃饭。”宋武干脆把桌子搬到了床沿边儿，省得杜雨慧再下床了，他主要是看她有点不方便的样子。 杜雨慧白了他一眼：“你还挺有经验的。” 宋武嬉皮笑脸的说：“这证明我这人比较心细。” 吃饭的时候，宋武开始眉飞色舞地给杜宇慧说起他刚才的一番盘算，以后两个人怎么安排，怎么打算，事情什么时候办？ 说着说着，宋武才发现杜雨慧似乎跟他有点不在一个频道上。 “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的样子？”宋武有些奇怪地问，“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呀？” 杜雨慧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却慢慢的流下了眼泪。 宋武一下慌了手脚：“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说的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我要是哪儿说的不对，你可以提呀。” 杜雨慧低头哭了一小会，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宋武说道：“我可不会嫁给你，我觉得自己一个人过挺好的。” 宋武一下子懵了。 这个年代不是两个人有关系了，基本上就确定要结婚吗？可是杜雨慧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难道她不喜欢我？看不上我？可是她为什么又……？”宋武一时间心乱如麻。 “为什么？”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别问了。”杜雨慧突然变得很烦躁。 宋武终究是没有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他本来准备今天晚上就不回四合院了，结果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从杜雨慧的院子里出来，天已经擦黑。他看见在胡同口的拐角处有人鬼鬼祟祟地伸头探脑。 “你丫再在这转悠，我可就不客气了。”宋武弯腰拾起来一块砖头，朝着街角使劲的扔了过去，他劲儿大，砖头砸在街角的墙上，崩成了一地碎渣。 等他摇着轮椅，走到街角处早已见不到任何人影了。 “不行，无论如何，这里不能让她再住了。”杜雨慧原来住的这個小院子，一直挺安静的，可是现在宋武觉得不安全了，还是稍微有点偏僻。 宋武心情郁郁地回到四合院。 本来今天是出去散心的，结果高兴了一半，还是心情烦闷的回来了。 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杜雨慧，为什么不愿意呢？想来想去他只有一个答案，或许是她真的看不上他。 第二天，宋武上午也没有开门，直接来到了红星小学。他是来找冉秋叶的，想通过她打听打听消息。 可是门卫大爷给他说：“冉老师正在上课呢，现在不方便出来。我给她办公室留信息了，她下课了就会出来。” 宋武就在学校门口的老槐树下等着，这一等就等到了快临近中午。 冉秋叶看见宋武，本来疲惫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宋武对她说：“正好时间差不多了，一块儿吃午饭吧。” 冉秋叶不好意思地说：“我带着饭盒呢。” “你的饭盒留着晚上吃。” 俩人往外走了没多远，冉秋叶又问道：“要不要叫上雨慧姐？” 宋武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用了，我今天找你是有话想问你。” 两个人找了家小面馆，边吃边聊。 “冉秋叶我问你，杜雨慧杜老师有喜欢的人吗？” 冉秋叶被宋武问的愣了一下，然后眼珠一转笑着说：“有啊，喜欢有一段时间了。” 宋武的心一下子凉了。“果然如此。”可是她昨天为什么又要那样做呢？ “是谁？能告诉我吗？”宋武问道。 冉秋叶晃着头，有些得意的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宋武整个人都傻了。“现在的人已经这么先进了吗？”他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冉秋叶，突然想要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真竞争不过。 冉秋叶让宋武看的浑身毛骨悚然。“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好奇怪的眼神。” 宋武讪讪的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伱今天挺漂亮的。” 冉秋叶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上，神情也有些慌乱，把刚才想说的话都给忘了。 过了一会，宋武又问她：“你最近怎么没有住在杜老师那里？” 冉秋叶似乎一下子没了好心情，“还不是我妈，整天给我介绍对象，让我见这个见那个，烦都快烦死了。我不想在家里住，她根本就不愿意。”说着她抬眼看了宋武一下，好像在观察他的反应。 可是她只听到宋武说：“家里给介绍对象不好吗？你不准备找对象吗？” 冉秋叶一下子心里有了许多的想法，连忙说道：“我妈介绍的对象我才看不上呢，我得自己慢慢的找。” 她说话的意思让宋武有些先入为主的想歪了。 冉秋叶见宋武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心中也微微的有些失望。 宋武不准备再问什么对象和喜欢什么人之类的话题了。他想问问孙伟的事情。 “昨天我去杜雨慧那里看见他前夫孙伟在门口守着，听她的意思，好像最近一直在纠缠她。” 冉秋叶还真不知道，她最近让她妈给整的焦头烂额的，没怎么顾得上杜雨慧，平时在学校见面说话的时候，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真的吗？我还真不知道呢，不行我今天得问问她，不行了，我还是搬过去陪着她一块儿住。”冉秋叶有些担心的说。 “那个孙伟你了解多少？” 冉秋叶摇摇头，“我很少听雨慧姐提起他，好像挺烦他的。” 从冉秋叶那里，宋武自以为自己得到了一部分答案，虽然这个答案似乎有点匪夷所思。 而冉秋叶从宋武这里得知，最近杜雨慧一直在受孙伟的纠缠，心里也开始担心不已。 两个人吃过饭，宋武送冉秋叶回到学校，在分手的时候他说道：“你要是准备搬过去住，我明天本来准备去送点东西，到时候我就多带点。” 冉秋叶高兴地说：“好啊，那你就多带点儿，我嘴可馋坏了。” …… 宋武下午赶到了红星扎钢厂。 在厂门口给门卫让了根烟，说了两句话，他就奔后勤办公室而去。 李主任正在办公室看文件，虽然中山装还是笔挺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但是能看出来整个人透出来浓浓的疲惫。 他对宋武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仍然低头看他的文件。 宋武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待。 办公室里只有偶尔翻动纸张的哗啦声，十分安静。 直到过了20多分钟，李主任才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摁灭了烟头。 “宋武，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 宋武笑了笑说道：“一是来给领导汇报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听听领导有什么指示，二来是有点好东西，想让领导品尝品尝，给提提意见。” 他边说边从自己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来两瓶半斤装的酒，放在了李主任面前的桌子上。 “李主任，这是我们家传的东西，我想着你工作劳累很费精神，所以拿过来，让你试试有没有帮助。” 李主任看着眼前两个很漂亮的陶酒瓶，有些疑惑的问：“是酒吗？” 宋武点点头：“是酒，但是不是一般的酒。可以调整精神状态，非常有效果。” 李主任懂了，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把酒瓶拿过去，轻轻拧开瓶盖，闻了一下。 然后点点头，把酒重新盖好，不动声色地把两瓶酒先推到一边，然后问宋武：“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情？” 宋武把跟王主任商量好的，以后铺子里再增加一项服务内容的事情，给李主任说了一遍。 李主任听了后，有些意外的看了宋武一眼。没想到这个宋武还是个积极上进的人，还能想着自己鼓捣着学习电子技术。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也没什么理由反对，“这是个好事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向厂里提，有条件的可以帮你解决。” 第66章 昨天你到底来干什么了 宋武想到他想找的电子维修工具还没有找到，于是就问了一句：“不知道咱们厂里有没有电子维修所用到的一些工具，市面上不太好找。” 李主任对这个东西还真不太清楚，他对宋武说：“你直接去库房找保管员让他帮你看看，有的话就给你打条子，你领走用。” 李主任日理万机，宋武也没多坐，就从办公室告辞出来。当然了，那两瓶八灵酒自然就留在了办公室里，没有再掂出来。 库房里有工具，不但有电烙铁，还有万用表。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万用表有两个类型，一个是前苏联的，也不知道什么型号，看着粗粗大大很笨重。 另外一款是振华501，基本上是新的，看出厂日期好像是去年才生产的。虽然功能多少有点限制，灵敏度有点低，但是能有的用就不错了。而且这款万用表看起来很漂亮，大大的木盒子，还能手提。 宋武找李主任开票，然后把万用表还有电烙铁，以及一些其它的小东西，领了出来。 既然到了厂里，离焊接车间牛叔家住的地方也不远了，他干脆拐了过去。 牛叔还在厂里没下班，家里只有牛婶一个人在。他也是专门找这个时间来的，不然他怕牛叔肯定不要他的东西。 宋也没多待，掂出来一瓶酒和一条鱼，放下就走，嘴上说着：“这都是自己弄的东西，想着给牛叔掂过来了。” 牛婶叫也叫不住他，埋怨地说：“看你这孩子来了，掂东西不说，最起码等着你牛叔回来陪他喝两盅啊。” “不了牛婶，我得赶快回去了，等改天，周末的时候吧，我来陪牛叔好好喝一两杯。” “唉，别走啊，东西不能要，你要掂走，不然你牛叔回来不一定怎么说我呢？” “那就让他到时候给我。我走了哈。”他就不信牛叔会把酒还回来。 等宋武回到四合院，碰见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推着自行车垂头丧气的从外边回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前一段时间的意气风发。 往日见面还都打個招呼，今天看见宋武就如同没看见一样，直接就过去了。 宋武奇怪地想：“这是怎么了？” 果然，等到饭点的前后功夫，后院那边就闹开了。 一阵子鬼哭狼嚎，惨叫声连连。宋武问从那边兴冲冲的跑过来的闫解匡：“那边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闫解匡兴奋的俩眼直放光，“刘光天跟刘光福两个人正挨打呢，那叫一个惨呢。” “打这么狠，为什么呀？” 闫解匡说：“还不是因为刘光齐那个对象吹了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都不挨着。刘光奇的对象吹了，怎么刘光天和刘光福会挨打挨这么狠呢？ 懒得管这样的闲事，宋武也不再问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他准备去杜雨慧家，往她家里掂点儿东西。 今天没见孙伟那三个人。 可是等到宋武看见开门的冉秋叶时，心里微微的有些失望，本来他还怀着满腔的热情呢，这一下子兜头浇下来一盆凉水。 冉秋叶不知道宋武心里的想法，她看高兴地看着宋手里掂着的东西：“快进来，让我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 杜雨慧表情非常自然，好像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宋武频频看向她的眼光都视而不见。 宋武于是找冉秋叶说话：“你又搬过来了？” “对啊，听你说了以后我怎么放心得下，必须得陪着雨慧姐。”宋武觉得自己有点弄巧成拙了。 宋武把东西放好，坐了一会觉得心里很别扭，干脆提出离开了。杜雨慧没有挽留他，倒是冉秋叶有点不高兴。 “还说让你露一手，我吃点好吃的呢。” 还没等宋武说话，杜雨慧就说道：“今天天晚了，让他早点回去吧，等改天让他早点过来。” 宋武心说我还就不走了，：“不行，今天必须得露一手，你们等着，我去做饭。” 宋武压根不理杜雨慧频频示意的眼神，在冉秋叶的欢呼声中，直奔厨房而去。 “我来给伱打下手。”冉秋叶兴冲冲的说。 不仅是吃东西，有时候做东西也是排解心情的一大法宝。 他今天做了五道菜，要说还是这小院子方便，院门一关天下一统，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少了很多麻烦事。 “今天你们好好尝尝我做的这道葱辣鱼脯，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功夫。”宋武把饭菜端上桌，笑眯眯地指着那一盘鱼，对杜雨慧和冉秋叶说。 “看着就很好吃，我快忍不住了。”冉秋叶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宋武看见杜雨慧又从柜子里掂出来一瓶酒。“怎么又买酒了，还喝？”他在心里暗道。 杜雨慧说：“好菜没好酒，总是差点什么？”看来这姑娘最近确实没少喝，都已经喝出来经验了。 “来来，给我也倒一杯，今天我也尝尝。”冉秋叶也跟着要了一个杯子摆在自己面前。 “干杯。”酒果然是开解尴尬和情绪的好东西，三个人吃着菜，喝着酒，慢慢的聊天的气氛也热闹了起来。 杜雨慧看上去也轻松快乐了许多，她突然对宋武说：“有酒了，还想听你唱歌。” “咳咳，我那哪叫唱歌，不过是瞎哼哼吧。” “宋武还会唱歌？快唱，让我听听。”冉秋叶虽然只喝了两杯，但是已经是俏脸绯红了。 这个唱歌讲究气氛和情绪，今天有点不到位啊。宋武没有什么太多的文艺细胞，不是能张口就来的类型。 杜雨慧看着宋武为难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就唱昨天你唱的那首萍聚，我还想再听一遍呢，学会了我没事也能哼哼两句。” “评剧？宋武还会唱戏吗？”冉秋叶没听清楚，在一边奇怪地问道。 杜雨慧抿嘴笑了，她说道：“是萍水相逢一聚而散的萍聚。不是你听的大西厢。”说罢她又忍不住咯咯的一阵笑。 冉秋叶更感兴趣了。“宋武快唱，昨天你到底来干什么了？怎么还唱歌了？” 宋武觉得很尴尬，赶快清咳了两声遮掩了一下。“好好，我再唱一遍。” 于是宋武又敲着碗，唱了一遍萍聚。 没想到冉秋叶的反应不比杜雨慧小，整个人都似乎有点发痴了。 杜雨慧只是低头想着什么，微微的发愣。 一时间屋里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若有所思。 好一会儿，还是冉秋叶打破了气氛，只听她突然开口说道：“宋武唱歌可真够难听的。” 她这一句话，把杜雨慧给逗的捧腹大笑。 宋武于是说：“好，今后别想，再让我唱一句歌。” 冉秋叶却又悠悠的说道：“虽然唱的不好听，但是歌是真好。” 一瓶酒三个人分完，当然了，冉秋叶只是个添头，她顶多就喝了三杯。 宋武从杜雨慧的家里出来时，时间已经快8点了，他现在身上微微有点酒劲，虽然没能如他所想，再趁着酒劲动一次坏心思，但心情还算不错。 可没想到，他刚拐到过了条马路的胡同里，就被人给偷袭了。 幸亏他有感知能力在。 不然今天这架势，前后七八个人，一上来就是撒石灰粉，加上套麻袋，要搁一般人估计就交代在这里了。 宋武虽然早知道有人围了上来，但是真没想到这些人会往他脸上撒石灰粉。万幸他反应能力也超强，及时闭上了眼睛，遮住了脸，然后一个侧滚就从轮椅翻到了地上。 所以，对方精心设计的石灰粉撒空了，麻袋也套空了。 对方下手也真够狠的，木棍钢管噼噼啪啪砸在了轮椅上。 宋武没敢立刻睁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头上脸上有多少生石灰粉，摸索着用脚蹬地，靠坐在了墙边。 对方几人第一次攻击全落了空，很快都调转了方向，又朝着宋武围打过来。 这是第一次，宋武完全不靠眼睛，只靠着自己敏锐的感知能力，跟围攻自己的人对打。刚开始不太熟练，对方的棍棒又密集，难免挨了几下，很疼，但并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接下来，慢慢的他就找到了感觉，竟然觉得比睁着眼打还好使。 宋武也没什么拳脚架子，只是一力降十会，你来一棍我挡住，回去就是一拳。你来一棒，我避开，翻身就踹一脚。他还特别的能挨，往往虽然不小心挨一下两下根本没什么事，可是对方只要让他碰住，基本上就唉哟一声退出了战斗序列。 一场混斗，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很快，急促的大运动量过后，宋武喘着粗气坐在墙角。 他的周围躺倒一地，七八个人哎哟直叫，却没有一个人能再站起来。 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不管哪个国家的警察，总是会姗姗来迟。 夜晚的治安巡逻队听见动静，找过来的时候，这里早已经风平浪静了。 在红星派出所里。 牛所长有些担心的问宋武：“你小子真没事儿。我瞅着好像挨了好多下呢。” 宋武身上挨那几下，倒不是什么大事，最麻烦的是这一头一脸的生石灰，着实让人难弄。 第67章 秋叶不好吗 派出所里的几个公安同志，先用干毛巾给宋武先尽可能扑打掉头脸上的生石灰，觉得差不多了，才用湿布试探着一点一点，慢慢的擦干净。 牛所长看宋武真没什么大事情，也松了口气。他笑着说道：“真没看出来，你这身体条件，在突然遭袭的情况下，还能把对方给全撂倒了。” 宋武苦笑了一下：“这只能说明他们比较弱，再加上我吧，天生劲儿大一点，皮糙肉厚。” “那几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当然认识了，领头的就是孙伟。 于是宋武把和孙伟的关系简单的说了一下。 牛所长重新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行，你小子真行，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不过还得注意，处对象就处对象，千万可不能再搞出来事情了啊。” 对于处对象的事，宋武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支应了过去。 他在派出所，把案情说完，时间已经很晚了，看看手表都11点多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今天算是好好的从派出所又出来了，可那八个人就不好说了。听话音，事不会小。 回到家他又打了盆水擦擦身子，发现刚才还有点发青的几块地方早已经完好如初了。 这具身体的恢复能力，现在确实挺强的。 第二天，王主任一早就让刘办事员过来，把宋武喊到街道办事处，详细地又询问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宋武把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又把自己去扎钢厂跟李主任见过面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你跟那个杜雨慧处对象呢？”王主任的关注点果然是一针见血，而且她似乎对轧钢厂的事也并不太在意。 宋武有些犹豫，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杜雨慧的态度一直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想了想，还是先别说那么肯定了，万一人家杜雨慧不愿意往外说呢。 于是他对王主任说：“王姨，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平时爱在一块儿聊天。” 王主任看着宋武，呵呵笑了两声，语气略微严肃地说：“你记住，可千万不敢乱来，我这边刚给你差不多定下了一个相亲对象，正约时间呢，给人家那边家里都说好了。” 这事情怎么办？都赶一块儿了。现在宋武越发的急切，想弄明白杜雨慧的真实想法了。 到中午的时候，杜雨慧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宋武的修车铺子。 她一进门就担心地上下打量宋武。“你真没受伤吗？” 宋武看见她过来，心里想着应该是派出所那边去找她了解情况了。 他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说道：“我劲儿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几個根本不够看。” 杜雨慧让他说的脸一下子红了，没好气的瞪了宋武一眼，还是走过来上下左右好好的检查了一遍，见真没有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 宋武被她拉着看来看去，心头不由一阵火起。放出感知，察觉到街上并没有什么人，于是走过去把修车铺的门给关了，翻身一把将杜雨慧抱在了怀中。 “你干什么？”杜雨慧微微的挣脱，却根本抵不过宋武的热情，然后她就在一个热吻中全部化为了热情的迎合。 在最动情的时候，杜雨慧突然要推开宋武，：“这里不行，就一道门，外面就是街。” 宋武弯腰将她横抱了起来，朝后院走去，边走边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有个好地方，保准没人能听见。” …… 在修车铺后院的地窖里。 宋武和杜雨慧整理好衣服，杜雨慧微喘着气，咬牙切齿地对宋武说：“你就坏吧，也不讲个时候。” 宋武这时候神清气爽，坏笑着说：“你自己巴巴的送上门来了，还能怪我？”他觉得这个地窖还真不错，一点儿都不气闷，完全可以再开发利用一下。 杜雨慧这会儿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双腿还直打颤呢，伸手又在宋武的腰间使劲拧了一下。 宋武看着她认真地说：“嫁给我吧。伱要愿意，我立马找人提亲，然后很快咱们就不用钻地窖了。” 杜雨慧愣了一下，可是让宋武失望的是，她仍然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呀？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是看不上我吗？”宋武有些着急了。 杜雨慧紧紧的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当然能看上你了，不然会给你做这些事情。”她有些嗔怪的看着宋武。 “那是什么原因呢？不能说清楚吗？”宋武上前把杜雨慧搂在怀里。 可是，杜雨慧并没有回答，静静地偎在宋武的怀里，没有说话。 一时间，两人的耳中只剩下了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杜雨慧从宋武的怀中挣开。“好了，咱们上去吧。我还得去上班呢。”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宋武，给他说：“咱们先这样好吗？给我点时间，我想好好想想。” 宋武说：“那人家给我介绍对象怎么办？” 杜雨慧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不过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你就去见呗，有合适的你也别耽误了。”她突然话音一转，又说道：“其实不用别人给你介绍对象，不是还有冉秋叶冉老师在吗？” “什么冉老师在？关她什么事啊？”宋武的语气不太好。 杜雨慧说：“我是说，你和冉老师两个人就可以处对象啊。” 宋武笑了。“上次去她家，人家家里边见了我，恨不得把我给打出来，你觉得可能吗？” “只要你们两个愿意，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也不愿意。杜雨慧你什么意思呀？上赶着把我往外边送是吧？” “秋叶不好吗？又年轻又漂亮，还有知识。” “她很好，但是跟我一个瘸子有什么关系？我和她只是好朋友。” “你把她当成好朋友，她可未必把你也当成了好朋友呢。”杜雨慧叹了口气说道。 “我说杜雨慧，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当媒人当上瘾了？现在说的是咱俩的事，别扯别人行吗？” 宋武心里有些生气，对杜雨慧不但不答应自己的要求，还一个劲地往冉秋叶身上推，心里非常不满意。 两人这一次终归还是没有弄清楚彼此的想法。 杜雨慧有劲站起来，就急着离开，回学校上课了。 宋武心里在想，“我一定得把原因弄明白。” 心情不好怎么办？听音乐呀。 宋武把自己的留声机抱到了铺子里，找了首钢琴曲，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慢慢的听。 想一个人安静的享受，就不能把收音机或者是留声机放在修车铺子里。这边音乐才刚一响起，没多大会功夫，就招来了不少的闲人。 大家跟看西洋景一样，围着看热闹。有大爷在那儿喊：“放京剧，听这个东西太没劲。还是贵妃醉酒听着舒服。” “有评书没有？来一段。”评书真没有，但是京剧可以放放。 于是，下午铺子里就没安静下去过，一直挺热闹，宋武跟这些大爷大妈们开着玩笑，聊着天，心中的郁闷也一下子消减了许多。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五月过去了，BJ的天越来越热。 宋武已经参加了红旗夜校的摸底考试，情况还不错，给他定了个高中毕业的文化程度。也就是说他经过一次考试，就可以在夜校里上个大专或者是本科班了。 宋武这样的表现，着实又让王主任大感意外。 “我平时没什么爱好，除了干好活之外，在家憋着就看书了。”宋武笑着给王主任解释道。 他其实也不想一下弄这么惹眼，但是，又实在忍受不了再重新学那些初中高中的知识。 更何况，他看了课程安排，这个时候的初中高中，简直是简单的让他无法忍受。 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把时间和经历浪费在那上面，有那功夫还不如躺那儿听会钢琴曲呢。 红旗夜校已经办了有几年了，现在越来越正规，规模越来越大，已经逐渐开始在BJ各区都有了教学点。 夜校的老师后备力量也越来越强，不少知名的大中专院校的老师都会轮流来授课，甚至还有不少知名的学者是固定的老师。 刚开始它还主要以政治理论教学为主，课程的安排也很简单，只是政治经济学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之类的课程，学员也大多都是各单位选派的，只是为了提高政治理论素质。 现在开的课程已经丰富了许多，设置的有文学系、医学系和机械制造系等等四五个专业。 并且已经与BJ城的多所大学都有合作，而且因为在全市设置了不少学习点，所以可以让学员们很方便就近选择学习。 红旗夜校，时间安排灵活，并不需要占用太多业余时间。每周只有星期二和星期五晚上上课，平时大家可以在家自学，有问题留到夜校向老师提问。 比较遗憾的是，红旗夜校并没有电子技术相关的专业，宋武只能先选择了机械制造的专业学习，至于他想学的电子技术，只有靠自学了。 第68章 刘光天挨打受伤 宋武平时学习的教学点课堂，就安排在轧钢厂工会活动室里。 他们这个机械制造班，人大多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只有一小部分是附近其他工厂的工人。 第一次走进夜校的课堂，宋武看了一圈，发现这次班里学习的工人差不多都是年轻工人，他都不认识。而且这个班有个特点，全是男的，没一个女的。这样好，能够保证安心学习。 宋武把轮椅放在了楼下，他是爬着楼梯上到了二楼。可能是因为宋武的姿态有些特殊吧，所以他进教室的时候比较引人注目。 机械制造系是由车床厂主办的，所以老师请的也有那里的工程师和老技术工人。 这些人全都是实干家，当了老师也是雷厉风行。 在课堂上，除了组织简单的自我介绍以外，基本上没什么废话。 很快老师就带着广大学员，大家一起，抓紧时间开始按部就班的展开了学习。 …… 在东城东北角，有一处环境优美的封闭管理小别墅区，当然这个时代也可以叫它小洋楼。 在最气派的一栋楼房，一楼的客厅里。 娄小娥正和她妈妈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她父亲娄半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报纸。 突然，娄谭氏抬头问看报纸的娄半城：“你是怎么安排我们家小娥的？她现在也不上学了，总不能这么闲着吧。” 娄半城放下报纸，笑着说：“小娥长大了，正好该给她说门亲，到该嫁人的时候了。” 娄小娥一下子气呼呼地坐直了身体，“爸，你怎么这么着急把我往外边嫁呀？我还想在家里多待几年呢。” 娄谭氏刮了她一個鼻勾，“女人终归是要嫁人的，总待在家里算个什么事，到时候成个老姑娘了，可就没人要了。” “那我就一辈子陪着爸爸和妈妈。”娄小娥搂着妈妈的胳膊，头枕在了她的肩上，半眯着眼睛。 娄半城也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这个小丫头。放心吧，我会给你精挑细选的。最近我正在让人帮我介绍一些轧钢厂的青年工人，那么多年轻人，总归有一个合适的。” 娄小娥撅着嘴说：“我才不要找工人呢，五大三粗的，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娄半城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叹了口气才说道：“我的傻闺女呦，现在时代不同了，你就听你爸的吧，我不会害你的。” “妈，你看看，你看看爸。他怎么能这样呢？我不要嫁一个大老粗。天天不洗澡，不洗脚，想想都让人受不了。”娄小娥摇晃着娄谭氏的胳膊，不停的撒着娇。 突然她眼珠一转：“要不，我接着上大学吧？” 娄半城脸色沉了下去，说道：“上什么大学呀？你都多大了，还要泡在学校里。不行，现在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赶快找个对象。” 本来和睦的家庭气氛，因为一次谈话，最后成了不欢而散。 娄小娥躺在床上，翻来倒去的睡不着，心里越想越烦闷。 她可不想找个工人当丈夫，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她平时接触最多的都是爸爸生意场上朋友的子女。 大家家庭环境都差不多，彼此之间都能互相理解，所以相处起来也比较愉快。 她的这些男女朋友们之间，也有不少对男女都互相看对了眼，配成了对象。但是，娄小娥一直没有碰见让她心动的男人，平常来往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在以朋友相处。 可是今天爸爸突然提出来要给她说一门亲事，这让她心里一下子烦的透透的。跟一个原来不认识的人，突然就生活在一起，她简直是连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天哪，我该怎么办？甚至在梦中，她的脑海中也在回响着这句话。 …… 最近四合院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家也不安生。 他大儿子刘光齐找的那个上学时同学的对象，又跟棉纺厂车间主任的儿子好上了，转头就把刘光齐给一脚踹了。 好长一段时间以来，刘光齐都是痛不欲生，整天是生不如死的样子。工作工作干不好，日子日子不好好过，平常在家连吃饭甚至都懒得吃了。 这一下把刘海中给急的呀，天天心里都似乎有一把火在架着他烤。 结果，刘光齐失恋，刘海中心情不好，最惨的反倒是老二和老三，刘光天和刘光福。他们家这些天不是单打就是双打，甚至有时候还会混合双打。 反正一到晚上回来，刘光天跟刘光福的惨叫声，就没有消停过。 从夜校里下课回来，宋武发现店铺门口的老槐树下蜷缩着一个人。他连忙凝神戒备，毕竟吃过两次亏嘛，所以警惕心比以前提高了很多。 在还有几米远的地方，他就对着那个人影大喊：“谁？谁在那儿？”他边喊边用车头的灯对准了树下的人影。 树下那人因为怕灯光刺眼，连忙伸手挡住，口中弱弱的说道：“宋武哥是我，刘光天。” “哦，是刘光天呀，你在这儿干嘛？看看几点了。” 刘光天没再吭气，又使劲的蜷缩了一下身体，把自己弄成了一团。 宋武摇着轮椅走到刘光天的身边，立刻就发现情形不对，这怎么满头满脸的血呢？ “刘光天伱怎么受伤了？”可是并没有等到刘光天的回答，他似乎迷迷糊糊的有些想晕死过去。 宋武赶紧从轮椅上下去，凑近了仔细的查看刘光天。 也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头上打了好大一个口子，正在咕咕的往外冒血。而且不只是这一处伤口，脸上手上都有伤口，看着挺触目惊心的。 宋武先顾不上其它，把外套脱了，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勒到了刘光天正在冒血的头上，希望能够先止住一点血。 然后他尽可能快速的跑到前院，敲响了三大爷阎卜贵家的门。 “三大爷，快开门，出事了。快呀。”他把门敲得山响，又很急促。 屋里闫卜贵一边问：“谁呀？”，一边有了下床穿衣服的动静。 等到闫卜贵打开屋门，宋武急忙对他说：“快叫上闫解成，门外刘光天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很紧急。” “啊！”，听到刘光天流血受伤，闫卜贵也顾不上多问了，赶紧对着屋里喊了一嗓子，让闫解成赶快起床，他和宋武两个人一块先到院门口去看什么情况。 很快院里的人都被吵醒了，不大会儿功夫就出来了很多人。 最后，找了个板车，由傻柱和闫解成几个人轮流替换，拉着把刘光天送去了医院。 人都送走了，后院刘海中才哈着酒气跑了出来，身边跟着跑的跌跌撞撞的二大妈。 听院里的人说了情况后，刘海中脸色铁青，对二大妈说：“你回家拿钱拿东西，我先去医院看看。” 宋武刚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穿上，从屋里走出来，对站在前院里说话的三位大爷说：“咱们是不是该去派出所报个案，让公安同志来调查调查，到底谁把刘光天打成这样。这手段……” 闫卜贵斜看了刘海中一眼没有说话，而刘海中连忙摆着手说道：“不用不用，这事就不用往派出所说了，我先去医院看看。” 易中海看了宋武一眼，也说道：“这事情咱们院里自己能处理，你就不用管了，现在先去医院看看刘光天情况怎么样？” 这时，许大茂凑到宋武的跟前，小声对他说：“刘光天是被二大爷打的，今天吃过晚饭，可热闹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人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呢。” 宋武都被惊呆了。二大爷打儿子下手，能这么狠。 “为什么打呀，知道什么原因吗？”宋武问许大茂。 许大茂拉着宋武：“走走，去你屋里坐着聊会儿。” 宋武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就不用再往医院跑着凑热闹了，再说他已经贡献出去一件衬衣了。 而许大茂明显就没有想去医院的打算，他就是出来看看热闹。 三位大爷也一块去了医院，四合院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可是，时间这么晚了，许大茂非要凑到宋武的屋里聊会天。 他绘声绘色的把今天刘海中如何暴打刘光天和刘光福详细的描述了一遍。“我跟他家住的近，正好看得清清楚楚，啧啧。”估计他今天把刘家的事当成话剧看了。 宋武，说实话对刘家的事并不太关心，今天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而且，今天上夜校，学知识也挺累人的，这会困的要命。 于是听了一会，他就对许大茂说：“得了，大茂先回去睡吧，我这会儿困的要命，有事明天再说。” 许大茂终于不绕圈子了，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来意：“兄弟，我是想问问上次咱一块喝的那种酒还有吗？给哥们儿来一点。” 宋武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许大茂，心想：“这哥们儿才多大，现在就要靠这个东西来助兴了。” 宋武摇了摇头，说道：“那东西真没了，我现在正自己琢磨着找药材重新泡呢，等我研究出来了让你尝尝。” 许大茂的表情很失望，不甘心的又确认了好几遍。 宋武只推说手里没有，正在自己研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呢？ 第69章 他毕竟是一家之主 宋武已经把炮制八灵酒所需要的药材配置齐，并且试着按小册子上的手法炮制了一批药材，已经制作了一大一小两坛新的药酒。 小坛装了大概有四五斤酒，大坛装了十五六斤左右，现在都封装好，放在地窖里，慢慢窖藏。 按小册子上的说法，这酒满30天就能开封饮用。如果在合适的环境下窖藏的话，时间越久药效越好，如果能窖藏三年以上，药效又会有一次大的提升。 宋武准备到满30~50天左右的时候，就把那一小坛酒先打开尝尝，看看具体的效果怎么样？他好根据情况及时调整。 宋武看许大茂磨磨唧唧不想走，明显还是不死心的样子，于是想了想对他说：“大茂，你再磨，我没有也没办法。这样，你等到差不多半个月，我泡的酒就基本上可以了，到时候我拿给你试试效果。” 许大茂明显对宋武所说的新泡的酒信心不太足，他问道：“这才泡多长时间，还有你弄的方子行吗？” 宋武笑了笑说道：“到时候你试试就知道了，我觉得反正给你应该是够用了。” 许大茂见实在是要不来原来喝的那种酒，现在听了宋武的说法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好吧，哥们儿，如果真有效果，我还是那句话，你想用什么东西换都可以。” 终于算是把许大茂给送走了。 宋武现在还是独守空房，他现在和杜雨慧的关系还是那样，两人有亲密的关系，但是就是不能再往前走一步。 他倒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还挺合拍的，而且现在相处起来也越来越自然。 他有时想，两个人如果真的能够生活在一起，其实这样的感觉也挺不错的，可惜杜雨慧就是不愿意松口。 直到现在宋武还没有搞明白原因。 上午的时候，冉秋叶骑着车子拐到了修车铺子。杜雨慧都很少来宋武的修车铺子，反而是冉秋叶趁着家访或者是去区里办事学习的机会，隔三差五总要拐过来一趟。 冉秋叶今天一进门，就红着一张脸。 宋武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只觉得好笑，问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难为情成这个样子？” 冉秋叶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对宋武说：“宋武，你陪我回家一趟吧。咱们就给家里说正处对象呢。” 宋武皱了皱眉，奇怪地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么做了？” 冉秋叶看了宋武一眼说道：“我不想让我妈天天给我介绍对象，她介绍那些人我都不喜欢。” 她又用央求的语气对宋武说：“你陪我去好不好？” 宋武想了想，突然开口问道：“你雨慧姐知道吗？” 冉秋叶的回答让宋武有一些意外。 “就是雨慧姐给我出的主意呢。”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宋武心说这个杜雨慧还在作妖啊。 他皱着眉头对冉秋叶说：“我觉得不太合适吧。到时候万一要让你家里人误会了，而且你让外人怎么看，到时候不影响伱真正的找对象吗？” 冉秋叶却突然用很坚决的语气说：“我不怕，谁愿误会谁误会。正好咱俩就真处对象呗。” 她终于当着宋武的面，用亦真亦假的语气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然后她就勇敢的看着宋武，等着他的回答。 宋迎着她的目光，想了一下，然后很干脆地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咱们就去你家一趟，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冉秋叶高兴极了，原来有些担忧的神情全部变成了笑容。 “就今天吧。今天下午我来找你，咱们一块儿去。” “行，到时候我得准备点东西，见丈母娘跟老岳父呢，不能空手啊。”宋武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冉秋叶红着脸急忙说道：“不用了，只是去露個面而已，不用搞那么正规。” 宋武摆摆手，“你别问了，我心里有数。” 冉秋叶达到了目的，高高兴兴的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宋武等她走了以后，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他现在甚至忍不住想立刻跑到红星小学，把杜雨慧叫出来，好好地把事情问清楚，说清楚。 不过，急匆匆从医院回来的闫卜贵和傻柱打断了他的想法。 傻柱的头发乱七八糟，明显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宋武在门口看见他，就问了一句，“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没去上班啊？” “唉，别说了，昨天在医院折腾了一晚上。今儿还不安生，还得去找刘光福去。” “刘光福又怎么了？” “说起来让人都无语了。昨天光顾着头被打破的刘光天了，结果还有一个跑出去就不知道去哪儿的刘光福，今天才想起来，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呢。” 他打了个哈欠，又接着说：“刚才我们刚去学校里问了，学校也没见人去上学。我们回来发动院里在家的人都出去帮着找找，唉，真是的。” 满院没上班的都被发动了起来，开始在周围寻找刘光福。 宋武也跟着找，他问傻柱：“怎么不问问刘光天，刘光福可能去哪儿了？” 傻柱一脸的烦闷，说道：“刘光天还昏迷未醒呢，这事儿弄大了。” 这可去哪儿找啊？结果找了一上午也没见着人影。 等宋武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看见秦淮茹拉着棒梗，正急匆匆地往四合院外边走。 傻柱问道：“秦姐，怎么了？” 秦淮茹眼光先落在了宋武身上，看了一他眼才答道：“棒梗知道刘光福他们有一个地方，有可能刘光福去了那里。” “在哪儿？”旁边的闫卜贵急切地问道。 “东直门外的桥底下。” 傻柱一挥手：“走，咱们去看看。”转身就要跑。 宋武说：“骑车去啊，三大爷有自行车，跑着多慢呀。” 在一边的闫卜贵连忙说道：“我先骑着自行车头里走，傻柱你在后边跟上。”他可不放心把自行车借给别人用，所以只得亲自上阵了。当然了，他也不愿意用车子带着死沉死沉的傻柱。 等人都走了。 宋武问棒梗：“那个地方你去过没有？” 棒梗得意地说：“去过呀，我还是偷偷的跟着他们去的呢，他们都不知道。有几次他们在那儿，挖了人家地里的东西烤着吃，我可都看见了呢。” 棒梗这个天分用到正路上就是大侦探，用不好了，就不好说了。 宋武也不知道跟秦淮茹说什么，两个人站一块挺尴尬的。于是，打个哈哈就离开回自己的修车铺子了。 秦淮茹让棒梗赶紧去学校上课，等他走了，她自己顺路拐进了修车铺子。 宋武正在那摆弄留声机，琢磨挑哪一张唱片呢？看见秦淮茹进来，表情不是太自然地问道：“今儿怎么有空往这儿拐一下？” 秦淮茹走到宋武身边，小声对他说：“我想给你说件事儿，你帮我出出主意。” 宋武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秦淮茹还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说道：“你前头不是给我说让我试着找一大爷借粮食什么的？我去找了。” “怎么，他不借给你？” 秦淮茹摇摇头：“那倒不是，不但借而且还能借白面呢。就是，就是……”她突然脸上有些难为情，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武心中一动，脱口说道：“是不是他给你粮食，总是要挑到黑更半夜的时候给你。” “呀！你怎么知道？”秦淮茹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宋武笑了笑。“当然是我看见了。” 秦淮茹低着头，抿着嘴，好一会儿没再说话。 宋武在那里继续挑唱片，选来选去，选了一张没听过的小提琴，放进了留声机。 在小提琴的音乐声中，秦淮茹打破了沉默。 “我觉得一大爷不太对头。”她小声地说道。 宋武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秦淮茹接着说：“头一次两次吧，我去拿了粮食心里还挺感激他呢。可是后来，他说话的语气就变了，还总有点儿要动手动脚的样子。” 还头一两次，还后来？宋武心说你这是已经从他那拿了多少东西了？ 他问秦淮茹：“贾东旭呢，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办？” 说到贾东旭，秦淮如表情立马有所改变，露出了恼怒的表情：“一大爷拿出好几张借条让我看，全都是贾东旭从他那儿借钱打给他的。我虽没仔细看，但大致看一下也有一百多块钱了。他借那么多钱也不知道干什么了，这个月的工资又没拿回来。我都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了。”说着秦淮茹眼眶红了，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宋武问秦淮茹：“那你有什么想法？”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想再找一大爷借粮食了。你能帮帮我不能？” 宋武想了想说道：“你不管找谁，去这样帮忙终归不是一个解决办法，我想着，这事要解决还得落到贾东旭身上。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呢。” 秦怀茹的眼中有些失望，但也有一丝的期望，她问：“怎么落在贾东旭的身上？” 第70章 东西 ，我们不能收 “当然是要弄清楚他到底借钱干什么去了呀，把根给他掐了，日子不就恢复正轨了吗？” 宋武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说道：“你想啊，如果贾东旭又能够重新好好顾家，再难过的日子也比现在强吧。” 宋武还真发现，最近秦淮茹身上清减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丰腴了，可见日子确实不大好过。 秦淮茹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向宋武，对他说：“行，不过你得帮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弄清楚这件事啊。 宋武觉得这个忙可以帮，所以也就没有推辞，“行啊，我先找人打听打听，看看贾东旭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去找刘光福的人回来了。 还真找到了！ 看着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刘光福，似乎并不像刘光天那样，受了太多的伤，只是有点鼻青脸肿的。可能是因为在桥洞子下面待的时间长，整个人有点萎靡不振。 只要人没丢能好好回来，这事就还没有乱成一锅粥。 下午传过来消息，在医院里，刘光天总算是醒了。 医生给他止了血，把伤口都处理好，整个人也没有其它太大的问题，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有点虚弱，需要好好的调养一阵。 最让宋武惊讶的是，快到下午饭点的时候，他们竟然把刘光天给拉回来了。 宋武问跑前跑后的傻柱：“人怎么拉回来了，不在医院多观察住两天。” 傻柱撇撇嘴。“二大爷说既然没什么太大问题，不如回家养着，在医院里什么都不方便。” 好吧，既然人家爹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再说什么呢？ 宋武没空再管刘海中家的破事。 他掂着东西跟一路雀跃的冉秋叶，走在去她家的路上。“宋武你掂的东西有点多了。”冉秋叶脸上有遮不住的笑容，嘴里却带着埋怨的语气。 宋武准备了两条鱼，两瓶汾酒。结果冉秋叶已经说了一路，嫌他拿的东西有点太多。 “头回上门，掂这些我觉得挺合适。” 冉秋叶笑着说：“就冲你这两条鱼，我妈今天就不可能把你撵出去。” 冉秋叶说的很准，但也不对。 到了冉家，确实没被撵出去，但一家人都没个好脸色。似乎宋武掂的那两瓶酒两条鱼，根本没给他赢得什么面子。 对于冉秋叶突然领着宋武上了门，冉父跟冉母都有点准备不足。 冉秋叶红着脸介绍道：“爸，妈，这是我的对象宋武。” 人家毕竟是知识分子，心里再烦，面子上总归还是要过得去，待人接物的礼貌还都能够保证。 本来，宋武已经打好了腹稿。他在心里想好了，待会儿问起家里的情况他该如何说，问起跟冉秋叶怎么认识？感情如何？又该怎么答。 可惜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按他的预想走。冉秋叶的父母压根就没问过他任何问题。 大部分时候，都是冉秋叶在唱独角戏，其他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在那尴尬的坐着。 终于，宋武实在坐不下去了，便提出告辞。结果冉妈又把他掂的东西重新塞进他的手里。 还今天第一次跟他好好说了一句话。“东西，你还拿走，我们不能收。你要硬放着，我明儿还让冉秋叶给你送回去。” 得了，宋武只好提着东西，从冉家告辞离开。 从冉家出来后，宋武长出了口气。 今天这个忙，帮的可真够失败的。冉家人对他的态度太明显了，估计以后冉秋叶也不会再抱有什么想法了吧？ 他今天除了冉母让他把东西掂走之外，跟冉父冉母几乎就没有任何交流。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谁家闺女的对象上门了，不是都会有问不完的问题吗？可是到他这，人家压根没兴趣打听他任何的东西。 宋武估计，如果这次上门要是提前跟冉父冉母打招呼，人家绝对不会同意。 冉秋叶刚才本来还准备送送宋武，结果压根没能从院门里出来。 宋武心里倒没有太多的想法，他也松了口气，算是替冉秋叶完成任务了。在这种情况下，让大家心里明白以后还是好好的做朋友吧。 回到家，宋武没有再过多的想刚才在冉家的经历。又一时没有睡意，干脆坐在自己布置成小书房的隔间里，拿出才新买的电子技术书籍，认真看起书来。 他这个小书房布置的很有些模样了。他原本还有些犹豫，这一间小隔间到底是做另一个卧室还是做成书房，最后想想还是布置成了书房。 为了布置这个小房间，他又往城里的几个信托商店跑了好几趟。最后不只把自己能用到的书桌、书架给买了回来，还有原来看上的那些黄花梨檀香木小物件的家具也弄了不少。有一些不太显眼的，他已经摆在屋里用了。有些式样太华丽的，他都放在空间里存着。 看书看到10:30，宋武才关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上午，有一阵没露面的邮递员小孟，拿着新的集邮册本子来到了宋武的修车铺子。 “宋哥，看，我好不容易替你把最近新出的邮票给整理了一下拿过来了。”他献宝似地把手里的集邮册子递给宋武。 宋武接过来，翻开看了看。 里边大概有十几张邮票。 “这些都是今年新发行的，有年初的时候发行的特30，这几张是钢铁生产，看，这儿，这几张是大丰收。”小孟很热情的一一给宋武介绍。 宋武点点头，他仔细地看着一枚枚邮票，又结合着当下的时代背景，总觉得这邮票还真是挺有点意思，如果真攒点这东西，还真的很有纪念意义呢。 “宋哥，马上国庆的时候估计还会发行国庆纪念邮票，到时候我也给你留着。”看这架势，小孟是把宋武当成集邮爱好者知己了。 宋武合上集邮册子，问小孟：“连本子带邮票多少钱？我拿给你。”小孟到也没推让，报了一个数，宋武把钱掏给了小孟。 小孟收了钱，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宋哥，再让我看看大龙票呗，快想死了。” 宋武笑了，说道：“咱们说好了，只准看，我可不卖。” “知道，知道，我只要能看看就行。”小孟见宋武终于松了口，高兴坏了。 宋武到后院转了一圈，从空间里取出集邮册，回来递给了小孟。 然后，就只见孟梦两眼放光的翻看着邮票，不时地惊叹一声，这是什么邮票，那是什么邮票。 宋武躺在躺椅上摇晃着，在一边跟看西洋景景一样看着小孟那狂热的情绪。 门口，收破烂的老万可能看见小孟的自行车停在门口，也在门口停了下来。 他伸着头往铺子里看了看，见小梦在里面坐着，自己也下了三轮车，走进修车铺子。 “怎么着？小孟，拐这儿歇脚呢？”老万伸手接过宋武递给他的烟，点着吸了口，打趣地问小孟。 小孟头都没抬，嘴里说道：“我是来宋哥这看两眼邮票，一会儿就走。” 老万伸着头往集邮册上瞄了两眼，就不感兴趣了，收回目光，走到宋武身边：“你说这人也就是怪，这小邮票有什么意思？就前一段那个老冯，听说就是个爱邮票的。他那几个儿女卖他的东西分家，听说值钱的东西真没捞到多少，好像就救剩几本邮票。那玩意儿不当吃不当穿的，谁要它呀？再说了，也不是什么老物件放放就值大钱了。唉，现在还压在手里呢。” 这时一直不吭气的小孟突然插嘴：“唉，他的邮票吧，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其实也挺不错的。不过呀，冯家的人想瞎了心了，张嘴要的太多。他还以为他那集邮册里边有大龙票呢。” 宋武问他：“伱也去看了？” 小孟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去看了，本来还想看看有什么能看上眼的就买下来，结果根本谈不拢，他们一点不懂就知道要高价。” 这时，老万在一边说：“冯家现在卖东西没倒腾出来钱，开始卖房了，可是房也不好卖呀。” 听到老万说冯家开始卖房，宋武突然有了精神。他从躺椅上坐起身体，问老万：“冯家真准备卖房？” 老万吐了个烟圈，点点头，看向宋武问道：“怎么你感兴趣，你也不缺房住啊？” 宋武说：“正好朋友要选房，我替他正操着心呢。” 老万听罢摇了摇头：“老冯那房可不大好，要知道，他死的时候可在里边待了好多天才被人发现，都说那里风水不好，谁也不愿意往那儿凑。” 宋武一听，心想，这还真是个有点膈应人的事。不过再转念一下，不就是一个死人吗？那可是一个挺大的小四合院啊。 于是他对老万说：“你帮我问问吧，看冯家多少钱愿意把院子让了。” 老万笑了笑说：“你还真准备要他院子呀。不过也不用去打听了，冯家喊价都喊了有一阵了，大家都知道。只要谁掏1000块钱院子就归谁。” 宋武暗吸了一口冷气。这价可真不低。而且他在想，冯家的事现在闹的路人皆知，这房再好也不能再进去掺和了。 他原来觉得杜雨慧住在现在那个小平房院里不安全，但是孙伟这个不安全因素暂时不存在了，所以住在那里问题也不太大，倒也不急着另外找新房子住了。 他现在操四合院的心，也是后世习惯性的心理，听见有小四合院往外卖，自然就联想到以后的天价。现在来看，最起码目前冯家这一套不合适，只能说等到以后有机会吧。 接下来他跟老万聊天，就再也没提冯家的事。 第71章 大茂，给你找个漂亮媳妇 一天又忙忙碌碌的过去，修车铺子里人来人往，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宋武今天准备关铺子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看看手表已经7点多。 他正收拾刚才干活放在门口的几样工具，看见傻柱提着饭盒哼着小曲，悠然自得的回到了门口。 宋武笑着打招呼：“柱子，看样今儿又上小灶了。” 傻柱看见宋武紧走了两步，凑到他跟前，“今儿是遇上稀罕东西了。走吧，你也算是赶上了，有好酒没有，我这可是有好菜。” “想喝好酒有啊。我有汾酒，还有二锅头，你想喝哪个？” “那还用说，一准是二锅头啊。” 宋武又掂出来一些山货土产，另炒了一荤一素两盘菜。 饭菜上桌，傻柱神秘兮兮地把他的两个饭盒打开：“猜猜这是什么东西？” 宋武往饭盒里瞅瞅，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就是猪肉啊。 他奇怪的看了看傻柱：“不是猪肉吗？” 傻猪得意的一笑，从宋武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根大前门，点着了吸一口，然后悠然的吐了个烟圈：“哥们儿不识货了吧，这是猪肉，但也不是猪肉，这是野猪肉。” 这还真是稀罕东西，宋武两世为人还没见过这玩意儿呢。 他好奇的把饭盒端到跟前，用筷子扒拉着看了看。还是没发觉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傻柱在一边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别看了，这东西得尝，一入口就尝出分别来了。” 得了，那就喝酒吃菜，好好品尝一下吧。 过了一会儿，傻柱笑眯眯地看着宋武，“尝出有什么不同了吧，哈哈，其实啊，这野猪肉不见得就比咱平常的猪肉好吃，这些东西太瘦，有点柴，不好做。得亏了还是我掌勺，不然还没有这个味儿呢。”傻柱得意地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宋武边吃边点头，傻猪说的没错，虽然做的已经挺好吃了，但是要真是说野猪肉就比家猪好吃，那肯定说不上。 他问傻柱：“哪来的野猪肉啊？” 傻柱说：“厂里的采购员从西边郊区收上来的，正好山民打到了野猪，让他给碰上了。这小子忒有好运气，就因为这一头猪，厂里还给他发了奖励呢。” “就弄了一头野猪，还发奖励。” 傻柱喝了一口酒，“那可不是，现在，一头猪可不简单，虽然分到每个工人嘴里没多少，但是它掺到大锅菜里最起码见了点油腥。你去问问，今儿厂里的职工们吃的有多高兴。” 傻柱咂巴着嘴，似乎还在回味今天的大锅菜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宋武心中一动，他问道：“咱BJ这片儿野猪多吗？” “多呀，打圈只要有山有田的地方，总有野猪露面，这东西还经常下来祸害田地呢。不过啊，这东西合群不好打，性子野，贼有劲儿，冲起来跟小坦克似的。” 宋武趁着酒劲详细的问了一下傻柱，厂里从哪儿收的猪，还有傻柱所了解的关于周边野猪活动的情况。 有了傻柱的厨艺保证，野猪肉照样让他做的分外的诱人。两個人喝了一瓶二锅头，一桌菜吃了个汁水不留，才算结束了今天这场酒。 傻柱走后，宋武简单的洗刷了一下，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野猪的事情。 他现在深感手里的物资渠道太少，储备不够，非常发愁。今天傻柱的一席话，给他提了个醒，他是时候该到周边县区去打那些山林里的野物的主意了。 现在他身体远超一般人，打那么多条鱼也早把手弩的射击给练的精熟。在没人的山林里，他又能完全放开手脚，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体，所以他倒是对自己进山林打猎很有信心。 唯一的犹豫，只是他从来没干过这事，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没底。但是想想接下来两三年的艰难岁月，坐吃山空可不行。 这个野猪他必须得去打。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万事总要有个开头，这第一次必须得咬咬牙克服了。 一夜无眠。宋武在脑子里不停的设想着，自己去郊区打野猪的种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一点睡意。 他有空间储藏运输都不是问题，而且还便于他携带打猎所用的各种工具和武器。 他虽没有打猎经验和技能，但是他有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和超强的感知能力，多少可以平衡一下。 至于说真正打猎要用到的武器和工具，他也打算好了。 首先，重新做一把手弩，让他射力更强，弩箭更粗。 其次，做几个枪头，套上木杆就是一把长枪，多一种攻击选择。 最后，把家里的菜刀也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手弩好做，他已经有了经验，再重新设计制作，没什么难度。 打几个枪头，他又不求它有多强的硬度，只要有那个形状够锋利就行了，所以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小工作台上独立操作，到时候套上木杆就能用。 菜刀，呵呵，只需要在磨刀石上磨锋利一点就可以了。 其实，这次宋武进山依靠的只是两样，一是身体，二是手弩，至于长枪和菜刀，不过是壮个胆罢了。 至于说是不是找个什么门路，弄一把猎枪什么的，他还真没考虑。 现在，一定要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山。 …… 宋武在上午的时候，竟然意外地看到许大茂他爹许福贵，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四合院。 “许大爷，您老可少见啊。自从你搬出去以后，也不常回来看看。”宋武笑着打招呼。 徐福贵说：“嗯，是宋武呀，我不也是天天忙工作吗？在电影院那边活也不轻。” 两个人随便聊了两句，许富贵就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他一路跟院里的老邻居们打着招呼，来到了后院。 到了西厢房，放好自行车，就啪啪敲门。“大茂，快开门。” 许大茂睡眼惺忪地打开屋门：“爸，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有好事，我去厂里找你，知道你昨天下乡，今天休息。这不又连赶着跑这边来了。” 听许富贵说有好事找他，许大茂精气神振作了一点儿，“什么好事啊？” “给你找个漂亮媳妇，是不是好事？” 许大茂一听，还真是一件好事。 他原来对找媳妇这事不是太急，他平时也不缺人，不找媳妇正好没人管他，过的更自由。 可是年龄一天天大了，看别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心里也着急。但是真想找媳妇了，想找个合适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碰上的。 所以，今天听许富贵说要给他介绍个漂亮媳妇，心中当然高兴了。 “爸，你给我说的媳妇漂亮吗？身材怎么样？” 他爷俩很有共同语言。“都是没挑的。而且家庭条件好。”许富贵神神秘秘的说。 “快说说是谁家的姑娘？”许大茂更好奇了。 “娄半城，知道吧？” “那当然知道了，钢厂都是他家的，我怎么能不知道他？” “嘿嘿，傻小子你就偷着乐吧，我给你说的对象，就是娄半城的女儿，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许福贵点了一根烟，悠然自得的吸了一口。 许大茂俩眼都瞪圆了。“真的，你不骗我吧爸，要不这娄半城的闺女是个胖子，长得不好看？” 他简直不敢相信娄半城的闺女能够嫁给他许大茂。 许富贵得意的吐了个烟圈，嘿嘿笑了一声说道：“现在不是往日了，他再是娄半城。也得向咱们工人阶级看齐，要搞好团结。把女儿嫁给工人阶级不很正常吗？” 许大茂俩眼珠子一转，忙点头不已的说道：“对对，咱们是工人阶级。嘿！但是，我话说头里啊，她可不能长得丑了，长得丑了我也不要。” “傻小子，快收拾收拾跟我一块走，今儿娄半城带着他闺女到轧钢厂，正好伱找机会看看，保准你能相中。” 于是没过多大一会儿，宋武又在门口看见许福贵和兴冲冲的许大茂一人一辆自行车，急匆匆地朝着轧钢厂的方向奔去。 …… 红星轧钢厂。 娄小娥心情烦闷地跟着她爸在轧钢厂里转了一圈。她今天根本就不愿意来，可是娄半城非把她给拉过来。 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她爸的意图了。你看看这一圈转下来，各个车间，各个岗位，有多少二十郎当岁的男青年过来跟她握手打招呼。 娄小娥再傻也已经明白过来，这哪是过来参观轧钢厂，明明就是安排的一次相亲活动嘛。 这些脸带讨好笑容的男青年们，虽然就如同她印象中的粗糙，不太干净，但大多数并不惹人讨厌，只是没能给她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 只有一个长马脸，两撇胡子的人，最让她讨厌。看着他那一脸笑，总觉得特别假，在看那眼神恨不得把她衣服都给扒光。 关键，这个人她还不能不理他。因为，他妈原来就在她娄家帮着做家务，也算是熟人了。 虽然，娄小娥对他爱理不理，一脸的不耐烦。但是许大茂的心里，对娄小娥的样貌身材满意的不得了，已经乐得要开花了。 第72章 你也是轧钢厂的工人 许大茂对这个对象简直是太满意了，肤白貌美，家里又有钱。如果这婚事要成了，他许大茂的人生最大理想就要实现了。 许大茂看着娄小娥跟着娄半城，以及周围围着的一群人慢慢地走远，忙对他爹许福贵说：“爸，我觉得这娄小娥挺好，你可一定要把这个对象给我说成了，我给你说，我现在就样中她了。” 许富贵笑着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傻小子，回家等着去吧，等着听好消息。” 娄小娥觉得今天这一趟轧钢厂之行，简直是糟糕透顶。她心里感觉自己如同摆在货架上的商品，让别人随便的品头论足。 总之，她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所以，中途她实在忍受不下去，就推说身体不舒服，找机会给娄半城说她想回家。 反正该见的人也都见过了，所以娄半城也没有再坚持让她陪着继续待下去，就让司机先把娄小娥送回家。 走到半路，娄小娥心情烦闷，特别想下去随便走走，于是便让司机停下车，“就把我放在这儿吧，你可以先回轧钢厂了，待会儿我自己回家。” 娄小娥下了车，沿着胡同、大街慢慢的转悠，从鼓楼一直朝东，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南锣鼓巷。 然后她就又看见了宋武的那个‘利民修车铺’，最主要的是她还听见从那铺子里传出了悠扬的钢琴声。 娄小娥寻着声音朝着修车铺走去，站在门口朝里一看，只见宋武正在那里认真地削着一根木头，看样子是想把它削成一根粗细均匀的长棍。 这可实在是太不搭了，一边是钢琴声，一边是劈柴火。娄小娥顿时觉得特别有意思，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宋武听见动静，抬头一看，“呀，是你呀，娄小娥。” “你好，宋武。”两个人还都没把对方的名字给忘了。 “你这是干什么呢？修车铺子还开始劈柴火了。”娄小娥好奇地询问。 宋武把手里刚有点样子的长木棍挥舞了两下，“我这是想做根棍，有用处。”他是在给自己的长枪做枪杆。 娄小娥这时已经走到了留声机旁边，兴奋的说：“宋武，没想到你还有留声机，你有唱片吗？” “有，就在那下边柜子里，你拿出来一个纸盒子。” 娄小娥按他说的地方，打开柜子，发现柜子里边也摆的井井有条，收拾的很整洁。她把里边的一個纸盒子捧了出来，打开，就看到里边有大概20多张唱片。 娄小娥在那兴致盎然的挑选唱片，“有几张还不错的唱片，就是数量太少了，改天我再给你捎过来几张唱片吧。” “那感情好，我正愁找不到新唱片呢。”宋武边忙活边随口搭着话。 “你也喜欢听音乐？” 宋武说：“我那就是附庸风雅，反正干活的时候就闲下来两只耳朵，又有不费电的留声机，怎么也不能让它们白白浪费了。” 娄小娥被他逗的直乐。 宋武在这边忙着削他的木棍，那边娄小娥不厌其烦，兴致盎然地一张唱片，一张唱片地试听。 两人时不时的互相说两句话，就这样不知不觉时间悄悄的溜了过去，已经到了中午。 宋武放下手里的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扭头看了看仍然兴致不减的娄小娥，说道：“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做中午饭，你要不要在这儿吃。” 他以为娄小娥会拒绝，然后就会告辞离开，没想到她竟然点头答应了。 “那伱就在前面铺子里先帮我看着门，我去后院做饭去。” “嗯，你去吧，放心交给我了，这铺子指定给你看好。”娄小娥笑眯眯地摆了摆手。 这姑娘还真不知道客气。宋武心里边嘀咕，边进了后院。 虽然是不请自来的客人，但那也是客人，所以宋武还是精心的炒了俩菜。 他空间里正好有新鲜的韭菜，所以炒了一盘韭菜炒鸡蛋。另外又炒了一盘红烧肉。主食，今天吃米饭，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保存在空间里的粳米。 宋武把饭菜做好，端到了铺子里，先把门掩上，对娄小娥说：“吃饭吧，边吃边听。” 娄小娥这会儿还真的挺饿，再看宋武炒的两盘菜，早已经引动了她的馋虫。 宋武看着吃饭虽然斯斯文文，但是筷子挥舞的飞快的娄小娥，心里直乐。 娄小娥则是对着宋武竖了个大拇指，“好吃，真没想到你还能有这么好的厨艺。我觉得啊，不比我们家原来的厨师做的差。” 宋武根本都不用在劝她说什么，“好吃就多吃点”。人家娄小娥压根就不客气，她自己一点也没收着，一顿饭菜倒是吃的和宋武旗鼓相当。 “谢谢你，宋武。今天，本来我心情不好，结果在你这听了很好听的音乐，又吃了一顿很可口的饭菜，现在我心情好多了，你说需要我怎么感谢你吧。” 宋武摆摆手。“我也就是举手之劳，你能来我这儿聊聊天，就挺高兴，咱们都是朋友，没必要再提什么感谢。” 娄小娥高兴地说：“对呀，我们既然是好朋友，一定要礼尚往来，要不我也请你吃一顿饭吧。” 宋武忙笑着说：“不用，真不用。” 谁知道人家娄小娥压根不理他这茬，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咱也不改天了，就今天晚上吧，我请你去老莫怎么样？正好我身上带的有票呢。” 老莫？莫斯科餐厅。这个大名鼎鼎的地方，宋武还真有点心动了。 老莫现在可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都能进的。这个娄小娥，看来家里绝对不简单呀。 不过，宋武还是摇了摇头。去一趟老莫肯定便宜不了，他可不愿意随便让人家姑娘破这个费。 娄小娥有点着急了，撅着嘴说：“还说是朋友呢，朋友的一点要求都不满足。” 宋武说：“虽然说情谊无价，但是去一趟老莫也太贵了，还是算了吧。而且去老莫也太远了，多不方便。改天你随便找个炸酱面馆子，咱们随便坐坐就行了。或者干脆下次你下厨给我做两盘菜不就得了。” 谁知道娄小娥的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可不会做菜，想吃我做的菜，那才叫痴心妄想呢。” 宋武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 最后娄小娥还是改变了请宋武去老莫的打算，主要原因还是距离有点远，出行实在是不方便。 宋武笑着说：“你是不急着回家对吗？” 娄小娥说：“对啊，今儿就不想见我爸。” “那行，干脆今儿的晚饭我也给你包了，到时候再把你送回家。” “那行，你得给我做好吃的，然后我要是吃的满意了，打总请你吃一顿好的。” 于是，娄小娥下午就没走，一直待在铺子里。 宋武把躺椅给她搬到了后边小院里。留声机给她摆到身边，又给她找了几本从老万手里弄来的古本老书。 然后在旁边小圆桌上，泡好一壶茶，放上水果糖。 “好了，你就在这儿安静的呆着吧，我去前面忙活了。” 然后宋武就看见，娄小娥不耐烦地对他摆了摆手。 就这样，宋武一下午在前面干活，娄小娥就自己安静的待在后边的小院里。 中间宋武去后边看了一下，发现她竟然睡着了，于是又回到前院给她拿了个薄被子搭在了身上。 因为要招待娄小娥一顿晚饭，还要早早的送她回去，所以宋武早早的把铺子给关了门。 “晚上吃什么呀？”睡了半下午的娄小娥，现在精神头十足，看样子胃口也不错。 “我给你做炖肉面。保管你吃了一顿，想下一顿，以后天天都想吃。” 宋武做的炖肉面可不是胡做的，他可是跟着大厨学来的本事。跟后世BJ杏园餐厅有名的炖肉面也差不了多少。 你只看娄小娥吃的那个劲头，就知道这味道绝对错不了。 “唉呀，宋武怎么办呢？吃了你两顿饭以后，我以后在家还怎么吃饭呢？”娄小娥轻轻的揉着肚子，抱怨地对宋武说。 宋武笑着说：“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我想啊，你肯定是个苦孩子，都没见过什么世面，连我做的这都能让你吃成这个样子。” 娄小娥说：“真的很好吃，特别是今天晚上这碗炖肉面，哎呀，我都没法描述它了。” “好了好了，别回味了，以后想吃再来，我还给你做，现在该送你回去了。” …… 娄小娥住在DC区的东北角，倒是离南锣鼓巷并不算太远，于是他们一个人摇着轮椅，一个人就跟在一边步行。 两个人边说边聊，倒也不嫌路途远。 “宋武，你是一直就在那儿修自行车吗？” “那可不是，我原来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三级钳工。后来生产事故受了工伤，所以才在这儿开了个修车铺子。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工人阶级，还是轧钢厂的工人呢，拿着三级钳工的工资。” 宋武是在心里把娄小娥当成了朋友，说话有一半的开玩笑，倒也没有隐瞒。 娄小娥是他在这个时代，遇到的最接近于后世人做派的女孩，说话做事都很自然大方，跟她在一块儿聊天非常的舒服。 娄小娥却突然惊呼了一声，“呀，原来你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呀。” 第73章 我不会后悔的 宋武用夸张的语气说：“根儿红苗正，正儿八经的工人阶级老大哥。我这个修车铺，现在还是属于轧钢厂管理呢。” 不知道为什么，宋武发觉，在听了他的话以后，好像娄小娥的情绪一下子高涨了起来，显得特别的高兴。 而且接下来，娄小娥似乎对他这个人产生了特别的兴趣，开始对他进行360度无差别的全方位详细了解。 宋武实在招架不住了。开玩笑说：“你这是干嘛？比媒婆打听的还详细呢。” 娄小娥眼珠一转说道：“我就是要准备帮你说个对象啊。” “那我可是谢谢你的关心了，不过估计你也是白费心，就我这条件谁能看上？”宋武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轮椅。 这一次，娄小娥没有马上接话，而是若有所思地背着手加快了一些步伐。 直到和宋武拉开了几米的距离，她才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着对宋武说：”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会有人不在意的。”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是当宋武把娄晓娥送到家，还是惊诧于她的家庭背景的不简单。 这个时代能住在这样的别墅区里，会是什么样的家庭呢？ 在小区的门口，娄小娥微笑着和宋武挥手告别，然后转身轻快的跑走了。 宋武看着消失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 娄晓娥回到家，娄父和娄母都已经在客厅里坐着喝茶了。 娄谭氏是有些埋怨的对娄小娥说：“你这个丫头，跟着你爸一块儿出去，结果他早就回来了，你到现在才进家门。去哪儿了？” 娄小娥说：“去一個朋友那儿了，在那玩了一下午，很开心。” 娄谭氏并没有太在意，而是又问道：“今天和你爸爸一块儿去扎钢厂见到的那些年轻人觉得怎么样？有比较中意的吗？” 说到这儿，娄小娥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气鼓鼓地说：“还给我说什么参观轧钢厂，结果就是动机不纯。” 娄半城和娄谭氏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说说，有没有喜欢的？” 娄小娥想了想说道：“印象都不太深，但是还都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哦，今天好像你许伯伯家的孩子也去了，你对他印象怎么样？他叫什么来着？哦，对，许大茂。”娄谭氏好奇的询问。 娄小娥脑子里立刻闪现出来那张大长马脸，还有那两片小胡子。然后就是那一脸假笑和色眯眯的眼睛。 于是，她脸上立刻没有了笑容，“那个人我一点儿都不喜欢，看见他就非常讨厌。” “啊？”娄谭氏有点措手不及，她扭头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娄半城。 于是娄半城清了清喉咙，坐直身体，对娄小娥说：“那个许大茂是轧钢厂唯一的电影放映员。人吧，我觉得长得还挺精神，斯文有礼貌，工作又不错，而且还能说会道，口才很好。” 娄小娥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他，一双眼睛贼不溜丢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反正我是不喜欢的。” “咳咳”，娄半城被呛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他又对娄小娥说：“他家里人非常喜欢你，有意想撮合你们俩的婚事，我呢也觉得他这个年轻人不错，家事清白，挺好的……” “我不愿意。伱们如果要让我嫁给他，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反正我看见他就烦，根本无法想象跟他能生活在一起。”娄小娥说话的语气非常坚决。 娄半城正要发火，被旁边坐着的娄谭氏紧紧抓住了手，于是深吸了口气，又把火气给压了下去。 “你们可以多接触接触，互相了解一下。第一面有时候会有错觉的。”娄半城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 娄小娥看着父亲眼神中酝酿的怒意，还有妈妈无可奈何的表情，她紧紧抿着嘴唇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不会是平常你们经常来往的那些人吧？我绝不会让你随便嫁给个乱七八糟的人。”娄半城这一下再也忍不住了。 娄小娥说：“他才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呢，他也是轧钢厂的工人，还是三级钳工呢。” “嗯？”娄半城满腔的怒火一下子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也是轧钢厂的工人，还是三级钳工？”娄半城尽力的在回忆，今天安排的青年工人中，哪一个是三级钳工？ 想了一会也没有一点印象，似乎没有级别这么高的呀。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个车间？”他向娄小娥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显示出了他内心的急切。 而一旁的娄谭氏也是焦急万分的等待着答案。 “他叫宋武。不过，他没在车间里上班，他因为早几年受了工伤，现在在四合院的门口开了间修车铺子。不过他还是轧钢厂的工人，仍然拿着三级钳工的工资呢。”娄小娥气呼呼的说。 “宋武？”这个人娄半城好像还真有点印象。姓宋，还是三级钳工，早几年受了工伤，开了间修车铺子。这诸多因素综合到一块儿，他不由就想起了53年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哦，是老宋的儿子呀。”他恍然大悟的说道。 娄谭氏奇怪的问：“你知道小娥说的是谁？” 娄半成说：“当然知道了，老宋当年可是一把技术好手，他那个儿子更是年轻有为。不过，可惜公司合营那会儿管理跟不上，出了生产事故。老宋人没了，他儿子也受了重伤，后来人虽然没事，但是伤了一条腿。为了照顾他，厂里和街道上给他开了个修车铺子。” “啊，伤了腿，那不就是说是个瘸子吗？”娄谭氏惊叫道。 娄半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对老宋和他那个儿子印象很深刻，而且印象非常好。不过现在老宋的儿子成了一个瘸子，也是事实。 “不行，小娥不能嫁给一个瘸子，我不答应。”娄谭氏突然用异常坚定的口吻说道。 这次。反而是娄半城没有说话，保持了安静。 娄晓娥紧紧的抿着嘴唇，看了她妈妈一眼，也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如果你们要让我嫁人，我就嫁给宋武，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就一辈子不嫁，守着你们，我说话算数。” 其实，倒也不是娄小娥现在就已经对宋武有了多深的感情。而是目前的情况，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能抗争一下的话，说不定就让她爸爸和妈妈随便安排一个什么工人把她给嫁了出去。 特别是那个叫徐大茂的人，如果跟他结婚，简直是无法想象。 娄谭氏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正好这会，坐在他旁边的娄半城，反而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 只听娄半城说道：“我原来的印象中，宋武这个小伙子确实不错，人长得精神，要样貌，有样貌，要人才，有人才，而且积极能干。另外他的家庭出身也很好，正儿八经的工人阶级，不过他年龄好像也稍微大了点。小娥，你是真的愿意和他生活在一起，而不介意他的那条腿和年龄吗？” 娄半城用认真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娄小娥，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然后他看见娄小娥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使劲的点了点头。 娄半城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他说道：“好，我就依着你，明天我就去了解一下现在宋武的情况。如果他还是如同原来那样，我就答应你。哪怕现在他的身体有残缺，我也支持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哦。” 娄晓娥非常平静的说：“我不会后悔的。” “可是…………”旁边的娄谭氏终于忍不住开口要说什么，却一下子被娄半城给紧紧的使劲握了一下手，用眼神制止了她。 “好了，先这么说吧，等我把事情了解了以后咱们再确定。”娄半城大手一挥，把这件事情给确定了下来。 …… 宋武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正好碰见哼着小曲，兴高采烈的许大茂，看他满面赤红的样子，应该是在哪儿喝酒回来了。 “大茂，你这走路得小心点儿，自行车都快推不住了。这是跟谁喝的呀？喝成这样。”宋武跟许大茂打着招呼。 许大茂嘿嘿地笑了笑，说道：“没跟外人，跟我家老爷子凑一块喝了两杯。” “哟，那感情好，你们爷俩的感情真没得说。”宋武给许大茂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他就听见许大茂用得意的语气说：“还不是因为我家老爷子突然间给我找了个特漂亮的媳妇，我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所以就多喝了两杯。” 宋武一听，原来许大茂这是要有对象了呀，怪不得这么高兴呢。 许大茂看见宋武有些发愣的样子，心情更高兴了：“赶明儿，我对象来了，我把她领过来让你瞅瞅，看看漂亮不漂亮。回见了您呢，我得回去躺着去。”许大茂歪歪扭扭地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这小子，只不过是才刚说了个媳妇，还八字没有一撇呢，就得意成这个样子。小心，别到时候再摔个跟头！ 第74章 这一身可是连衣裙啊 中院，这会儿倒是挺热闹。 二大妈和秦淮茹正在水槽边洗衣服，特别是秦淮茹从吃过饭她就哗啦哗啦的没停下。 棒梗、闫解娣，还有院里的俩小孩，在玩砸沙包。四个人早已经一头一脸的汗，但是玩性仍然非常高。 二大妈不时的在嘴里对一帮小孩嘱咐两句。“小心点儿，院里东西杂，你们玩的时候别碰着了。以后，还是到胡同里去玩去吧，院里还是玩不开。” 秦淮茹倒是没吭气，只是偶尔抬眼看看，然后又专心对付她那快堆成小山的一堆衣服。 只有傻柱比较碍眼，无所事事的待在他屋子前面的台阶上，一会坐一会站，还不停地瞅两眼秦淮如的背影。 二大妈早瞅着他不对头，开玩笑地对他说：“傻柱，你是吃饱了没事了，我们在这儿洗衣服，你在那闲着没事瞎瞅什么？” 傻柱前一段跟着宋武，一块宣布让院里众人改称呼，目前来看，这一次宣言在他身上已经失败了。 现在几乎所有院里人还都是该叫傻柱还是傻柱，主要的原因关键是他自己也真不在乎。既然这样，其他人谁还给自己找别扭，叫傻柱多开心啊。 傻柱听到二大妈打趣他的话，趁着机会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凑到了水槽边。 他没接二大妈的腔，而是对秦淮茹说：“秦姐，你既然洗衣服了，把我的也给一块洗了呗。”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你脸长得白？别添乱了，你没看见我这还多着呢。” 二大妈在一边说：“你赶紧找个媳妇，让她给你洗去。” 傻柱往秦淮茹的腰身上瞄了一眼，嘿嘿笑了几声：“我也想啊，可是好媳妇不好找呀。” 秦淮茹觉察到了他的眼光，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理他。 傻柱涎着个脸，又对秦淮茹说：“秦姐你就帮我洗衣服呗，我不让你白干，我出一块钱还不行？” 秦淮如洗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似乎还真有些动心了。她用眼角斜看了一下在旁边忙着的二大妈，还是摇了摇头。 “没空。” 她没说不洗只是说没空，意思是你傻柱太没眼色了，不会找没人的时候换个时间再说。 傻柱哪懂这些小心思呀，正要接着纠缠，穿堂屋那边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就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过来，没走好，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 傻柱瞅见一下子乐了，也顾不上缠着秦淮茹说话了，咧着大嘴就朝着许大茂跑去。 “傻茂，你这是怎么啦？这还没过年呢，见人就磕一个。” 许大茂虽然看着摔的不轻，但是他自己却好像并不觉得疼，一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孙賊，伱才该给爷爷磕一個呢。” 傻柱这一次竟然没恼，也许是因为刚看见许大茂摔的不轻，心里真高兴，所以让他嘴上说两句，他也没在意。 砸沙包的几个小孩，这时也围在一边看笑话。棒梗在那儿喊着：“许大茂快点儿拍拍身上的土，朝地上吐两口。我奶奶说了，摔跟头了以后这样做，准能碰见好事。” 许大茂还真就往身上拍了拍，他咧着嘴笑了笑，洋洋得意地对一圈看热闹的人说：“我许大茂今天本来就有好事。” 说着，他眼光特意朝着傻柱看了过去，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脸说：“傻柱，你就等着羡慕吧，爷爷我马上就娶媳妇了，你还打你的老光棍去吧。” 傻柱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满不在乎的样子，许大茂吹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见过真？ 于是他说道：“牛都让你吹死完得了，就你还找媳妇。谁瞎了眼会看上你呀？” 许大茂瞪圆了眼说道：“你还不信，过两天领过来让你瞅瞅我那媳妇，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她……” 说到这儿，他及时的刹住了。他爹许富贵千叮咛万嘱咐，在事没有落定之前，不让他在外边乱说，就怕被有心人给坏了好事。 要说谁会坏他的好事，这个傻柱肯定排在前面。“好险，好险。差点嘴一秃噜，把事儿都说出来。” 傻柱见许大茂吹牛吹了一半又不吭气了，心里更加认定，这一次保准是许大茂又在胡咧咧。 “傻茂，怎么不说了？胡扯的没边儿，自己都没底了吧。” 许大茂心里不服气，有心再掰扯两句，但是他突然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一这两天见面相亲，脸上弄的青一块紫一块，到时候影响形象，今天先不跟这个傻子一般见识，改天让他目瞪口呆。” 想到这儿，许大茂很大气地对着傻柱挑了挑眉，眼神中都是轻蔑，然后不再搭理他，扶起自行车就朝着后院走去。 在傻柱的眼里，许大茂今天是夹着尾巴又逃跑了。所以，他得意地朝着许大茂的背影使劲啐了一口唾沫，“孙贼，我等着看你媳妇儿，过两天你要给爷爷领不过来，到时候我啐你一脸。” 他这话把二大妈给逗乐了。“傻柱这媳妇到底是谁的呀？看你那话说的。” 傻柱说：“就他那样，还想领媳妇，我看他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 说着，他的眼光又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挪着脚步又慢慢的凑了上去。 …… 杜雨慧的平房小院里。 今天，冉秋叶为了能够到这里来住一夜，还特意让杜雨慧和她一起回了趟家。 让杜雨慧出面好说歹说，才能让冉母同意让她出来。 这会儿，冉秋叶抹着眼泪，靠在杜雨慧的肩膀上诉说着心事。 “我妈是死活不答应。她话说的可难听，可绝绝了。让我再重复一遍，我都张不开嘴。雨慧姐，怎么办呀？我爸我妈那边我不能不管呀。” 冉秋叶说着，眼泪又开始噼噼啪啪的往下掉。 杜雨慧用手中的手绢替她擦着眼泪，叹了口气。她知道冉秋叶到底跟她情况不同，她能下得了决心做的事，冉秋叶未必就行。 杜雨慧问冉秋叶：“现在你和宋武，你准备怎么办？” 冉秋叶只是掉眼泪，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想都能好好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就不能这样呢？” 杜雨慧也不知道怎么劝她了。这种事情主要看个人的意愿和决心，别人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宽人心的话，说的再多，也顶多是一时的舒缓，又对解决事情有什么用？ 而这件事，从冉秋叶的心情出发，估计就是无解吧。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说话，却也都没睡着。 还是冉秋叶先开口说道：“雨慧姐，要不还是你和宋武两个人在一起吧。”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犹豫，也有些不甘心。 估计要是宋武在这儿，肯定心里很烦闷，一定会想：“这两个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天天在这推来让去的。” 杜雨慧转过身，面向了冉秋叶，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和他不合适。你要是把握不住，只有等别人来了。” 冉秋叶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原来不是说挺喜欢他的吗？为什么不合适？” 杜雨慧说道：“我以后都不打算再结婚了。喜欢他也不一定非要跟他结婚呀。” 冉秋叶有点接受不了杜雨慧的说法，“既然喜欢，又不像我家里边反对这么厉害，能在一起多好呀。” 杜雨慧只是摇头。“这件事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倒是你，真的就这样听家里的安排了？” 黑暗中又传来了冉秋叶的抽泣声。杜雨慧倒是也能理解冉秋叶父母的想法，只是她心里更多的还是替他们可惜。明明是一桩不错的姻缘，生生的就这样打散了。 她在心里想，估计他们以后可能会后悔吧。 …… 宋武这两天为了赶工手里要做的东西，起的都很早。可是他早，许大茂也不晚。 他刚从东厢房出来，就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开始往四合院外边走了。 “这么早，你就上班去？” 许大茂精神焕发地说：“今天还得下乡，路远，所以得赶早一点。” 每次下乡对许大茂来说，都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好事。他这个放映员在四里八乡的社员们，特别是女社员的眼里，就如同骑着二八大杠，跨着祥云而来的白马王子。 所以，许大茂每次去放电影，心理和生理都能得到一次升华。他这个红星轧钢厂唯一电影放映员的身份，走到哪儿都是响当当的，都会引起别人的羡慕。 所以，如果在外边碰见许大茂总能看见他这样一副志高气扬的样子。 上午，宋武正在铺子里搓弓弦的时候，一阵自行车铃铛的声音在铺子门口响起。 他抬头一看，看见了穿着连衣裙，笑颜如花的娄小娥。 “快来快来，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娄小娥站在门口，朝着宋武招手。 宋武放下手中的东西，拿着毛巾擦了擦手，朝着门口走去。他在心里纳闷：“这姑娘，这么一早怎么又来了？” 不过，他的眼睛也被娄小娥一身的打扮给深深的吸引了。 这一身可是连衣裙啊，多长时间没见过了？虽然跟后世的样式还有差别，但是照样能够充分展示青春女人的无尽风情。 第75章 给你说媒来了 不管在什么年月，也不管普通老百姓在吃什么穿什么。 总有一些人会弄到你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比如说你在这边大唱革命歌曲，听着样板戏的时候，人家那边早就开始听披头士唱摇滚了。 再比如说，你还在为几尺布票发愁作难的时候，人家早就穿上了你都不可想象的最新样式的连衣裙。 当你还在为今天这顿饭是吃棒子面糊糊还是吃窝头，而选择困难的时候，人家已经坐在莫斯科餐厅里边，享受着地道的俄罗斯风情。 宋武看着眼前的娄小娥，心里总有一种时间错乱的错觉，这也让他不可避免地对这个女孩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感觉。 娄小娥如献宝般的捧着一个大大的纸盒子，递到了宋武的面前。 “什么东西啊？”宋武接过纸盒子，边问边打开盖子。 嚯！里边满满的，装的都是唱片，这得有他那纸盒子里数量的两三倍吧？ “你不会把家里的唱片都给我掂过来了吧？”宋武笑着问。 娄小娥得意的样子很可爱。“哪能啊，这些都是他们不爱听的，平时我也只是偶尔听两下。干脆都给你拿过来，以后我要想听了，可以跑你这儿来一块儿听。” 这是什么逻辑？在家里好好的不听，非跑这边来听。 “我来挑一张交响乐，让你感受一下。”娄小娥让宋武把纸盒子放在桌子上，她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宋武笑了笑，也不管她了，还是做回去又忙自己的活。 娄小娥挑好唱片，放进了留声机里，很快音乐响起。她看宋武在忙，就自己一个人就在铺子里转悠。 然后，她又看见了宋武放在工作台那边的红旗夜校的学习资料。 “红旗夜校？”娄小娥扭头问宋武，“上夜校好玩吗？” “你都说了是夜校，那能是玩儿的地方吗？”宋武抬头笑着对她说。 谁知道娄小娥还真对夜校感了兴趣，详详细细地打听了一通。最后有些不高兴的撅着嘴说：“我还想着能跟你一个班去上上夜校呢，结果你学的是什么呀？我一点儿都不感兴趣。还是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淮茹挎着篮子从门口经过，或许是偶然看见了宋武的铺子里竟然有個女人。她就停下了脚步，伸着头往屋里打量。 宋武注意到了她，就打了个招呼：“早上去买菜去？” 秦淮茹随口应了一声，眼光一直停留在娄小娥的身上，目光闪闪的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她明显化过妆的脸庞。 她心里想，这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不一定比我长得好看，但是气质和打扮简直是不敢比。 秦淮茹问宋武：“这是谁呀？” 宋武抬头看了看她，说道：“这是娄小娥，我的朋友，过来给我送东西的。” 秦淮茹心想，朋友？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朋友？ 她不由的眼光开始在宋武和娄小娥之间来回打量。 娄小娥被她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干脆走到了秦淮茹身边：“伱好，我叫娄小娥。”她主动跟秦淮茹打招呼，同时她对眼前这个成熟的少妇也非常的有戒心。 主要是这女人长相眉目，还有身段，太惹人眼了。娄小娥还特地的扭头看了看宋武，看见他还在那儿忙着手里的活，心里陡然轻松地出了口气。 “我叫秦淮茹，就住在四合院的中院。”秦淮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多说。 两个女人面对面尬聊了几句，秦淮茹就提出告辞，她还要赶着去菜市场转一圈。 等秦淮茹走了，娄小娥就用奇怪地眼神打量着宋武。 宋武被她看得毛骨悚然，问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看我？” 谁知道娄晓娥只是呵呵地冷笑了两声，就没在搭理宋武，跑到一边去倒腾唱片去了。 人们常说女人是一种直觉很灵敏的生物，看起来不太操俗事心的娄晓娥，仍然拥有这一优良的天赋。 今天娄小娥只在这待了半上午，就早早的走了，看模样似乎心情还不太高兴。 宋武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女人心海底针。因为临近中午上门修车的人多了起来，他也就一直忙个不停。 本来他觉得今天可能还要招待娄小娥一顿午饭，结果人家早早走了。到了中午该吃饭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也不想动手，干脆就出去吃吧。 隔条街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回民饭馆，平时宋武也不常来，今天路过门口时看见有人掂着桶和暖瓶在那儿挺热闹，便停住了车，拐进去凑凑热闹。 “大爷，这儿干什么呢？”宋武问一个手里掂着暖瓶的大爷。 “啤酒到了，打啤酒啊。” 哦。宋武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印象中掂着暖壶打散啤酒的场景。 倒没有什么排队购买的场景，人也并不多。宋武也动了心，但是手里边没有装啤酒的家伙事。 他赶紧摇着轮椅就往家里奔。把家里的暖壶和水壶掂上，又奔回民饭馆去了。 “啤酒多少钱？限量不限。”宋武问里边打酒的营业员。 “4毛一升不限量，随便买。”这可是好事，这年头还有不限量的东西。 轮到宋武的时候，他把暖壶和水壶都打满了。“每天都有啤酒卖吗？”他问忙碌的营业员。 “差不多吧，基本上都有，时间都是饭点儿的时候。” 宋武掂着啤酒走到门口，又碰见同样刚打满啤酒的那个老大爷。 老大爷笑呵呵地对他说：“听说啤酒是液体面包，这东西虽然不好喝，但是现在还指着它能当饿呢。”老大爷晃着水壶，悠然自得的走了。 这个时候还真是这样。很多人喝啤酒不是为了那个味儿，其实BJ人刚开始并不太喜欢啤酒的味道，喜欢叫它马尿。 不过，今年肚子吃不饱，有这样的液体面包不限量供应，如果买了总能增加点营养。只不过一升啤酒4毛钱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是有些贵。 宋武手里掂着啤酒，干脆就在回民饭馆随便打包了两样东西，掂着回了自己的修车铺。 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的散装啤酒竟然这么好喝，如果叫它马尿的话，估计也是天马的尿吧。 他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着能弄到大点的容器，找机会在空间里多存点啤酒，反正空间里静止保鲜，储存啤酒绝对好使。 而啤酒这东西，别人可能喝不惯，但对于他这个习惯后世在大排档里喝着酒撸串的人来说，只会认为是享受。 要不干脆去商店买两口缸放在空间里，用壶打酒，每天弄一点多跑几趟，先存它一缸啤酒再说。这样一琢磨，还真是一个办法。 宋武下午还真就跑到商店里，一下子干脆买了两口大缸，让人家给拉到了修车铺后边的小院里。 他在院里，把缸里里外外刷洗干净，晾干，然后放进了空间里。他就准备这样慢慢地先存上两缸啤酒再说吧。 他已经打算好，下午到饭点就出去转转，看哪些饭馆会进散装啤酒。 …… 时间过了两天。 宋武夜校还在接着上。他手里的手弩和枪头基本上已经完工，就等着找时间进山实现自己的第一次猎杀了。 新做的手弩要比原来有劲的多，他试了一下，威力估计要大上个一倍多吧。 而他空间里的啤酒，也让他如同小老鼠搬家一样，把附近卖啤酒的馆子都逛了个遍，一点一点地装进去了小半缸。 这两天娄小娥也没见人影。宋武估计她是新鲜感终于消退了，可能对他这个修车铺子失去了兴趣，于是也就不会再经常来了。现在发愁的是，怎么把唱片还给她？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又一次上门的王主任给他带来了一个让他十分惊诧的消息。 这次王主任来，是在她下班以后天都擦黑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宋武的东厢房客厅里说话。 宋武总觉得今天王主任的表情很奇怪。 “王姨，您是有什么事儿，说吧，别老是这样看我，您就直说，什么事儿我都能接受。”宋武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想到王主任竟然笑了起来。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这么惹人注意。我今天来是受人所托，给你说媒来了。” 宋武听了一愣，缓了一下，才脸上露出笑容，问王主任：“王姨，您这是总算给我挑好了？” 王主任呵呵笑了两声，“你还用得着我给你挑啊，我是给你挑了，不是出了点儿小问题吗？” 这事说起来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早就给宋武打招呼，说快差不多了，跟女方已经商量的快定了。结果还是低估了，女方家里对宋武条件的在意程度。这件事就一直在反反复复，推推脱脱，似乎总也下定不了决心。 王主任心里已经在琢磨着再把女方的条件往下降一降，甚至她都打算，是不是把眼界扩展到京郊的农村去找一找。 想到这儿，王主任摆了摆手，“先不说我给你介绍的事了，这次还真不是我给你介绍的，是人家主动找我的。” 宋武也很好奇，到底谁还会上赶着替他说对象。 王主任轻轻叹了口气。她说道：“其实这个姑娘的人家，我倒并不太满意，不是太想让你答应。” 第76章 尽快把婚事给办了 宋武笑着说：“是不是家里条件不好，负担压力大，或者是姑娘长得不漂亮？” 王主任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 “人家姑娘我知道，长得是真漂亮，再说人家家庭，好的不能再好了，也没有什么负担。” 宋武就觉得奇怪了，照这样的说法，这条件挺好啊，怎么会上赶着找他呢？他干脆就静等着王主任的下文，看她到底还有什么说法。 王主任想了想，对宋武说：“这件事呢，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姨的建议也只是让你参考一下。” 宋舞点点头，眼巴巴的地看着王主任，等她接着往下说，心里想，今天王姨怎么这么磨叽呢？ 这时王主任终于说到了正题，她问宋武：“轧钢厂的娄半城你知道吧？” 宋武点点头。这人他知道啊，记忆中老宋当年跟他没少打过交道，宋武那个时候也接触过他，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他们爷俩出事，后来厂里给这么好的安排，也有娄半城的一番心意在里边。 王主任接着说道：“就是娄半城托我介绍他女儿，给你做对象。” 这个答案真有点让宋武万万没有想到。 娄半成是什么人？并且在今后几年代表着什么？他宋武心里清清楚楚。 怪不得刚才王主任说，不建议他考虑接受这个对象呢。宋武现在的想法差不多跟王主任是一样的。 可是当王主任接着又开口说出女孩的名字后，宋武心里既惊讶又犹豫，十分的纠结。 “娄半城的女儿，名字叫娄小娥，今年也就是20岁出头。她高中毕业，现在也没有工作。但是娄家的家教还是很好的。娄小娥这姑娘我见过，性格挺好，长得漂亮，知书达理的……”王主任在一条一条地详细介绍娄小娥的情况。 宋武脑子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不过在一阵混乱过后，他的脑海中只留下了娄小娥那让他印象深刻的笑容和那一身连衣裙。 王主任说完了以后，看见宋武脸上的表情，问他：“你有什么考虑？要不要见一下呢？” “啊！”宋武回过神来，他对王主任说：“王姨，我不瞒您说，我和娄小娥是认识的。只不过原来从来没往处对象上想过，所以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一下王主任就好奇了，连忙问宋武什么情况？ 于是宋武就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他跟娄小娥交往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下。 王主任听了以后，也是长出了口气笑着说：“看来你们两个还算有点缘分。不过呢，这件事还是我原来那样说。姨，还是想让你多考虑一下。既然知道你们两个认识，我也就不再多介绍她的情况了，你看看我怎么给人家回话。” 宋武脑子里现在有几個人的人影在来回的闪动，他一时也有点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对王主任说：“这样吧，王姨您让我考虑一下，明天我去给您回复。” 王主任站起身来。“好，你今天就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明天记得早点给我答复，成与不成，我还得给人家回信儿呢。” 送走了王主任，宋武又坐在屋里想了一会儿，然后他就起身出了屋门。 宋武在夜色中一路摇着轮椅来到了杜雨慧的平房小院。 杜雨慧开了院门，看见是宋武，还挺高兴的。“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进来。”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 宋武一直比较沉默，直到进了屋子。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问杜雨慧：“我今天这个时候来，就是想问你，到底愿不愿意咱们两个在一块儿生活？” 说罢，他心里含着希望，眼光灼灼地看着杜雨慧。 杜雨慧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她很敏感，她能感觉到今天宋武的语气和态度与以往不同。 也许，今天她如果再拒绝了宋武，可能今后两个人就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不过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杜雨慧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宋武紧紧的咬着嘴唇，没有再说话， 盯着杜雨慧看了一会，然后说：“那好吧，我先告辞了。” 说着他就转身朝屋外走去。 “伱别走，今天你就别走了！”杜雨慧突然从后面，紧紧用力地抱住了他，语气中含着一丝期望。 宋武只是略微地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地挣脱了出来，说道：“不了，我还是回去吧，再见。” ……… 宋武又是一路飞快，回到了四合院。其实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他还是想再去问一下，到了此刻，他心里反而没有了什么恼怒、烦闷之类的情绪，竟然十分的平静。 他回到家平静的洗洗刷刷，脱衣服上床，安心睡去。 而那边的杜雨慧几乎是一夜垂泪到天明。 …… 宋武已经想好了，他准备接受娄半程把娄小娥说给他当对象这件事情。他与娄小娥在一块，感觉真的挺舒服的。他知道这样的女孩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不多见的。至于娄半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他一个又红又专，受了工伤，兢兢业业的瘸子，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他可能帮不了娄半城，但是想护住娄小娥还是可以好好的想想办法的。 于是第二天上午，他就来到了街道办事处，找到了王主任，把自己的想法给王主任一一说明。 王主任也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就脸上挂上了笑容，对宋武说：“行，你既然决定了，王姨就支持你，我去给娄家回个信儿，看看安排着，尽快的把你们的事情给办了。” 王主任说的尽快，宋武以为最起码也得等个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的，他没想到第二天就安排上了。 宋武由王主任陪着一块去了娄家的别墅。 他手里只提了两封稻香村的点心，点心票还是王主任给他的。 他也知道去娄家还有什么稀罕东西可拿呢，弄两封点心，表明心意就行了。 在娄家，宋武收到了很热情的接待。最起码娄半城态度非常热情，虽然坐在一边的娄谭氏表情有点不自然，但是她也并没有什么其它的表现。 娄半城详细地询问了他目前修车铺里的情况，还有他目前身体的状况。 宋武也都照着事实，把情况简略的说了一下，当然了，腿的事情还是要按大家都知道的情况描述。 他相信以娄半城的为人处事，肯定已经让人把他现在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当娄半城听宋武说起最近在学电子技术，还有在夜校里边也在学机械制造，脸上的笑容更盛，连连的鼓励他，要不断的进步上进。 坐在一边的王主任也把他组装手摇轮椅，组装收音机，还有见义勇为等一系列优秀事件，都给娄半城又说了一遍。 能看出来，娄半城对宋武还是比较满意的。 最后娄半城说：“其实我刚开始准备介绍的并不是你，小宋，而是另有安排。可是，我们家小娥对我说，她已经有对象了，她已经跟你互相有了好感。所以我才去了解了你的情况。今天你也过来了，我们也把情况又更多的了解了一下。这件事情呢，我看就这样定下吧。”说着他看向了王主任，然后两人相视点了点头。 娄半城高兴地哈哈一笑：“当年我跟你父亲老宋也是有不错的交情，没想到今天又成了亲家，真是世事难料呀。今天王主任和小宋都别走了，留在这里吃顿饭，庆贺一下。我们正好商量一下，尽快把你们两个的婚事给办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娄谭氏突然对宋武说：“我希望小娥嫁给了你，你能真正的对她好，别让她受委屈。” 宋武当然是点头答应。 到吃饭的时候一直没有露面的娄小娥，终于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 她脸颊羞的通红，甚至都没敢抬头看宋武一眼。 娄半城对她说：“小娥，今天王主任为你的事情专程跑过来，待会儿你要敬她一杯。” 娄小娥嗯了一声，忍不住还是偷偷看了宋武，看见他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还脸上挂着戏虐的笑容看着自己，一下子心中一阵羞恼。 “哼！”娄小娥的脾气也上来了，一下索性也不害羞了，该说说该笑笑，又成了平时那个自然大方的娄小娥。 宋武和王主任从娄家告辞出来。在回去的路上，王主任对宋武说：“既然都定下了，你也安排一下，赶快该收拾收拾，我们尽快把婚事给办了，你年龄也不小了，真该成个家了。” 宋武笑着点了点头：“行，我回去把该买的再买买。房子呢，正好也是刚翻新过，估计也差不多了。王姨，到时候我想着也不办什么酒席了，毕竟现在大家都困难，还是低调一点。到时候买点儿糖、瓜子什么的，给大家分一分就行了。您看怎么样？” 王主任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有这个觉悟就对了，这个事我回头跟娄家说一下，估计他们也愿意更低调一些。好了，先这样说，你赶快准备，我呢，尽快给你把婚事安排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明天你去街道办找找我，我那儿给你准备了一些票，你到时候拿去买东西。” 第77章 我是娄小娥，宋武的媳妇 宋武为结婚做准备，还真的不需要再费太多功夫。 他屋里别说24条腿，36条腿也全了。另外收音机，留声机都有，手表也不缺。明面上缺的只有缝纫机这一转了。 可是在他想来，缝纫机这个东西估计在他们家还真没什么太大用处，你想让娄小娥踩缝纫机简直是天方夜谭。 于是他特意还去问了问娄小娥，是不是还要再买个缝纫机？ 娄小娥说：“买那干嘛？我连针都拿不稳，别想让我替你干针线活。”得了，这个钱算是省下了。 所以，所谓的为结婚做准备，也就是宋武又跑到信托商店，找了两样新的柜子桌子拉回了家，摆进了屋里。另外又把锅碗瓢盆，毛巾等日用品又都买了份新的。这中间王主任还给他支援了不少的票呢。 这些票他不要都不行，都是王主任的一片心意。 在城西，许富贵的住处。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块说许大茂对象的事情。 “爸，你不是说让我等着吗？这怎么等着等着，等成鸡飞蛋打了？”许大茂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许富贵埋着头使劲的吸烟，弄得屋里边烟雾缭绕。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也纳闷儿呢，本来都说的好好的，突然就让人捎信给我，说那边已经定了亲是，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想再上门去亲自问问，就推托其他原因不见面了。” “已经定了亲事，是谁家？”许大茂着急地问。 许富贵摇摇头。“不知道，问了也不说，到现在也没打听出来。” 旁边许大茂他妈说：“老头子这么说，娄家闺女这事儿算是成不了了？” 许福贵把烟头摁灭，点了点头，还长长叹了口气。 “不行，我得再去娄家问问，我还要去见见娄小娥，当面给她说说。”许大茂他妈明显也不甘心。 徐福贵说：“算了吧，娄家说已经定下亲事了，而且还是人家娄晓娥自己样中的。这件事就这样吧，大茂，没了娄家的闺女，咱还不结婚了。爸再给你找其她的，肯定能让你满意。” “不行，我就要娄小娥，我……”许大茂觉得心中一阵烦闷，心里竟然有一种割裂般的疼痛，就觉得好像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生生被人夺走了一样，竟然急的眼眶中泪珠直打转。 许福贵又叹了口气，他能看出来他自己儿子这次是真的伤了心，他难免有些自责。“大茂，爸给你找个更好的，你等着。” 许大茂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他在那儿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最后有点咬牙切齿的说：“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把娄小娥给截走了，哼，到时候……” 到底是谁把娄小娥给截走了，许大茂根本就不用打听，因为没过几天，娄小娥就打扮一新地出现在了四合院里。 这一天是个星期天。 天气很好，天空很蓝，万里无云。连着几天的闷热，今天似乎也减淡了许多。 上午，闫卜贵正在屋门口倒腾他的花盆，就看见宋武和一個推着自行车穿着连衣裙的年轻姑娘，一块儿说说笑笑走进了前院。 闫卜贵眼都看直了。 宋武和那个姑娘走到闫卜贵跟前。 “三大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娄小娥。” 宋武指着那个穿连衣裙的漂亮姑娘说。 然后，就见那个姑娘大大方方的笑着给闫卜贵打招呼：“三大爷你好。我是娄小娥，宋武的媳妇。”瞧这俩人，媳妇媳妇的说个没够了。 闫卜贵早就惊诧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道：“宋武，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宋武笑着说：“昨天去街道上找王主任领的证，今天就带着小娥过来跟大家见个面。” “都领过证了！” “那可不是怎么着，不领证能叫媳妇吗？”宋武跟着闫卜贵耍贫。 这边，娄小娥早已经把准备好的糖、花生、瓜子弄了一小包，递给了闫卜贵。 这回闫卜贵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他嘴里忙说了两声，恭喜恭喜。 然后他眼珠一转又问道：“既然结婚了，这么大的喜事，准备摆几桌呀？我好赶快准备喜钱，到时候给你添上。” 宋武摆摆手说：“王主任说了，现在新事新办，一切从简，喜宴就不摆了，今天给大家打声招呼，见个面，发点糖瓜子，婚事就算办了。” 阎卜贵还不死心：“那也得意思意思，最起码亲近的邻居什么的聚一聚，摆上一桌两桌呀。” 这时娄小娥在一边说道：“我家里人也赞成婚事从简，所以就都免了。” “好好，从简好呀，响应政府号召。”闫卜贵贵心里再不甘，也只能连声称是。 院里的宋瘸子，突然领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媳妇进了门，一下子让南锣鼓巷95号院热闹了起来。 宋武领着娄小娥挨家挨户送上糖果和瓜子，所有人看见娄小娥以后，心里的感觉都是有点不可思议，都觉得这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但还都开开心心、客客气气地送上了祝福。 等到两个人来到中院。 他们先去了易中海家。 一大妈笑呵呵地拉着娄小娥，问长问短，倒是挺热情，只是易中海的脸总是那么僵着，显得很不自然。 到了傻柱家。 傻柱整个人都愣了。他心里连连发问，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尤其是他看着那个穿着漂亮连衣裙的年轻姑娘，虽然没有他眼中的秦姐长得那么漂亮，但是还是非常俊俏的。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看上宋瘸子呢？ 他心里真的开始着急了，现在连宋瘸子都结婚了，他何雨柱再不结婚就不像话了。 今天何雨水也在家。不过，小姑娘自打看见宋武领着娄小娥过来，脸上就没见过笑脸，压根就不理他们两个，气鼓鼓的站在一边，连娄小娥想拉着她说话，她也只是撅着嘴，不吭气。 小姑娘家家的有个脾气，宋武也没在意，发了糖果以后，就从多少气氛有点奇怪的傻柱家离开。 秦淮茹今天也很奇怪。 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愣愣的，她说话都显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娄小娥似乎也没有跟她过多客气的意思，把糖果花生交到贾张氏和棒梗手里就拉着宋武赶快离开了，有点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 两个新人刚离开朝后院走去，这边贾家，贾张氏就撇着嘴对秦淮茹说：“这世道可真是奇怪了，连宋瘸子都能找到媳妇。不过这宋瘸子可真够抠的，能娶那么漂亮的媳妇儿，连请着吃顿饭都不舍得，唉，这人哪，钱都串到肋巴骨上了。” 旁边的棒梗突然奇怪地问：“奶奶，钱为什么要串到肋巴骨上啊？” 贾张氏说：“那样放得紧，人家偷不走。” “奥”棒梗恍然大悟地转了一下眼珠子。 终于等到宋武和娄小娥到了许大茂家，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 有些神情憔悴，蓬头垢面的许大茂，听见敲门声后，打开屋门就看见宋武和娄小娥笑容晏晏地站在门口。 他这时眼中只有今天如此漂亮的娄小娥，还以为她是专门过来找他来了呢。 而旁边的宋武只被他当成了带路的人。 “小娥，你怎么来了？”许大茂那一脸的惊喜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在想，难道说是娄小娥回心转意又重新来找他了？ 娄小娥也很吃惊，她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跟宋武住在一个大院里。在有些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心头也有一点慌乱，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宋武看见两个人的样子，只以为他们原来认识，并没有多想，于是笑着对许大茂说：“大茂，今天我结婚，这是我媳妇娄小娥，我们俩来给伱送喜糖来了。” “什么？你结婚？和娄小娥？”许大茂胡子乱颤，猛地瞪圆了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了娄小娥，这时，他才注意到两个人全部都是打扮的干干净净，衣服也都特意穿的崭新的。 “好啊，好你个宋武，原来是你抢了我媳妇。我c你奶奶个腿儿，今天我许大茂给你点厉害看看。”说着，许大茂挥拳就朝着宋武的脸上砸去。 这一下，真有点突如而来，放谁身上估计都反应不过来，旁边的娄小娥都被惊呆了，整个人半张着红红的嘴唇，一脸的不可置信。 但是许大茂这回拳打的是宋武，别说他这样的，八个人用尽手段偷袭都没能把他怎么着。 只见宋屋只是微微的侧脸，就把他眼中这慢的跟乌龟一样的一拳给轻松的让过，然后他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步，一个提膝就顶在了许大茂的肚子上。 “嗷”的一声惨叫，许大茂就如煮熟的虾子一样，捂着肚子弓着腰倒在地上直打滚。 宋武眼神凌厉，对许大茂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懒得跟你动手，改天你要是不服气，可以随便画下场子来，我都接着。我警告你，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嘴里有任何胡说八道，不然我听见一次打你一次。” 然后他缓和了表情，挂上笑容对娄小娥说：“别管他，这人有点缺心眼，以后少搭理他就行了。” 宋武拉着娄小娥把后院几家的东西都送了一遍。 刘海中看连宋武都结婚了，想想他那个宝贝大儿子刘光齐，心头一阵心酸，打定主意也要赶快再找一个合适的对象，让儿子早日结婚，他也算了了一头心事。 后院都送完了，再走到许大茂家门口，见他已经半坐在了地上，眼神冷冷地盯着经过的宋武和娄小娥。 第78章 宋武今天起的够晚的 娄小娥似乎有点害怕，往宋武身后躲了躲。 宋武觉察到了她的不安，微微转身，轻轻地搂着娄小娥，安慰了一下。 然后，他先暂时松开她，转身走近了许大茂：“干嘛呢？吓唬谁呢？瞪着一双眼瞎瞅什么？” 娄小娥在他身后轻轻拉了拉他，小声说：“宋武，咱走吧，别理他。” 宋武见许大茂，只是瞪着一双眼，不吭气，也没有其他什么举动。 于是，他又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也不再管他了，拉起了娄小娥的手，边轻声说着安慰的话，边一块朝中院走去。 过了右边的小过道，穿过月亮门，走到中院。 这时中院的几家人家都在院里站着说话，几个院里的小孩在互相追打着乱玩。 宋武正在扭头轻笑着和娄小娥开着玩笑，想调解一下她受到惊吓的情绪。 他突然感知到，刚才半坐在地上的许大茂突然站起身，从屋角处掂起一样东西，从后院朝这边冲了过来。 宋武正要扭身查看，好巧不巧，突然闫解娣追着棒梗，也朝他们两个人这边跑了过来。 “棒梗，你还我的糖，呜呜……，你还我的糖……”闫解娣边追边哭。 棒梗跑的又急又快，慌不择路之下，一下朝着娄小娥撞了过来。 宋武怕他撞到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娄晓娥，赶紧朝前跨了一步，伸手将棒梗搂在怀里，这边又把随后急追过来的闫解娣也用手拦住。 可是，还没等他把两个小孩劝阻住，从后院奔过来的许大茂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 这时，宋武就听见站在不远处的何雨水一声惊恐的大叫：“宋武哥小心！” 宋武下意识地扭头一看，我靠！ 只见徐大茂满脸狰狞，手里举着一把铁锹，使劲朝着娄小娥砸了过来。 许大茂应该是朝着宋武打的，可是因为刚才宋武朝前急跨了一步，所以把娄小娥给露了出来。 猝不及防的许大茂，脸上的狰狞一下子不见了，满脸的惊恐，但是他已经收不住手了。 宋武在这个时候根本也顾不了手里什么小孩了，一把将手里的棒梗抛开，用别人无法想象的反应速度，一步侧跨赶在铁锹到来之前抱住了娄小娥，然后弓起后背，把自己挡在了她的身前。 在整个过程中，娄小娥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感觉到自己被宋武突然紧紧的抱住。 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有东西狠狠的砸在了宋武的背上。甚至连隔着一個身体，被他抱在怀里的娄小娥，都能感到很强的震动感。 “啊！”远处传来了何雨水的惊叫声。 院里站着说话的人，这个时候也有不少人扭头看见了这让人惊恐的一幕。 可是，与他们所预料的结果不一样，宋武狠狠的挨了一下，却只是抱着娄小娥往前踉跄了两步。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宋武突然放开娄小娥一个侧转身，接着右腿一脚侧踹，正好踹在了收身不及的许大茂胸口。 然后就见许大茂被宋武一脚踹得倒飞了三四米远，在地上滑出了一段距离后，撞在了围墙上，然后倒在地上唉哟唉哟的叫着，满地打滚。 宋武根本没有停，又走到了许大茂身边，不过出乎人们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再对许大茂动手，而是弯腰拾起了那把铁锹。 然后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宋武狠狠地瞪着许大茂，双手使力，咔嚓一声，竟然把铁锹把给掰断了，然后他似乎还不过瘾，又抓着下边的铁锹头，又是一使劲儿铁锹头竟然也被他掰断了。 “当啷”一声，两瓣的铁锹头还有铁锹把，被宋武随手丢在了哎哟惨叫的许大茂身边。 “今天这件事儿，我还是那句话，因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先不跟你一般计较。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算账。不过你要不服气，下次还想动手。我提前说一下，后果自负。” 这时刚反应过来的娄小娥，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急的流出了眼泪，担心地问宋武：“宋武，你有事儿吗？受伤了吗？” 宋武拦住了娄小娥想上下探查的手，“我没事儿，他不可能伤了我。” 然后，他又凑到了娄小娥的耳朵边小声地说：“你是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啊，走咱们回家让你占个够。” 娄小娥心情由惊转羞，伸手使劲儿地朝宋武的腰间拧了一下。这样的绝招，宋武一般都躲不开。 宋武边轻声地安慰娄小娥，完全不管周围人各种各样的目光，边搂着她往前院走。 而他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忍不住退开了两步。 傻柱整个人都傻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刚才那个人是宋瘸子？怎么看着这么麻溜啊！看起来腿脚比他都利索，难道有了媳妇，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那个铁锹把他可清楚了，那可是柳木的呀。竟然被他咔嚓一下，像掰甘蔗一样给掰断了。 最可怕的还有那个铁锹头，虽然那不是什么太结实的东西，但那也是铁啊，我靠！宋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傻柱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而秦淮茹的目光，虽然也是惊讶不已，但是，她的关注点肯定跟傻柱不一样。还是更多的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娄小娥，神情非常复杂。 这样能够让人奋不顾身保护的感觉，她真的很羡慕， 刚才棒梗被宋武紧急之下，一把抛开，在地上也摔的打了个滚儿。 贾张氏过去把孙子抱在怀里，本来正准备破口大骂，借机寻点宋武的不是。 可是，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吓得她连嘴都张不开了。 她不由自主的抱着棒梗，在宋武走过来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朝着路边挪了挪。这个时候，宋武的危险程度，第一次在她的心目中被标成了红色。 而一大爷易中海，虽然在他家屋门口站的比较远，但也看清了刚才宋武的一番动作。 这个时候他看向宋武的眼神中充满了忌惮。他远远的站在屋门口，紧紧的盯着宋武，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而是一帮半大小子，看向宋武的眼光中满是崇拜。 就连刚才被摔倒在地的棒梗，坐在贾张氏的怀里，这一次根本没有哭，看向宋武的眼睛里也闪着光，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叫崇拜的东西。 所有人中，只有何雨水，一脸惊慌地跑到宋武和娄小娥面前，担心地问宋武：“宋武哥，你真的没事吗？我刚才可看到了，他打的可狠了。” 宋武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儿，他那个劲儿就跟挠痒痒一样。好了，别担心了，我和你嫂子先回去了。” 何雨水听见宋武嘴里说“嫂子”两个字，脸上又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撅着嘴，“哼”了一声，转身挪着步子回家去了。 宋武也顾不上何雨水的想法了，这个时候还是自己的媳妇最重要，他小声对娄小娥说：“走，小娥咱们回家，我待会儿给你做点好吃的。” 宋武终于不用再躲到地窖里，可以直接在自己东厢房的房子里，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和媳妇一块儿吃好吃的了。 …… 一夜鱼龙舞。宋武和娄小娥连吃了晚饭、夜宵，还有早饭三顿好吃的。虽然，宋武还没有吃够，但是娄小娥可能有点撑住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了，把宋武赶下了床。“去前面开门去吧，还有活呢，左邻右舍那么多活都等着你呢。别一直在这瞎忙活了。” 宋武当然舍不得离开。“今天就不开门了。谁家新婚之喜还去开门营业？” “你快离开，除了给我送饭，今天别进屋子，我不想看见伱。”娄小娥真的有点怕了，没想到那么美好的事情竟然成了恐怖片。 宋武无奈地精神抖擞出了屋子。 刚出门，就看见对面三大妈正一脸好奇地往这边打量，眼神中多了许多跟以往不同的东西。 可能跟昨天许大茂那一铁锹有关，也可能是因为宋武的新婚之喜。在老百姓眼中，男人不在年龄大小，他的最大的转变就在于是否成家立业。 宋武表情自然地笑着打了个招呼。 三大妈这才多少有些放松了下来，也笑着说：“宋武今天可起的够晚的。”她的语气里边多少有些打趣。 宋武一本正经地说：“这不是结婚吗？事儿多，忙得我一躺下就不知道醒了，我去前面开门去。” 他在开门之前，还得先去看哪家铺子还没关门，要先把早饭给娄小娥送到屋里。 …… 有了媳妇，宋武觉得自己的心情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色彩，他浑身上下都涌动着生活的激情。 似乎一夜之间，他对人对事的看法都在发生着变化。 从他来到这个时代，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他宋武的生活就有了想都不敢想的变化，他甚至都有点要去感谢一下诸天大神的奇怪想法。 不过，再稍微想一想，最现实的还是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照顾好自己和身边的人，就是对幸运的最大感激了。 第79章 回娘家 只是两三天的时间，娄小娥这朵鲜花迅速的娇艳盛开，青涩迅速褪去，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情。 等到宋武和她一块回娘家的时候，第一次在丈母娘娄谭氏的脸上看见了笑脸。 估计她也是被娄小娥分外幸福的笑容给感染了吧。 没坐多大一会儿，娘俩就一块上楼说悄悄话去了。 楼下客厅里只剩下宋武和娄半城两个人。 结婚了就要改口，宋武把自己今天掂过来的两瓶一斤装的八灵酒往老丈人面前推了推：“爸，这是我孝敬你的好酒，你尝尝，效果非常好。” 娄半城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呀？” “名字叫八灵酒，八种药材精心炮制而成，能增强精力和活力，效果非常好。”宋武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并没有提什么家传之类的东西。 娄半城只是拿起来小陶瓶看了看，便先放在了一边。 宋武和娄半城聊天，基本上也都是聊一些过往的事情，娄半城唏嘘不已的回忆了50年代初的往事。 他似乎谈性颇浓，说起了不少的人和事。有些宋武稍微想想还有印象，但有些他压根都不知道，但是丝毫不影响娄半城的兴致。 宋武也能感觉到，他这个老丈人现在颇有一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而他这个人也已经少了许多传说中的英雄之气，多了许多迟暮之态。 宋武陪坐在一旁，一直是说的少，听的多，这估计也是大多数女婿头回正式上门的正常表现吧，他觉得总要把c位留给老丈人才是最好的。 娄半城说了很多，很多话里或许有意，或许无意的饱含着深意。不过宋武也不准备做过多解读，只装听不懂，坐在一边安心听着。 娄半城的话，虽然不至于明显的表达出不满的情绪，但是话里话外对往昔的回忆，无不在显示着他蹉跎过日子的烦闷心情，以及对早一天能够大展拳脚的无限向往。可是宋武心里知道，他这种抱负，在这里估计是没有什么施展的机会了。 现在两个人还不够了解，而且互相之间也没有建立起太多的信任感，所以宋武还是谨慎言行，先准备安心做好自己毛脚女婿的角色。 毕竟时间还有好几年呢，倒是还不用着急。 宋武在娄家充分扮演了捧哏的角色，基本上跟烫头吸烟的于老师功力相当，让两人相谈甚欢。他的表现基本让娄半城满意，从谈话的语气和态度上也能感觉到，他对宋武越来越亲近了。 等到晚上，该做晚饭的时候，宋武还特意自告奋勇地申请下厨，炒了两个菜。 可能娄谭氏也已经在楼上，听娄小娥讲了这几天两人在一起生活的情况。 所以，她对宋武有不错的做饭手艺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不过从她越发自然的笑脸上，能够感觉到，她对宋武的满意度也正在快速的提升。 娄半城则是对宋武还有这样的好厨艺，多少有些意外，尝了两口以后更是赞不绝口。 他对娄谭氏说：“原来我还担心咱们家小娥，她不像你有一手好厨艺。总想着，今后这小两口到底该怎么过日子呢？今天我算是放心了，没想到小宋的手艺这么好。” 接下来，当娄半城尝过宋武特意打开的八灵酒后，心情就更好了。 因为只是两杯酒下肚，他已经能感觉到体内开始产生了涌动不停的活力，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已经有些久违的陌生感了。 娄半城在吃过饭后，就没了谈性，态度大变，甚至话里话外，还有点催着小两口赶快回家的意思。 在回去的路上，娄小娥不高兴地撅着嘴说：“我爸真是的，我这才嫁出去两天，他就不想看见我了，才多坐了一会儿就往外赶人。” 宋武当然理解娄半城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凑到气呼呼的娄小娥耳朵边，小声地对她嘀咕了两句。 然后就见娄小娥，先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很精彩，然后又很快羞红了脸，伸手就朝宋武的腰间软肉掐去。 “哎呀，你真坏。” 宋武边躲边笑着说：“我敢保证以后咱们回家，我老丈人和丈母娘肯定会对我越来越好的。” 娄小娥红着脸说：“现在对你也不错呀，你看今天给你捎回来多少东西？” 她这话说的没错，今天他们往家还真没少带东西。其中最起码有一点，今后宋武再喝酒，已经升级成茅台了。 而吸烟上，宋武也第一次见到了中华烟，现在这种烟市面上流通的还不多。这样一来，他颇有点鸟枪换炮的感觉。这条大腿可真够粗的，就是有一点，不能抱太长时间。 娄小娥又说道：“我妈刚才还特意嘱咐我，让我们以后要是馋嘴了，就经常回家去，毕竟在大杂院里吃什么都不方便。” 宋武笑着说：“看来还得给我老丈人多捎两瓶酒呢，好好感谢感谢丈母娘。” 小两口一路笑闹着回到了四合院。 在大门口，他们和正往外走的贾东旭走了個对面。 贾东旭缩头耷脑地急匆匆往四合院外边走。他的一双眼睛压根就没瞅宋武一眼，而是全落在了娄小娥身上。 娄小娥厌恶他的眼神，往宋武身边靠了靠，躲开了贾东旭的目光。 贾东旭意味莫名的撇着嘴笑了笑，加快脚步和宋武两个人错身而过，自顾自地没入了黝黑的胡同巷子里。 宋武看到，正好这会大门也开着，干脆直接从大门进院子吧。 娄小娥边走边对宋武说：“那个是中院秦淮如的男人吧。”她跟贾东旭总共也没见过一两面，还认不太好。 宋武点了点头。 娄小娥又说：“这个人我不太喜欢，尤其是他的眼神，很讨厌。” 宋武说：“那就别搭理他呗，就当不认识。” 这个时候，宋武已经把感知力放在了贾东旭身上。他一直准备弄清楚贾东旭天天到底在忙什么，最近喜事突至，事情比较多，也没顾上，今天应该是一个机会。 宋武和娄小娥回到家，这会儿娄小娥已经累得有点困了。 于是，宋午就让她先休息，他自己找了个前边院子里还有点东西没收拾的借口，瞅着机会也从四合院里出去，循着自己感知的方向，急匆匆地朝贾东旭追去。 过了一会，他嫌费劲，干脆把空间里那个破自行车取出来。这辆车子已经保养过，链条骑着不再哗啦哗啦直响，不然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不定传出去多远呢？ 贾东旭一路绕来绕去，走了有将近20多分钟，才停在一个幽静小胡同深处的院子门口。 宋武发现，贾东旭根本没有什么反侦察的意识，一路只管低着头往前走，到了院子门口直接就轻轻的敲响了门。 宋武原本听到传言风声，心里只以为贾东旭可能在跟人聚众赌钱，所以才会月月工资不见影，而且还借了一屁股账。 所以，他想着这个院子可能是他们赌钱的一个地方。 可是等到门打开，贾东旭闪进院子以后，宋武跟着放出感知，才发觉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大的一个小院子，现在里边只有两个人。贾东旭就站在院子里跟刚才开门的人在那里说话。 宋武留意了一下，周围没什么异样，他就慢慢地靠近院子的大门，紧紧贴着，尽力地想听见里边的交谈。 亏得他的听力好，再加上里边两个人也就站在门的不远处说话，所以他还能基本上把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全听清了。 “老曹，要不，你还是借我点钱吧，我觉得你说那个事有点危险。”这是贾东旭的声音。 被叫做老曹那人的声音传来，听起来略微沙哑，明显是个烟酒嗓子。“东旭，不是我说你，总是借钱也不是个事儿。我给你指的这条路，能让你以后再也不用发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且其实也没什么危险。哥哥我都干了不少的时间，伱看我现在还愁什么，谁还有我过的自在？” “可是我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吗？心里有点没底。”贾东旭说道。 老曹轻轻笑了一声，“东旭，哥哥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这一次我还要借你本钱，还把你领上路，你还想让我帮你多少？” 接下来，里面沉默了有一会儿，老曹又说道：“东旭你还得想想，你现在借那么多钱，如果不这样你怎么还上？那些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到时候没钱还，人家可是会找上家门的。手里有借条，到哪都是人家的理。如果这样的话，你的工作，还有孩子、老婆可都不好弄了呀。” 这一番说辞，估计杀伤力很大。 贾东旭似乎一下子也不再犹豫了，说道：“好，老曹，我干了。但是，刚开始我就先小打小闹的熟熟路行吧？” “那当然了，谁也不放心，你一上去就整大的呀。给，你拿着，这是今天的票，过了半夜该去哪儿我都给你说清了，你自己好好打扮打扮，小心点儿就行了，绝对不会有事的。” 第80章 该不该给秦淮茹说 第80章 该不该给秦淮茹说 两个人，既然达成了一致，里边谈话的气氛变得好了许多。接下来，两个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宋武觉得贾东旭该出来了，就赶忙先一步出了小胡同，躲到了街角处。 然后，等到贾东旭从那个院子里出来，他又一路跟着贾东旭回到了四合院。 宋武回到家，看见娄小娥还没睡呢，她正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忙把她抱到了床上。 娄小娥睁开眼看见是宋武，嘟嘟囔囔的埋怨了几句，钻进被窝里安心的睡觉了。 宋武却睡不着。 他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刚才贾东旭和老曹的一番谈话。他心里现在已经决定，待会还要跟着贾东旭，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具体的操作。 等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感知到贾东旭开始行动了。宋武也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从四合院里摸了出去。 然后又一路跟着他，到了一个原来他从来不知道的鬼市里边。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宋武就看见贾东旭笨拙地向人兜售着各种票证。 他这时心里已经明白，估计是贾东旭输钱了，外边欠的账太多。所以，不得不从倒卖票证上打主意了。 前几天秦淮茹还给他说过，贾东旭借了易中海不少钱，还让易中海拿这个当借口对她毛手毛脚。 现在看来，贾东旭可不只是借了易中海的钱，外边欠的账估计更多，这样一来，他的那点工资怎么可能还往家里拿呢？ 宋武今天到这个鬼市也不能白来一趟，顺便也要买一些他用到的东西。 不过比较失望的是，今天连鸡蛋都没有找到，只买到了一些粮食。 知道了贾东旭在干什么？宋武也就没再等着他一块儿回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就提前自己先回了四合院。 接下来几天，他果然每天都能在凌晨时分，察觉到贾东旭偷偷的摸出四合院，应该是他现在慢慢的越做越顺手了。 现在，宋武比较犹豫的是，他到底该不该给秦淮如说，或者是该怎么给她说？另外还有，他该不该去举报一下贾东旭呢？ …… 宋武现在是有媳妇的人了，娄小娥又是个喜欢爱玩的性子，所以他现在也不天天都守在铺子里，隔三差五，凑个半晌就和娄小娥一块逛逛公园，遛遛大街。 两个人相处起来，对彼此越接触越满意。 宋武觉得娄小娥性子单纯，开朗大方，当然还有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 娄小娥觉得宋武知道疼人，做饭又好吃，而且又有本事，给她很大的安全感。 最为难得的是他在生活中特别有情趣，性格和见识跟这个时代的人都有很大的不同，完全不像她印象中的轧钢厂工人阶级，给她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新奇感觉。 当然，她也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宋武的需求太没完没了了，实在让她有点儿难以忍受，这也算是幸福的烦恼吧。 他们小两口还专门请王主任到家里来吃了一顿饭。在吃饭中间，王主任还专门提到了，宋武前一段给她拿的八灵酒。 宋武知道这是她尝到甜头了，于是，很知趣的，在临走的时候又让王主任掂走了两瓶。 娄小娥奇怪地问他：“酒是你在哪儿泡的呀？我怎么没见过呀？” 于是，宋武把她领到了前院的地窖里，指着那几坛新泡的酒说：“看看这是我才泡上的，这个地窖估计是咱爸挖的，当时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专门用来储存这个酒的。” 娄小娥对酒也只是稍微有点兴趣，看了一会儿就不再操心了，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地窖里还摆了一张行军床？ 她这个问题把宋武问的很尴尬，心里暗暗想道：“怎么忘了把床给提前收起来了，唉，大意了。” 宋武也只好支应着说，床只是原来随手放在这里了，没顾得拿出去。 还好，娄小娥没有一直纠缠这个事情，让宋武松了口气，不由暗暗地擦了一把冷汗。 正所谓双喜临门。 街道上也在这个时候正式通知宋武，他的‘利民修车铺’，现在可以把招牌改成‘利民修理铺’了。 营业的内容可以加上电子电器维修，还有一些简单的机械维修之类的。但是特别说明，电子组装还是不能随意自己进行。 宋武没舍得把老招牌直接改成新招牌，而是另外又找人做了一块，老招牌则让他挂在了店铺里边当成一种对原来的的记忆。 宋武的新招牌很快做好，漆好了白漆。他是准备自己写店名的，也不讲究好看不好看，主要是觉得自己的店铺自己写更有意义。反正他的字虽然不好看，但也不是鬼画符。 可不知道怎么，要挂新招牌的事传到了三大爷阎卜贵的耳朵里，他竟然找上门来。 “宋武，我听说你的店要改名，增加了营业内容，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闫卜贵的语气多少有点夸张。 娄小娥还是脸皮儿薄，再加上她可能对闫卜贵的秉性还不太了解，所以对他的到来竟然十分的客气，还倒了杯茶水。 结果，让闫卜贵很有一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当然更多的还是沾沾自喜。这一趟算来着了，字还没写呢，先赚了一杯好茶喝。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今天好事没能成双，宋武竟然说他要自己写招牌，这让闫卜贵非常的不满意。 “店铺的招牌，那就是人的脸面，可不能儿戏啊。”他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对宋武说。 宋武笑了笑，“看你这话说的，我给自己的店铺写个招牌，怎么就成儿戏了？” 他的这种语气让旁边的娄小娥还有点不适应，在一边还偷偷的拽了拽他的胳膊，意思是想让他注意一点，跟长辈说话不能不讲究。 宋武拍了拍娄小娥的手，让她放心。娄小娥见他不是无意之失，也就不再过多的干涉，她还是相信宋武能处理好跟别人的关系的。 闫卜贵也听出了宋武拒绝的意思，但是他可舍不得轻易放弃，写个对联他还能收个几毛钱润笔费呢，这要是写个店铺招牌，怎么也得请着吃喝上一顿吧。 说不好听的，他现在嘴里都快不知道肉是什么味儿了，心里多少都有点指望着能找个这样的机会，蹭上一顿呢！ 可是，这个宋瘸子，偏偏不识趣啊。他三大爷都亲自找上门了，伱还不好声好气地应下来，竟然还不乐意。 其实，对宋武来说谁写招牌都没什么问题。 他自己写，也能看过去，而且还有意思，他都想好了，甚至准备和娄小娥两个人合写呢。 让闫卜贵这样有一手书法的人写，当然也行。但是，他就看不惯闫卜贵那一副要占你大便宜的样子。 所以，不想当冤大头的宋武，最后还是拒绝了闫卜贵的自告奋勇，让这个小肚鸡肠的小学老师很是愤愤不平。 不过他在离开前，倒是把娄小娥倒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甚至连茶叶都吞进嘴里，使劲的嚼着才离开。 等闫卜贵离开了，娄小娥奇怪地问宋武：“你怎么不让闫老师写呀？听话里的意思，他应该有一手好书法呀。” 宋武觉得应该把这院里的情况，给娄小娥好好说一下，接下来他跟这些左邻右舍肯定少不了打交道，让她多一点了解，也就能多一个心眼，有点防备总好一些。别到时候，吃了亏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就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详细地把院里的各家各户，每个人的情况都给娄小娥说了一遍。当然，其中还重点提到了，他和各家原来都有哪些恩怨。 其中重点提到了前院的闫卜贵，中院的易中海、贾张氏和后院的刘海中、聋老太太。当然了，许大茂就不用多说了。 娄小娥听的是非常惊异，她对宋武说：“要早知道，你住这个院是这种情况，说不定我就不选你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院里跟别人打交道呀，太吓人了。” 宋武一听，使劲的捉弄她。“你就是我的，无论什么情况你也跑不掉。”新婚小夫妻热情很容易就能点燃，说着说着两个人就能亲热一会。 良久，稍微平息了一点情绪，宋武对娄小娥说：“在这院里，你就由着你的性子跟别人打交道，不用想太多，一切都有我呢。” 娄小娥幸福的偎在宋武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口中“嗯”了一声。 宋武亲手写的“利民修理铺”的招牌终于挂在了铺子的门口，唯一遗憾的是娄小娥不愿意跟他合写。 虽然没有再放一挂鞭炮什么的，但是门口也照样围了不少大爷和大妈们。 “各位大爷、大妈，回去帮我多宣传宣传，今后咱这个铺子就不只是修自行车了。现在，电子产品、家用电器咱也能修。有什么收音机、手电筒，反正是只要用电的只管掂过来。而且如果有小机器什么的也可以，拿来这里都能修。现在街道上为了能够让我更好的为左邻右舍服务，扩大了修理范围，服务宗旨还是一切利民。” 上架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81章 不是靠拳脚能解决的 第81章 不是靠拳脚能解决的 宋武站在店铺门口，喜气洋洋地大声对围观的众人讲着话，娄小娥也是一脸兴奋的依偎在他身边。 “好。”周围的人群中有不少叫好的，也有叽叽喳喳问详细情况的，当然也有拿着娄小娥打趣的。 反正是，没多大会儿功夫，脸皮还有点薄的娄小娥，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羞红着脸回了后院。 …… 时间又过了几天。 宋武看见，平时根本懒得去菜市场买东西的贾张氏，竟然喜气洋洋地掂了不少东西，从外边回来了。 有相熟的大妈、媳妇问贾张氏：“呦，这还不到过年呢，怎么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 贾张氏肥胖的身体，走路如风，一脸得意地对人家说：“我们家东旭孝敬我的，他怕我老是吃棒子面没营养，这不，特意给我弄了一些白面。” 贾张氏和一群婆子媳妇就在修理铺门外叽叽喳喳、眉飞色舞地讨论了起来。反正，这会儿在她口中，贾东旭已经成了世界上最好的儿子，最有本事的男人。当然了，除了儿媳妇让她稍微不满意外，他这个儿子在她口中就没什么缺点。 宋武在店铺里看热闹，他心里有数，估计最近贾东旭的生意还不错，这不就开始给家里淘换东西了。 他也看到贾东旭的变化了，整个人的面貌，突然就来了个改天换地，竟然还看出了点英俊潇洒的感觉。就连秦淮茹最近面色也红润了许多，整个人也颇有些春风满面的意思。 所以，这种情况也让宋武暂时打定主意，先不跟秦淮茹把情况说明。不然，很容易让人家怀疑他不怀好意，说不定还会想着，认为他宋武见不得人家生活好呢。 这一天上午。 好几天，没在四合院里住的许大茂，让许富贵领着来到了宋武的铺子。 许富贵仍然是笑容满面，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可以看出来，许大茂明显道行还浅一些，脸上挂不住事。他神情很难看，一张马脸拉的更长了。 “宋武啊，这才几天没见，你这铺子就换招牌了。哎呀，你不得了啊，手上有技术，什么时候都不愁有饭吃。”徐福贵一进门就笑着说客气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宋武当然也客客气气地带着笑脸回应：“许叔，你来了。” 他又指指旁边的许大茂，接着说，“伱们这是有事儿要说？” 他也没工夫跟这两个人绕圈子，想让他们干脆有话就直接说吧。 不得不说许富贵这人做事情确实有一套。你从他的脸色和语气上，根本判断不出来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领着大茂一块过来，当然就是为前几天发生的一点小误会。大茂这回冲动了，一时没想开，做了鲁莽事。他回去后，让我可是好把他说了一顿，要不是看他也这么大了，我大鞋巴子就抽脸上了。今天呢，我领他来，就是让他给你当面道个歉。另外呢，你看该有什么赔偿，你给个说法，我们都应下来。” 宋武面色平静地想了一下，他也不是不想这一次直接趁着机会，给徐大茂一个最好的教训。 但是，拜他那变态身体所赐，挨了那么狠狠一下，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人没受伤，就是告到派出所又能有多大事呢，反而是许大茂挨了他两下，绝对比他要痛苦的多。他现在最后悔的是，当时没有下手更狠一点，还是经验不足呀。 另外，他也没有后世那些碰瓷老大爷的绝世神功，也没有那个心情去演戏。既然一下不能把人干到底，还不如引而不发呢。 于是，他说道：“许大茂这回运气好，他虽然动手够狠的，但是幸运的是我还没受什么伤，我们家娄小娥也没有受到伤害。所以，当面好好的给我道个歉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再提了。不过我话说在这里，许叔，今天你也在这，以后他要是再说什么不动听的话，或者是再敢动手，我就不会再客气了。” 至于什么赔偿，宋武都不在意，下次要是再有机会，他会先逮着机会揍得徐大茂怀疑人生再说其他的。 如果，他这次收了许富贵的一点赔偿，反而让他们心气又足了，总不能让他们轻易的用点东西就把事情给掀过去。 果然，许富贵没有因为宋武的好说话，就有了更好的心情，反而是脸上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这里边的盘算他一清二楚，如果能花点小钱，把事给先翻篇，他是最乐意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宋武不愿意善罢甘休啊。 这个原来一直他没怎么在意过的修车瘸子，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起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呢。 原本许富贵还很奇怪，为什么是这个人，把他看好的儿媳妇给截胡了呢？现在，他也算是多少有些能够明白了。 估计许大茂的当面道歉，是他们在家里商量好，而且可能甚至还演练过。 虽然许大茂的动作、神情、语气都僵硬无比，看不出来任何真情实意，但是这只是个形式罢了，大家都知道这事还在这儿呢，大家以后走着瞧。 从宋武的利民修理铺离开。 许大茂还是跟着许富贵一块回西城的家。这几天他就不想待在四合院里，如果在院里，想一想不远处的娄小娥，他心里就受不了，干脆先远远的走开，眼不见心不烦。 “爸，这事儿我可不准备跟他就这么算完了？”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 许富贵表情倒是很平淡。 他说道：“人家也没打算就这么完。” 然后他扭头看了一眼许大茂。“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动不动就跟人打架，要是能打过他，把他给打伤了，你也落不了好。你要是打不过他，到最后吃亏的也是你自己。很多事，不是靠拳脚能解决的。” 许福贵看着许大茂，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许大茂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因为他心里也知道，在四合院里他算是丢人丢尽了。 现在不光傻柱能把他揍的满地找牙，连原来那个看不上眼的瘸子，突然也成了超强的战力，把他给比成了渣渣。 所以善于认清现实的许大茂，心里也在盘算着，一定要和他老爹好好学学，该怎么样，才能够以智取胜？ 从今往后，他许大茂就不再是个莽夫了，要成为一个智算千里的聪明人。 许富贵见他儿子也没有反驳，心里想：“这个傻小子还算有救。” 于是，他又对许大茂说：“以前没太在意他，所以这一次有点走眼了。今后，你在院里住着要多留意，我就不信他就没个什么事，让咱们抓不到他的把柄。打人是个笨办法，真要是想报仇，一下子就把他弄到底。” 许大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老爹说的很有道理呀。“行，爸你就瞧好吧，这次我心里有数了。” 许富贵只是笑了笑，没再理许大茂。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许大茂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爸，你给我介绍对象的事儿，没忘了吧？” 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幅讨好的神情，又接着说：“我还等着，赶快领个更好的媳妇儿，回到院里才能扬眉吐气呢。” 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许富贵突然心里有点丧气，他总觉得，他这个儿子有点扶不起来阿斗的感觉。 “看来还得赶快给他成个家，说不定成个家他心里就成熟了。”许富贵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 宋武的小日子走上了幸福的快车道。 婚后的生活非常甜蜜，但是现在也不是能够完全放松，安逸过日子的时候。 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困难，他只是耳闻，从没有经历过，但只从别人描述的艰难程度来看，他觉得做再充分的准备也不过分。 他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让天上掉下来的媳妇给打断的进山打猎计划。现在能弄到新鲜肉类的渠道，是越来越少了。 所以进山这件事情，他肯定是要去尝试一下的，但是又不准备现在就给娄小娥说。毕竟要让她知道了，估计会很担心这里面的危险性，恐怕肯定不会让他做这件事。 现在有了媳妇的宋武，不只是甜蜜，也有烦恼。他现在的的一言一行没有原来那么自在了，做什么事情不免都要多考虑一些东西。 就拿他想进山打猎的事来说，原来准备好工具随时就能走。现在呢，工具早就趁手了，可是他还要先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想着尽量在娄小娥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能把事情给办好。 不过，新婚的小夫妻，两个人正是黏糊的时候。 尤其是娄小娥，现在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跟在宋武身边。所以，真要找时机跑到周围的山里转一圈，最起码也得一整天的时间，这样的时机想找到，还真不太容易。 于是，这件事情就只能先无奈拖了下来，让早有打算的宋武一直没能成行。 虽然不能一下凑出来大量的时间去山里，但是他物资储备也不能停下来，因为更大困难到来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第82章 这笔账早晚给你算了 第82章 这笔账早晚给你算了 如果宋武没记错的话，接下来是钱是最不值钱的时候，通货膨胀会很厉害，现在不如把手里的钱，找一切机会尽可能的换成物资。 不然的话，说不定明年手里拿着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东西。 于是，趁着现在市面上，大多数的东西虽然紧张，但是靠着钱和票还能够买到的时候。 宋武找到一切可利用的机会，或者和娄小娥一块或者自己单独行动，把城里方便跑到的商店、市场，经常隔三差五的就会去转一圈，只要能够买到的东西，他都尽可能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储备到自己身上。 他觉得自己跟准备过冬的小松鼠，基本上已经快成了同一类生物了。 另外，还有鬼市这边也不能忘了。虽然现在整治的特别厉害，但是宋武仍然加紧了趁着娄小娥熟睡的时候，凌晨摸到鬼市上去收购物资的行动。 当然现在因为查的紧了，他在去鬼市的时候，也遇到过不止一次工商和派出所的联合整治。但是他的感知和空间，保证了他回回都能化险为夷。 有时候很多现象也真的很奇怪。 你越是在明面上的商店柜台里，见到的东西越来越少。反而往往会在鬼市上，能见到更多更丰富的东西，只不过价格会让你瞠目结舌罢了。 比如说最紧俏的鸡蛋。 现在BJ已经对普通城居民停供了鸡蛋，鬼市上虽然也难找，但是并不是没有，只不过涨的价格让你心惊肉跳罢了，往往几个鸡蛋甚至都能给伱要到一块钱。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这么贵，不是特别需要谁舍得吃？ 宋武一直都有想买几只下蛋母鸡的打算，却一直都没有得逞，因为他根本就找不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卖下蛋鸡。 临近到夏末，最近鬼市上也异常的活跃，相比较之下，物资也丰富了一些。 特别是郊区的农民，冒着风险到城里来卖东西的人，也比以前多了许多。 不管是山里采的，地里刨的，还是水里捞的，反正只要是能有用的东西，他们都费尽心思，倒腾到城里来，以便能换点急需的东西。 可以感受得出来，大家都在为了把日子过得不太艰难想尽办法 宋武多去了鬼市几趟，难免就会跟四合院里也常往鬼市里溜的贾东旭成了同路人，只不过贾东旭一直不知道罢了。 宋武还发现，这一段时间，贾东旭经常转悠的鬼市越来越多，连着去好几个鬼市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的生意也特别好，在四合院里的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这一天，宋武又和贾东旭巧合的碰到了一起，两人一前一后又来到了同一个鬼市里。 他发现，现在贾东旭不光倒腾票了，也开始了倒腾东西。 宋武在买东西的时候，就和他撞到了一起。两个人好巧不巧的，同时都看上了一个农民带来的几只野兔。 这可是活的呀。 宋武不是没打过兔子的主意，有时候去射鱼的时候，在野地里也转过，反正靠着他超强的感知能力，也愣是没有在城区周边近一点的这一片，发现过兔子的影子。很有可能，早被同样挖空心思的农民们给逮光了。 兔子这东西好养活，它吃草，而且繁殖能力特别强。 现在可能还不是太明显，如果等到明后两年，兔子就会更加的宝贵了。 宋武也不知道记得准不准，反正他印象中有一篇报道说，在最困难的时候，为了口吃的，曾经有一只兔子换一辆自行车的说法。 宋武看见这几只野兔，脑子里就闪出了想法。他那个修车铺后边的小院，完全可以充分利用起来，在那里垒上兔子窝，以后明面上能吃的肉就不用愁了。 等到以后再遇到卖鸡的也养上几只，不但能够增加肉蛋，还能在明面上为他在空间里储存的物资打掩护。 不过今天，偏偏在一边卖票的贾东旭也看上了这几只野兔。 两个人碰到了一块儿。宋武倒不担心被他认出来。 他的身形不是往常的形象，又专门打扮了，捂得严严实实，估计娄晓娥来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再说了，即使认出来，他也不承认呀。 兔子是宋武先问的价。卖兔子的农民只想要票和东西。 不管要什么，也得拿下呀。所以宋武很快和他达成了一致。 就在这个时候，同样捂得严严实实的贾东旭插了一杠子。 他手里虽然没东西换，但是身上带的还有不少的票，结果生生的又把价格往上提了一些。 本来很简单的你买我卖，生生的让这家伙给搞成了拍卖会。 但是为了活兔子，宋武忍了。不管贾东旭说多少，他都比他多一点。 最后，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卖兔子的农民。 农民老大哥心想，谁说城里人聪明啊，在他看来傻蛋也不少，这不，今天一次就能碰见俩，让他今天卖一只兔子，都快翻了一倍的价格了。 最终贾东旭还是没争过宋武。 宋武付了说好的票，把兔子装进袋子里，背到肩膀上，对着一直盯着他上下打量，眼神不善的贾东旭摆了摆手，心说：“拜拜了，您呐，这笔账早晚给你算了。” 他没想到，人家贾东旭想跟他算账的心情更迫切。 宋武背着袋子出了鬼市，刚走出没多远，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追了过来，他感知出来领路的就是贾东旭。 行啊，这家伙现在混出来啦，在鬼市里随便也能纠集几个人了。 宋武正在那儿琢磨，今天是不是照汤抓药，再来一次黑吃黑呢？ 突然，他发现，从另外一个方向也正包抄过来了不少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贾东旭他们还要来个围追堵截吗？ 不过，很快宋武就发现，应该两边不是一伙的，对面这帮人人数更多，而且行动非常整齐有序。 这个时候他还能不明白吗？估计是碰上工商或者派出所了。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今天也是巧了。宋武手里还掂着五六只兔子呢，活的，又装不进空间里，扔了他也舍不得呀，这下怎么办？ 多亏了这是BJ，最不缺的就是高大的槐树。他身边就有一棵，这是一棵一个人抱不住的粗大国槐。 这棵槐树长得好啊。 不仅高，而且枝繁叶茂，不像一般的槐树枝叉分得很开，它就很聚拢，估计爬上去，躲在枝叶里边，在这黑咕隆咚的时候还真不容易看见。 当然了，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在这个紧急时刻，短时间内不好爬上去。但对宋武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那还犹豫什么，爬吧！眼看人就围上来了！ 时间不等人，宋武只好抓紧时间用嘴咬着袋子，手脚并用，快速的朝着槐树上爬去。 他两世为人，还真没怎么爬过树，当然也没什么技巧，纯靠的是蛮力。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在前后两拨人将他堵住之前，藏进了树杈的繁茂枝叶里边。然后他就屏息凝神，静止不动，只管等着看热闹。 贾东旭叫来了四五个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根本就来不及抵抗，全部被人家摁到了地上。 宋武目力好，正好看见，贾东旭一帮人，最后边那个个子最粗大的人反应最快。他在关键时刻，还是先把一包东西扔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而走在最前面的贾东旭，本来正气势汹汹，结果正好撞到枪口下，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人家第一个摁着头把脸压到了地上。 工商和公安同志们，业务很熟练地带着这一帮手到擒拿的人，又接着朝鬼市上围了过去，当然那边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宋武为了安全起见，在树杈子上蹲了小半夜都没动，直到感知中四周再无声息了，才从树上溜了下来。 好险哪。 宋武对着国槐树，鞠躬行礼。心说：“多谢你今天相助一场。” 他来到早就看好的那个草丛里，从里边找到了一个不算小的布包。他只打开看了一眼。 嚯，全是票和钱。 赶紧随手放进空间，先回家再说。 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看表已经四点多了。 于是干脆也没有回前院，直接就待在了修车铺子里。 兔子先放在了屋角处，等天明了再说。 他急不可待的把那个布包拿了出来。 全国粮票、BJ市粮票、糖票、布票、点心票、茶叶票……，粮票还是细粮票多，粗粮票少。 然后就是钱。有整有零，数了数有1000多块钱。 宋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算不算黑吃黑呢？ 当然不算。这叫捡的！ 刚才在鬼市的时候，他还在那儿想着，贾东旭把兔子给他抬高了不少价格，早晚要给他算一笔呢。这下还是算了，就这样抹平吧。 宋武估计，后边扔布包那个大个，应该是今天这个鬼市里边，他们这帮倒腾票的小管事。 而这布包里边的钱和票，估计，是他们今天营业所需的差不多所有东西了。 其他那三四个人手里，可能都会有一些零的，但是估计都不会太多。 早上起来，娄小娥问宋武：“你去哪儿了？我早上醒了一次没看见你。” 宋武说：“我也是早上醒了一次，再没睡着，干脆就跑到铺子里忙点活。早上又赶早去市场转了一圈。哎，你快跟我去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三更 第83章 这里是贾东旭的家吗 第83章 这里是贾东旭的家吗 娄小娥果然对几只毛茸茸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虽然只是兔子不是猫。 这下她也有事干了，热火朝天地指挥着宋武，让他赶快垒兔子窝，好能让她的几只小宝贝，赶快住进新家里去。 宋武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他心想：“等到过一段时间，你在那锅里发现红烧兔子肉的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想？” 为了垒兔子窝，宋武特意把东边靠墙棚子下边的自行车配件，给挪开了不少，腾出了地方。 兔子这东西，会打洞又蹦得高，窝一定得弄好，不然它肯定会乱跑的。 就在宋武在院子里，被娄小娥指挥来指挥去垒兔子窝的时候。 红星派出所的公安来到了四合院。 两个公安同志径直到了中院，客客气气地找上了贾家的门。 公安上门，院里的人都好奇的不得了，差不多在家的人都围着看热闹。 另外还有不少的酒，他之所以存了不少酒，是因为他从那个布包里弄到了不少的酒票，不光有白酒票，还有露酒票和葡萄酒票。 其他的还有一些山货土特产，糖、糖果、点心及其他的日用品。 反正，宋武也不是靠倒买倒卖去赚钱，他只是想储存粮食，让自己安心过日子，所以还是靠着零敲碎打，在戒指里存够了品种丰富的粮食。 宋武早就充分利用到他自己那枚戒指空间的保鲜特性，尽可能的储存了大量的能够弄到的各种蔬菜。 贾东旭在下午被易中海和秦淮茹一块接回了家。 贾东旭身上那么多票和钱都被没收了，现在还要交不知道需要多少的罚款？家里才看有点样子的日子，这下该怎么办呢？ 秦淮茹想了想，也顾不上一圈看热闹的人，急匆匆地往前院走去。 桂花陈酒和中国红，度数不高，都是甜口的葡萄酒，正适合娄小娥来喝，算是专门给她备的吧。 首先是鱼，除了那个小河沟子外，他又陆续地找机会，把附近能找到的小河沟子都转了一个遍，虽然收获不多，但总也有漏网之鱼。 只要他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只靠他一个人抓的那点量，利用早上早起的机会，积少成多的，在空间里也攒了足够应付几年困难生活的鱼肉。 他现在，已经提前利用一切机会，在自己的空间里存大量的东西。 在十周年国庆来临的时候，宋武还曾经有过想法。 公安同志在人群的议论声中走了。 另外还有就是蔬菜，现在蔬菜也划归二类商品了，大多数家庭天天都是咸菜，要么就是熬白菜。 1959年的十周年国庆，是真正举国欢庆的大节日。 正缩在屋门口，伸着头看的贾张氏，听见公安的话后，腿一软，“唉呀”一声就跌坐在了屋里的地上。 另外，他又在集邮册里收下了小孟拿给他的国庆套票。现在，宋武发现集邮也挺有意思的，倒不是为了以后能赚多少钱，就是当成一种历史的记忆，当成一个时代经历的见证吧。 今年的各种物资供应比去年更加紧张，尽管紧急往BJ进行了调拨，但仍然解决不了问题。市面上新鲜的肉类供应，基本上已经不见了。 这个时候也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八卦消息。什么对岸又派什么飞机，要在节日搞破坏之类的，听起来也是非常有意思的。搞得他的修理铺都快成个茶馆了。 原来还有踏春游玩的心情，现在则都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想尽办法应付吃饱肚子的困难问题。 在北方常有春荒的说法，今年这个春荒显得更让人心惊肉跳了许多。 谁知道，贾张氏竟然两眼往上一翻，直接躺到地上不动了。 公安同志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变化，用轻松的语气笑着说：“别误会，他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不过是今天凌晨，市场整治的时候，在一处鬼市的交易场地，他正好在现场。而且他身上还带了几十斤粮票，还有十几块钱。虽然还说不上投机倒把，但是身上的东西肯定要没收，而且还要有一定的罚款。所以，我们来家里通知一下你们家属去一下派出所，把罚款交了，写了保证书把人领回来吧。” 这个时候的贾东旭，前一段的意气风发完全没有了，整个人如丧考妣，耷拉着眼皮，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了，所以在钱还能换到东西的时候，尽可能的淘换吧。 说起来还得感谢贾东旭呢，要不是他们那帮人扔出来的那个布包里的酒票。他除了找他老丈人之外，还真没地方弄到这么多酒呢。 好消息有，坏消息也不少。 刚才躺在地上的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爬起来，进了里屋。 于是想了想，叹了口气，又急匆匆地往轧钢厂方向走去。 贾张氏看见戴大檐帽的就紧张，于是把秦淮茹推到前面，跟人家公安同志说话。 他觉得自己努把力，说不定也能搞个现场观礼的机会。后来现实告诉他，凭他这点小贡献，仍然只是人微言轻的角色。 东北的那场战事终于算是消停了，国家的5年计划也在如火如荼地展开。 …… 又是一年春来到，可是大家的生活又因为春天带来更多希望，反而越来越艰苦了。 在夏天，想吃点新鲜的蔬菜，竟然都成了奢求。 …… 虽然贾东旭没事，值得庆幸，他不会因为背上一个偷机倒把的名头，丢了工作，但是这么多钱和票的窟窿该怎么补？ 秦淮茹心里很明白，这些钱和票肯定不是贾东旭的，再说了，还有罚款呢，拿什么去交？ 秦淮茹扭头看了一眼贾张氏，叫了一声：“妈。”她正要问问能不能把她的养老钱，先拿出来贴补一下。 公安同志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他不在家，他也没去上班，现在人就在我们派出所里。” 秦淮茹也顾不上贾张氏了，她这会儿心里也慌的很，脸色煞白，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贾，贾东旭是有什么事吗？他……” 宋武刚穿越来的时候是1959年的春天，转眼到了1960年的春天。 反正总的来说，全国人民都需要好好的鼓鼓心气，克服万般困难，大家好一起迈向新时代。 最后，他只好和娄小娥一起，在家通过收音机分享了大家的喜悦。 她有心去找宋武借点钱，可是进了铺子，就听见后院娄小娥在那大声地正让宋武干这干那。 秦淮茹说的：“是的，这是贾东旭家。我是他媳妇，他现在不在家，应该去上班了。” 不管是白面、棒子面、高粱米、灿米、粳米、地瓜……，他一点都不挑，碰见什么要什么，只要他的空间能装下，他恨不得一直都不停。 秦淮茹也不知道，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呢？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两个公安等了一会儿，看这个局面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他们还急着要去下一家，所以就对秦淮茹说：“伱们赶快去把罚款交了，然后就能把人带回来，不然，人就要在里面一直待着。” 而他的腿脚，也让他没有可能去参加游行队伍，让他能走在人群中，在广场前走上一遭，见证一下历史。 这个消息可够劲爆的。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一下子就议论开了。 …… 日子在艰难中一天一天的慢慢过去。但是宋武的心情倒是在越来越充足的准备下，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他的空间里现在除了存满了两大缸啤酒外。白酒就不说了。他还特意存了不少莲花白，以及BJ葡萄酒厂生产的桂花陈酒和中国红。 “你们好，我们是红星派出所的。这里是贾东旭的家吗？”公安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 可以看见，在初春的时候，杨树叶子都被薅秃了，就连许多国家单位的食堂都开始靠着它，来当成“人造肉”给职工充饥。 宋武也是才听扯闲篇的人在铺子里给他说了上午公安来的事，他心说：“贾东旭运气还算不错，当时被抓住的时候，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和票，不然这一次估计就完了。” …… 秦淮茹悲哀的想。“我还能靠谁？” 其次就是粮食，虽然这一段时间是查的前所未有的紧，但是依然不能完全禁止私下里的各种交易。 现在，他最缺的还是肉类。看来，以后还是要靠进山打猎来解决了。 不过这次他们可亏大了，现在大头儿不是都揣在他宋武兜里了吗？ 其实贾东旭不过是个小角色，他身上能一次带多少东西？这本来就是他们这些倒腾票的人，惯用的方法，用来逃避风险。 能有点肉食，也都换成了罐头。一瓶罐头需要好几张肉票才能够凑够，绝对是奢侈品。 即使是奢侈品，宋武也不是太喜欢。这东西吃个一次两次还挺新鲜，但是要让你长时间当成主要的肉食来源，那就有点不太美妙了。 不过，即使是罐头也是一般家庭高不可攀的东西。 第84章 把自己弄得营养不良了 第84章 把自己弄得营养不良了 在宋武的印象中，很快国家除了本身就有的困难之外，又要面临着给北方大国还贷款的事情，所以全国上下更要勒紧裤腰带，艰苦过日子了。 现在，BJ城大街上走的人似乎就没几个脸色好的，街头巷尾的热闹场景少了许多。但凡有点热闹，也基本上都是在排着队抢物资呢。 胡同里巷里也少了许多的生活气息，家家户户冒的炊烟都没有了什么香味，甚至连风吹着树叶都显得那么无力。 原来天天精力无限，吵闹不休的孩童们，都被家长要求尽量少活动，没事在家呆着，不要再出去疯玩，以便能省点力气，节省粮食。 总的来说，就是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现在可以说，几乎家家都在过减排绿色生活。 用后世的眼光来考虑的话，家家餐桌上几乎都是健康饮食，没有任何高油，高糖，高脂。 哎，现在各家能吃上定量的粮食，都已经不错了，饭里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油腥。早上窝头咸菜，中午窝头咸菜熬白菜，晚上棒子面糊糊。 可能，生活条件还行的家庭，也就是等到发工资那一天，才会一个月稍微改善一次生活。 要知道，副食摄入不足，只靠那点定量的杂粮白面，吃再多都不挡饿。 物资充足的时候，你吃一个馒头、两个馒头加上菜，基本上差不多就饱了，一上午也能撑过去。 但是现在你吃五六个馒头，照样一会儿饿的你肚子咕咕叫，更何况大多数人还吃不上那么多馒头呢？ 现实情况就是，各行各业各个岗位，基本上都是在饿着肚子为社会建设添砖加瓦。 越来越多的人慢慢地都开始出现了饥荒，而且随着时间的推进，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 宋武家终于体现出了提前充分准备的好处了。 靠着他在空间里一直不停的提前积累，米面肉蛋蔬菜和一些生活物资，基本上没怎么缺过。 甚至连娄小娥有时候想回家拿点东西，他也都能阻止就阻止了。 刚开始，娄小娥还有点不开心，以为宋武跟她见外了， 可是她慢慢发现，自己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缺了她什么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太紧俏的高档货，但是吃穿住用几乎样样也不缺。 这样的生活，在这个时候，已经是比别人家不知道强了多少的好日子了。所以她慢慢地也安了心，对宋武似乎也更加言听计从了。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有太多心思的女人，这样不用操太多心的生活，让她感到很舒心，很幸福。 …… 现在真的差不多，快要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了。不说周围的供销社和小商店了，连王府井大街上的商店货架都快空了。 宋武有一次和娄小娥一块去附近的供销社买东西，进了店里边才发现，货架上基本上都空了。 远着看不注意，摆的东西看着挺满，离近了一看，才知道基本上都是包装。 人家现在服务倒是挺好的，他们会在旁边贴个不太显眼的纸，写明了，“货架上物品，都是非卖品，只做展示使用”。 菜市场里也没有了往昔的热闹场景，什么菜也基本上都没了影子。 等到时间慢慢的到了夏天，日子似乎就更难熬了。 原来只从八卦消息上，听说了哪个地方会有人得了浮肿病或者干瘦病，一直只当是很遥远的事，只当成稀罕听。 可没想到，这种东西有一天，它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自己身边。 四合院里第一个出现症状的人，竟然是三大爷阎卜贵。 宋武这天早上刚起床，出了屋门，看见对面，也正从屋里出来的闫卜贵。 他正想打招呼，却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头。 闫卜贵是一个干巴瘦小的人。 可是，他今天怎么看起来，总有一些非常丰润的感觉呢？ 而且他走路也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头，有点打晃的感觉。 闫卜贵的这种丰润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看。他看见宋武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推着自行车朝着四合院外边走去。 宋武留心看了一下闫家四兄妹和三大妈。 发现他们虽然同样脸色不好看，但并没有像闫卜贵贵那样出现浮肿的情况。 宋武扭头又回屋了，他对正在梳洗的娄小娥说：“我刚才看见对面三大爷好像状态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听说的浮肿病？” “啊？”娄小娥也惊的轻呼了一声，“不应该呀，他们家都有定量，天天也没见断顿儿啊，不至于就饿成这样吧。” 宋武想了想，说道：“还真不好说呢。伱忘了闫卜贵是个什么秉性的人？我想着，他是不是有可能节省的太狠了，结果把自己弄得营养不良了。” 娄小娥明显还不太敢相信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哪有这样的人呢，不会吧，有东西吃还生生的把自己能饿成这样？” 宋武笑笑，说道：“是不是你等着看吧，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娄小娥还是摇了摇头，不过她没再说闫卜贵的事，反而想起了什么，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对宋武说：“上次我回家，我妈让我往家里捎东西，我没要，她都不高兴了。你看是不是她再给东西我也拣两样带回来？” 娄小娥还撒娇的搂着宋武的胳膊，蹭着晃来晃去。 宋武当然不客气，好好的趁机捉弄了她一阵儿，直到把她弄得气喘吁吁才放开，对她说：“行，就看你自己愿意拿就拿，不过我建议。捡好东西拿。什么米呀面呀，咱不怎么缺的就少拿点。”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兴奋的说：“对了，如果能碰见上次在你家里吃的那种进口巧克力糖，你可以多弄过来点。” 真要说起来，还得是人家娄半城的生活，不光不饿肚子，还照样能吃用上你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宋武现在给他老丈人送的八灵酒，已经开始慢慢换成了自己新泡的酒了，据说效果也不错。大大的提高了老丈人和丈母娘对他的满意度。 所以，对宋武就更大方了，也会经常的让娄晓娥往家里拿东西。 娄小娥回娘家的频率还是比较高的，毕竟他妈娄谭氏，平时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正好母女两个人经常见见面，可以在一块聊聊私房话。 反正，宋武觉得娄小娥也没少给她妈取经，学了不少好的新东西。 有了宋武的应允，娄小娥今中午吃过饭，开开心心的地骑着自行车又回娘家去了。 以平时的经验来看，最少得吃过晚饭才能回来，她妈还是很心疼她的，想尽办法想往她嘴里多弄点好东西，就怕她闺女在宋武这儿受了委屈吃不好。 宋武等到娄小娥走了，他在店铺里也坐不住了。 刚才，他看见阎卜贵的身体状态，脑子里第一时间就闪出了杜雨慧的身影。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生活很困难呢？ 宋武开始有些担心她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第一个女人。 “不行，我得去看看。”宋武再也不能安心地躺在躺椅上了，他站起身锁了铺子门就奔着红星小学而去。 他跑到看门老头那儿，让了根烟让他帮忙找一下杜雨慧老师。 没多大会儿，老头就回来告诉他。“杜老师今天没来学校，好像是请病假了。” 宋武就知道，情况肯定不妙。 他连忙就往杜雨慧住的平房小院赶去。宋武敲门的时候，怀着一种忐忑、紧张的心情。 “谁呀？”熟悉的声音，还好听起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差。 “是我。宋武。” 宋武能感知到院子里的杜雨慧一下子僵住了，好一会儿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他也没有再说话，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 门还是打开了。 宋武有些紧张地看着门后边露出来了，那张熟悉的脸庞。他很快就松了口气，还好，虽然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还不至于像闫卜贵那样已经浑身浮肿了。 杜雨慧虽然极力想要表现出来淡然的样子，但是她紧抿着的嘴唇，微微的颤抖，暴露了她此时此刻心情的不平静。 松了口气的宋武，心情也陡然好了许多。他笑着对杜雨慧说：“你还好吗？不请我进去吗？” 只是一句很简单的问话，杜雨慧再也忍不住她压抑的情绪，眼眶一下红了，然后就开始有泪水滑落。 宋武看见，想伸手替她擦擦泪，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 “进来吧。”杜雨慧看了他一眼，侧身让开路。 宋武站在院里瞅了瞅这个原来很熟悉的院子，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 “你怎么过来了？”杜雨慧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宋武转身看着她说：“我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怎么，不怕你媳妇知道了？”杜雨慧的语气有点怪怪的。 这个话题宋武没有接，而是问道：“这里还是你一个人住？” “我要说还有别人，你会怎么想？”这姑娘怎么突然开始变得有点咄咄逼人了呢？ 宋武无奈地揉了揉脸。“咱们好好说话吧，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地方？” 第85章 还不是送到贾家去了 第85章 还不是送到贾家去了 宋武想好好地和杜雨慧能够正常的说话，可是杜雨慧偏偏不跟他配合。 “你想帮我，不好吧？要是让你媳妇知道了，会不会找你麻烦呀。” 宋武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帮帮伱而已，又没其他的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 杜雨慧的眼睛在宋武的脸上转了一圈，用一种有些酥酥的声音说：“你没什么，不代表我就没什么呀。” 宋武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还有点惊慌。 杜雨慧看到他的反应，一下子弯着腰“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她擦了擦眼角，不知是刚才流的，还是刚刚笑出来的眼泪，长出了口气，对宋武说：“好了，不逗你了，看你那傻样。你要怎么帮我？” 虽然气氛略微有点尴尬，但是宋武还是庆幸自己今天来了这一趟。 很明显，现在杜雨慧的日子就是不好过，厨房里基本上没什么东西，连油盐酱醋都不多了。 面缸里的棒子面也基本上快见底了，连大白菜她似乎都没有怎么储备。 宋武在她家里转了一圈，心里暗暗有些自责。他对倚在门框上，一直笑盈盈看着她的杜雨慧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过来点东西。” 杜雨慧只是笑，也没说话。 宋武也不管她，从院里出来，出去随便转了一会，再回到院里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不少的东西。 这一次，杜雨慧保持不住平静的微笑了。 她看着宋武手里掂的那些东西，非常的惊讶。这是什么时候？连粗粮都不够吃，可是宋武从哪儿弄了这么多好东西。 鱼、鸡蛋、蔬菜，还有点心、糖果、油。杜雨慧觉得要不是他手里掂不下，估计还会有更多。 她开始有些慌乱了，忙对宋武说：“不行，这些东西我不能要，你拿走吧。不然你怎么跟你媳妇说？” 这一次她的语气可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逗宋武，而是真在替他担心。 宋武也不管她，只管把东西往厨房里放，嘴里平淡的说：“你放心，东西我不缺，我媳妇知道了也没什么！” 说实话，后半句他说的有点吹牛，他还真不敢保证，万一娄小娥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眼看着杜雨慧就这么过日子，一张小脸瘦的都快只有巴掌大了。 要是在后世这是上镜的绝佳明星脸，可是现在，再配合那明显消瘦的身材，怎么看都让人担心和心疼。 杜雨慧看到宋武的态度很坚决，也只是略微的犹豫了一下，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仍然依在门框上看着宋武，不过眼神中复杂了许多。 “待会儿你帮我做顿饭吧，好长时间没尝到你的手艺了。”杜雨慧突然轻轻的说道。 宋武点了点头，他乐意效劳。 也不讲是不是饭点了，宋武进了厨房，炒了两个菜，这个小院里在过好长时间以后，终于又一次香气四溢。 宋武没有跟着一块吃，他只是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杜雨慧把他炒的菜一点不剩的全吃光了。最后，她还用馒头把盘子底给仔仔细细擦了个干净。 “哎，好久没吃这么饱，吃这么解馋了。”杜雨慧舒服的呻吟了一声，一脸满足的揉着自己的肚子。 宋武站起身，对杜雨慧说：“以后我隔一段时间就给你送点东西，你也别省着，我东西够你吃的。现在，我先走了。” 杜雨慧也站起来，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等到宋武走到门口，正要伸手去打开院门的时候，突然听杜雨慧说。“你见过秋叶吗？” 宋武停住脚步，转身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她怎么样？是不是有对象了？” 杜雨慧叹了口气，露出了一脸的苦笑：“她当然还没有对象，而且她也不太好。” 宋武不太想多谈论冉秋叶，于是赶紧说道：“如果她有困难需要帮助，你也可以把我拿过来的东西给她一点，到时候你不够了，我再给你补上。好了，我先走了。” 宋武打开院门，在门口上了轮椅，就这么离开了。 杜雨慧站在门口，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微微的发愣，良久才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带着点幸福的笑容，摇了摇头，转身回院子里去了。 宋回到四合院门口，碰见下班回来的傻柱，看到他手里竟然掂着饭盒。 这样的场景，可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了。难道说轧钢厂又开始开小灶了？ 傻柱看见宋武的表情，把手里的两个饭盒摇了摇，脸上露出苦笑说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从厂里带回来两饭盒盐汽水罢了。” 原来只是两盒盐气水。宋武对傻柱说：“我就纳闷呢，厂里竟然又开小灶了。” 傻柱小声说：“大灶都快开不下去了，还开小灶。” 轧钢厂作为市里和部里重点保障的重工业企业，生产计划一减再减，现在也是非常的困难。 傻柱说：“我先回去了，赶紧给雨水做饭去，今天她要从学校回来呢。” 听说何雨水要从学校回来，宋武也留了意。当何雨水骑着那辆自行车从铺子门口经过时，他把她叫住了。 何雨水最近好像长个了，显得身材更加的瘦了。她高兴的进到修理铺里。 “宋武哥，你叫我干嘛？” 宋武朝她招招手，将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了出来。 “呀！”何雨水的小脸，一下子兴奋的有点发红。“宋武哥，你真是太好了，有好东西还知道给我留着。” 宋武手里赫然是一小包大白兔奶糖，还有一包点心。 宋武笑着说：“小点声音，这东西你带到学校里去，平时饿了或者是缺营养了，就垫垫肚子。” 宋武知道傻柱和何雨水兄妹两个人的家庭情况，以他所了解，按说他们应该不缺口粮，关键就是缺这些小副食小零食，他手里有，正好拿拿出来一些让何雨水能够增加点营养。 让宋武意外的是，何雨水没有接他手里的东西竟然凑到他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弄得他有点猝不及防。 “你这丫头干什么呢？”宋武嫌弃地擦着脸上的口水。 可是何雨水挺开心，这才笑呵呵地把点心和糖接过去，装进了她的绿帆布包里。 “你就是比我哥对我好，他别说给我准备这些好东西了，连我的粮食都让他给弄走了不少。” 宋武听了何雨水的话，奇怪地问：“怎么回事儿？你哥拿你的粮食干什么了？” 何雨水气鼓鼓地撅起了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还不是送到贾家去了吗？” 这……，宋武还真不知道，他也没操过这个心。 然后，他又听到何雨水说：“哼，我回去就把我的粮本拿过来。要不，宋武哥我把粮本放你这儿吧。我上学该领粮食的时候凑不到时间。你帮我领，然后替我放着，好不好？” 这怎么能行？宋武摇头，他肯定不会答应这样的无理要求。 何雨水不高兴地说：“那我哥把我的粮食弄走那么多，我在学校都不够吃了，你说怎么办？” 给她把粮食补上，轻轻松松，可是事儿不能这么做呀。 宋武想了想对何雨水说：“晚上你把你哥叫过来，在我家吃饭，我好好说说他，让他注意点。” 何雨水也只好撅着嘴，答应了下来，不过能够到宋武家吃饭她还是挺开心的。 娄小娥从娘家回来带了不少的东西。她献宝似的拿给宋武看，宋武只是瞥了一眼，心里也是暗暗感叹，“果然是不能跟龙王家比宝啊。” 这次丈母娘可是下了本钱，东西不但拿过来的多，关键还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让宋武觉得最眼馋的是，那一串肥嘟嘟红彤彤的，难道是俄国大香肠吗？ 还有，他他原来就给娄晓娥就提了一嘴巧克力，这姑娘可真够实诚的，一下弄了这么多回来。 “我的小姑奶奶，快放起来吧，别让人看见了。”宋武对娄小娥说。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抱着东西回东厢房了。 过一会儿，再重新回到厨房，她已经换了衣服，凑到宋武跟前，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然后笑呵呵的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呀？为什么做这么多菜呀？不是要低调吗？” 娄小娥跟个馋猫一样，伸手在盘子里，用手直接捏起来一块刚炒好的肉放进了嘴里。“嗯，真不错，手艺越来越好了。” 宋武笑着问她：“你洗手了吗？直接捏着吃。怎么，你妈没管你饭？” “吃了呀，不过你做的菜，我还要再吃一顿。”说着，她又捏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待会儿再吃，就炒了这么一点。傻柱和他妹妹到咱家吃饭。” 娄小娥奇怪的问：“今天，他们怎么会来？” 宋武把何雨水粮食的事给娄晓娥说了一下。 娄小娥这姑娘，只要跟秦淮茹有关，她似乎就格外的注意，所以在这件事上，她无条件的支持何雨水。 第86章 妈，你不会是吃屎了吧 第86章 妈，你不会是吃屎了吧 傻柱其实是个讲究人。 他来宋武家的时候，手里还端了一盘炸花生米，拎着半瓶酒。估计，这也是他现在竭尽所能，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何雨水一进屋门就搂住了娄小娥胳膊，跟她叽叽喳喳的说起了悄悄话。 现在这两个人，已经不像刚见面的时候那样格格不入了，何雨水毕竟还是个小丫头，没多久就和娄小娥成了不错的朋友。 宋武对傻柱说：“你那瓶酒不行，今天喝我的，我这可是怀柔的红星二锅头，味儿最正。” 傻柱看看桌上摆的酒瓶子，也很高兴。“那感情好，有好的谁喝赖的呀？” 他看着宋武摆在桌上的几盘菜，眼睛也有些放光。“宋武，你这有点过了哈，不过日子啦？” 宋武笑笑说：“你和雨水也好久没到这边来了，今天聚一聚，怎么也得准备准备吧。好了，只管吃伱的，不用管那么多。” 四个人说说笑笑，聊着天，酒菜下的也特别快。 中间，宋武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何雨水粮食的事给傻柱提了一下。 傻柱脸上露出有点尴尬的神情。 他嗫喏着说道：“我是看秦姐家日子过得太难，就帮一下，再加上一大爷也支持我这么做。所以，我想想雨水毕竟饭量小，可能吃不了那么多，不如把粮食分给他们一点。” 何雨水在一边不高兴地说：“谁跟你说我饭量小啊？你问我了吗？天天我都饿着肚子呢。” “是呀，柱子，你看雨水都瘦成什么样了。”娄小娥也搂着何雨水，一脸同情的说。 这会儿，傻柱已经成个大红脸了。要不是手里还端着酒杯，估计他都钻到地板缝里去了。 他现在想想这事做的确实有问题，不能让自己妹妹饿着肚子，然后把粮食掂给别人呀。 傻柱把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干，抹了抹嘴，对何雨水说道：“雨水，这事儿哥哥错了，回头我给你赔不是，今后再不少你一点粮食，你要不够吃，把哥的那份也分给你。” 虽然何雨水还做着样子撅嘴生气，其实看着脸上已经带上了笑意。 宋武看到已经达到目的，也就不再提这个事，接下来只是劝着喝酒吃菜。 等到兄妹两个人要走的时候。娄小娥还拉住何雨水，往她口袋里塞了好几块巧克力。 其实现在贾家的日子，以宋武所知道的，并不算难过。因为，贾东旭仍然还在鬼市上混着呢。 他去年虽然被抓了一次，没收了东西还赔了钱，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得不还要继续干下去。 只不过他现在出去的频率已经跟去年相比，少了不少。大概一星期也就出去个两三趟。毕竟，现在鬼市上也不太好混了。 所以，有贾东旭在鬼市上时不时的忙活，贾家虽然没有去年那一阵过的滋润，但是还真不缺一口饭吃。 也不知道傻柱是从哪儿看出来，人家日子不好过，上赶着巴巴的往上送粮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易中海的原因？ 在宋武家这边热热闹闹的时候。 对面西厢房的闫卜贵家，也正好到了吃饭的时间。 全家六口围坐，餐桌中间咸菜一盘，然后每个人一个窝头，不过这窝头的个头比原来小了一半也不止。 刚才宋武做饭时候的香味，似乎还在屋里环绕。 这会儿，又听着对面高高兴兴的谈笑声，平常早就一口能吞下的窝头，这会儿拿在手里很不是滋味。 要是从前，闫卜贵说不定又会掂着他那半瓶永远也喝不完的兑水酒，溜溜哒哒，去对面蹭一顿饭吃。 可是如今不是往常了，他脸皮再厚，在现在的年月也不好意思，空着手去人家家里吃饭。 所以，他现在只能闻着味就窝头了。 坐在对面不停咽口水的闫解成实在忍不住了，说道：“爸，咱家不是还有粮食吗？把窝头做大点，一顿弄两三个，不然天天出去，走路我都没劲儿，别说学东西了，我到学校趴在课桌上，脑子里嗡嗡响，什么也听不进去。” 其他三个兄妹虽然没张嘴说话，但看那表情也是一脸的盼望。 只有三大妈一口一口地细嚼慢咽那小小的一个窝头，眼睛不时地瞅瞅闫卜贵，一言不发。 闫卜贵不动声色地说：“你们懂什么呀？我看了，这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不好好算计着点，就咱们家那点口粮，以后要是再更困难了，拿什么来救急？没劲就趴着别动，脑子嗡嗡响你就睡觉，反正你那个成绩也不怎么样。熬吧，总会慢慢熬过去的，总比饿死强。” 这时，有点不甘心的闫解放插嘴说道：“爸，你说宋瘸子家为什么有那么多东西吃啊？” 他们两家是对门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放个屁说不定对面都能闻见，所以宋武即使再小心，这边多多少少也都看在眼里。 闫卜贵冷哼了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他娶的那个媳妇吗？不然就他一个瘸子，上哪儿弄那么多东西去，还不都是从他丈母娘家拿的。哼。我就看不上他这样的人。” 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大义凛然，而且似乎也铁骨铮铮。 他没发现，这话说完，他那三个儿子不管大小，眼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憎恶，反而是充满了羡慕。 甚至闫解成在心里想：“这样的媳妇我也想要啊！” 如果闫卜贵能听见闫解成心里怎么想，估计能气的，直接把手里的窝头砸他脸上。 傻柱喷着酒气和何雨水回到中院。正好看见秦淮茹又在水槽边洗衣服。你还真别说，秦淮茹在现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真没有怎么清减，身材还是那么丰腴，脸上仍然是白里透红。 傻柱趁着酒劲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步子了，连何雨水也顾不上了，嬉皮笑脸地又凑了过去。 “秦姐，你看我这有什么好东西？”他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个东西，就往秦淮茹的嘴里送。 秦淮茹吓了一跳，躲都没躲及，就感觉一个甜甜的东西碰触到了嘴唇，她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张嘴把那东西咬进了嘴里。 站在一边的何雨水早就气的脸上发红了，他这个哥哥太过分了。 刚才让他看见娄小娥塞到她口袋里几块巧克力，非要走了一颗，还以为他自己想吃。没想到现在转手就塞到了秦淮茹的嘴里。 何雨水咬着牙，跺了跺脚，哼了一声，回屋里不理她这个不靠谱的哥哥了。 巧克力入口即化，秦淮茹一下子被这香甜的口感给征服了。她也顾不上在意傻柱刚才的动作有多唐突了，只顾着慢慢品味口中美妙的滋味。 直到最后一点巧克力也被她慢慢咽进肚里，她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砸吧砸吧嘴。 傻柱在一边看的是目眩神移，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而且还透出一股分外满足的幸福感。 “好吃吧，秦姐，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呀？”秦淮茹也很好奇，什么东西这么好吃呢？ “嘿嘿，这是巧克力，外国进口的糖。”傻柱得意地卖弄着。 “巧克力？”秦淮茹，没听过这个东西的名字，但是她真的觉得太好吃了。 “你从哪弄的呀？”她现在就好奇傻柱从哪弄的这么好吃的东西？ 傻柱呼了口气。说道：“闻闻，这是什么味儿？” 秦淮茹厌恶地往一边躲开了一点。“你干嘛？一股子酒味难闻死了。” 傻柱嘿嘿的笑了几声，“刚才宋武请我喝酒，这巧克力啊，就是从他那儿拿的。” “从宋武那儿拿的，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问。” 秦淮茹手里洗衣服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停下了，整个人开始愣愣的出神。 她现在脑子里正在想，“难道说是娄晓娥从她娘家带过来的？对，应该是这样，不然宋武从哪儿弄这东西？” 秦淮茹洗好衣服，端着盆子回到屋里。 棒梗抬头奇怪地看着她，指着她的嘴角笑着说：“妈，你那嘴上是什么？不会是吃屎了吧？”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说你妈的吗？”秦淮茹还以为棒梗在耍宝呢。 谁知道棒梗还是指着她说：“我才没胡说呢，要不然你那嘴角上是什么东西？黄黑黄黑的，看着都恶心。不是屎又是什么？” 这时，在一边纳鞋底的贾张氏也凑过来往秦淮茹的嘴上瞅。 然后看了两眼，也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秦淮茹放下洗衣盆，半信半疑的抬手往嘴角抹了抹。 还真有东西，黏糊糊的。 不过等她看清手上的东西后，就笑着说：“这可不是屎，这是外国的巧克力糖。” “巧克力糖？是糖？”棒梗一把拽住了秦淮茹的手指头，竟然直接伸舌头，把那一团巧克力给舔进了嘴里。 然后就见他眼中一亮，很快就开始意犹未尽的砸吧嘴。 过了一会儿，他对秦淮茹说：“妈，你从哪弄的巧克力糖啊？我还要吃，太好吃了。” 秦淮茹说：“这是刚才你傻叔给我的。” 第87章 原来是傻柱办的好事 第87章 原来是傻柱办的好事 棒梗从椅子上跳下来，缩着头就往屋外跑。被秦淮茹拦住，“你干什么去呀？” 棒梗使足了全身力气，想挣脱，嘴里喊着：“我去找傻叔，让他再给我几块刚才那种糖。” 秦淮茹哼哼笑了一声，说：“别去了，你傻叔也没有，他也是从别人那儿拿的。” “从哪儿拿啊？快告诉我。”棒梗急的直跳。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说道：“从前院宋武那儿。” 棒梗挣脱的动作，一下子没劲了。 他对于去找宋武要东西，心里还真有点发毛。不过他也不死心，刚才那种糖太好吃了。 于是，他干脆反手抱住秦淮茹的胳膊，摇晃着撒娇说：“妈，你给我拿几个糖去吧，我想吃糖……” 他现在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是也没什么太多的零食和副食，嘴里照样馋得很。 旁边的贾张氏也插嘴说：“哎，伱领着他去看看吧，如果可以的话，用东西换或者是先借都行啊。” 秦淮如有点难为情，要是只有宋武一个人还好说，现在还有一个娄小娥呢。 被棒梗闹的实在是不行了，秦淮茹还是领着他一块来到了前院。 宋武和娄小娥正在收拾屋子，响起了敲门声。 娄小娥把门打开，看见是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就不是太好看，不过她还是打招呼问道：“是你呀，有事吗？” 秦怀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刚才傻柱从你们这儿捎回去一颗糖，结果让棒梗给给尝了一口，他就嘴馋了，非要闹着想再吃点。我领他过来看看你们这儿还有没有？” 娄小娥脸色更不好看了，她觉得这家人做事稍微有点不靠谱。不过你让她直接开口拒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间心里特别的作难。 宋武赶快往前走了两步，把娄小娥悄悄地往他身边拽了拽，他自己站到了前面。 他对秦淮茹说：“那是巧克力，也是小娥今天回娘家了，她妈不知道从哪弄了几颗塞给她的，我们吃不惯，她刚才随手就塞给何雨水了。所以，我们手边也没有了。毕竟不是什么太常见的东西，现在连饭都吃不好，谁还能轻易弄到那东西？” 巧克力这样类似的东西肯定不能再往外边传播了，他回头还得找何雨水说说，不能让她轻易把给她的东西往外边露。 秦淮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宋武，脸上的神情有些失望。她扭头对旁边眼巴巴的棒梗说：“听见了吧？没有了，就别再闹着吃了。” 这时棒梗一双眼睛，开始咕溜溜地朝着宋武的屋子里瞅。屋里的摆设看着那么好看，桌子上还有没收拾好的剩饭，似乎还有肉，让他馋的受不了。 …… 等到秦淮茹领着棒梗离开。娄小娥不高兴地坐在椅子上，撅着嘴说：“他们家脸可真大，就这么还好意思直接上门来找着要巧克力吃？” 宋武边收拾东西边说：“所以你以后也多小心点，给人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多想想。” 娄小娥问宋武：“我给雨水的东西，她怎么会给贾家的人？” 宋武摇摇头，“回头我问问她吧。”这事别看小，要是不弄清，难免让娄小娥对何雨水有意见。 其实，今天秦淮茹也挺奇怪棒梗的表现。要按以往的惯常表现，如果是今天这样，他肯定会闹个不休，刚才她都担心会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让她意外的是，棒梗虽然也不开心，但是在宋武家他竟然没有吭气，还乖乖的跟着她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宋武就一直留意着何雨水的身影，今儿要不赶在她去学校之前问清，一星期又过去了，不定发生什么事儿呢。 等了一会，终于等到了何雨水，宋武把她叫住，拉到一边小声问她：“昨天，你小娥姐给你的巧克力，怎么让棒梗给吃了？” 脸上正挂着笑容的何雨水，听了宋武的话，立马变得气呼呼的。 “提起来这事儿，我还生着气呢。昨天我哥从我兜里抢走一颗巧克力，我以为他自己吃呢，结果走到中院，他随手就塞到了秦淮茹的嘴里啦，你说他这个人，哎……，” 何雨水一个小小的姑娘，竟然做出来摇头叹息的样子，还挺可爱呢。 她又奇怪的问宋武：“不过我可没把巧克力给棒梗呀，他从哪儿弄的，我也不知道。” 原来是傻柱办的好事。 既然问清了，宋武怕耽误何雨水上课就让她先回学校了。 他赶快回到家里，把这个事实际情况给娄小娥说了一下。 娄小娥皱着眉说：“这个何雨柱怎么能这么做事儿呢？”她觉得昨天在酒桌上，那人还挺正常的，除了嘴贫了一点，其他挺好的。 宋武说：“好了，这件事知道怎么样就行了，以后咱们心里要有数。” 宋武最近往杜宇慧的院子里去过两趟，他一般都选在早上早早起来往那儿去，把东西送到说两句话转头就回来了。 这一天，他算着杜宇慧吃用的东西消耗的差不多了，就又给她往那儿去送点。 结果敲门后，开门的竟然是冉秋叶。 宋武有些意外，不由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忙笑着打招呼：“嗯，你好冉秋叶，没想到今天你在这儿。” 冉秋叶没有说话，却一下子流出了眼泪。这姑娘原来不是个娇小的人，个儿挺大，比较丰满，可是现在看上去整个人瘦了有一两圈，都快有何雨水的感觉了。 宋武见冉秋叶不说话，他自己就掂着东西进了院子。杜雨慧正在厨房里做饭，伸着头给宋武挤了挤眼睛，然后头又缩回了屋里。 宋武是真不知道跟冉秋叶该说什么，似乎多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他现在只想赶快把东西放好，打声招呼，赶快闪人。 他不说话，冉秋叶还是先开了口。“你好吗？”很俗套的一句话，却让她说的百转千回，饱含幽怨。 如果光看她的表情，不知情的，还以为宋武把她怎么着了呢。 宋武微微笑着说道：“我挺好的，结了婚，日子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着呢。对了，改天你可以去家里玩儿，我相信小娥一定会很欢迎的。” 冉秋叶眼泪掉的更快了。 这地方不能待了，宋武于是对着厨房喊了一嗓子：“杜雨慧，东西我都给你放到正屋了，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事呢。” 他又笑着对冉秋叶说：“冉秋叶，我走了，你和杜雨慧先在这儿吧。” 宋武难得一见的手脚麻利，从冉秋叶身边绕过，就朝着院门走去。 “你就那么讨厌我，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恨我？”冉秋叶突然带着哭腔对着宋武喊道。 宋武停下脚步，不由地哭笑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染秋叶。这话是怎么说的，他并不讨厌冉秋叶，对她更谈不上有恨呀。 “你现在是不是连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冉秋叶哽咽着追问道。 “这个……，冉秋叶你也知道，我现在……” “我知道，你不用一再的强调了。不用再给我秀恩爱了。”冉秋叶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地打断了宋武的话。 这事弄的，怎么搞得他跟做了负心汉似的。关键，这事情原来不是那回事啊。 宋武颇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冉秋叶你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哎，算了，你在这好好冷静一下吧，我先走了。”这次他不再犹豫，转身开门出院上了轮椅，快速离开了杜雨慧的院子。 冉秋叶看着关上的院门，无声的落泪，用手不停的擦着，却怎么也止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杜雨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递给了她一个手绢。“傻丫头，擦擦吧，哭成什么样了？你这个样，他不得更躲着你。” “可是，我控制不住。”冉秋叶抽泣着说。 杜雨慧叹了口气，“你的事情就准备这么拖着。给你介绍对象，你也不去见见。这时候不怕跟你妈关系弄得越来越僵了？”她心说：“当时你要有这样的勇气，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吧。” 冉秋叶紧紧地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用很小的声音，却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反正我不喜欢的人，我就不嫁。” “可是，你这一天天的……” “好了，雨慧姐，先不说这个了，走，咱们看看他拿了什么？”冉秋叶把杜雨慧的话打断，抢先朝正屋走去。 这个傻丫头呀。杜雨慧现在心里也有些后悔了，她想，这算不算是她害了她呢？ 宋武心情郁闷地回到四合院，竟然看见平时很难见到人影的聋老太太，老婆子站在东厢房门口，老脸笑得跟一个菊花一样，正拉着娄小娥在亲热的说话呢。 看两个人的表情，如果不知道实际情况，还以为是祖孙俩呢，两个人站在一块的样子，那叫一个亲热。 聋老太太看见宋武回来了，不着痕迹地收了收脸上的笑容，又跟娄小娥说了两句，就颤颤巍巍的朝着中院走去。 “什么情况？你们俩有什么好聊的？”宋武问娄小娥。 第88章 你看这东西还能修不能 第88章 你看这东西还能修不能 娄小娥白了宋武一眼。“这老太太人挺好的，对我可亲热了，我挺喜欢跟她聊天的。”说完她也不理宋武，扭头回屋了。 最近，娄小娥可是脾气见长啊，得想办法杀一杀这股歪风邪气。 其实，宋武并不太愿意让娄小娥跟后院的聋老太太接触，他总觉得这个老婆子有点邪气。绝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慈眉善目，见谁都笑呵呵的和蔼样子。 不过这也只是他自己的一种感觉而已，又没有什么实际例证，他也不好现在就让娄小娥一定听他的。 宋武进屋，把昨天晚上睡觉前看的书先收拾好。又把电烙铁，还有昨天练手用的配件和胶木板也全装进了他的工具箱里，把工具箱提着，就去前面开修理铺的门。 他现在夜校的学习还在继续，进展挺大的。倒是他的电子学习，苦于没有实际练手机会，一直理论大于实践。现在矿石机他已经不弄了，那个东西玩多了已经没意思了，太简单了。 复杂许多的半导体收音机，他还处于摸索阶段，光书他都又新买了五六本，自己学习中记录的学习笔记，也有三四个笔记本了，里边重点就是收音机组装方面的知识。 不过收音机配件不太好弄，尽管他因为街道上给了他一块招牌的便利，能够比别人更方便买到大部分的配件。 但是现在新配件真的太贵了，而且很紧缺，许多配件经常会缺货，比如说电路胶板就是很紧缺的东西。你今儿买了，如果弄坏了，下一次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到货呢。 所以他想配齐配件，完全放开了用，也是不太容易的事。 他现在还是一个新手，刚开始弄坏配件是常有的事情，最近才慢慢的好了许多，不过用新配件消耗还是让他非常心疼。 而现在旧的零配件太少，它不像自行车，市面上流通很多，而且早几十年都已经有了，很方便收购一些旧车旧配件。半导体收音机，还算是一个新鲜玩意儿，很多旧配件都比较抢手。 所以直到现在，他这个修理铺，修电子产品还基本上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因为附近居民很少有这样的东西，能让他拿着来修理。 有些事就是不经念叨。 大早上，闫卜贵抱着个布包，神秘兮兮地溜进了他的修理铺，有些浮肿的脸上神采飞扬。 “呦，三大爷怎么还没去上班？可要迟到了呀？” “今天我上午没课，晚去一会儿也没事儿。”闫卜贵边说话，边把他刚才紧紧抱着的布包，放到了宋武旁边的圆桌上。 他指指那个布包，对宋武说：“宋武，你看看这东西还能修不能？” 宋武好奇的把布包拿起来，边打开边问：“什么东西啊？搞得这么神秘。” 他话刚说到这儿，看清了布包里的东西，吓得手一哆嗦，差点直接扔地上。 里边的玩意是个长方形黑木盒子，大约有三四十厘米长，二十多厘米宽。这还都没什么，关键是这东西顶部有几个天线插孔，盒子上镀有两排英文字母。 他猛一看之下，还以为是一台发报机呢，所以才吓的手一哆嗦。 “你，伱从哪弄的这个东西？”宋武觉得是不是今天没看黄历，一开门就碰见这样的事。 闫卜贵不知道宋武在想什么，他脸上露出一股得意的表情，笑眯眯地凑到宋武的耳朵边小声地对他说：“我今儿早上去北海钓鱼，从湖里边钓上来的！” 宋武把那个东西从布包里取出来，颠来倒去仔细的查看，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一台短波收音机呀。” 宋武经过仔细的查看才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发报机，只不过是猛一看之下有点像而已。 他看了看英文铭文，才发现这应该是一台美国产的短波收音机，以他的了解，这种东西最少是一二十年前的老物件了。 “能修吗？”闫卜贵在旁边关切的问。 宋武抬起来头，问闫卜贵：“三大爷，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阎卜贵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是收音机吗？这东西我原来见过，认识。” 也是，这种短波收音机在原来应该还是挺有市场的，闫卜贵原来见过也不稀奇。 “能不能修，我得打开以后检查一下，毕竟是你从水里边捞上来的，也不知道在里面泡多长时间了，我还真不敢保证。” “行啊，那你快点儿检查检查，给我个准信儿。”闫卜贵贵已经急不可耐了。 可是宋武的脑子里这会儿正在想别的事情，他这时候突然闪出了一个记忆。 他穿越来之前比较喜欢的一部电视剧叫《潜伏》。里边有一个情节，余则成两口子就是利用收音机来接收上级的信息传递，而他们用的收音机就是这样的短波收音机，而这样的收音机，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潜伏人员常用的工具。 现在市面上的半导体收音机，也基本上只有中波和短波，短波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过啊，一个20年前的老短波美国产收音机，又被扔在了湖里，这就让人不由得多想了。 “这事儿不能简单处理，还得谨慎一些。”宋武在心里暗暗的打定主意，在如今的这个时代背景下，再如何的小心谨慎也不过分。 于是，宋武对阎卜贵说：“三大爷有件事，我得给你说一下。这个收音机呢，能不能修是另外一件事儿。我建议啊，你还是把捞上来一台收音机的事，给街道上说明一下情况。” 闫卜贵脸色变得很难看，语气也不好听，他问宋武：“宋武，你什么意思呀？我从湖里钓上来一台收音机，你眼气了是吧？” 宋武都乐了。一台破短波收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东西，他至于吗？ “三大爷，我也不怕跟你说，这东西原来可能被潜伏分子用来接收情报呢。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这种收音机都会被用来做这个，但是要是万一呢。你去街道上说明一下，如果他们说没什么问题，到时候，你说怎么修我就给你怎么修，就是水泡坏了，我找到配件也肯定能让你重新听上收音机。” 宋武说着把那个收音机重新放回布包里，递给了闫卜贵。 闫卜贵这个时候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想了想，小声问宋武：“真有你说的那回事儿？” 宋武点点头。“三大爷牵扯到这样的事，小心一点儿不过分，别因为一点儿小便宜出了大事。” 闫卜贵默不吭声地把布包重新抱在怀里，可以看出来他的表情有些纠结，但是站了一会儿，他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抱着布包转身出了修理铺。 唉，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呢？好不容易有个修收音机的机会，他还不敢修。 宋武的心情也很郁闷。 这个时候邮递员小孟，兴冲冲地进了修理铺。 “看看，我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宋武从他手里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好多张已经盖了邮戳的旧邮票。不过这些邮票也算真的挺难得，都是一些国外的邮票。 现在小孟已经把宋武当成了集邮爱好者，有点什么新收获，都会拿过来跟宋武先共同分享一番。 宋武边看边问：“从哪儿弄的呀？” 小孟兴奋地说：“甜水胡同那边老曹家。你不知道，这还得亏了是我有心，我给他送信，最近老是见他在信封上贴着这样的少见外国邮票，于是就试着问了一句。谁知道，嘿，他竟然一下给我拿出来了这么多，而且价格也没多要，这下可是让我占了大便宜了。” 老曹家？甜水胡同？ 宋武想了想，贾东旭原来去过的那个院子好像就是甜水胡同，那个人好像就姓曹吧。 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宋武颇有些狄仁杰附身的感觉，脑子里总是容易多想。 他在琢磨着，什么信封会贴外国邮票呢？那肯定是从外边寄过来的信呀。 而且刚才小孟说，那个老曹最近老是有这样的信，再看看手里边的邮票，数量可真不少呢，也不知道这样外国寄过来的信有多长时间了？ 这年头总能接到外面寄的信，还不值得提高警惕心，不值得去怀疑一下吗？ 宋武并没有和小孟说起这件事，他准备自己先暗中去看看老曹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不想随便因为一件事，就打乱自己平静的生活，但是也不能放任，万一身边有一个这样的潜伏人员，他心里更会不安。 所以还是先把事情自己弄清楚了，再决定怎么做。 趁着跟小孟一块聊邮票的时候，宋武有意无意的又从他嘴里把老曹家的情况多了解了一些。 小孟毕竟是邮递员，天天在街面上转，对各家的情况还是有一些了解。 据他所说，这个老曹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平时很低调，跟周围邻居也不怎么打交道，不过这个人很不错。他说话总是很和气，每次小孟去他家送信，总是很热情的跟小孟聊天，东扯西扯的，还经常拉着他歇歇脚喝杯茶。 宋武能从小孟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老曹这个人印象非常不错。但是，宋武是越听越怀疑，从各方面来看，老曹越来越符合一个潜藏人员的特征了。 第89章 在老曹家的发现 第89章 在老曹家的发现 宋武觉得今天有点邪乎，可以说，人在家中安心坐，杂事纷纷外边来。 这才一上午不到，一台收音机又加上一沓邮票，愣是让他自己琢磨出相关的事情来。 他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过度敏感了，哪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突然间都让他给碰上了？ 会不会是娄小娥最近有些霸道的作风，刺激住他了？他暗暗的在心里嘀咕 可是，既然他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想和担心，如果不让他去搞清楚，他自己也不安心呀。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万一牵连到自己身边的人，特别是自己的家人了，怎么办？ 那台收音机还好说，只等着看阎卜贵怎么去街道上说明，然后街道上会怎么处理，等结果就行了。 可是，老曹这边可不能干等着，宋武决定主动出击，他要去老曹的院子里，靠着自己去摸摸情况。 宋武还是等到娄小娥睡熟了，才轻悄悄的自己摸了起来。 他正要出门，感知到中院里贾东旭今天也有行动。 于是他就耐心的站在屋门里，等着贾东旭从院里出去后，他才跟着也出了四合院。 贾东旭应该今天要去鬼市，跟宋武并不是一个方向。 宋武把破自行车取出来，骑着一路赶到了甜水胡同。 于是他轻轻的拨开门栓，摸进了屋子里。 宋武开始在心里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想来想去，他不想暴露自己，也不想站在人前，而且身上有些东西也实在不好解释。 然后，走到操作台那边，看着上面堆的满满的各种票证，凑近了看看，总觉得颜色花纹有点不对头。稍微想了想，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印刷造假票证的地方。 至于会不会牵扯到贾东旭，他根本就不会考虑。 宋武心里很纠结。最后还是不甘心，咬咬牙决定按他自己的想法做了。 虽然他用力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声音分外的响亮。 他不放心，接下来又把整个地窖的角角落落仔细的探查了一番，再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但是上一次在那个鬼市，他从布包里得到的那些票证也没见有假的呀？ 不会打死了吧？宋武没有干这件事的经验，心里很紧张，伸手摸了摸鼻孔，还好还在出气，应该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把他打昏了。要真打死了，说不得只能把尸体藏进空间了。 所以，这件事情管与不管，最好也是赶快完结为好。 想的好，事情真做起来还是觉得有点莽了。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接着往下走吧。 宋武肯定不会答应，只是还在一直敲门。 老曹这件案子引起的社会影响力还不小，很快街道上就开始展开了宣传与清查。 他骑着自行车一路直奔红星派出所所长老牛的家。有这样的立功机会，他当然要给自己的熟人。老牛叔绝对是自己人，立了功，升了官，对他肯定有好处。 于是走到床边，在老曹的脖子边试了试，最后一咬牙一跺脚，使劲的砍了一下。然后老曹的呼噜声没了。 老牛小心翼翼地在门口察看了一番，没看见人，才重新走到了院门口，发现了地上的纸条，他弯腰捡了起来。 检查了一下，重新又把老曹捆结实，他就快速的离开了老曹的院子。 直到案情都正式公布了，贾东旭仍然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只不过他这一段时间，不再去鬼市了而已。 所以，宋武今天就是想用自己的能力，来探查一下老曹的这个院子，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宋武放开感知，又把屋子好好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的视力倒不怕黑暗，所以一下子把地窖里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他认为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再往后就跟他无关了。 到了老牛叔家门口。宋武把自行车收起来，轻轻的敲门。 没等多大会儿，院门又被打开了，这一次老牛推着辆自行车急匆匆的跨上，飞快的骑着离开了。 宋武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去开会，这么无聊的事坐在那纯粹是受罪，自己一个人受这份苦就行了。没想到娄小娥反而是兴致勃勃，对这个全院大会分外的感兴趣，一定要参加。 他走过去没用手摸，只是凑近了仔细看。对这样的东西，他现在也挺好奇的，恨不得拆开研究研究。 做了好大一件事的宋武，心头放下一块石头，非常轻松，直接就回了四合院，重新摸回屋里，钻进被窝，搂着媳妇睡觉了。 然后他惊喜的发现，还真有东西。 于是，两口子全员出席。 他没有兴趣，真正的化身狄仁杰天天破案侦凶，放着好日子和漂亮媳妇不管，把自己置于凶险之中。 让宋武感到十分奇怪的是，贾东旭从始至终都没有受到任何牵连。 如果现在下去探查一番，又有可能打草惊蛇，万一这个老曹是个大鱼呢？而且，到了这个地步，他心里也确实比较好奇，原来只是耳中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来到这个时候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呢。 宋武又找到绳子把老曹捆了起来，脸也给他蒙住。 宋武大概看了看，揣摩了一下，觉得这顶多也就是一个，一两个人就能操作的小作坊。 好久没见三位大爷这么有精气神了。尤其是闫卜贵，微微有些发肿的脸上，难得一见的有了一些红润，显示出他非常兴奋。 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一堆的假票上。 宋武没想到，老曹这件事会了结的这么快。只过了两天，街面上已经透出来了消息。 他找到合适的位置，就站在院子的最中间，正好能让自己的感知力均匀的覆盖。然后就静气凝神，慢慢的让自己的感知朝着四周蔓延。 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睡得正香，呼噜打的山响。 想想，有可能那时候他们只是刚开始铺设渠道，当然不能用假票去冲，要先用真的东西把人给笼络进来。 然后，宋武还看到地窖的一角有个小桌子，上面放了一台比较陈旧的电台。 老牛到了门口又问了一句，没听见动静，就慢慢的打开了门。宋武看见他警惕性还挺高，手里竟然端着一把手枪呢。 这院里从正屋有入口，正好有一个半个院子大小差不多的地窖，挖的要比一般地窖深许多，他的感知力，穿透这么厚的土层已经有点吃力了，只能模糊的感知到里边的情况。 这里竟然是个小的印刷厂。 这个老式电台看着破旧不堪，几乎跟报废品差不多，绝对是个老古董了，也不知道到底还能用不能。 又过了一段，老曹这件案子就开始正式对外公布了，不过没有说明太多细节。 宋武又等了一会儿，才离开了老牛家附近。他倒是有心想跑到老曹家附近去瞧瞧热闹，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看看表，现在是凌晨1点多，正是大家睡得最熟的时候。 他的感知能力还是挺好用的，比如说他修理铺子后边小院的地窖，他站在院里放出感知力就能清晰的感知到里边的场景。 甚至连四合院里就为这件事专门开了一次全院大会。 现在退走吧，以后再找机会慢慢监视着老曹？可是他宋武可没兴趣，天天为这个事操心犯愁，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然后他自己飞快的闪身躲进了屋角处。 院子的屋里有一个人正在打呼噜，睡得很沉，应该就是老曹，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里面很像是一间小作坊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这一下让宋武犯愁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收起来自行车，走到了老曹的院门前，贴着门仔细的感知了一会儿。 做好这一切，他才找到出口，沿着梯子爬进了地窖。 盘算了一会，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写匿名信。 老牛经验很丰富，没有在院门口直接打开看，而是先进了院子关上了门。 于是他在工作台那边找到纸笔，刷刷刷的写了一段文字，把纸折好放进兜里，最后临走了，才想起来把用剩下的纸，还有那支笔全放进了空间里，然后又小心尽可能的把自己的痕迹消除掉，慢慢的又爬了上去。 等他看清了地窖里的东西，心头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大会儿，老牛的声音：“谁呀？”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老牛的脚步声。宋武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把他写好的纸条，用一块土克拉压住，放在了门口的空地上。 宋武从墙头跳了进去，又站在墙根儿，等了一小会见没什么动静，才慢慢的朝着正屋摸了过去。 看来这个地方不仅仅是造假的地方，还真有可能是个对面安排的人。 大会还是老套路。 刘海中站起来先发言主持。然后，轮到易中海站起身来说正题。最后又把严闫卜贵拉上来，三个人一块附和一遍。 不过今天这个会，开的对宋武来说还挺有收获。 第90章 床头打架 床尾和 第90章 床头打架 床尾和 最起码，宋武第一次知道了老曹这件事的稍微具体一些的情况。 三位大爷估计也是听上面给介绍的一些情况。通过易中海的讲述，简单的说，老曹本来是一名长期潜伏的敌特人员，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 这一次也是趁着特殊阶段，想通过假票证扰乱一下经济秩序。所以上边又重新把他给启用了。 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捣捣乱，总之就是不想让你把日子过好了。 宋武听的是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帮人还真是不让人安生啊！ 介绍了一些案件情况，剩下的就是巴拉巴拉一堆废话，让大家配合街道上如何如何开展工作，展开清查。 宋武早就不关心台上易中海在讲什么了，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今天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的贾东旭身上。看到他表情平静，似乎没有任何的心情起伏。 他是真的很很好奇，为什么没有把贾东旭给揪出来呢？莫非这家伙身上还有什么重大用途？ 散会后，娄小娥看他有点神思不属，于是问他：“在想什么呢？总是发愣。” 宋武回过神来，笑了笑，凑到娄小娥的耳朵边，小声的说：“我在想待会儿咱们该怎么做。” “做什么呀？”娄小娥呆萌呆萌的，不过她毕竟也是过来人了，很快就明白了，宋武在说什么胡话，一下子羞红了脸，手又朝着宋武的腰间软肉掐了过去。 “你坏死了。” …… 老曹的事情过去了，又过了几天，闫卜贵又抱着那一台收音机找到了宋武。 “我已经给街道上说过了，现在可以修了，你看这边有他们开的证明。”宋武接过闫卜贵递过来的纸看了看，果然是盖着公章的证明。 他直接把那张证明收了起来，“这东西我得留着备案，伱就把收音机放着吧，修好了我给你说。” 闫卜贵说：“你一定要快一点。” 宋武很理解他急切的心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等到闫卜贵贵走了以后，宋武看没什么活，就先把那一台短波收音机打开，看看里边到底损害有多严重。 他拿着万用表把元器件都检测了一遍，没想到竟然没什么太大问题，除了电源开关可能是受潮短路了，其他的元器件全部正常。 这就简单了，不过他可不会这么早就把收音机修好了还给闫卜贵，有这么好的现成教学用具，他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太亏了？ 于是他也不急着修收音机，先拿着电路板仔细研究了起来，边研究还拿着纸写写画画，准备把电路图也给画出来，然后把一些重点问题都一一的记录列出。 时间过得很快。今天也算是巧了，两个钟头过去愣是没见一个顾客上门，让他能够专心的研究这台收音机。 宋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后院走去，准备回家溜一圈，活动活动发僵的手脚。 现在有媳妇在屋里等着，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原来他在铺子里一待能待到天黑，现在过一会儿，就想回家转一圈。找着娄小娥聊两句或者是闹腾一会儿，觉得特别有意思，特别温馨。 而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娄小娥能陪着他一块待在修理铺里，两个人有活了，一个干活一个递工具，没活了就坐在一块聊天听音乐，别提有多美了。 宋武越想心里越高兴，哼着小曲回到了前院，可是意外的发现，聋老太太竟然又摸了过来，正坐在他家屋里，跟娄小娥聊天聊得开心呢。 这个老婆子怎么喵上娄小娥了？ 原来10天半个月看不见她一面，现在天天在他家晃悠，宋武心里那叫一个烦那。 他进屋的时候脸上神情就不好看，果然，聋老太太看见他回来了，脸上的笑容也很快消失，立马站起身就告辞离开了。 娄小娥不高兴了：“你干嘛呀？我跟老太太聊天聊的正开心呢，你一回来就掉个脸，给谁看呢？” 宋武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个老婆子，我就觉得她居心不良，没安什么好心，我也不想让她天天往咱家里来。” 娄小娥气笑了：“我还是头回发现你这人这么小肚鸡肠，老太太人挺好的，你干嘛老看人家不顺眼呢？我给你说这也是我家，我乐意让老太太来，她陪我聊天，我觉得挺开心的。” 宋武张张嘴不知道接着再说什么，不过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于是，他扭头出了屋子，回前面修理铺了。 娄小娥看到宋武不吭气，扭头出去了，一下子委屈的流出了眼泪。她就是觉得宋武做的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跟聋老太太斤斤计较，他平时对人家不是挺宽宏大量心宽体胖的吗？你看他对秦淮茹…… 娄小娥脑子里一想到秦淮茹，心里的火就更大了，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是特别伤心。最后实在忍不住，抹把眼泪出了屋子，锁好门，推上自行车回娘家了。 宋武在前面铺子里，心里也特别的郁闷，本来好好的心情愣是让一个老婆子给破坏了，他现在对聋老太太恨的牙痒痒。 等到天黑，他回家一看，屋门竟然锁上了。 嘿，这可是还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呢。娄小娥去哪儿了？这都几点了？宋武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经6点多，快7点了。 他打开锁，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胡乱的想着心事。 等到7点了，还没见娄晓娥的身影。这一下他有点慌，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锁好门，先到后院聋老太太家转了一圈，没见娄小娥的身影，于是他摇着轮椅开始出去找人。 娄小娥能去哪儿呢？他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还是回娄家了。 宋武也没有再瞎转，直接就朝娄家赶去。 到了娄家的小别墅，进了屋子看到娄小娥正坐在那儿吃饭吃的津津有味呢，他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生气。 “小娥你回家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这么晚了也不回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娄小娥压根儿就没理他，连眼皮子都没抬，该吃吃该喝喝，一言不发。 娄谭氏就笑眯眯地坐在一边，看着小两口闹脾气，也是不吭气。 宋武走过去也坐到桌子边，拿出碗筷，埋头吃了起来。 要说起来，他丈母娘的手艺真的是好，跟傻柱比也是各有所长。有的菜比傻柱炒的还好吃，特别是在珍贵的食材利用上，她明显比傻柱的手段要高一些。 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肴，让宋武的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许多，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于是再看见娄晓娥心里也没气了。 他陪着笑脸，凑到娄小娥身边，轻轻的搂住她的肩膀：“你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嗯。”娄小娥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对，我今天就是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是我要先给你道个歉。” “我不接受，你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道歉有什么用？” 小两口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虽然嘴上还硬着，但是两个人早就依偎到一块儿去了。 把坐在一边的娄谭氏，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嗯嗯。这边还坐着人呢，你们注意点影响。”娄谭氏清了清喉咙，咳嗽了两声，提醒两个动作越来越大的小夫妻。 然后她又说到：“好了，饭也吃了，你们该回家了，以后有事儿多商量着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清的。” 宋武和娄小娥被丈母娘撵了出来，不过他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人手里又掂了一堆东西。 娄小娥和宋武两个人都没再提聋老太太的事情。 但是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打定了主意。 娄小娥在想：“既然宋武不喜欢我跟聋老太太接触，那我以后就尽量的少跟她待在一起吧。” 而宋武心里在想：“小娥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挺闷的，既然她喜欢跟那个老婆子说说笑笑，那就随她的意吧。反正我也顶多只是觉得那个人不太好，但是还真没什么事情发生，所以还是让小娥开心最重要。” 两个人一路腻腻歪歪回到四合院，回到家进了屋，刚才撩起来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了，自是一番比往日更加热烈的亲热。 夫妻生活，床头打架，床尾和，磕磕碰碰，吵吵闹闹，自有一番滋味在里面。 …… 最近一段，贾家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在宋武的感知中，贾东旭从老曹被抓住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鬼市。 没了鬼市上的生活来源，他们家的吃穿用立马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一家人原本都吃的白白胖胖，红润有光，跟其他人的营养不良，差别非常明显。这才没多长时间，几个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宋武发现，贾家的人又开始四处活动着借粮借钱了。 而这一天，许大茂在低调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终于又一次扬眉吐气，高调的出现在了四合院里。 第91章 出大事了 第91章 出大事了 许大茂身上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头上估计抹了斯丹康的头油，梳的连苍蝇都站不住脚。 他所有的意气风发全都来源于被他牵着手，笑眯眯跟在身边的那位高个姑娘。 “唉，三大爷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高娥。” “呦，大茂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咱们都在响应号召嘛，婚事也不准备大办了，证今天刚领的，我这不就领着媳妇回家了。”许大茂洋洋得意的说。 三大妈在一边打量着高娥笑眯眯地问：“姑娘是哪里的人呢？” 高娥也是一个爽朗性子，大大方方的说：“我家住在西城，我父母都在粮食局工作，我现在就在咱们红星这边的粮店上班。” 呦，一家都在粮食系统，这可真是好人家呀。 闫卜贵两口子立马态度好了许多。 他们甚至都想打听打听，看高娥还有没有妹妹，给他们家闫解成也可以先预备着。 他其实这一段时间也想办法试过其他的东西，可是效果不行啊，都没有那种酒来的让人爽快。 宋武笑呵呵的说：“我要不去呀，傻柱指不定几天睡不着呢。” 然后他问宋武：“照你这么说，我好好捯饬捯饬，找媳妇更容易一点。” 想到这儿，他嘴里狠狠的啐了一口，咬牙切齿的嘀咕道：“该死的瘸子，估计天天都得靠那几口酒吧。” 娄小娥说：“许大茂结婚了，刚才领着他媳妇在院里发糖呢。” 高娥早就发现了许大茂一双贼眼在人家女人身上转来转去，一抬手，抓住许大茂的耳朵拧了半圈。 这个时候宋武才醒悟过来，这傻柱也太邋遢了，估计早就名声在外了。你说你还是一个厨子这个样做的饭，让人家咋吃？他顿时觉得今天在这儿吃饭就是一个错误。 宋武干脆也把铺子门关了，急匆匆的往院里走去。到了前院，正好碰见听见动静，刚出屋子的娄小娥，于是两个人边说着边一块往中院走去。 娄小娥脸色越来越难看，随便地接过来高娥递过来的糖和花生瓜子，不冷不热的说了两句祝福的话，然后打个招呼就回屋了。 可惜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宋武露出来的马脚，许大茂现在已经有点儿没有耐心了。 傻柱今天的状态非常熟悉，它属于周期性的，会时常来这么一下，不过最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几杯酒下肚，又开始念叨他口里常念的那几句经。能听出来他怨念挺大呀，尤其是对许大茂竟然比他先结婚，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 宋武不禁抬头，打量了小孟一眼，不过他并没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娄小娥来到了铺子里。小孟跟娄小娥也挺对脾气，嘴上嫂子嫂子叫的挺甜。 娄小娥知道了小孟的倒霉遭遇以后，还软言的安慰了好一会，把小孟给感动的呀。不过，宋武就纳闷了，他刚才也是这么劝的，怎么没见这小子有这样的表现？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忙打断他们两个人聊天，问娄小娥：“伱怎么过来了？” 我靠。这可真是大事。 宋武看他的样子，心中一惊，忙问道：“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许大茂在心里自怨自艾的叹着气，越发觉得自己的两个后腰眼发酸了。他现在琢磨着，虽然跟宋武关系不怎么样，但是还要想办法去给他要点那种酒。 小孟是受牵连了，就是因为他去送信，老是爱跟老曹聊天，而且还从老曹那拿了邮票。 瞧瞧，这才叫格局。 小孟叹了口气，虽然有点沮丧，但看样子也并不太在意。：“谁知道呢，这都是倒霉催的，实在不行了，邮递员不干了。我正想办法能调到电业局去，那里边的活更轻松。” 然后宋武就看见傻柱在那闭着眼瞎想。 许大茂也不敢乱说什么，乖乖的跟着高娥，继续挨家发东西。 呦，这可是个大消息。宋武脑子里闪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估计今天傻柱该找他喝酒了。 “没动静啊，我就纳闷儿了，怎么回事呢？” 虽然拿到了糖，还有花生瓜子，但是闫卜贵心中还是很遗憾啊！去年瘸子结婚，今年许大茂结婚，愣是一次酒席也没有蹭上，心里那才叫一个郁闷，本来花个一两毛钱，全家人说不定都能吃一顿好的呢。 可惜呀。新人来了，旧人走。 东厢房这边只有娄小娥一个人在，她看见许大茂和一个高个年轻女人，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很奇怪，不过再略一打量两人的打扮，心里就明白了。 “瞧你这话说的，再怎么着谁不想找一个看上去有面的人呢？你再把这屋里好好整整，加上你这几间房，那还不是争着抢着要吗？” 最重要的是娄小娥身上那一股子千金大小姐的气质，简直是能挠到他心里最深处的痒痒。 宋武过去的时候掂了一瓶肉罐头，把傻柱给高兴的直搓牙花子。 “哎呀，这会儿了还考虑别的什么，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赶快让家属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 娄小娥不太乐意：“你跟他瞎喝个什么，别去了。” “宋武，出事儿啦！” 许大茂心里在那细细盘算，眼睛打量着娄晓娥，舍不得挪开。 “是啊，挺闲，现在班儿都没得上了。” 他脑子里不由又闪出了娄小娥细腻雪白的皮肤和丰腴凹凸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媳妇高娥，刚进院时候的意气风发，一下子就没了。 傻柱摇了摇头：“别提了，一大爷靠不住，他那个眼光太有问题，找的都是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我看他就是照自己的体型找的。” 宋武边忙活边抬眼看了他一下问道：“今天好像挺闲呀。” 邮递员小孟，今天很奇怪的没有穿制服，自行车也没骑，溜溜哒哒的走了进来。 傻柱喘了口气说道：“是贾东旭在车间里出事故了，估计这会儿人已经不成了。” 酒喝的是傻柱的二锅头，菜呢傻柱还是炸花生米，还有用白菜帮子，炒了一盘酸辣白菜丝儿。 “一大爷最近没给你介绍对象？”宋武奇怪地问。 许大茂结婚了，院儿里添了个新人。 高娥冷冷的笑了一声，“下一次眼珠子再乱瞅，我给你抠出来。 这小子可真够倒霉的。不过他原来一直跟小喇叭似的，多少也让他吃点教训吧。 宋武其实也挺奇怪，跟着傻柱两个人猜来猜去也没弄出来个所以然，最后干脆建议说：“我看呀，你还得“普遍撒网，重点捞鱼”，多找些人都给你介绍对象，总能碰上一个合适的，关键是不能在这干等干靠啊。还有你这屋子里，该收拾收拾了，翻新一下买点儿新家具。你这身上的穿着打扮，哎呀，别说人家姑娘了，我看见都受不了。” 利民修理铺里，宋武正在摆弄闫卜贵那个美国老古董的短波收音机。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主要是老曹说他从跟小孟的聊天里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也成了他往上级汇报的一部分信息来源。 傻柱愣住了，端着酒杯在那想了好一会儿。 还真让他猜准了。 他现在这位新媳妇，高娥，有身材，但是皮肤有点黑，脸蛋长得有点偏硬了一些，没有娄小娥那么柔美，有女人味儿。 反观高娥呢，标准的又红又专中下平民，整个人都充满昂扬向上的革命斗志，最是符合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的审美。 宋武第一次发现，这个平时跟他嘻嘻哈哈的小子，恐怕不简单吧。这年头工作有多难找，一个临时工都打破头了，瞧人家邮递员八大员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还能轻轻松松调到电业局去。 “对，对。哎呀，我怎么还在这多想呢，我先去院里找秦姐去。”傻柱扭头就跑了出去。 许大茂还是看着娄小娥长得更漂亮一些，可以说是肤白貌美，身材凹凸有致，反正就是比较合他的眼缘。 他现在刚结婚就有点后悔了，这个媳妇太强大了，各个方面都有点让他应付不来的感觉。 许大茂结婚的第二天上午出大事了。 宋武正在铺子里倒腾那个收音机，就见昨天还在一块喝酒的傻柱，脸色煞白，急慌慌的跑了进来。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宋武劝慰了小孟几句后，问道。 等他们到秦淮如家门口时，这里早已经是哭声一片了。院里的人也围过来不少，几位大妈都在。 “那街道上呢？” “唉哟唉哟，放手，你干什么呢？”许大茂疼的直叫唤。 下午，上班的人回来没多大会儿，傻柱就过来招呼他，待会一块上他中院那边去喝酒。 傻柱又说：“哎呀，他们让我来通知秦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哎。” 贾张氏早已经哭倒在地上，满地打滚了。 宋武一看，对着里边说道：“别在这哭了，赶快都去厂里看看什么情况，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对，咱们赶快去厂，厂里。”贾张氏一轱辘爬了起来，边抹眼泪边对秦淮茹说。 第92章 我捐20块 第92章 我捐20块 这会儿，秦淮茹整个人都傻了，站在那儿就跟没了魂一样，只是掉眼泪，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于是，贾张氏只好让傻柱领着，先奔轧钢厂去了。 宋武看见娄小娥也站在一边抹眼泪，心想，这个女人就是爱同情心泛滥。 于是问她：“你在这哭什么？” “我就是觉得秦淮茹人可怜嘛。”娄小娥抽泣着小声说。 宋武无法理解这些女人们的心思变来变去的，早前怎么都看不对眼，这会儿又替人家可怜了。 下午的时候，三位大爷全都回来了，同时他们带过来消息，贾东旭人没拉到医院就不行了，现在是让秦淮茹上医院，准备后事去。 宋武顶着一个瘸子的名头就是有好处，有这些前后跑腿的事，一般人家不会叫他。娄小娥又是这样一个性格气质的女人，更不会有人没事来麻烦她。 于是，整个大院的人都因为贾东旭突然的事故身亡，忙的脚不沾地，只有宋武两口子成了旁观的闲人，不对，应该还有一个人，就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到了晚上贾家的屋子门口就扯上了白布，贾东旭的黑白照片都已经供上了。这些人动作还挺快。 想想都让人唏嘘。早上出门还活生生的人，晚上就成相片，享受香火供应了。宋武想想他跟贾东旭的恩恩怨怨，心里也不免感叹一番。 他还正琢磨着贾东旭跟老曹的事到底牵扯有多深，为什么一直没事，结果现在也人死道消了。甚至他心里还有个想法，说不定他就这样走了，反而是件好事，不然真要牵扯了，后边不定会带来什么麻烦事呢。 想到麻烦事，麻烦事就来了。这时候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轧钢厂甚至没有认定，贾东旭的死是因为工伤的原因。 宋武听院里的人聊天时扯八卦才知道，贾东旭这一次出事故是因为他早上提前进厂，偷偷在车间里的工友来之前加工零件。 而这些零件明显不是厂里要生产的，应该是他自己私自加工的私活。 贾东旭是用厂里的机器，厂里的原料，厂里的电，挣自己的钱呀。 结果可能是做贼心虚吧，操作的时候手忙脚乱，心神不宁，把自己给搁进去了。 现在听说厂里不但不赔偿，还要追究责任呢。 几位大爷现在正在贾家那边，围着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宋武觉得现在厂里的管理水平还是有漏洞呀，估计这次出了事以后，就要来一次全面大整顿了。很多事都是这样，没几条人命填进去总引不起人的注意、重视。 宋武一心吃瓜，没有往跟前凑，看热闹也得分事情，明显没有什么好处的事，还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吧，反正跟前帮忙的人已经够多了，有需要这个机会的人。 结果他躲着人家还找上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找到他说：“宋武啊，贾东旭怎么说也是在院里的人，你看现在这种情况，贾家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顶梁柱男人了。如果不能好好的安排后事，她们这娘几个日子怎么过？所以咱们能帮帮就帮吧。我听说你跟厂里的李主任关系不错，是不是能够找他问问，说说情，让他帮帮忙。” 宋武就纳闷儿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跟李主任关系好呢？” 他和李主任关系好吗？上次要不是阴差阳错，李主任差点把他饭碗给砸了。后来虽然他也给李主任送了一回酒，但是也没有过其他的联系了。 “一大爷，不是我不帮忙，我是真的跟李主任没有什么太多关系。” 易中海看了宋武一眼，说道：“宋武做人不能太自私，谁家没有个遇见难事的时候呢？想想以后，万一要是自己家……” 宋武这话可听不得，抬手打断了易中海的话：“一大爷，话可不能乱说呀，这大白天，我们家好好的，伱在这咒我呢是吧？你要再在这胡扯，你别怪我不客气，不看你年龄大的面子。” 宋武是真被这老小子气住了，他的小日子过得好好的，就有人跑过来满嘴喷粪，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话又说回来，原来老宋走的时候，也没见这些邻居热心给过太多帮助呀。 易中海没想到宋武突然语气这么生硬的怼了他一句，弄得有点猝不及防，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这时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失言了，把平时心里边默想的事，一不小心给说秃噜嘴了，赶忙找补：“宋武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也没兴趣知道，我说了我跟李主任不熟帮不上忙，你还是赶快想其他的办法去吧。”说完宋武转身回了屋，把门关上了。 回到屋里，明显娄小娥刚才也听见了外边的对话，这时脸色也不好看。谁一家人好好的，让人家那样说，心里都不会舒服。关键是院里刚走了一个人，你在这种情况下说人家，那有多难听。 娄小娥突然哭了起来，一下扑到了宋武的怀里：“我突然想到，要是万一有一天，咱们两个有一个人先走了，另外一个人心里该有多难受。呜呜……” 娄小娥哭的惊天动地，宋武是恨的牙齿痒痒。这叫什么事儿啊？你说这个易中海缺德不缺德？ 好说歹说，才算把伤春悲秋的娄小娥给劝住。宋武也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娄小娥似乎有点感情敏感了一些。 莫名其妙的，经常会有情绪化的表现。这是一个很值得重视的情况，他在自我检讨，是不是平常对她关心不够，或者她在家里没事情干，有点太清闲了。 贾东旭的赔偿问题以及后事安排解决不了，他就一直没法送出去下葬。结果一直在院里停了三四天，再不送人都臭了，也不知道易中海他们怎么想的办法，反正是最终还是跟厂里达成了一致。 厂里一次性补偿300块钱，让秦淮茹可以接贾东旭的班，但是不保留工龄以及工级。 也就是说秦淮茹可以进轧钢厂，也可以办户口，但是必须得从学徒工干起来。 贾东旭终于被拉走了。这几天最忙活的人就是傻柱。最晦气的人就是许大茂了。 傻柱忙的是心甘情愿，自得其乐，似乎还满怀希望。 许大茂是气得快跳着脚骂了。他这头刚结婚，那头贾东旭就翘腿了。他心里总觉得非常的膈应，总觉得这件事非常的不吉利。以至于，他跟高娥新婚才两三天大吵小吵就没断过。 他家在这几天也成了除了贾家之外最热闹的地方。 又开全院大会了。 这一次是为了贾家。易中海在会议上宣布了两件事。 一是，号召全院邻居为贾家捐款捐物，帮助她们孤儿寡母渡过难关。 二是，贾东旭的后事，贾家要正儿八经的办一次，在这一次大会上，也给全院的住户都通知了一下。 重头戏就是实际的捐款捐物了。 易中海率先做表率：“我捐20块钱10斤棒子面。” 嚯，真是大手笔啊。 刘海中，第二个站了起来：“我也捐20块钱，但是粮食不捐了。”他家不缺钱，但是粮食仍然很紧张。 宋武在那儿想，这几个大爷不会商量好了吧，一下把调门唱那么高，让院里其他人怎么办？ 结果，等到闫卜贵站出来，一下子又恢复正常了。“我捐两块钱。”然后他就坐下了，面色平静，目光放空，任你怎么说怎么想，反正他只有两块钱。 宋武心里暗笑，幸亏院里还有个三大爷，要不然院里还不得翻了天吗？ 不过也有意料之外，唱高调的。傻柱竟然跳了出来：“我也捐20块钱捐10斤棒子面。” 傻柱，这是不过日子了吧？还是他已经飘了，把自己的地位，拉高到跟易中海相同的地步。 宋武不太理解傻柱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当他看见傻柱不时瞄向一身素白的秦淮如时，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的傻子。无论你做了什么行为，都有自己的目的。傻柱当然不是真傻，他心里精明着呢，有自己的盘算。 接下来的捐款就比较正常了。你一块我5毛，却再也没有人捐粮食了。 宋武也捐了一块钱。娄小娥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扯了扯宋武的胳膊，从兜里掏出来5块钱直往他手里塞。 宋武把5块钱接过来，直接塞进自己兜里，没有如娄小娥所愿的把钱捐出去。 娄小娥虽然有点不理解，也有点小情绪，但也没有在众人面前跟宋武有什么争执，估计回家以后会算账吧。 娄小鹅没有跟宋武算账，可有人惦记着他呢。 贾张氏坐不住了。“宋武，你的脸皮也太厚了。你怎么好意思就捐那么一点？咱们院里谁有你生活过得好？” 秦淮茹投过来的目光，也包含了一丝幽怨。 宋武笑着站起来：“捐钱不是全凭个人意愿吗？难道说咱们这儿还特别注明了谁捐多少，是有标准的？” 说着，他看向了坐在主位上，正目光森然瞅着他的易中海：“一大爷，是不是谁捐多少有个标准数啊，达不到标准，还要在院里搞个批评大会？” 第93章 只捐一块钱，是不是太少了 第93章 只捐一块钱，是不是太少了 易中海脸色僵了僵，轻轻站起身，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说：“咱们开会号召捐款捐物，全凭自愿，依据个人的能力，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没有什么标准，更不存在什么达不到标准就开批评大会的事情。” 宋武说：“哦，这一下我就明白了。”然后他就没再理还在那横眉冷对的贾张氏，扭头对娄小娥说：“走吧，小娥，会开完了，回家去。” 娄小娥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跟着宋武一块儿朝前院走去。 贾张氏在后边还不愿意放过，但是被易中海狠狠地又瞪了一眼，于是也不敢再跳着脚喊了，只是狠狠的朝着宋武的背影啐了一口。 娄小娥等回到家里，果然有些情绪的问宋武：“只捐一块钱，是不是太少了？” 宋武说：“不少了。我给你说实话吧，其实贾家并不缺钱。” 娄小娥明显的不相信。“你看他们家日子过得多难，怎么会不缺钱呢？” 宋武笑了笑，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把她抱在怀里：“还是我们家小娥是个好心人，心总是爱软乎乎的。你可比不上贾家那个老婆子。她呀，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哪怕是她孙子、儿子需要用钱，也别想从她手里轻易地扣出来一分。伱不知道，老贾去世的时候厂里也赔钱了，那钱去哪儿了？不都在她手里扣着呢吗？平时还月月都有养老钱存着，这一次贾东旭又赔了300块钱，她手里最少也有小1000块钱，她缺钱吗？” 娄小娥明显被这笔账算的也是很惊诧，不过她嘴上还硬着：“但是这个时候钱又没什么用，家里一下子没了当家人，吃饭怎么办呢？” 宋武乐了：“要不除了贾婆子之外，我把秦淮茹娘几个接到咱家吃吧。” “你敢。”刚才还一副悲天悯人样子的娄小娥，瞬间化身成为凶兽。 宋武连忙求饶。“开玩笑，开玩笑呢。” “哼，我看你才不是开玩笑，估计是早打主意了吧。我告诉你宋武，你少起歪心，不然后果自负。”娄小娥看起来要暴走的样子。 “好啦好啦，就开个玩笑，其实她们家说不定比以前还好过一些呢。根本用不到别人帮忙。”宋武连忙把话题岔开。 果然，娄小娥被带偏了，注意力引到了宋武刚说的话上：“你说的我怎么不懂呢？” 宋武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手又在身上乱动了一番，总算是把两个人的气氛给缓和了下来。 “你可能不知道，原来呀，秦淮茹还有她两个孩子，都是农村户口没转过来，所以在城里她们吃不了定量。现在贾东旭没了，秦淮茹接班户口能办到BJ城里来，这一下三个人的口粮都有着落了。原来是五口人，吃一个人的定量，现在是四口人吃三个人或者两个半人的定量，你说是不是比以前更好过了？” “啊？”娄晓娥惊叹了一声，她还真不知道，秦淮茹竟然不是城市户口。 不过她也挺奇怪的，于是问道：“他们不是结婚挺早的吗？应该能把户口转过来呀。”连她这个不太操俗事心的人都知道，原来户口是挺好转的。 宋武说：“还不都是因为那个英明神武的贾张氏吗？她原来觉得农村家里有几亩地，心里踏实，如果都转成了城市户口，地里的粮食就落不到手里了，所以就非不让转。结果现在成了如今的情况，吃不上定量，想再转成城市户口，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娄小娥听了宋武的种种说法，终于算是不再为贾家的事担心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宋武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就乱有情绪。” 宋武亲了她一口，“既然犯错了，就要受惩罚，来好好补偿我吧。” …… 宋武在修理铺里迎来了一个稍微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许大茂的新婚媳妇高娥，在他刚一开门的时候，她就抱着一台收音机找了过来。 “宋师傅，你给看看，还能修好不能？”高娥眼睛红肿，而且脸上还有几块不太明显的青淤和抓痕。 宋武接过收音机。 这应该是一台崭新的收音机。按牌子是南京无线电厂生产的红星612。可是现在这台收音机有点惨了，外壳有破损不说。 宋武看看装好的有电池，打开电源开关也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弄的？” 高娥脸上不好意思的红成一片。得了，看她这样，估计是打架的时候，不是摔了就是碰了。 “你着急吗？” 高娥点点头：“我很着急，就想知道收音机到底还能用不能用，这可是我陪嫁的嫁妆！”说着她眼眶又红了，眼看就要流泪。 宋武忙说：“你要是不急着上班，就在这等一小会，我拆开先检查一下，就能给你大概一个准信。” 高娥连忙点头说道：“我不急，我就在这等着。” 宋武拿着收音机走到工作台那儿，用工具把收音机小心的拆开，乍一看情况不太好，摔的还挺厉害呢。 他又拿出来万用表仔细测量检查了一番，元器件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电路板有损伤，有的器件焊接有松动，可能接触不良了。 不太好办呀。宋武皱着眉头，在那默默的想办法，主要是电路板问题有点棘手。 旁边一直提心吊胆的高娥，看到他的表情变化，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哎，你哭什么？别哭呀。”宋武被她弄得有点手忙脚乱，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又哭起来了，这么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的姑娘，怎么也这么爱哭鼻子呢？ 高娥带着哭腔说道：“是不是收音机修不好了？” 宋武愣了一下。 高娥立刻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往外走。 宋武连忙叫住她：“哎，你干什么去？” 高娥说：“我去找许大茂去，这一次，非锤得他三天下不了床再说。竟然把我的收音机摔的修都修不成，我看他是不想过日子了。” 宋武哭笑不得：“你等我把话说完呢。你的收音机能修，只不过有点麻烦。” “啊！”高娥惊喜的叫了一声，转身又跑了回来了，用手拉住宋武的胳膊，晃了几下，“真能修，你没骗我，那为什么刚才你那样一副表情？” 宋武奇怪了，我什么表情了？不过，他也没有跟她再多纠缠这件事儿，只是嘴里说道：“你这个收音机摔的还是挺厉害的，我可能得费点功夫，你不能急，我保证能给你修好。” “行行，我真不急，你只要能修好就行。”高娥兴奋的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差点都跳了起来了。 宋武对她说：“你还是先放开我胳膊吧，不然再晃下去，我手一哆嗦，收音机弄不好又坏的厉害了。” 刚才高娥光顾着高兴了，忘了自己还抱着人家胳膊呢，连忙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宋武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边检查收音机边随口问道：“你们俩这才新婚几天呢？怎么就干上架了？”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按他的预想高娥顶多也就是应付两句，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小两口的隐私。 谁知道？高娥竟然拿他当知心朋友在这倾诉起来了。 “宋师傅你是不知道，那个许大茂啊，他就不是个东西。天天小肚鸡肠，还莫名其妙，弄啥啥不成吃啥啥都香？” 宋武一听，这看的倒是挺准，确实是许大茂。 于是，他也就跟着点了点头，一边手里万用表不停，一边又随口问了一句：“他又干啥不成了，让你生那么大的气？” 谁知道这一问不当紧，高娥竟然不吭气了。 宋武好一会没听见高娥的声音，奇怪的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这姑娘正红着脸低着头，扭扭捏捏的在那捏衣服角呢。 挺爽朗一个姑娘，怎么突然成这个样了？宋心里很奇怪，不过他也没再多问什么，只管忙自己的活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看高娥在这站着没事，于是对她说：“你不用等在这儿，这得好长时间才修好呢，我还得筹配件，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事，你先回去吧，等修好了你我再叫你。” “嗯。”高娥答应了一声，低着头急匆匆的跑了。 宋武看着她的背影，奇怪的嘀咕了一句：“这两口子怎么都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 往常，宋武到轧钢厂的工会活动室去上夜校的时候，一般上行政班的人，都早已经下班了，整个办公区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基本上是黑咕隆咚，静悄悄一片。 像李主任，宋武从来就没和他打过照面。 可是这一次，等他刚到工会楼底下，就看到李主任一脸和煦笑容的站在楼梯旁，远远看见宋武就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小宋，你学习的劲头挺不错，坚持这么长时间，还仍然能够保持着刚开始的那股热情劲，非常不错。” 宋武连忙谦虚了两句。他知道李主任肯定是有事找他，不然哪有精力陪他在这说闲话，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找刘兰聊会天呢。 于是他也不多说，就等着李主任，看他会说什么。 第94章 缺吃的就种呗 第94章 缺吃的就种呗 果然，在随便只扯了两句后，李主任就没耐心再接着绕圈子了。他给宋武使了个颜色，两个人一块朝着稍微偏一点的地方走了几步。 然后李主任说道：“小宋，我这一次找你还真有个事，去年你给我两瓶酒。我听你介绍说酒很好，后来就尝了一下，我喝了以后感觉这酒确实非常好。不过呢，我还暂时用不着，所以只喝了一点也就放在那儿了。结果，前几天我的老首长身体不舒服，我就想到了那酒，拿过去让他尝了一下。结果，很有效果呀。所以我这一次找伱来就是想问一问，酒还有没有，我想再给老首长弄两瓶，毕竟还需要把他的身体再巩固一下嘛。” 宋武立刻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哎呀，我给你拿了两瓶，结果见你后来没再说，以为你没喝对口呢，就没好意思再给你送。我实话实说，原来给你的那两瓶酒吧，是我爸原来留下来的一点，我当时想着好东西得让你尝尝，才给你送了过去。现在我爸留的早已经没了，不过呢，我手里还有自己一年前泡上的，我觉得效果也都差不多。也不知道，你拿过去用行不行？” 李主任刚开始听说酒没了还挺失望，后来又听说宋武自己泡了酒，他脸上有点犹豫。 宋武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说道：“这样吧，李主任，明天我给你先掂过来一小瓶，你自己先尝尝，如果行了，就原来那种瓶子大小的再给你掂两瓶，行不行？” 李主任想了想，点了点头，笑着拍了拍宋武的肩膀：“好，明天你拿过来我试试。那你就先好好上课，明天我等着你。” 有了李主任今天今天这件事，宋武想到可以再去买点基酒，该回来接着再重新多泡上一些八灵酒了。 经过这么多长时间，他品尝后最终可以确定，他自己泡的酒也并不比老宋留下来的差多少，顶多也就是口感上，效用上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别。那可能需要时间的慢慢积累。 在炮制八灵酒这方面，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天分的，最起码小册子上面提到的很多难点难关，他都很轻松的过去了。 本来李主任说他用不着喝这种酒，宋武心里还表示怀疑，以为他只是托词之言。 可是，等到从夜校里出来，路过一个比较偏僻的后勤小仓库时，他先是感知到仓库里情形不对头，以为自己倒霉又碰见什么奇怪案件了，后来好奇之下凑近查看了一下。 他的视力挺好，很轻易的就看清了没有灯光的黑暗之中，抱在一起的李主任和刘兰两个人。宋武这时候才明白，原来人家李主任不是专门来找他的呀。 光听动静，李主任果然不是吹牛，宋武心想这两个人还挺长情的，这么长时间还在一块好着呢。听他两个人的对话，感情似乎还不错。 哎，这世上的男男女女，情情爱爱，谁又说得清楚呢？可能是一时需要，但谁又保证不会产生感情，但是这种感情又持续多久，不知道是纯粹还是复杂呢？ 宋武一边感叹，一边极力平抑着自己受现场直播刺激后的情绪波动，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中，朝家里走去。 到家了自然不会放过娄小娥。 第二天一早，他就又来到了轧钢厂。 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明显看出来他也在等着宋武呢。 他看见宋武手里掂了两大瓶一小瓶，共三瓶酒。笑着说：“看来你挺有信心呀。” 宋武把酒瓶放在办公桌上，“就是你觉得不能给老首长用，也能留着你自己偶尔解解乏，最起码也比一般市面上的酒要好得多。” 李主任又豪气地一挥手：“哈哈，我可还暂时用不着呢。” 他从后面的柜子里取出来一个小酒杯。宋武把那个小瓶酒的酒瓶盖拧开，替李主任倒了一杯。 李主任端起来，小口小口的啜着，把一小杯酒全喝完了。 他眯着眼睛品味了一会，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不错，还是那个味。酒我就收下了。” 宋许脸上笑着说：“能用就行，你要是还需要，我到时候陆陆续续还会接着带泡。” 李主任很高兴的，把酒收了起来。一弯腰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条烟，扔给了宋武。 “咱们中国人讲究个礼尚往来。你给我好东西，我也不能太寒酸了，这也是好东西你拿着。” 呦，还真是好东西，白盒的特供烟。他老丈人那儿都搞不到。宋武笑着收了下了。 李主任看宋武大大方方的把东西接下，似乎也很高兴，跟他说话的语气也亲热了许多，少了许多以前打官腔的那个架势。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不，还拉着宋武，又聊了会天，一再给宋武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有什么困难，要尽快尽早的提，厂里是尽可能的满足。 不过，他最后还开玩笑说：“你要是吃不饱，饿肚子就不用找我了，我现在比你还发愁呢。谁要能给我想办法，解决全厂的吃饭问题，我就给他烧高香啊。” 宋武听了陪着呵呵的笑，突然心中一动。对李主任说：“吃的东西主要还是供应的少，供应的少，那就得想办法有东西可吃。现在国家给咱们暂时调拨没那么顺畅，咱也可以自己想想办法吧。” 李主任笑着说：“哦，小宋有什么好办法？” 宋武做着样子挠了挠头，“我也就是瞎想，我这脑子简单，你想啊，缺吃的那就种呗。所以我就有个想法，干脆咱们厂里申请申请，郊区附近都是空地荒地，咱们可以弄过来一块开个农场，厂里分批轮流的去耕种，最起码能有个收获，不管是种菜还是种粮，特别是像那土豆红薯啊之类的，总能救个急不是。” 说完，他就搓着手在那嘿嘿的笑。 李主任刚开始还是笑眯眯的听着，可是很快脸上的表情就认真了起来，歪着头在那仔细的思考着。 其实，宋武说的这样的事，还真不是什么新鲜事。已经耳闻有一些个人和单位在想这样的办法，但是没有成规模，也没有上级的许可。 但是不代表没有可操作性呀，原来李主任是没往这边想，现在宋武一提醒。他一想，这也是一个路子呀，最起码一边等待着上级调拨，一边又可以自己解决一部分问题，两条腿走路总会稳当一些吧。 宋武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个东西，他即使不提，顶多再过几个月估计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和单位，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主动做这件事情。 沉思了一会儿的李主任，非常高兴。他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走到宋武跟前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错，真不错，你提这个建议很有价值。” 宋武能感觉到李主任有些兴奋的情绪，他似乎也在办公室里坐不下去了，急着要去商量或者是汇报这件事情，所以宋武很有眼色的提出了告辞。 从轧钢厂出来，宋武想了想，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摇着轮椅朝着正阳门走去。他想去于洁的小酒馆里，看她能不能再多弄点酒过来。 似乎一切都在变，可是这街头巷尾的小酒馆却总是依然如故。人还是那些人，酒还是那个味儿，连招牌在风中摇摆的角度似乎都没有变化。 于洁看到宋武进来，脸上似乎没有任何的生疏感，就好像两个人是天天见面的好朋友一样，带着笑脸打招呼。 “你来啦。今天还是老几样？” 宋武也很高兴，点点头：“对，还是老几样？” 他没有急着找桌子坐下，而是趴在柜台上问于洁：“我还想要点酒，方便吗？” 于洁笑道：“方便。比以前更好弄了。你要多少？” 宋武想了想，一次也不能弄太多。 他又问：“是那种好的，还是那种一般的？” “都有。” “那就一样50斤。再多弄点儿酒瓶跟大酒坛子。” 于洁点了点头。 这件事两个人就算达成一致了，宋武就喜欢跟于洁这样的人打交道，舒服。 不过，他心里也挺奇怪的，于是又开口问道：“现在不是到处都挺紧张吗？怎么酒反而又多了呢？” 于洁往左右看了看，稍微倾了倾身体，凑近宋武小声的说道：“这还不是因为前两年大提产量的时候，增加了生产计划，正好去年是一个高峰期，到今年恰恰出的酒比往年都多了两三倍，可是销量反而小了，你想想还能没酒吗？” 哦，对了，酒跟一般的东西还不一样，它有个发酵延后期。所以受影响，往后挪了一年。 宋武心里开始动心思了。“看来可以多批少量的，把酒也囤上一批。” 于是他对于洁说：“等过一阵儿，我再来要酒，可能会多来几次，但是每一次我就要个100斤左右吧。” 于洁点点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轻声说：“没问题。我巴不得你把酒都拉走呢。” 宋武也笑了，又提醒一句：“别忘了，还有陶酒瓶和大酒坛子，千万不能少，越多越好。” 于洁颇有些妩媚感觉得地瞪了他一眼，“知道啦，你还挺唠叨的。” 第95章 你们俩在这干什么呢？ 第95章 你们俩在这干什么呢？ 宋武笑着，仍然坐到自己前几次爱坐的那个角落里的桌子旁。 等到面也上来的时候，宋武问于洁：“你们这儿粮食还能正常供应吗？” 于洁笑了笑：“每人限购一碗。”然后她就笑着扭身走了。 宋武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面吧。 从小酒馆回到四合院，宋武的心情，分外的轻松愉快。 他在门口正好碰见闫卜贵，推着自行车要去学校上班。 闫卜贵贵看见宋武，脸上挂上笑容问道：“宋武，我那台收音机修好了没有？” 阎卜贵那台美国产老古董短波收音机，要是没有高娥的那台收音机，宋武说什么也要再研究两天，但是现在它已经没有价值了，所以宋武点点头，“修好了，你下午下班过来拿吧。” 闫卜贵高兴的脸上像开花了一样，点着头说：“好，我下午下班拐到这拿，多少钱呀？” 宋武说：“两块钱。” 这一次，闫卜贵倒是没讲价格，似乎还能看出来，他轻出了一口气，明显这个价格远远低于他的预期。“行，到时候我准备好钱。” 闫卜贵高高兴兴地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能见到真东西，学技术进步的就快。宋武这段时间，结合他自己原来的那台收音机，还有做矿石机的经验，再加上闫卜贵的短波收音机，现在又有一台高娥的红星612。 如此便利的条件帮助之下，让他在结合实物的情况下，对收音机的构造和各器件的原理有了非常直观和深入的了解。然后他再看书，上面的知识就更好理解了。 他已经把高娥那台红星612的电路图，全部自己模拟着画了下来。现在准备按照它的设计，自己动手做一台台式木壳七管超外差半导体收音机。 他觉得自己的技术储备已经差不多，现在可以开始筹备元器件了。他看杂志上说，最近上海无线电厂那边新出了一批国产的晶体管，所以准备有时间去商店里看一看。 宋武在自己的修车铺里，把高娥的收音机的外壳用胶水一点一点的修补好，然后用砂纸轻轻的打磨，让它几乎再也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严重的破损。 现在，这台收音机从里到外，算是全部修好了。 他装上电池，扭开开关，传来了滋滋拉拉的电波声，再慢慢的调台，找到了BJ广播电台。 宋武很满意，他对自己的手艺越来越有信心。 他最开心的是，不仅修好了一台收音机，而且还把这台收音机的里里外外全给吃透了。 高娥上班的粮店离四合院不远，几乎一下班抬脚就到家，所以一般她都比院里其他的人，要回来的早一些。 正好路过修理铺门口，她拐进铺子里，然后就听见了收音机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确定，这就是她那台收音机的声音，心里高兴极了，几步走到工作台，对坐在那里还在调试收音机的宋武说：“宋师傅，真的修好了？” 宋武指指收音机：“你自己听。” 高娥的心情非常的激动，眼眶又红了。当然啦，这个时代的一台收音机，远超后世一台过万的手机对一个人的意义。 宋武是绝对能理解她的心情，他只是奇怪，和这个高娥接触多了，才发现她的内心性格跟外表还是差别挺大的。 甚至觉得她反而比娄小娥还更加感性一些，不是表面英气勃勃，大大咧咧的样子。 “来，伱试着调调台，看看效果怎么样？” 高娥于是趴在了工作台上，凑过去慢慢的一点一点调台，一会中央广播电台，一会天津台，调来调去，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你们俩在这干什么呢？”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有些尖细的暴喝。 宋武扭头看了一眼，他早已经感知到许大茂的到来了，所以并不惊讶。 倒是高娥的反应，让他颇为意外。 只见高额也没什么太大的举动，只是稍微扭头瞥了许大茂一眼。 “修收音机呢，你没长眼睛啊？”这语气也太不客气了。 许大茂铁青着脸，走了过来，一双充满狐疑的眼睛在两个人身上看来看去。 “看什么看？是不是想让我再给你来一拳？” 宋武这才看见，许大茂一只眼圈还发青呢。他不由心里暗笑，只觉得高娥，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跟她的外表是一致的。 许大茂没有接腔，走到工作台前，朝着收音机仔细的看了一会，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这台收音机是当时他心头一火，亲手摔在地上的，当时什么样他一清二楚，还以为就这样报废了呢，说实话，他当时心里也挺后悔，没想到在宋武的手里还能再修回来。 然后他的眼神又落在了宋武和高娥挨的比较近的身体上。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头顶上绿成了一片。这才几天呀，他怎么看自己这个媳妇这么不顺眼？ “走吧，修好了就快拿着回家吧。”许大茂冷冷的说道。 高娥看了他一眼，说道：“对呀，看见修好了还不赶快掏钱。” “我为什么掏钱呀？” “你摔的呀？” “我……”许大茂还想接着再说，看见高娥发冷的眼神，打住了话头。 然后他问宋武：“多少钱？” “5块。” “你抢钱呢，修个收音机你就收5块。” 结果宋武还没吭气，高娥使劲的拽了他一把：“别废话了，快掏钱。” 许大茂还是把5块钱乖乖的掏了出来。 然后就见高娥对他摆了摆手：“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再调会台，看看还有什么毛病没，不然抱回家还得抱回来。” 许大茂恨得牙痒痒，“还没修好呢，你就让我把钱掏了？” 可是高娥不再理他了，趴在工作台上，自顾自地在那摆弄起收音机来。 正好这个时侯，娄小娥从修理铺后边的小院走过来。 许大茂一看见她，立马整个人就就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完全不是刚才铁青着脸的样子，笑的无比灿烂。 不过，娄小娥似乎也没什么兴趣搭理他，让宋武把座位让开，她自己坐在工作台前，和高娥一块边玩收音机边聊天。 许大茂在铺子里无趣的站了一会，最后嘴里狠狠的哼了一声，扭头出去了。 他刚走出店门口，就看见了穿着劳动布工装的秦淮茹刚下班回来，正好走到四合院门口。 这样的轧钢厂标准工装，他在厂里那些老娘们身上见的多了，可是今天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东西穿女人身上还有这样的风情。 他在心里不由的想：“还是这样的小寡妇，看着最有味儿啊！” 于是，他朝前迎了两步。“秦淮茹，这都开始上班了？”他的一张大马脸，笑成了一朵花。 秦淮茹脸上丝毫没有第一天上班的兴奋愉悦，而是充满了疲惫。她奇怪许大茂站在这儿干什么？不由得伸着头往修理铺里看了看，心里一下明白了。 她眼珠转了一下，说道：“今儿第一天上班。可把我给累坏了。” 许大茂贱兮兮的笑着，凑近了两步小声说：“要不要我给你捏捏，保证让你放松的很。” 秦淮茹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些，说道：“你媳妇儿不是就在后边吗？你还是给她捏捏去吧，她也忙一天了，估计也该放松放松了。” 许大茂脸上猛的一僵，他没想到秦淮茹突然这么大声音嚷嚷了出来了，这可跟她以往的印象有很大的不同。 他以为这样调戏两句，秦淮茹顶多红红脸，低着头这事儿就过去了，正好让他过过嘴瘾，虽然不能占到实际便宜，但心里也会很舒服。 可是没想到，这才刚死了男人，秦淮如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这边的动静，果然把高娥给招引了过来。她站在修理铺的门口，瞅瞅许大茂，又看看秦淮如，一张俏脸已经全黑了。 秦淮茹轻轻笑了一声，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白了许大茂一眼，转身朝着四合院里走了进去。 不过别人没有看见，当她错开众人的目光，刚进到院里的时候，眼泪已经忍不住从眼眶中滑落。 秦淮茹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已经真正的认识到，才短短的几天时间，自己所有的一切已经跟以前不一样。 贾东旭死了，她并没有太多的悲伤，脸上流的泪，更多是为了以后她自己将来可能面对的无助和迷茫。 自从决定了她要去接贾东旭的班后，她那个婆婆贾张氏嘴里就没停过。 不但用严厉的语气详细讲述了，她自己几十年守寡的丰富经验和心理感受，而且话里话外，充满了对秦淮如的告诫和警示。 一再提醒她，干这要小心，做那要注意，绝不能让别人说闲话。 特别是在临上班前的时候，从头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临出门，贾张氏那一张嘴就没停过，就跟一万只苍蝇一样在秦淮茹的耳边嗡嗡响个没完。按她说的，好像秦淮茹不是去上班，而是专门出去勾搭野男人去了。 不过真当秦淮茹从家门里走出去，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街上，她还是感觉到了大家与以往的不同态度。不只是男人，连女人看她的目光都有很大的变化。 第96章 这么巧 第96章 这么巧 她今天在厂里与人接触的时候，那些工友们似乎语气都很轻挑，话里话外，都满含着暗示与深意。 像刚才许大茂那样的，今天她都碰见不止一个两个了。 她仿佛天生就很能应付这样的局面，倒也没有太让她难为的地方，虽然心里不得劲儿，但是处理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哼，特别是像许大茂这样的，想白白的占她的便宜，想得美。 对了，这院里还有一个一大爷，易中海。以前他都敢那样做，今后指不定还会怎么样呢。现在他还特意在车间里把她秦淮茹收到了他自己的手下。 今天第一天，在人前他当然不会有太过火的举动，但是他的眼神秦淮茹又不是傻子，基本上一眼就看明白了。 想到这儿，秦淮茹暗暗的叹了口气，没有一个男人的女人，终究还是太柔弱了，谁看见了都想占你的便宜。 而且，今天她只干了一天的工作，就已经快崩溃了。厂里车间的工作对她来说太繁重了，而且她一点都不喜欢那样的环境，也不喜欢那些冷冰冰的工具。但是她不去上班又能怎么办呢？ 想到这儿的时候，她不禁脑子里闪出了娄小娥的身影。她对那个女人心里真是嫉妒万分了。她自信跟娄小娥比，除了年龄比她长几岁之外，自己样样不比她差。 可是人的命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娄小娥天天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还不用干什么事情，心情每天都高高兴兴，整个人跟一朵开的无比鲜艳的花一样。 而她秦淮茹呢？却要穿着难看粗笨的劳动布工装，累死累活的，天天在一股怪味的车间里，跟那些冷冰冰的机器打交道，四周都是一些粗鲁的男人，脏臭的体味，还有满嘴的胡说八道。 这都是为什么呀？ 在娄小娥在为挑哪一首音乐听而发愁的时候，她秦淮茹却不得不，开始为将来很长时间以后的转正考核发愁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通过。如果只看今天这种情况的话，她心里明白，估计很难。 哎……。不由自主地又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进到前院，看到正在屋门口忙活的三大妈，她觉得甚至连三大妈都比她要幸福的多。原来她还一直看不上三大妈呢，觉得她守着一个小肚鸡肠的干痩男人，天天跟着盘算过来算计过去。 可是到了今天。再怎么着，那也是一个能给她挡风遮雨的男人呀。 只是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秦淮茹也没有心情跟三大妈站在一块聊会天。 回到中院。她没来由的心情就一阵沉重，心里似乎都有点抵触迈进自己家的那个屋子。 然后推开门，迎接她的就是贾张氏冷冰冰，充满怀疑的眼神，那道眼光从上到下把她先看了一遍，然后口中说重重的一声“哼”。就这样的一个轻轻的声音，把她整个的心都凉透了，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再没有了一点的温度。 在修理铺里，等到高娥拿着收音机走了以后。娄小娥凑到宋武的身边，用鼻子轻轻闻了闻。“我怎么闻着你喝酒了呀？” 宋武心说，女人怎么都是狗鼻子呀？这都过去大半天了，她还能闻到味儿，于是对她说：“中午的时候在路边拐了个小酒馆，喝了两盅。” “你倒是好雅兴，自己一个人跑过去喝酒，把我扔在家里了。” 娄小娥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粘人，不过到目前来为止，宋武还感觉甘之如饴。 其实他觉得娄小娥真的是一个宝藏女孩呀，几乎没有宋武认为不好的地方，她最大的缺点，不会做饭这一点，恰恰是宋武最不在意的。 宋武对娄小娥说：“估计，伱还没去过咱BJ城胡同里巷里，那些小酒馆吧？” “小酒馆有意思吗？我觉得看着破破的旧旧的。” “我告诉你，咱BJ这市井生活都能在小酒馆里面品出来，改天咱俩一块儿去坐坐，你也喝两杯。我爱去这家，他们家的咸菜和卤菜特别的有味。” 娄小娥在没有嫁给宋武之前，估计就没有沾过市井之气。现在才开始，慢慢的有些闻到味了，不过看她的表现似乎也挺喜欢的，并没有什么不适应。 街道办的刘办事员，趁着下班的时候拐到了修理铺子。 “宋师傅，我哥让帮捎个话，这周末他们自行车厂要正式开业了，他们的厂长特意要求他要把你请过去。我不是占个便利嘛，所以就代劳传个话。” 宋武差一点忘了那个自行车厂的刘技术员，没想到直到今天自行车厂才算正式挂牌开业。怪不得，除了他手手工组装的那几辆外，一直没在街面上见过手摇轮椅呢。 宋武笑着问娄小娥：“明天一块去去转转？”娄小娥高兴的答应了。 宋武对刘办事员说：“他们这个厂时间可够长的呀。” 刘办事员叹了口气，：“还不是物资紧张吗？什么事儿都耽误一些。” 本来，宋武领着娄小娥到自行车厂参加开业仪式，只是打算一块出去转转，散散心，没想到到了地方还有意外之喜。 今天来的领导还挺多，级别也高，宋武跟娄小娥只能安安静静坐在下边的观众席上。 他正在后悔参加这个仪式，谁专门跑过来听领导讲话都挺无趣的。结果等到领导讲完话，下边的项目，还有他的内容。 到自行车厂厂长邀请他上台的时候。宋武还是一脸的懵逼。不是就来观个礼吗？怎么还要上台？难道还有嘉宾表演节目的环节吗？他被娄小娥推着站了起来，边走边琢磨，待会是唱歌呢还是跳个舞？ 厂长把他叫上来，不是为了让他表演节目，而是发给了他一张聘书。 特聘为自行车厂的技术顾问，而且还发给了一个牌子。他那个修理铺现在跟自行车厂也扯上了关系，放在以后，那就是名牌山地车的4s超级维修站，但是现在也就是一个名头。 不过以后再买配件，或者需要有什么技术支持，都可以寻求自行车厂的帮助。 其实，宋武就想问问他这个技术顾问有工资没有。不然，他以后就要顾得上就问，顾不上就不问了。 宋武觉得领着娄小娥参加今天类似这样的活动，特别有面，端庄大气，漂亮得体，这也就是时代的限制，要是再往后挪个一二十年，妥妥的贤内助呀。 可惜到时候就青春已逝，韶华不再了。 在回去的路上，娄小娥对宋武说：“得给你做身衣服。结婚的时候你就没有好好穿，以后再碰见这样的事，总得有身合体的衣服呀。” 宋武忙让她打住。“你就得了吧，这样的事，估计10年20年难碰见一次。今天咱们也就是瞧个新鲜，我的衣服还是算了，谁这年头还穿漂亮衣服呀，那不是找着惹人眼嘛？” 宋武心说：“咱们家有一个穿好看衣服的就行了，两个人都穿，非把人气死不行。” 娄小娥想把自己男人打扮的漂漂亮亮，但是没有如愿，不过想想宋武说的也有道理，便也不再坚持了。 但是，她在心里还是暗暗的打定主意，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给自己的男人做一身最漂亮的衣服。 从朝阳门外大街关东店BJ自行车厂的厂址往四合院走，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呢。 好巧不巧的，在路上，他们碰见了杜雨慧和冉秋叶两个人。 周末嘛，街上还是有一些行人的。宋武刚开始并没有看到杜雨慧和冉秋叶，反而是娄小娥觉察到有两道目光总是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于是顺着就看了回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站在街对面推着自行车，正朝这边打量。 女人都有直觉。娄小娥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女人应该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不然她们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想了想，记忆中并没有这两个人的任何印象。 这个时候，宋武感觉到娄小娥停了下来，正要询问原因，却发现她的眼光正在朝街对面看，于是也顺着看了过去，只一眼他心头陡然一惊。 “这么巧！”宋武的心头一阵慌乱，但是他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也有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要大大方方自自然然的去处理，不能遮遮掩掩。 于是，宋武拍了拍娄小娥，指着对面杜雨慧和冉秋叶对她说：“那两个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其中一个还是棒梗的班主任，她们都在修理铺里修过自行车，原来跟我也算是很不错的朋友呢，只不过最近联系少了一些。走，咱们过去打个招呼。” 娄小娥有些奇怪地看了宋武一眼，怪不得她没什么印象呢，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呀。 任凭宋武表现的再自然，但是女人可怕的直觉告诉娄小娥。什么好朋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对面，冉秋叶两个偶然看见了宋武，然后又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娄小娥，所以只是停下来，稍微注意打量了一下。 本来冉秋叶已经准备赶快离开了，杜雨慧却不知道为什么拉住了她。然后他就看见宋武和他身边那个漂亮女人一块走了过来。 第97章 那个应该是他的妻子吧 第97章 那个应该是他的妻子吧 “那个应该就是他的妻子吧。”冉秋叶心里猜测着，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她想赶快离开，可是杜雨慧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死的拽住了她。 “雨慧姐，咱们快走吧。”她着急的小声喊道。 杜雨慧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淡然的笑了笑，说道：“走什么？你不是想见见他媳妇吗？这不是人家送上门来了吗？” 冉秋叶都急得快掉眼泪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发慌，就好像她做过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她慌还有人比她还慌呢。 宋武脸上平静无辜，可是心里早已经虚的两腿发软，他装个瘸子现在不用装了，基本上已经真瘸了。 “你们好，我是娄小娥。刚才听宋武说，你们跟他都是很好的朋友，还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对吗？”娄小娥面带笑容，主动的向杜雨慧和冉秋叶打招呼。 杜雨慧也是笑容满面，“伱好，我叫杜雨慧。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是宋武很好的朋友，他给过我很多的帮助，我心里一直很感激。” 娄小娥明显能够感觉到杜雨慧平静的语气中，蕴含着特别复杂的意味。 给过很多的帮助，心里很感激。好呀，这个宋武，她总觉得院里有一个秦淮茹很值得警惕，没想到院里事倒不大，这院外边还真有事情呢。 如果说这个叫杜雨慧的，特别老练，很难对付的话，旁边那个已经身体微微发抖的女孩，几乎把她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你看看她那无助的眼神，时不时要飘向宋武几下，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情绪很不正常。 宋武在旁边听着杜雨慧和娄小娥互相客客气气的攀谈，再加上旁边还有个如小鹌鹑一般的冉秋叶。 他此时此刻心里哇凉一片。估计娄小娥已经全都明白了，恐怕今天回家就是一顿严刑逼供了。 娄晓娥跟杜雨慧她俩并没有说太长时间，客客气气一阵以后，就互相告别，最后还热情地邀请她们两个到家里做客呢。 宋武一路都在等着暴风雨的到来。可是光阴天也不打雷也不刮风，却让他心里面紧张的浑身直冒虚汗。 进了屋门以后，娄小娥该干什么干什么，丝毫没有提到刚才事情的迹象。 还是宋武忍不住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就从这一句话，还有他今天的态度和表现，就能证明宋武在女人上面确实是没什么经验。 娄小娥乐了。“你想让我问什么？或者是你想告诉我什么？” 这明显不是一个段位啊。初次交锋，宋武一溃千里。 他坐在沙发上冷静的想了一会儿，咬了咬牙。伸手把正在装模作样忙着做家务的娄小娥搂进怀里，然后就把他跟杜雨慧和冉秋叶从认识到交往，再到目前的情况，都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连他跟杜雨慧的真实关系都没有隐瞒，他总觉得心里面有疙瘩，过日子不舒服。还是敞亮的说开了好。 娄小娥笑眯眯的看着他，直到他说完了，表情并没有如宋武所预料的那样生气发怒。反而是如释重负，突然轻松的感觉。 “好了，说完了吧，该做饭做饭，该干嘛干嘛去。”娄小娥从宋武怀里站了起来，拍了拍手。 这一下宋武真的有点惊诧了。“就这，我都坦白了，她就没有任何表示？” 娄小娥看他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你想怎么着？想我给你发一阵火闹一通。我才没那个劲，为以前的事发愁呢。再说了，这样的事我见的多了。我们家里天天都闹腾这些事儿，争啊抢啊的。好啦好啦，别在那发愣了，快去做饭去，我饿了。” 宋武承认，今天这顿饭是他水平发挥最失常的一次。 杜雨慧和冉秋叶回到了平房小院里。冉秋叶还在埋怨着杜雨慧呢。“雨慧姐，刚才你怎么不让我赶快走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慌。” 杜雨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心想，“你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这个正主还没有慌里慌张，你慌个什么劲儿啊？” 于是她朝着冉秋叶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打的冉秋叶哎呦叫了一声，“又干嘛偷袭我？” 杜雨慧说：“本来我表现的好好的，结果你那慌里慌张的样子，只要不是傻子，全能看出来你有问题。关键是你有问题吗？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冉秋叶无奈的说：“我也没办法，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就心慌，总觉得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杜雨慧用手指点了点她：“唉，我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算了，不提了，等过两天咱们去上他家做客去。” “真去啊，我不去，你，你自己去吧。” “好呀，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你别后悔就行。”杜雨慧还不知道她，笑眯眯的不再理她，进厨房忙活去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听冉秋叶在外边说：“不行，我想了想到时候还是我陪着你去吧，万一你要受欺负了呢？” 杜雨慧在厨房里差点笑出声来。 …… 宋武这一次去于洁那儿拉回来100斤酒，七八个大酒坛子，还有一批小酒瓶。他在小酒馆门口叫了个窝脖，没有往四合院直接拉，反而是一路拉到了东直门外，让窝脖把酒、坛子和酒瓶全卸在了较为偏僻的路边。 付了钱，把窝脖打发走，他又在路边等了一会，才把所有东西全收进了空间里，外表看起来空着手回到了四合院。 接下来几天，他都在地窖里忙活泡新酒。 而与此同时，四合院里陆陆续续的又有几户人家里，有人出现了程度不同的身体浮肿情况。 宋武纳闷的是，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怎么没见易中海号召全院捐款捐物呢？他总觉得，这个给他道貌岸然感觉的一大爷有点假，说话办事都有了自己的盘算，甚至宋武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好算计的人。 四合院里，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想尽办法找代粮来填饱肚子。所谓的代粮也就是一切能够代替粮食，让人们把肚皮填饱，还有一定营养的东西。 比如说现在医院就出了一种新东西，叫康复粉，是由麸粉、豆粉，还有砂糖混合制成的一种东西。不过啊，这东西也不好弄，必须得需要医院确诊了，才能凭康复粉票去领取一份，基本上是当药用了，专门来治浮肿和干瘦。 另外呢，还有一些单位或者是个人家庭里边会用康复散做代粮，这个东西就比康复粉差多了，只是糠壳和面麸混合成的散状东西。 就这样的东西，在工厂单位里还要限量供应呢，时不时的才能一人限领一份。 然后，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突然就开始出现了一种神奇的东西，它叫小球藻。 好像从哪一期全国性的报纸上，突然开始介绍小球藻，它就一下成了全国人民心中的明星。 富含蛋白，维生素和各种微量元素，最接近于人体营养所需的物质结构。让所有饿肚皮、营养不良的人都对它饱含希望。 在95号院，对这个东西最推崇的就是四合院里的文化人，三大爷闫卜贵。 他原来已经对吃不饱肚子的问题陷入了绝望的状态，定量越来越紧张，钓鱼也钓不出来什么东西，可是自从知道了还有小球藻这样的东西，他似乎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投入了极大的热情。 宋武早上起来去小院里喂兔子，刚回到东厢房门口就看见，闫卜贵把家里几乎所有能盛水的东西全部拎到了屋外的院子里。这还都没什么，关键是他眼睁睁的看着，闫卜贵往盛满水的盆盆罐罐里里边撒上什么东西，然后搅拌以后，开始端着尿盆分别往里边倒黄腾腾的尿。 宋武都惊呆了。 “三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连尿都上来了？”他终于忍不住了，还是走过去好奇的打听，谁家对门邻居有这样奇怪的操作，都会忍不住想打听打听。 只见闫卜贵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老神神在在的说：“不懂了吧，我这是在种植小球藻呢。这可是能够救命的好东西，营养高，繁殖快，而且不占地方，不需要什么投入，只需要晒晒太阳就行了。” 小球藻，宋武也知道，这东西早就传的差不多人尽皆知了，不过还是第一次亲眼见有人摆弄它，可是往里边倒尿是什么操作？ 在他又问出这个疑问后，被闫卜贵好好的嘲笑了一番，说他没文化，不懂科学知识。 把宋武给气的，这个闫卜贵也真是，问你问题你就回答问题，不愿意回答咱一拍两散，干嘛动不动就人身攻击呢？ 宋武干脆也不问了，哪儿没有书没报纸啊，真想知道去哪儿都可以了解，没必要让闫卜贵在这装大尾巴狼。 后来，宋武自己找报纸看了看，发现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因为小球藻，生长需要氮肥，但是现在上哪儿去找氮肥呀，所以就用人尿代替了。 第98章 赔偿 ，赔我们东西 第98章 赔偿 ，赔我们东西 宋武对小球藻只是一时的好奇，他才没心思去关注这个东西，戒指空间里的东西充足，即使他现在照顾着几个人，几年也吃不完。 倒是闫卜贵，一直在精心的培育着他心爱的小球藻。似乎还在院里推广开了，有几户人家也跟着他一块弄了起来。 最后，在一大爷的号召下，因为种植小球藻，还在院里开了一次全院大会，让闫卜贵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验。于是整个四合院，不少人家都开始忙碌起这个了。 随之而来的，闫卜贵在院里的名望和受欢迎程度直线上升，颇有些超二望一的势头。 看到别人家都在忙活。 娄小娥问宋武：“咱家要不要也养上一些小球藻。”宋武摇摇头：“我有密集恐惧症，看见那东西身上都起鸡皮疙瘩，浑身难受，不养。” “密集恐惧症？是什么病呀？” 宋武跟她解释不清：“呀，不是病，只是一种小毛病。”最后干脆一嘴亲上去，语言不如行动，省得她再乱问。 贾家也种了小球藻。贾张氏那么懒的人，竟然也投入了超乎寻常的热情。好不容易终于长成了，倒了水把小球藻晾干，开始拌着棒子面，混在一块做馒头、窝头。 一家人都等在餐桌旁，眼巴巴的盼望着传说中的营养佳品上桌。 宋武现在就比较庆幸，那一次下手果断，买回来了几只种兔。他买过来的兔子只有两只是母兔，但是现在这个兔子家庭，已经分外壮大了。 这时贾张氏站了起来，喊了一嗓子：“再难吃也无所谓，关键它一股子尿骚味谁能受得了。” 眼看着锅里的馒头和窝头快好了，锅上热气直冒，可是恰恰就这时候发现有点不对头。 宋武笑笑，小声对她说：“那东西就是用尿泡大的，洗不干净，它可不就一股子尿骚味儿吗？但是真要跟三大爷说的那样有营养，尿骚味就尿骚味吧，能治病就行。” 关键是，不只是贾张氏一个人在这说，附和的人还不少呢。 等着等着却出问题了。 宋武一听，这东西他有点耳熟啊，这不是破壁吗？后世那些喜欢吃营养餐的人，谁手里没有个破壁机呢？ 关键时刻，还是三大妈最护着闫卜贵，她站了起来，拍着大腿说：“我们家老闫也没有说非让伱们弄这东西，还不是你们自己，看着我家老闫搞得好就跟着学嘛。怎么现在有点问题都成我们家老闫的事了，我告诉你们这事我可不听。” 嚯！这味可真够劲儿啊。 开了一次会，大家基本上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三大妈很快就败下阵来，主要是对方人数太多，她一个人抵不住呀。 主要是这几家都没有参与，他们不饿肚子，还不至于天天为这点事操心。 因为宋武特意嘱咐娄小娥，不要轻易把小院里养了几只兔子的事给露出去，所以一直到现在，他们家养了兔子，还没有人发现。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因为真的有不少人乖乖的天天吃这东西，但是没见任何效果，心里还饱受摧残。这会儿，他们心里能对闫卜贵没气吗？ 可是这些人也不想想，当时人家闫卜贵虽然提倡了，但是并没有逼着他们做呀，他们当时不是照样把闫卜贵夸的跟一朵花一样吗？ 闫卜贵心里也苦啊。他为搞这个东西，研究了不少的资料，自认为，已经完全掌握了相关技术跟理论，但是没想到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兔子不会下蛋，但是它也有优势，它不乱叫唤，在窝里过得安逸的很，吃饱了就睡，睡好了就吃，很快就养的肥肥大大，不过要想能真正的吃上肉，还要等上几个月。 不过贾张氏明显也不是善茬呀。她拍的大腿比三大妈还响，而且还能跳着脚喊，那个形象看着就跟个大肚蛤蟆一样。 反正差不多窝头也该熟了，赶紧关火，把锅端了下来，掀开锅盖。 “，呸，呸……”她似乎吐干净了口中的窝头，还显不过瘾，一直吐个不停。 下边不少人都跟着嚷嚷，“赔偿，赔我们东西。……” 后来才知道，原来小球藻还得想办法破开外边坚硬的外壁，磨成粉。而且即使磨成粉，也不一定能把它的营养给吸收了。看来闫卜贵研究来研究去，还是没研究透彻呀。 这一次，上次开会还意气风发的闫卜贵成了霜打的茄子。 “闫卜贵要不是你，非要撺掇着弄这个东西，我们至于浪费那么多粮食，浪费那么多时间，还天天吃……”说到这儿，贾张氏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干呕了一阵，才喘着气又接着说：“你得赔偿，不然我去街道上反映情况，看看你这个三大爷到底是怎么当的。” 贾张氏也觉察到了不对头，她使劲的抽动了几下鼻子，然后循着方向，慢慢的继续抽动，然后就来到了锅台边。她傻眼了，甚至怀疑是不是刚才蒸窝头的水倒成尿了。 小球藻的事轰轰隆隆忙活了一阵，很快就过去了，虽然还有人在坚持忍着难吃的味道只求营养，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放弃了。 宋武还是第一次见三大妈有这么泼辣的一面呢。 这一次的事，有几家原来历次开会都挺爱凑热闹的人，都没吭气，像许大茂、傻柱，都老老实实坐在那吃瓜看热闹。 “怎么你们敢做不敢当了，当初开会的时候不是阎卜贵在那大言不惭的胡说八道，我们能信？他说的我们都听着呢，这个专家那张报纸的，找证据只想让我们相信，结果现在成这样，你们又不承认了，怎么你不听我还不听呢。赔偿，一定要赔偿，不赔偿我们跟你们家没完。” 再一次开全员大会的时候，贾张氏忍不住，第一个跳出来要让闫卜贵给大家赔偿。 易中海终于坐不下去了。他先是狠狠瞪了带头起哄的贾张氏一眼。然后对着下边直嚷嚷的众人招了招手。 两只母兔，一只怀一次，一只怀了两次，现在已经多了十几只小兔子，而这个时候两个母兔又怀孕，基本上就不闲着。 他家里天天也是吃饭一股子尿骚味儿呀，本来就紧张的口粮，现在被糟蹋的他心疼死了。可是现在全院又把他当成了出气筒，非要让他赔偿，他拿什么赔偿，既然这样，那就硬刚吧。 秦淮茹问：“妈，怎么了？” 娄小娥在下边问宋武：“那东西那么难吃吗？怎么还一股子尿骚味儿？” 棒梗突然问道：“奶奶，咱这屋里怎么一股子尿骚味呀？” 不过三大爷阎埠贵一直就属于十分坚持的那一小部分人之一，他们家最近已经开始将小球藻磨成粉，拌在窝头里端上了饭桌。是不是有营养效果还不知道，只是知道他们家的窝头最近消耗的特别慢，原来是抢着吃，现在是死命令必须得吃。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些忍着难言的口感和熏人的尿骚味天天吃的人，没见浮肿有任何改观，这一下子闫卜贵遭殃了。 贾张氏脸苦得跟菊花一样，“一锅窝头全是一股子尿骚味，这个味道简直是没法吃。” 说来说去这么多事，其实还是肚里没食给闹的。 四合院里家家户户愁云惨雾，但是丝毫影响不了宋武老岳父家的生活质量。不但生活水平没下降，他偶尔去一次，娄谭氏还都会露一手，做上两三道谭家菜。 街道上也感觉小球藻这件事影响稍微有点大了，王主任托着人问了问小球藻为什么没营养的问题。 第二天又开了一次全院大会。 等到人群安静了，他又继续说道：“老闫找的那些报纸还有专家的话，都是事实存在的，我们相信既然国家说了这些事，那就肯定是有影的，现在这种情况呢，我们暂时还弄不清什么问题，估计是我们操作还有问题，我们可以多去找了解的人问一问，等事情搞清楚了再决定以后怎么办。” 她还不死心，也不怕烫手，取出一一个窝头掰了一口放进口里，还没嚼两下就叫她一口吐了出来。 不然到时候，肯定又有麻烦事。现在的人为了能吃饱肚子，很多时候不能按常理来论了。 他对大家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这东西这么难吃啊，但是我保证虽然味道难吃一点，但是它真有营养，真能治病啊。” 你看啊，一个小球藻就闹出来这么多风风雨雨的事，真要是知道宋武这小院里养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兔子，有些人还不得兴奋死？ 到时候说不定也会开个全院大会，让他组织在院里推广养兔子呢，真养兔子也没什么，但是种兔谁出？肯定把主意要打到他身上。 秦淮茹连忙也取出来一个窝头，尝了一口也吐了出来。这可怎么办呢？一锅面算是白费了。不行，即使是尿骚味也得吃了它。 宋武对这种菜的做法当然感兴趣，主动请缨给岳母打下手。亲眼见了做菜过程，宋武这才知道，怪不得谭家菜叫做官府菜，有这么大的名头，用材料也太讲究了，工序也太挑剔了。 以至于整整一只鸡不是为了吃，就是为了吊一道汤。 宋武在心里默念，“此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第99章 地窖两人会 第99章 地窖两人会 对宋武来说，娄家的生活情况，对他冲击还是挺大的。 说实话，要不是娄家是他岳父岳母，他宋武都有揭竿而起的冲动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心里悚然而惊。“不行，得再提醒一下他们。” 虽然从他们的角度来说，自以为自己在吃穿住用上已经分外的小心谨慎低调，在平时聊天的时候也能听出来，娄半城觉得自己已经能跟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了。 但是多年的习惯，还有固有的思维，怎么可能说变就变，说不好听的话，他们觉得自己不吃黄油，吃馒头已经是艰苦朴素了，但是他们不知道老百姓现在窝头都快吃不上了。 他们觉得做完菜那只鸡，还特意嘱咐让宋武掂回去，再加工加工还能吃，已经是特别的节约食材了，但殊不知现在市面上谁还能买到鸡呀。 他们觉得自己的小汽车好几年没换，已经体现了高风亮节，但是现在连很多政府的区级干部还在骑自行车呢，老百姓更是将自行车当成了奢侈品。 宋武知道以娄半城的智慧，这些东西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认识的固有差异，还有对未来发展的未知，他可能觉得自己做的已经不错了，但是不知道实际上还差的很多，甚至已经埋下了祸根。 于是宋武斟酌再三，还是在饭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看到想到以及担心的事情，给娄半城说了出来。 他着重强调了，现在社会上的困难程度，还隐晦的提到，再过几年风向说不定会有大的转变。 娄小娥母女刚才去了楼上，她妈给她新买了一身衣服，两个人去楼上换衣服去了。 这个时候只有宋武和娄半城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听了宋武说的话，娄半城今天很高涨的情绪平静下来，第一次露出慎重的表情。 他平常所接触的工商界的老朋友们，大家彼此生活习惯都差不多，也会在平常聊天时，半开玩笑性质的将为人民服务挂在嘴上，但从心里还真没想那么多。 此时经宋武言语一提醒，他脑中回想着最近几年，跟政府，还有其他合作伙伴打交道的一幕幕场景。 不自觉地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回想一下，那些政府官员还有平时接来送往的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在现在看来，更复杂了一些。 娄半城手中的烟都烧到手指头了，才让他醒过神来，赶紧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淡淡的笑容，很欣慰的看着自己这个原本还多少不太满意的女婿。 他原本认为，以宋武的身体条件，还有生活条件，将女儿嫁给他，算是彻彻底底的下嫁了。虽然迫于形势，让他娄半城未雨绸缪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但是他也只是下了一步闲棋而已，并没有觉得形势有多严峻，毕竟他自己认为他做的贡献还是挺大的。 现在看来，他这个瘸腿女婿，也不是没有东西啊，而且接触多了觉得这个人性格，还有品行都越来越能得到他的认可。 另外，还有从女儿回家后讲的一言半语，再加上刚才那一席话，已经让娄半城开始觉得，真是为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好姻缘。 今天宋武的提醒，让娄半城很高兴，证明他没把娄家当外人，真正的是在当一家人在处啊。 娄半城没再提刚才宋武所说的话题，只是笑着对他说：“好好过你们俩的日子，以后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有这种真正互相扶持的心，咱们家日子就过得不会差。” 在回家的路上，娄小娥骑着她的自行车，高兴的像一只小鸟一样，嘴里还哼着歌。 “怎么这么高兴啊？”宋武笑着问她。 娄小娥脸上一红，想着刚才她妈在楼上给她讲的那些私密话，不禁眼神妩媚的看了自己男人一眼。 她为什么这么高兴呢？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具体的事情。只是因为她每一次回家都能感觉到爸爸和妈妈对她的这个男人，接受程度在一天一天的提高。 她原来对宋武是个瘸子这件事，心里并不是完全不在意，特别是当她妈有意无意的提起这样的话题时，她心里总是很不好受。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从她妈嘴里经常听到的都是说宋武的好听话。 今天，妈妈甚至还破天荒的给她说了很多羞死人的东西，不过现在想想，她妈说的那些，还远远没有宋武这个坏家伙平常的手段，更让人叹为观止呢，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这些东西，是不是跟那个女人也是这样手段。 所以，宋武就看见刚才还笑盈盈的娄小娥，突然变了脸色，笑脸一下不见了不说，还铁青着脸使劲瞪了他一眼，弄得他很愕然，心想，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捉摸。 宋武不知道今天娄晓娥是怎么了，难得主动一回的她，竟然疯了大半夜。最后实在是身体软的跟面条一样，才钻进被窝里沉沉的睡去。 宋武让她弄的七上八下的，反而是睡不着了。半躺在床上，在那默默的想着心事，可是思路还没打开，就感到院里有人开始活动了。 他感觉到中院易中海从自己的屋里溜了出来，然后没多长时间，秦淮茹也从她家的屋子里出来了。 宋武好奇心大起，也翻身下了床，随便套上衣服，穿上鞋，轻轻的溜出屋门，朝中院走去。 他能感知到这院里，现在人都处于熟睡之中，所以并不担心有人发现他的行动。 易中海和秦淮茹已经一前一后，朝着后院溜去。 宋武也悄悄摸摸的尾随其后，然后他惊愕地发现，两个人竟然一块钻进地窖里去了。 他突然有点犹豫，本来就让娄小娥弄的心神不宁，如果再看一场现场直播，那岂不是让自己更难受，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得劲吗？ 但是，巨大的好奇心诱惑之下，他仍然还是忍不住跟着走到了地窖附近，找了个屋角躲在那里，集中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地窖里。 幸亏四合院的这个大地窖，不是老曹那个地窖，挖的浅得多。丝毫不影响他的感知，甚至连听力都能够基本不受影响。 地窖里的两个人并不是如宋武所想的那样，一进去就开始干柴烈火。反而，秦淮茹离着易中海远远的，易中海每进一步，她都往后退一步。 易中海最终还是暂时放弃了。然后就听见他说：“你这样的态度，我想帮你都不好下决心呀。” 说话的语气透出来一股子老阴逼的感觉。 秦淮茹只是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轻声的说：“一大爷，我是真的在车间里干活受不了了，伱就帮帮忙给厂里说说，给我调个轻松一点的岗位吧。” 易中海“哼”了一声，“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份工作，有碗饭吃就已经很难得了，还挑三拣四，干什么岗位不是为建设添砖加瓦。秦淮茹，你这种态度很有问题啊。” “不是，我是真的干不了那么重的活，其实我挺愿意添砖加瓦的，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啊。”秦淮茹的语气透出了许多的惊慌。 易中海又说道：“在车间里不是挺好吗？我多少都能照顾你，活给你分配的时候，我已经仔细考虑了，已经给你拣最轻的最好干的了，你只是需要再适应一段，何必着急着要换个工作呢？”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话说过来了，你以为换工作有那么容易啊。轻松好干的活谁不喜欢呀？” 这时他已经趁着说话的功夫，终于靠近到了秦淮茹的身边，伸手就揽在了她的肩头。 正在低头想事情的秦淮茹猛的一惊，连忙想将身体躲开，却没发现自己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地窖的最边缘。 易中海已经开始毫不客气的朝着秦淮茹身上摸去。 然后秦淮茹就开始猛烈的挣扎，推搡，想挣脱开易中海那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禁锢。 宋武把地窖里的情形掌握的一清二楚，本来他也心中叹了口气，却并不想过多的干预，可是当看到秦淮茹那么猛烈的反抗时，他就知道这事不能不管。 于是，他决定来个打草惊蛇，随手捡起小半块砖头，使劲儿的砸向了地窖的入口盖板。 “砰”的一声。声音不大，不足以惊醒院里沉睡的人们，但却足以惊醒地窖里早已迷昏了头脑的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一下子僵住了，很快的放开手中的秦淮茹，退后了两步，然后走近入口处，仔细的探听着外边的动静。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再没有了任何动静，但是易中海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情绪，他转身对秦淮茹小声的说：“不管什么情况，谁问都说我是借给你这半布袋的玉米面，另外到地窖里来想挑几个白菜萝卜，也送给你们家应应急。” 易中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漏洞百出，简直是可笑，但是这个时候他还能想到别的什么好办法吗？他简直不敢想，万一，万一今天让人给堵在地窖里该怎么办？有些太孟浪了呀！ 秦淮茹小声的抽泣着，她轻轻的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易中海用一种森然的目光看了秦淮茹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 又过了几分钟，再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他不再管秦淮茹，开始手脚并用爬出了地窖。 第100章 我想你媳妇肯定很高兴 第100章 我想你媳妇肯定很高兴 宋武看着易忠海跟个土拔鼠一样，小心翼翼地从地窖里露出个头，朝着四周警惕的先打量了一番，才轻手轻脚从里面溜了出来。 然后，他就低着头快步的从后院回中院，又麻利地开门回了自己屋。 从他进屋以后，宋武的感知就不再跟着他了，自从那一次不小心被闫卜贵辣了眼睛以后，他现在特别的在意这样的事情，绝不肯因为一时好奇就倒了胃口。 宋武本来想等秦淮茹也从地窖里出来，他才回家。结果，秦淮茹竟然靠着地窖的墙，坐到了地上，头埋在膝盖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一哭就是小半个钟头，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 直到似乎是哭够了，情绪也发泄够了，秦淮茹终于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整理衣服，把泪擦干，掂着那半布袋玉米面，爬出了地窖。 宋武看着秦淮茹的背影离开后院，他才从屋角处站起了身体，也跟着朝中院走去。 在路过秦淮茹家门口的时候，意外的听到屋里正在小声的争吵。 “你掂回来的面我可不敢吃，我嫌脏。”贾张氏说话的语气，要有多冷就有多冷。 秦淮茹却反而非常平静，说道：“你不吃正好，我跟棒梗还有小当吃。” “你，伱不要脸。大半夜你去跟易中海干什么去了？” “你不都看见了，去拿粮食去了。” “你糊弄谁呢？我见的比你知道的多得多，谁家大半夜的去拿粮食还躲到后院去。” 宋武心里也是很惊异，刚才他明明感知到贾张氏睡得挺熟，没想到她这个演戏的功夫也是挺高明啊，一直把事都看在眼里呢。 刚才她那呼吸、那状态，简直是比真睡的最熟的人还要熟，这也让他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还得小心，这世上高人多的是，不能因为自己有点能力就翘尾巴。 不过，明显贾张氏并不知道易中海和秦淮茹钻了地窖，只是知道他们去了后院，不然这会儿估计贾张氏早就跳着脚的骂了起来，根本再顾不着什么深更半夜了。 “东旭啊，你才走多长时间，你这个媳妇她就不老实了呀，这日子还怎么过呀？贾家以后哪还有脸在这院里，我当初就跟你说，不让你找这样的媳妇，你偏不听，我看啊，你就是命里被她克住了。” 贾张氏声音压的很低，但是仍然说的语调蜿蜒起伏很有韵律。 秦淮茹过了一会儿，还是很平淡的说：“你也别在这乱说了，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没做什么对不起贾东旭的事，更不会辱了你们贾家的门风，你信不信在你，我做不做在我。”说完她不再理贾张氏，转身进了里间。 毕竟是大半夜，贾张氏也不想把这事闹的人尽皆知，所以就这样草草的收了场。宋武现在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只从若隐若现的咯吱咯吱咬牙声，也能想出，这个时候贾张氏肯定脸色不好看。 宋武也是心情复杂地回了前院，一夜再没事情发生。 要说现在最忌讳什么，就是去人家家上门做客。原来咱老BJ最爱的就是串门聊天，多热闹呀。可现在这个时候，上人家家串门的人是越来越少。主要还是因为谁都怕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负担，再加上自己本身也没有富余的口粮，真想掂着粮食上门也根本做不到。 所以只有减少社交活动，安安静静待在家里。说起来也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越是穷困的时候，越是小孩的出生率高。可见饿着肚子，也不耽误造人运动，估计还是心情郁闷，需要发泄吧。 当杜雨慧和冉秋叶两个人来到修理铺，手里还真掂了不少的东西。 宋武看到她们俩，苦笑了一下，不过还是硬挤出来一丝笑容对她们说：“说来做客，就真来了。” 杜雨慧悄悄地给他抛了个媚眼，“你媳妇邀请的，我们不能不给个面子呀。” 宋武呵呵，心说，“人家那就是一客气。再说了，你这过来做客可真够大方，手里掂的东西都是我送过去的，可真会借花献佛呀。” 杜雨慧看宋武总是打量她手里掂的东西，眼珠一转，笑了笑说道：“怎么样？我大方吧，我想你媳妇儿肯定会很高兴。” 宋武又是呵呵一声，他总觉得最近杜雨慧有点想放飞的感觉。 旁边的冉秋叶表现完全不同，能看出来她非常的紧张，跟个小鹌鹑一样，手里还拉着杜雨慧的衣角。让宋武看着，觉得她真是又可爱又可笑。 既来之，则安之。宋武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走吧，我领着你们去前院。” 娄小娥正在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到的鞋样子，学着纳鞋底，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扎小人呢，整个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当她看见宋武领着杜雨慧和冉秋叶掂着东西进了屋，脸上神情只是一刹那愣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很热情的把两个女孩接待了过去。 她还白了宋武一眼，对他说：“这会儿你就别在这呆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只中午的时候回来做饭就行了。” 宋武怏怏地揉着鼻子出了屋。 杜雨慧看着娄小娥的表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而一边的冉秋叶，还是全程低着头，幸亏还没那么丰满，不然她恨不得把头埋进去。 其实宋武心里很是忐忑，他就怕，待会一言不合再闹出来什么风风雨雨，很想也待在屋里，在万一有事的时候可以跟着打打圆场，不过既然娄小娥不愿意让他待在那儿，他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唉，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可是事情多少还是有点让他意外。 今天杜雨慧和娄小娥的到来，并没有如宋武所想象的那样针尖对麦芒，反而是有些其乐融融的感觉，就连刚开始紧张不安，手足无措的冉秋叶在后来也已经慢慢的放松下来，开始亲热的跟娄小娥聊起了天。 宋武中午做好饭摆到桌上，已经听到她们三个在那姐姐妹妹叫的亲热无比了，看神情，听语气，也不像是假的呀。 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这样挺好，他可不想因为杜雨慧和冉秋叶，让娄小娥心存芥蒂，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娄小娥比他想象中的要大气的多。 两个女老师这次来，也就是趁着后两节没课，提前下了会班，因为下午还有课，所以中午吃顿饭，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娄小娥和宋武一块收拾屋子，她突然扭头问宋武：“是不是心里很高兴啊？” “嗯。”宋武点点头，他总感觉有点儿头皮发麻。 娄小娥斜着看了他一眼，没再吭气。 不管怎么说，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但是杜雨慧那边也不能放任她太放飞了，下次见面一定要问问她到底要想干什么。 下午的时候，宋武在地窖里给他泡的酒翻缸，忙了半下午。 现在连修车的人都少了，更别说修理其他东西，街面上太安静，他也就闲了很多，有很多时间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等他回到修理铺，还没坐多大一会儿，派出所牛所长，领着一个年轻公安走进了修理铺。 宋武连忙站起身笑着说：“牛所长有什么指示？” 牛所长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脸上神情很严肃，只是跟宋武点了点头，从自己身上的挎包里拿出来一张照片，放倒了宋武的眼前问他：“好好看看，这辆自行车有印象没有。” 宋武盯着照片上那辆有六七成新的组装自行车，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见过，反正不是从我这里出去的。” 牛所长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看仔细了？” 宋武不由认真起来，再仔细离近了，好好的瞅了一会儿。可是这自行车他确实没见过，所以他又摇了摇头：“看仔细了，确实没见过。” 牛所长叹了口气，把照片又装回了包里。 既然没有什么收获，他就准备和年轻的小公安离开了，一会儿赶快到下一个地方再去查访一下。 这时宋武突然笑着说：“这辆自行车让我看，不像是修理铺的人装的，更像是自己在家装的。而且啊，这个车架子可是最早那一批的英国三枪大飞轮。牛所长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末代皇帝，他的第一辆自行车就是同样的。这种车很少，几乎没在市面上见过，我干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市面上有过这样车的配件。” 牛所长愣了一下，他问道：“这样的车架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三枪，是末代皇帝的第一辆车，而且市面上几乎没怎么见过，对吧？” 宋武点点头：“是啊，我也是解放前在车厂里，偶然见一个八旗推着车去那里修过，才知道这种车的来历。” 牛所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急忙对宋武说：“我们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再了解的我再来找你。” 话刚说完，他就带着那个年轻公安急匆匆的从铺子里出去了。 宋武想了想，没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重大线索，或许老公安的思维方式跟一般人不一样吧。 这件事过去了，宋武也就没再在意。 第101章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提 第101章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提 天气一天天的热了起来。 宋武趁着有功夫把修车铺后面的小院好好拾掇了一下，有些实在没价值的自行车配件全都清了出去，该卖废品的都卖给了回收站，还能用的先暂时放进了戒指空间里。 清出来的地方，他好好的打扫整理了一下，把棚子又重新修理修理。 现在，他也是有家有业有媳妇的人，生活要讲点情趣。天热了，正好每天吃晚饭可以摆在小院里，他跟娄小娥两口子，不用再顾忌太多，想吃什么就能够做什么，自在又开心，多好呀。 他盘算的很美，所以干起活来也是身上都是劲，天热也完全不在意，哼个小曲儿干的热火朝天。 与此同时，今天轧钢厂一大早，就开了厂务碰头会。 在厂务会上，今天的主角却是李主任。他意气风发地把刚得到的来自部里，关于在城郊建一个轧钢厂种植小农场的批复，在会上进行了宣读，并公布了轮流用工的安排方法。 为了保障生产，一线的技术人员和工人，肯定不会抽出来去搞小农场生产。 因此，忙活小农场的主要力量就集中在了后勤和行政上。采购员们忙的天天脚不沾地，直接肩负着后勤采买的重大任务，绝不能抽调出来干其他的事情。这样以来，能用上的人除了后勤的文职人员，办公室的行政人员，就是厨房里的一帮人了。 昨天易中海借口给她粮食，趁机的一番举动，也是有点吓到她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易中海突然变得那么急切，原来她还准备辗转腾挪应付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看来已经由不得她了。 整个厂务会开的简短有力。从杨厂长到各车间主任，都很支持开办小农场，所以执行起来力度大，速度快。 傻柱到底也没追上许大茂，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人都没落上好果子吃。本来一人干一天活，就该轮到别人。现在，因为他们俩今天的表现，厂里作出处罚，两个人都要连干一星期。 秦淮茹说：“我去上厕所了。” 说干就干。早上开完会，不到9:00人员抽调好了，排好班立刻就拉到厂墙东边荒地上，甩着膀子干了起来。 傻柱朝着许大茂喊了一嗓子：“傻茂不行吧，是不是劲儿都用到别的地儿了？不过依我看，你就是留着劲儿，也没多大力气。” 那个时候生产计划定的高的很，每天都是热火朝天，一心的要赶英超美，基本上工人们每天都累得要命，但是心里边却是满当当的，身上再累，精气神永远都是足足的。 他心里稍感安慰的是，许大茂那孙子也在不远处愁眉苦脸的拿着铁锹撅地呢。每当傻柱不想干的时候，斜眼看一眼许大茂身上就充满了力气。那孙子豆芽菜般的小身板，天天还自誉为文化人，现在真的跟劳动人民同甘共苦，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 话说回来了，去年是活多人累，但是吃的好有营养，有奔头。所以反而有干劲。 有人抢了话头，其他人也纷纷的拿傻柱来开涮。许大茂在那边就更乐了：“傻柱啊，你这没老婆的人根本都不知道那日子过着什么滋味儿，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你什么都不懂。好好撅你的地吧，干的多了回去睡觉香，反正你也没用武之地呀。” 中间趁着去上厕所的功夫，秦淮茹朝着第一食堂快步走去。她实在没办法了，想找找傻柱，看看能不能找口吃的，甚至还想问问他食堂那边的活能不能把她调过去。 所以，现在车间里就少了那股生龙活虎热火朝天的劲儿，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再加上她吃的更不好。在工厂里她是没钱舍不得吃，回到家是轮不到她吃。 傻柱那个气呀，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要是在四合院里边，他肯定过去摁着傻茂那孙子狠狠的锤他一阵。 但是现在呢，活少不假，但是吃的也跟不上呀。轧钢厂的定量已经算是高的了，而且还会经常调拨一些营养物品过来满足一线工人体力需要，但是仍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许大难虽然感到意外，但是反应也快，一看形势不对，扔下铁锹拔腿就跑。两个人在荒地上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可是今天傻柱被他这个媳妇的问题给刺激了，真就冲动了。 他心里想，过去就过去，对这种主动邀请上门的请求，他傻柱乐于满足。 大多数人都吃不饱，本来后勤上活轻松一点，想偷个懒儿还能攒点劲儿，结果现在被拉过来开荒，心里都是不乐意的。要不是还给加餐，还允诺的有一定的补贴，根本就没人愿意干。 秦淮茹摇了摇头。 易忠海没再问这个话题，话头一转说道：“昨天你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吧？” 傻柱是个浑不吝，在厂里还是有一点名声的，听他这么一嗓子后，刚才嘻嘻哈哈的热闹一下子安静了下去。 不过，抱怨归抱怨，活还得干，你没看连刘兰那娘们都干的热火朝天，他也不能让人看扁了去啊。 他自认为还是很了解傻柱的，在四合院里可能他经常会一言不合说动手就动手，但是真在厂里特别是在领导们面前，傻柱还是一个只动嘴不动手的好同志。 他第一天就成了主要的劳动力，往他手里塞把铁锹就给拉到了荒地上，分配了工作量，看这架势要开始土里刨食了，这让他感觉人生都不美好了。 不少人已经打定主意，准备混混日子，可偏偏又碰上个傻柱，不知道犯什么毛病呢，跟头驴一样，干的还挺起劲儿，相比较之下，让他们这些人真想偷个懒都不行。 后勤上的人都出去开荒了。 所以才上班短短的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崩溃的承受不住了。 旁边的人们正嫌无聊呢，有人挑着话头开玩笑，自然响应纷纷。 现在确实完全不一样了。很多老师傅、老工人手里边的活，一整天的量，半天就干完了。可是就是这样，大多数人仍然无精打采，提不起来劲。 批下来的小农场用地距离轧钢厂很近，就是在靠厂外东边不远处，准备在那里新开一片荒地。 有人跟着喊了一嗓子：“傻柱你倒是没地儿使劲，全都跟这土克拉干上啦，平时在后厨也没见伱那么积极，今儿怎么这么大干劲儿啊？” 易中海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缝，朝外边看了看，再走回来，似乎下定了主意，对秦淮茹说：“我就直截了当的给你说吧。你也不用为工作，还有吃饭发愁了，只要你能怀上我的孩子，以后你的一切我都给你包了。再也不用你多发愁一点，就连棒梗和小当，吃的喝的穿的，我也都会帮你的。” 所以，在宋武收拾他的小院子的时候，轧钢厂这边的小农场也已经开工了。 刚开始的时候，要开荒，要翻地，还有垒墙，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不过等她跑到食堂里才知道，傻柱竟然出去开荒干活了。开小农场的事儿，刚才车间主任也讲了，但是秦淮茹并没在意，没想到傻柱竟然第一批就去干活了。 最不开心的还是秦淮茹。对于那些男工人们来说很轻松的活在她眼中，却是沉重的难以承担。 “上班期间你去干什么去了？”易中海语气很冷。 轧钢厂的车间里，虽然说要保生产，并不抽调人员去参与，但其实现在的活儿相比较去年已经少了许多了，工人们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忙。 傻柱心里就非常有意见。本来他天天过得逍遥自在，结果也不知道哪个孙子出的馊主意，非要开个什么小农场。 易中海眼光灼灼的看着秦淮茹。 只剩下一个早已习惯了长期斗争的许大茂，保持着无论什么情况，嘴上不能落下风的高风亮节，还在那儿喊：“傻柱，你吓唬谁呢？你有种现在过来。” 没找到傻柱，秦淮茹失望的离开了第一食堂，刚回到车间门口就被易忠海叫住了，还把她叫到了工具房里，这里一般也充当这些高级工的休息室。 所以平时不太看在眼里的傻柱，这时候反而在她眼里成了一个很大的助力。 傻柱咬着牙说：“孙子你等着啊，等干完活了，咱们回去再说。还有啊，刚才谁说的话我都记着呢，等下工了我一一的找你们去。”傻柱不是傻子，工作的时候他还是知道轻重，账可以先记上嘛。 秦淮茹这一次是真的被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见的话，“他竟然说让我替他怀个孩子！” 秦淮茹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拉开了和易中海的距离，她扭头看了看并没有锁上的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易中海看到她的样子，轻轻的笑了一笑，说道：“我也不逼你，这只是一个互相都有好处的交易，你回去想想吧，这两天就要给我个答复，时间很紧，不能再等了，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提。” 第102章 会不会是你的身体有问题 第102章 会不会是你的身体有问题 秦淮茹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车间里，在角落里默默的干自己的活。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刚才易中海的那些话，刚才的惊讶和慌张，这会儿已经少了许多，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易中海想要个孩子，却一直不能如愿，这件事她也听贾张氏平时在嘴里唠叨过。现在看来，真的是一大妈可能身体有问题，不然易中海不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为什么说时间很紧，不能再等了呢？秦淮茹脑子里还闪现出了易中海说这句话时，脸上焦急的神色。 她也是个聪明人，稍微地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现在贾东旭人刚没有，如果在最近这一段时间能怀上孕，多多少少还能遮掩一二，再往后拖个十天半个月事情就更不好说了。 老东西还真是好算计呢。这时秦淮茹又想到在贾东旭还没去世之前，已经能感觉到，易中海似乎已经对她起了主意，但是他当时好像并没有太着急。 现在想来，估计是贾东旭意外的事故身亡，让易中海也颇有点准备不足，很可能把他原来盘算好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前面是忙着办丧事，还有厂里赔偿的事，估计他是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现在事情终于稳定了，他那一颗不安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了。 想清楚了这里边的一二三，秦淮茹不由的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办呢？” …… 宋武这一天也是没得闲，除了干好铺子上的活，他忙活了一天，总算把院子给收拾妥当，到晚饭的时候，就准备好好做上一顿犒赏犒赏。 今天，宋武准备好好露了一手。他养的兔子终于可以吃了，用了不少的佐料，做了一盆麻辣兔肉。另外又拍了个黄瓜，炒了个鸡蛋西红柿。 在刚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院里，支上一张小方桌，饭菜摆的满满的。宋武准备今天他喝啤酒，给娄小娥准备了桂花陈酒。 当娄小娥打着哈欠来到小院，看见桌子上的饭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高兴的说：“今天可真丰盛啊，哎，你现在还能买到黄瓜和西红柿？” 他的黄瓜和西红柿哪是现在买的呀，全是在戒指空间里存着的。现在菜店里天天都空着，还买黄瓜和西红柿，想的美。 宋武随口支应了两声，也没有详细回答，拉着她坐到了桌子边。 娄小娥今天很有点好奇宝宝的感觉，非要喝宋武的啤酒，结果刚一入口就喷了出来。 皱着眉苦着脸说，“你喝的是什么东西啊，一股子马尿味。” 宋武开心的笑着说：“你喝过马尿？”说话轻挑，自然要迎来一阵暴打。 等到动筷子的时候，宋武对娄小娥挤挤眼睛问她：“伱猜我今天做的是什么肉？”今天宋武特意把兔子剁的块小了一点。 娄小娥用筷子扒拉扒拉盆中的兔子肉，侧着头在那思索：“不像是鸡肉呀，肯定不是猪肉，难道说是……”她看了看宋武笑嘻嘻的脸，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宋武，你不会把我的小兔兔都给炖了吧？” 宋武很是遭了一顿横眉冷对，还有千夫所指，但是过了没多大会，终于认清并接受事实的娄小娥，尝了一口宋武夹给她的麻辣兔肉，然后立刻被征服了，她对小兔兔的爱，立刻上升到了另一个更高的层次上。 “嗯。不错，今天的菜真好吃。”娄小娥今天是食指大动，胃口极好。满桌子的菜有一半都落进了她的肚子里，因为兔肉做的有点辣，她的桂花陈喝了有半瓶。一张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宋武对娄小娥说：“干脆咱们这院子里把棚子拆了，盖成小房子吧。虽然院子有点小，房子也盖不很宽敞，但是有个独立的空间总觉得更舒服。” 东厢房的屋子虽然住着很舒服，很宽敞，但是跟人家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点什么事都没有任何的隐私。让宋武觉得非常的不方便。 但是现在去找一个独立的院子，一时半会儿也不太现实，所以他就打起了自己这个巴掌大小院子的主意。 最起码真盖上两间小房，在东厢房住烦了，偶尔躲到这里边自成一统也是挺好的感觉。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个独立的小院子，也能经常的做点出格的好吃东西，不然放了那么多东西也没法吃也是一种悲伤啊。 娄小娥对今天的饭菜很满意，吃的心满意足，偎在宋武的怀里，听到他的话以后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点点头：“我看可以。房子也不用跟前院的东厢房一样盖那么大，只盖个小两间的格局就可以了，有个小厅，然后有个小卧室。”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规划着自己的小窝。说的兴致来了，干脆就开始拿着尺子量了起来。宋武还在一个，破本子上画来画去，把自己和娄小娥商量的想法先记了下来。 最后，宋武对娄小娥说：“明天我就去街道上打个招呼，然后就让师傅来干活。” 正在宋武志得一满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的娄小娥问了他一句：“杜雨慧那边有黄瓜吃吗？我少那几只小兔兔是不是被你送给她了？” 宋武正在那儿遐想自己的小房子呢，突然被问了一句，随口点着头应了一句：“嗯，她那都有，兔子她也吃了。” 宋武话刚一出口，就感到自己腰间的软肉被使劲的掐了一下。他这才醒过神来，哎，娄小娥学坏了，都知道来突然袭击了。 娄小娥恶狠狠地对宋武说：“等明儿，你领着我去她那个小院子里看看，我也想见见她住的地方。 宋武苦着脸说：“非要去吗？” 娄小娥点点头，“明天咱们就去。” 宋武觉得今天就不该提在小院子盖房的事，结果让娄晓娥想起来了杜雨慧的平房小院。 而就在这时，刚才还兴致颇高的娄小娥突然叹了口气，她看着宋武，问他：“你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怀孕呢？” 宋武被她突如而来的问题，弄得一愣，不过这个怀孕的问题，他也不是太懂，主要是因为没有经验呀。 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后世的信息爆炸，他多少耳闻过一些相关的东西，连忙搜肠刮肚想把记忆里的那点东西给找出来。 只可惜当时他明知道什么怀孕生小孩之类的事跟他自己不相干，所以实在是没有多操心，想起来的东西，并没有太多有用的，顶多也就是一些常见宣传信息和广告宣传罢了。 不过，他觉得应付娄小娥也够用了。 宋武整理整理思路，开口道：“怀孕这个事情吧，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不用太着急，它跟心情、饮食，还有很多客观条件都有关系。咱们才刚结婚多长时间，还不到一年，你着什么急呀？多过过两人世界多美啊。” 娄小娥听了宋武的话，脸上有点儿紧张的神情也放松了一些，偎到了宋武的怀里小声的说：“可是我想要个孩子呀，而且我妈妈也问了两三次了。” 宋武拍拍她：“着什么急呀？不急不急。孩子该来的时候他自然就来了。” 宋武当然也想要个孩子，但是这个时候一定要在娄小娥面前表现的轻松自然。 可是下边，娄小娥紧接着的一句话差点让他崩溃了。只听娄小娥突然又说到：“宋武会不会是你的身体有问题？” “什么？我的身体有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你还不知道我天天什么情况？”宋武一下子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幸亏娄小娥还坐在他怀里。 娄小娥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的说：“可我听我妈说，有时候那个厉害并不代表……” 宋武直接把她的话打断了：“你妈懂什么呀？别听她瞎说。”宋武很少见的对他丈母娘大放厥词。 娄小娥也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说道：“可是你跟那个人在一块儿也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人家怀孕啊。” 哦…… 宋武武一下子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冷了场。过了有好一会儿，娄小娥才犹犹豫豫的说道：“要不咱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宋武两辈子都最烦去医院了，两辈子的身体残缺，造成了他对医院的十分排斥。“不去，我知道我身体好好的，你不用着急，肯定能生孩子的。” 这一次娄小娥没再多说什么。 宋武总算也知道了，为什么觉得娄小娥最近总有点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因为怀孕这件事呀。 他这一段儿小日子过得美的很，跟娄小娥琴瑟和鸣，美满幸福，脑子里压根儿没考虑过生孩子怀孕的事情，真说起来还是因为他还没折腾够呢。 可是今天娄小娥一句无心的话，却让他心里打起鼓来。 “不会，我这身体真的有毛病吧，不然杜雨慧和娄小娥为什么都没怀孕啊。”说实话，他现在越想越没信心，谁知道穿越这东西会有什么后遗症呢？ “不行我得去找杜雨慧问问，看到底当时是什么情况没有怀孕。”宋武在心里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 第103章 想办法把娄小娥弄上手 第103章 想办法把娄小娥弄上手 对傻柱来说，去荒地上开农场干活也不是全没好处。 他最近老是吃不香睡不着，心里天天跟猫叫春一样抓挠的让他难受，现在开荒出那么大的力，累得像死狗，所以头一挨着枕头就能睡着，估计不到天明院里动静大了就不会醒过来。他没想到这样干了一天的体力活，倒是吃得香，睡得好了。 不过许大茂可就惨了，他最近因为客观原因放电影的任务也是越来越，本来就少了许多油水，也少了许多出去换口味的借口，日子过得少了许多滋味，只好在厂里偷闲耍滑。可是现在倒好，换成刨土的活了。 他跟傻柱不一样，傻柱单身狗一个，累了反而睡得更香。他呢，是有媳妇的人，本来战力就不行，攒了好几天劲，准备回去交公粮。结果在荒地上掘土克拉把自己弄的筋软骨酸，回家连动都不想动，被高娥给嫌弃的，恨不得把这条死狗给一脚踹出门去。 其实，最近他们两口子基本上大吵小吵不断，互相看不顺眼。许大茂后悔的要命，要知道是这样他就不结婚了，现在这样的日子，哪有原来逍遥自在的日子过着舒心呢？ 原来他只想到了结婚的好处，有个媳妇儿能让他有面子，还能天天光明正大搂着媳妇睡热乎乎的觉，可是没想到代价这么大呀。 还是村里的小媳妇、小寡妇才更懂人的冷暖，平时不吵不闹，一点小东西哄得开开心心，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有工夫了就去哄一哄，没工夫了压根不用理。 在一块时，他就跟个大爷一样，现在想想，那样的日子才叫日子呢。现在可好了，家里供了一位爷，即使是再下乡面对馋人的小媳妇、小寡妇们，可能他也有点无力了。 昨天一夜没能爬上床的许大茂，早上就觉得浑身酸疼，他也没睡好，俩眼跟熊猫一样。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甚至连早饭也没混上一口，心里烦的要命，唉声叹气地推着自行车往外面走，想想待会儿还得去地里干活，回家又吃不好，睡不好，心里顿时觉得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走到中院，正好看见秦淮茹也要出门上班，他眼中一亮，这不是想小寡妇就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寡妇吗？ 许大茂瞬间觉得身上又有劲了。 “走呗，坐我的车子，我带着你。”许大茂挤眉弄眼的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快走了几步，过了穿堂去前院了，压根没理他。 许大茂贱兮兮的笑了一下，看着前面摇摆的背影，心想，真够味儿啊！ 他揉了一下鼻子，推着自行车追了上去。可是到前院，秦淮茹早已经出了院子，却正好看见东厢房门口，娄小娥正在那儿收拾房廊下的一堆杂物。 她弯着腰，正好显露出了美好的身体曲线。 许大茂这会顾不上秦淮茹了，心中想这又来了一个小媳妇，没机会放电影下不了乡，不过，在这院里也凑齐了呀。 他心头一动，正准备上前去跟娄小娥搭两句话，可是娄小哦听见动静，扭头看见是他，哼了一声竟然站起身，急走两步就推门进了屋子。 许大茂被弄的有点七上八下，他看着东厢房刚关上的屋门，脑子里闪现着娄小娥刚才的样子，笑了一下。“对宋瘸子就不能客气，得想办法把娄小娥弄上手，这样正好一举两得，既报复了宋瘸子，又能让自己得了好处。嘿嘿。” 他心里想着好事，脸上就露出了贱兮兮的笑容，似乎已经得偿所愿了。 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自行车被人使劲的的踹了一下，他被惊的一个机灵，连腿都软了。 傻柱那讨厌人的声音传来：“傻茂，你大早上站到这傻笑什么呢？我一看你都没憋好屁。我说，伱对着宋武家在这想什么呢？” 傻柱昨天下工回来，累的不想动，就没去找许大茂的麻烦，他一夜好睡，这会儿精力正充沛，准备活动活动手脚。 许大茂被扰了白日好梦，又被吓了一跳，心里那叫一个气呀：“我站到院子里，想对着哪笑就对着哪笑，你管的可真够宽的。我又没对着你们家，你管的着吗？” 正在这个时候，宋武推门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早听见动静了，再加上娄小娥进屋的时候气呼呼的样子，他自然要出来找找场面。 宋武口中语气淡淡的对着许大茂说：“大早上起来，不赶快去上班，在我家门口吵吵吵闹闹的干什么？”说着他就从房廊的台阶上往下走。 许大茂有心反讥两句，可是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宋武确实胆气不足，竟然一撅屁股推着自行车跑了。 傻柱还没动手呢，许大茂却跑了，不过他看到那个狼狈的背影，心里也挺高兴，在后边看的直乐。“傻茂，你跑那么快干嘛？别绊到门槛儿上摔个狗吃屎。” 宋武看许大茂跑了，也没再理他，问傻柱：“你一个厨子上班去挺早呀。往常早饭不是不给你管吗？” 傻柱叹了口气：“现在开小农场，我一早得去翻地去。” 宋武还是才知道厂里小农场已经开始弄了，他正要详细问问情况。 听见傻柱又说道：“嘿，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孙子，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我何雨柱从小到大还没干过这么重的活呢。哎，没想到混来混去又成了土地刨食的，昨天才干了一天，都快把我累死了，接下来还得连干五六天，你说我上哪说理去？” 宋武讪讪地笑了一下，他心想这事还得跟傻柱说一声，别让他天天嘴里到哪都是缺德孙子的说个不停。 于是他对傻柱说：“其实吧，开小农场，是我前一阵见到李主任，跟他提了一句。” 傻柱一愣，脸上瞬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唉，哥们儿你别多想啊，我不知道这里边还有你的事儿，唉，瞧我这嘴。”说着，他作势还朝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扇了一下。 宋武笑着说：“那没事，其实开小农场有好处，现在吃不好，到时候地里种出来的东西最起码能解解急。” 这会儿，傻柱对小农场的态度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是笑着回应：“我觉得也是，这开小农场虽说前期干活确实累了点，不过要真种出来了，也算是干了一件踏踏实实的好事，其实我也发现了，真干点活，睡觉睡得香的很，你没看我今天反而更有精神了。” 宋武待会等着还要去街道上有事，所以也没心情，再打听小农场的详细情况，随便又跟傻柱聊了两句，傻柱就去上班去了。 宋武自己也出了院子，准备去街道上找王主任打个招呼，把小院里翻盖两间房的事跟她说一下。 其实，他自己没注意到，这院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已经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原来他是一个边缘透明人物，几乎谁嘴里都是瘸子瘸子叫着，态度上也都是戏虐为主，从没人把他当回事。 可是现在，称呼上再没人当面用瘸子来叫他，从原来的俯视低看，慢慢的开始平视，直到现在甚至需要仰着头看了。 宋武到街道上，给王主任把修房子的事打了个招呼。今天，他还特意掂了两瓶他自己泡的新酒。 “王姨，拿回去让我叔尝尝，跟原来的酒有什么不同，看看味道怎么样，给个评价和回馈我好改进。” 王主任正要责怪他，明目张胆的就跑到办公室给她送东西，可是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啊，你自己又捣鼓上了，行啊，那我回去让他尝尝，看看怎么样？” 宋武小声对王主任说：“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挺好。” 王主任伸手点了点他。 宋武这个时候，又想到刚才傻柱说轧钢厂小农场已经干了起来，于是对王主任说：“王姨我听傻柱刚才说，轧钢厂那边已经得到批准，开始弄起来小农场了。” 王主任把两瓶酒先收进了后边的柜子里，点点头说：“对，这事我知道。现在可不止轧钢厂一个单位呢，还有好几个单位都开始动了心思，大家都撑不住了。” 宋武问：“咱们街道上没什么动作？” 王主任愣了一下，笑着说：“咱们街道上就这几个人，抽人也抽不出来，再说也没缺粮食缺到那个份上。” 宋武知道她误会了，也怪他自己没把话说明白，于是又说道：“我是说，现在各家日子也挺难的，街道上没想个办法，也让各家各户有个贴补？” 王主任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现在到处都紧张，我也调不来东西啊。这一次是真的体会到有心无力的感觉了。” 宋武往办公桌前，离得更近一些，说道：“其实我觉得吧，人家单位里可以搞小农场，咱们各家各户是不是也可以试着种点东西啊？” 王主任神情突然一肃，抬眼看着宋武。宋武知道得赶紧把话说明白，“王姨，就拿我们那个院子来说，大片的空地，如果房前屋后都利用上，种上菜啊什么的，最起码能让各家各户多点东西吃，改善一下生活。” 说到这儿，宋武看了看王主任的表情神色，见她很认真的在听，于是又接着往下说。 第104章 女人心就是细 第104章 女人心就是细 “如果吃的问题能够有效的改善，这样大家伙的心里不是也少点郁闷吗。到时候街道再开展工作，大家就会更有心气，有了心气，对街道的响应支持力度不就更大了吗？” 这道理浅显易懂，王主任一听就明白了宋武说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有点犹豫，毕竟这挑头干一件事，跟响应号召里边差别还是挺大的。 王主任低头想了一会儿，她对宋武说：“这件事我得想想，你先去忙活你那个房子的事去吧。” …… 在小院里起两间小房，不是太大的工程。不过在师傅们来之前，宋武还得把他的宝贝兔子们先给安排妥当了。 所以在街道办，跟师傅们见面后，他也跟他们商量好，等吃过中午饭再开工，上午让师傅们该准备东西准备东西就行了。 宋武回到家，就把兔子们全装进一个大木箱子里，幸亏两个母兔新的一窝还没生下来，不然还真不好弄。 他又拐到街上找了个拉东西的，让人家给拉着车子，把兔子送到了杜雨慧的小平房院里。 他有这里的钥匙，虽然很长时间没用了，但是这里的锁明显没换。 在拉车的师傅帮助下，两个人把木箱子抬进院子，付了钱送走了师傅。 宋武跑到院子的兔子窝看看，这里的几只小兔们虽然没他家里面长得那么壮实，但是也是挺肥的，不过它们还没到繁殖期，还处于吃了睡睡了吃，只能长膘的阶段。 现在他把家里的兔子倒腾了过来，虽然只是暂住几天，但是这里的兔子窝也有点显得小了。 看看院里还有剩下的砖头，宋武干脆动手，又把兔子窝给扩大了一些。 正忙活着呢，大门被敲响了。宋武起身走过去，趴到门缝里看了看，原来是杜雨慧中午回来了。 等宋武把门打开，杜雨慧在外边看见院里是他，明显松了口气，嗔怪的说道：“我还以为遭贼了呢。” 宋武笑了笑，把兔子先挪过来暂时放在这里几天的事，给她说了一下。 杜雨慧看看已经差不多扩建好的兔子窝，点了点头，问道：“中午在这吃饭吗？” 宋武想了想，“在这儿吃饭，趁机会，正好可以把想问的问题问一下。” 于是说道：“你去歇着吧，我洗洗手，现在去做饭，马上就好。” 杜雨慧很高兴。 宋武只要是空间里有的东西，杜雨慧这里也基本上不缺。 中午两个人炒了两盘菜，蒸了米饭。因为馒头没了，现蒸的话太费时间，不如米饭来的快速。 杜雨慧吃得很开心。“好久没吃到伱做的菜了，真好吃啊。” 宋武说：“你不是才去过家里，还吃了一顿吗？” 杜雨慧突然没好气的说：“我是说在这里吃你做的饭。真是个傻子。” 这话不好接，宋武干脆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他看今天杜雨慧心情不错，于是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我有个事儿想问你一下。” “什么事儿？说吧。”她今天心情真的不错，胃口也极好。 宋武咬咬牙说道：“我想问问，咱们当时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为什么没怀孕呢？是不是当时采取了什么措施？” 杜雨慧一下子愣住了，脸色变得煞白。 宋武看见她的样子，有些慌了手脚：“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回答我就不问了。你放心，我以后也不再问了。” 杜雨慧放下手中的碗筷，慢慢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轻轻的咽下。 然后，她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水杯，又看向了宋武。 这时，她的脸色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甚至还重新挂上了笑容。 “为什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了？”她看着宋武，等待着他的答案。 宋武不好意思的讪讪笑了笑。“还不是娄小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起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怀孕，就开始东怀疑西怀疑，最后还说可能是我身体有毛病。你不知道把我给气的呀，我的身体怎么可能有毛病？你也知道呀，我的身……” 他话一秃噜，说到这儿，却觉得说的有点不太合适，赶忙住了嘴。 杜雨慧早就捂着嘴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可乐的，能值当她笑得捂着肚子都趴桌子上了。 宋武都快被她笑急了。 杜雨慧终于止住了笑，用戏虐的表情看着宋武，说道：“是呀，当时咱们在一块儿的时候，你身体是还不错，但是……，谁知道现在……。”说到这儿，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宋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再笑我可就走了哈，真受不了你。” 杜雨慧努力的忍住笑，用眼瞪了宋武一眼。“在老婆面前那么怂，就知道在我面前耍威风。”一句话说的宋武乖乖的又坐了下去，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笑。 杜雨慧眼睛在他身上打着转儿瞄了一圈，对他说：“好啦，不逗你了，我告诉你吧，你呀，身体好的很，应该没问题。一直我这边没怀孕，也是我自己的原因。” 宋武抬起头问她：“是不是你采取什么防范措施了？” 杜雨慧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平静地说道：“其实我一直没跟你说，我身体有问题，我不能生孩子。” 宋武傻了。 好一会儿，他才在杜雨慧一直很平静的眼神中醒过神来，问她：“难道说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才不愿意跟我在一块的？” 谁知杜雨慧还是摇了摇头。 她脸上的平静这一次也没有了，叹了口气：“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不能生孩子，而是因为在查明不能生孩子的原因时，偶然发现我可能卵巢里长的有很大的一块肿块，有的医生说那是恶性肿瘤，当时医生们都不看好病情的发展，我呢心里也有点绝望了。” 宋武这下沉不住气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步就走到杜雨慧跟前，蹲在她身旁，抱住她的腰。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呢？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呀。” 杜雨慧看他焦急的样子，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伸手摸了摸宋武的脸：“我以为我自己没有多长时间了，那时我想能跟你好上一段时间我已经很知足了，并不想再让你因为我……” 宋武一下子站起来，捧住了杜雨慧的脸，不让她再说下去，而是着急的问道：“现在呢？现在怎么样？咱们现在就去医院，让他们再检查一下。” 杜雨慧用手捂住宋武捧着自己脸的手，轻轻的摩挲。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脸上露出了非常明媚的笑容，“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么大一块肿块没有了。我现在身体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真的，你不是在骗我吧？”宋武觉得这个桥段有点太老了吧。 可是杜雨慧摇摇头，“真的没骗你，这是事实，又不是写，它没了就是没了。当初确实有，而且挺严重，我看了不少的名医，中医西医都去看了，但是现在也确认确实没有了，连医生们都很奇怪，好大一块肿块，怎么就会自己消失了呢？” 宋武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杜雨慧的双眼，想看出她到底是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杜雨慧却突然凑到宋武的嘴上，使劲的亲了他一口，“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身上好好的，心情也很轻松，真的没任何事情。” 宋武突然说道：“对呀，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这时候在心里想，要不是这个狗屁什么莫名其妙的肿瘤，现在他跟杜雨慧估计早就结婚了。但是另外再一想，跟杜雨慧结婚了，那娄小娥呢，唉，这一切莫非都是注定的。 当时他无疑是喜欢或者爱着杜雨慧的，但是现在呢，他心里早已经有了娄小娥的影子，他们共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彼此的性情也比较相投，最主要的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杜雨慧可能猜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也站了起来，伸手抱住了宋武的腰，把头枕在了他的胸前。宋武身体略微僵了一下，但是也回应的抱住了她。 好一会，杜雨慧抬起头，轻声的对宋武说：“放心吧，我不会跟你的妻子抢你的，我只需要能够静静的待在这儿就行了。” …… 宋武去送了一趟兔子，把自己送的有点失魂落魄。 回到家，修房的师傅们已经到了，他赶快收拾心情，把自己的要求，还有院里的情况跟师傅们都说清楚，两边结合好，就让他们开始干活。 然后，他自己干脆也没有开铺子门，直接回了前院的东厢房。 娄小娥不纳鞋底了，又开始学织手套，可是好几天了，那一个手套还只是一个线圈，每次见稍微有点样子，又重新拆了，然后再更新开始织，也不知道她的乐趣到底在哪里。 宋武坐在娄小娥的对面，娄小娥抬头看看他，觉察出他情绪不对头，于是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盖房的事情有问题？” 宋武摇摇头，稍微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唇还是对娄小娥说道：“我刚才去杜雨慧那院里送兔子，正好碰见她回来了。” 娄小娥放下手里的毛线，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宋武问道：“哟，还不错，你连她家的钥匙都有啊。” 唉，女人心就是细，连这样的细节都能注意到。 第105章 你是有福还是无福 第105章 你是有福还是无福 宋武本来就准备把事情说清楚，也没准备再跟娄小娥有隐瞒，所以也不在意她这时说什么了。 接下来，他就把今天在杜雨慧那儿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娄小娥说了一遍。 娄小娥听了以后，许久没说话，脸上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极其平淡平淡，不喜不忧。 就在宋武快沉不住气的时候，娄小娥突然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的身体十有八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难道说是我有问题才怀不上孕的？不行，还得去医院检查检查。” 哎，女人，你操心的地方有点不对吧？ 宋武简直是无语了。他怀着极大的勇气，向自己的老婆袒露了一些自以为很了不得的事，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张了张嘴，想接着再问。娄小娥正好抬眼看见他的表情，很不耐烦的摆摆手：“啊，别说你那些不值一提的事，我心里正烦着呢。如果我要是身体有问题，怀不上宝宝那可该怎么办呢？想想都让人心烦。” 娄小娥，坐卧不安唉声叹气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不行我得去医院，伱陪我一块儿去。” 宋武哭笑不得，他说道：“师傅就在那小院里呢，家里不能没人呀，要不咱明天或者房子盖好了再去？” 可是娄小娥真的是急不可待，她说：“我回家一趟，找我妈让她跟我一路去。” 宋武是怎么劝她也不听，拦也拦不住，说了只需要等到明天就陪着她一块去，她也无论如何等不下去。 娄小娥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回到了娄家。 娄谭氏正在厨房里煲汤，奇怪的看着女儿急得通红的脸庞。 “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啊？” 娄小娥拉着她妈坐在沙发上，把今天宋武给她说的事情，还有她自己的担心和猜测，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娄谭氏看着女儿的样子，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丫头，妈只不过是问了你两次而已，你还真着急了。其实我是担心宋武的年龄不小了，怕他着急。放心吧，妈的眼睛看的还是准的，你绝对没问题。” “妈，你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娄谭氏看女儿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好，你等着，我给医生打个电话，干脆让他来家里一趟。” “看中医呀，行不行啊？” “放心吧。老先生是妇科圣手，再没有比他好的医生了。” …… 等送走了给娄小娥做了一番仔细检查的老医师以后，娄谭氏笑着对娄小娥说：“这下放心了吧，老先生都说了，你身体好的很，再也没有比你好的了。营养充足，身体健康，只要保持放松愉快的心情，想怀上孩子应该是很容易的事。” 娄小娥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一直没怀上呢？” 娄谭氏挨着女儿坐下，轻轻的揽住她的肩头，凑到耳边小声的说：“你再把平常你们在一块儿的情况，给我详细的讲讲，看看是不是哪出了问题？” 娄小娥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毕竟是自己无话不说的妈妈，而且她确实比较焦心怀孕的事情，于是就满脸通红的跟她妈妈讨论了起来。 好一会儿，娄谭氏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头晕眼花记错了，不会那么厉害吧。” 娄小娥奇怪的看着她妈惊异的表情说道：“对啊，基本上都是这样啊，实在是让人……” 娄谭氏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难道人跟人差别这么大吗？她以为最近有八灵酒的老娄已经很威风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不过，真听娄小娥说了一下小两口的生活，她还真发现了问题所在，“你们经常那样处理吗？” 呀，这个话题太羞人了，娄小娥都不敢看她妈妈了。不过最后还是在娄谭氏的一再追问下，又把当时的场景给遮遮掩掩的诉说了一遍。 娄谭氏有点哭笑不得，种子经常不栽到地里，你怎么可能发苗开花结果呢？ “我的傻女儿哟。”于是，娄谭氏又给娄小娥科普了一下基础卫生知识。 娄小娥也惊呆了，她结结巴巴的说：“可是实在是受不了呀，只能帮他那样了。” 哎，娄谭氏也无能为力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世界上奇怪的事真多，大家都在嫌短，偏偏还有长的受不了的。 “他没喝那种他自己泡的酒吧？” 娄小娥摇摇头：“宋武基本上很少喝酒，现在天热了，他也只是偶尔喝点啤酒，有时候陪我喝点葡萄酒和露酒。反正除了那一次在咱们家，陪着爸爸喝过两杯，就再也没见他喝过。” 娄谭氏是真的无语了，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她问娄小娥：“那你觉得宋武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吗？” 娄小娥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啊，他挺开心的，而且对我很好。从没说过一句狠话，甚至都很少不顺我的意的。” 娄谭氏苦笑着说：“我的小娥哟，我也不知道说你是有福还是无福了。”娄谭氏再看向女儿的表情，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娄小娥懵懂未知，奇怪的问：“什么有福无福的，妈你在说什么？” 娄谭氏搂着女儿的肩膀，手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摩挲，她突然想，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自己的日子，让她自己慢慢过吧。最起码有个知道疼她又能照顾她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娄小娥不放心的问她妈妈：“那我怀孕的事儿该怎么办呀。” 娄谭氏想了想，趴在娄小娥的耳朵边轻声了说了几句话。 把娄小娥给羞的满面通红，头埋在她妈妈的怀里都不敢抬起来了。 宋武送走了干了一下午活的师傅们，正好看见娄小娥骑着自行车回来。他高兴的连忙迎了过去，正想问问有什么情况。谁知道娄晓娥竟然哼了一声，没理他推着车进四合院了。 宋武一下子担心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再也沉不住气，连忙也跟着回了院子。 娄小娥在厨房的水龙头下洗洗刷刷，宋武站在旁边陪着笑脸想问问到底什么结果。 娄小娥嫌他碍事。“好啦好啦，别在这碍手碍脚的，给你说吧，我一点事都没有，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这一句说的宋武真有点怀疑人生了，“难道真的是我不行？” 娄小娥看他痴痴呆呆的样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凑到了他耳朵边小声的嘀咕了一阵儿。 “啊？你说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有点疑惑了，也不总是那样啊，不是偶尔还是正常程序的操作吗？ 不过他稍微想了想，总归也有个几率的问题吧。 …… 自从从娄家回来，娄小娥终于又恢复平常的状态了，但是宋武又总觉得哪里似乎在开始慢慢发生着变化。 后院的两间小房，包括院子里的一些规整处理，也就是三天时间就全部整好了。等到再把房子晾上几天，基本上就能用了。他新盖的两间房，虽然不大，但是通风极好，而且盖的稍微高了一点，也是为了增加通透性。 该去把兔子们接回来了，娄小娥也非要跟着一块去。去就去呗，什么事儿都说了，还怕她们见面吗？ 于是这天下午，两口子一个摇着轮椅，一个骑着自行车，还带着一点上门礼物，就朝杜雨慧的平方小院而去。 杜雨慧听到敲门声问了一句，是谁？听到是宋武的声音还挺高兴，结果一开门，还看见了在一边推着自行车笑容满面的娄小娥，心里也是一惊。 不过她也很快就反应过来，马上就把宋武扔在了一边，不再管他，而全身心的接待起娄小娥来。 娄小娥进了院子，背着手四处的转悠看着。小院不算太大，但也不小，房子只是简单的小平房，但是安安静静独立自处，确实是挺舒服的。 杜雨慧高兴的对娄小娥说：“今天一定要在这里吃饭，咱们还让宋武下厨，给咱们炒几个菜。” 娄小娥指了指放在旁边桌子上的东西说：“你看我专门带了桂花陈酒，就是准备跟你好好聊天喝酒呢。”她扭头对宋武说：“别傻愣着了，赶快下厨房吧。” …… 易中海连着等了秦淮茹两天，却一直没等到她的回信，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时间不能再拖了，再拖只有明干了。 那样的话，对他的影响实在不好，而且风险就太大了，他虽然迫切的想有个孩子，但是也不能弄得身败名裂，到时候有孩子了也养不成啊。 他本来准备稳坐钓鱼台，学学姜太公钓鱼，来个愿者上钩呢，那样能来个身心俱爽，可是现在看来必须得主动了。 可是让他稍感棘手的是，秦淮茹这两天上班的时候，做什么都很积极，干什么都抢在前面，干活都快挑不出来毛病了，要依着这个劲头，想转正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而在上班之外，秦淮茹一下班就跑过去找傻柱，甚至连上班下班都跟他一路。回到院里不是在家里呆着，就是在水槽边洗衣服，也都是拉着傻柱在那聊天说话。 所以易中海愣是找不到单独跟她聊两句的机会。 现在刚下班，他四周瞅瞅，又没看见秦淮茹，估计又跑去找傻柱去了。易中海紧紧的咬了咬牙，“这个徒弟媳妇可比他那个徒弟心眼多多了。” 第106章 你是管事大爷肯定得帮我们 第106章 你是管事大爷肯定得帮我们 秦淮茹确实在想尽办法躲着易中海，目前她能想到的，也就是把傻柱当成挡箭牌，尽可能的不给易中海单独找她相处的机会。 这两天倒确实起了作用，不过另一个问题仍然很棘手。她该怎么才能弄到更多吃的东西呢？ 她原想着傻柱在轧钢厂食堂里工作，想弄点吃的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吗？于是，也给他话里话外透露了想让他帮帮忙的意思。 傻柱倒也不是不帮忙，可是现实跟秦淮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现在轧钢厂食堂里竟然也没有油水了。 傻柱对她说：“要是但凡有点办法，咱厂里也不可能去东边荒地上开小农场呀。秦姐，你没看我这个厨子都放下勺子，开始掂铁锹棒把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傻柱也是一脸的苦笑。“话说回来，这主意好像还是宋武给咱们后勤上那个李主任提的呢。他可把我害惨喽。” 秦淮茹猛的听到了宋武的名字，很奇怪的问：“你说是宋武，给李主任提的？” 傻柱点点头：“对呀，是宋武亲口给我说的。” 秦淮茹说道：“李主任会听他的，他不就是一个修车的吗？” 傻柱不点头换成摇头了。“哎，谁知道呢。反正有人说他跟李主任关系好着呢，对了，就连一大爷都这么说，我也不知道确实什么情况，但是既然宋武说了，应该这主意就是他给李主任说的，而李主任现在不也就听了吗？” 秦淮茹若有所思，两个人一起慢慢的朝着东直门走去。傻柱倒是特别的享受这两天的生活，当然了，肯定不是因为他天天撅着屁股在地里刨土坷垃。 而是因为最近两天秦姐对他特别的热情，天天上班下班就来找他一路，两个人说着话，别提有多亲热了，他就觉得这简直就是他不敢想象的好日子了。 更何况现在在院里，秦姐跟他说话也特别的热乎。以至于他这两天干完活那么累，也总不想直接上床睡觉，也总想尽办法的待在水槽边，好能跟秦姐多说几句。 虽然，现在他晚上又开始翻来倒去睡不好觉，但是他就觉得心里是那么的舒服。 傻柱走在秦淮茹的旁边，偷着眼瞅了瞅她低眉耷眼想事情的样子，心里边情动不已，恨不得现在就能把秦姐搂在怀里。 正在他浮想联翩，似乎都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比较冷峻的声音，吓得正在瞎想的傻柱浑身一激灵。 “柱子，你们俩等等，咱们一块儿走。” 是一大爷易中海。 同样浑身一激灵的，还有旁边的秦淮茹，而且她似乎瞬间脸色也变得煞白了起来。 易中海快走了两步，赶上傻柱和秦淮茹。他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问秦淮茹：“伱这两天工作积极，下班也挺积极，这铃儿刚响人就不见了。” 秦淮茹尽力保持着面色的平静，说道：“我不是跟傻柱约好了吗？一块儿上下班，他在荒地上干活，我就提前早点出去，先到那边儿跟他汇合呀。” “是啊，是啊，这两天秦姐和我都是一块上下班的。”傻柱一脸的幸福微笑。 易中海倒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语气平和地跟傻柱、秦淮茹聊起了厂里这一天发生的各种小道消息。 直到他们走到了四合院门口，易中海才对傻柱说：“柱子你先回去，我跟秦淮茹说两句话，交代一下工作技术上的事情。” 傻柱有点奇怪，都到家了，还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说呀？但是还是点点头，先进了院子，他准备回去赶快吃饭，早早就等在水槽边，待会儿还跟秦姐聊天说话。 秦淮茹张嘴想叫住傻柱，可是易中海凌厉的眼神让她吓得一哆嗦，还是闭上了嘴。 易忠海给秦淮茹朝旁边一个小胡同使了个颜色。秦淮茹只好朝那边走了过去，然后易中海就从后边跟了上来。 本来秦淮茹还打算找机会躲进宋武的修车铺里，可是刚才她看了一眼，发现修车铺竟然锁着门。 唉，天天都开着门，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候关了门，也不知道宋武去哪儿了。 …… 宋武这个时候正在厨房里干的满头大汗热火朝天。平房正屋里，跟他关系最亲密的两个女人，正在那儿面对面的开心聊天，不时传出的笑声，总是听的他心里边一阵一阵的打哆嗦。 为了缓解他自己感觉到的紧张气氛，宋武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愣是炒了六菜一汤。葱香鱼脯、麻辣兔肉、青椒炒鸡蛋、宫保鸡丁、软溜肉片、香菇青菜，再加上一道番茄蛋花汤。 今天他算是下了力气，也下了本钱。 平房正屋里，娄小娥和杜雨慧聊天的亲热劲头就像好姐妹一般。两个人并不是像宋武所想的是面对面坐着，反而是都坐在沙发上，偎的还特别近。 刚才谈的话题早已经过去，这会儿两个人说话也没有了那么大的笑声，反而都是贴着耳朵嘀嘀咕咕。 只听两个人嘴里不时的啊，哦的惊呼声。杜雨慧还好一点，反而是娄小娥早已经脸色绯红一片了。 宋武端着饭菜进屋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情景。 想好的激烈交锋，言刀舌剑呢。怎么看起来完全一幅闺中密友的画风呢？ “好喽，饭菜好了，都吃饭喽。”宋武把饭菜摆好，端上来啤酒，掂上来桂花陈酒，用最标准的露出8颗牙齿的微笑，对两个女人轻声说道。 可是两个人都没理他，还在那里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两个人你揽着我的肩头，我抱着你的胳膊，别提多近乎了。 宋武自己搬个凳子坐在餐桌旁，端起啤酒先喝了一大口，还是这五星啤酒好喝呀。他咂巴着嘴，扭头又看向两个女人。 终于娄小娥似乎才发现饭已经做好了，高兴的喊道：“呀，不错，今天宋武竟然做了这么多，看起来还都是很好吃的样子，来雨慧姐，咱们尝尝他的手艺，今天有没有发挥失常？” 有没有发挥失常，宋武还真不敢保证，谁心里七上八下的，也难免会把盐放成糖。 还好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两个女人吃的是眉飞色舞。只不过全程都是她们两个人在聊天，根本就没有宋武插话的余地。 她们不知道宋武耳力好，所以小声嘀咕，还以为宋武听不到呢。 却不想宋武早已经听得目瞪口呆，手一直在那儿机械的夹菜，根本就忘了往嘴里送。 …… 秦淮茹和易中海一前一后进了小胡同。 这里很僻静，属于一个背巷，平时人很少。虽然不能干什么其他的事情，但是说两句话还是可以。 易中海面色平静地问秦淮茹：“你想好了吗？” 秦淮茹问道：“能不能再让我多想两天？” 易中海一下子笑了，呵呵，“就今天吧，现在你说吧，愿意还是不愿意？” 秦淮茹脸上很纠结，但是她最后看了一眼易中海，总觉得他的道貌岸然的样子里，透着一股的阴邪之气。于是她咬了咬牙，摇了摇头。 易中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甚至有点狰狞，他语气冷冷厉的说：“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拒绝我，后边想让我再帮你，千难万难，你以后日子怎么过？” 秦淮茹脸上又现出了犹豫的神色，可是也只是一闪之间，它又恢复了坚定，还是摇了摇头：“一大爷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我们家有困难了，你肯定得想办法帮我们。” 易中海突然露出了笑容，呵呵呵地笑，甚至笑的都咳嗽了起来。费了好一会劲儿，才平息了气息，他对秦淮茹说：“对呀，我是一大爷。当然了，一大爷对院里的住户们都是有责任心的。好啊，既然你拒绝我了，那你就等着一大爷的帮助吧。” 说到这儿，他不再理秦淮茹转身向胡同口走去。正在秦淮茹刚松了口气，他却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猛的转身，眼神灼灼的看向秦淮茹，又问道：“我再最后问你一遍，我说的事情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在他那么热烈的眼神之下，秦淮茹一刹那，甚至都有些松动了，不过最终她紧紧咬着嘴唇还是摇了摇头。 易中海看了秦淮茹好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秦淮茹等到易中海走后，刚才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像被抽空了一样，无力的滑坐在了地上。 …… 宋武和娄小娥从杜雨慧的小院里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娄小娥似乎挺高兴，反而是宋武若有所思，一直一言不发。 娄小娥骑着自行车，在昏黄的车灯下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的路，但是她仍然发现了宋武表情不对头。 于是，她问道：“怎么啦？嫌刚才我们没理你，受冷落了？” 宋武没吭气，只是摇着轮椅的飞轮。 娄小娥看看他，笑着问：“真生气了，怎么成了小肚鸡肠了？” 宋武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只是在奇怪，你们两个怎么能够那么开诚布公的互相讨论跟我在一起的情况呢？” 第107章 有话好好说 第107章 有话好好说 娄小娥听了宋武的话，先是一愣，然后醒悟过来。 她一下子大惊，夜色的遮掩下，整张俏脸都羞红一片。“呀，你怎么听见了？宋武你不要脸，偷听我们女人聊天。” 宋武哭笑不得，“你们说话就坐在我附近，是伱们说话声音大，我听见了还能怪我吗？” 娄小娥心里很是奇怪，她和杜雨慧基本上都是嘴贴着耳朵小声嘀咕的，没想到还能让宋武把她们说的话都给听了过去。 不过毕竟是两口子，害羞也只是一时猝不及防而已，很快娄小娥就恢复了平静。“那有什么呀，我们彼此都了解一下嘛，这样才能让我有更大的把握，快点怀孕嘛。” “小娥，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那么着急干嘛呢？咱们两个人先这么开心的过个一两年不是更好吗？” 谁知道娄小娥很认真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想快点儿给你生个孩子，似乎很有紧迫感的样子。好了，你就别再问了，你以后就尽量配合我吧。” 宋武顿时觉得自己从丈夫，来了一次华丽的转身，升级成工具人了。 本来以为娄小娥这么大的精神头，回到家，今天晚上铁定要把他这个工具利用一番，没想到上了床才对宋武说：“早点睡吧，我身上不舒服，好好养足精力哦。” 把宋武给气的，你不舒服，这两天弄那么热闹干什么？ 娄小娥似乎是纾解了心中的郁闷，睡得极香甜。宋武则在床上辗转翻侧，如何也安不下心来。 人往往晚上失眠睡不着的时候，时间总觉得过得特别快，但是这种快是让人心里焦急不安的。 宋武翻来倒去，觉得没多大会儿，再看看表却已经快12点了，心头越来越着急了。 他正要准备开始数羊，突然感知到秦淮茹家的房门被打开，然后秦淮茹从屋里溜了出来。 “难道今天又跟易中海有约会？”宋武不自觉的就把注意力开始放到易中海家的屋子。可是那边屋里两个人早已经睡熟了呀。 这个时候，秦淮茹却已经朝着前院快速的走了过来。 “她要干什么去？”宋武的好奇心被引了出来，也顾不上想着去数羊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秦淮茹径直就来到了他家的屋门口。 宋武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秦淮茹在宋武家的屋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似乎有些犹豫，转身又退了回去，但是走了两步又停下，重新又回到了屋门口，就这样来来回回倒腾好几遍。 连宋武都快受不了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秦淮茹似乎下定了决心，手一扬，将手中的东西砸向了宋武家的窗户。 “啪嗒”很小的声音，应该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小物件。宋武忍着没吭气。 可没想到秦淮茹手一扬又砸了一下。 宋武干脆翻身下了床，瞅瞅床上睡得正香的娄小娥，他怕把她吵醒了，小心的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先把感知力放到前院的几家住户，觉得他们还在熟睡中，放下心来。 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寡妇敲我的窗户，万一让人看见了，说不清呀。 宋武实在搞不懂，今天秦淮茹突然这是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宋武极力的压低声音，小声的问秦淮茹。 秦淮茹看见宋武终于开了门，也是松了口气，她没说话，指指宋武家修理铺的小院子，然后转身就先朝那边走了过去。 宋武想了想，如果不过去，这娘们儿还指不定要干什么呢，算了，过去问问她到底要干什么，看看她今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宋武闪身出了门，把屋门轻轻的掩住，跟着秦淮茹来到小院的门口。 秦淮茹等他走到身边，小声的说道：“不想让人看见就赶快把院门打开，咱们有话到那里边说。” 宋武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还很坚决，干脆就掏出钥匙把院门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小院。 秦淮茹刚进院子，就翻身把院子的门从里边插上了。然后她又一转身，直接就扑进了宋武的怀里，抱着宋武的脖子，嘴就开始往宋武的嘴上凑。 宋武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连忙扭脸躲了过去，手也把她往外推：“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却没想到，秦淮茹突然说道：“你再推我，我就喊，然后让整个院里都听见，说你强奸我。” 我靠。宋武愣住了，这一下还真不好弄了。 可是秦淮茹没给他反应时间，他这边刚一收了动作，秦淮茹又贴了上来。嘴唇很丰满，可能是提前刷了牙，香甜柔软。 宋武也不自禁地双手抱住了秦淮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宋武感觉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连忙伸手拦住。他虽然今天本来就睡不着，心绪难平，但是这突如而来的热情，仍然让他有很大的戒心。 他极力压抑住情绪问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到底要干什么？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这么虎，半夜就敢砸我家窗户，你不怕是小娥听见开了门呀？” 秦淮茹雪白的脸，早已经粉红一片，两只眼睛也水汪汪的，口中微微喘着气，她说：“等会儿再说不行吗？” “不行，你先说。”宋武还是把她推开了。 实在是今天这娘们举动太异常，再好吃的肉，要有毒了也要命啊。 宋武用极大的毅力，暂时平抑了自己的冲动，用冷静的眼神看着秦淮茹，等着她的答案。 秦淮茹呼吸渐渐平息下去，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然后她就把易中海这几天对她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宋武说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秦淮茹流着泪，问宋武。 “不知道怎么办，就跑到这儿找我用这种方法？” 秦淮茹说道：“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了。我觉得也只有你能帮我，也只有你能让我心甘情愿的做这些事情。” 宋武问她：“真要是刚才咱们都做了，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秦淮茹擦着眼泪，笑了笑说道：“让你跟娄小娥离婚，你肯定不愿意，那就还这样过呗，只要你能照顾我，不让我受太多委屈，受别人欺负，我就满足了。” 宋武叹了口气。“我毕竟结婚了，那不是还有傻柱吗？他平时对你挺好的呀。” 傻柱对秦淮茹的心思，几乎人人都能看得出来。 秦淮茹说道：“我不喜欢他。而且我觉得他照顾不好我。”这个理由很强大，宋武竟然无言以对。 一时间两个人冷了场。 然后秦淮茹又扑进了宋武的怀里。 “哎，哎，咱有话好好说，你先别这样。” “不，我现在就想这样。宋武，你是不是个爷们儿？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忍住，我都怀疑你行不行。”秦淮茹连激将法都使出来了。 这话宋武可听不得，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能力。 可是嘴上说的很厉害，话里话外对他表示怀疑的秦淮茹，表现着实让宋武非常的意外。 “这娘们儿才三两下就成这样，不像一个有两个孩子，还结婚这么多年的女人呢。” 秦淮茹满脸绯红软倒在宋怀里，“哎，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呀？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不肯往前多走一步，只知道用手乱动。” 但是即使是这样，就已经让她品味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原来做女人还能这样呀？ 好一会儿总算是稳定了情绪。秦淮茹伸手朝宋武的腰间软肉掐了一把。 宋武也把她从怀里推开。秦淮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你帮不帮我吧？”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宋武平静地问。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从车间里调出来，那个活我实在是干不了，你也知道我一个弱女人家天天干那些重活……” 说到这儿，秦淮茹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宋武笑了，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帮到你呢？” 只见秦淮茹毫不犹豫的说：“反正我就是信你能帮到我。”她很聪明，没有明言说出来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说了。 宋武问她：“要是我帮不了你或者不帮你呢？” 秦淮茹又是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就天天来找你，反正我一个寡妇家也没什么名声可讲了。” 宋武心说：“你这是赖上我了。” “嗯。”秦淮茹很干脆的直接承认了。 宋武说：“你也不用想着这样就能要挟我，说实话，我回家都能把今天的事全都给娄晓娥说一遍，我一个男人家不好意思动手对付你，但是我给她压场面，她女人家动手对付你总吃不了亏吧。” 秦淮茹所有的坚硬终于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她突然觉得自认为很有价值的本钱，似乎好像在别人的眼里却根本不值当什么。 她原以为宋武应该是对她一直有好感的，她能这样做总能换来一些什么？可是今天她该丢的人也丢了，却似乎并不能得到什么。“难道是我错了吗？” 第108章 你还有这么大吸引力 第108章 你还有这么大吸引力 宋武只是不喜欢秦淮茹这么明目张胆的想用一些手段来要挟他。如果她能明码标价的来利益交换，他倒未尝不可。 这个时候，只见秦淮茹缓缓的蹲下，头埋在胳膊里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你上演倩女幽魂呢？让人听见了还不得毛骨悚然？宋武连忙伸手把她拽了起来，伸手捂住她的嘴。 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听见秦淮茹肚子咕噜的一声，叫了起来。 秦淮酝酿的悲切情感，也被一下子破了功，她下午只喝了一口稀粥，这时候又闹腾了大半夜，早已经饿的前心贴后心了。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哭了，一张脸羞红成了一片，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了。 宋武倒是突然觉得她这时候反而更可爱一点，远比她刚才那样风情万种的要拿筹码换东西的时候，更让人动心。 于是心中一动，他装作往兜里一掏，摸出来了一块点心，送到秦淮茹的嘴边。 秦淮茹咀嚼着点心，心中在想，这种感觉有好一段时间没体验过了。他抬眼看看宋武，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心怎么这么硬？ 宋武看秦淮茹把一块点心吃完，也觉得眼前的场景有点面熟，似乎仿佛又回到了他刚穿越来的那一段时间。 只不过现在两个人各自的情况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有了自己的媳妇儿娄小娥，而秦淮茹呢，则没了丈夫成了寡妇。 他当时刚乍得健全之身，又受前身的心态影响，对院里最漂亮的小媳妇心存念想。 现在则是失了依靠的小寡妇，对他这个前钻石王老虎有了觊觎之心。 可惜现在虽然宋武还馋她丰腴的身子，却早已没了当初掺杂着两个人灵魂心态的那种心动。 但要让他因为馋身子就有所行动，那边还有一个风情万种的杜雨慧呢，她可一点儿也不比秦淮茹差。 宋武暗暗地对自己说，刚才受秦淮茹的刹那热情的刺激，已经有点出格了。 现在宋武对秦淮茹了解越多，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更多的戒心，觉得她不像娄小娥那样天真浪漫，又不如杜雨慧既有风情，但又有纯真的感情。 她可能受限于出身，还有家庭环境的原因，虽然也漂亮妩媚，有她自己的诱人风情，不然也不会让傻柱魂牵梦绕，但对宋武现在来说，除了肉欲之外，她对他几乎再也没有更多的吸引力了。 宋武眼力挺好，虽然天色暗但仍然看清了秦淮茹眼光中情绪的涌动，他伸手朝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让秦淮茹乍然受惊，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她的声音里都有些发酥。 宋武说：“你快回去吧。伱的事情咱们要从长计慢慢的解决，这并不是很好解决的事情。” 秦淮茹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也有一些欣喜，毕竟宋武并没有拒绝他，只要不拒绝就还有希望。 她就不信，她这样上赶着把自己往上送，虽然宋武有媳妇，他就一定能忍住，哼，哪个男人不偷腥啊？ 连易中海那个老家伙还色心不死，打着想生个孩子的幌子，仍然还一门心思想望着她呢。 想到这儿，秦淮茹似乎又重新恢复了一点信心。她脸上挂上笑容，又挤到了宋武的怀里，抬着脸说：“亲我一口，然后我就走。不然……” 她话还没说完，宋武低头一口就亲在了她嘴上，然后还没等她尝到味道就迅速分开，不过伸手却在她柔软处使劲捏了一把，然后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快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上班呢。” 秦淮茹有些晕晕乎乎的，从小院里出来，回到自己家溜上了床。今天贾张氏倒没有发现她的行踪，早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 可是等到秦淮茹在床上躺好了，突然醒过神来。“哎呀，今天被占了那么多便宜，结果就吃了块点心，什么好处也没捞到，连句准话都没得到，我这是怎么了呀？” 她心中一时禁不住暗暗的懊恼，就在这时突然觉得身上的内衣特别的不舒服，才又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幕，好像又有一双有力的手，开始在自己身上到处乱动。她一下子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甚至连那一丝懊恼也顾不上了。 …… 秦淮茹安全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宋武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喽。 他悄悄的溜回屋子，却发现娄小娥正靠坐在床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呢。 宋武吓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正要开口解释。 娄小娥却先开了口：“这大半夜的，你还挺忙的。” 宋武嘿嘿笑了两声，赶快脱了衣服就想往被窝里钻。 娄小娥抽动了两下鼻子，呵呵笑了两声。：“说吧，干什么去了？” 宋武一向的原则是，面对自己的统治政府秉持的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宗旨。 所以，他丝毫没有犹豫，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啊，他把做的一些出格的事稍微删减了一点。 娄小娥斜着头看着他：“宋武啊，宋武，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呢？” 其实，娄小娥心里真的挺纳闷儿的，她原以为找的这个丈夫身体条件不好，肯定会安安生生过日子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招蜂引蝶？她忍不住想，难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苍蝇，不是还有个说法叫群蝇逐臭吗？ 不过，她稍微再多想一想，也就立刻想明白了，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慧眼识珠，能够发现宋武身上的好处，聪明的女人多的是。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宋武到底身上哪儿好呀？难道我们这几个人都瞎了眼不成？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想着想着反而脸红了。 娄晓娥赶快收拾了一下情绪，用平淡的语气对宋武说：“你准备帮她忙吗？人家对你那么热情，总不好冷了人家的心吧。” 宋武摇摇头：“革命工作哪有挑三拣四的道理？我们都是社会主义一块砖，搬到哪儿就在哪儿发光发热。秦淮茹也不能讲特殊啊，所以这个忙我还真不好帮。” 这个时候他一定得大义凛然地把话说漂亮了， 正在他酝酿着，还想什么托词的时候，娄小娥突然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然后好一会才收回去手，说道“还算你有点定心。好了，睡觉吧，闹腾大半夜真是的。” “你这样还让我怎么睡呀？”宋武叹了口气，只好躺在床上，默默的开始数羊吧。 …… 红星派出所里，牛所长的烟灰缸早已经被他摁满了烟屁股。他熬的双眼通红，头发也乱蓬蓬的，看样子估计昨天又是一个通宵。 他又伸手抓起了桌上的烟盒，可是发现那里早已经空空如也，有些懊恼的把烟盒团成了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然后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到屋外边呼吸一口早上的新鲜空气，用清凉空气的刺激，清醒一下头脑。 可是就在这时，被他派出去领着人走查暗访的小周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一进屋门，小周就兴奋的对牛所长说：“所长，找到了。” 牛所长，所有的疲惫一下子荡然无存。他着急的说：“快说说，什么情况？” 小周说：“我们找到那辆自行车的主人了，是佟三，是个旗人。” 牛所长尽力平抑着激动的心情，用冷静的语气问：“确定吗？千万别搞错了，打草惊蛇呀。” “已经确定了，都没怎么审，他自己就全撂出来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干的，东西也找到了。” 这下，牛所长再也顾不上保持冷静了，他拿起门后边的外套，边穿衣服边对小周说：“走，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在东城区，驸马胡同一个三进的四合院的后院里。公安干警们从正房的屋子里，抬出来好几个大包，看样子每包都得有几十斤重。 当牛所长和小周赶到的时候，正房的门口已经堆了七八个大包。 牛所长兴冲冲地走到大包前面撑开大包的口子，从里边儿捧出来了一捧雪白的大米，他把米凑到鼻子上，使劲的闻了一会儿，高兴的说：“应该没错，是东北那疙瘩的米，应该就是粮店里丢的那一批米。” 小周对他说：“佟三把米都藏在他屋里的地窖里。你不知道他这个地窖口设计的还很精巧，要不是把他的嘴给撬开了，想找到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牛所长到正房屋里，看了看已经被打开入口的地窖，还爬下去瞅了瞅。不大的一个小空间，但是用来放几十包粮食应该完全没问题。 牛所长问跟他一块儿下来的小周：“粮食全追回来了吗？” 小周脸上稍微收敛了一点笑容说道：“少了一百多斤。但是这还有几个空口袋，估计已经被他陆陆续续的给卖出去了。” 牛所长捡起旁边地上的几个口袋看了看，里边还是还有一些散碎的米粒儿，叹了口气：“就这样已经不错了，毕竟绝大部分丢的大米，我们追回来了。” 第109章 娥子，白瞎给那个瘸子了 第109章 娥子，白瞎给那个瘸子了 他们两个人一块从地窖爬上来，重新走到院里。牛所长四处打量着这个三进院子的后院。 这时旁边的小周说：“这整个院子都是佟三儿的祖产，不过现在前面的院子都已经归国家公租了。他自己就住这后边的院子，原来他有个媳妇，不过后来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老牛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对小周说：“现场一定要再好好的看看，把他家的情况要再好好的了解一下。走，咱们去见见佟三。” 走在路上，老牛问小周：“同伙找到了没？” 小周说：“他说是他一个人干的。” 牛所长笑了笑：“简直是胡扯，那么多粮食，他一个人能拉回家？” 佟三被关在西城这边兄弟派出所里，等到老周打开关押室的门，进去后第一眼看见佟三，就有点儿吃惊他那强壮的体格了。 简单说就是脖子短，胳膊粗，胸背像堵墙，腰像大水桶。 好雄壮的一个汉子呀。 可是就是这么看起来如此强壮的一个大汉，不能张嘴说话，一张嘴说话就露出来了怯懦的样子， 牛所长又重新审讯了一遍。果然还是跟刚才小周所述说的情况完全一样。 在问佟三有没有同伙的时候，他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先略过去，老牛问出了他一直疑惑不解的一个问题：“你怎么打开粮店的门的？” 因为，粮店从外到内三把锁，全都好好的，而且钥匙也都没有丢，保管钥匙的店长和会计都保证说他们的钥匙从来没离过身。这样一来，即使别人想配钥匙，也不好做到呀？ 所以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始终让公安们想不明白，偷粮食的人是怎么把锁给打开的？ 他们一度怀疑是开锁高手，用特殊的手法打开的，但是后来找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仔细的研究了以后也把这种可能给否定了。 佟三脸色很犹豫，不过还是说：“我就是用钥匙打开的。” “你从哪儿弄的钥匙？钥匙在哪儿？” 佟三儿低了头不吭气了。 牛所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说了瞎话。他决定要下点猛药了。 等牛所长从审讯室里出来，整个人脸色很严肃。他直接对跟着他的小周说，“提高对佟三儿的警戒级别。我回去向上级报告。” 然后他就心事重重，急匆匆地骑上自行车，飞快的离开了西城的派出所。 老牛没想到原以为只是一种很简单的粮食盗窃案，结果现在让它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经过一番手段，佟三儿还是没能守住秘密，不但交代了同伙，还交代了是怎么打开的门？ 不过，虽然说了出来，但等于没说呀。 佟三，今年40岁，祖上是前朝镶黄旗，不过在他小时候家里就不行了。除了有套宅子，还有点老物件，也没有其他赚钱的营生，他现在就以拉大车为生。49年的时候，救了一个病倒在他家门口的女人，后来两个人结了婚，不过他这个女人前几年突然就消失了，佟三还曾经去街道和派出所报过案让帮忙寻找，可是一直也没有音信。 据佟三说，这次去粮店偷大米，就是这次的同伙拿着他失踪女人的手饰过来找他，同时拿着的还有那个女人一身对面戎装的照片。 很简单的套路，威逼加利诱，让佟三配合安排的所有行动。 同伙在跟佟三接触，甚至在一块偷粮运粮的时候，一直都把他自己捂的很严密，根本不露形象，另外锁也是那个人打开的，据佟三说，那个人手里有每一把锁的钥匙。 而且，整个行动都是那个同伙安排指挥的。他只是在中间跑跑腿下下力气，另外再把粮食帮着储存一段时间而已。 还有，少的那100多斤粮食，其实并不是佟三卖出去了，而是他的同伙带走了。 佟三在鬼市里被抓，也是偶然。只是他动了心思，想把米倒腾出去一点，偷偷卖掉换点东西。没想到运气不好，第一次就被巡查的人给撞上了，而且跑的时候，骑车又不小心撞到树上，最后把自行车，还有自行车上的二十几斤米给留在了现场。 这辆他家的老自行车，也成了找到他的一个主要的线索。那二十几斤米，因为正好是刚丢的才从东北调拨过来的大米，也引起了公安的注意。 牛所长忙活了一晚上，从局里回来，骑着自行车经过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门口，看到宋武正好把修理铺的门打开。 于是就下了自行车，站到门口对宋武说：“小宋你在这儿接触人多，而且伱的铺子很特殊，以后有什么消息，你一定要及时的向我反映啊。” 宋武连忙朝铺子左右看了看，对牛所长说：“牛叔你小声点儿，你要是想发展我当暗线也不能这样大嗓门的喊呢。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牛所长让他逗乐了，“去你的吧，小子，谁让你当暗线了，我只是说及时反映情况，你想的还挺多。因为你这个铺子经常会接触到一些二手车，二手东西之类的，我想着，指不定就会碰见一些被偷到东西。而且你呢，一直跟咱们派出所配合的比较好，也是先进分子，等你慢慢干好了还想把你这里树成个典范，怎么你还不乐意？” 宋武做出轻松的样子，长出了口气。：“哎哟，吓死我了，我以为从此以后我就要小心翼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呢。要不你在我这门口挂个牌子，搞个警民共建单位不就得了。” 牛所长不耐烦的打断他：“好了，别胡扯了，什么警民共建？我走了。”他走到这儿，顺便跟宋武扯两句，主要是这一次抓住佟三，还真得感谢他无意中说的那几句话呢。 宋武看着牛所长骑着自行车离开，心里直嘀咕，觉得今天老牛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的邪，大早上说话云山雾罩的。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一大妈帮她收拾了早上的东西，正要回中院，想起还没问老太太中午想吃什么，于是就停下脚步问了一句：“老太太中午想吃什么呀？” 聋老太太说：“什么，你中午要给我做肉吃？那感情好，我都好长时间没吃肉了。” 一大妈乐了：“老太太，你嘴可真够刁的，我上哪儿去给你整肉吃啊，天天咱娘俩能吃上窝头就不错了。” 聋老太太说：“窝头我不吃，不好嚼，中午我要吃米饭。” 一大妈苦笑了一下说道：“老太太哎，大米我也买不到呀，现在能有个棒子面就不错了。要不我给你蒸二合面馒头吧，我那里还有一点白面。” “中午就想吃米饭，你那没有米，我这儿有。你去里边屋，床头柜子里有个小布口袋，里边有新米。” 一大妈听了聋老太太的话，心里可真是吃惊不已。老太太还挺有本事，这个时候还能找到新米。 一大妈将信将疑的进了里屋，不大会儿，真掂出来小半布袋的白米，她脸上露出很兴奋的神色说道：“老太太，还是东北米呢，可比江南的米口感更好呢。行，你就等着吧，我给你煮香喷喷的大米饭吃，再炒一盘土豆丝。” “我要吃肉。” “那可真不行，没有啊。”一大妈也无可奈何，她们家虽然不缺吃，但是想吃好却又是根本不可能。 这时只听聋老太太说：“那个宋武家总是能吃肉，我去找娥子说话都见过好几回了，娥子那姑娘是个好姑娘，白瞎给那个瘸子了。要我看呀，她要是跟傻柱能配到一块儿，那才是真合适呢。” 一大妈没吭气，宋武家生活好，大家也都知道，但是，是不是经常吃肉她也不清楚，再加上老太太的话多少有点过了，她更不能接话茬了。 于是她赶紧把话题引开：“老太太，现在能有个土豆丝吃就不错了，我给你炒的软一点，汤汁香一点，拌米饭吃，不也一样吗？” 终于，聋老太太不再死咬着吃肉不换口了，一大妈也长长的出了口气。这老太太的嘴太刁，这是什么年月啊，还天天想吃肉！哎，现在想照顾好老太太，这个事是真难办呀。 宋武家今天还真是吃的肉，又是一只小兔兔，把娄小娥吃的眉飞色舞，心情十分舒畅。她现在尤其中意宋武做的麻辣兔子，以至于现在喂兔子的热情，比原来单纯有爱的时候要高的多了。 因为现在两口子吃饭都在修理铺的小院里，所以大院的人基本上就闻不到味，看不见菜了。这也给他们的生活多少保留了一些隐私。 娄小娥喝了一口桂花陈酒，一脸嫌弃的对宋武说：“真不理解你这个男人，那个马尿有什么好喝的？”她说的是宋武最近最爱喝的啤酒，那个味道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宋武脸上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难免又想起了往昔大排档的峥嵘岁月。这些情怀，是没办法跟娄小娥说明的。 吃过中午饭，宋武在铺子门口看见推着自行车去上班的闫卜贵，他惊讶的发现，闫卜贵脸上的浮肿真的减轻了不少。于是就叫住了他：“三大爷，我得问问你，你那个小球藻还吃着呢。” 闫卜贵点点头：“一直就没断。我最近又深入的研究了一下，跟其他人也交流学了不少深加工的方法，现在口感已经好了很多。你瞅瞅是不是有效果，我说的根本就不是瞎话，他们还不信，我一直就跟他们说，知识就是力量，他们不信，好吧。” 第110章 秦淮茹借钱 第110章 秦淮茹借钱 这件事，要真的如同闫卜贵所说，宋武还真得给他点个赞。最起码，活生生的看见了小球藻的效果，证明了报纸上还真不是瞎说。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好歹又多了一条选择不是。在如今的生活条件下，能多一个选择就多一丝希望，就多了一条出路呀，甚至有可能就多救一条命。 他又问闫卜贵：“三大爷，现在真的有效果了，给街道上汇报过没？” 闫卜贵，一提起来这心里边好像就有气，摇了摇头不耐烦的说：“我管好自己个儿就行了，操不了那份闲心，好了啊，走了。”说着，闫卜贵骑上自行车，敲着铃铛走了。得了，这明显是伤心了。 下午，西城许富贵的家。许富贵的老婆挎着个小包袱回到了院里。许福贵正在院里收拾他那辆自行车，看见她回来问了一句：“这才几点，怎么就回来了？” 谁知，他老婆听了他的话，竟然掉起眼泪来。 许富贵奇怪的站起身来，顺手把院门关上问道：“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在娄家受气了吧？ 他老婆摇摇头说道：“今天，娄夫人说了，家里除了留下来两三个实在年老体弱的老人，其他的人以后都不需要再去她家里干活了。” 许富贵惊讶的问道：“不让人干活，难道还她自己动手不成？” 谁想他老婆真就点了点头说道：“对呀，她就是要自己照顾家了，不再需要这些帮佣家政什么的。” 许福贵说：“那几个司机呢？那可是真正的好差事。” 他老婆说：“司机就留了一个老人，其他的也都辞退了。而且家里的车也都没了，也不知道是卖了还是送给别人了，现在就剩一辆吉普车。” 许福贵走到水龙头边，拧开洗了洗手，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手上的水，从口袋里掏出烟，拿出一只，使劲吸了一口，坐在椅子上，仔细思量起来。 “娄家这是要干什么呀？怎么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呢？” 他老婆在一边哭丧着脸说：“唉，原指着还能时不时去娄家帮个忙，能往回捎点好东西，现在也指望不上了，唉，真是让人作难呀。” 许富贵摆摆手，示意她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打断他的思路，然后就在椅子上低着头吸烟，绞尽脑汁的在那盘算。 正好，下午的时候，许大茂也回他爹这边了。 这小子现在形象够狼狈的，灰头土脸不说，还满脸的憔悴，双手都磨破了。 把他妈给心疼的呀，忙问道：“大茂，你这是怎么了呀？” 许大茂气急败坏的说：“唉，还不是厂里要修小农场吗？连干了几天了，我基本上快死了。妈，今天给我做点好吃的。” “你媳妇儿呢？她不能给你做？”他妈奇怪的问。 许大茂一听谁提起高娥心里就有火：“快别提她了，唉，天天跟我吵架，烦死人了！她要再这样，我就跟她离婚。” 他话刚说完，许富贵一巴掌就拍到他脑瓜子上：“看伱说话轻巧的，离婚离婚，离婚有这么好离的。好好的日子不知道好好的过，天天闹腾什么呢？” 许大茂一脸的委屈：“你们不知道她就不像个女人，天天我都快累死了，回去吃不好不说啊，连上床都不让我上，我能不跟她离婚吗？” 许大茂抱怨挺多，可是真当他爸他妈问起来到底什么原因的时候，他又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于是他又挨了许富贵一大巴掌。等到晚饭的时候，许大茂高兴了：“妈，还真不错啊，竟然还有只小笋鸡儿。” 谁知他妈叹了口气说道：“今后再想吃就不容易喽，这是从娄家捎回来的，但是从今往后我就不能再上他家，偶尔去帮工啦。” 许大茂忙问怎么回事，他妈又给他诉了一番苦。许大茂笑着说：“看来娄半城是想打入我们人民内部呀。” 他一句随便的戏虐之言，一下子提醒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许富贵，只见许不贵，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大声说道：“对，娄半城就是这个打算。嘿嘿，真是好算计啊。咱们走着瞧。”他到现在，对娄半城在婚事上摆了他一道，心里还在耿耿于怀。更何况娄半城那么大的家业，谁不眼馋呢？ 许大茂刚才就是信口胡扯了一句，根本没想那么多，这时又听他爹把里边的弯弯绕绕讲了一下，他也兴奋了，看看他妈去厨房了，凑近到他爹耳朵边，说道：“爹，你说我要是把娄小娥拿下来，是不是就有机会得到更多呢？” 许富贵稍微愣了一下，撇了撇嘴角说：“你还得有那个本事呀。” 他顿了顿，又说道：“当然了，你要能跟娄小娥扯上关系，他家的那些东西最起码也有一部分跑不掉。要是当初你们俩的婚事成了，我都有信心把他们家所有的东西都弄过来。” 许大茂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干，现在他已经下定主意了，要赶快瞅准机会采取行动。 傻柱觉得今天秦姐突然对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而且这一次要不是他早早的在厂门口等着，说不定秦姐都不去找他一路下班了。 他走在路上，奇怪的打量着秦淮茹，总觉得她今天哪里好像不一样。对，好像比平常显得疲惫许多。于是傻柱关心的问：“秦姐，今天是不是车间里的活多呀？看你好像特别累的样子。” 秦淮茹今天确实比她上班以来的任何一天都累，因为她今天真是下了十二分力气好好的做自己的工作。 在车间里，易中海现在虽然不能对她一个女人太明显的安排重活，但是原来给了许多小照顾也都没有了。秦淮茹也安下了心，干脆好好干活吧，因为也没什么退路了。 结果踏踏实实干了一天，虽然觉得挺累，倒反而没有往常感觉到的那么多困难，似乎很多东西学起来也并不是那么难呀。 所以现在她虽然身上很累，但是心情却比前几天轻松了许多，没来由的还特别的高兴，总觉得似乎有点奔头了。 她对傻柱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了，活还是那几样活，不过我今天可能干的更投入了一些，觉得还可以吧。” 傻柱似乎放心了，又开始讲述他今天在荒地上辛勤耕作的经历。他突然对秦淮茹说：“你前面不是还提过想调到食堂吗？现在还有这样的想法吗？” 秦淮茹看了看他，问道：“你有门路？” 傻柱稍微凑近了一些，神秘兮兮的说：“我发现李主任只要收了钱就给办事儿。” 秦淮茹吃惊的看着他：“你从哪知道的呀？” 傻柱得意的一笑：“你忘了，我们食堂还有一个刘兰呢？她虽然很谨慎小心，但是也有说漏嘴的时候。” 秦淮茹虽然刚进厂不久，但是有傻柱这几天天天一路，早就知道了刘兰跟李主任的事情。所以她对傻柱能从刘兰那儿，得到一些李主任的信息并不奇怪。 得到这个消息的秦淮茹有些心动。她问傻柱：“你知道，我要是调到食堂，估计得多少钱吗？” 傻柱琢磨了一下，说道：“最少也得五十、一百吧。我还真吃不准，不过以我对李主任的了解，最起码也得这个数。” “这么多啊！”秦淮茹立马就死了这份心，她兜里连十块钱都没有，还是安安心心的学她的钳工吧。 傻柱看了看秦淮茹，心中一动，说道：“秦姐，你要是真想往食堂调，手里边钱不凑手，我可以先借给你啊。” 秦淮茹心怦怦的直跳，她动心了。不过在傻柱满怀期待的眼神中，她还是摇了摇头，如果让她跟傻柱借个十块二十，她能张开嘴也愿意借，但是一下借这么多，实在是超出了她心理的承受程度。 再说了，用钱就能换个机会，这事儿靠谱不靠谱还不知道呢，万一鸡飞蛋打了，她不得心疼死呀？ 等到回到四合院，秦淮茹对傻柱说：“你先进院吧，我拐到修理铺看看。” 然后她不等傻柱回应，就直接去了宋武的修理铺。 宋武正在工作台那儿，用刀和矬子修整一块电路胶板。看见秦淮茹进来，对她点了点头，还是专心的忙活自己的事。 秦淮茹走到工作台边，捅了捅宋武的胳膊：“借给我100块钱吧。” 宋武的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指头给切了，他以为秦淮茹神经错乱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头问她：“你脸白啊，一张嘴就是100块钱。” 秦淮茹挺了挺胸膛：“对啊，我就是脸白。” 嘶，这娘们有点虎。“你是发什么疯呢？”宋武甚至心里都在想，是不是在敲诈勒索呀？关键她也没什么罪证啊。 秦淮茹不高兴的撇了宋武一眼说道：“刚才，傻柱说厂里的李主任，只要给钱，他就给调工作，大概得五十、一百，我就借钱想试试。” 宋武笑了：“听谁说的呀？” “傻柱说听刘兰说漏嘴了。” 宋武想了想，他觉得这绝对是讹传，要是真这样，李主任胆子也太大了。 这是秦淮茹说道：“你借不借？” 宋武瞪了她一眼：“借什么借？这样的事儿你也敢相信。”说着不再理她，又拿起来东西准备接着干活。 …… 第111章 宋武，光天化日之下就明抢吗 第111章 宋武，光天化日之下就明抢吗 宋武觉得，要么是刘兰那娘们眼皮子浅，很多事没看明白就瞎说。要么就是傻柱理解错了。 以他对李主任的感觉，不可能把这么关乎前途的事情，闹得这么满城风雨的。 于是他对秦淮茹说：“不借，一点影都没的事，我才不跟你一块犯傻呢。” 秦淮茹很不高兴：“怎么是犯傻了，要是万一能行呢？” “没有万一，赶快回家做饭去吧，晚上好好睡觉，明天接着好好干工作，这才是正事。” 谁知道秦淮茹整个人都往他身上贴了过来。虽然柔软的触感很舒服，但是这是什么地儿，什么时候呀？ 宋武忙把她给推开。可是秦淮茹又贴了上来。 宋武干脆从工作台边站了起来。这么纠缠过来纠缠过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想了想，从桌兜里掏出来一个小本子，还有一支笔，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奇怪的问：“干什么呀？” “打借条呀。借钱不得打借条。日期名字按手印，一样都不能少。” 打就打。秦淮茹拿起笔写了一张借条，借款100元。签上名。没有印泥，用钢笔水画了画，印了个蓝手印。 还不知道这娘们写字还挺秀气呢，看样子还是上过学的呀。 宋武伸手就把本子拿过来装进了口袋。 秦淮茹把手一伸。“拿来吧。” “拿什么呀？” 这一下，秦淮茹真急了。“我打了借条，肯定得给我钱呀。” 宋武笑笑，说道：“钱没有。” “什么？宋武，你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就明抢吗？” 宋武说：“你嚷嚷个什么，我是赖伱100块钱的人吗？你要钱不就是办事儿吗？你自己能办不能？” 秦淮茹现在觉得宋武就是一个赖钱的人，可是真要让她拿着钱去找李主任，送过去找他办事，她心里还真有点怯的慌。 宋武看她那个样子，说道：“好了，你回家去吧，这件事我帮你问问。你干嘛啊非要从车间里调到食堂啊，食堂的活就好干吗？你看看傻柱还天天在地里干活呢。” 秦淮茹说：“反正我觉得女人还是在厨房里干更合适，再说了，总不能一直让厨子在地里干吧。” 宋武笑了，她还是个明白人呢。 秦淮茹定定的看着宋武说道：“你要敢骗我，我跟你拼命。” 宋武摆摆手，“快回家忙你的去吧，我因为100块钱骗你，至于吗？” 秦淮茹还就真走了。宋武没想到她还真的对他挺有信心，100块钱没到手，打个借条她也还真能放下心来。 说实话，秦淮茹心里还真没怎么担心宋武让她打个借条不给钱的事。反正她就觉得宋武应该不会骗她，而且宋武说了钱不给，去替她去问这件事，反而能让她心里更安心一些。 轧钢厂在厂东边开荒地办小农场忙活了一星期，终于算是有点规模了。 土地整好了，围墙也拉了起来。傻柱和许大茂也终于从土地上解放了。 连续一星期的大干苦干，厂里看到小农场初具模样也是很高兴。会餐搞联欢不现实，主要是家底薄，不够折腾。但也得想办法鼓舞一下精神，于是就紧急调了两部今年新上映的电影，拿到轧钢厂里来，正好在周末晚上放映。 四合院，前院东厢房宋武家。 何雨水边吃着点心边亲热地跟娄小娥说：“小娥姐，今天晚上咱们一块去看电影，听说有《奇袭》呢，我正想看呢。我想想另外一个叫什么名？对，是《刘三姐》。” 娄小娥笑着答应。“行，今天咱们一块儿都去看电影，这两部片子听说还都不错。” 何雨水眼珠转了转，抱着娄小娥的胳膊晃了晃说道：“下午让宋武哥早点做饭吧，咱们吃的饱饱的再去看电影，那样看着肯定才舒服呢。” 娄小娥被她逗乐了，不过看她明显又瘦了一圈，也有点心疼。“行，今天让他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你在学校里缺嘴缺的这么厉害吗？” 何雨水说：“我还是好的呢，粮食还够吃，我们班里有同学，都一天一顿饭了，还都是半饱。小娥姐，我跟你说，我们有个老师还在讲台上晕倒了呢。头一下磕在了桌角上流了好多血。” 娄小娥叹了口气，“前两天我跟你宋武哥在街上，本来想进国营饭店吃顿饭。结果一进去，发现什么菜都没有，仅有的肉菜都是用罐头做的。看了一圈儿，我们又出来了。唉，真没想到，还有一天，会有钱花不出去的时候。” …… 今天最意气风发的人就是许大茂。 他终于重新摆弄上了自己的放映设备，感觉整个人又活回来了。下午的时候，他早早地就去电影公司，把两部电影的拷贝给拿了回来。 然后，剩下的时间全用在了调试机器上。好几天没保养了，他一丝不苟地把放映机所有的地方全部整理擦试了一遍。 许大茂这个人，看起来不着调，但是他对工作一直很认真。而且他对自己这个放映员的身份很骄傲，总是能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来对待这份工作。当然了，他付出的热情也给他带来了很丰厚的热情回报。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在厂里大礼堂前的空地上，许大茂开始支机器架幕布，还专门在放映机靠前最好的位置，留好了两排座位就等着厂领导过来了。 厂领导还没等过来，却意外的看到了娄小娥。当然，她旁边的宋武、何雨水，还有傻柱他们，早已经被他自动忽略了。 许大茂眼珠一转，热情的朝着宋武打招呼。“来来，坐这边，这儿位置好。” 宋武奇怪地看看许大茂，心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就不想搭理他。 可是何雨水看到那边位置确实好，早已经拉着娄晓娥就跑了过去。宋武没办法，也顾不上再多想，跟了过去。 傻柱就看不得许大茂人五人六，忍不住讥讽他：“要不是眼圈儿又青了，看起来还真像回事儿。” 许大茂昨天晚上又跟高娥干了一架，不小心挨了一拳，现在眼上的青肿还没完全消呢。 这事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许大茂很聪明，他才不会在这个地方，跟傻柱掰扯这件事，于是只是瞪了他一眼，压根没理他。 傻柱自己讨了个没趣，又不能展示武力，只好先找了个座位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又瞅见秦淮茹跟贾张氏领着俩孩子也坐在不远的地方。 他就在这边坐不住了，看看何雨水跟娄小娥两个人谈的正热乎，于是猫起腰溜到秦淮茹那边去坐了。 杨厂长领着一众厂领导过来，不过让许大茂失望的是，领导们只是开头露了个面，说了两句激励人心的话，就没在现场停留，看来他们今天不准备与民同乐了，也让许大茂少了个在领导面前表现的机会 宋武看到李主任落在后边，没跟厂领导们一块离开，而是跟后勤上的几个人在说话，心中一动一直就留意着那边，瞅着他跟人说好话准备离开，赶紧给娄小娥打了个招呼，就撵了上去。 娄小娥身边还有何雨水呢，不耐烦的对宋武摆了摆手，示意别打扰她们聊天，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宋武到了办公室才算追上李主任，李主任正掏钥匙开门呢，看见他过来奇怪的问：“你不去看电影，跑这边来干什么？” 宋武心说这两部片子电影频道经常会放，他都看过多少遍了，一点也不稀罕。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找领导汇报汇报工作，省得另找时间再单独跑一趟了，我这来一趟也不容易。” 李主任笑了笑，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他对宋武说：“我也是看过这两部片子了，所以今天就不在里边趁热闹了。” 他坐在办公桌后边的椅子上，点了根烟，把烟盒扔在桌子上，“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宋武也不再绕圈子，把秦淮茹想调到食堂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主任脸上倒没有什么很奇怪的表情，只是脸上笑得更灿烂。他刚才听宋武说到秦淮茹，对这个女人倒没什么印象，不过知道是前一段时间刚出事故身亡的贾东旭的家属。 他这时再看宋武，心里边儿颇有一些同道中人的感觉。再联想宋武还能泡出来八灵酒那样的东西，估计也是在这方面有特殊兴趣。 本来就是个接班的学徒工，往食堂安排也就是他打个招呼的事，而且宋武能把这样的事情毫不遮掩的给他说，让他心里很满意。 所以，他决定这个好就卖给宋武了，要好好鼓励一下他这种做法，再加上反正他前一段儿提的建议还没有好好夸奖他呢。 于是，李主任哈哈笑了两声，用一种“理解理解”的眼神，看着宋武说道：“本来吧，一个女同志在食堂工作确实也正合适一些，行吧，你回去让她到人事那边走个手续。好了，这件事就不说了，说说你泡的酒，效果确实好，我这边可能还需要啊。” 宋武听见李主任把事情应了下来，而且还提了要求，怎么说也算是有来有往了。这样他虽然欠了份人情，但也不至于不好还。于是他很高兴地说：“赶明我再送过来，” 第112章 宋武哥怎么能跟秦姐 第112章 宋武哥怎么能跟秦姐…… 先放的电影是《刘三姐》，何雨水对这部片子不太感兴趣，倒是娄小娥挺喜欢看。所以看了一会儿，何雨水就站起身，准备去厕所，她看娄小娥看的津津有味，也没好意思叫着她一块陪着去。 许大茂在后边瞄着娄小娥瞄半天了，这会儿终于看见碍事的何雨水离开，觉得机会来了。 放电影的时候，每次电影开演之前，电影放映员都要把剧情讲解一下，甚至有时候在中间，还需要他插进去很多的旁白讲述。这可能也是许大茂有一副好口才的主要原因吧。 他觉得刚才自己一番电影放映前的讲述，肯定很精彩，应该给娄小娥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正好这会儿放映机也没什么问题，他就凑到了娄小娥的座位边坐下。 许大茂对娄小娥说：“小娥，我看你挺喜欢看《刘三姐》这部电影的。” 娄小娥正全神贯注盯着荧幕，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又听到许大茂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很快往旁边让了半个身位。她听了许大茂的话后，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有回应就行，许大茂觉得有机会。他突然对娄小娥说：“我就奇怪了，这宋武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好好的电影不看，前边秦淮茹也走了，两个孩子一大一小，都交给贾婆子看。” 他似乎无意的说着，口中还啧啧连声，另外还一边儿偷偷的斜着眼，观察着娄小娥的反应。 其实他并不知道宋武跟秦淮茹有什么关系。不过在他想，一个那么漂亮的寡妇，他就不信还有男人没有觊觎之心，所以想着，有事没事只管往上贴一把。说不定就让他给说准了呢。 这男女之间的事，他许大茂可是真懂，好多关系不就是一点一点把缝给撬开了吗？ 他本来也没打算一下子就怎么着，今天不过是先投石问路，试探一下而已。 娄小娥听了许大茂的话果然有反应，她皱着眉头，朝着秦淮茹原来坐的地方看了看，果然秦淮茹不在，然后又在周围找了找宋武，没看见他的影子。 这时她觉察到了旁边许大茂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于是心里一下警醒了一些。连忙重新安定下来，俩眼放到了电影荧幕上。不过她心里还真在想，“宋武干什么去了，刚才也忘了问他一句。” 事情呢，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宋武从李主任的办公室出来，正好碰见了正要去厕所的秦淮茹。他一想正好把事情给她说一下吧。 所以就叫着秦淮茹往旁边走了几步，站在路边，稍微背人的地方，把刚才见了李主任的事情给秦淮茹说了一下。 秦淮茹是相信宋武能帮他问事情，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回音，而且还把事办成了。 她心里那叫一个激动，那叫一个高兴啊，忍不住口中“呀”得惊呼了一声，然后偷眼往左右瞅了一下，看着没人，竟然一下子抱住宋武的脖子，朝他嘴上亲了上去。 宋武反应快，可是也没有完全躲开，还是被亲在了脸上。这娘们太虎了。 宋武赶紧把她推开，“你干什么，你看看这四周，人来人往的，都是厂里的人。” 秦淮茹被使劲推开也不恼，脸上仍然很高兴。她说道：“我是高兴嘛，没想到伱真给我弄成了。放心吧，没人看见，我刚才先看过了。” 她真说错了。还真被人看见了，恰恰刚从厕所出来的何雨水，对宋武的声音很敏感。虽然离得远，说话声音小，她仍然寻着声音凑了过来，却恰好看见了刚才秦淮茹搂着宋武亲一口的场景。 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捂住自己的嘴，如果不这样，她可能已经大声的惊呼了出来。 “天哪，宋武哥怎么能跟秦姐……？”何雨水的脑子都快宕机了。 宋武虽然能感知到周围人不少，但是大部分离的有一段距离，他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况且女厕所那边他也特意绕开一点，所以不知道还就恰恰漏了一个有心的何雨水。 但是他仍然有了戒心，稍微和秦淮茹拉开了点距离，对她说：“这事你别光顾着高兴呀，别忘了，你可是花了100块钱呢。” 秦淮茹果然一下子没了笑脸，不过很快她就调整了心情，说道：“没事儿，我有工资，慢慢还呗。” 宋武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他当然不是为了挣秦淮茹100块钱，而只是为了拿一张借条在手里边，算是留上一手吧，现在正好拿来提醒她一下，别太放飞了。 秦淮茹问：“我什么时候能去厨房那边？”看样子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宋武对她说：“明天你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到人事上去办理转调手续吧，李主任那边应该会打好招呼的。” 等到宋武和秦淮茹说完话，准备重新回去看电影，似乎秦淮茹高兴的也没心情再去女厕所了。何雨水见两人过来，连忙闪身又躲回了女厕所里。 然后，在放映机前面坐着的娄小娥就看见，虽然宋武和秦淮茹中间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是他们是一前一后回到了座位这边。 许大茂简直是太高兴了，他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运气也是真tmd好。这叫什么，这叫天也助我成其事啊。他深深的知道，这时候是自己该退场的时候了，绝不能再多说一句话。 于是他悄悄从娄小娥身边的座位站了起来，回到了放映机旁边。 宋武坐回到娄小娥身边问她：“雨水呢？干什么去了？” 娄小娥面色平静的说：“去厕所了。” 宋武也没在意，“嗯”了一声。 这时候又到插播旁白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许大茂那比往昔尖细的声音多了些磁性的讲述，今天他讲的尤其的激情迸发，富有感情。 宋武觉得这家伙说的还挺不错，有门有道的，确实还是个人才。放到后世，要是把那张长脸给压短一点，说不定都能主持电影频道的第六放映室了。 这个时候何雨水也回来了？娄小娥笑着问她：“去了那么长时间呀？我还准备叫人去救你呢。” 她给何雨水开了个小玩笑，可是却发现她的玩笑没起到任何作用，何雨水一脸的木然，似乎有点神思不属。 娄小娥凑到她耳朵边轻声的问：“雨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何雨水内心很纠结也很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看到的事情给小娥姐说。说吧，她怕宋武哥跟小娥姐会因此闹矛盾。她虽然很遗憾宋武哥跟小娥姐结了婚，但是现在觉得他们在一起还挺幸福，并不想让他们因为这件事情就闹矛盾。 可是如果替宋武哥把这件事瞒下来，她又觉得对不起小娥姐，小娥姐一直对她那么好，这样的事，如果不和她说，她觉得自己心里很不安。 她现在心里，在不停的埋怨宋武和秦淮茹。怪宋武有了小娥姐还和秦淮茹拉拉扯扯。 当然她更恼怒秦淮茹，你没了男人，却去抢小娥姐的丈夫，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所以这会儿何雨水偷偷看向宋武的眼神充满了怨气。 何雨水的心里这么纠结，想来想去对娄小娥说：“没什么，可能是下午我吃的太多了，肚子稍微有点不舒服，坐着歇会儿应该就没问题了。” 娄小娥乐了。这个丫头下午抢着吃她的小兔兔，这会终于知道有罪受了吧。 一部《刘三姐》将近两个小时，中间稍微休息了10分钟，然后就开始放《奇袭》。 宋武觉得这片子拍的是真好，百看不厌，他现在再看一遍仍然觉得津津有味。 娄小娥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电影上了。俩眼还盯着荧幕，但其实心不知道早跑到哪儿去了。 她现在心里想着许大茂刚才跟她说的话，然后又闪现着宋武跟秦淮茹一前一后回来的情景。她本来并不太在意这样的事情，却不能不在意这样的事情被别的人看在眼里，还说到她的面前。尤其是那个让她十分讨厌的许大茂。 何雨水现在俩眼一直往前边秦淮茹和傻柱坐着的地方看。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着她傻哥凑到秦淮茹跟前那么亲热的说话，心里十分的厌恶。 她决定今天回去一定得跟她傻哥好好说说，不让他再跟秦淮茹走这么近，一定要注意影响。而且她甚至有一种想法，要赶快想办法给自己找一个好嫂子，说不定再这样下去，她哥就真耽误了。 傻柱也发现，自从刚才秦淮茹从外边回来，整个人似乎一下就变得特别的高兴。 刚才他刚凑过来的时候，跟秦姐说话，她总是爱搭不理，一门心思只看电影。 这会儿他再找她说话，秦姐竟然还能给他个笑脸，结果把傻柱给高兴的，看了两三个钟头电影，愣是不知道上面演的是什么。 高高兴兴的来看电影，电影散场了，却总觉得每个人都怪怪的。宋武觉得娄小娥虽然仍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他敏感的察觉到肯定哪儿出了问题。而且，总是叽叽喳喳的何雨水，这会儿就跟个缩着头的鹌鹑一样，明显不对劲。 宋武问何雨水：“怎么啦？看个电影怎么把你看成这个样子了？” 第113章 一对狗男女，别让我抓到把柄 第113章 一对狗男女，别让我抓到把柄 何雨水听了宋武的问话，竟然没吭气，还往娄小娥身后边躲了躲。娄小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她想了想，对宋武说：“你先往前多走两步，在前面等我们一会儿，我跟雨水说两句悄悄话。” 宋武虽然奇怪，还是走到前面去等着她们。 娄小娥等宋武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拉着何雨水走到路边，问她：“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 何雨水一个小丫头，有点事都藏不住，但凡有心的人都看出来她不对劲了。 何雨水支吾了一会儿，看见娄小娥用很认真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叹了口气，还是把刚才自己看到宋武和秦淮茹之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刚说完，何雨水就央求道：“小娥姐，你别跟宋武哥吵架好吗？要不然我非后悔死不可。” 正在愣神的娄小娥，听了何雨水的话后，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多大点事儿啊，我至于跟他吵吗？我才没那个闲心情呢，看我回去，让他怎么跟我认错。好了，走，现在先回家。” 于是，宋武觉得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更诡异了。 可是等到回到家，娄小娥并没有如同她跟何雨水所说的那样，直接找宋武去问这件事，而是该说说该笑笑，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晚上两口子躺到床上。宋武开始例行汇报工作，他对娄小娥说：“今天放电影，正好看见李主任，我还是帮着秦淮茹把她调工作的事给李主任说了一下。结果李主任就答应了。” 娄小娥“嗯”了一声，轻声问道：“你还是帮她了，当初嘴上说的可不是这样啊。” 宋武于是把秦淮茹找他借钱，最后他让秦淮茹打了100块钱借条，然后才答应顺便帮他问问李主任的事，都给娄小娥说了一遍。当然他没有提秦淮茹如何一直往他身上扑的事情。 娄小娥又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怪不得秦淮茹在厂里都敢搂着伱亲一口呢，这算是对你表达感谢了吧。” 宋武吓的差点从床上一激灵翻下去。他不由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娄小娥冷笑了一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事都干了还怕别人知道？” 宋武伸手试探着去揽娄小娥的肩膀，让他松口气的是，娄小娥并没有躲避，反而朝他怀里偎了偎。 他低声的对娄小娥解释：“我就是从李主任办公室出来，路过厕所那儿碰见了秦淮茹，想着正好给她说一声，让她明天去办手续。谁知道那娘们儿那么虎，竟然突然就亲了我一口。我……” 娄小娥却突然打断了他：“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个，这事儿以后再说。今天，你没有瞒我，还主动给我讲了，我倒是挺高兴的。” 停了停，娄小娥又说道：“好啦，这件事儿先就这样吧，记住啊，那100块钱不还回来，借条可不能给她。” 宋武低头亲了娄小娥一口，“先不忙着睡，咱们再努力努力赶快生个孩子。” ……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推着个自行车站在中院穿堂屋的过道里，不往前院去也不往后退。有不少上班经过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也有问他的，“许大茂你站这儿干什么？” 许大茂一概的只是笑笑，并不回答。终于，他等到了前院东厢房屋门打开。 然后他就找准时机，推着自行车也往前院走。一双眼睛直往刚从屋里出来的宋武脸上瞅，就想看看到底昨天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可惜，他瞅了又瞅，看着宋武仍然是神清气爽，精力旺盛的样子。心里不由嘀咕：“怎么会好像没事发生一样？” 这样的事要放到他家，估计他俩眼都能成熊猫眼，可是怎么到这儿，怎么完全没事人一样？ 宋武刚伸了个懒腰，就看见许大茂贼眉鼠眼的推着自行车在那儿瞄他。 “许大茂你干什么呢？有事情你说事情，没事儿赶快走，别在那鬼鬼祟祟的。” 许大茂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然后撅着屁股推着自行车，从前院出去了。 这时娄小娥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满面红润，就像刚浇过的鲜花一样，艳丽无比。她问宋武：“刚才许大茂在这儿呢？” 宋武点点头：“也不知道干什么呢，奇奇怪怪的推着自行车不走，就在那儿往这边瞄，让我给说走了。” 娄小娥撇了撇嘴角，没再说这个事情，而是对宋武说：“早饭我要吃荷包蛋，你给我做吧。” 宋武笑着调侃她：“你吃的蛋白质够了，不用再补充了。” 娄小娥愣了愣，猛得一下，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一联系宋武常说的荤话，一下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气的使劲朝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 正在这个时候，荣光焕发的秦淮茹背着个小布包从中院走了过来。她看见宋武两口子高兴的打招呼：“你们两口子大早上起来，这是在干嘛呢？” 娄小娥笑着回应道：“我是给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眼不能乱瞅，手不能乱摸。”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一滞，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 这时娄小娥已经走到了秦淮茹面前，小声对她说：“既然他已经帮你了，这事儿我也就不多说了。但是我希望你别见了谁都把这事给说出去，最好只当是你自己找的门路。不然的话，我听说打的借条钱还不少呢。” 秦淮茹整张脸都黑了，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尽量平静的说：“本来就是我自己找的门路，跟宋武有什么关系？好啦，我先去上班了，今天还得去办调动手续呢。” 说完，她不等娄小娥回答，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了宋武一眼。 宋武表情平淡，这时候屁股一定不能坐歪了，所以立场一定要坚定。 娄小娥走了回来对宋武说：“我今天心情高兴，中午还想吃小兔兔。” ………… 秦淮茹到厂里找到人事科，进门前心里还挺忐忑。毕竟，只是宋武嘴上给她说了一句，还不知道这事真成了没有，她甚至觉得自己都有点孟浪了。 结果，等她对办事员把事情一说，人家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让她把资料全部拿了过来，然后就开始让她填表走流程，一套下来，顺利无比。 半个小时不到，再从人事科出来，她已经从车间的钳工学徒工，华丽转身成了后勤处食堂的……，好吧，还是学徒工。 傻柱正端着茶缸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厨房一帮人打扫卫生，突然惊喜的看到，他的秦姐俏丽丽地一掀门帘走进了后厨。“秦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这儿？是有事情找我吗？” 秦淮茹捋了捋头发，对他说：“从今天开始我就调到食堂这边工作了，直接归你管了。” 傻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他惊喜的问：“你说的是真的？”他顿了顿又问道：“你真去找李主任了？” 秦淮茹点点头：“李主任办事，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把我的困难情况跟他讲了一下，他就非常体谅我的难为之处，很爽快的就把事情替我给办了，哪像你说的那样。” 傻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唉，我就是听刘兰在那瞎扯，然后想到你不是正想往这边调嘛，所以就给你说了一声，既然给办了那就好。赶明再上小灶了，我给他炒菜的时候多下点劲儿，好好感谢他。” 秦淮茹开口又问道，“傻柱，我想跟你学炒菜，你不会藏私不教给我吧？” 傻柱乐的都快合不住嘴了：“瞧你说的，秦姐，你想学什么一准包教包会。今后在这食堂里，你就负责帮我切切菜，其他的事就不用管，想上灶了你尽管练手。就是有一点儿，唉，现在食材太少，没有什么机会炒太好的菜，不过先打好基础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傻柱把胸脯拍得砰砰直响，大表决心。这个时候，刚才出去倒垃圾的刘兰回来了。 她奇怪地看着秦淮茹，很好奇她不在钳工车间好好干活，却跑到这儿跟傻柱聊天，可真够有闲情逸致的。 傻柱对她说：“刘兰看什么呢？秦姐以后调到咱们食堂工作了。今后她就负责给我切菜，然后尽快熟悉熟悉，还要赶快上灶呢。” 刘兰一听鼻子差点气歪，她不止一次旁敲侧击的暗示傻柱，自己也想跟他学着炒菜，结果傻柱只当没听见。现在可好，秦淮茹人还没进后厨呢，已经开始准备让她上灶了。 刘兰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秦淮茹，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哼，一对狗男女，别让我抓到把柄。” 甭管刘兰有什么意见，在这一食堂毕竟还是傻柱说了算。他既然已经把秦淮茹安排好了，刘兰也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再拦下来，她也不能动不动就去找李主任呀。更何况就这件事，李主任说了，傻柱也不一定听呀。 秦淮茹在食堂里先跟傻柱打了招呼，然后就回到了钳工车间，她还要来这里把工作交接一下，另外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经常帮她的工友也顺道打个招呼。今后他们再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多少也能给他们一点照顾了。 第114章 宋武这个人不简单 第114章 宋武这个人不简单 钳工车间车间主任看着点名册，问易中海：“老易，你们院里的秦淮茹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啊？” 易中海早就留意到秦淮茹到现在还没见人影了，他还正纳闷儿呢，早上看见秦淮茹早早就出来了呀，应该早就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在车间里看见她。 车间主任抬起手腕看看手表，然后生气的对易中海说：“你看看，都9点多了。”易中海脸色也很难看，他在想，“莫非是秦淮茹看我不照顾她，在使小性子。” 正在这个时候，秦淮茹笑容满面的走进车间。 易中海先看见了她，声音严厉的说：“你是怎么回事儿？来这么晚，像什么样子呀？全勤奖不想要了吧？” 平时他稍微眼神严厉一点，就会吓的躲躲闪闪的秦淮茹，今天与往常大不一样，听了他那么严厉的批评以后，竟然面色没什么变化，仍然是巧笑嫣然。 而且，她似乎没听出来易中海口中责备的语气一样，还是平平淡淡的回答道：“一大爷，刚才领导叫我去了趟办公室。结果啊，竟然是安排我进行工作调动的事情，现在我已经调到一食堂了。手续都办完了，我回来跟您打个招呼，也跟主任说一下。” 猝不及防的易中海，头脑有些发懵。“这怎么可能？不会是在胡说，开玩笑吧。厂领导们会有这么闲，操一个学徒女工的心，特意主动的给她安排调整工作，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还是…………” 易中海用惊异的眼光看着笑容满面的秦淮茹。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看不懂这个原来以为能够手拿把掐的女人了。 正在这个时候，车间主任走了过来，他已经听见了秦淮茹跟易中海的对话。所以刚才怒气冲冲的样子已经不见了，反而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小秦呀，伱要调动岗位，今后就参加食堂的工作了。但是不管到什么时候，也是从咱们钳工车间出去的人，以后咱们的工友们到食堂里可就靠你照顾了。” 秦淮茹笑着客气道：“主任瞧您说的，我就是一个学徒工，哪有那么大的能量照顾你们这些老师傅啊。但是您说的对，不管我走到哪儿都是咱们钳工车间走出去的人，肯定心一直都在咱们钳工车间。” 车间主任很高兴，哈哈笑了几声，要不是秦淮茹是女同志，他的大手都拍到肩膀上了。 “到了新岗位让好好干，记住受委屈了，一定要记得回娘家来说一声。咱们车间这么多工友呢，绝不能让自己的人吃了亏。”漂亮话说着，气氛其乐融融。 秦淮茹又在车间里转了一圈，跟大家们打了招呼，特别是几个原来对她颇有帮助的老工友。 大家或真或假，但是面子上都是陪着笑脸，口中都是满嘴的恭喜。只有易中海，一张脸黑的都快跟锅底儿一样了，牙咬的嘎嘣嘎嘣直响。要不是手里捏着的钳子还算结实，说不定现在已经让他握成废铁了。 秦淮茹收拾了自己的饭盒和几样东西，走出了钳工车间，她顿时觉得天地为之一阔，心中前所未有的清爽。感觉到多日来一直压在身上的重重的压力负担，仿佛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种感觉可真好呀。”她不由的握紧了拳头，脑子里又闪出了宋武的影子，还有今天早上娄小娥对她说话时的神情。 “哼。”日子慢慢过呗，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秦淮茹高兴的往一食堂走，虽然口中小曲没哼出来，但是在心里边一直在唱着。走路的脚步分外的轻快，要不是怕影响不好，她甚至都学小女孩一样蹦蹦跳跳了。 路过办公区的时候，突然从屋角闪出来一个人，吓得猝不及防的秦淮茹，差点儿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等她回过来神，就看到一脸贱兮兮笑容的许大茂。“许大茂你干什么呢？哪有你这么走路的？” 许大茂连连拱手：“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走的急了，唉，不过正好给你道声喜啊。我刚听说你现在调到一食堂去工作，不在钳工车间了。” 心里再大的火气，听到许大茂提到这件让她高兴的事，秦淮茹还是立刻缓和了表情，并且还挂上了笑容，说道：“对呀，现在就是去一食堂正式上岗了。” 许大茂在行政办公楼这边，人缘还是不错的，能说会道，平时人还算大方。有时候放电影从乡下捎点东西，他还偷摸摸的塞给这个一点儿塞给那个一点儿。特别是对那些中年女性，他关系处的尤其好。 所以，秦淮茹调工作的事，真实情况别人可能了解不清楚，他却基本上掌握了实际情况。要不都说呢，办公室就是个大网眼的筛子，如果不特别控制的话，你别想有什么消息能够瞒住别人。 宋武和李主任两个人谈秦淮茹的事，还是昨天放电影人少的时候，就这，到今天上午已经小范围的有人传播开了。 许大茂朝着秦淮茹凑近了一些，吓的秦淮茹不由的倒退了两步，脸上充满戒备的说：“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被她弄得一愣，心说，我不就是想凑近了说句话吗？至于吗？ 不过看着秦淮茹的表情，他也懒得再往前凑了，于是开口说道：“我可听人说了，你这件事办成还是宋武替你给李主任说的。” 秦淮茹连忙摇头：“胡说，是我自己说的，跟宋武没一点关系。他一个修车的，哪有那本事。” 尽管她极力的反对，但是看许大茂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 许大茂也不管秦淮茹嘴上说什么，还是接着说道：“你不知道，宋武这个人不简单，别说跟李主任了，他上面还有人呢。我在办公室里也不是没消息，这些东西别人不清楚，我可是清楚，要不然你看我怎么会处处让着他三分？还有啊，宋武那日子过的才叫一个滋润呢。你瞅瞅咱院里谁不是营养不良，可是宋武家两口子那精神头。你稍微留意留意，天天他那院里、屋里香味就没断过。” 许大茂边说，边嘴里啧啧不已，而且他还偷着眼，看着秦淮茹的反应。当看到秦淮茹一幅若有所思，低头沉吟不已的表情，心里暗自高兴。 对，就是要的这个效果。他就是要挑起来秦淮茹对宋武的觊觎之心，哪怕他暂时沾不到秦淮茹的肉味，也不在意。如果能让她起了心思，再经常的多下点功夫，慢慢的影响秦淮茹对宋武的观感。他就不相信壮男寡女的就没有个干柴烈火的时候。 反正他许大茂对秦淮茹的诱惑力非常有信心，觉得这是对宋武的一大杀器。一旦这一对公母真成了好事儿，那可就有乐子瞧了。 许大茂说这些事情，其实秦淮茹心里早就有感觉，背后有多大的人物她不清楚，这一点儿倒没有对她有多大吸引力。 但是她觉得宋武真能在很多事情上帮到她，特别是在平常生活上，她眼热娄小娥过的好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许大茂虽然也没说出来太新奇的东西，但是就是把许多东西拿到明面上提一提，就等于火上浇油了。 …… 派出所办公室里牛所长又是吸了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屁股。坐在他办公桌前面的小周被他熏得直皱眉头，可是还得老老实实陪坐在这里，一言不发。 佟三儿这件案子，明显不简单，可是又跑了两天，却一丁点进展也没有，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 他那个早就失踪的老婆，还有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同伙，似乎就不存在于世间一样，无影无踪。 而且佟三儿真是一个浑人，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不说，还对什么事也都是一副不挂心的样子。老牛甚至觉得他那个脑袋里边，估计跟猪圈的大肥猪差不多，只知道过一天捞一天食，根本不多想其他的东西。 所以，佟三儿现在也没有了什么可以提供的消息。牛所长就纳闷，这些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就偷那么点粮食，而且还大部分都没拿走，到底是要干什么？是偶然所为，还是有重大的图谋，实在是有些奇怪。 虽然粮食在现在来说确实是珍贵，特别是这一批刚从东北调过来的应急粮，但是你就偷那么点儿，对大局也没什么影响呀，顶多也就算是个财产损失。 这次粮店的失窃案，要是就这么结案了，也算是能交代过去。但是老牛不甘心呀，明明觉得后边还有大鱼，但是就是揪不出来，让他这个心里十分的憋屈。 小周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所长，你看这案子下边还怎么办？” 老牛听了小周的问话，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把夹在手里的香烟抽的更有力了，直到本来还有大半根的一根烟，被他几下给抽完，摁灭到烟灰缸里。 然后他才吐出一个烟圈，叹了口气：“先这样，把粮店这个盗窃案先给结了，但是我们接着按线索慢慢查，记住先不要大肆声张，这事儿我看可能还真急不得，慢慢来吧。” 小周点了点头，似乎也松了口气。他都连着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终于可以喘口气，缓缓神了。 第115章 你从哪儿弄的兔子呀 第115章 你从哪儿弄的兔子呀 街道上到底还是知道了，三大爷在吃了小球藻以后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有效减轻了他的浮肿病。 等到王主任领着刘办事员来到闫卜贵家的时候，正是中午饭刚端到餐桌上。 闫卜贵平时发发牢骚还可以，真和真佛当面了，他脸上的表情比谁都亲热。“呦，王主任，您这个时候怎么来了？”虽然桌子上就是几个掺了小球藻粉的窝窝头，还有摆了一盘咸菜，口渴了也只有白开水，但是让王主任在这儿吃一顿，闫卜贵心里仍然会觉得肉疼的要命啊！ 闫卜贵在心里甚至还在偷偷的吐槽：“干这么多年街道工作了，王主任怎么这么没眼色呢？” 可是，今天王主任似乎还真的有点没眼色，不等闫卜贵让一让，她就坐在了餐桌旁，还在闫卜贵快杀人的目光中伸手就拿起了一个窝头。 三大妈和四兄妹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人都呆住了。闫解成心想：“她要都吃了，待会儿我爸肯定会把我们的给要过去，这岂不是要饿一下午肚子？” 有他这个想法的不止他一个，其他的三个兄妹，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伸手都朝筐子里的窝头抓去。 闫卜贵看见自己平时教导的规规矩矩的四个孩子，竟然在领导面前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心里那叫一个火，可是最让他生气的是筐子里的窝头，不够他自己吃了。 王主任掰着那个窝头细嚼慢咽，还对着刚一个人抢了两个窝头，正狼吞火焰的四个孩子点头笑了笑。 直到一个窝头下肚，王主任拍拍手站了起来。她对神色极其不自然的闫卜贵说：“老闫，你这个小球藻处理的确实是有提高，虽然味道还不能说上好吃，但是对于它的效果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我希望你还得在推广小球藻上，再出把力啊。” 闫卜贵只是诺诺连声，却并没有点头应下来。 王主任，这时从兜里掏出来一张二两的全国粮票，递给了闫卜贵。闫卜贵接过来一看，刚才所有的不满全部烟消云散，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他立马就变得热情起来。“王主任，坐，再多吃点，嗯，咱们好好聊聊，你放心，小球藻这个事儿只要您安排下来，我全力配合。” 王主任还能不知道闫卜贵是什么人？所以只是轻轻笑了笑，说道：“今天来伱这儿就是实地看看小球藻现在情况怎么样。情况我很满意，下边还得接着推广，你到时候也一定要积极参与。” 闫卜贵连连点头，口中答应的更快：“一定，一定，街道上统筹工作，我配合细节，一定尽快的让邻居们都能见到小球藻的好处。” 等把王主任两人送走，闫卜贵喜滋滋的坐在了餐桌旁。今天算是小赚了一笔，他家的窝头小，又是用的最便宜的粗粮，结果王主任却给了他二两的全国粗粮票。 闫卜贵心花怒放，瞅了瞅筐子里剩下的小窝头，正在犹豫，却听旁边的三大妈说：“你把我那个窝头先吃了吧，先去上班，待会儿我要饿了，自己再想办法填吧填吧就行了。” 闫卜贵点了点头，把仅剩的窝头抓在了手里。 这边王主任拐到了宋武的修理铺。看见小两口都在铺子里，还放着留声机。 她的脸上笑容就一下子荡漾开了。“你们两个可真够可以的，这小日子过得有滋味儿。” 宋武看见是王主任两个人来了，连忙让座。小刘却对宋武说：“我不停了，我先走，街道上还有点事儿，我急着回去办。” 王主任说道：“小刘你就先回去，我就跟宋武说几句话，咱前后脚的事。”于是小刘就打了个招呼后，自己先骑着自行车走了。 宋武一看没外人了，笑嘻嘻的对王主任说：“王姨你今天算是赶上，我后院锅子里还炖着一只兔子呢，眼看就好，你这不就来了。” 王主任愣了愣，连忙摆手：“我就是跟你说两句话，还急着走呢，中午可不能在你那儿吃。” 宋武给娄小娥使了个眼色。娄小娥立刻就走到王主任的身边，挎住她的胳膊：“王姨，宋武做的兔子可好吃了，兔子也是自己养的，你尝尝就知道了。你要是吃着还好吃，晚上的时候，我让宋武给你掂家里两只兔子，你把他的手艺学回去也给叔叔做一做。” 王主任被热情的娄小娥拉到了后院，宋武干脆也把修理铺的门先关了，跟着也去了院子里。 一进院子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连王主任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她笑着对娄小娥说：“这不用看了，光闻闻就知道宋武的手艺了。” 她又问宋许武：“你从哪儿弄的兔子呀？” 宋武笑着说：“前一段偶然碰见有来城里卖野兔的老乡，我一看有公有母就要了他两对。想拿过来给小娥解解闷儿。没想到我这个媳妇厉害呀，愣是把几只兔子给我养的膘肥体壮的，还生了几窝。我看现在小兔慢慢长大了，正好可以开吃了。你今天不来，我这两天也准备往家里给你掂两只呢。”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王主任也没必要再客气了。三个人在后院新盖的小屋里支上桌子，围着一块吃中午饭。 因为王主任在这儿，宋武也没有特意再多炒别的什么菜，只是又用香菇炒了一盘青。 就这两盘菜，在王主任看来已经是太难得了，尤其是青菜，而且宋武家吃的还是二合面的馒头，又大又软，别提多香了。 好吃的东西一入嘴，王主任就没忍住，今天中午多吃了一点，让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宋武笑着对王主任说：“我怕小娥跟了我，受罪吃苦，真要是天天让她吃窝头，我怕她一时也适应不了，总要给她个调整时间吧。所以呢，就想尽办法跟人讨换这点东西，就是能让她稍微的吃好一点。别让她回到娘家了，哭着鼻子跟我老丈人说我的不是。” 娄小娥一脸幸福笑容，同时也是羞得满脸通红，嗔怪的狠狠瞪了宋武一眼。 王主任哈哈的笑了起来，很欣慰的看着娄小娥和宋武两个人：“你们俩能这样知道相亲相爱，我做长辈的心里很满意。特别是宋武，知道护着自己老婆，还不错。” 三个人笑着拉了会儿家常。王主任对宋武说：“今天我来其实想给你说说，你给我提的那个，各家各户房前屋后种东西的事情。今天先给你透个口风，现在已经原则上同意了，街道上正在编文件，应该明天就会宣读，然后让大家能够自食其力的疏解一下目前的困难吧。以后有什么好点子，还要及时的给我说。” 宋武笑着对娄小娥说：“我看在这小院里，这一点儿地方也可以利用起来，中间就留个能过人的路就行了，其他地儿都种上菜。还有咱前院的厨房前面也可以开上地。” 娄小娥一脸的兴奋，她并不是为了能有新的方法多点吃的，而是觉得种地应该很好玩很有意思，非常想动手尝试一下。 王主任在一边，看着他俩商量呵呵的笑着。 到王主任临走的时候，宋武说道：“王姨今天晚上我把兔子掂家里去，再给叔掂两瓶酒。” 刚才吃兔子的时候，王主任已经详细询问了做法，所以宋武还要先给她备上一份佐料。 王主任想了想，她家住的不近，再让宋武跑一趟不合适，于是说道：“你就别跑了，你又不是多方便的人。你既然非要让你叔尝尝兔子，我过来拿吧，你给我装好就行了。” 这事情算这样商量定了，王主任就先离开去上班了。 娄小娥却已经按耐不住，拉着宋武，前前后后跑着盘算，他家准备在哪些地方开地种东西。“其中有一块地，我要自己整，到时候咱们两个比比看谁的地里长的东西更好。” 宋武看她的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如果你要输了怎么办？” 娄小娥红着脸说：“输了让你随便办行了吧？”宋武高兴的呵呵直乐，这感情好。 夫妻间的小乐趣不足以与外人道哉。 结果等到下午去上班的人回来，从前院经过的时候，就看见宋武和娄小娥两口子，一人一把铁锹，在他们自己的小厨房前面墙根处，热火朝天的翻地呢。 这可真是稀罕事。这院里不说一草一木不能乱动吧，但是平时街道上还有院里几位大爷管的还是挺严格，都是公共场地，绝不允许胡搭乱建，更何况这两口子竟然拿着铁锹已经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 谁打这儿过，就停在那儿围着看，一会儿互相之间就议论纷纷。娄小娥拉了拉宋武的衣袖：“咱先别干了吧，这么多人围着看，怪不好意思。” 宋武笑了笑：“你先歇会儿，去屋里给我倒点水，我把这剩下的一点地开完，不然干个一半扔在这儿心里不得劲。” 于是娄小娥就放下铁锹去屋里给宋武倒水，宋武自己闷着头继续刨地，他才不管有多少人在旁边围着看他，你说你们的，我干我的，又不少我一根毛。 第116章 宋武，我看你就是个不良因素 第116章 宋武，我看你就是个不良因素 宋武在众人的围观下干得正起劲，闫卜贵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拉着也正探头探脑，往里边看热闹的三大妈问：“围在宋武这儿看什么呢？” 三大妈正看的出神，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说道：“宋武家两口子从今天下午开始，就在他屋前屋后开始拿着铁锹翻地，听他们说是准备种上点东西，正好不够吃的可以拿来备备荒。 闫卜贵一听小眼都瞪圆了，宋武还真是好大胆呢，竟然敢自己就在院里的地上种东西。 他急忙把自行车放到家门口，捋了捋袖子就准备挤进人群去看看究竟。正在这时，轧钢厂上班的人也回来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一路，后边不远，傻柱陪着秦淮茹也是说说笑笑。 易中海看到这边的情况，正好拉住正要往里挤的闫卜贵：“老闫，这是干嘛呢？” 闫卜贵一听是易中海，一拍大腿：“哎，正好你们回来了，这个宋武太不像话了，竟然趁咱们都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就在房前屋后开始翻地种东西了。” 易中海看了看围着的人群，不敢相信的问闫卜贵：“真的？” 闫卜贵说：“你看看去啊。” 旁边刘海中也开始捋袖子了：“走，咱们都去看看，咱们三个大爷在这儿，可不能让这个宋武在这胡闹。” 后边，傻柱和秦淮茹，这时也走了过来。两个人看见三个大爷，分开人群往里面走，他们也跟了过来。 娄小娥倒了一杯水端给了宋武，他拄着铁锹擦了把汗，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刚把水杯递还给娄小娥。 就听见闫卜贵冷冷的声音：“宋武，谁让你在那胡闹呢，伱怎么自己就敢胡乱的开地种东西？这可不是你自己家的地儿，这是属于大家的院子。” 宋武心说，“就是因为这是大家的地儿，我才今天抢着先在这儿开一块地，不然我就先紧着修理铺后边小院的空地开了。 宋武这块地开的还是挺靠外的，基本上就挨着原来的垂花门了。 他对闫卜贵摆了摆手，笑着说：“三大爷，哟，二大爷、一大爷也来了，这是都下班了吧？这不是想着有效利用空间吗？把地开出来种点东西也能补充点口粮，给国家减轻点负担。” 易中海嘿嘿冷笑了两声：“宋武，你快住手吧。你今天的这个行为性质很严重，待会儿我们要举行一次全院大会，好好讨论一下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情。” 娄小娥看周围人们的架势，脸上的神情有点紧张。宋武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这时许大茂也回来了，也挤进了人群，抱着胳膊站在那儿，兴高采烈的看着，就等着找时机，浇浇油加把火。 明显瘦了一圈的贾张氏，也领着棒梗围在那儿看，刚把手里抱着的小当递给了秦淮茹。 贾张氏听了易中海说的话，跟着插了一嗓子：“一大爷，我也申请在我们家屋子前面种上地，这样我准备种点红薯，再种点菜，看节气应该还能收一茬菜呢。” “对，我们家屋子前面也有空地，回去我也翻一块，这正愁买不到东西呢。”许大茂果然顺势也插了一嘴。 这一下就像油锅里蹦进了火星子，一下子人群里热闹了起来，大家纷纷都嚷着：“我们家也有空地。”“对，我们家没有空地，但是我可以用箱子去外边刨点土，也可以摆到屋前屋后嘛。”…………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家都是要在宋屋带了个头的情况下，也把自己家周围的空地都利用起来，尽可能的能在这个时候给家里多找一份吃的东西。 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卜贵互相对视了一眼，三个人脸色铁青。 易中海语气冷厉的说：“宋武，看看你在院里起到什么好的带头作用。我看你就是个不良因素，想要破坏我们院里团结和谐的生活氛围，公然对抗街道上关于四合院的管理规定。咱们现在就在现场开一个全院大会，我看基本上人家都来齐了，形势嘛，不重要，关键是发现问题，能够尽快现场解决，才是我们干工作最应该有的态度。你们说呢，老闫和老刘。” 易中海扭头看了旁边的二大爷和三大爷一眼。 刘海中附和道：“对，就应该这么办，要尽快的把宋武这种做法的不良影响给指出来。如果这样的行为不尽快制止，以后这院里的秩序不就全乱了，到时候咱们三位大爷还怎么给街道上交代。” 闫卜贵点点头，很认同的说道：“咱这可是BJ城，不是农村，你把这好好的四合院都开荒种成地，那成什么样子了，那不都成生产队了，咱们这些工人、老师还有各行各业做奉献的人，如果都学着你房前屋后种上东西，身份不都全乱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的指责宋武。在一边儿看着的秦淮茹脸上流露出十分担心的表情，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帮到宋武，再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太敢，随便站出来帮着宋武说一句话。 贾张氏在那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道：“宋武还说他开地补口粮，他家里会是缺吃的吗？哼，我看啊，他就是想占大家的便宜，占用着公共的场地。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自己抠的跟什么似的，一点儿也不拿来帮别人，处处都想占别人的便宜，待会儿三位大爷一定要好好批判一下他这种做法。” 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美呀，他觉得自从放电影开始，就有一种时来运转的感觉，最近做什么事儿都比较顺。 这简直是不用他再处心积虑挑宋武的毛病，他自己就跳出来了，上赶着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他也跟着喊了一嗓：“对，待会儿大家把他的问题都挑挑拣拣，一块说出来，今天好好的讨论讨论。” 娄小娥终于沉不住气，她瞪着自己的小杏眼，掐着腰对大家说：“你们知道什么呀？这根本不是我们自己要私自弄的，而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让宋武给拽住了，一伸手还把她嘴给捂上了。娄小娥正要挣扎，宋武在她耳边说道：“女人家家的，这么多人往前站什么，这不还有我呢。” 一下子，娄小娥心里都是甜蜜的滋味，刚才的横眉冷对无影无踪，脸上挂上幸福的笑容，乖巧的真的像一只小鹅一样，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宋武拍拍娄小娥，让他站在自己身体的侧后方，他自己张嘴正要说话。 突然人群后边传出来王主任的声音：“你们院儿今天这是干什么呢？都围在这里这么热闹。” 大家对领导的声音都比较熟悉，听见以后迅速的让开了一条路。王主任好奇的往里边看了看，看见宋手里的铁锹，还有开了一多半的一块地，笑着说：“呦，小宋动作还挺快呀。” 反正今天下午该下发的通知已经全部准备好，明天上班以后就准备在街道上挨着院下发了。所以这边看宋武已经动上了手，王主任也没必要再把消息瞒着了。 她边往人群里边走边又说道：“宋武，我说你这是没干过农活吧，你看看这地开成什么样了，这能有产量吗？不行，我看还真有实际问题，到时候要找几个懂种地的老把式过来给大家指导指导。” 王主任已经走到了宋武刚开的地旁蹲下，还拿手抓了一把松散的土克拉，边看边摇头。 宋武脸上讪讪的笑着，不好意思的说：“我还真没干过，都是凭想象自己琢磨着弄的，要是有高人指导指导，那感情最好了。” 他本来还准备好好跟院里这一帮人先掰扯掰扯，结果王主任突然来了，他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这样的底牌直接露出来，虽然少了许多爽感。但也少了许多麻烦事，也省得还需要再多费口角。 易中海、刘海中、闫卜贵三个人面面相觑。贾张氏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张口结舌。许大茂心里刚爽了一半儿，正要高潮，结果被咔吱一刀掐头去尾，没了后续，憋的他差点翻白眼。 而秦淮茹看向宋武的眼神又多了一份异彩。她在想：“原来也总觉得街道上的王主任好像处处都站在宋武这边，今天才发现她们俩关系好像真的很亲近呢。” 人群中的议论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刚才大呼小叫的人们，全都惊疑不定的看着王主任和宋武，都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剧情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呀。不应该是街道上大力制止，坚决杜绝吗？怎么感觉王主任甚至在鼓励宋武这么干呢？” 娄小娥，看见王主任蹲在地上捏土克拉，也走过去抱住王主任的胳膊摇了摇：“王姨，他们说我们私自开地，还要开全院大会，让所有人都批评宋武呢。” 王主任愣了一下，怪不得刚才围这么多人还这么热闹呢。 她还以为，宋武已经把准备让大家开地的事情提前给院里的人说了，所以大家都围在这儿看热闹，商量怎么开地呢。 王主任用批评的眼神看了宋武一眼。宋武摊了摊手：“我也没办法呀，正忙着呢，一群人围过来，指着鼻子就开始一通批评，我还发愣没反应过来呢。” 第117章 英雄无用武之地 第117章 英雄无用武之地 宋武说着，把眼光朝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卜贵脸上扫了一下，然后又落在了许大茂脸上，而那个胖婆子他压根就没理她。 三位大爷脸色很不自然的站在人群前面，而许大茂已经揣着胳膊，缩着脖子，悄悄地开始朝人群后边溜了。 王主任拍了拍娄小娥的手，两个人一块站起身来。 她想了想，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后对围在周围的院里众人说：“我本来准备，明天早上上班后再来院里通知。既然都在这儿，干脆我今天就先给咱院里通知了，明天就不用再跑一趟。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小宋给我提个建议，为了让咱们街道上的各位邻居，增加点蔬菜或者其它的口粮，他就问我，在这一段特殊时期，可不可以把各家各户周围院里的空地，充分利用起来，开成小块小块的土地，这样可以让每家每户多多少少种点东西，起码可以填补一点能吃的东西。” 说到这儿，王主任顿了顿，眼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众人，“这个建议呢，我一听就有些动心，后来回去又想了想，又向上级请示了一下，今天就批示下来了，区政府和市政府完全同意我们这个建议。而且还准备把我们这个街道做成一个试点，看看实际推行有多大的效果，所以大家一定要积极配合，充分发挥主动积极性。” 王主任又看一下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卜贵。“院里的三位大爷一定要充分做好协调沟通工作，让院里所有人都能够有地可种，做到不占用正常的生活空间，又能有效利用每一片可利用空地。” 说到这儿，王主任指了指宋武开了一多半的这块地。“大概的原则呢，基本上也就是宋武开这块地距离他家房子的范围，可以参考为每家每户开的土地和房屋的距离，不能再超出了。原则上就是房前屋后，至于两户相接的地方，完全可以一分为二平均分配。请大家一定要注意，不能因为本来是一件好事的开地种菜就闹矛盾，影响了整体工作，院里的大爷一定要特别重视这一点。” 这时候院里的邻居们，不少人都在看向宋武，这时候他们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 刚才王主任的讲话里说的很清楚，是宋武替大家向街道上提了建议，才能让每家每户，有机会利用起来平时干看着没法用的一片片空地。 现在这个年月，哪怕一棵菜一粒粮食，都对每一个人非常重要。眼看就到秋天，大萝卜快下来了，每家每户囤了以后，用盐腌在缸里说不定就是一年的蔬菜。如果房前屋后能有哪怕一小块的地，能种几溜菜，也能让寡淡无味的日子，重新有些烟火气。 虽说宋武只是跑到街道上提了个建议，但他有这份为大家操心的心意，又能够让街道上接受他的想法。这不得不让院里的邻居们对他的看法有了很多的改变。 其实他们的想法要是让宋武知道的话，宋武肯定会说：“你们想多了，我才没有什么为大家操心的想法呢，只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在给大家讲了话以后，王主任又拉着三位大爷特别嘱咐安排了一下，才跟宋武回了他家，毕竟她过来是来拿兔子的。 王主任喝了口水对宋武说：“不要小家子气，邻居们可能也是一时没弄清情况，心里不要有怨气，好好配合工作。” 宋武笑着说：“我不生气，反正有王姨你给我做主呢。以后我要受谁欺负了，吃亏了，我就找你，就去伱家诉苦。” 王主任呵呵的笑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他。 “好了，时间不早了，快把东西给我拿了，我也赶快往家赶，还有一段路呢。” 宋武早已经专门准备了个小箱子，装了三只兔子，两公一母。另外还有两瓶一斤装的八灵酒。 宋武对王主任说：“王姨我准备的兔子里边儿有一对，可以做种兔，另外一只回去可以先做着吃了。” 王主任点点头，她的兴趣更多的放在那两瓶酒上，拿酒瓶的手特别的小心，先装进了自己随身的黑提包里。 然后宋主任就没再多停，等宋武把装兔子的箱子给她捆在后座上，就急匆匆的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等王主任走了，娄小娥还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呢。宋武走过去搂住她：“生什么气呢？没必要。都是一帮见风使舵的人，你看吧，今天正好碰上王主任今天的态度，又讲了这一番话，今后他们就不敢再随便乱说话。” 娄小娥紧紧偎在宋武的怀里，她今天下午那一会儿，被一群人围着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心里还真挺不是滋味。不过刚才最后大家脸上的神情，还有看向他们眼神的变化，她也都看在眼里。 娄小娥原来听宋武说过，他跟街道上的王主任，原来也只是因为他爸老宋可能有一点点老交情。 能有今天这么亲近，还是最近这一年互相处出来的。娄小娥能够感觉到，王主任最近，尤其是今天中午和下午来这两趟，对待他们的态度也越来越亲热，原来吃饭啊，或者拿东西啊，还都有点儿小心，现在再打交道，感觉越来越随意了。 看她说话的语气和样子，就没再把他们当成外人。 娄小娥在宋武的怀里舒服的拱了拱，抬起头问他：“天慢慢有点儿想转凉了，咱们地里，你看能种点什么呢？” 宋武想了想：“种点菠菜吧，采收时间短，有个五六十天还能收一茬呢，或者是再种点葱蒜韭菜也行，耐冻。” 娄小娥高兴的说：“那就多种点菠菜吧，多点绿色总让人心里很高兴。” …… 娄家的别墅，娄半城坐着他的吉普车进了院子。娄谭氏站在别墅门口等着呢，看他一下车，就觉得他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不是出去开会了，怎么看着不高兴的样子。” 娄半城脸色铁青，一句话没说，径直进了别墅客厅。 娄谭氏奇怪的摇了摇头，连忙也跟了进去，等她给娄半城沏好茶，把他的外套帮他挂到衣架上，便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轻声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开会不顺利？” 娄半城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澎”的一声响，连茶杯的水都被溅出来了许多。 “协商，协商，协商个屁。我今天把想好的好几个商业发展计划，还有厂子里的一些生产调整方案都提交了上去，结果我费那么大的功夫，明明是那么好的方案，没一个人有反应。我弄个石头子扔水里还溅个水花呢，结果我那么厚厚一大沓，在我眼里那么宝贵的东西，愣是没有一个人看。” 说完，娄半城一声长长的叹息，身子颓然后靠在了沙发上。 这事情娄谭氏还真插不上嘴，她只有轻轻的替娄半城按摩前胸，让他能多少顺点气。 靠在沙发上，愣愣出了好一会儿神，娄半城才摇了摇头，对娄谭氏说：“英雄无用武之地呀。我现在多少有些犹豫，当初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了？” 现在公私合营以后，轧钢厂已经用不着他娄半城再多插一句话，每月干等着领分红，虽然这笔钱也不算小数，但是，只是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哎，不提了。娄半城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似乎还有点儿隐隐作痛。他赶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算觉得减缓了一点。 “不行，不能再多想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的身体才是本钱，现在还不到我倒下去的时候。”娄半城想到这儿，对娄谭氏说：“你去给我好好煲一罐营养汤，今天我想喝一点，我先去楼上躺一会儿，缓缓劲儿。” …… 四合院里这两天热闹的很。大家积极性很高，都在充分利用自己能找到的每一块空地。目前来看，除了宋武家之外，开地最多的就是后院的刘海中家，还有前院的闫卜贵，他两家占了地势之利。 因为季节不太对，大部分人都种的绿叶菜。打算是趁着天冷之前能再收一茬，也让餐桌上多点绿色的东西。 除了家家户户开地种菜之外，还有在街道上督促之下，又重新启动的小球藻推广。 这一次主要的宣导人员还是闫卜贵，他准备的更充分，甚至还拿自己做的小球藻粉窝窝头，让人都稍微尝了那么一口。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大家尝过以后，觉得这一次小球藻虽然还不太好吃，但是在考虑到它的真实营养基础上，这个味道还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了，闫卜贵不是大方人，肯定不会拿自己家的粮食做成窝头，帮助推广小球藻，那是街道上专门批给他的宣传用品，他一个小窝头能换二两全国粗粮票，何乐而不为之呢？ 反正在这个秋风渐起的季节里，大家似乎为了能吃口饭，都找到了越来越多的方法，餐桌上没有多少东西的日子，大家依然过得有滋有味。所以啊，老百姓们的适应力真的是强的不可想象。 宋武家要种菠菜，他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了菠菜种子，总算是撒了下去。娄小娥积极性挺高，但实际动手，她最终还是成了地边的监督员，所发挥的作用就是站在一边跟宋武聊天解闷。 等所有的事儿都忙完，正准备歇两天，可就在这时，娄家的老司机开着他家唯一剩下的那辆吉普车，来到了四合院，娄小娥得到一个让她十分伤心的消息。娄半城住院了！ 第118章 心里别扭，找野猪撒气 第118章 心里别扭，找野猪撒气 娄家的老司机对于娄半城的病情也说不太清，只是说他已经送进了医院，好像还处于昏迷中。 娄小娥一下子就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整个人都有点呆傻了。宋武搂着她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尽力的安慰，可是丝毫不起什么作用，娄小娥只是默默的一直流泪，却怎么也不说一句话。 到了医院，在司机的带领下来到了后边的特殊病区，这里的条件明显比前边的病房楼要好得多，应该在后世属于VIP那一类的档次。 娄半城住的病房外面站着不少人。差不多每一个人头梳的都是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中山装白衬衣，还有几个上衣口袋都插着钢笔，看做派和穿着打扮，应该都是政府的办事员或者官员，其他的可能就是娄半城在商界的同僚了。 宋武跟他们不熟，这会儿加上担心娄小娥，也没心情跟他们打招呼，搂着娄小娥就要进病房。 不想却被门口两个穿深色中山装的年轻人拦住了。老司机忙对他们解释：“这两位是娄先生的女儿和女婿，他们来看看他。” 两个年轻人并没有放行，而是犹豫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推门进了病房。 宋武觉得估计这会儿可能里边有人在探视，不然搞不起来这么大阵仗。 果然，没过多大会儿，进屋的小年轻又出来了，但是他直接就站到了门边，也不跟宋武说话。宋武正在奇怪，就听见屋里娄谭氏跟人边说话边走出了病房。 当宋武看见跟娄谭氏一块出病房的人时，还很惊讶，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周部长。 周部长脸上的笑容又自然了许多，还朝着宋武伸出了手：“小宋，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 于是司机也没再客气，他轻声对着宋武的背影说：“姑爷，我就先走了。” 娄半城把宋武忙前忙后都看在眼里，也笑着对他说：“回去吧，我这就是一个小门小坎儿，早没事了，放心吧，身体好着呢。”他还把宋武招到自己身边，嘴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回去把你的酒再给我多送过来点儿。” 于是宋武和娄小娥也留下来，陪着娄谭氏一起支应场面。一天下来，宋武的脸都笑僵了，手都快握秃噜皮了。 三个人在外边小休息室里坐着说话。娄谭氏把娄半城的病情简单说了一下，倒也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能是一时的心律不齐吧，人就一下子休克了。幸亏发现及时送到了医院，现在再检查，身体所有指标都好好的。 司机是娄家的老人了，虽然不缺嘴，但是这么好的东西，仍然让他有点儿手忙脚乱。不过宋武也没有多说什么，已经转身离开了。 宋武两辈子也没接触过这种高级病房，也不知道它有什么附属配套设施，但是看娄谭氏说的言之凿凿，于是点了点头。 宋武等司机的车开走了，感知到周围没人，就把一堆东西全收进了空间，然后就进了四合院，今天被折磨了一天，他洗洗刷刷，赶紧上床睡觉了。 周部长看见宋武，脸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让宋武知道他还记得自己。于是，宋武赶紧打招呼：“你好周部长。” 最主要的是把他心里给膈应的呀。这迎来送往的活儿就不是他喜欢干的，简直是太反人类了。不过呀，也不是没好处，你瞅瞅娄半城那病床旁边都快堆满了，都是营养品。 宋武对周部长说：“娄先生是我岳父，我和我妻子听说他突然生病送来医院，所以就赶紧过来看看。” 娄谭氏用手揉了揉娄小娥的头，扭头对宋武说：“不用回家，这里配的有休息的地方，条件还挺好，这样吧，你回去吧，我跟小娥在这儿。” 不过咱靠的不是这些，靠的是身体素质和手疾眼快。他看看手表，正好凌晨三点多钟。 不睡了，现在就出发。宋武翻出来一套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带上前进帽，还找了个口罩捂住脸，锁好屋门出了四合院。 对呀，心里有别扭，咱就去找野猪撒气啊。 周部长似乎知道宋武要干什么，他对宋摆了摆手：“哎，你妻子这会儿正担心，赶快领着她进去看看老娄。放心吧，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一时的急病，已经让最好的医生给他看过了，他身体还是不错的，接下来好好调养就行了。”周部长特意拍了拍宋武的肩头，然后又跟娄谭氏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宋武看娄谭氏非常疲惫，于是对她说：“妈，要不你回家先休息一下，我跟小娥在这儿看着爸。” 我的天哪。宋武想，这个时候这堆东西要拿出去，不知道多少人都能疯狂。 倒不是他骑车嫌累，主要是速度太慢，他已经蹬的飞轮都快溅火星了，仍然觉得速度太慢。他现在心里急不可待，恨不得就跟孙悟空一样，在空中翻个筋斗，一眨眼就能到门头沟野猪岭。 他骑着破自行车，心里在想，要是有个摩托车或者是昨天老岳父家那辆吉普车开着也挺好呀。 可是娄小娥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家，一定要在这儿陪着她妈妈。 宋武对娄谭氏说：“要不你和小娥回家去睡，我在医院里看着，行吧。” 走出去没多远，瞅瞅没人，先把轮椅放进空间取出来破自行车，一路朝西北而去。 男人至老是少年呀。果然不管什么时候，一颗心永远不会少。 等到天黑了，终于再没人来。娄谭氏因为有宋武帮着跑前跑后，这会儿脸色倒是比早上好了许多。她对宋武说：“待会儿你和小娥回去早点休息，还有把这堆东西都拿走，你爸跟我也吃不着，你们带回去补补身体吧。” 可是娄小娥几乎处于失神的状态，所以并没有及时反应。 他原来听说门头沟有个野猪岭，但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既然有那么大的名头，那就去那边先看看吧。 娄谭氏十分惊讶的看着周部长和宋武两个人亲切的谈话、握手，她还不知道宋武竟然和周部长还有交情。 等到娄谭氏带着宋武和娄小娥进了病房，娄小娥看见父亲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扑倒在床尾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结果，重新恢复单身状态的宋武还挺不适应，回到家里总觉得到处都少了一点什么。整个人都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说着，他忙给在一边几乎现在就想扑进娄谭氏怀里的娄小娥暗示了一下。 宋武连忙蹲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她：“没事，伱刚才没听见吗？领导都说了，专家医生已经检查了，没什么大问题，就让爸爸好好休息一下。” 宋武一翻身下了床，把空间里为打野猪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重新检查了一遍。唉，现在看来有点儿太简陋了。 第二天娄半城就被接回了娄家别墅，整个人的气色已经基本恢复正常。 宋武被撵出了娄家，媳妇也丢在了娘家。娄小娥说什么都要在家里住上几天，好好的陪陪她爸跟她妈。 娄谭氏看见娄小娥和宋武，十分憔悴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他们俩点点头。 宋武一个人在家里孤枕独眠，一夜也没睡好。在凌晨的时候他睁着眼睛正在发愣，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儿。“我靠，这么好的机会不能在这儿白白浪费了，进山找野猪去。” 宋武跟着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于是，宋武就和司机一块用吉普车拉着一堆东西回了四合院。 到了地方，宋武让司机帮他把东西掂着，放在他修理铺的门口。在司机发动汽车要走的时候，他掂着一罐奶粉，还有两封点心塞到了驾驶室里：“家里有孩子回去给孩子吃，没孩子您就自己补充补充营养。” 娄谭氏说：“对，小娥别担心，你爸爸这会儿只是刚打了镇定针，正在药劲儿上，刚才周部长过来，他都没醒过来。咱们出去说话别吵着，让他也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吧，这一阵子他为了写资料做调查，太费心神了。” 宋武在娄家别墅忙前忙后一上午，中午又做了一顿饭。到下午的时候，娄谭氏就催着他回家了：“去吧，不用再操心了，你爸不是已经没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 娄谭氏摇摇头：“不行，不光是照顾你爸爸的事，要真是那样也用不着我，关键是迎来送往的比较多，今天一上午我都没闲着。哎，平时人好好的，能说事的时候，倒没见这些人来，等人躺到床上闭上眼了倒是挺热闹。哎。” 宋武连忙伸出两只手，跟周部长握了握。 紧赶慢赶，觉得自行车都快颠散架了，花了一个多钟头才赶到了门头沟大山边。 这么多山岭，哪个是野猪岭，他也搞不清啊。算了，先进山再说吧，他不太想跟人打照面。 他心里根本不担心山里的危险，反而更担心被有心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119章 与猪二哥一家的不期而遇 第119章 与猪二哥一家的不期而遇 宋武沿着一条不知道是谁走出来的小路，朝着山里快速走去，等进到山里一段距离后，他取出来自己那把精心制作的木杆长枪，握在手里。 然后又将自己的感知放了出去，努力的探查周围的任何动静。他是不会打猎，也没什么技巧。但是，他就准备靠着这份不同寻常的能力，直接就莽着肝儿吧。 一路上看见了兔子，还看见了野鸡，他都先记在心里，没有动手。因为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先能找到野猪，其它的都不重要，如果最后真的空手而归，再顺路弄上一些，到时候还能安慰安慰受伤的心灵。 别人可能进到深山里会小心翼翼。但是宋武在感知能力的帮助下，颇有些闲庭信步的感觉，也见过几条不知名的粗大长蛇，不过他早早就发现了，不是绕着走，就是用长枪拍打一下草丛，学学打草惊蛇。 所以一路上没有碰见什么危险，他已经越来越深入到山岭里边。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百密还会有一疏。宋武自己觉得准备的已经够充足了，可是等到天上突然开始阴云密布，山中开始起风时，他就觉得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呀。 当第一滴雨水落到他鼻尖上时，他不由得想到：“怎么会忘了准备好雨衣胶鞋之类的东西呢？” 还好，他凑巧发现前面有个不知道哪种动物可能用来做洞穴的山洞，感知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宋武也顾不上想太多，在大雨浇到头上之前钻进了山洞里。 山洞入口不大，他得弯着腰，洞也不深，走了几步他又能直起腰，然后就是一个稍微大的空间。宋武看着里边有干草，还有燃过的柴烬，估计这应该是进山的猎户偶尔落脚的地方。 这个时候外边的雨已经哗哗的下大了，就差那么一会儿，他就会被浇成个落汤鸡。 人间处处有学问，老在家里呆着太安逸，少了紧迫感，往空间里补东西都不及时了，现在空间里的一些应急的东西，看来准备的还是缺了很多啊。回去还得好好盘算盘算，再往里边加点应急物品，总要备个不时之需。 最奇妙的是他空间里现在还有热乎乎的烤鸭呢，他手里拿的这只还是最早的时候放进去的，中间有吃过，但是他又陆续去全聚德买过两次，所以烤鸭虽然他不常吃，但是空间里还没断过。 这个时候，就显出来有个空间的好处了，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在这荒山野岭的山里卷着吃烤鸭，绝对是一种轻易不容易碰上的享受。更何况他手里还端着啤酒呢。 一只热乎乎的烤鸭下肚，顿觉身上略微的一丝疲惫也荡然无存，宋武有些担心的猫着腰，走到洞口往外瞅瞅，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多长时间。 说实话，要是后世能有这样的心情，在这荒山野岭里来一次野炊，绝对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有风有雨，有吃有喝，又有能遮风挡雨，干净的立脚之处。 可是宋武今天是来找野猪的，达不到目的，他心里很有一些焦急啊。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雨从早上一直下到过了中午，终于慢慢的停下来。似乎天也消退了最后一丝暑气，从空气中感到了一丝清凉。 宋武终于耐不住性子，也顾不上地上泥泞湿滑，尽量找有草的地方走，接着又开始了自己的寻找野猪之旅。 也许是一场大雨给他带来了好运气，也许是连野猪也让雨给憋的在洞里难受，所以一家大小一块出来透口气。 宋武就这样跟一窝大小六只野猪，不期而遇了。 他是提前感知到了野猪，但是也显出了他的经验不足，除了还能想起来把手弩从空间取出来，拿在手里上好箭之外。 他就那样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直等到野猪们也发现了他的存在。 宋武竟然还在心里想：“野猪好像没有想象中个头那么大嘛。而且完全不是家猪给他的那种膘肥体壮的感觉。长得腿短嘴长，身子小。有点蠢凶蠢凶的感觉。 他还在那儿品鉴人家猪二哥一家外形长相的时候。猪二哥已经发动了，头一低，獠牙朝前，闷着头就朝宋武冲了过来。 别看它腿短，倒腾的挺快，同时那两个好像是二嫂子的母猪，也从两边儿一块朝宋武冲了过来，只剩下三头小猪在远处呼哧呼哧的哼哼着乱叫，朝着这边示威。 你没站在野猪冲击的路线之上，没有真正的面对它的时候，你还体会不到它的冲击力带来的压迫感。 宋武竟然心里一阵发慌，倒不是害怕，纯属自然反应，手脚都有一些发抖。他想赶快闪开，找棵树爬上去，却根本挪不动脚了。 实在是对不起对自己的自信心呀。但是他运气好，猪二哥竟然在冲的最有劲儿的时候，脚下一滑，直接一头扎在了泥地里，同时身体也收势不住，仍然在泥水里，朝着宋武滑了过来。 妈呀。 面对人还能镇定的宋武，面对猪二哥，竟然有些手忙脚了。 这个时候就不适合再用手弩了，幸亏有空间呀，取放东西一念之间。宋武手中的手弩换成了带铁枪头的木杆长枪。 这个时候他脑子里，竟然闪出来某个小品演员的一句顺口溜：“前腿弓后腿蹬。眼瞅准，腰使劲儿。” 哎，宋武双手紧紧握住木枪杆儿咬着牙，朝着滑来的野猪使劲扎了下去。反正他瞄准的是眼珠子，在枪头快挨住野猪的一刹那，他已经闭上了眼，至于能不能扎中，他已经来不及想了。 从枪杆传来的入肉阻力，让宋武下意识的又咬着牙使了一把力，这一下似乎突破了某种障碍，枪头顿时一松，狠狠的扎了进去。 他的耳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哼叫，等他睁开眼，发现野猪竟然从地上站起来了，还没死，而且看它的样子，还要接着往宋武身上撞。 哎，再加把力来一下吧。那杆好巧不巧正好从左眼眶送进去的木杆长枪，又被往里送进去了一段。 这一下，算是要了猪二哥的老命，所有声音和动作戛然而止，只剩下了四肢无规律的快速抽动。 这一切说起来长，其实也就是那么几秒钟之间的事情。 你没看，这边猪二哥已经交代了，猪二嫂们还不知道呢，已经快冲到宋武的跟前。 这个时候，宋武多少脑子也算有点灵光了，他也顾不上把木杆长枪拔出来，撒手就朝后边跑。这俩母猪虽然没有獠牙，但是个头不比猪二哥小，甚至更肥一点。 当然了，动作似乎没有那么灵活。所以宋武还能来个急刹车，快闪身，竟然把两头野猪给让了过去。 但是一般人可不要模仿他，因为他的反应还有感知能力，远超平常。哪怕他没有太多经验，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也要比野猪们强的多。其实他要真是咬着牙跟野猪硬干，野猪也不一定有他的力气大呢。 不过这一会儿宋武可真够狼狈的，脚下一滑还摔在了泥地里，滚成了泥猴子。猪二嫂们也不比他好多少，在前面收势不住也是打了个滚，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大家闺秀气质，成了两头储钱罐招财猪，一身的黄泥。 宋武觉得得跟猪二嫂们保持距离，他趁着猪二嫂们，还都在昏头昏脑站立不稳，连忙朝四周看了看。 前面有一颗一人抱不住的老槐树，哎呀，宋武最喜欢槐树了，每一次需要它的时候，它总会出现。 他先跑到猪二哥，还在抖动不停的尸体旁，把长枪抽了出来。然后也顾不上看看后边的动静，朝着槐树跑了过去，然后抱着树干噌噌噌爬了上，有了上一回爬树的经验，这一次麻利多了。 可见有些东西不能蛮干，平时还得找机会多练习练习。 宋武总觉得猪二嫂跟猪二哥感情不深，不然猪二哥都翘蹄子了，她们俩也不过去瞅一眼，只知道围着他在树底下哼哼的打转，看向他的眼神，别提有多热切啦。 伱瞅啥？宋武用手弩指指猪二嫂。 猪二嫂长鼻子一拱，“瞅你咋了？” 瞅瞅咋了。瞅瞅要你命。宋武趁着她仰着头，角度最好的时候抠动扳机，“嗖”的一下，在感知力的加成下，粗长的弩箭准确的落入了猪二嫂的眼眶，深深扎进去了将近一半。主要是离得太近了，而且宋武做的这个手弩够有劲。 瞅瞅就瞅瞅的猪二嫂，步了猪二哥的后尘开始在地上抖动起来。 另一个小嫂子，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再也顾不上热切的瞅着宋武了，竟然扭头就跑。 哎，别跑呀，再多聊两句。宋武遗憾的看着剩下的一个猪二嫂跑到几只小野猪旁边，然后一大三小，四道身影，很快就没入了远处的山林之中。 宋武不甘心地又蹲在槐树上等了一会儿，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才赶快跳了下去。 他得赶快把两只野猪收起来，不然不知道会招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猪二哥已经没了动静了，流了一地的血。宋武看着它发愁：“这东西该怎么拾掇呢？” 这也算是幸福的烦恼吧。 终于达成夙愿，搞到了两头野猪，他对今天的收获很满意，虽然要是能一家大小一网打尽当然更好，但是他也不贪心，有这一公一母，怎么看一头猪也有二三百斤重吧，已经超出他的期望了。毕竟才是第一次嘛。以后有了经验，完全可以常来常往呀。 第120章 保险柜的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第120章 保险柜的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山上不能再呆了，刚下过雨实在是不好走，宋武决定现在就出去，等到捡个好天气找时机再来。 路上瞅好的兔子、野鸡，这会儿让雨浇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好作罢，有野猪什么都有了，他也不在乎那一丁点儿野味了。 下到山脚，看看路也不太好走，勉强能骑自行车，宋武也不换衣服了，反正等会儿骑起来，车轮子甩的哪都是泥，干脆等路好了再说吧。 他远远的看见附近还有个小村庄。说实话，他还真动了心，想拐到小村庄找这边的山民，帮着把野猪给收拾一下。可是想想不好说清楚，还是回去自己再想办法吧。 回去的路也不好走，但是身上似乎比来的时候更有劲儿了，每次想起来，空间里放着两头二三百斤的大野猪，他都忍不住咧着嘴笑。 一直走到快到北城门了，才终于看到了硬实的路，宋武找了个地方把衣服和鞋换了下来。 等他回到四合院，天已经擦黑。今天说实话运气真不错，赶上一场雨还能当天去当天回，并且还得偿所愿，真打到了野猪。 这会儿也不方便再去澡堂，干脆就在修理铺的小院里，接着自来水随便擦洗一下，总算弄得身上干干净净。 可是带毛的猪也不能吃啊，得把它收拾出来，该怎么办呢？ 宋武端着茶缸子坐在屋里发愁。今天他还是孤家寡人，娄小娥还在娘家照顾她爸呢。 他坐在屋子里，原来从没觉得自己家里这么空空荡荡，甚至连晚上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听见了门外傻柱和秦淮茹说话的声音，应该是两个人才走着下班从厂里回来。 他们两个现在都在第一食堂，所以基本上上班下班都一路了。 听见了傻柱的声音，宋武心中一动，他自己不会杀猪，厨子多少应该懂点儿吧，要不问问？ 对，找傻柱问问。宋武站起身，开了屋门，看见傻柱和秦淮茹刚走到穿堂屋那边，赶紧叫住了他。 “柱子，你来一下，我这边有点事想问问你。” 傻柱和秦淮茹一块朝这边看了过来，傻柱是充满疑惑的表情，秦淮茹则是满怀期待，但很快又失望了。 傻柱对秦淮茹说了两句，然后就朝宋武走了过来：“什么事你说。” 那边秦淮茹最后又看了宋武一眼，才扭身回了中院。 宋武想了想，对傻柱说：“今天我媳妇儿回娘家了，干脆咱们俩在一块凑着火吃晚饭吧，正好炒俩菜，咱们也喝一杯。” 傻柱一下子就乐得裂开了大嘴，他最喜欢跟宋武一块儿喝酒了。因为每一次都少不了好酒好菜。 于是两个人一块去了修理铺的小院子，准备在那里炒菜吃饭。 有傻柱在，当然要尝他的手艺。 宋武还是积极的给傻柱打下手，每次都有不小的收获。今天宋武拿出来的东西不算多，但是也有一条鱼，有青菜，有香菇，再加上还有兔子。 傻柱还是第一次知道宋武家养的有兔子呢。宋武却以为何雨水都吃几顿了，傻住多少应该知道了，谁知道那丫头嘴还挺紧。不错不错，值得奖励。 他给傻柱说：“也是前一段弄了一对种兔，好不容易抱了两窝小兔子，最近才长大，看看差不多能吃了，这不就凑着机会也让伱过来尝尝，同时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傻柱说：“哎呀，你把兔子交给我吧，保准让你吃了这一回还想下一回。”特别是当他看到，宋武这边各种佐料都很全的时候，就更高兴了：“你这边东西真全，你就请好吧。” 宋武和傻柱相比，先不说到底两个人做出来的味道有什么差别？最起码有一点，傻柱做饭，动作比他麻利多了。 好家伙，这还是家里的火不够大，如果是食堂和饭店的大火，那不得做的飞起来呀！ 不过，宋武其实并不太在意做饭的速度，他还是觉得要慢工出细活。因为他又不指着这个吃饭，又没谁催着他赶快上菜，他讲究得把味儿入全了。 傻柱做了一道豆瓣鱼，兔子也是麻辣的，又炒了个青菜。反正看起来卖相要比宋武做的好上一些，味道，待会尝尝就知道。 等菜上齐了，傻柱揉揉鼻子笑嘻嘻的问：“今儿咱哥俩喝什么好酒呀？” 宋武笑着问他：“你想喝什么都有。” 傻柱嘿嘿一笑：“看你话说的大，我想喝西凤你有吗？” 在他想来，西凤酒这种好东西，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宋武家。 可是，偏偏宋武就给他掂出来了一瓶西凤：“你要喝西凤，我可给你拿出来了，待会儿我要请教问题，你可不能藏着掖着。” 傻柱乐的嘴都合不住了，掂着酒瓶子上下的看，然后一把把瓶盖拧开，好像生怕宋武反悔似的。他先闻了一下，一脸的陶醉。“就是比二锅头好闻。” 宋武说：“你这话我可不信，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能因为这酒贵你就说二锅头的不是，我就觉得二锅头不错，你要不是今天点名喝这个，我今天还掂二锅头。” 傻柱也不争辩，只管嘿嘿的笑，拿着杯子先给两个人，一人倒上一杯。 两个人随便的聊着天，吃菜喝酒，傻柱说的最多的，是他秦姐这几天在第一食堂工作的种种趣事。 照他话里说的意思，秦淮茹竟然在做饭上，颇有天赋，切菜配菜已经有模有样，现在傻柱已经开始教她颠锅了。 宋武能看出来，傻柱最近日子过得很高兴，整个人都意气风发，说起来话更是眉飞色舞。 等一瓶西凤酒干下去大半瓶，两个人都有点酒意，宋武问傻柱：“你收拾过野猪没有？” 傻柱一愣，摇摇头。宋武一下子觉得有点失望，可是很快又听傻柱说道：“我没弄过，但是我看我爹收拾过，那还是在解放前呢。” 你看着他，说话还带大喘气。 宋武急忙问道：“那你也应该会收拾吧，快给我讲讲，这野猪怎么褪毛扒皮？” 傻柱想了想，说道：“主要是要准备一口大锅，刀越锋利越好，而且一个劲儿不能停的烧滚开水，先把猪毛烫一遍。野猪脏啊，所以得一个劲儿的换水。褪毛没什么技术，就是热水烫，还得有力气，更要不嫌脏，关键的技术活就在扒皮上。” 然后傻柱就给宋武津津有味的讲起来如何给野猪扒皮了。 如何吹气儿？怎么先把猪头给斩下来？如何让皮肉相离？他给宋武讲的仔仔细细。 最后还讲到了怎么剔骨头，怎么收拾内脏，唉，说的倒是挺全。 宋武认真的听着，尽可能的记下来。他只求知道个大概，到时候自己真去收拾野猪的时候，估计还是靠蛮力。 说完了，傻柱喝了杯酒，才奇怪的问道：“宋武，你问野猪干嘛？谁手里还有野猪不成？” 宋武笑着说：“一哥们儿给我吹牛，说要上山去打头野猪，改善改善生活，让寡淡无味的饭菜多点油腥气。我们俩说好了，他负责弄猪，我负责收拾猪。虽然我并不认为他真有那本事打到野猪，但是万一呢，所以我得找个明白人先把手艺给掌握了，到时候不能落了架子。” 傻柱乐啦，“虽然我觉得你那哥们儿不着调，但是我还得感谢他呢。不然我今天能吃到兔子，还有鱼吗？要知道我是好久都没沾到肉味儿了，改天他要真弄到野猪找我给他做，保准让他吃了还想再上山。” 两个人举着酒杯碰了一下，相视哈哈大笑。 晚上宋武临睡前最后一个想法就是，现在知道怎么收拾猪了，明天赶快趁娄小娥还没回来，把两头野猪给收拾出来。 …… 娄半城的病虽然是急病，算是虚惊一场。但在他自己看来，也算是过了一道小坎儿。说实话，他原来从来没想过生生死死的事，认为那些东西离他的还太远，他才50多岁不到60岁，加上平时注意保养，一直觉得自己还很年轻，正当壮年。 但是这一次虽然是有惊无险，但也让他想起了很多东西。已经去了香江的，自不用他再操心。但是跟在他身边的娄谭氏，特别是娄小娥，让他不由的想着要多给一些照顾。 娄半城在心里想：“该慢慢的做些安排了。” 晚上，娄小娥给他爸爸娄半城特意煮了一盅营养粥。虽然基本上都是指导她的娄谭氏在操作，但是准备食材和翻锅都是娄小娥亲手做的。她还因为不小心，把手背烫伤了一块。 娄半城吃着自己女儿亲手喂到嘴里的营养粥，不禁眼眶中有泪珠在打转。他觉得自己原来对这个乖巧可爱漂亮的女儿关心太不够了，一心扑在自己的工作上，根本没有给她足够的关爱。 喝完了粥，一家三口围坐在床边说着家常话。娄半城突然对娄谭氏说：“你帮我把保险柜里的那个箱子拿过来。保险柜的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娄谭氏一下子呆住了，很快眼泪流了出来，她捂着自己的嘴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个保险柜她从来没碰过，也不知道它的密码，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今天娄半城竟然给她说，让她自己亲手打开那个保险柜，而且密码还是她的生日。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默默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第121章 这些，都是咱们家的 第121章 这些，都是咱们家的 娄谭氏从保险柜里，拿回来了一个精致的牛皮手提箱。娄半城笑着对她朝着娄小娥示意了一下。 娄谭氏点了点头，把手提箱递给了娄小娥。 娄小娥很是惊讶，拿出来的东西竟然交到了自己手里。“爸爸，这是什么呀？为什么给我？” 娄半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那就是给你准备的东西。看看喜欢不喜欢，等你回家了就带回去。” 娄小娥从小也经常收到礼物，虽然心里很高兴，但是也并没有太在意，信手将手提箱打开。可是当她看到里边的东西时，一下子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她赶紧一把把手提箱又给合上了，急切的问娄半城：“爸爸，你没弄错吧，这真是伱要给我的东西？” 娄半城笑着点了点头。“傻丫头，就是你的，喜不喜欢？” 娄小娥又扭头瞅了瞅娄谭氏，看着娄谭氏也是一脸好奇的表情，明显她并不知道手提箱里是什么。 娄小娥又重新看向娄半城，小声的说：“爸爸，你一下子给我这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放哪，你还是收回去吧。在你的保险柜里不是更安全吗？” 娄半城开心的哈哈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对着娄小娥摆了摆手：“拿走吧，就这点东西，值当你想这么多，随便你放哪儿都行，那我可就管不着喽。” “妈妈，你看爸爸怎么这样？”娄小娥撅着嘴对娄谭氏撒娇。娄谭氏到底还是忍不住了问她：“你爸爸到底给你了什么东西？” 娄小娥眼珠一转，笑眯眯的把手提箱打开，让娄谭氏看里边的东西。 这一次，娄谭氏也是瞪大了眼睛，还捂住了嘴。从她的反应来看，肯定不是娄半城嘴里一点东西那么简单。 娄谭氏转头看着娄半城，用有些嗔怪的语气说道：“你一下给她这么多东西，怪不得她这么紧张呢。” 娄半城还是笑着说：“不多，不多，这算什么？以后我会慢慢的给小娥转过去更多的东西，哎，也该慢慢的安排一些事情了。” 娄谭氏看着娄半城突然变得有些惆怅的神情，连忙坐到他身边，替他按摩太阳穴。“好啦，别想那么多了，看你弄这一出多吓人，以后想开点儿。” 娄半城舒服的半眯着眼睛，口中慢慢说道：“对呀，要想开点儿，所以我才这么做呢。” …… 宋武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就不是来过安稳日子，天天折腾个什么劲儿呀。你看好好的觉不睡，天还没亮就爬起来，自己一个人在这又烧水又劈柴，磨刀摆案子，忙得一身热汗。 他专门就把收拾野猪的案子摆在了下水道口，因为昨天听傻柱说野猪身上脏，连烫带洗，估计得废不少水，摆在这里才不至于把院子弄的湿成一片。 他不单用上了这边小院的锅灶，又把两个煤火炉子也全都生着，把能用到的锅全都烧上了水，能用到的盆全都摆着准备备用。 活野猪都杀了，收拾个死猪二哥两口子，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开干吧。 练武术上有个说法叫一力降十会，在收拾野猪上，宋武也充分体验到了这种感觉。 他只听傻柱空口白话，介绍了一些收拾的技巧和方法步骤，想有多高的水平，那肯定不可能，所以他也就是循着大路一路就莽了过去。 反正两头猪也都是自己吃，不必讲究太多，只要能收拾出来就行。 从天不亮开始干，到院里开始有人出门上班。已经把两只猪给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这多亏了他力量惊人，耐力强劲，不然再熟练的屠夫，估计收拾两头猪也累得够呛。宋武倒是轻轻松松，就坚持到底了。 而且他还把猪尽量分成一两斤、三四斤不等重的猪肉条，骨头也都尽可能的剔了出来，虽然剔得不干净，粘的肉有点多，但是都是自己吃，不可惜。 这些弄好的猪头、猪肉、猪骨头全都让他一股脑的放进了空间里，他现在着重弄的是猪的下水和内脏。 主要是看着这一堆东西黏糊糊的，有点膈应，所以决定先用清水把他们冲泡一下，再放进空间。 这些东西他准备到时候下重料，把它们都好好的卤了，平时喝酒，又多了道下酒菜。 这一通忙活，整个上午宋武的修理铺子都没开门。 宋武收拾完两头野猪，最大的感受，就是野猪确实比家猪瘦多了，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家猪谁都见过，几指厚的肥膘，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上好的东西。 那头母猪还好点，可是猪二哥，整个就是一个精瘦的肌肉男，肥膘跟家猪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 宋武干脆今天就不准备开门了，快到中午时收拾收拾，摇着轮椅就去了娄家的别墅。 他弄到了野猪这样的野味，肯定第一时间先给丈母娘家送去，另外他还想问问娄小娥今天能不能回家住？ 娄谭氏对宋武掂过来的几大块野猪肉，也是十分的惊喜。“呦，这可真是现在难得一见的东西。得了今天我好好准备，做一道菜让你们尝尝。这野猪跟家猪肉质不同，味道也不一样，所以做法绝不能混为一谈，把家猪肉的做法生搬硬套的拿过来，那样的话肯定不好吃。” 娄谭氏作为谭家人，估计在收拾野味上见识肯定不浅，宋武连连点头，宋武忙着给她打下手，算是又偷学了一招。 吃过中午饭，娄小娥急急忙忙就把宋武拉进了她住的卧室。 把宋武给臊的呀，脸通红。他心想，原来多么单纯的娄小娥，现在竟然这么虎。娄半城和娄谭氏都在沙发上看着呢，你就是再想也不能这么着急啊，实在不行，咱们现在可以先赶回四合院去呀。 虽然心里吐槽，但是宋武身体很实诚，他也荒了几天了，心里也冒火，一进屋他自己就开始脱衣服。 娄小娥急忙忙跑到她的床边柜子里掂出来个手提箱，扭头看见宋武已经快脱光了。 她惊讶的问：“你干什么，大白天脱衣服干什么？” 宋武一脸的懵逼。不是你急忙忙拉我进来要干那啥吗？怎么还能做到这样一脸平静的问我，这得心有多大呀。 娄小娥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轻啐了他一口。“坏东西，净想坏事儿。快过来，我是让你看样东西。” 宋武贱兮兮的说：“我知道，肯定是让我看看咱家最宝贵的东西呗。” 娄小娥实在受不了他，使劲掐了他一把。干脆把手里的手提箱打开，让宋武看见里边的东西。“看看，是这些。” “还真是让我看宝贵东西。”，宋武边自言自语，边扒拉着手提箱里的东西。 “小娥可以呀，还有这么多私藏的身家。”宋武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件件，明显不简单的珠宝首饰。不但量大，而且量足。这些首饰吧，他作为一个男人，也顶多是幻想一下它应有的价值，最主要的是下边铺了一层金黄黄的东西。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大小黄鱼吧。宋武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真金白银的东西，前世他见过最大的黄金就是黄金项链，还不是警匪片里老爱带的粗链子，是属于超细的。 娄小娥眨着大眼睛看宋武的反应，见他并没有惊诧，惊叹，只是饶有兴趣的样子，心里很有一点失望。 所以她又把手提箱的夹层打开，“看看还有这些。” “什么呀？”宋武把那一摞本子纸拿过来，打开一张，只一眼，眼睛就瞪圆了。 这下娄小娥得意的笑了，叫你给我装，这一下吓到了吧。 吓到倒不至于，但是宋武这一次真是吃惊了。 全是房子呀。有门面房，有大宅子，还有地皮。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拿着一张房契问娄小娥：“这个大院子不是现在都住成大杂院了吗？” 娄小娥伸头看了看点点头：“对呀，这里边大多数的房子现在都住着人呢，不过那是让代租的嘛。” 哎，宋武不禁心里叹了口气。不过他很快也想通了。这个年代，你有空房子放在那儿是不可能的，算了，有房契在手就行。 虽然，以后肯定会有一堆麻烦事，但是毕竟拥有房产所有权。娄家果然家大业大呀。 宋武重新把房契重新塞到夹层里，问娄小娥：“今天你回家不？” 娄小娥先没回答他，而是奇怪的看着他说道：“那些放心，你就那样放回去了，你也不好奇想问点什么？” 宋武说道：“这点房产对于你们家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这有什么可问的？难道你想通过展示一下你们家的实力，就想把我给收买了，从而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是三句话没到就开始开车。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说道：“现在这些东西可不是娄家的了，都是咱们家的。”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一下儿宋武有点不淡定了。 刚才看着，只以为是娄小波偷拿着娄家的东西让他看稀罕，现在突然知道那些东西是他们自己家的，他的心态一下子就变了。 第122章 秦淮茹要养兔子 第122章 秦淮茹要养兔子 宋武从娄家出来，还是没把媳妇给带回来。她不放心他爸爸，想再陪他一两天。 一路上，宋武脑子里都在想那一沓房契。 如果这个时代的人看到那么多房子，心里当然也惊讶，但是他肯定赶不上宋武心里的震憾。 可惜啊，他生不逢时，穿越到这个时候，等这些房子真的值大钱的时候，他都多大岁数了，钱估计对他也没什么意义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这么多房子，不但他住不上，那么好的商铺和四合院，他也赚不到房租。 甚至，现在有这么多房子，不但不是什么好事，还会是件麻烦事。 娄半城也算是给他出了道小难题，这件事还真得好好盘算盘算呢。 另外他也在想，经过一些事情以后，看来娄半城慢慢的也开始有了更多考虑了。 宋武已经在娄家吃过了晚饭，所以回到院里时间还早，他就在修理铺的小院里收拾上午的乱摊子，顺便也把刚撒了种子没几天的地，浇浇水收拾收拾。 正忙活着呢，突然听见有人敲响了小院的门。 他忙把注意力放过去，感知到竟然是秦淮茹。 又来干什么？宋武看看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拍拍手上的泥在盆里洗了一把，擦干净，走过去把院门打开。 秦淮茹毫不客气的闪身进了小院，自己反手就把院门插上了。 宋武心中戒心大起，忙后退了两步，跟秦淮茹拉开距离。 秦淮茹有点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瞧把你吓的，我看你的胆子，比那兔子都小。” 宋武不接她的腔，只是用平淡的表情看着她。 秦淮茹看他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好啦，不逗你了，我来找伱是问问兔子的事情。” “兔子，什么兔子？”宋武打算装糊涂。 秦淮茹说：“你还打算瞒着我，傻柱可都给我说了，你在这院里养了一小窝兔子呢，而且昨天他还给你炖了兔子肉。” 这个傻柱呀，果然没有何雨水靠得住，这才多长时间，已经把啥话都给秦淮茹说了。 宋武挠了挠头，笑了笑说道：“哦，你说的是那一窝小野兔啊。对，我是凑巧买了一对野兔，养着养着它们自己又生了一窝，现在也慢慢长大了点。” 他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得瞒着点傻柱。这个人在秦淮茹面前估计都是透明的。多亏了昨天野猪的事，没跟他说过多，也没说实话。 秦淮茹脸上挂上笑容，往前走了两步，趁着宋武在那发愣，盘算事情的当口，一下子挎住了宋武的胳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紧贴着宋武摇晃，说道：“分给我一对种兔呗，我想在家里养养，说不定也能下一窝，不就有肉吃了吗？” 宋武心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推脱道：“这兔子现在可不归我管，这都是小娥养的兔子，我要是做主给你了，她从娘家回来不得找我拼命。” 秦淮茹抱得更紧了：“我掏钱买还不行吗？你不知道我都多少天没见过肉味了，这要是能养一窝兔子，也算有个盼头呀。”说着说着，秦淮茹眼眶就发红，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宋武一看她又开始这一招了，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这样一哭一晃也确实很有杀伤力。 宋武心里竟然犹豫了。说实话，兔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个玩意儿，放在明面上娥借口罢了，但是真要给秦淮茹一对种兔吗？ 秦淮茹多聪明一个人呀，立刻就觉察到宋武动心了，所以又往上更紧的贴了上去。并且开始主动的了起来。 宋武都不知道他俩人谁占谁的便宜了？每一次，他都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这个女人倒是每一次都乐此不疲。 秦淮茹面色绯红，人都站不稳，靠在宋武的身上，用酥酥的声音说道：“就是买你两只种兔，看把你小气的。” 宋武把她推开一点，省得蹭来蹭去，又有麻烦。他问秦淮茹：“你兜里有钱吗？还说要买种兔。” 秦淮茹笑着说：“不是能借你的吗？用工资慢慢还，再说我都借你那么多了，哪差两只兔子的钱呢。” 哼，就知道她打的这个主意。 宋武看见秦淮茹又往跟前蹭了过来，忙说道：“好，好，我答应不就行了吗？打借条，你拿兔子。” 于是秦淮茹又高高兴兴的写了一张借条。宋武卖给她的种兔，要了超高价，两只兔子十块钱。 不过，秦淮茹压根就没有任何犹豫，似乎没听见那个数字一样，宋武甚至觉得让她写一百，她也敢往上写。 秦淮茹得寸进尺，还要让宋武给她做一个兔子窝，因为她家门口不方便垒兔子窝，只能用铁丝焊铁笼子了。 兔子都给了，那就买二送一吧，笼子实在不值当什么。 宋武特别的嘱咐秦淮茹：“你可不要再往外乱说了。兔子，你也只说是碰巧在市场上买的。” 秦淮茹笑着说：“放心吧，我知道谁远谁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现在没有笼子，兔子还不能拿走，所以秦淮茹还是空着手走了，在临出小院门的时候，她小声对宋武说：“你呀，弄得我还得回去换衣服。” 宋武觉得秦淮茹越来越放开了。不行，回头得去厂里打听打听，看看她平时是什么样。真要是那种见人就贴的情况，他还得赶快离她远远的，即使再找他，也不能跟她打交道。 宋武看看手表才6点多，他想想时间来得及，还要给平常关系不错的都去送点野猪肉，今天晚上先去杜雨慧和牛所长家。 先到了杜雨慧家，发现今天冉秋叶也在这里。而且两个人竟然还炒了两盘菜，喝上酒了。 两个人对宋武往这边掂东西已经习惯了，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 宋武放好东西后，说道：“你们两个女孩以后少喝白酒，真是的，还动不动都是二锅头。” 杜雨慧说话微带酒意：“我还就喜欢这一口。来，坐下陪我们俩喝两杯。” 宋武搬了把椅子坐下，他发现冉秋叶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头，好像还刚哭过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多问，接过杜雨慧递过来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二锅头，他端起来一口喝干，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唉，就是这做饭的手艺太潮了。” 杜雨慧白了他一眼：“你做饭好吃，但是你也不能天天给我做呀。” 这话说的，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喝酒了？ 自打宋武一进门，冉秋叶就低了个头，也没看他一眼，而且一言不发。 宋武还是忍不住，拿眼朝冉秋叶示意了一下，用嘴型干张嘴不发音，问杜雨慧：“她怎么啦？” 杜雨慧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冉秋叶一眼，说道：“她妈催婚呢。这不又躲我这边诉苦来了。” 哦，宋武觉得这事不能掺和，于是就不吭气了。 可是他不想搭腔，杜雨慧却不准备放过他：“现在秋叶让她妈给逼的，都快没法在家呆了，又准备搬我这边住了。” 宋武接口说道：“既然她妈介绍了，多见见，说不定就有合适的呢。” 他话音刚落，冉秋叶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直接出了屋。 宋武一愣，刚想站起来去拦一下，去让杜雨慧给拽住了。：“算了，别管她，让她自己愿干啥干啥去吧，没事。” 宋武奇怪的问：“她就找不到合适的，到底什么条件啊？” 杜雨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条件很简单。就照着你这样的找就行，你给他介绍一个。” 宋武嘿嘿笑了一声说：“难道她喜欢瘸子呀？” 气的杜雨慧拿起筷子就朝他头上敲。“瘸你个头啊。那是瘸子的事吗？我说的是你宋武这个人。” 这话说到这儿，宋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心里还真纳闷呢，也不知道他宋武怎么就可了冉秋叶的心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念念不忘了。难道就像那歌词里唱的，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 杜雨慧看着宋武在那愣愣出神的样子，恨的牙痒痒：“就是啊，也不知道你这个瘸子有什么好的，那么多人就看上你了呢。” “嘿嘿，肯定是我骨骼清奇，气质与众不同。”他说了一句玩笑话，反而把杜雨慧给说愣了。 她在心里琢磨着：“仔细品品，还真是这样，说不定真是因为他身上那一种，与别人很不相同的气质吧。” 宋武不准备再聊冉秋叶的事了，这事情现在说不清，他对杜雨慧说：“我今天特意给你送野猪肉来了。” 这时杜雨慧才后知后觉的惊奇问道：“你从哪儿弄的野猪肉，还真是稀罕呢。”她还站起来，跑到宋武拿的野猪肉那儿掂起来仔细看了看。 宋武说：“我也是碰巧遇上了，多弄了点儿，以后吃完了我再给你送，来，我给你说说这野猪肉该怎么做？” 杜雨慧放下野猪肉，摇摇头说道：“我不学，我就不喜欢下厨，你要想让我吃到野猪肉就来给我做吧。你不做这猪肉就在那放着。” 她还威胁上了。 第123章 一次次考验意志力 第123章 一次次考验意志力 宋武直到走，也没见冉秋叶再露面。他摇着轮椅，刚出杜雨慧家的胡同，迎面就碰见一个男青年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女人，停在了胡同口，女人从后座上下来，左右的张望，两个人口中还互相说着。“就是这里吧。“ “我听她说过这个地方，如果没记错应该就是这儿。” 这时，那两个人看见了宋武，那个男青年把自行车支好，叫住了宋武：“同志你好，我打听个事情，你是住在这里吗？” 宋武停下来，摇了摇头：“我不住这儿，我也是到朋友家办点事。” 正在这时，那个女人听到宋武的声音，从自行车旁走了过来，边走边伸着头打量宋武，毕竟天已经暗了，她直到快走到宋武跟前了，才算看清宋武的长相。 “果然是你。看来我没听错。”她扭头对那个男青年说：“不用问了，肯定就是这儿了，伱没看这个宋武刚从这儿出来吗？” 宋武这时候也认出来了，这个女人是冉秋叶她妈，忙笑着打招呼：“阿姨你好，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哼，恐怕不是没想到吧。”这个女人语气明显不善呀。 不过她说的话什么意思？宋武还真没搞明白。 这时，那个男青年也走近了打量一下宋，然后冷声冷气的说：“我是冉秋叶他哥。我说怎么秋叶一言不合就跑出来了呢，果然还是来找你了。” 冉秋叶她妈在一边说：“我看说不定就是他捣鼓的，原来你妹妹多听话呀现在……，哎。“ 冉秋叶他哥说：“那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给她出主意了，放着那么好的条件不答应。我就觉得这里边有问题。” 宋武真不知道这俩人在这一唱一和，到底是干什么？“哎，阿姨，你们到底说的什么呀？你们要是找冉秋叶的话，就往胡同里走第三个门，杜雨慧家就在那儿。” 他不准备再跟这两个明显不对劲的人扯下去了。可是，他突然听见冉秋叶他哥又说了一句：“我就搞不懂了，这一个坐轮椅的瘸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宋武你说你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我做你奶奶个腿儿。除了最亲近的那一两个人，嘴上偶尔调侃他一句瘸子，他现在还能接受。其他人，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当面说过瘸子了。冉秋叶他哥，今天一上来语气和看他的眼神都让他很不舒服。 宋武稍微用力探起腰，伸手就抓住了冉秋叶他哥的脖领子，把他给薅到自己面前。“我给你说，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有什么事跟我没关系。我跟冉秋叶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其她的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乱说。还有请你说话讲礼貌，不然我就替你妈好好管管你。” 冉秋叶她哥骨架挺大，长得还算魁梧，但是宋武一只手薅住他的脖领子，他竟然动弹不得，使劲往后撤了两下，都没扯动。又用手去拨宋武的胳膊。可是丝毫不起作用，他嘴里嚷嚷着：“你松开我，你放开我。” 宋武哼哼冷笑了两声，好呀，你既然要求了，我一定要做到。 他手上一使劲，朝后推搡了一下，同时松开了抓住他脖领子的手。 冉秋叶他哥一下子失了重心，朝后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姿势，听声音，这一下墩的还挺狠，估计尾巴骨得疼好几天。 冉秋叶他妈在一边急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野蛮呢？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你是耳朵不好，听不清怎么着？他刚才怎么说的话，还说我野蛮。我看你该好好管管你儿子了。” 在这黑咕隆咚的巷子里，她那个作为依仗的儿子已经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冉秋叶她妈已经失了胆气，根本不敢再跟宋武有过多的牵扯。 她觉得自己是文化人，这时候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再加上好瓷不跟瓦罐碰。她们犯不着跟这个本来就瘸腿的野蛮人起冲突，万一磕着碰着了，实在不划算。 反正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绝不让她那个闺女再跟这个粗鲁不堪的人有任何牵扯，如果她不听话，狠狠心，回去打断她的腿。 冉秋叶她妈甚至还在心里庆幸不已，幸亏当初就觉得这个瘸子看着不顺眼，没答应他跟闺女处对象，不然现在不知道上哪儿去后悔呢。 宋武则在心里吐槽。这些自诩的文化人都是些怂包，除了煮熟的鸭子嘴硬外没一点战斗力。况且，有时候连嘴都不硬，还特别擅长用阿q精神安慰鼓励自己， 两边互相拉开了距离，对视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宋武见这两个人老实了，也没再多理他们，重新坐好，摇着轮椅离开了胡同。 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 牛所长，别看顶着个所长的名头，家里日子还真不好过，他媳妇也是个农村户口，口粮紧的很，所以宋武特意挑了最肥的两条肉。杜雨慧那边不缺营养和油水，吃肉讲究口感，炒个肉丝溜个肉片，到牛所长这当然是越肥越好。 到了牛所长家，宋武把两条大概三斤多野猪肉掂出来，把本来还言辞拒绝的牛所长给稀罕的呀，眼珠子都挪不开了，瞬间立场就不坚定，这样实打实的诱惑，谁也受不了啊！ 牛所长对站在一边，眼巴巴看着他的老婆说：“还愣着干嘛呀？去屋里拿肉票，拿钱。” 宋武一听，把野猪肉往桌子上一扔，转身就朝院子外走去。一瘸一拐的动作还挺麻利，等到牛所长追到院外边轮椅已经摇着走远了。 宋边往四合院走边在心里盘算着，这次打到两头野猪，得的肉不少。明天再去给王主任留一点，另外厂里的李主任，还有车间里的牛叔，也可以去送一点。 他甚至都想给周部长也送过去点，可惜不得其门而入啊。 宋武虽然没在牛所长家待时间太长，但是也绕了一大圈路，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以后了。 他离四合院大门还有段距离就感知到自己的修车铺门口，站着一个人，稍微的凝了一下神，就搞清楚，竟然是冉秋叶站在那里。 他连忙摇着轮椅走到门口，下了车。果然是冉秋叶，就坐在门旁较为阴暗的角落里。自行车支在靠墙的地方。 “秋叶，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冉秋叶听见宋武的声音，抬起头，然后又站起身。她看着宋武说道：“我来找你，想跟你说两句话。刚才去院里找你了，你还没回来，我就想在这等一会儿。” 宋武觉得她想说的两句话肯定不会简单，但是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他说道：“先跟我一块儿进去，回家了再说。” 两个人一块来到修理铺小院的两间小房。宋武领着冉秋叶进了屋子。 刚一拉开电灯，他就发现冉秋叶的一边脸竟然已经红肿了。 “怎么回事儿？”他话刚一问出口，就想到刚才遇见她哥跟她妈的事。于是就明白过来：“是你妈打的，还是你哥打的？” 冉秋叶一下子流出了眼泪，摇了摇头不说话。宋武看了她一会，见她一直不吭气，就拉了把椅子，把她摁坐在椅子上，然后给她倒了杯热水。 他自己这干脆端着盆去洗脸刷牙了。 等他再回来，冉秋叶已经不哭了，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一些，双手捧着杯子正在发愣。她看见宋武进来开口问道：“小娥去哪儿了？” 宋武随口答道：“回娘家了。估计明天该回来了，怎么你找她有事？” 冉秋叶心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等宋武收拾好，抬手腕看看表，已经快9点了，冉秋叶还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于是他就想说，先把她送回到杜雨慧那儿去。他也不准备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了，反正这姑娘也不说。以后有机会再问杜雨慧吧。 宋武走到冉秋叶面前，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 “我今天不走了。” 什么叫你今天不走了？宋武被冉秋叶突如而来的一句话，给说的一愣。 接下来的情况，更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见冉秋叶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就朝着里间的卧室走去，边走她已经开始边脱衣服了。 宋武立刻醒过神来，赶紧追了过去，伸手就去阻挡冉秋叶的动作。 本来天还有点热，身上就没几件衣服。宋武手刚挨着她的胳膊，已经半露的冉秋叶就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宋武有点发懵。最近他桃花运有点旺呀，一个个为什么都这么主动呢？而且全都趁着老婆不在家，要一次次考验他的意志力吗？ 冉秋叶又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别让我走好吗？” 宋武说：“你别这样。咱们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没必要非要这样相处呀。” 冉秋叶抱得更紧了：“可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好朋友，我只想……算了，不提了。” 她用头蹭了蹭宋武的下巴，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你把我当成什么，我不管也不重要，我只知道我想把你当成什么。”” 冉秋叶踮起脚尖儿，轻轻的亲在宋武的嘴上，然后嘴里说道：“我想着能这样亲你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第124章 你就是咱们厂的采购员了 第124章 你就是咱们厂的采购员了 这样有青春气息的漂亮姑娘搂着你亲着你，谁都受不了。宋武一弯腰，将冉秋叶横抱了起来，向着里屋的床走去。冉秋叶激动的微微喘气，脸色绯红。 可是，接下来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宋武把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往她身上一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在这儿，我去前院。” 说完，宋武不等早已经懵逼的冉秋叶有反应，赶紧离开小屋把房门关好，又一路出了院子，回到了前院东厢房。 冉秋叶好是好，人也漂亮，但是他是真的对她没那份心。要是个寡妇啊什么的，对他这么有情意，这么死心塌地的往上送，他也就不坚持了， 可是面对冉秋叶，他还是下不了手。宋武心里还是认为，像她这样的姑娘还是应该有自己的爱情，还是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找寻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另一半。 宋武在床上翻来倒去睡不着，禽兽不如也不是好当的，愣是把自己弄得浑身不得劲。今天也真是，这些女人们，趁着他媳妇不在家，一波一波的撩他呀，不行得赶快去把娄小娥叫回来，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 好不容易终于有了睡意，宋武在临睡前感知了一下前面小院的冉秋叶，发现她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没在大半夜跑出去，于是就放心的睡觉了。 第二天，宋武醒来的时候，冉秋叶已经自己开门走了。这样也好，省得见面尴尬。 对门的闫卜贵起得也很早，一大早上就在他家屋门口拾掇他的新地。宋武发现他又开出来一块地，他家门口，现在基本上就剩一条窄窄的小路了。 这时闫解成上学，从屋里走出来，闫卜贵把他叫住，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在那小声说话。最后，闫卜贵往闫解成手里塞了两张毛票。 等闫解成走了。闫卜贵看见宋武出来，笑着说：“宋武，我看伱撒了菠菜种子。我又开了小半块地，还空着呢，想种点菠菜，但是种子怎么也不好找，能不能借给我一点种子？” 宋武笑着说：“真不好意思，种子我都种完了。我是在东单那边的菜市场，拐角处卖菜的那个老头那儿买的，你可以去找找看。” 真不好意思。刚才，闫卜贵拉着闫解成说话，声音很小，但是宋武还是听见了。他就是让闫解成去买种子的，当时闫解成问要买什么？闫卜贵说了三四样，独独没有菠菜。 闫解成问：“不少人家都种了菠菜，咱家不种一点？” 闫卜贵就对他说：“我知道对门宋武还有剩的种子，到时候我借他的。” 父子俩当时脸上的笑容，宋武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闫卜贵是一天不算计，他就觉得过日子亏了。 果然听见宋武的回答，闫卜贵脸上的笑容，一下就不见了，说话的语气里那股热情劲儿，立马没有了，他还不甘心，又说道：“我好像看见你还剩半袋种子呢。” 宋武呵呵一笑：“那是你看错了。”说完就不再理他，进了修理铺的小院子。 上午的时候，他用布包装了两条野猪肉给王主任送了过去。他给王主任说：“这次我运气好，碰见一个进城卖野猪肉的人，这次他们带过来的不多，我给你拿过来点，让你跟叔也能换换口味。” 王主任正忙着呢，也没多问什么，不过坚持要掏钱和肉票，宋武也就没有推辞，接了过来。这个时候不管是钱还是肉票都没有新鲜的猪肉，更稀罕。 然后，他又来到了轧钢厂。先到了焊接车间，找到牛叔把装在布包里的两条猪肉塞给他，转头就走。 把牛叔给弄的一愣一愣的，不过等他打开布包一看，再想追宋武就不方便了，厂里这么多人，掂着东西追人影响不好，只能等有时间以后去家里再去找宋武了。 宋武到李主任的办公室以后，发现他眼见的又憔悴了一些，这个时候他正在打电话。 听话里的意思还有语气，像是给肉联厂打的。在轧钢厂这么威风的李主任，这个时候拿着电话听筒，赔尽笑脸好话说尽，可是到最后好像事也没办成。 他脸色铁青的把电话听筒撂下，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对宋武说：“看看，一个个平常好的时候，拍着胸脯说这也行那也行，真到紧急的时候，没一个靠得住。我就让他们给紧急调个一头、两头猪过来，愣是没有。我就不信，供应大半个BJ城的肉联厂，愣是挤不出来一两头猪。” 李主任越说越生气，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着了，使劲吸了一口，颓然的靠坐在椅子上。 宋武问：“这么着急，要猪干什么？” “当然是吃了。现在哪还有功夫去养啊？工厂里工人们意见大的很，吃不好吃不饱，生产计划就会受影响。我现在是夹在中间两头受气，就跟那进了风箱的小老鼠一样。” 现在李主任越来越不把宋武当外人了，有些无关紧要的心里话也能跟他吐槽两句。 宋武一时间心里开始盘算了起来，他抿着嘴唇，仔细的把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然后下定了决心。 他把身上背着的布包取下来，掂在手里，走到李主任的办公桌旁，然后把布包放在桌子上：“李主任，你看看里边是什么？” 李主任把一根香烟嘬得直冒火，两三口基本上就吸完了一整根，他把烟屁股摁到烟灰缸里，不解地看了宋武一眼，然后伸手把布包拉到面前，打开往里边一看：“哪来的猪肉呀？” 李主任脸上的表情是又惊又喜，他用热切的眼光看向了宋武。 宋武拉着屁股底下的椅子，直接坐到了办公桌前，笑着对李主任说：“我今天就是给你送猪肉的。对了，你看看这猪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李主任听了他的话，又仔细瞅瞅包里的猪肉。不就是猪肉吗？有什么不一样，哎，不对，好像瘦了点，没那么多肥膘。 他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宋武，试探的问道：“这不会是野猪肉吧？” 宋武笑着点点头。李主任脸上的神情很兴奋，他急切的问道：“哪来的？还有没有？” 宋武说：“我就是碰巧见到有人卖，所以买了一点，这不专门给你送过来让你尝尝。” 李主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他焦急的又接着问：“卖猪肉的人，你认识吗？是哪儿的？” 宋武摇摇头。 唉，让你看见希望，又一下给你掐断，那种感觉是最让人受不了。李主任颓然的坐回到椅子上，长叹了口气。 真要能认识了卖野猪肉的人，跟他们建立联系，说不定就能缓解一下厂里工人吃肉的问题。可是哪有那么多好事砸到他头上，还是他想的太多了。 宋武把李主任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李主任，其实你要专门找他们，还真不好找，我看那帮人还挺小心，捂的挺严实。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应该是郊区山边村子里的农民。你也知道那些村子里，有不少靠山吃山的人。” 李主任摇了摇头说道：“我当然知道了，早就打过他们的主意了，采购员都让我催着去好多趟了，周边挨着山的地方都转过了几遍，根本就没有。即使是他们偶尔打到点山里的野味，也不舍得拿出来。高价买他们的，他们也不愿意卖。” 宋武故意用很惊奇的语气说道：“可是我碰见这几个人，听他们的意思还有猪肉啊，而且当时我就给他们说，如果有更多的，尽管给我拿过来，我还要。他们还答应了呢。” 李主任听了这话以后，整个人又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宋武，你的意思是，还能从他们手里买到猪肉。” 宋武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我们当时说也就是十几斤吧。” 李主任低着头在那仔细的想事情，又抽出了根烟点着，一根烟吸了一半，他就直接摁在了烟灰缸里：“宋武就这样吧，这件事一客不烦二主，还交给你办。你跟他们接上头，有多少猪肉，你要他们多少。最好是能够建立长期的关系，让他们能只要打到了野猪，就能给咱们厂里。” 宋武挠了挠头，说道：“可以，但是我真的保证不了他们到底有多少，另外，厂里得开个介绍信，我跟他们买个一二十斤事情倒不大，如果万一他们手里野猪肉挺多，我没个介绍信他们也不敢卖给我呀。” 李主任一挥手：“我给你发个工作证，再开上介绍信，你今后就是咱们厂里后勤上的采购员了。工资不好给你另加，但是你只要买回来猪肉我就给你奖励。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安排。” 李主任做事情雷厉风行，效率很高。半个小时不到，宋武的新工作证，还有采购介绍信，都已经开了出来，交到他手里。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他还领着宋武直接到财务上，先支取了300块钱还有二百斤的肉票。 第125章 傻柱，真是太给面子了 第125章 傻柱，真是太给面子了 李主任拍着宋武的肩膀说：“不要有压力。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就好好奖励你，要什么支持你尽管说，只要能把猪肉拿过来就行。价格可以在市场价的基础上往上提高个两三成，都没有问题，如果还拿不下来，伱可以跟我申请，还可以商量。” 宋武苦笑了一下说：“主任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这猪肉它是有价无市，别说高市价两三成，你就是涨一半，有时候也不一定人家愿意卖给你。”现在市场上猪肉价格涨到了一块多，但是恐怕不好买到吧？ 李主任想了想，说道：“我也知道，行啊，贵一半也行，你只要把猪给我带回来，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李主任拉着宋武重新回到办公室，他从自己办公桌的桌兜里掂出来两条烟，扔给了宋武，笑着说：“我也知道一般的东西你也不稀罕，估计也就这东西，你平时不好找到，我现在就这么多全给你了。” 宋武就喜欢这没图案，没字的白盒烟，也不客气，直接就收了起来。 李主任指指宋武今天带过来的猪肉，说道：“今天中午别走了，咱们一块儿到小食堂，让傻柱把猪肉做了。” …… 第一食堂的后厨。本来应该是最忙的时候，傻柱却很闲。现在这大锅菜炒的实在是没滋味，所以他全交给了其他人，他自己顶多在看不顺眼的时候动动嘴皮子。 这会儿他端着茶缸子，站在菜墩子旁，满脸带笑的指导着秦淮茹练刀功，那个细致耐心的劲，让旁边坐着择菜的刘兰不住的撇嘴。 傻柱对秦淮茹说：“秦姐，待会儿干脆再给你支个小锅，把今天的大锅菜你也炒一份。我觉得你可以开始试着上灶了。” 秦淮茹高兴的扭着头，看了傻柱一眼，说道：“真的行吗？你觉得我的基础已经练的差不多了？” 她现在工作比在车间里的时候舒心的太多了，工作强度降低了一半不说，光是天天在这后厨里呆着的那份好心情，就已经太难得了。 傻柱听了秦淮茹的话，做出很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也就是现在没机会炒小灶，不然的话，我早就教给你炒菜了。哎，现在的客观条件耽误了你学习的进度呀。” 那边，刘兰使劲的朝地上啐了一口，暗自吐槽，“刀还没我拿的稳呢，傻柱你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就在这个时候，李主任领着宋武一块儿进了后厨，他看见傻柱，叫他：“傻柱，我自己弄了块猪肉，你帮我今天中午好好料理一下，炒两盘拿手菜。” 傻柱听见说有猪肉，赶紧跑了过来，接过李主任递给他的一条猪肉，只一眼他就认出来这是野猪肉：“呦，主任，你这可是稀罕东西。”同时他也很奇怪的看看宋武，心想：“李主任拿了一块猪肉，难不成要跟宋武一块吃中午饭？” 这时，刘兰看见李主任过来，也顾不上择菜了，赶紧在水龙头下面洗了洗手，边擦着手，便走了过来。 李主任笑着跟她点了点头。刘兰这个时候也是满脸温柔的微笑，完全没有了平时在后厨里的作派。 李主任对傻柱说：“你忙吧，把好手艺亮出来，我跟宋武就在小包间里等着。”然后他就拉着宋武一块进了隔壁的小包间，宋武只是临走前给傻柱挤了挤眼睛。 傻柱掂着猪肉走到案板旁边，把肉扔在上面，看见秦淮茹早已经停下了切菜的动作，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秦姐，正好想什么来什么，这就开始上小灶了。今天你在旁边看着，我炒两盘菜，你好好学着，我边炒边给你讲。” 秦淮茹“啊”了一声，似乎才醒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好呀。等我学会了，下次再有机会得让我试试。” 小包间里。刘兰泡了两杯茶，给李主任和宋武端到了面前桌子上。她保管的茶叶是专门给李主任准备的，平时其他人不管是谁，在第一食堂也喝不上这么好的茶。 宋武闻着茶的香味，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品了品味，问李主任：“主任，有好东西，光放着可不行，我也好喝茶呀。” 李主任笑着用手指头点了点宋武：“我就这点好东西，你非都给我倒腾干净不可，行，待会儿回去我再给你拿一盒。” 刚端好茶还没走出去的刘兰，听了这话以后，又很认真的扭头好好看了一眼宋武。 今天傻柱是真下了功夫。比较肥的野猪肉，他做了一盘回锅肉。瘦的他炒了一盘鱼香肉丝，又做了一道水煮肉片。猪皮也没放过，又做了一道水晶猪皮。 李主任很高兴。他要了两道菜，傻柱，愣是一块猪肉给他炒了四盘菜，真是太给面子。 其实，他不知道。傻柱哪是给他面子，他只是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物尽其用，想着能多给他秦姐教两道菜而已。 李主任对刘兰说：“把我存在这里的好酒拿一瓶。”说到这儿，他连忙扭头对宋武说：“我好酒可是没多少了，还得留着招待客人呢，你可别打我的主意了。” 宋武在一边嘿嘿的笑。 李主任的酒还真是好，直接掂上来的是茅台，这可是还没有上博览会，还没有调过味儿的原品茅台呀。 把酒掂过来，刘兰就没走，李主任给给她说：“你也陪着吃点，不过得做好服务，酒一定要倒的及时啊。” 刘兰发现，李主任跟宋武在一块儿喝酒吃菜，根本就不端架子，说话也不打官腔，两个人说说笑笑，就跟朋友一样，这让她非常的惊奇。 她可是知道李主任身后背景有多深，何况他本身也是轧钢厂的后勤主任，级别也不低。但是这个原来厂里受伤瘸腿的工人，怎么会跟李主任有这么好的交情呢？ 刘兰现在对宋武是真的很好奇。 外边的后厨，傻柱把一个大铝饭盒塞给了秦淮茹：“秦姐，这是我刚才留下来的菜，满满的一大饭盒，全给你了。” 他很希望能看到秦淮茹惊喜的样子。可是，秦淮茹接过饭盒，也只是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反应超出了意料的平淡。 傻柱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秦淮茹似乎发现了他的异样，连忙说道：“谢谢你啊，傻柱，这一下棒梗又能好好吃顿肉了。我刚才还在琢磨你教给我的那几道菜，所以有些出神了。” 傻柱在秦淮茹温柔的笑容中，又重新恢复了神采，“你要有什么还没记清楚的步骤尽管问我，我再给你讲讲。” 宋武和李主任吃完中午饭，要离开的时候，又特意拐回到李主任的办公室，拿了他一盒好茶叶，才从轧钢厂里出来。 他已经想好了，总共打了两头野猪，那头母猪已经让他给切割分开了，而那头公猪还完完整整的放在空间里呢。 所以，这一次他准备把这头公猪卖给轧钢厂。本来只是为了卖李主任一个人情，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不光拿了不少的好东西，还得了一个采购员的新职位，又到手了一张介绍信。 宋武可是专门留意了，介绍信的有效期还挺长呢，李主任特意给他留下了足够的操作时间。 宋武自己走在路上，想想自己就乐了起来：“谁又能想到一个明面上的瘸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轧钢厂这样大厂的采购员呢。” 他现在走的方向，是往娄家的别墅去的，今天他准备无论如何也得把自己媳妇接回家去。老丈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回家伺候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前面是一片平房区，过了那一片就是一片别墅小洋楼。离的很近的两块区域，一边是洋酒，黄油，花坛杨柳。一边是窝头咸菜，臭水横流。 宋武一般来娄家都不愿意从这一片过，大都会走大路绕过去。可是今天从轧钢厂过来，想绕过去，就得费好大功夫，所以干脆就直接穿过去吧。 在他快要出了平房区小胡同的时候，竟然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其他人在这乱跑也没什么奇怪，晴天白日的，能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个人能跑到这儿来，就实在是有点奇怪了。 不过宋武还是有点怀疑，那真的是聋老太太吗？ 平时聋老太太什么样？不说一步三晃，也是步态老迈。可是刚才那道身影，虽说不上健步如飞，但也不比闫卜贵迟缓呀。 难道看错了？宋武好奇心大起，赶紧摇着轮椅往那边靠近，同时把感知力有意的放了过去。 刚才那道身影进了最靠边的一个平房小院。中间隔道小河沟，对面就是别墅区。 不过让宋武感到很意外的是，他的感知力放过去，发现那院子里竟然没人。 这就奇怪了。他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又朝着周围相邻的院子，把感知力蔓延。直到头都开始发晕了，也没找到那道像聋老太太的身影。 他不死心，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自己原来看定的那个院子。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密室地窖之类的地方，他在这方面很有心得。可惜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发现。 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子。 第126章 看雨慧姐能不能怀孕 第126章 看雨慧姐能不能怀孕 宋武本打算绕着院子转一圈，可是院子外边就是河道，没有他摇着轮椅能走的地儿。看看周围，也有不少人来人往，他真下了轮椅也不太方便。 想想还是算了，应该是他看错了吧。 宋武心里犯着嘀咕，从小桥上过了河道，来到了娄家所在的别墅区。 到了娄家。宋武第一时间就委婉的表达了想把娄小娥接回家的意愿。 他话刚一出口就得到了娄谭氏大力的赞同：“小娥，既然宋武都来接你了，你今儿就回家去吧，你爸已经没事了，伱在这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看她那个样子，恨不得现在就让宋武直接把娄小娥领走。 娄小娥撅着嘴，“走就走，以后我还不稀罕来了。”她说着就回自己卧室收拾东西去了。 娄谭氏笑了笑，把宋武招到她身边，小声对他说：“这一次小娥带回去的东西，你一定要帮她放好，她粗心大意的不是太在意，但是你可不能不在意。” 娄小娥既然已经让宋武看了那一提箱的东西，她也只好当面再给宋武提一嘴，她就感觉她这个傻闺女人太实诚。 她还没来得及提醒一下，娄小娥就把什么东西都给宋武说完了。 不过想一想，也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东西，既然说了，她这个当妈的也就不当恶人了，不过该提醒还是要提醒一下。 宋武当然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妈，你放心吧，我肯定让小娥自己好好放起来。” 宋武终于把自己媳妇接回家啦，临回来的时候，丈母娘又给他塞了一堆东西。“这些东西我们也用不着，都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拿回去慢慢的吃。我就想呀，尽快能抱上外孙。” 丈母娘的眼神里饱含着复杂的期望。 宋武总觉得这话不对头，丈母娘今天又送稀奇古怪难得一见的补品，又语重心长的嘱托。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怀疑我的能力吗？ 宋武一路上都眼神不善的打量娄小娥。他怀疑自己的媳妇，指不定又跟他丈母娘说了什么话。 娄小娥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给你拿那么多好东西，那是为你好，既然我没问题，肯定是你缺营养了。” 宋武脸都白了，不过他还真挺纳闷，现在十次有个三四次也能正常操作，但是为什么还不见动静呢？ 每一次娄小娥只要回娘家，这个生孩子的问题似乎总被翻出来闹腾一阵。这才看安静了几天，又想起来了。宋武决定以后尽量减少娄小娥回娘家的次数。 两口子才两三天没在一块，就体会到了小别胜新婚的感觉。这两天宋武又接连的被人撩来撩去，早就快要浑身冒火了。 所以娄小娥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幸福的烦恼，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一直忙活到凌晨，两个人反而没了睡意。娄小娥蜷在宋武的怀里，好久才算平缓了气息。 宋武别说睡觉了，这会儿精神头十五，甚至想出去再跑个十公里。 突然娄小娥抬头问宋武：“你最近，跟雨慧姐在一块儿过吗？” 宋武随口说道：“在了呀，昨天我还去给她送野猪肉呢，还在一块喝了两杯。” “然后呢？” “然后我放下野猪肉就回来了。”他没敢提还有冉秋叶那一茬事。 娄小娥用头拱了他一下。“你还挺老实。” 宋武想到了自己跟秦淮茹的两次接触，心里一阵发虚。他想：“我这算是老实吗？” 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宋武以为娄小娥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见她说：“要不，你找雨慧姐试试，看能不能怀孕。” 宋武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没听清就算了。”娄小娥往被窝里一钻。 别呀。宋武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娄小娥，掐着她的胳肢窝把她给拽了出来，“快说说，刚才你说的是什么？” 娄小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朝他腰间的软肉掐一把：“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能不兴奋吗？如果没听错的话，这是要奉旨泡妞的节奏啊！ 宋武死皮赖脸的说：“既然都说出口了，再说一遍。” 娄小娥用生硬的语气，板着脸说道：“我是怀疑你身体有问题，要不你去上医院检查，要不然你就去找雨慧姐试试看能不能怀孕。” 傻子才去医院呢。宋武毫不犹豫的就想选第二条。 可是人逢大事要冷静。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很坚决的说：“我身体肯定没问题，也不用试，医院我也不会去，咱多努力努力，我想很快就会如愿的。” 娄小娥叹了口气，是啊，多试几次应该就会如愿，关键是宋武这个多试几次谁能受得了？ 于是，她又想到她妈娄谭氏给她说的那些话，咬咬牙说道：“明天我就去找雨慧姐，她要愿意，你就老老实实去给我试试。” 宋武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跳动的特别快，砰砰直响，他觉得幸福来的太快了。 娄小娥倒是很快就睡着了。宋武这一夜就没有合眼。 第二天早上起来，宋武很想再问问娄小娥，昨天晚上她说的话不会是梦话吧？ 可是娄小娥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任凭宋武怎么暗示，压根不再提那一嘴。 宋武郁闷的出了屋门，准备去开铺子，正好碰见傻柱走到前院。 傻柱看见宋武，脸上很高兴的凑了过来：“宋武，你前儿不是说你哥们儿要去山里打野猪吗？打到没有？” 他是昨天给李主任做了一顿野猪肉，自己也馋了，这不就想起来宋武曾经提了一嘴打野猪的事，就过来问问。 宋武摇摇头：“唉，没影的事，那家伙就是个嘴炮。我估计呀，你教给我那些本事怕是没有用武之地了。要不你自己找个时间进山里一趟？” 傻柱看样子还真有点儿动心，低头还认真的想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可没那个胆，我就是一厨子，又不是猎人。做野猪的肉，我在行，杀活野猪，我可是拿瞎。你没听说过一猪二熊三老虎吗，那玩意儿个头没熊和老虎大，可是它一家一窝，可不会单个出来，你想啊，几只野猪一起朝你冲，谁受得了？” 宋武摊了摊手：“那就没办法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吃肉罐头吧。” 傻柱叹了口气，边往院外走边说道：“肉罐头，我也快忘了什么味儿了。你说这上哪说理去，一个厨子竟然快不知道肉味儿了，哎。” 傻柱摇头晃脑，唏嘘不已的上班去了。宋武奇怪，今天他怎么没跟秦淮茹一路呢？ 正想着呢，秦淮茹就走过来了。可能是因为娄小娥现在在家，今天秦淮茹表面看起来特别的矜持，不过宋武分明看到她眼神中火热的情绪。 感觉着，就跟女妖精看见唐僧了差不多。 秦淮茹走到宋武的身边，小声对他说：“兔笼子你得赶快做呀，我还等着我那一对兔子呢？” 宋武点点头，用平淡的语气说：“我这两天就抽时间赶快给你焊好，兔子就在窝里放着呢，现成的，你别催。我替你养一天，你还多赚一天便宜呢。” 宋武觉得今天秦淮茹特别的温柔，她原来对他也是很热情，但能感觉到很强的觊觎之心，也总觉得秦淮茹虽然总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一副弱者的样子，但其实她的心里总是把她自己摆到相对强势的一面。 你可以感觉到，她总是在用一种试图掌控节奏的方式，来对待她所接触的这些男性。而且她很善于借力打力，尽可能的掌握各种资源来让情况对她自己有利。 这些感觉，在宋武和秦淮茹的每一次接触中都能体味到。他甚至还能感觉到，秦淮茹还分明对他有一些戏虐之意，这也是让宋武觉得很膈应的地方，才对她一直有一种潜在的戒心。 所以，宋武才会在秦淮茹主动贴上来的时候，也用另外一种近似戏虐的方式来给秦淮茹作出回应。 当然这样的反应可能有考虑到娄小娥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宋武越来越发现，秦淮茹在待人的态度和方式上，有些地方是他不能够接受的。 但是今天，宋武在秦淮茹身上，感觉到一点刘兰跟李主任打交道时的那种样子。 就在宋武脑子里不停瞎想的时候，身后屋门一响，娄小娥推门走了出来。秦淮茹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了一句：“那好吧，我就等着了。” 然后，只是跟娄小娥点了点头，就赶快离开了。 宋武听见，旁边的娄小娥冷哼了一声。她似乎一直也特别对秦淮茹有成见，这一点上，他们两口子倒是有些相似。但是两个人在对待秦淮茹的态度上，就完全体验出来了男女的差别。 娄小娥一言不发，把宋武拉进屋里。宋武还以为她要兴师问罪呢，正想把兔子的事情解释一下。 没想到却看见，娄小娥把她从娘家带回来的那个手提箱拿了出来：“你说放到哪儿合适？放小院的地窖怎么样？” 第127章 聋老太太买了肉 第127章 聋老太太买了肉 宋武当然知道把握手提箱放到哪里最安全，肯定是放到他戒指空间里，但是不能跟娄小娥说呀，于是他点点头：“行啊，要不咱俩一块儿现在去地窖挖个洞，把它埋起来？” 可是娄小娥直接把手提箱塞给了宋武：“你自己去吧，下力气的活儿你自己干就行。” 宋武接过手提箱问道：“你不跟着在一边看着？” 娄小娥回给他一道冷冷的目光：“快点弄好了，做早饭。” 哎，有时候别人对伱的信任，就是最大的压力啊。 宋武提着手提箱，刚一出门，闪身就把它放进了自己的戒指空间，除非把他的人给物理消灭了，手提箱里的东西不会有任何危险。 宋武今天给娄小娥做的早饭，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二合面馒头。配的小菜也只是咸菜丝和凉拌白菜丝。 可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宋武做的二合面馒头里边带肉馅儿，他拌的咸菜丝放的有香油，就连白菜帮切成丝也配了青红辣椒丝，更有高汤为底调的料汁。 这样一顿早餐在这个时候，绝对能够称得上叫低调的奢华。当然更不用说，另外还有煮熟的鸡蛋。 娄小娥忙活大半夜体力消耗很大，身上很懒，不想往前面小院跑，宋武就端着做好的饭，送到了东厢房。 刚从做饭的小院子里出来，还没进东厢房的屋门，他就看见聋老太太难得一见的大早上买东西回来了。 这可真算得上是一件稀罕事。 正好三大妈也从屋里出来，看见聋老太太掂了不少东西，又惊奇又羡慕的说道：“老太太，你怎么大早上自己去买东西，也没喊着我们一路？” 聋老太太这一次听的倒是挺清楚，一点儿都不聋，笑眯眯的说：“今儿早上起来我就觉得精神头好，早早的想出去转一圈，这不正好碰见有卖好东西的，我就给捎回来点。” 聋老太太今天可真碰见好东西了，她篮子里装的竟然还有新鲜猪肉！ 三大妈早一眼就看见了，忙问她：“老太太，今儿市场上竟然有肉啦？” 聋老太太一脸神秘的往三大妈跟前走了几步，凑近了才小声说：“哪能呀，这是碰巧了。我在路边儿碰见一个人自己卖东西呢，就那么几斤猪肉，好几个人抢着要，我只分下来这么多，还不到一斤呢。” “啥价钱呀？”三大妈羡慕的眼都快沾到猪肉上了。 聋老太太似乎没听见，还在那说着：“我到菜市场上转一圈儿，没买到什么东西，就买了几个萝卜，剩下的都是凑巧在那个人手里买的，唉，现在能人也真多，就是不好碰上啊。” 三大妈又问了一遍：“老太太，我问你猪肉买的多少钱一斤？”这一次她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 “什么？你问那个人住在哪儿？哎，你这可难为我喽，老婆子我也不认识他呀，人家天不冷，还戴着口罩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感冒，怕传染呢。” 得了，聋老太太耳朵又失灵了。宋武看着聋老太太颤巍巍的往中院走，总觉得这背影跟昨天看见的越看越像。可是怎么可能呢？ 宋武也挺稀罕，聋老太太怎么这么好运气，正好碰见有人在路边卖这些紧俏物资。 当然，他也听到现在有人议论，有很多“走后门”商品的情况。不说什么紧要部门了，就是你去商店里，那些售货员有时候还得拉拉关系，如果塞点小玩意或者你跟他有什么交情，说不定就有意外之喜。别人怎么也买不到的东西，就能给你安排上。 所以，也说不定，聋老太太碰见那个，就属于这样有门路搞到“走后门”商品的能人。 其实现在鸽子市和鬼市上，除了那些省吃俭用，从牙缝子里抠出来点东西，拿来淘换自己所需要东西的普通市民和附近村民外。大部分最活跃的都是这些所谓的能人，在别人吃不饱饭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反倒是狠狠的赚上了一笔。 真要说起来，宋武也算这类能人，不过他没有跟他们那样目的明确的去赚钱罢了。他想的更多的东西，还是想让自己在这个时候能够过得更自如一点。 宋武对聋老太太的丰富收获也只是一时好奇，并没有多想。他今天的心思都用在了想听听娄小娥准话的上面。 吃早饭的时候，宋武想尽办法旁敲侧击，就想问问娄小娥昨天到底说的话是不是梦话？可是人家就是不理他。 直到上午十点多，娄小娥真的打扮的漂漂亮亮，骑着自行车出门了。把宋武给激动的呀，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和如坐针毡了。 一上午宋武在铺子里干活，少有的总是出错。人家要打气他给人家补胎，人家要换闸皮，他拆人家的脚蹬子，很是闹了几个笑话。 可是让他揪心的是，直到中午吃饭，娄小娥也没有见人影。 宋武坐在修理铺里瞎想，他那个丈母娘一定给娄小娥传导了什么腐朽的陈旧思想，不然不会每一次娄小娥回家待时间长了，总会产生一些影响。不过，说实话这样的丈母娘他很喜欢。 中午，宋武也没心思正儿八经吃什么饭，随便拿着点心对付了一下，刚吃完最后一口，正喝水往下顺呢，没想到，有一段没见的小孟，骑着自行车拐到了修理部。 “宋哥，想我了没？”小孟明显精气神很好，不是刚丢了邮递员工作那会儿的状态了。 宋武一眼就看出来，小孟身上穿着新制服，很扎眼。他想了想，问道：“你小子，这是又开始上班了？” “对呀。你不知道，我这刚一去就出去一趟，今儿才回来。宋哥，你猜猜我在哪上班？” 宋武还真猜不出来，他身上那一身他不认识。 小孟说说：“我给你提个醒，我现在当服务员了。” “不是说去电业局吗？怎么成服务员了？差距有点大呀。”宋武奇怪的问。 小孟摇摇头，“本来要去电业局，后来我去体验了一下，感觉那活干着太没意思，不喜欢又换了个服务员的工作。” 宋武觉得他脑子肯定是让门板夹了，不然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操作。服务员对一般人来说，在这个年代，当然是了不得的好工作。但是你要是对小孟那样能挑挑拣拣的人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 小孟看着宋武的表情，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进铁路上了，跟车当乘务员呢。” 说实话，这路子确实有点野，能从邮递员变成铁路上的乘务员，简直是不敢想象。 小孟找了把椅子坐下，伸手到兜里去摸，却没摸出来东西。宋武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想吸烟，估计兜里现在空了。 他也装模作样的往兜里掏了一下，其实是从空间里取出来一盒白盒烟，扔给了小孟。 小孟接到烟盒是又惊又喜：“呦，宋哥，你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早知道我天天来你这转悠。” 宋武笑了笑，说道：“快说说你工作怎么回事？” 按小孟的说法，他现在捞了个肥差事。因为他跟的火车是国际班列，专门跑俄国那条线。 宋武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这还真就是个肥差事。 小孟凑到宋武耳朵边小声问：“想要什么俄国货，我给你往这边捎。” 不过宋武很快想到一个问题，好像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是这两三个月，中e关系就出问题了，到时候也不知道小孟这个国际班列会是什么情况呢。 俄国现在有什么？要呼噜小夫种的玉米，还是算了吧。 不过他想了想，对小孟说：“我听说俄国的大红肠味道不错，你要能搞一点尝尝也挺好。” 小孟不在意的说：“那简单，下一趟我给你捎点，这一次我第一次出去，路不熟，什么也没往回带。对了，你要不要尝尝伏特加？” 宋武摇摇头，伏特加哪有二锅头好喝呀，不要。 小孟又接着说：“宋哥，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干邮递员吗？” 宋武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说：“不会是因为你喜欢邮票吧？” 小孟高兴的一拍大腿：“我就说宋哥最了解我，一下就猜中了。” 我靠，还真是，人家这才真叫按兴趣自由择业呢。 小孟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来一本新的集邮册，“过来看看，我从俄国那边让人给找的。”他献宝一般地把自己找的新邮票一张一张的给宋武讲解。 这家伙平时说话吊儿郎当，可是一旦牵扯到邮票，绝对说的头头是道，从邮票的发行背景，一直到图案所代表的寓意，他能给你说的明明白白。宋武甚至都在想要是那些历史老师都能这样深入浅出的给你讲历史事件，而不是照本宣科，估计很多人都会对历史产生兴趣，而不是当成一种考试前临时抱佛脚突击背诵的应试课程。 听小孟这么一白话，宋武也总算从上午患得患失的焦躁心理中摆脱了出来，他干脆又把自己的集邮册也取了出来，让小孟给他恶补了一下中国近现代史。 天，聊尽兴了。小孟把宋武给他泡的好茶一口喝干，站起来说：“该走了，等下一趟来给你捎红肠。不过啊，你的好烟还得给我备着两盒。” 小孟走了，宋武也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第128章 你上了环，我就放心了 第128章 你上了环，我就放心了 当娄小娥骑着自行车回到修理铺门口，她伸着头往铺子里一看，竟然发现，宋武竟然安安静静的坐在工作台那儿焊接电路板呢！ 咦，这跟她预料的状态很不一样啊。要按她上午出去的时候，宋武那个抓耳挠腮的样子，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四平八稳的情况呀。 她原本准备要回来好好的吊吊他的胃口，不能什么便宜事都让他占去了。 可现在却有了一拳打到棉花上，很不刺激，很没意思的感觉。 “我回来啦。”娄小娥走到宋武的身后，故意大声的说道。 宋武连头都没抬，只是嘴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只管拿着电烙铁在那东戳一下西戳一下，看样子还很专注。 娄小娥站着等了一会儿，没见他有反应，恨的牙痒痒，她还是没沉住气，自己走到宋武跟前，说道：“你就不想问问我去哪儿了？” 这个时候宋武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做恍然大悟状，抬头问娄小娥：“对了，你刚才去哪儿了？” 娄小娥咬着牙伸手就去扯宋武的耳朵：“我让你装，让伱给我装。” 宋武怕通着电的电烙铁烫住娄小娥，连忙用胳膊护住，一边晃着头躲来躲去，终归还是没逃脱娄小娥的魔爪，让她把耳朵给扯成了米老鼠。 宋武连忙求饶：“好啦，好啦，其实我都快急坏了，就等着你回来给我说什么结果呢。” 娄小娥用一种“就知道你们男人”的眼神，白了宋武一眼：“去，给我倒杯茶，我快渴坏了。” 宋武边倒茶边在那琢磨，难道说这么小半天，还真的是苦口婆心这么尽心？ 等娄小娥喝了半杯水，终于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不知道，上午我去学校找雨慧姐，然后我们俩中午就去西单逛了会儿百货大楼。不过啊，真扫兴，人多东西少，没什么逛头。于是我们俩就没待太长时间，然后我拉着她一块下馆子，价格贵不说，还没家里吃的好呢，要了两盘肉菜都是罐头。你说说，香菇肉片，成了香菇炒罐头片还能吃吗？” 宋武心说：“娄小娥，你觉得我现在关心这些吗？” 可是他等着娄小娥说下文，娄小娥却放下水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好了，说完了，我回去歇歇，跑了这么一大圈儿，快把我给累死啦。” 然后宋武就看着娄小娥，出了修理铺的门推了自行车，回四合院了。 得了，宋武这才明白，他让自己媳妇给捉弄了，他不仅摇头苦笑，轻轻朝自己脸上拍了一下：“大贱骨头，活该。” 果然，再往后娄小娥压根再没提过那一嘴，就像所有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答应给李主任的野猪肉，宋武准备再等上两天，毕竟上赶着不是买卖，这件事还是要留点时间余地。 现在他要先把秦淮茹的兔笼子焊好。 宋武把卖给秦淮茹一对小兔子事，已经给娄小娥报备过了，这事情早晚也瞒不住。 娄小娥倒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不过故意用很轻蔑的态度对待了他一整天，虽然没什么言语的刺激，但是那眼神让宋武浑身不得劲。 宋武为了给秦淮茹焊这个兔笼子，可是不少拆破车架子上配件。他全选的是车闸的那两根不锈钢棍，还得费劲把它给掰直敲平，然后再一根根的焊上，最后才弄成了一个一米长半米宽半米高的兔笼子。 弄好了以后，他试了试还挺结实，便捉了一对兔子放进笼子里。实际感觉一下空间，觉得兔子再养大一点，或者再抱一窝小兔子应该还能放下。 等到下班的时候，他看见秦淮茹回到门口，便把她叫了过来，把兔笼子和一对兔子给了她。 秦淮茹看着一对雪白的兔子，还有结实漂亮的兔笼子，眉开眼笑的说：“真漂亮呀。”不知道是说兔子，还是说笼子。 秦淮茹高高兴兴地掂着兔笼子回了四合院，一路上但凡看见的人，都稀罕的要问一下。秦淮茹都给他们说：“我特意让人家给我留意的，这么长时间了，直到今天才算找到一对，等养养看能不能抱一窝小兔子。” 反正，在这样的场合里就少不了闫卜贵，他听了秦淮茹的话以后，热情的问：“等你生了小兔子，也给我弄一对种兔吧。”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三大爷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什么叫我生了小兔子呀？”说完，她不等起闫卜贵再解释，掂着兔笼子就过了穿堂屋，回了中院，其实她就是借着这个话头，赶尽摆脱闫老抠的纠缠。 而秦淮茹回到家，一对小兔子立刻让棒梗高兴的叫了起来，赶紧让秦淮茹给他找能喂兔子吃的东西。白菜不舍得喂，还是要出去找有草的地方，拔些草，看有没有小兔子爱吃的。 秦淮茹今天在后厨忙了一天，俩膀子酸，不想出去，于是对棒梗说：“你去找你傻叔，让他带着你，去找点草回来试试，看它们俩爱吃什么。” 棒梗问：“我能掂着兔子一起去吗？省得跑来跑去，在有草的地方直接就可以试了。”秦淮茹想了想，这倒也是于是对棒梗说：“笼子太大，你去叫你傻叔吧，我把笼子给他，你们俩掂着一块儿去。” 棒梗高兴的跑出屋，直奔隔壁傻柱的正房。 傻柱切了点白菜帮子，刚自己调了盘酸辣白菜条，正在喝二锅头呢，屋门被棒梗一把推开，“咣当”一声，要不是老房子的木门还算结实，说不定这一下就给拆了。 傻柱一杯酒刚端到嘴边，吓得手一哆嗦，全倒在一衣襟子上了。他心里那个火呀，张嘴就要骂。可是抬眼一看却是棒梗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他立刻就变成了笑脸，“小棒梗，你干嘛呢？这么大劲儿要拆我屋子呀！” 棒梗蹦着说：“快点儿，傻叔跟我一块给兔子拔草去。” 傻柱正想问问从哪儿来的兔子？棒梗已经过去，开始拽他的胳膊了。 得了，这酒是喝不成了。傻柱站起来，让棒梗拉着回了西厢房。 “秦姐，棒梗说的什么兔子呀？”傻柱一进门就嚷嚷着问。 棒梗已经抢先回答了。“就在那桌子上放着呢，笼子里两只兔子可好看了。傻叔快点儿，你掂着咱们一块儿去外边给它们找草吃。” 贾张氏看见傻柱进来翻了个白眼，同时她最烦听见傻柱叫她那个儿媳妇秦姐。每次听见这个称呼，她总觉得老贾家的坟头上冒着绿油油的光。所以，她冷哼了一声，站起来扭身进了里间。 傻柱看见她走了，心里倒挺高兴，这个老婆子最爱眼了，每次他跟秦姐说话说的正热乎，她总在中间插一杠，破坏气氛。 秦淮茹这会儿正忙着做晚饭，探出来个头对傻柱说：“我找人弄了一对兔子，你带着棒梗掂着兔笼子一块出去找找有草没有？看看他们喜欢吃什么？” 等到傻柱和棒梗掂着兔子离开。 贾张氏又从里间出来，问秦淮茹：“兔子到底从哪儿弄的呀？” “让人家给留的，这不等了这么多天才等着一对吗？”秦淮茹语气平淡的说。 她这个婆婆自从贾东旭死了以后，整天疑神疑鬼，天天一件小事，都会问东问西。 尤其是最近，她突然去了一食堂后厨这件事，已经快成了贾张氏的心病了，总是阴阳怪气的在那嘟囔。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秦淮茹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能把工作调过去。 其实秦淮茹不知道的是，贾张氏心里现在最怀疑的却是易中海。毕竟她早就发现易中海对她儿媳妇起了心思。 在贾张氏的心中，要说这院里谁能帮秦淮茹把工作进行调动，除了易中海，她想不起来第二个人。 易中海可是个有前科的人！ 早些年，老贾刚走的时候，易中海就打过她的主意，要不是她意志坚定，说不定早就有儿子了。 贾张氏跟他没少打交道，很清楚，那绝对就是一个假模似道、道貌岸然的人。 更何况现在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怕自己再没有能力了，所以为了传宗接代，这个人已经有点急不可待了。没看到他现在对秦淮茹的态度，苗头就很不对。 贾张氏越来越无法忍受，是因为发现秦淮茹最近天天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走着路，步子迈的就跟那没结婚的小姑娘一样轻快。 她也是女人，而且是一个守寡多年的女人，最知道女人的心思。 现在，她就担心呀，担心老贾家出了丑事，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贾和东旭呀。 贾张氏面上表情阴晴不定的站在秦淮茹身边，看她在那揉搓着棒子面，最后咬了咬牙，说道：“你找个时间去医院，把环上了吧。” 秦淮茹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呢，妈。我去上环干什么？我一个寡妇家去上环，丢人不丢人呀？” 秦淮茹真有点生气了，催着她去上环，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呀？ 可是这一次让秦淮茹意外的是，贾张氏竟然没跟她对着吵，而是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才又说道：“你上了环，我就放心了。再干什么？只要别让我知道就行，我也不想天天盯着管你，你不累我还累呢。” 第129章 兔子跑了，找不到你得赔 第129章 兔子跑了，找不到你得赔 秦淮茹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贾张氏。却发现，这个好一段时间没给过她好脸色的婆婆，竟然难得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不过却让她觉得有点诡异。 秦淮茹连忙摇了摇头：“我不去，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去上环。” 贾张氏的脸又冷了下来：“那你就别怪我，还要天天前前后后的盯着你了。” 秦淮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再说话，继续揉她的棒子面。 突然屋子外边的院子里，响起了棒梗的哭声。屋里两个女人一下子慌了神，一齐急忙就朝屋子外边跑去。 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棒梗在那哭喊：“伱们还我的兔子，你们把我的兔子放走啦，我的兔子，呜呜……” 贾张氏别看那么胖，竟然冲在前面还挺灵活，脸上的表情已经有点狰狞了。这是有人在欺负她的乖孙子呀。 这个时候在穿堂过道的台阶下，院里几家大大小小的小孩全围在那里。 “棒梗怎么了？谁欺负你啦，给奶奶说。”贾张氏冲出屋子边跑边喊，秦淮茹也焦急的跟在后边。 正在这个时候，傻柱抱着一颗差不多只剩白菜帮的白菜跑了过来。 于是两个人展开了对喷模式。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都快能洗脸了。她们互相嘴里说的话，说着说着，早已经跟兔子不挨边了，甚至都开始扯20年前的事了。 他本来不想理，随便就把闫解放给打发了，可是他的感知往前院一放，发现娄小娥正在东厢房门口跟贾张氏在那吵架呢。 贾张氏跳着脚，指着他的鼻子喊：“兔笼子都给你了，你问我兔子去哪儿了？兔子跑了，找不着你得赔。” 尤其是三大妈看见自己闺女在地上哭的那么伤心，连忙过去搂住她，小声的询问。闫解娣只是哭，就是不吭气，但是闫解放和闫解匡早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这是秦淮茹蹲在棒梗的身边问他：“你傻叔呢？” 这边动静大了。 宋武走的离她只有两步远，这个时候闫卜贵赶紧拦了拦。 “砸就砸，可是你让我砸的哈。”贾张氏说着就找了块砖头奔着院门去了。可是还是被易中海拉住了，易中海还把她手里的砖头给夺了过来。 “不开。”宋武一声厉喝，从垂花门走进前院。 闫解放说：“刚才看着好像是朝前院跑啦。” 宋武正好把最后一个螺丝拧紧，把工具放地上，擦了擦手奇怪的问：“找什么兔子呀？” 闫卜贵虽然不太情愿，但是还是过去把三大妈拉开了，这边正好一大妈也把贾张氏拽了回去。 “兔子找到了，兔子找到了。”几个小孩兴奋的沉不住气，大喊大叫。 贾张氏的恶言恶语，吓住了闫解娣，她往后退了两步，不小心绊在了台阶上，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有可能是摔疼了，也有可能是心里害怕，坐在地上搓着脚哭了起来。 贾张氏说：“还拿什么白菜帮子，兔子都没了。”她边说，边朝着四周打量，想找到那一对小兔子。“你们看见兔子跑哪儿去了吗？” 贾张氏厉声厉语地问：“是谁把兔子门打开，把兔子放走了？” 然后就听易中海对娄小娥说：“娄小娥你把院门打开，我们进去找兔子。” 贾张氏顺着穿堂屋往前院瞅了瞅，也没看见什么兔子的影子。她又盯着一圈小孩问道：“到底你们谁把兔子笼打开的？” 这事儿！宋武不用想，肯定又有麻烦事。 贾张氏气还没撒完，就硬让易中海给掐断了，看见傻柱过来立马把火力对他全开了。“傻柱把兔子交给你照看，结果兔子没了，你赔给我们。” “还砸我的门，你今天敢往前走一步试试。”宋武盯着贾张氏，慢慢的朝她走近。 那一堆小孩里边有闫解放，闫解匡、闫解娣、刘光天、刘光福，还有其他几家的几个小孩。这时在贾张氏眼神的逼视下，一起摇了摇头，纷纷说道：“不是我。” 闫解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我们说兔子不乖，养了没有用，养个狗让它干嘛它就干嘛，养个兔子根本不听话。结果棒梗不信，他说他给小兔子吃草了，小兔子肯定听他的话，所以他就把兔子门打开，准备把兔子放出来遛兔子玩儿呢。然后兔子就跑前院去了。” 贾张氏搂着棒梗，一边摸着他的头安慰，一边瞪着眼睛把那几个小孩全都冷冷的扫视了一遍，然后目光落在了已经打开门的兔笼子上。 在喊声中，中院那边的一群人也都跑了过来。那个门缝里的小兔子也确实调皮，就那么隔着门缝跟大家躲猫猫一样地探头探脑的往前院里瞅。 笼子里有几堆的青草，但是刚才还待在里边的两只小兔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傻柱也是无语了，就这贾张氏还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找谁说理去？ 贾张氏觉得自己这边人多，她说：“兔子跑你院里了，你不开不行，要不然你赔我两只兔子？” 贾张氏在家里跟秦淮茹虽然没吵，但是心里也不得劲，这会儿又让三大妈掐着腰，喷了一脸，那叫一个火呀。 可是绕了一圈儿，也没见兔子的影子。傻柱真是有点傻眼了。在他自己想来，不管怎么说，秦姐也是把兔子交给了他，现在兔子没了，他是无论如何也是有责任的。 闫解娣说：“是棒梗自己打开的。” 算了，先找兔子去，找回来棒梗就不哭了，不就没事儿了吗？傻柱对闫解放他们说：“走，跟我一块儿找兔子去。” 贾张氏还在那喋喋不休，傻柱绕开她走到笼子旁，看了看，问闫解放：“你们看见兔子是怎么跑出去的吗？” 他还没过垂花门，就听见娄小娥在那大声的说：“你让我开门我就开门啊，那是我家的院子，我愿意开就开，不愿意开你就不能开。” 易中海连忙给一大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赶快把两个人给劝住拉开，不然太难看了。 闫解放是要护住妹妹的，他对贾张氏喊道：“你吼我妹妹干什么？明明就是棒梗自己打开的，我们都看着呢。” 然后就是贾张氏的声音：“你院子里有我们家的兔子，你就得给我开门，让我进去找。你要不开，我砸开也得进去。” 傻柱跑得呼哧呼哧直喘气，让贾张氏怼着脸喷了一句，一脸的懵逼。什么事啊？他完全搞不明白。 然后，他看了看还在揉着眼哭的棒梗，还有那边没了兔子的笼子。 棒梗抽泣着说：“兔兔不吃草，傻叔去地窖拿白菜帮子去了。” 一帮人都跑到他身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小院儿没有门槛，门和地面有一定的缝隙，然后他们就在那道缝隙里，看见一只白绒绒的小兔子正露着脸往这边瞧呢。 “兔子呢？” 他还对闫卜贵说：“老闫劝劝，小孩的事，大人这么吵，太不像话。” 不少刚才在屋里的人都出来啦，一大爷一大妈走了过来，前院三大爷跟三大妈听见闫解娣的哭声，还有闫解放的叫声，也跑了过来。 这个时候宋武的修理铺还没关门呢，他人正在铺子里，给人修自行车。闫解放跑了过来：“宋武，宋武，你快把后边院子的门打开，我们要去找兔子。” 正在这时，闫解匡突然指着宋武家修理铺小院的门大喊道：“兔子，我看到兔子啦。” “奶奶，他们放走了我的兔子。我的小兔兔跑的不见了，我的小兔兔不见了。”棒梗哭喊着，迎着贾张氏扑进了她的怀里。 “胡扯，你个赔钱货，就知道乱说，笼子关的好好的，棒梗打开它干嘛？” 小孩们都好热闹，一哄都跟着傻柱奔前院去了。 傻柱苦着个脸看向秦淮茹，可是他秦姐这会正把注意力放在了棒梗身上，低着头，在低声细语的安慰他呢，根本顾不上再管傻柱了。 这时，贾张氏喊道：“去叫宋武把门打开，咱们把兔子捉住。” 我靠，这可不能忍。他赶紧给那个修车的人把钱结了，然后锁了铺子门，就朝前院跑去。 闫解放说：“棒梗的两只兔子跑了，刚才我们看见就在你那小院里。” “你砸砸试试。” 三大妈站起来，掐着腰对贾张氏说：“你事情都没问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我们家孩子吼。你有脸没有啊？” 纷纷在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武对闫卜贵摆了摆手：“三大爷你不用拦，拦也拦不住。我又没说，现在立刻就给她一下。” 然后宋武先没理这些人，走到娄小娥身边：“怎么了？怎么吵了起来？” 娄小娥气呼呼的说：“刚才我在咱家屋里听着一帮人在这说什么院里有兔子，院里有兔子。就出来看看，结果那个贾婆子一见我就指着鼻子说，让我去开门，说要进咱家小院子里去找她家的兔子，不然就让我赔她兔子。你不知道她那个语气有多难听。” 第130章 现在我就给娄小娥道个歉？ 第130章 现在我就给娄小娥道个歉？ 宋武扫视了一圈围在他家院子门口的这帮人。他对娄小娥说：“你先进屋去吧，你别管了。” 娄小娥气呼呼的说：“我才不，我就在这儿。” 好吧，在这儿就在这吧，正好留在这儿看热闹。 宋武没搭理贾张氏，而是问易中海：“一大爷现在院里人越来越横了，动不动就砸人家门了。你天天嘴上说文明四合院，看着越来越不像了呀。” 易中海笑笑说：“毕竟棒梗的两只兔子丢了嘛，他奶奶心里着急完全可以理解，要知道那两只兔子可是种兔，现在这个时候它们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伱也应该知道。” “照你说这个意思。贾张氏真要把我的院子门砸了，到时候也是理所应当了。因为她在里面找到了兔子，大家都应该理解她的心情。一大爷你去那号子里面挨个问问，哪个人在犯错之前，没有点儿可以理解的地方。” 宋武边说话边把感知力放到了自己修理铺的院子里，结果当他感知到里面现在的情况，心里一下子乐了。 他先不动声色，又问道：“你们怎么那么肯定，她的兔子跑到我的院子里了？” 贾张氏在一边嚷嚷：“刚才我们都看见了，兔子就在那门缝里露头呢。” 宋武指了指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的院子门：“哪儿呢，我没见呀？” “肯定是跑院子里边了，所以才让你开门啊，快开门吧。”贾张氏要不是有一大妈拉着，说不定这会儿又蹦到宋武面前了。 宋武问易中海：“一大爷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刚才也看见兔子了，所以他心里很有底，说道：“宋武快开门吧，我们进去把兔子找到，这不就没事儿了吗？” 宋武摇了摇头：“开门让你们去找，很容易，但是你们要找不到自己的兔子怎么办？” 易中海很想说，找不到就找不到呗，又有什么，不过他亲眼见了兔子，很确定兔子就在院里，所以开口说道：“现在赶快开门肯定能找到，但是你再耽误一会儿，指不定它们又跑哪儿去了呢？” 宋武说：“这样吧。如果找到了，那自然是好事，如果找不到，你一大爷就得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媳妇道歉，毕竟谁让人这么在堵在家门口，恶言恶语语气不善地吵吵半天，心里都不会好受。因为这本来就不关我们家的事，你们想到我家找个东西，态度还那么差，道个歉不过分吧。” 宋武才没兴趣跟贾张氏那样的胖婆子有什么纠葛，找到机会稍微落落易中海的面子，还是挺舒服的一件事情。 易中海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点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了。快开门吧，别让它们再跑其它地儿了。” 宋武走过去，打开小院门，他自己先推开门走进院里，不动声色的靠近自己的兔子窝，把兔子窝外面贴着墙的几样杂物，给收进了空间里。 因为刚才那两只兔子，就是沿着这些东西又蹦回了窝里，正好让他感知力探查的时候看见了。 现在把这些杂物一拿走，这兔子窝外边的围墙这么高，兔子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自己进出了。 “找吧。”小院不大，一目了然。而且没什么杂物，中间就是新开的地，干干净净，整洁有序。 通往前面铺子的门，还有两间屋子的门，都锁的紧紧实实，兔子是不可能进进出出的。 易中海站在院子中间，脸都黑了，说实话，这个院子他还是第一次进来呢，让他感觉收拾的也太舒服了。 当然，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而是没有兔子呀，看着院子里的情形，兔子要真进来，除了从刚才那道门，其它地儿是不可再出去的。 四合院里的一帮人也都挤了进来，全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小院子，他们只知道宋武又在这边盖了两间房，至于到底什么样还真是第一次见。 宋武说道：“你们说的兔子呢？” 是呀，兔子呢，明明都看见了呀，怎么没呢？ 贾张氏一双蛤蟆眼，眼珠子乱转，四处的打量，脸上那一股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怎么也掩饰不住。这个宋瘸子日子过得太让人心烦了。 她眼睛还挺尖，真让她给看出点门道来，宋武身边那个那地方是干什么用呢？ 贾张氏往兔子窝边走了过来，宋武笑看着也没拦她。 “兔子。”突然，贾张氏喊了一声，她指着兔子窝，回头看向众人。 “找到啦！”不少人心头都是一喜，尤其是易中海，脸上的神色一下缓了下来，连忙朝着贾张氏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院子小，不能所有人都围过去看，只有闫卜贵、易中海挤到了前面。 可是他们一看全都傻眼了。找是真找到兔子了，可是这可是一窝兔子，大大小小有十几只了吧。 这…………。 易中海和闫卜贵对视了一眼。 后边，还有人喊：“是不是找到啦？” 可是，兔子窝旁边的人没一个人回答。小孩个头小，棒梗和闫解放两个人钻来钻去，挤到了兔子窝旁边。他们扒着围墙往里面一瞅，两个人全在那儿惊叫道：“兔子，这里有好多兔子。” 是呀，真有好多兔子，可是我们家跑了的那两只兔子去哪儿了？贾张氏站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跑的那两个兔子也没什么标记，你也说不清这这一窝兔子里有没有他们呀？ 宋武使劲地拍拍手，吸引了大家注意力以后，大声的说：“好了好了，都出去吧，院子小，别把我的菜地给踩乱了，到时候你们还得赔，现在看的很清楚，这里没有你们的兔子。” 然后他又对着易中海喊：“待会儿等到吃饭的时候，院里人齐了，你把人都叫上，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家娄小娥道个歉吧。好了，现在你们两个大爷，赶快让人都出去吧。” 说完他就开始挥着手，让围着看热闹的人往小院外边走。很快院子里的大大小小，都让他给清出去了。 现在只剩下还站在兔子窝前面的贾张氏、易中海和闫卜贵，另外还有傻柱、秦淮茹，以及趴在兔子窝围墙上看的津津有味的棒梗和闫解放。 这时，贾张氏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非常的不善。宋武这院子里有一个兔子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的兔子，让她想到了很多东西。 闫卜贵是俩眼都快冒火了，他不知道对门宋瘸子不吭不哈，弄了这么多好东西。你看那兔子肥的，加上还有那么多的小兔子，明显这是抱了窝了。现在他心里心思急转，开始盘算了起来。 易中海铁青着脸在想：“看现在这个情形，即使这窝里有贾张氏的两只兔子也分不出来了，更何况，看这里里外外的情形，兔子也根本跑不进来呀。” 他真的很奇怪，刚才大家明明都看见了兔子，可是它们跑哪儿去了呢？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他正在想，怎么能把当着众人面道歉这回事给支应过去。他可以道歉，但是私底下道歉不更好吗？ 傻柱当然知道宋武家有兔子，他这会儿正在盘算：“对呀，宋武养的就有兔子，等事儿过去，那两只兔子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再买他两只，给棒梗放到兔子笼里，不照样养吗？这不就把秦姐的事情给她解决了吗？” 他想到这儿，不由的松了口气，越盘算越觉得自己这个打算实在是太好了。 秦淮茹一双眼睛一直往宋武身上瞄，反正在她想来，兔子肯定就在那窝里，至于兔子究竟怎么进去的，不用问，肯定跟宋武有关。 至于为什么她这么确定，没有原因，这就是目前宋武给她的印象造成的结果。 都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啊，宋武又催了一下：“好了，都走吧。” 贾张氏回过神来，有点不死心的说：“可是我们家的两只兔子还没找到呢。”这个胖婆子虽然没眼色，但是她不蠢，她胡搅蛮缠的时候都是自己心里琢磨着有些把握的时候。 像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没什么胡搅蛮缠的地方。她就想试着装装可怜，看能不能先从这弄两只兔子回去。 不然丢两只兔子，实在是让她觉得有点肉疼。 宋武不耐烦的说：“你的兔子我就不知道了，你爱去哪儿找就去哪儿找，不关我的事。好了，快走吧，我要关院门了。” 现在最难弄的就是棒梗，他眼里全是那一窝兔，恨不得自己也搬进兔子窝里去住了。怎么叫，他都不想从院里出去。 最后让宋武掐着胳膊，不管他又哭又闹，硬抱了出去，塞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棒梗，一边哄他，一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宋武，她今天倒是挺老实，除了眼睛一直在说话，基本上一言不发。甚至今天，丢了两只兔子，在众人面前，她也没任何的表示。 闫卜贵一直犹犹豫豫，想凑到宋武跟前说什么，但是看看还有人，最后还是先没吭气，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只剩下了易中海，他还是忍不住对宋武说：“要不，现在我就给娄小娥道个歉？” 不好意思章节名出现了错别字，道谦！ 正在联系编辑修改。应该是“现在我给娄小娥道个歉吧？” 第131章 你还是赶快去医院上环吧 第131章 你还是赶快去医院上环吧 宋武就当没听明白易中海说话的意思，抬手腕看了看手表，语气平淡的说道：“也行，时间不算太晚，正好大家这会儿也都有空，要不现在把院里人都叫过来，开个全院大会，好正儿八经的道个歉。” 这时，本来还安安静静的闫卜贵，出人意料的插了句话：“我看行，要不现在我就去叫人？咱就在这前院，这一次不摆在中院了。” 闫卜贵这一下背刺，让易中海始料未及，把他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而且，闫卜贵还特别积极，看到宋武没有反对，说到就做到，立刻就跑着去叫人，比他以前任何一次组织召开全院大会都积极的多。 参加这一次的全院大会，娄小娥的心情极好。从头到尾就挎着宋武的胳膊，笑呵呵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因为就是道个歉，没有其它什么多余的事情要说，所以人虽然叫来的很齐，但是并没有让大家搬椅子拿凳子，搞得很隆重。 刘海中在后院，还是听刘光天回去说了，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听闫卜贵说易中海要在大家面前给宋武道歉，然后又看见易中海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于是他就明智的保持了沉默，来了一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闫卜贵今天很热心，给不知道事情经过的人，还简单陈述了一下事情原委，然后还代替了刘海中，主持了会议，刘海中似乎也没什么意见。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种情况。易中海索性大大方方的就在大家的面前，给娄小娥好好的道了个歉。 不管心里在怎么想，这会儿他脸上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很真诚。 娄小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咱这大院里人多，所以作为管事大爷，更得多考虑。好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事情很简单，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冲突，但是院里的人，依然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临到最后，闫卜贵还特意跑到宋武跟前笑着问道：“宋武，你觉得这样安排还满意吗？” 宋武想了想，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还行吧。关键是小娥满意不满意？” 闫卜贵连忙看向娄小娥。 娄小娥用平淡的语气说：“有什么满意不满意，就是该他道歉的事情，就这样吧。”她晃了晃宋武的胳膊：“走吧，咱回家去。” 一个简短，却特别有意思的全院大会就这么结束了。 …… 中院西厢房，棒梗正在床上打着滚哭闹。可是，任凭他喊的嗓子都哑，这一会儿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没去哄他。 贾张氏一张脸难看的要命。秦淮茹也是低着头想事情，一句话也不说。 “你的两只兔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贾张氏冷着脸问道。 秦淮茹表情平淡的抬头看了看她说道：“我记得我说过了呀，不想再重复了。”她现在对这个婆婆越来越缺少了忍耐度，原来的时候，贾张氏说什么她只当没听见，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她要是听到不合她意的话，总忍不住要表达一下不满。 贾张氏眼睛冷冷的看着秦淮茹，一嘴牙咬得很紧，但是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一时间这屋里只剩下了棒梗呜里哇啦的哭闹声。直到小当被他哥哥闹的受不了了，也跟着哭了起来，秦淮茹才站起身走向了里屋。 在秦淮茹经过贾张氏身旁的时候，贾张氏突然开口说道：“伱还是赶快去医院上环吧。” 秦淮茹脚步顿了一下，只是口里哼了一声，没再理她，进了里间去哄孩子去了。 贾家对面，易中海一口把酒杯中的酒喝干，夹了块儿咸菜扔进了嘴里，咯吱咯吱嚼的很用力，似乎那嘴里不是咸菜似的。 一大妈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菜，过来把盘子放在易中海面前，她有些担心的看着易中海。作为多年的枕边人，自己家这位虽然现在看着表情平淡，但是她知道他心里已经出奇的愤怒了。 易中海也没有说今天发生的事，却指着那盘刚放到他面前的菜，奇怪的问道：“哪来的肉啊？ 一大妈说：“是老太太从外边凑巧买回来，让我帮她做做。这不，我看你喝酒，就割下来一块，给你先炒了一盘。” 易中海停下了手中夹菜的动作，疑惑的问：“老太太买的？” “对啊。老太太不知道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偶尔出去转转，也能碰见路边有人卖东西，她就买了一些用得着的。” 易中海点了点头，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让一大妈松了口气的是，她能感觉到，最起码不再像刚才那样满腔怒火了。 后院跟前面两个院隔的还是有点远，相对更安静一些。这个时候，西厢房许大茂家黑灯瞎火，看着好像没人。 北边的几家也都安安静静，聋老太太屋里也早关了灯，刚才开会她也没出来，估计年龄大了睡觉早，这会儿说不定都进梦乡了。 只有东厢房刘海中家，除了老大，刘光齐不在家，一家人全围在一起说话。 这会儿，刘光天正在绘声绘色的描述今天整件事情的经过，更是一脸羡慕的介绍了宋武修理铺小院里的情形和那一窝让人眼红的兔子。 刘海中听过以后，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瘸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呢，我就奇怪，今天闫卜贵怎么有点不一样，看来他是看上瘸子的兔子了。” 刘光天说：“爸，要不要咱们也去找瘸子要一对种兔，在咱们这房边也搭个兔子窝，这样岂不是天天也能吃兔子肉了。”说着，他忍不住还咂巴了一下嘴。 刘海中却只是笑了笑，用一种智珠在握的语气说道：“先等等看，前面跑着的还有个闫卜贵呢，咱们着什么急啊？你不是说了，瘸子那个兔子窝里兔子多着呢吗？” …… 今天娄小娥特别的温柔，还特意给宋武泡了一杯热茶，端到跟前。宋武坐在那盘算着，明天应该出去转一圈，最好先别在家呆着。他考虑了一会儿，从空间里把自己采购员的工作证，还有介绍信拿了出来。 娄小娥刚挨着他坐下，正准备偎到怀里，看见他手中的东西，奇怪的问：“这是什么呀？” 宋武把工作证和介绍信递给娄小娥说道：“我前两天给李主任介绍了几样紧缺物资购买的渠道，他一高兴，不但请我吃了一顿饭，还专门又给我委以重任，让我帮他忙，想办法把厂里吃肉还有部分物资供应的事情，也帮他找找门路。” 娄小娥翻看着工作证，还有介绍信，奇怪的问：“你还有这本事？” 宋武扭头看了她一眼，坏笑着说：“我本事大不大，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你肯定应该清楚啊。”娄小娥拿他这个动不动就开车的男人也没办法，说实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挺喜欢听宋武跟她胡扯呢。 宋武这么一打岔，娄小娥光顾着在那遐想了，甚至都没再往下问了。 宋武还本来还等着她再问问，他好接着话头往下说呢，却看见娄小娥红着脸在那发愣出神呢，不知道想到什么好事了，两只眼看上去都水汪汪了。 这样的场景分外诱人，让他差点儿没忍住，可是想想这还有重要事情呢，于是忙收敛了一下情绪，自导自演，接着往下说：“李主任压力大，催的也急，我这已经拖了两三天了，明天我准备到附近去转一转，找我打过交道的那几个渠道去问一问，看能不能解决，估计当天不一定能回来，所以给你说一声，你自己在家里照顾好自己。” “啊。你去哪儿啊？还当天不回来，我可不习惯。”娄小娥回过神来，用不满的语气说道。 宋武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亲了她一口说道：“不光在咱城里转，说不定还得往郊区跑跑，你也知道我行动不方便，说不定还得倒车，所以就怕时间紧，到时候如果实在赶不回来，就随便找个人家借住一下，第二天肯定能回来。” 娄小娥撅着嘴，用头拱了拱他，不开心的说：“你们扎钢厂那么多人，就显出来你能了，你还知道你行动不方便呀。” 这个时候不是以理服人的时候，要讲究一力降十会，再加上宋武本来就蠢蠢欲动，这会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弯腰把娄小娥抱了起来，走向里间的卧室。 一夜，宋武再没有给娄小娥有连续说完整话的机会，直接让她把嗓子喊哑了。 第二天一早，宋武不但把早饭准备好，甚至连中午饭也都做好，闷在了锅里。然后在娄小娥还在梦乡里享福的时候，他就从四合院里出去了。 天蒙蒙亮，宋武穿着平时不常穿的衣服，戴着前进帽，还戴着口罩，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一路就出了BJ城。他打算好了，正好今天不想待在家里，省得麻烦，趁这个机会再进山一趟，最好能再打到两三只野猪，另外在经过小河沟还有其他水库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再捞点鱼。 第132章 两个叫小娥的女人，阴差阳错的 第132章 两个叫小娥的女人，阴差阳错的相聚 对于进山打猎，找野猪，宋武这一次是一回生二回熟，对自己信心也很足。而且这一次，他带的东西也比上一次充足了许多，最起码要再下雨，他就有雨衣穿了。 不提宋武熟门熟路的去山里抄野猪们的老窝。 却说，四合院里娄小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只觉得虽然浑身舒服，心情通透，但是身上也是绵软无力，到处酸痛。 她睁开眼看了看屋里的情形，又看看表，懒洋洋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起床穿衣服。 到前面院子，看铺子没开门，宋武也不见人影，就知道他果然出去了。一下子好心情就少了许多，到厨房里看到锅里焖的有饭，才算稍微疏解了一些。 一个人没滋没味的吃了早饭，坐在家里，总觉得心里很不得劲，想了想，干脆骑着自行车，回娘家找她妈娄谭氏诉苦去了。 …… 高娥这几天都是回娘家住的，可是今天下班以后，她虽然很不乐意，却也只能先回四合院自己家住了。 因为，她天天回娘家，娘家人有意见啦。虽然家里人不计较她吃一顿两顿饭，但是嫁出去的姑娘老是往家里蹭，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所以，不但她爸脸色不好看，连几个兄弟说话也不好听。她妈虽然疼她，但是实在没有什么发言权，所以高娥短时间内恐怕不能把娘家当成避风港了。 她回到四合院，从看见那个门楼开始，心里就开始变得很压抑，立刻就有想逃开的念头。可是步子撤了一半，又顿住了，现在也没处可去呀。 哎，高娥叹了口气，咬咬牙，还是迈步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一路来到后院，当她看见自己家屋里亮着灯的时候，心情没有任何温暖和欣喜，反而十分的烦躁。怎么偏偏今天回来了呢？ 许大茂早已经大半瓶二锅头下肚了。 他这些天憋屈的很，没机会下乡，让他没有了撒欢放松的机会。在厂里，天天没事干又吃不好。回到家吧，还总跟他媳妇互相看不对眼，不是吵就是打，没一天安生日子过。 郁闷呀。尤其是看着娄小娥，只能眼热心动又挨不着边，又加上眼瞅着宋武天天过得那么舒服，让他心里更是不得劲。 哎，借酒浇愁人更愁，本来酒量就不大的许大茂，这会儿早已经把自己灌的分不清了东西南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高娥走进屋里来，闻着一屋子酒味，看看许大茂醉眼惺松，快要认不清人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厌恶。 许大茂听见动静，抬了抬眼皮，在他眼里，却分明看见娄小娥笑嘻嘻的走进屋里来。 梦想成真啦。许大茂身体一阵燥热，兴奋的站了起来，可是他喝的早已经浑身打晃，根本就站不稳，连忙用手摁住桌子，想保持平衡，却又把桌子给摁翻了。 高娥看到眼前的情景，气得牙痒痒。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上了一天班，回来还得伺候你这个醉鬼，收拾你弄的这个烂摊子？ 她甚至都有转头就离开的想法，可是想想娘家那边的情形，叹了口气，认命了一样，咬咬牙走到翻了一地东西的桌子旁，准备弯腰收拾。 就在这时，许大茂不知什么时候摸到她身边，一把后面搂住她的腰。高娥以为两个人好久没在一起，许大茂是想了，挣扎了两下，想想毕竟是夫妻，也就没推开许大茂。 可是许大茂却突然在她耳边呼着酒气叫了一声：“小娥你真美，可算是想死我了。” 高娥浑身一僵，许大茂还从来没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过话，也从来没这样叫过，让她很有些不适应。不过她听在耳朵里，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甜蜜的感觉。 正在她要有积极回应的时候，却又听到许大茂接着说：“小娥，我觉得伱跟着宋瘸子，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他配不上你，今后你就好好跟着我吧，我会疼你让你过好日子的。” 高娥觉得自己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娥。呵呵。原来你叫的不是我高娥，而是人家宋武的媳妇娄小娥呀。我说呢，你怎么会这么温柔，叫的那么甜。” 高娥只觉得自己心里一股怒火在升腾，她这会已经对许大茂厌恶至极，再也不肯让他挨自己一下，于是使劲儿挣脱开许大茂的怀抱，赶紧撤开两步，远远的离开了许大茂。 她看着许大茂喝的醉醺醺的样子，恶心的要命。可是许大茂，见自己怀里的小娥跑了，笑着又扑了过来，嘴里还胡乱的说着荤话。 高娥忍无可忍，抬起一脚就踹在了许大茂的肚子上，这一脚踹的许大茂直接蜷在地上，把刚吃的菜喝的酒全吐了出来。一时间整间屋子里恶臭扑鼻。 高娥实在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再多待一秒钟，于是她又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出去了。 失魂落魄的高娥，一路出了四合院，在胡同里浑浑噩噩的往前走，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走到街角处，根本没注意到一辆自行车冲了出来，然后就撞在了一起。 “哎呀。”娄小娥和高娥两个人都躺在地上，看样子都摔得不轻。娄小娥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也散在了地上。 高娥被撞了一下，再加上心情本来就不好，正想发火，却看到撞自己的人竟然是娄小娥。 她看娄小娥摔的也不轻，而且还弄得散落了一地东西，于是把要出口的话又收回来了。 其实，她对娄小娥印象很不错，而且虽然刚才许大茂叫的那么肉麻，她也相信，娄小娥绝对不会跟许大茂有任何关系，肯定是许大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在那痴心妄想。 毕竟她又不是不认识宋武，虽然宋武身体有点小问题，但是从哪方面来看也比许大茂强的多。说实话，高娥还真有点羡慕娄小娥呢。 高娥身体还是要结实一点，感觉自己被撞的不轻，但是也没什么大问题，就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就走过去，想扶娄小娥站起来。 “呀，是娄小娥呀，你没事儿吧？你看咱俩走路都不看路。” 娄小娥摔的屁股疼，但是听着高娥的话，心里也没怎么生气，拉着高娥伸出的手也站了起来，一边拍身上的土一边说道：“怪我怪我，骑自行车骑的太慌张，拐弯的时候也没减速，哎呀，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没事，只是轻轻的撞了一下，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呢？” 两个人这样互相的问询着，眼神不小心碰到一块，两个人没忍住，相视笑了起来。 高娥一边帮娄小娥捡拾地上掉的东西，一边说：“好了，咱们俩就别再这样互相问了。哎，娄小娥你这是从哪儿带的？不会是回娘家了吧？” 娄小娥高兴的说：“是呀，今天宋武出去办事没在家，我在家没趣就回娘家转了一圈，这不回来的时候非要我带东西回来。” 高娥忍不住心里一阵羡慕，看人家的娘家，再想想自己的娘家，她忍不住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娄小娥接过高娥递过来的东西，边打包边问道：“你这个时候是要去哪儿啊？” 高娥情绪一下就低落下来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就是不想待在家里，心里特烦。” 哦，娄小娥看了高娥一眼，发现了她脸上失落的表情，想了想，大概明白，应该是在家里又跟许大茂吵架，甚至打架了。 娄小娥笑了笑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别瞎转了。走，跟我回家，今天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正觉得没趣儿呢，咱们俩好好聊会儿天。” 高娥有点动心。娄小娥又说道：“正好我今天带了不少不用做就能吃，现成的好东西，咱俩边吃边聊还能喝两杯呢？” “啊，喝酒啊，我可不会。”高娥摇着头说。 娄小娥笑着说：“不是白酒，是宋武专门给我找的露酒，桂花陈酒。可好喝了，甜丝丝的，还有桂花味，你尝尝就知道了，走走走。” 娄小娥终于找到有人陪她，心情很高兴，拉着高娥一块回了家。 到了屋里，她又是开罐头，又是切肉肠，弄得还挺像样子。菜都摆上，还掂上来一瓶桂花陈酒，拧开瓶盖，一人倒了一杯。 “尝尝。”娄小娥端着酒杯，对还有些犹豫的高娥示意了一下，然后她自己先是一口就喝了小半杯，笑着说：“哎呀，我有点口渴了，这酒啊，还能解渴呢？” 高娥看娄小娥喝那么轻松，于是也试着喝了一小口。嗯，真的挺好喝的，完全不是她想象中酒的味道，更像是饮料，也有点葡萄酒的味，不管怎么说，她还挺喜欢喝，尤其是酒中淡淡的桂花香味，让她很有些着迷的感觉。 其实这两个都叫小娥的女人，性格多少还有点相似之处，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两个人在一起喝着酒聊天，发现彼此性格还挺相投，于是话题是越聊越投机，甚至楼高娥还趁着酒劲，给娄小娥倒了不少的苦水。 第133章 宋武一夜犯了多少错？ 第133章 宋武一夜犯了多少错？ 娄小娥听了高娥讲她和许大茂的不少事以后，气的也是嘴里没好话：“我就觉得，许大茂这个人就不是个好东西。高娥，以后你再跟他生气，就别跟他吵架，压根儿别理他。气着自己了，多不划算。到时候，你就到我们家来，前面小院里我们还有屋子，你不想看见许大茂，就先住在那儿。” 高娥终于有人能够理解她，还能说出来这样宽慰人心的话，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点点头，说道：“好，我可不会客气，正愁没地方去呢，如果我以后不想待在那后边院里，我就来住伱家的屋子，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娄小娥喝的满面淳红，很大气的一挥手：“绝对不会后悔，看你说的，尽管来，到时候咱们把宋武给撵一边，咱俩住一块都行。” 两个女人笑了起来，就觉得那个亲热劲儿又多了许多，一瓶桂花酒没喝够，娄小娥又开了一瓶，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兴致。 桂花陈酒虽然只有12度，但是对两个女人来说，喝多了它也醉人呀。等到第二瓶酒也见了底，高娥和娄小娥总算是尽兴了。 高娥站起身想收拾东西，然后就告辞离开。娄小娥却拦住了她：“别收拾了，明天再说，今儿你就别走了，咱俩睡一块儿再多聊聊天。” 可是，高娥有点迟疑，她脑子现在晕晕乎乎，看东西都模糊了，说实话，打从心里她也不想回去看见许大茂。但是，她还真不太习惯跟个女人睡一张床上，毕竟她跟娄小娥还没熟到那个份上。其实，即使平时跟许大茂在一起，她也才是刚刚有点适应。 所以，性格不喜欢拐弯抹角的高娥对娄小娥说：“说实话，我还真不习惯跟人挤一床呢，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娄小娥笑了。不过，她还是没让高娥走：“这样吧，你别回去了，万一再跟许大茂起了冲突，你睡在前面院子小屋里，总行吧。正好就当提前适应适应环境，为以后经常过来住打打前站。” 高娥被她逗的都乐了，于是点了点头：“这样太好了，省得我回去看见许大茂，我就去住前面去。” 于是娄小娥就给了高娥找了一床新被子，两个女人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去了前边小院。 两个人一块帮高娥把床给收拾了出来，然后娄小娥才又回了前院东厢房。 而高娥呢，这会儿酒劲也上来了，脱了衣服滚进被窝里，就蒙头大睡了起来。 宋武打野猪的经验涨得很快，对身体的利用上就更充分，在山林里，就更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这次，他又有了充更充足准备，所以进山比第一次还要顺利，不但没碰上刮风下雨，而且还收获颇丰。 他不但又猎到了三头野猪，而且还顺手打了两只野鸡，只不过在追一只狍子的时候，费了点时间。 即使这样，等他忙活完，从山上下来，天也才刚黑。他看看时间，想想还是回家吧，毕竟借宿到人家家里，解释来路很麻烦，而且总觉得还是住着不舒服。 在回去的路上，当他路过一个水库，发现这里的鱼比河沟子里还多，而且个头更大，看着野性十足，想想应该滋味不错。于是趁着黑，周围也没人，他索性又停下来，打了几十条鱼。 这样，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他开了修理铺的门，推着自行车回到后边小院，先把自行车收回空间。稍微一感觉，发现小院屋里娄小娥睡得正香。于是把手上的动作都放轻了，生怕把她吵醒。 他自己打了点水，简单的洗刷了一下，然后才进了屋子。 宋武今天在山里忙活一天，不但不累，反而被这种猎杀的乐趣刺激的有些兴奋。他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就朝里边的娄小娥摸了过去。 很好。竟然也没怎么穿衣服，省事了。 不过，热情似火的宋武，很快就发现不对头，怎么感觉不像是娄小娥呢？ 娄小娥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绝对不是现在种感觉。现在怀里的人，不但更丰满高挑一些，而且身体肌肉更紧实，曲线更紧致。是谁？宋武心里大惊，正要起身，可是身下的人却突然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然后嘴也凑了上来。 现在绝对不是娄小娥。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时间再去考虑这么多呢？除非他还是那个穿越之前什么也做不了的他自己。 宋武一夜没睡。凌晨天刚刚泛白光，他挣脱开身上的纠缠，下床穿了衣服推门出了小屋，然后又从修车铺出了四合院。 昨夜不知道错了多少次，他不知道高娥怎么有这么大的劲，幸亏是他，换个人估计都下不来了。 现在宋武整个人激情褪去，心乱成了一团麻。 这算什么事呀？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许大茂他媳妇给睡了呢。高娥又怎么会突然跑到他们家修理铺的小院子里睡了呢？ 他倒没有什么愧疚懊悔，做都做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事有点儿太莫名其妙了，怎么就能这么阴差阳错呢？虽然在最后关头，他已经及时发现不对头，但是高娥那么热情主动，他也实在是没有坚持住。不过回味回味又觉得很刺激。 宋武在外边溜达到天亮，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停下胡思乱想，然后回到了四合院。 这时候大门已经开了，院里人已经开始活动，宋武一路直接回到东厢房。 他这样从外边回来，想着，最起码让人感觉着他是刚从外边回家，而不是昨天半夜就已经回来了。 睡在床上的娄小娥听见动静，看见是宋武回来了，很高兴的说：“怎么一大早就跑回来了？” 宋武整理整理情绪，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老乡家的床睡不惯，一夜没怎么睡好，天不明我就爬起来赶回来了。” 娄小娥问他：“事儿办好了吗？” 宋武说：“办好了，能交差了，唉，这一下心里算是放松了。” 娄小娥更高兴了，对宋武说：“那快进来再睡个回笼觉吧。”宋武看看她那眉眼，哪能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不过，他身上现在不知道有什么味儿呢，可不敢现在就凑过去，于是说道：“不行，身上脏的很，老乡家那床实在是没法提。待会儿，我去澡堂子里洗洗，今儿晚上再说，少不了你的。”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嗔怪的说道：“你就是个坏东西。” 宋武嘿嘿的笑，心想，“唉，现在真成坏东西了。” 这个时候，娄小娥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宋武说：“对了，昨天高娥跟许大茂又吵架了，你正好没在家，我们俩在一块儿喝了两杯酒，我就让她留在前面院里睡了，估计这会儿还没起呢。待会儿，你做早饭的时候记得多做一点。” 宋武心说：“她起没起我最清楚了。” 高娥还真能睡，要不是上班都快迟到了，她都不想起来。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现在没一个地方不酸疼，唉，这一夜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她没想到原来女人是这么做的。 屋门被敲响，外边响起娄小娥的声音：“高娥，起床了，还上班呢。” 高娥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你进来吧，我已经醒了。” 娄小娥一推屋门，总觉得这屋里一股怪味儿，赶紧把门和窗户都打开了。 然后，她看到躺在床上，还没起床的高娥，有点担心的说：“是不是酒喝多了，现在身上不舒服呀？要不我去给你请个假吧。” 高额想了想，点点头：“也好，实在是爬不起来了，我今儿得好好歇歇。麻烦你还得跑过去给我请假。” 娄小娥笑着说：“没事儿，我让宋武去。” 高娥听见宋武的名字，脸一下红了，还觉得浑身一阵燥热，她甚至连娄小娥的眼睛也不敢看了，装着身上不舒服的样子，赶紧歪过头侧身朝里，嘴里说道：“我再歇会儿。头疼的厉害。” 娄小娥关心的问：“要喝水吗？我待会儿把暖瓶给你端过来，饭也做好了，你要不吃点再睡？” 高娥听着娄小娥的话，心里不禁有点儿愧疚。她根本不敢面对娄小娥，只是说道：“你帮我弄点水就行了，饭我也吃不下，待会我歇歇再说，实在是难受。” 等到娄小娥出去，高娥才松了口气，全身放松了下来，翻身仰躺在床上，眼睛瞅着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哎，现在怎么办呢？”她心里有点迷茫，有点后悔，但似乎也有点不舍的滋味。 宋武让娄小娥打发着，跑到了高娥上班的粮店帮她请了个假。回来的时候，正好在四合院门口，碰见蓬头垢面，神色憔悴的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许大茂看见宋武脸上邪邪的笑了一下，还撇了撇嘴，然后没打招呼，就跨上自行车骑着走了。 宋武看着他，心想：“既然都犯错了，看样这错还得接着犯下去。” 第134章 高娥做饭，用不着你了 第134章 高娥做饭，用不着你了 宋武刚回到前院，就感觉到西厢房那边儿有两道眼光盯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他就看见，闫卜贵笑眯眯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哪能还不知道闫卜贵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从昨天他那么积极的替宋武张罗全员大会，基本上院里明眼人都知道他的算计。 现在宋武也有点犹豫，这一窝子兔子到底该怎么处理呢？ 再这样养在院子里，肯定打主意的人不会少了。如果天天因为几只兔子有人来打扰他平静舒心的生活，就实在是闹心啦。这种情况，他早就预料到迟早会出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无所谓啦，娄小娥养兔子的热情早就消退了，现在天天喂兔子已经成了他宋武的每天固定工作，说实话要不是不能一下把兔子全弄死，他早就烦了。 于是，他决定兔子不养了，但是兔子他养不养，跟对门闫卜贵可没什么关系。可不是他小算盘一打，宋武就得乖乖把兔子给他送上去一对儿。 这个时候，宋武既然打定了主意，心里也已经有了想法，对这一窝兔子他已经有了一个安排。 这个时候，闫卜贵已经走到宋武的跟前，就听他对宋武说：“宋武，我琢磨着，要是能从你那儿拿一对种兔，我这边儿也能盖个兔子窝，说不定时候不长，几个月也能抱上两三窝兔子。这样一来……” 宋武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笑着说道：“三大爷这个考虑倒是挺实在，不过这兔子我可做不了主。你们是不了解情况，虽然兔子是我弄来自己养的，但是也是在王主任的安排下进行的实验。” 宋武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闫卜贵有些急切的表情，伸手还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又接着说道：“也可以这样说，这些兔子呀，只要能养活成，街道上早就预定了，甚至每次兔子抱窝生了几只兔子，王主任心里一清二楚，她那儿都有记录呢。前面没往外说，是因为我们也不知道这野兔能不能养成。这不，你看这些小兔子才长大，现在证明还是能够继续养下去的，所以这些兔子很快就要转移到街道上啦，至于兔子街道上养了，怎么怎么分配，王主任应该已经有了她自己的安排。” 闫卜贵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宋武直接又说道：“我待会儿就准备去街道上，把这麻烦人的兔子赶快给王主任送过去，省得咱院里都跟伱这样胡思乱想。” 这一句话说的，把闫卜贵的脸憋得通红，宋武看了心情十分的高兴，没再理他，转身就回自己家的屋子了。 他回到东厢房，把自己对那一窝兔子接下来的安排，简单对娄小娥说了一下。 娄小娥都不耐烦听他说太多，只问了一件事：“不耽误我吃兔子肉吧？” 宋武说：“我再往杜雨慧那院里送两对种兔，把她的兔子窝再弄大一点，到时候想吃了就去她那儿抓。” 娄小娥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关心兔子的问题。现在她心肠硬的很，对可爱的小兔兔，所有的关爱全都体现在了餐桌上，而完全没有了刚开始那种看见毛茸茸动物的女人心了。 然后，宋武就去了街道上。 最近街道上挺忙活，在街道上各个院子里试点开地，让街道办本就不多的人手更显紧张。 宋武到王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在桌子上写文件呢。 “王姨，我给你送好东西来啦。”宋武笑眯眯的搬着椅子坐在办公桌前，对王主任说。 王主任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说道：“都是我给你惯出来的坏毛病，以后可不敢随便再往办公室里掂东西了，指不定谁就看见了，说东说西的不好。” 宋武笑着说：“这一次我可不能听你的，偏偏要大张旗鼓的送给你东西。” 王主任装出来生气的样子，甚至把手中的笔都合上，轻轻拍在了桌子上，“你这是准备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呀。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 宋武嘿嘿地坐在那儿直笑，似乎就在等着王主任发脾气。 王主任说着说着就住了嘴，她仔细看了看宋武，然后说道：“好啦，别在这儿耽误我时间了，有事儿赶快好好说。” 宋武马上送上彩虹屁：“就知道瞒不住王姨你的火眼金睛。” 于是，宋武就把自己养的那一窝兔子的事儿，给王主任说了一遍。 然后又把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也一并说了出来，“我现在准备把这些兔子都交给街道上，然后让街道上安排人进行兔子养殖。以我前边养这么多天的经验来看，养好了说不定还真能抱不少窝呢。到时候，如果还有种兔的话，街道上也可以按情况需要进行分配。其他那些兔子嘛，我觉得那些困难家庭，完全可以把兔子肉当成慰问品，定期的以街道的名义补贴一下。兔子虽然不多，但是我觉得终归能让咱街道上又多了一些安排，也算是我支持王姨你工作了啦。” 这会儿，王主任脸上满满的都是高兴的笑容，她对宋武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会儿。 然后才开口说：“你这个安排很好。在这样的困难时期，你能带头，为街道做出这样的工作支持和贡献，足以证明思想觉悟不低呀。” 当然前边这几句都是官样文章，她接着又说道：“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支持街道工作，街道上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宋武不在意的说：“我啊，只是支持王姨的工作。” 王主任没再说什么，笑着瞪了他一眼。她对着外边喊了一声，把刘办事员叫了过来，对他说：“你现在安排人手，跟着宋武一块儿到他院子里，把一窝将近20只兔子全都带回来。另外还要安排在咱办事处院子里找地方，让施工队建兔子窝，尽可能的建大一点，一步到位。同时起草一份养兔子的排班表，看人员怎么安排。好了，这个兔子的事详情你再跟宋武聊聊，反正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办了。” 刘办事员让王主任一通话，弄得有点懵逼，等王主任说完了，他什么也没听明白，不过他倒是听见了，刚才王主任说，有事可以跟宋武聊聊。于是他看王主任说完就低着头又去写文件了，也就不再问她了，和宋武一块出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宋师傅，快给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弄得我一头雾水。”刘办事员拉着宋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宋武笑着把兔子的事儿给他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又着重说了一遍街道上准备的安排。 刘办事员这一下算弄明白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呀，宋师傅，你这可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啊。你这一窝兔子要是街道上养好了，我们出去说话腰板也硬了，平时再看见那些困难家庭也不至于一筹莫展啦。” 他兴奋的拉着宋武就往街道院子外面走：“既然主任安排了，我现在就去把兔子接回来。” 宋武拽住他，笑着说：“王主任事儿，没功夫多想啊。咱可不能乱干工作，你现在把兔子接回来放哪儿？所以应该先搭兔子窝。” 刘办事员听了恍然大悟，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对对，我高兴的有点昏了头，行，那兔子再让宋师傅多给照顾一两天，我这就去联系人，赶紧把兔子窝建好，早点把兔子接回来，早点让他们生小兔子。” 宋武从街道上回到四合院，进了东厢房，看见高娥和娄小娥正坐在屋里沙发上，贴在一块儿说悄悄话。 高娥看见宋武进了屋，脸一下红了，甚至还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跟她往日英气大方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她这样有些突兀的表现，甚至连娄小娥都发现了，惊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还往宋武身上瞄了瞄。 宋武连忙说道：“我跟人家约好，待会儿，人家就会把东西送过来，我得到约好的地方去跟他们碰个面，然后安排着把东西拉回拉到轧钢厂去。” 娄小娥摆了摆手，”“去吧。今天中午我们商量好了，高娥做饭，用不着你啦。” 宋武揉着鼻子笑了笑，然后看见高娥微微抬头，目光偷偷的朝他看了过来。他看娄小娥这会儿注意力没在这边，就对着高娥挤了挤眼睛，然后笑着转身出了屋子。 高娥让宋武给弄得心怦怦直跳，身上竟然一阵一阵的燥热，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她自己实在想不通，人家就对自己挤了一下眼，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宋武也不比她好多少，看着两个气质不同，但是风格各异的女人，他心里也是一阵火热，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从屋里出来，他就怕自己的情绪掩饰不住呀。 反正，今天得跟高娥保持距离，索性跑到轧钢厂去送野猪去。 这一次他进山，打了一头大公猪，还有两头母猪，小野猪又是一不留神全溜走了。 宋武早就打算好了，把那头个头最大的公猪拉给轧钢厂，因为公猪肉不好吃啊，母猪肉则是肥膘多而且肉不骚。 第135章 什么样的女人能有秦姐好呀？ 第135章 什么样的女人能有秦姐好呀？ 宋武找了个蹬三轮的，跟他一块往东直门外走，到了一个小树林旁他让蹬三轮的，稍等他一会儿。 他自己先一步进到树林，把大公野猪放了出来，然后才把蹬车的叫进树林。 蹬三轮的看着这么大一头野猪，嘴张的都快合不住了。宋武赶紧把自己的工作证掏出来：“我是前面轧钢厂的采购员，这是专门从下边公社收购的野猪，人家给送到这儿了，所以得请你帮忙给我拉回到轧钢厂去。” 蹬三轮的，只是大概瞄了一眼宋武手里的工作证，就再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现在心里就是一片火热，主要是这野猪看着太让人眼馋了。 宋武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来吧，这都是公家的东西，来搭把手，待会儿给你多加几毛钱。” 蹬三轮的还以为看着野猪个头挺大，估计会很重，却没想到跟宋武他们两个人竟然轻松的抬了起来，没费什么力气就抬到了三轮车上。 可是，等到他自己开始蹬车的时候，又发现，后边这头野猪怎么这么沉呀，感觉链条都快崩断了，他费尽力气才能让三轮车慢慢的往前行驶。 宋武看着蹬三轮的，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心里暗觉好笑。刚才抬猪的时候，肯定是他加了把劲儿，所以才让那个人觉得很轻松，现在一大头野猪都放到他的车上，蹬着自然就沉了。 宋武领着三轮车，一块来到轧钢厂。 轧钢厂的门卫看见宋武，正要打招呼，眼光就瞄见了那个三轮车后边拉的东西。 “那是什么？怎么看着像一头猪呀，好大个啊！” 门卫从屋里走出来，甚至都没顾上跟宋武说话，跑到三轮车前面一看：“呀，还是一头大野猪呀。” 他一脸惊讶的扭头看向宋武问道：“宋师傅，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宋武笑着说：“这不是咱们李主任专门安排给厂里工人们，特意让解决的猪肉吗？花了好长时间，费尽了功夫，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头，人家刚给送过来。” 门卫非常高兴的说：“这感情好，看来该安排加餐啦。” 宋武对他说：“我就不在这儿多停啦，还得赶快给李主任拉过去，看他怎么安排吧。” “对对，赶快。快请进，我给伱开门。”门卫从来没有这么殷勤过。 当三轮车拉着野猪从门卫面前经过的时候，感觉就跟从天安门广场前经过的检阅车一样，从他脸上能看出来，他看向野猪的眼神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热情。 宋武根本就没有想要招摇，他只是顶着三轮车，载着野猪从大门口进来，一路到了行政办公楼。即使是这样，也很快在厂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当他让蹬三轮的师傅，把三轮车停在办公楼下，正准备上去叫李主任的时候。 一抬头，就看见几乎所有的窗户口都挤满了人头，大家都用炙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头野猪。 而李主任也不用他再去叫了，不知道谁早就跑过去通风报信，所以很快，李主任就一脸兴奋的自己来到了楼下。 他只是对宋武点了点头，就开始围着三轮车转悠，边看，嘴里边啧啧不已，最后对宋武说：“好呀，这头野猪个儿真不小。” 他又问宋武：“你估摸着，这头猪有多重？” 宋武还没吭气儿，那个蹬三轮车的师傅就说道：“我拉了它一路子，早就估算出来了，最少得300斤，将近400斤。” “是吗？有这么重？”李主任语气非常兴奋，他扭头看见刚从楼上跑下来的办事员，一挥手说道：“快去叫人拿秤，就在这儿，咱们一块儿称称，看这头猪有多重？” 办事员兴冲冲地跑走了。 李主任这才走到了宋武跟前，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宋，你的工作做的很好，给咱们厂拉回来这么大一头野猪。这个功劳我先给你记上啦。” 宋武笑着说：“主要还是运气好，真找过去了，人家恰好刚打到一头猪。我好说歹说总算是让他留给了我们，哎呀，我也算是松了口气，没有让你失望。” 李主任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笑着说：“希望你一直都有好运气。咱们厂可不嫌猪少。” 没过多大会儿，办事员领着库房的保管员拉着磅秤赶了过来，跟着一块儿过来的人也不少。 宋武看到傻柱和秦淮茹，还有食堂里不少人，竟然也跟着一块跑了过来。 李主任一挥手，豪气干云的喊道：“抬猪过秤。” 现在就不用宋武再去搭手了，早有不少身强体壮的人，抢着去拽野猪的四条腿。 傻柱也抢到了一条后腿，咧着嘴，笑着跟大家一块把野猪从三轮车上抬到了磅秤上。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到底这头猪有多重。目光全都聚集到正在过秤的办事员身上。 办事员自己也很紧张，一头猪他称了三遍，最后才对着大家喊了一声：“426斤8两。” 嚯，周围响起一阵惊叹声，看着就有这么大的个，果然不轻。 李主任脸上早就乐开了花，他看见傻柱正好也在，大声对他说：“这头猪交给你们食堂收拾出来，尽快把肉分割好。记住，不管是肉、皮、杂碎下水、骨头，只要能用上的，一点儿都不能浪费。你们要抓紧时间，不能耽误今天中午饭，让大家吃上猪肉。” 他又对办事员说：“你负责记录，一根猪毛都不能少，一定要全程跟着，收拾好了向我汇报，我再做安排。” 然后，他对宋武说：“走，跟我一块儿回办公室。” 宋武笑着说：“等会儿，我先把三轮车师傅的钱给人家付了。” 李主任拉着他上楼，扭头对着办事员喊了一声：“人家师傅的钱你给安排一下。” 李主任和宋武一块回到办公室，他这会的心情，能看出来非常高兴，坐在椅子上点着一根烟，悠闲的吐着烟圈。 “400斤的野猪去掉内脏，估计也有二三百斤左右的净肉。咱们厂将近1万名职工，估计也就是一人能分一小块儿。可是它很鼓舞人心呀。有小宋你这一头野猪，咱们后勤上的工作局面一下子就改观了，也总算让咱们能松了口气。” 李主任忍不住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又对宋武说道：“这头猪，我给你按一块钱的价格。零头也不算了，总共400块钱。另外，这一次我也不提什么物质奖励了，我把工资给你往上提一级。你要是最近一个月再给我弄过来一头这么大个的野猪，今年的先进工作者，我就替你安排上。” 这个真可以有。不过他脸上做出为难的表情说道：“主任，这么一说，我压力有点大呀，我还真不敢保证，能够这么持续不断的给咱厂里找到野猪呀。” 李主任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呀，还是年轻？咱们这么大的厂，能把这一个重担都压到你肩上？放心吧，有你这一两头猪在中间喘口气儿，后边该调拨的资源就能接上劲儿啦。要知道，咱们轧钢厂可是万人的重点重工业单位。要不是国家真困难，咱们厂里能缺这点东西？所有的困难都是一时的，只要能缓口气儿，让厂里的工人们不泄了那股工作的热情，保证产量，就是我们工作的胜利，就算是咱们后勤上把工作做好啦。” 宋武听了以后，做出长出一口气的样子，让李主任看着他不禁也乐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他。 李主任又对宋武说：“今儿中午别回家了，陪着我一块儿跟厂里的领导们吃顿饭。” 宋武想了想，反正家里娄小娥现在有高娥给她做饭也不需要他，所以就点头答应了。 厂里好一段时间没这么热闹过了，很快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后勤上弄了一头400多斤的大野猪，今天厂里要给工人们改善伙食。 李主任的声望一下子空前的高涨。 同样觉得自己今天特别牛逼的，就是傻柱。他指挥着食堂里的人烧水摆案子，他自己操着一把斩骨刀，磨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就在万众瞩目之下，麻利的把那头野猪褪毛扒皮去内脏，然后又剔骨切割。一整套流程下来，不时引起旁观的人阵阵的惊呼，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最主要的是秦姐一直也是脸上带笑的站在旁边看着，她眼中的神采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不过遗憾的是，秦姐的眼神一直盯着猪在看，没有看他傻柱。 现在傻柱对生活基本上没什么抱怨。他甚至都没心思，再去让别人给他介绍对象。自从秦姐到了后厨工作，他就觉得自己心里天天都是满当当的，几乎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所以前一段时间，何雨水闹着让他赶快找个新嫂子，他都毫不在意。找什么新嫂子呀？着什么急，什么样的女人能有秦姐好呀？ 你看看那个傻茂，才结婚，日子过得跟打仗一样，如果是那样，还不如不找对象呢。 可是，傻柱根本就不知道这时候秦淮茹心里在想什么？ 第136章 近水先得个月 第136章 近水先得个月 站在人群最前面一直默然不语的秦淮茹，盯着那一头大野猪，竟然有一种兴奋的浑身燥热的感觉。 她在想，宋武既然能够弄来这么大一头野猪拉到轧钢厂，她就不相信他会不给自己留点。 现在，宋武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在拉高，她对他认知的上限。她原来觉得自己已经够重视宋武了，但是现在想想怕是仍然看低了。 秦淮茹决定，要找机会趁着两只兔子，还有这次猪肉的由头，私下里再去找宋武一趟，这一次一定要跟他好好沟通沟通。 办事员拿着笔记本来到李主任的办公室，向他汇报了傻柱总共收拾出来了多少白条猪肉，又有多少下水和骨头。 李主任听了以后很高兴的说道：“你去通知一下第一食堂，让他们除了安排好小灶上饭菜以外，把猪肉全都做了，给大家改善一下生活。” 办事员惊讶的问道：“李主任，不留点备用，或者是分个两三顿吃？” 李主任笑着摆摆手：“就一头猪，厂里又有那么多人，你再分两三顿还能吃出来什么，就照我说的去做吧。” 等办事员走后，李主任对宋武说：“这做饭也得讲究兵法，添油战术使不得，一定要一鼓作气，集中优势力量，重点突破。” …… 因为许大茂能言善道，特别是在酒桌上，特别能烘托气氛，所以只要他们宣传科长有应酬总喜欢带上他。 今天后勤上搞了一头野猪，中午厂领导要在一块开个餐桌会议，讨论一下厂里的工作安排，为了让领导们能有一个好心情，所以宣传科长就把许大茂也叫上了。 许大茂为了中午这顿饭，还特意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沾着水梳了梳头。 可是当他志得意满的来到一食堂的小包间，竟惊讶地发现，那个烦人的宋瘸子也在桌上坐着，而且看后勤李主任还有杨厂长跟他聊天那个态度，甚至感觉都有点称兄道弟的架势。 完全跟他不一样，他许大茂每一次陪着领导喝酒，哪一次不是你一我三，伱随意我喝完，喝的难受不说，还得处处陪着小心，想尽办法逗着领导们开心。 可是，再看看宋武，竟然坐在那儿，老神神在在的跟领导们聊天，聊的还挺热闹。 一般一食堂开小灶的时候，上菜都是刘兰的活。可是这一次，秦淮茹放着炒菜不学，反而也跟着忙活往包间里端菜。 刘兰气的心里大骂狐狸精，可是领导就在隔壁也不好闹得太难看，只能先忍在心里，在她的小本本上又记上一笔。 李主任看见刘兰不奇怪，不过看到一个比刘兰要漂亮，诱人的多的女人一脸带笑的也在忙活着上菜，脸上就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个女人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领导身上，反而是总往宋武身上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这就是那个宋武给她调动工作的秦淮茹了。” 李主任看着秦淮茹诱人的长相和身材，不禁暗暗点头：“宋武这小子眼光不错。” 说实话，要不是有宋武这一层关系在，他要是看见秦淮茹，估计肯定也要动心思了。 宋武更是敏感。秦淮茹那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总是在他身上转来转去，他早就感觉到了。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有点儿太虎了，你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看来得找个机会跟她沟通一下，不能这么明目张胆，这不是想给他惹麻烦事吗？ 没看见，李主任那脸上的笑容比刚才多了很多玩味的意思吗？ 注意到秦淮茹表现的人，不只是李主任，许大茂本来心情十分郁闷，可是看到秦淮茹以后，立刻心里就又动了心思。 他在想：“看来前边的工作也没白做，这不就见效果了吗？” 看看秦淮茹的眼神，连他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身上发酥，更何况那个一直跟她眉来眼去的宋瘸子呢？ …… 在四合院的前院。娄小娥看着高娥忙活了一中午做的中午饭，心里不禁有点自惭形秽。 “哎呀，你做饭太好了，我就做不成，平时家里吃饭都是宋武做，我想动手他都不给机会，说我做的太难吃，简直是浪费东西。” 高娥正在摆盘子，听了以后抬眼看看娄小娥，这话怎么听起来总像是在炫耀呢？ 她淡淡的笑着说：“我也就是做个家常饭，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娄小娥拿着筷子夹着菜，边尝边说：“嗯，好吃，跟宋武做的不一个味儿，但是都好吃。” 她正要再和高娥说什么？突然，“咦”了一声，惊奇的盯着高娥的脸打量。 高娥让她看的都不好意思了，问道：“怎么突然这样看着我呀？” 娄小娥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说道：“我怎么突然觉得你今天好像比昨天更漂亮了？你看看，那脸竟然细腻了许多，还透着红，怎么看都精神焕发的样子。” 高娥听了她的话，心里慌的怦怦直跳。她琢磨，要赶紧说点其它的话题把眼前的事给支应过去。却听到娄小娥说：“宋武一直说喝桂花陈酒有利于美容，我原来还不相信，看来还是真的呢。来，来。中午咱们还得喝一杯。这样咱们俩就能越来越年轻了。” 高娥轻轻舒了口气，还好，她以为露馅了呢。不过，现在她心里虚的很，连眼神都不敢跟娄小娥对视了。 …… 中午，跟着厂领导们一块吃了一顿中午饭。然后，李主任还拉着宋武一块到财务上把钱给结清了，另外又让他提前支了500块钱，再加上400斤肉票。 宋武从办公室里告辞离开，还没走出厂区。就听见厂里的大喇叭在高声的宣读对他提一级工资待遇的奖励。 他不禁摇摇头，这个李主任也确实有手段，做事很是雷厉风行，说过的话总能很快就兑现。 宋武涨工资的事和中午一顿带着肉味的午饭，成了轧钢厂最大的热点新闻。 今天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心里发酸的，当然也有恨的牙痒痒的，同时说一些阴阳怪气风凉话的，也不再少数。 反正，就因为一头猪，宋武这个原来根本很少有人知道的瘸子，在厂里算出了一次名，露了一回脸，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宋武把野猪的事暂时交了差，出了厂门就不再想它啦。他现在着急回家，还得赶快从兔窝里挑两对种兔，送到杜雨慧那院里去。 不然，等刘办事员过去接兔子，他就不好再漏下了。 回到修理铺的院子，也没有去前院，直接挑出来两对种兔，找了个木箱子装着，就往杜雨慧的平房小院赶去。 宋武在杜雨慧院子里忙活了半下午，又重新把兔窝给修整了一下。另外他又给她炒了两盘菜，闷在了锅里，她上次不是说总吃不上他做的饭吗？这也算是稍微补偿一点。 找了个本子给杜雨慧留了言以后，宋武就关好院门回了四合院。 今天一天宋武就在外边晃荡，也没回家，这会儿回到家正是下班的时候，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前院垂花门附近聚集了好几个人呢。闫卜贵理所当然的是话题中心人物。 宋武刚进四合院大门，就听见他在那儿说：“宋武给我说，兔子是街道上安排先让他试验喂养的。但是我想啊，别管怎么说，现在兔子终归是宋武自己的。他不是还没交给街道上吗？再说了，即使是交给街道上，他们不还是得往下分吗？所以啊，让我说，咱们这些院里的近邻们就该近水先得个月，” 不少人都跟着随声附和，反正是有便宜可占的事，多说两句又没啥损失，不就是捧个人场吗？ 宋武表情淡然的进了垂花门，还笑着跟一帮邻居们打招呼：“呦，老几位在这儿聊着呢？” 他这边说着，已经从几个人身边经过，拐向了东厢房。 闫卜贵连忙叫住他：“哎，宋武你等等，我们这些人想跟你说说，你那些兔子的事儿。” 宋武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闫卜贵，然后又扫视了一下另外几个人，笑着说：“这真不好意思，三大爷，我得给你纠正一下，可不能说我那些兔子了。因为现在街道上正在修兔子窝，我把兔子的数量已经报上去了，估计啊，明天刘办事员就来接兔子了。” 闫卜贵为了能要到种兔，今天一天心里都在琢磨这个事。 他打算着从宋武这里先借一对种兔，然后他弄点东西喂喂，等到兔子抱了窝，生了小兔子，他再把种兔还给宋武。 这样一来他就只是费点儿不值什么东西的草啊，或者是烂菜，就能白捡了一窝小兔子呀，这比什么算计都划算。 至于宋武早上说什么兔子是街道给他安排的，他压根就没多考虑，只觉得那不过是他的托词之言罢了。 当然也有可能，宋武会仗着跟王主任关系不错，让街道上替他说两句话，掩护掩护，所以他才会跟一圈邻居们商量着，一块向宋武借兔子。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嘛。 可是看现在宋武这表情淡然的样子，心里不禁想道，这些兔子街道上真的已经接手啦？ 第137章 时事艰难，雪上加霜 第137章 时事艰难，雪上加霜 宋武看了愣愣的有点出神的闫卜贵一眼，摆了摆手：“老几位，我就不跟你们聊了，跑一天累坏了。” 他说着，不等闫卜贵他们再有任何表示，就回了东厢房。让刚才那几个聊的挺开心的人，一下子全傻眼了。 宋武一进屋就看见娄小娥织的那副手套，竟然奇迹般的完成了一只，好奇的问：“你这次怎么终于把它给完成了？” 娄小娥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道：“这是刚才高娥织的，她教给我这个针法，我跟着学学，现在不正在练习吗？” 果然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娄小娥。 宋武看着没见高娥的身影，于是犹豫了一下，用平淡的语气问道：“高娥呢？” “她回家了。我给她说了，要是再和许大茂吵架，就让她还住在咱们前院的屋子里。”娄小娥一边比对着那只织好的手套，一边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宋武“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点盼望着，那两口子赶快再大吵一次。 随着下班的人都回来了，四合院里慢慢热闹了起来。 轧钢厂里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这会儿，也让人们把消息都给带回家来了。 其他厂的职工们听说轧钢厂今天竟然弄了一头野猪，都是羡慕的要命啊。 傻柱在那得意洋洋的说：“你们知道那头野猪是谁拉到厂里面的吗？” “谁啊？难道不是伱们厂的采购员，而是人家打到野猪，主动的给你们送上门了。”有人用酸溜溜的语气说道。 傻柱撇了撇嘴说道：“你就净想好事儿，还人家给你送上门。我告诉你啊，把野猪拉过去的就是咱们院的宋武。” 这个消息还真是让人没想到，很多人都纷纷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柱就把他知道的消息，眉飞色舞的讲了一遍。“今儿厂里大喇叭上都说了，为了奖励他还专门提了一级工资呢。” 嚯，这一下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叹。这买卖划算呀，拉过去一头猪给涨一级工资。关键是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那个宋武本来工资就已经不低了，现在竟然又涨了一级。立刻就有人问：“对了，宋武原来是几级工？” 有知道内情的，说道：“他好像定的是三级钳工。” “这样下来，可不就算四级钳工的待遇啦？” “是呀，哎呀，这可真是，我要是能也弄头猪拉单位去，不知道能不能也给我涨一级工资。”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赞同，要是真弄头猪，谁还往单位拉呀。自己把肉放着慢慢吃，能吃多长时间？那日子才叫美呢，给个厂长干我都不换。” 秦淮茹在屋里做饭，可是却一直支着耳朵，听着院里的动静。她心里也是羡慕的很，她现在才是个学徒工，一月工资还不到20块，没有宋武工资的一半多， 可她一家老小吃穿用都在这里边，手头实在是紧的很。 而宋武呢，因为平常没人提起，所以大家都快忘了，他除了开着修理铺之外，还拿着一份很高的工资呢。 院里除了一大爷二大爷，估计工资就数他高了。傻柱天天牛气哄哄，才几级工？一个月才拿不过37块5。 秦淮茹想着想着就出神了，锅里的菜都有了糊味，才回神手忙脚乱的把锅端开。 贾张氏走过来，站到她身边问道：“你们厂今天的饭里见肉啦？” 秦淮茹淡淡的说：“就一头猪一个厂的人吃，能有多少肉味儿，也就是有点荤腥的意思。” 她把眼朝着桌子上的饭盒瞄了瞄说道：“我还带回来了半盒，待会儿做好饭一块端上去。” 贾张氏撇撇嘴不满的说：“你也不多买点，家里孩子老人都缺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淮茹说：“今儿做的菜厂里办事员一直在边儿盯着，一点儿都剩不下，而且厂里的工人也是一人只能打一份带肉的菜，顶多也就半盒，我都没吃一口，全带回来了。” 贾张氏不吭气了，走过去把饭盒打开，使劲的闻了一下，她扭头又问道：“嗯，那头猪真的是宋武弄过去的？” “是呀，那广播里都播了，特别奖励，涨了一级工资。” “哎呀，叫我说，这个宋瘸子就是个缺心眼子。这是什么时候，还想着涨工资？有一头那么大的野猪怎么吃不是吃啊。哎，他要是拉回四合院里来，咱们每一家能分多少肉？我一直就觉得他这个人自私的很，就不想想大家，只顾他自己的好处。”贾张氏语气里那叫一个气呀。 秦淮茹听了贾张氏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混蛋的想法，这老婆子都能想出来，你还能跟她说什么呢？宋武要真把猪拉回来给她分了，那才真的是缺心眼子呢？ 秦淮茹实在是不想跟这个老婆子多说什么，于是把锅里的菜盛出来对她说：“你们先吃吧，我去外边，上一趟厕所。”然后她摘下围裙，擦了把手就朝屋外走去。 她还听到身后贾张氏自己在那嘀咕：“也不想想办法，中午吃饭的时候把傻柱那份也给剩下，就这半盒菜，哪够这一家人吃呀。” 秦淮茹只是脚步略微顿了一下，就当没听见，出了屋子。 傻柱就在院里站着和人说话，其实一直在就留意着秦淮茹这边，就希望自己大声说话能引秦琴姐的注意，这会儿，终于看见秦淮茹从屋里出来了，心里一阵高兴。 可是，秦淮茹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也没说话，就从人群边走了过去，过了穿堂屋去了前院。让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傻柱，一下子没了聊天的兴致。 秦淮茹到了前院，走的路线故意靠近了宋武家的屋子，她努力听着屋里的动静，没听见有什么说话的声音，不禁心里一喜，加快了脚步，朝四合院大门口走去。 宋武这两天没怎么开门，这会儿正在铺子里边整理自己的书和笔记，准备待会去学习点上夜校。 他轮椅都推好了，就等拿着东西就出门，却看见秦淮茹闪身进了铺子。 他不禁叹了口气，也没说话，看着秦淮茹一脸笑容的走到他面前。 现在秦淮茹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眼神中的挑逗意味已经毫不掩饰了。 “我那两只兔子怎么办呀？”秦淮茹问道。 “你的兔子我怎么知道？”宋武装糊涂。 “我可是打了借条了，结果现在什么也没有，兔子又跑回去了，你做这买卖可真划算。”秦淮茹没见脸上有一点烦恼的意思，反而透出来一股轻松愉快的意味。 宋武摊了摊手，说道：“我还等着去上夜校呢，有事以后再说吧。” 秦淮茹突然换上很认真的表情，看着宋武说道：“兔子什么的我都不在意，有没有都无所谓。但是今后你能不能多帮帮我。” 宋武笑着说：“我帮你还少吗？这不才帮你调了工作，还给你一对兔子，其他人谁乐意这样这样帮你？” 秦淮茹脸上挂上一股妩媚的笑容说道：“可是我那可都是打了借条了。你要是愿意帮我，今后你想怎么样都行。” 她的双眼水汪汪的，满含期待的看着宋武，就等他能点一下头。她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已经够直白了。 宋武收敛了笑容，轻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不是很习惯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秦淮茹一下子表情大变，所有的温柔和妩媚全都不见了，甚至连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 她的脸上露出一股悲伤，然后很快就换成了愤怒，身体也开始微微的颤抖。她看着宋武，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一直就是这样看我的？” 宋武话既然说出了口，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秦淮茹。两个人静静的对视，似乎周围的气压都变低了。 但是，慢慢的秦淮茹僵硬的身体松弛了下来，她脸上突然露出一股很不自然的笑容，：“是呀，我一个寡妇，可不就要靠这样的手段吗？怪不得你总是躲着我呢，是不是怕脏了你呀？” 秦淮茹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宋武，呵呵的笑了几声，抬手捋了捋自己耳边凌乱的头发，“好啦，兔子丢了，是我自己倒霉，不和你说了我走啦。” 然后她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 时世艰难，人们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雪上加霜的是，老大哥嫌咱们跟他意见不一致，不够顺从，生气啦。 一下子，把援助的很多项目都停了下来，技术员，工程师都撤走了。更要命的是。一下子还有上百亿的贷款需要还。 老百姓碗里本来就没多少饭食，这样一来就更难了。全国上下，打定主意，勒紧裤腰带也得争这口气。 豫省一直是全国的猪肉主要生产加工地，但是，现在那里的车间里天天不停的杀猪切割，老百姓们盘子里却没见一丁点儿肉味。 因为猪全拉到老大哥那儿去了。 那么多钱要还，国家又困难，国库都见底了儿，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工业产品，可不得靠这些粮食，农产品还有矿产吗？ 第138章 我许大茂也要有儿子了 第138章 我许大茂也要有儿子了 在这样困难的时候，全国上下，所有人还都是满含着希望，充满了热情和干劲。原本，大家心里都想着，再难的日子，有大家齐心协力，很快就会渡过难关，好日子马上就到了。 可是没想到，原来以为已经够苦够难了，接下来的日子却比以前难的多的多。 就像宋武给李主任送了一头猪，那时候李主任还对他说，轧钢厂是重点大厂，国家一时困难过后，很快就会调整对它的物资供应。 可是，现在老大哥的专家们，说走就走，建了一半的新生产线和车间，让人心疼的扔在了那里。 原来，李主任还能找找关系，给肉联厂的老朋友们打电话抱怨抱怨，在等候调拨物资的时候，总算还能排上队。 可现在呢？肉联厂都停工了。 天气渐冷，大家的心里更冷。很多人都在发愁，1960年这个冬天该怎么过呢？ 许大茂却不像大家那么愁眉苦脸，他最近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虽然仍然是吃不好也玩不好，但是怎么也架不住他心情好。 因为，他和高娥之间关系缓和了许多，两个人不再动不动就吵架打架了，他天天回家还能吃上口热乎饭。 他许大茂也总算感受到了一点结婚娶老婆的好处了，不过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他媳妇非要跟他分床住，两个人都好长时间没在一起。高娥给出的理由是，她需要调整调整心态，两个人也需要保持一点距离，用时间缓和一下之前的对立。 许大茂把自己掂回来的罐头递给高娥：“娥子，你把罐头开了，今天换换口味儿。” 许大茂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殷勤的给高娥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到他身前的桌子上，还特意给她用热水投了一下毛巾：“娥子，你擦擦。你看你想吃什么，给我说我去想办法弄。” 许大茂却是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他说道：“不会错，咱们去医院赶快去检查一下。走，走。”许大茂虽然自己没生过孩子，但是见的多听的也多，特别是跟乡下的小媳妇聊天的时候，不少人跟他传授经验呢。 三大妈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大茂呀，这次你可得发点喜糖什么的，让我们也沾沾喜气儿。哎呀，天天这日子过的，总算是有件好事了。” 难道是真的怀孕了吗？她有点儿不敢想下去。 她连忙摆手，着急的说：“唉呀，小娥，我可不敢要，你这些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没过多大一会儿，娄小娥手里掂着大包小包，大罐小罐出来了。 “这些东西你拿去慢慢吃，有奶粉，有点心，还有奶糖，总之可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小宝宝。我这个当干妈的，总也要尽一份心吧。” 她的一句话却勾起了娄小娥无限的伤感。刚才还满面笑容的娄小娥，整个人一下子就颓了，口中长叹了一口气。 许大茂站起身来，有些担心的朝高娥走去，可是刚走了几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一下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有些急切的问道：“娥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许大茂点了点头，也没太在意，把罐头递给了高娥。高娥拿着就朝厨房走去。 高娥点了点头，还硬挤出了一丝笑容，对着三大妈笑了笑。 许大茂的鬼叫，就如同旷野的狼嚎。一声“我许大茂也要有儿子啦”，在夜色静谧的四合院中传播开来，甚至离得近的不少人都听见了。 高娥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才对许大茂：“你不用这样，说不定是你想多了。估计是我吃东西没吃对，所以才会这样。” 许大茂觉得这个方法也有点用，没见现在两个人已经处得很平和了吗？只是他实在是想问问高娥，这个期限到底有多长呢？两口子总不在一块儿也不是个事呀。 高娥摇了摇头，说道：“可能吃东西没吃好，肚子有点不舒服吧。” 趴在门口的高娥一下子愣住了。 她深吸了口气，调整一下情绪，走到高娥身边，拉住她的手，说道：“恭喜你啦，马上要当妈妈啦，真是羡慕死我了。”说着，她的眼睛就往高娥的肚子那儿瞄。 旁边正想往上凑的许大茂，听了以后，插话说道：“别呀，你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不管是男孩女孩，肯定是男孩，我许大茂的儿子。” 这一会儿，高娥打心眼里不想跟娄小娥单独相处，因为她心里实在是慌的一逼啊。可是娄小娥拉的还挺紧，她也只好跟着她进了东厢房。 许大茂讪讪的笑着，停下脚步，不好意思再跟着了。 娄小娥拉着高娥进了屋，把她扶着坐在沙发上，然后她自己就进里屋，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许大茂在一边高兴的说：“都快两个月啦，医生说孩子和母亲情况都不错，没缺着嘴。” 第二天下午，许大茂和高娥从外边回来，他们俩今天不但去了医院，而且带着好消息，还特意拐回了他爹许富贵的院里报喜。 这个时候的许大茂，似乎已经达到了他人生的巅峰，整个人志得意满神采飞扬。 娄小娥自己捂着嘴笑了起来：“咱们商量点事儿，等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要当他干妈。” 许大茂这边话刚说完，他就去拿东西，现在就准备领着高娥去医院检查。 许大茂腆着个脸也想跟着过去，让娄小娥扭头瞪了他一眼：“你该干嘛干嘛去，跟着我们干什么？快回家给高娥做饭去，要把孩子饿着了，看你到时候都没地儿后悔。” 许大茂却根本不听她的话，用兴奋的语气喊道：“绝对不会错的，我有感觉，人家常说父子连心，我已经能感觉到了。哈，我许大茂也要有儿子了。” 许大茂停一下脚步，高兴的大声说：“三大妈，还真是喜事，我媳妇儿她怀孕了。我许大茂马上就有儿子啦。你说这是不是喜事。” 高娥看她的样子，忍不住乐了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吐，你既然这么好奇，自己怀一个，到时候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三大妈在门口拾掇她家的地，看见两口子一块儿从外边回来，许大茂脸上又那么高兴，于是好奇的问：“大茂，这是碰见什么喜事了？” 娄小娥挨着她坐下，伸手还在她肚子上摸了一把，笑着说道：“这都不算什么。你还是都拿走吧，宋武总说我又吃胖了，我最近都没敢怎么吃。放在我跟前总引诱我，干脆还不如让小宝宝吃呢。” 高娥看着面前那一堆东西，惊的眼睛都瞪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时候还有谁能这么一口气掂出来这么多好东西。 高娥慢慢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更难看了。许大茂没多想，以为她是身上不舒服，所以，用关心的语气说道：“伱歇会儿，要是身上实在难受，今天先不去，等你缓缓，明天上午咱们再去吧。” 他总觉得今天高娥脸色不太好看，于是有些担心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看你脸色有点苍白。” 他心里就不禁有一种温情在涌动，唉呀，这就叫过日子呀。等到高娥把炒好的菜，还有窝头端到桌子上。 说着，她凑到高娥耳朵边小声的问：“怀孕什么感觉呀？我听说可难受了，是真的吗？” 他进了后院自己的西厢房，就听见高娥正在那儿噼里啪啦的做饭。 然后，他就听见里边有开罐头的声音，紧接却着又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高娥看见娄小娥，似乎脸上露出一阵慌乱的神色，忙掩饰的说道：“你看什么呀？现在能看出来什么？” “呦，这可真是大喜事。”三大妈站了起来，拿湿毛巾擦了擦手，一脸欣喜的走到高娥身边，问她：“去过医院了吗？”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敛去了，摆摆手说道：“发喜糖就算了，意思带到就行。”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三大妈怎么也学的跟闫卜贵一样，处处也想算计一下，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怀个孩子还得发喜糖。她可真敢想。 今天许大茂特意买了瓶酒，还寻摸了一罐罐头，准备今天回家好好跟高娥求求情。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根本就不理他，拉着高娥：“走到我屋里坐一会儿，咱俩说会儿话。” 高娥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自己慢慢的走到桌子边坐下，她现在心里乱极了，甚至很有些慌乱。 高娥也捂着嘴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刚到屋门口就再也忍不住，呜哩哇啦的吐了起来。 这个时候，对门的娄小娥听见动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站在门口听了两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是又高兴又难受。 高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立刻就想到了什么，忙解释道：“你看我也不会说话，小娥你别多想，这事儿急不得，说不定哪一天就有了。”她的解释似乎没有任何效果。 娄小娥硬挤出来一丝笑容，拍了拍她的胳膊说道：“没事儿，我就是有点羡慕你罢了。哎，总是说不着急不着急，这事儿急不来，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了，可是这时间也不短了呀。” …… 第139章 得了便宜又卖乖 第139章 得了便宜又卖乖 高娥走的时候，虽然一直推辞，最后虽然大部分东西都没要，但是还是让娄小娥硬塞在手里一罐奶粉。 她回到家里，许大茂已经把饭做好了，专等着她呢，看到她手里抱着一罐奶粉，高兴的问道：“是娄小娥给你的吧？” 高娥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现在这年头还能有这好东西的，估计也就她啦，说不定以后还得想办法从她手里淘换点，不管日子再怎么难过，也不能饿着我儿子了。” 高娥把奶粉放下，看了许大茂一眼，说道：“快吃饭吧，我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 “哎，好，你慢慢吃，别再一反胃，吐了。待会儿，我再给你烧上热水，烫烫脚。” …… 今天宋武去了轧钢厂，下午李主任找他催着要猪肉，晚饭就是在厂里吃的，然后直接去上夜校，很晚才回到家。 进了屋看见娄小娥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沙发上发愣，便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了？看着不高兴的样子。” 娄小娥突然问道：“今天伱去上夜校是星期五，明天星期六，咱们这周末去雨慧姐那儿玩吧。” 宋武点了点头：“好呀，到时候我给你们好好做一桌好吃的，让你好好解解馋，省得天天在那说，吃不好吃不好的。” 娄小娥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偎进了宋武的怀里，使劲的拱了拱，还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似乎像是怕他跑了一样，抱得紧紧的。 …… 宋武自己家的一窝兔子全交给了街道上。王主任心里当时就很高兴，把兔子弄到街道以后，先没说奖励，只准备先把该给的钱给宋武一次结清。 宋武不想要钱，一直推辞。可是王主任说了，钱是应该拿的，功劳一样也不会少。不过宋武还挺拗，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不要钱。 王主任见说不通，再加上她工作忙，这事就耽误了下来，没有往前推进。 现在王主任就有点暗暗庆幸了，幸亏当时这件事没顾上及时处理，也没有把这个功劳给定性下来。不然，就不会等到今天这个局面了。 谁也没想到，现在不但南边北边灾害不断，连老大哥也跟着闹别扭撂挑子。本来BJ城想尽办法调运物资，有望缓解的物资供应情况，现在形势也急转直下，一下子更加捉襟见肘。 这个时候宋武给街道上那一窝兔子，整个价值陡然变得更加宝贵了。 这一窝兔子在街道办的院子里安了家，吃得好睡得好，现在好几只母兔都又怀上了，眼看着整个大家庭，又要成倍的往上翻。这也让王主任心里多了一些底气。 她心里是感叹不已啊。 这个宋武也算是好运气，就这件事，好好操作操作，说不定就能在市里边树个先进典型。 现在她已经把宋武的材料整理好，朝上面递了上去，就等着看上面会有什么反应了。 为了宋武这件事，王主任还准备到轧钢厂，去跟那边的领导们通通气，看能不能一块儿出把力。 轧钢厂的李主任，同样也没预料到形势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工作是越来越难做，基本上把能用上的路全都用上了，可是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原来说不给宋武压力，现在也开始不停的催促，让他尽可能再想办法多弄点野猪回来。 于是，星期六宋武干脆找借口又出去转了一圈儿，再次进了一次山。他感觉现在进山打野猪这件活，干起来越来越轻松，大山里的野猪就像他养在家里猪圈里的家猪一样，只要他有功夫耐心找，它们总也跑不掉。 这次又是满载而归。 现在的情况，基本上他能保证，在目前的活动范围，进一次山，当天就能回来。就像这一次，去弄了一窝野猪，回到家还不到晚上10点呢，这还是因为他中间又拐到水库去捞了点鱼。 到家时，娄小娥已经在小院小房里早就睡着了，宋武自己轻手轻脚去了前院，就是一夜孤枕难眠呀！ 第二天是星期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睡个懒觉的傻柱，一大早就被回家过星期天的何雨水给弄醒了。 被吵了清梦的傻柱很不高兴，埋怨的说道：“雨水你干什么呢？就不能让你哥好好睡一觉？” “睡，睡，就知道睡，你还能睡着呀？”今天何雨水火气还挺大。 傻柱睁开眼奇怪的问：“怎么了，这么大脾气。” 何雨水一屁股坐到他床边，问道：“傻哥，你知道不知道许大茂她媳妇怀孕了？” 傻柱一听，把眼又闭上了，打了个哈欠说道：“唉，我以为什么事儿呢，这事儿都听说了，那孙子嚎的跟狼一样，谁能听不见？” 何雨水使劲的拍了一下傻柱的被子，气呼呼的说：“你听说了就不着急吗？人家许大茂不但结了婚，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呢？我的嫂子什么时候能有个影啊？没有嫂子，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小侄子？” 傻柱听了何雨水的话，脸上一点不急也不恼，反而脸上露出一股笑容，满是遐想的样子。 何雨水觉得，她哥那表情怎么看起来都有点贱兮兮的感觉。 她不甘心的问：“你真不急？， 傻柱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的说：“不急，该有自然就有了。放心吧，你嫂子肯定好的很。再说了，宋武比傻茂结婚还早呢，人家没孩子都不急，我急什么？” 何雨水已经无语了。 这傻哥的思想跟人家怎么就不一样呢？人家宋武虽然还没有孩子，但是人家有媳妇啊。傻哥，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有什么。还一门心思跟人家放一块比。 何雨水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对傻柱说：“哥，既然你自己都不急，以后我可就不管你了。” 傻猪不耐烦的摆摆手：“巴不得呢，快出去吧，别打扰我睡觉。” 何雨水撅着嘴，气呼呼的从傻柱屋里出来。她朝前院走去，想去宋武家找娄小娥聊会天，吐槽一下她那个傻哥，也让人家帮忙出出主意，看怎么能再劝劝她哥。 可是，宋武家竟然锁了门，她又绕到前面铺子，失望的发现同样是铁将军把门，只好泱泱不乐的回中院了。 宋武这会儿正在杜雨慧家的院子里忙活。 兔子太能生，窝又小了，已经快装不下了。他特意找了点破砖头，准备再把兔子窝给扩建一下。 屋里边，娄小娥一来就拉着杜雨慧在那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都顾不上搭理宋武。 直到快中午了，娄小娥才出来催着宋武，赶快做饭。“多炒几个好菜，今天咱们好好聚聚。”媳妇提出了要求，宋武自然要尽力满足。 他今天来的时候，就提前取出来一条鱼掂过来了。另外杜雨慧这里平常都有他送过来的东西，所以想凑几盘菜很容易。 而且，在这院子里做饭根本不用有什么顾忌，煎炒烹炸可以可着性子弄。 宋武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弄了六道菜，做了一道汤。 三个人围坐在饭桌旁，他总觉得今天娄小娥有点奇奇怪怪。 说话特温柔，脸上挂着笑，让人毛骨悚然，还不停的劝着他喝酒。 刚开始他没在意，喝了几杯以后才觉得不对头。这明明是白酒，怎么味道这么怪呢？而且还有点熟悉。 他仔细品了品，然后抬头看向娄小娥。见到她有些躲闪的眼睛，心里不禁想：“她这是要干嘛？” 然后眼光往旁边一挪，再看看杜雨慧那同样有些慌乱的神情。他似乎已经明白了。 宋武不禁心里暗乐，这是好事啊，干嘛还弄得躲躲闪闪的，你直接给我说，我也不会拒绝呀。 正好，装糊涂吧。你让咱喝掺好的酒，咱就使劲喝，一定好好配合。 这样一来，刚才还有点尴尬的氛围，很快就不见了，三个人说说笑笑，气氛越来越融洽。 不过宋武心里也有点纳闷。为什么今天娄小娥又想起来这一茬事儿了？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要说起来，老宋留给宋武的八灵酒配方，泡出来的酒喝了以后，效果真是杠杠的，现在宋武已经开始兴奋了。 虽然娄小娥笨手笨脚的欲盖弥彰，还特意掺着白酒让宋武喝下，酒里边八灵酒的比例自然要少了很多。 但是搁不住宋武酒喝的多呀，有两个美女陪着，温言软语的劝酒，再加上他自己本来就是装糊涂，尽力配合。所以酒是一杯接一杯不停的下肚，不知不觉他自己就喝了一斤半有余。 娄小娥和杜雨慧喝的是桂花酒，两个人也是杯来杯去，一人喝了也有半斤多。 要是只有白酒的话，宋武喝一斤多估计自己还真没什么事，但是这里边掺了八灵酒以后，那就不一样。 都不是陌生人，熟门熟路，都想着发生的事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唯一失算的是，八灵酒效果太好，再加上宋武本身就很强，娄小娥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反正，第二天，杜雨慧是不得不让宋武跑到学校帮她请了假，连娄小娥也没有回四合院，还得让宋武尽心尽力的照顾她们两个人。 宋武对有些虚弱的娄小娥说：“以后可不敢再这样干了，那酒千万别再让我喝了，会出事的。” 娄小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这个人那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恨的牙痒痒，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快出去，出去，让我安静会儿，你去找雨慧姐说话去。”她是真的疲惫的很，现在只要一闭眼，立刻都能睡着。 第140章 你怎么确定孩子就是你的呢？ 第140章 你怎么确定孩子就是你的呢？ 宋武被赶了出来，只好到隔壁屋去找杜雨慧。这边情况比那边还糟。 娄小娥好像精神头还行，说话最起码中气十足。 可是杜雨慧脸色都有点发白，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总觉得他对自己泡的八灵酒了解还是不够多，可能原来缺少实践经验，这一次亲身体会以后，总算是知道这个酒是真不能再乱喝了，最好是一点儿也不喝，不然太伤别人身体了。 杜雨慧一连请了两天假，宋武和娄小娥也是两天以后才回了四合院。 三大妈看有一两天没见着的宋武和娄小娥进了院子，而且宋武还扶着娄小娥慢慢的走，就问道：“小娥这是生病了？” 娄小娥听见以后脸上羞红一片。宋武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脸上不露声色，说道：“身上有点儿小不舒服，就是感冒，已经恢复了。在屋里稍微歇一歇就完全好了。三大妈你先忙着，先不说了，我扶小娥先进屋歇着。” 三大妈心里有点嘀咕，总觉得这俩人怪怪的，而且那娄小娥的样子哪像什么感冒呀，明显是身上不得劲。她甚至在那儿想：“不会是怀孕生孩子上出什么问题了吧？” 娄小娥等一进屋就抓住宋武的软肉，掐个不停，嘴里小声嘟囔着：“都怪你，都怪你，伱坏死啦。” 宋武也不躲，任由她出气，嘿嘿的笑个不停。便宜都占了，现在一定要做到打骂由她。 等宋武服侍着娄小娥躺在床上，他正要转身去给她倒水，娄小娥把他叫住，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高娥怀孕啦。” “啊！”这件事宋武还真不知道。 不过，这会儿他听到娄小娥一说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不会这么巧吧？” 仔细盘算一下日子还真差不多。 宋武坐不住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高娥，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这边把娄小娥安顿好，让她躺在床上休息，宋武出了屋子，准备去后院，看看高娥在家不在？ 刚出屋门，就看见许大茂推着车子，兴冲冲的从外边进来，车子后座还有车把上，带了不少的东西。 看许大茂回来了，宋武也不方便现在去后院找高娥，便准备先去铺子那边开门营业。 可是，许大茂一口气都憋了好几天啦。因为一直没有见到宋武，他得意的心情总是觉得不畅快。 看看，你宋武结婚那么早，现在也没见有动静，可是我许大茂呢？这就叫能力。 “宋武，我的好消息还没顾上跟你说呢。我们家娥子怀上啦。”许大茂还特意把“娥子”两个字念得很重，脸上得意的神情怎么也掩饰不住，眉毛都挑得老高。 说实话，宋武还真挺郁闷呢，他现在也不确定高娥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还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许大茂在他面前得意洋洋。 “那我还真得说一声恭喜呢。有这么大的喜事，你不得摆几桌好好庆祝庆祝？我看你今天带回来不少东西，这是都准备好了？” 许大茂正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这几天上蹿下跳，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搜刮过来这么一点的东西，还准备给高娥好好补身子呢，拿什么去办几桌？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想占他便宜呢？ 宋武趁着许大茂有点愣神的功夫，赶紧撒腿就走，这个话题再聊下去，现在他不占上风啊，只能先暂避锋芒。 快中午的时候，宋武看见高娥从外边回来，应该是去上班，中午回家吃饭。 两个人远远的对视了一眼，高娥朝左右瞅了瞅，看着没多少人，就拐着弯儿进了修理铺。 宋武看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急切又关心的问道：“我才听说你怀孕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高娥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娇羞，点了点头。宋武心里正犹豫要怎么开口问高娥，她肚子里孩子的实际情况。 高娥已经先开口说道：“这个孩子是你的。” 我靠，果然是这样。宋武心里一阵狂喜，他现在就恨不得学学电视剧上的情节，把耳朵贴到高娥的肚子上，听听里边的动静。 高娥看见宋武的表情以及她的反应，似乎也松了口气，刚才脸上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现在也露出了一些轻松的笑容。她又轻声问道：“你就不怀疑？” 宋武摆了摆手，“怀疑什么？你说许大茂呀。算了吧，我看他就不像有那个样子，刚才还跟我得瑟呢，你可算是给我出了口气。” 高娥有些羞恼抬手捶了他一下：“算你还有良心。我跟他好久都没在一起了，中间还来过月事。可是自从咱俩上次……，我一直都是跟他分开住，而且月事就没来。” 高娥的话，是在努力的向宋武证明肚里里孩子的归属。 宋武不着痕迹的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腹，笑着说：“说那些干嘛，以后别再提了。” 宋武是万万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孩子，竟然是高娥给他怀上的。 这个时候要不是地方和时候不对，他早已经拉着高娥坐在怀里，好好说说体己话了。 宋武想了想，对高娥说：“我准备把你怀孕的实际情况跟娄小娥说一下。” “别，千万别说。”高娥有些慌乱的连忙说道。她无法想象，要是娄小娥知道了实情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宋武笑了笑，在他心里想来，事情已然这样了，他并不太想瞒着娄小娥。而且，这不是娄小娥才拉着他从杜雨慧那边回来吗？ 所以，他想着娄小娥应该不会如高娥担心的那样。更何况，他也急于说明他自己身体真的是没什么问题，他们俩只要不着急，放松心情，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于是他轻轻的搂了搂高娥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而且事情说清了，也便于更好的照顾你，不然这年月缺了嘴，对你和孩子可没好处。” 高娥听了他的话以后，有些犹豫，也有些动心。她当然想有更好的营养，让肚里的孩子能够更健康的成长。可是只要一想到娄小娥，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 不过她看宋武似乎打定了主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想道：“都交给他办吧，总归他不会害了我和孩子的。” 高娥把事情跟宋武说清以后，心里也轻松了，连着两天愁眉不展的样子也轻快了起来，甚至连回四合院时，迈的步子都显得轻盈了许多。 宋武这会儿哪还有心情开铺子呀？高娥刚离开，他赶紧把铺子门关了，心里边琢磨着，边从小院里回到前院，开门进了东厢房。 这会儿，娄小娥醒了，正半倚在床头织她的另一只手套呢。 真当他走到娄小娥面前了，宋武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娄小娥抬眼看看他，问道：“有什么事儿吧？看你那个样子想说又不敢说的。” 说真的，他这个媳妇对宋武的了解还真的挺多，而且也比较敏感。这也是为什么宋武不打算瞒着她的原因？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瞒不住。 宋武嘿嘿笑着，慢慢凑到床边坐下，一脸真诚的表情看着娄小娥，就是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娄小娥把手里的手套往床里面一扔，“有话快说，是不是哪个女的又招惹你了？” 宋武趁机点了点头。 娄小娥叹了口气，伸手使劲拧了一下他的耳朵：“说吧，是谁？” 于是，宋武便高娥的事，从头到尾交了个底。 娄小娥听过以后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宋武也看不出来她到底算是什么反应，心里被弄得很是忐忑不安，有些焦急的等着她的回应。 谁知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娄小娥说：“你怎么这么确定那孩子就是你的呢？” 这……。宋武不能说，高娥是那样说的，再加上他直觉也是这样。跟女人的直觉比起来，男人的直觉就是个屁。所以这两条理由，都不足以让他拿出来给娄小娥证明。 娄小娥看了看他张口结舌的样子，撇了撇嘴，说道：“好了，这件事你别操心了，以后好好挣钱养家就行了。是不是你的孩子，等生出来以后就知道了。咱家又不缺那点东西，这段时间我会经常把高娥叫过来，让她在这边儿多补补身子。” 宋武心中松了口气，拍着胸口保证：“吃的东西你们就不用担心，敞开了吃。”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去前面忙活去吧，我现在就去找高娥，把她叫过来聊会儿天，以后不能让她多看许大茂那张脸，不然生出来的孩子就会变丑的。” 听听这话说的，还得是咱媳妇，这才是亲的。 …… 隔了两天，宋武又拉了头公猪送到轧钢厂，这一次引起的轰动比上一次还大，毕竟现在差不多所有的肉食供应已经全停了，大家伙能眼睁睁看着又送过来一头猪，那种心情的激动程度可想而知。 这一次，李主任当即就和杨厂长。提了要把宋武立为先进工作者的事情。 杨厂长心里还有些犹豫，但是当李主任，把街道上王主任找他通气的那件事，前前后后做了个说明以后，杨厂长终于点头答应了。 第141章 古巴糖 怀孕，老毛子不要的大苹 第141章 古巴糖 怀孕，老毛子不要的大苹果 俗话说，东边不亮西边亮。 老大哥靠不住了，咱还有革命兄弟。隔着太平洋另一边的古巴英雄，带着古巴人民的友谊和甜蜜的热情，远渡重洋而来。 从这一天开始，BJ城里突然开始了古巴糖的热闹劲。 老百姓们也终于在有糖票的情况下，能买到点儿调剂生活味道的东西啦。小孩们每天真馋嘴了，也不用眼巴巴的光嗦手指头，好好扒扒家里面的柜子和碗橱，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些黄色的甜糖块，放到嘴里，咬着嘎嘣嘎嘣直响，别提多美味，别提多甜了。 与此同时，进口过来的不光有古巴糖，还有一大批的粮食作物。终于，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市面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高价商品。 大多数老百姓虽然还是舍不得吃，或者是吃不起，但是终归原来熟悉的点心铺子里，又有东西摆在柜台上了，虽然价格翻了几倍，甚至有的翻了十倍，想买也买不起，但只是在眼里看看，也能让人觉得这日子又有了奔头。 饭馆里虽然一盘肉菜也涨到了十几块，但终归只要舍得掏钱，还真能吃上原来熟悉的味道。 不过这些东西，距离寻常老百姓还是有些远，一月工资二三十、三四十块钱，还要养活一家大小，谁去舍得买那些高价的东西呢？ 所以，越来越近的春节都让人提不起来一点喜庆的劲头，不少人家都在发愁，到哪里去筹集包饺子的白面呢？ 宋武的日子过的是低调的奢华。他现在总算是舒心安心了，正所谓，家里有粮，心里不慌，东西储备的够，养活再多人，他心里也有底气。 而且，他现在个人又添新荣誉，不但厂里的先进工作者搪瓷缸子已经端在了手里，厂里还一次给了二百块钱奖金，这点儿钱他并不在意，但这是荣誉，也是他自己的自我保护。 另外，在王主任积极推荐下，听说市里边的荣誉也已经定下，只等着合适的时机，就会通知下来。 这些东西吧，宋武只当成调剂心情，真正让他觉得生活无比美好的是，现在娄小娥和杜雨慧都怀上了。 这可真是说不来都不来，一旦有了开门红，那就一个接着一个来。 娄小娥自从怀孕以后，就正式搬到了修理铺的小院子里住，方便宋武随时给她做好吃的，高娥也更是成了宋武家的常客。 结果，现在反而宋武成了孤家寡人，常常一个人住在前院的东厢房里。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因为高娥常来常往，有时候做饭什么的，她们自己也能弄，反而让宋武有了更多自由时间。而且娄小娥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黏着他，有时候一天看不见他，甚至也想不起来。 这些变化，让宋武心里有点失落，但更多的还是多了份自在。 许大茂终于不在宋武跟前得瑟了，而且对宋武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主要原因，就在于他怀孕的老婆需要大量的营养，可是让他去淘换还真的不好弄。现在因为娄小娥的原因，高娥经常能在宋武家补充补充营养，也让许大茂松了一口气，他就担心营养跟不上，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吃了亏，学后世的一个说法，绝不能让儿子一出生输在了起跑线上。 宋武的日子就这样平静、安心的慢慢往前过。 ………… 从上一次小孟来修理铺，过去的时间可不短了。 当时走的时候他还说很快就会过来，还要给捎点红肠，可是一直就没再见人影。 宋武没想到快春节了，小孟又出现啦。 这一次再一见面，小孟形象大变，看起来沧桑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少了点吊儿郎当的劲儿，多了许多沉稳之气。 这哥们儿，还真是说到做到。给宋武搬过来一个小纸箱子，虽然不大，但是打开一看里边的东西，也让宋武大吃一惊。 他奇怪的看着小孟说道：“哥们儿，你这都是从哪儿弄的？” 谁知道，他话刚问完就看见小孟脸上露出十分愤怒的神色，一拍桌子说道：“丫的，提起来这一茬儿，老子我就气的不轻。tmd那些老毛子就不是东西。” 宋武听他嘴里说的话，更奇怪了，连忙又问道：“是不是你跑那个国际专列出什么问题了？” 小孟摆了摆手，“我早就不在那个专列上干了，现在跟的是货车，就是因为跟的货车，老子才气的这么狠呢。” 说着，小孟从那纸箱子里拿出来一个苹果，在宋武眼前晃了晃：“宋哥，你说这苹果怎么样？” 宋武看了看说道：“这可真是好东西，在咱BJ城有好久都没见过了。说不好听的，我都快忘了苹果是什么味儿了。” 小孟呵呵的冷笑了两声：“这么好的苹果，咱稀罕的不得了，可是人家老毛子还愣是看不上。” “怎么回事儿？” “这不是还贷款吗？一车一车的东西拉过去。都是从咱牙嘴牙缝里抠出来的，全国人民支援的，tmd那些东西竟然还挑三拣四。就说眼前这苹果吧。千辛万苦给他们捡好的送过去，人家到那边还专门弄个圈，苹果比圈大，人家不要，比圈小，人家也不要，就要正正好好的。” 宋武看得出来，这会儿小孟恨得牙痒痒，整个人的脸色难看的很。 小孟把手里的苹果递给宋武：“宋哥伱尝尝，看甜不甜？” 宋武接过来在手里擦了擦，咬了一口，又脆又甜，真正的原生态有机大苹果，不含激素，纯天然养成。这么好吃，这么甜，不是靠后天的手段，全部都是靠的先天的品种，还有肥沃的土壤。 “好吃吧？”小孟问道。 宋武边嚼边点头。“嗯嗯，真好吃。”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小孟说道：“就这样的苹果，眼看着烂在车上。你说我心里会好受吗？我能高兴吗？想想我心里就烦，现在天还冷，要再过几个月再这样弄下去，那苹果估计一个也拉不回来了。” 宋武也顾不上吃苹果了，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然后就听小孟给他咬牙切齿的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我靠。确实太气人了。不光是苹果，其他拉过去还贷款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只要不合他们的标准，全部都要原路拉回来，他们才不管你东西会不会坏，他们只保证落到他们手里的东西是他们挑好的就行。 “你说说，连猪肉肥膘都有规定，超过多厚人家不要，达不到厚度人家也不要，我靠，咱们连罐头都快吃不上了，他们还在那挑这样的标准。你不知道呀，宋哥，那么远的路拉过去，得费老鼻子劲了。再拉回来，你想想，那可是吃的东西，都是生鲜东西呀。” 宋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苹果，这才发现确实不是那种特别新鲜的感觉，多少有点蔫儿。 他问小孟：“拉回来的东西很多？” 小孟气得牙痒痒，点了点。 宋武心中一动，又问道：“你知道这些东西都怎么处理的吗？” 小孟想了想：“有那质量好的都调配到供需上去了，但也有一些情况比较差的，听说只能紧急投到市场上，还正在商量呢。我也只是听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小孟这有将近一两个月没回来了，也急着回家，所以没坐多长时间，告辞离开，临走的时候，宋武塞给他一条白盒烟。 宋武觉得这个消息对他个人实在没什么用，反正那拉过来的东西，他也没那个本事弄过来。 而且，这些物资对于他来说可能并不紧俏，算不得什么。 但是临近年关，对街道上，还有轧钢厂来说可就太有用了。 李主任不是跟他吹牛，说什么轧钢厂是重点重工业单位吗？好呀，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找找门路，把东西给分过来一些。 毕竟现在这些物资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估计有关单位，可能都没预料到会出这样的幺蛾子，多少都会有点准备不足。 要是等到下一次，上边应该已经有了处理机制，再想从中间倒腾就应该很难了。 宋武看看手表，时间还早，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于是他就锁了铺子门，准备先去一趟街道办，然后再去轧钢厂。 王主任这里，他无论如何都要先去打个招呼，至于对她来说有没有用，就看她自己怎么判断了。 宋武急匆匆的来到街道办，找到王主任，把今天小孟带回来的消息，前前后后给她说了一遍，同时把他自己的一些想法也都讲了出来。 王主任当然能够意识到这个消息的作用，可惜，她这个街道单位太小，想够着这批物资，还真是难度太大。 毕竟现在能有这么多东西，就跟那唐僧肉一样，谁不眼馋呀？而且本身这些运到老毛子那里的东西，都是从全国各地调运过来的，可不仅仅只是BJ城在看着呢。 所以，王主任虽然心动，但也只有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唉，东西当然想要，但是我怕轮不到咱呀。” 第142章 只要跟我好，粮票少不了你的 第142章 只要跟我好，粮票少不了你的 宋武不懂她们官场的弯弯绕，他只想着，这个消息他既然听说了，就提供给王主任她们，至于接下来怎么办，那就是她们自己的判断了。 于是，他对王主任说：“既然这样，待会儿我准备拐到轧钢厂，给李主任也把这个事儿说说。对了，王姨，要不你去跟李主任商量商量，看能不能两家单位配合一下？” 王主任眼中一亮，想了想，点点头。“你先去给他说吧，等我这边再准备一下，然后再去找他。” 宋武从街道上出来就赶紧往轧钢厂赶，这个消息越早通知到越有好处，不然等知道的人越多，时间越久估计就越没戏。 从小孟回来的时间来判断，估计车也就是刚到BJ，应该还有操作的空间，还来得及。 他赶到扎钢厂的时候基本上已经下班了，李主任都已经提着他的黑包走到楼下了。 “哎呀，太好了，幸亏我跑得快一点，不然你都回家了，我再去找伱，可就又费时间啦。“宋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李主任奇怪的问道：“你有什么急事儿吗？”他现在有点焦头烂额，每天墙上的日历撕一张纸，他那个心就像被绳子又勒紧了一点，越近年关他日子越难过呀。 宋武对李主任说：“走，咱们先回办公室，我真的有点急事，想赶快给你说说。” 秦淮茹现在是后悔极了，她没想到这个郭大撇子竟然会这么大胆。她就怪自己，真是一时贪了心，让几张粮票给蒙了眼，竟然答应跟他一块儿到这库房里边来。 郭大撇子就像听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一样，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大笑。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他对秦淮茹说：“好了好了，我也没时间给你兜圈子，把话明说吧。我看上你了。只要你跟我好，这粮票我每月就少不了你的，不然咱就免谈。” 他话还没说完，对面那人，不知怎么就到了他跟前，然后他就觉得自己肚子上狠狠的挨了一脚，整个人就朝着后边抛飞了出去。一下子砸在了后边的物料堆上。 这个声音宋武能听出来，就是郭大撇子的声音。 不过那个男的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钳工车间的郭大撇子。 等到两个人一块儿又回到了办公室，宋武把办公室的门关好，然后才对李主任把今天的来意说清。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郭大撇子几步窜到她身边，一把抱住了她，嘴里笑着说：“你耍我呢，把我叫过来，就这么想走，今天你不要粮票也得先掏点利息，说不定待会儿咱们两个了解更多了，这粮票的买卖还能继续下去。” 宋武在椅子上坐着等了半个小时，李主任才算打好了电话。这会儿，他整个人跟刚才刚见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然后他又听见秦淮茹说：“既然你那么轻松就能弄到粮票，那干脆就多借给我一点呗。” 当秦淮茹用眼的余光看见那个人非常特殊的走姿时，一下子流出了眼泪。 就在秦淮茹快要认命的时候，就听到库房的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咣当”，好大的力气啊，门叉子直接断了，然后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他们两个人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以后，几乎就再也没有打过交道。秦淮茹偶尔在院里看见他，也就是头一低，人就过去了，再也没给过笑脸，只当是没看见。 他从办公区出来经过食堂，远远的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身影进了小库房。 “我记着你的人情，以后慢慢的还。” 李主任也不准备回家了，他要赶紧出去，把刚才联系好的门路，彻底的定下来才能安心，所以他急忙忙的出去了。 他这话说的很直接，也很肆无忌惮，秦淮茹似乎不知道怎么再接话了，反而下意识的又退开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已经尽力的在反抗挣扎了，可是郭大撇子毕竟是车间里的壮劳力，两膀子的力气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抵挡的，眼看衣服都被他拽掉了。秦淮茹心里一片绝望，她觉得自己今天清白算是保不住了。 说着，李主任叹了口气：“哎，想请你吃顿饭，我都没这个实力了，小厨房的库房，干净的老鼠都养不活了。” 他能感觉到秦淮茹和郭大撇子现在就在小库房的最里边，两个人站的隔了有一米远，应该是在说话。 宋武接下来就听见秦淮茹在拼命的挣扎，然后有郭大撇子得意的笑声。 郭大撇子呵呵的笑了一阵，又说道：“我弄粮票是不难，但我凭什么非要借给你啊？现在缺粮食的人多了去了，有掏钱的，有换东西的，还有能给拉关系的，你能给我什么呀？” 郭大撇子说：“就你，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帮到我的？开玩笑吧。在我眼里，你也就这个身体，有值得我费点心思的地方。” 然后，他又开始坐到办公桌前面，不停的打电话。虽然说话声音小，但是宋武听力好，倒也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能听懂李主任嘴里说的什么话，但是不太明白他给谁打的，总觉得有点儿像特务接头的感觉，唉，官场的人就是复杂啊。 本来还站在那儿，手里的包都没放下的李主任，听了宋武说的话以后，直接把包扔在了桌子上，开始来回在屋里踱步。过了会儿，又点上根烟，边吸边继续在屋里转悠。 他觉得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女的应该是秦淮茹。 李主任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想了想，“好吧，但是我也约了人，咱尽量快点。” 宋武连忙摆手说道：“哎呀，不用奖励，我只是听到有这个消息觉得应该对咱厂里有用，所以才跑过来给你说一下，都是应该做的。” 过了一小会儿，只听她似乎下定决心的说道：“那既然这样就算了，我再找别人帮忙吧。”说着，秦淮茹就准备朝小库房外边走。 这就不对了。无论如何钳工车间的人，进一食堂的小库房也说不过去呀。何况郭大撇子的名声可不好，宋武跟他也是老相识了，记忆里原来他还在厂里车间上班的时候，就跟这个人不太对付，非常看不惯他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做派。 宋武想了想，还是朝着小库房走近了一些，逐渐放开感知，能够察觉到里边的情形了。 宋武看见秦淮茹跟人进了小库房，本来也不想多事，人家本来就是第一食堂的职工，去小库房拿东西也很正常。 然后，宋武就听见秦淮茹略带哀求的语气：“咱们都是工友呢，谁没碰上难处的时候，互相帮帮忙不行吗？” 虽然说是小库房，但是真在里边喊外边如果不贴着门仔细听，还真不一定能听见。 李主任哈哈笑了几声，又点着一根烟，靠在椅子背上，悠闲的吐着烟圈。 宋武从办公室里出来，和李主任分开后，走着路他自己还在那儿想：“我这也算是对得起，人家给我安排一个采购员的身份了吧。” 他直到把烟吸了一半，才对宋武说：“这次这件事儿你做得好，我也会给厂里反映，再给你发奖励，另外这一件事，我算是欠你一个人情。你这一次可真是解决了我一个老大难问题。” 所以，郭大撇子才敢这么肆无忌惮，根本不担心秦淮茹的喊叫声能招来人，更何况，他刚才进门的时候，已经随手把门给插上了。 李主任笑着说：“要不是才给你涨一级工资，再涨工资实在是不合规矩，我就想着还得给你涨一级呢。算了，既然你不想要，我觉得不拿奖励也好。” 这一下撞的倒不重，可是那一脚可太狠了。郭大撇子甚至觉得自己肠子可能都断了，疼得他捂着肚子嗷嗷叫着直打滚。 郭大撇子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快被他剥光的秦淮茹，扭头朝着门口看去。 那个时候那神色憔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现在这颇有点儿容光焕发，意气飞扬的感觉。 宋武越走越近，感知也越来越清晰，等他差不多快到门口的时候，连里边的说话也能听清了。 可是因为逆光有点刺眼，他一时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他干脆转过身，也朝着那个人走过去，边走边厉声说道：“谁呀？多管闲事是吧？”你……” 他就怕宋武找他，有什么麻烦事解决，他现在精力不够，就怕耽误时间。 宋武笑着问：“主任看你这么高兴，是找着门路，有着落啦？” “看见没，我给你说我能弄来粮票你还不相信。今儿我拿的只是粗粮票，你要真想要，我白面也能给你搞来。” 宋武没有再理郭大撇子，而是问秦淮茹：“你是想把它交给厂里，还是想自己处理？” 秦淮茹正在慌里慌张的整理衣服，听了宋武的话后，愣了愣，低着头仔细的盘算。 宋武接着说：“我倒是建议你直接把他交给厂里。我可以给你保证，他肯定落不了好，但是你得当证人。” 第143章 许大茂偷偷的去干什么？ 第143章 许大茂偷偷的去干什么？ 宋武看见秦淮茹的脸上显出了犹豫的神情。他也没催她，而是走到郭大撇子面前，伸手把他的衣服、裤子全扒了下来，只留一个大裤衩。 然后他把郭大撇子的衣服团成一团，扔到一边儿，他自己就一屁股坐到物料堆上，悠闲的慢慢等着。 郭大撇子衣服都被扒光了，也还不了手。肚子疼的他还直抽冷气，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根本就说不出话，急得他是一直拿眼睛朝着宋武示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只求能放他一马。 宋武探过身，伸手拍了拍郭大撇子的脸：“你小子可以呀，现在已经学成欺男霸女的做派了。” 郭大撇子当然认识宋武，只不过是已经好多年不打交道了而已。他现在心里就在纳闷，宋武不是个瘸子吗？怎么一脚这么大劲儿，还那么灵活呀？ 他脸上挤出哀求的神色，心里却在想，“等老子缓过劲儿来，非把你个瘸子的另一条腿给你打断。叫伱丫的多管闲事，还敢偷袭跺我一脚。” 宋武才没心情猜他心里的弯弯绕，扭头看看秦淮茹还是一脸纠结的样子，有点不耐烦的说：“你快打定主意，我可没时间，总在这儿呆着。” 秦淮茹抬眼看看宋武，终于咬了咬牙说道：“我，我还是想私了。” 她这个决定倒是没出宋武的意料之外，符合他对秦淮茹性格的了解。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有笔和纸没有，拿过来我用一下。” 秦淮茹虽然奇怪宋武的要求，但是还是跑到库房最里边的墙边，摘下来上边的记录本，本夹子上还卡着一支笔。 她把笔和本递给了宋武。 宋武接过本子，掀到空白的纸张，递给郭大撇子：“写认错书，然后，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这一次该怎么赔偿。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带到保卫科去，任谁说情也得给你弄个流氓罪，说不定你还能免费吃一颗花生米呢。” 郭大撇子脸都白了，他这会儿总算是缓过来了劲，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接过了本子和笔，坐在那儿也不说话，更没有出口哀求，低着头，想了一会。 这家伙也是个光棍人，明知道让人给捏住了把柄，这会儿脸上倒也没有什么祈求之色了，明显就是这一次认怂了，有什么事儿日后再说的样子。 刚才宋武既然已经开口提了要求，他就心里有底了，而且他心里也明白这样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是你说两句好听话就能够挽回的，他只想着先过了眼前这一关，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宋武真考虑是不是这次，就不考虑秦淮茹的想法，一下把郭大撇子给摁死。可是他仔细盘算了一下，毕竟郭大撇子还没得手，事情还没发生。顶多也就是丢了工作，或者是再进号子里多吃几年免费的窝头。 到时候不是还一样得出来，还不如就放在眼边，留意着他，找到机会就彻底不让他再翻身。更何况秦淮茹的想法也不能不照顾。毕竟，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是很重要，尤其是一个寡妇。 接下来，宋武说，郭大撇子写，洋洋洒洒把事情前前后后过程，仔仔细细地全都表达了出来。着重表达了事情的恶劣，以及郭大撇子狠毒的动机，以及造成的严重后果，还有实施过程的种种恶劣行径。 宋武接过写好的认错书，仔细的又看了一遍，有不满意的地方又让郭大撇子重新改了改，最后写上日期签字画押。没有红印泥，直接就让他把手指都咬破，沾着血直接印上了血手印。 宋武把认错书收好，笑着对郭大撇子说：“现在谈谈赔偿的问题吧。” 郭大撇子直接把兜里的东西全掏了出来。宋武往地上扫了一眼，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够。 地上大概有几十块钱，另外还有几十斤粮票。没看出来这郭大撇子平时身上还带这么多东西。 郭大撇子无奈的说：“我今儿身上就这么多。” “那简单呀，打借条吧。欠钱100，全国粗粮票30斤，细粮票20斤。看我是不是个厚道人，就要你这么多东西。” 郭大撇子一脸的肉疼，眼神中虽然有掩饰不住的愤怒，但是还是极力的压抑住了情绪，咬咬牙又打了一张借条。同样是签字画押，手指头也不知道止血那么好，又重新咬了一口。 宋武把借条接过去，对郭大撇子说：“你的衣裳在那边，穿上快滚吧。” 郭大撇子低着头，捂着肚子跑到自己那一团衣裳旁边，急急忙忙的把衣裳套身上，只是留下了狠狠的一道眼神，连一句狠话也没放，赶紧就从小库房里出去了。 宋武把地上的钱和粮票都捡起来。不过郭大撇子的认错书，还有打的借条，他都装进了兜里，只是把钱和粮票都塞到了秦淮茹的手里。“拿着吧，这是给你的赔偿。你不正缺吗？正好缓缓急。” 刚才，秦淮茹在一边，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心里百感交集，有点放下的心思再次升腾了起来。 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宋武，说道：“你不能那样看我，我从来没有跟人家有过那样的态度。” 宋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只是心里那么一想，谁让你那么热情呢。” 秦淮茹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是，我从来没有对别人那么热情过呀。你不就是因为我是个寡妇，就认为我一定就是那样的人吗？” 宋武连忙摆手。其实这一段时间，他也多多少少听说了秦淮茹的一些事情，也知道她跟别人打交道的时候，还真不是他想的那样。 就像她和傻柱，他们两个人天天上班下班都一路，但也就是说说话，平时工作中请教请教厨艺，傻柱教她一些大众炒菜而已。 既然傻柱在工作中给她很多照顾，她对傻柱态度友好热情一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啊。但是再亲热一些的举动，就从来没听人说过，也没见过。 宋武问秦淮茹：“怎么想到跟郭大撇子扯到一块儿去了？”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最近家里有点急，我就跟人借，借钱借粮票。但是谁家都不宽裕，很难借到。所以借的多了，也传出去一点风声，郭大撇子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就找了过来。今天他说自己有钱，有粮票，可以借给我，我一时迷了心，就跟他跑了过来。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错了，以后我再……。” 宋武摆摆手，没让她再说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以后跟人打交道，还得认清人，这一次连着现在那几十块钱还有粮票，再加上打过借条的，到时候他拿过来，我还都给你，应该够你支撑一段时间了。” 秦淮茹哭着点了点头，她说道：“谢谢你，宋武。” 宋武说：“这应该的，都是邻居嘛。” 可是他话音刚落，秦淮茹就一步扑到他怀里抱住了他，哭着说：“我不想只当邻居。” 这话宋武不知道怎么接，所以他没吭气。不过，原本还张开的双臂，慢慢的也把秦淮茹抱住了。他没看到，听着一直在哭的秦淮茹，脸上却在他怀里露出了笑容。 宋武和秦淮茹也没在小库房里多待，这个地方实在是风水不好。在一食堂的后厨门口，秦淮茹早已没了眼泪，但是眼睛还有点红肿，她笑着对宋武说：“我先回去忙了，再见。” 宋武点点头，看着秦淮茹转身走进了一食堂。 宋武刚从食堂拐回到通往厂里大门的大路上，就看见走在前面，骑着自行车的许大茂，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轧钢厂。 等过了桥，到了岔路口，许大茂却一拐没有往东直门去，而是往城外走去。 宋武犹豫了一下，到路边的小树林里换上衣服，戴上口罩，把破自行车取出来，朝着前面的许大茂追了过去。 他平时一直留意着许大茂，但是因为他自己围着修理铺转，活动范围小，又没有兴趣专门跟着许大茂，所以也一直没碰上太好的机会。今天既然碰上了，看看现在的时间，许大茂在这个时候，不好好上班，到处乱跑，偷偷的想去干什么？ 宋武心里也挺奇怪，所以打定主意干脆就跟过去看看。 许大茂在前面七转八拐，最后停在一个院子门口，这小子还挺机警，还经常会回头瞧瞧，所以宋武没敢跟太紧。 看到他进了院子，宋武正想骑着车过去，却感知到，许大茂已经掂着东西从院子里出来了，连忙停住，闪身躲到了屋角处。 宋武露了一下头，看到许大茂这时正在往车后架上绑东西，车把上也挂上了东西。 他在琢磨：“难道说许大茂不过是来这里淘换点东西？”不过，能发现一个这么暗处隐藏的交换地点，也算是个收获。 许大茂这时已经调转车头从胡同里出来了，宋武赶紧跑开，将身体躲在另一个小胡同的岔路里。 等到许大茂过去，宋武才重新出来，取出自行车也跟着上去。 宋武看着许大茂走的方向，心里在想：“不对呀，这明显不是回四合院的路，他这是还要去哪儿？” 第144章 好事成双，成倍的欢乐 第144章 好事成双，成倍的欢乐 宋武能感觉到，前边骑自行车的许大茂比刚才要着急了一些，车骑的也更快了。 许大茂骑车也没有往内城去，就在城边上转悠。就在宋武都没有耐心的时候，他才终于停在了一片平房区。 宋武在远处又看着许大茂进了一个平房小院，等到那边院门又重新关好，他才装着从院门前经过，骑着自行车在门口过了一趟。 许大茂果然不是干什么惊人之举的人，他今天干的事也没有超出宋武对他的认知。听听院里边的动静，不就是男女之间那些事吗？这家伙倒也没荒着，没忘了得空就给自己找了个相好。 不过，他对人家还挺大方，刚才车上带过来的东西还真不少，为博美人一笑，也算是下了功夫，也舍得掏本钱。 可是，宋武转念一想：“好像这家伙有一段时间没往家里带东西了。” 他家里的情况，高娥经常会说，所以宋武也是知道大概情况的。 本来许大茂往家带不带东西，宋武和娄小娥都不在意，高娥也不会操心，反正高娥吃的喝的，他们家也不缺那一嘴。不过现在这事情放到一块儿想，就有点不得劲了。 现在明显的是，许大茂把高娥嘴里省下的东西，全拿来给他相好的了。 宋武觉得，这么一盘算的话，不等于他宋武拿东西替许大茂养相好的吗？ 这可不行。怎么想也不能让自己吃这个亏。可是他也不想想，人家老婆肚子里怀的孩子都是他的，他竟然还在计较这些东西，不枉人家贾张氏老是说他宋武这个人最抠了。 在东直门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换上衣服，取出轮椅，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四合院。 屋里边，两个小娥正坐在一块织毛衣和手套。别小看这点毛线，这也多亏了是娄小娥，有她娘家的门路，不然即使宋武都不好帮她找到毛线。 我靠，还真得跟人家许大茂学习学习这种精神，处事不惊啊，能感觉出来似乎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宋武不禁暗想，难道这家伙被抓住不是一次两次了吗？ 宋武也玩不出来什么花活，还是写认错书掏钱赎罪的那一套把戏。 冉秋叶现在来杜雨慧这边也越来越频繁，还时常的会留在这边住，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能够更好的照顾杜雨慧。 宋武来到杜雨慧的平房小院，敲了门以后，开门的是冉秋叶。 今天宋武觉得自己碰见的人都很光棍。刚才的郭大撇子已经够光棍了，但是看表情还有点狠厉，眼神还有点不甘。 到了院门口，他又想到要再提醒一下高娥，绝不能让她再跟许大茂有牵扯。别让许大茂再带回来一身的病，才算麻烦呢。 宋武接过来一看，点了点头，还行，挺自觉的，500块写的清清楚楚。 宋武粗着声音对许大茂说：“你赶快筹钱，随时等着我给你传信息，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去哪儿交钱。别耍手段，不然我就把所有的东西给你递到厂里，还有派出所里去。你不想丢了你那个放映员的工作吧？呵呵呵。” 然后听听院子外边，没什么动静，他又搭着手翻墙出了院子，然后走出去一段距离，取出自行车朝东直门骑去。 又探知了一下院子里的动静，里边战况正激烈，而且除了两个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所以，宋武一搭手，翻着墙头进到了院里。 宋武眼珠一转，觉得应该好事成双。今天既然已经搞了郭大撇子一下，在这儿再搞许大茂一次，不就有了成倍的欢乐了吗？ 所以你能理解，看到娄小娥抓着那毛线织了拆拆了织，糟塌的都快不成样子了，让人有多心疼了吧。 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点，四合院里很热闹。 宋武这时候看见那个女的正掀开个被角，偷偷的往外瞅他。这时才算第一次看清，跟许大墨搅和到一块的这个女的长相。光看嘴角上那一颗小痣，就不是个安分的人。 想到就做，他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把帽子压低一点，口罩又系紧一点，然后把自行车收起来，重新回到刚才那个院子外。 许大茂慢慢抬头，看见床边站一个人，脸色顿时大惊，连忙滚了下来就去找衣服，却摸了个空。 跟郭大撇子相比，现在的许大茂乖的简直像小猫一样，心软一点，说不定你都不舍得再伤害他。 娄小娥伸头也看了看，不过人家并不在意。她对高娥说：“正好，你正吃不下东西呢，吃点苹果调调胃口。” 高娥放下手中的东西，好奇的把纸盒子盖打开，惊呼了一声：“呀，好大的苹果呀。还有肉肠。” 宋武边进院子边说：“下回想吃了提前打招呼，我准备更充足一点。我给她带过来四个苹果，待会儿你也吃一个，这可是真正的好苹果，可甜可脆了。” 宋武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头。 真说织东西还得是高娥，你看看宋武身上穿的毛背心，那就是人家织的。你再看看娄小娥许诺的一双毛线手套，到现在还是刚有个圈儿。 冉秋叶看见宋武笑着说：“你来啦，刚才雨慧姐正说想吃你做的饭呢。你这是听着话音儿人就赶过来了。”杜雨慧和宋武的关系，她虽然刚知道真相的时候非常惊讶，心情还十分复杂，但是现在也已经慢慢接受。 宋拿过来一看，比他想的还要好，富有文采，语句通顺，逻辑顺畅，条理清晰，责权分明。简直能当样板，让别人来比照着写了。 宋武回到修理铺后边的小院，手里边捧着今天小孟拿过来的那个纸盒子。 宋武这时在心里边盘算：“以后得去买一台照相机，这样的事，有台照相机干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到了床边，他也顾不上看西洋景，瞅那边的动静，先一把把两个人的衣服全拽到一块，团了团扔到一边。 那个女的动作更快，看着像是很熟练的样子，一下子缩到床角处，拽过被子就盖在她自己身上，连头都不露出来。 “啧啧，还成两口子了。许大茂，伱以为我不认识你啊。要不要我把你家住在哪儿，你爹叫啥，你媳妇叫啥，你在哪工作，干什么的，都给你报一报啊。” 床上的两个人一下僵住了。 想想后世那些狗仔队，把明星给整的天天焦头烂额。有趣，实在是有趣啊。 最后许大茂签字画押，他陪着笑脸问道：“你看这个赎罪金，大哥你有什么想法？” 许大茂故作镇定的说道：“你是谁？为啥闯到我们家来，我们两口子在家碍你什么事了？” 许大茂看了以后脸色也是大变，但是咬了咬牙，拿着笔，趴在那儿刷刷刷写了张欠条，摁上手印，连着认错书，一块儿递给了宋武。 这一次，人家许大茂都不用他说，自己趴那儿就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认错书。 今天他心情好呀，当然不是为了那几百块钱，纯粹就是好玩，能看到许大茂光着屁股瑟瑟发抖的样子，本来就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情。 高娥看样子也很高兴，她把苹果取出来说道：“我去洗一洗，待会儿咱们一块吃。” 今天目的达到了，宋武也没工夫跟许大茂在这儿浪费时间，又看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娄小娥看她出去了，对宋武说：“你待会儿也给雨慧姐送两个过去，这苹果不好得，也让她调调胃口。”宋武当然求之不得，连忙点头。总共也只有十个苹果，娄小娥挑了四个，递给宋武：“我不馋这个，剩下的都让高娥吃，这些，你赶快给雨慧姐送过去吧。” 那两个人就在正房的卧室里，宋武过去一脚把屋门踹开，然后就冲进了屋里。 娄小娥和杜雨慧两个人胃口都特别好，而且基本上没什么不良反应。只有高娥，看着平时身体挺壮实，却偏偏动不动就吐，基本上快吃不进肚里东西了。 许大茂傻眼了，人家压根就知道他叫什么，再听他话里的意思，甚至连他祖宗八代都门清。 “大哥，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嗯，你说了算，只要你能放小弟一马，小弟必厚报。” 娄小娥看见宋武白了他一眼，高娥则是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宋武把纸盒子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看看，我给你们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杜雨慧还没太显出来，所以仍然在上着班，有一个知情的冉秋叶在旁边能照顾他，宋武也比较放心。所以他对冉秋叶还是挺感激的。 然后对仍然没反应过来，还在忙活的许大茂，用粗粗的声音说：“好家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俩还真挺忙。” 冉秋叶说：“我才不跟小孩争嘴吃呢。”她接过宋武递过来的苹果，进厨房里去洗了。 杜雨慧听见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宋武也很高兴。宋武连忙走过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干脆请假算了，不然怕你站在讲台上太累了。” 杜雨慧靠在他怀里笑着说：“我这才哪到哪呀，还早着呢，革命工作还很重要，我要继续坚持一段时间。我感觉一点也不累，要是天天叫我闲在家里，心里倒反而会憋出事儿来。” 第145章 让雨慧姐请你吃喜糖 第145章 让雨慧姐请你吃喜糖 宋武用下巴蹭了蹭杜雨慧的头发，轻声对她说：“主要是想着等你慢慢肚子显出来，就不方便见人了，我就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干脆你就请个病假，在这院里一直待着，反正不缺吃不缺穿，等孩子生下来了，到时候我跟小娥把他抱回去，就说抱养了一个孩子。然后你再认他当个干儿子，再接到身边……。” 杜雨慧伸手摸了摸宋武的脸庞，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当初安排这件事的时候，我早就跟跟小娥都商量好了，哪还能用到伱这样的笨办法呀。你跟我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杜雨慧拉着宋武的胳膊，把他拉到了屋子里，然后笑着看了他一眼，走到柜子旁，从抽斗里拿出一个铁盒，然后把铁盒子打开，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递给了宋武。 她笑着对宋武说：“打开看看。” 宋武接过这张纸就觉得挺熟悉，打开一看，果然就是一张跟奖状一样的结婚证，他和娄小娥也有一张。 结婚证上，有编号有公章，结婚的双方是，女，杜雨慧，年龄23岁。男，潘良辰，年龄46岁。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1961年1月11日。 宋武看着这张结婚证，整个人呆住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问杜雨慧：“谁是潘良辰？”怎么听着语气里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杜雨慧噗嗤一声笑了，对宋武说：“怎么样？傻眼儿了吧？” 宋武脸色不好看，又紧跟着追问了一句：“我问你，谁是潘良辰？他是从哪冒出来的？”甚至他还伸出手，抓住了杜雨慧的胳膊，紧紧的握住。 杜雨慧捂着嘴笑了一阵，看宋武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说道：“好啦，好啦，我给你说，潘良辰你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宋武皱着眉头，仔细的想，却没有任何的印象。 杜雨慧朝他腰间使劲拧了一把，嗔怪的瞪了他：“瞧你那个傻样，潘良辰就是小娥家的那个司机。你说你认识不认识？” 宋武脑子里闪出了娄小娥家唯一留下的那名老司机的形象，他不禁奇怪的问：“他叫潘良辰？” 他心里在吐槽，名字和人很不搭呀。光听名字，他还以为是个什么小白脸呢，完全没想到，竟然是那个脸皱的跟槐树皮一样的老司机。 记得上一次，他从娄半城住的医院拿回营养品，老司机把他送回四合院，他还塞给了那个老司机两样东西。 当时还给他说，家里有孩子回去给孩子吃，没孩子就让他自己拿回去补充营养，当时以为他应该连孙子都有了，没想到才46岁。 他问杜雨慧：“潘良辰没结婚吗？” 杜雨慧摇摇头，说道：“听小娥说，打她小时候记事起，这个老司机就在她们家，从来没见他有过家人。” 宋武长出了口气，松开了杜雨慧的胳膊，又看了看手中的结婚证，问杜雨慧：“看日期，应该是你刚知道怀孕就把这事儿给办了，为什么当时不给我说？” 杜雨慧笑着说：“小娥不让给你说呀。她准备看看你能想出来什么办法，安排我们娘俩。经实践检验，我们一致认为你就是个笨蛋。要指望你啊，一家人非出事不可。” 宋武无言反击，因为最近他自己瞎琢磨出来的那个笨办法，简直是不值一提。 正在这时，冉秋叶拿着洗好的苹果，如献宝般的走了过来，在杜雨慧眼前晃。 “雨慧姐，你看看宋武拿过来的苹果多好，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苹果。” 杜雨慧抬头看了看，也很惊讶，接过来一个，咬了一口，美的眼都眯了起来。她对冉秋叶说：“嗯嗯，你也快尝尝，真的很好吃。” 冉秋叶有些犹豫，宋武从她手里拿过一个苹果，直接塞到了她嘴里。 果然很好吃。冉秋叶尝了一口以后，就停不住了。 她边吃边看着宋武手里的结婚证，对着他笑，用调侃的语气对他说：“呦，看雨慧姐的结婚证呢，改天让雨慧姐请你吃喜糖。” 一听这语气，再看那神态，明显这姑娘也知道实情，好像天下人都知道，就瞒着他宋武一个人而已。 就在这时，又听冉秋叶说：“我明儿也给小娥打听打听，看看她家还有什么老人，也准备扯一张结婚证。” 宋武一听，赶紧把手里的结婚证还给杜雨慧，对她说：“我给你做晚饭去，然后做好我就回去了。” 说完不等回话，就急匆匆的朝着厨房走去。 然后，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两个女人愉快的笑声。 在宋武开始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 许大茂有些狼狈地来到西城，他爹许富贵的院子。 许富贵的工作倒是四平八稳，毕竟再怎么物质困难，还需要精神文明生活，所以电影院的工作倒是天天很有节奏。他也是刚下班，回到家里洗了把脸，泡了杯茶，点了根烟。 可是还没等他一口气喘过来，许大茂一脸沮丧的推着车子进了院子。 许富贵看见他那倒霉催的样子就败兴，不禁骂道：“混小子，你吊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许大茂把车子放好，走进屋里，唉声叹气的坐在了许富贵面前，犹犹豫豫的想说又不敢说。 许富贵把茶杯放下，“有话你就赶快说，别憋着，不会是跟高娥又吵架了吧，我可跟你说，她肚子里可怀着我的宝贝孙子呢，你可不能惹她生气。” 许大茂叹了口气，支支吾吾的把刚才下午发生的事给许富贵说了一遍。 许富贵听了一大半，已经气的俩眼泛红，他伸手想把茶杯砸到许大茂的头上，想了想，及时收住了，但是一杯水全浇在了他的脸上。 许大茂也不敢躲，被浇完了，抹了把脸，苦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盯上了呀，现在已经这样了，爸，你说怎么办？” 许富贵长出了口气，捏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在那盘算。好一会儿他才问许大茂：“那个人，你没有印象？” 许大茂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那个女的跟他有勾结？” 对于这个问题，许大茂也不太确定，于是他说道：“那个女的就是个暗门子，平时惯常就是做这个买卖的，应该不至于吧。” 许富贵快气死了，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什么人你都上。哎。”他恨不得现在扬起手抽混小子两嘴巴子，但是又无济于事，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先暂时把火给压住了。 “你说那个人会主动联系你，约定给他钱的地方和时间？” “对啊，他临走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说让我等着。” 许富贵手敲着桌子，眯着眼睛低头沉思，保持了好一段时间的沉默。 在许大茂快没有耐性的时候，许富贵才睁开眼冷声冷气的对他说：“这样吧，等你收到信儿了以后，你过来通知我，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许大茂有点不放心的问：“爸，行不行啊？不然咱们就照他说的，把钱给他算了。” 许富贵忍不住抬脚踢了许大茂一下，“你个败家子，那是500块钱，不是50块钱，是那么容易能筹够的。” 其实，许富贵倒不会为500块钱发愁，他就是不甘心，也有点舍不得。 他又对许大茂说：“从今往后你给我回家老老实实过日子，如果再让我听说你勾三搭四胡混，我腿给你打断。” 许大茂表面上连连点头应诺，其实心里正在嘀咕：“你不是也天天没闲着吗？还说我呢，这次我不过是运气不好，让人给逮住罢了。” 许富贵也顾不上在家里等着吃晚饭了，他也没理许大茂，提着包骑上自行车，匆匆的出门而去。 等到许大茂他妈把饭做好端过来，奇怪的发现老头子不在家，于是问许大茂：“你爸呢？怎么到吃饭了，人不见影了？” 许大茂不想给他妈说今天发生的糗事，所以就支应着说道：“刚才他想起来单位有点事儿，紧急去处理一下，估计晚饭得晚上回来再吃了。” 许大茂他妈也没再问什么，反而是坐下边让许大茂吃饭，边拉着他问起来高娥的情况。 许大茂把高娥天天去娄小娥家蹭吃蹭喝的事儿说了一遍，他有些得意的笑着说：“反正高娥跟娄小娥关系挺好，她每次去都是好吃好喝，这一下我儿子就不怕缺营养了，这个便宜算是占大啦。” 许大茂的他妈也很满意，跟着高兴的说道：“这年月还得是娄家底气足，我正遗憾没机会到他家去做工，白白没了拿好东西的机会。这下好了，儿媳妇还有孙子还能再凑着沾点光，还不错。你这小子还算是机灵。” 许大茂听了以后，得意的咬了口窝头，嘿嘿的笑了起来。这时他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不是说那个宋武挺抠门嘛，他就没什么意见？” 第146章 我想跟许大茂离婚 第146章 我想跟许大茂离婚 许大茂脸上都是轻蔑的表情，说道：“那就是个怕老婆的怂货，我看娄小娥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娄小娥咳嗽一声他都不敢喘气了。既然娄小娥让高娥在他家里吃喝又能拿，宋武就是再有意见，他连个屁也不敢放。” 说到这儿的时候，许大茂眼中是异彩连连，虽然现在娄小娥也成了个孕妇，替宋武怀了孩子，但在他眼中魅力不减，反而有别样的韵味儿。 特别是通过这一段困难时期，娄小娥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越发的动心，想把娄小娥给得到手了，想想那些东西，他能随意的吃穿住用，那样的日子过着才叫舒坦呢。 在许大茂的心里，宋武就是真正的傻帽，守着个宝藏，不知道利用开发，老丈人那边不见他去抱大腿，天天在家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是他许大茂有这样的机会，早就想尽办法，把老岳父家东西给搂到手里了。天天不过吃香喝辣的日子，就算他许大茂没本事。 一直等到快9点了，许富贵才从外边骑着车回来。而且还带了一身酒气，不知道跟谁出去喝酒了。 许大茂他妈赶快给老头子泡上一杯茶，让他喝了解解酒。许福贵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端着茶杯，眯着眼睛对许大茂说：“好了，你就耐心等着那人的消息，一有信儿了，你赶快跟我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快滚回去吧，别再让我看见伱，今天我想想就心烦。” 许富贵边说边不耐烦的冲着许大茂摆摆手，让他赶快滚蛋。 许大茂说实话心里真有点没底，他其实更想让他爹把钱掏出来，把这事了了算了。可是看这样子，许富贵是不太愿意，已经打定主意要硬挺一下。现在他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咬牙陪着呗。 许大茂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还是被许富贵从院子里撵了出来，怏怏不乐、惴惴不安的回了四合院。 许大茂他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许大茂走了，她想问许富贵，可是许富贵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个女人家就别操心了，赶快给我烧点洗脚水，我烫烫脚睡觉，烦人的很。” …… 自从院里的许大茂，还有宋武都结了婚，到现在，两个人的媳妇还都怀了孕。真正坐不住的人是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 他心目中自己最得意的大儿子刘光齐，早就到该结婚的年龄了。 可是自从那次谈对象失败以后，刘光齐整个人就颓了，差不多再也没能提起精神来。 在刘海中的心中，除了大儿子外，其他的两个小子就是废物秧子，那样的人能生出来什么样的后代。所以在他心目中，只有大儿子生的孙子才是他刘海中真正传宗接代的正统呀。 他这个人一直跟易中海较劲，可是在工作和技术上总就差易中海一口气，憋了一二十年总也没能赶上去。 但是他心里从没慌过，因为他有优势呀，易中海连个后代都没有，差不多算是绝后了。 可是他刘海中可是有三个儿子，尤其是大儿子刘光齐不但继承了他的聪明才智，而且还特别上进，被他当成了赶上超过易中海的绝杀武器。 可是现在呢，眼看着刘光齐没动静了，刘海中想抱个孙子让易中海羡慕的要死的机会迟迟不来，他怎么能不着急呢？ 关键是除了街道上的官媒外，刘海中也找了不少其它的途径，介绍了不少的对象给刘光齐认识，但是都很快没了下文，他实在是搞不懂，这小子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媳妇。 现在，费尽周折，终于又介绍了个对象，今天下午媒人带着女方上门来见面，刘光齐这次总算是看对眼了。这不人家告辞离开，还巴巴的一路送到了院外，到现在还没回来。 刘海中现在坐在家里是又喜又愁。喜的是，他儿子总算是又开胡了。愁的是，女方的条件不是太理想呀。 这次介绍的女孩性格模样都不错，就是家里的条件和工作让刘海中觉得不太满意。 家里兄弟多，她是长姐，而且还有个药罐子娘，初中毕业以后就没上学，现在也只是个临时工。 刘海中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等会儿刘光齐回来，还是让他把这门亲事拒绝了吧。 刘光齐在四合院门口恋恋不舍的把女孩和媒人送走，站在门口还不想离开，看着那娇俏的背影，渐渐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宋武正好刚从杜雨慧那边回来，走到门口看见刘光齐跟望妇崖一样，伸着脖子看着胡同口呆呆出神。 笑着问道：“光齐，这是瞅谁呢？眼珠子别掉地上了。” 刘光齐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又忍不住高兴的说道：“刚把我相亲对象送走。” 宋武顺着他的目光往胡同口瞅瞅，哪还有什么人影啊。于是说道：“怎么样？这一次相中没有？” 刘光齐红着脸点了点头，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刚才听她介绍好像还是在自行车厂上班呢。不过她只是个临时工。哎。” 刘光齐叹了口气，说实话，这女孩哪都好，就是工作差一点。想到这儿，也让他高涨的情绪稍微低落了下来，他对宋武说：“我先回家去了。”然后就有点闷闷不乐的进了四合院。 宋武在那里嘀咕，“临时工怎么了？我媳妇儿连工作都没有，日子不照样过吗？” 宋武回到修理铺院里，看到高娥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赶紧从她手里把活接过来。 高娥自然也不拒绝，喜滋滋的看着宋武把围裙从她身上摘下来穿到他自己身上，然后手脚麻利的开始切菜炒菜。 宋武忙活了一会儿，把锅里添上水焖上，扭头看见高娥还在那儿愣愣出神的看着自己，忍不住伸手刮了她一下鼻勾，突然想起今天下午许大茂的事。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对高娥说：“我听人说许大茂在外边不老实，我就怕他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回来，你可得小心点。” 高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把人家老婆都霍霍了，还好意思这么说。” 宋武讪讪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健康嘛。” “我早就跟他分床睡了。谢谢你的关心。”高娥说到这儿，犹豫了一下对宋武说：“我想找个机会跟他离婚，然后孩子我准备让他跟着我的姓。” 宋武听了后，想了想，点点头：“好。” 高娥看宋武毫不犹豫的就点头接受了，也很高兴，凑到他跟前搂着宋武的腰，偎到他怀里低声说：“即使没有现在这件事，我可能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也会跟他离婚，我原来犹豫，还在忍耐，只是因为我家里那边有压力。现在我一丝犹豫也没有了，因为有肚里的孩子还有你，我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宋武将高娥搂得紧了一点，低头找到她的嘴唇亲了上去。 可惜除了亲一口什么也做不了。 …… 轧钢厂的仓库，治安队的人刚拿着手电筒巡查了一遍过去。几个人影就从黑暗中窜了出来，然后就见他们分工还挺明确，有人在四周观望，两个人就跑到大门口很熟练，很顺畅的把仓库门上的大铁锁打开了。 然后就听见一个人粗着嗓子喊了一声：“门开了，留一个人在外边看着其他人跟我进去搬东西。” 然后就见几个人影很麻利的闪进了库房里边，只留了一个人影在门外的黑暗处望风。 不大会儿功夫闪进了库房的几个人，就抬着一包东西出来了。看他们走路的姿势，那包东西还挺沉。 刚才开锁那个人对着抬东西的挥了挥手，然后几个人抬着东西就快速的离开了。开锁的那个人就把门上的大锁重新锁好，朝着四周看了看，也快速的隐入了黑暗之中。 轧钢厂的门卫，看见钳工车间的郭大撇子骑着自行车从厂里出来。 他笑着问郭大撇子：“老郭，今儿怎么又回去这么晚呀？” 郭大瘪子嘎嘎的笑了两声，：“回去又没人暖被窝，赶那么早干嘛？在这儿还能找人随便聊聊，玩两把呢。” 两个人虽然说说笑笑，但也不耽误门卫简单的把郭大撇子连车带人检查了一遍，最后当然没什么问题。 郭大撇子重新骑到车上，临走前从兜里掏出来半包烟，扔给了门卫：“给，刚才赚那帮小子的，便宜你了。” 门卫接过，从里边掏出一根烟，点着，美滋滋吸了一口，笑着说：“还是郭哥局气呀。” 郭大撇子笑着摆了摆手，蹬着自行车离开了。 他车骑过小桥，刚走到岔路口，从黑暗中又窜出来一个人影。郭大撇子把车刹住也没下车，单腿支住地对那个人影说：“东西都放好了吧？” 那个人影说道：“还跟从前一样，明天卡车就能从厂里带来了。郭哥这次是不是下手急了点啊？前两天才干过一次。” 郭大撇子恨声恨气的说：“妈的，我倒霉，手头紧。好了，过了今儿，消停一阵看看风头再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咱手里边可是有钥匙，根本就没留什么痕迹，估计他们想发现东西少了，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呢。” 两个人对着得意的笑了几声，然后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分头离开了。 第147章 秦淮茹的问题就出在傻柱身上 第147章 秦淮茹的问题就出在傻柱身上 高娥在厨房里照顾锅灶，宋武先来到了院里的小屋里。 他一进屋就沉着脸，娄小娥还在忙活她那个毛手套，抬眼看了看他，看见他那难看的脸色问他：“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宋武搬着椅子坐到娄小娥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潘良辰是谁？” 娄小娥眼珠子转了一下，一下子笑了：“哦，看来你知道了。怎么样，高不高兴，意不意外？” 宋武没好气的说：“我越来越发现你很聪明啊。” 娄小娥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反正我就觉得，比伱聪明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说怂忱Фタ蓁浙想出来的是什么办法？” 宋武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办法了？” 娄小娥哼了一声说道：“我跟雨慧姐说好了，你没想出办法之前不会让她告诉你的。” 宋武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头，他现在觉得自己确实智商堪忧。心中暗自庆幸，没有什么大的野心去雄心勃勃的干什么大事，不然，说不定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宋武不好意思的说：“我准备让她请假待在院子里，把孩子生下来，我们抱养，让她再认个干儿子抱回去，我……” 宋武还没说完，娄小娥已经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来腰了。 好一会儿娄小娥才止住笑，边擦着眼角的泪水边说：“说真的，你这还算是个办法。证明你还不是无药可救，脑子里还能转两个弯儿？” 宋武的整张脸都黑的跟锅底儿一样了。 好在高娥端着饭菜进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高娥奇怪的问娄小娥：“刚才听见你笑的那么开心，有什么高兴事儿说说。” 娄小娥摆摆手，“算了，以后再说，先吃饭。再说，肚子笑的受不了，饭都没地儿装了。” 后院刘海中家，这个时候气氛不太好。 自从刘光齐送人回来，刘海中把他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以后，刘光齐整个人就脸色阴沉着，一言不发。 刘海中叹了口气劝道：“原来听媒婆说，这姑娘有工作，谁知道见面了以后成了临时工，光这一点儿就不合格呀。更何况她家里负担那么重，你以后要把她娶进门，肯定麻烦事少不了。” 刘光齐还是低着头不吭气。 二大妈也跟着劝：“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能不多考虑，不能不慎重呀。” 可是任凭他们怎么说刘光齐就是不吭气，低着头在那自己想事情。 刘海中的暴脾气都快忍不住了，要不是二大妈在旁边不时的拉拉他，拽拽他，他说不定早已经一个大耳巴子忍不住扇过去了。 终于刘光齐抬起了头。他看着刘海中问道：“要是她的工作能安排了，不是临时工是正式工了，是不是你们就能答应了？” 刘海中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其实不光是对工作不满意，还包括那女孩的家庭，他现在真感觉到心累，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大儿子怎么总是这么拗呢？ 还是二大妈及时的在下边捅了捅他，让他又把火气压住了。这还就是他大儿子刘光齐，要放在那两个兔崽子身上，他连忍这口气都懒得忍。 刘海中压了压火，仔细的想了想，说道：“行啊，只要他们家能把工作给她解决了，咱就答应。” 在他想来，要是那女方家里能给她安排工作不早就安排了，还会让她干临时工，再说了她家里那还闲着两个弟弟还没有工作，就是有机会也会紧着男孩子呀。 所以不如先这么说，先稳住刘光齐再说，然后赶快再给他介绍其他的女孩，他也不知道，想抱个孙子怎么这么难呢，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中院贾家。棒梗终于也在家里吃上了古巴糖，他坐在桌子旁，开心的嘎嘣嘎嘣咬着，高兴的眉飞色舞。他对秦淮茹说：“妈，这糖真好吃。以后我能不能天天吃啊？” 秦淮茹一脸欣慰的看着棒梗吃得开心，点了点头：“但是每天别吃多，容易坏牙。” 今天晚饭贾家的饭菜质量提高了一个档次，终于从窝头升级到二合面馒头了，再配上秦淮茹特意省下来，从食堂带回来的大锅菜，贾张氏吃的直打饱嗝。 她试探着问秦淮茹：“我最近身上又开始不舒服了，你看能不能给我两块钱，我再去买点止疼片。” 她的止疼片已经断了有好一段了，她自己不舍得拿出攒的钱买，秦淮茹又拿不出钱给她，所以她只好咬牙先撑着，只等着发工资的时候，能从秦淮茹手里要个5毛一块的，到时候买了再吃。 可是，今天她发现，秦淮茹似乎手里有钱啦，不但捎回来了粮食，还买了一些古巴糖。贾张氏算了算还不到发工资的时候啊。不过她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完全不影响她自己的胃口，做的饭她一口都没少吃。 秦淮茹今天的心情确实很好，要在往常，贾张氏提止疼片的事，秦淮茹铁定是不理她，还会给一个白眼。可今天，她竟然二话没说，从兜里摸出来5毛钱放在了贾张氏面前：“你先随便买两片应应急，等以后手里再宽了再给你钱。” 哎呦，贾张氏拿钱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倒不是说钱多钱少的事，而是好久没听见秦淮茹对她这么温柔过了，让她很不适应。 然后，她看着秦淮茹容光焕发的样子，不禁心里又怀疑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发工资了？” 秦淮茹看了看她：“没有啊，还没到时候呢，谁发给你呀。” “那今天这又是二合面馒头，又是古巴糖，而且……”她晃了晃了手里的5毛钱。 秦淮茹笑了。“你要是不愿意要，还把钱还给我，你要是愿意要，就不要问那么多，有你钱花不就得了吗？钱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来路。” 真是人穷志短呀。贾张氏就觉得她儿子死的太早了。要是宝贝儿子东旭还在，哪能让儿媳妇骑在她身上撒野呀。现在可好了，老贾家的工作是儿媳妇的了，儿媳妇的户口也从农村人变成了BJ城里人了。 反而就剩她一个老婆子，什么都不是。现在在BJ城里连口定量粮都吃不上，以至于让她天天还得看儿媳妇的脸色。 想到这，贾张氏就是满心的委屈，她真想搂着贾东旭的照片好好的给她儿子诉诉苦，也让她儿子好好的睁开眼，看看他媳妇现在都在干什么。 贾张氏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她越想越觉得不能让情况继续再这样下去了。 就怕哪一天，万一秦淮茹真要把她撵走，赶回乡下去，她自己带着宝贝孙子棒梗，还有那个赔钱货小当，再找个人家嫁了，那她老贾家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啥都没有了吗？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她贾张氏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老贾，还有东旭啊？ 哎，原来秦淮茹从车间调到食堂，她还跟着高兴了一阵，总觉得有油水可捞，可现在才发觉，这真不是件是什么好事。总觉得秦淮茹自从离开车间后，似乎翅膀越来越硬了。 原来在车间里有一大爷压着，似乎秦淮柔整天还小心翼翼，对她这个婆婆的态度还算恭敬，但是现在呢，眼里哪还有她这个婆婆。 于是，贾张氏又想起了易中海。 “不行，得找机会跟易中海说说，看他有什么想法。”秦淮茹的变化太大了，总觉得很有底气的样子，让她觉得完全把握不住。“说不定问题就出在傻柱身上。” ………… 第二天，从上午开始，就一直有卡车一辆一辆的往轧钢厂的厂区里进。 刚开始大家伙还都以为是拉过来的钢锭。 可是有人发现这些卡车根本就没有往装钢锭的库房里去，而是停在了行政楼的前面。 很快所有的窗户上又一次挤满了脑袋。大家伙看着杨厂长、李主任，还有几个副厂长，车间主任，全都聚集在了行政楼前的空地上。 李主任从跟车的办事员手里接过一张清单，简单看了看，点了点头，转手递给了杨厂长。 “杨厂长你看一下，今天咱们总共拉回来了这么多东西，虽然还不算很充足，总算可以让大家有点能拿出手的东西过年了，我们也算有个交代了。” 杨厂长接过清单，看的比李主任仔细多了，看到最后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最后，他忍不住笑着对李主任说：“李主任，这次你立了一功啊。我代表全厂职工向你表示感谢呀。” 李主任很诚恳的说：“作为咱轧钢厂的一份子，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本来我一直都为这个事儿担心，现在总算放心了，算是赶在春节之前有了个交待，总算没辜负厂领导的希望。” 杨厂长伸出手和李主任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然后杨厂长对他说：“现在就安排入库卸车，然后你们后勤上赶快统计好，做好安排，争取尽快把东西发到每一名职工手里，毕竟马上就要放假了。” 李主任点了点头说道：“请杨厂长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安排好，让每一个职工都不空手，。” 然后他转过身对着办事员一挥手：“开始安排入库，一定要摆放整齐，一一登记造册。同时核算每个人发的量，尽快落实。” 第148章 刘光齐找上门 第148章 刘光齐找上门 接下来一整天，整个轧钢厂都在八卦那刚拉进厂里的一车车的东西，各种消息也是满天飞，厂里到处都很热闹，似乎每个人都多了些期盼的欢乐。 许大茂完全体会不到这种欢乐的感觉，他焦躁不安的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有人给他送信，通知他还钱。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可是回到家还是他一个人。他自己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干脆骑上自行车，又跑到西城许富贵的院子，想找他爹再商量商量。 跟许大茂比起来，许富贵更能沉住气，只是让许大茂别想太多，耐心等着就行。他对许大茂说：“放心吧，那人既然说了，要找你要钱绝对少不了。你不用太焦虑，他一通知，你就来找我，其他的不用管。” 许大茂在他爸家挨蹭到天黑，本来还想直接就住下了，结果让许福贵给撵了出来。“回去陪伱老婆去，在这儿算什么？” 许大茂从许富贵院里出来，嘴里嘟囔着：“老婆都见不到人影，上哪儿去陪呀。” 他心情郁闷的骑着自行车，在夜色中往四合院里赶。 哎，人一倒霉，什么事儿都不顺，车上的电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总出毛病，这会儿也不亮了。 所以，骑车走夜路，根本看不清，许大茂不得不把车子骑的小心翼翼，根本不敢蹬快。即使这样，还是差点跟路口闪出来的一辆自行车撞到一块。 那个骑车的人闪过去以后，捏住车闸腿支着地，扭头就开口大骂：“丫的，你耳朵聋了是吗？我骑个车那么大动静你都听不见，撞住爷们儿了，你赔得起吗？” 许大茂一贯秉承的是能动口不动手，更何况在这黑灯瞎火的胡同里，也不知道对面是谁，他才不会冲动冒失呢。 所以对面骂过来，他反而嘿嘿陪着笑了两声，才开口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走路急了。爷们儿别见怪。” 这时刚才骂骂咧咧的人，突然露出一声惊疑的惊叹，“咦”，然后就听那人说道：“丫的，不会是许大茂吧？” 许大茂在黑咕隆咚中听见有人叫他的名，浑身就开始紧张，可能是前儿被人摸到身边讹了一下的后遗症，只听他连忙说道：“许大茂是谁？我不是许大茂。” 谁知对面的人竟然大声笑了起来。然后就听他说道：“丫的，就你许大茂这个公公嗓子，老子就不会听错，你还跟我在这装呢。是我，郭大撇子。” 许大茂本来正在惊疑不定。结果听对方一自曝家门，才心中大定，呵呵，笑了几声说道：“哎呀，原来是郭哥呀。这个点儿，你怎么还在外边游荡呢？不会是上哪儿摸人家寡妇门去了吧？” “你丫的混小子干的事儿别往老子身上栽，向来都是寡妇摸我的门。” 他们两个人平常打交道不少，也经常在一块胡混，甚至还当过战友呢。 郭大撇子这时候把车倒过来，推着走到许大茂跟前，伸着脑袋凑近了上下打量打量：“你小子还不回家干什么呢？家里老婆不要啦。” 许大茂笑着说：“去我爸那坐会儿，这不正往家里赶呢，老婆怀孕了，回去早了也没什么意思。” 郭大撇子哈哈笑了起来，“就知道你小子是个闲不住的主。既然碰上了，你反正回家也没意思，要不咱俩去喝两杯？” 这事是一拍即合，反正许大茂回家估计也是一个人，他媳妇高娥经常就跟娄小娥在一块，所以回去他也没人理，现在有郭大撇子想陪着喝一杯，他求之不得。正好他今天心情郁闷的很，也需要借酒浇愁，再找人倾诉倾诉。 郭大撇子的家离得也不远，他也是光棍一条，自己住个乱七八糟的平房小院子，就两间房，院子也就巴掌大，但是清净独立也算是住的舒服。 别看郭大撇子的家邋遢，但是小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最起码他能一回家就随手掂出来酒菜，酒是二锅头，菜有油炸花生米，还有罐头。现在这年月能有这样的下酒菜，那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许大茂今天心情郁闷，酒端的就勤，然后喝着喝着，他发现对面的郭大撇子似乎跟他也差不多，两个人杯来杯去，酒下的特别快，一瓶不够又掂出来一瓶。 许大茂今天绝对是超常发挥了，平常半斤倒，现在喝了七八两，竟然脑子里还在转圈。郭大撇子反而是话有点控制不住，嘴已经不把门了。 “兄弟啊，这两天哥哥我心情郁闷啊，我被人打啦。”郭大撇子趁着酒劲儿给许大茂诉苦。 许大茂说：“哥哥呀，咱俩兄弟是倒霉倒到一块儿了，这不我也郁闷两天了，我也让人给讹了。” 两个人都是借酒浇愁，嘴里各自那么絮絮叨叨，把各自的事，前言不搭后语的胡乱的讲着，反正你理解我，我理解你，酒碰得更勤了，不知不觉两瓶酒见底儿，两个人全钻到了桌子底下去。 稀里糊涂一夜就过去了。 …… 宋武最近一段时间早上都起的特别早，他现在一个人孤枕独眠，天天晚睡早起，日子还没从前过的舒服，总觉得自由的代价还是挺高的。 起得早，在屋里也呆不住，他就早早的跑到修理铺里，趴在工作台上摆弄他的收音机。 离过年也没几天，他准备过了小年就开始歇着，安心等着过年。所以铺子里一些零碎活，他要往前赶赶，不能把活留到明年去。 现在他手里最大的一件活，就是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试验来试验去，终于快要完成的六管半导体收音机组装了。 这东西纯粹是他靠自学，掰着书本上的知识，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前前后后犯了不知道多少错误，不是压根不响，就是通了电呲拉呲拉搜不到台，或者是声音飘飘渺渺听不清楚。 他光浪费的电路胶板和元器件，要让人知道了都非肉疼死不可，也多亏了是他宋武财大气粗，才能这样不计成本，自己摸索着把收音机组装成，总算是把一系列的原理都掌握住了。 经过几天抓紧时间赶工，到了今天，终于把收音机里边的元器件全部都焊接好了。而且他已经试验过，性能是让他自己相当的满意。大大小小的台，短波中波都能收到，而且音质非常的好，信号很强。 这次，宋武还是自己做的木质的收音机外壳。 这些手工活一旦做的多了，就很快能找到技巧。就拿这些简单的木工活来说，他干的多了，现在差不多也能充一下木工技工了。 宋武小心翼翼的把电路板还有各种元器件，固定到收音机木头壳里边。他不停的调整着位置，经过充分的比对，认真的确定每一个需要钻眼的位置。 当他把最后一个螺丝拧好，封装好后边的背盖，不禁松了口气，总算是弄成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有人进了他的修理铺。 宋武还奇怪这么早就来了活，可是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刘光齐。 刘光齐在下边的机械厂上班，天天走的早，因为机械厂在广渠门那边，骑车都得一段路，更何况他还要倒公交呢。 宋武笑着说：“光齐，这么早来有事儿？” 这院里一帮小年轻，宋武还就觉得刘光齐人还算不错。虽然平时话少，但是真说上话了，人也大大方方，比较有礼貌，就是觉得他平时太客气了，总给人感觉有点不太愿意跟人打交道。 刘光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走到宋武的身边，拉了把凳子，坐在桌子边，很认真的看着宋武，说道：“宋武哥，我说话也不会绕圈子，所以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 宋武笑笑说道：“是有什么东西要修理，放心，交给我，一准没错。” 刘光齐眼睛朝着宋武刚组装好的收音机看了一眼，眼光中流露出一股羡慕的神色，不过他很快收回目光，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修理东西的事，而是想请你帮忙，往自行车厂那边托托关系。” 宋武这就奇怪了，往自行车厂托关系怎么能找到他呢？他问道：“往自行车厂托关系，你怎么想到找我了？” 刘光齐说：“我知道你认识自行车厂的技术员，还有他们的钱副厂。那时候给你发奖，他们还来过院里呢。” 宋武想了想，说道：“技术员倒真认识，姓刘跟咱办事处的刘办事员还是一家，可是我不认识钱厂长，只认识一个姓钱的技术工程师呀。” 刘光齐说：“我专门打听了，这个钱工程师现在已经升成副厂长。而且，现在自行车厂正厂长刚调走，工作就是他在主持呢。”这两天他费了不少功夫，专门打听了自行车厂的情况。 宋武点点头。“可是我跟这个钱厂长也没有太大的交情啊。” 刘光齐很认真的说：“总归比我强多了，我也是没办法，只是想到了你还能帮帮我。” 于是刘光齐把他相亲，还有他家里对这门亲事的态度，详详细细给宋武说了一遍。 第149章 你甘心让宋武把便宜占了？ 第149章 你甘心让宋武把便宜占了？ 宋武听刘光齐把事情说完，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这事情可真不好办，现在全城大清退还正在愈演愈烈，城里因为粮食供应紧张，很多临时工都在被下放，现在想办临时工转正简直是太难啦。 “光齐，我也不瞒你，这事儿不好办。” 刘光齐点了点头，他伸手从兜里摸出来一沓钱，放到宋武桌子上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宋武哥，我就攒了这么点钱，总共也就50多块钱，都给你，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打心里看上那个对象了，伱要能帮我把她的工作解决了，以后我们俩要结婚了，一辈子都请你的情。” 这……。 宋武看着桌子上那一堆钱里边，甚至还有不少的毛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他心里暗想：“刘光齐这是真相中了，这小子的性格还挺特别，相对象八字还没一撇儿，能下这么大的功夫。” 宋武想了想，才又对刘光齐说：“这样吧，钱你还收好，我先去问问，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如果真能帮上忙，能用上钱，我再找你要，不然我现在拿了，不是也没用吗。你说怎么样？” 刘光齐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他又把钱往宋武跟前推了推：“宋武哥你别嫌少，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再想办法凑。” 宋武摇了摇头：“先问问情况吧，你听我的，先把钱收回去，到时候再说。” 刘光齐看宋武很认真的样子，抿了抿嘴唇，把钱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仔细叠好装回兜里。 宋武看着他的动作，还有他的样子，心里还是愿意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帮一下这个忙。 他又仔细想了想，然后很郑重的对刘光齐说：“我还得提醒你，一定要做通二大爷的工作，可不能到时候咱这边把事弄好了，你们家再因为这事儿闹得鸡犬不宁，我到时候可就落不了好，又惹了一身麻烦事儿。” 刘光齐很认真的点点头，对宋武说：“宋武哥，你放心，我肯定尽量的去给我爸讲。另外，我只能说这事儿你帮我，我不管什么情况都请你的好。” 等送走了刘光齐，宋武想了想，直想嘬牙花子，唉，热心人不好当呀。 刘光齐刚走没多大会儿，秦淮茹又进来了。她看见宋武工作台上已经有模有样的收音机，俩眼直放光。 现在院里不说宋武，也就一大爷和三大爷家有两台矿石收音机，平时也就是见他们戴着耳机自己在那儿听。 至于三大爷不知从哪儿弄的那台外国收音机，现在在三大爷家，它只是个充门面的摆设，从不舍得拿出来装上电池听。 现在，秦淮茹看见宋武不知道从哪儿又弄了一台这么漂亮的收音机，不禁心里怦怦直跳，身上一阵火热。 她问宋武：“你这是又买了一台？” 宋得意的说：“自己做的，看看是不是不比商店里卖的差，要我自己说呀，简直是比他们卖的还要漂亮。我给你打开，你听听声音怎么样？” 电池已经装好了，宋武扭开开关，然后收音机里就传出来了悠扬的革命歌曲。 秦淮茹一听，连忙点头：“嗯嗯，真清楚。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宋武轻轻的拍了拍收音机笑着说：“除了关键元器件外，外壳、电路板，甚至里边的电路都是我自己弄的，可真是费了我不小的功夫，好不容易才算摸索着弄好了。” 也就是秦淮茹赶上好时候了，宋武这会儿刚把收音机弄好，正需要找人倾诉一下，所以难免就得意的多说了两句。 秦淮茹又眉开眼笑的问了不少很幼稚，但是宋武很乐意听的问题，两个人就着收音机聊了好一会儿，宋武才醒悟过来：“你不去上班，在这儿耽误时间干嘛？” 秦淮茹站直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的身体，笑着说：“我就是拐过来问问你，郭大撇子欠的钱，过了一天了，也没见他主动找我，该怎么给他要啊？” 宋武摆摆手，说道：“放心吧，他比你急，肯定会找你的。” 说到这儿，他想了想，把那张欠条掏出来递给秦淮茹：“你可保管好，别让他给诈了去，你拿着吧。他要是有钱还你，就把欠条还给他，认错书还在我这保管。” 宋武主要是考虑着，郭大撇子找秦淮茹还钱，她手里没借条，再跑这儿找他要，不是麻烦吗？所以干脆把借条给她，他也懒得再操这个心了。 秦淮茹开心的把借条接过去，小声的对宋武说：“谢谢你。” 宋武笑着摆摆手：“快去上班吧，再耽误就迟到了。注意安全，别被他诈了。” 秦淮茹笑着说：“放心吧，他还钱，我叫上傻柱。” 得了，四合院最强战力成她的保镖了。 ………… 郭大撇子和许大茂，昨夜这场酒喝的差点丢了半条命。两个人大冷天，在桌子底下钻着睡了一夜。幸亏半夜冷的时候，他们还知道两个人抱在一块互相取个暖。 不然的话说不定都冻硬了。 可是等两个人早上一睁眼，都吓得惊叫连连。让你说惊悚不惊悚吧，大早上起来，爷们儿正是兴奋的时候，结果梦里边跟你耳鬓厮磨的人，竟然是个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儿，你不得吓死呀。 “我靠，你丫的，许大茂你怎么在这？你都干了什么？” 许大茂一脸懵逼的四处看了看。是啊，我怎么在这儿啊？他低头看看身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终于模模糊糊把昨天的情形给想了起来。 郭大撇子明显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从桌子底下爬起来，掂着暖瓶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抹了把嘴长出了口气。“我靠，吓死老子了。来，大茂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两个人这会儿终于惊魂初定，坐在桌子边捧着热水杯，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问郭大撇子：“郭哥，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咱俩喝酒，你好像说让宋武给打了，还让他讹了钱。” 郭大瘪子脸上一红，想否认，但是想想昨天话都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于是点了点头。“妈的，眼看秦淮茹那小娘们我就要得手了，不知道宋武怎么偏偏露了出来，跺了老子一脚疼得我要命，最后还让我写了认错书，讹了我100多块钱，还有不少粮票。” 郭大撇子说着，气愤难平，把茶杯顿在了桌子上。他现在就后悔，昨天喝多了嘴不把门，怎么把这件事给许大茂说了呢？ 于是他对许大茂说：“我说，你可在嘴上带把门的，不能出去乱说。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许大茂正在那盘算事情，听了郭大撇子的话，讪讪笑了笑：“郭哥，你忘了，昨天我可是也给你说了我被讹的事儿。” 郭大撇子一听，稍微回忆了一下，立马脸上露出了笑容，高兴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兄弟，这么一说，你比哥哥还惨。”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只要还有人比你惨，即使吃了亏，在有比较的情况下，心里也不会有太多膈应，反而还会有些庆幸和高兴。 许大茂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低头在那儿想自己的事。 郭大撇子看看手表，对许大茂说：“快点儿吧，上班了。” 许大茂突然说道：“郭哥，你说有没有可能，讹我的人就是宋武呢？” 郭大撇子一愣，稍微想了想，摇了摇头笑着说：“宋武是个瘸子。再说了，我那事儿是在厂里，你那事儿可是快到西郊了。这都不挨着，别瞎想了，走，快点上班去吧。” 许大茂挠了挠头，也跟着哑然失笑。是啊，这酒喝多了还没醒呢，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两个人从郭大撇子家出来，骑着自行车往轧钢厂赶。 走在路上，许大茂又问郭大撇子：“郭哥，你就这么甘心，让宋武把便宜占了？” 郭大撇子阴阴的一笑，“先把眼前这一关过去，有的是机会。” 早上上班，易中海一般都跟刘海中一路，两个人聊着天，一路倒也不寂寞，今天还是两个人一路出了四合院。 可是刚走到供销社门口，却看见贾张氏正在对他招手 刘海中看了看易中海，说道：“估计找你有事，我先走两步，你待会儿说完了，再赶上来。” 易中海来到贾张氏站的街旮旯，问她：“有什么事儿？”贾张氏平时难得一见这么早起来上街，这会儿看她手里也没掂菜篮子，所以很有可能是专门就在这儿等他呢。 贾张氏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易中海，秦淮茹你不能不管呀。我老婆子的话，现在她可是一点儿也不听。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被她赶出门了。”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怎么管她呀？她现在又不在车间上班，我平时都看不见她人影。” 贾张氏说道：“我不管，反正你是当一大爷的，你得操心，这两天我都没睡好，越想越觉得可疑，总觉得现在秦淮茹翅膀太硬，我现在心里没着没落的。” 第150章 轧钢厂春节要发福利（致敬大庆 第150章 轧钢厂春节要发福利（致敬大庆油田1961） 易中海听了贾张氏的话后，有些嫌弃的瞥了贾张氏一眼，想了想问道：“你到底自己有什么想法？” 贾张氏说：“要不然你再想想办法把她重新调回车间里去吧，不能让她再跟傻柱天天凑那么近了，我就怕万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摆摆手打断：“想什么呢？调工作是我说了能算的。至于你说傻柱，我觉得他们俩应该没什么。” 贾张氏哼了一声：“我也是女人，能看出来傻柱在打什么主意？” 易中海脸上的表情突然很烦躁，他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秦淮茹估计还看不上傻柱呢。” “那可搁不住，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指不定哪一天呢。当年我不是也没看上伱吗？” 易中海一口老痰差点被呛死，憋的脸通红。贾张氏看他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反正我现在怀疑她就是有了傻柱当依靠，所以才开始越来越看我不顺眼了，恐怕是嫌我碍她事了吧。你得想办法不能再让这件事这样下去了。我可不想被撵回乡下去，这可都是我们老贾家的东西，不能让傻柱给白白得了。” 易中海缓过气来，使劲清了清嗓子，说道：“唉，我觉得你就是瞎琢磨。行吧，我回头想想，现在我先去上班了。” 然后他转身就准备离开，可突然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他又把脚步停住了，转回身来，想了想，对贾张氏说：“你是说，傻柱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到秦淮茹身上了？” 贾张氏气呼呼的说：“你没看他那股劲儿，俩眼珠子天天都快长到秦淮茹身上啦。我都恨不得给他抠出来。” 易中海摸着下巴仔细的盘算，然后他抬眼看了看贾张氏，脸上露出笑容，对她说：“你说，咱们让傻柱娶了秦淮茹怎么样？” 贾张氏就像被马蜂蛰了一下，一下子跳了起来，瞪着蛤蟆眼说道：“易中海，你在这胡说什么呢？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癔症呢？” 易中海只是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摆了摆手：“呵呵，我就是随便一说，好了，我去上班了。” 易中海甩甩手走了，贾张氏站在街旮旯里。一张脸阴晴不定，脸色非常难看。 …… 中午的时候，秦淮茹正在窗口打菜，郭大撇子排着队轮到了窗口前。 他把自己的饭盒伸出来，一边把粮票递过去，一边小声的对秦淮茹说：“待会儿你到小库房那边儿，我把钱给你。你准备好借条。” 他从轧钢厂弄出去的东西，终于回款了，所以赶快就来找秦淮茹。 秦淮茹不动声色的朝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等到郭大撇子打完饭离开，秦淮茹就笑着叫过来另外一个帮工：“来，你帮我顶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 秦淮茹把大勺交给那个人，就走过去，找到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傻柱：“待会儿你陪我出去一趟。” 傻柱笑着问：“秦姐，去哪儿啊？” 秦淮茹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只管跟着我，不用吭气，只在一旁站着就行了。” 等到饭堂里人逐渐少了秦淮茹叫上傻柱，一块儿出了后厨朝着小库房走去。 郭大撇子就在小库房门口等着，看见秦淮茹还带着傻柱一块过来，他脸上本来还有点戏虐旳笑容，立刻收敛了起来。 傻柱奇怪的看着郭大撇子，不知道秦姐为什么跟他约在这儿见面？不过秦姐既然说了，让他只站在一边不吭气，他也就只带眼睛不带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看看。 然后，傻柱就看见秦淮茹和郭大撇子两个人几乎都没说话。 郭大撇子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沓钱递给秦淮茹，她接过还仔细的数了数，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了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把纸仔细的看了看，当即就撕的粉碎，连碎纸屑都没乱扔又装进了兜里，然后对着秦淮茹笑了笑：“好，咱们暂时两清了，我走了。希望你能守信，把我写的东西能保管好。” 秦淮茹没吭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郭大撇子甩甩手就那么走了。 傻柱等郭大撇子走开，好奇的凑到跟前问道：“秦姐，他给你钱干嘛？是你找他借钱吗？” 秦淮茹笑了笑说道：“他原来欠我的钱，天天找他要，这不，好不容易还给我了。” 傻柱真的很奇怪，郭大撇子还能欠秦淮茹的钱？他又不是没听说过郭大撇子是什么人，那可不是个好惹的，向来只有别人借他的钱，啥时候听说他欠过别人了。 不过看到秦姐心情很高兴，也没有要再多说的意思，傻柱也就不再多问，只要秦姐高兴就行。 秦淮茹又伸手摸了摸兜里厚厚一沓的钱，心里分外的有安全感，笑着对傻柱说：“走吧，咱们回去，今天下班了，早点回去，我得拐到供销社再给棒梗买点好东西。” 傻柱高兴的跟过去说道：“行啊，到时候我陪你一块儿去，虽然添不上钱，但是出把力帮你掂东西还是可以的。” 秦淮茹很豪气的说：“不用你添钱，我这不是兜里有吗？” 与此同时，轧钢厂杨厂长的办公室里。李主任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笑眯眯的吸着烟，跟杨厂长愉快的聊着天。 “杨厂长现在已经基本统算好了。这一次过年给职工发东西，初步定的是每位职工两个大苹果，6个鸡蛋，还有一碗肉馅，半斤白面。” 杨厂长听了后，想了想，高兴的点点头：“不错不错，不算少了。最起码让职工们把东西带回去，家里也算有点年气儿了。也能让他们知道作为咱们轧钢厂的职工，什么时候厂里都在想着他们。” 李主任点点头说道：“如果您觉得可以的话，我待会儿就安排食堂调馅，让几个食堂都忙起来，争取明天能准备好。” 杨厂长点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吧。” 傻柱正在后厨监督着一帮人在那儿打扫中午做过饭以后的卫生，刚才没见人影的刘兰突然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傻柱不高兴的扬了扬眉毛说道：“刘兰没看见大家都在干活呢，你溜哪儿去了？躲清闲呢。” 要说在这一食堂里，除了秦淮茹外，平常谁最不给傻柱面子，那肯定就是刘兰。 刘兰眼睛一瞪，冲着傻柱说道：“傻柱，你别在那乱喷，你哪只眼看见姑奶奶去躲清闲了？” 她刘兰是隔三差五上面和背后就会有人，还会怕你傻住不成。 傻柱立马怂了，心里只怪自己嘴贱，没事儿招惹这个娘们干什么？ 刘兰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立刻脸上又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她大声的对着后厨的一帮人说道：“各位，我给你们说个好消息，这可是第一手消息，咱们食堂肯定是最早知道的。” 第一食堂的人就信刘兰这一点儿，她经常能拿到第一手消息，渠道嘛，大家心知肚明，所以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分外好奇的看着她。 在众人瞩目之中，刘兰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她对大家说：“待会儿啊，后勤就会给咱们后厨送来不少的猪肉，让咱们调饺子肉馅儿呢。” 嚯，这消息够劲爆。不少人纷纷打听：“刘兰，是准备加餐吗？” 刘兰扬了扬眉毛，故作神秘的笑着摇了摇头，却没第一时间就回答。 她就是要吊吊这些人的胃口。 直到她被众人七嘴八舌的围着问的实在烦了，才摆了摆手让大家安静，她开口说道：“这次可不是加餐，马上不是要放假了吗？春节也到了，这是厂里给咱们所有职工准备的福利，听说一个职工能发一小碗肉馅儿呢。” 这个消息可真是让大家想不到，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所有人都兴奋的围着刘兰，想从她嘴里知道更多的细节，不少人都想知道还有没有更多的东西。 秦淮茹站在一边，心里很复杂。要按惯常的规矩，像她这种还没有转正的学徒工，也不知道这次福利会不会有她的份儿，或者是顶多还跟以前一样，只有人家的一半？ 刘兰的消息再一次被证明绝对是准确的，果然不愧为一个上边和背后有人的人。 全厂6个食堂都忙活了起来，甚至已经被要求加班加点，也要赶在明天之前把所有的肉馅做好。 整个轧钢厂终于在放年假的前夕，让大家体会到了快要过年的气氛，在这个困难时期里，尤其让人觉得心里边暖和。 只要有轧钢厂职工住的院子，今天下班以后全部都很热闹，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场景。 95号四合院里更是热闹的很，因为这里边住户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大家都在交流着各自打听到的小道消息，但是不管说什么，终归就是东西多少？有什么东西的问题。 闫卜贵在一边听了一会儿，就没兴趣再听下去了。他闷闷不乐地回了自己家，看见闫解成正在那捣鼓他的短波收音机，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子上，“电池不要钱啊，你这么大方，赶快关了。有矿石收音机听就不错了，还总要摆弄它干嘛？” 闫解成被吓得打了个寒颤，口里嘟囔道：“矿石收音机不是收的太少吗？我想听河北台呢。” 闫卜贵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他，摆摆手让他赶快上一边写作业去。 大庆油田1961年的职工春节福利，一人一碗饺子肉馅和半斤白面！ 第151章 他会甘心娶个带孩子的寡妇 第151章 他会甘心娶个带孩子的寡妇 闫卜贵现在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呀。他闫卜贵平时自诩为文化人，总是自己高看自己一眼，在这院里他也能昂首挺胸，自认为是一股清流。 可是刚才人家轧钢厂的职工们说的那么热闹，可真是把他的心给说的透凉。 他这个文化人，学校里可没什么过年的福利发。随着过年越来越近，他最近一直在想办法，算计着怎么凑够一顿过年的饺子吃。甚至已经打定主意，饺子馅就准备想办法钓两条鱼做鱼肉馅了。 不过馅吧，凑合凑合还好说，面呢，上哪去弄白面啊？ 他本来还有点得意，最起码他自己还有个钓鱼的本事，弄到面了就能够凑一顿鱼肉馅的饺子。 院里的其他人可就没他这样的门路了，可能今年不少家的饺子都见不了肉味儿喽。 谁曾想，消息突如而来，今天一回来就让他听见轧钢厂的职工住户们兴奋的议论。 轧钢厂后勤李主任大显神通，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很多的过年福利，现在整个轧钢厂的厨房都在加班加点的调配饺子肉馅呢。 而且还有小道消息说，不只是每个职工发肉馅，还有白面、苹果和鸡蛋呢。 哎呀，真是原来连想都不敢想的好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可是对于他闫卜贵来说，这事情就难堪了。到时候除夕夜下饺子，院里其他家都吃了白面猪肉馅饺子，他这边弄了个四不像的鱼肉馅算个什么事啊？ 更何况现在鱼还没钓到，还不知道鱼肉馅有没有呢？白面也没凑到，到时候总不能弄成棒子面饺子吧？ 闫卜贵在家里越想心里越难受，琢磨着这样不行，还得想办法，自己家也得吃上白面猪肉馅饺子。 哪怕一个人吃一个呢，也得让家里的锅里有饺子滚一滚。 贾张氏这会儿也正在兴致勃勃的听着院里的人议论着轧钢厂的福利。 她已经往家里看了好几眼了，可是到现在秦淮茹还没有回来，而且隔壁的傻柱也没见人影，她这时心里更加的放心了，可见食堂里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正在忙着赶肉馅呢。 棒梗在一边兴奋的拉着贾张氏的手问：“奶奶，是不是今年过年我们都能吃上猪肉馅饺子啦？” 贾张氏点点头：“那当然了，你妈可是轧钢厂食堂的工人呢。” 傻柱和秦淮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连平时最讨厌加班的傻柱，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是乐呵呵的样子，精神头十足。 在快进院门的时候，秦淮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傻柱：“傻柱，你说这次发福利，学徒工是不是还是要减半呀？” 本来满面笑容的傻柱一下愣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说道：“估计还是这样，毕竟这都是老规矩了。唉，秦姐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不行了咱俩换换，我们家人少，我要半份，伱拿全份。” 秦淮茹笑了一笑，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率先进了四合院。 他们走到前院，看见闫卜贵正蹲在他屋子门口，心不在焉的摆弄他家的几块地，地里的小青菜收了一茬，现在只剩下葱蒜了。 闫卜贵看见傻柱和秦淮茹，连忙站起来，走到他俩面前问道：“你们真的在加班加点赶做饺子馅儿呢？” 傻柱得意的笑着点点头：“这一次给的肉够足，虽然还是掺了不少的菜，但是肉味绝对够，尤其是肥膘，看着都让人嘴馋呀。” 闫卜贵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砸吧砸吧嘴，没再吭气。 等到秦淮茹一进家门，她就被早就等急的贾张氏给拉住。 “肉馅儿做好了没？什么时候能发？” 秦淮茹笑了笑：“估计明天就发了，正好后天放假。” 棒梗在一边听了以后，高兴的欢呼起来。秦淮茹连忙给他做手势，让他保持安静，别把里边睡觉的小当给吵醒了。 正在想着好事的贾张氏，这时突然又听见秦淮茹说：“不过咱家可能只能领半份，因为我现在还没转正，只是学徒工。”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贾张氏整个人都愣在那儿了。过了一会儿，醒过神的贾张氏，一把拽住秦淮茹：“不会吧，你是胡说的吧？发个福利还讲究这么多，要真这么说老贾和东旭他们可是给厂里做了不少贡献了，你可是接的班。” 秦淮茹不动声色的把贾张氏的肥手扒拉开，淡淡的笑着说：“再是接的班儿，那还是个学徒工呀，规定都在那儿，都是死的呀。” 这世界上的事，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原来没有饺子馅发福利这回事，也没见贾张氏有多难过。她原来想着，能吃口二合面馒头，再炒俩像样的菜，这年过着就算不错。 可是现在胃口被吊起来了，却突然又听秦淮茹这么一说，她整个人就跟被泼了半瓢凉水一样，立马就有点受不住了。 “不行，他们要敢只发我们家半份，我就去厂里闹，到时候让谁都吃不好。”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不屑的冷冷笑了一声。“行啊，我就等着，到时候看你能不能弄过来全份的福利。” 对门，一大妈正乐呵呵的跟易中海说话，“今年咱们这个年，我原来以为可能要吃点苦头了，没想到临到跟前，反而什么都有了。本来早上老太太给我两斤白面，还有一斤猪肉，我还想着虽然不多，但是最起码能有顿饺子吃，没想到你们厂里还会有福利，这一下一顿饺子也能吃饱了。” 易中海把杯中的酒喝干问道：“老太太又给你肉跟白面啦？” 一大妈高兴的点点头：“原来我说咱们照顾老太太，还总觉得要搭东西，没想到真到这两年日子不好过了，咱们倒反而跟着沾光了，我这天天就费点功夫，还能跟着老太太吃两口好的。” 易中海若有所思的在那盘算，他嘴里小声的嘀咕：“老太太的白面和肉是从哪弄的呢？” 一大妈听见他的嘀咕，笑着小声说：“据她说前几次是偶然碰见的，这到年跟前，碰见原来几个老交情，有门路弄到东西，就分给她一点。她还说过，她一个老婆子也没啥大本事，就能顾着嘴里这点吃的啦。” 易中海点了点头，也没再接着问，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道：“我今天一直在盘算一件事儿。你说，如果咱们撮合傻柱和秦淮茹在一块过日子，怎么样？” 一大妈突然被扯到这样一个话题，一时没反应过来，稍微愣了一会儿才说道：“人家傻柱有房有工作，厨子手艺又那么好，他会甘心娶个带孩子的寡妇？再说了，他年龄也不算大，身体又好好的，没啥问题，怎么说也不相配吧。” 易中海笑了笑，抬头问一大妈：“傻柱天天在咱们眼跟前，他什么样的心思你还能不多少觉察到点儿？” 说着他自己夹了口菜，又抽了一口酒：“你算算，这中间有多长时间。傻柱没像以前那样催着咱们给他找对象了。” 一大妈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呢。自从贾东旭死了以后，好像傻柱就对找对象的事不积极了，尤其是最近，他压根连提都不提，好像整个人还整天美滋滋的。老头子，难道真跟你说的那样啊？傻柱对秦淮茹有这么大的心思？” 易中海呵呵笑了几声，“只会比你想的心思重的多。所以我琢磨来琢磨去，干嘛不顺水推舟，就这样把秦淮茹给他撮合到一块儿，两个人在一块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嘛，都是知根知底的。而且这样一来，棒梗和小当也有父亲照顾，这家不就完整了吗？” 一大妈听了以后低着头在那琢磨，然后还不时的抬头偷眼看看易中海。 易中海则完全一副神神在在的样子，似乎整件事他已经全盘考虑通透，就等着找机会怎么把这事给撮合成了。 一大妈又不是个傻子，易中海平时的那些小心思，她作为一个枕边人还能不知道吗？尤其是易中海对秦淮茹的想法，她早就看在了眼里，只不过她没法说也没人说罢了。 就像当年还年轻那会儿，易中海跟着贾张氏那么勾勾搭搭，她不照样忍了吗？这日子一天天也过到了今天。 但是，今天易中海这个提法真的出乎一大妈的意料之外了。她知道前一段时间易中海跟秦淮茹有过沟通，但是后来就没见了动静。 现在突然这么提，难道他真是没了那个心思了？ 一大妈把事情前后想了几遍，也没想太明白，她只能顺着易中海的话意，往下说：“我觉得你要考虑好了，这事儿也能行，就是有一点，贾张氏能是个好相与的。她天天可是对秦淮茹看的很紧，你现在让她把儿媳妇嫁给傻柱，她还不得闹翻天去啊？” 易中海闻言笑了笑，又抽了一杯酒，砸吧砸吧嘴，说道：“放心吧，她会答应的。其实她只要换个思路好好想想，秦淮茹跟傻柱过日子，她贾张氏以后只能跟着享福，哪还会跟现在这样天天过这样的日子。” 一大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帮着易中海把菜拢了拢，没再说什么。 ………… 第152章 这样的女人可不多见呢 第152章 这样的女人可不多见呢 事实证明，所有的小道消息都不是空穴来风。 轧钢厂在春节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不但把工资发下来，终于也把厂里的福利给发了下来了。 基本上每一个轧钢厂的职工，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 正式职工，每个人，一碗饺子馅，半斤白面，两个大苹果，4个鸡蛋。要搁往常这东西不算什么，但是在今年，每一个人拿在手里，嘴就没合上过。 不过学徒工和临时工都是减半。秦淮茹拿到自己的那份，整个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傻柱一直关注着秦淮茹的反应，看见她郁郁寡欢的样子走过去对她说：“秦姐，我说过了，咱们俩换换，我这全份的给你，你半份的给我，” 秦淮茹正要说话，突然看见办公室的办事员从外面进来，走过来叫她：“秦淮茹，李主任叫你有事儿，伱赶快去他办公室一趟。” 秦淮茹和傻柱都很奇怪，李主任怎么会突然找她呢？不过看着办事员一幅催促的表情，秦淮茹只是对着傻柱笑了笑，就跟着办事员离开了。 一路上遇见的所有职工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大家手里掂着东西，都在说着今年春节，家里会如何如何开心。哎，有时候人的幸福和快乐就是这么容易得到和满足。 秦淮茹想来想去，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是就是没想到当她进了李主任的办公室以后，看到的情形。 李主任看见秦淮茹进了办公室，笑着打招呼：“小秦，快坐。你们食堂为了给大家赶东西都辛苦了。” 秦淮茹硬挤出一丝笑容，笑了笑，说道：“您才辛苦呢，为大家弄了那么多东西，我们只是做了本职工作，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主任明显整个人心情非常不错，听了秦淮茹的话，还哈哈笑了一阵。 然后他对秦淮茹说：“我叫你来是有些特殊的安排给你。”李主任指指在桌子边放着的东西。 “这有几个苹果，嗯，还有一斤多肉，一斤鸡蛋，还有点白面。你拿回去，让家里孩子和老人都过个好年。” 秦淮茹整个人有点发懵，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向来没打过交道的李主任，突然会给她这么多东西呢。 她心里有些不安，不由的心里产生了很多想法，还特意偷偷打量了一下李主任。 李主任和食堂刘兰的事情，不少有心人都知道，所以李主任突然抛出来的好意，让秦淮茹心里紧张了起来。 虽然那些东西让她非常的眼馋，但是她还是说道：“李主任，我的福利已经领过了，这些东西我不能要。” 李主任看了秦淮茹一眼，看到她脸上纠结的神色，大概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想了一下，笑着对她说：“你回去了以后，替我给宋武说一声，他的福利，我等晚些时候让司机给他捎过去，他就不用再过来跑一趟了。” 秦淮茹看着李主任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下子心里明白了，心里的忐忑不安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不由得轻出了口气，连忙笑着点点头说道：“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把信儿给他带到。” 李主任点了点头，说道：“这些该给你的东西，你也带走吧，就不要再推辞了。” 秦淮茹这会儿完全恢复了平静，脸上表情更生动了许多，她笑着对李主任说：“我当然不会再推辞主任的一番好意，但是还是先放着。要不，你给宋武捎东西的时候，连带脚的把这些也一并交给他，我到时候找他要吧。” 李主任看了看秦淮茹，点点头：“这样也好，那我就把东西一并带过去，你到时候找宋武拿就行了。” 等到秦淮茹笑颜如花的从办公室里离开。李主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还在回味刚才两个人说话的过程，他不禁摇着头感叹：“宋武这小子倒是好福气啊，这样的女人可真不多见呢。可惜，可惜呀。” 秦淮茹从从李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心情跟来的时候已经是天翻地覆一样的变化。 她这时走路的步伐轻快，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哼起了小曲儿，哪还有一丁点来的时候沮丧郁闷的样子呀。 这一次可真是太意外了，没想到李主任还给她做了特殊安排，一下子给了那么多东西。她心里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给她，不禁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看吧，你没想错吧。” 等秦淮茹回到一食堂，傻柱担心的问她：“秦姐，没什么事儿吧？” 秦淮茹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李主任就是找我问问食堂的工作情况，关心一下咱这两天的辛苦。” 傻柱一听果然没什么事，就放下了心，至于秦淮茹口中的托词之言，他压根儿就没有多想。 他又对秦淮茹说：“秦姐，我那一份已经给你放到了一块儿，待会儿咱们俩换换。” 秦淮茹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家里还有雨水呢，你们俩好好过个年，我这边你不用担心，缺不了东西。” 秦淮茹到底也没有和傻柱换东西，这也让傻柱掂着自己那份福利回家的时候，一直心里非常失望和惆怅，脸上表情郁郁，完全没有别人兴高采烈的样子。 天刚擦黑的时候，李主任让司机用小吉普车，把东西给宋武拉到了他的修理铺。 宋武看看司机搬下来的东西，总觉得分量有点多呀，奇怪的问：“这全部都是？” 司机笑笑说：“听安排，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这边这一点儿是你的，这边是那个人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应该有人会找你来拿。” 司机把东西分成了两份，指着给宋武说清楚。 宋武点点头，两个人又客套了几句，塞了包烟送走了急着回家的司机。 李主任给他发的福利也是正常份，反而是另外一份东西有点多，所以他才多问了一句。 现在听司机说那一份是别人的，他也就不再多问。宋武相信，李主任做事应该是知道分寸。他只是忍不住有点好奇，东西到底是谁的呢？ 没过多大一会儿，秦淮茹走进了修理铺，脸上是兴奋的笑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宋武看着她手里掂的东西，明显没有别人多，怎么看也不至于这么高兴呀，正想开口问问有什么高兴事。 秦淮茹先张口说道：“我来拿我的东西，是李主任捎过来的。” 哦，原来东西竟然是她的。 刚才宋武把东西掂到后边小院子的棚子下放着呢，于是他让秦焕茹自己去后边拿。 秦淮茹喜滋滋的去了后院，很快抱着一个小纸箱子回到修理铺。 宋武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她，正在琢磨李主任为什么特意把东西给她捎过来，猝不及防之下，秦淮茹趁他分神，竟然凑到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是给你的奖励，这么多东西，人家李主任可都是因为看你的面子才会发给我。要不然我这个学徒工顶多只有别人的一半，你不知道我原本有多发愁这年怎么过？这下可好啦，幸亏有你。” 宋武想了想，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了，心想，李主任果然有手段，很会揣摩人的心思呀。 如果这些东西给宋武，哪怕再翻上几倍，估计也不会带来什么快乐值。但是他把东西发给了秦淮茹。不管是不是他多想了宋武和秦淮茹的关系，但毕竟这样的做法效果明显。 最起码现在宋武的心里就挺高兴。可见李主任在对人心的把握上道行果真不浅。 宋武看秦淮茹很高兴，但又怕她太飘了，想了想，对她说道：“你最好也注意点影响，别弄得人人皆知，惹麻烦事。” 秦淮茹想了想，弯腰又把纸箱子放下了。“干脆我就凑够一份量的正常福利算了，剩下的你先帮我放着，我什么时候需要了再找你拿。我想想，主要还是不放心家里的婆婆。” 宋武乐了，心想秦淮茹总算有点长进了。于是，他笑着点点头：“行，你放我这儿吧，东西放我这儿只会多不会少，你只管放心。” 秦淮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又弯腰挑捡东西，把福利补齐了一份。然后，她对宋武笑了笑，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回了四合院。 前院西厢房，闫卜贵家的窗户露着缝。闫卜贵、三大妈，还有几个孩子都趴在窗户和门缝上，瞅着外边的动静。 不时就会有轧钢厂的职工住户下班，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在四合院里见了面，还互相开心的聊着天。他们从外边回到四合院，然后又从前院闫卜贵家门前经过，一路朝里走去，留下欢声一路。 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不知道多少人高高兴兴的走过去。 闫卜贵叹了口气，离开窗户边，坐到了饭桌旁。 他突然对三大妈说：“你说，我去找一大爷提个建议，今年过年咱们院里干脆搞个大联欢算了。各家各户有东西都拿出来，大家伙凑到一块，这样过年又热闹，又有意思。你觉得怎么样？” 第153章 照相机没有海鸥这个牌子 第153章 照相机没有海鸥这个牌子 两口子就是两口子，闫卜贵一张嘴三大妈就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这个场一定要捧，所以她想了想，连忙点头说道：“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可以，只不过不一定所有人都愿意呀。” 闫卜贵说，“总要有个组织纪律性吧，三位大爷商量好了，大多数同意了，谁家还能特立独行不成？再说了，这是个好事儿啊，大家互帮互助，友爱团结，正好符合社会主旋律，就是拿到街道上去说，王主任她也得好好夸夸咱们院的这个举动。” 两口子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宋武准备关铺子门的时候，王主任和刘办事员竟然也抱了一些东西给他送了过来。 宋武看看箱子里的苹果等几样东西，问王主任：“王姨，看情况，咱街道上也拿到东西啦。” 王主任高兴的点点头说：“对啊，这一次你们扎钢厂李主任很给面子，拿到的东西也分给咱们街道上一点，足够咱们用了。用这些东西，主要就是慰问一下困难户，还有像你这样的特殊住户。” 王主任说话比较含蓄，宋武知道她所说的特殊住户，是指的像他这样的身残志坚人士，街道上会有一定的慰问。 还有好多家要去，只是随便聊了两句，王主任说道：“我们还要往下一家走，就不在这多停了。正好隔壁院里还有一户五保户，我们先去看看。” 宋武随口问道：“我们院不是还有个五保户吗？” 正往外走的王主任听了他的话，奇怪的停住脚步问道：“伱们院哪有什么五保户啊？” 宋武问道：“后院的聋老太太不是五保户吗？” 王主任摆摆手笑着说：“她不是五保户，只是一般的孤老人罢了，而且她平时生活已经托付给你们院一大爷两口子照顾，不用街道上再费心。好了，不和你说了，时间紧，先走了。” 宋武看见正要跟着出去的刘办事员忙把他给叫住：“王姨你前面先走，我给刘办事员说两句话。” 宋武拉着刘办事员，拜托他回去跟跟他兄弟打听一下自行车厂的情况，说他这边有个亲戚想安排个工作，看看有没有可能。 刘办事员点头答应下来以后，急匆匆的抱着东西去追王主任了。 刘光齐的事儿只能等了过年再说，到时候先看看刘办事员会捎过来什么消息吧。 宋武在想着刚才从王主任那知道的消息。这院里一直有一种说法，说聋老太太是五保户，还有其它的种种更加离奇的传言。今天他也是看王主任给五保户送东西，竟然没有安排聋老太太，所以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竟然发现那个老太太不像传言中那样是五保户。 这事情就有点儿意思了。 宋武边琢磨边把修理铺的门关好，把大部分东西都装进空间里，只是拿了点苹果往后边院子里走去。 最近娄小娥母性越来越泛滥。 她原来是个不太愿意动手干活的女人，现在越来越闲不住，现在不光学着织东西，还跟着高娥学裁小衣服。 宋武也是发现高娥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灵手巧，没想到她还会这么多东西。 会做饭，会毛线，现在还会裁衣服。唉，跟娄小娥一比，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娄小娥为了学这个东西，还回娘家搜刮过来不少碎布头，现在弄得屋里乱成一团。 她看见宋武进来，把剪刀放下，对他说：“刚才我跟高娥还在这商量呢，今年咱们家过春节，干脆都在一块过算了。你到时候把雨慧姐接回来，高娥也在这边。咱们就在这个小院里过。正好这小屋里点上炉子烧上炕，还暖和呢。” 宋武当然乐意，点头答应下来。只是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高娥。那边还有个许大茂呢。 娄小娥摆摆手，对宋武说：“到时候给他端碗饺子就行了，他总不好意思也凑过来吧，我可不想看见那张脸。” 说起来许大茂，宋武还想起来，许大茂还欠着他一笔钱呢。他准备这两天就找他要，民间有规矩，欠账不过年，所以这事一定要在年前了结了。 秦淮茹抱着东西回到家。贾张氏立刻就凑了上来，伸手就拿了两个苹果，一个递给在一边眼巴巴看着的棒梗，另一个，她在身上擦了擦“咔嚓”就咬了一口。 秦淮茹想跟她夺过来都来不及，不由的埋怨着说道：“妈，就这点好东西，再放两天等到过年再吃多好。你现在都吃了，过年不就少点喜庆味儿了吗？” 贾张氏“咔嚓”又咬了一口，边嚼边说道：“我先尝一个，那不是还有两个吗？对了，你说你们厂里为什么费那么大功夫，还把肉调成馅儿，干脆直接发肉多好。”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要真发肉的话，到每个人手里能有多少，调成馅里面加上菜，再加上肉皮熬的皮冻汤，混上其它零碎东西就显得多了许多，还能让你吃起来觉得特别有肉香味。你真以为这肉馅儿跟往常往年咱们自己调的肉馅儿一样有那么多肉呀。傻柱都说了，这肉馅儿是李主任找他们特意商量着配出来的。用他们的话说，叫什么“花小钱儿办大事儿”。”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把肉馅拿出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嗯，是挺香的，总觉得比我们调的还有肉香味。” 秦淮茹看了看她手里已经只剩下小半个的苹果，对贾张氏说：“妈，苹果你跟棒梗先分吃一个吧，他手里那个咱们先放着，等到过年的时候再拿出来吃。” 这时秦淮茹已经伸手把棒梗刚要送到嘴里的大苹果，给拿了过来，重新放进了纸箱子里。 棒梗当然不乐意，开始哭闹起来，秦淮茹看了看贾张氏，又看看她手中的苹果。贾张氏恋恋不舍的又咬了一小口，很不情愿的递给了棒梗。 秦淮茹说：“这馅还得放好呢，别捂热了，到过年吃的时候变馊了。还有这几个鸡蛋，到时候，大年下一人煮一个，今年这个年也算是有滋味儿了。” 贾张氏咂巴咂巴嘴，得意的笑着说道：“我看你领回来的也是一整份，我就说嘛，厂里不可能不看我们东旭跟老贾的面子的。” 秦淮茹听了她的话后，撇了撇嘴没理她，抱着东西进了里屋。 俗话说过了小年就是年。 苦也好累也好，哭也好愁也好。人们开始慢慢送走，让他们始料不及的1960年，满怀憧憬和希望的迎接1961年的到来。 四合院里开心祥和的气氛，跟许大茂没什么关系。他天天提心吊胆，就等着另一只靴子落地的时候。天天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整个人都快脑神经衰弱了。 宋武原本也是想赶快把这件事给了结，可是他无意中发现许大茂整个人倍受煎熬的样子，心里暗爽，于是又故意往后拖了两天。 眼看着明天都到大年三十啦，还没有动静，许大茂又是一夜辗转反侧，几乎彻夜无眠。而且他一紧张还总觉得想拉肚子，大冷天的，一夜又跑了几趟茅房。结果，他自己个儿把自己给折腾感冒了。 可是尽管浑身无力，头脑发昏，早上才刚有点睡意，又不得不爬了起来。哎，肚子还是不得劲。 晕晕乎乎跑到胡同的茅房里，终于轻松了以后，昏头昏脑的系着腰带往外走，刚要出厕所门就被一块土坷垃砸到脑袋上。 许大茂一惊，手一松，裤子又掉到了腿弯子上，一阵寒风吹得他屁股蛋子发凉，顾不上头被砸的生疼，赶紧弯腰把裤子提起来。 他正要开骂，却看见脚前滚着一团纸，好像刚才就是这东西砸了他的脑袋。许大茂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怦怦直跳，一弯腰把纸团拾起来，果然里边包着土克拉，而且展开一看，纸上有字。 这一下即使头被砸破流了血，他也不敢再声张了，只是赶紧系好腰带，就往厕所外边跑。可是到门口左看右瞧，哪还有一个人影呢？ 穿过胡同的小寒风一吹，许大茂不由的打个寒战，“ Tmd，这人天天盯着我呢。” 许大茂把纸团装兜里，缩着脖子赶快跑回了四合院，没过多大会他就又推着自行车出来，一路朝着西城许富贵的院子骑去。 宋武上午的时候去信托商店转了一圈。他前一段时间产生了想买台照相机的念头。说起来可笑，最初有这个想法啊，是在许大茂和郭大撇子身上想到了狗仔队。当时脑子里闪出念头，手边要是有个照相机比什么认错书的效果都要好得多。 现在他想有一台照相机的念头，不只是为了这样的可笑目的，更多的还是想着，能把身边的人和事用照片记录下来。以后一张张照片，一个个镜头，都会是一段美好的难忘记忆。 他今天凑了个功夫来到信托商店，准备买台相机，今年春节就先用上。 本来想找找有没有二手的海鸥照相机。可是到了柜台一问，人家压根没听说过海鸥这个品牌。他也不敢再多问，恐怕时间他记错了。宋武有些不甘心，又问有没有上海产的照相机。 第154章 为啥捂着裤裆嗷嗷叫？ 第154章 为啥捂着裤裆嗷嗷叫？ 上海产的照相机倒是真有，不过只是上海照相机厂生产的58型，据售货员说这台机器是去年生产，现在有九成新，也是这两天才被信托商店收过来。 宋武让售货员拿出来，大概的看了看，总觉得不太满意，感觉不够高大上，而且功能听售货员介绍，有点儿满足不了需求。 他是一个深受后世数码相机和手机拍照功能熏陶的人，对于现在这种照相机的观感简直是低出了他的想象。 宋武看着这台上海58型照相机，心里有点犹豫，总觉得买个这东西心里有点不甘，他又朝柜台上瞄了瞄，看见一个还没合上的皮箱子，里边好像也是照相机，而且这么大一个皮箱子，竟然装得满满的。 他有些好奇的问售货员：“那个箱子里难道也是照相机吗？” 售后会员看看他指的那个皮手提箱，笑着说：“这个还是刚收的，人家卖东西的前脚走，这不你后脚过来。这个照相机是德国产的福伦达，好东西，而且镜头配件都很全。” 宋武能看出来这个售货员是一个照相机爱好者，说起东西来头头是道。他在好奇驱动之下，要求售货员把那个皮手提箱拿过来让他瞧瞧。 “你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随便乱摸镜头什么的，这东西可不便宜。说实话，光他它一套装相机的皮具，做工就实在是了不得？” 售货员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把手提箱拿过来放到了柜台上，不过看他护犊子那个劲儿，宋武也只是大略的看了看。 有时候买东西就讲究一个眼缘，这一台所谓的德国福仑达照相机一下子就被宋武看上啦。 不过问了价格以后，实在是有点太贵，宋武都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那个售货员说：“这台机器虽然只有7成新，但是保养的极好，几乎跟新买的也差别不大。而且镜头配的特别全，这样的全套配套真是实在太难得了。” 宋武看着售货员小心翼翼的把皮箱扣上，看他那样子，颇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不过他说的什么镜头全对宋武真没什么概念，他对摄影的所有理解，全都来源于手机的傻瓜式操作。 不过他确实对这台相机有点动心，于是有些不甘心的问：“这六百块钱太贵了吧，不能便宜？” 售货员摇摇头，他看了看宋武说道：“其实通过聊天，我觉得现在对你来说，还是买这台上海58更合适，先学学摄影，这台机器是咱们国家模仿徕卡相机设计制造的，算是咱们有能力生产的第一台高档照相机了。伱用它完全能够满足需求，等入门了再琢磨这套德国福伦达更有意义。” 虽然这话听起来让人有点没面子，不过宋武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他想了想，接受了售货员的建议，花了120块钱，把上海58买了下来。 售货员是个真爱相机的人，他给宋武讲解怎么操作上海58的时候特别有耐心，而且还向宋武介绍了，哪儿买胶卷更便宜，哪儿冲洗胶卷水平最好。 他对宋武说：“咱们生产的这台上海58，其实是非常好的相机，我觉得这台相机才100多块钱，甚至比很多进口的相机还要好。这台是58型的老型号，现在又出了一款新型号，我认为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价格翻了一倍还多，远没有这一款划算。” 信托商店也卖胶卷，宋武先买了两卷，胶卷价格有点小贵，让他有一种照相机能买起，但是拍不起照片的感觉。 等到宋武拿着照相机回到家，娄小娥见了以后，奇怪的问他：“你怎么想起来买照相机了，再说了你没必要买呀，我家里还有一台德国进口的呢。” 宋武看着娄小娥在那熟练的翻看操作着照相机，心中不由暗暗感叹：“中国普通老百姓有几个见过照相机啊？可是你看娄小娥，估计小时候都把它当玩具了吧。” 宋武把买的胶卷也递给娄小娥，嘴里说着：“你家有的那是娄家的，这可是咱自己家的。那能一样吗？” 娄小娥愣了一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嘴里“嗯”了一声。 她看了一眼宋武递过来的胶卷，撇了撇嘴说道：“黑白的。” 是啊，黑白的怎么啦，老贵了。 正在宋武在心里暗暗吐槽的时候，听娄小娥说：“我爸那儿好像还有彩色的胶卷，赶明儿我过去拿一些。 这个可以有，拿几个胶卷而已，不算占便宜吧。 能看出来娄小娥对摄影还是挺有兴趣。宋武买了两个胶卷让她一下午就给拍完了。中间除了需要宋武给她拍照片时候，才指导着他操作了一下照相机外，其他的时候，宋武压根摸不着照相机的边。 倒是让宋武和高娥都成了摄影模特，按照娄小娥的要求不停的摆着各种造型。 宋武看着娄小娥高兴的样子，心中暗想，这也算是无心插柳了，买台相机能讨到媳妇的欢心，不比什么都好吗？ 所以，宋武的摄影梦从一开始就胎死腹中，反而让娄小娥重拾了以往的兴趣爱好，找到了比裁衣服、织毛线更有意思的事情做。 而且她当天就急不可待地回了娄家，拿回来不少的彩色胶卷。 宋武在耐心的陪着娄小娥做摄影模特。 许大茂则是一脸不安的神情，看着许富贵在那儿看那张纸团。 “今天晚上8点。东直门外小河沟旁边的树林里。哼哼，他选那个地儿倒好，省得动静大了吵到别人。” 许大茂听许富贵这么说，有些担心的问：“爸，怎么办？你真准备要下手，我还是那个意见，不如把钱给他算了。” 许富贵把那个纸团叠好放进自己兜里。摆摆手：“你就别管了，你只需要露个面，把人引过来就行。” 许大茂想了想问：“咱带不带钱？” “带个屁，带上人就行。”许富贵说罢，站起身，往外就走。“你赶快回去，早早的等在小树林那边，我带着人随后就到。” …… 今天，宋武特意把里边的衣服穿的厚厚实实，戴上帽子，围上围巾，又戴上口罩，骑着他的自破自行车，在快8点的时候出了东直门，来到了他平常射鱼的小河沟。过了桥就是约好的小树林，宋武已经隐约看见了在小树林外的路旁，来回徘徊的许大茂。 他脚下用力又加快了速度，骑车过了小桥，意识感知早已经放了过去。 果然，许大茂不老实呀。看看周围埋伏了多少人。 小树林里有三个，路对过有两个，左边、右边各有两个。这么冷的天儿也难为他们了，撅着屁股趴在那干草枯木里，也不怕冻的慌。 宋武在又走近了一些的时候，干脆下了自行车推着走，他主要是为了争取时间再探知一下更具体的情况。如果人家手里边，真掂着很厉害的家伙，他也就不冒这个险了。 不过当他感知到那些人手里不过是一些棍棒，顶多也就一两个人掂着钢管，甚至连刀具都没有的时候，就彻底的放心了。 许大茂终于发现了推着车走近的宋武，这家伙心理素质还是不太过关，张嘴打招呼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发颤，而且眼光总是朝着两边左右瞅。 要不是宋武是有意配合他，估计即使是没有感知能力，这个时候也应该能发现情况不对了。 许大茂在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从兜里掏出来用报纸包好的一封东西。 “哥，哥们儿，钱我可是带来了，你的借条呢？”许大茂演技不过关，声音结巴又颤抖。 宋武把自行车支好，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甩了甩。 许大帽伸着脑袋朝纸上使劲的瞄，等他好不容易看清，确实像是他写的欠条后，使劲的咳嗽了一声。 宋武就感知到埋伏在四周的人一下子都站了起来，从四面一齐围了上来，而站在他两三步远的许大茂已经扭身，就打算溜走。 “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吧。”宋武嘴里说着，早就窜了起来，一脚踹在了许大茂的后腰上，把他踹的一个狗啃泥就趴在地上滑出去一两米远。 这突如而来的变故，让那些围上来的人也一下子愣了半拍，可是宋武动作却没有停，潇洒的模仿了一把旋风快打，后边和左右两边围上来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让他全打倒在地。 只有前边的三人，因为时间差的问题，发现了事情不对头，扭身就准备朝自己刚出来的小树林里躲，可是到底也没跑掉，每人腰上挨一脚跟许大茂趴一块去了。 宋武看着这一地哎呦哎呦的人，心里有点发愁，该怎么办呢？ 他先放出感知，仔细探知了一下，发现再没有其他人了以后，就挨个儿走到每个人面前，谁不老实，还想反抗的再给他多来两下，然后学着后世电视剧里的情景，把皮带给他们一个个全抽出来，把双手背后面绑住。那些没皮带，只是系了个布带子的，就把布带子抽掉，捆手脚比皮带还好用。 最后都捆老实了，只剩下一个许大茂，宋武走到他身边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头，这家伙最早挨了一脚，明明踹在了后腰上，为啥这会儿捂着裤裆在这嗷嗷直叫呢？ …… 第155章 老板娘想要八灵酒 第155章 老板娘想要八灵酒 宋武看着许大茂在地上疼的嘶呲牙咧嘴，身体拱的跟个虾米一样，然后他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不禁嘴角也是抽了两下。 许大茂可够倒霉的，好巧不巧，那地上有一块石头，也不知道刚才摔地上的时候有没有来个鸡飞蛋打？ 看他现在这副痛苦的样子，还有双手捂的部位，怕是不太好受。 不过，这也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也让宋武心中不禁暗爽，他踢了踢徐达茂的屁股：“行啊，你还想玩手阴的。” 他弯腰从许大茂身上把刚才那个报纸包的纸包搜了出来，打开一看里边儿不过是废纸而已。宋武笑了笑，把纸包砸在了许大茂的脸上。 “你要是把钱带过来了，说不定我心情好，揍你一顿出出气，这事儿咱们先这样算了。但是伱竟然压根连钱都没带，嗯，你说怎么办？” 许大茂疼的脸都扭曲了，好像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点头。 宋武笑了笑，粗着声音说：“本来账不过年，我想着今天咱们把事儿了了，各自回去高高兴兴过大年，可是你偏要给我把事情弄复杂了。看来这账今年了不完了。我得收你滞纳金，你回去等着吧，过了年我随时会通知你，不过下次还钱就要翻倍了，一千块，一分都不能少。如果不甘心，下一次可以把阵仗搞得再大一些。” 宋武走到一棵小槐树旁，轻松跃起凌空一脚，把一根离地两米多，小腿粗细的树枝，齐根踢断。 他对自己身体状态非常满意，甚至还有点得意，干脆直接对准小树树干猛踹了一脚。 “咔嚓”，牛逼。小槐树应声而断。 宋武走过去，看看树干的断茬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种情绪在慢慢的滋生，甚至有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压抑不住的开始蔓延出来。 不行，马上都是要有儿子的人了，一定要苟住，娇妻美子陪着，可不能太浪了，在这个年代还要时刻警醒，心态不能乱，实在是人民专政的力量太强大了。他赶紧在心中提醒着自己，来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平息一下内心的骚动。 宋武接连的两个动作，让许大茂还有躺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看的目瞪口呆。宋武看到他们的样子，心里暗笑，估计他们怎么也不会把眼前这个身手凌厉的人，跟那个修车铺子里的瘸子联系到一块吧。 当宋武再一次走近许大茂的时候，他这一次已经紧张的开始浑身发抖。 宋武却只是走到他跟前，弯腰拍了拍他的脸：“准备好钱等着我通知你。下次再玩花招，给我再放一次空炮，还是翻倍。你们回去可以自己算算账，到底怎么做才划算。” 然后他就不再理这一地的人，回到路边骑起自己的自行车，悠悠然的离开了。 宋武这样骑着车往前走，表面平静，内心却总有点不安生。说实话这么轻松摆平那么多人，再加上前面轻松猎杀野猪给他带来的冲击感，怎么可能不对他的情绪产生影响呢？ 他是一个喜欢平淡生活的人不假，有女人有孩子，有不错的生活，对目前的过的小日子，每一样他都满意的不得了。 可是有些想法一旦滋生了，就像野草一样，很难一下子再拔干净。 毕竟轻松猎杀野猪和随手击倒那么多人，一样给他带来了很强的刺激和爽快感觉。 宋武一路心绪难平的走到正阳门下，心中一动，干脆车把一拐，进了胡同里。 小酒馆的酒字招牌迎风招展，幽暗的巷子里，昏黄的灯光，让人倍觉温暖。这么长时间没来，这里一切如故。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却仍然不耽误这里照样热热闹闹。 宋武掀着门帘进了小酒馆，温暖的灯光和热闹的氛围，那感觉到阵阵暖意向他袭来。一进门，他先扫视了一圈，发现连自己平常坐的角落里的座位也有人，看来除非跟人拼桌，喝酒都找不到空闲的桌子。 于洁颇为意外的看着宋武，笑着问他：“有一段没来，今儿怎么得闲了？你再晚来一会儿就关门了。” 宋武叹了口气，说道：“突然特别想喝一杯，结果到你这儿发现没座了。真没想到今天都这个点儿了，你这儿还这么热闹。” 于洁扭头朝着大堂里瞅了瞅，她想了想说道：“要不你去后院，在屋里凑合先给你摆上。” 宋武有些意外的看了于洁一眼：“算了，不麻烦了。”后院毕竟是人家住的地儿，怎么想也不是太方便。 然后他指指柜台：“不介意的话，我就在这儿喝两杯。” 于洁笑了笑，转身去拿酒壶打酒，端小菜。 宋武身子半依在柜台上，扭头看着酒馆里热热闹闹的气氛，听着他们各式各样的八卦和吹牛逼。那边桌子两个人已经拍着桌子顶起了牛，你一句我一句吵的热闹，可是周围的人没一个人着急，全都笑呵呵的看热闹，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 果然，就在你以为两个人说不定非要动手打一架的时候，两个人却都挂上笑脸，话锋一转，又成了互相恭维，很快你一杯我一杯，哥们兄弟的叫着喝了起来。 周围相邻的桌子看热闹的人都是一阵鼓骚，纷纷拿言语挤兑那两个没品的人。 这边角落桌子上三个人借酒浇愁长吁短叹，桌子上只有酒，甚至连一盘咸菜都没有。但似乎就在那一杯杯酒中就有了他们生活里的全部。 宋武隐约听见他们小声的交谈，正在发愁大年三十怎么办？家里连棒子面儿都快见底儿啦，实在是凑不出来东西啊。这三个人看穿着打扮，不是工厂工人，应该是平常在街上干零活，下力气干散工的人。 一张张桌子上就像是一幕幕的生活百态。宋武看着他们喝酒的神态，听着他们聊天的话语，似乎也能感受到他们生活的状态。 这就是市井的生活呀。在现在这段对所有人来说都特别艰难的时期内，简单平静的幸福生活已经是来之不易了。 于洁打好了酒，端好了菜，笑着对宋武说：“你选这个地儿还好呢，可以跟老板娘聊天儿。” 宋武调侃道：“是不是平常他们都求之不得？” 于洁微微笑着送给他一个白眼。两个人随意的聊着天，于洁说小酒馆现在已已经不卖面食了，只有酒还有小菜儿，实在是粮食不好得，只能暂且缓缓再说。 这也让宋武很是遗憾，他还挺想念那碗面的味道呢。 在小酒馆里听了一会儿各路八卦，又跟漂亮的老板娘聊了会天，几杯小酒下肚，宋武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笑着问于洁：“过年了也不关门吗？” 于洁说：“今天也是最后一天了，算让你给赶上了，再开门就是初六以后了。大家伙也都是怕过几天喝不上酒，赶着把过年的酒今天都喝了呢。”说着她自己捂着嘴笑了起来。 宋武呵呵笑着喝完最后一杯酒，掏钱付账。 于洁突然小声的问他：“你那种酒，我能买一点吗？” 宋武抬头看了看于洁，他想了想，把正要放到桌子上的纸币又叠了叠，收了回来装进了兜里。 “正好，今天这顿，换我一瓶酒。这个买卖你愿意做吗？” 于洁微微的红着脸，点了点头。“明显我占便宜的事，当然非常乐意了。” 宋武抹了把嘴，站直身体。“好了，我要走了，有时间我明天给你送过来。要是没时间，就等初六你开门以后吧。你不着急吧？” 于洁略微愣了愣，叹了口气，说道：“急什么？也不在这一时半时，就按你的时间方便吧。”宋武从那说话的语气，还有脸上的表情中，第一次看到了一丝淡淡的愁绪和幽怨。 从小酒馆的热闹氛围中出来，陡然被小寒风一吹，宋武还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哎，一冷一暖都是生活呀。 他想着刚才于洁的表情，觉得还是赶快把酒给她送过来为好，总感觉似乎有点着急的样子呢。 宋武回到家，发现只有娄小娥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奇怪的问：“高娥去哪儿啦？回家了。” 娄小娥凑到他身前，抽着鼻子闻了闻，嫌弃的皱着眉头说：“跑哪儿喝酒去了？” 宋武讪讪笑着说：“刚才拐到小酒馆喝了两杯。哎，问你高娥呢。” 娄小娥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道：“去医院了。” 宋武一惊，“怎么，她身上不得劲儿啦？” “不是她，是许大茂，刚才许大茂他爸过来把她接走了，说是许大茂受伤，住进了医院。” 哦，宋武一下就明白了，看来许大茂挨那一下，似乎还不轻呢。 今儿难得的是高娥不在，宋武今天情绪又有点不稳定，于是挨挨蹭蹭，就凑到了娄小娥的跟前。 娄小娥虽然也情绪高涨，但是还是把他乱动的手给揪住了。“不行。自己去一边想办法。” 哎，宋武翻身仰躺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年有再多好吃的过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第156章 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第156章 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在中院易中海家，小饭桌上也摆上了两盘菜。虽然没有什么荤腥，但是也有一盘花生米，一盘酸辣土豆丝。 小桌上摆了两瓶酒，一瓶只剩半瓶，一瓶有大半瓶。 易中海拿起来那瓶只剩半瓶的酒瓶子拧开盖子，又给他自己还有闫卜贵的酒杯里倒满。 而那大半瓶闫卜贵掂过来的酒，他连看一眼都没看，毕竟闫老抠那大半瓶酒的秘密，知道的人也不少。 闫卜贵小酒喝的有滋有味，话也说的眉飞色舞。“老易，你就说，感觉我提议这个全院在一块过年的的想法，到底可行不可行吧？” 他端起酒杯找着易中海碰了一杯，一口喝干，夹了粒花生米扔进嘴里，边嚼边急不可待的等着易中海的回答。 易中海端着酒暂时没喝，呵呵的小声笑了两声，低着头沉吟了一会。 他对闫卜贵的提议本来就是无所谓，也不是很热心，而且他也大概能明白闫卜贵在打什么算盘。 闫卜贵看到易中海反应不是很积极，心头有点着急，于是又连忙说道：“你看咱们院里有日子过得松快的，有过的特别紧的。要在往年吧，再紧过年总也能凑顿好吃的，但是今年情况尤其不一样，如果到时候分开过，一家欢乐一家愁，这不就影响咱院里的团结吗，体现不出来咱们集体的优越性呀！现在下边公社不都在一起吃吗，这可是现在的主导方向呀。” 他想了想，轻轻咬咬牙干脆直接说道：“比如说前院的宋武家，那日子过得叫一个红火。天天不缺吃，不缺穿，他家里的人个个红光满面。你们住的稍微远可能还不注意，我就住在他家对门，离得那么近，他就是再小心也难免天天漏出点味道来。” 说到这儿，闫卜贵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的一口喝干，砸吧砸吧嘴，摇着头啧啧叹了两声。“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我也不怕我自己丢人，我给伱说老易，天天我基本上就是就着咸菜，闻着他家饭味儿过的日子。你是不知道呀，它家隔三差五就没断过肉呀。” 易中海问道：“真的？他日子过得有这么好。” 闫卜贵说：“怕是比我想的还要好呢。你看他家里还有什么东西是缺的，收音机、留声机、手表，甚至今天下午我还看见娄小娥在那拿着照相机拍照。你是没见呀，那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她都不知道心疼。我可是知道照相机的胶卷有多贵。！”闫卜贵摇着头连连感叹。 易中海若有所思的轻轻点着头。 闫卜贵看到易中海似乎有了想法，赶紧趁热打铁：“要我说，咱们明天上午开个全院大会，到时候就提议，日子过得好的就多拿出来点，平常日子过得紧巴的，大家就接济点，一块儿把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这样不正是皆大欢喜吗？到时候说不定把这个事儿报到街道上，还能树个典型，成为团结友爱的典型事迹呢。” 闫卜贵越想越美，嚼着花生米，又自己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易中海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看了看闫卜贵：“那咱们明天上午就开个全院大会。待会儿我把老刘叫过来，咱仨再好好合计合计。” 闫卜贵听易中海提到刘海中，撇了撇嘴说道：“老刘现在哪有心思过年呀，听说天天为他儿子那个对象的事发愁呢。根本没有心思再操其他事的心。” 易中海摆了摆手说道：“那也得把他叫过来说一声，咱们三个意见一致了，这件事儿也就成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他喊过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细节。” …… DC区人民医院，手术室门外，许富贵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门口走来走去，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许大茂他妈也满脸焦急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只等着那个门打开以后医生会带来什么消息。 高娥则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在肚子和腿上搭了个小薄被子，后背上还垫了个小软垫。这些东西都是娄小娥特意让她带上过来，就怕她在医院里受了罪。 许大茂他妈有些担心的小声问许富贵：“他爸，我就担心大茂万一……” 她话说了一半，就被许富贵瞪了一眼，又连忙咽了回去。 许富贵却把眼光挪到了旁边椅子上坐着，一脸安静的高娥的肚子上。脸上好歹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他收回目光，对许大茂他妈说：“咱怕什么呀？高娥肚子里不是怀着咱的孙子吗？” 许大茂他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那要万一是个女孩呢？” 这…………，许富贵不是没想过，但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如果真那样的话，还能怎么办？只能祈祷，待会儿手术室门打开，带出来的是好消息吧？ 现在许富贵心理是懊悔的要命，他现在多想时间能倒拨回去，这一次就不多此一举，干脆凑500块钱把事儿了了多好呀，结果现在成了这个局面。 他当时是因为多考虑了一下，最终临出发的时候才没有跟过去，不然他这个老头子说不定也交代在那里了。 回来的那些人除了许大茂受了比较严重的伤外，其他人基本上只是一时的急痛，都没什么大碍。 每个人回来都把那个人的厉害之处详细的说明了一下，许富贵听的心里是直发颤呀。 奶奶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偏偏遇上这么一个厉害的杀神，他觉得准备这么大的后手，基本上可以保证万无一失，谁知道偏偏遇上个变态不像人的厉害角色，听他们说那人的身手，觉得跟解放前那些传说中的人物差不了多少。 这也难怪，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许大茂床边呢。现在许富贵心里除了后悔之外，已经打定主意回去砸锅卖铁也得把钱凑够，赶快把这件事了了，这样的人物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手术室灯亮了，门被从里边打开，许富贵一下子紧张起来，旁边许大茂他妈腿都快站不住了，幸亏及时拉住了许富贵的胳膊，不然人说不定都已经瘫在了地上。 “医生，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中年男医生边擦着额头的汗，边一脸轻松的说道：“情况还不错，手术做完了，只要后续恢复没问题，不再发炎，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一定要小心，最近不要扯动伤口，防止发炎感染，” 许富贵高兴的连连点头说道：“好好，我们一定小心，一定照顾好他，谢谢你了医生。” 这时旁边许大茂他妈早已经高兴的流出了泪水。 只有坐在椅子上的高娥，似乎这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一样，表情一直很平静。 许大茂的伤情，算是暂时没什么大事情，也让许富贵的心里松了口气，不过一件事了，另一件愁事又泛起心头。他让许大茂他妈和高娥进去照顾许大茂，他自己坐在外边的椅子上点起了一根烟。 现在他在发愁，上哪儿去弄那么一大笔钱。他现在恨不得朝自己脸上扇两个嘴巴子，500块钱就已经够他砸锅卖铁的了，现在翻了一倍，他该怎么办？这么多钱，无论如何他是拿不出来的呀。可是眼瞅着这个账也赖不掉呀，对于那个一直没露出来首尾的厉害神秘人，他现在只想着赶快跟他了了干系。 而且筹钱可不能拖呀，那个人可没说什么时候会通知让去交钱，要万一他哪天一高兴，随时把信息通知过来，手里边没钱，想想都让人心里发颤。 哎，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这么大一笔钱呢？ 今天冉秋叶家里，一家人吃过饭，坐在那儿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她家里冉爸和冉妈工资都不低，冉秋叶和她哥也都上着班，按说不应该为过年的东西发愁。 可是这样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有钱买不到东西啊。现在虽然说有高价商品，但是很遗憾的是，他们稍微犹豫了一下，竟然连高价东西都没抢到。 谁能想到那些比原来贵了几倍，甚至有时候是十几倍的东西，还有那么多人不顾一切的往家里抢呢。虽然人家商店里的人说了，只是一时紧张，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东西就补上了，可是万一呢。 现在家里边还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呢，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这年怎么过？这家里的日子还像个样子吗？ 这么多年不管是在海外还是在国内，他们冉家日子还从来没过成这样过呢，哪怕是那时候战乱，他们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窘迫过呀。 冉爸在心里不由的感叹，这到底是怎么了呢？这事情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明明前面还大干特干，一派欣欣向荣，怎么忽然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他忽然觉得自己读了那么多年书，却好像什么事情都看不懂了，整个人都糊里糊涂，以至于现在连日子都过成了这个样子。 这时冉妈脸上有点犹豫的神色，但是还是张嘴对冉秋叶说：“秋叶，你们学校，你那个好朋友老师杜雨慧，不是经常能弄到不错的东西吗？你们平时关系那么好，看能不能去她那里周转一下，咱们应应急，缓过这两天咱们就还她，行吗？” 第157章 羡慕我去给人家做小老婆呀 第157章 羡慕我去给人家做小老婆呀 冉秋叶来到杜雨慧的平房小院时候，看见她懒洋洋的坐在屋里，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准备，看起来没一点要过年的样子。 说实话，原来她心里还有打算，想在过年的时候让杜雨慧跟她家凑一块热闹热闹。 可是后来逐渐发现自己家的情况有点不对头，她也说不出口了。现在看来，幸亏当时没有早早把话说出来，不然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让人家去凑什么热闹？ “雨慧姐。你怎么也没有什么准备啊，我看你连饺子馅儿，还有饭菜都没有准备好，那年夜饭怎么吃啊？” 冉秋叶有些担心的问杜雨慧。 杜雨慧笑着说，“早上宋武特意过来说了，今年过年上他那儿去，他本来要直接把我接过去，但是我嫌去太早了，没什么事儿干，就让他待会再跑过来接我。所以这些东西我也懒得收拾了。” 说到这儿，她看了看冉秋叶，然后对她说：“我去那边过年，这院里还剩下不少东西，待会儿伱拿回家吧，不然放到这儿没人吃，怕会坏了。” 坏什么坏呀，天天不都是这么放着吗？这么冷的天，什么东西会坏呀？ 可是冉秋叶却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她今儿过来本来就是这个目的，现在杜雨慧主动提了出来，甚至都没有让她再主动开口。 心里不用想就明白，这是雨慧姐的一片好意。平常她们在一块聊天，多少也说起过家里的情况，雨慧姐能对她现在的情况，心里没数吗？说不定这些东西早就替她准备好，就等着她过来拿呢。 冉秋叶眼圈一下子红了，坐到杜雨慧的身边头靠到她的肩膀上，小声叫了一声：“雨慧姐。” 杜雨慧伸出手，揽住她的肩头，还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回去别说直接拿的，就说是借给你们的，不然怕有麻烦事。而且我也没准备太多东西，只是够你们吃一两顿的量，道理我也不说了，你应该懂。” 冉秋叶流着泪点了点头。今天她妈好说歹说，非要让她过来借点东西，本来心里就很难为，但是现在有雨慧姐这么善解人意，怎么能让她不感动呢。 她突然轻声的说道：“真羡慕你啊。” 杜雨慧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羡慕我干什么？” “羡慕你能去他家里过年呀。那么多好吃的，又热闹。” “呸，还有你这样的，羡慕我去给人家做小老婆呀。”杜雨慧笑着说。 冉秋叶慌得连忙抱住杜雨慧的胳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想到你们在一块过年，肯定特别的温馨有意思。哪像我呀，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冷冰冰的。再说了，我可没觉得你是什么小老婆，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其实我还真有点羡慕呢。” 杜雨慧拍拍她的后脑瓜：“我也觉得自己现在挺好，没什么不满意的。但是你也不要瞎想，过年不陪着家里的人，你还想干嘛？我还羡慕你，有家里人能坐在一块过年呢。” 冉秋叶撅着嘴说：“就是觉得特没劲儿嘛。” “好啦，别在这缠我了，赶快拿着东西回家去准备过年，待会儿他该来接我了，我也没工夫陪着你闲扯，还得拿点东西准备准备呢” 冉秋叶掂着东西，被杜雨慧从院子里撵了出来，满肚子不开心的回到了家里。 今天一大早她家里除了她妈之外，其他人全出去找东西了。 可是到现在除了冉秋叶掂着东西回来，她爸跟她哥还没见人影。 冉母高兴的看着冉秋叶掂的东西，笑着说：“哎呀，这下可好了，今天总算有着落了。哎，你说你们那个杜老师到底什么来路啊？怎么总能弄到这么多好东西呀？” 冉秋叶撇撇嘴说道：“她可不是总能弄到这么多好东西，而是她弄到了好东西，从来对我不小气。这不，听说我家里有困难，人家把自己嘴里的东西省出来一大半都塞给我了，你还在这儿后边编排人家。再说了，这些东西我以后都是要还的。” 冉母赶紧说道：“还，还，一定还，待会儿我就把钱给你。” …… 宋武正准备出门去接杜雨慧，然后顺便再把八灵酒给于洁送过去。 结果他人刚一出屋门，对门的闫解成就从他家屋里冒了出来。“宋武哥，你这是要出去？” 宋武点了点头，就继续往垂花门走。可是闫解成又站在前面拦住里路，脸上笑眯眯的说道：“你出去要是走的远，可得等一会儿，现在院里马上要开全院大会了。你听听，中院里桌子都摆上了。” 宋武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闫解成，把他看的浑身发紧，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闫解成忍不住心里嘀咕：“怎么觉得这个宋瘸子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从前哪有这么凌厉的眼神，还有这么逼人的气势呀。” 宋武看了闫解成一阵儿，然后笑着说：“你不会是专门趴在你们家屋门口就瞅着我的吧？” 闫解成连忙摆着手说：“哪能啊，不是，不是，只是我爸说了让我通知你一声，我这不正凑巧往外走，嗯，就碰见你了吗？” 宋武呵呵的冷笑了两声。他抬手腕看看手表，才十点多钟，开会就开会吧，晚会儿还不耽误去杜雨慧家接她。 这次开全院大会人是比较多的，因为现在都放假了，都在家里闲着，基本上都是全家出动，连后院的聋老太太都参加了，不过却独独少了许大茂和高娥，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高娥自然也在那里名义上照顾他。 今天这次会跟往常不一样的是，站起来主持的竟然是三大爷闫卜贵，反而是二大爷刘海中整个人蔫不拉叽，不是太积极的样子，坐在一边面无表情。 闫卜贵还挺能扯。大会还分了一、二、三项。 一上来先讲了讲当前的社会形势，总结了一下去年整个大院里边各项生活工作的情况。 尤其重点讲述了院里去年为了战胜困难，积极推广小球藻，还有院里开垦屋前土地，这些举动都得到了街道上的认可和表扬，而且还成了试点推广的样板。 扯来扯去听着就像是他自己在夸自己。不然一个小球藻的事拖拖拉拉说了十来分钟，甚至把他的心酸历程都给又重新讲了一遍，着重的渲染了他自己所起到的带头作用。 就在底下人都快听不下去的时候，重头戏终于来了。 “今天开会最重要的一项事，就是关于咱们这个年夜饭怎么吃的问题。” 闫卜贵话刚落音，底下就有人说道：“怎么着，三大爷，咱院里还准备管年夜饭不成？” 一句话把热闹给带了出来，底下开始议论纷纷。 闫卜贵笑着举起双手往下压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静，他把声音提高了一些，说道：“我们三位大爷根据今年实际困难情况，特意商量了一个安排，接下来就让一大爷易中海宣布我们的决定。大家欢迎。” 掌声并不是很热烈，毕竟大家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在嘀咕，所以心不齐掌声就拍不齐。 易中海脸上挂着微笑，站了起来，他目光扫视一圈，重点在宋武身上停了一下，看他压根没往这边注意，只顾着跟坐在一边的娄小娥说说笑笑，眼神不由得一凝。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院里大多都是轧钢厂的职工，今年轧钢厂为了照顾咱们工人的积极热情，尽全力给咱们准备了过年福利，让每一个职工都算有了点过年的味道。但是在咱们院里不只是光有轧钢厂的职工，还有好多家住户是其他厂和单位的。这些单位就不一定在今年过年会有福利发放。所以三大爷就提议，咱们一个院今年的春节，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大家伙都在一起过。” 这话说完，底下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分明能看到好几户住户原来愁眉苦脸的脸上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当然，脸上最抑制不住兴奋的，还是站在前面意气风发的三大爷闫卜贵。 底下有人喊：“一大爷，这个饭怎么个一块吃法呀？” “是呀。我们家可没什么东西往外拿呀。” 这一次连贾张氏，竟然也不支持一块吃饭，只听她在那喊道：“还是各过各的吧，一块儿吃饭多麻烦呀。” 这一嗓子喊的声音特别大，让闫卜贵和易中海脸色一下都变了。 易中海扭头瞪了贾张氏一眼。他挥了挥手，让大家安静。 等到议论声平息下去，易中海大声说道：“今年是个很特殊的困难时期，咱们院里有的家日子过得还挺好，有的家日子就过得差一些，到了春节这个特殊时期，正是体现我们全院友爱互助、团结和谐的机会。” 说到这儿易中海停了一下，目光朝下边略微扫了扫，然后又继续说道：“所以，咱们院今年这个春节就过个集体年，大家也搞一次大锅饭，体验一下集体的力量。我希望家里家底厚的，有能力的，多发扬一下风格精神，最起码能让咱们院，所有住户这顿年夜饭吃的热热乎乎，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有能力就该互帮互助嘛。” 第158章 老板娘今天有点不一样 第158章 老板娘今天有点不一样 易中海特意朝着宋武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大声说道：“我先带个头，今年厂里发的福利，还有我家里准备的二斤白面，我都拿出来，给大家凑到这顿饭里。”聋老太太掂给他们的一斤多猪肉，他压根就没提。 宋武已经看到了，易中海总是飘向自己的眼神，再瞅瞅闫卜贵脸上挂着的笑容。心里哪还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易中海的话刚一落音，他就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们家今年过年已经安排好了，全都去亲戚家里过，就不参加咱们院里的集体活动了。看看，你们也不早说，假如说提前个三五天我也好做安排啊。唉呀，真羡慕你们呀，能一块儿搞个联欢，还能凑到一块儿那么热闹。” 宋武就在一刹那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今年过年都去杜雨慧小院里过，不在这院里掺和了。 闫卜贵第一个忍不住开口对宋武说道：“过年了，哪能还往人家家乱跑呀？谁不在家里自己过年？” 宋武说：“你们都搞成大集体大联欢了，还能算在自己家过年吗？” 闫卜贵说：“都是一个院里不就等于在家里了吗？凑到一块热热闹闹不更好吗？” 宋武拉着娄小娥站起来，还弯腰把自己的凳子拿了起来，说道：“待会儿我们还要赶紧动身，那边人都等着呢，我们家东西都早掂过去啦。要不是刚才闫解成说院里开大会，现在我跟媳妇儿早就出发了。既然我不参加院里的这顿集体大餐，就不再凑这个热闹，伱们接着商量，我们两口子先走啦。” 说完他就拉着娄小娥一起转身朝前院走去。 这边，何雨水也站起身，看架势就打算往宋武和娄小娥追过去。傻柱一把拽住了她：“你干什么去？” “我去问问宋武哥，看他们去哪儿过年，要是方便的话，我能不能也去凑个热闹，跟你在家过年，忒没意思。”说着她把傻柱的手扒拉开，一路小跑就朝着宋武追了过去。 易中海没想到这个话题刚起了个头，宋武就直接走人了。在他想来，即使是有意见，那也得在会上大家争论讨论一下呀。会都没开完，怎么能随便就离场呢？ 可是他也不想想，这个三个大爷组织的全院大会，在宋武的心里又会有多高的地位和威望。 说不好听，给面子凑个热闹，坐在那儿听听，真是不相干的事情不参加了又能怎么着呢？ 宋武两口子一走，何雨水又叽叽喳喳的跑了过去。那边儿贾张氏早就按耐不住，也搬着凳子，开始往家里屋子走。眼看着全院大会就要散场。 闫卜贵急眼了，正要开口把人叫住。谁知道傻柱也站起来对着秦淮茹喊了一嗓子：“秦姐，干脆我把那点东西拿过去，咱两家合到一块过春节吧。” 他这一喊，贾张氏立马喜笑颜开的转过身来，对着傻柱乐呵呵的说：“好呀，你把东西拿过来，交给大妈，保管给你把饺子包的妥妥贴贴，你只等着吃热乎乎的饺子就行了。” 她说着，行动更快，已经走了过来拉住傻柱，现在就要去拿东西，“得赶紧，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快和面做准备了。” 前院东厢房。何雨水陪着笑脸跟娄小娥坐在沙发上说话，宋武自己在那儿收拾东西。她现在很高兴，因为娄小娥已经答应让她去凑热闹了。 宋武看差不多了，对娄小娥说：“反正那边东西也不缺，咱们稍微拿点过去，够吃一顿的就行了，现在出发吧。” 等他们一块到了杜雨慧的院子时，杜雨慧也已经做好准备，专等着宋武来接她，可是一开门看见娄小娥、何雨水都跟着一块儿来了，奇怪的问：“怎么都来了？” 娄小娥笑着说：“临时改了主意，准备都到这个院子里，咱们一块过年，更自在。” 杜雨慧说：“哎，我刚让冉秋叶把家里的东西拿走了不少，现在恐怕不够咱们用的了。” 宋武说：“那我再跑一趟，回那边再拿点东西，你们先随便准备着。” 娄小娥说：“来，来，正好我给你们俩拍照片。”她笑喜滋滋的拉着何雨水和杜雨慧去摆弄照相机去了。 宋武正好趁这个机会，先拐到了正阳门小酒馆。 今天小酒馆果然没有开门，宋武绕着找到了后边院子的进出门，在门环上扣了扣。 院里传来了于洁的声音：“谁呀？” “是我，宋武。来给你送酒。” 然后他就听见院里的脚步声陡然加快。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了穿着一身素色棉袍，散着头发的于洁。 这还是宋武第一次见于洁这么家常的打扮，脸上似乎也没有化妆，纯素颜，可是一点儿不影响她精致的面孔，却更添一种别样的风情。 于洁看宋武傻愣愣的两眼盯着自己看，不禁羞红了脸颊，轻啐了一口，“你不是来送酒的吗？酒呢？” 哦，宋武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原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乍一看有点惊奇。” 于洁笑着对他说：“是不是很丑啊？” “怎么可能？我倒是觉得比你天天一本正经的在酒馆里更好看。” 于洁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说我现在这样子不正经？” 宋武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他赶紧从挎包里取出来一瓶一斤装的八灵酒递给于洁：“给，酒给你。”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老板娘今天有点不一样。 于洁接过酒看了看，抿了抿嘴唇，正要说什么。却见宋武，一摆手打了个招呼：“好了，酒送到，我先告辞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再见。” 话还没说完，人转身已经离开了。 于洁看着他急慌慌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总觉得他跟见了老虎的兔子一样。 四合院里，闫卜贵费尽心思搭了台戏。结果主角没上场，人就走了。到最后配角们也不唱了，大家闹哄哄一阵，人就散了。 不过这一次全院的大会也不是没有效果。在傻柱那一嗓子大喊的提醒之下，还真有几家平常关系不错的住户，趁着机会商量好，互相凑在一起过今年这个春节。 被抹了面子的易中海，似乎并不太生气，他看傻柱凑到了秦淮茹家，也给一大妈递了个眼色。 一大妈立刻知道了他的意思，于是笑着对贾张氏和傻柱说：“干脆我和你一大爷，再加上老太太，咱们几家就在一块儿过这个年吧。” 看看，过年就跟办春节联欢晚会一样，你不能硬往一块扯，感情到了自然能热闹，不然硬捏到一块谁都不自在。 结果，这两家，那三家，各自都商量好，纷纷都去准备了。可是，到最后也没有一家找闫家搭伙，闫卜贵傻了眼，有心再拉住易中海，再最后说说。 可是易中海这会儿哪还有心情再搭理他呀，说实话，今天开这个会的目的，他认为已经达到了。有些事情做起来不能一蹴而就，要小火慢烤。 前边这一段时间，宋武做了不少事，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街道办还有厂里领导的支持之下，院儿里的住户们对他的观感改变很大。 所以今天能趁这个机会提醒提醒院里的住户，让大家再重新认识一下宋武的现实情况。让大家能够有意识的想一想，宋武平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相信大家一旦心里重新有了想法以后，情况慢慢还会重新回到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不是出于这个目的，不然你还真以为易中海能大方到自己家里好不容易弄到的东西，拿出来分给大家去过年吗？ 再说了，即使他愿意，那个馋嘴的聋老太太也不会愿意啊。 当然了，如果今天宋武能够听从安排，从家里把东西拿出来，他当然也会跟着凑个热闹，把这把火烧得更旺一点。 甚至他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一定好好夸奖夸奖宋武的大方和有爱心，一定在院里众人面前给他好好戴上一顶高帽子。 现在宋武压根不参与。这样也不出乎他意料之外，正好适合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处理。反正在易中海的盘算中，今天无论宋武怎么做。只要能让院里的人重新对宋武产生异样的想法，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于是易中海对心有不甘的闫卜贵说：“老闫，你看我也没办法，宋武他没这个心呀，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哎，这个院儿里的管事大爷真是越来越难做了，想给大家做点好事，总有人跟着唱反调呀。” 这时，只见闫卜贵眼巴巴的看着他，突然开口问道：“老易，刚才你不是说家里还有两斤白面吗？能不能先匀给我一斤，也让家里能吃顿饺子呀！” 易中海差点没被嘴里的唾沫给呛死，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 这个闫卜贵脸皮可真够厚。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人家打算盘，目的就是很明确。只要能解决问题，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中间采取什么办法，从谁身上解决，他自己有没有面子，那都不重要。 第159章 许大茂他不行了？ 第159章 许大茂他不行了？ 整个春节，宋武和娄小娥就待在杜雨慧的院子里没回去，除了中间回娄家走了趟亲戚之外。其他时间，几个人不是一路去逛庙会，就是一块出去到处溜达着拍照片，或者是干脆就在院子里打打扑克牌，这一段时间日子过得确实是快乐的很。 何雨水也一直待在这里不回家，除了中间回去领压岁钱的时候去四合院转了一圈，其它时间她就前前后后跟个小尾巴一样。按她的话说，“我回家干嘛呀？你们是没见，我哥感觉跟嫁到贾家去了一样，天天那叫一个殷勤呀，实在是看不下去，我才不回去呢。” 这姑娘年龄也不小了，但是这几天快乐都跟小孩一样。去逛庙会，偏偏对那种跟鞭子一样老长的冰糖葫芦感兴趣，跟人家小孩一块抢着买。那呆萌呆萌的样子，让宋武觉得好笑又好气。 快乐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一转眼春节就过去了。工厂开工，学校开课，大家的日子又重新进入了寻常的节奏，不变的是日子还是照样过的紧巴巴，仿佛一天比一天更困难了。 人们过年时候许下的良好期望，好像根本没得到回应，过的日子感觉像是没了盼头。 随着天气变暖和春天的到来，上面关于鼓励各个单位自己开小农场的通知也都下来了。这一下到处能见到不务正业扛着锄头出去干活的各单位职工们。 而轧钢厂因为去年早早的就动了手，今年可以在原有土地的基础上，又重新开垦了更多的能种东西的土地，显露出来的的成果比别家单位更加的明显。 而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里，各家屋前屋后的地里，都长满了刚出苗绿色的青菜，还有各种各样的其他好东西。这些原来不起眼的小片小片土地，似乎成了每一个人心中最后的底气。 院里除了宋武之外，还有一个人没有去上班，他就是还躺在床上养伤的许大茂。 现在许大茂他妈专门回到院子里住，就为了照顾她儿子。而高娥因为怀着身孕，许家的人一般不愿意劳累她，而且对于她经常的跟娄小娥待在一块不回家，似乎许大茂家里的人也没有太大的意见，反而有些乐见其成的感觉。 这当然是高娥求之不得的情况，她才不愿意劳力费神的去照顾许大茂呢。 许大茂伤口其实已经差不多好了，但是他心里却万分的沮丧，因为他发现似乎出了状况，总觉得自己不太行了。 前几天他以为是伤没好，现在线已经拆了，但是仍然不见什么动静，这让他心里真的有点慌了。他努力的在脑子里回想从前觉得最刺激的场景和场面，甚至把他觉得最动心的女人各处细节挨个的想了一遍，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还不死心，决定等伤口再养好一点儿，自己再刺激一下试试。现在他天天在心里祈祷，但愿只是因为伤口没完全好干净吧。 他又不禁埋怨起来医院的医生来，明明都说没什么问题了，为什么现在又出了这种情况？不行，等过两天得去医院检查检查，好好找那个医生问一下。 就这样在忐忑不安中过了两三天。许大茂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伤口已经没任何疼痛的感觉，从外边看也已经完全的恢复如初。 可是许大茂自己知道，外边是没问题，恐怕里边出问题了。 他终于忍不住了，自己跑到医院找医生重新检查了一遍。医生给他里里外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最后给他得出个结论：“肌体上没有任何损伤，应该只是心理问题，所以还是要再耐心等待积极恢复。同时要积极的调整心态，不要胡思乱想，注意保养身体，自然就会好了。” 许大茂整个心情给弄得七上八下，医生话说的简单，但是他自己有感觉，你让他如何能做到心静如水，如何能够不担心呢？ 医生又给他开了很多药品，同时还还建议他可以去看看中医，注意用中药调养一下，或许也有帮助。 于是许大茂又开始了遍访名医的行程，把BJ城大大小小的医院看了一个遍，甚至连许多有名的偏方土医，他也去看了看。 他那个屋子整天就没断过中药味，结果情况依然如旧，没有任何改观。许大茂慌了神，但是他又不得不在心里对自己说：“可能真的是心理问题，需要再调整调整，不能慌不能急。” 于是他又调整了策略，不再到处求医问药，开始安心的慢慢等待。 所有这一切的情况，许大茂都埋在自己心里，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他爸许富贵，还有他妈。 因为他知道许富贵最近已经够焦虑了，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去找到跟前，自讨没趣。 许富贵为了筹钱想尽了办法，把能找的门路都给挨个求了个遍。甚至因为凑钱还提前托关系退休，把自己的工作让给另外一家的年轻人去接了班。 家里边原来存的家底，全倒腾干净，甚至连他老婆早年间偷偷从娄家顺出来的东西也让他全给卖了。 现在他家除了许大茂住的房子，还有他们自己住的这个租的房子外，基本上再没有其他东西了。就连他平时骑的自行车都卖了，这一下家里算是弄了个彻底干净。可以说，辛辛苦苦那么多年，结果一下子全没了，许富贵整个人都老了许多，往昔精光四射，显得精明无比的眼神，这时候也变得黯淡无光。 他现在就恨不得当年没生许大茂这个兔崽子。甚至他还恨自己为什么脑子抽抽，非要想着出个阴招，结果本来500块钱解决的事，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 说来也奇怪，从始至终，他心里就没埋怨过那个神秘的厉害人物。反而偷偷的有点庆幸，人家只是图财没有害命。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许富贵天天就等着那个神秘人通知他们赶快把钱交了，他好了了这桩让他提心吊胆的心事。 许富贵天天想着的神秘人宋武，这些天忙的也是脚不沾地儿。 可能是冬天火炕烧得太热，天一转暖和，没有及时适应，娄小娥反而是感冒了。最麻烦的是，杜雨慧那边也出了状况，总感觉胎气有点不稳。 这一下杜雨慧担心的要命，整个人都有点想崩溃的感觉。 现在宋武就感觉自己分身乏术，恨不得拿刀从中间把自己劈成两半，一边安一个这样才能够照顾得过来。 最后还是娄小娥，实在是心疼他，主动要求回娄家，找他丈母娘照顾自己，让宋武干脆就住到杜雨慧那里好好安慰她。 冉秋叶这些天也一直陪着杜雨慧，但是她的存在绝对代替不了宋武的作用。 每一次杜雨慧去医院检查，娄小娥还专门让他家的司机魏良辰开着车，带着他们一块儿去医院。 宋武刚开始见到魏良辰，还挺不好意思。结果看人家脸上神色没一点变化，自自然然的笑，自自然然的说话，一句一个姑爷，叫的比以前还亲热。宋武也渐渐放下了心，再相处起来慢慢就自然了起来。 当然他也就更加注意，随手给司机塞点小东小西，好把关系处得更好。 杜雨慧的身体还是原来体质的影响，有一些易于流产的因素，医生只是嘱咐，让她一定要特别注意身体的健康，避免情绪的不稳定和身体的剧烈运动。 所以宋武是想尽办法陪着杜雨慧让她开心，压根就把许家父子给忘到爪哇国里去了。 说来说去，这三个女人还就高娥身体素质最好。平时不娇气，干活还利索，天天心情也好，所以就没出过什么问题。 不过天天没什么事的高娥，也出现了烦恼，不得不找到了宋武。 主要问题是，这段时间因为娄小娥生病回了娘家，所以她也不得不回家去住。这样一来难免又要单独面对许大茂，本来她身上怀着孩子，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尴尬问题。 可是偏偏许大茂出了问题，想尽办法没什么改善，所以主意还是打到了高娥身上，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提出了一些很过分的要求，想让高娥帮帮他。 高娥当然不愿意了，现在住在同一套房子里，她已经十分不适应了，更何况还有这样过分的要求。 于是，高娥就来找宋武寻求帮助。 宋武听了高娥的叙述以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你是说许大茂他不行了？” 高娥嫌弃的撇撇嘴，然后脸上又有点羞涩的点点头。“伱不知道简直是恶心死人了，天天提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宋武忍不住想笑，但是他还是先对高娥说：“估计娄小娥病已经差不多了，明天我就接她回来，最好你们俩还是待在一块儿，先离许大茂远一点。等杜雨慧这边稳定了，我再想办法看看他到底什么情况？” 高娥听了宋武的话，终于松了口气，她可是一分钟也不想跟许大茂待在一块，简直是让人胆战心惊。 第160章 秦家村叫京茹的少女 第160章 秦家村叫京茹的少女 宋武当然不愿意高娥受许大茂的骚扰，于是赶快跑到老岳父家把娄小娥给接回了家。 娄小娥听宋武说了情况，一回到四合院就出面把高娥又重新接回了修理铺的小院里去住了。 而杜雨慧在宋武精心的照顾下，心情慢慢平静，肚子里孩子的状况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宋武终于松了口气。 随着春耕的到来，今年似乎上面特别重视这项工作。人民日报天天连篇累牍的报道全国各地积极准备春耕，努力提高产量的新闻。 能够感觉到，大有一种把所有困难全都毕其功于一役的感觉，似乎很想在今年的春耕上，把粮食产量一下子给搞上去，缓解全国粮食紧张的困难局面。 街道的王主任也找到了宋武。 “宋武，我把原来要给你下来的奖励先压了压，准备让你参加这一次备战春耕的事情，到时候表现好了，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收获。”王主任一见到宋武，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宋武傻了眼，心想今天王主任怎么了？怎么打定主意让他下地干活，想法也太清奇了。 他拍拍自己的左腿：“王姨，虽然我有一把子力气，但是这腿脚不方便，下地不怕耽误功夫？” 虽然青涩，但是青春无敌。虽然没有秦淮茹那股成熟诱人风情，但是含苞待放的青春气息仍然让人眼前一亮。 宋武哪会操一个大老爷们的心，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然后他的目光全集中在了村口一群男人中间那个俏丽丽的少女身影上。 哦，怪不得呢。宋武眼神又忍不住落在了少女身上，还暗暗的拿她跟秦淮茹比较了一番。 结果听王主任说，刘办事员也去搞支援了，走的很急，不过很快就会回来。宋武也只好作罢，刘光齐的事只能等支援完春耕再说。 娄小娥在家他倒是还算放心，毕竟有高娥她俩互相照顾。杜雨慧那边，冉秋叶也基本上天天寸步不离，再加上这段时间，她身体也已经稳定，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 宋武把王主任的安排回家给娄小娥打了个报告，娄小娥自然不乐意让他离开，但是上面安排的工作，也推辞不得。这边给娄小娥说好又跑到杜雨慧那里特意嘱咐了一番才算真正放心，就等着王主任安排他动身了。 王主任说：“上面让备战春耕，最主要的一个前提是准备好农机农具，突击搞好农机农具的抢修、检修、生产和供应。你是腿脚不方便，但是平常修理东西不是挺能吗？现在技术人员非常短缺，关键时刻你也得顶上去。我跟你们厂已经通过气了，这次你就代表街道还有轧钢厂下去，以技术人员的身份支援城郊公社的春耕生产。” 车走的特别慢，一个多钟头才打赶到目的地，刚一进村口就见到有一群人在那里等着接待。 秦淮茹对宋武说：“我爸是村上的生产队长，你看站在最前面那个就是他。” 秦淮茹他爹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喜色，已经开始盘算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让这个能人给他修理了。 “我也去支援城郊春耕呀。” 宋武被专门安排坐进驾驶室，他开门一上车就惊奇的发现，秦淮茹竟然也坐在里面。 宋武在心里不由感叹，秦家村人杰地灵，风水好呀。 说着，秦淮茹扭头，一脸歉意的朝着宋武笑了笑。 而且这次宋武去支援城郊，厂里连他的轮椅也考虑到了，专门留了位置给他搬到了车上。 秦淮茹他爹，不由的眼中一亮，高兴的问道：“他真行？” 他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在他看来这破车坐在哪儿都没什么区别，路难走的要命，颠得他快把肚子里的心肝肚肺都给吐出来了。 少女一下弄了个大红脸，吐了吐舌头，赶紧躲到了秦淮茹身后边。秦淮茹没好气的把她拽出来，“你那么大嗓门干嘛？让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哦，原来如此，想找一个地头熟的人带带路呀。 秦淮茹早发现了宋武的眼神在往哪瞅，她没好气的偷偷伸手掐了宋武一把。 宋武顺便打听了一下，怎么没见刘办事员。他还等着刘办事员回去打听自行车厂的消息呢。 这一车轧钢厂的技术人员受到了秦家村众人的热情接待，他们当然也很好奇，为什么这一堆人里边还来了个瘸子呢？ 秦淮茹他爹还偷偷拉了拉秦淮茹，小声向她打听了一下。 秦淮茹看到宋武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笑着说道：“咱们这一组人是专门安排到红星公社的秦家村驻点。秦家村可是我的老家。” 真正来接宋武的还是轧钢厂的运输卡车，其他人都是从厂里集合出发，只有宋武一个人是卡车专门跑过来上门接的。 王主任笑了笑说道：“谁说让你备战春耕就是让伱下地干活了。你没看人民日报上的报道吗？” 哦，原来是这回事，这下子宋武算是明白了。他对修理这些农机农具还真不怵。他现在上夜校，接触不少机械生产制造，也多少了解过这类东西。再加上平时为了照顾自己修理铺的实际工作需要，他也总爱扒弄一些闲书，学了不少东西。 “什么报道？”宋武奇怪的问 刚才那个俏丽的少女也蹦蹦跳跳，欢快的跑到了秦淮茹身边：“姐，你们怎么走这么慢呢？我都在这儿等了老半天了。” 宋武这下有点搞不懂了，你一个食堂里打杂的去支援什么春耕啊？ 这时少女突然小声的问秦淮茹：“姐，你们中那个坐着奇怪车子的人是干什么的呀？他那个车子为什么是那样的呀？” 秦淮茹说：“那是我堂妹，当然长得跟我像，是我叔家的闺女。” “哦，你说的意思是他是个瘸子呀！”少女说话的声音没控制好，还挺大。附近的人全都听见了。大家纷纷朝这边瞅了过来，然后不少人紧接着就开始交头接耳的对着宋武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 他眼力头好，早看清了少女的长相，总觉得跟秦淮茹长得有几分相似，气质却大为不同。个头似乎比秦淮茹要高，身材高挑，打着补丁的衣服遮不住优美的身体曲线。 看着秦淮茹一脸笑容，专等着看他惊讶样子的表情，宋武问她：“你怎么也坐在这儿？” “我就是革命的一块砖，您往哪儿搬我就去哪儿发光发热，放心吧，肯定完成任务。”宋武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 秦淮茹说：“他自己能弄收音机，而且你看见他坐的那架轮椅没，那都是他自己弄的。” 宋武边轻轻的躲了一下，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奇怪，这村里怎么有个女孩儿长得跟你这么像。” 不过她这个堂妹从小的心思都挂在嘴上，基本上亲戚们都知道，所以秦淮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日后她怎么样那是她自己的生活，她这个做堂姐的顶多也就是提个建议，能帮上忙伸把手而已。 宋武对她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她不必在意。不过很快又对着她挥了挥拳头，这次的意思是，如果再有下次就不客气了。 秦淮茹把她拉过来，捧着脸瞅了瞅：“啧啧，京茹，这才多长时间没见，这小脸儿长开了呀？看这身条都是大姑娘了，叔给你说对象了没？” 秦淮茹扭头看了看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宋武，不觉脸上露出笑容，对少女说道：“他也是我们厂的技术员，不过他腿脚不是太方便，他坐那个车子叫轮椅也是他自己做出来的，方便行动。” 王主任白了他一眼说道：“别动嘴皮子，我只看实际工作效果，说太多都没用，就看行动。你回去跟小娥交代一下，让她自己多注意身体，然后准备准备估计这两天就出发了。” 这一车上只有秦淮茹一个女同志。其他的都是各车间的技术人员，全都坐在车斗里。宋武也因为特殊的身体状况，跟女同志成了一个标准待遇。 秦淮茹趴到他耳朵边说道：“他可是个能人，修东西的水平很高。你不是总说，咱生产队上的那个喇叭不响，坏了找不到人修吗？你让他去给你修修，指定能给你修好。” 听了少女的话，秦淮茹本来还满面笑容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一丝苦笑，她心说：“城里人也不好当呀。” 被秦淮茹叫做京茹的少女，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我是一定要嫁到城里去的，才不会随便在乡下找个对象呢。我可是早就打定主意，要跟姐你一样成个城人。” 秦淮茹偷偷的瞪了宋武一眼，然后扭回头对少女说道：“想做城里人得先学会对人讲礼貌，可不能再这么鲁莽了。哪有那么大声音说人家短处的，而且你不知道他可有本事了，到时候你们家要有什么东西修理，说不定还得求人家呢。” 少女不服气的撇撇嘴说道：“我才不信呢，那么多技术员呢，偏偏还用去求他。”然后又见她眼珠一转，笑着对秦淮茹说：“不过，姐，这个瘸子，长得倒还挺好看的。要是他没毛病，倒是挺合适。” 哎呀，要死了。这么几天没见，这个丫头这么没遮没拦了。秦淮茹忍不住把那少女拽到她身边，小声对她说：“你可别乱想，他年龄不小了，而且媳妇都怀孩子了。”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别看宋武腿脚不方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对女性挺有吸引力。一定要提前把这股风头给掐住。 第161章 于海棠和秦京茹 第161章 于海棠和秦京茹 重新开学的何雨水，这次回到学校带了不少的东西。这都是她一个春节在娄小娥身边攒下来的，让她对接下来这学期的校园生活有了底气。 何雨水在宿舍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床铺对面的于海棠，眼睛早就跟钩子一样，把她包里的东西看了个清清楚楚。 于海棠早就留意到了自己这个同寝室的同学何雨水，从上个学期，她就发现何雨水总是不缺吃的东西，而且还总会带一些平常很难得的好东西。比如说奶糖，甚至还见她带过点心。而且每次周末回家一次，往往还能带过来点肉菜。 所以，于海棠跟何雨水的关系越来越好，她早已经不动声色的把何雨水家的情况打听个一清二楚。 在心里，于海棠早就对何雨水那个在轧钢厂食堂里当厨子的哥哥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当然了，也仅仅是兴趣而已。 毕竟在她看来，一个食堂的厨子还是多少显得粗鲁了一点，不是她心中真正中意的对象。 但是，何雨水常常带过来的那一样一样的东西，又难免让于海棠心里羡慕嫉妒恨，她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找机会要先认识认识何雨水这个哥哥，最起码在这个时候能弄到这么多好东西，值得跟他认识交往一下，再说了两个人也不一定就谈对象啊，可以先交个朋友嘛。 于海棠眼珠转了转问何雨水：“雨水，你春节过得够好的呀，这一开学过来带了这么多好东西。” 何雨水把包拉住，笑着转过身对于海棠说：“对呀，这个春节过得好玩极了，天天去逛庙会，你不知道我都吃胖了。” 于海棠眼神有些复杂，但是脸上笑容不变说道：“你哥对伱可真够好的，这么疼你。” 何雨水得意的说：“对呀，我哥对我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起来给我的。”其实何雨水说的是宋武，她压根心里就没想傻柱。她那个傻哥心思都放在了秦淮茹身上，哪还操过她这个妹妹的心呀，要不是有宋武哥，这个春节她自己想想都沮丧，指不定会过多惨呢。 于海棠却以为她在说的是傻柱，这一下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笑着对何雨水说：“你可不能小气，有好东西不给好朋友分，来让我尝尝。” 何雨水把包打开，对于海棠说：“我哥说了，东西得慢慢的吃，不能一下太漏了，所以你要保守秘密哦。” 这一次何雨水真的搜罗了不少好东西，不但有奶糖，点心这样常规的东西，而且还多了些她在庙会上搜集的好玩好吃的。这些东西她可没花一分钱，全是占的便宜。哎，谁让宋武哥和小娥姐那么大方呢，甚至就连高娥姐，还有雨慧姐，也都个个出手不凡。 他们既然大方，何雨水自然也不会客气喽。 于海棠是边吃边看，心里是更加的嫉妒了。他们家今年春节过得没一点滋味，甚至都有点凄惨，连饺子都是凑合了一顿，更别说什么好吃好喝的了。 她这一学期上学估计能带过来的粮食比上学期还要少，正在发愁怎么熬过去这下半学期，所以跟何雨水打好关系，成了她目前很重要的目标。 两个女孩儿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在最后于海棠突然对何雨水说：“这周末我去你家玩儿吧。你欢迎不欢迎？” 何雨水高兴的说：“那太好了，到时候我让你尝尝我哥的手艺。他做饭特别好吃。”于海棠只当她说的是当厨子的哥哥，所以连忙点头笑着说：“那太好了，我可算是有口福了。” 两个好朋友之间关系瞬间又亲密了许多。 …… 轧钢厂这一车下城郊支援春耕的人，并不是全留在秦家村，而是还要继续往前走，在其他几个大队还有驻点。秦淮茹自然是要留在秦家村，而宋武也被分在了这里。 驻点秦家村，并不是只为了秦家村一个大队服务，而是附近好几个大队都会把东西集中在这里进行检修和维修，还有一些新生产工具也会在这里集中进行技术讲解。 宋武的工作就是发挥他的特长，帮助各生产队维修送过来的机器和工具。 原本大家知道他是个瘸子，多多少少还都有些轻视，可是后来发现这个人修东西确实是非常有一手。不只是那些铁家伙，到他手里总能给你修的服服帖帖，甚至那些带电的高级玩意儿，他也是毫不生疏，不管什么毛病基本上都能给你修好。 最让这些秦家村和附近几个生产队的村民高兴的是，这个轧钢厂来的瘸子技术员，不只是热心的帮助他们修理春耕用的机器和工具，甚至连家里日常的东西，你只要拿过去他也会很热心的帮你修。 秦淮茹他爹就第一时间让宋武帮他修好了大队的那个广播喇叭，这玩意儿已经趴窝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原来有点事要通知，有精神要学习，他扯着喉咙在广播室里一喊就全解决了。可是自从喇叭不能用了后，他不得不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也要一家一家的跑，真是耽误不少功夫。 可是，修喇叭是真的技术活，托了不少人也没修好，可没想到这次交到宋武手里三两下就完好如初，声音听起来甚至觉得比以前还要清亮。 高兴的秦淮茹他爹当天非要把下蛋的小母鸡给宰了，说什么也要好好请宋武吃一顿不可。 宋武是百般推辞，好说歹说才把小母鸡儿从屠刀下救了出来。他对秦淮茹他爹说：“叔，我觉得留着她下蛋远比吃她的肉更有用。你看你把小母鸡宰了，我在这一顿饭吃了第二天就全没了。如果留下来，天天说不定还能吃个鸡蛋呢，这不是价值更大了吗？” 秦淮茹他爹其实更舍不得宰这只小母鸡，现在宋武既然百般推辞，他正好顺坡下驴，笑着说：“那行，既然宋技术这么说，咱就留下她。从今天开始，你只要在咱秦家村一天，她下的蛋就天天给你煮好了送过来。京茹，交给你个任务，天天把下的蛋看好喽，每天只要有鸡蛋就煮好了送到宋技术这边来。” 秦淮茹他爹，把看鸡蛋的任务交给了在一边好奇打量的秦京茹。 秦京茹现在对这个长得很好看，但是又是个瘸子的城里技术员，非常感兴趣。 她姐秦淮茹给她说这个技术员年龄不小了，可是她从他面相上看，怎么也没觉得他年龄有多大。甚至觉得，比村里那些天天围着她打转的年轻人还要看着面嫩许多呢。 最主要的是，这个宋技术，可真是有本事呀。你看看那么多平时根本无从下手的东西，到他手里很简单地全都又重新派上了用场。这难免让秦京茹又好奇，又有点佩服。所以她现在一有时间都在附近打转，想多看看宋技术修好东西的样子，总是觉得很神奇。 秦京茹天天围着宋武打转，让本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有借口想多跟宋武待一块的秦淮茹，多了很多不方便。 这让她一边暗暗的对自己那个堂妹心生不满，另一边也对宋武总是这么招人，恨的牙痒痒。 好不容易瞅了个机会，秦淮茹溜到了宋武修东西的屋子，呵呵冷笑着对他说：“你也不怕我回去跟娄小娥揭发你，说你在外边天天跟人家村里的小姑娘随便搭话。” 宋武一脸无辜的看着秦淮茹说道：“你快拉倒吧，什么话你都敢乱说，你是嫌我过的日子好了是吧，也不怕让人家听见。你哪只眼看到我跟什么小姑娘随便搭话了，我天天在这忙的都没什么闲的功夫，哪有时间跟人随便搭话了。” 他这会儿即使说着话，手里的活也没停，没看到屋子里地上还摆着一堆东西呢，也不知道这些生产队这些年攒了到底有多少坏东西，他们这一来竟然全给掂了出来，似乎没完没了了。 秦淮茹退到门口，稍微往院子里瞅了瞅，看没什么人，几步走到宋武跟前，蹲一下身体，抱住他的胳膊，半依在他身上凑到他耳朵边说道：“别以为我没看见，我的那个小堂妹秦京茹，这两天可是天天在这打转，一双眼都快长到你身上了。” 宋武忍不住下意识的晃了晃胳膊，蹭了蹭了那一堆柔软，引的秦淮茹不由得低声发出一声惊呼，脸一下子全红了。不过她压根没躲的意思，反而贴的更近了。 突然，宋武一下子用力把胳膊从秦淮茹的环抱中抽了出来，还用肩膀把秦淮茹给拱开了一点距离。 秦淮茹差点没收住力，还是靠着用手撑地，才没有坐倒在地上。她不由有些羞恼地瞪了宋武一眼，正想问问他到底干什么？ 正好听见门外边传来了一阵啪嗒啪嗒的跑步声，然后就见秦京茹一脸兴奋，小脸跑得红扑扑的，手里举着一枚鸡蛋，进了屋子。 “宋……，哦，姐，你也在这儿啊？”秦京茹喊了半截，才看见秦淮茹也在屋里，而且怎么看着她现在那个姿势，总觉得那么别扭呢。而且她很敏感的感觉到，这屋里的气氛似乎有点尴尬，不由的拿眼睛在宋武和秦淮茹的脸上来回的扫视了几圈。 要不就说呢，女人别管年龄大小，直觉总是很惊人。 第162章 这根泵轴，我能修 第162章 这根泵轴，我能修 秦淮茹在秦京茹的目光注视下，不好意思的微微红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伸手往耳朵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脸上笑着问秦京茹：“给你安排要看好鸡蛋，你做的还挺上心呀。” 秦京茹愣愣的“哦”了一声，突然问秦淮茹：“姐，你在这干什么？” 秦淮茹说：“看伱这话说的，我们一个厂的我不得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厂里就派过来这几个人，我也不能光干点后勤打打下手呀。” 秦京茹虽然多少有点疑虑，但是也挑不出来毛病，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宋武身边把鸡蛋递给他，“宋技术，鸡蛋煮好了还热着呢，我给你拿过来啦。” 宋武抬头看了看秦京茹那如果再能增加点营养，肯定更为可观的身材笑着对她说：“这个鸡蛋就给你吃了，天天吃，我也没太大念头了。” 秦京茹连忙摇头：“那可不行，我大伯说了这鸡蛋是专给你的。” 宋武笑着说：“既然说是专给我的，那我怎么安排都合理，现在我就把它交给你吃了。” 秦淮茹在一边看他俩说话，牙都咬的出声音了，她突然插话道：“你们也别让来让去了，要是你们都不想吃，干脆给我，我吃，我还缺营养呢。”说着她伸手就朝秦京茹手中的鸡蛋抓去。 秦京茹早警惕着呢，轻轻一躲让开了，她说道：“那可不行，即使是宋技术不吃，他也是送给我了，可不能让给你。” 说着，秦京茹示威性的当即拿鸡蛋在自己脑门上磕了一下，把皮很麻利的剥干净，一口塞进了嘴里。 宋武扭头看了看这大小一对长相仿佛的姐妹花，跟一对小斗鸡一样的架势，觉得还挺有意思，不禁摇头笑了笑，也不理她们，继续低头忙活自己手中的活。 他不慌不忙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果然如那几个技术员所说那样，电路没任何问题，而且抽水泵也让几个人清理的干干净净，不存在什么杂物堵塞之类的问题。 宋武轻轻的笑了笑，晃了晃那根棒轴，扭头对秦淮茹他爹说：“叔，你别急，这根泵轴，我能修。” 他顿了顿，又长叹了口气，焦急的说：“哎呀，现在谁的责任不重要，关键是抽水泵不能停啊，灌溉任务这么重，晚一天春耕就会大受影响呀。” 跟宋武一块驻点秦家村的几个技术员平时跟宋武来往并不多，他们打心眼里不是太能瞧得上他。总认为厂里把一个修自行车的瘸子给派过来，纯粹是在胡闹。甚至有人恶意猜测，说不定这个宋武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趁这个机会过来镀镀金，捞点唾手可得的便宜占占。 宋武扭头看了看说话的人，然后目光又在另外几个人脸上转了转，笑了笑说道：“你们认为泵现在是坏的还是好的？” 秦淮茹他爹，顾不上把气喘匀，就赶紧把情况给宋武说了一遍。“前两天抽水泵出水就时大时小，今儿上午干脆就跟小孩尿尿一样。我们找你们厂的几个技术员去看了看，结果修了以后不但没好，现在抽水泵压根就没了动静，不转了。我看那几个牛皮烘烘的技术员，现在也都慌了手脚，在那儿根本就没什么办法了，这不正在那互相的指责呢。” 宋武点了点头，没再理那几个技术员，蹲一下身体，开始仔仔细细检查起抽水泵来。 这样的泵轴对于一般的技术员来说，可能真是没法修，但是对于一个早已超越了不知几级的钳工师傅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今天这个抽水泵本来秦家村的队长是要找宋武来修，他们几个听说泵出了问题，就拦住了生产队长，自告奋勇的动起了手。结果本来还能出点水，转动还有动静的抽水泵，现在完全成了一堆废铁。 一个技术员突然喊道：“你要是这么一动手，到时候可别赖我们把东西修坏了呀。” 正好看到生产队长领着宋武跑了过来。 宋武正要开口说话，谁料秦淮茹他爹双眼一瞪，狠声狠气的说：“我刚才就说了，修好了是宋技术的，修不好我们村认了。” 几个技术员满头大汗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没发现电路有什么问题啊？该清的杂物也都清了，过滤网干干净净，可是泵怎么就不转了呢？ 他们几个实在没办法啦，忍不住互相抱怨起来，说着说着语气重了些，几个人已经吵作了一团，眼看都要动手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转身快步朝她家的小院子跑去。 宋武也觉察到了秦淮茹满怀信心的目光，抬起头还对她笑了笑，又点了点头。秦淮茹微不可察的羞红了脸，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 宋武听到他口中喊的话，把手里的东西也都撂下，站起身，急忙问道：“具体什么情况你说说。” 正在这时，外边又传来了很急促的脚步声，宋武好奇的把眼光投向门外。很快就看到秦淮茹他爹，还有后边跟着几个秦家村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特别是那几个技术员，都撇着嘴角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吹吧，到时候牛皮吹破了，看你怎么收场。 这个时候所有人里边估计对宋武有信心的，可能只有两个人。 “什么，你能修这根轴？”旁边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可是泵轴，不是其他的小东小西，弯曲成那样，宋武还大言不惭敢说他能修。 一个在一边儿一直看着的技术员又忍不住了，他对宋武嚷道：“你修过抽水泵没？别到时候把泵拆了装不上去，你说到底是算谁的呀？” 尽管她被噎的直翻白眼，但是仍然很得意的对着秦淮茹挑了挑眉毛。 几个技术员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宋武表情平静的看了几个技术员一眼，也没有多搭理他们，自顾自的走到了抽水泵旁边，正要弯腰检查。 在这个时候，抽水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宋武也不敢耽误，一挥手说道：“走，咱们一块儿赶紧去看看。” 一个当然是宋武他自己，另一个就是一直站在一边一脸热切看着宋武的秦淮茹。 他仔细想了想，突然眼中一亮，想到一种可能，不再犹豫，拿过工具开始拆卸抽水泵的机械部件。 宋武扭头看了看秦淮茹他爹，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回去对他闺女好一点，简直是太给力了。 等到秦淮茹跑的气喘吁吁，把宋武的大工具箱给拿了过来，宋武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秦淮茹他爹也已经看出来泵轴弯曲的严重情况，有些懊恼的挠了挠自己的头，长叹了口气：“这下可怎么办呢？这样的配件可不好找，唉，可算是要耽误事情了。” 一个人忍不住说道：“当然是没什么问题，我们都检查几遍了，电路没一点问题，估计是哪儿卡住了，我们几个正在商量着解决呢。” 这时秦淮茹他爹忍不住插嘴说道：“你们商量问题就是吵架跟打架呀。” 那几个技术员互相对视了一眼，朝着宋武努了努嘴，意思是说：“看把那小子给能的，真当自己是大师傅了，看他架势，还想手搓出来一根泵轴。嘿嘿，等着看好戏吧。” 这一下子有了共同对外的对象，他们几个的矛盾一下子缓和了，一起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走过来的宋武。 宋武拆起抽水泵来，非常熟练，动作麻利，没多大功夫就拆成了一堆零件。然后他一脸喜色的指着泵轴对秦淮茹他爹说：“叔，问题找到了，你看，这根泵轴已经严重弯曲了，怪不得它转不了呢。估计是前边已经出了问题，卡住了东西，又强拖着用了一段时间就给搞成这样了。” 所以几个人互相之间形成了默契，有那些他们认为技术含量高、能出彩的活都不让宋武挨边，只让他修些边边角角的小东小西。 这时，秦淮茹他爹焦急的说：“宋技术你只管修吧，修好了是你的，修不好了我们也不在意。反正现在就是坏的，别人怎么说，我们反正心里清清楚楚。” 秦淮茹他爹人还没进门，嗓门就喊了过来：“宋技术，快跟我们一块去看看，抽水泵不干活了。” 宋武对秦淮茹说：“你回去把我的工具箱拿过来，要快。” 不过他们几个发现，即使是这样，宋武靠着给村里人修点小东西，也赢得了一片赞叹，让他们几个自认为出了大力气的人，心里很是不愤。 刚开始他只准备把泵轴尽力给弯回来，然后再敲敲打打，尽量把它给修复。可是后来试了一下，发现不行，这根泵轴是真没有可修复的价值了，倒不是修不好，而是磨损太严重，即使是给弯直了敲打好，一样不好使了。 所以，他干脆真的手搓了一根泵轴，幸亏前两天有破旧零件能够用得上，现在正好让他拿过来给加工改造了一下。 说起来好像手工重新做一根泵轴很难，但大家眼里看到的却是宋武如同玩儿一样，没多大功夫，刚才还锈迹斑斑不知什么东西的金属棒子，就成了像模像样的泵轴，很神奇的从宋武手里出现了。 第163章 大小美女陪着，你在这儿干活舒 第163章 大小美女陪着，你在这儿干活舒服 轧钢厂的那几个技术员全都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感觉这手艺不比他们师傅差呀，说不定即使他们师傅在这儿，活也不一定干的这么利落，不一定真正能干成。 宋武有条不紊的又把所有的零配件全部组装到一块，另外该清理的清理该抹油的抹油，算是又保养了一番。 等他拧好最后一个螺丝，拍了拍焕然一新的抽水泵，站起身对秦淮茹他爹说：“叔，通上电试试。” 秦淮茹他爹一挥手，自有人上去接上水管插上电，摁动开关，然后就听见嗡嗡嗡的熟悉声音，重新开始呼啸，很快喷涌而出的清水涌入了田间地头的垄沟。 重新恢复正常工作的抽水泵，自然引起了一阵欢呼声。秦家村的人不由的全都松了一口气，这一下春耕总算能赶上了。 要知道，别小看这一台抽水泵，附近几个大队就指着它一个呢，如果它撂挑子不干了，可不仅仅影响秦家村一个大队。 秦淮茹他爹高兴的握住宋武的手说道：宋技术，这件事儿我肯定得好好给你们厂里和街道上反映一下，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喽。” 在技术上玩不得半点花活，任你嘴上说的再好，还要手底下见真章。现在宋武把他们修不好的抽水泵轻松搞定，那几个技术员，自然无话可说，个个脸上全是讪讪的笑容，刚才都挤在最前面，现在都缩回了人群里边去了。 宋武很自然的笑了笑说道：“派我们下来就是干这个活的，没什么值得说太多的，你们接着忙，我回去那屋里还有一堆的活，好了走了。” 然后他潇洒转身离开，甚至连独特的走姿，也让人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秦京茹看着宋武的背影，眼珠一转，对秦淮茹的爹说：“大伯，我去做饭了。”然后就飞快的朝着宋武追了过去。 秦淮茹本来挺高兴的脸上，一下子笑容收敛，抿了抿嘴唇，也掂起来宋武忘拿的工具箱跟着走了过去。 …… 许大茂在家里挨不着高娥的气，没了试验的机会，于是就坐不住了，正好听说厂里支援春耕工作力度挺大，他也就自告奋勇的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在这个关键时期鼓舞干劲，统一思想很重要，所以许大茂电影放映员的工作又有了用武之地，被厂里派出来开始在各个公社巡回放映电影。 这一次许大茂工作热情空前高涨，连着走了几个驻点都受到了很热情的招待，甚至比技术员们还受欢迎。 可是，许大茂却是越走心越凉，三四个驻点转下来以后，他整个人都没了意气风发的感觉，肉眼可见的颓了下来。 哎，是真不行了呀。不管是小寡妇还是小媳妇，不管是身材匀称的还是丰满的，都不行了。 他甚至惊恐的发现自己开始有点清心寡欲的趋势了，这怎么能行？他许大茂的幸福日子还没过够呢，不能生生的就给这样断绝了呀。 满脸沧桑，一身疲惫的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来到了秦家村。 他刚一进村口，就看见这里比其他驻点热闹的多，人来人往，不少掂着东西的人在村里来回走动。许大茂好奇之下打听了一下，原来都是附近生产队到这里来修东西的。 “在这儿驻点的宋技术手艺好，而且人又热情，有什么东西只要往他那一放，保准给伱修好，所以呀，这附近的人都会往这儿来，搞得我们村，现在比镇上还热闹。”秦家村一个坐在村口老树下瞧热闹，满嘴没牙的老头对许大茂这么说。 “宋技术？”许大茂低声嘀咕，然后他就看见一个俏丽的少女掂着东西从他身前跑过。 “咦！”许大茂不由眼前一亮，长得还挺漂亮，还有点面熟，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被吸引了。 他的目光不由的追随着那道倩影朝着村里移动，看着年龄差一些，但是他许大茂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眼看少女就不见了踪影，他也顾不上跟人家老头打听少女是谁，所以只好跳上自行车，奋力朝那个少女追了过去。 秦京茹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新鲜蔬菜跑进了小院，到了正屋朝屋里伸着头，对里边忙活着的宋武说：“宋技术，今儿中午给你下青菜面条。”她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绿茵茵的小菜。 宋武对她笑了，笑说道：“千万别给我搞什么特殊，大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秦京茹皱了皱鼻子，气呼呼的说：“那我不管，这是我自己找到的，跟他们又不相干，谁愿说什么说什么去。” 许大茂这时也来到了院子外，正要推门，正好秦淮茹走了过来。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秦淮茹在这儿看见许大茂，很奇怪的问他。 许大茂听见声音，扭头看见走近的秦淮茹，眼中不由一亮。这段时间他老没看见秦淮茹，不止一次想起过她，现在终于让他给碰上了。 “原来你在秦家村驻点啊。”许大茂笑着说。 秦淮茹点点头说道：“我就是秦家村的人，厂里自然拣着把我派到这儿来了。你是来放电影的？” 许大茂得意的拍了拍自己车后座上的放映机器：“跑了好几个驻点了，到哪都是受到欢迎，现在轮到秦家村了。” 秦淮茹边说话边推开院门，走进了院子，许大茂自然也跟了进去，然后他就看见了秦京茹。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见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瞬间明白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一对姐妹花对他的冲击力度还是挺大的，许大茂竟然有了点感觉。他忍不住问秦淮茹：“这女孩儿是谁呀？” 秦淮茹满含戒备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说道：“这是我堂妹，秦京茹。” 怪不得呢，长得有点像，又风格迥异，再加上年龄差异带来的冲击。许大茂心里很兴奋，对这样一对姐妹花的感觉非常的不同。 这时秦淮茹不再理许大茂，而是走向了正屋。 别看来秦家村这里修东西的人多，但是因为前几天人老是挤在这院里，很影响工作进度，所以现在秦淮茹他爹也采取了措施。 再拿着来修东西的人就不让他们直接打扰宋武了，而是由他们在队部里接待，然后统一再把东西送到这儿。所以虽然村里挺热闹，但是宋武这里反倒是挺安静。 秦淮茹进了屋里，先掂着暖瓶给宋武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你也抽空歇歇，别一个劲儿忙活，来喝口水。” 宋武放下手里的东西，擦了擦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着说：“唉，其实啊，在这忙活跟在咱院里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这么点活，只不过修的东西稍微有点差别罢了，工作强度都差不多，我也都习惯了。” 秦淮茹看见宋武脸上沾的油泥，伸手替他擦了擦。 正好也跟着进到屋子里的许大茂，看到了眼前的两个人在一起的一幕。 “哎，来的不是时候，哎呀，没想到，说的宋技术就是宋武呀。也是啊，手艺这么好的也除了你了。”许大茂脸上挂着怪怪的笑容，走进了屋里。 秦淮茹收回了手，擦了擦，没有理许大茂，转身走了出去，到厨房里跟着秦京茹一块忙活做饭去了。 许大茂拉着个板凳坐到宋武跟前：“宋武，两个大小美女陪着，还是你在这儿干活舒服。” 宋武扭头看了看许大茂，脸上表情很严肃的说：“别在这胡扯啊。我们可是都在认真的支援春耕呢，你看看我这一屋子东西忙成什么样了，没工夫跟你闲扯。” 许大茂打量了一下屋子，也确实，东西真多，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有的都认不出来是什么，现在全堆在这里。 他在旁边坐了一会儿，见宋武也不怎么搭理他，只是忙活自己的活，觉得没意思，就站起身出了屋子，准备也挤到厨房去凑凑热闹。 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见秦京茹和秦淮茹端着饭碗走了出来。 许大茂俩眼在两个大小女人身上来回的扫视。 秦京茹厌恶的皱了皱眉，还特意绕开了一点儿，从他身边走过去没理他。 秦淮茹则是对许大茂说：“这里可没有你的饭，你要是不赶快去村里大队食堂报到，估计今儿下午你都要饿肚子了。”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对秦淮茹说：“那就让我在这蹭顿饭呗。” 呵呵，秦淮茹冷笑了两声：“这可是大队里专门给宋武批的饭食，我们俩都没份，你想吃啊，找大队去申请吧。” 然后不再理许大茂，端着热腾腾的饭碗，朝着正屋走了过去。 许大茂看着她扭来扭去的背影，狠狠的咬了咬牙，不过他真不敢在这耽误了，如果不赶快去大队，他怕真吃不上饭，今儿下午肚子可就受罪喽。 许大茂的到来自然也受到了秦家村大队上上下下的一致欢迎，毕竟看电影这么稀奇好玩的事情，对于村里的人来说，那简直就跟过年差不多。 村里的热情也让许大茂稍微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间又高涨了起来。他决定今天放电影的时候，一定要让秦京茹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还有秦淮茹这个小寡妇，看看那许大茂到底在村里有什么样的影响力。 第164章 于莉找工作 第164章 于莉找工作 星期六下午放学，于海棠回到家里累得要命，倒了好几趟公交车，今天人又特别挤，把她弄得精疲力尽。 但是当她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仍然没忘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精气神都调整到最好的状态，然后才走进自己家住的大杂院。 她很享受每次从学校回来，院里一众邻居跟她打招呼时候的感觉。 她在学校只是一个成绩普通，长得还算好看的女生，但是一回到院里简直就成了这院里最高等级的文化人，邻居们跟她说话时候的眼神和语气都让她很享受。 今天从进门开始，照例是一路的温暖问候，让于海棠本来很疲惫的身体瞬间充满了能量，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 等到她回到自己家，看到自己的堂姐于莉也坐在屋子里，心情就更好了。 她这个堂姐在她们家一直口碑都比她好，亲戚们都说于莉长得漂亮，性格贤惠，是亲戚们嘴里的好闺女。 可是她于海棠，虽然自认为比她堂姐于莉要更漂亮，但是一直得不到认可，从小挨的责备要比于莉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直到她考上了高中，而于莉初中毕业，到现在也没份正式工作，只能到处打零工或者做临时工。这样一来，她于海棠的口碑才开始慢慢的在亲戚们嘴中好过了于莉，终于等到了扬眉吐气的好日子。 原来她最烦跟堂姐于莉待到一块，现在她却最喜欢能碰见堂姐于莉了，每次都能让她找足优越感，在学校里满足不了的虚荣心，总能在堂姐面前得到弥补。 “呀，姐，你怎么来啦？真是太好了，我正想你呢。”于海棠用有些夸张的语气大声喊道，然后还亲热的抱住了于莉的胳膊。 于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听说你们街道上这边的福利厂活还挺多，所以过来看看。正好婶子跟街道上的人认识，这不正跟她聊这件事呢。” 这时，于海棠他妈也站了起来，对于莉说：“伱们姐妹俩先聊会儿天，我去做饭去，今天晚上你别走，在这吃饭。” “不了婶子，我跟海棠说两句，待会儿就回去了，家里还有活呢。”于莉连忙说道。 于海棠她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行你自己看吧，我先去厨房了，你们俩聊天。” 等于海棠她妈出了屋子。于海棠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摸出来两块大白兔奶糖，递给了于莉一块，自己也拿着一块剥开糖纸塞进了嘴里。 于莉看着手里的奶糖，惊讶的问：“你手里怎么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从哪儿弄的？” 于海棠得意的扬了扬头说道：“这是我学校的同学，从家里带的，她跟我关系最好，分给了我几块，这不我兜里还剩两块，咱俩正好一人一块。” 于莉看着奶糖犹豫了一下，还是很认真的把它揣进了兜里，并没有现在就吃。 于海棠看着于莉的动作，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但是脸上很快又露着笑容说道：“姐，你准备让我妈给你说说，找什么工作呀？” 于莉捋了捋头发，淡淡的笑着说：“你们家这边街道上的福利工厂，听说是给自行车总厂那边供零件，所以我想看看这边工作机会多不多，找个活干。” 于海棠做出很关心的样子，问道：“姐，你现在还没找到固定工作吗？” 于莉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说道：“工作哪有那么好找？你都不知道现在外边有多少人等着找工作，临时工一批一批的被清退，唉，连街道上的几样零活都快抢不到手了。” 于莉说着话，露出了满面愁容，然后她叹了口气，又笑着对于海棠说：“姐可不如你，等你高中毕业了以后能考大学那自然是更好，即使是不想考大学了，那也是能安排工作，唉，想想都让人羡慕呀。”她嘴里说着羡慕，但是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平和，只是带着一点点不甘而已。 于海棠脸上自然忍不住露出笑容，不过还是尽力装着很亲热的样子说：“唉，高中毕业也就那样，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工作呢，还是人家大学毕业生好。姐，你也别发愁，我妈跟街道上的人关系挺好的，让她帮你问问，说不定这个工作就能稳定下来呢。” 于莉笑着点了点头，只是轻轻的说道：“但愿吧，不过也无所谓，我现在在我们那边街道上揽的有零活，还闲不住。” 于莉没坐多大会儿，就告辞离开了，她不愿意凑着热闹在她叔家吃这一顿饭，那样就太不好看了。 于莉走后，于海棠跑到厨房问她妈：“妈，我姐说那个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海棠她妈说道：“是给自行车厂那边供零件，就是车座上的皮垫皮套，算是街道上办的福利厂，有一些临时工的机会。赶明儿我去帮于莉问问，看能把她介绍进去不能。” 于海棠一听只是这种情况就不再关心了，在她想来这跟糊火柴盒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心里没来由的就是很高兴。 为工作发愁的不只是于莉一个人。 四合院里，下一辈人也慢慢长大，开始到了操心工作生活安排的时候。 不说后院，刘光齐为她对象的工作发愁，毕竟他对象还算是院里的外人。 只说前院三大爷闫卜贵，愁的连小球藻还有门前的地，都快没心思照料了。 他原本还不到发愁的时候，因为按他的预期，他大儿子闫解成说什么也得上个高中，可是没想到这小子太不争气，成绩现在是越来越差，想考上高中的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 算算时间，现在离毕业也没几个月了，到该为闫解成工作的事情发愁的时候了。 可是初中毕业能找什么工作呢？现在BJ城，挤破头想争一份工作的人大有所在，初中毕业生实在是没什么竞争力啊。 闫卜贵问了一圈，又托了好几个关系都没找到门路，最后不得不把主意又打到了院里的人身上。 他咬咬牙，把好不容易省下来的白面盛出来一斤，装好了以后，掂在手里朝中院走去。 易中海刚坐到饭桌上端起饭碗，闫卜贵就来敲门了。他一开门就看见闫卜贵扬了扬手里的小面布袋：“老易，过年的时候从你这儿匀了一斤白面，解了我的急，这不我赶紧想办法给你还上。人们常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对不对？” 易中海看着闫卜贵笑眯眯的样子，心里直打鼓：“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闫老抠还会主动还东西，而且还是这么宝贵的白面。看来他是有事来找我，一定得小心喽。” 果然不出所料，闫卜贵主动来还白面，是有更大的企求。 “老易。我也开门见山，现在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闫卜贵看易中海把白面接了过去，立刻笑眯眯的说道。 易中海脸上表情平淡点点头：“你说，我看能帮上不能，能帮上肯定帮。” 于是闫卜贵便把闫解成马上要初中毕业面临找工作的事情说了一遍。“老易，这孩子不能让他荒着呀，得赶快给他找份工作，不然指定会学坏了去。所以我就想到咱轧钢厂那边工作机会不是多吗？就想让你这个一大爷帮解成问问。” 闫卜贵看向易中海的眼光很热切，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很真诚。 可是，易中海听了以后就皱起了眉头，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你可是有点难为我了。你是不知道，现在轧钢厂生产计划减了一半还多。先前那么多临时工都被清了出去，哪还有那么多工作机会啊。” 闫卜贵明显不相信，他说道：“怎么会呀？不是听说厂里一直在提高产量，而且新建了新车间吗？” 易中海苦笑了一下说：“你说的倒不假，不过那是几个月前的事儿了。现在俄国专家都撤走了，生产线全撂在那儿，新车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反而是原来一直在提高的生产量，一降再降。现在大家都去地里开农场，还有下去支援春耕了。别说临时工了，连正式工都清闲不少。” “真的？”闫卜贵明显是不甘心呀。 易中海点点头，“咱院里不少都是轧钢厂职工，你可以去问问呀。” 闫卜贵脸色难看极了，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他不死心，最后又对易中海说：“老易，甭管怎么说，你还是去厂里帮解成问问。要是有万一呢，或者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咱花点人情也可以呀。” 易中海一听，心里不免吐槽：“合着，你刚才说半天，压根连人情都不想花，在这空口对白话呢，现在看没办法了，铁公鸡身上才准备拔根毛，呵呵。” 不过他脸上神色不变，还是点了点头，“这一点儿你放心，都是院里的孩子，我肯定尽心帮他问，但是结果如何，我可就说不好了，毕竟咱就是车间里的工人。” 情节需要于莉和于海棠在本书内设计成堂姐妹。一直以为原剧中亲姐妹的设定有点……。 第165章 夜半惊魂 第165章 夜半惊魂 秦家村，忙了一天的村民们，都兴高采烈的集中在了大队部前的打麦场上。 待会，这儿要放电影，让他们个个高兴的都跟过年一样，家家都特意早早的把饭吃好，全都集中了过来。 秦淮茹他爹另外一只鸡没有保住，为了招待上面下来的电影放映员，他把鸡给拿了出来。 可是，这个许放映明显跟宋技术不一样。看见他宰鸡不但不客气，反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一只鸡稍微有点少了，看能不能再添几盘菜。 唉，虽然心疼的要命，但是放映员可得招待好，所以干脆咬咬牙，又去摸了几个鸡蛋，然后又把一些好不容易淘换来的山货全给做成了菜。 现在吃饱喝足的许大茂剔着牙就在打麦场上忙活着架机器支幕布，嘴里吆三喝五的，把村里一帮年轻人指挥的晕头转向。 他这样的做派其实是在表演，全是为了现在正一脸好奇坐在放映机前面空地上的那道倩影。 这会儿，秦京茹心里正不高兴呢。她刚才想拉着宋技术一块来看电影。可是人家推说手里活多，就不来凑热闹了，拒绝了她。 这让她想不通，这么好看的电影，怎么还会有人不感兴趣呢？ 她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眼看着电影就快要开始了，竟然连她堂姐秦淮茹的身影也没有发现。这一下秦京茹的心里就更嘀咕了。 难道成了城里人就能见过那么多世面，连电影都不稀罕。要知道当初她姐秦淮茹还没嫁到城里去之前，赶上一回看电影，哪一次都比她现在积极的多，那可是要眉飞色舞的高兴上好多天呢。 秦京茹一门心思的在那盘算着宋技术，还有她堂姐秦淮茹，至于那个总是对他异常热情的放映员，她这会儿心里压根没在意。 电影开始了，不知道为什么，原来一心盼望的东西，现在看起来总是让她有些心思不宁，根本看不下去。 秦京茹看了二十多分钟就实在坐不下去了。 她站起身弯着腰，悄悄的从看电影的人群中溜了出去。她这边刚一动，一直留意她的许大茂就发现了，看看机器运行正常，他也连忙跟了过去。 “哎，秦京茹怎么不看电影？去哪儿啊？” 秦京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放映员，于是笑着说：“我去一趟厕所，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许大茂不能把放映机扔到这儿不管，自己跟过去，所以有些不甘心的看着秦京茹的背影消失不见，无奈的摇摇头，回到了放映机旁边，坚守自己的岗位。 全村人都集中到打麦场去看电影，所以村里边没有一个人，显得安安静静。 秦京茹甚至觉得有点心里发慌，但是她还是壮着胆子，缩着头快速的跑到了她叔家。 院门没锁，只是搭着，秦京茹轻轻推开门闪进院里。她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的朝着正房摸了过去。 宋武自从知道许大茂带过来的两部片子，是地雷战地道战，他就没了兴趣。所以压根没准备去看电影，只想着赶快把手里的活赶赶，听厂里人传来的消息，再过几天驻点任务就结束要回厂了，最起码得把这一屋子东西修好了再走呀。 他没想到秦淮茹竟然也没去看电影，一直打圈转悠，等到人都走了，她也跟着进了正屋。 宋武一看她满面绯红的样子，心里就开始发紧，就知道这娘们今天不怀好意。 果然等到外边安静了，秦淮茹就偎到他身边，开始主动了起来。 宋武这么多天，受人家老爹热情的招待，再加上他还真是荒了好长时间，所以也没有拒绝。 可是眼看着干柴烈火，就要点燃的时候，宋武的感知力发现院门口来了个人，而且还摸进了院里。 于是他赶紧把衣衫凌乱的秦淮茹推开，自己也赶紧整整衣服，稳定一下情绪。他低声急促的对秦淮茹说：“有人进院了。” 秦淮茹正热情如火，却一下子被推开，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跌个仰巴叉，正在莫名其妙心生埋怨的时候，突然听到宋武低声说的话，心里一阵发紧，赶紧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急慌慌的收拾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边，秦京茹轻手轻脚摸到正屋门口，听听里边没什么动静，她不禁皱了皱眉，同时心里竟然暗松了口气，难道自己想多了？ 秦京茹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猛的一伸头，朝屋里看去。 然后，她就看到，果然她堂姐秦淮茹在里面，而且看起来样子很奇怪，头发有点乱，脸上红红的，衣服也不整齐。只不过她跟正忙着手里活的宋武之间，却是隔着好大一段距离。 秦淮茹正好也看见了秦京茹，心里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幸亏宋武及时发现了，不然这一下可让这小丫头给看个正着，她收拾了一下情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问秦京茹：“哎，你怎么不看电影跑回来了？” 秦京茹干脆进了屋，脸上还是有些怀疑的瞅瞅宋武又看看秦淮茹，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电影可好看了，就想回来叫你陪我一起看，找了一圈没看见你，想着伱会不会在这儿，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在这儿，对了，姐，你干什么呢？怎么感觉你弄的身上这么乱呀？” 秦淮茹不自然的笑了笑，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慌张，说道：“这不是帮宋武掂东西嘛，这些东西还挺沉，累得我腰酸背疼，所以就成这个样子了。” 哦，秦京茹点了点头。反正甭管她信不信，最起码算是支应过去了。 秦京茹又看了看神色自然，表情平静的宋武一眼，然后对秦淮茹说：“姐走吧，陪我看电影去。” 这次秦淮茹没有拒绝，走过来拉住秦京茹的手：“走吧，正好我干累了，就算去歇歇吧。” 姐妹两个一前一后出了正无屋门，秦淮茹在临出门前，扭头对着宋武笑了笑，然后转身跟着秦京茹离开了院子。 许大茂抓耳挠腮，急的不得了，等到电影放了一多半，才总算看见秦京茹回来。让他有意外之喜的是，秦京茹竟然把秦淮茹也拉了过来。这一下他觉得该自己表演的时候到了。 许大茂俩眼光顾着瞅秦京茹跟秦淮茹一对姐妹花，却完全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人群中也有一道眼光总是在他身上打转。 那道目光看到许大茂总是把注意力放到秦京茹和秦淮茹身上，不禁恨的牙痒痒。也不知道这姓秦的两姐妹到底哪儿好，这些男人见了她俩总是失魂落魄，个个都像丢了魂儿一样，大的吧，还好理解，可是那个小的都没长成呢，也让人那么多人操心，啊呸。 哼，我张桂芬在嫁到秦家村之前，在我们张家村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枝花，结果到了这里以后，就被她们比下去了。这秦家村的男人没眼力，这来了一个看着长得挺俊俏的城里放映员怎么也这么没眼力？ 张桂芬在那暗暗的盘算，眼珠子转来转去，今天一定得把风头夺回来。 今天的许大茂发挥的非常好，电影的旁白和注解在他虽然略显尖细，但还算有磁性的声音衬托下，格外的悦耳。真正的把村里一帮大姑娘小媳妇儿，弄的是心花荡漾，不少人都在偷偷朝着许大茂抛洒秋波。 许大茂哪顾上这些人的目光呀，心思全放在秦京茹和秦淮茹身上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没发现这两姐妹，扭过来头看他一眼。不禁心里有点着急，又有点生恼。 他暗暗打定主意，待会儿要主动出击，放完电影他要去先找秦京茹，找借口，约出来转转圈，聊会天，他对自己口才很有信心。再加上毕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应该更好对付，等这次先混熟了以后小火慢炖。 至于秦淮茹，毕竟知根知底不好对付，平时在四合院里机会不多，今天在这秦家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机会，说不得，待会儿把她约出来，要用上点手段了。 不过等到电影放完了，许大茂急急忙忙把机器收好，可是转了几圈去找秦京茹，却怎么也找不到，秦淮茹也是一时半会看不见人影。 为了招待他这个放映员，秦家村大队特意在放映结束后给许大茂备了酒，被秦家村的人拉着去喝酒，他只好先作罢。 这村里的酒虽然不好喝，但是劲挺大，都是正儿八经的地瓜烧，还有玉米烧， 许大茂在一片恭维声中难免有点发飘，酒量就不好控制，所以喝的晕头转向。 等喝完了酒，他哪还有精力再去找什么秦京茹、秦淮茹呀，被村里的人扶着，送到了睡觉的地方，往炕上一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是等到半夜的时候，许大茂就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然后很快就有一个火热的身子挤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在迷迷糊糊之中，心里也不禁大喜，暗自想到：“看吧，这秦家姐妹还是受不了我的魅力啊，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可是好事多舛，就在许大茂暗暗惊喜，自己使的这招果然好使，竟然真的又被重新唤起了热情的时候，院子附近突然热闹了起来，好像听到不少人都跑到院门口来大呼小叫。 经验丰富的许大茂心里大惊，已经猜出来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他连忙把怀里的身体从床上推了下去，只不过这一下动作有点太仓促了，有点太猛了。他好不容易激情起来的身体，被突如而来的变故，使劲的別了一下。 然后，只听许大茂“哎哟”一声惨叫。 第166章 这个大叔是谁呀？这么邋遢 第166章 这个大叔是谁呀？这么邋遢 跟许大茂住一院之隔的宋武，大半夜被叫声吵醒了，他听出来外面正是秦淮茹他爹，还有秦家村一帮人的声音，连忙起身打开院门，就看见了一群人脸上焦急的神色，连忙问：“怎么了？” 秦淮茹的爹一拍大腿懊恼的说：“抽水泵又不转了，今天晚上干活的人说好像还冒火花，出黑烟了。” 现在为了赶时间，村里是24小时不停轮流着干活，可是人可以轮班，但是因为农机具的缺失，像抽水泵这样目前关键性的设备，基本上可以说一会儿也闲不下来。在宋武看来这样连轴转，机器出点问题实在是太正常啦。 他对秦淮茹他爹说：“叔，别急，我拿上工具箱，咱们一块去看看。” 宋武回屋背上大工具箱，跟着秦家村一众人，急急忙忙往地头赶去。 这边，许大茂被疼的从睡梦中终于清醒了过来，这时他就感觉自己两腿之间疼的让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而在他眼睛的余光中，地上还有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他先是被吓了一跳，稍微留意看了一下，发现这个人他压根不认识，稍微想想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秦家村里的一个很俊俏的小寡妇，在喝酒吃饭的时候就是她在忙着招呼。当时他看这个女人还算顺眼，就随口打听了一下，知道是村里的一个寡妇。 许大茂疼的直抽冷气，他龇牙咧嘴的问地上那个女人：“你在这儿干嘛？” 地上的女人，这会儿也是处于蒙圈状态，她不知道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才接上火的男人，为什么一脚把她给踹了下来？ 她现在不但摔的屁股生疼，而且心里也感到深深的耻辱感。又听见许大茂这么一问，当即“哼”了一声。站起身拍拍屁股，找到自己的衣服，麻溜穿上，扭身就朝屋外走，在临出门的时候还对着许大茂，狠狠啐了一口：“呸，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然后就扭着身子离开了。 许大茂倒是有心拉住她，好好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下边疼的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只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离开，他自己在床上捂着身体，只想打滚。 宋武在抽水泵那儿忙活了一个多钟头，才终于把因为过度使用烧了电路的抽水泵给重新修好。 他擦了把汗，对秦淮茹他爹说：“叔，虽然咱们赶时间，活也紧，但是机器最好用几个小时就让它歇一会儿，缓缓劲儿，不然待会还得烧。” 秦淮茹他爹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附近几个生产队，就这一台抽水泵呢。现在上面拨下来的新机器还没到位，现在赶时间只能连轴转，但是现在既然宋武这么说了，他也只好重新安排时间，最起码不能让机器真趴窝了。 宋武回到院子门口，似乎听见许大茂在那院里若隐若无的呻吟声。他奇怪的往那院子门口走了走。这回听得更清楚了，好像是许大茂在那痛苦的呻吟呢。 仔细感知了一下，院里就许大茂一个人，应该不是其他乌七八糟的事，于是他扯着喉咙喊了一声：“许大茂你怎么啦？” 这时他又看见院子门没锁，半掩着门，于是干脆伸手推门进了院子。 寻着声音来到正屋门前，门同样没锁，这时候许大茂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而且还能听见他小声的在那儿说着：“宋武，快来，疼死我啦。” 宋武听他这样的说法，心里想着还以为他是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没吃好，现在生了什么急病呢？ 可是等他进了屋以后才看见许大茂疼的脸都扭曲了，而且是一头一脸的汗。“宋武救命啊，疼死了。” 宋武看许大茂捂的地方，似乎不像是肚子呀，连忙问：“是肚子疼？” “不是，不是……是下边。”许大茂有气无力的说。 哦，宋武想了想，对许大茂说：“甭管哪疼了，我现在去叫人，把你送去医院。” 许大茂被连夜送往了离秦家村最近镇上的医院，这还是因为他是上边下来的放映员，村里特别动用了劳力和畜力，赶着牛车把他给拉到镇上去。要是放在一般的村民身上，这会儿估计也顶多让村头的老头给开个偏方。 等到送许大茂去医院的人回来，关于他的离奇传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各种各样的说法简直是千奇百怪，反正最终汇总到一块儿，一个最主要的基本信息就是，上面下来的许放映，晚上自己把自己给弄折了。 这件事宋武也觉得特别的不可思议，他也很好奇，许大茂喝了点酒，到底干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还能落下一个这样的结果？ …… 星期天上午，一个年轻的女孩来到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这个女孩刚一进前院，引起了三大爷闫卜贵的注意，他当时眼前一亮，但是很快又自己摇了摇头，年龄差不多，漂亮也是挺漂亮，却总感觉性子不安稳，不合适不合适。 他上前问那个女孩：“姑娘伱找谁呀？” 女孩笑着说：“我是何雨水的同学过来找她玩儿。” 闫卜贵又重新打量打量这个女孩，点了点头，指了指中院：“何雨水住在中院，东厢房跟正房挨着的那个小耳房就是她的屋子。 那个女孩笑着点了点头，很热情的对闫卜贵说：“大爷，我叫于海棠。下次我再来，你就认识我了吧？” 闫卜贵有点惊奇，这女孩性格还挺大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对，下次肯定就记住了，你快去找她吧，何雨水今天在家。” 何雨水没想到于海棠真的来她家玩儿，可是今天宋武哥不在家呀，她说的好吃的上哪儿去弄呀？ 她先把一脸好奇的于海棠让进屋里，让她坐在椅子上，又帮她倒水。 于海棠很羡慕的看着这间小屋子，虽然不大，但是独立安静，对于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孩来说，无论如何也已经非常宽敞了，她用羡慕的语气问道：“你一个人住在这屋子里？” 何雨水点了点头。 “那你哥呢？”于海棠又问道。 何雨水指指正屋的方向说：“那不，院里的正屋是我哥住。” 于海棠这一次真的有点惊讶，她惊奇的问：“他一个人住？” 何雨水笑了：“我倒是想让他跟我嫂子一块儿住，可是他还得有本事找到呀。” 于海棠原来是打听过何雨水家情况不假，但是像这么细节的问题她还真没顾得上问过，现在实地一看比她想象中还要让她惊讶呀。 于海棠转了转眼珠，问何雨水：“你哥在家吗？” 何雨水嫌弃的撇了撇嘴：“当然在家了，不在家他能干什么去？现在估计还在睡觉呢。” 于海棠一下兴奋了起来，她高兴的对何雨水说：“你不是说要让你哥下厨好好的招待我吗？今天我可是早上饭都没吃，就等着你这一顿呢。” 这一下，何雨水发愁了？她也不知道宋武哥怎么会被安排下去支援春耕啊，这次一回来连她都很意外。现在怎么办，好朋友好不容易第一趟来家里不能不招待。 可是傻哥那屋里估计干净的老鼠都养不住了，拿什么招待？ 正在她左右犯难的时候，门外响起踢踢他他的脚步声，然后一个声音传来：“雨水你跟谁在这说话呢，早上也不做饭。” 这时于海棠就见何雨水刚才脸上的笑容一下不见了，扭头冲着外边喊了一嗓子：“你让我拿什么做呀？你瞅瞅你的面缸里还有东西没有？” 咦，于海棠心里打鼓了，这不对呀。在学校里说的情况可不是这样，怎么我一来就成了面缸里连面都没了，莫非是不想让我蹭这顿饭？ 正在她在那琢磨的时候，有个人伸手推开门走了进来。于海棠扭头看了一眼，不禁吓了一跳：“这个大叔是谁呀？这么邋遢。” 她扭头看了看何雨水，就发现这会儿何雨水没注意她，俩眼珠子正盯着刚进屋的那个邋遢大叔呢。 何雨柱刚一进屋，就看见了自家妹妹屋里坐了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姑娘，一下子眼睛就亮了。青春漂亮，虽然没有秦姐那么让人动心，但是看上去，也是很漂亮的。 他不由的开口问道：“雨水这是……？” 何雨水没好气的说：“这是我同学来找我玩的。” 何雨柱忍不住心中有点失望，哎，妹妹的同学年龄有点小啊。 不过他突然转念一想，不对，好像雨水的年龄也不小了。今年是多大来着？傻柱皱着眉头，仔细的盘算了一会儿。突然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妹妹何雨水已经是18岁快19岁的大姑娘了，好像高中都快毕业了吧。 想到这儿，他转念一想，那岂不是她这个同学年龄也不算小了。 于是傻柱的目光又重新的打量了一遍于海棠。他砸吧砸吧嘴，总觉得差点意思，但是也忍不住有点动心。 于海棠被他瞅来瞅去，心里有点烦了，扭头问何雨水：“雨水，他是谁呀？” 第167章 张桂芬算计不成，宋武回城 第167章 张桂芬算计不成，宋武回城 何雨水翻了翻眼说道：“他就是我哥呀，我亲哥。” “什么？”于海棠惊讶的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这跟她想象中的反差也太大了。她忍不住又问道：“他真是你哥？” 何雨水乐了，哥还有乱认的吗？于是说道：“我还能把自己哥弄错吗？” “可是……”于海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甚至心里产生了一种希望破灭的失落感。 这时何雨水拉着于海棠站了起来：“走。咱不在这儿了，在这儿你也混不上顿饭吃，我领着你到前院玩去，咱们找小娥姐。” 于海棠有点愣愣的被何雨水一路拉着从屋子里出去，又过了穿堂屋来到了前院。 傻柱有心把两个人叫住，可是想一想叫住干嘛呀？请人家喝棒子面糊糊。哎，贾婆子下手太狠，脸皮太厚，凑着过年的热乎劲儿，把他的粮食掂走不少，让他到现在也没缓过劲儿来。 于海棠莫名其妙的被何雨水一路拉到了前院东厢房，然后她就惊奇的发现，“这是谁家的屋子呀？这屋里摆设也太好了吧。” 她刚看了一眼，还没顾上细看，何雨水又拉着她从屋里出来了，嘴里还嘀咕着：“小娥姐又待在前面小院里了，门也不锁好。”然后就见她熟门熟路的走到房子那儿找到一把锁，咔嚓把屋门锁上，然后又拉着十分惊奇的于海棠，推开了旁边的小门，进了一个小院子。 院子不大，还种了几垄地，非常的整洁，最主要的是等她被何雨水拉着进了院子里的两间小屋子后，整个人又呆住了。这屋子虽小，但是布置的也太温馨了。好多东西，她在百货商店都没见过。 这个屋子里有两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正围坐在沙发边的桌子旁，忙活着手里的活计。 “小娥姐，我领着我同学过来玩儿了。”何雨水高兴的对娄小娥说。 娄小娥笑着，抬头看了看她：“伱们坐，你知道好吃的在哪儿放着，自己拿。跟你同学你们两个先坐会儿，我们把手里这点活忙完。”这丫头就是个馋嘴，每次来就没闲住过。 旁边的高娥也抬起头对着何雨水笑了笑，然后又低下头抄着剪子在布上剪来剪去。 何雨水拍了拍有些愣神的于海棠，指了指椅子让她在那儿坐着，她自己蹦蹦跳跳的到旁边的柜子里开始翻找起来，不大会儿就拿着一堆东西重新回来了。 …… 刚喘了口气，放松了两天的许福贵被人通知，他儿子许大茂在乡下放电影的时候受伤了，现在刚拉回到东城的人民医院，让他赶快去看看。 许富贵拉着人家问到底怎么回事，人家也说不清，只是催着他赶快去医院。于是他急忙忙的就朝着东城区人民医院赶去。 许富贵见到的许大茂，已经平静了许多，不过怎么总感觉有一种万念俱灰、如丧考妣的意思呢？ 正好许大茂的病床前也没什么人，许福贵于是赶紧拉着许大茂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许大茂自己还有点懵圈儿，仔细想想还有点匪夷所思，但是他也只好先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给许福贵说了一遍。 这叫什么事呀？许富贵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现在有了一种想法，是不是找个能跳大神的帮许大茂看看，是不是最近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这事也太……。 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反正结果已经是现在这种情况了，许福贵急忙跑到医生那儿详细问明了情况。万幸，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情况。 医生说了，虽然这一次算是机体有损伤，但是还能挽回，只要这一段时间能安心静养，恢复情况良好的话，还能有很大的几率保住基本功能。 许福贵长出了口气，还好，还好。 他重新回到病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许大茂说：“这一次等你病好了，你给我真正的好好在家老实一段时间，不准乱跑，不准乱想，不准乱干。” 许大茂自己心里也委屈极了，他苦笑着说：“我也是厂里派下去放电影，不是乱干呀，再加上我不过是喝了顿酒而已，也没招惹谁呀。” 他这话说的还真没错，许富贵仔细想想还真没什么太多地方能责备他，那怎么办？只能认倒霉呗。 在许氏父子唉声叹气，自认倒霉的时候，宋武在秦家村的驻点任务也基本上快结束了。 现在村里唱主角戏的已经不是他了，而成了过来讲解新机具用途的技术员。 宋武也是自从来到秦家村以来第一次闲了下来，终于有机会可以随便在村里四处逛逛，到处瞅瞅，欣赏一下这个时代的农村风光。 说实话，实在没什么看头。所谓的原生态那就是极简主义。只要你能接受这样艰苦的生活，你完全可以来感受一下什么叫原生态。 反正宋武自己是不喜欢这里的生活状态，他万幸自己穿越的时候。一下子到了四合院，成了BJ城的工人阶级。而不是在某个村子的破泥草房里，天天守着地头在土里打滚。 那时候别说娄小娥、杜雨慧了，估计连秦京茹也不会看他一眼。 宋武就这么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背着手溜溜哒哒，他准备再呼吸一圈空气，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等着撤退的大部队了。 这时他走过一个院子门口，正好院门推开，一个女人端着盆水就往外边泼。 其实宋武早感觉到门后边那个站了不知多长时间的女人了，所以这看似很突兀的情况，他早有所准备，提前一闪身让开了，水根本没沾到他身上。 那个女人端着盆子正想发出惊呼，可是嘴张了一半，发现宋武根本没被泼上一点水，跟她设计好的剧本完全不一样啊，有点始料未及的呆住了。 宋武看了看这个穿着紧绷绷花褂子的年轻女人，心中暗暗评价：“有几分姿色，就是看着有点不正经，得赶快离她远点。” 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反应也挺快，水没能泼到宋武身上，她盆子往地上一撂，直接就往宋武身上扑。 宋武暗惊，心想这乡里边风气就是淳朴，表达感情的方式这么直接吗？ 女人反应快，宋武动作更迅速，一闪身又让开了，让女人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女人心里也纳闷极了，这瘸子怎么这么利落呀，老娘竟然扑不住他。 刚稳住身形，她眼珠一转，就准备拍着大腿，现在就喊上两嗓子，无论如何老娘也沾上你。突然从墙角处跑过来一个身影，“宋技术，快走快走，你们的车到了。” 这是秦京茹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她这时也看见了刚立住身形的女人，奇怪的问：“张桂芬，你在这儿干嘛呢？” 明显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戒备，而且还有点儿看不起。 那个被她叫做张桂芬的女人，捋了捋头发，硬挤出来一丝笑容：“没，没什么，我就出来倒盆水，一不小心差点泼到宋技术身上，正想问问他。看有什么事儿没有。”她心里再怎么想，但是对着秦家的人还多少有点发怯，尤其是这个小丫头，别看年龄小，并不好对付。 秦京茹看了看被放在院门口地上的水盆，撇了撇嘴，没再搭理张桂芬，转身拉着宋武，催他赶快离开：“走吧，他们都收拾好东西了。” 其实宋武也是暗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庆幸秦京茹这个时候突然跑了过来。 不然，他已经准备，那个女人只要乱喊，他就一个手刀将那个女人砍昏在地，把她扔回院里再说呢。 秦京茹拉着宋武，急急忙忙往他住的院子，走边走还边说：“你可别跟那个女人走太近，她可不老实了，身上脏。” 宋武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可没去理那个叫张桂芬的女人，而是那个女人似乎在算计什么。还有就是这秦京茹才多大个小丫头，还知道什么身上脏？ 秦京茹对宋武要回城，显得特别的积极。至于原因嘛，很简单。因为她已经百般做工作，让秦淮茹答应让她跟着一块去城里玩一段时间。 反正现在春耕也刚刚告一段落，她爹跟她家里的人也都没有反对。 秦淮茹他叔还特意塞给了秦淮茹小半布袋的棒子面，作为秦京茹这几天的口粮。秦淮茹本来不想要，但是她叔给的很坚决，她也只好先收下了。 回去的时候，驾驶室里就挤了三个人，除了秦淮茹和宋武之外，他俩中间又挤进去了秦京茹。幸亏这女孩瘦，不然坐起来可真够受罪的。 大卡车一路晃晃当当，比来的时候走的还慢，到天快落黑儿了，才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宋武看着那熟悉的门楼子，感到一阵热切的温馨感扑面而来，这是他第一次离开这个院子，那么长时间，这院里的一切，还真让他想的慌呢。 只有分开了一段距离，才能真正的体会到，原来习惯的东西是多么的宝贵和让人值得珍惜。 卡车司机把宋武他们三个放下，又把宋武的工具箱还有他的轮椅从后车斗搬了下来，然后司机又开着车一路回厂里去了。 秦京茹一下车就好奇的四处打量，最后仰着头站在门楼里，看着那上面早就看不出颜色的雕梁画栋，满脸的好奇。 第168章 杜雨慧家里怎么没人？ 第168章 杜雨慧家里怎么没人？ 秦京茹奇怪的看见宋武并没有和她们一块从大门进院，反而是去了旁边的那个临街房子的小门，不禁愣在了那里。 秦淮茹看秦京茹在那发愣，问她：“怎么不走呀？进院儿吧。” 秦京茹指了指宋武问道：“宋技术怎么去那儿了？” “他一般都从他自己的铺子进出家门，从院子里进不方便。”秦淮茹指了指大门的高门槛对秦京茹说道。 这时秦京茹看见宋武打开了那个小房子的门，摇着轮椅进了屋子里边。 等到两姐妹一路走到前院，闫卜贵正好刚从中院回来，看见秦淮茹领了一个穿着粗布褂子的少女走进院里笑着打招呼：“这是从下面回来啦？” “对，三大爷，支援春耕结束了。这是我妹妹秦京茹跟着我来院里玩几天。”秦淮茹把秦京茹介绍给闫卜贵，毕竟他天天守着门口，进进出出，总得让他知道院里多了个人吧。 闫卜贵闻言又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秦京茹，心想好像跟秦淮茹确实长得有点像。 秦京茹只是对着闫卜贵笑了笑，注意力又放到院里四周的环境上，东瞅西瞧，非常好奇。 说到这儿，刘办事员压低声音凑到宋武耳朵边说道：“主要还是粮食太紧张了。前几年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虽然大搞生产各种东西产量都上去了，但是人不得吃饭吗？现在地里没粮食，生产的东西又卖不出去，现在已经连续开了好几次会了，总之一句话就是让人员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你们这院里也有几家可能要回原来老家去。” 秦京茹撅着嘴说道：“不好玩，我准备明天就回去了，这里太没意思了，城里吃的东西比我们那儿还差呢。” 冉秋叶说：“这两天雨慧姐请假回她家里去了，好像有什么事她也没跟我细说。” 宋武问冉秋叶：“伱知道她家住在哪儿吗？” “宋师傅，你让我问那个事儿，我回去问了，然后听他说的意思，现在自行车厂那边想安排人不容易啊。其实你就不用说是自行车厂了，咱现在BJ城里到处都在精简人员。” 宋武听说高娥去了医院就知道许大茂已经被拉回来了，于是他把许大茂的事又给娄小娥简单的说了一下。 点心她只是小口的吃了一块，另一块也被她用个小手帕包好装进兜里，然后又在铺子里忙活起来。甚至边询问宋武能不能挪，边把整个铺子架子上还有地上摆的东西全整理了一遍。 宋武奇怪的看着桌子上还没收拾的盘子和碗儿，问道：“你们俩在家还搞这么丰盛？” 这可是奇怪了，这么一大早人去哪儿了？ 于是他干脆直接去了学校。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儿，碰见了早上过来上班的冉秋叶。 下午下班的时候，刘光齐走进修理铺，看见一个年龄不大的漂亮女孩在宋武的铺子里忙活，还挺奇怪。 宋武从红星小学回来，暂时也没什么头绪，只好先回家，准备等等再说，看看杜雨慧这两天会不会回来。 冉秋叶看见宋武很高兴：“你回来啦？在乡下累不累？” 宋武嘿嘿笑着，用手轻轻抚摸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两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各自诉说这一段时间都各自忙些什么，很是表达了一番相思之苦。娄小娥撅着嘴说：“以后不准你一次离开这么长时间了。” 宋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心说：“不只是你对她关心不够，我也不是太了解呢。” 秦京茹摇了摇头：“初中没毕业，不上啦。”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临走的时候刘办事员对宋武说：“不过自行车厂那边情况还算是好的，因为他们去年才上的生产线，今年他们的产量也是刚开始展开，所以工人这边还有工作。过两天我兄弟过来找你，到时候你再详细问他，毕竟他也没跟我细说。” 因为杜雨慧一直跟她家里好像关系不大好，甚至到了几乎很少提起的地步，以至于像跟她这么亲近的宋武，对她那个娘家了解也不是太多。 宋武笑着说：“不累，吃得好睡得好，活跟在城里差不多。我刚才去找杜雨慧，怎么这么早家里就没人了？我过来看看她来上班没有。” 这一下宋武可真是吃惊不小。他不禁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秦淮茹下了乡，两个孩子全扔给了贾张氏，可把她给累坏了。现在终于等到秦淮茹回来，贾张氏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又看见她把自己乡下妹妹给领了过来，心里就老大不愿意。虽然这小丫头也掂了粮食当口粮，但是就那一点儿棒子面又算什么呢？ 说来说去，表面上看是前几年大提产量的时候，一下子调进来的工人太多，其实根本原因还是缺粮食吃。毕竟一入城，人人都要吃统购粮，现在粮食压力这么大，自然就要把吃粮食的人给想办法送回去种地了。 结果一整天秦京茹除了中午回家去做饭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宋武的修理铺里。不过这丫头确实不讨人嫌，眼里边有活。 宋武奇怪的问：“前两年不是一直都在精简吗？也没见有太大动静啊。” 虽然不懂技术，但是帮忙递个东西，打扫卫生，收拾收拾杂乱的摆设，倒杯水，反正也是没见她闲住。 “回她家去了？”宋武对杜雨慧那个家庭还真不是太了解，这时候听冉秋叶说杜雨慧这两天回家去了，心里难免会有些担心，也有些奇怪。 刘办事员急匆匆的走了，宋武一个人边干活，边想着他刚才说的事情。 娄小娥笑着说：“还不是何雨水，领着的同学回家玩儿，硬在这蹭了一顿饭，高娥吃完饭正要收拾，结果又去医院了。我懒得动，就扔在这儿没管。” 秦京茹还是红着脸，把东西接了过去然后就坐在小凳子上小口的吃点心，而那几块奶糖被她小心翼翼的装进了兜里。 秦京茹从昨天进城就没一顿饭吃饱过，这会儿看宋递过来的东西，俩眼都瞪圆了。 回到四合院，修理铺就照常开门了，临近中午的时候，街道刘办事员就过来找他。 宋武心里暗笑，她这话说的倒不假，现在城里还不一定比秦家村日子过得好呢，毕竟农村有地，又临近BJ城，想想办法土里边还是能刨点食。 宋武抬头看见他的表情，笑着对他说：“这是中院秦淮茹她妹妹，来她家里玩儿，这不跑到我这铺子里帮我干点活。你是来问工作的事情吧。” 冉秋叶一怔，摇了摇头。她有些迟疑的说：“现在一细想，好像平时雨慧姐真的很少提起她娘家的事情，以至于连我竟然都不是太了解。我才发现我对雨慧姐的关心太不够了。” 还亏了秦京茹手脚勤快，眼里边有活，又看在秦淮茹这次回家多少掂回来一点粮食的份上，所以贾张氏虽然不待见这个乡下的小丫头，脸色不好看，倒也不至于说出来太难听的话。 宋武问她：“对了，你现在还上学不上？” 宋武笑着问她：“非要跟着过来，城里好玩不好玩呀？” 宋武笑笑说：“能学点知识还是多学点？” 前边小院里，小别胜新婚。宋武搂着娄小娥好一阵儿亲昵，让娄小娥嗔怪不已，打开他乱动的手，“不知羞，小心别碰着孩子了。” 刘办事员搬了张椅子，专门坐到宋武干活的凳子旁边，看那样子是要拉开架子好好给他说说。 “今年一闪过年情况就不一样喽，不光是工厂里边，咱们街道上有几家小的福利厂，临时工都要往下大量的精简，没那么多活，人也养不住呀。” 娄小娥听了以后，先是惊的捂住了嘴，然后自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宋技术，我听我姐说这是你的铺子，你平时都是在这儿干活？”她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在小铺子里转了一圈。 第二天，宋武早上起来就去杜雨慧那儿，想打招呼让她知道自己回来了，结果发现她院里竟然没人。 他正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秦京茹一脸好奇的走进修理铺了。 等到人少的时候，宋武看她忙活的头上都见汗了，还挺不好意思。从空间里摸出来几块奶糖，还有两块点心递给她，“吃不饱吧，来，拿着垫垫肚子。” “桃酥，拿着吃吧。”宋武看她没动静，又把东西往前递了递，还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刘点了点头：“现在工作重点除了想办法把肚子填饱外，就是想办法把人送回去，就怕生乱子呀。” 毕竟挖东墙补西墙，日子不好过呀。再加上国家老底也不厚，想去国外买人家的东西，腰里也紧，捉襟见肘解决不了太大的根本问题。 “上学也没什么用，我在家都顶大半个劳动力了。再说了，过两年只要嫁个好人家，不比上学强吗？”秦京茹眨着大眼睛很认真的说。 谁知道刘光齐叹了口气，拉把椅子坐在宋武旁边，“我就是来给你说一声，工作的事不用问了。” “怎么了？”宋武停下手里的活，奇怪的看着刘光齐问道。 刘光齐苦笑了一下说：“我那个对象没成，她一家已经不在BJ了。” 第169章 秦淮茹的担心，聋老太太出动 第169章 秦淮茹的担心，聋老太太出动 刘光齐把宋武当成了倒苦水的好对象，把他对象这件事说了一遍。原来也是跟这次人员精简有关系，好巧不巧，让那个女孩一家给赶上了，反正现在在BJ城，日子也不好过，他们索性响应号召一家人回老家去了。 不过，宋武看这一次刘光齐倒没有什么要死要活的样子，表现还算正常。 他对刘光齐说：“自行车厂那边也确实是工作不好转，我正准备再托托人看看有没有办法呢？既然情况是这样了，那就不管它了。” 刘光齐说：“宋武哥谢谢了，虽然事没成，但是我心里有，知道你是肯帮忙的人。这一次主要还是我那个对象她自己不太愿意留在BJ了，我劝来劝去也没办法，所以，唉，只能算了，这就是他们常说的没有缘分吧。” 刘光齐离开后，宋武也松了口气，毕竟这件事他也觉得不好办，现在既然不用再管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唉，爱管闲事的好人不好当呀。 谁知道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秦京茹，突然转着眼珠凑到宋武跟前小声说：“宋技术，你能给别人找工作，能不能也替我在城里介绍个工作呀？” 哪里都有这小丫头凑的热闹。宋武对着她摆了摆手：“快回家去吧，该做饭了，别在这瞎凑热闹，你才多大点儿还找工作。满BJ城闲着的人多了，轮不到伱。” 秦京茹撅着嘴气呼呼的回四合院了。 …… 第二天秦淮茹特意请了半天假，把秦京茹送回了秦家村，小姑娘觉得城里实在是无趣，不好玩，睡不好，又没地方玩，每个人都有活干，也没人陪着她。再加上贾张氏天天一张冷脸，让她干活干的也不舒服，所以就提前回去了。 宋武一大早又去了杜雨慧的院子，可是杜雨慧仍然没见人影，还是没回来。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打鼓了，总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于是，他又去红星小学找冉秋叶，让冉秋叶帮助到学校问问，看有没有谁知道杜雨慧娘家住在什么地方？ 可是冉秋叶问了一圈，没有什么结果。甚至还去看了一下杜雨慧在学校里留的联系方式，可惜住址留的是她现在住的平房小院，没有提到她父母的事情。 这不正常，宋武第一次感觉这事情有点不对头。他决定再等等，如果杜雨慧还不回来，他甚至产生一种想法，是不是找牛所长帮忙查查。 现在，他只愿是自己多想了，也许杜雨慧只是娘家真的有什么事，耽误了两天很快就会回来了。 下午，易中海下班的时候第一时间拐到了闫卜贵家。 “老闫，解成工作的事，我在厂里问了，估计是不好办呀。现在时机不好，你最好还是劝劝解成，看能不能接着上学是最好的。” 闫卜贵一下有些着急了，“哎呀，他那个成绩啊，怎么能考上高中，老易你多费费心，看看有什么人情需要走，再给想想办法。” 易中海脸色很为难，摇了摇头说道：“最近上面似乎要下什么文件，现在厂里进人难的很，而且临时工被精简的也厉害，所以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真的是没门路。” 易中海这两天还真是去厂里好好跑了一圈，结果得到的消息实在是没有可操作的空间，反正他易中海是插不上手。 他那车间里都有干一年多的临时工，又被精简掉了，唉，都不知道把他们这些当师傅的给难为成什么样了，到处找人说情，可是也没办法呀，上面的政策不执行也不行啊。 谁也没想到，原来只当是刮阵风就会过去的事情，突然又变得紧张了起来，以至于让很多人都有点准备不足，措手不及。 这边易中海，好说歹说才从闫卜贵家离开。四合院外边，宋武的修理铺。秦淮茹满脸愁色的走进铺子里。 她瞅瞅这里没人，走到宋武跟前小声对他说：“我有点担心我这个学徒工会不会出问题。” 啊？宋武被她突如而来的一句话，弄得有点懵。 秦淮茹连忙又说道：“我是说现在精简临时工的事。” 哦。宋武不禁奇怪的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我不是也没转正吗？心里就有点打鼓，放不下心来。你帮帮我，给李主任说说，看能不能转正吧。” 宋武想了想说道：“你这属于接班的性质，应该不受影响吧？： “万一呢？”秦淮茹神色有点担忧。 “现在轧钢厂精简人员也很厉害吗？” “嗯，大部分都是这两年新入厂的临时工和学徒工。我一算时间，所以心里才有点担心嘛。”秦淮茹愁容满面的说。 她的担心倒是也可以理解，不过宋武觉得完全没必要。可是看看她那纠结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对秦淮茹说：“行吧，明天我去厂里找李主任说说，看看能不能把事情办了。” 秦淮茹听了宋武的话以后，立刻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似乎还长出了口气，一下子放松下来的样子。 宋武不禁有点好笑，“至于吗？我去说说也不一定能办成呀。” “肯定能成。”秦淮茹倒是信心十足，似乎宋武出马，一定会马到成功。 宋武吃过晚饭又去了杜雨慧的院子，大门仍然紧锁，感知了一下周围情况。他实在有些忍不住，翻墙进到院子里看了一圈。 院里屋内并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兔子们有点饿了之外，一切也没什么跟往常不一样的。于是他就给兔子们喂了点东西，又翻墙出来，先离开了。 第二天仍没有见到杜雨慧回来。 今天是星期二，宋武在下午去夜校的时候提前出门，拐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 本来以为这么多事，李主任应该比较忙，谁知道今天发现他整个人精神状态还不错，而且似乎比较清闲。 李主任见了宋武以后就笑着说：“你去驻点，下边公社对你的反应非常不错，这一次你们街道上王主任可能会给你一个不错的好结果呀。” 宋武笑着说：“咱厂里呢，有什么表示没有？” 李主任笑着摆了摆手：“有你们王主任给你主持公道，还用得到咱们厂里吗？也好，我给你提出口头表扬。” 现在两个人说起话来，真的是亲近了不少。 宋武于是用略带开玩笑的语气说：“那也不能光口头表扬呀，要来点实惠的。我吧，也不在意，但是人家秦淮茹在下边也是忙活了好长时间，是不是该考虑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把转正给办了？” 李主任一听不禁笑了起来，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说道：“她想转正最好再等等，现在时机不好。” 宋武干脆直接说道：“不是有点担心，现在精简人员弄得人心惶惶。” 李主任笑着说：“放心吧，你回去给她说，跟她没关系，不是一个性质的，不用乱想，肯定不会牵扯到她。”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宋武也不会一定要办成秦淮茹转正的事，毕竟她这么快转正，多少还有点儿不符合规矩，再加上正如李主任说的那样，时机不太好。 这个话题结束以后。宋武又趁机问了问最近厂里精简人员的事。 没想到他从李主任脸上没看见什么烦恼的表情，反而看出一些春风得意的样子。他刚开始还有点奇怪，后来在心里琢磨了一会才醒过味儿来。 对呀。对于李主任这样的人来说，他就怕没事，就怕上边没什么精神，只有都动起来了，不再一成不变，他才有更多的机会去操作呀，才会有更多的收获。难怪他整个人看起来心情这么好呢。 宋武想了想又问道：“听说我们住那个院里也有人要被精简回去。” 李主任想了想，从桌兜里掏出来一份资料翻了翻，点点头说道：“现在确定了两家，一个是后院，一个是前院，正在走手续，这事儿基本确定了。” 宋武只略微想了想，也大概猜到了两家都是谁，都是这两年新搬过来的，平时来往也不多，于是也就没再细问。 第二天，宋武凌晨天没亮就起床，他空间里存的鱼不多了，准备去东直门外补充些鱼，另外也准备再拐到杜雨慧院子里先看看人回来没有。 他穿上捕鱼套装，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在他准备开修理铺的门的时候，感知到四合院大门那边，也有人轻手轻脚的推门出了四合院。 他原来以为是闫卜贵又偷偷摸摸出去跟人淘换东西。 可是稍微留意一下才发现竟然是聋老太太。咦，老太婆平常走路都打晃，她这么早出去干什么？ 最让宋武感到奇怪的是，聋老太太走了没多远，在不远处的胡同口竟然坐上了一辆三轮车。 这……。宋武赶紧从修理铺里出来，把屋门锁好，取出破自行车跟了上去。 现在这个时间，天是最黑的时候，前边聋太太坐着三轮车，除了车轮的响动声，其它没有任何声音，蹬三轮车的是一个汉子，把三轮车蹬的又快又稳。 宋武在后边紧紧跟着，可是越走越觉得这路熟，再看看周边的环境，这不是到那个娄半城家别墅区旁边的平房区了吗？ 第170章 你给我说说这些东西的来路 第170章 你给我说说这些东西的来路 宋武朝着四周再仔细瞅瞅，真是那个平房区，而且现在他们走的路，就是上次宋武从这边穿过去别墅区时走的那条路。 这一下宋武心里不由又想起来上一次，那个跟娄半城家别墅一河之隔院子门口消失的身影，那一次他看着就像是聋老太太。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她了。 果然，三轮车在巷子口停下。聋老太太从三轮车上很麻利的下来，完全没有平常颤巍巍的样子。她下了三轮车后，三轮车径自拐个弯就骑走了。宋武暂时顾不上三轮车，一门心思跟着前边又朝着那个院子走去的聋老太太。 他也把自己的自行车收回空间，人跟在聋老太太身后不远处，也朝着那个院子走去。他今天一定要看看这个老婆子到底在弄什么鬼。 聋老太太果然一路走到那个院子门口，让宋武惊奇的是她竟然一推门，直接就闪进了院子里。这个院子的门竟然都没有锁。 宋武把自己的感知力放到最大，紧紧的盯着聋老太太，他自己也加快身形朝着院子走去。 在他的感知中，聋老太太进了院子，没有进屋，也没有进什么奇怪的地道之类的地方，而是直接在正房旁边的墙上一推，就直接穿墙而过。 我靠，怪不得上一次稍微慢一点就没发现她去了哪儿。 宋武察觉到这院子里还是跟上次一样没有一个人，于是也跟着进了院子，加快脚步跑到正屋旁边，这才发现原来这还有一道很不起眼的小门呢。 小门后边又是一道胡同，聋老太太在宋武的感知之中，已经快速的沿着胡同朝着小河边走去。宋武也不敢怠慢，赶快推开小门也跟了上去。 聋老太太似乎对自己这一套安排特别自信，一路上走得很从容，并没有什么小心翼翼的感觉，如果不是时间点不对，地方不对，就跟出来随便遛弯的老太太没什么区别。 这一次她又走到最靠边的另一个小院子门口，停下了脚步，轻轻的敲响了院门，听起来敲击的声音似乎很有规律。 宋武不敢靠太近，远远的躲在拐角处的屋角，用感知力紧紧盯着聋老太太。 院门很快打开了，聋老太太走进了院子。宋武感知力延伸过去，发现这是一个很小的小院子，里边也只有一个人，跟着聋老太太两个人一块进了正屋。 宋武不再迟疑，加快脚步跑了过去，甚至脚步就没停，直接手搭着院墙就翻进了院子里。 良好的身体控制能力，让他落地的时候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最起码没有引起的进到屋里两个人的注意。 宋武小心翼翼的靠近正房，这时他已经能听清屋里两个人的谈话。 只听里边聋老太太说：“你这么着急约我出来见面，到底是为什么？” 屋里的另一个人，是一个不知道年龄的男人，在宋武的感知里应该是个老头。果然一张嘴，声音充满沧桑，又非常的沙哑。“还不是因为娄家那个司机吗？他前两天给我说娄半城手里有一份好东西，他正在想办法弄到手，问我们这边有没有兴趣，愿不愿意出个好价？” 聋老太太奇怪的问：“你说的这个东西不是咱前面盯的那一批？” “不是。那一批东西他还是没头绪，这个人也真是够蠢的，在娄家待了大半辈子，什么消息也掌握不了。”那个沙哑的声音，有些不屑的说。 聋老太太说道：“少说废话，你知道这一次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吗？” 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具体的他还没给我说，只是说跟俄国人有关，是最近娄半城才弄到手的。反正听他那兴奋的语气，似乎觉得这东西挺值钱。” 聋老太太又问道：“到现在进一步的消息是什么？伱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为什么？” 那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把你叫过来是因为那个司机这两天都没见人了。我天天盯着娄半城家，就再也没见过他的人影。” 这个消息让聋老太太第一次不那么平静，语气急切的问道：“会不会是娄半城派他出去办事了？” 只听沙哑的声音说道：“车没有出去，人不见了。而且我发现娄半城似乎也有点儿焦急，好像也正在找他呢。” 屋里好一会儿的沉默。过了几分钟才听聋老太太又开口说道：“你赶快想办法弄清楚，那个司机到底人去哪儿了？还有你说，娄半城手中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跟了那么长时间咱们也没见一点影子。现在把消息给你的魏良辰人不见了，这事儿不就没影了吗？” 屋里边那个沙哑的声音呐呐几声没有说话。然后聋老太太又开口说道：“赶快确定魏良辰的去向，如果人不见了，你们就不要再待在这里，赶快离开吧，这个事儿先不跟了。记住小心为上，别被贪心弄昏了头脑，咱们小打小闹的也不缺吃，不缺钱。现在可不比以前了，钱多了也未必是好事。我先回去了，有消息了赶快通知我。” 宋武听见聋老太太脚步朝着房门走来，他赶快闪身躲在了屋角处。 聋老太太从屋里出来不紧不慢的直接出了院子，然后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宋武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跟着聋老太太，还是该留在这儿。 不过他稍微琢磨了一下，想想刚才谈话的内容，还是决定先留在这院里，把这个沙哑声音的人给料理了。 宋武直到一直感知到聋老太太从另外一条路离开胡同，慢慢走远，他才收回自己的感知力。 这个时候屋里那个人竟然脱了衣服上床睡觉了。 今天这次跟着聋老太太来算是来着了，他没想到这事里边竟然还有娄半城和那个魏良辰。他不由的会多想，再联系一下最近两天杜雨慧人不见了影子，他心里有些着急了。 宋武先走到院子那儿把院门关好，重新回到正屋门口，一推门闪进了屋子。 门响的动静已经把床上刚躺下的人给惊动了，他坐起身来惊叫了一声：“谁？” 宋武动作很快，一闪身就进了里间。他也已经看清了不大的隔间里边有一床炕，炕上的被窝里有一个半起身的老头。 屋里还有点黑，老头明显没有宋武的眼力头好，自然也没有宋武反应快。 等到宋武抓住他的胳膊，拧到后边，把他摁在被窝里，他才反应过来，嘴里开始嚷嚷起来：“你干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想要钱去找别家吧。” 宋武抓着自己的帽子团了团，塞进了不停挣扎的老头嘴里，又从老头脱在床边的裤子上抽下布带子，把老头的双手绑在身后。然后粗着声音对他说：“你再乱动再乱喊，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这一下老头不乱动了，这个把他摁住的人，手上力气太大，他挣扎了几下没一点作用，感觉就像小鸡让老鹰给摁住了一样。所以他现在只是嘴里呜呜着，不停的冲着宋武点头。 宋武不搭理他，开始用自己的感知力探查整个屋子。 刚一探查他心里就一惊，掀开老头的枕头，下边竟然有一把枪。幸亏刚才没让老头反应过来，不然挨上一下也够受的。老头看着宋武从枕头底下找出来手枪，整个人一下更加老实了，似乎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 宋武手握着枪，把枪口抵在老头的头上，比划了两下，笑了笑又收了回去。 现在还不到跟老头了解情况的时候，因为他发现这炕下面还有秘密呢。 宋武把铺盖和炕席卷开，在老头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掀开了藏在下边的盖板。然后就露出了一个能容一人进出的洞口。 这个时候宋武的感知力已经顺着洞口朝下蔓延，很快就查明了下边的情形，竟然是一个一间屋子大小的地窖，而且这间地窖竟然还有地道连着外面。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还有必要问问老头下边什么情形，但是宋武根本没必要废话。他自己直接上炕就钻进了洞里，然后又把老头拽进了地洞里。 这地窖修的比宋武家院子里那个讲究多了，颇有些地下工事的感觉。 这里边儿东西还挺多，但是很杂。有米有面有肉有菜，感觉跟一个菜市场的小仓库差不多。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但是量都不大。 宋武把塞到老头嘴里的帽子拿了出来，狠狠的朝他肚子上踢了他一脚。老头“嗷”的一声惨叫。 “说吧，把事情原原本本知道多少说多少，要是有一点儿跟我知道的不相符，有你苦头吃。” 说实话，现在老头整个人都懵了。在他心中想，这个人肯定是把他的所有底细摸的门清，不然他这屋里就这么点秘密，基本上就他一个人知道详细的情形，连刚走的聋老太太都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可能这么熟门熟路就摸了进来。 他想了想，说道：“我也没干什么太过分的事儿，就是倒腾点物资，在这个时候挣口饭吃罢了。” 宋武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你这些东西还叫不过份，那你给我说说这些东西的来路。”他指着一地窖乱七八糟的东西，笑看着老头。 第171章 魏良辰到底是什么人？ 第171章 魏良辰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被宋武把老底给抄了，心中也是无奈。他说到：“真的只是倒腾物资，这些东西也都是我收来的，至于来路，我也不会问，只讲一手钱一手货。” 宋武也不跟他绕圈子了，直接问：“你们和魏良辰盯着娄家什么东西？还有刚才过来的聋老太太和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武话一出口就看见老头一下子变得脸色煞白，刚才努力抬起的头，也一下子耷拉了下去。 可惜呀，宋武到底不是干秘密工作的人，经验不够，而且他也真没想到，这老头还真够决绝。 这也让他第一次有幸亲眼目睹了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 老头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自杀了。 宋武看着眼前这老头死那么快，而且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大概猜到应该是传说中的氰化物吧。老头就不用搜身了，身上就一个大裤衩子。 现在该怎么办？看着眼前的死人，宋武也只是开始的时候慌乱了一会儿，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野猪猎杀多了，真的能练胆呢。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考虑考虑接下来怎么办吧。这老头的尸体倒没什么问题，先收进空间里吧。还有这地窖里的东西，宋武干脆也全都搜刮了一遍。在他的感知能力下，老头藏的东西，无所遁形。 他又在地窖的角落里，找出来一个藏在伪装的特别隐秘暗格里的手提箱。宋武打开这个没锁的手提箱，也是暗暗吃惊，老头还挺能弄东西的？ 这里边的东西不比娄小娥那个手提箱里边少，不过主要是大小黄鱼。同样也有几张房契，简单的翻看了一下，都是这附近几个小院子的房契。 另外宋武又找到了一盒手枪子弹，其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这个地窖还有通往其他地方的地道，宋武沿着长长的地道查看了一番，从地洞那一头钻出来，发现出现在两条胡同外的另外一个院子。 宋武脸色铁青的站在院子里，仔细感知周围。前后左右的院子都有住户，现在也不能确定到底跟这老头和聋老太太有没有关系。又把房契拿出来对照一下，大概估摸了一下，应该就是这几个院子了。 这里暂时没有什么其他情况，宋武从院子里翻出去，趁着天刚蒙蒙亮，外边还比较安静的时候，快速离开平房区，这边线索断了，他要赶快去看看聋老太太什么情况，所以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四合院赶去。 他一回四合院，就先忙着去探知后院聋老太太的情况，发现那老婆子竟然躺在床上，又重新睡起了回笼觉。 既然这样，他暂时不准备打草惊蛇，毕竟刚刚死了一个老头，不能再死个老婆，真那样的话线索就全断了，不如先放在眼前多留意着，反正听他们俩谈话的情形，聋老太太应该不会很快发现老头人不见了，还有一段缓冲时间。 现在宋武最担心的是杜雨慧，毕竟这事里面牵扯到了魏良辰，而且魏良辰和杜雨慧同时都不见了人影。 不行，这事不能再等了，宋武干脆直接往杜雨慧的平房小院赶去，他多么希望现在杜雨慧就在家里呀。 再次来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小院子，小院儿里还是静悄悄，空无一人，宋武的心情已经不能保持平静了，隐隐的不安情绪让他很急躁。 还是翻墙进了院子，然后他站在院子中间放出自己的感知，仔细的探查这个院子。他打算仔细的查看一下这院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没有。可惜，费了好一阵功夫，还是一无所获，普普通通的院子没有任何其它的秘密。 宋武进到正屋。环顾这个小小的房间，想找出来任何一处跟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可惜毫无收获。 他最后来到了卧室。杜雨慧的东西都在，甚至还有她给肚子里孩子准备的小衣服。 似乎一切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宋武却总觉得不对头。 他的注意力最终放在了挂在墙上的镜框上。那里是杜雨慧各个时期拍的照片，甚至还有她和冉秋叶的合影，但是却少了前一段时间，娄小娥拿着照相机在这里拍的一些最新的照片和合影。 随着他的注意力投到镜框上，很快就发现了镜框后边竟然有暗格。他原来注意力都放在下边，还真没敢想挂这么高的镜框，竟然会有暗格。 宋武的心怦怦直跳，他踩着桌子把镜框摘下来，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这里有个暗格，不仔细看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会把细节忽略过去，从而发现不了这里的秘密。 这是一个伪装成墙壁模样的挡板，轻轻按动挡板就弹开了。露出了里面大概20厘米见方的小暗格。 现在暗格里已经没有了什么东西，只有一封信。 宋武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用有些颤抖的手把信从暗格里取出来，然后重新把挡板摁好，放好镜框从桌子上跳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信封是空白的，摸摸里边装的有东西，宋武用微微抖动的手把里边的信纸取了出来。 他咬了咬牙，将信纸展开，一看之下，果然是杜雨慧留给他的信。 “宋武，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看到这封信。但是我相信伱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也不用再费心思再找我，我和孩子都会好好的。相信以后有机会了，我们还会再见面。到时候我会跟你说清楚所有的一切。另外，和我一路同行的还有魏良辰，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信的最后是一句话。“萍水相逢，一聚而散。” 宋武这会儿没有想哭的感觉，他只是感觉心里边很疼，浑身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几天前一切还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下去支援春耕前他来跟杜雨慧告别，当时还笑谈如昔，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她怎么会说走就走了呢？会不会只是个玩笑呢？ …… 秦淮茹一早去上班，还没忘了想先拐到宋武铺子里问问消息，可是发现今天到这个点了，宋武的铺子还没开门，于是只好先去上班了。 直到下午下班，她回到四合院看到宋武的修理铺开着门，高兴的走了过去。 秦淮茹看着宋武很平静的表情，却总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太对头。乍一看似乎没什么不一样，但是那一双眼睛里边似乎含着什么别样的情绪。 她有些迟疑的仔细看了看宋武，把自己准备好想问的话也都给忘了。 反倒是宋武看见她的样子，笑了笑对她说：“是不是来问你转正的事儿。很不好意思，我昨天就说了，我去问也不一定就能办成，现在看来转正确实办不了。” 秦淮茹听了这话以后也顾不上再操心宋武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了，一下子脸都白了。 宋武知道再不说清楚，她就会开始多想，连忙对她说道：“我昨天给李主任说了，他说现在转正还要再等等，时机不好，不过精简人员的事儿跟你没一点关系，让你放心。” 秦淮茹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也略微有点失望。宋武问她：“是不是觉得对我的信心有所减弱呀？”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不懂事的人，只要精简不牵扯到我，转正晚一点我也不是太着急，当然要是能转了我更高兴。” 但不管怎么说，秦淮茹总算是放心了。 宋武等秦淮茹走后，终于犹豫了一天之后还是准备去娄家问问情况。 娄小娥今天很奇怪宋武的表现，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拉着自己一块儿回趟娘家，而且看样子还很着急。她能感觉到宋武心里有事，但是既然他没有主动讲出来，娄小娥也就没多问，把手里忙的东西都交给高娥，然后和宋武一块去了娄家的别墅。 到了娄家以后，宋武让娄小娥陪着娄谭氏一块说话，他直接就找上了娄半城。 在娄半城的书房里，宋武直截了当的问他：“魏良辰去哪儿了？” 娄半城一惊，仔细的看了看宋武，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已经几天没见人影了，到处找不到他。” “你真的找不到他？”宋武紧紧的盯着娄半城的眼睛。 娄半城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瘸腿女婿有这样凌厉的气势，他那双眼睛看的他这个闯荡了大半生的人，竟然也有点心里发寒。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对宋武说道：“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正让人到处找他呢。” 宋收回目光，缓和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然后说道：“我现在知道他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一直跟人合计着找你手中的一批东西，另外他最近又发现你手上多了一批他感兴趣的东西。” 这一下，本来还能保持平静的娄半城神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武：“你从哪儿知道的？都知道些什么？” 宋武笑了笑说道：“我只知道这么多都给你讲了，但我现在想找到魏良辰，希望你能帮我。” 娄半城愣愣的出神，好一会儿才又看着宋武说道：“我没有骗你，魏良辰我是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今天他这个女婿整个人似乎变了一个样，让他有点琢磨不定。 宋武顾不上管娄半城对他有什么观感，他急切的问道：“魏良辰到底是什么人？你能把他的情况给我说一下吗？” 第172章 雨慧姐干嘛还跟他一块走了？ 第172章 雨慧姐干嘛还跟他一块走了？ 娄半城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当然可以。其实他一直没什么复杂的。嗯，他也是个苦命人，是当年从宫里被放出来的小太监，凑巧被娄家收留了，就一直留在了身边。” 太监？“他不可能吧，他才40多岁，怎么可能是太监？” 娄半城摇摇头说：“谁说他40多岁，那只不过是户口上那样填而已，建国后统一登记户口资料，他那样填也是为了刻意想隐瞒一下那段历史吧。他现在最少有60多岁了。比我年龄都大。不过他平时不用操什么心，保养有方，看着比我年轻多了。” 宋武看娄半城神色淡然，并不像多在意魏良辰这个人的样子，于是又问道：“看样他应该是你很信任的人了。” 娄半城点了点头。 “可是我现在知道他正在图谋你手里的东西，可见你识人不明呀。” 娄半城听了这话以后，眼神有点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对宋武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再加上利益动人心。这世上最难琢磨的就是人心了。” 宋武想了想对娄半城说：“杜雨慧也不见了。” “啊！”娄半城惊呼了一声。 这一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宋武今天会是这样的表现了。而且，再联想到他能知道魏良辰正在图谋他手里的东西，也让娄半城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自己这个瘸腿女婿。看来他也不像自己原来想象中那样简单。 于是娄半城低头仔细盘算了好长时间，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很坚决的表情。 他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柜前，抬手抽出一本书，但是书并没有拿下来，就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从书柜后边闪出一道暗门。 宋武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因为后边的那间暗室早已经在他的感知里了。但是在他想来这并没什么奇怪的，娄半城这样的人没有点暗室或者是密道什么的，反倒是奇怪了。 娄半城扭头看见宋武平静的表情，不禁抿了抿嘴唇，然后对宋武说道：“伱等着，我给你拿一样东西。” 娄半城进了密室很快从里边提着一个手提箱出来，走到宋武跟前，把手提箱递给他：“打开看看。” 宋武表情平静的把手提箱接过，然后放到桌子上，把手提箱打开。 手提箱里边儿是厚厚的一打纸。宋武翻了翻，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娄半城。 娄半城笑了笑说道：“这就是魏良辰嘴里说的我新得到的那些东西。是我从俄国工程师手里买下来的图纸。本来这事儿是很秘密的，几乎没人知道，我准备拿来当底牌。现在我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干脆给你吧。” 宋武不是太明白，他问道：“你把这个给我，我要它干什么？” 娄半城今天才第一次重新找回了那个熟悉的瘸腿女婿，他不禁笑了出来，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图纸吗？这就是轧钢厂弄了一半不得不扔在那儿的新生产线图纸，你说它有用没用。” 哦，宋武点了点头，可是他还是没明白，这东西给他有什么用，他又没兴趣搞什么生产线。 娄半城想了想说道：“你不是认识周部长吗？” 宋武点了点头：“认识，但是说不上有太多的交情。见了面倒是能说上话。” 娄半城说：“那就够了。你把图纸交给他。其他的就看他怎么安排吧。” 宋武又翻了翻那手提箱里的图纸，说道：“可是我也见不着他呀，找他都不知道去哪儿找。” 娄半城心说果然还是我那个傻女婿，他不禁笑着说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呀。宋武，你难道甘心天天就那么修自行车，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吗？” 宋武被娄半城突如而来的一句问话，弄得有点愣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原来真是那么想的，平平安安的过好日子不是挺好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似乎这种想法慢慢有点松动，特别是现在，杜雨慧的事儿给他触动很大，让他深深感到一种无力感。 他原来就准备跟杜雨慧过日子，但是她无论如何不答应。后来两个人分开了，他娶了娄小娥，但是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又藕断丝连，甚至后来杜雨慧还怀了他的孩子，他以为日子又是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下去，他会高高兴兴的享受齐人之福，可是没想到突然一夜之间，就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宋武即使再傻，现在也知道杜雨慧给他说的什么这瘤那肿的肯定不是真话，但是他还是相信，杜雨慧对他没有恶意，应该只是有难言之隐罢了。 不过他最近确实情绪也有点不稳定，能力上的不断强化，让他心态发生了变化，有点儿蠢蠢欲动，再加上现在杜雨慧这件事的刺激，他对平静过日子的信心，已经非常不足了。 娄半城看宋武在那低头不语，对他说道：“先别一下子想那么多，先把图纸收起来，等这件事儿我去安排一下，还得给你找一个好说辞，找个时机让你把它交给周部长，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会怎么发展吧。” 宋武想了想，把手提箱重新盖好，点了点头。 娄半城又对他说：“其实即使没有你，这个图纸，最终还是要交上去，我只不过是想拿它给自己重新换取一定施展拳脚的空间而已。但是刚才我也想了，即使再不甘心估计各种情况也不太合适了，所以我想想，决定还是把机会给你吧。” 宋武很认真的看着娄半城，他从他眼里没有发现任何虚伪的东西，不过能看到他眼神里边的感情有些复杂。 娄半城也很认真的看着宋武，过了好一会儿又开口说道：“其实魏良辰嘴里说的，我原来手里的东西，我也能给你说是什么。其实他是多想了，那一批东西确实是存在，不过现在它们早就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人们常叫我娄半城、娄半城，我们娄家早年就是商贾之家，做的生意很大，但是真正把生意做起来这么大规模，还是从当年那一批偶然得到的启动资金开始。现在那些东西都换成了钢厂、商铺，还有我的各种各样生意，再加上我娄半城的名声。所以他再图谋什么所谓的东西，那真是白瞎了心了。” 宋武愕然的看着娄半城，看着他在那儿得意的笑，不过很快看到他笑着笑着，脸上就换成凄凉的表情：“可惜我英雄半生到如今手边没有一人可用，也没有可以施展抱负的地方，真是可悲可叹呀。” 感叹了一番，娄半城略微沉吟一下，又对宋武说：“你这小子虽然野心不够，但是目前看来心还不错，而且似乎还有点莫名其妙的能力。所以啊，我觉得不能浪费了你目前的机会。” 虽然没有弄清楚魏良辰人到底去了哪儿，但是也解开了心中一些疑惑，同时他与娄半城之间的关系似乎相比较之前的翁婿情深，有了一些更多的发展。好像大家都要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彼此了，至于信任感这东西估计还要经过时间的慢慢累积。 吃了一顿谭家菜以后，宋武领着娄小娥回四合院，娄小娥在路上不高兴的对他说：“你到底在干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宋武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娄小娥说：“杜雨慧和魏良辰两个人一起不见了。” 娄小娥惊的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武：“真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宋武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倒愿意我自己是在开玩笑，可是这是事实。我刚才就是想问问你爸知道不知道魏良辰去哪儿了，可惜他也不知道，所以现在杜雨慧人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宋武总觉得娄小娥看她眼神，有一点很怜惜的样子，还包含一些同情，总觉得她是在看一个头上绿油油的男人，不禁咬着牙说道：“你别多想，魏良辰是个太监，你知道吗？” 这一下娄小娥更惊讶了。她没想到从小就在她家里的一个人，竟然是这样一种身份。她忍不住开口说道：“既然他都是那样了，雨慧姐干嘛还跟他一块走了？” 哎呀，我的暴脾气，这娘们儿怎么思路跟别人不一样？总操一些乱七八糟的心。算了，宋武懒得跟娄小娥再多解释什么，只是没好气的说：“别再瞎说，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到底什么原因，现在我也不太清楚。哎，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弄明白的一天。” 这时娄小娥又说道：“哎呀，还有孩子呢。”这个女人到现在才想起来孩子的事，也是让人无语了。 接下来娄小娥又开始自责了。“哎呀，还是怪我，就不应该把主意打到魏良辰头上，弄这个假结婚的事，把他俩联系到一块。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 对于这件事，宋武无话可说，可能只是一种巧合吧。 …… 城里各单位的人员精简，把95号院弄的也紧张了两天，因为前院和后院分别有一家住户搬走了。 走的过程绝对称不上高高兴兴，想想前两年刚来BJ城时候的愉悦心情，再想想现在的境遇，心里那个滋味绝对不好受。 院里的邻居们虽然也拿这件事很是唏嘘感叹了几天，但是真正让大家都动了心思的，还是空出来的那两间房。 对这两间房反应最积极的当然就是二大爷刘海中，还有三大爷闫卜贵。 第173章 一定要高高兴兴的等着她 第173章 一定要高高兴兴的等着她 刘海中和闫卜贵，他们两个人都是儿子多的人，而且现在各自家里的老大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家里的房子已经显得不够住，早就打算在周围寻摸哪里有房子。 没想到一场轰轰烈烈的精简运动，反而给他们两个天上掉馅饼，在脸跟前弄了间房子出来。 心动不如行动。两家都开始积极的活动了起来，刘海中肯定瞄着后院那间房。同样闫卜贵就看上了前院穿堂屋旁边的房子。 这两间房子的事，宋武知道的其实还挺多，最起码有一点，这两套房子到底分给谁，李主任肯定有发言权。 依宋武对李主任的了解，要想把房子拿下来，除非你有正当的手续和理由，不然就赶快上礼吧。 可惜碰上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个人，属于内战内行，外战外行，事到临头，根本不知道该拜哪尊大神，不说去厂里多活动，反而天天没事就拉着易中海在那儿商量来商量去。甚至还动了念头，让院里人投票决定。 宋武听说这件事以后只能是鄙夷的撇撇嘴，这两位大爷本来就没有分这两间房子的资格，现在还不走点歪门邪道，反而想用民意劫持领导意见，唉，都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了。 其实，宋武也知道他们什么心思，不就是舍不得攒下来的那点钱吗？总想着天上会掉馅饼，总想好事，盘算着说不定不用花钱，房就到手了。 可他们也不想想，天上即使是掉馅饼也砸不到他们头上呀。个头比他们长得高的人多了去了。 反正连着几天两位大爷挺活跃，在院里各家住户家里乱转，天天上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摆出他们家住房困难的现实情况，想争取院里邻居的民意支持。 甚至他们还想出来让住户给他们联名签字的主意。不过到了宋武这儿，被宋武给拒绝了。这样的傻事，他才不会陪着两个老头在这瞎凑热闹，他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自己家的事还烦不完呢，他哪有心情应付他们。 果然还没闹腾两天，这边签名还没凑齐，那边厂里安排的新住户已经搬进来了。 新来的两户。一户是刚部队转业安排进厂的新保卫科干事，二十五六岁年纪，姓姜，他的房子安排在了前院的过堂屋旁边那间。 另一户是厂里的老人，姓郑，原来在附近的一个大杂院里住，那边院子可比95号院差多了，房子又小又旧，而且院子里特别杂乱。 依宋武猜测，估计这一次，这一家能把房子换到95号院来，肯定没少给李主任送东西。他家的房子就安排在了后院，聋老太太东边隔壁空出来的那一间。 等到两家人都搬进来了，两位大爷才终于醒过味来，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再后悔也都晚了。 闫解放，毕竟年龄还不大，还在学校里没出校园，所以对一间房子从手里溜走的这件事感触不大。 但是刘光齐已经上班这么长时间，而且已经有了相亲和处对象的经验，对于一间住房的价值非常了解，更加知道他家里现在住房情况有多紧张，所以他心里对这件事最后的结果非常不满。 不过他把心思都埋在自己心里，从没有在脸上露出来过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在家里显得更加沉默了。 每天出家门上班更加积极，下班回家能拖就拖。整个人显得更加少言寡语，只是安安静静的上班下班，在学技术和工作态度上更加投入了一些，反而让他在工厂里技术能力进步很快，在工厂里也得到了不少称赞。 …… 杜雨慧平房小院是租的，她要是长期不出现，这个院子人家肯定就会收回去。 于是，宋武把这院子好好收拾了一下，把他觉得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院里那一窝兔子，个头够的全部宰杀了，装进空间。 最后只剩下几只小兔子，掂回家当成他新买的，重新养了起来。 整个院子，他都没动，基本上保持原样，他在心里还有个念想，希望有一天说不定杜雨慧又回来了。 红星小学门口，宋武终于等到冉秋叶放学从校园里推着自行车走出来。 能够看出来，冉秋叶这两天估计也开始担心了，她看到宋武以后，露出期望的神情，赶快跑到他身边问道：“有雨慧姐的消息吗？” 宋武点点头对她说：“我就是来给你说一下，咱们边走边谈。” 两个人，一个骑车，一个摇轮椅，拐进了一条人少的胡同，然后冉秋叶下车推着自行车慢慢的走着。 宋武对冉秋叶说：“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杜雨慧到底是什么情况？”说着，他从兜里把那封信掏出来，递给了冉秋叶。 冉秋叶接过信，停下，把车支好，急不可待的打开了信，然后看了没几行，她的眼中就流下了眼泪，口中低声的喃喃着：“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呀？” 看完信，冉秋叶，扭头充满疑惑的看向宋武。 宋武迎着她的目光，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儿，宋武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才发现，我对她了解真的是太少了，唉。”说罢，宋武长叹了口气。 冉秋叶眼泪就像不受控制了一样，流个不停。 宋武知道杜雨慧这件事情，这姑娘肯定会非常的伤心，因为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和杜雨慧两个人基本上算是朝夕相处。 他不禁问冉秋叶：“平常你们俩在一块儿，伱有没有觉得什么特别的地方？” 冉秋叶擦了擦眼泪，抽泣着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平常她跟杜雨慧相处，基本上都是她倾诉的多，杜雨慧都会微笑着默默的听。然后，有开心的事就和她分享，碰见伤心的事就会开导她，但是很少有杜雨慧向她倾诉的情况。 可能是又回忆起了以往相处的细节，冉秋叶越发的哭的伤心了起来，宋武从轮椅上下来，走到冉秋叶跟前，轻轻拍了拍她，“我在想，说不定哪一天她突然就回来了，所以一定要高高兴兴的等着她。” 冉秋叶听了他的话以后，再也控制不住，扑进宋武的怀里搂着他大声的哭了起来。 宋武略微僵了一下身体，然后还是伸出胳膊轻轻搂住了冉秋叶，口中轻声的说道：“咱们一块儿等等看吧，我希望她突然就会回来了。” 杜雨慧突然消失的事情，肯定不会没有一点反应。过了两天，牛所长就找到了宋武。 宋武手里有活，他赶紧把车胎给人补好，放下手里的活儿，擦了把手，对牛所长说：“牛叔，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牛所长等修车的人推着自行车离开铺子以后，拉把椅子坐到宋武跟前问他：“杜雨慧是怎么回事？” 宋武直接把杜雨慧留给他的那封信装作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了牛所长：“我和冉老师、杜老师关系都挺好的，平常都是很好的朋友。这不，她突然不见了，留了一封信，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情况，正说再等等看看是不是开玩笑或者是其它什么情况呢。” 牛所长接过那封信，仔细的看了两遍，对宋武说：“这封信我要先带走，等用好了以后再还给你。” 然后，牛所长就准备离开了。 宋武连忙叫住他：“牛叔，有什么情况可以透透口风吗？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杜雨慧他家里什么情况？” 牛所长说：“目前来看就是普通的人员失踪，好像没什么牵扯，只有一点，据她家里说，杜雨慧也只是他们的养女。从她离婚以后来往就很少了，所以对她去哪儿了也不清楚。” “什么，养女？”宋武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的吃惊。 牛所长想了想说道：“对，他们有抱养证明，是解放前福利院给写的。对了，杜雨慧还给学校写了一封辞职信，是从前门大街那边的邮筒里寄过来的，昨天才刚到学校，所以学校里才找到了派出所。” 牛所长想了想又对宋武说：“好了，我还有事儿得赶快走了，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能提供的消息，如果有的话就赶快去找我。” 就这样，杜雨慧人不见了，中间只有牛所长过来查询一下情况，拿走了信，就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波澜。就如同她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没有存在过一样，仿佛这里再没有了她的一丝痕迹，有关于她的一切，似乎只留在了一些人的记忆里。 这年头BJ城每天消失的人海了去了，派出所对这样没头没尾的事，根本都没有太多精力去操心，只要不牵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们往往也就是尽尽心，走走程序而已，真要是让他们投入太多精力去查，从客观上和主观上都不允许。 只有宋武还在想尽一切办法在找寻着杜雨慧消失的种种线索。 杜雨慧父母家他也去看过，很普通的一般职工家庭，似乎生活状态并没有受杜雨慧消失任何影响，一家人过得和和睦睦，幸福安详。 反正是看着这家院里欢声笑语的样子，宋武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心里甚至产生一股冲动，想上去到院里大闹一通。最后他还是压住心头那股情绪，咬咬牙转头离开了。 第174章 估计也是在试探 第174章 估计也是在试探 许大茂又被接回了四合院，这一次没有上一次那么轻松，估计得在床上躺好一段时间了。许富贵怕许大茂的工作受影响，跟轧钢厂一联系，他这段时间反正也没工作，干脆暂时代替许大茂的工作，替他下乡各处去放电影了。 二大妈站在许大茂家门口问许大茂他妈：“大茂这是又怎么了？” 许大茂他妈脸上略显一丝尴尬，不过嘴上说的话一点不客气：“厂里派他下乡放电影，这不，不小心把自己给弄受伤了。厂里给报销医药费，算工伤。” 她这话倒不是乱说，轧钢厂这一次还真给许大茂算的是工伤，实报实销，还有补助。 许大茂躺在家里的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两天下边才算没那么疼，让他身上好受许多，但是心里边那个难受劲怎么也减退不下去。 屋里边收拾东西的高娥，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关心的样子，让许大茂心里一阵的烦闷。说心里话，就以他跟高娥之间的关系和感情来说，如果不是凑巧这娘们怀了孕，他现在都有打算，干脆跟她离婚算了。 他自己对高娥没什么感情，同时高娥肯定也不待见他，这两次受伤，高娥每一次都是碍于情面，勉为其难的照顾他，脸上没有一丝关心，嘴里没有一句宽慰。 许大茂现在因为自己受伤，前途未卜，心里特别的烦闷，又感觉到高娥那一张冷冰冰的脸，心里更加烦躁，于是忍不住对着高娥喊了一句：“你要是真不想在这儿，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我跟前晃悠。” 高娥闻言，手中动作一僵，然后把手里正擦桌子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转身推开屋门，就走出了屋子。 门口二大妈和许大茂他妈正在说话，看见高娥从屋里沉着一张脸快步走了出来，然后也没说什么，就直接朝中院走去。 许大茂他妈忙想叫住高娥：“高娥你干什么去啊？” 高娥说了一句：“他不想看见我，我在里边呆着干什么？我去前院。“她说着话脚下都没停。 许大茂他妈尴尬的对着一脸看瓜神情的二大妈笑了笑，扭身进了屋子。 “大茂，你跟高娥怎么回事儿？吵架了？” 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这娘们儿，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跟她离婚，我是一天也不想看见她了。” 许大茂他妈闻言大惊：“说什么胡话呢？哪有刚生了孩子就离婚呢。” “妈，伱又不是没看出来，她哪有心思跟着我过日子呀，反正我也不待见她，干脆等把孩子生下来，一刀两断，谁离开谁也不是过不了，省得互相看着别扭。” 可是许大茂他妈一脸愁容的看了看许大茂，对他说：“你别怪妈说话难听，你也不想想，现在你受这个伤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你到时候真跟高娥离了婚，可怎么办呀？所以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好好过日子吧。” 许大茂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把自己憋的脸色通红。最后无力的长出了口气，使劲的用手捶了捶床板。“tmd真倒霉呀。”他忍不住对自己最近的倒霉遭遇，心酸不已。 中院里，一大妈和贾张氏正领着小当在院里逗她玩儿，看见高娥从后院走了过来，笑着打招呼：“大茂没事儿吧？” 一大妈向来对高娥态度都很好，尤其是当她怀孕了以后，看着她渐渐隆起的小肚子，眼神中更多了许多关爱。 所以高娥回话的时候，脸上也带上了笑容，语气很淡然的说：“他没事，歇两天就好了。” 她看见小脸儿长得肉嘟嘟的小当，满脸欣喜的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肉脸，笑着说：“小当可真可爱呀，看着都让人喜欢。” 谁知道在一边的贾张氏接口说道：“一个赔钱货，天天还能吃能喝，快顶上一个半大小子了。” 她这话说的，让高娥和一大妈脸上都很尴尬。不过，小当还听不懂她奶奶嘴里说出来的芬芳，咧着小嘴笑着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竟然也摸了摸高娥的脸。 看她那个小模样，把高娥心里给美的呀，伸手往兜里摸了摸，正好兜里还有一块奶糖，她掏出来剥掉糖纸，拿着糖放在小当嘴边，让她伸着红丢丢的小舌头一口一口的舔着吃。 这么好吃的东西，小当估计还从来没吃过，一下子美的伸出胳膊抱住了高娥的脖子，偎进她怀里美滋滋的舔得更勤快了。甚至伸出手，还想把糖从高娥手里拿过去，急不可待的样子，把高娥逗得咯咯直笑。 旁边的贾张氏，心里那叫一个急呀，这么好的糖给一个赔钱货吃，不如直接留给她。 高娥逗了一会小当，抬头笑着对贾张氏说：“大妈，我把小当抱前院去玩一会儿，今天中午跟着我们吃饭，到下午我再领着她回来，行吗？” 贾张氏当然乐意，她甚至想问问能不能跟着也去蹭顿中午饭，不过到底老脸还没那么厚，讪讪的笑了笑说道：“行，你就领着她去玩儿吧，只要别嫌她闹你就行。” 高娥扯着小当慢慢的朝着前院走，还边走边逗着她玩，一大一小两个人留下笑声一路。 娄小娥看见高娥领着小当过来，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把这小丫头给领过来了？哎哟，这小妮子长得可真可爱呀，可人疼的样子。” 娄小娥也是母爱泛滥，看见小当可爱的样子，也忍不住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还拿着脸朝着肉嘟嘟的小脸上蹭了蹭。“走，姨领着你去吃好吃的。” 娄小娥抱着小当就进了小屋去给她翻找好吃的东西了，高娥也笑盈盈的跟在后边。 小当这丫头也确实不怯生，好像跟高娥、娄小娥都挺投缘，一逗就笑，教她叫姨，她嘴里也模糊不清的能喊两声，让两个怀着孩子的女人，不禁对这个小可人都喜爱个不够。 特别是娄小娥，有小丫头在这咿咿呀呀的逗着发笑，多少冲淡了一下这两天因为杜雨慧突然消失的事情，给这个家庭带来的一些愁绪。 当然了，小当更是高兴，因为好吃的也太多了，这两个漂亮的姨给她拿出来各种各样的好吃东西，把她给乐的呀，还没长全牙的小嘴都没合上过。 娄小娥问高娥：“我生的宝宝会不会也有这么可爱呀？” 高娥说：“要是像你肯定可爱，要是像他就不一定了。”说着她自己先捂着嘴笑了起来。 娄小娥一愣，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宋武走进屋里，看见小当也在这里奇怪的问：“这小丫头怎么在这儿？你们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娄小娥对他说：“我们俩在这儿祈祷，孩子千万别长得像你，不然，唉，可就麻烦了。” 哦，宋武扭头看了看流着口水笑眯眯的小当，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女孩最好就像你们，男孩当然还是像我好。” 宋武说完，想起了许大茂，又问高娥：“许大茂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高娥撇撇嘴说道：“估计得躺一阵儿，你看这不是他不想看见我，把我给撵出来了吗？” 娄小娥在一边说：“那你就别往跟前凑了，正好落个清闲。” 高娥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伸手把小当抱着坐在自己腿上。 娄小娥看了看明显兴致不高的宋武说道：“有什么消息没？” 宋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娄小娥说：“你就别跟着担心了，好好调整好情绪，肚里的孩子重要，这事有我跟着呢。” 高娥想问什么，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出口，低头又去逗小当玩了。她跟杜雨慧打交道不多，所以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也不想假装着有过度的关心，所以干脆还是不问了吧。 宋武看小当这丫头多少让连日来跟着他一块担心的娄小娥多了许多笑声，所以也陪着她们两个一块儿逗弄了一会小丫头，才被娄小娥嫌他碍事，赶着去厨房做饭了。 宋武一直没有放松对后院聋老太太的观察，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状况。那老婆子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基本上都没出过屋门。 同时，他还找机会把聋老太太那间屋子，里里外外好好的感知探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隐秘的地方，只是感知到这聋老太太还藏着不少吃的东西，米面肉她倒没有亏了自己。 这两天宋武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虽然还没搞清楚事情原委，但是也多少开始慢慢接受杜雨慧的离开。 另外他想的最多的事情反而是娄半城。现在他才算多少有点儿醒过来味，想明白娄半城把提箱里那些图纸交给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动作。 因为在他想来，从娄半城的角度突然碰见这种情况，估计也在琢磨，他宋武到底代表的是谁，背后到底站的是谁？甚至娄半城可能都开始多想，宋武跟娄小娥这场婚姻到底是不是有更多的问题在里面。 毕竟当初可是娄小娥，莫名其妙的看上了宋武这个瘸子，口口声声要嫁给他。娄半城多方考察以后才答应了这个婚事，现在回过头想想也由不得他不去多想。 所以现在娄半城又是拿出图纸，又是提到周部长，估计也是在试探。 第175章 干脆跟她凑一块过日子吧 第175章 干脆跟她凑一块过日子吧 日子慢慢过去。轧钢厂里因为人员精简的问题很是紧张了一阵儿，就连第一食堂的后厨，也是被不安的情绪笼罩了好长时间，最近才算慢慢的平和下来。 不过傻柱这一段时间过的是特别的惬意。原因是，他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抢手货。 他现在才知道厂里很多糙老爷们家里都有长相甜美的女儿或者妹妹。原来都藏着掖着，现在一下子全都跑了出来。 现在不时的有人找到傻柱，有自己亲自上门的，也有托人上门的，反正都是一门心思想替他说个对象。 刚开始傻柱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有人拿他开涮，后来才慢慢明白，这还真是让他赶上桃花运了。上边已经风声越来越紧，估计要下正式文件，人员精简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以至于很多人为了能留在BJ城，想尽了办法。 未婚的女性们肯定动心思，就是赶快给自己找一个在BJ城有工作有住房的对象，这样才能让自己留下来。甚至有些已经结婚的女性为了能留在BJ城不惜跟自己的丈夫离了婚也要再寻一门婚事，把自己留下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来因为各种原因一直相亲不顺利的傻柱，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对象。 原来为了相亲，傻柱得把人费尽心思请回家，还要摆上一桌。现在他甚至被人请着上门去喝酒相亲了。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傻柱乐呵呵的忙活了一阵儿，也有了两三个属意的备选对象，正在心里拿捏不定，斟酌待选。 之所以还在犹豫，主要还是因为觉得跟他心目中的秦姐相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傻柱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找一个跟秦姐差不多的女人怎么这么难呢？ 他脑子里在想这些的时候，眼睛不由的就落在了正在案板边揉面的秦淮茹背影上。 那个背影的每一次动作，还有每一个曲线都让他分外的动心，只感觉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下，原来还徘徊在他脑海里的几个女性的印象，竟然慢慢的淡化了许多。 面色绯红的刘兰神清气爽的走进后厨，正好看见傻柱看着秦淮茹都快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撇着嘴嗤笑了一声，凑到他跟前突然开口说道：“秦淮茹好看吗？” 傻柱点点头，脱口而出：“好看。”话一出口，他才醒过味儿来，看着一脸戏谑的刘兰，忍不住被吓了一跳：“你这娘们儿，突然跑到我跟前，吓人呢？” 刘兰说道：“擦擦口水吧，都滴到前衣襟子上了。” 傻柱连忙抬手抹了抹嘴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呀，这才明白，又被刘兰这娘们戏耍了。 刘兰早就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秦淮茹听见动静也扭头朝这边瞅了瞅，看见是刘兰在那儿逗傻柱，摇了摇头，又去忙活自己手里的活。 傻柱觉得刘兰让自己在秦姐面前丢了面子，没好气的问她：“让你找李主任要批条去库房里取肉，你取的肉呢？” 呀，刘兰这才想起来，自己跑到刘李主任那转了一圈，啥事都干了，就是正事没干。想到了刚才的场景，她不由的脸上红成了一片，都不好意思再跟傻柱对视，转身就朝后厨外边跑，边跑边说：“等着哈，我现在去把东西拿回来。” 傻柱被这奇怪的虎娘们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在干嘛？去了半天没拿回来，这一要又去跑着拿，刚才那么长时间到底去李主任那干啥去了？ 刘兰人刚跑出去，易中海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一进后厨，眼光先被秦淮茹的背影吸引住，瞅了几秒钟，才缓缓挪开，看向了傻柱。 傻柱看见易中海，笑着站起来说道：“一大爷还没到饭点呢，怎么就来食堂了？” 易中海对他说：“我找伱有点事儿，你出来一下。” 傻柱跟着易中海走出后厨，两人一块来到个偏僻的地方，易中海拉着傻柱问道：“我听人说你最近见了不少对象？” 傻柱得意的点了点头，“一大爷，这一次见了好几个都比你给我介绍的对象长得漂亮的多，除了工作条件差一点，其它都没得挑。不过工作不工作的我也不在意，就图个人品。” 傻柱现在对一大爷的眼光是真心的看不上，介绍的那都是什么对象啊，不管什么歪瓜烂枣都往他家里领，哪一个看着都比他还壮，那是找对象还是找兄弟？ 易中海只是略微的尴尬了一下，清了清喉咙又接着说道：“找对象可是件大事儿，可不能由着你自己的性子乱来，不是光看人的模样长相，其他都得考虑，俩人要在一块儿过大半辈子，光靠长相算什么。” 傻柱说道：“那要是找个看不顺眼的，天天日子过着什么滋味呀？还不够膈应的呢。” 易中海差点被噎的一口唾沫呛死，使劲儿咳嗽了一阵儿才说道：“我今儿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你家里也没个长辈，找对象，这样的大事儿还得靠院里的大爷给你长长眼，不然到时候三媒六聘的，谁替你张罗呀。” 这话傻柱信。他点点头：“那当然了，到时候肯定少不了麻烦您。” 易中海听了这话，脸上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挂上笑容说道：“咱们操心得操到前头，把事儿从开始都办漂亮，这样吧，你要是再跟人家相对象，最好也要先让我们把把关，多方考虑一下，对你有好处。” 傻柱想了想，觉得这事合情合理，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易中海临离开前语重心长，特别叮嘱道：“可一定要记住，别随便图口，轻易答应别人，要有意向了先让我们看看，必须得好好把关。” 傻柱回到后厨，还在想着刚才易中海的话，然后看见秦淮茹正在跑来跑去，往锅上放笼屉，一下子注意力被她的身影吸引住了，什么易中海什么对象通通都从他脑海里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厂里人员的精简，闹得还挺热闹，不但腾出来了不少的住房，而且还解决了一批老大难光棍汉的婚姻问题。 甭管娶的是黄花大闺女还是二婚的小媳妇，甚至是死了男人的小寡妇，但终归床上有了个热被窝，原来没人管的糙老爷们身边也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只有原来条件比较好，在大家眼中是热门人物的傻柱，反而在忙活了一段时间以后没见任何动静，还是一个人天天乐呵呵的打着光棍，似乎也不见他烦，也不见他急。 听厂里有些传言说，也不是没有人跟傻柱看对眼，甚至有一两个都开始谈婚论嫁了。结果他院里的大爷，往往会找出女方身上各种各样的缺点毛病，再加上傻柱自己似乎也不是太坚定，就这样，相亲对象黄了一个又一个，到最后傻柱还是一个人钻冷冰冰的冷被窝。 连何雨水也听见了风声，趁着周末放学的时候，特意又问了一遍傻柱：“哥啊，我听说这么多对象，你一个都没相中？” 傻柱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你别操我的心，好好上好学，学好你的功课就行了。” 何雨水撅着嘴，不高兴的说：“我又不准备考大学，那么关心功课有什么用，只等着毕业了分配工作就行了。倒是你再不找个对象，我这嫂子就没影了。” 这时傻柱脸上稍微有点迟疑，但是他还是开口对何雨水说：“妹妹，你说我要是把秦姐娶了给当你嫂子，你愿意吗？” 啊！何雨水惊讶地捂住了小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她听到了什么？她那个傻哥竟然准备娶一个带两个孩子的寡妇。 原来她也能觉察到傻哥对秦淮茹有想法，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心思这么多，已经到了非要娶她的地步了。 傻柱看到何雨水的反应，不由撇了撇嘴，然后又说道：“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瞎想，前两天一大爷也多多少少给我提了这个事儿，他说他也有意撮合呢。” “什么？你说一大爷想撮合你跟秦姐结婚。” 就在前天，易中海拉着傻柱到他家里喝酒，竟然还破天荒的炒了盘肉菜。最后在喝了半瓶酒以后，易中海就把这个想法给傻柱提了出来。 当时易中海是这么说的。 “傻柱啊。你一天天的年龄也大了，没一个家也不行，但是我看你对象相了一个又一个，总不成也不是个事儿。另外你一大妈也给我说了，她知道你心里的心思，是不是对贾家的媳妇秦淮茹有想法呀？” 刚喝了一杯酒的傻柱，脸上顿时红成一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咂巴咂巴嘴说道：“一大爷，相亲这东西，我急它也急不来呀，没碰到叫你看着十分可意的，也不能凑合。要说起来，我倒真想找一个跟秦姐差不多的，那样的媳妇儿才算真好呢。”说着说着，傻柱脑子里又蹦出来了秦淮茹的身影，不由的又走神了。 易中海看了看他的样子，暗暗的笑了笑，略微使劲的清了清喉咙，又对傻柱说：“依我的想法，你成家这个事儿不能再等了，如果你要真是对秦淮茹有想法，干脆就跟她凑一块过日子吧。” 第176章 他要租下两间倒座房 第176章 他要租下两间倒座房 傻柱回过神来，却被易中海直接了当的话给惊呆了，他是有想法不假，但是还真没想过，就这样真刀真枪的把秦淮茹真娶回家呀。 所以他一时心里还真有点接受不下来，毕竟在他的想象中，还是要娶一个黄花大闺女当媳妇，只不过标准能越跟秦姐接近越好。 这一次把傻柱叫过来喝酒，易中海似乎也只是透个口风，并没有急着让傻柱就把事情应承下来，接下来他也没再说这回事，两个人喝酒吃菜聊了会天，酒场就散了。 可是从那一天开始，傻柱心里就不平静了。 再碰见秦淮茹，整个人也不淡定了，心里的想法开始越来越多，甚至眼里再看秦淮茹都不是光看她的背影和身形，似乎都能把她身上的衣服给脱干净了。 所以今天碰见何雨水提起她自己嫂子的事，傻柱不由心中一动，就把这事说出来，也试试自己妹妹的想法。 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她傻哥说一大爷会替他撮合，让他娶了院里的秦淮茹。 在她想来，傻哥虽然人有点邋遢，不着调，但是条件也是挺好的呀。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为什么偏偏一定要娶一个带孩子的寡妇呢？真要这样了，他何家的脸该往哪儿搁。 更何况，何雨水年龄也一天天大了，许多事情她也不是不知道，真要是傻哥娶了个寡妇，她今后说不定找对象都会受影响。 所以何雨水想了想，对傻柱说道：“哥，我不是说秦姐人不好，但是真娶她当媳妇对你来说还是不合适，你还是赶快多去相几个亲，把婚结了算了，别再耽搁下去了。”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担心了，总觉得傻哥找对象这个事越来越不可捉摸，再不赶快落定，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时傻柱眼中突然一亮问道：“对了，上次来的那个同学，你觉得怎么样？我感觉看着长得还挺漂亮。” 何雨水被傻柱突如而来的一句话弄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傻柱嘴里说的是同寝室的女同学于海棠。 她不由的仔细回想了一下，又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才对傻柱说道：“她当朋友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当嫂子我不太确定，另外我好像听说她最近处了一个对象。” 傻柱一听于海棠竟然已经在处对象，未免略微有点失望。那个女孩虽然还是离秦姐的标准有差距，但是在他看来还算不错。 何雨水想了一会又说道：“伱要是真有想法，等回学校了我帮你打听打听，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干脆直接帮你问问。” 傻柱一听就高兴了，对何雨水说：“行，还是我妹妹最操哥的心，你回去帮哥问问，如果行的话，哥就试着跟她处处。” 何雨水倒并没有对傻柱看上自己的女同学有什么异样的想法，毕竟她们这些同学年龄也都到了可以找对象的时候了。 在她想来，如果自己哥哥能找自己的同学，也算是知根知底，跟她也有感情基础，以后在家里相处起来也更好打交道一些。 这天，半下午的时候，闫卜贵就从学校里早早的骑着自行车离开。他没有回四合院，而是拐到了街道办。 王主任刚开完了一个小会，清闲了一会，喝了口茶水，就看见闫卜贵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看他缩头缩脑的样子，把王主任都给逗乐了，对他招了招手：“老闫是有事找我吗？这个时候过来，快进来。” 闫卜贵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挤进了办公室里，手里的手提包抓得紧紧的。 王主任看着他的样子，奇怪的问：“你这到底什么事儿啊？就直说吧。” 闫卜贵小眼在眼镜后边转了转，笑嘻嘻的对王主任说：“是这样，王主任，我打听我们那院里前边那一溜倒座房，还空着两间房，看能不能把它租下来。” 哦，王主任略微沉吟了一下，又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情况，点点头，对闫卜贵说：“对，那倒座房是空着两间，其它的也没人住，都当成放杂物的库房了。那房子可不好，不通风又阴冷潮湿，不太适合让人长时间居住，所以咱也没往外分，不光你们院里在那放东西，甚至街道上也有东西放在那里面呢。” 闫卜贵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拉着椅子坐到王主任办公桌前，急切的说道：“我们家三个小子，老大马上就毕业了，再挤到一块太不方便了。再说我也准备赶快给他找一门亲事，所以我就想把两间倒座房给租下来，也算让他有个住的地儿。至于什么适合不适合，现在也不是考虑的时候，大不了到时候多开门通风，或者我找人多用白灰给他收拾收拾。” 王主任听了他的想法，略微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你这个情况也确实存在，行吧，到时候你写个申请，这房子倒是可以租给你，不过一定得收拾好，不能让解成住出来毛病了。” 闫卜贵听王主任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心情很激动，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他站起身来把自己的手提包就往王主任身前推：“这是我专门跑到稻香村买的点心，你留着，拿回家吃，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一次闫卜贵算是充分吸取了上次打前院房子主意的经验教训。不但事前把倒座房的各种相关情况偷偷摸摸了解的清清楚楚，而且还狠心出一次大血，花大价钱买了两封高价点心，准备走人情用。 同时整个打房子主意的行动，他一直跟任何人都没说，就他自己一个人在心里盘算，一个人单独行动，就是准备打个出其不意的时间差，打的主意就是赶在其他人想起这一回事之前把房子的事给敲定了。 他们四合院，临街这一溜倒坐房，原来都有房子住的时候，谁也不会打它的主意。毕竟这些倒座房状况都不是太好，实在是不太适合人住。 但是闫卜贵已经想清楚了，等到以后人会越来越多，房子肯定会越来越紧张，估计这一溜倒座房也会成为抢手货，所以先下手为强，他一定得把房子先占下来两间再说。 王主任刚才还笑容满面，看见闫卜贵的手提包，一下子冷了脸：“老闫，你这是干什么？快把你那些心思收回去，能给你办的事，我作为街道办的主任肯定会给你办。不合标准的，你就是再想办法我也办不了。” 闫卜贵一张老脸红成一片，手提包是往前推也不是，拿回来也不是，尴尬的僵在了那里。 王主任瞅了瞅他的样子，缓和了一下神色对他说：“快把东西拿回去，这事我去走走流程，能办肯定给你办了，不用再多费歪心思，快回去吧，你要是再拿东西过来，这事儿我就不办了。” 闫卜贵吓得赶紧把手提包从办公桌上拿了下来，急忙忙说道：“王主任你看我也不会办事，您别怪我，我现在就走，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王主任点点头，拿起了桌子上的资料，开始批示了起来，闫卜会自己小心翼翼的提着手提包，从王主任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等他人从办公室里出去，王主任才抬起头看看门口，苦笑着摇了摇头，冲着隔壁间办公室叫了一声。 刘办事员从隔壁很快跑了过来，问道：“主任有什么事儿？” 王主任把闫卜贵想租到座房的事给刘办事员说了一下：“你去看看情况，能办就帮他把手续办一下。” 刘办事员点点头小声说道：“能办倒是能办，只不过那倒座房乌七八黑，又潮又湿，怎么住呀？” 王主任说：“对没房住的人来说，有个遮天的房顶就不错了，他愿意租你就给他呗，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没多大会儿，刘办事员就拿了一串钥匙，来到了四合院。他看看宋武的铺子开着门，就先拐进了修理铺。 宋武这会儿手里没活，正坐在那不知道想什么，看见刘办事员进来笑着打招呼，还让了根烟：“看你那高兴的样子，是有什么喜事。” 刘办事员，点着烟，扬了扬手里的那一串钥匙说道：“哪有什么喜事，就是来看看你们院里那一溜倒座房，到底现在什么情况？” 宋武奇怪的问：“怎么想起来看它们了，那有什么好看的，里面说不定都快成老鼠家园了。” 刘办事员凑到宋武跟前小声的说：“还不是你们前院的闫卜贵，今天跑到街道办给王主任说，他要租下两间倒座房，让他大儿子住呢。” 听了这话以后，宋武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闫卜贵这一次的盘算还算是靠谱。而且看王主任和刘办事员的反应，估计这事也八九不离十了。 他忍不住问道：“其他剩下的几间倒座房也能租吗？ 刘办事员说：“反正看情况是没什么问题，不过那里边放的都是杂东西，现在都弄不清是谁的了。而且你没看到门廊下都堆的乱七八糟的，进出都成问题。” 宋武想了想说道：“你现在是要过去看情况，我也跟着去看看。要是行的话，我想把剩下的几间房租下来，因为我这院里原来放了很多零配件和杂物，现在都种上了地，没地儿放杂物了，我想把房子租下来放杂物用。” 第177章 还想让我贾家的媳妇给他生孩子 第177章 还想让我贾家的媳妇给他生孩子 这几间倒座房，比原想中的情况还要差。院里其他的房子都有人住，维修保养也没断过，所以还基本上都保留着原来的样子，但是这倒座房就差多了。 窗户门都有腐烂的情况不说，连房顶也有漏的地方，屋里边潮气霉味刺鼻，小动物活动也比较活跃。 刘办事员压根就不愿意进屋里去瞅瞅，宋武反倒是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好好的看了一遍。 闫卜贵看上最靠西的两间房，是情况比较好的，收拾的还像样，但是剩下的两间就没法看了。 宋武从倒座房里出来，刘办事员问他：“情况不太好吧，是不是不想再用了？” 宋武笑着摆摆手说：“我还是要租下来，院儿里的杂东西堆到这儿正合适，我稍微用白粉收拾一下除除潮就行了。” 刘办事员撇着嘴朝倒座房看了一眼说道：“这房子要真是住人，估计光收拾下来也得费不少功夫和钱呢。” 宋武笑了笑对他说：“回头你给闫卜贵办手续的时候，顺便把这两间房也给我办了吧。” 刘办事员点点头。宋武看着最靠西边的两间倒座房，心想原来这还有个小院门呢，现在月亮门拆了，不然又是个独立的院子。 晚上宋武和娄小娥又来到了娄家的别墅，这是半下午的时候娄半城让人捎信叫他过来的。 不过在她的心里还是对女儿嫁给宋武这个结果比较满意，因为她能感觉到女儿脸上真心的幸福笑容，再看看她整个人的状态，怕不是要被宠上天了吧。 娄谭氏看着娄小娥信心不足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我只是给你说一些注意事项，尽可能把会出的情况给你说一下，可不一定都会出现，你不用瞎担心，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一大妈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全忘了，结结巴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一大妈没想到，贾张氏听了她的话以后，二话没说一口啐在了地上：“就凭他傻柱那样，还想打我贾家媳妇的主意，他别白日做梦了。我今天把话说在这儿，我们贾家的媳妇绝不改嫁，我们家的孙子孙女儿也不会跟着别人的姓。” 当时两个人正在院里一块儿领着小当玩，一大妈瞅瞅周围没其他人，就小声对贾张氏说：“小当她奶奶，你看你们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就靠个女人支撑门面，太不容易了。” 在回去的路上，娄小娥对宋武抱怨道：“都怪你，我现在心里害怕极了，都不想生了，你说怎么办吧。” 甚至他也有点想明白了，他内心的那种躁动，更多的还是一种刺激的快感，而并不是野心的勃发。反正他觉得自己跟娄半城不是一路人，两个人想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于是，宋武听了娄半城的话以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爸，这件事我回去好好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用你的名义交上去，但是我可以帮你往上交，毕竟通过我的路往上交的话，这个事儿显得更纯粹一些。当然我也会换一种说法，就说是我劝伱把东西交上去，也能让我跟着落点好处，你觉得怎么样？” 宋武在心里不禁埋怨他那个丈母娘，这么早给她说这么多干什么，有时候就得靠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气神一鼓作气，事儿就过去了，反而说的越多讲的越多，就越让她担心影响心情。倒反而不如把这些担心和操心的事都交给身边的人去处理，只让孕妇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不是更好吗？ 娄小娥趴在娄谭氏的怀里，好好的寻求了一番安慰。娄谭氏摸着她的头发说：“都是快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到时候你们俩谁照顾谁呀？” 一大妈被贾张氏的话给噎的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讪讪的笑着说道：“我说的事，可不是人家外边的人。” 说实话，娄半城反而对这样的情况比较喜闻乐见，毕竟谁愿自己家的女婿还多一个光明正大的私生子呢。现在这种情况倒是好了。可惜他不知道那边院子里高娥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 在楼下，娄谭氏正在给她女儿传授生儿育儿经验，娄小娥听的是花容失色，担心不已，连连说道：“妈，我实在是没信心。” 秦淮茹也不惯着她，你有脾气我还懒得理你呢，于是两个人各忙各的，在秦淮茹看来，反倒省心了。 秦淮茹今天觉得很奇怪，她下班一回到家就发现婆婆贾张氏一张脸阴沉的都快结出来冰了。跟她说话也不理人，干什么事情都气嘟嘟的。 要说一定有什么办法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宋武觉得他做不到能打这个保票，因为那么多能人都没有独善其身，他即使爬得再高，找再大的靠山就一定保险吗？ 还真别说，效果很明显，娄小娥明显又找到了怀着一个宝宝的优越性，终于不再纠结于生孩子的艰难困苦之中。 …… 娄半城又对宋武说：“前两天来过一个红星派出所姓牛的所长，询问魏良辰的事情，我也没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都给他说了，反正这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他走了之后，后来就再也没来过。” 娄半城很意外宋武的决定，他沉默的想了一会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那个宋武也不是个老实的人，但是在她这样家庭的人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现在娄谭氏就一门心思盼着女儿能一胎生个儿子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了。有个儿子在身边，其他乱七八糟的事都不会是事了。 贾张氏沉着声音说道：“我也是年轻轻就开始守寡，这么多年不也是过去了，我们贾家的媳妇还有孙子孙女可不会跟着别人家过。” 他即使是以后有机会想干点什么，也不希望跟第三者有过多的牵扯，他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当然了，也有另外一种路，那就是随波逐流。但扪心自问，他宋武真有那么狠的心吗？ 所以即使心里边有再大的躁动，也要先忍住。再过几年发生的事情，他了解的也是只言片语的传言和花边小报的新闻报道，根本没有活生生的体验。可以说心里也没有底气，但他只是一个瘦弱的小身板，只求平安度过。 更何况，娄半城不知道几年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宋武知道呀。 这个话题好像有点无解，宋武只能是采取迂回策略，顾左右而言其他，甚至还把易中海给拎了出来，讲了讲他中老年无后心酸的内心经历。 说到这儿，一大妈想到了易中海的嘱托，干脆也不绕圈子了，咬了咬牙，攒了攒气，对贾张氏说：“我想说的就是傻柱，你没看出来他一门心思对你们家好吗？所以我就琢磨着干脆合成一家过算了。” 贾张氏今天这样的表现，主要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一大妈拉着她说的事情。 所以再一次跟娄半城对面而坐的时候，宋武心里似乎有了答案，也似乎是模糊一片，但是他知道，娄半城给他安排的东西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宋武感觉到，两人之间商场谈判的气氛一下子淡了许多，似乎毛脚女婿和老丈人的关系又多多少少的回来了一些。 在娄半城的书房里，两个人对面而坐，娄半城笑着对宋武说：“我已经跟周部长那边有了一定的联系，现在咱们俩商量商量，到时候该怎么说。” 贾张氏平时对这样的事情最敏感，易大妈这句话一说出口，她整个人就警觉了起来。刚才还是笑容满面，一下子就脸色变得铁青，扭头，眯着小眼睛瞅向了一大妈。 宋武于是便把他最近了解到的关于杜雨慧的情况也给娄半城说了一下。 宋武这几天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他想来想去，对于娄半城的说法，不管他是试探也好，还是真心实意也罢，他宋武还是不想按他的节奏去过自己的日子。 娄半城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两年社会还算是稳定，刚建国那时候才叫一个乱呢，什么样的人物都有，整天稀奇古怪的事情层出不穷。等等看吧，不一定就是那样的情况。” 一大妈连忙说道：“我只是提这一个建议，你可以考虑考虑。不愿意咱就不说了。再说了，即使是跟傻柱一块过日子，小当和棒梗也不用改姓呀。等到他们两个自己生了孩子，再跟傻柱的姓不就行了吗？” 没想到，这一次贾张氏反应更大，掐着腰直接跳了起来，指着一大妈说：“还想让我贾家的媳妇给他生孩子。呸，只要我老婆子还活着，想都别想。” 一大妈这一次的试探，弄得她自己灰头土脸，心中忍不住对易中海的决定非常不满，当时她一听说这件事儿就不是太赞同，认为肯定过不了贾张氏这一关。看看，现在情况果然如此，易中海非要让她来问问情况，现在被人家给啐了一脸，别提多丢人了。 第178章 傻柱，咱两个是不可能的 第178章 傻柱，咱两个是不可能的 贾张氏自从一大妈给她说了那些话后，整个人心里就不得劲儿。这会儿看着秦淮茹压根不在乎她的样子，心里那种担心就更加的无法压抑。 那个傻柱打她媳妇的主意，她不是看不出来，现在他们两个朝夕相处，指不定干柴烈火什么时候丑事就出来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老贾家的脸还往哪搁？ 所以，这会儿她已经从下午刚听到一大妈话时候的激动心情中平息了下来，也开始认真的琢磨这件事情。 说实话，按她的想法，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让儿媳妇改嫁，就让她一门心思的好好照顾贾家的孙子孙女，好好照顾她这个老婆子。 毕竟她一个乡里的丫头，能有份城里的工作，有个城市户口身份不都是靠着她老贾家吗？现在如果儿媳妇改嫁了，她老贾家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最主要的是，她自己下半辈子谁来给她养老，说不定秦淮茹今天结婚，明天她这个老婆子就没地儿吃饭了。 想来想去，贾张氏把手里早就不知道纳成什么样的鞋底扔在桌子上，走到厨房，对正在揉面的秦淮茹说：“我原来给你说过几次了，让你赶快去医院上个环，你怎么就没有行动呢？” 秦淮茹动作停了一下，没有说话，又继续干她的活。 贾张氏撇了撇嘴，接着又说：“现在伱跟傻柱打的火热，是不是一门心思想跟他过日子呀？” 秦淮茹整个人都愣了，然后等她回过神来，气的一下子把面砸在了案板上：“你在哪儿听别人嚼的舌根子，我什么时候跟傻柱打的火热了？” 贾张氏冷笑了一声，“你也别不承认，人家一大妈都开始上门撮合了。还说没打的火热，哼，你瞅瞅天天傻柱围在你周围打转，好像别人看不见似的。” 秦淮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似乎还真是这种情况。可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她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呀，甚至连这样的瓜田李下，她也不愿意沾染，谁知道到时候宋武会怎么想呢？ 秦淮茹一下子沉不住气了，顾不上站在她旁边一门心思想和她摊牌的贾张氏。在洗脸盆里把手上的面洗干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边急急忙忙从屋里走了出去，直接来到了傻柱正房的门前，啪啪啪把门敲得很响。 傻柱今天又是二两小酒，刚把自己灌得晕晕乎乎，听见自己的屋门被敲响，站起来把门打开，看见是秦淮茹，脸上不禁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秦姐……” 他刚叫了一声“秦姐”，就被秦淮茹把话打断了。 秦淮茹甚至都没有进屋里去，就站在门口对傻柱说：“傻柱，咱们是好邻居，也是关系不错的同事。我很感谢你对我们家的照顾，还有工作上给我教了那么多炒菜的本事，帮我能够快速的在后厨站住脚。但是，一码归一码，你可不能多想。我还是想跟你说，赶快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把日子过起来，别再胡思乱想了。” 傻柱被秦淮茹的话弄得瞠目结舌，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秦淮茹看他那傻愣愣的样子，知道话不说明白，估计这个人不一定还要反应多长时间呢，再来个误解不是更麻烦吗？索性今天就把话说明说开了吧。 于是秦淮茹抿了抿嘴唇，又对傻柱说道：“我直接把话说明白吧，咱两个是不可能的，我对你只是当成了好邻居，其他的没有一点想法，我就想守着自己的一儿一女好好过日子。另外，如果你要有相中的对象也赶快成家过日子吧。” 这话说的这么明白，傻柱肯定知道秦淮茹今天来是什么意思了，他的心里一阵抽痛，张嘴就想对秦淮茹说说劝解的话。 可是秦淮茹说完以后没有等他回应，直接转身就回了自己家的西厢房。 傻柱整个人就觉得世界都似乎崩塌了，他失魂落魄的走回屋里，坐在椅子上。刚才还怡然自得的自斟自饮，这一会儿他哪还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呀？ 秦淮茹说的话还有语气都那么决绝，击碎了傻柱心中保有的一丝侥幸念想，同时也让他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岔的愤怒。 他急促的喘着气，看着桌子上剩的大半瓶二锅头，一把把瓶子抓过来，仰头一口气灌进了嘴里，然后摇摇晃晃站起身，往床上一倒，滚进了被窝里，蒙头大睡了起来。 在东厢房，一大妈对易中海说：“你听见了吗？刚才秦淮茹说话的声音可不小。我就说你那个盘算成不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沉默不语，听了一大妈的话后，只是狠狠的“哼”了一声。他站起身，饭也不吃了，进了里面隔间，正想上床睡觉，可是心里一股邪火，无论如何发不出来，干脆又回到外边把正忙活的一大妈给扯进了里面隔间。 秦淮茹把话说完，回到自己家里，对贾张氏说：“你放心了吧，以后别再随便胡说八道。”说完也不理会表情复杂的贾张氏重新回到厨房，接着揉她的面，做她的馒头。 …… 郭大撇子嘴里叼着烟，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晃晃悠悠来到轧钢厂的大门口。 门卫看见他笑着说道：“你是天天也不急着回家，这是又在哪儿快活了？” 郭大撇子停下车，从兜里掏出烟让了一根，笑着说：“回去那么早干嘛？也没人陪，反倒在厂里随便在哪猫一会儿，又暖和又热闹。” 他跟门卫两个人扯了几句，然后门卫随便摸着他身上检查了一遍，他重新骑上自行车晃荡着出了轧钢厂。 刚过了小桥没多远，一个人影过来把他拦住：“郭哥，情况不对呀。” 郭大撇子停下自行车，问那个人：“怎么，出事儿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对郭大撇子说：“出事儿倒没出事儿，只是咱去了约定的地儿，收货的人已经连续爽约了好几次，咱现在弄到的东西卖不出去了呀。” 郭大撇子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情况不对头，最好先停一下，把咱的东西先放好，等摸摸情况再说，估计还真是出了什么事。” 那道人影急切的说：“可是货出不了手，咱手里就缺钱呀。兄弟们有了上顿没下顿，这不都乱了吗？” 郭大撇子闻言咬了咬牙，伸手往兜里摸了摸，掏出来一小沓钱，数也没有数，直接递给了那个人：“先拿着应付一下，最近都老实点儿，等我把情况摸摸再说吧。” 那个人似乎点了点头，不过他在临走前还是又说道：“郭哥你也别怨兄弟说话多，这事儿你最好抓紧点，不然下边兄弟不好带。” 郭大撇子摆了摆手，让那个人赶快走了，他自己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狠狠骂了一句：“妈的。”重新骑上自行车，不过整个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悠然自得。 与此同时，四合院儿后院儿的聋老太太，在她自己后院的屋里也没有了前两天的闲适安定。 她等待约定见面的信号，到现在竟没了动静，心里难免开始出现不好的预感。从昨天她就开始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去那一片看看情况。 她在屋里坐卧不安，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准备现在就去看一看。但是她还是耐心等到过了午夜凌晨时分才从后院自己屋里走了出来。 宋武搂着娄小娥，睡得正香，但是后院的聋老太太一有动作，他立马就醒了过来。 终于又让他给等到了。 宋武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从娄小娥头下抽了出来，轻手轻脚下了床，站在门口等着聋老太太从前院去了四合院大门，他自己也从屋里出来，从自己的小院子去了修理铺。 在修理铺屋里，把自己的套装换上，同时感知紧紧的跟着聋老太太，看着她沿着胡同朝西走。 宋武出了修理铺，把门关好，远远的的跟了上去。 聋老太太走了两道胡同，在一个院子门口敲了敲门。 宋武在两道路口之外的屋角处仔细的留意观察，没过多长时间，院门打开，这时宋武已经觉察到，门后边出来的人就是上次拉着聋老太太一块去平房区的那个汉子。 没过多长时间，聋老太太又坐上了三轮车，又快又稳的朝着平房区的方向赶去。 这一次聋老太太离得很远，就让三轮车先离开了，她自己又走了很远一段路，才又重新走到那个院子，还是上一次同样的操作，可惜等她从前边院子沿着胡同又到了有地窖的那处院子的时候，连续敲了好几波门，都没有任何回应。 很快，聋老太太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转身快步朝着胡同口的方向离开。 宋武只是远远的跟着观察，放开感知力，也不准备现身抓现行，他觉得这样跟着这个老婆子，应该还会有新的发现。 聋老太太走路的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几乎出了平房区，那个三轮车又等在那里。 宋武就听聋老太太低沉着声音说了两个字：“回去。” 然后那个汉子也没多说一句话，蹬着三轮车带着聋老太太，又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骑去。 第179章 不会就是想要一小把奶糖吧 第179章 不会就是想要一小把奶糖吧 折腾了大半夜，宋武奇怪的发现，聋老太太回到四合院，又一头钻进被窝里睡回笼觉去了，就仿佛刚才在夜色中跑来跑去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而且那平房区院子里的不正常情况似乎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宋武没敢睡觉，一直守到天明，却一无所获，就看着聋老太太睡得又甜又香，连个身都没有翻，心里那叫一个气呀，却也只好再继续耐心的等下去，哼，不就是比谁更能沉住气吗？ 宋武因为要留意观察聋老太太，所以就没再回屋里睡觉，干脆一大早就把修理铺开了门。 今天早上秦淮茹早早的就出了家门，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等着傻柱。 她走到四合院门口，往左边看了看，看见宋武的铺子已经开门，脸上一喜，便拐了进去。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工作台前忙碌着的宋武，心里似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一下，可是张张嘴又觉得无话可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该怎么给宋武说。 宋武早就感觉到秦淮茹进到铺子里边了，以为她很快就会过到身边来，谁知道她人站在门口好一会一动不动。 他不禁好奇的扭头看了看，看见秦淮茹脸上复杂的表情，笑着问她：“大早上就一脸纠结，是不是早上饭没吃饱呀，想着怎么从我这儿骗点东西吃？” 他边说还边开玩笑似的往兜里去摸：“来，让我看看兜里装的有吃的没，给你垫垫肚子。” 秦淮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是走到了工作台前对他说：“我就是看见你铺子开了门，过来想跟你说两句话，还急着去上班呢。”说着，她竟然伸手握住了宋武的手。 宋武一愣，连忙就想把手挣脱出来。秦淮茹连忙说：“别动，让我握一会儿。” 于是宋武就停住了，他奇怪的问秦淮茹：“怎么了？感觉伱今天怪怪的。” 秦淮茹想了想，突然问道：“你说我要是让傻柱当棒梗的爸爸怎么样？” 宋武不禁一愣，很认真的看了看秦淮茹脸上的表情，他想了想说道：“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你自己，只要你觉得喜欢我都支持你。” 谁知道，秦淮茹听了这句话以后，整个人突然爆发了，握着宋武的手突然举了起来，使劲的朝着宋武身上打去，眼中也有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只不过可能估计知道这还是在铺子里，没有大声的哭喊罢了。 宋武搞不懂这娘们今天一大早到底发什么疯，可是也不能惯着她呀，他媳妇儿娄小娥还没这样打过他呢。 所以，宋武眼疾手快抓住了秦淮茹的双手，让她再也动弹不得：“你干什么？大早上在铺子里，也不怕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秦淮茹突然哭着说：“我婆婆天天让我去医院上环，对门的一大妈拼着命想撮合我跟傻柱一块过日子，在厂里总有人对我打坏主意，你都不知道我天天心里到底什么滋味。现在日子难过，我倒还能够坚持，毕竟有工作，在后厨里不缺吃，但是我还是体会到了一个女人撑着家过日子有多难，看着那些人异样的眼神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我天天心里有点儿话也没有人说，宋武，这样的日子，我过得太累了。” 说着，秦淮茹竟然不管不顾的就趴进了宋武的怀里。 幸亏，宋武有比较好的感知能力，他知道现在附近没有什么外人，所以索性任由秦淮茹在他怀里哭个痛快吧。 可是，秦淮茹并不知道宋武能够很清晰的感知周围，她哭了一会儿以后，理智渐渐回归，心里非常的感动。 她觉得，宋武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在修理铺的屋子里，让她痛痛快快的在怀里大哭一场，而没有丝毫的拒绝，可见并不是完全对她没任何感觉，于是心里升起来一股甜蜜的情意。 她红着脸从宋武的怀里站起来，然后顺势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边擦着眼泪边轻声说：“谢谢你能听我说说话。好了，我心里已经舒服多了，我先走了，去上班了。” 说着不顾瞠目结舌的宋武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要朝修理铺外边跑去，可是刚跑了两步，她又停住了，扭过身来笑着对宋武说：“你兜里装的有奶糖没？上一次高娥领着我家小当到你们家去玩儿，吃了不少的奶糖，那丫头回家天天想，你给我两块吧。” 哦，宋武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伸手装着朝兜里掏了掏，抓了一小把奶糖。 秦淮茹脸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走过去撑开自己的衣兜：“给我装兜里吧。” 宋武把一小把奶糖装进了秦淮茹的衣兜里。秦淮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他笑了笑，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宋武在那愣愣的想，这娘们一大早上搞这么复杂，不会就是想要这一小把奶糖吧。 他这样的想法，估计要让刚高高兴兴离开的秦淮茹知道了，非把那一小把奶糖摔他脸上不可。 快中午的时候，闫卜贵喜滋滋的从街道办离开，兜里装着刚办好的租房手续，忍不住嘴里都哼起了小曲。 他今天上完两节课，就在学校里待不下去，骑着自行车拐到街道办，想问问他租房的情况。结果得到的通知是现在就可以办，这个结果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不过在填表的时候，他意外的看到登记表上那一溜倒装房另外两间，竟然写着宋武的名字。 所以好奇之下，他就问了一下刘办事员，“这两间房后边登记的名字怎么是宋武呀？” 刘办事员笑着说：“跟你一样，宋武把这两间房租下来了，他准备当库房用。” 闫卜贵顿时觉得自己的快乐感减少了一半，本来心中的一股沾沾自喜的得意劲儿一下子没了。 他不禁在心里想：“我家里那么多口人，挤两间房，好不容易想个主意先下手为强，占了两间倒座房。结果，人家宋武恨不得一个人能住一座房子，也同样把另外两间房给弄到手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呀。” 不过在这件事上，他以后还真不敢随便说人家宋武。毕竟他闫卜贵在分房资格上也不是太硬，只不过是占了个时间差的先机而已。说不得在这几间房上，他还得跟宋武共进退呢。 从街道办出来，回到四合院。闫卜贵忍住了现在就去倒座房看看的激动心情，先拐进了宋武的修理铺。 这会儿铺子里没人，宋武一个人坐在躺椅上休息。感觉到有人进来，抬眼看了看，竟然是闫卜贵，于是笑着说：“三大爷，今儿怎么感觉你这么高兴啊？” 闫卜贵凑到宋武跟前小声说：“我刚去街道办，把租房手续办好了，咱两家以后是邻居加邻居了。”说着，他还对宋武挤了挤眼睛。 宋武刚开始没弄明白他说的什么，看他好一阵挤眉弄眼，才想起来，估计他说的是那两间倒座房的事情。 这件事在宋武的心目中基本上都不算一回事，只是看空着两间房子，顺嘴给刘办事员说了一句而已。他可体会不到闫卜贵此时激动兴奋的心情。 所以只是随口嗯嗯啊啊的应付了几句，想赶快把闫卜贵给打发走。 可是，闫卜贵在这儿磨磨蹭蹭，人却总是不离开，宋武奇怪的问他：“三大爷，你待会儿学校没课吗？还不急着回家吃饭。” 闫卜贵笑了笑，又舔了舔嘴唇，拉把椅子坐到宋武跟前：“其实，我是想问问，房子租下来了，你准备怎么修啊？” 哦，原来如此。 宋武心说，怪不得闫卜贵这么上赶着跑到这儿给他说房子的事呢，原来是打算在修房子的时候能占点便宜。 心里明白了怎么回事，宋武表情平淡的说道：“咱们情况可不一样，你租两间房子是让解成住下，甚至以后还准备让他把媳妇娶在那儿。可我把房子拿过来，不过是放点杂东西。所以赶明我在院里说一下谁家的东西赶快挪了，等到屋子腾出来，我简单的不让它漏雨，撒点白灰，不让它再潮，不耽误放东西就行了。” 说到这儿，宋武看了看闫卜贵很认真的说：“你那两间房可不能跟我一样，估计得大动干戈，要好好修一修。” 闫卜贵很赞同的点点头，脸上挂着很亲热的笑容对宋武说：“你甭管修多修少，总要联系工程队吧，到时候顺便把我的活干了不就行了。我那边也不会太麻烦，就是跟你差不多修补修补能住人就行，这年头有个遮身的地方就不错了，哪还讲究那么多。” 这老小子又开始算计上了，看来轻易不准备罢休呢？ 宋武笑了笑说道：“我不急，我的打算是，三大爷你请工程队的时候，只管紧着你们家的活干，我也不争，等你们活都干完了，如果能剩点泥水什么的，随便朝我房上糊糊，不让它轻易漏水，我就没没其它讲究了。” 然后他还特意的伸了个懒腰，用不在意的语气说：“这房子呀，我是真不着急，今年我都没心思动它，准备先弄点白灰往里边撒撒，去去潮气就行，然后先把那一堆杂东西搬进去，随便它怎么样吧，反正都是些用不着的东西。” 第180章 怪不得人家有恃无恐的样子 第180章 怪不得人家有恃无恐的样子 闫卜贵一番算计，可是看到宋武这种态度，再听听他说的话，整个人都有点傻眼了。 现在看势头，不但他占不到便宜，宋武还准备冲着他修房子的功夫，顺手把他那两间房给整了。 于是闫卜贵就不准备在这浪费时间了，脸上也没了笑容，随便哈哈了两声，就赶快从宋武的修理铺离开了。 宋武看着闫卜贵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撇撇嘴，摇摇头，就没再想这件事情。 他现在心里一直琢磨不停的就是后院聋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原来以为这老婆子最起码也是个什么大人物，现在他觉得这事可能还不是他原来想象的那样。 反正现在他也没其他的办法可想，打定主意，就跟着老婆子先耗上了。 正在这时，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雨水，又过周末了？”宋武想了想，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一个周末。 何雨水跑到宋武跟前，就抱住他的胳膊直晃悠：“宋武哥，你得给我做好吃的。” 宋武被何雨水晃的心惊肉跳，这丫头不知不觉长大了。 他急忙忙，赶紧说道：“行，你想吃什么给我说，我都给你做。”宋武最喜欢何雨水这一点儿了，不管是在人前人后向来只说他宋武厨艺好，从来没夸过傻柱。 何雨水听到宋武的话高兴坏了，不禁把宋武的胳膊抱得更紧了，宋武尴尬的清了清喉咙，使劲想往外把胳膊抽出来，心里暗想：“看来最近这一大段时间，这丫头没缺营养。” 何雨水看宋武总是想躲开自己，有点不高兴了，撅着嘴说：“宋武哥，伱干嘛总想把我往外边推的样子呀？” 宋武清了两声喉咙，说道：“你现在是大姑娘了，跟前两年不一样了，要多注意影响。” 谁知道，何雨水听了宋武的话以后，脸上一下子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反而凑得更近了一些，笑着问宋武：“在宋武哥眼里，我已经成大姑娘了。” 宋武终于把胳膊抽了出来，扶着何雨水的肩膀，让她离自己有两步远，很认真的说：“对，标标准准的大姑娘了，所以啊，以后可不能再跟以前那样疯疯癫癫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水一下子变得特别高兴，她对宋武说：“晚饭我就要吃好吃的，我现在就去找小娥姐去。” 宋武看着她走路一蹦一跳的样子，不禁摇头笑了笑，看来还没完全长大，或者是脑子没长，其他地方长了而已。 过了有一会儿，宋武的修理铺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自行车厂的刘技术员，竟然骑着自行车拐到这里来了。 前一段时间刘办事员过来给宋武说，有可能刘技术员会来，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宋武都快把这事忘了，没想到他今天过来了。 刘技术员一进门就对宋武说：“哎呀，早就说来，但是厂里事实在是多啊，一直脱不开身。” 宋武拉把椅子，让刘技术员坐在小圆桌旁，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茶叶，给他倒了杯好茶。 刘技术员闻着茶香，抽了抽鼻子，啧啧两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没想到你都成文人雅士，喝上了这么好的茶。” 两个人互相逗趣了一会儿。刘技术员才说到正题：“前面我听我兄弟回家说，你这边有人，在我们厂里，想让安排转正工作？” 宋武笑了笑说道：“前面是有人打听，我也是帮人问问，现在他们一家已经随着精简回老家了，所以也用不着了。” 刘技术员点点头，不过也没太在意，他笑着对宋武说：“如果你要真还想找这样的机会，下一次直接过来跟我说，现在钱厂长已经转正了。” 呦，这钱工爬的可够快的。宋武不禁好奇的问道：“钱工程师，当副厂长也没多长时间，怎么这么快就转正了？” 刘技术员特意凑到宋武的耳边，小声说道：“钱工可不简单，不但有技术，还有背景，又赶上了好时机。天时地利人和全占完了，现在咱们BJ自行车厂发展的这么好，他在上面很受赞赏。他对你可是一直赞赏有加，没事啦，多去自行车厂转转，有好处。” 刘技术员还轻轻拍了拍宋武的肩膀。 一杯茶喝完，两个人聊天也聊得差不多了，刘技术员就准备起身告辞。 宋武对他说：“你稍等我一会儿，我给你拿点好东西。”说吧，他就朝着铺子后边的院子走去。 不大会儿，他又回到了铺子，手里掂着个碎布缝的布包，递给刘技术员。 “两只肥大的兔子，拿回去当下酒菜。” 本来正疑惑的刘技术员一听两眼立马开始放光，接过布袋子展开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兔子明显才宰杀没多长时间，身上还热乎乎的呢。 刘技术员也没有推让，高兴的对着宋武点点头：“记住啊，有时间去厂里找我，到时候让你在食堂上吃一顿好饭。” 等到刘技术员走了，宋武也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捧着热茶边小口小口喝着边想：“看来还真得抽时间拐到自行车厂去转转，跟钱厂长还有刘技术员多联系联系感情，不会是坏事。毕竟前面合作的不错，感情基础深厚。” 现在随着天慢慢变得暖和，天黑的也越来越晚了。等到宋武准备关铺子的时候，看看手表，已经快6点了。 正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聋老太太竟然从四合院里走了出来，一个人朝着胡同口走了过去。 宋武也顾不上回去给何雨水做饭了，赶紧把铺子门锁上，远远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走在路上的聋老太太，完全就是她平时颤巍巍的样子，走得很慢，但是却一直没停。 一路就像随便闲逛一样，顺着马路，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直到走到北新桥路口，让宋武始料不及的是，聋老太太在经过一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的时候，竟然一伸手拉开车门，坐上了后座。 宋武心中大惊，也很焦急，他就怕吉普车油门一踩，很快就会没了影子，他到时候还上哪儿去找聋老太太。 万幸，吉普车一直没有动地儿。宋武赶紧朝前靠近了一些，直到他能听清吉普车里的动静。 宋武清晰的感知到吉普车里只有一个司机，以及坐在后座上的聋老太太。 他没敢靠太近，只要能听清里边的对话就行。 吉普车司机对聋老太太说：“怎么回事？你们该交的钱怎么没见影子呀？” 聋老太太说道：“瘸五人不见了。原来钱都在他手里，我从来没经手过。” 司机用冷冰冰的声音说：“瘸五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记账他管财物，我们俩平时联系并不多，只是交钱的时候对对账。我没管过他的事儿，他也没理过我。我只是约定好，他会跟我见面，一直没得到信息去看了一下，但是他的院子我都没进去。” 吉普车里静默了一会儿。那个司机才又开口说道：“行了，我知道啦，我会把情况反应上去，这段时间就老实点吧。等情况弄清楚了再说。” 宋武感觉到聋老太太正挪着身体，手也摸上了车门，看样子是要从吉普车上下来。于是，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段距离，闪在了拐角处藏了起来。 很快聋老太太就从吉普车上下来，然后轻轻关上车门，她就又跟没事人一样，调转了个方向，朝着四合院走去。 等到聋老太太走远了，宋武摸出来帽子和口罩给自己带好，又取出来自己的破自行车，不禁拍了拍车把，小声嘀咕着：“好兄弟，待会儿就看你的了，看你能不能跟上前面那辆车？” 实践证明，在现在的北京城里跟上一辆破吉普车，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最起码对宋武来说，骑着他的破自行车，紧紧跟着那辆吉普车完全能够办到。 宋武跟着吉普车，一路朝着西北而去，直到眼看着吉普车进了红墙大院，他才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追赶步伐。 他远远的停下自行车，看着大院门口的卫兵对着吉普车警了个礼，然后吉普车根本就没减速，在警卫的庄严军礼下，快速的驶进了大院里。 我靠，牛逼plus。没想到聋老太太还跟这样的人物有关系，怪不得人家有恃无恐的样子呢。 宋武挠了挠头，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也放下了原来轻松自如的心情，开始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他暗暗的给自己说，一定不要浪，要苟住。 看来那个后院住的聋老太太，以后还要更加谨慎的对待呢，目前来看还是保持耐心，才是最好的选择。 宋武推着自行车远远的站在路边，对着那个大院，看了有十几分钟，才重新调转车头，朝四合院骑去。 等他马不停蹄的赶回四合院，回到家里就看见何雨水正一脸气呼呼的坐在那里，给娄小娥抱怨不停：“宋武哥下午的时候，都答应的好好的，说给我做好吃的，结果人却没了影，他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听她说话的语气，甚至都有点带哭腔了。 第181章 我要吃点心 第181章 我要吃点心 何雨水这姑娘的情绪还要好好安抚一下。宋武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进屋里，陪着笑脸对何雨水说：“我刚才突然碰见点事儿出去了一趟，这不赶快就跑回来了吗？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去做饭，保证让你吃好。” 关键是自己媳妇娄小娥的眼中也有了杀气，可能也对他随便乱跑，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有意见。 宋武废话不多说，赶紧去厨房，炒了几个菜。麻辣兔兔、红烧鱼、软熘肉片，再炒两个素菜，这么一桌子，他就不信不能平息两个大小女人的怨言。 中院贾家西厢房，秦淮茹把一颗奶糖用热水融化以后，端着杯子小口的喂小当一点一点的喝，把小丫头给美的眉飞色舞。 棒梗坐在一边，嘴里也含着一颗奶糖，吃的美滋滋的。 贾张氏俩眼盯着小当用小手抱着水杯中的奶糖水，口水直流。 她咂巴咂巴嘴，看了看秦淮茹问她：“你还能从哪儿弄来奶糖呀？还有多余的没有？我也想尝尝味道怎么样。” 秦淮茹撇了撇嘴斜看了她一眼，“妈，咱们大人就别吃了，留给棒梗和小当，慢慢当零嘴儿，而且还能给他俩补充点营养。” 贾张氏说：“我这么大年纪也需要补充点营养呀，天天吃棒子面，我觉得浑身都没劲儿。” 秦淮茹却不再搭理她了，专心的喂小当喝奶糖水。贾张氏闹了个没趣，又把主意打到了棒梗身上，对他说：“棒梗，糖吃多了坏牙，把伱嘴里的糖咬一半给奶奶，让奶奶也尝尝味道。” 棒梗“哼”了一声，捂着嘴直接站起身，从桌边跑到里面隔间里去了。 正在贾张氏准备再给秦淮茹说什么的时候，屋门口传来敲门声，然后傻柱在外边喊道：“秦姐，开门，我这儿弄了点好东西给你送过来，让两个孩子吃。” 秦淮茹听见声音皱了皱眉头，正在犹豫要不要开门，贾张氏早就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身手不可思议的灵活。两步走到屋门口把房门打开，一张笑脸迎向了傻柱。 傻柱正一脸笑容满怀期待，结果被贾张氏一张老脸给吓了一跳，忍不住身体朝后退了两步。 贾张氏眼睛根本就没看傻住，而是盯在了他手里提着的黄纸包上。她立刻笑着问：“傻柱，快把东西给我吧。” 傻柱只觉得贾张氏一双老眼，盯得他毛骨悚然。不自觉的把手里的黄纸包朝身后挪了挪。“我是给棒梗和小当带点点心。他们俩在哪儿？我把点心给他们。” 这时刚才跑进房间里的棒梗，早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喊叫着从隔间里冲了出来：“傻叔，点心在哪儿？快给我。” 可是，当他快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抓住了后脖领子，再想往前走却如何也动弹不得了。 这时，秦淮茹说道：“傻柱，今天雨水也从学校回来了，你买了点心，应该拿给她尝尝。” 傻柱听见秦淮茹的声音，脸上重新兴奋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我弄了两封呢，给她留了一封，这一封拿过来给棒梗和小当吃。” 秦淮茹紧紧抓住一直往前挣脱着的棒梗，走到了门口：“你还是都给雨水留着吧，可以让她带到学校里慢慢当个零嘴吃，她在学校也吃不好。” 傻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手中正想往前递的点心也停在了半空中。 秦淮茹又对一直眼只盯着点心的贾张氏说：“妈，别忘了前儿的事情，我可是才把事情说清楚呀。” 贾张氏手都开始伸出去了，也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秦淮茹不甘心的说：“他真心想给，我替棒梗和小当收下，又没其他什么意思。” 秦淮茹冷着脸对她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要是不想有什么事发生，最好还是现在回里屋去。”说着，她又对早已经神色尴尬的傻柱说道：“点心你快拿走吧，按我说的都给雨水留着，当哥的得知道顾着妹妹。” 傻柱脸上大窘，再也不好意思在这儿多留，掂着点心垂头丧气的回他自己屋了。 贾张氏看着傻柱走了，伸着手还想叫住他，被秦淮茹拉了一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妈，你记住，别有便宜占了，就想占便宜，占完便宜又说一些不知所云的话。你要明白，占了便宜是要还的。” 秦淮茹说完不再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贾张氏，拉着手中还在使着劲往外挣脱的棒梗回了屋子。 等到重新坐回到桌边，棒梗开始哭闹起来：“我要吃点心，我要吃点心……” 秦淮茹被他吵得心烦的要命，狠声狠气的说：“不是刚给你奶糖吃了吗？怎么那么多要求，还想吃点心。” “傻叔给我点心，你为什么不要？我要吃点心……” 秦淮茹那叫一个气啊，忍不住啪一巴掌扇在了棒梗的脸上：“你要是想吃他的点心，以后就跟他过去吧。” 谁知道，棒梗竟然捂着脸边哭就开始边往屋子外边冲去：“我不要你了，我就跟傻叔一块儿过。呜呜……” 结果他刚冲到门口，就被贾张氏一把抱住，直接拖进了屋里，砰一声，把房门关上了。开玩笑，大孙子哭着喊着跑去跟傻柱过日子，别说一封点心，把那间房给她，贾张氏也不会愿意。 傻柱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家里，把点心随手扔在了桌子上，整个人有点颓废的一翻身，躺在了床上，两眼望着屋顶发愣。 他为了缓和和秦淮茹的关系，一天都陪尽了笑脸，结果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下午下班经过前院时，他让闫卜贵给拉住了。 闫卜贵小眼珠子乱转，笑呵呵的对他说：“傻柱，我看今天雨水回来了，我这儿有两斤点心，你要不要？” 正有点无精打采的傻柱，听见闫卜贵的话后，奇怪的问他：“三大爷，你行啊，从哪儿弄了两斤点心呀？” 闫卜贵摆了摆手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就问点心你要不要？这可是想买也买不到的好东西。我也是托了人情，排了好长时间队才抢到手的。” 这个时候傻柱突然想到了秦淮茹，对呀，可以采取迂回策略，秦姐最疼她两个孩子了。我把点心弄到手，到时候，给雨水留一封，另一封掂着给棒梗和小当，秦姐肯定会很高兴，说不定就会跟从前一样对我了。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傻柱对闫卜贵手中的点心大感兴趣，笑着问道：“三大爷，你手里的点心多少钱？” 闫卜贵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不过他语气很严肃的对傻柱说道：“这可不是我卖给你的，咱这算是匀给你的。我也不瞒你，买的时候可是一封点心6块钱，你给我6块5，我总得落点辛苦钱吧。” 傻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忍不住问道：“三大爷一斤点心这么贵？” 闫卜贵撇撇嘴说道：“你这话说的真稀罕，现在是什么年月？点心、糖都是高价商品，还不要票。奶糖还六七块一斤呢。那能有点心当饿吗？不照样被人抢的干干净净。” 傻柱犹豫了，主要是点心价格太高，超出了他的预期，要买两斤点心，他这个月日子怎么过呢？ 闫卜贵看出了傻柱心中的犹豫，小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傻柱，你别说我没提醒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这两封点心可是抢手的很，我也是心里有你，特意问问你，不然这两封点心早就让人给淘换走了。” 他说着还做出不在意的样子，转身就要回屋：“好了，我先回家了，你要不要的话，我就不用再替你留着了。” 傻柱一下子急了，连忙叫住闫卜贵：“别呀，我要，我要还不成吗？”傻柱咬了咬牙，还是把两斤点心买了下来。 闫卜贵这一下可高兴坏了，他为了走人情，花大价钱买了点心。结果，现在房也租了，点心又让他给倒腾出去了，还多赚了一块钱，他忍不住心里都开始哼起了小曲。 可是，傻柱这边就不那么美好了。打好的主意，点心却没送出去。反而更让他明白了秦淮茹对他的态度，一下子让他心里难受的要命。 哎，可惜家里连酒都没有了，不然一瓶酒灌下去，今天还能有个觉睡，看来只能长夜无眠了。 在前面修理铺的小院里。何雨水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心有不甘的看着桌子上剩的菜，埋怨着对宋武说道：“宋武哥，你做这么多好吃的，太烦人了，我想吃又吃不下了，该怎么办呀？” 旁边的高娥和娄小娥看她的样子，一下子都被逗笑了，这丫头刚才一直就没停，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连说话都没顾上，埋头大吃。她一个人吃的东西比娄小娥和高娥两个人都多，这会儿反倒埋怨起宋武来了。 宋武没好气的对她说：“你个小丫头，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再这样说，以后甭想让我再给你做好吃的，你就回家啃窝窝头去吧。” 何雨水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还伸手抱住了宋武的胳膊，又开始使劲晃了起来。 宋武心虚的瞅了瞅旁边的娄小娥，连忙使劲把胳膊抽了出来，这姑娘动不动就用这一招，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第182章 万用炉是个好营生，榆钱能吃啦 第182章 万用炉是个好营生，榆钱能吃啦 这两天郭大撇子发愁的要命。原来旱涝保收的营生突然断了出货的渠道，他现在想尽办法也没搞明白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反正是他这条线暂时是断了。现在的情况，让他一下子手里紧张起来，如果再想不到好办法，队伍就不好带，到时候非出乱子不可。 但是，再走歪门，他也没更多的途径，所以这两天一直在寻摸有什么挣钱的方法。 中午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郭大撇子正在那儿瞄着在窗口打菜的秦淮茹，心里暗戳戳的在那瞎想，他的一个平常跟他混的工友坐到他身边，小声对他说道：“郭哥，我有个营生，不知道你感兴趣不感。” 郭大撇子正在那乱想秦淮茹，被打断了思路，有点不高兴的扭头看了看旁边那个瘦了吧唧的家伙，没好气地说：“你能有什么好的营生？” 那个痩工友嘿嘿笑了两声，“真的是个好营生，我家表弟从天津回来。他原来在那里的国营食堂干临时工，这一次被精简下来，先跑到我这玩两天。我听他说，他们食堂里有一种叫万用炉的东西，特别好使，在天津那边好多饭店都装了。” 郭大撇子闻言点了点头，奇怪的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痩工友凑近了一点，小声说：“听说这个东西是上面大力推广的，原来只是厂里的技术员出来给各个饭店里装，后来天津就有很多人把这个活接了过去，听说不少人挣了钱呢。” 听到能挣钱，郭大撇子感兴趣了，不过他想了想又问道：“怎么没在咱北京城听说这回事儿啊？” 痩工友笑着说：“是上面的新技术试点放在了天津那边，听说正准备往北京城推荐呢，咱们正好提前下手，我那个表弟说了，技术根本不难，他已经全部掌握了。” 郭大撇子有点儿不相信，他问道：“他一个食堂干临时工的，还能把做炉子的新技术学到手？” 痩工友说道：“他当然不会了，但是他有认识的人呀，要是郭哥你感兴趣，我就把他领到伱跟前，你好好问问他，这事儿我觉得能干。咱们可是有技术，再加上焊接车间里咱们也有人，这纯粹是无本买卖，肯定能挣大钱呀。” 郭大撇子想了想，说不定这还真是一条能挣钱的门路，于是点了点头。 …… 宋武持续的观察聋老太太，发现她真的又恢复了原来一直的状态，不要说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甚至连屋门都很少出。在院里的存在感持续降低，除了每天照顾她的一大妈，还有易中海海外，她也只是偶尔跟傻柱有一定的联系，真正过起了低调的宅居生活。 宋武也只好小心的陪着她一块熬耐心。 BJ到了3月份以后，榆树上的榆钱能吃啦。最近两天，四合院里的左邻右舍最忙活的事，就是到处找榆钱。 院里一帮半大小子们几乎就没有闲着的时候，只要一放学，全都撒丫子跑了出去，满世界的跟其他院的孩子们抢夺附近榆树的占有权。 不过今年跟往年不同。往年榆钱也就是个时鲜的野菜，给大家拿来改善一下家里的饭食，今年榆钱却成了救命的东西，关系到了各家饭桌上营养够不够的问题，一时间成了抢手货，大家都指着能靠它把这个春荒给熬过去呢。 于是，本来就那么些榆树，大家都来抢，难免就开始出现矛盾，产生了冲突。 棒梗就和闫解放、闫解娣、闫解匡兄妹三个打了起来。 原因是，在一棵离四合院不远的老榆树下，他们都在争抢，爬到树上摘榆钱的闫解放折下来的挂着榆钱的树枝。 棒梗这小子，人不大，倒是眼明手快。结果，忙活了一会儿以后，抢到的榆钱比闫解娣和闫解匡两个人加一块都多。 看到这样的情况，闫解匡不干啦，这个榆树是他们兄妹先占住的，而且现在爬到树上摘榆钱的还是他哥闫解放，凭什么让你棒梗一个小子在这捡漏占便宜啊？ 所以闫解匡对棒梗说：“你别在这儿捡榆钱儿了，赶快回家吧，这都是我们家的。” 棒梗正忙着把他捡到树枝上的榆钱一把一把的捋下来，装进带过来的篮子里，嘴乐的都没合上过。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闫解匡这样的说法，撇了撇嘴说道：“榆树又不是你们家的，我靠本事捡到的，凭啥不让我拿？” 闫解匡说：“这榆树是我们先找到占住了，现在我哥在上面摘榆钱，凭啥让你拿呀？” 棒梗说道：“你哥扔到地上也没说不让别人捡呀，再说你没有我手快，没本事，又怪得了谁？” 闫解匡看到棒梗篮子里面快装满的绿油油的榆钱，再看看棒梗那一脸得意让人恨的牙痒痒的表情，一股邪火就在心里窜了起来。 他对棒梗说：“我不但不让你在这捡，你前面抢我们的榆钱也得全部留下。” 说着他一把抓向了棒梗面前的篮子。棒梗当然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捡到的榆钱，让闫解匡给拿走，所以连忙也抓住了篮子，就想把它挪开。 结果两个人一人抓住了篮子的一边，都不准备相让，一起使劲儿，都想把篮子扯过去，一下子把竹篮子给扯烂了，榆钱洒了一地。 棒梗一看家里的篮子烂了，他费了好大劲弄到的榆钱，全撒在草地上，一下子哭了起来。 闫解匡也慌了神，惊慌之下就想把棒梗的喊叫声给止住，于是伸手就捂住了棒梗的嘴。 棒梗整个人正气恼不已，又被闫解匡突然捂住嘴，他干脆一张嘴使劲咬住了闫解匡的手。 这一口咬的狠呀。闫解匡猝不及防之下“嗷”的一声惨叫，把手连忙从棒梗嘴边拿开，他把疼的要命的手放到眼前一看，顿时心中大怒，都见血啦。 于是，闫解匡愤怒之下，一拳砸向了棒梗的胖脸。 棒梗被一拳打翻在地，捂着脸在地上打着滚哭叫，滚着滚着就滚到了闫解匡的脚边，这小子也是够狠的，趁闫解匡正愣神的时候，一把抱住他的腿，将他扯倒在地上，然后就扑到闫解匡身上，张嘴咬在了他脸上。 这一下把闫解匡给咬急了，伸手就去撕扯棒梗的脸。就这样，两个人互相死死的纠缠在了一起，撕打着滚在了一起。 旁边的闫解娣，看不下去了，也去帮忙。树上的闫解放也快速的从树上溜了下来。 可想而知，人家三个人，棒梗不但年纪小，还只有一个人，怎么能够占到便宜呢？ 很快棒梗就被兄妹三个狠狠收拾了一顿，扔在了一边，然后闫家兄妹把榆钱收拾了收拾，掂着自家的篮子回家去了。 傻柱下班路过的时候，看见身上衣服被扯的乱成一团，头上脸上也是乌七八黑的棒梗正躺在地上扯着喉咙呜呜大哭。 他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棒梗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棒梗在这个时候听见傻柱的声音，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抹着眼泪哭叫道：“傻叔，闫解匡、闫解娣，还有闫解放他们三个人打我一个，欺负我，抢我的榆钱，还把我的篮子给扯烂了。” 傻柱看看地上烂的不成样子的竹篮子，又看看还有一些零散榆钱的地面，一时间心头火起，伸手拉住棒梗：“走，咱们一块儿找他们去。”在临走前，他还没忘了顺手把那个烂篮子给掂在了手里。 棒梗是一路走一路哭，在四合院里很快引起了注意。贾张氏早听见了孙子的哭声，从中院跑到了前院。 傻柱和棒梗站在闫家的屋门口，傻柱对着屋子喊：“闫解放，你们几个都出来。你们抢了人家东西又把棒梗打了，躲在屋里也跑不掉呀。” 这时贾张氏看见棒梗的惨样，心疼的早搂住乖乖宝宝的叫了起来，再一听傻柱口中喊的话，她也从地上跳了起来，掐着腰就对着闫家开始骂了起来：“你们几个不长眼的混蛋小子，敢欺负我们家棒梗，你们出来，今天老娘跟你们没完。” 闫家屋里，三大妈本来正喜滋滋的收拾兄妹三个掂回来的榆钱，嘴里还正夸着他们：“这一次干的不错，一下子弄来这么多，够咱们吃两天的了。” 突然听到自己家屋门口热闹了起来，然后紧接着就有棒梗的哭叫声，还有傻柱的大喊，马上又传来了贾张氏扯着喉咙眼的叫骂声。 三大妈惊疑的听了一会儿，扭头问闫解放：“你们把棒梗给打了？还抢了他的榆钱儿？” 闫解放稍微有点心虚，但是他还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三大妈说了一遍。 三大妈一听，心里头就暗暗觉得这事麻烦，她也顾不上收拾榆钱了，狠狠的瞪了兄妹三个一眼，在心里就开始琢磨，这事儿到底怎么了？ 现在门外边已经让贾张氏和棒梗堵上了门，看来想一两句话把事给了结了，可不容易。 不过当她的眼睛又看到自己正收拾的一大篮子榆钱上时，咬咬牙，在这个年月，什么东西也比不上这一篮子榆钱重要，想凭空把他们家自己孩子摘的榆钱抢走，她可不会轻易答应。 …… 第183章 谁也比不上你不要脸 第183章 谁也比不上你不要脸 三大妈收拾了一下心情，拉开了屋门，气势很足的走到了院里。他不等院里众人开口，先对着傻柱说：“傻柱，你对着我们家屋门在那喊什么呢？” 傻柱拧着脖子瞪着眼睛说：“闫解放、闫解匡他们一块儿把棒梗给打了，还抢了他东西，你快让他们出来，这事儿得好好说道说道。” 这时旁边的贾张氏也跳了过来：“对，你看看我们家棒梗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了，再看看我家的篮子，满满一篮子的榆钱都让他们俩给抢走了，这事儿咱绝对没完。” 三大妈和贾张氏、傻柱，伱怂忱Фタ蓁浙的，我说我的，暂时分不出来胜负。没过多长时间，下边该回家的人前后脚的都回到了院里。 先是闫卜贵骑着自行车从学校回来，一进前院，就看几个人围着他媳妇儿在那又喊又叫，连忙把自行车推到屋廊下，跑到三大妈跟前问道：“怎么回事儿？” 三大妈把事情说了一遍。闫卜贵听了以后，小眼儿立马瞪圆了。乖乖，还想抢他闫卜贵家的东西，这世道可是变了哈。 正在闫卜贵攒足了劲，也要上场的时候，易中海还有秦淮茹前后脚也回到了院里。 秦淮茹一看棒梗的可怜样，心疼的差点都掉泪了，连忙把事情问了一遍。她倒不心疼什么榆钱不榆钱的，只是心里对棒梗被人家打了很不舒服，于是口气不善的对三大妈说：“因为一点榆钱，你们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子。” 三大妈还没吭气，闫卜贵就插嘴说道：“你这话说的可有问题，现在这年头，榆钱可宝贵呢，你不能拿老眼光来看它，所以你别以为在下边随便抢人家的榆钱是件小事，让我说棒梗这种行为，就是偷窃就是抢劫。” 呦，闫卜贵一张嘴就开始上纲上线了。 贾张氏不依了。“那老榆树也不是你们闫家的呀，折下来的榆钱谁拿到手了那就是谁的。现在你们把我们家棒梗打了，必须得赔偿。” 闫卜贵哼哼冷笑了两声说道：“那树上干活的是我家二小子，地上守着的是我家三小子和小丫头，而且那老榆树也是我们家先占住的，你说棒梗抢到就是他的，还有个规矩没有，你去抢抢别人的试试。” 秦淮茹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了，她心疼坏了，棒梗一双眼被打成了熊猫眼，嘴角也裂了，她哭着对闫卜贵说：“三大爷，你还是咱院里的大爷呢，就因为点榆钱，把孩子给打成这样，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这一句说的闫卜贵气势陡然弱了许多，话都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不过，他眼珠转了一圈，马上又有了想法，又说道：“现在这榆钱跟白面什么的也不差多少，你想一想，如果是几斤白面放在那儿，你们家棒梗随便去拿，算不算偷或者抢，要是那种情况，我觉得挨一顿打都是轻的，要我说都应该送到派出所去。” 闫卜贵这人是平常什么都好说，只要沾到了算计，那就什么话都不好使。 在他想来这榆钱本就应该是他家的，棒梗去抢去拿他家的榆钱，起冲突挨顿打，有什么好意思在这哭闹的。抓到小偷了，打一顿不很正常吗？ 你还别说，一沾到算计东西，闫卜贵的思路就特别的清晰。他这么说来说去，竟然把贾张氏还有秦淮茹两个人都说的似乎无话可说了。 三大妈不禁有些崇拜的看着他家老头子，心说，还是多读书有用啊，看看老闫这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连一贯胡搅蛮缠的贾张氏都被他说得无话可说了。 这时在一边听了好长一会的易中海开口说道：“老闫，棒梗几个孩子摘榆钱的事儿，谁对谁错咱就不说了。榆钱呢，既然现在都到了你们家，那就是你的了，不过这棒梗被打成这个样，你多少还是应该照顾照顾，咱都是院里的大爷，不能不做表率呀。” 闫卜贵先是脸上一喜，然后听易中海把话说完后，脸上就露出了难色。 他正好看见闫解匡脸蛋子上被咬的血乎刺拉的，眼中一亮，把闫解匡拉到身边说道：“可不只是他家棒梗挨了打，你瞅瞅我们家解匡这脸都被咬成什么样了，这说不定都破相了，你再看看，还有手上呢，咬的都出血了。可比他那严重多了。还有你看我们家两个孩子，衣裳都被撕烂了。这事儿我看呢，还真得好好算算，该怎么赔偿呢？” 大家不要以为因为一篮子榆钱，邻居之间撕破脸，这事有点小题大作。你要把它放在当时的背景下去考虑这件事情。各家各户基本上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绿色的青菜了，定量粮比起去年来供应更加紧张，基本上没有一个人不在饿肚子。可以说61年是最困难的一年了，更别说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今天几个小孩摘的榆钱放到谁家都是命根子一样的东西，更何况是闫卜贵呢。 棒梗哭闹的劲儿挺大，但是对当时的情景描述的不清不楚，但是闫解放和闫解匡年龄都大了，说起事情头头是道，现在从头到尾都对棒梗不利，闫家已经占据了上风。 傻柱听不下去了，他对闫卜贵喊道：“几个大孩子围着一个小孩打，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闫卜贵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孩偷抢东西又乱咬人，挨了打也不为过。” 有时候一件事情的发生并不是说一定会当天分出结果，是谁对，是谁错。对的就得到表扬，错了就受到批评，很多时候邻里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处的，一件小事一件小事累积在一起，就会产生关系的变化，而且还会改变彼此的态度。甚至对小孩来说，会改变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对他以后的成长发育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 就比如现在，棒梗快委屈死了，他认为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还挨了打，可是现在似乎怎么说也说不清。 他看着有些得意的闫解匡，又看着嘴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的闫卜贵，再看看身边只知道抹眼泪的妈妈，还有掐着腰瞪眼睛，却干张嘴说不出话的奶奶，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他扭头看看傻叔，原来总觉得他很有力量，但是今天才觉得他真的就是个傻叔。 棒梗把眼光重新投注在说个不停的闫卜贵脸上，他紧紧咬着牙，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天这事儿不算完，他的东西被人拿走了，他一定得想办法拿回来。 易中海顺水推舟，两边说好话，到最后，秦淮茹委委屈屈地搂着棒梗回了中院，让人意外的是刚才还哭闹个不停的棒梗，这一会儿竟然神情很平静，就那样乖乖的跟着妈妈一块回家了。 只有贾张氏心有不甘，掐着腰站在闫卜贵家门口，不过跳着脚说来说去，还是说人家欺负她孤儿寡母之类的话，没有一点杀伤力，连三大妈都能轻松的应付她。 傻柱看秦淮茹领着棒梗走了，有心也跟上去劝慰两句，但是想一想，他还是垂头丧气，自己回自己屋了。 …… 许福贵替他儿子许大茂下乡去放电影，似乎又找到了往日的诸多青春回忆。转了一圈下来，总觉得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在厂里当放映员，经常能下乡转转，还是比在电影院里放电影要舒服的多啦。 下乡好呀。乡里再穷，也不缺他一口吃的。关键是公社里的人热情呀，他走到哪儿都被奉为上宾。而且乡下的女人朴实，比他家里那个黄脸婆更知冷知热，爽朗大气。 他走这一圈下来，人就没闲住。特别是当他走到秦家村的时候，他和张桂芬两个人一眼就看对了眼。 就为了能在秦家村多待一天，他愣是把电影连轴放了一场又一场。直到今天终于待不下去了，他腿软的连骑自行车都快上不去，绝对不能再耽搁了。 在走到秦家村村口，他不禁回头又看了一眼，虽然没有人在那儿送他，但是他脑海里有人的身影。他暗暗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下次还要来秦家村多待两天，实在是太热情啦。 等到许富贵走了以后，张桂芬终于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仔细检查许富贵留下的东西，心中暗暗得意。这个老东西还挺大方，不光留下了粮食，还有不少土特产，她再摸摸握在手里的5块钱，心里更高兴了。 哼！听这个老东西说，前儿那个弄断命根子的还是他儿子，哼哼，果然老子比儿子强。 正在这时，她听见屋外的院墙处扑通一声响，然后就有脚步声朝房子这边走过来。 张桂芬侧着头听了一下，很快就不在意了，这脚步声她太熟了。她不但不慌，反而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门刚开了道缝，就有一个男人挤了进来。“桂芬，那老东西走了？”那个男人刚问了一句话，就看清放在屋角处的东西，不禁兴奋的说道：“呦，还挺大方。” 张桂芬撇撇嘴说道：“反正比你强的多，人家是占了便宜给东西，你呢，是既占便宜又要东西。谁也比不上你不要脸。” 第184章 周部长，你受伤了没有？ 第184章 周部长，你受伤了没有？ 今天下午院里因为榆钱的事闹得那么热闹，就在对门的宋武家里一直没有人反应，其实是因为他家里没人。 在半下午的时候，宋武跟娄小娥又一块来到了娄家的别墅。一路上娄小娥很不满：“最近怎么老是捎信儿让回家呀？我跟高娥正忙着做小衣服呢，又得扔到那儿，等回来又要费工夫重新收拾。” 宋武开玩笑说：“老岳父相招，我不能不去呀。” 等他们到了别墅。娄半城等宋武他们刚坐下，就给娄谭氏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见娄谭氏站起身，上楼了。 没多长时间，娄谭氏拿着一套中山装，还有一双皮鞋从楼上走下来。 娄半城笑着对宋武说：“待会儿你在浴室里洗个澡，把衣服换上，今天咱们一块儿去见周部长，打扮精神点。” 宋武说：“跟周部长又不是没见过，没必要搞这么隆重吧。” 娄半城瞪了他一眼说道：“原来见面那是偶遇，这一次，是咱们主动拜访，肯定要注意点形象，这也是礼貌。” 宋武想了想，对娄半城说：“爸，我去洗个澡，弄干净点就行了，真换了衣服不符合我的身份，反而弄得尴尬。我现在身上这样一身打扮，周部长更容易接受，本来我在他心目中形象就是这样的工人阶级嘛。” 娄半城听到宋武说到工人阶级，一下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摆了摆手就让他赶快上楼去浴室洗澡。 娄半城带着宋武一块坐着他的吉普车离开了别墅，他看了看被宋武放在腿上的手提箱，笑着对他说：“待会儿你准备怎么说？” 宋武拍了拍手提箱：“咱是给东西的，又不是要东西的，没必要把自己弄得扭扭捏捏。我就说爸你深明大明大义，只是我一提醒就主动要把图纸拿出来了。” 闻言，娄半城哈哈大笑起来，宋武看他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对宋武的说法并没有什么不同意见。 等到吉普车到了工业部的办公大院门口，远远就看见一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站在大门边，不停在朝大路张望，看到了吉普车后立刻招手。 娄半城示意司机把车停下，他摇下车窗，对那个年轻人说：“陈秘书，是安排有变动吗？” 陈秘书走到车窗旁边，先往车里看了看，然后才对娄半城说：“周部长临时有接待安排，现在他已经坐上了汽车马上就出来了，所以让我给伱们说一下，待会儿车出来时，让宋武上他的车，有事情就在车上说就可以了。” 娄半城轻叹了口气，这样的情况出现对领导们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但是对他这次的安排来说，可能实际效果就要差很多。他只好转过头对宋武说：“你下车拿好手提箱跟陈秘书一起等着吧。” 宋武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先和陈秘书握了握手。陈秘书对他态度倒是挺好，看他的眼神还有一些好奇。 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陈秘书和宋武身边，后边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周部长的笑脸，他对宋武说：“快上车吧。” 领导还是那么平易近人，就如同当初他骑着自行车到宋武的修车铺里修自行车时一样，还没有四合院里的二大爷的官架子大呢。 陈秘书对宋武示意了一下，他替宋武拉开后边的车门，让宋武上了后座，他自己则上了副驾驶。 周部长神采奕奕，笑着对宋武说：“我听他们说，你有好东西拿过来？” 宋武点点头，打开手提箱，让周部长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听说我岳父从俄国人手里费尽周折弄到了这份东西，觉得对咱们的工厂建设有好处，我们俩个仔细的参详后认为还是交给国家才能发挥它的最大作用，所以今天就由我带来了。” 周部长笑着点了点头，他示意宋武把手提箱拿给他。宋武把手提箱递过去，周部长接过后放到自己的腿上，开始认真地翻看起里面的图纸来。 吉普车里一时间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和翻动纸张的声音。 宋武透过车窗看着外边的街景，看到这个时候吉普车正在穿过交通秩序有些混乱的西四牌楼地段，让车速根本提不起来，而且这时周围环境也杂乱了起来，连正在专心看图纸的周部长也分了神，抬头往车窗外皱着眉头看了看。 还好，前面不远就是高耸的阜城门城楼，只要出了阜城门城墙豁口，到时候不但道路宽阔，车辆少，行人也少，视野也变得开阔，可以称得上是安全快速行车的最佳地段。 宋武看到吉普车的司机神情很认真，并没有出现焦急的情绪，车开得还是非常平稳，心里也放松了不少。他就怕因为周部长要急着赶时间，又遇到这样的路况会让司机产生急躁情绪，在这样行人乱窜的情况下说不定就会出现意外。 有时候事情就是经不住念叨。 在不经意间，意外还是发生了。吉普车驶到展览路南口时，司机一脚油门好不容易提起来车速，正要赶赶时间，就见前面路南一个大门里钻出一辆卡车。它本来是右拐向东行驶的，没有想到将要和宋武他们坐的吉普车交会时，这辆卡车忽然改成了逆行而驶，接着又突然横到了马路中间。 宋武一看情况不妙，忙大声喊道：“卡车！”“危险！” 还好吉普车司机时显然也早就看到了那辆卡车。 他是一名专业的老司机，这条路也是周部长经常要走的，所以对沿途路口、路况很熟，知道要经过哪些道口、机关、工厂，平常的时候对哪里会有什么样的车况，心里都有预期。 今天这辆卡车是从电车一厂车场出门后向右拐，所以交会时并没有鸣笛。本为嘛，车辆右拐大家各行其道，互相并不妨碍。 但是，它却忽然驶入逆行，而且既未打大迂回指示灯，又不呜笛，不打手势，看它的架势估计它很可能马上就会横在马路中间。 这时的吉普车自己车速又快，眼看马上要被它撞上造成事故了。 司机经验丰富，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慌张，立刻采取措施，他先鸣笛、点刹、换一档，然后紧急向右避让。可是，好巧不巧车正往右偏，忽见前面有根粗大的水泥电线杆，弄不好，很可能被卡车挤到电线杆上。 于是，司机又连忙又改为逆向避让，并把方向盘向左打死。就在这时，那辆卡车的车身忽然在他眼前一晃。这下完了，躲不过去啦！ 司机暗暗喊了一声：“不好！”干脆闭上了眼睛，咬着牙，脚下用尽全力猛地一踏，吉普车立即来了个 180度大调头，嘎地一声停住！ 猛然甩动的车身，将宋武的身体甩到了一脸惊愕的周部长的身上，将他紧紧的压在靠车门的一侧。 人们常说“有惊无险”，但是对于吉普车上的几人来说，今天也算是一次“有险无惊”，是因为“险”确实是“险”，“险”到了一旦真的被卡车撞上，再挤在水泥电线杆上，说不得就会是一次车毁人亡；“无惊”，则是最后的结果还好，单薄的吉普车虽然撞上了电线杆，却并没有被大卡车真正撞上。 刚才眼看要与卡车撞上的时候，宋武没坐稳被甩到了周部长身上，很自然的就压在他身上，就好像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一样，然后他这一侧的车身就撞到了电线杆上，他这一侧的车身损坏严重。 吉普车刚一停稳，前排的陈秘书和司机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刚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就连忙往后边看。陈秘书焦急地问：“周部长，你受伤了没有？” 让他们松一口气的是，车后座很快就传来了周部长的声音：“我没事儿，快看看小宋的情况，他好像受伤了。” 等到司机把周部长这一侧的车门小心地轻轻地拉开，就看到宋武的左大腿上已经被血湿透了，连周部长的身上都沾上了血。他再稍微仔细查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看到宋武的左大腿外侧裤子破了一个大洞，露出的大腿早已经血肉模糊一片，而同时宋武的头也撞到了这一侧的车门上，额头血流不止，整个人已经处于了昏迷的状态。 周部长被宋武压在身下，倒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好不容易露出头来，着急的对正在发愣的司机说：“别耽误了，赶快把小宋送到医院，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 娄半城早已经回到了家，正在一边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一边等待着宋武回来。突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娄谭氏起身走过去接起了电话，可是刚听了几句，就听她惊慌地问道：“宋武情况怎么样？他没事吧！” 娄半城和娄小娥都一起看向了娄谭氏，看到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把电话放下。娄半城皱着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啦？” 娄谭氏回过神来，先有些担心地看了娄小娥一眼，抿了抿嘴唇说道：“是宋武刚才出了车祸，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不过现在还在昏迷中，情况有些严重。” “啊！”娄小娥发出一声惊呼，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可是，她刚站了一半，就哎哟一声，捂着肚子一下重新跌坐回了沙发上，嘴里发出呻吟声，小声说：“妈，我肚子疼。” 娄家的吉普车，飞快地从别墅里飞快驶出，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沿着大路消失在路口处。 第185章 戒指空间没反应了 第185章 戒指空间没反应了 宋武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飘飘荡荡，似乎身体轻灵的就像不存在一样，同时他的意识中也是一片浑浑噩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也没有了时间的观念。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他好像又从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看到了一个睡在躺椅上的臃肿中年人。他身前的桌子上歪倒了几个酒瓶，还有一些残羹冷饭。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好熟悉啊。 这好像就是他原来那间天天让他为房租发愁的修车铺，而那个躺在躺椅上的的中年人不就是他原来的身体吗？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回来了？四合院呢？对了，还有娄小娥。 宋武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慌张，他只愿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可是他又分明感受到了那具肥胖身体给他带来的真实感觉，他就在自己眼前，那不是虚幻的，而是活生生的。 我靠。难道只是一场梦而已？宋武心中一阵发急，他搞不清到底哪边是梦，哪边是真实的情况。 要从他自己内心深处出发，他舍不得那个60年代四合院里的生活，那里的一切才让他感觉到幸福和甜蜜。而在这里那一具臃肿的中年人身体是没有灵魂的日子。 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感，似乎整个意识就要朝着那一具身体重新扑过去。 宋武非常抗拒，拼命的挣扎，想离开这里让他不堪回首的一切，但是似乎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在拉扯着他离那一具身体越来越近。 看来真的又要回来了。就在这时，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声的呼唤。“宋武，宋武，宋武……” 在呼唤中，撕扯他的力量在减弱，直至最后消失，然后他整个人又好像被一阵漩涡的力量吸引，快速的后退，似乎升得越来越高，直至地上的一切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在他眼中消失，然后他的意识一阵恍惚，整个人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宋武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他只是略微恍惚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他躺在医院里。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左大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不禁伸手摸了摸，发现腿上绑着绷带，稍微一触碰大腿的外侧，就会钻心的疼痛。 这个发现，让宋武心头一惊。难道还是没有回到四合院的世界里？ 他连忙仔细打量周围，心里慢慢的平静下来，周围的一切很有年代感，正是他早已经习惯的60年代的情景。不然谁会还在病房里贴上革命口号呢？ 直到他看到门口那一张熟悉的脸孔，更是一下子就松了口气。 宋武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了。秦淮茹自从知道他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听说还昏迷不醒，心里就一直焦急万分。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一样，干什么事情都丢三落四。 她一直想找理由去医院里看看宋武，可是想来想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什么立得住脚的借口。她一个同院的寡妇邻居，有什么样的理由能够去看他呢？ 而这四合院的邻居也根本没有谁家，有想去医院里看看宋武的打算，也让秦淮茹找不到机会，跟着一块借机会去医院。 院里只有傻柱在何雨水的催促下，在宋武刚出事的时候去看了一次，可惜那时候秦淮茹还不知道事情发生，没有来得及跟着一块去。等傻柱回来，听他说，宋武住在高级特护病房，一般人不太好进出，而且伤情很严重，人一直就没醒。 后来连傻柱也没再去过医院，这院里除了何雨水经常放学后直接去医院外，再没有人提过宋武。 今天，这么长时间焦灼的等待之下，秦淮茹再也忍不下去了，终于找了个借口，凑着周末的机会，等在了何雨水的学校门口，顾不上何雨水一脸的惊愕，厚着脸皮，跟着她一块儿来了医院。 等到了医院她才知道，现在高娥和娄小娥两个人也都住了院，听说全部都是动了胎气，从宋武出事以后，就一直在医院里看护调养，直到现在情况也不是太好。 秦淮茹心里有点奇怪。娄小娥吧，是宋武的老婆，怀着孩子在惊吓之下动了胎气，很好理解。可是许大茂家媳妇高娥怎么也会动了胎气呢？ 她心里嘀嘀咕咕，有些想不明白，跟着何雨水一路进到了病房楼，来到了病房门前。 这里还真不愧为特护病房，盘查的还挺紧，要不是跟着常来常往的何雨水，她还真不好进来。 何雨水着急去了一趟厕所，特意让秦淮茹在门口等她一会儿，可是秦淮茹实在等不及了，于是自己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她的心情沉重，又有些期待的看向了病床上的那道身影，然后就跟一双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啊！”秦淮茹忍不住捂着嘴发出了一声惊呼，躺在病床上的宋武正瞪着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呢。 宋武看到秦淮茹走进病房，心里一下安定了下来，还好我还在这里！所以这个时候秦淮茹那略显惊慌的表情和有一些狼狈的面容，在他眼中宛如天使。 他看着愣在病房门口的秦淮茹，口中打趣的说道：“愣在那儿干什么？是不是没见过我躺在床上时的样子，有点眼馋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淮茹回过神来，又看到宋武闪动着光芒的眼神，一下子放下心来，“还好，看来人还好。可是不是说他昏迷不醒吗？” 秦淮茹走到病床前，有些担心的问宋武：“你现在怎么样？” 宋武不禁又用手摸了摸左大腿外侧，皱着眉头说：“伤口好像还没好，有点疼。” 不对。宋武这时能清晰感知到左大腿上的疼痛，让他的心里一阵发慌。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直已经习惯的身体超强愈合能力，现在难道没有了？ 他有些着急的问秦淮茹：“我在这儿躺多长时间了？” 秦淮茹说：“有半个多月了。” 什么？竟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腿上在事故中应该受了伤，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好，看来真的没有愈合能力了。一时间，宋武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宋武哥，你醒了？”病房门口传来了何雨水的惊喜叫声，然后一个流着眼泪，惊喜万分的脸就朝着宋武扑了过来。 …… 经过了各种各样的身体检查，医生宣布，宋武各种身体状况恢复良好。人醒来以后并没有在大脑上发现什么明显的后遗症状，各种认知全部正常。 而且大腿上受到的严重伤害，没有发炎，也在积极快速好转。 在检查过程中，医生告诉宋武，他原来病历上残存在左侧大腿内的碎片已经不见了，估计这一次伤口愈合以后，整个左腿如果恢复情况良好的话，应该又能恢复正常，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了。 这个消息对宋武来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莫名其妙的撞了一回车，竟然可以把腿早就好了的事情，变成名正言顺的事实了。也就是说，他宋武今后不用再费尽心思的装个瘸子。 不过，宋武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去表示高兴，他的心里充满了惶恐和担心，毕竟现在突然身体上的愈合能力消失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在沟通戒指空间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宋武是真的慌了，身体检查结束，被重新送回病房后，他完全顾不上围在病床前为他的苏醒高兴的几个人。只是闭着眼，一遍一遍的尝试沟通手指上的戒指空间。 可惜，任他想尽办法，戒指没有任何反应，虽然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但是产生不了联系。宋武微微睁开眼，看看食指根部那个黑色的环状纹路，禁不住用右手摸了摸，触感似乎只是普通的一个皮肤胎记而已。 没了，都没了。 虽然非常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它已经发生了。 在病床前的何雨水、娄谭氏、娄半城还有秦淮茹等人，看见宋武一直闭目躺在床上，还以为他身体刚恢复，又刚检查了一遍身体，可能感到了疲劳，所以高兴的围着说了会儿话，一起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周围安静了下来，宋武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他处于极度的慌乱之中，心脏在剧烈的砰砰跳动，甚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如果曾经有的一切都突然没有了，他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一时间也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宋武想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以便能好好的分析目前的情况，可是他做不到，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他现在一直在脑子里想着一个问题，这样的变化会对他的生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突然，他的手被人紧紧的握住，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温暖。宋武睁开眼，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娄小娥。 娄小娥谁也劝不住，坚持要来病房亲眼看一下苏醒的宋武。可是心中的千言万语，自从看见宋武，却只剩下紧紧拉住他的手哭个不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将那只大手越抓越紧，仿佛就怕宋武突然再离开一样。 第186章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第186章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宋武能感觉到娄小娥过于激动的情绪，顾不上再胡思乱想，伸手紧紧搂着她，轻声的安慰，让她不要太激动，保持情绪的稳定。一直站在旁边的娄谭氏，早已经泪流满面，背过身不停的擦眼泪。 站在病房门口的娄半城，也终于长出了口气。这些天来，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一直对让女婿去给周部长送图纸这件事后悔的要命。 这件事差点儿让他没了女婿又没了外孙，从结婚以来一直对他温柔和顺的娄谭氏，这么多天以来，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甚至就没看过他一眼。 现在好了，终于一切都过去啦。 而且听医生们讲，他的女婿还因祸得福，原来一直看不好的腿，这一次也也极有可能会全都恢复。 这样的结果多少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总算有个借口，不用再一直自责了。 终于情绪稳定下来的娄小娥，偎在宋武的怀里，似乎很贪婪于这种感觉。直到她突然想到什么，才扭头对宋武说：“高娥这一次受的惊吓比我还严重，她的情况也很不好。” 宋武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忍不住又将她又搂紧了一些，轻声对她说：“我都听医生说了，现在她情况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这时，病房里的娄谭氏和娄半城，听到了两人对话，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禁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要不是这一次宋武出事，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好女婿竟然还有一个私生子呢。 当时情况紧急，娄小娥为了让娄半城能够及时救助高娥，把情况给他们两个讲清楚的时候，他们两口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禁感叹，他们那个瘸腿女婿还真够不安生的。 娄小娥在宋武在病房待了一会，才被一直心惊胆战，就怕她情绪激动之下出意外的娄谭氏，劝着回自己休养的病房里去了。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宋武的心情也平静了。娄小娥温热的身体，还有她的泪水，已经隆起的小腹，无不在告诉宋武，他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的意义。 对呀，我还在这个世界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不禁又回想起，昏迷之中似乎又要重回那个中年身体的感觉。 不禁暗暗的庆幸，他还能有机会重新回来。 是啊，只要人在，其他的都可以慢慢的想办法。他现在有家、有妻子、有孩子，还有能吃饭的营生，技术也丢不了，有什么可怕的呢？ 不过想想他失去的能力，还有失去联系的戒指，他还是一阵一阵的心疼。 说实话，他也是才体会到身体强大的刺激感，就这么又没了。而那戒指里边放着他几乎全部身家，现在也都化为乌有。 对他来说能力有没有，还不是太要命，关键是戒指里的东西实在让他心疼。现在，唯一让宋武还有点希望的是，他还能感觉到戒指的存在，总有希望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就又能找回来呢。 他也在脑子里分析到底什么原因产生了目前的这种情况。他回忆了一下昏迷中的种种感受。有一种猜测，极有可能他当时从这具身体里边又一次离魂了。 虽然机缘巧合之下又重新回来，但是可能现在还有点不兼容。对，非常有可能是不兼容。宋武觉得自己用的这个词“不兼容”，应该非常贴合实际情况。 胡思乱想了一阵，他性格上的一大特点，现在也成了优点，认命的比较快，虽然内心还多少有点不平，但是已经基本上能够接受现在的实际情况。 心里再不甘，再肉疼，那戒指里的东西也取不出来呀。接下来，还有一家子人要养活，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慢慢琢磨那些东西，还是先想想怎么弄吃的吧。 宋武不禁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自己的家底了。 地窖里还有一些白菜萝卜。东厢房房前屋后，还有前面小院里的几小块地，长得有青菜。 厨房还有一些东西，面缸里应该还有半缸粮食。钱可能就只剩下平时铺子里的往来，还有工资交到娄小娥手里保管的那一点了。估计娄小娥还有放着的一些点心零食。 对了，小院里还有几只小兔子，就是不知道，这都半个多月了，有人照顾没有？说不定早饿死了。 盘算了一会，宋武叹了口气，颓然的睁着大眼看着病房的屋顶发呆。 现在的情况，想想可比刚穿越来的时候，更难过了。 61年比59年各方面条件都更艰难，59年虽然慌张，虽然紧张，但是市场上各种东西不缺，鬼市上还能经常淘到好东西。 现在呢，是真的没有物资了。粮食缺，蔬菜缺，肉类缺，工业品缺，基本上就没有一样不缺的。可以说老百姓的生活已经快到了能够容忍的最低极限。 本来宋武有戒指，空间里边有充足的储备，让他能稳坐钓鱼台，也让他一直在这个艰难岁月里会有一种身处事外的感觉。 现在好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而且开局难度更高。 自从宋武醒来，恢复意识，他的身体恢复就进入了加速度状态，虽然比不上原来快速愈合能力，但是也比一般人的普通情况要强上许多。特别是腿上的伤，好的比前面半个多月快的多，没几天就已经愈合，让他能够下床行走了。 宋武也觉察到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完全失去了能力，比如说他的力量、反应，甚至感知，仍然要比一般人要强上一些，只不过是受到了很大的削弱而已。有点像，有些科幻里说的，因为能量不足部分功能性能降低或者暂时禁用那样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宋武的身体在快速的恢复，而且似乎心神也越来越安定，同时对那枚戒指的感知也越来越清晰。这一样一样逐渐转好的变化，让他真正的放心下来，心里更是断定，那些东西早晚还会回来的。 宋武只是等到身体稍微恢复，刚能够慢慢自己行走，就开始每天都坚持要到娄小娥的病房里去陪她一会儿，当然也忘不了还会时不时的去看护高娥。 这样的温情陪护，也让娄小娥和高娥身体迅速的恢复，情况一天一天的迅速好转。 高娥这次也跟着娄小娥一起住在了特护病房，甚至连许大茂家的人都轻易不让他们进来。主要原因是，高娥原来说她没有心情应付许大茂家那几个人，就怕万一心情不好，再把情况恶化，所以才在娄小娥的坚持下，把许大茂家的人给排斥在了看护人员名单之外。 能住在这里，肯定不单单是因为娄半城的身份，最主要还是因为周部长。 在知道宋武清醒，并且身体已经好转的消息后，周部长第一时间就来看了他。 通过周部长，宋也终于知道了那天交通事故的发生原因，不是什么特情事件，只是一次偶然的意外而已。 原来那个驾驶卡车的是电车一厂的维修工，姓张，他自己私下练习驾驶。 那天手里没事情就开上车出来溜达，从来没有上过公路的他，这次就想着试试，然后就把车开出了厂门。 他原本的计划是，开着车转一个大圆圈就回厂，当他从车场开出来的时候，对面有车无车，因为他经验不足，再加上当时第一次开车心里也特别紧张，竟然根本没有顾得上去注意。 其实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完全是意外，因为现在各个单位里边管理制度漏洞真的很多。特别是现在的社会情况下，人心不安，人浮于事的情况，屡见不鲜，即使有制度，执行情况也根本没有人监管。 这是多么无厘头的一件事情，要知道这样一次意外，可是差点给一个工业部的部长造成难以挽回的意外伤害，对于这种情况，让宋武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周部长这一次和宋武说话的时候，语气前所未有的亲切，充满了信任感。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询问了宋武的身体情况，只让他安心的休养，心里不要有什么阴影，然后在临走的时候，他拍了宋的肩膀说：“你做的很好，这一次你送过来的图纸很好，事故中的表现很好，平常的表现也很好，一定要继续努力。” 周部长带着人走了，娄半城特意陪着一块把他送出去，宋武一个人在病房里，心情有些凌乱。 这么多“很好”，弄的他有点心头惴惴不安。送图纸其实本来跟他没什么关系，是娄半城一意促成；事故中他也不是有意要去护着周部长，只不过是身子没坐稳被甩了过去，阴差阳错罢了；平时的表现，大多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日子过得更好一点而已。 这时娄谭氏走进病房，对宋武说：“小娥她们都不想在病房里呆了，吵吵着想回家，伱的意见呢？” 宋武收拾了一下心情，心中暗说：“日子还得好好过，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随他便。” 于是，他笑着对娄谭氏说：“既然小娥在这呆够了，咱们就回家。” 第187章 宋瘸子的腿不瘸了 第187章 宋瘸子的腿不瘸了 四合院里其实这一阵儿也不安生。就因为那一天，前后院两家为了榆钱炒作一团，互相之间别气别了好一阵。 直到前几天，贾张氏每天都会找闫卜贵在家的时机，跑到前院，站在穿堂屋台阶上掐着腰对着前院喊上一阵子，发泄一下不满情绪。 闫卜贵深谙做人道理，既然占了便宜，就不要再卖乖了。反正他们家又没吃亏，让贾张氏在那瞎喊几嗓子，又不会有什么损失。所以，好几次三大妈忍不住想出去杀杀贾张氏嚣张，都被闫卜贵给拦下了。 你还别说，闫卜贵这一招还真挺好使，再大的怨气蹦几天也消了许多。再加上总没有人捧场，贾张氏发泄了几回，就再也提不起来劲，后来也不再来了。只不过回回两家走对面，难免还要横眉冷对一番而已。 没了贾张氏天天上门，现在下午下班以后，闫卜贵又开始敢出门溜达，又能时不时的在屋门口收拾那几块地和几盆花花草草了。 娄半城的吉普车把娄小娥、高娥，还有宋武一块送回了四合院。 当他们重新走回四合院的时候，刚进前院，就迎上了正蹲在地上，抬头看向他们的闫卜贵的目光。 宋武觉得，怎么看起来好像闫卜贵一双眼里满满的都是失望呢！ 闫卜贵心里还真的挺失望。 他刚听说宋武被车撞，还住进医院，心里没来由的就很高兴。当傻柱又传回来消息说情况很不好，当时他更是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他早就对这个对门邻居天天过的好日子，心酸不已了。现在，让宋武家能遇上这样的事，如何不让他心里大感舒畅呢？ 这也是即使贾张氏堵着门骂，他心里也不烦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可是，今天他竟然看见宋武一家好好的全都回来啦， 不对，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闫卜贵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头，他不禁站起身来，仔细打量正穿过垂花门的宋武。 还是不对。闫卜贵越看越别扭，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宋武的身形。咦，宋瘸子怎么走路不瘸了？ 闫卜贵对于自己这个发现，顿时惊诧莫名。 他用手指着宋武，口中说道：“你，宋武，你，伱怎么走路……” 宋武扭头看向一脸惊诧的闫卜贵，用很不在意的语气对他说道：“你看看，这次因祸得福，腿治好了。现在，走路没任何影响，完好如初。” 宋武边说还边特意在闫卜贵面前蹦跳了几下，臭显摆的意味特别明显。 他就喜欢看见闫卜贵深深失望的表情，果然，闫卜贵没让他失望，两个小眼睛盯着宋武的左腿，一言不发，不过绝对能看出来，他现在心情很不美好。 宋武撇了撇嘴角，不再搭理闫卜贵，提着手里的东西健步如飞，走到自己的东厢房门口，掏出钥匙打开屋门，放好东西又赶快回到台阶下，扶着娄小娥慢慢上了台阶，进了屋子。 他其实还想再回去把高娥也给接过来，但是对面还站着闫卜贵，他只能走到屋外，一脸担心地看着高娥自己上了台阶，才跟着一块进了东厢房。 闫卜贵看着东厢房的门关上，在院里再也站不住了，急急忙忙跑回家，对正在忙活的三大妈说：“真是奇事儿，奇事儿啊。” 三大妈前一阵虽然听了闫卜贵的话没去跟贾张氏对骂，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在生着气，所以这几天一直对闫卜贵有点不冷不热，这一会儿听见他在那儿大呼小叫，有些不耐烦的说：“什么奇事啊？一惊一乍的。” 闫卜贵凑到了三大妈跟前，也顾不上两人之间的尴尬，对她说道：“刚才宋武和娄小娥、高娥一块从医院回来了。” 三大妈闻言，放下手里的活，奇怪的问：“不是说伤的挺重吗？怎么这就好了。” 闫卜贵说道：“这不是我说的奇事，真正的奇事是，宋武的腿竟然不瘸了。” 三大妈并没有听太明白，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有点出神。闫卜贵看见她的样子，“哎”了一声，就凑到她耳朵边说道：“我说你到底听明白没有？我刚才给你说的是，宋武的腿竟然不瘸啦，现在好好的，跑的比我都利索。” 这一下三大妈终于听明白了，她不禁惊呼了一声，“啊！”，又连忙问道：“真的假的？你不会看花眼了吧？他都瘸了多少年了，腿还能治好？” 闫卜贵没好气的说：“我不但亲眼看见了，而且还听宋武自己亲口说了，他还在我跟前连跳了好多下，还跑得飞快呢。” 三大妈和闫卜贵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有点接受不了。 闫卜贵突然对三大妈说：“不行，我得把这个消息给老易说一声。”说着，他就推门朝屋外跑去，三大妈，想喊住他都没来得及。 不大会的功夫，四合院的前中后院，基本上家家都知道了宋武全家从医院里回来的消息，最让他们好奇的还是宋武瘸了好多年的腿，竟然因祸得福，被医院给治好，现在已经完好如了。 消息是从闫卜贵口中传出来的，大家没有亲眼见，竟然都有些不敢相信。于是不少住家都派出代表，以问候之名，到宋武家去转了一圈，等到回来，果然经过一个个代表人的亲眼所见，宋武瘸腿被治好的消息得到了证实。 许大茂伤口恢复的比较慢，中间还出了点波折，但是现在总算好的差不多了，最近还刚拆了线，心情正好。 他正在屋里慢慢走动着适应身体。他妈把宋武腿好了的事给他一说，结果许大茂情绪一激动，身体没控制好，步子迈得有点大，一下又扯住了，“嗷”得叫了一声，捂了肚子蹲在了地上，把他妈吓得脸都白了。 直到许大茂适应了一会，又慢慢站起身试着走两步，发现并没有太严重的情况，他们两个才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 哎，命根子现在太脆弱了，一定要重点保护，容不得有一点差错。缓了一口气后，许大茂突然对他妈说：“高娥也回来了吧？怎么不见她回家？” 许大茂他妈闻言以后，脸色复杂。她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家的儿媳妇天天待在别人家，还跟着人家一块动胎气住进医院，而且他许家还没能去医院看一眼。到现在人回来了，也不知道回家来看一看，说说情况。这都叫什么事呀！ 许大茂看他妈没说话，不禁咬了咬牙，说道：“这一次你们谁都别劝我，等到孩子生下来，我一定要跟她离婚。”这一次，许大茂他妈并没有再劝他，只是在一边叹了口气。 许大茂他妈脸上略微有些犹豫，还抬头看了看许大茂的脸色，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试探着问道：“大茂，高娥肚子里的孩子，你能确定是你的吧？” 许大茂正在那感受自己身体的痛感，闻言脸一下就绿了，他扭头神色不善的瞪了他妈一眼：“你乱说什么，这事儿还有不确定的。高娥也就是怀孕以后，可能因为都一块怀孕，才跟娄小娥接触的多了一些。原来她们都没怎么来往过，” 许大茂他妈脸上虽然表情还没有完全放下疑虑，但是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她的眼光朝着许大茂身上打量了一下，说实话，她很担心这一次许大茂伤好以后实际情况会怎么样。 如果高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许大茂的，那可就完了，这样一来，他许家可不就绝后了吗？” 前院，许富贵正推着许大茂的自行车，穿过垂花门。然后，他就看见东厢房门口，宋武正在忙活着打扫卫生收拾东西。 他斜着眼看了一下，没在意，推着自行车接着往前走。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住了脚，头猛的转了过去，看着宋武抱着一床刚拍打干净的被褥，噔噔噔的上了台阶，进了屋子，然后很快又出来，手里又端着盆子，拿着抹布朝厨房跑去，腿脚健步如飞。 活见鬼了。许富贵眼光跟着宋武的身影移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形。 突然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吓的许福贵浑身一激灵，差点把手里的自行车扔地上。 他扭头看了看，原来是一脸笑嘻嘻的闫卜贵，正要开口说两句埋怨的话。却听到闫卜会说道：“是不是很奇怪，宋瘸子的腿不瘸了。” 许福贵忙点了点头，“到底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像正常了。” 闫卜贵打量了一下许富贵满面风尘的样子，问道：“你不会是才回来吧？” “对啊，上午从下边公社回来的，稍微收拾收拾就过这边来看看大茂怎么样了。” “那怪不得你不知道。”于是闫卜贵把宋武出车祸的事情前前后后给许福贵讲了一遍。 “还有这样的事情？”许富贵听了以后不得不赞叹这个宋瘸子命太好了，出车祸不单自己没事，还治好了瘸。最关键的是，他的敏感度告诉他，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肯定还会有后续。 第188章 许大茂的账该还了 第188章 许大茂的账该还了 许富贵摇着头感叹了两声，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闫卜贵：“他坐谁的车出的车祸呀？” 这个问题闫卜贵还真没操过心，院里也没谁聊天说起过，大家更多的只是关心宋武出车祸住院的八卦事情。 许富贵看到闫卜贵的反应，就知道这些人跟自己操心的事不是一码事，于是摇了摇头也不再多问了。 等到许富贵来到后院把车子锁好，进了屋子，就看到许大茂娘俩气氛有些不对头。他有些着急的问：“大茂身体没事吧？”他首先想到的是许大茂伤情又有反复了。 许大茂看他爹回来了，缓和了一下表情，不过语气还是不好听的说道：“我妈刚才胡乱说，竟然怀疑高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许大茂他妈脸上表情讪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不过是看高娥天天也不着家，跟咱们这边一点也不亲，简直不像咱们许家的儿媳妇，所以心里多想了嘛。” 许富贵听了以后，又问了问情况，他想了想，笑着说：“要真是你说的这种情况，我倒不怀疑了，她要真有什么事还会这么明目张胆，丝毫不顾忌。所以现在这样的情况，反而证明她心里没什么。” 许富贵的这套理论，把许大茂给说的开心了，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对对，妈，你看看还是我爸有见识。” 等到许大茂走累了，进里间躺着休息的时候，许福贵又问许大茂他妈：“你干嘛今天会多想呀？” 许大茂他妈对老头子不敢隐瞒，于是便把自己今天问许大茂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她把自己心里想的事也干脆小声讲了出来：“我就是担心大茂这个伤，可能好不彻底，到时候如果高娥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他的，咱们许家可不就没后了吗？所以我有些担心，未免又多想了一些。” 许富贵愣了愣，然后很快脸上表情就放松了下来，他在嘴上轻松的对许大茂他妈说：“伱这纯粹是杞人忧天，不要再瞎想了，好好把大茂照顾好，让他快点恢复，别影响他的心情。” 可是同时，他在心里却早已经暗自嘀咕：“许大茂这个混小子要真是没后了，又有什么？我又不是不能生，根本不怕因为许大茂这混小子能让许家断了后。”他脑子里不禁回想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辛苦日子，对自己信心百倍。 …… 让宋武比较庆幸的是，小院里的几只小兔子竟然没死，虽然混的比较惨，但总算是活了下来。这还是娄小娥中间拜托何雨水，让她有时间到这喂一下，才苟延了下来。 他刚才把兔子窝又整理了一下，给兔子们好好打扫了一下，说不得这一段时间家里的肉食就靠它们了，不能不重视。 刚才看见许富贵从前院经过，宋武想起来许家还欠着他钱呢。现在，他正缺钱缺的要命，这不是雪中送炭了吗？拖了这么长时间，该要过来啦。 当然了，如果能等到他的感知和其他能力恢复，再去把钱要过来会更安全。 但是，要想真正恢复，谁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呢？再加上他现在穷的叮当响，兜里没钱，总是没有安全感。所以，说不得，现在即使有风险也要冒一点了。 话说回来。他还真庆幸，前面没有及时把这笔账给要回来，不然现在钱也在空间里，还是只能望钱兴叹，守着那么多钱，也只能慢慢熬苦日子。 宋武盘算着，正好许富贵也在，宜早不宜迟，今天干脆就把信送过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似乎心态有了一些变化，考虑事情，做起事情，似乎少了一些顾虑。回想一下，他也觉得自己以前想太多了，耽误了大好日子。 娄小娥也感觉到了宋武的变化。原来在她面前，宋武基本上会跟高娥保持着一段距离，说话也客客气气。 但是这一次从医院里回来，似乎与原来完全不一样了，刚开始她还觉得宋武心情有点郁闷颓废，可是很快发现他整个人更加积极了。 现在，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宋武对高娥说话随便了很多，多了许多亲热，甚至还会开一些带点荤段子的玩笑。 同时在举止上更显亲近，少不了像搂搂抱抱这样如同家人一样的亲昵行为，似乎也完全不再避讳。 娄小娥心里倒没有反感，只是有点奇怪。她还是忍不住，拉住宋武问了问：“怎么感觉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在我面前跟高娥处起来，就跟两口子一样。胆儿肥了呀。” 宋武轻轻的搂了搂她，笑着说：“差点失去才知珍贵嘛，毕竟事实已经是那样了，再躲躲闪闪，不是显得扭捏吗？” 他这话说的，让娄小娥愣了愣，然后轻轻靠进他的怀里，不再追问这件事情。 宋武的变化，高娥感受是最开心的。说实话，以前她不过是表面装的很坚强，其实心里很慌乱也很迷茫，不知道以后到底会怎么样。 她不想跟许大茂相处，宁愿选择尴尬的借口娄小娥的原因天天待在这边。但是宋武对她客客气气的态度，总是让她觉得很别扭。 但是现在好了。她终于体会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情意和关心。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日子总算是熬出来了。” …… 四合院后院。 许福贵两口子住在外间，许大茂自己躺在里间单人床上。 午夜时分，屋里的三个人睡得正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许富贵是个心思重的人，睡觉也最轻，门一敲响他就被惊醒了，抬起头看看黑咕隆咚的屋子，心中惊疑不定。“这个时候谁会敲门呢？” 他小声问了一句：“谁？”然后敲门声就停了。 许富贵双眼紧紧盯着屋门，在微弱的光线下看见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纸。 他猛的坐了起来，把躺在他身边的许大茂他妈也给惊醒了。许大茂他妈正要开口询问，被许富贵一把捂住了嘴：“别吭气儿。” 等到许大茂他妈终于点了点头，许富贵才松开手，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房门口捡起那张纸，发现纸是折着的，对着微弱的光线展开，这才发现纸上写的有字，而且里边还夹着一把钥匙，等他把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不仅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紧紧盯着房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把房门打开。可是外面的院子安安静静，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重新关好门，坐回到床上。许大茂他妈忍不住在身后小声的问：“什么事情？” 许富贵沉默了一会儿，才扭头小声说道：“来要账的。” …… 现在宋武还是一个人睡在前院的东厢房里，高娥和娄小娥都住在前面院里的小房子里，两个人似乎也习惯了彼此作伴。她们现在两个人也是单独每人一张床，就怕万一不小心挤着压着。 宋武一夜没睡。昨天半夜，他提前准备好了指定放钱的地方，又把要钱的信息塞到了许大茂家的屋子。今天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他觉察到许福贵出了院子，就悄悄一路跟在他身后，看着许福贵把东西放在指定的地方，然后又一路跟着他回到四合院，直到确定他进了自己的屋子后再没有任何动静。 现在他的感知能力大大受限，顶多保能让他跟踪的时候不容易被发现，却提供不了更多的帮助。所以，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保证尽可能的安全。 宋武趁着黎明前的黑暗，重新出了四合院，一路又来到了供销社附近。在离供销社还有段距离的时候，他尽力试着放开自己的感知，感觉似乎又比前几天强上了一些，但是还是没什么卵用。 叹了口气，只好在远处的屋角处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才压低帽子，拉了拉口罩，把衣领也竖起来，深吸一口气，快速的走到供销社商店大门边钉在墙上的意见箱前面。 这个意见箱，想当年，每天都很繁忙，早上供销社的人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先打开它，取出里面厚厚一沓的群众意见。可是现在，它就是聋子的耳朵成了摆设，早就不起什么作用。意见箱上的锁也早不知道去了哪儿，天天再没锁过，也再没人往里边塞什么个人意见了。 哎，话说过来了，供销社货架都空了，还需要什么意见呀？或者说根本就不用问大家有什么意见，只要把货架摆满就行。 宋武这次看上了这个意见箱，还特意加了把锁，觉得把它作为暂时存放东西的地方很合适。 站在意见箱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现在没有超常能力傍身，宋武做不到如同以前那样从容，他心里很紧张，心脏怦怦直跳，用有些微微颤抖的手从衣兜里取出一把钥匙，把意见箱上的小锁打开，然后打开意见箱的门，看到里边果然有他想要的东西，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宋武也没有仔细检查，只是大概看看数目差不多，便随手揣进了兜里，又把意见箱的锁连带钥匙也取了下来，同样装进了兜里。然后，他转身低头快步朝与四合院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189章 还真不亏叫他傻柱 第189章 还真不亏叫他傻柱 许富贵这一次是真没想再动任何歪心思，只想赶快把事情了结了。不过真的把那么多钱一下子扔出去，不能说不肉疼，但是同样他心里紧绷的弦儿也终于松了下来，似乎身上一下子轻快了许多。 特别是当他回到西城自己租住的院子，看见贴在他屋门上许大茂手写画押的的借条后，更是松了口气，心想这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轧钢厂一食堂的后厨，傻柱正一边炒菜一边眉飞色舞的给站在一旁帮他打下手的秦淮茹，讲着这道鱼香肉丝炒制的各个要点。 秦淮茹听得特别认真，眼睛紧紧盯着不停翻动的炒菜锅，手里甚至还拿了个小本子，不停的写写画画。 今天整个后厨热闹的很。因为，半上午的时候，后勤就来人通知，今天有招待小灶。 然后好久没见过的各种好东西，一样一样的被送到了后厨里，让后厨一帮人大眼瞪小眼，纷纷感叹，真没想到厂里竟然还存着这么多好东西当家底。 有了许久不见的好食材，让好久没动手的傻柱，终于有机会过一下瘾了。 傻柱把炒好的鱼香肉丝装进盘子里，又走到旁边灶上炖着的锅子旁，掀开盖子看了看，扭头对跟在身边的秦淮茹说：“这道小鸡儿炖蘑菇不能炖的时间太长，一定要注意好火候，不然鸡就老了，体现不出来鸡仔的口感。只要汤汁收浓，大概就可以起锅了。” 正在这时，刘兰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傻柱，你今天可得用上真本事，你知道今天厂里接待的是谁吗？是周部长。” 傻柱理都没理她，什么部长不部长的，他只管做菜，管他吃菜的是谁呢？谁来都没有比现在教秦姐做菜，在他心目中更重要。 刘兰看到傻柱的反应，不禁斜着眼睛看了看站在一边拿着本子，边写边看的秦淮茹，撇了撇嘴，心想：“还真不亏叫他傻柱，对他来说啥事都没有跟寡妇处关系重要。哼，白瞎了那么好的手艺。” 今天基本上厂领导全部都出席了，陪着热情洋溢的周部长在轧钢厂好好转了一圈，重点考察了一下新建一半的生产线。 让杨厂长心里非常兴奋的是，听周部长说话的意思，这个生产线马上又要重新继续建设了。这让为这条生产线费尽心血，又因为俄国专家突然撤走不得不半途而废，而整个人都深受打击的杨厂长如何能不兴奋。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看看周部长整个人兴致仍然不减，听陈秘书的意思，下午还要继续在轧钢厂开现场会，所以杨厂长赶快给李主任吩咐，让他安排好中午饭。 李主任点了点头，不见一丝慌乱，他半上午的时候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早就吩咐一食堂后厨，把小灶接待餐给安排好了。 今天似乎周部长的心情特别好，对于厂里安排的小灶也没有拒绝，特别是尝到傻柱做的几道川菜后，大为赞叹。 他对杨厂长说：“我在进部里之前在重庆工作，刚开始一段时间，饮食上非常不习惯，结果待了两年，最后甚至已经开始无辣不欢了。你们厂厨房这几道川菜做的很地道，很不错。要是让老领导吃到了，估计会把伱们厂里的这个厨师给请到家里去做饭。他可跟我不一样，是地道的四川人，更是离不了这个味道。” 周部长说话亲切，让整个小包间里一片欢声笑语，杨厂长更是趁机问了许多生产线相关的问题，周部长也拣能说的给他透露了不少新消息。 只有李主任并没有操心什么生产线不生产线，听了刚才周部长提到老领导是四川人这件事后，若有所思的低头盘算了起来。 他自己心里有数，总觉得跟周部长步调不太协调，周部长是个革命精力旺盛的实干家，在他身上，李主任总觉得有劲没地方使，想尽办法也靠不上去。 特别是最近周部长正式履新转正以后，开始全面主持部里工作，更是让李主任觉得自己个人的发展会大受影响，没想到今天周部长无意中说的几句话，让他心中产生了新的想，似乎看到了新的机会。 一顿饭宾主尽欢，周部长拉着杨厂长还要继续去生产现场开现场会。他在临走之前对杨厂长说：“今天这种特殊招待，也是因为确实有喜事，值得庆祝，但是一定要记住下不为例，现在国家困难，一定要讲究节约简朴，下次再来，就跟工人在一块吃。”周部长还特意给他的秘书指示，留下了粮票肉票，还有钱。 杨厂长对周部长的指示连连点头，更是在临走的时候，用狠厉的眼神看了看李主任。 李主任对他这样的反应不以为然，只是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他现在心里正在盘算，回家就去找老岳父，让他去打听打听老领导的个人喜好和生活习惯。 等到杨厂长他们走了以后，李主任特意拐回到一食堂后厨。刘兰看见他进来，赶紧把泡好的茶杯递到手上，整个人乖顺的跟刚进门的小媳妇一样，完全不像平时在后厨里的泼辣模样。 李主任进了后厨，还是忍不住眼光先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总觉得心头有一股难以压抑的火热。特别是眼角余光看着站在一边乖顺模样的刘兰后，忍不住把两个人放在一块比较了一下。 这个女人，完全不像刘兰那样皮肤粗糙，面色发黄。而是在这样的年月里，还能看起来嫩的一掐一兜水的样子？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尤物了。 李主任忍不住在心里动起了别样的心思。秦淮茹注意到今天李主任的眼神特别的灼热，实在是不喜欢那样的眼光，借着收拾厨房的机会，主动找了个活，躲到一边去了。 李主任这才发觉自己略微有点失态，连忙清了清喉咙，转头对眼光有点不善的傻柱说道：“今天的接待餐，菜炒得非常好，领导大为赞赏。口头向何雨柱同志提出表扬，同时也希望整个一食堂后厨再接再厉，能够更好地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说了一会冠冕堂皇的官话，李主任把傻柱叫出了后厨，两个人站在门口，他详细的问了一下傻柱所擅长厨艺的情况。 傻柱刚才看见李主任一直盯着秦淮茹看，被弄得心里半烦，难免在心里对李主任有意见。 所以，在回答的时候语气不知不觉就有点生硬。可是李主任似乎没有觉察到他的态度不善，反而一直脸带微笑，语气温和，傻柱有的回答不耐烦，他也能不厌其烦的重新询问。 到最后甚至连傻柱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慢慢的语气变得平和下来，也开始真正的回答李主任的各种询问。 等李主任把傻柱擅长川菜，还懂谭家菜情况了解以后，拍拍他的肩膀，态度和善的勉励了一番。 等到谈完话，傻柱重新回了后厨，李主任脸上和煦的微笑才一下消失不见，口中轻轻的“哼”了一声，若有所思的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在东城北新桥附近，一个狭窄的胡同里，郭大撇子领着一帮人在他家的厨房里忙活的一头大汗。 他们在厨房的灶台上把十八般兵器都用上了，又切又焊，又敲又打，终于听见那个一直拱在最前面的瘦猴高兴的说了一句：“成了，这下万用炉总算是装好啦。” 很快，忙活的众人都停了下来，目光全都看向了郭大撇子。郭大撇子抹了一把汗，问那个瘦猴：“现在可以试用一下吗？” 瘦猴高兴的说：“没问题，开始注水加煤，现在就可以试试。” 郭大撇子点点头，对着身边的几个人挥了一下手：“开始都忙活起来，看看这炉子到底好使不好使。” 过了一个多小时，在水龙头那边守着的人突然喊道：“成了，出热水了。” 众人纷纷看向水龙头，只见那里，先扑哧扑哧冒了几声水气，然后就开始哗哗的由小变大，流出了冒着白烟的热水。 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个瘦猴得意的说道：“我们在天津给那些饭店装的比这大的多，到时候烧的热水，不但能够刷锅洗碗，还能够直接蒸煮东西，简直是太方便了，要不然这种炉子能是部里重点推介的新技术吗？” 郭大撇子高兴的拍了拍瘦猴的肩膀：“行，现在这小的咱试验成了，大的就完全不成问题，技术也就那样，对咱们来说不在话下，到时候我一定亏待不了你，好好干吧。” 瘦猴高兴的连连点头，不过他很快收敛笑容对郭大撇子说：“郭哥，咱光有技术也不行啊。关键是能找到愿意装炉子的饭店。毕竟天津那边是试点城市，有上面的支持，有宣传，所以才能有机会趁机钻空子赚钱，在BJ这边不是还没开始吗？咱们走在前面，但是也得自己先找到客户呀。” 郭大撇子搓着下巴在那儿想办法。琢磨着怎么才能去找到饭店的门路。他想来想去，脑子里想起了傻柱。他对这个平时浑不吝的家伙还是有一点了解。知道，从他爹何大清那时候开始，厨艺在这北京城也算是一号人物。 现在虽然何大清不在北京城了，但是傻柱也算是承了他的衣钵，在这厨师圈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交情的，再怎么说也比他们这一帮完全不懂行的人，要认识的人多吧。 于是有了想法的郭大撇子对身边的人说：“大家回去都想想有没有什么门路，能够跟各个饭店攀上交情。我呢，也回去找找，过两天咱们再碰碰面，把这个事儿给定了。” 第190章 你真准备用八灵酒换粮食 第190章 你真准备用八灵酒换粮食 宋武把许大茂欠的账要了回来，总算摆脱了暂时的赤贫状态。可是钱不缺，但是没票，也跟废纸差不多。幸亏现在商店里偶尔还能抢到一些高价商品，算是让钱还有点价值。 他现在最头疼的是上哪儿去弄吃的东西？不说肉蛋了，最基本的粮食，他现在都保证不了。 那边有两个女人大着肚子，天天不能缺了营养。他总不能真躺平了，甘心吃软饭，回娄家去拿东西吧。 前院那几只小兔子，现在除了可爱没一点作用，前一段被饿的身上皮包骨头，严重影响了身体发育，吃他们都嫌废牙。 他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鬼市，即使有，也要谨慎为上，毕竟现在不比从前了，他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一点，万一被逮住，可就麻烦了。 所以盘算了一圈，他能想到眼跟前儿马上能用到的办法，只有两个。 一是，他地窖里新泡的那几坛八灵酒，可以和别人交换粮食物资。 二是，河沟子那里还有鱼，只是不好捕，还得用手弩射。如果要打这个主意的话，他现在必须得重做一个手弩，而且还要试试以他现在超级削弱版的感知能力，能不能保证射中距离那么远水底下的鱼。 想拿八灵酒和别人换东西，这件事情还得慎重的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谁的手头都不宽松，必须得选好对象。 他还是准备先做出来一个手弩，去试着到河沟子里射鱼，如果能射到鱼，就能保证基本的营养来源了，他也就能更从容一些。 唉，好久没有这样斤斤计较过了，好心累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已经当成自己本能的空间和超强能力，现在一下子全都没了，让宋武经常会有无所适从的迷茫感觉，原来觉得过的甜滋滋的小日子，顿时觉得没什么滋味了。 每天一睁眼都感觉到压力山大，他甚至觉得自己对待娄小娥和高娥都不如原来有耐心。 看来人的从容和大气真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真的需要有底气，手里没东西，心里就发虚，就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人自然就变得畏畏缩缩。 还好。他做手弩的手艺并没有任何的减弱，手上的力量和现有的眼力、感知，足以让他保持高水平。找齐材料以后，忙到半下午就熟门熟路的把手弩做好了。 试验着射了几箭，有喜有忧。喜的是，他现在玩手弩也算是非常熟练，硬实力基础在那儿放着，能够保证基本的命中率。 忧的是，他的感知现在顶多能离身一两米，而且特别的模糊，几乎对射手弩没什么加成帮助。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决定明天凌晨就去河沟子试试。 下到地窖里检查里面放着的八灵酒数量的时候，宋武突然想起来一个可能的交易对象。 “小酒馆的于洁！” 酿酒肯定需要大量粮食，再加上她的酒馆里也有饭食，肯定也要有稳定的粮食渠道支持，说不定能找她给想想办法。当然，他能想到去找于洁帮忙，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内心里对洁有信任感。 他和于洁自从年前三十去给她送酒，到现在还没见过面，所以也不清楚她的小酒馆是不是还在正常营业。毕竟现在这样的困难时期，街面上关门的公私合营饭铺子不是一家两家。就连国营铺子，也只是勉强支撑，营业时间已经压缩到的尽可能短。而且连杂粮窝头都要限购，更不要说能供应什么像样的菜了。 宋武急于去小酒馆看看，于是先把手弩放在修理铺的柜子里，把铺子门关好，骑上那辆功勋破自行车，快速朝小酒馆赶去。他这个天天和自行车打交道的人，终于也能光光明正大的骑着自行车代步了。 因为赶的急，宋武出了一头汗，不过当他看到一如往昔在风中摇摆的酒字招牌时，不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心头也猛然一松。 宋武站在门外听着小酒馆里热闹依旧，心情没来由就很好，伸手掀开门帘，走进小酒馆。 于洁本来正在柜台里出神发愣，突然看到进来的宋武，猛然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意识到了宋武今天的不一样，眼光落在宋武的左腿上。 宋武看着略显憔悴，但仍然明艳如昔的于洁心头也是一阵激动，竟然有一种心跳加速的紧张感。 于洁抬起眼神，指着宋武的左腿问道：“腿好了？” 宋武使劲的点点头，笑着说：“治好了，现在走路已经不受影响，跟正常人一样了。”说着，他还朝着自己的左大腿使劲地拍了两下。 于洁闻言露出欣喜的笑容，口中连连说：“这可真是大喜事，太好了。” 宋武笑着边点头边扫视了一圈小酒馆，看到各个桌子上有酒有菜，松了口气，最起码不是困难得难以为继的情况。 他扭回头，又对于洁说：“今天，我可没带粮票，只有钱。不知道能喝酒吃菜不能？” 于洁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给他打酒，端菜。宋武说道：“这次我还在柜台这儿站着喝，正好有事给你说。” 于洁虽然故意板着脸，但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遮不住，她把酒菜给宋武摆在柜台上，自己也用手托着下巴，依在柜台上看着宋武小口的喝酒。 宋武先小口啜了一口，然后就一口把小碗酒直接喝干，抹了把嘴，说道：“还是那个味，没变。” 于洁看着他，笑盈盈地说：“我这里怎么可能变呢？”她似乎看出来宋武这次来好像有事，于是又接着说道：“你应该有事情吧，不然也不会突然想到来我这边。” 宋武点点头，先扭头看了看旁边，才稍微往柜台里面探了探身体，小声说道：“我是缺粮食了，想问问你，能不能跟伱用钱或者八灵酒淘换一些，让家里不断粮就行。” 于洁惊讶地看着宋武，见他一脸严肃认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才说道：“象高粱一类的粮食好弄，白面大米量少，也不好弄。不过你要是愿意用八灵酒换，让你家里不缺粮应该没问题。”说到这儿，于洁还是追问道：“你真准备用八灵酒换粮食？”她对用钱换似乎就没在意。 宋武点点头说：“也没多少，就是前面从你这儿拿的酒泡制出来的。” 于洁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是准备一次换完，还是细水常流呀。”宋武没有犹豫，说道：“细水常流，我又不是捣腾物资，只是为了自己不饿肚子罢了。只要够吃的，就不会再多换。” 小酒馆里，酒腻子们来来往往，于洁对每一个人都笑脸迎来送往，还要打酒端菜，闲的功夫并不多。 宋武和她也是趁着见缝插针的功夫，算是把用酒换粮的事情说好了。他的一壶酒，两盘菜也刚好喝完吃好，伸手朝兜里摸钱，准备付账走人。高峰点上来了，他再站在柜台前有些碣事了。 于洁刚端菜回来，看他往兜里摸钱，说道：“这次算我请你的，别摸啦。” 宋武笑了笑也没再客气，拍拍衣兜说：“今天算是占到大便宜啦。那我就先走了，过两天再过来，等你的消息。”在于洁目光的注视下，宋武走出小酒馆，心中多了一些轻松。还好，于洁这里是条门路，暂时先走走试试吧。 宋武回到四合院，正好赶上下班的时间，在门口竟然碰见郭大撇子和傻柱说说笑笑，一块回到四合院。 郭大撇子看见宋武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外面回来，惊讶不已，一下子愣在了大门口。还是傻柱拉了拉他，才让他回过神来， 宋武看见两个人手里不空，有酒有菜，好奇的看了看郭大撇子，有点纳闷他怎么会和傻柱混到一块去，难道傻柱也开始堕落了？ 傻柱笑着对宋武说：“从你出院，身体好了后，还没顾上给你庆祝一下，正好今天有酒有菜，要不一块坐坐？” 宋武问道：“酒菜是你买的？” 傻柱的脸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说：“是郭大撇子买的，不过他请我喝酒，我找一个陪客不是很正常吗？” 宋武摇了摇头说：“我现在腿刚好，医生嘱咐不让喝酒。” 傻柱一听，心说：“要不是你嘴里离那么远都能闻到酒味，我差点就相信你了。”于是，他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摆摆手说道：“你不喝算了，我们先进去啦。” 然后，他不等宋武回答，拉了一下表情不太自然，突然变得缩手缩脚的郭大撇子：“走，咱俩今天不醉不归。” 宋武看着两个人进了四合院，摇了摇头，反正他觉得和郭大撇子混一块不是件好事。 先不说宋武开铺子门回自己家。 只说，傻柱和郭大撇子进了前院，正好又碰见了闫卜贵。 闫卜贵就像闻见臭味的苍蝇一样，两只眼盯在了两个人手中的酒菜上。他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就如同盛开的老菊花一样，人也从地头站了起来，紧走两步偎到了两个人面前。 他对傻柱说：“今天来了客人，可得好好接待，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院里的人不够热情，正好我屋里还有大半瓶酒，可以凑个场面，我也替你当陪客，好好招待一下。” 郭大撇子碰了碰傻柱，小声说：“这人谁呀，这么热情？”傻柱撇撇嘴，先没有回答他，而是对闫卜贵说：“三大爷，今天我们俩个有事说，不太方便，下次再请你当陪客。”说着，伸手拉着郭大撇子快步朝中院走去。 第191章 宋武，家里是不是生活困难了？ 第191章 宋武，家里是不是生活困难了？ 等到郭大撇子和傻柱两个人，在中院正屋摆好酒菜双双坐定，郭大撇子才忍不住好奇问道：“宋武的腿怎么好了？” 傻柱一边给两个人倒酒，一边把宋武车祸住院，却因祸得福把左大腿上的伤治好的事情说了一遍。郭大撇子听得是啧啧连声，端起酒杯和傻柱碰了一下，一口喝干，小声嘀咕道：“真是老天不开眼呀。” 喝了几杯开场酒，两个人扯了几句闲篇，酒劲儿正好也起来点，郭大撇子正好开口说明今天真正的来意：“傻柱，我知道你在咱北京城勤行里认识人多，想让你帮个忙，你放心，这次咱们干的是大买卖，绝对少不了伱的好处。” 傻柱一听，把刚端起来的酒杯又放下了，问道：“你打听勤行干啥？它跟你也不挨着呀。” 郭大撇子也知道，既然想通过傻柱打听勤行，就不可能绕过他，于是把他带着一帮兄弟正在搞万用炉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傻柱是个从小围着锅台转的人，自然知道如果真有郭大撇子说的那么好的万用炉，在厨房里绝对有大用，可以说省时省力又方便。 所以，他也很好奇、感兴趣，追问了不少关于万用炉的细节。郭大撇子，其实也只是个半瓶水，但是他能吹。 趁着酒劲，一吹万用炉是真正的新技术好东西，二吹他领的一帮兄弟个个都是好手艺。 两者一结合，他们弄的万用炉，如果不能让北京城的大小厨房赶快用上，简直就是给国家建设拖后腿。 郭大撇子看傻柱感兴趣，明显动了心，决定趁热打铁，于是对傻柱说：“如果你能给我介绍饭店，让他们用上咱爷们弄的万用炉，每装一套，我都给你一块钱。要知道，你把这样好用的新技术介绍给他们，本来就是在帮助他们，而同时又能赚钱，你又不用操心干活。一边不耽误你上班掂大勺，一边钱它自己往你兜里钻。你想想，还能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去呀。” 傻柱还在搓着下巴盘算，他这个人一贯不喜欢操闲心，扯麻烦事，心里多少有些犹豫，还没来得及回应，却听见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他扭头一看，愣了，竟然是闫卜贵笑眯眯地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闫卜贵笑容满面，扬了扬手中的酒瓶，说道：“我考虑，你们缺个人陪，还是不合适，干脆就不请自来了。”他走到桌边，把手中的大半瓶酒放到桌子上，自己到一边拉了把椅子，很自然地坐下了。 郭大撇子被这样的操作给弄懵了，他真是很少碰见这样的情况呢。傻柱脸都黑了，开口说道：“三大爷，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哪能还自己上赶着往上凑呢？我都给你说了，今天我们两个有事情商量，你坐这儿不是耽误事吗？” 谁知道，闫卜贵神色不变，丝毫不慌。还自顾自地给自己拿好了筷子和酒杯，倒满了酒，端起来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喝干，又神神在在地夹了一筷子菜。 郭大撇子看看傻柱，意思是问他这个人是不是跟他有特殊关系。傻柱摇了摇头，又黑着脸对闫卜贵说：“三大爷，你不讲面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把口中的菜咽下的闫卜贵，笑着说：“你着什么急呀，等我先润润口，再跟你好好说。” 我这个爆脾气呀，傻柱觉得今天自己的面子丢尽了，正要拍着桌子站起来，也不准备跟闫卜贵废话，直接就要把他掐着脖子拖出屋去。 却见闫卜贵又喝了一杯酒，这次没吃菜直接开口说道：“我刚才可是在你屋门口听得清清楚楚，你现在有啥也不用干就能落一块钱的好事情，哼哼，你不希望我随便到处乱说吧。” 傻柱倒还没什么，只是有些发愣，可是郭大撇子急得头上冷汗都出来了。他立刻笑着对闫卜贵说：“唉，来我把酒给你倒上，咱们有事好商量，你往这儿一坐，我才发现原来三个人喝酒比两个人热闹多了，还是你这个陪客当的好。来咱们碰一杯。“ 傻柱不知道郭大撇子为什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对闫卜贵这么热情。他有些怔怔地看着眼前两个明明彼此压根不认识，却连连碰杯，说话熟络得如同多年的老相识一样。 然后他就听到闫卜贵说：”你说那件事，我也有认识的人，可能会用得着你们的新技术。” 郭大撇子，忙笑着说：“放心，到时候和傻柱一样，他多少你多少。”闫卜贵开心了，不过他小眼珠子一转，又说道：“我家里的老大，初中快毕业了还没有活干，也没什么手艺，不知道你们干活还缺人不缺？” 郭大撇子咬咬牙说：“缺，正到处找人呢，你这下可算是帮了大忙了。来，我再敬你一杯。”傻柱整个人都凌乱了，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接下来这场酒，成了郭大撇子和闫卜贵相见恨晚的倾诉大会，听得傻柱心里直冒酸水。 到最后，除了闫卜贵掂过来的酒，桌子上只剩下空盘空碗。其实，刚才郭大撇子见酒没了，还准备喝闫卜贵那大半瓶呢，被眼明手快的傻柱给及时拦住了。 在送郭大撇子走的时候，闫卜贵拍着胸脯说：“你就放心吧，傻柱这边我催着他，绝对耽误不了你的事，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忘了。” 郭大撇子也很高兴，看闫卜贵顺眼多了，甚至开始觉得有这样一个老成持重的人在这边，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 宋武这边回到家，跟娄小娥和高娥报了个到，就钻进了厨房忙活着做饭。现在，只要他能抽开身不太忙，家里面的家务、做饭他基本上全都包了，也就是高娥偶尔会给他搭把手，也主要是为了能有个单独相处的甜蜜时间。 这两天饭菜很简单，基本上在吃厨房里的那一点老底，不过眼看也快见底儿了。幸亏，两个女人在医院里营养不缺，也不馋嘴，不然只这两天的钣，跟往常的标准相比，非把碗摞了不成。 宋武刚把菜炒好，高娥过来说：“王主任来找你了，说是有好消息，现在正在屋里和小娥说话呢。”她边说边帮宋武端菜、拿东西，两个人一块往小屋走。 本来笑容满面，心情极好的王主任，看到宋武和高娥端的饭菜后，一下子愣住了。她还从来没见过宋武吃过这么忆苦思甜的饭菜呢，不禁奇怪地看看宋武。不过她并没说什么，毕竟就这桌上这点东西，在别人家已经算是极为难得了。 当她看到宋武三个人都没什么异样，脸上仍然是高高兴兴的样子，也不再多想了。宋武递给王主任一个二合面馒头，“王姨，你别看只是白菜邦子，但我炒得很好吃，酸甜口的，小娥最爱吃了。” 哦，原来如此。王主任自己脑补，估计是娄小娥胃口不好，所以宋武才这样准备饭菜呢。于是她也没客气，接过二合面馒头，拿过筷子跟着一块吃了起来。还真别说，宋武真把白菜帮子做出来了好味道。 边吃饭，王主任高兴的对宋武三个人说：“你的奖励下来，你猜猜是什么？” 宋武笑笑说：“是不是区里给我发了个先进工作者，或者劳动模范呀？”在他看来，他干那些事，顶了天了也就是这个水平。 王主任正好吃完钣，放下筷子，笑着说：“宋武认识问题还是不够有深度，没意识到自己做出的成绩和贡献。” 宋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在心里想：“关键是，我也没觉得做出什么成绩和贡献呀。别捧太高了，一不小心会摔很疼的。” 王主任急着回家，也不再卖关子，高兴的说：“这次，给你评了个‘首都劳动模范’，而且五一广场走队列的时候还要上观礼台，发奖也放在那个时候。” 宋武对王主任说这些倒没有太兴奋的感觉，现在对他来说，还没有弄点猪肉和鸡蛋更来得实惠些。 不过，娄小娥和高娥全都异常兴奋，满脸的不可思议，娄小娥还说：“这么说，我就成模范家属了，也跟着一块光荣！”高娥在一边笑着使劲点头。 王主任说：“可不是，今后，你这个模范家属也是光荣的，也要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努力提高，不能拖了宋武的后腿。”王主任话里多多少少还有一丝敲打的意味。 可惜，她算是给瞎子点灯白费蜡了，人家娄小娥根本没听出来，正在那儿捏着宋武的脸，体验劳动模范的手感呢。 王主任分享了喜悦的消息后，又坐了会儿，就告辞离开，回家去了。 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娄小娥坐在沙发上，偎在宋武怀里，说着悄悄话。高娥简单收拾了桌子后，正有点尴尬，想着是不是自己先去前院呆会呢。却见宋武对她招了招手，指指另一边的沙发。 高娥一愣，有些迟疑，宋武做出生气的样子，瞪着她看。 终于，稍微犹豫了一下，高娥还是扭扭捏捏地坐到了宋武的身边，她刚坐下，宋武就一伸胳膊把她也搂进了怀里。娄小娥感觉到了异样，抬起头看了看，皱着鼻子，轻“哼”了一声，又拱进了宋武怀里，轻声说：“宋武，你老实说，家里是不是生活困难了？” 宋武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个女人别说她不经事，其实又聪明又敏感。他也不准备瞒她，想了想说道：“有一些，不过我很快就能想办法解决了。” 第192章 咱们得好好谈谈八灵酒的事 第192章 咱们得好好谈谈八灵酒的事 娄小娥听到宋武说事情他会解决，就没再多问。而高娥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今天她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宋武这样亲昵，让她整个人都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哪里还顾得上考虑其它的事情。 再如何亲昵，却也只能搂搂抱抱，手一乱动就会被娄小娥大声反对，她对肚里的孩子紧张得很，哪怕宋武给她做尽思想工作，也别想超雷池一步。 而在这一点上，高娥跟她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所以，等到该睡觉的时候，宋武还是只能老老实实，自己回前院东厢房，孤枕独眠。 不过这样也确实更有利于他的独自行动。人们常说，女人只能影响拔刀的速度，所以宋武现在状态就好的很，如果他有把刀，有自信比专修拔刀术的倭人还要快。 就像现在一样，东方第一丝亮光还没有出现，他已经毫不留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地出了四合院，骑着破自车一路向捕鱼的河沟子赶去。 等他到了熟悉又久违的河岸，天已经微亮，正好可以开始尝试手弩射鱼。可惜，基本功再好，也比不上感知能力一放。现在，宋武没了感知，就如同瞎了眼一样，站在高高的河岸上，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他不甘心，沿着河想找一个可以稍微沿着河堤下去一点，能让他离水面近一些的地方，说不定他现在半吊子的感知能力就能用了。 最后，虽然没找到能方便下去的地方，却找到一棵长在岸边的老柳树。还好，感谢这个时候的习惯，为了方便在自行车后座上带东西，一般后车架子上平时都会缠着绳子。 宋武把绳子解下来，估摸了一下，觉得绳子的长度幸亏够长，便围着自己的腰绑紧，又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老柳树上，试了试结实程度，觉得没问题，才一点一点试探着顺下了河堤。 有绳子的帮助，虽然有点危险，而且让他感觉很难受，但毕竟能让他在离水面更近的地方发挥射弩的基本功了。 最后，虽然效率不高，他也只能坚持十几分钟，但仍然有了让他很高兴的收获，总算又有鱼吃啦。他决定下一回来的时候把绳子弄得再长一点，能够让自己离水面更近，那样会提高效率。 不巧的是，宋武带着自己今天辛苦得来的收获，回到四合院，正开修理铺的门时，碰上了出来上厕所的闫卜贵。 闫卜贵经常钓鱼，对装鱼的水桶很熟悉，看到宋武放在脚边的水桶，就凑了过去，伸头一看，惊叫了一声，然后问宋武：“宋武你从哪儿弄了这么多条大鱼？” 宋武听见闫卜贵的声音就觉得晦气，让这个老小子住在前院是最让他反感的安排，天天跟暗探一样，没有他不操的心。 宋武没好气的说：“当然是我一大早去河里捕的，没看见鱼都死了吗？”闫卜贵根本不相信，这年头还有人能在BJ的河沟子里一次捕到这么大这么多的鱼，实在是不可思议。 闫卜贵整个人都恨不得钻进水桶里去，他在心里想，“鱼肉呀，都快忘了什么味了，我怎么就是钓不到鱼呢？这些鱼要是我的该多好，哪怕一条呢。”他眼中放光，扭头对宋武说：“你的鱼怎么个淘换法？” 宋武一听，伸手把装鱼的水桶掂到手里，说道：“我们家可是有孕妇，费那么大劲弄得的鱼给什么都不换。不，你要有鸡蛋、猪肉也可以换。白面也行。” 宋武说的几样都是平时闫卜贵晚上睡觉才能梦到的东西，他拿什么去换鱼。 他看到宋武进了铺子，着急的说：“宋武，天气越来越热了，鱼放不住！” 宋武笑笑说：“我准备多用点盐，把它们腌起来。”“那样太费盐啦。”“我不怕，我家的盐够。” 宋武在闫卜贵万般不舍的目光中，关上了修理铺的门。 闫卜贵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回到家里，让三大妈很奇怪。昨天晚上，跟捡了金元宝了一样，回到家兴奋的半夜睡不着，把他在傻柱那儿占到的便宜说了一遍又一遍，人还不老实，把她折腾的够呛。刚才出门还哼着小曲呢，怎么转身回来成这副模样了？ 闫卜贵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他对三大妈说：“宋武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好多条大鱼，我想跟他换一条，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实在是太抠门。我就觉得他这个人思想觉悟有问题，太落后啦。” 三大妈听到闫卜贵说到好多条大鱼，整个人也不淡定了，急忙问清楚事情经过。她也说道：“我觉得宋武很可疑，平时的吃穿用度太奢侈，做事情思想不积极，自私自利。我认为他跟他那个媳妇，还有娄家都有问题。” 闫卜贵听了三大妈的话后，若有所思，眼中精光直闪。 宋武家小院里，则是充满了欢乐。娄小娥一早看到宋武掂回来这么多鱼，也很高兴，她其实早就馋嘴了，不过是为了照顾宋武的感受和情绪，才表现出来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不想让宋武有太大的压力。 宋武看娄小娥高兴，他心情更好，大手一挥：”今天咱们吃全鱼宴，看我把看家的本事拿出来。” 高娥脸上的表情又高兴又纠结，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现在情况不太好，咱们还是多存着点才好。” 宋武搂了搂她，还刮她一个鼻勾，“伱就放心大胆的吃，有我在，少不了你的鱼肉吃，我就怕你吃得看见鱼肉都会犯恶心。”高娥羞红了脸，笑着说：“你就吹吧，还吃鱼肉吃得恶心，这世上还有那样的好日子？” 原来，高娥给宋武的印象是，英姿飒爽，可是接触多了反而发现，她的实际跟表现反差极大。她跟娄小娥比起来，反是更温柔的那一个。 接下来一天两顿饭，让住在宋武对门的闫家受尽了折磨，闫卜贵更是少见的两顿饭都没怎么吃，都让兄妹四个给分了。不过，闫卜贵没怎么吃饭，却并不感到饿，情绪也有点激动。 结果，晚上睡觉前，他一直不让三大妈进里间，自己在里面忙活到了半夜。晚上三大妈又是不少辛苦，可闫卜天没亮就又爬了起来，饭又没顾上吃，早早就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宋武跟闫卜贵是前后脚离开的四合院，他又去了一趟河沟子，带了一根更长的绳子，又绑着绳子下去射了好几条大鱼才回来。他们三个昨天战斗力还挺强，超出了他的预期，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快又去补充了一次鱼。 他这次再去小酒馆，挑在了半上午，错开营业高峰时间点，省得于洁分身乏术。 他去的时候并没有带八灵酒，因为并不确定具体情况什么样，现在他又没了空间，东西拉来拉去实在不方便。 一到小酒馆，于洁就领着宋武去了后边院子。这是他第一次进于洁的房间。跟娄小娥的西式风格的闺房不一样，这里很中国很传统，让宋武觉得很异样的吸引力。 于洁虽然做出来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绯红的脸颊说明了一切。她领着宋武直接进到最里间，打开了一个红木柜子。宋武看到里面有几个小面布袋，还有半篮子鸡蛋。 宋武激动坏了，他以为要好长时间吃不上鸡蛋了呢？ 于洁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也很高兴，不过嘴上却不客气：“这些你也知道有多难弄，这里有二十斤白面，棒子面就不具体说了，那半篮子鸡蛋更难得。说实话，现在乡下公社，这些东西也快绝迹，以后恐怕会更难弄，你可得省着点吃。现在于洁在宋武眼里宛如天使，怎么看怎么顺眼。 火辣辣的目光把平时大大方方的于洁看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象蚊子哼哼一样。宋武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了，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真太谢谢你了。” 于洁终于找机会稳了稳神，说道：“先别谢呢，我可不是白给你的，说好的八灵酒呢。这次酒少了，这些东西你可拿不走。” 宋武不好意思的笑笑，问道：“你看多少合适？只管说个数。“ 于洁笑看着宋武，说道：“你让我说，我可就不客气啦。”然后，于洁竖起了两根手指，又说道：“这些东西，我要换两坛酒。” 宋武听了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会要多少呢，才两坛，他认为这个买卖划算。 于洁看到宋武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更加意外，因为在她的估算中八灵酒的价值，本来换这些吃食就太低贱了，还是因为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才能拉平一点。 她说两坛，开玩算打趣的成份更大，实在只是想看看宋开如何吃瘪的。却没想到，他竟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于洁想了想，脸上一直带着的笑容不见了，很认真地对宋武说：“我觉得咱们两个得好好谈谈八灵酒的事情。” 宋武正在盘算，找什么时机把粮食运回家呢。突然听到于洁的话，抬头又看见她有些严肃的表情，还以为她认为报的数目少了，又要加价呢。 他对这种说好的事情又临时变卦，心里不太喜欢，但也没表现出来，在他想来，现在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把粮食弄回家是第一位。 所以他语气淡淡地说：“你想再加几坛？” 于洁整个人都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武，好一会儿才说道：“你问我想再加几坛？”她的语气着重放在了“几”这个字上，眼光灼灼的看着宋武，却全然没了刚才暧昧的感觉。 第193章 接到举报说你搞投机倒把 第193章 接到举报说你搞投机倒把 宋武立刻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一样，他有一些奇怪的看着一脸严肃的于洁。弄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 于洁紧紧盯着宋武的眼睛，抿了抿嘴唇，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炮制八灵酒很容易啊？” 宋武一愣，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对于洁说：“现在比原来熟练多了，不是太难。” 于洁看着他，说道：“你记住，像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最好是最后一次对别人说。” 哦。宋武在于杰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于洁出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表情，又说道：“伱可能并没有实际认识到八灵酒的价值，年前我给你要了一些酒，是真正知道它的实际效果的。”说到这儿，她的脸上红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咱们看一样东西的价值，不能光看它在你眼中的成本和制作过程，而是要看它实际的效果。反正在我所知道的所有类似的东西之中，八灵酒的效果是绝无仅有的。除了跟我用八灵酒换粮食之外，你还找了谁？”于洁有些急切的问道。 宋武摇了摇头：“我只找了你，想来想去，好像找你最合适，所以就首先找你了。” 于洁松了口气，似乎宋武说的话也让她很高兴，终于没有了刚才一脸严肃的样子，重新挂上了笑容。 她对宋武又说道：“今后你记住，无论谁问到八灵酒，你就说这东西太难弄，成功率低，耗时费力，工序复杂，原材料要求极高。” 宋武把于洁说的东西记住，点了点头。其实刚才于洁表情一严肃，他就意识到问题了。 原来他在八灵酒的问题上没那么谨慎，主要还是基于对自己能力的信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就是一个平常普通人，凭他自己想守住宝贵的东西，可不那么容易了。要知道老祖宗那么多年，总结下来一个词叫做“怀璧其罪”，因为一件东西闹得家破人亡的事情，可真不少呢。 宋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用很认真的语气说：“谢谢你啊，于洁，你提醒的事情我会记住，也会认真对待。你放心吧。” 于洁终于开心的笑了，她又恢复了宋武最习惯的说话语气：“你别嫌我那么郑重，跟你说话就好。主要是人心隔肚皮，什么样的人都有。万一有人惦记上了，虽然现在社会不比以前，但终归会很麻烦。” 然后，稍微顿了一下，于洁又说道：“我刚才给你说要两坛酒，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给我一坛吧。就这，我认为也已经大大的超出了实际的数量。” 宋武和于洁商量好取粮食的细节后，从小酒馆出来。骑着自行车，在路上，他仔细在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是啊，现在不同以前了，很多想问题、做事情的方式都要稍微改改了。 现在只能比原来在人前更苟，而不能放浪呀。原来苟着过日子，可以叫做做人低调。现在苟着过日子，只是为了实际安全。 宋武刚意识到还要更加苟着过日子的重要性，只是调整了心情，还没来得及真正实施，就出现了情况。 第二天上午，他正在修理铺里给人补胎。几个表情严肃，眼神犀利，气势汹汹的人走进了修理部。 宋武感觉气氛不对头，抬头看了看，他就觉得这些人身上的气质跟牛所长差不多，估计是同行。特别是当他看见站在几个人最后边的姜干事时，就更加确定了。 姜干事就是才搬到四合院前院住的轧钢厂保卫科干事，宋武跟他只是见过几面，算是点头之交。他平时可能是工作性质的关系，经常早出晚归。 为首的一个人，看着有30多岁，表情非常严肃，从灰蓝色中山装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本本，在宋武眼前晃晃晃，用很严厉的语气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搞投机倒把，家里私藏了不少来路不明的东西。接下来我们要调查情况，希望你能够好好的配合。” 宋武一脸的懵逼，搞不清是什么状况，怎么会突然有人举报他呢？说他投机倒把，他原来也只是去黑市买点东西捡了几回不义之财，其他的哪有什么投机倒把的行为。平时吃香的喝辣的，靠的是本事。 靠，到底是谁闲着没事干，把他给举报了？宋武气的牙痒痒。 这时本来站在最后边，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姜干事被叫到了前面。 姜干事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的对宋武说：“宋武，这次是上级部门接到了你的举报信，然后联合着咱们轧钢厂保卫科，还有派出所，再加上上级派下来的专员，共同来你这边调查情况，请你一定要好好配合。” 说实话，在姜干事心里认为，这一次宋武估计要倒霉。因为从他来到这院里住，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不少关于宋武的传言，同时他自己也见过一些实际情况，所以对宋武家的生活水平还是有一定了解。 本来嘛，这样的事情民不举官不究。考虑到宋武有个叫娄半城的老岳父，日子过得宽松点，也无可厚非。 但是，就怕真有人跟他计较，再加上万一他真有点不干不净，让人给翻腾出来，这可就麻烦了。反正以姜干事的了解和认知，这一次宋武估计是“麻烦叫麻烦他妈开门，麻烦到家了。” 宋武听见宋干事说的话，又看到他的表情。拿眼光又看了看旁边几个不太熟悉的人。想了想说道：“你们准备怎么调查吧？说出来，我都配合。但是有一点我要提前说明，我家媳妇儿正怀着孕呢，你们要是让她受了惊吓，我可是跟你们拼命。” 姜干事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不由自主的往一边站了站。可是另外几个人都撇着嘴角，冷冷的笑了笑，好像在他们的眼里，宋武已经成了被打击的坏分子了。 还是那个猥琐的人说了话，他先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现在我们先要对你家进行搜查，请你配合。” 宋武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即就想问他们到底有搜查令没有。可是看到旁边姜干事，在挤眉弄眼的给他使眼色，看那个意思是不要让他对抗。 宋武一想，也是啊，这个年代谁跟你讲什么搜查令不搜查令的，怀疑就是最大的证据。于是，他平抑了一下情绪，用平静的语气说：“好吧，搜查吧，但是手脚轻点，要是弄坏东西了，我是会向上级部门追究的。” 可惜，那几个人压根就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只是很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开始从铺子搜查了起来。 其实宋武心里还是挺奇怪的。原来像这种举报投机倒把的事情，并不是像今天这样严格呀，怎么感觉今天这些人表现好像在办什么大事情一样。 铺子就巴掌大点地方，翻来倒去都是修理工具和零配件，也没什么可看的，所以很快几个人就到了小院里。 宋武比较担心的，就是地窖里那几坛酒了。当然真找出来了也不一定就怕他们，但是，万一酒让他们给弄洒弄破了总是损失吧。而且，他还真怕有心人拿那些酒做文章呢。其实，他心里还真有点嘀咕，是不是真有人瞄上了他的酒，找着借口上门来了呢？ 还好老宋挖地窖的时候可能考虑到了什么，所以入口安排的比较隐秘，再加上那边又有个兔子窝，那些人并没有发现入口。 那几个人搜到兔子窝的时候，看到几只奄奄一息，皮包骨头的小兔子，想说什么都没好意思开口。 然后就是院里的小屋了。宋武提前把娄小娥和高娥叫出屋子，把她们护在了身后，没顾上给她们细说，只是小声嘱咐：“别问、别说，也别急，有我呢，别怕。” 两个女人看着站在他们前面的宋武，有些慌乱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两个人牵着手，静静的站在宋武的后边，不再有任何惊慌。 要真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是巧了。他们这些人要早些时候来，还真能搜出来不少好东西，最起码娄小娥的柜子里放的零食都能让人看了眼馋。可惜呀，最近这一段家里没什么吃的，就靠那些东西支撑，早就消耗完了。 所以，几个人忙活了半天，连前院的东厢房也搜了一遍，除了在可容忍范围内的少许钱财之外，其他没发现什么。当然，那几条大鱼还是很值得怀疑的。 脸色很难看的带头人，对宋武说：“你能解释一下，这么多条大鱼怎么来的吗？” 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四合院里的邻居，围在周围兴致勃勃的吃瓜看戏了。最兴奋的就是贾张氏和三大妈了。 贾张氏心里高兴极了，她就盼着能把平常宋武天天好吃好喝的那东西都给他搜出来，这样才能让她心理平衡。 三大妈高兴的是，她才说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就有了报应，实在让她感到很畅快。她原来其实对宋武心里一直很同情，看他瘸个腿，还没人照顾，对他的生活状态也很关心。但是这两年随着宋武日子越过越好，又结了婚，却又跟院里的人不大来往，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着对门这一家是越来越不顺眼。 表情最难看是许大茂他妈，因为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家儿媳妇，怀着个大肚子躲到人家男人身后边，心里那个滋味啊，实在是不好受，脸上烧的火辣辣的疼。 可是眼前的情形，又让她张不开嘴，迈不开腿去把儿媳妇拉回来，所以只能在那儿干生气，瞎着急。 第194章 算是你撞到了风头上 第194章 算是你撞到了风头上 这时所有看热闹的邻居们，眼睛都紧紧的盯着那几条大鱼，眼热不已。可以说，现在所有人都盼着宋武倒霉。 谁让我们连白面都吃不上，你们家还能有那么多条鱼吃呢。看看，让你天天家里飘肉味，这下总算来报应了吧。 可是，宋武脸上一直没有露出众人希望看到的惊慌神色，可以说一直非常淡定。 这个时候看着几条大鱼，不慌不忙的对那个人说：“你们都看看鱼身上的伤口。” 参与搜查的人员闻言以后，都扒拉着鱼仔细看了看。带头的人问道：“对，是有伤口，不过这又怎么了？” 宋武笑了笑说道：“我拿一样东西让伱们看可以吗？” 那个人点了点头。然后让一个人跟宋武一块朝着前面的修理铺走了过去。 不大会儿，他们两个就回来了，宋武手里掂着那把手弩。 宋武走到带头人面前，直接把手弩递给他，同时还有一支箭。“这些鱼都是我这两天早上去东直门外的河沟子，用手弩射杀后捕上来的，你们要是不相信，咱们现在就可以去河沟子给你们演示一下，那里有我射杀鱼的痕迹。你们也可以仔细在现场看看。” 那个人拿着手弩翻来倒去的看，整个人有点发愣。他还算是个懂行人，能看出来这把手弩的威力，而且鱼身上的伤痕跟手弩的箭比较吻合。 他想了想，对身后边几个人说：“你们在这里看着现场维持秩序，别让人乱动，我们去河沟子看看。” 宋武在临出门之前，特意给娄小娥和高娥说道：“不管什么情况，身体最重要，别着急，也别乱动，真要有人乱动、乱拿，你们就让他们随便，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两个女人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宋武和为首的人及轧钢厂的姜干事，一块骑着自行车去了东直门外的河沟子。 一路上几个人互相都没有说任何话，直到来到了那棵老柳树旁边。 宋武一言不发，解下自行车后座的绳子绑在自己腰上，另一头绑在老柳树上，完全按照他在早上的操作顺序直接下到了河岸下面。 他冲着河岸上面喊道：“就是这样，我在这里拿着手弩射河水里的鱼，你们要是信任，可以把手弩给我，我现场给你们射一条。” 那个为首的人稍微犹豫了一下，给姜干事使了个眼色，姜干事接过手弩，走到河岸边。宋武又慢慢的拽着绳子爬上来，从姜干事手中接过手弩，然后又下到河岸下边。 在带头人和姜干事的亲眼目睹之下，宋武水平发挥得很平稳，只是两箭就射中了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鱼，拽到了岸上。 等待在院里的搜查人员，还有一众吃瓜群众看着宋武掂着四五斤重的大鱼回到四合院，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宋武掂着鱼，直接走到娄小娥和高娥面前，对着她们举了举，用很轻松的语气说道：“看，又趁功夫，捕上来一条鱼。” 宋武跟这些zf部门的人并没有过多的纠缠，也没有和他们多打听具体情况。他们没有什么收获以后，很快就离开了，不过人家没找到东西，也不会给你任何解释，充分体现了怀疑就是证据的道理。 宋武把前院东厢房的屋门关好，然后和娄小娥、高娥一块回了前面院子，完全不理会一众邻居们非常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 回到小屋，刚才一直表现非常淡定的娄小娥，一下子软在了沙发上。宋武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轻轻抱着她着急的问：“小娥你没事儿吧？别吓我。” 娄小娥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哎呀，可把我给吓坏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就怕他们真找出来什么东西。” 高娥也过来坐在宋武另一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小声说道：“我刚才都懵了，真以为要出什么大事情了呢？” 娄小娥从宋武的怀里坐起身体，很认真的说：“今后咱们一定得小心点儿了，以前太不谨慎了。” 高娥在一边使劲的点头表示认同。 宋武拍了拍娄小娥很认真的脸，笑着说道：“小心归小心，也没必要草木皆兵，现在重要的是首先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家里收拾收拾，但是记住别累着了，我现在就去找王姨打听打听。” 宋武到了街道办找到王主任，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王主任非常惊讶，她说道：“这件事情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没有人给我透露一点风声呀。” 王主任表情很严肃，她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对宋武说：“你等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王主任这通电话可真是打的时间不短，前前后后估计得有半个多小时，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电话，足足打了六七个。 等到她终于把电话筒放一下，长出了口气，整个身体也都靠在了椅背上。 不过她整个人表情却是非常放松。宋武看到她的样子，紧绷着的心神也放松了下来。 过了有好一会儿，王主任才重新坐直身体，笑着对宋武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这次也算是你撞到了风头上。” 宋武很疑惑，不知道王主任说的到底是什么。 王主任给他解释了一下情况，才让他恍然大悟，却是苦笑不已，暗叹自己真是够倒霉的。 原来最近整个BJ城正在严打投机倒把。宋武还以为现在这样的情况，鬼市可能早就没影了，可是现在听王主任说话的意思，不但没有销声匿迹，反而更繁荣了。 主要是现在上面为了缓解压力，有意识的放开了对自由市场的管理。 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于初期管理经验不够，出现了很多漏洞。再加上BJ的优先供应和城乡物资供应数量、种类的差异化比较大，所以形成了很多比较严重的投机倒把行为。 现在的BJ市，可以说不单是鬼市，还有越来越多的大白天都有的自由市场，各种交易非常繁荣，几乎到了一种失控的状态。 很多投机倒把的行为，参与其中的不光是那些二流子和无业青年，很多职工干部，迫于生活压力也都开始参与其中。 而且，现在不光是交易物资，关键是有人开始形成规模的大量收购各种票证，甚至会从BJ收集票证，然后到周边城市去囤积物资，再拉到BJ，来换取票证，就这样来回的倒腾，给社会稳定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上级部门开始加大了管控力度，以及打击投机倒把行为的强度。这不就让宋武给赶上了吗？也不知道谁偏偏这时候写了他一封举报信。 王主任看了宋武一眼说道：“虽说这一次没出什么事情，但也是给你提个醒，以后还真得多注意点儿。现在有心人越来越多，保不齐谁心里不平衡，就会写你一封举报信，甭管你有事没事，一通闹腾下来，最起码让你心里不舒服吧。就跟今天这样，一帮人到你家里东翻翻西翻翻，你说你烦不烦。” 宋武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你放心吧王姨，今后我知道怎么做。” ”哎，这次也真是的，上面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根本都没有经过街道。而且即使轧钢厂那边，也是让人直接叫上，领着路就过来了。所以这种风向咱们都得重视起来。”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需要注意的东西，宋武从王主任的办公室出来。 他想了想有点不甘心，一扭头又回去了。王主任有点惊奇的看着他，问道：“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事？” 宋武凑到她跟前小声说：“王姨，你能不能找找关系，把那封举报信给拿到手。” 王主任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后对宋说：“好吧，我想想办法，你先等着吧，记住可别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行为。” 宋武从街道办出来，又跑到派出所。从牛所长那知道他们最近忙的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天天查的都是投机倒把的事情。 宋武看他心神憔悴的样子，再加上他也确实不知道具体情况，也就稍微聊了几句，就从派出所告辞出来了。 先等等看吧，看王主任能不能把那封举报信拿回来。 他现在心里也庆幸不已，幸亏从于洁那里换回来的粮食和鸡蛋还没来得及去拿，不然今天又不好说清楚了。 哎，原来的戒指空间多好使啊，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再恢复。没有了它，也终于让宋武第一次体会到了，在这个时代生活，对一个普通BJ市民来说有多么的困难。 最起码，原来被他视为理所应当的安全感，现在正在一点一点的丧失，也让他体会到了这个时代，原来他根本感受不到的处处存在的恶意。 宋武还没回到家，四合院里却已经热闹开了。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大家看了一出戏，但是最让他们牵挂的还是看见宋武突然弄来的那么多条大鱼。 看热闹回去的邻居们，都在说的同一个话题，就是让他们眼热无比的鲜美鱼肉。 第195章 东直门外的河沟子，大家都去捞 第195章 东直门外的河沟子，大家都去捞鱼了 闫卜贵下班回到四合院，奇怪的发现，院里的邻居，不少人都在着急忙慌的往外走。 不少人手里都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但是每个人手里都少不了桶和盆。 他想拦住人家，问问到底出去干什么，结果好像每个人看见别人走在前面都很着急，根本顾不上搭理他。 闫卜贵推着车子快速回到家，结果看见三大妈也正在指挥着闫解成、闫解放兄弟在准备他的钓鱼工具，桶和盆也都拿好了。 闫卜贵问道：“这是干什么呢？今天怎么咱院里都在掂着桶和盆往外跑啊？” 闫解放抢着说：“现在都知道了宋武从哪儿捞的鱼，大家都赶过去啦。” 闫卜贵一下兴奋了，一把抓住闫解放着急的问：“从哪儿捞的？” 闫解放说：“东直门外的河沟子，大家都去捞鱼了。爸，别耽误时间了，快去吧，要不好地儿都让人占了，咱们捞不着了。” “对，现在赶紧去，没事儿，咱有自行车，晚一会儿也肯定比他们快。”可惜虽然闫解放很积极，但是真等到他们爷儿几个出发，只有闫解成坐到了后车座上，剩下的只能靠自己走路。主要原因是闫卜贵怕车子超载，伤了他的宝贝自行车。 院里的人都很积极，生怕别人抢了先，可是等真赶到河沟子的河岸上都傻眼了。 “是不是消息不准，这里真能捞上来鱼？”有人开始表示怀疑了。 “就是啊，站到河堤上都看不到河面什么情况，怎么捕鱼呀？” “你们说那个宋瘸子靠什么捕的鱼啊？我就不信他站在上面能把鱼给捞上来。” “哎，你怎么还叫人家瘸子呀？现在人家可是已经好了。” “他好了，也不耽误我叫了。” 一时间，河岸上七嘴八舌，乱轰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归结为一句话，就是这些人都觉得，想在这里捞上来鱼，有点无从下手。 这个时候闫卜贵带着闫解成也赶到了河岸边。他看到河岸上跑得快的一些人还都在那聊天没动手，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是等他把车子放好，站到河岸边往下一瞅，整个人都傻了。怎么看着让人有点儿胆颤呢，说句夸张点的话，这跟悬崖峭壁有一拼了。 他手里掂着平常用的钓鱼竿，这时候简直是让人觉得太好笑了，如果拿着鱼竿放下鱼钩，离水面还有不知道多远呢？ 闫卜贵把闫解成叫过来问道：“没有搞错吧，真的是这儿？” 闫解成指指周围的人：“看，院里的人不都在这儿吗？肯定错不了” 闫卜贵不敢相信的又探着头往下瞅瞅：“宋瘸子真能从这捞上来鱼？”他简直不敢相信。要知道他的腿才好几天，原来瘸着腿的时候，难道也干过这样的事？ 不过说起来也怪，这会儿，这么多人都围在河岸上，下边的鱼愣是没有一条露头，所以这帮人在这河岸边绕来绕去，竟然连一个鱼影子都没看见。 天色渐渐暗下来，众人唉声叹气，毫无收获的回到了四合院。 等他们一到前院，不少人发现，前院穿堂屋旁边轧钢厂保卫科干事姜干事的屋子里很热闹。 闫卜贵早已经发现情况，抢在众人前面，提前一步走了过去。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不少刚才没去河沟子的邻居，正在催着姜干事讲述下午宋武在河沟子捕鱼的经过。 闫卜贵急忙也闪进了屋里，他也很想知道详细的事情经过，了解一下宋武到底凭什么本事能在那里把鱼给抓上来。 姜干事很为难。今天他一回来就被邻居们堵在了家里，吵吵嚷嚷的向他打听宋武捕鱼的事情。 本来，他真不想掺和这件事，打算着随便应付两句，把这事给过去算了。可是没想到屋里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不肯轻易把事情放过，非要让他讲详细的经过。 现在，看这样的情况，这件事是应付不过去了。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把下午看到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遍。 屋里的人听完以后，都纷纷发出惊叹。 “宋武真有那么厉害？”“他还真有本事，想起来用手弩射鱼了。”“不行，我也得找根绳子拴着下去试试。真不行了，我找人借张渔网朝里边撒网也行啊。”…… 屋里边众说纷纭，大家纷纷发表意见。 闫卜贵听了一会儿，慢慢从屋里退了出来。他盘算着，看来想在那条河沟子里弄到鱼，靠他的钓鱼竿是不可能了。 而刚才有人说的找人借张渔网，那简直就是开玩笑，渔网是那么好找的吗？再说了，即使是有可能找到谁家有渔网，放到什么时候渔网可都是宝贵的东西，谁家会随便往外借？ 想来想去，闫卜贵把主意打到了宋武的手弩上。“我可以去找宋武借他的手弩用用啊，他能射到鱼，我就不信我闫卜贵没这个本事。” 不行，我得抢在别人头里把宋武的手弩弄到手。闫卜贵打定了主意，一转身朝宋武的小院子走去。 今天宋武做的是他的拿手菜，葱烧鱼脯。 忙活了好一会儿，终于把焦香浓郁的鱼脯装进了盘子里，端到小屋正在向娄小娥显摆：“小娥，就我这道菜，放到哪个饭店里都能拿来当招牌菜。要让我自己来看，就是放到国宴上也不为过。” 娄小娥斜着眼白了他一下，“你就吹吧。也就是我没见过世面，天天觉得伱做的饭好吃，真要是跟人家大厨比，估计……，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吧，万一打击到你的积极性，以后不抢着做饭，可就麻烦了。” 高娥在一边听的捂着嘴直笑。 今天，宋武还特意买了一瓶二锅头，准备好好喝一杯压压惊。结果三个人刚围着桌子坐下，酒瓶盖刚拧开，还没顾得上倒酒，就听见连着前院的小门被人敲响了。 他这个院子，在今天突然来人搜查之前，除了何雨水偶尔过来，基本上就没人来过，所以有人敲门还真是非常少见的事情。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宋武放下筷子，站起身说道：“甭管什么事儿，你们俩在屋里就别出来。” 宋武一个人出了屋子，先把屋门关好，才转身去打开了小院门。 开了门以后，他看到站在外边的竟然是闫卜贵，心中便放松了许多。不过，现在闫卜贵可以说是他最大的怀疑对象，所以看见是他，宋武心里也不会有好心情。于是，他没好气地说：“你有什么事儿？” 闫卜贵脸上的笑容一僵，对宋武说话的语气，还有他竟然连个三大爷都不叫，非常有意见。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还是平抑住了心情，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对宋武说：“宋武，我听说你在河沟子里是用手弩射的鱼？” 宋武一听，眼睛不由的往姜干事屋子方向看了一眼，心说：“原来对这个姜干事印象还不错，没想到也是一个多嘴快舌的人。” 他把目光重新挪到闫卜贵脸上，笑了笑说道：“对呀，我用自己做的手弩射的，怎么了？” “那就对了，我想找你商量商量，用一下你的手弩。” 宋武一听脸上笑容更盛了，语气特别的平和，对闫卜贵说道：“你想用手弩呀？” 闫卜贵一听宋武语气这么好，还以为这事儿有门，连忙点头，笑着说：“我用一下你的手弩，如果能弄上来鱼，到时候我请你的好。” 宋武点了点头，笑得更好看，轻轻的说道：“我的手弩，概，不，外，借。” 说完，他就准备关门，而且嘴里说着：“你走好不送了，我还正吃饭呢，没工夫跟你聊天了。” 闫卜贵忙用手把门给撑住，嘴里说着：“手弩用一下又用不坏，干嘛不借呀？” 宋武手上一加劲直接把门给关上了，他在院门后边，对外边的闫卜贵说道：“我乐意。” 闫卜贵整张脸差点砸到门上，显得有点气急败坏，可是让他现在跳着脚骂出来，他又没那个胆，所以只能作势朝着门虚踢了一下，嘴里嘀嘀咕咕往对门儿他家里走去。 他心想：“对了，还不知道，为什么院儿里突然知道了宋武平时捕鱼的地方呢？”今天，一回家就跟着瞎跑，白忙活到现在，连基本情况还没搞清楚呢，实在不应该。于是，他回到家刚进门就拉着三大妈问她：“今天怎么突然知道宋武捕鱼的地方了？” 三大妈一听脸上立刻露出兴奋的笑容，眉飞色舞的把今天来人搜查宋武家的事情，给闫卜贵讲了一遍。 “你不知道，那些人说是收到了举报信。信里把宋武投机倒把，还有私藏来路不明物资的事儿，说的一清二楚。” 说到这儿，三大妈叹了口气，脸上表情变化的还非常快，刚才还兴高采烈，这会儿换成了沮丧的样子，“哎，可惜了了，那么几个人忙活了好一会儿，竟然什么也没搜着，结果只找到了几条大鱼，这才让大家把宋武从哪儿弄鱼的事儿给知道了。” 听了三大妈的话，闫卜贵似乎没有任何意外和惊奇，只是能看出来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遗憾和不解。 三大妈唠唠叨叨说了好一会儿，看见闫卜贵低着头，沉思不语，说着说着也觉得没意思了，便停了下来，不过她眼珠转了转，突然很感兴趣的问：“老闫，你说到底是谁写的举报信？让我说，写信这人也太那个啥了，写信也不瞅准了，结果让人白高兴一场。” 第196章 向三大爷学习，读报听新闻跟上 第196章 向三大爷学习，读报听新闻跟上形式 闫卜贵听了三大妈的话后，转了转眼珠，咂巴咂巴嘴，却没接她的话头，只是说道：“再等看，说不定事情不会这么快完呢。你不知道，最近风声挺紧，严查自由市场和打击投机倒把的动静很大，象宋武这样的可疑份子，估计不会被轻易放过。” 他到底还是个文化人，平时除了好算计外，就爱看报听新闻，还真挺对社会形势和时事新闻比较关心，做事情也比较喜欢考虑这些因素。在这一点上，宋武还真得好好跟这个三大爷好好学学呢。 宋武还是更多的保留着后世的生活习惯，大多只考虑自己的小日子，琢磨着怎么让自己过得更舒心，很少有这个时代人们习惯的所谓ZZ敏感性，心里有一些超前的记忆也并没有主动开发利用的想法，只是用来随心的趋利避害而已。 当然，这次他对形势的完全不了解，也跟他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一个月有关，要知道他光昏迷不醒就半个多月呢。 当娄小娥看到宋武竟然大早上拿着一份报纸看得津津有味，只感到一阵恍惚，找到了还没出嫁待在家里别墅时的感觉。那个时候，天天早上的固定场景，就是看到娄半城边喝咖啡边看报纸的情形。她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一副追忆的神情。 宋武也是看了报纸才发现，现在这个时代的报纸还真挺有意思，热闹劲一点也不比后世的媒体差多少，不过是内容量少了点罢了。字里行间，处处揭露帝国主义的反动虚伪，赞扬第三世界兄弟国家的团结力量，充满一股子东风压倒西风的伟大决心，洋溢着西方不亮东方亮的自豪感。 关于这次的打击投机倒把，报道也特别多。宋武看了报纸才知道，BJ这边还算是比较轻的，要真说厉害还要算上海，那里可比这边热闹的多了。 这么多麻烦事，归根结底，可以总结成一个字，“穷”。都是快要一穷二白的家底闹腾的。 宋武摇头叹息，只感到自己的戒指空间出问题，真是太不是时候了。他抬眼看到一脸凄迷的娄小娥，惊了一下，她什么时候站到面前的，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感知到，唉。 连忙站起身，走到娄小娥身边，搂住她关心的问道：“怎么这样一副表情，怪吓人的。”娄小娥回过神来，蹭了蹭他的脸颊，小声说：“突然想爸爸妈妈了，我待会想回家一趟。” 宋武忙说：“我陪你一起去。”娄小娥点了点头，她对宋武说：“正好，刚才高娥回后院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吃一顿谭家菜，有点馋了。” 宋武问她：“高娥回后院干什么？”“她在前院碰见许大茂他妈了，回来就说要回后院看看。” 高娥这个时候，正一脸不耐烦地坐在后院许大茂的西厢房里，要说这里才算是她真正的家，可是她却待在这里如坐针毡。 许大茂他妈，心里现在对她这个儿媳妇意见很大，可是这个时候仍然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了满脸的笑容，“高娥，看你的样子，妈就放心了，伱没缺嘴，孩子也没饿着，就是大好事。” 高娥点点头，并没有接腔，她等着听到底她这个婆婆为什么把她叫过来。 这个时候，身形比从前削瘦许多，面色有些营养不良的许大茂也从里间走了出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神色不善的看着高娥。 高娥根本没看他一眼，就象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她这样的反应看在许大茂的眼中，让他心里恨得牙痒痒。许大茂他妈忙给他使了个眼色，笑着对高娥又说道：“高娥，你也知道，大茂受的伤比较重，恢复得很慢，现在才算差不多好了，可是咱家里实在是困难，这不，营养已经跟不上了。” 许福贵把钱送了出去，心里是轻松了，可是家里的日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受到了大影响。他原本想着，趁放电影的功夫，能跟以前一样，下乡弄点东西。可是，实际情况，让他大感意外，所到之处，公社里热情不假，但也顶多能招待他饭食而已，再不可能跟以前那样，还能带走点好东西。 结果，转了一圈，他个人倒是舒服、爽快了，可是空着手回来，备的钱也空了，家里一下子就快揭不开锅啦。 昨天，宋武家出那档子事，许大茂他妈也在现场看了，回来把情况一说，他们家也没人有能力去动手捞鱼，干脆直接开口要鱼吧。这才打主意把高娥叫了回来。 高娥很快就明白了这一家子打什么主意，心中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是看家里困难，才厚着脸皮，靠着和娄小娥的关系，打着照顾她的旗号，硬凑过去为肚子里的孩子找了口吃食，怎么也能算给家里省粮食了吧。这还得亏了是娄小娥，从小的习惯不是小气人，看在交情和我能照顾她的份上，舍得一口饭呢。不然，去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 许大茂他妈要说的话一下子全给憋回了肚里，干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许大茂在一边看着，脸色一片铁青，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谁知道，真是什么原因，不然，谁会这么大方？” 高娥听了他的话，也不急也不恼，只是“哼”了一声，笑着说：“这样吧，今天我回去打个招呼，就和娄小娥说，不再去照顾她了，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她说着，挑了挑眉毛。 “你……”许大茂气结，却又无话可说，现在人回来，他拿什么养活？没看他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吗？ 许大茂他妈连忙出来打圆场：“高娥，大茂只是关心你，毕竟你是他媳妇，他能会不想你吗？所以，今后时不时抽时间回来看看，离得这么近，一转身的功夫而已。” 高娥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许大茂他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高娥，你回去后，问问，看能不能匀给一两条鱼，再怎么说也得给大茂补补身体，不然真亏了，怕以后不好。” 高娥看了一眼许大茂，确实没了以前的红光满面，一副大病亏空的样子。她低着头，轻轻咬着嘴唇，虽然没还是没说话，可是在心里还是松动了。 …… 宋武没想到，还会有一天，他骑着自行车，而娄小娥在一边摇着他原来的轮椅，两人一块走在路上。这还是娄小娥主动提出来的好主意，她现在肚子大了，走路和骑自行车都不太方便，有时候想外出转一圈都不得不打消了主意，在家里要不是有高娥陪着，不定会如何憋闷呢。 今天，她想回娄家，却为了怎么去有点犯愁，最后让她看到闲在一边的手摇轮椅，不禁眼前一亮，“宋武，你说，我坐你原来的这辆轮椅怎么样，这样我也能方便外出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不等有些发愣的宋武回应，自己把轮椅推出来，先简单擦了擦，就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试了试后，娄小娥忍不住夸了宋武一句：“你还真是个能人，这辆轮椅用起来挺轻松，我的力量也不是太费劲。” 就这样，今天回娄家的方式就成了现在这种样子。宋武有点不适应地不时扭头看看娄小娥，可是娄小娥却是兴致颇高，轮椅摇得飞快。宋武担心她，不得不一直提醒让她慢一点，就跟一个碎嘴婆婆一样，惹得娄小娥噘着嘴很不高兴。 宋武为了讨好她，说道：“等回头你用着轮椅好用了，我就再给高娥也做一辆，这样有时间，你们俩人就能一块去附近偶尔转转了。” 果然，听了这个说法后，娄小娥高兴了：“不用再等了，回去你就赶快做，到时候我们一块去公园转转，好长时间没去过了，快想死我了。” 等到了娄家，娄谭氏看到娄小娥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她没好气的说：“你就会胡闹，成什么样子。” 娄小娥撒着娇说：“妈，你不知道，宋武做这个轮椅，我试了一下，用起来还真挺方便，现在我们已经说好了，回去还让他给高娥做一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路出去啦，真是太高兴了。” 娄谭氏看她高兴，自己也开心，所以只是在嘴上说着：“可不能撒了欢的乱跑，你现在身子沉了，还得多小心。” 这次，宋武来娄家，有一种很新鲜的感觉，看娄半城的状态，很有一种居家闲人的闲适感觉，而且，他不像从前那样，总有一种压抑和忍耐，完全成了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娄半城拉着宋武说话，聊了半天，只说家长里短，更多就是问娄小娥的生活情况，愣是一句也没提他经常挂在嘴上的那些大事。最后还是宋武把有人举报，让上面带人把家里搜查一遍的事情说了后，娄半城才跟他聊起这些事情来。 而娄半城的反应也与宋武预料之中完全不一样。他没有任何激烈的回应，而只是叹了口气，表情很平淡的说：“今后呀，好好过日子吧。身体健康，家人幸福就是最大的福。所以能够平平安安的最好。” 第197章 又一封刚送过去的新举报信 第197章 又一封刚送过去的新举报信 今天不知道娄半城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宋武家发生的事情，他竟然从头到尾也没有站在很高的高度去给他分析什么社会形势，完全就是一副家里老岳父的嘴脸，听着他的话里话外，透出的都是老百姓过日子的平常心态。 这不对头，太不对劲了。宋武一时间。脸上表情有点惊疑不定，说话也不跟趟了，常常走神。 娄半城抬眼看了看他，笑着说道：“好了，别在那瞎琢磨了，我只是经过前前后后的事儿，突然想通了。今后呀，我就过好咱们的日子，其他的都不想了。现在咱们一块儿去厨房，帮你妈一块做一顿谭家菜，最近我可跟她学了好几手呢，也给你露一露，让你知道知道，我要认真起来，在厨艺上也是很有天分的。” 虽然，宋武还不是完全能明白，娄半城突然的变化从何而来，但是他倒挺喜欢目前这种和他的关系和相处方式，最起码比较合他的意。 反正，今天这一顿饭吃的氛围是前所未有的融洽。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娄小娥嚷嚷着不准备回家了，一定要在娄家住上几天。 还是娄半城笑着拒绝了她，“宋武才刚好出了院，正需要伱好好的陪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到时候你和宋武一块在家里好好住上一段。” 家里气氛的突然变化，不光宋武感觉到了，娄小娥也很敏感，以至于在回去的路上，她竟然流出了眼泪。 “宋武，你给我说实话，爸爸他没出什么事情吧？”娄半城突然的改变，让娄小娥首先想到的是不好的事情。实在是因为她从小早已经习惯了娄半城叱咤商海，威严霸道的样子。再加上宋武刚出的事情，不由得她不多想。 宋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说道：“没事儿，放心吧，爸爸他只是想明白了，改变了生活态度而已。” 娄小娥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没完全相信，口中只是说道：“但愿吧。” 这个时候宋武掂着手里的饭盒走过来，笑着说道：“先别急，等她吃了饭再说。”他们当然不会忘了家里还有高娥一个人，所以还特意给她打包带过来不少好吃的东西。 “看吧，这是昨天早上又一封刚送过去的新举报信。看笔迹还是同一个人。” 宋武想了想说道：“是不是因为第一封信接到后他们过来看过情况，所以就对第二封信不那么重视了。” 傻柱一听又有多余的钱拿，当然不会不要，他点点头说道：“行啊，不过你一定得把质量关把好，别出了漏子。” 街道办，王主任的办公室里。王主任让刘办事员特意把宋武从家里叫了过来。 宋武打断她的话笑着说：“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你想给就给，不想给咱就不给，完全随你的意，其他的可千万不用说太多了。好啦，你吃饭吧，我去铺子里找找配件给你做一辆轮椅，到时候让你跟娄小娥一块出去转悠。” 日子平平静静过了两天。 因为他勤行里那些老相识，差不多都知道万用炉这件事，听说是从天津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再加上上边支持推广，还真不是没影的事，所以听说傻柱这边有门路，能够用更方便、更便宜的万用炉，不少人都动了心。 郭大撇子拍着胸口高兴的说：“咱爷们儿的手艺，在厂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高娥对宋武这样轻易的就答应下来，明显很感动，“我就是看他那样子，有点不忍心。你放心，也只有这一次，以后不会再轻易的……” 等他们两个回到家里，一进前面小院，娄小娥就喊高娥：“高娥。你快来，我给你说说，原来宋武这辆轮椅咱们两个用也很好使呢。” 郭大撇子懒得跟他说废话，使了个眼色，拉着他一块儿出了后厨。 王主任看他把信看好，重新装进信封，对他说道：“你可以看第二封信，可比第一封信写的力度大多了，不过这封信倒没引起太大重视，你猜是因为什么？” 秦淮茹他也馋，可是上一回在小库房，被宋武给收拾一次后，他是熄了不少心思。但是今天顺着傻柱的目光瞅过去，仍然让他心头忍不住一阵火热，实在是太馋人了。 他们两个又商量好，如何由傻柱带着郭大撇子去跟那些勤行的人搭上头，又聊了诸多细节，然后才分别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娄小娥笑着说：“你要是喜欢吃，回头我让我妈把宋武教会，今后咱们凑齐材料了，也让他在家给咱们俩做。” 宋武这一次比较敏感，发现高娥明显有心事，于是问她：“今天他们叫你去后院，有事儿吗？” 宋武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伸手把信拿过来拆开信封，展开信纸，把两封信都看了一遍。 这一次，他之所以还找了个借口凑过来，就是怕东西太多，万一被门卫给搜出来，总是个麻烦事儿。原来，他们搞东西都是弄点零敲碎打的小件钢锭之类的东西。往车里一塞很难被查出来。 郭大撇子看了看秦淮茹，又瞅了瞅傻柱，不由的又动了心思，不过现在这事还得往后放，先把万用炉的事给弄起来再说。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傻柱把他了解到的情况给郭大撇子说了以后，把郭大撇子给高兴坏了，拍着傻柱的肩膀说道：“哥们儿，你放心，只要咱装的顺利，在原来我允诺的一块钱之外，每装五套，我再给你加一块。” 高娥正在小屋里忙活裁衣服，听见娄小娥的声音走了出来，看着娄小娥摇着轮椅在小院里高兴的样子，有些吃惊的问：“你怎么坐起来这个东西了？” 可是现在为了做万用炉，他们搞了不少废弃残次的钢板，这东西可是挺显眼，塞到车厢里再怎么盖，只要稍微留点意不难看出来。 高娥苦笑了一下，说道：“其他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要一两条鱼给许大茂补补身体，看他的样子，这次身体有点亏住了。” 妈的，这么好的小寡妇，竟然便宜了那个瘸子。不对，现在人家不瘸了，更不好惹了。 现在看着车终于安全的出去，他也松了口气，一高兴把兜里剩下的半包烟全拍给了门卫，摆了摆手，打个招呼后，回厂里去了。 宋武刚进门，王主任示意让他把门关好，等他搬着椅子坐到桌子前，从桌兜里拿出来两封信，放到了宋武面前。 我靠。这上面记述的很详细啊，简直可以等同于观察日记了。 他在心里想：“就当成前两天那一笔钱买的鱼吧。” …… 宋武看了看高娥，明显有点难为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咱家里鱼不是还够吗？你到时候先给他们拎过去一条呗。 傻柱当然知道过郭撇子找他有什么事，这两天他已经跑了一圈，结果发现万用炉这件事，还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傻柱被郭大撇子突然拍肩膀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看是他，没好气的说：“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娄小娥从轮椅上下来，走过来一把拉住高娥就把她往轮椅上扯：“你试试就知道了，很好用，我已经让他给你再重新做一辆新的，到时候咱们俩一块摇着轮椅出去转悠，肯定很舒服。” 现在不用看笔迹是谁，宋武用脚趾头也能知道到底谁写的举报信。 等到三个人都坐在屋里，高娥看着眼前丰盛的谭家菜，说道：“这样的菜看起来就不得了，更别说吃了。” 现在原材料也出去了，该去催催傻柱，让他多操心勤快点，不然炉子装给谁呀？ 郭大撇子拐到食堂，从后门掀开门帘，到后厨门口伸着头往里看了看，一眼就看见傻柱又在盯着秦淮茹，在那儿发愣。 郭大撇子站在轧钢厂门卫处，跟着门卫一块吸着烟聊着天，眼睛的余光看着刚从大门口经过检查出去的卡车。 王主任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对部门的做事风格不太熟悉，要是你说这个原因，这次反而会更重视。其实第二封信，他们也不是不重视，而是被人给压下来。这信是我让你叔帮你拿回来的，他回来跟我说，你的事儿已经引起了工业部周部长的注意，他把这事儿给接下来了。所以，你现在也可以放心了，不用再操这件事的心，好好忙你的工作，照顾好家里的人就行了。不过以后尽可能低调一点，别给周部长惹麻烦。” 真没想到，这点事还能让周部长操心。回头问问周部长还有缺的什么图纸没有，他肯定还帮他去弄，不过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已经有心无力了。 就像王主任刚才说的，能不给周部长惹麻烦，已经算是帮人家的忙了。 从街道办出来，宋武摸了摸兜里的两封信，开始琢磨，对他对门那个热心的好邻居到底该怎么办？ 第198章 “首都劳动模范” 第198章 “首都劳动模范” 宋武这一次既然动了手，不但给高娥重新做了一辆手摇轮椅，还给自己做了一辆三轮车。 现在他没有戒指空间，只能用三轮车来来往往拉东西，每次去街上叫人，总没有他自己弄辆三轮车更方便一些。 两天工夫，两辆车他就全做出来。第一时间就拉着一坛八灵酒给于洁送了过去。现在即使有风险，也得赶快把粮食和鸡蛋拉回来，因为家里快断顿儿了。这还多亏了他有鱼作补充呢，不然根本撑不了这么长时间。 到了小酒馆，三轮车直接从后边门骑进了于洁的院子，在那里把酒卸下来，把粮食和鸡蛋装到车上。于洁特意给他盖了一些柴火，才让他蹬着三轮车离开。 到家后，宋武也是把三轮车直接蹬进小院，把东西放进了地窖后，才算松了口气。 哎，就这么点东西，弄得他胆战心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 同样觉得日子没法过的还有于海棠。这次周末回家，竟然没从家里带过来粮食，现在她发愁的是，剩下这半个月该怎么办？ 最近让她难过的是，同寝室的何雨水，生活水平也是极速下降。不但那些奶糖点心之类的好东西没了影子，掂过来的粮食也是粗粮多，白面少了。 所以，她对于何雨水话里话外透露出来，想让她跟他哥处对象的意思，一直没有回应。主要是因为，上回见了她哥那个人，印象很不好，还有点看不上。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看何雨水的生活水平下降，她对她们家的条件有点不太满意。 虽然，何雨水家里的住房条件挺让她心动，但是光能住也不能不吃啊。更何况，她于海棠也不是一个只满足于吃喝的人，她还有更多的想法。在这方面，何雨水那个当厨子的哥哥肯定帮不上忙。 就拿眼前两件最重要的事来说吧。吃饭的问题，何雨水家能帮上的忙越来越少。马上毕业工作分配，何雨水家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所以，于海棠躺在床上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把心思打到了一直对她献殷勤的杨为民身上。 看来，不能再矜持了。虽然打心眼里有点瞧不上杨为民那个人，但是他毕竟是轧钢厂杨厂长的侄子，就凭这一点就不能不把他放在心里。 如果再不给他点回应，让他从身边溜走，再跟别人好上了，那可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了。 这还得感谢杨为民这个人平时还算低调，他身边的同学大多还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不然他根本不可能闲到现在。 于海棠也是偶然才知道了，他跟轧钢厂杨厂长的真实关系，不然恐怕真错过这个好机会。 就在于海棠打定主意，准备下床现在就去找杨为民的时候，何雨水一脸笑容的走进宿舍，把书放在桌子上，问于海棠：“海棠，上次我回家，我哥还问我，你这星期去我家玩不去。你要是去的话，我可以提前给他打招呼，让他准备点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于海棠眼中就冒光。可是想想自己刚才盘算好的事情，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还真抽不出来时间，这一周跟杨卫民约好了要一块儿去图书馆。” 何雨水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原来不是说对他没那个意思吗？” 于海棠笑了笑说道：“伱别多想，就是一块儿去学习看书，没其他的意思。” 我信你个鬼，你于海棠什么时候去过图书馆看书？算了，本来也不是太合意的当嫂子人选，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就没必要再操心了。 闫卜贵在家里等着看好戏，等了几天再没见动静。心里不由的打鼓，他写第一封信还有动静。这第二封信，他可是写了不少自认为很有力度的资料，却没想到反而没任何反应了。 他本来还有点不甘心，准备再调整调整思路，重新写第三封信，可是等到五一节的时候，宋武竟然参加了广场游行，上了观礼台，而且还领回来了“首都劳动模范”的奖状和证书。 这一下子闫卜贵傻眼了。 这个荣誉称号可不是那么简单能拿到手的，它意味着什么？闫卜贵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信邪，还往上写举报信，恐怕人家就该顺藤摸瓜来找他了。 闫卜贵心情那叫一个郁闷啊，满怀希望落了空，生生看着对门宋武天天活的有滋有味儿，让他心里百抓挠心般的难受。 更可气的是，那个宋武隔三差五还照样去河沟子里射鱼，一回也不多弄，一两条、两三条，反正是他们家里开始吃鱼吃的毫不掩饰了。 闫卜贵还不光着急宋武这一头事，另外还有万用炉的事，更让他心焦。他家老大闫解成现在已经开始半工半学，有时间就开始跟着郭大撇子一帮人忙活了起来。 听闫解成回来说，最近傻柱可没少给郭大撇子一帮人介绍活。 光这短短时间内，只是闫解成所知道的，傻柱就拿了十几块钱了。郭大撇子一帮人可不是只有傻柱一个人介绍活，他还有其他门路，可见这一个小小的炉子多捞钱呀。 原来他偷听到这个消息，还当面给郭大撇子说，他也能找到门路，可是真让他去找，他闫卜贵还真没这个本事。 所以，原来觉得能占一块钱的便宜，现在看来便宜不好占呀。所幸，他家老大还算捞着个活干，一个月算下来也能挣个一二十块钱，才算是让他心里好受了点。 可是两场算计，白费心思都落了空，闫卜贵心里不甘呀。宋武吧，现在得暂避其锋芒，不能跟他较一时长短，反正来日方长，就在门口守着，早晚会捉住他的痛脚。 但是万用炉的事可不能再耽误了，再晚一段时间该装炉子的都让郭大撇子给装完。如果上面部门再一推动，正式单位开始着手了，哪还有其他人挣钱的门路啊？ 所以，闫卜贵是思来想去，也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他终于想到后院二大爷刘海中，还有一大爷易中海，说不定可以一块儿配合着弄这件事。 这两个人一个是轧钢厂七级锻工，徒弟一大堆。一个是钳工大拿，跟厂领导说话都不虚，搞个万用炉技术上不成问题，在厂里也有影响力能搞到资源，怎么也不会比郭大撇子一帮人差吧。 闫卜贵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再也在家里坐不住，拎起来他的大半瓶白酒，朝后院走去。 刘海中坐在饭桌上看着盘子里的咸菜，还有白菜帮子，直撮牙花子。 原来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但是他每天还能吃一个鸡蛋，补充点营养，这也是他在家里的特权供应。毕竟锻工嘛，靠的就是两膀子力气，可不能缺了营养。 但是现在，他连窝头都快保证不了了，鸡蛋都快忘了什么味了。还好的是，厂里活也不多，他才能勉强支撑。就担心，万一厂里的产量提上来了，他就怕自己身体支撑不住呀。 没滋没味的夹了口咸菜扔嘴里，还没来得及嚼，外边就有人敲门。刘海中对着刘光天使了个眼色，刘光天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站起身去开门。 闫卜贵笑眯眯的进了屋子，先拿眼睛往饭桌上瞅了一眼，不禁有点失望。不过今天还有事，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所以他还是扬了扬手中的酒瓶子，对刘海中说：“老刘找你说点事儿。” 刘海中看见闫卜贵手中的酒瓶子，嘴角直抽抽。不过想想自己家也没什么便宜，能让闫老抠占去，所以也并不在意。 他对二大妈还有兄弟两个说，“你们先去里屋吃吧，我跟老闫说点事儿。” 等到外屋只剩他和闫卜贵两个以后，刘海中问闫卜贵：“你这个时候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儿？”也真是的，现在谁在饭点随便往人家家里溜啊，这老闫脸皮可真太厚了。 闫卜贵心里也着急，并不打算绕弯子。于是，就把万用炉的事给刘海中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另外又把最近他所知道，关于郭大撇子一帮人做了多少活，挣了多少钱，也都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真的？”刘海中眼中直放光，不过他多少有点不相信。 闫卜贵说：“我家老大闫解成就跟着郭大撇子做活，另外咱院的傻柱给郭大撇子可不少介绍门路。这些你都可以去问呀。如果咱把傻柱手里边的门路给拉过来，再找老易一块把炉子给做出来，这钱怎么也应该有咱们一份呀，不能眼瞅着他郭大撇子把钱都给挣了呀。” 刘海中心头再难平静。他也顾不上吃饭，站起身对闫卜贵说：“走，咱俩现在就去中院，找老易好好琢磨琢磨，看看这事能干不能干，该怎么干？至于傻柱，到时候还不是老易一句话吗？” “好嘞，那咱们走着。”闫卜贵见说动了刘海中，心里也很高兴，站起身，又一伸手把那大半瓶的酒给拎了起来，转身率先走出了屋子。 在他后边的刘海中，看着他手里那大半瓶子酒，忍不住撇了撇嘴。 第199章 宋武下乡筹粮 第199章 宋武下乡筹粮 易中海听了闫卜贵说了万用炉的事情以后，皱着眉头，好长时间没说话。他对这样的事情可以说完全不感兴趣，但是今天院里两个大爷一块过来找他，他也不能直接开口就把事情给推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笑着对刘海中和闫卜贵说：“傻柱，等回头我给他打个招呼，把事情给他说一下，至于说做炉子的事儿，几个车间里的工友，可以帮你们问问，我呢自己就不参与了，实在是没那个心思。” 闫卜贵不甘心又劝了两句，可是易中海明显打定了主意，不想参与这件事。 刘海中面上的表情倒不是太在意，在他心中所想，只要能把傻柱给拉过来，这事缺了易中海也不怕。他刘海中在厂里徒弟多，认识的人不比易中海少。 早上吃饭的时候，娄小娥和高娥看见宋武又煮了鸡蛋。两个人有一些惊奇的互相看了一眼，家里可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鸡蛋了。 娄小娥总算是心里松了口气，她现在相信宋武说的不是虚的，真的能解决家里粮食困难的问题。说实话，她现在心里还正在后悔呢，上次从娄家回来，娄谭氏让她们捎回来点东西，她硬撑着没拿，这几天心里都松动了，正准备找个借口回家去寻摸有营养的东西回来呢。 宋武给高娥和娄小娥一人剥了一个鸡蛋，他自己则没有吃。他笑着说：“最近吃鱼吃的我体内蛋白质过剩，闻见这个味儿都反胃，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一个人顶两个，需要的营养蛋白质比我多。” 两个女人都不笨，怎么能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些柔情，不过也并没有劝他。只不过吃着鸡蛋的时候，心里的那种甜蜜感更多了一些。 能在河沟子里捕鱼，既然被大家知道了，去尝试的人一直就没断过。现在宋武再去，甚至都抢不到那棵老柳树拴绳子的机会。 他挑不同的时间点过去，看到拴着绳子下河岸的人就没断过。这让他颇感无奈，最起码从目前来看，在这个河沟子捕鱼，他可是插不上手了。 最让宋武头疼的是，他跟这些村民没有什么基础的信任感，即使有一两个村民有东西想换，也不敢轻易的跟他打交道，所以跑了两三天，一无所获。 宋武蹬着三轮车出了村口，他顺着大路往前瞅了瞅，刚才村支书给他说，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下一个村就是秦家村，也就是他上次驻点的秦淮茹的老家。 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给娄小娥说了一下。 娄小娥满脸担心的看着宋武，她也知道，现在这个一家之主为了让家里不缺吃的想尽了办法，所以心里一直想说：“要不，咱们回我家去拿点东西吧，反正他们也不缺。” 对呀，他还是轧钢厂的采购员呢，虽然让他现在进山里捕猎野猪他是绝对不会去，但是可以蹬着三轮车到乡底下去转一圈，说不定能拿钱换点东西呢。 所以说实践出真知。他原来想的挺好，觉得自己靠着一个工作证，还有介绍信，说不定能钻个空子下来寻摸点东西，谁知道开门第一炮就没打响。 现在，但凡是有一丝可能，他都要去尝试一下。 人家虽然没有做手弩、射手弩的本事，但是也是想尽各种办法，可能效率比不上宋武，但总也有一两个人时不时的能捞点鱼上来。就连95号院，也经常有邻居会有收获，一时间，时不时院里也会飘上鱼肉的香味。 那个人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秦家村可不是我们张家村能比的，人家是大村儿，而且地肥，影响力很大，我前儿还听说他们才从城里用粮食淘换了不少东西。不说这些了，光说大食堂，我们村儿都快解散了，人家那儿还红火着呢。” 最后村支书还是把他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宋武这才知道，轧钢厂派出来的采购员都是有区域划分的，像大北庄这样的地方有固定的人员负责，负责这一片的轧钢厂采购员前两天刚来过，现在宋武又跑过来，人家能不怀疑吗？ 哎，宋武毕竟不是正规军，对人家的打法不太熟悉，闹了一个小乌龙。 老爷们儿打定了主意，娄小娥也没有再算劝，虽然她心里担心，但也只能埋在心里。 宋武抬手腕看了看手表，他这个动作让那个男人眼睛不由得一亮，死死的盯着他手腕上的手表。 宋武奇怪的问：“怎么可惜？” 在张家村仍然没什么收获，大队支书面有难色，把他的工作证介绍信还给他：“宋同志，现在我们大队大锅饭都快弄不下去了，实在是没办法支援厂里的生产建设。你能等上个一两个月再来，等春荒过去了，说不定还能挤出来点儿东西。” 遇到这样的情况，宋武肯定不方便再多说什么。头一天他把这附近的两三个大队转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 等离得近了，宋武看清来人的长相，不禁皱了皱眉头。按说这也是一个身材修长，相貌堂堂的人，不过看身上的衣服穿的松松垮垮，头发乱糟糟，最主要的是脸上的神情，总让人觉得阴不拉叽的。 大北庄的村支书笑着说：“你们厂的采购员，工作很认真，已经很尽心了，我们藏的一点东西都瞒不住他，人家说话也好听。说实话，像你们再安排什么流动人员，我们也拿不出来东西。” 最后宋武实在没办法，从于洁那儿弄了那么点东西，也不能坐吃山空呀，想来想去，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工作证呢。 宋武笑了笑。“我有工作证，还有介绍信，以轧钢厂的名义下去，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靠山近的几个大队，他都没有任何收获，宋武基本上有点灰心丧气了，只是不甘心，最后还是往北边再转一圈。 就在这个时候，后边有人好像在冲着他喊。宋武停下三轮车，扭身往后边看，看见一个年轻男人边冲他招手，边朝他快速的跑了过来。 那个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宋武跟前笑着说道：“宋同志，你现在是准备去秦家村？” 那个人本来笑嘻嘻的脸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赶紧说道：“你如果不去秦家村，可就太可惜了。” 虽然没东西，但人家态度很好，热情的把宋武送出了大队部。 不过，她还是知道宋武真实的心里想法，所以忍了几忍一直也没有开口，今天又听宋武说要下乡，她这时候心里真的有点不太愿意。 宋武把钱和家里所有能找到的各种票证都带上，同时把自己的那只小手弩也揣上，蹬着三轮车就出发了。 宋武只能推说：“我们厂的李主任怕有的采购员工作不够尽心，耽误了采购任务，影响厂里的生产，又临时派下来一些流动人员。随机的再把郊区的各个大队转一遍，尽可能的收罗能用到的物资，支持厂里的工人生产。” “小娥，我想下乡去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搞点土特产，补充一下咱们平常的家用。再说了，我也是李主任亲自定的采购员，老是没行动，给厂里做不了贡献也不合适。” 这条河沟子里的鱼，原来他有空间，从来都没被人发现，跟他自己的专属鱼塘差不多，现在该用到了，结果反而成了所有人都能捞的东西，他宋武倒是捞不着了。 第二天他就不再去门头沟了，又换到西边。原来他有空间有感知，又有超强体力，兴致来了猎两头野猪往厂里一送，就能得到领导的高看。现在实践的走一走，才发现普通采购员这口饭不好吃呀。 宋武现在感知力大降，对人的感觉也迟钝了一些，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异常，看看时间摇了摇头说道：“不去了，准备直接回城了，时间有点晚了，我怕再拐到那儿，待会儿天黑了不好走路。等以后有时间再去吧。”其实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一次下乡采购就到此为止了，秦家村他是不准备去了。 “最近不是事儿正多吗？我有点担心。” 他今天准备先去原来捕猎野猪还算熟门熟路的门头沟，他知道山脚下有一个村庄，心里盘算着就从那儿开始吧。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伱不缺东西的时候，身边的物资总觉得很充沛，什么东西都像给你备着一样。当你真缺了，想去取去找的时候，发现想找什么东西都很难。 光想想这些土路就不是一般人能走的。天天这样跑来跑去，确实够辛苦。还得亏了，宋武发现他自己体力和耐力还是要比一般人强的多。暂时逛来逛去，还没觉得承受不住。 他心里有点犹豫，不是太想去那里。现在他已经准备放弃，心里想着干脆回城算了，再想其他办法筹集物资吧。 这个叫大北庄的村子，就在山脚下。宋武进了村子以后，村大队支书还对他挺有戒心，仔仔细细看了他的工作证和介绍信。到最后还是一脸的怀疑和戒备。 宋武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人。 那人看到宋武的表情，笑着说：“我表姐嫁到了秦家村儿，她叫张桂芬，所以我才对他们那儿的事有了解，我也是看宋同志跑到我们这一趟不容易，空手回去总不好，所以才给你说一声。” 宋武不禁扭头朝着秦家村的方向看了看，心里有点松动。他也为这事忙活了三四天了，到现在一粒粮食也没搞到手，心里总有点不甘，所以想了想，还是决定干脆拐到秦家村去看看吧。 第200章 出了秦家村就被劫 第200章 出了秦家村就被劫 要从真正内心来讲，宋武并不太想来秦家村，毕竟前一段时间他在这驻点，可以说关系处的相当不错。他相信如果他给秦大队长提出来，想淘换点粮食，估计人家不会拒绝。 这要是平常时候倒也没什么，你情我愿的事。关键现在困难时期，他就怕人家秦家村本来也不宽松，非要为了人情面子硬挤给他点东西，那就让他在心里过意不去了。不过听这个人这么说，要是秦家村日子真的过得还算可以，他去用钱换点东西倒也未尝不可。 宋武再一次来到秦家村，果然受到了很热情的招待。尤其是秦京茹这丫头，看见宋武来了，整个人十分高兴，立刻就开始给他张罗着做饭去了，叫都叫不住。 宋武还看见了张桂芬，不过这一次发现这个女人脸上少了一些不正经的风流表情，反而多了一些母性的光辉。举止言语，都大方了许多， 秦京茹给宋武下了热腾腾的杂粮青菜面条端了过来，宋武也是真饿了，端着面条碗，把一大碗面条扒拉干净，抹了把嘴，很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秦京茹看他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宋武心里倒有点不好意思，原来他能时不时掏点点心、奶糖什么的，给小姑娘分分，现在真的是一穷二白，想大方，都大方不起来了。 吃过饭，他首先想到的是把饭钱和粮票掏出来，往秦京茹手里塞。秦京茹当然不想要，甚至都有点着急了，不过宋武对她说：“你拿着当零花也行，反正我手里又不缺。”钱他是真不缺，但是粮票怎么可能不缺呢？不过小姑娘这么热情，他总不好意思吃白食吧。 秦京茹犹犹豫豫，还是把钱和粮票收下了，小心翼翼的装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能看出来心里非常高兴。 宋武找机会把自己想采购点粮食和物资的想法给秦淮茹他爹说了一下。 秦队长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倒是能匀给你一些，但是量不多。我刚才盘算了一下，白面是真没有，棒子面、高粱面倒是能给伱一些。另外还有一点鸡蛋，青菜什么的，你要要的话可以再给你凑一点。” 呦，这可真是能称得上是惊喜了，完全出乎宋武的意料之外。他当即对秦队长说：“我也不要太多，另外我愿意出比市场价更高的价格，只是我票不多，钱倒是够。” 秦队长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要是别人来了，再怎么说也不会给他们匀出来东西。但是你宋技术不一样，你能找上来，我们就是再难也得想办法给你匀点出来。” 这可真是情分了，宋武只能先把它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了再报吧。 秦队长安排村民去给宋武收集物资，等再坐下来，他好奇的问宋武：“我这人说话直，你别在意，我怎么看你好像走路跟原来不一样，这一次来还骑了三轮车？” 宋武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这条腿治好了，现在就跟正常人一样了，既然是下来采购物资，就不能再摇个轮椅了。” 知道他腿治好了，秦队长是真心替他高兴，就连旁边一直听着的小姑娘秦京茹俩眼都放光，看着宋武的眼神都更热切了。 在秦家村，大家帮宋武凑了六十多斤棒子面，还有几十斤红薯，不少的青菜，再加上二十个鸡蛋，最让宋武意外的是还有几斤花生米。 这可真是把宋武给高兴坏了，掏钱的时候就特别大方，执意要付出比市场价高两三成的钱，塞到了秦队长的手里。“叔，现在是什么时候，咱们心里都清楚，要换到其他地方，我就是拿钱，人家也不给我东西。也就是到咱秦家村，有你在这儿，才给我凑了这么多东西，我如果再不表示一下，心里就过意不去了，下次你还让我来不来？” 秦队长还是把钱收下了。他本来看天色有点晚，准备让宋武在秦家村过一夜，可是宋武急着回家，便拒绝了他的好意，执意骑着三轮车带着东西离开了秦家村。 秦京茹很不高兴，不过还是撅着嘴把宋武送到了村口，都走出好远了，宋武回头还能看到她在村头不停招手的身影。 宋武的三轮车上有电灯，倒不怕走夜路，他这会儿心情极好，蹬着三轮车，觉得身上分外有力量，口里还哼着小曲儿，美的很。 刚从秦家村出来，他心里还十分戒备，分外小心，毕竟这里荒郊野外的，保不齐就会遇见什么情况，现在的社会治安还是很原生态，各路牛鬼蛇神可不算少。 可是走了半天，一路顺顺当当，什么情况都没遇到，眼看都快到北京城地界了，他不由的也放下心来。 过了前面的小树林，再往前走十几分钟就快能看到城墙了。 可是偏偏就在这时候宋武让人给围住了。 小树林里突然出来了六七个人，前后左右把宋武给围在了中间，这些人都蒙着脸，而且手里都拿着东西。 宋武不禁叹了口气，运气真不好，就这样还是被人给盯上了。他现在连探手往车斗里拿手弩的时间和机会都找不到。只好空着手跳下三轮车，全神戒备。 站在他面前身材最高大的那个人，粗声粗气的说道：“把你身上的钱、票、手表，还有三轮车都留下。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靠，这帮人情报可以啊，连他有手表都知道。 宋武心里多少有点打鼓，面前可是六七个人的，他又不比从前，还不知道能干过不能干过呢。 他不由的握了握拳头，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力量，不由的心里底气足了一点。当即，他根本连话也没有答，直接一个跨步就窜到了刚才说话的大汉面前，直接一拳砸向了他的脸上。 干架的时候，吃亏倒霉的就是废话多的。瞅准机会先下手为强，哪有那么多废话在那瞎逼逼，干倒一个是一个，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宋武暗道，幸亏力量还挺足。他只一拳就把那个看着个头挺高的大汉，给打的仰面摔倒在地上。宋武也不看他到底什么状况，直接弯腰拾起来从他手上掉的一根棒子。 然后他趁其他人还有点反应不及，操着棍子就朝两边砸了过去。 虽然没有感知力，身体的素质也有所削弱，但到底还是比普通人要强的多。所以即使面对六七个人，只要不让人家围住，宋武边打边跑，采取打游戏习惯的放风筝战术，还真没吃亏。 当然身上脸上也免不了挨上一拳两棒的，但是并没有伤筋动骨，过了有十几分钟，六七个人就全被他撂倒了。 宋武总觉得其中有一个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个人溜的也最快，看情形不对撒丫子先跑了，不过到最后还是被宋武给撵上，一脚踹在后心上。 那人一个狗啃泥摔倒在地上，然后被宋武给提溜回三轮车旁边，拽开他蒙着脸的布，才发现，这不就是在张家村外面叫住他，自称是张桂芬表弟的人吗？ 好家伙，原来是让这小子给瞄上。 这些人可不能轻易的饶过，竟然敢对他起黑心，打他的主意。 现在他没了超强能力，对这样有可能伤害他人身安全的事分外的在意，所以这一次宁愿这一批物资老老实实上交轧钢厂，也不能饶过这几个人。 打定主意后，宋武干脆把他们当裤腰带用的布带子全部抽下来，拴住了他们的手脚，把七个人全塞到了三轮车上，即使是有可能把车胎给压爆，他也不在意，只是把车上半篮子鸡蛋给掂到手里。 宋武用三轮车带着这七个人也没回家，直接拐到了轧钢厂。 刚到扎钢厂大门口，门卫就看见了宋武，更奇怪的是小小一辆三轮车上塞的满满当当一车的人，他连忙跑出来。 黑暗中，刚才离得远没看清，等到了跟前，借着灯光他才看见这车上的人全都被捆的结结实实，而且个个都是鼻青脸肿，就连蹬三轮车的宋武也是嘴角流着血，眼圈发黑，脸上少不了青紫的痕迹，身上的衣服也都不成样子了。 门卫还没顾上问，宋武对他说：“快通知保卫科，这几个人想劫咱们厂的物资，我把他们给捉住带回来了。” 呦，门卫一惊，也顾不上再打听了，赶紧就去找保卫科的人。 李主任早上上班刚到轧钢厂，就听说了宋武昨天下乡去采购物资，回来的半路上被六七个人给抢劫的事。 他还去看了看，已经录好口供捆在保卫科的那七个人。当然还有宋武蹬着三轮车从秦家村带回来的那一点东西。 在办公室里，李主任见到了鼻青脸肿的宋武。这还是自从宋武从医院出来，治好了腿以后，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 李主任好好打量了一通宋武，然后笑着说：“你可以呀，这腿刚好，就能一个人干倒7个人，还把人全给带回来，物资还没受一点损失。行，这一次你算是又立功又出风头了。” 宋武连忙摆着手说道：“千万别让我出风头，我只从下边费尽功夫弄了那一点东西，都不好意思来见你。” 第201章 高娥家属，母女平安 第201章 高娥家属，母女平安 李主任笑着说：“这可不是东西多少的问题，这是一种态度。关键你弄的那些东西也不算少啊，好几个采购员天天在外面跑，空着手回来的时候多，有东西拿回来的时候少。你小子一个非专业人员，还能时不时弄这么多东西，已经不错了。” 其实现在宋武心疼的要命，那些棒子面、高粱面还好说，关键是那二十几个鸡蛋，他是真舍不得呀，如果能都拿回家给高娥和娄小娥补补身体，那该多好呀。 不过，心疼归心疼，这个机会不好好利用，把这几个人给绑回轧钢厂，就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宋武不好欺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盯上他的人太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必须得找机会，显示显示力量。 李主任看看宋武的狼狈的样子，笑着说道：“待会儿你今天采购的物资一半留厂里，一半伱掂回去，也算是对你的奖励，赶紧回家休息，一夜被折腾的也够呛吧。” 虽然李主任只是借花献佛，但是能做到这一步，宋武已经非常感激，非常满意了。 宋武心情不错，问李主任：“那几个人估计是张家村那边的，会怎么处理？可不能轻饶呀。” 李主任笑了笑说：“你觉得他们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竟然把心思打到轧钢厂身上，而且又赶到现在这么紧的风头上，活该他们倒霉。” 宋武带着他从秦家村弄回来的一半物资，回到了四合院。虽然东西只剩一半，但是从厂里过了一遍，能拿回来，他就能用的更舒心、放心了。 不过等到娄小娥和高娥看见他的样子，眼泪哗哗往下掉的时候，宋武心里就知道，以后别再想随便找机会往外溜了。 娄小娥抹着眼泪严肃的告诉宋武：“今后别再给我用弄吃的当借口去冒风险，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在我眼里这些东西，还有面子，都没有你重要，真要没吃的了，我去回家拿，反正我不讲面子。我拿过来的东西，你不吃，我跟高娥吃。” 高娥也是搂着宋武的胳膊，虽然没说话，但是娄小娥每说一句，她都拼命的点头。 宋武不甘心，对娄小娥说：“能有什么危险，要知道，我可是一个人打七个，还把他们给抓到了轧钢厂保卫科。” 娄小娥眼中蓦然露出杀气，冷声冷语的说：“我听我爸爸说过，解放前有不少武术高手，身手再高，也比不过子弹快。现在社会上动刀动枪的事还少吗？” 宋武竟无言以对，要是放以前他还真不怵，但是现在可就不好说了，你没见就挨了几拳，脸上的淤青到现在都没好，身体恢复能力是极度削弱了。 迫于两个女人的温柔压力，宋武不得不对她们保证，今后不再因为一点吃的东西去冒风险。 下午，到了五六点钟，下班的人都回来的时候，姜干事拐到了宋武的修理铺子。 今天他全程参与了绑在屋里那七个人问询的工作，现在他不禁心里有点后悔，不应该因为那一天让邻居们给堵到家里，就把宋武在河沟子捕鱼的细节给讲出去。 原来他跟宋武见了面还能笑着打个招呼，现在明显宋武压根都不理他了，走对面只当没看见。 本来他也只是心里稍微有点遗憾，并没有太在意，可是今天这七个人的事，再加上在厂里，因为这次的事又听说了不少宋武跟厂领导的关系，现在他心里有点打鼓。 宋武正在盘车条，抬眼看见是姜干事，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又低着头接着忙他手里的活。 姜干事讪讪的笑着走到他跟前，拉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宋哥，今天那七个人全都撂了，这几个人还挺会动脑子，还特意跑出老远，快到北京城边了才选个地方动手，就是为了以后不好找到他们的踪迹。对了，他们还都有前科。我听我们科长说，这七个人说不定要吃上一颗花生米，最轻也得吃不知道多少年免费窝窝头呢。” 宋武点了点头，很平淡的说：“对，我知道了，李主任给我说过。”他原来刚开始知道姜干事是部队转业，对他还挺有好感。可是结合前后表现，再加上看他今天这种样子，已经对他没什么好感，不由的把李主任拿出来当挡箭牌，不想再跟他多扯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不是每一个GM战士，都是意志坚定的。” 姜干事明显也觉察到宋武对他没什么好感，于是又随便扯了两句闲篇，就尴尬的告辞离开。 等到上班的人都回来，四合院里很快就传遍了宋武一个人干倒七个，还把人抓到轧钢厂的英雄事迹，同时还有人说，厂里还特别奖励了他不少的物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没有一个人对这些东西说三道四，似乎都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秦淮茹一下班就拐到了修理铺，能看出来，她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担心和焦急。特别是当她看见宋武脸上狼狈的样子后，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宋武对她说：“我这只是轻轻挨了两下，毕竟他们人多呢。但是他们可是没一个人讨了好去，全部被我撂倒了。” 秦淮茹没好气的对他说：“看把你给能的。要万一他们不知道哪个人手里掂着厉害的东西给你来一下，后悔都来不及。”她们这些女人论调竟空前一致，也不知道都是谁给她们说的。 秦淮茹又问宋武：“你怎么去秦家村也不给我说一声？” 宋武说：“本来没准备去，还是张家村那小子，给我说了以后我才有了想法，临时拐过去的。”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我们村里其实早就有传言，张桂芬好像跟他那个表弟不清不楚的。为这事，她个那死了丈夫的婆家，早就想把她打发回去了。” 咦，这个张桂芬还真是不老实。 为了不吃软饭，又能够不去冒让娄小娥不放心的风险，宋武义无反顾的加入了北京城各处排队大军里面去了。 他有别人不具备的优势。跟他一样年轻力壮的都要上班，没有他时间充裕。跟他一样不用上班，有时间到处排队的，不是年龄大就是老弱病残，没有他年富力强。 所以宋武天天骑着三轮车在北京城转悠，碰见商店门口有排队的，他都要去凑凑热闹。只要是不要票的高价商品，他从不小气，能买的他都要买一些。 慢慢的也让他找到了不少好地方，好几个半正式的自由市场，也成了他常去的地方，不管怎么说，总算暂时解了燃眉之急，不用搜肠刮肚的为吃什么东西发愁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娄小娥、高娥身子越来越沉，离预产期也越来越近，特别是高娥，已经开始积极准备了。 这一次娄小娥压根就没理会宋武的意见，直接回娄家拿了不少营养品和生活用品，就是为了生小孩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物资不足。 她很严厉的批评宋武：“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母子平安重要呀？” 宋武心说：“我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完全没必要弄那么复杂。”可是这话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最近娄小娥整个人很焦虑，情绪有点失控，惹不起。 当高娥被拉进医院的时候，也不能不让许家的人跟过去，所以宋武和许大茂他妈，连着身体快好的差不多的许大茂一块都去了医院。 这还是许富贵又下乡放电影，没在城里，不然他肯定也会跟着去。 娄小娥本来是一定要过去的，但是宋武怎么能放心她挺着个大肚子去医院呢，万一一激动出点什么意外，后悔都来不及。 许大茂看见宋武就觉得很碍眼，他心想，“我老婆生孩子，你宋瘸子跟着过来算什么事儿？” 宋武根本就懒得操心他到底在想什么，只顾着忙前忙后安排各种事情，就怕高娥受了委屈。倒反而许家母子两个跟事外人一样，完全插不上手。 高娥她妈倒是也来了，跟着前前后后照顾，不过娘家再没有其他人跟过来。听她说话的意思好像是那边儿媳妇，今天动了胎气拉进医院，所以都在那边忙活，她待会，也得赶快赶过去呢。 宋武也不在意他们家的态度，因为原来就听高娥说过，他们家重男轻女非常严重，一贯秉持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所以虽然感情还算可以，但是从高娥结婚就多了许多客套的疏离感，没有那种一家人的感觉了。 许大茂母子俩，对于宋武那么热情，本来心里还有点愤愤不平，可是等到婴儿一声啼哭，护士出来笑着对他们说：“高娥家属，母女平安。”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 得了。就这一句，各人脸上的表情就完全不同了。 许大茂他妈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根本没有要接嘴的打算。许大茂也是愣了一下，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虽然不至于像他妈那样脸色难看，但是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回答。 高娥他妈也是一脸失望，没多大会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医院。 只有宋武脸上高兴的跟喝了糖蜜一样，他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宋武也有女儿了，这小棉袄算是穿上了。” 于是他自己咧着嘴笑个不停，高兴的就迎了上去，伸手就从兜里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糖果，往人家护士手里塞。 许大茂他妈现在心里是烦的要命，因为眼瞅着许大茂身体虽然表面恢复了，但是她心里是真没信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正常。 原来满怀希望这一次高娥能生个儿子，他许家也算有后，心里也算是有底气了。现在弄了个闺女出来，可怎么办啊。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那可不是他许家人呀。 结果等高娥从产房里疲惫不堪的出来，忙前忙后的还是只有宋武一个人，许家母子两个都是面色复杂，根本一动都没动。 许大茂更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高娥，还有放在她身边襁褓里的小丫头，脸上虽然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拉拉他妈的胳膊，给她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块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第202章 富贵，我怀孕了 第202章 富贵，我怀孕了 在楼梯过道间里，许大茂母子两个脸色都不好看，两个人都想等对方先开口，反而都沉默了下去。 还是许大茂等不及了，对他妈说道：“离婚吧。是你替我说，还是我直接去找她？我看她就不像个生儿子的样。” 许大茂他妈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张不开嘴，还是你自己说吧。” 许大茂点点头，笑了笑说道：“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我就去说，也好提前安排。” 许大茂他妈忙拦住他，说道：“还是等回院里再说吧，在医院里万一闹起来了，不好看。” “不行，我等不及了。如果刚才她妈在这儿，我不好提，但是她妈已经走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心里明白，肯定闹不起来，指不定她巴不得跟我离婚呢。” 许大茂再回到高娥休养的病房，看到宋武正在那儿一脸怜惜的逗弄襁褓里的小女孩。高娥则是满脸幸福的笑容，看着床边的男人，还有她身旁的女儿。 许大茂只感觉有一点恍惚，怎么觉得自己进去打扰人家一家三口不太合适呢？可是他突然醒过神来，屁的一家三口，那是自己老婆跟自己闺女。 他面色不善的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对宋武说：“我有话要跟高娥说，你先回避一下。” 宋武抬眼看了看他，摆了摆手：“伱只管说。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没听见。” 张桂芬也不在乎春光大漏，直接坐了起来，嚷嚷着喊道：“怎么着，许福贵你想不认账？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扯着喉咙喊，把村里的人都叫过来让他们看看。” 娄小娥拉着宋武，把他的大手跟小手放一块儿，仔细的比对，甚至连纹路都差不多。现在除了大小有区别之外，也就皮肤娇嫩一点。 等他回去跟他妈一说，他妈也是非常惊奇：“她没提任何其他要求‘？” 宋武把许大茂茂提出离婚的事给娄小娥说了一下。娄小娥的心思都在小丫头身上，对这件事就没在意。 秦家村张桂芬的院子里，张桂芬这两天是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娄小娥自然就从小院里挪到了前院东厢房，不然让小丫头吵吵着，她也睡不好，影响身体。 许大茂他妈也是长舒了口气，不过她还有点不太舍得那个孙女儿，毕竟也是他许家的种啊，“能不能给她说说，把小丫头留下。她带一个闺女，以后想再找人家也困难。” 许富贵猛然一惊，连忙伸手捂住了张桂芬的嘴，带着点央求的语气说道：“别，别喊，我没说不认。不就是有点一时惊喜，接受不了，没反应过来嘛。” “你……”许大茂要是能打过宋武，现在就想把他掐着脖子扔出去。 放电影？对呀！张桂芬豁然开朗，算算时间还真差不多，这一下总算有出路了。 正在这时，她听见院外边传来小孩的欢呼声，而且似乎左邻右舍都热闹了起来。她静了神，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只听见有人在喊：“晚上打麦场放电影啦……” 许大茂咬咬牙，不再搭理宋武，只当他不存在，然后看着高娥说道：“其实我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但是你怀着身子我不好说，现在呢，女儿也出生了，所以今天我还是要提出来，我考虑着强扭的瓜不甜，咱两个在一块儿也没什么感情，不如还是分开吧。” 东家一口，西家一顿。他还是觉得秦家村这个味道最合口。 哎，肚皮也太争气了，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现在成了天大的麻烦。张桂芬在张家村还没嫁到秦家村的时候，跟她表弟就关系很好，即使她成了亲，一直关系也没断。后来她男人死了，他表弟更是也不挑白天黑夜了，只要有空闲就会来她这里。 许富贵一下子坐了起来，也顾不上天冷身子光，跪在床上问道：“你说什么？不是在开玩笑吧？” 刚才她给自己煮了点糊糊，可是刚端起来饭碗就一阵犯恶心，捂着嘴跑到门外边呜哩哇啦，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一脸满足的张桂芬，小声对许富贵说：“富贵，我怀孕了。” 于是高娥从医院里回来，抱着女儿就没有回后院，而是直接住进了前边的小院里。 许大茂听了高娥的话以后心里暗喜，他没想到这事情这么顺利，更没想到高娥竟然没提任何要求，只是要那个小丫头，还有她自己原来带过来的嫁妆，而没有提出任何其他的补偿。 本来她一个年轻寡妇，跟男人来来往往还总有点机会。但是如果再带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想想，以后日子就没法再过了。 就在一刹那之间，他的心弦就开始颤动，紧接着就十分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好像突然恢复了许多。 …… 张桂芬这时没有了刚才的娇羞温柔，一瞪眼说道：“我是说我怀你的孩子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高娥语气有点虚弱的说道：“有什么话你快说吧，宋武在这儿不耽误。” 他此时正在盘算上次跟张桂芬成好事，是什么时候？算来算去，发现，好像时间点还真差不多呢。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才传过来消息，她表弟因为抢劫，已经被抓进号子里了，人怕是出不来了。可她又突然发现自己怀了孩子，这一下让她乱了手脚，没了分寸。 正在终于偃旗息鼓，他就要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张桂芬一句话，把他给惊得浑身冒冷汗，再没有了一点儿困意。 他这时心里也有点紧张，担心高娥会不会反应太激烈。可是让他很意外的是，高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点了点头：“行啊，我愿意，但是有条件，首先女儿归我，其次我的嫁妆我还要全部带走。其他的我也就没什么要求了。” 更何况她要真是孩子让婆家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着呢，说不定都会挂着破鞋让她游街。 于是许大茂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现在她已经无比确定，高娥生这个闺女，绝对是宋武的种。鼻子眼先不说了，毕竟还小。但那一双小手竟然跟宋武的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也是啊，他们两个离婚不离婚，也就是一张结婚证的问题，其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和变化。 但是他嘴里虽然这样说，脸上怀疑的神色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张桂芬也没打算跟他表弟，真正两个人过日子。因为她就知道那个表弟不是一个过日子的人，天天偷鸡摸狗，没干过正事。所以她一直想找一个能依靠的人。 就连一直若隐若在的戒指也似乎有了一点反应。 肯定是亲闺女呀，不然哪来的心灵感应。 谁知道，许大茂坚决的摇了摇头：“一个丫头片子要她干嘛？跟着她妈多好啊。”他现在心里更多的考虑的是自己，就担心万一有个闺女在身边，影响他再找个好媳妇。他还想找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呢，有个闺女在身边算什么事啊？ 许大茂他妈也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一个丫头给谁带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最担心的是高娥对他家后院那两间房打上主意，现在既然没有提，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那就好合好散吧。 现在最稀罕小丫头的就是娄小娥了。要不是她肚子大不方便，估计已经抱着不舍得放手了。 宋武也无比确定这个闺女是自己亲生的，因为不只是娄小娥，那有点让人啼笑皆非的俩人手长得很像的论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当他跟小丫头第一次见面接触的时候，两人之间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人家宋武的手长得好看。这么多年技术工人当下来，一双手愣是没有弄的粗糙，反而是很有艺术气息的优雅。 晚上张桂芬家屋里的炕上，被翻红浪，许富贵老夫聊发少年狂，愣是欢腾到大半夜。 许富贵来到秦家村，心里就忍不住一股热流涌动。特别是当他看见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诱人小模样时，更是有些激动的难以自抑了。 许大茂摇摇头，高兴的说道：“我真怕她要的太多，家里最近这么困难，怕这事情又起波折了，没想到她什么都没提。” 这……。许富贵愣在那里，一时间没了回应。 所以张桂芬这两天一是因为早孕反应，二是因为心里发愁，整个人都快垮了。 于是他又很认真的问张桂芬：“你肚子里真怀孕了，还真是我的孩子？” 张桂芬哼了一声，“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事儿能乱说吗？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的为人。” 这女人还真够扯的，她那个名声还用打听吗？ 张桂芬也知道这事，想让许富贵相信，估计很难。所以她眼珠转了转了，对许富贵说：“我一个清白身子成了现在这样，我可不能吃这个哑巴亏，所以你得给我写一封保证书，一定要说明，你得把我娶了，不然我不明不白的生个孩子，在秦家村肯定待不下去。” 第203章 许大茂娶了张桂芬 第203章 许大茂娶了张桂芬 许富贵有些心绪难安的回到了四合院。结果刚到后院进了自家屋子，就听见许大茂母子俩给他放了一个惊天大雷。 “什么，你要跟高娥离婚，而且你们两个已经说好了？” 许大茂他妈早已经借口做饭，躲在厨房里不出来了，许大茂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爸，就怕他一巴掌直接扇过来。 许富贵脸上神情很复杂，心里更是思绪难定，不过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主要是昨天晚上在秦家村，他被弄的焦头烂额，从晚上到天明，他给张桂芬好说歹说，想劝她把孩子偷偷的找个医生打掉。可是张桂芬就是不同意，认准了一定要许富贵娶她。 许富贵苦着脸跟她说，“我都多大年纪了，家里老伴儿还在呢，怎么能娶你呢？” 张桂芬则是一副我受委屈的样子说：“那我不管，要不然现在我就扯着喉咙喊，说伱强奸我，把人都叫过来。到时候你抓进号子里去了，看你的老伴靠谁活去。” 许富贵没想到会被张桂芬给拿捏住了。他最没想到的是，张桂芬二十出头，年纪轻轻，还会打他一个老头子的主意。 说实话，他心里倒是有几分愿意，张桂芬年轻身材好，总比黄脸婆强的多吧。可是这件事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可以，事情也不能这么办呀！ 为了先稳住张桂芬，他只好写下了保证书，好不容易从秦家村脱身回来，还没顾上喘口气。又听见这母子两个给他在家里搞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家里这么倒霉，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让他能不头疼吗？ 坐在桌子边，揉着太阳穴，发了会儿愁，他自己想开了，高娥生个闺女，也确实是个问题。许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本来大好的局面，现在一下子变的情况严峻起来。 许大茂这个没出息的混小子，有极大的概率是靠不住了，那该怎么办呢？ 许富贵不由的想到让他头疼不已的张桂芬。那边可没给他留太多时间，也就这两天就得把话说清，把事情办了。不然，他写的保证书就会被捅出去了。 于是许富贵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要说这事儿真这么干可够丢人的，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对许大茂说：“大茂，你离婚就离婚吧，赶快办下来，等你办好了离婚，我这边有个对象，你正好可以接着就把婚事再重新办了。” 许大茂整个人都懵了，难道说他爹已经这么行了吗？这边刚离婚，那边婚事就又安排好了。不会这么神奇吧？ …… 现在刚出生的小丫头，名字已经确定叫“高小苗”，这个名字是宋武起的，成功战胜了娄小娥想出来的“高丽华”这个名字。美丽中华想法挺好，但是把它当名字放在闺女身上，听起来土不拉叽的，不好听。 高娥既然打定主意要离婚，就没准备拖，也不准备等着出了月子，立刻就开始催着许大茂各自去单位开介绍信了。 现在这年头，离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有的个人生活都要以社会稳定的大局为重，不能破坏了社会团结，所以离婚这么不利于团结的事情一般是不提倡。 所以，两边单位，甚至还有街道上来了几拨人过来劝解。但是也抵不住两边都吃了秤砣，铁了心。最后，离婚证终于还是开了出来。 四合院的邻居们更是眼珠子掉了一地，本来他们还盘算着许大茂有了闺女，说不定还能蹭一顿饭吃。没想到这边闺女还没见长什么样呢，那边人家两口子竟然离婚了。 许大茂离婚办好，就该徐福贵上场了。 许富贵打的主意其实也很简单，虽然听起来有点那么不正经，但是他也是实在是没办法，如果这件事遮掩不过去，可就真遇见大麻烦了。 所以许大茂这边离婚刚办好，他就把秦家村张桂芬的事给许大茂说了。这只是他父子两个单独的一次谈话，连许大茂他妈都没让参加。 “大茂，这一次你说什么也得帮帮我，不然到时候我出了事，你肯定也得受牵连。我是这样想的，等过两天我把张桂芬叫到城里来，你跟她先扯一张结婚证等过一段时间你们再离婚，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许大茂刚一听说这件事，还真被许富贵的骚操作给弄得有点目瞪口呆。尤其是当他听说张桂芬竟然怀孕了，心里更不得劲儿。这算什么事啊？ 秦家村那个张桂芬，他可是还印象深刻呢。所以忍不住对许富贵说：“爸，你难道忘了，我上次受伤还是因为她呢？你这样安排到底算什么事儿呀？” 许福贵老脸一红，不过很快摆摆手，故作严肃的说道：“现在事情已然这样了，顾不了那么多，大茂，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倒霉吧？” 许大茂嘀嘀咕咕的说：“好不容易离婚了，我还正准备找个黄花闺女好好过日子，你这样弄这么一出，不是让我给自己找麻烦吗？” 许富贵先是眼一瞪，正要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语气又软了下来，说道：“咱都是一家人，你不帮我，到时候吃亏了你也跑不了。这样吧，等过一段时间你跟张桂芬办好了离婚，爸给你再找一个漂亮的黄花闺女，乡底下多的是。” 许大茂摇了摇头：“乡底下的我才看不上呢，我得找个工作好的，模样漂亮、有知识的。” 许富贵点着头说：“行，你看中谁，爸就给你想办法。” 可是任他说的再好，许大茂看样子仍然顾虑重重，总觉得他爹这事安排的有点匪夷所思，不太想掺和。 最后，许富贵终于咬了咬牙又说道：“这样吧。如果你要是答应帮我这一次，我把现在你住的这两间房转到你名下。” 许大茂一愣，惊奇的问：“爸，你糊涂了吧？咱这两间房可是轧钢厂分下来的，你怎么把它转到我名下？” 许富贵得意的一笑，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为了低调，所以对外一直那么说，其实这房子打一开始就是咱们自己的，这可是我当年瞅准时机，直接从人家手里买过来的。” 许大茂一下子兴奋了，惊喜的问道：“真的，爸，你没骗我吧，这房是咱家自己的，就跟中院傻柱一样？” 许大茂赶紧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他别大声嚷嚷，然后又小声说道：“其实不只是咱们家，中院的易中海，房子也是他自己的，我们当时都是一块买下来的。为了不出风头，所以商量好了，对外说是跟大家一样租的。” 说到这儿，许富贵有点轻蔑的笑了笑，才又说道：“谁跟那姓何的一对父子一样，什么事也藏不住，恨不得天天挂嘴上，现在弄的谁都知道他家那三间私房，你看吧，指不定谁瞅上就是他的麻烦事。” 许大茂想了想又问道：“前院宋武家呢？” 许富贵摇了摇头，“老宋跟我们关系一般，不是一码事儿，他那房子我也不清楚什么情况，好像比我们还早。” 为了许富贵许诺的两间房子，许大茂终于答应了跟张桂芬假结婚的事情。 当许富贵又巴巴的跑回秦家村，把他的盘算给张桂芬说了以后，他还担心张桂芬不愿意，谁知道人家答应的爽快的很，而且当即收拾东西就要跟他一块进城。 许福贵惊疑地问：“你婆家那边不去说一声，还有大队上也得开个介绍信吧？” 谁知道人家张桂芬直接从包裹里把东西都拿出来。她对许富贵说：“我可是为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你看这个院子我都还给了他们，所以才顺顺当当给我把事办了。” 这个女人也是够绝绝，只要打定主意，也是个一往无前的性格。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觉得最近四合院可真是热闹呀。虽然日子过得紧巴，但是只说吃瓜看戏，还挺有意思。 先是宋武出了一档的事，然后又是许大茂媳妇生孩子，孩子刚抱回来，许大茂两口子离了婚，结果这个瓜还没吃两天，许大茂竟然跟乡底下来的一个寡妇结婚了。 这可真是让院里的人看的目不暇接，所有人都想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城里姑娘高娥不要，而要从乡底下找个寡妇。 虽然那个小寡妇看起来确实妖娆风流，长得不错。但是这院里已经有一个堪称尤物的寡妇了，让院里的人看起来，这个叫张桂芬的女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秦淮茹差了一些，也并不觉得她的人物有多出众，可是偏偏就能嫁给许大茂，成了城里人。 众人再想不通，人家许大茂的日子是人家自己的，跟张桂芬把结婚证领了回来，“两口子”就住进了后院的西厢房。 要说这件事里边，心情最复杂的还是傻柱。他是既高兴又心酸。 高兴的是，许大茂竟然失心疯的跟那么好的媳妇高娥离了婚，然后竟然娶了个乡下的寡妇。这样的一种情况，让傻柱觉得心里分外的舒畅。 心酸的是，虽然许大茂娶的是寡妇，毕竟人家又娶了一个，而他傻柱到现在还是个千年老处男，打着光棍呢。 所以，傻柱也吃不住劲儿，动了心思，打定主意再最后问问秦姐到底对他有没有意思，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他这一次真要找个对象，正儿八经的过日子了。 现在在他心目中，秦淮茹已经成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结婚对象，你看连许大茂娶个寡妇都没问题。更何况像秦姐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女人，他娶她不是更好吗？ 第204章 有爱心的婴儿车 第204章 有爱心的婴儿车 得知高娥离婚，她的娘家人反应很强烈。她几个兄弟都担心，这么一离婚，人不又得回家来住吗？家里本来马上要添人进口，住房、吃饭就紧张，再加上一个本来嫁出去好好的闺女又回来，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话又说过来，一个离婚的闺女名声也不好听，也让高家一家人都觉得很没面子。 后来，高娥她妈特意跑到四合院里，想劝高娥不要跟许大茂离婚。高娥让她弄烦了，最后说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不会回家的，我自己在外面一个人过。” 高娥她妈虽然脸上有点讪讪的不好意思，但是也能看出来明显松了口气。 自从得到高娥亲口说的这句话以后，她妈就很少再来四合院了。 初为人父的宋武，此时正在爱心泛滥，在修理铺里忙活着给高小苗做婴儿床和婴儿车。 婴儿床他充分考虑了后世的样式，没什么可多说的。可他设计这个婴儿车可是有讲究。它不是单纯的手推式，而是别具匠心的设计成了，能和自行车通过两个可伸缩的连接杆连接在一起，有点类似于挎斗子摩托的样式。 这样的婴儿车可以方便利用娄小娥现有的那辆自行车。等到高小苗或者是娄小娥生的孩子大一点，一个人就能骑着自行车带着孩子到附近转悠一圈。 可拆卸，可组装。行路的时候连到自行车上，到了目的地，拆下来就是手推婴儿车。 当傻柱找到宋武的时候，他正在焊接婴儿车的各个部件。 傻柱看见宋武手中的电焊机，眼中一亮，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宋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他：“你怎么闲了，还有功夫蹲我这儿瞅稀罕了？” 傻柱笑了笑，指了指宋武手中的电焊：“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它。” 宋武奇怪的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电焊，“伱炒菜还能用到这东西？” 傻柱说：“是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两个合伙做炉子，要用到电焊机，后来想到你这儿有，所以让我来问问。” 宋武说：“他们俩的工作又不挨着，怎么凑一块儿去了？” 傻柱笑了笑说道：“就是一块儿找了个赚钱的营生。” 宋武听了以后，没有犹豫，直接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我这个电焊机可是轧钢厂的。要是说轧钢厂的工作，走个流程让你们用没问题。但要是自己家的营生，可不好随便让私自乱用。” 傻柱本来正笑着的脸，一下僵住了，有点着急的说：“都是一个院的，把电焊机借着用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宋武也不跟他急，仍然是笑着问道：“你是用一次，还是用两次，还是要经常用？再说了，你们做的营生到底是干什么的，合不合规矩？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些都得说清楚吧。” 傻柱他们打主意，肯定不会只用一次两次，而是想长期的用宋武这台电焊机，毕竟这样的工具对他们来说还是不太容易能搞到的。 甚至可以说，现在他们筹划的做万用炉这件事，就被卡在电焊机这一件工具上了，非常影响工作效率。 刘海中自以为在厂里很有影响力，但是，真到了想用厂里的东西做自己的事情，他们可没有郭大撇子那样利益共享的做事风格，只想着靠人情，不用掏钱，自己把便宜都占了。 人情用一次两次很好使，但是长期占便宜，就没谁再接这茬了。结果他们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很稳妥的门路。 最后还是傻柱和闫卜贵想到了宋武这里有一台电焊机，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宋武身上。 闫卜贵才因为借手弩刚碰了一鼻子灰，心里还有气儿，也不好把握，肯定不好来找宋武。所以自以为跟宋武有点交情的傻柱，自告奋勇的找了过来。没想到他话才一出口，竟然被一口拒绝，所以他现在心里多少有点气急败坏，觉得很丢面子。 宋武看了一眼傻柱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没再理他，手里继续忙着焊自己的婴儿车。 傻柱看宋武不理自己，蹲在一边越想越生气，嘴里嘟囔着：“我看你现在干的活，也不像是公家的事儿。不想借就说不想借呗，还什么公的私的，找那么多借口，说的怪好听。” 宋武一听，放下手里的电焊机，瞅着傻柱说：“你别在我这这儿耍什么混不吝。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东西不想借，行了吧？” 傻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来之前，闫卜贵说了不少宋武的不是，当时他还替宋武说了两句好话呢，没想到还真让三大爷给说准了，这个宋武真是越来越抠了。 宋武看着傻柱拳头握的很紧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说道：“要是你家里用电焊机，借给你用一次两次不算什么。但是，你们要是用它做什么营生，那是绝对不能借的，有些事儿一定得分清。还有，我要多说一句话，提醒一下你，别跟郭大撇子那帮人走太近……” 宋武话还没说完，傻柱来了一句：“你管不着。”说完，他扭头就从宋武的修理铺子出去了。 宋武看他气呼呼的样子，不禁摇头笑了笑，心说：“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劝你一句呢。” 宋武提到的郭大撇子，最近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顺畅。刚开始利用傻柱在勤行的人情迅速打开了局面，最近装的炉子是越来越多，甚至已经不需要他主动去找门路，有心想装炉子的人，自己就开始找上门来了。 他最近又偷偷摸摸，从轧钢厂里，往外送了几次钢板，仍然供不应求。他这个万用炉的营生可比原来偷偷摸摸的弄点零敲碎打的小东西，赚钱的多了。 他有打算，不光着眼于北京城了，还准备开始往保定等周边的城市发展。 从天津把技术带过来的瘦猴，急慌慌的找到正在美滋滋想好事的郭大撇子，对他说：“郭哥，你找那个傻柱，最近不跟着咱们了。我听兄弟们说，他把好几个自己的门路都介绍给了别人。后来我留了个心眼，让兄弟们去问问怎么回事。你猜怎么着？原来他跟他院里的几个人，合伙也干起了万用炉的营生。” “是吗？”郭大撇子皱起了眉头，他问道：“打听出来是院里的谁了吗？” “一个是轧钢厂，姓刘的叫刘海中，另一个是院里姓闫的，叫闫卜贵。”瘦猴回答道。 对刘海中，郭大撇子肯定很熟，但他最更感兴趣的是闫卜贵。 郭大撇子问瘦猴：“他们装过炉子没有呢？” 痩猴点点头说：“装了有两家了，不过他们活做的慢，而且看起来技术也不太行。” 郭大撇子笑了笑，摆摆手说道：“既然这样，那个叫闫解成的人就别让他在咱这边再干了。你找人给他说，既然他爸已经有了万用炉的营生，让他回去跟着他爸去干吧。” 晚上，闫解成就哭丧着脸回到了四合院。他一见到闫卜贵，就抱怨道：“爸，我说你怎么老找我打听那边做炉子的情况呢，原来你自己跟二大爷一块儿忙活起来了，现在，那边不让我在那儿干了。他们连前面活儿的工钱都没给结。” 闫卜贵难得的今天美滋滋的喝个小酒，心情正舒畅。听了闫解成的话后，小眼一瞪说道：“他们怎么敢不给你开工钱？” 闫解成说道：“那个瘦猴说了，你跟二大爷干了两家万用炉子的活儿，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还特意说了一句，让我转告你，他说‘两边算两清了’。” 闫卜贵瞬间就明白了郭大撇子的意思，他想了想，然后对闫解成说：“不干就不干，正好我们这边活会越来越多，你就跟着这边干。” 闫解成心头轻松了一些，不过仍可怜兮兮的说：“可是，还有那么多天工钱呢。” 闫卜贵愣了愣神，抿了抿嘴，叹了口气说：“算了，就当花钱买个经验吧，毕竟在他那干，了解了不少他们干活的技术流程。真说起来咱们也不亏。” 事情到了这一步，闫解成心里再不痛快也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借不到宋武的电焊机，闫卜贵和刘海中他们，不得不又拉上了轧钢厂电焊车间的一名技术工，无形之中一台炉子钱又分出去一部分。这也让闫卜贵他们对宋武非常的不满。 反正通过他们几个人的嘴，算是把宋武抠门自私的名声给传出去了。 宋武修理部后面的小院里，他把娄小娥的自行车装了一个连接婴儿车用的伸缩杆，正把它焊接好的婴儿车装到自行车上。 高娥抱着高小苗和挺着大肚子的娄小娥，饶有兴趣的坐在一边看着他忙活。 娄小娥说：“看起来真挺不错，就是有点担心够不够结实。” 宋武笑了笑说道：“装起来给自己孩子用的，我肯定得用最安全最结实的。再说了，也不是让你用它走多远的路，不过是方便偶尔出行来用。婴儿车上我还准备装上防风防雨的罩子，即使是遇上个刮风下雨，带着她也会很舒服。” 两个女人倒并不是说有多在意宋武把这个婴儿车做的多高级多好用，她们就喜欢他这么用心为孩子忙活的劲头，让她们能感觉到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尤其是高娥，她还真有点怕自己生了个闺女，宋武在心里会介意呢，可是看到自从高小苗出生以后宋武那个劲头，她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了。 第205章 给高娥把两间倒座房买下来 第205章 给高娥把两间倒座房买下来 自从高娥生了高小苗，住在前面小院的小房里以后，宋武就开始琢磨着，想把租下来的那两间倒座房给重新收拾一下，利用起来，不能再随便当成库房使用了。 毕竟现在高娥已经跟许大茂离婚了，虽然住在前面小院里很方便，但是给她安排一个明面上听起来像回事的住处还是非常有必要。 这样的话，等到把这两间倒座房好好收拾一番重新翻修，然后从明面上就说这两间房是高娥暂时租下来居住了，但实际还让她住在前面院里。 他拿着钥匙，来到倒座房门口，看着门廊下放的杂物，皱了皱眉头，想着待会儿就通知院里各家，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不能再堆到这儿了。 旁边闫卜贵租下的两间房，现在也是原封没动的扔在那儿。宋武没修房子，他自己也没有找人来翻修，估计是因为闫解成现在没到必须分房住的时候，还能再迁就一段时间。 宋武把倒座房的房门打开，先站在门口等着里边的味道往外跑了一会儿，才捂着鼻子进了屋子。 除了让他头疼的满屋废弃杂物之外，好好仔细的瞅瞅，发现这倒座房屋子其实还挺不错。层高足够，房子也够宽敞，就是因为临街的一面没有窗户，让整个屋子显得阴暗潮湿。 如果能开几扇大窗，这屋子绝对也是好住处。至于房顶漏水，门窗破损这都是小问题。 宋武准备把地板、墙壁、屋顶整个全都给修一遍，因为这房子看起来主框架还都好好的，把这些修整好绝对能住，如果在屋里再盘一个火炕，到时候什么潮湿都不会再存在了。 当然了，这里边有一个主要的问题，就是费钱。宋武手里钱倒是足够，也不怕费那点钱。关键问题是，如果这房子是租的，街道上能让他这么大动干戈的去翻修吗？尤其是在南墙上开窗户。 又在屋里翻翻捡捡仔细的瞅了一会儿，心里暗自盘算着，宋武从倒座房里出来，扭身就去了街道办。 在街道办的院里，他看见刘办事员正在喂兔子，还特意跑到兔子窝那儿瞅了瞅，羡慕的直撮牙花子。 瞧人家这一窝兔子，又肥又大，现在数量也多。要做成麻辣兔肉吃起来该多过瘾呀。 哎，当初不怎么在意的小兔兔，现在也成了他高不可攀的东西。 刘办事员看见宋武笑着对他说：“这些兔子可是起大作用，咱们街道上现在那些困难户、五保户，时不时的有街道上周济点兔子肉，也总算能让他们挨过去了。” 宋武心想能不能也周济给我一只兔子呀，可是这话又怎么能说出口呢？ 还是先办正事吧。于是他拉着刘办事员到一边，把他对倒座房翻修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 刘办事员听了以后就皱着眉头有点难为的说：“说实话，你这样翻修我完全能理解，但是恐怕不好办吧，毕竟是公家的房子，这样大动干戈很难批下来。” 这一下可就麻烦了，看来倒座房只能迁就着先用作库房。他打算着好好翻修能让人住，看来只能作罢。 刘办事员看到宋武一脸的失望，想了想小声对他说：“你要是真不嫌弃，可以把那两间房买下来呀。” 他这话可真让宋武很惊奇了，这时候还能把房买下来？ 他把自己的疑问抛给了刘办事员。刘办事员一听松了口气，“我以为是你看不上那快塌的倒座房呢。其实伱是不知道，那房子在街道，也是一个麻烦事。保养维修吧，没钱也没人去操那个心，所以就放在了那儿，说不定哪一天房子就彻底废了，以我的了解，还真有可能可以买卖。” 这个结果对于宋武来说，可真是意外之喜。他连忙问道：“咱们街道上，如果能卖这两间房，会给这两间房要多少钱？” 刘办事员摊摊手，朝着王主任的办公室示意了一下，“这事儿你得去问王主任，我就是一个小办事员怎么能知道？”这也是个小滑头。 在王主任的办公室里，她听了宋武说了倒座房的事情后，给他确定了，这房子宋武现在只是租下来，所以只能用不能大动，修也只能简单的修修补补改改地面，外观更是一点不能动。但是如果他愿意买下来，街道办的还真的非常乐意。 接着她给宋武大概讲了一下现在的房屋政策。 现在对于政府来说，可供给的住房压力特别大，但是又无力大规模修建新住宅、也就没办法增加房屋总供给量。 所以，BJ市的规定，并没有杜绝私人购买使用房屋，现在控制最严，查得最紧的主要是在严格把关杜绝机关企业团体买租民房。之所以市面上买卖房屋的比较少，还是因为房屋总量太少，谁也不舍得轻易卖出自己的房子。 在政府规定里，同时对于一些濒危和破损房屋修缮也是提供了很大的支持力度和许多优惠政策。 听王主任这么一说，宋武才算明白，现在执行的还有专门的私有房产保护政策，不但保护合法的房屋所有权，还鼓励并资助城市居民修缮破旧房屋。 街道上对于所辖的住宅房屋也有分类管理，像宋武租下的那两间倒座房已经属于濒危破损房屋范畴，如果他愿意买走并且修缮使用的话，街道上是支持的，当然不能以宋武的名义买，因为他名下可以居住的房屋已经够多了，他已经没了买房资格。 私下里买卖其他地方的私房，街道上管不着，如果想从街道这儿买那两间倒座房，必须得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出面。 宋武笑着说：“其实我还真是替别人问的，不是我自己买，你也知道前几天高娥和许大茂离婚，她现在还暂住在我家的小前院里，所以她就想打听打听或租或买，想在咱院里住下。” 王主任眼神有点复杂的看了看宋武，点点头说道：“要是高娥买的话倒是可以，而且这房子可以给个好政策，毕竟要修缮下来，花的钱不会少，符合支持政策的要求，现在一间房让她拿150，总共300块钱就可以了。” 宋武心里非常高兴，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一个结果。“要是房子买下来了，我想在南墙开窗户可以吗？” 王主任笑了：“你只要能保证自己安全，你开个门我也不管。” 宋武想了想又问道：“三大爷也租了旁边的两间倒座房，他那两间能买下来吗？” 王主任根本就没犹豫，摇了摇头。“他那两间房其实是原来东边单独小院的两间房，只不过是院墙拆了，他那两间房可是好好的呢，没有任何破损。目前只能租，绝不可能买卖。” 宋武心里更爽了，有时候占到便宜，说不定就是吃了亏了。闫卜贵下手快，先拣了好房子租，结果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吧。 “我现在就回去给高娥要她的资料，待会儿就过来办买卖手续，先把钱交了，然后赶快把房修好，好让她们搬进去。” 王主任看了看宋武，用着重的语气对他说：“一定要注意影响，做事情一定要小心一些。” 宋武看着王主任的眼神，立马就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忙点点头。 能够买房子这样的好事，宋武是绝不会拖延，回家找到高娥，把她的户口拿过来，又跑回到办事处，办了手续，交了300块钱，一上午时间，算是把房子给买了下来。 因为高娥还在坐月子，人家刘办事员还专门拿着需要她签字的资料，跑到了宋武的小院屋子里现场办公，服务人民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值得称赞。 等到刘办事员走了以后，宋武笑着对高娥说：“我原来只打算过去找王姨说一说，看能不能让我把房子好好整修整修，没想到一打听，房子竟然能买，所以干脆就用你的名头买下来了。到时候我在南墙上开几个大窗，保证这房子通风采光都比原来要好的多，绝对住起来舒舒服服。” 高娥看宋武又是要户口，又是要资料，原来还没太弄明白他要干什么，现在签了字，又听刘办事员也讲了，总算是知道，原来宋武把那两间破不溜秋的倒座房，用她的名头买了下来。 她看着宋武在那兴高采烈的说个不停，却没有说话，只是坐起身，伸手抱住了坐在床边的宋武。 宋武不知道荒了多少天了，让高娥带着奶香味的身体，一偎到怀里，立马就受到了刺激。两个人很自然的就亲热到了一块。 可惜高娥还在月子里，只能动动手动动嘴。两个人都激动万分，却也只能到最后关头，努力的先忍耐住了。 高娥难得的对着宋武抛了个媚眼，轻轻喘着气对他说：“再坚持几天，很快就行了。” 是啊，再坚持几天，宋武只好把满腔的热情全部用到修整房屋上，努力让自己忙起来，不再胡思乱想。 这次找的工程队，还是前几次帮他修房子的师傅，早就是老交情，交流起来特别顺畅。 师傅抽着宋武塞给他的烟，高兴地说道：“你就放心吧，别说只是这两间倒座房，你就是地窖，我也能给你整的住起来舒舒服服，一年四季让你在里边，绝对不会亏了身体。” 第206章 咱们的炉子爆炸了 第206章 咱们的炉子爆炸了 这两间倒座房宋武肯定要把他修的舒舒服服。所以，宋武说：“屋里还要盘炕，地面如果能用上水泥就更好了。同时重新打隔断，窗户都扩大一些，都装上玻璃。”师傅听了后，皱着眉头说：“倒是能弄到材料，毕竟只是两间屋子的用料，只是有一点，贵。” 宋武摆摆手说：“你只管把屋子修好，钱用多少算多少，绝不会亏了你。”已经打过几次交道，师傅也对宋武的为人很清楚，所以话既然说好了，他也就放了心。 很快，宋武开始一家家的打招呼，让谁家在倒座房放的有杂物赶快清理。同时，师傅们也已经开始往院里进料了。 这一下，院里又热闹起来了。 三大妈问宋武：“你这是要修整前面的倒座房吗？” 宋武有心正好趁这个机会，把高娥买房修房的事情说一下，所以说道：“是高娥把那两间倒座房买下来了，伱也知道，那两间房不好好修修，怎么能住人。只好把房子好好重新翻修一下。” 这个消息实在有点出乎三大妈的意料之外，她原来只知道宋武把那两间房跟她家同时租了下来，没想到才过了多长时间，就成了高娥把那两间房给买下来了。这让她也不由得心中一动，“我们那两间房是不是也能买下来呢？” 等宋武离开去其他家通知挪东西，三大妈再也待不住了，关好屋门直接出了院子，赶去红星小学找闫卜贵了。 如果是其他人让挪倒座房的东西，估计少不了要费不少的口舌和功夫，但是宋武只是挨家说了一声，几乎没人说什么，全都客客气气地把自己家还要的东西搬了回去，有些家不想再要那些破烂，也会帮着把东西扔出去。 宋武觉得这样就很好，大家和和气气的相处不比什么都好吗？当然这只是他出面，如果换个人，绝对不会这么顺利，现在宋武也是威名在外，院里的人都认为，小事情一般没必要跟他别苗头。 …… 在西城的一个公私合营饭馆，公方经理拿着会计算出来的帐找到了后厨，对正在掂着锅上下翻飞的大厨说：“房师傅，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房师傅不耐烦的说：“没看我正忙着的吗？稍微等等。”说着，连眼角也没有斜一下经理，只管炒自己的菜。 只等他把一锅菜装盘让徒弟端走，才一边擦汗，一边对一直满脸笑容耐心等在一边的经理说：“什么东西要让我看？” 经理把手中的帐单递给房师傅：“你看看。” 房师傅接过看了看，刚开始满不在乎，可是很快冷汗就下来了，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经理仍然是淡然的笑着说：“我已经查清了，是你让装那个万用炉的问题，现在用煤量提高了一倍还多，可是当初说的方便使用热水，根本实现不了。我调查后了解到，现在你们后厨使用热水还是要另外再起灶烧热水，所以这样算下来，装这个万用炉本身就费煤，又要另烧水，一来二去，咱们的帐可就对不住了。你看怎么解决吧。” 这个新装的万用炉，是房师傅一力要求装的，现在出了问题当然要算在他的身上。 房师傅早就没了刚才的气势和淡定，实在是煤用量超出不是一星半点，这个帐他根本就兜不住。这个时候，他心里就想赶快把傻住找过来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种炉子这好那好吗，怎么效果远远不是那么回事，还会这么浪费燃煤呢。 …… 三大妈找到闫卜贵，把宋武说的高娥买房修房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闫卜贵一下就急了，“宋武这个人，怎么不讲武德呢，怎么能不共进退自己就单独行动。还是不是挨着的隔壁邻居了？” 闫卜贵不是不想买房，主要是能买的房子很少碰到，才让他慢慢熄了心思。租房虽然便宜、方便，但是总让人觉得少了一些保障。能有一处属于自己的房产，在闫卜贵这样的老人心里，绝对是心中的一大梦想。现在身边就有能买的房子，他怎么能不急呢？ 他正好课也上完了，回学校说了一下，就让三大妈先回四合院，他自己骑着自行车赶到街道。 可是，等他把自己也要买房的要求说了一遍，王主任直接给他说：“老闫，你租那两间房是不能买卖的，只能当公租房。” 闫卜贵急眼了，“挨着的房子，他宋武能买，我为什么不能买？” 王主任耐心地给闫卜贵讲解了一下房屋政策：“虽然，房子是挨着的不假，但是情况确实有差别。” 闫卜怎么能甘心，他说道：“我没发现房屋有什么差别，觉得都是一样的房子。” 王主任说：“房子的情况不是个人说的，而是要看上级的文件规定，现在文件规定上就是这样的情况，不是我们个人能定的。”她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些严肃了。 可是，这会闫卜贵有些着急上火，还是说道：“你们不能搞一言堂，也要听听下面的意见呀。” 王主任都被气笑了，这都是在这儿瞎扯些什么，还弄出来了一言堂。王主任不想再跟闫卜贵浪费时间，对他说：“现在我们就是在按着规定办事，不是一言堂。老闫你先回去吧，我这边事情很多，还忙着呢。” 闫卜贵气乎乎地从街道出来，越想越不是滋味，特别是当他回到院里看到宋武那两间倒座房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修整起来，心里更气。 当即回到自己家，进到内间，铺纸执笔，热情洋溢地又写了一封举报信。 他现在写这东西也算是熟门熟路，几乎可以说是一挥而就，当即封进信封里，揣着信，骑上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当闫卜贵把信一投进了邮筒，心里就后悔了，想想怎么都不合适，怎么脑子一热，把街道王主任也给告了呢。 当即他就想把信收回来，可是怎么可能呢。闫卜贵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红星小学，结果一下午的两节课，他总是走神，闹了不少笑话，甚至有些被一些学生当成了毕生的笑话段子，快乐了一辈子。 比如说，他好不容易抄了一黑板板书，只因为有个调皮学生喊了一嗓子：“该擦黑板啦。”闫卜贵竟然鬼使神差地自己又把黑板给擦了，一屋子学生快乐得捂着肚皮满地打滚。 闫卜贵的信递出去两天，让他天天提心吊胆。 傻柱这两天日子更难过，就好像约好的一样，他那些勤行的老相识们，全都找了过来。所有人都是一件事，那个该死的万用炉，能修赶快修，不能修，赶快拆了，包赔损失，不然绝对别怪不讲老交情。 傻柱整个人都懵了，半天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后来，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才算明白，原来是万用炉出乎意料之外的费煤，与当下处处倡行节约的主流意识完全相背。 问题的关键是，费煤如果高效也行呀。可是这个该死的炉子，不但炒菜火力还不如普通火灶，还动不动就灭。更不要提原来说的它能高效提供热水的最大好处了，那简直就是在一厢情愿的胡扯。 傻柱目瞪口呆的说：“这个炉子不是上级部门的新推广技术吗？怎么会这样？” 有个可能多了解些情况的厨师说：“对呀，确实是新技术，可是它不是还在验证之中吗？可是，却被你们拿过来当成成熟产品了。” 傻柱不甘心，他又说道：“不是说，天津那边已经推广很多了吗？” 天津离BJ才多远，不少人跟那边都通着有无，有人说道：“别提天津啦，你现在应该祈祷别出天津一样的事情。”他的话一出口，不少人感兴趣，纷纷问道：“天津出什么事儿啦？”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天津有这样的炉子爆炸了。还好没伤人，那边正在严查这种炉子的问题呢，估计不少人要倒霉。” 嚯，这一下，所有人都改变了想法，这样的炉子还修什么修，赶快拆了吧，让傻柱把损失给赔了。 傻柱傻眼了，他拿什么去赔，一套炉子他不过拿到块把钱而已，大头都在郭大撇子他们手里呢，对了还有几套是三大爷他们装的。 傻柱这边还只是被厨子们给围上了，郭大撇子那边的麻烦更大，瘦猴着急忙慌地找到正在家里睡大觉的郭大撇子：“郭哥，出事啦。” 郭大撇子昨天是夜班，这会儿正在补觉，被吵醒心情当然好不了，抬起一脚把瘦猴踹倒在地上。可是，瘦猴甚至都顾不上喊疼了，坐在地上还接着喊：“咱们的炉子爆炸啦，现在正在外边安炉子的人都被扣起来啦。” “什么？”郭大撇子一下被惊的清醒了过来，“什么炸啦？”“万用炉，咱们装的万用炉，还伤了人！” “怎么会爆炸，你不是说技术、安装没有任何问题吗？” 可是，充技术大拿的瘦猴在万用炉上也只是个半瓶水而已，根本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张口结舌，不停的问：“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先跑吧，躲躲风头，看看风向再说。郭大撇子在这方面有些经验，一翻身就下床，也顾不上瘦猴就在旁边，把自己放的东西财物全翻出来，收拾收拾就准备跑路。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把东西全装好，后脑勺上突然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当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眼前一黑，就软倒在了桌前的地上。 第207章 娄小娥家属，是保大人还是保小 第207章 娄小娥家属，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由于TJ、BJ两地连续出现万用炉质量以及安全问题，终于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开始彻查万用炉的情况。 结果发现所有出现问题的万用炉都不是原来部委里边搞技术研发的人安装的炉子。基本上都是其他途径了解到这项新技术，想靠着钻漏洞捞钱的人装的黑炉子。 同时也验证到这种所谓的万用炉技术，还有很多缺陷。 这种所谓“万用炉”，要讲优点也算有，用热水的确是方便了。但是，现在经过一段时间实际验证以后，大家已经发现，说好的省煤高效，根本不存在。 实际情况是炒菜的炉火不够旺了，需要勤添好煤，才能保证煮饭时间和连续炒菜用火的需要，实际上反而更耗煤，而且炉火经常会莫名其妙的熄灭。 再加上水箱中出来的热水，时冷时热，蒸东西还得另烧水。 同时，现在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饭馆“万用炉”在使用中竟发生了爆炸，幸好实际伤人的情况，还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上面商业部、工业部与劳动部联合组织的“万用炉”调查组，到TJ和BJ实际使用的场所进行调查，发现多数“万用炉”都属于黑工程，钢板焊接不达标，又没有减压阀和除垢装置，实际上是一种存在安全隐患的土锅炉。 所以这种所谓的被上面大力推广的新技术，虽然已经花费不少钱去推广，现在只好被紧急叫停了，而相关的追责，也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 闫卜贵正在家里万分担忧的等着他递出去的举报信，会不会引起什么不良后果？没想到举报信的事还没出，反而是万用炉的事先出来了。 整个南锣鼓巷95号院，一下子被带走了五个人。 四合院的三个管事大爷全被带走了，另外再加上傻柱和闫解成。 现在前中后三个院全都乱成了一锅粥。前院三大妈，已经在家里哭得昏天黑地，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中院，一大妈完全摸不清情况，现在就待在后院聋老太太屋里。 后院，刘海中家，就像塌了天一样。 而何雨水现在就待在宋武家里，哭的俩眼肿的像桃一样：“宋武哥，你帮我去问问，我哥到底怎么回事，看能不能把他给赶快接出来。” 这姑娘在学校里上课上的好好的，结果得到消息以后，就一头扎进了宋武家里，她一进门就抱着宋武的胳膊不撒手，哭的昏天黑地，一直让宋武帮她去把傻柱给接出来。 宋武也是刚知道，院里几个人被牵扯进万用炉的事情里边。说实话，他前面还真没操那个什么炉子的心。当初他们借电焊，他没有借，过后也没有多关心，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出这么大的事。 宋武轻轻的拍着何雨水，虽然还有点瘦削，但是已经比原来丰满许多的身体，安慰她道：“你先安心的等着，我出去上街道上问问情况。” 宋武对坐在一边的娄小娥和高娥，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先照顾着乱了分寸的何雨水。 他自己就往街道上赶了过去。 结果他刚到王主任办公室，王主任抬眼看见他，就从桌兜里扔给他一封信。 我靠，又是举报信。这还上了瘾了，他一看笔记就知道还是对门那个闲人干的好事。等到宋武把信的内容看了一遍以后，惊讶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闫卜贵这是该有多失心风啊，能写出来这样的举报信。 宋武抬眼看了看王主任，明显发现她少有的面色凝重，能感觉到她内心压抑不住的愤怒。 “他当初来问我买房的事情，我跟他把政策讲的一清二楚，也给他说了实际情况的不同，结果这位同志他不相信我。而且他就愿意用这种歪曲事实的歪门邪道去随便诟病一个革命同志。”王主任边说还用手边使劲的拍着桌子。 宋武小声的说：“王姨，你看现在这种情况，要不那两间倒座房先不让高娥买了，把钱退了，手续给撤销了吧。” 王主任手一挥，很坚决的说：“符合政策，正规的手续办下来的事情为什么不买？伱们大胆的买，大胆的翻修，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同时我觉得闫卜贵这个同志啊，租房还不符合他的情况，所以那两间倒座房我准备从他手里收回来。” 王主任，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在打击报复。宋武觉得很奇怪，这不像王主任的作风啊。 这时只见王主任看了看他，说道：“你过来是不是问万用炉的事情？” 宋武点点头说道：“主要是何雨水他就那一个哥哥被不明不白的带走了，整个小丫头现在快崩溃了。在我家里哭的，劝都劝不住。” 王主任冷哼了一声。“那也是他那个哥哥脑子不清楚，什么便宜都占，什么人都敢沾，什么钱都敢捞。这次少不了给他教训。” 宋武小心翼翼的问：“到底会怎么处理？傻柱应该问题不大吧。” “问题不大？得多亏了他没有参与到实际的事情里边，只是用人情介绍点儿门路。你知道吗？万用炉这件事儿还出了人命。” “什么？还出人命了。” “现在消息还处于封锁中，你回去也别乱说，轧钢厂的郭大撇子，因为万用炉，他们内部起冲突，被人杀了。现在具体情况还在侦破中，反正是郭大撇子干万用炉挣的钱，都被人给卷裹走了。” 宋武很惊讶，他没想到郭大撇子竟然死了。 王主任又接着说：“这一次啊，你们院里三个大爷都牵扯到里边了。虽然他们干的活不多，但是也少不了要吃教训。虽说够不上有什么太大的错误，但是经济损失，他们几家肯定要拿出来。尤其是那个傻柱，他介绍的门路最多，跟郭大撇子牵扯也多，这一次估计麻烦大了。因为现在郭大撇子死了，他们那边的钱财也都被卷走，一堆追着要赔偿的饭店，可不都找到他身上了吗？” 虽然没有得到确定的消息，但是最起码能知道傻柱顶多也就是钱财问题，没有其他的更严重的情况，所以宋武从街道出来回到四合院就把情况给何雨水说了说，劝慰她道：“舍财免灾，王主任说了，你哥这次也就是赔点钱的事情，其他你不用多担心，再等两天看看实际情况吧。” 就在院里，因为万用如闹得风风雨雨的时候，娄小娥的预产期到了。 所以宋武根本就顾不上什么傻柱，什么万用炉了。一门心思的全放在了自己老婆身上。 再加上娄半城和娄谭氏更是兴师动众，早早的就把娄小娥送进了特殊病房，一家人全都焦急万分的等待着孩子的出生。 而院里这边，因为何雨水担心何雨柱，也没心思上学，干脆请了几天假，所以宋武干脆让她陪着高娥在家里，帮忙照顾高小苗她们母女两个。 宋武在产房门前，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能是娄小娥体质跟高娥不一样，生产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听着里边若隐若现的叫声，宋武恨不得现在人就冲进去，守在娄小娥的身边。 而这个时候，娄谭氏已经躺倒在病床上了，根本坚持不住。娄半城整个人也是面色惨白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两只手攥在一块儿都发青了，身体一直在微微的颤抖。 终于等到医生出来，却带来的不是好消息，她擦着额头的汗水，问宋武：“娄小娥家属，现在情况紧急，请签协议，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吧？” 娄半城听了这一句以后，一下子就晕倒过去，被守在旁边的人赶快送进了病房。 宋武也是眼前一阵发黑，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么会到今天这种情况，娄小娥平时身体挺好的呀。 在医生的催促声中，他咬了咬牙说道：“尽力保大人吧。” 说完这一句话，宋武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一下子靠着墙壁软倒着坐在了产房门口的地上， 一声婴儿的啼哭，就宛如一个新世界的诞生。就当宋武已经觉得万念俱灰的时候，医生又出来万分欣喜地对他说：“娄小娥家属，母子平安。” 天哪，医生你是不是在开玩笑？难道是故意在折磨我吗？医生可能也看到了宋武满脸的怨念。 她解释道：“主要是你们给孕妇补充的营养太充足了，孩子个头太大，9斤多重啊！我在这医院干了好几年了，就没接生过这么大个头的孩子。” 宋武现在是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万幸，母子平安就是最好的结果。 因为新出生的婴儿个头太大，所以医院也是分外的重视，进行了多项的检查，包括娄小娥的身体也是非常的虚弱，可以说从死亡线上勉强挣扎了过来，这一次算是真正亏住了。 最后的结果，还好的是孩子没什么问题，只是娄小娥身体可能要恢复好长时间了。 直到两天后，宋武才真正见到了他的宝贝儿子，他对这小子简直是又爱又恨。 第208章 傻柱把房子抵给宋武，从他那借 第208章 傻柱把房子抵给宋武，从他那借了钱 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能不爱？宋武爱的是，觉得这小子实在太可爱了，不像其他婴儿一出来皱巴巴的，他竟然红光面满面；而且他们两个一接触，就跟高小苗一样，那种心灵感应般的热流，又开始涌动，而且这一次似乎更强大，一下子把他的感知能力给激活了，几乎同时，他跟那枚空间戒指的联系，就像断电重新接上了电源一样，瞬间接通了。 感知着脑海里戒指里那熟悉的一样一样东西，宋武差点泪流满面。再看看，躺在床上襁褓里那个胖的不像样子的小子，心里又忍不住恨的牙痒痒，他忍不住对着他说道：“你这小子呀，回去要好好治治你，看把你妈给折腾成什么样。” 得知娄小娥母子平安，娄谭氏和娄半城也都迅速的恢复过来，马上生龙活虎充满了干劲儿，谁能看出来，刚才两个人还都在床上挂着点滴呢。 娄谭氏看着那胖小子是一边笑一边哭，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感情了，娄半城也是长吁短叹，不过脸上的心满意足，尽情显露。 宋武这一会儿，早过了刚才心情激动的那一段时间，正在泰然自若的查看自己戒指里的各种东西。 原来很多东西都是他随手放进去的，根本就不在意，现在看着失而复得，重新归于自己掌控之中的这一样一样的物资，他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儿子的名字他已经想好了，就叫宋小丰，谁让他一出生就把这丰盛的物资又重新给他找回来了呢？ 娄半城和娄谭氏毕竟有年龄了，再加上心绪激动，所以不能长时间照顾娄小娥。宋武一个人忙前忙后，在医院里服侍了娄小娥两天，才终于等到医院的通知，“可以出院了。” 宋武家修理铺子的小院里，小屋房间内，高晓苗和宋小丰终于躺在了一块。两个人比着谁的嗓门大，正在呜里哇啦的哭个不停这可能是他们彼此心灵相通，头一次见面的热情打招呼方式。 高娥看着宋小丰那个比高小苗大两倍的个头，忍不住心里一阵心惊胆战，她是生过孩子的人，知道这么大个头的家伙，到底会把他娘给折磨成什么样？ 宋武苦笑了一下，对高娥说：“怪就怪我吧，弄那么多好吃的干什么？” 高娥一下子笑了起来，她摸了摸脖子上挎上着的娄小娥原来经常用的照相机，现在这是她的重要任务，要给家里一双儿女尽可能多的抓拍一些生活经典瞬间，留作纪念。 宋武看着她一派女记者的派头，没忘了提醒他，“千万别用闪光灯，怕伤着宝宝的眼睛了。”高娥很认真的点点头 宋武家是添丁进口的喜事。 而院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还有何雨柱，就是破财免灾了。只有一大爷易中海，不过是因为牵扯了一点点问题被叫过去协助调查。早早的被放出来，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在傻柱家，傻柱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何雨水在旁边椅子上坐着不停的抹眼泪。宋武则被何雨水拉过来，说是傻柱有事要跟他说。 傻柱看了看宋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初宋武劝他不要跟郭大撇子过多的接触，他当时心里还很不高兴，结果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傻柱咬了咬牙对宋武说道：“雨水说了，找人帮忙还是得找伱，所以我就让他把你叫过来了。这一次的事儿，必须得出钱才能过去，所以我今儿找你来就是开口想跟你借钱。我……” 傻柱在心里琢磨了很多，还准备长篇大论，想把情况说明一下，努力的劝说劝说宋武 可是，宋武只是对他摆了摆手，说道：“你说个数吧，需要多少能够过去这个坎儿？” 傻柱一愣，他没想到宋武直接就问他到底要多少钱。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扭头先看了看何雨水，见何雨水对他轻轻点了点，于是也不再犹豫，说道：“可能最少得需要600到800块钱。我也知道钱有点多……” 宋武又摆了摆手：“待会儿让雨水跟着我回家去拿钱，其他的就别说那么多了。以后可得认清人。” 说着，宋武就准备起身回家，他还想着他家里那一对儿女很需要人照顾呢。 可是傻柱又把他叫住了，这个时候傻柱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激动，他竟然一把拉住了宋武的胳膊：“宋武你先别走，这事不能这么干，我借你的钱不能这么不明不白，你等着。” 他松开宋武，跑到自己床边的柜子那儿，翻腾了一阵儿，从里面捧着个铁盒子出来。 傻柱把铁盒子捧到宋武跟前，打开盖子，拿出来两张房契递给宋武：“我们家，现在也就这东西还值点钱，先放你那儿，等到啥时候我能把钱还上了，你再还给我。” 这……。宋武看了看那两张纸，又瞅了瞅傻柱和何雨水。 他笑着摇了摇头：“没必要，到时候你给我打个借条就行。” “不行，毕竟是800块钱呢，不是80块，打个借条算什么，必须还得有抵押品，我知道规矩，这要是放在老年间，还得要几个保人呢。” 傻柱在这件事情上还特别的坚决，说什么也必须得把房子抵押给宋武才会借钱，不然他宁愿不借，然后再去其他人那儿求爷爷告奶奶一点点的凑。 何雨水对宋武说：“宋武哥你就收下吧，我觉得这东西放在你那儿，比放在我哥这儿要安全的多。” 傻柱这个亲妹妹估计有点悬了。 宋武借给傻柱800块钱，然后傻柱用他三间正房，还有一间耳房，做抵押，把房契放在了宋武那儿。 最倒霉的还是闫卜贵。他赔的钱虽然远远没有傻柱那么多，但是他儿子闫解放被学校开除了，他租的两间倒座房，也被街道收回了。另外，听说他们红星小学也正在讨论，他的工作问题，是不是也要商量一下？ 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除了赔钱罚款之外，还得了个全厂通报批评，以及三年不准考级、评先进。 他最大的损失，还不是这些，而是因为他乱用厂里的人和设备牵扯到一大堆人，从此以后，他的人情算是在厂里一点也没有了。 中院东厢房一大爷家。一大妈，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庆幸的对易中海说：“这回还多亏了老头子你心里有数，不然可真是出大麻烦。” 易中海自己慢慢的喝着酒，一句话不说，脸色非常难看，他这次也去号子里待了两天，让他觉得实在是晦气的很。 不过现在他最头疼的事，是听说街道上要把95号院的三位大爷全部撤除，另外要重新指定一名治安管理员。准备用这名治安管理员取代原来三位大爷的作用，并且还会给他加强一些权利和功能。 这个一大爷的名头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所以，他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去街道上走动走动，打听打听消息。 最好是没这样的事，如果真有这个打算，他也要想尽办法让街道改变主意，尽量维持三个大爷的作用，实在不行，他也可以提建议，大不了三个大爷的人选可以换人呀。 就在这时，只听一大妈又对他说道：“你不知道，傻柱干了一件蠢事。” 易中海抬眼看了看一大妈，叹了口气说：“唉，谁让他贪钱呢，参与到郭大撇子的事情里去。” “不是炉子的事儿，而是傻柱把房子抵给宋武，从他那借了不少钱。” “什么？”一大爷淡定不了了，把酒杯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酒水四处飞溅。 “你说他把他现在住的房子抵给宋武了？” 一大妈被易中海的动作吓了一跳，缓了一会才拍着胸口对易中海说：“不止是他住的三间房子，还有咱们旁边何雨水住的那间小耳房全都抵给宋武了。” “宋武混蛋，傻柱傻蛋。”易中海急的破口大骂。“傻柱借钱怎么不找我？我又不是没钱借给他。” 一大妈说道：“我听说是何雨水撺倒的。” “哼，女生外向。这个何雨水是生生的要把他哥哥给坑死呀。”易中海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说实话，自从被带走调查回来以后，他一直在等着傻柱上门来找他借钱，他就能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准备把这个人情牢牢的抓在手里。 可是他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傻柱竟然把房子抵给宋武去找他借钱了。 可以说，真要是何雨水出的主意，那这个丫头可真是坏了他的大事了。他甚至忍不住猜测，是不是何雨水跟跟宋武一块合着算计傻柱呢？ 要知道那个丫头可是一直跟宋武亲的很呢。原来他没有多想，现在说不定关系还不简单呢。 这个时候被易中海猜测跟宋武关系不一般的何雨水，正在宋武的小院的小屋里，跟他一对儿女在那玩耍呢。 这个丫头人不大，现在已经给娄小娥还有高娥说，要当高小苗和宋小丰的干娘。 她这话把高娥给逗乐了。“你还没结婚呢，当什么干娘啊？像什么话？” 可是这丫头不罢休，一定缠着非要当干娘，宋武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好好，你现在就是他俩的干娘了，别在这缠人了。” 何雨水高兴坏了，说道，“当干娘得有礼物啊，我现在穷学生一名，也没什么东西。先给我记账上。” 逗的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这也是一个穷讲究，穷大方的人。 宋武这时把傻柱那两张房契拿出来递给何雨水：“这东西还是你收着吧，要不然还给你哥也行，实在是没必要。” 谁知道，却听见何雨水说道：“我真的认为放你那儿比放我哥那儿更安全，所以还是你放着吧。” 宋武疑惑的问：“你真的认为我这更安全？” “当然了。我哥那人不靠谱，万一被谁迷的五迷三道的，说不定这房子就保不住了。” 宋武笑了笑说道：“说的也有点道理，行吧，我先保管，等你结婚了，我先把你的还给你，等他结婚了再看情况吧，最起码他也得把钱还给我再说呀。毕竟这房子是抵押的。对不对？” 第209章 再做一个壁炉吧 第209章 再做一个壁炉吧 宋武最满意这个修房师傅的地方，是他领的人干活又快又好。两间倒座房才几天已经差不多快完工了，宋武看着只剩收尾零活的房子，心里很高兴。 现在，倒座房的南墙上端开了两扇大玻璃窗，还全都加了钢筋，安全又透亮。 为了进一步加强透光，听从师傅的建议，在房顶上还修了可以换气又可以采光的顶窗。北面的门和窗也全都换成了新的。屋里的地面先排砖又铺沙，最后又抹上了水泥，墙面全都刷了大白，屋顶还做了吊顶处理。 新打的隔断不是新做的木隔断，而是改成了师傅找过来的从别的老屋子里拆下来的檀术隔断，听他说，这玩意儿好用，放在屋子里，除味又防虫。 现在之所以活还没干完，只是因为宋武临时有了新主意，想在屋里加一个壁炉。他对师傅说：“我还是怕这个屋子会阴潮，所以想了想还是再做一个壁炉吧。” 师傅对他说：“做壁炉要看你要做什么样的？”宋武也不太懂，于是说道：“做一个好用又好看的。” 师傅笑了，说了等于没说，他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信托商店里有一些老炉子，有不少都是原来洋人和那些跑路的富人们住的房子拆下来的，他们走了，房子改造，大多都嫌那东西占地儿，所以很少人再用。那些炉子都是真正的好东西，材料好，烧起来暖和得很。不过，你要炉子，还要在房子里重新垒上烟道。” 宋武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那边两个屋子，干脆也一块都各装上一个壁炉，你一个一个装，正好我也好能把住的房子给腾开地儿。” 师傅看宋武是认真的态度，便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给伱去找找，看能不能弄来紫铜或者黄铜的老炉子，那东西好看又好用，都是原来真正的大户人家用的。” 现在宋武重新有底气了，戒指空间重新恢复，他的身家又丰厚起来，孩子还都小，BJ的冬天又这么冷，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他们住的舒服。 到了冬天，小孩子们差不多要开始学走路了，只有火炕，限制他们活泼的天性。 闫卜贵躺在屋里，听着外面热火朝天干活的声音，心里烦躁的很。他的两间倒座房被收了回去，让他很不甘心，可是等他找过去时，听街道的刘办事员说，那两间房已经重新分配下去了，也是从部队新转业的干部，分配到了派出所工作。 他不禁感叹，为什么最近部队转业人员这么多呢？ 也不怪闫卜贵这么想，确实是最近转业人员比较多而且集中，主要原因是东北的事情终于算是安定了，所以许多坚持在部队上的老人就需要转业安排。 所以，别看他租那两间倒座房，过了这个村很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个店了。 三大妈也坐在一边唉声叹气，“老闫，小学校那边好说话不好说话，不会真把你处理了吧。”闫卜贵说道：“这事算过去了，还是街道的王主任过去说了话，学校只给了个警告，连处罚都没处罚。” 三大妈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王主任怎么又会替你说话。她不是……” 闫卜贵摆摆手说：“别乱说，王主任是街道上的领导，肯定操心住户们的生活，如果我丢了工作，咱这一大家子怎么养活，到时候不还是街道上的麻烦吗？”他这一次，是真吃到教训了，以后肯定不敢再乱说话。就比如，现在宋武忙着修房子，他心里听着动静，虽然很烦，但再也没有心思，动什么心思去别别苗头了。 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一件事，算计归算计，但是还要考虑到自己的胃口有多大，人家有多大能耐，如果人心不足蛇吞象，肯定是要出问题。 宋武安排妥当修房子的事情，重新回到修理铺里，干了几件活，刚要歇歇，却看到许大茂的新媳妇张桂芬进了屋子。 这个女人自从嫁过来，一直比较老实，几乎可以说没什么存在感，不知道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 张桂芬已经是一身城里人的打扮，完全不是在秦家村时，看人眼中直冒火的样子，猛一看还真像贤妻良母。 她未语先笑，对宋武说：“我来了好几天了，可我们家大茂身体不好，所以，也没怎么出来走动，今天趁着机会，跟院里的人打个招呼，大家都认识一下。所以，就从你这个铺子开始了。” 宋武点了点头，说道：“还真巧，没想到会成邻居。”他表情平淡，也不太想跟这个女人有牵扯。 张桂芬却很热情，热切的打量着小铺子，满脸的羡慕。她原来不知道秦淮茹和宋武都住在这个院子，刚一来发现后，还吓了一跳呢，所以很是老实了一阵。 这一段院里也乱，她来了后几乎没什么存在感，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看到知道她底细的两个人都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也慢慢放下心来。 但是她觉得不能被动的等着别人的态度，还是打定主意，要主动跟秦淮茹和宋武打好关系。 现在，宋武对她的态度，张桂芬也早有预料，所以仍然是脸上笑容不减。她自己没话找话的聊了几句后，才告辞离开。在她想来，第一步就是先搭上话，关系要慢慢的处。 这个进到城里的机会对她张桂芬来说，是多么好的运气才换来的，所以一定要珍视，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像宋武和秦淮茹这样的隐患，她没有本事处理掉，只能尽可能的想办法把关系处好。 宋武看着张桂芬走路都板直的背影，再想想她以前在村里扭的跟水蛇一样的腰，不禁摇头笑了笑，这个女人的心思，他虽然不能全部知道，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一些，只能说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算计，只要不碍他宋武的事，他也懒的多加理会。 不说宋武了，连许大茂也没想到进了城以后的张桂芬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本来，他以为这是件荒唐事，只想着赶快撑过去一段时间，两个人就赶快把婚离了，这个女人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到时候许富贵准备怎么安排她，就和他许大茂无关了。 可是，给他留下无比疼痛印象的张桂芬，却似换了个人一样，现在整个人端庄贤淑又温柔热情。两个人，本来只是暂时处在一个屋檐下，却让他许大茂体会到了从来没感受到过的无微不至的关心。 这是那个张桂芬吗？莫非是弄错了？不然，这么正经的好女人，会是那个见了男人就想往上扑的寡妇？ 许大茂心中很疑虑，但能享受温柔体贴的照顾，他也愿意，所以慢慢的对张桂芬也没那么排斥了。而且，他甚至觉得看着张桂芬越来越顺眼，连心里的想法也多了起来。 张桂芬在院里走了一圈，算是正式打了个照面，宣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回到后院西厢房，看到许大茂拿出来了一瓶酒，不过却没什么像样的菜。她忙笑着说：“怎么想起来喝酒了，我给你炒个菜。” 许大茂苦笑一下说道：“家里还有能下酒的东西吗？”张桂芬却完全不像许大茂那样苦恼，笑着说：“爸刚下乡不是拿回来一点土特产吗？木耳和白菜炒一盘，总能让你喝酒。” 她说着，已经行动了起来，进到厨房，不大会就把菜炒好，给许大茂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许大茂刚喝了一杯酒，抬眼看了张桂芬一眼，竟然觉得她特别的妩媚漂亮，忍不住有了一些冲动的感觉。 正好这时，张桂芬也拉过椅子就在他身边坐下，也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着说：“今天和院里的人打了个招呼，我很高兴，也想喝一口，就陪你一块喝吧。” 本来打定主意要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媳妇保持距离的许大茂，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么有兴致，两个人边喝边聊，气氛越来越暧昧，终于还是没有把持住，最后滚到了一张床上。 许大茂欣喜的发现，他又行了，虽然实力大不如前，但总算聊胜于无吧。更何况，张桂芬一点嫌弃他的意思都没有，对他无比耐心和包容，让他逐渐越来越有信心。 现在，许大茂觉得他一片灰暗的生活终于重新出现了光亮，顿时觉得张桂芬这个女人肯定有旺夫相，更加看着顺眼起来。 娄小娥对家里的生活很是暗暗的担心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她发现，家里不知不觉又重新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水平。 今天，吃饭的时候，宋武竟然做了红烧肉，还有麻辣兔肉。而且，还这么多天头一次没再见到鱼肉。说实话，鱼肉确实提供了大量的营养，不然，宋小丰也不会那么大个头。但是，她还真是有一些吃的吃不下去了。高娥还说呢，她没想到，前面宋武说会让她吃鱼肉吃吐还真成了真事。 看着这么一桌子菜，娄小娥心里很高兴很满足，再看看旁边婴儿床里躺着的宋小丰，有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宋武说他有办法解决家里的生活问题，现在看来，他做到了。 宋武招呼大家入坐，他对高娥说：“那两间房要装壁炉，今天他们已经把炉子拉回来了，我觉得等装上了，肯定很漂亮。到时候，连着火炕一起把屋子好好烤烤，我就不信它还会阴潮。” 高娥正在喂奶，很吸引宋武的眼球。她白了一眼胆子越来越大的宋武，说道：“要我说，只有炕就行了，没必要再多花钱装什么壁炉，过日子还是要多算着点。” 这两个女人，娄小娥完全没有金钱概念，而高娥习惯节衣缩食，正好一平衡，这家里的日子过起来才能稳稳当当。 第210章 准备让你在院里当社会协管员 第210章 准备让你在院里当社会协管员 宋武最近心思都放到修补房子上，小日子过得平淡又舒心。可是，清闲安静的好日子还没过几天，轧钢厂李主任带着人事科的人就找了过来。 一听他们的来意，宋就知道这些人打上他的主意了。 哎，原来他腿早好了，不想暴露，就是怕麻烦。像他这样的情况，一旦身体跟正常人一样，厂里肯定不会让他只守在修车铺子。 你看现在这事儿不是来了吗？听李主任的话中意思。这次来找他，多多少少也跟万用炉有关系。 李主任小声对他说：“你知道吗？这一次万用炉牵扯到郭大撇子他们。现在，顺藤摸瓜，又拽出来不少人。现在才算弄明白，原来，好长一段时间以来，这一帮人，早就开始从厂里偷偷摸摸往外偷东西了。牵扯到的人也特别多，有后勤上的，有各车间的，还有运输队的，甚至还有保卫科的。由于郭大撇子人死了，他偷的东西去向，现在暂时断了线索，咱们厂里也只好先进行内部整顿。” 说到这儿，李主任苦笑了一下：“还真没想到，厂里还会有缺人的一天。而且都是各部门关键岗位缺人。哎，那帮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因为点蝇头小利把自己前途给折进去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我找这些麻烦事呀。” 不过宋武总觉得李主任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抱怨和不满，反而有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时，旁边那个跟过来的人事科办事员小声对宋武说：“李主任可能要进步了。现在厂里虽然还没有具体宣布，但是人事这一块已经开始让他管理了。” “进步？”宋武一时没有想明白，李主任会怎么进步？不过他转念想想，今天李主任来干的事儿，很快醒悟过来，看样这主任可能要变副厂长，说不定还是管人事的实权负责呢。这样算来，李主任也算是因为这次事情，在里边得到实惠好处的人了。 李主任看着宋武在那低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怎么样？不能让我还要来个三顾茅庐来请你吧。” 宋武忙摆着手说道：“那怎么能，我就是一个修车的，哪敢让李主任这么说。” 李主任又说道：“现在新上的生产线马上就要完成了，那里边儿特别缺伱这样的熟练技术工。还有，你那个夜校是不是快毕业了？” 宋武算了算时间，点点头说道：“差不多了，大专文凭快拿到了。” 李主任说：“要不给你安个车间副主任先干干。” 宋武没想到李主任一开口这么大方，可是再怎么说，这也是赶鸭子上架，他可真没有这样的打算。 他的很多想法都有改变，但是唯一不变的想法，还是不太喜欢那种按部就班的上班日子。 如果早几天李主任过来找他，他还真没有好的办法推辞。现在，他恰好所有的东西都回来了，让他有底气，按自己的想法重新随心所欲的过日。 于是宋武对李主任说：“您也别客气，说什么三顾茅庐，我算什么呀。说实话，你现在让我去工厂里重新回车间干我从前在车间里干的活，我都不一定能干好。实在是懒散惯了，真收不了心。所以呀，我其实也想了，今后除了把我现在的活干好之外，咱们采购上不是也需要加把力吗？我再多做点贡献，毕竟腿脚好了能跑得远了。” 李主任微微的愣了一下，现在后勤采购上也是他头疼的一个很大的问题。甚至比技术工人的缺口还让他头大。现在宋武主动提出来，把这个担子挑起来，他有点心动。 仔细的想了一会儿，李主任对宋武说：“好吧，说的事儿咱们都考虑考虑。我也不能强人所难，既然你自己愿意多跑跑，那你就多干出来点成绩，等你的夜校毕业了，我在后勤上给你提个干。” 李主任向来不吝于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先画个大饼，看看宋实际做的工作成绩，过一段时间再决定吧。 该说的话说完，李主任站起身对宋武说：“到你这来也就是顺便拐一下，主要的任务还是要找你们街道上王主任商量一下最近退伍军人安置的事情，所以我先走了，你放心大胆的干，有困难了就去找我。” 等到李主任和人事科的办事员离开后，宋武终于松了口气。他要是真有心想回到厂里工作，当时跟周部长打交道，就不会是那种方式了。相比较来说，他还是更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 但是，看上宋武这个人才的，不光是轧钢厂的李主任，还有街道办的王主任。 下午下班后，王主任就拐到了宋武的修理铺子。 宋武看见王主任还以为李主任下午找她谈事情，又说了什么跟他有关的事呢。谁知道王主任一开口就让他很是出乎意料之外。 “宋武，我准备让你在你们院里当社会协管员。” 宋武奇怪的问：“什么是社会协管员？” 王主任笑笑说：“就是原来你们院里三位大爷管的那些事儿。” 宋武连忙摆手：“别，王姨，你饶了我吧。我可受不了那家长里短的事儿，我也处理不好。你也知道我脾气一上来才没耐心跟人家摆事实讲道理呢。” 他想了想又说道：“三位大爷不是在院里处理的挺好嘛。何必再多安一个社会协管员呢？” 王主任说：“这种院里大爷的叫法不太能跟上形势，再加上你们院里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儿，几位大爷的表现街道上不是太满意。而目前社会形势和安全防范又需要有人做出贡献，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你看看你铺子这个位置，我觉得非常有优势，这一次我给你加的担子重，不单让你管好你们95号院，两个路口中间这一段胡同，街面上你都要负责起来。”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事是从天上来。让我安安静静的过小日子不好吗？ 王主任看出来宋武一脸的不情愿。她笑着说道：“这个社会协管员是街道、轧钢厂和派出所共同委任的。是新时期新形势下，我们的一次很重要的尝试。” 宋武心想，这不就是协警加社区工作人员吗？基本上每个角色都是苦逼。哪有他修理铺老板的日子过得舒服呀。 谁知道还没等他开口拒绝，王主任又说道：“现在你有个2选1的机会，要么回轧钢厂进车间，要么就把我刚才说的活接下来。” 宋武哭笑不得。这哪是2选1啊，这绝对是让你没得选。 突然，王主任笑了，她又说道：“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没告诉你，如果你愿意当这个社会协管员，在轧钢厂那边，你的身份也会有所改变。今天下午我跟你们李主任已经说好了，准备把你的工作关系调到保卫科，先安一个保卫干事的身份，也算是为你提干，走出第一步，这个安排等到你的夜校毕业就可以实际执行了。” 咦，这个安排倒是让宋武有些心动。他问道：“能配枪不能？” 王主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说道：“应该是可以的，不过得有培训和考核。这个事儿，具体你得去问派出所的牛所长，今天谁顾得上想这件事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么样呢？宋武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王主任见宋武答应下来也很高兴，松了口气，轻松的说道：“你们院原来的一大爷易中海，这两天跑到我那儿，天天去做工作，想维持三个大爷的设置。甚至他还提议，让你当二大爷或者三大爷呢。都让我给拒绝了，这次我是真觉得三个大爷的设定已经满足不了新形势的要求，有些太过陈旧了，人选也不太合适，所以真是一门心思想把这个三个大爷的安排给拿下来，所以这么重要的接任岗位，我只能交给你才放心。” 宋武的理解是，他今后就是街道办下属的保长了。 王主任临走的时候又特别对他说明：“你这个社会协管员是有正式委任的，而不像原来三个大爷只是一种口头的说法，所以你一定要重视起来，认真起来，而且切实的把作用体现出来。” 等到王主任走了以后，宋武坐在躺椅上仔细的盘算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社会协管员还真的能干。 首先他就是照顾自己门前这一亩三分地儿，不用乱跑。 另外，他是一个真身份，而不是像原来三个大爷那样，随口一说很不正规，算是有官方背书的实际身份。 最关键的一条，就是他这上面婆婆多，以他目前所处的关系来看，可以说是可利用的资源也多。随便都能扯着虎皮做大旗。想来想去，他觉得干这个活应该自由度比较高，比较符合他的心意。 突然，宋武想到了什么，赶快站起身，朝着修理铺外边跑去，看着还没走远的王主任，追上去把她叫住。 王主任下了自行车，没好气的说：“看来让你当协管员，还真是个好主意，看看你的身体多好呀，跑这么快，跑这么远，气儿都不带喘的。” 宋武笑了笑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你不能让我一个光杆司令啊，我能不能发展点手下协助工作的人，比如说原来的三位大爷，我能不能让他们替我把一些任务跟工作分担起来？” 王主任笑了，对宋武说：“你还不算是个糊涂蛋，终于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了。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只不过名字不能再叫三个大爷了。” 第211章 三个大爷没了 第211章 三个大爷没了 就像王主任所说的那样，想明白其中弯弯绕，宋武豁然开朗总算明白了他这个社会协管员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地位。 就如同王主任后来小声对他说的那样，现在街道和派出所，加上轧钢厂保卫科人员都很不足，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安排。 他这个社会协管员要负责附近他所住的95号院，以及两个路口之间，南锣鼓巷这段儿胡同路面，他的修理铺位置正好在中间。 这段胡同总共牵扯到四五个大院。这几个院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他们里边的住户，八九成以上都是轧钢厂的职工。 宋武追上王主任又特别了解了一番细节后，才总算心满意足的重新回到了修理铺。这一下他对这个安排已经完全没有意见，甚至可以说得上有点欣然接受了。 他在心里忍不住吐槽。“王姨也真是的，还给我绕着圈子打哑谜，直接把事一条一条说清楚，我能不答应吗？” 事情的进展很快，第二天下午下班以后吃过晚饭的时间，街道以及轧钢厂保卫科，加上派出所牛所长，到了四合院这边，开了个现场办公会。 这一次95号院里边不光有本院的住户，还有相邻四个大院，选出来的十几个代表，把四合院的前院坐的整整齐齐，满满当当。 在会上，王主任把社会协管员的安排宣布了出来，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把宋武的保卫科干事工作证发给了他，派出所的牛所长把协管治安的任务职责，当众宣读。 下边坐的人全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事情。这是三个大爷没了？ 几乎95号院所有人，还有附近几个院里的代表，心里都在这么想。 另外几个院也有各自的管事大爷安排，虽然现在没有直接裁撤，但是能看出来以后肯定也少不了会产生变化。所以宋武这个社会协管员的安排，让所有人都很出乎意料之外。 果然很快，王主任接过话头宣布：“咱这附近的四五个大院，每个院里都有管事大爷的安排。这次我们先在95号院试点进行管理方式的改变，其他的院后续也会有调整。从今天开始，95号院管事大爷就不再设置，全部由宋武的社会协管员接过原有的职责。同时，他还要负责，咱们相邻这四五个院子门口这一段胡同路面的安全以及人员管理的问题，这些都是有正式委任的。当然了，他还会积极的在院里找一些积极分子协助工作，这些具体的积极分子工作内容就要看实际情况来定了。” 王主任说的这些话，大家都听明白了。差不多，所有人不禁把眼神投向了宋武。这不就相当于三方联合全权委派到大院里的管理人员吗？ 宋武一脸淡定，荣辱不惊，其实心里还是挺爽的。 看看易中海铁青的脸，刘海中失望的眼神，闫卜贵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许大茂备受打击的神情，他心里能不开心吗？ 当然还有他自己媳妇和高娥，再加上秦淮茹满眼小星星，看着他放光的样子，让他也很有满足感。 等到散会以后，王主任和保卫科长他们先走了，宋武拉着牛所长问他能不能持枪的问题。 牛所长对宋说：“我的意见是后续再看，现在先不急。再说了，你还得先去参加培训，肯定要经过考核。枪是小事儿吗？肯定得慎重呀，你又没摸过枪，就是给你，伱也玩不转。” 打个枪什么的，在宋武看来简直是太过简单了。他把牛所长拉到自己的小院里，找出来自己射鱼用的手弩，从修理铺的门口直接瞄向了连接前院的小门。那门上他刚才贴了一张巴掌大的纸，几乎没怎么瞄准，一扣扳机，正好射中了那张纸的正中间。 牛所长把手弩要过去，翻来倒去看了看，还安上弩箭，自己也射了一下，不过根本算不上什么准头。 他把手弩扔还给宋武说道：“还算有点基础，不过这玩意儿跟枪还不是一码事儿，多少你还得去熟悉熟悉，等我找时间让你好好练练，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他就准备转身离开。 宋武一把拽住他：“说话得算数，你得给我安排上。” 牛所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先别急，等过段时间。”他对街道还有轧钢厂保卫科这样的安排，还要再观察观察再说。再说了，最近事儿实在是太多，他哪有时间陪着宋武玩什么枪呀。 宋武也不是真稀罕枪，他的戒指里就有枪和子弹，只不过是想有个今后名正言顺持枪的名头罢了。 他看到牛所长有些推脱，干脆又往前进一步说道：“赶明我有时间就去派出所找你指导用枪，尽快让你对我产生信任感行不行？” 牛所长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个厚脸皮，现在既然已经有杆子了，他肯定顺着往上爬，于是想了想说道：“行啊，不过要达到什么水平才能让你真正拿枪要我说了算。” 宋武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来定标准，我来参加考核，过关了我再拿抢还不行吗？” 他相信只要有标准，对他来说，绝对不是问题。 等牛所长走了以后，宋武回到家里，娄小娥问他：“你拉着牛所长说什么呢？” 宋武说：“既然我是保卫科干事，总得配把枪吧，保卫科长我不熟，所以先问问牛所长。” 娄小娥想了想，趴到宋武的耳朵边小声说：“我知道，爸爸还放的有枪呢。” 宋武不在意的笑着说道：“那不稀罕。”他估计娄半城的好东西还多着呢，又何止于一把枪。 第二天早上起来，傻柱在屋门口碰见同样刚出门的易中海，他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打招呼道：“一大爷早啊。” 平常一般都会满目慈祥，笑呵呵答应的易中海，今天脸色铁青，就像没听见一样。 傻柱有点奇怪，还以为他没听见呢，于是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易中海回应了，可是语气很生硬：“以后就别叫一大爷了，昨天开会你没听见，今后院里已经没有三个大爷这个称呼了。” 易中海的样子，突然让傻柱竟然觉得莫名有一些落寞萧瑟的感觉。 他这时也才想起来，昨天才开了会，今后的院里没什么三个大爷，只剩下宋武一个社会协管员。今后这院里再有什么事，就只能去找宋武了。 第一个找到宋武的人，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然是棒梗。 这小子早上上学，看宋武已经开了门，鬼鬼祟祟的溜进修理铺里。 宋武皱着眉头，看着满脸堆笑的棒梗。还没等他开口棒梗已经抢先说道：“宋武叔，我想跟着你干。”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一个小屁孩儿大早上起来，口里嚷嚷着要跟他干。 棒梗见宋武没回应，有点着急的说：“你不知道，平时大人们并不在意我们这些小孩，我们能够知道很多消息呢？你要是答应的话，我就把那帮小子全都拉到一块，让他们把这街道的四五个院子情况都给你弄得清清楚楚。” 宋武忍不住问道：“棒梗你上几年级了？” 棒梗一愣，不知道宋武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再一放假一开学，我就该上三年级了。” 宋武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说：“所以，回学校好好上你的课去，大人的事儿少操心。” 宋武把一脸不情愿的棒梗，给提溜到了屋外边，催着他赶快去学校上课。 这次棒梗竟然没有什么大哭大闹的反应，而是看着很有决心的样子。 宋武把他放在屋外边，他整了整衣服，就转身朝胡同口跑去，边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先做出来一件事情，让宋武叔看看，他是值得信任的。 因为要给前院，还有修理铺小院的房子装壁炉，宋武把高娥和娄小娥，以及一对儿女全都先暂时转移到了刚弄好的倒座房里。 娄小娥还是第一次来，她新奇的看着这两间屋子高兴的说道：“这个倒座房一点儿也不黑，反而亮堂堂觉得的挺舒服呀。” 宋武给她指了指壁炉说道：“我提前已经给师傅打招呼，让他们一弄好就把炕还有壁炉烧上了。这炉子我决定不停歇的烘上它几天，把屋子烤透，把里边的寒气和潮气全部都烤出去。” 同样一脸兴奋，把屋子转了一圈，处处都很好奇的高娥突然有些担心的问：“这样烧煤的话，会不会太浪费啊？” 宋武说：“确实挺费的，但是我会想办法，你们就尽管放心的烧吧，这房子不烤透，我就怕对他们姐弟两个不好。” 高娥一听提到了高小苗和宋小丰，立刻就不再问了。 娄小娥对壁炉比较熟悉，娄半城家的别墅装的就有壁炉，她看着那个壁炉的样式对宋武说：“你还挺有眼光呢，选的壁炉还是欧式的。” 这个壁炉确实挺好看，宋武甚至觉得装在这屋子里都有点大材小用了。最起码也得配娄半城家那样的别墅。 他们还在说话，四合院门口娄半城的吉普车停在了那里。娄家的新司机从车上下来，跑进院里找到宋武和娄小娥。 原来是老岳父跟老岳母算着日子，觉得孩子也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娄小娥的身体也应该恢复了元气，他们就迫不及待想让娄小娥带着宋小丰一块去娄家的别墅住几天。当然，他们还特别嘱咐，一定要让高娥带着高小苗也一块儿去。 让宋武纳闷的是，这里边怎么没提到他呀？难道，现在他的地位下降这么快吗？ 第212章 高娥带的嫁妆到底有多少钱？ 第212章 高娥带的嫁妆到底有多少钱？ 娄小娥和宋小丰坐着吉普车去了娄家，高娥拒绝了邀请，准备在家陪着宋武。 宋武本想烧着炕和炉子，不停的烘透倒座房两间屋子。 但是毕竟现在是五六月份，现在另外几间屋子要修壁炉，高娥和高小苗只能住在这里，所以也只能暂时作罢，只是烘了一白天。 临到最后，他还是不放心，对高娥说：“新弄的房子我怕有什么味道，干脆这两天你晚上和小苗一块住到铺子里，我住在这里。先委屈委屈，原来那张行军床你先睡着，小苗就睡在婴儿床上。” 他说着抬头看见高娥竟然红着脸一直不说话，眼神还不住的往自己身上瞟。到这时候他哪能还不明白，这是孩子他娘看见娄小娥不在家动心思了。 所以，宋武赶紧说：“这毕竟是新弄好的房子，干脆晚上也接着用炉子烘，住人还不太合适，再等两天再说，都在铺子里迁就一下算了。” 高娥娇嗔的白了他一眼，眼神变得水润水润的。 后院，许大茂和张桂芬，这两天颇有些琴瑟和鸣、水乳交融的和谐感。正好一个身体正没底气，一个因为是怀着孕，又要处处小心，反而让两个人正好相宜，感情也找到点蜜里调油的亲热。 反正对许大茂来说，什么黄花大闺女，什么怀孕，他都不在乎了，就觉得张桂芬挺适合自己。 许富贵因为尴尬，好多天没往四合院这边来，后来被许大茂他妈催着，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借口再拖延，硬了头皮，陪着一块过来了。 结果眼珠子掉了一地。看看许大茂和张桂芬两个人你情我浓的样子，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瞅着许大茂他妈和张桂芬不注意的时候，他把许大茂拉到一边小声说：“伱小子，怎么还弄起真的来了？” 许大茂眼睛一翻，笑着说：“什么真的假的？那结婚证上我们俩是两口子，正正当当。” “可是，她肚里那……”许富贵有点急眼了。 可是许大茂直接把他的话给截断了。 “那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呢，你也不用想太多，等生出来了再说吧。”许大茂的语气竟然丝毫不怎么在意。 许福贵有一种天雷轰轰的感觉。什么叫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呀？他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不过现在还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又急忙拉着许大茂说道：“咱不是商量好的，过两天就把离婚给办了吗？” 许大茂摇摇头说：“不了，我觉得我们俩挺合适，日子先这样过着吧。” 许富贵整个人都懵了。他心里想着等这边张桂芬跟许大茂离了婚，给她在西城附近租个院子，到时候他操点心把母子两个给养起来。结果，原来还一心不情愿的许大茂，竟然跟张桂芬来了个弄假成真。 “大茂，这不行啊，这不乱套了吗？” “什么行不行的，别说那么多了，我们俩有结婚证。” 许大茂他妈，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其实很看不上。可是，架不住张桂芬嘴甜会来事儿。一口爸一口妈叫的那叫一个亲热、甜蜜。 就这样一家四口不尴不尬的处了半天，让许富贵还真找到了当老公公的感觉。最后连许大茂他妈都觉得，好像这个儿媳妇比原来那个天天七个不情八个不愿的高娥要合适多了。 那个高娥实在是让她不想提起来，她上午拐到前面想看看孙女，高娥都没让见，把许大茂他妈给气的牙痒痒，最后暗暗在心里发誓：“一个小丫头片子，我们许家才不在意呢。以后别想让我疼她。” 不过她心里还真有点不得劲。主要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从前院过的时候看见了那两间倒座房。 她跟许富贵也是在这院里住了多少年的老人，还从来不知道，那几间破破烂烂的倒座房收拾收拾还能这么好。 她真想不明白，高娥还竟然这么有家底儿，不吭声就把两间房买下来了，还能花那么大力气去重新翻修。 门、窗、房顶瓦都是全新的，里边她也溜进去看了看，不单屋里亮亮堂堂，竟然盘了火炕，还装了让她觉得实在不可思议的壁炉。 那个壁炉的样式她看着甚至比娄半城家的都好。 我的天哪，这哪还是什么倒座房啊，简直是比中院正房傻柱那三间，看着还让人顺眼，住在这里边别提会多舒心了。 结果一回到后院，许大茂他妈就拉着许大茂问：“高娥带的嫁妆到底有多少钱？” 许大茂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她平时藏得紧，从来没让我见过。” 许大茂他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个混蛋小子了。 “我刚才去看了。没想到高娥把那两间倒座房收拾的这么好，你说她当时结婚了，怎么不把咱这两间西厢房给收拾了，不比倒座房更好吗？” 许大茂笑了。“倒座房房本上写的她自己的名。要搁我身上，我也知道该修哪一间房。再说了，她修再好，到时候不是还是给我闺女吗？” 咦，是这个意思啊。许大茂他妈想了想，心里平衡了许多。“这样也好，她住在前院，想见见孙女儿也不远。” …… 轧钢厂一食堂的后厨。易中海把正端着茶缸子悠哉悠哉的傻柱给叫了出来了。两个人来到一个没人的僻静处。 易中海看着傻柱的样子就来气。“看样子你这日子过得还挺安心呀。” 傻柱笑了笑说道：“瞧您这话说的。自己的日子不安安心心过，还能怎么着？” “你还能安心的下来，脸上还能带笑？”易中海语气陡然变得狠厉。 傻柱被吓了一跳。“干嘛呢？易大爷，您这是在哪儿受气了？跑到我这儿来撒气呢。” 易中海伸着手点了点傻柱，叹了口气说道：“你房子都没了，你还能这么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傻柱一听，啊，原来是为这事儿啊，他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什么呢？房子我不好好住着呢吗，不过是借了点钱，等我凑够了还给他，那不又回来了吗？” 易中海觉得自己就跟这个傻柱不在一个频道上，想了想，干脆也别跟他说那么多了，瞎费口舌，白浪费感情。 于是，他直截了当的说：“今儿下班回去，记得找我，借了多少钱，我拿给你，你还给宋武，把你的房本拿回来，以后可不敢再把房本随便抵出去了。我看呀，你就是个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的傻柱。” 傻柱听了易中海的话后，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很快摆着手说道：“易大爷不用这么麻烦，借谁的钱不是借呢？反正我已经借好了，再费那功夫干嘛？再说了，您的钱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您还是留着跟易大妈一块儿养老吧。” “你看你这就懂事了吧，宋武那是能打交道的，你就不怕他把你房子给弄过去，不还你了。” “反正借钱不得抵个东西嘛，即使你拿给我钱，我也得把房抵给你呀。” “我不要你抵，你只管把钱拿走用就行了。” “你不让我抵，我自己个儿心里也过不去啊，当初宋武也没提这一口，还是我自己非要抵过去的，何雨水就在旁边看着呢，她知道事情的经过，所以啊，这事儿就算了吧，您就别操心了。” 易中海看着毫不在意的傻柱，端着茶缸子径自转身回了一食堂后厨，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现在真想把这个傻柱给叫住，给他说，我手里这点钱都是你自己的，不用拿房子抵也不算借，拿去用吧。 可是这话能说吗？真要把这事儿给曝出去，傻柱不跟他拼命，最起码今后也不会再搭理他了。 哎，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怎么什么事儿都不按想好的来了呢？说来说去，这中间都是因为那个宋武，要不是他，这院儿里该多和谐呀。 易中海一个人落寞的站在僻静的角落里，怅然若失，感叹不已。 傻柱回到后厨，看到秦淮茹正在弯着腰打扫卫生。忙走过去，把扫帚从她手里拿过来，用责怪的语气说道：“秦姐，再过几天就该转正考核了，还不赶快再练练手，打扫什么卫生啊？” 听傻柱提到考核的事儿，秦淮茹本来还平静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她有些犹豫的问傻柱：“你说，我这次能顺利通过吗？” 傻柱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这么一段时间，你有什么水平我还能不清楚？他们要敢不让你转正，到时候我敢把小灶给他断了。” 秦淮茹笑着说：“你就别犯傻了，说的什么话？公是公私是私，我真过不了，那是我水平不够，小灶那可是领导工作上的事，你也敢犯浑。” 傻柱突然伸手握住了秦淮茹的手，有些激动的说：“秦姐，为了你别说是小灶，这工作咱爷们说不干就不干。我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秦淮茹猝不及防之下，被弄得很是窘迫，使了点劲儿，赶快把手从傻柱的手里挣脱了出来，红着脸说道：“你干什么呀？这么多人呢。” 第213章 你们冉老师结婚了没有？ 第213章 你们冉老师结婚了没有？ 傻柱却感觉到情绪差不多到了，把憋在心里几天的话忍不住说了出来。 “秦姐，这么些天我吃不好睡不好，思来想去还是想跟你一块过日子。今天，就想问问，你到底心里怎么想的？如果你答应，赶明咱就把事儿办了。” 秦淮茹不知道傻柱今天又犯什么愣，赶快朝着四周看了看，还好，大家各忙各的都没听见。 她忙小声对傻柱说：“伱怎么又说这个事儿？前面不是跟你说的清清楚楚吗？咱们就当邻居、同事好好处，其他就不要再提了。” 傻柱这一下真有点急眼了。他伸手又想去拉秦淮茹的手，却被秦淮茹及时躲开，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秦淮茹连忙又说道：“我一门心思就想把两个孩子带好，给我婆婆养老，其他都没考虑过。你也别胡思乱想，赶快找个对象，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 还想再说什么的傻柱，看到秦淮茹把话说完，根本没等他回应，就已经扭身去灶台那边忙活起来了。 傻柱自己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心里那团小火苗噗嗤噗嗤眼看就要灭了。 …… 北京城北边的怀柔，水好酿的酒也好，酒庄子也多。虽说现在都在公私合营，但是传了几代的酒庄子还是不少在各家手里握着呢。 屋里是姓蔡的一个人在唉声叹气，然后过了有一会儿才听他又说道：“按说你弄的这八灵酒确实是好东西，其他那么多药那么多偏方，吃了我都没一点感觉，也就这酒才算给了我点念想，不过眼看你弄这一坛又见底儿了。” 宋武也是心满意足，今天他好好检查了一下高小苗的粮食，总体来说还算是满意。 没想到随便找个能藏身的酒庄子，还碰到有意思的事情。瘦猴不禁动了心思。 听了他说的话，高娥不禁嘴角微翘，微微的笑了。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这时却听于家姑娘说：“弄这样的酒可不容易，你喝这么快让我再去上哪给你寻摸呀？” …… 宋武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行，生几个都行，你说了算。” 本来已经打算不再操闲心的瘦猴，突然听到胖子这么一说，两眼放光，特别感兴趣的问：“既然不行，怎么会挑这样的上门女婿啊？” 精疲力尽的高娥沉沉的睡去，宋武却是生龙活虎，怎么也睡不着。小床只是个单人行军床，两人挤在一块儿怎么能舒服呢？ 在南锣鼓巷95号院，同样也有人睡不着。傻柱在床上跟翻烧饼一样，翻腾到半夜，却怎么也没有睡意。自从给秦淮茹把话说了以后，原来还能给他个笑模样，亲亲热热说话的秦淮茹几乎就没理过他，还特意的保持了距离。 姓蔡的说：“我不是着急吗？再加上这酒喝着确实挺不错，口感和效果都能让你舒舒服服的，我也有点好上这一口了，忍不住。” 半夜的时候，别人都睡了，瘦猴睡不着，翻身静悄悄的下床，鬼使神差的就溜到了于家姑娘和姓蔡的睡房窗户底下。 无奈又转回中院，看见棒梗已经起床了，正站在水槽边刷牙。他眼中一亮，过去拉着棒梗小声问：“棒梗，我问你件事儿。” 姓蔡的上门女婿，人长得高高大大，相貌堂堂，说话办事都很利落，在酒庄里很得人心，特别是，这个人在酿酒上很有一手。反正是瘦猴听人说起他，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傻柱这边脑子里浮想联翩，孤枕难眠。 傻柱好不容易睁眼熬到天明，等到院里有动静了，就赶紧翻身下床。 胖子笑着说：“老于头一辈子精明，算来想去，挑了这么一个人，估计要真知道是这个结果，这会儿直接能从坟里跳出来不可。”说着，胖子自己捂着嘴笑了起来。 他的脑子里盘算着自己认识的能看上眼的女同志。这才发现，他自己晃了这么多年，真正碰上能让他动心思的还真不多。 知道这种情况后，瘦猴也是感叹不已，于家这么大的酒庄子没想到到了这一代竟然断了后，还得靠个上门女婿。 这个酒庄子说是姓于，管事的却是姓蔡，待了几天瘦猴才搞明白，原来姓蔡的是于家的上门女婿。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于家姑娘说道：“这事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慢慢的调养吧，喝了这酒最起码看到点希望了。” 所以等他确定高娥睡熟了，才慢慢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挪着身子下了床。 他眼瞅着于家姑娘，扭着腰身在酒庄子里走来转去，俩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姓蔡的要真是不行，天天只能看着，心里保不齐，多难受呢。”瘦猴觉得自己口水都快止不住了。 在厨房的灶台上瘦猴一边掂着锅，一边问旁边打杂的胖子：“上门女婿这么多年也没生一个孩子吗？” 没想到还真让他听到了热闹。这会儿屋里边吭哧吭哧好一会儿，突然听到姓蔡的长叹了口气说道：“明明喝了这么多酒，感觉有点劲儿了，却总是还是不行，好像总觉得差那么一点儿。” 过了好久，高娥缓过来点劲儿，小声的说：“要不，我再给你生个儿子吧。” 这些变化让傻柱心里很难受，思来想去，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赶明儿就托人找个黄花大闺女，把日子过起来，一定得让秦姐后悔不可。 宋武跟高娥挤在小行军床上，到这个点儿还没有闲下来。多亏了高小苗，这闺女真疼他爹和娘，喂饱了以后一觉睡到现在，连个哈哈儿都没打。 瘦猴忙点头。胖子又小声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儿，我听说老蔡好像不太行，这么多年想尽办法也没鼓捣出来一男半女。哎，真是白荒了于家姑娘那么好一块地呀。” “你原来在哪儿弄的，再去找着人多弄来两坛不就成了吗？” 于家姑娘用有些惊诧的语气问道：“你喝这么快？” 找到手表看看，才3点多。想了想，干脆去河沟子里捞鱼去，鱼都便宜别人那么长时间了，现在他又有本事了，赶快去补充一点吧，这次一定要多捞一点。 就这么想来想去，冉老师本来已经模糊的印象，竟然越来越清晰。傻柱别说睡了，反而越来越精神，干脆从床上坐起来。看看表，才3点多。哎，时间怎么过这么慢呢？ 如果秦姐这边儿没了念想，要让他傻柱挑媳妇的话，冉老师就是他的首选。不行，明天一早还得找闫卜贵问问，看冉老师现在什么情况，有对象没有？最好她还没结婚，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呀。 可是到前院里转了一圈，闫家还黑灯瞎火没动静，他心里不禁吐槽，这个闫卜贵也太懒了。 瘦猴从北京城连夜跑出来，也没跑远，就窝在怀柔的酒庄子里，靠着他在天津练的一手灶台上的本事，还有修修补补的技术，再加上人勤快有眼色，还真落住了脚。现在就在姓于的酒庄子里掂勺做饭兼打杂 棒梗端着水缸子，漱了漱口问道：“傻叔，有什么事儿你只管问。”现在，他说话办事越来越想往爷们儿的方向发展，听到傻柱有事问他，他也是做着爷们样子大大咧咧的回应。 胖子听见瘦猴说的话，连忙竖个指头在嘴前，“嘘”，还赶忙跑到厨房门口往外瞅了瞅，回来后小声说道：“以后切记这样的话别再当着人面说，万一让人听了去，老蔡肯定不开心，你到时候肯定也在这儿呆不住了。” 想来想去，他不禁又想起来棒梗原来的班主任，那个姓冉的女老师。如果说秦姐是他内心一种存在已久的想法，那么冉老师就是他对女人另外的一种渴求。 本来瘦猴也就当一笑话听，可是等到过了两天，他真看见于家姑娘到了酒庄子上以后，整个人都傻了。“我靠，这真是块好地，真就这么荒着，可就太可惜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于家姑娘再说话。 瘦猴等了一会儿，重新溜回屋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刚才听两人对话，他确定，于家姑娘这块地确实是荒着呢。 甭管多大的动静都吵不醒她。终于高娥心满意足的长吁了一口气，瘫在了宋武的怀里，嘴里似乎在喃喃着说：“好了，好了，总算是给补上了。” 还有，他还得知一个更感兴趣的消息，直觉告诉他，那个所谓的八灵酒肯定是个好东西。 傻柱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棒梗也长高了半头，真有点小爷们样，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好小子，有点样了。我问你，你们原来的班主任冉老师现在结婚了没有？” 棒梗一听，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没有吧，没见她有什么变化，她现在还是我们班主任呢。我觉得，她就还是那原来丫头片子的样子。”棒梗说话的语气大大咧咧，还特意表达出了对冉老师这样年轻女性的不在意感觉。 傻柱一听，心里就是一喜，看来还有机会呢。这莫非是天造地设，让冉老师专门等着我呢？ 第214章 嫌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第214章 嫌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早上三四点钟就摸到河沟子里去的宋武成功的满载而归，那些现在天天围着河沟子转的人，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天没亮就在那儿把着。 他们可没有宋武的感知能力和眼力头，不过现实情况也确实有了很大改变，原来他一个人，河沟子的鱼捕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减少。这才几天过去，河沟子里就安静了许多，看样子再过一段这里也快没有来的必要了，所以说人民群众的力量真的是太大了。 宋武盘算着，准备最近几天天天都去捞一波，然后给轧钢厂供一波鱼肉，剩下的鱼他就放在空间里应付平常家里几个人的开销。 刚进东直门，宋武就看见了秦淮茹，他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心里纳闷：“这女人今天上班去那么早？” 秦淮茹也看到了宋武，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紧走两步，跑到了宋武跟前：“正说去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 宋武下了自行车，问道：“找我有事儿？” 秦淮茹眼睛还看着宋武的腿，想着刚才他下自行车时矫健的动作，一时间有点走神。 宋武问了一句，见秦淮茹自己在那儿发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你话呢，找我有事儿？” 秦淮茹脸上突然露出明媚的笑容，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刚才酥了一些：“我想让你帮忙给李主任打个招呼，过两天该转正考核了，心里有点没底。” “三大爷，这个忙你还得帮啊。你要把这事儿给我弄成了，我给你准备点好东西当谢礼。”这是傻柱有点急促的声音。 宋武能感受到周围的情况，所以也不管她做出来的动作过于亲热，只是笑着说：“傻柱不是把手艺给伱教了不少吗？弄个转正，定个10级炊事员应该不难吧。” 秦淮茹说：“我就是上手练的机会太少。所以心里才发慌嘛。” 高娥忙说道：“简单弄点早饭就行了，别弄那么多好东西，等小娥回来了，那还有一个大胖小子呢，吃饭都顶小苗三四个。咱不得好好算计着过日子，谁能受得了。” 等到对门两个人把大事商量好，都出门上班，宋武才从东厢房出来，回到了修理铺。 所以听到傻柱提起来闫解成，闫卜贵的热情度上来了，他用满含期望的语气问道：“傻柱，不，柱子你有门路？”话里面透出来的语气比刚才和蔼可亲多了。 宋武问她：“离考核还有几天？” 宋武虽然看不见闫卜贵的表情，也能估摸出来，肯定一脸的嫌弃。 看到虽然浑身一股倦意，但是容光焕发的高娥正在喂高小苗吃早饭，他忍不住也凑过去想吃一口，被高娥没好气的把他扒拉开：“哪有你这样跟闺女抢饭吃，快去做早饭，大早上起来你又去干什么了？一睁眼都没看见你。” “哎，愿意，他有什么不愿意的，有个活干，有碗饭吃，还挑什么挑。柱子，刚才你说那事儿你放心吧，闫大爷给你操心。今儿到学校我就拉着冉老师好好问问，但凡有一点机会我就给你们拉扯到一块去。” 高小娥听宋武提到宋小丰的姥爷，脸上本来带着笑容，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宋武看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勾起来伤心事了，忙把话题岔开：“要我说啊，混小子就是混小子，以后就是惹事儿的主，真说起来还得是这可爱的小棉袄最贴他爹的心。” 要照往常对闫卜贵的了解，没人请，他还要往上蹭呢，这场酒他肯定是巴巴的就答应了，可是闫卜贵现在沉稳多了，竟然面对诱惑，丝毫不为所动。 秦淮茹临走前又特别强调了一下：“今天我就早点下班，你家的晚饭就交给我了，说定了呀。”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平时她就这样，今天看起来走路的背影，扭动的幅度特别的大。 傻柱轻轻笑了一声说道：“现在还真是个机会，再过几天我们食堂有好几个人都会转正，到时候又会缺学徒工。就是不知道闫解成愿意不愿意围着锅台打转呢？” 嘴里只推说，他觉得傻柱跟冉老师不太不般配，说媒也是有讲究的，可不能胡拉乱扯。 今天傻柱也难得的有个好脾气，闫卜贵把话说成这样，他竟然也不恼也不急，还是嬉皮笑脸的说道：“这样的情况才更应该把我们俩凑成一对呢。你想啊，我如果能跟冉老师生活在一块，那肯定就会向他学习呀，以后也打扮的干干净净，天天做饭，那不是让大家吃起来更有好胃口吗？我想找冉老师，也是寻摸着让我们何家往下几代也能沾点儿文化气，指不定能在冉老师培养下出几个文化人呢。” “我去把前院他们修的壁炉看了看，估摸着今天差不多就能完工了。早饭我给你煮鸡蛋，再冲点奶粉喝吧，不然怕我们家小苗，吃饭没营养。再说了，也不能让她天天早饭都是咸味的，给她冲淡一点加点甜味。” 要知道，这老小子，好一段时间没给过宋武好脸色了。 “真的？”给宋武家做晚饭是求之不得的好活。秦淮茹已经开始想着，总能剩下点回去给棒梗解解馋。 高娥轻轻锤了一下没正形的宋武，嗔怪道：“好了，别打扰她吃饭，待会儿急了，闹起来你来哄。” 宋武武想了想说：“咱两条腿走路，我一边儿给你去厂里打个招呼，另一边儿咱也不能光走歪门邪道，还得把本事真练好。这样吧，这几天你下班后，我们家的晚饭就交给你了，让你好好的动动手。” 说起来闫解成，闫卜贵哭的心都有了。为了给他这个老大铺路子，他算计的好好的，结果现在弄的鸡飞蛋打，闫解成学也没上成，现在连打零工活都不好找。再这样混下去就成了胡同串子、街溜子了。 两个人听见动静，看着推着自行车进来的宋武，都笑着打了个招呼。傻柱还好他平时就这样，但是闫卜贵今天的笑容好像特别灿烂了一些。 再往下说，傻柱有点着急了，许诺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说今天晚上就要拉着闫卜贵好好喝场酒。 宋武只是对他们点点头，把自行车推到自己家屋子前，他是过来看看东厢房壁炉装的怎么样？ 闫卜贵和傻柱对宋武不咸不淡的回应，也没什么不满意的感觉，现在在他们看来只要有回应已经够有面子了。 宋武回到四合院，刚进前院就看见傻柱正拉着闫卜贵在他家西厢房的门口小声说着什么。 宋武边在东厢房查看弄了一半的壁炉一边把注意力放在对门两个人的谈话上。 宋武笑着说：“你只管吃你的，那小子饿不着他，我估摸着这次从他姥爷家回来，不定要拿过来多少东西呢。” 宋武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冉秋叶，这会儿听两个人嘀嘀咕咕在打她的主意，心里都不禁暗想，把冉秋叶跟傻柱扯到一块儿，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宋武听到这儿，心里暗想：“傻柱，怎么又开始打起来冉老师的主意了？” 这时，闫卜贵又说道：“你跟冉老师真不合适。你别嫌我说话直，你一个厨子她是一个老师，这八竿子挨不着，能有共同语言吗？再从生活习惯上讲，你天天瞅瞅都成什么样了，身上一刮一层油，我看你在厨房占点便宜都落身上了。你再瞅瞅人家冉老师，衣服差不多一天一换，爽爽利利干干净净，我要真把你说给他，那不是埋汰人家吗？” 最后没办法的傻柱使出了杀手锏。“闫大爷，你家大小子闫解成不是从学校出来现在也没活干吗？” 他对高娥说：“这母子俩回来的这么早，我以为还得住个两三天呢。” 毕竟是在大街上，宋武不着痕迹的把秦淮茹的手给扒拉了下去，惹的秦淮茹给他翻了一个水汪汪的白眼。 傻柱忙说道：“那我就叫你闫大爷。既然冉老师还没对象，你就给我们俩拉扯拉扯呗。成了我念你的好，不成我也没什么意见，总是个机会不是。” “下一星期吧，还有四五天。” 时间还早，街上没什么人，秦淮茹站的特别近，说着干脆伸手拉住宋武的胳膊，轻轻的晃了起来。 宋武刚把早饭做好，端到高娥面前，修理铺外边就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给你说了，别再叫三大爷，现在院里没有管事大爷了，以后就叫闫老师，或者你要觉得我够有面儿，就喊一声闫大爷。”听着闫卜贵有点儿不太热情。 说着，他凑到正吃早饭的高小苗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把小丫头给惹的脸都急红了，用小手使劲的往外推他。 一拉开修理铺的门，正看见娄小娥吃力的抱着宋小丰从吉普车上下来，宋武赶紧跑过去把胖小子接过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嫌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呵呵，看来每一个人心里都是门儿清啊。 第215章 姨太太去见当家太太的紧张感 第215章 姨太太去见当家太太的紧张感 随后看到的情况，果真如同宋武所料，娄小娥真带回来了不少的东西，一个吉普车都快塞满了。让宋武忍不住吐槽，一下弄这么多东西也不怕被人家看见，乱嚼舌头根子。 为了减小影响，宋武让吉普车门直接对着修理部的门，他才把东西都掂进了修理铺里，而且打算干脆今天修理铺门也不开了。 在铺子里，娄小娥拿着几件女孩的小衣服对高娥说：“看看，这是我专门挑的，让小苗试试，保证好看。” 宋武不解的说：“她一个奶娃子，现在能穿这样的衣服吗？” 娄小娥说：“现在不能穿，过几个月就能，先把衣服给弄回来，就是咱们家的。” 看看，这媳妇没白娶，知道心往哪儿使劲。 师傅们再来干活的时候，宋武催着他们先紧着把修理铺小屋里的壁炉修好。他实际感受了一下，倒座房、东厢房都不方便，更不用说这个巴掌大乱糟糟的修理铺了，还是在小院里的两间小屋最舒服。 这也让他打定主意，找到机会一定要弄一个独门独院。到时候院门一关，自成一统，那日子过着才叫有滋味。 在他连番催促，还有师傅们加倍努力之下，下午小院屋里的壁炉总算是装好了，赶紧把铺子里堆的东西搬回屋里，让高娥和娄小娥也抱着孩子都回了屋。别在铺子里呆着了，实在是太不方便。 在他准备回前面开铺子门的时候，想了想，对娄小娥说：“今儿早上碰见秦淮茹，她说想应付转正考核，我就让她晚上把在厂里学的炒菜手艺，在咱们家灶台上练习练习，这样一来也是一举两得，她练手艺咱吃饭。” 娄小娥看着宋武小心翼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也没见你对其他人这么好。” 宋武一听，心想，这可不能随便承认，正准备解释两句。 娄小娥对着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别说了，给她说，让她好好伺候着，真有手艺，就让她多炒两天，要是不行明儿就不用来了。” 瞧她那一副资本家大小姐的派头，真是让人民痛心啊。 可是宋武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听了她的话以后，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忙点头答应。却又听见娄小娥说道：“炒菜归炒菜，可不兴炒完了还往家里端。这样吧，你让她把棒梗、小当叫过来一块吃饭，省得她还想着弄点东西往家端。” 娄小娥现在也当妈了，很理解当妈的心情，有什么好东西总会想着家里的孩子。但是把家里吃的什么东西一路端回中院，那不得闹得沸沸扬扬。 她说完话，使劲瞪了宋武一眼：“这一次我就答应了，想着伱肯定先给人家吐口了，不想落你的面子，以后这样的事儿再不能有下一回。” 其实，宋武今天早上脑子一热，让秦淮茹到家里来炒菜，回来想想也觉得不太合适，还好娄小娥给他留了面子。所以，现在听了娄小娥的话后，表情有点不好意思的讪讪的笑了笑。 下午下班，秦淮茹早早的就从厂里出来，走路也特别赶时间，甚至几乎一路小跑，回到了四合院，直接拐进了修理铺里。 宋武看了看微微喘着气，面色红润，一头细汗的秦淮茹，笑着说：“这么着急干嘛？” 秦淮茹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妩媚的笑了一下，说道：“在厂里天天对着白菜土豆，今儿有机会弄点好东西试试手艺，我不是有点激动吗？” 宋武看她的样子，心说，怕不是你嘴馋了吧。 他对秦淮茹说：“我给小娥打过招呼了，她说让你把棒梗还有小当都叫过来，今天晚上正好一块儿吃顿饭。” 秦淮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本打算端点剩汤剩水，回去让孩子解解馋就不错了，没想到娄小娥这么大气，还能让她把小当和棒梗都喊过来。 在这个时候，她心里压根就没想那个胖婆婆，能顾着俩孩子就不错了，至于老婆子，她自己随便能吃饱肚子就行了。 秦淮茹说：“我去后院跟小娥、高娥说说话，打个招呼。” 宋武说：“去吧，正好这会儿孩子们都醒着，另外厨房里你看看东西够不够，缺什么回来待会儿跟我说。” 秦淮茹点点头，朝后边小院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大丫鬟去见主母的感觉，或者再进一步，也有点刚进门的姨太太去见当家太太的紧张。 哎，这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她边走边不禁使劲摇了摇头。 每一次秦淮茹进到宋武这几间屋子里，总是心里有一种十分羡慕的感觉，认为这样的屋子才是家的样子。 再看看屋里边，那咿咿呀呀的一对儿女和两个娇艳如花的女人，她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 看看，人家这过的才叫日子呢。去年，她奶小当的的时候什么情况，再看看现在高小苗和宋小丰又是什么情况。 高小苗年龄大一点，这会儿正被高娥掐着胳膊在小床上扑腾。秦淮茹看着那小丫头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高小苗怎么长得越来越像宋武了呢？反正，无论怎么看都和许大茂那张大马脸不沾边。 秦淮茹的眼神不禁往高娥的脸上多瞅了两眼，看看她身上的打扮，再瞅瞅高小苗的一应配置，心里越来越打鼓。 她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某种事情的真相。怪不得呢。她在心里小声的嘀咕着。 秦淮茹毕竟是养过两个孩子的妈妈，所以在带孩子、奶娃子这方面经验相当丰富，跟娄小娥和高娥肯定有共同话题，再加上她自己刻意的奉承，很快三个女人之间。话题越来越多，说话也难得的越来越投机，感觉氛围越来越热烈。 秦淮茹在心里暗暗后悔，她就应该早点儿往这边凑凑。她的带孩子经验是多好的机会啊。不过现在也不晚，你看，原来跟娄小娥总是不太对付，现在不是和谐了许多吗？ 所以说女人一旦有了孩子，那心思跟从前绝对不一样。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秦淮茹打了个招呼，先去厨房看看宋武准备的东西。等她进了厨房，看着提前放在案板上的东西，甚至觉得身体阵阵的发热。 鱼、猪肉、鸡蛋，还有几样水灵灵的青菜，像什么土产山货就不用再提了。刚才宋武还说，缺什么东西再说，以她看，轧钢厂里她仅见的几次接待小灶也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呢。 她在心里暗想，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宋武家的生活水平。只想着再怎么着，也不过是比大家稍微宽松一些。可是现在一看，真正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像，她做梦想到的东西，在人家这里可能天天吃呢。 秦淮茹收拾好心情，把东西好好归整了一下，盘算了一下炒什么菜？她会的都是大众常见菜，所以根本没想过玩什么花活，只准备老老实实把菜味做出来就行了。 真说起来，她刚进轧钢厂接班时，在钳工车间待得欲仙欲死，怎么也找不到感觉，可是自从上了灶台，还真算得上是得心应手。虽然，傻柱不可能真把真东西都教给她，但是，一星半点的东西，也足够让她明白，自己在炒菜上应该是有一些天份的。 所以，别看她平时机会不多，但对自己挺有信心。这会儿，她在厨房里忙活越来，也是有条不紊，手上更是越来越熟练。时间不长，几盘菜就炒好了，她觉得今天把自己现有的最高水平给充分发挥了出来，反正她对自己的表现挺满意，也对转正考核更有信心了。 秦淮茹解下围裙，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心情非常好。她出了厨房，先到小屋笑着对娄小娥说：“饭做好了，我把菜端过来？” 娄小娥说：“让宋武端，你去把俩孩子叫过来。”秦淮茹心中一热，竟然多了一些对娄小娥的感激，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秦淮茹来到前面铺子，对宋武说：“你去端菜吧，我去叫棒梗和小当。”宋武看了看手表，有些惊讶的说：“你手脚够快的，我看行，这回转正不是问题。” 秦淮茹眼眶有些湿润，可能这一次工作转正，在别人眼中不是什么事情。可是，别人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紧张，这件事情，在她想来，代表了一种很重要的生活状态。只有这件工作真正转正了，她才觉得自己算是真正在这北京城里立住脚了。 从今往后，她秦淮茹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别人说：“我是城里人了。” 宋武一看她的样子，忙说道：“怎么感情这么丰富呢，又哭上了。快去中院吧，我把铺子关了，现在去端饭。” 秦淮茹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出来，只是走到宋武身后，伸出手从后面抱了抱他，只是脸贴在他背后感觉了一下，就赶快松开，转身急忙出了铺子回四合院里去了。 中院，贾张氏正在埋怨：“你妈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不知道回来做饭吗？”棒梗正一边作业，一边留意外边的动静，肚子早饿的咕咕叫了。突然，他脸上一喜，“我妈回来了。”他很熟悉秦淮茹的脚步声。 果然，秦淮茹推门进了屋，还没等贾张氏说话，她就边往里间走边对棒梗说：“走，咱们去前面你宋武叔家吃饭，我抱上你妹妹。” 棒梗一听口中欢呼着就跳了起来，把作业本麻溜的收拾起来。秦淮茹抱着小当，从里间出来，对一脸欣喜的贾张氏说：“妈，你自己在家随便吃点，我领他们俩去前院了。” 什么？这里面没我的事吗？贾张氏一阵凌乱，然后看着秦淮茹带着蹦蹦跳跳的棒梗，抱着小当，边说边笑朝着前院走去，根本没有跟她多说的意思。 要搁以前，贾张氏碰见这样的情况，怎么说也要搅缠一阵。可是现在，只要沾上宋武的事情，她底气就弱上三分，所以，她这会还在心里自我安慰：“我孙子孙女去吃，也算是沾便宜了。” 第216章 李主任给女同志加油鼓劲的方式 第216章 李主任给女同志加油鼓劲的方式 娄小娥这么早从娄家回来，刚尝到滋味的二人世界结束了。宋武苦逼的还得自己一个人住在修理铺里，睡在单人行军床上。 今天一个人躺着，总觉得没有昨天晚上两个人挤单人床舒服。觉睡不踏实，干脆早早起来，跟昨天一个点再去河沟子接着捞鱼吧。 现在，他对待这些鱼跟从前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了。现在是能捞到一点是一点，就怕再晚两天真捞不着了。 所以，他尽可能的多捞了一些，再次满载而归。 宋武趁着上午的时候赶到了轧钢厂，一是过来给李主任说一下，他能弄到几百斤鱼，表达一下，他在后勤战线上的战斗力。二是趁着机会，把秦淮茹转正的事情提一提。 因为是熟门熟路，现在也用不着通过别人通报，宋武直接就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门前开始敲门。 从前一敲门里边就有回应，今天敲了好一会儿，没任何动静。宋武又转到隔壁办公室，问里面的秘书办事员：“李主任不在吗？” “在呀，刚才刘兰还找他有事儿，刚进去呢。” 哦，得了，不用再问，这下打搅了人家的好事。 宋武跟秘书打了个哈哈，从办公室里出来，正犹豫着是不是先直接离开，李主任的办公室门开了。刘兰红着脸从里边低着头急匆匆的出来，飞快的从宋武身边跑过去，下了楼。 宋武扭头看看办公室门也没关，干脆一推门走了进去。 话说回来，还是人家领导同志涵养功夫深，丝毫不见脸上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仍然是拿着笔，低着头，一副伏案工作的辛勤模样。 听见动静，抬起头满脸带笑：“宋武，这个时候来，是有工作汇报？” “对，有点工作要汇报，刚才就是敲门看看刘兰工作汇报结束了没有。” 李主任点点头，指指椅子，让宋武在办公桌前坐一下：“刘兰同志工作压力有点大，这不是要工作考核了吗？向我汇报一下精神状态，我给她打打气，鼓鼓劲。” 宋武一听，深受启发，是不是也要向领导学习一下他的工作方式，这样的方式给女同志加油，是不是效果更好呢？ 他正在浮想联翩，被李主任把思路打断。“有什么事要汇报，快说，待会儿我还有个会呢。” 宋武连忙收敛了一下情绪说道：“前儿你去我铺子里检查工作，让我了解到现在厂里后勤工作的重要性，于是这两天开始更加积极的工作，赶上运气好，让我联系上了一个有鱼肉的门路，估摸能弄到几百斤鱼，想给咱厂里送过来。也不多，但是我现在能力也就这样的水平，以后还会继续努力。” 几百斤鱼对厂里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是总能加一顿鱼汤吧，够给全厂职工加道菜了。 李主任很高兴，他说道：“不错，看来让你在后勤上多费点心思，还真有用。对了，你原来弄到的野猪，要是再弄个一两头就更好了。” 宋武也不把话说死，只是很认真的保证，一旦找到门路，尽快就给厂里把野猪送过来。 “李主任，刚才伱提到刘兰工作考核的事，我这边也得提一嘴，马上秦淮茹也要转正考核了。她毕竟是才摸灶台没多长时间，还得靠着你多把把她的关，实际考察一下她最近工作上有进展没有？” 李主任抬眼看了看宋武笑着说：“女同志在厨房工作还是挺合适的，虽然大厨难当，但是打个荷、做个红白案，搭个小灶，有时候也能起到很大作用。你放心吧，我这两天抽功夫就过去看看她实际工作情况，一定高标准、严要求，保证能让她在工作中积极学习不断进步。” 宋武笑着又说道：“领导，我天天跑门路，给咱们厂弄点儿杂七杂八的东西，费的烟多呀，白盒烟还是缺，那东西跟别人打交道最好使。” 李主任笑着说：“你得拿东西换。我那儿好酒又缺了，又该补上了。” 宋武明白，李主任的八灵酒快消耗完了，看来最近李主任没少给女同志加油鼓劲。 两人正在办公室里说着八灵酒的事，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 李主任给宋武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停一下，然后说道：“请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李主任看见来人，脸上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但是很快挂上了笑容：“为民，你不在学校上课，怎么这个时候跑我这儿来了？” 那被叫做为民的年轻男人，所有心思都花在跟他一块进办公室的那个年轻女孩身上，对李主任的问话也没有很在意的回答。 反而是那个年轻女孩，第一时间笑着，赶紧跟李主任打招呼：“李主任你好。我叫于海棠，跟杨为民是同学，今天过来打扰你工作了。” 李主任对杨为民的表现多少有点不满，但是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女孩的态度，客客气气，也让他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 于是笑着对于海棠点点头，问道：“你们怎么没上课？是到厂里来玩吗？” 于海棠赶紧拉拉杨为民。 杨为民这才算把心思挪到李主任身上，说道：“李叔，我们不是到了该实习的时候吗？我的已经安排好了，想过来给海棠找一个在咱厂实习的机会。” 李主任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很快就舒展开，笑着说：“杨厂长，有什么安排没有？” 杨为民大大咧咧的说：“我叔天天忙的不沾家，好不容易见着他的面儿，一提，他就说让我自己找，我想来想去还得来麻烦你。” 李主任笑着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杨为民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说道：“于海棠在我们学校就是文艺骨干，声音好听，我看咱们厂宣传科缺人，能不能让她在广播员岗位上实习一下。” 宋武在一边听着，心里也琢磨开了，这个杨为民和于海棠该实习了。他算了算，好像何雨水那丫头也差不多该到时间，也不知道她是准备继续考学还是要找工作，回去得问问。 李主任听了杨卫民的话以后，只是稍微的想了一下，就点点头：“行啊，你到时候让她把资料拿过来办手续，过来到宣传科报道。” 杨为民得到准信，转头就去给于海棠使眼色，看他脸上的表情，意思是，看吧，我就说这事儿不是什么大事，一说准成。 反正他是一脸的得意。 反而是那个叫于海棠的年轻姑娘，虽然也抑制不住的高兴，还没忘了恭恭敬敬的又给李主任说道：“谢谢李主任能给我机会，我保证好好工作，为咱们厂的生产建设出把力。” 李主任表情平淡，只是点了点头。 等到杨维民和于海棠兴高采烈的从办公室出去。宋武问李主任：“既然是广播员有实习机会，一个人是实习，两个人也是实习，我这边也有个妹妹高中快毕业了，看看也给安排了呗。” 李主任看了看厚脸皮的宋武，没好气的用手指点了点他，“今儿，怎么净碰见你们这样的人？” 宋武连忙笑着说：“我可跟刚才那个不一样，咱们是关系亲，我才这么直截了当提，再说了，我可是会给你拿好东西的。” 李主任呵呵的笑了起来，“行，只要她愿意来，你就让她来吧。” 宋武从李主任办公室出来，直接拐到了一食堂后厨。在后门口正好碰见了刘兰。两个人一见面还挺尴尬，宋武干脆对她说：“你帮我叫一下我们院儿的秦淮茹，李主任有工作让我转告一下。” 刘兰明显愣了一下，搞不清李主任有什么工作要去转告秦淮茹，但是还是点点头，转身跑进了后厨屋里。 很快，一脸高兴的秦淮茹就从后厨跑了出来。宋武看她一头一脸都是面粉，知道可能正忙着蒸馒头。 于是顺口问道：“你在这后厨干的怎么样？喜欢这工作吗？” 秦淮茹抬手擦了擦脸，笑着说：“挺好，我觉得越干越喜欢。一开始觉得不适应的时候，还挺累人，现在技术有了，反而越干越有趣了。再怎么说我在这儿也算有个本事，有项技术，说出去咱也是能上灶台的人。” 宋武还是第一次看见秦淮茹脸上露出这样很自信很自然的开心笑容，心里明白，她这是真在后厨里干开心了，于是就点点头：“那就好，我正说要是你干的不好，再给你找找门路换个工作呢。” 秦淮茹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连忙摇着头说：“不用不用，现在的工作我挺满意的。现在只要能顺利转正，我心里就更满意了，没有其他的要求。” 宋武笑着说：“我就是来给你说一声，刚才在李主任办公室，我已经把话都给他说了，到时候你好好配合工作就行了。” 秦淮茹一听就明白，这是宋武已经打过招呼了，于是很高兴的点了点头，嘴里说道：“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第217章 聋老太太跟司机接头那辆吉普车 第217章 聋老太太跟司机接头那辆吉普车 宋武不由的想到了刚才李主任给刘兰加油鼓劲的事情，忍不住多看看了秦淮茹一眼，却正好碰见秦淮茹，一对水汪汪的眼睛也正看着他。两个人对视在一起。顿时升起一种叫暧昧的感觉。 正好出来倒垃圾的刘兰看见两个凝目对视的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哼”。她心里在想，这个秦寡妇还真够不老实，这边吊着傻柱，那边还勾搭着宋武，总想着把好事都占尽啊。 哪像她刘兰呀，心里很专一，认准了李主任就不会再对其他人假以颜色。 被刘兰把气氛给破坏了，宋武略微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对秦淮茹说：“我来就是刚才给你捎那个消息，你知道就行了，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轻轻的“嗯”了一声，眉目中是掩饰不住的情意。 等宋武走远了，秦淮茹才转身准备回后厨，谁知道刘兰还站在门口，巴巴的看着他们。 秦淮茹脸上微微的红了一下，对刘兰点了点头，就准备从她身边经过。刘兰今天被宋武撞破了好事，心里急需要找一下平衡，于是对秦淮茹说：“伱到底是对哪一个更好一些？是傻柱还是宋武，我都搞不懂了。” 秦淮如一听，停住了脚步，眼神变得冷厉起来，“你这话说的我还听不懂呢，傻柱是我的同事，也算我半个师傅。宋武是我们家邻居，还是我们院里的社会协管员，管着我们院里的人和事。他过来通知我个消息不是很正常吗？你要说我对谁好一点，我当然对谁都要好一点，毕竟我一个寡妇家的，不处个好人缘，日子能过得宽松吗。” 说罢，她不再理会刘兰脸上的神色变化，径直从身边走过，回了后厨。 刘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以后，朝着地上使劲的啐了一口，“呸，不要脸。”然后也一掀门帘，进了后厨。 …… 因为娄小娥生宋小丰时候身体吃了亏，所以她跟高娥不一样，高娥自己身体恢复得很好，她则还需要定期的去医院进行一下身体检查，实时的让医生看一下身体恢复情况。所以宋武还得抽出来时间，陪着娄小娥去医院检查身体。 把一对儿女丢给高娥自己看，肯定不行，所以他就专门等到周末，何雨水从学校回来，让她帮着高娥一块照顾孩子，才能放心。 何雨水从学校回来的时候，脸上神色很不好看，主要还是工作实习的事情。这两天，于海棠明里暗里在她身边，得意洋洋的说，马上要去轧钢厂宣传科，实习广播员的工作。她还特意装作不知道，问何雨水：“你的工作实习都安排好了吧？是去哪个厂，还是去什么部委呀？” 何雨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跟着学校里往几个单位递了申请，但是到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她也知道，如果等着学校里分配的话，指不定会去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呢。 工作实习这一步非常重要，很可能就是以后工作的单位，所以一定的慎重选择。但是，她靠什么去选择呀？ 所以于海棠问她，她只能干张嘴说不出来话，总不能给她说自己现在已经认命了，就等着学校分配呢。 愁眉苦脸的何雨水走到宋武的修理部门口，被早等着她的宋武叫住。 “雨水待会儿晚饭到这边吃，有事儿给你说。” 何雨水听见宋武的声音，干脆自行车也不往四合院推了，直接推进了修理铺，把车子放在了宋武的小院里。 她把车放好，又回到铺子里问宋武：“宋武哥什么事啊？你说吧。” 宋武看了看何雨水，问她：“看着你好像不太高兴，在学校里跟人吵架了？” 何雨水摇摇头，“我没事儿，你说吧，什么事儿？” 于是宋对她说道：“前儿，我去厂里，正好在李主任那碰见杨厂长家侄子给他同学介绍实习工作的机会，我想到你可能也该毕业了，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也要实习了？” 何雨水点了点头，“我们同学有关系的都在找门路呢，没关系，只能等着学校分。” 宋武笑着说：“那就行，那我问你。轧钢厂宣传科广播员你想去不想？” “什么？”何雨水觉得自己肯定出现幻听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宋武又说了一遍：“我给李主任说，给你留了一个轧钢厂宣传科广播员的实习机会，看你愿意去不愿意。愿意的话，拿着你自己的资料就可以去报到了。” “呀！”这一次，何雨水觉得自己听清楚了，而且确认无误，确实说的是轧钢厂宣传科广播员的实习机会。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宋武哥，你没在开玩笑吧，真的能让我去轧钢厂宣传科实习广播员？” 宋武笑了：“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我是很认真给你说的，当时我就想起来你可能该毕业了应该也在找实习，所以就顺口提了一句，这不就给你留了个机会，就看你自己愿意不愿意了。你要是不想实习广播员，我再去其他地儿给你找个其他的岗位。” “不，不，广播员就挺好，我愿意去。”何雨水兴奋极了。她一下搂着宋武，凑到他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宋武被她吓了一跳，边擦脸边说道：“你个丫头，还当是小时候呢。” 何雨水竟然也是俏脸微红，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有一些扭扭捏捏的说道：“我不过是太高兴了嘛。” “好，好，知道了，不就是一个实习机会吗？至于吗？”宋武摆了摆手。 何雨水很认真的说：“我寝室的同学也是找了一个轧钢厂广播员的实习机会，在我耳朵边吹牛吹了好几天了，你不知道把我气成什么样了，刚才我还在生气呢。” 咦，还有这么巧的事儿。“你同学叫什么名字呀？怎么这么巧也找在轧钢厂当广播员了？” 何雨水撅着嘴说道：“她叫于海棠。” 宋武一听，恍然大悟。“哎，我刚才说厂长侄子帮他同学找，说的就是这个于海棠。” “是吗？你说那个厂长侄子叫什么名字？”何雨水也非常惊奇，没想到这么巧。 宋武说：“轧钢厂厂长姓杨，他侄子就叫杨为民。” “什么，杨为民是轧钢厂厂长的侄子？唉，我说呢，怪不得于海棠突然跟他处起来对象了。”何雨水弄了个事后诸葛亮。 她看到宋武疑惑不解的样子，于是把于海棠的事情给宋武说了一遍。“前面我哥还准备让我把于海棠说给他当对象呢。人家一口就回绝了，现在才明白，放着厂长家侄子不选，谁选个厨子呀。” 宋武笑着指了指何雨水：“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家哥哥的。” 何雨水气呼呼的说：“他像个哥吗？我该毕业了，你看他操过心没，还不得靠你吗？以后你才是我哥，他就是何雨柱。” 宋武被她逗乐了，笑着又说道：“明天我陪着你小娥姐要去医院检查身体，你跟你高娥姐在家里把两个孩子照顾好，能完成任务不能？” 何雨水立正敬礼，很认真的说：“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她自己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这一会儿，这丫头哪还有刚回来时愁眉苦脸的样子，整个人高兴的快找不到北了。 星期天早上吃过饭，宋武骑着自行车，娄小娥摇着轮椅。两个人一块儿去医院检查身体。娄半城为了疼他闺女，还专门给她约的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两个人一路来到医院。因为是提前约好的，不需要排队，充分体现了特权的便利性。娄小娥在医生的详细检查下，得到了一个很好的结果。“注意均衡营养，保持适量的运动，情绪稳定，很快就能恢复了。” 得到这个消息，两口子都很高兴。从医生那儿出来，娄小娥甚至走路都想蹦蹦跳跳了，还亏的宋武赶快把她拉住了。 两个人到楼下取了车子，正准备离开，宋武看见一辆吉普车驶进了医院。 刚看第一眼，宋武没在意，不过很快他的脑子里产生一种熟悉感，稍微一回想，蓦然一惊，这不就是上一回聋老太太跟司机接头那辆吉普车吗？后来，宋武跟着它，一路开进了红墙大院，就再也没见过，没想到今天在医院里碰见了。 宋武用眼的余光看着吉普车，停下了要跨上自行车的动作，他对娄小娥说：“小娥，我这边有点急事，你先回楼上，去刚才大夫那屋里坐一会儿，等着我，我把事忙完就去接你。” 娄晓娥看出来他应该有事情，所以根本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又重新把轮椅推回到存放车子的地方，锁好了以后，自己就进了医院楼里边。 宋武看到娄小娥上了楼，放下心，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吉普车上。他现在能感知到里边有两个人。一个司机，还有后座上坐了一个男人。 第218章 这菜千万不能端 第218章 这菜千万不能端 宋武把自行车推到路边，装作在修车链子的样子，注意力一直放在吉普车上。直到吉普车停在病房楼门前，他听到车里那个司机对后座的男人说道：“小力，还是你在车里等我，我去上去看看就行了，没必要你亲自再去走一趟。” 宋武听着里边的谈话，站起身把自行车推回到存放点锁好。 然后那个被称作小力的坐车人说道：“不行，他们受伤了，我一定得来看看，不然以后队伍不好带了。” 宋武听见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还以为碰见什么大领导了呢。 可是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车门打开以后下来了一个半大少年。这少年瘦高个，吊丧眉，穿一身军装、军鞋，戴着军帽，只是没有军衔。 “我靠，这么小就开始带队伍了。”宋武忍不住想，什么时候革GM接班人传承这么快了。 你还别说，这个少年举手投足，行动之处，颇有点儿军人的派头，或者伱也可以说他处处在模仿。 要不是刚才听见司机说话的声音，宋武现在说不定已经没兴趣再跟下去了，谁有时间陪着一个少年在这瞎晃悠啊。 然后他又看见司机也下了车，这才发现这个一直只耳闻没目见的司机，竟然有四五十岁的年龄，不过身板挺直，行动处颇有军人风采。 宋武不远不近，小心翼翼的跟着少年和司机一块上了三楼。 还好这里不是什么戒严管理区域，只是普通的病房，不过是医疗水平高了一点而已，所以宋武也能够随便的行动。 他看着前面两个人拐进了一间病房，在确认能听清里面的动静以后，他就装作在走廊里随便乱逛的人，注意力全放在了病房里边。 刚开始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惊天大事的宋武，很快就失望了。 听来听去，里面不过是一个街头二流子，在自由市场倒买倒卖，一时运气不好，碰上了检查人员，逃跑的时候受了伤。 这不就被那个司机安排住到这个医院里来了。弄了半天，说什么队伍不好带，原来是这个队伍呀。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对上了，聋老太太原来不是也是这条线吗？最近那老婆子虽然很安生，但看来这帮人其实并没有安生下来，反而趁着最近的机会很活跃呢，听他们话里的意思，队伍人数还不少，在全城甚至其他城市都有他们的队伍。 不过再多的信息，这些人说话隐隐密密也听不出来了。 但是，只是这样，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大了。起码找到了带队伍的人，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少年，真的就是他的话，想想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是一个中学生年龄的人呢？ 少年跟司机在病房里说了几句打气的话就出来了。 他们甚至还从宋武的身边经过，不过并没有注意到他。 宋武还是悄悄的跟在身后，他听见那个司机小声的对少年说：“你就不该让他们知道你，万一哪一天出事了，不是麻烦吗？” 那少年不在乎的说：“就是知道我啦，他们能做什么？我靠自己劳动和能力赚点零花钱有什么错吗？” 司机连忙陪着小心说：“我不是怕给你惹没必要的麻烦吗？” 少年冷哼了一声，又说道：“别净想这些没用的，还是好好替我想想，该买点什么礼物能让周宁喜欢吧？” 他这个问题一下子让那个刚才喋喋不休的司机变成了闷嘴葫芦，再不说话了。 宋武推着自行车看着驶出医院大门的吉普车，心里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跟上去。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毕竟媳妇为大，不能把媳妇一个人扔在医院里，这要是万一追出去，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那才不应该呢。 于是，宋武叹了口气，重新把车子放回存车点，上楼去接娄小娥了。 在两个人回家的路上，娄小娥摇着轮椅问宋武：“你刚才到底什么事儿啊？” 宋武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这件事情来龙去脉，而且也怕说明白了让她担心，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应过去：“就是看见一个人，长得有点像牛所长给我说的协查人员，于是就跟过去看了看，结果弄错了。” 他这借口找的半真半假，尽量说的轻松一点，即使是这样，仍然让娄小娥担心不已，嘴里埋怨道：“回去赶快把那个社会协管员给我推了，好好过日子不好吗？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 娄小娥自从宋武当了社会协管员，一直不满意，今天又找到机会把这事又说了一遍。 宋武苦笑道：“王主任，牛所长还有保卫科长一块任命的工作，我是想推就能推的？” 娄小娥不高兴的说：“回头我去找爸爸，让他跟那些人说一说。” “别，别，千万别麻烦爸爸，真没什么大事儿，我自己知道注意。”这姑奶奶好好养自己的身体吧，别瞎操心了。 两个人还因为这件事闹了点小别扭，一路上互相没再说话。到家的时候，秦淮茹早就把饭做好了，等他们一回来就端上了桌。在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宋武又夹菜，又讲笑话，才算把娄小娥给哄了回来。 宋武看见何雨水抱着宋小丰，还挺熟练的样子，打趣道：“看你这模样，以后找对象，有了孩子就不用发愁了，提前熟悉业务。” 何雨水撅着嘴来了一句：“我才不找对象呢。这不是有儿子女儿吗？还费那个劲干嘛？”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傻柱对他妹妹回家一趟也不跟他一块吃饭，已经习以为常，干脆跑到前院把闫卜贵给拉回到家里一块喝一杯。 有时候人欠的钱少，反而天天牵肠挂肚，真欠的钱多了反而不当回事，就像现在的傻柱一样，一下欠了宋武那么多钱，房子都抵出去了，他倒反而心安理得了，打定主意每月存进去十块、二十块钱，准备就慢慢还呗。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让他还完。 所以现在也不耽误他有钱喝个小酒。 今天他把闫卜贵拉过来，肯定还是为了让他给说对象的事。 当然不会有什么硬菜，不过是调了一盘酸辣白菜丝，再加上一盘好不容易淘换来的花生米。就这两个人喝的也是有滋有味儿。 闫卜贵也心里明白，知道傻柱又着急了，于是趁着酒劲说道：“你放心吧，我瞅着机会呢，保证下星期把话给你递到。” 傻柱一听心里更着急了，弄了半天这两三天过去了，愣是连话都没带到，他还想今天听听有什么回音呢？ 于是他想了想，对闫卜贵说：“闫大爷，你可得加紧点儿，厂里最近安排工作的人越来越多了，工作机会它可不等人呀。” 这俩人一环套一环，都是打定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结果这件事就僵在这儿了。 估计还是闫卜贵最着急，毕竟闫解成工作的事耽误不得，不然到时候再来一个，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可就麻烦了。 所以他赶紧换上笑脸说道：“我是真的在瞅机会，你也知道，这事儿你不能贸然的就上去给人姑娘家说，你放心，周一一开课我就把话带到，下午下班回来我就给你说回信儿。” 他们俩人酒还没喝完，何雨水从前面回来了，站到门口听他们聊天，听出来她家傻哥在让闫卜贵替他说对象，心头也是一喜，心想她这个哥可算是开窍了，知道着急了。 于是她扭头又跑回了前院，对正在收拾屋子的宋武说：“宋武哥刚才剩的麻辣兔肉呢，让我端给我哥吃。” 宋武说：“秦淮茹刚端到厨房里，可能有点凉了，要不你去热热。”说到这儿，他随口问了一句：“你哥这个点儿，还没吃呢？” 何雨水边往屋外走边说道：“我刚才回去看见他跟闫大爷正在喝酒呢，我哥那又没啥能下酒的东西，所以想着给他俩添盘菜。” 宋武一听，忙喊住了正要往外跑的何雨水：“雨水，你等等，等等。” 何雨水停住脚步，看向宋武。 宋武赶紧走到她跟前，小声对她说：“要是你哥一个人吃怎么着都行，假如说他跟闫卜贵一块喝酒，这菜千万不能端。” 何雨水奇怪的问：“为什么？” 宋武抬手朝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我也不瞒你，那个闫老抠最爱写举报信，让他瞄上了，肯定偷偷摸摸举报你。” “真的，你不骗我吧，他可是当老师的呀。”何雨水一脸的不可置信。 “当老师的才更爱动笔杆子呢，我有真凭实据从不瞎说。”宋武表情很认真的说道。 这一下何雨水也重视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回去给我哥说，让他少跟他来往，也要多注意点。” 宋武又拦住她，“别，你哥那嘴不把门。说给他，等于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千万别给他说这些。再说了，你哥随便跟他来往，又有什么值得闫卜贵去举报的呢？” 何雨水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笑了：“也是啊，我哥也没什么值得举报的地方。” 第219章 冉老师现在有对象了没有？ 第219章 冉老师现在有对象了没有？ 傻柱催了闫卜贵一次，他才算真把介绍冉秋叶的事当成事儿，星期一到了红星小学，正好他跟冉秋叶两个人前两节都没课。等到该上课的老师走了以后，办公室里基本上也就剩他们俩了。 闫卜贵笑嘻嘻的走到冉秋叶的身边，问她：“冉老师，我看你天天一心扑在工作上，个人问题还没解决？” 冉秋叶正趴在桌子上专心的备课，听见闫卜贵的话后，扭头看了看他，表情有点疑惑。 闫卜贵笑得更灿烂了一些，又问道：“不知道，冉老师现在有对象了没有？” 冉秋叶毕竟还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大姑娘，闫卜贵突然问这个问题，让她脸微微发红，连忙轻声说道：“还没有呢。” 闫卜贵心中一喜，连忙又说道：“也不能光顾着工作，把个人生活给耽误了，适龄男女，尽快组建稳定家庭，也是对社会和谐做贡献，所以我替你操了个心，有个合适的对象想给你介绍一下。” 冉秋叶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伱闫老师，我现在真的不太想操心自己的个人问题。” “嗯，那怎么能行呢？”闫卜贵锲而不舍，“我给你寻摸这个男同志，条件还不错，人特别忠厚老实。他是轧钢厂一食堂的厨师班长，每月工资都有37块5，家里还有三间房。嗯，不止三间呢，等他妹妹出嫁了，还有一家耳房呢，到时候你们要是成了，生了孩子，不愁没地方住。” 冉秋叶听着闫卜贵的话，脸都羞红了，说道：“闫老师，你看你说的，怎么说着说着都说到……”都不好意思把话说完。 闫卜贵连忙说道：“我这不是着急嘛，生看着两个条件这么好的男女都单着身，所以就特别想撮合一下，你要是有时间就见个面，他就住在我们院里，中院。” 正要说什么的冉秋叶突然停住了，她想了想问道：“你说的这个人是住在你们95号院。不会是姓何吧？” 闫卜贵一愣：“怎么。冉老师原来认识他？对，我给你介绍的就是姓何，叫何雨柱。” 冉秋叶笑着说：“我跟何雨柱原来就认识，以前去你们院家访的时候还说过话呢。” 闫卜贵一拍脑门笑着说：“我说那个何雨柱怎么会找着让我给你说对象呢？原来他早就看上你了。” 冉秋叶脸上又是一红，但是这回她没说话反对。 而是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个何雨柱有你说的那么好，怎么还没找到对象呢？我印象中他好像年龄也不小了。” 闫卜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觉得他就是人不会说话，不讨人喜欢，其实人真的挺不错。对了，另外可能还有一点，就是长得有点太显老。” 冉秋叶被逗的笑了起来。 闫卜贵觉得，既然冉秋叶认识何雨柱，估计这事儿成不了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冉秋叶笑了一小会，对他说道：“好呀，既然闫老师说那么好，那我就去跟他实际接触一下，了解了解，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好。” 这一下，闫卜贵不由的有点慌了。这真一接触，说的那些话不都掉底儿了吗？他现在真想补充一句，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有，都有文学性夸张。 不过想了想，算了，为了闫解成的工作，得罪个冉老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就跟冉秋叶约好了时间，明天下午放学去95号院，到何雨柱家跟他见面。 闫卜贵下班后就把好消息第一时间带给了傻柱。傻柱一听心里很高兴，拍着胸脯对闫卜贵说：“闫大爷，你放心吧，明天上班了我就去给闫解成跑他工作的事情。” 闫卜贵也算松了口气，笑着对傻柱说：“我提醒你一句，你这屋里，还有你自己都得好好收拾收拾，总得让人家姑娘来家里了，看着有个样吧。另外，我可是好话说尽，都给人家冉老师说了，你是轧钢厂一食堂的厨师班长，晚饭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不能太寒酸了，不然显得你人小气。” 傻柱拍着胸脯说：“这你放心，我都懂，指定能让她相中。” 傻柱话说的挺满，可是等闫卜贵走了以后，他自己坐在屋里就开始犯愁了。他现在穷的叮当响，拿什么去招待人家呢？ 闫卜贵从傻柱家离开，心里也是唉声叹气。这要是换旁人，他这顿晚饭肯定要凑一顿儿。不过冉老师毕竟是坐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再加上他介绍的时候，话说的有点太满，真掉了底儿，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傻柱准备这一顿晚饭他可能是凑不上了，想想都叫人心疼啊。 傻柱是边开始收拾自己屋子，边开始搜肠刮肚的想办法到底去哪儿寻摸点东西，凑一顿像样的晚饭。 院里的人，他挨个想了一遍，最后除了易大爷就是宋武了。 不过他还是更偏向于宋武，毕竟易大爷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好东西，吃饱肚子可以，但是吃不出来花样呀，从他家拿东西体现出来他的厨艺。 所以还是只能去找宋武。他对去找宋武心里倒不抵触，现在既然已经欠了那么多钱了，他反而在对待宋武的态度上，心里更自然了一点。 打定主意以后，看看时间还合适，干脆先不收拾屋子了，急急忙忙就往前院走过去。 傻柱发现小院的门没关，他直接进了院，路过小屋的时候，发现里边还挺热闹，听声音，不但高娥、娄小娥都在，还有何雨水和秦淮茹，咦，秦姐怎么也凑过来了？ 他心里有点奇怪，又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走了过去，看到了宋武在里边忙活。 傻柱揣着手笑呵呵的站到厨房门口，对宋武说：“宋武能帮个忙不能？” 他现在多少对宋武也有一定了解，知道跟他打交道，没必要拐弯抹角，有事直接说。 宋武边忙活，边奇怪的看了傻柱一眼，问他：“你不会又缺钱了吧？” “不是，我是想让你帮忙给寻摸点好东西，凑一桌好饭。” 宋武觉得傻柱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借东西也要吃的人呀，所以想想，就明白他有可能要请客。 于是说道：“你是要请人吃饭吧？说吧，啥时候用，要用什么东西？” 傻柱嘿嘿的笑了两声，“我让闫老师跟他们学校的冉老师说了个对象，明天下午她答应到我家里来吃饭，所以不得凑一桌好菜吗？” 宋武一愣，随口问了一句：“是冉秋叶冉老师？” 傻柱高兴的说：“对对，就是她，你也知道我当初就看上她了，现在这不终于找到机会了吗？” 宋武有点疑惑，傻柱怎么突然又开始积极的找起来对象了？还有，冉秋叶还真看上傻柱了，不然怎么会答应到家里来做客，她也不是一个贪嘴吃的女人呀。 既然是冉秋叶来做客，宋武想了想对傻柱说：“我明天出去给你寻摸一下，看能不能弄条鱼，如果再能碰见弄只兔子，那你就算占大便宜了。” 傻柱一听高兴坏了，连声说道：“好，只要有鱼有兔子，那就齐活了。” 等到傻柱走了以后，宋武心里还在那嘀咕冉秋叶到底怎么回事？不会真跟傻柱相亲吧？ 他明天正好要去给扎钢厂送鱼，随手剩下一条掂给傻柱，正好让冉秋叶吃吧。 第二天上午，宋武把自己的三轮垫上油布，蹬着就往东直门外骑去，先赶到河沟子那儿，用戒指空间从河沟子里取了点河水，倒腾到三轮车斗里，然后又取出来足够的鱼放进三轮车里。他也不用太多水，毕竟他补上来的鱼又没有活的，只是图泡在水里能够暂时保持新鲜罢了。 到后勤上把许诺给李主任的鱼交了差事，他就先钻进了李主任的办公室，敲门，里边有回应了，从空间里取出来两瓶酒，掂在手里，推门进了屋。 李主任抬头一看，见他手里掂着八灵酒，脸上笑容就更灿烂了。 宋武把酒直接放到李主任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笑着说：“刚给后勤上交了几百斤鱼，我钱都领了。”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来收据在手里甩了甩。 李主任高兴的点点头，从自己桌兜里掏出来两条烟，扔给了宋武。宋武喜滋滋的装进自己随身的挎包里。 他又对李主任说：“上次说那个实习，我家的妹妹愿意来，我让她过来办手续吧。” 李主任摆摆手说道：“行，就让她来吧。” 他想了想又对宋武说：“别忘了我给你提的野猪，弄两头来，我有用。” 宋武装作为难的挠了挠头：“你也知道这野猪可不比几条鱼。再给我点时间。” 李主任说：“我只是让你操着心，也没有逼着你现在就给我弄回来。好了好了，说完了事赶紧走，我这边正忙着呢，没工夫跟你闲扯。” 宋武心说，我的事说完了，正不想在这跟你瞎聊呢。于是，他就打了个招呼，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宋武拐到一食堂后厨，想给傻柱说一声，鱼已经给他弄好了。 没想到，后勤上动作还挺快，这个时候鱼已经拉到一食堂后厨了。 他到地方的时候，正听见后勤上保管员给傻柱他们说：“这些鱼都是宋武刚送过来的。别看鱼都不是活的，但是都新鲜着呢，所以赶快收拾出来今儿中午加道菜吧。” 宋武还没有去找傻柱，秦淮茹看见他，先把他拉到一边儿，用有点崇拜的语气说道：“你可真行啊，这个时候还能一下子弄来这么多鱼！” 第220章 我就看不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第220章 我就看不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的事 宋武看到秦淮茹两眼冒小星星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一丝得意，顺口吹了个牛：“一般操作，平常发挥。” 秦淮茹小声的问：“今儿回去做晚饭，还有鱼吗？” 宋武连忙摆手说道：“别再吃鱼了，吃够了，做点其他的，清淡一点。” 秦淮茹有点不开心的撅着嘴说：“我可还没吃够呢，怎么就开始清淡了？” 有人过来，宋武也顾不上再跟秦淮多说什么，给她打了个招呼，就去找傻柱了。 傻柱看见宋武很高兴，一见面就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他还特意压低声音说道：“这么多鱼都拉到厂里了，我那条鱼肯定也没跑了吧。” 宋武笑了笑说道：“给你弄了条鱼，弄了只兔子。其他再给你备点山货，可得让人家冉老师吃好。” 宋武有一种感觉，他这纯粹就是假傻柱的手，让冉秋叶改善一下生活。 那姑娘也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自从杜雨慧走了以后，他跟那边也断了联系。 下午，宋武正在琢磨着改装留声机，想给留声机装一个电池和交流电双驱动的电路板。 听见门口有自行车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两条大辫子的姑娘正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脸上带笑，眼角湿润的看着他。 呦，这么早就过来了，不会为了跟傻柱见面这么迫不及待吧。 不过宋武心里还是很高兴，赶紧站起身迎了过去。“秋叶，好久不见了，还好吧。” 冉秋叶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她没法说自己忍的多辛苦，才忍住没过来找宋武。 宋武略微有点犹豫，他想了想问冉秋叶：“你是准备直接去院里，还是……在这儿坐会儿？” 冉秋叶挑了挑眉毛，问他：“伱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宋武点了点头。冉秋叶又问：“你就不奇怪吗？” 啊？宋武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冉秋叶看到他的反应和表情，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宋武赶紧转身跑到里边去掂过来一把椅子。 冉秋叶看着他的背影，眼睛蓦然瞪大了。等到宋武掂着椅子过来，冉秋叶指着他的腿，惊讶的问：“你怎么……” 宋武笑着说：“治好了，现在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他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并没有提当初车祸受伤的事情。 冉秋叶一下子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宋武一下子慌了手脚：“唉，这不应该是高兴事吗，怎么哭上了？” 冉秋叶边掉眼泪边点点头，抽泣着说：“我就是高兴。而且我还想起来，要是雨慧姐知道了，不知该多高兴呢。” 提到了杜雨慧，连宋武也沉默了，一种牵肠挂肚的心疼感觉，一揪一揪的让他难受的很。虽然没提过，但是心里一直在牵挂，算算时间，杜雨慧肚里的孩子应该也出生了，不知道他们娘俩在哪里，现在又怎么样？ 两个人，竟然就这么一个掉眼泪，一个红了眼眶，默默相对无语。 过了有好几分钟，宋武才稳定了情绪，挤出一丝笑容对冉秋叶说：“好啦好啦，不是让你来哭的，今儿你可是还得把状态调整好，不然人家傻柱，啊，不是，是何雨柱看不上你怎么办？” 冉秋叶抿了抿嘴唇，擦了擦眼泪，小声说道：“我答应过来，就是找个借口，让自己妥协罢了。你以为我真想跟他相亲呢？我就是想，有借口来看看你。” 这……。干嘛非要说的这么直白呢？宋武呐呐无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嘟嘟囔囔的说道：“可是傻柱为了这一次准备了不少的好东西，我还特意给他寻摸了鱼跟兔子，是专给你准备的。” 冉秋叶一听，突然笑了：“本来我还不准备吃呢，只是过来转一圈，跟他说两句话就准备走，既然东西是你专门给我寻摸的，那不吃可就亏了，不行，我今天要好好吃一顿。你不知道，我现在都快忘了肉是什么味儿了。” 宋武笑了笑说道：“等会儿你走的时候，我给你捎点东西。以后你缺东西了，只管到这儿来找我，我给你寻摸，咱们用不着客气吧。” 冉秋叶没有拒绝，轻轻的点了点头。 傻柱在中院里，今天早早的就下班了。他今天新洗了澡，还理了发，身上的衣服，穿的干干净净的。让人看起来整个人年轻了五六岁，成功的把自己从三四十岁捯饬到了30岁出头。 秦淮茹在水槽那儿洗衣服，看到他的样子，惊讶不已，笑着问：“傻柱，看你这个样子，我立刻就能猜到，肯定是要相亲。我说的对不对？” 傻柱掂着条鱼，边刮鱼鳞边笑着说：“秦姐，你这一次猜对了，待会儿闫大爷他们学校的冉老师过来跟我相亲，今儿我可是准备好好露一手，让她知道知道咱的实力。” 傻柱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偷偷的看着秦淮茹的反应，想知道她对自己这么快就开始相亲，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让他失望的是，秦淮茹表现出来的，除了高兴就是看热闹的好奇感，没有一点儿他希望看见的伤心和失望。 傻柱陡然间情绪低落了一截，似乎觉得今天的相亲都失去了点滋味儿。 秦淮茹看见傻柱手里掂的鱼，心里就明白，这肯定是宋武给他搞过来的，她现在正在心里琢磨，宋武还挺大方呢，是不是找机会自己也能给他要一条，反正他家里也不爱吃。 冉秋叶进了四合院，先拐到前院闫卜贵家打个招呼。闫卜贵看见她来了也很高兴，想想终究舍不得那一桌好吃的，硬着头皮手里掂着他的大半瓶酒，跟着冉秋叶一块儿去了中院。 现在院里正是热闹的时候，不少邻居都看见来了个大姑娘，所以也纷纷打听。易中海和他媳妇也站在屋门口，看着笑颜如花的冉秋叶。 易大妈对易中海说：“这傻柱怎么又相上亲了？” 易中海摇了摇头，眼光看向从厨房里一脸欣喜走出来的傻柱，心想：“现在连傻柱都会自己操自己的心了。” 他又看了看站在水槽边的秦淮茹。没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异样的表情。她这会儿正跟冉秋叶打招呼呢：“冉老师你来了。何雨柱为了迎接你，从大下午都开始忙活了。” 这时正在屋里做作业的棒梗，听见外边的动静，掀开门帘往外瞅了一眼，看见班主任冉老师来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来家访呢，赶紧把门帘放下，胆战心惊的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是傻叔要跟他冉老师相亲。 “这怎么能行？要是冉老师跟傻柱结了婚，天天住在我们家隔壁，这日子还有法过吗？”棒梗觉得天都快塌了，他唉声叹气的跑到里间坐在那琢磨了起来。 傻柱把闫卜贵和冉秋叶引进正屋里，让他们在桌子边坐下，还倒上茶水。他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还缺点瓜子和糖果。唉，算了，那东西金贵的很，他也没地儿去找去。 他笑着对冉秋叶说：“冉老师，你先跟闫大爷聊会儿天儿，我这边还有俩菜，马上就好，待会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傻柱在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忙活，棒梗在屋里苦思冥想，终于眼前一亮。这事得去后院找许大茂呀。 棒梗立刻从屋里窜了出去，溜到了后院，站到许大茂家门口砰砰敲门。 张桂芬给许大茂攒了盘酸辣土豆丝儿，又切了点咸菜，他自己正在喝小酒，门突然被敲的直晃荡。 张桂芬走过去把房门打开，棒梗一下子从外面窜了进去，吓了张桂芬一跳。“谁呀这是？” 许大茂抬眼一看，窜进来的是棒梗，喊了一嗓子：“你小子这是干什么呢？吓着人了。” 棒梗跑到许大茂跟前，脸上一脸惊慌，对许大茂说啊：“大茂叔，你还有心情喝酒呢？” 许大茂挑了挑眉毛：“我喝酒也碍不着别人事儿啊，又没去你家端下酒菜。” 棒梗作势拍了一下大腿，“哎”了一声。“你还不急呢，中院，傻柱正在相亲呢。这次找的还是特别漂亮的女老师。” 嗯？许大茂眼睛都瞪圆了，把酒杯放下，问道：“傻柱那个样，还能找漂亮的女老师？” 棒梗说道：“我能骗你吗？那老师我认识就是我们班主任冉老师，你应该见过，想想，漂亮不漂亮？” 许大茂仰着头，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就看不惯那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的事儿，这不是胡扯吗？傻柱怎么能配得上人家冉老师啊。不行，我得上前面说道说道。” 说着，他就开始往屋外走。张桂芬忙拦住他：“你干什么去呀？” 许大茂笑着说：“我去中院傻柱家，看看他跟谁相亲呢？” “人家相亲关你什么事啊？你好好喝你的酒吧。” “哎，你不懂，我就看不惯傻柱去骗人家小姑娘。你别管，我去去一会儿就回来，然后高高兴兴的接茬再喝。” 许大茂一旦沾到傻柱相亲的事，连张桂芬都拦不住。在后边，棒梗高兴坏了，能把许大茂叫过去，估计傻柱跟冉老师的事八成成不了。他也就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傻柱家。菜已经摆在桌子上，闫卜贵俩眼都直了，他没想到傻柱今天这么大方，他心里直叫唤，这一次介绍对象算是介绍对了，没想到还能蹭这么大的便宜。 冉秋叶看着桌子上的菜，笑着对傻柱说：“闫老师说你是大厨，看着菜的样子就知道，果然名不虚传。” 傻柱高兴的咧着嘴直笑，心想这冉老师八成是看上我了。 第221章 出事了，张桂芬流血了 第221章 出事了，张桂芬流血了 真到动筷子吃饭的时候，面对傻柱做了一桌饭菜，冉秋叶心里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因为在她心里，认为这一桌子菜，都是宋武费尽心思给她准备的好东西。 闫卜贵更是不会客气，好不容易逮到占便宜的机会，恨不得拿盘子往嘴里倒。 傻柱是看见冉秋叶吃的开心，而且表现的大大方方，心里就更高兴，他已经认定，今天这事八九成是要成了，不禁心里都开始想着什么时候办婚事了。 突然，外边屋门口传来许大茂的叫喊声：“傻柱，我怎么闻着你那屋里有肉味儿啊？可以呀，小日子过得这么有滋有味儿。不过话说回来，前儿人家派出所不是才罚了你好几百块钱，你账都还上了吗？我得劝伱一句，你可不能想不开，别是还不上钱，准备日子不过了吧。” 屋里边，三个人都愣住了。 冉秋叶奇怪的看着傻柱。其实她只是在心里想：“傻柱怎么会被罚了几百块钱呢？”她也仅仅是好奇，纯粹是八卦心理，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主要还是因为，她压根没把自己当成今天是来跟傻柱相亲的。 闫卜贵心里咯噔一声，许大茂犯什么神经病，怎么有闲工夫偏偏这个时候跑过来，把这事捅出来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指望这对象能说成吗？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样倒好。反正这顿饭也吃过了，事成不成就不归他管了，他其实还更盼望着没有后续呢。 傻柱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偷眼看了看冉秋叶目瞪口呆的样子，现在他恨不得出去一脚把许大茂那孙子给踹死。 但是，许大茂就在外面叫人他不能在屋里当缩头乌龟，这事他也不能不回应，于是他走到门口，恶狠狠的看着洋洋得意的许大茂说道：“许大茂，孙質，你丫这瞎咧咧什么呢？什么罚款。我早就还上了，丫的，不用你操心。” 许大茂怪声怪气的说：“你平时几十块钱工资就没攒住过，一身衣服穿几年，你拿什么还呀？在这骗谁呢？那是六七百，不是六七块。” 我靠。傻柱气坏了，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两步窜过去，一脚踹在了许大茂的胸口，把正在得意洋洋的许大茂给踹的仰面摔倒，滑出去一两米远。 中院，听见动静出来看情况的几户邻居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一言不合傻柱就开始动手了，连想劝一句都没来得及。 这时，许大茂的媳妇张桂芬正好走过来，看见许大茂被傻柱一脚踹翻，“嗷”的一声就冲了过来。 她张桂芬在乡下三村五里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进了城在院里安安分分这么多天，今天看见许大茂挨了打，她哪还忍得住啊。于是扑到傻柱身上，就开始朝他脸上挠了过去。 傻柱猝不及防之下，脸上还真被挠了几下，立马出了几个血道子，就开始往外流血。 脸上火辣辣的疼，还见了血，傻柱一下急了，一使劲，手朝着扑在他身上的张桂芬推了过去。 傻柱出手的时候是又急又恼，根本就没收力，张桂芬也根本没防备。她一个女人家，被傻柱这么大力气一推，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摔了出去。 张桂芬仰面摔倒，连滚带翻，摔出去三四米远，等她身子稳定住了，却见她趴在地上，没站起来。 这时在一边早就看的目瞪口呆的秦淮茹眼很尖，突然看见张桂芬两腿间似乎有异样。她不由的朝前走了两步，凑近了又仔细的看了看，这时候连地上都有了殷红色。 秦淮茹不由的捂住了嘴：“快，出事了，张桂芬流血了。”秦淮茹惊恐万分的指着张桂芬两腿之间。 许大茂刚从摔的七荤八素中反应过来，听见秦淮茹的声音，赶紧坐起身，看了一眼，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媳妇可是怀孕了，这下可怎么办？” 什么？旁边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全部都惊住了。就连易大爷脸色也陡然凝重了起来。 这时易大妈突然叫道：“先别管什么，别愣着了，快把人送医院。” 于是众人纷纷反应了过来，大呼小叫起来。 “对，快送医院。”“找车去呀。”“去前院，修理部宋武那有三轮车。” 秦淮茹反应最快，已经拔腿朝前面跑了过去。 宋武正准备等着秦淮茹过来做晚饭呢，总不见过来，心里正在想是不是她已经练好手艺，今儿不打算来了，“这娘们，不来了也不说一声。” 就在这时，他看见秦淮茹一脸惊恐的跑了过来。 “傻柱把许大茂他媳妇张桂芬打流血了。”秦淮茹一见宋武就喊道。 什么？傻柱不是在跟冉秋叶相亲吗？怎么会把许大茂家媳妇给打流血了？ 秦淮茹很着急，又说道：“快点儿，得用你的三轮车把她往医院送，听许大茂的意思，张桂芬怀着孕呢，可能流产了。” 呦，这事儿可大了。宋武也顾不上细问了，赶紧把三轮车推到门口，他对秦淮茹说：“你快去叫他们把人抱过来吧。” 院里有热心人，找了个单人床，两个人抬着，把张桂芬给抬到了四合院门口，搬上了三轮车。这时全院的人基本上都挤在门口。 宋武看了看脸色铁青表情木然的傻柱，对他喊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蹬三轮车送人。”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到三轮车那儿，骑上就低着头玩命的往医院蹬去。后边，有自行车的都把自行车推出来跟了上去。 宋武感觉到身边有人拽他，他扭头看了看原来是一脸担心的冉秋叶。 于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不用担心，你也先别急着回去，待会儿去跟小娥聊会天，看看孩子们，我得赶到医院去看看情况。” 冉秋叶点点头。 宋武回到院里，推出自己的破自行车。正准备骑上往医院赶，秦淮茹跑了过来，一声不吭跳上了自行车后座。 宋武骑得很快，路上每一颠簸，他就能感觉到背后有两团柔软，不停的挤压着自己。“这娘们儿坐个自行车，靠那么紧干什么？” 就在这时，他听见秦淮茹在后边小声对他说：“刚才我看棒梗好像不太一样，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就问他怎么回事，你猜怎么着？” 宋武正在那感受后边两团柔软，突然听见她问了这么一句，才明白，原来人家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可能是因为什么事走神了而已。 于是他连忙收敛了一下心神问道：“棒梗怎么了？” 秦淮茹说道：“他说，许大茂家两口子是他跑过去叫过来的。我问他为什么去叫许大茂，他说不想让他们班主任冉老师跟傻柱相对象。你说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呢？真要万一张桂芬……” 宋武一听，心想这事儿还真是寸。本来一件好事，没想到是因为棒梗这个混小子一点小私心杂念，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对担心不已的秦淮茹说：“这事儿也不能就说怪棒梗多少，虽然他也有不对的地方，总的来说这事也就是巧了吧。所以你也别瞎想那些没用的，先去医院看看什么情况吧。” 秦淮茹在后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又小声说道：“我就是心里有点不得劲。” 两个人一路疾驰赶到医院。他看见守在急诊室门前的许大茂，总觉得这小子并不见多着急多伤心的样子，虽然他似乎尽力在表现出那种感觉。 其他人都是一脸焦急，一脸担心。比如说易中海易大妈，还有闫卜贵和他媳妇。倒是刘海中表情平淡，他媳妇也没过来。 宋武走过去问傻愣愣的傻柱：“情况怎么样了？” 傻柱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正在这时，有个戴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站到门口，对着许大茂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回去好好让大人调养身体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宋武就看到傻柱身上一软，就顺着墙秃噜了下去。 宋武其实还在琢磨，是不是许大茂说张桂芬怀孕，只是在瞎说，现在听人家医生这么一说，还真怀孕了。这一下可麻烦了，傻柱把人家媳妇肚里的孩子打流产了，可该怎么办呀？ 易中海整张脸铁青，牙咬得咯嘣咯嘣响。易大妈一脸担心。 闫卜贵小眼乱转，这会儿尽力的想往后站。 宋武是新上任的院里的社会协管员，所以这时候得他出面了。 他说道：“这件事已经出了，傻柱回去就待在家里，没有个结果之前哪儿也不准去。这边医药费我正好带着钱呢，先垫上，回头再跟傻柱算。” 他话刚说到这儿，易中海连忙打断他说道：“医药费就不用你垫了，我帮傻柱出。” 宋武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这时许大茂说道：“今天的事情，院里的人都看着的吧，知道我媳妇儿是怎么让傻柱给弄成这样，我一定要让他负责任。” 第222章 我已经跟大茂达成了协议 第222章 我已经跟大茂达成了协议 许大茂话说的掷地有声，咬牙切齿。 这时，易中海连忙说：“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傻柱也是一时失手，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也不说其他的，你只管提个数，该怎么赔就让傻柱赔给你。” 许大茂冷笑了一声：“这事是赔钱能解决的吗？那可是我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我要让傻柱偿命。” 宋武总觉得许大茂表情和说话都很奇怪，你看他用的词，“我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细想。许大梦已经朝他看了过来，“宋武，伱可是咱院儿里的社会协管员，这事儿就是你管的，你说该怎么追究傻柱的责任嘛。” 宋武叹了口气，说道：“明天我就通知派出所，还有轧钢厂保卫科，看看人家会怎么处理吧。” 易中海连忙拉住宋武：“在院儿里处理不行吗？没必要往厂里和派出所说。” 宋武说：“你觉得这事儿在咱院里能处理吗？许大茂能答应吗？即使是许大茂答应了，这件事的性质，还是能捂在院里的？” 然后，他突然又压低声音对易中海说：“你可以跟许大茂商量商量，假如说他们家里不追究责任，这事儿肯定就没那么严重了。但是如果他一心非要闹出来，这事我肯定不能压住。” 易中海看了宋武一眼，点点头，然后朝许大茂走去，小声跟他说了两句，两个人就一块朝着楼梯过道那边走了过去。 宋武看看坐在墙边地上耷拉着脑袋的傻柱，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难道这事儿只是运气不好吗？ 宋武走过去，蹲到傻柱面前，从兜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根递给他。 傻柱接过烟，宋武替他点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也别多想了，还有院里这些邻居呢。” 其实，宋武心里在琢磨，为什么易中海对傻柱的事这么上心呢。这一次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架势。 原来也没见他对傻柱这么好过。可真是奇怪。 所以，他刚才才特意大着嗓门儿，把事情说成那样，也是为了挤一挤易中海，看看到底他要干什么？ 过了有一会儿，易中海和许大茂一块儿回来。 易中海对宋武说：“我已经跟大茂商量好了，达成了协议，张桂芬的医疗费、营养费都归傻柱。另外再赔偿他五百块钱。这件事儿他就不再追究其他责任，但是他要傻柱在全院面前给他两口子道歉。” 宋武点了点头，看一下许大茂：“是不是这样？” 许大茂气呼呼的点了点头：“我是看在易大爷面子上，照顾都是邻居的情意，才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要是跟他一样，我非把他送进号子里去。” 宋武点了点头，又用脚踢了踢坐在地上的傻柱，问他：“你听见没，有意见没有？” 傻柱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是一言没发。 宋武于是对易中海说：“回去了，写个书面协议书，双方签字画押，由我保存。” 易中海眼神复杂的看了宋武一眼，想了想，点点头。 张桂芬住了院，宋武还特意组织院里的闲散大妈、嫂子轮流去医院里照顾，当然费用都由傻柱出。 许大茂和傻柱签了谅解协议。易中海就把500块钱给了许大茂。医药费和营养费，因为还没出院，只能打总再算。 钱和谅解协议互换以后，谅解协议由宋武保存，然后许大茂、易中海和傻柱他们又去了医院。 宋武拐回家里一趟，发现冉秋叶还没走。她看见宋武有些担心的问：“情况怎么样？” 宋武把大概情况给她简单说了一下，冉秋叶叹了口气，情绪有点低落。宋武似乎听见她在小声的嘀咕：“唉，今天我就不该过来。” 宋武笑了笑对她说：“你可别多想了，这事儿跟你才八竿子打不着呢。走吧，时间也晚了。” 娄小娥在一边，也劝冉秋叶，还特意对她说：“以后经常来这边玩。我发现小丰好像特别喜欢你，你一抱他，他就特别高兴。” 冉秋叶脸上露出笑容，眼睛看向了躺在婴儿床上的宋小丰，高兴的点了点头。 宋武送冉秋叶回家，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走在黑暗的胡同里，只有车灯的昏黄光线，照着窄窄的胡同和不平的小路。若隐若现。 突然一直沉默的冉秋叶，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这算不算又相亲失败了？” 宋武轻轻的笑了起来。然后，冉秋叶也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仍是没有什么话语，但是不再是刚才那样沉默的冷寂。 直到把冉秋叶送到她家的胡同口。宋武笑着对她说：“回去吧，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 冉秋叶推着自行车，静静的站着，看着宋武，过了近一分钟才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轻声说道：“我回去了，你待会儿一个人骑车走路小心点。” 她推着自行车往自己家走，走了几步以后，又回过头来，用轻快的语气说道：“我很喜欢宋小丰，能不能经常去看他？” 宋武点了点头。 冉秋叶脸上露出了更开心的笑容，对宋武摆了摆手，重新推上自行车，往自己家走去。 宋武把冉秋叶送回家，还是决定先拐到医院再看看情况。 他本来以为这事已经算过去了，却没想到，刚到医院，正碰上许大茂他爹和他妈听到消息后赶过来。 最让宋武意外的是，这两个人反应可比许大茂激烈多了，让宋武甚至感觉着流产的像是许富贵的孩子一样。 当然，他也只会想着人家爷爷心疼孙子，也没有再多想。 许福贵闹个不停，让宋武也觉得头疼。正在他想办法，该怎么解决的时候，没想到出面来劝许富贵的反而是许大茂。 许大茂把许富贵又拉到了医院的过道里。宋武好奇之下，把注意力放了过去，稍微离近了一点，听见他父子俩在那小声说话。 许大茂说：“爸，你别闹了，让我说这事儿正好，那孩子不明不白的，现在没了可以再生呀，这不还有我吗？” 许福贵气呼呼的说：“什么叫不明不白，前面我不都给你说了吗？那是我跟张桂芬的。” 可是，许大茂只是呵呵了两声，并没再多说什么。许富贵说：“反正这事儿我不同意。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说：“和解协议都签好了，我钱都拿到手了，你不同意能怎么着？” “你，你个兔崽子。” “得了吧，你就别在这骂了，这对你来说是好事，总算没了这个麻烦事，你又可以安枕无忧了。”许大茂毫不在意的说道，然后就听见他脚步声朝这边走了过来。 宋武听的是心里天雷滚滚，一时间都没有理清楚，这里边到底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乱呢？ 甭管许福贵和他老婆再怎么不满意，反正这件事许大茂做主了。他们也只能跳着脚骂两句，然后就偃旗息鼓了。 不过现在宋武再看这父子俩，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也能行？你们可真够父子同心同力的。 张桂芬这边有人看顾，许大茂家那边也没人闹事了，宋武便回了四合院。 他到小院里看娄小娥和高娥因为担心他，还没睡，便到小屋里给她们俩打个招呼。 娄小娥问他：“送一下秋叶，怎么回来这么晚？” 宋武说：“我又拐到医院看看，结果还真碰上许福贵和他媳妇在闹事。结果处理好不就到现在了吗？不过还好，都过去了，没事了，我去睡了哈。” 娄小娥突然小声说：“别往修理部跑了，就睡这里间吧。” 宋武看看小屋里的一张炕上躺着娄小娥和高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娄小娥抬眼看见他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胡想什么呢？我是让你把单人床支到外边屋。” 哦，原来是我想多了，还以为……。 因为已经跟许大茂家达成了谅解协议，所以傻柱，又可以正常的一早去上班了。 他是一夜没怎么睡觉，再加上心情备受煎熬，早上起来头脑昏昏沉沉，走路都有点打晃。 这时，他走在路上，颇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倒不是因为又赔出去五六百块钱，反正债多不愁，他现在是真不为钱发愁。 他现在主要是对相亲找对象这个事，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心里边潜意识还产生一种这件事很麻烦的想法。 天天为了找对象，想着跟人一块儿过日子，倒反而日子没过安生过。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天天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日子不照样过得挺好吗？ 他自己琢磨着，反正现在欠了一屁股账，无论找谁，人家姑娘估计也会有想法，干脆先不想了，等啥时候账还完了，碰见合意的咱就一块过日子，碰不见就这么着吧。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哎，要是秦姐能愿意是最好的了，知根知底，知冷知热，可惜呀。反正，傻柱相亲这个事儿，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 第223章 陪我一块去红星轧钢厂报到 第223章 陪我一块去红星轧钢厂报到 傻柱觉得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顿时觉得浑身通畅，整个人好像也恢复了点精神气儿，走路两个腿迈动起来也有了点力气。 一路走到东直门，远远看见前面路口有两个人起了口角。一个是蹬三轮大板车拉东西的窝脖，一个是骑着自行车着急上班的工厂工人。 自行车跟三轮车撞到了一块，那个工厂工人劳动布工作服都被扯开了，不过还好没扯破。 傻柱比较留意的是看到平板三轮车上拉的酒缸，他心里在想，这要是三轮车也倒了，这几缸酒要是摔破了，那才叫好玩儿呢。 撞车的两个人似乎和解的也快，那个窝脖态度很好，一直说着道歉的话，工人也没啥损失，又急着上班，扶起来自行车，两个人互相拍了拍肩膀，相错而过，一场小争执很快过了。 傻柱就走在两个人的路对面，本来也没太在意。那个窝脖已经蹬上了三轮车，继续朝着傻柱来的方向骑了过去。 傻柱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脚。“不对，怎么觉得那个窝脖有点熟悉呢？” 那个人戴了一顶破旧的前进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脸。但是傻柱觉得他的身形有点熟悉。 他蓦然转身，看到窝脖蹬着三轮车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他看着那道背影，越来越觉得熟悉。傻柱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就在前面三轮车，拐过街角消失不见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一闪：“丫的，是瘦猴那孙子。” 傻柱拔腿就朝着街拐角的地方追了过去。我靠，就是昨天没睡好，身上没劲，俩腿发软，蹬着地怎么也跑不快。等他跑到街拐角处，哪还有三轮车的影子？ 傻柱不甘心又往前追到前面的一个十字路口，左右前后都看看，再也找不见那道身影了。 他是四顾茫然，反而心里有点打鼓。“是不是我看错了？瘦猴那孙子怎么会去蹬三轮呢？再说了，他还有胆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北京城转悠。” 傻柱在十字路口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转身又重新朝东直门走去。他还得去上班呢，边走，他在心里边嘀咕：“应该是看错了，只是跟瘦猴长得像。” 刚才蹬着三轮大板车拉着酒缸的窝脖，这个时候正在胡同里穿行，一路向南。 这个时候他把三轮骑的更稳当了一些，不像刚进东直门那会儿，因为心情紧张，一时没调整好，没注意，才跟人撞在了一起，现在可不得小心一点，不能再跟人起冲突了。 三轮车稳稳当当来到正阳门，拐进了小胡同，最后停在了于洁的小酒馆门前。 其实傻柱没看错，这个蹬三轮车的人，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窝在酒庄子里干活的瘦猴。 自从那天晚上，他偷听到老蔡和于家姑娘的谈话以后，整个人就上了心。 他开始特意的跟老蔡套起了近乎，知道老蔡好喝两口，于是就给他精心准备下酒菜，他又善于察言观色，能言会道，一来二去，老蔡再喝两杯的时候也会叫上瘦猴。 两个人喝酒的时候，痩猴发现，老蔡给他倒的酒，跟他自己喝的酒不一样。他心里有数，估计老蔡喝的就是那天听见的八灵酒。 瘦猴假意殷勤，站起来替老蔡倒酒，却被老蔡拦住了，“你甭给我倒，我喝我的，咱俩喝的不一样。” 瘦猴就等老蔡这句话呢，于是故意惊奇的说道：“呦，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你杯里酒的颜色可跟我的不一样，还真好看，一看就不俗啊。” 他边说还边咽了口口水，露出来垂涎欲滴的样子。 老蔡笑了笑，指指他面前的酒杯说道：“我喝的才真正是好东西。来来来，我给伱倒一杯你尝一尝，不过话说到头里哈，只此一杯，让你尝个味儿，喝多了反而不好。”他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瘦猴赶紧把自己杯里的酒一口喝干，然后把自己的酒杯子递到了老蔡面前，看着老蔡给他倒了大半杯淡淡金黄色的酒液。 痩猴端起酒杯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更多还是酒的醇香。 然后，他先小啜了一口，顿时觉得齿颊留香，口感非常不错。然后，他急不可待的一仰头把剩下的杯中酒全部喝进了肚子里。没想到只是一小杯酒，刚一入肚就有一股暖流，朝着浑身上下涌动。他只觉得自己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整个人平添了些许的活力。 对面老蔡一直看着他的反应，看见他喝了酒以后，站在那愣愣发呆，笑着说：“怎么样？这酒不错吧，可惜你只能喝这一杯。” 老蔡真的只让瘦猴喝了这一杯，而且对这酒是一句不提，三缄其口，神神秘秘的样子。 痩猴见多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也不再提，两个人接着喝酒聊天，乱扯八卦。 至于今天蹬着三轮车，大老远跑到正阳门来给酒馆送酒，纯粹是瘦猴自己要过来的活计。 因为他正好听见老蔡对原本专门负责送酒的人说：“你趁着去送酒，给于洁说一下，我给她提的那种酒，让她赶快想办法再弄一些送回来。” 负责送酒的人说：“我这两天去不了啊，昨儿不巧扯着大腿拉胯了，估计得歇两天才能进城送酒。” 老蔡一听就有些着急了：“我这信儿也挺急，你怎么偏偏这时候拉胯了。” 在旁边听见的瘦猴，心中一动，就把这个活儿要了过来。 他也想趁这个机会溜进北京城看看风向，另外就是能趁机给于家姑娘打上交道，看能不能多了解一些八灵酒的情况。 于洁看见送酒的瘦猴奇怪的问：“怎么是你来了？”她对瘦猴只有一点印象，并不太熟悉，所以这时候皱着眉头，对老蔡的安排很不满意。 最主要是她一打眼就觉得眼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不像什么好人。还没打交道，心里就厌恶三分。 瘦猴就像没听出来于洁嘴里不满的语气一样，笑呵呵的说：“送酒的拉胯了，我是紧急顶个班儿。” 于洁只是点了点头，对他说：“你把车蹬到后边胡同的院门口，我进去给你开门。” 瘦猴把三轮车蹬进后边院子，在酒馆帮工的帮助下，把酒缸卸下来，放置好。 瘦猴走到于洁跟前小声对她说：“老蔡还让我捎个口信，他想让你赶快把他给你说过的那种酒送回去一些。” 于洁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抬眼看了看瘦猴，心里暗暗的责怪老蔡：“原来给他说过不让他到处随便乱说，一点儿都不长记性。” 她不想跟瘦猴多说这个话题，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轻轻的说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瘦猴看着扭身走开，回前面酒馆的于洁，眼中一阵火热。“真是一块好地呀，荒着实在太可惜了。” 于洁回到前面柜台，站在那儿一个人心里琢磨。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再给老蔡弄八灵酒了。 主要原因，还是她实在讨厌老蔡喝了酒以后，穷折腾的那个劲儿。她甚至有点后悔，刚开始就不应该同情老蔡半死不活的样子，更不应该又动了心思想圆了老于的念想。 结果除了把自己早就平静的心情，弄得心绪难平之外，毫无收获。可以说是徒增烦恼，哎，她就应该早早认命了。 就像这天天一成不变，热热闹闹的小酒馆一样。她的日子就应该这样安安稳稳，一天天过下去就行了。 说什么老于的念想，于家的传承，那些重要吗？原来她可能心思还挺重，但是这么几年过去，各种滋味都品过以后，早就看淡了。 瘦猴也挺失望。他以为找这个机会能多跟于家姑娘接触接触，可没想到除了刚到的时候见了个面，搭了两句话，连在灶台上吃饭都没再见她露面儿。这块荒着的地，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有很急切的心情呀，让他的一些小算计连着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骑着三轮板车离开正阳门，打定主意，回去还得从老蔡那边多用心思，这件事看来急不得，讲究个来日方长。 …… 于海棠在宿舍里对何雨水说：“雨水，今儿吃过中午饭，下午请个假，陪着我一块儿去红星轧钢厂报个到呗。我自己去有点紧张。” 何雨水手里端着饭缸子，抬眼看了看于海棠，用平淡的语气说：“好呀，那怎么不行？我陪你一块儿去。” 于海棠这时看见何雨水手里还拿了一个玻璃瓶，好奇的问她：“你这是从家里带过来的什么东西？” 何雨水说：“家里人给我熬了点酱。让我能配着吃多点味道。” 这瓶子里装的其实是宋武熬的香菇肉酱，何雨水吃了一次以后，就喜欢上了，这次回学校特意装了一玻璃瓶。 于海棠说道：“让我看看什么酱，味道怎么样？” 说着，她已经从何雨水手里把瓶子拿了过去，很麻溜的把瓶盖拧开，闻了闻，“嗯”，这也太香了。然后她就看见这瓶酱里面一块一块的东西，怎么看起来那么像肉块呢？ 第224章 定了10级炊事员，工资27块5 第224章 定了10级炊事员，工资27块5 于海棠忍不住指着瓶里的酱，问何雨水：“你带的酱里面还有肉？” 何雨水伸手把酱瓶子拿回来，又把盖重新盖上，淡淡的说道：“对，我家里专门给我熬的，让我补充点营养。” 于海棠一下子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今儿中午咱们一块吃饭。” 何雨水问她：“你最近不是都跟杨为民一块吗？” 于海棠已经把饭缸子端在了手里：“我是跟他讨论学习，正好讨论完了。今天咱们俩一块儿，我跟你说，等我去了轧钢厂，看看那里边如果有实习的机会，到时候可以给伱介绍一下。” 让于海棠很不满意的是，今天何雨水不像以往那么大方。只往她窝头里加了一点酱，还只带了一小块肉，再不肯多让她吃。“哼，估计家里也是好不容易攒了这一点东西吧，太抠了。” 等到吃了饭，她催着何雨水赶紧出门，跟她一块儿去轧钢厂，结果何雨水在那磨磨唧唧。于海棠着急的催促：“何雨水，你快点儿呗，你拿你的资料干什么？” 何雨水边往挎包里装资料，边淡淡的笑着回应了一句：“待会儿用得着。” 于海棠没在意，拉着何雨水赶紧出了宿舍门。 于海棠今天拉着何雨水，主要还是想凑她的自行车。不然她自己来的话，还得挤公交车。 她没有自己的自行车，平时骑车的机会也很少，所以骑自行车还骑不太好，只能让何雨水带着她。她听着何雨水在她催促之下，骑车累的微微喘气的声音，心情竟然格外的舒畅。 其实，今天本来杨为民要陪她一块来，不过让于海棠给找借口拒绝了。主要原因，是她上次在李主任的办公室，感觉到不应该在厂里跟杨为民把关系表露的太明显，直觉告诉她，明面上刻意保持点距离更有好处。 轧钢厂的人事科办公室里。于海棠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的资料递给了办事员，一脸公事公办表情的中年妇女，把她的资料接过去，转头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何雨水，问道：“你的呢？一块拿过来吧，还等什么？” 于海棠连忙说：“不是，她不是的，她只是陪……”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何雨水从挎包里把她自己的资料也拿出来，递给了办事员。最让于海棠惊讶的是，那个办事员看看何雨水的资料，真的接了过去，还和她的资料放在了一起。 . 于海棠疑惑的看看何雨水。何雨水笑着说：“正好，我今天也来这儿报到。” 等到全部手续办完，该填的表格填好，从办公室里出来，于海棠整个人还有点恍恍惚惚。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何雨水怎么也会找到轧钢厂宣传科广播员的实习机会？难道是因为她那个哥哥？ 想到这儿，于海棠心思一动，问了何雨水一句：“既然来轧钢厂一趟，你不去看看你在食堂里上班的哥哥？”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想了想，笑着说：“也行，正好顺路，咱们拐过去给他打个招呼吧。” 轧钢厂一食堂也就跟办公区隔不远，推着自行车走不了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按说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点，可是今天一食堂后厨却挺热闹。 何雨水把自行车锁好，有些疑惑的站在后厨门口往里面打量。于海棠在她身边问：“你哥哥呢？” 何雨水正在找呢，可是今天这里人也太多了吧，有点不正常。看了半天，因为人太多，也没有找到傻柱在哪儿？ 看看也没人问，两个人干脆进了后厨。她们俩从围观的人群里挤到里边，才看见傻柱正在跟秦淮茹笑着说话。 何雨水对着傻柱喊了一声。傻柱听见声音，扭头看见何雨水，很惊奇，他对着满脸笑容的秦淮茹说了几句，秦淮茹也往何雨水这边看了过来，然后两个人就一块朝何雨水走过来。 明显很兴奋的秦淮茹先说话，她问何雨水：“雨水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找你哥哥呢？” 何雨水笑着说：“不是，我是来厂里办事的。秦姐，今天你们厨房这是干什么呢？” 秦淮茹笑着说：“走，这里边乱糟糟的，咱们先出去再说。” 于海棠这个时候已经看见了李主任，他正在跟一个20多岁的女工人说笑着亲切交谈。她有心想过去打个招呼，可是这边何雨水三个人已经朝着厨房外边走去了，她也只好先跟过去。 到了外边，傻柱奇怪的问：“雨水是有什么事吗？这个时候跑到这边来。” 何雨水笑笑说道：“我是来轧钢厂报到的。” 这丫头嘴还挺严，直到今天连给傻柱都没有透一点口风。 傻柱和秦淮茹都很惊讶，秦淮茹问道：“你工作安排到轧钢厂了，哪个岗位？” 何雨水笑了笑说道：“是宋武哥给我找的实习机会，轧钢厂宣传科广播员。” 秦淮茹一听是宋武给何雨水找的实习机会，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就不奇怪了？她刚才之所以奇怪，主要是因为还以为是傻柱办的事呢。真要是那样才真是奇事，傻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能力了？ 傻柱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虽然他也挺高兴，但是他妹妹的实习，在他竟然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安排进了轧钢厂，多多少少让他脸上有点臊的慌。 站在一边儿的于海棠心里却是非常的奇怪，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宋武哥呀？她刚才听明白了，原来何雨水这一次的实习机会，并不是他这个当厨子的亲哥哥给安排的，而这是另外一个什么宋武哥给她解决的。 这时，何雨水问秦淮如：“秦姐，我还正奇怪呢，你们食堂怎么这么热闹呢？” 秦淮茹听她问这个问题，整个人明显的兴奋了起来：“今天是工作考核，我刚才已经过了转正考核。” 何雨水一听，高兴的问道：“这么说，秦姐你的工作可以转正了？” 秦淮茹一脸掩饰不住的笑容，使劲的点了点头，甚至能看见她的眼眶微微发红，眼角微微的湿润。 站在一边的傻柱说：“你刚才来晚了一点，没看见秦姐今天发挥的有多好。光说这两盘家常菜。她的水平也不见得比我低多少了。” 秦淮茹笑着伸手打了傻柱一下：“哪有你这样夸人的，不能不讲事实，我有那么厉害吗？顶多也就是在这两盘菜上比较熟练罢了。” 正在这时，李主任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傻柱和秦淮茹，走过来，笑着说：“宋武还专门给我说，让我今天一定要高标准，严要求，我可是完全按照他的说法对你进行了考核。小秦今天表现不错，再接再厉。工作转正了，争取尽快把炊事员的等级提上去。用更强的能力，为咱们厂的生产做好后勤工作。” 秦淮茹湿着眼眶，轻轻点头，心情激动之下，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于海棠正好趁机会向李主任打招呼：“李主任你好，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于海棠，今天是来报到的。” 李主任当然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个年轻漂亮的青春姑娘。于海棠他有印象，知道是杨为民介绍来的同学，另外一个姑娘他倒是比较眼生。 所以，听了于海棠的话后，他笑着对于海棠点点头，可是目光却放在了何雨水身上。 何雨水连忙自我介绍：“李主任你好。我叫何雨水，是宋武哥介绍我到咱厂来实习广播员的，今天也是来报道。” 哦，一听这姑娘就是宋武介绍的那个他的妹妹，李主任很感兴趣的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何雨水。嗯，宋武这个妹妹还挺漂亮。苗条修长的身材，大眼睛，浓眉毛，瓜子脸。 于是，李主任很高兴的对何雨水说：“啊，原来你就是宋武的妹妹，不错，不错。到了新岗位上好好学习，尽快争取提高进步，有困难了记得到办公室来找我。” 在一边儿，本来脸上笑嘻嘻的傻柱，整个人都凌乱了。什么叫宋武的妹妹？不是应该是我何雨柱的妹妹吗？ 可是，他看着在场的几个人，李主任、秦淮茹，甚至是何雨水，几乎每个人都没觉得这种叫法有什么问题，似乎理所当然的样子。 等到李主任跟何雨水聊了两句，离开以后。傻柱第一时间拉住何雨水，问道：“什么时候，宋武给你介绍实习机会了？” 何雨水拿白眼翻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他不给我介绍，你给我介绍呀，你介绍的来吗？” 傻柱张张嘴，无言以对。 一直站在一边的于海棠，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她在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何雨水的宋武哥到底是谁呀？” 可惜，在场的另外三个人明显跟那个宋武哥都是熟人，所以也没必要多聊他的情况，没能让于海棠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她又听见何雨水问那个漂亮的年轻妇女：“秦姐，你这一次转正了以后，定级定多少？” 秦淮茹笑着说：“我可不像你哥，我在勤行里面可是个新兵。所以呀，厂里只给我定了10级炊事员，工资27块5。” 第225章 你们好，我叫周宁 第225章 你们好，我叫周宁 虽然只是10级炊事员，但是秦淮茹说出来仍然觉得特别有底气。她还对何雨水说：“快到中午了，正好留下来吃午饭，然后再走。今天有不少小灶，正好可以给你改善改善生活。” 傻柱也在一边连连点头：“雨水待会儿就在这儿吃午饭，哥给你多打点好吃的。” 何雨水自然愿意，于海棠刚才已经闻见了后厨里的香味儿，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是油水也比她们学校食堂里要多的多，能跟着何雨水蹭一顿中午饭，她自然是非常高兴。 更何况今天在食堂里吃饭，也算是提前感受一下轧钢厂的工作氛围。这里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会成为她生活工作的主要地方了。 今天中午到食堂吃饭的工人们，一进饭堂就被两道靓丽的身影吸引，两个学生妹子打扮的年轻姑娘，坐在角落里面对面安静吃饭。 让这些糙老爷们很快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许多单身汉都忍不住纷纷打听，厂里是不是又要分进来一批新的女学生。 何雨水对周围投来的目光非常的不适应，心里忍不住暗暗后悔不应该答应留下来吃午饭。反而是于海棠心里分外的得意，多少有点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就在几个男青年工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套个近乎的时候，食堂的门口又走来一个身材高挑异常漂亮的年轻女孩。 她的出现一下子将整个食堂里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甚至包括何雨水和于海棠。 主要是因为这个女孩不但长得极其漂亮，而且气质、身材远远不是何雨水和于海棠两个小丫头所能比的。 就连正在窗口打菜的秦淮茹看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傻柱正端着茶缸子坐在后厨椅子上喝茶。突然感觉到闹哄哄的食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跟收音机突然断了电一样。 他扭头看见包括秦淮如在内的打菜的几个人全都停止不动了，不禁心里奇怪，也站起来走到秦淮茹的身边，低着头朝着窗口外边看去，然后整个人也是为之一愣。 周宁今天其实穿的很朴素。只是她平常惯常穿的绿军装，搭配了一双黑色牛皮鞋，乌黑亮丽的头发扎成了粗大的麻花辫，斜搭在胸前。 她对于刚一进食堂收到的注目礼，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神色自然，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 她先是排在队尾站了有十几秒，静静等待，可是现在整个队伍早就停了下来，大部分人都在扭头看她。周宁微微皱了皱眉头，干脆掂着饭缸子，直接走到了窗口旁，对着一样呆呆看着她的秦淮茹说道：“一个二合面馒头，一份菜。”她边说边把饭票递了过去。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红，略微有点手忙脚乱接过饭票，打了满满一勺的菜，然后又拿了个二合面馒头递给了周宁。 周宁只是对着秦淮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神情自若的端着饭缸，转身，朝着饭堂四周打量，在寻找合适的位置。 然后，她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何雨水和于海棠。只是略微的想了一想，便端着饭缸也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何雨水和于海棠愣愣地看着周宁脸上带着微笑，朝她们走来，然后就坐在了何雨水坐的长凳上，把饭碗放在了桌子上。 周宁笑着对何雨水和于海棠打招呼：“你们好，我叫周宁。” 毕竟都是年轻女孩，只是一时的惊愕，何雨水也很快回过神来。连忙笑着回应：“伱好，我叫何雨水。” 于海棠也在旁边自我介绍：“我叫于海棠。” 何雨水离近了，看得更清楚，心里忍不住暗暗的羡慕。“这个叫周宁的女孩，皮肤怎么这么好啊？看着比鸡蛋都嫩。” 她心里倒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想的更多的是回去一定要去小娥姐那儿多搜刮一些化妆品，看来得把皮肤好好保养一下。 原来小娥姐老是给她说，让她多注意皮肤保养，她都没在意，认为那都是资产阶级落后的表现，可是今天见了这个叫周宁的女孩以后，实在是给了她比较大的触动。 她自己跟人家一比，妥妥的一个黄毛丫头，整个人显得又黑又柴。 坐在对面的于海棠心里则是嫉妒万分，眼热无比的偷偷打量着周宁，觉得看起来应该都是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周宁却像是梧桐树上的凤凰，她自己更像一只落架的土鸡，心里感觉到很受打击。 何雨水则对周宁好奇了起来，问她：“你在轧钢厂哪个地方上班？” 周宁笑笑，说道：“我是今天才来报到的，就在咱们厂医院。” “是吗？我们两个也是今天才来报到的，分到宣传科实习广播员。” 周宁明显也很高兴：“那可真是太巧了。” 何雨水和周宁忽然找到了共同语言。两个人互相亲热的交谈起来，很快就把基本情况互相了解，何雨水更是开始一口一个周宁姐的叫了起来。 而于海棠则是在对面坐着一言不发，眼光时不时的偷偷打量一下周宁，很有一些神思不属的样子。 何雨水了解到周宁是从部队医院，转业分配到轧钢厂医院的，心里非常的羡慕，看着周宁身上的绿军装说道：“怪不得周宁姐你把身上这身衣服穿的这么好看呢。” 周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笑说道：“我平常基本上天天都是这一身，哪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对了，等到明天我把工装领了就要换下来了。” 然后还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恐怕今后再穿这身衣服的机会不多喽。” 何雨水不由的问道：“周宁姐，你为什么要从部队上下来呀？在部队上多好呀。” 周宁听了她的话以后，微微愣了愣，然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我从小都在部队医院里长大，想换换环境吧，我觉得厂里也挺好呀。” 很快何雨水就打听到周宁现在就住在厂里的宿舍里边。她忍不住问周宁说：“厂里的宿舍住的怎么样？” 周宁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她说道：“正好今天我也只是刚报到，不算正式上班，你们要有兴趣，待会儿跟我一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今天第一食堂里边吃饭的秩序，分外的井然有序，平常各种粗口吵闹，今天一概不见。就是有一点，早就习惯了三两口吃完一顿饭的糙老爷们们。今天都扭扭捏捏的跟大姑娘一样，恨不得把屁股焊到凳子上，吃饭也是慢条斯理。 结果弄得平时根本不愁找位置的第一食堂，今天竟然让大部分人不得不端着饭缸子吃饭。 直到周宁、何雨水，还有于海棠，三个人一块从第一食堂吃完饭离开后，整个食堂才突然间恢复了喧嚣。 “嘿，刚才那三个是刚分过来的吧？” “知道是哪个车间的吗？” “一看就不是下车间的人，肯定是坐机关的。”“二胖，你在那瞎想什么呢？看你一脸贱笑，不会是想什么好事吧？” “我还是看那个个最高，最后来的那个最漂亮。”…… 周宁领着何雨水她们两个来到了她住的单身宿舍。何雨水看着这个狭小又昏暗的小屋子，皱着眉头说：“周宁姐，我看你这样住，夏天热冬天冷呀。” 周宁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笑说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最起码住着自由。” 站在一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于海棠，其实心里还挺羡慕这样一间宿舍呢。她家住的离轧钢厂比较远，以后上下班会比较辛苦，如果能分到这样一间宿舍，对她来说也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实习生，明显不太可能。 所以她对何雨水的说法心里很不愤，”哼，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你有一间自己专门的屋子住着，离轧钢厂还这么近，当然会嫌这样的房子住着冬天冷夏天热。要是让你家里一间屋子挤几个人，你也会觉得这屋子住着更自由。” 她因为一间宿舍反而多了许多对周宁的认同感，心里对她的嫉妒也稍微减淡了一些，认为周宁跟她是同样处境的人，反而是多了许多对何雨水的不满。 不过，何雨水一提房子的事，也让于海棠心里不由一动，暗想：“我是不是应该给何雨水说说，干脆搬到她家的房子里跟她一块住得了，吃住都省事了，不比天天往家跑强吗？” 于海棠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简直是太美妙了，甚至开始急不可待的想拉着何雨水赶快从厂里离开，好能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把她的这个想法提出来，省的迟则生变。 谁知道何雨水似乎并不急着离开，反而跟周宁热乎的坐在屋里聊起天来。 周宁这屋子虽然又小又暗，但是却让她布置的分外简洁温馨。屋里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书。 何雨水惊叹道：“周宁姐，你怎么带过来这么多书啊？” 周宁笑笑对她说：“大多都是一些医书，还有一些平常我爱看的历史之类的书籍。” 何雨水心里暗暗感叹，怪不得她气质这么好呢，看来以后我也得找几本书，有事没事看一看。 第226章 何雨水领周宁到95号院 第226章 何雨水领周宁到95号院 让于海棠非常不满意的情况发生了。何雨水不知道怎么越聊越跟周宁投机了起来，就在于海棠觉得时间差不多，可能到了该告辞的时候，何雨水对周宁说：“周宁姐，你今天应该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干脆跟着我去我家去玩儿吧。离的不远，就在进了东直门南锣鼓巷。” 本来以为周宁会拒绝，可是没想到她露出的表情竟然是兴趣盎然，一脸高兴的点点头说道：“好呀，我正想着今天无聊呢，去你家认认门。” 周宁也是有自行车的，而且还是一辆很新的凤凰女士轻便自行车，比何雨水这辆，宋武给她攒的手工自行车看起来要亮眼的多。 本来准备找机会给何雨水提出自己想法的于海棠，闷闷不乐的坐在车后座上，听着何雨水和周宁两个人亲热的谈话。心里也越来越烦躁，还是不断的暗示自己，才堪堪的忍受下来。 何雨水和周宁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南锣鼓巷。她看见宋武的修理铺开着门，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对周宁说：“周宁姐先不急着进院，我先领着你去见见宋武哥，看看他的修理铺。” 坐在车后座上的于海棠听见宋武哥三个字立刻提起了精神。 宋武今天好不容易捞到一个修收音机的活，正拿着电烙铁边和人家聊天边忙活着，听见铺子门口何雨水叽喳叽叽喳喳的声音，忍不住扭头看了看。 先是看见何雨水伸着头往铺子里看了看，对着他笑了笑。宋武正要问她怎么这个时候在这转悠，却突然看见一个漂亮的直晃眼睛的女孩，跟着何雨水走进了铺子。 宋武不由得愣住了，直到旁边那位收音机的主人在惊叫：“宋武，电路板烧焦了，才让他回过神来，赶忙扭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活计，还好，只是烧了个黑点，并没有伤着电路。 他不好意思的对着旁边的人笑了笑：“没事，只是空白地方。没有伤着电路，放心，要是有问题伱来找我，我到时候给你换块新的。” 宋武现在敢这样拍着胸脯说，也是源于他早已经把自制电路板这件技术活，已经掌握的非常熟练了。 人家收音机的主人不好说什么，但是眼中也有些疑虑，直到宋武把手里的元器件焊好以后，给他接通电源，没有组装，先让他试听了一下效果，才让他放心下来。 周宁一进屋就看见坐在靠东墙工作台边忙碌的宋武，她看何雨水兴奋的样子，心里估计这个人应该就是她嘴里说的宋武哥了。 周宁打量了一下这个不大的小铺子，又看了看宋武的工作台。眼睛不由一亮，因为她看见工作台上放着一台留声机，不由得朝着工作台走了过去。 于海棠更是好奇，这个只是听说的宋武哥终于算是见到真人了。 宋武把电路元器件焊好，忙着组装收音机，闻到一股不太熟悉的清香靠近他的旁边，扭头看了看周宁，对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赶紧收敛心神，不敢再分散精力，先把手里的活忙好再说。 周宁看着宋武在那熟练的摆弄收音机。又好奇的看着工作台上一样一样的工具，还有井然有序的配件，最后目光还是又落在了那台非常古朴的留声机上。 宋武把收音机组装好，重新安装电池调好台，让人家主人听了听最后的效果。然后一切没问题后，他对人家说：“今儿修理就不收钱了，等到哪一天你确定没问题了，要想再补上，到时候再说。” 人家收音机主人心里本来也有疑虑，听他这么一说，点点头答应下来，两个人客气了两句，人家抱着收音机，高兴的离开了。 这时何雨水在宋武身边说道：“宋武哥，忙完了吧？” 宋武笑了笑说道：“忙完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这晃悠呢？” 何雨水高兴地说道：“今天我去厂里报到了，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是吗？那行，你可得好好表现。”宋武说着话，眼光不由的又看向了旁边的周宁。 这时周宁的眼光也从留声机上挪到了宋武脸上，两个人目光碰到一块儿。周宁落落大方的笑了笑说道：“你好，我是周宁，是轧钢厂的厂医。” 何雨水还没等宋武回答就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说道：“宋武哥你说巧不巧，周宁姐今天也是第一天报到，我们正好在食堂里碰到了一块，我就让她到咱们院里来认认门，以后经常来玩。” 宋武还是第一次觉得在女孩面前有点局促的感觉，心里竟然还有点紧张。还好有何雨水这么一打岔，让他不由的缓了一口气，他于是扭头看着何雨水说：“你可真厉害，这么巧的事儿都让你碰上了。” 旁边的周宁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轻轻扑哧的一声笑了。她这一笑引的宋武和何雨水都朝她看过来，她脸上微微有点尴尬，然后赶紧指着那个留声机问道：“你这台留声机是坏的吗？” 宋武看了看留声机说道：“不是坏的，这是原来买的手摇的那种，后来我就把它给改装成能够装电池和插电源的，也是刚弄好，还没顾上搬回家去呢。” 周宁很感兴趣：“能试试，听一下吗？” 宋武笑着点点头，边站起身把留声机挪到电源附近，边对何雨水说：“雨水去后边院里，找你小娥姐，把装唱片的盒子搬过来。” 何雨水高兴的应了一声，飞快的朝着后边小院子跑了过去。 这时于海棠终于找到机会能凑到旁边，总算是看清了宋武的长相，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不是上次在李主任办公室里坐着的那个人吗？ 宋武扭头看见于海棠，对着她点头笑了笑，问道：“今天你也去报到了吧？” 于海棠点了点头。可是还没等她回答，宋武已经重新扭过去头，去摆弄留声机去了。 这时周宁有些遗憾的说道：“你这个留声机还是个老物件，这么改了多少有点可惜了。” 宋武笑了笑说道：“有这个想法就想动手试一试，一时间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留声机，所以也只好忍痛下手，不过我没有动它的基本构造，只是在旁边新加了一个电路板而已。如果可以的话，随时都可以拆掉，不影响它原来的结构。” 在一阵轻快的踏踏脚步声中，何雨水抱着唱片盒子高兴的跑了回来。宋武于是对周宁说：“听听吧，我这种可以插电源的机器，用着还挺方便的。” 宋武接过何雨水递过来的唱片盒子，对着她笑了笑，然后随便挑了一张唱片，放在留声机上，然后把留声机上他加装的电源线接通电源，按了一下开关以后，唱片就开始转动了。 这是一张京剧唱片，几个人听了一会儿，周宁笑着对宋武说：“嗯，你改装的效果非常不错。你刚才说还可以安电池？” 宋武点了点头，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些得意的笑容。 这时何雨水在一边用崇拜的语气说道：“周宁姐，你不知道，宋武哥可厉害了。他会自己做收音机，会做轮椅，还会做婴儿车，婴儿车是那种能挂到自行车上的，可方便了。反正就是没有他不会的。” 这丫头的一顿猛夸，把宋武给臊的脸都红了。他忙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姑娘家家没见过世面，别在这瞎说，我会那点东西算什么，只是修修补补罢了。” 何雨水不服气的撅着嘴嘀咕道：“反正在我看来你是最厉害的，连炒菜都比我哥好吃。” 对于这个花痴小迷妹，宋武也是无语了。他对周宁说道：“就是因为她自己啥都不会，所以人家会一点东西她就觉得了不起。” 周宁不由的笑了起来，她把何雨水拉到自己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笑着对宋武说：“我觉得雨水说的很对呀。你能把留声机给动手改成这样，真的很厉害。对了，刚才我听她说你会自己做收音机，干脆给我组装一个吧。我在宿舍里住，平时没事了可以听听。” 宋武有些遗憾的对周宁说：“现在对组装收音机管理的有点严，得有批条。” 周宁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放心吧，你只管帮我弄，我来取收音机的时候把批条给你一块带过来。” 宋武不由的看了周宁一眼，看她毫不在意的样子，想了想点点头，答应下来。大不了到时候实在是没有批条了，就当自己又练了一回手，先自己放着也不是一件大事。 这时宋武在心里琢磨一件事，他总觉得周宁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起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反正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应该不认识叫周宁的人。 正在这时娄小娥抱着宋小丰从后边小院走了过来。她的身体已经基本上恢复了，现在也可以抱着小孩到处走走，只要不太劳累，也没什么问题。她甚至已经给高娥说，让她可以安心的回去上班，两个孩子她能够一个人带。 第227章 何雨水碰见厚脸皮了 第227章 何雨水碰见厚脸皮了 刚才何雨水兴冲冲的跑到后院小屋里去拿唱片，娄小娥问了她一句，何雨水也没顾上多说，只是含糊不明的说什么周宁姐要听唱片，所以娄小娥心里有点疑惑，就跟着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刚一进修理铺的门就看见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亭亭玉立的站在宋武的工作台边，看她跟宋武脸上的笑容，两个人似乎聊得还挺开心。 娄小娥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宋武是个什么人，她还能不清楚，猛一看怂的一逼，其实就不是一个老实人。 对眼前这样容貌和气质的女孩，娄小娥自然会高度警惕。 宋武这时已经看见了娄小娥，忙走过去，伸手从她怀里把宋小丰给抱了过来。 娄小娥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宁，意思是这女孩是谁？ 宋武笑了笑说道：“这是何雨水第一天报到，在轧钢厂碰到的朋友，领过来回家认认门，顺道拐在了铺子里，正说组装收音机的事情呢。” 娄小娥点了点头。 何雨水也看见了娄小娥。笑着对周宁介绍道：“周宁姐，这是小娥姐，这个是她家的胖儿子宋小丰，也是我干儿子。” 她这话一下子让周宁惊讶不已，怎么一个小姑娘都有干儿子了？ 周宁只是和娄小娥轻轻的点头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看着宋武怀里抱着的宋小丰，笑着问道：“他可真可爱，多大了？” 等她知道了宋小丰的年龄后，不由惊讶的说道：“哟，这小家伙个头长得可真壮实，精神头也足，你看他俩眼骨零零转的多有神。” 娄小娥听人家这么真心的夸自己儿子，不由的心里放下了不少的戒心，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周宁她们又在修理铺里逗弄了一会宋小丰，就和何雨水一块儿回了四合院去参观她的小屋去了。 宋武抱着宋小丰和娄小娥一块在修理铺的门口逗着儿子玩儿。 正好看见许大茂一家跟着一辆三轮车回到了四合院。 等他们走到修理部门口，宋武和娄小娥已经看见三轮车后面拉着围着头巾的张桂芬。 哦，这应该是从医院里出院了。 许家一家几口，目光全落在了宋武怀里抱着的宋小丰身上。 许大茂是嫉妒呀。瞧瞧人家的胖大小子，多大个，他又瞅了瞅旁边的娄小娥，心里更是眼热不已，当初他就觉得娄小娥是个好女人，看看这不生了这么大一个胖大小吗？宋瘸子也不知道哪一辈子修的福。再看看娄小娥现在的样貌和身段，简直是比以前更让人心动了，身材更丰腴，眉眼之间又多了许多诱人的风情。 许大茂他爸许福贵是心疼呀。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难道说真要让他许家断后不成？ 他看着娄小娥又看看宋小丰，心里也是懊悔不已，当年他要是手快一点，把这个儿媳妇给扒拉进门，自己大孙子不是早就抱上了吗？ 唉，那个高娥也是的，明明看着那么好的身段，怎么偏偏生了个闺女呢？ 许大茂他妈是心情复杂。她现在心里还在打鼓，这个不明不白的儿媳妇怀的不明不白的孕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已经流产了。所以现在看着宋小丰还有娄小娥怎么能不让她羡慕嫉妒恨呢？ 反而心情最平静的是刚流产的张桂芬。反正她已经跟许大茂结了婚，也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算是暂时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在城里了，她相信自己既然怀过一次孕，想再怀个孕，生个孩子还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吗？ 正好原来那个孩子也不是个好出处，没了就没了吧，也算是他命不该有吧，经过这一出，张桂芬反而彻底放松了心情，她只等着好好回去跟许大茂过日子，等到再生个娃娃，好日子还会远吗？ 街上走的一家人跟门口站的一家人互相行着注目礼，但是谁也没给谁打招呼，也都没有那个意思，就这样在目光交错之中错身而过。 等到许大茂一家进了四合院，娄小娥撇了撇嘴对宋武说：“幸亏我当初死活不答应要嫁给许家。” 宋武一听心里乐了，笑眯眯的说：“是吧，还是嫁给我好吧。”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你就是个好人，看看你老实过没有？今儿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伱可不敢再乱招惹了。” 宋武一听急眼了。这都哪跟哪呀？我要真做了，你说我我肯定认，但是没影的事儿，你也不能往我身上随便安呀。 娄小娥看着他急赤白脸的样子，笑了笑说道：“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先警告一下。” 宋武冤枉的说：“可是你也不能随便乱扯呀。” 娄小娥哼哼了两声。她没好气的说：“你别以为我不懂，怎么那么多人上赶着给我们家小丰当干娘。何雨水吧，小丫头还没长大，她不懂事，那个冉老师是怎么回事？” 宋武一下子哑口无言。娄小娥伸手把宋小丰从宋武怀里抱了回去，又哼哼了两声，没再理宋武，转身回后院了。 周宁很知礼，在何雨水的小屋里坐着聊了会儿天，在到饭点之前就告辞离开了。 可是于海棠却是坐着不走，等到周宁离开以后，她总算是找到机会把自己的想法给何雨水提了出来。 这事，要是放以前何雨水指定会一口答应下来，可是现在她也不是傻子，已经觉察到于海棠这个人有些不地道，心里已经对她有了很大的戒心，其实并不太愿意跟她走太近了。 让她实在没想到的是，于海棠竟然真的能厚着脸皮提出来这么过分的要求，何雨水一下子很犹豫又很纠结。 正在这时，她的小屋外传来了宋武的喊声，“雨水，走吧，你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去前面吃饭吧。你高娥姐让我过来喊你。” 正在难为的何雨水陡然松了口气，她对于海棠笑了笑，站起身跑到屋门口对宋武说：“宋武哥，可是于海棠还没走呢。”边说，何雨水还边对着宋武挤眉弄眼。 宋武只是略微愣了一愣，就立马明白了这小丫头想干什么。 于是他苦笑了一下，故意用稍微大点的声音说道：“那不急，你先去送你同学回家，待会儿回来拐到前边，我给你留的有饭。” 可是，何雨水还是在那儿挤眉弄眼，看样子宋武是没有真正理解她的意图。 何雨水也有点着急，想了想，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又指了指屋里边，然后又朝着轧钢厂的方向指了指。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就开始使劲的摇手。 这么拙劣的表演，宋武福至心灵竟然看明白了，他只需要联系联系当前的情况，就一下子明白，估计何雨水是碰见厚脸皮了。 甭管猜对还是猜错，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宋武眼珠转了转又大声说道：“对了，雨水我忘了给你说一件事儿，你那屋子里边有你高娥姐的东西，是因为这两天她就住在里面，前面倒座房还有点味道。高小苗跟宋小丰碰到一块，老是对着比谁嗓门大，谁都睡不好。所以先让她在你这住一段时间。” 何雨水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忙说道：“呀，既然高娥姐都已经住了，那就让她住吧，毕竟高小苗能睡好更重要。宋武哥那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把于海棠送回家就上前面去吃饭。” 等到何雨水转身回到屋里，无奈的摊了摊手对于海棠说：“你现在想住我这儿恐怕不行了，前面高娥姐这两天已经住在这里了，我也不好把她撵出去，再说她还带着个孩子呢。” 于海棠脸色很不好看，语气生硬地问：“你们院里的高娥姐是谁呀？” 何雨水笑着说：“她住在前面倒座房，不过那房子刚重新翻修，味儿很大，一时半会儿也跑不干净，高小苗一进屋就吵吵，根本不愿意在那里边待，所以她们母女两个现在只好四处借住，我这间房空着，她于是就住在这儿了，原来关系都挺好的，我肯定不好多说什么。唉，你放心吧，她那房子再迟也等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你再想办法不就行了。” 于海棠不甘心，奇怪的问：“怎么就她们母子两个，她丈夫呢？” 何雨水连忙摇摇手，小声的说：“她离婚了，带着女儿一起过日子，挺可怜的。” 这一下于海棠真的无话可说了，她总不能把人家母女两个赶出去，没地儿住，她硬住进来吧。 何雨水甚至没有给于海棠蹭一顿饭的机会，就急急忙忙的用自行车把她送到了公交车站。她对有点瞠目结舌的于海棠说：“你坐公车回去吧，万一待会儿我送你回来天黑了，我怕不安全。” 今儿这一天对于海棠来说可真够郁闷的，本来应该是得意无比，高高兴兴的报道日。没想到一天下来，没碰一件顺心的事儿，碰见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让她想想都觉得特别糟心。 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于海棠的身体被人撞来挤去，心里愈发的觉得烦躁无比，她暗暗的咬着牙对自己说：“现在只是实习而已，谁能留在那儿，咱们走着瞧。” 第228章 “专职秘书”何雨水 第228章 “专职秘书”何雨水 何雨水头一天去轧钢厂上班，心情有点激动，起得特别早，早早自己起来做了早饭。等她吃好了，傻柱才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 “呦，妹妹，这么积极。” 何雨水压根就没理傻柱。她这个哥哥天天没个正形，上个班都给人一种游手好闲的感觉，她已经暗暗警戒自己一定要离傻哥远一点，不能受他不良习惯的影响。 秦淮茹也吃好了饭，已经准备去上班了。何雨水笑着对她说：“秦姐，待会儿我骑车带着你。” 秦淮茹高兴的点点头：“那感情好。咱俩可以换着骑。” 傻柱在一边着急了。何雨水这么一掺和，本来对他就没好脸色的秦淮茹，这一下连一路去上班的机会都没有了。 要知道这一来一回两趟路，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傻柱第一次感觉到妹妹在轧钢厂实习不是一件好事。 等到何雨水到了厂里，才愕然发现，家离的更远，坐着公交车来的于海棠比她来的还早。 而且她不但来得早，还特别有眼力劲儿，已经把办公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何雨水能够看见，每一个来上班的宣传科老人看向于海棠的眼光都充满了赞许。 她也想表现表现，可是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活。去掂暖水瓶吧，发现已经打满了。找块抹布吧，桌子比她脸都干净。掂着水壶浇浇花吧，看看再浇估计花都泡死了。想去扫扫地，可是于海棠已经开始拿着拖把在拖地了。 于是何雨水不管了。愿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正在她想彻底摆烂的时候，突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 于是一把抄起笤帚就朝办公室外面走过去。 心里洋洋得意的于海棠，有点纳闷，不知道何雨水掂着笤帚去干什么。她伸着头在办公室门口偷偷往外看，正好看见何雨水站在李主任办公室门口敲门。很快门打开了，何雨水一脸笑容的掂着笤帚走进了李主任的办公室。 瞬间于海棠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咬牙切齿的在那嘀咕：“没发现何雨水还有这么深沉的心机呢，而且还是个马屁精。哼。” 其实何雨水哪有什么太深的心机，她只不过是觉得既然于海棠把办公室的活都干了，她也是新人，总不能闲着吧。想来想去就想到李主任那儿不还有一间办公室吗？再加上宋武哥跟李主任关系那么好，她过去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李主任这间办公室当然有人打扫，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秘书到现在也没把活给干了，所以当他抬头看见何雨水掂着笤帚进来，还一时有点惊讶。 何雨水未语先笑，露着一口大白牙，对李主任说：“李主任你早，我帮你把办公室收拾一下。” 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大早上冲伱这么阳光的微笑，确识峄毓斯Υк让人有个好心情，李主任也是笑着点点头。 于是何雨水就在办公室忙碌起来。她把于海棠在那边办公室做的流程全部来了一套。忙下来，额头微微都出汗了。 李主任顿时觉得小姑娘打扫房间的时候确实赏心悦目，怎么着也比那个男秘书办事员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今天因为有事耽搁迟到的男秘书办事员，急匆匆的赶到李主任办公室，可是一进来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一时有点愣神。 李主任拿眼瞥了他一下，说道：“小何新来的，正好今后这一段时间办公室交给她收拾，也算是给她个熟悉环境的机会。” 何雨水对着瞠目结舌的男秘书办事员笑了笑。她不知道，对面那家伙已经把她给恨的咬牙切齿了。 在接下来的工作中，何雨水有点弄不明白，为什么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喜欢跟于海棠打交道，而她到哪儿去都没人理呢？ 不光是不理她，还能感觉到每一个人对她都有戒心，甚至背过身去，都有点指指点点的感觉了。 结果，整个办公室里边，就李主任对何雨水态度最和蔼，最亲切。 所以，没人理的何雨水只能围着李主任转了。 结果宣传科的同事们惊奇的发现，原来总往这边来传达事情的秘书办事员不见了身影，全换成了何雨水。 一来二去之下，众人对待何雨水的态度渐渐发生了变化，还是没有跟于海棠那样亲热，但是，却有点对待原来秘书办事员的感觉了。 刘兰发现何雨水老在李主任身边转悠，刚开始还是非常的有戒心。可是后来在她刻意的观察之下才发现，根本不是她想的那回事。 何雨水明显是把李主任当成领导和长辈来对待。而李主任似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待何雨水更多的是一种关照之情。 所以，何雨水这个实习广播员，根本没有像于海棠那样天天坐在广播前面念稿子，反而成了李主任的专职秘书一样。 甚至李主任去厂里各科室检查工作，传达精神的时候，都带着何雨水。 最惊奇的反而是傻柱。原来他是个混不吝，即使李主任有什么工作安排，他也要看心情，才决定怎么干，干成什么样。 在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再加上无人可替代的前提下，李主任多少也对他有点无可奈何。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何雨水开始担负起为李主任传达工作精神和工作安排的角色以后，傻柱但凡有一点执行力度不到位，何雨水就敢对着他横眉冷对，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结果，整个后勤上最难收拾的刺头傻柱，竟然被何雨水收拾的服服帖帖，让李主任的工作局面一下子打开了，变得顺手了许多。 这样一来，李主任对何雨水就更加满意，隐隐有点真把她当成自己的专职秘书来对待的感觉。 何雨水当然也很开心。她现在发现工作越来越顺手，走到哪都有人笑着打招呼，而且天天去食堂吃饭就跟回家了一样。所以，在她心里经常对自己说：“还是宋武哥最知道心疼人，给我找的这个实习工作果然非常合适。” 可是她也不想想，她本来一个广播员实习生现在都干的是什么工作？还跟宋武有关系吗？ 何雨水在轧钢厂里，除了忙好工作之外，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到一食堂找秦淮茹，另外就是去厂医院找周宁。 现在每天吃饭她也不会跟于海棠再坐在一起，反而是回回都和周宁有说有笑，总是一块吃饭，反正是秦淮茹和傻柱照顾她的饭菜，她都会分给周宁一半，周宁也从来没拒绝过，每一次都是欣然接受。不过她也总是能带过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佐餐小菜和女孩们爱吃的零食拿给何雨水一块分享。 现在，人家于海棠也没工夫搭理何雨水，每天她甜美的声音都会在广播里飘荡，忙完工作又有杨为民围着她打转大献殷勤，而且于海棠对待杨为民的态度也比在学校里好的太多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在厂里隐隐然已经半公开化了。 傻柱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会有求着妹妹办事的时候。当初他为了让闫卜贵给他在冉秋叶之间牵线，许诺下要给闫解放在轧钢厂后厨找个临时工。 可是他兜兜转转往上面递了几回话，都没有得到回音，他又是一个惫懒的人，也不会天天为这件事操心。就这样，拍着胸脯给人家说，早早就应该办好的事，拖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办成。 闫卜贵不干了，刚开始几回催促傻柱的时候言语还比较客气，还有点讨好的意思，可是眼瞅着事情没了下文。闫卜贵的态度越来越生硬，最后他觉得自己被傻子耍了，所以放了话：“傻柱，你要这样做事，那就没意思了。怎么着也不像咱北京城的爷们，你等着吧，我肯定让人人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BJ爷们儿，都好张脸皮，闫卜贵这么一说，傻柱也急了，忙拦住他的话头：“闫大爷，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吗？这事儿它比我原想的要复杂，你等着，我肯定给你办成。” 傻柱好说歹说，才算是让闫卜贵暂时平息了心中的恼怒。 又许了大话，可是傻柱回到轧钢厂发现他出了一食堂的后厨，话还真不好使。 可偏偏想往后厨安排个临时工，也不是他一个炊事班长能够解决的事情，必须要后勤的领导和人事科点头才行。 这样一算，那不就得找李主任吗？可是他跟李主任哪有什么交情，李主任不找他的事，能够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来回横跳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想让李主任还给他帮忙办事，那才真是想好事呢。 刚开始何雨水进厂把他给弄得灰头土脸，傻柱心里烦的要命，还挺不高兴。后来。为闫解成这件事发愁，他突然转念一想，何雨水天天在他跟前跟钦差大臣一样狐假虎威。如果求她跟李主任传个话，安排个临时工，说不定还能成事儿呢。 再怎么说，给自己妹妹说好听话，低三下四，总算不上丢面子吧。BJ老爷们的脸面，他不就有了吗？ 第229章 瓜田李下的影响一定要注意 第229章 瓜田李下的影响一定要注意 在娄小娥一再的催促下，高娥尽管不放心，还是重新回到粮店开始上班了。 结果正好让何雨水趁虚而入，她在轧钢厂的工作轻松愉快的很，根本不像高娥天天累得要命。 所以，她一下班找着时间就跑到前面，跟娄小娥一块领着宋小丰和高小苗一对兄妹玩耍。 这也让想找她说个好听话，想求她办事的傻柱，愣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还得专门跑到宋武家，把一脸不情愿的何雨水叫回中院的家里。 他不由的还有点抱怨：“雨水，现在你也在厂里上班了，不像原来在学校一星期回来一天。多少也顾顾家里，帮哥哥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别天天一有时间就往前面跑。”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去前面有好吃的，还有人说话。再说了，你的屋子我没帮你收拾吗？一星期收拾两回，还想怎么着。但是我收拾的再勤快，也架不住伱一点不注意呀。你也跟宋武哥比比，看人家多勤快，天天做饭打扫屋子，还在前面铺子里忙活。就没见他让小娥姐动过手。” 傻柱对宋武的怨念也大了起来，你说你表现那么积极干嘛？把咱爷们给衬的一无是处。 何雨水斜着眼看了看傻柱，一脸的嫌弃。怪不得自己这个傻哥总也找不着嫂子了，谁要是多了解了以后，也提不起来劲头。听说，就连秦姐带着俩孩子都不愿意跟傻哥过日子。 现在何雨水也不替傻柱白操心了，他自己都不急，别人也急不来。唉，看他天天乐呵呵的，只要他觉得自己日子过得不错就行了。 “哥，你专门把我叫过来，不是就来抱怨两句吧，有事儿你快说，我还得赶快回去呢，高小苗该喂奶了。”何雨水不耐烦的说。 傻柱也慢慢的接受现实了，对自己妹妹压根不关心他，也多少习惯了，于是整理整理思路，把闫解成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雨水奇怪的问：“你都办不成的事儿，我一个实习生能有面子？” 傻柱讪讪的笑了笑，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反正我觉得比我有面子，你就替哥哥试试呗。成与不成，就顺其自然了。” 何雨水皱着眉头想了想，却无论如何提不起来勇气把这件事应承下来。 可是傻柱还真是个光棍人，把话给何雨水一说，他自己倒反而放下心来，彻底不再操心了，就等着她那个实习生妹妹把事给他办成了。 何雨水见到李主任倒是挺方便，平常跟领导相处，她也能做到自自然然、开开心心，可是真让她去走后门，介绍工作，她还真张不开嘴。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要搁往常李主任早就发现小姑娘不正常的地方，可是这两天他工作忙得很，根本都没心思操她的心，所以也没有发现何雨水异常的表现。 何雨水心里快恨死那个傻哥了，那一家跟他没任何关系的屁事，弄得她上个班也不开心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难得的显得闷闷不乐。 周宁习惯于何雨水天天开朗高兴的样子，见她今天的情绪低落，便好奇的打听了一下。 何雨水正郁闷呢，便把傻柱干的不靠谱的事，给周宁学了一遍。 周宁对于何雨水天天把她家里那个哥哥，嫌弃过来，嫌弃过去，早已经习惯了，她对傻柱也不太在意。 她主要是对难得见到这个没操过什么心的小姑娘，把自己弄的愁眉苦脸，觉得挺有意思，“你准备怎么跟你们主任说呀？” 何雨水皱了眉头，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敢去找主任说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回家就给傻哥说，让他自己想办法，我是帮不上忙。也让他长长记性，别天天胡吹大话，死要面子活受罪。” 周宁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第二天，何雨水正在李主任办公室里打扫卫生，突然听见李主任问她：“是不是你哥哥有一个人想推荐到食堂里当临时工呀？” 何雨水一下子非常紧张，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叫闫解成，就在我们95号院住，他爸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初中毕业到现在还没有活干呢。” 李主任饶有深意的看了看何雨水，然后笑了笑说道：“你回去跟你哥说，就让那个叫闫……啊，对，闫解成的来报到吧。” 啊？何雨水愣了，听李主任话里的意思，也不像是傻哥找他了，但是李主任怎么知道这件事，还答应了呢？ 李主任看何雨水在那发愣的样子，轻轻敲了敲桌子：“好了，赶快打扫卫生，一会儿还要开会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水忍不住，提前跑到了一食堂，在后厨找到了傻柱。 “哥，早上李主任给我说了，可以让闫解成来报道了，就在你们一食堂当临时工。” 呦，傻柱不由的对他这个小妹妹刮目相看。可以呀，说安排个临时工，就能安排进来。他不由心里一阵汗颜，他这个炊事班长可算是在轧钢厂食堂里白混了，还不如他这个刚来没多长时间，还在实习期的妹妹呢。 但不管怎么说，他跟妹妹之间都是家丑，最起码在闫卜贵面前他傻柱算是有面了。今天少不得，还得让闫卜贵再备上两盘菜，喝上几杯酒。 …… 周宁平时也没太多的活动，也没有跟太多人有来往，有空余时间大多就在宿舍里边看书。 自从来到轧钢厂，她交的唯一的朋友也就是何雨水。星期天一大早上，周宁早早的起床，简单的梳洗打扮以后，用小煤炉子给自己熬了点玉米面糊，算是吃了早饭。 然后，她就推着自行车，准备按照跟何雨水的约定，去95号院里找她玩，同时也去看看那个修理铺的宋武，是不是把收音机给她组装好了。 结果，周宁刚推上自行车，就听见一阵汽车引擎的响声，她扭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皱起了眉头。 对这辆破吉普车，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她最讨厌这辆吉普车了，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这辆车上坐的人。 明显，车上的人也看见了推着自行车的周宁，只见汽车头一转拦在了她的前面。 周宁的脸色很难看。 吉普车停稳以后，车门打开，从车后座上跳下来一个哭丧眉的瘦削军装少年。 “宁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周宁看着一脸谗笑的凌力，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冷声说道：“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凌力也不恼，还是笑嘻嘻的。“宁姐，看你这话说的，咱俩都是一家人了，你去哪儿我当然得问问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呢？别胡说。”周宁语气里满是厌恶。 凌力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开始四处打量起来。““宁姐，你现在工作这个地方条件可不行啊，哪有军队的医院里舒服呀，我实在是想不通你怎么会……” 周宁把他的话打断，“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闲扯，我还要出去呢，再见。” 说着她就蹬了两下地，跨上自行车准备离开。可是，凌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自行车的后车架。 “哎，我刚来，你别急着走呀。你去哪儿坐车去不得了，我送你。” “你那辆吉普车，我坐着不舒服，也坐不习惯，我喜欢骑自行车。你快放手，不然我喊保卫科的人了。” 凌力虽然把手放开了，但是脸上神色却是不以为然，嘿嘿的笑了两声：“叫谁来，我也不信，他能管着我拦自己家媳妇。” “呸，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谁是你家媳妇，净胡扯。”这一次周宁真的有点恼了，再也不理凌力，推着自行车快步离开，走开一段距离后，就骑上自行车加速朝着轧钢厂的大门骑去。 凌力看着周宁骑着自行车走远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笑了笑，然后一拉车门上了吉普车，对前面的司机说：“走，跟上她。” 前边那个中年司机没有多说一句话，轻踩油门，汽车慢慢的开动，朝着周宁骑去的方向追去。 在南锣鼓巷95号院，宋武的修理铺子里，何雨水抱着高小苗，正跟宋武说话。 “宋武哥，你给周宁姐做的收音机弄好了吗？今天我们俩可是约好了，她会到院里来玩儿，她已经给我说过要来看看收音机，如果弄好了她就带回去了。” 宋武笑着说：“早弄好了，就等着她来拿呢。对了，她有批条吗？” 何雨水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我也没想起来问。我估计应该有吧。” 宋武也没有再多问，反正没有批条，说的天花乱坠，收音机他也不会让人拿走。哪怕是美女也不行，瓜田李下的影响一定要注意。 正在这时，修理铺门口有自行车的声音。他和何雨水一块扭头朝门口看，看见了脸色难看的周宁，气鼓鼓的把自行车停在门口，锁好了以后走进了修理铺。 然后还没顾上打招呼、说话，就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传来。 第230章 去前院找宋武寻摸点好东西 第230章 去前院找宋武寻摸点好东西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这边，除了娄半城的吉普车偶尔会来一两趟，平时难得听见汽车引擎声。 所以，听见有汽车的动静，宋武的第一反应就是，今天老岳父来看他外孙了。 可是，等到他在半边门看见露出来的吉普车后，蓦然心中一惊。“怎么是它到院门口了？” 他已经认出来了，这辆吉普车正是那天在医院里他跟着的那辆车，也是聋老太太跟那个司机见面的那辆吉普车。 宋武陡然警觉起来，放开感知力，立刻就发现了车上的司机和那个被叫做小力的少年。 正在这时，进屋的周宁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对宋武说：“正好趁着来找雨水，问问收音机弄好了没有？” 宋武把注意力正放在外面，突然听见周宁的话，反应还慢了半拍。 “啊？啊，弄好了，但是还是那句话，你应该带过来批条了吧？” 周宁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批条递给宋武。 宋武看了看那上面的公章，没任何问题，点点头把批条收下。然后走到靠墙的小柜子里，把一台看起来非常有艺术感的木壳收音机抱了出来。 光从这个收音机外壳能看出来，宋武的手艺又有长进了。 周宁也是眼中一亮，她没想到宋武还能把收音机做的这么好看，只是这个外观就让她心中不由的非常喜欢。 宋武特意嘱咐道：“千万对别人别说是让我帮着组装的，你最好说在我这边利用工具，在我的指导下，自己组装的，我只是帮你做了个收音机外壳而已。” 周宁知道他说的意思，认真的点了点头。主要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对投机倒把查的还是比较严，跟前面完全不是一种形式。 所以宋武帮周宁组装这台收音机，压根也不准备加什么价格，只是把配件费收了就行了，另外再稍微加上木壳的手工费。现在。他主要看中的是动手的机会。 所以，宋武又对周宁说：“收费也只是收配件的进价费，再加上木壳的工时费，其他一概不收费。” 周宁又是点了点头，也没有跟他客套，毕竟都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伱给人家钱就是在害人家。所以让宋武组装一台收音机，只能是说在朋友的帮助下，因为自己的兴趣爱好，自己动手。 他们两个这边刚把话说完，宋武就感觉到那个叫小力的少年走进了修理铺。 还是那一身军装，还是那两道苦丧眉，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凌力一进这间小铺子，眼光就看在了周宁手里捧着的那台收音机上。 呦，这台收音机可以呀，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收音机。俄国货，美利坚货，欧洲货，他都见过，但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古典中国味的收音机呢。 “宁姐，这收音机是怎么回事？” 周宁听见凌力的问话，皱了皱眉，却没有回答。 凌力似乎也不在意，自己走到周宁身边，伸手就去摸那台收音机。 周宁却抢先一步，抱着收音机往后退了两步。 凌力讪讪的笑了笑。他扭头看向宋武，用不在意的语气问道：“那台收音机是不是你弄的？” 宋武摇了摇头。“那是周宁自己做的。” 凌力呵呵笑了两声。他知道周宁文化水平高好看书，但是她好看的是文艺、医书，还有历史书。说她懂收音机，那才纯粹是在胡扯。 这时，周宁用冷漠的语气问道：“凌力，你跟过来干什么？” 宋武这个时候心里正在惊疑不定，没想到这个叫小力的人跟周宁竟然认识，而且看着关系还不简单。现在又听周宁喊他的名字，才算知道他叫凌力。 宋武觉得这应该是个是非漩涡，所以把自己赶快朝旁边又挪了几步。 凌力笑着对周宁说：“宁姐，没想到你现在自己都会做收音机了，改天也给我装一台呗，最好能够亲手指导我，无线电我也挺喜欢的。” 周宁冷哼了一声，没理他，抱着收音机出了修理铺，又单手推上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凌力也没有拦她，撇撇嘴角，然后又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圈这个小小的修理铺，最后眼光在宋武脸上停留了一会，对着他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宋武没有跟过去，但是他能感知到凌力也准备进到四合院里边，却被司机给拦住了。然后他听见司机对凌力说道：“那个姓金的老太太，住在这院里，你去不合适。” 哦。没想到凌力还真收住了脚，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对司机说：“行，那咱们先走吧。” 两个人上了吉普车，很快就开着车掉头离开了。 在何雨水的屋里，周宁和何雨水正在一块听那台新收音机。 何雨水一脸羡慕的摸了摸精致的木壳，“宋武哥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竟然连木工活都做这么好。” 在一旁正在调台的周宁闻言，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现在对宋武的手艺也是很认可。 睡了个回笼觉，半上午才爬起来的傻柱，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惊奇的看到他妹妹门口停了一辆崭新的凤凰自行车，而且从那边小耳房里还传出来了阵阵歌声，听起来像是在放收音机。 “雨水啥时候又弄了一台收音机呀？不会又把宋武的收音机抱过来了吧？”傻柱边嘀咕边走到耳房门口，推门就进去了。 然后他就看见坐在桌子旁，正在调台的周宁，他还是第一次跟周宁距离这么近，跟在食堂里远远的偷偷看，完全不一样的效果，顿时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这气质这样貌，哪样都长在了他心坎儿上。 傻柱张着嘴呆立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宁看。何雨水扭头看见他哥的傻样，觉得很丢人，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傻柱跟前，推着他就把他推到了屋外边。“哥，我们女孩子在一块儿，你别随便不敲门就进来，行吗？懂礼貌。” 然后不再搭理傻柱，转身回屋了，还把房门直接插上了。 傻柱却没有心思跟他妹妹计较，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一道倩影，此时此刻，他突然知道自己到底该找什么样的媳妇了。什么秦姐、冉老师，都是浮云。 只有周宁周医生这样的女孩，才是他天天最想要的老婆。 正好快中午了，要不要再去前院找宋武寻摸点好东西，中午做几道拿手菜，趁机在周医生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呢？ 傻柱对自己这个想法非常心动。他对自己最自信的就是一手厨艺，更何况如今的年月，一桌子好菜好饭，绝对能讨女同志的欢心。 上一次请冉老师来家里吃饭，虽然最后事儿没成，但是当时冉老师的表现不是一样和颜悦色吗？眼瞅的事就快成了，要不是许大茂那个孙子，冉老师肯定已经都是他媳妇了。 当时他不就是靠着那一条鱼和那一只兔子吗？ 傻柱一个人脑子里不禁浮想联翩，呆呆的站在耳房门口，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弹，甚至笑的嘴角都咧开了。 直到隔壁的易大爷，开门从他家屋里出来，猛然看见外边的傻柱还吓了一跳。“柱子，你没事儿站这儿干嘛呢？发什么愣啊？” 傻柱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对着易中海笑了笑。现在还不是去找人说媒的好时候，还应该再多了解了解，自己也要多做点准备。 易中海看见傻柱，正好问他：“前院儿闫解成，那个临时工的工作是你帮他找的？” 这个面子，傻柱一定眼捡起来，所以他点点头说道：“在一食堂后厨找个临时工挂，我也就是随手帮个忙。”语气里透出一股满不在乎的随意感。 易中海不禁为之气结。闫解成工作的事，闫卜贵也明明暗里给他递过话。他打的主意是，准备好好抻抻闫老抠，没想到傻柱一声不吭竟然就把事给提前办了。 瞧，把他给能的，还后厨安排个临时工，他随手就给办了。 现在傻柱面对易中海也没有原来底气足了。主要是上一次赔给许大茂一家五六百块钱，都是易中海给他垫出来的。 到现在易中海也没说让他怎么还。傻柱也是乐得糊涂，他自己也没主动提，反正他现在一身光光净净，想抵押给易中海点东西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所以只能往后拖了。 哎，刚才还在浮想联翩，想着把周宁这样的漂亮媳妇娶回家，这会儿想想自己啥也没有，不觉又有点丧气。 于是，傻柱对着易中海摆摆手，突然变得垂头丧气，说了一句：“易大爷你有事先忙着，我现在回去再补个觉，唉。”然后，他真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正屋，关上门没动静了。 易中海神色复杂，心中在暗暗叹息，“要是他好徒弟贾东旭还在的话，从哪一点来说都比这个傻柱强。怎么总觉得这个傻柱靠不住呢？”他又一次开始怀疑起来自己暗自下的决定了。 然后，他把目光又投向对面西厢房。 第231章 1961年慢慢过去 第231章 1961年慢慢过去 傻柱盘算着想用自己的手艺讨别人的欢心，可惜周宁根本都没给他这样的机会。她还是临近中午饭点之前就告辞离开了，走之前拐到修理铺，把收音机的钱给了宋武。 宋武因为知道周宁跟那个叫凌力的少年有一定的关系，所以说话的语气中相比较以前有了许多距离感，他实在不想牵扯到一些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狗屁倒灶事之中。 反正稍微想想都知道，像凌力和周宁估计来历都不简单，指不定是哪个山头上的大神呢？ 还是老老实实过好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吧，离起风之日越来越近了，最好还是少牵扯到过多的人和事之中去。 就连后院的聋老太太，他也想了，只要她老老实实，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不妨碍他宋武安稳的小日子，还可以继续跟现在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需要稍微留意着就行了。 至于街道上安给他的社会协管员的这个工作，他真正做起来以后才发现，实在是太轻松了。 可能对别人来说还需要时时分出注意力，但是他有感知能力加成，不管是在铺子里忙活，还是在前院的东厢房，整个院子还有街面上的情况，都逃不过他的注意。 自从院里没了三个大爷，宋武也不推崇动不动就开全院大会的形式，现在整个院里安静了许多。 宋武跟谁都没啥利益冲突，也没有自己的私心算计，更没有当官的野心，也不存在太多的私心杂念，所以院里出了几次小的纠纷矛盾，他处理的都很得人心。 他虽然没有三个大爷所谓的德高望重，但是却有他们三个所不具有的威望。最起码，现在他说的话很少有人明火执仗的跟他唱反调。 反正在宋武看来，原来院里本来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却往往被三个大爷因为各自的私心拿着鸡毛当令箭，甚至可以说经常别有用心的给挑弄的鸡犬不宁。 愣是把一个应该操心四合院锅碗瓢盆小日子的管事大爷，搞成了官场权谋术，把本来简简单单的邻里关系搞得也复杂了。 宋武自认为自从他取代了三个大爷，当上了社会协管员，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显出了一派安居乐业的和谐气氛。 在整个四合院里，前面倒座房，因为宋武翻新了高娥名下的两间屋子，再加上新搬过来的部队转业干部，这里已经不是原来杂物乱堆，破旧不堪的样子，甚至比后边院子里的房子看起来还像样子。 前院，闫卜贵家现在因为闫解成有了个临时工的工作，再加上他自己的工作总算是度过了危机，所以日子也平稳了起来。 虽然，在这困难时期，日子还得算计着过，但总算是肚子还能吃大半饱，一家人都健健康康的。 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有烦恼，最让他后悔的是前面那两间倒座房，闫解成接下来就该找对象了，房子还得去费心思寻摸，哎，为什么当时想不开非要去乱写信呢？ 所以现在虽然他天天还能闻见对面的香味，可是心态已经平和了许多。 宋武家自不用多说，一家人最喜欢待在修理部后边的小院，反而是前院的东厢房，虽然宽敞明亮，也只是宋武睡觉的时候，偶尔会待在那儿。 高娥现在已经开始回去上班了，高小苗就留在家里，由娄小娥和宋武两个人带。这丫头很乖巧，倒并不太费工夫。跟她比起来，宋小丰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劲头足嗓门大，最喜欢刷存在感。 穿堂屋两边的四五家住户，除了轧钢厂的保卫干事姜干事是新搬来的，其他都是老住户，都是平平和和过日子的人。 现在宋武也有个保卫科的身份，算起来跟姜干事也是同事，姜干事看见他就没少过笑脸，但是宋武一直不太喜欢他，两家处的不冷不热，只是保持着面子上的熟络。 中院，秦淮茹家，对，现在可以叫秦淮茹家，而不用再说贾家了。因为，现在她们家是秦淮茹当家作主。贾张氏少了许多以前的泼辣不讲理，秦淮茹每个月给她一两块钱的养老钱，但是连止痛片都没让她吃，她现在也没提过意见。 止疼片这东西，刚开始不吃的时候肯定不得劲，但是真挨过去了好像也没什么了。原来秦淮茹对止痛片还不是太在意，还是宋武给她特意说了几回，她才下定决心把贾张氏的止痛片给她彻底断了。 这样一来，不但每个月能省几块钱，而且贾张氏整个人的精神头也比以前好了许多，除了看好小当以外，现在还在街道上领了一些零活，天天不怎么闲着了，反而是少生了许多闲气，一家人老老少少，关系倒更加和睦了。 秦淮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跟原来完全不一样。在食堂里转正以后，虽然工资只有27块5，但是整个人的想法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为人处事上更有底气，走路说话都是昂头挺胸。再加上因为工作之便，她自己的吃食算是省下来不少，一家人的定量就能往孩子嘴里匀的多一些。 另外，她现在主动往前边宋武家凑的也多，娄小娥又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好东西隔三差五也能捎回家里一点，这样一来，让两个孩子不但没瘦，反而越发的红润了起来。 反正，现在两家关系在明面上看起来好的很，堪称邻里关系的典范。 东厢房的易中海和易大妈，没有了一大爷的身份，易中海说话露面的时候少了，日子天天就是上班下班，照顾照顾后院的聋老太太。天天脸上笑呵呵的，真有点慈眉善目的感觉，看起来在院里的人缘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小耳房里的何雨水，除了上班和睡觉之外，下班回家基本上就待在宋武家的小院里，快成婴幼儿抚养专家了。她这里除了周宁偶尔来做过一两次客外，再也没见于海棠来过。现在两个人，除了面子上的嘻嘻哈哈之外，基本上没什么来往，同学的情谊短短的时间里就荡然无存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傻柱还是没有对象。现在一门心思想打周宁的主意。几次周宁来找何雨水玩，他都想露露手艺。可惜周宁从来没留在这里吃过饭，基本上赶在饭点到之前就会告辞离开。现在两个人加在一起说的话不超过三句。 即使是这样，他还认为人家女孩对他颇有好感，他甚至有一种想法，周宁之所以会经常来找何雨水玩，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这个哥哥呢。 傻柱把注意力转移到周宁身上，倒是让秦淮茹轻松了不少，总算不再被傻柱围着她打转了。 现在傻柱欠了一屁股账，房子都抵了出去。可是他整个人反而比原来更惫懒了，整个外貌形象，如果不说，看起来差不多直奔40岁去了，邋遢不修边幅，天天没个正形。 反正宋武是不准备再吃他做的饭了，心里膈应的慌。 后院，许大茂和张桂芬日子看起来过得蜜里调油，用后世的话说，两个人在一块，天天在人前都是撒不完的狗粮。但是，各自真实的想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在宋武的感知里，许大茂和张桂芬吵架的时候越来越多。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甚至已经开始里屋外屋分开住了。 只是因为道德与个人感受的问题，他才没有具体去听许大茂和张桂芬的屋根子，所以不知道具体原因。 聋老太太现在就真成个听不清说不明的老太太了，除了易大妈，偶尔把她接到中院东厢房吃个饭说会儿话，其他时候，基本上没出过屋门。跟院里的人她都很少接触，更别说跟外边的人打交道了。 东厢房的刘海中家，老大刘光齐基本上没回过家，最近也没听说再找对象。 刘海中没了二大爷的身份，反而是三个大爷里边受影响最大的，给人感觉，精神气一下子垮了下去，走路腰都直不起来了。现在见到他，都没见过笑脸儿。 所以刘光天和刘光福日子就不好过了。基本上快成了专用出气筒。因为刘海中打孩子的事，宋武还出了一次面，从那以后他才稍有收敛，终于不再弄那么大的动静。 结果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对宋武心里十分感激，甚至都把他当成了靠山。经常跑到修理铺里，主动找宋武汇报思想，交流感情。 一来二去，他们从宋武那边得到更多支持，回去拿着鸡毛当令箭，让刘海中投鼠忌器，心情再不好，慢慢的也只敢嘴上说两句狠话，很少再动不动打的头破血流了。 1961年慢慢的过去，四合院里的人们虽然仍在勒紧裤腰带熬着日子，但邻里之间少了许多争端算计，多了一些互相的支持鼓励。 宋武也会用街道的名义，时不时的对院里几家生活特别困难的住户，明里暗里帮衬一些。 所以不管外边怎么样，南锣鼓巷95号院，日子歪歪扭扭，大体上还算是和和睦睦，平平安安的过下去了。 第232章 许大茂的讨好 第232章 许大茂的讨好 在临近春节的时候，为了应对困难上面组织了大讨论。 针对过去几年，所经历的诸多困难，进行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积极讨论准备进行了大量的工作调整。 从宋武穿越到这个时代的1959年开始，一直到刚刚过去的1961年，各个方面减产比较严重，所以生活中才会有这么多的困难和不足。 所以，从上到下都认识到，是该到了一个充分认识以往问题，进行积极调整的时候了。 关于造成各种困难的原因，大家总结，主要的一个原因，不可否认是由于连年不断的严重自然灾害。当然又不能逃避，很多人在工作中失去了谦虚谨慎，实事求是的作风。 本来这一次会议从1月初就开始召开，但是由于要说的话太多，要讨论的问题比较繁复。所以整个会议的时间往后延长了许多，决定大家春节都不回去了，边开会边过春节，一定要把问题说透说全，尽量拿出来一个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法。 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达到目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终于让大家意识到，应该把注意力放到正儿八经的工业和农业生产上，不要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了，先把全国老百姓的肚皮填饱吧。 在红星轧钢厂，新的生产线也开始投入使用，全厂的生产都在积极的恢复，整个工厂里边又开始出现热火朝天的工作场面，久违的勃勃生机又开始出现了苗头。 要生产就得吃饱饭，所以后勤上的压力也逐渐大了起来。就连李主任也主动的找宋武要了好几次物资供给。现在不只是宋武，整个后勤采购都让李主任撵的鸡飞狗跳，为了支持扩大的生产，让工人们干活有力量，后勤上的人忙的都快脚不沾地了。 宋武也是看准时机，在快过年的时候勉为其难的提供了两次鱼肉，送了一次野猪肉，也算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支持了李主任的工作，能让他在全厂过春节发福利的时候松一口气。 许大茂明显是不相信：“你不是有新泡的吗？” 冉秋叶语气也很高兴，说道：“崇明哥，伱这次回来，不知道我爸有多高兴，这几天话里都没少了你的名字。” 没办法，虽然思想已经开始转变，但是实际困难想要解决，还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达到的。我的事情还要一件一件的做，问题还要一个一个的解决，要想真正的重新过上好日子，还要慢慢来。 终于下课铃响了。 当看见了冉秋叶推着自行车从校园里走出来，他正要往外站两步，冲着她招手，却看见冉秋叶笑盈盈的走到了那个骚包男青年面前，两个人很热乎的聊着天。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应该是非常的熟识，而且从前的关系也比较亲近。 骚包男青年呵呵的笑了几声，说道：“我也是那边学校手续一办好，想着能见到老师，更能见到你，心里就有点急不可待啦，有一种不顾一切，想赶快回到BJ的感觉。秋叶，你不知道，我钱包里那张走的时候你给我的照片，是我心里最宝贵的东西，也是我记忆中你最美的样子。结果现在真见到你的人了，才发现你比原来更漂亮了。” 甚至连两个人关系不睦的事实，都顾不上再计较了。 许大茂的脸色很难看。现在张桂芬没了身孕，对待他的能力没有那么宽容和温柔了，也少了许多耐心，急于想重新怀上孩子。 他没有去刻意听冉秋叶跟人家谈话的内容，但是他们两个人从胡同口经过的时候，宋武还是听见了两句。 反而是今年这个春节相比较去年还要更困难一些，可以算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许大茂清了清喉咙，又说道：“算了，我也不给你拐弯抹角了，其实我是想问问，早先你让我跟傻柱喝的那种酒还有没有？” 两个人现在见面，顶多也就是点点头。可是今天，忧心忡忡的许大茂看见宋武猛的眼中一亮，竟然热情的开口打起了招呼：“唉，宋武，今儿我带的东西不少，快过年了，你也挑一样。都是好东西，全是想找都没地儿找的土特产。” 过了没多大会儿，开始有小孩们冲了出来。然后陆陆续续也开始有老师下班走出校园。 宋武做出遗憾的表情摇了摇头，“那酒总共就没多少，这么长时间，连喝带送早就没了。” 虽然有诸多的困难，但是，今年轧钢厂还是尽力沿袭了去年的惯例，发了饺子馅儿，还有一人半斤白面。让每一个工人都能有一份意外之喜。 那个骚包男青年笑呵呵的说：“秋叶，老师最爱吃鲁菜，这一次订的就是一家鲁菜馆子。我爸，我妈还有老师、师母他们应该都到了，特意让我在这儿等着你。我还给你带了不少的礼物，待会儿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这个时候冉秋叶和那个骚包男青年已经推着自行车有说有笑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宋武愣了一下，把举到一半的手放了下来，迈出去的脚步也收了回去，而且还刻意又往胡同里退了几步。 宋武站在红星小学附近的胡同口，等着冉秋叶下班。自从那一次闹剧式的相亲以后，冉秋叶又开始时不时的会到四合院里来，算是又恢复了联系。 宋武猜测这个人肯定是在等对象，不过这打扮的也太骚包了一点，吃都吃不好，还有心情这么捯饬自己？ 宋武当然不会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子肯定有所图。 宋武在人群中注意着冉秋叶的身影。另外还留意着那个骚包男青年，到底是在等谁？ 宋武站在胡同里看着冉秋叶从胡同口经过，没有开口叫住她。 宋武说：“那酒我也不喜欢喝，再说了，现在吃饱肚子是最重要的，谁还有闲心情泡酒呀，所以早就不泡了。” 这个时候宋武的眼光被站在门口的一个男青年吸引。实在是他的气质迥异于其他的人，皮鞋擦的锃亮，身上的衣服也有熨烫的痕迹，看头发应该也抹了头油，身旁停着一辆半新不旧的凤凰自行车。 许大茂讪讪的笑了两声，他给宋武示了个意，推着自行车往宋武的修车铺门口走了走，宋武也跟了过去，想看看那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冉秋叶听了骚包男青年的话后好像也很高兴，两个人谈天说地笑声不断。 宋武看着一脸急切，满怀希望的许大茂，一下子明白了。 宋武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 谁知道许大茂还不是假客气，从车把上拽下来一串干香菇硬往宋武手里塞。 宋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挺不是滋味儿，但是还是又把身形往胡同里退了两步。 宋武还是摇头：“我也想要你的好东西，但是没有我也没办法呀。” 他往外推，许大茂往他手里塞，宋武推来推去有点烦了，干脆直接问道：“许大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干脆直接说。” 许大茂说：“宋武你只要能给我弄点那种酒，我今儿这些东西你都要走都行，另外我还给钱，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呵呵，估计这小子夫妻生活不和谐了。怪不得老是跟张桂芬吵架，还分开住了呢。说不定这段时间下乡，去打野食也没弄爽利，所以一回来看见他，才会这么热切的就来找他问八灵酒的事。 快过年了，宋武给她准备了一些东西，让她带回家也能过一个好年。 可是许大茂连遭重挫，现在多少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多多少少也能算上是寡人有疾了。所以现在张桂芬对他意见很大，甚至已经没有流产之前的那种温柔了。 “真没有？” “真没有。” 这小子前一段时间就又开始恢复正常工作，看他自行车上带的东西，看样子又是收获不小，估计是才从乡下回来。 宋武虽然很奇怪他莫名其妙的热情，但是还是笑着说道：“谢谢，不用了。” 他们这些电影放映员每年过年前都能来一波肥的，许大茂这一趟没少捞，最起码今年这个春节，他们家是不用愁了。 他觉得今年过年准备的东西，估计是不用送了。 宋武有点闷闷不乐的回到四合院，本来准备去倒座房那里看看高娥和高小苗，她们娘俩现在明面上已经搬到倒座房住了。结果在院门口碰见了推着自行车一脸忧色的许大茂。 许大茂先往两边瞅了瞅，然后小声对宋武说：“宋武，好兄弟，咱虽然前边儿有点儿小矛盾，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人跟人总得往后看，对吧？” 许大茂原来以为自己只是在张桂芬这儿可能提不起兴致了，所以这一次下乡他跟一些老熟人又重新联系上，结果让他心凉了半截，事实证明他是真不怎么行了。 这可怎么办呀？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只有个闺女，还没儿子呢。所以回来的路上，他琢磨了一路，就打起了宋武那种八灵酒的主意。 一点多余的话都不能说，改了又改，总算是能发出来了。唉。都不是原来的意思了。没办法。 第233章 除夕全院大团圆 第233章 除夕全院大团圆 街道上王主任也去参加BJ的会议了，本来说好的，过年之前会议结束了，还要安排街道上春节巡查的事情，可是临时改变的会议议程，她也在会场里边出不来了。 所以特意让人捎回来信，让宋武他们这些各个院里分管的人员，一定要加强春节之间的安全管理。合理安排各院过好春节，一定不要在会议期间闹出来什么热闹了。 除了王主任的嘱托，宋武这个社会协管员想了想还得出把力，让95号院和谐起来。 去年过春节，闫卜贵他们闹腾着想过个大团圆，其实打的算盘是能往宋武这边多占点便宜。 结果宋武没接招，早早躲出去了。 今年不一样了，这儿已经成了宋武的主场了。他也准也准备组织个大团圆。 场子就准备支在中院，全院的人一块过一个除夕。 轧钢厂和其他单位放假的第一天，吃过晚饭，宋武组织召开了95号院，自从他当上社会协管员以来，第一次全员大会。 这次会议主要传达两个精神。一是春节期间的安全和大院管理。这一点儿每个人都没什么意见，毕竟街道上这两天已经来宣讲好几回了。 第二个主要内容，大家听了以后都兴奋了起来。 现在开全员大会，也不摆小方桌了，大家都站着，宋武站在人群前，其他人围成半圆。 宋武说道：“今年这个除夕，我看了，还得发挥集体的力量，不然过得没滋味儿。去年闫大爷还有易大爷他们也提了建议，其实我觉得就挺好嘛，虽然最后没弄成，但是可以借鉴。” 人群中易中海和闫卜贵神色复杂，易中海在心里嘀咕：“去年没搞成，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闫卜贵现在连自己嘀咕都不敢了，只敢偷偷的想一想。说真的，他还真盼着宋武能把今年的年夜饭给组织起来，不然他们家这个年还真没什么滋味。 宋武看着人群中大家满含期望的眼神，笑了笑接着说：“今年轧钢厂还是发的饺子馅儿，还有半斤白面，但是我看院里其他单位的几家，发的东西不多，今年又尤其困难，所以咱们还得互帮互助，相互支援。” 说到这儿，宋武刻意的顿了一顿，见下边儿没什么反对的声音，才又接着说：“当然了，这一次还是全凭自愿，愿意自己个单独过的，咱们也会给端碗饺子。愿意凑到一会儿热闹的，咱们举双手欢迎，有能力就多拿点儿，没能力你就少拿点儿，咱们都不埋怨，都是邻居就图一乐呵。而且今年不光是吃的，还得有节目。每家最少得出一个节目。” 呦，有吃有玩，这可真有意思了，大家的积极性都被调集了起来。 宋武挥挥手让喧闹的声音先平息下来，他又说道：“先从我开始。你们也知道我前边儿侥幸养活下来几只兔子，这么几天又养肥了，我准备把能吃的全部拿出来。另外，最近几天我又跑了几趟河沟子，好不容易又捞了好几条大鱼，年夜饭我也拿出来。我们家出的节目，我准备唱首歌，到时候大家别嫌我五音不全，唱的难听啊。” 全院的人，听了宋武的话后都鼓起了掌。每个人都在想，可真大方呀。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会嫌他五音不全，唱的难听呀。 河沟子里捞的鱼，宋武能拿出来，大家都很兴奋。要知道，现在河沟子里捞鱼，已经快成大海捞针了。院儿里好久没见人再有收获了，过年这几天大家不是没人打过主意，但是没听说有谁能逮到鱼的。 其实，宋武也只是又去过两趟，收获了了，打那以后就再也没去过，反正鱼肉他也是吃的够够的，暂时不缺，这次过年拿出来几条鱼，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宋武的是何雨水，“我把厂里发的福利全拿出来，另外我还攒了有一些好吃的小东西，也都给大家添个零嘴，另外我们家我也唱首歌。” 秦淮茹也是当仁不让站出来表达支持。“我把厂里发的福利也都拿出来，另外家里还有几斤棒子面，也给掺和掺和能用上。我们家的节目是棒梗，可能会表演个诗朗诵。”她这个当娘的第一时间就把他儿子给出卖了。 不过看样子棒梗也不反对，反而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他还猛的站起来说道：“我平时还攒了好几块糖，也准备拿出来分给大家吃。”嚯，连棒梗都这么大方了，引来院里不少人的掌声。 傻柱这时候也站起来了。他的福利肯定也拿出来，另外他说道：“我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剩下还有一点花生米，还有两瓶白酒，也贡献出来。给大家添个乐呵。至于节目雨水都唱歌了，我就不献丑了。” 谁知道，何雨水不愿意了。“那不行，我是我，伱是你，我唱歌是我的节目，你自己还得出节目。” 傻柱嘿嘿笑了笑，挠挠头想了想，说道：“那行吧，我打一趟拳，这是打小学的，好久没练了，有点生，到时候大家别嫌难看。” 前面抛了这么多块砖，其他人也都被调集起来了积极性，基本上没一家站出来说自己个过年的。 闫卜贵攒了好一儿劲，终于还是厚着脸皮站了起来。他家没肉馅也没白面，只有一点儿咸菜，还有点粗粮。 他期期艾艾的把自己能拿出来的东西说了以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朝着周围看了看，发现大家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尤其是宋武。 宋武笑着说：“拿的东西全凭个人能力和意愿，拿的少了，到时候闫大妈，还有解成、解放、解匡、解娣他们多干点活，多忙活忙活都有了。” 第一次，闫卜贵心里对宋武产生了感激的情绪。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说：“我们家拿的东西少，节目多出一个，几个孩子他们自己商量个节目，到时候，我再弄个古文朗诵给大家添个雅兴。” 接下来各家纷纷站起来表态，多多少少都有贡献。最后竟然没有一家落空的。 就这么着，今年的年夜饭少有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完全不像没东西吃的日子， 整个95号院，全聚在中院的大院场子里，中间的空地就是舞台，四周就是吃饭的桌子。热腾腾的饺子，一盘又一盘的荤素搭配的菜肴。这都是多久没见过的东西了。没想到真等到过年了，还能过个这么有滋味的年。 主厨是被宋武硬逼着去澡堂里洗个干干净净的傻柱，秦淮茹也算是二厨，洗菜摘菜的就是闫大妈领着几个孩子。 最后还评选了最受欢迎的节目。竟然是棒梗。这小子领着院里的几个小孩排了一个小品，表演的内容就是过年要压岁钱的搞笑事儿。 宋武看着在饭桌上领着孩子笑声不断的娄小娥，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他觉得这么一场忙活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最近一段时间娄小娥因为带孩子心情多少有点郁闷，俗话说叫什么产后抑郁症。连过年回去娄家别墅，她都不愿意去，所以这一次年夜饭也算是主要是为了讨她的欢心。 就目前来看效果不错。所以他一高兴唱歌的时候，调跑得更远了一点，把娄小娥给乐的呀，差点没笑出病来。 大年初一，昨天刚演过小品的棒梗，急不可待的就开始把小品内容给实际表现出来了。 这小子贼精贼精的，准备抱着他妹妹挨家去拜年。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宋武家肯定是打头第一家。 宋武给了兄妹俩一人一块钱，娄小娥又往兄妹俩兜里塞了一人一小把奶糖。 把棒梗给高兴的呀，嘴都合不住了。宋武问他：“棒梗，你接下来准备挨家挨户都去敲门吗？” 棒梗高兴的点点头。宋武拍了拍他的头说道：“这样不好。听叔的话，从叔家出去就回家，白天见着大人了，说个吉祥话，拜个年就行了，别图压岁钱了。谁家有他肯定就掏给你了，但是大多数都日子过得紧。” 棒梗似懂非懂，不过他看宋武说的认真，他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宋武叔。我现在就领着小当回家去。” 宋武高兴的点点头：“好了，快回去吧，天还冷呢，抱着你妹妹乱跑，别冻着她了。” 因为宋武的干预，棒梗没当成讨人嫌，自然也没要成压岁钱。但是他仍然高高兴兴的回了中院东厢房，毕竟从宋武家就得了两块钱，还有好几块奶糖，对他来说已经是超出原有期望的很大的收获了。 贾张氏看见棒梗这么快就从前面回来了，奇怪的问他：“棒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棒梗笑着说：“宋叔说了不让我去挨个上人家家里拜年，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贾张氏奇怪的看了棒梗一眼，心里嘀咕，这孩子啥时候这么听话了？ 秦淮茹也听见了棒梗说的话，脸上很高兴，她问棒梗：“你宋武叔给你多少压岁钱？” 棒梗得意的拿着钞票在那晃了晃，“我和妹妹一人一块，还每人一把大白兔奶糖。” 秦淮茹一听，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贾张氏听了以后对棒梗说：“给奶奶一块奶糖，我也馋呢。”其实她也就是开个玩笑，没真想能要孙子一块奶糖。 可是没想到，不光是棒梗，就连小小年纪的小当，都开始往兜里掏起奶糖来，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往贾张氏手里递。 贾张氏一下红了眼睛，她就觉得有这样的好孙子好孙女，她算是值了。 第234章 宋武怎么能跟崇明哥比 第234章 宋武怎么能跟崇明哥比 院里一块儿过了个除夕，吃了顿年夜饭。许大茂多喝了两杯，回到家里，趁着酒劲，有了点兴趣，非要拉着张桂芬热闹热闹。 可惜，三两下就拉稀摆带了，弄得激情万丈的张桂芬不上不下，恨的牙痒痒，一抬脚，把跟死狗一样的许大茂给踹床底下去了。 她说道：“你不是说找前院的宋武要什么好酒，能够让你重振雄风吗？怎么没见动静呀？” 许大茂摔的屁股疼，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边连连拱着手讨好，一边掀被子钻进被窝。他冻的斯里拉哈的说道：“唉，别提了，那孙子不给，忒抠门了。” 张桂芬问道：“你说的那酒真有那么邪乎。就伱这样的，喝了以后也能改过自新？” 许大茂现在真是硬不起来了，心虚的很，说话也没底气，忙陪着小心说道：“反正我觉得差不多吧。可是他不给也没办法呀。” 张桂芬现在挺着急的，如果不怀个孩子，她总觉得心里不牢靠，不安稳。甚至都开始有想法，是不是还去找许富贵试试呢？ 不过她很快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许富贵也那么一把年纪了，别到最后赔了身子还啥也得不到，更麻烦。 许大茂嘴里老念叨的，前院宋武的那种什么酒，慢慢也让张桂芬上了心。 她打定主意，没事也往前边儿多转转，毕竟宋武家的日子，还有他在院里说话的底气，她都看在眼里，即使没有那种酒，她也该多去说说话，尽量搞好关系。 张桂芬躺在被窝里浮想联翩，突然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不想再躺着了。 她一掀被子下了床。想烧水简单洗洗，可是水缸里的水见了底，于是她只好穿上衣服，端着盆子上中院去接水。 水龙头哗哗的响，张桂芬头发松散着，穿了件贴身的小棉袄，突然听见对面东厢房门响了，抬头看见院里的易大爷端着尿盆走了出来，昨天热闹的晚，大家今天多少都有点起得晚。 易中海听见水龙头的声音，抬眼看见了张桂芬。咦，他不禁一阵眼热。 贴身的小袄，掩不住的汹涌澎湃。再看看松散的头发，眼角的风情，最主要的是，张桂芬虽然没生下孩子，流了产，但是多少还带着点母性的光辉。 易中海突然心中一动。对呀，这里可不只是秦淮茹一个小媳妇。 现在好徒弟贾张旭没了，秦淮茹反而不合适了，再说了秦淮茹也不愿意配合他呀。 这个张桂芬就不一样。最近，他也多多少少看出点苗头，似乎有空子可钻。更重要的是，这个张桂芬她能生呀，不是栽了种子不发芽的荒地。 易中海最近为了寻摸养老的对象，费尽了心思。 傻柱他是越来越担心了，总觉得单纯只靠着他，太没安全感。 傻柱不行的话，他甚至开始打起了棒梗的主意。棒梗有好有坏。 好处是，棒梗年纪小，还有机会培养感情。 坏处是，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他实在没有把握掌控一切。现在因为连番的事情发生，他对自己的掌控能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所以，对那种放长线钓大鱼的安排越来越没底气了。 所以想来想去，棒梗也不是让他十分满意。再加上秦淮茹和贾张氏现在跟宋武走得越来越近，反而跟他越来越疏远，也让他没有把握。 在万般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又重新打起了自己再生一个的念头。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一般的棒小伙子未必能比得上他。所以关键的是找一块儿能发芽的肥地。 从他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最愿意秦淮茹。可是他又试探了几次，虽然有点儿遮遮掩掩，但是秦淮茹压根连说话都懒得跟他多说一句，实在是机会渺茫。 院里还有其他几家住户，20多到40多岁的媳妇，他都想了一遍，没一个合适的。 现在突然看见张桂芬，他才猛的醒过闷儿来，怎么把她给忘了？ 易中海越看越觉得上眼，越想越觉得合适。 张桂芬水盆子里的水早就接满了，水龙头哗哗的还在响个不停。她让易中海给看的浑身发热，那老头眼里什么意思，她立刻就能明白，那眼神里包含的欲望，她实在是见的太多了。 于是，张桂芬习惯性的对着易中海挑了挑眼角，抛过去一个媚笑。 这就像发电报一样。一问一答，这联系就建立起来了。 秦淮茹在屋里听见水龙头一直响，有点奇怪，推门走了出来，看着水盆子里的水早就接满了，张桂芬还无动于衷，于是她奇怪的问道：“水早就满了，白白的流着多浪费啊？” 啊！张桂芬猛的醒过神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水龙头给关住，还稳定稳定情绪，才转过身，对秦淮茹说：“唉呀，昨天一热闹睡得晚了，结果到现在还打瞌睡呢。你瞅瞅这会儿功夫，我竟然又打了个盹儿。” 秦淮茹奇怪的看着她脸颊绯红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打了个盹儿。这时她眼角余光又看见刚刚急匆匆离开的易中海，心里若有所思。 张桂芬掩饰住慌乱的情绪，端着大半盆水赶紧回后院了。 秦淮茹撇了撇嘴。哼，幸亏他现在不是什么一大爷了，还真是个为老不尊的呢，天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她自己在那嘀咕着嘀咕着，自己的脸却慢慢红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害羞的事，也不知道想起了谁，两条腿绷得笔直，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往前院瞅了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扭头进屋了。 冉秋叶家今年过年真的没发愁。他爸爸出国留学的学生回来了。过年前两家聚了一次餐，凑着过年的功夫，他爸爸的学生还特意往家里送了一些过年的年货。 这些东西要搁以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连猪肉都没有。可是放在今年，仍然让冉秋叶一家非常的满意。当然，这里指的是冉秋叶的爸爸、妈妈，还有她哥哥。 冉秋叶看着那几样东西，还撇了撇嘴呢。她心里正在想，“宋武不是说要给我拿过年的东西吗？怎么没见他的人影呢？” 她本来打算初一初二挑个时候去四合院里转转，顺便去找宋武问一下罪，为什么答应好的事没有做？ 可是，她愣是没有挤出来时间。今年他们一家这个年基本上都围着他爸爸那个学生过了。 崇明，姓袁。是他爸爸的得意门生。去国外留学，现在是研究生学历。这一次学成归来，也安排进了他爸爸的大学教书。 袁崇明不只是靠着他自己的学历，关键是他还有一个好爸爸，就在真理部上班。这也是他能在这个时候还能往冉秋叶家掂年货的一个主要原因。 虽然教员他们艰苦朴素，而且明面上宣传，GB们也是两袖清风。但是搞特殊化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人。 袁崇明原来经常会到他家里来，冉秋叶从小跟袁崇明关系也都很好。现在袁崇明从国外回来，冉秋叶也很高兴，所以几次邀请，她都欣然赴约，甚至到他们家里去做客，她也都高高兴兴的去了。 可是慢慢的，冉秋叶发现有点不对头了。似乎，不仅仅是简单的学生跟老师的相处方式。怎么越来越像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呢？ 果然这样一回过来味，冉秋叶才发现，好像双方家庭都在撮合她和袁崇明的关系。 冉秋叶有点迟疑了。 连续拒绝了袁崇明的几次邀约，后来冉妈妈终于还是拉着冉秋叶把话说明了。 按他们说的意思。冉秋叶想想也确实是那个道理。 她跟袁崇明知根知底，从小差不多一块儿长大。现在袁崇明学成归来，又是高知分子，工作是大学里的老师，家庭条件又是那么样的优越，最主要的是，他还一直心心念念喜欢着冉秋叶。 从各个方面来看，都堪为良伴呀。甚至连冉秋叶自己也是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她发现自己跟崇明哥待在一起也是挺快乐的，他知识渊博，谈吐风趣，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能经常给她说一些在国外的见闻，大大开拓了冉秋叶的眼界和见识，他们最近每次见面，聊起天来都差不多会忘了时间。 可是虽然她很喜欢跟崇明哥待在一起，但是真一旦想到两个人处对象上，冉秋叶还是非常的犹豫。 不知道怎么回事，宋武的身影总是难以从她心里边磨灭掉。 是啊。宋武怎么能跟崇明哥比呢？他们两个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天上地上的差别。更何况宋武孩子老婆都有了，而且她也知道杜雨慧的情况，雨慧姐还怀了宋武的孩子呢。 无论从哪方面来考虑，她冉秋叶都不该再跟宋武掺合到一块了，她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将来的。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哪有道理可讲。话虽然是这么个说法，但是冉秋叶还是非常犹豫。不过，她在家里人的催促下再加上崇明哥的热情，以及她自己的好感，还是跟袁崇明慢慢的走得越来越近，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也越来越多，而且持续不断。 第235章 95号院要开个儿童收听站 第235章 95号院要开个儿童收听站 轧钢厂的职工幸福感，最近得到了极大提升。因为在全市工业建设收紧，加强支援农村农业生产建设的情况下。轧钢厂不仅没有如同BJ很多其他中小工厂那样转、停、并、减，反而建成了自己的新生产线，扩大了生产规模。巩固了自己重点重工业企业的地位。 这样一来，轧钢厂成了清减人员最少，最早恢复提高生产，开始增加用工人数的少数工厂之一。 虽然前一段时间也清退了很多的临时工返回农村，但是过了年以后，随着转业干部，还有大量其他企业并转过来的技术工人，再加上高中大学毕业生，整个轧钢厂的工人数目又达到了历史新高。 这也给厂内职工的住房增加了很大的困难和压力。 开完会回来的王主任，对宋武说：“多亏了那两间倒座房，你去年让高娥买下来了。不然今年你要再有那个想法，肯定办不成。” 现在整个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已经住满了，再没有多余的空房，倒座房除了两间是新分到厂里的转业干部，大门两侧就是高娥的两间房和宋武的修理铺。 今天王主任来找宋武，不只是来拉拉家常，说说倒座房的事情，她主要是来跟宋武商量，想在95号院倒座房跟前院之间的第一进小院子，办一个学龄前儿童收容点。 宋武很奇怪的问：“王姨，我不是太明白，你说这个学龄前儿童收容点是干什么的？” 王主任说：“今年各条战线工作压力都比较大，是我们摆脱困难的重要阶段，再加上前一段时间人员清退工作卓有成效，现在各岗位工作负荷都已经上来了。加上，刚才说的新工人也比较多，拖家带口的，也不在少数。” 这种情况宋武也知道，多余的工人重新回到土地上干农活去了，现在各个工厂和单位里边用工精简了许多，所以大家都忙了起来。 听王主任的意思，新精神加大了工作力度，所以又产生了新矛盾，有许多职工家庭，孩子没人照顾了。在这边街道上，主要矛盾就是一些还达不到上幼儿园年龄的孩子，没人照顾。所以才想到办这个学龄前儿童收容点。 宋武一听就明白了，不就是托儿所吗？ 王主任点点头，“对，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但是毕竟不是那么正规嘛。” 王主任又叭叭叭说了一大通，意思是，原来街道上想办托儿所，可是现在办新托儿所，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空房子。 所以，街道上想来想去，附近几个大院，只有95号院是住房环境最好的，相比较来说是最宽敞的。 所以，王主任他们一研究就准备充分利用上95号院的空余空间，把附近几个大院里的一些还没到上幼儿园年龄的小孩，先暂时集中在这里，一块儿照顾管理。 宋武一听，挠挠头说道：“关键是把小孩集中在这儿干什么呀？” 教小孩唱儿歌做游戏，估计这院里还真没几个人会。 “街道上会不会派过来老师啊？”宋武问道。 王主任摇摇头，苦笑着说：“现在小学初中都开始轮流上课了，哪还有老师照顾这些小孩啊。一时半会儿可能调配不过来。” 王主任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计划。不过她还是对宋武说：“伱们院里有没工作的在家女同志，也可以充分的利用起来，到时候街道上会给她们发一些补贴，也是有一份收入。街道上用了你们院里的空间，这方面给你们的一些福利。” 这个安排，估计院里很多人都会比较欢迎，95号院里闲着没事干的人还是有的。 王主任既然找过来了，可见她的工作也是遇见难处了，宋武想办法也得支持。 “王姨，大概有几个小孩啊？” 王主任想了想说道：“十一二个吧，可能还会增加。” 宋武说道：“这可真不少，还不好照顾呢。” 王主任说：“我给你说吧，这只是权宜之计，咱们街道，现在正在筹建托儿所，天热之前应该能把孩子们全部接到新的托儿所里。” “新托儿所准备建哪儿啊？” “就在老煤球厂。” 那块地儿是个大院子，还挺合适，自从煤球厂搬到东直门城门楼子旁边，老煤球厂一直就空在那里，估计现在房子全都不能用，所以还需要重新整修。 突然，王主任小声对宋武说：“我可以给你个承诺，这几个月你把这些小孩照顾好。我给你几个工作指标，到时候托儿所建成了，你可以推荐用工。这些托儿所的工作指标刚开始可能还算临时编制，但是很快就会转为正式的。” 宋武又问道：“这个新托儿所是咱们街道上办的吗？” 王主任说道：“是街道牵头，再联系附近的几个主要的工厂和单位，你们轧钢厂在里面占大头呢。” 这样一说，新托儿所小不了啊。也是，现在轧钢厂还真缺一个托儿所，现在GM的下一代都在茁壮成长，父母一忙起来工作，孩子没人照顾也是个大问题。早几年，大家可能还没顾得上，再加上工厂工人的年龄结构，这个问题也不太明显，现在生产恢复，工人数一增加，这个矛盾可能就比较突出了。 宋武想了想，支持王主任一段时间的工作，给几个工作名额，这个买卖划算。 而且，他现在有个新想法，真准备把孩子集中在95号院，只在院里，安全性得不到保障，最好还是能提供房子。 于是，他对王主任说：“王姨，你的工作我肯定得支持。我想了，光在前面这一小院子里也不太合适，干脆高娥那两间房先给这十几个孩子用吧。反正她的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是东西倒不多，而且她们娘俩跟娄小娥待在一块的时间比较多。有两间房，十几个孩子在里边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也好照顾一点。” 王主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甚至都有点激动了。不过她还是先平抑住自己的情绪，又仔细的想了想，才对宋武说：“好，王姨这一次真得好好感谢你。” 宋武连忙摆摆手，他又说道：“咱们这院里现在有三个大妈，还有几个年轻的媳妇，我都可以问问她们有没有意愿过来帮忙。另外我有个主意，可以让孩子们一块听收音机和留声机。收音机里面的儿童广播，可以给他们增加点儿乐趣。留声机找一些音乐也可以让孩子们听听有好处。而且正好这些东西我都能提供。” 说到这儿，他想了想，笑着说：“咱这儿也不符合条件，叫个托儿所也不合适，我看干脆叫95号院儿童收听站算了。因为咱们也没其他的项目，就靠着收音机和留声机，能让他们度过时光了。” 王主任笑容满面，有些激动的拍了拍宋武的肩膀，“到时候吃饭什么的你们都不用管，街道上已经安排好了，会送过来，另外如果高娥愿意先让街道上用那两间房的话，街道上可以掏租金。一些黑板和简单的小板凳，街道上都能够提供。到时候你们院儿里，可以找2到4个人，每个人一天可以给5毛钱，管一顿午饭。” 对于王主任所说的，街道上给掏租金宋武是绝对不会要的，那简直是自找麻烦事，到时候万一说不清了，说不定有可能两间房就鸡飞蛋打了。 对于街道上给每个人开的补贴倒是挺合适，院里没工作的糊火柴盒的活儿，也挣不了几个钱，估计愿意干的人不少。钱多钱少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竟然管一顿午饭，这是多好的条件呀。 于是宋武坚决表达两间房是纯帮忙不要租金的想法。王主任也没再多说什么，她对宋武说：“这一次在你们院里帮忙的人选，还有以后新托儿所你的……，就三个吧，三个推荐用工名额。我都交到你手里了，由你来决定。” 王主任一件难事有了着落，心情愉悦的离开了95号院。 宋武扭头就去找娄小娥把情况说了一下。娄小娥的第一反应就是，“唉呀，咱们家宋小丰和高小苗年龄小了一点，不然正好跟一帮小孩在一块玩，多好呀。” 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我是问你那两间房你有没有什么意见？宋武心里暗自吐槽不已。 他这个媳妇心太大，跟她请示一下前面两间倒座房的问题，她竟然丝毫不关心。关注点，一下子放在两个儿女跟孩子们玩的事情上了。 “不过，即使是他们俩年龄小，我也可以领着他们跟那些孩子们待在一块儿，总能让他们感受到一些比较热闹活泼的环境吧。肯定有好处。”娄小娥还在琢磨着呢。 好了，既然没有答复就证明没意见，两间房的事情，等高娥回来再给她说一下，看看她的意见。 高娥回来以后，听宋武把儿童收听站的事情说了以后，也是没有什么意见。“你做主吧。反正平时我们娘俩也都是住在这边比较多。正好想买家具，还没买，那边房子还算空。” 她甚至说：“我要不是在粮店有工作，甚至都想在这儿忙活呢。跟孩子们待在一起肯定有意思。” 宋武笑了笑说道：“那是你没跟那么多孩子在一块儿呆过，肯定能把你给吵死。你以为人人都像咱家小苗一样呢。假如说个个都跟宋小丰一样，你想想你怎么办？” 高娥想了想那种场景，不禁赶快摇头说道：“也是我太想当然了，还是老老实实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干好粮店的工作吧。” 第236章 大家都想要工作名额 第236章 大家都想要工作名额 对于给儿童收听站找临时工作人员，宋武并不准备采用开全院大会的形式。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开大会去讨论呢，好事说不定就会变成坏事。 名额有限，就不能让大家胡想，分配权利就得抓到手里，一言而决。而且还得用街道扯虎皮做大旗，让王主任给自己背书。 在他的想法中，像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单独面对面沟通，才有更多可操作的余地。 于是，他先在院里的合适人员中找了几个备选，自己做到心中有数。 至于人数，他准备定为三个，然后留一个活动名额。 秦淮茹下班的时候，宋武把她叫到修理铺。 一开场，宋武就对秦淮茹说：“我给你婆婆找个工作，每天5毛钱管一顿午饭。” “真的？”秦淮茹惊喜不已，要不是在修理铺里，估计她整个人都扑过来了。 宋武笑着把街道上要办一个儿童收听站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他还说道：“要是你婆婆在里边帮忙，你们家小当也可以一块放到儿童收听站里面照顾。” 这一下，秦淮茹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了。宋武不但解决了她婆婆工作的事情，甚至还解决了两个人吃饭的问题，这是多大一件事儿啊？ 她的眼一下子变得水汪汪的，也不知道是感动的掉眼泪了，还是因为其它原因。她紧抿着嘴唇，最后也没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宋武伱放心吧，我回去就给我婆婆说，一定让她把工作干好，绝不给你扯后腿。” 宋武说：“我也是看你去上班了，棒梗去上学，你婆婆一个人在家领着小当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就放在儿童收收听站里边，正好合适。” 秦淮茹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她从宋武的修理铺出来，心情很激动也很高兴，回到中院就把这个好消息给贾张氏说了。 这事儿要搁在以前，假如说贾张氏还是天天吃着止痛片，说不定她身上一惫懒，还真不愿意干。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身上也有劲儿，再加上，有这样一个机会，她和小当两个人吃饭就有了着落，所以她非常高兴，反应也很积极，对秦淮茹要她一定好好工作的嘱咐。连连点头答应。 现在，贾张氏甚至有一种想法。好像他们家的生活，没了她那个好大儿贾东旭后，反而过得更有滋味儿。尤其是看着好孙子棒梗，还有原来总觉得是赔钱货的小当，都那么懂事，总觉得以后的日子越过越有盼头了。 人逢喜事，虽然晚饭也没什么东西能加个餐，但是中院西厢房的饭桌上仍然是欢声笑语，老老少少都很开心。 把一个名额给贾张氏，是宋武早就盘算好的，至于接下来的两个名额，他就先不着急了，要坐等别人上门。 第二天，高娥简单的把两间屋子收拾收拾，她们娘俩又回到修理铺的小院里去了。 街道上紧接着就开始往屋子里捯饬东西，贾张氏也很积极，已经开始带着小当，前前后后帮着忙活了起来。 这么大动静，自然会引起院里人的注意，那些没上班的人，纷纷打听，街道上又干什么呢？ 街道上来来回回忙碌的人，肯定不会多说，这不是还有贾张氏吗？她就跟小喇叭一样，很快就把宋武想让她往外说的事全说出去了。 这就如同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个石子，不，应该是扔进去一块石头。95号院又热闹了起来。 反应最积极的就是前院的闫大妈，她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跑到了红星小学，找她家当家的闫卜贵商量去了。 闫卜贵看见他老婆这个时候来找他，就知道肯定有事，听闫大妈把事情说了一遍以后，他一拍大腿：“我现在就回学校请假，咱俩一块儿回家就去找宋武。这件事儿绝对不能拖延，不能犹豫。” 闫大妈有些担忧的说：“可是，前面关系那个样，宋武还会愿意把名额给咱吗？” 闫卜贵脸色也不好看，能看出来上面满满的都是后悔。不过，他咬咬牙说道：“谁没有过想差事儿的时候呢？我这次过去态度一定端正诚恳，好好给他说说，我觉得宋武不是个小气人。” 闫大妈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好像原来说小气的也是你呀？现在又成不是小气人了。”她其实自己心里也很后悔，前面一段时间她心里有点不平和，原来跟宋武挺好的关系，弄的都生份了。 以至于现在想找人家帮个忙，要个名额，她都不好意思开口。要搁以前，哪还用来找闫卜贵商量，她自己就去找宋武说了。 闫卜贵急急忙忙的在学校里请了假，骑着自行车带着闫大妈回到四合院，直接拐到了修理铺。可是他把车子放好，跟闫大妈一进修理铺就看见了张桂芬。 闫卜贵心里猛的一阵紧张，显而易见，张桂芬的来意很明确，肯定也是来要名额的。 宋武看见走进修理铺的闫卜贵和闫大妈，只是对他俩点点头，然后扭过头对张桂芬说：“你的情况，我也都了解了，你先回去吧，我再考虑考虑。” 张桂芬没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明显不太甘心。她还想再多说点什么，可是看着闫卜贵和闫大妈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站着，抿了抿嘴唇，对宋武笑了笑，说道：“好的，那就不麻烦你了，我先回去等你的通知。” 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温柔，估计要是对许大茂这么说，能把那家伙给高兴坏。 等到张桂芬心有不甘的离开后，闫卜贵收拾收拾心情，走到宋武面前，说道：“宋武，我说话今儿也不拐弯儿，首先先给你道个歉。前面有的事我做的不太好，只希望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宋武饶有兴趣的看着闫卜贵一脸诚恳的样子，等他说完了，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闫卜贵见宋武没什么表情，心里微微有点着急，于是又说道：“今后你是咱们院儿里的社会协管员，也算是咱院里的当家人了，我肯定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只会添砖加瓦，绝不会再扯后腿。”说到这儿，他眼巴巴的看着宋武，希望他有所表示。 可惜宋武脸上表情还是云淡风轻，似乎在等着他接着说。 闫卜贵咬咬牙，又说道：“我这一次想替你闫大妈要一个名额，她在家也没事儿，如果你能给个机会，她肯定全力把工作做好，配合好街道上和你的工作安排。” 这一次闫卜贵要名额的时候，根本就没提家里有什么困难之类的说头，他就这么直截了当，明明白白的把想要一个名额的事情说出来了。 宋武终于脸上带上了笑容，他说道：“咱们都是配合街道的工作，人家把孩子交到咱们院里，咱们就要替街道上负好这个责任，所以这个名额在我看来，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 闫卜贵和闫大妈两个人同时连连点头，表示认可。 宋武摆了摆手说道：“好吧，这一次就让闫大妈去帮个忙，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把工作做好。” 闫卜贵真的有点不敢相信，宋武还真把名额给他了，他一时心情激动的难以平抑，连眼眶微微都有些发红，嘴唇微微颤抖着说：“宋武，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就等着吧，看咱爷们今后的表现。” 闫大妈更是不堪，直接眼泪就掉下来了，心里要有多后悔就有多后悔，真不该有那些胡乱七八糟的想法。 态度诚恳，感激万分的闫卜贵和闫大妈抹着眼泪回四合院了。 宋武在心里盘算着，最后一个名额要给谁呢？ 张桂芬他是不太满意的。许大茂在那放着是一个原因，主要是张桂芬这个人他不放心。别把人家孩子给带坏了就不好了。 再等等吧，看看谁还会来主动申请。 张桂芬是个有心眼的人，她一直就没回后院去，人就站在穿堂屋旁边等着看闫卜贵两口子回来什么样的表现。 等到她看见那老两口虽然抹着眼泪，但是眼角有掩不住的喜意回到了前院，她心里就咯噔一下，“哎，名额又少了一个。” 张桂芬满腹心事的回到后院，连做饭的心思也没了。 她当然想要这个名额了，天天人在院里闲着没事，而且兜里缺钱花呀。 她是真没想到，许家怎么会这么寒酸，两辈人都是电影放映员的好工作，天天过日子抠索的要命。她前一段时间终于忍不住，好说歹说，总算把许大茂的真话给要了出来，原来老许家也没有余粮了。 至于原因，许大茂无论如何都不肯说，逼的急了，只说因为意外破了财。 所以，张桂芬想好的，过过清闲享福日子的想法，一下子就破产了。兜里没钱享屁的福呀，要不是能下乡放个电影，连吃的饭都还不如乡下呢。 这一次，她一听说在院里有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手里一个。每个月能有十几块钱，还能天天管顿饭，上哪去找这样的好事。 可是刚才她去找宋武，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渺茫，那个宋武似乎十分的不待见她。哎，这也没办法，谁让宋武对她的底细知道的比较多呢？ 张桂芬心情焦急的终于等到许大茂下班回到家。她立刻把这件事给许大茂说了，“我不管有什么办法，反正一定得给我要到个名额。” 许大茂听了以后，苦着一张脸，低着头不吭气。他跟宋武的关系，他有脸过去要一个名额吗？ 第237章 易中海裤子湿了半条腿 第237章 易中海裤子湿了半条腿 等到院里的人看到，从新的一天开始，连闫大妈也开始在前边两间屋子里忙活了起来，一下子都坐不住了。很明显，贾张氏和闫大妈现在占了两个名额了。 宋武一直也没有对外说，到底需要多少人数？而且，他也从来没说过这件事，是他说了算。 院里也有人动心思跑到街道办上去询问，从那边的回应，都说还要院里推荐。而且大家也都看到了，宋武把自己家里的收音机、留声机都拿出来了，听说要交给街道上办的儿童收听站使用。 所以这么明显的事情，大家还能看不明白吗？想要这个工作的机会，看来就是宋武说了算了。 许大茂被张桂芬逼着非要让他去前面找宋武走动走动，可是这一次，大茂兄说什么也不去。 “我去了只会帮倒忙，前几天厚着脸皮要酒，人家就是不给，我也没办法呀。我要是不去，你想想办法，可能还有点机会，我要是去了估计一点机会都没了。”这一次，他难得的保持着人间清醒。 张桂芬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又去找了宋武两次，结果都被打发了回来，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名额。 等到第三天，街道办把新做的小板凳、小黑板都在屋里布置好以后，第三个得到名额的人也出现了。 她就是新搬过来的，高娥两间房的邻居，转业干部的老婆。是一个很朴实的农村妇女，他们两个还没有孩子，所以工作起来能有更大的投入程度。再加上他们家的房子挨得近，也更方便。 街道上动作也很快。第四天孩子们都汇集了过来。附近几个大院里，一岁多三岁以下的学龄前儿童，总共有16个，再加上小当，超过了原来王主任说的数目。 本来宋武还想当当文抄公显显才能，编几个童话、寓言故事给小朋友们讲一讲，后来及时的醒悟过来，及时的刹住了，现在这个年份不是随便乱写乱说的时候。 所以宋武干脆就让闫卜贵编写了简单的识字、认数的小教材。再加上收音机听儿童广播和留声机放音乐。总算也让这个收听站办的有声有色了起来。 从孩子们来的第一刻起，娄小娥就推着婴儿车跑到前面院里不回家了，俨然成了编外工作人员。 第一天，儿童收听站由街道上送过来饭以后，在院里就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主食是二合面馒头，而且还有肉和蛋，虽然不多，但是总算是沾着味儿了。 这一下在这里工作的名额，让大家更加眼热了起来。而且还听说街道上准备把做饭也交给院里，直接就由几个工作人员，在屋门口靠着南边的墙搭个炉子直接做饭，街道上还要专门靠墙给搭个棚子。 张桂芬一天往垂花门那边跑了好几趟，特别是吃饭的时候，可把她给眼气坏了。 再去找宋武，她也没了动力，去了几趟了都没给名额，明显就是不准备让她干，所以走宋武这条路明显走不通。 张桂芬想起了易中海。成不成，这是她的最后一条路了。 在院里她不方便直接上门敲门找他，于是就守在院门口的厕所旁等着。她运气不错，天刚擦黑，就见易中海终于出来了。 易中海正要进厕所，听见对面的小胡同里有人在叫他。听着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然后他停下正要进门的脚步，扭头寻声看过去，不禁身上一个机灵，竟然是张桂芬。 张桂芬小声的叫着他，还不停的朝他招手。易中海咬咬牙朝四周看了看，没见有什么人，又专门跑到厕所里看了一眼，还好里面是空的。然后他就朝着小胡同快步走了过去。 虽然他现在憋的劲儿梆硬，但是仍然有点急不可待，甚至愿意先忍着点，也要先回应一下。 张桂芬站的这个胡同，是个夹道巷，只有几个院的后门，正门没有一个院开在这里，所以平时少有人走。 易中海有点激动，走到胡同里以后两个人站定，他微喘着气，问道：“张桂芬，你找我有事？” 张桂芬用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看着易中海，没说话，先挑着嘴角笑了笑，而且还特意又往易中海海面前凑近了一些。 一股头油和雪花膏的混合香味冲入了易中海的鼻子，让他心中一阵激荡。 更让易中海没想到的是，张桂芬竟然直接趁势就倒进了他的怀里。 连刺激带紧张，让易中海的心怦怦直跳，本来就憋的劲儿梆硬，这会儿感觉都快爆炸了。 可是，这也不是个合适的地点跟时间呀，去地窖多好呀。 张桂芬是多敏感的一个人呀，她对易中海的反应一清二楚，就在易中海激情难抑的时候，她用酥酥的声音开口说道：“易大爷，你在咱院里是最德高望重的，我想求伱办件事儿，能不能帮我找宋武说一下，要一个在前面工作的名额。” 易中海就犹如膨胀的气球被扎了一针，顿时开始泄气了。有所求，他其实挺乐意，但是这个要求有点难办呀。 宋武压根就不吃他这一套，他是一大爷的时候，都在他跟前没面子，更何况现在呢。 所以听了张桂芬的话以后，易中海反而慢慢平静下来，主要还是因为底气不足。 张桂芬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改变，于是连忙开始扭动了起来，这几下挨挨蹭蹭，一下子快要了易中海的老命，甚至都快忍不住，说不定待会儿不用去厕所了。 “哎，哎，关键是我怕办不成呀。”易中海连忙颤着声音说道。 张桂芬喘着气说：“你去试试说说呗，说不定就成了呢。要是办成了，我就听你的。” 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张桂芬突然从易中海怀里退了出去，边整理衣服，边往胡同口走。然后，快到胡同口的时候，她又转过来身小声说道：“易大爷，我等着你的消息。” 张桂芬扭着腰和屁股，就这么在暗柒柒的夜色中走了。 留下喘着粗气的易中海，一下无力的靠在了胡同的墙上，靠，现在真的不用去厕所了，半条裤腿全湿了。 好巧不巧的，宋武正好在高娥的两间倒座房里，看闫大妈她们收拾屋子。 小孩子闹腾一天，也没见有太脏乱，然后他又问了问白天一整天的情况。 当听说，这些孩子听起来收音机和留声机，特别的安静，特别的感兴趣后，他也非常高兴。 当他从倒座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张桂芬。宋武眼里头多好呀，一眼就看见她满脸春情的样子。 嚯，这是从哪儿，跟谁热闹回来了？ 张桂芬猛的看见宋武还吓了一跳，她以为在夜色中宋武也看不清她的脸色，于是低着头匆匆忙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快速穿过垂花门进了前院。 宋武顿时起了好奇心，把感知力朝着四合院外边放了出去，很快就找到了，还靠着墙壁喘气的易中海。 呦，这就勾搭上了？ 这时，他感觉到似乎回过来点劲的易中海开始走出胡同，也朝四合院大门这边走了过来。 可是走路的姿势这么奇怪呢？有点像尿了裤子的棒梗。 宋武朝着大门边上藏住身形，等到易中海进了院门，他就看见了他湿了半条腿的裤子。呵呵，怪不得走路这个架势呢。不过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样的战斗形式能出现这样的结果呀？ 宋武不禁很感兴趣，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早上，因为头两天开始接待小孩们，所以宋武这两天也比较积极，起得比较早，也帮着在倒座房里边忙活。 结果，早上上班还没出门的易中海来找他了。 易中海给他说话也比较直接，把目的一开场就说了出来。 “咱们院儿后院，徐大茂家的媳妇张桂芬，也是从农村刚上来，在屋里没个事干，看能不能在这儿也给她安排个工作？” 说实话，要不是有昨天晚上宋武发现的那档子事，易中海来说情他肯定不会松口。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他现在乐见其成，不介意推一小把。 所以，宋武听了易中海的话后，脸上挂着笑容，很快就点着头说道：“行啊，易大爷的推荐，我还是很看重的，那你就让她来吧，最后一个名额就让她先顶着。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表现不好了，随时都会调整的。” 易中海整个人都愣了。他以为不过是来走个过场，一定不会有什么积极的回应。没想到他一提这事就成了。他不禁怀疑，难道自己还真的是德高望重吗？什么时候他在宋武跟前这么有面儿了？ 宋武不顾易中海愣愣的出神，笑着对他点点头，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宋武都没影了，易中海才回过神来。他甚至都怀疑刚才是不是在做梦呀，他是不是跟宋武说过话了？ 他忍不住朝自己大腿上使劲掐了一下，嘶，真疼呀。易中海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转身，穿过垂花门又进了前院，直奔后院而去。 第238章 张桂芬上岗 第238章 张桂芬上岗 后院，许大茂端着茶缸子刚从屋里出来，准备站在屋门口刷牙，就看见易中海背着手，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早啊，易大爷。大早上怎么来后院了？” “我找张桂芬。” “嗯？”许大茂差点被一口水给呛死。这死老头子，人老心不老，还真是个LSP，大白天就找他媳妇。 易中海看见许大茂眼都瞪圆了，脸色发白，就知道这家伙想岔了，他不禁腹诽：“我真要找张桂芬，还会这么大白天的明目张胆吗？私下里有多少时机不找，非当着你的面，我傻呀。” 易中海笑着对许大茂说：“我是来给张桂芬说一下，她想去前边儿临时帮忙的名额，我给她要过来了。” “啥名额？”许大茂一时没反应过来。 易中海朝着前面指了指。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虽然缓和了一些情绪，但是看向易中海的眼神，更加不善了。他正要说什么，屋里的张桂芬听见外面的动静推门走了出来。 她看见易中海，脸上立刻就带上笑容，不过看神色整个人要有多正经就有多正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易大爷，我刚才听见你说名额的事情？” 宋武把事情和王主任商量好以后，就回到四合院开始张罗着收拾倒座房门口的东西。他还拿着皮尺量好数据，然后把要围的地方在地上画出了范围。 宋武心说：“易中海的好，卖的挺快呀。” 宋武一听，还真是，这两间倒座房离院门太近，有安全隐患。 许大茂一脸的懵逼。啥情况啊？这都替我安排上了。我什么时候跟易中海有坐在一块喝酒的交情了？再说了，我跟他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可聊的？ 张桂芬刚才在屋里就听了一耳朵，这时候当面又听见易中海把事情给定了下来，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易中海抛了个媚眼，“易大爷，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改天我让大茂弄瓶好酒，在家里好好炒两个菜，让他陪你喝两杯。”说着张桂芬对着易中海挤了挤眼睛。 可是听张桂芬话里的意思啊，这事算是定下来了，根本没给他许大茂任何反对的机会。 张桂芬看见宋武，忙对他笑着说：“你看我今儿就开始跟着忙活，行吧？” 易中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点头，呵呵笑着说道：“那行啊，到时候我去整点好菜，我跟大茂也好久没在一块坐着聊聊天了。” “去吧去吧，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几个看着，这些孩子保管个个开心又安全。” 昨天，在儿童收听站忙活了一天，今儿贾张氏一早给宋武提了个建议，“宋武，我发现，在这倒座房里外让孩子们活动，离大门有点太近了。虽说有我们几个前后看着，但是保不齐，一不注意，万一有小孩跑出去了可就麻烦了。你看能不能就在这两间房前面这一块给打个隔断或者围墙什么的？” 宋武看着师傅们已经开始掘地，他正准备回修理铺，看见张桂芬打扮的整整齐齐，走了过来。 没等多大会儿，给他修房子的师傅带着他几个徒弟就赶了过来。宋武对师傅说：“垒墙的范围我已经画好了，到时候挖地基垒砖你就照着这道线弄就行了，大概垒半米高，留好焊栅栏的空。” 宋武说：“我正发愁这种铁栅栏呢，材料可不好找。到时候轧钢厂把材料提供以后，我来焊就行了，正好我铺子里有电焊机。” 他到街道上找王主任，把事情一说，王主任听了以后很高兴。“不错，很有责任心嘛。这样吧，工程队还有用的材料都由街道上来提供，你就负责看着施工，检验质量就行了。你说的那种栅栏，正好我找轧钢厂，让他们给批一些。” 隔壁嫂子笑着说：“你只管弄，院子本来就是大家的，再说了，为了孩子们的安全，我能有什么意见？我瞅着这样围上以后，今后我们家也算又多了一道门，反而更安全了。” 宋武笑着点点头，然后对贾张氏说：“贾大妈，多亏了有你留意，不然说不定到时候就会出点事情。” 宋武准备就在大门边儿垒一道半高的墙，上面焊上栅栏就行了，既透亮又安全。 宋武神色平淡的点了点，“现在孩子有十六七个，估计还会多，一定要多用心。争取他们在咱们院里这几个月别出什么问题。” 易中海点点头。他也是此中老手。心里一片火热，但是面上一点不露，连眼神都是一片清明，正经的很，他对张桂芬说：“我一早就去找宋武，把你的情况给他好好说了说，他算是点头答应了。伱可以去前面帮忙了。” 易中海此时表现的，是一副高人形象，语气中也是一片的风轻云淡。用一句潜台词说，那就是“这都不叫事儿。” 宋武笑着说：“把这些孩子交到像贾大妈这样负责任的人手里就是让人放心，现在我就去街道上打申请，让他们派工程队垒墙。” 张桂芬把胸脯拍的直晃悠，对宋武保证说：“有贾大妈，还有闫大妈她们经验丰富当定海神针，我呢年轻有精力，多干点活。你就放心吧，保准只会添彩，不会出漏子。” 师父又问了一些细节，然后就领着徒弟们干了起来，这样的活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算事，估计半上午就弄好了。 贾张氏很高兴，摆摆手说道：“看你的话说的，我现在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可不得负责任吗？” 他站在倒座房前边看了看，然后对着正忙活的隔壁嫂子说：“嫂子，你们家两间倒座房在里边儿，不如这样吧，从这边直接打个隔断安个门，连你们的两间房也给围在里边，不然的话只围高娥这两间，地儿有点小了，怕他们玩不开。” 许大茂看着脸上带笑，背着手离开的易中海，咂咂嘴，心里很快开始自我解释：“这老头自己说了，到时候整俩好菜，到时候没肉我可不答应。” 宋武点点头又说道：“待会儿孩子们来了以后安顿住，你给这些师傅们多烧点水。今儿交给你个任务，就是配合师傅们把墙垒好，做好后勤工作，然后还要看顾好，别让孩子们碰着了。” 张桂芬连连点头答应。 等到宋武离开以后，张桂芬才算是松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站在宋武跟前说话，总是觉得有点紧张，跟去年在秦家村刚碰见他的时候，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第239章 儿童收听站步入正轨 第239章 儿童收听站步入正轨 街道上也真是会凑热闹，今天院里修墙本来都有点乱。他们原来说饭要放在院里做，没想到今天还真说到做到，上午的时候就把食材和煤给拉了过来。 这一会，倒座房那一片哪有地方放东西，所以宋武干脆让他们把东西都拉进了修理铺里。 宋武接收东西的时候，一一记好账跟街道上的会计办好交接手续。 临走的时候会计对他说：“我得特别给你说说，一定得把账记好，月底的时候统一过来算账。可不能马虎了。” 宋武认真的点点头。 拉过来的菜都放在修理铺那里，随用随取，煤就放在煤炉子旁边棚子下面。 等街道上的人走了以后，宋武就开始忙活着，先把煤炉子生着。 正好张桂芬掂着大水壶走过来：“我给师傅们烧点水喝。” 宋武点点头：“正好火刚生着，以后我不在这儿的时候，你看好火，别让它灭了，及时续煤。” 结果现在闫卜贵编的认字识数的教材，四个人里边只有闫大妈能讲，成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一员。 闫大妈就负责文化课。 到下午的时候，轧钢厂已经把做铁栅栏的材料给拉了过来，而且已经按宋武报上去的长短数据截好磨好了。 贾张氏和隔壁嫂子，负责轮流领着两班孩子听收音机或者留声机。 其他的三个人就差多了，学东西还没有那些小孩快呢，指望她们用文化水平教育下一代，那纯粹就是多想了。 师傅们干活越来越溜，临到中午就把墙砌好了。在屋里困了一上午的孩子们，总算能够到新砌成的小院子里撒了欢儿的玩了。 宋武则把电线从屋里扯出来，开始忙活起来焊栅栏了。 现在闫大妈可是主力干将，不管怎么说也是知识分子家属，当然也有可能是晚上闫卜贵给她开了小灶。 目前照顾孩子的四个人分工比较明确。 宋武不得不让贾张氏她们把孩子叫进屋里，先关上门了才行。 一点培养价值都没有。 于是这边两间屋里听收音机，那边两间屋里听留声机。轮着来，正好能安排开。 特别是当中午宋武炒菜的时候，小孩们个个馋的在后面直叫叔叔，听得宋武心酥酥的，炒菜的时候偷偷往里边多加了自己空间里备好的猪油，总算能让孩子们多点油水。 他自己也加快了工作效率，愣是一下午就把栅栏焊好，安装到位，然后他还拿着纱布把所有带毛边的地方都打磨光滑，省得万一伤着小孩们的手。 闫大妈看着宋武弄好的栅栏，还有小门，高兴的说：“到时候溜着墙边儿种一溜瓜瓤子，又好看又能当菜吃。” 宋武对伸着脑袋偷偷往外瞅的小孩们说：“叔叔待会儿焊东西闪光的时候，一定要闭上眼睛，不然会伤了眼睛的。到时候伱们以后就看不见漂亮的花呀草呀啦。” 张桂芬笑着说：“你交给我就放心吧，要不中午做饭的时候，我来蒸馒头吧。” 她找到宋武说：“咱这地儿小，不敢再接收了。不然我怕对孩子们也没好处。” 宋武看了看热闹的跟小鸡圈一样的小院子和两间倒座房，点点头说道：“我待会儿就去找王主任说一说。再有孩子，让她往其他地方安排。” 很明显的往菜里边加多余的食材，宋武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偷摸的加点爱心猪油还是可以做到，见到小孩们吃的开心，宋武自己心情也非常的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孩子们果然吃的特别香，就连跟着一块儿吃饭的贾张氏，张桂芬她们也个个忍不住直夸宋武手艺好，可以想想，一点猪油能起到多大的效果吧。 他准备就把中午这顿饭炒菜的工作揽到自己身上了。不然，如果交给别人，恐怕孩子们的油水就得少许多，看着那一个个小孩本该红润可爱的小脸，饿的精瘦，他心里也不好受呀。 结果他越这样讲，反而好奇的小孩们更多，于是门框边露出来的小脑袋就更多了。 尤其是那个张桂芬，简直是胸大无脑的杰出典范，学一个字忘一个字，无论如何也记不住。 然后他随口问了一句：“闫大妈领着孩子们累不累？” 得了，吃完饭的孩子们今天还得在屋里活动。隔壁的嫂子还特意把孩子们分一半放到她自己家的屋里，不然全部孩子都挤在那两间倒座房里，怕不得乱成一锅粥呀。 结果四五天的功夫，他刚弄成的小院子里边，已经有了30多个学龄前儿童。这一下连原来说不累的闫大妈，都开始面露难色了。 当然了，30多个孩子的日常生活，需要她们四个配合着照顾。 宋武边收拾工具边说道：“那感情好，回头我就去寻摸种子。到时候光秃秃的栅栏就成绿油油的藤蔓墙了，咱这院儿里又好看许多。” 张桂芬就干杂活儿，负责提供后勤，烧水、蒸馒头、熬粥都是她的活。 可是他这边一闪光，小孩们天性好奇，什么收音机留声机都吸引不了他们了，纷纷伸着小脑袋往门外边瞅。 宋武答应了。不过他不等张桂芬挨挨蹭蹭的刚想走到他身旁，就背着手离开了倒座房回修理铺了。 饿了，渴了，尿了，拉了样样都要照顾到。她们这些都养惯孩子的人，没想到这么多孩子聚集到一块儿，事情竟然这么多。几乎四个人忙的团团转，没有空闲的时候。 闫大妈连忙摆手：“我都带大几个孩子了，带孩子有什么累的，而且跟他们待在一块儿心里还高兴呢。” 街道上还真够狠的。看到宋武这边儿童收听站办的有模有样，陆陆续续的开始有更多的孩子被送了进来。 经过一个星期左右的磨合，宋武对她们四个的工作状态还比较满意，算是初步定下来，暂时稳定住这四个名额了。 在周六下午，所有孩子都让家长接走以后，宋武给她们开了个会。 “咱们这个儿童收听站，由开始的乱七八糟，到今天差不多慢慢找到状态了，咱们每一个人都干得不错。所以，现在正式给你们说一声，你们的工作名额算暂时固定住了，接下来一定要接着好好干。” 第240章 这是你的弟妹凌果 第240章 这是你的弟妹凌果 儿童收听站总算是进入了平稳的正轨，闫大妈她们四个人由小孩人数刚增加时的稍微手忙脚乱，到现在井然有序，总算是进入角色了。 可是现在又面临新的问题。原来设想的是用收音机和留声机能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可是现在实践证明收音机里能有几个儿童节目呀？留声机那几段适合小孩听的音乐，听来听去孩子们早就没有新鲜感了。 于是，宋武想来想去，干脆用自己的技术和手艺给孩子们做玩具吧。 于是星期天一早，他就开始在修理铺里摆弄起来在外面收集的废木料了。 他准备先试着做一套积木。这东西就是各种形状，相对来说比较简单，正好可以拿来先热热身。主要的是学龄前的小孩摆弄积木正合适，又有趣味，又能耗费他们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结果，好好的修理铺被他弄成了木工房了。他把自己弄的头上身上粘的都是刨花。 所以，当小孟走进修理铺的时候，很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宋哥，你这儿一段时间没来，怎么改成木工作坊啦？” 宋武看到小孟来了，也很惊讶，这家伙可是老没见了，他笑着说：“我们院里现在替街道上照顾二三十个小孩，我这不是绞尽脑汁想办法给他们做点儿玩具，好让他们有点事干。你现在忙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过来玩儿过。” 小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笑，“我原来不是跟着专列嘛，天天看着心烦，给我家老头子撂挑子，他一生气把我撵东北去了。就在口岸的货站上工作，这不最近才把我调回来。” 呦，这是被发配边疆了？ 宋武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白盒烟，正要弹出来一根儿让给小孟，这家伙眼明手快一把把那包烟攥到了手里。 “嘿嘿，好东西一根怎么够呀？” 其实宋武就是准备给他的，不然伱以为能让他把烟抢到手里去。 小孟笑嘻嘻的说：“这包烟就算你随礼了。我这一次来就是给你说请你去吃席。下星期我星期天结婚，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就怕到时候一忙起来没工夫抽身到这给你说一声。” 宋武高兴的说：“不会是跑到东北呆一段时间，还弄了个东北媳妇回来了吧？” 小孟连忙摇头：“嗯，嗯，不是，不是，东北娘们，我可受不了，太虎。这是家里给介绍的，要不是让我回来结婚，我不一定还得要在东北熬几年呢。”这家伙说话的语气唏嘘不已，可见在东北货站上日子也不好过。 小孟悠闲的坐在宋武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吸着烟，悠哉悠哉的说：“本来今天是要和你弟妹一块儿过来给你打招呼，结果人家大小姐脾气，一句话没说好，今天跑去找她姐妹们玩儿去了，一点儿也不给我面子，哎，今后弟弟我苦了。” 宋武手里边活也没停，听他说的有意思，呵呵的笑了一阵儿，正要说话。 却感觉到外边有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停在了铺子门口。 他的感知中能够感觉到其中一个人是周宁，这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小孟还没有发现门口来人，眯着眼吐着烟圈，嘴里还在诉着苦：“其实，我都想了，介绍个对象还真不一定比东北娘们强呢，东北娘们虽然虎，但是人家也疼男人呀，哪像这些大小姐，真不知道，结了婚，到时候谁照顾谁呀？” 周宁和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姑娘一块儿走进了修理铺。周宁的表情略微有点复杂，可那个姑娘怎么一副咬牙切齿，横眉冷对的样子呢？ 宋武有点奇怪，不过还是对着周宁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周宁蹑手蹑脚的走到宋武跟前，对他挤挤眼睛。弄得宋武心头一阵乱跳，这是干什么，明目张胆的调戏我吗？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并不是那个意思，因为跟周宁一块进来的那个姑娘这时也走到了吐着烟圈的小孟跟前。 然后，她穿着小皮鞋的脚，咬着牙一脚踹在了小孟的迎面骨上。 “哎呦。谁……”小孟一声惨叫，可是猝不及防之下，烟没夹紧，又被手里的烟头烫了一下，嘴里正要嚷嚷，看见面前掐着腰，咬牙切齿的姑娘，一下子脸都白了。 “小果。你怎么来了？”小孟就跟川剧变脸一样，这个时候已经带上了一副卑躬屈膝的谄媚笑容。 “哼，我不来还不知道东北娘们有那么好呢。” 小孟连忙摆着手说道：“东北娘们好什么好，又粗鲁嗓门又大。哪有咱们BJ的姑娘好，特别是小果你，是咱北京城好姑娘里边最好的一个。” 小果能信他满嘴胡扯才怪呢，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了，跑到了周宁跟前，俩眼直往宋武身上打量。 宋武觉得这姑娘粗粗的眉毛，虽说不上十分的漂亮，但是也是灵动可爱，再加上高挑的身材，也算是一个小美女。 这时周宁对宋武说：“你帮小果看看她的自行车带好像被扎了。” 宋武点点头，把手里的木工工具放下，就准备去屋门口看自行车。 叫小果的女孩突然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个木工还是修自行车的呀？” 宋武对她笑了笑说道：“我专业是修自行车的，木工只是业余爱好。” “哦。这我就放心了，别到时候请个木工修自行车，那跟让厨子去看病有什么区别？” 宋武笑了笑，接着往前走，却又被小孟一把拉住了，小孟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不过他看着一脸不解表情的宋武，最后无奈只好开口道：“来来，宋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最漂亮的姑娘，就是你的弟妹凌果。你看我们俩是不是很般配？” 宋武愕然。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孟，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旁边的小果姑娘突然说道：“什么弟妹啊，你在这乱说什么？” 小孟陪着笑脸说：“咱俩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叫宋武一声哥，你可不得跟着就成他弟妹了吗？” “呸，呸，呸，我回去就给家里人说，这个事就这样算了，你还是找你的东北娘们去吧。” 第241章 周宁姐他爸就是周部长 第241章 周宁姐他爸就是周部长 在宋武的心里，本来对去参加小孟的婚礼还是很积极的，毕竟两个人关系还不错，算是他到这里交的一个不错的朋友。虽然并不是经常在一起，常常隔老长时间才能见一面，但是两个人还算对脾气吧，起码每一次见面都没有隔阂感。 但是，突然出现的周宁和凌果两个女孩，却让宋武很快改变了主意。 这个婚礼怕是不能参加了，明眼可见的这些人都不是普通家庭的子弟，他一个住在大杂院里的工人阶级，去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宋武自己掂着工具到门口帮凌果把她的车胎给扒下来，补好后重新充好气。 在他忙活的这十几分钟中，屋里边凌果和小孟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斗嘴就没停，可见这两个人结婚以后也是一对冤家。 宋武边擦手边重新回到屋里，看见周宁正在翻弄他刚做好的几个积木胚子。 “车胎补好喽。”他现在巴不得这些人赶快走。 果然，凌果听见说车胎补好了，立刻跳过去，拉着周宁就往外边走：“宁姐快走，我还想看看你的宿舍呢。” 周宁其实对宋武做的奇形怪状的东西还挺感兴趣，本来还想聊两句，结果被凌果拉着出了屋子，她只好扭头对着宋武笑了笑，摆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等到周宁和凌果骑着自行车离开以后。宋武对着颇有点劫后余生之感的小孟说：“小孟，你的婚礼我就不去参加了。” 正在拍着胸脯大喘气的小孟，一下子急了：“宋哥，我专门来通知伱，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呀。”能看出来，小孟有点生气了。 宋武笑笑说：“你也知道我什么样的人，我是那种你给脸我不接着的人吗？主要是我看你们的家庭都不是一般人，到时候我去了也没个人说话的，多尴尬呀。” 他还是决定直截了当的给小孟把话说清楚，没必要躲躲闪闪，绕圈子。主要还是因为小孟这个人，你给他绕圈子，效果反而不好。 小孟皱着眉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又没说出来，最后叹了口气。 宋武说：“你也别瞎想，甭管你们是什么情况，咱们俩交情又不会变，我只不过是不想牵扯到……。” 小孟点点头，摆着手说道：“明白明白，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宋哥。” 宋武又说道：“等你闲下来了，领着凌果到时候到这边来，我跟你嫂子一块好好招待你，给你做一顿好吃的，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小孟点点头，不过明显情绪不是很高涨，他沉默了一会，才又开口说道：“唉，没办法呀，有些事儿打你一出生，它就改变不了了，任你使尽力气终究还是无可奈何。” 宋武对小孟说：“你等着，我给你拿样东西。”说罢，他走回到后院转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掂了一本集邮册。 他把集邮册对着小孟晃了晃：“这一本虽然里边没龙票，但是也是你比较喜欢，经常翻看的，说实话让我把龙票给你，我有点不舍得，所以这一本给你吧。当成礼物。” 这个时候小孟脸上才终于重新见到了笑容，他根本没有客气，接过了宋武手里边的集邮册，甚至还迫不及待的打开翻看了起来。 他边看边咧着嘴笑，直到翻了一遍以后把集邮册合上，笑着对宋武说：“宋哥还是你够意思，说实话你要给我龙票，我还真不敢要。这一本集邮册就正好，其实我早就看上了。” 宋武对他说：“我能不知道你，哪一回，除了看龙票就属翻这一本集邮册翻的最勤。怎么样？我这个贺礼还算可以吧。能够打消你心里的怨念不能？” 小孟站起来说道：“哪有什么怨念的，现在心里光剩高兴了，你要早说给我一本集邮册。下一回我结婚你还不用去。” 他这话把宋武给逗乐了，指着他说：“你小子心也不老实啊，还准备结几茬婚呀？” 小孟嘿嘿直笑，不过嘎吱窝下边那本集邮册夹的特别紧，生怕掉了。 宋武心里一直比较犹豫，他想问问凌果跟凌力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如果凌力不是跟聋老太太有一定的牵扯，说不定他这话就不问了，但是毕竟线索只到他那儿了，不搞清楚心里总归是件事。 所以，宋武想了想，还是把话问了出来，他装作用打趣的语气问道：“我弟妹凌果不会跟凌力有什么关系吧？” 小孟还挺吃惊，他问道：“宋哥，你怎么知道凌力啊？” 宋武笑了笑，“还不是因为周宁吗？” 小孟听他提提到周宁，用好奇的语气问：“我还正奇怪呢，你怎么跟周宁姐认识呀？” 宋武说：“她在我们厂当厂医呀，而且她跟我们院的何雨水关系不错，曾来院里玩过两趟。” 哦。小孟恍然大悟，他说道：“小宁姐人最好了。哎，算了，不说她了。你刚才问凌力跟凌果的关系，他俩其实就是亲兄妹啊。” 得了。还真是有关系。宋武忍不住问道：“他们家有多高？”说完他朝上面指了指。 小孟被他逗乐了，哈哈直笑，“宋哥，你刚才往上指那个动作太可乐了。不过呀，你指的有点低了。你知道周宁姐他爸是谁吗？” 宋武摇摇头。 小孟笑着说：“周宁姐他爸就是直管你们轧钢厂的周部长呀。” 我靠。这可是惊天大瓜，虽然都姓周，宋武可从来没往这上面想过。 小孟看着宋武目瞪口呆的样子，感觉特别可乐，他拍拍宋武的胳膊：“宋哥，我跟你说周部长不是让你目瞪口呆的，我其实想跟你说的是，凌家比周部长还要高得多。至于高到什么程度我就不明说了。” 宋武今天的震惊是一波接着一波。比周部长还要高的多，那高到哪儿去了？他兄妹俩姓凌，那不就是说……。我靠，太危险了，姓凌的没法牵扯呀。 宋武现在看向小孟的眼神，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充满了同情，这兄弟以后可怜呀。他真想给他说：“哥们儿，凌果再好，要不咱回家说说，换个媳妇吧。” 可惜，这话他说不出也不能说。于是他还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那你以后岂不是抱上大腿了？” 谁知，小孟撇了撇嘴：“唉，冷暖自知啊。好了不说了，今天在你这儿够乐了，还弄到一本集邮册，收获满满。我该走了，家里面事多着呢，七大姑八大姨准备对我三堂会审。” 宋武这会儿连请小孟和凌果吃饭的事也不敢提了，他现在心里暗暗祈祷，但愿小孟把这事给忘了吧。 等到小孟乐呵呵的走了以后，宋武仍然心里慌的一逼，岂不是说，对后院那个聋老太太也要万分的小心了？ 谁能想到一个糟老太婆，能够到那么高的人呀，也不知道这老太婆知道不知道她上线的底细。 宋武忍不住心里乱想，你说你家老子那么厉害，你咋会还干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呀，难道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挣点零花钱？ 我靠，估计他说的零花钱也不是咱能随便想像的。他突然又想到，正好今天何雨水也在家歇着呢，待会儿就去找她，让她跟周宁保持距离。 他这会儿也没心情做积木了，心不静，做什么也做不出来效果。他干脆把修理铺的门都给关了，先去后边小院看看何雨水，跟自己媳妇待在一块没有？如果没有得去中院找她。 小院里，高娥正接了一大盆水在洗衣服，里边放着好多件两个孩子的衣服，她正坐在小凳子上使劲的搓洗着。 听见动静，抬头看见宋武对他笑了笑，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问道：“看你怎么急慌慌的，干什么去？” 宋武问她：“何雨水在这边小屋没有？” 高娥笑着说：“在呢，她正抱着小苗呢。” “我找她有事儿，你先忙着。”宋武说着话就从高娥身边走过去，不过刚过去两步，他又停下了步子，扭头对高娥说：“你天天上班也挺忙的，今天好不容易休息，又洗这么多衣裳干什么？你放着吧，有时间我随手就搓了。” 高娥听出了宋武话里关心的语气，笑着说：“我其实就是想出来透透气儿，让那俩孩子给闹腾的受不了了。” 哦，原来如此。宋武摆摆手：“好吧，你先洗吧，我去找何雨水。” 可是，他走到屋门口又犹豫了。他要让何雨水和周宁保持距离。如果被问起来理由该怎么说呢？ 既然理由说不清，也没法明说，如果直接强硬的让她们保持距离，估计何雨水还会听到的话，但是她终归心里会不舒服。 再说了，这样生硬的掐断关系反而不自然，周宁肯定会觉察到不正常的地方。这样一来二去，反而把事情弄复杂了。 算了，先顺其自然。只要我自己能够时刻保持警惕就行了。宋武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于是他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对高娥说：“别洗了，去换身衣服，今儿咱们一块儿出去转转，铺子我也不想开了。这一星期让那边院里几十个小孩闹的，头都快炸了，就像你说的，出去也透透气儿。” “真的？”高娥一脸惊喜的站起身来，边擦着手边问道。 宋武一挥手，“去吧，快换衣服。让何雨水还有小娥都准备好。我去给几辆自行车打气去，把婴儿车也装上。” 现在，高娥的自行车也被改装了，也能装上一辆婴儿车。正好宋小丰和高小苗一人一辆，出去的时候很方便。 第242章 第一张合影 第242章 第一张合影 听了宋武的话以后，正在洗衣服的高娥反应很兴奋，很欢快地朝着屋里跑过去，似乎急不可待的想跟屋里那两个人分享快乐。 宋武在小屋外边儿，看见高娥进屋以后，立刻听到屋里边传来娄小娥和何雨水她们高兴的笑声，甚至还听到何雨水在大呼：“宋武哥最好，最知道我的心思，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甚至连宋小丰和高晓苗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在里边跟着乌里哇啦的乱叫。 很快，就看见何雨水兴冲冲的跑了出来，她一脸灿烂的笑容，对宋武说了一句：“宋武哥，我去换衣服了，一定要等着我啊。” 四合院门口，南锣鼓巷胡同里。四辆自行车一字排开，其中两辆还挂着跨斗婴儿车。顿时引来了今天都没上班的街坊邻居们的注意。 坐着宋武给他做的轮椅，正在路边跟人下象棋的老刘头，好奇的问道：“你们这现在可是摩托化部队啊，一看就是王牌军的装备。这是要去哪儿啊？” 根本不用宋武说话，何雨水已经兴奋的接口答道：“宋武哥领着我们逛街、溜公园、吃好吃的。”说话的语气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哎，这姑娘有个事也藏不住，不知道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吗。 宋武拽了拽何雨水，连忙对老刘头说：“刘大爷，别听她瞎说，我们就是出去透透气儿，到公园里散散心。今儿我的铺子也不开了，也过个休息日。” 旁边院的管事大妈，嗯，对，就是管事大妈，宋武估计这是以后朝阳大妈们的原型。现在街道上也够皮的，不用大爷改用大妈，听说效果还很不错。 这一片儿，就95号院里面轧钢厂的人比较集中，人数多一些，其他院里虽然也有，但是相比较占的比例少了许多。 不过看见那一溜自行车，心里该羡慕该有点想法也正常。 95号院是这一片最大的院子，规制最完整，房子质量好，院子宽敞，而且自从宋武当上社会协管员后，院子里显得更有凝聚力了，在这一片影响力是杠杠的。再说了，95号院可不能得罪，孩子还在人家手里呢。 在广场上英雄纪念碑前面，娄小娥抱着宋小丰，高娥抱着高小苗，何雨水喜滋滋的站在她俩中间。 在纷纷扬扬的议论声中，宋武他们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南锣鼓巷。 大妈们总体来说，对外战斗力比大爷还强，对内又显得热心，有耐心。宋武听刘办事员说过几句，好像街道上准备借成功的鉴经验，以后多多发挥妇女半边天的作用。 宋武拿着照相机替她们拍照。刚才还多亏了娄小娥把照相机装在了包里，不然让那些邻居看见了，更得说闲话。 宋武扭头看了看那几个外国友人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连拍了几张以后，他有些遗憾的说：“这也没办法咱们几个人一块合个影。”他边说眼光边朝着周围看了过去。 宋武笑着对大妈说：“这话你得去对我们厂领导说，要不是他们高屋建瓴，领导有方，哪能让我们把饭碗端这么稳呢？” 然后他就朝着那个拍照的人跑了过去。 话说回来。还说旁边院里的这位管事大妈。她看着一溜四辆自行车，语气中满是羡慕的说道：“还得是人家轧钢厂有实力啊，看看从厂里出来的工人和家属就是腰杆硬。” 他先对宋武点头笑了笑，然后叽里咕噜对着那几个一脸好奇正打量着宋武的外国友人说了几句话。宋武听他的发音，听出来不是英语，有点像法语，再看看那几个人头发发卷的样子，估计是法国友人。 话头可不能落在人家嘴里，一定要谨记功劳都是领导和集体的。人民群众享受的都是国家发展和厂子建设带来的好处。 那个年轻人跟法国友人说了几句话后，扭头对宋武说：“好呀，我现在就帮伱们照，不过，你也得帮我个忙，这些外国友人们也想跟你合个影。” 宋武对着娄小娥他们说：“你们等着，我请人来帮个忙。” 拍照的年轻人看着宋武觉得很惊奇。这年头这么落落大方的国人不多见，而且手里还拿着照相机的国人更少见。 今天天气好，温度合适。走在59年刚刚扩建整修完成的长安街上，看着宽阔的马路，还有两边的绿化带，确实比早年间的长安街显得更好看有派头。 挎斗婴儿车都不用加防护罩，所以俩小孩儿半坐在婴儿车里，好奇的用孤零零的大眼睛朝着街道两边不住的打量，每一辆从旁边经过的自行车都会引起他们的好奇，呼啸而过的公交车都能让他们兴奋好一会儿。 他又对那个年轻人说：“可以合影，但是也得用我的照相机拍几张留作纪念。” 他跑到那边几个人面前，先对着外国友人笑着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然后对那个拍照的年轻人，晃了晃手中的照相机，说道：“帮我们照几张合影，可以吗？” 这个年代的中国人可能碰见外国友人，往往会很好奇，但很少会主动靠近。宋武对他们除了多看了两眼之外，倒也不觉得太稀奇。 宋武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暗暗自责：“以后得多转转，不能把孩子天天圈在家里。他自己也不能天天局限在那个小铺子里了，正好以后带着大家没事就出去多转转。过了今年日子就好过了，有吃有喝有穿，再过几年平静日子，准备迎接起风的到来。” 公园先不去了。到时候进门还得存自行车，不能发挥跨斗婴儿车的优势。 “上午先去长安街，哪儿都宽，骑自行车舒服，然后去广场转转。” 正好看见不远处也有一个人拿着照相机正在替外国友人拍照片。 在年轻人的帮助下，宋武几个人抱着两个小孩照了第一张合影。 他还看到那个年轻人还特意用他自己的相机也拍了两张。 然后那几个外国友人也非常热情的过来跟着宋武他们一块儿合了两张影。 第243章 BJ饭店的糟糕体验 第243章 BJ饭店的糟糕体验 其实宋武也能用英语简单聊两句，但是这个时候他可不敢随便的逞能。所以与外国友人打交道，只是保持脸上的微笑，打着手势点点头而已，最后握握手，连人家要跟他拥抱来个贴面礼，都被他礼貌的婉拒了。 何雨水倒是挺兴奋，还单独跟外国友人合了好几张影。外国友人中有一个同样年轻的法国姑娘竟然能说中国话。怪不得刚才宋武偷偷跟自己人说话的时候，她在一边咧着嘴笑。 这姑娘似乎跟何雨水很投缘，两个人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聊了好一会儿。 外国友人们走了。 何雨水对宋武说：“刚才那是个法国姑娘，是法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她叫索朗丽。”这丫头一脸的得意，似乎对自己交了一个外国朋友很是兴奋。 宋武点点头：“索姑娘，对你挺热情。” 何雨水一脸看土包子的表情，嘴里嘟囔着：“什么索姑娘，人家姓布朗。索朗丽是她的名字。哎，不跟你说了，啥也不懂。”宋武还被这丫头给鄙夷了。 宋武觉得今天到广场上来透气儿，算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去哪儿透气，都没有在广场上能让人觉得通透。几个大人逗着宋小丰和高小苗玩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心情就好了许多，最后拍照也拍尽兴了。 何雨水开始吵吵着要去吃烤鸭。她说：“宋武哥咱就去吃烤鸭呗，我都好久没有下过馆子了，时间上差不多都得论年算了。” 宋武笑着说：“下馆子可以，烤鸭不想吃。” 烤鸭现在他空间里还有呢，没必要非跑到全聚德去吃，再说他也不馋那东西。他大手一挥，今儿去BJ饭店，听傻柱吹了好多次了，那里边好多大厨他都认识，手艺多么多么的好。今天正好去见识见识。 虽然不能去吃烤鸭，但是听说去BJ饭店，何雨水也完全没意见。 几个人骑上自行车，说说笑笑来到了王府井。 把自行车存好，等他们满怀期待的跨进BJ饭店餐厅，原以为这里一定会顾客满座，纷纷推杯换盏，谁知竟然显得空荡荡的，一个大厅没有几个人。 宋武和同样很疑惑的娄小娥对视了一眼，然后抬起手腕看看表，没错呀，正是吃饭的时候，十二点刚过。 难道说走错门了，宋武正想退出去看看门头，万一真是弄错了呢。正在这时，何雨水在他耳边小声说：“今儿，BJ饭店人怎么这么少啊。” 宋武扭头看看她，问道：“你确定咱来的是BJ饭店吧。” 何雨水瞪着眼睛说：“看伱说的，怎么会弄错呢？那么大的门头。再说了这地儿我可没少来。” 等到几个人满怀疑惑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宋武一看菜单，一下子全明白了。 怪不得这么少的人呢，实在是菜太贵了，连宋武看了都觉得心惊肉跳。 看菜单上的菜品，最便宜的没有比五块低的，往上看，一二十，二三十的菜比比皆是。 那不是坑人吗？一月工资才三四十块钱，估计很多人连一盘菜都吃不起。 要知道坐在饭店里吃饭菜，可不比花点钱买肉、买糖或者买糕点。 虽然高价点心也是三五块，五六块钱一斤，大白兔奶糖也卖到了六七块，但是这些东西买了以后，你总能慢慢吃，比放在一顿饭的花销上，显得就少了许多，能够细水长流。 要是在这饭店里吃饭，这么贵的菜怪不得让人望而却步，怪不得是不要票的高价菜呢？ 不过宋武不差钱，今儿一家老小出来，心里高兴，你看对面何雨水还眼巴巴的瞅着呢。 于是，他就挑了几样耳熟能详的菜点了几盘，不过他连菜单都没敢让桌子旁的几个女人看，就怕她们心疼。 菜很快就上来了，也是啊，吃饭的总共没几个人，后厨里面好不容易有点活干，速度可不得快吗？ 不过等到宋武看见盘里的菜后，一下子大失所望。 第一印象是，菜太少了，每样盘子里就没装多少东西，看着让人都舍不得吃。 还有就是，很多菜的菜名没变，但是用的食材完全不是那回事啦。 大概看了一下，以宋武对菜的了解，看样子，除了那几道二三十块钱一盘的菜外，其他的估计大多数都是用罐头做的。 果然，等到他们拿起筷子吃起来以后，除了何雨水之外，娄小娥和高娥这些平常嘴被养刁的人，几乎都难以下筷。 这时，旁边来了一个知识分子打扮的中年妇女，面上的神色也有点犹犹豫豫，不过还是在旁边的桌子坐下。 宋武看见她拿起菜单扫了一眼以后，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可是旁边服务员还站着呢，她犹豫再三，然后宋武听见她还是点了一盘最便宜的螃蟹烧白菜，又要了二两米饭，然后就没再要其他的了。 但是能看出来，即使是这样，她仍然是一脸的肉痛，还有深深的后悔，宋武估计她最近再也不会来BJ饭店了。 宋武对寡淡无味的菜不感兴趣，坐着无聊，开始环顾四周空落落的大厅，哎，好多桌子都空着，在这样的环境里就餐，再好吃的东西，吃着也会减三分味道。 那边还有三位顾客，应该是一对夫妻带着孩子。夫妻两个身上的衣服都是干部样式，虽然有点破旧，但是面料不是一般的布料，看着像是呢子的。 特别是那个男的身上那一套黑呢子制服，还是早几年，发给县团级以上干部的，现在穿在男人身上显得有点破旧，却仍然干干净净，压的很有版型。 这一家三口，桌子上只摆了一盘菜，却要了好几个大花卷，一家人吃的小心翼翼，又能感觉到幸福无比。那夫妻两个不停的给孩子夹菜，他们倆却是只拿着花卷，偶尔的蘸着菜汁吃两口。 哎，宋武看的心酸，决定今年再也不来饭店吃饭了，最起码也等到明后两年再来。 东西卖那么贵，菜又全走了样，还不如在家里自己做着吃呢。最起码宋武做菜，肉都是上好的野猪肉，总比这里的肉罐头强吧。 宋武觉得啊，今天这顿饭唯一感到心满意足的可能就是何雨水了。 还多亏了每盘菜量都少，不然他们几个人要真吃起来估计还得要菜，但是现在宋武、高娥、娄小娥基本上都没怎么吃，所以，最后竟然没有剩下，差不多全进了何雨水的肚子。 等他们出了BJ饭店，宋武说道：“走，现在去全聚德吃烤鸭。”何雨水本来正志得意满的揉着肚子打嗝呢，一下子傻眼了。“哼，宋武哥太可恨了。” 困难时期，很多饭店推出高价菜，但是体验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第244章 日报记者的现场采访 第244章 日报记者的现场采访 何雨水对宋武的怨念估计要延续好长一段时间了。 全聚德的烤鸭感觉还是原来的样子，毕竟即使全聚德再怎么换食材它也不可能把鸭子给换了。 所以其他的东西不说，最起码烤鸭还是真材实料，还是那个味儿，虽然贵的让人心疼。但最起码，宋武、娄小娥和高娥三个人算是高高兴兴的把肚子吃饱了。 一家人出来玩一次，终归要聚聚餐，甭管花多少钱，吃一顿好的也是应有之义。 不过，何雨水可就惨了，她最想吃的烤鸭偏偏是只能看，却一口也吃不下。谁让她刚才抢的欢实，把肚子塞的严丝合缝没一点地儿了呢，甚至连烤鸭闻起来都犯恶心。 宋武在从全聚德出去的时候，看着神情沮丧，无精打彩的何雨水，笑着拍拍她的头：“好了，我给你保证，哪天你要再想吃了，我专门跑过来给你打包一只行不行？” 何雨水很认真的说：“伱保证？” “我保证。向教员他老人家保证。” 于是何雨水脸上又见笑容了，伸手挎着宋武的胳膊，“我就知道，宋武哥最好了。” 他们取了车子，刚推着走了没几步，结果又碰见帮他拍照片的那个年轻人和那几个外国友人了。 这一次，那个拍照的年轻人看见高小娥和娄小娥推的自行车后，一脸惊奇又兴奋的跑了过来。 他指着跨斗婴儿车问宋武：“这东西你从哪弄的？” 宋武看看正一脸兴奋，挥舞着小手的高小苗，对那丫头做了个鬼脸，然后才回答道：“这是我做的，就是为了让孩子们出行方便安全。” 拍照的年轻人兴奋地伸出手，看架势是想跟宋武握个手。 宋武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谁曾想，他竟然紧紧握住不松手了。 “同志，你在哪个单位工作？” 这……，宋武用惊疑的眼光看着这家伙，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年轻人看出了宋武脸上的疑虑。他笑着松开手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工作证：“我是，RM日报的记者。我觉得你做这辆婴儿车特别的有意义，我也很感兴趣想采访采访你，并且写一篇报道。” 嘶，宋武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一辆婴儿车而已，至于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人怕出名猪怕壮，想低调的苟着怎么这么难呢？ 宋武想现在甩手离开，赶快领着孩子老婆回家，什么日报记者让他哪凉快待哪儿去。我可是有什么什么自由的。 可惜呀。这年头，人家那么大的日报记者想采访你，你如果不积极配合，可就是有问题了。 现在宋武后悔死了，怎么想起来让这个人帮着照照片啊，而且他的照相机里好像还有他的影像呢。 宋武心里胡思乱想，最后还是脸上带着笑容，说道：“这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孩子，动手做的一个小玩意而已，值不当吧？” 日报记者说：“小发明却有大作用，你可不敢小看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啊。” 关键是，旁边的人也跟着凑热闹。不只是娄小娥、高娥，还有何雨水。甚至连那些外国友人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高娥和娄小娥已经给人家介绍起来这种婴儿车使用起来的便宜之处和种种优点。 何雨水更夸张，已经给记者历数起来宋武的种种英明神武了。 我靠，完了。这几个败家老娘们，既然已经这样，宋武干脆躺平吧。 日报记者兴奋地进行了一场现场采访。娄小娥和高娥还非常的配合，专门骑上自行车让日报记者抓拍了很多镜头，甚至连宋小丰和高小苗也都欢乐的出镜了。 宋武根本都不用说什么，只需要配合着拍两张照片就完事了。 那几个败家娘们，啥事也藏不住，基本上是竹筒倒豆子全都给交代出去了，她们觉得，人家日报记者采访是一件多光荣的事啊，所以巴不得还要添油加醋，再多说一些呢。 今天这一趟外出游玩，对宋武来说颇有点虎头蛇尾，喜忧参半。以至于他在回家的路上，显得有点儿神思不宁，顾虑重重。 娄小娥问他：“怎么了？自从见了记者以后，显得整个人都不高兴了。” 宋武对他说：“我这人就不喜欢被曝光，也不喜欢高调，这一下那么大的报纸不一定写成啥样，到时候不定有什么麻烦事儿呢。” 娄小娥想了想，扭头看了看宋武愁眉苦脸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你怎么光想坏事，不想好事，我怎么总觉得只会是好事，不会是坏事呢？” 宋武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他也说不好，只不过是习惯成自然，他只是习惯了，能低调就低调，能不出头就不出头。 娄小娥又对他说：“好了，别在那儿杞人忧天了，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到你这儿成大难事了。” 对。别扫了孩子老婆的兴致，今天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没必要为一些没影的事在这儿乱发愁。 宋武收拾收拾心情，努力的让自己高兴了起来。 回到四合院门口，宋武正在开修理铺的门，正好碰见傻柱从厕所里出来。 他远远看见门口的几个人，就对着何雨水喊：“雨水，等等我。” 他边喊边加快脚步跑了过来，到了何雨水身边，一脸兴奋的问：“今儿去哪儿玩了？吃好吃的没有？” 何雨水得意的说：“溜长安街，在广场上玩了一会儿。” 傻柱大失所望，“唉，我以为你们去哪儿了呢，原来是街溜子呀。” 何雨水不服气的说：“我给你说，傻哥，今天我们不但去BJ饭店吃了一桌，后来又转到全聚德吃了烤鸭呢。”何雨水边说边流了口水，这会儿她肚子里有空啦，想想刚才没吃到嘴里的烤鸭，不禁又馋了。 呦，傻柱惊呼一声，扭头看了看宋武，心中暗道：“这哥们豪气呀。”BJ饭店什么菜价，他一个老勤行肯定知道，没想到今儿宋武领着几个人不光吃了BJ饭店还去吃烤鸭。 现在傻柱快后悔死了，早上走的时候，何雨水还去喊了他一嗓子呢。 不过他人懒，想睡个回笼觉就没起来。当时想着陪着几个女人孩子去逛街，有啥意思呀？可是没想到……，唉。 宋武刚把门开开，听见何雨水又在那胡咧咧，扭头对她说了一句：“雨水，说话别那么大声音。今儿咱怎么玩儿的，去了哪儿？除了你哥之外，别再给人家说了，哈。”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知道了，宋武哥，不过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宋武又走到何雨柱身边说道：“过两天，你那个妹妹还想吃烤鸭呢，到时候我买回来以后你也跟着吃两口，喝两盅。” 第245章 我觉得，后边地窖里也挺好 第245章 我觉得，后边地窖里也挺好 宋武做出来的第一套积木交给儿童收听站的孩子们玩了以后效果非常好，他赶紧准备多做几套，不然好事有可能变坏事，孩子们为了争抢积木都快打起来了。 虽然宋武为收听站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做了不少的工作，但是孩子们最欢迎的，并不是宋武做的积木，而是娄小娥拍的照片。 娄小娥和高娥两个人在倒座房门口的屋檐下，让宋武做了一个大大的木牌子，钉在了墙上。 她们把拍出来的孩子们玩耍时的一些照片，洗出来以后贴在上面。孩子们看见自己的照片，一个个兴奋极了，天天眼巴巴的等着娄小娥能过来，给他们每一个人都拍上一张。 后来娄小娥和高娥商量，不能每天每个孩子都拍个遍啊，必须得找个名目。宋武听见她们俩讨论的话题后，随口把后世很多幼儿园，什么小红花评比，每日之星，勤劳之星之类的给她们说了一下。 两个人大受启发，一下子热情高涨。 于是，很快宋武不得不按要求又多做了两个大木牌子。果然，勤劳好孩子，卫生好儿童之类的名目开始一样一样出现了。 一周一评比，评上了就拍张照片，贴在外边的木牌子上。这样一来，整个儿童收听站孩子们的兴致大涨，而且生活秩序立刻好了许多。 结果，现在弄的娄小娥如同儿童收听站的站长一样，在所有孩子心目中成了威望最高，最受欢迎的人。 本来，以为早就成过去式的日报记者，竟然又追着足迹采访到南锣鼓巷95号院来了。 本来，他只是为了挎斗婴儿车而来，结果又在院里看见了儿童收听站，这一下采访素材又丰富了。 日报记者对着木牌子上的各种名目评比，还有上边孩子们的照片一通乱照。宋武看着他兴奋的表情，总觉得他像挖到了什么宝藏一样。 和宋武不想过度曝光相比，闫不贵知道有记者到院里来采访以后，表现的要积极的多，你别说，还真让他抓到了机会。 宋武要求他做的那两本教材成了他面对记者侃侃而谈的最好素材。 日报记者的到来，自然引起了街道王主任的注意。中午，日报记者提出要跟着孩子们吃一顿午饭的要求后，王主任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全程作陪。 日报记者笑着对王主任说：“没想到宋武同志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不单做东西是把好手艺，连做饭都这么好吃。刚才他站在锅边炒菜，我看着那架势熟练的很呢，而且这简简单单的菜让他做出来了不同的好味道。” 王主任笑着把街道上给儿童收听站的孩子们定的伙食标准，给日报记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日报记者说：“看这个标准，咱们街道上也是用心了。” 后来，听何雨水从厂里下班回来说，“宋武哥，今天我们宣传科接待了日报记者，他去厂里去搜索素材进行采访了。你不知道，他在李主任办公室里谈了好长时间呢，后来还下了车间。就连一食堂他都去转了转。” 宋武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四个字就是“日报记者”，所以听见何雨水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他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手里面接着忙活自己的木工活。他才做了两套积木，还需要再做两套，手里边的活还多着呢。 何雨水则又凑得更近了一些：“人家可是句句话都不离你啊，伱就不想想，等到日报一登，你可不就出名了吗？你难道不高兴吗？” 哎，宋武简直是无言以对，现在他也躺平了，水来土淹，兵来将挡。随便吧。 他准备看看日报登出来到底用了什么名目，如果可以利用的话，他就把报纸保存住，以后多多少少也是个护身符。 在儿童收听站里忙活的几个人，其他三个都是中老年妇女，对什么记者采访，上报纸出名之类的事情并没有太过关注。 只有张桂芬，经过这两天一热闹，仿佛觉得一个新世界在她面前打开了一扇门一样。 把她在张家村和秦家村建立起来的世界观给完全改变了，同时她在心里暗暗的感叹：“城里的世界果然跟乡下不一样，” 原来大队书记喇叭一喊就是她认知的全部。 现在连大队书记，天天拿在手里当红头文件的日报的记者，都和颜悦色的跟她张桂芬说话，而且还把她说的话很认真的记在小本子上。 而且，听那个记者，还有闫大妈他们说，她张桂芬的照片很有可能也会出现在日报上！ 这一下张桂芬是彻底的不淡定了，她觉得心里边有一种新的情绪在慢慢的滋生。 最直接的影响是，前一段她很多的想法迅速的在发生转变。 在乡下的生活中，她一直以为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女人要想有好日子过，就得生儿子，拴住男人的心。 可是现在她反而有一种庆幸的感觉，多亏了她还没生孩子，才能有机会有精力到前边的儿童收听站来帮忙工作。 易中海已经好几次在碰见张桂芬的时候，明里暗里的暗示她，答应的承诺该兑现了。 可是，张桂芬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向，走在新的生活道路上，光明又光荣的将来正在向她招手，她哪里还有心思跟易中海一个半老头子做那样的龌龊事，生活靠自己它不香吗？ 所以，连着几次，张桂芬只当没看见，只管装糊涂。 易中海没得到回应，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干脆找个机会直接给张桂芬挑明了：“你不是说过两天让大茂请我喝酒吗？我可是一直等着呢，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怎么没信儿了？帮了忙不记情了吗？” 张桂芬笑着说：“怎么可能不记得你的好啊？不过是因为大茂最近身体不好，医生说他不能喝酒，所以我就想着再等等，等他身体缓缓再说吧。” 易中海冷笑了两声，呵呵，“昨天许大茂还在厂里陪领导一块儿喝酒呢，而且豪气不减从前，还是你三我六。你说他不能喝酒？” 张桂芬愣了一下，心里暗骂许大茂，天天不干正事，就喜欢灌几杯猫尿，干脆喝死在外边别回来多好。 她眼珠一转，一脸担忧的说：“是吗？还多亏了易大爷，你给我说这个信儿呢。这个许大茂也太过分了，给我保证的好好的，最近一定不敢喝酒，他竟然还偷偷的喝。易大爷，我是真没骗你，不信我回家给你拿许大茂的病历，你看看医生上面怎么说的。他要再喝呀，说不定身体就全完了。以后，你在厂里要再碰见他喝酒可一定要管着点，不然我们这个家可怎么办呀？”说着说着张桂芬还红了眼眶，眼中泪珠直打转。 张桂芬说的还真不是瞎话，她要真去拿病历的话，医生说的比她说的还厉害呢。可是现实中，许大茂从来没把医生说的话当成过一回事，天天小酒就没断过。 易中海看到她这种声泪俱下的表演，眼角直抽抽。他咬咬牙，对张桂芬说：“其实，也不用非跟大茂喝一场酒。我觉得，后边地窖里也挺好的。” 似乎，易中海对那个地窖情有独钟。 张桂芬一听，头都大了。这老头子还挺难缠，色心还挺野，现在她隐隐的有点后悔了。 她原以为看着易中海忠厚慈祥的外貌，顶多也就是占一两回便宜，没想到这老头子玩的还挺花活。她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真让他尝到甜头了，以后还真是个纠缠不清的事情。 于是，张桂芬瞬间打定了主意，不准备再绕圈子，也不准备把这事儿再接着扯下去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易大爷，你说的什么地窖呀？我怎么听不懂呀。是咱们后院那个地窖吗？那个地窖放白菜确实不错，比我在农村见到的地窖挖的还规整。好了，我回去还得给大茂做饭呢，先不跟你说了，让大茂请你喝酒的事儿，等他身体好了，一定让他好好陪你。” 呸，就许大茂那个身体，这辈子别想再好了。 张桂芬不等易中海有回应，转身就离开，朝后院走去。现在她连走路的姿势都跟前一段不一样了，腰不扭了，屁股也不摆了，甚至多多少少还有点模仿街道王主任的架势。 易中海整个人都傻了。看着张桂芬离开的背影，张嘴想叫住她，却又找不到什么理由。 他呆呆的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心里琢磨来琢磨去，不禁感叹，这院里的人现在怎么都这样啊？原来大家对我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呀，那时候不说是一言九鼎，最起码，也是说什么是什么，没人敢当面驳他的面子。 像张桂芬这样，原来明里暗里答应的好好的事情，原来谁敢当面不认账呀。如果真有人敢拿他易中海，不当回事，他有的是办法，慢慢的让他们重新认识他。 可是，现在张桂芬拍拍屁股走了，翻脸不认账，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得了好处，承诺的东西，看样子是不打算兑现了。 第246章 何雨水也是个大姑娘啦 第246章 何雨水也是个大姑娘啦 易中海被张桂芬的态度气的心肝乱颤，可是无能狂怒了一会儿以后，他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让张桂芬能吃个苦头，更别说彰显一下他易中海的能力了。 这时候，易中海才蓦然醒悟过来，好像他还真的只是轧钢厂车间的一个技术工人而已。车间里他那几个徒弟可能对他还算恭敬，但是离开车间似乎也就那回事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技术如何？他自己心里门儿清。当年他的8级工是怎么评上的？在他心里还历历在目，不过是赶上了好时候，赶上了好时机，再加上别有用心的推波助澜罢了。 其实他的真实水平离八级工还真的有点差距。不然，这两年厂里每次技术攻关。为什么总找不到他呢？ 厂里每年的技术先进，为什么总没有他的名字呢？ 厂里每次的学习名额为什么总想不起来他呢？ 想想当年，前院老宋，说实话，那才叫好技术呢。 易中海想到了宋武他爸，蓦然间身上打了个激灵，还用心虚的眼神朝着四周看了看。连忙把这个人从心里驱赶了出去。 哎，都是这个宋武呀。好像就是他上窜下跳，慢慢的才让他易中海说的话没什么力量了。 想一想，易中海就气得牙痒痒。这两天，日报的记者在院里，可没少闹热闹。现在宋武的威望，可比他当年还要高呢。 就说他自己，前两天日报记者采访的时候，也只敢顺着大溜，捡好听的说，连一个不好听的字眼都没敢提过。虽然他心里压根不是那样想的，但是嘴里却不敢说一点真实想法。 易中海真的纳闷儿。你说宋武，他原来就是一个瘸子，好多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眼看着一辈子翻不了身，而且看着人基本上就废了，抱着酒瓶子就没丢过手，甚至连个媳妇也娶不上。他原来盘算着，说不定老宋家，这就绝了后了。 从回到家里，她就等着易中海回来，想第一时间就给他把这个说法沟通沟通。可是满腔的兴奋让易中海那张铁青的脸一下子全给浇灭了热情，往日碰见这样的情况，易大妈要敢随便去触霉头肯定落不了好。 而且看当时那种情况，院里的人都说，说不定哪一天，天明人就发现死在床上了。 “哦，是吧，那好呀，你到这边来，正好我让你易大妈也看看。” 呵呵，何雨水都多大了？也不知道顾及点影响，她就不怕…… 突然，易中海意识到，好像何雨水也是个大姑娘。易中海一下子站起身，朝着屋门口走去，推开屋门，看到何雨水正在开旁边耳房的门。 他一口把杯子里的酒仰头喝干，咬着牙，在心里暗暗说道：“张桂芬，哼，还有秦淮茹，哼哼。”他脑子里两个人的身影接连闪现， 正在这时，屋外边儿传来何雨水和秦淮茹说笑的声音。听话音儿，两个人是刚从宋武家回来。估计秦淮茹又跑前面去做饭去了，而何雨水那丫头又蹭着去吃喝了。 许大茂自己动手炒了一盘菜，掂出来酒瓶子，正准备小喝两杯。洗好衣服端着盆子刚进屋的张桂芬，看见了，埋怨道：“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那点猫尿，喝了还不老实，还得让人照顾你。”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它就像种子栽进了肥沃的土壤，开始在易大妈的心里慢慢滋生，再也无法磨灭。 易中海坐在那儿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越喝心情越郁闷，越喝心里越憋屈的慌。他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邪火，发不出来，可是抬眼看看易大妈的人老珠黄的样子，心里又一阵膈应，实在提不起兴致。 许大茂鄙夷的撇了撇嘴，噗嗤笑了一声，“就你那个临时工作，也就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才当盘菜。我也不怕跟你说，你们这个收听站估计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了，到时候煤球厂那边的托儿所一建好，你们这儿就得收场，干再好有什么用？到时候我看你还忙个什么劲儿。还不得老老实实回家来伺候我。” 后院许大茂家。 当时，他不知道心里有多美呢，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了。那时候他觉得北京城的天空，天天都是瓦蓝瓦蓝的，哪像现在，跟他的心情一样天天时不时来个黄沙漫天。 今天在前面跟闫大妈聊天的时候，听她说：“这些孩子家里的人上班忙得很，没有人照顾，要不是在咱院里开一个儿童收听站，这些孩子估计都跟那福利院没人要的孩子一样，还不是可怜死个人吗？” “呸，妇女能顶半边天，凭啥让我闲着不干事去伺候你，要不你别干了，回来伺候我吧。” 最近几天，她时不时的都溜到前面收听站那儿，看孩子们在那玩耍、欢乐、吃东西，特别羡慕闫大妈，还有宋武他们。 易中海竟然一阵恍惚，嘿，真是个大姑娘了。这时，他看见何雨水把手里的一个信封，对着他晃了晃，高兴的说道：“日报记者给我送来照片了。全是上个星期天，我在广场那儿碰见几个外国朋友一块拍的合影。另外还有小娥姐，她也把照片洗了一份，我全给拿回来了，易大爷，伱要不要看看？” 易中海和易大妈一块拿着照片，一张一张的看，易大妈笑眯眯的边看边问，听着何雨水讲那天出去玩的开心事。 所以，让易大妈这个原来跟她情况差不多，一辈子安心准备当家庭妇女的老女人也是稀罕的不得了，过去打听这两天她跟记者打交道的事情。 易中海看的比易大妈仔细的多，几乎每一张有何雨水的照片，他都要仔仔细细看上好一会儿。 其实，今天易大妈最想跟易中海商量的事，是她在前面儿童收听站，一下子见到那么多可爱的小孩以后产生的想法。 易大妈在前面听了一肚子的想法，准备回来跟易中海沟通沟通，结果这会儿看见易中海铁青个脸，她所有的话全憋心里，再也不敢张口。 其实，张桂芬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话赶话，随口说了出来而已。 这一句话听在易大妈的耳朵里，让她记在了心里，在那一刹那，她突然有个想法：“对呀，福利站里那么多没人要没人管的孩子，为什么我跟老易不能收养一个呢？孩子从小养在身边，那不就有感情了，不是亲生的也胜似亲生，到时候让他给养老送终。所有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他笑着对何雨水说：“雨水，我刚才听见你那么高兴，是有什么高兴事吗？” 易大妈刚从前院回来，这两天院里热闹，一个儿童收听站成了稀罕事，又来记者，又是领导不断。让闫大妈现在说话腰杆挺的笔直，她一个家庭妇女，现在在家里比闫卜贵说话都响亮。 这会儿，他又听见张桂芬老调重谈提前面的事，于是回呛了一句：“那你干脆就别去前面干了，老老实实在家里伺候好我就行了。” 可是，谁能想到，臭咸鱼还有翻身的一天呀。瘸子娶了富家小姐，生了大胖儿子，现在连腿也好了，还混成了干部身份，地位也涨了，家里有吃有喝有钱了，你说这世道不都全乱了吗？ 易中海铁青着脸回到家里，易大妈给他说话，他压根不理，弯腰从柜子里把二锅头掂出来，把昨天剩的半盘花生米摆在桌子上，自斟自饮的喝了起来。 易中海则是留意着照片上何雨水不同的身姿，这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个头都比娄小娥还高了，看着都快撵上高娥了。而且，看着身条也丰盈了许多，不像一个干巴巴的小丫头了。 许大茂现在之所以敢跟张桂芬对着吵两句，就是因为心里有一股火，主要还是因为对她天天在前面忙了以后，回到家就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很不满。 何雨水也不开门了，高兴的跑到易中海屋里，坐在小桌子旁，把桌子上装花生米的的盘子往边上挪了挪，把照片从信封里取出来，摊在了桌子上。 张桂芬呵呵笑了两声，“你天天在厂里上班也没啥事，一点也累不着，回来还不干活。我天天在前边儿忙的跟什么似的，回来还得伺候你。” 何雨水扭头对着易中海笑了笑。 甚至心里都有点后悔，当初也应该积极申请一个名额。 不过，这两天她心气儿很高，许大茂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还真不听，“我怎么农村妇女了，我现在在收听站那边也是正儿八经的工作，街道上夸我干的好，日报记者还采访我，照片说不定都要上报纸了，你上过吗？” 许大茂一瞪眼：“你是我老婆，照顾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许大茂一听，气的脑子只想抽抽，他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我是正儿八经国营大厂的电影放映员，堂堂八大员，你让我不干，回来伺候你一个农村妇女。你可真够敢想的呀。” 要知道王主任一直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呢，即使她不在，刘办事员也总会在院里转悠。 “易大妈，易大爷，你们快来看看我拍的怎么样？” 张桂芬整个人一下子愣在那儿了。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许大茂的话她半信半疑，但是仍然让她心里凉了半截。 她才刚刚燃起的希望，才刚刚看到一个让她原来从来不敢想的未来，结果……。 “咣当”一声，张桂芬手一松，手里端着的盆子摔在了地上，刚洗好的衣服全掉了出来。 第247章 秦淮茹和刘兰跟你什么关系 第247章 秦淮茹和刘兰跟你什么关系 现在早上上班，傻柱只能跟前院的闫解成一路。而秦淮茹则是每天凑着何雨水的自行车，两个人今天你带我，明天我带你，关系一天比一天亲密。 所以你要说傻柱不关心他妹妹吧，他自己都没辆自行车，还舍得给何雨水，在她上学时，早早的就买一辆自行车，这要真说起来，这哥哥当的也算可以了。 等到傻柱和闫解成一路，刚出了四合院大门，就被宋武给叫住了。 “柱子，刚才雨水过去的时候，我刚给她说了，下午回来我把买过来的烤鸭准备好，到时候伱也过来喝一杯。对了，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待会儿别忘了去厂里澡堂里洗个澡。别到时候到家里来，把你的侄子给熏着了。” 他边开着玩笑，边自己笑着，然后看看旁边低头不语的闫解成，又说道：“解成到时候也一块来，咱们哥仨今儿聚聚。” 闫解成很意外，不过也是赶快点了点头。 傻柱对于宋武说让他专门还得去澡堂洗个澡，一点都不在意，咧着嘴笑着说道：“光有烤鸭可不行，还得有好酒，不然我洗澡的时候少搓两下。” 宋武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 傻柱突然一拍脑门，转身就朝院里跑去，边跑边说：“既然洗澡了，我得掂着衣服，不然洗的干干净净的，这一身再套上去，那不就白费了吗？” 等到傻柱一阵风跑的没影，宋武看着略显尴尬的闫解成问他：“解成，在厂里厨房干的怎么样啊？” 闫解成点点头：“挺好，傻柱哥挺照顾我，再加上现在我也就是打个杂，所以没什么难度，累吧，倒也不累。比在街上找零活干省事省心多了。” 宋武点点头说道：“好好干，现在厂里正是进工人的时候，你算是比别人早了半步，占了个先机，干好了想转正，应该机会还是挺多的。” 闫解成听了宋武的话，神情也很兴奋。因为宋武说的是实情。 今年慢慢的就露出了苗头，厂里边儿又开始重新陆陆续续招工人了。工厂的生产计划已经提高了一大截，新生产线也上了，肯定需要更多的工人数量，再加上很多转业以及并入的新厂工人，这样一来，后勤上的配套也得跟得上，所以厨房也得扩招呀。 闫解成真的算是提前上了船，占尽了先机。 再加上，在一食堂里边，既有傻柱又有秦淮如，多多少少都给他了许多帮助，所以也让他有很大的信心能够通过自己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国有大厂的职工。 但是傻柱、秦淮茹他们还都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眼前的宋武。现在在他们家宋武的名声已经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原来饭桌上整天说的小气巴拉，抠索鬼成了真正有能力的大人物了。 而因为两家之间的过往，闫解成面对宋武的时候，心里总有点发虚，眼神也有点躲闪，估计还得好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过来。 没过多长时间他们才聊了几句话，傻柱就用网兜兜了一兜衣服重新跑了回来。 “好啦，今天我洗的干净净的，就等着你晚上那一顿好的了。”傻柱对着宋武扬了扬手里的网兜，拍了拍站着发愣的闫解成，“走吧，别傻愣着了，咱们还得走快点儿，时间都浪费了。” 闫解成扭头又对宋武笑了笑，跟着傻柱快步的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轧钢厂里。忙过了中午饭。闫解成跟着两个帮工，正蹬着三轮车往食堂里拉煤。 另外两个小帮工，说着说着就带上了黄腔。两个人开始在那儿，嬉皮笑脸的拿着厨房里的刘兰，还有秦淮茹开起了玩笑。一个说秦淮茹长得漂亮有味道，是个男人都想亲近亲近。 另一个则坚持说刘兰身材更好，浑身都是大事。虽然脸长得一般，但是对男人来说女人的身材才是最主要的。 他嘿嘿笑着说：“灯一拉灭，谁管长得什么样啊，就看身材和手感。” 另外一个不愿意了。“秦淮茹身材更有型，刘兰那纯粹就是胖，根本没法跟秦淮茹该凸的凸该细的细的身材相比较，瞅着都让人流口水。” 哪个少年不怀春呢？话说闫解成虽然年纪小，但是当年秦淮茹刚嫁进四合院里的时候，那也是他少年慕艾的对象呀？怎么能容两个歪瓜裂枣在这信口雌黄。 于是，实在听不下去的闫解成就对着两个人喊了一嗓子：“干活就好好干活，别在那胡说八道，有本事你们当着她俩人面说去。大老爷们家，在背后嚼什么舌头根子呀？” 那两个人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给怼的脸上讪讪的，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很快都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 “呦，秦淮茹和刘兰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护那么紧干嘛？是不是你跟人家有一腿呀？”那俩人说着说着嘿嘿的贱笑了起来。 闫解成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听这话火就往上窜，于是也厉声说道：“你们别在这胡说八道，我跟刘兰就是普通同事关系，秦淮茹是我们院的，叫嫂子也行，叫姐也行，怎么着吧？你当着我的面说我们院的姐，我肯定不愿意啊。不信，我把你们说的话给傻柱哥说一说，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那俩货瞬间秒怂。我靠，傻柱那纯粹就是一个混不吝，他对秦淮茹的态度没人不知道，再加上他们这些临时帮工生杀大权差不多都捏在人家傻柱手里呢，要让他给抓住了痛脚，那还不是分分钟就要丢饭碗吗？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立马换了脸色变了语气，客客气气的对闫解成说：“解成，咱都是好兄弟，你就当刚才我们俩放了个屁，其实那还不是因为咱秦姐长得漂亮嘛，咱随口口花花一下，以后肯定改。” 哼，闫解成狐假虎威一次，顿时觉得腰杆挺硬，于是，从三轮车上跳下来，对他俩说道：“正好剩下那半堆煤，你们俩拉完吧，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轻松轻松。” 那俩货一脸苦涩，却也不敢推辞，忙笑着说道：“行行，你只管去，剩下那一点活儿，我们俩包了。” 闫解成哼着小曲儿自顾自的离开，再也不管那一车煤灰还有那两个怂货了。 于莉骑着自行车到了轧钢厂门口，看着红星轧钢厂威武的大门，心里是一阵的羡慕嫉妒。瞧瞧这国营大厂就是有气派，要是能在这儿上班，那简直是太有面儿了。 这时她看见有进出的青年工人，就觉得各个都是气宇轩昂，心里甚至还产生一种想法：“不说能在这上班了，要是能找个对象是这厂里的工人，这辈子也就不发愁了，往后的日子想想都不会差了。” 门口保卫科的人看见于莉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瞅着厂里边发呆，对着她喊了一声：“那位女同志，你是干什么的？门口别长时间停留，进进出出不方便。” 于莉吓了一跳，扭头看见保卫科的人正在对她喊，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脸涨的通红，竟然愣在了那里。 保卫科的一看，嘿，这人越喊越不动了，于是气呼呼的走了过去。 他拿着手里边的警棍对着于莉的自行车把轻轻的敲了两下，“唉唉，说你呢，这位女同志你在这干什么？” 于莉期期艾艾的说道：“我找人，我找我妹妹于海棠，她在这厂里上班。” “于海棠？哪个车间的？” “啊？啊，嗯，好像是，是宣传科，她是广播员。” “哦，原来你说的是她呀，对有这个人。” 别看于海棠只是实习生。才来没多长时间，但是因为声音甜美，人长得也年轻漂亮，在轧钢厂已经迅速有了一点名气。最主要是天天广播里都能听见她的声音，少不了有人好奇打听，所以就比别的车间的女职工更容易出名。 那个保卫科的人又问道：“你跟于海棠什么关系啊？” 于莉忙说道：“我刚才说了，我是她姐，哦，对，堂姐。他爸是我叔，亲叔。” 保卫科的人又让于莉填了张表格，把信息留了一下，才把她放进了厂里。 “顺着往前走，右拐，见到大院就往里进就是了。”保卫科的人对着于莉喊道。 于莉有点局促不安的点点头，慌里慌张的推着自行车进到了轧钢厂的大院。 这厂子真是太大了。给于莉的感觉非常有冲击感，她原来去过自行车厂，跟这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就那样，她已经觉得挺大了。而这轧钢厂怕不跟一个小城市一样了吧？ 她眼睛到处乱瞅，边走边琢磨，结果很成功的把自己给弄迷路了。 她有心想找人问问路，可是周围一时也没有人从身边经过，远远的看见有人，但是都是急匆匆，慌里慌张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上去追着问。 这可怎么办呀？现在她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正在于莉不知所措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年轻，提着裤子从一个像厕所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了，连忙对着那小年轻喊道：“哎，同志，我问一下路。” 第248章 我愿意你跟你处对象 第248章 我愿意你跟你处对象 闫解成哼着小调，刚从厕所里轻松一阵儿出来，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对着自己喊，他寻着声音看过去，不觉眼前一亮：“嘿，这个女同志长得可真漂亮，长长的麻花辫，盘正条顺，一看那气质就是一个贤惠的女人。” 于是闫解成直接转身朝着向他喊话的女同志走了过去，脸上带着笑容问道：“你好，同志你要找哪个车间？” 于莉也觉得眼前这个小年轻看着挺顺眼，而且站在他面前，是自从进到轧钢厂里边，唯一让她觉得不那么紧张的时候，她对闫解成说：“我想找宣传科的于海棠。可是到这儿认不出来路了。” 于莉的脸红红的，很不好意思。她这样没有工作的社会闲散人员到一个国营大厂里边，总觉得气势上要弱上好几分，处处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闫解成一听是找于海棠的，仔细瞅了瞅于莉，发现两个人长得还真有点相似的地方，于是笑着问道：“你不会是于海棠的姐妹吧？我瞅着伱们俩挺像的。” 于莉点点头说道：“对啊，我是他堂姐。” “那怪不得呢，要不我领你去？”闫解成瞅着面前这个姑娘挺顺眼，就想多打会儿交道，把她领到宣传科，也算是卖个好套套近乎。 可是还没等于莉点头答应，那边傻柱刚从澡堂里洗的干干净净的，掂着一兜子脏衣服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他一抬头瞅见闫解成不干活，却跟一个很漂亮的女同志在那嘻嘻哈哈的说话，心里就有点小火气。 于是脚步不觉加快了一些，走到两人跟前，正要开口，却看到于莉的长相，不觉得眼睛一亮：“咦？这个女同志长得可真漂亮，瞅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刚要说出口的粗口，立马让他给咽了回去。就连脸上的神色都变成了微笑：“闫解成正上班呢，你不在灶上忙活，在这晃悠着干什么呢？” 于莉再漂亮，他再想去凑个热闹，但是闫解成也不敢得罪傻柱呀，更何况现在他在这瞎晃悠确实是不对。至于说，为什么人家傻柱能在这个时候去澡堂洗个澡，这只能说人家有特权你管不着。 你一个临时工，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让你干什么干什么，想偷个懒儿，那不是找事吗？ 于是闫解成连忙态度诚恳，老老实实的说道：“傻柱哥，我刚去了趟厕所出来，碰见这位女同志要找人，我就帮她指个路，现在我就回灶上去忙活。” 他正要走，傻柱拉住他问道：“她找谁呀？” 闫解成说：“宣传科那个播音员于海棠，这是她姐。” 哦，傻柱点点头，然后把手里的网兜扔给了闫解成说道：“帮我把这东西掂回去，就放到我那小床底下，快回去干活吧。” 闫解成连声答应，扭头就往一食堂后厨跑去，什么漂亮女同志他也顾不上了，这年头工作和饭碗最重要。 等到闫解成跑了，傻柱脸上挂上笑容，对于莉说：“这位女同志怎么称呼呀？我是咱们轧钢厂一食堂的厨师班长，我叫何雨柱。” 于莉脸有些慌张的说道：“我叫于莉，是来找在咱们宣传科上班的于海棠，她是我妹妹。”她刚才听傻柱跟闫解成说话那种态度和语气，心里就觉得这个人肯定是个领导干部，那派头，明显跟刚才那个怯生生的小年轻不一样，简直是太有气势了。 傻柱一挥手：“你找咱妹妹，我领你去就行。” 他这话一出口，瞬间把于莉羞的脸色绯红。 傻柱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合适，但是他也只是微微的有点尴尬，然后又说道：“工人阶级都是亲兄妹吧，天下工人是一家，走走，我领你去找于海棠。” 这会儿傻柱洗的干干净净的，平常像个拖把头一样油乎乎的头发，这会儿成了飘逸的浓密黑发。 这家伙其实长得身材魁梧，面相虽然有点老相，其实眉毛鼻子眼长得也并不丑，放在一块也称得上是面貌堂堂。 更主要的是，刚才他在闫解成面前耍够了威风，先声夺人，让于莉觉得这个人挺有派头，所以难免越看越觉得顺眼。最主要的还是扎钢厂一食堂厨师班长的身份加成，让于莉瞬间就觉得，他浑身都带上了光环。 傻柱这个人是个混不吝，所以在女孩子面前他也不知道什么羞涩，说起话来态度也是大大咧咧，自自然然，指东指西，一路给于莉讲解厂里各个地方的名头。 让于莉一听就感觉这人就是轧钢厂的老人，而且很有影响力。 所以，不觉之间于莉开始偷偷的拿眼打量起傻柱来，缺点和优点都挺明显，但是总体来说让她越看越觉得心里满意。 所以不远的一段路，两个人竟然越说越投机，逐渐找到了一些感觉。要搁到别人身上，这事儿估计还得缠缠摸摸好长时间，可是傻柱想不那么多，他觉得今天跟这个女同志一见面，还挺投缘，于是瞅着个话头就问道：“于莉同志，不知道你有对象没有？” 于莉本来刚刚神色恢复自然，这一下又把脸给羞红了，不过这个时候她也福至心灵，很清晰的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害羞的时候，说不定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就在自己这一刹那的反应和选择了。 于是尽管胀的脸皮发红，于莉还是小声的说道：“我现在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有，哪还有时间找对象呢？” 傻柱一听心里就是一喜，脱口说道：“没工作好啊，女同志要什么工作呀？好好在家带孩子做饭就行了。” 啊？于莉虽然觉得傻柱这话说的有点太生猛，但是心里不由的也松了口气，因为她听傻柱话里的意思并不嫌弃她是个没工作的人。 不过，还有个问题，这个叫何雨柱的人，看着年龄不小了，应该结婚了吧。 突然之间才醒过来味儿的于莉，一下子心凉透了。是啊，我在这瞎琢磨什么呢？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难，见谁都开始胡思乱想，想着天上掉馅了。 她这时候想，估计这位同志是想给他的同事，或者是朋友介绍对象吧。也不知道他想介绍的那个人条件怎么样，如果也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长得一般也可以。要是能脾气长相都合眼，那就更好了。最好能跟这个叫何雨柱的大哥差不多，是最合适了。 傻柱不知道，这个时候旁边的于莉心里边早已经转过了无数的念头。甚至经历了起起落落，起起伏伏。 他刚才一听说于莉还没对象，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自己苦寻不着的对象，说不定就落在今天这位女同志身上了。看来谁给找对象，说媒都不靠谱，什么事情还得靠自己，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 傻柱稍微整理整理思绪，组织了一下语言，突然停住了脚步，伸手甚至很突兀的拉着于莉的胳膊把她轻轻拉着走到了一旁比较偏静的地方。 然后傻柱整了整衣服领子，把自己站的直直直的，很认真的对于莉说：“于莉同志你好，我正式的介绍一下自己。我叫何雨柱，今年27，上面爹妈都没了，只有一个刚毕业的妹妹，也在轧钢厂宣传科实习播音员，跟于海棠是同学。我家里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里有三间正房，一间耳房，工作是咱们轧钢厂一食堂的厨师班长，工资每月37块5。现在我还没有对象，今天能碰见你，我觉得就很有缘分，想跟你沟通一下，看看咱们俩能不能处对象。” 很直白，很直接。信息量也不小。反正暂时于莉想知道的信息，傻柱一通话基本上都说清楚了。 不过于莉毕竟是年轻的大姑娘，就这么让傻柱直怼怼的把想处对象的事给说出来，仍然让她有点儿猝不及防，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看着于莉在那呆呆的发愣不说话，傻柱着急了。这么好的姑娘难道又没看上我？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看上的姑娘就没一个能瞅上我的呢？ 傻柱脸上的神色已经由刚才的神采飞扬，迅速的变成了焦急，然后又转成了失望，最后已经开始慢慢变成了绝望。 哎，傻柱，就如同一个被扎了一针的气球一样，迅速的泄气了，就知道不该乱想，人家这么好的姑娘能看上我傻柱。于是他有点灰心丧气的说：“没事，你就当我刚才是在胡说乱放屁，现在我领你去宣传科，然后你去找于海棠吧。” 本来正在发愣的于莉。被傻柱那一句胡说乱放屁给逗乐，噗嗤一声笑了。 可是她看傻柱明显很受打击的样子连说话的语气和说话的内容都变了样，知道傻柱误会了，连忙着焦急的说：“没呀，我没有不愿意，我愿意跟你处对象。”她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以后自己都羞的捂住了脸，转过身不敢再看傻柱了。 这差不多还是傻柱第一次听见一个他能看上眼的女同志，亲口当着面对他说，：“我愿意跟你处对象。” 第249章 我尽快请媒人到你家去提亲 第249章 我尽快请媒人到你家去提亲 傻柱一下子愣住了。心里边儿心潮澎湃，甚至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怎么感觉眼角也微微的有些发湿了。 我太难了。傻柱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于莉还等着傻柱的下文呢，结果身后边没动静了，她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有些担忧的慢慢转过身来，结果看到傻柱一脸傻呆呆的站在那儿，若有所思，甚至还红了眼眶。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哭起来了？她不由的问道：“你怎么了？” 傻柱“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没，没事儿，只是一时间有些想法。”然后他又看向于莉很认真的问她：“是不是，咱们现在就算是对象了？” 于莉先羞怯的笑了笑，然后又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得找人去我家上门提亲呢。我也总得去你们家看看吧。” “对，对。”傻柱连连点头，“我赶紧找媒人去上伱们家提亲，你也安排时间到家里坐坐，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这家伙是一请女同志到家里，就是想给人家做顿好吃的。 再羞涩，两个人也都是成年人，都到了该说亲戚找对象的时候了，所以说起来真正相亲过日子的事情还是非常的认真的，互相商量着达成了一致。 然后再一块来到轧钢厂宣传科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两人挨的近了许多，说话的语气，相处的气氛变了一个样子，还真有一点儿登对的感觉呢。 宣传科广播室里，于海棠正在改广播稿，听见敲门声，她站起身来，到门口把门打开，看到堂姐于莉竟然和食堂大厨何雨柱站在一块。 表情有点惊讶，她问道：“姐，你怎么跟他在一块？” 于莉略微有点害羞，没有回答，低了低头。 傻柱大大咧咧的说：“我现在正跟你姐正处对象呢，待在一块儿不是很正常吗？” 开什么玩笑？于莉跟食堂大厨傻柱处对象？ 于海棠瞪大了眼睛，瞅瞅于莉，看她一脸害羞的样子，心里就信了八成。 再扭头看看傻柱，咦，这家伙今天还真是跟往常不一样，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好样式，但是也没补丁。头脸洗的都干净净的。难道他俩真处对象了？ 没听家里人说起过呀，天天说起于莉，就是说没个正经工作，天天在家里受埋怨。再说了，她怎么会跟傻柱认识呢？ 于海棠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有人给你们说媒了？” 傻柱得意的回答道：“我们自己个儿刚认识的。” 于海棠一听，呵呵冷笑了两声。原来是刚认识就敢大言不惭说处对象，这不是胡闹吗？ 她这个姐姐于莉也太不靠谱了，你知道傻柱是什么人吗？知道他家什么情况吗？就这样跟人家不明不白的扯起了关系，是不是天天东游西荡的没学好，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安分人了。 于海棠再看向于莉的眼神都变得轻蔑了一些。 别说于莉了，就连傻柱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能感觉到于海棠态度的变化。 于是，他没好气的对于海棠说：“刚认识，怎么了？我马上就准备去她家提亲，还邀请到我家去看看。我们俩互相看对眼了，那不就是处对象了吗？” 于海棠轻蔑的撇撇嘴角，看向于莉：“姐，你知道傻柱，不，何雨柱什么情况吗？你就这样答应跟他处对象。” 于莉这会儿也顾不上害羞了，他感觉到于海棠说话的语气，于是她的语气也生硬了起来，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了，他给我说的清清楚楚，住在95号院，有房有正式工作。人，我这不当面见到了吗？还有什么？” 你？于海棠张嘴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对呀，相亲不就这几样吗？弄清楚了，还需要了解什么？再说了，傻柱说这些东西没一样假的呀。 好一会儿于海棠才反应过来，相亲不得了解了解过往，家庭情况，还有个人脾性习惯吗？ 谁知道，还没等她再接着问，于莉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信封，塞到于海棠的手里：“这是你妈让我捎给你的钱和粮票，你拿好，数数看数对不对，我可是没打开过。如果没问题，我还着急走呢。” 于海棠感觉到于莉估计是生气了，心里嗤笑了一声。还真当着面把信封撕开，把里边的钱还有一沓粮票数了数，然后对于莉点点头说道：“没错，都对着呢。” 于莉转头对傻柱说道：“好了，我事办好了，可以走了。” 然后，她扭自己转身先离开了，傻柱也瞪了于海棠一眼，以后没再理他，跟着也走了。 于海棠在后边不高兴的喊了一句：“姐，我可是会给你妈说的。” 可是根本就没等来于莉任何的回应。 傻柱在下到楼下的时候，撵上了于莉对她说道：“原来我瞅着你那妹妹还挺像个女学生的样子，现在怎么总觉得她这人特别扭，有不想搭理她的感觉。好像现在我妹妹跟她也不怎么来往了，原来你不知道她俩好成什么样呢。” 于莉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接话，不过她听傻柱说话的意思以后，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分。 傻柱心里甚至急不可待的想今天就邀请于莉去95号院他中院的家里坐一坐。可是再一想，不合适。 一是今天宋武早上就跟他打招呼，要请着一块儿喝一杯。 二是他今天凑巧人收拾的人模狗样，可是家里还不如狗窝呢。到时候人家女同志去了，看了不得嫌弃死，所以他得回去好好先收拾收拾。这一次，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慎重，不能让这么好的女同志再从手边溜走了。 虽然今天不能请于莉回家坐坐，但是也不能让她这样离开，所以傻柱对于莉说：“现在也就是饭点儿不赶时间，你估计回到家也该饿了，我先到厨房给你拿点馒头，还有中午我们火上剩的剩菜，你也别嫌弃。” 于莉连忙摆着手说道：“不用不用，我待会儿回家，正好能赶上饭点儿。” 傻柱说：“咱俩的关系，我能让你空着手回去吗？我一橱子多少也能给你寻摸点吃的，你等着哈，千万别走。” 傻柱风风火火的朝着一食堂后厨跑去，于莉现在心里热乎乎的，甭管待会儿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能有这样的态度，就让她觉得很感动。 这样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于莉已经好久好久没体会到过了，这一段时间她心里太难受了。说实话，还真是有好长一段时间，她没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饱饭了。 没过多长时间，傻柱拎着个网兜，里边装着两个饭盒，又兴冲冲的跑了回来。 他把网兜挂到于莉的车把上，笑着对她说：“算你运气好，我搜刮了一下，还剩不少好东西呢。给你拿了四个大二合面馒头，那饭盒里两样菜，虽然不是荤的，但是油水也够。” 于莉没有开口拒绝，也没有推让，只是微微的红了眼眶，轻轻的点了点头。 傻柱一摆手说道：“走，我送你出去，不然到厂门口，保卫科的人指定得问你，我跟着就没事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些饭菜都是我用自己的粮票买的，谁也挑不出来个理儿。” 傻柱又把于莉送出了轧钢厂，轧钢厂的门卫好奇的问他：“呦，我记得这个女同志去找于海棠，傻柱，你怎么把人给送回出来了？” 傻柱得意洋洋的指着于莉说道：“您瞅准了哈，以后她再来厂里，直接就别问了，这是我对象。” 呦，这可真是大新闻，一食堂这傻柱有对象了！怎么，不准备再瞅着秦寡妇过日子了？ 保卫科的人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傻柱送于莉是一程又一程，差不多都快送到东直门了，他还不舍得离开呢。 于莉不好意思的说：“你别送了，回去吧，离厂都远了。” 傻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啊，不能再往前送了，再送都到家了。 “你可得经常过来坐坐，下一次再来，我给你准备好好吃的。还有，你家的地址我现在都知道了，我尽快请媒人到你家去提亲。” 于莉红着脸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傻柱站在路口看着于莉骑着自行车渐行渐远的背影。人都有点痴了。“唉，不行，得赶快把家里收拾收拾，找媒人上门提亲。”他现在浑身燥热，已经急不可待了。 不说傻柱喜滋滋的回了轧钢厂，接着上班。只说于莉骑着自行车，心神有些恍惚的回到家里。 她妈正在做饭，听见自行车的动静，从厨房里伸出头看，见是于莉就问道：“不是帮你婶子给于海棠送东西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于莉说道：“对呀，我把信封交给她，她正忙着呢，我就转头回来了。” 于莉她妈有些不高兴的嘀嘀咕咕的说道：“我还以为你那个在大厂里边上班的妹妹，说什么也得请你吃顿饭呢。” 于莉没好气的说：“我用得着她请吗？我这儿有饭。” 说着，她从车把上把网兜摘下来，对着她妈晃了晃。 第250章 让街道王主任给你当媒人 第250章 让街道王主任给你当媒人 听到于莉说她有饭，于莉她妈正要把脑袋缩回去，眼的余光扫见了网兜和饭盒，刷一下又露出了脑袋，看着饭盒问道：“这是在哪儿弄的呀？什么东西？” 于莉有些得意的说道：“轧钢厂的食堂饭。四个大二合面馒头，还有一盒菜。”其实她也没打开看呢，不过她相信傻柱不会骗她。 于莉她妈在厨房里把手里忙活的事儿一把扔在那儿，在围裙上擦着手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她走到于莉跟前，伸手把饭盒接了过去，直接就抱在怀里，把上面的那个饭盒盖打开了。 嚯，真的是四个软乎乎的大二合面馒头。然后她又急不可待的把另外一个饭盒也打开。 光闻味都让人直流口水啊。“油渣白菜？还有酸辣土豆丝？” 于莉她妈边流口水，边抬头看向于莉，惊讶的问道：“这菜是在哪儿弄的呀？是于海棠给你买的？” 于莉撇撇嘴角，“嗤”的冷笑一声：“她拿什么给我买呀？自己在厂里上着班花钱还得往家里要呢。还得巴巴的等着让我去给她送过去。这是我朋友帮我打的饭，让我带回家里的。” 于莉她妈光顾咽口水了，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现在，她俩眼里只有馒头，还有油渣白菜了。主要是这掺着白面的二合面的馒头，她家里真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更别说这油汪汪明显油水很足的菜了。 现在他们家一天三顿饭，能凑够就已经烧高香了，能有咸菜吃，在他们家里就已经算是好日子了。 于莉她妈高兴的说：“待会儿你爸回来，还能喝两杯酒呢。”她边说边抱着饭盒就进了厨房，看样子是准备进屋再热热，好让家里今天好好吃一顿大餐。 于莉站在厨房外，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腰杆前所未有站的笔直她第一次感觉到在家人面前这么有底气。 红星轧钢厂这边，到了轧钢厂下班的时候，工人们从厂里边有说有笑的涌了出来。 闫解成有点幽怨的对傻柱说：“傻柱哥，你把我省下来那点菜掂给谁了？我空着手待会儿回家没法交差呀。” 傻柱不在意的说：“今儿宋武请伱吃烤鸭，那一点白菜帮子有啥吃头？” 闫解成听见烤鸭两个字，自然的咽了口口水，舔了舔嘴唇，不过嘴里还是说道：“我是能吃烤鸭，不是还有我爸他们吗？就等着我那一口菜呢。” 傻柱不耐烦的说：“明儿我那一份都留给你，行了吧？” 闫解成肯定一百个愿意，不过嘴里还是客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怕听我爸唠叨。” 傻柱很大方的说：“待会儿咱们吃完喝完，我给宋武说一声，鸭架让你掂走回去给你爸熬白菜吃。” 傻柱是个混不吝，闫解成却不是个不懂事的人。这年头一个鸭架意味着什么？那能是随便往家里掂的吗？本身人家请你去家里吃饭喝酒就已经是给面了，哪能那么不知进退啊。 于是闫解成连忙摆着手说道：“别，傻柱哥，你千万别说，我就是凑着你的面子跟着去喝杯酒。可不敢再掂东西，那就真没脸了。” 傻柱听了以后故作大气的摇摇头说道：“你这人就是小家子气，想那么多干嘛呀？不要就不要吧，我正好省个面子。” 闫解成听了他的话后，心里暗暗的说：“你也就是借花献佛穷大方，我不能跟你一样，啥都不讲呀。” 等到傻柱跟闫解成回到四合院，拐到宋武的修理铺子。 宋武看见他俩，说道：“何雨水和秦淮茹刚才都回来了，现在已经忙活上了。今儿咱们尝尝秦淮茹的手艺，看看能出师不能？” 傻柱一听乐了，说道：“秦姐现在手艺可以了，前面厂里的小灶，有的菜让她做，我没说，愣是没人吃出来。” 宋武笑笑，说：“饭菜快得了，稍微等一会儿就可以上桌了。” 闫解成连忙忙说道：“我回家给我爸打个招呼，然后就回来帮忙。” 等到闫解成飞快的朝四合院跑走以后。 傻柱凑到宋武跟前神神秘秘的对他说：“宋武，这次又得找你帮忙了。” 宋武没抬头，手里边边忙活边问：“什么事儿啊？你说吧，能帮上的，我指定帮忙。” 傻柱搓着手嘿嘿笑了几声，“我有对象啦。这两天准备请她到家里坐坐，所以啊，还得让你帮着寻摸点好东西。” 宋武抬头看看傻柱，现在他听说傻柱有对象，心里已经基本上波澜不惊了，实在是狼来了的次数太多，大家已经见怪不怪。 傻柱看到宋武没什么反应，连忙着急的说：“这一次是真的，人家姑娘已经给我说了，愿意跟我处对象。唉，我给你说，人姑娘长得可漂亮了。” “是吗？”宋武还是语气平淡的随口问了一句。 傻柱挠挠头，“宋武，好兄弟，你再帮我这一次忙，我的好事要成了，我记一辈子的情。唉，这么说吧，今后你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行不行，求求你了。” 宋武见他着急的样子，终于放下手里的活，认真的问道：“真有对象了？” “真的，没骗你。你要是能给我寻摸到东西，我明儿就把她领过来。” 宋武想了想，好奇的问：“谁给你说的对象？” 一说到这个话题，傻柱得意极了，绘声绘色的把今天下午跟于莉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武一听，还真是对这家伙刮目相看，于是他笑着对傻柱：“这么一说，仔细想想应该算我是你的媒人。” 傻柱一愣，奇怪的问：“你都不认识人家姑娘，怎么能算是我的媒人呢？” 宋武笑着说：“你想一想，要不是今天我逼着你，让你洗的干干净净的。就你平常那样子，人那么漂亮一姑娘能看上你？” 傻柱不服气，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就不信了，人姑娘看上我，也是看上我的性格，又看上了我的工作，还有我家里那几间房呀。” 宋武撇撇嘴说道：“你天天邋里邋遢的，迎风三里能把人熏得倒三倒，人姑娘看见你，就根本不可能跟你说话。还有你的性格好吗？但凡人了解一点，谁愿意夸你一句。还有工作，咱不说了，围着锅台转的厨子确实还是挺不错的。但是，你那房现在是你的吗？” 傻柱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突然弯腰对着宋武拱着手陪着笑脸说道：“宋武，哥哥，哥哥唉，今后您老人家就是我亲哥哥。你瞅瞅你兄弟，我现在的可怜，这一次一定得高抬贵手。我现在认了，你就是我的媒人。我记你一辈子的好，行不行？千万千万一定别提房子的事，今后我肯定好好工作，干了活我把钱攒下来，我尽快还你行不行？” 宋武抬眼看到傻柱的样子，不禁乐了。他说道：“看你这着急的样子，这一次还不是胡说，是来真的呀。” “真的，这一次是真的，我真相中人家姑娘，而且人家姑娘也相中我了，这就叫缘分呀。”傻柱满脸带笑，连连弯腰鞠躬。 宋武问他：“这么一说，你还准备这就上门去提亲了吧。” 傻柱连忙说道：“对呀，等人姑娘到我家里坐坐，没意见了，我就让易大爷去帮我提亲。” 宋武一听，笑了，然后摇了摇头。 傻柱问他：“宋武哥哥，你摇什么头呀？” 宋武说：“如果你要是让易中海给你提亲的话，我敢给你打保票，你这亲事啊，十有八九还成不了。” 傻柱一愣，随口问道：“怎么会啊？” 宋武笑了笑说道：“你想一想以前他给你说的媒？” 傻柱想了想，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想不明白，也不是太相信。 宋武心里想，傻柱也该找个媳妇了，早点稳定下来，也算绝了易中海一个心思。于是，他对傻柱说：“这一次等姑娘来了以后，我看看要是差不多，干脆你也别找易中海了，我给你说说让街道王主任给你当媒人怎么样？” 这当然好了，求之不得呀。如果易中海当媒人，这事只能说四平八稳的话。街道王主任要能当媒人出面，这事估计是板上钉钉了。 傻柱高兴的又对宋武鞠了个躬：“哥哥你以后就是我亲哥哥，要不你把东西给我准备好，我明儿就让姑姑娘过来。”” 宋武点点头，算是把事情答应了下来。 他答应让王主任去给傻柱当媒人，这对他、对傻柱，还有对王主任来说，都可以说得上是一件好事。 要是傻柱这一次相中的姑娘确实不错，他二十六七的年龄，能找到个媳妇，也算是让院里彻底的稳定和谐。 对宋武来说又少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对傻柱来说当然更是好事，光棍汉找到花媳妇，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好日子能不香吗？ 对王主任来说。傻柱这个老光棍汉一直不结婚，影响她的政绩啊，每一次说到这件事，让人家听去了总觉得像一盘菜上趴个苍蝇一样。现在能解决了，自然是好事一件。 这边，傻柱来到后边小院里，看见何雨水打下手，正跟秦淮茹一块在厨房里忙活，他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站在厨房门口揣着手对何雨水说，“妹妹，帮哥一个忙吧。” 何雨水怎么说也是个厨师家的闺女，虽然没有天天围着锅台转，但是基本的刀功还是很说得过去的，看她忙活的那个熟练劲儿，也不比秦淮茹差多少。 她正在切土豆丝，听见傻柱的话以后，不在意的随口说道：“帮什么忙啊？借钱没有，洗衣服没空。”得了，一句话全堵死了。 傻柱讪讪的笑着，无言以对。 第251章 快点儿，都来打傻子呀 第251章 快点儿，都来打傻子呀 屋里正掂着锅翻炒的秦淮茹，被何雨水逗的哈哈的笑了起来，她空出一只手，轻轻的朝何雨水肩膀上拍了一下：“你个小丫头这么调皮，好好跟你哥说话。” 傻柱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瞧瞧还是秦姐人好。”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说吧，要帮什么忙？” 傻柱说：“帮哥哥把屋子好好收拾收拾，弄得像个样子。” 何雨水土豆丝也不切了，眼睛瞪得溜圆：“你还怪好意思的呢？伱那屋子想收拾出来，跟盖一间新房有啥区别？不得把人给累死。” 秦淮茹在一边又笑了起来。 傻住忙陪着笑脸说：“好妹妹，可怜可怜你哥哥帮帮忙，我这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指着你啦。” 嗯？正想一口回绝的何雨水突然愣住了，奇怪的看向傻柱，“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傻柱问她：“你就说，你还想要新嫂子，不想吧？” 何雨水点点头，“想啊。可是这跟我帮你忙什么关系？” 傻柱说：“你今儿帮哥哥收拾收拾，明儿你嫂子就上门了，不得让人家看着干干净净的。” 这时不只是何雨水，连秦淮茹都朝傻柱打量了过来，她们这才发现今天傻柱跟原来真的不一样，整个人干干净净，精气神也足。 何雨水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然后秦淮茹忍不住问道：“傻柱，你又找新对象了？” 傻柱说道：“对呀，媒人就是宋武，赶明儿，姑娘来了以后，他说还要让王主任给我出面去人家家里提亲呢。” 呦，这么一说，秦淮如和何雨水立刻就当真了，然后傻柱就见何雨水表情立刻没有了怀疑的神色，立刻对他说道：“行啊，待会儿吃完饭我就去给你收拾屋子。” 秦淮茹也在一边说：“我也去搭把手，你一个人，他那屋子得干到什么时候？估计一星期也收拾不完。” 两个人说完对视了一眼哈哈的笑了起来。 傻柱，本来还准备要费一番口舌，好好劝着妹妹能回心转意，帮个忙呢，结果，没想到一提宋武的名字，事情全部都水到渠成，迎刃而解了。 唉，他这个亲哥哥的地位是一天一天的往下降，宋武在何雨水心目中的地位却是越来越高了。 宋武从空间里拿出来两只热乎乎的烤鸭，再加上秦淮茹炒的几盘菜，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个个满意。剩下两个鸭架，宋武一个给了秦淮茹，一个给了闫解成。 秦淮茹早已经习惯了，倒没什么太明显的反应，可是闫解成立刻眼眶都红了。 今儿下班回来，吃饭前面，他跑回家给他爸闫卜位打招呼的时候，闫卜贵问他：“不在家吃饭，你这会儿要干什么去？” 本来要是闫卜贵不问，他就不准备再提了，可是既然问出来了，他只好把宋武请吃饭的事情说了一遍。 闫卜贵本来正神在在地坐在桌子边喝小酒，结果听了闫解成说的话以后坐不住了。 “他没说也请我去坐一坐？” 闫解成摇摇头：“都是我们年轻人，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呀？” 闫卜贵很失望，嘴里嘀咕道：“唉，宋武还是有点小气。” 闫解放一听不乐意了，闫卜贵天天背后说人家，说法一天三变，他都看不惯了，于是接口说道：“人家怎么是小气了？小气，请客还会叫上我。我现在一个月才多少钱，还得交给你一半，交了钱吃饭还天天让你给数着数。真要说小气，跟宋武比，谁小气啊？” 闫卜贵气的脸都白了，一拍桌子说道：“我是你爹，你是我从小养大的，人家就请你吃一顿饭，你就替人家说话，你小子真行。再说了，原来咱一家人就我一个人挣工资，我不算计着点儿，靠什么能把你们养大呀？” 还是正在做饭的闫大妈，出来把正顶着头，想吵架的爷俩给劝住了，闫大妈说：“人家宋武请孩子吃饭是好事，你就不该多说话。但是解成也不对，你也不能不体谅你爸爸的辛苦之处。好了，今儿这事儿就到这儿吧，有什么想不开的，等以后再说，解成赶快去吧，别让人家等着。” 闫解成从家里离开的时候，心里还觉得闷的慌，虽然只是平常的一个小口角，但是他在家里日子过得确实憋屈。现在还好一点儿，天天有个工作能忙活着，原来刚从学校出来那段日子他简直都不想活了。 现在，他才上班很短的时间，兜里没攒着什么钱，有点钱都往家里交了，他那个老抠的爸爸算计的精明的很，基本上就不会让他兜里剩下，可以说从小到大，他就没过过大方的日子。 所以，今天宋武请他吃饭，饭吃完了还把鸭架让他掂回家，这真是闫解成从来没体味到过的感觉。而且在喝酒的过程中，他也听傻柱多喝两杯以后说的话，好像宋武还要帮忙给他寻摸东西。 现在闫解成已经在心里弄明白了，在这院里，他能靠着的，除了爹妈之外，估计也就是宋武了。所以今天宋武请他吃这顿饭，过后又让他掂回家鸭架，他就认为这是人家给的善意，这个面子他得接着，今后无论如何要跟宋武哥好好处了。 秦淮茹回到家把鸭架交给贾张氏，“你给孩子们炖点菜是吧，我得去傻柱那屋里跟何雨水一块儿，帮他收拾收拾屋子。” 贾张氏正喜滋滋的扒拉鸭架，听秦淮茹说要给傻柱收拾屋子，有点奇怪的问：“干嘛给他一个光棍，收拾屋子呀？” 秦淮茹笑了，“还就是因为他是个光棍汉，所以才必须得给他收拾。明儿啊，他有对象过来相亲，不收拾收拾他那屋子能进人吗？什么样的姑娘也成不了呀。” 贾张氏一听，傻柱要见对象似乎脸上也很高兴：“真的假的？傻柱天天说要相亲，就没见他成过。” 秦淮如边往外走边说道：“这一次估计差不多吧。” 等到秦淮茹出门了以后，贾张氏坐在桌子旁，在那自己琢磨：“傻柱赶快结婚吧，这样就不会再围着儿媳妇乱转，秦淮茹就能安安心心待在我们贾家了。”现在他们家的日子过的还算可以，不缺吃不缺穿，所以贾张氏差不多唯一的烦心事，就是怕儿媳妇秦怀茹突然有一天想起来再结婚。 而最让她担心的就是那个谁都能看出来，总在打秦淮茹主意的傻柱了，现在听秦淮如说，傻柱有可能相亲成功，她忍不住都想烧三根高香，能把这桩亲事给他凑成了多好呀。 秦淮茹和何雨水现在快悔死了，她们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么不大的三间屋子里竟然藏着那么多乌七八糟的脏东西。 这得有多少年没打扫过了。 何雨水捂着鼻子说：“秦姐，咱也别干那么彻底了，还是把面上打扫打扫算了，这些东西既然扒拉出来了，能扔就扔。其他的先放着，等嫂子过门了让她给我哥收拾。” 秦淮如求之不得，再收拾下去她刚吃的烤鸭和肉菜都得吐出来，那可不得亏死吗？ 于是，两个人迅速改变了策略，也让收拾的进程大大提高，一个多钟头，等到傻柱再一推门一看，喜上眉梢。 嚯，这才叫家呢。 …… 第二天，傻柱天没亮就起来了。他昨天晚上已经给何雨水说过，今天要用她的自行车。所以起床以后洗把脸，推着何雨水的自行车就出了四合院。 几乎是一路飞驰，赶到了于莉家，他不好意思上门，就在胡同口猫着。 慢慢的有上班的人出来，看着一个陌生人，蹲在胡同口，谁从他旁边经过，都忍不住好奇打量一番。 傻柱自己心里想着，今后我也是于家姑爷，所以他觉得不能虚了，所以谁看他，他都不躲，还呲着牙对着人家笑。 大人吧，还好说，只会觉得这人可能脑子有问题，心里奇怪，嘀咕两句就离开了。 等到有上学的小孩背着书包三三两两一块出来，他又对着人家呲着牙笑，结果小孩们被引起了好奇心，开始有人慢慢的朝他丢石子了。 刚开始傻柱还以为小孩们调皮，可是后来听到那些孩子们在那喊：“快点儿，都来打傻子呀。” 嘿，把他给气的，正想追上去，抓住那几个调皮小子教训一番，正好看见于莉骑着自行车出来了。 于莉看见几个邻居小孩不上学，在这儿玩闹，于是喊了一句：“你们几个再不快点，学校就迟到了，老师又该到家里家访了。” 于是，几个调皮小子，对着傻柱做了个鬼脸，一下子一哄而散。 于莉这才看见站在胡同口傻愣愣的傻柱，她连忙下了车子，笑着问他：“你怎么来了？” 傻柱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今儿下午我请你到我家里去坐坐，我都准备好了。然后也见见我妹妹。” 于莉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扭捏了起来，低着头小声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是不是太快了？” 第252章 于莉来到95号院 第252章 于莉来到95号院 傻柱听了于莉的话以后连忙说：“不快，我连媒人都找好了，是我们街道上的街道办主任，她到时候帮我到你们家来提亲。” 于莉一听心里就很高兴，能找街道办主任当媒人，这可真是太有面子了，而且也让她对傻柱更有信心了。 于是，她也顾不上扭捏，不好意思了，点头说道：“好，那我就等到下午大概你下班的时候到你们家行吗？早不早？” 傻柱说：“行，我都准备好等着伱。” 等到傻柱到厂里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秦淮茹，“秦姐，今天下午我得提前走一会儿，回家把饭拾掇拾掇。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准备，厨房这边就交给你，帮我盯着点。” 秦淮茹笑着说：“你就放心的走吧，好好把你的事弄好，别再放空头炮。” 傻柱拍着胸脯说：“这一次我是认真的，绝对不会再胡闹了。宋武已经答应，让王主任给我当媒人了，你说我还敢胡闹吗？” 这一天，傻柱过的都有点抓耳挠腮，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总觉得时间过得慢。他心里还担心，就怕宋武给他准备的东西不太少，到时候拿不出手就太没面子了。 等到忙完中午饭，又把后厨的事结了个尾，半下午的时候他就给秦淮茹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去。 到了四合院，他第一时间就拐进了修理铺，问正在干活的宋武：“哥哥，东西准备好了没？我可是要用了。” 宋武一看傻柱那满怀希望的眼神就觉得好笑，对他摆摆手说道：“你等着吧，我回院里给你拿去。” 宋武把手里的活先放一下，擦把手，朝后边院子走去。 他早就在空间里给傻柱准备好了东西，都装在一个布包里，所以只是到后边转了一圈，拎着包就重新回到了修理铺，然后把包递给了傻柱。 傻柱一看包的个头，心里就松了口气，再入手一掂那么沉就更高兴了。 宋武笑着对傻柱说：“老两样，兔子鱼都有，还给你弄了条猪肉，另外该配的菜也都有，你想着花样去做吧。另外，我还给你弄了点瓜子和糖都在里面放着呢，让人家来了也有个零嘴儿。” 哎呦，这可真是超出傻柱期望之外的东西了，他高兴的嘴都合不住了，连连的对宋武说：“我就说吧，还得是亲哥哥对我最好。今儿我把话撂着，往后你指哪儿我打哪儿，要是我打个磕，我今后就没脸在这院子里再呆着。” 宋武嫌弃的摆摆手说道：“好啦好啦，别表决心了，忙你的去吧。我只求你这次别再放空炮，把事给办成。” 傻柱自然表了一番决心，然后高高兴兴的掂着东西回院里忙活去了。宋武看着他急火火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竟然还能看上傻柱。” 闫解成看见傻柱早早的走了，还奇怪的找机会问秦淮茹：“秦姐，傻柱哥这么早就走了，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觉得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所以说道：“回家相亲去了。” 闫解成一听心里多少有点羡慕，不过也没多想，毕竟傻柱相亲次数多了，年龄也不小了，见个对象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下午下班的时候，闫解成正好跟秦淮茹还有何雨水一路说说笑笑的往家走。今天何雨水的自行车让傻柱给骑走了。 他们三个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一个高个子长得挺漂亮的女孩，推着辆自行车站在门口打量。 闫解成一看，脸上露出笑容：“唉，于莉你好。你怎么来这儿了？” 于莉按着傻柱说的住址找了过来，正在琢磨到底是不是这儿，正想找人问，本来已经打定主意拐到旁边的修理铺，去问一下里边的师傅，结果正好碰见了闫解成。 她很高兴的说道：“哎呀，真巧呀，又在这碰见你了，每一次我想问路的时候总能碰见你。” 闫解成笑着说：“你要去哪儿啊？你说说，看我知道不知道。” 这时，秦淮茹和何雨水也走了过来，何雨水小声问闫解成：“这是谁呀？” 闫解成小声说了一句：“她是于海棠的堂姐叫于莉。” 何雨水一听是于海棠的堂姐心里就不高兴，仔细打量打量，还真有点像，撇了撇嘴角没多说什么。 于莉看了看何雨水还有秦淮茹对他俩笑着点点头，然后对闫解成说：“我就是来找何雨柱的，想问问他是不是住在这院啊？” 啥？找傻柱？闫解成一愣，他想到了，昨天他走后，傻柱是和于莉待在一块的，不会这么快就有交情了吧？ 而旁边的秦淮茹和何雨水听了以后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何雨水忍不住问道：“你找何雨柱干什么？” 于莉的脸红了红，然后抿了抿嘴唇，鼓足勇气说道：“是他邀请我今天到家里来做客。” 呀，原来于海棠的姐姐就是我哥哥嘴里说的新嫂子呀。 旁边的秦淮茹也在打量着于莉，他看了几遍以后，也不禁点了点头，心里暗道：“嗯，这一次傻柱还算是眼光不错，这姑娘不但长得挺漂亮，而且看样子性子也好，是一个能持家的。” 不过，因为于海棠的原因，何雨水心里倒有点老大不乐意。可是，她亲眼看着于莉，也觉得这个人挺顺眼，倒并不像于海棠那样的性格。可是多多少少他心里还有点不舒服，总想着不想跟于海棠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这时候她倒是有点犹豫了，不知道是该热情一点还是该冷淡一点，很纠结。 而闫解成整个人突然有一种空落落的失落感。 他突然觉得好像似乎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要失去了一样，可是又抓不住那个想法。 其实，他昨天刚见到于莉，印象挺好的，但是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不过今天就听说她到傻柱家里做客，再联想秦淮茹下午说的话，怎么会还不知道，于莉就是傻柱即将要见面的相亲对象呀。 闫解成看着长得漂亮又性格温柔的于莉，脸上那温煦的笑容，心里觉得很憋闷。更是觉得有点难受，于是他咬咬牙，对于莉说：“对，何雨柱就是住在这院里的中院。”然后，他指了指何雨水：“这一位就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呀，于莉一下子感到非常紧张，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何雨水，嘴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这个时候，闫解成说完以后也没再打招呼，直接就从于莉身边过去，急匆匆的进院了。 秦淮茹似乎察觉了什么，还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闫解成的背影。 于莉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顾不上多想，她现在注意力都放在了何雨水身上。 何雨水和于莉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 秦淮茹在一边看着，忍不住都笑了，“好了，别在这大眼瞪小眼了，一块进院吧，傻柱都准备了半下午，专等着你来了。” 正有点紧张的不知所措的于莉，有秦淮茹出来打圆场，不禁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何雨水也只是因为于海棠的原因，其实真说起来对于莉的观感倒是挺好，所以有秦淮茹一打岔，她也不好再绷着脸，于是脸上也带上了笑容，对了，于莉笑着点了点头，总算是把气氛缓和了下来。 然后三个人一块儿进了四合院。 这会儿院里还有来接孩子的家长。于莉好奇的看着倒座房前边的围栏小院，还有里边儿热热闹闹的孩子们。 秦淮茹把情况给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让于莉忍不住心中感叹，看看还是人家这大厂的家属院，各种机会就是多。 等到她们一块过了垂花门进了前院，再一路过了穿堂屋来到中院，于莉心中已经喜欢上了这个院子了。 跟这个院子比，他们家住那个院子，才真正的是个大杂院呢。脏乱差不说，地段还偏，邻居们天天乱糟糟的，待在里边儿都觉得憋屈的慌。 可是你瞅瞅这南锣鼓巷95号院，房屋规整高大，院子宽敞整齐干净，各家各户虽然还在一个院里住着，但是好歹彼此之间有点距离，有点隐私。 这时，秦淮茹指着三间正房对于莉说：“喏，这三间房就是傻柱家，啊，不，何雨柱家。”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弄的秦淮茹还有点不好意思。 何雨水在一边说道：“我们院儿的人都叫我哥傻柱，这样叫着亲切。我还叫他傻哥呢。” 于莉听了以后笑着点了点头，她觉得这么叫也挺有意思，再联想到这两天她跟傻柱打交道的过程，觉得这个叫法还挺贴切。 何雨水指指东厢房北边的小耳房对于利说：“这间屋子也是我们家的，现在我住着。” 于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心里不由的感叹：“人家管这样的房子叫小耳房，就这一间屋都快赶上他们家几个人住的那间房了，更别说傻柱那三间正房了。” 第253章 以后要把傻柱大手大脚的毛病给改过 第253章 以后要把傻柱大手大脚的毛病给改过来 傻柱听见动静。掂着炒勺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见于莉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你来了，快屋里坐，我都摆好东西了。” 他又对秦淮茹还有何雨水说：“秦姐、妹妹，你们两个都一块儿陪着坐着。咱都不是外人。”混不吝的人就有一点好处，自来熟。 秦淮茹也正好奇呢，想看看傻柱都让宋武给他准备了什么东西，所以也没客气，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到于莉在秦淮茹的陪伴下进到屋里以后，虽然在外边看了房子外观，已经有所准备，心里还是被震惊了一下。 这屋子真是又高又宽敞，可真大呀。怪不得叫正房呢。再想想她们家住那个大杂院里的屋子，简直是货比货得扔。 她看着整洁有序的屋子，很满意，对傻柱的观感又好了许多。然后又看到屋中间摆的圆木桌上，摆了几个盘子，里面放着瓜子花生，还有糖果。 这一下真又是小小的震撼了一把于莉，前面过年的时候她们家都没有吃上瓜子花生和糖。没想到今天只是来家里随便做个客，傻柱就摆了满满几盘子。她甚至开始在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到结婚了以后一定得把家管好，不能再让他这么大手大脚了。 没过多大会儿，何雨水也过来了，三个人坐在桌子边聊天说话。 何雨水还是放不下于海棠，所以话里话外先打听了一番，结果说了一会儿她就弄明白了，原来于海棠，不单在她们同学这边人缘不好，在家里也没什么好人缘，跟她这个堂姐于莉关系非常一般。 反正何雨水从于莉说话的语气里已经判断出来，于莉也很看不惯于海棠，这一下原来的负面因素，一下子变成了正面加成。何雨水看着于莉越来越顺眼了，很快说话的气氛越来越热闹。秦淮茹在一边坐着冷眼旁观，就觉得人家这姑嫂两个，甚至已经提前找到感觉了。 热热闹闹的说了一会儿话，时间过得很快，傻柱的饭也做好了。 他把几盘菜挨个端上来，摆满了一桌子。然后又笑着对秦淮茹说：“秦姐，今儿你在这儿替我陪于莉，我厨房那边留的有菜，伱端家里给小棒梗他们吃，正好省得你们再做饭了。” 秦淮茹当然很高兴，心里觉得今天傻柱这事办的算是敞亮，待会儿一定要在于你面前多说他几句好话。 秦淮茹笑着去厨房往家里端菜。 傻柱这边把桌子上的菜还有碗筷都摆好，对于莉说：“时间太仓促，准备的不好，你多担待。” 于莉今天第一次，对傻柱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要把傻柱大手大脚的毛病给改过来，怎么能这么弄呢？瞧这一桌子菜，一年也吃不了这么多油水啊。 何雨水正要替傻柱解释两句，突然听见外面，秦淮茹跟人说话，然后听声音好像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来了。 咦，街道办的王主任怎么来了？ 傻柱和何雨水连忙都站了起来，于莉也觉察到了可能有什么情况，所以也跟着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王主任和秦淮茹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 王主任一进屋眼光就落在了于莉的身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禁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上了笑容，心里暗道：“傻柱总算是办了一件靠谱的事儿。这姑娘看着真不错，” 于是王主任笑着对于莉说：“你就是于莉吧。我刚才听秦淮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是咱们这边街道上的街道办主任，我姓王。” 于莉一听竟然是街道办主任过来了，心里还很紧张，连忙说道：“王主任你好，我是于莉。” 王主任看她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别紧张，到这儿了就跟到自己家一样。” 这时，傻柱在一边笑嘻嘻的问：“王主任，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汪主任看了他一眼，说道：“宋武专门过去给我打招呼，说让我替你给人家姑娘当媒人，我不得过来看看吗？” 傻柱一听心里高兴坏了，心想：“宋武果然说话挺算话。还真把王主任给请动了。” 这时刚才还很紧张的于莉听到王主任说的话，心里也是又惊又喜，他没想到，傻柱竟然能把他们街道上的王主任请过来当媒人，这一下可真是够有面子的。 傻柱这时笑着对王主任说：“您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今天一定得给我个面子，尝尝我的手艺。” 王主任朝桌子上几盘菜看了看，惊讶的问道：“何雨柱，今天可以呀，整了这么一桌子丰盛的菜，我这个媒人还真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 宋武替傻柱寻摸的好东西，他做的菜都是硬菜，再加上他有心表现，手艺更是没得说，所以今天所有的人吃的都很满意。 王主任更是在饭桌上替傻柱简单的问了一下于莉家的情况，还把双方提亲要准备的东西和时间安排也初步的定了一下。当然了，她肯定还得先去于莉家跟她的父母正儿八经的商量。 最起码，现在于莉心里已经没有什么疑虑了，实打实的看见了傻柱家的情况，还有街道办的主任当媒人，所以，她现在对傻柱非常满意。 吃完饭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王主任先提前离开了，她还得往家里赶，还有一段路呢。送走了王主任，于莉当然不好意思单独跟傻柱相处，于是就到何雨水的屋里坐了一会儿。 她看着这个小耳房，心里羡慕极了。就这一间屋子，跟她家几个人住的屋子差不多大，可是人家何雨水从小就一个人住，想想可真让人羡慕。 这时，她脑子里不禁闪现出刚才吃饭，傻柱那宽敞的三间屋子。不自觉的就开始幻想起以后的幸福日子了。这可真是的，她原来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以后自己能住上这么宽敞的屋子。 直到她从95号院出来，骑着自行车往家走的时候，一路上还觉得很不真实，想着想着，在心里她自己就开始又羞又喜，然后她很啐了自己一口：“可真不知羞，脑子里怎么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呀？” 不过虽然有点害羞，但是于莉心里很清楚，她真的很盼望着能赶快从家里走出来，走进自己的新生活。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自己的新家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要为了自己的孩子……，哎呀，怎么越想越不知羞了？” 于莉的脸红成了一片，身上也觉得有一阵阵的燥热，只好腿上更加用力，使劲的蹬起了自行车，好让凉风能吹去自己身上的躁动。 等到于莉离开以后，傻柱把收拾屋子的活儿交给了秦怀茹，至于剩菜剩饭，他也顾不上多想，全让秦淮茹自己打算。 他自己则一溜烟的跑到前面去了，他要去找宋武，好好商量商量，马上要见真章了，可是他手头紧的很，自然还得让宋武多帮忙。 今儿下午，易中海回来就发现，傻柱在厨房里忙活，不过当时并没在意，以为那家伙今天好不容易勤快一下，可能是在收拾屋子。谁知道，到饭点前后，傻柱的厨房里便开始传出来各种各样的香味，锅碗瓢勺的声音热闹的很。 易中海刚拿起来筷子要吃饭，虽然盘子里是用肉渣炒的菜，也觉得今天的饭不香了。易大妈还问他：“傻柱，今天怎么回事儿？你闻闻这味儿好像做了不少好吃的呀。” 易中海点了点头，没有意识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也没说话。 易大妈又看了他一眼，试探着说道：“傻柱做好吃的，待会儿总会给你送过来点儿吧？” 易中海“嗯”了一声，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在他心里认为，估计是傻柱今天不知道在哪儿弄了点好食材，所以才回来改善改善生活。不论怎么说，待会儿肯定少不了，要给他端过来一点。 所以，易中海稳坐钓鱼台。 后来，何雨水和秦淮茹也回来，而且一路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傻柱那屋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易中海很好奇，很想出去问问什么情况。特别是那个一块过来的年轻女孩，总让他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 易中海两个耳朵都竖了起来，就想听听傻柱今天家里到底热闹什么呢？那个年轻的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听到只言片语，好像说什么对象相亲什么的，他一下坐不住了。不顾易大妈连连给他使眼色，不想让他多管闲事，他放下吃饭的筷子，就准备站起身去找傻柱当面问问具体情况。 可是，他刚走到屋门口，把屋门推开一道缝，就看见王主任来了。这个时候，秦淮茹也从西厢房出来，两个人就站在水槽边，小声嘀咕了好一会儿，才一块儿去了傻柱的屋里。 易中海只好先停住了脚步。 他本以为王主任顶多也就是坐一会说几句话，因为自从王主任分到这边街道上，她到这院里来，就很少在这边能呆时间长的。即使开会，她也是讲完话就走。 可是今天，可真是出乎了易中海所料，一等二等，王主任竟然不出来了，最后他耐不住性子，推开一道门缝，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发现王主任竟然留在傻柱家吃饭了。 如果你让易中海这个时候跑到傻柱家门口，去听听屋里到底在说什么，他还真不敢。所以，即使是他心里百爪挠心一般的着急，也只能耐着性子坐在自己屋里等着王主任能赶快离开，让他好有机会去问问傻柱。 第254章 易大爷，现在钱我凑够了还给你 第254章 易大爷，现在钱我凑够了还给你 易中海家小饭桌上的饭早就凉了，直到现在也没见傻柱过来给他送点今天做的好菜，对于他盘子里那一点白菜帮子和土豆丝，他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更何况现在他把心思全放在了傻柱的三间正房里边，也根本顾不上操吃喝的心了。 就在他觉得差不多快过去了两顿饭的时间，王主任终于从傻柱家离开了。 可是，易中海刚收拾收拾心情，站起身，把门推开一半，就看见傻柱竟然跟着王主任一块儿出去了。 然后，在易中海惊愕的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终于和那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年轻姑娘打了个照面。 只一眼，易中海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姑娘要是愿意给傻柱当对象，估计那小子肯定很乐意。他现在心里只愿是自己多想了，但愿事情根本不是那样。 毕竟刚才王主任来了，应该是有其他的事情吧。 易中海只是跟何雨水点了点头，就赶快又重新回了屋子。 屋里易大妈也好奇的看向易中海，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易中海脸色铁青的摇了摇头，“再等等，有一个年轻的女同志跟何雨水刚到她隔壁小屋里坐着说话，我也不好上前去问话，等她走了再说吧。” “傻柱呢？” “王主任一走，他就跑前面去了，我想着可能又去找宋武去了。” “唉，你还真别说，现在傻柱好像跟宋武走的也挺近的。” “哼，他就是一个吃亏不长记性的傻货。宋武是个什么人，他竟然还没弄明白。现在连房契还压在人家手里，他还不知道好歹，还往跟前凑，到时候还有他吃不完的亏。”易中海颇有点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易大妈看了看易中海，撇了撇嘴，没说话。 今天，易中海觉得所有的人办事都特别的不爽利，何雨水跟那个女孩在她屋里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等的易中海都快不耐烦了，那个女孩才终于跟何雨水有说有笑的一块推着自行车离开了中院。 等到何雨水从前面重新回到中院，早就等的心焦的易中海把她给叫住了。 “雨水，来，到大爷屋里来，我有事问你。”易中海还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何雨水招了招手。 何雨水没在意，答应着跟着进了易中海的屋子。 她刚一进屋，易中海就问她：“今儿你哥忙活什么呢？刚才走那个女孩是谁呀？” 何雨水笑了笑说道：“刚才走的是我嫂子，我哥新找的对象。”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真是傻柱在相亲呢。易中海不甘心的问道：“可是王主任怎么也来了？” 何雨水得意的说道：“宋武哥给王主任打招呼，让她给我哥当媒人，这两天就去我嫂子家上门提亲。今天是先过来见见面，把事情先提前沟通一下。” 易中海心里猛的一抽，这下可麻烦了。竟然说个对象，还让王主任当媒人。 何雨水有点奇怪的看着愣愣出神的易中海，她等了一会儿还没见他有回应，于是说道：“易大爷，我还得回去收拾屋子呢，不跟伱说了，有事儿你就问我哥吧，他去送于莉去了。”说完不等易中海有回应，她扭身儿就出了屋子。 易中海回过神来，想叫住她，再多问一些细节，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待会儿碰见傻柱了再好好问吧。 现在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如果这姑娘真跟傻柱成了，那可是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恐怕以后再想让傻柱替他养老，可真不好打主意了。 易中海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全身似乎都失去了力气。 唉，这个宋武可真是个搅屎棍呀。不对，不能这么说。他要是根棍，那我不成屎了吗？易中海气急败坏，恨的直牙痒痒。 在易中海分外沮丧的时候，傻柱送走了于莉又满心愉悦的跑到了宋武家。 他进屋一看宋武桌子上的饭菜，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呀。他千凑万凑好话说尽为了找对象才凑了一桌子，他认为已经很有面子的好饭了。 可看看人家宋武，一桌上大小坐了五个人，还有两个奶娃子。 人家平常一顿饭，盘子一点不比他千辛万苦凑的少，盘子里的东西比他的还稀罕，还摆的有水果有点心，而且女的喝葡萄露酒，男的喝着茅台。 这一刹那，他对宋武产生了怨念，怎么跟我喝的时候就是二锅头，从来没见你往外掂过茅台呀？ 宋武一口酒一口菜，吃得正舒服，看见傻柱过来对他笑了笑，“人都走了？结果怎么样？” 傻柱先对着娄小娥，还有高娥笑着点点头，才自己拉了把椅子，也凑着坐在桌子边。 宋武看他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酒杯笑着说：“怎么今天那么多好菜还没吃过瘾，还想在这儿加双筷子？” 傻柱挠着头笑了笑：“刚才都是女同志，我不是也没喝上一口酒吗？” 其实，他单纯就是馋茅台。 娄小娥看了看傻柱贱兮兮的样子，站起身去给他拿了一双筷子，又拿了个酒杯，放到他面前。 把傻柱给乐的，连忙说道：“多谢嫂子了。”嘿，这称呼可真不多听见，听的娄小娥愣了一下，捂着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甚至连对面的高娥也跟着笑了起来。 宋武对她俩说，“柱子现在喊我叫哥叫你一声嫂子，那不是很正常吗？” 傻柱也是连连点头。宋武给他倒了一杯酒，问他：“说说什么情况？又跑过来有事儿？” 傻柱把酒杯里的酒喝干，咂巴咂巴嘴，才笑着说：“今儿王主任一来这事儿基本上就板上钉钉了。现在，我心里可就记着你的好了。” 宋武摆摆手，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傻柱又说道：“这不是事儿说定了，该上门提亲了吗？我这不又想起你来了。” 宋武现在也觉得傻柱这家伙还真挺可爱呢，他笑着说：“你现在是不是欠债的就是大爷，可着我一个人使劲往外薅呀。” 傻柱笑着点点头，一点儿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关键是我找别人，他们也解决不了事情啊。我也想了，反正都欠你那么多了，干脆就欠到底，你就把这件事给我包圆了，等我们两口子以后踏踏实实生过日子，慢慢还你不得了。” 娄小娥和高娥在对面听了以后，都抿着嘴笑，没说什么。在娄小娥心目中，还真不怎么操过钱的心，而高娥是什么事儿都听宋武的，不掺杂自己的意见。 而宋武呢，更不会把那几百块钱放在眼里，他只觉得这件事多多少少利用好了，算是能给傻柱上个笼头，以后总能让他别动不动就犯浑。不然到时候把房子一收，看他到哪儿哭去。 于是，宋武点点头，“你欠钱你最大，你说什么是什么？反正借多少，你给我打多少的欠条。” 傻柱脸上很高兴，一仰手又把杯子里的酒喝干，还夹了口菜，吃着吃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对宋武说：“对了，我想起来还欠着隔壁易大爷500块钱呢，干脆还从你这儿再借500还给他得了，不然弄的一院子都是债主多没面子呀。” 说到这儿，他抬眼看了看宋武，连忙解释道：“就是前面许大茂他媳妇那件事。对了，你别怕我还不上，打今儿起，我就开始给我勤行里那些熟人打招呼，以后我是有活就接，只要能挣钱，我是埋着头苦干。放心吧，这么些钱，要是能赶上光景慢慢好了，我很快就能还上。” 宋武点点头，对他说：“行，待会儿我一块儿拿给你。” 傻柱高兴坏了，自己又倒了杯酒，端起酒杯对宋武说：“来，哥哥，还有嫂子，我敬你们一杯。”他端起酒杯对着娄小娥也比划了一下，旁边的高娥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终，高娥也端起自己的葡萄露酒跟他碰了碰。 傻柱也没多想，高高兴兴的一口喝干，“哎，虽说没有二锅头那么够味儿，但是茅台也好喝呀。” 宋武对他说：“怎么嘴叼了，以后就想喝茅台了？” 傻柱笑了笑说道：“我是想问问有没有多余的茅台酒，我想给于莉家提亲的时候掂过去两瓶，那不是倍儿有面子吗？” 宋武用手指点了点他，笑着说：“你对老岳父还挺大方，茅台酒都舍得往外送。掂着茅台酒去提亲，你这也算是少见了吧。” 傻柱嘿嘿的笑着，一脸的讨好。 傻柱从宋武家离开的时候，茅台酒也喝过瘾了，兜里揣着几百块钱，一脸的心满意足。 易中海一直就操着外边的心，天都黑了才终于把傻柱给等了回来。 他正准备出门把傻柱叫过来问问，没想到傻柱直接自己朝他屋里走了过来。 易中海尽量让自己心情保持平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打开门，对傻柱说：“柱子，有事儿？” 他原以为傻柱是专门过来给他说今天相亲的事情呢。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傻柱一进门先把屋门给关住，然后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沓钞票放在了小方桌上。 然后就听傻柱说：“易大爷，这是前边那一次张桂芬住院从你那儿借的钱，现在钱我凑够了还给你。” 第255章 让我们收集独家配方和秘方 第255章 让我们收集独家配方和秘方 易中海看着那沓钱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傻柱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旁边的易大妈也是一脸的惊讶。 傻柱根本没有在意易中海两口子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易大爷你把钱收好了，咱们俩两清了。” 说完傻柱眼睛往易中海桌子上盘子里的菜看了一眼，嘴角还撇了撇，然后，转身开门从屋里出去了。 他人都没影了，易中海才回过神来。哎，话还没问呢，人怎么走了呀？这时，旁边的一大妈突然说道：“老易，你说傻柱这孩子，从哪儿弄了这么多钱，一下就还给你了。” 易中海想了想，脸色变得很难看，说道：“还用问吗？肯定是从宋武那儿拿的，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换了这么几百块钱？” 他现在百思不得其解。就搞不明白为什么傻柱这么大胆，敢一次一次从宋武手里拿钱，如果算上这一沓钱，他手里欠宋武的怕得1000多块了吧。 难道傻柱就一点不怕，宋武给他突然翻脸，房子都给他收走了？当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毕竟现在不是老年间了，有街道有政府在呢。 可是即使不收他的房子，宋武要一心想让他赶快还钱，他拿什么去还？哎，傻柱，这孩子可真是犯浑了呀。伱也不想想你还有什么东西，难道把你妹妹抵出去吗？ 傻柱自是不知道易中海气急败坏的替他操心不已，他现在感觉到整个人都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满脑子都是于莉，从易中海家出去就拐到何雨水屋里。 “妹妹，这一次哥哥找了一个嫂子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水好久没看见自己傻哥这么得意过了，心里说实话，真的替他高兴。 所以，脸上带着笑容扯着嗓子说：“好……，好的很。” 傻柱开心的哈哈大笑，他又说道：“我刚才已经又跟宋武打过招呼了，上门提亲的东西，也让他给帮忙寻摸。我把欠易大爷的钱也还了，以后就准备可着一个人欠了，反正易大爷借给我钱还不让我抵押，我心里老是没底儿，总觉得不踏实。” 何雨水用“这么做就对了的眼神”看了看傻柱，心里暗暗感叹，“唉，傻哥总算是开窍了。” …… 今年开始，过了荒，慢慢的，市井之间似乎多了一些人间烟火气，行人的气色多了一些健康，人们走在路上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些笑容，迈的步子似乎也一天比一天更轻快了。 包括市面上慢慢开始不断出现的各种物资，似乎预示着一切情况正在慢慢的好转。 东城东北角平房区，原来杜雨慧父母家的小院子。杜雨慧刚刚消失不见的时候，宋武还曾经来过这里，仔细的观察了几次，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看到他的父母平常没有任何的异样，所以后来就没再来过。 今天，杜雨慧她妈，曾兰芝，掂着刚才拐到菜市场捎回来的新鲜蔬菜，胡同里和邻居们亲热的打着招呼。 “二姨，快去吧，菜市场新来了一批菜，你瞅瞅我买的多新鲜。” “兰芝，今儿是发工资了吧，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 “不知道菜市场上有没有卖鲫鱼的，我家孙子奶不够吃了，可把我愁死了。” “呦，这还真没注意，我没往那边去，光顾着跟人家抢菜了。” 一路说笑着，聊着天儿，曾兰芝回到自己家的院子。她刚关好门，转过身就看到杜雨慧她爸，杜全民，从开着的门缝里往外边瞅了瞅。 这时，刚才笑容满面，气质温柔的曾兰芝，脸上的笑容已经全部脸去，急忙忙的把菜随手放在厨房门口，就推开正房屋门进了屋子。 她刚一进屋，就连忙反手把门锁好，杜全民才哑着嗓子对她说：“又收到消息了。” 曾兰芝脸上一阵惊慌，用略带着颤抖的声音问：“这次是什么任务？” 杜全民揉了揉有点发胀的太阳穴，他为了接消息，已经连续一天一夜没睡了，两眼熬的通红，整个人都有点儿快撑不住了。 曾兰芝也不着急了，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安静的等着，只不过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足足过了有一分多钟，杜全民才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次恢复联系，除了对以前咱们的表现大加申饬之外，又下达了新的行动计划。” 说着，他扭头看了看曾兰芝：“上峰对咱们前面行动的表现很不满意，说咱们是白白浪费时间和金钱，没取得任何的有价值的信息。” 曾兰芝抿了抿嘴唇，用不服气的语气说道：“他们是不知道我们有多困难，有多危险，可以这么说，咱们现在能安全地保留到现在，已经是咱们最成功的地方了。另外那几组是有成绩不假，但是现在人呢，早就化成灰了吧。我永远记得在培训班上，咱们老师讲过的那句话，‘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价值。然后保护好自己，躲在黑暗处，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杜全民怔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一晃眼之间，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说着，他脸上带着微笑，伸手轻轻揽住了曾兰芝的肩头，曾兰芝则是一脸温情的顺势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不过温情的时刻时间很短，才过了没一会儿，曾兰芝就脸色铁青的，猛的从杜全民的怀里离开，咬牙切齿道：“还不都怪杜雨慧吗？枉我们辛辛苦苦把她养大，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一点作用都没起。” 杜全民摇了摇头说道：“当初她突然离婚，我就觉察到可能出问题了，应该是觉察到，最起码也是有点怀疑我们的身份和目的。不然你看她后来基本上就刻意的躲避了我们，不和我们来往。” 曾兰芝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最后恨恨的说：“最让我憋屈的，就是还得替她遮掩住。” 杜全民说：“谁让咱们俩当初为了一点私心，刻意隐瞒了她的存在呢？现在更不能把她的存在暴露出来，不然那才麻烦呢。” 两个人相视无言以对，静默了一会儿，曾兰芝才开口问道：“这一次有什么新任务？” 杜全民脸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皱着眉似乎在组织语言。 曾兰芝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吭气，抬眼看了看他，奇怪的问：“怎么啦？任务很难办。”她的语气有点焦急。 杜全民摇了摇头，“不但不难办，反而显得有些简单。这一次上峰竟然让我们去收集大陆民间各个领域的独家配方和秘方。而且还要求如果有机会的话，最好等我们拿到手了以后，把这边的存在给抹杀掉。” 曾兰芝听了以后，脸上神情也很惊讶，“搞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难道让我们去搞清楚炒干的配方或者是爆肚？”说着她自己捂着嘴笑了起来。 杜全民并没有笑，而是用眼睛看着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曾兰芝笑了一会儿，自己不笑了，然后问道：“真的很有意义？” 杜全民点了点头，很认真，而且严肃的说道：“刚开始我一听也有点奇怪，不过后来想了想才想通，老头子当年往岛上跑的时候，把收集那么多年的黄金，还有能带走的文物全带走了，为的是什么？不光是那些东西值钱，最主要的那都是以后的根呀，咱这次被要求做的事情，跟当初那些文物还有黄金其实差不多，这就是要绝了大陆的根。我估计全国各地，像我们这样被要求执行任务的小组肯定不少。” 曾兰芝半张着嘴，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的震惊。杜全民知道，这样的事情，估计她还得稍微的想一段时间，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于是也不强求。他笑着对曾兰芝说：“现在我们俩都开始稍微的摸摸情况，做做准备，然后等待活动经费到位了以后就可以有序的开展行动。” 曾兰芝着急的问：“经费是从……” 她话没说完，杜全民挥手把她的话打断了，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先不急，等到了再说。” 他们俩这个小组，曾兰芝纯粹是打掩护的，核心人员是杜全民，所以所有的核心秘密都掌握在杜全民手里，曾兰芝主要负责外围活动和联系，最主要的任务还是照顾好杜全民，同时掩护他的活动身份。 …… 这天中午，宋武正在为儿童收听站的孩子们炒菜。他站在棚子下的炉灶旁，炒勺翻飞，一锅简单的食材，让她炒得香气四溢。 这个时候，要不是孩子们全都被带进了屋里，估计栏杆上会趴满一个一个流着口水的小脑袋。 不过，这个时候也有一个人正站在旁边流口水。她不光馋菜，还馋炒菜的人。 宋武把锅盖盖好，把菜焖在锅里扭头看了看，正一脸花痴模样看着自己的张桂芬，皱了皱眉头，问她：“今天我一直觉得你好像有话要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别拐弯抹角，直接说吧。” 第256章 我还是来找宋武哥帮忙的 第256章 我还是来找宋武哥帮忙的 张桂芬听了宋武直截了当的问话，挑了挑眼角，对着他嫣然一笑，轻声的说：“我主要是觉得自己特别喜欢跟这些孩子们待在一起，你不知道，自从干了这个活以后，我就觉得天天身上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宋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桂芬。他也不得不承认，张桂芬的工作状态确实很好，而且工作效果和具体表现他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现在甚至连原来榆木疙瘩不开窍的学习能力，似乎也突然顿悟了，最近在识字算术上颇有一些突飞猛进的进展。 张桂芬当然能看出来宋武眼神中的赞许，于是腰杆不由的又挺直了一些，胸前两团顶的老高。 宋武皱了皱眉，心里在想，不知道这娘们儿在打什么主意？ 张桂芬看到宋武表情多少开始出现不耐烦，于是也不敢再绕圈子了，赶紧说道：“我昨天去老煤球厂那边，看新建的托儿所院子了，还真挺大呢，看看能收拾出来的屋子，估计这周围几个街道上的孩子都能装得下。” 宋一下明白了，不过他还只是点了点头，说道：“那边托儿所要建成，估计还得两三个月。” 张桂芬一看宋武接话茬儿了，脸上不由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盛，连忙说道：“也就是说等到两三个月以后，咱们这个儿童收听站的孩子们，也都要送到那里边了吧？” 宋武点了点头：“到时候正好咱们这边院子也就清静下来了。算是咱们帮街道上渡过一次难关，给他们搭了把手。” 张桂芬连连点头，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想到以后跟孩子们分开，不能再这样天天在一块儿了，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呢。”她的脸上竟露出了慈母笑。 这一次宋武没有接话。 张桂芬只好主动把话题接下去，“我就是好奇，到时候托儿所的老师们会从哪地方选出来？不知道他们的业务能力跟咱们比有什么区别？” 宋武只当还没听明白，淡淡的笑了笑：“这我就不清楚了，到时候有街道上还有政府会让操这个心。” 张桂芬硬着头皮接着问：“其实，我最近两天也在琢磨呢，就是我们现在在收听站做的挺好的这几个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或者是合不合标准，去托儿所里边能够帮个忙搭把手？” 宋武听她终于说出来了，所以笑得很开心。他想了想，说道：“说实话，咱院里闫大妈，贾张氏，还有嫂子，包括你在内。工作态度都挺好，但是不得不说，基础确实差点儿，文化水平低，思想的先进性上还有点差距，那肯定会影响业务能力。” 张桂芬听了以后脸色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都已经开始打起晃来了。 宋武用眼的余光瞥了她一下，顿了顿，才接着又说道：“当然了，现在毕竟离托儿所那边全部准备好，还有几个月时间呢，这段时间内，如果积极学习进步，还是能够弥补一些差距的，再综合一些平时表现，说不定还真会有点机会。” 张桂芬的心情起起落落，就像被抛飞在风浪之上的小船一样，起起伏伏，摇摆不定。 宋武最后的话，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抛在了她的面前，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尽力的想紧紧抓住那一根稻草。 “我现在也跟孩子们学会了一块学习，认识了很多字还学会了算数，所以我一定会抓住机会，让自己取得更大的进步。宋师傅，到时候你一定得多帮助我呀。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及时提醒，或者有什么问题，希望伱也能多给我解答一些。” 宋武点了点头：“互相帮助，都是应该做的。” 张桂芬估计心里想多了，表情变得很激动，不自觉的身体就开始往宋武身上靠了过来。 宋武皱着眉头连退了两步，用稍显淡漠的语气说：“好了，菜快好了，你去屋里做准备，碗筷，孩子们的秩序，都准备好吧。” 说着他不再搭理张桂芬，转身走到锅灶边又忙活了起来。 张桂芬略微的尴尬了一会儿，自己缓和了一下情绪，很快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轻声的说了一句：“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好，马上咱们就可以让孩子们吃饭了。” 宋武刚帮着把饭菜给孩子们倒腾到屋里去，正在棚子的炉子边收拾东西。 听见大院门口有搬自行车过门槛的声音，他扭头看了看，发现竟是有段时间没见的刘光齐。 宋武笑着打招呼：“光齐有段日子没回来了，忙活什么呢？” 刘光齐其实刚才一到院门口，就准备先拐到修理铺，可是却发现铺子的大门竟然锁着，心里正失望呢。没想到刚进了院子，竟然看见了宋武。 于是，他很高兴的说：“宋武哥，你在这儿呢，我正说前面铺子门关了，你去哪儿了呢？” 说着他有点儿好奇的打量着装着栅栏的院子，还有倒座房里热热闹闹的孩子吵闹声。 宋武看出来，估计刘光齐找他有事情，所以他把手里的东西收拾完，擦了擦手，走过去对他说：“走，有事儿到前面铺子说，这边正好忙完了。” 刘光齐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又推着自行车跟着宋武一块出院去了前边修理处。 他俩刚把铺子门打开，进了屋，连着后边院子的小门被推开，高娥走了进来。 高娥看见刘光齐竟然也在，有点奇怪，但是还是对着笑笑点点头，然后问宋武：“饭做好了，你准备怎么吃？” 宋武看了看一脸尴尬的刘光齐，看他那样子，估计中午饭应该还没吃，所以对高娥说：“你把饭给我弄到这儿来，我跟光齐有事儿，正好我们两个边吃边说。” 刘光齐一听，连忙摆着手说道：“不用啦，宋武哥，说完事，我回后院，到时候再吃。” 宋武笑了笑说道：“你回来也没提前打招呼吧？后院会留你的饭？” 刘光齐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了笑。 宋武于是对着高娥点点头，还是让她把饭端到这边来。 高娥去端饭的时候，宋武和刘光齐简单聊了聊最近的情况。 刘光齐还特别问了问到座房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宋武把情况给他说了一下。 今天中午宋武家吃的是杂粮面条，当刘光齐捧上面条碗，眼瞅着碗里边黄澄澄的鸡蛋花子，眼圈都湿润了。 宋武看着他呆呆发愣的样子，也知道估计最近日子也不好过。 吃完面条放下碗，宋武抹了把嘴，问刘光齐：“你怎么天天住在宿舍里也不回家呀？” 刘光齐苦笑了一下说道：“回家住，我还没有在厂里宿舍住着舒服呢。反正都是几个人住一屋挤在一块，最起码宿舍里比较自由，不用天天看见我爸抬手打人，张嘴骂人。” 宋武现在也是明白了，刘光齐虽然是老大，最受刘海中的看重，平时很少打骂他，但是，估计从小到大，刘海中暴躁脾气，毫不讲理的打在另外两个兄弟身上，却实实在在的伤在了刘光齐的心里。 所以，甚至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那两个挨打的，说不定还没有刘光齐受到的伤害大呢。 最起码以宋武自己看到的，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两个已经快熬成二皮脸了，基本上快修炼成了水火不侵。 反而是这个很少挨打骂的刘光齐，在心理上脆弱敏感许多，天天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刘光齐把最后两口面条扒拉完，放下碗，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嘴唇。 然后才又对宋武说：“今儿我回来，也不拐弯抹角，其实还是来找宋武哥帮忙的。” 哦，宋武有点惊奇的问：“不会是又找到新对象了吧？” 刘光齐脸上一红，连忙摆手：“我现在哪有心思操那事的心呢，自己都住不好吃不好，找个对象怎么养活人家？” 宋武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等着刘光齐接着往下说。 刘光齐看到宋武一副倾听的模样，组织组织语言，又接着说道：“宋武哥，原来给你提过一嘴的垂杨柳社区，你还记得吗？” 宋武皱着眉头想了想，“哦，对，原来说过一次，好像是在朝阳那边对吧？” 刘光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对宋武说道：“我才去过一次，垂杨柳那边现在已经很成样子了，看起来真漂亮，路两边都种着玫瑰花，楼房是盖了一栋又一栋，看着真让人提气。” 宋武想了想，有些疑惑的问：“我记得那里都是荒地农田吧？” 刘光齐笑着说：“早翻天覆地的变大样了。现在漂亮的很，还热闹，整个一大片什么都有，方便的很。” “是吗？有你说的这么好，改天还真得去看看。跟西边百万庄园那边比怎么？我知道百万庄严建的很好，咱街道上王主任家还住在那儿呢。” 刘光齐说：“它俩不一回事儿，西边那是机关大院都是高级别，东边垂杨柳都是工厂家属院，更热闹。就跟咱们95号院一样，住的都是附近各个工厂的职工和领导。” 第257章 BJ自行车厂的燕牌自行车 第257章 BJ自行车厂的燕牌自行车 宋武想想大概也能猜出来，估计是那边新建了不少的工厂，包括迁移过去的工厂，连职工带家属估计人数不会少，所以干脆就就在附近划出来一片，专门建了一个职工家属住宅社区。 关键是刘光齐说来说去，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 于是宋武问道：“你们机械厂也在那儿建了职工住房？” 听到宋武的话以后，刚才还非常兴奋，有点眉飞色舞的刘光齐，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对，我们机械厂也在那儿有住宅楼。” 宋武问他：“不会是你们厂里分房让你不满意了吧？” 刘光齐愣了愣，然后苦笑了一下，说道：“还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伱，让宋武哥猜准了。原来厂里说好的，一定会分给我一个小套，可是等到名单下来，根本没有我的事儿。” 刘光齐其实在他们机械厂还真是表现不错，分过去的时候就是中专生，而且现在技术进步很快，按说分房应该有他一套。哪怕分不了大房子，小房子总也该轮到一间。 刘光齐说道：“其实这一次我们厂里新分的房还挺多，就这样还是没轮到我，按说我不该闹情绪，等着厂里的安排，可是眼瞅着很多硬件条件跟我比都有差距的人都分到了，只是没有我。” 宋武看着他脸上愤愤不平的样子，大概想了想，试探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关系没走到呀？” 刘光齐抬头看了看宋武，又苦笑了一下点点头。 宋武问他：“你找我，想让我帮什么忙？” 刘光齐说道：“我想调动工作。听说自行车厂那边在垂杨柳也建了不少的住宅，他们那边儿因为新厂技术工人缺口比较大，所以分房的条件很宽松，我去了以后要光按纸面面的意思，条件应该是能满足的。” 哦，你也知道那是纸面的意思，在你们厂纸面也够条件。宋武心里忍不住吐槽。 刘光齐看了看宋武，见他没说话，于是叹了口气又说道：“当然了，这一次我肯定是吃一堑长一智。肯定也想走走关系。说实话，要是只是调动工作的话，用不着来麻烦宋武哥，我的条件自行车厂说不上求贤若渴吧，但是也是很积极。甚至连分房的事情他们也都答应，但是我还是觉得心里有点不牢靠，所以才想到了让宋武哥帮着我走走关系。” 自行车厂吗？说实话，上一次刘技术员来还特意提醒宋武让他有时间去到厂里走走看看，跟钱厂长拉拉关系，但是他这个大懒人，总是坐在院里不挪屁股，到现在也没有去过。 得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去走走看看，如果能提上一嘴，他就帮着刘光齐问问。 他想了想，又问刘光齐：“现在自行车厂发展的怎么样了？” 刘光齐提到这个话题明显又兴奋了一些，他说道：“自行车厂发展速度太快了。现在他生产的自行车已经从火炬牌改名叫燕牌了，是上级部门专门给它定的牌子，跟燕牌缝纫机形成联合。你不知道现在燕牌自行车在咱四九城里边很受欢迎，已经超过了飞鸽。” 发展的不错，还行，要真是不像样子，调那儿去干什么？宋武在心里暗自琢磨着。 现在工人们工资水平虽然都是统一的，但是其实，收入还是有差距的。就比如说现在这年头很多技术工人，你要让他转岗转到干部编，他往往还会不乐意。 为什么呢？因为干部编制是以月薪计算。比如说一个干部，他的工资是52块钱一个月。只要他不缺勤，这一个月顶到头就是52块钱，收入透明，账目公开。 但是同样一个技术工人，如果工资只是50块钱出头。但是因为技术工人的工资是月薪日记。所以，他只要每个月干满25.5天不缺勤就能拿到50块钱，其余的每多上一天就多领一天的工资。如果他精力旺盛，天天不休息，往往能多拿小10块钱呢。 所以虽然只有50块钱明面上的固定工资，但是技术工人一个月也要比干部编多拿三五块钱。 三五块钱呀，在60年代意味着什么？对于有些人来说，都是小半个月的口粮了。 所以，要是厂里生产计划比较低，对工人的收入影响其实还是很大的。松松的上下浮动了几块到十几块钱，对工人来说往往有重大的影响。 现在听刘光齐说，BJ自行车总厂发展很好，估计不只是能分房，可能在个人收入上也会对他有很大的提升。 宋武对刘光齐说：“我还是那样说，可不敢打什么保票，只是帮着问问。如果能帮上忙，我肯定帮。要是帮不上，我最起码能给你打听点消息。” 刘光齐很认真的点点头。“宋武哥我都知道，让你费心了，如果遇到需要什么东西的情况，你只管给我开口，要不我现在把钱先留下。” 宋武摆摆手：“用到了再说。” 刘光齐在宋武这儿说完事情，推着自行车出了修理部，然后直接就从四合院离开了，他竟然没有往后院拐一趟。 宋武搓着下巴坐在躺椅上琢磨自行车厂的事情，他这修理铺里到目前来说还从来没见谁过来修过燕牌的自行车，估计也是刚改的商标，火炬牌倒是经常会有。 在他的印象里，火炬牌自行车质量可称不上太好，和凤凰飞鸽相比，有不小的差距。如果现在改商标改成燕牌，质量和自行车外观没有什么改进的话，宋武是不太看好这个品牌自行车的发展的。 因此，刚才他并没有给刘光齐把话说的太死，因为他也要好好看看这个厂子到底怎么样，看看它生产的东西能不能看上眼，如果质量还跟原来火炬牌那样，他说不定还要回过来头劝劝刘光齐千万别往自行车厂调呢。 以他来看，如果生产的自行车还是原来火炬牌那样的质量，这厂子顶多也就能撑过开头这几年，往后肯定发展不了太好。 下午轧钢厂下班的时候，何雨水竟然没有跟秦淮茹一路回来，而是早早的自己骑着自行车跑了回来。 她一进修理铺，就啪嗒啪嗒的在那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弄得宋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雨水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如果谁欺负你了，咱去找他呀。” 何雨水只是摇着头哭泣，还是不说话。正在宋武一筹莫展的时候，秦淮茹回来了。 她直接也拐到了修理铺里，看到何雨水坐在那儿，低着头哭个不停，对宋武使了个眼色。 宋武走到秦淮茹跟前，秦淮茹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刚才刘兰专门找我了。今天下午，何雨水撞见了她在李主任办公室里谈事情。” 哦，这还真是挺尴尬的，可是何雨水哭什么呢？ 秦淮茹又说：“李主任为了影响专门找何雨水谈了话，据刘兰说，好像谈的不是太好。所以李主任让她专门给我说一下，回过来把这个事儿给你透透口风，让你做做何雨水的思想工作。其他都没什么，李主任主要是强调，千万别让她到外面乱说。” 宋武点点头，心里暗觉好笑。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于是，他又回到何雨水身边，拉了个板凳坐下，耐着性子说：“是不是碰见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了？” 何雨水哭的声音更大了。宋武又说：“你也是大姑娘了，不至于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哭成这样了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委屈？要是李主任欺负你了，你给宋武哥说，我找他评理去。” 这话一说出来，何雨水倒不敢再接着不吭气了，她擦着眼泪抽泣着说：“宋武哥，我不想在轧钢厂实习了。一天也不想在那儿呆。” 这一下，宋武更奇怪了：“你前面不是待的挺好的吗？” 何雨水说道：“我是去那里实习广播员，可是一天也没念过稿子，天天主要是为李主任服务了。其实这样我也没什么意见，觉得干的还挺开心，可是现在这样，我实在是受不了，我看见李主任心里就膈应。我就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就能让我身上起鸡皮疙瘩。我跟他单独待在那屋里，我就觉得紧张。你说这样我还怎么在那儿呆呀？” 宋武一听，这影响还挺大的，可见李主任跟刘兰的事儿是真膈应住她了。 宋武自己不禁有点心虚，要是以后自己的事让这姑娘给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也会这样。 有时候何雨水这丫头真的挺聪明的，你别看她还抹着眼泪哭着呢，宋武在那胡思乱想，只是发了一下证，她立刻就觉出来味儿了。 何雨水对宋武说：“主要是李主任那个人我觉得有点受不了，你跟他不一样。原来总觉得他平时挺和蔼，说话都笑眯眯的，所以一直也没有多想，但是现在总觉得他一言一行一个眼神，都让我不舒服。” 哦，宋武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既然你不想跟他离太近，干脆咱不伺候他了，就回广播室里去读稿子呗。” 第258章 人都是会变的 第258章 人都是会变的 何雨水用了宋武的话以后，“嗤”笑了一声。“广播室我才受不了呢。你不知道，现在那里的老广播员已经快退了，基本上广播室快成了于海棠的天下。另外，还有杨为民天天往那儿凑，他俩在那唧唧歪歪，让人看了都心烦。主要还是，不得不承认，我的声音确实没有于海棠好听。我也读过几次稿子，反应没有她读的好。” 说着，何雨水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让她承认自己不如于海棠，心里那种难受劲就别提了。 这一下宋武算是明白了，估计主要问题还是在于海棠这边。何雨水原来在广播室干的不如意，但是因为有李主任这边的工作帮衬，她反而觉得自己挺受重用，估计工作积极性也挺高。 可是今天下午出了这档子事，对她的心理也是一次不小的冲击。另外也不得不说，李主任那个人虽然不敢真对何雨水有什么实际动作，但是估计心里也不少有想法，那么一个不老实的人，看见青春漂亮的姑娘难免会动点心思。 女人的直觉，别管年龄大小，往往都很敏感，原来可能何雨水也没有多想，可是今天碰见这样的场面，再联想一下李主任平常的眼神和说话语气。她能不膈应吗？ 所以，现在的情况对何雨水来说是进无进路退无退路，所以心里一下子就难受了起来，才会出现跑到这哭个不停的情况。小姑娘是担心自己未来的前途了。 想明白了前后原因，宋武心里就有数了，他琢磨了一下，才开口对何雨水说：“雨水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你自己琢磨琢磨看该怎么办？” 咦？竟然还一下子有两条路。何雨水一下子不哭了，在她心里已经没路了，可是到宋哥这里却成了还有两条路可选。那还哭什么呀，这都不叫事吗？ 所以何雨水已经开始擦眼泪，准备收尾了，过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了，她问宋武：“宋武哥你说吧，我听着呢，看看都是哪两条路？” 不只是何雨水，连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的秦淮茹，这一会儿也好奇的搬了个板凳坐了过。 宋武说：“其一就是还在轧钢厂下功夫，我可以帮伱去给李主任沟通一下，先把情况稳定了，让他也别多想，然后可以把你再调到一个其他的岗位上。” 何雨水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行，但是不能离他们太近了。”这还真是个问题，轧钢厂毕竟是重工业企业，技术专业性要求也强，很多岗位都有硬性条件的要求，其实可以挑的余地并不太大。不过，那么大一个厂，万人的规模，总能找到一个差不多的吧。 何雨水反而比宋武还着急，问道：“快说说第二个。”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上能看出来，她更期待第二个。 宋武说道：“第二个更简单，直接就不在轧钢厂干了，换个厂子，这一下你就不会烦心了吧。既看不见于海棠，又看不见李主任。” 何雨水一下兴奋了起来，抓住宋武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说道：“宋哥，你说说还有哪些厂能去？” 宋武摇摇头：“还哪些厂？有一个两个就不错了，现在我也不敢打保票，还得先去看看情况，等过两天再给你回话，所以啊，说是两个选择，如果情况不好的话，你还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扎钢厂。要不然，你只能回学校去等着分配了。” 刚才还眉飞色舞的何雨水，一下子嘴巴撅的老高，挎着宋武胳膊的手也松开了。 宋武笑了笑也不在意，又说道：“所以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给我老老实实的还在厂里好好干。现在回后院做饭去吧。” 其实何雨水别看做这样子好像不高兴，其实心里很满意，以她自己对宋武的了解，只要宋武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上，事情就不是不能办。 所以她也没有再过多纠缠，已经迅速摆脱了刚回来时候的糟糕心情，很轻松的跑去后边小院儿了。 何雨水刚走，秦淮茹对宋武说：“你就惯着她吧，我看你才是她亲哥。” 宋武笑了笑说道：“说实话，把她放到李主任身边，还真有点不放心。”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哼！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就没一个是老实的。” 宋武说：“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愿意听。你看咱俩打交道，我不是挺老实的吗？” 秦淮茹似乎更不高兴了：“你是只对我老实，别人也没见你少招惹。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高娥的事情。另外恐怕不只是高娥吧。就说何雨水，你对那小丫头没啥心思？” 今天，秦淮茹把宋武弄得很尴尬，他很后悔，就不该扯这个话题。 正想把话题扯开，没想到秦淮茹还扯着不放了。 她突然凑到宋武耳朵边小声的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寡妇，还带着俩孩子呀？所以谁都能看上眼，就是不理我。” 这可真是虎狼之词了。这是一个寡妇该说的话吗？宋武让秦淮茹在耳朵边吹的热气，弄得脸上直痒痒。 秦淮茹见宋不吭气，还直追着不放：“你好好说说，今天我就想听听，你是不是的真的嫌弃我？” 宋忙说道：“我怎么会嫌弃你？你又漂亮又贤惠，现在在厂里干工作也是一把好手，谁会嫌弃你呀？” 谁知道秦淮茹听了以后，“哼哼”冷笑了两声，“你不嫌弃我，我对你什么意思？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怎么没见你有什么表示呀？” 宋武嗫喏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嘀咕道：“不是没什么方便的时间和场合吗？” 秦淮茹听了以后不禁一愣，似乎说的很有道理呀。仔细想想，还真没有什么合适的时机。时间和场合都不太好找。 就像刘兰和李主任一样，隔三差五急的跟猫抓一样，见缝插针还经常被人碰见，弄得名声都坏完了。也就是李主任权势大能压住话头，不然早就传的满城风雨了。 秦淮茹咬着嘴唇皱着眉头，仔细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些怀疑的问宋武：“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是因为你看不上我或者嫌弃我？”” 宋武连忙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秦淮茹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冷眉冷眼，脸上成了笑颜如花。 她对宋武说：“你说的话我可是当真了。“ 宋武点点头。 然后，他突然听见秦淮茹说：“刚才何雨水那么难的事，你都答应给她解决，现在我也得提要求，你要答应我，赶快找合适的时机和地点。” 宋武不禁汗颜，这娘们还真挺虎，听着话里的意思比他还着急呢。 还好，眼看秦淮茹不但说话越来越露骨，甚至已经开始有动手动脚的打算了，何雨水从后边院子跑过来了。 得亏了宋武感知能力强，不然今天何雨水可能就要一天撞见两次尴尬事了。 如果真那样了，真不知道这丫头心里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呢？ 秦淮茹看到因为何雨水突然跑过来，而长出了一口气的宋武。不但没生气，反而抿着嘴笑了起来，得意的对着宋武扬了扬眉毛，然后跟何雨水一块儿去后院做饭去了。 等人都走了，宋武才真正的长出了口气。 他坐在躺椅上静静的想着今天的事情。说实话，刚才何雨水的事，他之所以说能帮她换个厂子，其实有他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甚至从宋武的内心来说，他现在更想让何雨水离开轧钢厂。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周宁，因为前两天他问何雨水，是不是最近周宁不怎么来院里来，她们俩不怎么来往了。 谁知何雨水一脸惊讶的看着宋说道：“怎么可能，我跟周宁姐好着呢。我天天都去厂医院找她玩儿，吃饭我们俩都在一块，她主要是最近没空余时间，来院里找我玩罢了。再说了，她最近对外支援也挺多，时不时的都要出去一两天。” 这样的答复听的宋武是忧心忡忡。所以今天碰到这样的机会，他脑子里立马闪出来想法。为什么不趁机让何雨水离开轧钢厂呢？保持点距离，再好的关系慢慢也淡了。也省得何雨水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说话办事不靠谱，惹下了麻烦，或者被人利用，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可以这样说。本来如果只是刘光齐的话，他可能对自行车厂的事，还只是可有可无，顺便过去看看问问。如果再加上何雨水的话，那这事他就要积极的多了，甚至打定主意，要尽可能把这事给他办成，顺便把何雨水也塞进去。 不过这事儿还得多考量考量，毕竟何雨水前脚刚碰见刘兰和李主任的事，后脚就把人给弄走。难免李主任会多想，所以还要尽可能把工作做到位，不让李主任心里产生芥蒂。 哎，人都是会变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宋武也开始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说话办事也开始琢磨来琢磨去，目的性也越来越强了。 第259章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第259章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既然李主任已经让刘兰通过秦怀茹给宋武带话，宋武就得尽快去跟李主任当面把这个事情沟通好，不然时间长了难免会让李主任多想。更何况，现在他还有打算让何雨水从轧钢厂离开。 所以第二天上午，他特意把中午给儿童收听站的孩子们做饭的事情交给了闫大妈和张桂芬，他自己骑着自行车往轧钢厂赶去。 在轧钢厂大门口，现在他过门连自行车都不用下了。 今天，保卫科的门卫看着好像神色有点紧张，门卫看见他骑着车过来，早早把门打开，完全没有让他下自行车的打算。 宋武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因为今天赶时间，所以只是点头对他笑了笑，也没空跟他多聊。 真到处理事情的弯弯绕上，宋武其实脑子里还是没那么复杂，这一次他来找李主任，对于找一个什么说辞，他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有太合适、太完美的，最后干脆想，算了，直接说吧。 他到厂里的时候，轧钢厂院里的广播，正在飘扬着一道青春脆丽的声音。宋武不禁留神的倾听起来。 广播里的声音，语调激昂，情绪饱满，节奏把握的也很老练，不得不承认，于海棠这姑娘在播音上还是有一些天赋的，怪不得何雨水那么郁闷呢，真是没法比。 历来有一种说法，现实中用眼看见的美女未必能上镜。同样道理，面对面说话好听的声音，在广播上也未必就那么悦耳。 何雨水的声音其实在宋武的耳朵里面，跟他当面说话的时候，觉得挺好听的，干脆利落，说不上百灵鸟最起码也是只小喜鹊。 在宋武的印象中，好像于海棠的声音在下边也没有太过出众，或者说跟何雨水并没有什么差别，听着顶多也就是声音特色的不同而已。 没想到，在广播里听起来，于海棠的声音能够提高这么多的悦耳级数，这应该就是俗话说的，老天爷赏饭吃吧。说不定，这姑娘要是走的路对了，还能当个节目主持人呢，或者去电台当个播音员也行。 当然了，那些对人员的素质要求更高，可不是只要你一个好听的声音。 宋武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来到了办公楼下边，找地儿把车子放好，上楼来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门前。 他先放开感知往里边探查了一下，还好，李主任没做什么不好意思让别人看的事情，宋武这才轻轻的在门上敲了敲。 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大家都清楚今天见面要谈什么？态度反而很自然，根本没有扭扭捏捏。 在宋武的观感里，这也是李主任的一大优点，这个人很会审势，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跟别人打交道。 今天宋武一进屋门，他就示意先把办公室门关好，然后就笑着对他说：“何雨水，小姑娘的情绪，我看今天上午已经好多了，可见你的思想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呀。” 宋武笑了笑，拉开椅子坐在办公桌前：“跟李主任学习了这么长时间，总要有点进步吧。更何况何雨水，那就是小孩脾气，一会儿一出，不用人劝她自己都能想开。” 李主任淡淡的笑着，略微沉吟了一下，对宋武说：“我看，何雨水还是不太适合在办公室忙活，需要再重新给他调整一下岗位。” 李主任这个话头提的好，正好能让宋武接着往下说。 他笑着对李主任说：“也就是李主任你高看她一眼，她那毛手毛脚的，哪能在办公室干好呀，要我看她就适合充实到第一线去。” 李主任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更放松了一些。 宋武接着说：“刚才我在咱厂的院子里听见于海棠播音的声音了，这一听啊，连我这水平不怎么样的都能听出来，还是人家小姑娘声音甜美，更能代表咱们厂的形象。何雨水那个嗓子，我看还有差距。” 李主任还是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宋武心里越发的安定，他已经看出来了，今天即使他不提，人家李主任，也不会让何雨水再在轧钢厂里呆着了。 于是，心里有数的宋武又接着说：“实习，实习，就是实践学习。在真正走到工作岗位上之前，在实际的工作环境中，提前体验一下实际的工作内容。正好进行双向选择，看合适不合适岗位的要求。我就觉得学校和厂里这种实习的安排真是太好了。要不然像何雨水这样没有经验，眼高手低的毕业生，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呢。” 李主任又是点点头，这次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其实，雨水表现的还是很好的，其他的不说，工作积极性上，工作面貌上，值得肯定值得鼓励，就是具体的工作能力，还有个人基础上还有点差距，需要再继续学习提高。” 宋武想了想，干脆直接把话挑明吧，铺垫的也差不多了。他对李主任说：“现在考虑到具体的情况，也想积极的活动一下，替何雨水的工作做一个重新的安排。我准备回去结合一下她学校那边的情况，找找其他的工作单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但是，李主任如果真是没什么合适的岗位的话，还得在咱厂里继续磨练呀，伱不能眼瞅着这么积极的一个小姑娘，失去了继续提高的机会啊。” 李主任哈哈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看着宋武说道：“行了，你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赶快去忙活你的，我给你兜底行了吧？咱们厂虽然偏向重工业，但是安排一个小姑娘还是没问题的。” “呦，那我就提前谢谢您了。我尽快把这事儿给安排妥当。”有李主任这一句话宋武也放心了。 从李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宋武的心里也松了口气。能看出来李主任对这事也比较头疼，所以这一次宋武能这么积极的，用那么好的态度配合他进行后续安排，目前来看李主任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才会给宋武这么大的面子。 宋武想了想，往广播室那边走，过去想找何雨水给她打声招呼，把情况给她提前说明一下，让她注意一下接下来在厂里工作这段时间的态度和方式。 广播室里，于海棠把刚播完的广播稿整理了一下，姿态如同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用眼的余光斜瞥了一下，坐在旁边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写什么的何雨水。 于海棠最近心情好极了。实习的竞争中，她明显已经抢先了不知道多少个身位，远远的把何雨水给甩在了身后。 更何况，她还有杨为民这个另外的助力，所以她自己能感觉到轧钢厂宣传科广播员的这个工作，对她来说差不多已经板上钉钉了。 哼，何雨水这个小气吧唧的丫头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硬跟着也来这里实习。现在好了吧？能够面对面单挑，把一直以来心里攀比的对象给直接挑落马下，对于海棠来说真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现在的于海棠可以说事业爱情双丰收，光明的未来正在向她招手。反观何雨水，工作业务能力有差距，好不容易不知道怎么着拍上了李主任的马屁，捞到了一个工作机会，结果昨天听说李主任找她谈话了，出来以后这丫头就哭得稀里哗啦，看样子是工作中犯错，估计要倒霉了。 虽然今天上午何雨水来上班以后明显整个人轻松快乐了许多，似乎好像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但是啊，以于海棠对她的了解，她只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何雨水趴在桌子上把待会儿要播的广播稿修改完毕，笑着递给了于海棠。 于海棠面色平淡的把广播稿接过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里不由一阵不爽，刚才兴奋的心情也减淡了许多。 不得不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何雨水虽然广播声音只是普通，但是于海棠不得不承认，她在文笔上要比自己强。 就拿眼前这份广播稿来说，要是于海棠，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这么文采飞扬，语调通顺，节奏感很强的稿子。关键是稿子还写的特别能激励人心，调动情绪。这样的稿子在现在情况下是厂里是最需要的。 于海棠心里的警铃大作。她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绝不能让除她之外的第二个人看见何雨水的稿子，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有一个好笔头。 想到这儿，于海棠抿了抿嘴唇，尽量表情平淡，语气自然的对何雨水说：“雨水，我读了一下，觉得这稿子写的不太合适，要不你再改改？” 何雨水皱着眉头问道：“我都改了两三遍了，还不合适？我刚才自己读，觉得挺好的。” 于海棠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咱读稿子是给全厂职工听的，不能光凭自己的感觉还要集思广益，你还是改改吧。要是真改不成，不如先随便用原来那个通稿吧。不能因为你的稿子写不出来，咱们耽误了广播，你说是不是？” 何雨水瞪着眼睛，伸手把自己写的稿子拿在手里，“我还真没工夫再改了，你随便想用什么用什么吧。” 第260章 为什么自作主张申请加入对外援助 第260章 为什么自作主张申请加入对外援助 于海棠脸色变得不好看，用很严厉的语气说道：“雨水虽然咱们是同学，还是朋友，又一块儿来厂里实习，但是我必须得给你提提意见，你别怪我说话直，说话不好听，我都是为你好……” 突然，广播室的门直接被人从外边推开了，屋里于海棠和何雨水都被吓了一跳，扭头一块朝门口看去。 结果看到宋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推门走进了广播室。 宋武一进屋，眼神先往于海棠脸上瞄了一下，没有理她，直接笑着看向了何雨水，走到她跟前，伸手把她手里的广播稿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何雨水脸上早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高兴的问道：“宋哥，伱怎么来了？” 宋武边看着手里的稿子边说道：“你说呢，还不是为了你吗？” 何雨水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想说道：“都怪我，给宋武哥添麻烦了。” 宋武把眼睛从稿子上挪开，看了何雨水一眼，没好气的说：“好了，你别给我装乖卖巧了，事都办好了，安安心心的好好工作，等着我的消息。” 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于海棠，然后又对何雨水特别说道：“记住在工作中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好同事，维护好厂里和谐团结的工作氛围。” 何雨水注意到了宋武的眼神，心里一下明白他在提醒自己，所以连忙点着头说道：“你放心吧，宋武哥，我一定注意，保证按你的要求去做。” 宋武点点头，笑着挥了挥手里的广播稿，“好了，你在这接着上班，我去接着忙活，另外这份广播稿我拿走了，估计会有用。” 何雨水奇怪的看了一眼宋武手里的广播稿，然后问道：“我这里还有好几份，我原来写的呢，你还要不要？” “哦，都拿过来吧，越多越好。” 何雨水虽然不知道宋武为什么要拿她的广播稿，但是既然他要，她就很乐意把自己写的东西全给他。 宋武从广播室离开的时候，手里掂了一个文件袋，里边装了厚厚一沓，这一段时间内何雨水写的广播稿。 听她话里的意思。何雨水也不是光在李主任办公室里干杂活，平时厂里广播站所有的广播稿基本上都是在她的手里写出来的。 嘿，这还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宋武真没看出来，何雨水这丫头不吭不响的，还有这么好的笔头。 在宋武还在李主任办公室里说话的时候，轧钢厂厂医院门诊楼的下边，停了一辆吉普车。 如果宋武看见的话，他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这辆车正是凌力天天坐的那辆。 没见那个司机，正靠着车门站在那儿吸烟吗？只是没有看见凌力，估计他很可能进门诊楼了。 门诊楼二楼，平时都是屋门大开的外科诊室，今天却关得紧紧的。现在可是上班时间，诊室的门关上，却没有任何一个医院的医生和领导过来干涉一下。甚至偶尔有过来看病的厂里职工，还有人很快会把人拦住，带到其他的科室里去临时应付。 可以说现在整个外科诊室附近，十几步远都没有人影。 如果有机会靠近紧闭的屋门，可以听见里边正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今天，周宁真是气急了，她没想到凌力一早上就过来，到单位里找她来吵闹，而且丝毫不顾及影响。 凌力这个时候也是脸色铁青，脸上的两道哭丧眉都扬了起来。 他的胸口在急剧的起伏，显示出他的心情和情绪的不稳定，然后就听他用一种很愤怒的语气对周宁喊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安排吗？为什么还要自作主张申请加入对外援助？” 周宁极力的稳定情绪，口中狠狠的冷哼了一声，“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自己的事情要去跟你配合。难道我自己的生活我还做不了决定了吗？” 凌力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就是做不了决定，你没有这种权利给自己做决定。” 周宁似乎气极了，反而情绪冷静了下来，她斜瞥了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凌力，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那意思是你能做主了？” 凌力明显对她这样的态度很无法接受，冷冷的说道：“对呀，以后你的所有事情必须得我给你决定。” 周宁呵呵的笑了两声，脸上突然露出了很明艳的笑容，她对凌力说：“既然你这么说，还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不过我现在已经把对外援助的申请表递上去了，要不然你去把表给抽回来。你如果能拿回来，那我就听你的安排，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凌力牙咬的咯吱咯吱响，然后他用一种近似咆哮的声音对着周宁喊道：“你明知道，是大管家主持的这一次对外援助项目，现在表格已经到他手里了，你让我怎么抽回来？” 周宁表情变得很平淡，“那不就结了吗？我只好老老实实跟着对外援助医疗队，努力做好fz兄弟姐妹们的交流沟通工作，也算是为国家建设做一份贡献，这是多好的事啊。你应该极力的支持我，给我提供便利和帮助，而不是你现在这种态度呀。” 现在能看出来周宁算是彻底的平静下来了，她也感觉到了，凌力今天之所以过来闹这么大的动静，就是因为他已经无能为力，气急败坏了。 有了这样的猜测以后，周宁心里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绷紧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心弦，陡然轻松了下来。只要能避开凌力，哪怕跨越万水千山，到那一片陌生的地方去工作，她也在所不惜，甚至她在心里都有一种想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让我留在那片土地上吧，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愿意留在四九城里，被人当成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更不想成为别人用来拉拢他父亲的一种筹码。 凌力又无能的狂怒咆哮了近一二十分钟。可是，无论他说什么话发多大火，现在的周宁一直能保持平静，只是偶尔回他一句，“你要是不愿意，就把表格抽回来吧。” 凌力快气炸了，心里憋闷的难受，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一扬手，把眼前这个bia子的脸给她抽的稀烂。特么的，他凌力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啊？什么时候让别人看他的笑话？ 不过，即使是再生气，凌力最终还是忍下来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冲动，不然老头子的大好局面可能就会受影响。他抽一巴掌不当紧，可能会把大好局面的节奏给打乱。 “好，好，周宁你真厉害，咱们走着瞧。”终于，凌力撂下一句狠话，使劲儿踹了一下周宁的办公桌，然后扭头把屋门推开，怒冲冲的冲了出去。 苏宁听着凌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楼梯处，突然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平静无波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去，就连刚才挺的笔直的腰背也一下子佝偻了。 她心里的压力并不像她表面那么轻松，说实话，她递申请参加对外援助，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还好，目前来看，因为是大管家主持的项目，就连凌力手也伸不到那边去，不然的话，她的表格如果被随便抽回来，她说不定连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周宁的心里很矛盾。她既盼望着时间能快点过去，好让她能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又不希望时间走那么快，她好能多在这一个她熟悉的城市里多待上一段时间，陪陪爸爸妈妈，还有那些朋友们，这里的一切她早已经习惯了，心里真的很不舍呀。 宋武在办公楼下推上自行车，骑上后朝着轧钢厂大门口骑去。 前边就到了拐向第一食堂的路口，要是没事儿，他肯定会拐过去，跟傻柱、秦淮茹打个招呼，可是他今天不打算去那里，因为还要赶着时间想赶快到自行车厂去看看，把情况摸一摸。 可是巧合的是，走到这儿，正好看见路对面，秦淮茹也走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堆的麻布袋。估计是刚才从库房里领东西，东西放回了一食堂，现在急着把布袋还给库房。 宋武正要跟还没看见他的秦淮茹打个招呼，突然感知到从右边的路口拐过来一辆行驶速度特别快的汽车。 他有些惊讶的扭头看过去，正好看见一辆吉普车已经完全拐了过来，好像还猛的又踩了一脚油门，汽车速度更快了，最起码也有八九十码，眼看着可能瞬间就会冲到她的面前。 可是就在这时，还没从路口走出来，完全看不清这边路上情况的秦淮茹，正好抬头看见了路对面的宋武。 秦淮茹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对着宋武挥了挥手，抱着麻布袋就快步朝着宋武跑了过来。 我靠。宋武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车已经冲过来了，而秦淮茹恰好也要跑出来，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的话，肯定接下来就是秦淮茹直接被车撞飞。 宋武根本来不及再多考虑什么，直接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朝着秦淮茹就冲了过去。 第261章 周医生，你救救宋武吧 第261章 周医生，你救救宋武吧 秦淮茹看见了宋武神情兴奋，兴冲冲的从路口冲了出来，突然感觉到左边的大路上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她扭头朝左边看了一眼，瞬间眼睛瞪大。可是，只是在她愣神的这一刹那间，似乎刚才还有段距离的汽车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 来不及再做任何反应了，秦淮茹前冲的身体根本刹不住脚步，所以她只能一脸惊恐的眼瞅着汽车朝她撞了过来。 这一刹那，她在脑子里甚至还闪现出了许多东西。尤其，最后定格在她脑海里的是棒梗和小当两张可爱的笑脸，秦淮茹眼角不禁涌出了眼泪，然后她就认命似的把眼睛紧紧的闭上了，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秦淮茹没有感觉到汽车来的方向，剧烈的碰撞，却感觉到自己正对面的身体被猛的推了一下，然后她的身体就向自己来的方向，猛的倒飞出去。 汽车剧烈的刹车声，还有沉闷的碰撞声，人的惊呼声，接连听在秦淮茹的耳朵里，而她根本没有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地上向后翻滚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 她顾不得去感受自己的身体，飞快的抬起头，然后惊恐地看到，宋武的身体正在汽车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不停的翻滚，直到斜滚到路边的一个电线杆子前，狠狠的撞在上面，才最终停了下来。 “宋武！”秦淮茹一声凄惨的叫声，撕破了周围诡异的平静，她猛的就朝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武扑了过去。 在快到宋武跟前的时候，她四肢发软，一下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可是秦淮茹完全顾及不到这些东西，她手脚并用的接着朝着宋武爬了过去。 她的姿势丑陋可笑，就像一只丑陋的蛤蟆。 秦淮茹趴在头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武身边。她不敢触碰他，只是不停的无声的流着眼泪，甚至连鼻涕和口水都完全不受控制。 吉普车里。 凌力猛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平抑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他透过挡风玻璃看着斜前方趴在路边一动不动的男人，还有那个哭的仿佛天塌了一样的女人。 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扭头对坐在副驾驶上一脸惊恐的专职司机说道：“你留下把后边的事情处理好，我现在没心情搭理这样的事情，我要先回家了。” 司机苦笑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紧接着，吉普车，发动机轰鸣声加大，只是稍稍的打了一下方向盘，就从路边宋武的身边快速的驶过。 吉普车还是那样的轻快有力，在离轧钢厂大门老远的距离就摁响了喇叭，门卫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门卫房里冲了出来，迅速的把大门打开。 然后他恭恭敬敬的站在大门边，低着头都没敢抬头，只是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身前冲过，再抬头的时候，吉普车已经冒着尾气消失在了远处的路口。 就这样一会儿功夫，门卫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他抬起衣袖擦了擦，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这辆吉普车进门的时候，他还牛气哄哄的要查看证件，结果证明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他在心里暗暗的自责，“自己的业务能力还有待提高，一双眼睛不够亮呀。” 在宋武趴伏的地方，秦淮茹还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趴在他身边无声的看着他。 凌力的司机走到宋武的身边，稍微的仔细观察了一下，不禁皱了皱眉头。 明眼一看，好像没见什么明显的伤口，似乎也没流什么血，但是看到人一动不动，他心里反而更担心了，说不定这一下撞的是内伤呢？ 毕竟刚才那一下撞的有多狠，他可是亲眼目睹，实实在在的一下，人就被撞飞了，现在宋武躺趴的这个地方和刚才被撞的地方差了有十几米远。 司机缓缓蹲下身体，伸手想探探宋武的鼻息，看他是不是还有呼吸。 可是一直无声哭泣的秦淮茹，就像受伤的母狼一样，突然扑到了司机的身上，一把抓住了他伸出的胳膊就想把他推开。 可是这个司机可不是一般人，身体的力量和反应速度，根本不是秦淮茹一个弱女子能够对抗的。 他身体下意识的应激反应，胳膊上稍微使力就把秦淮茹给弹震的滚翻出去。 不仅如此，他还下意识的准备接着展开攻击，手都伸出去了，才猛然意识到眼前的情形，苦笑着摇摇头，把动作收了起来，但是他也没有多看被他打出去的秦淮如一眼，而是仍然把手伸到了宋武的鼻子前面试探了一下。 司机眉头皱的很紧。他有点犹豫，现在趴着的这个人呼吸很微弱，但是他有呼吸。他正在考虑，是不是干脆把人给了结了呢？省得接下来再有麻烦事。他有很多手段，能够无声无息的把事情做得严丝合缝。 可是还没等他拿出一个主意，刚刚被他弹出去的秦淮茹又扑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她的目标不是司机，而是直接护在了宋武的身边。 秦淮茹声音嘶哑的大叫道：“宋武还没死，快来人救他呀。” 这一声石破天惊的喊叫，划破天际，传播了出去。司机一愣，然后耳边就听见远处有纷杂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他已经暗暗蓄力的手，缓缓的重新放松了下来，心中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 周宁刚去打了盆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一下，就在这时，她听见外边有杂乱的脚步声朝着外科诊室跑了过来。 一个年轻的男工人，一脸惊慌的跑进诊室，一进门看见周宁，就喊道：“周大夫快点儿，厂门口那边出事故了，有人被汽车撞了。” 周宁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就闪出了凌力的脸，不过这时候她也顾不得多想，转身掂起放在桌子上的急诊箱，跟着工人一块儿冲出了外科诊室。 周宁到现场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凌力的司机。然后她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吉普车，心里就一阵的冰冷。 凌力的司机也看见了周宁，第一时间就朝她迎了过来。 可是周宁就如同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直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推开围在旁边的人群挤了进去。 凌力的司机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再接着追过去，他的目光看向了正朝这边赶过来的李主任。赶紧收拾收拾心情，现在才到了他该登场的时候了。 李主任听到有人给他报信，说宋武在离厂门口不远的路上被汽车撞了，急忙忙的就跑了过来。 可是他还没走到现场，就看见一个穿绿色军装的中年男人站在旁边，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不禁把急匆匆的脚步放缓了。 凌力的司机对着李主任笑了笑，走到他跟前，轻声说道：“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李主任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点点头，他对跟着他一块儿来的几个工人，还有办公室的办事员点点头，自己跟着凌力的司机走到一边。 围观的人群中，秦淮茹护在趴着一动不动的宋武身边，让谁都不能接近，眼泪还是在疯狂的汹涌而出，但是眼神却充满了戒备，紧紧盯着每一个人，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靠近宋武。 直到她看见周宁挎着医疗箱挤进了人群。 秦淮茹用急切而嘶哑的声音对周宁喊道：“周医生，你救救宋武吧，他还没死，他还有救。” 周宁看到她的样子不禁动容，不过也没顾上多跟她说两句话，只是轻轻点点头，就急忙蹲在了宋武身边，开始快速小心的检查了起来。 整个过程，秦淮茹都是一脸急切的守在旁边，眼睛紧紧盯着周宁的每一个动作，眼神中满怀期望。 周宁则是越检查心里觉得越奇怪，没见身上有任何的开放性伤口，但是整个人的状态又非常的不明朗，生命体征很微弱，但是还活着。这样的情形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心里纳闷不已。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冲着围观的人喊了一声：“都散开别围这么紧，保持通风，另外赶快去叫救护车，往大医院里送。” 秦淮茹一把抓住周宁的胳膊焦急的问：“宋武怎么样？他有事儿吗？” 周宁略微迟疑了一下，用比较沉重的语气说道：“我只能说他还活着，但是具体状态不太好，现在急需要送到大医院用设备好好检查一下，进行急救。所以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抓紧时间。” 秦淮茹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就仿佛失了魂魄一样，不受控制的眼泪汹涌而出。 这一次宋武被车撞的事情有几个很奇怪的地方。 首先，宋武第一时间被送到了最好的医院，采用了最好的医疗设备。 其次，整个过程中好像一直没人提起到底谁撞了宋武？而且当时整个撞车的过程也成了一个谜团。就好像当天是宋武自己把自己给弄昏迷晕死过去了。 最后，轧钢厂对这件事的处理非常低调，甚至当时围观的那些人，第一时间都被进行了面对面的约谈。以至于这件事，除了极小一部分的人知道外，并没有在厂里传播开。 那些当时在场的人，更奇怪，后来被人问起，几乎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看见了事情的经过，而只是说自己当时根本不在场，甚至找出各种的理由，说什么自己正好在哪个地方拉肚子蹲坑，在哪个地方调戏女工。反正是当时根本就不在现场。 第262章 不会成“我是傻子，我怕谁？”吧 第262章 不会成“我是傻子，我怕谁？”吧 医院的楼梯上，秦淮茹掂着保温饭桶，快速的上着楼梯。她整个人跟几天前相比，都已经瘦脱了形，丰腴的身体都变成了苗条的身材，丰润的脸庞成了细长的瓜子脸，显得一双眼睛比原来大了许多。 可是，现在真的是眼大而无神，完全没有了眼波流转的风采。 只有当她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才猛的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抿了一下嘴唇，让自己的脸上带上笑容，努力的让眼光重新焕发了神采，然后才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病房里，有两张床。宋武躺在中间的病床上，紧紧闭着眼睛，床头架子上的吊针滴液在静静的一滴一滴的滴落。 在靠近屋角处还放了一张小的单人床，这个时候，娄小娥正蜷缩在上面，安静的睡着了。 在宋武的床边，何雨水趴在那儿，似乎也在睡觉。只是秦淮茹推门刚进来，她就猛的抬起了头。 当看见是秦淮茹时，她硬挤出了一丝笑容点头打了个招呼，小声说道：“秦姐，你来了。” 秦淮茹点点头，目光就放在了闭着眼睛的宋武脸上，眼神中流露出了一股的悲伤，努力维持的平静，瞬间破防，眼泪又从眼中流了出来。 何雨水连忙站起来，绕过床尾走到秦淮茹身边，红着眼眶揽着她的肩头小声安慰：“别担心秦姐，宋武哥，情况不是越来越好了吗？医生都说了他随时都可能会醒过来。” 秦淮茹哭着摇了摇头，小声的喃喃道：“我只想当时他没有推开我，还不如把我撞死算了。” 何雨水眼泪也流了出来，她哽咽着说：“秦姐别说傻话了，你要是没了，小当和棒梗怎么办？我觉得宋武哥做的对，他是一个爷们，……” 说着说着，还在劝人的何雨水，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秦淮茹连忙把保温饭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蹲下身去，开始劝慰起何雨水来了。 正在床上睡觉的娄小娥被惊醒了，她抬起头先看了看闭着眼睛的宋武，不由的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然后她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蹲在地上，抵着头正在小声哭泣的秦淮茹和何雨水，眼眶一下也红了。 过去的一星期，她们这几个全都是感觉天都塌了。 娄小娥把两个孩子全扔给了高娥，天天就守在床边，等着宋武能重新睁开眼睛。秦淮茹和何雨水早就请了假。一个陪着楼小娥守在床边，一个天天一天三顿饭做好了送到医院来。 高娥当然也请了假，她也恨不得时时刻刻能守在宋武的身边，可是还有两个孩子必须得有人照顾，所以她咬着牙硬撑着，天天带着笑容陪着宋小丰，高小苗，不让他们能感受到与往日的不同。 宋武的状态很奇怪。身上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伤，只是人不醒，虽然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的生命特征在逐渐恢复，但是却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甚至，有的医生说可能他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除了揪心宋武的伤势和恢复情况之外，最让娄小娥她们受不了的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说法。甚至连厂里的领导都没怎么露面。 尽管各种治疗的措施都是最好的，厂里也从来没有不舍得用药，但是整件事却透出一股诡异的冷色调。似乎所有人都极力在回避着什么，想让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 娄小娥不甘心，她虽然暂时没有精力去轧钢厂闹事，但是她还是跑回家去问娄半城有没有什么渠道打听一下。 娄半城答应的好好的，可是转过天，再见面他就劝娄小娥，只要一心照顾好宋武，盼着他能赶快恢复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不要多问，多操心了。 娄小娥当然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支应过去，非要刨根问底，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沉默许久的娄半城，最后被缠的没办法，只是对她说：“我通过各种渠道去打听了，但说实话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只明白一点，这事情安安静静，无声无息的过去，对宋武，对咱们都有好处，就不要再多问了。回去好好照顾宋武吧。” 娄小娥再傻也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她不甘心又把秦淮茹找过来，仔细问当时的情况。 可是秦淮茹别看是当事人，人也在现场，但是她当时一直处于极度惊恐和慌乱之中，脑子里差不多跟空白的也没什么区别。所以能提供的信息非常有限，只是说，当时撞宋武的是一辆吉普车，从吉普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的军人来处理事情。 娄小娥还想去问问周宁。可是很遗憾，娄小娥再也没有见过她，而且听何雨水说，去医院里找周宁，听医院的人说她已经不在厂医院里工作了。 娄小娥她们多么希望宋武能醒过来呀，现在这样的情况让她们觉得无处不在的有一种让人焦虑的气氛，当主心骨失去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平时她们被保护的很好。 娄小娥叹了口气，对正在抵着头哭的秦淮茹和何雨水说：“好啦好啦，别哭了，把你做的饭拿过来，我看看今天露了什么手艺。” 秦淮茹拉着何雨水站起身来，两个人边擦着眼泪。边对着娄小娥硬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 秦淮茹把保温桶掂着，走到娄小娥身边的桌子旁拧开盖子：“考虑到伱的胃口不好，我今天做的清淡了一点。” 秦淮茹说话的时候赔尽了小心。 娄小娥又叹了口气，压根没看那个保温桶一眼，而是拉起了秦淮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对她说道：“你也不用多想，不用自责。那是他下意识的选择，可见他觉得那样做是应该的。那都是命。” 秦淮茹摇着头，紧紧的抿着嘴唇，眼泪汹涌而出，她甚至不敢看娄小娥的眼睛，只是在心里想，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宋武要不是因为救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被车撞了呢。秦淮茹甚至在心里想：“我就是一个不祥的女人。贾东旭不明不白的出意外走了。现在又轮到了宋武。我就不应该靠近他，要是真对他好，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她在心里一次一次的骂自己，自私，贪心，无能。害了宋武又无能为力。 宋武这一次受的伤真的是挺危险。 他当时肯定不是没有受到严重的撞伤，只是因为伤口在第一时间就快速的愈合了，还没等别人发现就没有了异样。 他的身体估计要是挨上两枪，被人扎几刀，都只是皱皱眉头，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一辆以90多码速度冲过来的吉普车正面撞到身上，承受的伤害远远超过了他能迅速恢复的能力。 最主要的是，身体上的伤害相对来说恢复起来简单一些，只需要有足够的能量，问题不大。最玄妙的是大脑。 可以说当时剧烈的碰撞受到最大伤害的就是大脑了。 物理创伤的严重性可想而知，但是它第一时间就恢复了，但是真正功能性的损伤就要玄妙许多。却不是靠着简单的自愈能力就能够很好快速恢复的。 所以也造成了宋武现在奇怪的状态。身上怎么检查都没有受伤，但是人却一直不醒，却能维持生理机能的逐渐恢复，甚至是能保持正常。 如果非要套用一下神秘学的说法，他可能现在处于离魂的状态。也就是说身体跟灵魂相剥离了。 至于他灵魂跑哪儿去了。不知道，就像民间传说的那样，什么三魂七魄丢了一魂二魄，大概就是他目前的这样的状况。 说不好听的。真有可能，他慢慢恢复过来，人也醒了，还真会成了一个傻子。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就马上由瘸子变傻子，整个故事的节奏可能都要变一下。 在某个大院里。周宁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收拾着行李，卧室的门被推开，周领导缓步走了进来。 周宁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就把眼皮子重新垂了下去，接着干自己的活，压根没有说话的意思。 周领导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走到周宁的身边：“小宁啊，你也不能不理爸爸了呀。你也知道我不让你再去管这件事情纯粹是为了你好。” “哼。”周宁只是冷哼了一声。 周领导走到周宁身边，抬手想像小时候那样摸她的头发，却被她一歪头躲了过去。 周领导的手尴尬的僵在了半空中。 周宁干脆从他身边绕过去，到另外一边去忙活了。 周领导明显不死心，抬脚也要跟过去。 周宁突然扭头看着他说道：“我不懂你们的事情，但是我也有权利同样不接受你们做事的方式。是的，你们考虑的都是大局，是大事情。但是那些东西我不在意，我只跟随自己的内心。反正我心里清楚，宋武这件事情，有我的责任在里面，我虽然现在没有自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早晚我会还的。” 说着。她突然脸上露出一丝略带讥讽的笑容，说：“原来我第一次听见宋武这个名字还是从你的嘴里，那时候你可是满嘴的赞誉之词呀。怎么着，跟大局比起来，再好的棋子该舍也得舍呀。” 第263章 宋武不行了？ 第263章 宋武不行了？ 南锣鼓巷95号院倒座房的栅栏小院里。闫大妈和贾张氏正一块收拾碗筷，她们一起把碗和筷子放在一个大盆里，然后再端着到中院的水槽去清洗。 两个人在水槽边，边刷碗筷儿边聊天。 闫大妈问道：“你们家秦淮茹又掂着饭送医院去了？” 贾张氏先是没说话，不过看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过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秦淮茹不忙着点儿，她们那几个人连吃饭都吃不上。” 闫大妈小声的问：“宋武一直醒不过来吗？” 贾张氏摇了摇头。她心里其实也很沉重。倒不是因为宋武受伤的原因，而是因为秦淮茹。 这一次宋武因为秦淮茹被车撞的到现在也没醒过来。贾张氏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秦淮茹整个人的变化。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去做什么事情。 贾张氏也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可是秦淮茹什么口风也不露，除了跟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候能露个笑脸，其他时候都是沉默不语，郁郁寡欢。 其实这么一段时间以来，贾张氏也知道自己家能这么顺风顺水，日子越过越好，肯定跟宋武有关系。原来她没多想，但是这么多件事儿，一件一件印证下来，她再傻也能看明白了。 什么傻柱，易中海那都是浮云，原来秦淮茹一直靠着的人竟然是宋武。 说实话，真想明白的时候，贾张氏倒没有自己原来想象中的那么多的愤怒和不平，接受起来倒是挺自然的。 她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而且她自己也在心里琢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贾家的两个孩子养大。所以她心里的底线一降再降，现在已经成为只要秦淮茹不明媒正娶地改嫁，不再怀孕生孩子，其他的事，她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所以，她心里现在在想的是，等到秦淮茹回来找个机会还得提醒她一下，赶快去医院上环吧。这样大家都放心了，省得真出点事，让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闫大妈问宋武的情况，可是等了一会，没见贾张氏吭气，扭头看看，只见贾张氏在那儿自己思虑重重的样子，所以，闫大妈一下子想到，可能宋武怕是真不行了。 等刷好了碗筷，闫大妈在前院拐回家，正好看到闫卜贵正好刚吃好饭，正准备收拾收拾就去学校上班。 闫大妈走到闫卜贵跟前小声的说：“我听贾张氏的意思，恐怕这一次宋武可能熬不过去了。” “啊！”闫卜贵惊呼了一声。其实大家心里都有猜想，听说让车撞的挺厉害，而且这么多天一直没听说醒过来，人要真没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闫大妈这时候在一边说，“你说宋武家那小子宋小丰，连叫爸爸都不会呢，结果宋武都没了，孩子也真够可怜的。” 闫卜贵“哼”了一声，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闭上了。毕竟，他最近见人说的话里边没少夸宋武，所以这个时候再说什么报应之类的话，那就有点不好看了。 但是，虽然话不能说出来，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暗爽。甚至他现在心里立刻有一个想法，既然宋武人没了，那这院里三个管事大爷的设置，是不是该重新说一说了？ 看看现在这院里都没有生机勃勃的民主气氛了。前一段的情况，他就看不惯，总觉得那是在搞一言堂。是在用权威压制大家的声音。哪像以前那样，有什么事大家开个全员大会一讨论，各抒己见，显得院里边是那样的有生气。 再加上三个德高望重的大爷，犹如定海神针，所有的事，都乱不了套。 闫卜贵心里打定主意等到宋武的事情落定了。他要去找街道上王主任去把这个事情反映反映，院里边可不能没有人坐镇。现在各种形势还是很复杂的，不能放松警惕。对了，今天就应该找老易、老刘他们好好坐一块儿，聊一聊，把这个事情商量商量。 闫卜贵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推着自行车去学校上班。闫大妈也从家里出来，回到前面倒坐房栅栏小院里，忙活儿童收听站的事情。 她看到张桂芬一个人站在灶台那儿发呆，手里掂个煤钩子，也不干活，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这一段时间张桂芬肉眼可见的泄了气，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干活丢三落四，拖拖拉拉，完全没有前一段时间那样的工作劲头了。 闫大妈走过去对张桂芬说：“再不掏煤炉子就灭了。” “啊！”张桂芬猛的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连忙蹲下身去掏煤火炉子。 严大妈站在他旁边看着她慌手慌脚的样子，问道：“桂芬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啊？看你这几天有点儿不大得劲的样子。” 张桂芬连忙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这两天有点没休息好。” 闫大妈又问道：“这两天大茂不在家，是又下乡放电影去了？” 张桂芬点点头：“是啊。这一次得转一圈，估计还得几天才能回来。” 闫大妈笑着说：“听说今年下边公社里地里东西又多了，估计到时候大茂回来又有能又能有不少好东西了。” 张桂芬脸上讪讪的笑了笑，“其实他也没拿过什么东西，都是临走的时候公社里人家为了感谢他的服务态度好，各家各户主动塞到他手里的，让都让不掉。” 其实她现在心里烦的就是许大茂又下乡了，这边许大茂刚走，那边易中海就找了过来。 毕竟让许大茂请易中海喝酒也只是个借口，现在人不在家岂不是更方便吗？ 张桂芬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总觉得老天爷天天都在拿她开玩笑。 她本来都准备奔向新生活了，也打定主意好好走走宋武的路子，想尽办法把托儿所的工作能弄到手，至于易中海，她根本不想搭理他。 可是，造化弄人呀。这才一转眼的时间，事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宋武突然被车撞的人事不醒，到现在也没一个后续的消息。反正是没见过娄小娥还有何雨水再回院里过，天天秦淮茹也是愁眉不展。 原来计划好的事儿，这一下都变得飘摇不定了起来。如果，是呀，她不得不考虑考虑“如果”。 如果宋武真醒不过来了，她张桂芬该怎么办？许大茂是个靠不住的。没一个男人本事吧，又心不安定，天天东招惹西招惹的。指不定哪一天又拉过来一个其他的女人就把她给换了。 要是她原来孩子没掉，她还能继续紧紧抓住许富贵，可是现在孩子没了，她又能靠什么？ 跟许大茂又不可能再怀孕生一个，她可不想再回到农村去，在北京城过了几天日子，张桂芬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城里人，再也不愿意闻着粪便味，刨着黄土过日子了，所以，再不想办法的话，这日子眼瞅着就过不下去了。 眼门前的这个活也只是个临时工作，过个两三个月就没下文了，到时候她还能靠什么？ 这两天，易中海又瞅着机会找了过来。张桂芬对待他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些松动了，并不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决绝。她现在心里正在犹豫，或许易中海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真能有了一个孩子，接下来就不用再天天的为以后日子怎么过发愁了。 闫大妈跟张桂芬说话，见她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于是又开口说道：“伱不会也是因为宋武人不行了的事发愁吧？” 张桂芬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这么一句，小声惊呼了一声，急忙扭头看向闫大妈，口中问道：“闫大妈，刚才你说什么？宋武不行了？” 闫大妈凑到张桂芬耳朵边小声的说：“我也是从贾张氏那儿得到的消息。应该是错不了。” 张桂芬点了点头，紧紧的抿着嘴唇，牙齿咬得紧紧的。闫大妈这一句话，基本上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张桂芬就打定了主意，今天等到易中海回来就把事跟他商量好了。 不能再犹豫了，正好这两天许大茂也不在家，方便行事。 下午轧钢厂下班的时候，易中海在路上碰见郁郁寡欢的傻柱。于是问他：“柱子，你那个对象事情弄好了没有？” 傻柱叹了口气说道：“本来前两天王主任就该上门去替我说亲了，可是这不是宋武突然出事了吗？这事儿又耽搁下来了，王主任说了，等过一段看宋武的事情有个眉目了再说。” 易中海点了点头，能看出来心情不错。他又试探着对傻柱说：“这事情也不能就搁着不往前动了，要不然我再替你介绍个对象，你也接着再见见。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边呀。” 傻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连忙摇着头说道：“那不用了，我这边事情都说定了，跟我的对象我们经常都见面呢，只不过是晚两天而已，这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就不麻烦易大爷了。” 第264章 易中海，这一次是跟谁呢？ 第264章 易中海，这一次是跟谁呢？ 易中海脸上露出一丝不渝之色，不过很快就让他遮掩了过去，仍然挂着笑脸对傻柱说：“既然等不到王主任，要不我替你去上人家女方家里提个亲？” 傻柱还是很快就摇着头说：“不用不用，谢谢易大爷了，这已经拜托过王主任了，再改了主意，话说不过去，等等吧，反正也不急着一天两天，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再说了，好饭不怕晚。另外，宋武躺在床上醒不过来，我也没心思真去办这样的事啊，所以我也愿等到宋武那边事情稳定了再说，我心里也好受点。”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终于把持不住，他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心里已经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傻柱这边还真得重新考虑考虑，这家伙心思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两个人一路再没话，有点尴尬的一块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易中海刚一进院子的大门，走到倒座房栅栏小院边上，就看见站在灶台边的张桂芬对他挑了挑眉毛。 于是易中海心中一动停住了脚步，他对傻柱说：“柱子你先回中院吧，我看看这边院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傻柱也没有多想，点点头，自顾自的穿过垂花门进了前院。 易中海瞅瞅院里边没有其他人往这边儿关注，就往张桂芬跟前走近了两步，然后就听见张桂芬小声的对他说：“今儿晚上你去后院，我留着门呢。” 易中海心怦怦直跳。一下子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不过，他连忙努力的收敛住心神，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神色，对着张桂芬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然后转头就走，快步穿过垂花门，朝着中院走去。 看到易中海离开后，张桂芬整个人如脱力了一般，陡然斜靠在了案板上，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心中喃喃的暗叹道：“就这样吧。别再胡思乱想了，这条路就这么走下去吧。” 易中海回到家就显露出来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他让一大妈给他炒俩菜，还特意炸了一盘花生米，又掂出来一瓶酒，准备今天自己小酌一杯助助兴。 易大妈有点奇怪今天易中海的表现，问他：“厂里发奖励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看了易大妈一眼，很不待见她人老珠黄的那张脸，没好气地说：“今儿干活干的舒畅，心情好，所以想自己喝一杯，别再多说了，快去炒菜吧。” 可是，还有不请自来的客人。 这边菜刚端上桌，花生米的温度还没降下去，那边闫卜贵就站在门口敲门了。 易大妈过去把屋门打开，看见闫卜贵又掂着那大半瓶子白酒，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眼角不由抽了抽，硬挤出来一丝笑容打招呼道：“是闫老师呀，快进来吧。” 易中海抬头看了看闫卜贵，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脸上还是挂上了笑容，指着方桌旁的椅子。对闫卜贵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坐下陪我一块儿聊聊天喝一盅。” 闫卜贵两个小眼睛直放光，瞅了瞅桌子上的三盘菜，顿时觉得今天算是来着了。 他把自己那瓶招牌式的大半瓶白酒放在桌子上，笑着对易中海说：“今儿正好我有一些想法，想跟老易伱好好聊聊。等到咱俩聊透聊通了，再把老刘也叫过来，一块儿通通气儿达成一致。” “哦？”易中海看了有些兴奋的闫卜贵一眼，问道：“你是有什么事要说？” 闫卜会可不管那么多，先拿着酒瓶子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酒，放下酒瓶子，端起酒杯，举着对易中海说：“来，老易，先走一个。” 易中海无奈只能先端起酒杯跟闫卜贵碰了一杯，然后看着闫卜贵拿起筷子夹着菜大大吃大嚼。 说实话，这会易中海可真不太愿意让闫卜贵在这儿磨蹭时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张桂芬那妖娆的身躯，哪有心思跟闫卜会说什么事情呀？ 于是巴不得闫卜贵赶紧把事儿说了就让他赶紧走，他这边喝两杯酒助助兴，等到时间差不多就去后院了。 可是闫卜贵既然逮着好酒好菜，如果不先过个瘾，他能说话吗？ 所以一个好吃好喝，稳坐钓鱼台。一个抓耳挠腮，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还得强装镇定。一时间这酒桌上的氛围就有点诡异。 终于忍无可忍的易中海，还是不再继续装矜持了，开口催促道：“老闫有事情你得赶快说，待会儿我有事还得出去办呢。” 闫卜贵吃的正开心，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易中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事情要办。这老易一不当管事大爷，人也变小气了。”闫卜贵在心里暗暗吐槽。 不过既然易中海把催促的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不好再接着不吭气，所以干脆把他的想法讲了一下。 “我是在替咱们院里担心，现在宋武估计怕是不行了，咱院儿里不能没有人出来支事，所以我还是想咱们商量商量，一块跟街道上反映一下，还恢复原来三个管事大爷的局面。那样，整个院里的氛围才是健康活泼向上的呀。” 本来还有些不耐烦的易中海俩眼一下子亮了。“咦，这个提议可以有。”自从他没了一大爷的身份，觉得腰杆都挺不直了，所以闫卜贵这个说法简直是一下子说到他心里了。 不过易中海心思只是微微一动，就连忙收敛住了，现在情况未明，还不是随便冒头的时候。所以易中海略微盘算了一下，对闫卜贵说：“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候吧，再说了，咱们还是应该等着街道上的安排，相信王主任他们肯定会有妥善的处理方法。” 闫卜贵夹了一口菜，边嚼边说：“我们也应该主动站出来替街道上排忧解难，有时候王主任他们操的心太多，像咱们这一个院里这样的小事儿，她可能考虑不那么全面，我们主动请缨，反而是替街道解决目前这个麻烦事。我相信王主任是很愿意看到我们主动站出来的。” 易中海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老闫，咱们私下里可以先聊聊，但是跟街道上沟通还应该试探着来，我建议你找个机会去探探王主任口风，然后回来了咱们再根据回馈的信息，一块商量个说法。至于老刘，最好先别给他说，他是个藏不住事的直性子，等到咱俩这边把事情摸得差不多了，该行动的时候把他叫上就行了。让他敲敲边鼓，扛扛旗就可以了。真要是这些对外沟通的事，论能力还得说是你老闫。” 闫卜贵听了以后点点头，脸上的神色也颇为得意。等到又喝了几杯酒，闫卜贵，才开口又说道：“行吧，我找机会到街道上先跟王主任沟通沟通，到时候回来了咱们再好好商量。” 一瓶二锅头易中海和闫卜贵喝的干干净净，桌子上的菜也是连盘底儿都跟舔了一样，都不用再刷了。 闫卜贵心满意足的打着酒嗝回前院了。易中海洗了洗手、脸，又泡了泡脚才合衣躺在了床上，闭着眼假寐，等着合适时间的到来。 易大妈收拾盘子的时候，不由撇了撇嘴角。心里暗骂闫卜贵这人真是占便宜的好手。 等她收拾完回到卧室看见易中海竟然衣服没脱，直接盖着被子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于是就对他说：“老易睡觉脱了衣服，好好睡吧，穿着衣服多不舒服呀。” 易中海眼都没睁，摆了摆手：“不用，这样躺着舒服。” 易大妈一下子都乐了，还头回听说穿着衣服睡觉舒服的。再说了，两个人一张床上睡了几十年了，易中海什么习惯。她还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见易中海合衣睡上床睡觉的？ 不对！易大妈心里咯噔了一下。还真有这种情况。好像每一次易中海半夜要起床，都是这种样子。 易大妈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一刹那间眼眶都有点发红，她扭头狠狠的看向了闭着眼睛，假模似道在那睡觉的易中海。 看来真是这样啊。易大妈已经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太像了，每次都是这样。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跟谁呢？ 秦淮茹？易大妈心中第一个闪出来的名字就是她。可是她很快就否定了。秦淮茹这几天什么样的状态，她不是没看见，明显一门心思就放在医院那边了。再说了，秦淮茹毕竟还守着贾张氏和两个孩子呢，身边诸多的不便。 前院的小媳妇？那也不能。人家两口子热乎着呢，哪能让易中海插进去。 难道是高娥？这个还真有可能。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很有可能被易中海趁虚而入。再加上现在宋武一出事，他们那边人都去了医院，只剩高娥带俩孩子在家，那边还是专门有一个小院。这样一琢磨，还真有可能呢。 不过，易大妈的脑海里还是又闪现出了张桂芬的样子。嗯，这个女人也有可能。对了，好像这两天许大茂不在家。 第265章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第265章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易大妈尽力的保持着自己情绪的稳定，让自己不露声色。该干活干活，该忙活忙活，把屋里边收拾好，又自己洗洗刷刷，然后还跟平常一样，自己上炕脱衣服睡觉。 易大妈躺在炕里边背对着易中海，虽然她根本没有一点睡意，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呼吸的慢慢的平静下去，很快就保持住了一个稳定的节奏。 时间可真难熬呀。易大妈似乎在自己的心里都能听见表针咔嚓咔嚓的在一下一下的跳动。 院里边动静越来越小，逐渐安静，似乎整个院子都进入了梦乡。 又过了一小会儿，易中海突然小声的嘟囔了两句：“哎呀，真渴呀，口渴，给我倒水。” 他一直重复了好多遍，却没有等到易大妈的回应。然后，屋里又重新安静了几分钟，易中海慢慢的从炕上坐起身。 他感受了一下炕里边的一大妈，然后轻轻的穿上鞋，走到屋门口，慢慢的拉开屋门，闪身出了屋子。 易大妈仍然躺在床上一动没动。 突然，刚关上的屋门，又被推开了。易中海又闪身进了屋子，径直走到炕边，眼睛紧紧的盯着躺在炕上的易大妈。就那样静静的站了有两三分钟，才轻轻的重新转身，出了屋子。 屋门又一次被轻轻的关上了。 刚才躺在床里边一动不动的一大妈，突然坐起身来，身手灵活的下炕穿鞋，跑到了屋门口，缓缓的拉开一道门缝，眼睛贴着门缝往院里面看。 她看着易中海，小心的慢慢朝着后院走去，身影消失在西边的夹道里。 然后易大妈把屋门关上了，转身背靠在屋门上，粗重的喘着气。“原来是去找张桂芬了。呵呵，是啊，果然是啥人找啥人呀。” 易中海尽力探听着周围的动静，小心的摸到了后院许大茂家的屋门口。他站在屋门前静静的听了两三分钟，才试探着用手推了推屋门。 屋门果然没有上锁，轻轻地一推开了一道缝，易中海心里一阵惊喜。 然后，他手上稍微用力把屋门推开了一半，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没有进去，而是敏捷的朝着旁边闪开了两步，躲在了屋外的墙边。 屋子里没有其他的动静只听到张桂芬轻轻的一声惊呼，然后是从床上起身的动静。易中海这一下，才算是放下心来，又重新听了一下院子的动静，才闪身进了屋，然后随手将门紧紧的扣住。 易中海自己也算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为了有个养老的后代拼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易中海艰难的咬着牙从许大茂家的屋里悄悄的走了出来，他心里不由的感叹，“真不服老不行喽。再不抓紧时间，时间真的可能来不及了。到时候再想亲历亲为，估计够呛。” 刚才那一番壮怀激烈，反而让他生出来严重的紧迫压力感。因为他自诩为一副好身体，竟然感到了力不从心。同时他心里也松了口气，从张桂芬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一块好地。 这一次肯定能开花结果。如果一次不行，找机会再补上几次。不行，等天亮了让老婆子去买肉去，得好好给自己补补，关键时刻，火力一定要能跟上。 易中海弓着腰，似乎有点儿虚弱的回到了自己中院的东厢房，进了屋，摸到床上，躺到被窝里，头沾了枕头就沉沉的睡去了。 易大妈却很快坐起身来，俯身抽着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然后轻蔑的发出一声冷笑。然后往炕里边一躺，再没有了动静。 后院许大茂家。 张桂芬整个人上不上，下不下难受极了。说实话她就烦这样的半老头子，除了折腾人，带不来一点好感受。 不过，虽然她心里厌恶的要命，但是这会仍然在屁股下面垫着枕头，高高的扬着腿一动不动。 要想尽快不受这个折磨，就得赶快发芽，所以一定要事后做好妥善处理，尽可能提高几率。 另外，等许大茂回来，还得拉着他把功课补上，甭管行不行，样子得做足。这样一来，到时候谁又说得清呢？ 宋武似乎是被所有人遗忘在角落里了一样，除了几个女人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关注他了。 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永恒的平静之中。 这一次他倒没有什么奇怪的经历，只是无意识的陷入了黑暗之中。要真论起来的话，可能更像是精神的一种自我修复过程，只不过是其他的人掌握不了他身体的状态，不了解他身体的秘密，所以会产生很多悲观的想法。 精神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哪怕他的身体已经异于常人，有很多神奇的地方，但是精神上的恢复仍然要比肉体复杂很多，可能需要更多的能量和时间，所以他才会陷入这样安静的状态。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宋武在这缓慢的自我修复，正在逐渐的恢复过程之中。不过在外人看来时间有点太长了。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虽然宋武的各项身体特征越来越好，甚至不需要按摩缓解肌肉的萎缩，他仍然看起来面色红润，肌肉丰盈富有弹性。 但是，毕竟他已经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醒过来了。 所以，反而所有人的心里越来越悲观了。原来持乐观态度的一些医生，也逐渐开始变了口风。甚至医院开始做娄小娥她们的思想工作，干脆把人拉回家慢慢静养吧，反正医院也提供不了太多帮助，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恢复。 刚开始娄小娥死活不愿意，坚持认为医生应该想更多的办法帮助宋武恢复。可是等到快一个月时间过去了，她也不得不认命了，终于同意把宋武转回了家里。 宋武被一副小担架抬进修理铺后边的小院的时候，不少人站在周围看热闹，大家都是议论纷纷。 “宋武这孩子可惜啦。”这是街道上的老邻居感叹的声音。 “我觉得呀，宋家这几间房风水不好。要不然父子两个总是逃不了这个命呢？”这样的语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听说娄小娥家生活条件很好，这两年宋武吃的好用的好，都是仗着老丈人家。”说这样话的人，语气里有压抑不住的快感。 “我觉得娄小娥还挺漂亮的。”这是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人阴阳怪气的话语。 …… 娄小娥似乎并没有被击垮，整个人显得精气神还挺足，只不过眼神深处，如死寂般的冷静让人心疼。 她仍然能带着笑容跟邻居们打招呼，宋小丰还有高小苗往她怀里挤的时候，她还能逗着他们发笑。 但是对她很熟悉的高娥能够看出来，娄小娥的心似乎已经沉寂了下去，再没有了一丝热度。 等到把宋武在里边炕上安置好，其他不相干的人都散去以后。娄小娥才终于卸下了伪装，全身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 当秦淮茹掂着做好的饭进屋的时候，正好看见娄小娥脸色苍白，正趴在沙发扶手上不停的呕吐。 秦淮茹不由的心中一惊，连忙把饭放在桌子上，跑到娄小娥身边蹲下，轻轻的帮她拍着后背。 这几天娄小娥吃饭都不是太正常，所以这一会儿只是干呕不已，除了一些胆汁之外，吐不出来任何东西。 秦淮茹连忙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端到跟前，“小娥你也别太伤心了，还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毕竟宋武还需要照顾，还有宋小丰和高小苗呢。” 娄小娥这一波吐的差不多了，喘着粗气擦了擦嘴，无力的靠坐在沙发上长出了口气。有些虚弱的说：“我知道，放心吧，我没事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是想吐。”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突然停住了，她缓缓的坐直身体，眼睛看向了同样已经瞪大眼睛的秦淮茹。 秦淮茹慢慢的说：“不会是……？” 突然，娄小娥用手猛的捂住自己的嘴，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里流了出来，她猛烈地呜咽着，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秦淮茹站起身坐到她身边，轻轻的揽住她的肩头：“别哭，别激动，要真是那样的话，你应该保护好身体。” 嗯。娄小娥流着泪，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用力的擦着眼睛。“我不哭，这是高兴的事，秦姐你去帮我找个医生过来，我实在是没力气往外走了。” 高娥刚把两个孩子安置在东厢房里面睡着，急匆匆的来到这边小院里，就看见秦淮茹飞快的从屋里跑出来。 高娥心里一惊，连忙问：“怎么了？出事了？” 秦淮茹猛的拉住她的手，使劲的点头：“我得赶快去找个大夫。” “啊。”高娥吃了一惊，顾不上再问秦淮茹就朝屋里跑去，而秦淮茹也顾不上解释了，飞快的朝着四合院外边跑了出去。 这一次秦淮茹请的是个中医老大夫。他仔细的给娄小娥号了脉以后，皱着眉头问她：“伱们家小孩现在多大了？” 娄小娥说：“半岁多了，不到一岁。” 老大夫皱了皱眉头，摸着下巴又仔细闭着眼号了一会儿脉。 娄小娥，高娥，还有秦淮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焦急。能看出来都是担心不已。 第266章 宋武，你醒了？ 第266章 宋武，你醒了？ 老大夫终于松开了手。娄小娥急不可待的问：“大夫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怀孕了？” 老大夫点了点头。 三女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欣喜之色。 老大夫皱着眉头说：“要是正常情况下，我会建议你最好再等个三五个月再怀孕。所以这件事情还需要你们来拿主意，孩子是要还是不要？” 娄小娥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连忙问道：“孩子有问题吗？” 老大夫笑了笑：“那倒没有，发育的挺好，而且你的身体素质也挺好。我这样的建议只是按常规来说，对孩子对母亲都更好一些。其实顺产之后半年左右就可以再次受孕了，但是我们一般建议，最好能等到一年左右才是最佳的状态。” 娄小娥长出了一口气，她很坚定的对老大夫说：“既然没什么问题的话，孩子既然来了，我就要把他好好的生下来养大。”说着她的头扭向了里间的方向，嘴里喃喃的说道：“而且我觉得他来的时机非常合适呢。” 这个时候高娥心情也很激动，眼眶红红的，紧紧抓住了娄小娥的手。 虽然有新生命孕育的欣喜，但是这个家庭里边仍然是一片愁云惨，因为宋武仍然是老样子，似乎印证了那些医生们的判断，有可能他一直就会这个样子了。 今天是四合院里边童收听站，所有孩子们全部转入托儿所的日子。 贾张氏、闫大妈、隔壁嫂子，还有张桂芬，站在四合院门口送走了最后一个接小孩的家长。 从明天开始，这个儿童收听站就不再存在了。 贾张氏叹了口气，“哎，这几个月吵吵闹闹，天天没闲的时候，这猛的一闲下来还真挺不适应。” 闫大妈心里正在琢磨，从明天开始中午饭又得回家吃了。 隔壁的嫂子也挺遗憾。她是农村妇女，跟着丈夫一块进了城，这几个月有了一份额外收入，家里边松泛不少，现在儿童收听站不办了，她还真有点不甘心呢。 张桂芬根本没有想儿童收听站的事。最近这一大段时间，她是没少隔三差五找机会跟易中海辛勤劳作。现在，她正在着急，为什么肚皮还不见动静呢？ 眼瞅着，易中海已经快撑不住了，原来走路都是带风，腰板挺的笔直，现在肉眼可见的塌了下去。关键是，张桂芬也烦呀，她头一次觉得男女之间的事这么让人讨厌，就想赶快把差事交了，可是偏偏不如意啊。 其实，不只是易中海被折腾的不轻，没见到许大茂天天也是萎靡不振，他最近找着借口就往乡下跑，不敢留在四合院里边，甚至听见张桂芬的名字头都疼。 张桂芬现在心里烦的要命，如果没有个结果，那不是白倒霉了吗？反正，她心里现在已经嘀咕了，觉得易中海那个半老头子估计是不行，即使是给他榨干榨净，也产不出来有用的种子，他跟许大茂估计一样都是样子货。 哎，该怎么办呢？所以，有这个烦心事在心头，她还巴不得儿童收听站赶快结束呢，她早已经没有耐心伺候这些小孩们了。 她听说，好像娄小娥又怀孕了。张桂芬心里忍不住赞叹，还得是宋武。可惜，他现在半死不活，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几个各怀心思的人把儿童收听站两间倒座房，还有栅栏小院重新收拾干净以后，锁好了门。 贾张氏拿着钥匙说：“回头我让秦淮茹把钥匙交给高娥。” 闫大妈点点头说道：“好了，那咱们算完成任务了，各回各家吧。” 几个人过垂花门的时候，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忙活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儿童收听站，都不由的叹了口气。可惜了，她们都有想法，好好表现能够进托儿所工作，可是现在随着宋武昏迷不醒，这个念头算是没了下文了。 同样，受宋武出事情影响最大的还有傻柱。本来好事临近，他天天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可是因为宋武出事，他跟于莉这件事算耽搁了下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于莉还没有什么，两个人经常见面，聊聊天，说说话，似乎关系越来越亲近。 可是宋武这边总是没见有进展，于莉开始着急了。她本来已经给家里打过招呼了，那边已经等着傻柱赶快上门了。可是一等二等，这事情反而耽搁在这儿，不动了。 前两天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于莉给傻柱说：“现在也不用讲究那么多了，赶快找王主任让她去家里提亲吧。什么东西不东西的都不重要。” 可是于莉的话虽然那么说，但是傻柱心里不甘心，他想办的漂漂亮亮的，所以心里又开始发愁，上哪儿去寻摸点好东西，好给丈母娘家掂过去。哎，要是宋武好好的，这事儿，他能叫事儿吗？ 心情郁闷的傻柱，打了一斤散酒，弄了点白菜帮子，调了点酸辣丝儿，晚上睡觉前自己借酒浇愁。 一瓶酒喝完，临上床前，傻柱自己打定主意，明儿还得去找易大爷，找他借点钱吧，去市场上和供销社买点高价商品。他前边已经拍了胸脯给于莉许下的好东西，绝不能食言。 半夜，傻柱正在酒劲的刺激下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有一个热烘烘的身体挤进了被窝里。 有一斤二锅头在肚，他脑子不太清醒。顺手摸了一把，感觉挺软乎。 而且，他心里似乎也有一点激动。难道是秦姐？ 直到快凌晨的时候，中院傻柱的正房屋门被轻轻的拉开了一道缝。 似乎有人贴着门缝往外瞧了一会儿，然后才又拉宽了一点，一道身影从屋里闪了出来。 张桂芬双腿直打晃，但是脸上泛着满足的红晕。她随手关好了傻柱屋子的门，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暗叹：“还得是老光棍，活力足呀。估计这下子可能差不多了。” 张桂芬心满意足，满怀希望的扶着墙回了后院。 傻柱这时候瞪着两个大眼睛，瞅着自己屋子的房梁发愣，其实他早就清醒了，不过是装糊涂罢了。 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可能是伱迷迷糊糊犯了错，那第二次、第三次根本不可能还没有意识，又不是真傻子或者植物人，一瓶二锅头也没那么大的劲儿。 可是，傻柱只能接着装糊涂，他现在就后悔，平时怎么没有养成关好屋门的习惯。他没想到有偷寡妇的，偷小媳妇，竟然还真有偷光棍的。 哎，犯错一时爽，事后万般愁呀。 就在宋武还没有苏醒的时候，早就采访过的日报记者的通讯稿，终于在日报上刊登出来了。 而且这一登还不是一天一篇报道，而是让那个记者给搞了个连续报道。虽然不是什么头版头条，占的篇幅也不大，但是能在日报上登载个人事迹，如果宋武还是好好的，这下估计少不了，要带着大红花在院里和厂里开会，搞个演讲不可。 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不光是厂里，连街道上也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大家似乎都没看到日报上的报道一样。本来应该对宋武有很大影响的上一次日报的机会，就这样波澜不惊的悄悄的过去了。 终于，何雨水毕业了，马上要面临着分配。现在她也没有什么挑挑拣拣的余地，只能在学校安排和轧钢厂的工作岗位里二选一了。 虽然，这两个岗位都不满意，但是现在还真不是能让她任性的时候。 于海棠已经开始办理档案转移了，她在轧钢厂当广播员的事，在学校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相比较她的积极和高调，何雨水则显得有点犹豫不决，李主任找她谈过话了，准备把她安排到库房里当库管。 真说起来这工作还算可以，但是何雨水不喜欢。所以她一直没有调动自己的档案，似乎还在等着什么。 张桂芬付出了诸多努力，甚至不惜半夜里自己溜到傻柱的房间里努力了一把，终于得到了收获。她怀孕了。 可是搞笑的是，这个好消息，她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找谁分享。 她自己心里清楚。 这个孩子真正的生身父亲是傻柱。可是必须又得让人知道孩子是许大茂的，不过，还不能忘了第一时间让易中海海知道孩子是他的。 哎，事情好复杂呀，张桂芬自己都佩服自己。这么困难的局面，她竟然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而且似乎还成功了。 张桂芬的好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孩子的三个父亲。 前面修理铺，宋武的小院里，突然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宋武你醒啦！” 高娥在去给宋武擦脸的时候，一把热毛巾刚捂到宋武的脸上，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给抓住了，然后一只大手还作怪的从衣襟子下伸了进去，开始游走。 高娥身上一软，口里刚发出来一声轻叹，突然猛地醒悟过来，伸手把毛巾摘下来，就看到睁着双眼的宋武脸上带着笑容正看着她。 高娥不由的口中惊呼道：“宋武，你醒了？” 第267章 情不自禁 第267章 情不自禁 宋武醒了。而且一醒了以后，整个人就处于生龙活虎的状态，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把高娥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搂住，要不是高娥突然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小娥又怀孕了。” 说不定，他还不准备轻易放过高娥呢。 宋武听到高娥说的消息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小娥又怀孕了。” 高娥扭了一下身体，从宋武的怀里挣脱，站起身来，有些哀怨的说道：“你知道你躺在床上多长时间了吗？” 宋武听着高娥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禁哑口无言。他还以为只是一场好睡呢，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甚至都颇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了。 不过，其他的人和事他也就是唏嘘一下，最关注的还是娄小娥怀孕的事情，连忙又问了一下详情。 高娥说：“小娥不愿意去医院，不想离你太远。说是，伱要是醒了，她能第一时间知道。所以前边请了一个老中医过来看了，他说情况还不错，不过因为小娥心情不好，饮食上也很受影响，所以最近一段时间，看起来身体有点吃力。” 宋武直接下床，“快给我拿衣服，我去看看她。” 在前院的东厢房。宋小丰和高小苗坐在床上玩玩具。娄小娥在旁边的桌子上裁剪小衣服。上一次怀宋小丰的时候，她学会的手艺现在是越来越熟练了，所以这一次她准备做更充分的准备。 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不能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下来，脑子里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就不会再有好心情。她怕自己糟糕的状态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只能让自己想办法忙起来。 屋门被人推开，娄小娥没抬头，手里的剪刀还在游走着，脸上带着笑容问道：“宋武今天怎么样？”她以为是高娥过回来了呢。 然后，她听见一个熟悉，但似乎只存在梦里的声音，说道：“宋武的状态很不错，急不可待的想抱着你好好亲热一番。” “啪嗒”娄小娥手里的剪刀掉在了桌子上，她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笑容朝她走过来的宋武。 就在这激动万分的时候，在炕上玩着的兄妹俩，姐姐高小苗扭头看见了宋武，突然脸上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笑着冲着宋武摆动两只小手，口中喊道：“爸爸。” 娄小娥惊讶万分的捂着嘴扭头看向正朝着炕边爬过来的高小苗，她赶紧跑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就怕她万一从炕上摔下来。 宋武也是一脸的呆滞。两世为人，他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称呼，很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同样刚跟过来，走到门口的高娥，此时也是红着眼眶泪流满面。这一两个月来，她的心里备受煎熬。每次看到女儿一天一天的长大越来越可爱，越来越懂事，她心里就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心疼。 她真担心宋武再也醒不过来，等到女儿问她爸爸是谁的时候，该怎么跟她说？ 现在好了，宋武醒了，而且看起来状态非常的好。女儿也在谁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喊出了她的第一声爸爸。 怎能不让她心潮澎湃，激动的难以自抑呢？ …… 秦淮茹最近总觉得傻柱很不对头。早前老是听他说于莉，最近好像听到的越来越少。最主要的是，她总觉得傻柱有了很大的变化。 怎么说呢？原来有一段时间，傻柱总爱围着她转，但是能看出来，他那更多是一种自然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很明确的东西。就像有些懵懂。说起来也觉得好笑，傻柱那么大年龄了还处于懵懂状态，也真是让人忍不住心里感叹。 最近这一段呢，就像是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秦淮茹总觉得傻柱看向自己的目光更火辣辣的直接。那种感觉已经跟厂里那些天天荤言荤语的人没什么差区别了。而且能让秦淮茹感觉到他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欲望。 秦淮茹很纳闷。她知道这肯定是傻柱尝过滋味儿了，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压抑不住的冲动。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傻柱跟他那个对象于莉可能偷吃了禁果。可是后来接触了于莉两次以后，她觉得不是这个样子，于莉似乎没什么变化，同时好像对傻柱表现的异乎寻常的热情，还颇有些反感。 所以，她判断肯定另有其人。就在前几天，突然后院传来消息，许大茂的媳妇张桂芬怀孕了。本来这事情很正常，秦淮茹也没有多想，毕竟张桂芬跟许大茂结婚也那么长时间了，前边一个孩子不小心流产了，现在又怀上孕也是一件喜事。 可是，她却意外的发现，傻柱听到这个消息后却颇为激动，连着几天都表现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像那些第一次听说自己媳妇怀孕要当爸爸的男人的表现。 当年他家贾东旭第一次听到她怀棒梗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所以让秦淮茹颇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让她很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就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地方。 秦淮茹简直不敢多想，也不敢相信，傻柱竟然能跟张桂芬扯到一块去。 张桂芬在她们秦家村那可是名声在外，虽然自从跟着许大茂嫁到城里来以后，似乎老实本分了许多，但是秦淮茹一直对她都颇为不待见。主要是她原来太不老实了。 结果，现在她发现。傻柱竟然有可能跟张桂芬有牵扯，一下子心里恶心的要命。 今天，她刚确定这个猜想以后，再也不肯跟傻柱一块下班走一路了。而是找了个借口，要拐到菜市场去买点菜，提前早早的从厂里离开。 秦淮茹拐到菜市场，随便捎了几样东西掂在手里，心事重重的回到四合院。她心里一路上都在琢磨，真是很埋怨许大茂一家人，为什么要把秦家村的那个祸害给带到四合院里来呢？到时候不一定出什么丑事呢。他们南锣鼓巷95号院可真是非让人家看笑话不可。 秦淮茹习惯性的先拐到前面的小院里，去看看娄小娥、高娥还有宋武的情况。 修理部小院的屋门半掩着，秦淮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看见有个人坐在沙发上，她也没在意随口说着：“今天晚饭想吃什么？我买了几样菜，待会儿要不做了吧。” 可是没人回应，她刚把菜放在桌子上，奇怪的扭头朝沙发上看了一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竟然不是高娥和娄小娥，而是正笑盈盈正看着他的宋武。 秦淮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里差点发出惊呼声，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扭头朝着里间看了一眼。里边炕上果然已经没人了，真的是宋武好了。 秦淮茹只觉得自己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浑身一阵燥热。她激动的无以复加，然后根本没有其他想法，直接朝着沙发上的宋武扑了过去。一下子跳到他的腿上，搂住了他的头，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泪水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宋武能够感觉到秦淮茹那种兴奋的无以复加的情绪，还有她欣喜万分的感情。但是他的脸被挤在柔软的山峦里竟然感觉到呼吸不畅，费了好大劲儿才使劲的挣脱出来。 可是，还没等他有机会开口说话。秦淮茹鼻子眼泪一大把的，又一口吻在了他的嘴上。不讲理，肆无忌惮的亲吻。根本就顾不上，再去考虑别的任何东西。 自从宋武被撞昏迷不醒以后，心里压力最大的，一直在自责和后悔之中备受煎熬的就是秦淮茹。 要不是为了在别人面前表现坚强，她可能早就崩溃了。要不是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非常意外的发现，宋武突然就这么好好的坐在了他的面前，她的心情激动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这一会的忘情拥吻已经完全情绪失控了。 许久。已经快窒息的秦淮茹，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没好气的白了宋武一眼，用酥酥的声音说道：“还不快把手拿出来。就知道趁机使坏，根本不顾及人家怎么想的，心里有多难受。” 宋武脸上讪讪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把两只手从上面和下面抽了出来，嘴里说着：“情不自禁。” 秦淮茹脸颊绯红，感受了一下身上诸多的不适，扭了扭身子，“你身体才刚恢复就胡思乱想，还不老实点。” 宋武很认真的说：“我现在身体比原来还好，不信你试试。” 秦淮茹紧抿了嘴唇，眼里都快滴出水来了，坐在松腿上轻轻的蹭了蹭，说道：“知道，知道你厉害，好了吧。”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秦淮茹慌忙从宋武的腿上站起来，低头整理好衣服。 高娥推门走进屋，立刻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点诡异。她有点儿奇怪的看了看宋武，又看了看脸上红成一片的秦淮茹。心里立刻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只是抿着嘴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拿起桌子上的针线笸箩对着屋里装模作样的两个人笑了笑，扭头又出了屋。 第268章 高小苗怎么喊宋武哥爸爸呀？ 第268章 高小苗怎么喊宋武哥爸爸呀？ 高娥这样不吭气，反而让秦淮茹更觉得难为情了，赶紧也走到桌子旁，拿着自己刚买的菜，都顾不上再跟宋武说一句话，急匆匆的也从屋里出去了。 在中院，东厢房易中海家。易大妈皱着眉头问易中海：“最近家里面的钱票花的有点快了。咱们家，咱们两个一直省吃俭用，也没有太多用钱的地方，钱怎么花的这么快呀？后边老太太也没见加什么营养呀。” 易中海面色平静，怡然自得的喝着小酒吃着菜。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整个人都有点眉飞色舞的样子。 易大妈说完话以后，没见易中海有回应，脸上的表情变得就有点难看。她心里门清，多花的钱票去了哪儿？那肯定是去后院张桂芬的肚里了。现在易中海大方的很，隔三差五，又是肉又是鸡蛋，就往后院送。就为了寻摸这些紧缺物资，他甚至自己都开始冒着风险往夜市上跑了。 这可是向来明哲保身小心翼翼的易中海呀，什么时候舍得冒着风险去干这样的事情了？ 易大妈忍不住刺了易中海一句，“你还得小心点，多注意点儿影响，聪明人，明眼人多的是。” 正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嚼着的一种闻言愣了一下。瞬间脸色变得铁青，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心里甚至还真的开始自我检讨了。“确实有点儿不够小心谨慎，现在事情刚有了转机，可不能出事，孩子有了，还要让他有一个好的环境慢慢长大呀，不然还不是前功尽弃吗？所以还是得耐得住寂寞呀。” 易中海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易大妈，见她面色平静，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的什么意思。 最近闫卜贵往街道上跑了不知道几趟了，虽然明显感觉到王主任心里有点松动，但是就是不见她最后松口。 以至于，他想把院里的三位大爷重新恢复的想法拖到今天还没有进展。尤其是前几天，日报上登出来宋武的系列报道以后，闫卜贵心里更着急了，同时也暗暗庆幸不已，幸亏宋武现在半死不活，不然的话再有这几篇报道加身，在院里更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意见了。 刚才，他又特意提前下了会儿班，赶在王主任他们下班之前拐到了街道上，又跟王主任沟通了一下。 这一次总算有了新的进展，王主任刚才说，让他回去以后把三位大爷新的安排和职能重新设计一下，拿出来一份有点新意的东西交上去，街道上可以把他设计的东西作为参考。 这个新的进展让闫卜贵心里很兴奋，觉得估计离有所突破不远了。院里他们三个大爷，只要能商量着把这份新的方案拿出来，能让街道上王主任他们满意，这件事情就算是办成了。 至于方案的新意嘛，很简单，只要把前面宋武做的事情，还有街道上安排的职能，给他分散到三位大爷身上不就得了吗？ 闫卜贵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心里哼着小曲回到了前院。刚过了垂花门，他看见东厢房宋武家门口，宋武正在房廊下边搬煤球。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宋武，是不是送煤球的快过来了，倒腾地儿呢？” 只见正弯着腰忙活的宋武直起腰来，扭头对着闫卜贵笑了笑：“是啊，刚订了几百斤煤球，一会儿就送过来了，我把门廊下边收拾收拾，不然放不下了。” 闫卜贵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回到自己家门口，刚把车停好，他突然愣住了，然后脖子慢慢的扭向了对面。 “那是宋武？”他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宋武竟然好好的在家门口忙活呢。 宋武搬好最后一块煤球，拍了拍手上的煤渣，直起腰咧着大白牙看着正愣愣出神的闫卜贵，笑着说：“闫大爷，这是刚下班吧？” 闫卜贵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是真的，所以这一会心里冰哇哇的凉，他怎么能够又醒了呢，而且只是刚醒，就觉得整个人的状态好的不得了。莫非是在开玩笑？怎么总觉得事情有点不正常呢？ 正在闫卜贵狐疑不定的时候，外边儿有人喊道：“送煤球的来了。” 宋武于是对着闫卜贵笑了笑，就出了垂花门去忙活去了。 到晚饭的时候，闫卜贵心事重重，心思不宁，闫大妈也知道什么原因，毕竟宋武醒来的消息在院里已经传遍了。这段时间她家老闫可没少忙活，所以现在宋武醒了，老闫难免就会觉得很尴尬。 哎，看来这一次又遂不了意了。 何雨水今天下午没在轧钢厂，而是回了学校，因为学校里的老师让人给她捎消息，又让她去了学校一趟，当面找她谈话，让她赶快办理户口转移，时间不能再拖了，基本上们这一届学生就差她自己。 其实他们学校的老师还挺奇怪呢，按说何雨水的工作安排的也不错呀，为什么一直不积极调动户口粮食关系。 今天是幸亏去的晚了来不及办理，所以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明天一早就过去学校把事情办了。 何雨水闷闷不乐，垂头丧气的回到四合院。没想到一到家就有一个惊天的大喜事在等着她。 这姑娘搂着宋武哭的稀里哗啦，任谁劝都不撒手。到最后还是因为高小苗又叫了一声爸爸，而且还硬往宋武怀里挤，她才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何雨水见宋武醒了，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马上就开始找他诉起苦来。：“宋武哥，你赶快去帮我把工作定了吧，轧钢厂的库房待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想去。而且你不知道，于海棠那副得意的样子看见了我就生气。” 何雨水正说着呢，高小苗在旁边又爬了过来。宋武干脆把高小苗抱在了怀里。这个时候，何雨水才突然醒悟过来问道：“高小苗怎么喊宋武哥爸爸呀？” 娄小娥听了以后笑了笑没吭气，高娥脸颊绯红。反倒是宋武，一张脸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认真的对何雨水说：“我以后就是她干爸爸，他不喊我爸爸喊什么？” 哦，何雨水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她的心思现在都放在想让宋武赶快把她的工作解决上了。 因为毕竟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了，原来的打算计划都需要调整一下，于是第二天宋武干脆让何雨水在轧钢厂请了假，早上吃过饭，他们两个一块儿骑着自行车就奔向位于朝阳门外大街的自行车总厂。 路上，何雨水有点担心的问：“宋武哥，我觉得还是应该伱自己先去打个招呼，这样直接去太突兀了吧？” 宋武笑笑说：“是有点突兀，可是也顾不上了，你这边不是赶得紧吗？” 在自行车厂的大门口。宋武和何雨水边登记边等着门卫和厂里面办公室联系。 他们这边表格还没填完，那边门卫已经得到消息，“可以放行？” 而且，没过多大一会儿刘技术员竟然跑到大门口来接宋武他们两个了。 “你能上门来可真是太难得了。”刘技术员笑着对宋武。 宋武和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跟着刘技术员，边往厂里走边说道：“前一段时间本来就说要过来，可是出了点意外一直住院，这两天才好。” 可是看到刘技术员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估计街道上的刘办事员早就回去给他说过了。 刘技术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说实话，我也早就想去找你了，可是你的情况有点不方便。” 宋武点点头也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人之常情嘛，可以理解。 然后他又听刘技术员说：“其实我想找你是因为日报上那篇报道。在那上面你不是弄了一个可以跟自行车连到一块儿的婴儿车吗？” 宋武点了点头。 刘技术员有点尴尬的接着说：“我们厂受到你那个制作的提示，把那种婴儿车还有其他开发出来的类似的产品，在厂里也已经定型了，正准备投放市场呢。” 哦，这个消息还真的多少有点让宋武感到意外，他问道：“那种婴儿车有市场吗？” 刘技术员挠了挠头说道：“我们做了调查，很受欢迎。”然后他扭头看了看宋武，说道：“其实我个人是建议，等你好了以后，厂里跟你沟通过了，再上马那样的产品，可是厂里很多工程师有点太急切了，不听我的建议啊。” 宋武笑了笑，说道：“这东西我也没没去调查过，只是自己的用着方便，有了这样一个想法便做出来了，说不定其他地方可能早就有了呢。” 刘技术员很认真的说：“反正我觉得厂里的这种做法，终归不太好。” 宋武只是笑了笑。想让这个时代有什么专利或者其他的想法，简直是想的太多了。连个人都是国家的，何况个人的想法呢。 所以宋武也不再接着这个话题跟刘技术员说了，而是换了个话题，直接扯到了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上。 “其实我的想法，厂里用，我还挺高兴的，但是如果厂里能再给我提供点帮助，我就更高兴了。” 第269章 宋武，你这个同志不够积极 第269章 宋武，你这个同志不够积极 刘技术员听了宋武含糊不清的话语，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他笑着说：“你有什么想法好好琢磨琢磨，待会儿见了钱厂长把意思说透，只要他点头答应，什么事儿都不是问题。” 自行车厂在朝阳门外大街的工厂地址，其实并不算很大的规模，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整个工厂忙忙碌碌，井然有序，处处显露出生机勃勃的气息，可以看出来这个厂子处于很好的发展期。 钱厂长的办公室也不像是轧钢厂这样的行政楼，而是只是一排平房。办公室面积还没有李主任那间大，里边摆设很朴素，最主要的是，在这个不大的小办公室里，竟然随处可见自行车配件，甚至还有两三辆没有组装好的自行车摆在空地上。由此可见，钱厂长的工作作风。 宋武让何雨水和刘技术员先等在外边，他自己先敲门，进了钱厂长的办公室。 钱厂长看见宋武显得非常高兴，直接放下手里的工作，从办公桌后边迎了出来。他紧紧握住宋武的手，一边不停的摇晃一边笑着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想让你来这边做次客，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难。” 宋武连忙不好意思的说道：“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就是懒，伱也知道在铺子里干活懒散惯了，实在是该批评。” 钱厂长拍着宋武的胳膊哈哈的笑了一阵后说道：“你可不懒，在铺子里工作，修修自行车，还不耽误搞那么多发明设计。真说起来，你比我们厂里很多工程师还要出成绩呢。” 这话钱厂长能说，宋武不能接，所以他只是笑了笑。 钱厂长拉着宋武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他自己也跟着坐在旁边。话说钱厂长这屋里，连个沙发都没有，可见艰苦朴素的作风贯彻到什么程度了？ 钱厂长没有藏着掖着，一开场就把婴儿车的事情提了出来。从他说话的意思，宋武可以听出来，杨厂长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提出了可以适当的补偿的意思。 宋武笑了笑，从自己包里把何雨水写的广播稿拿了出来，递给了钱厂长。 钱厂长虽然很疑惑，但是还是接过去翻着看了起来，他越看越奇怪，不时的抬头看看宋武，可是宋武只是淡淡的笑着没说什么。 最后简单的翻看一遍，他忍不住问宋武：“你让我看这些东西，是什么想法？” 宋武说：“这是我院里一个妹妹在轧钢厂实习的时候写的广播稿，您觉得她写的怎么样？” 钱厂长想了想说道：“很不错，思想活跃进步，而且文笔很好，情绪很饱满。” 宋武说：“我今天来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个人才介绍给咱们自行车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他也不想绕圈子，正好既然钱厂长说要给补偿，他又对什么财物没什么兴趣，所以干脆趁机把何雨水工作的事情提出来了，这样要是能把事情解决了，还能少欠一个人情。 钱厂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低头重新仔细翻看了一下广播稿，然后笑着说：“我看还不错，改天你让她过来我们见面谈一谈。” 宋武笑着说：“不用改天了，现在人就在门外边呢，我把她叫过来，你单独跟她聊一会儿，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岗位，不要怕脏活累活只管给她派。” 钱厂长笑着用手指了指宋武。 宋武从钱厂长的办公室出来，对何雨水说道：“现在你进去跟钱厂长简单的聊聊，不要紧张，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何雨水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宋武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推门进了办公室。 刘技术员看到何雨水进去了，凑到宋武耳朵边小声的说：“你要是给你这个妹妹找工作，来的可真算是巧了。钱厂长最近正找办公室的办事员呢，也算是他自己的秘书。我看刚才那姑娘挺合适。她什么学历？” 宋武说：“她这不是刚高中毕业吗？” 刘技术员高兴的点点头：“那就妥了，再加上你的面子。这事没跑了？” 当何雨水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满面笑容，精神抖擞。可以看出来似乎果然如刘技术员说的那样，她工作的事情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让刘技术员领着何雨水先随便转转，宋武又进了钱厂长的办公室。 钱厂长这时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后面，他指指自己的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让宋武坐在那儿说话。 宋武刚坐下，钱厂长就对他说：“你那个妹妹，叫何雨水，我觉得挺挺不错。回头我就给她发入职通知，让她尽快把粮食和户口转过来。我准备先让她在办公室干个普通的办事员，帮我写写稿子，整理整理文件。如果她能好学能上进，以后好好培养，再给她加担子。” 宋武点点头，他从何雨水刚才的表现，能看出来那姑娘估计对安排比较满意，所以他对钱厂长说：“还得多谢谢钱厂长能给她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也让她有一个好的平台学习进步。” 钱厂长摆摆手笑着说：“好了好了，别说那些虚的了，我这边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说呢。说实话你这一段时间不来，我等闲下来可能也得去找你。这件事，我想来想去，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配合。” 宋武一听钱厂长应该是真有比较重要的事情说，所以也连忙收敛了心情。静等下文。 接下来，钱厂长把他要说的事情慢慢的说了出来。 “咱们自行车厂发展很快。但是同样也暴露了一些问题。最主要的是咱们现在配套的工厂有点跟不上。再加上前两年困难时期，生产受到了一定的破坏，尤其是技术工人的储备，还有有效劳动力的培养上，现在都出现了严重的短缺，严重影响了咱们厂子的发展和产量的提高。但是同时呢，市场上对于自行车需求量提高的很快，出现严重的供需不平衡，上级部门还有包括咱们厂经过研究决定，准备要想尽办法解决目前面临的困难局面。” 这时，钱成长从自己的桌兜里拿出来一盒茶叶，拿了两个茶杯，各往里边捏了一撮茶叶，他又要去掂暖水瓶的时候，宋武抢先一步把暖水瓶提在手里，往两个茶杯里倒上热水。 钱厂长能指着茶杯说：“这可是上好的雨前，看你来了，我才舍得拿出来一点，你尝尝。” 宋武懂个屁的雨前啊，把这样的东西让他品尝，绝对是牛嚼牡丹。不过，懂不懂品茶不重要，他喝的是钱厂长的热情。 钱厂长很享受的轻啜了一口茶水，然后才开口接着说道：”现在生产急需恢复，经济也急需要发展，新生劳动力急需吸纳。可是现在全市劳动力资源调配很不顺畅，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我呢，通过走访调查，有一个想法，想把咱们全市的修理自行车的铺子组织起来。这可是一个还没有利用起来的后备资源呀，铺子里都是一些有一定技术基础的技术人员，我能把他们有效的组织起来。厂里可以提高生产效率，个人也可以增加收入。” 宋武一听，皱着眉头说：“修理铺子原来也联合组织过，听说还有人组成了修理自行车联社之类的形式。好像效果并不好呀。” 钱厂长点点头，然后说道：“那都是些小打小闹，而且山头主义严重，自然办不成什么事情。” 现在，宋武里已经开始打鼓了。他觉得既然钱厂长提到了修理铺子的事情，估计就是在打他们的主意，现在又当着他的面提，肯定还在打他的主意。 这时，钱厂长抬眼看了看宋武，见他皱着眉头在那儿低头不语，于是笑着说：“宋武啊，你这个同志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够积极。没有那种舍我其谁，一往无前的气势。可能真跟你说的那样，在修理铺子里干的时间长了，离集体生活远了，所以人变得懒散了。” 宋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尴尬的挠着头笑了笑。 钱厂长只是轻轻的点了一句宋武，并没有再接着多说他，他又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接着说道：“我现在的想法，就是想派人把这些修理铺子组织起来，建成小工厂，生产些我们自行车厂所需要的配套产品，把这些人力资源充分利用起来，多给咱们的社会经济发展做些贡献，也能积极配合咱们自行车厂快速发展的需要。” 宋武这么一听，发现钱厂长还真是想干件大事情呢，这件事情要做成，算是凭空要多一个单位，而且调动的资源和资金都不在小数呀。 于是，他有些担心的问：“这件事儿动静不会小，上面会支持吗？” 钱厂长很有信心的笑了笑，大手一挥：“放心，只要咱们的工作前期做充分，上面的意见不成问题。反正他们也在发愁，怎么解决两方面的矛盾呢？我这一下，等于说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了，他们求之不得呢。” 第270章 哪儿都缺技术工人 第270章 哪儿都缺技术工人 宋武听了钱厂长的话以后，点了点头，不过他猛的醒悟过来，什么叫“咱们的工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钱厂长这话里边可是埋了坑了。 钱厂长一直在打量他，看见他现在的表情以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好啦，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现在需要个人，去帮我出面把这些修理铺子的工作做起来，把他们联系起来。怎么样，你有兴趣没有？如果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让小刘配合伱。” 宋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把修理铺组合起来建成工厂，那老百姓修自行车怎么办？” 钱厂长笑着说：“咱们把修理铺子联合，主要是解决技术工人短缺的问题，至于你说的这个事，那能是问题吗？各家的修理铺子，又不是要裁撤，再说了，修自行车的铺子又不需要多高深的技术，正好可以让咱们新培训的工人，可以定期上修理铺子的岗位上去实践工作嘛。” 可见，钱厂长前面已经把一些问题想的差不多了。估计他真是被缺技术工人的事情给愁的不轻，可能技术工人短缺，加上配套产品工厂严重不足，已经严重制约了自行车厂的产量和快速发展了。 宋武想了想，对钱厂长说：“钱厂长，你得让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这也不是一件小事情。再说了，这事他怎么看也不是一天两天，短期就能干成的，估计得费好长时间的功夫呢。” 钱厂长笑着点点头，这件事情他肯定会让宋武好好的想彻底，不然干活有顾忌，用起来也不顺手呀。 “你回去好好想想，跟家里人也都商量商量，反正我这边还有一些前期工作要做，你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考虑。” 现在最主要要考虑的是这件工作到底能干不能干，还有就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做这个工作。难道宋武要把工作的关系从轧钢厂调到自行车厂吗？ 所以这些问题都要仔细考虑到。 差不多该告辞离开了，但是还有件事儿没提呢，宋武对钱厂长说：“前面一段时间，我们院里的刘光齐，给我说可能要调到咱们厂里，当时他知道我跟咱厂里的关系，所以想让我帮忙问问，分房子的问题，他有没有可能安排上？结果我前一段不是出了点意外吗？一直到这两天才恢复过来，这时候才想起来，顺便帮他问问。” 钱厂长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你稍等啊，我查查资料。”然后他站起身，从后边的文件柜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来一沓资料，开始翻找。 过了有一两分钟，他拿出来一份资料，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对宋武说：“其实现在这个问题跟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也是有联系的，咱们厂里住房分配还是很充裕的，但是偏偏没有足够符合标准的技术人员，所以你回去跟他说不用担心住房没问题，但是他只能按基础的房型分，估计不会太大。” 宋武听了以后也松了口气，心想，把这个消息给刘光齐说了，他应该会很高兴的。 宋武和何雨水一块骑着自行车从自行车总厂出来，何雨水兴奋异常，情绪高涨。在她看来自行车厂总厂这个办公室办事员的工作，要比于海棠广播员的工作好上不少，所以她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宋武笑着对她说：“这下满意了吧？” “嗯，很满意，谢谢宋武哥。还得是你厉害，看你那自行车厂多有面子。” 宋武苦笑了一下，心说：“那是我有面子呀，是人家有事能用到我而已。” 不过，他还是对何雨水说：“我吧，肯定也是出了点力气的，但是主要还是你自己写的那些广播稿，我拿给钱厂长看了以后，人家是点头称赞不已。所以，才让你有了这样的机会。以后到岗位上记住要谦虚，要多学习，自己有实力了，到哪儿都不怕，各个单位抢着要。” 何雨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放心吧，宋武哥，我都明白。到时候我肯定给你挣面子。” 宋武突然想起来傻柱的事情，他问何雨水：“怎么还没见你哥呢？他跟于莉到底怎么样啊？” 何雨水一听提到于莉，眉头皱了起来，刚才很兴奋的情绪也低落了一些，她撅着嘴说道：“不知道，我觉得我傻哥这几天有点儿奇奇怪怪的，总觉得有哪里不正常。你看，你刚出事情的时候，他还急得跟什么似的，天天想赶快去提亲。结果现在你好了，他还不急着上来找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宋武也很奇怪，不会他这出了一次意外，傻柱对象又跑了吧，这要是于莉还不成的话，那估计傻柱就跟月老没啥缘分了。 这时，他听见何雨水说道：“我看秦姐好像知道什么，到时候等她回来你问问她。” 这还真得问问，看看傻柱又闹什么幺蛾子。 宋武先让何雨水去忙她自己粮食和户口转移的问题，他自己骑着自行车，还得去找一趟刘光齐。不然的话，要等刘光齐主动上门，还不一定等到什么时候呢？ 宋武和何雨水两个人在东直门外分开，一个回四合院拿资料，一个骑着自行车去刘光齐上班的机械厂。 宋武骑着车子先拐到了垂杨柳社区，发现这里果然如同刘光齐说的那样，发展的已经有模有样了，颇有点儿城市新区的感觉。虽然外围周边还比较荒凉，但是社区里边已经配套齐全，基本上什么都不缺了，看起来已经有不少工厂的家属和工人已经搬了进来。 刘光齐工作的机械厂就在垂杨柳社区东边，也算是轧钢厂下属的一个机械企业。没有轧钢厂那边雄浑大气的感觉，反而有点精巧细致的样子。 到这里来找人，宋武亮了自己的工作证以后还挺管用，都不用登记，而且还给热心的指点道路。 宋武还是第一次见刘光齐穿着工装带着袖头的形象，看他身上的碎铁屑子，估计这会儿正忙着呢。 刘光齐从车间里出来，看到宋武笑盈盈的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不由得快走了几步来到宋武面前高兴的说道：“宋武哥，你好了。” 从娄小娥和高娥的唠叨里，宋武知道在他昏迷不醒的时间里，刘光齐还真去看过他了几次呢，虽然每一次也没说什么，待的时间也不长，有时候甚至连门都不进，只是问一句，但是能感觉到他的关心。 宋武笑着拍拍刘光齐的胳膊对他说：“把你的事儿给耽误了。这不，我刚从自行车厂那儿回来，刚才把你的事情特意问了问钱厂长，他给我说，你不用担心，房子没问题，不过可能分不了太大的户型。” 刘光齐很高兴，他搓着手有些兴奋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怕给宋武哥你说，即使是自行车的那边不给我分房，我也已经准备调过去了，当然他们能分我更高兴。谢谢你，宋武哥，身体刚好就去给我操心。” 宋武笑着说：“我也只是帮你问了一句，其实啊，我即使不问人家那边也少不了你的房。” 刘光齐很认真的摇着头说道：“那不一样，你问了跟不问差别大了去了。” 宋武看看他身后的车间，问刘光齐：“你们这儿看样子还挺忙。” 刘光齐笑笑说道：“现在哪儿都缺技术工人，一个人顶两三个用，所以闲不下来。” 宋武用开玩笑的口吻，对刘光齐说：“机械厂既然缺技术工人，还不好好对待你，房子还敢给你扣下？” 刘光齐不在意的摆摆手，突然凑到宋武的耳朵边小声说道：“管他怎么回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呦，小同志的思想很有问题呀。刘光齐看到宋武一脸惊讶的样子，挠着头笑着说：“宋哥你放心吧，我除了是跟你开玩笑这样说，跟别人绝不会这样说的。跟别人，我向来都说，我是革命一块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 两个人相视哈哈的笑了起来。 临走前，宋武对刘光齐说：“啥时候有时间了，事办好了，到家里去，让你嫂子给炒几个菜，咱俩喝两杯。” “哎，我知道了。我还求之不得呢。”宋武很少见到刘光齐像今天这样开朗阳光，竟然说话也知道调皮开玩笑了。 从机械厂里出来，宋武也难得的有一份好心情，走在路上都觉得周围的景致更好看了一些。话说出来转一趟，还真发现，现在社会上真的显得有活力了许多。 街面上走的人精神状态已经没有了前两年那种晦涩灰暗，精气神儿都昂扬了起来，脚步似乎也重新变得轻快了。 一路上见到不少热火朝天的场面。修路的，开渠的，还有重整厂区房屋的，总之显得生机勃勃，颇有一些万物复苏的迹象。 就连大小道路上行人和车辆也多了起来。 哎，不容易啊。宋武来到这边世界也两三年了，总算是见到了一股昂扬向上的气氛。也终于体会到了一些“我们工人有力量”的强烈斗志。 果然那一句话说的不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干gm也不能饿肚皮，不然的话再好的局面也会受到破坏。 第271章 我该怎么去街道上跟王主任见面 第271章 我该怎么去街道上跟王主任见面 宋武真的觉得自己真该出来没事经常转转了，省得天天一身懒骨头待在院子里，整天就在铺子里忙活，基本上就围着南锣鼓巷95号院打转了。 这一次被凌力的吉普车撞了一下，虽然他自己觉得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但是周围的人却已经经历了诸多的煎熬。 不过这样也好，很多人和事儿经过这样的机会沉淀一下，也能让人更冷静更客观的去看待。 同样，宋武经过这样的一次经经历，心态也有了一些变化。对人和对事情都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和看法 比如说现在，他就特别有兴致，骑着自行车专门还绕到德胜门，从北边进到四九城里边，为的就是在街上能多转转多看看，感受一下，重新恢复过来的生机勃勃的城市。 不过，当他看到每辆公交车上还都驮着一个大大的煤气包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连公交车烧油都烧不起，刚建成的没两年的大庆油田，也是杯水车薪，更多的都是象征意义，所以老百姓的自豪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真正建立起来的，需要一点一点的积蓄实力和力量。 这个历经苦难，一穷二白的国家，还有很多的路要走。可惜啊，奋起直追，尚显不足，马上却又要历经风雨，遇到更大的挑战，还要经历那么长时间的磨难。 宋武本来的好心情，被公交车顶上摇摇晃晃的煤气包给搞的荡然无存。 公交车上这个气包，大概是从60年开始出现的，当时以为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现在都是62年了，反而装这东西的公交车越来越多了，可见北京城的汽油短缺还是越来越严重。 宋武觉得公交车上的气包特别的碍眼，因为它无时无刻提醒着宋武，让他意识到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上的困顿和落后。 这个时候驮着煤气包的公交车，只要看车顶上气包的饱胀程度，就能够让你很清晰的判断出来，哪一辆是刚从站里出来，哪一辆是即将回站。 刚出站的公交车，充满煤气的大气包鼓鼓的，当公交车行驶一段距离以后，煤气用掉一部分后，大气包就越来越瘪，往往会在车顶上晃晃悠悠，甚至让坐车的人都能感受到摇摇欲坠的感觉。 公交车驮着满满的一包煤气，却只能行驶30公里左右，而且大气包的公交车一旦气不足，就经常抛锚，真要是有急事，坐这样的车真的是耽误功夫。 你看。前面那辆公交车就抛锚了。看看它那车顶上瘪瘪的煤气包，原因八九不离十，肯定是煤气不足了。 宋武骑着自行车从公交车旁边经过，忍不住摇头叹息，他甚至还特意放慢了车速扭头，看着爬到车顶上去修理的公交车司机，想看看他到底采用什么办法，能够让这辆车重新启动。 就在这时，他听见公交车上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宋武，太好了，你等等我。” 宋武听出来，这应该是冉秋叶的声音，所以他把车子骑到公交车前面五六米远的地方，靠在路边用脚支着马路牙子，扭头朝后边看。 果然是冉秋叶，她背了个小挎包，一脸兴奋的从公交车上下来，朝他跑了过来。 宋武问一脸兴奋的冉秋叶：“伱怎么没骑自行车改坐公交车了？” 冉秋叶说道：“因为想着跑得远，懒得骑自行车，想着坐公交车省点劲儿，没想到，公交车坏在这里了，我正着急呢，我下午还得回学校上课呢。” 宋武问她：“你去哪儿了？” 冉秋叶说：“西边百万庄园。”她说着话，自己坐上了宋武的自行车后座。 “待会儿你拐拐，把我送回家吧。”冉秋叶一点儿都不客气。 宋武笑了笑，也没说什么，重新用脚蹬地骑上车子继续前行。 自行车平稳的在大街小巷里急速的穿行，骑车的人和坐车的人却一直没有说话，刚才乍见之下没感觉到，这一会儿却能觉察到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尴尬。 宋武纯粹就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找不到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干脆一心一意的蹬自己的自行车。 可是坐在后边的冉秋叶，心里却复杂了许多。她甚至现在已经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冲动之下，看见宋武直接就跑了过来，还坐上了自行车。 哎，刚才怎么就没控制住情绪呢？一看见宋武好像把什么都给忘了。她倒是想找宋武说两句话，缓解缓解气氛，可是张了张嘴好几次，又重新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直到，宋武把冉秋叶送到了她家的胡同口，支着腿把车停好，冉秋叶从车座上下来，她才对宋武说：“宋武，改天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饭。” 宋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说：“咱们都认识多长时间了，没必要搞那些虚的，想吃饭家里去，咱做的比饭店还好呢。” 冉秋叶紧抿着嘴唇，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咬咬牙对宋武说道：“我有对象了，想请你跟他见见面，也算是认识认识。” 哦，宋武听到冉秋叶的话以后，脑子里不由就闪出了年前他在红星小学门口看见的那个骚包男青年。 “估计应该就是那家伙。”宋武不觉得他跟那家伙有什么共同语言，真坐一块儿，两个人估计会三观不合，说不定还能吵起来呢。 宋武笑着摆摆手，对冉秋叶说：“那更不用了，你那对象肯定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我也跟他没啥话说。坐一块儿还不够尴尬的呢。不过，你要是什么时候结婚了，一定要记得通知一声，我给你随份礼。” 冉秋叶羞红了脸，低着头，紧抿着嘴唇没说话。 宋武抬手腕看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对冉秋叶说：“那我就先告辞了，记住啊，结婚了一定要给我通知一声，好了，我走了，再见。”说着，他就调转车头朝着胡同外边骑去。 冉秋叶再没有说一句话，怔怔地看着宋武骑车的背影，心里颇有一些怅然若失的感觉。不由的还叹了口气。 宋武倒是挺为冉秋叶高兴的，她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对象了，而且看那个骚包男青年的情况。估计两个人应该有共同语言。说实话，自从杜雨慧走了以后，她跟冉秋叶之间交集越来越少，在一块也没有太多可以沟通的话题，所以，可以算是渐行渐远了。 宋武不由的因为今天碰见冉秋叶，想到了小酒馆里的于洁。似乎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不知道她酒馆里的生意怎么样，改天可以去小酒馆坐坐，喝杯酒，吃碗素面。 宋武因为想看看现代社会上的氛围恢复了多少？所以特意拐到了菜市场去转了一圈，出来以后被煤气包公交车弄得有点沮丧的心情，好了许多，物资果然丰富了不少，终于又有点儿市场的样子了。 等他回到四合院正好到了中午饭点。 正好在门口碰见闫卜贵。闫卜贵看见宋武就觉得心里发虚，脸上讪讪的笑着，只是对着宋武点了点头，就急不可耐的搬着他的自行车，抢先一步进了四合院。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武边吃边琢磨，街道王主任，还有扎钢厂，该怎么去面对？ 高小苗现在吃饭的时候也坐在宋武的怀里，不时的用小手扒拉着宋武的胳膊，催促他赶快夹着菜送到她小嘴里。另外一个胖小子的宋小丰虽然个大，但是毕竟年龄还要小一些，还不能跟姐姐一样，坐在桌子上吃一点平常的饭菜，所以只能在旁边的婴儿床上干着急，他看见高小苗吃的开心，不一会儿，急的就开始哇哇叫了起来。 娄小娥使劲的拍了宋武一下：“你别乱喂你闺女东西，你看一下惹了俩，吃饭都吃不安生。” 高娥笑着站起身，过去把急得一头汗的宋小丰从婴儿床上抱了起来，一块儿坐回到桌子旁，拿了一根筷子，让他握在手里边，随便搅弄去吧。 宋武只是笑了笑，不过该喂还是接着喂，他扭头问娄小娥：“你说我该怎么去跟王主任说？” 主要是这一次宋武受伤以后，街道上反应有点太过冷淡了一些。连王主任除了刚开始露了露面，后来就没怎么再上过门。更不用说轧钢厂李主任那边了。 宋武醒了以后，娄小娥和高娥已经把周围人的各种反应，都给他详细的说了一遍，宋武现在心里边想法也很多。 不过心里的想法毕竟还要放在心里，有些人还要在面子上打交道呢。但是，宋武的社交属性又属实不高，所以只好问问娄小娥，看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娄小娥把高小苗从宋武怀里抢了过去，不让他再随便喂她东西，万一吃拉肚子，到时候宋武拍拍屁股走了，忙前忙后的还是她跟高娥两个人。 宋武等了一会儿，只见娄小娥忙着安抚高小苗，不见她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 “给个建议，我该怎么去街道上跟王主任见面？” 第272章 家有贤妻万事兴 第272章 家有贤妻万事兴 娄小娥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被宋武连着追问两遍，才白了宋武一眼，说道，“真是的，原来怎么样还怎么样，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吗？有些事情心里明白，留着意就行了，没必要一下子在面子上做的那么明显。再说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不欠谁的，也不怕谁，所以自自然然的就行。” 宋武听了以后，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嗯，” 然后，他又说道：“今天我去自行车厂那边见钱厂长，听他的意思，有想法想让我去他们厂，你有什么建议？” 娄小娥说：“这得看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要是特别喜欢那边的工作，就可以过去呀。” 宋武说：“那倒没有。我主要是真的不想跟轧钢厂再牵扯这么多了。” 娄小娥笑着说：“怎么了？脆弱的心灵受到伤害了。是不是觉得原来跟人家李主任关系挺好的，结果现实狠狠的给了伱一巴掌呀？” 宋武让她说的脸色很难看，主要是她的话说的太赤裸裸了。 娄小娥“嗤”笑了一声，说道：“那是你心思太简单了，这样的事儿我从小见的多了。你看这次，我爸的态度也说不上有多好，你难道以后就不搭理他了？” 宋武连忙摇头说道：“那不至于。老岳父不是还给你出主意了吗？” 娄小娥冷笑了一声：“他那是怕我惹麻烦，提醒我一下而已。对于他这样的情况，我简直是太理解了，所以根本不会生气。” 娄小娥接着又说道：“我总觉得自行车厂还是有点小了。而且他们生产的那个自行车我见过，说实话，跟凤凰飞鸽可是有差距。” 宋武也点了点头。虽然在钱厂长的努力下，燕牌自行车质量也算不错，但是跟综合实力更强的凤凰和飞鸽相比，还是有差距。 而且这一次，他去了自行车厂实地看了一下以后，也有一种感觉，总觉得BJ自行车厂，似乎就是靠着钱厂长一个人在负重前行。 而不像上海的自行车厂那样，已经有了历史积淀，而且有了人才积累，再加上还有强大的生产规模。 所以，BJ自行车厂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要是万一钱厂长出问题了，自行车厂的局面说不定就会完全变一个模样。而且现在这个时代，一个人出点问题真的是再正常不过。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今天上午钱厂长给他说的那件事情的规划，难度真不小。宋武粗略的大概算了算，即使投资一个八九十个人的小厂，也是上百万元的投资额呀，而且还需要地皮。关键是他去干这件事情有什么意义呢？ 真的还不如有时间，把后世的一些东西发明创造出来呢？就像今天看见顶着煤气包的公交车一样，如果咱们国家有煤气压缩技术，即使是缺油，也不至于弄个那么丑的东西驮到公交车顶上呀。 所以经过跟娄小娥这么一交流，宋武的思路一下子通畅了。 倒不是说娄小娥见识有多卓绝，不过是两个亲近的人，遇到问题的时候，互相沟通一下，有助于缓解思路上的困顿。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宋武已经打定主意。自行车厂那边要是让帮忙，他可以力所能及去帮帮忙，但是不能投入太多的精力跟时间。 现在工厂的工作氛围也就那回事，里面效率太低，人浮于事，真是加入进去干事情内耗太严重。 还不如自己多投入点精力，利用起来自己空余的时间，多搞点发明创造有意义呢。现在，他的电子技术也已经算是行家里手了，还需要接着再深入的学习，这都需要他投入精力。再努力努力，有技术积累和知识基础，再加上他后世的见识，他能做的事情更多。 更何况，他也不能白挨一次撞呀。这也是现在他要着手进行的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而且，这件事还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需要他自己单独行动，独自的思考，一点一点把自己心里这口气给出了。 原来他想，凌力你高高在上，我不跟你打交道总行了吧，所以甚至连他留下的蛛丝马迹，他也没接着往上找。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泥人还有三分性格呢。 就目前来看，凌力这样的做事方式，已经挑战了宋武的底线了。 或许要真是正规的途径，宋武这样的小蚂蚁，想撼动凌力，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说求告无门，最起码有的是人帮凌力把他摁下去。 就看这一次撞车事件，从周部长到王主任，竟然没一个人出面，甚至现在多多少少，都有点和宋武撇清关系的意思了。果真是人们都很现实呀。 同时也能看出来，口号喊的再高大上，光明之下永远都有黑暗。掀翻了三座大山，但是又会有新的tq重新建立。 咱比人多比背景肯定比不过人家。但是咱可以比“匹夫一怒，血溅三步”嘛。毕竟宋武也不是一般人呀。 说实话，他要真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普普通通的小市民，那咱人能醒过来，已经烧高香，求爷爷告奶奶的认命了。 但是，宋武能甘心吗？他重生一次，还有超乎寻常的能力。能这样随便向一个凡夫俗子低头吗？ 但是，宋武也不急。说实话，他真要去找凌力，即使是他在大院里，宋武有信心，直接把他给扒拉出来。 但是，只有凌力一个人，宋武不解气，他要把跟他相关的人和事全都给他扒拉出来。 他要看看，到底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事儿？有多大的威能？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他不得不顾及身边的孩子老婆。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天下之大何处他去不得呀。 可是现在他毕竟拖家带口了。再说了，因为凌力一伙人，把他自己的幸福小日子给搭出去，宋武心里还觉得不值呢。 他打定主意去搞凌力，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舒心更安宁，可不是跟他们鱼死网破的。 宋武还准备让宋小丰和高小苗，以及娄小娥肚子里的孩子，能够一代一代接着往下过幸福的生活呢。 他重活一世又有这样的能力，这是他最大的愿望。换一句话说，他只愿安心的醉卧美人膝，而没有什么想法醒掌天下权。实在是他跟掌权的人三观不合，不对路。 于是，宋武这样慢慢的理了理思路，综合一考虑，觉得自己更不能去干钱厂长拜托的自行车厂的事情了。那样的话，他就没自由了，也少了很多空余时间。 所以，甭管心里有多不高兴，这边还得跟轧钢厂和王主任暂时虚与委蛇，保持着面子上过得去。让宋武能维持着现在的情况，让他有时间和空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还能多一份掩护。 心里有了主意的宋笑着对娄小娥说：“果然家有贤妻万事兴。”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嘴是越来越甜了，我想问问，你的贤妻是哪一位啊？是说我呢，还是说旁边坐的这个？” 高娥一下子羞的脸通红，轻轻的打了娄小娥一下：“你们俩说话，别把我扯进去。” 宋武在对面左看看右瞧瞧，顿觉的心里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可是，他没想到平时特温柔的高娥又接着说了一句：“说不定人家说的，不是咱这屋里的两个呢。” 娄小娥眼神中已经带着杀气看向了宋武。高娥则捂着嘴笑了起来。 娄小娥问宋武：“你跟秦淮茹怎么回事？” “啊？”宋武大惊，看向了高娥，明显她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娄小娥。 “看什么看，你觉得高娥不该把事给我说吗？我们俩需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你觉得那样好吗？”娄小娥如机关枪一样，朝着宋武来了一阵扫射。 宋武连忙说道：“她只是突然间发现我醒过来，一时情难自禁罢了。” “你呢？” 宋武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娄小娥冷笑了一声。“你这个人看着蔫儿不拉叽的，花花肠子还挺多。当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宋武嘿嘿挠着头只是笑。 娄小娥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实话。要不是有前边这一次，你要是跟秦淮茹牵扯，我非跟你闹一场不可。可是啊，经事情了才能见人心。你看看这一次，满打满算，你躺着没啥动静的时候，还能围着你转的人，也就四个女人了。我跟高娥吧，给你生了孩子，已经认命了，但是何雨水和秦淮茹确实难得。也不枉你偷偷摸摸，平时照顾他们俩那么多，还算你没看瞎了眼。” 宋武越听心里越兴奋，听着娄小娥的话音好像越来越松了呀。 娄小娥似乎发现了宋越来越兴奋的心情，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我说那么多，只是提醒你。别做丑事让人家给逮住了，到时候丢我跟高娥的人。注意安全。昨天高娥可跟我说了，屋门都没关紧，就情不自禁了。你也不怕，外边有人随手推门进来了，到时候怎么办？” 宋武心说，“怎么可能，当时高娥离老远他都知道了。” 不过，他还是嘴上说道：“放心吧，以后我会注意的。” 他一句话，把娄小娥给气的脸都白了，伸手朝着腰间的软肉使劲的拧了一把。 “你这个人还真是个不知足的呢。我也不知道看上你哪一点了。” 宋武笑着说：“我厉害呗。” 这一句话，不但娄小娥朝他腰间下手，连旁边的高娥也听不下去了。结果高小苗和宋小丰也是哇哇叫着，乱成了一团。一时间。屋子里热闹纷纷，欢乐的不得了。 第273章 别喊，是我 第273章 别喊，是我 宋武下午就去了街道办。 他发现现在街道上也挺忙，原来来的时候，办公室里那些办事员还能坐着聊个天说说话，现在看看屋里都没有能坐住的人。想想也是，现在各项工作调整幅度比较大，街道上这些人，现在估计恨不得一个都能当两个用。 宋武来到王主任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首先看见的是刘办事员那张有点惊讶的脸庞。 “呀，是宋武呀，你来啦。”刘办事员脸上的神情由惊讶很快变成了尴尬。 宋武不以为然的对他笑了笑，点点头，走进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这时早已听见动静的王主任已经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脸上仍然是和煦的笑容，等她绕着办公桌走出来，仍能感觉到是那么的亲切自然。 所以，人家才能干这样的醒掌天下权的工作。像宋武这样的，只能好好混混自己的小日子。 王主任亲切的拉着宋武让他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她自己也跟着坐在一边笑着说：“我昨天才听说你醒过来了，还没顾上去看你呢，唉，现在街道上忙的脚不沾地，我天天头昏脑胀的，已经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宋武笑了笑说道：“这不，我就过来给王姨打个招呼。让伱也不用担心了，现在我是没什么问题了，以后日子还照样好好的过。” 王主任眼角流出了泪水，连连点头，说道：“那就好呀，那就好。你就安心的跟以前一样，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不用胡思乱想。” 宋武点了点头。他过来真的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很亲热，但是又很客气的聊了几句以后，宋武便从王主任的办公室里告别而出。 唉，真的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面子上还要做出来跟以前一样，真是让人心累啊。 宋武心里面想，估计王主任他们都想着他这一次八九不离十可能是醒不过来了，所以没必要为他，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现在宋武这么一醒，真的会让很多人始料未及。 从街道上出来，宋武又骑着自行车赶到轧钢厂，还得去自己的工作单位打个照面。 李主任的道行比王主任只高不低。王主任表演还有点生硬造作，到李主任这儿，已经达到了自然而然没有丝毫表演痕迹的高度。 当李主任拉着宋武殷殷嘱托的时候，甚至连宋武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他想错了人家，李主任真的是对他感情深厚呢。 宋武就如同参演了一部人艺的话剧，把自己都给感动的稀里哗啦，晕头转向的从李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让外边的凉风一吹才猛然的清醒了一些，“我靠，着道啦，厉害厉害。看来不能小看天下英雄了。” 宋武觉得就他这样的社会属性，要是跟人家比拼这方面的能力，分分钟就能让人家秒成渣渣了。 但是这样互相表演着也好，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最起码证明没有想撕破脸皮，以后不耽误一般性的打交道。 宋武既然来到了厂里，干脆拐到一食堂。他想问问秦淮茹到底傻柱那边是怎么回事？等这边跟秦淮茹沟通了以后，他再去跟傻柱当面说一下。 在他的感知力里，正好感觉到秦淮茹正在小库房里自己整理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宋武突然心情有点激动，心脏的跳动都开始剧烈了起来。 他扩大感知的范围，发现一食堂那边，后厨正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于是快步的走到了小库房，闪身从半开的门，进到库房里，反手把门关好。 秦淮茹在最里边正在倒腾库房，整理东西，所以并没有听见门口的动静。 直到宋武走到她身后一把从后边把她抱住，她才口中惊呼了一声，开始猛烈的挣扎。 宋武两只胳膊上用劲，嘴凑到她耳朵边小声的说：“别喊，是我。” 只是一句话，他就能感觉到怀里的秦淮茹一下子软了下去。然后还没等宋武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刚才身体还发软的秦淮茹，猛地一转身就回抱住了宋武，然后嘴唇就凑了上来。 真的是天雷勾地火。 宋武轻轻的用手擦去秦淮茹额头上的汗水，心里不由的感叹：“怪不得李主任总爱钻小库房呢，在这里边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秦淮茹半依在宋武的怀里，一直处于失神的状态，只剩下剧烈起伏的胸口，甚至连松开的衣服都顾不上整理了。 宋武拍了拍她的翘臀说道：“快起来吧，这毕竟不是在家里。” 秦淮茹口中“啊”的一声轻叹，脸颊绯红，又长出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我都有两个孩子了，到今天才知道做女人还能这么好。真后悔啊，耽误了这么多好时间。” 宋武凑到他耳朵边说道：“是不是没够？还想啊？” 秦淮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挣扎着站了起来，低头慌忙整理衣服。 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问：“你怎么来了？不会是专门过来干坏事儿的吧？” 宋武走到她跟前，轻轻把她搂进怀里，说道：“今天也算是情不自禁，哪能是算好的呀？我来是找你问问，傻柱跟于莉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何雨水说，你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秦淮茹把脸贴在宋武的胸膛上，喃喃地说：“是啊，我是知道点事儿，但是也不确定。” 宋武问她：“你还真知道呀，到底有什么稀罕事儿？快说说。” 没想到秦淮茹伸手竟然在宋武身上掐了一把，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啦？突然朝我撒什么气啊？”宋武奇怪的问，难道是刚才太粗暴，感受不美好？ 秦淮茹说道：“想到傻柱的事我就来气，想想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别一杆子全打倒呀，我不是挺好的吗？”宋武很奇怪的问。 呵呵。秦淮茹冷笑了两声，“你要是好，赶快把手从我衣服里拿走。咱俩什么关系啊？你就能这样？” 宋武讪讪的笑着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山顶上的手拿了下来。 秦淮茹没好气的又瞪了他一眼才说道：“你知道后院许大茂媳妇张桂芬刚怀孕的事情吧。” 宋武点了点头，这事他知道，听高娥提了一嘴，不过没太在意。“张桂芬怀孕跟傻柱什么关系啊？你不会说他肚里的孩子是傻柱的吧？” 宋武笑着随口说道，说完他自己猛的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撇了撇嘴角，点了点头：“所以我说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张桂芬是个什么女人呀？傻柱眼看有于莉那么好的姑娘，还能脏的臭的都往自己屋里扒拉，关键是还能让张桂芬怀上孩子。你说他还怎么跟于莉过日子？” 这……。宋武挠了挠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你确定吗？会不会搞错了？” 秦淮茹哼哼的冷笑两声，说道：“搞错不搞错我不知道，反正傻柱跟张桂芬有关系。另外啊，以我女人的直觉敏感性，我还觉得张桂芬还跟易中海有关系，不信你也留意一下。最近易中海可是大方的很，什么好东西都往张桂芬的屋里掂。” 宋武现在心里奇怪的很，不禁纳闷，这里边怎么还有易中海的事呀？ 现在南锣鼓巷95号院都这么乱了吗？他不禁问道：“那许大茂怎么回事，自己媳妇还守不住吗？” 秦淮茹轻蔑的撇了撇嘴角，“现在许大茂看见张桂芬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差不多都快绕着道走了，天天都不敢在家里呆着，找着各种理由下乡。” 宋武心想，怪不得没见许大茂呢，原来那家伙不在家呀。 两个人在小库房里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纵是千般不舍，还是收拾整理了一番以后，一前一后从小库房里出来了。 宋武看着走在前边还有点打晃的秦淮茹，不禁觉得好笑。 秦淮茹似乎听见了她的笑声，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眼角的笑意和春情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走到一食堂的后门，宋武对秦淮茹说：“你先回去忙吧，我现在回咱们院里去。我回头想想该怎么跟傻柱说。” 秦淮茹站在一食堂的后门口，看着宋武骑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一时间人都有点痴了，脸上的表情都是幸福和满足。 贾张氏作为一个守寡多年的老女人，很敏感。她今天从秦淮茹一进家门就发现她不对头。 整个人容光焕发，嫩的一掐一兜水不说，走路的步态和脸上的神情，都无不显示着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特别是，当秦淮茹今天一直没急着往前边宋武家去串门，而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知所云的在那忙东忙西，贾张氏心里就更加笃定了。 于是犹豫再三，她还是跑到锅灶边。站到正在忙碌的秦淮茹身边，小声的对她说：“今天你这是怎么了？我总觉得有点不一样啊。” 第274章 那孩子是你的？ 第274章 那孩子是你的？ 秦淮茹手中的动作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和正常，嘴里说道：“没什么呀，就是今天心情好，厂里干活干的舒服。” 贾张氏肯定不相信，不由的又扭头，离近了好好打量了一番秦淮茹。 哼，还说没什么，看看那眼角春意盎然的样子，贾张氏对于这样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她可是过来人，经的事儿可不算少。 一时间屋里两个人都没说话，秦淮茹手里忙活个不停，贾张氏站在那儿，皱着眉头在想个心事。 过了好一会，贾张氏小声对秦淮茹说：“你还是改天去医院上个环吧。不然的话，万一怀孕了不好看。” 秦淮茹脸腾的一下红了，手中的东西因为慌乱也掉在了案板上。她没想到贾张氏说话会这么直接，因为从她的语气里明明能够听出来，她似乎已经明知了一切。 刚才贾张氏说让她去上环，用的语气和态度可跟以前不一样，以前那叫防患于未然。现在怎么听都有一种亡羊补牢尚未晚矣的感觉。 秦淮茹犹自不甘心，口中小声的说道：“妈，你在说什么呀？怎么又提上环的事呀？” 贾张氏很平静的说道：“上了环，对咱们，对宋武都好。” “呀。”秦淮茹这一下算是听明白了，她这个婆婆果然是心知肚明啊，今天下午才出的事儿，她这刚一到家，贾张氏都已经全猜出来了。 贾张氏的话，其实还是有试探的成分在内，当她说出来以后，等了一会儿，没见秦淮茹反驳或者争辩，心里算是彻底的死心了。哎，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呀。 她的心里有些不知道什么滋味，但是想想她也没有怪罪秦淮茹的想法。 毕竟连她这个当婆婆的自己也没给老贾家守住门风。为什么还要要求秦淮如一定要一门心思守着呢。 怪只怪贾家两代爷们儿命薄福浅，谁让他们那么不争气，早早的就扔下孩子老婆一个人去那边享福呢。 只求着，宋武别跟她当年错看委身的那个负心人一样就行了。 “去上个环吧。”贾张氏又小声的说了一次。 秦淮茹没有回答，紧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贾张氏突然激动了起来，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有些急促的说：“你不会还想给他生个孩子吧？” 秦淮茹没有吭气。 贾张氏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说：“伱可不能想不开呀，你想想你要是这个时候怀孕了，人家会怎么说，人家会怎么看，到时候说不定你的工作都保不住了，你还指望宋武能再拉你一把？估计他到时候有多远就想离你多远呢。” 秦淮茹终于说话了，她扭头看着贾张氏说道：“宋武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他肯定会管的。” 呵呵。贾张氏只是冷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其实，现在秦淮茹心里也很纠结。今天的事情发生了以后，她回到后厨，一下午都有点神思不宁，除了高兴和激动之外，生个孩子的想法一直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 说实话。她早就羡慕嫉妒高娥和娄小娥能给宋武生孩子了。看着他们一家几口在一块其乐融融，她怎么能没有想法呢？ 原来吧，跟宋武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没有更进一步，她也能做到心平气和，但是。今天既然已经越过界限了，她肯定会有更多的奢望呀。 可是，婆婆贾张氏说的话，确实是实际的情况，她怎么能怀孕，怎么能生孩子呢？ 哎，秦淮茹一时间，心里愁肠百结。今天下午的兴奋和激动，消散的没有了一点踪影。 贾张氏一直注意着秦怀茹的表情变化，看到她这会生无可恋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秦淮茹还没有傻到家。不然的话真闹出人命来，到时候可该怎么收场呀？可不能耽误了我的大孙子和孙女。” …… 今天，宋武既然已经去街道上跟王主任打过照面了，面子上也都能过得去，所以现在他可以去找傻柱，问问他跟于莉的事情了。 要是傻柱没这方面的心思，他就不再跟着操心，回头也把王主任那头的请托给推掉，省得再欠王主任一个人情了。 所以，等到宋武感知到傻柱下班回到自己中院正房的时候，他就跟了过去。 傻柱刚回到自己屋，掂着暖瓶倒了杯白开水，还没顾上端起来喝呢，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他扭头看见宋武走进屋子，脸上一下子露出尴尬的神色来，“哎，宋武来了。”得了，现在也不叫哥哥了。 宋武也没时间跟他绕圈子，于是笑着看了他一会，问道：“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还用得着用不着让我请托王主任，去替你找到于莉家上门提亲？” 傻柱竟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有点失神的在那发起愣来。 宋武又追问道：“是不是现在你不准备再跟于莉处对象了？你跟她当面说清楚了没有？” 傻柱终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宋武见他还是不说话，有点不耐烦的问：“你是不是不准备再跟于莉继续下去了？或者，我直接问你吧，你到底跟后边张桂芬什么关系？” “啊！”傻柱惊的脸色大变，猛的向后面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床上。 得了。八九不离十，估计是没跑了。 宋武问：“那孩子是你的？” 傻柱已经被惊的天雷滚滚了，他心中天天藏着掖着的最大秘密，突然被人直截了当的扔在面前，吓得他浑身汗毛直竖，不由的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宋武呵呵笑了两声，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按自己的节奏问道：“你现在这是准备跟张桂芬接着处下去了？” 傻柱这会儿羞的整个人头恨不得垂到自己两腿中间去，真丢人呀。虽然私底下他自己经常会洋洋得意，但是这真把睡人家媳妇的事给晾到面子上，他真的有点抬不起来头了。 所以，他有点慌乱的说：“这件事，你，你就别管了。” 宋武，看了他一会，笑着问：“你想过没有？你就那么确定孩子一定是你的？” 傻柱却是很坚定的说：“桂芬把事都给我说了，许大茂压根就不是个男人，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宋武笑笑说：“你怎么以为只有你跟许达茂两个呀？” “不是我和许达茂两个还能，还能怎么着呀？”傻柱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宋武说的什么意思，可是说完这句话，他突然醒过闷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脸上陡然变了脸色：“宋武，你可不能在这儿胡说八道呀。” 呵呵。宋武轻笑了两声，然后他说了一句：“信不信由你，我找到证据了，拉着你一块儿去看。说不定都不用等太长时间呢。” 说完，宋武再不准备搭理傻柱，从他屋里出去了。屋里只留下呆呆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傻柱。 宋武从秦淮如家门口过，想了想，站住了脚步，本来想进去打个招呼，想想还是算了，直接回了前边修理铺的小院子。 修理铺院子的小屋里，何雨水正心安理得的坐在桌子上大吃特吃，就跟坐在她自己家里一样。 宋武看见何雨水，心里有点犹豫，傻柱的事情要不要给她说一下呢？ 算了，等一下看看后续会有什么发展，再看情况找个机会给她说一下，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知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不好。 谁知道，他不提，何雨水还等着呢，她一见宋武，等他刚在桌子边坐下拿起筷子，就问道：“我哥的事你问秦姐了没有？到底有什么问题没有？” 何雨水一问，旁边的娄小娥和高娥都看向了宋武，一脸的好奇和疑问。更何况还跟秦淮茹有牵扯，娄小娥似乎脸上的表情更关切了。 宋武咳嗽了一声，最后想想，既然问了，那我就说吧。 于是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对何雨水说：“我这不是刚从你哥那屋里出来吗，就是去问他这件事情了。” 哦，何雨水脸上有点着急，等着宋武的下文。 宋武接着说：“现在的问题不是傻柱跟于莉处对象，还处不处的事情。而是傻柱认为张桂芬怀的孩子是他的。所以这事情你让我还说什么好呢？” “啊！”饭桌上传出来三道惊呼声。 高娥，娄小娥互相不可置信的对视了一下，然后齐刷刷的看向了何雨水。 何雨水筷子都掉桌子上了，用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老大。 她在心里想：“这怎么可能，宋武哥怕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可是这样的玩笑开的可是有点过分呀。” 宋武也不管她们如何惊诧了，接着又说道：“刚才我去直接问傻柱，他已经承认了。所以你们不用再怀疑这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没发生过了，而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啪。”何雨水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了咬牙切齿的样子。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我哥去。” 第275章 捉奸易中海 第275章 捉奸易中海 何雨水转身就朝屋外走去，却被站在旁边的宋武一把拉住，“这会儿你先别去了，让你哥自己想想吧，我刚给他当面说过一些话，他可能有些事情需要想想。” 何雨水用力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有点不甘心的放弃了，她看宋武还紧抓着她不放，于是说道：“好了，宋武哥你别抓我了，我不去了行了吧？” 何雨水气呼呼的坐回到椅子上，使劲的扒拉着吃饭。过了有一会儿，她把筷子往碗上一放：“这一次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以后我再也不理我哥了，我也不会再找他问这件事儿，他的事儿以后我再也不管了。” …… 在中院西厢房。 等到棒梗和小当睡着以后，秦淮茹和贾张氏终于坐一块儿，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谈事情了。 在外间的小桌子旁，贾张氏纳着鞋底儿，秦淮茹则拿着针线给小棒梗缝补衣服，这个这个年龄的男孩是最调皮的，整天上窜下跳，衣服磨损的厉害的很。 两个人都有点沉默，过了许久，秦淮茹才对贾张氏说：“妈，咱两个也只是听街道上早前那时候宣传，说上环效果好。到底上环什么效果，也没听周围的人真正去上过呀？” 贾张氏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笑容对秦淮茹说：“这事我知道，我知道有人去上过，就是跟咱这隔两条胡同，老蔡家那个媳妇，她不是个药罐子吗？豁出命生了个小子，可是她人也差点去了半条命，往后再不敢生了，后来听街道上宣传有上环这回事，她就去了，好像效果真的不错。前几天我见她的时候还问了呢。” 贾张氏之所以天天口口声声让秦淮茹去上环，也是听早前街道上宣传推广的时候，介绍说上环这种方式一劳永逸，只要上了环，今后就不用再担心意外怀孕了。 所以在她心目中，上了环，就等于上了道终身保险，才这样不惜余力的催促着秦淮茹把这套保险赶快上了。 要真说起来给妇女上环，对现在这个时代来说是正儿八经的新事物，还只是刚刚处于临床推广时期，现在的妇女也没有什么计划生育的说法，所以真正去上环的人并不多，还真是个新鲜事物。 就是因为上环的妇女不多，如果秦淮茹主动找上门去医院做上环手术，才会显得有点显眼，所以秦淮茹一直心里就打鼓，她一个寡妇去上环，总觉得脸上不太好看。 可是，今天因为贾张氏又跟她说起来这件事，她现在想了想，决定还是去上环吧，前面脸上不好看，总比真出事了，到时候无可挽回了，好多了吧。 “妈，那咱去哪儿上环啊？有没有认识的熟人医生呀？”秦淮茹既然打定主意要去上环，还是想找一个比较可靠的人，最起码能把影响控制到最小的范围吧。 说起来熟人医生，贾张氏也没了主意，她一个农村家庭妇女认识屁的熟人啊。 两个人相对无言。等了一会儿贾张氏嗫喏着对秦淮茹说：“其实这事儿伱去问宋武吧，他总有办法吧。” 秦淮茹一下羞的脸绯红一片。 贾张氏一看她的样子，心里都有点不愤，于是说话就带了点气出来：“这事儿，不能光咱在这儿想东想西他啥事不管呀？” 秦淮茹看了贾张氏一眼，面色平静的说：“好了，我知道了，明儿我去找他问，看他有认识的医生没有？” 因为上环这件事，贾张氏和秦淮茹今天好像都没有睡意，所以天已经很深了，两个人了还坐在桌子旁，手里忙着活计，时不时的聊上两句，似乎都在缓解心里的紧张情绪。 就在这时，寂静的中院里，对门西厢房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开门声。 都没说话的贾张氏和秦淮茹一下子都抬起头，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她们不约而同的都屏住呼吸，支着耳朵听着院里的动静。轻微的脚步声从西厢房出来，轻手轻脚，一路来到了这边东厢房门口，然后又很快走了过去，到了西边的夹道走向了后院。 贾张氏撇着嘴，嘴里嘟囔着对秦淮茹说：“希望宋武别是这样的一个货色，就是烧高香了。” 秦淮茹瞪着眼睛说：“他俩不一样，别把他们往一块扯。” 贾张氏呵呵的冷笑了两声。正要说话，突然停住了，她对秦淮茹说：“前院儿也过来人了。” 秦淮茹侧着耳朵仔细听，确实有脚步声从前院走过来，只不过听动静，不像是有掩饰的样子，就是平常的走路。 然后让秦淮茹惊讶的是，脚步声直接就奔着中院正房傻柱的屋子去了。 很快传来了敲门声和傻柱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 “是我，宋武。” 秦淮茹和贾张氏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宋武这么晚了还会过来找傻柱，不禁让她们很奇怪，到底有什么事儿呢？ 拖拖拉拉，披着衣服起床开门的傻柱看见是宋武，也正在问同样的问题：“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儿啊？睡得正香呢。” 宋武脸色平淡，只带着一丝微微的笑容对傻柱说：“快穿好衣服跟我出来，你不是要证据吗？我现在领着你去看一出好戏。” 本来还睡眼惺忪的傻柱，一下子精神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武：“真的？” “你管真的假的，现在赶快去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错过了好戏，你就没眼福了。” 傻柱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不过还是咬了咬牙回屋，很快穿了衣服重新出来。 “去哪儿？”傻柱问道。 “瞧你这问题问的，你说去哪儿，肯定是后院许大茂家呀。走吧。” 宋武拉着傻柱，一块快步朝着后院许大茂家走去。 西厢房的贾张氏和秦淮茹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现在两个人脸上一片的惊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贾张氏小声的问秦淮茹：“不会是去捉他两个人去了吧？” 秦淮茹笑着说：“应该是的。不过张桂芬不是才刚怀上孕吗，她就敢……” 她的话没说完，但是贾张氏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只见她撇了撇嘴，然后说道：“俩人这么晚在一块，也不一定非要做什么，只要两个人都在那屋里呆着，那就是丑事。” 她们这两个经验丰富的人还真没猜错，易中海这么半夜溜到张桂芬屋里，还真不是为了那一点男女的事情。他现在对这件事儿倒并不太在意，不过呀，他现在多了一个新的个人习惯。 他就是每天晚上都想找机会搂着怀孕的张桂芬温存一会儿。似乎近距离感受一下她肚子里孩子逐渐孕育长大的过程，才能让他心里更踏实。不然的话，他第二天起来，一整天都没都会没精神，干活吃饭都会无精打彩。 而且现在刚怀上的张桂芬跟原来相比而言，他更喜欢现在的她这个样子。 不然的话，就前头她那一副架势，他再年轻20岁也撑不住啊。现在这样倒挺好，能够安安稳稳的温存在一块儿睡个好觉，让他感觉了到久违的幸福和温馨。 易中海总觉得这样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年轻了。 张桂芬对易中海这个习惯，虽说不太喜欢，但也无可不可，毕竟还得靠着易中海平时给她拿一些好东西，补充营养呢。不能把人给得罪苦了，还得顺着他点意思。 反正一个人睡也是睡，两个人挤挤影响也不大，对张桂芬来说区别并不大，所以她算还是能够接受。 后院，许大茂家门口。 宋武看着傻柱笑了笑，拉着他站到门门口，然后抬起一脚踹在许大茂家的门上。 “澎”宋武还收着力呢，结果门还是被踹掉了。傻柱整个人都愣在那了，结果被宋武抓着胳膊一把推进了屋里。 果然很快传来了几声男人和女人的惊叫声。 恶作剧得逞的宋武站在门口正高兴呢，感觉到秦淮茹和贾张氏也从自己家屋里出来，跑到后边来了。 宋武看着秦淮茹问她：“你怎么还没睡？大半夜还过来瞧热闹。” 贾张氏在一旁一脸兴奋的说：“咱们院里出这样的事儿，我肯定得过来看看。” 她嘴里说着，人已经跑到许大茂家屋里去了。 然后，屋里很快就传来贾张氏的喊声：“唉呀，易中海你个不要脸的，你大半夜里躺在张桂芬的被窝里干什么？” 易中海慌的脸都白了，刚才傻柱闯进来，他只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可是心里还并没有太慌张，这会正小声跟傻柱商量，让他别乱声张呢。 眼看着傻柱犹犹豫豫的神情，已经差不多快搞定了，没想到贾张氏竟然也跑进来了。哎，就应该刚才抓紧时间先起床穿衣服，结果光顾着跟傻柱说话了，到现在人还躺在被窝里呢，正好又让贾张氏给堵住了。 很快，对面刘海中家的灯也亮了，紧接着整个四合院里从后院到中院逐渐传到前院，慢慢都热闹了起来。 第276章 一朝风波平 第276章 一朝风波平 天亮了以后。在前面修理部院子小屋里，宋武正坐在桌子旁吃早饭。 娄小娥没好气的对他说：“你怎么那么坏呢？大半夜领着人家傻柱去堵易海中，现在好了，估计也差不多，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了。你让人家易海中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 高娥没说话，只是捂着嘴坐在一边，不停的嗤嗤的笑。 今天，宋武心情很好，脸上一股得意洋洋的神情。其实啊，他今天突然这么做，一是他刚留意这件事，易中海就上赶着赶上了。 二来，他也是刚好动了个心思，就想看看后边院里的聋老太太会有什么反应？别整天，跟一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屋里没一点动静，都快成千年王八啦。 昨天院里闹腾起来以后，他可是能感觉到，聋老太太虽然一直没从屋里出来，但是她人可是在屋里走来走去，坐卧不安的样子。 易中海这件事已经闹起来了，想捂是捂不住了，估计今天轧钢厂就能知道信儿了，马上就会有相应的处理安排。 这件事可不是简单的男女之间的奸情问题，现在派出所估计和街道上估计很快就会介入。如果这事情不受控制的发展下去，易中海说不定人就完了。 张桂芬吧，倒还好说，反正她那个女人也不要面子，她现在肚里还怀着孕，估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且，如果她反咬一口易中海的话，可能更不会有问题反而还会成为受害者。 当然了，这些都是宋武自己瞎琢磨的，至于最后是什么结果，他也不是太看重，能看个热闹，已经比较开心了，他现在就等着看聋老太太会有什么反应。 中院正房，傻柱如同信仰崩塌了一样，生无可恋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空洞无神的死死的盯着屋顶的椽子。 他现在脑子里在想：“哎，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件事儿的真相呢？还不如不知道呢。” 他前一段时间有多开心，现在心里都就会有多心疼。 他本来对睡了张桂芬这件事心里已经很不得劲了，但是今天发现张桂芬竟然还跟易中海有一腿，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傻柱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每次跟张桂芬在一块的时候，都听她嘴里嚷嚷着，他多好多厉害，嘴里还不停的说她有多满足。可是呢，你为什么还要跟易中海在一块呢？难道说他一个半老头子比我傻柱还厉害？ 现在傻柱快后悔死了，“我为什么不关好屋门呢？” 哎，悔不该当初呀。 实际证明，张桂芬这个女人确实是遇事不慌，而且真的有算计。 她在反映情况的时候，一口咬定，她是受了易中海的胁迫，而且自始至终就没提过傻柱。 所以到目前为止，傻柱的这个人物在易中海和张桂芬的事件中，是以捉奸人的身份出现的，其他再没有他的事儿了。 而一直缺席的男主角许大茂，两天后才从乡下回来。 许大茂他妈更是当天晚上就把易中海家的窗户全砸了。易大妈一直在屋里，都没有出来。哪怕许大茂他妈堵着门骂了一下午，她在屋里都没有一点动静。 当时正站在穿堂屋里看热闹的宋武，突然觉得不对，原本感知力没有往屋里延伸，这会赶快去探查了一下。 宋武陡然脸上一惊，拔腿就开始往中院的东厢房跑去，到门口一脚把门踹开，就冲了进去。 然后，他就抱着手腕上血淋淋的易大妈从屋里冲了出来，嘴里喊着：“易大妈出事儿了，得赶快送医院。” 眼前的一幕把院里本来围着看热闹的人都吓了一跳，许大茂他妈更是早就偷偷的溜回后院去了。 在这关键时刻，还是娄小娥更冷静一些，拿了一块干净毛巾，先缠在了易大妈的手腕上，才对宋武说：“先往社区医院送，紧急止住血再说。” 宋武心里也是暗暗自责，看见易大妈的情况，他竟然都没想起来先把血给她止住，多亏了有娄小娥。 宋武也顾不上等什么板车、三轮车了，直接抱着易大妈，撒开腿就朝着社区医院跑去。 易大妈虽然救下来了，但是看着她那一副没有生人气色的模样，宋武心里有点后悔。 他忍不住在心里自问，这事情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等到宋武有些神思不宁的从医院回到四合院，应付了邻居们的询问以后，没精打采的回到家里，刚坐下喝了口水，正要跟娄小娥说说心里话，寻求一下心理慰藉。 然后他突然发现，后院的聋老太太，这个时候竟然没在家里。自从昨天晚上，他一直就在留意着她呢，只是刚才往医院送易大妈，距离远了他才没顾上，结果这转了一圈回来人就不见了。 要知道聋老太太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怎么出过屋门了。 正要说出口的话，立刻换成了另外一句：“伱今天看见后院的聋老太太了没有？” 娄小娥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啊，你刚才出去以后，我就回家了。” 宋武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娄小娥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然后就急忙忙的从屋里跑了出去。 娄小娥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的担心，她问高娥：“你看见聋老太太了没有？” 高娥也摇摇头，皱着眉头说：“要不是今天你们提起来，我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 是啊，这个聋老太太存在感太低了。 宋武急忙忙的跑到前院，看到刚才围着他打听易大妈事情的院里的几个邻居，正好这个时候还围在一块聊天说话呢。 他跑到跟前，问闫大妈：“闫大妈，你看见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出去的吗？” 闫大妈想了想：“好像就在你刚才回来之前没多大会儿。我跟她打招呼，她都没搭理我，我刚才还说呢，从来没见聋老太太腿脚那么轻便过，走路那么快。” 宋武也顾不上再多问了，大概知道时间，他转身就朝自己家的小院跑去。很快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直奔上一回聋老太太跟吉普车碰面的地方。 可是等他赶到地方一看，根本没有什么吉普车的踪影，四周放开感知也没有发现聋老太太。 宋武腿支的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使劲揉了揉脸，他自我安慰道：“总算是有动静了。虽然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但是就等着看看后边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吧。” 宋武一直等到晚上7点多，才感知到聋老太太从外边回到四合院。 从他的感知中，他觉察到这一次从外边回来的聋老太太，似乎是真的老了。整个人步履蹒跚，走几步气息就开始变得不稳。 宋武的感知，一直跟着聋老太太，发现当她走到前院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身死死的盯着宋武的东厢房，一直静静的站了有一分多钟，才重新颤颤巍巍的朝着后边走去。 聋老太太回到自己后院的屋里，就老老实实的上床睡觉了。宋武回想着刚才她站在前院，眼瞅着东厢房时候的情形，心想：“这老太太估计在心里快把我给恨死了。就是不知道她会做什么事情出来。” 聋老太太趁着宋武没注意到她的间隙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以后又跟以前一样没了动静。 可是，其他的事情可是动静大了。 很快传过来的消息是，易中海从轧钢厂调走了，调到昌平的机修厂去了，听说在那儿还是八级钳工。 张桂芬回来以后，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也没再提什么易中海胁迫之类的事情，就好像那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然后，就是王主任过来宣布，南锣鼓巷95号院重新恢复了管事大爷的设置，现在由后院的刘海中和前院的闫卜贵，分别担负起一大爷和二大爷的责任。 至于，前一段时间设置的社会协管员宋武，由于街道上，轧钢厂，以及自行车厂那边对他都有新的安排，所以这边院里的治安协管问题，就暂时让他把这个担子先放下来了，随时等待挑起新的担子。 王主任开完会就直接从院里离开了。 回到家里后，宋武对一脸担心的娄小娥和高娥说：“没事儿，这下总算轻松了，不用操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闲心了。说实话，我正巴不得什么事也不让我干呢。”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这事情可真有意思。也不知道聋老太太出去转一圈，到底找到谁了，动静还挺大呢。” 宋武现在心里有个想法，“人们常说狡兔还有三窟呢，不知道哪里有可以卖的或者租的院子。有些事情还是应该为未雨绸缪，提前安排。” 哎，实在是现在时机不好，整个四九城住房都很紧张，想找比较合适的院子住房还真不好找呢。 他想起来自己空间里还放着几张平房区院子的房契呢，可是琢磨琢磨，总觉得不放心，不安全。只是打定主意，可以找个时间去那边多留意留意看看，也算是一个备选项吧。 第277章 姓方的假洋鬼子 第277章 姓方的假洋鬼子 轧钢厂一食堂小库房门口。于莉正拉着秦淮茹的手，有些着急的问她：“秦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啊？为啥，我来了两趟何雨柱都不见我呀？” 秦淮茹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于莉的手背，说道：“我说也不方便，还是等傻柱什么时候愿意跟你见面了，到时候你再让他说清楚吧。” 最近两天，于莉来找了傻柱两三趟。结果，傻柱都是让秦淮茹出来替他把于莉给支应走了。找的理由都是工作忙或者是有紧急的事儿，诸如此类。 本来于莉也没多想，结果今天她又来找傻柱，留了个心眼儿，先偷偷看了一眼，明明看见他就在那坐着喝茶，结果还是秦淮茹出来说那边有急事分不开身。 于莉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了，再联想联想她最近跟何雨柱似乎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在一块说过话，本来打算好的去她家提亲，更是没了下文。 所以即使是反应再迟钝，现在于莉也觉察出可能出什么变故了。 所以这一次秦淮茹再出来替傻柱打马虎眼，于莉就开始拉着秦淮茹追问不止了。 说来也有意思，本来于莉跟秦淮茹并不熟，结果最近两天总是见面，难免互相说两句话，倒反而成熟人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问秦淮茹，都没给她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最后于莉咬了咬牙，对秦淮茹说：“正好这两天我有些工作要忙，等下一次我再来的时候，希望何雨柱把事情说清楚，不然的话那就没有下一次了。” 于莉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秦淮茹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同时心里也对傻柱恨的牙痒痒。 她回到一食堂后厨，没好气的对正等着她回信的傻柱说道：“人家说了过两天她再来一趟，到时候伱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就没有以后了。另外我给你当挡箭牌，你答应我的那几个菜尽快教给我啊。还有，我也得给你说明一下，你即使教给我做谭家菜，我也不会给你当挡箭牌了。你干的那都叫什么事儿啊？” 现在的傻柱又有点邋里邋遢的样子啦，整个人似乎老了五六岁，整天都有点神思不宁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 结果倒是让秦淮茹捡了不少便宜，跟着又学了几道菜，多了许多上灶练手的机会。 他躲着于莉纯粹就是觉得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不知道该给人家姑娘怎么说，甚至觉得自己没有那张脸再去面对人家了。所以，才求着秦淮茹帮他当挡箭牌，拖着不跟于莉见面。 哎，看来再过两天于莉再来，就拖不下去了。傻柱心里烦的要命。 他最近几天，心里当然最恨的是易中海，但是同时对宋武也是烦的要命。 甚至他都有一种感觉，易中海吧，两个人见面了顶多也就是互不搭理。可是对宋武，他甚至有点烦的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的意思。 他这种心理，可能有一点恼羞成怒，或者是习惯当鸵鸟的人非要被人拉着面临赤裸裸的现实时，心里的那一份绝望和迁怒。反正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心里最膈应的就是宋武。 所以，最近他不想跟于莉见面，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宋武呢。就是他还欠着宋武的那1000多块钱，原来总觉得不是什么事儿，慢慢的还呗，现在他想想心里就膈应的慌。 傻柱现在恨不得立刻手里有一笔钱把账还了，把自己的房契拿回来，再也不跟宋武有任何的牵扯。 本来吧，要想解决办法，还能往易中海那借一点，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去找易中海借钱。再说了，易中海家那是什么情况？易大妈还在医院里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易中海自己人也去昌平了，再也没见过他在四合院里露过面。 傻柱只要想到自己欠着宋武1000多块钱，心里就烦的要命，所以跟于莉来往，他也提不起来精神了，这么几个原因综合到一块儿，才让他对于莉百般推脱着不想见面。 今天不管是大灶小灶还是全部交给了秦淮茹，他顶多强打精神，给她指点指点。 忙过了中午，傻柱百无聊赖的端着茶缸子坐在椅子上在那发愣。 闫解成过来拍拍他：“傻柱哥，外边有个人说是你的老朋友，过来找你呢。” 傻柱连眼都没睁，不耐烦的说道：“给他说，没空见。” 闫解成打了个哈哈，笑着说：“好嘞，我这就去给他说。” 可是没过多大会儿，闫解成又回来了：“傻柱哥那人不走，他说他是你们老勤行的，有好买卖跟你谈。” 傻柱睁开眼，坐直了身体，皱着眉头在椅子上想了一下，伸手把手里的茶缸子递给了闫解成：“你先帮我端着，我出去看看到底是谁？” 傻柱从后门出来。一看，还真是老勤行的朋友。不，说朋友还不确切，不能算朋友，算长辈，那是跟何大清一个辈分的。 “马叔，您老人家怎么有空来找我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活要给我介绍？您放心，只要给的钱到位，指定能让他们满意。”傻柱，现在就是想多赚点钱，所以才一听说有买卖谈，巴巴的就跑出来了。 被叫做马叔的人笑着对傻柱说：“这一次可不是干一件小活的事，是大买卖。回去交代交代，跟我走，今天有人请吃饭。” 傻柱有些疑惑的问：“什么大买卖啊？你总得给透点信儿啊，不然弄得我不明不白的，心里也没底儿，我去了也不踏实呀。” 马叔笑着拍了拍傻柱的胳膊，说道：“别问了，现在不能说，到地儿了自有人给你说，亏不了你，最起码你能白吃一顿吧？今儿可是北京饭店，正儿八经的好料好饭。” 傻柱听马叔这么说，一是碍于面子，二是他自己想想，也确实，大不了去转一圈，捞个肚儿圆回来也亏不了。 于是，他回去给食堂里交代了一下，特别是把活嘱咐给了秦淮茹后，就跟着马叔一块儿离开了轧钢厂。 等到了北京饭店最大的包房，傻柱才发现今天这动静可不小，来的人可不止他一个。看着都是比较眼熟的勤行里的朋友和前辈。 傻柱一进屋不是拱手，就是打躬，从进门到坐到桌子旁，他就没闲下来。还真别说，今天，好多有许多日子没见过的人都露面了。 可以说他们相熟的这个勤行圈子，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大家今天也是逮着机会好好的聊了一通天，所以包房里热闹的很。 中间一直都是马叔在跑前跑后招呼着，菜都上齐了，酒过了三巡，也没见说什么事儿。傻柱都以为。今天可能是马叔专门请客吃饭呢。 当在场的人酒已半酣的时候，正主才算是姗姗来迟。嚯，这人排场可不小。只看人家的打扮就不一般，这人身上穿着格子西装、西裤，锃亮的橙色牛皮鞋，戴着金丝眼镜，手腕上戴着晃人眼睛的手表，头油抹的苍蝇站上面都打滑。 最关键的是，这人一张嘴说话是洋文夹着汉语，说话还怪腔怪调。 刚才热闹的跟菜市场一样的包间，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新进门的这个人，要是再往前数个20多年，保准知道这类人是干什么的，所以大家心里才纳闷呢。怎么假洋鬼子又出现了？ 马叔把那个假洋鬼子让到主座上，他才朝着大家拱拱手，热情洋溢的说：“今天是方先生请客。他是爱国华侨，现在带着大笔的外汇资金回到祖国，准备支援咱们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咱们的政府对他的接待规格很高啊，所以，也让我们积极的配合他一些个人的收集小爱好。” 那个方先生只是对大家一一微笑着打招呼，并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就委托马叔当成他的全权代理人了。 等到马叔把他的话说完，在座的诸位才明白今天到底被请过来是干什么了。 这时候，他们才后知后觉打量了一圈，一看，今儿来的人都是有家传或者师传独门手艺的人。 原来啊，据马叔说，这个姓方的爱国华侨就喜欢收集食谱配方，只要是他看上的，肯定会出大价钱。 傻柱搞明白了事情原委以后，心里直打鼓，他立马就知道，这是马叔把他谭家菜的手艺给露出去了。所以，这个时候，心里不免有点埋怨马叔了。 只要是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他们何家会谭家菜，那也算是传子不传女了，那是一代代往下传着立家的本事，怎么可能卖给一个假洋鬼子呀？ 所以，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以后，傻柱开始装傻充愣，只管吃喝不停，谁再说什么，他都不会接腔。 还好，桌子上坐的有绝活的人多了，一时可能也显不出来他。再说，马叔跟那个姓方的假洋鬼子，也并没有一门心思的就追着他。 不过，让傻柱很意外的情况是，他原以为这些平时把手里那点绝活看成命根子的人，根本不会有人接招。 可是，才几句话的功夫过去，还真有差不多一半的人，都表示愿意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随了姓方的假洋鬼子的愿。 第278章 杜雨慧他爸，怎么这副打扮 第278章 杜雨慧他爸，怎么这副打扮 有意愿的人，挨个跟着姓方的假洋鬼子，去了外边某个房间里进行了密谈。 傻柱纹丝不动，他心里有数，响应的比较积极的几家，都是没真本事的，大多手里边都是假把式。像他何家谭家菜这样的几家，你没看都坐着没动吗？ 等到那些人再回来的时候，看着脸上都是心满意足的样子。 等到姓方的假洋鬼子和马叔再回到席上，看起来也很高兴，并没有催促几家没意愿的人，只是热情的劝着喝酒吃菜。一时间包房里，言谈甚欢，其乐融融。傻柱心里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些人到底能把手里那几样本事卖多少钱呀？ 可惜当着众人的面，好像没人谈起来那个很实际的问题，现在在酒桌上，大家都在打着哈哈。 直到等宴席散伙了，傻柱才算松了口气，老马叔和那个姓方的假洋鬼子并没有一味的追着他，非要把谭家菜拿出来。看来还真跟他们说的那样，这次是等价交换，全凭自愿。 出了北京饭店走在路上，他碰见刚才饭桌上的一个老相识，刚才那个人好像很积极的响应了姓方的假洋鬼子的意愿，于是他正好拉着那个人问了一下。结果，那人也没瞒他，说他家两道菜的手艺换了500块钱。 自从知道这个价格以后，傻柱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懵了。一个人站在路边，傻愣愣的出神。刚才那人手艺也就是一般，就他那菜还能两道菜换500块，简直是开玩笑吧。这要真算起来，他们家谭家菜，每道菜能值多少？ 正在傻柱站在路边浮想联翩的时候，汽车喇叭声在他身后响起，然后随着刹车声，一辆汽车停在了他身边，傻柱看见车窗玻璃摇下来以后，老马叔在车里向他招手：“柱子上来吧，正说你去哪儿了呢？怎么没说一声就跑了，我把你接过来，肯定得把伱送回去啊。” 嘿，傻柱还没坐过这么好的汽车呢，看见老马叔把车门给他拉开了，他屁颠屁颠的爬了上去。 等上了车坐好，他才看见开车的竟然是刚才那位姓方的假洋鬼子。 马叔随便跟傻柱扯了两句闲篇，就开始直接问他：“柱子，你有什么凑手的方子没？放着也是放着，现在是赶上方先生对这这东西感兴趣，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傻柱笑着没说话。 不过他发现好像老马叔也不着急，而那个姓方的也一直没吭气。车走到半路，老马叔又对傻柱说：“如果你知道有什么好东西的方子。只管给我或者是方先生说，要是你自己的，肯定给你个好价钱。即使是别人的方子，到时候，只要是你提供的消息，都付给你两成的介绍费。你要是能帮着从中间撮合，再给你加两成。” 汽车一直把傻柱送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大门口。当傻柱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很有派头的人。唯一遗憾的是，这会南锣鼓巷没什么人，大家都没看到他从车上下来的场景。 其实，还真有人“看”到了他下车的场景，当然是在修理铺里的宋武。宋武听见汽车引擎声，放开感知力，立刻就“看”到了傻柱从车上下来的经过。 他这一“看”不当紧，不禁愣了一下神。“杜雨慧他爸，怎么这副打扮儿，竟然开了辆汽车成司机了？” 那个姓方的所谓华侨，虽然乔装打扮了，甚至用眼看，估计当面也认不出来他是杜全民，但是宋武没有用眼看，他自然无所遁形。 杜全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乔装打扮，没想到只是在宋武面前一露面就已经露出了破绽。 傻柱从汽车上下来，跟老马叔还有方先生挥手亲热告别，直到看着汽车消失在远处的胡同口，只留下一道尾气，还是站在路边意犹未尽的久久不愿离去。 他正在回忆刚才坐着汽车的感觉，突然耳边响起了宋武的声音：“柱子，刚才你坐谁的车回来的？” 傻柱吓了一跳，扭头看了宋武一眼，撇了撇嘴角，“是我们勤行的一个老家叔。跟我爸是老朋友了，一直关系都很好。” 宋武又问：“开车的那人是谁？” 傻柱笑了笑，得意的说：“就是刚认识的一个海外华侨，请我在北京饭店吃了一顿。这不，吃好喝好了，专门还把我开车送了回来，对我尊重的很。” 宋武对傻柱嘴里这些吹牛的屁话，只是不置可否的淡淡笑了笑：“知道他叫什么吗？” “姓方，叫什么不知道。毕竟第一次见面。你要想认识他，下回我帮你问问。” 说到这儿，傻柱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还想起来，好像宋武手里还有样好东西呢，要是介绍给姓方的，他在中间一倒手不是又能落点钱了吗？ 于是，他笑着对宋武说：“其实你要想认识他，说不定对你还有好处。” 宋武奇怪的问：“我认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啊？我就一修自行车的，跟海外华侨又不挨着。” 谁知道，傻柱只是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还冲着树宋武摆了摆手，然后背着手就朝四合院里走去了，边走边说了一句：“啥时候你要想去跟人家见个面，你给我说，到时候我再给你详细说。” 傻柱走了，宋武也没有叫住他，而是转身回了修理铺。他坐到躺椅上，捧着自己的茶缸子，边喝边在那琢磨：“杜雨慧他爸，这是玩的哪一出啊？怎么又成了姓方的海外华侨了？” 这种情况就是宋武是个傻子，他也知道，杜雨慧他爸估计是有问题了。 由此，他不由的想到了杜雨慧，还有她莫名其妙的突然离开。现在看来，牵扯的事情还不简单呢。 不过，宋武有点搞不明白的是，傻柱这帮人有什么值得拉拢的呀？ 思绪纷纷的宋武，在秦淮茹进来的时候都没发现，直到大胆的秦淮茹竟然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才醒过神来。 宋武吓了一跳，放开感知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小声的对秦淮茹说：“你现在可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就不怕被人看见，看你怎么办？” 秦淮茹抛了个媚眼，说道：“我才不管，反正有你呢。” 宋武忍不住想，怎么原来没发现秦淮茹还是个恋爱脑呢？ 他正在胡想的时候，听见秦淮茹凑到他跟前小声的说：“我找你是有件事儿，让你帮我去打听打听。” 宋武点了点头，“说吧，什么事儿？” 秦淮茹突然红了脸，还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声音细不可闻的说：“我想让你问问，有没有比较熟悉的医术高的妇科大夫，方便我去上环。” 幸亏宋武的听力好，才能把秦淮茹跟蚊子哼哼没什么区别的声音，给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听了她的话以后，他也忍不住愣住神了。 秦淮茹正不好意思呢，可是等了一会儿没见速宋武回应，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宋武竟然傻愣在了那里。看到他那傻傻的样子，秦淮茹也没了害羞的感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听到秦淮茹的笑声，宋武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挠头挠头，说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去上环了？” 秦淮茹收住笑容，瞪了他一眼：“我要是怀孕了，给你生下来？” 宋武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是想想也确实不太合适。 于是他问道：“上环安全吗？” 秦淮茹听见他第一句话就是在关心自己，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脸色微红的说道：“我也没实际接触过，旁边上环的人也不多，但是原来听街道上介绍好像挺好的。” 宋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这事情他是一点也不懂，当然他想想也没认识什么好的医生。可是，他也不能给秦淮茹说，没办法帮她去问。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对秦淮茹说：“好吧，我去找人打听打听，看看对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然后咱们再决定。” 秦淮茹人都快化成水了，温柔的轻轻嗯了一声。 幸亏这是在开着门的修理铺里，不然肯定又是干柴与烈火，少不了一场热闹。 等到秦淮茹恋恋不舍的回了四合院，宋武坐在躺椅上开始发起愁来。 哎，妇科的事儿该怎么办呀？他一个大男人家对这事还真不懂，关键是他也不认识医生呀。 虽然他住院的经历倒是挺丰富，不过那都不是他主动住进去的，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被人给拉了进去，住在那么高档的病房里。 这么一联系，宋武就想起来，似乎住几次病房都跟娄半城有关系。要不回去问问家里的贤妻良母？ 可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呀，让他心里有点犹豫。 可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找娄小娥去，毕竟他一个大老爷们去操上环的心，不说无从下手，就是有门路，他也张不开嘴呀。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娄小娥就看见宋武一副欲言又止，茶饭不思的样子，不禁好笑：“有事说事，别做出来一副怨夫的样子，假惺惺的给谁看呢？” 宋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我是替咱院里一邻居打听一件事。” “呦，你现在可不是那个什么协管员了，还操闲心呢。这指定是给女同志打听的吧，不然不会这么热心。”娄小娥颇有女诸葛的潜质。 一句话说的，宋武差点儿不好意思开口了。 张着嘴愣了一会儿，又攒了一会儿劲儿才终于嗫嗫诺诺的说道：“我想替秦淮茹找你帮个忙，去找熟悉的医院打听打听上环是怎么上的？。” 第279章 里边是1500块钱 第279章 里边是1500块钱 在宋武所知道的情况中，杜全民好像就是一普通的单位职工，坐办公室的那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见人话不多，存在感不是很强。 杜雨慧他妈，就在他们家附近的木器厂上班，倒是显得风风火火，人缘颇好。 吃过晚饭以后，宋武就跑到杜雨慧家附近转了好几遍了，可是杜全民一直不在家，应该是还没有回来，只有杜雨慧他妈曾兰芝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异常的表现，忙忙碌碌的干着家务活。 宋武把自行车收到空间里，他在附近找了个比较掩人耳目的角落，盯着胡同口，等着杜全民回来。 一直等到9点多，才看见杜全民还是平常他那副样子，戴着眼镜，一身灰蓝色的衣服，骑着一辆破自行车。 如果今天宋武不是用感知发现了他乔装打扮下的真面目，如果只是当面用眼看，还真的无法把他跟那个所谓的海外华侨联系到一块呢。 现在宋武盯着杜全民倒不是希望能挖出来什么大案要案。最主要的想法，还是想能通过杜全民身上的蛛丝马迹，找到杜雨慧的下落。 他的心里甚至都有一个不敢想的想法，是不是杜雨慧人已经不在了呢。 毕竟一旦牵扯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里边，人身安全就根本不太可能再是是什么能够得到保证的重要事情了。 所以，现在宋武虽然表面上一片平静，其实内心非常的焦躁，他很想能找到真相，但是又怕知道了结果。 这会儿杜全民回家了。宋武反而有些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离近一点儿，好便于他能用感知力探知到院里发生的事情。 这时，他已经隐隐约约听见了杜雨慧家院门开门的响动声，还有曾兰芝和杜全民笑着说话的声音。 宋武咬咬牙还是从藏身的胡同口里走出来，朝着杜雨慧家的胡同走了过去，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他把注意力放在杜雨慧家的院子，关注着杜全民和曾兰芝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在院里时，就如同普通的夫妻那样随便说着话，家长里短的闲聊，不过等到一进到屋里，还没坐下，曾兰芝就比较急切的问道：“那几家你看好的对象有收获没有？” 杜全民把手里的黑提包随手扔在桌子，自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急，慢慢来。” 这时又听见曾兰芝说：“你给那些人许诺的钱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他们手里那些东西哪值那么多钱呀？” 杜全民笑了笑说道：“做戏做全套吗？没有他们烘托着气氛，你以为咱们看好的那几家目标会轻易的松口吗？要知道他们手里那些传下来的好东西，可是从来没漏出来过。哎，现在我手里要是还有行动队员，直接都用武力了，哪还用这么费劲花那么多钱。” 这时，只听曾兰芝小心翼翼的问：“这一次那边给的钱够不够呀？” 杜全民不耐烦的说：“放心吧，没问题，足够了，不然我怎么敢拿一个华侨的身份以回国支援建设为借口啊。” 这时曾兰芝又问道：“我一直不明白，咱为啥去搞这些食谱配方的，怎么不去瞄着那些药方子？比如说同仁堂那样的不是更有价值吗？” 杜全民呵呵的冷两声：“就凭咱俩现在的情况，同仁堂的东西伱能摸着边吗？当年那么多人打主意都没得手，就凭咱俩，嘿嘿，还是算了吧。咱现在是甭管什么东西，要先弄出来点成绩，只要能让上面满意了，慢慢的再瞅其他的目标。但是一定得有工作结果。所以，甭管什么菜谱还是药方子，只要能拿到手，先把差事交了再说。” 杜全民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说道：“你提到同仁堂，我还想起来广州那边的片仔璜了，嘿嘿，不知道那边有行动人员没，要是能把那个东西给弄到手，才叫有价值呢。” 接下来是两个人东拉西扯的闲聊，坐在桌子上吃饭。 宋武在外边听了他们这么多谈话以后，心里也明白了，看来杜雨慧这一对父母还真是那边的人员，既然是这种情况，那杜雨慧呢？ 宋武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有心现在就进院儿里把那一对人给捆起来，好好的问问到底杜雨慧去哪儿了，她是不是还活着？ 但是，理智还是让他暂时稳了下来，以他不多的经验来论，他也知道像这类人员说不定都是死硬分子，万一问不出来什么，直接咬后槽牙的毒药死了，那可后悔找不到地儿哭了。 所以宋武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跟着看看，到底他们接着还会干什么事情。 这一夜，宋武没回家，直盯到第二天，人家两口子睡醒了又起床开始做早饭，中间再没有什么新的收获。 宋武看看时间还来得及，赶快取出自行车，就往南锣鼓巷95号院奔去，他要回家给娄小娥打个招呼，不然她总见不到人，说不定又该胡思乱想了。 果然，他刚进屋，娄小娥就脸色不善的问他：“你晚上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在哪儿找到温柔乡了？” 宋武苦笑，就知道这事安排不好就会出这样的岔子。不过，他心里也有点犹豫，到底该不该给娄小娥说出部分真相。要真说吧，他又怕她真的担心。不说吧，娄小娥又该往那方面胡思乱想。 哎，宋武也不冤，谁让事儿都是他自己做下的呢。 宋武过去拦住娄小娥的肩头，很认真的对她说：“这两天可能我有点事，估计需要经常不定时的外出。你别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种。” 娄小娥看看宋武，抿了抿嘴唇，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倒宁愿是乱七八糟的事儿，也不想你沾到什么危险的事儿上。” 宋武把娄小娥的身体扳过来，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他对娄小娥说：“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 娄小娥伸手搂住他的腰。头贴在胸膛上，语气悠悠的说：“但愿吧。反正你做什么事情，多想想家里，多想想我们。另外我今天就去帮咱院里，你的好朋友，去问问上环的事情，回来了把结果给你说了。好让你赶快安排呀！”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宋武说道：“既然说到上环的事情了，你考虑一下，跟高娥商量商量她怎么办？” 哦，对了，还有高娥呢。宋武问娄小娥：“你跟她说过吗？她什么反应？” “呵呵，我凭什么去问啊？就该你自己去跟人家商量。快点问啊，我这边打听出来了，正好一块安排。” 宋武想了一下，对娄小娥说：“还是先打听一下上环到底具体什么情况吧，毕竟现在在咱们BJ这儿也是个新东西，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什么坏处，或者是效果怎么样，问问人家医生怎么说吧。综合考虑了，咱们再一块儿商量吧。”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呢。” …… 傻柱不是一个喜欢在心里边装事情的人。他想过的日子就是简简单单，别让他操什么太多的心。 可是最近偏偏不如意，事情是一茬接一茬，闹得他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神思不宁，快把他给烦死了。 这边张桂芬、于莉、宋武的事儿还没解决，又出一个让他十分纠结和犹豫不定的事情，就是他到底该不该拿家里边的两道菜去换点钱，好解决一下目前他窘迫的境遇。 他老何家得到的谭家菜的传承，向来捂得很紧，不是没人打过主意，但是他爹何大清是从来没往边露过一点儿，当年他得传承的时候，可是跪下来发过誓的，绝不外传。 要知道，现在在四九城谭家菜也只剩他们这一家往下传了，其他的跑的跑散的散，乱世之中都不知道人具体去了哪儿。 早上起来，傻柱刚从屋里穿戴整齐，准备去上班，却听见总不见动静的东厢房门开了。然后他看见面色苍白的易大妈，站在门口看着他。 傻柱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易大妈点点头，正准备赶快赶快离开，没想到易大妈出声叫住了他：“柱子，你到大妈的屋里来一下，我有事儿给你说。” 傻柱本想拒绝，他实在是没心情跟易大妈闲扯什么事情，现在他都不想往东边多瞅一眼。 可是易大妈就那么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似乎他不答应，她就不准备放弃的样子。 傻柱摇了摇头，对易大妈说：“行啊，不过得快点儿，我还急着去上班呢。” 易大妈还真的没耽误傻柱太多的时间，似乎她也并不想跟傻柱说太多的话。 等到傻柱进了东厢房以后，易大妈没说什么，直接拿起了放在屋里中间方桌上的信封。她把信封塞到傻柱手里。 傻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摸了摸厚厚的信封，似乎里边儿装着厚厚的一沓东西。 “易大妈，这是什么呀？”傻柱奇怪的问。 易大妈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里边是1500块钱。” 第280章 钱跟你没关系，都是雨水的嫁妆钱 第280章 钱跟你没关系，都是雨水的嫁妆钱 猝不及防的傻柱吓了一跳。 “啊！”他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把信封就往易大妈手里塞。 “一大妈，有事儿你说事儿，你要想让我帮你干什么事儿，伱直接说，我考虑考虑看能干不能干，钱你先别忙着往我手里塞。”这一下傻柱心里是真的慌了，心脏砰砰的直跳，他现在脑子里联想出了很多场景，全都是血淋淋的，不可告人的事情。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傻柱虽然最近过得有点揪心，但是也不想牵扯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别说是1500块钱，就是给他15，000块钱，他傻柱也不拿自己的日子换呀。 傻柱边说还边往后退了两步，甚至有打算现在开门就出去，以后再也不跟易大妈打任何交道的想法。 易大妈苍白的面孔露出一丝很有玩味的笑容，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傻柱，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那个样子让傻柱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哎，原来挺慈眉善目的易大妈怎么现在成这副鬼样子了？ 就在傻柱已经打定主意，现在就要转身开门跑出去的时候，听见一大妈开口说道：“这1500块钱你就心安理得，踏踏实实的拿着吧，我跟你说吧，这是你的钱，不是要让你干什么事情。” 傻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易大妈又把信封塞到他手里，他才恍然醒悟，“易大妈，你说什么呀？什么叫是我的钱呀？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傻柱觉得易大妈这是玩什么手段？还拿这样的话来诓骗他，难道真觉得我傻柱傻吗？ 易大妈笑了笑，接着又对傻柱说：“我没骗你，这就是你的钱，是你们老何家的钱，或者说是你爹何大清留给你的钱。对了，也不能说是留给你的，里边有很大一部分是留给何雨水的。” 说吧，易大妈静静的看着傻柱。 傻柱，这会儿是真傻了。眼神迷茫的看着易大妈，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厚厚的信封。“我们家的钱，我爹留下来的。” 他突然抬起头，奇怪的问：“我们家的钱，怎么在你手里啊？而且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易大妈笑了笑，说道：“这我可不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有功夫了，去问问你易大爷吧。你到时候当面问问他，看他为什么不把你爹留给你的钱还给你。对了，我得说明白，这钱是你爹每个月寄过来10块钱，慢慢攒下来的。这么多年算个大概也就是1500，差一点儿我给你补了个整。” 傻柱傻愣愣的，手里捧着装了1500块钱的信封。 易大妈又对他说：“好了，我事儿说完了，拿着钱走吧，上班去吧。” 说完，她不等傻柱有回应，转身进了里屋，听动静，好像掀开被子上床睡觉去了。 傻柱还想多问两句具体的情况，可是看易大妈的情形，他只好先把话又咽了回去。他拿着信封开门，正要出屋，又听见里间，一大妈对着他喊了一句：“你别忘了啊，那1500块钱大部分是你爹要留给何雨水，让她以后当嫁妆的。” 傻柱嗯了一声，又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易大妈再没了动静，他便开门出了东厢房。 正好，他这边刚从东厢房出来，对面秦淮茹也从西厢房出门，看样子是准备上班去了。 傻柱把装钱的信封揣进怀里，对秦淮茹说：“秦姐，待会儿你去帮我请个假，今天食堂里你盯着点儿，我有事儿。” 秦淮茹奇怪的看了看傻柱，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四合院上班去了。 傻柱回到自己屋里，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信封，打开看了看，真是厚厚的全是钱，他也没心思数。 心里在那想着刚才易大妈说的话，现在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他就是脑子里再不操心，不愿意多想，现在也知道，原来易大爷那么豪爽大方，钱原来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怪不得上回他往外边拿那五六百块钱，丝毫没有犹豫，说掏就掏了。 哎，傻柱，还是把钱从信封里掏出来，拿在手里，看着那一张张的钞票，心里觉得很没有意思。一个月10块钱，现在能攒到1500，算算也是从他爹何大清走那一天，基本上就有这回事了，可是易中海从来没露过一丝口风，傻柱怔怔出神，脑子里回想着原来跟易中海打交道的一幕一幕，心里一片冰凉。 最近一直深居浅出，非常低调的张桂芬，端着尿盆去胡同里的厕所倒了夜尿。回到胡同里的时候，院里已经安静了许多，该上班的人差不多都走了，她走到中院，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正房，惊喜的发现傻柱的屋子，门竟然开了道缝，没锁。 咦，难道说傻柱没去上班？张桂芬心思一动，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跟傻柱好好交流交流，解除一下互相之间的隔阂误会。她朝着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加快脚步，走到傻柱屋门口直接推门闪身进去，然后随身反手把屋门关好。 张桂芬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傻柱手里那厚厚一沓的钱，嘴巴张的老大。“钱，好多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傻柱听见动静，愕然抬头，看见瞪大眼睛，盯着他手里钱发愣的张桂芬，心头一慌，连忙就要把钱装回信封。 谁知道，张桂芬动作竟然迅捷无比，从屋门口一下扑了到床边，狠狠使劲抓住了傻柱拿钱的手。 傻柱连忙说：“桂芬你干什么？” 张桂芬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急切的问：“傻柱，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这有多少？这得有好几百吧。” 真的，现在张桂芬心里是一阵的狂喜啊。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没想到不吭不哈，邋邋遢遢的傻柱不但家里有房，还有这么多钱。这钱是谁的？那不就是以后她肚子里孩子的吗？ 张桂芬这么想着，心里十分激动，就朝着信封抓了过去。 傻柱急了，连忙用力挣脱开，挡住了张桂芬的动作，嘴里说道：“张桂芬，你干什么呢？” 张桂芬说：“快把钱给我，让我看看有多少。” 傻柱说：“钱有多少跟你有什么关系？看什么看。” 张桂芬咬着牙，怒目圆睁，瞪着傻柱：“哼，你偷了老娘，我给你怀着孩子，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傻柱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又咽了回去，不过他手里也没停，直接把手里的钱塞进了兜里。 他对张桂芬说：“这钱跟你没关系，这都是雨水的嫁妆钱。” “什么，何雨水的嫁妆？”张桂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事，谁家嫁闺女能有这么多嫁妆？ “傻柱，你当我是傻子是吧？在这儿胡说八道，你的手里那么厚一沓钱，你给我说都是何雨水的嫁妆。你们老何家闺女这么值钱。那你们老何家的下一代值钱不值钱呀？” 说着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盯着傻柱看。 傻柱看着她摸肚子的动作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烦躁，皱着眉头说道：“我没有必要给你解释那么多，我说了是何雨水的嫁妆钱那就是何雨水的嫁妆钱，我骗你干嘛？这都是我爹留给他的。” “你爹留的？那你爹给你留多少啊？” 傻柱说：“我爹给我留了一身本事，还留了几间房，还有一个工作。你说留多少啊？” 张桂芬呵呵冷笑了两声，“嘿，我发现你们老何家的规矩还挺奇怪呢，对自家闺女这么好。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儿子跟闺女这么算账的。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认为你爹留的都是给儿子的，那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肚子里孩子的。何雨水嫁妆按规矩来，该是多少是多少，你别在这儿拿那个借口蒙我。” 张桂芬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看她说话的意思好像那钱要不算到傻柱头上，简直就跟何雨水要抢她的钱一样。 现在傻柱恨不得朝自己脸上扇一巴掌，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什么时候能养成随手关门上锁的好习惯呀。 上一次半夜，睡觉不关门，然后直接让张桂芬把人给偷了，现在拿着一堆钱在这发愣，还是开着个门，又把张桂芬给招过来了。这个张桂芬怕不是老天爷派下来，专门过来跟他找别扭的吧。 终于被纠缠的有点儿烦的傻柱对张桂芬说：“你真当我是傻子呀，都现在这种情况了，你说肚子的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你都跟易中海那样了，还跟我口口声声说孩子是我的，你怎么好意思呀？” 张贵芬一愣，然后心里边儿是又急又恼，可是她也真解释不清了，本来算的好好的事情，似乎还真不好说清楚了。 原来，她趁机弄了多好的一个局面。她一个人左右逢源，一人吃三家，一个孩子三家养。 现在可好，估计许家，还有傻柱，这两边算是都说不清楚了。 哎，好像这么一想的话，肚子里这个孩子只能算到易种海头上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张桂芬，一下子手足无力，跌坐在了地上。 第281章 哥，一定别把于莉给错过了 第281章 哥，一定别把于莉给错过了 宋武拐到外院到作坊栅栏小院里，看见高娥正在扯着高小苗在那学走路，他对高娥说：“别让孩子学太早了，她的脊柱受不了，顺其自然最好。” 高娥弯腰把高小苗抱起来，对着宋武笑了笑，扭身进了倒座房屋里。 真说起来，前面办了一个儿童收听站，还算是有好事，就这样不吭不响的，高娥倒座房门前这块地儿算是被圈起来了。 现在竟然也有种独立院子的感觉，虽然只是栅栏，遮不了目光，挡不了视线，但最起码栅栏门一关，其他人也挨不到屋门口去，竟然让两间倒座房多了一些私密性和隐蔽性。 宋武进到屋里，发现高娥已经把高小苗放进了婴儿车，还把四周的围挡给她拉起来。嘿，看来孩子娘想孩子爹了。 知情识意的宋武，自然不吝啬一阵温情，什么白天不白天的，完全不讲究了。 对宋武有怨念的不只是娄小娥一个人，高娥也很有意见，：“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说好的我都等着你呢。”终于心满意足的高娥，微微喘着气不满的说道。 宋武只好把刚才给娄小娥的说法又含含糊糊的给高娥说了一遍，果然又引来高娥一阵的担心。 宋武起来穿衣服，站在床下，他对还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似在回味的高娥说道：“秦淮茹让我打听上环的事情，你有这个想法吗？” 高娥睁开眼睛，扭头看着宋武，紧紧咬着嘴唇似乎很犹豫。两个人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最后还是高娥先开口问宋武：“以后还能再怀孕吗？” 宋武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我也不太清楚，估计应该可以吧。伱也不用急，可以先考虑着，等到把情况都摸清楚了，确定对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影响，咱们再考虑是做还是不做。对了，我是让娄小娥去打听的。” 高娥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别管了，回头我们俩商量着来吧。”你去忙你的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宋武走到床边，抓住高娥的手，温柔的对她说：“不管什么情况，首先要确定的是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只有好处没坏处咱们再做，如果但凡有一点不好的影响，咱就不考虑。真要是怀孕了，咱接着生，总有办法的。” 高娥点了点头，笑着对宋武说：“好了，我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对自己好坏，你去忙吧。” 宋武抓紧时间又回到了杜雨慧家，胡同附近，虽然他耽搁了一点时间，总算还是赶在杜全民出门的之前赶了回来。 宋武刚从四合院里出去，好不容易摆脱了张桂芬的傻柱，也急匆匆的出了四合院。 他现在心里有两个想法在打架。 一个想法是，赶快拿着钱找宋武，把欠他的钱还了，把房契重新要回来，从此以后就轻松愉快了，再也不用互相瓜葛。 可是，毕竟易大妈一再强调，那钱里边大部分是留给何雨水的嫁妆钱。虽然没说具体数，最起码也得三分之二吧。傻柱倒是现在能拿着钱，还了自己欠的账，但是这件事儿也瞒不住呀，关键是他自己心里也过不去那道坎。 即使是他想用这笔钱还自己的账，也得先跟何雨水商量商量，只有她同意了才能再做考虑。 所以他心里另一个声音一再给他强调，你可是个当哥的人，可不能胡乱，雨水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如果连这都不顾及，还是个爷们儿吗？ 本来，他今天的心里乱，让秦淮茹帮着请了假，想在家里好好琢磨琢磨，歇歇神儿。没想到又让张桂芬给堵上了门，现在，他发现钱留在自己手里不安全，所以本来准备晚上何雨水下班了，兄妹俩坐一块再好好说说，现在看来等不了了。所以，他决定现在就去自行车厂找何雨水去。这么多钱，真特么是诱人心魔的魔鬼，他必须尽快把事儿跟何雨水说清楚，不然他真怕自己脑子犯浑。 傻柱走到四合院门口才想起来一件事。现在，他把钱随身揣着呢，不然放家里他不放心，可是腰里揣着这么多钱，坐公交车也不安全呀，腿着去自行车厂又那么远。唉，他头回发现没一辆自行车还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 正好这时候听见小孩咿咿呀呀的声音，傻柱扭头看见。高娥抱着高小苗也从四合院里出来，看样子是想去开修理铺的门。 傻柱心念一动，想起来高娥平常上班也骑着自行车呢，不知道能不能借她的自行车骑骑。至于院里的娄小娥他没有考虑，毕竟那是宋武家媳妇。 于是傻柱笑着叫住了高娥：“高娥，今儿我有事，想急着赶到自行车厂去找雨水，能不能借你的自行车骑一下？” 高娥笑了笑，说道：“行啊，待会儿，我去上班的时候骑娄小娥的就行了。” 然后她有点奇怪的问傻柱：“雨水这不是刚去上班走没多长时间吗？什么事这么着急啊，要不要帮忙？” 傻柱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就是她走以后我才想起来有个事还没跟她商量，所以急着去见她一面，只要把自行车让我骑骑就行。” 高娥正好把手里的钥匙递给傻柱：“正好你开门吧，省得我抱着这丫头，单手不方便，车子就在后边院里放着呢。” 傻柱推着自行车重新从修理铺里出来，骑上以后，走在胡同里，脑子里还在回忆着刚才在后边院子里看到的宋武家里齐乐融融的场景。 温馨的小院，越来越漂亮的娄小娥，还有看着虎头虎脑的宋小丰，每一样东西都在触动着傻柱的心弦。让他平时很少感伤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有点难受，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于莉。 宋武原来一个瘸子在门口修自行车，跟他一样，老大的年龄邋里邋遢，根本就没人多看一眼。可是，这才几年，瞅瞅人家过的日子，孩子老婆都有了，天天在人前也人模狗样的，吃好喝好，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傻柱觉得心里面一片悲凉。 何雨水对于傻柱突然大上午找到自行车厂里边，感到很奇怪。她这个傻哥还从来没来过这边呢。 傻柱打量着自行车厂的周围环境，问何雨水：“你在这边上班怎么样？唉，我还是搞不懂，放着轧钢厂那么大的厂不进，为什么偏偏要跑到自行车厂这边来？” 何雨水说：“我觉得这儿挺好。傻哥你找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傻柱拉着何雨水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他把今天早上他临出门，易大妈突然找他的事情给何雨水说了一遍。 何雨水很惊讶，她还是头一次知道，她那个在心目中把他们兄弟俩扔到这儿压根不管不问的爹，还每月往这儿寄了10块钱，而且十几年一直没有中断过。 有这件事，虽然不至于完全没有了对她爹的怨念，但最起码减少了不少。 傻柱把钱从兜里掏出来，对何雨水说：“这些钱大部分都是爹留给你的嫁妆钱，我拿在手里总觉得不安心，所以赶快过来找你了。” 何雨水看了看那个信封，有点奇怪的问傻柱：“傻哥，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懂了，钱拿在手里有什么不安心的？” 傻柱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后来他想了想，还是对何雨水说：“今天上午张桂芬又到我屋里去了。” 哦，何雨水猛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看看那个厚厚的信封。 她想了想，对傻柱说：“干脆你拿着钱先把宋武哥的账还了吧。省得你心里不干净，还了账以后赶快把于莉嫂子娶进门。” 傻柱惊讶的看着何雨水。他这时候心里才明白，如果这世界上还有谁对他真正的好，还在挂念着他，那只有这个妹妹了。 傻柱紧紧的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他没有拒绝，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把钱塞给了何雨水：“钱给你，你去帮我还，把房契拿过来就放在你手里，别拿给我。我怕不安全。啥时候我给你要了，到时候再商量着给我。” 何雨水低头看了看信封，使劲捏了捏，她重新抬起头，看着傻柱说道：“哥，我真的给你说一句是真心话，一定别把于莉给错过了。甭管你现在怎么想的，老老实实去上门提亲，该用到的钱就从这钱里面出，别犹豫了。” 傻柱想了想，面露苦色，对何雨水说：“可是我想起来张桂芬的事，就觉得在于莉面前没了那张脸了。” 何雨水笑了，她觉得这个傻哥还有救，她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傻柱在自己妹妹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说道：“反正张桂芬说他肚里那个孩子我是不认的，甭管是真是假啊，我只当是假的，所以我想了想，准备把事情都给于莉说清楚，她要还愿意跟我处对象，那我就娶她，不愿意那就这么着吧。” 何雨水想了想，笑了：“行，傻哥，你愿意怎么做就做吧。总算还像个爷们儿，钱我帮你还了，房契我先拿手里边，省得你那个脑子不清楚，不知道干什么浑事呢。反正这里边大部分钱，你也说了是咱那个爹留给我的，所以现在也算是你借我的钱了，房契压到我手里边，也理所正当。对不对傻哥？” 傻柱点了点头。房契押在妹妹手里，在他看来跟他自己手里没什么区别，总比在宋武手里强吧。 钱的事儿解决了，于莉的事儿也跟他妹妹商量妥当了，傻柱心里又是一阵轻松，他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峰回路转，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迎刃而解。 正好，今天干脆直接去找于莉吧。 第282章 了结了杜全民和曾兰芝 第282章 了结了杜全民和曾兰芝 傻柱在为自己的幸福奔波的时候。宋武也在一心一意忙着跟住杜全民，他一直没敢放松跟着转了一天。可惜整整一天跟下来，最后陪着杜全民又回到了他家里，又看着他老老实实上床睡觉，一天毫无收获。还幸亏宋武有感知力，不用跟太紧，只要远远观察就行，不然他可能会更累。 宋武感受着已经进入梦乡的杜全民，心里在琢磨，“是不是我这样的办法有点太笨了，说不定人家好几天都不会有什么异样动作的，我这样天天跟着也不是个事儿呀。” 正在他自己瞎琢磨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新情况，在他感知中，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两个人迅速的靠近了杜全民和曾兰之的住处。 哦，牛所长！完了，杜全民和曾兰芝已经被盯上了。宋武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就发现了来人的身份，也让他心里大惊。 宋武心中暗暗着急，赶紧把自己的感知力放到最强，同时把自己的身形藏好。他在心里回想着，这两天自己是不是会落入别人的眼里。还好他因为主要借助的是感知能力，所以一般隔的比较远，并不靠眼去跟着杜全民，估计应该没问题。当然了，他也只能祈祷他自己还没落入别人的眼中。哎，还是太孟浪了。 宋武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他这边刚发现杜全民和曾兰芝的蛛丝马迹，那边，那两个人已经暴露了，这个时机怎么这么巧呢，运气实在是太不好了。 因为，现在宋武加强了自己感知力，输出范围往外扩大了不少，虽然远一点可能会有点模糊，也更耗费精力，但还真是对他有帮助。 在感知力扩大的过程中，他同时还发现，不远处的外围还有两个人在盯着这边，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的异常之处。 进到胡同的牛所长两个人，在杜全民家门口，来回走了几趟，然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从胡同里出来。 宋武感知到，当他们分别从在外围监视的那两个人附近经过的时候，都冲着那个方向点了点头。 看来，这些人和牛所长他们都是一块儿的。 宋武心中莫名的很烦躁，他心中很担心杜雨慧，不想让杜全民和曾兰芝先落在牛所长他们手里。不然，万一牵扯到杜雨慧了，该怎么办？ 哎，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这两个人的异常之处呢？宋武心中暗暗有点后悔和自责。 感知中，远处牛所长他们似乎正在商量着什么，暂时没往这边注意，宋武猜测着，很有可能，他们也是刚刚产生怀疑，正在准备布控。 宋武现在所在的位置，如果动作快点，进到胡同里边，完全不会被那边的人发现。不过，他现在心里还在犹豫，还在想，到底要不要赶在牛所长他们之前先下手，来个虎口拔牙。 宋武又把感知力延伸过去，全力探知了一下牛所长他们的情况。突然，他觉得自己没耐心再跟着耗下去了，明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事，而且看情况，杜雨慧肯定牵扯进去了，最主要的是，他还想提前能够从杜全民和曾兰之口中知道杜雨慧的去向呢，这对宋武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宋武不再犹豫直接快速来到杜全民小院外面，既然决定动手，就要干脆利落，他只在门口稍微留意一下周围的动静，就很迅速的翻墙进到小院里。 现在需要特别小心，这周围住户比较密集，不像那边平房区周围比较空，就怕弄出来什么动静，惊动了别人，那样就会很快引起牛所长他们的注意了，所以一定要下手快准狠。 宋武在杜雨慧父母住的房间外面仔细的把院子探查了一遍，迅速的发现他们两个人睡觉的床底下藏的有暗格，里边有东西，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异常。 进到屋里的过程顺利无比，真要感谢杜全民的屋门，门缝子真的有点太大了。 正在睡梦中的杜全民和曾兰芝莫名其妙的昏了过去。等他们两个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人已经被捆的结结实实，嘴里还塞着破布，被扔在了他们卧室的角落里。 最让人们感觉到震惊和恐慌的是，他们一睁眼就发现，他们原来躺在床上放着他们视为最大秘密的发报机。 两个人浑身一阵冰凉，心里就一个想法：“完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当然最让他们吃惊的，还是是翘着二郎腿坐在屋里的人，既不是警察，也不是那些天天防着的对手，而是一个让他们想不到的人。 为了保险起见，宋武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是从房顶上翻到了另外一个胡同，绕了出去。 直到远离了杜雨慧父母住的那一片小院，宋武才重新骑上自行车。在回四合院的路上时，他回想着刚才的经过，觉得自己也变了，变得心肠更硬了，竟然亲手杀死两个原来就认识的人，还没有什么太过异常的感觉。 杜全民和曾兰芝两个人，他只能把他们杀了，为了什么？为了保护杜雨慧。他可不想去帮着破什么大案，只是不想任何东西威胁到自己亲近的人。 虽然从这两个人嘴里并没有得到杜雨慧的去向，但这对于宋武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好消息，最起码杜雨慧还有活着的可能。 既然他们不知道杜雨慧的去向，那就更不能留他们在这个世上，因为据他们交待，毕竟他们让在懵懵懂懂中的杜雨慧参与了他们一些事情，杜雨慧的那一段短暂的婚姻就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更何况现在宋武听他们两个的讲述，已经知道杜雨慧竟然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不过是抱养的弃婴而已，养大她一是为了做掩护，二是也可以用作工具。 既然这样，宋武动手杀他们的时候，更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反而会下手更快，把杜雨慧当成工具的人，为什么不杀他们？ 宋武真没想到杜全民和曾兰芝这一对隐藏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会这么草包，没骨气，没胆量，而且也没什么脑子。他甚至觉得他们俩比他还脑子简单呢。但是稍微想想，说不定就因为他俩这样的胆小怕事，反而能够残存到现在呢。 这一次在杜全民和曾兰芝院子里最大的收获。一方面是钱，大概有10万外汇。另一方面还有一个身份，假洋鬼子HQ方大同。 真正的方大同已经被杜全民亲手干掉了。但是现在想想，真有可能杜全民和曾兰芝被牛所长他们盯上，也可能是因为这个线索。 从58，59年开始，外面开始大量的出现针对HQ的情况，而且愈演愈烈。所以最近两年，大批HQ回来，或被他们以各种借口直接赶了回来。他们中的很多人生活过得并不如意，甚至还比较凄惨。 外边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因很复杂，还不是因为咱们强大了，那些人羡慕嫉妒恨，争不过，只好用各种方法去抢了。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咱们的人太能挣钱了，HQ比较勤奋刻苦，经济状况有时在外面比当地人好一些。难免会引起羡慕嫉妒恨。 当然了，还有文化方面的原因。使得HQ融入当地生活并不是太容易，很容易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形成TANGREN街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这样一来就很容易被人视为异己，成为打击报复的目标。 所以这两年开始，主动或者是被动回来的HQ越来越多。有的有钱，有的也比较穷困潦倒，过得很悲惨，方大同就属于过得很不好的一个，在东南这么多年，什么名堂也没混出来，仍然是孤身一人，巧合的是，他在出去前，住的院子就是杜雨慧家现在住的这个院子，所以回来第一件事，他就是来寻根问祖，结果碰上了杜全民。 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很快方大同的底儿，让杜全民摸了一个通透，正好杜全民正在发愁，用什么方式去完成他的任务，方大同这个简单没有根底的身份，让他心中动起了念头。 据杜全民说，方大同让他分成几块扔到城外的河沟子里去了。哎呀，这件事可真恶心住宋武，他发誓今后再也不吃城外河沟子里的鲶鱼了。 杜全民再草包也是受过训练的，简单的化妆伪装他还是能做的比较好。再加上方大同本身就是刚回国，接触的人也不多，没有什么相熟的人，杜全民弄了个七八成像，还真让他给糊弄过去了。 当然，这可能只是他自己以为糊弄过去了，其实很可能早就落入了人家的眼里，估计正在放长线钓大鱼呢。 所以，杜全民和曾兰芝这一对，总结下来之所以没暴露，就是因为以前没干过什么事儿，他俩只要一行动，铁定会把狐狸的尾巴会露出来，主要是水平太菜了。 现在让宋武比较唏嘘感叹的倒不是说方大同这个身份，而是杜全民刚刚用方大同的身份在西边的华侨公寓，买了两套房。 因为华侨公寓本身就是接受华侨外汇投资的一个主要的项目，算是BJ最早的商品房了。杜全民就用这个方式，利用方大同华侨的身份，花了三四万的外汇，买了一大一小两套房，小的100平，大的140多平，算是拿着外汇回国支援了国家建设，得到了政府的认可，从而能方便他的行动。 华侨公寓是才建好的，杜全民买房算是最早的一批了。 而现在这两套房，所有的手续钥匙都在宋武手里。唉，多好的两套房呀，如果他能够把它们正当的转移到自己名下该多好呀。 可惜，这个念头也只能随便想想，绝不能起贪心。 这一章可能有些别扭，主要是原稿发不出去，改来改去，只能这个样子了。唉，真对不起。 第283章 傻柱向于莉坦白了 第283章 傻柱向于莉坦白了 另外关于傻柱还有一件小事，现在宋武也完全弄明白了。 那就是，杜全民为什么跟傻柱混到了一块？通过杜全民的交代，宋武知道了，那只不过是杜全民玩的不太聪明的小手段，只是想把傻柱他们手里类似谭家菜的配方给弄到手里罢了。 这样的手段，实在不值一提，宋武也不准备多关心。反正杜全民一分钱还没花出去呢，许出去的的都是空头支票。幸亏，宋武下手比较早，不然再用钱买一堆不值钱的配方回来，才叫亏了呢。 至于杜全民和曾兰之剩下的身体怎么办？宋武也想了，反正他们跟河沟子挺熟，干脆等过一段时间，最后也送他们去那儿吧。 估计，牛所长他们又要处理一个失踪人口案件了。前面给了他那么多好处了，给他添添堵也不算多。 一路胡思乱想，宋武心情又轻松又有些惆怅，回到了四合院。 因为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天也快亮了，他怕这个时候回去吵的娄小娥她们睡不好，干脆直接开了铺子。就在修理铺的躺椅上坐着假寐一会儿，打算等到天亮了，大家起床了，他再回去自己好好休息。 结果这一假寐竟然睡过去了，再醒的时候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宋武先探知了一下，他现在多少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做事情小心谨慎了许多，担心他自己也落入了牛所长他们的眼中，指不定哪一天就被找上门了。 等他发现门外站的是何雨水，轻轻的松了口气，起身把修理铺的门打开。 何雨水等他一开门就埋怨着说道：“我想从外边开门呢，结果发现门从里面扣死了，就想着你可能回来了，正在里边呢。昨天你干什么去了？昨天晚上我找你有事儿呢。” 宋武伸了个懒腰，打着哈哈对何雨水说：“有点事情出去办，伱找我干什么？” 何雨水神神秘秘的反身把房门关好，然后对宋武说：“我给你送钱来了。” “什么钱？”宋武奇怪的问，他心想，我刚得了一大笔外汇，何雨水又来送钱，最近莫非是碰见财神了？ 何雨水没回答，而是直接从兜里拿出来个信封塞到了宋武手里。 宋武奇怪的捏了捏，打开后看见里边钱还真不少，厚厚的一打。“这是干什么？不晌不夜的，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么多钱？” 何玉飞笑眯眯的说道：“这是我替我哥还你的钱，你们俩算两清了。”说着，她把手伸出来，伸向了宋武。 宋武今天被何雨水弄得莫名其妙，看见她这个样子，奇怪的问：“这又是要干嘛？” 何雨水瞪着眼睛说：“看你说的，钱还给你了，抵押给你的房契你总得拿出来吧。对了，还有借条呢。” 宋武笑了笑，“看样子真是还钱的呀。”然后他对何雨水说，“你等我两分钟，我去给你拿房契和借条。” 结果，在他刚转身要走的时候，何雨水一把挎住了他的胳膊，笑嘻嘻的说：“哎呀，别去了，我开玩笑的，不用拿了，还放你那儿吧。” 宋武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你钱都还给我了，我还放着干什么？你不怕我耍赖不认账。” 何雨水笑眯眯的说：“不怕不怕，你赖账了，我就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 宋武乐了：“你不怕，我还怕呢，就你那么能吃，谁能养得起？” 把何雨水给气的，伸着手就朝宋武腰上去拧。这些女孩早早的都学会这样的绝招了。 宋武还要去帮她拿回来东西，可是何雨水看样子是真不准备要。 宋武奇怪的问：“你钱还了，你哥问你，你怎么说？” 何雨水得意的把这笔钱的来历给宋武说了一下，“这可是算他又借我的钱呢，当然任由我处理了。” 宋武听了以后，也是不由的摇头，唉，这个易中海，这次的下场还是有点轻了，真是便宜他啦。 何雨水又对宋武说：“我还是想让我哥娶于莉当嫂子，所以也催着他赶快去上门提亲。他也答应了，不过他要把他跟张桂芬的事儿首先给于莉说清楚，然后再看人家那边的态度。唉，我这个傻哥呀，娶个媳妇怎么这么难呢？” 宋武笑了笑，他说道：“我看你哥这一次还真是对于丽动了点感情的，不然他不会这么去对待人家。至于张桂芬，怎么说呢？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儿。其实我是在想，她肚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哥的，要真是你哥的早晚还会要出事。” 何雨水有点紧张的抱紧了宋武的胳膊，抬着头担心的问：“我哥要不认，她还能怎么着呀？” 宋武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可不是光看你自己认不认，慢慢的就会有比较精确的检验方法，真是你哥的孩子一查就能查出来。” 何雨水紧张的低着头，在那盘算着事情，不自觉的把宋武的胳膊搂得更紧了，弄个宋武浑身上下不自在。这姑娘现在不像原来那么干瘦，真有点大姑娘的样子。 他稍微的使劲儿想把胳膊抽出来，却把正在想事情的何雨水给惊动了他。抬起来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宋武，发现他脸上神情的有些不自在，先是一愣，后来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突然笑了，结果这姑娘不但不松手，反而又抱紧了点儿，还晃了晃宋武的胳膊。 宋武装作咳嗽，缓解一下尴尬，绷着脸，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大姑娘了，要有大姑娘的样子，不能再随便开玩笑，调皮了。回头，我得跟你哥商量商量，该给你说个对象啦。” 谁知道，何雨水一下子好像生气了，猛的松开了宋武的胳膊，撅着嘴，不高兴的说：“我走了，该去上班了。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然后，她真的气呼呼的出了修理铺的门。 宋武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哎，这姑娘的事情也该赶快打主意了，不然拖来拖去肯定又是麻烦事。他准备回头先跟娄小娥高娥商量商量，让她们两个给操着点心，赶快给她找个对象。 …… 在宋武跟着杜全民跑来跑去的时候，傻柱找到了于莉。他知道于莉干临时工在什么地方，所以他直接找到了她工作的单位。 于莉出来后看见是傻柱，先是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但是很快就收了起来，用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对傻柱说：“何雨柱，你好找我有事情吗？” 傻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给你解释一下，想听听你的意见。” 于莉问道：“是关于什么的，要是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不想浪费时间了。” 傻柱一阵的慌张，连忙说道：“有关系，有关系，是关于咱俩处对象的事情。” 于莉呵呵冷笑了两声，问道：“咱俩处对象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傻柱大囧，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张张嘴，愣在了那里。 于莉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吭气了，于是挑挑眉毛说道：“你要没事，我就进去工作了，那边还忙着呢。” 她转身要走，傻柱急了，顾不上考虑其他的，伸手拽住了于莉的胳膊。 于莉当然不是要真走，只是做个样子，所以傻柱一拉，她顺势就停住了身形，扭头看向傻柱，问他：“你拉我干嘛？还不快松手？在这儿拉拉扯扯像什么样的呀？请注意点影响。” 傻柱讪讪笑着松开了手，挠了挠头，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对于莉说：“于莉，我之所以不敢见你，是因为我犯错了。” 他这样一句话还真有点让于莉没想到，所以很奇怪的看着傻柱，不知道他所说的犯错，是指的什么意思。 傻柱心一横，索性把他跟张桂芬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于莉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掉眼泪了，当傻柱说完，她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 傻柱这一下真急眼了，赶紧追上，一把拉住于莉：“于莉，我知道我不是东西，我错了。我是真的想跟你处对象。你，你能原谅我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了。不然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傻柱甚至开始举着手，朝着天上发起誓来。 于莉停住了脚步，不过她并没有转过身来。 傻柱紧紧拽住于莉的胳膊。那个劲头，好像于莉不答应，他就不准备撒手了，态度非常坚决。 有人从门口曾经过，难免好奇的打量，而且嘀嘀咕咕的声音开始传了过来。毕竟像这样男女之间拉拉扯扯的事情，确实是比较引人注意。再等一会儿，估计就传扬开了。 于莉红了脸，使劲的想把胳膊拽出来，可是傻柱却是抓得很紧。 于是，于莉有些着急的说：“你先松开，别拉拉扯扯，在这儿不好看，有话好好说嘛。” “不，我怕我一松开你就走了，再也不理我了，我会后悔死的。”似乎，在这一刻，傻柱混不吝的性格开始犯起混来了，不过也确实起了作用。 第284章 傻柱被派出所带走了 第284章 傻柱被派出所带走了 由于傻柱的这种做派，于莉的态度迅速的软了下来，她压低声音，尽量用比较平和的语气对傻柱说：“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吧，不管怎么说这么大的事情，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傻柱反而抓得更紧了，因为他听于莉这么一说，总觉得这事好像要麻烦了，所以，现在就宛如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怎么也舍不得松开了。“你考虑吧，考虑好了，现在就给我说结果。我不想牵肠挂肚的等着，我等不了。” 于莉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些，到底傻柱为什么叫傻柱了？这个人还真够浑不吝的。 眼看着，看热闹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于莉觉得这事儿不能再这么拖下去。她抿了抿嘴唇，干脆对傻柱说：“好了，那我就给你说吧，嗯，我想还是咱俩不太合适，干脆伱再找其他的机会吧。” 傻柱觉得自己就跟被雷劈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浑身一下子没了力气，手不自觉的也松开了，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眼中一下子失去了神采。整个人原来看着也就是30多岁，现在最起码奔50去了。 于莉扭头看了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说出来，最后咬咬牙转身回自己工作的院子里去了。 傻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的。 他推着自行车，愣愣的站在宋武的修理铺门口，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只是站在那儿怔怔的出神。 正好，高娥下班回来，走到这儿看见傻柱奇怪的样子问他：“傻柱，是不是还给我自行车呢？” 傻柱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把自行车只是随手放在了修理部门口，拍了拍车座，然后一句话也没说，有点失魂落魄的回了四合院。 高娥很不满意的嘟囔着：“这个傻柱也真是的，还自行车还不帮着给推回院里去，随手扔在门口不管了。” 傻柱晃晃荡荡回到自己屋里，随手把门关好，这一次的他没有忘了从里边扣紧，然后开始翻箱倒柜，想找瓶酒喝，可是翻了一个遍儿，他发现他这屋里没一样能进嘴的。 哎，他颓然的将自己扔在床上，生无可恋的睁大眼睛看着屋顶的椽子。就这样脑子空白一片，愣愣的出神。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黑了，院里安静了，然后天又亮了，院里又热闹了起来。但是，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想起他来。 他自己也感觉麻木了，甚至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不饿也不渴，就那样木然的睁着大眼瞪着屋顶的椽子，似乎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 直到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他的门终于被敲响了。 傻柱不想回应。还是一言不发瞪着眼睛瞅着屋顶，身上似乎没有了知觉。可是外边的人好像并不太客气，然后，就听有人在冲着屋里喊：“何雨柱，我们知道你在屋里呢，快开门，我们是派出所的，有事情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同时，现在整个院里，除了宋武家的人，只要没上班的，都围在了中院，等着看热闹。 其中贾张氏的嗓门最大，只听她在对敲门的人兴奋的说：“公安同志，我亲眼看见傻柱进了屋就没再出来，他肯定藏在里边呢，你们千万别让这个坏分子跑了。” 同时站出来作证的人还真不少，纷纷都说看见傻柱进院就没见他出来。 于是，敲门的声音更大了。“何雨柱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不客气了。” 何雨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虽然，大家并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不耽误各种各样的消息传得满天飞，虽然内容不同，版本不同，但还是有共同点，那就是，大家一口认定傻柱肯定是个坏分子。 何雨水得到消息以后，惊慌失措的跑回了四合院，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宋武。 她一把抱住宋武，这一次不只是搂胳膊了，直接抱住了腰，直接把头埋在宋武的怀里，就哭了起来，就像一只受惊失措的小兔子一样。 宋武让他当着娄小娥和高娥的面这么一抱，刚开始非常尴尬，也很慌张，瞅了瞅高娥和娄小娥，连忙说道：“雨水，雨水，这是怎么了？突然哭这么伤心干什么？” 何雨水好半天，才抽抽嗒嗒的说道：“我哥，我哥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的事情，宋武虽然没在现场，但是他猜也能猜出来大概是因为什么。不过他也不是十分确定，到底傻柱还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反正他认为要是傻柱没有其他的事情肯定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顶多也就是被叫回去协助调查，如果傻柱真有其他的事情，他还真管不了。 所以，宋武就没有往跟前凑，也没太操心这件事。 说实话，现在宋武也有点打鼓，并不太想跟公安们有太多联系，现在他也有点躲着他们的意思，可是现在何雨水这么一抱，他不去露面帮着问问，还真说不过去了。 “好啦好啦，雨水你松开，你抱着我，我怎么去帮你去问，你现在松开，我现在就去帮你问，我去找牛所长。” 何雨水哭着很快松开了宋武，一脸期望的看着他。 哎，即使再不想往派出所去，也得勉为其难的走一趟了。 宋武骑着自行车赶到红星派出所，到了院里，他才发现今儿还挺热闹。他找到一个相熟的年轻公安问他：“今儿，咱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啊？” 那个公安也没太在意，笑着说：“没什么，都是叫过来协助调查的。” 哦，听他这么一说，宋武心里松了口气，他试探的问了一下：“我们院的何雨柱是不是也是叫过来协助调查的，他家里的人让我帮着问问。” 那个年轻公安想都没想，点了点头。宋武还想接着再问，可是年轻公安被人叫走了，看着今天派出所的人都挺忙。 宋武还是硬着头皮找到了牛所长。牛所长今天的脸色可不太好看，状态也不好，看起来像是根本就没睡觉，见到宋武说话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好了，你别过来问了，没什么大事儿，这边调查完了就会放他回去，回去等着吧，具体什么事儿我也不方便说。” 宋武趁着说话的功夫往屋里瞅了瞅，看着今天被请过来的人好像都有个特征，没一个人是瘦的。而且其中有一个，宋武还真有印象，正是那天跟傻柱一块坐车，除了杜全民之外的那个人。 虽然没有从牛所长嘴里打听出来确切的消息，其实宋武已经比较笃定，大概就是因为他们跟杜全民打交道的事情了。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宋武还在想，不知道傻柱跟杜全民到底有多大的牵扯，这件事儿只能等等看，不能再多问了。 等他回到四合院里，何雨水正在焦急的等着他的消息。宋武只能按放宽了心的话对她说：“我去派出所了，看见这一次带回去的人不少，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牛所长也说了，只是叫过去协助调查，需要把他知道的情况向派出所提供清楚。雨水，你也别担心了，没事儿，就当你哥出去吃免费饭去了。” 何雨水还是忍不住掉眼泪，嘴里嘟囔着说：“唉呀，我这个傻哥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这一出又一出，他到底想干什么呀？如果他真要是犯了什么事儿，于莉的事儿估计更不可能啦。宋武哥，我现在对傻哥已经快绝望了，觉得他好像找不到嫂子了。” 宋武说道：“别说傻话了，傻柱还年轻着呢，怎么可能找不到嫂子？放心吧，等到这一次出来，要是没什么事情，咱就一块儿盯着他，把这个事赶快解决了。” 何雨水一把抓住宋武的胳膊：“宋武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就靠你了。” 宋武笑了一下，“关键是你哥得愿意让我管呀，我总觉得他最近似乎不太愿意跟我打交道一样。” 何雨水狠狠的说：“不用管他。” 宋武笑着说：“其实先不用着急，也不用胡思乱想，你还是去找一趟于莉，傻柱那个人不会说话，有时候脑子也不太好使，理解不了人家的意思，所以你这个当妹妹的最好帮着你傻哥去问问吧，能不能成也算有个准确话，如果于莉真不成了，咱们再想办法。” 何雨水叹了口气，很有些幽怨的说：“谁家妹妹替哥哥去说对象啊？这事儿可真是的。” 宋武笑着说：“谁让你摊上傻柱当你哥了呢？你最好快点，要不然于莉那边万一又有新对象了，不是节外生枝吗？” 何雨水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担心的问：“可是。傻哥现在还在派出所呢，我就怕万一……” 宋武摆了摆手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没有万一，你只管尽快找机会去问于莉吧。” 何雨水看宋武说的比较肯定，于是点了点头。 第285章 刘光齐看上了何雨水 第285章 刘光齐看上了何雨水 何雨水去找于莉了。可是结果并不如愿，虽然能看出来于莉心里有点犹豫，但是最后还是拒绝了。 到最后，何雨水甚至替傻柱说出了那一句很有名的话：“你觉得我哥哪里不好，我回去让他改。” 于莉刚开始有点惊讶，接下来竟然笑了，她略微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还是算了吧，说实话我对何雨柱同志性格不是太看好。再加上他做的事，我也确实不是太能接受，就这样吧，我还有工作要忙就先不跟你说了。” 何雨水看着于莉的背影，也是无可奈何，哎，眼看都成的事儿，竟然落了这样的结果。 等到何雨水回到四合院，发现傻柱果然如同宋武说的那样，已经被放回来了。 何雨水进傻柱屋的时候，看见他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怔怔出神。 何雨水问他：“哥，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从床上坐起来，对着何雨水咧着嘴笑了笑：“没事，就前几天不知道哪儿过来一个孙子，忽悠着想买咱家谭家菜的配方。我不是没卖吗？结果那孙子好像牵扯到啥事儿里边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跟咱没关系，我就是被叫过去问了问话。” 何雨水嘀咕道：“只是问问话，为什么搞这么大动静？” 傻柱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呀，可能那孙子牵扯到的事儿比较多大吧，算我倒霉。好了，不说他了，都过去了。”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于莉的事情给傻柱说了。“哥，今天下午我去找于莉了。” 傻柱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何雨水，眼神中似乎有一点期待。 可是他很快发现何雨水的表情不像什么好事儿，所以很快又暗淡了下去，摆了摆手，用不在乎的语气说：“无所谓，没有张屠夫咱还不吃带毛猪了。哥再给你找其她的嫂子。”不过怎么听，他的语气里边都有点儿灰心丧气的感觉。 四合院里似乎一下子平静了，好一段时间都比较安静。后院聋老太太又一次没了动静。 易大妈虽然显得比原来苍老许多，但是又开始重新在人前抛头露面，正常的过起了日子，她倒是和聋老太太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不过，宋武听了几回，发现没什么实质性东西，也没兴趣天天盯着她俩了。 张桂芬也是老老实实天天在家里安胎，慢慢的脸上开始泛起了母性的光辉。 宋武最近在想尽办法找凌力。可是现在没什么线索，原来他跟着司机去过一次的那个大院，似乎并不是凌力的住处，因为那里边儿都是一些老干部，更像干休所之类的地方。他在那蹲蹲了好几天，没有任何的结果。 他估计，那一次凌力的司机开车到这儿来，很有可能是偶然到这儿办个事儿而已。 四九城说大不大，说小还真不小，想找一个人，特别是身份比较特殊，有些权利的人还真不太容易。 宋武也想过去找到小孟问问，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让他给掐灭了，他怎么可能留下线索呢？ 现在他有点想念周宁了，要是周宁还在的话，他根本不用费心思去找凌力，他自己巴巴就会跑过来。可惜周宁找不到了。宋武去周部长家看了好几次，都没见周宁，后来偶然听到周部长家的谈话，才知道她已经去非洲搞对外支援去了。 宋武这时候也觉得，单枪匹马有单枪匹马的好处，但是同样也有它不便利的地方。现在他吃亏就吃亏在，不知道凌力的具体身份上，当时也只是听小孟提了一嘴，他也没有多打听。 结果等到真要找人家的时候，成了两眼一摸黑了。 宋武第一次急的想骂人，特么的，老子被撞了一下，愣是找不着事主了。哎，那一天聋老太太为了易中海出去找人联系，他因为送易大妈去医院，结果漏了过去，这一错过看来还真错过机会了。 宋武甚至为了找蛛丝马迹，还一反常态的养成了爱看报纸的习惯了，他只是想从报纸的照片上看，能不能偶然看到跟凌力相关的线索。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怀疑目标，比如说姓凌的那一位首长。可是，那样的人物即使以他现在的能力，也根本不容易找到人家的行踪呀。即使找到了行踪，他也不敢轻易靠近呀。 也不是只有这样的窝心事。这中间也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已经调到了自行车厂好一段时间，并且成功分房的刘光齐又找到了宋武。 宋武看着扭扭捏捏，脸红成一片的刘光齐，很奇怪的问他：“伱今儿这是唱哪一出啊？总觉得这么奇怪呀。” 刘光齐嗫嗫诺诺的说：“我又来找宋武哥帮忙了。” 宋武被他这一番姿态给逗乐了，：“帮忙就帮忙，你这是干嘛呀？” 刘光齐说：“我看上我们厂一个姑娘，想让宋武哥帮忙给撮合撮合。” “呦，这是好事啊。姑娘叫什么名字？在你们厂做什么的？”宋武好奇的问。 刘光齐看了看宋武，不好意思的说：“她就住在咱们院。” 嗯？住在南锣5巷95号院，自行车厂？ 宋武一愣，然后猛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不会说的是何雨水吧？” 刘光齐红着脸，扭扭捏捏的点了点头，“嗯。” 靠，这可真是出乎了宋武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刘光齐兜兜转转，竟然又看上了何雨水。 宋武问道：“你跟何雨水说了吗？她知道不知道？” 刘光齐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其实，这件事儿，别说宋武没想到，连刘光齐自己都没想到。 他也是进了自行车厂以后，偶然见到了在办公室里工作的何雨水。后来，因为他负责一个技术小组，跟钱厂长接触多了以后，自然跟何雨水打交道的机会也多了。 原来他在院里还真没注意过何雨水，印象中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可是在自行厂工作中几次接触下来，何雨水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不光人长得漂亮，性格更是大方热情，最主要的是人又聪明又好学，在工作中还乐于助人。让刘光齐接触下来，难免动了心思。 所以他今天就跑到宋武这儿，找他来帮忙了。 宋武笑着说：“就怕你爸不愿意。他可是跟傻柱不太对付。” 刘光齐很认真的说：“是我找对象，又不是我爸找对象，再说了，我找的是何雨水，又不是傻柱。” 宋武点点头，“行啊。等雨水回来我帮你打听打听她的意思，但是我不保证能成哈。这还得看人家姑娘的意思，至于傻柱倒不重要，关键是何雨水。” 刘光齐很高兴的说：“处对象就讲究双方的意愿，肯定不是说一定就会怎么样，但是有机会总要去争取一下吧。” 宋武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要是万一人家何雨水不愿意，你也别多想，该找还得接着找。” 刘光齐笑着说：“放心吧，宋武哥，我懂，我现在可没以前那么脆弱了，拎得清。真要不愿意，心里肯定难免伤心，但是倒不至于影响工作和生活。早早的问出来雨水的意思，我也能够早做打算，省得天天牵肠挂肚。” 宋武说：“话说回来了，即使这一次何雨水不愿意，你也可以多争取争取呀，工作中有机会可以再把握一下。” 刘光齐点了点头，“嗯，我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我是很认真的。” 等刘光齐走后，宋武越想这件事，越觉得有意思。他没想到，刘光齐竟然绕了一圈，能看上何雨水。这事要是让傻柱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下午，何雨水下班，走到修理部门口，还是按照惯常，直接推着自行车就进来了，准备回后边的小院里。 宋武叫住他：“把车放回去以后，待会儿先回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宋武同何雨水说话的时候，很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何雨水。你还真别说，平时没太注意观察过她，今天在有心的情况下仔细打量，才发现这姑娘还真是长成大姑娘。 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高挑个，细腰宽胯。长得还真不丑。看的宋武是连连点头。 何雨水让他看的莫名其妙，更是脸红成一片，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起来，捏着衣角低着头，扭着身子，小声的问：“宋武哥，你干嘛这样看人家呀？怪不好意思的。” 宋武笑着说：“今儿是有好事儿给你说。” 何雨水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也顾不上扭捏了，抓住宋武的胳膊晃着问道：“什么好事啊？快说，让我听听。” 宋武说：“有人跑到我这儿来说，相中你了，想让我帮着撮合撮合，你说这是好事不是。” 何雨水一听立马气呼呼的撅起来嘴，松开了抱着宋武胳膊的手，“这是什么好事啊？在我看来，这是烦人事儿。” “哎，你这丫头。终身大事不是好事儿，还有什么是好事呀？你不想知道是谁，托我撮合？” 何雨水摇了摇头，“不管是谁，反正我是不会愿意的。我就没想跟谁处对象，也不想结婚。” 第286章 宋武的修理铺干不成了 第286章 宋武的修理铺干不成了 宋武没在意何雨水说的话，而是自然而然的想成，何雨水说的意思是现在不想结婚。 宋武一看吊不起来何雨水的胃口，再不说人家姑娘说不定就走了，于是也不卖关子了，“好了，我告诉你吧，托我的就是咱院后院的刘光齐，他不是跟你一个厂吗？你们俩平常工作中也接触过，怎么样？伱对他印象如何？” 何雨水听了以后，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狠狠的说道：”哼！我当他是院里的哥哥，所以工作中给他配合的比较积极，没想到他竟然打起了歪心思，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他甭想再让我帮他的忙。” 宋武仔细的打量着何雨水的表情，发现她好像不是害羞，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他忍不住问：“你真的不愿意？” 何雨水气呼呼的说：“宋武哥，我说话你怎么总不在意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暂时不想结婚，我现在刚参加工作，以后你别替我操这样的闲心。” 宋武不甘心的说道：“其实我觉得刘光齐这个人还可以呀！知根知底儿，你也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何雨水哼了一声，：“就是因为知根知底儿，我才没有跟他处对象的打算呢。我最烦他家里那一摊子事儿啦。” 宋武想想也是，像这种从小差不多一块儿长大的，互相知根知底，如果没有积累出来感情基础的话，那肯定是怎么也不会看上眼。 所以宋武也只好作罢，改天刘光齐来了，他把结果给他说一下，看他自己准备怎么办吧。说实话，他倒是真觉得何雨水跟刘光齐挺般配，两人又在一块上班接触，也有机会接触，唉，谁让刘海中打孩子打的那么狂放呢，估计给院里的这一帮大大小小的孩子都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阴影吧。 人们常说，树欲静而风不止。 宋武以为他因为没有线索，暂时不去找别人，可能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可是没想到，轧钢厂和街道上的通知接连到来。 街道上是刘办事员过来找到宋武修理铺子里通知的。 刘办事员看起来很难为情，期期艾艾半天，终于才把话说出来：“宋武，现在街道上和你们轧钢厂共同研究，因为你的客观条件发生了变化，你这个修理铺子不能再接着干了。毕竟当时这个修理铺子能让你在这个地方干起来，也是考虑给你的照顾。但是现在你腿也好了，又有技术，工资也不低，肯定不需要再照顾了。现在街道上提意见的人可不少，王主任顶了不小的压力……” 宋武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听着刘办事员的话。听到这儿，他摆了摆手，面色平静的说：“知道了，明天我就把门关了，东西收拾收拾，把手续办办，把帐结清就不干了，好吧。” 刘办事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不用去街道办手续了，我今儿都带过来了，你签好字儿，把账一清就行了。” 宋武，接过刘办事员递过来的几张资料，简单的看了看，签字画押，一式两份，各自保存。宋武这间修理铺，从今天开始就算成为历史了。 清账还要等到月底，到时候宋武去一趟街道办找会计，把钱算一下，修理铺就彻底了结了。 刘办事员走的时候，忽然停了脚步，指着门边的牌子：“别忘了这个，赶快摘下来。” 宋武笑了笑，直接走到牌子边，单手一把拽了下来，轻松无比，那些钉牌子的钉子似乎不存在一样。 刘办事员走了以后，宋武掂着利民修理铺的牌子站在门口，一时也有点情绪激动。“两世为人，都是干修理部的，今天要走上人生新的道路了。”宋武不禁哑然失笑。 正在这时，一个老邻居推着车子过来修理自行车。看见宋武手里掂着利民修理铺的牌子，站在门口惊讶的问：“这牌子是准备换新的还是怎么着？才挂上没多久啊，好好的牌子。” 宋武说：“这是摘牌喽，打今儿起这里就没有修理铺了。” “啊，宋师傅，这是要搬地儿了？” “不干喽。” 老邻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宋武看着他又笑了笑，“今儿啊，给你免费服务一次。今后你要再修东西，就要麻烦要往北新桥那边去喽。” 快到中午的时候，宋武正在铺子里收拾东西，准备把家伙事，都拿回院里去。 收废品的老万，车胎又被扎了，好不容易把三轮车推到宋武修理铺的门口，却发现今儿的修理铺有点不一样，不但铺子门口的牌子没了，而且门也没大开着，只是半掩着。 “这个宋武是越来越懒了，这都什么点了还没开门。”老万边嘀咕边过去推开门，进到了修理铺。 他看见宋武正在弯腰收拾东西，便打招呼道：“人在呢，门怎么不开呀？快帮我补补胎。” 宋武抬头看见是老万笑了笑说道：“好呀，现在就去给你补。”然后他看着老万沧桑不已的面容，笑着打趣道：“老万叔，你这革命工作准备干到啥时候是个头啊？都这岁数了，还不好好呆家里喝喝小酒，安享晚年？” 老万笑着说：“我安享个屁的晚年，天天不出去转转，我一个人在那屋里冷风冷雨的，忒没趣了。” 额，合着这老头把收废品，骑着三轮车乱逛当成晚年来过。 宋武在给老外补车胎的时候，老万搬着个小凳子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又感慨了起来：“话是这么说，这三轮也真是蹬不动了，腿脚都没劲儿了，还总是疼。哎，想想也真该歇着了。” 宋武我还打趣他呢：“老万叔，不光腿脚不好，你眼神也不好，你想想你一个月的车胎扎几回，你可以算得上是来我这补胎次数最多的人了。就你现在这三条内胎都已经补丁撂补丁快胖了几圈了。” 老万听了以后，哈哈哈开心的笑了起来。 老万走了以后，宋武坐在躺椅上，心情有点百无聊赖不想收拾了，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直到快到吃饭点了，他才睁开眼准备去后院吃饭。 没想到这时候又来人了。 轧钢厂李主任那个跟前跟后的秘书，当然了，这个秘书肯定不是李主任的专职秘书，不过实际上也差不多了。 秘书来也是给他下通知的。要让宋武回车间里去工作，同时还把他采购员和保卫的工作证给要了回去。 “现在厂里人事大调整，像你这种情况肯定是不合规矩的，所以这些东西都得收回去。你的工作关系准备调到钳工车间，你要赶快去厂里办理一下，尽快上岗。”秘书说完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正在这时，高娥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进了屋子就奇怪的问：“修理部的牌子呢，怎么摘掉了？” 宋武笑了笑说道：“街道上不让开了，这修理铺以后就干不了了。” “什么？好好的怎么说，不让干就不让干了？”高娥有些着急。 宋武拍了拍自己的左大腿：“咱现在好好的，人家觉得不用照顾咱了。” 然后他看着高娥，笑着开玩笑：“你是想要个瘸子呀，还是想要修理铺呀？” 高娥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胡说什么，红着脸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铺子不让干了，你也不着急。” 宋武笑了笑：“不让干就不让干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高娥吓了一跳，扭头往门外边瞅了瞅，“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 宋武心说：“外边有人没人我还能不知道？”他对高娥说：“走吧，回去吃饭，正好把事情给你和小娥一块商量商量。” 吃饭的时候，娄小娥听宋武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倒不像高娥那样紧张。只是有点好奇，宋武决定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准备回去办手续，去钳工车间上班呀？”娄小娥笑着问。 宋武说：“我就没准备回车间上班。” “那你准备干什么？” 宋武笑着问道：“你说我去蹬着车收破烂怎么样？” 这一下连刚才一直不急不躁的娄小娥都绷不住了，“你瞎说什么，开这样的玩笑。” 宋武说：“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是真有这个打算。今儿老万叔在我这儿补车胎，我看他那个样子，蹬三轮车也蹬不动了，正好刚才轧钢厂通知我回车间上班，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为什么不去把老万叔那个工作给干起来呢？” 娄小娥虽然吃惊，但是她看着宋武脸上的表情，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皱着眉头认真的考虑了起来。当然了，从她的角度，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宋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她也没有出言反对，只是说了一句：“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吧，反正我都是跟着你过日子的。” 宋武笑着点点头，就看见了高娥。高娥说：“小娥说的对，你自己拿主意吧。我想着你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有原因。” 宋武笑着点点头：“行，就这么说了，今后咱就去骑着三轮车收破烂去。tnnd爷还真不想伺候他们了。” 第287章 你真想去收购站？ 第287章 你真想去收购站？ 第二天，宋武就叫住了从门口过的老万。 等到老万一进修理铺，他奇怪的问宋武，“我听人说你这铺子不开了，不会是真的吧。”他话音没落，就看见铺子屋里小圆桌上摆满了酒菜。 “爷们儿，这是几个意思呀？不年不节的，请喝酒，是有什么事儿？” 宋武把他摁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他自己也坐在对面，拧开二锅头的酒酒瓶盖，往两人面前的茶缸子里各倒了半瓶。“咱爷俩也不多喝，今日就这么多酒。” 老万伸手盖住茶缸子，笑着问宋武：“话得说清楚，不然这酒我喝了不踏实。” 宋武笑着点了点头，“我也不绕圈子，直接把话给你说明白，我是想借着你蹬这辆收破烂的三轮车。” “啥？”这一瞬间老万觉得自己可能真老了，耳朵听东西也听不清楚了，不然怎么可能听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句话呢？ 宋武看他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自己也不管老万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酒，然后夹着菜吃了一口，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我是说，伱不是艘鹩医爬愣徙年龄大了蹬不动了吗？干脆你这个活儿让我来干吧，你回家歇着去。” 老万其实早到了退休的年龄，他是硬挺着不松口，才赖在这个岗位上一直不挪窝，其实收购站早就想动员他回家休息了，把工作让给更年轻的，等着安排工作的人。 可是老外有自己的打算，他虽然没儿没女，也没人接班，但是也不想把自己一个工作机会生生的送给别人呀，所以最近正在寻找合适的人选，想把自己这个工作的接班机会换俩钱花花。 可是，他询问谁也不可能找到宋武头上。宋武能是蹬着三轮车收破烂的人，开玩笑吧？ 宋武笑了笑：“我干这个活有优势，以后再也不怕被人扎轮胎了，我当场就能给他修好。”宋武这个笑话让老外觉得一点儿也不可笑，这一下他更不敢喝今天这场酒了。 老万把酒杯往中间推了推，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我可应承不下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个想法，但是我也不想多问，不过我这个接班机会可不是说让给谁就让给谁的。” 宋武笑着说：“其实我就是怕麻烦，真要打报告往你们收购站调，说不定也能调过去，但是那不一定得等到什么时候呢？我不耐烦等，所以干脆就走你这条路，我现在也不想那么多，只要能蹬上三轮车就行。” 老外惊异的问：“你真想去收购站？我头回知道我这个活儿还这么好，让你一轧钢厂的钳工上赶着也想往那儿调。” 宋武说：“好不好个人自知，反正我觉得挺好，我就喜欢干这个。” 老万瞅了瞅他的修理铺子，叹了口气，说道：“当叔的劝你一句，别置气，干不了铺子咱就回厂里好好干呗。” 宋武摆了摆手：“真是想干这个，跟铺子不铺子没关系。其实修理铺我也早干够了，在这儿窝的难受。” 老万不禁乐了，“合着你就是因为在这窝的难受，就找一个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到处游荡的活呀。你这小子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干事这么没谱呢？” 老万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他说道：“你还是找其他的路吧，你要真想往那儿调，我也不劝你，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这个工作自有安排。” 宋武笑了，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对着老万说：“300块。够不够。你要觉得这个数目不满意，那我只能去找别人了。” 老万一下子愣住了。宋武可够直接的呀，一点儿也没绕圈子，不过他很快就脸上露出了笑容，伸手端起插杠子，猛喝了一口二锅头，然后嘴里哈着气，顺手抹了一把嘴，“成。今儿这顿酒我喝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可是真搞不懂，你小子怎么会弄这一出？要知道你这样一弄，你那么多年的工龄可就没有了。” 宋武摆摆手没有接话。他心说：“我还是需要靠工龄的人吗？要真那样才叫失败呢。再说了，那些人说不让你干什么，就不让你干什么，搁不住哪一天工龄也都没意义了。” 老万这边路走通了，说好了，中午还得去一趟轧钢厂，当面见一见李主任。说实话，假如李主任不放人，他还真走不了。这也是让他心里很窝火的地方，爷们儿来去都不自由，这算什么呀？ 李主任现在已经不是李主任了，已经正式成了李副厂长，主管人事和后勤，位高权重。 他的办公室还没换地方，仍然是那么简朴庄重，只不过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气势又胜往日三分。 李主任，不，现在是李厂长看见宋来了，显得很亲热，高兴的说：“怎么样？是不是做好了准备，这次重新回到厂里，在咱们车间里继续发光发热呀？” 宋武也跟李厂长亲热的握手，两个人显示出一派团结友爱的氛围。 不过他的话说出来以后，李厂长整个人都愣住。 “李厂长，我今天是来申请工作调动的，考虑来考虑去，我决定去收购站工作。我现在是想起来那些工具、老虎钳啥的头都疼。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修理自行车的时候拧螺丝手老是使不上劲。我觉得现在好像视力也不太好，小一点的零件我总是看重影，老是犯错误。所以想来想去还真不能给咱厂里再添负担了，所以我就找了个熟人联系了一条路，准备去收购站蹬三轮收破烂去。” 李厂长这一次真傻眼了，他在厂里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事没经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是像宋武今天这个要求，他还真是头回听说。 放着轧钢厂钳工的工作不干，去收购站蹬三轮收破烂。这人莫非是傻了吧？难道宋武这是在给自己耍脾气？李厂长忍不住，面上的表情严肃了许多，重新打量了一下宋武。 宋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怎么看都是一副诚恳热情的样子。 李厂长是真犯糊涂了。难道说宋吴真的有什么后遗症？ 这时。宋武又说话了：“李厂长我是态度非常认真的向你提交调动申请，我是真的这样想的，也是真的准备去收购站工作，也希望领导能够理解。” 早就成人精的李厂长猝不及防之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毕竟经验丰富，所以打了个哈哈，对宋武说：“你这个同志啊，身上技术这么好，正是厂里需要的，把你调回到重要的技术岗位是厂里经过慎重考虑的。但是你又说你身体有后遗症，不适合这样的工作岗位，我们也不能不考虑你的意见，这样吧，你给厂里点时间让我们好好想想，商量商量，开会讨论讨论，再把最终处理结果通知你。” 下午，一食堂接到通知，今天厂里领导开会时间晚，要在食堂里用工作餐。 所谓的工作餐就是小灶，现在秦淮茹每次开小灶也能捞到炒上一两盘菜，现在也是手艺见长，一般的家常菜完全没有问题，现在欠缺的就是经验，还有拿手菜和独门绝技。 今天最后一盘菜，还是秦淮炒的，傻柱坐在一边儿，端着茶缸子给她指点着。 刘兰去小包间上菜，回来一脸神秘的对秦淮茹说：“你猜我刚才听见领导们在谈论一件什么事？” 秦淮茹把菜最后收了汁儿，动作麻利的收进盘里，然后把锅放到洗水槽里，笑着问刘兰：“莫非又要发什么福利？” 刘兰摆摆手，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才小声的说：“我刚才听他们说，咱们厂你们院的那个宋武，竟然要申请调动工作，去收购站蹬三轮收破烂去。” “什么？”秦淮茹真的被惊到了，这件事儿他从来没听宋武提过。可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一时间秦淮茹心里开始慌乱了起来。 幸亏这会儿菜已经炒完了，不然这最后一锅菜铁定搞砸。 在一边坐着的傻柱也听见了，他也很奇怪，不过心里也很痛快，语气轻快的问刘兰：“我刚才没听错吧，听你说宋武要去收购站去蹬三轮收破烂去？” 刘兰连忙冲他摆手：“你那么大声音干嘛？恐怕人家听不见吧。” 可是傻柱似乎就是怕别人听不见，嗓还是大的嗓门说道：“这有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刘兰说：“屋里边还有领导呢，你那么大嗓门是不是摆明了告我的状吗？到时候我在领导们眼里会有什么印象？” 傻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一个靠身子的女人，你还要什么形象呀？啊呸。” 秦淮茹这会儿可没心情听傻柱跟刘兰拌嘴，她的心思全跑到宋武那儿去了，现在甚至可以说是归心似箭，就想赶快跑到宋武身边，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在秦淮茹看来，简直跟天塌地陷差不多了。 第288章 宋武入职收购站 第288章 宋武入职收购站 等到秦淮茹下午下班回到四合院，去修理铺后面小院找宋武的时候，娄小娥告诉她，“他不在家，去收购站那边打招呼去了。” 秦淮茹一听急忙问道：“宋武他真准备去收购站上班？” 娄小娥笑了笑说道：“对呀，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我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跟他去当个破烂婆子了，你呢，这下心里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秦淮茹和高娥前几天都去上了环，所有的事都是娄小娥安排的。所以，秦淮茹面对娄小娥，虽然心里还有点儿不自在，但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局促不安了。 不过，这个时候听娄小娥这么一问，她心里还是不由的一阵慌张，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说道：“我是看中的人，跟其他的又没关系。” 娄小娥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唉，谁让咱碰见这样一个不安生的人呢？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反正我也不多问，他只要别缺着我跟孩子吃穿住用就行了。其他的随他去折腾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来问一下，只是突然听见那个消息有点惊讶，想问问他到底什么打算？什么想法？” 娄小娥说：“我也没问他什么想法，什么打算，也不准备问，我劝你也别多问了，你只要是看中他的人就好好过日子吧。宋武这个人其他可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他对人上还真是没得说，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两个都这么黏着他。” 秦淮茹点了点头，沉默着没说话。娄小娥笑着对她说：“正好，今天宋武出去之前留下了一条猪肉，伱来做，把你的手艺好好露露，待会儿也给棒梗他们端回去点。” 今天宋武掂了两瓶酒过来找收购站的老站长，也只是过来跟他打个招呼，把事情说一下，要真说求着他还真说不上。老站长对宋武调到收购站这件事儿，也是十分不理解。 毕竟这个收购站就在北新桥，附近的几个胡同里巷的事情，站里的收购员们天天蹬着车转来转去都知道，回来难免会说东说西，所以，附近的风吹草动就瞒不过收购站里的人。 宋武的情况，他们这些人都一清二楚，所以对于宋武这个想调到收购站的决定，老站长那是怎么想他也想不通。 不过，既然宋武跟老万都已经说好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又不是要挤掉一个新岗位，而是要占用老万走后剩下的那个位置，这事儿他还真不好多说什么？ 所以两个人聊了会儿天，客客气气算是把事儿都说明白了，然后宋武就告辞离开。 好了，现在就等着轧钢厂放行了。 回到家里，宋武看见秦淮茹也在，笑着对她说：“怎么了？担心了？放心吧，我干这个活以后肯定落的好处更多，你就请好吧。” 秦淮茹欲言又止，不过因为娄小娥他们都在，她也没多说，最后嗫嗫诺诺半天，才说道：“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现在，修理部除了进出以外，平时已经不开门了。宋武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忙活着组装改造三轮车。 既然以后要靠三轮车过日子了，怎么也得给自己弄一套好家伙事儿啊，不然就白瞎了自己的好手艺了。 他给自己做这辆三轮车，车斗倒不大，但是深、长。这样便于他从修理铺的门进出。 车斗深同时也便于加装一些明柜暗柜，更能增加载物量。 前后有可折叠的雨棚，特别是后车斗，一旦雨棚拉上，简直就是一个密闭的小小车厢。本来他还准备做成变速设计，后来想想他的力量根本不需要省力调节，所以也就不再费那个功夫。 娄小娥、高娥，包括何雨水看到宋武这么尽心的摆弄三轮车，也知道这一次他真是下定决心了，所以再也没有人提问过关于他的去当收购员的疑问。大家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而且心里并没有多少担忧。 不过，当这个消息传回到四合院里，顿时掀起了一阵波澜。茶余饭后成了最热门的话题，几个人围成一堆儿，互相讨论的也都是宋武。 即使再不操心的人，因为最近连续发生的事，也能看出来，宋武似乎倒霉了。 心里暗爽的是闫卜贵。表面上喜色都掩不住的是许大茂。满心纠结后悔担心的是贾张氏。顿时觉得心里平衡不少的是傻柱。 这些人都装模作样，上门去问过宋武，说实话是想当面看看宋武是不是颓了。 可惜，让他们都失望了。他们看到的是忙的热火朝天的宋武，还有一辆看起来很有派头的新三轮车。 这让满怀欣喜过来的闫卜贵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他都这么倒霉了，还能随手就做出来一辆三轮车。我有什么可高兴的呀？现在我骑那辆让自己得意不已的自行车，还是从他这儿买的，可是那辆的车子，看他院里的这些配件随手都能配出来一辆。 有了这个发现和想法以后，闫卜贵心里豁然开朗，“我有什么好来看人家笑话的，人家即使是连着倒霉也比我强的多呀。”闫卜贵甚至突然有一个想法：“说不定这个蹬三轮收破烂的活，也能让宋武干出来花呢。” 闫卜贵喜气洋洋的出门，心事重重的回家。闫大妈看见他的样子，奇怪的问：“怎么啦？刚才还一脸高兴，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宋武难道没有倒霉？” 闫卜贵狠狠的瞪了闫大妈一眼：“以后说到宋武的时候还要小心点，今后还跟以前一样客客气气对待他。” 闫大妈被闫卜贵的态度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她再想多问，严卜贵却不理她了，回屋躺床上瞪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呢。 宋武的新三轮车做好了，连油都上了好几遍，轧钢厂那边的通知才最后下来，宋武可以去办调动手续了。 现在，如果有谁要评1962年轧钢厂最大新闻，估计宋武调动工作的事情也能排在前几名。不只是轧钢厂，南锣鼓巷附近的十几条街道宋武这一下算是彻底出名了。不过出的不是啥好名，原来宋武外号叫瘸子，现在已经被人叫傻子了。 60年代北京城的废品收购站，可不像后世总是会藏在城外郊区，或者城中村村里边的那些灰暗肮脏的废品收购站一样。 这个时候，废品收购站星罗棋布地存在于古老的四九城大街小巷里面。可是正儿八经的国营单位，收购站里边的职工也属于体面的工人阶级，更是可以说是肩负着神圣的使命。 现在废品收购站里每一名职工心里的想法都是，不让一件对社会主义建设有用之物流失，尽可能地让它们回到炼钢厂、造纸厂、塑料厂、玻璃厂，继续为人民造福，为国家出力，为世界上的幸福事业做贡献。 这时候，虽然还没有什么环保、生态、碳中和之类的词汇，但是收购站的职工们干的就是这样光荣而神圣的工作。 后世人们一提垃圾分拣总是会提起来日本还有西方发达国家，总是会让大家进行反思，我们做的如何如何不好。 这要让这个时候的四九城垃圾收购站的职工们听说了，非跳起脚骂娘不可。 小日本他们干那些事儿算什么，不值一提，在60年代的这个时候，咱们的垃圾回收及处置，如果自称老二，举世没人敢说他是第一。 宋武一了解才发现，小小的收废品收购站还真是一个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已经完全做到了垃圾和废品分类回收，并且组织严密，流程井然，调拨有序。 最让宋武不可思议的是，收购站里回收物品的种类，细致到让人简直不可思议。 诸如鸡鸭毛、废电池、牙膏皮、肉骨头、甲鱼壳、桔子皮、碎玻璃、破棉絮、布角料、眼药水瓶、各种料瓶、各色“残旧破鞋”、长短发辫、揉皱污损的垃圾纸、灯泡日光灯管，而各款书报、破铜烂铁则属高档稀缺物资。 总的一句话来说，只有你不屑蝇头小利扔弃的，没有“废品收购站不要”的。 宋武顿时觉得自己以前对于废品收购站的了解，过于流于表面化了。没想到这也是一个精彩的世界呢。果然是隔行如隔山，行行出状元。 等到，老万光荣的回去颐养天年，宋武接替了他留下的工作岗位，真的进入这个行当，光了解这些收购相关方方面面必须知道的东西相关资料，都用了好几天的时间。 主要是种类太宽了，牵扯的东西太多，而且分类标准，精细到让人发指。 幸亏宋武根本无意于争当废品收购站的先进工作者，不然光这些收购的条条框框都让他头大，他现在仔细的了解这些相关的东西，也只是做到心里有个数，并不是要跟着一点一点儿完成工作指标和任务。 反正他又不靠这点工资过日子，扣完了他也不在意，嘿嘿，他就是来这儿混日子的。 第289章 400块一辆的凤头车 第289章 400块一辆的凤头车 宋武真的开始骑着三轮车在胡同里向转着收破烂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业务开展的会这么顺利。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已经积攒了大量的固定客户。很多大爷大妈和家庭妇女们，有了废品宁愿留着不卖，也要等着宋武去。 是不是很神奇？其实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宋武收东西给的价格高，而且不挑。 他收东西从不分品类跟档次，回到收购站交东西却要按照严格的标准，这样算下来他肯定要亏钱。可是，宋武干这个活又不是为了挣钱，亏那点钱换他自由的时间和随心所欲，他觉得一点儿都不亏，他空间里那些钱躺着都不知道有什么用。 来到这个世界几年了，天天在修理铺里，窝着有钱都没地儿花，所以现在干起了收破烂儿，他还不得可着劲儿的花钱，再说收破烂儿可不是只收破烂，好东西多了。 现在他骑着三轮车满四九城里乱转，是为了找人，也是为了找好物件，同时也是为了找房子。反正总的来说就是找对他一切有用的，让他看上眼的东西。他不能再窝在那院子里了，要主动走出来。所以他才费尽心思找了个收破烂的身份，能够名正言顺的让那大街小巷的转悠。 他这才转悠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已经找到了感觉。从穿着打扮，到口中的吆喝，都已经很有老破烂的样子了。 “有破烂儿，收破烂儿，什么废品都收。好东西，有好价喽。” 你别看他这声吆喝，最后加那一句，似乎很寻常，但是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起到的效果却非常不错。 刚开始干的两三天，宋武收的全都是普通的破物件，烂东西，正儿八经的废品收购站的服务项目。这让他心里多少有点郁闷，心里直嘀咕自己怎么碰不见有卖好物件的呢。 后来，有一次他突然耐不住性子，在吆喝声中加了最后一句：“好东西有好价喽。” 嘿，没想到立竿见影。马上有人拿着家里放的好玩意儿出来卖了。这年头，生活不易，不少人需要用放的好东西拿出来套换东西。但是，又没有什么好的门路。 信托商店，倒是安全敞亮。可是，一来去信托商店，价格不好讲。二来，去新信托商店讲究多。对东西的来龙去脉查得紧。 可是偏偏很多好东西，真是没法说清楚来龙去脉，所以去信托商店的路就绝了。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公私合营古玩店和私人交易。一来这样风险大，二来，他们要的东西太挑。很多时候你觉得你的东西是好东西，但是在他们眼里一钱不值。 可是，在宋武这儿不一样。他是啥东西都要。只要他感觉有意思的，他都收。 古玩字画，珍本书籍，旧家具旧自行车，家里日常用品老物件等等。 甚至，可以总结为只要是伱自己觉得是好物件的，好像到宋武那里总是好物件。 所以，很快宋武的名头就打响了，一个星期左右，大家都开始给他留东西了。 现在，宋武根本不发愁，每天的任务量能不能完成，他现在甚至已经开始把多收的东西逐渐倒腾到空间里去了。即使是他一个星期不出门，照样能去收购站，把当天的工作量给交上去。 出来转悠还真能发现一些奇怪的事。宋武在南锣鼓巷修了那么多年自行车，还头回知道在这BJ四九城里边还有专门的自行车发烧友。 前天，是个星期天，宋武在家闲着坐不住。嘿，现在娄小娥天天叨叨他，埋怨他人都跑野了，才蹬了几天三轮车，人压根在家里待不住了。每天不出去转一圈儿，好像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了一样。 宋武现在还真是这样，他现在都想不明白，原来怎么能够那么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屋里。他是真的想天天都出去转一圈，跟人聊聊天说说话，看看四九城里的稀罕事，再倒腾点好物件。嗨，日子过得美的很。 话还说回来，星期天宋武真坐不住了，蹬着三轮车又出去准备再转一圈，结果碰见东四十二条胡同一个四合院里的老头儿，要卖给他一辆五六成新的英国凤头车。 当时价格都讲好了，宋武出到260。现在你别看咱们国家已经有凤凰，有永久，但是这些进口的原装整车的价格还是这么贵。 主要是物以稀为贵，现在国家没有正规的渠道进口，这些东西但凡有一辆两辆，都是有人千方百计自己弄进来的，而且这东西确实有市场。 你要不信，今儿宋武就碰上了，他260块钱刚掏出来，旁边，有一年轻人，骑自行车打胡同经过，一眼瞅见了放在门口的那辆凤头车。 你是没见当时的情形。那年轻人就跟饿狼扑食一样，连他自己的自行车都随手扔在一边儿，就扑到了那辆凤头车跟前，上下摸着看呀。 他当然看见宋武手里拿着的那一沓钱了，知道这是宋武已经准备要把这辆自行车买下来了。当即，那年轻人对那老头说：“他不管出多少钱，我都出的比他多。算了，我也省得费事了，这辆车子我出400。” 然后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扭头对宋武说：“哥们儿对不住了，要是别的东西怎么都好说，我也不会干这让人心烦的事，但是这辆车我是确实不能让。” 宋武当然不在乎400还是260，但是400块钱买一辆五六成新的凤头自行车，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能看出来，那个老头还是挺讲究的一个人，虽然面对400块钱的高价，他愣是没有答应。最后，还是宋武看出来，人家老头确实是急着用钱，所以能让人家拿个高价，他也乐于成人之美。再说了，他买风头车纯粹就是对自行车的个人偏好，又不是非看上这一辆不可。 那个年轻人400块钱买了一辆五六成新的凤头自行车，似乎非常高兴，而且他对于宋武这么爽快的就放手，也很感谢。还非要待会儿拉着宋武去请他吃顿饭。谁说困难时期就没有豪横的人，看来不差钱的人也不少吗？ 宋武当然不会去跟他吃饭，连忙拒绝了。买车的年轻人也没有坚持，都是客气一下，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不过，他毕竟不是宋武随身能带那么多钱，还需要回去拿钱。 这哥们，竟然把自己骑的那辆凤凰自行车压在了这里，自己跑步回家拿钱去了。 对他这样的行为，宋武是真的无法理解。倒是那个老头，似乎见怪不怪，他笑着说：“估计刚才那个小同志可能是一个玩车人，说实话，我也只是听说有他这类人，从来没碰见过，不然我这辆车子早就直接找他们去了，因为他们真的对凤头车舍得给高价。” 宋武对“玩车人”这个称呼真的很好奇，也从来没听说过。可惜老头也只是听闻，具体的细节也了解不多。 年轻人应该住的离这儿不算太远，大概十几分钟就喘着粗气，一路急奔回来了。这次他还带了一个人。 最让宋武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个跟过来的人也是一到地儿，就扑到了凤头车上，边摸着看，边啧啧称奇，口中对那个年轻人说：“老四，这一回你可真找到好东西了，让你赚大发了。” 年轻人付了400块钱，跟他带过来的那个人一人一辆自行车，骑着车就准备走。不过在临走之前，他扭头对宋武说：“哥们儿，你要是对好车子感兴趣，以后星期天可以去缸瓦市自行车信托行、东城北新桥自行车信托行，还有就是前门外天桥的自行车行，保准能让你大开眼界。走了，回见了您。” 等他们走了以后，宋武和老头面面相觑，然后相视而笑。 老头一辆自行车卖了高价，似乎心情很好，颇有聊天的兴致，然后他问宋武：“自行车本来说好了价也没能卖给你，正好我家里还有好东西，你要是不嫌弃可以进来看看，有看上眼的只管拿走。” 宋武这下倒是真觉得奇怪了，于是问到：“老爷子，我多问一句，你怎么想着把老东西都淘换出来呀？” 老头眉头紧皱，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上海人，老伴儿是咱四九城的。这么多年我都陪着她住在这儿，现在她人也没了，就剩我一个孤老头子。说实话，在这儿我是真住不习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生，总想着能回到老上海的弄堂里去。这个院子是我老伴儿祖上的，那边也没人了，我这一去肯定不回来了，不得把这边手尾给处理干净吗？可是，这些东西还真不好找买家，可算把我愁死了。刚才那辆自行车我也只是试试水，没想到多少天没卖出去一样，这一开张还成两个人抢了，竟然能卖400块钱，真是让我很吃惊啊。” 老头说着自己哈哈笑了起来，但是宋武能看出来，他不是因为卖了高价心里高兴，纯粹就是老顽童的心理。 不过，这个时候宋武心里真是一阵狂喜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今天偶然出来转一圈，还能碰见这样的好事。 第290章 东四十二条胡同的四合院 第290章 东四十二条胡同的四合院 这个四合院是个好地界呀。东四十二条，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胡同也比较宽，4米多的宽度，胡同两边不像其他的老胡同种的都是槐树，这边种的都是白蜡树，树木高大，每一棵树都能遮几个院落，而且现在也能看到满树树叶金黄煞是好看。而且这边的院子都是规规整整的好院子。 当宋武看了老头的院子以后，心里更加喜欢了。两进的规整四合院，房屋保养的非常好，院里还带卫生间，花草茂密雅致。屋里都是老家具，老摆设，而且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洋玩意儿，就像那辆英国风头车一样。 宋武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看看，真不能天天坐在家里，有事儿没事儿就得出来转转。不然，光坐在南锣鼓巷95号院的修理铺里，上哪知道有这么好的院子卖？ 这院子一看就是文人雅士的住的院子，而不是一般家庭的住宅。在两进院里也属于比较大的。 看内院正房，不比南锣鼓巷95号院傻柱家的正房小。关键这院子宽呀，所以虽然同样是三间格局，但是房子要比南锣鼓巷的房子宽。所以也显得症状，尤其的宽敞。以至于他院子中央修了一个八角亭，也并不让小院子显得局促。 宋武收敛一下内心的激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那个老头：“老爷子，你这连院子带东西都准备卖？” 老头叹了口气，点点头，“我是着急呀，想早一点回去，可是这边事儿总也处理不好，找不到买家呀。” 宋武问道：“你想卖什么价？” 老头并没在意，过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诧的抬起头看向宋武，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想买？” 宋武笑着点点头，“只要伱这房子东西来源清白，手续齐全我就买。也就是说不能牵扯什么杂七杂八的麻烦事。” 老头连忙摇头，“那不会。我老伴儿他们家房契还是街道上专门给办的，很清楚，很齐全。到时候可以问街道上的工作人员呀。” 这时，宋武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房倒是该用谁的名头买下来。 宋武想了想，这一次这个院子还是先用高娥的名头买下来吧。他估计，后边估计还能碰见院子，到时候看情况再慢慢分。 当谈到价格的时候，老头说：“我这院子大小总共19间房，再算上院子的面积。我要你5000块钱，不多吧？再加上我这屋子里的东西，你再给我加5000。总共一万块钱，这院子连东西就是你的了。” 宋武心说：“老头开价可不算低。但是，值得买。”反正钱在他手里放着也没多大用。 正在宋武想要答应的时候，他突然觉察到了什么，奇怪的问老头：“老爷子，你这院子里有没有什么暗室啊？别到时候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头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在这儿住了好多年了，从来没听老伴说过，她可是打小在这长大的。” 宋武又追问道：“也没有个地窖什么的？” 老头还是摆手：“咱这院子里还真没挖过地窖。” 宋武笑着说：“好，那我就放心了。老爷子你在家准备准备手续，我现在回去拿资料拿钱，不远，用不多长时间，半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宋武跟老头说好，以后骑着三轮车赶回四合院。他到小院里。把正在做饭的高娥叫到屋里，然后当着娄小娥和高娥的面，把刚才那处院子给她们俩说了一下。 高娥一听宋武要用她的名头买下来那处院子，连忙说道：“你买院子就买呗，用我的名字干什么？” 宋武笑着说：“都是咱自己家人用谁的都一样，这一回用到你，下一次就轮着来。” 娄小娥笑着说：“嘿，我就看不懂了，有人上赶着给你买院子，你还不乐意。要是我，我巴不得呢。可是人家不给我买啊。” 高娥连忙说：“这一次就用小娥的名头，别用我的名字。” 娄小娥一下子笑了，“得了吧你，给你开玩笑呢，赶快拿资料跟他一块去吧，把那么好的院子买下来，千万别让它溜走了。” 然后她又问宋武：“你手里的钱够不够呀？” 宋武很豪气的摆摆手说道：“咱就不缺钱，得了，我们现在走了。” 宋武蹬着三轮车，高娥骑着自行车，两个人赶到东四十二条胡同。 老头办事挺靠谱，他们到的时候连街道上的人都已经等在那儿了。可以看出来，老头跟街道上的关系还挺不错，街道上挺帮他的忙，看他终于把院子卖出去了，街道上似乎也挺高兴，所以手续办的特别顺利，效率非常高。 而且这老头人特干脆。手续办完拿了钱，人家把随身衣物东西装到行李箱里拎着就走了。 宋武叫住他，“老爷子，你不用这么着急呀，这都什么时间了，你现在就走，往哪赶呀？” 老头儿笑着对宋武摆摆手，“你们就甭操我的心了，我自有去处，我现在是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再停留了。咱们回见了啊。” 老头匆匆的离开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宋武和高娥。 等两个人回到院里，高娥忍不住问道：“你真用一万块钱买了这个院子？”在她的认知中，钱到了百，已经差不多快到头了，现在宋武突然来了一出用万为计量单位进行的买卖，着实让她心里惊讶不已，也非常担心。 宋武武笑着点点头，搂着高娥问她：“怎么样？喜欢不喜欢？今后这就是你跟高小苗你们娘俩的院子了。” 高娥脸上难掩喜色，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你就乱花钱，咱不是已经有两间倒座房了吗？又买这么大的院子，怎么住呀？”然后她在屋里又看到屋里的摆设和东西，忍不住又一阵惊呼：“哎呀。这一家东西都这么卖了，都是好东西啊。你看这西洋座钟。呀，这屋里还装了壁炉，怎么这么好看呀？” 宋武任由她自己在那东游西看，而他的注意力早已经放在了八角亭下边的暗室上。 他有感知力，就找这类东西方便。所以他刚才才追问那老头，到底这暗室是不是标准配置。结果人家压根不知道，所以他也就不提了。 在他的感知里，这暗室里边东西可不少。甚至让他想起来一个成语，买椟还珠。 说不定这个院子还不一定有暗室里的东西值钱呢。当然，还需要他把暗室打开，亲自下去看看。 不过，现在还是先算了吧。要真让高娥知道了，非把她给吓住。以后过日子天天不得担惊受怕吗？ 在回南锣鼓巷的路上，高娥高兴的对宋武说：“待会儿咱们吃过饭以后，跟小娥一块儿抱着俩孩子都到这边来看看吧。我想问问，看她愿不愿意都搬这边来，我觉得这儿住着独门独院的多舒服呀。” 宋武笑了笑说道：“行啊，反正这边离南锣鼓巷也不远，住在独门独院也确实方便。不过这得看娄小娥的意见。” 刚才宋武给老头说回去拿钱要半个小时，也是存了份戒心，其实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南锣鼓巷离这边真的不太远。 宋武特意的嘱咐高娥：“给咱院里的人最好别轻易的说咱们这处新院子。” 高娥点点头，不过她又问道：“雨水和秦淮茹呢？” 宋武说：“她们倒无所谓，不过给她们说了也要嘱咐她们不要往外说。” 等到高娥回去，把她的想法给娄小娥一说，没想到娄小娥还真反对，她的理由还很强大：“现在我怀着孕呢，宋小丰和高小苗年龄也都小。我就怕那屋里有啥不干净的，万一觉察不出来，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咱这屋里不一样啊，都住熟了，俩孩子也早就习惯了环境，根本不会出任何问题，所以稳妥起见，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吧。” 宋武也不得不对娄小娥这份考虑持支持态度。高娥听了以后连忙说道：“呀，还是小娥考虑的周到，我就没想这么多。那咱就不去，正好让那屋子好好空空，平时经常去打扫打扫，或者是用点中药什么的熏熏。” 娄小娥虽然不准备搬那边去住，但是她对院子也挺好奇，拉着高娥问东问西，详细的了解了起来。高娥当即兴致勃勃的把院子和屋里的东西，给她一五一十得详细描述了一遍，整个人显得眉飞色舞。 宋武等到半夜的时候离开了四合院，赶到了东四十二条胡同。 他是趁着夜色，来探寻八角亭下的密室的，不搞明白，他睡不着觉。 琢磨了半天，宋武愣是没找到开密室的方法。他连芝麻开门都喊了一遍，没任何动静。 这可真是搞笑了。明明知道门在哪儿，他就不得其门而入。 宋武绕着亭子打圈转。最后他瞅来瞅去，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亭子中间的圆石桌上。 可是他顺时针、逆时针都使着劲儿试了，根本就是纹丝不动呀。 亭子的名字也很平常呀，齐芳亭。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寓意在里面。 第291章 风雨中的外国女人 第291章 风雨中的外国女人 宋武在八角亭里试来试去，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忙活到天都快亮，心情都开始急躁了起来。 算了。反正是自己的院子，以后慢慢捣鼓吧。宋武决定暂时放弃了，他怕自己再摆弄下去，说不定急躁起来会把这个石桌给砸了。 宋武怏怏不乐的回到南锣鼓巷，吃了早饭以后，收拾收拾，准备推着三轮车出门。自行车厂的刘技术员找上门来了。 宋武就和刘技术员在铺子屋里坐着说话。他突然有个想法，应该把这个屋子稍微修整一下，整成一个会客室或者是活动室，这样就更方便了，反正现在这间屋子只当成了进出的门路，完全空闲在这里，生生的浪费了。 宋武的小工作桌，现在已经搬到了地窖里，他觉得在那里边，安静独立，所以干脆把地窖改造成了工作间。 所以，现在整个原来修理铺那间屋子全空着。 刘办事员来找宋武是听说他最近开始蹬着三轮车收破烂，所以替钱厂长过来打个招呼，还是想让他去自行车厂。 宋武笑着说：“你就回去跟钱厂长说，等他那个事儿准备好了，真想让我帮他去联系一下各个修理铺我责无旁贷，肯定帮忙。但去厂里上班就算了，我懒散惯了，目前蹬三轮车这个活我挺喜欢。” 没有空间，没有感知能力，没有后对后来世事发展的了解，刘技术员肯定理解不了宋武的想法。他极力想劝说宋武能够答应去自行车厂，甚至给的条件比在轧钢厂时要好，但是宋武就是没答应。 送走了没有完成任务的刘技术员，宋武刚想收拾收拾准备再次出门，没想到，今天客人是纷至沓来。 红光焕发的小孟领着他的新婚妻子凌果一块来到了四合院。 人家是带着老婆来的，所以现在娄小娥也得出面了。凌果和娄小娥去后边屋里聊女人的话，去逗弄小孩，等她们走了以后。小孟拉着宋武说，“宋哥，看我对你好不好，我这刚转一圈回来，第一时间就想起来先来见你了。” 宋武奇怪的问：“伱去哪儿了？” 小孟得意的说：“算是蜜月旅行。我和凌果一块儿去苏sl，捷克转了一圈。” 宋武一听，心说还是人家牛逼啊，现在还有蜜月旅行。 不过他嘴上开玩笑说道：“你也不怕，最近心情不好的老大哥把你留那儿不让你回来。” 小孟笑了笑，又说道：“我给你带来好东西了。”说着他从自己衣服兜子里掏出来一个不小的木盒子，递给了宋武。 宋武接过以后奇怪的问：“这是什么呀？” 小孟小声说：“古巴雪茄。这是我跟一个老毛子换的。特意给你留了一盒，让你长长见识。” 嚯，这可真是好东西。宋武笑着打开了木盒子，果然里边是整整齐齐排着的满排的粗长雪茄。 宋武心中一动，随口问道：“没给你大舅哥捎几盒？” 正高兴的嬉皮笑脸的小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他摆摆手，说道：“人家哪稀罕这东西。咱倒腾过来一点儿，当成宝贝，人家根本看不在眼里。再说了，他现在在京城大学上学，还好当他的高材生呢。我轻易见不到他。” 宋武的心脏砰砰直跳，没想到今天真能从小梦嘴里知道线索。 宋武尽力平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呦，没想到他还是能文能武呀。可比你强多了。” 小孟撇了撇嘴，说道：“那可不是，人家可是大家嘴里的神童、天才，我一个混日子的能跟人家比？你要知道人家学的都是数学专业，我的脑子跟他比起来，那就跟猪脑子差不多。” 宋武虽然是有心在打听消息，但是也忍不住被小孟的自嘲式说法给逗乐了。 过了一会儿，娄小娥过来说：“宋武今天上午别出门了，好好准备准备，中午咱们请小孟和凌果两口子在家里吃饭。” 既然娄小娥都说了，宋武只能高高兴兴的照办。他对小孟说：“今天让你尝尝哥哥的手艺。” 后边，宋武再没有问任何关于凌力的消息。他做了一顿饭，直接的后果是小孟决定以后两口子经常来串门。让宋武心里忍不住唉声叹气。 下午等到小孟和凌果两口子走了以后，宋武急不可待的赶往了京城大学。 这个年代京城大学周围一片农村风光，宋武蹬着三轮车绕着偌大的校园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个叫海淀的小村庄。 宋武不禁心里很唏嘘，这个年代的人谁会想到以后这里会成高楼林立的繁华市区，看看现在的情形，除了当地的大队部建筑还像样，只有狭窄简陋的街道，还有几家可怜的小商店和一家小饭馆。 而且，这个小饭馆关着门呢，从饭馆后边小院侧门出来一老头，看见宋武蹬着三轮车挂着收废品的牌子，对他招了招手。 宋武在这收了一堆破烂，正好向老头打听消息。当老头听说宋武想去校园里收废品，惊讶的问：“京城大学里边有什么好收的？” 宋武说：“旧书废纸总有吧？” 老头笑了笑说道：“现在哪有什么旧书呀？书都翻烂了，还当宝贝呢。” 宋武一愣，皱着眉头想了想，嘿，还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他实在是有点想当然了，把现在的大学校园跟后世的大学校园相提并论。想想也是啊，现在收废品收的都是什么？最多的就是牙膏皮碎骨头鸭毛之类的东西，还真没收到过太多的旧书废纸。 不过，等过几年就不一定了，风一起，大家争着抢着想把家里藏的书往外扔呢。这也是宋武干这个收废品的工作价值所在。 跟老头聊了会儿天，了解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临走的时候他随口问了一句：“你这饭馆怎么关门啊？” 老头笑笑说道：“没食材，饭馆让人家吃啥呀？只能关门了。” 哎，看来困难还没有全部过去，最起码这个地方还是一片萧条。 宋武又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把三轮车停在了京城大学的门口。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好像不太容易进去，进出都要查看证件。 他只是想找个机会能到校园里先大致转转，先锁定基本的范围，然后就好下手了。 宋武在大门口观察了半个多小时，然后蹬着三轮车离开，他准备明天再过来看看还有机会没有。 一路骑了十几分钟，总算有接触到城市的气息了，就在这时，突然天上阴云密布，雷声滚滚。看样子是要下雨。 宋武停下车，把自己车上的折叠篷布全部拉开。然后从空间里取出来原来去山里备好的那一身雨衣给自己穿上，刚收拾妥当，雨点儿就砸下来了。 雨点儿由小变大，风也起来了，很快就变成了雨线，然后雨越下越大。 宋武现在是全副武装，车子有雨棚有雨布，他身上有雨衣，穿着胶鞋，就为了这样的不测风云，他准备的还算充足。 正在这时，前面雨幕中，一个骑自行车的女人在风雨中滑倒了。 宋武看见她没打伞，也没穿雨衣，顶着头淋雨。 于是，猛蹬了两下三轮车，骑到她身边：“嘿，你好，要帮忙吗？” 因为雨大风大，所以宋武只能扯着喉咙喊。 那个女人刚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来自行车浑身早就湿透了，成了落汤鸡。这会儿正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宋武干脆从三轮车上下来，走到她身边，大声的喊道：“你搬着自行车坐我的车后边，能够避雨，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回去。” 女人点了点头。于是，宋武就推着她的自行车，搬上了自己的三轮车，然后又扶着女人，也一块上了三轮车。 宋武重新回到三轮车前边骑上，然后他想了想，从空间里取出来几条毛巾，递给后边坐着瑟瑟发抖的女人。 “你擦擦身上的雨水。” 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快蜷成一团的女人，抬起头接过了宋武的递过来的毛巾。这时，宋武才发现，他在雨里碰见的这个女人竟然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外国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外国年轻女人。 别管他是外国女人还是中国女人，这会儿如果不想想办法的话，她估计要来一场重感冒。 宋武想了想，他对那个正擦头发的女人说：“如果你的湿衣服不换下来的话，我怕这样的天气，你肯定会感冒。这样吧，我这车子柜子里有几件衣服，你要不嫌弃的话可以先换上。” 他说着，探身拉开了后车斗里的柜子，趁这个功夫，他早把自己空间里存的几件衣服放了进去。 等到柜子门拉开，他指指柜子里的几件看起来很干净，比较新的衣服，对那个女人说：“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换上。我把车厢篷布给你拉上，你只管换。” 宋武说完以后，他把遮挡篷布给拉严。然后他自己先从三轮车旁边走开，嘴里大声的对车里的女人喊道：“你换衣服吧，我先到那边等一会儿。” 第292章 我叫西娅 第292章 我叫西娅 今天这场雨下的可真大呀。 宋武穿着雨衣，全副武装，但是裸露的脸仍然被雨打的睁不开眼。他在风雨中站着，等了有五六分钟，才对着三轮车那边大喊了一声：“你换好了吗？” “好了，你可以过来了。”在风雨声之中传来若隐若现的女人声音。宋武走回到三轮车，重新骑了上去。 这时他身后的篷布拉开了，然后他的后腰被人轻轻的捅了捅。 宋武扭头，看见金色半湿秀发的年轻女人，一只手前伸抓着车斗的前面栏杆，另一手拿着毛巾在擦着低垂的头发，她侧脸双眼看着宋武，紧闭的嘴唇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浅浅的笑意从眼睛和嘴角溢出。 这时候明显能看出来，她的气色比刚才在风雨中好了很多，最起码脸上又重新带上了一些红润的血色。不再是刚才整个人被雨淋的稀里哗啦，颤抖无助的样子。 “谢谢你，今天这场雨可真是无法想象，如果不是遇见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年轻女人的汉语虽然仍带一点口音，但是说的极为流利。 宋武对她笑了笑，开了一句玩笑：“我想我应该在车上，以后再备些女性的衣服。”宋武宽大的粗布衣服穿在女人身上肯定不合适，但是足以保暖。 女人摇着头笑道：“不，我觉得这些衣服很好，很温暖。” 宋武笑着问她：“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我现在要去京城大学。” 宋武说：“好，那我送你吧。” 刚才，他从京城大学出来往城里走，骑的时候还算好，是顺风，现在折回去可就费力了，正好顶风。宋武对后边那年轻女人说了一句：“你把篷布拉紧，防止风雨灌进去，现在顶风。” 坐在后边的女人把篷布拉紧了，但是她仍然透过一道缝，时刻看着前面费力蹬车的宋武。 一直等到宋武蹬着三轮车又回到了京城大学门口，雨仍然没有减小的迹象。三轮车走到门口的时候，大门口的门卫宋武不让进了。 宋武对那个门卫说：“我送人呢，现在下着雨她又没拿伞，我车不进去怎么办？” 门卫打了把伞，从屋里走出来，正好坐在后面的女人把篷布拉开了。 本来一脸严厉的门卫，看见坐在后边的金发碧眼女人，立刻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接过那个女人递过去的学生证件时，都显得彬彬有礼，完全不像刚才对待宋武那样简单粗暴。 那个门卫看过证件以后，脸上的笑容更盛，把证件递还给女人以后，挥挥手就放行了。 哎，啥时候都是这样，宋武只觉得无语。不过想想以后小黑还能横行呢，更何况现在的金发闭眼呢。 当然了，在这个年代叫国际友人，在和国际友人相处时，一定要表现出来我们的彬彬有礼和热情大方。 宋武今天觉得自己就为国际友谊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风雨中把国际友人送回了京城大学的校园。 他也借这个机会总算是第一次走进了京城大学。可是，想找到凌力仍然不容易，校园太大了，人太多了。还得想办法先打听打听数学系在哪里。 “我住在北边。前边往左拐。”后边传来了外国女人的声音。宋武看见了前边的十字路口，依言左拐。 接着走了没多远，又到了一个院子门口。宋武正想和刚才大门口一样，再次如法炮制，准备狐假虎威一通。结果，坐在车上的女人首先说话了，“这里我得下来了，无论如何你是进不去的。盘查的太紧，实在是没有一点自由。哎。” 女人在后边拍了拍宋武的背，等到宋武扭过头以后，她笑着问宋武：“我叫西娅，你叫什么名字？ “宋武。”“哪两个字？”女人好奇的问。 “宋朝的宋，武力的武。” 西娅竟然伸出手在宋武的背上写了一遍，然后歪着头，笑着问宋武：“是我刚写的两个字吗？” 宋武点了点头，他的感觉很灵敏，知道这个叫西娅的女人写的很正确。 宋武问她：“你是哪个国家的留学生？” 西娅笑着说：“我来自美丽的瑞典。” 她边说边抱着自己的湿衣服开始下车，还好，门卫不光肩负着盘查证件的任务，他也能提供一把伞和适时的帮助。 西娅跑到门卫房里边，对帮她把自行车搬到门口的宋武说：“你得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楼上换了衣服以后，把你的衣服还给你。”宋武点了点头。 宋武觉得在西娅离开门卫房跑进27号宿舍楼以后，那个门卫看他的眼神立刻失去了柔和，充满了戒备。 这是一种富有时代特色的眼神，来到这里好几年了，宋武早就习惯了，完全能够做到熟视无睹，神情自若。 西雅的动作很快，也就是过了10分钟不到，她打着伞穿着胶鞋从楼上跑了一下。 在宋武的惊诧目光之下，西娅竟然一溜小跑又重新跳上了三轮车后边。 “唉，这位漂亮的小姐，你怎么又上来了？” 西娅笑着说：“我领着你游览一下京城大学的校园。我相信雨中一定特别有意思。” 宋武笑着打趣道：“这样的大雨可没有丝毫的浪漫，更没有诗意。” 西娅笑着说：“其实我是想请你吃饭，你看看现在正好到了吃饭的时间。请你一定不要拒绝，让我有机会表达自己的谢意。” 宋武笑着说：“我能拒绝你的好意吗？” 西娅摇着头说道：“当然不能。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宋武摊了摊手说道：“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去品尝一下你们学校食堂饭菜的味道了。” 西娅笑着说：“你会很失望的，这里的饭菜很糟糕。以至于我从来都没吃饱过。” 宋武奇怪的问：“你们吃饭会限量吗？” 西娅说道：“这个谜底要待会揭晓，现在我们先去食堂。” 西娅指着路，宋武蹬着三轮车绕来绕去，终于到了一个不太像食堂的红砖小楼。这时候，反而雨小了，只剩下丝丝飘落的毛毛雨。 宋武看着小楼里进进出出都是外国人，对西娅说：“我觉得接受你的好意并不太合适，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接受不接受。” 西娅似乎也有点儿明白过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把宋武领到专门为外国留学生准备的食堂好像并不太合适。 她的脸上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哦，我又忘了。这里限制太多了。” 宋武笑着说：“等到哪天你到市里去，咱们再一块吃饭吧。” 西娅似乎一下又高兴了起来，“最近我每天都去。我每天都要到护国寺附近的胡同，那里有个很漂亮的四合院，我在那里学古琴。” 虽然没能请宋武好好吃一顿，但是西娅还是领着宋武在京城大学的校园里稍微转了一会儿。她高兴的在三轮车后边说道：“我觉得坐着三轮车在校园里走，还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感觉呢。” 她还笑着的对宋武说：“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宋武说：“难道是体验了一把淋成落汤鸡的感觉，特别新奇？” 西娅呵呵笑了几声说道：“当然不是。是因为，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有意思的中国年轻男人。在我学琴的那个地方，也有许多有意思的中国男人，但是他们年纪都很大了，很有风度，很有学识，也很有趣，但他们毕竟都是老头子。而我来了有快一年了，在这里遇到的大多数年轻男人，给我的感觉好像天天都如同梦游，他们死板、僵化、盲目，而且还有点胆小怕事。” 宋武笑着说：“我也很胆小怕事呀，明明有人请客吃饭，我愣是不敢去。” 西娅摇摇头：“不，不。我说的是我的一种感觉。而你那样不是胆小怕事，而是在为我着想。我还得多谢谢你呢，这么能体谅人。” “哈哈哈，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还有这么好。”总觉得这外国姑娘挺有意思，傻傻的憨憨的，当然也很漂亮，特别是身材，完全不是中国女性的风格。 明明峰峦起伏，曲线玲珑，偏偏长了一张清新自然，纯洁的脸。个头都快赶上宋武了，却又娇憨可爱。 宋武又问西娅：“你刚才是不是去护国寺那边学古琴回来的？” “对呀。没想到赶上了不测风云。幸亏碰见了你。” 慢慢的雨停了，校园里学生开始多了。宋武一辆三轮车和一个漂亮外国年轻女人的组合显得越来越惹眼。 宋武知道自己该走了，他问了一句：“你来中国学什么呀？” 西娅说：“没什么很具体的。关于中国文化的一切。刚开始每天就是学几十个汉字，现在开始学古文了，当然了，我也学弹古琴。” 宋武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京城大学有数学系吗？” 西娅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有的，好像他们住在11号宿舍。我们留学生中有人在数学系有不少的好朋友，而且数学系也是跟我们来往比较多的，算是学校里比较开放的一个系。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有留学，或者是家里人从海外回来的经历。” 第293章 两个大爷的全院大会 第293章 两个大爷的全院大会 等宋武回到四合院，天都擦黑了。他在离95号院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看见有个抱小孩的女人在院门口站着。 哦，是娄小娥和宋小丰娘俩。宋武赶紧加快速度，还没到娄小娥跟前，远远就能看见她脸上的焦急神色。 “你抱着他不累的吗？他那么大个。”宋武把三轮车停在旁边，朝娄小娥走过去。 娄小娥眼中带着泪水。 宋武问她：““怎么了？还哭起来了？” 娄小娥抹了把泪，不高兴的说：“刚才下那么大雨，你又这么晚回来。你知道我们多担心吗？” 他们两口子之间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以前不说朝夕相处，但是也没离开这么远过。现在宋武天天出去转悠，好天儿好日子里还没什么，再加上他一般早早就回来了。可是碰上今天狂风暴雨，他又这么晚没见人影，难免会让娄小娥担心。 宋武看见娄小娥这么担心，心里很过意不去，今天也是巧了，他本来是按正常时间回来的，可是没想到碰见下那么大的雨，又偏偏遇见了瑞典女人西娅，不然的话今天应该早就回来了。也不至于让娄小娥这么担心了，哎，要是有手机该多方便呀。 宋小丰正嫌被娄小娥抱的不舒服呢，正好看见宋武回来，伸着手喊着要爸爸。 宋武把他接过来，抱在怀里，上下抛飞了几下，立刻让大小子高兴得咯咯直笑。孩子都乐了，还得哄哄媳妇。 “我又不傻，碰见那么大的雨，我肯定不会顶着头再往家骑啊，这不就是找个地儿躲雨，才回来晚了吗？”宋武找个理由解释一下，只是不想让娄小娥担心，让她宽宽心。 正在这个时候，秦淮茹也从四合院里出来了。她看见宋武回来了，也很高兴，笑着说：“小娥怎么都劝不回去，伱再不回来，我跟高娥两个就准备把她给架回去了。” 宋武笑了笑，他看秦淮茹一身打扮，有点奇怪她怎么把原来在钳工车间上班时候的老工装都穿上了，问她：“你这是干什么呢？还弄的身上都是泥？” 秦淮茹伸手捋了捋头发，有点疲惫的说：“唉。别提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这场雨特别大，还是因为房子有年月了，竟然漏雨了。外面大雨里面小雨，接都接不住啊。刚才，就那一场雨，咱院里还积水了呢，不过不多。” 宋武听了以后皱了皱眉头，他扭头问娄小娥：“咱家屋子漏雨了吗？” 娄小娥摇摇头：“咱不是才翻修的房子吗？房顶上的瓦都重新翻整过，没事儿。我刚才让高娥去看了，包括倒座房，东厢房都没事，好好的。就是咱院里确实积水了，刚才下那一会儿都没脚脖子了。” 宋武点了点头，也有点理解为什么娄小娥今天这么担心了，估计院里今天很热闹，这场雨给这些老房子老院子带来不小的挑战。 在他记忆中，不说其他院，只说南锣鼓巷95号院，好像打从他有印象，就没有谁家的房子正儿八经整修过，毕竟都是公房，谁住着没什么太大影响，也想不起来花钱去翻修。 街道上更不会没事找事，给自己找麻烦。再加上这几年一直也没消停，街道上还真分不出来这个精力，操这样小事的心呢。 他问秦淮茹：“何雨水呢，她屋里漏了吗？” “漏了，不过没我们那屋漏的厉害，毕竟她屋子小，倒是易大妈的屋里没什么事。” 宋武心想，这场雨虽然大，顶多也就下了一个多钟头，怎么房子都开始漏起雨来啦？可能真跟秦淮茹所想的那样，老房子该修了。至于谁家漏谁家没漏，也就是巧不巧的事。 他对秦淮茹说：“明儿我去街道上，联系原来修房子的工程队，让他把你和何雨水的几间房给整整。这样住着也安心了。” 秦淮茹高兴的点了点头，“嗯，我都听你的。”这不就是有个爷们的好处吗？ 宋武不放心东四十二条的那个院子，想去看看那里面漏雨积水没有。于是对娄小娥说：“我得去看看东四十二条那个院子，刚才雨下那么大，有没有什么事儿？” 娄小娥撅着嘴不开心的说：“那你快去快回，别耽搁太长时间。万一待会儿再下雨了呢？” 宋武抬头看了看天，阴云密布还真有可能再下一场。于是他也不耽搁了，说了一句：“我抓紧时间，骑快点。你们回去吧，别站这儿。这是个风口，万一把孩子吹着了。”宋武把宋小丰让娄小娥抱住。他回后边院里推了一辆自行车，骑着往东四十二条胡同赶去。 刚才他一心急着往家赶，没怎么留意，这会儿经过秦淮茹还有娄小娥说下雨出现房屋漏雨，还有院里积雪的事儿。他一留意才发现，路上经过的胡同里巷，积水的地儿还不少呢。 虽然这会儿水都没了，但是能明显发现留下的痕迹。哎，现在四九城很多下水道都经年失修，堵塞的厉害。护城河及几条主要的河流也都不容乐观。听说现在正在疏通玉渊潭，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希望能快点弄好。 主要还是平常BJ很少下大雨，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太操这样事儿的心，毕竟这两年都在为吃饱肚子想尽办法，其他的全部都显得不重要了。 宋武一路胡思乱想，自行车却蹬得飞快，很快赶到了东四十二条胡同。 刚一拐到胡同里，他就放心了。还是这个胡同规整，一场大雨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大雨冲刷以后，反而更干净整洁了， 他来到刚买的院子，在院儿里边转了一圈，各个屋子都看了看，没有任何问题。这边房屋和院子的质量确实比南锣鼓巷要好的多。那边的院子主要是受公房出租的影响太大，本来也都是好院子，平常的维修保养跟不上后，现在都成大杂院了。 宋武还特意感知了一下亭子下面，似乎那里边也没受什么影响。 他没在这边耽搁太长时间，看好了以后骑车回了南锣鼓巷。 他到家饭都摆到桌子上了，简单洗了洗，他边吃饭边对高娥说：“那边那个院子真不错，一点不受影响，那胡同里干干净净，不像咱这儿，乱七八糟的。” 高娥问了问情况后，显得也很高兴。宋武问：“怎么没见何雨水在这吃饭呀？” 娄小娥说：“刚才还在呢，回家找他哥去了，商量修房子的事，那丫头一床被子被滴湿了，烦的要命。” 宋武这边饭还没吃完呢。闫解成跑过来通知院里开大会了。哎呀，好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宋武忍不住心里一阵唏嘘感叹。 他把筷子一放，笑着对娄小娥说：“得了，不吃了，我和高娥去凑凑热闹，好久没开过全员大会了，还挺想的慌了。”宋武兴致盎然的和高娥一块儿去了中院。 还是熟悉却久违的场景，只不过三位大爷成了两位大爷，少了坐中间的易中海，现在是刘海中和闫卜贵还是原来的老位置一左一右分坐。 现在，开会的开场白任务交给了闫卜贵，刘海中坐在另一边一言不发，气势威严，比轧钢厂的李主任还要有派头。 等宋武和高娥到了中院以后，包括现在的两个大爷，还有院里的其他人，不少人都在拿眼偷偷的打量他，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有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让他们失望了。因为他们看到一个面色从容，反而显得有点兴致勃勃的宋武，而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那个样子。 今天开会，主要就是因为今天这场雨，给院里的房子造成了巨大影响。不过一个是穷算计，一个是官迷没主意。两位大爷领着院儿里的住户商量了半天，没一家住户愿意自己掏钱修房子的，大家打的主意都是人多力量大，想抱着团一块去找街道上协商，让街道上负责把房子给整修一遍。 所以，最后拿出的结果是，明天由两位大爷代表全院向街道上申请修理房屋。 宋武听了半天心里一阵呵呵，想靠街道上，那就慢慢等吧。说不定哪一天，街道上想起来，实在闲的没事，就轮上了。 散会的时候，秦淮茹特意找到宋问，问他：“我是等着街道上，还是自己修啊？” 宋武对她说：“你别管了，我给你弄好。” 秦淮茹高兴的点了点头，一双眼水汪汪的，也不怕人家旁边的人看出来异样。何雨水撅着嘴走了过来，对宋武说：“你说我哥那个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怎么了？” “人家那是公房等着街道上就等呗，他住着自己家的房也想等着街道，怎么劝他都不管。” 宋武笑了笑问道：“他的屋子漏不漏？” 何雨水摇了摇头，然后气鼓鼓的说：“就是因为这，我才生气呢，他屋子不漏他就不上心，放着我的屋子往下滴水，他竟然说没事，还说这样的雨他打小都没见过几次，四九城下一次这么大的雨比拾钱都难，根本没有必要担心。 宋武对何雨水说，“好了，你跟你哥置气划不来，他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修房子的事情，你别管了，给你秦姐修房子的时候，顺带着就把你那一间小屋给修了，保准让你以后外边下再大的雨也影响不到屋里。” 何雨水脸上立马阴转多情，看着那架势，上来就想抱宋武的胳膊，让宋武提前一步先闪开了。周围这么多人，可不是在屋里，都这么大姑娘了，一点不注意影响。 ， 第294章 西娅眼中的世界 第294章 西娅眼中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宋武就去街道上找那个修房的老师傅去了。他就怕因为这场雨找他干活的多，所以特意早早的就找上了门，结果发现明显是他自己想多了，漏雨的时候确实烦心，但是漏了就漏了，雨停了大家也都不当回事了，不少人都跟傻柱想法差不多，那么大的雨能碰见几回，完全没必要为它烦心，倒是真的去找街道上协商的人多了许多。 修房的师父见宋武找他干活，心里高兴，领着几个小徒弟，立刻跟着就上门了。 他们看了中院秦淮茹和何雨水的房子后，师傅说：“要想保险，房顶的瓦得重新铺一遍，最好再弄点油毡。” 宋武说：“你按照最好的弄，最好过个一二十年，再也不用下雨发愁。” 师傅就喜欢宋武这样的人。 宋武拉着师傅问：“这院里积水的问题怎么解决？” 师傅说：“这可解决不了。它不是咱一家一户能办的事。尤其是咱南锣鼓巷这边，地势比较低。昨天那场雨下的时间短，还不明显，要是那么大的雨，敢下个半天一天的，估计这巷子里都能没腿肚子了。” 贾张氏一大早上，在师傅们来了以后，她就显得非常的高兴，昨天晚上秦淮茹回来给她说，宋武今天会安排修房的师傅上门，她没想到这一大早上，人就到了。关键是，整件事不让她操一点心呀。 昨天全员大会开了以后，她心里正失望呢。本来盘算着能凑着大家伙的方便也把房给整整，没想到院里没一个人是傻子，全都准备等着街道上出面呢。 现在可好了，不用再等街道上，她家反而全院第1个开始翻修起房子了。她在一边看着跟师傅说话的宋武，这几天因为他蹬着三轮去收破烂的那一份失落，也基本上快没有了。 京城大学北校园27号宿舍楼，西娅昨天晚上还是感冒发烧了，幸亏不算严重，吃了药以后，今天早上好像已经好了许多。 她睁开眼睛看看同宿舍的另外一名姑娘玛丽已经不在屋里，拿起表看看，已经9点多，快10点了。 她这会儿除了头还有点晕，身上有点没力气，基本上已经没有其他不舒适的感觉，“多亏了昨天碰见宋武，不然这一次肯定要大病一场。当然了，还得幸亏他有一辆带棚子的小车子。” 西娅不由的想起昨天自己坐在三轮车后边的情景，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那可真是她最近很少有的开心时间。 她感觉了一下身体状态，然后从床上起来，慢慢穿上衣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捧着杯子站在窗户旁，静静的从窗口往外看，这是她平常非常习惯的一个动作。 她的房间朝东，窗户对着一个杂乱的沙地广场，那里堆放着各种废弃物，一堆堆炉灰，还有报废的机器零件。 而就在煤堆后面的矮房子里有一个邮局、一个理发店和一个小商店。 她在这个地方天天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与她在瑞典或其他欧洲地方习惯的生活相比，她根本无法想象这个神秘东方古国最高学府里面的生活，会如此原始又简陋。她曾经非常后悔，为什么听信自己那个汉学家父亲的怂恿，会脑门一热跑到这里来留学。 西娅觉得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糟糕极了。她去年刚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人都浑身浮肿，无精打采，简直是让她大吃一惊，无法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 她来之前从来没有得到任何这样的消息，如果早知道这样，她肯定不会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后来，她看见初春的树木刚长出嫩芽，几乎这里的所有人都会争着攀折来吃。 西娅整个人都被惊呆了，她忙找来同学一块去找到了学校的老师，义正言辞的对他说：“他们是在破坏树木，应该制止他们。” 结果老师面无表情的告诉她：“你要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绿色的蔬菜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从去年入了秋，就再也没有见过任何绿色的东西。” 西娅觉得她看到和听到的都太可怕了，要不是她在大使馆工作的父亲极力的劝慰，她说不定早就忍受不了回国去了。 后来，没过多长时间，西娅自己也开始因为营养不良，出现各种各样的症状。最让她烦恼的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一头漂亮金色秀发，出现了严重掉发的情况，这给她的感觉是简直快要失去整个世界了一样，让她伤心欲绝，痛苦万分。 天哪，现在她在这里天天的饮食，已经是对外国留学生特殊供应的情况了。可是她还是会出现营养不良。 他们这些外国留学生有自己的食堂，就是昨天她领宋武去的那个红砖小楼。尽管如此，食堂在西娅看起来依然非常寒酸，这里只有两个窗口，一个卖所谓的西餐，有一些让她刚开始压根儿提不起来胃口的肉丸子或类似炖牛肉的菜。 然后就是各种青菜、米饭或面条。这对于西娅这个来自一个高蛋白质饮食国家的姑娘来说，突然到了一个以蔬菜为主的地方，让她觉得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好像从来就没吃饱过。 亏了她还有一个父亲，让她能够每周靠注射蛋白质进行治疗，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从那以后，西娅才算真正的认识到了这里的情况，慢慢了解到了这里饥饿和物资的匮乏的严重程度。 她也算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真实的世界。 正在这时，在西娅思绪纷纷的时候窗外热闹了起来。 哦，那些学生们每天上午上过两节课以后，必不可少地练习太极拳，又开始了。 据说，每天这样做，能够对增强体质起到非常明显的效果，能够让他们更好的建设祖国和服务社会。 可是西娅几乎天天看他们打太极拳，却总是发现他们的精气神好像一天不胜一天。看他们穿着灰暗的衣服，做着整齐划一的神秘动作，在西娅看来似乎每个人都像在梦游。 西娅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脑子里不由闪现出昨天宋武的形象。 那还真是一个在这里很与众不同的人呢。骑着一辆非常漂亮的三轮车，身上有着少见的健康气息，眼神很有神采，整个人很有力量，大方，自然，而且很有爱心。并没有因为西娅是一名外国人，就对她有特殊的情绪，非常的平和而且生动。看他的样子，平常跟他周围的人打交道也都是那样的状态。 宿舍的门被推开，一头棕色卷发的马丽笑着走进屋里来，她一进来就兴冲冲的对西娅说：“西娅，我找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天哪，我没想到在这里还会能听到音乐。而且还有乐队弹唱呢。” 西娅听到玛丽的话以后，很惊讶的皱着眉头问她：“你确定自己不是出现了幻想？” 马丽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当然不是，伱简直不可相信那里能听到最新的歌。我迫不及待的想去，你能陪我去吗？” 西娅也很好奇，但是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待会儿还要去学琴，实在是没时间陪你去。” 玛丽满脸的失望，然后不开心的抱怨道：“我真搞不懂，那些古琴有什么意思呢？慢悠悠的节奏，一点也无法让我高兴起来。里有吉他和鼓声更让人听起来兴奋。” 西娅只是抿着嘴笑了笑，“可是我喜欢弹古琴。等过一段时间，我可以陪你去，但是今天不行。” 西娅推着自行车，走出校园的时候，还特意在门口朝着周围仔细打量了一圈，可是她没有发现那道身影还有那辆三轮车，让她含着一些期望的心情有点失落。 而今天，宋武因为安排给秦淮茹和何雨水修房子，压根就没出门，忙活了一天，总算把房子给翻新了一遍。 院里有几家也漏雨的住户，看见秦淮茹和何雨水的屋子开始翻修，难免心里有点羡慕。 不过，秦淮茹和何雨水都去上班了，根本不在家，宋武又不理她们，所以她们有话只能找贾张氏说了。 闫大妈对贾张氏说：“你们家可真舍得呀，新瓦新油毡，可着劲儿往房顶上铺。这得花多少钱呀？” 贾张氏面色平静，但眼中都是得意，说道：“这些东西我老婆子就不懂了，都是秦淮茹张罗的，话真说回来了，自从她转到食堂又转正以后，我们家也确实好过多了。” 闫大妈说：“要我说，还是你们家秦淮茹跟宋武家关系好，要不然你看他跑前跑后的帮着忙活，看起来比自己家的事都用心。”这老婆子估计也是看出来点门道了，趁这个机会拿话试试贾张氏。 贾张氏笑了笑说道：“咱这院里谁都知道宋武是个什么人，那可是一个标准的怕老婆的。娄小娥给他安排的事儿，他能不干好吗？你看，包括对面何雨水的小屋子，何雨水一点心都不用操心，还不都是因为，她跟娄小娥关系好。” 闫大妈撇了撇嘴，说道：“指不定是谁跟谁好呢？” 第295章 李厂长的闲情逸志 第295章 李厂长的闲情逸志 贾张氏听了闫大妈的话以后，眼一瞪，张嘴就要怼回去，可是转念一想，生生的把要出口的话又压了下去。 她不傻，如果因为这样的话题跟闫大妈在院里吵了起来，即使没什么事都会让别人捕风捉影，更何况她心里还虚呢。这样的话题真正传出去，让人起了兴趣，别管真假，吃亏的都是她一门两寡妇。 原来，她动不动跟炸毛的母鸡一样，啥事儿都敢闹，啥话都敢说。那是因为，她不那样，护不住窝里的鸡蛋。 现在不一样了，好处都占了，鸡窝有主了。何必再因为一句话两句话，给别人找着机会看热闹呢。没看见，闫大妈话一说，旁边的几个人，一下子耳朵都竖起来了，两眼放光就等着看笑话呢。 贾张氏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脸上都是不以为然，正好旁边有师傅问她，房顶上拆下的旧瓦先放哪儿？她趁机给这帮闲着没事干的老娘们随便打了个招呼，转身去忙活自己的去了。 贾张氏的表现让大家很失望，总觉得这老婆子最近跟以前也不一样，好长时间没再见她拍着大腿骂街，仔细想想似乎已经很少听见她嘴里提贾东旭了。 几个人子心里不禁感叹，现在院里真是太安静了，少了许多的乐子。 轧钢厂里，产量恢复以及新生产线投产都已经稳定下来，人事调整也已经落定，李副厂长终于又有了些闲情逸致。 刚才，他把刘兰叫过来，想谈谈工作上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她一进办公室的门，就提不起来谈工作的兴致了。于是真的一本正经的谈了几句工作，就把一脸怨念的刘兰给打发了出去。哎，脸太大，腰太粗，皮肤有点糙，越来越像胡同里的大妈了。 李厂长现在心里有点后悔，真应该把养眼又提神的何雨水还留在这儿。孤独寂寞的李厂长，脑子里闪出来一个一个身影，除了家里的黄脸婆之外，其他的人都过了一遍，最后还是定格在了秦淮茹身上。 闫解成现在在一食堂对傻柱是越来越不满，他明里暗里提过好多次想跟傻柱学炒菜，可是傻柱一直顾左右言其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到现在，根本没给他任何机会。来后厨干了这么长时间的临时工，他还是在干杂活。 看看秦淮茹，现在已经独当一面，厂里的小灶傻柱都开始偷懒，差不多都交给她了。 闫解成最看不起傻柱这一点，天天围着秦淮茹，但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自己还美滋滋的。他是真搞不懂，傻柱到底图什么？ 闫解成不止一次的自己畅想，要是他有傻柱那样的手艺，才不会天天瞄着人家一个寡妇呢，像于莉，何雨水哪一个不比秦淮茹强？娶回家做老婆，想想都美的很。 可是那些东西想归想，落到现实中他还只是一个啥都没有，啥都不会的临时工。他现在真的有点着急，如果在后厨学再不到炒菜的本事，想从临时工转成正式，简直是痴心妄想。现在厂里进人多，要是抓不住机会，以后估计想转正只会越来越难。如果转正不了，他一个临时工，想找个好对象，想都不用想。 关键是，他找不到机会学炒菜呀，他甚至都有个想法，是不是把自己舍了，跟秦淮茹套套近乎，跟她学炒菜。 闫解成看了一下正在案板边一个教一个学的傻柱和秦淮茹。当然他的眼光主要落在了秦淮茹身上，突然发现，这个寡妇嫂子怎么感觉越来越年轻了？ 他的眼光一滑，看向正在另一边案板上切菜的刘兰。真是的，刘兰真实年龄比秦淮茹要小，可是现在看两个人差距反而越来越大，刘兰越来越像中年妇女，反而是秦淮茹越来越像二十来岁的样子了。 似乎，真把自己舍了并不吃亏呀。闫解成越看越眼热，越看越心动，不由自主的心脏开始剧烈的砰砰跳了起来。 他在脑子里盘算着，该找个什么机会，给秦嫂子暗示一下，看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按说应该有吧，毕竟贾东旭，走了也这么长时间了。 哎呦，干活的时候胡乱走神，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削土豆的刀，又把手割了一个口子，闫解成赶紧把手指头放嘴里，熟练的采用了口腔唾沫消毒止血。 今天的血有点儿不好止呀，是不是因为情绪有点激动，心脏跳动过快的原因呢？ “闫解成，闫解成在吗？李厂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下。”突然传来办公室秘书的声音，让正在浮想联翩的闫解成吓得一激灵，连忙站起来，“在，我在呢。” 秘书看见从角落里站起来的闫解成，皱了皱眉头，对他说道：“快点儿，收拾一下，李厂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下。”说完，他直接转身出了后厨。 刚才还忙忙碌碌的后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切菜的刘兰，正在教炒菜的傻柱、秦淮茹都扭头看向了闫解成。 轧钢厂的副厂长，找厨房里一个临时工，这件事透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琢磨了起来。 闫解成被这么多人看着，心里一阵发慌，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粘着泥的手在身上擦了擦，但是很快醒悟过来，连忙又朝身上使劲拍，结果反而把手上的泥拍身上更多了。 傻柱撇着嘴角笑了笑，对闫解成说：“你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秘书刚才说领导叫伱呢，赶快洗洗手，跑着快点去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说完，他对着后厨喊了一嗓子：“不碍着你们的事儿，都快点，该忙什么忙什么，别停着，活还多着呢。”停顿了一会儿的厨房，又响起了锅碗瓢盆的交响曲。 闫解成从来没有跟李厂长说过话，他甚至都不记得李厂长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过，所以现在他站在李成长的办公室里，感觉着办公桌后面威严的厂长，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身上竟然沁出了一层薄汗。 李厂长看了看局促不安，脸色都有点发白的闫解成心里有了数，立刻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用亲切的语气对闫解成说：“小闫，在食堂里工作怎么样？有什么困难没有？” 闫解成摇了摇头，有点儿结巴的说道：“挺，挺好的。”然后就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低下头局促不安了起来。 李厂长又接着说：“小闫表现不错，工作很踏实，很积极。只是啊，进步有点慢了。你们这些小同志，还是得需要给点压力，不然挖掘不出来自己的潜力。” 闫解成根本不知道李厂长在说什么，只是陪着硬挤出了一丝笑容，嘿嘿的笑了两声。 李厂长心里也是暗暗叹息，这个闫解成不是太灵动呀，这让他微微有点失望，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用好了不是更听话吗？ 于是，李厂长让自己的笑容更亲切了一点，当然了，他也知道不能再跟闫解成绕着圈子说话，就怕他压根理解不了，再绕下去，估计说半天也难说到正题儿。 所以，他干脆组织了一下语言，直接问闫解成：“我记得你家也是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吧？” 闫解成点点头，这个问题他知道怎么回答，“是的，李厂长，我们家住在前院，我爸是红星小学的老师。” 李厂长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们院里，住的大多都是咱们厂的职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锻工车间的刘海中，还有你们厨房的班长何雨柱，对了，还有秦淮茹，都是住在你们院。” 闫解成连忙点头，“对，另外好多家也都是扎钢厂的，包括刚调走的易中海，易大爷。” 李厂长心头一喜，这一句捧哏的作用起的不错，于是连忙叹了口气，说道：“唉，易中海这个同志可惜了，技术上很过硬，但是思想上跟不上呀。这样的同志也不是光他一个，还有你们院里的宋武，在我看来积极性就很不够，放着厂里的生产建设不去贡献力量，跑出去蹬着三轮车收破烂。”说着李厂长摇了摇头，露出了满脸痛惜的表情。 闫解成这一次没说话，只是陪着笑脸听着。李厂长抬眼看了看他，只是觉得这家伙太不开窍，干脆又说道：“你们平时跟宋武来往多不多？” 闫解成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宋武跟院里的人都不怎么来往，他那儿基本上算独门独院了。” 李厂长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又道：“我听说何雨柱跟他关系挺好呀？” 闫解成说道：“其实也就那样吧，没什么很特别的。”他本来想说倒是傻柱的妹妹跟宋关系挺好，不过想了想没说出口。 李厂长点了点头，然后似乎不经意的又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厨房的秦淮茹呢？跟宋武来往多不多？” 闫解成又摇了摇头，“她跟宋武他媳妇儿关系不错。” 闫解成这个回答，让李厂长非常满意。在他想来，这个答案是他最想要的，不枉他费了这么多时间，跟着这个木头疙瘩在这绕圈。 他想，秦淮茹既然跟娄小娥关系不错了，肯定跟宋武没有什么特别关系。看来以前自己误解了秦淮茹跟宋武的关系，宋武原来替秦淮茹办事，估计更多的是因为娄小娥。 李厂长达到了目的，已经没有耐心再跟闫解成闲扯了，于是尽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亲切一点，对闫解成说：“你去帮我通知一下，让秦淮茹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工作要跟她谈。” 第296章 虚惊一场 第296章 虚惊一场 闫解成从李厂长办公室出来，下楼梯的时候腿都有点发软，如同踩在了云彩里一样，要不是旁边有栏杆能扶住，好几次，他差点都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他虽然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李厂长到底找他干什么，但是也不耽误让他心里多了一些想法。 没想到他这个小小的临时工，平时的表现也落在了李厂长的眼里。刚才李厂长不是说了吗？他目前表现不够积极。对呀，李厂长提了傻柱，又说了宋武。闫解成忽然福至心灵，嘿，这俩人好像都不积极呀。 难道说，李厂长是看到了我的潜力，在鼓励我好好干，提醒我不要向他们学习。 现在，宋武和傻柱两个人在闫解成的心中都属于脑子有问题的人。那么好的条件，那么好的资源，生生的浪费，可不就是李厂长所说的，不够积极吗？要是他闫解成有他们一半的条件，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比那两个人利用的更好。 他要是有宋武钳工的技术，别说4级5级了，哪怕是一级工呢？他肯定也能混得风生水起。更不用说，他好像还会组装收音机那样不可思议的技术。 这样想着想着，闫解成头一次生出了对宋武的嫉妒，而不是以往的羡慕，甚至还有点莫名的崇拜。他在心里暗想：“你既然都用不着，要是能给我该多好呀。” 还有那个傻柱。除了有个好爹还有个好师傅之外，他还有啥？就他那种混不吝的人，脑子明显缺根筋，愣是靠着身上炒菜那点本事，天天牛气哄哄。要是他闫解成也会炒菜，别说跟傻柱水平一样了，能跟现在秦淮茹差不多，他肯定日子过得比傻柱有滋味儿呀。 哎，对了，还有一点，他们都有房呀。想到这一点儿，闫解成心里堵的难受。现在他才理解，原来他爸盘算着想弄的那两间倒座房，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兄弟姐妹四个，再加上父母两个六口人挤在前院西厢房。如果他想找对象结婚，结到哪儿去啊？在厂里他又是个临时工，厂里分房压根就不会有他的份儿。 毕业之前，在学校里同学之间说不到这样的实际生活话题，所以他懵懵懂懂，无知者无畏。但是现在在工厂里，天天没事了，说的就是相亲处对象，结婚生孩子工作挣钱。结果，听人家谈来说去，闫解成才发现，自己好像啥也没有啊。 所以，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年龄一天天大，他心里越来越着急，却没有一点好办法。他那个当老师的爸，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还天天算计他这个临时工挣的十几块钱，给他提供不了任何的助力。哎，想到这儿闫解成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等到快走到一食堂后厨的时候，脑子里刚才一阵的胡思乱想，闫解成心里总算是弄明白一点，目前对他来说似乎又多了一条路，那就是李厂长。 今天，秦淮茹心情很好。不但家里的房子没了后顾之忧，到厂里，傻柱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今天竟然教给她两道川菜，虽然缺少食材没机会实际上手，但是傻柱讲的够仔细，够耐心，所以她颇有收获。 正当，她要把其中几个还有疑问的地方，抓紧时间趁热打铁，再详细问问的时候，却听见刚掀门帘儿走进后厨的闫解成对她说道：“嫂子，李厂长让你去他办公室，有工作要找你谈。” 满脑子都是川菜的秦淮茹一时没反应过来，口中只是“啊”了一声。 坐在椅子上端着大茶缸子的傻柱，却抢先奇怪的问道：“李厂长有什么工作要找秦姐呀？后厨的工作放着我这个班长不问，却先问伱，现在又味峄毓斯Υж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闫解成这会的表现，比在李厂长办公室里自然灵动多了。他随口答道：“李厂长找我不是问工作的事儿，他是批评我呢。”他嘴上说着李厂长批评他，可是一帮好奇的人没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挨批评的倒霉样，却感觉到了一些洋洋得意。 傻柱问他：“他批评你啥了？” 闫解成说道：“李厂长原话说的是，我工作表现不错，但是不够积极。所以要求我以后要更加努力工作，为厂里的产量交付保驾护航。” 哦，这倒真没什么，领导找下边的职工谈谈话，傻柱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他说了没有，找秦姐干什么？” “我估计跟我的情况差不多，也是总结总结工作，鼓励鼓励干劲。说不定这几天会挨个找咱们后厨的人交流思想，总结工作呢。” 傻柱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倒是一直在旁边忙着切白菜的刘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谈屁的工作。李厂长谈工作只会找厂长，找车间主任。李厂长找人谈心，只会找有价值的人。要么是有用的男人，要么是能用的女人。 主要是刘兰对李厂长太熟悉了。用一句不太文雅的俗语说，他一翘尾巴，刘兰甚至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秦淮茹虽然根本不想现在抛下还没弄明白的两道川菜，去跟李厂长谈什么工作，但是领导要找她，她也不能不去，于是洗了洗手摘下围裙，出了后厨，朝着行政办公楼走去。 不过，当秦淮茹一进李厂长的办公室，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和眼神，立刻就知道李厂长要找她谈什么工作了。李厂长，今天怎么又有兴致了？ “小秦，把门关好。谈事情，不能总被人打扰，思路不连贯，谈起事情来就不畅快。” 秦淮茹心里很犹豫，抿了抿嘴唇。站在门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可不是闫解成，只是打眼一看，看懂了他的眼神，听明白了他说话的语气，心思陡转之间，甚至已经把前因后果都快想明白了。 “这明显是人走茶凉，没有了对宋武的顾忌了。”说实话，今天这种情况真有点出乎秦淮茹的意料之外。因为，她已经习惯于李厂长看在宋武的面子上跟她打交道的方式。但是，她忘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很明显李厂长原来的心思又冒出来了。或许也可以说，他这个心思从来没放弃过，只不过原来暂时掩盖住了。 “小秦，你是个人才呀。最近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怎么样才能让你发挥更大的作用？现在一食堂有何雨柱在，还有其他厨师，基本上已经稳定局面了。但是咱们需要人才的地方还很多呀。比如说，现在郊县有好几个机械厂、修理厂都急需后勤上提供新生的有力补充力量。他们求贤若渴，如果总厂这边再支援不上去，可就耽误他们的生产积极性了。” 说着，李厂长抬眼看了看秦淮茹，然后好整以暇地拿出茶叶往自己的白瓷茶杯里捏了一撮，站起身，掂起暖瓶，冲了一杯水。 重新坐下以后，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悠闲的点了一根烟。李厂长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他甚至觉得过程比结果更让他感觉兴奋。 说实话，那种男女的事情多了也就那回事了，现在他最感觉刺激的是这个过程之中的男女之间的互动。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刺激享受呀。 秦淮茹整个人都快傻了，如遭雷劈。她能听不明白李厂长说话的意思吗？她不由得紧紧的咬着牙，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脸上尽量不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该怎么办？她太难了，忍不住想到，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平平稳稳的过上一阵好日子呢？她可不想去什么郊县的机械厂修理厂，那些地方在她眼里就是乡下，她秦淮茹费尽心思就是想进城，就是想当城里人。 李厂长也没有再继续说话，屋子里一时间静默了下去。但是，秦淮茹能感觉到坐在办公桌后边的李厂长的眼光，不时的在她身上上下游走，简直像在一层一层的剥去她的衣服。 秦淮茹这会儿非常的想念宋武，她想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让自己能有个依靠，不用独自面对心怀不轨的李厂长。 李厂长一根烟吸完了，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该说肉戏了，于是清了清喉咙，张嘴就要说话。 可是就在这时，还没有关紧的屋门被人推开了，刘兰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笑着对李厂长说：“李厂长，工作谈完了没有？咱们厨房那边马上工人们都快上来了，忙的不可开交，可离不开秦淮茹。要不，有什么事儿你先安排给我，让她回去先做饭，我毕竟是个打杂的，到时候可以替你传传话。” 刘兰就是比秦淮茹有眼色，刚进门就知道掂着暖瓶先把喝了半杯的茶水帮李厂长续满，然后手脚不停又把半满的烟灰缸随手帮他倒在了垃圾桶里。这边手里又拿起抹布，开始替他擦起了桌子和椅子。 秦淮茹从李厂长办公室出来，下了行政楼，不禁擦了擦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汗。她从来没发现刘兰这么可爱，虽然她明白这件事情还远没有结束，但最起码现在有时间，可以让她好好的应对一下。 第297章 跟上李厂长的吉普车 第297章 跟上李厂长的吉普车 秦淮茹收拾一下情绪，快步走回一食堂，给傻柱说了一声，借了一辆自行车，骑着赶回了南锣鼓巷95号院。 宋武正站在中院，看师傅们给房顶铺新瓦呢，听见穿堂屋有动静，扭头看见秦淮茹推了一辆自行车，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正中午不是该忙的时候吗？”他奇怪的问秦淮茹。 贾张氏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探询的眼光打量着秦淮茹，还看了看她推的那辆不知从哪弄来的自行车。 秦淮茹把自行车放在门口，对贾张氏说：“妈，帮我看着点自行车，我有事儿找宋武说。”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有些紧张的神情，心里也不禁担心了起来。 宋武和秦淮茹一块来到原来的修理铺。刚关上门，秦淮茹就紧紧的抱住了宋武，头埋在了他胸膛上。 宋武拍拍他的后背，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厂长又对我起坏心思了。”秦淮茹红了眼眶，仰着脸对宋武说。 嗯？“怎么回事？你受他欺负了。”宋武陡然语气凌厉了起来。 秦淮茹眼泪巴巴说道：“没有，幸亏刘兰及时的出现了。”接着，她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的给宋武说了一遍。 宋武哼哼的冷笑了两声，很明显现在李厂长心态飘了。 他脸上很快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伸手替秦淮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回去安安生生的上你的班，炒伱的菜，其他不用操心也不用管，放心吧，很快就没事了。” 今天受了点惊吓的秦淮茹，似乎急需要抚慰，看看这修理铺屋里虽然简陋，但还算安静，抓住时机难免热情似火一番，算是疏解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过了许久，秦淮茹回中院推自行车。贾张氏一直守在自行车旁边，本来一脸的担心，可是看见走过来的秦淮茹明显不对头的姿势，还有满脸的绯红和眼角的春意，一下子心情放松了下来。哎，还有心情搞这些事情，可见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她心思一转，不会是中午不上班专门回来就是为这件事吧？这个想法让她心里难免一阵吃味。 秦淮茹骑着自行车回去的时候感觉车座子很不舒服，咬着嘴唇不禁暗暗埋怨宋武太粗鲁，只好一路别别扭扭，强忍着骑着自行车赶回了轧钢厂。 等她急慌慌回到一食堂后厨门口，恰好看见也是刚回来的刘兰。秦淮茹看看刘兰有点红肿的嘴唇和半湿的眼角，心想：“看来刘兰也是拼了。这个李厂长还真不是个东西。” 秦淮茹走到刘兰面前，笑着对她说：“今天我得给你说一声谢谢。” 刘兰一愣，笑着装糊涂：“谢我什么呀？我又没帮过你什么忙。” 就在她们两个在打哑谜的时候。刚刚粗暴的拿着刘兰撒了一顿邪火的李厂长，这个时候正一脸虚弱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愣愣出神。这个时候他一点儿没有舒畅的感觉，虽然身上已经绵软无力，但是总觉得一股火憋在心里发不出去，让他感觉很难受。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李主任从椅子上坐直身体，揉了揉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重新恢复昂扬斗志，然后才拿起了电话听筒。 几分钟后，李厂长满脸欣喜的放下了电话。脑子里不时的闪现着一个雍容华贵，又妩媚动人的面孔。什么秦淮茹，跟她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可是很快他脸上一苦，哎呀，刚才就不应该把好不容易攒了这么长时间的火力给胡乱的撒出去，现在两腿发软，可该怎么办呀。好不容易有今天这样的机会，错过了，说不定损失就大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椅子推到一边，开始在身后的柜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撅着屁股扒拉了好几分钟，终于在柜子的角落里翻出来了一个金属扁酒瓶。 李厂长一脸欣喜的把酒瓶拿到手里，拧开酒瓶盖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连忙小心翼翼的把盖子重新拧上，忍不住哈哈哈仰天笑了几声。 李厂长心中大定，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边在手里把玩的那个扁金属酒瓶，边在心里盘算着，“刘兰这娘们不能留了。现在，看见她就心烦不说，还坏好事。”李厂长最不喜欢这种脱出掌控的感觉，也不喜欢这样自作主张，不听话的人，特别是女人。这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他在想具体该怎么处理刘兰，是简单的把她调开，还是……。 突然，他有个想法，既然他不准备再要刘兰了，何不再充分利用一下，发挥一下她的余热呢。 李厂长一下子精神百倍起来，把酒瓶揣进兜里，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兴奋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还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来烟，弹出来一根，点着了以后使劲的吸了一口。 醇香的烟草味儿刺激的他无比舒畅，刚才因为刘兰带来的郁闷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淮茹走了以后，宋武收拾着修理铺屋子，不禁环顾了一下四周，想想刚才的情形，“不行，这屋子得赶快整修，充分利用起来。” 想到就行动。他立刻跑到中院，把修房的师傅直接拉到了修理铺屋子。 他把自己的需求和想法给人家师傅描述了一下。师傅皱着眉头想了想，笑着对宋武小声说：“你是不是想弄成早年间那些洋派人家那种带壁炉的起居会客室之类的？” 呦，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土不拉叽的，浑身沾着泥土的半老头子，知道的还这么多。果然人不可貌相。刚才他就怕这些洋词儿人家不懂，才绕来绕去，尽可能用大白话描述了一通，费了老鼻子劲，结果人家早就门儿清了。 宋武高兴的说道：“就是那个意思。靠东边打个隔断，里边当个小卧室。这边装个大点的壁炉，弄一圈舒服的沙发。把门窗都修一修，要让它保暖，隔音又安全。” 师傅高兴地说：“放心吧，现在呀，原来好宅子里拆下的东西都随便在那扔着。能用到的地方少的很，我给你捡最好的往上装。不过沙发家具什么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宋武摆摆手，“你只管把房子装好。做好隔断打上柜子。特点是简朴实用，质量好。”他把修理铺的门钥匙交给师傅以后，转身就回了后边小院。他要把前边装修房子的事情给娄小娥说一下，等那屋里忙活起来，人来人往的，肯定要让她这两天多注意着点。 至于李厂长该怎么处理？宋武决定充分借鉴在许大茂身上的成功经验。对于这样总爱打女人主意的人来说，就要从根本上，把他作恶的工具给他先断了，如果心思还不死了，到时候可以酌情再进一步处理。 宋武半下午的时候就等在轧钢厂门口附近的小树林里，没想到今天还歪打正着了。他才在小树林里待了不到10分钟，李厂长的吉普车就从厂里开了出来。 宋武忙站了起来，心说：“多亏了今天为防万一，早来了这么一会儿，不然可就要傻等半天了。” 不过，很快他脸上的欣喜表情就消失不见，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傻柱和许大茂都在车上。而且还都各自带着自己的家伙事。” 这样的情形，不用多想也知道，看来是要拉着去给谁做饭放电影。这可就不好动手了。 宋武从空间里取出来自行车，还是远远的跟跟上了李厂长的吉普车。自行车跟汽车，太辛苦了。还多亏了前面的吉普车，今天好像并不着急，开的速度比较慢，再加上走的路胡同里巷比较多，也不敢开太快。不然，宋武骑着自行车早就跟丢了。 宋武一边腿上用劲儿，一边儿在心里盘，看来需要想办法去弄一辆摩托车，然后再往空间里放点汽油、柴油。以后再碰见这样的紧急情况，就不用再发愁了，只是自行车已经跟不上形势了。 宋武最终跟着吉普车，一路来到了百万庄园附近的一个高墙大院。 现在天还亮着，他只能远远停在了大院附近的小树林里，只是用感知力跟着吉普车一路进了大院。 还好，吉普车一直在靠近院墙这一排房前的路上朝东走，还没有脱出他的感知范围。 宋武一直用感知力，紧紧跟着吉普车最后停在了道路尽头的那栋别墅门前。 虽然没超出感知范围，但是已经到了感知边缘，所以非常模糊。宋武在这样的距离，已经察觉不到他们进了别墅以后的具体情形了，这不禁让他心里有点着急，我是天还亮着，目标太大，大院也不是一般的地方，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待天黑。 时间过得可真慢。 宋武好不容易等到天擦黑，就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快速的从小树林里出来，找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一路助跑，蹬了三下墙以后，用手扒上了高高围墙的墙头。我靠。真疼啊。 宋武的手被墙头上的铁蒺藜和玻璃渣子扎的生疼。 突然的刺激，让他猝不及防，差点手一松直接从墙头上又栽回到外边去，幸亏他咬着牙坚持住了，狠狠心，既然疼了，就来个彻底的吧，手上干脆又一使劲儿，身体不挨墙头，直接一个翻身把自己甩进了围墙里面。 宋武刚落地，心里就忍不住在想，“不行，回去得研究研究辅助工具，什么飞虎爪，爬墙器之类的东西也得备一点。同时也要想办法锻炼锻炼身体，开发开发技能。不能只靠野蛮性生长，有点太糙了。” 第298章 坏了李厂长的好事 第298章 坏了李厂长的好事 宋武看看自己的手，发现扎到手里边的碎渣子已经全部被快速愈合的伤口给挤了出来，现在伤口也已经愈合止血，而且疼痛感慢慢消失了。 他看着停在别墅门口的吉普车，能感知到司机还坐在驾驶位上悠闲的吸着烟。说实话，司机这个活也不好干，不但限制多，要求高，而且活儿又辛苦熬人。 宋武没有引起司机的注意，轻巧的翻进别墅院里，在房子后边儿找了一个放杂物的小院子，先暂时躲在了这里。静下心来以后，整个别墅的场景都在他的清晰感知之下了。 厨房里，傻柱正在忙活着做饭。咦，这小子除了做川菜之外还做了一道谭家菜，这会儿正在吊汤呢。这个机会可不多，来了好几年了，因为日子过得紧张，食材不好找，也没碰见傻柱做过一次谭家菜，不知道跟丈母娘的手艺谁高谁低。反正宋武知道她丈母娘做谭家菜的手艺只是个二把刀。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得真传，只是打小吃的多见的多，纯粹是靠自己的悟性琢磨出来的，肯定跟真正的谭家菜有一定的差距。 宋武这会儿来的时间刚刚好，正好全程观赏了傻柱的谭家菜制作过程，而且还是最重要的吊汤过程。 由这个操作，可以知道这顿饭估计吃的时间不会短了，因为谭家菜制作工序繁复，从吊汤开始，花的功夫和时间绝对不会少。果然等汤吊上以后，傻柱就忙着去炒其他的菜了，对于手段高明的厨师来说，合适的时间管理同样重要。 看到傻柱这边暂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内容，宋武把注意力从傻柱身上挪开，刚才见猎欣喜看见谭家菜的制作过程，他就没顾上再操其他的心，只是大概扫了一下，知道李厂长几个人现在正在一个小放映厅里边看电影呢。 许大茂正是一脸严肃，认真无比的为看电影的三个人服务着，完全不是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会儿正在放的电影是《锦上添花》，小放映厅里时不时传出来三个人的笑声。 李厂长虽然眼睛盯着荧幕，但是宋武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注意力根本没在电影上。他的每一次发笑都是在旁边那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开怀大笑的时候，才会紧跟着随声附和。 倒是老者旁边坐着的年轻女人，好像全身心的被电影吸引，笑的开心随意。 宋武发现许大茂虽然装的一本正经，但是眼神总是偷偷的往那个年轻女人身上瞄。咦，这家伙难道还没断干净？ 宋武等的有点无聊，百无聊赖之下开始用感知力探知整个别墅，可惜都是正常的存放物品，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想想也是，这地方都是高墙大院的统一配置，谁也不会脑子秀逗了，在这样的房子里边随便乱弄。 宋武感知力又转到到厨房那边的时候，发现傻柱这家伙正在偷着拿佐料。看他一脸欣喜的样子，估计这一次也是碰见好东西了。再加上，这种地方除了佐料这样的东西，他能多少拿一点，其他的都太显眼了。而且这家伙偷佐料偷的有水平，竟然开始趁着做菜的间隙，自己在那磨起佐料来了，而且还现场直接配伍了起来。 宋武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操作，连着磨了好十几种佐料，最后。又把那些佐料粉末一一按比例配了七八种，分别包成大纸包塞进了他自己的大木箱子里。 这时，宋武醒悟过来，这应该是傻柱压箱底儿的秘制佐料吧？唉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他也没打算看，但是傻柱硬要展示，不看都没办法。 今天可真是意外收获，搞了这么多种秘制佐料，还学了谭家菜的吊汤技术。 小放映厅那边又换了一部电影，现在放的是《李双双》。宋武无聊之下只能把注意力都放在厨房，偷摸着跟傻柱学点东西吧。 幸亏还有厨房这点乐趣，不然时间过得更慢。小放映厅那边儿，李双双放完以后，白发老者终于站了起来，他对李厂长说：“今天电影看的不错，两部片子都挺有意思，放电影的小同志技术也很好，你们厂有人才呀。待会儿再看看你带过来的那个厨师，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有真本事？” 那个年轻的女人从放映厅出来以后就去了厨房，通知傻柱可以准备上菜了。而这个时候，许大茂已经掂着放映设备，带了几样礼物，从别墅里里出去坐上了吉普车。看样子，今天吃饭是没他的份儿。 厨房里，傻柱等那个女人走了以后，陡然加快了速度，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起来。宋武有点奇怪，一般像这样的领导别墅不是都应该有生活秘书，家庭服务之类的人员吗？可是今天这里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呢？ 最让宋武奇怪的是，最后端菜的还是那个年轻的女人。 傻柱的手艺果然受到了老者赞赏，不过他前面炒的那些川菜也顶多是让老者开怀一笑，真正让他得到老者敬一杯酒待遇的，还是最后上来的那道谭家菜。 傻柱从别墅里出来，除了掂了不少余出来的饭菜之外，也掂了几样礼物同样上了吉普车，然后吉普车掉头驶出了大院，看样子是要先把他们送回去了。 饭桌上的气氛陡然热烈了起来。 今天不会只是吃吃喝喝吧？不过，宋武只是听他们饭桌上闲谈聊天也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现在宋武已经知道了这个老头的身份。原来，他就是被周部长顶掉的那个心有不甘的原部长，应该是李厂长新抱住的粗大腿。听他们谈话的意思，好像现在老者雄心不已，并没有灰心丧气，时刻在等待着机会，可是明显现在他们处于下风。因为周部长气势正盛，他们只能暂避锋芒。不过这些宋武不关心，周部长跟他又没啥关系。 就在宋武看他们几个吃饭都看饿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新出现的精彩剧情。 饭桌底下，偷偷摸摸腿来腿往，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可是表面上两个人连眼神都没有交汇过，全都是一心跟着老头谈的热火朝天的样子。 高呀，李厂长这个涵养功夫确实是高，各种手段玩的可真溜。 果然，饭桌上的节奏很快就变了，宋武发现，一男一女开始有意的配合着热情的劝老头喝酒了。而且，等到老头醉眼迷离快到量的时候，李厂长借口去了一趟卫生间，宋武的感知力跟过去以后，发现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金属酒瓶，仰头猛灌了半瓶酒。 等到他重新回到饭桌上以后，动物能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精神头也旺盛了许多。 接下来的戏码，早已经让电视剧演的烂熟了。宋武看到一男一女，把醉倒的老头扶进了楼上的卧室。 然后，她们就双双进了隔壁房间。这两个人好像还是第一次真正勾搭成奸，原来估计一直在暗送秋波，终于等到这次，算是安排了这次修成正果机会，可惜偏偏今天又碰上了宋武。 而且，还是一个空间里有照相机的宋武，一男一女在床上热情的进行前期动作的时候，宋武就摸进了屋里，站在旁边拍了几张，等到把那两个人惊动了，却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把他们弄昏死了过去，接下来就是一阵的摆拍。 最后宋武从李厂长脱下来的外衣兜里摸出来那个小酒壶，拧开盖子放鼻子下闻了闻。我靠，竟然还想仗着老子的八灵酒逞威风。宋武随手把酒瓶扔进了自己的空间。 宋武看了看李厂长挺立着的东西，甚至有一种冲动，现在去厨房里掂把刀直接给他骟了。可惜呀，时间地点都不对，今天好不容易拍了一组精彩艺术照，还没发挥作用呢，可不能简单粗暴的浪费了。 宋武又看了看旁边玉体横陈的女人，发现她大概有30岁左右，身材颤巍巍非常有料，而且容貌异常的漂亮，气质又跟一般老百姓迥然不同，自有一种难以抵制的诱惑力。那老头也真是，那么大年龄了，还娶这么年轻的媳妇，不是摆明了让自己头上成草原吗？ 宋武抓起来李厂长的衣服，又把他夹在嘎吱窝底下，一路出了屋子，下了楼，然后拐到卫生间，直接把他扔进了浴缸里。最后，随手把他的衣服全都扔在了地上。 从卫生间出来，站在客厅里环顾了一下这个安静的别墅。宋武心想：“看来这一次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家里的人全打发出去了。” 虽然，现在机会很好，但是宋武没有动这个别墅里边的任何一件东西。他探知了一下别墅外边吉普车还没有回来，赶紧趁这个功夫翻出别墅，然后又从高高的围墙翻到了大院外面。这一次，吃一堑长一智，手上提前缠好了厚厚的篷布，少受一次罪。 宋武没有走，还是在小树林里耐心待。直到吉普车回来，然后又过了许久，一直等到吉普车载着如丧考妣的李厂长从高墙大院里出来，从小树林经过，飞快的消失在大路的尽头。 宋武并没有跟上去。今天，他原来打算的是这一次就准备把李厂长的烦恼根给他断了。但是，因为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他决定今天先给他留着。 第299章 还要给你加加担子 第299章 还要给你加加担子 李厂长坐在颠簸的吉普车里，疾驰的吉普车虽然开着车窗，风不停的吹着，但是他身上的汗仍然是一身一身的出。 他现在身上难受极了，喉咙发紧，鼻子发堵，最难受的还是肿胀疼痛。 他刚才从卫生间的浴缸里醒过来的时候，甚至好一会儿回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头脑里面晕乎乎的发懵。看着自己蜷缩在冰冷的浴缸里样子，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 哎呀，肯定出事了。他确定在昏迷之前，那间屋里还有另外的人，可是再多的细节，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他刚才醒过来，心里惊慌不已，甚至都没顾得上去二楼看看，直接穿上衣服就从别墅跑了出去，坐上吉普车，就马上催促司机离开了那个让他胆战心惊的小楼大院。 一直等到吉普车驶进了阜城门，李厂长才算是松了口气，心里放松了下来。这时，前面的司机扭头问了一句，“厂长，现在是直接回家吗？” 李厂长看了看自己肿胀难受，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对，回家，要快。”现在，他根本顾不上再去多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后果会有多可怕。只想着，赶快先得把身上的问题解决了，唉，忙活了一通，结果还是便宜了家里的母老虎。而且，以后八灵酒也没了，再也难找今天这样的雄风了。李厂长不禁又想起了宋武，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再重新联络一下感情，不为别的，只因为八灵酒就值得他付出一些耐心，给出一些好处。当然了，或许也可以想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 原来李厂长还真没太在意这种药酒，可是现在等到它没了，又刚体验过它的威力，难免起了别样的心思。 李厂长两口子，好长时间没有如此激烈的亲热过，一夜过去，两口子身心都颇为受伤。 第二天，李厂长夫人睡得跟死猪一样，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李厂长要不是gm工作的光荣使命感驱使，他也根本不可能拖着百战残躯在上班时间赶到轧钢厂。 以往，他从车上下来，都是健步如飞，精神昂扬，迈着自信而矫健的步伐，能轻松无比的很快就爬到三楼。可是，今天他愣是拽着栏杆扶手，爬了半个小时才站到了办公室门口，害得他每碰见楼梯上有人上上下下，都要装出静立在楼梯边一副皱眉沉思的样子。他不想让人感觉到他的体力不支，而是正在思考什么厂里的工作大事。 因此，很快不管是想下楼的还是想上楼的，全都得到了信息，今天李厂长好像在楼梯上思考厂里的大事，请大家不要轻易去打扰，这会儿尽量保持安静。一下子整栋办公楼都安静了许多，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李厂长刚坐到椅子上，还没来得及把憋在胸口的闷气吐出去，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封信。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浑身直冒冷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让他给料中了。 瞪着眼睛瞅着桌子上的信封，足足看了五六分钟。李厂长终于还是长出了一口气，伸出微微有点颤抖的手，拿起来信封慢慢拆开。嗯，只是一张信纸。 他把信纸打开，看到上面只有很短的一段话，是这样写的：“如果再碰除了老婆之外的任何女人，后果自负。另：温馨提醒，很快有关于昨天精彩内容的照片提供，敬请期待。” 李厂长看到最后一句，眼光猛的一缩，本来猛烈跳动的心脏，差点骤然停止。 “完了。”他一下子浑身无力，瘫坐在了椅子上，没想到昨天还被人专门拍了照片。“是谁？”准备的这么充分，肯定是处心积虑，有照相机又会拍照，肯定不是一般人呀。 李厂长甚至把第一怀疑对象放在了老首长的小媳妇身上，因为昨天这这场事就是她安排的，而且老领导住处也不是谁都能轻易进去。“难道是老首长的授意？” 李厂长脑子里一时想了很多，不过还是想不通，要真是老首长安排的，为什么前边又说“除了老婆”之类的话呀。一时间让他觉得抓住了什么，却又好像茫然没有头绪。 秦淮茹早上出四合院，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刚出门，看见宋武推着他那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站在门口笑呵呵的看着她。 尽管昨天中午把事情给宋武说了以后，宋武给她说不用再操心，但是，那毕竟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呀，还是主管人事和后勤。不单单是主管领导，而且还关系着她的命运前途。秦淮茹又怎么能够不忧虑呢，所以，昨天晚上，她愣是翻了一夜的烧饼，现在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呢。 宋武刚才也看到了秦淮茹满脸的忧虑神色，于是对她说：“看来你对我没信心呀。” 秦淮茹勉为其难的笑了笑，说道：“他毕竟那么大领导了，咱都是普通的工人，差别太大了。” 宋武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放心吧，好好上你的班去吧。给，这辆自行车你先骑着，省得遇到点事，还得借人家的自行车。”他拍了拍自行车座，把手里推着的自行车晃了晃。 秦淮茹一下子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呀，太好了。”一下子，满心的忧虑都被欢喜所代替，高兴的接过了自行车。 虽然这只是一辆看上去五六成新的二手组装自行车，但是，谁骑谁知道，这辆车用的可都是最好的配件，而且经过了宋武长时间的调教，已经快达到了最和谐的状态了。 宋武笑着对秦淮茹说：“这辆车伱别看看起来不太新，但是啊，别人掏个二三百块钱我都不会卖给他。你骑骑吧，回来给我说，哪儿有跟你不协调的地方，我再给你调整。” 秦淮茹“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 一辆自行车以及宋武大早上起来就等在门口的一席话语，总算是让秦淮茹的心重新安定了下来，满心欣喜的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 上午刚打扫好卫生，把为中午饭准备好的食材全部领回来，正要开始忙活着切菜，李厂长又让人通知，让秦淮茹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这一下，整个厨房的人都看向了秦淮茹，大家都觉察到情况似乎有点不寻常。这个时候，秦淮茹已经脸色煞白，身上已经开始轻轻的颤抖了。 刘兰也是紧抿着嘴唇，眼睛中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闫解成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早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在猜测：“李厂长找秦寡妇到底是要干什么呀？似乎有点不正常呀。” 傻柱眉头紧皱，开口问道：“秦姐，李厂长最近挺闲呀，怎么总找你啊？你要不想去干脆我去替你回了，就说咱们厨房忙着呢，离不开人。” 他话音刚落，刘兰在一边儿突然开口说道：“领导的安排，也不能这么说，干脆我陪着秦姐一块儿去一趟，有什么事儿也好互相照应一下。” 正不知所措的秦淮茹眼中一亮，看向刘兰，有些激动的对她说：“刘兰，谢谢你。” 刘兰看似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把手里的菜刀扔在案板上，摘下围裙，笑着对秦淮如说：“谢什么呀，咱们一个厨房的姐妹不得互相照应着点儿。” “嗯”，秦淮茹使劲的点了点头。 李厂长看着一块走进他办公室的秦淮茹和刘兰先是一愣，不禁心里暗骂：“这个刘兰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妈的，反正老子现在也不能碰女人，正好赶快把她处理了。” 刘厂长脸上挂着笑容，似乎丝毫不在意刘兰的不请自来，指了指办公桌前边的两椅两把椅子，态度亲切的说道：“两位女同志赶快坐下，站了半上午了，趁着说话的功夫也能歇一会儿。” 秦淮茹和刘兰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点奇怪，总觉得李厂长的表现，好像跟她们心中预料的有很大的不同。 李厂长讲话很有水平，总结了一下前一段一食堂后厨取得的成绩，特别是女同志在厨房里的优良表现，强调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巨大贡献。还一一点评了刘兰和秦淮茹在工作中取得的进步，并对她们两个分别提出了新的期望。 他这番作态，把秦淮茹和刘兰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两个人一块儿来不方便行事，李厂长转性了。 正在这时，李厂长话锋一转，表情比较严肃的对秦淮茹说：“秦淮茹同志，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还要给你加加担子，才能让你更快的成长，好为咱们工厂的生产建设做更大的贡献。” 说到这，李厂长顿了顿，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而秦淮茹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坏了，还是来了，不遂领导的意，看来要调整工作了。”说实话，就在这一刹那，秦淮茹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丝后悔的情绪，可是她很快又想到了宋武，才让自己重新心里安定了下来。 刘兰微微转头，用眼的余光观察了一下秦淮茹惊慌失措的表现，她这会儿心里倒是挺高兴。 只要不让李厂长跟秦淮茹勾搭上，至于秦淮茹会有什么下场，她刘兰才根本不会操心呢，当然如果没有好下场，她只会更高兴。 她早就看秦淮茹不顺眼，一看见那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就知道是个招蜂引蝶的不安分女人，放到哪儿都是勾引男人的红颜祸水，再待在厂里，李厂长早晚会忍不住。嘿嘿，现在好了，对于这样的女人就得收拾收拾，才能让她老实。谁让她天天看人都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呢，是个男人，眼总往她身上瞟，这不是耽误工作吗？ 第300章 凌力去南方当兵了 第300章 凌力去南方当兵了 刘兰听到这儿，嘴角一扬，刚露出一丝微笑，只看见李厂长放下茶杯，又接着说道：“秦淮茹同志，你要赶快抓紧时间提高厨艺，马上又要技术考核了，争取再提升一级技术等级。好再给你加更重的担子。现在呢，组织上决定把你们食堂对面的那个小库房交给伱管理，也算是把那个小库房划归成你们厨房的内部库房了，以后那里专门储存食堂小灶的必要食材。秦淮茹同志，你要负起来责任，一定要把账管好，做到物品进出明细清晰。” 啊？秦淮茹和刘兰两个人都惊呆了，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小库房别看小，但是里边放的东西好呀。可以说是活不重，但是油水大的集中体现。再加上，秦淮茹平时自己就负责一部分小灶的炒菜，这一下彻底成了一条龙了。 刘兰不禁扭头狐疑的看了看秦淮茹，然后又目光不善的盯住李厂长。她心里不禁怀疑：“这一对狗男女难道已经成了好事了？千防万防，难道还是没防住？” 李厂长的话还没完，只听他又说道：“当然了，不能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既然组织上给你加了担子，也要把相应的工作补贴发到位，以后每个月管理小库房再给你补上三块钱。” 秦淮茹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更加的忐忑不安起来。 而刘兰心里已经确定，秦淮茹这个sa货肯定已经上了李厂长的床。 可是，李厂长也太偏心了。秦淮茹才跟了他几天，不但给了有油水的工作，还涨了几块钱工资。她刘兰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让他折腾了几年，没得到一点特殊的照顾。难道人跟人差别就这么大吗？ 来的时候，刘兰在路上还假模似道的劝解秦淮茹让她放宽心。等到再从李厂长办公室里出来，下了办公楼，刘兰压根不想再跟秦淮茹走一块了，她自己一个人低着头在前面一路小跑，急匆匆的回了一食堂。 秦淮茹颇有点儿失魂丧魄的感觉，她现在担心极了，整个人迷迷糊糊走到一食堂门口，看到旁边墙根车棚里，她早上骑过来的自行车，突然眼中一亮，“不行，我现在得去找宋武，把这个事儿跟他说一说，不然我心里放不下来，啥事儿也干不踏实。” 于是秦淮茹又简单的给傻柱打了个招呼，骑着自行车急匆匆赶往了四合院。 她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宋武掐着腰站在修理铺屋子的房门外边，看着房子里正在忙活的师傅们整修房子。 宋武听见自行车的声音，扭头看见是秦淮茹，惊讶的问她：“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比昨天还难看。” 秦淮茹也顾不上其他的，把车子停好走到宋武跟前，赶快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宋武听完以后哑然失笑，对秦淮茹说：“你想多了。人家李厂长就是为了给你好处，你收着就行了，只管踏踏实实的把小库房管好。他那里边的便宜，你也不用占，咱们也不缺那点东西。当然了，给你涨三块钱工资，你高高兴兴的接下就行了。” 秦淮茹问道：“真的是好事？” 宋武点了点头，“放心吧，是好事儿。”说到这儿，他突然凑近了一些，小声对秦淮茹说：“看看，我把这间房收拾的可舒服了，到时候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秦淮茹一时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踮着脚尖儿往屋里瞅了瞅，也没瞅出来什么名堂。宋武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笑了笑，把他装修的设计给秦淮茹说了一下。 秦淮茹脸一下子红，“呸”的一声，朝着旁边啐了一口，两个人站在南锣鼓巷的路边儿，也不好伸手朝他腰间掐一把，只好轻跺了一下脚，红着脸，转身推着自行车，飞快的离开。 宋武看着骑着自行车飞快离开了的秦淮茹不禁嘿嘿的笑了起来。 京城大学，留学生宿舍27号楼。西娅刚才又去大门口转了一圈，还是没看见骑三轮车的宋武，有点失望的回到了宿舍房间里，却听见里面传来了音乐声。 推开门进屋看见玛丽，正坐在桌子上拿着一个奇怪的机器在听音乐。 西娅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没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问玛丽：“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 玛丽扭头看了看西娅，有点儿得意的对她说：“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是飞利浦公司刚产的盒带式录音机。” 说着，摁了机器上的一个按键，然后音乐就停止了，接着马丽又摁了另外一个键，机器弹开了一个匣子，她从里边取出来一个扁平的塑料盒。 “看看，这就是盒带，它可以录歌曲录声音，你说话也可以录进去，然后通过这个机器就可以播放出来。这样一个盒带可以录好多首歌呢。” 西娅不禁也好奇的坐在旁边，在马力的讲解下，试着操作了一番。很快音乐声又再次响起。 一脸惊叹的西娅，不禁奇怪的问玛丽：“这个机器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马丽红着脸，说道：“这是一个朋友临别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他今天，出发去这个国家南方的一个城市了，他再回来就不知道我还在不在这个国家了。所以，他把这个当成礼物送给我了。” “中国人？”西娅惊疑的问。 玛丽红着脸点了点头。西娅越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这样的东西连她们都从来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一个中国人竟然能拿来随便当礼物送人。这件事儿难道不奇怪吗？ 西娅问玛丽：“你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问完，她看着马丽的表情，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不会是跟他发生关系了吧？” 马丽点了点头：“他很帅很棒，非常有意思。” 西雅不禁无语，她这个室友玛丽什么都好，就是在男女朋友问题上太随便，才来了不到一年时间，换的男朋友，两只手都快数不过来了。这还是她承认是男朋友的，还有那些一夜之情的呢，更无法计算了。 不过，原来他都是跟外国留学生交朋友，没想到这一次也开始换成中国人了。跟中国人交朋友可不会太容易审查的很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往的？ 而且，玛丽这次交的这个中国男朋友，明显很大方，这样的一台机器随手都能送出来，估计也不是什么一般的身份吧。这么小的一台机器，能够方便的录歌和播放，也真是太神奇了。西娅不禁把注意力又放在了那台录音机上。 半下午的时候，宋武正站在南锣鼓巷修理铺门外，跟领头的师傅商量修理铺子里壁炉怎么安的问题。听见自行车铃铛的声音，扭头看见小孟领着凌果又来了。 “宋哥，我是来向你辞行的。再过两天我们两口子就一块儿去东北了，再见面说不定都是一年半载之后了，到时候你得准备好随礼的钱。记住，给你小侄子多备一点。”小孟连自行车还没下，就扯着嗓子对宋武说了起来。 刚从自行车后座下来，站在他旁边的凌果一下子羞红了脸，使劲的打了他一下。 宋武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你生一个是两份，生两个是四份，以此类推。” 凌果这一下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在这站着了，跺了一下脚说了一句：“我去找小娥姐说话去，不理你们两个了。” 等她走了以后，宋武问小孟：“这么着急回去干嘛？过了年再走呗。” “去你的吧，还有好几个月呢，那边工作等着呢，假期快满了。这一次啊，本来我丈母娘不愿意让媳妇儿跟着我一块儿去，好说歹说才算成行。” 宋武心里正在盘算，用什么方式开口问问凌力具体的住址，而不会引起小孟的注意呢。 突然听到小孟这么说，他问道：“是不是凌果的工作不好安排呀？” 小孟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主要是我那个大舅哥，去了南方当兵，家里没人，丈母娘舍不得闺女离开身边了。” 突如而至的消息让宋武一愣，他不禁随口问道：“他不是在京城大学上学吗？” “哎，他呀，早毕业了，拖到现在，待在校园里都是因为他贪玩。” 我靠，才算找到地儿，人又没了。 “他去南方当什么兵啊？” “空军。牛逼吧，而且，一去就进了关键部门。”至于什么关键部门，小孟也知道不能乱说，于是就没提。 宋武忍不住问道：“他人已经走了？” 小孟撇撇嘴说道：“这不，我们两口子刚在机场送他坐上飞机，出来就来你这告别了，看看我跟你有多深的感情，你都不知道感激。” 宋武心中懊恼不已，不过脸上也不能表露出来，还要努力露出笑脸，对小孟说：“这样吧，待会儿晚饭在我这吃，我好好露一手，给你们两口子践行。” 小孟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道：“我这个时候来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口吗？今天一定得多整几盘好菜，有好酒可不能藏着，也得掂出来。” “行，全给你整硬菜，酒，咱们喝茅台。想喝多少管够，满意不满意？” 小孟高兴的点着头说：“上一次野猪肉做的腊肉一定不能少了，我就好那一口。” 宋武说：“正好我地窖里放的还有，待会儿走的时候给你带上几条，让你也有个念想，别忘了我。” “忘不了，绝对忘不了。我还等着你随礼呢。” 第301章 他不是蹬着三轮收废品的吗 第301章 他不是蹬着三轮收废品的吗 在京城大学留学生宿舍里，西娅对手里这台新奇的录音机真的非常的感兴趣。她现在在学习古琴，但是因为基础比较差，学习的进度比较慢。如果能有这样一台录音机，用它去护国寺四合院，把那些老师们讲的课给录下来，回来时时反反复复的听，该多好啊。这样，她的学习效率和进度都会大大的提高。 西娅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儿操作着，想先在这儿试着学会怎么录音。 她在心里忍不住感叹，“这么小小的一个东西，竟然真能把声音给录下来，实在是太神奇了。” 旁边一脸得意的玛丽，有点不耐烦了，这会儿她也炫耀够了，觉得该是安静听音乐的时候，不想再让西娅随便摆弄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这台盒式磁带录音机了。 于是，她伸手抓向了录音机。正巧，这会儿西娅正摁了开盒键，录音机正在缓缓打开。玛丽没打招呼，只管伸手去拿，这边西娅手也抓得很紧，结果两个人一个拽一个拉，啪嗒，录音机装盒带的盖子掉了。 啊！玛丽一声惊呼。西娅也是一慌，录音机又从她手中摔在了桌子上。 等到玛丽一脸痛惜的把录音机拿在手里，却发现无论她再怎么操作，录音机都没有反应。 玛丽急的红了眼眶，泪珠忍不住的就掉了出来，口中忍不住埋怨道：“这是我的东西，你抓那么紧干什么？现在又摔坏了，可该怎么办呀？” 四合院里，宋武做了一桌子菜，总算是让小孟两口子吃的心满意足，最后高高兴兴的又带着几条野猪腊肉告辞离开，等下一次几人再见面，又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呢。 宋武站在修理铺门外，看着小孟两口子骑着自行车走远，心里在想着凌力的事情。哎，他去了南方当空军，宋武总不能跟过去找吧。 今天，凌果也在，宋武就没提跟她们家相关的话题。毕竟，他已经能觉察到凌家可不是周部长，更不是李厂长，由不得他不慎重。他不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儿神秘的能力，就能够真的完全为所欲为。gj机器的强大还是要怀着敬畏之心的。 虽然凌力可能还代表不了，但是哪怕他能用那种力量的几分，也不是宋武能够随便轻视的。 因为，到时候或许他能一跑了之后，靠着自己的能力来个深藏功与名，但是老婆孩子怎么办？宋武可不是刘邦，舍得把孩子老婆往车下推。 宋武因为知道凌力突然去了南方，心情有些唉声叹气的沮丧。到半夜的时候，仍然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干脆自己悄悄的摸出了院子，骑上自行车直接奔京城大学。现在他大概知道数学系的宿舍在哪几栋楼，决定，再探查一番，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万一小孟说的事情不准呢？ 可是他忙活了将近一夜，把各个宿舍屋子都看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凌力。 看看天光已经微亮，宋武只好先放弃，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西娅把玛丽的录音机弄坏了，两个人的关系也生硬了许多，虽然玛丽没说出让她赔偿的话，但是西娅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早上起来，一夜没睡好的西娅，对板着一张脸的玛丽说：“玛丽，今天我带着录音机进市里找修理铺子，看能不能帮你修理好。如果修不好的话，我就赔你钱。” 玛丽撇了撇嘴说道：“我稀罕钱吗？主要是这台录音机弄坏了，伱让我再去哪儿再找一台呀？要知道这东西还没量产呢。” 西娅虽然想随口问一句，“既然没有量产，你怎么会有？”但是想想，还是又把话又咽了回去。 西娅吃过早饭就骑着自行车进了市区。在王府井西单，还有其他几个比较热闹的地方跑了一上午，也没找到一个修理铺能修这种录音机的。而且，所有人一看见一个外国姑娘拿着一个从没见过的东西，根本连拆开都不敢，就怕处理不好，担上什么国际影响。 不过，她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漂亮外国姑娘，在BJ市里也确实受到了热情的帮助，只要西娅找到的地方，大家都很尽力的想提供帮助，可是看着她手里拿的奇怪东西，确实帮不上忙。主要是因为，基本上没人知道她拿的是什么，还需要西娅一一给他们讲明录音机的作用。 结果录音机没修成，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叹和好奇。实在是这东西的作用有点匪夷所思了。 热心的北京人面对国际友人，真的非常热心，自己修不了就会想办法帮西娅想哪个地方可能会会有所帮助。 于是，西娅又按照热心人们的帮助提醒，把信托商店给跑了一遍。她连中午吃饭都没顾上，一直跑到半下午，最后从北新桥的信托商店出来时，心里已经放弃了。看来，现在录音机这东西对于国人来说还有点太新奇，太先进了。 西娅想着修不好录音机，觉得心里很难受，走出北新桥的信托商店，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时，她听见旁边有一道清丽的女人声音用英语在问她：“你好，需要帮助吗？” 西娅抹了抹眼泪，扭头看见一个漂亮的中国姑娘，正微笑看着她，一脸的关心，她旁边还跟了一个看起来很文雅的年轻男人，看两个人亲热的态度，应该是一对恋人。 冉秋叶和自己的对象袁崇明，一块儿在为结婚做准备，今天来北新桥的信托商店，也是想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收音机？ 刚走到门口，就极为罕见的看见一个刚从信托商店里出来，还在掉眼泪的外国姑娘。冉秋叶会用英语简单的交流，在袁崇明的鼓励下，她鼓足勇气主动向西娅打了招呼。 西娅这时候已经打定主意，准备回到京城大学，找老师问问，让他帮忙找找，看学校里有没有人能修录音机。 想到这儿，她心里还真恢复了一点信心，甚至开始埋怨自己，真是慌了神了，京城大学毕竟是这个国家人才最聚集的地方，要是真有人能修录音机也应该就在那座校园里，即使京城大学没人能修，旁边不是还有水木大学吗？ 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旁边有人打招呼，她扭头看见冉秋叶，知道自己又碰见了热心想提供帮助的国人，于是回了一个笑脸，她对冉秋叶说：“我只是来修个东西，他这边修不了，我一时有点着急。” 冉秋叶听着西娅一口流利的汉语，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说实话，她正对自己那二把刀的英语没自信呢，现在好了，不用再搜肠刮肚的找单词了。 她听到西娅说要修东西，而且信托商店的修理师傅也修不好，于是立刻就想到了宋武。 她连忙对西娅说：“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技术水平非常高，据我所知就没有他不会修的东西。而且他自己还发明了不少的好东西呢。”冉秋叶说着，不自觉的眼中放出了光彩。 袁崇明本来一脸温和的笑容，津津有味的看着冉秋叶和西娅之间的交流，显得整个人温文尔雅，谦逊有度。 这时听见冉秋叶的话，又看着她突然迸发出异样神采的脸孔，整个人不禁有些发呆。这样的冉秋叶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显得整个人异常的漂亮，非常有吸引力。可是，让袁崇明心里不舒服的是，她这样的光彩竟然不是因为他而迸发出来的。 西娅今天听到这样的话，只是笑了笑，同样的话她今天已经不是听了一遍两遍了，所以根本再没有任何信心，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笑着说：“谢谢您的好意，我不准备再修了，实在是这东西有点太新奇，今天我把BJ市的修理师傅们问了一遍，竟然到现在没一个人愿意拆开看看。” 哦，冉秋叶很惊讶，不过她很快，脸上又重新挂上笑容说道：“这样的话，你更应该去找宋武试试了，据我所知，他最喜欢摆弄新鲜玩意了。” 西娅正要谢绝好意，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刚才对面漂亮的女孩口里说出了宋武的名字。她有些惊喜的问道：“你介绍的人是叫宋武吗？” 冉秋叶笑着点点头，“对，他是叫宋武，技术很高，手很巧。” 西娅有点儿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毕竟她遇到的那个叫宋武的，是个蹬三轮收破烂的。于是，她把宋武大概的长相描述了一下。“是你说的那个宋武吗？” 冉秋叶想了想，笑着点点头：“虽然你描述的很仔细，但是每个人理解上肯定不同，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觉得大概应该是同一个人。你认识他？” 西娅笑着说：“嗯，他是个好人，曾经帮助过我。” 冉秋叶连忙点头：“嗯嗯，对，宋武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你既然认识他，就更应该去找他帮忙，他修理东西的水平真的非常高。” 西娅有点惊异的问道：“他不是蹬着三轮收废品的吗？” 冉秋叶一愣，说道：“他开了一个修理铺，原来只修自行车，后来什么东西都修，没听说他在蹬三轮车收废品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难道说的不是一个人吗？ 第302章 你从哪儿弄了一台录音机啊 第302章 你从哪儿弄了一台录音机啊 两个漂亮姑娘说的热火朝天。旁边站着的袁崇明，已经在暗暗的咬牙了。 现在，他的心里很吃味。平时，他就没少听冉秋叶提到过宋武，每一次都会露出崇拜的语气，而且整个人显得眉飞色舞，一旦说起来，要是袁崇明不打断她，似乎就没个够。 这时，更是在跟国际友人的沟通中，言语中对宋大赞特赞。让袁崇明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无名之火，难免对冉秋叶不满了起来。 他袁崇明可是堂堂的归国留学生，研究生学历，就这样的情况，都没有听到冉秋叶用如此崇拜的语气夸过他一回。可是，那个修理自行车的人，却每每都成了冉秋叶嘴里的能人巧匠。你让袁崇明心中如何不恼，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嫉妒呢？当然了，袁崇明肯定不会承认他在嫉妒宋武，开玩笑，他一个归国留学生会嫉妒一个修车的。 西娅和冉秋叶说起了宋武，刚开始还觉得是一个人，但是越说越觉得可能是弄差了。 冉秋叶想了想，笑着说：“干脆我现在领着你去宋武的铺子，让他看看你要修的东西，说不定真能修呢。他的铺子离这儿不远。” 袁崇明实在忍不了了，连风度也顾不上，直接说道：“秋叶，咱们还要去商店买东西呢。怕没时间去伱说的那个宋武的修理铺吧？” 西娅已经看出来袁聪明有些不快的态度，连忙说道：“算了，不用麻烦了，我还是回学校吧。” 可是，平时一般都比较温和的冉秋叶反而特别坚持，根本就没理袁崇明说的话，还是对西娅说，“没事儿，真的很近，我领你去看看，又不耽误什么功夫，万一能修了不就解决大麻烦了吗？” 冉秋叶很热情的领着西娅往南锣鼓巷95号院走去，根本没在意袁崇明明，越来越难看的表情。 西娅很少在这样大杂院汇集的胡同里巷里游逛，显得很好奇，东瞅西瞧的。而胡同里边的大爷大妈，小孩妇女们，也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很稀罕，把她当成了西洋景。 西娅没想到自己竟然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一路上，身边就没断过人。这会儿，她虽然有点害羞，但是更多的还是感受着周围好奇人群的热情，心情反而好了许多。 宋武正跟修房的师傅交接工作，他的屋子已经弄好了。至于说为什么这么快，主要是他连隔断和家具都是用的现成的，全部都是老物件，直接装上接着用就行了，费不了太多功夫。 两个人把账结清，师傅刚离开，宋武正准备进屋，听到不远处南锣鼓巷街道上热闹了起来，他也好奇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宋武眼力头好，很快就看到了人群中异常醒目的西娅，还有走在她身边一脸笑容的冉秋叶。 咦。她们俩怎么在一块儿？ 冉秋叶这时也已经看见了宋武，他对着宋武高兴的摇了摇手。西娅看见她的动作，顺着她的目光朝着宋武这边看了过来。 “宋武，没想到真的是你。”外国姑娘就是没有中国姑娘这么矜持，离的还有一段距离，西娅就已经开始用很大的声音向宋武打招呼。 宋武不顾周围人们好奇的眼神。笑着对西娅招了招手。 南锣鼓巷来了一位外国姑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很快，这里就热闹了起来。 宋武看了看周围，他对走到跟前的西娅和冉秋叶说：“你们怎么一块儿过来了？”说着，他又看到了从后边人群中挤出来的袁崇明。 宋武看看周围聚集的人群，他对着大家摆了摆手，大声说道：“大爷大妈嫂子们，回家该忙活什么都忙活什么去吧，她们都是我的朋友，今天是来找我的，没什么事儿都散了吧，这样围着看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周围的人有不少都笑了起来。 宋武又对冉秋叶和西娅说道：“有什么事儿咱们进屋，在这外边儿也不方便。” 他们进了屋以后，虽然不方便真把门给直接关紧，但是也掩住了大半，只留了一条窄窄的缝。 冉秋叶惊讶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问道：“你这间屋子怎么整成这样了，这不是修理铺的吗？”跟着进屋的袁崇明一言不发，不过也正在四处打量。 宋武让他们坐在，对着刚修好的壁炉围成大半圈的沙发上，笑着说：“修理铺不干了，现在我是蹬着三轮车修废品，在废品收购站上班。” 啊？还真是收破烂的呀。冉秋叶惊讶万分，一脸的不可置信。 刚才，被宋武这间看着不大却装的很有氛围的屋子给震撼了一把的袁崇明，这会儿心里舒服极了，嘿嘿，天天嘴上挂着夸不够的宋武竟然是一个蹬三轮车修破烂的。看你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再夸他。他这时再看向宋武的眼神都充满了轻蔑。 不过，宋武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袁崇明一样，甚至自从他来了以后，压根就没跟他打过招呼，也没说过话，显得特别的没礼貌。这也让袁崇明对宋武的不满更加厉害了。 宋武压根就没有操袁崇明的心，他笑着问西娅：“你不上课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西娅说：“我今天专门请了假，到市里来找地方修东西，可是跑了快一天了，也没找到能修的人，结果碰见了，……”嘿，直到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冉秋叶叫什么名字呢，于是有些尴尬的看向了冉秋叶。 冉秋叶笑着说：“我叫冉秋叶。是一名小学老师。” 西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叫西娅。来自瑞典，现在在京城大学学习。”现在，她们俩才算互相介绍认识了。 宋武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觉得特别有意思。 西娅对宋武说：“本来我已经不准备再修了，想回学校里找老师问问，让他帮忙找人修理。结果，碰到了冉秋叶，她说你修东西很厉害，这不，就领着我过来找你试试。” 哦，宋武看向了多管闲事的冉秋叶，这姑娘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信心，还非把人家给拉过来。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把人再送出去，于是他笑着问西娅：“要修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如果能修，我肯定给你修好。” 西娅笑着从包里把那台录音机取了出来，递给了宋武。 宋武看着手里的这台奇模怪样的东西，有点惊疑的问道：“你从哪儿弄了一台录音机啊？”虽然这东西有点简陋，而且里边的盒带也看着很原始，但是大概的样子，宋武一眼还是能够认出来这应该是一台录音机。 西娅这一次是真的很惊讶。宋武是今天她遇到的第一个，一眼能认出来这东西是录音机的人。 她的心里不禁生起来一些期望，“你认识录音机？” 宋武一愣，皱着眉头想了想，“哦，现在是六几年，这东西还真是稀罕玩意儿。不过刚才既然话已经说了，也不能不认。” 于是他笑着说：“录音机，原来见过。” 西娅高兴的问：“能修吗？” 宋吴看了看手中的录音机，问道：“什么毛病？” “盖子掉了，另外现在无论按哪个键，录音机都没了任何反应。” 宋武先大概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我拆开检查检查，看看具体什么毛病，待会儿再说能修不能修？” 西娅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宋武又成了第一个直接敢拆开录音机检查的人。 “你们先坐着等会儿，我去后边把工具箱拿过来。” 西娅等到宋武出去后，有些兴奋的对冉秋叶说：“说不定，宋武还真能修呢。” 冉秋叶好像一直信心特别足，她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他绝对能修。” 坐在一边一直当小透明的袁崇明终于忍不了了，他说道：“现在，咱们国内群众都这么厉害了吗？连收废品的都能修这么高级的东西？”说实话，连他都没有第一眼认出来西娅刚才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毕竟，这个年代盒式磁带录音机真的属于稀奇东西。 冉秋叶有些不高兴的说：“崇明，宋武原来是开修理铺的，他自己都能组装收音机，所以修这个机器应该没什么问题。” 哼哼，袁崇明冷哼了两声，“组装收音机有什么稀罕的，在我们那儿只是基础课程。不过现在这可是录音机，两个东西差别大了。秋叶，你可能不懂……”他正要进一步说明，没想到坐在一边儿的西娅，突然面带不悦的说道：“能修不能修，等会儿就知道了，现在咱们还是不要乱发议论了。” 然后，西娅就不再理袁崇明，而是拉着冉秋叶，两个人聊起了天儿。 她主要是想询问冉秋叶原来宋武开修理铺时候的事情。正好，冉秋叶自己也特别爱讲这一段，所以两个人谈的特别热乎，结果，很快完全没人在意坐在一边的袁崇明了。 宋武掂着修理箱从后边回到屋里，第一眼就看到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袁崇明，正用一双带着嫉恨的目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宋武不禁很奇怪，“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招惹他了，让他恨成这个样子。” 第303章 这是很神奇的东方技艺 第303章 这是很神奇的东方技艺 宋武直接就在中间的桌子上开始摆弄起来了那部录音机。对他来说，相比较与人打交道，还是跟这些有些冷冰冰的机器打交道，更简单更有意思。 这一台录音机在他看来构造实在说不上复杂，其他人没见过这东西，所以不敢轻易下手，其实要是知道了它的大概构造，大胆的把它拆开就能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复杂的地方。他很灵巧地把机器外壳打开，拿着自己的万用表，开始在电路板上寻找故障点。 西娅看到宋武拆卸录音机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犹豫，非常熟练，心里仅剩的担心也没有了，饶有兴趣的看着宋武操作的过程。 宋武大概研究了一下基本的电路构造，找到了电源电路和控制电路，再分别检测，最后发现，只是因为电源电路虚焊断路了，很简单的小毛病。 其实录音机最大的技术含量就在磁头和盒式磁带上，电路只要搞清了基本构造，应该说是非常简单，并没有太特别地方。 对宋武来说，修那个断裂的盒盖反而比电路要复杂一些。这东西就是硬质塑料，用胶粘肯定不持久也不吃力，所以还得想其他的办法。 宋武翻来倒去的看，最后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他想起来修复文物的时候，焊接陶瓷水壶的方法可以借鉴一下。 然后他试着在断裂的两端，各钻了一排孔，再一点一点的用细铜丝把两边固定在一起。等全部的细铜丝全部拧紧以后，他试了试强度非常满意。 然后，他又充分体现了慢工出细活一点点儿，把紧固的系统丝打磨平滑。到最后出来的效果，不像是修补断裂固定铜丝，反而像金色的装饰线了，给原来平平无奇的录音机带来一种别样的美感。 娄小娥刚才听拿东西的宋武说，冉秋叶和一個外国女孩来了家里，所以等高小苗醒了以后，领着他俩一块儿出来看看。 西娅问：“需要多少修理费？” 古色古香的隔断，壁炉，沙发，比他仅去过一两次的大领导家，看着都像样。 王主任走到他身后，皱了皱眉头，说道：“探着头看什么呢？怎么不进去啊？” 西娅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娄小娥，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高小苗和宋小丰。宋武说：“这是我妻子娄小娥和两个孩子。” 宋武站起来笑着对她说：“王主任来了。” 宋武摊了摊手：“我这里已经不是修理铺了，所以只能算是朋友之间的帮忙，肯定是不能收费的。” 现在，高小苗已经走得有模有样，而宋小丰可能是个头太大，体重太沉，腿显得有点沉重。 屋外边街道上突然热闹了起来，宋注意了一下，感知到街道的王主任领着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嘿，国际友人一来，连街道办主任都惊动了。 高小苗有点害羞，而宋小丰显然对金发碧眼的女孩特别感兴趣，还一脸好奇的摸了摸西娅的脸，拽了拽她头上的金色秀发。 他没想到这才过去没几天，宋武原来简陋的修理铺已经给整成了这样。 她正要开口说话，被眼前看到的屋内情形，也是惊的一下子张着嘴，把想说什么给忘了。 西娅全程都在旁边围观，把刚才宋武维修的过程全都看在眼里。最让她吃惊的就是最后对断裂盒盖的处理，堪称化腐朽为神奇。冉秋叶说宋武有一双巧手，还真不是随便夸他。 冉秋叶看见娄小娥连忙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然后蹲下身子跟两个小孩逗乐。 正在这时，娄小娥扯着两个蹒跚学步的小孩，从后院来到了屋子里。 王主任不满意的轻哼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脸上立刻带上笑容进了屋子。 “幸不辱命。”宋武笑着把正播放着音乐的录音机递给了西娅。 刘办事员先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把半开的门推开。他往屋里看了一眼，一脸的惊讶。不只是因为屋里的西娅，还是因为屋里的装修。 录音机里没电池，他又专门回后边院自己家里，找出来两节电池，回来安上以后，按动按键，录音机又恢复正常了。 刘办事员连忙站直身体，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娄小娥闻言，抬头看了看门口，口中轻哼了一声，然后对着西娅笑了笑，说道：“这屋里人太多了，我领着他们两个回后边院里了，待会儿欢迎你到里边玩。” 西娅对国情也有一定的了解，看刚进屋的那个中年妇女也知道应该是个重要工作人员，所以对着娄小娥点点头。然后她站起身，还顺手又摸了摸宋小丰的胖脸蛋。 娄小娥没有跟王主任打招呼，领着俩孩子又回后院。 王主任脸上表情稍微一滞，又很快恢复了自然正常，她的目光放在了西娅身上，笑着热情的打招呼：“你好，我是这边街道上的街道办主任，不知道您是？” 西娅对着她点点头笑着说：“我是京城大学的留学生，来自瑞典，我叫西娅，来这儿是找宋武帮我修理一下机器。” 王主任看了看站在一边，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宋武，然后亲切的又问西娅：“不知道修好了没有，还需要其他的帮助吗？” 西娅笑着说：“宋武很厉害，我今天跑了一个北京城都没有修好，到他这儿，很快就帮我解决了问题，真是太感谢了。” 这几天下雨房子漏水，也没见王主任到院里来看看，结果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倒是把她给招来了，宋武有一种感觉，好像最近这一年多接触到的工作人员离胡同里的老百姓远了，个人摆派头的的情况越来越厉害。这在前几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那时候，不管多重要的职位，都是一心操着老百姓的心，而现在光顾着搞事了。 王主任真的是露了个脸儿，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又领着人急匆匆的走了。 袁崇明这时终于找到机会说话，“秋叶，咱们还有事情没忙完呢，要不现在先走吧，不然我今天请的假就不够用了，明天又该正常上班了。” 宋武看了看袁崇明，然后对冉秋叶说：“你们要有事情就先走吧，待会儿我去送西娅回学校。” 冉秋叶看了看宋武，心中叹了口气，然后脸上挂着笑容对西娅说：“我们还得回信托商店去选商品，先不陪着你了，以后有机会了见面再好好聊。” 等到冉秋叶和袁崇明走了以后。西娅并不急着离开，她对宋武说：“刚才你的妻子邀请我要到后边的院子里去做客，可以吗？” 宋武说，“这有什么呀？你去吧，我就不陪着你们了。” 刚修好的房间，他还得打扫整理一下，没功夫听两个女人在那儿扯闲篇。 晚上，宋武拉着娄小娥感受新装修的屋子，而两个孩子都交给了高娥。 不过，现在娄小娥已经显怀了，也过不了二人世界，两个人只能偎在一起亲热了一会儿，说着私密话聊天。 娄小娥突然说道：“你现在可以呀，连外国女人都招到家里来了。” 宋武一愣，然后有点哭笑不得的说：“伱说的都不挨着，人家是冉秋叶领过来修东西的，可不是我领上门的。” “反正我看那个叫西娅的外国女人对你挺热情，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娄小娥心里有点吃味了。她真搞不懂，宋武也不知道哪儿好，连外国女人都能吸引过来。 宋武懒得理娄小娥的无理取闹，外国女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所以他也不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问娄小娥：“咱爸在南边城市有生意吗？” 娄小娥摇了摇头，“他不太喜欢做南边的生意，主要就在四九城周边的京津地区，货物要出海也是从天津塘沽出海上船。不过，倒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叔叔伯伯在南边有生意，做的还挺大，现在也都是公私合营。” 宋武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双目大睁着，愣愣的出神。 娄小娥等了一会，没见宋武的反应，用头拱了拱他，问道：“你怎么操起来做生意的心了？” 宋武随口说道：“我就是想到自己还没出过远门呢，对报纸上说的南方的城市很感兴趣，听说那边离香江近，而且还临着海，跟这边很多情况都有差异，难免心里有点好奇。” …… 西娅回到学校，把修好的录音机还给了玛丽。玛丽接过以后，看到重新装上的盖子上很显眼的黄色条纹，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西娅问：“你觉得好看吗？” 玛丽点点头，“是挺好看的，这是怎么弄的？” 西娅抿着嘴唇笑了笑，故作神秘道：“这是很神奇的东方技艺，现在录音机已经全部恢复正常了，你可以试试看，如果还不满意，咱们可以商量一下我该怎么赔偿你。” 玛丽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摆弄了一会录音机，见真的一切正常，脸上很高兴的对西娅说：“亲爱的西娅我很满意，没任何意见。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千万不能因为一件东西影响了我们的友谊。” …… 第304章 刘海中受重用了 第304章 刘海中受重用了 今年，自从下了那一场大雨以后，慢慢的好像雨就没少过。气象台的工作人员面子都快都丢尽了，天天报晴天，可是转眼就能给你来个阴转多云，接着还会来场雨。四九成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爱下雨过。 南锣鼓巷 95号院中院里，正在吃饭的贾张氏，听着外面呼呼啦啦的雨声，对秦淮茹说：“这两天院里不少住家都闹心的很，今年这天也真是怪，雨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多，他们前一阵没跟着翻新房子，现在可着了急了。你不知道，现在她们家里屋子潮的，差不多摸哪儿都是湿乎乎的。” 贾张氏语气里露出一股子优越感，她的心里最爽的就是前院闫卜贵家炕上现在都不睡人了，全摆满了盆子专门接雨呢。哼哼，谁让闫大妈乱嚼舌头根子呢，活该。 过了一会，她看棒梗跟小当吃完饭去里屋去做作业了，小声的对秦淮茹说：“今天外面下着雨，待会儿就不去前面了吧？” 正吃饭的秦淮茹一下子红了脸，让一口汤给呛的连连咳嗽，反而让贾张氏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好一会儿秦淮茹才平息下来气息，对贾张氏说：“嗯，今儿不去了。” 贾张氏松了口气点点头，其实她天天挺紧张的，总是提心吊胆，就怕秦淮茹的行迹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不过，她还挺好奇，甚至有点羡慕，主要是眼瞅着秦淮茹整个人越来越有活力，整天显得容光焕发，似乎真的是越活越年轻。按理说，秦淮茹今年已经是30出头的人了，还生了俩孩子，天天又围着锅台烟熏火燎的，怎么也该有点儿上年月的样子。 可是你瞅瞅现在，好几家最近才过门的新媳妇，都没有她看着显嫩。 冉秋叶本来平静的日子，因为偶然遇到了西娅，领着她去找了一趟宋武，陡起波澜。 贾张氏吃完饭放下碗筷，抹了把嘴，眼珠转了转，好奇的问秦淮茹：“高娥到底跟………” “妈，你别瞎说，操那些闲心干什么？好好过你的日子，吃好睡好不比什么都强。”秦淮茹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接给她打断了，然后绷着脸站起身来开始收拾碗筷。 以前他们俩也不是没闹过矛盾，没吵过架，但是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热乎劲儿又上来了。但是现在，只要冉秋叶，一生气，一发脾气，一不满意，袁崇明总会恨恨地说：“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宋武好呀？” 从那一天从宋武家回来，袁崇明整个心态就有点不对头，似乎一下子少了许多风度，多了许多猜疑和急躁。 “怪不得，高小苗那丫头越长越像宋武呢。”贾张氏心里嘀咕着，她突然又想到了后院的张桂芬，心里猛然一惊，忍不住问刚走回到桌旁的秦淮茹：“后院张桂芬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秦淮茹这么说，但是贾张氏心里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想让她打消这种猜疑恐怕很难。 原本冉秋叶没在意，只当他是开玩笑或者是耍小性子，过一段儿就会忘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可是一天天过去，这种情况反而愈演愈烈。现在弄的冉秋叶，都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不敢有任何脾气了。 今天，两个人本来说好，下了班以后一块儿去袁崇明家吃饭。所以，她下班后和袁崇明两个人一块儿，骑着车往他家里走，不过今天袁崇明好像心情不太好，一直脸上的表情都有点不好看。 走到半路，一直阴着一张脸的袁崇明突然开口问冉秋叶：“我听人说，你原来跟伱们学校一个叫杜雨慧的女老师关系很好，经常跟宋武在一块，三个人走得特别近呀，关系好的很。” “妈，你怎么越说越不上道？别把什么事和人都往他身上扯，张桂芬是个什么人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娄小娥是宋武家媳妇，秦淮茹跟他又是那样的关系，可是高娥呢？所以，贾张氏才会心里有了多余的想法。她倒也没什么打算用这件事去做什么文章，纯粹就是八卦心理。她作为一個资深寡妇就爱打听男女之间的私密事，聊解寂寞。现在，不过现在虽然没有得到准句话，只是看秦淮茹的态度，她心里也已经确定，高娥八成也是跟宋武有扯不清的关系。 好像不管碰到什么事儿，只要冉秋叶这边有个什么不同意见，他都会往宋武身上想，往他身上扯。 贾张氏脸上讪讪的笑着，她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刚才想起来秦淮茹越来越年轻，脑子里闪出来高娥的情形，似乎也跟秦淮茹差不多。再加上一个娄小娥，这三个女人简直是越活年龄越回去了。 本来挺高兴的冉秋叶脸色一下变了，她沉着脸问道：“你去专门打听我了？” “对呀，我总得对你的过去多了解一点，才能好好以后过日子。” 冉秋叶双手一使力，捏住了车闸，她问袁崇明：“你可以说清楚，到底怀疑我什么？” 袁崇明呵呵冷笑了两声，说道：“说不上怀疑，只是想对你多一些了解，现在我突然间发现，好像自己还并没有真正的认识你。其实，我挺好奇你们当时跟宋武都是怎么相处的？在一块儿都干什么呀？”他脸上的表情让冉秋叶看起来有点怪怪的，看了以后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 冉秋叶笑了笑，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袁崇明：“你觉得我们在一块会干什么？” 袁崇明摇了摇头，“那我可不知道，别人也很难知道，你们到底会在一块干什么？”说着，他的眼神，上下扫了一遍冉秋叶。 冉秋叶笑着点点头说道：“我突然感到身上有点不舒服，今天不想去吃饭了，想赶快回家休息，再见。” 袁崇明咬牙切齿的看着骑着自行车向来路越骑越远的冉秋叶，嘴里小声说道：“原来不打听还不知道，关于你们的传言还真不少呢。真搞不懂，原来跟个瘸子有什么好搅和的？” …… 最近，李厂长连续找了好几次锻工车间的刘海中，虽然刘海中自己没弄明白到底李厂长找他干什么，每一次都是随便拉拉家常，东扯西扯，说几句话就让他回去了。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情况发生了变化，原来他在厂里甚至在车间里，虽然技术是一把好手，可是除了他带的一帮徒弟，还真没多少人把他当成事儿。 可是，连续被李厂长找着谈了几次话以后，再回车间，连车间主任见了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更不用说其他的工友了。刘海中突然间发现，只是往李厂长办公室跑了几趟，他自己好像就成了个人物了。 一心想弄个官儿当当，但总也想不明白该怎么往上爬的刘海中似乎一下豁然开朗。他给自己找到了一条新道路，寻到了新方向。 慢慢的李厂长不找他，他自己每天上班以后，也会总要找个机会到李厂长办公室给他打个照面。哪怕有时候李厂长根本顾不得看他一眼，他也会站在旁边陪着笑脸待上几分钟。 就这样，他在厂里说话越来越好使，走在路上不少人都笑着主动给他打招呼，说话的语气客气亲热的很。 同时，也有件事，让刘海中比较奇怪，他在去李厂长办公室的时候总能碰见闫解成。而且，差不多每次闫解成在李厂长办公室的情况跟他相同。看来聪明人不止他刘海中一个呀。 慢慢的，他们两个人竟然站出来感情了。次数多了，两人一块从李厂长办公室里出来，经常会互相聊会天，很快发现他们竟然越说越投机了。 他们去的次数多，待的时间长，偶尔李厂长也会跟他们说两句话，甚至还会交给他们几件不重要的工作去干。 这一下，更让刘海忠和闫解成两个人，无形中坐实了在工友之间的猜测，愈发的炙手可热起来。 很快，他们两个人在轧钢厂的影响力迅速蔓延回了南锣鼓巷95号院，院儿里的人们都发现，原来一直存在感不强的刘海中，似乎威严日盛，自从院里恢复了两个管事大爷的设置，刘海中并没有太行使他现在作为院里一大爷的权利。 可是现在，刘海中发表意见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关键是轧钢厂上班的那些住户还真听他的。剩下的几户一打听，原来刘海中现在在厂里受到李厂长的重用，很快就会得到提拔，成为领导干部，可以说已经不是一般人了。 闫解成虽然没有像刘海中那样，在院里威风，但是他同样也卯足了劲儿，信心百倍的等着迎接技术考核，准备这一次一鼓作气把自己临时工的身份彻底的摘掉。 等他转正了，闫解成已经打好了主意，马上让他爹闫卜贵向傻柱说明情况，表明他想跟何雨水处对象的想法。 如果何雨水这边走不通，他就准备去找曾经给他留下过很好深刻印象的于莉。在闫解成的印象中，于莉肯定是一个既漂亮又贤淑的好媳妇人选。 幸亏，她跟傻柱没成，不然那才真能称得上是一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当然了，如果他有机会，闫解成更想找娄小娥那样的媳妇，洋气又漂亮，家里条件又好，还能生儿子。 看看宋武，原来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就因为娶了娄小娥，小车上墙猛一抖，愣是在结婚后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人在外面也是人五人六，堪称吃软饭界的标杆模范。 反正，宋武和傻柱这两个人，都是闫解成现在最看不上的人。 第305章 你们一食堂的后厨该整改了 第305章 你们一食堂的后厨该整改了 轧钢厂经过扩建改建后，机械化水平大大提高，特别是新投产的自动化控制生产线，据说已经能跟上老大哥的工业化技术水平，绝对能称得上是国内工业技术的一次很大突破。 如果这条生产线能够在轧钢厂平稳运行，通过实践检验以后，就准备经过不断的改进推向全国。特别是an钢那边，可以说是已经翘首以待了。 新车间，对技术要求比较高，所以，通过部里协调，专门从京城各院校的相关专业招了不少的毕业生进厂实习。同时因为人才短缺，还特意协调好几位原来在高校任教，却有志于投身工业建设的青年教师，补充进了轧钢厂的领导岗位。 袁崇明按捺不住自己一颗激荡的心，再加上实在有点耐不住教书育人的平静生活，趁着轧钢厂引进人才的机会，主动提出申请，把自己从知识分子变成了工人阶级老大哥。 他一进轧钢厂就进了领导班子，虽然还没有担任实际的职务，但是也挂了个技术改革小组副组长的名头。实际工作内容，就是协助杨厂长进行新生产线的技术试验。 他来了两三天，大会小会开了一场接一场，再加上底下的工作交流，但是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这么先进的生产线，国内怎么有技术能力把它给建出来呢？要知道，这样的技术水平，即使是在他留学的国家，也绝对属于一流水平。” 他回国一段时间以来，对国内的技术能力还是有一定的实际认识，只以他自己的认知，这样的生产线，如果要想建成，肯定需要别的发达国家的援助。 他把这个问题向杨厂长提出，杨厂长也没瞒他，笑了笑说道：“这得感谢我们的爱国商人娄先生，是他把生产线的技术资料献给了国家，才让我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这么大的技术进步，而且还有机会更进一步。” 袁崇明问道：“娄半城？” “傻柱？”他有点好奇的问，心里对这个会谭家菜的人兴趣大增。 原来，刘海中跟李厂长走的近了以后，还曾经想过能够凑着新生产线的机会，把自己也给弄到领导岗位上，从此由工人变成领导干部，完成人生的一次跨越。 杨厂长点了点头。 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七级高级工，在袁崇明这个20多岁的年轻人面前，竟然能表现的毕恭毕敬，再加上鞍前马后跑来跑去的热情劲头。很快让原来对他这个大老粗形象很不感冒的袁崇明，多少对他多了一些好脸色，说话态度也好了许多。两个人交流也慢慢多了起来。 李厂长可能发现了刘海中的失落表现，为了安抚他，对他说：“咱厂里新组建的技术改革小组，来了一些新领导，都是高级知识人才。但是，他们对厂里实际的生产情况和以往的历史还不够了解，为了帮助他们尽快融入我们的大集体，这段时间安排他们下车间体验生活。各个车间都要选出人来配合他们的工作，你呢就负责袁崇明袁副组长，希望你能很好地完成任务。” 刘海中自己没文化，但是心里对这种有文化的高级人才向来比较崇敬和向往。所以，他对李厂长的这个工作安排非常满意，而且充满了积极性。 在他好多次明里暗里的暗示以后，李厂长终于有兴趣问了他的情况，不过，当知道刘海中只有初小文化以后，李厂长就再也没有提过给他安排新工作岗位的事情。后来，随着大量的技术人才的充实，刘海中也算是认清了现实。哎，他这個文化水平成了他的硬伤，好多次机会都是因为没有文化，从他眼前生生的溜了过去。这一次又是如此。 对于娄半城，袁崇明肯定知道，他也知道轧钢厂原来就是人家娄家的，有渠道拿到一些比较先进的技术，也是可以理解，而且轧钢厂技术先进，产量上去了，对娄家也有好处，毕竟他还有分红呢。所以这个回答，也算是解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刘海中领着袁崇明在比较安静的地方找到一个位置，他让袁崇明坐好，笑着对他说：“何雨柱跟我住一个院儿，我们院里的人都叫他傻柱，人嘛就那样，但是厨艺确实好。家学渊源，除了擅长川菜外，还做一手好的谭家菜是得了真传的。” 袁崇明进了一食堂，看到里边热闹的场面，点了点头：“我们来的时候，厂里安排的第一顿饭就是在这里吃的，印象很深刻呀，饭菜的味道非常好。” 哦，在四九城里，谭家菜也是大名鼎鼎。袁崇明原来听家里长辈说过，没想到一个轧钢厂的后厨还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竟然有得了真传的谭家菜传人。 中午吃饭，刘海中领着袁崇明到一食堂。“袁组长，咱们厂几个食堂里面就属一食堂饭菜最好，厨师的厨艺最高。咱们厂里的接待餐和领导工作餐都安排在这里，负责的是一食堂的厨师班班长何雨柱。” 刘海中嘿嘿笑了笑说道：“外号，他这个人有点混不吝。袁组长您先坐着等着，我去打饭。” 袁崇明坐在桌子边，想着刚才刘海中说的话，突然看见自己面前这张桌子上有一片污渍，应该是前面谁坐着吃饭的时候洒的汤水。他站起来朝周围看了看，正好看见在通往后厨的门边站着一个拿抹布的中年妇女。 于是袁崇明对着那个女同志招了招手，嘴里喊道：“同志，帮忙把这张桌子擦一下。” 刘兰最近心情很不好，她已经感觉到李厂长对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找过他，甚至她自己主动找上门，也会很快的被打发出来。 刘兰察觉到了危机感，这两天工作根本提不起来任何劲头。今儿更是一上班手里掂块抹布，却根本什么也没干，只顾上一个人在那出神发呆了。 所以，袁崇明的喊声她压根就没听见，当然了，即使是听见了，她也不会在意。今儿傻柱让她切菜，她不想干都没理他。 袁崇明喊了几声，见那位女同志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皱了皱眉头，于是干脆直接走了过去，到了刘兰的面前，脸上带着笑容对她说：“同志，帮我擦一下那张桌子，上面有很多汤水，看着有点不卫生。” 刘兰终于有了反应，翻着眼看了看袁崇明，伸手把自己手里的抹布伸到袁崇明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袁崇明看着那张脏乎乎的抹布，有点发愣。 刘兰胳膊伸了一会，见袁崇明没反应，又收了回去，转身就朝后厨走了进去。 袁崇明回过神来，有点不高兴了，喊了一声：“这位同志，请你帮我擦桌子呢，你怎么走了？” 刘兰停住脚步，转过身挑了挑眉毛对袁崇明说：“我刚才给你抹布，手伸了半天你都没接，我以为你又不想擦了呢。” 袁崇明有点生气，他说道：“我是请你帮我擦桌子的，伱给我抹布干什么？” 刘兰心情不好，平常又厉害惯了，所以对袁崇明的话，也很听不顺耳，说道：“你嫌桌子不干净，给你个抹布自己擦擦不就行了吗？还非让人家替你擦，你架子还挺大的。” 袁崇明火上来了，他不客气的说：“你这位同志，是什么工作态度呀？擦桌子不应该本来就是你的本职工作吗？你连这样的工作都做不好吗？你看看那张桌子上那么多的汤水污渍，不擦的话，你让接下来的工友们怎么吃饭？” 刘兰往那张桌子看了看，脸上一下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她指了指那张桌子对袁崇明说：“就你事儿多，你瞅瞅人家不吃的好好的吗？那汤汤水水的看着反而有胃口了。桌子上有汤水，你说是污渍，那你碗里不是一样都是汤水吗？你怎么不恶心了？” 袁崇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不禁有点气结，原来，他离开这一会儿，已经又有人坐在了那桌子旁，现在正据案大嚼，吃的不亦乐乎呢。 这会儿，本来正在排队准备打饭的刘海中看见这边的动静好像有点不对头，也顾不上排队了，掂着饭盒跑了过来。 他一跑到跟前就问袁崇明：“袁组长，怎么了？” 袁崇明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刘海东瞪着眼对刘兰说：“你们这是什么工作态度呀？我要向李厂长反映你们的工作情况，看来你们一食堂的后厨该整改了。” 刘兰看着刘海中嗤笑了一声，“欢迎你赶快向李厂长反映情况，看看他准备怎么整改我们一食堂。” 说着，刘兰对着后厨喊了一声：“傻柱，人家对一食堂工作不满意，要向厂领导反映，对你的一食堂后厨进行整改呢。你也不出来问问？” 傻柱正悠闲的端着茶缸子，看秦淮茹打菜呢。被刘兰一嗓子给破坏了兴致，他没好气的把茶缸子放桌子上，背着手走了过来。 一眼先看见了刘海中，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情况？谁整改呢？” 第306章 秦淮茹她爹来求助 第306章 秦淮茹她爹来求助 刘海中看见傻柱，对他说：“你看看你们一食堂现在工作态度什么样？让你们帮着擦擦桌子，不擦就算了，还一副咄咄逼人，理所应当的模样。你们就是这样为工友们服务的？” 傻柱看了看刘兰手里的抹布，又瞅了瞅袁崇明，撇了撇嘴，然后说道：“刘海中，别在这儿拿大帽子往人头上戴。不就是擦张桌子吗？真要嫌脏拿着抹布自己去抹两下，不就完了吗？有你在这折腾的劲儿，饭早就吃完，吃完饭早就去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了，至于在这儿没事儿找事儿吗？” 说着他伸手把刘兰手里的抹布拿在手里，扔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气结，觉得傻柱非常不给他面子，不但直呼其名，连声大爷都不叫，还在众人面前这么不客气。现在他在院里和厂里都风生水起，最近一段时间还真没有人这样对过他。 刘海中正要把那个脏兮兮的抹布重新扔给傻柱，然后再来一段义正言辞的话语。可是就在这时，身边的袁崇明突然开口说道：“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那张桌子也已经有人坐了，咱们再找一张，抹布还给人家吧。” 袁崇明的话都说了，刘海中只好作罢，跟他一块又另找了一张桌子。结果，等到打饭的时候，刘海中又气了一回，等轮到他好不容易排到窗口，本来正打饭的秦淮茹被傻柱给换了下去，这一来，那个勺子抖的呀，本来满满冒尖儿的一勺菜，最后落到刘海中饭缸里就剩薄薄的一层底了。 等回到饭桌旁，刘海中把饭缸子放到袁崇明面前，“看看，我觉得一食堂的工作作风很有问题，回去必须向领导反映，建议整改。” 袁崇明笑了笑，没说任何话，而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过了有一会儿，他才抬头问刘海中：“你不是说你跟那个一食堂的厨师是同院吗？” 刘海中脸上很尴尬，点了点头，没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袁崇明说道：“不是有两个女老师跟他关系挺好嘛。” 袁崇明又接着问：“你们住在哪儿啊？” 刘海中笑了笑说道：“这件事儿倒是多少有点儿，我们院前院的闫卜贵，就是在红星小学当老师，你说那两个女老师是跟他一个学校的同事。原来她们也确实挺爱往四合院这边来，跟宋武家走的比较近。不过，后来，即使宋武结婚以后他们来往也没断过，照常往家里来作客，看着应该更像是好朋友。” 袁崇明笑了笑，说道：“不算认识，听人提起过。听说过他不少的事儿，觉得挺有意思。对了，听说他原来好像是个瘸子。而且不少人都说，还挺招女人喜欢。” 不过，另外一条就比较严重了，刘兰被直接调离了轧钢厂，调到了近郊的薄板冷轧厂，而且直接进了车间，从学徒工做起。虽然还是个正式工作，但是工资级别什么都降下去了，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最主要的是薄板冷轧厂，活儿重呀。 刘海中闻言，心中很高兴，看来今天这个面子是丢不了了。 刘海中点点头，“对，他原来也是咱们轧钢厂的，不过五几年的时候受伤，一直在院门口开了间修理铺，最近修理铺开不成了，他自己跑到收购站上班，成了蹬三轮收破烂的啦。” 袁崇明听了后笑了笑，接着扒拉饭，没再说话。刘海东问他：“下午，你还准备继续跟在车间里吗？” 袁崇明停下了咀嚼的动作，他问道：“伱们那院里是不是有个叫宋武的？” 袁崇明说道：“不了，今天在食堂那边也算是认识了咱们厂里的实际工作情况，回去要跟李厂长沟通交流一下。” 第二天，轧钢厂就有整改通知下发到了一食堂。傻柱的一食堂厨师班班长的职务给摘掉了，其他倒没什么变化。 谁都没想到，擦张桌子不起眼的小事，后果挺严重。 刘海中说：“南锣鼓巷95号院。傻柱，哦，就是何雨柱，他住在中院。我住在后院。一食堂里还有一名女同志叫秦淮茹，也住在中院。” 刘海中一愣，他没想到袁组长挺严肃一个人，还喜欢这样的八卦小道消息。不过，既然他问起来了，刘海中也不能不回答，他想了想，然后说道：“要真说起来也确实有点那个意思，不过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都是一些传的小道消息。” “袁组长认识宋武？”刘海中小心翼翼的问。 “原来你们都是跟宋武住一個院儿的。” 刘兰当然不愿意去，可是她去找李厂长，李厂长现在压根不跟她见面。她整个人一下子垮了下来，有心想来个鱼死网破，可是她又下不了决心，家里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她正挣钱吃饭呢，她还真豁不出去呢。 秦淮茹一脸同情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刘兰对她说：“厂里这样的安排不是太合适，我们应该一块儿找厂里领导去反映反映。有问题可以及时调整，没必要一下子把人都给调整走呀。你家里有人需要照顾，如果去近郊也不方便呀。” 刘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也不说话。 本来，秦淮茹还想接着说，一块儿想办法帮忙刘兰呢，却听见闫解成过来跟她说：“嫂子，外边有人带话说，厂门口有人找你。好像是从你老家来的。” 秦淮茹看看耷拉着头的刘兰，只好先作罢，叹了口气，出了一食堂，快步朝轧钢厂大门走了过去。 到了大门口，秦淮茹发现找她的竟然是她爹。 “爸，你怎么来了？”秦淮茹奇怪的问，按说秦家村现在应该正大搞生产，她爹怎么能有功夫离开呢？ 秦淮茹她爹，一脸的焦急，而且看起来很惊慌。他一见秦淮茹就拉着她走到厂门口安静的地方，急切的问：“闺女，你手里有钱和粮票没有？” 秦淮茹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有，只是平常花销够，不多，怎么啦？家里缺粮食吃了。我匀出来点儿，还能救救急。” 秦淮说她爹摇摇头，说道：“我需要的多，一星半点的解决不了问题。” 秦淮茹这才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于是，她问道：“爸，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秦淮茹他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哎，大队上帐对不住，如果不赶快把亏空的东西填上去，估计麻烦就大了。” 秦淮茹奇怪的问：“大队上怎么突然想起来对账了？” “唉。上面要搞四个清，咱们京郊是试点，让老百姓们积极参与反映情况，只要有疑惑的都可以往上面提。” “爸，你贪了？”秦淮茹一脸惊恐的问。 “胡说什么？我能干那事儿。”秦淮茹的爹，很不满意的说。 秦淮茹问：“那你要填什么账？” 秦淮茹他爹本来还挺有底气，一下子成了低眉耷眼，往墙根一蹲，掏出来自己的烟袋锅子，摁上了一点烟叶沫儿，点着了以后吧嗒嗒嗒抽了起来。 秦淮茹看他那个样子，心里着急，没好气的说：“你要没事儿我回去接着工作了，厨房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呢。” 秦淮茹他爹连忙站起身，把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不好意思的说：“前两年，队上吃的有点狠，再加上有几家困难照顾了一点，所以，咱村在那么困难的时候也没饿住人。可是，卯吃寅粮，现在账就对不上了，现在去算账也找不着头，反正都吃到咱大队人肚子里去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说：“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人家都吃了，结果这锅得你来背啊？现在不会还有人写你的材料吧？” 秦淮茹的爹摆了摆手，很自信的说：“那倒不会，咱大队人心齐。再说了，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即使没人写材料，终归账也对不上，最起码得把账亏空的地方给补上，不然等工作组真下来了，这事儿就盖不住了，那时候就麻烦了。”秦淮茹她爹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秦淮茹现在明白了，估计他爹这次亏的账不会少了，不然也不会找到她这个出门的闺女身上。 “爸，亏的多不多？”秦淮茹担心的问。 秦淮茹她爹瞅了瞅秦淮茹，舔了舔嘴唇，才说道：“亏了有1000多块钱，还有几百斤粮食。” “啊！”秦淮茹一声惊呼，身体一阵发软。 秦淮茹的爹连忙说道：“咱们大队上集体凑了凑，补上差不多有一半儿了，现在几个大队领导各自想办法再出去找亲戚朋友借一点，总得把这个窟窿给补上呀。听说这一次清查挺厉害，上面是下了决心的。主要是前两年闹得不像话的事儿太多，大家不满意了。” 秦淮茹他爹长长叹了口气，苦着脸又蹲在墙根儿，重新又点了一锅子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就是还剩一半，那也是不是小事儿呀。秦淮茹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会挪用大队的东西呀？” 秦淮茹他爹说道：“人命关天谁还能顾得上那么多呀？最起码咱村儿没饿着人，就这一点儿，我也对得起咱老秦家的祖宗了。” 第307章 我要粗粮票就行 第307章 我要粗粮票就行 老秦说的绝对没问题，是呀，能对得起祖宗。不过，他可是现在对不起自己了，如果他不能在工作组下去之前把大队的账平了，他这个大队支书估计也干到了头，而且，上面指不定会怎么处理他们这个大队班子，说不定秦淮茹也会受牵连。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秦淮茹也无话可说，毕竟乡里乡亲的，都是沾亲带故，多少都要顾忌。早两年什么情况她也大概知道，其他公社里多多少少都出现过不好听的传闻，但是秦家村一直平平安安，现在看来也不是没付出代价。 秦淮茹问道：“爸，你现在大概还缺多少？” 秦淮茹她爹皱着眉头略一沉吟说道：“我最少也得补上个300块钱，200多斤粮食呀。” 秦淮茹面色苍白，想了想又急切的问道：“家里还有粮食吗？” 秦淮茹他爹叹了口气：“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把眼前这一关过去，家里再想办法吧。” 然后他把烟袋锅子塞到怀里，对秦淮茹说：“算了，我过来也就是看看你这边万一手里有点儿空余，能补上点儿是一点儿，既然没有，我再去想其他的办法。我先走了，你忙吧。” 正在愣愣出神的秦淮茹连忙拽住了他爹的胳膊，“爸，你先别回去，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倒腾出来点东西，钱呢，我待会儿回住的院里问问，看能不能找到谁家手里有余钱。” 秦淮茹回到一食堂，没看见刘兰，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找傻柱打个招呼，想回四合院一趟。结果傻柱说：“秦姐，现在这事儿你跟我说不着了。我又不是班长，就普通一厨子操不了那么多心。” 站在旁边的宋武听见他的话，对着朝他看过来的秦淮茹点了点头，直接回了后院。 秦淮茹他爹很奇怪自己闺女从哪儿弄了一辆自行车，但是这一会儿还顾不上问，只能先把疑问放在心里。 秦淮茹肯定不会去找贾张氏要钱，那老婆子虽然现在态度好了许多，但是仍然看钱比看命还重，想从她身上要出来钱，更何况是她自己娘家拿钱，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乐意的。 他拍了拍一脸焦急的秦淮茹的胳膊，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别着急。”然后他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说：“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待会儿我给你补上。伱问你爹，是要粮食还是要粮票？是要粗粮还是要细粮？” 秦淮茹他爹看见自己闺女骑了一辆自行车出来，难免好奇，他问道：“还专门借了一辆车？” 果然，老秦整个人都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形。 可是秦淮茹没给他俩人拉家长的机会，直接拉着宋武进了屋。她爹在后边看着两个人的举止，心里不由得一咯噔，这样的动作亲热自然，哪像一般关系能随便拉扯上的。哎，他这个闺女嫁进城里成了寡妇，现在看来也不省心呢。 宋武看到父女两个人一块儿来了，很好奇的看了看秦淮茹，然后对秦淮茹她爹说：“秦叔，你怎么进城了？” 女人遇事不决，肯定找男人。她带着自己爹一路来到了四合院，哪也没去，直接就在院门口把自行车停在了修理部门口，敲响了门。 秦淮茹没管她爹心里在想什么，直接很自然的对宋武把她爹进城的主要原因说了一遍。 秦淮茹他爹，看到开门的是宋武，虽然有惊喜，但是心中更奇怪了。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推起自行车就往厂大门口骑去。 秦淮茹一脸的欣喜，高兴的连他爹在一边儿都不顾，直接在宋武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这娘们儿怎么这么虎呢？你爹还在这儿呢，你当着面儿就这样弄，让宋武都觉得尴尬。 秦淮茹很着急，没空跟他闲扯，说道：“谁要是管这事儿，你帮我打個招呼，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得回家一趟，等有事回来再说吧。” 秦淮茹说道：“这是我自己的车，不是借的，快坐上来，现在回去我帮着想想办法。” 老秦愣愣的随口说道：“我要粗粮票就行，好拿，如果能换一半的细粮票更好。” 宋武看了看老秦，心说，这账要补不上，估计这老头要倒大霉，肯定就赶到风口上了。 而秦淮茹好像很不在意他爹的反应，直接拉着出神发呆的老秦走到一边，问他：“爸，我问你，粮食你是要粮食还是要粮票？要粗粮还是要细粮？” 他刚从屋里出去，秦淮茹她爹忍不住了，“闺女，你那是怎么回事？你跟他啦？” 秦淮茹很大方的点点头，今天他之所以当着她爹趁着机会这么做，就是想在她爹面前把这种隐秘关系挑明。 宋武的反应让她很高兴，他根本没有对这种做法提出任何异议，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态度，终于让秦淮茹心里的不安和担忧，几乎尽去。 而让老秦知道这件事，对秦淮茹来说，就如同这一段关系，虽然没有办法像正常夫妻那样，拿到一个正式的身份，但如果能得到家里边的认可，也能让她自己心里更坦然一些。 她也不想让自己彻头彻尾的不明不白，对谁都偷偷摸摸。 今天，打从她准备回四合院找人帮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趁这个机会把她跟宋武的关系在老娘爹面前挑明，好给自己找个喘息的空间。 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宋武的态度。现在来看，整个事情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好。至于她爹老秦的态度，相信有这么多东西拿出来，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 老秦动了动嘴唇，一脸的担忧，想说什么最后都化回一声长叹，又把腰里揣着的烟袋锅子拽出来，直接蹲在屋里墙根儿处，摁上烟叶丝，吧嗒嗒嗒的抽了起来。 连抽了好几口，老秦才抬头问秦淮茹：“亲家她……” 秦淮茹说：“她知道的很清楚，没什么意见。我现在的工作，还有日子，都是在宋武的帮助下才有的。” 老秦又叹了口气，他还能说什么？亲家都没意见，他有什么意见呀？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她真没意见？可千万别在心里攒着火呀。” 秦淮茹哼哼笑了两声，只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宋武再回到屋里，把钱和粮票递给了秦淮茹，秦淮茹转身塞到了老秦的手里，她问：“就是你说那个数，够不够？不够直接说，千万别因为不好意思张不了嘴，回去再做难。” 老秦把烟袋锅子塞怀里，连忙说道：“够了够了，我现在就走了，有什么话等我把事儿办完了再进城，到时候再说。” 说完，他扭头就往屋外走，说实话，这会他真没脸在这儿再待下去了，想赶快从这儿离开。 宋武看着他出去也没有阻挡，秦淮茹对宋武抛了个媚眼才急急的追了出去。 “爸，你现在回去安全不安全呀？” 谁知道，老秦往怀里另外一边一摸，竟然摸出来一把手枪，对秦淮茹说：“今天出来给你叔要了这个。谁敢抢我东西，他落不了好。我走了，不用担心，这条路啊，我闭着眼都能摸回去。” “你好歹吃点饭喝口水啊。” “不啦，不赶快把事儿解决了，我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着，等事儿了了，我再进城给你带点儿好东西。你到时候，替我给宋武多送点。哎，你的事儿我也不管了，今后你多注意点儿，你自己的事儿自己多精心儿吧。记住，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对你婆婆。” 老秦怎么拦也拦不住，到底还是直接回秦家村了。 秦淮如重新回到屋里，看见宋武坐在沙发上，她直接过去就偎进了他怀里，小声说：“谢谢啦。” 宋武不在意的摆摆手，“再这么说，以后碰见这样的事，你自己解决。” 秦淮茹笑了笑，问道：“娄小娥知道这件事吗？” “你想她知道不想？” 秦淮如没任何犹豫直接说道：“肯定要给她说呀，瞒来瞒去的算什么呀？” 宋武对她这个回答很高兴，说道：“放心吧，刚才我回后边，就给她打过招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其他也就算了，就在钱上，向来都不太在意。” 秦淮茹脸贴在宋武胸膛上，小声说：“等到事儿了了，我负责把这个帐让我爹慢慢的还上。” 宋笑笑没有说什么。 刘兰仍然不死心，刚才又去行政楼找了一回李厂长，可是又一次连门都没进去，听原来对她一直和颜悦色，现在连眼角都不看她的秘书说，屋里边李厂长正在跟新来的袁副组长谈工作。 说实话，现在刘兰心里很后悔，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今天就因为擦一张桌子的事情，会闹到眼前这种地步。脑子里不禁想起来那个袁副组长似笑非笑，一脸平静的样子，刘兰不禁心里暗暗打了个冷战。 她失魂落魄的从行政楼又回到了一食堂，准备收拾收拾东西，接受自己的命运，回去就去郊县的工厂报道，最起码那也是份正式工作，有碗饭吃不是？ 第308章 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事了？ 第308章 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事了？ 秦淮如骑着自行车从四合院里回来，看见失魂落魄的刘兰，难免想起来上一次在紧急时刻刘兰曾帮了她一把。 所以，现在她也想投桃报李，把这个人情还了，帮刘兰一次。可是，具体该怎么帮她却毫无主意，只能先下了自行车推着车子走到刘兰身边问她：“怎么样？事情有改变吗？” 刘兰硬挤出了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她对秦淮茹说：“没事，去郊县就去郊县吧，只是麻烦一点，也没太大的差别。” 秦淮茹忍不住问道：“你们关系不是挺好吗？怎么突然成这个样子了？” 刘兰抬眼看了看秦淮茹，她咬了咬嘴唇，然后朝周围看了看，才小声的问秦淮茹：“你到底跟李厂长有什么关系没有？” 秦淮茹被刘兰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高兴的说：“你说的是什么话呀？我怎么会跟他有关系啊？” 刘兰撇了撇嘴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早就打你主意了，前两次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当时不定出什么情况呢？我又不能天天守着你们，人家那么大一个厂长，谁知道呢？” 因为她自己目前的情况，刘兰说话难免带出了很多怨气。 秦淮茹一心想帮她的忙，结果却听到刘兰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很不高兴：“我怎么会跟李厂长有什么关系，他打主意是他的事儿，我可不会跟他扯上。” 自从秦淮茹他爹走了以后，没过多长时间，像秦家村这样的事情，慢慢的热闹了起来，京郊不少大队都开始了同样的行动。陆陆续续听人说，很是揪出来许多损公肥己，滥用职权的事情。 这个问题把所有人都给难住了。秦家村既不靠山，又不挨水，没啥值钱的东西。想去自由市场换东西也没家底。 民兵队长说：“是啊，还不少呢。可是人家手里的山货直接也知道去找集贸市场换粮食，碍不着咱们什么事儿啊？” 会计说：“隔壁公社他们村几个村不是都挨着山吗？他们那儿肯定有山货吧？” 秦淮茹被刘兰的话弄得有点生气，同情心耗尽，不想再理她了，推着自行车朝车棚走了过去，锁好车子后，直接回了一食堂后厨。 “看你说话语气挺硬啊，人家厂长要遂不了意，你就不怕处处受刁难被穿小鞋。” …… 隔壁公社有一個大队会计，已经去吃免费窝头去了，就是因为亏的账补不上去。说实话，附近几个公社，真干肮脏事的人还真不多，很多时候都是为了把困难日子熬过去，才挖东墙补西墙。 “拿什么换呀？” 民兵队长说：“现在，放开的有不少自由集贸市场，可以拿东西去那里边换粮食吃。” 结果，没想到赶到这阵风上，正是青黄不接的年月，眼看着咬咬牙撑过去，过几个月好日子就要到了，谁能想到突然来这么一出啊。听说，他们整个大队联名签字人都没保下来。可见，这次上面决心有多大。 现在秦家村大队过了这一关，会计脸上挺高兴，但是大队支书老秦，脸上没有丝毫轻松的表情。他吧嗒嗒嗒的抽着烟袋锅子，直到最后一口烟吸完，才磕了磕，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儿算是过去了，可是在秋收之前，村里日子怎么过呀？现在，家家户户欠了一屁股账，别整的困难年月都熬过来了，临了了又把人给饿出毛病来，那才可笑呢。” 秦淮茹心说，我才不怕呢，我可以找宋武呀。可是这话她可不会跟刘兰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反正我不怕他。” 秦家村大队部。工作组在秦家村住了两三天，刚刚送走，大队班子几个人终于长长出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大队会计叼着嘴里自己卷的烟，高兴的说道。 这话说的没毛病，众人齐齐叹了口气，都觉得这一关怕是不好过。 会计想了一会儿又说道：“其实，咱也都知道，真有东西去集贸市场上粮食也不好换，虽说日子好过了些，但毕竟还都处在青黄不接的时节，粮食还是金贵东西，到哪儿都缺呀。” 秦淮茹他爹突然心中一动，放下烟袋锅子说道：“要是咱手里有个渠道，能够弄到粮食咱就可以从中间倒腾一下，哪怕能少落点，总能给咱村的人挣点嚼用，让咱能把这段困难日子给熬过去，就行了。” 听了他的话，大家眼中齐齐一亮，可是很快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这话说的更没毛病，可是关键就是去哪儿找渠道呀。 秦淮茹他爹又把烟奶锅子点着。吧嗒嗒嗒抽了一阵，整个屋里狼烟动地都快看不见人影了。最后他打定主意，把抽完的烟袋锅子，在桌腿上磕了磕，抹了把嘴说道：“明天我再进趟城，看能不能找到条出路。” 今天，宋武骑着三轮车收废品，收了一堆木料，本来他也没准备要，可是看着那家人确实是挺困难，空落落一个大院子，看样子该出手的早就倒腾空了，手里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啦，就剩后边屋里，堆得满满两间屋子木料。 听主家说，“一部分原来是准备给老人打棺木，另一部分是准备留着修房子用的。可是，木料刚进来，外边就热闹了起来，棺木没顾上打，房子更没机会修了。结果木料全都堆在这里，眼瞅着再放放都烂了。关键这东西，现在这年月，给谁谁还不要，不当吃不当用，还占地方。” 宋武本来也没打算要，可是，只是略一犹豫，就让这些别的本事没有，就学会察言观色的八旗老人，抓住了话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日子说的别提多难了， “佟五是吧？” “对，您就叫我佟五，有话您说。” “今儿这堆木料，我算是攀个交情，记住但凡有你知道的好物件，给我留着，我出好价钱。” 佟五高兴的连连点头，今天可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还真有人要他那堆木头，说实话，木头再卖不出去，他就准备卖院子了。反正他家就剩他一个，留这么大的院子也没什么用。 不过，现在终于碰到个好说话的，把木头卖了，他总又能撑一段时间，院子可以再往后挪挪了。 宋武也没有大方的什么都不讲，收木头也只按破木头烂材料，把那两间屋子木料全给收了。 他有感知力，不怕有人注意他，所以敢大胆的装模作样把木头一趟一趟的从院子的屋里倒腾出去。忙活了半下午，总算把木头全倒腾进了空间里。 两个人结清了账，宋武正要离开，佟五又拉着他说道：“周围的人有好东西，我帮您瞅着点儿，伱也经常往这边转转，另外你也帮着问问，打听打听有谁想要院子没有？” 宋武问道：“什么院子？” 佟五指了指身后的院子，说道：“咱家的买卖都给了政府，现在就剩这处院子了。原来吧，因为是祖业，看的挺重，可是现在，我光净净一个人，也都无所谓了。” 宋武看了看眼前这处院子，奇怪的问：“这么大院子，就你一个人，街道上也没给你收走？” “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家的院子是祖业，又没干过什么亏心事儿，几处好买卖，临街铺子都兑给了公家，这处房子，政府专门给我们留的。原来我们家人挺多的，可惜呀没熬过来。” 宋武看了看佟五一副吸dayan吸多的样子，估计家里边人丁不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好逸恶劳，吃不了苦，肯定熬不过前几年困难的年月。 从佟五家出来，宋武蹬着三轮车晃晃悠悠路过了正阳门，看着熟门熟路的胡同，心中一动，干脆车把一转，拐进胡同里边，离老远就瞅见了迎风招展的“酒”字旗。 他还没有停稳三轮车，酒馆的门帘一掀，于洁从里边走了出来，张嘴就要招呼：“哎，窝……”咦，怎么是你呀？”于洁看着宋武蹬着三轮车，还挂着收破烂的牌子，一脸的惊诧。 “怎么着要拉东西啊，只要工钱给的够，活保证给你干的漂漂亮亮，去哪儿拉，说吧。”宋武笑着说。 于洁白了他一眼，问道：“你今儿这是整的哪一出啊？还抢起来窝脖的生意了。” 宋武指了指车子上的牌子，“现在我可是废品收购站的正式员工，正儿八经的废品收购员。” 于洁皱着眉头问他：“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事了？” “怎么会这么巧，我能碰上什么难事？” “不然你怎么会去干这个呀？好好的在铺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多舒服。”于洁说道。 宋武摆了摆手，“你这话我原来信，但是现在自己骑着自行车出来转习惯了，才发现，原来在铺子里呆着忒没意思。现在我天天能碰见稀罕事，还总能碰上好事，才算知道蹬着四轮三轮车在四九城里转悠，那才叫美事呢。” 第309章 我租一天你的三轮车 第309章 我租一天你的三轮车 于洁笑了笑没说话。宋武顿了顿，然后很认真的看着于洁，对她说：“你是不是真要拉东西，我完全可以帮你的忙。” 于洁摇了摇头，“不用，我刚才还以为你是约定好的人呢，估计他很快就到了，你要真去拉了，不是刨人家的饭碗吗？” 宋武笑笑，他今天本来准备到小酒馆喝两杯，可是却总感觉于洁似乎心情不太好，而且给他一种很急躁的感觉。估计今天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忙，因为感觉气氛不太合心意，一下子没有喝酒的雅兴了，所以他准备先告辞，改天有时间再来吧。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告辞，真的有一个窝脖蹬着三轮平板车停在了小酒馆门口。 于洁对宋武笑着说道：“你稍等一会儿啊，千万别走，等我忙完这一会儿，有话跟你说。”她说完以后急急忙忙的领着窝脖去了店里边。 宋武只好耐心的再等会儿，可是他很快听见店里边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于洁的声音传来：“上次拉过来的酒必须得全部给我换了，这些酒都不能卖，根本不是原来说好的酒，你们掺了水，所以要么给我换，要么就退了，不管怎么着，现在都得把这几坛酒全部拉走。” 然后又听见那个窝脖的声音：“老板娘，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这酒可都是伱们酒庄上的人过去看好的，出庄子时，你们的人都看着呢，而且也都是有正规手续的，你现在说酒掺了水，那我们还说是在你们这掺了水呢。” “我怎么可能掺水，我这个小酒馆里从来不卖掺水的酒。要让我看见有掺水的酒，我宁愿砸了也不会卖给大家喝。” 一时间小酒馆里也热闹了起来，有不少老主顾都纷纷响应。 那個窝脖好一会儿没吭气，不过等到人声渐平的时候，他还是哼哼唧唧的说道：“不管你怎么说，这酒是你们酒庄上的人定好的，跟我们没关系。你要是说你不卖掺水的酒，那你就把它砸了呗，想让我再把它拉过去换过来新的那不可能。你要不想要我们的酒，就用你们自己庄子上的酒呗，我们也不想跟你们这样乱弄事儿的人打交道呢。” 宋武看着于洁有些憔悴的面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她已经没有了往昔的风采，整个眉头紧紧的皱着，好像有怎么也散不去的愁闷。 于洁笑着摇了摇头，“都是生意上的小事，没关系。” 她对宋武说：“你明天有时间没有？” 于洁说：“不是拉东西是拉人，明天你用这三轮车拉着我去一个地方。” “对，老板娘这儿酒从来不掺水。” 于洁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宋武的三轮车，笑着说：“我租一天你的三轮车行不行？” 很快，就看见刚才进去那个窝脖，一脸笑意的走了出来，骑上三轮车对着宋武挑了挑眉毛，然后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于洁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可不要跟我客气。原来你帮过我，我可是没忘呢。” 宋武想了想，说道：“有时间，每天反正就是蹬着三轮车胡同里巷里边转悠。” …… 能够听出来，于洁经营的名声和人缘还真不错，在这个时候不少人都帮腔说话。 好一会儿没见于洁出来，正在宋武考虑是走还是进去看看的时候。才见门帘一掀，红着眼眶的于洁走了出来，不过很快脸上又带上了笑容，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怎么啦？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啦？”宋武关心的问。 “是你们的酒掺水了，肯定不挨老板娘的事儿。” “就是，这一片儿谁不知道老板娘的为人呀。” 啊？宋武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有点奇怪的看着于洁，然后问道：“是不是有活需要我干，帮你拉东西吗？” “去哪儿？” “西郊门头沟妙峰山。” 宋武一愣，这一趟可不近，大概小30公里了，来回60多公里，他不禁奇怪的问：“你这时候去妙峰山干什么？那里有什么好东西吗？” 于洁竟然红了脸，略微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妙峰山娘娘庙，明天又到了庙会的时间，可以去娘娘庙拴娃娃了。” 庙会？宋武奇怪的问：“这个时候还允许办庙会。”这么封建迷信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存在呢？宋武觉得很奇怪。 于洁说：“明面上肯定没有了，但是私底下老百姓自己往那儿去的人可不少，这几天应该都很热闹，都是自发的，毕竟是老传统了，再说不少人都有需求，怀着一颗诚心到那儿去求求子，祈祈福” 这时候，宋武才注意到于洁说的求子还有拴娃娃的话。他不禁眼光往于洁的肚子上瞅了瞅。 于洁注意到他的眼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看什么看？我又不怕跟你明说，我就是想去拴个娃娃回来，求个孩子，怎么啦？你说吧，到底去不去？” 宋武挠着头笑了笑，“如果我抽不出来时间的话，你准备怎么去？” 于洁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你要是没时间没法陪我去，那我就不去了，等到明年吧。反正一年一年都这么过去了，再等一年我也不急。” 宋武忍不住心中感叹，人家的时间观念都是以年为单位计的，节奏太悠闲，太慢了，实在是让人羡慕呀。 他笑着对于洁说：“行，我答应了，明天拉着你去妙峰山，你准备出多少车费？” “你准备要多少？先说个价，咱们可以商量商量。”于洁笑着挑挑眉毛说道。 宋武笑着说：“其他的我也不要，到时候给我拉四坛好的基酒就行了。” 他提这个要求，他自己都觉得不过分，可是没想到于洁却皱起了眉头，好半天没吭气儿，最后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想要好酒没问题，不过呀，最近给不了你。得等一段时间，反正算我欠你的，行了吧？” 宋武心中很奇怪，于洁家应该有酒庄子，怎么可能没有酒呢？ 他之所以开口要酒，就是觉得这件事对于洁，应该根本不是一件事，才这样说的。结果现在明显能看出来于洁很难为，看她那个样子，好像酒她根本拿不出来。这就不正常了，开酒馆的拿不出来酒，还开个什么劲儿啊？ 宋武有心再多问点情况，可是于洁已经笑着接口说道：“行啊，现在说好了，明天最好早点来，咱天不亮就出发，毕竟有那么远的路呢。” 从小酒馆里回来，宋武一路都在想刚才于洁说话的表情和吞吞吐吐的样子，总觉得她可能酒上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看她现在明显不想多说，只能以后找机会慢慢的搞清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高娥对宋武说：“东四十二条那个四合院，我前一段在里边养了几只鸡，结果这么多天活蹦乱跳的，没一点问题，下的鸡蛋又大又圆，看来那院子是干净的，应该可以住人。” 宋武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笑着说：“你去给娄小娥做思想工作，院里现在反正住着也不舒服，让刘海中他们弄得紧张兮兮的。俩小孩也大了，这小院子也跑不下，大院子跑着不安全，如果去那边院子还真的挺放心，到时候在里面装点跷跷板、滑梯、转椅什么的，估计俩孩子能高兴坏。” 高娥一下子兴奋了起，刚才累的想动都不想动，一下子又折起身，问宋武：“真的能在院里装那些东西吗？我想着高小苗和宋小丰肯定非常喜欢。” 宋武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那边那么大的院子，肯定能装。到时候我亲手做，咱这院里原来废自行车架子、车轮子都能用上，肯定能装的非常漂亮。” 高娥忍不住探头亲了宋武一口笑着说：“你最厉害了。前几天我带着高小苗去医院打预防针，路过幼儿园的时候，她看见人家院里的滑梯和跷跷板还非要闹着进去呢。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回来，今天白天她还想起来，还问我能不能再去呢。唉，原来不懂事、不会说话的时候盼着她能早一天会自己跑，会叫爸爸妈妈，现在能叫了，就开始给找事儿了，当个娘怎么这么难呢？” 宋武笑着说：“我当爹就不难了吗？” “你难什么啦？从来没见你操过孩子们的心，天天蹬着三轮车出去瞎逛悠。” 得了，宋赶紧闭嘴，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了。 第二天，天没亮宋武就起床，睡得迷迷糊糊的高娥问他：“你起这么早干嘛？有什么事儿吗？” “今天给人家说好了，有个远处的东西要去拉回来，所以得提前出发。你睡吧，我先走了，回头你给娄小娥说一下，别让她担心，我可能回来的稍微晚一点。”高娥随口应了一声，又埋进被子里呼呼的睡了起来。 第310章 妙峰山娘娘庙拴娃娃 第310章 妙峰山娘娘庙拴娃娃 宋武蹬着三轮车来到了正阳门，还没到胡同口，就看见有一道身影站在那儿翘首以待，看见宋武的三轮车就朝他这边跑了过来。 于洁跑到宋武跟前，直接把一个小包裹塞到他手里：“给，吃吧，趁热，待会儿好有劲儿蹬三轮车。” “什么呀？”宋武边问边打开小布包裹，然后看见竟然是还冒着热气儿的鸡蛋摊饼。他轻轻的闻了一下，呀，真香啊，蛋香味儿混着葱花味儿，实在是一闻都让人流口水。 “你吃了没有？咱俩一块儿吃，这么远的路呢，不吃饱可是会饿的。”宋武把手里的小布包往三轮车后边伸了过去。 刚上了三轮车坐好的于洁，伸手把他的手给推了回来，“你快吃吧，那是专门给你带的，我在家已经吃好了，你这人也真是的，你想想我能亏了自己吗？” 她是不会亏了自己的肚子，不会饿着自己，不过她填饱肚子的只是棒子面糊糊，鸡蛋摊饼她可没舍得吃，是专门给宋武摊好带过来的。 宋武边蹬着三轮车，边吃着鸡蛋摊饼，嘴里还不停的呜呜着赞不绝口，“嗯，真香，真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蛋摊饼了，不，是好久没吃过鸡蛋摊饼了，哎呀，都快把人给香死了，太香了。”宋武三口两口把鸡蛋摊饼吃下肚，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于洁非常高兴，看宋武吃的香，她自己心情也非常好。当看到宋武那么快就把一摞鸡蛋摊饼吃下肚，她皱了皱眉头问道：“是不是有点少了？你不会没吃饱吧？” 宋武直接用包鸡蛋摊饼的布巾擦了擦嘴，笑着说：“饱了饱了，不但饱了还解馋，只是因为太好吃了，我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有一点遗憾的是没有细细的品味。” 于洁坐在后边，忍不住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现在她们身上的穿着打扮还是补丁摞补丁，甚至有的人身上还有破破烂烂的感觉，可见老百姓最近几年是真苦了呀。但是，即使在这么艰难的生活条件下，她们还是怀揣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依然坚持着走很远的路来这里为自己的未来幸福祈福。这样的情况，你能说这叫封建迷信吗？ 同样也能见到不少明显是一些远道而来的人，他们都握着手杖，身后的箩筐里装着路途中所需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而箩筐上卷起的席子估计就是他们夜里休息的床铺了。 从民国的时候开始，在政府批准的情况下这里每年举办庙会，不过从四几年庙会就取消了。 妙峰山位于京城西北大约六十余里，是京城周围的名山之一。大概从明朝开始，妙峰山顶的碧霞元君祠，又被老百姓叫做娘娘庙，便成为了京津冀地区远近闻名的圣地。 从山脚前往妙峰山的沿途山路上，甚至还有当地百姓用苇席搭建起不少凉棚，宋武非常意外和惊喜的发现，里面提供的有茶水和食物，可以让来妙峰山的人歇脚和垫垫肚子。这一下让宋武找到了后世去景点旅游的感觉，可见老百姓的传统力量很强大呀，习惯还真不好改。 到了山脚处，宋武给于洁找了个借口，把三轮车推到背人处，收进了空间，然后领着她一块儿朝着妙峰山顶峰爬去。 三轮车很快在晨光之中出了BJ西直门，然后一路朝着门头沟的方向快速的骑去。 果然，即使是在如今这样的年代，宋武骑着三轮车越靠近妙峰山的地方，越发现像是来上香的人越来越多，甚至颇有一些络绎不绝的感觉。 宋武本来以为这边已经荒废，不过听于洁说的意思，好像庙会明面的组织虽然没了，但是老百姓自发的香火仍然非常旺盛。 宋武忍不住感叹，不管什么时候，民间的文化和老百姓祈求幸福的愿望都很旺盛呀。 也有让宋武看着心酸的场景，他在路途中，经常会看到，坐在道旁山坡上休息的人，年老的妇女和年轻的女人为多。 已经累得走不动的于洁，对宋武说：“我真的佩服这些人，他们才叫有诚心呢，估计到时候会有求必应吧。我现在可真不行了，脚疼的快走不动了，天天在铺子里呆着，很少活动，体力真的跟从前比差多了。” 宋武看着一脸痛苦的于洁，对她说：“要不然我扶着你？” 于洁说：“行啊，看再坚持坚持，毕竟走了也有一半儿了。我也是很有诚心的。” 于洁的诚心根本没有坚持太长时间，就彻底的歇菜了。“哎呀，我光听人说来妙峰山，真的没想到它会这么难往上爬。不行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坚持不了了。”她随便在路边找了个石头，坐在上面揉着自己的腿，拍着自己的腰，唉声叹气。 正好在这个时候，一個中年男人背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走了上来，从两个人面前经过，又走了不远，在不远的路边也坐在石头上休息。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也是远道而来。那个中年男人不但背着那个半大小子，还背着棉被，手里拎着喝水用的洋铁皮桶，看起来很累赘的样子。宋武心里猜测，很有可能是那个孩子身体不好，才会这样不辞辛劳地上山祈祈福吧。 不过这一对儿可能是父子的人也提醒了宋武，他转头对于杰说：“要不然，我背着伱吧。” 正在痛苦揉腿的于洁，一下子愣住了，脸腾的红成一片，忙低下了头，甚至都不敢跟宋武对视了，就在宋武以为她不愿意的时候，却听见她小声的“嗯”了一声。 宋武不太确定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肯定回答，怕理解错意思，于是又追问了一句：“我背着你行不行？” 于洁抬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不嫌累就背吧。” 宋武笑着蹲在了于洁的面前，他心想：“这有什么累的，她估计都没有那个半大小子重。” 于洁羞答答的爬到了宋武的背上，宋武背着她站起身，大步朝着山顶走去。在经过那对父子面前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还善意的对着宋武笑了笑。估计，他以为宋武这是背着媳妇上山求孩子去呢。 山路上不时能见到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在因地制宜的改善自己的生活。宋武看见一名中年妇女正在向过路的人兜售自己手工制作的纪念品，她尽管穿着满身补丁的衣服，但是笑得很开心，真的是做到了笑迎八方客。 宋武走过去买了一个草编的小花篮递给了背上的于洁。于洁伸手接过，小声不满的嘀咕着：“买这样的东西干什么？不当吃不当用的，乱花钱。”可是在宋武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脸早已经笑得像盛开的花一样了，两眼看着手里的草编花篮，仿佛得到了什么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这一路背着于洁，到了妙峰山顶娘娘庙，倒真不累，可是就是太难受，实在是这姑娘身材太好，该鼓鼓该软软该翘翘，背着她太受罪。 终于在庙门口把于洁放下来，宋武忍不住长出了口气。于洁红着脸看了他一眼，问道：“累不累呀？” 宋武弯着腰不敢直起来，怕自己露了丑，忙说道：“不累，一点都不累，你才多重呀？” 于洁奇怪的看着他的样子，然后眼光不由的往下移动，发现了端倪，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她边笑边对宋武说，：“你要是想进庙里也跟着一块儿来，要是不想进，就在附近等着我，我去庙里好好求拜一下，烧根香就出来了。” 宋武当然没兴趣进什么娘娘庙，所以他对于杰说：“行，你去吧，我在这儿歇会儿，出来的时候你就能看见我。” 等到于洁进了庙里边，宋武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从空间里取出来好吃好喝的先给自己垫吧垫吧，补充补充精力，最主要的是压压有些激动的情绪。 宋武边休息边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发现不只是附近的村民来这里，好像还有不少城里的BJ市民往这边跑呢。看他们穿着打扮，知识分子也不在少数，可见光看书也解决不了心理的问题，还是要到这里边求点儿慰藉和解脱。 今天的经历真的让宋武大开眼界，他实在没想到在如今这样的环境和时代背景下，还有这么多的人，往山里的庙里跑，看他们脸上的神情和坚定的步伐，似乎一点儿不比天天嘴上挂的口号和追求少一点虔诚。 于洁在庙里烧了香，跪在蒲团上安静的祈福，但是她的心情怎么也静不下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宋武和今天上山时，被他背在背上时的感觉。 她心里现在很犹豫，很纠结，也很挣扎，所以跪在蒲团前，本来该虔诚祈福的心情却是波涛汹涌，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去。 终于等到拴好了娃娃，在迈出庙门的一刹那，她咬了咬牙，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什么妙峰山娘娘庙真求子还是得靠自己，今天既然把娃娃拴回去了，就得正儿八经的努力求一回子。 第311章 这就是你拴的娃娃？ 第311章 这就是你拴的娃娃？ 在下山的时候，还得宋武背着于洁，他又得遭一回罪。谁让人家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呢。 于洁趴在宋武的背上心绪难平，被他身上热乎乎的气息呀熏的一阵一阵发晕，最后还是咬咬牙小声问道：“宋武，你现在有几个孩子呀？” 宋武随口答道：“三个，哦，两个。” “到底是三个，还是两個？自己几个孩子你都搞不清？”于洁奇怪的问。 宋武大囧，他咬咬牙说道：“三个。” 于洁一脸的兴奋。 宋武过了一会儿没见于洁再吭气，他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事儿啦？” 于洁突然叹了口气，语气低沉的说道：“我结婚好几年了，到现在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宋武对她说：“生孩子这事儿吧，讲究个缘分，可千万急不得，越急越没用，你顺其自然，等等他自然就来了。” 许久以后，宋武把浑身发软的女强盗扶上三轮车，忍不住心里暗暗想：“也不知道着什么急，玉米地里有什么舒服的？咱回家不成吗？” “可是，有时候是光等等不来的。”于洁语气悠悠的说道。 突然，玉米地里传来于洁的惊叫声，“宋武快来！”宋武一惊，因为于洁在那个地方做私密事情，所以他刚才并没有往那边探查，没想到偏偏就出事儿了，于是赶紧从三轮车上跳下去，飞快的朝着于洁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停一下车。”突然后边的于洁说话了。 于洁在他背上哼哼两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是我爹招那个上门女婿身体有问题。再怎么栓娃娃，也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来的时候，一路上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所以觉得这一段路并不远。可是回去的时候，不说话了，这路走着就没意思了，一下一下蹬着三轮车，总觉得这路怎么这么长呢？ 于洁红着脸说：“我要下去一趟。” 啊？怪不得那么喜欢用八灵酒呢。宋武干脆直接问道：“用了我的八灵酒也不行吗？” 可是哪有什么危险情况呀？什么东西都没有，倒是有个女强盗。 他边在玉米地里穿行边喊：“你别慌，我来了。” 宋武赶紧刹闸，把车停住，扭身儿问于洁：“怎么了？” 他忍不住调笑了一句：“于洁，这就是你拴的娃娃？” 宋武这话不好接，于是没有吭气。然而，于洁又接着说道：“我们于家吧，世代都开酒庄，在京津冀这一带也算小有名气，传到我这一辈儿于家算是绝了后了，我爹只养住我一个闺女，几个弟弟哥哥全夭折了，可是于家的手艺不能不往下传，于是就招了个上门女婿。可是呀，原本准备靠这个把于家的香火延续下去，可是这几年了，没一点动静。” 宋武把于洁在一个石头上放下：“你在这等会儿，我去推三轮车，咱们骑上就能回四九城了。” 宋武先是没明白，可是看到她扭扭捏捏红着脸的样子，瞬间想到了什么，连忙说：“好，去吧，正好路边有玉米地。” 于洁钻进了路边的玉米地里，宋武为了安全起见，把感知力放开，朝四周探知了一下。嗯，没人。于是他耐心的等待。 宋武心里很奇怪，今天于洁怎么揪着这个话题一个劲往下说呀？再怎么说这也算是比较私密的话题，跟他一个外人，而且是一个外面的男人，怎么也不好多说吧。 不过，他也不能真不接腔，只是应道：“今天不就来妙峰山了吗？拴个娃娃回去，说不定福气就到了。” 然后，他似乎感到背上的于洁摇了摇头，宋武不禁心里吐槽，“这老于头挑人的眼光不行啊，目的这么明确，就是来传宗接代的，偏偏挑一个没能耐的。这是什么本事？怪不得到这一辈儿养不住儿子呢。” 接下来直到山脚，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似乎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有点尴尬。 于洁红着脸，却很认真的说：“对呀，你没看可多老话本上，求子不都是这样操作的吗？什么和尚庙，尼姑庵，闹来闹去还不都是靠人。伱都有三个孩子了，分给我一个总不多吧。” 宋武心说：“你看的不会都是禁书吧，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问道：“真有了，你准备让他姓于继承你们家？” “当然了。我爹当年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就安排了这一件事，让我无论如何也得把于家的香火延续下去。” 宋武问：“你们家不就一个酒铺子吗？有什么值得，非要费那么大劲儿往下传香火。” 于洁说：“这是秘密，现在可不能跟你说。”宋武不在意的笑笑说：“嘿，你还跟我见外，马上我这都成孩儿他爹了。” 于洁红着脸啐了他一口，“谁知道你有那个本事没有？” “嘿，刚才你还没见识我的本事。要不要再多来几道保险？”他本来就是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没想到，于洁真的坐在后边，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对他说道：“最近几天正是我的日子，你还得真的多往我那儿去几趟呢。” “啊？真的呀？” “怎么你还不愿意？” 回到四九城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擦黑了，宋武骑着三轮车刚走到正阳门，于洁就对他说：“现在不比以前了，咱们俩关系得避着点儿嫌，现在我就下车，走着回去，待会儿你也过去。” 宋武看着走路直打晃的于洁，笑着问她：“求个子而已，没必要这么拼，可以细水长流。” 于洁没好气的掰了他一眼，“不行，不赶紧怀上，我心里没底儿，我是真急了。我先走了，待会儿一定要过来。” 这个女人，前所未有的倔强和坚强，这种情况下愣是一个人走着路回小酒馆了。宋武远远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等到宋武给于洁又加了一道保险，从小酒馆里出来时，已经8点多了，他走到安静处，从空间里取出三轮车，蹬着往南锣鼓巷骑去。 等他回到家，娄小娥问他：“去拉什么了？这么晚回来。”宋武不敢让她靠得太近，怕身上的味道让鼻子很尖的娄小娥闻出来，他笑了笑说道：“从城外收了点东西，来回倒腾了几趟，忙到现在。我去洗一洗，身上都是味儿。” 娄小娥对他说：“秦淮茹找你好几趟了。” 宋武停住脚步奇怪的问：“他说了没找我什么事儿？” “他爹又来了，中午的时候到的，现在我把他安排在那两间倒座房里住了。反正那两间房以后高娥也不住，我们准备搬到东四十二条胡同去。” 先顾不上秦淮茹他爹了，宋武笑着问娄小娥：“你愿意搬那边去了？” 娄小娥说：“还不是因为高娥给我说，你准备在那边安可多好玩的东西，让俩孩子能好好玩，不然我才懒得动呢。” 宋武笑着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吧，我指定把那边给俩孩子弄成游乐园。让他们小时候玩个痛快。” “呵呵，我等着呢，可别光说大话，多见点真章。” 宋武先去外边院里打水，擦洗身体。这会儿甭管谁来，也得先把身上弄干净再说。 他这边洗的正热乎，秦淮茹真的又来了。高娥给她开门，丝毫也不管宋武那边还光着身子呢。 秦淮茹一进院看见宋武正在擦身子，脸上一红，看了看高娥，又瞅了瞅娄小娥，很快脸上也自然了起来。 宋武加快速度，把身子擦干，穿上衣服问秦淮茹：“你爹又来干什么？” “不知道，他不说，只说见了你再说。” “是不是来送好东西了？” 秦淮茹嗤笑了一声，说道：“向来都是咱城里才有好东西往乡下捎，乡底下有啥好东西，都是土里刨食儿。” 宋武王说道：“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乡下好东西多了，比如说那山里的山货、野味、好药不都是好东西，城里人花大价钱也找不着呢。” “可是我们秦家村既不靠山又不挨水的，都是种的那点粮食有什么稀罕的呀？” 宋武看看高娥和娄小娥都进屋了，凑到秦淮茹耳朵边说：“你不就是你们秦家村的稀罕吗？” 秦淮茹脸上猛的一红，可是很快像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瞅着宋武，有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会还记得我家里那个妹妹秦京茹吧？是不是算着她该长大了呀？” 宋武一愣，说道：“你在这胡说什么呢？什么秦京茹啊，我早就忘到不知道哪儿去了，你不提我都不知道有这个人了。再说了，她才多么大点儿个黄毛丫头。你可真敢说。” 秦淮茹哼哼的冷笑两声，“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个没够的人。” 听了这话，宋武心里还真有点虚，今天才被人拴了两回娃娃，无论如何底气也硬不起来？所以不再接话茬，只是脸上讪讪的笑着。 秦淮茹斜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去见见我爹吧。我看着他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心里就难受。” 第312章 我哥喝了人家一瓶酒就把我卖了 第312章 我哥喝了人家一瓶酒就把我卖了 老秦见了宋武以后，根本没有转弯抹角，直接就把来意说清楚了，可见他也是真着急了。 “要是有稳定的粮食渠道，我们也不要多，就几个大队能够补贴补贴生活就行。到时候我可以替你联系那些有好东西的大队。” 说到这儿，老秦的黑脸膛子红了一下，他也知道这事有点儿过分，人家凭啥非要让你从中间过一道呀？ 宋武皱着眉头想了想，在他认为，如果从秦家村过一道，还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加了道保险。 “秦叔，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找我这件事只能你自己知道，以后渠道开了，至于怎么说那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这边不能让他们知道。也就是说我只对你，其他人都不认。” 秦淮茹他爹惊喜异常，“能搞到粮食？” “那要看你有什么好东西，没东西那也就没粮食。” “你放心吧，我知道城里人喜欢什么，保准给伱弄到最好的。” 宋武说：“以后你进城，还是要先找淮茹，毕竟当父亲的找闺女，谁也挑不出理来，然后让她再找我。你只要把东西给我弄过来，我负责把东西给你拉到你们村。你们拉东西不会有危险吧？” 宋武笑着给他说：“干这件事还真是看在他是你爹的面子上，但是也真没什么危险，要是有一点危险，我也不费这个麻烦事。你就放心吧，我只要敢应下来，就保证不会有问题。” 就在这时，秦淮茹突然露出开心的笑容对宋武说：“今天技术考级，我又往上提了一级，现在基本工资32块5，再加上那三块钱小库房的补助，这一下工资都追上傻柱啦，这简直是我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宋武瞅了瞅他那把枪，撇了撇嘴，不过他真相信，这老头真碰见事儿，他真敢开枪。 宋武也替她高兴，说道：“还是你自己知道下劲，考核不都是你自己考的吗？” “你这一个刚到厂的新人忙成这样，你们厂业务有多好呀？”宋武忍不住问道。 大早上，好几天没见面的何雨水，突然露面了。 宋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应该慢慢提醒一下老岳父把他家的东西多多少少慢慢的转移一点，别到时候弄得太粗糙，娄家可是家大业大，如果慌里慌张，肯定手尾弄不干净。 秦淮茹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可不是嘛，我厉害的很呢，是不是？”难得见她这种娇憨的样子，宋武觉得还挺新奇，他想到上回傻柱做的谭家菜吊的高汤，对秦淮茹说：“我这手里有一道汤一道菜，找功夫凑齐东西了教给你，让你也长长手艺。” 当然，刘兰被调去郊县，肯定不只是因为袁崇明，宋武多少也能猜出来李厂长的想法，这家伙还真是一个心狠的人。人们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人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呀。 秦淮茹他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腰里又拽出那把手枪来，“咱老秦家的人不怕他们。” 在亲热之余，宋武从秦淮茹的嘴里才知道，现在轧钢厂还挺热闹，并且冉秋叶家那个男朋友袁崇明竟然跑到轧钢厂去了，还成了個人五人六的厂领导级别的人物。而且就因为他，傻柱还丢了厨师班班长的位置，刘兰更是被调去了郊县。 “呦，您老人家现在可是稀客，平常人都见不着面了。”宋武拿她打趣。 哎，想想心里就不舍了，两口子生生的要分开好多年。所以，他还想再琢磨琢磨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如果能俩人一直不分开，才是他最想要的。 还有娄小娥，到时候该怎么办呢？目前他想来想去，最好的安排，最安全的处理，还是跟着老岳父老岳母一块儿去香江，熬过那一段岁月，一切都好说了。毕竟。他虽然有空间有能力，但总不能把活人给藏起来吧。 …… 何雨水说：“那些都不提了，现在有个事儿找你，就是自行车修理铺子的事，你得出面帮我去联系一下，现在这活交我头上了。” 何雨水扬起拳头，使劲锤了他几下，没好气的说：“我这一段时不时的都会住在厂里的宿舍里，实在是太忙了，有时候都顾不上回家。” 谈事情的时候，秦淮茹就在一边坐着，等到谈完了，她和宋武一块出来，回到原来修理铺那间房，才有些担心的问：“安全不安全呀？别因为他是我爹，就冒风险。咱们这边大人小孩才是最关键的。”果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她就是要往外拐的。 秦淮茹高兴的点点头，她对宋武说：“今儿，我不回中院了，就留在这。” 还有闫解成，竟然跟李厂长走得很近，这一次也华丽的转身成了正式工，当然刘海中更不用说了。不只是靠近李厂长，现在跟袁崇明都快成鞍前马后的狗腿子了。 这样的人是最难对付的，所以宋武暗暗的提醒自己一定还要对他万分的小心。 宋武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自行车厂那帮人还想占他的便宜，毕竟把何雨水推到前面。不就是明摆着知道宋武肯定脱不开干系。 “你一个刚进厂的，他们还真舍得让你干这么复杂的事情。你要干不好会怎么样？” 何雨水想了想说道：“不能怎么样。我是自己愿意干，才抢着要的这个活。” 嘿，我的傻妹妹哟。总忍不住心中暗叹，这姑娘就是没人家于海棠心眼儿多。 “好了，有时间我帮你去联系一下。再说说刘光齐的事情，你们俩真不行？” 何雨水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生气。宋武又问：“你有合适的，看对眼的人没有？” 何雨水突然调皮的一笑，然后很认真的说：“有啊。” 宋武很高兴，“快跟哥说说，如果人不错，条件也行，我明儿就让你嫂子想办法给你张罗去。” 何雨水拉着宋武坐在椅子上，说道：“这个人吧，没什么大本事，会点小手艺。” 宋武点点头，“有手艺就好，啥时候都饿不着肚子，而且这样的人踏实会过日子。” 何雨水轻轻一笑，又接着说：“这人没啥大本事，还总好招惹女人，不过也奇怪，有些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真能看上他。” 宋皱起了眉头，“这可不行啊，不能牵扯到这样的男女之事里面，咱得找个老老实实身家清白的人。” 何雨水又接着说：“而且这人原来身体也不好，是个瘸子。” “这更不行了，找什么样的不好，干嘛要找个瘸……”宋武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这丫头在调侃他呢，他哭笑不得的看着何雨水，“妹妹，你今儿心情好，拿哥在这开涮呢。” 何雨水捂着嘴咯咯的笑了一阵，等到停下来，她平息了一下气息对宋武说：“不是你问我有没有相中的人吗？我这实话说了，你怎么还怪我呀？” 宋武一愣，然后连忙摆着手说：“雨水，这事儿可不敢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呀，你让我说我就说了嘛，你不问我我自然不会乱说。我说自己心里话不行吗？” 这……。宋武不禁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仔细的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对何雨水说：“你刚才说的很有理啊，你想一想，刚才说的那个人基本上没啥优点呀，随便提出来一条，简直都是让女同志们深恶痛绝。所以可不敢跟他扯上关系。” 何雨水根本不在意，在笑着问：“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跟他扯上关系呢？” 宋武连忙说：“没，没什么人。” 何雨水很认真的说：“要不要我掰着手指头给你一个一个数数，看一只手数过来数不过来？” 宋武连忙说：“好了，你的个人问题我不操心了行吗？你愿怎么着怎么着，以后我就当没看见，没听说。咱们现在还是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帮你联系修理铺子的事情。” 宋武问何雨水：“你没有揽下来帮着建厂的事情吧？” “当然没了，那事儿我肯定干不成。我就是帮着联系联系修理铺子，把有意愿懂技术的人组织到一块儿，听厂领导跟他们沟通协调，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不归我管了。” 这样还好，凭着宋武原来同行业打交道认识的人，多少也能帮他当个敲门砖。 结果，就因为这件事，他陪着何雨水在四九城里转了两天，总算联系了足够多的人，把他们组织到了自行车厂。 宋武和何雨水，一脸疲惫的回到四合院，然后各回各家。 可是，还没等宋武端起饭碗呢，何雨水气鼓鼓的红着眼眶又跑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娄小娥奇怪的问。 何雨水说：“我刚才一回家，就看见闫卜贵跟我哥正在他屋喝酒聊天呢，当时我就奇怪，这俩人怎么又凑一块儿去了，而且还摆了两三盘菜呢。” 宋武忍不住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呀，他俩又不是没在一块喝过。” “可是，这回不一样，我哥喝了人家一瓶酒就把我卖了。”何雨水也开始往下掉眼泪了。 第313章 于家酒庄子上那点事 第313章 于家酒庄子上那点事 宋武看到何雨水的样子，连忙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喝一瓶酒就把她给卖了，这话说的听起来怎么这么蹊跷呢？ 结果听何雨水抽抽哒哒把事情说了一遍，宋武忍不住笑了。 “不就是三大爷给你说对象吗？怎么能扯到把你给卖了。” “可是我听见我哥说了，这事包在他身上指定能成。” “到底说的对象是谁呀？”宋武好奇的问。 “还能有谁？闫解成呀。”何雨水气鼓鼓的说，让宋武看起来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 “谁？闫解成？”宋武还真没想到，弄了半天，三大爷是在给他家儿子找对象呢。他皱着眉头把闫解成的情况仔仔细细想了一遍。 说实话，宋武不太满意闫解成的条件，于是他问何雨水：“你自己什么意见呀？” 何雨水一抹眼泪，说道：“我还能不知道他们家是什么情况？我肯定不会愿意呀，可是我没想到我哥喝了人家一瓶酒，就敢拍着胸脯保证要把我给说服。他怎么能那样做呢？” 宋武摆了摆手，说道：“你哥又做不了你的主，他的房子还握在你手里呢，现在你们家的事算是你做主。” 于洁看宋武还挺坚决，心里虽然并不认为他能解决什么问题，但是也挺高兴，于是把酒庄子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你到那儿看看情况就行了，酒庄子上的人都粗鲁，你别跟他们起冲突。” “好啦好啦，伱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什么样的人，值得为他伤心吗？他自己说的话，酒醒了估计自己都不记得。” 他压根就没打算靠走正路去探明情况，原本的打算就是暗中观察。其实酒庄子还真没什么好观察的，他感知力刚一过去就发现这酒庄子也太不对劲儿了，实在是热闹的很，简直快成個赌坊了。 “怎么回事？上一次，我就听见你跟那个窝脖起争执，说酒掺水了。” “我家里那个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酒庄的总是出事，自己酒庄子里酿的酒，老是出不了锅，去人家酒庄的买吧，出酒庄的时候都说好好的，结果拉到店里都成了掺水的。我原来没在意，结果发现是掺水的，他们还不负责，上次那个窝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 “对呀，一直好好的。我守着店，他守着酒庄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心想回去看看却也走不开呀。现在店里没酒，掺水的酒我也不卖给顾客，结果老顾客我都让人家回去了。这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这店就开不成了。” “怎么回事儿？”于洁抬头看见是他笑了笑，说道：“没事儿。” “哎，你把不把我当成自己人呀，有事快说，说不定我能给你解决呢。” 宋武笑笑说道：“我又不看酒，我只看人。别再耽误了，我现在就过去。你快把情况给我简单说一下。” 于洁瞪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你既然想听，我就给你说说。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没酒了。” 他一进小酒馆就发现气氛不对，感觉客人少了许多，于洁坐在柜台后面愁眉苦脸。 “原来一直没事吗？” 宋武想了想，“我帮你去看看，你把地址给我说一下，再把庄子里的情况简单说一下。” 何雨水今天看起来这么伤心，估计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哥傻柱。这姑娘有点接受不了他那个傻哥竟然喝了人家点酒，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第二天，宋武照例溜街串巷，临近中午的时候拐到了小酒馆。 宋武心想闫解成还真敢想，人家何雨水工资比他高，工作比他好，长得模样也漂亮，而且还有房，有车，什么样的对象不能找，何苦要嫁到他家去？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倒也符合闫家人爱算计的秉性，要是这桩婚事真成了，还真让阎家人给算计到了。 宋武从小酒馆出来先拐回家，给娄小娥说了一声，可能会回来晚一点，让她不用等，然后抓紧时间骑着自行车就奔了怀柔。他在路上想，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弄一辆机动车，自行车速度还是太慢了，太耽误工夫。等他到了怀柔，找到酒庄子，天都擦黑了。 于洁说：“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懂酒。酿酒跟你泡八灵酒不一回事，你去了也看不出来什么门道。” 他很轻易的找到了于洁的那个上门女婿，这时候他早已经喝的七荤八素，坐在桌子上摇骰子呢，这样的状态，能酿好酒那才怪了。 他用感知力把周围的人全部探查了一遍，发觉大部分人都很正常，属于喝酒耍钱的正常状态。只有一个人，喝酒沾沾嘴，剩下的全让他找各种手段给撒地上了，赌钱也只是跟着吆喝，倒是个调整气氛的好手。 然后等到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在那热闹的时候，这个人自己溜了出来。宋武注意力跟着他，一路到了一间大库房，看见他往库房中间的酒池子里倒东西。 宋武直接摸了过去，在那个人撅着屁股忙活的正欢实的时候，一手刀砍在他后脖子上，然后把他扛出了酒庄。 他随便找了个小树林，把人扔在地上，摁着啪啪啪连着抽了十几个耳光，把那个人给抽醒了。 宋武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的脸给蒙上，他掐着那个人的脖子厉声说道：“说说吧，你刚才干什么呢？我跟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好别给我说废话，我手上一使劲儿，你就知道什么后果吧。” 那个人的脸被宋武打的跟猪头一样，疼得直哼哼，他说道：“我没干什么呀，就是在再往池子里添点水，怕池子的水泡粮食泡干了。” 宋武从空间里摸出来一把匕首，抵到那个人的下边，认真的比划着，“也不知道这一刀下去还有没有东西了。老实说吧，最近酒总是出不了锅，你到底是受谁的指使？” 那人脸色大变，不过他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咬着牙还是不认。宋武直接一刀插在了他大腿上。 “嗷”的一声惨叫，那人想去捂伤口，却被宋武把他的手用脚踩住，然后问他：“说不说？不说另一条腿我也扎下去了。” “说，我说，别扎了。”他终于知道自己碰见狠人了，说实话，他还真没见过，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的。 “是我跟附近的酒庄的联合弄的，我是想弄点钱，他们是想把酒庄给挤垮。” 宋武真的奇怪了，现在都是公司合营了，怎么还存在这样的事情？ 只听地上躺着那个人哎哟哎哟说道：“是酒庄子里的井水，他们看上了。虽然公司合营了，但是酒庄子还是个人的呀。于家的这个酒庄就靠他的水还有配方了。” 宋武饶有兴趣的拿着匕首在那个人脸上划来划去，“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朋友们都叫我瘦猴。” 宋武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咦，不就是郭大撇子那一帮子人吗？这一下，他乐了，“郭大撇子是你弄死的吧？” 地上躺着的瘦猴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还有人认识他，这都过去多长时间啦？ 宋武也是因为万能炉的事，听原来牛所长提过一嘴，那一伙人跑了一个，好像就是叫瘦猴，郭大撇子的东西都让他拿走了。 “郭大撇子挣那么多钱不都让你拿走了吗？你还缺钱？”宋武拿着匕首拍了拍瘦猴的脸。 痩猴没吭气。宋武又问他：“说说现在的酒庄子里。赌钱是怎么回事？” 瘦猴说：“只是想双管齐下，再过一段时间，等他养成习惯了，就准备领着他到外边去跟别人玩。慢慢的酒庄子不就没了吗？” “你跑出来一直就混在这个酒庄里。”宋武听他说了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主要责任都是那另外几个酒庄子的人。但是，宋武觉得，说不定整件事儿都是这家伙搞起来的。 他也没工夫去跟他耗时间：“说说，郭大撇子的钱，还有你这一段时间捞的钱放在哪儿？一定要想清楚啊，说不准，如果我找不到，待会儿没你的好下场。” 其实，宋武并不把郭大撇子所谓的钱看在眼里，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就是为了看看这个人说话有准没准。另外也本着蚊子再小也是块肉的原则。 谁知道瘦猴苦着脸说道：“钱真的不剩下多少，我也没挣多少钱，全都撒出去了。” “你图什么呀？” 痩猴哼哼唧唧不吭气。宋武笑了笑：“你不会图的是酒庄子吧？” 看看，果然就是这家伙搞出来的事情。宋武现在正在考虑，是把这家伙扔到派出所去，还是直接把他给了结了呢？ 宋武无意中看到地上那个瘦猴，眼光极速的闪烁，得了，宋武心想：“他刚才问那些话，这家伙说了不定多少实话呢，还说不定有多少后手呢。他也不是什么审判专家，这件事要真是跟着瘦猴的节奏走，估计两个宋武捆一块儿也没有他心眼儿多。所以，对付这样的局面，还是简单粗暴一点吧，反正那河沟子里的鱼宋武以后是绝对不会再吃了。 宋武脑子比较简单，在他想来，任你有千般计策，我把你物理消灭了，这事儿不就没什么麻烦事了，万一麻烦事还没解决，还有人在捣乱，那就接着弄呗。至于郭大撇子的钱，还有没有，他也顾不上再多问了，他们能有多少钱？实在不值得费那个功夫。 瘦猴是真没想到，他今天碰上了一个压根不按常理来的人，不明不白的一命呜呼了，任他有多少心眼儿也没用了。 第314章 闫家的捉奸行动 第314章 闫家的捉奸行动 宋武办完事情一路回到小酒馆的时候，已经天黑透了，他直接翻墙进了院子，敲了敲于洁的屋门。 “谁？”屋里传来于洁惊恐的声音。 “我，宋武。”他的话音刚落，宋武明显听见屋里的于洁长出了一口气。 门很快打开了，宋武进屋后，于洁随手把门关好，关切的问道：“你不会刚从那边回来吧？” 宋武笑着点了点头。“你们酒庄子的事儿已经摸清楚了，是一个叫瘦猴的人搞的鬼，酒庄子的酒出不了锅，跟他老往酒池子里掺东西有关。” “啊，是他。我就觉得他贼眉鼠眼的，但凡他过来送酒或者来办事情，看我的时候眼神就不对，看样子总是不怀好意。” 宋武一听，心说，看来瘦猴是处理对了，那家伙说不定还打于洁的主意呢。然后，他又把酒庄子里现在的情况给于杰说了一下。“你还是赶快回去一趟，把酒庄子给调整好再说，估计你那个上门女婿是靠不住了。” 于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她问道：“痩猴呢？” 宋武说：“你甭管了，那家伙还牵扯到一件案子里，自有他的去处。你只管调整你的酒庄的就行。只当没有瘦猴这个人，反正他也是见不了光的人。” 他对坐在一边的老婆说：“何雨水还真把她自己当成大家闺秀了，她也不想想，就她哥那个名声，她能找到什么好婆家，说实话咱们家能看上她，就是给她家抬门第的机会。再怎么说，咱们家也是知识分子，他们家不过是厨子罢了。” 这些开酒庄的，站酒铺的，除了是生意人外，都算是原来的老江湖人，说实话，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了点儿江湖气，所以今天宋武这样的表现才真的是让于洁有点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四合院前院，闫家几个人到现在还没睡。闫解成很郁闷，他没想到何雨水对跟他处对象的事情回绝的那么干脆。原来他听闫卜贵回到家说傻柱已经同意了，还觉得这事儿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傻柱一点儿也不当他妹妹的家。 “还真没想到，你可比我原想的厉害多了。看来光拴个娃娃还不行，还得把伱给拴住。这么值得依靠的人可不能轻易放走。”于洁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宋武，笑着说道。 闫大妈撇了撇嘴角说：“我当时就给你说，不用在他身上放太大的希望，他连自己的事儿还安排不妥当呢，你还能指望他什么？要我说啊，咱家解成不找何雨水也不一定就是坏事，那丫头我就不太能看得上。我觉得她就不是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再加上她那个哥哥，如果真成一家人了，指不定以后会有多少麻烦事呢。” 宋武不但在于杰这要调整调整，回到家也没有往两個孩子身边靠近，怕不小心惊住他们。特别是娄小娥肚子里还怀着孕，他干脆自己一个人直接住在原来修理铺的屋子。 闫大妈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闫卜贵，“你小点声，现在可不敢这么说，万一让人听见了就麻烦。” 于洁目光闪烁的看着宋武，她可是在街面上天天忙活的人，什么事没听过呀，亲眼见的也不少，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虽然今天于洁热情似火，但是宋武实在是没心情，毕竟手上刚沾了血，他的心理多少还是有点问题，需要调整调整。 闫卜贵刚才还说的义愤填膺，听了这句话以后，整个眉头都皱到了一块，脸跟个苦瓜一样，“哎，可惜了，我的两间倒座房。”他现在想起来这件事就心疼啊。 闫卜贵坐在桌子旁，小眼乱闪，心里盘算个不停。他是真想把这件亲事给弄成，这样的话，到时候闫解成媳妇也有了，住房也不用他再操心，怎么想这事儿怎么美。可是事情偏偏不如他愿，现在，何雨水看不上他儿子，又能怎么办呢？ 闫解成咬咬牙说：“明天我再找宋武，让他帮着再问问何雨水，你们不是总说何雨水好像挺听他的话吗？” 闫卜贵挑挑眉毛说道：“他凭啥帮你？” 闫解成坐在一边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听到这儿，他抬头看了看闫卜贵，说道：“要是再另找对象，以后我们住的房子问题怎么办？” 闫卜贵哼了一声，又说道：“这个傻柱也真是的，人家说长兄如父，结果到他这儿，家里什么家也当不了。” 闫解成笑笑说道：“我偶尔听李厂长漏了口风，再加上我自己的观察，觉得他跟秦淮茹关系应该不简单，所以我准备诈一下他。” 闫大妈听到闫解成的话，眼中一下的亮了，“对，这倒是个办法，我也早发现了，肯定有问题。后边那个贾婆子遮遮掩掩的，我早就看出来她有不对头的地方。要不然，宋武凭啥跑前跑后给她们家修屋子呀？” 这一次倒是轮到闫卜贵有点犹豫了，主要原因还是他对宋武心里有点儿犯怵，总觉得这个人有点邪性，好像谁跟他作对，想打他的主意，都没落过好。他自己本身就深有体会。 “那个宋武可不是个好惹的。你们千万别被他的表面样子给骗了。” 闫解成说道：“我只是拿话诈一诈，又不会说的太明白，不会让他抓住很明显的把柄。到时候他即使有意见，也说不出个理来。有什么可怕的？” 闫大妈在一旁连连点头，“对，让我说呀，他自己肯定做了亏心事，根本就硬气不起来。要不说连那个高娥也一块点点他。” 闫卜贵突然说道：“不行，你们这样做太笨了。拿话去诈他，反而是打草惊蛇，让我说啊，拿贼拿赃，捉奸捉双，还得抓现场。这样吧，从今天开始，咱们三个每天晚上轮流值班，就盯在这前院，我想着要是秦淮茹真跟他有一腿，肯定会去前面修理铺那间房，肯定会打咱门前过。到时候真要是眼瞅着他进去了，咱们直接去敲门，等到把人堵里边儿了，什么条件不好讲呀。” 闫解成跟他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中不由的想到，还得是闫卜贵更能算计，虽然这个安排被动了一点，也可能辛苦一些，但是真要抓到了，效果是绝对好。 什么叫心想事成？闫卜会觉得今天真是运气好，他们家刚打定主意，今天他值班。没想到，这头一天半夜，他就看见秦淮茹出动了。 他连忙把闫大妈和闫解成叫起来，“快起来，秦淮茹刚过去了。” 秦淮茹之所以今天来找宋武倒也不是着急着干什么事情，而是因为她爹今天找她了，已经说好了第一次换粮食的事情，秦淮茹今天白天一直没有找到宋武，所以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到这个点了起来看看吧。 宋武睡得正香，被敲门声惊醒，他皱着眉头感知了一下，知道是秦淮茹，说实话，今天他真不想跟自己几个女人挨边，主要是怕身上不干净。但是不管怎么说，也得先把门开开。 可是他刚坐起身子，习惯性的把感知往周围扩散了一下，探查一下周边的环境，这个动作纯粹是下意识的习惯，结果偏偏发现了异样。 咦，闫家几个人怎么溜出来了？宋武本来睡得有点迷糊，一下子清醒了，“这明显是来者不善呀，看样子是跟着秦淮茹一块过来的。” 宋武想了想，在感知中估算了一下闫家三个人行动的速度，赶紧起身把门打开一把把秦淮茹拽进屋里，直接对她说：“赶快去后边院子里到娄小娥和高娥的屋里去。外边有人过来了。” “啊！”秦淮茹一惊，然后在宋武的示意下，赶快开门就往院里轻手轻脚的跑。 宋武又对她小声喊了一句：“千万别开那个小门儿，想着回前院。那门口堵的有人。” 宋武等她跑出去以后，赶紧把房门关好，就坐在床边等着闫卜贵和闫解成过来。至于闫大妈，已经兵分两路堵在了前院的那个小门后面。 很快，屋门就被敲响了，声音不大，但是很急促。宋武直接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了。 他这么快把门就打开，非常出乎门口闫卜贵和闫解成的意料之外。在他们想来，里边偷情的两个人，肯定不敢乱动，不敢声张，一是要顾忌后边院里住的娄小娥，二又被自己父子两个人堵在门屋里，总要惊慌布置一番，怎么着也要好一会儿才会把门打开。 “呦，这不是闫大爷吗？这个点儿敲门有什么事儿？”宋武站在门口，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问道。 “我们来找秦淮茹的。”闫解成说道。 宋武做出惊讶的样子问道：“这个时候到这屋来找秦淮茹，开什么玩笑？今天我从外边回来的晚，直接就睡在这屋了，怎么可能秦淮茹在这儿呀？” 闫家父子硬挤进了屋子，其实不过是宋武把他们放进去的，不然就凭他俩的体格，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真的没有秦淮茹？”父子两个人，在屋子里间外间仔细看了一圈，傻眼了。 “找到秦淮茹了吗？”宋武笑着问。 闫解成拽了拽闫卜贵，“爸，你不会看错了吧？” 闫卜贵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会儿他甚至自己都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他扭头看了看修理铺通往后边院里的那道门，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不由的心中暗想：“莫非，秦淮茹的事儿，娄小娥压根就知道。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第315章 她们搬家了 第315章 她们搬家了 宋武嘴角带着笑，有点戏虐意思的看着闫家父子，“怎么着，闫大爷这是有想法呀。你们两个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大半夜不睡觉，咣咣砸门，进我屋里找什么秦淮茹，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说？” 闫卜贵扶了扶眼镜，脸上又尴尬，又有点恐慌。闫解成倒是镇静了许多，他抿抿嘴唇看着宋武说道：“我其实只是想让宋武哥帮个忙，能在何雨水跟前说说好话，我是真的挺喜欢她的。” 宋武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大半夜跑我屋里找秦淮茹，然后又让我去给何雨水，说好听话，这些事儿跟我都不挨着。人家何雨水的事儿自己就能做主，再说人家还有哥哥，你凭啥让我去说呀？” 闫卜贵和闫解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都很尴尬。 前院的小院门口，闫大妈还藏在门后边，专等着有可能秦淮茹从这儿溜出来呢。可是一等二等，没见动静，而且似乎连前边修理铺子的房子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怎么回事？这么快就谈好了？难道这么好说话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院的两间小屋里，娄小娥、高娥和秦淮茹都坐在床边。娄小娥看着秦淮茹很紧张的样子，对她说道：“终于知道后怕了吧。这要真是被他们一家给堵在屋里，可就麻烦了。” 秦淮茹手指头缠着衣角搅来搅去，紧紧咬着嘴唇，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原来只知道半夜溜出来是一件挺爽的事，现在才知道，处处都有风险。 高娥对娄小娥说：“我们还是快点准备搬出去吧，这大杂院里住着，事儿就是多。人多眼杂，嘴也碎。真不如小院子住着安静舒心。” 秦淮茹突然问娄小娥：“不知道宋武会怎么处理？” 现在酒庄子和酒铺虽然公私合营了，但是公家更多管的还是酒铺上的事，酒庄子上虽然工人们的身份有一定的改变，但是习惯的力量依然很强大，因为他们大多都是于家酒庄子上的老人，对待于家大小姐的态度，多少已经有点习惯成自然了。 秦淮茹说：“我现在回去吧。” 过了没多长时间，宋武就推门进了屋。 她进了门以后，直接来到她上门女婿住的屋子，一推门就闻见一股让她作呕的酒臭味，她一看床边的地上吐的到处都是脏东西。于是，她干脆也不进门了，直接来到库房门口的大铃铛面前摇起了铃，“当当当”，“铛铛铛”。 宋武说：“不要，今天你就睡在这儿吧。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担心害怕，有我呢。” 宋武挥挥手说道：“大半夜的，再说了，找秦淮茹这事，如果这個时候嚷嚷出去，有事没事也会让人家更关注。放心吧，他们敢这样弄，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不说他了，小事而已。” 她一进门脸色就难看起来，现在这里边可真是管理松散呢，这太阳都快出来了，酒庄子里还安静的很，没有一个干活的人。她再想到昨天宋武给她说的酒庄子里喝酒赌钱的情景，气得银牙暗咬。 娄小娥站起来问他，“你怎么就这么让他们回去了？” 娄小娥问宋武：“闫家父子又干什么呢？为什么整出来这么一出啊？” 宋武笑了笑说道：“闫解成估计想请我帮忙，想拿住我的痛脚呗，还是因为何雨水的事情。” 于洁天没亮就出发，骑着自行车，回了怀柔于家的酒庄子。 “哼，真是想瞎了心了。”娄小娥轻轻啐了一口。 当酒庄子上的工人习惯性的听着铃声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愕然看见了于洁正在使劲的敲着铃，所有人浑身都一激灵，刚才还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有序了起来。 娄小娥说道：“你就甭操心了，以后稍微小心一点，有他在应该没问题。”她说这样的话，有这样的信心，也是建立在无数的事实基础上，都是经过事儿走过来的，宋武好像从来没扯过后腿。 于洁扫了一眼，神情萎靡的一众人，大声说道：“前面发生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既往不咎，从今天开始，都打起精神来，把酒庄子给我恢复正常，你们能办到不能？”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很慌张，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没人回应。 于洁很生气的提高了嗓门，大喊了一声：“我问你们呢，到底能不能办到？如果办不到，伱们就另谋出路吧。我到时候会给公家协商的，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酒庄子倒了吧？我想公家也不愿意。” 这一下所有人都慌了，连忙打起精神，他们前几年拖家带口，没在困难的年月饿着肚子，多亏了这个酒庄，没人愿意真正的离开这儿，于是很快就有人带头喊：“放心吧，我们肯定能办到。” “对。以前我们犯浑了。”“您放心吧。”…… 就在这个时候，上门女婿从屋里出来了，正伸着懒腰打哈欠，猛的看见于洁，真正的吓了一跳，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于洁看见他，面色平静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这个庄头先别当了，先从普通工人干，庄头还是由王叔来干。咱们这儿干工作凭的是本事和责任心，不是靠关系。还有，以后庄子里再招工人，必须把资料和名单先拿给我看，我同意了再进人，不然就不能随便进人。最近几个月有没有新进的工人？” 大家互相瞅了瞅，这时候刚被于洁指定为新庄头的老王站出来说道：“有几个。” 于洁说：“站出来我看看。” 老王招呼着几个年轻人从人群中单独站了出来，不过他找了半天没看见瘦猴，于是皱着眉头问了问跟瘦猴住的近的人：“见瘦猴了没有？” “没有，从昨天晚上就没见他。” 连着问了几个人都没有印象。老王只好把事情给于洁说明了情况。 于洁皱着眉头，阴着一张脸点点头，说道：“你们看看酒庄子，管成了什么样，酒能不出问题吗？以后像瘦猴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了，前边这件事情的责任还必须得追究，无论牵扯到谁，一律按规矩来。” 其实，酒庄子不大，事情也不复杂。前边只是因为于洁习惯成自然，太姑息了，才让瘦猴钻了空子。当然了，她那个上门女婿不立事，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现在，于洁对她这个男人是横看竖看都看不上，所以，虽然一天都在酒庄子里处理事情，挨个跟酒庄子上的工人一一面对面谈话，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那个男人单独相处，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 娄小娥和高娥行动还挺迅速，这一天就没让宋武再出去收废品。而是帮着她们一趟一趟的往东四十二条胡同拉东西。 娄小娥对宋武说：“你给孩子们许诺的东西快点弄，别到时候成了一句空话，我们可都不愿意。现在高小苗都已经懂事了，我们可都是给她说过了，她可专等着呢。” 宋武看着睁着大眼睛，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高小苗，心都快要化了，拍着胸脯说：“放心吧，等帮你们搬好东西，我就着手，这几天什么都不弄，先给孩子们把东西弄出来再说。” 有了打算的宋武，趁着搬东西的空隙，先把院子里预定的位置和尺寸设计一一丈量，来来回回的路上，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盘算着该做什么东西，做多大，做什么式样？毕竟，他脑子里有很多小孩游乐设施的印象，现在最重要的是挑出来适合高小苗和宋小丰年龄玩的东西，而且还得适合那边的四合院。 他现在预先想的。有带护栏的跷跷板，有秋千，有转椅，有带小房子的滑梯，另外再找合适的木匠师傅做两个木马。先把这些东西做好了，安装上以后再陆续的添加项目。对了，还要专门弄一个沙坑。小孩儿好像都爱玩土、玩沙子，必须得让他们能够尽兴。 收购站的站长这两天发现，宋武往收购站跑得更勤了，原来他还以为宋武转了性开始工作积极了，结果后来发现人家是过来找东西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反正时不时的会见他从废品堆里挑出来各种各样的东西，如获至宝的放到一边。而且，最后那些东西都被他掏比较高的价格买走了。 本来收购站长不愿意要钱，就那点东西，报点损耗就过去了，可是宋武不同意，一定要按正规的来，甚至还让站长开了票。 何雨水下班了以后来到小院子里，发现高娥和娄小娥都不在，而且屋里也空了许多，奇怪的问正在不知道忙活什么的宋武，“宋武哥，嫂子呢？” 宋武抬起头对她笑了笑，说道：“她们搬家了，记住啊，千万别跟别人说。” “什么？搬家了。”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年头除了跟着工作的流动外，大多数人很少搬家。现在娄小娥和高娥竟然搬家了。 第316章 到处都在下雨 第316章 到处都在下雨 何雨水慌了，她一下子跑到宋武跟前，搂住他的胳膊：“宋武哥，你是不是也要走呀？不会是收购站那边给你们下新房子了吧？” 宋武笑着说：“你想不想我走啊？放心吧，以后我们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何雨水一下子抱得更紧了，“当然不想了，你们太过分了，提前也不说一声，竟然说走就走，不行，这事不能这样办。” 宋武咧着嘴笑了起来，总觉得逗这姑娘还挺有意思。 谁知道，他刚笑了一半，发现何雨水竟然哭了起来，而且，还边哭边扑到宋武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嘴就朝他脸上亲了上来。 哎哎，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宋武手里的东西弄的手上很脏，所以他只能耸着肩膀想把何雨水给甩开。 可是何雨水还挺坚决，真的就让她给亲上，而且亲一下还不罢休，顺势又要往嘴上亲。 “雨水你干什么呢？我跟你开玩笑呢，伱听我说，你先松开，好好听我说。” 可是，这一会的何雨水，情绪好像有点激动，竟然顺势跨坐在宋武的腿上，抱着他的头准备好好亲一通。宋武被她弄得又急又躁，干脆也顾不上手上脏不脏了，抱着她的腰使劲儿就要把他从腿上抱开。 谁知道，这姑娘竟然搂着他的脖子，使着劲不撒开。结果，现在的姿势成了把宋武的脸给紧紧的贴在身上了。 宋武看她终于不再纠缠这件事，暗暗的松了口气。哎，差点犯错误。 何雨水没有吭气儿，而是又走到宋武跟前，闭上眼睛，轻声对宋武说：“宋武哥，我想现在再让你亲我一下。” 何雨水回过神来，红着脸看了宋武一眼，目光不由地滑到了下面，竟然撇了撇嘴说道：“我哥，还会那个样。我又不是不懂，又不是没感觉到。” “亲不亲？”说着何雨水，又伸手要开始紧紧搂住宋武的胳膊。 过了好一会，宋武还是咬着牙，把哼哼着喘气的何雨水从身上抱开了。 何雨水很认真的看着宋武，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不行。” 他自己赶紧站起身，整理好衣服，看着何雨水在一边愣愣出神，也伸手替她把衣服整理好，轻轻拍拍她的脸，说道：“傻丫头，你干什么呢，记住我可是你哥。可不能这么胡来。” 一阵阵熏人的香味儿让宋武有点恍惚，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减轻了。 何雨水睁开眼看着躲得远远的宋武，不由得笑了起来，“看你那胆小鬼的样子，好啦好啦，不让你亲了，以后你想亲还亲不着了呢。” 宋武躲开了，他有些生气的对何雨水说：“你要再这样，我以后可就不敢再跟你离近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凑巧何雨水发现院里没人，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平时也没见她这样呀。 宋武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很尴尬，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你这样怎么能行？哎呀，刚才我逗你玩儿呢，我们没搬走，也不会轻易就搬走，这房子都是我的，我搬走算什么呀？只是她们另外又找了一处安静的住处，两边都能住。当然了，你也可以去呀，跟她们作伴，只要记住，千万别把那边的情况轻易往这边透露信儿就行了。” “真的，比真金还真。你没看我手里这是给那俩孩子做的玩具，到时候给他们安在那边的院里。这样吧，待会儿我领着你过去看看，认认门，以后你自己随时就可以过去。其实，你今天不问，等我这边忙完也会领着你过去的。” 不行，回去得催催娄小娥，让她多操操心，这姑娘真长大了。 等到宋武领着何雨水去了东四十二条胡同。何雨水见了娄小娥和高娥立刻高兴的跟她们四处参观院子去了，就仿佛今天下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果然，不管年龄大小，女人天生都是演员呀。 宋武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十八般武艺全使了出来，在四合院里的院子里装上了很多游乐器材。而且，他还专门用旧轮胎做了防撞处理，关键是还兼顾美观，如果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来，那些精心的设置用旧轮胎做出来的。 新做出来的跷跷板，最喜欢玩的竟然是何雨水和高小苗。当然了，高小苗玩的时候还需要大人抱着，所以坐在何雨水对面的往往都是宋武。 而宋小丰，最喜欢的是宋武刚从木匠那边拿回来的木马，这小子竟然已经学会拍着木马屁股喊“驾驾驾”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现在，何雨水也在这院里占了一间屋子，慢慢的，倒是在这边住的多，回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的时候少了。 有了她一间房，秦淮茹自然也少不了也占了一间。这一下，何雨水算是彻底知道了她跟宋武之间的关系。宋武突然发现，好像何雨水不怎么搭理他了，还经常撇嘴，发冷笑，总之好长时间没给过他好脸色。 不过，这样倒也好，总算让宋武松了口气。他现在自己反而一个人住在南锣鼓巷的时候比较多，因为，现在的情况更方便他时不时串个门，跑到小酒馆去拴一次娃娃，再给于洁多加几道保险。直到，很快于洁真怀了孕，才终于结束了一段时间的幸福生活。 于洁确定怀孕了以后，整个人快高兴坏了，知道消息的第一刻，她自己忍不住就哭了起来，她在心里忍不住暗暗后悔，“早知道是这样，早两年就应该这么做了。现在说不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于洁对她怀孕的事特别重视，知道确定怀孕以后，第一时间从酒庄子工人家里的亲戚中，找了個在家里闲着的小媳妇，帮着她一块照看小酒馆，平时也陪着她住在院子里照顾生活。 所以，完成任务的宋武一下子空闲了下来，他终于才又想起来，自己还是一名光荣的收购站收购员，于是又开始蹬着三轮车大街小巷的转了。 时间过得很快，四九城越来越热，到了夏天，而且进入7月下旬以后，好像天下的雨越来越多。老天爷时不时都给你一次脸色，让乡里的农民们实在是发愁坏了，总担心今年这个天气会影响地里庄稼的产量。大家都在盼着今年能有个好收成，能让日子过得喘口气，可千万别再闹幺蛾子了。 宋武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体会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种压力。 于是，他开始关注起来电台和报纸上关于各地天气的消息。他很快发现，好像整个huabei地区都热闹了起来，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在下雨。 从8月1日开始，宋武从报纸上的消息一条一条总结，找出了一条轨迹，他发现现在大雨似乎正在朝四九城移动，目前已经从淮河上游地区移至海河流域，主要路径由HEN省南阳起，经许昌，到了hebei省邯郸，所到之处，几乎都下起了非常大的暴雨。 终于到了8月2日，收音机里播报京城房山县开始下雨。然后到了4号，四九城里的雨也开始了。 在家里，娄小娥看着宋武天天拿着铅笔，在一张从废品收购站里找出来的地图上标来标去，而且天天还抱个收音机，扒拉着报纸，也不知道整天在忙活什么。有时候甚至连吃饭都忘了，而且好几天没跟孩子在一块玩儿了，高小苗去闹他，他都显得有点不耐烦，把闺女都给惹哭了。 8月7号雨连绵不绝，好像又大了一点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宋武心里的不安已经越来越严重，他隐隐感觉到今年这场雨真的有点邪乎。 下午的时候，他在家里坐不住了，先是在东四十二条胡同，正阳门，以及南锣鼓巷胡同打圈转悠。然后，他得出结论，南锣鼓巷那边地势低，估计要是下了大雨，下水道什么灌满了以后很难不被淹。倒是东四十二条那边地势高，而且下水道情况要比南锣鼓巷好的多，因为这边街道更规整。 于是，他提前把南锣鼓巷这边几间房子里，特别是小院子地窖里的东西收拾了起来。而且，他开始四处找袋子装沙子，天天忙活的不亦乐乎。娄小娥忍不住问他：“你到底这几天在捣鼓什么呢？简直是莫名其妙。” 宋武说：“我觉得有可能会下大雨，提前做做准备。这些天你也多注意点儿，多买点东西囤在家里。” 娄小娥一脸惊诧，她打小就住在四九城里，从来没见过四九城下过什么像样的大雨。所以，乍听之下，她对宋武的话并不太在意，不过他既然说了，习惯性的，她也按他的说法，多多少少买了些东西放在了屋里。 只等到8号号下午的时候，好像雨开始转大，虽然总体来说还不是狂风暴雨的下，但是那种连绵不绝的劲头已经体现了出来。 当宋武听到收音机里说，附近的十渡山十渡镇已经开始组织起了抗击山洪，这一下他确定，估计这场雨还会要下大，而且估计很快就会到。 第317章 倾盆大雨下个不停 第317章 倾盆大雨下个不停 宋武冒着雨，骑着自行车，穿着雨衣跑到轧钢厂，找到秦淮茹。秦淮茹正在后厨收拾厨房，看见宋武穿着雨衣来了，奇怪的问：“下着雨，你跑过来干什么？” 宋武很认真的对她说：“现在请假回家，要么你领着棒梗、小当，还有你婆子都去东四十条胡同暂住，或者你也可以就待在南锣鼓巷院里，不过一定要记住别随便乱跑，遇见什么事儿都不要慌，都有我呢。” 虽然南锣鼓巷秦淮茹家的房子刚翻新过，但是宋还是有点担心他有可能在暴雨中坍塌，毕竟当时只是修了屋顶，谁也不保证地基和墙啊。所以他还是希望秦淮茹能够一块儿去东四十二条，不过这还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秦淮茹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宋武简单的说：“别多问了，我估计可能要下大雨，会很危险，现在赶快，我现在要去找何雨水，让她赶快从厂里回家。记住现在就打招呼，赶快回家。” 宋武骑着自行车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来一脸茫然的秦淮茹，不过她还是相信了宋武的话，回厨房里找个借口。跟傻柱他们说了一下，就穿着雨衣，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去。 宋武赶到自行车厂找到何雨水，“赶快打个招呼，回东四十二条胡同，跟你嫂子待在一块儿别乱跑，我想着今天要下大雨，不安全。” 何雨水也没有多问，按宋武的安排，急匆匆的往东四十二条胡同赶去。宋武又骑着自行车跑到正阳门，这里也不安全呢，护城河离的不远，到时候真不好说。 他到了小酒馆，急匆匆的找到还在营业的于洁，“快关门吧，我现在接你们都去我家。” 于洁吓了一跳，“去你家干什么？” 宋武说：“我估计要下大雨，指不定这边会被淹。” 于洁有点犹豫了，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可是我不能把店抛下呀，万一淹了，我也得在这边照看着。” 情况真正变得严重是在8号晚上12点。雨好像一下子变大了，原来只是大雨，现在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就好像天被捅了个窟窿一样，雨水倒灌而下。 这个时候，娄小娥已经觉得情况有点不对了，因为雨越下越大。特别是天色擦黑以后，已经下起了真正的大雨。 目前从收音机的消息来看，好像房山那边情况比较厉害。 何雨水对宋武说：“宋武哥，你说的事情不会真发生吧？我到现在还是觉得有点不可相信。” 宋武估计市区里边情况可能要好一点，只要房子不塌，人不乱跑，顶多就遭点罪而已，不像那些山区的村民，可能面对山洪。 于洁笑了笑，“不可能。” 宋武干脆说道：“伱就说这家里有哪些值钱的东西，你给我说我帮你弄，还有你说肚里的孩子重要，还是这些东西重要吧。” 他之所以这么紧张，只是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想法。谁知道到时候雨会下多大，城里会不会淹呢？ 宋武一家人，包括何雨水都待在正屋北房。不知道是不是俩小孩，也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今天特别兴奋，怎么也会哄睡不着。两個人在屋里，一个人一个木马，玩的不亦乐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大人们的紧张。 宋武回到东四十二条胡同。发现秦淮茹也没有过来，估计她们一家就待在95号院了。 宋武穿上雨衣出去到附近转了一圈，放心了不少，这边果然地势比较高，到现在没有一点积水的现象。而且他能看见，水都朝着东南流了。 这个年代也没有冲锋舟橡皮筏，不然可以往空间里预备好。 “你信不信我吧？”宋武认真的看着于洁。 宋武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指了指窗户对何雨水说：“你想想，像这么下雨，多少年没下过了？” 即使是宋武这样说，于洁仍然坚持要留在酒馆。宋武只好说：“你尽量把怕水的往高处放，遇到什么情况，千万别乱跑，就待在这院里，我肯定会过来的。” 这个时候除了宋武之外，其他的人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突然变大的雨把他们全都惊醒了。娄小娥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了看宋武，“看来真被你说中了。也不知道有地方淹了没有？” 宋武给她示意一下两个还睡着的孩子：“小点儿声，别把他们俩吵醒了。淹肯定是有地方淹的，现在才只是开始，还不知道这雨要下多长时间，如果下的时间不长，情况还会更严重。要接着这么下可就麻烦了。” 雨真的没有要停的意思，而且似乎劲头不减。宋武拍拍偎在她怀里寻求安慰的娄小娥对她说道：“我去外边转转，看看有淹的地方没，好早做打算。” 娄小娥一把拽住了他：“你别去了，就待在这，乱跑什么，下这么大的雨。” 宋武摸摸她的脸，“不用担心我。咱不能在这干等着，必须要主动查看情况，主动应变。” 宋武还是穿着雨衣胶鞋，拿着手电，出了院子。最起码到现在为止，这处院子还没淹呢。 他先跑到附近几个下水道，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心里放心了不少，最起码还没灌满呢。他不放心，干脆把自行车取出来，骑上往南锣鼓巷赶去。 越离得近，他心里越慌，因为这边已经开始出现积水了，下水道已经灌满。他加了把劲儿，趁着路还能走，抢先一步赶到了南锣鼓巷。 这里相比较东四十二条胡同的安静热闹的很。各个院里，家家户户都没闲着，宋武仔细听了听动静，大部分都是漏雨，并不是被淹了。 这边老房子太多，而且都住成了大杂院，很多都已经很多年没有维修过，这么大的雨肯定撑不住，不漏雨的几乎没有。 不说其他院，只说95号院。这里大院门口水已经过脚面了，宋武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院里也是一样，同样已经开始积水。不过，即使这样，院里的人也根本顾不上积水，因为全都忙活着家里漏雨的事情。 看各家各户屋里的灯都亮着，几乎没一家睡觉。宋武淌着水来到秦淮茹家门口，里边的动静倒还正常，只是在聊家长里短，他先从空间里取出来十几袋子沙袋，又取了点吃的东西，然后才敲了敲门。 “谁呀？”里边是秦淮茹的问话声。 “我。宋武。”他话音刚落，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露出秦淮茹一张惊喜的脸。 宋武刚把雨衣帽子摘下来，他的头发已经全湿了，不过他还是露个笑脸，对秦淮茹说：“我过来看看你这边情况怎么样？”秦淮茹把宋武拉进屋里，翻身就从洗脸盆架子上拿了毛巾，替他擦头脸脖子里的雨水。 本来，贾张氏看见宋掂过来这么多东西，很高兴，脸上挂的都是笑容，嘴都快合不住了。 可是，当她看见自己儿媳妇当着她的面对宋武这么亲热，本来脸上还挂着笑的贾张氏马上露出一脸的尴尬。 她甚至都想现在直接去里间，眼不见心为静，不过正要迈步子，却听见宋武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我就是过来看一眼，如果没什么情况我还得赶快走，雨下的太大了，无论怎么着你们一定不要乱跑，这屋子刚修过，即使是淹了估计也不会出危险。这些吃的喝的给你们应应急，你们就安心的待在屋里，别乱跑。待会儿，你们关好门，我用沙袋把你们的门给你们用沙袋垒结实，万一水漫上来还能撑一会儿。” 秦淮茹这会儿的心情，哪还在意贾张氏呀，踮起脚尖搂着宋武的脖子亲在了他嘴上。 得了，贾张氏扭头去了里间。 宋武嘴唇上留着秦淮茹嘴唇的柔软和余香，重新戴上雨衣帽子淌着水出了南锣鼓巷95号院，他还得赶到正阳门附近看看，不然不放心。 还好，于洁家的房子毕竟是她自己的，是带临街门面房的，很规整的四合院。房屋质量比大杂院好太多了，所以没有漏雨，目前这附近还好，比南五路锣鼓巷地势要高，而且这边离护城河近，相对来说排水排的还算顺畅。 因为下雨让于洁开门也不方便，他直接翻墙进了院。 突然被敲响的无门，又吓了于洁一跳，不过还没等她问，就传来了宋武低沉的声音，“是我，开门吧。” 在屋里，于洁忍不住拍了拍胸口低声埋怨道：“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总是翻墙啊。” 她开了门，看见宋武手里掂了不少吃的东西，问道：“下这么大的雨，你乱跑什么？” 宋武说：“我不看看你们家房子的情况也不放心呢，现在看来房子还不错，没漏雨吧？” 于洁一脸的高兴，说道：“没有漏，平时我经常收拾屋子。外面情况怎么样？” 宋武说道：“你看这么大的雨，到现在没一点要变小的样子估计啊，马上还会更严重。要万一这院里积水了，你就坐在床上别下来了，吃的东西都放在床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定放高处。” 第318章 房倒屋塌，快救人！ 第318章 房倒屋塌，快救人！ 今天这个晚上对于四九城的老百姓们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漏雨的忙着接雨水，几乎家里所有的盆盆罐罐没闲住的，连尿盆都用上了。暂时不漏的，也是全家人挤在一团，胆战心惊的听着外边的狂风暴雨，就怕自己家的老房子撑不住，万一来个房倒屋塌。 宋武从于洁家出来，已经凌晨两三点钟，雨没有丝毫减小，很多路面已经开始出现较深的积水，自行车已经过不去了，他只好把自行车收起来趟水前行。 他直接又拐到了南锣鼓巷，发现这里巷子积水已经快到小腿肚子了，看看下水道早已经不起作用，他不放心，又往95号院去，想看看院里的积水，结果路过隔壁院的时候，耳中听见哗啦一阵乱响，当时他心里就是一咯噔，坏了，房塌了！是95号院隔壁的大院。 他把感知力蔓延到院里，立刻发现房塌埋人了。宋武也顾不上往95号院跑了，先跑到塌房的院子门口，看见大门锁着，他也顾不了太多，直接一脚把院门踹开，就淌着水冲了进去。 估计，宋武是反应最快的，因为他冲到前院，站到已经倒塌的东厢房外边的时候，他们院里才开始有人露头往外瞅。宋武大喊了一声：“都出来帮忙救人吧，房塌砸住人了。”他边喊自己已经开始动作了起来。 因为他有感知能力，再加上身体的力量和强度都远超平常人，所以直接对着埋人的地方就开始扒了起来。等到他们院里有人出来看的时候，宋武已经把压着大梁的屋子扒开了一个窟窿。 最先跑到宋武身边的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他看着穿着雨衣的宋武，先问了一句，“人埋里边了？” 宋武正好把人给扒出来，他扭头对着管事大爷说：“这屋里总共埋了三個，两个大人一个小孩，都活着呢，我扒人，你负责叫人往医院里送。” 这个时候宋武也顾不上惊世骇俗了，人命关天，有能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在自己面前，埋在倒塌的房里死掉。 他堪称一个小型的人形挖掘机，先把一个中年妇女救了出来，递给了后边早已经惊呆的管事大爷和其他几个帮忙的人。 这时，街道上的人也赶过来了，不过来的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普通办事员，他是今天晚上的值班员。其他人都正常下班了，特别是王主任，住在百万庄园附近，离这儿远的很，现在到处积水，她明天上午都不一定能过来。 小孩被扒出来了，还活着！不过，头上受伤，胳膊也砸断了，现在处于昏迷之中。 “都别愣着了，赶快把人送医院，里面还有小孩和另外一个老人呢？” 宋武直接把人群分开，继续充当自己的人形挖掘机，有他在前面，立马速度和精准性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宋武撇了撇嘴角对他说：“赶快组织人在街道上巡视吧，看看哪儿还有危房，尽量把人给转移到其他人家，别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那个办事员如梦方醒，连忙哆嗦着说：“对对，赶快组织人巡巡视，找找哪还有危房。” 哎，这些老房子真的该全面的整修一下了，万一以后再碰见下雨地震什么的，这都是实实在在的潜在危险呀。 等到老人也被送出院子以后，宋武坐在塌房的废墟上，顾不上天上仍然下着个大雨，愣愣的出神，平复一下自己刚才紧张的心情。 把小孩交给人往医院送，那边老人被埋的地方还没被扒出来。 院里能帮上忙的人都赶了过来，围在倒塌的房子前面，宋武给他们指点着老人埋的地方，他自己边扒埋着小孩的地方，边指点那群人该怎么干。 这真的是跟时间赛跑，比方说那个小孩吧，虽然未必在房塌的时候被砸伤，但是埋的时间长了，可能就会窒息，或者是出现二次伤害。 这个老人被扒出来的时候，情况是最糟糕的，呼吸都微弱了，头上身上多处受伤，血流不止，要是再晚一会儿，估计只是流血就能让人出现危机情况。 宋武看见那个值班的办事员，对他招招手，那个办事员打着伞淋着雨，身上全湿透了，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宋武看着踉踉跄跄趟着水离开的办事员，心里暗想：“如果把工作做在平时，做在前面，什么情况都有预案，也不会到现在惊慌失措，找不着头绪了。唉，做街道工作和zf工作的，但凡有失误都牵扯到老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呀。” 院里的管事大爷忙了一圈，安排好事情，重新回来看见宋武还坐在雨里，他走了过去，也顺势坐在了宋武身边。两个人在大雨中，静坐无语，过了好一段时间，管事大爷扭头看了看宋武，“这一次我先替他们家谢谢你了，他们当家的，今天还不在家，要不是你呀，这就是家破人亡了。” 宋武只是摆了摆手，说道：“等这一次雨过去了，安排大家翻修房子吧。水火无情，意外随时都会发生。好了，我走了，还得回家去看看呢。” 目前来看南锣鼓巷那边虽然积水，但是还不算严重，宋武到秦淮茹家门口看了看，水还进不了屋子，让他放心不少。 他进了屋后，秦婉茹看他一身又是泥又是水的，有点惊慌的问道：“刚才隔壁那边闹哄哄的干什么呢？” 宋武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和手，他叹了口气说道：“哎，隔壁院东厢房那一家塌了，两大一小埋了进去，刚才我领着人在那扒人呢，幸亏虽然受了伤，但是人还都活着。” 啊，这一下不只是秦淮茹惊吓的不轻，连坐在里间的贾张氏也跑了出来，连连询问到底什么情况？宋武边擦身上的水，边简单给她们两个说了一下。 宋武稍微休整了一下，对秦淮茹说：“我得走了，出来大半夜了，那边说不定担心了。” 他这样说，有心不想让他走的秦淮茹也不好再开口，只能恋恋不舍，万分担心的把他送出了屋门。 宋武站在院里，看着一直往下倒水的天空，忍不住都想骂两句，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才看日子有盼头，缓过来点劲，又来这么一出，说吧，你到底还想折腾多少事情出来吧？ 他今天从东四十二条胡同过来的时候，大部分路都能骑自行车，现在回去，天还灰蒙蒙的将亮未亮，可是路上差不多已经全部积水了，自行车肯定是骑不了了。 宋武只好趟着水，一路走回去，他心想：“现在城里边儿都这个样，郊县山区那边说不定更严重，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最主要的是，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庄稼遭了殃了。” 他正在边走边想，突然看见齐膝的水面飘了不少的东西，圆圆的黑黑的跟人头一样，吓了他一跳，一下子心脏砰砰的乱跳，血都涌到了头上，差点腿一软，直接摔倒在水里。不过等他的感知力探查过去，不禁还骂了一声，我靠，这是整人呢，要不要这么吓人呀。原来水上漂着的竟然都是大西瓜，他还以为人被冲到这儿来了呢，仔细想想心里也是暗笑，怎么可能呢？毕竟城里才多深的水呀？ 宋武淌着水追了上去，忙活了一阵儿，收了几十个大西瓜进了空间。 宋武回到东四十二条胡同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这里没有积水。而且整条胡同都很安静，可见这边房子和街道确实比较规整。 他回到家时候，娄小娥整整着急了一晚上，攒了一肚子的埋怨，结果真看见人了，说出口的还都是关心的话。 “快把湿衣服都脱下来，好好擦擦，你洗澡不洗，我现在去给你烧水，把大木盆端进来。” 宋武看着围着他的娄小娥，高娥和何雨水，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了，外边雨太大了，城里到处都积着水，南锣鼓巷那边水都到小腿肚子了。咱隔壁院东厢房那一家房塌了，我带着人忙活了半天才算把一家三口给扒了出来。” 三个女人，虽然听了一夜的大雨，但是这边并没有太严重的情况，所以还真没有太担心，要不是宋武一个人跑出去了，说不定她们三个还能在雨中睡个好觉呢。 结果，等到宋武回来，竟然给他们带回来这么一个消息，顿时让三个人面色大惊。“怎么会这么严重啊？人伤着了没有？”何雨水问道。 宋武对何雨水说：“人受伤了，不过已经送医院了，不用担心，现在你先回那边屋子，我换衣服呢。” 本来正担心的何雨水，一下子不高兴了，撅着个嘴气鼓鼓的转身出了房间。 娄小娥笑着对宋武说，“这姑娘，一夜嘴里就没停，宋武哥怎么还没回来？宋武哥到底去哪儿了？宋哥没事吧？……，我本来还挺担心的，结果让她给弄的头都快炸了，这样反而让心里的担心少了不少。” 高娥边帮宋武擦着身子，边捂着嘴咯咯的笑，嘴里说着：“我看呀，这姑娘婆家不好找了，她那心思都快挂脸上了。” 宋武连忙转过身就去捂她的嘴，结果，旁边的娄小娥伸出手在他腰间使劲拧了一把，：“怎么着，只准伱做，还不能让我们说一句了？” 宋武连忙说：“我可什么都没做，千万别胡说。你们还是赶快替她操操心吧。” 娄小娥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再操心有什么用，人家自己不积极。我看呀，说不定早打定主意，选好对象了。” 第319章 终于过去了 第319章 终于过去了 宋武简单洗了洗，吃了点饭，胡乱躺在床上打了个盹儿，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他坐起来看看屋里没人，心里很奇怪，下床推开屋门往外瞅了瞅，心中陡然轻松了起来，哎呀，雨终于小了。下了一夜，可算把他给担心坏啦。 这时候他听见门外胡同里挺热闹，而且家里的几个女人，也领着孩子都在胡同。 于是，他穿上衣服，披上雨衣，也朝院门口走去。 高娥和娄小娥抱着孩子都在门楼子底下站着。宋武问她们：“干什么呢？怎么都出来了？” 娄小娥扭头对他笑了笑：“雨小了，街道上忙着巡视呢，大家正好出来都透透风，打听打听消息。” “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 高娥接口说道：“只听刚才这边街道上的办事员说，咱们城里主要是北边和东北边儿比较厉害，其他的地方还好。听他说话的意思，大雨都集中在靠北了。” 宋武叹了口气说道：“你想想啊，咱这边下的还不是最大的，都那么大，那北边儿不定成什么样了呢？” 宋武摇了摇头，他又问道：“其他没再出现房倒屋塌吧？” 宋武还是没让何雨水跟着，他自己先骑了一段自行车，然后大半的路还得趟着水，花了好大功夫才回到了南锣鼓巷。 “去了呀。刘海中、闫卜贵领着傻柱和另外两個人，一块去了供销社，现在还没还没回来。” 娄小娥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吭气，只说了一句：“你小心点儿，快去快回。” “没听说。” 临时抱佛脚哪那么容易啊，现在油毡肯定是抢手货，需要补房子的人太多。 哦，宋武问道：“去弄了没有？” 何雨水合上伞，甩着上面的雨水，笑着说：“我听人说那边街上飘的有东西过去看看，结果啥也没看见，只看见水都快退了。宋武哥，你现在干什么去啊？” 宋武把自己一家老小全叫回了家里，不过这会儿找不到何雨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时，秦淮茹又说道：“雨刚小一点儿，院里很多人，都要求院里的两位大爷出头帮大家搞来油毡，想趁着雨小一点，赶快把漏的房子稍微处理一下，都怕雨还会接着下，到时候外边大雨里边小雨时间长了谁都撑不住。” 宋武出了院子，到门口碰见打着伞挽着裤腿跑回来的何雨水，“你跑哪儿去了？” 何雨水撅着嘴不高兴的说：“我也想回去看看房子怎么样，我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宋武摆摆手，坚决的说道：“老实在家呆着，路上不好走，我自己走的快，你跟着去，我不还得照顾你，不耽误时间吗？” 她话音刚落，前院就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宋武稍微留意了一下，撇了撇嘴角对秦淮茹说：“估计油毡可能没弄回来。” “放心吧，你哥昨天晚上睡得比谁都香。”昨天一个院里好像就傻柱心最大，估计他那屋里漏雨也不严重，所以别人都忙着接雨担心，他自己倒是蒙着被子呼呼睡得挺香。” “我去南锣鼓巷看看。”“我也要去。” 秦淮茹摇摇头，说道：“连昨天你扒出来的三个人，还都是人家院里自己照顾的呢。” 他对娄小娥说：“我去南锣鼓巷看看房子有问题没有？” 嗯？不对，好像买过来了，但是买的不够，前边已经吵起来了。 哎，隔壁昨天塌了房，今天好像没什么反应。这边街道上并没什么行动呀。宋武回到95号院，到秦淮茹家后问她：“街道上有什么反应没有？王主任来了吗？” 秦淮茹和贾张氏也听见了动静，推开屋门，站在房廊下踮着脚往前面瞅。 宋武说：“我去看看。”棒梗拉着他的手，晃着说道：“宋叔带我一块儿去吧，我在家快闷死了。” 宋武摸了摸他头，笑着对秦淮茹说：“走吧，都过去看看，反正这会儿雨下的也不大。” 前院，刚才出去弄油毡的傻柱、闫卜贵几个人被大家围在中间。 许久没见活跃的许大茂，正义正言辞的指着傻柱在那大喊：“傻柱，伱艘鹩医爬愣徙亏良心不亏。大家伙让你们为代表帮院里弄油毡，结果你们各人给自己弄了一点，却没给大家弄，这算什么？快把你胳膊底下夹的油毡拿出来。” 傻柱一伸手把许大茂的手给扒拉开，嘴里嗷嗷着说道：“许大茂，把你爪子拿开，这油毡是我自己掏钱买的，我夹胳膊底下谁敢拿。你光说让我们去给大家买，你看看供销社抢油毡的人有多少，我抢到了一点容易吗我。你给我走开。” 宋武这时候已经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去供销社的刘海中、闫卜贵，还有傻柱和另外两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油毡。可是，听说话的意思。这些油毡都是他们自己掏钱买的，是他们自己的，压根不准备跟院里的人分享。 是啊，夫妻还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呢。在现在大雨不停的情况下，各家也只顾各家，谁也没心情把爱心献出来。 宋武和秦淮茹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听着耳边闹哄哄的吵闹声，宋武说道：“走吧，回去你们还在家老实呆着，我再出去转一圈看看情况。这也没什么看头，跟咱们也挨不着。” 站在一边满脸笑容的贾张氏，点了点头，伸手拉住正想往前钻的棒梗，“别乱跑了，等雨停了好好玩，现在回家。”她的心里现在很踏实，而且似乎还有点优越感。 宋武没管自己院里闹哄哄的一片，又来到了正阳门，翻墙进了院子，这回没吓住于洁，因为她这会儿正站在院里，拿着根棍子捅下水道呢。 “哎，哎，你干嘛呢？回屋歇着去，交给我吧。”宋武把她的棍子从手里夺过来，拉着她回了屋。 在屋里，他对于杰说：“你捅也没用，外边比院里积的水还深，下水道早就灌满了。说不定，通通了还会往院里灌的更多呢。放心吧，这边淹的不狠，等雨小了慢慢就下去了。” 于洁见到宋武，总算是找到主心骨了，一脸的担忧尽去， 宋武看看屋里还干干的，心里放心了。看来这一次小酒馆不会再碰见更多麻烦事了，只要这雨不再接着下那么大，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一屁股坐到床上，长出了口气，笑着对于洁说：“唉呀，现在终于放心了一大半，这场事儿估计快过去了。幸好咱们自己人没一个出问题的，也没遭什么罪。” 于洁说：“你昨天走了以后，我都没敢睡，雨下的太大了，等到院里积水越来越深，我就开始担心，就想着你能赶快出现在我面前。哎，不说了，幸好今天天一亮雨小了，水也下去了一些。” 宋武伸手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昨天从这儿出去，回到南锣鼓巷，我们隔壁院里塌了一间房，砸进去两三个人。我扒到天明才把人给扒出来。” “啊！”于洁大惊，“真出事啦？” 宋武叹了口气，点点头：“估计城里这样的情况不会少，郊区更严重。” 于洁一下子脸上担忧的神色更重了，她说道：“也不知道酒庄那边怎么样，别出什么事情呀？” 宋武把她搂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瞎想了，反正你也顾不过来，人也过不去，只能等情况稳定了再去了解情况。” 这场最起码百年不遇的大暴雨，给四九城带来了很大的伤害，让所有老百姓心头刚刚松了口气，又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 四九城城区内瘫痪了两三天，才在雨过以后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街道办的王主任也终于第一次回到了她的工作岗位，不过当她听说自己的管区有三个院子都塌了房，而且95号院隔壁那个院子还砸死了一个老人。 本来就满心担心的王主任一下子无力的瘫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宋武心情也很不好，他才知道自己亲手救出来的那个老人，还是没能救过来，所以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那家塌房的男主人回来上门感谢的时候，让宋武心里觉得很惭愧，毕竟人还是没救回来。 何雨水也终于回到了南锣鼓巷，她刚到中院，就被他哥傻柱给拦住，拉进了正屋，两个人刚一进门，傻柱就脸色难看的问道：“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何雨水把傻柱的手扒拉开，不在意的说道：“去我朋友家住了。下雨了回不来。”她不能给傻子说东四十二条胡同的那处院子，所以只能编个谎言。 傻柱说道：“我看宋武家也没人，还以为你又跟他们家混一块儿去了呢。以后你还得注意点影响，那么大的姑娘了。我看你还得听我这当哥的话，有合适的对象赶快找个人家。” 何雨水撇了撇嘴角，问傻柱：“你操好自己的心，就行了。你说，啥时候把嫂子娶进门吧？” 傻柱一肚子的话，被何雨水给噎了回去，干张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最后对着何雨水挥挥手，“好啦好啦，我不问你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第320章 街道办来了新主任 第320章 街道办来了新主任 雨停了，水退了，消息才慢慢的传了过来。城里居民才知道，前两天大家在雨中焦急的时候，整个四九城外边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几条大河和所有的护城河全部被灌满，多处发生决堤，要不是军民一心，四九城差点遭受更大的损失。 如同南锣鼓巷95号院旁边大院里房屋倒塌伤人的事件，在整个四九城城区发生了很多。 但是，别的街道社区，虽然房屋有塌的，人也有伤的，但是街道干部都能奋战在第一线，一直跟大家伙在一起，很少有像南锣鼓巷街道这样，差不多从头到尾没见到街道办的人，在危急关头，平时总是掐着腰说话的人没见一个。所以，南锣鼓巷街道一下子成了典型。 连着几天，各个大院，各自出人，都在清理街道淤积。最重要的是现在天气还比较炎热，所以还要注意好卫生处理。各個医院和卫生工作者已经下到了街道第一线，指导人民群众进行灾后防疫处理。 宋武正拿着铁锹干的热火朝天，突然听见旁边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对他说：“宋武，我听说这次你又立功了，从塌房里扒出来一家人。” 宋武身体一下僵硬了，心里吓了一跳，不由的暗道：“我靠，周宁怎么回来了？支援非洲兄弟那么远，你还能跨越万水千山，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慢慢的转身，果然看见一身白大褂卫生工作者形象的周宁，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怎么啦？不认识我了，你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多长时间没见，老朋友都不认识啦？” 宋武心说：“谁跟你是朋友啊？” 他不太想跟周宁打交道，所以只是面色很平静的对她点点头，简单的说道：“哦，是周医生呀。您这么突然出现，还挺意外的。” 于是，她也不扯闲话了，直接对宋武说：“那边下水道淤积需要人手，你跟着我到那边去吧，赶快挖好了，我还得喷药呢。” 宋武点点头，把自己这边干的活儿交给旁边的人，掂着铁锹跟着周宁往远处走去。 宋武很惊讶，问道：“新来一个街道办主任，王主任呢？” 今天还真够热闹的，不但周宁出现了，到快中午的时候，又来了一群挽着裤腿掂着工具的干部模样的人。 然后，这一群人就朝着宋武走了过来。刘办事员跑在最前面，提前一步到了宋武跟前，嘴里小声说着：“宋武，这是新来的街道办主任，点名要先见你。” 刘办事员“啧啧”了两声，“你现在马上又要成典型了，最起码在咱们街道上，伱现在就是先进。这事儿过后再跟你说，对了，我先给你说说新来的街道办主任，记住啊，她姓孙。” 刘办事员脸上讪讪的笑着，说道：“她调走了，今天新主任刚到，第一时间就到了这儿，而且刚才在路上特别询问了你的情况。” 宋武正在挖下水道，看见了走在这群人中的刘办事员。 虽然走在前边的周宁穿着白大褂，身材妖娆，摆动的曲线很诱人，但是宋武一直低着头，压根就没看一眼。他现在打定主意，对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周宁，一定要敬而远之。 他看见刘办事员前前后后跟着一个看着很年轻的短头发女人，又看见刘办事员朝他这边指了指，对着那个女人说了几句话。 宋武问道：“她问我干嘛？” 周宁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去，她能感觉到宋武的疏离感，不过，她也能理解。 他话刚落音，孙主任领着人已经走了过来，目光一直放在宋武身上。 这个时候，宋武才算正式的打量了她一下，心里不由暗惊：“怎么这么年轻啊？看起来跟秦淮茹年龄差不多。在街道办主任这个职务上，可真是比较少见。” 孙主任离宋武还有几步远就伸出了手，笑颜如花非常热情的笑着对宋武说：“宋武同志你好。” 人家那么热情，宋武也只好脸上挂着微笑，伸手跟人家握在了一起。哎呀，手还很软，“孙主任您好！” 就在这时，孙主任看见旁边不远处正在喷药的周宁，不由的一愣，连宋武也顾不上，笑着对她打招呼：“小宁啊，你怎么也在这儿忙着呢？” “玉英姐，你忘了我可是轧钢厂的厂医，可不就得配合着到南锣鼓巷来处理防疫吗？倒是你怎么来这儿了？” 孙主任笑着说：“我刚调到这边街道上，今后就在这儿工作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今后我可算有人一块儿聊天儿了。” 孙主任对着周宁挥了挥手，“先不说了，回头有时间了你去找我，这边事还多着呢，我得先工作了。” 孙主任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宋武身上，笑着对他说：“这一次，你在大雨中徒手从废墟中挖出来一家三口，这件事情很典型，而且从上到下都很重视。你准备一下，估计这几天就要安排跟其他的先进模范，去见上面的领导。” 宋武很惊讶，他不觉得那件事有什么值得这么重视呀，更何况那个老人最终还是没在医院里救过来。 所以，他还是直接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孙主任，我觉得没做什么很突出的贡献呀，当时是谁在那儿都会跟我一样的反应。而且那位大爷也没救回来。” 孙主任摇摇头说道：“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做的事情很不简单，最起码，目前整个四九城，在这场大雨中还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能把人从倒塌的房屋里救出来的事例，更何况三个人都是你徒手挖掘出来的，这一点非常非常的难得。至于你说的人没救过来，那也是医院的原因，你救出来的时候他是活的。更何况还有另外母子两个呢。如果没有你，这一个家庭就彻底的破碎了。” 现在听了孙主任的话以后，宋武心里没有什么激动和欣喜，反而在琢磨，会不会这一下事情闹大了，暴露出来他的很多秘密呀。不过，他很快又想到，哎，无所谓了。wh怕 wh呀！ 等到事后，宋武才知道，这一次南锣鼓巷街道可不只是调走了王主任一个，跟着一块下去的人，差不多有一大半了。从这一件事上也能看出来，刘办事员还是有人脉的，你看，老话常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是，街道办主任从姓王换成姓孙，人家刘办事员还是鞍前马后的跟着忙活，一点儿没见受冷落。 这一次下一场大雨，市面上传言也挺多，说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比如，许大茂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回到院里给大家说，前两天下雨的时候，不少人从水里捞了不少的东西。 白酒，鸡蛋，茄子，黄瓜，甚至大西瓜都有。院里没人相信，都说许大茂在胡扯。只有宋武知道，肯定是真的，因为他自己还捞了几十个大西瓜呢。这几天他家里，不但东四十二条胡同天天没断过，就连于洁和秦淮茹家天天也是西瓜吃个够。 几个女人可是稀罕坏了，要知道，刚下过一场大雨，什么新鲜的东西都没有，到现在菜和水果之类的都没有调过来呢。她们都奇怪，宋武突然从哪弄了这么多新鲜的大西瓜出来？ 这会儿，中院秦淮茹家，贾张氏还正说这件事呢。她看着在屋里墙角处放着的四个西瓜，忍不住口中啧啧连声，对坐在旁边缝衣服的秦淮茹说：“还真是的，这个宋武真是个能人，你说他怎么就能弄到西瓜呢？不下雨的时候，从前咱家吃个西瓜都稀罕，没想到遭了一次灾，西瓜倒是不稀罕了，而且他这个人还真大方。” 秦淮茹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有些得意的对贾张氏说：“他呀，你只要一心对他好，他绝对不会亏了人。” 贾张氏点了点头，“嗯，是这个理。他这个人真不错，你今后可得好好对人家。你瞅瞅这次下雨，他跑来跑去，往咱家跑了多少趟。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你一心想跟他好呢。” 秦淮茹红着脸，抿着嘴唇笑了，脸上荡漾着幸福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和衣服，看着贾张氏说：“妈，我心里还是不甘心，想来想去想给他生个孩子，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一次，贾张氏没有劝，也没有着急，反而是皱着眉头在那儿想了起来。只是，想了好一会儿，眉头却越皱越紧了，摇了摇头，说道：“这能有什么办法呀？不说10月怀胎的过程和辛苦，还有生下来以后孩子的身份怎么办呢？不好办。” 哎，秦淮茹叹了口气，仔细的想了一会儿，她很坚决的对贾张氏说：“妈，过一段时间，我找找机会，准备把环给摘了，到时候就给医生说让感觉不舒服。” 贾张氏一愣，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她叹了口气点点头，“随你便吧，不过最好在之前，能想到好办法。” 第321章 于莉要进了门，可真住不下呀 第321章 于莉要进了门，可真住不下呀 南锣鼓巷街道办，孙玉英的办公室里，孙玉英和周宁正坐在一起聊天。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街道办，大部分人早已经下班，现在只有孙玉英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孙玉英笑着问周宁：“你去遥远的黑大陆转了一圈，什么感觉？” 周宁一脸的唏嘘，“说实话，语言很无力，不亲眼去看看，你根本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如果要说最直接的感触，可以说就是满目苍茫。要是从医疗工作者的角度来看，那里几乎处于原始状态，最让我心疼的是那里的女人和孩子。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们更多像动物一样。” 孙玉英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周宁：“看来那里真的给你很多感触，觉得你整个人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回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周宁点点头：“是啊，就像完成了一次重生和蜕变。原来很在意的东西，现在想想真的很没有必要，这个世界还很大，需要你去关心的东西也很多。真的没有必要一叶障目，天天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去分散过多的精力。” 孙玉英沉默了一会儿，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凌力那边什么情况？” 周宁笑了笑说道：“这一次我去了一趟非洲，也不是没有收获，凌力的干扰，最起码不用太担心了。有大管家看着呢，我总算能松口气，算是自己能做主了。” 孙玉英忍不住点了点头：“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的魄力和胆量，当初要让我下决心，跟着对外援助医疗队去到那样遥远陌生的地方，我可真不敢。毕竟对那边的说和传言太吓人了。不过，一切都值得庆幸，你总算达到目的了。要不要今天咱们去哪儿庆祝一下？” 周宁笑着说：“干脆你去我家吧，咱俩今天好好聊聊天，当然了，只要爱军哥没意见就行。对了，我还好奇呢，伱怎么突然到这边街道上了？” 孙玉英的脸色稍微暗淡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焕发出神采，笑着说：“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我好不容易凑着提了半级，到这边街道上，总算干上正职了。” “唉？爱军哥不是刚从西南回来吗？你们好不容易团圆了，他现在也不在野战部队，终于调回了大院里，不正是你们好好过日子的机会吗？” 周宁笑了笑，没再接着多问，反而把话题扯到了宋武身上，她问孙玉英：“我今天下午听你说，宋武要去见领导？是真的吗？” 秦淮茹手托着下巴，一脸幸福的看着宋武吃饭，听见他这么说，忍不住笑着说道：“你净胡扯，哪有自己开大酒店的。现在街面上的店铺不是公家的，就是公私合营。再说了，大酒店老百姓谁能吃得起啊？弄个小馆子都已经不敢想了。” 说到这個话题，孙玉英本来还有点低落的情绪，瞬间高涨了起来，用兴奋的语气说：“这个宋武还真是撞上好时候了，多少人干了多大的事儿，立了多大的功也不一定能进去见见领导。没想到让他给遇到机会了，偏偏这次大雨的事情领导是真关注了，又听说了他的事，随口多问了几句。这不就安排上了吗？” 秦淮茹当然不相信，只当宋武在讲故事，哄她开心呢。 孙玉英说：“所以我就不跑了，我今天已经让刘办事员在这边收拾出来一间宿舍，我就住在这儿了。” 而此时此刻，在南锣鼓巷95号院里，干了一天活的宋武没有回东四十二条胡同，今天留在了这里。 宋武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笑着说：“以后啊，肯定会发生许多你现在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别说小馆子了，说不定你的大酒店开遍全世界都有可能。” 周宁很奇怪的问：“原来不觉得玉英姐你这么有事业心呀，你不是挺追求感感情和温馨的生活吗？怎么现在一下子积极了，再说了，你在这边上班，离家那么远，天天跑来跑去不嫌麻烦呀。” 秦淮茹过来帮他做了饭。 孙玉英弯了弯嘴角，说道：“他现在工作上也很忙，还想趁着前面在战场上的机会再把位置往上挪挪，我呢也突然焕发了工作积极性。也想让自己成为妇女半边天。现在还年轻，再奋斗两年吧，祖国的建设还需要我来贡献力量，添砖加瓦。” 说着，秦淮茹眼里似乎开始冒星星了，她一副畅想未来的模样，感慨着说道：“我呀，也想过啊，要是能开个自己家的小馆子。我这辈子就算是知足了，那可是从来都没敢想过的事情呀。” 周宁目光闪烁，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是啊，大大领导那么忙，没想到还能见宋武，这样的机会真是让人想羡慕，都羡慕不起来，实在是太过特殊。 宋武边吃边啧啧连声，“你现在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真是没看走眼，你在做饭上还真是有天赋呢。我想呀，你还得多拜师傅，多学手艺，等过几年日子好了，咱们开个大酒店，我想着，到时候生意指定能行。” 宋武却又认真的说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你信不信，咱可以慢慢等着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但是说到拜师傅，还真得想想办法，给你找几个呢。” 秦淮茹脸上很兴奋，她问道：“可是啊，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行情，勤行的师傅哪有那么容易找的，一般规矩多的很，大多数都不愿意把手艺露出来。你看看傻柱，就那几手，藏的比谁都深，连我问他，他都从来没透过一丝的口风。” 宋武笑着说：“老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下的本够，肯定会有人愿意教。这世界上就没有没价钱的东西，如果有的话，只可能是因为你价钱掏的不够高而已！ 秦淮如一脸幸福的看着宋武，眼珠转悠了一圈儿，然后又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学做鲁菜。” 宋武一听，挑了挑眉毛，高兴的说：“这样可以，正好我做的川菜还可以，你再学一手鲁菜，咱们家做饭就更丰富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学做菜的事情，商量着去哪儿找大师傅拜师学艺。虽然还没有很明确的目标，但是也有了几个选项，需要慢慢打听，找到合适的中间人。 做菜的事情说完了以后，秦淮茹又问起了新来的街道办主任。 “我听咱们院儿的人今天下午回来说，街道上新来了街道办主任，原来的王主任调走了。” “是的，新来个姓孙的，孙主任。” 秦淮茹一脸八卦的问道：“我听他们说新来的孙主任很年轻啊，不少人都说看着跟我大小差不多。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那么大的干部，跟我年龄差不多，让我以后怎么好意思见人家呀？” 宋武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止住笑以后才对秦淮茹说：“当干部可不是光看年龄和能力需要的因素多了。咱都是普通老百姓，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我眼中你可比她厉害多了。” “是吗？哪儿厉害呀？”秦淮茹眼睛水汪汪的，看这意思一言不合就要开车了。 前院儿闫卜贵家，吃过饭后，闫解成拉着他爸他妈，坐在一块儿讨论他对象的事情。 “爸，咱也不能在何家这一棵树上吊着，既然走不通，干脆再换一个吧。” 他妈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一脸担心的看着闫卜贵问道：“当家的，你说宋武会怎么做呀？” 闫卜贵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他可听说了新来的孙主任，一到岗位就先找宋武握手聊天，态度亲热的很。这可真是流年不利呀，要是王主任还在，最起码还好说一些。谁能想到突如而来一场大雨，竟然把在这里干了那么多年的王主任给冲走了。 哎，这个宋武啊，真邪性！现在他心里啊，后悔的要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怎么会又心里想不开，偏偏要再去摸老虎屁股呀。 闫卜贵叹了口气，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镜片，然后才说道：“赶明儿我去上门再给他说说好话，道道歉，把关系缓和缓和。” 闫解成在一边很不以为然的说：“我觉得你们有点想的太多了，我就不信宋武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且他能怎么做呀？咱们又没实际怎么着他，只不过偶尔的误会罢了。咱别说他了，不用怕，还是商量商量给我找对象的事吧，爸，妈，其实呀，我还有个更好的目标呢。” 闫解成他妈好奇的问：“是咱们这片儿哪院儿的呀？谁家的姑娘？” 闫解只是笑了笑，说道：“不是咱们这片儿的，其实你们应该有印象，就是啊，好一段时间以前，差点儿跟傻柱结婚的于莉。我觉得那姑娘是又漂亮又贤惠，娶进家来当媳妇比何雨水要合适。” 闫卜贵和他老婆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想：“还真别说，那姑娘还真不错。” 闫卜贵问闫解成：“你认识她吗？” “算认识吧，原来说过话。” 闫卜贵皱着眉头盘算了一会，对他老婆说：“赶明你托人打听打听，看看那姑娘家里情况什么样？再侧面打听打听她实际的人品。” 他老婆笑着点点头应了下来。 这时，闫解成又说道：“既然你们也觉得可以试试，咱们就得说说实际问题，真要想把于莉娶进家门，咱不能不考虑住哪儿的问题。咱家这两间小屋子住六口人，如果于莉要进了门儿，可真住不下呀。” 第322章 这么多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 第322章 这么多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 闫卜贵就怕说到住房这个话题，一听到住房的事情，他脑子眼就疼。是啊，房子该怎么办呢？哎哟，我的天哪，想想那两间倒座房，他心里就疼啊。 这会儿，他老婆也不吭气了，脸上皱的跟苦瓜一样。 闫解成看看他妈，又看看他爸，最后叹了口气。然后，他一脸神秘的对闫卜贵说：“爸，不知道你注意到一件事情没有？” 啊？正说住房呢，突然又扯什么闲篇呀？闫卜贵奇怪的看着闫解成，问道：“啥事儿啊？” 闫解成笑着说：“你作为管事大爷就没注意到宋武家，娄小娥还有孩子都不在家吗？” 闫卜贵挥了挥手说道：“那有什么奇怪的啊，估计是回娄半城家了吧。她原来不是隔三差五就爱回去住一段吗？娄家的房是别墅，住着宽敞，又有家电，吃的也好。要让我呀，说不定干脆就搬进去了。谁还愿意住在这大杂院里啊？” 闫解成呵呵笑了两声，又说道：“要是光娄小鹅，那还真有可能是回家住了，但是还有高娥呢？你想想高娥跟他闺女是不是也一直都没在这院里？外边院里那两间倒座房，你见高娥住过吗？” 咦，还真是呢。好像高娥很少在那两间房里住，自从儿童收听站不办了以后，那两间房差不多天天空着。 闫卜贵他老婆脸上一下子高兴了起来，使劲一拍手，“是啊。那不就是空着两间房子吗？” 闫解成撇了撇嘴角又接着说：“据我观察，宋武家房子也空着呢，你看咱对面东厢房，基本上都没怎么住过。现在高娥和娄小娥也不见人了，估计那院里也差不多空了。哎，真是让人心里烦呀。你算算宋武有多少间房了？” 宋武这边吃好了饭，秦淮茹把饭碗收拾好，洗刷干净，脸上露出了犹犹豫豫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妈看看爷俩气氛有点僵，连忙笑着说道：“咱没说去打宋武的主意，他的房肯定是他的房，怎么轮也轮不到咱们去想办法呀，我们现在说的是高娥那两间倒座房。要我说呀，找高娥好好说说，如果她不住的话，咱们给她租租下来。解成要是跟于莉成了，结婚就让他们结在那两间房里，先慢慢住着呗。” 闫卜贵这一次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很认真的说道：“再难，我的意见还是别跟宋武有牵扯，他有房是他的，千万别去打主意。” 宋武皱了起了眉头。他这样的反应，让秦淮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有些期期艾艾的问道：“宋武，你不愿意让我生孩子呀？” 嗯？宋武很惊讶，“摘环干什么呀？” 宋武摆摆手说道：“不是，我是在想用什么方式把孩子给生下来。伱既然想生，咱肯定得想办法把问题解决了，总不能因为生孩子给自己找一堆麻烦事吧，到时候弄的家里不安生那也不行。” 闫卜贵仔细的盘算了好一会儿，他越想也觉得这个办法是个好点子，既然不能随便打宋武的主意，咱去问高娥总可以了吧？是啊，要是闫解成两口子，真把婚结在那两间房里，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对呀。一家三口互相对视着开心的笑了起来。 “问什么宋武呀，这事儿最好不让宋武知道，免得节外生枝。找高娥可以去她单位啊，去粮店不就行了吗？ 闫解成不服气，还要再说，被闫卜贵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好怏怏不乐的把嘴闭上了。 于是他连忙问道：“爸，咱商量好了，可是该去哪儿找高娥呀？要不去问宋武吧？” 宋武看看她，奇怪的问道：“你这副表情是干什么呀？有什么不好说的？” 三个人在那商量着去找高娥该怎么说，闫解成突然想到一個问题：“天天没见过高娥，怎么跟她商量那两间倒座房的事情？” 秦淮茹白了宋武一眼，举起拳头朝他胸膛上捶了两下，“傻样，摘环，肯定是我想生孩子呀。”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似乎攒了点勇气才开口说道：“我想找个机会去医院把上的环摘了。” 秦淮茹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坐进了宋武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头枕到他肩膀上，语气悠悠的说道：“就是呀，我正在发愁这件事呢，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就连我婆婆她也没什么好点子。” 宋武一听乐了，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婆婆贾张氏还给你出主意呢？” 秦淮茹说：“看把你给得意的，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呀？现在我婆婆嘴里说的都是你的好，连心里都念着你的好。唉，也不知道贾……” 她话刚说出口，就让宋武给给止住了，“提死人干什么？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别想那些没用的。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你既然想生，咱还是把注意力放到用什么办法上吧？” 可是两个人边想边商量，还是没找到很合适的方法，宋武不由的皱着眉头说：“你也先别急着，等咱好好的筹划筹划，这件事儿不能冒失，毕竟不是小事，关系重大。放心吧，我指定想办法让你生个孩子。” 这一夜秦淮茹就没回中院去，留在了前面小院。 第二天上午，街道上的清淤工作终于算是告一段落，生活总算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没想到，这边事情刚落定，那边来了几个金发碧眼的姑娘。 今天宋武没出去，忙活了几天，他难得清闲一下，想歇歇，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敲门，他一开门，更惊讶了，这么多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呀。个个都是前凸后翘，细腰大长腿，看着真养眼。 “西娅，你怎么来了？对了，前几天下雨，你们学校怎么样？” 宋武把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让进屋里。屋里的摆设和装修让几个姑娘很好奇，竟然结伴围着看了起来。西娅站着跟宋武说话：“我们学校校园淹的也挺厉害，只不过没什么危险，雨停了水退了就没什么问题了，就是饿了一天肚子而已。” “你们这是进城来玩，还是有其他事情啊？” 西娅笑着说：“我是进城来学琴，她们有进城来买东西的，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过来让你再帮着修修那个录音机，又摔坏啦。” 宋武一听皱起了眉头，慎重的说道：“要是没坏什么关键部件，只是电路问题还好说，关键部件要是出问题了，我也修不好。”他说的主要部件指的就是磁头，而且磁头还真的比较容易摔坏，所以他先把话说前面。 玛丽从包里把录音机掏出来，一脸期待的递给了宋武。这一次录音机摔坏可怪不了别人了，纯粹是她自己失手摔的，现在快把她给心疼死了。 呦，外壳都摔破了。他抬头看了看玛丽问道：“你不会是从楼上摔到楼下去了吧？” 没想到玛丽竟然点了点头。宋武无语，这样的事儿也能让他给猜中。 经过他一番细致的检查，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好消息是，磁头没毛病，好好的。坏消息是，除了磁头没毛病，其他基本上都有毛病，就连带动盒带转动的转头都摔断了。 玛丽也是一脸的沮丧，说实话，她基本上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毕竟录音机摔成什么样，肉眼都能看见破损程度，根本就不用拆开看，几乎打眼一看就知道可以干脆扔到垃圾堆里去了。 这一次要不是西娅说把录音机带到宋武这儿，说不定还有点机会，她也不会再费这个心思。 玛丽对宋武说道：“我也知道摔的太狠了，根本不可能再修好了。” 宋武一愣，他停住手，抬头看了看玛丽，奇怪的问：“谁说修不好了？可以这么说，只要磁头没毛病，这录音机就能修。不过有个要求，万一缺什么零配件了，你们得自己去找。另外我还要提前说明，因为外壳已经摔成这样，我得必须另外做外壳。说的意思就是这录音机肯定长得跟以前不一样。” 呀！玛丽一声惊叫，“真的能修？” 宋武笑着点点头。 “ Ha，你太伟大了。”兴奋异常的玛丽竟然突然搂住宋武，朝他脸上使劲的连亲了好几口，而且最后一口还狠狠的响了一声，“波”。 她这样的举动，把宋武给吓了一跳，但是其他几位姑娘好像都习以为常，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除了西娅捂着嘴咯咯的笑之外，大家的反应都很正常。外国姑娘就是生猛！ 宋武一脸嫌弃的掏出手绢擦着自己的脸，哎呀，这些外国姑娘也太不讲究了，你刷牙了没有啊？或者你有什么传染病没有，随便就亲。反正宋武没有一点儿占到便宜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吃了亏。他忍不住看了看在一边捂着嘴笑的西娅，心中不由的暗想：“要是漂亮的西娅姑娘还好，这个玛丽看着就不是一个文静安生的人，哎，吃亏了，好吓人呀。” 宋武等到玛丽把她松开以后，连忙挪着椅子往旁边拉开了一段距离，嘴里说道：“你们先把录音机放在这儿吧，我先好好检修一下。等到明天或者是后天，你们有时间再拐到这儿。我如果有什么配件需要的话，会把清单写给你们，你们把配件弄回来，我就能把录音机修好了。” 西娅眼中闪着亮光，她拍了拍玛丽的肩膀，笑着对她说：“正好我每天要学琴，可以帮你办这件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啊，西娅你就是最可爱的天使，真是太感谢了。“玛丽伸开手紧紧的抱了抱西娅。 第323章 房子空着挺可惜 第323章 房子空着挺可惜 玛丽这台录音机摔的稀巴烂，在宋武的眼里真的不是不能修，因为他能做电路板也能自己焊接元器件，就连一些高科技的电子元器件，他都能简单的制作。这算是电子技术加钳工木工技术的组合拳给他带来的实力。 在这种实力基础上，只要他把电路基本情况摸准了，这个录音机修理就不会存在什么太大的难度。 南锣鼓巷95号院突然来了这么多外国姑娘，自然会引起周围邻居和街道干部们的注意。 但是，相对原来的王主任来说，现在的孙主任明显见过更大的世面也更能沉住气，只让刘办事员跑过来问了问情况。 刘办事员把宋武拉到一边，小声的问他：“怎么回事儿？来了这么多呀？” 宋武笑了一下说：“还是京城大学的留学生们，她们来正好顺路拐到这儿让帮着修录音机。” 刘办事员一愣，奇怪的问道：“啥录音机啊？你可不敢胡乱弄呀，是不是那种dt分子用的？” 宋武让他给弄的哭笑不得，不过可不敢弄这样的误解，于是连忙解释的道：“是播放音乐的机器，不是你想的那种。干脆来你过来我给你看看，虽然摔坏了，但是大概的样子还能看出来。” 刘办事员跟着宋武又重新进屋，从桌斗里把那个摔烂的录音机拿出来，他看了看也没认出来那是啥东西，但是看那么大的个，也不像很方便干什么事情的样子，于是便放心了不少。 临走之前，西娅对宋武说：“你把清单拉好以后，我可能明天不来，后天就会过来一趟，到时候把需要的东西给我，我们去弄配件。我们先走了，下次来给你带礼物。” 北新桥粮店，高娥正坐在柜台后面低着头，给小孩们织小毛袜子，感觉到有人站到了柜台边，她以为来顾客了，连忙把毛袜子先放一边，站起身，抬头看见是闫大妈。 闫大妈笑了笑说道：“我不是来买粮食，是专门来找伱的，有事想跟你说说。” “不用不用，带什么礼物呀？” “哦，找我有事呀，那你等等，我把工作给同事说说，咱们到外边去说。” 西娅只是笑了笑，对着宋武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倒是玛丽让宋武觉得有点害怕，如果不是及时的躲开了一点，看她那个意思，还准备来一個西方的亲热告别礼呢。 西娅她们这些留学生对于这边的工作状态也是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没有不适应的感觉，看起来配合的自然而然。 闫大妈在粮店门口等了一会，高娥从里边走出来以后，两个人往旁边偏僻的地方走了一段，然后站着说话。 但是他还是决定谨慎处理，客客气气的让西娅、玛丽她们在材料上签字，确认了录音机的各种信息，然后才放心的离去。 “闫大妈，你这是过来买粮食？我记得你们家的定量不是月初已经买完了吗？” “大妈有事你说吧，看我能帮上忙不能？”高娥说话客客气气。 闫大妈脸上带笑，语气很热情的说：“你指定能帮上忙。” 高娥只是笑笑，等着她把话继续往下说。 “是这样的，我看你这几天一直也没在院里住，就想问问，外院那两间倒座房你用着用不着，要真用不着，两间好好的房子在那空着也挺可惜。我想着呀，干脆我们家掏钱先租着用，让闫解成住里边，能让他住的宽敞一点。这样，你的房不空，还能多落点钱，我们家也解决点实际难处。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所以就赶过来跟你商量商量，说一下。” 高娥很吃惊，她真没想到闫家竟然有这样的打算，她笑了笑，对闫大妈说道：“大妈，我是这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和生活的原因，出去到亲戚家，暂暂时住了两天。外院的两间倒座房怎么可能不用呢？现在这年头谁会嫌房子空啊。我跟高小苗，我们娘俩，就那两间房，我们不住住哪儿去啊？” 闫大妈抿了抿嘴唇，又说道：“你看咱都是近门邻居，平时谁家啥情况咱都了解。你就是在院里住的时候，那两间房也很少见你在里边真正用过。基本上都待在那边小院里，所以啊，你要真用不着，就让我们家先用吧，又少不了你的钱。” 高娥说：“大妈，话不是这个理。我因为让小苗儿跟小丰在一块玩儿，再加上我跟小娄小娥关系不错，平常在一块儿交流个养孩子的经验，平时互相学着裁个衣服织个毛衣，所以在一块儿待的时间长一点。但是，你再呆那儿，也是在人家家里的权宜之计，总不能自己家里没住的地儿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闫大妈眼珠转了转，干脆直接又说道：“你看，宋武家房子空的也多，不说其它的，光前院那两间东厢房都没见人怎么住过。你跟他们家关系好，绝对也少不了住的地方。我想着……” 高娥直接把闫大妈的话打断，语气虽然还是客客气气，但是脸上已经没了笑容，用平静的表情对她说道：“宋武家房什么情况？那是他们家的事儿，我们娘俩就那两间倒座房，不可能自己明明没住的地儿，还把房子让出去，真要那么干，不是失心疯就是傻了，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觉得宋武家的房多，那你去找他商量去吧。先就这样说吧，大妈，我这边工作还走不开，我先回去上班了。你要真着急，就去找宋武商量商量，说不定他愿意帮忙呢。” 说吧，高娥只是对着闫大妈淡淡的笑了一下，就转身回粮店里边上班去了。 “你，……”闫大妈挥手，还想把高娥叫住。再多说几句，看能不能让她改主意，但是看着高娥根本不再理她，已经直接进了屋子。 …… 许富贵在西城的小院里。今天，许富贵两口子坐在一块儿吃饭说话，气氛不太融洽。许富贵是一脸忧虑，唉声叹气，而他老婆则是露出一股哀怨，时不时看向许富贵的目光，颇为狠厉。 两人之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现在互相之间，相对无言。 又过了好一会，许富贵他老婆，竟然流起了眼泪，抽抽搭搭哭个不停。 许福贵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他老婆，咬咬牙说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够见到许家的老祖宗们还有个脸。不孝有三无后乃大，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家断了后。现在许大茂已经确定成不了事了，你说我还能怎么办？除了我从自己身上想办法。你要是还能生，那我肯定愿意跟你生，但是明显你这么大年龄，也不允许再生孩子了，咱不得灵活处理吗？咱俩在一块过日子，过了几十年了，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现在不过就是为了权宜之计，把这个烟火延续的问题给解决了而已。” 许家烟火延续的问题，许富贵早就急了，就这点事儿他都找许大茂问了好几回了，那小子总是支支吾吾遮遮掩掩。问急了他就说张桂芬不是正怀着孕的吗？ 可是，谁不知道张桂芬弄出来那堂子丑事儿啊？那肚里的孩子结合现在的情况，百分之百肯定不是许家的种。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许达茂是真不行了，之所以还让张桂芬办了丑事，还留在许家，挺着大肚子养着他。就是为了给许大帽遮个丑，给许家延续香火的安排争取点时间。 许富贵现在已经打算好了，他要亲自下场，亲力亲为，找个合适的对象把孩子怀上，然后还跟从前那样安排，让他跟许大茂结婚，但是这一回不能让在中间两个人再发生实际关系，其实关于这件事情，许富贵现在也放心了许多，因为据他了解观察许大茂好像已经没那个能力了。 哎，说起来他这个废物点心儿子，许富贵就恨铁不成钢，他现在在许富贵的心目中，唯一的作用就是当个牌面，能遮掩一下实际情况。 要是真不行了，许富贵甚至有打算，干脆跟现在的老婆子离婚，他直接再娶一个年轻的，然后让一切事都从他这儿重新开始。现在，他比较庆幸的，就是许大茂住的那两间房，还在他手里，没有转到他那个废物点心儿子的名下。不然，说不定麻烦事还会更多。 许福贵的老婆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止住了，她红着眼睛对许福贵说：“我可是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们许家的，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还给你们生了后，结果临老了临老了，你给我弄这样一出戏，你这是想逼着我死吧？”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了。 许富贵连忙伸手握住他老婆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诚恳：“孩子他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谁让我把自己儿子教成那样了呢？您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们许家无后，咱不能眼睁睁看着断了香火呀，我是真的没脸下去见人呀。”说着说着，许富贵竟然也开始哭了起来。 第324章 西娅的礼物 第324章 西娅的礼物 女人哭是常见的事，有事没事嚎两嗓子，纯当发泄情绪。但是老爷们哭，往往要用在关键时刻，能起到杀手锏的作用。 许富贵这么一掉眼泪，原来还七个不情八个不愿的老婆子一下就乱了方寸，刚才变得狰狞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有些慌张的说：“当家的，您别这样，你说那些我都懂，唉，说实话我是心里难受，一时转不过来圈，算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但是你可不能再动歪心思了，你到最后总不能连个夫妻名分也不给我留吧？” 许富贵抓他老婆的手更紧了一些，哽咽着说：“是我对不住你，我再没良心也干不了那样不是人的事儿，说一千道一万，要不是许大茂那小子，咱一家人现在和和美美没一点烦心事，那该多好，结果现在成这个样，谁愿意啊？” 两口子说着说着，竟然抱到一块儿哭了起来。许久才慢慢的重新平稳的情绪，许大茂他妈擦着眼泪抽抽搭搭的问许福贵：“那個张桂芬怎么办呀？” “离婚，坚决离婚，对于那样丑事干尽的女人，咱不能替她养野孩子呀。”许富贵很坚决的说。 许大茂他妈犹豫了一下，最后又问道：“你真能肯定，她那肚里的孩子不是咱家的。” 许富贵咬牙切齿的说：“你不信。你就找个女人扒光衣服让她躺到伱儿子面前，看他能干啥事儿。” 哎，许大茂的妈长长的叹了口气，眼泪啪嗒啪嗒又开始掉了起来。 许富贵也说：“这件事儿你就不用参与了，我明儿就去找许大茂，让他跟张桂芬先离了婚。等到时机合适了，就走下一步。” 宋武一看情形不对，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以西方姑娘直爽的性格，这要是让她走了，估计以后就没来往的可能了。 宋武目瞪口呆的看着西娅带过来的精美皮具，这是一个做工很精美的牛皮皮箱。 宋武看了看笑颜如花的西娅，打开皮箱的皮扣，然后掀开盖子。他不禁眼又瞪大了一圈，里边放了几盒巧克力，一套非常华丽精美的水晶手饰，另外还有好几块全是瑞典文字的香皂。 本来一脸带笑的西娅，一下子变得面色难看起来，然后，只见她伸手抓住皮箱的提手，将皮箱提在手里，转身就往外边走。 第二天，西娅下午的时候又来到了四合院。她昨天说走的时候说，再来要给宋武带礼物，结果真的就把她的礼物带了过来。 宋武心说东西品质一眼都能看出来，我就是因为太识货了才不好意思要。 “啪”宋武一下子把箱子合上，很快又把皮扣卡好，他对西娅说：“礼物太贵重了，我真的没办法收呀。” “这些都是专门从瑞典国内带过来的。都是瑞典最好的东西。我精挑细选给你带过来，哼，你就不识货。” 西娅也是个好演员，刚才还有苦大仇深，现在又成和煦春风了，立刻脸上笑开了花，又把皮箱重新掂到了桌子上，放在上面。 …… 宋武苦笑着说：“好啦好啦，姑娘别生气了，我要还不行吗？而且我还要代表我媳妇儿。还有孩子们好好感谢你，还能想着他们。” 因为这个录音机连电路板都摔坏了，所以宋武重新把原来的电路图吃透以后，自己又做了一块板，然后开始准备焊接电路。原来录音机上大部分的电子元器件还能正常工作，但是也有一些因为剧烈碰撞已经损坏，必须得买新的。把这些需要重新替代的元器件列了个清单。 西娅挣脱了一下，却被宋武的手抓得更紧，她挣脱不开。然后她回过头狠狠的瞪着宋武说道：“你既然不把我当成朋友，我在这呆着干什么？” 人家西方姑娘不喜欢拐弯抹角，她一听宋武要送他礼物，非常高兴，大大方方的说：“是吗？你也要送我礼物。嗯，让我想想哈，对了，我现在天天最想要的就是一把古琴。知道吗？我最近学琴进步很大，好几个老师都夸我了，但是那里的琴都是你们国家的国宝，只能偶尔用用，或者甚至有的连用都不能用，只能参观。唉，如果没把琴，我学再好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他想了想问西娅：“你有什么感兴趣的？或者换句话说，你现在对中国的什么东西最想要？我也想送你礼物呢。” 宋武现在觉得，他只要能生产磁头，现在最新技术的录音机对他来说已经完全不是问题了，而且他还有把握，能把技术再改进一些，当然，这里说的技术，主要是指的电子电路技术。 宋武点了点头，对西娅说：“好，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着替你找一把好琴作为我送你的礼物。对了，需要的电子元器件清单我也列好了，你今天带回去。和你那些同学们好好想想办法尽量凑齐，不然就不好修了。” 西娅笑着对宋武说：“你打开看看，里边还有好东西呢。” 西娅笑着点点头，不过很快脸上又有一些担忧的神色，她问宋武：“宋武，你知道吗？其实真把马丽他们带过来让你修那个录音机，事后我都有点后悔了。你告诉我实话，到底能修吗？千万别为难自己，我也知道这一次是摔的太厉害了。” 宋武笑笑说：“我怎么会为难自己呢？放心吧，我说能修就是能修，对我来说并不是太复杂的事。关键就是一些重要的部件，我可能没办法修复，只要你们能提供元器件，一切都不是问题。” 西娅仔细地观察宋武脸上的表情，看见他脸上所有的轻松都是真实表露出来的，终于放了心，长长出了口气，认真的点点头，“你可真厉害，我觉得你可能比我们学校一些老师都厉害。” 宋连忙摆着手笑着说：“千万别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你们学校那可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我就是自学爱好者，野路子出身没法跟人家比。” 西娅很认真的说：“我觉得你们国人最大的优点是谦虚，最大的缺点却是谦虚过度，在我看来，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你们却总是要弄得那么复杂。” 哎，这样的事情你跟一个外国姑娘有什么好解释的，关键是，其实大家都一样，只不过在某些时候表现不一样罢了。 西娅走后，没过多长时间，高娥竟然骑着自行车来了。 宋武正在工作台前忙活，看见高娥很奇怪的问她：“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是不是想我了？放心，我把手里的东西修好，这两天就回那边去。” 谁知道，高娥竟然说：“你在这边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宋武只是笑了笑，低着头摆弄自己的电路板，没接话。 高娥搬着椅子坐在宋武身边，她歪着头看着宋武对他说：“我是来给你说件事儿。” 宋武边忙活边点点头说道：“说吧，我听着呢。” 高娥说：“昨天我在粮店上班的时候，对面闫大妈去那里找我，你猜她干什么去了？” 宋武手里的活停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道：“给你借粮食去了？” 高娥撇了撇嘴角，说道：“倒还真是借东西，不过人家心大可不是借粮食，那点粮食人家看不眼里，你猜她借什么东西去了？” 宋武干脆把手里的活放下，扭着头看了看高娥，心想。这姑娘今天玩猜灯迷玩上瘾了吧。 他笑着说道：“借你的自行车？” 高娥摇摇头，“接着猜。” 宋武笑容收敛，皱着眉头又想了想，又说道：“找你借钱？” 高娥还是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让宋武接着猜。 宋武坐直了身体，手指敲着桌面，轻轻舔了舔嘴唇，然后又说道：“不会是借房子吧？” 呦，高娥很惊讶，没想到宋武猜了几下还真猜着了。 宋武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让自己给猜中了。他嘿嘿的冷笑了两声，“其实我第一个就想猜这个，可是想想人家不至于那么大的心吧，所以还是先往小里猜了，没想到人家还真打起了主意了。你说说她怎么说的？” 高娥于是把昨天下午，闫大妈去粮店找她，说房子的事情经过，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宋武听了以后，想了想对高娥说：“你信不信，他们肯定是想让闫解成结婚，就结在那两间倒座房里边。然后，他只要把婚结在那儿，你想再让他腾出来，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这样的事儿可没少发生，现在房子是谁的，有时候并不重要，关键谁住在那儿。” 高娥笑着点了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压根就没准备答应她这件事，我当时就直接给她个脸色，转身就走了。他们家在打什么算盘，我心里清清楚楚哪还能让他们轻易占到便宜呀。” 宋武点了点头，对高娥说：“房子什么的是绝对不能松口，也不能松手，以后碰见这样的事儿还得小心。闫家你就别理了，这事交给我，另外你知道闫解成除了何雨水外还在准备跟谁处对象吗？” 高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宋武想了想说：“好了，我知道了，就因为这事儿，这两天我还得在这边待两天。要不今儿你别走了。” 高娥连忙站了起来说道：“不行，孩子们还在家等着我呢。你回不回家他们不在意，要是少了我，俩孩子非闹翻天不行，娄小娥一个人根本都顾不过来，她就是个废物点心。”说着她边咯咯笑着，边快速跑出了屋子。 第325章 95号院又热闹了 第325章 95号院又热闹了 闫卜贵现在真是体会到做难是什么感觉了？ 他本来就是个爱算计的人，可是现在他竟然不敢算了。他的账算不过来了。 一家六口人，三个男孩，一个闺女。闺女还好说，而且年龄还小。那三个小子一年一個样，老三闫解匡还小一点。但是，老大闫解成和老二闫解放眼瞅着都该说事儿了。 说一千道一万，绕来绕去，房子和工作这两件硬通货说什么也避不开。 工作吧，有时候好的、坏的、临时的、正式的，总算还能有口饭吃。但是，房子可真是解决不了了。 他现在进出院的时候都不敢往倒座房那儿看，一瞅他就心疼头晕。 该怎么办呢？高娥原以为是个傻大娘们，谁知道人家心思灵动着呢，空了两间倒座房，压根也不松口。 闫卜贵已经把周围几个院，各家各户住房的情况全都想了一遍。没有啊。除了宋武就没有一个有空房的。另外一个住房宽敞的就算是傻柱了。 吃过晚饭，一家三口又坐在桌子上讨论起这件事情。商量来商量去，没找到一点办法。闫卜贵想了想问闫解成：“你工作也转正了，轧钢厂不该给你分房了吗？” 闫解成说：“时候赶的不好呀，早一点晚一点说不定都好说。但是，现在城里哪有房啊。当然了，另外，倒是有机会，如果我愿意调到京郊厂里面去，现在就能分到住房，不过那就不在北京城，而是在京郊了。” 闫卜贵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早就知道轧钢厂李厂长那个人活道，你只要感情到位，求他办事儿，没有办不成的。可是，关键问题就是李厂长心也大呀。求他办事儿，就得下大本钱。小来小去的，人家懒得操心，也看不上眼。 “爸，这时候不能再犹豫，不能再舍不得钱了。”闫解成很着急。 闫卜贵摇了摇头，“找李厂长，咱家可没钱呀。” 闫大妈苦笑了一下，说道：“于莉那姑娘也确实是个好对象。但是，就是因为人家好，所以，一家闺女百家求，人家不缺选择呀。我也打听出来了，当初她愿意跟傻柱处对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傻柱有房。因为，于莉在家里住的不宽敞，急着想嫁出来也就是因为想有个舒舒服服住的地方。” 闫解成“嗷”的一声，直接往后躺到了炕上，他对着闫卜贵说道：“爸呀，你说你没那个钱，还生那么多儿子干什么？我这当老大的都啥都没有，那闫解成、闫解匡怎么办？我赖好自己想办法，弄了个轧钢厂的正式工作，可老二跟老三就那学习成绩，你指望啥？” 闫解成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他把头揉的跟鸡窝一样，最后想起来他妈打听于莉情况的事情，于是就问道：“啊，于莉那边情况怎么样啊？有希望吗，你觉得要是咱们这种情况，没房的话，她会愿意吗。” 闫解成看了看他妈，又瞅了瞅他爸，最后咬咬牙说道：“给李厂长送礼。” 得了。闫解成一听，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莉再好也不是他现在能求的。最后，他没办法，只能咬咬牙对闫卜贵说：“爸，现在还有一条路，可能还行。” 闫卜贵眼中一亮，挑了挑眉毛问道：“什么路？伱说吧。” 闫解成着急了：“爸你知道吗？现在进厂有多难，而且，你想过没有，一旦我调出去，再想回来可就千难万难了。我不愿意去，我想待在北京城里。” 闫卜贵瞪了闫解成一眼说道：“还用你说，我会不懂，关键是咱真没有啊，倒腾万能炉的时候赔出去多少钱？都把我老底儿掏干啦。” “我也知道在北京城里好，我也不想让你离我们远远的，可是你住哪儿啊？没地儿住，你娶什么媳妇呀？” 闫卜贵皱着眉头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闫解成说：“要真不行，也只能想办法调京郊厂里去了。” 闫解成呵呵的冷笑，然后还不罢休，接着说：“你嘴里天天念叨着“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可是你倒是算计啊。结果，算计来算计去，就算计个这。等到办事儿了，你啥忙也帮不上。天天就知道让交生活费，我干工作那么多年了，兜里没一分钱，还让我怎么找对象。” 闫解成不管闫卜贵脸色变得铁青，浑身已经开始微微的发抖，他自己一轱辘从炕上爬起来，穿上鞋下了地。 他对闫卜贵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想办法住厂里去啦，再也不回来。今后生活费我也不准备再交，我不在家里过了。找媳妇的事儿，也不让您老两位操心，我自己有本事就娶，没本事我就打光棍。反正我现在有工作，自己饿不着。总比很多人强多了吧。” 说着，他很快掂了个小包袱，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反正，他除了几件衣裳也没多少东西，一会儿打了个小包，掂在手里就推门扬长而去了。 闫家这边的动静，宋武因为今天特别留意，所以全部听在耳朵里。 等他看到闫解成提着小包袱甩门而去，心里暗爽，心想：“我这边还没想办法呢，你们自己就内讧了。其实人生就跟下围棋差不多，没必要专注于一对一怎么办，而是先把位置占住，把势立住，自然就能把人家给逼的没地儿去了，往往都会自乱阵脚。” 就和现在闫家的情况一样，住房这道坎儿，他们既没钱也没关系，无论如何也不好迈过去，住房解决不了，媳妇娶不进门，这棋就走死了。到时候你不用搭理他们，他们自己就会闹起来。 宋武边摆弄自己的电路板，边感知着闫卜贵和他老婆相对无言，唉声叹气，心里那叫一个爽呀。 他准备好好想想，闫家还会有哪一步活路，先提前早做打算给他们堵死，到时候看他们还会闹成什么样。 他正在这边高兴呢，突然感觉到后院热闹了起来。他把注意力往那边一放，发现安静了好长时间的许大茂家今天又热闹了。现在后院西厢房里，许富贵，许大茂，还有张桂芬乱成了一团。 甚至张桂芬都顾不上她自己还挺着个大肚子，开始跟许家父子撕扯了起来。 你还真别说了。在许富贵和许大茂有顾忌的情况下，他们两个愣不是张桂芬的对手，让张桂芬又抓又挠又撕又咬的，弄得狼狈极了。 现在一家人已经从屋里打到了屋外，在后院里追着跑呢。你看，前中后院里的人，都已经听见动静了，全跑过去围着看热闹去了。 现在的日子，娱乐项目非常少，老百姓们天天就等着家长里短儿来解闷儿呢。 听张桂芬跟许家父子俩，边撕扯边对骂。宋武大概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许家父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闹着让许大茂和张桂芬离婚了。 不过，宋武稍微想一想也能明白，估计还是因为那肚里的孩子肯定不是许家的种，他们家肯定不想认。可是早不提，晚不提，为什么等到张桂芬肚子都大了，都能看出来样了，又提出来离婚。这个时机可真是让人奇怪。 从这一次闹的动静，宋武也能看出来，许家父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拼着名声不要，也要跟张桂芬离婚。 当然了，张桂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她毕竟先天有短处，说不定这事儿还真闹不到好去。 果然，后院里闹腾了一会儿，在鸡飞狗跳的情况之下，许家三个人闹着闹着就提到了易中海。 哎呀，这个名字好长时间没听人提到过了，猛一听还真让人挺唏嘘不已呢。宋武能感知到后院看笑话的众人，听见易中海的名字也是一阵兴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人不在少数。 一时间后院里又热闹了几分，除了许家三个人打闹追逐。其他人互相议论，也是乱哄哄一片。 猛的，宋武突然脸上一喜，嘿，聋老太太坐不住了。千年王八，蹲窝里也蹲不住了。宋武已经感觉到，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已经开始推门往外走了。 宋武心里很兴奋，也顾不上摆弄自己的电路板了，先把各种零配件和工具全是收进工具箱里，放到了抽屉里。 他自己干脆推门出了房间，绕到了四合院里，急步朝着后院跑去。 没想到，今天何雨水竟然也回来了。她这会儿也站在人群后面看热闹呢。看见宋武过来，高兴的对他挥了挥手，宋武便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小声问：“啥情况，怎么没见管事大爷出来维持秩序？” 何雨水笑了笑说道：“谁知道呀，估计刘海中不在家，闫卜贵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没露头。” 闫卜贵没露头的原因，宋武知道是因为他正在家里唉声叹气发愁呢。 这会儿天塌半边，他也没心情出来凑热闹，什么管事大爷不管事大爷的，他早就顾不着了。 第326章 何雨水的想法 第326章 何雨水的想法 宋武朝着周围看了看，果然看见除了没见刘海中之外，刘海中家的人全都齐了。可见他是真没在家，说不定又跟着厂领导鞍前马后忙活去了。 聋老太太终于推门拄着拐杖出来了。 还真别说，人家还真有那个气势，她这一亮相，整个后院陡然一静，原来闹哄哄一片，全都安静了下来，眼光都看向了聋老太太。 就连张桂芬也连忙跑到了老太太跟前，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对着她哭了起来。 聋老太太看了看张桂芬，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了站在不远处，蠢蠢欲动的许家父子。 她哼哼笑了两声，对许富贵说：“今儿你们家这是闹哪一出啊？过得好好的，这样追着人家一个大肚子的女人算什么事儿啊？” 许大茂跳着脚喊：“我们家的事儿你不用管，今天甭管谁来我都要跟她离婚。至于原因大家伙都知道，反正我许大茂不替别人养野种。” 院里围观的众人一片哄笑。 许富贵大声说道：“这件事儿我支持大茂，一定得跟张桂芬离婚，我们许家丢不起这个人。” 聋老太太使劲顿了顿手里的拐杖。狠狠的目光看着许富贵，对他说道：“都是两口子过日子的事儿，闹成这样多不好看。有什么矛盾可以当面说清，好好的商量。张桂芬大了個肚子，万一出什么事儿了，你们爷俩担起责任担不起。” 宋武笑了笑，往周围看了看，奇怪的问道：“怎么没看见你哥呀？他跑哪儿去了？” 何雨水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现在我听秦姐说。他在厂里干活也是没个积极性，天天也不知道都在干什么。唉，想到这个傻哥我就发愁，今后该怎么办呢？” 何雨水失望的叹了口气，哎，“没热闹可瞧了，可真没意思，她怎么出来这么早呀，再晩会儿说不定还能多跑几圈呢。” 何雨水路过中院也没停，直接去了宋武的小院子。 何雨水说：“不想让人看见就赶快跟我走。” 宋武只好跟着他往中院走，心里发愁，“秦淮茹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在院里？得了，估计今天轧钢厂那儿又开小灶啦，你没看连刘海中也没回来，肯定陪着一块喝酒吃菜呢。” 好大一场闹剧，竟然让聋老太太三言两语给平息了下去。 本来笑呵呵的何雨水，一下子变了脸色，狠狠的瞪了宋武一眼，竟然伸手拉着宋武的胳膊就往中院走。 聋老太太竟然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又马上接着说道：“我看刘海中也不在家，闫卜贵可能有事儿出不了头。这样吧，今天我老婆子倚老卖老，主持个公道，你们都到我屋里来，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说清楚，该怎么处理，咱们一块儿商量着来。等到过会儿，如果你们认为老婆子我处理的不合适，你们再接着闹，我就不再管了，行不行？” “哎，你拽我干嘛？这么多人呢？”宋武连忙甩开，幸亏这会儿大家注意力都放在聋老太太刚刚关上的屋门上，还没有转过身来呢。 许福贵和许大茂气势陡然一弱，不过两个人也不甘心，拧着脖子正要再说话。 宋武嘿嘿笑了两声，对何雨水说：“我看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伱的事儿到底怎么办？你也不急。” 然后，许富贵，许大茂，张桂芬，还有聋老太太四个人，一块进了聋老太太的屋里，把门关上，几个人闭门商量去了。 等到两个人都进了院，何雨水把院门关好。然后伸手挎住宋武的胳膊，就把他往屋里拉。 “雨水，你干什么呢？”宋武这会儿注意力还要放到后院聋老太太屋里，所以多少有点照顾不到何雨水的动作和情绪，才让她这么半推半就的给带到了这里。 嘿，这聋老太太还真是个人物。一进屋啥事儿也不说，开口就扔馅儿饼。 “许富贵今天以后，我不想再看见发生同样的事情。”聋老太太很严肃的说。 许富贵哼哼了两声，撇着嘴说道：“我们这么做的原因，您老人家也清楚原因。我们许家不能当冤大头，不能给人家养孩子。再说了，我们家许大茂也等着传宗接代续香火呢，不能因为不知道谁的种，就把我们许家传宗接代大事给耽误了。” 聋老太太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说道：“不耽误你们传宗接代，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许福贵说：“怎么能不耽误呢？我们家大茂想再生孩子，那肯定再娶媳妇儿，不然找谁生去？找张桂芬行吗？” 张桂芬在一边急了，张嘴就要说许大茂的无能。可是被聋老太太一拐杖敲在腿上，“你别吭气儿，你敢说一个字儿，你的事我就不管了，他们找你离婚，你自己去想办法去。” 张桂芬讪讪的把话又咽了回去，干脆往炕上一歪，爱咋咋滴，脸朝里不管了。 聋老太太看了张桂芬一眼，松了口气，然后重新扭头看向许富贵对他说：“这样吧。保持现在的局面，等到张桂芬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往后我来安排。至于你们许家的传宗接代大事，我们也不操心，也不管你们，该怎么干怎么干。当然了，既然你们帮忙，我也不能寒酸了。你们说个数吧，我出钱。另外张桂芬一切花销我也出了。” 许富贵眼中一亮，他打趣道：“你老人家这么大方，干脆把她接过来住到你屋里，你们俩还能互相照应，多好呀，何必再费那么多麻烦事呢。” 聋老太太没接他这个茬，接着问：“我刚才说那个条件，你们接受咱们就照着执行，要是不接受，那你们去离婚吧，我把丑话说头里，你们那个婚指定离不了，而且你们家许大茂工作保住保不住我也不敢保证。毕竟谁身上没两件肮脏事呢。” 许富贵脸上一白，还是许大茂听了这话有点急了，张嘴就要说话，却被许大帽一把扯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别吭气儿，聋老太太说话有你开腔的份吗？” 然后，许富贵脸上带着笑对聋老太太说：“行，就按您老人家的意思吧。不过我们家确实生活紧张，养不起孕妇，所以让您老人家破费了。还有，我们还想另外找个对象，早点让她怀上我们许家的种，这事怎么安排老太太给指条路吧。” 宋武一边关注着聋老太太屋里的热闹剧情，一边身不由己的被何雨水拽进了屋里，等到他感觉到何雨水把屋门也关上了，心里一下子不安了起来，暂时顾不上后面聋老太太动静。连忙对何雨水说：“你这丫头要干什么？把我拉到这儿来干什么？” 何雨水撇了撇嘴，说道：“我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今后也不让你天天在我跟前说我对象的事了，我干脆把话给你说明。” 宋武问道：“到底要商量什么呀？” 何雨水很认真的看着宋武说：“宋武哥，今后我要找对象，我自己就找了，如果我不找，那就是一门心思就放你身上了，所以今后你也别再提给我找对象的事。我听了心里难受，不高兴。” 宋武听到何雨水终于把话说明了，心里有点着急，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其实何雨水那点想法谁都知道，只不过大家都没说明，所以平常还能在面子上过得去。 可是现在这样当面锣对面鼓把话挑明。好吗？宋武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话说明，再装糊涂装不下去了。他本来打算的，何雨水年龄小一时冲动，慢慢的这个坎就过去，事儿自然就不是事了，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把话非要说明不可。 宋武不仅想把那句名言问出来。就是，“雨水，你说我到底哪里好？你说了，我改。”当然他也只是想想，绝不可能说出口。 最让宋武头疼的是，他能看出来，今天何雨水情绪还很冷静，应该是非常理智的状态下说出来这样的话。而不是以前情绪受刺激，多少有点冲动的情况下脱口而出。 何雨水看着宋武皱着眉头，脸跟个苦瓜一样，不禁笑了起来：“你做出来这样一个表情给谁看呢？我又没逼着你现在非要做什么事儿，也不要你选择，你发什么愁呀？我给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我不想看着你天天揣着明白装糊涂，拿我找对象的事天天烦我。” 何雨水拿眼斜撇着宋武，稍微顿了顿，就接着说道：“我就给你明说吧，你也别说你有多好，我也真没觉得，你就好的比所有人强。我只不过是不想在咱们之间的关系上，再硬插入一个莫名其妙的其他男人。我之所以有这样的选择，就是比较喜欢现在跟你，还有咱们两家之间的相处方式。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甜蜜，我不想因为什么对象，什么生孩子之类的事情把这种感觉给破坏了。我觉得这种关系和感觉对我来说弥足珍贵，我愿意拿所有东西来换它。” 宋武被何雨水今天说的话给惊呆了，他是第一次听何雨水这样的说法，之前，他还真没有这样想过，看来还真的不够了解她，不知道人家姑娘到底最需要的是什么。 第327章 好东西还要多收呀 第327章 好东西还要多收呀 宋武在何雨水的话语中心神大乱，等他情绪稳定了，哪里还顾得上后院发生什么事情？ 等到何雨水潇洒离去，宋武不禁苦笑了一下，真是，还把这丫头当小女孩儿呢，谁知道人家比他脑子好使。 等到他把心神重新放到后院，发现那边早就结束了，唉，关键结果竟然错过去了。也不知道聋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把事情给处理了。 现在许富贵家只剩下张桂芬在家，许福贵和许大茂都不在，估计回他们西城的小院了。 聋老太太一个人在屋里安静的待着，又没了动静。 …… 今天，西娅在护国寺古琴研究院学习弹琴。她的老师王迪对她说：“学琴还要听曲，但是包括查老和我在内，这几个老家伙可能马上要各奔东西了。本来，我想着还会有一两年的时间，还能好好的教你，现在看情况，要靠你自学了。” 西娅忙说道：“老师，你们都是真正的古琴大家，不在一起，为什么要各奔东西呀？” 王迪笑了笑说道：“说实话，现在古琴在中国也不太受重视，非常冷门很小众，能弹的曲子也就剩100多首，琴更少。这个古琴研究院是我们几个人好歹磨下来的，但是现在也撑不下去了。” 西娅很沮丧，她觉得自己刚窥门径，但是现在，老师们马上又不能教她了，刚才王迪老师也说了，学琴还要听曲，以往这些老人家经常会给她弹各种曲子，让她听取其中真意，但是以后怕是没这個机会了。 西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忙问老师：“老师有没有古琴的唱片呀。我可以去买一些，自己慢慢听。” 王迪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据我所知，从来没有录过古琴的唱片。我们这些人曾经想凭自己最后微博的力量，把古琴重新的恢复艺术活力。但现在各方面条件都不具备，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了。” 宋武发现西娅今天心事重重，于是关心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看来伱好像有心事。” 宋武为它重新做了一个木壳。甚至连中间的转子都让他给做成了金属的，因为塑料这东西属于化学领域，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能修好吗？”西娅还是又一次问出了口。 王迪一愣，但很快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让我们弹曲倒没什么，我们也挺乐意，关键是没有录音设备啊。” 王迪挑了挑眉毛，对西娅说：“你要是有录音设备，那还好说，只要在一个月之内能够准备好，我们这些人估计还都在。” 西娅兴奋的说：“我有一台啊，而且盒带也能买到，只不过需要从国外往这边邮寄罢了，需要点时间。” 现在这台录音机的重要性陡然提高了许多，本来西娅也只是把它当成可有可无的东西，可是为了录古琴曲，录音机的重要性无可替代。 宋武笑着点点头，“只等着你把配件送过来，我组装好以后就行了。给你们修好了这台录音机，我就开始出去给你找古琴去。” 他没想到西娅这一次上午就过来了，而且看着很着急的样子。 “是不是配件都准备好了？”宋武问西娅。谁知道西娅摇了摇头，“不是的。配件他们还在筹集，估计明天差不多。我是不放心录音机的修理情况，所以提前过来看一看。” 宋武基本上已经把录音机修理全部准备好了，只等着西娅把零配件拿过来，焊接到电路板上再重新组装就能恢复如初。现在的录音机已经没了原来的塑料壳。 西娅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对王迪说：“我现在就去让他们买盒带往这边寄，另外去准备录音设备。” 他也有好几天没出去转悠收废品，再不出去转转都玩忽职守了。 西娅皱着眉头仔细的在那儿思考，她突然眼中一亮，抬起头看向王迪老师，问他：“王老师，能不能在你们几位走之前帮我多录几首古琴曲弹奏呀？” 说着，他自己皱着眉头微眯着双眼，仔细的思索，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想不起来哪能找到录音设备。” 西娅也没有隐瞒，把今天学琴的时候，老师给她说的事情，简单的和宋武说了一遍。 宋武实在是没想到人家一外国姑娘，竟然是在为咱们国家的古琴发愁呢。 西娅非常担心的对宋武说：“平时在学琴的时候，我听他们聊天儿了解到，那几位老师基本上就算是最好的古琴专家了，现在他们没有精力再搞这个研究，我怕以后古琴慢慢就没有了。” 宋武觉得西娅可能是杞人忧天，偌大一个华夏国家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古琴悄无声息的没了呢？ 所以他好像并不太担心，而是问西娅：“你怎么能跟他们学古琴呀？” “我最早接触过古琴，是一年多之前在京城大学的音乐教室。从那第一声琴弦被拨动的时候，我就被它打动了。从那时候起，就再也忘不掉它的声音和韵味。于是就向学校提出申请想学习古琴，没想到稀里糊涂的被介绍到了护国寺的四合院。遇到了古琴研究院的那几位长者老师。” 说到这儿，西娅本来有些低沉的情绪突然变得眉飞色舞起来，她笑着对宋武说：“你可能想不到，我竟然是那些老师们的唯一学生。这件事情让我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古琴都快失传了，为什么还不多教一些学生呢？以我看来，虽然那些老师技术精湛而且学识过人，但是他们年龄都大了，如果他们不在了，古琴怎么办啊？” 宋武心想，西娅这个姑娘怎么还是个忧国忧民的性子呀？他心里找不到跟西娅的共情基础，毕竟他没有艺术细胞呀。 “宋武你知道吗？现在你修的这台录音机非常重要，我要用它给这些老师们录音，把他们弹奏的曲目全都给录下来，当做我今后学习的主要教材。” 宋武说：“好吧，一下子搞得我压力都大了。放心，我今后会帮你收集古琴曲谱，还有古琴之类的东西，碰上了我就会留意的。” 当西娅走了以后，宋武坐在屋里，自己心里还在盘算。今天西娅这件事情给他提了个醒，好像再过两三年，一场风暴过去，丢的东西可不止古琴这一样啊。估计什么东西都会砸个稀巴烂，烧个精光。 原来宋武还真没往这上面想过，今儿经了西娅学古琴这档的事儿以后，他心里也起了念头，看来平时蹬着三轮车还要转的更勤一点，好东西还要多收呀。 前面，大雨刚停的时候，孙主任刚来就给宋武带来消息，说大大领导有可能要见他。但是，既没通知具体日期，也没说过有什么相应的安排，所以宋武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可是，它突然就来到了，对于事情这么突然，让宋武也非常的惊讶，不过他一琢磨也能明白，像这样的事就要突然出其不意，才能最大化的保证安全。 就在西娅走了没多长时间，宋武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参加了一次活动，是街道孙主任亲自过来通知，而且是立刻出发，连给他换衣服，梳洗打扮的时间都没有。 直接先拉到一个小宾馆里，休整以后，又直接用车把他拉到了景山公园。 这一天的景山公园，整个公园挺热闹，游玩的老百姓络绎不绝，显出了勃勃的生机。 可是时间长了，宋武就发现，这些公园里转来转去的人估计都不是正儿八经的游玩人员。动作太僵硬了，特别是扮成谈恋爱的那一对对，就像在唱样板戏。 这样的特殊安排，一下子让他紧张起来。 而且宋武也发现，像他这样一脸懵逼的人也不少，大概有几十个，他估计这些人可能跟他的身份差不多，应该都是被临时通知来参加活动的。 但是，另外那些人除了发懵之外，跟宋武最大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还透露出来兴奋雀跃和抑制不住的激动。 等到太阳都升老高了，宋武终于知道了确切的消息，原来今天是一个临时安排，zy部分领导要在这里和大雨中的表现突出人员进行见面交流。 宋武知道后顿时大奇，为什么会偏偏安排到景山公园呢，他不禁开始好奇的朝着四周打量起来。想看看，把一次这样的见面，安排在景山到底有什么用意。 反正，他知道肯定不是因为这里风景好，谁都知道，景山公园有什么好玩的。难道是为了缅怀那个歪脖子树？ 不过，也没让他久等，还没等他自己脑子里想出来答案，很快他便知道为什么了。 孙主任临时找到他，让他准备一下讲话，可能到时候会让他做代表，跟领导进行面对面沟通。 宋武挠挠头问孙主任：“孙主任，关键是我不明白要沟通什么呀？” 孙主任说：“你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到这儿来？”说着，孙主任朝着南边儿指了指。 第328章 去老莫吃饭去 第328章 去老莫吃饭去 宋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刚开始没明白，可是等他看着整个紫禁城尽收眼底，大半个北京城，都在眼前时，福至心灵，突然明白了为啥安排在这里了。 原来如此，不就是站在这儿能看清整个城市规划吗？看来今天领导们跟大家聊的也是这方面的事情。一场大雨，把很多人都浇明白了，知道这个古老的城市需要做出一些改变，到时候该重新建设规划了。 当然了，宋武也知道，他们这些人不过是配角，来充当当背景板的，ld跟他们聊这些事儿就是一個姿态，就是一个样子，报纸上一登，照片一放，这件事就有代表性了。 这一下，宋武心中大定，知道待会儿领导万一找他聊天，他该说什么了。他在心里打着腹稿，揣摩着自己的语气和说话节奏。哎呀，要是早通知一天，他在家写写稿子，把他印象中那些城市规划随便挑上两样说说。再事先排练一下，他有信心给领导们留下深刻印象，可惜现在这种情况，他自己实在是水平有限，只能尽尽人事了。 可是，他是真的想多了，孙主任看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稿纸塞到他手里，小声对他说：“待会儿领导问话，你要是发言，就按这个说，千万不要自由发挥。去吧，赶快背下来。” 宋武心中忍不住吐槽，弄了半天全部都是样子货。可真够无聊的。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挖空心思组织语言，而且这样不容易犯错误，更安全。于是宋武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和情绪，专心致志的找了个角落，准备起自己的发言稿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他摩拳擦掌准备上阵时，这个突然而来的见面还是没给他机会。 很快上面又传来了临时通知，见面取消了，所有限制全部解除，可以自由活动了。 其实，宋武心里多少还有点遗憾，他本来打算好了，如果他和领导见面的照片能够登上报纸，他就准备把这张报纸保存下来，直接裱到镜框里，挂进他家屋里去。不知道，在特殊时期，能不能起到免死金牌的作用。 宋武心里很奇怪，不明白孙主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女干部惹眼球的风度，后世网上很多，难道现在前辈们已经也已经有这样的风度了。 宋武结结实实的被ld们给闪了一下，让他不禁心中对这样的活动更加抵触了。他回想着刚才一圈子人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慌乱准备，甚至还有人一脸的期盼和向往，就如同等待被临幸的妃子一样。想想都让人心里反感，觉得非常无聊。 宋武现在的心头如同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一片凌乱。 所以，宋武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很平静，很无所谓，其实心里现在很郁闷，很烦躁。 孙主任也过来了，明显这个时候整个人已经放松了许多，言行举止已经没有了刚才工作人员的状态，又恢复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略带风情的样子。 结果这一次临时安排的见面活动，领导只是跟假扮游园的工作人员和蔼的握握手，问了问家常，根本没来得及上他们这边来。 “现在心情怎么样？”孙主任笑着问宋武。 孙主任笑了起来。然后通过她简单的介绍，宋武武才算知道，领导们其实刚才已经来了，结果活动刚进行到第一个环节，他们刚到山脚下，临时又有了其他的安排，领导们又直接坐车走了。 宋武中间看见有工作人员在拆除设备，明显是一些摄像机转播台之类的东西。大感兴趣，忍不住往跟前走了走，多看了几眼。 因为宋武是她那个街道上唯一参加活动的人，所以，活动取消后，她要和宋武一块儿回南锣鼓巷。 他忍不住用眼的余光稍微打量了一下孙主任，然后迅速打定主意，反正吃不了亏，让陪着游公园就陪吧。 等到明确通知解散以后，孙主任笑着对宋武说，反正现在回去也没事，干脆咱们一块儿游游景山逛逛公园吧。 宋武脸上硬挤出来一丝笑容，说道：“心情很平静，咱就是革命一块砖，让往哪用就往哪搬。” 哎，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嗯？孙主任那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完全没有一个街道女干部的风度，倒反而比刚才那些演样板戏一样的情侣们更有样子。 孙主任显得很高兴，两个人东游西逛，拉着宋武说话显得熟络的很。她很善谈，各个景点的典故信手拈来，跟说评书一样，倒是让宋武听的津津有味儿，大感长了见识。 领导们一走，这一次的活动也就结束了，宋武自然也就不用再背他的发言稿。他心里突然明悟，看来先进模范也不是好当的呀，要有耐心，还要有演技。 孙主任看见宋武对这边的东西感兴趣，笑着对他说：“这些都是北京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估计是刚才安排好的要摄像，现在活动取消了，他们这些布置也没用上。” 宋武一听便兴趣大增，这个时期没有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是全国唯一的电视台。平时想轻易见到他们可不容易，毕竟电视在这个年代还属于超级稀罕玩意儿，电视台更是独一份。 于是，宋武忍不住又往跟前凑了凑，想看看现在用的都是什么设备。 孙主任看到宋武感兴趣的样子，笑着对他说：“你要对电视台感兴趣，改天有时间了我领着你去北京电视台楼上好好参观一番，让你长长见识。” 宋武心头大惊，忍不住看了孙主任一眼，心想：“怪不得她跟周宁很熟呢，估计家里边儿也不简单。”唉，也真是的，她们做这份工作天生占尽优势，起点比别人高的多，相应的成材率也高。 宋武打起十二分精力，陪着孙主任好好的把景山公园逛了个遍，路上还遇上好几拨刚才一块儿在那焦急等待的战友们。 看来，紧张过后，不少人都需要放松放松，再加上今天都是上着班，在工作岗位上翘班出来参加活动。反正，现在回去时间也不赶趟，干脆就给自己放松一下了。 要是放在以前，宋武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跟着街道上的女干部一块儿逛大半天公园。 两个人边逛边聊，刚开始是孙主任话多，比较积极主动。后来，随着越来越熟悉，宋武发现两个人说话竟然越说越投机。 主要是因为，宋武完全没有把孙主任当成干部的觉悟，而且孙主任说的话题他都能接住。一来二去，让孙主任的兴致更加大增，最后景山公园没逛过瘾，干脆又拉着宋武要请他吃饭。 宋武本来不想去跟孙主任吃这顿饭，可是当他听孙主任说，要请他去老莫搓一顿，立刻就闭上了嘴，乖乖的跟着一块儿坐上了公交车。 他之所以一听老莫就跟着去，主要是现在去老莫吃饭，有钱有粮票你也吃不了。而且，宋武早就想去见识见识了，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老莫”其实是四九城里，大院子弟这一群所谓的青年“guizu”们对莫斯科餐厅的昵称。 现在，据说还要凭餐票才有资格到老莫吃饭，如果没有票，就是有钱也不见得好使。 反正，以宋武目前的印象，老莫那就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和gagan子弟出入的场所，一般为吃饱肚子忙活的老百姓谁去那儿啊。 在这个时代，对大多数老百姓来说，老莫就是个传说中的地方，有人即使知道它，也只是在心中向往，从来没谁奢望着能去那里边吃上一顿。 宋武发现孙主任来到老莫基本上就是熟门熟路的感觉，两个人从旋转门进去，踏台阶而上，进入到一个宫殿般的世界。 现在是63年，老莫才刚刚开业了不到10年，设施还算比较新，所以多少还能显示出来一种非常特别的华贵感觉。 主要是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还有那四个青铜大柱子，一下子把整个餐厅的气质给烘托出来了，显得既华丽贵气，又古朴庄重。 宋武在观察孙主任，其实孙主任也在留意宋武，她心里更惊诧。 她作为南锣鼓巷的街道干部，肯定对辖区的重要人物进行过事前了解，所以宋武的信息在她心里一清二楚。 可是，现在宋武冷静自然的表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平时接触过的人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要知道她跟别人一块儿来老莫吃饭，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一次来到这儿，没有一个人不被老莫震撼的。从来就没见过像宋这样镇定自若的。 孙主任问宋武：“你以前来过老莫？” 宋武摇摇头，说道：“第一次，原来只偶尔听说过。” 孙主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等到真吃饭的时候，孙主任更惊讶了，她觉得宋武肯定说谎话了，他原来肯定来过这儿，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熟练的表现呢。 宋武心思都放在吃的东西上，主要是想好好品尝品尝大名鼎鼎的老莫，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还是只是拿东西糊弄没见过世面的华夏人。 经过他的品鉴，只能说还可以，勉强及格吧。倒是餐具挺炫目，他刚才更是听孙主任介绍说，现在因为老莫都是银质餐具，所以到这吃饭必须有老莫餐厅的特别餐票才行。 宋武对这儿的银质餐具非常感兴趣，准备待会儿走的时候捎走两套，给孩子们当礼物，让他们拿着当玩具。 第329章 宋武心里慌的一批 第329章 宋武心里慌的一批 宋武坐在莫斯科餐厅典雅宏伟的屋顶下，看着餐桌上摆放着锃亮的酒杯、刀叉、瓷盘和鲜花。 从高大的窗户，透进来的风，吹动着天鹅绒窗帘和雪白的乔其纱。明媚的阳光映射着水池喷射出的银色水花，让他觉得如幻如梦，仿佛回到了后世的世界。 宋武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可真是里外不同的世界。餐厅里是一派享受，餐厅外却是那样的时代。要真是天天过这样的日子，才真是没有一种真实感呢。还是四合院里晃荡着，有人间烟火气，让人心里边踏实。 大厅里突然响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宋武甚至听见附近餐桌上有不少就餐的人跟着一块轻声的唱了起来。 当《红莓花儿开》响起时，就连坐在他对面的孙主任也在酒意微醺之下开始了哼唱。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不停开合的嘴唇，满含着哀伤和期待。看样子是跟这首歌产生了共情。 而且，宋武甚至觉得她在歌声中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水汪汪的眼睛中有很多东西都快要溢出来了。 这样的异域情调和生活做派，竟然让宋武产生了很强的不安之感，总觉得这样的东西远离他习惯的人间烟火气满满的四合院很远，给他一种非常不安的不真实感，让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踏实。 孙主任唱歌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很好听，宋武觉得她参加文工团都没问题。 孙主任唱完一首歌，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去拿酒瓶，要给自己倒。宋武赶紧把酒瓶给她挪到一边，嘴里说着：“孙主任，小喝怡情，喝多了伤身。” 宋武一路上都在组织语言，准备待会儿应付孙主任家里人的询问。因为从孙主任的作派，他能分析出来，他家庭背景应该不简单。所以要小心应对，绝不能把自己牵扯到什么复杂的事情里边去。 宋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觉暗暗点头。这里明眼一看就不是南锣鼓巷大杂院能比，而且跟东四十二条胡同气质氛围也截然不同。 总感觉有一股莫名奇妙的气质，让人到这里心里都端着。 前半段，这顿饭吃的倒挺舒服，后半段吃的胆战心惊。 从公交车上下来，宋武按照孙主任的说明，东拐西拐在幽静的胡同里穿行，最后停在了一個古朴的院门前。 “好呀。不远，阜成门往里，两个街口就到了。咱们去坐公交车。” 宋武简直是哭笑不得，碰见豪奢的人了，他也没办法。 孙主任看着宋武武笑了笑，她说道：“我看了你的材料，我应该比你大两岁。别张嘴闭嘴叫孙主任，显得多远呀。叫姐，以后你就喊孙姐。” “孙姐，你家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他正要上前去敲门，一直偎在他身边的孙主任，却直接递给了他一串钥匙，：“开门吧，不用叫门，没人。” 宋武舔了舔嘴唇，总感觉氛围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宋武现在就想着赶快把孙主任送到他家，交给他家里人，就能松口气了。要是待会儿，她家里人问起来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他就说今天参加活动，后边组织了集体联欢，孙主任一高兴没收住。 看着对面孙主任一杯接一杯，脸上越来越红，说话越来越哼哼唧唧，宋武心里慌的一批。 孙主任捂着嘴笑了起来，指了指酒瓶：“来，把酒给姐拿过来，姐今天高兴。” 宋武捂着酒瓶不放。孙主任看了看他，竟然直接转身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侍者打了个招呼：“再给我拿一瓶酒来。” 终于从老莫里出来，孙主任走路都已经不稳了，宋武只好扶着她的胳膊，尽量让她保持平衡。 宋武一愣，他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孙主任抬头看了看他，笑了笑，把钥匙塞到他手里。 哎，今天还是孟浪了，就不该跟孙主任单独出来吃什么老莫餐厅。虽然这一次收获满满，把两套银餐具全顺进了空间。但总觉得冒的风险有点大，再看看现在孙主任的状态，唉，实在是让他心里不安。 本来还笑语晏晏的孙主任看见宋武的反应，突然瞪起了眼睛，说道：“怎么，还不乐意？” 宋武觉得惹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连忙说道：“怎么会呢？孙姐。我只是有点惊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吧。” 在公交车上，孙主任竟然把头靠在了宋武的肩膀上，让他浑身紧张的僵硬成一片。他扭头看看闭着眼睛似乎睡着的孙主任，也不好把她给推开，只能盼着时间快点过去，到站了下车把这个麻烦事送出手。 ………… 宋武心里很不解，为什么作为一个干部，孙主任这么主动和直接呢？ 所以，他干脆直接就问出了口：“为什么要这样？” 孙主任在他怀里很慵懒的蹭了蹭，哼哼着说道：“看着你顺眼呗，反正我正寂寞呢。” “你又不了解我。咱们都没认识多长时间。” “谁说我不了解你？我比伱想象中要了解你。而且，我看连周宁的丫头对你都那么感兴趣，自然也就对你特别关注了。结果一了解还确实挺有意思。嗯，现在我更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果然很让人满意。” 宋武皱了皱眉毛，心里莫名的有点烦躁，有点粗鲁的，把怀里的孙主任推开，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却被孙主任一把抱住了。 宋武用有些厌恶的语气说道：“松开吧，我该回家了。” 可是，孙主任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干脆坐起身来，从后边儿紧紧贴着宋武，嘴里喃喃的说道：“你可别多想，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女人。” 宋武压根不相信，实在是她刚才的表现，让他印象太深刻。 孙主任在后面紧紧的抱着宋武，轻声的说：“真的，信不信由你。” 宋武问她：“你家里人呢？” 孙主任好久没有回答，最后听见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爱人工作忙，住在他们单位宿舍，很少回来。”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哦，他是在大院工作。” 宋武一听，吓得身上一哆嗦，我靠。坏了，坏了，这一次没坚持住，终于惹大事啦。 他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后边孙主任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然后又听见她说：“怎么着，害怕了？” 对啊，害怕了，怎么能不害怕呢？宋武心里慌的一逼。 宋武没吭气，心里在快速的盘算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去采取补救措施？最坏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她又听到孙主任说：“害怕也晚了。今后你只能乖乖的听话。不然，随时都有可能出事哦。” 宋武心里陡然一股暴虐之气产生，他心想要不要我现在就掐死她？ 孙主任很敏感，估计陡然感觉到了一股让她不舒适的气息，竟然浑身颤抖了一下。 然后，宋武真的趁着她稍微松手的机会，反身把她摁倒，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宋武正要手上用力，却惊奇的发现，孙主任不但没有害怕恐惧紧张，反而，显的很兴奋，似乎比刚才还享受的样子。 这些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人，果然个个都是怪人。 许久之后，孙主任安静的偎在宋武怀里，手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打圈，嘴里慵懒的说道：“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你完全征服了。” 宋武不禁哀声长叹，征服个屁啊征服，他不禁问道：“你就不怕被你男人知道？” 孙主任呵呵笑了两声，“我怕他干嘛呀，他巴结我还来不及呢。你不用管他，咱们来往咱们的，跟他无关。”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算了，她既然都不慌，宋武更不慌了。 这时他又听见孙主任说：“对了，我弟还想见见你呢。” “什么？这么快就开始见家里人了。”宋武简直是惊诧不已。 孙主任看了看他，笑着说：“你可别瞎想。他想见你，是因为我前面给他说你很擅长无线电和电子技术。所以他才非常感兴趣，因为啊，他现在正对收音机，对啦，好像什么短波长波的，非常感兴趣，在家天天捣鼓这东西。” 宋武不禁有点埋怨的说道：“你怎么把我的情况到处乱说呀？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一定要学会分开。” 孙主任笑了笑，“那小子是我们家一宝，爸妈的心头肉，他因为一个收音机闹得家里不宁，我不得赶快想办法把事态平息了嘛，重新让家里安静下来。不就想起来你了吗？谁让你是个人才呢。” 宋武不禁在心里爆了个粗口，我是个屁的人才。 “你弟是干啥的呀？” “人家是大学生，h工大。” 宋武一愣，脱口说道：“这样的情况还需要我去帮他弄收音机。” 孙主任咯咯咯又笑了起来，好久才平息下来，对宋武说道：“别以为他上了好大学，就是个有水平的人，其实他就是草包一个。上学也是找的门路，要以他自己，他凭什么上大学呀。胡作非为的最在行，学习他估计还不如个初中生呢。” “完了。又碰见个二世祖。” “他为什么不回学校？让老师帮他弄啊，随便请教请教，那不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他想回去，但是现在回不去啊，他被关禁闭了。总在学校里胡闹，而且还敢从学校偷偷跑回来。这一次惹了不少的麻烦，正在家闭门思过呢。我，我可是第一次见我爸对他下那么狠的手，可见这一次他有多生气。” “对了，咱爸是干什么的呀？” 第330章 海峡之音 第330章 海峡之音 孙主任使劲拧了宋武一下，嗔怪的说道：“谁跟你咱爸呀，你有胆量当面去叫叫试试？他老人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55年三颗星而已。” 得了。这下完犊子了。把人家闺女给睡了，真出事了，人家肯定护住自己家闺女，肯定会把他这个那啥夫，给扔出去当挡箭牌了。 宋武不禁问道：“你看，咱爸的级别这么高。你看我那家庭出身，肯定也影响咱家门风，我看以后咱还是少来往吧。”说着，他就要起来。 孙主任又笑了起来。然后她才说道：“放心吧。他们不会管的。我已经为给他们顾全面子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在生活上追求点满足是很正当的要求，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再说了，我现在也没跟他们家一块儿生活，他们有他们的家庭，我基本上算一个人了。其实我妈去世的早，他们都是新家庭亲亲热热的，我也不是太习惯。” 哦，这么一说，宋武倒是有些理解了，原来也是个从小没娘的孩子。 宋武对她说：“咱俩这一点上倒还有点像。” 孙主任笑着说：“要不然我干什么找你呀？” 这时，宋武刚放松的了情，突然又听孙主任说了一句话：“其实，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什么？宋武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同时他心里也产生一丝明悟，怪不得刚才觉得有点不对头呢。 “那你刚才怎么不吭气儿？竟然还咬着牙硬撑。” 唉，学校的校长是老头子的朋友和战友，打过招呼以后，里里外外对他看得很紧，而且一帮叔叔伯伯还经常找他谈心，大道理讲的一篇接一篇，革命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快把他给烦死了。感觉整个学校就像一个监狱一样，把它压抑的简直快无法呼吸了。在那里呆着，他觉得生命没有一点意义，生活更没有意思。没有朋友，没有女孩，全都是绿军装，实在是无聊。 刚进学校，他为了麻痹大家，起初一段时间，在大家印象中的确表现良好，但久而久之，他连装都不想装了，对一切都非常厌倦。 孙主任很听话的点点头，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总感觉一個大干部突然处于了一种初恋的状态，感情还挺热烈。实在让人心里难以心安。 孙主任竟然红了脸，她说：“我想要呀。” 挨了批评，受了罚，没有让孙平有改过之心，反而让他起了逆反之意。他对这周围的生活更加讨厌，甚至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孙平因为小时候，在战争岁月寄养在农村，吃了不少苦，从小身体不好，叔叔伯伯们都知道。所以，他这一次动的手段找了病例，还真瞒天过海，让他给搞成了。 于是，他很快又开始重复自己以往最习惯的生活节奏，开始故技重施，逃课、睡觉、缺席劳动样样来。 在宋武和孙玉英一块儿坐着公交车，去上班的时候。 昨天，孙主任孙玉英提到了她弟弟，说她弟弟想要和宋武见面，对他的技术感兴趣。 可是，h工工不像一般大学，面对偷懒的孙平，老师和领导们可不会再多看家长的面子，所以挨了不少批评，吃了不少苦，才让他终于又一次老实了下去。 她说的真不是假的。 孙玉英的弟弟孙平，刚把自己昨天熬了一夜焊好的电路板一下摔在了地上。哎，又没弄成。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宋武第二天，体验了一把跟街道主任一块起床上早班是什么感受。在临出门的时候，宋武一再告诫孙主任：“在人前一定要绷住情绪，别太热情了。” 现在他在家里呆的快郁闷死了。 自从他因为在四九城里不好好上学，胡乱混，天天胡作非为，被他头子强制送到了h工大去上学，他就没高兴过。 于是，他为了能够痛痛快快的逃避这一切，动了手段搞到了病例，撒了个大谎，说自己生了大病，需要回家休养，于是他就跑回四九城来了。 宋武倒没有因为没有见那啥，就怀疑孙主任说的话，毕竟她也不是年轻的小女孩。 学校为了他的情况，经过商量，最终批准了他的休假申请。 就这样，孙平便成功跑回四九城家里偷懒了。 因为是重病休养，又不能到处胡窜乱逛，他也只好每天都将自己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不是睡大觉就是看有意思的刺激书籍。 孙平自以为日子过的舒服安逸，终于不用再天天受折磨了，却没想到，常年因工作在外的老头子突然间回来了。 他回家后，看见孙平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出来，虽然不是一开始就动了手，但是训斥的话说的也很多，很严厉。 结果，孙平不愤，连连争辩，把老头子给气坏了，后来老头子联系学校那边的战友，把他在学校的情况摸清以后，更是大发雷霆，终于忍不住动了手。就这样，孙平生平第一次挨了一顿毒打。 对于老头子的打骂，孙平根本无法接受，感觉到自己从身体到心理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所以根本没有想着反思自己。因为，在他心里，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动不动就会挨骂。 现在更过分了，在学校老师领导们不停的责怪，带着满含的戒备的眼光看他。 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了。就连，平时对他比较和蔼，事事迁就他的三星老爸，也开始责怪他，这一次更是还打了他。 所以，他觉得周围的一切对他充满了恶意和排斥。 心情非常郁闷的孙平，除了看那些刺激的书籍之外，也只有靠收听广播排解郁闷。普通的广播听时间长了也没意思，前几天他用家里的收音机偶然收到了，一个让他很兴奋的节目，“海峡之音”。 可惜，家里的收音机接收这个节目的电台信号很差，听不清楚，而且很快就丢失了。但是听过一次以后，孙平如同找到了新世界，现在一门心思的要把这个新电台给清晰的收听到。 经过不断的钻研研究，投入了他极大的兴趣和热情，他判断，要想高质量的收听“海峡之音”，必须要有高质量的短波收音机。 现在，他就在捣鼓这些东西，可惜他以往吃喝玩乐的事儿干的多，干的在行，组装收音机，他真是搞不成。 但是，这事儿他又不能大张旗鼓，又不想让过多的长辈和老师知道。所以，真把他给难为住了。 他也知道随便听那个节目关系重大，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和内心的骚动，真的想听。 所以，他为了安全起见，打定主意，还是尽量自己能搞出来一台收音机，但是，费尽心思试验来，尝试去，始终搞不成。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心情很烦躁。这个时候，他脑子里不由的又想起来，前一段时间，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曾经提到过，在她新去工作的街道上，有一个电子技术很高明的普通工人，组装收音机方面特别擅长。 孙平终于在心里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要找这个人过来看看，他现在已经知道，光靠自己的技术能力，根本搞不出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这样倒腾下去，不过就是瞎耽误功。 他准备找机会给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打电话，让她帮忙联系一下他们街道上那个懂技术的工人，但愿这个工人觉悟别那么高，不会想太多。 …… 宋武就知道，孙玉英沉不住气，他现在对女人的心理也多少有点把握，有点经验了。所以，当刘办事员来通知他，孙主任让他去街道办公室一趟的时候，他面子上轻松自然，一点儿也不慌，心里早已经无法平静了。 不过，他嘴里还跟刘办事员打着招呼说道：“街道上又有什么指示啊？这不是刚去参加完活动回来。咱们街道上最近忙不忙呀？” 前一段时间，王主任没走的时候，街道上跟宋武关系已经比较疏远。就连刘办事员也好长时间没跟他说这么多话了。可是，以刘办事员的敏感性，他很敏锐的认识到，宋武在街道上的处境马上就要改变了，不说能达到原来跟王主任那么亲密的关系，但是一样不能小看。 所以，现在刘办事员对待宋武的态度又开始亲热了起来，不牵扯到原则性的问题，宋武问他什么东西他都能够比较主动用心的回答，争取想在这儿留个好印象，弥补一下前一段时间关系的裂痕。 所以，当宋武随口问了个问题以后刘办事员就很热乎的对他说：“街道上事忙得很。但是新来的孙主任工作能力很强，安排的井井有条，让我们这些人感觉明明知道工作量很大，但偏偏就没觉得有太大压力，往往只要跟着孙主任的指挥，再难再多的事儿，不知不觉就解决了。唉，跟对领导了，干工作也舒心呀。” 我靠。刘办事员境界又提高了。 两个人聊着天儿来到街道，进了孙主任办公室以后，刘办事员打个招呼就关上门出去了。 然后，哪有什么工作要谈呀？只不过是激情无限罢了。 第331章 明朝的古琴 第331章 明朝的古琴 宋武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在60年代玩起了办公室激情。 这样的事情，在他原来是根本不敢想象，也不可能想到的。但是，随着他对这个社会，这个时代了解越多，对周围的上上下下有更多的接触，他才知道人和生活都是活生生的，不管在什么样的历史条件和时代背景下，人的欲望都总是存在的。 它可能会被压抑或者是扭曲，但是总要通过一定的形式宣泄和表达出来。 而且他还彻底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和人是真不一样啊。四合院里家长里短，勾心斗角，民间烟火气的生活，并不是这个社会和时代最全部的真实。 它照样有很多物欲横流和黑暗的东西，只不过在汹汹大潮之下，它们只不过是其中的浪花朵朵，并不是主流罢了？ 所以，与孙玉英接触越多，越了解，越觉得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她心里的很多东西也需要时间和温情慢慢去抚慰。 宋武摸着孙玉英俏红的脸蛋笑着对她说：“我不能在这耽搁太长时间了，还要出去工作呢。” 孙玉英不满的说道：“你不就是登着三轮车收破烂，还真让你当成回事儿了。” 宋武笑了笑说道：“收破烂在我看来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孙玉英说：“什么意义？” 金三重新打量了一下宋武点了点头，说道：“古琴可不好找，关键谁有都藏得深，而且习惯性的保存时间长。一般不会拿出去跟人交换，因为放古琴的人都是弹琴的人，往往都是一代代往往下传。” 宋武也点了点头，说道：“您就帮我留意着点儿，有了最好，没有咱也不强求。” 宋武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笑着说道：“是大平让我来的。她可是信誓旦旦的给我说，金三的人办事儿妥帖，说话可好听了。可是见面不如闻名，大平说的话也不准呀。” 宋武说：“其他的都不说太多，只说文化这方面的影响。通过收到旧东西旧书籍，我可是长了不少的见识和学问，对咱们这個国家还有这个城市有了更多历史方面的认识。” 宋武也没有拐弯抹角，说道：“先找一架古琴。像琴谱，或者跟古琴相关的我都要。” 这人姓金，人们常叫他金三，在文物商店上班，妥妥的老专家，在老物件上绝对的行家里手。 宋武笑了笑：“对呀。也是通过收废品接触到以后发现还挺有意思，挺有价值。可是我又不懂，也不太有耐心去学，只能瞎收着玩儿。” “呦，我原来以为你是个粗人，没想到还是个文化人。听你说话的意思，也喜欢收老物件？” 宋武正发愁去哪儿找古琴呢？结果这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于是连忙高兴的问道：“安全不安全？”他的心思里永远是安全第一，其他都排在第二位。 孙玉英斜撇着眼看了他一下，说道：“你就放心吧，真是个胆小鬼，是我自己的关系，跟他们那边没关联。” 孙玉英呵呵的笑了起来，她说：“我看呀，你就是个凑热闹的。不过，既然你人菜瘾又大，还好凑热闹。干脆我给你介绍俩人，到时候你想收东西就去找他们，亮我的字号，他们不敢随便哄骗伱，保证能给你弄到好东西。” 宋武从办公室出来，中午吃了饭以后，下午才去按孙玉英说的地址找到了金三上班的文物商店，金山的人长了张苦丧脸，看起来大概有50多岁年龄，看人不正眼，揣着手斜着看，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但还能听懂。 金三停住了脚步，再回过来头刚才的吊丧眉都平了，脸上笑的都是褶子，高兴地说道：“你早说啊，大平让你来的。我至于想那么多吗？说吧，要找什么物件？” 宋义正言辞的说：“我不是胆小，而是不想占便宜。”他心里明白，在这个时候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过分，一切不小心谨慎，认为不会出事的，肯定落不了好。别看你有可能今天高高在上，但是一夕之间就有可能被打倒在地。 孙玉英给宋武介绍的还是个正儿八经的人。不是那种自己私下里偷摸偷干事的。而且是人家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官面上的身份。 “得了吧你，拿着白话哄哄谁呀？”孙玉英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一看宋武是个脸生的人，就起了戒心，大大咧咧的说道：“要有买卖上的事儿，你得去店里说，要是生活上的事儿咱俩说不着。所以，爷们儿，咱回见吧。” 金三哈哈笑了起来：“我刚才只不过是说明自己弄到东西不容易罢了，没说没有。还真有，只不过。不是唐宋时期的琴，只是一架明琴，但是也是一架真正有名的好琴。正好那人想卖才请我掌过眼。你要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宋武听说可以去看看，便点头答应下来，于是金三回文物商店打了个招呼，两个人一块儿骑着自行车往西城赶了过去。 路上，宋武和金三骑着自行车边走边聊，还从金三身上学了不少关于古琴的知识。 他这才知道，现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历史和社会的沧桑荡涤，能幸存下来的古琴，尤其是流传有序的名琴更是寥若晨星。 金三说以他所知，目前学琴玩琴的人少之又少，原来的好琴流失了许多，又没有好的新琴重新制作产生。 通过金三的介绍，宋武了解到目前，古琴在市面上大体分为三个档次。 能排在第一档的是唐、宋、元琴和明代皇家宗室制琴，是最受关注与追捧的琴，但是这类琴很难得，也很难见，一般都被人放的很深； 稍逊于上面第一档的第二档就是明代文人制琴，尚有一定数量留存，这类亲属于难得，但是还能见到，今天他们去看到琴，大概就属于这一种。 最后就是清代和民国时期的古琴，品质远逊于前两类，数量相对多一些，但是经常会良莠不齐，需要真正懂琴会琴的人才能挑选出来。 等到了地方，让宋武没想到的是，他们来找的人竟然是一个老太太，或者说是中老年妇女更合适。 金三说：“这位是二莲先生。”宋武连忙上前见礼，这个女性给人的感觉很有气质。 金三给二莲先生介绍了他们的来意，但她并没有让他们两个进院，而是就站在门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宋武。 然后才轻声问道：“是你要买琴。买琴为什么？” 宋武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买琴为了送朋友。” “你朋友可是会弹琴？” 宋武点了点头，“对。现在正在学琴。” “跟谁学的琴？”二莲先生一直语气平和，面容波澜不惊。 宋武回忆了一下，西娅说的她的那些老师的名字，然后说道：“好像有管先生，还有查先生，王迪……，” 二莲先生终于变了脸色，惊疑的又重新看了一遍宋武，然后很认真的说道：“我想着你应该不会随便乱说。这样吧，你买琴我可以卖，但是先把你的朋友带过来，我跟他聊聊。” 这，……，宋武没想到买东西，人家还挑买家。看二莲先生的架势，如果对西娅看不上眼儿，这琴多少钱他也不打算卖了。唉，这个行当里就是麻烦，总要有许多莫名其妙的讲究。 从二莲先生家里出来，不，还真不能这样说，他们根本就没进院门，只能说同二莲先生告别离开以后，在下一个路口金三对宋武说：“像今天这样的事儿，经常会遇到，特别是你买古琴，特别在意这些东西，所以还得看缘分，强求不得。明天你就带着朋友直接过来，成与不成到时候给我说一声。不成了我再给你另找。至于你要其它的东西我也帮你操着心，今天先这么说，我先走了，回去还得上班呢。” 宋武拉住他，说道：“陪着我跑了半下午，说什么也得去吃顿饭。” 金三笑着拱拱手，说道：“等事儿成了少不了。今儿就算了，真得回去上班，打个招呼就没敢请时间太长，现在挺忙的。” 既然他这么说，宋武也没有强求，两个人拱手告别。 还不能回家，还要去找希娅，把事情给她约定一下，找合适的时间一块儿去见见二莲先生。 他估摸着时间，西娅这会儿真有可能在护国寺那边的四合院里，于是他干脆骑着车先去那边看看，要是真在那儿，就省得再往海淀那边跑了。 等到宋武到了古琴研究院那个所在的雅致的四合院。找到正在里边弹琴的西娅后，他才第一次知道，西娅口中的老师王迪，竟然是一个年龄顶多比西娅大个几岁的年轻的女同志。 王迪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很精干的剪发头，穿着小翻领的花格子上衣，脚上穿着黑口布鞋，自有一身的文雅之气。 西娅把宋武介绍给王迪，王迪只是对他淡淡点头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西娅问宋武：“你怎么这时候找到这边来了？” 第332章 快点跟我回家一趟 第332章 快点跟我回家一趟 宋武笑着把刚才自己去跟人一块看琴的事儿，给西娅说了一遍。西娅听了以后，脸上露出非常高兴的神色，很激动的说：“你帮我找到了一架明琴，而且准备送给我了？” 宋武说：“我倒是想这么简简单单的说事定了，但是人家那边不愿意啊，讲究还挺多，非要好好见见你。才肯愿意接着商谈琴是不是会卖。” 西娅还没有说话，在旁边正忙着打谱的王迪突然插嘴说道：“你找到了一架明朝的古琴？” 宋武点点头。 王迪想了想，对西娅说：“要不现在咱们就过去吧，我一听说有好琴，就再也坐不住了，正好一块儿看看，说不定还有缘呢。” 宋武一听王笛的说辞，才发现果然跟金三说的一样，他们这些圈里的人总是讲一些什么缘缘分不缘分之类的东西，在宋武看来多少有点玄妙。 面对一架很有名的古琴诱惑，王迪也坐不住了，急匆匆地推着自行车，跟宋武、西娅一块出了四合院。 三个人一块儿骑车，重新来到了二莲先生的院子。 宋武上前敲门，过了有一会儿，门打开，二莲先生走出来，她先对宋武点了点头，目光移向西雅和王迪的时候露出稍微惊讶的眼神。 宋武、西娅和王迪一块儿从二莲先生家里告别离开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带走那架古琴，因为西娅说：“反正我每星期都要来这儿一趟，正好还把琴放在这儿，来的时候正好能用。再说，现在我平时在那边跟老师们学琴，也并不缺琴用。” 不过，让二莲先生很惊讶的是，王迪竟然摇了摇头笑着对她说：“他是要送给西娅，而我只是来陪她一块儿看看琴，对您的这一架明代的琴，我实在是忍不住好奇。”王迪说着，还用手指了指站在她旁边的西娅。 谁知道二莲先生竟然嘴角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西娅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以为自己理解错了二莲先生刚才的意思。 却在这时又听见二莲先生说：“我的意思是这架琴我送给你了，而不需要你再买了。” 二莲先生很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她又说道：“但是我也有条件，你以后每星期至少要来我这儿一趟，好好给我弹琴听。” 宋武是跟着忙活了一天，结果一分钱也没花出去，反而让人家二莲先生白白送出去一架琴，他心里还挺不好意思。 可是啊，他明显想多了，没想到到最后连掏钱这个身份和作用也没让他发挥出来。 这一下，二莲先生真的被惊住了，她惊诧的问西娅：“你真的会弹古琴吗？现在会几个曲子？” 临告别的时候，还特意对二莲先生说：“我叫宋武，以后二莲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话，尽可能的给我打招呼，能办到，肯定义不容辞。” 西娅高兴的一下捂住了嘴，甚至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她亲手弹了琴以后，已经对这架琴爱不释手了。 王迪是个淡然的性子，拒绝了宋武要请她们吃饭的打算，而王迪既然不去，西娅也肯定要先陪她回去，所以今天宋武忙活了一天，什么事儿也没干成。 西娅点了点头，很自信的说：“我现在已经学了十几首曲子了，老师们说我弹的挺好，已经能够理解曲子里边的故事和感情，能弹出来一些意境了。” “什么？”不只是西娅不敢相信，就连王迪和宋武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没想到宋武竟然领着一个外国姑娘来到了这里。当然了，此时此刻她心里并没有把西娅当成宋武送琴的对象，而是把目标对准了王迪。 宋武觉得自己在这场相会中绝对是一個多余的人，人家说的什么聊的什么，他插不上话，好像甚至有点听不太懂，站在一边儿，自己都觉得尴尬和多余。 但是，他又不能提前告辞，因为他自己很清楚，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和作用，还必须得安安静静的呆着，耐心的等着，因为最后还要掏钱呢。 临分别之前，西娅笑着对宋武说：“等明天我给你送配件的时候，再好好说话，今天太仓促了，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说。” 二莲先生跟西雅、王迪，三个人越聊越投机。最后甚至出现了让宋武他意想不到的结果，二莲先生在连听了西娅弹了三首曲子以后，笑着对西娅说：“你简直让我觉得不可置信，但同时心里也非常的兴奋和激动，我觉得你很有天分，而且很有悟性。同时你也真正的理解了古琴和中国文化。这让我觉得非常难得，这架琴现在是伱的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看王迪，又看看宋武，然后才对二莲先生说：“先生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买下这架琴了？” 于是她对西娅点点头，而向王迪问道：“他是要把琴送给你吧？” “是吗？”二莲先生脸上露出的神色更多是疑惑，她可不敢太相信一个外国姑娘能弹好中国的古琴，能理解古琴里边的意境和故事，能了解华夏文化的核心内涵。反正在她的经历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等她和王迪走远了，宋武还站在路边看着她俩的背影，心里在那琢磨：“也不知道有什么话还仓促不好说。” 今天，宋武直接回了东四十二条胡同，当他得意洋洋的把两套银质餐具摆在餐桌上时。不用说高娥了，就连娄小娥都一脸的惊奇。 实在是老莫餐厅的银质餐具，全部是从俄国直接进来的，充满了异国的情调，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从来没见过的精品。 娄小娥问宋武：“你去老莫餐厅了？” 宋武点点头。 结果，娄小娥立刻不高兴了，“你自己一个人去，也不知道带上我们，孩子们也可以去玩玩，见见世面。” 宋武说：“我可不是一个人去，是跟着街道上的孙主任一块儿去的。她不是通知我参加上面领导组织的活动吗？结果活动临时有变化，我们就一块去了老莫餐厅，要不是她领着，我也进不去啊。” 娄小娥听说是跟着孙主任一块去的，也没有多想也没再多问，但是脸上的羡慕还是不见减少。 宋武说：“既然我都去过一趟了，肯定也摸出来点门路，你放心吧，等弄到餐票了，我就带着你们一块儿去到那好好吃一顿，尝尝俄式大餐到底有什么风味。” 娄小娥不屑的撇撇嘴说道：“我只不过是想带孩子们去玩玩，其实啊，我可不稀罕那地儿，我跟我爸爸妈妈可没少去，现在我要是想去，随时回家打个招呼，他们就带我去了。” 宋武看着娄小娥傲娇的样子，再看看她挺着个大肚子，还一副小女儿的姿态，顿时觉得自己老婆真是太可爱了。 这时，娄小娥手里拿着银质餐刀，突然问宋武：“哎，你是怎么把这些餐具给拿出来的？那边查的挺严的呀，可不好带出来，而且你这还带出来整整两套，是不是里应外合呀？” 宋武给他们一个神秘的微笑，故作高深的说道：“山人自有妙计不足与妇人道哉。” 娄小娥张牙舞爪的朝宋武扑过去，嘴里说着：“我让你倒栽。” 两个大人打打闹闹，把孩子们给逗得开心至极，笑得嘎嘎直响。 宋武今天没有回南锣鼓巷，他不知道中间刘办事员过去找他了好几趟，到最后都是失望而归。 第二天上午，西娅果然早早的拿着宋武给她列的配件清单上的东西送了过来，而且她还准备了双份，就怕宋武到时候万一出现失误，把配件给损坏了再耽误工夫。 她做祈祷状，眼巴巴的看着宋武，一脸期待的说：“拜托了，请你务必一定要把录音机修好，它现在对我来说非常非常的重要。” 宋武说：“好啦，我都跟你说了，这都不是事儿，回去安心的等着吧，两天以后你过来拿，保证你能用。” 西娅告别离开，她今天要直接赶到二莲先生那儿去跟她一块儿弹琴打谱，最主要是他新得了一架琴，也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想急不可待的去多弹它几遍。甚至连昨天说好的，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今天也没来得及多说。 西娅刚前脚走，后脚刘办事员就找了过来。宋武现在看见他，心里就惊慌，他没想到孙玉英会这么急切。 然后他就听刘办事员说：“你昨天没在家，我找了你好多趟。” 宋武问：“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了？” 刘办人员说：“孙主任特意安排说，你回来了，让你赶快去找她一趟。” 唉，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宋武咬咬牙雄赳赳气昂昂的又去到街道进了孙主任的办公室。 孙玉英一看见他就说道：“走，快点跟我回家一趟。” 本来还气势挺足的宋武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倒在地上。 孙玉英让他的样子搞得一愣，然后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然后她越笑越开心，竟然笑的捂着肚子直不起来了腰。 宋武看着她笑个不停，简直是无语，有些气恼的说：“你有事儿没？没事儿我就先回家了。” 孙玉英说：“当然有事了。刚才不说了吗？现在，赶快陪我回家一趟，我弟弟找你，让你帮他弄收音机。你去跟他见见面，看看什么情况，我是实在受不了了。让他一边一边打电话，头都快炸了。” 听到原来是她弟弟找，让帮着弄收音机，宋武终于长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东窗事发，那边要三堂会审见家长呢。“唉，你一见面应该说清楚，让我在这白白的担惊受怕。” 孙玉英笑着说：“让你便宜都占了，让你受点怕，正好讨要点利息。又不亏你。” 第333章 我总觉得你弟弟不太对头 第333章 我总觉得你弟弟不太对头 说实话，宋武跟着孙玉英一块儿进了红墙大院，来到他们家老头子住的小红楼，还真的挺紧张。心里甚至还有个念头，这会不会是个陷阱鸿门宴呢？ 他甚至还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真不行了，他就杀出一条血路。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的臆想吧。小人物嘛，陡然到大朝堂，难免要胡思乱想。 真进了红砖小楼里边儿才发现，这里边儿比他想象的要简朴的多。跟他老岳父家比，那简直是天上地下，美国纽约和中国农村乡下。 而且让宋武松了一口气的是家里并没有人，除了几个家政人员之外，就只有他那个传说中的弟弟孙平。当得知孙玉英的弟弟叫孙平。宋武心中第一想法就是，怪不得孙玉英有個名字叫大平呢，估计这小子叫二平。 另外，真正跟孙平打了照面，宋武也放松了不少，因为从他观察能够看出来，这个人跟凌力那简直不是一类人，这纯粹就是一个爱玩的纨绔子弟而已。最关键的是，他能从细枝末节中得出结论，孙家没有凌家那么大的野心，应该属于平稳派。 孙平上下打量的宋武，他虽然草包，但是在男女之事上比较敏感，很快就发现了，他姐跟这个男人之间关系应该不寻常。其实也不是孙平敏感，主要是孙玉英现在整个人就跟处于热恋期的少女一样，只要稍微留意的人就不可能看不出来。 谁看见一个女人眼神火辣辣的总是盯着男人看，心里不怀疑。而且说话的时候，那种腻歪人的劲儿，让人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宋武也知道，就孙玉英这种情况，根本瞒不住明眼人，所以他也躺平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谁让自己没忍住犯错了呢，甭管出现什么情况都得承担。 不过话也真说回来了。孙玉英真的是以前处于感情缺失状态，不然也不会让人有一种恋爱脑的感觉了。 宋武在听孙平把他要组装收音机的情况简单的说明了以后，本来没有多想，但是听着孙平一直在嘴里强调短播要能收到更远的台，心里慢慢的也开始怀疑，总觉得他这个要求有点太过奇怪。 于是，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想收哪个台呀？” 宋武很认真的说：“我有七八成的把握吧。你看看你弟弟那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像在干好事。其实我比你还惊讶呢，你们家这出身，还能出个这样的人。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孙平需要的收音机，对宋武基本上可以说是信手拈来，根本没有任何难度。他刚才在孙平的屋里把配件捡拾了一下，说不好听的，他一下午时间就能把收音收音机给他做好。 孙玉英也顾不上其他的东西了，赶紧很慌张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乱想胡猜呀？” 孙玉英本来正高兴的骑着自行车，突然听宋武说了这么一句，吓得身上一软，差一点儿从自行车上直接滚下来。 然后，她就猛的从宋武怀里挣脱，弯腰扶起自行车，调转车头就要朝来路骑去。却被宋武一把拽住了车后架。 谁知道刚才还很激动的孙平一下子噤若寒蝉，闭嘴不谈了。 “我总觉得你弟弟不太对头。他那些要求，我怀疑他是在收听对面的广播电台。” 等到宋武和孙玉英一块儿从孙家出来。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走在路上，宋武考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对孙玉英明确的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你干什么去呀？”宋武问道。 但是，他并没有把实际情况一下子明说，而是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去重新设计规整一下线路，等过两天再给孙平具体的答复。 孙玉英嘴里自己连连的嘀咕着，“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再胡闹也没干过太出格的事儿啊？” 这一下让宋武心里也有点不淡定了，他真的不敢多想，也不愿意多想，因为孙平的家庭环境和出身怎么可能会是他想的那样呢。要真是他设想的情况发生了，那才证明这些人真是闲的蛋疼。而且让他感觉简直是不可思议。 还好，最后及时的刹车停住了，但是车把仍然没有控制好，眼看着连车带人就要往一边倒，还好宋武及时的把她给拽住，然后抱了起来，车虽然倒了，人并没有摔倒。 “我回去问问那小子，到底是不是在干这件事情，可不能让他胡来。实在是家里人把他惯的无法无天了，他难道就不知道干这样的事儿，意味着什么吗？” 宋武笑着说：“伱也知道他无法无天，你想一想，你这样去问呢，他会承认吗？我敢肯定，结果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倒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对你起了戒心。说不定他以后干起事来更隐秘，破坏性更大。还不如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的观察着他，留意着他，才能够防止他犯更大的错误呀。” 孙玉英有些犹豫，她看着宋武，紧紧的皱着眉头，明显心里在权衡利弊。 宋武于是也不再多说，静静等待她自己的思考，他相信像孙玉英这样的女人，只要不是个恋爱脑发病，一般情况下都比他聪明。 果然，孙玉英只是叹了口气，就把自行车重新调转了车头，她用手抓住宋武的手，很认真的对他说：“这件事儿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而且观察的过程，只能咱们两个。其他人都不能依靠，连我家里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事情就闹大了。你不知道我爸爸那个人，向来就是一心为公，两袖清风的杰出代表。除了在我弟弟身上有点失了原则外，其他的他都是正儿八经的好干部。” 对于这样的说法，宋武只是表示呵呵，犯错误就是犯错误，哪有什么理由和原因呀。你要是论理由和原因，哪一个人说出来都能让你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但是咱不能这样去听人家讲理由啊，不然这世界上就没有公平和正义了。 孙玉英又问宋武：“那咱们现在收音机给他弄吗？” “弄啊，一定要弄，不然他再去找别人，咱们还怎么观察他呀？现在主要的就是紧跟他的动作，你想啊，他要想犯错误，光听收音机其实也没大问题，就怕他再跟别人建立起互动联系，那可就热闹了。” 孙玉英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使劲的点点头，“行，我听你的。” 然后她一脸深情的看着宋武，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宋武这一次幸亏有你了，不然说不定就出大事了，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这小娘皮最近骤逢甘霖，好像越来越滋润了，眼睁睁的看着也就是20出头的年龄，反而身材显得妖娆有致。再加上现在一脸孺慕之情，楚楚动人的样子，真的是很让人心动呀。 宋武心头一片火热，朝周围瞅了瞅，看到远方有个小树林，对着她使了个眼色。 孙玉英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了一眼，脸一下子红了，立刻眼睛变得水汪汪，似乎身上都开始发软。 宋武自从跟孙玉英有了在办公室的经历以后，越来越发现跟她在一块儿就喜欢在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让他觉得特别舒服。比如这一次的小树林。也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顿时感觉，以后还要多找一些其他适合的地方。 不过，事后也出了个麻烦事。孙玉英还怎么骑自行车呀？宋武干脆找了个借口对孙玉英说：“前面有个供销社，把自行车先放在门口，我带着先把你送回去，然后再给你过来推自行车，行吧，要不然你现在也没办法骑呀。” 孙玉英这会早就晕晕乎乎了，自然是宋武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现在只想赶快睡一觉，恢复恢复精力和体力。 于是，宋武让她在一边等着，他装模作样，推着自行车到供销社那转了一圈，就把自行车收进了空间。然后回来骑上车，带上晕晕乎乎的孙玉英把她给送回了街道宿舍。 同时在护国寺古琴研究院的四合院里，王迪和西娅正在打谱。不过王迪发现今天西娅总是有点神思不宁，总爱外走神发呆。 她终于忍不住还是问道：“西娅，你今天状态不太好，是有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总是三心二意呢？” 西娅没来由的脸上红了一下，她说：“可能新得了一架琴，总是不由得想起它吧。” 王迪笑了笑，对她说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还要多练练心境啊。琴不过是身外之物，虽然它很重要，但是还需要做到心中有琴，才能把琴真正的弹好。” 西娅连忙收起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对王迪说：“我知道了，老师你放心，我会赶快调整心情，专心于古琴的学习上。再说那几个老人家时间很紧，我也需要赶快专心致志的把他们的琴谱好好记下来呢。” 王迪却摇着头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提个醒，并不是让你现在一下子就转个弯，那样就没有人性了，要顺其自然，要让自己的性情挥发出来，喜欢什么就是喜欢，想做什么就是想做，那样你才符合琴性，才能真正的把琴弹好，才能用它把真正的感情表达出来，才能让听琴的人跟你心意相通。” 说到这儿，王笛陡然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你那个朋友宋武，和你的关系很好吧？” 西娅很自然的点点头，但是马上脸上红了一下，口中连忙说道：“他经常给我很多帮助。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是我最狼狈的时候，要不是碰见他，说不定我就得大病一场呢。” 第334章 给秦淮茹找个鲁菜师傅 第334章 给秦淮茹找个鲁菜师傅 西娅把她和宋武认识，还有中间打交道的事情，简单的给老师王迪说了一下。 王迪听了以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了一句：“这个宋武还是个能人呢。”然后就没再多说关于宋武的话题，不过，她总会时不时的看看西娅专注的神情，然后忍不住露出稍稍担心的样子。 宋武因为手里边有两个活要干，所以干脆就在家里没出门，连着两天先把录音机修好，完成组装，最后打磨，进行细致的美化。 宋武看着自己完成的作品都觉得爱不释手。这简直是已经能称得上初级艺术品了。 对于孙平那边要组装短波收音机，宋武已经打定了主意，他绝不能替他亲手制作，只能给他指导，让他自己亲手做。还要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又不能不去帮他把这件事情做成。 第二天西娅又过来了，宋武把他修好的录音机放到桌子上，得意的对西娅说：“你看看，修的怎么样？满意不满意？” 西娅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见的这个如同工艺品一般的东西，是她们拿过来那个摔成稀巴烂的破旧录音机。 “宋武，你不会是故弄玄虚自己又重新买了一个，然后说是自己修的吧？” 宋武咧着嘴笑不理她，开玩笑，他还得有地方去买呀。 西娅嘴上也就是这么一说，表达一下惊叹之情，然后就爱不释手的拿着录音机翻来倒去的看。 宋武对她说：“你试试装上电池听听歌，看有问题吗？伱不是要录音吗？最好先把录音功能试一下，看有问题没有，有问题我赶快修，别耽误了你的事情。” 西娅点点头忙装上宋武给他找过来的电池，还有当时掂过来的一盘磁带试了试播放功能，效果非常完美。然后，她咬咬牙，直接把那盘磁带前边的空白带地方调整了一下，直接用来试验录音功能。 真的全部修好了，录音也正常。西娅很高兴。 宋武问她：“那天你说有话要说，上一次来没顾上说，现在有时间没？到底什么话呀？” 谁知道西娅，抿了抿嘴唇却说道：“算了，现在想想，还是不说了。我拿着录音机先走了，回去先把我要录的东西录好，等忙完了再过来找你，感谢。”她现在真的很着急，就怕那些老师随时各奔东西，她到时候找人都找不到。 宋武看着骑着自行车走远的西娅的背影，奇怪的挠了挠头，怎么回事儿？欲言又止的样子，真的好奇怪。 接下来一段时间，宋武见缝插针去了孙家几趟，帮着孙平把他要组装的短波收音机总算是弄成了个样子，当然了，他没有等到他真的做出来，而是觉得他差不多了就不再去了。 从他最后一次从孙平那离开以后，他就对孙玉英说：“留意着点儿吧，收音机已经差不多了，估计他最近又该收听电台了。” 孙玉英很紧张的问：“大概几天能完成？” 宋武想了想，说道：“估计也就是两三天吧。” 然后他琢磨了一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组织了一下思路，才又对孙玉英说：“现在咱们要看看他收听了以后到底会干什么。我现在就怕，甚至还有一种更可怕的可能，就是他前面已经跟人家联系上了，现在只不过是用电台建立某种联系。” “啊！”孙玉英脸上也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她声音都有点发颤，问到：“应该不会吧。以前没听说他干这样出格的事情。” “你还没听说过他收听电台呢，他不照样在听吗？”宋武呵呵笑了两声说道。 孙玉英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脸色变得很难看，以前没做过或者是没发现他做过，不代表他没做或者是以后不可能做呀。唉呀，这个被惯的不知道怎么好的弟弟，可真是让人伤透了脑筋啊。 宋武停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建议接下来一定要加强对他的日常生活的观察。现在我想，最好是只要你发现他收听电台，干脆就给你爸把他的情况说了。再出什么事儿，那就是他们家的事，跟咱们无关了。因为很多时候咱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前前后后跟着他。但是你爸可以呀，他毕竟处的环境和地位有很多事情行动起来真的很方便，而且呢毕竟是他儿子。该怎么处理他心知肚明。” 孙玉英有点犹豫，好长时间没说话，一直皱着眉头，手使劲的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在那儿不停的在心里盘算着。 宋武没再说话，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着她的决定。 终于，孙玉英说道：“我还要再考虑考虑，因为这件事让我爸知道了，我不知道他会干什么事，我都怕他会一枪把他给崩了。虽然他跟我不一个妈，但毕竟还是一个爸。再加上我们两个年龄比较接近，小时候在一块儿生活的时间比较长，感情还是很深的。我不想孙平会出什么事情，哎呀，这孩子。” 对于孙玉英说，他爸可能把他弟弟一枪给崩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是依据宋武对孙玉英平常描述的家里情况来看，他觉得他这个爸对这个儿子估计下不了手。 而且最关键还有她那个后妈呢，那才是溺爱的真正源泉。 想到她这个后妈，宋武不得不提醒一下孙玉英：“我突然想起来，你那个妈还是个后妈，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到时候记恨你，你也得小心呢？要知道，普通家庭出现这样的问题还会隐含危险呢，更何况像你们家这样的情况。” 孙玉英现在脸上一片悲伤，眼圈红了，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了。 宋武看的不由还真有点心疼，于是绕到办公桌后边，从后边将她搂住。嘴贴在她耳朵边小声说：“放心吧，有什么困难和危险都有我在呢，我绝对能护住你。” 这样的话孙玉英当然不相信，但是这种温柔的安慰是她很需要的，所以她很亲密的把头蹭在宋武的脸上，半眯着眼睛，一时间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她突然说：“我不管谁会记恨我或者不记恨我。我只要发现他干了这件事，我必须得告诉我爸。不管是出于对家庭的责任，还是出于国家的责任，这件事我必须得干，本身我没有把他举报给政府，已经是我徇私枉法了。” 宋武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对她说：“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会帮你支持你，现在咱们只希望是我瞎想了，你弟弟纯粹就是个电子爱好者，那是最好的情况了。” 孙玉英却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我相信你的判断是对的，因为我发现他真的干了很多让人莫名其妙的事。你知道他在屋里天天干什么吗？” 宋武问道：“他还干了什么？” “他天天在屋里看的那些书啊，简直是肮脏的，让人不忍目视。而且还有很多思想上很有问题的书籍，那都是……，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那些东西。还有那些画报和照片，我现在站到他面前都觉得浑身紧张。我这个当姐姐的，就觉得自己好像光着一样。” 宋武惊的目瞪口呆，他实在是好奇，像孙平，他要想弄这些刺激的东西，到底能从哪些渠道弄到。说不好听的话，现在宋武想看，他去找都不知道往哪儿找。比如古代的那些珍本画册他说不定还能找到，但是那些东西并不刺激啊。 宋武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他不会弄的都是西方那些照片画报吧？” 孙玉英脸一下子红了，狠狠的瞪了宋武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怪不得你懂那么多东西呢，原来也经常看那些肮脏的东西。” 宋武快冤枉死了，他现在在这边可真的一眼都没瞅过，看的都是真的，但是，算了也不冤，毕竟前世看过很多了。 宋武现在算知道了，估计孙玉英这个弟弟问题大了。于是，他想了一会儿，对孙玉英很郑重的说：“要沾到这种情况，我估计要是放任的话，他很可能会滑向深渊。所以你多小心吧。” …… 宋武在跟金三打交道的过程中，发现这家伙就是一个社会百科全书，特别是老一辈儿的事儿，他基本上都门儿清。 当听说宋武想找几个勤行里边的好师傅，想跟着学手艺后，他竟然也能帮忙。宋武说想学鲁菜，他就能给你找到鲁菜师傅。 当然不可能一下找到享誉全城的名厨，但是找个名厨不成器的徒弟还是可以的。金三这一次给介绍的就是很有名的张大厨手底下不太成气的一个徒弟。 说是不太成气，但是人家也是单位里边的食堂大厨，厨师级别可比傻柱高多了，现在也已经拿到了他单位最高级别六级厨师，今年50多岁年纪。 宋武觉得秦淮茹现在跟他学，正合适。而且这人为什么愿意教？因为他缺钱呀。家里有药罐子又有不成器的儿女，他一个人扛不住，所以必须得找门道挣钱，这不，有金三儿在中间介绍，两边一拍即合。 第335章 咱妈不会是怀孕了吧？ 第335章 咱妈不会是怀孕了吧？ 金三专门找到宋武，把厨师的情况给他说明了一下。 而且，这个厨子好像做事还很老练。直接拉了一张清单，让金三直接拿了过来。 宋武看着金三递过来的纸，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呀？” 金三笑着说：“材料清单呀。人家说了，要是想试试菜的话，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手里可没有食材，所以你们要想试的话，必须得自己去备食材。所以他直接就给我拉了一张清单，都是鲁菜里边比较有名的招牌菜所需要的食材。” 宋武把纸打开一看，心里不由暗乐，这是把街面上有名的鲁菜都给列出来了。他大致看了一下所需要的材料，基本上他都有，除了海参等少数几样他可能需要再去找之外，像鲤鱼、大肠之类的他都不缺。 他把纸合上笑着对金三说：“试试也行，我把东西备好了，到时候给你说，你来安排联系时间，行吧？” 金三点了点头。这件事儿就算先这么说定了。 等到金三走了以后，宋武自己在那琢磨：“看来这个厨师还是个社会人，对于卖手艺已经形成套路了。连试菜都能安排的妥妥当当，心里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他这纯粹是把自己的技术当成商品来卖了。这样也好，先从他这儿打个基础，让秦淮如有机会，接触一点儿稍微专业点儿的厨师技艺，然后有机缘了，再往前走。” 然后，他又想着该去哪儿弄海参那几样稀罕物件。想来想去，比较妥帖比较快的渠道，估计也就是去找他老岳父了。 于是他来到东四十二条胡同，把这件事情给娄小娥说了一下。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有点嗔怪的说：“伱倒是会借花献佛，拿我家的东西去讨好秦淮茹。” 宋武说道：“怎么能说是讨好呢？我这是为以后做打算，等到以后日子放开了，我准备让秦淮茹专门负责开饭店的事情。总得给咱们家多几条生财的方法吧。你们家咱妈虽然是谭家菜，但是咱家也摸不着气啊，铁定指望不上。所以还得从咱自己人下手，既然秦淮茹有这个天分，不如就让她好好的学下去。” 娄小娥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宋武又对她说：“你也一样，好好的在家没事的时候多看点书，琢磨琢磨自己对什么感兴趣。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能多少还要继承一下老岳父的经商天赋，所以可以着重的考虑一下。等日子好了，咱们还得把老岳父原来的局面重新给他弄起来呀。” 娄小娥很认真的问：“你说是让我替爸爸把他的工厂什么的重新再弄起来？” 宋武笑了：“我的傻媳妇儿，老岳父那是娄家的东西，人家在香江还有家呢，你算哪根葱啊？咱说的是咱宋家的东西。你好好准备准备，不管走到哪一步，都得先把自己的实力和眼界打开，到时候遇到机会了，咱们就能顺应时机把摊儿给扎起来了。” 娄小娥很惊讶，但是也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她只是惊讶宋武平时不言不语，天天不着调，没想到心里还真有打算。 所以，这一会儿，她心里特别的高兴，甭管今后他说的这话靠谱不靠谱，最起码能感觉到宋武的变化和他越来越积极的态度。 只是这些变化就能让娄小娥感觉到很满足。 宋武看着她思考的样子，干脆直接又说他道：“咱宋家虽然明面上人少，但是让高娥、秦淮茹她们能够充分发挥出来自己的潜能一样，不比别人差。” 这会儿高娥去上班了，并不在家，不然她肯定又该问了，“那你说说我到底有什么潜能呢？” 她没问，娄小娥倒是替她问了，可见姐妹两个在一块待时间长，还真有感情了。 宋武笑着说：“现在秦淮茹就准备让他钻研厨艺。高娥呢，我看他在粮店里干的也是得心应手，平时说话办事很爽利，很有头脑，以后说不定弄个贸易公司还是绰绰有余。最关键的还是你，她们俩只能干实际的事儿，还就你能够全面的把控一下。” 娄小娥一下不淡定了，有些不自信的问道：“我有这么厉害吗？你平常不是爱说我没脑子吗？” 宋武哈哈的笑了起来：“人没有意识操心的时候都不会有脑子，关键是你自己尝试着学习历练一下，看看有没有兴趣，等你真的有意识了，就知道自己有脑子没脑子了。当然这事儿不急，现在还远不到咱们搞东搞西的时候呢。” 宋武心说，说不定咱们中间还要分开几年呢。他现在正在犹豫，是让娄小娥跟着老岳父他们提前两年走，还是事到临头了再做打算？ 反正这件事儿的两种安排有利有弊。 于是他先问娄小娥：“我前面给老岳父提醒，让他把手里的东西整理处理一下，他到底做了没有？” 娄小娥想了想说道：“好像做了。但是具体做多少做到什么程度我就不清楚了。”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这两天爸爸正忙着跟轧钢厂，还有市里的领导讨论续息的事情。” “续息？”宋武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娄小娥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她有时候也真搞不明白自己这个男人有的事上感觉好像什么都知道，有些事儿明明市面上常见的问题，他反而一头雾水。 于是，娄小娥给宋武解释的道：“就是轧钢厂定期分红的事情。” 宋武点点头，他心想这事儿有什么可谈的呀？ 娄小娥看他傻愣愣的样子，不由的扑哧笑了，伸出手指头插在脑门上点了一下，说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又傻又聪明的样子。你不会连定息分红都不知道吧？” 宋武说：“我当然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你说的续息是怎么回事？” 娄小娥说：“前边定息，实际只签了7年到今年就到了，现在政府还有厂里都在找爸爸讨论，接着再延期三年。” 宋武点了点头，他这才知道，原来分红还签的有时间期限。他一直以为这件事被打断节奏是因为到了风起时代呢。 宋武问娄小娥：“是不是到期了以后厂子就跟爸爸没关系了。” 娄小娥神色有点黯淡，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宋武想了想，对娄小娥说：“我还是建议爸爸这三年就不续了，干脆就不要了。直接把姿态做出来。” 娄小娥眼睛一下瞪圆了，说道：“你说的轻巧。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宋武心说：“钱再多你还要能带出去呀，还不如用三年的利息，换前边儿东西的诸多便利呢。” 宋武想了一下，对了娄小娥说：“正好要去爸爸家拿点海参之类的东西，你要是有时间，干脆咱现在去找他吧，把这事儿跟他讨论讨论。” 娄小娥很高兴，她说：“好啊，正好我也好长一段时间没去了，就是咱俩带着俩孩子一块儿去。” 娄小娥和宋武各骑一辆自行车，每辆自行车都安上挎斗婴儿车，一个人带着宋小丰，一个人带着高小苗。一家四口说说笑笑，就往娄家的别墅骑去。 宋武真的有好长时间没来老岳父老岳母家了，他来这儿手里也不能空着，但是能掂出手的也除了他的八灵酒了，虽然平时他定期也都会给娄半城送上一点，他可能并不缺，但是这东西你掂过来，老岳父肯定会笑纳，而且还会非常高兴。 宋武现在心里也有打算，等到于洁那边稳定了，以后时机成熟了，八灵酒这一套东西就得让于洁给弄起来。他有信心就靠这个酒，就能让家里直接腾飞。 娄谭氏看见娄小娥领着宋小丰过来高兴坏了，同时她对高小苗也一样的亲热，只不过在高小苗要是伸着手让她抱的时候，她抱过去以后，使劲瞪了笑呵呵的宋武一眼。 宋武有点尴尬，为了打破不和谐的气氛，他连忙笑着问：“妈，爸在家不在？” 老谭氏说：“在啊，正在书房里看文件呢？” 宋武说：“今儿好好尝尝妈的手艺，我跟爸好好喝两杯，正好有点事情也跟你们商量商量，看看今后该怎么办。” 娄谭氏笑了笑，“你嘴馋了，直接过来就行了，还找这么多理由。我对你正有意见呢，平时也老也不见你来。” 宋武挠着头嘿嘿笑，正要接话。突然看见娄谭氏脸色一变，连忙把高小苗塞到了娄晓手里，捂着嘴就往一边跑。 楼小娥手忙脚乱的把高小苗抱好，惊讶的看着她妈一溜烟的跑到旁边的花坛边，使劲的干呕了起来。 她看着娄谭氏的样子，不由得瞠目结舌的扭过头来跟同样一脸惊讶的宋武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神碰触之中，似乎在传递着信息，“咱妈不会是怀孕了吧？” 他俩又同时看向了娄谭氏。这会儿娄谭氏似乎好受了一些，掏出个锦帕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扭头看见目光注视着她的宋武和娄小娥，脸上不由的红成了一片。 第336章 宜早不宜迟，最好是今年就去 第336章 宜早不宜迟，最好是今年就去 宋武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还掂着的两瓶八灵酒，心里突然对自己的酒更有信心了，他觉得以后说不定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都靠它啦。 实在是有点牛逼大发了。老树发新芽花，老藤发新芽，老蚌还能含新珠。宋武原来就听娄小娥说过，他妈一直有点遗憾，没能给娄半城生个儿子，没想到都到这个年龄了，还有机会圆一下梦。 宋武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妈今儿中午还是随便弄俩凉菜，我跟爸也能下酒，你还是多歇着点吧。” 娄谭氏脸更红了，不过很快就狠狠瞪了宋武一眼，就连已经反应过来的娄小娥，也没给宋武好脸色，使足了劲儿伸手朝他腰间拧了一把。 合着你们娘俩尴尬了，拿着我这个女婿在这出气呢。 娄谭氏现在确实尴尬的不行。说实话，她对这件事情也是非常的意外。娄半城重新焕发精力，也确实让她感觉幸福了许多，当年她坚持己见，一定要留在娄半城身边，现在觉得总算是熬出来了，不管什么时候还是跟在男人身边更踏实更幸福。 虽然现在生活很和谐，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但是还真没想过，还有可能再怀上一次。她现在心里也很纠结，很犹豫。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这个孩子呢？她也怕自己年龄大了，身体实在不适合再生一次。 等到宋武他们都进了屋，在沙发上坐下没多大会儿，娄半城也从楼上下来了。 他看见楼下几人的脸上表情似乎很奇怪，又看到娄谭氏脸上绯红一片，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有些得意的呵呵笑了一阵。 然后他的目光又看见了宋武新拿过来的两瓶八灵酒，又爱又恨。 爱的是这东西好啊，让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活力。恨的是，这媳妇都怀孕了，你又掂过来，喝了怎么办？ 不过，想归想，他照样敬谢不敏，很高兴的对着宋武说：“伱这个酒啊，一定得好好的弄，我觉得这东西不简单，厉害。关键是它有效果，又不伤身，反而有益身体。这就实在是太难得了。” 说着说着，娄半城神色严肃起来：“我还正想好好提醒你，以后这东西轻易别往外漏了，它有这样的特别的神奇之处，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定要防止有人觊觎啊。” 宋武说：“知道了爸，现在这东西就是咱家里人用，其他一概不往外传了。也就在早前儿，我脑子不清楚，没有多想，有时候给几个领导掂着送过去点儿，现在心里也有点后悔啊。” 娄半城点了点头，他又对宋武和娄小娥说：“你妈的身体你们俩也清楚啊，所以今儿待会儿我打个电话，让原来在家里做饭的阿姨过来给咱们整一顿饭，就别让你妈累了，她毕竟有年龄，得小心点。” 宋武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就让小娥他们娘俩领着孩子们去玩儿去说话，咱爷俩喝两杯，不用再叫阿姨了，随便弄点凉菜，我去厨房随便炒盘菜，反正平时又不缺那一口。” 娄半城笑着点点头，“那也行。家里现成的倒也不缺。” 今天娄谭氏就跟一个娇羞的小媳妇一样，拼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到娄半城和宋武商量好怎么吃饭喝酒，她就连忙拉着娄小娥领着孩子赶快上二楼去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在这儿坐下去。 宋武直接自己下厨，在厨房里扒拉扒拉东西，调了两盘的凉菜，顺手又炒了一盘热菜，端到桌上跟娄半城边喝边聊。 说着说着，话题自然而然，就让宋武给带到工厂续息的事儿上。 宋武也不绕圈子，直接问娄半城：“爸，与续息的事情你怎么打算的？” 娄半城喝了口酒，夹了口菜，边吃边微微的皱着眉头，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也没什么打算，就是准备听政府的安排吧。反正都是咱应得的，人家给咱就拿着。” 宋武也是边吃边琢磨，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然后才开口说道：“爸，你应该认真的考虑一下，我觉得这事儿啊，不一定就这么一直平平静静的走下去。” 娄半城夹菜的手停住了，抬头看了看宋武，突然脸上笑了，他问宋武：“你这么说是怎么考虑的？别绕圈子了，你再跟我绕圈子，就实在不应该了。” 宋武说：“我并不是绕圈子，而是我自己其实也只是有感觉，也需要仔细考虑组织语言，想尽可能的给您说明白。” 娄半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说，我听着。” 宋武又喝了一杯酒，咂巴咂巴嘴，然后才说道：“这事儿吧，要是放以前，可能我还有点犹豫不确定，但是现在我就要给爸建议，你最好啊，今年或者明年，想办法干脆去香江算了。而且我认为宜早不宜迟，最好是今年就去。” 嗯？娄半城眉头紧皱。目光很严肃的看着宋武，“你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宋武说：“爸，国家太大了，个人的利益就是浪花一朵，在汹涌大潮之中，无声无息的就会扑腾没有了。你难道没看报纸听新闻吗？你也能看出来，现在争论还是很厉害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但是在风刮过来刮过去的时候，像你这种木秀于林的大树，早晚会被吹折。所以我认为啊，最好的办法是把树挪走，别在风眼里边站着。” 宋武说的很隐晦，但是娄半城平时都在操着这样的心，他一听也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再说了，风波起于青萍之下，他早就有感觉。对于普通一般人来说，大多都是后知后觉，随波逐流。如果像娄半城这样的人也那么迟钝的话，真等风浪起来了，青萍早就没了。 有时候他们下不了决心，并不是没感觉到，而是还在心里存着侥幸，还相信很多东西，还有很多东西舍不得。 娄半城自己其实也早有感觉，也一直在犹豫，但是他一直有个想法，当年，那样的危急时刻他都能坚持下来跟对了潮流，这一次他就不信自己过不去这道坎。 但是话同时说回来，现在跟原来也确实情况有了很大的不同。最主要有两点，一是从外部环境上来说，越来越紧了。反而还不如刚开始那些年让人能畅所欲言，让人能有更大的积极性。 第二的就是他现在的自身的条件。他当年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决心和魄力让自己留下来，还不是因为家大业大吗？再加上自己有底气，能够对国家有贡献，让自己有辗转腾挪的空间。 可是现在呢，他手里没东西了呀。除了钱财之外，他几乎没什么价值了，唉。可是钱财这些东西就如同案板上的肉，除了让人羡慕嫉妒恨，树大招风外，不能用它吃，也不能用它喝，在这儿也花不了那么多钱，可以说拿着钱在这儿，只有坏处，没什么好处。 所以，他现在天天也是心里愁的不得了，压力很大。 娄半城想了好一会儿，他又问宋武：“为什么今年这么早就让我去挪挪地儿啊？” 宋武说：“原来晚个一年两年还不急，但是现在不是妈突然怀孕了吗？到时候拖家带口再带个小孩，你不觉得麻烦吗？要万一有个紧急事，说不定就会产生意外的结果。而且现在你也好找借口呀，就说妈年龄大了，你又想要这个孩子，正好不就能找机会去香江了。所以我建议你续息三年，就别再续了，干脆直接把厂就给他们算了。这样还能让他对你有很大的好感。总会给你一些便利和宽松条件吧。” 其实，宋武的水平怎么能跟娄半城比呢？这事儿只要是让他想明白了，下了决心。他拿着自己手里的牌去博弈，肯定比宋武坐到桌上打要高明的多。 所以，宋武只是说说自己的意思，同时让他能够有意识地下定决心，一旦他有了想法，娄半城自己就能把自己手里的牌和怎么打弄得明明白白。 这些人能搞出来这么大的场面，又在历史激荡中起起伏伏屹立不倒。远不是宋武一个修自行车的人能够跟他们比的，所以他这个毛脚女婿还是本分一点，话说到了就行。 至于他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儿，真要是他不愿意，那宋武再去考虑怎么安排娄小娥，那就是他宋家的事，宋武就自己打算了。 果然，很快娄半城眉头就舒展开了，脸上的表情也轻松起来，他笑着问宋武：“小娥怎么办？”他果然很明白其中的关键。 宋武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你们要走，小娥跟着你们走。当然了，孩子可以跟她走，也可以留下。我的主意是宋小丰就不跟着走了，因为小娥肚子里毕竟还有一个呢，我怕她累的慌。” 宋武里真不放心，宋小丰也跟着一块儿去香江。毕竟娄半城在那边有儿有女还有老婆呢，那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家。 到了那里，关系只会复杂，不会简单，他的儿子宋小丰送过去怎么能够放心。其实要是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想让娄小娥把肚子里的孩子也生下来再说呢。 娄半城眉头又皱了起来，连着喝了几杯酒，他才又开口说道：“真的到了小娥也会不安全的地步？” 宋武说：“只要沾着边儿都会受牵连。我非常肯定。我自己还好，毕竟家里出身好，而且这些年有意无意的也做了不少有影响的好事儿。多多少少总有点用处。但是拿来护自己护着孩子还没事儿，但是我怕护不住小娥，更护不住你们。” 第337章 我给小娥选这个女婿，真是好呀 第337章 我给小娥选这个女婿，真是好呀 宋武一番话说完，娄半城手里无意识的用筷子扒拉着菜，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直到宋武端起酒杯，跟他放在面前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娄半城才似乎回过神来，突然笑了，他用手指了指宋武笑骂道：“唉，我还用你小子来护我，那才叫一把年龄长到狗身上去。不过，你这话倒是说的实诚，你要真给我拍着胸脯说什么一定能把小娥护住，我还真不信你了。说真的，我见的多了其实也能明白，事来了是不讲理的。那就跟一阵台风一样，会成一片白地呀。” 娄半城整个人显得一下子萧索了许多，端起酒杯跟宋武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然后也不吃菜了，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自斟自饮，酒喝的分外的落寞和孤独。宋武赶紧端起酒杯，给他连着碰了好几个，缓解一下他有一些忧伤的情绪。 宋武很认真的对娄半城说：“爸，你应该小心，能不找官面上的人帮忙就不找，最好找底下的人慢慢的去做，另外能少带东西就少带东西，该舍的就要舍。一定不要小气，只拿着关键的钱财，或者你认为重要的东西就行了。你要是真有什么东西非常看重又带不走的交给我，我给你看着。” 娄半城听见他这么说，送到嘴唇边的酒杯停下来了，又让他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意味复杂的看着宋武。 可是，他看到的都是坦坦荡荡的目光，没有丝毫的企图和野心。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了，足足有两三分钟。娄半城哑然失笑，他又重新端起酒杯，对着宋武示意了一下，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长叹了一口气后，对宋武说：“这么多年起起伏伏得到了许多，有成功有失败，有收获，有失去。但是我认为失去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人跟人之间的那种真诚。刚才伱那么说，让我心里真的有很多想法，但是我真的觉得还是我可怜呢，到头来谁都不敢相信。” 宋武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他心说，“您这样的想法才是正常的，才是正儿八经做事的。我这只不过是意外罢了。” 他帮着娄半城倒酒，然后端起酒杯陪着他接着喝。 就这样边说边聊，他们俩竟然喝了两瓶酒。而且不但宋武没醉，竟然连娄半城也只是微醺。可见最近身体调养的确实不错。 这一下轮到娄半城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哈的仰着头笑了起来，他不禁指着宋武说：“我觉得呀，我可能这些年看走眼的就是你了。我给小娥选这個女婿，真是好呀。” 宋武先是一愣，然后上下左右把屋子打量了一下，笑着说：“有什么不敢要的，你敢给我就敢要。反正我只管把房子房契捏手里，至于其他的，该刮风刮风，该下雨下雨，能留下咱就接着，要不留下我也不遗憾。” 说这话的时候，娄半城终于露出了许久不见的洒脱和意气风发。 宋武看着娄半城的身体状态也是连连点头，他笑着对娄半城说：“爸，看样那个八灵酒要是适度的喝确实养身呀。” 娄半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这不是顺着话夸你一句吗？没想到，你还不识好。 娄半城懒得跟他扯闲篇，想了想，认真的对宋武说：“我带不走的东西可都留给你了，能转到你名下的我都转到你名下，转不到的，你就帮我看着吧。就像你说的，能留下就留，留不下就随他去吧。只要咱们都在，想挣这一份两份家产还是很轻松的。” 谁知道，他却听见宋武在对面小声的嘀咕：“哪是您选的呀，当年是人家小娥主动选的。你……。” 最后，娄半城似乎下了决心，他对宋武说：“这样吧，我算了算日子，估计等到你妈的身体能够稳定下来，大概也快到冬天了，争取就快入冬的时候走。到时候又多个理由，就说你妈的身体耐不了bj的寒冷。正好小娥也是同样的情况，我把她们娘俩都带走，你放心吧，小娥是我最亲的闺女，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宋武听的是连连点头。心里暗想：“给老岳父送这么多八灵酒，总算是送出来价值了，这基本上相当于小白鼠实验呀，拿着老岳父做了非常成功的一次实体实验。” 娄半城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思索。皱着眉头边用手敲着桌子，边在心里盘算。宋武在一边儿偶尔喝杯酒，吃吃菜，耐心的等着他的打算。 娄半城似乎在仔细的体味，然后点了点头，很感叹的说：“对，每天饮的酒量，要能把控在一定程度，确实对整个人的身体状态非常有好处，它不光是能够提升人的那方面能力。最主要的是调整你整个身体的状态，非常的难得。但是呢，我估计每个人饮用的量都要自己慢慢的揣摩，找到那个平衡点，不然的话也确实是刺激性太大。以至于，很容易把它片面的当成一种功能酒。” 不过这实验不伤人，对谁都有好处，你没看老岳父又能老年得子，这是何等的光彩呀。 两个人相对无言，喝了有五六杯。娄半城突然对宋武说：“像现在这栋房子我要给你，你敢要吗？” 宋武无言的点了点头，心里一片的酸楚和难受。很多事情想起来容易，说起来简单，真到事到临头了才能品出来那种味道。跟小娥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天天朝夕相处，真要是面临分别，宋武的心里那叫一个难受，那叫一个疼呀。 所以今天他跟娄半城两个人把事情商量好了，但是怎么去跟娄小娥娘俩说，还要细细品味慢慢的琢磨。 反正听娄半城的意思也不是现在就把话说明，毕竟还有一段时间，他还需要悄悄的把事情做诸多的安排和准备。 从娄半城家回东四十二条胡同。在路上，娄小娥兴奋异常，脸上一路就没少过笑容，她跟宋武说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还商量着给她弟弟或者妹妹准备什么样的东西。 她这样开心的样子，让宋武想到不久即将到来的分别，心里越发的难受了。它他很不是滋味，又想着该怎么跟这姑娘说呢？哎，真的是千言万语难张口呀。 宋武情绪有些低落，但是也尽力维持着，没让娄小娥看出来任何端倪。总算没有影响她快乐的心情。 今天，娄谭氏给宋武他们俩基本上把娄家的存货都给一锅端了回来。她的原话是，现在她也吃不了太多发物，而娄半城现在身体好，似乎也用不了这么多补品，所以干脆拿过来都让宋武用吧。 回到家以后，宋武把拿回来的东西扒拉着看了看，又合计了一下，他觉得好像连弄谭家菜的食材都齐了。 他心里很高兴，这下总算有机会实际上手自己也尝试一下，等到弄得有模有样了，这也成自己家传的招牌菜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啊，为什么不问问金三，他说不定会有门道淘换这些稀罕玩意儿呢。 毕竟那些遗老遗少们，说不定家里都放着不少干货，或者有可能认识不少原来老年间就搞这些的人呀。 可以去问问，反正问一句也不多，没有了再想办法，万一有了呢。 高娥看他在厨房里扒拉的热闹，好奇的伸着头看看，不禁啧啧连声，她说道：“这么多稀罕玩意儿，都是从小娥家拿的？” 宋武点了点头。高娥边在旁边切着菜边说道：“最近粮食供应又上来，我们粮店好长时间粮食没这么充足过了，还是看着满当当的粮库，让人心里踏实。” 宋武点了点头，心想，“是啊。总算是缓过来点劲儿了，能有两年好日子过。”他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等这两年时间着重的囤东西收东西。还要积极的备灾备荒，为将来做准备。” 高娥又说道：“今天我们粮店的小邵，还立了个小功呢。” 嗯？宋武好奇的看着高娥等着她讲故事。 高娥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不是严打投机倒把吗？好多部门都上我们粮店特意通知了，防止有人过去钻空子。其实，谁会去我们那儿胡乱弄啊，明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凡知道门路的也不会去我们那儿。可是，还真有巧事，今儿还真去了个傻大个，真到我们那儿找上门要换粮食。” 宋武心说不会有这么傻的人吧？掂着东西去国营粮店里换东西，那不跟上派出所抢劫有什么区别呀？ 高娥语气有点羡慕的说：“结果这傻大个，偏偏就让小邵碰见了，然后他灵机一动，用借口把傻大个给稳住。跟旁边的同事配合，通知了派出所，结果很容易就把那大个给摁住了。听说这一次小邵还能得个小小的表彰和奖励呢。” 宋武对奖励什么的丝毫不感兴趣，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那大个儿背的啥东西啊？多不多？” 高娥说：“他原本话里说的东西可多了，有山珍野味，包括山货。他说他东西都可齐全。结果真摁住了，也没见他身上带什么东西，只有一小包干木耳野山菇什么的，而且也不多。” 宋武心说：“倒还没傻透，没有，全拿着去粮店问。” 不过听说那人东西挺全，他心里倒是一动，连忙问高娥：“那个人被谁带走了？” 高娥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像是牛所长。” 宋武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由的心中一动，他对高娥说：“你先把这些东西收拾收拾放起来，我去一趟红星派出所。” (本章完) 第338章 傻大个李大梁 第338章 傻大个李大梁 宋武之所以打听这件事情，是他心中突然想起来，既然那个被抓住的换粮食的人说了他有许多东西，但是身上又没带，说不定他真有可能有不少存货。 今儿，他只带了一点儿干木耳、山蘑菇估计问题不大。待会儿，宋武准备去派出所看看，如果看着人还行，而且说的话不虚，他也不介意伸把手。毕竟这年月都不容易，说不定他还能因此找一条稳定的来源渠道呢。 宋武说走就走，骑上自行车，就赶往了红星派出所，他怕万一去晚了。那边人万一情节不严重，稍微处理就被放了，人走了，到时候可不好找。 红星派出所的大院子里还挺热闹。溜墙根的那一溜小树没一个空着的，每一个上面铐的都有人。 而且院里面来来往往人也不少。听见有些房间里传出来哭闹声、求饶声，甚至还有低声说人情的声音。 这也亏了是宋武听力好，才能大概听清这些动静，对这院里的大致情形也一下子有了一个初步的掌握。 看来最近抓投机倒把还挺紧，基本上，这院里这么的热闹，都是因为这件事进来的。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市场上缺物资，但是需求又这么旺盛。肯定钻漏洞的人就出来了。 可是私下里的买卖一多，上面肯定不能任由其胡乱发展，要采取措施限制，要重新规范管理，好统一协调整個大局。 所以必然会加大力度严打投机倒把。 宋武在院子里稍微打量了一圈，心里也是感叹不已， 后来搞批条条的时代不也是同样吗？很多人第一桶金也都是这么攒起来，普通老百姓哪有这样的机会。但是，真出问题了，你见几个占利最大的人被揪出来的。 老牛看见宋武的眼神，竟然少有的脸皮红了一下，他没好气的把茶杯狠狠放在桌子上，对宋武说道：“我天天连轴转，熬完白天熬黑夜你没看见，结果刚端了杯茶，看会儿报纸就让你碰见了，我说，你看人是什么眼神啊？” 这话说的在理，牛所长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吞云吐雾了一会儿，才对宋武说：“那人也没什么太大问题，总共就用小布包包了一点干货，要不是为了提高粮店工作人员协同配合的积极性，这事儿我们说不定人都不带回来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还准备给粮店的人发个小奖励。哎，算了，我跟你又扯这闲篇干嘛。你稍等会儿，让那个大个写个保证书就可以放走了，你正好把他带走。” “你看看，说两句急了不是？你跟他什么关系？”牛所长笑眯眯的问道。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这样的办公室场景，在这个年代还真不常见，让宋武看见了以后还颇有点儿欢欣雀跃，哎，总算找到了点熟悉的感觉。要是干部们天天激情昂扬，热火朝天，整的大家都不好意思偷懒了。还是跟着这样的节奏，才是最习惯的状态。 宋武领着个大个子从红星派出所出来，他现在心里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人会跑到粮店去换东西，这大个脑子明显不清楚。给人感觉憨憨傻傻，挺实在，又很有喜感。 于是猛然惊醒的宋武，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儿，甩了甩头，把一脑子的负面情绪全甩了出去，让自己打起精神，快步走向了牛所长的办公室。 他心里也算是明白了，自己感觉最踏实的还是过平淡的生活，最向往那种，“四时轮回岁月逝，风霜染尽青春。悲欢离合遍尝尽，自有真情在，荡漾在心间。孩子老婆热炕头，经历人间烟火。一瓶好酒喜相逢，人生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宋武说：“看所长你说的，我光明正大昂首挺胸，哪有你说的鬼鬼祟祟？算了，我也不搁这儿耽误伱时间了，直接说，你们是不是抓过来一个乡里面在粮店换粮食的大个？” 虽然，有时候会觉得憋闷，会觉得开不了眼界。但是那是一种简单的快乐呀，哪像现在，天天眼里面看的，耳朵听的，实际经的，都是这些糟心事，让他想快乐都快乐不起来。 “你也知道我原来干过一段时间扎钢厂的采购工作，所以偶尔下乡的时候跟人家打过交道，算是有点交情。咱这个人没其他的优点，就是念旧情，所以听见高娥说他被你们给逮起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历史的发展，都是差不多的事情基本上天天在上演，大多都是形式的改变，实质都是一样的，换汤不换药罢了。 “是啊，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哎呀，我也是忙晕了，我跟你扯这些干什么？你小子过来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哎，打住，打住，千万别再乱说。我就问一句，怎么就跟我扯上了，只不过是因为我回去听高娥一说，觉得你说的这人比较面熟。应该原来认识，所以过来问问，他问题大不大？不大，我就先把他接回家去。要是牵扯事儿大了，那我也不操这个心，你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跟我也没关系。” 宋武现在也觉得心里边累的慌，他现在才体会到原来自己守着个铺子还才是最好的日子。 估计这会儿还轮不到牛所长上场，都是手底下的公安民警在忙活着刚开始的过程，所以他这会儿倒是有点儿功夫，喝着茶水，在看报纸。 宋武嘿嘿之乐，他对牛所长说：“您喝个茶就喝呗，心虚什么？我又没说啥，” 宋武陡然发现好像自己心态有点老了，可悲可叹呀，孩子还没长大呢，自己老了，哎，时间都去哪儿了？这事儿想想都有点可怕，有点唏嘘呀。 牛所长看了看宋武，问他：“怎么着，这事儿还有你的……” “李大梁。” “家是哪儿的？” “西边王家村。” “你们那挨着山没有？” “有山，我天天天在上面玩，那里边可多好吃好玩的。”李大梁说起来这个话题，显得有点眉飞色舞。 宋武笑了笑又问道：“你咋跑城里来换东西了？” “老娘病了，想吃白面。我拿着原来弄的东西来城里换。” “那你怎么就拿那么一点啊？” 傻人其实不傻，谁要把人家当傻子，你才是真傻。 那个李大梁嘿嘿笑了笑，瓮声瓮气地说：“拿多了碰见事儿不好跑，我先问问什么价格？” 嘿，他是啥都知道。 于是宋武便说对李大梁说：“你还有东西没有，有的话我给你换白面。” 李大梁看了看宋武，竟然没多问，而是直接说：“俺不在城里，你要想要就去俺村。” “为啥？” “我来城里跑得远，老是饿肚子，而且老有人抓我。” 宋武乐了，今天真是碰见个有意思的人。 他不禁打趣道：“我去你们村儿我就不饿肚子，我就不怕被人抓？” 李大梁嘿嘿的挠着头笑，然后他说道：“去了不叫你进村，我有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然后我还可以请你吃好吃的，保证不让你饿肚子。你放心吧，我手段很多的。” 宋武笑了笑，最后问他：“那你能给我说说东西多不多，要少了我也值不当去啊。” 李大梁很认真的说：“我们大队拿过来城里换东西，一次带过来的都没有我的多。他们找东西不会找，是满山乱转，而且没我劲儿大，没我手脚麻利。” 宋武路过面馆的时候，看见傻大个李大梁闻见香味儿直流口水，还眼巴巴的瞅着店门，干脆直接拉着李他走进了面馆，请他吃了一顿饭。 这一下可把李大梁给整不会了，这城里人咋突然又变热情了呢？虽然我又馋又饿，但也没准备让你请我吃东西呀，我只是自己随便流流口水而已。 一大碗炸酱面，而且还弄了两个芝麻火烧，那叫一个香啊。 李大梁本来想把他娘给他说的话搬出来，说不能随便吃人家的东西，可是口水实在是忍不住，眼看着就要往下流，再加上宋武一直劝他，所以也没坚持住，呼啦呼啦扒了两碗面，吃了两个芝麻火烧。 李大梁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两个人走出面馆后，他对宋武说：“你要是想要东西，去我们村，我肯定给你弄最好吃的。” 宋武把李大梁送到了公交车站，李大梁看看周围的环境挠着头说：“俺不坐车，走着回去就行了。” 宋武对他说：“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然后他不顾李大梁一脸的诧异，快步跑到附近的小胡同转了一圈儿，掂了几斤白面，重新又走到公交站牌。 他把装白面的小袋子递给李大梁，然后又塞到他手里两毛钱：“你娘不是病了吗？想吃白面，我整了几斤，你先掂回去让她解解馋。另外这钱跟白面都算定金，等过几天我去你们村拿东西的时候，一并算到账里边，你说行不行？” 李大梁脸上的神情很激动，连连点头，“行，你怎么说都行，只不过你得快点去啊，我提前给你准备好。” 李大梁本来还不想坐车，想把钱省下来，但是宋武给他说钱不算定金里边了，而且赶快掂着白面回去，他娘也能早一点吃上一口，他才勉强听了话上了公交车。 宋武眼看着公交车走远，才转身朝家走去。他边走边想，等过几天去王家屯看看，如果李大梁真有他说的本事，那以后两个人还可以接着打交道。 当然了，宋武也不强求一次很多东西，只要能细水长流就行，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本章完) 第339章 把自己过成了陈世美 第339章 把自己过成了陈世美 宋武送走了李大梁，然后直接拐到金三上班的文物商店，告诉他正好明天是周末，可以让那个厨师到他家里来，大家一块聊聊，然后顺便试试菜，同时也能跟要学厨的秦淮茹见个面。 金三说：“你动作都还挺快的。我以为最少还得一两个星期，那些东西可都不好弄。”他看向宋武的眼神，现在也多了一些好奇的探寻目光。 宋武对他说：“我就先回去了，正好还得准备一下，你明天也跟着一块儿去，正好趁这个机会，咱们也坐一块聊聊天，喝喝酒。” 宋武回到四合院，正好赶到秦淮茹也下班了，于是把她也叫到小院里边。 秦淮茹进了院以后，笑着问：“看着你心情挺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宋武拍了拍自己的腿，让秦淮茹坐在腿上，搂着她说道：“明天我给你找的学鲁菜的师傅要过来，一是要试试他的菜，二呢，咱们见面跟他聊聊，摸摸底儿。互相也认识一下。” 秦淮茹兴奋的问道：“这么快就找到了？” 宋武点点头，“咱运气好，正好碰见一個专门爱教人的，虽然在49城里边算不上最好的，但是教咱们还是绰绰有余，先跟他学点基础进进门，然后在进阶的时候咱们接着再找，一定把你培养成鲁菜大厨师不行。到时候咱家开个大酒店，你就是酒店大厨兼经理。怎么样？愿意不愿意？” 秦淮茹只是一脸幸福，却并没有把宋武的话当真，只当他是在给自己讲俏皮话呢。但是她仍然心里非常的高兴，凑到宋武的嘴边跟他热吻了起来。 而且，经过宋武跟他的接触发现，这人虽然稍微市侩了一些，但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基本道德素养还是非常高的。所以，双方很愉快的达成了一致。秦淮茹成了大师傅没有拜师的正式入门弟子。 他们约定好了，每星期学三次，都在宋武的这个小院里。而食材需要宋武这边自备，人家大师傅空手而来，还往往要满载而归。 大师傅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这些吃的喝的，能养家糊口的东西，给他钱都不一定有这些东西好使。 宋武咬了咬牙，干脆开口说道：“上一次咱们一块儿去爸爸家，我和他讨论了一些事情，最后做出个决定，等到快入冬的时候，他要带着妈妈还有你一块儿去香江。” 至于没有正式拜师，倒是挺符合宋武的心意，这样一来，就不会耽误秦淮茹以后找更好的厨师拜入门下了。 正当两个人激情汹涌的时候，秦淮茹在宋武的耳边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跟医生都联系好了马上就去摘环。” 娄小娥也发现了宋武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于是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娄小娥还以为他想什么坏事呢，伸手朝他腰间使劲掐了一把，娇嗔着说道：“你别想打什么坏主意。我可不会让你得逞。” 这也是那个师傅比较满意的地方，因为他觉得宋武这人特别大方，第一天来试菜的时候，临走不但让他掂着酒，还掂了不少好东西回去。 在东四十二条胡同。宋武看着娄小娥已经非常显怀的肚子，几经犹豫，还是准备把他跟娄半城讨论的事情给娄小娥透一下底。不然，他觉得心里憋的难受，总觉得两个人之间不应该这么隐藏着一些东西。 宋武一听这还客气什么，马上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第二天，来教鲁菜的大师傅虽然很惊诧，要跟他学菜的竟然是一个女同志，但是只要能满足他的条件谁学菜他并不太在意。 娄小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非常高兴，她随口说道：“是吗？太好了，我终于能见到哥哥他们了。我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了。” 所以对宋武好感度大增，在教秦淮茹如炒菜的时候的时候就更加尽心了。 等到两个孩子都哄睡着了，宋武，娄小娥和高娥，三人坐在沙发上，宋武左边搂一个，右边搂一个。 宋武心里哪有这个心情啊，正盘算着该怎么给她说呢？ 这个反应很出乎宋武的意料之外，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酝酿情绪了，有点呐呐无言。 很快，娄小娥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问题所在，她惊讶的问：“现在咱们可以随便去香江吗？” 宋武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下子，娄小娥明白了，脸上变得惨白，她突然说道：“我不去。谁愿意去谁去，反正我不去。除非你们都跟着我一块儿去。” 她的语气非常坚决果断，而且透出一股不容商量的意味。 宋武只是把搂她的手更用了一些力气，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才轻声说道：“让你去是我们商量好的，肯定是有原因的。是不得不为之的无奈之举。” 娄小娥一下子把宋武搂她的手给扒拉开了，很生气的说道：“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了？嫌我碍事儿了，这样巴不得把我送出去，好给你腾地儿啊。” 宋武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任由她随便的发泄情绪。就连在一边一直看着的高娥也看不下去了，竟然也在一边说道：“你要是乱打主意，我也不愿意，干脆你把我也送香江去算了。我和小娥姐领着几个孩子在那边过日子，你愿在这边怎么逍遥自在就怎么逍遥自在，跟我们无关了。” 宋武一时只觉头大，连忙说道：“打住快打住，你们不知道什么情况，别乱说。我给你们解释一下，不然马上我就成你们嘴里的陈世美了。” 可是这会儿高娥和娄小娥已经不跟他坐一块儿了，她们两个人一块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去了，都抱着胳膊气呼呼的看着宋武。 宋武叹了口气，也顾不上考虑对面两个女同志能不能听明白他说的这些事了，干脆一五一十把他跟娄半城商量的事情，把大致的内容给她们说了一遍。 娄小娥和高娥先是迷茫不解，后来是惊诧莫名，然后又成了一头雾水，到最后竟然是震惊无比，她们一脸不可置信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并不太相信宋武所描绘的危险紧急情况。 果然，娄小娥忍不住脱口说道：“我觉得你有点想多了吧，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爸爸、妈妈和我都好好的，凭什么说现在都已经平稳下来了，还会出你说的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宋武也是头疼，用什么说法能让这姑娘信服，最后他想了想，只能无奈的说：“反正现在我跟爸爸两个人都判断一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们才决定早做打算，趁还比较安全，还能随心的时候。提前做准备。以防到时候措手不及，慌里慌张的，反而更容易出意外。” 娄小娥还是不怎么相信，反正她认为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她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就因为这没影的事儿，就把我跟肚子里的孩子送到香江去，你就不想想，这孩子出生你都没见他，你能忍心？” 宋武是没辙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娄小娥，只能暂时作罢，准备慢慢的再找机会，或者再想想还有什么样的方式能够让她相信，能去说服她。 今天弄这一出的最直接结果是，娄小娥和高娥直接把他从这边四合院里撵了出去：“你走吧，愿找谁找谁去，最近别让我们看见。” 宋武无可奈何，一脸落寞的从东四十二条胡同出来，忍不住仰天长叹，哎，就这么生生把自己过成陈世美了？ 后边接连好多天，他再往这边来，两个女人都是给他冷颜冷色压根不怎么搭理他，而且坐不多大会儿就催着让他走。 弄得宋武非常无语，心情非常烦躁郁闷。 干脆骑着自行车去王家村找李大梁，去乡下散散心，再顺便弄点好东西回来。 宋武按照李大梁给他说的路转转绕绕，好不容易连找带打听才总算沿着小路找到了王家村。 这可真是在山边儿呢，差不多快三面环山了，哎呀，不过这可真是一个好地方。放在以后铁定会成一个风景游览区，现在则只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多少耕地，除了靠山上刨点食贴补点家用之外，实在是没有多少稳定的产出。所以这里的社员们日子过得非常紧巴。 宋武在进村口的时，把自行车换成了三轮车，骑着进村的时候，一群小孩围着他前呼后拥，跟着看热闹。一双双小眼里边满含着好奇和炙热，不停的瞅着他骑着的三轮车，还有他身上的穿着打扮。 他本来心里一软，想掏点过来给孩子们散散，后来咬咬牙又收住了。决定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出这个风头。实在是这里人生地不熟，就怕好心变成坏事。 不过他还是骑在三轮车上，对这一群小孩们笑着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李大梁家住在哪儿，我就给他一颗水果。” 他这一句话说完，小孩们都兴奋的跳了起来，纷纷嚷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李大傻子家就在山脚那儿。” 这个问题难度有点，参与抢答的小孩太多了。 (本章完) 第340章 李大梁的好东西 第340章 李大梁的好东西 宋武在一群欢呼雀跃的小孩中间选了一个最瘦小最怯生生的小女孩，把回答问题的机会留给了她，最后也成功的送出了一颗水果。 他能感觉到那个小女孩意外的惊喜和幸福，那颗她也没吃，而是装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捂着飞快的朝着村里跑了过去。 宋武按照小女孩给他指的路，找到了位于山脚下边的两间土房子。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李大梁家，连院墙都塌完了，土房子只有两间，还塌了半间。他看看周围的环境和痕迹，心里也明白，这里估计就是前一阵下雨给冲塌的。 宋武推着三轮车走进了没有院墙的院子。 他站在土房外边儿高声喊道：“李大梁在家吗？” 好一会儿没有回应，正当他准备再喊一嗓子的时候，却见一个瞎了眼的老婆婆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谁找大梁呢？他进山了，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回来。” “大娘，我是大梁的朋友，跟他说好了，这几天过来找他，专门从城里来的。” 宋武连忙说道：“是的，大娘，我跟大梁商量好了。拿粮食换他手里边从山里寻摸的东西。” 李大梁高兴地说：“你来的太是时候了，今天正好让我打到一头狍子，待会儿让我娘把它给做了，正好上回答应要好好招待你呢。” 等宋武坐下了，瞎眼老太太带着有点埋怨的语气说道：“你呀，给他换的东西太多了，他弄那些东西哪值那么多啊，都是一些山里的不值钱东西。” 李大梁看见宋武坐在自己家院子里，咧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他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要是能再往后等个十几年，白内障手术就相对来说成功率和效果就会好的很多。可惜这老太太赶不上呀。 本来还有点戒心的瞎眼老太太一下子脸上露出了笑容，高兴的说道：“是前两天，你给他的白面吧。” 李大梁没说宋武也没问，只是跟着他就这样一直走了十多分钟，七绕八绕的。竟然像是走进了山里边。 可惜呀，即使她得的是白内障，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个年代好像还没什么太好的治疗方式，主要是科技还不够发达，但是他也可以回去问问。万一哪个专家有独到的的方式呢？ 然后，李大梁才在一片灌木丛前停了一下。宋武这时候已经发现了灌木丛后边竟然藏了一个山洞，里边还挺不小，放了确实有不少的东西。 瞎眼老太太笑着说：“早前总觉得模糊，但是摸索着还能干活，结果这半年越来越看不清，到现在基本上啥也看不到了。” 宋武一听，心想这老太太真是一個厚道人，他对老太太说：“大娘，大梁弄那些东西，在城里就是好东西，值我给他的东西。” 宋武连忙摆手，“别，千万别，我坐不住，我现在等你到这时候已经打算好了，你要再等了一会儿不回来我就改天再来了，回去还有事呢，必须得马上走。” 等到天快擦黑的时候，李大梁才扛着东西从山上下来。宋武看他扛的有柴火，有山货，而且还有一只野狍子。 宋武说：“半下午的时候就来了，跟大娘一直坐在这说话。” 宋武觉得很有可能是白内障，于是又从各个方面详细的询问了一下。 瞎眼老太太明显对宋武热情了许多，摸索着进屋给他搬了个小板凳，放在门口热情的招呼道：“来，你坐。” 说着话，说着话，宋武偶尔发现瞎眼老太太眼也并不是睁不开，里边的眼珠子什么也都正常，他觉得好像更像后世常见的白内障之类的病情。 于是他干脆问老太太到底眼睛是怎么回事？ 李大梁不是傻子，他只是有点太实在了，脑子不够灵活而已。宋武说不吃，他也就没接着劝。反而是他那个瞎眼老娘站起来，一定要拉着宋武让他留在这儿，她现在就准备去做饭。 宋武好说歹说才算把她给劝住，然后在李大梁的带领下跟他一块儿离开了他家的小破屋，一起朝山上走了过去。 而且这个山洞离地有高度，一般的东西还真不容易爬进去，也不知道原来是什么东西的洞穴，让李大梁给拣了个现成。 李大梁指着灌木丛，得意的对宋武说：“看看，我的东西都放这儿了，安全吧。” 宋武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李大梁的样子显得格外的开心。 等到两个人拨开灌木丛，钻进山洞里以后，真到了实地，宋武才算仔细的看了看李大梁的存货。 他对宋武说：“原来的东西我都是跟公社里换了。但是换不了什么好东西。今后我都换给伱。” 这里的东西有不少还比较新鲜，看样子是最近才弄到的，让宋武觉得很有意外之喜。不但有山货干果，而且还有一些品相不错的药材。 宋武奇怪的问：“你怎么能采到这么多药啊？” 李大梁挠着头嘿嘿笑了笑，说道：“我从小就是跟我爹干这个的，谁都没我弄的多。” 宋武发现李大梁这些东西真的不应该去粮店，还应该拿着去药材公司肯定能换大价钱。据他所知，那边还一直在收购呢。 不过现在也不用他再跑了，他可以出比药材公司更高的价钱。反正不能亏着李大梁就是了。 李大梁又对宋武说：“这一次不知道你来，没敢去打东西，这样吧，以后我每两天打一些东西，你过两三天来一趟，会有不少的野味儿。” 李大梁这最让宋武感兴趣的是大量的板栗，还有野山蜂蜜。这些可都是真正的好东西。算算时间，差不多真是到了山板栗成熟的时候，这一趟算是来着了。 他指着板栗和蜂蜜，问李大梁：“这些东西还有吗？” 李大梁说：“有。你要，我就给你弄。我娘不舍得吃，总是让我换东西。” 宋武笑着对他说：“慢慢来，等慢慢日子好了，你再拿给她，她就舍得吃了。” 宋武又注意到山洞边缘放了不少坛坛罐罐，他感知了一下，发现里边竟然都是活东西。我靠，蝎子、蜈蚣和土鳖，还有蛇。这可都是好东西，不过还活着呢，可怎么拿呀？ 他想了想，倒可以用这些东西做掩护，隔三差五经常往乡下来，总要找个理由。以后，可以对外说，就是来找这些东西。反正弄这些东西也不算是投机倒把。正好可以骑着三轮车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宋武仔细的盘算了一下，觉得以后光李大梁能给他提供的东西，基本上能满足了他对山货和野味的需求。 反正他觉得李大梁在山里还真是把好手，像野蜂蜜还有板栗这些东西，一般人还真不好找。 李大梁突然问道：“还有野酸枣，你要不要？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摘，要多少都能有多少，好大一片呢。” 宋武听了以后，心中大喜，哎呀，这个时候来真是好时候，正是山里边收获最多的季节。 他高兴的说：“只要是这一类的东西你尽管弄吧，有多少我要多少，只要能保证新鲜，你摘下来放着，我过几天来一趟，然后你要的东西呢，你也给我说一声，我帮你带回来，剩余的我给你换成钱。” 李大梁咧着嘴，高兴的笑了起来，他挠着头说道：“钱好，等攒够了钱，我就能娶小她妈了。” 咦？这还有八卦内幕呀。宋武一脸好奇的问他：“大梁，小的她妈是谁呀？” 李大梁难得的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嘿嘿的傻笑，他瓮声瓮气地说：“小他妈就是小的妈呀。” 得了。这个问题算是说不清了。宋武干脆换了一种问法：“小是谁呀？” 李大梁眼中闪着光，他对宋武说：“待会儿弄好东西了，我领着你去小家，正好给她送点东西。” 这一趟因为不太方便，宋武并没有带太多东西，他准备明天再过来，而且跟大梁商量好了，让他提前把东西背到山下去。 所以他只带了板栗和野蜂蜜，其他的东西全等着明天过来再拿。 两个人背着东西一路走到山下，先把东西放到李大梁家的土屋里，然后，宋武对他说：“看看我在三轮车上给你带的东西，你正好卸下来。” 宋武提前一步走到三轮车那儿，他故意用布盖好的地方，从空间里捣腾出来一些米面粮油，还有一些日用品放在了下面。 他掀开布，李大梁看见三轮车上的东西高兴的嘴巴都合不住了。 因为刚才李大梁说要给小送东西，所以他特意在上面放了一小包奶。 李大梁好像认识奶，他一把先把那东西抓在手里，高兴的对宋说：“呀，有奶太好了，待会儿给小送过去，他肯定能高兴坏。这一包娘跟小一人一半。” 得了。这小子既是孝子又是好男人，是个能交往的人。 现在，宋武对他所说的小她妈很感兴趣。他就想知道，新认识这个傻大个兄弟，到底瞅上了谁家的媳妇啦？ (本章完) 第341章 又是扫把星的狗血剧情 第341章 又是扫把星的狗血剧情 宋武看见李大梁，除了拿着那半包奶之外，还掂了小半布袋的玉米面儿。 李大梁掂了东西对他瞎眼老娘说：“娘，我去给小和惠珍嫂子送点东西。” 然后宋武就看见本来还笑呵呵的瞎眼老太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全都不见，用很讨厌的语气说说道：“去吧去吧，有东西就多拿点儿。”不过，这怎么听都像是反话。 宋武看看有些尴尬的李大梁，也能看出来他颇有些左右为难。不过最后李大梁还是一咬牙拿着东西朝院外走去。 宋武骑着三轮车，上面装了几个坛坛罐罐，带着李大梁按着他指的路，走进了村子里边。 李大梁家住在山脚基本上处于村子最边缘，甚至是算村外了，还要过一条小河和石板桥，才算到了村口，到了这里才算热闹了起来。不少村民都看着骑着三轮车的宋武和李大梁。 不过，没有人过来打招呼，看过来的眼神更多的是惊异和好奇。倒是又围过来一帮小孩，跟着在后边笑闹着追跑。 宋武不由的扭头看了看，坐在后边比较沉默和情绪低落的李大梁，看他似乎毫不在意，也并没有要跟别人打招呼的样子，心里多多少少明白，这家伙估计在村里也属于一个边缘人物。 宋武对这种以一个姓氏命名的村落，作为外姓人住在这里的情况，多少还是有点知道。更何况，李大梁又不是个脑子灵动心思活泛的人。 他本来以为小家就住在村里，没想到竟然是斜穿着过了村子，到了另一個对角村口的小路旁。 而就在同时，从一间土房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浑身补丁灰蓝布衣服的俏丽女子， 小本来有点兴奋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沮丧了起来，垂头丧气的转身朝着小土屋走去。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小脑袋不就是他来的时候给了一颗水果，换她一个问题的那个小女孩吗？原来她就是小呀。 估计也就比李成梁家稍微好点的两间土房，还有用树枝扎的篱笆墙小院。 那被叫做惠珍嫂子的女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着李大梁说：“不用了，现在家家都不容易，你有点东西还是紧着婶子吃吧，我们娘俩日子还过得去，谢谢你的关心了。” 脸长的就更不用说了，宋武觉得只从长相上来说，她甚至能说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宋武简直是吃了一惊，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村妇，没有梳妆打扮，衣服也不合身，但是仍然遮不住她高挑妖娆的身材，而且整个人显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根本没有丝毫想要李大梁东西的意思，不仅是脸上的表情，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中都能听出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还离着老远，李成梁就从三轮车上跳了下来，朝着院子跑了过去，嘴里喊着：“小，小。” 李大梁呆呆的看着院子静立不动，宋武也被这样的情况，弄得有点始料未及。 他本来还以为是一出“乡村爱情故事”呢，没想到竟然是一出狗血剧情。 那个女人说完以后，没再理李大梁，只是在临转身之前又看了一眼宋武，就急忙也跟着回了小土屋，在进屋以后还把屋门给关上了。 他不由的看了看一脸呆滞站在篱笆墙外边的李大梁，这家伙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要不要表现的这么急色呀？ 然后没多大会儿，宋武蹬着三轮车就看见从篱笆墙后边露出来一颗小脑袋。 突然，宋武听见一道清丽悦耳的声音说道：“小回屋去，别随便往外跑。” 李大梁这时候终于被说话的声音叫回了神，一脸热切的看向院子里的女人说道：“惠珍嫂子，我给小带了点吃的，你接过去吧。”这小子竟然没打算进院，准备直接从篱笆墙把东西递进去。 那个女人皱着眉头看了看篱笆墙外边的李大梁，然后目光落在了宋武身上，眼光中多了一些戒备和探询。 宋武甚至都怀疑李大梁这哥们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 宋武替李大梁默哀三秒钟，他觉得这纯粹就是剃头师傅的挑担一头热。人家明显对李大梁没有丝毫的意思，而且还深深的含着厌恶和戒备。 从篱笆院子离开，李大梁整个人都愣愣的一直在出神。宋武给他说，现在就直接回北京城里了，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一路无话送宋武来到了村头。 到了路口，宋武从三轮车上下来，拍了拍李成梁的肩膀说：“兄弟别灰心，要是喜欢就接着努力。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继续坚持，你会感动她的。” 没想到，他的几句话把平常大大咧咧的李大梁给说的红着眼圈流起泪来，然后又听他说道：“怎么努力也不行，我跟惠珍嫂子是不可能了。” “兄弟，话不能这么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只要你够坚持，一定会有奇迹发生。你要有什么难处啊，哥能帮你。”宋武拼命的给李大良灌鸡汤。 这一下，李成梁的泪反而是彻底流了下来。你知道看一个五大三粗憨憨傻傻的人哭的这么动情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反正，宋武觉得，比看娇柔女子落泪更加受感染。 突然，李大梁伸手抓住了宋武的胳膊，用一种很急切的语气说道：“伱刚才说要帮我，你就别帮我了，你帮帮惠珍嫂子吧。你帮她离开村子吧。” 宋武彻底的给弄得惊呆了，不知道李大梁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啊？ 他不禁奇怪的问道：“兄弟，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李大梁说：“她在这村里受人闲话，遭人白眼，处处都是被人欺负。你帮帮她，让她从村里出去吧，再待下去我怕惠珍嫂子撑不住啊。” 这到底是咋回事呢？这没前没后的，突然整这么一出，让宋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这时，李大梁看宋武没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帮忙，他有些着急的说道：“今后我给你弄东西，不要你再给我捎东西了。你只要能帮着惠珍嫂子从村里出去，你要什么我给你弄什么，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宋武苦笑着说道：“兄弟，你误会了，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帮忙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呀。” 李大梁脸上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抹了把泪拽着宋武，走到了旁边的空地上，对他说道：“在村里老老少少都说惠珍嫂子是个扫把星，女的天天嚼舌头根子，男的却天天绕着她家的院子转。” 宋武发现这哥们儿在这事上不傻呀，说话都流利不少，似乎连思路也清晰了。 他这是听李大梁说到扫把星的话题，因为前世看的电视剧也不少，大致也能猜到，估计又是乡下那一套糟心事。 宋武问：“现在，你嘴里那个惠珍嫂子是只有小她们娘俩生活吗？” 他的话一问出口，李大梁一愣，然后连忙说道：“小不是惠珍嫂子的闺女？” 宋武“哦”了一声，他心想：“看来剧情又复杂了一些，是后妈跟继女不得不说的两三事。” 却没想到，他刚有这个想法，又听见李大梁说：“小是惠珍嫂子的妹妹，确切的说，小的哥哥是惠珍嫂子的男人。” 哦，剧情进一步复杂了，这怎么又牵扯到小姑子和嫂子的剧烈斗争了。 说到了紧要关头，李大梁脑子好像又不清楚了起来。说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宋武愣是没听明白，到底这一家出了什么事儿？ 反正，他就知道，这个叫惠珍的，现在是个寡妇，而且，不但死了男人，还刚死了婆婆和老公公，就剩她跟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子了。 宋武虽然没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会前赴后继的死了这么多人，但是他唯一明白的就是，怪不得村里人叫这个女人扫把星呢。这样的事儿要是发生在村里，不被叫扫把星才奇怪呢。 宋武苦笑着对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李大梁说：“兄弟，咱也就是个普通工人，也没那么大的能力，说把人弄走就弄走啊。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她能干啥。” 李大梁本来听宋武这么一说，本来变得垂头丧气起来，可是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又马上燃起一丝希望，接口说道：“她懂医呀。她爹原来就是村里的医生，她一直跟着学呢，我觉得她比她爹看的都好。” 宋武还真没想到，刚才那个叫惠珍的女子，竟然是个以后被称作赤脚医生的乡村医生。 现在这年代还没有赤脚医生的说法，还只是半农半医的乡村大夫。可别小看这些乡村大夫，有不少都是有正儿八经的家传本事。要知道，中国民间不光有鱼龙混杂，更加有高手在民间的说法。 这些民间的大夫虽然没有医学院或者正儿八经传承下来的知识系统和完整，但是都有绝招，都真正懂得一些常见本地病的处理。也绝对是真正的白衣天使。 宋武笑着对李大梁说：“她既然会看病留在村里，还怕什么？” 李大梁苦着脸说：“可是，现在村里人不让她看了呀。” 真没想到，对扫把星的忌讳已经远远超过了对疾病的恐惧。 李大梁又说道：“现在公社里让大队推荐人去城里进行医生培训都没有让她去，而是让会计家闺女去了。那会计家闺女懂个啥呀？” 哎……，李大梁这么一个粗人，竟然发出了如此动情的一声长叹。 (本章完) 第342章 要当收购站站长 第342章 要当收购站站长 不管李大梁如何动情，如何尽力说服宋武想拜托他帮忙，但是在不明具体情况，也不了解所谓的惠珍是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宋武根本不可能答应什么？况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她呀。 所以，皱着眉头想了想，宋武对李大梁说：“兄弟，我只能说先回城里打听打听，等下回再来了，如果能跟你的惠珍嫂子见面聊聊，问问她自己怎么想的，才能够给你说该怎么办？要是人家压根没打算出去，咱不是瞎凑热闹吗？你说是不是？” 李大梁松开了抓着宋武的手，点点头：“行，你先打听一下吧，反正惠珍嫂子上过初中又懂医术，她可厉害啦。” 在宋武看来李大梁标准就是这个慧真的超级粉丝，而且很有可能是那种无脑铁粉的种类。 骑着三轮车走在路上，宋武还在回忆今天临出村弄出的这一出事儿。 他在想，李大梁到底是人间自有真情在，还是纯粹被美色迷了眼，乱了心神呢？ 宋武本来准备把坛坛罐罐里的活东西拉到药材公司去问问，不过后来想到自己还是收购站的职工呢，本来收购站也有替药材公司收东西的工作内容。 他原来接触不多，只不过因为他们收购站在北京城的市区里边，过往很少有机会接触这种东西罢了。 宋武想起来入职的时候，学习的工作手册上有相关内容，好像收购站长期会替药材公司，收购各种药材，比较值钱，金贵一点的像什么三七、天麻。而蝎子、蜈蚣、土鳖、长虫之类的东西，更是宝贝中的宝贝。 而且这东西对目前的国家来说，甚至能算得上是战略性物资了。 而，最让宋武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是收购尿液！ 对，就是人尿的尿。 提取尿液中的绒促性素，作为早孕试纸的原材料，不过宋武不知道现在的年代有没有这玩意儿，他也没打听过。 其他比较常见的，不值钱的有柴胡，栀子，鱼腥草，黄柏，杜仲皮这些东西。 一般把尿收集回去以后，主要用来做肥料和制药，当然了，在古代还用它来提取硝做火药，现在已经不用了。 现在的尿素肥料就是从尿液中提取出来的。 完全可以说，一尿都是宝呀。 所以，如果留意的话，可以在乡下公社收购站的院里面，看到他们的后院里，往往可能会摆一个原本用来拉柴油的巨大铁罐。 另一种用途是提取尿激酶，用于治疗血栓性疾病、提高抗癌药物的疗效等。 人尿里边最值钱的是孕妇的尿。 此外，孕妇尿液中还含有孕激素，等具有医药价值的物质。可以用来制作安胎药。 你可别小看尿，现在乡下公社里，各家各户没谁都不舍得随便把尿给倒了，全都攒着呢。 不只是收购站会收，像供销社和药材公司，他们直接都会要。 而且，在如今缺氮肥的情况下，因尿液中含有大量的氮元素，是植物肥料的重要元素。 普通人的尿液主要成分是水分，其他为尿素，尿酸，肌酐，氨等非蛋白氮化合物、各种无机盐和尿酶，而孕妇的尿液里还含有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cg)也叫绒促性素。 而这些大铁罐子里面装的全都是尿液 不过，尿液虽好，宋武从来没收过那玩意，白给他都不要。而他们的收购站因为是在城里，也基本没有这项业务。说实话，要真让他收那玩意儿，说不定他早就不干这个活了。 今天，他拉着坛坛罐罐进了收购站，把坛子里的东西让收购站长看了以后，真是把站长给高兴坏了。 站长本来对宋武天天的工作状态很不满意，只不过碍于他并没有耽误实际上交东西，再加上平时小吃小喝小拿也没少得利益，所以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天看着坛坛罐罐这些东西，所有的不满全都没了。 听他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红巨龙，东亚钳蝎之类的名字，宋武也没有在意。反正，他只知道站长两只眼直发光，压根儿就顾不上再跟宋武说话了。 结果，等到最后一算账，让宋武惊的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些玩意儿还这么值钱。 “站长，那蝎子咋收的呀？”他疑惑的问满脸兴奋的站长。 站长听了以后收敛脸上的笑容，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都不知道什么价，你是怎么收的呀？” 宋武挠了挠头说：“还没给钱呢，赊的。” 嘿，你可真有才能。站长忍不住心里感叹，后来一想算了，跟他计较这干嘛，只要他能收到东西，不是歪门邪道，怎么着说都是好事。 于是，他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对宋武说：“伱弄的这些叫东亚钳蝎，这东西可值钱了，按大小个不同，3到4毛钱一只不止，我刚才大概看了看，你的坛子里，除了自己咬死的还有100多只呢。那蜈蚣叫红巨龙，也是2到3毛钱，数量更多。那蛇更贵了，只不过数量少了一点，只有十几条。你小子面子够整啊，能够这样不给钱就把东西拿回来，厉害厉害。” 宋武心里也在感叹，厉害厉害！ 他是在想李大梁这一手够厉害，果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山里都是宝呀。他不知道以前李大梁从公社里能换到什么东西，但是假如他真能换到现在这個价格，也不至于过得这么穷酸了。 这时，站长又喜笑颜开的对宋武说：“你等着啊，我让人把东西都该称称，该数数，到最后我给你算个总价，把钱给你，赶快把钱给人家，争取以后能稳住这个渠道，让人家隔三差五给咱收购站送过来一批。嘿嘿。” 宋武没想到，就这些恶心吧唧的东西，竟然换了100多块钱。他在心里盘算，这钱给李大梁拿回去，估计他想娶媳妇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 不知道他生活改变了以后，跟那个惠珍有希望没有？ 宋武觉得自己因为加入了收购站的工作队列，慢慢的人生三观都有点改变了，现在在他眼中似乎没有什么不是宝贝的东西，世间人和事一切皆有价值，只看你能不能发现，会不会利用了。 正所谓，世上只有无用的人，而没有“废品”，所谓“废品”，只不过是有价值的东西放错了地方而已。 其实，宋武他们站长这么兴奋和高兴是有原因的。因为，自从1958年开始，北京城周边在城郊各公社里也早已开设了收购站，它属于乡村供销社的二级机构，当然也是国营性质的，一般设在公社里边的收购站，常见编制是三个人，“一个站长，两个站员。” 所以，今天宋武拉过来这些东西，在他们站长看来完全就等于虎口夺食啊。 像他们这种设在城里的收购站，一般情况下很难收到这些好东西，而偏偏这些东西又特别值钱，价值非常大，远不是什么碎骨头、牙膏皮和鸡毛所能比的。 今天有了这么巨大的收获，站长显得很高兴，还特意没让宋武提前走，下班的时候愣是拉着他，在收购站门口的小馆子里喝了两杯酒。 站长说要请客，宋武哪能让他掏钱呀，硬抢着在前面把钱票都给付了。战长也只是做做姿态，很快就心安理得的坐在桌子前等着酒菜了。 酒过三巡，站长处于微醺状态，他对宋武说：“咱们北京城，自打在1957的时候成了bj废品公司，从那时候开始以bj市供销社体系牵头，作为市级的单位开始进废品回收作，咱们这个小小的收购站，风风雨雨也过了这几年。虽然说出去没那么体面，说实话，困难时期咱这收购站倒是还占了些便宜。现在，收购站又要调整了，宋武，我看你是个人才，一定要抓住机会啊。我呢，提前给你透个口风，估计也就这一年半载，我就要调到区里面去，到时候可能会成立回收公司。听上面的意思，以后咱们不叫废品收购站公司，而要叫物资回收公司了，规格也会往上提个一级半级，咱们相应的也都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这个收购站，我的意思就交给你了。” 宋武一听，心想，怪不得今天站长喝这顿酒这么心安理得呢，原来他认为自己在卖好呢。 可是，宋武心里也并不太在意什么一个收购站站长的职位。他讲究的是个自由自在，有一个工作能够给他便利就行了。 还别说，他们站长还算是了解他，喝着酒看见宋武在那皱着眉头不吭气，就猜出来他在想什么，笑着又说道：“你呀，那个性子我也没法说是好是坏？冷暖自知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其实当了站长以后，反而更自在。你看我啥时候天天守着收购站啦，还不是抓抓整体局面把工作安排下去，时不时的监督检查一下，当领导了，就要有个当领导的样子。” 嘶，宋武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还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走上领导岗位的一天。虽然只是一个收购站的站长。 这一下让他心里有颇多的唏嘘。 (本章完) 第343章 这个年代也有校园霸凌 第343章 这个年代也有校园霸凌 毕竟，所有的说法和事情，只是站长今天趁着酒性加上心情高兴，先给宋武提前透了点口风，这件事啥时候能成，估计也不是几个月半年的事情。说不定等个一年两年都有可能呢。 所以，宋武从小酒馆出来跟站长分别以后，就不把这回事再放脑子里了。 在他心里，骑着三轮车到处乱转，跟当一个什么站长完全没什么区别。到时候看吧，真的能让他舒舒服服，干干也没什么，真的有很多束缚和限制，任它有再大的好处，他也不干。 其实，现在收废品完全不是后事人脑子里对这个行业的印象，会那么自由和松散。 管理真的很严格，一整套流程严丝合缝，几乎很少有什么漏洞可钻，而且对普通的收购员限制很多。 当然了，宋武除外，毕竟他是有金手指的人。 现在，宋武这么不太投入的干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以他自己平时所见，几乎很少有机会看到有人通过收购站的渠道，拿着管控物资换钱的。比如说金属或者其他现在严格控制的东西。 而且，现在收废品跟后世也不是一個概念，毕竟现在的年月生活这么紧张，平常老百姓家里很少有什么很充裕的东西，能让他们能拿出来换钱的。 所以像宋武他们这些搞物资回收行业的人，平常打交道最多的大多都是后世不可想象的小东西。 长头发更值钱。头发回收后，有一部分专供需要化妆，使用假发的文艺单位了。 宋武他们收到玻璃瓶以后，收购站安排的还有专业的女同志，把玻璃瓶仔细的洗刷干净。 像红星轧钢厂这类的工厂生产中产生的边角料，更是很难拿到手，因为每个车间都有专门的废品管理员，边角料都是指定专门的地点存放保管，严格登记，直接跟收购站或者是上级单位进行业务交接。 像什么碎骨头，烂鸡毛，头发渣子都是宝贝。 其实别说玻璃瓶了，连玻璃渣轻易都碰不见。 至于说收一些玻璃瓶什么的，你想都别想，有个玻璃瓶什么的在老百姓家里边可是好东西，打个散酱油、散醋和散酒都用得上，没谁轻易舍得拿出来卖。 反正是，在收购站的眼里没有不收的东西，只有你不敢想和国家不让随便买卖的东西。 破鞋里边最金贵的是胶鞋，攒够了都会送到永定门外的橡胶厂再利用。 北京城里真有专门回收骨头的单位，在宋家庄附近有炼油厂就专门收骨头，就连炼完油剩下的骨粉也会充分利用，一点儿都不会浪费，完全可以说，连骨头渣都榨得干干净净。 在这个年月，有色金属回收是把控最严密的部分之一了，有专门的库房存放，服务站进行初步的筛选整理后，就会交给红星轧钢厂上级的钢铁厂进行回炉。 说真的，原来宋武是没干这一行，他不了解，现在真正的了解了他才佩服死去的郭大撇子，还真是个人才。竟然能在这么严密的管理中，找到漏洞，把东西给换成物资和钱。 物资回收，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头发，国营理发馆会专门很认真的积攒头发卖。 除了像郭大撇子那样计划周密而且人员配合众多，才有可能钻一些漏洞。 而且，回收价格公开透明，物价统一，不能高抬，也不能降低，控制的非常严格。 同时，绝对不允许私人随意收废品。这可是比投机倒把还严重的事，但可以捡废品，所以这也是宋武钻的漏洞之一。 然后这些玻璃瓶就会被送到相应的单位和工厂，进行再清洗、消毒后可以再次使用，而不是像后世一样弄成碎玻璃渣重新回炉， 至于那些说可以弄点金属或者金属边角料换钱的人更是多想了。 要知道人家可没有金手指，纯粹是靠组织能力和头脑，哎，这么一说，人家郭大撇子可比他宋武强多了。 收废品还会收到一些鞋子，还都是一些穿的烂的不能再烂的鞋，不然在这个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年月，谁舍得轻易把鞋给扔掉呀？ 不过他们冒的风险也非常大，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发现了都是了不得的麻烦事。 从安全性上，他们是没法跟宋武比的。 塑料更稀罕，在后世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是卖废品主力军的塑料瓶子，在这个年月根本不存在。有点塑料制品，最多的不过是一些破烂的塑料鞋底之类的，都会当成宝贝进行分类处理。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项，公安民警们对废品收购站盯的也很紧，经常会定期到库房查账，以防有违法回收的情况。 宋武去收购站不太勤，都碰见过好多次了，可见公安民警是收购站的常客。 所以，仔细想想，收购站的站长哪有什么自由，这个年代的工作还没有人浮其事的机关作风，大多数都是在强调奉献。真说起来很不适合像宋武这样一心想摸鱼的人。 所以，他才会对人家求之不得的上进之路，显得兴趣缺缺。 宋武一路胡思乱想，回到了南锣鼓巷。 这会儿天色已经渐暗，他在路过中间一个小偏僻胡同口的时候，骑车刚从小胡同口过去，他突然把车闸给刹住又退了回去。 咦，棒梗怎么坐在胡同里边儿抹眼泪呢。 宋武看见了棒梗正自己一个人在胡同里边呜呜的哭个不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干脆下了自行车，把车停在胡同口锁好走进了胡同。 棒梗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见是宋武脸上一阵惊慌，连忙伸手去抹眼泪。 宋武眼力好，看到他手背上好多道又长又细的划痕伤口。 他一把抓住棒梗慌张着正要往身后藏的手，指着他手背上的伤口问道：“棒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别给我说是在家里挨打了，弄出来的伤口。” 这会儿他看棒梗背着书包，看样子应该是还没回家呢。 棒梗垂着头啪塔啪塔掉眼泪，就是不吭气。 “你还是个爷们儿不是。有什么事大胆说，该解决解决。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怎么不是个爷们儿了？”棒梗突然抬起头，冲着宋武喊了一声。 宋武撇着嘴角笑了笑，指着他的手背说：“是不是因为这些伤口哭的？” 棒梗赌气似的狠狠点了点头。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棒梗气嘟嘟的张口就要说，可是突然一下子又泄了气，头又垂了下去。 宋武笑了，干脆拉着他胳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对他说：“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说，那赶快回家吧，你再在这儿哭个不停不回家，待会儿你妈跟你奶奶该着急了，不定上哪去找伱去了。” 棒梗却撅着屁股硬往后撤着，不肯走。 嘿，这个熊孩子。有事不说，又不回家，你在这呆着干什么？ 宋武干脆松开了手，转身边往外走边说：“你愿意待在这儿，就接着在这哭吧，明天我让你妈去学校好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还没走两步呢，棒梗已经从后边窜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宋武叔，别让我妈去学校，多丢人呀。求你了。” 宋武扒拉开他的手笑着说：“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哭有什么用？” 棒梗又抱上了宋武的腿，仰着头看着宋武，咬了咬牙说道：“我给你说，你不能跟别人说。” “为什么呀？连你妈都不能说？” “不能，太丢人了。”说着棒梗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起来。 嘿。这是怎么了？看来受的委屈不小啊，也不知道是同学还是老师或者是都有。 宋武干脆一屁股在棒梗身边坐下，扭着头对他说：“说吧，你就当咱俩是朋友，我不是你叔，你把话说说我给你出主意。” 宋武的这个态度和说法倒是让棒梗有点意外，他看了看宋武，表情缓和了许多，紧紧抿了抿嘴唇，然后，终于算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棒梗这学期新分来了一个女同桌，她是刚从外地转学过来的，本来棒梗还挺看不起人家，看人家穿的衣服补丁挨着补丁，平常卫生也不太讲究，经常说人家是乡底下的黄毛丫头。 反正平时跟同学们在一块玩的时候，满嘴都是嫌弃，常说自己倒霉，碰上这么一个糟心的同桌。 可是，新学期到现在开学才没有多长时间，他现在就不敢再说人家了。 “张丽丽是跟他父母刚进城的，家里住在煤矿大院。刚开始的时候，天天不爱说话，低着头，所以我也没有多想。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让我早上来上学时给她带点儿吃的。我当然懒得搭理她，我有好吃的分给谁不行干嘛给她呀，一个脏兮兮的黄毛丫头，一点儿也不好看。所以，我当然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做，也根本没当回事。结果，后来她又连续说了好几回，我都被她弄烦了，随口说了她一句，她就“命令”我伸出手来，我不肯伸，她就抓起我的手，她力气大，我挣不开，结果就被她用小尖指甲挠我的手背，挠的都是这样的血道。她对我说，如果我不按要求完成任务，以后每天就加一道。你看，现在都多少道了.，呜呜……。” 宋武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哭泣的棒梗，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年代也有校园霸凌，不过他还不确定到底属不属于这种性质。 (本章完) 第344章 棒梗的问题 第344章 棒梗的问题 棒梗终于把他觉得难于启齿的事情说出来了，他可能认为自己赖好是个爷们，但是被同桌女同学欺负成这样，觉得有点憋屈，又有点难堪。所以才自己躲在小胡同里哭，而不往家里打报告。 宋武看着棒梗的手背，有好几道长长的伤痕，甚至都有点发炎了，他心说这女同桌也够生猛。 正在他琢磨着，该怎么跟秦淮茹说一下，商量商量怎么去学校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棒梗拽住了他的胳膊用央求的语气说道：“宋武叔，你千万别给我妈还有我奶奶说，她俩女人咋呼的很，一点事非弄到院子里都知道不行。这事儿要让院子里人知道了，我今后可没法抬头了。求你了。” 宋武看看棒梗的眼神，对他笑了笑，伸手朝他脑袋瓜子上拍了一下，说道：“这事儿也不能不去学校看一看呢，这样吧，明天上午我去学校找你们班主任。对了，你们班主任现在是谁啊？” 棒梗挠着脑袋说：“还是冉老师。宋武叔，要不你就别去学校了吧，这事儿我自己慢慢会处理的。” 嗯？看来还是有事儿啊。宋武笑着问棒梗：“你说说你准备怎么处理？” 棒梗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好一会憋出来一句：大不了，我明儿给她少拿点东西呗。咱爷们儿就是看她可怜，天天……” 宋武乐了，又朝他脑袋瓜子上拍了一巴掌，“我还以为你多爷们儿呢，弄半天就这。算了，伱别在这扯东扯西了，明儿一早我就去你们学校。不然这事儿我就给你妈还有你奶奶说了哈。” “别，别，还是你去学校吧。”棒梗看样子满脸的后悔，非常沮丧的耷拉着脑袋。 冉秋叶撇了撇嘴角对宋武说道：“不会真成贾梗的家长了吧？” 然后，她挑了挑眉毛对宋武说：“你怎么过来了？还打着旗号什么贾梗的家长。” 现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一個问题，好像棒梗现在三年级了吧，可是他怎么还不是少先队员，还没戴上红领巾呢？ 宋武点点头，“明天我拐到学校问问冉秋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最后试探着又问了一句：“是不是，这一次你刚才说的事，我也不管？” 宋武管不清她家里的事，不过他怕秦婉茹越操心越乱，赶紧对秦文茹说：“对了，我提醒你，让你操他的心，不是让你以后事事都管着他，那样反而会更不好。算了，给你也说不清，你就记住，以后光听光看就别说别做什么就行，有事就跟我说。” 宋武对她说：“我给你这么说吧，你如果现在回去找棒梗，他今后估计啥事也不往家说了，更加会打心里恨起我来。我之所以告诉你，只是让你注意一点，棒梗长大，你也别光忙着工作上的事儿，也要多操他的心。” 秦淮茹都开始掉眼泪了，边抹眼泪边说：“我以为家里有他奶奶看着，就不用再多操心了呢。” 宋武也有好长时间没有来过红星小学了。因为他是来找棒梗任的，校门口看门的大爷就把他作为学生家长对待了，让宋武在门口等着，他让一个从旁边经过的老师帮忙叫一下冉秋叶。 宋武说：“这一次我真的是为棒梗来的。” 秦淮茹当即就坐不住了，立刻就要回家去看看棒子的手，而且能看出来整个人气的脸都红了。 足足等了十几分钟，冉秋叶才过来。她脚步匆匆的走过来，本来表情平淡，不过当她看见站在大门里面的宋武的时候，一下子脸上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脚步马上加快了几分，如果不是在校园里面，有可能都会跑起来了。 刚走到宋武身边，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看门的大爷从传达室屋里露出头来对她说：“冉老师，那边站的就是贾梗的家长。” 好像从来没听秦淮茹说起过棒梗的学习问题，每次说到棒梗都是吃喝玩，看来很成问题啊，说的都是他怎么讨人喜欢。 宋武在晚上还是给到小院来找他的秦淮茹，把棒梗的事说了。 冉秋叶笑着说：“谢谢你啦，马大爷。” 宋武站在大门里侧，无意识的随便打量着现在的小学校园。突然不知道从哪一间教室里传出来了歌声，“学习l好榜样，……” 他一下子愣住了，好熟悉的歌声呀，没想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秦淮茹让宋武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对宋武很信任。 宋武笑了笑，“你这班主任怎么当的，我可是为孩子的问题过来反映事情的。” 冉秋叶疑惑的看了看宋武：“还真有事啊。我以为你专门来找我的呢。” “是专门来找你的不假，找你就是为了棒梗啊。” 冉秋叶皱着眉头问宋武：“莫非你们也发现棒梗的问题了？” 嗯？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宋武看见冉秋叶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然后，冉秋叶皱着眉头想了想，才对宋武又说道：“这学期，也不对，好像从上学期后半段，棒梗就总爱拿一些吃的玩的东西来学校。而且在同学中间经常会说，他在家今儿吃了什么肉？明儿吃了什么好吃的零食点心，而且还经常对家庭困难的同学说一些瞧不起人的话。后来我发现了问题，找他谈过话，说过他几次，好了许多。但是，最近发现又出现了新情况，他开始给我们班上的班主席，经常塞东西。我现在正在观察到底是什么原因，然后准备再找他谈谈，如果还出现情况，我就准备去你们院找他家长了。” 宋武有些奇怪的问：“班主席？” “哦，是我们班上学习好的一个女学生，是我们班的班干部。” 原来是班长呀。怎么叫班主席这个名字呀？好吧，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棒梗难道都开始学会往上送东西啦？ 说实话，刚才冉秋叶说的话，可把宋武给吓了一小跳呢，他真没想到，这边还有个小漏洞，棒梗这小子竟然天天拿着东西在学校里炫耀开了。 这年头要是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不定惹什么麻烦呢，还多亏了他班主任是冉秋叶呢。要是别的老师当班主任，班上有这样的情况说不定就往上报了。 宋武暗捏一把冷汗，心里打定主意，回去一定得好好说说秦淮茹，估计她跟贾张氏两个人，手头一宽裕，嘴里又不缺吃的以后，指不定怎么惯着棒梗呢？ 冉秋叶这时候问：“你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宋武说：“还真不是，你说这事，我可一点儿都不知道。估计他家长也意识不到。” 冉秋叶说：“唉，这个棒梗啊，看着挺聪明一孩子，心思就不放在学习上，思想和行动上也不积极，现在不正提倡学l吗？结果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学l是hlj的事儿，他现在还没戴上，等戴了以后再学。” 这是没戴红领巾，竟然还搞出来优越性了。说不定棒梗这小子，真是觉得不戴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好处呢。 唉，算了，事儿一件一件说，先把来的目的弄清楚再说其他的吧。 宋武心里现在在想：“等到宋小丰长大了，可一定要注意教育问题，树苗长歪了可不好掰呀。” 于是，他先把今天来的目的给冉秋叶说了一下。 冉秋叶本来还脸上带着微笑，听完以后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冉秋叶呆不住了，她对宋武说：“你先别走，就在马大爷这儿待一会儿，等我现在就去把事情问清楚，然后咱俩再说话。” 冉秋叶都来不及再跟宋武客气打招呼了，转身就朝教室跑了过去。 宋武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当个班主任也是够劳心费力的。 他从空间里取出来一包大前门，让给了看门的马大爷一根烟。 马大爷接过烟一看，眼马上亮了，把烟卷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很认真的把烟收到他自己的经济烟烟盒里去了。 然后，他又抽出来一根经济烟，点着以后，笑着对宋武说：“可不敢随便抽，万一抽好烟抽习惯了，回不来了可麻烦了。还是这“一毛找”，抽着心里踏实。我这烟就不让给你了。” 其实，这老头能抽上经济烟也算不错了。 经济烟并不是一个牌子，要真说起来应该算是一种规格。主要来源于积极响应“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口号。 这种烟，全国各地基本上大大小小的城市，只要有卷烟厂的，都会有自己的经济烟。烟盒上不印什么图案，大多都是简单的印“经济烟”三个字。 一般定价八分钱，俗称“一毛找”，是广大工人群众和基层干部最喜闻乐见的一种香烟，都认为它经济实惠又好抽，绝对不亏它“经济”烟的名字。 宋武向吞云吐雾的马大爷，打听贾梗，问他认识不认识这个学生。 谁知道马大爷瞪着眼睛说，“贾梗怎么能不认识？我还知道他叫棒梗呢。你们这个孩子可不得了，学校里只要有事，基本上都少不了他。” 宋武听马大爷这么一说，根本都不用去问好事坏事。像棒梗，可能跟好事沾边吗？ (本章完) 第345章 坑爹的儿 第345章 坑爹的儿 过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就在宋武快跟马大爷成尬聊的时候，冉秋叶才又回来。 两个人还走到刚才说话的地方，冉秋叶叹了口气对宋武说：“这件事我问清了，你回去跟贾梗的家长说，也别追究了好吗？” “为什么？”宋武有些不解，什么都没说，怎么直接先来一句这话？ 冉秋叶想了想，才对宋武说：“这件事情也算是贾梗前面一段时间表现的一个后续结果，当然了，这不重要。我主要是想跟你说的是他那个女同桌的家庭情况。” 原来棒梗那個女同桌家里倒不是说生活有多困难，而是人家父母两个都是找矿的，成年累月的不在家，只留下兄妹几个。大的照顾小的，小的照顾更小的，难免饥一顿饱一顿。又碰见棒梗，天天换着样带东西，关键是，还经常言语攻击人家。人家姑娘气不过了，所以就来个一举两得的方法准备治治他。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点也不复杂。宋武也松了口气， 冉秋叶又说：“两个孩子都抢着承认了错误，尤其是棒梗，态度尤其是诚恳。这个不想继续追究的请求，还是他先提出来的。” 宋武点了点头，他又问：“棒梗给女班主席送东西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走后门拉关系？” 冉秋叶笑了，说道：“正好我刚才让那女孩走了以后，单独又问了问棒梗，你猜他怎么说？” 宋武说：“他不会说他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冉秋叶竟然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挺了解他，他虽然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意思差不多，他是觉得人家长得漂亮，想跟人家玩儿，但是他学习不好，人家女孩不搭理他。然后在家里看见你总给人家送东西，然后什么雨水阿姨，还有别的什么阿姨，就老爱跟你说话。他也想跟人家说话，所以也采用了同样的办法。” 宋武要了一份土豆炖牛肉，一份小鸡炖蘑菇，又要了炒羊肉和炒鸡蛋，他还想再要，人家不卖给他了，“你们只有两个人要这么多，能吃完吗？等先吃了以后再说，如果吃不饱，你再要我再卖给你。” 宋武瞪着眼很认真的说：“别听那小子胡扯，他懂什么呀？我明明是热心，然后唉，对了，伱们这边不是正学那谁的吗？我就是这样的精神呀。” 想在美女面前表达一下热心的宋武，被弄的很尴尬，冉秋叶只是脸上挂着笑，什么也不说，就在一边看热闹。 冉秋叶白了宋武一眼说道：“我是看见你就想笑。” 冉秋叶撇着嘴角哼哼笑了两声，她抬手腕看了看手表，然后对宋武说：“正好我也没课了，也快到中午了，你请我吃顿饭吧。反正你是个热心人，总爱表达爱心。” 宋武没想到这里边还有他自己的事，现在恨不得过去把棒梗给拎出来，朝屁股上使劲给他几下，他心想：“这孩子什么观察事物的角度呀？这些事儿怎么能这么想呢？唉，这树苗长歪了呀。” 小学附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饭店，他们就找了个公私合营的小饭馆。 他奇怪的看着冉秋叶问她：“今天事情有这么可乐吗？” 宋武总觉得冉秋叶今天眼神有点热切，他避开跟她的眼神直视，嘴里问道：“你们不是准备结婚吗？怎么还没等到消息？我这边礼物都准备好了。份子钱都包红包里了。” 宋武讪讪的笑着对冉秋叶说：“主要是我饭量大。” 冉秋叶看着宋武皱着眉头的尴尬表情，显得格外的高兴，嘴里说道：“我觉得人家棒梗说的挺准确的，他一说我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打从咱们认识，好像你就是这样的做法。我们这些人还都没醒过来味儿呢，结果让人家孩子给把秘密揭穿了。宋武，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呀。” 小饭馆取饭的窗口上面挂了一个小黑板，用粉笔写着今天的菜谱。 冉秋叶用带着戏虐表情的笑，斜看着宋武，一脸的玩味。 上面写的有炖菜，有炒菜，有荤，有素。给宋武的感觉就是真便宜。 冉秋叶又在对面笑了起来，宋武发现这姑娘今天好像特别爱笑，笑点非常低。 没想到，一直很高兴的冉秋叶，立刻没了笑脸，情绪也低落了起来，然后宋武就听她说：“他工作忙，不是刚调到轧钢厂去了吗？在领导岗位上日理万机，哪还有心思和功夫操心个人问题，所以再等等吧。” 除了肉票粮票先不说之外，光说钱一份土豆炖牛肉2毛5，猪肉酸菜粉1毛8，小鸡炖蘑菇1毛5，肉丝小炒1毛2，还有炒鸡蛋，竟然还有炒羊肉。 宋武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还真是挺忙，现在院里的刘海中天天忙的不见人影，连好不容易当上院里的大爷，他都顾不上再分心神了。 在宋武为棒梗的事情奔波的时候，高墙大院的小红楼里，孙平整个人兴奋的颇有些欢呼雀跃的感觉，手里拿着一封信在他自己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他没想到，在听了几天海峡之声之后，让他对里边描述的自由世界充满了向往，抑制不住冲动，然后试着按里边提供的地址写了封信，今天竟然真的收到了回信，信里在确认他的信息，并且提出了要见面详谈的具体安排。 不行，现在他要想办法能自由的出去，老被关在家里，耽误他奔向自由世界的行程了。 下午的时候，等到他三颗星的老爸回来，他就痛哭流涕的跪到他面前，进行了一番幡然醒悟的表演，然后适时的表达他真实的意思，表示他在屋里学习的很深刻，需要走到社会上，去实践观察一下人民群众的生活，进行社会再学习。 或许是他这一段时间专心看那些很刺激的杂书，看起来学习很投入，再加上为了研究短波收音机，也整天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迷惑了他的三星老爸。 竟然真的得到了老爸的原谅，还得到了满含希望表情的温言鼓励。 孙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龙归大海奔向自由世界了，很快就能过上海峡之声里描述的那种充满刺激的自由生活。 他甚至想，说不定还有机会能见见，那些他专门收集的各种画报上的明星，到时候一亲芳泽也是完全有可能。 想到这儿，他顿时觉得浑身一股一股的燥热，被关在家里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机会释放一下身体里的热情和压力。 不行，今天得出去跟朋友们聚聚，说不定还能碰见个能看上眼的漂亮姑娘呢。 宋武从红星小学回来，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进四合院，就被刘办事员给叫到了街道办。 孙主任有请。 孙玉英看见宋武进到办公室里边，示意他把门关好，然后很急切的问他：“你中午去哪儿了？我让人去找你几趟了。” 宋武说：“我一早就出去了，去了一趟红星小学。秦淮茹家那个儿子棒梗，调皮捣蛋，我去跟他老师聊聊他学习的事情。” 孙主任斜着眼看了一眼宋武说：“你还挺尽职尽责呢，不错不错。” 宋武不想跟他聊这么尴尬的话题，赶紧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主任也顾不上打趣宋武了，脸上严肃了起来，她从抽兜里拿出一封信，从办公桌后边绕出来，走到宋武跟前递给他，“这是孙平刚收到的信，我让人誊抄了一份。那里边儿另外一张信纸是前两天，他寄出去的信，上边还有地址。寄出去的是平信，回来的信都成加急了。” 宋武心中一惊，暗想：“这么快，都开始建立联系了？动作不慢呀。” 他忍不住问孙玉英：“不是让你告诉你爸爸，让他去解决，你怎么自己又在这儿忙活起来了？” 孙玉英说道：“我有点犹豫，想了想还是先想先观察观察，谁知道这小子还真敢做，而且还动作这么快，让我都有点猝不及防了。幸亏听了你的话提前做了安排，不然这些事儿真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都干了。” 宋武把两封信都看了一遍。 孙萍寄出去的信幼稚可笑没任何价值，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收信人的地址是天津的某个地方。 而收到的信就比较有价值，他没想到双方有意愿见面，约的地方竟然在京城大学。 宋武抬头看着孙主任问她：“你安排的人能盯紧他吗？” 孙主任想了想说道：“他在家里没事儿，但是他要真出去了就跟不住了。” 宋武问：“不是说你爸把他关禁闭了吗？连屋都不让他出。” 孙玉英哼哼冷笑了两声说道：“我爸那个人对他这个儿子心软的很，我敢打赌，只要孙平表现好一点，态度拿出来，他指定会心软，到时候很容易就能出去。他前面不出去，是因为他自己在屋里呆着有事干，有自己的打算，要不然什么禁闭啊，他早就该上哪上哪去了。他原来干的荒唐事儿，不知道有多严重，到最后连一巴掌都挨不了，还不是该干啥接着干吗？” 宋武不禁暗暗摇头，再坚定的信念，也搁不住坑爹的儿呀！ (本章完) 第346章 信心从何而来呢？ 第346章 信心从何而来呢？ 说实话，宋武最近接触了很多孙平这样的子弟。再联系到他后世知道的一些其他的传闻和新闻。心中也难免感叹，再坚定再纯洁的东西，都搁不住时间和人性的侵蚀。 很多人或许对自己要求很严，也很坚定，能让自己做到很多人都无法想象的事情，但是一牵扯到后代儿女，所有的东西似乎就变得困难了起来。 一下子标准降低了，内心宽容了，很多人总想着自己受的苦，不能让孩子再受。所以很多问题就随之而来。 像孙平这样的不在少数，按孙玉英的说法，他们甚至还有个很大的圈子，经常互通有无分享资源。 可以想象，等他们长大了，在各个行业站住脚，又会形成了一个新的阶层。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发生了改变。 宋武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边儿竟然感到突然窝了一股邪火，可能对他们这些人心里也确实有一些愤怒。所以竟然把火发到了孙玉英的身上。 不过，看孙玉英的反应，似乎希望他火越大越好，要不是办公室门被敲响，火还不知道要烧多长时间呢。 宋武边整理衣服，边皱着眉头，感知着门外站着的一个中年妇女。 外边这個人很陌生呀。从来没在街道上见过她。 他动作很快，孙玉英连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出了屋子。 宋武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身，对孙玉英说：“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一点问题都不会出，只有我去才最安全，你就等着吧。” 等到屋门关好，中年妇女正要说话，突然看见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吓了一跳，连忙把目光看向了孙玉英，却见宋玉英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她才长出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宋武才对孙玉英说：“刚才，孙长官提前回来了，小平好好去跟他忏悔了一番，现在已经解除了禁闭。我刚才看见小平急急忙忙开始梳洗打扮，就觉得可能他会出去有什么安排。打电话不方便，所以过来给你说一声。” 两个人有条不紊麻利的把衣服整理好，孙玉英又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平抑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才走过去把门打开。 宋武先回到四合院，找到了正在家里做饭的秦淮茹，把棒梗的事先简单给她说了一下，特别嘱咐她：“伱一定要记住，就当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对棒梗还怎么对他，不管出什么问题，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就交给我了。” 孙玉英问宋武：“你怎么能行？要知道他平时接触的那帮人，没有一个好惹的。都是大院的人，我可不想看见你出意外。” 见宋武正在皱着眉头想事情，她扭回头，对中年妇女笑了笑说道：“兰姨，你还得赶快回去。后边我会安排。” 孙玉英听了宋武的话以后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皱着眉头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随口的说了一句：“没事儿，兰姨知道了也没关系，她就跟我妈一样。” 宋武点了点头，也不再多关注这件事情，他对孙玉英说：“这样吧，我现在就去你们家，在附近守着，我跟着他。看他要去哪儿。” 毕竟，屋里的气味还有两个人的神情面色都很异常，只要有心，再加上对孙玉英有足够了解，发现异常，实在不难。 而宋武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椅子上，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秦淮茹虽然心里很担心，但是听见了宋武这么郑重其事的对她说的话，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孙玉英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宋武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办的院门口，叹了口气，一脸的担心，却又无可奈何。 孙玉英的表情有些犹豫，但是宋武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直接边往外走边说着：“你就等着吧，也不用替我担心。” 孙玉英一愣，她没想到那边孙平这么快的动作，不禁扭头看了看宋武。 宋武感知着兰姨已经走远了，他笑着对孙玉英说：“这个兰姨怎么样啊？她似乎已经知道了咱俩的关系啊，感觉还挺灵敏呢。” 那被称作兰姨的中年妇女点了点头，目光在孙玉英脸上流连了一会儿，然后又微微扭头用眼的余光看了看宋武，微不可查的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孙玉英点了点头，转身开门，出了办公室。 等到门打开以后，孙玉英看见门外站着的中年妇女，脸上表情微微惊讶，对着那个中年妇女点点头，把她让进屋里来。 刚才兰姨目光的关注焦点和她情绪的变化，宋武都看在了眼里，自然知道，她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两个人的马脚。 贾张氏在一边听他们老是提到棒梗，脸上也很好奇，一脸的探询看着他俩。 却突然看见宋武低头在秦淮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捏了捏她的脸，很快就从屋子里出去了。 秦淮茹跟着宋武到了门口，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屋里。 秦淮茹没有不好意思，表情平静，反倒是贾张氏脸红了，眼神有点躲闪。 秦淮茹本来正在想棒梗的事，没有操贾张氏的心，但是她的表现和动作实在是有点奇怪，难免把目光朝她脸上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问：“妈，你干什么呢？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贾张氏呐呐的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他对你好不好？” 秦淮茹一愣，才想到了刚才宋武的动作，以及贾张氏在说什么，脸上不由红了一下说道：“好，这不他正前后跑着替棒梗操心呢。” 贾张氏也顾不上胡思乱想了，牵扯到她的宝贝孙子，她一下子提起了精神，连忙问道：“我刚才就听你们总提到他，但是又没听明白说的什么事儿，到底棒梗怎么了？” 秦淮茹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把事情简单的给贾张氏说了一遍。 贾张氏的眼一下瞪圆了，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可是还没等她要说的话喊出口，秦淮茹直接一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把她的嘴捂上，“妈，你千万别喊。这事儿，棒梗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要嚷嚷出去，你就等着吧，他以后指定不会再理你。说实话他不往家里说，就是怕你嚷嚷。” 贾张氏瞪着眼睛不服，用手把秦淮茹的手掰开，对她说：“我孙子被人欺负了，我还不能嚷嚷，你把我憋死算了。” 秦淮茹说：“这事，宋武也说了，让我跟你就当不知道，不能有任何表示，他会去处理。” 听到秦淮茹提到宋武，贾张氏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眼也不瞪了，竟然重新坐回了板凳上，虽然能看出来她出气还很粗，显得情绪不是很稳定，但是毕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 秦淮茹笑着看着她婆婆，心里也觉得好笑，“真有意思，没想到婆婆竟然听见宋武的名字就能变老实。” 过了一小会儿，贾张氏抬起头，对秦淮茹说：“宋武说了吧，他一定会处理好？” 秦淮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看见贾张氏咬了咬牙，像是在自己说服自己一样说道：“好吧，我就等着看他怎么处理，但是不管怎么说，不能让我孙子吃亏，我们贾……，我们家从来都没让人欺负过。” 秦淮茹笑着对贾张氏说：“既然这么说了，我可得提醒你，一定不能表现出来异样让棒梗看出来，不然宋武就不好处理了。” …… 宋武从四合院里出来，骑上自行车直奔孙玉英家的红墙小楼。 至于能不能赶上，他也并不着急，这一次碰不上，等到下一次他就跟着孙平，总能找到端倪。今天这一次毕竟有点儿太突然，前面准备有点不足。 宋武到了红墙大院外边，反而有点作难了，因为孙玉英家小楼比较靠里，他在这儿感受不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确定孙平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正在这时，他意外的看到兰姨竟然站在大院的门口。于是，他就在路上比较显眼的地方，对着门口招了招手。 兰姨本来就在四处留意，所以宋武这边一招手她就注意到了，很快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宋武觉得兰姨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有审视，有戒备，甚至还有一丝的关爱。 他也明白，这代表了兰姨对待自己复杂的感情。估计现在她也在做难，到底该怎么面对自己呢？ “兰姨，孙平还在家吗现在？” 兰姨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还是在宋武身上，上下打量。 宋武都快被看的毛骨悚然了，才突然听见兰姨说：“以后对大平好一点，她从小没娘，是个命苦的孩子。” 宋武一愣，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过他还是马上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蓝姨你放心吧，他既然跟了我，我就不会让她受委屈，不会让她吃亏。” 他这话一说出口，兰姨一脸的惊诧，她是真没想到，还有人敢这么大言不惭的对他们家说出这样有信心有气势的话。 兰姨一时间有点纳闷儿，这个看起来虽然长相还不错的男人，到底信心从何而来呢？ (本章完) 第347章 咱都是平常人 第347章 咱都是平常人 兰姨不能在这儿久待，毕竟目标有点太明显，所以她很快就转身回了红墙大院。 宋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弯着嘴角笑了笑。这个女人也完全代入了角色，真把孙玉英当闺女看了。 他找了棵大树坐在裸露的树根上，难得的掏出来一根白包烟，品烟味儿，悠悠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让他印象很深刻的那部电影《佐罗》，这时候他才回忆起来，好像自己心中小时候最崇拜的人物就是他了。 他甚至还能回忆起来，小时候第一次看到佐罗披着黑披风纵身而下骑在马上时潇洒的场景，给他带来的巨大震撼。 宋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还吐了个烟圈，嘴里喃喃的说道。“嘿，佐罗！”想想也挺有意思。 孙平出来了，骑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一身的绿军装解放帽解放鞋，斜挎着绿军包。绝对是根红苗正。 宋武把烟掐灭，扔在地上踩了几脚，然后骑着自行车远远的跟了上去。 他跟着孙平出了阜成门，一路向西，又过了百万庄园，然后开始往北走。“不会是去老莫吧，那可真有点无聊了。” 宋武边跟边嘀咕，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根本不是去老莫的，一路竟然兜兜转转拐到了一个大厂院。这里周围很荒芜，也没什么住家户。 果然那一句一定要牢记。了解一个人，一件事，不能看人说什么，一定要看做什么。 里边竟然还有个大仓库，而大仓库里边儿还挺热闹。好像正在演话剧或者是芭蕾舞剧？宋武不太懂，只觉得上面很多女演员穿着军装在跳舞，看起来有点像yangban戏呀。 我靠，这个真让宋武大跌眼镜。他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真正的积极场面。怪不得这些人有些能力那么强呢，人家从小的环境，还有平常干的事儿，跟平常人差距太大了。 孙平骑着自行车在大铁门前停一下，使劲的敲了几下，敲的还挺有节奏感，恍惚间觉得有点摩斯电码的感觉呀。 不过，宋武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里边那些人，满嘴的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结果等他讲完了下台口渴了，tmd竟然喝的是红酒。他们漱口都用红酒，然后在台上讲着艰苦奋斗的故事。 说真的，宋武在外边看了半天真没有看到他预料之中的场面，反而让他觉得特别的积极向上，充满了正能量，整间屋子里边儿，大家都处于昂扬的状态，颇有一些积极气质。 等到孙平也走进了仓库，宋武能感知到，原来在下边看戏的人都过来纷纷给他打招呼，看着言行举止，都比较有“礼貌”呀。 看来，在那之前这种戏就是喜闻乐见的好东西啦。最起码在宋武现在的感知中，围观的人群里叫好声不断，似乎能感觉到他们每一个人的兴奋和激动。 宋武想起来一种说法，好像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自己的地位除了个人能力占了很小很小一部分之外，大部分就是靠父母的情况来排的。 宋武把自己的自行车收进空间，把感知力朝着院子延伸。 他想一想也不奇怪，毕竟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的，谁也不可能凭空造出来那样的戏啊，肯定原来就有模板或者是样品，才能把八场戏给固定创造出来。 然后，刚才唱戏的女演员，这个时候也开始在台下像花蝴蝶一样穿来穿去了。 很明显，有一个三颗星的老爸，让孙平在这里边显得地位很高，几乎处于c位了。 他一到刚才看演出最好的位置立刻就让给了他，其他人都众星捧月的坐在了他的周围。 宋武远远的看见大铁门上的小方洞被打开，里边有人往外边看了一下，很快大铁门就被打开了。他看见孙平边跟开门的人打着招呼，便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宋武心里不禁有一种恶趣味，他不知道要是凌力同时也来的话，他们会怎么坐？ 他估计，凌力肯定会坐在c位，毕竟那才是真正的最高位呢。 看完戏了以后，竟然开始有人在上面唱歌曲讲故事，还有的是来分享原来岁月，甚至有人讲的涕泪纵横，台上台下哭成一片。 当你还在撒尿和泥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进行特殊熏陶了。 这個年代都有了？ 宋武觉得自己的心灵在这里受了一次涤荡，重新对人生价值有了一次新的认识。果然社会是受再教育的一个最好的场所。 当孙平再从大院里晃晃荡荡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快黑透了。 宋武不知道这小子还有劲儿蹬自行车没有？ 反正，他是跟在后边担心了一路，就怕他一个把持不住，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再摔出来个好歹。 宋武看着孙平进了红墙大院以后，站在路边儿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自己重新骑上自行车，朝着自己的四合大杂院骑去。 不行，今天不能回四合院里去了，他要去找孙玉英。 宋武走到南锣鼓巷的时候，把车把一拐，朝着街道办上拐了过去。 孙玉英把宋武迎进自己的宿舍，一脸的兴奋，高兴的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会是孙平的有啥新情况吧？” 宋武上去不由分说就把孙玉英摁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玉英声音都哑了，低声埋怨道：“你疯了，今天，干什么呢？” 宋武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双眼，怔怔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里叼了一根烟。 孙玉英知道今天宋武肯定心里有事，于是躺在他怀里，拿着手在他胸膛上画圈圈，等着他情绪能够平稳下来。 突然他听见宋武低声说道：“你给我讲讲你们那些子弟的圈子和生活吧。” 嗯？孙玉英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宋武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折起身子看了看宋武的表情，见他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就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正在孙玉英准备不理他，接着回去画圈圈的时候又听见宋武说了一句：“你给我讲讲你们那些子弟的生活，我想听。” 嗯，孙玉英低声的应了一下，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在我自己的理解中，我认识的人中可以分成三种类型的人。第一种：借助特殊资源做事的人。第二种借助于关系给自己便利的人。第三种：不想利用关系也不想利用人，崇尚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做自己最喜欢干的事的人。” 宋武脸上的表情有点惊讶，他听孙玉英说的，跟他印象中有一些差别。 不过，他不急于表达自己的意见，准备再听她说说。 孙玉英又接着说：“我个人最崇拜第三种，认为他们是最厉害，也是最快乐最自由最自主的一种人，当然了他们肯定是活的最苦最累，但最开心的一种。” 孙玉英竟完全不在意春光大泄，爬起身来，看着宋武又说道：“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其实祖辈和父母大都想让我们成为第一种。这叫做什么子承父业，gm的传承，薪火相传。所以最后成第一种的人最多，他们大多数，或许没有父辈那么光彩耀眼，但是同样也都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其实我们中间也是分群的，按照父辈们所在单位大大小小花了不少的圈子。好像是什么新四军，八路军，一ye，二ye，三ye，四ye，诸如此类的。” 这一点儿宋武倒是多少听过传说，所以他点了点头。 孙玉英捏了捏宋武的鼻子，笑着问：“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宋武点了点头。 孙玉英对宋武说：“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只想对伱说，像我弟弟那样的人，真的是极少数极少数的一部分。但我不可否认他们的破坏性和危害也非常大。” 宋武没心思操孙平是什么样的人的心，他看着孙玉英问她：“你是他那样的人吗？” 孙玉英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的朋友基本上就没有跟我同样身份的人。其实我更喜欢跟像你这样的人打交道，能感觉一切才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真实感，有烟火气。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觉得这生活是真实的，才能找到轻松和快乐。” 中间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孙英才又接着喃喃的说道：“其实至于我个人来看，不管是我爸爸他们那样的精神状态和生活，还是我弟弟他们那一群人精神状态和生活，我觉得都不符合我的想法，他们都有些太过于执着了吧？” 说着说着她自己竟然笑了，“这么胡乱说了半天，我才发现其实我想说的就一个意思，人家都是特殊人物，咱都是平常人，是那种渴望人间烟火气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宋武也忍不住笑了，他把孙玉英抱到自己胸脯上，然后对她说：“你这样的大主任，如果还是普通老百姓，那像我们这样的是什么？” 孙玉莹很认真的说：“不像什么呀，咱们都一样。我只想跟你一样，不想有其他任何特殊，哪怕这个什么主任不干我也不在乎。” 第348章 宋武的糖炒栗子 第348章 宋武的糖炒栗子 宋武接连跟着孙平跑了两天，发现这小子天天都出去寻欢作乐，除了又认识了一两个风格迥异的好场所之外，没有任何收获。并没干什么意料之中的事，让宋武真是烦的不得了。 当然，也并不能说没有收获，最起码让宋武对那些圈子里这些害群之马个个都有了印象，对他们干的事儿心里也有了个底线。 宋武决定换换心情，去乡下找找李大梁，顺便看看他那個意中人到底什么情况。 骑着自行车看着沿途满眼的沃野，没来由的心情就舒畅了起来，心胸也开阔了。果然人还是要多亲近亲近自然。总在那些灰扑扑的城墙和砖瓦中转悠，让人难免会憋屈的慌，出来转悠转悠，换换心情，确实是容易让人的情绪能够舒缓。 李大梁看见宋武来了，比上一次兴奋的多。他咧着嘴笑着，然后急不可待的拉着宋武就要往村里走。 “大梁，你这是干什么呢？拉着我去哪儿啊？” “去见惠珍嫂子呀。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好不容易才让她接受，能跟你见一面。” 咦，大梁可以啊。上次人家连面都不见他一下，这次竟然还能听他说话。 宋武安心的让李大梁一路拉着斜穿过了村子，来到了他口中惠珍嫂子的两间小土房院子。 “你有什么技术或者是特长？”宋武用平淡的语气又问道。 嗯？说话这么直接吗？让宋武一时有点发愣，他看了看李大梁，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跟人家说的。 李大梁的惠珍嫂子斜着眼看了看宋武，好像是在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然后还撇了撇嘴角说道：“外科儿科也都很好。其他的也都懂。” “懂中医，尤其擅长妇科。”李大梁的惠珍嫂子也是一脸的平静。 李大梁这会儿也顾不上一直在那傻笑了。整个人都慌了，他连忙对他的惠珍嫂子说：“嫂子他真能，你让他说，你别着急嘛，他能。” 嗯？现在宋武简直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谈话的节奏和方式啊？他还从来没经历过呢。 然后，宋武又看见了李大梁的惠珍嫂子，哎，这身材样貌，她怎么可能长这么漂亮？那一身不合身的补丁挨补丁的粗布衣服，根本掩不住她天生的丽质。看她板着一张脸都是享受。 不过，这话听到宋武的耳朵里，反而一下子引起了他特别的注意。这要是放在后室弄回家去当家庭医生倒是挺合适。反正他家里人多，生孩子的机会也多。 宋武透过篱笆墙，又看见了那个叫小花的姑娘。而那姑娘看见李大梁和宋武到了她家院子门口，立刻就朝小土房里跑了过去。 李大梁的惠珍嫂子总算没接着再往外赶他们，而是皱着眉看向了宋武，等他说话。 谁知道，他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那个惠珍嫂子就变了脸色，又开口说道：“你们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嘿，这话说的，那伱干脆找个城里的老鳏夫嫁给他不得了。宋武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没有，只要能离开村子去城里就行。” 李大梁的惠珍嫂子看了看宋武，直截了当的问他：“你能帮我从这里出去吗？” “你有什么自己的想法没有？或者说标准，要求，期望。” 他又问道：“除了妇科，其它的都不懂吗？” 这次比上次有进步，最起码进院了，但是看样子想进屋是不可能了。 宋武苦笑了一下，他干脆直接问那个惠珍嫂子：“你自己愿意不愿意离开村子到城里去呀？” “愿意。” 不过还是连把椅子都没混上，只能站着说话。 “你从哪儿学的呀？” “跟我爸学的。” 宋武看向了李大梁，他曾经听李大梁介绍过，说他惠珍嫂子的爹，原来是个乡村医生，但是并没有说他医术有多高明，而在宋武的心里，所谓的乡村医生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那种角色。 所以，在他的想象中，这个惠珍顶多也就是个二把手，稍微懂点医术，有几个偏方。 可是，现在看人家一脸的傲娇样子，好像有一种世间名医的那种做派。 他不禁在心里想，是我理解错了，还是她对自我认知有问题呀？ 宋武自己在那儿胡思乱想，好一会儿没了动静。惠珍本来低着头，也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然后皱着眉问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如果没有了，你就给个答案，到底能不能帮我吧。” 宋武真的是第一次碰见这么求人办事的人。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李大梁，这小子就会给自己找这样糟心的事。 但是，人家李大梁压根就没瞅过他，而是一门心思，嘿嘿傻笑着看着他的惠珍嫂子。 哎，算了。你跟个傻人计较啥？ 宋武皱着眉头想一想，然后对惠珍说：“这样吧，最迟后天我给你确切答复，要顺利的话明天我就会再来一趟。” 在宋武准备走的时候，李大梁挠着头嘿嘿笑着对他说：“你下次来的时候多捎点瓶子和罐子。” 宋武问他：“要那东西干嘛？” “你不是喜欢蜂蜜吗？有很多我帮你多装点。还有下次你再来多带点布袋，野山枣什么的我也帮你摘好。” 宋武不禁乐，谁说人家李大梁是傻子，看看，人家也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 宋武在回去的路上才想起来，自己空间里还有很多栗子呢，他准备回去做糖炒栗子。给自己一大家子人换换口味。而且，板栗对孕妇也有好处，于洁和娄小娥吃了有利于身体健康。 秦淮茹来小院里找到宋武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忙活呢。 秦淮茹看见他忙活的东西眼中一亮，高兴的问：“从哪儿找到的栗子呀？正说到季节了，该吃栗子了，还没去买呢，你这就弄回来了。唉，你这是干嘛呢？” 宋武正在水盆里洗栗子，他笑着对秦淮茹说：“你去把剪刀拿过来帮我的忙，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秦淮茹来的正是时候，他一个人正嫌干的慢呢，这就送上来一个帮手。 他们两个人配合着，先把全部板栗洗干净，然后又用剪刀剪出十字刀。 紧接着，就用干净的清水泡了半个小时。 接下来就开始煮栗子了。 本来秦淮茹也没在意，还以为宋武就是煮栗子吃的，结果，等到水开后，她竟然惊讶的发现宋武不知道从哪儿弄这么多冰糖和蜂蜜开始往水里倒了。 这一下可把秦淮茹给心疼坏了，上去就拽住了宋武的胳膊：“哎呀，多好的蜂蜜和冰糖，你倒那么多干嘛？栗子煮煮吃了不就得了，你还加糖干啥？栗子本身就够甜够好吃的了，哎呀。” 秦淮茹心疼的直吸冷气。 宋武看着秦淮如一副心疼的要死要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把秦淮茹扒拉开，该加还接着往里加，根本不管她有什么反应。 在秦淮茹心疼不已的目光中，栗子又煮30分钟左右。 秦淮茹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甚至能看到想流口水的样子了。她以为应该可以吃了呢。 没想到，宋武煮完以后。在院里的大灶上用一口大铁锅，直接干锅又把煮好的栗子放里边不停的翻炒了起来，他还不停的掂着锅，忙的不亦乐乎。 这是干什么？煮好的栗子，怎么又炒起来了？ 宋武这通忙活呀。只见板栗上下翻飞，不停滚动。 直到秦淮茹闻见有扑鼻的香味传了出来，甚至隐隐也看见有淡淡的青烟。宋武才把锅从灶上移了下来。 这时候他才顾上笑看着秦淮茹对她说：“自己捏一颗尝尝味道怎么样。” 秦淮茹早就瞪大了眼睛，盯着锅里边亮汪汪的栗子了。 听了宋武的话以后，她也不嫌热，捏了一颗，剥了皮儿就开始吃了起来。 然后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边慢慢咀嚼，边不可置信的对宋武说：“你这做的是糖炒栗子？” 宋武笑着点了点头，问她：“好吃吧？” 秦淮茹玉边点头边又从锅里捏了一颗，看她的架势，根本顾不上跟宋武在说话。 宋武把锅里的栗子装到筐子里，接着炒下一锅，他煮的栗子多，估计还要炒好几锅呢。 这一次因为有前面的经验了，他也熟练了不少，没有前面那么手忙脚乱，他还能边炒边跟秦淮茹说话：“待会儿你拿回家一点，剩下的我还要给娄小娥和孩子们捎回去，另外还有其他人也要分一分。” 秦淮茹很高兴，但是她也知道分东西的人可能不少，所以她也没多拿，只装了一小筐，高兴的端着回家了。 宋武把糖炒栗子炒好，接着还要有好一通忙活呢。 因为，他还要挨个把栗子送到人家手里边儿。 先骑着自行车到了街道宿舍给孙玉英放下一些，又急忙忙赶到了正阳门给于洁送过去一些，最后才把剩下的糖炒栗子带到了东四十二条胡同。 唉，吃个栗子都这么费功夫，他难呀。 第349章 西医不行中医治 第349章 西医不行中医治 宋武带着炒栗子回到东四十二条胡同的时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好多天了，娄小娥都没给过他好脸色，他怕今天还是同样的结果。 高娥过来开门的时候看见他，还是没给个笑脸，转身就往院里走。 宋武那个气呀，干脆过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怎么着呀？还没完没了了。我那样安排纯粹就是为了安全，我可从来不骗你们。” 高娥张了张嘴，说实话她也觉得好像宋武从来没骗过她们，但是这一次事情太大，而且太过匪夷所思。于是，她还是说出来了。“你真的不是动什么坏心思了？” 宋武武就觉得好笑。“现在我还有什么可动歪心思的。你想想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孩子老婆啊，都有了，不愁吃不愁穿。工作也顺心。动什么歪心思呀？” 高娥说：“你把小娥送香江去，不是想跟她趁这个机会离婚？” “我干嘛要跟她离婚呀？” “可是你也说了，出现那种情况，如果你不离婚，就不怕会受牵扯，不是会有危险吗？” 第二天，天还没亮，四合院的院门就被敲响了。宋武从八爪鱼的纠缠中爬了出来，嘟嘟囔囔的穿着鞋披上衣服出去开门。 宋武终于成功的留在了东四十二条胡同没被撵走。 宋武赶紧跑回院里，趴到迷迷糊糊的高娥耳朵边，给她打了个招呼，娄小娥睡得正沉，没有叫醒她。 高娥脸上的表情有点失望，宋武笑着对她说：“你们放心吧，真想是出现了危及咱们的安全，无论你们想去哪儿，我也能护着你们去。走吧，帮我去好好哄哄娄小娥，今天我给孩子，还有给你们专门带过来了炒栗子。” 宋武到正阳门的时候，天还灰蒙蒙的，直接把自行车收起来，翻墙进了院。 “没说什么事儿？” 娄小娥一看见宋武就撇了撇嘴角说道：“呦，这是在谁那享福享够了，回来转一圈啊？” 宋武一惊，昨天去送栗子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时候找过来出啥事儿了？ 于是他连忙问了一句：“是不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农村媳妇啊？” 秦淮茹点点头：“看样子急的不行。” 高娥眼中一亮，她一把抱住宋武，急切的问他：“要不伱领着我们一块去香江吧，行不行？咱在那边自由自在的，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他自己赶紧从空间里取出来自行车，推出了院子，“你是在这儿待一会儿还是现在回去，你自己选，我现在赶快骑着自行车先前面走了。你待会儿路上小心点。” 宋武要不是看着她肚子都显了，这会儿非得好好的惩罚她一番不可。可是偏偏就因为这個原因是打也打不得，爱也爱不成，真是把他所有的长项都给去掉了，反而显出来笨嘴笨舌，脑子不转圈的劣势。 宋武笑了，他摸了摸高娥的头发对她说：“我只害怕娄小娥会受到伤害，她只要不处在这个风口里，我就不会有危险。即使是我不跟他离婚，谁又能怎么着我呀？大不了到时候你们带着孩子远远的离开我，明面上保持着距离，我就不信，谁还能把我怎么着？说实话，要不是害怕中间隔的时间太长，咱们互相想的话，我甚至都想把你们全部都送到香江去。” 宋武皱着眉头，只是略微一想就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去有点太早了，而且我留在这儿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呢。” 结果一开门竟然看见站在门口的秦淮茹“你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宋武顾不上再等秦淮茹，跳上自行车飞快的朝着正阳门骑了过去。 秦淮茹对他说：“你快回去吧，那边有个叫于洁的让人过来找你，说她那边出事儿了。” 于是，宋武连忙对高娥使了个眼色，还得让友军助攻。 “我问了，她说见了你才能说。” 正好看见照顾于洁的那个农村媳妇屋里走出来，把她吓了一跳。 宋武顾不上跟她多说什么急切的问道：“于洁怎么了？” 那个农村媳妇脸微微的红了一下说道：“她见红了。’“ 宋武一愣。什么意思？那个小媳妇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估计这个爷们儿不懂。干脆用不太恰当，但比较直接的话说道：“就是孩子有危险，有可能保不住。” “啊？昨天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这样了？”宋武焦急的问。 “不知道呀，吃睡都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我心里还在纳闷呢。”小媳妇一脸的委屈，还以为宋武在怪罪她照顾不周呢。 宋武懒得再跟她掰扯，直接推门进了屋，然后就看见于洁脸色苍白的躺在炕上，双眼无神的正正看着天板，一脸的生无可恋。 宋武坐到床上摸了摸她的脸，轻轻的说：“别担心，现在我就送你去医院。现在就去找三轮车。” 于洁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角的泪滑落了下来。宋武心疼的不得了，他说：“别伤心，没事儿，我就不信医生能看不好。” 于洁用虚弱的语气说道：“这样的情况，我见人家经历过。见了两三回，没有一回把孩子保住的。我这是什么命啊？我都搞不懂，天天小心翼翼，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宋武武好说歹说，还是拉着于洁去了医院，可是折腾了一圈，检查下来，医生说孩子保不住。 用了一堆的术语，什么缺氧什么浑浊，反正是宋武一句话也没听懂，只知道一点儿，于洁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宋武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于洁，觉得她整个人都快没魂儿了，摸着她的脸劝她：“于洁，你得坚强，到最后咱不能放弃这一家医院，不行了咱再换一家吧，西医不行了，咱换中医。” 这时照顾于洁的那个小媳妇在一边说：“于洁姐不能再折腾了，再折腾孩子更危险。” 也是啊。宋武直挠头。他急的跑到医院外面的走廊打圈转。突然，脑子里想到，他自己刚才说西医不行看中医。 对呀，看中医呀。李大梁那个意中人，不是说她擅长妇科吗？ 说的牛逼哄哄的，于洁既然不能折腾，咱死马当成活马医，我就把她给接过来，她要是能给于洁看好，明儿我就不让她走了，直接就留在城里了。我无论想什么办法，也给她排好了。 宋武连忙跑到病房里对照顾于洁的小媳妇说：“你一定看好于洁出什么情况了，你赶快叫大夫，我现在去找一个中医大夫过来，说不定还会有救。” 宋武飞奔着出了医院，然后骑上自行车就朝着王家村奔去。这个时候，他心里又在后悔，没有提早备一辆摩托车，要不然会快上不止一倍两倍。不行，摩托车或者汽车必须得安排上。 宋武把自行车飞轮蹬的都快冒烟儿，用近乎不可能的最快速度骑到了王家村，他都没去找李大梁，直接在村口拐到了那个惠珍嫂子的小院子。 在篱笆墙外边，他看见正在院里洗衣服的惠珍。 宋武连打招呼都没打，直接就进了院里。他猛然的出现，把惠珍给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都开始发抖。 宋武被她弄得一愣，至于吓这么厉害吗？他连忙说道：“是我，我现在有个忙要让你帮，你现在跟我进城，给一个人看病。” 惠珍这会儿听了他的话，才算稍微冷静了一点，不过仍然是一脸的惊惧和猜疑。 真的没时间跟她慢慢解释了，于是干脆说道：“是我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了，好像是，……对，说是见红了。拉到医院，医生们说孩子保不住了。但是，那孩子对我女人很重要，所以我想到了你，你不是说你妇科很厉害吗？你要能帮我把孩子保住，我就给你在城里找个工作，还给你找房子住，帮你安个家。” 惠珍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很认真的看着宋武，宋武也很认真的看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足足对视了有一两分钟。惠珍才点了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必须得带着小。” “带，带什么都行，不过得快点，我去把三轮车骑过来，然后蹬着三轮车带着你们。” 宋武骑着三轮车，带着惠珍和小儿出了王家村。 哎，这比自行车速度更慢了，再加上路也不好，他骑快了非把两个大小女人给甩出去不可。 等到中间碰见公交车了，宋武就提前赶到站牌，塞给惠珍5毛钱，让她带着小一块坐公交车，他自己骑着三轮车在后边跟着跑。就这样，总算是把速度给提上去一点。 等进了德胜门，再往里走没多远，下了公交车后，他重新又骑三轮车接上惠珍和小开始一路狂奔，朝着医院骑去。在市里边儿坐公交车，还没他三轮车快呢。 宋武心里现在急的快冒烟了，他就怕万一紧赶慢赶还没赶上，真要是出现那样的情况，他能后悔死。 (本章完) 第350章 总算来得及 第350章 总算来得及 宋武带着惠珍和小一路紧赶慢赶赶到医院，到了病房以后，他松了口气，于洁暂时情况还稳定。 可是，又碰见了新情况。人家医院不让惠珍在他们病房里看病人。 好说歹说，无论怎么说都不行，求爷爷告奶奶，就不能让他们松口话。 宋武甚至拉着医生想往他们手里塞点钱，让他们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借他们宝地一用。可是就是不行。 人家原则性极强，绝对的铁面无，不容通融，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是的，宋武完全理解也认同，但是这事儿摊到他身上，他不是急吗？ 可是偏偏，于洁现在的情况，不能轻易随便移动，说不定随时就会发生危险。就连惠珍也是这个意见，最好原地整治，不要再轻易的折腾于洁了。 刚才宋武把她送过来的时候一路折腾，没出问题，已经是中大奖了，不幸中的万幸。 宋武急的直转圈，最后他没办法想到了孙玉英，干脆塞钱给医生，让他们借电话打个电话总行吧。 这回行了。宋武往街道办打电话找孙玉英。 惠珍先闭着眼仔细的给于洁诊脉。足足过了有五六分钟，两个手腕都仔细的诊脉诊了一会儿。 宋武放下了电话，回到了于洁的病房。 刚才那个铁面无私的一声一言不发，脸色铁青，而那個秃头胖医生笑眯眯的伸出手，就和宋武握在了一起。 终于轮到惠珍上场了。她来的时候背着个医疗箱，现在就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 孙玉英只是在电话里沉默了一秒钟，很快就答复道：“行，你放下电话吧，回病房等着，顶多几分钟以后就会有消息了。” 这个时候惠珍一如既往的牛逼哄哄的语气，在宋武耳朵里听起来显得格外动听。果然，医生这个行当就需要牛逼哄哄，而不需要犹犹豫豫。因为在很紧急很关键的时候，他能给病患很大的信心。 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就比如像现在这样，宋武和于洁，最喜欢的就是，医生牛逼哄哄的说，“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一切没问题。” “宋武同志是吧？我代表我们科室向你表示歉意，唉，我们有一些同志思想有问题，忘记了救死扶伤的核心宗旨，总是这样那样想的太多。……” 孙玉英没有跟他握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用很平淡的语气说：“你也不用在这陪着了，去忙吧，毕竟医院里也不是我们这一一家病人。” “可以，当然可以。放心大胆的随便用，需要什么其他的帮助，你尽管提。等稍微情况稳定了，我还可以把你爱人转移到更好的病房，但是现在先让她及时诊治吧。” 那个秃头一看见孙玉英脸上立马露出了笑脸，很热情的迎了上去：“哎呀，孙主任也来了，您放心，病房我都安排好了，现在正在里边诊治呢，刚才那个女大夫说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结果他前脚刚进病房，还没过两分钟呢，刚才怎么说都是一副铁面无私样子的医生和一个秃了顶的胖医生一块走了进来。 宋武焦急的在病房外等待那个秃头胖医生，还有那个铁面无私也都陪着他。结果病房里边诊治还没结束，孙玉英竟然也来了。 惠珍又闭着眼想了两三分钟，就在宋武都快等不及的时候，她才睁开了眼。 宋武看他还准备长篇大论接着往下扯，实在是没耐心再听下去了，干脆把他的话打断了直接问道：“对，我是宋大夫，我就想问问，我能用你们的病房让我请来的大夫看看病人吗？” “于洁怎么样？孩子情况还好吧？”宋武焦急的问，同时于洁也睁开了眼，满含期待的看着惠珍。 所以，现在惠珍在宋武的眼中就是扇着翅膀的白衣天使。哪怕她身上没穿白大褂，还是一身补丁挨补丁的破衣服。 电话接通后，宋武听见话筒里面孙玉英的声音，他也顾不上给她多解释，直接说道：“玉英，是我，宋武，你现在立刻来人民医院，帮我疏通疏通，好让我自己找的大夫，能用他们的病床，在他们病房里诊治一下病人。” “好好，我先去忙，有事了伱随时让人去通知我。” 惠珍表情平淡的轻轻点了点头，语气轻柔的说：“虽然情况很紧急，但是。还好，还算及时，一切还来得及。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要先替她扎几针，先稳定稳定紧急情况，然后再开药给她煮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这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胖医生领着脸色难看的铁面无私，快速的离开了。 孙玉英看着一脸焦急的宋武，问他：“今儿是谁呀？啥病啊？” 宋武说：“孕妇，肚里的孩子差点保不住。” “啊。”孙玉英很惊讶的轻叫了一声，然后又好奇的问：“谁媳妇啊？” 宋武尴尬的笑了笑。 孙玉英看他的表情笑着说：“不会是你老婆吧？” 宋武摇了摇头，可是孙玉英刚轻轻松了口气，又听见宋武说：“不是我老婆，可是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孙玉英吓了一跳，很惊讶的看着宋武。 宋武看她那个表情，说道：“怎么啦，对谁到哪儿我都敢说，那就是我孩子。我就得负责呀。” 孙玉英笑了笑，说道：“我说什么啦？我什么也没说呀，你自己做这么让人惊讶的事，还不能让人有个惊讶表情，你可真够霸道的。” 孙玉英小声的问：“里面在干什么呢？” “大夫说要给她扎针。” 孙玉英一脸的好奇，她对宋武说：“我进去看看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 然后不等有反应，她自己走到病房门口，轻轻推门闪身进去了。 宋武本来想拦她一下，结果没想到她身手还挺敏捷。 宋武足足在外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病房门才再次打开，照顾于洁的那个小媳妇走了过来拿着一张纸，她对宋武说：“针扎好了，这是大夫开的药。” 宋武掏出来钱塞到小媳妇手里：“你去抓药，让他们帮着煮好，然后送到病房。” 小媳妇看着手里一沓子钱，有点犹豫的说：“钱多了。” “多的是你的，只要药煎的好，速度够快，能及时送过来就行。再加上也是对你平时照顾于洁的奖励。” 小媳妇一脸的惊喜，看着宋武推门进了病房，她自己忍不住高兴的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钱。然后赶紧把钱装进口袋里，使劲捂着朝着楼梯跑了过去。 宋武进到病房以后，看见孙玉英正坐在床上拉着于洁的手，两个人聊得正开心，而惠珍和小就坐在旁边，一脸淡然的看着她俩。 宋武赶紧问惠珍：“情况怎么样？” 惠珍语气淡淡的说：“应该没问题了，连着喝几天药情况就稳定了。我刚才替她看了看，孩子情况还挺好，这次只是偶然的意外，以后多注意点，还要多保持适当的运动。” 宋武一听心里高兴坏了，一脸的欣喜的看向了于洁。这个时候于洁气色也好了许多，脸上表情也平静了，情绪也稳定。她对着宋武笑了笑。 宋武问：“你们俩在这聊什么呢？” 孙玉英笑着说：“聊孩子呢，我向于洁妹妹取取经，等到我怀孕的时候，好更有经验一点儿提前做准备。” 她说着，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武。 宋武连忙点了点头：“对多交流经验好，应该早做打算。” 孙玉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她没想到这家伙脸皮真够厚的。 惠珍对宋武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就让她在这病房里别动，再休息个两三天，情况就彻底稳定，到时候是回家或者是转病房都可以随便了。” 宋武看见了孙玉英。 孙玉英笑着说：“看我干嘛，想住多少天只管住就是了，谁还能撵咱们。” 于洁听孙玉英跟宋武说话的语气，又看她俩的互动时神情，忍不住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两个好一会。慢慢的看出了端倪，大概知道，两人之间肯定关系不简单。 这时又听孙玉英张嘴闭嘴都是咱们，心里哪能还不清楚，这是真碰见自家人了。 宋武注意到，惠珍总是用眼神打量自己。他这时才想起来，估计这姑娘是在担心，她把人给看好了，自己会不会赖账。 于是，他笑着对惠珍说：“你放心，等一会儿我给你具体安排。” 这事儿还得先问问孙玉英，于是他把孙玉英叫出病房。 然后在病房外边儿，他把今天去接惠珍的事情和经过给孙玉英说了一遍。 孙玉英一听，问道：“她看起来年龄不大，医术真的有那么高？” “我原来也怀疑，但是这一次不就全靠她了吗，最起码，这医院的医生说是保不住，但是到目前来看，情况还好，你没见于洁整个人状态都稳定下来了吗？” 孙玉英点了点头，“刚才我在病房里，看那个会针扎针的时候还真的挺老练，说不定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你有什么工作能给他介绍不能？”宋武问孙玉英。 孙玉英皱着眉头想了想，“也不是没有，但是人家一大夫，你让人家干其它的也不合适，但是她也没个证什么的，贸然的去当大夫，一时之间我还真不好安排。” 宋武皱起了眉，挠着头也在想有什么门路，他牛逼都吹出去了，人家也忙也帮了，他如果实现不了承诺，那可真够丢脸的。 就在这时，孙玉英对着宋武笑了笑说道：“要论医疗行业，我可能比不过周宁，所以啊，你去问问她，说不定这事放在手里就不是什么事儿。” (本章完) 第351章 现在还在献方呀 第351章 现在还在献方呀 因为考虑到于洁的身体还不稳定，所以宋武决定先把惠珍和小儿都留在城里。以免于洁出现什么情况处理不及时。 结果，于洁没有转病房。反而这整个三张床的病房，暂时让她一个人先住着。这样也好，正好先让惠珍和小也住在这儿。 宋武正好去轧钢厂找秦淮茹，给她说说，这两天让她稍微费点心，安排贾张氏做饭往医院里送。 所以把医院里的事安排妥当，他就和孙玉英从医院里出来，孙玉英回街道上上班，他自己骑着自行车就奔了轧钢厂。 他要去找找周宁，咨询一下，看看像惠珍这样的情况，有什么门路能把她给弄到城里来。 孙玉英本来要跟他一块儿来，他没答应，带着她算什么事儿啊？ 宋武虽然不在轧钢厂了，但是门卫还认识他，竟然没有为难，接过宋武递过来的烟，笑着打了几声招呼就把他放了进去。 宋武骑着自行车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工厂厂区里，心里也是很感叹，轧钢厂真是日新月异，眼瞅着又大了不少。 他要先去找周宁，把事情先问清楚了，才能放下心去找秦淮茹。 轧钢厂再大，厂医院还是老样子。 “就是啊。搞什么特殊啊？” 周宁冷了一张脸，站在门口说道。 “要都跟你一样，这不都乱套了，快到后面排队去。” 许大茂得意坏了，看看工人群众们力量很大呀，大家同仇敌忾，绝不能让宋武偷偷溜进去。 然后，周宁看了看宋武，又说道：“你先进来吧。其他人先等着。” “许大茂，我不是这厂里的，就不能来这找人了。” “外边的人来我们厂干什么啊？” 宋武到了门口也是很惊讶，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快赶上月初的粮店门口的情形了。 这一下排队的工人师傅们不乐意了。“唉，唉，那人是谁呀？这么拽。直接就往里进，没瞅着这么多人都排着队呢。” 许大茂看躲不开了，看了看周围自己人多啊，壮壮胆说道：“我可没说其他的，只是说了一句实话，怎么了？你不就不是轧钢厂的人吗？” “就是。我们自己厂还忙活不过来呢，你就别在这瞎凑热闹了。” ………… 他并没有太在意，沿着队伍就往前走，直接就往门里进。 纷纷杂杂，弄的宋武不禁一愣，他随口说道：“我不是看病的。” 宋武听见这声音有点耳熟啊，顺着声音瞅过去，发现许大茂正往人堆里缩呢。他不禁乐了，“这老小子也在这凑热闹呢。” 一下子所有声音都没有了，大家都噤若寒蝉，一个个乖的不得了。 “他就不是咱们厂的。” “不是看病的，你来这干嘛？哪儿凉快你待哪儿去吧。” 周宁科室门口照样还是排着队。大家有事没事都喜欢往这边转转，虽然心里都知道，也捞不着什么实惠，但是能看上一眼，说两句话，心里就美滋滋的。 要是运气好能给周医生扎一针，那简直就是莫大的享受。 宋武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正准备不管这些人胡乱说什么，他自己只管往屋里进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都乱吵吵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的工厂车间。看来都没什么病，挺大劲儿啊，还不赶快回车间干活去，在这儿瞎耽误什么功夫。” 宋武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之下走进屋里，而且屋门还被关上了。 许大茂在人群中看的眼热不已。心中不禁暗暗惊讶：“宋武啥时候跟周医生有这個关系了？” 宋武脸色平静的坐在周宁办公桌前面。周宁含笑看着他，“呦，宋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小医院来指导工作呀？” 宋武笑了一下，“我是有事儿来问问你，想让伱帮忙出出主意。” “你说说看，我听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宋武于是把惠珍和于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周宁用手搓着下巴，仔细的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她对宋武说：“有两个方法。一是，我给她找个门路，拜个师，顺便送到哪个学校里学上一两年。再加上你说了她实际医术还颇有造诣，到时候找个机会，我可以把她要到厂里来，也可以给她安排到其它的医疗单位，先进行基层实践。第二条路就是，如果他家里有方子可以往上献，如果验证有效了，直接就可以给她个工作机会。” 宋武一听，他奇怪的问：“献方不是都献了好多年了吗？现在还在献呀。” 周宁笑着说：“现在反而比前几年更轰轰烈烈了。前几年还都是各省自己组织的，现在由上面牵头，已经形成了制度文件了。而且奖励落实的更具体，速度更快。” “你说的意思是要是献的方子有效了，她能去哪儿啊？ 周宁看了看宋武，问他：“就来这厂医院里行不行？” 宋武想了想说道：“行，我回去问问她本人的意见，反正我已经答应她了，不管如何也得想办法给她安排一下，毕竟人家把肚子里的孩子给保下来了。” 宋武从屋里出来，门口一帮人眼神火辣辣的瞪着他，宋武武没理其他人，单单就找到了还没走的许大茂，特意给他打了个招呼：“大茂，我先走了，改天找你。” 宋武就这么走了，留下许大茂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有点凌乱。 他就搞不明白为啥他就喊了一嗓子，宋武在那么多人声音里还能听出他来。难道他俩关系有这么好，记忆这么深刻？ 宋武在下楼梯的时候心想，这件事儿刚才周宁说的轻松，要让平头老百姓自己办，估计不一定会出什么岔子呢，即使不出岔子效果也会事倍功半。 如果能有周宁这样的门路，正好恰恰相反，可能就会事半功倍。所以求人办事儿，不是无风起浪，而是瞅准时机，趁势而为。总要让人家办事的人有点由头，才能更好操作，更有空间。 宋武站到一食堂的后厨，往里边伸着头看了好一会儿，里面摆设倒还是老样子，可是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瞅了半天没看见一个熟面孔。刘兰傻柱一个都没瞅见。 他这才想起来，刘兰好像调走了。傻柱怎么也没见人，秦淮茹呢？ 正在这时，一个矮个胖子，看见了伸着头往里面看的宋武。 他正在那剥白菜呢，把白菜往地上一扔，站了起来走到宋武跟前：“唉唉唉，说你呢，瞅什么呢，不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厨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宋武看着这胖子，心想这是哪颗葱啊？ 胖子看宋武不理他，眼还往厨房里瞅，不乐意了，“你怎么回事儿啊？说你没听见吗？一个大厂吃的东西都在这做呢，你什么人啊？在这瞎晃悠什么。” 宋武说：“我找秦淮茹。” “你找秦师傅干啥？”胖子的语气立马缓和了不少。 “我跟她一个院儿，找她有事儿。” “哎哟，您早说呀。刚才，厂里领导在这吃完饭，她跟着刘组长一块儿去查小库房去了。” “刘组长？啥刘组长？”宋武很奇怪，从哪儿又冒出来个刘组长。 胖子笑呵呵的说：“就是咱厂里新成立的监察小组。刘副组长。” 哦，原来是这样，宋武也没多操心，毕竟是人家厂里的事，他又随口问了一句：“傻柱在吗？” 胖子说：“哟，您还认识我师傅呢？他也不在，跟着李厂长一块儿出去了。” 宋武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胖子，他问道：“你是傻柱的徒弟？” “对，对，嗯，不，还不完全算，正在考察期。要找我师傅，您留个名，等他回来了我给他说一声。” 宋武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主要是找秦淮茹，你师傅我就顺口问一下。唉，对了，秦淮茹有徒弟没有？” 胖子一听提起这茬，好像表情有所变化，似乎颇有怨念，“秦师傅当然也有徒弟了，当初我们这批人进厂的时候，各位师傅都是自己挑的。我师傅挑来挑去就看上我了。可是秦师傅，自己没怎么挑，就剩一个麻硬塞她手里了。要我说这样安排就不合适，那个麻，……” 宋武这时候已经看见旁边有一个个子不高，长个圆脸，看着挺精神的小伙子已经走到了胖子身边，侧着耳朵听胖子在那嘴里逼叨逼叨说个不停。他还边对着宋武点着头笑了笑。 宋武心里想这小伙子估计就是麻了吧。他一眼看着小伙子，就觉得印象还不错，给秦淮茹当徒弟还算合适，最起码比眼前这个讨人嫌的胖子强。 胖子说着说着就察觉不对劲儿了，他往旁边一瞅，看见马华脸都快贴到脸上了，吓了一跳，“哎哟，马华你干什么呢？” 马华笑呵呵的说：“我来听听你在背后都怎么说我的。我怎么就成没人要，硬塞到我师傅手里了。当初明明是我师傅第一个就把我挑走了，反而是你留到最后，实在没人要了，塞到了何师傅手里，怎么到你嘴里事都反过来了。” (本章完) 第352章 又是小库房 第352章 又是小库房 胖子有点儿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几声，“我就是开玩笑，瞅着这位大哥面善，给他扯会儿闲篇。” “你找人扯闲篇，别把我扯上了。再听见你这么背后嚼人舌根的，我可给你师傅说了。或者我给我师傅说，让我师傅找你师傅好好理论理论。”麻嘴也挺好使，说起来跟机关枪一样，愣是把胖子给怼的面红耳赤，张口结舌说不出来话。 宋越看那小伙子越喜欢，这性格好啊，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回头问问秦淮茹。 他干脆问麻：“我是来找你师傅的。” 马华听了以后，仔细的看了看宋武，突然脸上一喜，一拍大腿说道：“嘿，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宋武，宋……” 马华“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脸上有点尴尬。 宋武笑着说：“叫哥吧。” 马华一听连忙摆手：“那哪成呢？我师傅嘴里老提到你，我还能不知道你，叫哥那多不合适。” 可是，伱要让他差一辈叫，他也张不开嘴，实在是看着宋武年龄不算太大，要是头发白的半老头子那叫也就叫了。 马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是看着宋武一脸的严肃连忙点头，他朝旁边瞅了瞅，看见那有个和煤的铁锹随手拎在了手里，很认真的对宋武说：“哥，你去忙吧，你只管放心，我今儿就守在这儿，绝不让人跨过去半步。” 宋武说：“咱各论各的，你就喊哥，叫宋武哥。” 不过这一次秦淮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嘴里没有大喊大叫，一直保持着相对比较安静的状态，只是反抗的态度比较坚决，无论如何都不让刘海中能碰她一指头。 可是，刚出了一食堂的后厨，没走几步呢，宋武就把马华拦住了，“你就待在这儿别动，看着别让人随便出来，包括那个胖子谁出来你只管动手，别让任何人往跟前靠近，记住了。” 但是刘海中不一样。这可是掂锤的出身，这会趁着酒劲儿，不知道发什么疯呢，什么心都起来了，竟然打起了歪主意。 这么说，刘海中话里说的意思应该指的最少也是贾东旭他爹。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刘海中在嘴里说：“秦淮茹，我跟你说，今天你要不让我占点好处？我就把你们贾家的事儿给说出去。到时候别说你的工作保住保不住，你能在这北京城再呆下去，我刘字倒着写。” 刘海中见总是不能得逞，有点着急了。终于又说话：“你真不管不顾，你回去可以问问你婆婆。看她怕不怕？” 宋武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快步朝小库房走去。 刘海中往前跟一步，她往后退两步，手里随手掂起了秤杆子，朝着刘海中身上乱打。 正要下脚的宋武，不禁心中惊疑。嗯？什么意思？贾家还有什么事儿？ 贾家人都死绝了，就剩一个棒梗男孩姓贾。棒梗有什么事吗？那不可能，那只能是老贾家的事啊。 刚才宋武从一食堂后厨出来，往这边走，稍微注意力一放，就感知到库房里正在发生的事，他立刻气得七窍生烟。这会儿哪还忍住就准备把门踹开，抓住刘海中先揍一顿再说。 “唉，我听您的。宋武哥，我领着你去小库房，估计师傅正跟刘组长他们在那儿查账呢。” 可是等了一会儿，没见刘海中再接着往下说。而秦淮茹反抗的也越来越激烈。 他们没再多理在旁边傻站着的胖子，两个人一块儿往小库房去。 宋武感觉到里边最起码现在还没到危机时刻，他先把动作停下来，站在库房门口仔细往里边听，想听听还有没有什么料往外爆。 他在小库房门口没有丝毫的犹豫，正要一脚把关的紧紧的门给踹开了。 小库房里，喝的有七分酒劲儿的刘海中，这会儿正在对着秦淮茹动手动脚，要是搁其他人，秦淮茹还真不怵，撕破脸了，闹腾起来，她也不会让人讨了好。比如说像许大茂那小身板，还不一定有秦淮茹劲儿大呢。 秦淮茹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贾家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我只不过是他家的媳妇儿。再说男人老公公都早就没了，更跟我没啥关系，你要找贾家的事儿，你只管去找贾家，可以去贾家村，他家里呀，还有人呢。” 刘海中被气的呵呵直笑，“行，咱不说贾家的事儿，那等下一次你回去问问你就知道厉害了。咱今天只说这小库房的账。这里边可是很多东西对不上呀。现在小库房你管着账对不上，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是你把东西给倒腾走了。” “刘海中，你别在这信口胡扯。你难道不知道吗？咱们这小库房给领导们做饭，很多东西是不走账的，咱们一般不对东西只对总价，因为咱们库房走账不能实际说，你就像领走了鸡只能说支出了粮食。所以说你要硬对东西，肯定对不上，但是总价是对得上的。咱们是把鸡这一类的肉品折成粮食往外领的。原因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我啥也不知道。厂领导就让我对账，我就知道进来一只鸡，库房里就得有一只鸡，不然就是领走了一只。现在光进没出，库房里又没有，不是你偷了，是谁偷了，那库房还有其他人管吗？” 秦淮茹傻眼了，她没想到约定俗成的事儿，突然有一天还会有人过来真计较。 刘海中看见面前秦淮茹的样子得意极了。就在他准备再往前逼进一步，彻底达成心愿的时候。 秦淮茹正好退到了最靠里边的小桌子边儿，随手一摸，竟然从桌子上摸起来一把剪刀，然后她没有丝毫犹豫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刘海中，你再往前走半步，我就扎下去。咱们今天就见见血呀，让大家都来看看这小库房的账到底怎么回事。” 刘海中没想到，秦淮茹会这么决绝，事儿都到这個份上了，竟然拿剪刀逼住了自己。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好好，今天先这么说，你赶快把账整好吧，厂里马上要正儿八经的整理账目了。就你现在这个账的情况，估计，到时候，你就不是丢工作的事了。哼哼，你好自为之吧。” 刘海中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今天不能逼太急，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宋武赶快朝着一食堂的方向跑去了，他看见马华还拿着铁锹兢兢业业地守着那个路口，给他点点头，然后拉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一块儿闪身躲在了一食堂旁边的小过道里。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大肚子，迈着方步，得意洋洋大摇大摆的走了，他这会儿嘴里喷着酒气，虽然没有得遂心愿，但是仍能看出来他心情极好。 宋武看着他志高气扬的背影，心里想，没想到这家伙不吭不声的，现在也抱着大腿起来了。人一有权有势就开始膨胀了，家里的黄脸婆这都满足不了了。 宋武心里哼哼冷笑了两声，扭头对马华说：“今天的事儿对谁也别说，你现在回去好好干活，我去找你师傅有话说。” 宋武快步朝小库房走去。留下马华站在小过道里，手里拿着铁锹，一脸的懵逼。“什么事儿啊？还不能往外说，我都不知道什么事，我说什么呀，我说。” 宋武在小库房外边儿听了听，见秦淮茹在里边儿呆呆的坐着出神发愣，并没有哭。 他推门走了进去。 门响的动静惊动了秦淮茹，她吓了一跳，又把剪刀拿了起来，刚举到一半，看见进来是宋武，“啪嗒”剪刀掉在了地上，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宋武随手把小库房关紧，快步走到秦淮茹身边搂住她：“好啦，别哭了，事儿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没事，有我呢。” 秦淮茹听了以后，边抹眼泪边惊奇的看着宋武：“你怎么知道了？” “你别管这些了，你只告诉我那账上到底缺了多少东西吧。” 秦淮茹虽然一脑门的问号，但是听了宋武的问话以后也顾不上多想，连忙说道：“其实一样东西都不少，你给我说过，千万别动心思，我就没打过他的主意，再说那东西我也不缺……” 宋武把她嘴里的碎碎念给打断，说道：“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你现在就给我说，他们进来多少东西对不上实物吧？” 秦淮茹皱着眉头想了想：“也没有多少，毕竟这几个月小灶开的也不勤，也就是这几个月开小灶的食材。有几只鸡鱼还有一些肉或者还有其他的一些干货配菜。但是，虽然不多，就这些东西，也随便就能把我给安排了呀。” 宋武笑了，他摸了摸秦淮茹的头发，对她说：“有我在，谁也别想安排你，这样吧，你今天把缺的东西拉个清单给我，然后我帮你把东西补齐。补齐以后你就把小库房的管理权交出去，以后就不要再问了，然后其他的事交给我。”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不少东西呢，虽然没开几回小灶，但是每开一回，他们还挺能吃的。” 宋武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让他们吃吧，不管吃多少，都得吐出来。” 这些东西的事，他不是太在意，他比较在意的是刘海中说的什么贾家的事，于是他有些好奇的问：“刘海中说贾家什么事，你知道吗？” 秦淮茹说：“你连这也听见了，你刚才是不是在门口趴着听呢？” 这一下秦淮茹不高兴了，“你在门口也不知道进来，你就不知道我害怕成什么样了，你是不是单等着……。” (本章完) 第353章 惠珍献方 第353章 惠珍献方 宋武对秦淮茹说：“本来我已经准备踹门进来了，突然听见他说什么贾家的事情。所以又收了手，想听听他能说出来什么新鲜东西。让你担惊受怕，先给你道个歉。但是我保证肯定不会让你出事儿，我就在门外边呢，怎么可能让你出事？” 这一次估计是把秦淮茹给吓坏了，毕竟原来刘海中虽然有眼神，但是从来没见他真的动过手脚，所以虽然宋武话里这么说，秦淮茹吓得这么狠，难免也对他心生埋怨。 “什么秘密啊？什么事情也没有我的安全重要吧。下一次可不许这样。” 宋武点点头，然后他说道：“这事情肯定不只是刘海中的打算，估计还有李厂长在里面，我怀疑是不是上面要清查什么账目，所以他们急于把人给推出来当顶锅的。你赶快从这件事抽身离开，然后我才好放开手脚。今后你就老老实实在灶台上炒菜，其他什么事也不管，不要那个虚名，也不要什么权利。” 秦淮茹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宋武又想起来刚才她那个徒弟马华于是问了一句：“你那个徒弟人怎么样？” 秦淮茹笑着说：“马华不错，除了稍微笨一点，其他没啥不好的。” 宋武笑了：“炒菜当厨子就是踏实能干，要那么聪明干嘛？那你要是觉得不错就好好培养，今后也是一個帮手。” “另外，伱今天回去问问贾张氏，到底贾家有什么事儿，还能让刘海中抓住小辫子。或许贾张氏不会说，但是你先看看她的脸色跟反应。我估计还真有可能有陈年旧账。” 秦淮茹脸上难免露出一些担忧的神色，虽然她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但是只看刘海中刚才那种表现，也知道肯定牵扯的事情不会小。 秦淮茹低头不语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宋武回到医院。先看了看于洁的情况，发现她已经比较安稳的睡着了，总算是放下心了。 宋武没想到她口气这么大。看她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都能看出来她对自己手里的东西很有信心呀。 宋武既然知道惠珍的脾气和性格，干脆跟她打交道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她：“你觉得你手里的东西特别有价值吗？” 惠珍丝毫不犹豫，直接点了点头，“我手里的东西是我爸给的，而且我爸得来也不容易，这可是当年从宫里出来的。我从那里边学了不少东西，一一验证了非常有效果，这还是在我手里边资源，还有条件很有限的情况下。我相信要是在大医生手里，还有大医院里边，实际运用可能会更有好处，更有效果。” 惠珍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自己低着头仔细的想了一会儿。 宋武又把于洁住院，想让秦淮茹帮忙安排贾张氏去做饭送饭的事情，给她说了一下。 惠珍这人打交道多了，也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方式，很直接，从不拐弯抹角。似乎也没有功夫跟人闲扯。 惠珍听了以后很认真的看了看宋武，直到这个时候，她心里才算对眼前这个人有了点信心。 秦淮茹狠狠的白了宋武一眼，但是同时她也很关心怀孕生孩子的事情。当听说于洁肚里的孩子历经艰辛总算是保下来了，她很感兴趣，“那个惠珍真有这么厉害？” 惠珍明显看出来宋武脸上的不信任，不过她也没太在意，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宋武把周宁说的两种方式都给惠珍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宋武说：“目前来看是挺厉害。不知道她只是偶然碰上了，还是真的有水平，还得慢慢看。” 他把惠珍叫出病房。先问了问于洁的情况。 就比如那个有劲儿的保健酒。还是宫廷配方呢，卖了那么多年，越卖效果越差。广告做的那么好，也没见真怎么着，实际效果跟他的八灵酒简直是天上地上。 说实话，真要是宋武什么也不讲，直接给她说工作摆平了，她还真心里打鼓，但是现在宋武说出来这么两条路，她倒是反而安心了，只有这样办事，才算是正儿八经的方式和途径呀。 宋武心里倒是对什么宫廷方子什么不太感冒，他后世听的见的多了，夸大其实的更多，至于实际效果嘛，也就那么回事。 然后过了有五六分钟，她才抬起头看着宋武说：“我能献方，但是我需要正式的工作，而不要那种临时的。而且要有住处。” 惠珍说：“就我自己的判断来说，她已经没事情了，接着再喝几天汤药，就完全稳定下来，到时候就可以回家了。我的事情你问的怎么样？”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信与不信就看宋武了，而且人她也帮他救了，总不能大老爷们说话不算话吧。 小花这两天一直表现的很乖巧，让吃吃让喝喝，安安静静的睡觉，而且有活她都抢着干，小小年龄实在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宋武在那一边想着事情，眼里看见瞪着大眼睛瞅着他的小花，突然想到自己闺女高小苗，现在也慢慢有个丫头样子了，可是跟那小花比一比，两个人境遇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他心里产生了很强烈的同情感。 于是，宋武对惠珍说：“你让小花先待在医院里，让她陪着于洁，反正有人照看，我带着你去取东西，咱们一块儿去找人让她看看，你觉得行吗？” 惠珍看了看小花，脸上有一丝的犹豫，但是她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小花说：“小花，你先在这好好照看这位姐姐，嫂子去跟着一块儿办件事儿，很快就回来。” 小花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嫂子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也懂医术，有些小问题我也能处理。” 宋武和惠珍一块儿从病房楼上下来，他特意装作拐到车棚去把自行车推出来。 然后对惠珍说：“咱们还要抓紧时间，天色不早了，先回王家村拿东西，然后再去轧钢厂。” “去轧钢厂？”估计惠珍也知道轧钢厂，毕竟她们村附近就是钢铁厂。 宋武点点头，“那里边的厂医院我有认识的人，如果你的方子可以的话，首要选择就是把你安排进轧钢厂的厂医院。” 宋武骑着自行车带着惠珍，惠珍跟宋武的身体离了老远，自己两手紧紧抓着后车座，好像就怕跟挨着一样。 宋武从医院大院里出来，正要往北拐，惠珍突然在后边说：“你直接去轧钢厂吧，东西我随身带着呢。” 宋武一下把车子刹住，用腿支着停下来。他很好奇啊，没见惠珍带什么包，她空着手东西怎么会随身带着呢？ 他扭着头看了看惠珍，惠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微微有点发红，抿了抿嘴唇说道：“你只管走吧，我随身带着呢。” 宋武又朝她身上看了看，这才心里明白，估计……。 看来她所谓的方子还真的非同小可。 宋武带着惠珍一路赶到轧钢厂，在过大门的时候，他给门卫打了个招呼，门卫也没拦他，只不过有点好奇的看着低着头跟在后边的惠珍。 心想，宋武从哪带过来这么漂亮一个村姑？ 两个人骑着车来到厂医院，上了楼以后，发现这里边队还在排着呢。不过许大茂已经不在这儿了，不知道那小子成功的挨上一针没有。 这一次宋武有经验了，他直接带着惠珍走到门口，根本不管排队的人会有什么反应，直接进了屋。 周宁正拿着听诊器在一个男工人胸膛上听来听去。那个男工人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了。 周宁抬头看见宋武领了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村姑走进屋里来，眼光很自然就落在了惠珍身上。她很快明白，这估计就是宋武刚才来说的那个女医生。 她收起听诊器，在处方笺上唰唰唰写了几个狂放潇洒的的字，宋武看着跟鬼画符一样，撕下来交给那个男工人，“去吧，开药。出门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 男工人一脸幸福的拿着处方走出了屋子，随手把门关紧了。门外排队的人一时间意见纷纷。可是那个人拿着处方似乎毫无所觉，晕晕乎乎的走到楼梯，直接下去了。 宋武把惠珍介绍给周宁。周宁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惠珍，脸上带着笑对她说：“宋武应该给你说了吧，要是献方的话，方子很重要。” 惠珍认真的点点头，“我现在就可以把方子拿出来让你看看。”自从她看见周宁，心里不自禁的就产生了一种远胜于宋武的信任感。 宋武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女人在那说话。 突然他发现两个人都朝他瞅过来，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他挠了挠头看向周宁：“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周宁翻了个白眼：“快出去啊。” “出去干嘛？不是要谈事情吗？” 惠珍的脸早红成了一片。周宁没好气的说：“人家要往外边拿方子，你站着干什么？碍事不碍事？” 哦，宋武这才想起来，惠珍是空着手来的。 第354章 我是新搬进来的 第354章 我是新搬进来的 惠珍把她的最宝贵的东西还真是随身带着呢。 等到宋武从房间里出去，她解开衣服，从怀里取出个蓝布包来，里边有几本泛黄的书册。 她只取了其中最上面的一本，其他的她又重新用布包包好揣进了怀里。 她对周宁说：“只有这第一本上的东西，我爸爸和我亲手差不多都验证过。 其他的只是翻看学习过，所以今天只说这第一本。 她没有丝毫犹豫，就把那泛黄的小书本递给了周宁。 周宁也认真了起来。她接过以后看看书本连个封皮和名字也没有。 心中有些半信半疑的翻开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竖版毛笔手抄的册子，纸是黄纸的一本中医验方书。纸张比较粗糙，字体是繁体，有的书页已经残缺了，但是大概的还不影响。 惠珍犹豫了一下，还是又问道：“能安排住处吗？” 所有的方子，都是描述的非常详备。 于是，惠珍说：“好吧。你就拿走吧。这上面的方子我全部都用过，效果跟描述的基本上一般无二。而且我要强调的是，这也还是在很多珍贵药材我找不到。用了其他的东西代替的情况下验证的。我个人估计我配出来的药药效估计要大打折扣的。但是在下边用的时候，已经解决了不少老百姓的痛苦了。” 然后，她就把注意力放在后面的方子上。 周宁稍微愣了一下，她说道：“我现在住在厂里的宿舍，伱也可以看看住房条件。” 上面有详细的医理介绍，然后就是有十几個方。周宁对中医说不上精通，只是略微了解，她大概看了看前面介绍的部分，觉得说的挺有道理。 重新关上门后，她挥了挥手里的书本对宋武和惠珍说：“现在只以我个人的浅见，我觉得这方子啊，实用价值非常高。如果你们要信任我的话，就把它交给我，让我去帮你们把事情落实下。你们只管回去等消息就行。” 周宁虽然只是粗通，但是看着也觉得说的很在理。她又翻了翻后面，后边还有：跌打损伤第一仙丹，接骨饮，五虎散，刀伤药，接骨散……等等。 惠珍停住正要出去的脚步，转身看着周宁点了点头，她笑着对周宁说：“其实我觉得这挺好，真要去大医院我还不太适应呢，更何况这里不是还有你吗？” 周宁心情有点激动，她把书本合上，然后开门把宋武从屋外叫了进来。 惠珍摇了摇头，“我想有个属于自己的住的地方。” 惠珍扭头看了看宋武，宋武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对她点点头。 开篇第一个方子就是跌打损伤，标明创伤特效方，还专门在后边特殊标注，又名“贼方”。看上面写的主治：跌打损伤、刀斧伤、流血不止或皮肉青紫肿痛未破者，然后详细列了药品：雄土鳖4钱，胆南星5钱，血竭5钱，没药8钱，马钱子9个，真龙骨3钱（涩舌真），南红花5钱，川羌活3钱，螃蟹骨3钱，当归3钱，净乳香1两，口防风5钱，白芷5钱，升麻5钱，菖蒲3钱，川芎4钱。 周宁很高兴的笑着点了点头，“好，你回去耐心的等着好消息，时间不会太长，我尽力加快速度。” 最让周宁觉得奇怪的是，他听宋武说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女人擅长妇科，可是她拿出来的这个验方却是治外伤跌打的。 最主要的后边还有专门对方子的品鉴和详细的医理叙说。 疗效：敷药后，破者5分钟可以止血止痛而愈。 周宁点了点头。 后边还列出来了，很详细的用法：共研极细粉，装瓶内贮藏备用。用时以老酒调敷患处，用唾液调敷更好。 在宋武和惠珍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周宁突然问惠珍，“如果让你来这厂医院里，你愿意吗。” 安排住房的事，周宁还真有点挠头。于是她看向了宋武。 宋武没有犹豫，直接对惠珍说：“要是安排住房的话，我还得去打听，然后再去找人帮忙。但是，我在四合院里有现成的房子，你和小花可以随便住。啥时候你的房，我给你办下来了，你可以到时候再搬走。” 周宁点了点头，她对惠珍说：“主要是现在住房确实紧张。你就拿宋武他现在住的那套大四合院来说，没有一间空房。都是有主的。” 宋武赶紧说：“你放心，我给你安排的两间房，你一看保证满意，刚翻修好，里边家具什么都是全的。甚至还可以说是个独立的小院。只是让你暂时住。当然了，你要住着舒服，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这边肯定会帮你把住房给办下来，我跟街道上的主任都比较熟，这边工厂让周医生给你盯着点，两边使劲儿还愁一个住处吗？” 惠珍抿着嘴唇低头想了一会儿，脸上虽然稍微有点失望，但还是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她又能怎么样呢？只能选择相信宋武跟这个周医生了。 从轧钢厂医院出来，宋武问惠珍：“要不我现在带着你去院里看看住房，你不满意了我再帮你调整。” 惠珍点了点头，她现在比较操心住的地方，毕竟她一个女人带一个女孩，孤身在外安全第一。 宋武骑着自行车带着惠珍，一路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 惠珍好奇的站在门口，在胡同里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目光落在这个有些破败的四合院大门上。“你就住在这院里？” 宋武点点头，他指了指原来的门面房修理铺，：“看这房子就是我的，连着后边的小院，我又新搭了两间房，前院还有两间东厢房。” 惠珍有些愣神，这一串儿说了好多房，难道他家里人很多吗？不然的话不是说现在住房很紧张吗？ 宋武没再跟惠珍多说，领着她进了院，把自行车停在了栅栏门前面。 他指着用低墙栅栏围起来的两间倒座房，“看看就是这两间。” 惠珍一看，还真的挺满意，这可比她家的篱笆墙安全多了。 宋武打开院门领着她进了院子，然后又打开倒座房。 家具摆设，还有炕，样样都是好好的，看着收拾的很齐整。屋里边高大亮堂，还很宽敞。惠珍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房子。 宋武领着她看了一下，对她说：“房子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所以落了点灰，其他都好好的，到时候你看缺啥给我说，我给你制备。” 惠珍点了点头，脸上第一次对宋武露出了笑脸，“行，挺好，我和小花儿今天就搬过来。” 宋武突然笑道：“对了你说起和小花搬过来，我又想起来一件事儿，说不定，于洁还想拉着你跟她住到她院子里去呢。说实话那也是一个不错的住处，也可以考虑。” 惠珍笑着说：“先这样吧，我觉得这儿就挺好，而且这院子大，显得热闹，有人气。” 她现在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真让她住在独门小院儿，心里还打鼓呢，就住在这样的大杂院里边，人多事杂反而让她心里边更安定。 宋武对她说：“说不定等周宁帮你把工作落定了，还得去王家村转你的资料和户口，那些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惠珍紧紧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中间阻挠。” 宋武看了看她脸上有些担心的神情，笑着对她说：“我本来还准备咱自己去办呢，结果你这么一说，干脆一事不烦二主，就让周宁帮你把资料跟户口调过来，我相信没人跟她打别的。” 太阳落山天色渐暗渐晚的时候，一辆吉普车把傻柱送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傻柱掂着自己的行当工具箱子从车上下来，笑眯眯的跟司机打着招呼。 只等汽车掉了个头，再次沿着原路走远了，他才直起腰，高兴的哼着小曲儿，迈步朝着大大院里走去。 他的木箱子里装了不少好东西，今日收获不小，而且做的菜他还带回来了两道菜，正好待会儿可以当下酒菜喝两杯小酒。 傻柱迈着八字步，进了院门刚左转，一下子愣住了。他怀疑自己眼花了，这天上的仙女儿咋跑到他们院子里来啦？ 傻柱不由的站到了栅栏墙外边，眼神定定的瞅着正在里边忙着打扫卫生的惠珍，正在这时，一个小丫头拿着手里一个小玩意儿，高兴的跑了出来，“嫂……” 小花正要给嫂子看看她偶然在自己新家里捡到的一个小玩具，突然看见墙外边站了一个吓人的邋遢汉子。 这样的场景，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已经快成了阴影，在村里的时候，经常会有人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她们家的篱笆墙外边，小花清楚的记得那些人的眼神，看了都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惠珍正在弯着腰扫地，看见小花儿异常的表现，然后转过身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看见了傻柱。 因为，她们毕竟是刚搬进来的，别人有点异样的目光也正常，所以她表情平淡的直起身，对傻柱说道：“你好，我是新搬进来的。今后就住在这。” 第355章 他给了我好多奶糖 第355章 他给了我好多奶糖 傻柱看着栅栏里边儿，对着自己说话的漂亮女人，整个人都处在了失魂状态。 惠珍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盯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邋遢汉子，心中很是不喜。 她没想到进了城以后才在家里安顿下来，碰见的第一个人又是这样的。 其实主要是她去那个医院拿东西接小花来的晚了，要是赶到上下班高潮高峰期，就她这個位置，肯定院里邻居都过来打招呼。 院门传来搬自行车的声音，何雨水推着她的自行车走了过来。 看见他哥，又看见那边栅栏小院有一个看起来很惹眼的女人。她好奇的也走了过去。 “傻哥，你站在这干什么呢？” 傻柱回过神来，挠了挠头，先对着惠珍傻笑了一下，又对何雨水说：“这不是瞅着搬过来的新邻居吗？过来打个招呼。” 哦，何雨水把目光移向了院里的惠珍。呦，怪不得傻哥站在这儿不走呢，这女人长得好漂亮。这时她也看见了站在院里怯生生的小花。 咦，这不会又是个……。她这时才想起来，这个女人为啥在高娥家的房子里？ 何雨水问惠珍：“你和宋武哥认识？” 惠珍看了看傻柱跟何雨水，对他们点了点头，转身对小花说：“走，小花进屋，咱们俩把屋子再收拾收拾。”然后她们俩就进屋了。 “你说，她是不是高娥家的亲戚？” “妈有事你可一定要说呀，不然我到时候不清楚情况，指不定被人钻了空子呢。” 何雨水看着她的背影，然后扭头看看，还在踮着脚尖往院里抻着脖子瞅的傻柱：“傻哥走吧，怎么你又有想法了？” 傻柱坐在自己屋里，今儿带过来的菜，他热了热又加了盘炸花生米，三盘菜，喝着小酒，脑子里却总是闪现出来刚才在外院看见的那个女人的身影。 “估计除了他，没人更清楚了。” 何雨水推门进来，端着一筐子二合面馒头，坐在饭桌旁边拿起筷子。 秦淮茹看她的表情和反应，立刻就觉察到这里边肯定有事情。 他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跟她认识呢？最起码打听打听什么情况，才好决定该怎么做呀。” 傻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你这样说哥的？话说回来了，我有想法不正常吗？我一光棍汉，看见合适对象，难免会有想法。” 这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女人呢？偏偏还来到了他们院，这不就是缘分吗？至于那个女人还带了个小女孩，傻柱根本就毫不在意。 “妈，我问伱个事情，你想想，咱们家老年间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让刘海中抓住了？” 手里正择着菜的贾张氏愣了一下，然后愕然的看向了秦淮茹，嘴里支支吾吾的问道：“你咋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她还没顾上吃饭呢，看见傻柱端着酒杯愣愣出神的样子，不禁气乐了，她这个傻哥现在想什么，不用琢磨都知道。肯定是在想外院那个女人呢。 “雨水，你说那个女人怎么住到那两间房里边了？” 何雨水简直无语，傻哥竟然才想到这一茬。 “问他干啥？”傻柱皱着眉头说。 惠珍点点头。“就是他把我安排住在这儿的。” 得了，还是高看他了，傻哥还是啥事儿都不知道呀。何雨水把筷子放下，对傻柱说：“我给你出个主意，哥，你要想了解那个女人的情况，去问问宋武哥吧。” 何雨水难免多想，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然后又看看年龄不大的小花。心头不由一阵火气，“不会还有这么大一个闺女吧？宋武哥越来越过分了。” 在隔壁西厢房，秦淮茹正拉着贾张氏，在南边的厨房隔间里小声说话。 “谁呀？刘海中，他不会去找你了吧？”贾张氏把手里的菜放进了菜筐子里，惊讶的问道。 秦淮茹点点头，“对呀，要不然我怎么问你这件事？” 她也决定了，干脆别绕圈子了，有什么就问什么，不然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扯到什么时候呢，反而会耽误事。 贾张氏整个人脸色变得有点发白，怔怔的出神。 可是，秦淮茹一等二等，她却不再开口说话了。 秦淮茹等的有点不耐烦，咬了咬牙，又加了码，“妈，刘海中可是用原来的事儿威胁我了。他还说想知道什么事儿，让我回来问你。” 贾张氏紧紧握着拳头，手指关节都攥白了。她真的有点意外，没想到，后来才搬进院里的刘海中，怎么会知道老年间的事情？ 她本来以为，这件事儿随着老贾和贾东旭都不在了，以后估计就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会有人提了，没想到一个八竿子括不着的人偏偏提了出来。 “他真拿原来的事儿，威胁你了？” 秦淮茹干脆把今天的小库房发生的事情给贾张氏说了一遍，当然没说那么多细节。 只是大概的描述，已经把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了，但是让秦淮茹感到意外的是，她自己气成这样，反而不像原来一下子跳起来，掐着腰就去后院找刘海中拼命。 看来真有事儿，事儿还不小。秦淮茹心里有数了。 “妈，到底什么事儿啊？不能说吗？” 贾张氏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摇了摇头，小声对秦淮茹说：“不是妈不给你说，而是这事情你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刘海中不甘心，还来找我怎么办？你就看着我让他欺负？” 贾张氏看了看秦淮茹，嗫喏着说：“不是还有宋武吗？让他去给刘海中提个醒。” 秦淮茹看了看贾张氏，没想到她这个婆婆竟然把球踢给宋武了。 正在秦淮茹发愣的时候，贾张氏突然问她：“哎。对了，外院高娥那屋怎么突然来了个女人领个小孩呀？” 秦淮茹一愣，她心想，话题这就转走了？看来贾张氏是不愿意再谈老年间的事情。 秦淮茹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准备今天就一定要把事情给问清楚，所以她对贾张氏说：“这个女人帮了宋武大忙，替他给人看好了病。所以才答应她让暂时住在高娥的屋里。” 贾张氏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小声的打听：“给谁看病啊？啥病啊？” 秦淮茹看了看贾张氏笑了笑说道：“妈，你还是操操心咱自己家的事儿吧，别打听那么多。” 然后就不再理她，上灶台上炒菜去了。你不是不给我说吗？我也不给你说，总算是暂时在心里平衡了。 在外院倒座里。小花坐在干净的炕上兴奋的问嫂子，“嫂子，咱今后都能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了，这屋里的东西咱都能用？” 惠珍正拿着抹布，在屋里上下左右的擦着灰尘，听见以后，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对呀，今后这就是咱在这北京城里的家了。很快嫂子还会有工作，到时候能挣钱了，就给小花买好吃的，买新衣服。” “嫂子，我不要新衣服，也不要什么好吃的，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小花是饿怕了，她不求能吃什么好吃的，只要别天天饥一顿饱一顿，吃了上顿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儿，已经觉得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惠珍对她说：“都会有的，在城里工资高，不跟咱在村里一样。” “嫂子，你真能在城里工作吗？” 惠珍眼中也现出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的说：“肯定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有结果。” 她们俩正在这聊天呢，院门那边传来宋武的声音，“开门，我来给你们拿点东西。” 小花看向了惠珍。 惠珍把抹布先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惠珍看着站在院子外边，手里掂了不少东西的宋武，很惊讶。 宋武笑着对她说：“你刚搬过来家，肯定没什么吃的，我先给你送过来点粮食。这还有于洁特别给我说，给你们捎过来点小菜，都是她小酒馆里自己腌的咸菜。你们可以配着馒头或者窝头吃，最起码有点儿味儿。” 宋武进了院子，掂着东西进了屋，对着瞪着大眼睛的小花笑了笑。他把东西放在屋角处，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一小把奶糖，塞到了小花手里，“吃吧，奶糖甜，还有营养。” 宋武摸了摸小花的头，笑呵呵的出了屋子，对站在屋门口的惠珍说：“我先走了，现在炉子也着了，你们看着可以先做点饭。” 惠珍看着出了院门的宋武，又瞅了瞅放在屋廊下的煤球，再想想刚才他掂过来的东西，整个人站在那愣愣的出神。 这时，小花从屋里出来，捧着一小捧奶糖，仰着头对惠珍说：“嫂子，他给了我好多奶糖。” 惠珍回过神来看了看小花手里的糖，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摸了摸小花的头说道：“吃吧，但是别吃太多，怕坏牙。吃完啦，用白开水漱漱口。” 本来一脸紧张的小花儿，听见慧珍的话以后，一下子高兴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嫂子，我一天只吃一颗。” 第356章 我就觉得你肯定能成 第356章 我就觉得你肯定能成 周宁拿着惠珍给她的粗纸小册子直接去了部里，找到了她原来的老师，现在的副部长。 不是她兴师动众，而是只有这样速度才快，不然这一个方子验下来不定得多长时间呢。 而在这儿不一样，这里边儿专家多，权威多，只要直接送到他们手里边儿，他们手头资源也足，相应的结果出的也快。 这就是有渠道有资源的好处。 至于，万一方子没什么效用，或者只是普通方子怎么办？ 都是叔叔伯伯的，偶尔犯个错也没谁跟她真较真。 本来她把方子递上去，已经准备告辞了。打算等她老师回来，打个招呼就回去好好等结果。 可是，没想到，她老师回来的时候竟然把专家权威也给领了过来。 “路伯伯，你怎么也来了？” 周宁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头发发白的路子昂，一脸的兴奋激动，他顾不上跟周宁客气，很急切的问道：“你拿过来的方子是从哪儿得到的？” 哦，怪不得看着那方子的名，都跟刀伤跌打，还有骨折之类的有关呢，这么一说倒真好解释了。 路子昂失望的叹了口气。 周宁一听，心里总算是放松下来，看来这一次的事情算是能办成了，不怕回去没法跟宋武交差。 秦淮茹当天晚上就找到了宋武，把贾张氏的反应和说的话都给宋武说了一遍。然后把小库房里对不上的物资清单给了宋武。 周宁好奇的看着路子昂，摇了摇头。 “还有其他的方子吗？”路长眼神热切的看着周宁。 宋武接过清单，笑着对秦淮茹说：“你瞅着时机，时不时的问问她，看看到底什么事儿。我有一种感觉，这事儿估计还跟后院聋老太太，甚至这院里的几个老住户都有关系。” “是前朝军队里边的秘方。” “献方的人，没说其他还有方子的事情？”路子昂的眼神中充满了热切的期盼。 路子昂摇了摇头，“不但没问题，而是方子太好了！” 周宁说：“是别人献方献上来的呀。” “没有。”周宁很坚定的说。 …… “路伯伯，怎么，方子有问题？” 宋武把纸打开，皱着眉头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两三遍。秦淮茹心里担心的要命，就怕宋武突然说一句，“这么东西多东西怎么办呀？” 周宁摇了摇头，“没了，就这一册，我也看了，大概十几个方子。” “效果就不用说了，只要药材够好，够量，绝对没问题。而且这一次献上来这么多方子，对我们进行研究也有很大的帮助，原来我们手里只有一两个方子，多少有点捉襟见肘，这一下真是帮了大忙了。” 宋武把纸合上，又叠了叠装进自己口袋里，抬头看见秦淮茹担心焦急的样子，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我还以为多少东西呢，明儿早上，你上班早点去，先拐到这里，我把东西给你准备好，明天你就把它补进小库房，然后就去把管理权交出去，都办好了，回来给我说一声就行了。” 周宁好奇的问：“方子效果怎么样？” 秦淮茹笑着嗯了一声，有些担心的看着宋武手里的那张纸。 他说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轻的用手拍着椅子的扶手，“你献过来的方子，其中有一两個，我们早就有，而且早就验证过了，真正的好方子呀，你知道这些方子是哪里的吗？” 秦淮茹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真的没问题？” 宋武拍了拍她的胳膊，“伱明天一早只管来拿东西就行了。” 秦淮茹高兴坏了，两眼水汪汪的对宋武说：“还明早拐到这干嘛？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正好明天早早天不亮就能走。” …… 宋武没想到周宁那边传过来确定的消息这么快。他刚骑了三轮车，把于洁从医院送回家里，回到四合院，就看见周宁已经坐在倒座房里跟惠珍聊天了。 他能看出来惠珍很高兴，甚至可以说很兴奋，激动。 “是不是带来的是好消息，方子验证过了？” 惠珍高兴的使劲点了点头，“刚才周宁姐说了，我很快就能去轧钢厂厂医院上班了。正式工。” “那就先恭喜你了。”宋武也很高兴，总算他答应的事情没有落空。 这时惠珍又说道：“刚才周宁姐还给我说，让我边上班也边报个夜大，把学历这一块也给补足。” 宋武问周宁：“现在红旗夜校有医科吗？” 周宁说：“有。另外等过一段时间时机成熟了，我再给她找个老师保证让她顺风顺水。” 那感情好。宋武对周宁说：“正好，我来就是来叫惠珍和小花一块儿去于洁那边的小院子，她今天要请咱们吃饭。主要还是让她们俩去院子认认门。” 周宁正好对于洁正感兴趣呢，点头答应了。 于是宋武骑着三轮车带着慧珍和小花，周宁骑着自行车一块儿往正阳门赶去。 等宋武再带着慧珍和小花从正阳门回来，因为于洁给她们俩捎回了不少的东西，所以宋武还得掂着给她们送到院里，结果说说笑笑进了四合院。一拐弯，看见一个黑影正站在栅栏门那儿，跟个鬼似的，吓人一跳。 宋武这一次光顾着跟美女说话了，注意力也没往前面放，所以连他也被吓了一跳。 “谁呀？”宋武喊了一声。 小花吓的都钻到惠珍怀里去了。 “我。” 听了这个声音，宋武才算放下心来，“柱子，你在这站着干啥呢？” “我，我……”傻柱结结巴巴竟然说不出来话。 这时他已经从那黑影里走了出来，有些尴尬的挠着头嘿嘿的笑着。 惠珍和小花这才看清，原来就是那个邋遢男人。惠珍不禁看了看宋武，脸上一脸的担心。 宋武对她们俩笑了笑说道：“你们不用担心也不用管，先进去吧，我把东西给你们送过去。” 宋武送好了东西，看着惠珍从里边把院门关好。 他一把拉起还站在那儿的傻柱，就往垂花门那儿走。 一路把傻柱拉回他自己的屋子，宋武才问他：“你黑灯瞎火的站到人家的院门口干什么？” 傻柱对宋武倒没什么可避讳的，直接说道：“我是想多跟她接触接触，就是想问问她家啥情况？” 宋武惊疑的看着傻柱问他：“你不会看上她了吧？心里有想法？” 傻柱点点头，“雨水说你知道她家的情况，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我看看我们俩合适不合适，反正我看着她挺对眼的。” 他还真的很容易跟人就能对上眼。 宋武不禁有一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说实话，他现在对惠珍还真不太了解。 你让他怎么给傻柱介绍呀？ “柱子不瞒你说，我对她家情况真不了解。唯一能给你说的是，她原来就住在王家村，现在马上就要到你们厂厂医院当医生了。” “什么？她到我们厂医院当医生，她是个医生？”傻柱一脸的惊喜啊，差点没高兴的蹦起来。 “对呀，你们厂医院的正式大夫。” 得了，傻柱高兴的打了个响指，“这真是缘分啊。我就瞅着我们俩合适。你看看这不是越来越合适了吗？宋武，她那个闺女有多大了？对了，你不会给我说她还有男人吧？”在傻柱心里已经自动默认了慧珍是个小寡妇了。 宋武说道：“我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人，所以你也别瞎激动，看见个女人就在这缘分，万一人家男人找过来，不跟你拼命。另外，小花不是她闺女，那是她妹妹，她是小花的嫂子。” “呀，嫂子好，嫂子更好呀。”傻柱已经完全听不见宋武说的什么了，兴奋的在屋里直打转。 “宋武，我这有好酒，正好还有才弄的好东西，我炒两盘菜，咱俩喝两盅。” 宋武摇了摇头，他今天在于洁那小酒馆里好吃好喝的没少吃，肚子早就吃饱了，实在是没兴趣再陪傻柱听他在这唠叨他自己的缘分。 在傻柱非常遗憾的表情中，宋武从他屋里出来。正好碰见一脸好奇的秦淮茹，“你怎么跑他屋里去了？” “他瞅上刚过来的惠珍了。”宋武笑着小声对她说。 秦淮茹撇了撇嘴，也小声的说：“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傻柱呀纯粹就是看长相的人，只要长得好看，其他都好说。” 宋武笑了笑对她说，“那个惠珍马上就要到你们厂医院上班了。” “呦，还真办成了。”那天晚上宋武把事情给她说过，所以她也知道。 秦淮茹是一脸的羡慕呀。她没想到真是一本破书就能换个在轧钢厂的正式工作。她秦淮茹为了这个工作，费了多大劲，跟人家惠珍一比，简直是能把人给气死。 宋武笑着对她说：“你也不用羡慕人家，你现在也算是有一门技术了，赶紧把鲁菜入了门儿，咱们接着再找水平更高的师傅，可不能偷懒。” 宋武这一阵子隔三差五没少吃秦淮茹炒的鲁菜，对她日益提高的手艺一清二楚，同时也确实比较佩服秦淮茹的悟性，她在做菜上确实有一手。 提到这个事儿，秦淮茹都一脸肉疼：“学东西是好事，但是就是太费东西了，要不咱缓缓吧，瞅着那天天做菜废那些材料，我自己快心疼死了。” “东西的事儿你甭管，只管把手艺学好，到时候你要成不了咱四九城里有名的鲁菜师傅，我可是不依你。” 秦淮茹有些心虚的说：“我听勤行里有个说法，大厨都是男人，我，我行吗？” “赶紧把那个‘吗’去掉，应该说，我行。谁规定的好厨师一定是男的，我就觉得你肯定能成。” 第357章 娄小娥走了 第357章 娄小娥走了 现在，心情最伤感最失落的人就是李大梁。他一心盼着能帮着惠珍嫂子从王家村出去。 可是真当他听大队里面的人说，惠珍的户口和粮食关系已经调到北京城去了，进了轧钢厂，他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高兴，全部都是空落落的失落。 李大梁他娘倒是挺高兴的，心里暗暗祈祷，总算是满天神佛开眼了，那个狐狸精可是走了，这一下我那个傻孩子总能找个正儿八经的媳妇了吧？ 宋武再来到王家村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失魂落魄的李大梁。 他一见到宋武，就抓住他的胳膊详细的问慧茹嫂子情况怎么样？ 宋武笑着说：“高兴吧，我也算是松口气，总算完成了你的请托。” 可是让宋武意外的是，他没从李大梁脸上看到一丝一毫高兴的表情，不过他也只是稍微的想一想就明白了，这事儿要搁他身上，他也高兴不起来，不过要真是这事儿放在身上，或许压根就不会让惠珍嫂子走。 “惠珍嫂子工作怎么样了？” “你就放心吧，轧钢厂厂医院的正式医生，中医科。而且，还上了学，最近还准备拜一个有名的老中医为师呢。” 李大梁脸上露出了痛苦的欣慰神色，“武哥，拜托你替我照顾好惠珍嫂子，她在那儿人生地不熟，你可不能让她受了欺负，受了委屈。” 宋武笑着说：“你这话说的，她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轧钢厂工人，谁能欺负她呀？不过你话既然说了，我也答应，她要万一碰见事了，我也不可能不管有你的交情在这放着呢。” 这一次从王家村离开，又带了不少的蜂蜜，栗子还有山果。季节马上就过去，最近10天半个月不抓紧时间就入冬了。 宋武这一下明白了，估计娄半城和娄谭氏把娄小娥专门请回家这一段时间，仔仔细细给她做了思想工作，而且看样子已经把工作做通了。 高娥看见他们回来了，很高兴的问：“这一次住那么多天，可算是回来了。” 而宋武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情绪都有点低落。 娄小娥紧紧的搂着宋武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哭的呜呜直响，伤心极了。 等回到四合院，娄小娥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而且看起来似乎心情也不错。没有了刚见面那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宋武突然笑了，他柔声对娄小娥说：“小娥，让你去香江只是一时的分开，咱们肯定早晚还是会在一起，咱们的孩子不可能没有爸爸，不可能少了妈妈。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好好去香江，好好学习，见见世面，我还等着你当大老板呢。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给你明确的说，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个婚是不可能离的，咱俩永远都是两口子。” 宋武看了看李大梁家的房，问道：“钱不是都给你了吗？这房也可以重新修修了，住的也太不像话了。” 宋武骑着自行车带着娄小娥，把她送到东四十二条胡同的四合院。 等到宋武被通知把她接回去的时候，走在路上，婴儿车里的宋小丰晃晃悠悠中早已经睡着了，坐在后车座上的娄小娥搂着宋武的腰突然对他说：“过几天咱俩去办离婚吧。” 娄小娥笑着对她说：“等过一段，可能咱们还要分开好长时间，你要替我照顾好宋武和小丰，小苗也要让她开开心心的长大。” “可是……” “没有可是，小娥，我让你离开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但是我并不怕所有事情给我的影响。所以以后离婚这样的话不要再提了，不管谁来说，我也不会愿意的。” 娄小娥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但是她仍然倔强的瞪着宋武说道：“我已经答应跟爸爸妈妈去香江了，他们给我说了很多，我也不是完全不理解，但是在那之前咱们得离婚，对你对小丰都有好处。既然这事儿做了，为什么不做彻底一点呢？” 宋武一刹车闸把自行车停下来，腿支着地，扭头看着娄小娥，问她：“伱说什么胡话呢？” 夜也已经很深了，高小苗和宋小丰早就在床上睡得呼呼直响。 李大梁挠了挠头，对宋武说：“不能急，慢慢来，再等等，动作太大我怕引起别人注意。” 娄小娥已经连续在娄家住了快一个星期了，她是娄半城和娄谭氏专门接回去的，连着宋小丰一块接了过去。 这根本就不是個傻子，他所有粗豪的外表都是一种生活的智慧，可能唯一让他智商欠费的情况就是碰见他那个意中人惠珍嫂子了吧。 高娥一下愣住了，然后有些焦急的说：“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起来这样的话。” 还是高娥忍不住问道：“不走不行吗？再说了，小娥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 宋武说：“就是因为孩子快出生了，才不能多等，不然话不好说，借口不好找，这也是凑着那边，我妈她正好身子也显了。” 娄小娥洒然一笑，故作轻松的对高娥说：“放心吧，很快就会再见面。” 高娥红了眼眶，“那边娄叔叔说什么时候走了吗？” 娄小娥说：“时刻准备着，随时都有可能。条件已经成熟，东西也都收拾好了，该收的首尾，马上就结束，就等时机了。真的，说不定一个通知过来，明天就走了。” 宋武心中更清楚，他去接娄小娥的时候，娄半城已经把能转到他名下的东西全都交给了他，让他帮忙照顾的东西清单也都列给了他，都放在空间里了。 真的随时都会走。 娄小娥看着睡着的宋小丰和高小苗，两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说真的，她最舍不得的可能还是孩子。 她可能最忍受不了的思念，就是见不着他们。她真的想问，这好好的日子，真的会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可能会走到那样的地步呢？ 为什么要那么折腾呢？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唉，谁也回答不了她。 只是过了两天，凌晨的时候，在宋小丰和高小苗睡着的时候，娄小娥悄悄的走了。 从这一天起，四九城关于娄半城的传说戛然而止，一个时代自此过去了。 至于还会不会有新的传奇和传说，那还要看时间过去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故事。 娄半城走的光明正大，安排的井然有条，甚至还得到了领导们的挽留。 宋武也不清楚他老岳父是到底怎么运作的。具体有哪些法说法和手段，但是他所看到的是他最预想中最好的一种局面。 这一次，娄半城没有去南方，而是直接在天津就坐上了轮船。 娄小娥都走了好多天了，南锣鼓巷95号院的人还一点都不知道，毕竟她已经好长时间没在院里露过面了。 最近宋武有点焦头烂额，宋小风和高小苗闹得太厉害，哄不住呀。 他只好把秦淮茹、何雨水。他能想到的所有救兵都搬了过去，最后连惠珍领着小花都过去了，轮番上阵，情况才慢慢有所好转。 连着好多天，因为家里的事情多，所以跟孙平的事，宋武先交给了孙玉英，但是听她说，孙平这阵儿倒是挺老实，一直没怎么出门。仅有的出门一两次也是跟前一段时间一样，玩玩就又回家了。 让人感觉这小子已经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了。 就连宋武现在站在大院门口，心里都在琢磨，“是不是这小子就是玩个刺激，现在觉得没意思，压根不准备再搞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可是偏偏他这边一念叨，孙平今儿又出来逛了。 宋武在后边远远跟着他，看着孙平在前面骑个自行车悠哉悠哉的样子，还以为今天又去哪个仓库呢。 可是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头了，这怎么感觉像是去京城大学呀？ 宋武一下子提起了精神，看来今天要见真章了。他倒是好奇，准备跟孙萍见面的到底会是谁？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 宋武想了一路子，也没想到，现在跟孙平走在一块儿，亲亲热热谈笑风生的竟然是玛丽。 这会是那个信里面要见面的人吗？宋武不禁有点怀疑，说不定，只是国际朋友，偶然见个面聊聊天，说说话呢？ 两个人前边的交往都很正常，平常留学生在国内跟普通人打交道的那种状态？ 可是，慢慢的就不对头了。宋武感觉平时只是觉得开朗热情的玛丽，越来越有一种放浪的感觉，直到两个人真的滚到床上，再加上他们大呼小叫的交流过程中说的话。 宋武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真的就让他无意中碰见了一个国际性的暗子。 孙平是兴奋坏了，他总算体会到了西方自由世界到底是什么感觉？现在他心里只有一种想法，真tm爽。他没想到，这件做的早就熟门熟路的事儿，还会有这么多刺激的新花样。 还是自由世界的人，放开心胸更会玩儿啊，能体现释放自我。这样的舒爽经历，坚定了他投奔自由世界的决心和信念。 第358章 抓住玛丽 第358章 抓住玛丽 孙平觉得，和玛丽比起来，以往那些或年轻或成熟，或者是小姑娘或者是人家媳妇的女人，全部都像没有灵魂的肉体一样，真是让人想起来索然无味。 只是一次的交流沟通，孙平已经彻底的为玛丽着迷了。 可惜，据玛丽说，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热的交流了，因为他也只是在回国之前跟他见一次面而已。 以后，他们只能保持书信或者是其他的渠道沟通，但是如果孙平能提供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他就能更快的离开这个让他厌倦的地方，奔向自由世界。 孙平直到第二天凌晨天蒙蒙亮，才在不知道多少次的亲热交流之后，浑身发软的骑着自行车离开京城大学。 宋武看了一夜的西洋景，他这会儿也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堪比他原来在后世看的西洋动作片。玛丽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人员呀，业务非常熟练，技术高深。 他没有跟着孙平，而是留在了京城大学。现在他心里很不平静，他不禁想到了西娅，不由得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说那么漂亮的西娅姑娘也会是这种情况？”他简直不敢想，也不愿意相信。 玛丽的体力真好，一夜纵马奔腾，只是在床上打了个盹儿，天刚亮跟别人一样正常起床仍然生龙活虎。 据她昨天跟孙平在沟通中说的话，她虽然现在的护照是东欧人，但真正服务的对象还是漂亮国。 宋武估计，这些人也是觉得孙平价值巨大，所以也下了足够大的本钱，就等着挖出来值钱内容和东西了。 所以，接下来两三天，他吃喝拉撒，都在京城大学校园里了。 却快把宋武给恶心死了，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皮搓掉几层，只因为他记得那个地方曾经被玛丽亲过一口。 宋武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被折磨的精神失常，天天怎么就在琢磨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他现在也体会到，那些战线上的人工作也不容易，跟着监视一个人太枯燥，压力太大了。时刻都要注意着让自己心灵不能被扭曲，因为你会看到太多平时注意不到的东西，你会看到很多两面性的东西，会颠覆你的很多想法。 为了监视玛丽，他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细节，结果连带的，把她在宿舍的室友西娅，所有的细节秘密也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让宋武感觉压力很大，靠，跟不过来呀，他只能把跟玛丽接触过的人先记住。而且只有采用笨办法，单单就跟着马丽一个人。至于会不会错过什么，他只能靠运气了。 我靠，还不如被猪啃一口呢。 他要好好的一心跟着玛丽。 原来好像听西娅说过，玛丽那个录音机还是凌力送给她的呢？看来，凌力也已经跟玛丽交过手了，彼此已经知道深浅。 让他松一口气的是，好像西娅跟玛丽并没有什么深层次的联系，只是普通室友而已。当然，现在还不敢全部放松警惕，还需要继续观察。 玛丽堪称爱的使者，把她无尽的爱撒向大地，抚慰一个一个寂寞骚动的心。 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宋武都特讨厌这些亡我之心不死的人，所以他下定决心跟这些人耗上了。 看来，这些国家埋的人不少啊。这個玛丽，虽然宋武看着并不觉得有多好看，主要还是动作片看的多了，对这样肉弹的身材不感冒。 话说，在宋武看来，西娅的身材比玛丽好太多了，那才叫极品的魔鬼身材呢。玛丽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太庸俗了，只是一个世俗的肉弹而已。 玛丽堪称京城大学交际花，外国人，中国人，她打交道都亲热的很，跟她有亲密关系的人，简直是一个接一个，也不知道她精力这么旺盛，好像任何地点都不耽误她工作。 但是，对于素了好多年的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样的身材冲击力是非常巨大的。风峦起伏，细腰大屁股。再加上金头发蓝眼睛，雪白的皮肤，虽然细腻程度稍微欠缺，但是加上精美的化妆品，风情不可挡呀。 宋武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只是翻到一个办公室里，偷着给孙玉英打了个电话，让她帮自己照顾好家里，安排好其他事情。 他这两天嘴里一直不停在碎碎念，实在是寂寞无聊，加上被冲击的世界观有点凌乱。 宋武也有意外的收获，因为在孙平之外，短短的两三天之内，玛丽又亲热交流了好几个年轻的子弟。唯一麻烦的是，他们在交流的时候已经很熟悉了，叫的都是外号和昵称。肉麻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但是这也给宋武带来了麻烦，他只知道这些人的长相，但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三天以后，玛丽真的准备离开这个国家了。看来她给孙平说的并不是假话，怪不得这两天跟那几个子弟交流，总有一点依依惜别的感觉。 估计是在临走之前加深一下感情沟通。 孙平应该就是她在离开之前最后一个重要任务了，现在估计这项任务已经完成。成功的将孙平通过了鉴别，引进了门，还延续了联系。 宋武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大概也推算出来玛丽工作的性质就是这样了。并不是什么很高大上的形式和手段。可以说是简单粗暴，用一个很好看的身份掩护，再用一身很好的功夫去诱惑，再加上庞大组织的支持。就这样的手段，已经可以做到无往不利了。 实在是，自由世界本身就在扭曲你的审美，看他们发的那些画报，都是照着马丽的身材来的。你想一想，血气方刚的人，天天看画报，陡然见到真实的实物，那还不得血脉喷张呀。 其实魔鬼撒旦诱惑人的时候也是这么简单粗暴，但是她的组合拳打下来，抓住人性的弱点，还真的是无往不利。 所以，你想明白了才会发现，威力最大的招数都是简单直接，直奔人性弱点去的。那些绕来绕去的都是筹码不够，实力不足的。 现在一个难题摆在了宋武面前。马丽要走了，他该怎么对付她？ 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个问题交给孙玉英吧。 于是，他把这些天观察到的有用内容，通过电话详细的给孙玉英说了一遍，让她酌情上报。他则继续留在京城大学仍然跟着玛丽，同时他也提醒孙玉英不要把他说出去，只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至于孙玉英要用什么借口来掩饰他，那就是孙玉英的事情了。 没想到，上面动作还挺快，他这边电话刚给孙玉英打了半天不到。玛丽就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摁走了。而且宋武感知到，京城大学里边儿同时好多人都被摁走了。 宋武没管其他人，他只是好奇的跟着被摁走的玛丽，他想看看会被送到哪儿去。 又是一次自行车轮子都快蹬冒烟的经历，他才堪堪跟上了汽车，还得感谢他有感知能力，中间还绕过去了，路上好几个暗桩呢。 总算没有跟丢，一路竟然到了西山。到了这儿他不敢往前了，主要是没想到一片旷野山林密布的地方，竟然这么热闹，这是在平静下面暗藏波涛。 算了，大概知道地方就行了，前面太凶险不去了。 宋武终于回到了南锣鼓巷，他第一时间去了街道，找到了孙玉英。 孙玉英看见他，没有高兴，没有兴奋，而是一脸的心疼和担心。“哎呀，这么多天可把我给急坏了，你不知道，这么多天我都没有好好合过眼。现在好了，你可算安全回来了。” 宋武把自己身子瘫在了椅子上，端着孙玉英的茶杯直接喝水。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能找我麻烦的人还没出生呢。” “行，知道伱厉害。”说实话，孙玉英现在真的是知道宋武的厉害了。 她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是结果在那放着呢。 “你弟咋样了？” 孙玉英撇着嘴笑了笑：“他虽然还没做出啥实际出格的事儿，贡献有价值的东西，但是这事直接捅到了上面，没有留丝毫余地的地方，我爸想摁也摁不住。主要是这次接手的人太强力，我家里快翻天了，他们还不知道是我捅出去的，不然他们肯定饶不了我，特别是我弟他妈。” “她敢。她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叫她拿命来赔。” 孙玉英笑着用手摸了摸宋武的脸，“原来我要听你说这话，肯定当成是甜言蜜语，现在我听了知道你说的肯定是真的，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特有安全感。我决定了，也要给你生个孩子。” 宋武觉得话锋风转的这么快呀，而且这些女人怎么动不动都爱生孩子。 “你生孩子，不怕家里人……” “不怕，我说你信不信？我怀孕了，他们还得想办法替我遮掩住，一定会费心尽力的当成我跟那个男人生的孩子。这就是要有效的利用他们的虚伪性，达成我的目的。快来吧。” 什么呀？我这几天都快臭了，我要回家洗澡去，再见。宋武落荒而逃。 第359章 让贾张氏看小孩 第359章 让贾张氏看小孩 因为娄小娥走了，俩孩子没人带了。高娥还要去上班，只能下班的时候，照顾家里。 宋武的工作再自由，也不能天天在家里带孩子呀。 这时，他才突然发现周围的女性竟然全都忙着呢，没一个闲着的。 高娥和秦淮茹就不说了，都是固定工作时间，想一心照顾家里，肯定安排不开。 可以让宋武意外的是现在的何雨水，她已经成了事业型的时代新女性，在自行车厂干的风生水起。 何雨水变化挺大的，自从那一次两个人有过一次比较深入的沟通交流以后，宋武就有种感觉，好像那姑娘一下子真正的长大了一样，真正的有了她自己的生活和追求。 原来自行车厂钱厂长，准备让宋武干的那一摊事儿。何雨水那时候让宋武带着跟自行车铺的人进行了接触和沟通。 原来她还说着只准备进行前期工作，后期谁愿干谁干。可是，真正接触以后，她自己收不住了，天天忙的不见人，还真让她给干出来成绩了。 据说，在她的忙活下，一个街道和自行车厂联合办的配件厂已经开始投产了。这姑娘自己还当了这个厂的自行车厂方面的厂代表。 惠茹还对宋武说：“我感觉这个小院子让孩子们在一块玩就挺好。” 宋武对她说：“在这个院子也行，去我那边的小院子也好，到时候把钥匙都交给贾大妈，让孩子们轮流跑，反正都是独立封闭的小院子，安全性都能保证。” 上一次他在学校闹那出小事儿，宋武去处理后，棒梗觉得整件事情处理的很照顾他的面子，很合他的心意，不但没有让他难堪，反而大大的改善了他在学校里的处境。 最后还是秦淮茹提了個建议，“要不让我婆婆把孩子带起来吧。现在小当还没上学，她带着呢。再加上前面外院惠茹的妹妹小花过了年才能联系学校，一个小姑娘也是天天自己一个人在家。这又有小丰和小苗。反正一个孩子带也是带，干脆让她一块儿领着。” 后来，宋武跟他沟通，指出他在学校里一些不恰当表现的时候，他显得接受度很高，据冉秋叶说，现在棒梗学习成绩就都往上提了一大截，原来送东西都没能跟班主席拉上关系，现在竟然真的成了不错的朋友。经常在一块做作业。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说道：“主要还是让大孩带小孩，她就在旁边负责一点卫生和吃喝拉撒。再说了，咱们下班了以后不都得陪着孩子吗？你还怕她一个老婆子影响什么孩子。我觉得那小花姑娘挺好的，别看年龄不大，家里的事样样都能干。” 宋武笑着说：“好好考，成绩进步了，有奖励。” 等到晚上的时候，宋武就去了秦淮茹家。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棒梗，抬头看见宋武进门，脸上立刻露出笑脸，还知道主动站起来拉椅子倒水。 宋武坐在椅子上，随手把棒梗的作业拿起来看了看，看着写的挺认真，不像是应付了事，也不禁连连点头。 所以，原来总是在宋武家蹭吃蹭喝的何雨水，已经好久没来凑过热闹了。平时在四合院里也总见不着她，经常工作忙起来直接就在厂里睡了。 宋武笑着把原来在这办儿童收听站的事儿给惠茹说了一下。惠茹才恍然大悟，“我就说嘛，为什么能建这么一个奇怪的小院子？” 她立刻把小花叫过来，把事情给小姑娘一说。小花眼中立刻就亮了，一张小脸上笑容怎么也绷不住，高兴的说道：“嫂子，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她们的。” 他问棒梗，“快放寒假了吧？” 所以，棒梗现在对宋武态度很是亲热。 宋武仔细想想，没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这样先尝试一下， 当宋武找到惠茹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惠茹其实也正在为小花发愁呢。 宋武有点犹豫，她怕贾张氏毛病多，别再传染给他俩宝贝孩子了。 小花姑娘再懂事儿，再能自己照顾自己，毕竟还是个小孩，一个人在家里，总是让她放不下心。 谁知道棒梗竟然挠着头笑了笑说道：“学习好是应该的，宋武叔不用奖励我，我也会尽量考好。” 宋武实在找不到人照看小孩，甚至有想法，把俩孩子送到于洁的院子里去。可是眼看着于洁肚子也显了，她自己照顾自己，还捉襟见肘呢，再来俩闹腾孩子估计能把她给吵死。 棒梗点点头：“马上就快考期末考试了。” 这边宋武过来一说让贾张氏把孩子在一块带的想法，惠如显得很高兴。 呦，现在觉悟这么高了。 坐在一边的贾张氏脸上的笑就没断过，现在看着她大孙子别提多满意。 闲话了几句，宋武还是对贾张氏说了让她带孩子的事情。 贾张氏还真不知道娄小娥现在走了的事情，她有些奇怪的问：“小丰他妈呢？” 宋武不禁抬眼看了看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秦淮茹，心想，嘴还挺紧，到现在娄小娥走了的事，还没跟贾张氏说。 不过，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娄家走也不是偷偷摸摸的，所以往外说也没什么。于是他就给贾张氏把事情说了一下。 贾张氏脸上先是很惊愕，后来很快就特别高兴了起来，反正宋武觉得她整个人显得特别兴奋，对于宋武请托的事情，一口答应下来还拍着胸脯保证，肯定把几个孩子一视同仁，全都照顾的好好的。 宋武走后，贾张氏心情激动的走到厨房的小隔间，她犹犹豫豫的问秦淮茹：“娄小娥这次去那么远，会不会回不来了？” 秦淮茹正揉面呢，听了她的话以后一愣，奇怪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是说……” “妈，你别瞎想那些没用的东西，既然你答应了照顾好孩子，一心一意的把这件事做好就行了，别想着占什么便宜。宋武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心里不打小算盘，你到时候该有的，他一样也少不了。反而你东想西想，别到时候啥也落不着。你就一心想着怎么对孩子好就行了。” 贾张氏想说的话，也不好再说出口，连忙连连点头，“照顾孩子肯定没问题，伱放心吧，我刚才就是随口一问。” 周宁帮着惠珍把工作安排进了轧钢厂，她俩排的编制都是外科，虽然一个是中医，一个是西医，但是厂医院规模小，还是安排在了一块，等于说在原来的屋里加了一张桌子，而现在惠珍也更多的是给周宁打下手，熟悉环境。 结果，脱下补丁衣服，穿上白大褂的惠珍，很快就在轧钢厂里成了名人。 现在，厂医院里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了，让周宁苦笑不已，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觉得该跟厂长领导沟通一下，很多职工，都在没病找病，这不是耽误彼此的工作吗？ 正想着厂领导呢，李厂长就过来了，他看了看排队的人群，皱了皱眉，问跟在后边的秘书：“这是什么情况？车间里工作不忙吗？赶快去问问情况，处理一下，像什么样子。” 周宁对于外边突然安静了，正奇怪呢，就看见李厂长笑呵呵的走进屋里。 李厂长一进屋，只是跟周宁点了点头，眼光就落在了站在旁边整理东西的惠珍身上。 他明显眼中一亮，惠珍办入职的时候，虽然资料文件也是他签字的，但是并没有见真人。今天算是俩人第一次见面。 实在没想到这个新入职的农村来的新医生会长这么漂亮，现在，李厂长有点后悔，应该当初进厂的时候见面好好谈谈。 哎，可惜了。他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心中暗叹可惜，这一次可能真错过了。 周宁看见李厂长眼光，在惠珍身上来回打量，口中咳嗽了一声，“李厂长，今天怎么来我们这儿检查工作了？”她可是知道这个李厂长是个什么为人，有什么爱好，怎么也不想给他机会，让他瞎想打歪心思。 李厂长不着痕迹的收敛了一下心神，把目光从惠珍身上收回来，笑着对周宁说：“刚才，收到一个通知，让惠珍同志去执行个任务。” 周宁难免多想，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李厂长。 李厂长尴尬的笑了笑，他对周宁说：“还是你老师打的电话呢，你要不信可以问问他呀。” 周宁真的直接打电话了。 电话接通以后，她老师听见是周宁的声音，显得很高兴，“真巧了，正说想给你打电话呢，你竟然打过来了。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周宁放下电话以后，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在旁边毫无所知的惠珍，她也不知道这姑娘运气咋这么好。 这才从乡下进城有了正式工作，成了一名入门医生，现在竟然有机会直接见大管家了。 周宁站起来笑着对李厂长说：“李厂长，事情我们知道了，待会儿吃过饭我领着惠珍就去报到，你放心吧，肯定不给咱轧钢厂丢脸。” 具体什么事情李厂长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只知道这事儿不小，他还在纳闷呢，这刚入厂的年轻小医生能给谁看病啊？ 送走了心里若有所思的李厂长，周宁心里也是思绪纷纷。 要真说起来这事儿，不管是对那边还是对惠珍来说都算是幸运。 大管家右手的老伤，在非洲访问的时候摔倒，右手撑地又伤住了。忍着疼痛，坚持完活动，现在回到国内治伤。 过了春节马上又要进行重要的访问，可是现在右胳膊疼痛难忍，著名外科骨科医生看了一圈，却都是束手无策。 第360章 1964年热闹的春节 第360章 1964年热闹的春节 既然西医治不好，自然就想到了中医。但是把有名的大夫请过来看了一圈，也找不到很好的办法，毕竟是老伤，再加上还需要短时间内让病情有快速的好转，这个任务有点太艰巨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宁的老师推荐了因为研究新献上来的方子调过来的四川郑大夫。 郑大夫这个人堪称传奇，他原来是个武术行家，在四川民间很有名气。 而且，在年轻时，他还作为体育运动员参加过很多国内外的比赛。 年长了以后，因为原来学武的底子和体育比赛的经历，对很多运动伤害深有体会，开始研究起来了中医。 他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跌打损伤，在这個领域的中医界竟然也闯出了偌大的名头。 所以这一次，收集到前朝军中验方，把他也给调过来，进行方子的临床试验。 正好碰见大管家的伤，周宁的老师就把他推荐了过去。 郑大夫接受任务，去检查伤势，第一眼就看出来他右手有旧伤，这一次因为意外摔倒，属于旧伤新伤一起发作。 这伤郑大夫倒是能治，但是因为时间要求太紧，反而让他犯了难。俗话说伤筋动骨100天。更何况这是老伤旧伤一起犯的呢。 不过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方子还没有验呢，现在还只进入了纸面辩证阶段，连真正的实物药材都没配出来一副呢。 所以说，宋武让贾张氏带孩子的安排，真解决了不少的麻烦问题。不然的话，这一次，惠珍紧急去执行任务，还真会让她难以放心小花呢。 现在好了，在周宁带着惠珍紧急接受任务的时候，最起码知道小花有人照顾，所以心里没有后顾之忧。 周宁的老师想了想，高兴的点了点头：“可以，我把你这个想法汇报一下，你也积极的准备着，一旦通过了这个方案，咱们就迅速的实施。” 周宁的老师皱起了眉头，伤能治好，让他心头松了口气，但是时间来不及，却又让他发了愁。 不过，话说到这儿，突然郑大夫顿了一下，他眼中猛地一亮，对周宁的老师说：“部长，倒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 惠珍和周宁这么一走，一直到临近1964年的春节都没有回来，只不过时不时有人会过来通知一下，那边工作太忙，脱不开身。 “我说的就是咱们正在验证的那几个方子呀。” 郑大夫对周宁的老师说：“部长，这方子我仔细的论证过，应该没问题，像里边的接骨饮，直接喝的咱不好用，但是接骨散没事儿，那是外敷的，再配合着第一个贼方，要把珍贵好药材都用上，还真有可能出奇效。唯一担心的是，咱们没人实际的用过方子，毕竟缺少第一手的实践处理经验，让人心里难免有点疑虑。” 宋武看着这一堆东西不禁有点好奇，“哪个单位发福利还专门可着小孩喜欢的东西发呀？这明显都是考虑到小花的需求了。” 郑大夫高兴的说：“这样就更好了，可以把他请过来配合着咱们工作，我觉得这样的话会更有把握。这样咱们一边用中药方子给他治病，我这边还有一个小擒拿手，练了以后，他在用右手跟人握手的时候，既可以用巧劲很好的保护好握手时的伤处，又不会在外事活动的时候失了礼节。如果能两相配合，差不多可以既不耽误他的工作，又能够不影响及时恢复伤势。” “哦，你说说。” 这样一说，问题又回到原点，还是个两难的处境。 而且在春节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单位，还特意给惠珍家送来了春节福利。 周宁的老师也是眼中一亮，“是啊，怎么把这几个方子给忘了？” 周宁的老师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献方子的人，他对郑大夫说：“这个方子原来那个乡村医生倒是在民间用过，据他说效果很好。” 郑大夫仔细的想了一会儿，很郑重的摇了摇头：“我不建议临时处理伤情这样的做法，那样的话可能会造成无法恢复的永久性伤害。还是要循序渐进，慢慢的把伤养好。” “有没有可能采取什么临时性措施先稳定伤势？只要能保证不影响访问，影响基本的对外礼节就行，你也知道他老人家一贯礼仪为先，这一次在非洲也是因为受伤以后还要照顾那里群众的热情，不停握手才导致伤情加重。” 他把自己的想法给周宁的老师说了一下，“治，保证能治好，而且还能恢复到原来的状况，只是时间怕来不及。” 这些春节福利除了一些零嘴点心外，就是女孩的头花、花布，还有本子和笔什么的。 小花倒是挺高兴，她歪着头看着宋武说：“这些东西正好可以跟小当、小苗她们都分一些。” 宋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小姑娘就是懂事，自己才不饿肚子几天，有了好东西就能想着跟大家一块儿分享。 1964年快要来临的春节，虽然显得比前几年都热闹，但却是宋武觉得心里最难受的一年。 他这时候才体会到娄小娥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自从她走了以后，这日子感觉总少了点什么，总觉得就不圆满了。 以至于，他天天蹬着三轮车出去收东西，都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游魂。 宋小丰和高小苗都长大，甚至都能跟着小花儿、小当她们满世界跑着玩儿了，为了让他们没有娄小娥在身边也能高高兴兴，能忘记那份思念，宋武决定今年的春节无论如何要过得热闹一些，过的场面大一些。 其实不只是宋武有这样的想法，四合院里各家各户今年都很热闹。 今年的春节，轧钢厂的福利不再是一碗饺子馅儿，半斤白面了，终于又恢复了困难之前的标准。 这是好几年苦巴巴的日子后，第一次，家家户户能这么舒舒心心的过一回年。 所以，整个四合院里都显得比前几年多了许多欢声笑语，年味儿特别足。 再贫寒的人家，进了腊月，临近春节，都开始高高兴兴洒扫庭除，拆洗缝制被褥，好干干净净地迎接新年的到来，而且今年与往常不同的是，家家都还忙着在墙上门上贴年画和门神。 这样的场景真是让人有点唏嘘，好多年没有贴过年画和门神了，为了讲究新社会，一般都只是贴贴对联而已。 没想到今年大家不约而同，都想找回原来的那种感觉，宋武觉得这些举动充分显示出了大家对好日子一心的期盼。 为了不让宋小丰和高小苗，在东四十二条那个小院子熟悉的环境里边老是想起来娄小娥，宋武决定今年过年就准备在95号院过。 在宋武要特别安排下，为了照顾这是第一个小娥离开的春节，让大家能少一点思念和担心，尽量多热闹一点，冲淡一些愁绪。 高娥和秦淮茹今年为春节准备的尤其的早，尤其的充分。 她们俩一块儿拉着贾张氏，提前很早就开始缝制过年的新衣服。 她们把需要的布料早早的给宋武拉了清单，大人小孩都是量身定做，花色因人而异。 今年大家日子都好过一点，宋武也决定，今年不藏着掖着了，给大家老老少少都置办上一身新衣裳。 就连上了年纪的贾张氏都有份，扯了一身蓝黑色的棉布衣裳。 小花、小当和高小苗，三个小女孩的衣裤是重点照顾，选的布料，真是要多花有多花，要多艳有多艳。 衣服做好，没等到过年，三个小丫头就急不可待的穿着新衣服，蹦蹦跳跳地跑来跑去，都像是一个个跃动着的花团，五彩缤纷。 宋武一脸满足的看着她们，觉得她们像是年画里的孩子从画中走了出来，增添了不少喜庆的气氛，也让他郁闷的心情高兴了许多。 BJ老理儿是二十八把面发，可高娥她们今年也是早早的就开始着手，忙活不停，不但可着宋武给她们提供的白面，蒸了又大又圆的白面馒头，高娥还特意把她娘家山东那边的习俗给拿了过来，蒸了不少蒸豆包，大黄米糕等等。 高娥蒸的大黄米糕又糯又香，竟然把白面馒头的风头都抢去了，成了一群孩子最喜欢的东西，平常吵吵着抢着吃白面馒头，现在却是天天等着吃高娥蒸的大黄米糕。 别说那几个孩子了，就连宋武自己也喜欢上了这一口。 而且据高娥说，这大黄米糕还特别能放，蒸好后放凉了，往屋外准备好的大缸里一放，盖上盖子，一直可以吃到正月十五以后。 今年的冬天非常的冷，似乎比往年更冻人。但是每个人的心里却总是感觉热乎乎的。 今年不只是宋武家，整个四合院里都有不少家，杀了鸡买了鱼。越是快到年跟越忙乎，杀鸡、褪毛，满院子鸡飞鸡叫，还夹杂着大人小孩的笑闹声，就连吵架都觉得比往年有滋味。 宋武负责提供过年的东西和食材，当然了，秦淮茹她们也少不了去上市场上经常转一圈，甭管买东西多少，领着孩子们去转转圈，总是个乐呵。 第361章 傻柱，你有儿子了 第361章 傻柱，你有儿子了 宋武为今年过年真是下了功夫，除了肉蛋，带鱼之类常见的东西。像各色海鲜，海带、粉条、豆腐、各种调料等等，他是想尽办法都尽可能弄了一些。另外当然也少不了他弄的那些山货、山果。 棒梗领着年龄还小，但是个头不低的宋小丰满院子乱转，他央求宋武给他准备的鞭炮，在宋小丰终于也开了口以后，宋武终于还是给他们弄了过来。 所以还没到过年，棒梗就领着宋小丰到处砰砰的放小炮，这种从来没体验过的新鲜玩意儿，把宋小丰给乐的呀，天天黏着棒梗不放。 其实，除了给棒梗的小编之外，宋武给自己准备了不少的二踢脚大雷子，只等着过年的时候放，让他比较遗憾的是没有找到礼花炮。 宋武给几个小丫头准备的是小灯笼，是他转市场的时候看到有人卖，见猎心喜买回来的，都是用薄薄的红纸做的，能折叠能打开，折叠起来就是个月牙儿形的折纸片，打开就是个椭圆形的小灯笼。红彤彤的很好看。 他另外还挑的有还有黄色的绿色的，只为增加欢乐的气氛。 今年，让宋武忍不住流眼泪的场景，是高小苗和宋小丰两個人，大年初一第一次知道给他跪着磕头拜年要红包了。 在那一刹那，差点破防，他第一次后悔，让娄小娥去香江了，要是一家人在一起，今年这个年就圆满了。 哎……。 宋武本来以为惠珍过了年总该回来了吧，谁知道还是没有消息，小花儿天天问他，让他都不知道该继续怎么给她解释了。 宋武再见到惠珍，都已经过了正月十五，当时他正坐在倒座房前面的栅栏院子里，看着小花领着高小苗和宋小丰在做游戏。 还真是不认识了。宋武听见那女人开口以后才确定这就是他记忆中的惠珍，也不知道这久都去哪儿了，回来以后整个人判若两人。好像再也没有在王家村天天如同受惊小兽的样子，现在的她显得自信开朗大方，而且亭亭玉立。 宋武本来也没在意，只当个热闹听，反正他也看不懂这样的访问到底意味着什么，是什么布局。 宋武张嘴想问问到底去哪儿了？可是想了想，还是把话又咽回去了，这任务估计不简单，还是别问了吧。 “谢谢你，把小花儿照看得这么好。”惠珍很感激的对宋武说。 这一下惠珍倒是红了眼眶，紧紧的搂着小花，舍不得撒手，这么多天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丫头了，现在看着她这个样子，她是真的很高兴。 然后，就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四合院。 这几天，收音机上天天播放的新闻都是大管家去miandian，受到的热烈欢迎，这也成了1964年过了节以后最热闹最大的新闻。连着了好多天都是连续播报。 惠珍还带回了礼物，连宋武都没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总感觉有点像异国他乡的点心和糖果。 反正小花领着宋小丰和高小苗吃的倒是挺开心。 惠珍被他说的话弄得有点不解，可是她也只是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就点点头说：“好吧，那我就先去上学。反正上学也有补贴，倒饿不住我们俩。” 小花看到惠珍以后，高兴坏了，像蝴蝶一样扑到了惠珍的怀里。可是她没有掉一滴眼泪，一直都在咯咯的开心的笑。 惠珍站在栅栏外边，笑着对宋武说：“怎么了？难不成不认识了？” 宋武笑着指了指在一边瞪着大眼好奇的打梁惠珍的高小苗和宋小丰说：“你甭谢我，我还得谢你呢，你瞅瞅小花儿把他俩领多好，他们现在可真是好朋友了。” 宋武对惠珍说，“正好你回来的及时，马上小学开学，该给小花儿报名了，我还不知道她的户口资料在哪放着，甚至天天光叫小花都不知道她姓什么。” 惠珍也能感觉到小花的轻松和愉快，再看看早已经没了原来饿脱形的样子，小脸都圆了，身上还穿着新衣服，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头上的小辫儿扎的规规矩矩，还带着新的红头绳。 宋武一想，连忙说道：“我的建议是边学边补，要是有机会上大学，你就现在赶快去，再等等就干脆别去了。” 他却不知道，他从乡里面带出来的半瓶水的乡村医生这时候也正跟着在异国他乡忙活呢。 惠珍高兴的对宋武说：“我定级了，再去厂里上班，真的是转正成正式的医生了，而且还有被推荐去上大学的机会。但是我准备再等等，毕竟我文化课基础有点弱。” 他自己说着都笑了起来，这事儿啊，还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只是小花，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惠珍姓什么。 惠珍也笑了，看着宋武对他说：“小花当然姓王，我姓陈。” 哦，宋武点了点头。 这一个春节，过得最没滋味的可能就是傻柱。他本来打算好的，过年了大家都在一个院里，机会多多，好好展示一下身手，说不定能拉近距离，结果却自始至终就没见惠珍露面。 他因为这件事儿，跑着去找宋武好几趟，每一次宋武都给他说，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傻柱因为这件事对宋武怨念颇深，惠珍的妹妹小花天天都在你们家，吃住穿都跟你们家是一水的，伱结果说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这不明摆着是应付我吗？ 以至于，何雨水过年往宋武家跑，傻柱每次在她回来的时候总少不了要嘟囔几句，“大姑娘家家的，别老往人家家凑，你也不瞅瞅咱家的东西还都没准备呢。” 何雨水振振有词的说：“我还准备什么呀？宋武哥都准备的好好的，什么都有我一份，我还费那心干嘛？至于你。嗯，你自己随便吧。” 看着那没心没肺的妹妹，傻柱决定自己赶快得找个媳妇儿。 可是还没等他把惠珍盼回来呢。后院，张桂芬要生产了。 张桂芬生孩子谁都不找，独独的哭着喊着把傻柱给喊过去了。本来傻柱也不想管，可是总不出门的聋老太太这一次竟然拄着拐杖直接把他的门给敲开了。 “傻柱，快点起来，送张桂芬去医院，马上要生了。” 傻柱一脸不情愿，刚喝了点小酒，美滋滋正困觉呢，大晚上这么冷，谁愿意从热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 可是，这次老太太手挺狠，直接进屋就掀被窝。 七个不情八个不愿的傻柱借了宋武的三轮车，把张桂芬给拉医院去了。 生产还挺顺利，当孩子一声啼哭传出来，让站在门口的傻柱听见以后，他竟然有一种心弦震颤的感觉。 所以，当傻柱心心念念，盼了一春节的惠珍回来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他正在医院前前后后伺候张桂芬呢。 宋武知道张桂芬生孩子，还是因为久不见出门的聋老太太，竟然大冷天的也出门了，他才跟着一块到医院发现了张桂芬在傻柱的伺候下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一直留意着聋老太太呢，没想到这老太婆竟然因为张桂芬生孩子这么积极。聋老太太并没并没有多操心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的张桂芬，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个包在小包袱里的婴儿身上。 正在他奇怪为啥聋老太太这么激动的时候，宋武听见聋老太太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眼含眼泪，低声的连连说道：“像，真像。” 傻柱在一边一脸的懵逼，他是真不知道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能看出来到底像什么？ 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呢，突然听见聋老太太对他说：“你回去准备准备，赶明跟桂芬结婚吧。” “啥啊？”傻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老婆子莫非疯了？他不禁扭头看了看，被老婆子紧紧抱在怀里的小东西。 “老太太，你说他像，像什么呀？” 聋老太太没好记得瞪了他一眼，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你可真是个傻柱子，像什么？当然是像你了，当然也像你爹。傻柱，你有儿子了。” 这，……，傻柱一片凌乱。他又仔细看了看那个包在小包袱的小东西。 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到底哪儿像他，更不用说像何大清了。 “老太太，你就这么确定？” “当然了，你爹小时候还有你小时候都是我一手抱出来的，我能记不清吗？关键是都长的这么像呢。” 傻柱又不是真傻，他这一次听明白了，聋老太太话里的话，有些奇怪的问：“我爹小时候也是你抱的？” 聋老太太一边用手摸着怀里的小婴儿一边笑着说：“我不抱他谁抱呀？……”不过，她话只说了一半，又收住了，然后又对傻柱说：“回头我就让张桂芬跟许大茂把婚离了，你准备准备你们两口子好好过日子，把孩子好好养大。” “可是……” “别什么可是了？说一千道一万孩子最大。” 傻柱瞅了瞅睡得正香的张桂芬，还是不情愿的小声说道：“可是张桂芬跟一大爷他俩，所以我怀疑这孩子是一大爷的。” 第362章 何雨水要和傻柱划清界限 第362章 何雨水要和傻柱划清界限 聋老太太听了傻柱的话以后，撇着嘴笑了笑，“傻柱子，以后别再说这个样的胡话了，老太太今儿把话给你说明白，这孩子绝不可能是易中海的。原来即使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你的，但也确定他不是易中海的。” “为啥呀？”傻柱挠了挠头，奇怪的问。 宋武心中也很好奇，不禁又往两人跟前多靠近了一点。就怕万一聋老太太说话声音小了，让他听不清，错过了精彩内容。 今儿，聋老太太明显心情好，说话也爽利，没让傻柱和宋武等时间长，就笑着说道：“你想想，他跟你易大妈那么多年没有孩子，你以为那一定是你易大妈的原因。” 傻柱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从来没有确定那就是易大妈的原因，这生孩子原来街道上讲过，不是单方面男的女的事儿，是两个人的事儿。” 聋老太太笑着说：“我不懂那个，但我敢肯定，易中海生不出来孩子。你再看看怀里这小东西长那个样子，就这個长相的孩子我都抱两回了，我能认不清？” 聋老太太到底还是没满足宋武的好奇心，没有真正的讲出来，到底为什么那么确定易中海生不出来孩子。只是一再给傻柱强调，易中海肯定生不了孩子，而且这孩子他敢保证就是傻柱的。 说实话，现在傻柱自己也信了。因为，他常听人说父子连心。这小子刚一出声喊那嗓子，他都能感觉到有一种心脉相连的感觉。现在再加上聋老太太这么言之凿凿的给他一再强调，这就是他的孩子，所以他心里已经慢慢的选择相信了。 以至于，他竟然现在也越看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越长得像他自己了。 过了年，生活又归于正常，他正琢磨刘海中呢。 这个媳妇领过来只是让许大茂跟她一块儿去街道上扯了结婚证，然后领着在院里转了一圈，散了散喜糖很快这媳妇又从四合院里消失了。 不过，许大茂的高兴心情也只能维持短短的时间，他这边跟张桂芬才离婚没几天，还没过上自己心心念念的自由日子呢。 吃了个哑巴亏，赔进去好多东西，宋武可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他还听秦淮茹说，刘海中还因为小库房的事儿升了半级，成了监察组的正组长。 反正，四合院里的人除了那一天散喜糖，就再也没见过许大茂这个媳妇，以后的日子许大茂天天还是傻乐乐的一个人上班下班。 就这样，傻柱一颗追求美好事物的心，刚刚放飞又夭折了。他本来觉得上天安排着把那么漂亮的惠珍姑娘送到院里来，是为了完美的美好姻缘的，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因为一个孩子的出生，他又回到了老路上。 他爹把对象都给他领到家里来了，不过这一次许福贵充分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 宋武在聋老太太出来活动了一段时间以后，随着她又安静下来，也就没再多操心傻柱和张桂芬两口子的事。 他每次都在心里就嘀咕：“这傻柱果然是个傻子呀，上赶着替人家养孩子当爹，这可真是好福气。” 短短半个月之内，张桂芬从许大茂的媳妇华丽转身，跟傻柱扯了结婚证。 嘿，这小东西刚才没发现，现在怎么觉得越看越好看呢？ 等到张桂芬抱着孩子回到四合院，那边许大茂家关于离婚的事儿，丝毫没有犹豫，给人感觉甚至有点敲锣打鼓想把这事给办了的感觉。 现在，许大茂看见傻柱都趾高气扬的，总觉得前面被他欺负了那么多年的一口气，总算是撒出去了。 让大家奇怪的是，关键也不见他烦，反而颇有一种自得其乐的感觉。 现在，秦淮茹跟那个小库房早就交割的清楚，再加上一段时间的沉淀，即使有任何事也跟她没关系了。 在他心里感觉，这日子过得真是太有滋味了，特别是每次上班下班，从中院经过，路过傻柱家门口的时候，听着里边孩子叫他心里就美。 现在，宋武比较奇怪的是，为啥李厂长能看上刘海中呢，因为他忠心耿耿，当狗腿子当的好。可是这人明显志大才疏，越给他多的权利越容易出大事。 他不相信那么精明的李厂长能看不通刘海中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可是现在偏偏刘海中变得炙手可热，围着李厂长前呼后拥。 而且宋武还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刘海中最近总是爱去往郊区跑，前面两次宋武没跟过去，最近他跟了一趟，竟然发现他是去郊区的机械厂找易中海了。 易中海现在算是彻底从四合院里消失不见，连过年他也没回来。 易大妈更是除了跟聋老太太有交流之外，几乎跟其他人没任何来往。过年的时候也是跟聋老太太一块儿过的年。而且，整个过年期间，很有默契的，好像压根就没提起过易中海。 刘海中为什么突然来找易中海了呢？宋武发现这个新情况，心里也是很多想法。 刘海中去找易中海，宋武明显能感觉到易中海显得很不高兴，并不欢迎他这个老邻居和老伙计。 甚至两人见面后，易中海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刘海中，你怎么又来了？” 刘海龙似乎毫不在意易中海的态度，仍然笑呵呵的说道：“易老哥，看伱这话说的，我要不是为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情分，和咱们俩配合这么多年的好交情，我会天天费心巴力的往这跑？” 易中海呵呵的冷笑了两声，不耐烦的说：“别扯那些虚头巴脑没用的东西，你为什么来我很清楚，但是我没有心情跟你说那么多，现在厂里工作很忙，你要还是原来说的那几句话，你就哪儿来的还回哪儿去吧。” 刘海中仍然不恼也不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易老哥，你就甘心窝在这村里，他总没有咱北京城里日子过得舒服吧。明明能回去，你干嘛不回去呢？对了，我忘了给你说了，张桂芬可是生了个大胖小子呀。” 一直表现的很冷淡的易中海，一下子变了脸色，竟然很失态的伸手抓住了刘海中的胳膊，急切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张桂芬真生个大胖小子？” 刘海龙呵呵笑了两声：“这有什么骗你的，咱全院人都知道，他不光生个大胖小子。还刚和许大茂离了婚，你猜她现在嫁给谁了？” 易中海愣了愣，皱着眉头，只是略微沉吟：“不会跟傻柱结婚了吧？” “可不是吗，哎，没了你的领导咱院里现在算是乱套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刘海中就看不惯这样的事情。” 易中海根本没操心刘海龙现在是在说什么？而是处于失神状态，皱着眉头在想自己的心事。 刘海中是在那边扯胡扯，边斜着眼睛注意着易中海的反应，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心中暗暗得意：“就知道你个老东西，一听见孩子啥都不讲了。” 这一次好像刘海中是专门过来拿张桂芬生孩子的事情给易中海说一下，他都没有停太长时间，就和失魂落魄，若有所思的易中海告辞分开，又回了北京城。 宋武还发现有一种情况，最近好像出国的人挺多的，他心里不禁暗想，难道这就叫春江水暖鸭先知，还真的有特别敏感的人吗？ 他不管别人是因为什么出去的，反正是他又趁机收了几套小院，顺便整套的家具摆设和屋里的东西都让他给接手了。 这还是收获小的。通过金三，他可没少跟那些除了手里还有点老物件，快揭不开锅的遗老遗少们手里换东西。 另外还有他平常出去蹬三轮车转悠的时候，也一直在留意，他收东西不挑，反正也不懂，只要是看着像是老物件他都要，反正又不值钱，甭管你哪个朝代的碗盆罐都是按旧盆旧碗收。 至于那些书籍字画，他倒每一次都会多给点，但是你要真按古董卖给他，他就得拉着一块儿到古董商店找金三去了。 他也挺留意张桂芬生的那个孩子，一直心里挺好奇，等着去随礼的时候，看看孩子长什么样子呢，没想到傻柱没办事，谁去看孩子，他就说等出月子吧。 所以，宋武只等着出月子了，看到时候抱出来了，到底有多像傻柱。 他拿这个问题问过何雨水，本来正跟小孩们玩的挺开心的何雨水，直接变了脸色，“别给我提我哥家的事。然后他是他，我是我。我可跟他丢不起那个人。反正我也不认那个孩子是我侄儿。他像不像关我什么事？” 宋武说：“说不定真是你哥的孩子呢。” “是就是呗，反正我不认，我现在跟他们两口子已经不来往了。我正准备着把户口迁出来，单立户呢。你这一提，我明天就去找孙主任去。” 宋武一愣，没想到何雨水对傻柱这一次结婚这么不满。他不禁问道：“你哥跟张桂芬结婚前没问你的意见吗？” “你觉得他要问我了，我会同意吗？这事儿我压根就不知道，等我忙完了回来，人家证都扯了，孩子搂着跟亲儿子一样看着我都恶心。” 第363章 凌力在羊城 第363章 凌力在羊城 在祖国南方的羊城jun，凌力已经在这儿待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挂了一个参谋秘书的空职，根本没参与过这里的任何实际工作。 但是每天仍然忙得不可开交。羊城这边的主要负责人都是原来四ye的老人，凌力在这如鱼得水，做什么事情都是事半功倍，助力很大。 他在这里还有一个专门的小办公室。他那个开吉普车的司机算是他最贴心的心腹之一，这会儿正站在办公桌前给他汇报工作。 凌力皱着他粗黑的眉毛，一脸不悦的说道：“过去香江那么多人，就没一个人找到蛛丝马迹的？” 司机苦着脸说道：“没有，现在我都怀疑，他当年走了以后是不是只是过路香江直接就去了海外其他国家。” 凌力手指头敲着桌子，皱着眉头，在那沉吟了好长时间，最后砸吧砸吧嘴说道：“可是京城那個死老太婆不是说他就在香江吗？” 司机说：“关键咱们跟踪监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那个老太婆跟香江这边联系过呀。所以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现在还要重新考虑一下呀。” 凌力摇了摇头说道：“那也不对，毕竟那老太婆还拿出来过半成品呢，确实有效果呀。” “那咱干脆回去把那老太婆给逮起来，好好问问她不就得了，我就不信她能熬过那些手段。” 凌力气乐了，“你呀，也不想想，有多少人能跟咱们比？再多派点人去香江加大力度再好好找找，把能用到的关系和力量都动用。另外也摸摸漂亮国那边，尽咱们所能找到的渠道都去找找，再等一段时间我就得回北京城了。老头子催着我回去进kngjun学院呢，再不回去他就不高兴了。说不定发火以后，我就没那么自由自在了。” 他时常会轮流在这些房产里过夜。 司机不服的撇了撇嘴说道：“还不是照样被咱们发现了吗？” 司机汇报完事情，正准备告辞离开。 能看出来凌力脸上烦闷的不行，但是又无可奈何。在这南边晃荡了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他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他现在只是来了羊城几个月时间，已经在城市的东西南北好多地方，都置办了不少的房产，真正的是金屋藏娇呀。 司机不由的咽了口唾沫，攒了攒勇气，还是开口说道：“这一次，周宁去黑大路转一圈，听说现在跟大管家走得非常近。怕是不好再多来往呀。” 不过还好，南方这边的姑娘还是比北方的女人要开放许多，虽然比不上那个玛丽那样的有技巧，但也是各有风情。总算是让他这段日子不至于心情太过糟糕，还能够时常的调剂一下，不然他早在这边待不下去了。 突然听见凌力问他：“是不是周宁从那黑大路回来了？” 果然。听了司机的话以后，凌力粗黑的眉毛都快竖成了倒八字了，手指敲击桌面又急又狠，显示出来他非常焦躁的内心。 凌力笑着摇了摇头，“一个老太婆的命一分钱都不值，但是万一把她给弄死了断了线，就更不好办了。你也能感觉到那老太婆也是个狠人，要不然她孤零零一个人，为什么能过得这么舒服？要知道就她那个身份和出身，咱可是没替她遮掩过，她不照样躲的的严严实实一直没人发现吗？” “嘿。她倒是会挑时机，我前脚走她后脚就回来，我在的时候她抓紧时间出去转一圈，行，她可真厉害。赶快把香江的事儿弄的有结果，赶快回北京城，我还急着去见周宁呢。”凌力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少许思念的神色。 甚至，时常还会大家聚在一起，热情的交流一番。也算是在这个苦闷的城市里，为数不多的生活亮色了吧。 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对了，回来有一小段时间了。” 司机站在办公桌前出了一身的冷汗，却只好尽力的平抑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让自己尽可能表现的平静一些。 过了足足有三分多钟，凌力终于停下了敲桌子的动作，双手使劲的揉搓自己的脸，然后仰面长叹了一口气。 “哎，真是气人。怎么偏偏跟他牵扯上了？但凡换一个人也不至于这么棘手了。”虽然他说话的语速很频繁，但是司机仍然能听出来，他在尽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又是好一会儿静默，司机都快撑不住了，终于听见凌力低沉的声音对他说，“好了，你先去办香江跟漂亮国的事儿吧，一定要下够功夫，加快速度。” “是，你放心吧。”司机如释重负，转身快速就朝门口走去。 可惜事不随他愿，他伸手刚去拉门把手，又听见身后凌力开口问他：“对了，我忘了一件事，刚才我想起来京城大学那个留学生玛丽，问问你，她现在还在京城大学不在？” 司机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今儿肯定是风水不好，出门没看黄历，不然的话，怎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都是棘手的事呢？为什么偏偏凌力把所有难为人的事儿，今儿一下子都想起来了？ 司机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缓慢的转过身，又重新朝着凌力的办公桌走过去，边走边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开脱办法。 最后他咬咬牙，干脆啥事儿都往那个孙平身上推吧。 “刚传过来的消息，那个京城大学的东欧留学生马丽是一个暗子，已经让西山那边给抓起来了。” “什么？”凌力今天终于忍无可忍了，一下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不会是弄错了在胡说吧？” 司机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也是才传过来的消息，前几天甚至上面还专门派人过来问询了呢。因为马丽已经交代出来跟您有过联系了。” 凌力随手抓着他桌子上的茶杯，使劲的摔在了地板上。“啪”，茶杯碎成了一地碎瓷片。 司机的眼皮子猛的跳了一下，但是一动都没敢动。 “我跟她交往之前你们也不查清楚，这万一要因为这件事把我给牵扯进去了，算什么啊，你告诉我算什么？这不因小失大吗？伱们到底还有什么用啊？找人找不着，防人防不住，查也查不清。哎呀，干脆我把你们都换了算了。” 凌力无力的坐回到了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但是通过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能看出来他现在心情有多糟糕。 司机赶紧组织组织语言，把孙平的事儿给凌力说了一下。 “其实玛丽被揪出来，完全就是因为孙平那个只会惹事的草包，竟然通过听海峡之音跟那边联系上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心想追求自由，结果被那边重视了，开始动用玛丽跟他建立沟通。草包办事漏洞肯定多呀，结果就被人顺藤摸瓜，把京城大学很多人都给抓起来了。” “孙平？他不是在h工大上学吗？怎么能跟京城大学的玛丽牵扯到一块？” “他自己早一段时间在学校里呆着，没趣儿，借口请病假溜回家里了。被他老子关禁闭，结果不知道怎么又放了出来，这不，就惹了一趟子这样的事儿出来。” 本来，刚才凌力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使是有大管家的照拂，等他回到四九城，仍然还按部就班呢，要继续接近周宁，毕竟大管家也管不了儿女之情吧。他又不过分，只是追求，你又能怎么说我呢？ 可是，再加上玛丽这一趟子事儿，可把他所有的打算全给搞乱了。他怎么还敢去随便再出头找事儿。现在他缩着头好好老实一段时间还来不及呢。 凌力现在气的牙痒痒，他问司机：“孙平怎么处理的？” 司机小声说：“顶多也就关几个月就出来了。毕竟他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再加上你也知道，他老子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疼，再加上他那个妈，也舍不得他在里边多待啊。” “哼，慈母多败儿。你回去就给我安排，把四九城那一帮子天天没事干的人，都给我好好收拾收拾，找事让他们去忙活，别让他们天天吊儿郎当的吃了玩，玩了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有孙平，不能轻饶了他，找人往上反应，再让他在里面多待点时间。” 现在凌力虽然恼火，但是他也是非常的庆幸。幸亏当初跟马丽刚接触，打的火热，没几天他就因为要到羊城这边来，两个人匆匆的分手了。 现在他还清楚的能记得当时万般不舍的心情，哎，当时要是没离开的话，说不定处的时间长了，还真可能出点什么恶心人的事呢。 凌力一拍桌子，对司机厉声说道：“既然出了玛丽这一趟子事儿，其他的人，你也要好好的把底儿都重新摸一遍，别再有这样的漏网之鱼了。不然的话，我就怀疑你能不能胜任你目前的工作了。” 第364章 雨慧姐，是你吗？ 第364章 雨慧姐，是你吗？ 香江跑马地山村道2号，养和医院妇产科vip病房。 娄小娥一脸的慈母光辉，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小小婴儿，心里是又高兴又难过，心中的情绪是百转千回，复杂的很。 让她非常高兴的，是她和宋武的第二个儿子，平平安安的降生，现在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小家伙很健康，精力充沛，体力旺盛。 虽然没有他哥哥宋小丰个头那么大，但是总让人感觉，显得特别的灵巧聪明，俩黑溜溜的眼珠子天天骨溜溜的的乱转，也不知道在乱瞅什么，能看清不能。 按照娄小娥在离开四九城之前，和宋武商量好的，给这个小家伙取名叫宋小康。 有了第二個儿子，当然是娄小娥非常开心的事，但是她仍然止不住常常的忧伤。主要是她想孩儿他爹呀，原来天天在一块儿，还意识不那么明显，现在远隔千里之外，才知道这种思念的滋味是多么让人难受。 甚至连宋小康带给她的快乐，都不能完全让她走出那种郁闷的心情。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 其实娄小娥身体很好，再加上又是顺产，在生产完以后就能够立刻回家。 但是，娄半城出于对女儿的爱护，生生的又叫她在医院里多待了好多天，只等着母子两个所有身体指标都经过观察，没有异样以后，才算是同意让她们出院。 谁知道，娄小娥根本没理他，反而一转身把刚才抱的跟宝贝似的宋小康，直接塞到了他姥爷怀里，“爸，你先替我抱会儿小家伙，我看到一个熟人，要下车一趟，你等等我。” 娄小娥坐在娄半城的高档小汽车里，怀里抱着宋小康，嘴里哼哼的摇篮曲。可是那小子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生龙活虎的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她手中的小孩仍然还在往前走，倒是被扯了一下，疑惑的扭头看着那个女人，用娇嫩的童声问道：“妈咪，你怎么不走了？” 直到她追了只剩几步远的时候，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她已经非常确定自己没看错，再也忍不住，颤着声音喊了一声：“雨慧姐。” 今天来接娄小娥的只是娄半城，还有专门请的保姆阿姨以及保镖。 钟叔果然不愧为老司机，车停的又急又稳。 娄半城不知道他这闺女看见谁了，幸亏她身体恢复的还算可以，这样直接下车也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他仍然不放心，赶紧对坐在副驾驶的阿姨说：“丽嫂，你赶快跟过去顾着点，别让她吹到了风，这丫头不知道发什么疯呢。” 说着，娄小娥推开车门，竟然直接急匆匆的下了车，然后就朝着医院里边跑了过去。 汽车刚停稳了，坐在旁边的娄半城奇怪的问娄小娥：“在这医院门口突然停车，多不方便，堵到路了一会儿非交通堵塞不可。” 坐在副驾驶的阿姨，连忙答应了一声，急急的推开车门也跟着跑了过去。 娄小娥哄了半天，干脆也放弃了，把他竖起来抱好，用手指着车窗外对宋小康说：“小宝贝，看看外面好多人呀，看看那个阿姨，牵着一个小弟弟是不是？” 本来娄谭氏是一定要来医院的，可是她的肚子也已经不小了，最近也出了点身体状况，心中在牵挂，也只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静养，耐心等待闺女和外孙到家了才能见面。 这样的高级特护病房，花销自然不菲，但对于娄半城来说却毫不在意，只为了让女儿和外孙健康，他舍得花这个钱。 前边穿着素色旗袍的女人，缓缓转过身来，当娄小娥看清她的长相的时候，发现她也已经泪流满面了。 嗯？娄小娥突然愣住了，连忙大声的对前面的司机说：“钟叔，快停车。” 走在前面，穿着素色旗袍，牵着小孩的女人，身体猛的一僵，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就在这个时候，娄小娥已经走到了他们两个身后，也听见了小孩问出的话，她的目光很自然就落在了那个小男孩的脸上，然后一下子就明白了，“错不了，长得跟宋小丰最起码有六七分像。跟宋武有七八分像，那不就是他儿子吗？” 娄小娥眼睛紧盯着离她有十几米远那个牵着小孩的女人，生怕一个不注意，让她从自己眼中消失，脚下不由的又加快了几分步伐。 “雨慧姐，是你吗？我是小娥呀。”娄小娥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甚至连眼眶都红了，走到了那个女人身后，急不可待的说道。 果然是杜雨慧。两个女人在医院的人群中，泪眼相对，无语凝噎。 “妈咪，这位漂亮的阿姨是谁呀？”一道童声传了出来。 娄小娥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对着杜雨慧笑了笑，然后蹲一下身体，笑着看着那个小男孩，温柔的问他：“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宋雨归。” 娄小娥又一次忍不住自己的心情，泪水流了下来。 杜雨慧第一次开口，“小娥，你怎么在这儿？难道宋武他也……” 娄小娥温柔的伸手摸了摸宋雨归的头，站起身，笑着对杜雨慧说：“雨慧姐，他当然没来，现在我也和你一样同他分别了。” 杜雨慧满脸的失望，不过脸上还是挂上了笑容：“那伱怎么会来这儿？” 娄小娥说：“哎，一言难尽。你到医院来干什么？” 杜雨慧脸上露出一丝凄苦，红了眼圈儿，颤声对娄小娥说：“我当初费尽辛苦，辗转来到香江，动了胎气，让雨归有一些不足，这个养和医院，有一个老中医，通过他的调养，雨归的身体有明显的好转，所以我现在定期的都得来这边来，让他检查身体，给雨归扎针。” 娄小娥已经能看出来杜雨慧的日子怕过得并不太宽裕，看她一身朴素的穿着打扮，还有母子两个人从街上牵着手步行来医院，再加上杜雨归一个小孩身上也没什么像样的衣服，种种细微的迹象都能看出来。 娄小娥挎住了杜雨慧的胳膊，笑着对她说：“别担心，不管出什么问题，现在咱们俩可以一块儿想办法。对了，雨慧姐。先领着小家伙去看看他弟弟，才刚出生呢。然后咱们再一块去医院。” 杜雨慧一脸的惊讶，问娄小娥：“你不会也是怀着孕过来的吧。” 娄小娥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嘛，比你当年身子还多了几个月呢。先不说了，等咱们回家了安顿好再好好聊。” 杜雨慧脸上显出一丝犹豫的神色，娄小娥看见以后很不高兴的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说道：“雨慧姐，难道咱们不是一家人了吗？是一家人有事情了，肯定要一块儿去面对呀。你不会又嫁给别人了吧？” 正说着的娄小娥，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杜雨慧。 杜雨慧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抬手朝着娄小娥的肩膀头轻轻的拍了一下，“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雨归的爸爸只可能是宋武，怎么还可能是别人呢？” 娄小娥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那不就得了吗？这证明咱们还是一家人呀。宋雨归就是宋小丰还有宋小康，对了，还有高小苗的哥哥呀。” 杜雨慧皱着眉头没说话。 娄小娥突然踮着脚尖凑到她耳朵边说：“我正好还需要你帮忙呢。咱们得替他老宋家在这边儿立个家业呀。” 杜雨慧惊疑的看着娄小娥，然后就看见娄小娥很认真的对她使劲点了点头。 杜雨慧终于忍不住笑了，她问娄小娥：“你不会是准备把娄家的东西慢慢都转到老宋家去吧？” 娄小娥笑了笑说道：“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不知道，我一来香江才知道，他们家那些男男女女都是草包。那点东西交到他们手里头，早晚也是败光，还不如咱们拿来给咱老宋家用呢。” 杜雨慧终于被她逗得开心的笑了。 在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陪孩子玩耍的宋武，还不知道在香江那边，自己两个孩子的妈，以及兄弟两个已经重逢了呢？ 他正在瞪着眼，在那儿吵滚了一身泥的宋小丰：“你这是跟谁玩儿去了？” 宋小丰说：“刚才棒梗哥跟人打架，我给他帮手了。” 宋武不禁乐了。小屁孩儿刚站稳几天都能帮棒梗打架了，你咋不能的上天呢？ “棒梗为啥跟人家打架？” “他骂秦阿姨。” 正说着呢，秦淮茹皱着眉头走进院里来，“棒梗一身衣服撕烂完了，问他怎么回事儿，咬着牙就不吭气儿。” 宋武笑着指了指小屁孩儿宋小丰，“瞅瞅，这还有一个呢。哥俩一块儿动的手。你说他个小人儿，站都站不稳，还跟人家打架，真是……” 秦淮茹一脸惊讶的看着滚的一身泥，灰头土脸的宋小丰，一脸心疼的蹲下身，忙把宋小丰拉到怀里，替他拍身上的土，攃脸上的泥，“小丰，以后可别跟着你棒梗哥随便跟人打架了，你还小，吃亏了怎么办？” “我才不怕呢。我们是听见他骂你，才打架呢。”宋小丰鼓着胸膛勇敢的说。 秦淮茹心疼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再碰见这样的情况，回来给爸爸或者是阿姨说，千万别再跟人动手打架了，啊。” 他们这边正说着呢，高小苗和小花，扯着手一块嘻嘻哈哈的跑了进来。她们看见宋小丰的狼狈样，都忍不住围着他笑了起来。 可把宋小丰这小子给气坏了，咿咿呀呀的就朝着高小苗扑上去，绝不肯接受姐姐肆意的嘲笑。 第365章 易中海终于回来了 第365章 易中海终于回来了 宋武正在小院里陪着几个儿女玩闹的时候，突然感知到四合院里来了老人。 咦，易中海终于回来了。 易中海这次回来整个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新理的头发，藏蓝色的列宁装，脚上还穿着皮鞋。让人一看，只觉得最近这一大段日子看样子过得不错。 他站在四合院的门楼前，先斜着眼睛看了看宋武原来修理铺的小门，抿了抿嘴唇，才迈着轻快的步子跨进了四合院。 惠珍正在栅栏小院里边晾衣服，抬眼看见易中海，看着这人眼生，原来没见过，所以好奇的打量了两眼。 易中海则是不由的愣了一下，眼睛半眯，他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高娥什么时候变个模样了？ 不过稍微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这女人根本不是高娥，他心里不由暗想这又是谁呀？怎么会住在高娥的屋子里？ 两个人目光相对，易中海露出他惯常的慈祥笑容，对着惠珍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穿过垂花门进了前院。 惠珍正纳闷呢，这人是谁呀？然后就听见前院那边，闫卜贵跟易中海已经聊上了。 “呦，老易回来了。哎呀，你说你也是的，过年都没见你的人，还准备找你喝两杯呢。这一次回来得多住几天吧，是不是调回来了？” 易中海面色平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闫卜贵说：“过年是因为那边厂里赶生产进度，我们这些技术大拿们都没放假。这一次回来也只是回来看看，住個两三天就回去了，工作太忙了。” 贾张氏正要转身看看是怎么回事，突然听见了易中海的声音：“呀，小棒梗这是怎么了？身上弄了一身泥，衣服也破了。” 贾张氏直起身，转身看向正一脸笑容走过来的易中海，“呀，他易大爷啥时候回来了？” 易中海也是跟东家西家都扯着聊了一会儿，才从前院来到了中院。 他走到棒梗跟前，伸手想摸他的头，却被棒梗灵巧的躲开了。弄的易中海略显尴尬。 棒梗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红着脸垂下了头。 闫卜贵连忙说：“那感情好，等你歇过来了，咱哥俩坐一块儿喝两杯，好好聊聊。这好长时间攒了一肚子话没人说，就等着给老哥好好诉诉苦呢。” 易中海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贾张氏，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还是朝着棒梗走了过去。 正在这时，傻柱正房屋里传来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让易中海猛的浑身一震，不由的扭身看向了傻柱的屋子。 周围的邻居听见易中海的声音，不少人都从家里出来。甭管发生过什么事儿，毕竟还都是老邻居，这么长时间不见，难免攒起来一股子热乎劲儿，都是热热闹闹的，打招呼1的时候显得亲热的很。 贾张氏看见他的反应还以为他走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院里的情况呢，所以给他说道：“这是那个张桂芬，前几天刚生了个儿子，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现在她跟傻柱是两口子了，这不傻柱算一步到位了，孩子老婆一下全有了，要说还是人家傻柱会算计。” 贾张氏正在她家屋门口扯着棒梗身上被扯烂的衣服，边埋怨边往下扒呢，听见刚才还抽抽嗒嗒往下掉眼泪的棒梗，突然没动静了。她好奇的看了看，然后看见棒梗眼瞅着穿堂屋那边，一副愣愣出神的样子。 易中海边笑着点头边说道：“行啊，到时候我备两盘好菜，还有好酒，你只管到中院来吧。” 贾张氏边说边露出一脸嘲讽的笑容，她现在对傻柱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眼，要是有可能，她都不想跟傻柱当邻居。 易中海根本没听见贾张氏在说什么。他已经转过身，不由自主的迈步，朝着傻柱的屋子走了好好几步。 贾张氏看他竟然朝傻柱屋子走去了，连忙在身后喊道：“哎，他易大爷，现在可不方便去，还没出月子呢。你要想看呢，还得等几天，傻柱也没办事儿，孩子什么样？我守在眼跟前儿还没见过呢。” 易中海猛的醒过神来，连忙说道：“不是，我没想去看，只不过是有点好奇，听见小孩的哭声，忍不住往跟前凑凑，想听清楚一点。” 贾张氏撇了撇嘴，心里嘀咕道：“说不定是想去看看孩子他娘吧，或者想去仔细看看到底孩子像不像伱？” 正说着呢，傻柱一推门，拿着尿布垫子出来了，刚拉拉屎拉尿的，他出来洗。 现在傻柱已经切实的体会到了当爹的幸福感。反正在他心里是真把这孩子当成了自己的。所以每天伺候吃喝，洗尿布垫子都是乐呵呵的。 他一出门一抬眼就看见了易中海，本来一脸的笑容立刻不见了。 我靠，太败兴致了，这个老东西怎么回来了？ 傻柱铁青个脸，就当没看见，从易中海身边绕过去，走到水槽那儿开始洗了起来。 易中海有些向往的顺着半开的门，朝屋里边儿看了看，可惜，角度不对，看不见里面的床。 傻柱扭头看见他踮着脚尖儿伸着脖子的样子，心头一阵火起，把手里的尿布垫子往盆子里一摔，转身走到易中海后边，伸手拉着他胳膊往旁边一拽，“嘿嘿，瞎瞅什么呢？那是能随便看的吗？” 易中海脸上挂着笑容，面色不变，看了看傻柱：“我就是好奇孩子，所以想看看。” “嘿，那是你能随便看的吗？客气点儿，叫你一声易大爷，哪凉快哪儿呆着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在我家门口站着。看见你心里就烦，我这拳头就痒，你要再在我眼边晃，我指不定待会儿忍不住就一拳头打你脸上了。”傻柱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易中海却是丝毫不慌，脸上笑容不减，客客气气的对傻柱说：“有话好好说嘛。我这可是还准备好礼物和随的礼钱了，看一眼孩子，钱少不了呀。” 傻柱轻蔑的嗤笑了一声，“咱不缺你那点钱，也不要你的东西，以后咱们少来往，各过各的，眼不见心为净好不好？不然我这心里老闹的慌。” 贾张氏在一边儿也顾不上再数落棒梗了，神情兴奋的看傻柱跟易中海你来我往。看的兴奋的脑门直冒汗。她现在就盼望两个人要是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才叫精彩呢。 所以添个油加个醋，她很乐意做。“傻柱，他一大爷大老远的回来了，想看看孩子，你就让他看看呗。他可跟我们手在眼跟前儿这些人不一样，早两天晚两天，反正少不了，他要是错过时候，说不定啥时候还能再回来一趟呢？” 傻柱闻言，朝地上使劲啐了一口，“呸，谁都能看，也轮不到他看。贾大妈你别在这煽风点火了，该忙什么忙你的去吧。你看棒梗跟人家打架打成什么样了，还不够你操心的。” “我们家棒梗打架也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不是因为调皮捣蛋，那是因为他护着我呢。所以他这个架打的好，我们怎么可能操心呢，高兴还来不及呢？”秦淮茹边说边从穿堂屋快步的走了过来，对傻柱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傻柱听见秦淮茹的话，又看见她的表情，立刻就怂了，脸上讪讪的笑着，不好意思的说：“秦姐你别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其实是担心棒梗被人家伤着了，才说了那样的话。” “好好操你儿子的心吧，棒梗不用你操心，我们家棒梗好着呢，听不得你说那样的话。”秦淮茹说着已经走到了棒梗身边，捧着他脏兮兮的小脸儿，使劲的亲了一口，“以后就是再护着妈，也不能跟人家打架，万一伤着了怎么办呀？记住了没有？” 刚才没怎么掉泪，一直硬挺着只是哽咽的棒梗，这会儿再也没忍住哇哇的哭了，母子两个抱在一起，互相安慰了起来。 易中海听见秦淮茹的声音，眼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他心里真是惊奇不已：“这秦淮茹又长了一岁，怎么反而越来越年轻了？看着好像越来越好看了？” 他的眼神让贾张氏给看见了，一跨步挡在了他和秦淮茹中间，掐着腰没好气得对易中海说，“我说，你今天回来可真够可以的，东瞅瞅西看看，两只眼就没闲住。是不是你们厂就没女的呀？你转身朝右走，你媳妇儿在东屋呢，赶快回去，两口子老长时间没见了，也该热乎热乎了。” 易中海呵呵的笑着，面色丝毫不变，温和的说：“瞧你这话说的，那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了，总是透着热乎劲儿想打个招呼嘛，可又找不到机会。” 说到这儿，易中海抿了抿嘴唇，对贾张氏说：“好了，正好我先去后院看看老太太，给她打个招呼，晚上好好给她改善改善生活。我可给她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呢。”说着他把手里的小提包举起来晃了晃。 可是让他感到很意外的是，贾张氏竟然只是看了一眼，表情并没有露出他意料之中的热切。 第366章 冉秋叶的心事 第366章 冉秋叶的心事 易中海走到中院通往后院的过道，整张脸就没有了刚才的平和与笑容，变成了铁青一片，嘴里的牙咬得咯嘣咯嘣直响。拳头攥得指节都发白了。 他走到后院聋老太太的屋门口，敲了敲门，“老太太，我回来了，来看看你。” 屋里易大妈正跟聋老太太在一块儿说话，听见屋外传来易中海的声音，身体猛的一僵，脸色立马变了，猛的站起身，低着头就往屋外走，嘴里随便说着：“老太太我先回去了。” 屋门打开了，易中海脸上刚挂上笑容，竟然看见是他老婆从屋里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出来，而且根本没停脚步，头也没抬，直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一路小跑就从后院去中院了。 易中海只是撇了撇嘴，摇了摇头，并没太在意，直接把半开的门推开进了屋子，随手把门关好。 “老太太身体还好吧？”易中海笑呵呵的看着聋老太太问道。 聋老太太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吭气儿。 易中海自顾自的走到炕边，脱了鞋直接盘腿坐到了炕上，一点儿也不客气。 聋老太太还是开了口：“你怎么回来了？厂里工作不忙。” “我不是听说张桂芬生了个孩子吗？就想回来看一眼。”易中海呵呵的笑着说道。 但他很快又接着说，“我觉得以刘海中那个人，不像是干这件事情的样子，应该背后有人。” 易中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洒然一笑，“孩子不孩子的先不说了，我回来除了看孩子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跟老太太你说一下。” …… 易中海突然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口中长叹了一口气，“主要还是我想的太狠了，看来是没福了。”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沉默了起来。易中海下了炕，穿上鞋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转圈。 傻柱脖子一梗，恨声恨气地说道：“他敢，我再借给他俩胆儿，他也不敢。哼，说句好听话，就想看一眼孩子，我能会让他看。他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他那样还痴心妄想。” 易中海很认真的看着聋老太太。男生说道：“前一阵儿刘海中跑到厂里找了我好几趟。他好像对当年的事儿闻到了点味儿，话里话外就是想打听。还拿帮我把工作调回四九城，来诱惑我。” 易中海摇了摇头，“我不确定。” 一直半眯着眼睛的聋老太太，一下子眼露寒光，她狠声问道：“他怎么说的？你觉得他知道多少？” 聋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文。 傻柱洗完尿布垫子，端着盆子回到了自己屋。坐在床上抱着孩子正喂粮食的张桂芬好奇的问：“刚才在外边是跟易中海吵吵的呢？” 聋老太太抬抬眼皮子瞟了他一眼，对他说道：“我当时就给你说，让你好好对傻柱，一门心思把他当孩子一样，他能不给你养老，现在好了吧，弄成现在这种局面。我也不知道伱是怎么想的，还真相信自己能生出来孩子。” 张桂芬也不恼，只是白了傻柱一眼：“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你媳妇儿，我想他干嘛？我不过是在屋里听着，担心他会过来闹事儿罢了。” “那是傻柱的儿子，我也抱过了，跟何大清还有傻柱长得一模一样，你就不要再多想。” 可能是傻柱动静有点太大了，喊的嗓门过高，正一门心思吃饭的小孩松开了口，竟然扭头朝他看了一眼。 聋老太太呵呵笑了笑。“几十年了，我骗过你一次吗？” 自从回来，脸上一直风轻云淡的，易中海一下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颤着声音问道：“老太太，你可不兴骗我呀。” 过了足有五六分钟，聋老太太才又开口说道：“反正不是轧钢厂的李厂长那一伙人，就是姓凌的。以我看，应该是轧钢厂李厂长。毕竟刘海中那个没脑子的人，天天就跟着李厂长打圈转。但也不排除是刘海中自己偶然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想拿过去捞点便宜也有可能。” 傻柱一下子变了脸色，没好气的说：“怎么啦？心疼了？还是想他了。” 这一下把傻柱给高兴的呀，“嘿，小子，瞅什么呢？是不是觉得你爹可厉害？” 没想到，他这话一说，竟然把小孩逗乐了，咧着没牙的嘴笑了起来。这可真是稀奇了。 张桂芬笑着问傻柱：“让你给孩子想名字，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正一脸高兴的要上去逗孩子的傻柱，脸一下子成苦瓜了。你让他炒盘菜，他信手拈来，可是让他给孩子取名，可真是要了亲命了。头都快挠秃了，这么多天愣是没想起来该叫什么。 张桂芬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再想不起来，这名我就起了。你说叫何大民怎么样？” 傻柱摇摇头，“你那水平也不行，他爷爷叫何大清，你给他起个名儿叫何大民，那是爷孙呢？还是兄弟啊？” “要不叫何顺利？” 听到这個名字以后，傻柱嘴里念叨了几遍，越念觉得越顺嘴儿。品品味儿还挺不错，他坐到床边儿，摸了摸小孩的肉脸蛋儿，笑着对张桂芬说：“那要不然咱就叫何顺利？” “嗯，就叫何顺利。”张桂芬很高兴，毕竟这名儿是她起的，让她有一种在这个家里腰杆子越来越硬的感觉。 …… 今天，冉秋叶和家里父母吵架了。原因当然是因为袁崇明。冉秋叶他妈，催着她跟袁崇明赶快把婚事给办了。可是冉秋叶有苦说不出，她没法跟她妈说，其实她也已经好几天没见过袁崇明了。 今年春节过年，袁崇明只是来送了一份年礼，连屋子都没进，急匆匆的就走了，冉秋叶已经能感觉到，似乎袁崇明有了什么变化，似乎两个人现在距离越来越远了。 她不知道这种感情的变化，是因为她连着好几次拒绝袁崇明更进一步亲热的要求，还是因为袁崇明那边自己有了什么其他的想法。 冉秋叶吵了架以后，骑着自行车就从家里出来了，一边漫无目的的在胡同里巷里转着，一边在脑子里想着她自己的感情问题。 她自己也不禁苦笑，话说回来，她跟袁崇明交往了这么长时间，除了牵牵手，最亲热的一次也只是偶然让袁崇明给偷袭用嘴碰了一下脸蛋。 而且那一次两个人还吵了一架。冉秋叶也没办法，她确实是心里很有障碍，每一次跟袁崇明有亲热的举动的时候浑身就紧张。 牵手吧，随着相处时间长了，慢慢的还能适应，但是要是亲吻或者甚至是拥抱她都有点儿接受不了。 她现在脑子里还在想，当初她还主动亲宋武呢，总觉得心里很甜蜜，也没有觉得有难受的感觉，现在怎么会成这样了呢？ 她甚至都不敢接着再往下想了，这要是以后跟袁崇明结了婚该怎么办呀？两个人怎么过日子？两口子不能不睡在一张床上，不能不亲热，不能不生孩子呀？ 冉秋叶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总是这样不远不近，肯定影响了她跟袁崇明之间感情的进展。 所以，现在袁崇明明显的冷淡了，冉秋叶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隐隐之中，在内心里还怀着一种期盼，要是袁崇明干脆主动提出分手才好呢。 她骑着自行车，不知不觉来到电影院门口。正好赶上了电影散场，不时的能看见会有一对一对的恋人，虽然不亲密，但是说说笑一笑，从电影院里走了出来。冉秋叶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看过电影了。 更别说这种跟自己的爱人亲亲密密的坐在一块看电影了。 哎，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里感叹自己日子过得实在是无趣。一时有些意兴阑珊，正要调转车头，准备回家，突然看见袁崇明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说说笑笑，也从电影院里走了出来。 而且，她还看见走着走着那个女孩竟然挎出了袁崇明的胳膊，两个人明显亲密的很。 冉秋叶脑子里一片空白，紧紧咬着嘴唇，怔怔的看着袁崇明和那个女孩亲密的身影。 袁崇明感觉着自己胳膊处的柔软和温热，心里一阵激荡，刚才在电影院里虽然也偷偷的轻轻摸了一会儿，但是远没有现在这一会儿感觉直接，他舔了舔嘴唇，扭头看了看于海棠，有些急切的问道：“今天要不然去我住处吧？” 于海棠却笑了笑，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才能住到你那儿了。要不然那算什么？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 袁崇明心里觉得很遗憾，忍不住用胳膊往于海棠胸前，使劲儿的用了用力，于海棠竟然也没躲，反而偎得更紧了一些。两个人形成了一种默契。 刚走到台阶下，两个人正陶醉在这点小动作里边的时候，袁崇明抬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胡同口的冉秋叶。 他不由得一愣，可是很快脸上又挂上了自然的笑容，拍了拍挎住他胳膊的于海棠，“你等我一下，我那边碰见个熟人朋友，过去跟她说两句话。” 第367章 总算能对她有个交代 第367章 总算能对她有个交代 冉秋叶看着朝他走过来的袁崇明，慢慢的心中的惊讶和惊慌竟然都不见了，反而情绪平静了下来，脸上还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还没等袁崇明开口，她已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崇明哥，今天的电影好看不好？哎呀，刚才我还站在电影院门口想呢，都已经好久没看过电影了呢。” 袁崇明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被冉秋叶的态度和突然说出的话给弄得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冉秋叶自己接着又说道：“今天跟你看电影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呀？看着你们俩还挺般配的。” 啊？袁崇明彻底的不知所措了，这跟他所设想的剧情完全不一样，冉秋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可是冉秋叶还没完，她还轻快的笑了几声，又接着说：“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妈还在那问我呢，为什么不跟你崇明哥赶快把婚事办了？当时你不知道把我难为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现在好了，一下子轻松了，总算能对她有个交代，你说是不是崇明哥？” 袁崇明盲目又机械的点了点头，脸色发僵。 冉秋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又对袁崇明说：“什么时候能吃上你跟那个姑娘的喜糖呀？” 哦，袁崇明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 “到时候可别忘了一定要通知到，我给你们随礼钱，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呢？” 冉秋叶回过神来，扭头笑着看了看棒梗，“去你家里看看也行。不过你先告诉我，这两个小弟弟小妹妹是谁啊？” 冉秋叶一脸笑容的看着这一堆小孩，结果发现她除了认出来小当之外，其他的三个她都不认识。 正在她哑然失笑，打算调转车头直接回家的时候。从院里吵吵闹闹，冲出来几个小孩。 冉秋叶骑着自行车，觉得腿上特别有劲儿，心情竟然很舒畅，很轻松。甚至有一种想骑着车大声唱歌的感觉，而且她真的轻轻的唱了出来，“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于海棠还真没有想过什么时候会跟袁崇明办什么婚事，但是这一会儿冉秋叶既然问了出来，她也不能虚，所以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就一脸笑容的回答道：“放心吧，绝对忘不了，估计也就是这半年的事情。争取赶到五一节那個光荣的日子。” 于海棠看着渐渐走远的冉秋叶的背影，一时有些出神，她心里直觉这个姑娘跟袁崇明关系应该没那么简单，但是从她脸上的表情又看不出来任何端倪。所以她现在一时间也不敢确定。 他这边好不容易刚站稳，后边又吵吵闹闹的冲出来一堆高低不等的男女小孩，一下子撞在了他后背上，结果把棒梗给推的又往前踉跄了好几步。 更何况，她跟袁楚明的关系目前还处于地下状态，可以算得上是偷偷摸摸吧。毕竟她明面上的男朋友还是杨为民呢，所以哪里能到了跟袁崇明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只不过玩玩暧昧而已。 “那咱们可说定了，我还要回家，你们俩接着逛吧，再见。”冉秋叶对着于海棠挥了挥手。又笑着对一脸茫然的袁崇明点了点头，然后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嗯？怎么不知不觉骑到南锣鼓巷来了？冉秋叶一首歌唱完，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 棒梗看了看宋小丰和高小苗，“他们都是我们院里的，一个叫宋小丰，一个叫高小苗。” “我叫于海棠。”于海棠可能在那边站着，看冉秋叶一直跟袁崇明说话，所以好奇之下竟然走了过来。这会儿正好听见了冉秋叶的问话，随口回应了一句。 冉秋叶看向了于海棠，笑着说：“我叫冉秋叶，很高兴认识伱。我正在跟崇明哥硕ブ弥卸岽止πすΦ刎，等你们俩什么时候办婚事了，一定别忘了通知我。要知道，他可炊峄毓斯ΥА是我爸的学生，一直在我心目中都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呢。” 可是他的英雄壮举刚做了一半，竟然看见班主任冉老师，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看着他。吓得他浑身一激灵，后半句话直接又咽了回去，脚步也踉跄了一下收住了，还差点没把自己绊一个跟头。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棒梗，他手里拿着一把小手枪，正冲在最前面，嘴里喊着：“都跟我往上冲啊，……” 哎，不对，那个高高壮壮的小男孩，不会是宋武的儿子吧？他才多大啊，怎么这么大个头？难道说跟在屁股后边那个小女孩是……？ 冉秋叶越看越奇怪，她现在才发现，高小苗为什么跟宋小丰长得这么像呢？ 她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再也离不开这两个小孩了。 “冉老师，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做家访吧？”旁边传来了棒梗胆战心惊的声音。 心情好高兴啊。 嗯，果然没错，就是他们。宋小丰这个头长得可真不低。 冉秋叶笑着问宋小丰，“高小苗是你什么呀？” “她是我姐姐。”宋小丰昂首挺胸骄傲的说。 冉秋叶还想再多问两句，想了想，还不如直接问宋武呢，逗人家小孩算什么？ 所以。他把就要出口的话，又改了口：“宋小丰，你爸爸在家不在？” “在家，就在小院里呢。” 冉秋叶笑着点了点头，她又对棒梗说：“你们别往胡同里跑了，天黑了不安全，就去院里玩儿吧。”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回东四十二条胡同，所以那边的玩具用不上，宋武现在又开始在这边再另做一套，打算安在小院里。 他正忙活呢，看见小院门被推开，冉秋叶竟然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呦，今儿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家访，顺道拐这儿了吧？”宋武笑着问道。 冉秋叶把车停好，直接走到宋武跟前，蹲在他旁边，看他手里忙活的东西，一脸好奇的问：“这是做的什么呀？看着还挺精致呢。” “给孩子们做的玩具，省得他们瞎跑，能在院里有个有趣的东西，收收他们的心。” “嗯，你这不错，爸爸当的挺合格。对了，小娥呢？” 宋武脸上表情一僵，然后才说道：“小娥年前，跟她爸爸妈妈一块儿去香江了。” 冉秋叶刚开始没在意，只是随便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问：“什么，你说小娥。娄小娥不在家，她去香江了。什么时候回来？” “那说不准，一年、两年，或者几年都有可能。”宋武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冉秋叶紧紧的盯着宋文面部的表情变化，她能感受到宋内心的思念和伤感。 她不禁在心里想，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娄小娥突然就离开了呢？ 宋武见冉秋叶好一会儿没说话，抬眼看了看低头沉思的冉秋叶，大概也能猜到她在心里想什么。 他不想再接着跟冉秋叶聊了这个话题，于是就笑着问她：“一直给你说，就等着你跟袁崇明什么时候办事，结果等来等去怎么总不见你通知啊？你别是事已经办了，结果没叫我吧？” 啊？冉秋叶连忙摇了摇头，“没有。今日我来就是给你说，……” “是不是说终于到该办事的时候了？” 冉秋叶很高兴地笑着说，“当然不是啦，我是来特意通知你，我已经跟袁崇明分手了。所以以后别再问我什么时候跟他结婚办事情了。” 嗯？宋武刚在脸上露出的笑容，一下子僵住。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关键是，你跟男朋友分手了，那脸上高兴成那个样是什么意思？ 冉秋叶这样的反应，估计是宋武第一次看见谁男女朋友分手，女孩会高兴成这个样子。 高娥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冉秋叶笑着跟她打招呼：“秋叶你来了，正好今天我们吃饭晚，饭刚做好，你也跟着一块吃吧。” 本来已经吃过晚饭的冉秋叶竟然很爽快的点头答应了，“好啊，正好来改善改善生活，我就不客气啦。”她也知道宋武家的饭标准高，远不是她家里窝头跟大白菜能比的。所以禁不住，流着口水又饿了。 宋武家吃饭还挺热闹，刚才一块玩的几个小孩，都在桌子旁安安静静一脸期待的等着。冉秋叶看棒梗熟门熟路的样子，可以推断出这小子现在估计没少在这边吃饭。 而现在，棒梗似乎也没有刚见到冉秋叶的时候那么紧张了，估计他已经推断出来，今天班主任老师并不是来家访的。再说了，他现在在学校里表现的挺好，又不欠学费，也不怕家访呀。 所以，这一会儿他倒是能很轻松自然的跟冉秋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可能唯一对突然多了一个冉秋叶，稍感不自然的就是小花了， 因为，她已经去报过名，马上也快成为一名红星小学的小学生了，现在是面对老师这种生物感觉最好奇和紧张的时候。 第368章 春天到了，该出去玩儿了 第368章 春天到了，该出去玩儿了 后边院里聋老太太屋里饭也是刚刚做好。 还是易大妈过来做的饭，今天易中海捎过来了一些干货，还有一条腊肉。 不过等到吃饭的时候，易大妈自己端着饭拨了点菜，又回中院去了，明显能看出来，不想跟一中海多待在一块。 易中海和龙老太太都没有出言挽留她。 饭吃了一半，聋老太太突然开口对易中海说：“你还不知道娄半城已经不在北京城了这件事情吧？” 易中海有些惊愕的看着聋老太太，“他去哪儿了？” 聋老太太吃完饭了，把碗跟筷子一推，口中哼哼笑了两声，“真是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这么干脆。只是稍不注意人就让他走了。唉，说起来也怪我，前两年在他家别墅对面平房区监视他的人，自从莫名其妙的没了以后，我就小心了许多，再不敢随便往那儿安排其他的人。后来我想着反正他闺女娄小娥，还有外孙子都在这院里呢，我就盯着他们娘俩，总也有点作用。谁知道盯来盯去盯出来个这样的结果。” “老太太，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呀？”易中海有些急切的问。 “听说是去香江了。” 李中海刚一听的时候明显不服气，可是张了张嘴，他自己品品味儿，还真是那样，有钱又能怎么着？ 易中海听了聋老太太的话以后，一脸的激动看向了她，“老太太，那传说是真的。原来咱家里真有那好东西？” 聋老太太瞪了易中海一眼，没好气的说：“怎么可能？他心里最有数了。再说了，就他现在的情况他敢乱说吗？他可跟你们不一样，伱们的底子都洗得干干净净，他当年跟日本人牵扯太深，知道的人太多，能把傻柱给摘出来已经不错了。” “再服气也不能眼看着他们跑了呀。那么多钱呢，不生生的让他们落了去了。这一下还去找谁呀？”易中海一脸的肉疼，能听出来语气非常焦急。 聋老太太怔怔的出了会神儿，过一会儿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 “宋武领着他儿子不还在这儿呢？估计是人家娄家看不上他吧。这个娄半城做事情，一点儿也不比当年差呀。当年那笔财产，也难怪能让他给落了一多半儿去。当时我还不服气，说他家能称得上娄半城这个名号，还不都是占了我们的便宜，结果现在看，人家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呀。”聋老太太说话的语气也唏嘘不已。 易中海没吭气，他不想讨论傻柱的事情，还是更关心刚才的话题，所以聋老太太把话题扯走，他还往那边说：“会不会是何大清那边漏口风了？” “不用管他，他不是个能成事的人，只要你自己心里不乱，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听他那一套就行了。现在来看，你从轧钢厂调出去倒反而成一件好事了，不然总在李厂长他们眼皮子底下，早晚他们会寻你的麻烦事。我现在可以判断，他们估计也就是听到什么只言片语的传闻，所以想打着发财的主意过来敲竹杠。哎，要是娄半城没走就好了，这一下就能把他们注意力引到娄半城身上，这样咱们就能隔岸观火了。现在倒好，没人替咱们吸引注意，只能咱们自己低调，低调，再低调了。” 说到这儿，聋老太太就不说这个话题了，很快把话题扯到了傻柱身上：“你今后，也别再胡思乱想了，慢慢的做做工作，傻柱那边才是依靠。还有啊，那个张桂芬也可不敢再乱来了，你要是不死心找别人去试去，别再去胡乱招惹她。”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说道：“钱财吧，原来看得重，现在想想也都是身外之物，你看现在咱们过着日子有钱你能用得着吗？原来分到你们手里的钱也不少呀，你们花过吗？有钱不照样吃不好穿不好，照样得老老实实，没什么能享受的嘛。哎，这个现实情况，大环境就这样，要钱有什么用呀？” 聋老太太说话的语气能听出来也非常遗憾，非常不甘心的样子。 他现在也不缺钱，而且他实际有的钱比别人能想象到的多的多了，但是日子还不是那样吗？就是有钱，他现在也吃不好睡不好，有钱也没儿子继承呀。 啊？易中海忍不住的问：“他那么大的家业，说扔这儿就扔这儿，然后领着老婆闺女去香江了。那个宋武呢？” “那刘海中怎么办？” 聋老太太很感慨的说，“现在，我想的就是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只要能熬，熬着熬着，什么好日子都会能等到。关键是要健康长寿呀。” 易中海听了以后，抬眼看了看她，然后试探着说：“不是还有宋武吗？可以把注意力往他身上引呢。毕竟是娄家的女婿，你不是说娄半城的外孙没跟着一块走吗？” 聋老太太听了以后若有所思，脸上有一丝纠结和迟疑，在易中海满含期待的眼神中，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那个宋武，我总觉得有点邪气，直觉跟他牵扯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你想想，打他主意有几个真占到便宜了。你现在说往他身上引，万一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易中海却不甘心，“咱们院里谁不知道宋武生活过得有多好？我觉得只要稍微引导一下，有人就难免会多想。就比如说刘海中，他那个脑子只要给他编的故事好听一点，他肯定就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接着熬下去吧，这么多年经验告诉我们，低调才是真正的王道。千万别随意的主动去挑起什么事儿，因为你一动，难免就会有漏洞。就比如你这一次因为想要个孩子，跟张桂芬弄出这一趟的事儿，我反正是不相信你，你要真被抓进去，说不定撑不住就会把什么都给撂出来了。哼，这样的事儿以后最好绝不再发生。” …… 冉秋叶吃过饭以后就告辞离开了，宋武本来还准备去送送她，被冉秋叶拒绝了。 宋武很奇怪，今天冉秋叶为什么跑过来给他通知一下自己分手了。 高娥洗好碗刷好盘子，回到屋里，笑着对宋武说：“我怎么感觉今天冉秋叶来了以后，表现跟前两次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好像又有点从前的感觉了。” 宋武一脸的疑惑，问她：“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是说，就是原来杜雨慧没走的时候那种感觉。” 哦？不会吧？宋武皱着眉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不过他听到高娥提到杜雨慧心里还真很想她，这都多长时间了，没得到她一点信息，也不知道究竟去哪儿了，哎，还有孩子呢，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 春寒依旧料峭，但是四合院上空春日洒下的阳光已经越来越温暖，大早上起来，忽然发现，竟然已经有燕子不时的在天上掠过，上下翻飞，忽高忽低。 正所谓，“三天一小绿，五天一大绿。”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下了一场小雨，现在吹着风忽然就有了小草变成了浅绿一层。 哎呀，棉衣还没脱下去呢，春天竟然已经到了。再想想，估计稍不注意夏天就会溜过来。 因为，BJ的春天，向来就有一种说法，叫做“春脖子短”，甚至还有文人写文章说，简直是没脖子，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头连肩膀”，这边“杨树刚上叶子，柳树刚吐絮，桃花‘暄’，杏花‘旧’，都才看见，转眼就会爆热起来。 宋武陡然醒悟过来，孩子们大了，该领着他们出去春游，走出这个四合院，到北京城去转一转，不然等到天热，小孩又耐不住，到时候还只能在这胡同里巷里困着。可不就把小孩们给憋坏了。 而且，再过这一两年的好春光，往后的日子就要谨小慎微了，说不定就再没心情出去春游了。 他算了算日子，今天星期三，再过三天就是周日，可以组织一次春游，野餐，带上好吃好喝的，领着几个孩子亲近一下大自然。 高小苗和宋小丰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呢。 宋武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祷，最近千万别刮风沙，不然的话可就败兴致了。 北京城的天儿什么都好，特别是春天，就怕刮风沙，有一种说法叫，“风三儿，风三儿，一刮三天儿。’” 宋武来这个世界好几年了，早已经总结出来，在这初春的时候，一旦刮起风来，往往就要连续三天才肯作罢。而且，夹杂着沙尘的七、八级大风，也是常有的事，但愿三天后星期天一定要摊上一个好日子。 高娥一脸红润的从屋里出来，看见宋武扬着头，正在看天，奇怪的问他：“大早上起来这是干嘛呢？” 宋武扭头看了看她，笑着说：“你没发现燕子都回来了，春天到了，咱们领着几个孩子好好出去玩玩，我正在这祈祷，等到星期天那一天千万别刮风沙，不然咱可就出不了门喽。” 高娥不禁笑了，“风该刮它自会刮，你就是烧高香也没用，再说了，风不刮东西不长呀。我倒是并不在乎刮什么风沙，打小在这四九城住惯了，一直就是这么吹着刮着过来的，要不刮我还不习惯呢。” 她这么一说，宋武皱着眉头想想，还真有点这个感觉，“在这北京城呆时间长了，甚至都觉风沙也是清净的。” 第369章 老子牛逼大发了 第369章 老子牛逼大发了 宋武和高娥两个人正并肩一块儿瞅着天上翻飞的燕子，感受春的气息呢。 高娥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她对宋武说：“你说这个周日去春游还去不成呢？” 宋武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高娥民的嘴笑了笑，“你想想周日是几号？” 宋武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竟然是3月8号，三八妇女节！” “对呀，是三八节，我们单位组织人员参加市里边举办的三八杯女子长跑接力比赛，我是我们单位里边的接力比赛选手，而且还跑最重要的最后一段。” “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现在怎么一转眼成体育健将了？”宋武用开玩笑的语气打趣着高娥，眼睛还在她身上上下的打量着。 虽然嘴上在开玩笑，其实宋武还真的挺惊讶的。要知道当初高娥身体是最弱的，不耐受而且体力也不好，现在怎么一转眼竟成了能参加市里面的女子长跑比赛的选手了？ 高娥嗔怪的用手轻轻打了宋武一下，“去你的，不许笑话我。” 然后她自己也是一脸疑惑的，皱着眉头说道：“其实我自己也挺奇怪的。现在我也没怎么锻炼过身体，也就是吃的饭比原来好。但是现在身体真的是好多了。原来还没在意，这一次内部选拔的时候，我被几个同事恶作剧报上名，结果跑着试了一下，竟然没人比我跑得更快，没人比我更有耐力。连我自己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呢。” 宋武听她这么一说，回忆了一下，然后笑着小声说：“你一说我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你现在耐力确实比原来好多了。” “宋武叔，今儿就是扛着笤帚去上学的。我们学校组织的要去参加课外劳动，今儿全部去街上扫大马路。” 宋武看着棒梗扛着笤帚欢快的背影，自己心情也变得莫名的好了起来。 棒梗走到宋武跟前小声的说：“劳动都是幌子，到时候我们可以磨洋工，等于不上学好好的能玩个半天一天了，你说我能不高兴？” 他有些奇怪的问道：“该上学了，你扛着个笤帚干什么去？” 还真别说，好像真有点这个意思。难道是因为家里饭食水平好，营养丰富？ 宋武看着她还笑着打趣：“都快成老夫老妻了，还动不动害羞。” 高娥摇了摇头，“我觉得可能有这个原因，但是不是主要的原因。” 看来春天到了，整个北京城都活跃了起来，各行各业，各个地方，都变得热闹了。 “是吧？我也奇怪，……哎，不对，你怎么知道？”高娥突然醒悟过来，宋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一下子脸红了起来。 宋武看到棒梗说去参加劳动，一脸的高兴，忍不住笑着说：“你这小子，平时在家也没见你这么积极过，这学校里组织劳动，你干嘛这么高兴？” 他把这个想法对高娥说了一下。 “嗯。”高娥看起来很高兴，毕竟自己在跟别人比赛的时候，有家里的人加油助威，感觉肯定不一样。 宋武吃过早饭，刚推着三轮车走到四合院门口，看见棒梗扛着大笤帚走了出来。 宋武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干脆摆摆手说道：“算了，身体好不是好事嘛，总比天天病殃殃的没精打彩强。周日既然你要参加比赛，我们就先不去春游了，一家人都给你加油助威去。也当成一次小型的游玩。” 宋武被他这么坦诚逗的笑了起来。 本来还正在不正经的笑着的宋武，听高娥突然说出来这個说法，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儿。 今年自从过了年以后，明显能感觉到氛围变得不一样，那种紧张和压抑似乎一下子不见了，连天都觉得蓝了许多，风也轻柔了。 “去你的吧，谁跟你老夫老妻？伱老婆在香江呢，你赶快去找她去吧。不过真想想，好像小娥的身体素质也好了许多。对了，你再注意注意秦淮茹。是不是觉得她好像也不太一样？” 宋武蹬着自己的三轮车在胡同里巷里转着，慢慢也注意到，现在这胡同里可是跟前几年不一样了，这还是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从来没经历过的场景呢。 他这一路骑过来，大小胡同，胡同口的各种叫卖声多起来。 卖什么的都有，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哎呀，这样的老北京胡同，才真有意思呢。感情他这几年都在这白过了。 现在他也发现物资真的越来越丰富，做小买卖的都上街了，看来政府在严管的同时也放开了一部分自由外卖，特别是对这些流动摊子卖小吃的，是不是也是所谓的增加人间烟火气呢？ 摊子上卖的东西稀奇古怪，却个个都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宋武稍微留意了一下，不远的一段路，就有好多东西都是他压根儿见没见过，听也没听说过的。 他干脆今儿也不出去收东西了，见着什么稀罕东西都买点儿，最后感觉买的差不多了，三轮车把一转，又回了南锣鼓巷95号。 回到家里，高小苗、宋小丰正跟小当一块儿，撅着屁股在院里玩宋武刚给他们做好了玩具呢。 还是宋小丰鼻子最灵敏，他抽抽鼻子，突然站起身，一脸奇怪的对小当说：“小当姐，你闻闻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呢？” 小当仔细的闻了闻，然后猛的转身，惊讶的发现，宋武竟然笑眯眯的站在他们三个身后，手里拿了不少的东西。 这时，刚才去厨房烧水的贾张氏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宋武手里的东西，也发出了惊讶的一声轻呼。 “呀。这么多好东西，可都好多年没见过了，在哪儿买的？又有卖的啦？” 宋武站起身笑着看了看贾张氏，问她：“就是我出去发现这春天一到，胡同里热闹的很，叫卖声都比原来多了许多，这些东西一股脑的都出来了，所以赶紧给他们几个买了点捎回来，让他们尝尝新鲜。” 贾张氏笑着说：“可不是嘛，原来都是寻常见的东西，几年没见卖过，现在可不成稀罕玩意儿了。像小当他们估计都不认识了。” 贾张氏接过宋武递到她手里的那一堆东西，挨个跟三个小孩讲：“看看，这是粘了一层白蜜的青杏儿，外边甜脆里边酸。这是炸好的豆面丸子，待会儿奶奶给你们放点佐料，煮成丸子汤。这种裹着面粉炸的鸡蛋最香了，当年你们哥哥棒梗最爱这一口，前几天还吵吵着想吃呢，来，挨个闻闻是不是喷香诱人。” 今儿贾张氏看起来也挺高兴，笑眯眯的，把所有东西都跟三个一脸好奇，流着口水的小孩挨个说了一遍，然后让他们每个都尝尝味道。 宋武对贾张氏说：“把你说那个炸鸡蛋给棒梗留住，他不是想吃吗？这么多东西，这几个小孩也不能一下让他们吃太多，万一闹了肚子那不是白欢喜一场吗？给小花也留一点，让她回来，尝尝新鲜。” 宋武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他原来可能太过于习惯了，一直没有多想，但是今天看着高小苗、宋小丰和小当站在一块儿，突然意识到，他这两个孩子怎么总觉得比实际年龄要大上许多呢。 小当可是年龄比那姐弟两个要大多了。可是如果让一个不知道内情的人看见他们三个在一块玩，骤见之下，基本上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太大的年龄差距。 尤其是宋小丰，那虎头虎脑的大个子，更是显得差距不大。 再联想到今天早上，高娥说那几个女人的身体素质的变化，现在宋武不由的开始多想了。 因为他自己的状态本身就是一个比较易于常人的存在，现在看来跟他有亲密接触的人，还有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估计都会受到有益处的影响。 是啊，你看看宋小丰和高小苗才多大年龄，现在跑起来虎虎生风，哪像他们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前一段时间看他们俩老跟着棒梗、小当，还有小花，在他们屁股后头玩儿，都没有多想，现在才发现，他们怎么能跟着大孩子跑的那么麻利呢？ 甚至还有那一次，宋小丰帮棒梗跟人家打架，他都姑息了，宋小丰才多大年龄啊？天哪，竟然能帮棒梗打架。 宋武是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蹊跷，然后就越仔细的看，越看越觉得他俩孩子状态有异于平常的小孩。 我靠。这么一看，老子牛逼大发了。他终于给自己女人多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既然基因优良，就要多多益善呀。再加上，他有接触的几个女人，现在看来都得到了不少的益处。 不行，今天等高娥和秦淮茹下班了以后，一定要把她们都叫到一块儿。对了，还要再去看看于洁和孙玉英的状态。多观察观察，她们每一个人的状态，要真是这样的情况的话，还真要慎重的对待呢。 宋武干脆走到正吃的开心的宋小丰跟前，“宝贝，来，使劲儿朝爸爸肚子上捶一拳。” 宋小丰奇怪的看看他爹，但是对于这个让他感觉很高兴的要求，他还是很好的满足了他，挥着自己白白嫩嫩的拳头，使劲儿的朝宋武肚子上砸了一拳。 哎，确定了，这小子劲儿可真够大的！ 第370章 小何，你今年多大了？ 第370章 小何，你今年多大了？ 晚上，宋武果真把秦淮茹还有高娥叫到了一块。 他让她们俩挨着坐在一块，然后就开始围着她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的看了起来。 不单看，他还动手。 时不时的伸手不是摸摸秦淮茹的脸，就是摸摸高娥露出来的胳膊。 两个女人脸都红成了一片，脑子里都开始胡思乱想了，秦淮茹在心里嘀咕：“莫不是娄小娥一走，他开始放飞了。今儿这是准备，……” 还好宋武及时开口，把他的思路给截断了，不然指不定她会胡思乱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你们发现没发现自己好像变年轻了。” 正感觉心慌气短，脸皮涨红的高娥和秦淮茹，不由的愣了一下。 “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变年轻了？” 秦淮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蛋儿，滑滑的，嫩嫩的，跟煮熟的鸡蛋清一样。 秦淮茹让高娥夸的都不好意思了，她干脆也仔仔细细的力尽看起来了高娥。 孙玉英被这猛然的一个问题，弄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疑惑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不明白呢？” 宋武笑着对她摆摆手，“不是工作上的事，是咱家里自己的事。我想问问伱有没有觉得自己的状态比原来好了许多？” 但是你再看看现在，好像两个人差别不大了。 高娥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一下子捂住了嘴，使劲的点着头。 她不禁啐了一口，“你干什么呢？这几天工作忙，人来人往，你想可以挑个时候换个地方。” 说完以后，宋武一脸期待的看着孙玉英。 所以最后他特意嘱咐高娥和秦淮茹，“不管最后原因是什么，最起码咱们家的事儿不能往外说，你们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一旦被有心人知道了，肯定会有大麻烦事。” 高娥是比她年轻不假，但是原来皮肤还真不一定比得上她，原来印象中最起码皮肤没有那么白，有点暗黄，甚至因为劳动比较多，有些粗糙。 这一看还真让她看出来不同的地方。 …… 这个问题现在还只是宋武的初步的猜想，他还要继续留意观察一下。 秦淮茹也是一脸的震惊，被她们突然想到的问题给惊住了。 这一下脑子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她们两个一块儿看向了宋武。 宋武被她说的都不好意思了，赶紧说道：“瞎想什么呢？不是那个事儿，是我有事情要问你。” 宋武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打个比方说，就是有没有觉得自己精力更好了，力气变大了，身体更灵活了。或者，再从外貌上来说，有没有觉得自己皮肤更好了，或者是眼睛更亮啦等等诸如此类。” 第二天上午，孙玉英正在办公室里写文件。办公室门没敲就被人推开了，她皱着眉头抬起头，一看却发现宋武跟做贼一样悄悄的溜了进来，随手还把门关住了。 这一下孙玉英认真了，她以为孙武又有什么大事要跟她商量呢，连忙把文件合上，皱着眉头看向了宋武。 咦。她突然听见旁边的高娥发出一声惊呼，“呀，就是，秦淮茹好像比原来年轻多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原来眼角还有皱纹呢，现在离这么近都没看见一点。你看这皮肤嫩的，又白又滑。” 孙玉英愣愣的有些出神，然后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宋武笑着对她们点点头，说道：“你们再注意一下宋小丰和高小苗两个人的状态。是不是觉得他们比实际年龄大個两三岁都不止。” 宋武听见她自己在嘀咕，“还真是呢，你说这些好像都有改善，尤其是这脸上的皮肤，我还想着是最近周宁给我那新化妆品的作用呢。” 宋武听见她说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阵暗喜，看来这个事情可以确定了。 他跟孙玉英在一块儿时间并不长，就已经产生了这么有益的变化，可见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他。 孙玉英看着突然喜形于色的宋武，很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你这么高兴干嘛呢？还有怎么觉得你今天这么奇怪啊，突然跑过来问一些奇怪的问题，现在表情又这么奇莫名其妙。” 宋武得意的说：“你就偷着乐吧，跟我好，你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这话说的，让孙玉英一下子瞪起了眼睛，没好气的对宋武说：“怎么着，今天是跑到我这儿来磕碜我了？是不是现在心里特别得意啊？” 宋武看着她眼看要发火的样子，赶紧说：“不是，不是，我是逗你玩儿呢。”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飘了，怎么能到处的去显摆呢？孙玉莹还是让她先糊涂着点儿吧。毕竟她身后的人牵扯太大。 ………… 这两天，冉秋叶家快闹翻天了。自从那天回去以后，冉秋叶直接就把袁崇明另外有了女朋友，两个人已经分手的事情给家里人说了。 她没想到，她妈竟然听了以后第一句话就问：“是不是你身上的毛病，让崇明看不习惯了？” 冉秋叶当即就恼了，立刻对她妈喊道：“你说说我身上有什么毛病？” “你没毛病，为啥原来好好的，崇明突然就跟你分手了？”冉秋叶直接回应道。 冉秋叶被气乐了，合着人家又找了个新女朋友，原因在她冉秋叶身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想，也懒得跟她妈再掰扯了，“你愿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跟他已经分手了，如果你要觉得不甘心，可以上袁家门上去求求他，看看他舍不舍得他厂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再浪子回头。” 冉秋叶打定主意，要在外边租间房住，不回家住了，实在是没办法跟家里这些人相处。 最主要的是，自从她知道娄小娥去了香江，现在跟宋武不在一块儿，心里又产生了新的想法，她决定今后隔三差五经常去跟宋武接触接触。 在现在60年代的社会，单身的男女，只要是年龄到了，有稳定的工作，如果你还一直单身，没有个对象，不光是你自己急父母急。连你们单位的领导，街道上的干部，天天都会替你发愁。 即使你自己不急，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替你牵线搭桥，想尽快的让单身男女们都能成双配对，好延续gm接班人。 何雨水就是这样的情况。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是一个21岁的大龄女青年了。 这不，今天在自行车厂的厂办公室里，钱厂里关于前一段工作的汇报结束以后，钱厂长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何雨水。 何雨水把手中的笔记本放在桌子上，很认真的问钱厂长：“厂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工作要安排？” 钱厂长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掂起暖瓶，又拿了一个白瓷杯子，把杯子放到何雨水跟前，倒了一杯水。 “小何你坐，不急着走，我有事要跟你慢慢说。”钱厂长指了指椅子让何雨水坐下，他自己也拉了个椅子坐在她对面。 何雨水有些紧张，抿了抿嘴唇，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工作任务呢，她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不管是多么艰巨的任务，也一定不负厂领导的期望。 钱厂长看她一副谨慎认真的样子，笑着往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放松放松，不是要谈什么工作，而是谈谈生活。” 嗯？厂长要谈生活。难道是要调查了解现在职工的物质生活条件吗？ 何雨水搜肠刮肚、脑筋快速转动，开始组织语言，准备回答厂长的问询。 没想到钱厂长却突然笑着说：“小何，你今年多大了？” 何雨水说：“马上一过生日我就21了。” 嗯。钱厂长点点头，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年龄不小喽，该成家了。有对象没有啊？” 何雨水摇了摇头，“咱们厂那么多工作要做，哪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哎，这个说法可不对，工作重要，家庭生活也也很重要。要是都不结婚，咱们的gm工作怎么往下延续啊？” 何雨水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听厂长说话的意思，自己结不结婚还关系到这么大的问题了？ “个人问题不能不操心，现在你工作表现的这么好，组织上对你未来的发展很重视，所以个人问题就要优先解决，有家才有业嘛，没有一个稳定的家庭，怎么能安心的做好工作，所以厂里准备给你介绍个对象。” “不用不用，我自己慢慢找，就不劳厂领导挂念我的问题了。”这一下何雨水有点慌了，她没想到平常工作中那么严厉的钱厂长，竟然突然跟个媒婆一样，这么热情。 何雨水下班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往家走，整个人都有点晕晕乎乎的，尽管她一再拒绝，仍然没法阻断钱厂长介绍对象的热情，而且还上升到了非常高的高度。让她都没办法再出口拒绝。 所以，现在何雨水心里烦闷的很，她就搞不明白了，前面也没对象，厂里的工作不是干的照样井井有条，非常出色吗？为什么非要上赶着给她介绍个对象，一定要成个家呢？ 第371章 拍马屁也不好拍 第371章 拍马屁也不好拍 最近一段时间李厂长，总是有些心神不宁，他感觉到了一股自上而下，马上要展开的清查行动，似乎已经有了苗头。 他对这种直觉很自信，所以还特意多去了老领导那儿转了几回，在谈话中很有技巧的旁敲侧击了一番。 老领导明显比他经验更丰富，估计他一翘尾巴，老领导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扯闲篇扯的更热闹，关键问题一个字儿也没有。 只是在最后临走的时候，估计是看在李厂长这两年辛辛苦苦为了解决不少问题的份上，还是警告了他一下。“小李呀，作为一个领导干部，要有信心和能力经得起查，无论做什么工作啊，都要把计划做在前头。别到时候工作到手上了，再手忙脚乱那就不行了。哎呀，今年是个好年头，各行各业都恢复了勃勃生机，看样子今年国庆节要热热闹闹呀。” 李厂长从老领导家里出来，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心里暗想：“看来10月份要有什么动作呀？不，不一定等到10月份，前面说不定就有可能要开始了。” 他这两年在扎钢厂，从后勤到人事，从主任到副厂长，顺风顺水。别人的三年困难，在他的经历中，简直是可以说这三年机遇。 别人吃不好，穿不好，他倒是啥也没缺，反而收获颇多。 毕竟在那紧要时刻，只要能弄来东西让工人们吃饱肚子，谁还会去想其他的一些细节问题。 轧钢厂的杨厂长是技术性领导，工作敏感性比较低，虽然对技术改进和生产线的后期发展有敏锐的前瞻性，但是在管工厂上还欠点火候。 李厂长正在他的办公室里，趴在办公桌上一笔一笔的算账，把他所有能想起来的各种进进出出一一的列了出来。 反正在他看来，他费心巴力调到轧钢厂来，算是真正走了一步好棋。也是他真正开始人生转折点的关键地方。 等易中海离开以后，宋武跟着刘海中一块到了扎钢厂，他判断刘海中肯定要找人去汇报具体情况，所以想听听会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收获。 今天刘海中和易中海的见面仍然没有什么太多的收获。 可是，现在他面临着自己最大的挑战和危机。顺风顺水时间长了，积攒的问题也就多，前期谨小慎微，后来越来越顺，难免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漏洞。 现在，这么多账目和窟窿该怎么去补？成了他最头疼的事情。 越算他心里越心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进进出出经手了这么多东西和钱。这还只是数目比较大的款项和物品。还有那些小来小去的，他早就想不起来了，所以也不可能再算在里面。 但是偏偏一旦牵扯的量大了，时间紧急了，细节之中往往有大诱惑呀。 所以现在宋武也比较相信聋老太太的判断，就是刘海中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太多的东西，估计是被人指派过来，只想诈一诈易中海。 他们两个人更多的是在打哑谜，很多话都说的隐隐约约。 也就是利用这两年的收获，他才能够这么宽裕的上下走动，结识了这么多的领导和好朋友。他才能抓住机遇，当上副厂长，一举从中层干部成长为轧钢厂的高层领导。 …… 李厂长自己把自己算的出了一身冷汗。 甚至中间闫卜贵找他喝酒的时候，听了闫卜贵在背后说宋武许多难听话，易中海还对他温言相劝，让闫卜贵多放宽心，多注意团结邻里群众。 要不是知道他跟聋老太太前面说话的内容，光听他现在的态度，甚至都以为易中海已经真正得到经验教训，改过自新了呢。 今天在家待了两天的易中海，在临离开北京城之前，跟刘海中又见了回面。 这样也就给了李厂长很大的可操作空间，也让他在轧钢厂找到了用武之地。 易中海回来这两天除了头一天回来跟聋老太太谈的话，让宋武听出来一些有点隐隐约约感兴趣的内容，后来他就几乎没再有其他让宋武觉得有意义的举动。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他被吓得浑身一激灵，脸一下子就白了，浑身一软，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当第二遍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才算回过来神，慢慢的冷静下来。 这纯粹是自己吓自己。他使劲的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 当第三遍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终于静了静神开口说道：“请进。” 这個时候敲门的人恐怕还不知道，在李厂长的心里已经快把他恨死了。 一脸献媚笑容的刘海中挤进办公室里来，恭恭敬敬的走到办公桌前，半弯着腰，前伸着脖子笑着对李厂长说：“李厂长，那个易中海今天又回郊区机械厂啦，我又找他探了探口风还是丝毫没有变化。” 李厂长只是轻轻松嗯了一下。 他今天实在是没有心情跟刘海中扯易中海的事儿。 毕竟，易中海跟他院里几个人的事情，也只是他偶然听原来跟娄半城走的比较近的人透了一点口风，顶多算捕风捉影，并不确定事情真有其事，而且也不确定有多大的数量，所以那只能算是一步闲棋，现在面临上边的清查怎么应对，才是最紧要最关键的。 所以，对于刘海中汇报的内容，他只是简单的回应，就对刘海中说：“你接着慢慢跟着他，先不着急，慢慢来，这个工作是长期。今天我还有其他事情，你先回去吧。” 刘海中正等着对下一步工作的指示呢，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不由的一愣。 李厂长也感觉到李海中有些错愕的神情，他想了想，从自己桌斗里拿出来一条烟扔给了刘海中。“你也辛苦了，这些你拿回去抽。” 一条烟虽然也很值钱，但是刘海中更看重的是它代表的意义，李厂长把这东西给他，就代表他得到了领导的赏识。 他把一条烟揣进怀里脸上露着喜滋滋的笑容，从李厂长的办公室里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宋武躲在自行车棚的小夹道里，正在犹豫是跟着刘海中还是继续在这等李厂长，却突然感知到李厂长从桌兜里拿出个小黑皮包，夹在胳肢窝下面，急匆匆的就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 而且，他一下楼就奔着自行车棚来了。宋武也来不及多想，赶快把自己身子缩了缩，藏的严实一点。 李厂长站在自行车棚前挠着头愣了半天，东瞅瞅西看看，似乎不知道该干什么。 宋武注意到他不时苦笑着看着自己手里的车钥匙。稍微想想就明白了，估计是李厂长好久没骑过自行车了，忘了自己的车子放哪儿了。 正好这时候过来一个办公室的秘书，骑着自行车进了自行车棚，看见李厂长竟然出现在自行车棚里，赶紧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笑着恭恭敬敬的打招呼：“李厂长，您这是……” 李厂长正发愁呢，看见骑着自行车的秘书一脸笑容的说道：“正好我要出去办件小事，正愁找谁借辆自行车呢？小葛，不知道你还待会儿还用不用车，如果不用的话，我先骑一下。” 小葛秘书心头不禁一阵狂喜，平时找机会拍马屁还轮不到他呢，没想到今天这么好的机会，突然砸在他头上了。 他赶紧把自行车直接调转了一个车方向，推到了李厂长跟前，支好放在那里，然后一脸笑容的说道：“其实我最近骑自行车很少，不是提倡运动吧，我都是徒步上下班，所以，李厂长，这车你尽管骑。” 李厂长高高兴兴骑着自行车走了，刚才还一脸幸福笑容的小葛秘书突然扬起巴掌朝自己脸上使劲扇了一下，“啪”，打的真脆，真响。 小葛自己把自己打的哎哟一声叫，不过他嘴里还是低声的咕囔着：“叫你贱，一辆自行车老婆都不让挨，就那么大大方方的送给领导骑了，哎呀，这要是万一磕着碰着了，甚至是丢了，还怎么活呀？”他现在简直是觉得就好像自己老婆让李厂长骑走了一样。 宋武一脸好笑的看着如丧考妣的小葛，失魂落魄的上了办公楼。 他赶紧也从自行车棚里出来，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朝着李厂长追了过去。边追，他心里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不由的也是感慨：“看来拍马屁也不好拍呀。” 在宋武的印象中，自从李厂长当上了副厂长以后，已经不像原来当主任的时候天天骑自行车了。 他现在非常注重领导的威严，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坐着吉普车。 我现在很奇怪，搞不懂，他为什么今天正上着班，突然想起来骑着自行车急匆匆的往外边跑呢？照以往的情况分析，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是要干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或者是不想引起注意的事情。 所以宋武心里慢慢开始兴奋，他觉得今天可能要有所发现。 前边李厂长跟刘海中害得他损失了不少的东西，今天说不定都能捞回来。 第372章 李厂长的密室 第372章 李厂长的密室 李厂长可能是好长时间没骑过自行车了，刚开始的时候骑的还挺有劲儿，蹬的飞快，可是很快就怂了。 宋武能感觉到，他现在蹬着自行车跟老牛喘气一样，呼哧呼哧的，动静挺大，就是不见自行车往前跑。 他不禁感叹，李厂长自从当上厂长以后日理万机，看来身体素质下降很快呀。在这么高的岗位上劳心劳力，果然是付出了很多。 他估计要是这会儿两个人关系还跟以前一样，李厂长说不定早就开始给他要八灵酒了。 宋武跟着李厂长骑了一会儿，发现他去的方向不是去东城，而是往西城骑了过去。心里不禁纳闷，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路骑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拐进了一个细窄的幽静胡同。 其实这里离轧钢厂也并没有多远。主要是李厂长速度太慢了，要是宋武自己骑的话，平常速度也就是10分钟。 宋武在胡同口站好，把自行车收起来，一直关注着李厂长，在胡同中间的一个院门口停下来。 这個时候他心情开始有些激动，看这个样子，今天很可能又找到一个秘密地方。 在他的感知中，那个院子里住的有人，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李厂长可以呀，玩的花活还挺多，竟然在外边还养了人。当然是不是这种情况，还要接着看，这只是宋武自己现在胡乱想着瞎猜。 李厂长敲响了院门。宋武听了敲击的节奏以后不禁暗笑，现在怎么但凡有点秘密的人都知道摩斯电码？敲门的节奏都是有讲究的。 所以，这会儿他心里也产生了想法，回去还真得找点资料学习一下，不能落别人后边太远，要学会与时俱进。 看看，人家出来会个情人都开始敲摩斯电码了，咱出去找人还得靠肉嗓子喊，显得多没面子。 在胡同口的宋武不禁长出了一口气，靠，幸亏这一段时间他手里没有八灵酒了，当然也有可能刚才骑自行车累着了，状态不佳。 宋武虽然知道是摩斯密码，但是并不知道实际内容是什么。 以他对李厂长的了解，他跟他家里的母老虎互有戒心，所以在家里放东西肯定不会太放心。 宋武发现李厂长的胃口也很奇特，这个女人看上去一点不显眼，估计顶多也就跟刘兰差不多，最起码现在走在街上，都没有人会过多的关注她。 宋武这时候也已经来到胡同里，轻轻的翻墙进了院子。然后他的感知就清晰多了，瞬间就发现了在屋里的土炕下边竟然有密室。 果然是摩斯电码效果极佳，这边敲门声只是响了一轮过后。里边正在躺在床上休息的女人，一下子兴奋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李厂长的贤者时间比较长，大概一直愣愣出神了十几分钟，他才躺在床上长出了口气，像是人又活了过来。 一脸欲求不满样子的女人，嘴里嘟嘟囔囔的穿好衣服，泱泱不乐的出了屋子，出了院子，然后又从宋武跟前经过，去街上买东西去了。 真的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过宋武也确实挺好奇，李厂长这个人的审美点到底在哪儿？ 然后，他就开始急不可待的催着那个女人。赶紧出门上街去买点酒菜回来。 现在宋武心里在嘀咕，不会兴高采烈的跟过来，就看一场热闹的大戏吧。这也太败兴，关键是现在大白天的就让人看这个。 李厂长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很快，宋武就没工夫胡思乱想了，因为只等那个女人一出院门，刚才还半死不活的李厂长，就一下子在床上跳了下来，赶快到院子里把院门关好。 嘿，果然有收获，看来今天要连本带利都收回来了。很有可能这里是李厂长放自己东西的一个秘密地点。 宋武甚至感觉到，她连鞋都穿反了都没注意到，急匆匆的从屋里跑到院里来开门。 然后就看见他跑到刚才卧室的东北角，撬起了墙角的一块地砖。 院子的门子刚被关上，在感知中，一对男女就跟饿狼一般，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动作非常的急切和热烈。 幸亏那里边是李厂长，不是宋武。激情如潮水，来的很快，褪去的更快，也就五六分钟，从见面到结束，屋里边儿已经风平浪静了。 宋武不禁抬手腕看看手表，才下午3点多，这可真的能算是日理万机了吧，都是这样的工作人员事业怎么能够不成功呢？ 而刚才那个女人估计除了是他的相好之外，更多的用途也是给这个地方当个幌子。 现在宋武就等着看到底，底下的密室机关怎么打开。因为看现在李厂长的操作，这也不是一个很简单一掀盖子就能进去的地方。 刚才看见李厂长在墙角拿起一块地砖，宋武还以为那底下有什么机关按钮呢，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拿着地砖站起身来，直接走到土炕旁，然后蹲在了炕洞子前，拿着地砖，手就伸进了炕洞子里。 他在里面的动作，要用眼看的话肯定看不清，但是宋武用感知却能觉察得一清二楚。 他现在清清晰晰的感知到李厂长拿着那块地砖，正好严丝合缝的塞进了炕洞子内壁上的一块空档里面。 然后只见他把整块砖正好塞进去，接着又用力一按。 “咔嚓咔嚓。”一阵细微的响动，那个土炕竟然直接平移了近半米。 我靠。牛逼大发了。 宋武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情，关注着李厂长从裂开的洞口，沿着一把梯子下到了下面。 他能感知到，李厂长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一边看一边四周对照着下面的东西，好像在计算着什么，嘴里还嘟囔嘟囔的念念有词。 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猜测他可能在盘点，不过能够感觉到，过了一会儿以后，虽然李厂长一脸的肉疼，但明显能感觉他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宋武感知到远处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他赶紧把自己藏在预先已经选好的杂物间里。 女人走到门口推了推门，发现竟然从里面插上了，还挺奇怪，然后开始敲门了。 李厂长听见敲门声，急急忙忙从下面爬了上来，伸手把地砖拿出来，土炕随即又恢复原样。 他又跑到屋角处把地砖放回原处，好好整理了一下，才急忙忙的到院子里把院门打开。 女人脸上有些埋怨，嘴里说着：“怎么还把门关上了？出来这么晚。” 李厂长现在似乎心情轻松了许多，对着女人说：“哎呀，刚才想起来厂里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你买的东西酒先放着，菜你自己吃吧。” 在女人错愕的表情中，李厂长推着车子急匆匆的走。 现在宋武就准备找个机会把这个女人弄昏死过去，然后他就下去看看李厂长到底在下边放了些什么东西。 他的感知中，东西好像并不多。 女人不是太听话，李厂长让他把酒放着，可是她自己进屋开始自斟自饮，就着买回来的菜自己喝了起来。 宋武想想可以再耐心等一会儿，等她喝醉了，到时候她晕晕乎乎再下手，更方便。 可是出乎宋武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女人确实半瓶酒很快下肚了，但还没晕，她自己就爬上了床，竟然自己跟自己热闹了起来。哎，这都是李厂长惹的祸。 这一下不能再等了，宋武悄悄的从杂物间溜出来，趁着女人面朝里边的时候，击打她的后脖子梗，把他给打晕了。 现在经过好几次的实际操作，积累了不少的经验，让他在这方面的技术确实有了很大的进步。 拉过被子替女人盖好身体，然后他就急不可待的按着李厂长的操作来了一遍。 顺着梯子爬到下面的密室里。 他刚从梯子跳到地上，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心里就很惊讶。 顶多也就半间屋子大小的空间，修的却很规整，在这里面丝毫不觉得憋闷，看起来不像新修建的地方。 里面放的东西也不多，最显眼的就是几口大木箱，但是宋武直稍微一探查，就忍不住那激动万分。 人家李厂长放东西有水平，其中两个大木箱子里全都是硬通货，也不知道他从哪弄了这么多黄金。 看着箱子的外观总觉得不像是新东西，还有英文标记。再看看剩下的箱子里边竟然全都是，……这是什么玩意儿？ 宋武一使劲儿抠开其中一个木箱盖子，看着里边拍的整整齐齐的长条原纸卷，他拿起来一个从中间掰断。 哗啦啦，真的是大洋，他还以为感知错了呢。 现在宋武有理由相信，这些黄金和大洋说不定跟着密室是一块儿的，不知怎么着，被李厂长给发现了。 先放下手里的半卷大洋，他又瞅瞅剩下的东西。 要真这样看起来，李厂长还是个俗人。你看他这里边放的，除了刚才那些硬通货之外，都是一些用于日常享受的物资。 烟大多都是中华烟，总共有三箱。宋武就奇怪了，这么多烟他能吸完吗，真要吸完，那肺不都得熏黑，当然也有少量的那种白壳的内部烟。 酒，牌子就比较杂了。但是杂的好呀。正好杂出来了1963年刚评的八大名酒。当然里边还是茅台最多，有6箱零几瓶。 第373章 你这辆自行车能兑给我不能？ 第373章 你这辆自行车能兑给我不能？ 去年，1963年，在北京城刚刚继19 52年第一届评酒会后，举行了第二届全国评酒会。 这一次品酒的规模更大，1952年只所选送了100多种酒，这一次直接翻了一倍，选送了200种酒中。 最后评出18种“全国名酒”。宋武之所以特别留意这个消息，也是因为他发现这里边的好多酒名字，他后世都不知道，觉得很奇怪，所以特别的关心了一下。 这18种“全国名酒”，排名分先后，分别是，五粮液、古井贡酒、泸州老窖特曲、全兴大曲、茅台酒、董酒、西凤酒、汾酒、竹叶青、白葡萄酒、味美思、玫瑰香红葡萄酒、中国红葡萄酒、特制白兰地、金奖白兰地、加饭酒、沉缸酒、青岛啤酒。 其中前八种都属白酒类，这也是后来，被人常常挂在嘴上的白酒中的所谓“八大名酒”称号的起源。 是不是很意外，茅台竟然排的很靠谱。其实说实话，单从口味上来讲，比茅台好喝的酒真的不少。茅台之所以那么有名，那么贵，掺杂的东西太多了。当然品质好也是一个重要的基础原因。 宋武仔细的扒了一遍所有的酒，发现，李厂长这里八大名酒是全了，其他的几种也只是缺了几样而已。 看看，好多酒箱子都是只剩零着的几瓶，估计他是经常拿着，要么是喝了，要么去送礼了。看来他这个厂长来的也不容易，迎来送往，没少做功夫。 现在宋武也知道刚才李厂长在这密室里边在干什么了。 对刘海中这样的人来说，但凡家里放几条烟，放点其他东西，就能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哼哼，正好等会儿跟着看看他往哪儿藏。 他俩平时打交道不多，说话都没说过几句，突然的热情让刘海中有点不适应。 原来这里还放了不少的现金和各种票证。其他有几块手表之类的东西他也没再多看，全部把密室的东西收进了空间。 他这一段时间跟着李厂长，又成了什么监察组的组长，也不知道给他自己捞到什么好处？ 宋武心里充满了期待，但愿他能勤奋一些多捞点儿，好给自己的罪定的重一些。 总体来说，这里的发现并不如他期望，但总总比他上次损失的多得多，能弥补他那一次物资上的损失。不知不觉他心也大了，弄这么多黄金都不能让他有太多在意了。 更何况以宋武对刘海中性格的了解，他肯定还会捞其他的东西。 他看了看宋武，奇怪的问他：“你不是要蹬着三轮车收东西吗？怎么今天骑個自行车？” 说真的，他还真有点后悔，应该在宋武那个铺子没取消前，提前弄一辆二手的组装车。 李厂长可以先让他破点财警告一下，但是刘海中一定要让他感觉到疼。 他现在急着赶回去，还准备查查刘海中家里会不会放什么东西，因为他亲眼看见李厂长给了他一条烟。 当他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正看见刘海中迈着八字步也下班走到门口。宋武稍微的感知一下，发现他手提包里今天塞的不光有那一条烟，还有两瓶西凤酒。这明显不是他平时自己买的喝的。 说实话，宋武还真没好好的感知过刘海中家里的情况呢，原来总是没太在意的。 也值当的动一次手。 刘海中和李厂长可不一样，他有东西肯定会放在家里，那才是他感觉最安全的地方。 当时他好面子，一心想弄辆新的，现在才发现，在他家只有他一个人挣工资的情况下，想靠自己攒够一辆自行车要的工业券太难，打着主意，想让李主任给一辆自行车票也一直没能如愿，他也理解李主任的说法，实在是厂里边自行车票太紧俏，盯着的人太多。 他从密室出来，把土炕恢复原样，看那个女人还没醒，也没再管他，翻墙从院里出来。 “刘大爷，今儿是下班回来的早呀。”宋武笑呵呵的给刘海忠主动打招呼。 刘海中脸上刚挤出来的一丝笑容僵在了那儿，他早就想弄辆自行车。可惜，明里暗里给李厂长提了几次，一直没从他那儿弄到一辆自行车票。 “三轮车搁单位了，没有自行车便利。要我说，刘大爷，你也真是的，现在都这么大领导了，也不弄辆自行车骑骑，天天还腿着。” 现在他正在自我激励，可见在李厂长面前表现还不够好，仍需要继续努力。 要是宋武知道他的想法，那可真是能笑死。 他刚才从李主任在小密室里拿出来的自行车票就不止两张、三张。可惜这东西他也没法用，还要想办法找个地方卖出去。 这样来看还得自己有能力，溜须拍马，靠人家给还是不靠谱。 关键是对于他来说，他也不稀罕自行车票。摩托车、汽车还差不多。 刘海中这个时候眼神已经瞄上了宋武骑的自行车。 这是一辆宋武用剩余配件，新组的一辆，要真有人给他较真，这纯粹就是一辆三无产品，要被抓住，还真值当的好好说道说道呢。 不过，刘海中可不清楚，就是因为宋武以往给大家的印象，弄自行车太方便，所以他怎么骑自行车也不会有人多在意，也没有人多想。 这会儿刘海中就开始打这辆自行车的主意了。 他围着看了一圈，然后笑着问宋武：“宋武，你看你这辆自行车能兑给我不能？” 在他眼中看来，宋武骑这辆自行车收拾的还挺有样，要不说是组装的，还以为是一辆七八成新的飞鸽呢。 宋武笑着看了看刘海中，“刘大爷，这可不成，我现在攒个自行车也只能自己用，可没有那个资格随便兑给你了，要不然被人一举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麻烦大了。毕竟咱现在不是开修车铺了，只是个收破烂的。” “咱都是一个院儿的，谁会说这些闲话呀，你只管放心。价钱我给你个让你满意的数目。” “就是我把车兑给伱，你也没法上户口呀。”宋武真的有点好奇刘海中应该心里清楚这件事情。 刘海中听了以后，不自觉的腰杆挺直了一些，有些得意的说：“这不用你操心，厂里的保卫科可以帮忙。你只要愿意把车兑给我，怎么骑是我自己的事情就跟你无关了。” 宋武听了以后不禁心里哼哼暗暗冷笑了两声，”说的怪好听，说什么不用管了，怕的就是你，其他人我才不担心呢。我上赶着把把柄往你手里送，那不是傻了吗？” 虽然这会儿刘海中态度亲切，眼神灼热，但是宋武仍然是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可不愿意做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可不能投机倒把呀。” 见宋武不愿意，刚才还一脸亲切笑容的刘海中，立刻把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哼，宋武还是素质高呀，怪不得是受过几次表扬的人。不错，不错，其实我也只是用话考验考验你。就怕你现在工作变动了，心里还有侥幸想法，所以作为咱院里的管事大爷，也想及时的提醒提醒你。好了不说了，我先回去了。” 宋武的注意力一直跟着刘海中回到家里，可惜让他失望的是，他把刘海荣家好好感知了一番。竟然没发现什么太多的油水。 不过他稍微琢磨了一下，也想明白了，刘海中弄点东西，估计都给李厂长送过去了，而李厂长弄到东西，就看今天的情形指定不会跟他分。 所以能看出来，刘海中现在作为一个基层的工具人还真没有捞到什么太多实惠。估计也跟他跟着李厂长时间太短有关。 宋武都已经开始琢磨着，是不是给他家里放点东西，然后再去举报一下。 不过他转念一想，还是先算了，刘海中还有用处，通过他也是一种刺激易中海的备选方案。 本来打算好今天一块儿把刘海龙给收拾了，可是是没有遂他的愿，让宋武心情略微有点小郁闷，不过等他回到家以后就更郁闷了。 “你怎么来了？” 冉秋叶竟然围着围裙，正在他家帮着高娥在摆盘子，端汤呢。看样子今天连做饭他都动手了，而且还准备再蹭一顿饭。这姑娘最近来的又勤了呀。 宋武觉得有点头疼，他不禁抬头看了看高娥，果然高娥正眼神复杂的看自己呢。 宋武对着她苦笑了一下。 冉秋叶明显没把自己当外人，还充分发挥当老师的优势，竟然跟宋小丰和高小苗都混熟了，看他们几个说说笑笑，很亲近的样子，明显关系还不错。 宋武正纳闷儿的，这俩孩子这么容易收买，结果等到坐到饭桌上才发现事实真相。原来人家冉秋叶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看的书多会讲故事。 童话、小英雄，还有国外的小朋友，俩孩子听的津津有味，连饭都快忘了吃了。 宋武突然发现，这要是有个知识水平高的，在家里确实有用，最起码在教育孩子潜移默化的影响上，能起到不小的积极促进作用。 刚才还颇有意见的高娥，这一会儿脸上的神色都缓和了下去，看着冉秋叶跟高小苗讲故事互动的场景，她自己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第374章 娄半城和霍老板 第374章 娄半城和霍老板 娄半城因为这次来香江时比较从容，准备的比较充分，所以随身带到香江来的钱和东西比较充裕。 可是就是因为这些钱和东西，最近让他烦的不得了。 他来到香江以后很失望，因为前面提前一步过来的大房，这么多年，几乎没做出来什么能够支撑家业的事情，除了有几个唐楼往外出租之外，也只有几个店铺。 而且看经营状况也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所以完全可以说大房一家人在坐吃山空。 这一次娄半城过来，让大房一家喜出望外，眼睛早盯着他带过来的财产了。 可是他们失望的也很快，娄半城来了这么多天了，不管他们如何哭穷卖乖，没见往外边拿过一分钱。 其实不是娄半城不往外面拿钱，而是他一来到香江就忙得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操心他原来这一家人。 另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毕竟当初这一家人走的时候，带过来的钱可不少，除了在内地不能带过来的东西，基本上家产的一大半都交到他们手里了，可是现在看看成了什么样，生活过的倒是挺舒服，但是钱早就跟流水一样，没影了。 人们常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娄半城在四九城算一号人物，但是乍然来到香江，他不管如何也得盘起来，再加上他现在也确实底气不壮，虽然有赖于宋武提前让他安排准备，但是他还是实力大减，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他来到香江第一件事儿，就是切实地考虑到宋武给他建议的，先拜一个码头，找個合作的伙伴。 霍老板说：“我说的是认真的，而且现在我准备把手里一批地皮还有房产都跟你进行合作，不然的话我现在的情况真的是运作不下去了。” 为什么呢？因为现在香江的英吉利人对他打压的比较厉害。可能他原来做事风头太露，不讲究曲直，引起了英吉利人的注意。 他甚至都有在香江发展不下去，不得不带着自己的工程队到海外寻求发展的想法。 正好现在来了个娄半城。有实力有能力，而且还有一颗心。两个人见面谈了几次以后迅速就互相引为知己。 霍老板对今天带着女儿来拜访他的娄半城说：“娄老哥，你这个姓氏好呀，预示着发展的方向。到香江现在就是买楼买地皮。你不是有一个娄半城的别称吗？咱好好配合，争取把这名号在香江也打响。” 两个人年龄相仿，现在已经互称兄弟。 所以娄半城向他伸出手，希望霍老板能如同宋武所玉器的看着对内地感情的情面拉一把。 而宋武给他的建议就是霍老板。毕竟两个人有共同语言，而且宋武不知道哪儿得到的消息，知道霍老板心向内地。 娄半城说：“可是我还是更想开办一个实业工厂呀。” 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他买的地皮英吉利人现在直接就能翻脸不认。他盖的楼房不给通水通电，反正是用尽一切手段对他进行打压，同时还在他投资的各个领域扶持其他的香江商人同他进行竞争，现在的局面让霍老板焦头烂额。 霍老板对娄半城异常热情，而且明显能感觉到，他现在也急需娄半城这样的帮手和和伙伴。 霍老板说：“不耽误，两条腿走路。我手里这些房产地皮，娄老哥要是不帮把手，很快就会被英吉利人联合其他几个人给我拿走不可。而且你有了这些房产，也可以进行贷款进行实业投资。咱们互相配合，争取把局面稳定住。我在明你在暗。反正我现在已经成靶子了，人人喊打，必须得有人帮我经一道手。” 娄半城哈哈一笑，“不敢不敢，我要什么时候成了娄半城，那你老哥不就成霍香江了。” 事实上，娄半城跟霍老板接触以后发现实际情况比他所预期的要好得多。 娄半城略微沉吟，就点了点头，“我来了这一段时间也确实发现香江的房产处于比较低位的状态，但是我相信这种局面很快就会改变，现在投资确实是一个好时机。但同时实业建厂也是遍地黄金。多亏了我带过来的资金还算充裕。娄老哥如果需要我伸把手，我义不容辞。其实啊，我心里一直还在打算，等在这里攒够了实力，还是要投资内地。” 霍老板眼中突然闪出光彩，兴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娄半城面前，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娄老哥，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只可惜现在没有渠道呀。你不知道啊，我都有点急不可待了。” 娄半城哈哈笑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用比较严肃认真的语气对霍老板说：“以我的了解，咱们这颗心还要暂时让它安定一些，目前还是要在香江攒够实力，估计还要很多年才能找到机会投资内地，不过这一天终会来的。” 霍老板长叹一口气，刚才的兴奋，已经变成了失落，他重新走回到沙发坐下，看了看坐在另一边一直静静听着他们说话的娄小娥。 然后，他笑着对娄半城说，“我非常喜欢小娥这姑娘，想收她当干女儿，不知道娄老哥认为怎么样？” 娄半城看了看娄小娥，笑着说：“这丫头每次说来你们家都急不可待，说霍伯伯家的饭比我们家做的好吃。看来伱们俩是有缘分的。” 这个时候娄小娥也笑着站了起来，走到霍老板面前，看她的架势就准备在他面前地板上跪下，认下这个干爹，霍老板忙把她给扶住了。 “唉唉，你身体还正在恢复，就别再多这些礼仪了，咱们待会儿端个茶，我让你干妈给你拿份最好的礼物。今后再见面你就不能叫伯伯了，要叫爸爸。” …… 从霍老板家离开，娄小娥和娄半城坐在汽车里。娄半城笑着对娄小娥说：“你这个干爹认得好呀。宋武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光，他指这条路确实不错。来这些天我了解了一下香江的情况，简直可以说和当年的上海滩也差不了多少。要是没有霍老板这条路，咱们想做一件事情千难万难，而且有很大的可能被别人当成砧板上的肉。” 娄小娥点了点头，香江这样的环境真的是跟她想象中不一样，也是她从未预料到的生活环境。 今天能跟霍老板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也总算让娄家父女心中安定了一些，可以说总算在香江立住脚了。 “小娥啊，你先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小康大一点儿，你的身体也恢复了，然后这一摊事儿你要今后要多操心，毕竟霍老板是你干爹，做这些事情还需要这份情谊啊。”娄半城很认真的对娄小娥说。 娄小娥抿着嘴唇想了想，然后问娄半城：“我大妈还有哥哥姐姐那边呢？” 娄半城脸上高兴的神色瞬间不见了，嘴里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该给他们的，当时他们来的时候都给过了，以后顶多也就是一些小来小去的。这一次来，我们带过来的都是属于你和你妈妈，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在这一点上，我是和宋武保证过的。” 娄小娥不禁乐了，她歪着头看着娄半城问他：“爸爸，你怎么还这么看重对宋武的保证？” 娄半城一愣，然后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娄小娥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傻姑娘哟，你那个男人可不简单。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要敢对你们不好，或者让你们受了委屈，日后他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刚才还笑嘻嘻的娄小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会吧？宋武，不就是……” “你哟，就是有福气。好啦，你就知道你那个男人不简单就行了，反正我是不敢惹。另外等今天回去，我就把钱还有带过来的东西都转到你名下，省得他们天天在家里找我闹腾，说不定我哪一天万一心一软把钱给了他们，到时候才会后悔呢，那全部都是一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 娄小娥趴在爸爸怀里撒娇，“我才不要呢，你就拿着做生意，跟干爹合作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转到我名下？” “哈哈，这也是我答应好宋武的条件，另外从我本人来想，也是有这个打算。闺女，以后你就是老板，你爹我就是给你打工的。你可要给我发工资发高一点，毕竟咱们新建的服装厂，还要靠你这个老头子爹给你运作呢。” “行啊，我去打听打听香江最高的工资是多少？肯定让你比他更高。让你成香江第一打工仔。” 父女两个开心的笑了起来，前面司机位上的老司机也是一脸慈祥的笑容。 他们父女俩正说着大房呢，结果大房等到下午一家又过来了。 娄小娥那个看起来粉头粉脸的哥哥，一进门就对娄半城哭穷：“爸，你要是再不给我点钱，说不定我就得把那几栋楼还有门面商铺抵出去了。你不知道，现在香江的楼市价格有多低，现在要抵出去可真是亏死了。” 娄半城看了看他，哼哼，冷笑了两声，然后用平淡的语气说：“这样吧，你把你的楼和门面的房契都拿过来抵给我。然后楼和门面归我，钱你拿走，但是要按现在市价来办。” “不是吧，爸，你这是要抄底啊？” “商场无父子。要么你就拿楼抵，要么你就安安生生的坐下来吃饭，什么也别说。你要真吃不上饭了，以后一天三顿饭我给你按标准送过去，指定不会让你一家饿住肚子。” 他这个儿子吃喝嫖赌抽样样都干，就是没干过一件正事。他现在都怀疑那几个孙子和孙女到底是不是他的。 第375章 他这么说，你信吗？ 第375章 他这么说，你信吗？ 香江深水湾，娄小娥刚转接了一套别墅豪宅，今天她领着杜雨慧还有宋雨归，怀里抱着宋小康一块儿搬到了新居。 宋雨归一脸惊叹的说：“妈咪，这房子好大好漂亮呀。” 他从小就挤在脏乱差的唐楼里边，从来没住过这么宽敞的地方。 杜雨慧摸着他的头，眼眶都红了，“今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宋雨归有点疑惑的问：“咱们和娄阿姨还有小弟弟住一块吗？” 杜雨慧笑着说：“对呀，咱们都是一家人。” “就像咱们原来邻居阿糖家一样吗？” 杜雨慧笑着点点头。 “我也和小弟弟是一个爸爸？” 杜雨慧跟听天书一样，一点也听不明白这些东西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杜雨慧问娄小娥：“宋武说了没说，在香江这段时间要是做生意做什么比较合适？” 所以娄小娥说了半天，杜雨慧只说了一句，“他这么说，你信吗？” 当然还要尽可能的多去了解实际的情况，比如说他说那個叫李加成的人，现在在香江已经有不小的名气了，可以多去了解了解。 娄小娥对杜雨慧说：“我来的时候，宋武特地的嘱咐我，做生意的时候一定要多跟着几个人的节奏，看他们做什么就尽量的参与进去。当然他说的是投资，不是做实业，他说做实业千万别跟他们竞争。” 他列的这份清单是他跟娄小娥约定的最大秘密，就连娄半城也不能告诉。 娄小娥弯着嘴角笑了笑，“只能说半信半疑，我还要实际看一看，多了解了解到底要干什么。他说的太多了，很多都有些匪夷所思，也不知道他从哪知道的。” 在楼上卧室里，宋小康呼呼睡得正香，宋雨归正在翻看照片，看得津津有味。 娄小娥看着杜雨慧还处于迷茫状态，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好了，别说他了。说说当年你怎么回事儿？那个司机是怎么回事？” 其实，宋武在娄小娥离开之前，特意给他列了一份详细清单，大概的注意人物和注意事项，他能想起来的，大概的都写了一下。 她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想想宋武给的笔记本里边记的内容，她还是更倾向于相信宋武给她说的话。 娄小娥笑了笑说道：“你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懂什么做生意啊，只不过他分析了一下发展潮流。大概提了几个建议，说是让我在香江实地考察以后，可以酌情的自己参考。” 娄小娥和杜雨慧坐在床前的沙发上喝茶聊天。 “他怎么说的？” “他主要说，干餐饮，干服装，甚至还可以办报纸。另外还可以多买地皮，多买商铺楼房，除了做一般的商用之外，还可以选合适的位置，多建电影院线，还有现在需要注意的电影公司和哪些比较厉害的老板？” “对呀，这一次你娄妈妈说了，她带的有你爸爸的照片，好多照片呢，待会儿咱去了，咱们可以一块儿看。另外还有你一直想认识的小丰和小苗的照片。” 杜雨慧听了以后，淡淡的笑了笑，抿抿嘴唇，似乎陷入回忆之中，过了有几分钟才说道：“细节我就不多说了，其实很简单，就是你家那个老司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娄叔叔好像解放前从什么人手里接过一批财产，所以他这么多年自从知道消息就一直在操这个事的心，据他说都是黄金和珠宝，应该会被藏下来。那一段时间他不知道为什么等不及了，动了心思想通过我一块儿把伱给劫持了，然后去威胁娄叔叔，我正好手里还有原来一直放在手边的防身的东西。趁他不备就把他除掉了。” 娄小娥惊讶的捂住了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杜雨慧，过了一会儿她才又问道：“那时你是怎么来到香江的？” “当然还是那个司机安排好的退路，我只是顺着他的安排有惊无险的来了。只是因为身上带的钱不多，所以生活困窘了一些。我在这儿还是当老师，平时也会给报纸写点小文章挣点钱。总算养活宋雨归我们两个，还不成问题，只不过日子没那么宽裕。” 她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对事情说的也是轻描淡写。但是娄小娥能够想象当时她面临的危险和后来经历了一系列的困苦。 说实话，她打心眼儿里佩服杜雨慧，甚至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让她面临当时那种情况，她绝对做不到像杜雨慧这样果断，而且能够这么坚强。 特别是在香江的生活，她这么准备充分的跟着爸爸妈妈一块过来，乍然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那么多不适应以及不如意的地方。 可想而知，当时杜雨慧刚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的时候，面临什么样的困难。她当时还怀着身孕，真不知道一个女人家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娄小娥脸上的神情一片唏嘘，她语气悠悠的对杜雨慧说：“你知道宋武在我来之前，对我嘱咐的最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杜雨慧隐隐猜出来了答案，但是还是问了一句，“他对你嘱咐了什么？” “他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耐其烦的说了好多遍，让我一定要在香江尽可能的把你找到。当时给我说，他判断你有95%以上的可能来到了这里。所以让我一定把你们娘俩找到，替他照顾好你们，等着重新团聚的那一天到来。” 杜雨慧听着听着早已经泪如雨下，在她流的泪里边，似乎把对宋武的思念，以及这么多年自己所遇到的所有困难全部都宣泄了出来。 在香江这几年，她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幼小的孩子，不是没有男人打过她的主意，有恶意的也有善意的，但不论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从来都没有动过一点心思。 就是因为她心里始终有一个念想，她们娘俩早晚会跟宋武重新团聚的，她愿意为这一丝的可能默默的等着，努力的坚持。 娄小娥朝着杜雨慧坐近了一些，紧紧的拥住她，轻声的说，“真是幸运女神照顾我们，能让我在这么早的时间内就能找到你们。改天咱们照个照片给宋武写封信，说不定他还能收到呢。” 杜雨慧一下子兴奋了，她急切的问：“真的可以往内地写信吗？他能往这边写吗？” 娄小娥苦笑了一下，“宋武其实不让我写，要真写还真能寄过去，但是他说这样影响不好，可能会有麻烦。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对两三年可能要发生的事儿这么紧张，但是我还是倾向于听他的安排。” 杜雨慧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脸上硬挤出一次笑容，“那咱们还是别写了，再等等吧，我相信这么多年困苦都过去了，再多等几年也没什么。现在能跟你重新相聚，已经是我从来没敢想过的事情。” 两个女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眼神都放空，注视着远方，似乎眼中都能看见同一个人，娄小娥悠悠的说道：“香江这一大摊的事儿就靠咱俩了，我也不知道咱们两个女人到底能干成不能，心里真的没底儿了。” 杜雨慧笑着说：“肯定能，我对咱们有信心。我刚才听你提到办报纸，我倒是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也认识一些比较有名的文人。要不咱办一份报纸吧。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有点花钱。” 娄小娥突然凑到杜雨慧的耳朵边，小声对她说：“宋武私下里让我自己带过来不少钱呢，还有不少外汇。也不知道他从哪弄的这么多钱。而且还有不少大小黄鱼，我也都掂过来了，虽然沉，我一刻都没离过身。所以即使没有爸爸把他的钱财放到我名下，光只是宋武给的钱也够启动资金了。” 杜雨慧不禁笑了，“咱们这个男人呀，总是那么，总是那么。怎么说呢？或许可以说总是那么莫名其妙吧。真是让人不可捉摸，也不知道他的钱平时都放哪儿了。你说他会不会还有小金库？” 娄小娥也笑了，“他那人鬼的很，肯定有。不过他留点小金库也对，毕竟身边还有几个孩子呢。还有高娥秦淮茹，那边还有个于洁，甚至我怀疑那个街道办的女主任。哎，没法说。” 杜雨慧吓了一跳，不由得脱口问道：“他跟那个王主任？” 娄小娥一下子笑了起来，笑的在沙发上直打滚，就连宋雨归都一脸好奇的，顾不上看照片了。 杜雨慧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只等到娄小娥笑了几分钟，终于缓过来劲儿了，她才奇怪的问：“小娥，你笑什么呢？” 娄小娥呼吸还没有恢复顺畅，看了看一脸好奇也往这边看着的宋雨归，对他挥了挥手说道：“小雨，你还看你的照片，别操我们俩的心，没事，我就是突然被你妈说的话给逗乐了。等你先看一遍，我们待会儿一张一张的给你讲讲里边的故事。” 宋雨归虽然还有点疑惑，但是听到娄小娥说能讲故事高兴的点了点头，收回目光，重新翻他的相册去。 娄小娥这才抓住了杜雨慧的手，脸上仍是止不住的笑意：“雨慧姐，我说的街道办女主任不是王主任，咱们街道办上的主任换了。你不知道原来那个王主任跟宋武关系挺好，后来不知怎么着，处处找麻烦。最后因为她犯错误被换掉了，又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主任。结果那个女主人一来，我就发现她跟宋武眉来眼去的，肯定关系不正常。” 谁知道杜雨慧听了以后，也忍不住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样也好，有个街道办的女主任，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第376章 难不成会是元青花吧？ 第376章 难不成会是元青花吧？ 今天一下子听娄小娥嘴里说出来那么多女人的名字，甚至又扯出来一个原来不认识的街道办女主任。 杜雨慧不由的突然又想到了冉秋叶，连忙问道：“秋叶呢？她怎么样？” 娄小娥抿着嘴笑了笑，对杜雨慧说：“我觉得我认识的女人里边最矫情的就是冉秋叶。她那人特矛盾特黏糊，明明连我都能看出来，她恨不得眼神都带钩子，还天天搞得那么，……，哎，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想问问，这是不是你们知识分子的通病？” “去你的，我才没有呢，我当时喜欢宋武，从来没考虑那么多。倒是冉秋叶确实有点那个劲头，连我看着都急。你还没说呢，她现在怎么样？” 娄小娥撇了撇嘴，“她呀，找了个男朋友准备结婚，但是据我观察她这次呀八成还成不了，就她那个对宋武的心思，估计除了她自己还搞不清楚，其他人都能看出来，依我看跟宋武还是早晚的事。” 杜雨慧跟着笑了起来，“她其实说喜欢宋武比我表达的还早呢。那时候甚至还没有你呢。” 娄小娥得意的说：“看看，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吧。” …… 这一次北京城女子长跑接力比赛，在北二环举行。宋武，秦淮茹，何雨水，惠珍，领着一帮小孩，都一块儿去给高娥加油。 当然，孙玉莹肯定也会参加，但是她不会跟他们在一块，人家是领导干部，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宋武也是跟着乐，老头说人家挖土方的下边别碰这东西了，他也好奇的往下瞄了一下。 看着有人手里掂着烟卷，他也拿出一盒经济，挨着散了几个，这个举动瞬间让他赢得了其他人的好感。 还是那个老头好像知道的更多，他等人家说了一通七扯八扯的八卦消息以后，又一本正经的说：“我就听说当年就在咱这儿二环城墙下埋的就是元大都的胡同里巷。当时的元大都可比现在的北京城稍微靠北一点，似乎面积比现在还大。包括着现在的BJ内城。” 今天可以算是健康女性大集合，所有参加比赛的女同志都泛着健康的神采，就连旁边跟宋武他们一样，来加油助威的人，脸上的气色也能明显看出来，比前两年好了许多。 嘿，在女同志多的地方，看见男同志也能让人心里激动。 却看到二环路边上土沟子上，还有人忙活着在挖土方。唉。不容易，总算在今天这个场合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男人集中在一块，让宋武感觉很亲切。 比赛前，秦淮茹他们几个女性还领着孩子们专门找到高娥，去给她当面鼓鼓劲儿。 他看那旁边也有不少人蹲着看热闹，说笑着聊天，于是也凑了过去，纯粹是打发闲暇时光。 他一说这话题，没想到还引起了大家的热议，一时众说纷纭，竟然都是关于地下埋的元大都的事情。 让宋武很容易就加入到了聊天的阵营里。很快就明白，原来这是四联厂在挖土方自己烧砖建厂房呢。 宋武不好往女人堆里挤太深，又嫌这一片太人太多，太吵吵了，干脆从人群里挤了出去，先到一边透透气。 话说回来，这年代买砖都是计划内的，如果你要去砖厂买砖还得经过不少的批文，等到砖场产量能顾上你了，才会轮到你，一来二去要好长时间才能拿到手。 这时，一个年龄大点的老头，扯闲篇儿说道：“老年间一直有人说，咱们这北京城下边还有个元大都。反正我小时候经常听说有人家，从家里院子里挖地窖挖出来下边有房子，还有东西的，甚至听说还有人挖出来值钱玩意儿。” 所以，有些有条件和有技术的单位甚至是个人，只要能把批准的文件拿到手，干脆就自己烧砖了。 老头一听也乐了，咧着嘴露着大黄牙，喷了口烟，说道：“那可真保不齐，只要有本事朝他挖的那坑下面看看，说不定真有好东西别让他们碰着了。” 整個运动会场，散发出热烈昂扬的气氛，让人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原来宋武还真不知道有这一趟子事儿，听着比传奇都有趣，他干脆看人家烟吸完了又让一圈，只为了能让他们谈性大发，别把这个话题给断了。 宋武听的是津津有味，他还对那个老头开玩笑：“今儿四联厂挖土方，正好又在这二环，说不定也能挖出来好宝贝。” 围着一堆人看热闹的，都哄堂大笑。 一瞄，他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刚才还笑得开心，这一会儿全僵在脸上了。 我靠，牛逼大发啦，这聊天开玩笑，还真能聊出来东西。 别人发现不了，可是宋武跟别人不一样啊，那挖土方的坑下边还真有东西。 其他的地方他也赶快探查了一下，可惜土层太厚，他的感知力真透不下去，所以要不是四联厂挖这个土方坑，他也探查不到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但是偏偏今天四连场挖的这个土方坑已经挖了将近两米了，现在再往下没多深，就有一个大土窖。里边好像有东西，但是不确定是什么。 宋武开始考虑要不要把下边有个大土窖的事情给四联厂挖坑的人说一下，这个想法只是一出来他立刻就打住了。这事儿真不能说，首先怎么发现的说不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真是底下埋了东西他也不想给别人说。 马上就是特殊年代，这些东西交上去纯粹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说不定就被谁给败坏了。还不如他先存起来呢。先想那么多干嘛？还不知道下边是什么呢？ 宋武开始问：“今儿这边土方还要挖多少？” 那老头好像特别清楚这边的情况，随口答道：“估计也差不多了。批的砖有定数，就是自己烧也不能多烧，所以啊，现在烧砖很讲究技术，一定要严格把控数量。我算着他们刚来挖的土方估计顶多也就一会儿就该停了。” 宋武点点头，又问道：“待会儿他们还把这坑回填吗？” 老头说，“肯定要填，但估计他们今天填不了。” “为什么呀？” “因为还要过来测他们的土方呢，不撤他就把坑填了，到底挖多少土方人家还怎么算？” 宋武这才搞明白，原来这挖土也是有数的，不是乱挖的，果然是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呀？ 最起码现在他心放了一大半儿，只要不回填，他就可以利用这个土坑把那个土窖给挖出来。 英姿飒爽的高娥同志，在欢声震天的加油声中，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竟然给她们粮食系统的女同志拿到了全市的长跑女子接力比赛的冠军。 要知道高娥这个成绩可真是不容易啊，可以算是以一己之力逆转夺冠。 当时前面的几个队友被人家落下一大截，从高娥结棒开始，一路狂追，终于在最后一段距离成功超越了第一名，才最终夺得了冠军。 依宋武估计，这比赛要是让高娥自己跑全程，说不定能把那些人给落的看不见人影。 今天高娥可算是出风头了，所有的照相机都对准了她，估计明天报纸上肯定有她的照片。 照这样的势头看，弄不好还能搞一个38突击手，或者什么红旗手之类的荣誉称号呢。 几个小孩在高娥夺冠的时候兴奋的蹦蹦跳跳，尤其是是高小苗，在这一刻。竟然受到了她妈妈光辉形象的启发，对她的兴趣爱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而且还让她成了代表新中国在奥运会上摘金夺银的运动员。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今天，所有的光荣都属于高娥同志，所以在比赛结束活动散场以后，宋武又拉着一家人专门去吃了一顿庆功宴。反正今天这场外出全家活动，从大人到小孩都比较开心愉快。 跑了一天，兴奋了一天，回到家洗刷干净以后，大人孩子早早的就进入了梦乡。 宋武在半夜的时候自己又爬了起来，他今天还惦记着下边那个土窖，很好奇那里边会有什么东西，要是真照那老头的说法，那最少是元朝的东西，值得他去劳碌这一场。 骑着车放开感知，一路还要躲开巡查队，最终赶到了北二环当时挖土方的地方。 老头果然没说错，土坑没有回填，还是今天最后挖的那个样子，现在在宋武的感知中，再往下顶多也就几十公分，差不多就到土窖了。 他先放开感知探查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其他人便跳下土坑，朝着地窖的最中间不碰这东西的地方，拿着铁锹就开始挖了。 他这番动作堪称人形挖掘机，比今天四联厂那些工人们干活高效多了，极短的时间内，就把地窖给挖出来了。 现在他通过感知能够清楚的了解地窖里边的全部情况。 下面窖深不到半米，上面覆盖一层陶盆，而土窖里边有大概10余件瓷器。 宋武心中一惊，现在他还不确定是什么瓷器，但是眼看着外形挺优美，不是一般的粗瓷烂陶。他甚至有一种不敢想的念头，难不成会是元青花吧？ 第377章 16件精美的瓷器 第377章 16件精美的瓷器 宋武经过最后挖出来的洞口，仔细观察，发现这下面土窖里，总共有16件瓷器。 他不懂古玩，所以判断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品类，但是因为原来喝过酒，那种酒的酒瓶不是按青花设计的吗？什么元青花、明青花，反正他看着有点像元青花。 他的心情难免有点激动，要真是元青花，那可就牛逼大发啦，这可是完整的。在后世他有听说有个说法，即使是元青花的碎片，都极为宝贵和难得。 因为是晚上，他眼力再好也看不太清楚瓷器上细致的花纹，只能先把土窖里的16件瓷器全部收进空间，然后又把周围仔细的探查了一下，甚至还在周围挖了一会儿，但是再无收获。 粗略看了一下全部16件瓷器，他只对其中一件印象最深，因为它的造型比较独特，是一个很优雅的鸟头的扁壶，在夜色的微光中也能看出来它的优雅和瓷面的细致光泽。 嗯，好像是凤鸟的头。是不是能叫凤头扁壶呢？ 现在，他多少有些相信这段明城墙下面，对了，还有北京城底下，看来真埋了一个元大都。 下面指不定有多少宝贝呢。后世那些房地产商挖地基，还有地铁工程，人防工程，不知道有没有更多的发现。 印象中好像收获不大，最起码要是收获大的话，元青花也不会那么宝贵了。 就在这时，他脑子突然一闪才想起来，对了，即使是有发现，后边10年的时间指不定会被砸烂多少呢？ 哎，那可真是让人心痛的感觉。 在孙玉英的办公室里，宋武气呼呼的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双手紧抱在胸前。 16件精美的瓷器保存的非常完美，也不知道埋了多长时间，竟然光亮如新，瓷面细腻，泛着优雅的光泽。 他决定明天随便挑出来一件，让金三儿给长长眼，也好心里有个数。 …… 关键是你再有打算别把我牵扯进来呀，这一下乡不定得多长时间才能回家呢？我这边孩子老婆一大堆，都得照顾，不能光顾你一个人。 这跟后世卖的那种白酒酒瓶子那种青花的造型花纹，很相似。 这才是人在家中坐，麻烦自己来，关键还是孙玉英主动给他要求过来的，而且听她说话那个语气，还得意洋洋，有点邀功的意思。 他昨天晚上刚收获了16件优美瓷器，心里正高兴呢，早上起来正准备吃过饭就去文物商店找金三儿长长眼，可没想到，人还没出门，就让刘办事员给堵住了，大早上起来就被叫到了街道办事处。 宋武的心里翻来覆去地吐槽不已。 要真是元青花的话，这可比在李厂长的密室里的收获大的多了。 宋武对孙玉英非常不满，心里直埋怨她给自己没事找事。 这些最起码是明青花，更大的可能是元青花，他虽然看不出来個所以然，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它们的优美。 宋武简直是无语。姑奶奶，你是个干部同志，下去参加上面布置的任务，那不是很正常吗？要不然你当干部干嘛？ 本来，来的时候心情就不好，再听孙玉英把事情安排一说，宋武都快懵了。 宋武忍不住翻个白眼。孙玉英讲话可真清奇，你想找个人陪着你，怕乡下夜晚孤独清冷，你就明说，拐弯抹角还那么多大道理，关键还说的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孙玉英看着宋武生气的样子，拿手捏着他的脸，自己也撅着嘴气嘟嘟的说：“反正参加这次fur青，是任务。你的名单已经报上去了，现在你就是任务组的成员。这是一种光荣，你可不能打退堂鼓，要不是伱原来有那么突出的表现和奖励在身，你还进不来呢？即使是我想走后门让你进来，你也不可能有机会，这是一种很好的资历啊。” 宋武回到四合院，在临街的修理部屋里，打开灯，把自己收获的瓷器一件一件的摆到桌子上。 他这个时候毫无睡意。有了灯光的加持，能看得更加仔细。 可是我就是一个收破烂的社会闲散人员，你让我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行吗？还非把我也拽过去。 孙玉英从办公桌后绕出来，走到屋门口朝周围看了看，然后把屋门关上了。她重新走到宋武的跟前，跨坐在他腿上，用手捧着他的脸，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你想想啊，这一次下去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呢，那下边生活那么苦，你不陪着我怎么办？” 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就是嘴皮子厉害，绕来绕去都是他们的理，其实自己的小算盘打的噼噼啪啪直响。 宋武是越想越气，但是又无可奈何，就像孙玉英刚才说的那样，名单报上去还批了下来，他还真没办法退出来，因为像这样的行动都是直接通知的，根本不给你理由。 他想想马上要跟着孙玉英他们工作队下到下边城郊的公社里，去查什么gngfen、账目、财产、仓库等等，不由的就一阵头大。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活，纯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那下边估计一个个都是烂账一摊。 孙玉英说的意思，是前一段时间刚开过全市动员大会，还是在大会堂呢，从各行各业出调了一万多名工作人员积极配合参加这次活动。 动员大会上开会的领导一个比一个大，宋武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开动员大会为啥不叫着我，咱也去见见世面，那么多原来只闻其名没见过的，也可以去刷刷亲切度。” 结果轮到他了，动员大会也不让去，给个通知，但是下乡的活还要一样不少的跟着干。 孙玉英在宋武的腿上晃来晃去，撒着娇说：“既然都这样了，你就开开心心的陪着我去，我把你安排到跟我一个工作组了，咱们俩就在一块多好呀，就当出去散散心。再说了，这可是会记入你人生档案的，到时候你说参加过这项活动，一辈子都值得骄傲。” 宋武差点没晕倒，他需要这样的资历和档案吗？ 看来等这件事儿过去得好好给孙玉莹上上课，沟通沟通思想，别让她以后再自作主张，再把他给随便牵扯到其他的事里边，下次运气不好，指不定会有多大麻烦呢？ 他正准备好好去查查，城墙底下埋的还有没有其他好东西呢，结果弄到这鸡皮蒜毛的麻烦事儿里面，他现在恨不得使劲朝孙玉英屁股上打几下，好好的让她吃吃痛长长记性。 关键是孙玉英还以为她立了功，给宋武找了什么好活呢？ 就像她刚开始对宋武说的那样， “为了把你塞到工作队里，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动用了很硬的关系，才算达成目的，你可一定要珍惜。” 你听听，听听，有这关系留着到关键时刻用多好，结果浪费到这样的事情上。 宋武在孙玉英的温柔攻势下，再加上一阵阵的热吻也实在招架不住了，最后把她推开一点，长叹了一口气，问道：“啥时候走呀？” “明天一早。集体汇合后，咱们就出发。” “什么？明儿都出发，你今儿才给我说。” “这样的事情本来就要讲究一个紧急，我也是刚得到通知就把你叫过来了呀。”孙玉英很不满意宋武说话的语气，手上捏他脸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宋武赶紧把孙玉英抱起来放到一边，自己站起来拍拍屁股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啊？” 宋武没好气的说，“你明儿就走，我今天不得回家，给家里人说一声，俩孩子不得安排安排，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甩着手就走啦？” 他没再管孙玉英，推门出了办公室，急急忙忙回到家。先对照顾孩子的贾张氏说：“今儿晚上都在这吃饭，有事要说，等秦淮茹回来了你跟她说一声，还有惠珍也别忘了通知。” 他顺便去高娥的粮店，然后心里还不甘心，还是想拐到文物商店，想把悬而不决的那个答案尽快找到。 挨个把两个孩子的脸蛋都亲一遍，才从他们亲热的纠缠中脱离了出来。宋武从家里出来，急急忙忙骑上自行车先奔文物商店。 金三儿这会儿心情正好，刚收了一套两件鼻烟壶，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把玩，口中啧啧连声，心中得意至极。 这可是比较少见的，很有价值的清青花人物鼻烟壶套件。 其中一件是竹林七贤鼻烟壶。整个壶短颈，折肩，腹部直筒形，底部收敛圈足，底部满釉，非常优美。 而且还有青花书乾隆年制的款识，最让金三儿喜欢的是通体以青花绘出林间老者，下棋对弈，还附有题诗观画。 这个鼻烟壶最有价值的就是青花颜色显得发色明快，描绘的线条简洁明了，造型饱满。实在是清青花的极品，没想到让他给收到了。 另一只鼻烟壶青花绘出的是一名武将形象，看条款是郭子仪的形象。 同样最让金三动心的，也是同样的青花发色亮丽，整体构图疏朗有致，画意清远，显得异常格调高雅。 宋武来到他的柜台前，看到金三儿一脸兴奋的把玩着手里的两件小青花瓷，也不由得眼中一亮， 嘿，今儿他们俩算是赶到一块儿了，青花瓷一下都出来了。不过他手的瓷壶也太小了吧，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倒是挺好看。 “你这青花瓷倒是挺好看，就是壶太小了。” 金三儿正在得意洋洋的看自己的鼻烟壶，突然听见耳边这样一句话，忍不住，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儿，就想立刻反唇相讥，看看谁这么啥也不懂一个大棒槌，还敢在他跟前显摆。 第378章 被派到了房山 第378章 被派到了房山 金三儿正要张嘴，可是一抬眼看见是宋武，脸上所有的讥讽神色立刻不见，立刻挂上了笑容：“呦，今儿您怎么得闲跑这儿来了，又有什么事儿？” 他也懒得跟宋武掰扯什么古董的事情，明知道对方是个真正的棒槌，他也没心情跟他计较。 宋武笑着指了指他手中的鼻烟壶。 金三儿立刻把鼻烟壶用手捂紧了，一脸小心谨慎的看着宋武：“这是我刚收的，你要想要，最起码等我玩两天再说。” 说实话，宋武还挺喜欢他手里的那两件小壶的精致可爱，花色看着也漂亮。听说话的意思还真能买，他在心里瞬间决定这两个小壶他也要了。 “那壶是做什么用的呀？还有那青花是哪个朝代的？” 金三儿咽了口吐沫，要不是对面的人是宋武，他早把他打发走。 不过现在还得看人下菜，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耐心的解说道：“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乾隆年间的清青花鼻烟壶。珍品啊。” 哦，原来这小壶就是鼻烟壶啊。宋武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 他嘴里嘟囔着：“只是个清青花呀，我还以为是元青花呢。” 金三儿听见了，这一次再也忍不住，终于翻了個白眼，没好气的说：“你说话可真轻巧，你给我找个元青花过来让我瞅瞅，就这清青花已经够难得了，你看这品相色泽。”他自己指着那图案边说又忍不住啧啧连声，感叹不已。 “屁的大事，什么大事也不能跟这件瓷器比，这可是元青花，上好的极品元青花。我现在只能凭自己的经验判断，因为原来接触的太少，可供参考的资料也不多。但是我基本上能够判断他是元朝的。宋武，宋大哥，伱在哪弄的呀？还有没有？” 他这一下还把宋武给吓了一跳，手难免一哆嗦。 宋武说着，随随便便就把手里的那个描绘着青花的白胎瓷器递到了金三的面前。 就在这时，他看见宋武不知从哪儿掂出来一件个头不小的瓷器，随随便便的就拿在了手里。 还好，只是一哆嗦而已，手里的那件瓷器没掉。 他使劲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哎哟”，真疼啊，竟然是真的。 “金三，你帮我看看我这件瓷器是啥朝代的？值钱不值？” 金三的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 宋武被他的样子弄的自己也紧张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金三的动作，看他看手中的瓷器，然后等着他会说什么？ 金三就像抚摸他心中的女神一样，仔仔细细翻来倒去，又摸又看忙活了半天。 “怎么可能？肯定是我眼花了，或者是想瞎了心了，出现幻觉了。” 金三满怀期望的眼神，只觉得一花。看见眼前又多了一件东西。 这一下宋武心里算有数了，嘿，果然是元青花，足足16件呢，他现在心里那叫一个美呀。 金三儿翻眼看了看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的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还有心情回去吃饭？” 离得近了，东西就在眼前，只看了一眼，金三已经快忘了呼吸了。 金三把刚摘掉的白手套，仔仔细细的戴好。然后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从宋武手里把那件瓷器接了过去。 金三儿本来没在意，只是余光扫了一下，立刻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扑通扑通扑通跳的非常快，但是他心中仍然不敢相信刚才冒出来的想法。 宋武撇撇嘴催促道：“你快点儿吧，我还急着回家吃饭呢，可没那么多时间。” 他突然想起来其中6件跟另外10件大的造型不一样，看起来花色也不同，所以他又作势朝后边摸了一下，又取出来一个小件，朝着金三儿递了过去。 “什么也不能耽误我回去吃饭呀，今天我回家还有大事呢。” 这一下他的眼不由的又瞪大了，这是什么？难道是影青瓷？ 宋武从文物商店离开的时候，心情非常的愉悦舒畅，他这次不但知道了自己手里的瓷器，基本可以确定真的是元青花，而且还知道了另外6件叫什么影青瓷，非常珍贵。 同时，他还把那两件清青花的鼻烟壶花了几块钱从文物商店买了过来，可以没事的时候把玩一下。 金三儿之所以愿意卖，主要是求着宋武能让他时不时看看元青花。 宋武肯定不会在嘴上做出什么承诺，只不过是哼哼哈哈应付了一下，就这就让金三儿满含着期待，慌不迭的把那两件鼻烟壶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宋武。 因为十六件元青花的收获，让宋武在晚上跟秦淮茹和高娥说他要跟着孙玉英一块儿去京郊公社下乡的事时，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没有白天在街道办事处时的郁闷。 也让他对这次匆匆忙忙事先毫无准备的出行，多了许多接受度。 而高娥和秦淮茹也没什么别的意见，反而从她们脸上看到好像有些激动和欣喜，隐隐表达出来为宋武骄傲的想法。哎，果然这个时代的人跟宋武的想法还是有差别。 在这个时候，在大家的思想中，上面怎么安排，就要怎么办。所以她们两个丝毫不觉得上面临时通知仓促紧急，反而更认为这件任务肯定很重大，话里话外，鼓励宋武全身心的好好干工作，完全不用为家里的孩子和别的事情分心。 这觉悟和积极性，也是没谁了。 在宋武集合出发的时候，天竟然变阴了，甚至还有点倒春寒的感觉，小风一刮，直让人觉得冷得不得了。 宋武忍不住想，在北京城呆着和风旭日，结果这一说要下去竟然又冷起来，来了一阵倒春寒，这是不是预示着万事不顺呀。 他和孙玉英的工作队派到了房山。 他没想到，集合的前三天，压根没见到孙玉英，而是跟互相不认识的人集中到一块儿，先集中学习了三天，这样安排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没有参加动员大会，属于后来通知，所以要听大会的录音，学习精神。 宋武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把心中的幽怨全部记在了孙玉英身上，只待找到机会好好报复她一下。 宋武是跟同样后到的四个人，到了房山以后，暂时给安排入住了一个村子，进行集中学习。 天天就是听录音学精神，最头疼的是天天都要写学习报告。 而且住的地方实在是让人难受，这还是上面对他们特殊照顾，临时安排进一户农家，而且人家还特意把农家院子里侧面的一个很新的小屋，腾给了他们。 这屋里有新打的炕，可是炕洞子里根本没有柴火，炕是凉的。按说天该暖和了也没什么事情，可是谁让运气不好赶上一阵倒春寒呢？ 听这家农户的主人说，这屋子盖好以后好长时间没人住了，所以窗户上糊的纸才都烂了，一直还没顾上糊上新的，原来考虑着天暖和了可以迁就一下，但是没想到这两天倒春寒温度降这么低。 宋武他们五个人盘腿坐在凉冰冰的炕上，学习着文件，耳中听着外边呼呼的刮着冷风，感觉这整个屋子阴冷阴冷的。 宋武大手一挥，站起来说：“先别学了，咱一块儿先把屋子收拾好。这么吹着，到时候别精神没学好，身体冻坏了。咱们找找纸，把窗户纸给糊好，最起码别让它透风呀。” 他的建议得到了其他四个人积极的响应，主要是这一次下来穿的都薄，这会儿已经开始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了。 虽然费尽心思把窗户纸算是糊好了。 但是天这么冷，晚上在空荡荡冷冰冰的屋子里睡冷炕，绝对不是什么享受。宋武直纳闷儿，怎么觉得这乡下公社里比北京城里冷的多呀？ 他身体异常还好受些，反正这一夜他就听另外四个人，牙关直响，翻来倒去，压根就没睡着。估计取暖全靠抖了。 就在他们千盼万盼学习时间赶快熬过去的时候，又出了件幺蛾子事。 孙玉英他们大部队终于来了，结果还没跟孙玉英见上面，拿她问个罪，先见到了一个脸色不善的上级，“我们来的时候，上面通知，人家户主老太太反映，你们私自糊了他们家的窗户纸，有这件事吗？” 宋武点了点头：“有啊，不糊的话，这屋子窗户纸都是破烂的，这两天刮着小阴风太冷了，待不住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多想。 谁知道那个上级，哼哼冷笑了两声说道：“可是你们把窗户纸糊上是挡风了，结果人家老太太反应，因为你们糊了窗户纸，把她儿媳妇nai头给堵了，现在人家刚出生的大孙子因为没奶吃，天天饿的嗷嗷叫。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你们？” 宋武想了想，怪不得这两天老听见小孩哭呢，原来是没奶吃饿的。 但是，这话说的有点道理不通啊。她家儿媳妇nai不通，跟他们糊窗户纸有屁的关系呀，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宋武觉得这样的说法简直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更关键的是，看上级那架势，还真准备拿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好的治他们一番过错呢。 第379章 糟心的下乡之旅 第379章 糟心的下乡之旅 这可能是宋武来到这个世界几年来，碰见的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甚至开始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些上级。 脑子里都已经开始把自己得罪过的人过电影了，就连孙玉英都开始进入他怀疑的对象。 他脑子里闪现最多的词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且他现在整个人特别的敏感，精神也很紧张。 其他几个共同一块学习的人都低着头，没一个吭气的，看样子是准备听从安排。 宋武一下子从炕上下来，站到了那個面色不善的上级面前，他朗声问道：“你给我找找各个学科的教科书，扒扒领导们的讲话，看看糊窗户纸跟堵小孩喝的奶有什么任何关系？如果真找到了，那我可以好好学习一下，到时候做检讨也能更诚恳。” 上级被突然站到他面前的宋武吓了一跳，连着退了两三步，更被宋武的大嗓门，给惊了一下，脸色都白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指着宋武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可是人家房主向上面特意反映的事情，你不好好配合反映问题。还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到底想干什么？” 宋武气乐了，他心想：“合着人家说啥是啥，我们就该听着任由你们安排。真是狗屁的活动。” 上级又吓了一跳，还以为宋武要拿着东西打他呢，又连着退了两三步离开了很远的距离，正要发火。 话音刚落，没几下就把木格子窗户上格糊好的窗户纸，全部通成了窟窿。 老申醒过神来，指了指宋武，对孙玉英说：“你问他，你问他做了什么？简直是……，简直是，……” 正在这个时候，屋门被推开，孙玉英走了进来，她立刻就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对劲儿。 却突然看见宋武拿着手里的笤帚一下跳到炕上，对着那刚糊好的窗户纸使劲戳了起来，边戳还边怒气冲冲的大喊道：“来吧，不是说堵了吗？我给她好好通通nai。” 那个上级现在已经恢复了比较平静的神态，从惊慌中缓过来了劲，他撇了撇嘴角对宋武说：“本来准备让你们写个书面检讨，再当面给人房主做个道歉。是现在看看你这样的反应态度，这事情要严肃处理了。” 孙玉英用严肃的语气对那个所谓的上级说道：“老申先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什么情况？其他的等我问你你再说。” 宋武哼哼笑了两句，弯腰把倚在墙角处的笤帚巴子拿在手里。 跟他一块儿住的几个人全都惊呆了，脸色变得煞白，紧张兮兮的看着宋武又看看那个上级。估计在他们几个人心里想的是，宋武这个人肯定完蛋。 上级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他简直是无言以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宋武的行为和他自己的心情了。 先看了看一脸冷笑的宋武，又观察了一下屋里的情形。没发现到底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呦，看这语气和情形，这个人级别还没孙玉英高呢。 他皱着眉头，很严肃的问那个上级：“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宋武戳过瘾了以后，又跳下炕，把手里的笤帚一下扔到了墙角处，拍了拍手，笑着问那个上级：“领导，麻烦你去问问户主通了没有，要不通我再给她多通一下。既然人家反映问题了，咱总得把问题从根上解决了，伱说是不是？”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也不方便跟宋做过多的特殊交流，干脆问那个上级，“老申，这里什么情况？” 谁知道，孙玉英直接瞪了他一眼，很严肃的说：“谁让你拿这件事儿来问责咱们自己的同志的？” 宋武现在心里快烦死了，本来来这里都不愿意，再连着这两三天一直窝着一团火，现在差不多彻底已经被点燃。 宋武顿时轻轻嗤笑了一下，还真高看他了，看他一把年纪，刚才挺着肚子一副官威的样子，还以为多大官呢？ 老申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没有孙艺英级别高，有任何难堪，很自然的，就用诉苦的语气把事情给孙玉英讲了一遍。然后一副等着给他做主的表情，等着孙玉英的表态。 老申根本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他结结巴巴的说：“不是上面要求，咱们要赶快调查清楚，一定做好对公社老百姓的团结工作。而且咱们的动员大会上一再讲，要尊重当地的风俗。” “是呀。但是，也没有让你用这种方式调查呀。这样的事情，你说咱们的同志有错吗？尊重他们的风俗习惯，只是让我们在平常打交道的时候，工作中注意方式方法和态度。但是也并不是让你拿着，这样明显封建迷信的说法来追责咱们自己的同志呀。” 这个人是工作队的副队长，而孙玉英是队长，而且恰恰他很清楚孙玉英的背景。 他今天弄这么一出，其实私心明显，他以为像孙玉英这样的人下来以后也就是走个过程，所以恰恰是他大展拳脚的好机会。 但是，想做好工作，多拿成绩，必须在手底下有听用的人。 所以就要借助由头拿出3000杀威棒，逮到机会了，找到合适对象，先收到麾下几个听话的人。 可是没想到，出师不利，第一次就碰到了这样的场面。 孙玉英不再搭理老申，而是笑着对宋武，还有其他几个集中学习的工作队成员说道：“这件事情纯属误会，其实吧，你们住这个新屋，是房主儿子的“新房”，人家家里小两口就是在这儿结婚，还是在这个炕上生的孩子。去年冬天因为天冷，才搬到正房住。所以，按他们乡下的说法，这个房子就和喂奶通不通有关系了。虽然完全是迷信的说法，但也要多理解，毕竟你们这些天学习应该也学到了，咱们工作队有规定，必须尊重当地风俗习惯。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互相多理解就行了，以后工作学习中多注意细节。”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场面，让孙玉英三言两语给抹了过去。她说完以后还偷偷的看了宋武的脸色一下。 结果，看到了一张很难看的苦瓜脸。 孙玉英清了清喉咙，笑着又朗声说道：“你看这两天挺冷的，要不你们几个先换个屋，跟别人挤一挤凑合一晚上，明天再做新的安排。” 宋武摆了摆手，“不用了，多谢领导关心，这点风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我们能够克服困难。” 说完，他自己盘腿上炕在炕桌上拿着资料又学了起来，不再理其他人了。 这时房主其实也就站在房子的门口，估计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对孙玉英说：“领导，这事儿都是误会，其实只是说话没说通，我没有要追究咱们同志的意思。这样吧，我家里有秫秸编的大圆笸箩，就给同志们拿过来挡挡风吧。” 宋武根本不抬眼看孙玉英，也根本不理她频频做出的暗示，只是坐在炕上学习资料。 结果这一夜，他还是跟着原来一屋子人挤在凉炕上睡。 孙玉英让房主送过来一个火炉子，放在了炕边上。房主表现的很殷勤，替他们把炉子好好的料理了一下，通了通，铲了一团稀稀的煤泥，糊在上面，最后用炉钎通了通，留了个小孔。 不大一会儿，就能看见火炉子上有一个蓝蓝的小火苗，忽闪忽闪的燃烧着，还不时的会爆个小火花。 窗户被挡住，炕边儿又多了个大火炉子，闹腾一通，虽然外面今天特别的冷，屋里反而比前两天还暖和，结果其他的几个同伴竟然早早就睡着了，还睡得挺香，屋子里难得的鼾声四起。 可是，宋武却吓得睡不着。 因为他在半夜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不是说煤不完全燃烧，会产生一氧化碳，然后很容易就会煤气中毒吗？ 现在这种情况就很符合呀，大屋门窗紧闭，再加上炉子上的蓝火苗一直闪烁不断。 他哪还敢睡呀，他现在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心里很没有安全感，干脆坐了起来，眼睁睁看着蓝火苗。 想了想，他还是把睡得正香的那几个人都从梦乡中叫醒了，然后很严肃的把煤气中毒的事儿给他们讲了讲。 可是没想到，当他说要把煤炉子挪出去的时候，那些人都表示反对，还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然后嘴里嘟囔了几句，不再理他，倒身又睡了，好像根本不在意。 宋武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管他们了，他活得好好的，幸福小日子过着，可不想在这乡底下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给整走了，所以干脆也不睡了，坐到屋门口。 他还把屋门打开了个缝，下定决心这一夜就不合眼了。 他就这样坐到椅子上，守在屋门口，真的一夜都没合眼，甚至还经常跑到炕边儿去看看那几个人的状态。 多亏了是他的身体状态，放到一般人估计都撑不住。 可是宋武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那几个人一夜睡得很香，一点也没事，根本没有出现什么一氧化碳中毒呢？ 天明的时候，他问其中一个人，那人咂吧咂吧嘴对宋说：“咱们很多家，用炉子都是这样用的，只要用稀煤糊好，留好孔，冒出来的是蓝色小火苗，一点事都没有，从来没听说是因为这样煤气中毒的。” 这是生活中的智慧，还是活的粗枝大叶？宋武实在是搞不懂，他准备回去以后，把这个问题一定找懂的人好好问问。 这一次糟心的下乡之旅，实在是搞得他心情很郁闷。 第380章 安排好的豆腐呢？ 第380章 安排好的豆腐呢？ 宋武突然想明白了，而这一次的大型活动是宋武原来从来没参与过，也没有感受过的。 他来到这个时代几年，差不多都是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可以说根本没有真正体会、参与过所谓的紧张的集体运动氛围。 这么一想，他真想对孙玉英表达最热烈的感谢。真得谢谢她啊，千躲万躲，还是让她给拉到了这些糟心事里边。难道这是准备让他以后写回忆录，收集时代切身体会素材用的吗？ 甭管现在客观条件多艰苦，甭管他如何有意见，现在也已经加入到了这次活动中，算是几年来第一次让他摸住了时代的脉搏。想想也可以，好歹重生一次，总要实际体验一下吧。 第二天一早，工作队开始进行正常工作分配了，也标志着他们下来的工作任务要正式开展。 而首先安排的竟然是吃饭问题。最让宋武没想到的是，工作队真是厉害，竟然连吃饭都能成为工作方式。 工作队宣布，为了让工作队跟公社的社员们打成一片，更利于了解当地情况，便于开展工作，工作队要把所有人全部分开，打散到整个公社几个村子的各個社员家里吃“派饭”。 至于到底什么叫吃派饭，其实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工作队把队员轮流派到村里老百姓家吃饭，通过吃饭聊天，进一步密切工作队员与普通群众的关系。还要在聊天中积极的掌握思想动态，进行思想动员。 当然，这些在宋武看来，多少有点儿，“分而治之，各个击破”的感觉。 他也总算知道那么多成功是怎么取得的了，这样的工作方式也确实厉害。 工作队吃派饭的标准，是到人家家吃一天，要给人家留下3毛5分钱现金，还要再另外加上一斤半的全国粮票。 进了村子才体会到，孙玉英这一次肯定是嫌他日子过得太好，费尽心思拉他下到乡里的公社里来忆苦思甜来了。 这个村子小一些，明显生活水平比刚来时那个村子要差许多。 特别是现在突然通知的派饭，散到各个村里去了，基本上是一人一家，她跟宋武压根儿就见不了面儿。 还是那个年龄大的老头，指着站在欢迎人群中间那几个人，“那不就在路边站着呢。放心吧，我们这些能够动手拉人的，都是提前给大队干部打过招呼，早早分配好的名额。你不知道，我们盼你们这些工作队的队员下来，已经盼了好多天了。” 估计，这一次真实的工作方式，可能也已经远远超出了孙玉英的想法，她自己在来之前根本也没想到是现在这种情况。 他刚进村的时候，着实被当时的盛况吓了一跳。 宋武也被几个人拉住，态度热烈的不由分说，就往一边路旁的一个院子里拽。 “你们大队的干部呢？”宋武很不习惯这种请客的方式，于是准备找大队干部反映反映情况，可不能任由这些人随便这么动手。 几个人配合，一块拉住一个队员，说话特别亲切，态度非常热烈，“同志啊，走，住我家去，今后在咱们村一天，饭就在我们家吃一天，保证给你做的好好的。”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些村民们竟然已经开始主动动手了，只见站在队伍前面的男女老少齐动手。 他没和孙玉英在一块，而是被另外分到了隔壁的另一个村子。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挠了挠头，嘿嘿笑了笑说道：“去我们家吃“派饭”呀，公社不是宣传说，把你们这些下来的队员接到家里提供一天的派饭，能够给现金和粮票吗？我们现在家里就缺钱和粮票，所以这不得抢着拉回家一个吗？” 她把宋武拉到工作队里边，其实更多的想的是两个人能一块下来，难得的享受一下下乡同处的幸福时光。 可没想到，这次的动作会这么控制严密，她这个队长已经感觉到了很大的工作压力，比她在街道上干工作忙多了，天天竟然真的忙的连觉都睡不好，更别说人约黄昏后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工作宣传这么到位？底下群众这么欢迎工作队的到来？还是说，这些人都是被村支书们给叫过来搞形式主义呢。 他没想到，直到今年，竟然在北京城近郊周围的公社，还会有村子粮食竟然还远远不够吃。当然这是后来吃派饭的时候才发现的。 宋武力气大，他可不想被人不明不白的拉走，稍微一使劲儿，那几个人拽不动了，他连忙趁机问道：“同志们，这是干什么呀？把话说清楚再动手行吗？” 说实话，现在别说宋武，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开始后悔，真不应该加入到这样的事里边来。 没想到他和另外几个工作队队员的到来，竟然引起了村民的夹道欢迎。这与他预想中会受到的排斥和冷遇截然不同呀。 我靠。原来如此，所有的热情都是利益。这是当成好机会了，拿他们在这捞外快呢。 宋武倒是觉得吃派饭还挺高兴，最起码离开了那个让他糟心的，说他们糊窗户纸饿着孩子的那一家了。 村民们拉人拉的很热情，但是真等到吃派饭的时候，宋武却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虽然一天3毛5分钱，一斤半全国粮票不算太多，而且他在那个小冷屋冷炕上集中学习了三四天，清楚知道工作队有严格“四不吃”规定：不许吃肉，不许吃鱼，不许吃鸡蛋，不许吃豆腐，但是也不至于就吃这些吧。 看看这桌子上是什么饭？萝卜，萝卜，还是萝卜，整个就是萝卜开会。再配上一碗小米和黄豆做的二米饭，让宋武牙都酸了。 他问站在一边笑的满脸皱纹，像菊花一样的老头：“大爷，咱村里是不是萝卜丰收了？” 老头嘿嘿笑了笑，“吃吧，吃吧，别客气。萝卜还是够吃的，能管够。” 宋武砸吧砸吧嘴，笑着问：“大爷，我们这样吃派饭，你们能分多少钱？” 老头儿倒也挺开诚布公，直接笑着说：“一家吃三天，我们能拿到1块5，再加上4斤半粮票。” 老头边说边笑的一脸满足，真的光冲他们这种服务态度可比以后那旅游景点的民宿好多了。 宋武算了算，他们那些饭食标准，真的一分不少都分给了这些社员们，他还以为有克扣。 “咱下一顿吃啥呀？” “我给你在小米里面加点地瓜干蒸甜饭吃，就着腌在大缸里的咸萝卜丁，可好吃了。” 大爷明显说的是真心话，而且宋武能感受到，这样的饭在他看来已经算是十分难得。说不定只有过年过节才能这么吃一顿呢，要不是看有粮票和现金，估计怎么也拿不出来。 得了，看来这儿一直就是小米跟萝卜了，也难为他们能挖空心思变着花样的做。 宋武在这个大爷家连吃了三天小米和萝卜，然后又换了一家。 这一次他总觉得领他回家吃饭的这老头，给他的感觉有点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让他觉得整个人有点怪怪的。 “大爷怎么称呼啊？” “嘿嘿，村子叫石家村，俺肯定姓石啊。”走在前面的大爷把旱烟杆往鞋帮子上敲了敲，然后别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 指了指身后半人高土墙的小院子，“到了，这就是俺家。” 进入门，宋武发现这个石大爷家收拾的还挺干净，小院儿整整齐齐，跟前三天那一家明显不一样，生活看来过得不错。 等到进屋，坐到饭桌上，水还没顾上喝一口，饭菜就整整齐齐摆上了。 看着桌子上的菜，宋武不由愣了。 今儿这是高标准呀，直接摆三大碗菜。他瞅了瞅，一大碗白菜炖豆腐，一碗烧萝卜，一碗咸菜丝拌油。 宋武倒吸了一口冷气，抬眼看了看，站在一边看着样子像在嘿嘿傻笑的石大爷。 要以他们村儿现在的生活来说，石大爷这里的排场不低。这几盘菜是宋武这次自从下乡以来见过最好的饭了。 虽然主食还是小米饭，但是小米蒸的颗粒饱满，而且压的很紧，装的很满，碗更大。 主人石大爷更热情，“吃吧，跟到自己家了一样。” 可是宋武并没有动筷子，又抬眼看了看，脸上神色略显焦急的石大爷。 然后，他把那盘儿白菜炖豆腐端了起来，在石大爷心慌的眼神中，直接端到了旁边屋子的炕桌上，放在了那里。还拿个空碗把它给盖上了。 然后，他自己重新回到堂屋的小木桌上，坐下吃着小米饭就着咸菜丝儿，偶尔再吃吃早已经吃习惯的萝卜，完全不理会石大爷早已经变了的脸色。 就在这时，外边院子门响，传来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朝着这边堂屋走了过来。 而宋武满含深意的看了看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石大爷，嘴角撇了撇，继续吃自己的饭。 申副队长领着几个工作队的人进了屋以后，眼直接瞅向了小方桌子，然后整个人不由一愣。 “安排好的豆腐呢？”，他心里想。 第381章 我马上就要回四九城了 第381章 我马上就要回四九城了 副队长老申眯着眼睛把堂屋瞅了一遍，愣是没看见他安排好的那一碗白菜炖豆腐。心里不禁纳闷儿，对老石的工作很不满意，“怎么不把我安排的工作做好呢？” 他用凌厉的眼神看向了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石老头：“老石啊，这是今天准备的饭？菜都端完了吗？” 石老头要不是因为脸黑皱纹深，估计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已经面无人色了。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还在轻轻的颤抖，看着申副队长说道：“都，都，都端过来完了。” “嗯？菜没少吧？” “端，端过来时没，没少。” “再好好想想。” 石老头剧烈的喘气，差点一口气儿上不来，他伸手指了指里间，“里间，里间还有一盘菜，菜呢。” 申副队长瞪了他一眼，转身朝里间走去，然后就看见土炕上桌子上放了一个盖了碗的菜碗。 他走过就把碗掀开，果然是他安排好的那一大碗白菜炖豆腐。 这……。怎么放在里间呀？ 我一空间的好东西。会馋你那一点儿白菜炖豆腐，真是傻缺。 宋武一路打听找到了孙玉英派饭的社员家。 “菜怎么端到里间去了？” 宋武进了院子，看见一個白头发的老大娘颤巍巍的在翻萝卜干。他对着老大娘笑了笑：“大娘，我来找人，来你们家排饭的工作队还在吧？” 今天给他做白菜炖豆腐的石老头那家，以宋武判断，出身最起码是zhng农。家庭生活要好上一些，同时对于申副队长来说。也更好拿捏。不然也不会那么配合着他的工作，一块儿来给宋武挖坑。 孙玉英中午饭吃的欲仙欲死，这样的饭菜对她来说真的是来忆苦思甜来了，前两年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吃过饭。 “我，我，……” 他把碗重新盖上，阴沉的脸走了出来，看了看还在若无其事津津有味吃饭的宋武，然后又看向了石老头。 没想到困难时期过去了，她反而自己申请，把这个经历主动要求给补上了。哎，悔不该当初啊。 靠。真是莫名其妙，弄一盘白菜炖豆腐就想引诱我，你最起码弄一盘大厨做的红烧肉。一般人做的还不行，起步也得是傻柱或者是秦淮茹的手艺，不然咱还真看不在眼里。 他站起身抹了把嘴，还伸了个懒腰，笑着对石老头说：“石大爷，饭吃好了，钱和票我给你压到碗底下了。” 大娘对着宋武咧着没牙的嘴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 宋武恍然大悟，看她那个样子是既不能听又不能说。正要比划着再问问。 “大娘是个聋哑人，你别在那喊了。” 他站在这家院外边儿就能看出来，这家是精穷，几乎快到一干二净那种程度了。 正在这时，宋武把碗里的小米饭吃完了，把筷子一下子使劲拍在了碗上。 看来干部们就是有风度，还知道自己给自己挑了一个这样的派饭家庭，更体现了高风亮节。 他压根没看申副队长一眼，也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迈着悠闲的步子，出了石老头的院子。 宋武哪也没去，吃过饭正好消食，溜溜哒哒就直奔邻村而去。 这才三四天没见，整个人怎么憔悴成这样？最起码老了五六岁，皮肤干燥发涩，两眼无神，一圈黑眼圈。头发凌乱，油腻腻发亮。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看着脏的都不成样子了。 孙玉英听见宋武的声音，自己跑了出来。宋武抬眼看了她一眼，吓了一跳。 宋武嫌弃的撇了撇嘴。当初她要是这个样子，倒贴也不会理她。 孙玉英看见宋武的表情还有他的反应，眼眶一下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就流了出来。捂着嘴呜呜哭着，转身进屋了。 宋武摇着头笑了笑，跟老大娘点点头打个招呼，也跟着进了屋。 昏暗的土屋里空荡荡的，就在堂屋中间摆了个低矮残破的小木桌。 桌上的饭菜就不用看了。 宋武看了看背对着他，坐在小凳子上低头抽泣的孙玉英。 看她那可怜样，也舍不得再跟她计较那么多了。伸手从空间里摸出来一块桃酥，走到她跟前，弯腰递到她嘴边。 正哭的畅快的孙玉英，瞬间止住了哭泣。抽了抽鼻子闻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口。 然后就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嘴里却没停止咀嚼。“呜呜……”一口又一口，嘴塞的满满当当。 最后被噎的直翻白眼儿，宋武看见桌子上有水，赶紧给她倒了一碗。 孙玉英用水把噎着的桃酥送下肚，正要开口说话，又一个热乎乎、软乎乎的鸡蛋塞进了嘴里。 哎，啥也顾不上问，顾不上说了，先把这好吃的仔细品味着，一点一点吃下肚吧。 连塞了三个鸡蛋，孙玉英才算是暂时满足了一点。她喝了口水，长出了口气。“从哪儿弄的东西？” 宋武没好气得说：“给你你就吃，问那么多干嘛？有我吃的自然少不了你一口。” 孙玉英也不问了，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宋武的眼神里。都是浓情蜜意。果然，女人都是物质的。 “吃饱没？吃饱了有正事给伱说。” 孙玉英正想点头，愣了一下，又连连摇头，“没吃饱，只是刚垫住。” 宋武差点乐了，从来不知道孙玉英也变成个大饭量啦。“没吃饱，你也得先忍着点，说正事要紧。” 宋武把今天那一大碗白菜炖豆腐的事儿给孙玉英说了一下。 刚才还有点不正经的孙玉英，瞬间严肃了起来。听宋武说完，她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是石家村，石老头对吧？” “对，是姓石，看他家生活条件还不错。住的地方就在那河边岗子上。” 本来，孙玉英吃好喝好，又碰到宋武好不容易过来，两个人能独处，还正想浓情蜜意一番，现在听说这件以后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她对宋武说道：“你现在赶快回去，先老老实实的做好咱工作队的工作分配，其他的不用管，小心点就行了，交给我吧，本来不想跟那个老申一般见识。没想到他还没完没了了。他身上那些不干净的事，一点儿都不少，正好给他打总算了。” 宋武一脸不高兴，瞪着眼睛看着孙玉英，“听你话的意思，早就知道他身上有问题，那为什么不早去追究呀？还让他这么骚扰我。” 孙玉英尴尬的笑了笑，她想了想才说道：“你也知道，工作上的事情不是只有对与错，不是只有法与情，还有其他可多复杂的考量。不过现在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敢这样去盯着你算计，我就不可能再放过他，不管他是谁的人，为谁工作，这事儿都没完。” 宋武叹了口气，看了看孙玉英，对着她挥了挥手，没再说一句话，然后转身从堂屋里出去，又直接出了院子，回石家村去了。 反正，从那一天据说突然下来了两辆吉普车，把申副队长还有老石头都给拉走了以后，就再也没见这俩人回来。 可是，宋武的派饭生活还在继续，明面上天天小米饭加萝卜干儿，吃的倍儿健康。 但是他具体的工作任务却丝毫没有进展。他既不擅长做思想动员，又没有兴趣挖掘相关反应情况的材料，所以不知不觉之间他的工作已经排在了最后一名。 现在宋武就住在石老头家，这里暂时没主，分给了他。正好便于他自己给自己开小灶。虽然不能热火热灶，但是光点心罐头也让他能解解馋了。 又忙了无所事事的一天，跟社员村民们聊了一天乡间八卦传闻。 宋武背着手，悠闲的回到自己住的小院。结果看见院里停着一辆自行车，然后就看见井台上孙玉英正在那儿洗头。 “你怎么这时候跑过来了？还直接就待在这儿，不怕人嚼你舌头根子？” “谁爱嚼谁嚼，老娘不伺候了。我挖出来一个老申，还有一个老石头，再加上其他几个工作成绩已经够交差的了。” 宋武撇着嘴笑了笑，“申副队长也成你的成绩啦？对了，他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人了？” 孙玉英边擦头发边说道：“你可真是一员福将。我给你说，今儿来找你，就是来给你分享快乐来的。你知道那老石头和老申有多少事吗？说了你都不敢相信，反正你就知道一点，这一次真的是让你给不经意间逮住一条大鱼，反正就他俩就够我好好报报成绩了。对了，这里边也有你的功劳，你也不用担心没工作成绩，我把你名字也报上去了。” 宋武本来还想八卦的打听一下具体什么内容，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他跟那俩人也是萍水相逢，没多少纠葛。只不过偶然碰见两个找到麻烦的人而已，知道多了反而牵肠挂肚。不如相忘于江湖吧。 孙玉英笑眯眯的凑到宋武跟前小声说：“今儿我可是洗了澡换了衣服来的，刚才要不是吹的头发有点脏了，我都不用再洗了。” 宋武也没再客气，把满腔的怒火发泄了一通。 他看着招架不住的孙玉英连连求饶以后，心情大好，觉得自己总算把那口闷气出了。 可是，过了几分钟后，终于把气喘匀的孙玉英，突然开口对宋武说：“我马上就要回四九城了，专门跟着老申和老石头这条线索，上面让我负责。”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宋武，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瞪着眼看着脸色绯红的孙玉英，问她：“那我呢？” “你原来干啥还接着干呀？跟着工作队继续发扬作风。” 第382章 再也硬不起心肠了 第382章 再也硬不起心肠了 宋武是孙玉英拉到工作队里来的，没想到她把宋武扔到石家村，她自己回四九城了。 这种现实情况。让他恨得牙痒痒，所以必须得用尽全力加倍惩罚。 孙玉英高高兴兴的走了，宋武工作队生活还要一如既往的继续下去。 宋武是真不想在这下面多折腾什么事儿，因为他深刻知道“家贫百事哀”。肚子都吃不饱，大家可不得想尽办法往肚子里扒弄食物吗？ 其实，前几年困难时期，大部分公社大队干部都是在想方设法让自己村里的人不饿肚子。反正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打擦边球的肯定不在少数。 这年头真的都不容易，宋武不想轻易破坏人家安定的生活。 而最主要的一点，他能干活吃饭又少，派的饭，他往往都提前给人家打招呼，只是平常一半就行。 结果，到晚上听了个屋根子，还听出来个秘密。 宋武心里很生气。这种情况属于杀伤力不大，却侮辱性极强。对于他们家这种做法，宋武能够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哎，还有大队生产队长和会计该怎么办？如果把他俩的事报上去，难免会把陶主任一家三口给牵扯出来。不报吧，在宋武心里还真是个事儿，说实话也有点太便宜那两个人了，毕竟那两个人私分了粮食，顾小家却把大队那么多社员给坑了。 实在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软了。 贫协主任看样子也顶多30岁出头，姓陶。 不管大事多少件。 宋武听的头疼不已，现在怎么办？是汇报呢，还是不汇报呢？ 关键他不确定人家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万一人家母女俩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他汇报一下不是坏人家的生活吗？ 这突然遇到的事情，实在是让宋武心烦的很，眼看都快满一个月了，说不定他都能调回四九城，怎么又出事了呢？ 恰恰这些事儿，正好就是他们工作队下来的工作内容，知道了不去查，心里总归别扭。 他已经准备现在就大大咧咧进院，让他们三个尴尬一下。 在见面交谈的时候，宋武知道，陶主任在南方当兵，受了伤，刚转业回来不久。 于是，宋武一不小心又听到了一出队长和会计商定攻守同盟的详细内容。而且，听到他俩不光有用职务之便收东西收钱的问题，竟然还有在前两年困难时期私分粮食的问题。 另外，他总感觉陶主任的媳妇儿跟他岳母不像小家小户的女人。 他那个老婆最让宋武惊讶，目测顶多十七八岁不到20岁，因为看长相身材也太显嫩了，而且看样子估计应该是南方人。 住进百姓贫苦家。 陶主任也不知道怎么认识她们了，他年富力强，看上了小美女，复原的时候把这娘俩都给带回老家来了。 十来天平稳过去，再没出什么幺蛾子事。 现在他已经没心情再追究王主任从南方领过来这母女俩的事情了。 本来他也就是走个过场，让自己能心安，可是偏偏就赶巧了，在他感知中，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了，在生产队长家，会计跟队长还坐在一块儿点着油灯在那嘀咕呢。 宋武认为这估计是陶主任当兵转业回来的时候从南方带回来的。 少点风吹和雨打。 鍏竴.浜屼簩涓涓簩涔涓浂涔 所以剩下的日子，他开始正儿八经的磨洋工摸鱼了，再加上他们工作队经常轮转，三五天这个大队，三五天又轮到其他地方了，一直不停，他放宽心态当成了民宿之旅。这样的态度，反而让他所到之处，跟当地的村民社员们关系处得很好。 就连陶主任那个岳母也顶多40岁不到，这母女俩长得都很漂亮，完全不同于北方女人的那种感觉。 一次凑巧，宋武发现她好像躺在床上拿本书在那儿看，乡里有几个没事儿闲着看书的，所以这个小媳妇躺着看书的习惯，可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贫协主任夫妻两个住一间，还有个岳母住一间，宋武去了，只能被安排在中间的堂屋搭了个床铺。 不过说实话，这个时候，他心里非常不好受。他没想到，都到64年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吃老鼠肉。 你想啊，他时常会帮孤寡老人干活，而且谁家有活他都会搭把手，反正他也闲着没事儿，身上又有劲儿。 这一次自从下乡，他基本上没动用过自己的感知和听力，不然的话比什么工作方式都有效，只要他过去，一个村都不可能有啥秘密。 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做这些事情，只想让自己一心不操外边闲事的心，争取早日摸鱼结束回到四九城。 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当天晚上，他等到陶主任一家把老鼠肉吃干净收拾好，重新上床躺好了，才摸黑回了院子，进了堂屋，躺在了自己的木板床上。 本来，因为住的尴尬，宋武一般都把自己的感知听力什么全部都给封闭起来，好让自己能睡个好觉，以免被隔壁人家小两口的动静给吵到，可是现在他起了好奇心。 终于还是做不到置身事外的宋武，第二天晚上，在漆黑夜色的掩护下摸到了生产队长家去探听情况。 以后多注意着点儿吧，剩下的几天再多观察观察。 萝卜红薯小米饭， 哪有心情再清查。 宋武这时已经收住了脚，不准备再进去了。人家一家吃老鼠肉呢，咱就不要去打扰了，不然的话多尴尬。 只求平安过日子。 这一下宋武更头疼了，想摸鱼过日子怎么这么难呢？ 宋武没走近，在院子外边放出感知力，立刻感知到陶主任跟他小媳妇儿，再加上岳母三个人还是在吃肉呢。 可是现在碰见这这一对南方母女俩的事情，让他头疼了起来，更何况还牵扯到大队干部收东西的事儿。 对于工作队的访贫问苦任务，他都当成了访问乡间传说，风土人情和民间小故事的经历，倒也能苦中作乐，总算日子不那么难熬。 像申副队长和老石头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能碰上一个已经算是宋武运气好了。 百姓终要顾住家。 宋武在万般纠结中回到陶主任家，却惊奇地发现，这个时候，陶主任家竟然还挺热闹。一家三口围在一块吃东西呢？ 他这前脚离开，他们一家就偷吃东西，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就是当着我的面吃好吃的我也不会要啊。咱工作可是有规定的，在石家村白菜炖豆腐咱都不敢吃。 差不多在乡下快待满20天，在宋武以为可以安稳把这次活动搞完的时候，他又轮转到了山边的一个小村，安排住在了当地的贫协主任家。 说完，小媳妇把筷子直接扔在炕桌上，自己一个人扭身去了堂屋，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宋武的门板床上。 因为其他人换屋子都不方便，只能他自己迁就。 主任家堂屋里简陋的很，只有临时用卸下来的门板刚搭的—架木床，一张缺腿垫了砖头的小桌，一个小凳子，床头还有一个尿桶。 到村里给大队干部送了点东西，解决了户口，算是把这母女俩跟脚给弄干净了。 六四下乡初逢春， 贫协主任，果然家里日子不好，树枝枯草篱笆墙院子，三间茅草土胚房。 宋武对这一次的安排很不满，主要是贫协主任家人比较多，本来住房也不算宽裕，现在又加上他这样一個外来人员，住着很不方便。 这对母女果然不是一般人家出身，陶主任那个岳母是伪军官的老婆，丈夫跑对面去了，他们母女俩没带走。 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把下乡以来这将近20天的生活给回忆了一遍，总感觉这次前所未有的经历，让他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深切的认识和体会，不禁心头颇有感触，竟然还诗兴大发做了一首打油诗。 不过他闭着眼睛，却怎么也没有睡意，根本睡不着，脑子里思绪纷纷。 可是他刚打定主意，脚还没迈动呢，突然听见那个一直在一边不怎么动筷子的小媳妇儿皱着眉头说：“不行，无论如何我还是吃不下去。我一想到它们是活生生唧唧乱叫的老鼠，我就反胃，而且我看见你们俩吃，我也很反感。让我吃这东西，我宁愿饿死。” 不过，这两个大小女人都不怎么说话，从宋武到他家以后，基本上都没怎么抬过头，吃饭更不可能坐到一块儿，反正让宋武在这家待的感觉别扭极了。 所以，这也是宋武在这次活动中不太积极的一个主要原因，毕竟都是为了吃饱肚子，都不容易，仔细扒拉扒拉很多都是情有可原。 唉，既然都遇上，看来都是命运的安排，那咱就听听。 他这一夜在堂屋的门板上辗转反侧，始终下定不了决心。他每一次狠起心肠的时候，就想起来刚才那小媳妇说吃老鼠肉的感觉。 然后他就再也硬不起心肠了。 第383章 凌力回到四九城，现在干什么呢？ 第383章 凌力回到四九城，现在干什么呢？ 直到宋武从陶主任家轮转走，他也没有打定主意到底是汇报还是不汇报，心里非常纠结。 一直等到过了一星期，孙玉英再次来到乡下，找到了宋武。 她给宋武带来的消息，让他吃了一惊。那个申副组长，竟然直接吃了花生米，照这样来看肯定不是只是因为这一次下乡活动的问题了。不过宋武没再多打听，这样的事儿听了都叫他心烦，他懒得操他的心。 不管怎么搞风搞雨，被吹的东倒西歪的都是老百姓。 于是他把孙玉英滔滔不绝的讲话打断，把自己心中存了几天的疑惑给他说了一遍。仔仔细细把陶主任，还有生产队队长和会计的事描述了一下。 孙玉英皱着眉头听了一会，看了看宋武，发现了他很纠结的表情，一下子就知道了他在犹豫什么。 她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这样吧。你看我去调查一下，看看那个生产队长和会计问题严重不严重，如果不严重的话就网开一面，让他把东西退出来，另外再做一定处罚，就不再过多追究其他的东西。但是如果他们性质比较严重，我建议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迟早你不查，他这事儿也会有人爆出来，到时候反而没有照顾，会更严重。” 宋武想了一会儿，确实是这个道理。他对孙玉英说：“就按你说的办吧，你顺便也多关注一下陶主任那一家，情况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觉得他家可能也就是想过安安生生过日子，你多留点意吧。” 说完这些，他顿了顿，然后急切的问道：“我是不是可以撤回去了？” 孙玉英幽怨的看着他，问道：“你着什么急啊？你看你工作效果多好，像伱这样下来一趟，短短时间内有这么多成果的还真不多呢，为什么不多待一段儿？” 宋武吓得脸都白了。他一把拽住孙玉英的胳膊急切的说：“千千万万别把我给分流下去，我现在一定要回四九城，不然的话……” 孙玉英说：“他前几天刚回四九城，……” 宋武哼哼两声，他心说，这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你说我在避着什么？ 别人可能在这些活动中受到的是欢欣鼓舞，还有大干一场的决心，但是宋武分明看到了暴风雨来之前的征兆。 正所谓风波起于清萍之末，很多事情的来临，征兆早早的已经可见端倪，只不过大家没有注意，或者是没有多想，甚至是故作不见，反而利用它，谋算私利来推波助澜罢了。 宋武看了孙玉英一眼：“有你一个人干这些事儿的，我觉得已经够了，我们其他人都不是这块料，越干越闹心。你还是要有办法，赶快安排安排，顶多一個月就让我赶紧回去。” 甭管怎么说，她这一段时间是趁着机会收获颇丰了。她还没有给宋武说，她很可能会因为这段时间的成绩往上走走，就怕对他刺激的太厉害了。 看看报纸，那些名校中学里的子弟们，已经开始旗帜鲜明的互相骂阵了。 孙玉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很郑重其事的问宋武：“你真的不想再继续参与下去了？” 宋武一惊，连忙问道：“啥意思？分什么流？”他现在就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事儿，没完没了的继续弄下去。 孙玉英愣了一下，她很奇怪，宋武怎么天马行空的突然想起来凌力了，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难道还有什么联系不成？ 她疑惑的看着宋武：“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孙玉英很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吧。其实，差不多就在满一个月的时候，这一批抽调人员就要面临分流。” 宋武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而是又追问了一句：“我就是想问问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南方？” “分流的意思就是，马上有一批人要奔赴全国各地去支援整体的大活动。” 明明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但是让宋武现在已经能深深的体会到，其实事情已经开始了。 宋武突然想起了凌力，他随口问了一句：“对了，那个凌力还在南方没回来呢？” “知道啦。多好的机会呀，本来你是板上钉钉，要在分流的人员名单里，要被重用，现在还得费大力气，把你拉到落选人员中来。哎，我算是服你了。别人求之不得，你是避之如虎。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他原来对那些风云岁月只是听说，但是现在实际处在其中，他才终于明白，所谓的时间点并不是历史书上的数字。 宋武摇了摇头，“在这儿待的我都快对生活失去信心了。总觉得什么事儿都没意思。” 孙玉英说：“可是这一次的活动上面真的很重视。但凡做出来点成绩很容易受到重用。而且以你的现在的表现，很容易出成绩啊。” 宋武本来轻松的表情一下不见了，他紧跟着问道：“他回来了？” 嗯，孙玉英惊奇的点了点头。 “赶快想办法让我回四九城，一天也在这待不下去了。”宋武有些激动的开始，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孙玉英看见他的举动，脸上的疑惑是越来越多了。这人怎么一听见凌力的消息这么激动？ “对了，凌力回到四九城，现在干什么呢？” 说实话，宋武问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儿越界，像凌力他们这样的人，平时的安排和行踪，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打听的。 亏了是孙玉英，换个人听见宋武问这样的话题，一定会引起警觉。 当然了，孙玉英也不是不警觉，而是她警觉也不会真做什么对宋武不利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心里奇怪他的目的是什么？ 孙玉英在回答之前，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我还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操心凌力的事情？” 宋武停下走来走去的脚步，他当然不能给孙玉英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但是也可以说一个过得去的理由。 “我被他的车撞过，还差点撞死。结果他屁事儿都没有，我心里当然不舒服，要去找找场子。” 孙玉英瞪大了眼睛，她很震惊。 首先宋武被凌力的车撞过，这事儿本来已经够让她吃惊的了，但是最让她吃惊的还是宋武竟然说，要因为这件事去找凌力找回场子。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要去找凌力的麻烦呢。哪怕在他们那帮人里面也没有人敢这么说。 可是孙玉英偏偏听见宋武这么说了。 她有些吃惊的问宋武：“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 宋武说：“知道啊。一清二楚。他现在是不是在你们这个圈子里算是最大的了？” 孙玉英认真的想了想，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毕竟这事儿有点复杂，不能简单的说谁最厉害，但是无论如何也差不多了。 她有一些担心的说：“你要是去找我弟弟孙平的麻烦，我都不担心。但是你要说去找凌力的麻烦，我可要劝劝你三思后行。毕竟那牵扯太多，事关重大，这关系到的不仅仅是个人恩怨了。而是……” 宋武摆摆手，打断了孙玉英的话，“我想不那么多，我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只用自己的方式做事，不管他是谁。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孙玉英急得脸都红了，“你真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宋武认真的看了孙玉英，“我再说一遍，一清二楚。别说是他了，就是他爸，惹到我了，我也得想尽办法把他揪出来。” 然后，他看着孙玉英笑着说：“你是不是打算为了和平稳定，把我……” 他话刚说到这儿，被孙玉英伸手把嘴捂住了，现在孙玉英怒目圆睁看着宋武，眼眶红了，泪珠直往下掉，“你怎么能这样想我？难道说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 说着，她把手从宋武的嘴上挪开，然后拉住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你说，我会对自己孩子的父亲，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嗯？本来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宋武，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孙玉英，目光又挪到自己手捂着的肚子上。 他舔了舔嘴唇，问道：“怀啦？” 本来还怒目圆睁的孙玉英，脸上立刻娇羞一片，不好意思的把头侧了过去，轻轻的点了点头。 “多长时间了？” “估计也是在下乡之前。” 宋武一下子急了，“看看，我就说不应该下来，那么多天吃不好睡不好，你说要是万一亏住身体了怎么办？哎，不行，得想办法赶快补补身体，把亏空补上。” 宋武一时间急的打圈儿直转，搓着手想办法，看有什么中医偏方，还有食补好办法，能够把营养尽快补上。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孙玉英的家庭情况，停住脚，有些担心的问她：“你这样怀个孩子，家里真没事儿？” 本来脸上娇羞带笑的孙玉英，翻着眼瞪了宋武一眼，“刚才还那么英武呢，这怎么转眼之间就怂了？” 第384章 何雨水的烦恼 第384章 何雨水的烦恼 宋武面对孙玉英有些戏虐意味的问题，很认真的说：“不是我怂，而是我担心你受委屈。毕竟这可是孩子的问题，不是小事。” 这样的回答，让孙玉英脸上重新挂上了高兴的笑容，她对宋武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但不会有麻烦，反而会让我更有底气。你别忘了现在这个孩子，可是我们家第一个孩子。早就盼星星盼月亮了，意义重大。” 宋武听了她的话以后，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很郑重的说道：“你可别让孩子牵扯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里面。” 孙丽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可是孩子他妈比你心疼，还用你说。不过我提前得给你说，这孩子以后可得姓孙。” 宋武愣了一下，奇怪的问：“你那个丈夫也姓孙？” “什么呀？姓的是我们家的孙，这本来就是当初说好的。更何况跟他没啥关系呢。” 宋武无语。顿时觉得这样的情况真的好复杂，甚至有点担心，真把孩子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过，他又想想，不管什么情况，他应该都有能力保护好他们的。 正在这时，孙玉英突然对宋武说：“我还是想让你小心一点，毕竟跟姓凌的打交道怎么小心都不过分。他们那一家有点太邪性。而且。我爸都说了，他们所图非小。伱看看现在，谁还敢说他们的不是？周围围了一圈的应声虫。说实话，连我爸也只是早几年说过他们，这两年都没再说过任何他们的问题。似乎在回避关于他们的话题。” 宋武心里的主意早已打定，但是为了让孙玉英放心，不让她过多的焦虑，所以在表面上还是点了点头，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你也别想那么多，我又不是什么鲁莽的人。” 嗯？宋武疑惑的看着孙玉英。 秦淮茹疑惑的看向了何雨水，很快也发现了端倪，她和高娥对视了一眼。 于是，她咬了咬牙，对宋武说道：“要是，要是你觉得不合适，要不，我还回街道上，继续干我的主任，其实这样也挺好，咱俩还离得近，能经常见面，我挺愿意的？” 宋武正在琢磨风云变动的事呢，听了她的话以后，“啊”了一声，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发现了她的眼神和表情，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她在琢磨什么，不禁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脸蛋，说道：“胡说什么呢？好不容易有机会升官发财，怎么能放弃呢？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当上市长呢。” 哦。原来如此。少吃一碗白菜豆腐，看来值了。他对孙玉英说：“你反正小心点儿，别牵扯到别人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我可不想看着你成为谁的棋子。” 而棒梗、小当、小花、宋小丰和高小苗，女孩儿在一块儿跳猴皮筋儿，两个男孩一人一把手枪，在玩抓汉奸特务。 宋武的脸上开始露出了笑容，脑子里浮想联翩。 宋武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在琢磨，估计再等个十几年，如果真能平安的度过风云，孙玉英好好干，当个市长还真是可能。 她想了想，趁机又说道：“其实这一次我能这么快有机会往上挪一挪，还都是因为你。” 孙玉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她可能要升一官半职的事儿给宋武说了。 高娥、秦淮茹、惠珍，还有何雨水，凑在一块儿围着桌子做小孩衣服。 孙玉英怯生生的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有些搞不懂宋武这是什么反应？把握不住他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宋武其实挺高兴，不过他心里多少还有点担心，主要顾虑她会不会受一两年后风云变动的影响呢？ 孙玉英看见宋武脸上露了一丝喜色，但是很快变成了担忧，心里咯噔了一下，还以为他心里有什么意见呢。 “就是因为那个姓申的，还有那个老石头，再加上我平时工作也有成绩。” 在南锣鼓巷95号院，宋武家修理铺后边的小院屋子里。 80年代当个市长也不错，还能成大助力呢。 高娥注意到何雨水今天有点郁郁寡欢，似乎有什么心事，她用胳膊肘顶了顶秦淮茹，等秦淮茹朝她看过来的时候，朝着何雨水努努嘴示意了一下。 真不敢相信，这女人短短时间就进入厅局级干部的行列了。他问了一句：“级别也升了？” 孙玉英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不禁松了口气。 宋武这次真是很惊讶。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几遍孙玉英。 “因为这一次活动我搞的成绩不错，再加上前一段时间在工作中的突出表现，我现在已经进入考察阶段，估计可能到区里工作了。到时候差不多可能当個副区长。”说完，她脸上的神色有点担忧，偷偷的看了宋武一眼，就跟一个偷吃糖的小女孩一样。 然后，她笑着问何雨水：“雨水。是不是工作上碰见什么困难的事？看着你心事重重。” 何雨水撅着嘴摇了摇头。 高娥问：“那是你哥又惹你生气了？” 何雨水说：“他才惹不着我呢，我们两家现在不挨着。他们过他们的，我过我的。” 秦淮茹笑了，“你这丫头，哪有跟亲哥算这么清的。对了，你的小侄子前一段时间抱出来，我看见了，长得很可爱呀。” 何雨水撇了撇嘴，“我可没认他。他跟我也不挨着。” 高娥问：“那你到底为什么呀？闷闷不乐的样子。今儿吃饭好像都没吃太多。” 何雨水把手里的剪刀随手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们那个厂长吗？也不知道他天天怎么那么闲，逮着我使劲介绍对象。怎么拒绝他都不听，这不，还当成厂里任务下达给我了。给我拿了一沓的照片，让我选几个赶快安排。” 秦淮茹高兴的说：“唉，这是好事儿啊。正好你年龄也差不多了，让我看你们这个厂长靠谱，是个好领导。” “赶明儿，我也让你们轧钢厂的厂长给你找个吧。老单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何雨水突然恨声恨气的对秦淮茹说。 她说的话，把秦淮茹弄的一愣。心想，你这话要让我婆婆听见了，非跟你拼命不可。这丫头怎么一句话那么大气性啊？ 秦淮茹脸上讪讪的笑了笑，不再吭气儿了。 高娥正准备接着问呢。外边有门响声，然后就听见宋小丰和高小苗高兴的说话声音，“冉阿姨你怎么才来呀？我们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何雨水听见声音以后，本来脸色就不好看，这一下更难看，嘴里嘟囔着：“怎么天天来？比上班都准时，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然后她还扭头看着高娥说道：“你看看，再过不了几天，你那闺女都快成人家的了。你也不急？” 高娥一听，突然笑了起来。 秦淮茹也跟着乐了。 惠珍在一边儿听了一会儿，奇怪的问何雨水：“你怎么对冉老师这么大意见呀？” 何雨水说：“我就看不得她天天打主意的样子。还以为谁看不出来呢，装模作样。” 惠珍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看了看高娥和秦淮茹。现在，她也对这边复杂的情况多少有了点了解，说实话本来她其实心里还多少有点想法呢，现在看这么复杂，自己压根也不敢再想了。 这个时候她听了何雨水的话以后，心里也忍不住吐槽，“你这话说人家冉老师，关键你自己的想法别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还以为人家都不知道呢。” 只不过，何雨水现在心里真的很烦恼。原来她是能推就推也没太在意，但是现在慢慢发现压力越来越大，甚至把谈对象结婚已经和个人积极性和觉悟联系到一块儿，上纲上线了。 照厂长他们的说法，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甚至就会耽误她个人的发展，何雨水简直是搞不懂了，结婚不是个人意愿的问题吗？为什么非要牵扯这么多的因素呢？ 她那个同学于海棠，倒是混得风生水起，最近听说跟杨卫民分手，又谈了一个新的对象。看看，人家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反而因为谈恋爱让自己的工作得到了诸多的好处。 可惜啊。谈恋爱这个东西是要凭感觉的，你明明心里边有想法，也不能硬逼着自己去跟不想相处的人天天朝夕相处呀。 这不单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别人的不友好。 何雨水内心真实的焦虑和郁闷并不是因为他们厂里一直在给他介绍对象的事情，而真正让她焦虑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原来一直逃避着，但是现在被逼的无处可逃了，必须得面对。 她也曾经一直在绞尽脑汁想一个妥善处理，但是现在看来，无论如何也没什么好的处理方法。 她对宋武的感情很复杂。但是不管有多少想法，最起码她明白一点，在她自己心目中，早就把宋武哥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她自己在懵懵懂懂的小姑娘的时候，产生的第一个值得信任的亲密依赖就是宋武哥。 有时候，她觉得宋武哥有点像父亲，又有点像哥，更多的还像爱人。反正不管哪一个角色，在她心目中都是无可替代的。 可是，谁让他们年龄差这么多呢，宋武哥家里又乱成这个样子。何雨水有时候想想就恨自己生的晚，又埋怨宋武哥怎么那么会招人？ 以至于，现在她让介绍对象的事儿给弄的很苦恼，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第385章 刘海中打刘光齐 第385章 刘海中打刘光齐 就在何雨水还在愁肠百结的时候，冉秋叶已经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掂着一个小保温桶。 高娥笑着打招呼：“这是手里掂的什么呀？” “豌豆黄。今年我学着做了一点，这几天才好不容易凑够材料了，自己觉得做的还像样，拿过来让小苗，小丰，小当，小花他们尝尝。待会儿你们也尝尝，给个评价，哪儿不好的，我回去再改进。” 冉秋叶现在都开始上锅台了，真是大变样。 不过他心里也服气，毕竟是宋武哥，受到重视和重用，完全应该。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你住手吧。我早看不惯你那种封建家长的做派。我告诉你，你要把我妈打伤了，我到街道上去反映伱的问题。而且还会连你反对我支援三线的行动，一并反映过去。让他们来看看你这个轧钢厂的监察组组长觉悟有多高。” 贾张氏一脸的惊愕，她对秦淮茹说：“刚才刘光齐没还手啊，一直都是刘海中追着他打，他只躲。这会儿怎么跟刘海中干起来了？” 他朝着四周看了一圈，然后问何雨水：“怎么没见宋武哥呀？” 许大茂也抱着手，就站在贾张氏家门口，正在吆喝呢，“刘大爷，您先别光顾着跟刘光齐打了，看看刘大妈吧，我怎么觉得她的胳膊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是不是伤住了？” 这个时候几个小孩也跑进屋里来了。冉秋叶很积极的把自己掂过来的豌豆黄拿了出来，分给几個小孩吃。 何雨水对他说，：“她可是宋武哥专门从乡下接过来的，不光是治跌打损伤，她最拿手的还有妇科呢。我听宋武哥说，她在跌打损伤上绝对是有绝招。” 你还真别说，高小苗好像似乎真的尤其喜欢冉秋叶。连高娥也发现这个苗头了，只要冉秋叶来，高小苗总会缠在她左右，亲热的很。 今儿人可真够齐的。除了宋武下乡不在院里，其他人基本上都在。 刘光齐恨声恨气的冲着刘海中喊了一冲，然后就不再理他，着急的去查看刘大妈的胳膊了。 何雨水看着高小苗搂着冉秋叶的胳膊把她拽到沙发上，缠着她讲故事，看那股子亲热劲儿，心里直泛酸。 秦淮茹连忙把他叫住了，“光齐，别背着刘大妈再折腾了。你这样，你把她背到我家屋里去，这不慧珍在这呢，她是咱扎钢厂的厂医，治外伤很拿手。” 惠珍终于把刘大妈的伤处理好，然后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又嘱咐了两句，背着医药箱站了起来。 刘光齐一脸的不可置信，他问何雨水：“这个轧钢厂的厂医这么厉害吗？” 何雨水有些不高兴的说：“哎。他都下乡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惠珍抿着嘴笑了笑：“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药也是我自己配的草药，不用钱。你还是留着钱给你妈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特别是买点棒子骨来煮点汤，能快速帮她复原。她毕竟有年龄了，要是营养跟不上，估计骨头就会恢复的很慢。” 贾张氏一脸的兴奋，眉飞色舞的说：“今儿可是稀罕，打的不是刘光天，也不是刘光福。竟然打的是他家老大刘光齐。刚才要不是刘海中他媳妇护着，那一棍下去直接就开瓢了。结果现在棍子打在刘海中的媳妇胳膊上，好像受伤了，刘光齐正跟刘海中在干架呢。” 这还真是稀罕事。这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刘海中打刘光齐。 何雨水瞥了她一眼，又撇了撇嘴角。秦淮茹在一边儿偷眼看着她俩，憋了一脸的笑意。 她正要站起来把宋小丰他们叫到她自己跟前，跟冉秋叶较较劲儿，突然听见外面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快去看看吧，刘海中家打起来啦。” 秦淮茹说：“你没看他妈在地上疼的直哼哼，捂着胳膊的样子可能被打伤了，你刚才不是说刘海中一棍子砸在她胳膊上了吗？估计刘光齐看他妈受伤，着急了。” 要知道刘海中那个大儿子刘光齐在他心目中可是个宝贝疙瘩，天天挂在嘴上，捧在手上，从没舍得骂一句，也没舍得动过一指头。 秦淮茹安慰道：“你放心吧，有惠珍在，很快就好。你站到外边来，别在那碍事儿，让惠珍给你妈看看伤。”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秦淮茹说：“这是怎么了？咱们院儿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嫂子，你看我妈疼成什么样了？快给她看看。” 然后看到刘大妈疼的脑门上直冒冷汗，刘光齐二话不说，把她背在背上，转身就朝院门外跑去。 不过，看惠珍掂着医药箱的样子，心想，最起码也算是个医生，先让她看看吧，说不定能真能救个急呢。 惠珍这时也凑到小花耳朵边给她说了两句话，小花就朝着前院跑了过去。 六一.二二三.一四零.一六三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所有人都去中院看热闹。这会儿刘家一家人已经从后院打到了中院。 惠珍用刘光齐找过来的木板和秦淮茹翻出来的碎布条，替刘大妈把胳膊固定好。 刘光齐一脸的感激，走到她面前笑着问：“惠珍大夫，需要多少钱？” 刘大妈连声向惠珍表达感谢：“惠珍，还亏了有你，不然今天我说不定就得疼死。你这个药效果可真好，一抹上凉丝丝的感觉，立刻疼就减了一大半，现在甚至慢慢的感觉不到疼了。” 刘海中再是拿大锤的劲儿大，现在年龄在这放着，折腾了一会儿也是喘着粗气，耍不动了，终于让刘光齐瞅了个机会，把他手里的棍子夺了下来，然后一把把刘海中给推开了。 刘光齐连连点头，嘴里还说着：“那也应该有医药费，您还是……” 刘光齐看了看秦淮茹。他并不知道惠珍的情况，但是看秦淮茹脸上的表情，似乎对她嘴里说的那个惠珍很有信心，又想到刘大妈现在疼的都快受不住了，也不能再折腾，干脆就听了秦淮茹的话，背着他妈进了屋。 有很大的吵闹声，哭喊声，似乎还挺热闹。 刘光齐连连点头，心中暗说庆幸，这么一说，还是多亏了宋武哥。 就这样，刘光齐把感激又算到了宋武头上。 等到刘大妈稍微安定了一些，她开始轻轻的试探着用手指探查了起来。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儿，不在意的说：“他家打起来有什么稀罕的，隔三差五刘光天和刘光福不都是挨打吗？哪一次不是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刘光齐虽然看着惠珍这么年轻，心里多少有点疑虑，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考虑这么多，他来说多少有点病急乱投医。 她坐在床边儿，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刘大妈一直捂着的伤处，口中轻声的安慰着。 惠珍药箱里备的药膏好像效果特别好，抹在了刘大妈的伤处，很快。能看到她脸上的痛苦减轻了不少。不像刚才那样疼的直冒冷汗了。 没多大功夫，小花儿掂着惠珍的医药箱也从前院跑了回来，递给了惠珍。 刘光齐当然知道这样的活动，只是他没想到宋武会参与其中，要知道连他打申请都没被选上，可是宋武竟然有份儿，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同时也让他心里很羡慕。 傻柱两口子抱着孩子站在他屋外的门廊下，倚着柱子看的津津有味。 她话音刚落，小院门被推开，贾张氏小跑着进了屋子。 不过真说起来，刘海中家真的好一段时间没打过孩子了，好像自从他当上什么副组长以后，整个人就显得没那么暴躁了。所以这院里也风平浪静了好一段时间了。 没让大家久等，也就是一分钟不到，惠珍抬起头对刘光齐说：“她的胳膊断了。你先出去找几根比较直的树枝或者是木板，我给她上好药，然后固定一下。” 刘光齐奇怪的问：“今年没有支援春耕的任务啊，他下乡干什么去了？” 惠珍压根儿没关心刘光齐的表情，也没在意他在想什么，注意力全放在了刘大妈身上。 要不是他把村里的医生接到城里来，还还安排住进了院里，这一次刘大妈的胳膊估计要受大罪了。 “这药止疼是有效果，而且对断处的复原也有很大帮助，要三天换一次药。不过可能到晚上的时候药性减退，还会让你感觉到一点疼痛，但是绝对不会有刚才那么疼了。” “好像是市里统一动员的大活动，去清查下边的公社去了。” 光说宋武，可是一直没见人。刘光齐这会儿见刘大妈痛苦减轻了不少，也松了口气，终于有精力操闲心了。 高娥问贾张氏：“贾大妈，今儿他们是为啥呀？” 秦淮茹突然说道：“好啦好啦，都是一个院儿的，别那么见外，快去照顾你妈去吧。” 刘光齐讪讪的笑着挠了挠头。不过他没忘了又郑重其事的对惠珍表示了感谢。 第386章 你是好样的 第386章 你是好样的 刚才情况紧急，刘大妈又疼的厉害，所以大家一心都操心他的伤势，现在伤处理好了。终于开始操心，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淮茹问刘光齐：“你们家今天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打了起来？” 刘光齐还没说话呢，半躺在床上的刘大妈，带着哭腔说道：“唉，光齐要离开咱四九城，说什么响应上面号召去支援三线。我也不懂啥叫支援三线，但是听他说要去什么山沟沟里边，那我能愿意吗？我不得操心死。” 这屋里的人大多都不知道什么叫支援三线，估计惠珍还算了解一些。因为她们扎钢厂厂医院也有人报名。 而且还有人动员她呢，不过她没报名，因为在惠珍的心里，终极梦想就是能够进北京城成个城里人，摆脱她原来的生活。 傻柱和许大茂本来还正在互相横眉冷对呢，看见屋门打开，俩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了惠珍身上。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你们听听，他说的什么话，还护他不护，你说他说的是人话吗？问问他想没想过他爹跟他妈，自己一拍屁股决定了，他就是个不孝顺的兔崽子。我打死他都不亏。” 就在这个时候，秦淮茹家门外边，又响起了刘海中的叫骂声。 “不许出去，老实待在屋里。你让他在屋外喊吧，他又冲不进来，喊喊就没劲儿了。你跟他动手，再有理也成没理了。” 刘大妈本来就够伤心的了，又听见刘光齐在说他没有拖家带口的拖累，一下子哭的声音大了起来，边哭边说道：“伱还好意思说，你都不想想，你多大了，到现在都没成個家，结果我都没见到你把儿媳妇领进门，也没抱上孙子。结果现在，你也要走了，你让我怎么活？你说说，你让妈还怎么活？” 不过这会儿听刘大妈说，刘光齐报名参加了支援，惠珍不禁重新打量了一下刘光齐。毕竟，能有这样的决心并且行动起来的人怎么说也值得你去敬佩一下。 刚才还大义凛然的闫卜贵瞬间变了脸色，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小声说着：“劝人的话你既然不听，我也无话可说，我先走了。你们愿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反正都是你们家自己的人，自己的事儿。碍不着我什么事。” 刘光齐连忙走过去安慰道：“妈，现在国家号召三线很重要，我这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你应该支持我，再说了我走了，还有光天和光富呢。你眼跟前儿也少不了人。” 闫卜贵也没在意，以为伤势不重，所以稍微处理一下就已经没问题了，所以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我也就不操心了。” 闫卜贵问何雨水：“刘光齐他妈胳膊怎么样？” 刘大妈在床上听见，不高兴了，“雨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应该帮大妈劝劝他，而不应该这样鼓励他呀，你想想他走了我怎么办？” 何雨水说：“放心吧，已经没事儿了，上过药甚至都不疼了。” 他又对刘光齐说：“有事情好好跟家里商量，不能自己一意孤行，做决定也要多考虑考虑把你养大的父母。” 过了一小会儿，外面响起敲门声。 只剩下许大茂了。 在屋里，刘光齐本来表情和煦，听见喊声一下子变得狰狞了起来，他脖子一梗就要往屋外冲，却被眼疾手快的何雨水抢先一步把屋门给堵上了。 许大茂也是两眼放光，他跟惠珍接触不多，甚至连见面都没几次，还从来没这么近打量过她，现在才发现竟然长得这么漂亮，关键身材也好。许大茂蠢蠢欲动，不过想想自己的情况，也是暗暗叹气。 哎，早两年怎么不让我碰见惠珍呢？这么漂亮啊，那女人就应该是我许大茂的，可是现在……。哎，心酸呀。 刘光齐也一脸的兴奋，他觉得总算找到了一个知己能够理解他。他看向何雨水的目光，又多了许多复杂的意味。 现在好不容易实现了梦想，日子刚安稳起来，她哪有心情去响应什么号召呀？谁愿积极谁积极，谁愿意去谁就去，反正她要领着小花好好的在四九城过日子。 刘大妈边哭边说道：“那两个兔崽子能跟你一样吗？你妈心里谁也代替不了你，老大你别去。好吗？想想妈，就别去了。” 这时，屋外边儿闫卜贵把刘海中劝回了后院。然后他对着院里看热闹的人喊：“好啦好啦，都回家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这边没热闹了。” 何雨水小嘴叭叭叭，把刘光齐说的抬不起头来，还别说，外边儿刘海中跳着脚骂，这边有何雨水镇住，刘光齐愣是没再支楞起来。 秦淮茹这时候已经问出嘴口了，“什么支援三线，我怎么不知道？” 六一.二二三.一四零.一六三 傻柱心里是唏嘘不已，也非常遗憾。他本来已经瞄准了对象，准备发起进攻，追求自己触手可得的幸福，可是没想到现在成了如今的情况。看看漂亮的惠珍，傻柱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何雨水说：“可是他的行为是光荣的，我必须得支持，并且对他表示佩服。他这种勇气和决心是我不具备的，我回到厂里就决定写一篇通讯报道，投到报纸上去，把刘光齐同志的积极思想汇报上去。” 闫卜贵一甩手，拂袖而去。 不只是秦淮茹和高娥有感觉，就连一直半躺在床上哭个不停的刘大妈也觉察到了，她还特意支起来身子扭头看了看站在门口堵着门的何雨水。 刘光齐语气很坚定的说：“妈，说实话咱家的情况最符合号召的要求。我兄弟多，而且我有技术有工作经验，年龄也合适，最主要的是还没有拖家带口的负担。如果我这样的情况都不积极响应参加的话，那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于是她也不再站在门口了，而是往里走到刘光齐身前笑着问他：“你真准备去响应号召？” 何雨水对她说，“刚开始动员还没有大规模推动呢，只有一些重要的技术岗位才提前发出了号召。” 然后刘大妈又对惠珍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又跟秦淮茹何雨水她们打了招呼，然后没理刘光齐，自己一个人抱着胳膊从秦淮茹家离开了。 “啊？”傻柱一脸的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没再敢往屋里瞅，扭头赶紧往自己的正屋跑了过去。 何雨水看着刘光齐点了点头，眼中也闪着光对他说：“你是好样的。算是BJ爷们儿的样子。” “刘光齐，你妈的胳膊伤的怎么样？用去医院吗？”闫卜贵在门外问。 何雨水耳朵趴到门上听了听，然后把屋门拉开。看见外边站着闫卜贵，后边还有傻柱和许大茂。 刘光齐很坚决的点了点头，“而且我写的申请上还写明了，愿意到最艰苦的地方去。” 只遗憾，他现在就要出发去三线建设了，今生怕是跟何雨水有缘无份。这份感情也只能埋在心里，留做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值得回味的记忆。 刘光齐看见了，连忙过去扶住她，却被她挣脱开了。 就在这一刹那，何雨水心中一动，她想：“要不要我也去响应一下号召，等到去了下边支援三线，就不会再有人催着我天天相亲结婚了吧。” 不过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闪现出来，很快就让她给否定了。真要这样解决，那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真响应了号召不定去多远的地方，那可不是一年两年，说不定永远都回不来了，见不到宋武哥，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伤处不疼了，情绪已经平稳下来的刘大妈，在床上又开始嗡嗡的哭了起来。 刘大妈估计感觉到自己胳膊上的疼痛感减缓了不少，也不能总躺在秦淮茹家屋子里，所以攒了攒劲儿从床上翻身下来了，穿上了鞋。 何雨水反倒不急了，许大茂想看就让他看吧，反正以何雨水的猜测，他也闹不出来什么事。 屋外只剩下愣愣出神的傻柱和许大茂。 刘光齐说：“闫大爷你说的很好呀，要不明天你跟着我去厂里，跟我们的厂领导说说你这种想法？” 何雨水看见他哥那一脸猪哥样，羞愧的脸都臊红了，不禁开口说道：“傻哥，孩子正在正屋闹呢，是不是该洗尿布了？快去看看吧，你在这儿乱瞅啥，不耽误照顾孩子吗？” 何雨水看刘大妈走了，一脸好奇的问：“你怎么想起来还回家汇报汇报，不是自找麻烦吗？” 刘光齐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回来并不是给他们汇报的，而是总要打个招呼吧，毕竟一走，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没想到，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开始打了。要不是我躲得快，他正在那儿掏煤火炉子呢，那煤火钳子差点没把我眼给戳瞎。我对他表示不满，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戳瞎正好，省得自己一个人自作主张随便乱跑。” 第387章 有错要认，没错更要认 第387章 有错要认，没错更要认 刘家的事儿真的没法说，有时候不能按常人的思路来理解他们。特别是刘海中，他对外人也没那么粗鲁，基本上算是比较好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家门整个人暴躁得很。 特别是他打孩子，下手那叫一个狠，远近有名。也不是没人看不过眼，开口劝过他，但是没啥效果，慢慢的人们也只当热闹看。 你自己的孩子连自己都下得了那么狠的手，还能指望别人替你心疼？ 像刘光齐这样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让他去支援三线，可以坐在一块好好说嘛，大家都摆摆事实，讲讲道理，看谁能说服谁。 不能真跟刘光齐说的那样，总是一副封建家长的嘴脸，原来养的孩子年龄小，没有反抗能力，当然任打任骂，但是翅膀硬了肯定都飞走了，谁还理你。 恐怕刘海中还没明白过来这个道理呢。当然了，他要能弄明白也就不是他了。 刘海中，一会儿气一会儿又有点心虚，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跟打摆子一样。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李厂长，你们厂这個刘海中同志思想有问题。他这样的行为和言论是对现在主流运动的直接阻挠。这样事情的性质很严重呀。我是给你打个招呼，然后准备把他这件事情当典型报上去了。” 厂办秘书一路拉着刘海中来到了李厂长办公室门口，在进门之前他拍了拍刘海中的胳膊，“看平时咱俩处的还不错的份上，我给你提醒一下，待会儿不管出什么情况，态度一定要好，有错要认，没错更要认，知道了吧。” 很快，这种传言就传到了正等着升迁进区里工作的孙玉英耳朵里。 “哦，是孙主任啊。你这是有事吗？”李厂长已经能听到孙玉英的语气不善，感觉到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刘海中能力是有缺陷，但是这个人还算听话，而且指哪打哪，扔个骨头过去他就能扑上去，虽然效率不高，但是能耗也小。在李厂长手下，也算是一员得力干将。 可是秦淮茹还没打算放过他，接着又说道：“另外，说完了我们的事儿还得说说你的事儿。你这样过来不讲青红皂白，在我们后厨发一通脾气，严重破坏了我们的工作节奏和工作氛围。今天我们工作要是表现不好，责任就在于你，我会把这个情况反映给厂领导，让他们来给我们做主。到时候工人师傅们吃不满意了，说今天饭菜不好吃，我会给他们说原因是什么，到时候你去给大家解释吧。” 电话竟然就这么挂断了。 总体来说派头十足，初步建立了威严感。 他有心要给厂办秘书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可是发现厂办秘书根本没心思听他说其他的，而是一把拽住他的手，就拉着他往后厨外边走。 宋武刚接到通知，他可以离开工作队返回49城的时候，一分钟也待不下去，连来接他的车，他也不愿意再等，而是直接跟工作队交接完工作，办好手续，打过招呼以后就自己出了村子，到没人处取出来自行车就一路蹬着，朝四九城赶去。 电话刚接通，孙玉英顾不上寒暄客气，直接用生硬的语气说道：“李厂长，我是街道上的孙玉英。” 最奇葩的是刘海中的老婆，被打断了胳膊，回去以后一点怨言没有，照样尽心尽力的服侍着刘海中吃喝拉撒睡。还是一副在他跟前陪尽小心的样子。 当即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轧钢厂的李厂长拨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她气坏了，要是这事儿真被有心人听去了，大好局面，眼看就能来个颠倒乾坤。她不禁恨的牙痒痒。 像这种吃着草能挤出来牛奶的角色，是很宝贵的。 可是想来想去也没发现有什么值得李厂长大动肝火的地方。 “别再耽误了，李厂长很着急，我可以给你透露点风声，他的心情很不好，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孙玉英直接把最近在南锣鼓巷附近一片街区里传的小道消息，然后还有刘海中在家里打儿子的事，给李厂长说了一遍。 当他走进第一食堂，听见整个后厨欢声笑语一片，不禁心头火腾的一下又冒了起来。 面对厂办的秘书，刘海中脸上立刻挂上了灿烂的笑容，似乎刚才所有的气恼和紧张都荡然无存，似乎刚才在后厨发生那些事儿跟他无关一样。 包括几个学徒工和临时工在内，全被他吓得噤若寒蝉。就连傻柱都被他弄呆了，搞不明白刘海中今天发什么疯呢？ 傻柱愣了，可是秦淮茹可没有被刘海中给震住，她放下手中正在揉的面团，脸色不善的看向刘海中：“刘组长，好大官威。我们厨房说说笑笑，违反哪条纪律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厨房就需要这样的氛围，因为厨师高高兴兴，炒出来的菜就比哭丧着脸炒的好吃。我们这后厨，让每一个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就是给厂里的职工们谋福利。你可以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学给厂领导，如果他们要是有意见，我去写检讨。” 六一.二二三.一四零.一六三 刘海中被秦淮茹差点气得晕倒，可是他偏偏又无话可说，找不出来什么有力的言语武器来进行反击。 秦淮茹看了看他，撇着嘴哼了一声，“刘组长，现在你可以走了吧？我们后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这随便待的，因为要讲究卫生，不干净的人在这待时间长了，怕饮食不安全。” “哎呀，刘组长，你在这厨房干什么？到处找你。快快，跟我走，李厂长找你呢，有急事。” 他现在已经很长时间没在车间里掂过大锤了，基本上彻底把自己当成了领导干部，已经脱离了普通工人那身份，而且很自觉的，就把自己同普通工人从言行举止，到工作形式都拉开了距离。 经过他们这么一闹，刘光齐要去支援三线的事情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开始也只是说刘家的事情，但是后来传着传着，事情的焦点集中在三线条件如何如何苦。去了以后危险性有多大上了。最后一总结，这就是为什么刘海中那么大反对意见的主要原因。 就这么轻易的舍掉，李厂长也觉得心疼，稍微还是有点不舍得。 李厂长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孙玉英说道：“孙主任，你先消消气儿，这件事儿交给我们厂里来处理，一定会给伱一个满意的结果，你给我点时间好吧？” 李厂长觉得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毕竟要比孙玉英高半个级别，能跟孙玉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已经够给她面子了，孙玉英应该会给个台阶，让双方都下去。 …… 刘海中这两天也窝了一肚子火，上班的时候领着监察组的几个人把厂里的几个车间还有后勤部门转了一遍。 捡了几个软柿子使劲捏了捏，总算让心头的火稍微消了一点。 他背着手挺着肚子，走到后厨，往里边儿扫视了一圈，用凌厉的语气说道：“像什么样子，工作时间嬉皮笑脸，说说笑笑。有一点工作纪律没有，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当成你们家炕头，还是你们自己家的厨房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能让孙玉英如此的重视。按说这样的事儿真的可大可小，要不在意的话，也顶多说他两句，这事儿就过去了。但是硬要上纲上线，这事还真不好解决。 “你，……”刘海中本来就不是一个嘴皮子利索的人，被秦淮茹这么一怼，整个人已经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张胖脸憋的通红。 刘海中被他弄懵了，什么叫有错没错都要认，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甚至邻居们还能听见，他两口子一块儿天天说道刘光齐不孝顺呢。 孙玉英说话的时候都能听出来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李厂长能感觉到孙玉英心中压抑的怒火。 尤其是真如孙玉英说的那样，当个典型在这个节骨眼报上去的话，估计刘海中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出乎李厂长的意料之外，孙玉英的语气丝毫没有缓和，她在电话里说道：“我希望今天就拿出来处理意见，不然的话我明天就把典型材料递上去了。先这样吧，我现在要去整理资料，再见。” 刘海中心里咯噔了一下，陡然一股不妙的预感从心头升起，总觉得自己要倒霉。 李厂长握着电话听筒，听着里边嘟嘟的忙音，脸色变得铁青，忍不住咬着牙，气得直喘粗气。 他努力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慌乱和愤怒，正准备把气势往上提一提，尽量的想办法把秦淮茹的气势往下压一压的时候，厂办公室的秘书急忙忙跑了过来。 哎呀，可算能回家了，对于一个宅男生物来说，让他离家那么长时间，简直是快要他的命了。 这一次，他已经郑重其事的跟孙玉英谈过话，很严重的警告她以后不准再做自作主张，把他拉到任何行动里面去，有什么事一定要提前商量，宋武不点头不同意她不能再这样替他做决定。 第388章 孙主任召开全院大会 第388章 孙主任召开全院大会 宋武回到街道上，还要先拐到孙玉英的办公室，不是说他想孙玉英了，而是要先把离开工作队的手续交给她，签字接收存档，这件事儿才算最后完结。 要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件事完全就是从孙玉英而起，到孙英杰这儿结束。 宋武正好进街道院子里的时候碰见刘办事员，笑着问他：“最近工作忙不忙？我一下乡好久没见你了，还真有点想你。” 宋武说的可不是瞎话，现在他看见老人任何一张熟悉面孔都觉得亲切。 刘办事员笑着说：“说实话吧，我也是刚回来，跟你一样，在下边逛了快一个月了。” 他用这样的口吻和语气，也只是因为是在跟宋武说话，所以很自然的就放松了许多。 “你也下去了？” “你以为呢？你看看我最近又瘦了许多，身上都没劲儿了，吃萝卜吃的太多。” 两个人同病相怜，互相对视，笑了起来。 办公室里孙玉英可能听见门外边儿宋武的声音了，在屋里喊道：“是宋武回来了吧？赶快进来，把你的手续交上来。” 宋武拍了拍刘办事员的胳膊，两个人互相点点头，然后各忙各的。 宋武听到了李厂长的名字，好奇的看着孙玉英问她：“怎么啦？咋跟轧钢厂的李厂长生这么大的气。” 他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对孙玉英说：“我觉得你这不是多想，而是一种很正确的灵敏感觉。而且我觉得你这种感觉应该是对的，以后很多事情都会越来越让人觉得不可理喻。像你刚才说的那些，以后可能都会成为主旋律。” 孙玉英说：“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也很奇怪，现在总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氛围，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总会被人抓住大做文章。而且还往往会有一些人在旁边推波助澜。总是有一种生怕天下不乱的感觉。哎，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然后他就听见孙英语气生硬的说道：“李厂长，伱觉得这件事就这样处理了是吧？那就你处理你的，我处理我的，就这样吧。” 孙玉莹这会儿脸上已经平静了许多，还能笑着对宋武说：“其实我没生那么大的气，刚才不过是要把气势拿出来，才能让他感觉到点压力。” 进了办公室以后，宋武从兜里掏出来盖了公章的文件递给孙玉英。 “孙主任，我这工作队的文件算是交给你了，这件事儿算了了，我现在可以回家歇着去了吧。”他有点急不可待，想赶紧回家。 “到底怎么回事啊？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宋武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在放空心情，突然看见接电话的孙玉英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连握着听筒的手都已经攥得发白了。 孙玉英啪的一下把电话挂断了。 宋武纳闷儿，这是里边，怎么又牵扯到刘海中了？ 宋武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孙玉英，不禁感叹：“像他们这种敏感性的工作人物，果然触觉的灵敏性远超一般人。宋武都没提醒她，自己已经春江水暖鸭先知了。 孙玉英正要说话，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她给宋武示意了一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让他先坐着等一会儿，然后接起了电话。 孙玉英对宋武说：“当然了，我生气肯定也是真的，你原来这个李厂长一心要护着刘海中，看来是不需要我给他面子了。” 宋武心中忍不住吐槽，原来表演真的需要体验派啊，看刚才孙玉英那個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要发多大的火生多大的气呢。 孙玉英若有所思，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脸上的表情也很沉重。 宋武觉得这一会儿说话说的氛围有点太凝重了，他轻松的笑了笑，挥了挥手：“好了，只是以后多注意，毕竟还不是马上就要发生什么，对了，你还没说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孙玉英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给宋武把刘海中打刘光齐，伤了他老婆的胳膊，然后街道上传的一些风言风语都说了一遍。 宋武听了以后也皱起了眉头，他问孙玉英：“传那些话就让他传呗，难道还真有很大的影响？” 孙玉英说：“这就是我刚才发感慨的原因，本来我也没在意，但是有人给我反映了上面的动静和方式，才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件事情。因为很快上边就要正式发表大大领导的讲话了，要主导三xian建设。” 宋武一听就明白，这是刘海中撞枪口上了，而且还被人拿着当枪使，来做针对孙玉英的文章了。 这就是没有敏感性的人的悲剧。像刘海中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家里发个火打一顿孩子，还能对他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估计他要能原来想到是这个结果，他宁愿自己站在大街上扇自己的脸，他也不会动刘光齐一根手指头。 “你准备怎么做？” “刘海中是一定要拿下。最起码也得让他脱产进集中学习班里待上几个月，甚至我已经想好了，干脆让他去投身到三xian建设吧，他那个儿子我看可以留下来，要是他还是积极性不减，我也听到风声可以参加咱们BJ市的小三线就行了。” 宋武一听，立马乐了，他对着孙玉英伸了个大拇指，“我觉得你这个决定太英明了，要真能操作成简直是让我心里大爽。” 孙玉英奇怪的问：“怎么，你跟他还有过去？” 宋武便把刘海中那一次在小库房里做的事情，以及后来宋武把小库房亏空给自己拿了出来的事情，给孙玉英讲了一遍。 孙玉英听了以后倒没什么太多的表示，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不足为怪，司空见惯，只是点了点头，“像刘海中这样的人，明明不适合干一些其他的事情就应该待在车间里，结果在你们轧钢厂偏偏要胡乱做安排，我看简直是浪费人才。所以，干脆还是让他能发挥自己技术力量的三线城市去吧，那里更需要一个成熟的有经验的老技工。我觉得攀枝花就可以，那边正在建钢厂。” …… 当宋武和孙玉英在这边互相商量的时候，轧钢厂里刘海中正低头哈腰的，带着献媚的笑容对李厂长说着讨好的话，“这次还多亏了李厂长，要不然我们街道上那个孙主任指不定会怎么处理我呢？说实话我这才真叫冤呢，自己在家里管教一下孩子，被人嚼了几句舌头根子，至于这样上纲上线。我觉得孙主任她……” 李主任面无表情的挥挥手，打断了刘海中的话：“好了，你最近老实点儿，注意言行，在家里最好也别乱生事，另外，好好的回去写一篇检讨，一式两份，交到厂里一份，再带回到你们街道上当面好好的给孙主任承认一下错误。一定要把姿态放低点，语气诚恳一点，态度一定要谦逊一点，知道了吗？对了，最重要的是认识问题一定要透彻一点。” 刘海中口中诺诺连声，不住的点头，可是心里早已经把孙主任的祖宗八代给骂一遍了。他真是十分不满，孙主任没事找事，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是的，自己在家里打孩子还能碍着她的事儿。还把事情说那么严重，吓唬谁呢？ 刘海中觉得自己现在跟原来的心胸和眼界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他就知道在车间里下苦力，老实巴交，任劳任怨。而现在，他觉得自己站的高，看得远，想问题也更通透。 所以，他更是觉得孙主任在耍手段，在耍一些女人的小心机，以至于让他觉得孙主任这样的做事方式，实在是不值一提。 下午下班的时候，刘海中跟如同往常一样，回到了四合院。 一进院，就发现今天院里还挺热闹。 看见大家都往中院聚集，正好碰见也往中院走的闫卜贵，便好奇的问道：“老闫，这是干嘛呢？咱院儿今天这么热闹。” 闫卜贵看了看刘海中，撇了撇嘴说道：“街道上孙主任在中院主持咱们院的全员大会呢。要求各家各户全员到场，一个都不能少。你看这正到吃饭的点儿，一点儿也不讲究了，现在这些年轻干部在做事上确实欠考虑。” 刘海中能感觉到闫卜贵心里很不高兴，毕竟他们这院儿里的两个大爷，开全院大会，竟然没得到任何提前通知，而且也没有经过他俩的手，直接会就召开了。心里能舒服才怪呢。 刘海中这会儿心里更是有气，他可是管事的一大爷。而且他还能预感到，今天这次全员大会，说不定就跟他有关，完全有可能就是因为今天李厂长找他说的那件事。 “街道办的孙主任，怎么尽跟我过不去？难道我哪一点得罪她了？真是莫名其妙。” 刘海中和闫卜贵两个人都脸色不好看，一路过了穿堂屋到了中院，看到这里早已经坐满了人，正在议论纷纷，嗡嗡的杂乱不堪。 而在人群的正前方，这一次没有摆象征着全院大会管事大爷的那个方木桌，而是孙主任自己笑盈盈的站在前面，眼光一直扫视着下面院里的各个住户，不时的还跟大家笑着点头打打招呼。 第389章 刘海中成了典型 第389章 刘海中成了典型 宋武出去一个月才回来，俩孩子见着他亲的不得了，这会儿搬着椅子坐在人群的后边，宋小丰和高小苗一个腿上坐一个，其他小花、小当，甚至棒梗都围在周围，高小苗一直在打听宋武到底去哪儿了？听他说下乡了，她就一脸好奇的问，乡下到底什么样，好不好玩？ 宋武很想说不好玩，但是想想对孩子们来说估计应该是好玩的，所以他改口说道：“等到天暖和点儿，领着你们一块儿，咱们到乡底下去住几天。” 他打定主意可以去秦家村住几天，然后再去王家村住几天。上秦家村体验体验农家生活，到王家村进山去逛一逛，对孩子们来说应该都挺有意思。 高娥这会儿也过来了，搬着椅子坐在宋武的侧后方，捅捅他的后腰，小声问：“知道开什么会吗？” 宋武笑着，稍微往后侧了点身子，小声说：“好事，一会儿就等着看刘海中吧。” 秦淮茹和贾张氏掂了条长板凳也坐了过来，再加上正好也赶过来的惠珍和雨水，一会儿这边热闹了起来。 宋武对秦淮茹说：“今天就给你出口气。” 秦淮茹一愣，明显没反应过来，她随口问了一句：“出啥气啊？” “小库房那回，刘海中。” 哦，秦淮茹差不多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过这也让她很奇怪，怎么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又开始替她出气了。 即使后来王主任又把管事大爷重新恢复，让刘海中和闫卜贵担当，但是这个角色其实差不多算是名存实亡。 刘海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孙主任，我有意见想提一下。” 连着说了两遍，很快院子就安静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孙玉英身上，等着看她今天到底为什么开这次全院大会。 “我现在最主要就是想明白这件事情。” “今天这个全员大会主要有两件事。首先一件，原来咱们的管事大爷刘海中，街道上他不适合再继续担负这個责任，所以现在咱们95号院管事大爷这个角色暂时就由闫卜贵同志一个人担起来。” 贾张氏很好奇，不知道她俩嘀嘀咕咕在说什么，什么小库房刘海中？ 站在前面的孙玉英看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在易大妈的搀扶下也从后园里过来了，她环视了一下院子，细细盘算了一下，估计人已经全到齐了。 因为这个角色，现在跟原来三个大爷时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自从因为宋武把管事大爷给弄零散了以后，基本上院里再解决什么事情，很少再通过管事大爷去处理。 所以今天孙主任一上来先把刘海中管事大爷的身份给摘掉，大家其实最吃惊的是，这等于丝毫不给刘海中留情面，连一个无关紧要的管事大爷身份都不放过。 孙玉英一上来就点了一炮，竟然直接就把刘海中管事大爷的职责给她摘掉了。 刘海中一张脸黑的跟锅底子一样，他现在心知肚明，孙主任果然是来者不善，而且就是冲着他的。 “等着看好戏吧。” 不过，现在院里的人对管事大爷也并不太在意。 孙玉英脸上笑容不减。点点头：“有意见尽管提，咱们全院大会是民主的。” “咋出气呀？” 刘海中说道：“我个人认为，为管事大爷的职责付出了很多，可以说是兢兢业业，不明白，街道上到底凭什么说我不合适担当了。” 她拍了拍手掌，脸上带着笑容，朗声说道：“大家都注意了，保持安静听我说。” 不过这手段也太过分了，竟然一上来先把管事大爷给去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孙玉英笑着问：“还有吗？” “好。那我就给你说明白。你先请坐吧，待会儿如果我解释的不清楚，有意见你还可以接着再提。”孙玉英朝下压了压手。 “同志们。咱们各个大院儿选管事大爷，是有标准的是有考虑，大家其实心里也都有数，谁能当谁不能当，每个群众心中都有一杆秤。所以，管事大爷不是谁自己认为自己做的好，就一定就是好的。只有院里的群众住户们都说好，都心服口服才是真的好。那我问一句，每一个人现在在心里都问问自己，咱们95号院儿最近这么一段时间来管事大爷做的好吗？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我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有个答案。” 孙玉英眼光环视了一遍整个院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几乎跟院里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有一次交汇。 过了足足有一两分钟，她才再次开口说道：“咱们95号院儿，现在动不动不是打就是闹，有些事儿甚至都很不像样，可以去问问现在人家对咱大院什么看法。” 孙玉英眼光在张桂芬，许大茂，甚至聋老太太脸上都略作停留。最后眼光落在了刘海中和他老婆身上。 “刘海中，你说说你妻子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刚才孙玉英的目光在他两口子身上停留，他已经开始激动了起来。 已经想到肯定又要拿这件事开刀。 他猛的站了起来：“这件事我已经给我们轧钢厂的李厂长解释过了，他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处理。我也已经写过检讨书了。另外，他还特意安排我要尽快到街道上当面向孙主任做出诚恳的检讨。” 孙玉英摇了摇头，“有些事情难道是做检讨就能解决的？要是所有事儿做了以后说一声我错了，然后承认错误就能一笔带过，估计这世界上早就乱套了。再说了。虽然你是轧钢厂的职工，但是伱住在我们街道上，而且事情也是发生在生活中。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你们轧钢厂可以提意见，但是怎么处理还要看街道上的想法和这件事情的性质。” 说着，她很认真的看着刘海中，“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是你家里的个人私事家务事啊，是不是嫌我们这些人指手画脚，有点儿事儿多呀？” 刘海中紧紧的抿着嘴唇没说话，可是只看他瞪得溜圆的眼睛，还有喘着粗气起伏不定的胸膛，就知道他真实的想法。反正这会儿他并不紧张，只是有点恼火，有李厂长替他撑腰，他才不怕孙玉英呢。 可是接下来，孙玉英似乎话锋一转，不再讨论刘海中的事情，而是谈起了三线建设。 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的文件下达，但是从报纸和收音机上都能听出来，已经开始进行这方面的宣传。好多单位已经开始启动技术能手主动申请了。 所以，这件事情的的确确是最近一段时间最热门的话题，最被大家关心的事情。 等把报纸上的一些主要说法的信息，简单的描述一下以后，孙玉英说道：“在对国家这么重要的大事上，有的同志拎不清呀。我听说他竟然说，积极响应三线建设就是不孝。到艰苦的地方去支援国，支援国家建设。就是脑子犯浑，是个傻子。” 说着，孙玉英看向刘海中，“刘海中。这些话你说过吗？” “那是发火的时候随口说的。那是生气生的很了。”刘海中很不服气的说。 孙玉英笑了笑，语气平淡的接着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 “我养了他20多年，他不管不顾他爹他娘，那不是不孝顺吗？我还不能生气？”刘海中梗着脖子问。 “刘光齐为什么不管不顾？” “他不是非要参加三线建设吗？根本不问我们的意见。” 孙玉英两手一摊，目光看向院里众人，朗声说道：“大家听听，这是他自己说的，还用我再多说什么吗？” 院里立刻热闹了起来，底下的住户们互相之间开始议论纷纷。 宋武就觉得刘海中这人缺少急智，就这么很简单的一绕，竟然让孙玉英给绕进去了。 这话两头一对，那不等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就是因为刘光齐参加了三线建设，结果就被他当成不孝顺，狠狠打一顿嘛。 可是偏偏底下人们都议论纷纷，开始看笑话了，而刘海中自己还没意识到呢。他老婆在旁边都开始拽他的胳膊，频频给他使眼色，可是他就是不看她，还是一门心思对着孙玉英横眉冷对。 就在这时，孙玉英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以后，朝着大家扬着手展示了一下：“这是区里领导专门批下来的文件。看看，下面盖着公章呢。至于区领导，为什么专门下一个文件呢？大家可能没想到，就是因为刘海中这件事情，他现在已经成了咱们区里的典型，更成了我们市里的典型。也就是说。刘海中同志现在已经出名了。当然了，要是我的话，我宁愿不出这个名，因为这不是什么好名声。” 不少人都站起来伸着脖子想看清纸上写的什么，同时听见孙玉英的话以后更是脸上惊诧莫名。 玩笑归玩笑。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件事儿会弄这么大。 刘海中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他老婆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而刚才还嬉皮笑脸，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会儿脸上也紧张了起来。 第390章 脱岗学习 第390章 脱岗学习 虽然现在还不能公开的正式宣传三线，但是对于公然唱反调，而且还形成一定影响力的事情和人物，上面还是很重视。 最主要的是刘海中的态度和他所说的话非常有代表性。是阻碍三线进展和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 所以，立这个典型很快从上到下形成了一致，才有今天这么快就有文件下到孙玉英手里这个结果。 当然结果不仅仅如此。 现在还正在讨论，既然有刘海中为代表的这种思路和借口，那么要是能让刘海中自己转变想法，而且积极投身到三线建设中去。不是更有积极的教育作用和带头作用吗？ 当刘海中的各种资料和工作情况很快汇集到上面以后，领导们发现这个人物简直是太典型了。 在技术上是一把好手，但是现在又被胡乱的弄到非技术岗位上，纯粹是在浪费人才。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这個素材。正好利于目前的宣导。 孙玉英说了一通以后，看到情绪已经调动的差不多了，干脆说出了今天开全院大会的最后一个重要通知，“鉴于目前刘海中同志的工作情况和思想动态，街道上以及上级领导都很关心他，决定让他脱岗，集中进行一段儿关于三线的学习。加深他自己对这项事业的认识。” 孙玉英把手里的纸叠好，重新装进兜里，双手冲着院子里议论纷纷的住户群众们往下压了压。 “大家都安静，刘海中你如果没有什么意见，赶快今天晚上做好准备，明天一早就有人来接你去脱岗学习的集中地点。另外，你们厂里的工作你也不用担心，已经协调好了，重新调整过，绝不会影响你个人以及工厂的工作。” 怎么说呢？王主任那种干部她接触的更多，对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总能寻着点痕迹。 许大茂心里已经琢磨开了，“刘海中天天围着李厂长转，得了不少好处，这一下被调走集中学习，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岂不是说李厂长跟前少一个人，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孙玉英把目光又挪到了其他的住户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笑着问：“谁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咱们就散会，耽误大家吃饭很不好意思，主要是这个事件很紧急很重要，我不敢耽误。” 所以，现在在徐大茂眼中就是一个他苦寻不着的好机会，是他借机靠近李厂长，能够找到自己发展空间的一条好路径。 但是追逐权力倒反而使他比较感兴趣，也有所热衷，更何况前面还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他自认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啊，他总比刘海中要优秀吧。总比刘海中各项素质要高得多吧。 说实话，现在许大茂有点儿理解，历史中为什么宫里的那些太监们，那么热衷于钱财和权势？ 他现在就准备朝着这方面努力。让他赚钱，从外部条件以及他的个人能力上，都是力有所不逮。 在许大茂思绪纷纷的时候，聋老太太的眼光追随着孙玉英，一直看着她走到了宋武几个人中间，跟他们在那说说笑笑。 想让自己的情绪得到自由自在的发泄，必须得有钱有权呀。所以心里的满足感只能从钱和权上来了。 刘海中现在脸色惨白，无力的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老婆在一边儿紧张极了，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刘海中。 孙玉英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再说话，直接朝宋武他们坐在角落里走了过去。院里的其他人，也慢慢的边议论边纷纷散去。 最近一段时间刘海中个人发展很是让许大茂眼热。但是他费尽心思再想找机会往跟前蹭，总觉得有点晚人一步，很难再进到圈子里边去，可是现在刘海中突然因为一次打儿子的事儿，被调到集中学习，让许大茂看到了机会。 只剩下前面坐着的刘海中一家，还有聋老太太和易大妈。当然还有家本来就在这儿的傻柱一家，以及看热闹的许大茂。 聋老太太虽然算不上见过太多世面，也没有在单位里面工作过，但是她很敏感的能察觉到这一次过来的孙玉英孙主任跟原来的王主任截然不同。 不追求点儿东西，了无生趣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而且越是没了那方面的要求，就会越是觉得所有的激情必须得有个着力点。 刘光天和刘光福脸上重新恢复了兴奋的神色，主要是因为他们想着刘海中被拉走集中学习，那岂不是家里就少了个天天对他们动不动非打即骂的人吗？这好日子不就盼过来了。 但是孙玉英给她的感觉与一般的妇女干部很不同，总是觉得不太像一般的干部作风。反而倒是跟她很忌惮的那些人作风很像。 这不由让聋老太太猜想，孙玉英很有可能背景不简单，也让她心中警惕性大起。 特别是当她看见孙玉英跟宋武他们聊的那么开心亲热的时候，心里更是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聋老太太盯着孙玉英和宋武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对易大妈说：“都走了，咱们也该走了，走，你扶着我，咱们回后院。” 龙老太太压根没操心刘海中一家什么情况？就这么让易大妈扶着，颤巍巍的回后院了，甚至都没跟傻柱和张桂芬他们两口子说一句话。 宋武看了看那边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才对孙玉莹说：“今儿，一块儿吃饭，做顿好的，让秦淮茹亮亮手艺。” 在宋武的提议下，他们这一小群人一块儿说说笑笑都去了宋武的那个小院子。 在厨房里，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忙活。 贾张氏边择着菜边问正在切菜的秦淮茹：“你有没有觉得孙主任好像跟宋武关系不一般？” 秦怀如抬起胳膊，捋了捋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听了贾张氏的话以后，他歪着头想了想，然后问道：“关系不一般又怎么样？” 贾张氏嘴里啧啧了几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而现在孙玉英正在两间屋里跟宋小丰，高小苗他们几个小孩儿在玩儿。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以后，她现在母性大发。平时看见长得好看可爱的小孩都喜欢的不得了。 更何况这是宋武的一对儿女呢。很快她就跟一帮小孩打成了一片，互相笑声不断。 玩闹了一会儿。等到小孩们累了，孙玉英又拉着高娥开始向她询问起来怀孕和生小孩的注意事项。 高娥这才知道，原来孙玉英竟然怀孕了，不禁眼神复杂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宋武却被惠珍拉着去了他的工作台。 宋武看着惠珍交给他的一个小册子，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惠珍说：“这上面都是一些传下来的中医器具，很多都失传了。我这一段接触了一些西医手术用的刀具，发现并不太合手，因为中医讲的一些具体手法跟西医差别很大。最后想想，还是要从这些传统的医疗器械上着手，再逐渐改进，但是想改进也要先把最初的式样给做出来，试用了一段以后才能根据具体的治疗实践着手进行，所以我就想问问你，看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册子上的医疗器械给做出来几样？” 宋武闻言，把那个册子拿到手里，开始慢慢翻看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惠珍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上面有一些器具都用到了贵重金属，咱也不求一定原封不动的照着他们的要求做，有时候能用其他的好找的金属代替都行，只要把试样做出来，能让我熟悉熟悉手感就好。” 宋武边翻看边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这册子上五花八门，东西还真不少，每样从材质到式样的具体标准要求，都描述的很清晰。虽然宋武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只从制作者的角度来看，这些东西应该都能做出来。 宋武足足看了十几分钟，也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然后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对着一脸焦急和期待的惠珍说：“可以，不过可能会时间比较长，因为我需要收集金属，然后尽量的按上面的要求给伱复原出来。刚才大概数了数，正好108种，365件。到时候我做出来几样以后就先交给你几样，你边用我边做，咱们再慢慢改进，行吗？” 惠珍一脸的兴奋，“真能做出来吗？” 宋武点点头。这些东西要是单纯技术角度来说确实难度很大，如果加上他的感知能力还有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加成的话，就很容易了，所以，可以这样说，除了后世高科技精密仪器之外，就目前阶段来说，估计只有宋武能做出来了。 一脸高兴的惠珍脸上很快又显出担忧的神色，“可是还有一些贵重金属呢？” 宋武摆摆手，“你不用想那么多，我能找到，再说了也用不太多。你只管把心思都用到如何改进这些器械，让你用着更舒服，更能达到促进医疗效果作用上就行了，其他的这些杂事你甭操心。” 惠珍也没有再多说，而是笑着点了点头。她这时候在心里想：“看来另外一个册子上的东西，等到时机成熟了，也可以拿出来，让宋武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第391章 聋老太太制药 第391章 聋老太太制药 让宋武最郁闷的事情，是凌力竟然从南边一回来，直接就进了飞行学院。给人感觉就像直接空降了过去一样。 宋武专门去飞行学院转了一圈，发现这儿防卫等级还挺高。反正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宋武还挺佩服凌力父子俩呢，真挺有眼光，一直抓着空军这个军种使劲做文章，对空军的威力和作用认识看来还挺深刻。 不知道是不是当年被小鬼子的飞机给骚扰的太刻骨铭心了。 聋老太太走也不到4点。 如果内容出错稍后用浏览器尝试! 一直到把所有的药全都碾成细细的药粉。今儿聋老太太干劲儿还挺大，似乎不做好药，她就不准备休息了，这老骨头还挺能熬，全然不是她平时颤巍巍一走三晃的状态。 可是这边还是一直静悄悄。宋武跟着聋老太太他们过来的时候也就是下午两三点。 在熬煮药汤的同时她并没有闲着，而是从剩下的药里又取出来8份，而另外有四五个药包压根就没打开，直接让她放在了一边。 在宋武的感知里，偏殿周围都有人守着。司机领着聋老太太走到偏殿门口，过来一个中年男人，把聋老太太接了过去。 宋武笑着说：“你瞅瞅这俩孩子，哪个对医术感兴趣，给你带个徒弟。” 关键是每一味药下边都有它的名字，而且还有个故事。而宋武看看宋小丰和高小苗竟然都听得津津有味儿。而且每个人也都拿着笔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学着画中草药的样式，还挺像那回事儿。 这是谁呀？看着牛逼的不得了。关键这女人没啥气质，长得也不好看，个又低。实在觉察不来，她有跟现在这么威风相匹配的东西。 宋武听见那个中年妇女吩咐了一声，然后当先走在前面，原来守在偏殿周围的人都跟了上去。 惠珍说：“我可不是教他们简单的画画，而是教他们画中草药呢。” 这个聋老太太到底是干什么的呀？为什么不光凌力找她，连凌力他妈都亲自见她？ 连见面地点都跟原来一样。不同的就是，这次聋老太太一上车，两個人没说话，而是直接开车离开了。 宋武看看寺庙的墙也不算高，所以注意力就放在他们两个身上，等到感觉这边墙附近没人，他就灵巧地翻了上去，然后跳进了法源寺的院里。 他自己先放着聋老太太不管，还安安静静的待在那棵丁香树上，今天就盯着那个偏殿，看谁会从里边出来。 所以，也只能干着急。他把自己躲在靠近围墙的一棵丁香树上，这棵树枝繁叶茂，倒是能够遮掩身形。他也只能接近到这里了。 宋武现在的心情有多急躁和沮丧，可想而知。可是他又做不到，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到一个合适的范围。 场景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这一次汽车倒没往城外走，反而往城里边跑，看着开的方向倒是离南锣鼓巷不远。 宋武只好咬着牙，把自行车骑得飞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能跟上。 高娥看着走进屋里的宋武，笑着对他说：“饭在锅里温着呢，我给你端过来。”然后转身出屋去厨房了。 而聋老太太被领着进了偏殿里面。 凌力的司机转身离开。 可是，一直到天都快黑了，这院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惠珍很认真的点点头：“我也正在考察他们，看看有没有天分，有没有耐性。” 要不是有她前一段时间把他拉到乡下待了一个月，让他能在刚回来这几天，安安生生待在家休几天假。 哦，宋武很感兴趣，走到跟前看了看。果然纸上画着惟妙惟肖的中草药图样。 越是猜出来这个女人的身份，宋武才越着急，哎呀，多好的机会，竟然靠近不了。不然肯定能听见，她到底找聋老太太干什么？ 可惜这一片也不是宋武能够逞威风的地方。他赶紧悄悄的让自己又离远了一点，再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其他的动静，赶快离开了。 宋武点了点头。他有一些奇怪的问：“今天你怎么有时间教他们画画呢？” 然后凌力的司机和聋老太太从车上下来，一块儿进了法源寺的院里。 吉普车一路竟然走到了陶然亭附近的法源寺。在寺院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就在宋武快没耐心，甚至想冒险再往前靠近一点的时候终于有动静了。 六一.二二三.一四六.一八九 难道说这老太婆手里握着一大批什么遗留财产。真要是这样说的话，老太婆身份到底是什么？ 莫非她是什么前朝的遗老遗少？ 反正现在宋武最怀疑的就是聋老太太，可能不知道什么原因，手里握着一批很让人心动的财宝，而且她自己还有一定的自保手段，能够让别人投鼠忌器，不敢随便拿她开刀。 时间过得可真慢。看看手表，才过去半个小时，但是宋武的感觉上似乎已经过去半天了。 高娥点点头，“嗯。今天做饭早。没想到你出去回来这么晩。” 惠珍听见动静，扭头看见宋武回来了，对他笑了笑：“回来啦。” “走吧，咱们回去。” 这一次能够没漏掉他们两个人的见面，还得感谢孙玉英。 像这样聋老太太突然又出门的行动，肯定会被漏过去。 司机和聋老太太没有进大殿，而是直接绕着进到后边的一个小偏殿里。 一般这样的情况，大多都是因为狐假虎威。那这个女人凭仗的是谁？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开过来了几辆吉普车。打头的还有一辆豪华的小汽车。那个女人出了法源寺，就上了小汽车，然后跟在周围的人纷纷坐上了几辆吉普车。 等到车都开走了，宋武终于感知到法源寺的和尚们开始活动了。 可是这会儿他也顾不上操和尚们的心了，赶快也跟着出了法源寺，骑上自行车继续撵汽车吧。 凌力虽然暂时没能找到机会。但是，他那个司机倒是露头了，而且还跟聋老太太联系上了。 宋武心情郁闷的回到家里，发现惠珍领着小花儿，正跟高娥、高小苗，宋小丰在一块趴在桌子上画画。 靠，距离有点太远了。听不清，也感知不清。特么的，这些人可真是人才，选的地点这么好。 然后她从柜子里取出来药碾子开始碾药，在碾药的同时，那边火上煮着的药汤，可能时间到了，她把它端下来，把药汁倒到一个碗里边，放在桌子上。 聋老太太按照一定的剂量配比，把八种药配成了一大副药。然后剩余的药，他又重新包好跟那四五个压根没打开的药包放到了一块儿。 她自己重新回去继续碾药。 她先用细毛刷子沾着药汁儿在笸箩上刷了1/3的范围。然后把碾好的药粉倒入刷好药汁的笸箩里。接着开始摇晃。 聋老太太买药？还真是一个新情况，而且据惠珍来讲，还是比较珍贵的药材。药性冲突成毒性？ 等到惠珍领着小花回去睡觉，宋武也从小院里出来，回到前院的东厢房。 宋武不敢靠太近，远远的感知着豪华小汽车开进了那一大片大宅子里边后，他终于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这估计是凌力他妈。也只有他们家才住这儿。 偏殿的门开了，把聋老太太领进去的那个中年男人先从里边出来，然后他站在门边儿，很快，从里边走出来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妇女。 聋老太太把药粉碾好以后，又起身从柜子顶上取下来一个细密的笸箩，然后又找出来一个扫面用的长把子和一个细毛刷子。 高娥把饭端过来给宋武摆在桌子上，宋武问了一句：“你们都吃过了吧？” 宋武躺在床上，在好奇之下探查了一下聋老太太屋里的动静。 正在这时候，惠珍走过来，挨着宋武坐在餐桌旁，她脸上表情有点奇怪的说：“下午，我下班回来，走到咱们院门口，正好看见咱院聋老太太掂了很多药包回来。我们俩正好一块进院，走的近了，我闻着她拿的药很奇怪。里面有不少珍贵药材，本来治病买好药也没什么，但是她买的药。有好多都是药性相冲，根本没法放一块的。而且有几味药，两两放一块儿还会产生剧毒。我不知道她懂不懂药性，是乱买的还是有意为之，如果是有意买的话，我就有点担心了，所以想跟你说一下。” 而聋老太太真的在处理药材。可惜，宋武不识药，不知道她处理的是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十几个药包里边儿，只从其中三种药里边取药，配成了一副药，放在砂锅里开始熬煮。 里边不会是个和尚吧，一个静坐，说不定大半天就过去了。要是耗时间还真耗不过他。 终于出来了。宋武眼看着聋老太太，被人领着一路出了法源寺。 可见人家的队伍里边有专业人士。 最近基本上待在他家里的易大妈，今天不在，而是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屋里。 最终，车队开到了皇城根儿，核心大院的西北角。 摇晃了一会儿后，用长把子把药粉扫开。重新再刷药汁，把笸箩均匀的刷湿。紧接着把药粉再扫到湿的笸箩上，继续摇晃。一直重复了这样的动作七八遍，直到原来看着很干燥的药粉，全部均匀湿透。 宋武又看见聋老太太从面袋子里舀出来小半碗白面，又一点儿一点儿的混入到药粉里。继续边刷药汁，边摇晃菠萝，就这样没多长时间，菠萝里边儿的干药面儿全部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小药丸。每一丸顶多也就是绿豆大小。 第392章 第392章 迷药 等药丸制成了，接下来，聋老太太从柜子里取出来八九个个精美的小瓷瓶。然后把药丸装进了小瓷瓶里。用木塞子把瓷瓶塞好，最后还封了蜡。 直到这个时候已经忙活到了凌晨两三点，也终于看到聋老太太似乎长出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碗水，边休息边喝水。皱着眉头还在想着什么？ 宋武以为她要休息了。 没想到，她竟然把所有刚才没处理的药包里的药全部倒进盆子里，倒上水开始在火上熬煮了起来。 在煮药的同时，她把那八九个小瓷瓶全部装进一個垫着软布的纸盒子里，封装好放进了床头的柜子里。 盆子里那些药大概煮了有半个小时。 惠珍低下了头，有些扭捏，不过也仅过了一小会儿，她就“嗯”了一声。 如果内容出错稍后用浏览器尝试! “没有你说那种从窗户往里边吹的迷药粉，只是平时麻醉用的，可以粘到手帕上，捂在人鼻子上效果很快，也很好。” 然后，宋武感觉到她竟然把药汁端着出了屋子，直接来到中院，把药汁倒进水槽里，然后用水龙头把它给冲干净。又把碗给刷了一下，才又重新回到后院她屋里。 惠珍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宋武，似乎想看穿他的真实目的。 总体感觉，这一步一步明显是个熟手，而且处处小心，就怕别人能从药渣药粉里边儿觉查出来做药丸的玄机。 然后，他听见惠珍用就跟蚊子哼哼一样细小的声音说：“在这屋里不方便，会把小花给吵醒的。” 不过，这种误会好像很美好呀。就是时间不太对。 宋武想了想，这样也行，总比没有强。反正这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好用的东西。看来当采花贼也是一个技术活，很有高科技含量。 宋武摆了摆手，“我不是要干什么坏事，是有正当的用处，但是现在又没时间给你解释，等有时间了我好好给你说一说，但是现在我急用。伱有没有？” 当宋武又小声说了一遍：“慧珍快开门，我找你有急事。” 直到过了有一两分钟，眼看着宋武越来越着急，她才终于点了点头。 最起码，要组成药丸的药粉可能被高手研究探查出来，到底是哪几种药组成，分量估计难估，但是最起码种类能琢磨出来。 宋武能感知到惠珍呼吸有点急促，但是很快她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轻轻的翻身下炕，走到门后边又静立了两三秒钟，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把房门打开。 宋武顾不得计较那么多，门一开，他就从门缝里挤进屋里去。 “嗯？”本来不知道在瞎想什么的惠珍，一下子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宋武。 宋武没时间慢等，于是小声开口道：“惠珍，是我，宋武。” 最让宋武遗憾的是这老太婆还真够小心谨慎的，当天做药当天把手尾都基本上处理干净了。 “啥乙醚？”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很不满的瞪了宋武一眼，“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那可是管制物品。这是我自己用中药配的，效果不比乙醚差。而且没什么副作用，反而能促进睡眠，缓解神经焦虑。 “真的有正当用处，但是现在又没时间跟你说比较复杂。你有没有？没有我就另想办法。” 也就是过了两三分钟，慧茹拿着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绣花手绢走了出来。 这一次会如惠珍没有再纠结犹豫，而是很认真的看了宋武一眼，就转身走进里屋。 惠珍脸上有些犹豫，紧紧抿着嘴唇，眼光还是在宋武的脸上，来回的扫视。 聋老太太这治的药到底是给谁的？做什么用的？现在宋武最沮丧的就是他自己不认识中药材，不然的话，很容易就能把这个秘密给弄明白。 这一波操作还真是出乎宋武意料之外，说实话他还真准备等她把药渣扔了，他去捡回来拿过去让惠珍给研究研究呢。 宋武先看看床上小花儿，睡得正香。 明显能感知到宋武自报家门以后，屋里的惠珍猛的开始紧张了起来，似乎身体都僵住了。 宋武没有把感知跟她一块进去，而是老老实实的在外屋等着。 “你要干什么？”惠珍脱口而出。 不过，她可能最失算的就是没想到有人会把制药的过程全部看在眼里，而且还记忆力惊人。 聋老太太就把盆子端了下来，把煮出来的药汁儿分了出来倒进一个碗里。剩下的药渣跟刚才煮的三种药的药渣又重新混合到一块儿。 现在如果再不行动的话，等到聋老太太把药送走，还不知道这9瓶药到底能吃多长时间呢？ 再想碰见聋老太太做药丸，很可能要等很久，中间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异常的变数呢。 一一四.四一.八零.五五 他现在有这种感知和听力的特异能力，就如同给幼儿园的小孩家里摆了一架显微镜。 而很有可能，这三种药熬的汁刷笸箩是很关键的一个步骤，少了这三种药熬的药汁，即使是有那些药粉团成丸，估计效果不是完全没有，就会有可能药效大打折扣。 不行，今天必须得行动。宋武仔细想了想，有些风险还是要冒的。 同样的一台显微镜放在科研人员手里，就如同神兵利器，可是放在他眼前往往只能看个热闹。哎，他只能自我安慰，最起码还能发现这么多细节和情况，你要没有这些特异能力，压根就不会知道人家聋老太太还会做中药药丸。 然后她才重新回到后院进屋休息了。 惠珍的眼睛紧紧看着宋武，小声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估计惠珍睡觉也很警觉，只是敲了一遍，屋里就能感觉到有动静了。 宋武在聋老太太往自己屋里走的过程中，脑子里暂时放松一下，回味了一下今天这老太婆整个的操作过程。 但是看了好一会儿，宋武的眼神儿一点儿也没有躲闪，而是一片坦诚。 宋武看看手里边有些湿润的手帕，不禁脱口小声问道：“不会是粘的乙醚吧？” 宋武眼神有些惊喜的看着手里的手帕，不禁问道：“真的有你说的那样的效果？” 在宋武的感知中，惠珍已经醒了，但是她并没有出声询问，而是屏住了呼吸，静静的听着屋外边的动静。 嗯，宋武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猛地醒过闷来，他再看看惠珍绯红的脸庞，这才明白，估计惠珍误会了。 宋武现在遗憾手里没有那种采花贼的迷香，顺着窗户往里边一吹，能让里边的人睡得更香。要知道老太婆们睡觉最轻，哪怕你再小的动作进那屋里拿东西，也很难保证不把她吵醒。 宋武看她的样子，确实挺诱人，但是这一会儿确实没有时间去欣赏，他直接说道：“你有那种能把人迷晕的药没有？最好就跟那里边一样，吹着烟，屋里的人就迷晕了，有动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的那种。” 看着她那种表情还真有点诱人，不过宋武这会儿也没时间起什么花花肠子，深吸了口气，然后对惠珍说：“我先走了，还得赶快把这个手帕用上呢。” 宋武咽了口唾沫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突然激动起来的心情，让自己情绪重新稳定，他对惠珍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当然了，我自己试过。你要不信也可以自己盖到脸上试一下，相信你会睡一个好觉。”惠珍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惠珍，正要说话，却发现惠珍面色绯红，呼吸还有点急促，连眼神跟平时白天见她都不一样。 她把手绢递给宋武，“半个小时之内用都有效，时间再长，效果越来越差。” 而聋老太太手中最大的秘密，也不是什么财宝，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小药丸。 现在看来，聋老太太比他想象中还要小心。 宋武联系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估计凌力他妈见聋老太太，很有可能就是要这种药丸的。 而刚才熬出来的药汁，她也跟刷笸箩剩下药汁儿也混在了一起。 刚才聋老太太在水槽里冲药汁的时候，宋武注意到她冲的时间特别长，似乎就怕有任何残余。 打听主意，他从屋里出来直接去了外边院子的倒作房，翻进了栅栏院子里。然后，轻轻地敲响了惠珍的屋门。 就在宋武以为今天应该所有过程结束了，没想到聋老太太又端着剩下的药渣，从屋里出来直接一路又出了院子，把药渣撒落在垃圾堆里，又拿个棍子把垃圾堆使劲的搅和了一阵。 “那你现在给我一点。现在就要用。”宋武很急切的说。 宋武决定去偷出来一瓶，倒出来几粒，让惠珍给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有什么药效。 宋武已经转了一半的身体又停了下来，重新看向惠珍，看着她脸上坚定的面容，稍微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庞。 惠珍没有躲，只是脸腾的一下又红了。宋武很认真的对她说：“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干什么坏事的，等忙完了再详细给你说。我走了。” 第393章 辨药 第393章 辨药 穿过漆黑寂静的四合院前院、中院，一直来到后院。 宋武先仔细探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切正常。 他走到聋老太太屋门前，仔细的静立了好一会儿，确定聋老太太睡着了。 才从空间里取出来一根自行车辐条，捅到门缝子里，慢慢的把屋门拨开。 他是动作一会儿，就静止一会儿，慢慢的探查，尽量做到足够的小心。 门拨开了，轻轻的推开一道门缝，能让他自己轻手轻脚进去就行。 到了屋里后，反身先把门关好。 然后，又听了听里屋的动静，确定没有惊动聋老太太，他才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进了里屋。 站到炕前，正好聋老太太是脸朝外侧卧，方便他把手帕直接盖在了她鼻子上。 果然是好药效。 “是后院儿聋老太太？”这姑娘果然是聪明人，一联想立刻就猜出来了事实真相。 他现在顾不上考虑会不会留下痕迹，只想着能拿到点药丸就行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幸亏聋老太太不是用胶水粘的纸封的。只是扣住了。 宋武进屋以后，先把屋门关好。 宋武不敢耽搁，直接又来到倒座房，翻进栅栏院里，站到惠珍的屋门前，轻轻的敲门。 宋武说道：“对，这是她连夜刚做好的，我看她做药的过程繁复，又很有讲究。就想知道她做这些药到底干什么用的，你帮我看看药性。” 让宋武没想到的是，惠珍竟然伸手从宋武的掌心里捏起一颗药丸，直接扔进了她自己嘴里。 顺顺利利的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又拨着门拴把屋门给她插好。 宋武点点头。 这次惠珍开门丝毫没有犹豫，甚至还能感觉到有点急切。 惠珍很惊讶，看了看药丸又看了看宋武：“你刚才就是弄这个东西去了。” 宋武打开纸盒，取出一个药瓶，先把蜡封抠开，拿掉木塞子。倒出来小半瓶，大概有几十粒药丸，放入空间。 宋武又等了一小会儿，发现她的状态已经稳定，不禁拿着手里的手帕看了看。“惠珍这医术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以后还要多跟她请教请。” 他对有些紧张的惠珍说道：“你帮我看看这些药丸有什么用？” 他松了一口气，看了看睡得很香甜的聋老太太。真想给她一下，直接了结了算了。每回看见她都烦，总觉得这个老婆子烦人的很，阴阳怪气。 “是我。宋武，快开门。” 然后重新塞好木塞，又用蜡点着以后，把瓶子重新蜡封好。放回到纸盒里，扣好，原封不动又放回床头的柜子里。 很快，聋老太太的状态明显跟刚才不一样，呼吸更悠长，更轻微，身体也明显放松了很多。 他把手绢儿装进兜里，摸到床头的柜子边，打开柜子门，把那个纸盒取出来。 他伸开握着的手，可以看到手掌心有十几颗黑色的小药丸。 他能感觉到惠珍这会儿还没睡呢，估计刚才让他给闹的那一阵睡意全消了。 “哎，你别往嘴里扔啊。万一有毒呢。”宋武就觉得这姑娘怎么这么猛啊？让她试药性，可不是让她自己以身相试的。 惠珍半眯着眼睛轻轻的咀嚼，根本没有理宋武。那個样子就似乎在品尝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一样。 宋武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只等着万一有什么不良反应了，就准备抱着她直奔医院去了。 等了一会儿就见惠珍睁开了眼，还咂巴咂巴嘴，颇有一些意犹未尽的感觉，看她的眼神又看向了掌心的药丸，很有还想再吃一粒的架势。 宋武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连忙问她：“怎么样，能尝出来吗？” 惠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着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她看着宋武说道：“这药有点半吊子。”听她的语气颇有点遗憾的感觉。 宋武确实奇怪了，形容人有说半吊子的，这药怎么也有半吊子呀？ “半吊子是什么意思呀？”他不解的问道。 惠珍还是没忍住，又捏起一颗药丸扔进了嘴里，她没有嚼，想了想，直接又抓起了一小撮，有四五粒，一块扔进了嘴里。 这一下又让宋武担心了起来，这姑娘还真的挺猛。 又是过了一会儿，等惠珍又砸吧砸吧嘴睁开眼。 宋武连忙又问道：“怎么样？还半吊子吗？” 惠珍点了点头，“反正我个人的感觉这药药性不全，劲儿不够，缺点什么东西，但是已经算是很好的补益药品了。” “不是毒药啊？” 惠珍笑着摇了摇头：“很不错的补益药，这方子应该很难得。你给我说说她是怎么做的？” 宋武回忆了一下，然后把聋老太太做药的整个过程给惠珍描述了一遍。 惠珍听了以后非常惊讶，很认真的看着宋武。 宋武奇怪的问：“怎么了？难道她制药的过程有什么特殊的讲究？” 谁知道惠珍却摇了摇头。“我奇怪的不是她。而是你，你怎么能把整个过程说的这么详细，描述的这么仔细呢？” 宋武笑了笑，没回答，而是又问道：“别说我了，说说那聋老太太药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没有？” 惠珍摇了摇头：“很常见的泛水法制药丸的过程，常规操作。唯一比较特殊的就是她熬药汁代替水。而我判断她那三种药熬出来的药汁儿肯定很关键。同时我还有一个更关键的猜想。” 宋武很感兴趣的问：“你有什么猜想？” 惠珍笑着说：“以我对药剂的了解，我觉得她这剂药肯定还缺一个很关键的药引子。不然的话，我不会觉得这剂药总有点半调子的感觉。应该从药丸本身没有什么了，估计还有另外一道程序，有可能是服药的时候，或者是后期制药还缺少一个步骤。这两种都有可能。” 惠珍看到宋武一脸期待的表情，笑了笑对他说：“伱别想那么多，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判断不出来缺什么东西。” “那这药丸里边含的药，你能判断出来吗？” 惠珍摇了摇头：“只能大概知道，但是分量还是保证不了能够说齐全，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价值。” 宋武多少有点失望。不过也基本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下一次能再碰见聋老太太掂回来药，他肯定上去先把她打晕把药抢过来，到时候就完全能够通过他的记忆，把那老太婆配药的时候用到的药给分拣出来了。 这时候宋武又听见惠珍说：“这药应该是送给常年抱病体弱，精力不济的人服用的。有养生补精的作用。如果不是半吊子的话，说不定能把一个虚劳的人可以重新慢慢的补得生龙活虎。现在也顶多能缓解。” 听了惠珍的话，宋武仔细想了想，但是也没想出来什么门道。他已经打算这几天就盯着聋老太太，看她的药要送到哪儿去，是不是要交给凌力他妈？ 唉。今天忙活到现在收获很大，但是遗憾也很多。宋武心里也很复杂。他对惠珍说：“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算是麻烦了你。这件事儿最好只有咱俩知道，毕竟牵扯事情比较多。你今后看见聋老太太她们也不要有什么表现，只当这事儿不知道。” 惠珍抿着嘴唇儿轻轻点了点头。 他俩在这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终于惊动了屋里炕上睡了的小花。 “嫂子，你跟谁说话呢？” 小花醒的有点突然，连宋武都有点准备不足。惠珍更是吓了一跳，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 “我怎么听着像宋武哥的声音啊？”小花的耳朵还挺尖，睡得迷迷糊糊，还能瞬间听出来小声说话的宋武的声音。 “啊，小花醒了，对，是我，我找你嫂子有事儿商量，是不是把你吵住了？” 反正都醒了也听见了，干脆落落大方的承认，再躲躲闪闪的反而更容易让人胡想。 宋武心里也不虚，毕竟他真是有事儿在这商量呢，而不是因为其他偷偷摸摸的事。 小花还翻身下炕了，穿上鞋拖拉拖拉走了出来，她揉着眼睛看着宋武和惠珍。“天亮了？” “没呢，还要等一会儿。你快回去睡吧，天亮了我叫你。” 小花儿看看宋武，又看看惠珍，这会儿她已经清醒了，眼神有点复杂。然后对着他俩笑了笑，真的回去上炕接着睡去了。 等到里间小花安稳下来，惠珍看着宋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宋武对她说：“我该回去了，你也回去还能补会儿觉。” 惠珍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一通忙活，估计今天晚上是睡不成。宋武从慧珍屋里出来。伸了个懒腰。眼光透过院里的房屋，看向了聋老太太后院的方向。 “这个老婆子到底搁哪弄了个药方，还学会了弄药丸。” 宋武不禁摇了摇头，他想着，这院里哪几户是住的时间比较长的？ 他们家还不算最早，应该说早，还要算傻柱家，贾家，易中海，当然还有聋老太太。 另外闫卜贵家也不晚，刘海中就比较晚了。其他的住家陆陆续续换来换去，基本上都是新的。 看来估计也就在这几家之中了。 第394章 把刘兰调回来 第394章 把刘兰调回来 刘海中的事情让李厂长很有点猝不及防，他没想到本以为处理好已经掀过去这一篇的事情，偏偏被人揪住不放了。 到最后，他信誓旦旦说事情没什么问题，可是刘海中还是被脱岗集中学习了。 李厂长这几天都在从这件事情的预兆中揣摩。 他原来并没太在意，但是经过刘海中这件事情的提醒，他也觉察到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刘海中吧，虽然可惜，但是无关紧要。就跟下围棋普通的一个落子一样，丢了就丢了，无关大局，但是如果能够通过刘海中这件事情让自己有所认识，那收获就大了。 有刘海中这件事情，他联想到最近老领导似乎沉寂了许多，原来总爱指点江山，说一些建设上和决策上的个人意见，但是现在好像只谈家长里短，只说口腹之欲了，其他的很难再从他嘴里听到一星半点儿，这些东西综合到一块来考虑的话，能够感觉到不同寻常。 这时候，李厂长自己有了一种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并不是说他在厂里的地位受到了挑战，而是觉得自己现在又成了无根之萍，没有背后力量的支撑了。 也就是说，他意识到自己好不容易抱上的老领导可能不可靠了。 现在最让他头疼的问题是并没有清醒地观察到，哪个地方能让他作为下一个着力点。局势突然看不明白了。 李厂长坐在办公室里吸满了一烟灰缸的烟头，苦闷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脑子抽抽的胀疼。 他突然有点想念刘兰了，转了一圈儿，他还是发现那个女人最贴心，虽然不是太漂亮，身材也不曼妙，但是跟她在一块儿是最放松，最享受的。 李厂长现在跟家里的黄脸婆，基本上一个月说不上两句话，要不是因为背后还需要老岳父的支持，他现在早就另换一个更可靠的助力了。 李厂长在想，应该去把刘兰给调回来了。至于那院子里丢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危险，现在他已经不想了。 他现在心里还有一個最大的恐惧。就是他藏在那处院子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这还是他最近几天才发现的。 原来自己想疏离她，一个原因是因为刘兰太把她自己当成回事了。 只要略加疏导，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的冷淡疏离，应该能让她有所认识吧。 这件事他无法跟任何人去沟通，去商量，以至于只能自己独自担惊受怕，让他这几天一直惶惶不可终日。 这样的情况，让他陡然对自己的未来失去了信心，也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更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了不满。 反正已经发生了，那对他来说那就是全部，如果毁灭的话，那就让它来吧，最起码毁灭之前他要把刘兰调回来，一定要让自己的日子过一天都能有一天的滋味。 总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没滋味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什么时候不见的，因为自从距离他上一次去查看，已经过去好多天了。 再加上内心的焦虑和恐惧，所以这一段时间李厂长备受煎熬，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下来。 至于那个藏东西院子里养着的女人，他连想都不愿意想起来，毕竟一看见她，就能想起来跟剜他心头肉一样丢失的东西，所以那女人已经被他打发走了。 但是现在呢，距离产生美，回想一下过往，才发现旧的才是最合适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刘兰那种似乎有占有欲的态度，反而更说明了她对自己的忠心和重视。 他以为自己随时可能就会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没想到好几天过去了，一直风平浪静，就好像他存放在那院子里的东西，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有点儿审美疲劳。 所以，现在他回到家体验不到到放松的温馨，在厂里又是苦闷孤独，想寻求点儿其他的欢乐又无处可去。 甚至他自己都有一种错觉，是不是我在那里边放过东西呢？ 他那些物资是自己的退路，也是他准备登天的阶梯，但是现在退路没了，阶梯被撤了，让他进退无门困在了中间。 这样突然想开以后，李厂长发现自己好像心境上又有所突破，就像人生又挣脱了一层桎梏一样，他觉得自己有一种洒脱的疯狂，更有一种无所顾忌的力量。 反正最严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大不了就是毁灭吧。 李厂长想到这儿，突然笑了，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在脸上露出笑容，他现在心中很轻松，很高兴，所以趁着这种情绪，他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等到电话拨通以后，听筒里响起来办公室秘书的声音，“李厂长，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李厂长用轻松愉快的语气说道：“你去走一下程序，把刘兰从郊区机械厂重新调回来，就让她专门管后勤的库房。另外把刘海中留下的那个监察组长的职责也交给她。” 办公室秘书听着有些陌生和久违的李厂长的愉悦声音一时有点恍惚，再加上电话里说的内容，更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所以竟然愣愣的出神儿，没有及时的答复。 “你听见了吗？”电话里传来变得有些凌厉的声音。 哦。办公室秘书回过神来，赶紧回答道：“我知道了李厂长，我马上去办，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刘兰同志调回到厂里来，让她担起来需要承担的责任。” 就在李厂长做出自己内心最大调整的时候。 许达茂也正在积极地上蹿下跳，想实施自己人生更进一步的计划。 不过，他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没钱，所以没啥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让他上下疏通关系。 所以，这两天他经常泡在他爸家里，好说歹说想让许富贵能给他赞助点资金，让他能抓住这个机会，让人生有一个腾飞的契机。 不过，许富贵基本上没怎么搭理他，因为现在他一门心思都放在许大茂怀孕的老婆身上，许大茂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娶的媳妇肚子已经显怀，怀孕四五个月了。 而且他还发现现在他妈就跟个老妈子一样，天天围着自己怀孕的老婆转悠。那真是谨慎小心，问寒问暖，再也没有这么谨慎和温柔了。 许富贵现在看着许大茂，就跟看个陌生人一样，在他眼中这个儿子存在的价值已经无限接近于0，甚至朝着复数在不断的迈进，现在他所有的感情和希望都在那个女人的肚子里。 至于许大茂在他心里已经翻篇了。 所以许大茂在这喋喋不休的，说什么他的未来，他的成长，还有他以后的飞黄腾达，在许富贵听来那简直就是放屁。 真正的未来就在女人的肚子里，而不在你许大茂身上。他现在别说是真没钱，即使是他手里有很多钱，也要一分一毫不少的都留给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让许大茂去糟蹋。 他还能不知道许大茂是哪颗葱吗？还说什么当官发财，做梦去吧。哪个领导要是能看上他，重用他，估计这个领导也离玩完不远了。 许大茂费尽心思一无所获，发誓再也不登许富贵的家门。他甚至心里恶毒的在想，是不是把他怀孕的媳妇真相给捅出去，后来想想还是没敢下手，只能愤愤不平的回到南锣鼓巷，继续再想其他的办法。反正他不会轻易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在轧钢厂办秘书，找到机械厂，准备启动程序调刘兰回轧钢厂的时候，刘兰这边正在准备着结婚。 是的，刘兰相亲了，找了一个对象是机械厂的三级钳工。结过一次婚没有孩子，在工作中跟刘兰打过几次交道，看上了刘兰。 请了媒人上门提亲，被刘兰拒绝了两次，可是一直不死心，三番五次。不愿意放弃。 最近，在他持续不断的攻势下，刘兰终于算是低的点头答应了。 说实话刘兰不答应，不是看不上人家，而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 毕竟他跟轧钢厂李厂长在一块的那段时间，不是什么光彩的经历，要真是被人扒出来太难看了。 所以她一直下不了决心，过上正常的生活，组建一个温馨的家庭，不过在那个男人坚持不懈的争取之下，她终于还是动心了。 新房都布置好了，结婚的新衣裳都裁好，甚至连办事的日子都定好了，结婚的消息也已经通知了出去，工友们都等着日子呢。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厂里突然找刘兰谈话，说是轧钢厂要把她调回去，担当重要职务和责任。 刘兰整个人都懵了。这生活怎么这么有意思呢？当年你不愿丢掉，一心一意花什么代价都想拥有，可是却偏偏保不住，被人生生的夺走，现在你已经不在乎了，更也没有什么再重新拥有的打算，偏偏他又上赶着非要塞到你手里来。 面对一脸笑容的厂领导，刘兰紧紧抿着嘴唇，几乎没有犹豫，果断的摇了摇头。说道：“厂长，我在咱们机械厂待的挺好的，而且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没有打算再回到轧钢厂去，我觉得我在机械厂的岗位上一样能够为国家做贡献，为咱们厂的发展尽职尽责。” 第395章 了，见血了 第395章 杀人了，见血了 易中海自从调到机械厂，他慢慢的转变了自己的工作内容。因为这边厂里跟轧钢厂差别很大，新生产的任务，钳工没有太大用武之地，反而在维修上缺口很大，所以易中海干脆转行干了维修钳工。 他到这边以后还有一个最大的转变，就是相比较在轧钢厂的时候的敝帚自珍，在这里开始带徒弟了。 啥叫维修钳工，基本上可以类比一下当成工人中的特种部队。车间里机械出毛病了，他们就要紧急现场处理，所以维修钳工不光要有钳工的手艺，还要懂机电，懂机械，相比较来说对技能的要求反而更高，当然了，还要有自己的绝活。 易中海机电和机械维修上肯定要差一点，但是他钳工手艺非常了得，所以特意收了几个机电和机械维修比较擅长的徒弟。 这样几个人搭着做活，效果非常不错，现在几个徒弟都出了师，他倒反而越来越清闲，不是什么难活、大活，一般不出手，成了光对嘴皮子的人了，而且技术高的名气越传越响。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也不去食堂，而是让徒弟把饭给他打回来，他就在维修值班房吃。这里俨然已经快成了他私人办公室了。 今儿徒弟打过来饭，进到值班房里边儿一脸的八卦，显得猴头呱唧的，易中海看他的样子很不满，瞪了一眼，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呢？看看成什么样子。” 徒弟陪着笑脸把打过来的饭和二合面馒头放到易中海跟前，专门还给他的茶缸子里续上热水。 “师傅，你不知道今儿是碰见热闹事儿了。” 地中海边吃边奇怪的问：“孙成梁有什么厉害的？有话你快好好说，别在这一点一点吊胃口。”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易中海心里也开始琢磨了起来，说这两个岗位重要吧，但是技术要求还真没什么，要是厂领导一心想提拔这两个岗位还真的挺合适，不过原来刘海中不是监察组组长吗？ 易中海不禁摇了摇头，他嘴里嘀咕着：“唉，看来再好的技术也比不上跟李厂长的老关系啊。” “师父啊，看您这话说的，我能跟你胡扯吗？我记得说的好像是什么主管后勤库房，还有什么那个监察组组长。” 他们嘴里说的三级钳工孙成梁，这会儿也是满面焦虑的找到了刘兰。 孙成梁脸色变得很难看问道：“真有这事儿？” “唉，跟你说话呢，怎么回事，今天？”刘兰很不满意，抬脚还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刘兰笑了笑：“这么快都传出去了，连你都听说了。” “怎么啦？哪個车间出问题了？” 他徒弟一听，猛的眼亮了。“嘿，师傅听你这话音儿有故事啊，你说的意思是刘兰跟他们李厂长有一腿。”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嗯了一声。 “你猜今儿传出来的消息怎么着？听说轧钢厂李厂长要把他那个对象刘兰调回轧钢厂，提拔重用了。” 易中海撇着嘴角笑了笑，“你这越说越离谱了，伱说的岗位原来都有人。怎么可能让她一个打杂的人，去干这样的重要工作呢？” 听到这儿，易中海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知不觉嘴里连吃饭咀嚼都停了下来。 “不是工作的事，是钳工车间那个孙成梁。这家伙现在可是厉害的很。”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他徒弟：“你这是在胡扯吧，刘兰还能调回去提拔重用，她原来就是在厨房打杂的呀。” 可是今天孙成梁显得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刘兰关心的话他似乎没听见，低着头在那想心事。 易中海这才意识到自己嘴没把门儿说漏嘴了，他瞪了徒弟一眼，冲着他挥挥手：“你要吃饱了，这会儿坐那边长连椅上去眯一会儿去，别在这瞎扯闲篇儿，耽误我吃饭。” “嘿嘿。”他徒弟挠着头笑了笑，“师傅，他那个对象不是原来还跟你都是轧钢厂的吗？” 孙成梁讪讪的笑了笑：“我，我，我是来问问，听说你要调回轧钢厂？” 刘兰点了点头。 刘兰从厨房出来看见是孙成梁，笑着问他：“中午饭够吃不够，我那边专门还留的有点菜和两个馒头，待会我给你拿过来你端回去。” 孙成梁一听，“嗨”的一声，抱着头蹲了下去。 刘兰瞥了他一眼，冲着他屁股轻轻踢了，“你干嘛呢？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急？你这个急脾气就得改改。” 孙成梁蹲在地上。红着眼眶，扭着头看着刘兰，着急的说道：“还说我急，再不急，媳妇都跑了。你说说咱俩这婚还结不结？” 刘兰瞪了孙成梁一眼，“怎么不接？啥都准备好了，通知都发出去了。” “可是你都进城回轧钢厂了，结了婚咋弄？咱这俩人天天见不着面？”孙成梁从地上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刘兰，语气很焦急的问道。 刘兰让他给问的有点急，但是突然又笑了起来。“哎呀，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我没说要调回去啊，我拒绝了。满意了吧？” 嗯？孙成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真的？” 嗯。 唉呀。孙成梁高兴的直转圈，到最后甚至忍不住，直接伸手就朝刘兰抱了过去。 被刘兰伸手给扒拉开了，嗔怪的说道：“瞅瞅这什么地儿，别乱来。” 孙成梁嘿嘿的笑着，说道：“我不是高兴吗？你可一定要说准啦，一定不要回去，不然，咱这婚还咋结？” “知道啦，放心吧。” 孙成梁心满意足的端着刘兰给他留的菜和馒头回到了钳工车间。 刚走到门口。他就听见里边儿闹哄哄的闲聊声音。这个时候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休息的人也都缓过来劲儿了，所以是最热闹的时候。 他正要推门进去，却突然听见有人说道：“照你说这个意思啊，刘兰那个娘们儿，原来在轧钢厂跟他们李厂长就有一腿呀。” “当然了。要不然你想想为啥她一个在厨房打杂的能调回去，又管库房又当什么组长？别的有资历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调她，那还不是靠睡觉睡出来的。” “嘿嘿，你还真别说，刘兰的大屁股就是惹人想的慌。怪不得他们厂长经不住呢。” “不过既然他们俩有一腿，那当时为啥又从轧钢厂调出来？”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肯定是在厂里知道的人多了，不把人调出来演一下掩人耳目，到时候传的沸沸扬扬，那不耽误厂长前程吗？现在肯定是风头过去了，又想起来老相好了呗。” 车间里边响起一片嘿嘿嘿的笑声。 孙成梁气的脸色铁青，手里端的铝饭盒子让他都快捏变形了。 正在这时，又有人说道：“说不定，这一回孙成梁还能凑着一块调过去呢，想一想，他到时候也能跟着沾回光呀。绿油油的光。哈哈哈，……” “咣”，车间的大门被孙成梁猛地推开，狠狠的撞在了后边的墙上，然后孙成梁啊的一声叫着冲进车间里，扬手就把手里的饭盒子朝着嚼舌头根子的那几个人砸了过去。 他自己脚步也没停，趁着那边混乱，他已经冲到了说话的那几个人跟前，挥起拳头就打了过去，他也不讲面前是谁，反正这几个人在他心目中都该打。 这几个工人被饭盒子砸的一头菜汤，乱了一阵儿，又被孙成梁趁机拳打脚踢，吃了不少的亏，但是毕竟好几个都是壮小伙子，吃了亏肯定要还手，反应过来后，几个人围着孙成梁打。孙成梁就招架不住了。 很快孙成梁被一脚踹到肚子上，朝后边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年轻工人也被打急了，早已经急火上眼，根本顾不上再多想什么，看孙成梁倒地了，几个人都围了上去，对着着孙成梁拳打脚踢起来。 孙成梁抱着头打着滚，躲来躲去，身上仍然挨了不少下。 甚至还有人一脚踢飞了，正好蹭到了他眉骨上，立刻就破开了，血呼啦一下糊住了眼。 一直被动挨打的孙成梁急了，滚着滚着，突然手里摸到了一个扳手，啥也不讲了，使劲儿就朝着四周挥舞了起来。 那几个人拳打脚踢正爽呢，突然来了个铁家伙，这一下连着好几个人都被砸住了。惨呼连连，纷纷都朝四周躲去。 孙成梁反而趁机站了起来，一脸的血也顾不上擦，挥舞着扳手就朝刚才那几个人追打了过去。 有跑的慢的被他不是砸身上就是砸胳膊上，甚至还有一个人被他一下狠敲在了头上。一会儿地上躺了三四个。 有见血的，有哎哟哎哟惨叫不断的。反正整个钳工车间是乱套了。 有刚回来的工人，听见动静探头一看，吓了一跳，大呼小叫的，在厂院里喊了起来。 “杀人了，见血了。钳工车间杀人啦。” 这个时间点是工人最闲，但是相对也最集中的时候。 基本上各个车间，各个岗位人都到齐了，就等着再过一小会儿，时间一到，开始工作。 结果。这一嗓子喊的，大家都坐不住了。 第396章 我已经爱上吃大白菜了 第396章 我已经爱上吃大白菜了 钳工车间杀人了，见血了。消息很快在机械厂传开了，整个厂区乱成了一锅粥。很多人都往钳工车间跑去。 刘兰知道钳工车间出事已经比较晚了。 因为食堂离厂区有点远，在偏僻的行政区附近，她们又不像行政办公楼，有专人跑过去报信，所以等她知道信儿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以后了。 “咣当”刘兰手里正刷着的盘子掉进了水槽里，她顾不上再管其他的，手都没顾上擦，围裙也没摘，拔腿就朝钳工车间跑了过去。她边跑心里边祈祷：“可千万别是孙成梁出事了，可千万别是他呀。”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到了刘兰跑到钳工车间的时候正看见厂保卫科的人押着一头一脸都是血的孙成梁，从钳工车间里出来。 虽然孙成梁还在流血，但是保卫科的人一点都没客气，把他的胳膊攥得紧紧的，身子压的几乎快跟地面平行了。 “孙成梁呀。你怎么啦？”刘兰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再想站起来，却浑身发软，已经爬不起来了，趴在地上冲着孙成梁喊了起来。 可是孙成梁被血糊了一只眼，另外一只眼也是眼珠子血红，狠狠的瞪着刘兰，竟然冲着她使劲的呸了一声，还吐了一口唾沫。 刘兰被孙成梁那冰冷狠厉的眼神激得浑身一激灵。下一句要喊的话，竟然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真的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原来一直在她面前谨小慎微，处处讨好的孙成梁，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表情和眼神？ 当然最关心的是真的杀人了，还是只是打架。 另外也有不少人冲着刘兰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厂长，我把所有工作都做了，条件也说得好好的，可是等到找刘兰谈话，人家不愿意回来呀。” 果然就在离供销社不远的路对面停了吉普车。而这一次聋老太太压根没进车，从吉普车旁边经过的时候，随手把装药的纸盒塞进了摇下的车窗里边。 …… 不过宋武还是一直跟着吉普车又到了核心城区的东北角。看着吉普车驶进那片大宅子。可惜他没法再靠近了。 李厂长眼神不善的瞪着厂办秘书，把小秘书看的手足无措。 完了，这是怕什么来什么，刘兰整個人傻眼了，她估计今天这出事儿，可能跟她有关。 “啪”李厂长使劲的用手拍在了桌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胡闹，哪能因为个人的原因不服从组织的安排。要都跟她这样，革命工作还干不干？国家还怎么建设？” 开车的是凌力的司机。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前面的判断没问题，可见真是凌力他妈要的这些药丸。 刘兰隐隐约约听见大家说什么，“跟李厂长有一腿。”，“跟人家男人相好。” 小秘书吓得浑身一激灵，低着头不敢吭气儿，诺诺连声。他现在自认倒霉，本来是以为是一件好差事，欢天喜地去办了，结果弄了一身屎，成了一个烂摊子。这一下好不容易才在李厂长面前建立的好印象，估计全都完蛋了。 孙成梁被押走了，很快又有几个人也被陆续带了出来，还有厂医院的医生跟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宋武耐心的等待，终于没有白费，他又等到聋老太太掂着她做好的药丸，去了供销社门口路边。 他一直在办公室里转了五六分钟，然后猛的站住，对早已经吓得脸都白了的小秘书说：“你再去再去调动一次，她要不愿意回来，你让她回厂里来找我一趟。” 哼，李厂长冷哼了一声。“她为什么不愿意回来？” 宋武没有离开，就守在安全的距离，静静的等着。他想看看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收获。 …… “机械厂厂长说了，刘兰给他讲的是她喜欢机械厂的工作，当然这是只是嘴上说的，其实我打听了，因为她马上就要跟机械厂的一个工人结婚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热闹的工人们议论纷纷，弄的这一片简直就跟菜市场一样。大家纷纷猜测到底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李厂长气呼呼的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里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她怎么能随便结婚呢？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结婚的，她怎么能……” 直到看见凌力的司机开着吉普车从宅子里驶出来，他改变了主意。 等到吉普车从他身边过去了一段距离以后，他很快取出自行车就跟上了吉普车。 跟了有十几分钟，出了德胜门。 宋武心里开始有点犹豫了，他刚才一冲动之下，本来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司机给逮起来，拷问一番。 可是跟了十几分钟以后，情绪冷静下来。想想不太合适，总是觉得有点太莽撞了，他还是认为应该放长线接着钓鱼。而不能打草惊蛇。现在还是应该盯着聋老太太先把她那个药方搞明白。 因为好像所有的事都在围绕着那个药在转悠。 宋武刹住了车闸，看着吉普车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远处，再也看不见踪影。 他叹了口气掉转车头，重新朝市内骑去。刚进德胜门，在公交车站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然这个身影本身就非常显眼，周围的人都在纷纷偷偷打量。最主要的是，在她周围很自觉的空出来了一块儿空白区域。 宋武武骑着自行车，直接走到站牌路边。“叮铃铃”一串自行车铃声，把西娅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她扭头看见了骑着自行车正对着她笑的宋武。“呀，真是太巧了，能在这儿碰见你。”西娅很高兴地笑着说，还从台阶上跳到了路边，走到宋武的自行车旁。 “你这是要回学校？” 西娅摇了摇头，她笑着对宋武说：“我已经从学校毕业了，你有时间吗？一块坐坐。” 西娅的这个提议还真难为住了宋武，不是他没时间，而是不知道去哪儿坐。 他笑着对西娅说：“我没想起来咱去哪儿比较合适？” 西娅想了想，也笑了，“干脆随便走走吧。” “好。” 在周围群众们好奇的目光下，宋武推着自行车和外国姑娘西娅边走边聊，让大家都很惊讶，不知道这个中国男人跟一个外国姑娘怎么有那么多话可说？ “你不上学了，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出版社找了份工作。另外还在继续跟着我的老师学古琴。” “王笛？” “对。” 宋武好奇的问：“你现在还在护国寺那边胡同的四合院里学习吗？” 西娅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去。“没有了，那边的四合院已经不是古琴研究院了。那些大师们都离开了。” 宋武问道：“现在那边的院子在做什么用？” 西娅说道：“听老师说，那本来就是私人的院子。现在空着呢。其实今天我就是去那边胡同里转了转，而且还在那院子门口站了好长时间，回忆以前快乐的日子。唉，中国话有一句叫物是人非。我今天才算感觉到。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可是我却再也进不去了。” 宋武点了点头，两个人好一会儿没说话，拐进了胡同里，静静的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鼓楼西大街。现在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是该往东走，还是接着往南走。 西雅看着宋武说：“要不伱陪我再去护国寺那边转转吧。我今天真的还没有转够呢，但是一个人总觉得在那寂静的胡同里，有点儿太孤独。” 最终两个人转悠着又到了原来的那个四合院门口。 连牌子都摘了。宋武心里其实想的更多，因为听西娅介绍，那些弹古琴的大师们的身份，可以确定，基本上再过两年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真的，说不定这一次分别就是生死离别。 他问西娅：“那些琴谱你都保存下来没有？” 听到宋武问这个问题，西娅终于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些兴奋的对宋武说道：“还得多谢谢你呢，要不是你修好的录音机我还不能保存那么完整，因为时间真的很紧。因为很多人走的都很急。” 嗯，宋武点了点头。还好，总算起到了一点作用。 “你没有回国的打算吗？” 西娅紧紧抿着嘴唇想了想，摇了摇头。“其实前一段时间我回去了一趟，但是现在我又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回到瑞典反而不适应了。我已经爱上吃大白菜了。” 哦，宋武重新认真的看了看西娅。 “你现在住在哪？” “出版社的宿舍里。跟在学校里差不多的环境。很安静。就是食堂的饭，让我不太满意，完全没办法跟留学生的供应相比。幸好我还有一笔不菲的薪水，足够支撑，我时常去换换胃口。” 西娅笑了起来，显得很开心。 宋武问道：“你们出版社，离这儿远吗？” 西娅指了指这个胡同，说：“你是指这个胡同吗？” 宋武点点头。 “不远。骑自行车的话十几分钟。刚才其实我坐车是准备去京城大学的，没想到碰见你了。” 第397章 给孩子们请个家庭教师 第397章 给孩子们请个家庭教师 宋武其实挺喜欢跟西娅在一块儿聊天，总感觉这个外国姑娘跟他说话更像后世的感觉。 两个人在一块儿显得更平等更自由。对很多事情的的看法和态度，也显得更开放。 她说暂时没有回国的打算，所以他心里还挺高兴的。“你既然暂时就留在BJ了，没事儿的时候多上家里去玩儿，给你改善改善生活。也让你除了学古琴之外，品尝品尝中华美食，不然的话在中国待了好多年，回去跟人一说都是大白菜，不让我们5000年文明显得黯然失色吗？” 西娅笑了起来。 “我不会只跟别人说大白菜的，我也吃过很多好吃的饭菜，有名的饭店我也去过呀。” “我跟你说吧，要想了解一个国家，一定要多去尝尝她的人间烟火气，看看老百姓饭桌上的美食才更有意思。” 西娅突然神情有点落寞：“很可惜，我没机会邀请你到瑞典去做客，让你看看瑞典的人间烟火气。我们那儿也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西娅开心的说：“我家里兄弟姐妹很多，但是我是年龄最小的，是最受疼爱的。” “你家里兄妹几个？”宋武开始打听家庭情况了。 宋武说：“人们常说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其实哲学也一样，哲学也就是生活中的琐事，也就是家长里短，然后它又高于这些东西，也是从具体的事物里边抽象出来的。” 西娅很认真地看着宋武，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坦诚。” 这一次轮到宋武惊讶了。他忍不住问西娅：“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难道说很像有什么秘密任务吗？” 宋武不禁打量了一下西娅，心想看样他爸妈现在说不定都是老头跟老婆子了。 西娅不禁连连摇头，“不对，你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快说，你有什么秘密任务？” 宋武看着西娅，不过想想也正常，一般能跑这么远来东方国家来留学也不会是太简单。 宋武哈哈的笑了起来。 果然有人陪着在胡同里转悠，西娅没感觉到什么孤独，整个人显得很愉快。宋武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问道：“你现在还去京城大学吗？” 两个人默默无言，沿着胡同慢慢走了出去。 西娅用很认真的目光看着宋武仔细的思考。不过她想着想着却突然腾了一下脸红了。 然后她自己笑了起来，“你可真狡猾。” 宋武用打趣的口吻对西娅说道。 西娅没想到宋武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仔细想想说的还挺有道理，不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愉悦的神色，“到时候我一定邀请你到我家去做客。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山谷。” 西娅明显知道狐狸精是什么典故，笑着说：“你们国家的狐狸精一般都很漂亮很迷人，你是不是在夸我呢？” 一直走到胡同口，该选择往哪边拐的时候，西娅才很认真的对宋武说道：“嗯，我觉得你说的真的挺有道理，这一下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果然你们中国那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天你教了我一个道理，也算是我的老师了吧。” 宋武想了想说道：“我倒是觉得两者不冲突。” 这回轮到宋武惊讶了，“伱家住在山里？” “为什么这么说呀？” “因为从你说话的意思里，我能听出来你丝毫不避讳，你们这儿也有不好的地方。不像我经常遇到的那些人，总是很虚伪的，想让你承认，好像这世界只有这个地方有最好的东西一样。” 西娅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撅着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去了，今天太晚了，本来也没什么固定的事情，只是想拜访几个老师。另外他们想邀请我去教授古琴，也是想讨论一下这件事情。但是我正在犹豫，因为我时间不是太够用，如果再去教古琴的话，我可能跟吴笛老师学琴的时间就要少很多。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西娅高兴的笑了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了，根本不是什么荒山野岭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城堡。” 西娅开心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那样看我只是因为我是个外国人，金头发蓝眼睛。他们觉得我很奇怪罢了，真要是说被我美貌迷了，估计也只有你这样能看习惯的人才有可能。” 哦。宋武随口又说漏嘴了，他赶快不做出不在意的样子挥挥手。 一一一.二五三.二二三.一五五 啊！一声惊呼，西娅这时候才意识到她被宋武捉弄了。 “你也知道现在各种条件都很不成熟，想出国谈何容易。要是有特殊身份或者是特殊工作性质还行，像我这普通工人，一般在我们这儿很难有机会到处走走看看。但是我想着社会总会进步吧，我们也会发展，肯定会有机会，不过发展总要时间，我看看现在我们这儿的情况，算了算大概得十几年。” “很荣幸，你看是不是我要买几架古琴？” 宋武说道：“放心吧，再过个十几年，肯定有机会。” “对了，你要接受我的邀请吗？如果有时间。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去家里做客。对了，其实我也有个想法，我家里那几个孩子要还想请你多教教他们的。可以跟你学学外语，学学古琴或者其他你觉得任何有用的东西。” 西娅还专门儿领着宋武一块儿去了一趟他们出版社。她指着大门对宋武说：“这就是我工作生活的地方，在这里我每天都要翻译好多东西。不过我并不觉得累，因为我喜欢做这件事情。我很喜欢把不同文化背景的东西互相介绍。认为这件事情特别的有意义。” 宋武点了点头，“其实不用我夸，这是事实，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你看今天在公交车站牌上，你往那儿一站，简直是万众瞩目，所有人都把你当成了目光的焦点。” 西娅愣愣的看着宋武，忍不住脱口说道：“我发现你怎么突然又有点像一个哲学家了。” 西娅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不时的轻蹙眉头。时而还会把眼光在宋武的脸上转一圈。 宋武觉得西娅这会儿已经化身成名侦探柯南了。 “当然了。你有这么深刻的认识，又有这么丰富的学识，谈吐不凡却要用一个身份掩饰住自己不是有什么特殊秘密任务，你怎么会甘于这样的情况呢？” 他对西娅说道：“那你觉得我的秘密任务是接近你要有什么不良企图？” “唉，请不要用那个词来形容我，狡猾，在我们国家是一个贬义词，一般那是说狐狸精的，你这样形容自己倒是挺合适。” 宋武很高兴。这么高质量的家庭教师，专门找都找不到。最起码总比冉秋叶水平高吧。 西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往后退了两步。 宋武笑了起来。“说了那只是虚伪的一厢情愿罢了，有阴就有阳，我们很古老的文化里已经揭示了这个道理，怎么可能只有好的没有坏的呢？没有坏也就没有好这个概念了。” 西娅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她皱着眉头对宋武说：“这样一来，我就必须得把京城大学的事情给推掉，或者是尽量把周期拉长。所以在两者选择的话，我还是希望去你家里教你的孩子。” 西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张的好一会儿才惊讶的说道：“为什么一定要说十几年呢？” 宋武说道：“你想啊，但凡你能教出来的东西都是你理解的最透彻，已经融会贯通的，所以其实在教别人的过程中也是一种自我学习和提高。你跟吴笛老师学习，跟再传授给别人技法其实都属于一个学习的完整过程，所以一味的跟吴笛老师学，你不是也需要练习吗？如果你把教给别人这个过程，当成一种更深层次的修炼，想想是不是觉得它两个不冲突了呢？” 这姑娘倒挺有自知之明。 “为什么？”西娅对宋武有这样的想法，感觉很奇怪。 宋武点点头：“像你这样漂亮又充满阳光的女孩，肯定眼里看到的也都是最好最美的东西，所以希望你能把看到的感悟到的东西多同世界上其他的国家讲一讲，让他们能了解到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家美好的一面。” 突然宋武很认真的对她说：“好吧，咱们作为好朋友我不该隐瞒，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就向你承认其实我接近你是有特殊目的的。” 西娅点点头，“对了，我也可以给你介绍，现在因为我在弹古琴的圈子里有了点名气，所以认识的人多了，渠道和信息也畅通，知道了许多可以交易古琴的方式和人。” 宋武对她说：“那样最好，你到时候先帮我约好，我去给孩子们挑几架古琴，不能辜负了你这么好的一个老师啊。” 第398章 《 Please please me》 第398章 《 Please please me》 高小苗和宋小丰，包括小花看见一个外国女人突然到家里来确实很惊奇，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个不够。 尤其是宋小丰，他好像对长着金头发蓝眼睛的女同志充满了好奇。竟然还伸手去拽西娅的金发。 西娅不由的一声惊呼，笑着问他：“ Hey，小丰，你为什么拽阿姨的头发？” 宋小丰笑着说：“我想看看这是不是金子？不然的话，它为什么能发出来像金子一样好看的光？” 西娅高兴坏了，她乐呵呵的对宋武说：“如果我长一头黄金的话，岂不是要发财了嘛。而且还能经常剪短了再长出来，我这一辈子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一直瞪着大眼睛打量西娅，却并没怎么说话的高小苗突然对宋武说：“爸爸，我也想长金色的头发。” 西娅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的问宋武：“那你能告诉我，高小苗是不是伱的女儿？” 而西娅接下来的话，让她甚至产生了绝望的想法。 他开玩笑说道：“我们东方只有侠客，没有骑士。” 孙玉英想了想，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估计跟前一段时间那那些外国女孩有关。 却没想到西娅笑着说：“我可没觉得你们保守。还是挺开放的，只是还有点太过害羞而已。” 孙玉英惊骇莫名的转头看向了宋武，却发现这家伙竟然嬉皮笑脸的，正在那乐呵呢，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一点儿也没看到紧张。 西娅更惊奇了，又穷追不舍的继续问道：“你的妻子知道吗？” 宋武让她说的，心里边儿不禁非常向往，说实话他真的很想去香江，他有点想娄小娥了，而且还有点牵挂杜雨慧，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在那儿？ 等高娥走了以后。 跟刚才孙玉英的反应相比，西娅显得很风轻云淡，嘴角弯成漂亮的弧线挑了挑眉毛。她笑着说到：“嗯，我很愿意是他的情人，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而且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我很奇怪，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呢？” 终于按捺不住的西娅问道：“宋武，你如果是一名骑士的话，一定要诚实。” 宋武让她问的还有点不好意思，西方的女孩就是直接这样的私密话题，咱小点声不行吗？ 突然，西娅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很多情人呀？” 西娅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禁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但是孙玉英心里不平静了，一刹那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安全感。让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看透了她跟宋武之间的关系，总归是一件很膈应人的事情。 一时之间，刚才还神情自若，谈笑风生的西娅开始频频走神，显得心事重重。 同时她对西娅这样的一个外国姑娘也产生了好奇感，觉得确实跟她们打交道，跟同国人相比，差异性真的比较大，她们说话的语气态度还有看问题的角度，都让孙玉英产生了一种新奇感。 而这个时候西娅却很惊奇，她看看高小苗又瞅瞅宋武。因为她知道高小苗是高娥的女儿，可是刚才她却喊宋武爸爸。 哦？西娅很惊讶地看着宋武。这还是她最近两年在中国这片土地上遇到的第一个这样的人。 宋武说：“她去香江了，估计要好长时间才能再回来。” 不过她刚才真的被秦淮茹说的外国女朋友给吓了一跳，真要是宋武还有个外国女朋友，那才是惊悚呢。 宋我还以为她累了呢，干脆让高小苗，宋小丰和小花一块去院里玩了，好让西娅能稍微的清闲休息一会。 宋武笑了起来，他揉着高晓苗的头发说道：“小苗的黑发乌亮，泛着光泽一样很好看，如果想长金头发的话，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我给你找好看的染发剂，替你染成漂亮的金发行吗？” 最主要的是现在西娅越看越发现高小苗长得非常像宋武，甚至比跟高娥的相似之处还要多。 宋武感觉很有意思，“你还知道三妻四妾。不过当然不是，现在我们国家的法律是一妻一夫。” 她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看着西娅，脸上努力的维持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我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先不说我了，倒是我也有种感觉，我也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宋武的情人？”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呃，是我说错了，是外国女性朋友。原来也来过，金发碧眼长得很好看。跟宋武认识好长时间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孙玉英突然听见西娅说道：“你也是宋武的情人吗？” 高小苗显得有点泱泱不乐，对于自己没有长得像西娅一样的金色头发，多少有点遗憾和沮丧。 一一一.二五三.二二三.一五五 与此同时。正在飞行学院上学的凌力同志也正在研究外国人。 不过既然诚实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点了点头。 更确切的说，他是在研究一张好不容易得来的唱片上几个长发披肩的外国人。 当孙玉英走进屋里看见西娅以后，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还趁机使劲瞪了宋武一眼。 秦淮茹说：“刚才高娥去叫的，她说宋武要招待他的外国女朋友。” 原来她跟这些外国客人打交道也不是没有，而且还挺多，但是往往都是比较矜持的礼仪性的来往，没有以朋友的身份真正的相处，打过交道。 西娅当然知道香江，她高兴的说道：“是吗？要是早知道这个消息的话，我前一段时间在香江驻足的时候，可以去拜访一下她。唉，就这样错过了。我相信能跟她在香江相遇，喝个下午茶肯定有意思。” 孙玉英半张着嘴巴，整个人都惊呆了。同样被吓了一跳的是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宋武。 “可是……” 宋武摆摆手，打断了西娅的话，他知道她想说什么。“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你只知道她是我女儿就行了，其他的问题，都不重要。” 宋武则很感兴趣，问西娅：“你在香江停留了，那里现在发展的怎么样？” 西娅说：“在亚洲来说已经算很不错的城市，很有活力，当然也有很多问题。但是不可否认她很美。” 然后，他又对高娥说：“你去把秦淮茹叫过来，今天让她露一手，好好做一桌子好菜，咱们请西娅小姐品尝品尝我们中华美食中的鲁菜。” 他看着一脸捉侠表情的西娅，不禁开口说道：“可千万别乱开玩笑。这可是国际问题，我可担不起。” 孙玉英一惊，“啥外国女朋友？” 西娅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宋武放空的眼神，能看出来他似乎在暇想着什么。她能理解，很有可能他正在想念他的妻子吧。 西娅点了点头，还好她没再接着问，而是目光扫视了一下屋子，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又问道：“我好像没看见你的妻子，她去哪儿了？” 宋武点点头。 “当然了，我对朋友一向很诚实。” 只听西娅自己点着头，很认真的说道：“看你的反应，我觉得应该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宋武的情人。” 孙玉英被吓了一跳，汗毛都竖起来了，甚至猝不及防之下，紧张的都咳嗽了起来。 宋武连忙摆摆手：“好啦，咱不说这个话题了。聊一聊你们的国家，说说自然风光，多有趣的话题，非要扯什么男女关系？对了，说说你们家的那个小城堡。我对这个倒是挺好奇。” 主要还是因为她自己是工作人员的身份跟外国人打交道还是顾虑比较多，哪有像这样跟一个外国女孩有这样私人的交往机会。 西娅突然来了一句，“难道说这就是你们原来历史上那种三妻四妾？” 宋武不禁一愣，不知道西娅怎么突然扯到西方的骑士身上去了。 宋武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接着就点着头说道：“对呀，她是我的女儿。你也看出来她长得很像我？” “侠客是什么东西？好吧，以后再说这个问题，我相信侠客可能跟骑士差不多，估计也需要诚实，那我现在问你個问题，你能诚实回答我吗？” 最近两天孙玉英也特别爱到宋武家来，这不，她那边街道上一忙完又过来。在院子里正好碰见被叫过来做饭的秦淮茹。孙玉英很高兴的说道：“呀，今天是你做饭呀，看来又有口福了。” 宋武很认真的对她说：“我们国家传统跟你们不太一样，特别对男女的感情上相对来说比较保守。所以孙玉英紧张是可以理解的。” 这张唱片的名字叫《 Please please me》，而这几个外国人组成了一个乐队，名字叫The Beatles。 他之所以会研究他们，就感觉这种音乐听在他的耳朵里，似乎给他的心灵打开了一扇通往自由世界的窗户。吹来了一股清凉之风，吹散了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中的迷雾。 第399章 我愿意回去 第399章 我愿意回去 凌力现在觉得他现在自己这个古国太陈旧了，太循规蹈矩了，也太落后了。最主要的一股阻碍的力量太大，他这股青春激流没办法顺畅的流淌，这样的话就会阻碍快速的发展。 如果只是这样，按部就班，要什么时候才能强大，什么时候才能领导世界。 老一辈的人激情已经挥洒，是时候该让年轻人走上舞台了。 他听着让他心灵震撼的音乐和旋律，感觉被紧紧捆住的手脚渐渐的开始松动。似乎又找到了一种力量。 只是，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他还太年轻，而他爸爸虽然很有影响力，但是困难又太大。 而其中最大的挑战就是身体。凌力虽然自视甚高，但是他也清醒的知道，如果在现在这个阶段没有他爸爸的支撑，他什么都不是。 本来以为，再没自己什么事儿的易中海，从厂长屋里出来，碰见了刘兰。 凌力明显看到了他脸上的疑惑，撇着嘴笑了笑，指指唱片的封面。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呢？最起码让我把词儿念完，不然的话我出镜的机会也太少了，好不容易挣几句台词儿，就这么给我抹掉了。 司机一脸的懵逼。啥是乐队啊？ 心里不禁暗想，不会我把话说漏嘴这事儿已经传出去了吧？这机械厂消息传的也太快了点儿。 等司机进门以后。凌力问他：“药都拿到了吧？” 不行，我也要组个乐队，没事的时候这样放松一下，应该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 主要是那老太婆也无牵无挂，没什么能够可利用的太大弱点。而且这个药也是比较秘密的事情，他们家不想把这个事弄得太引人注目，让大家都关注到他爸的身体上。 当时他看见刘兰看自己那股怨恨的眼神，心里不由就咯噔了一下。 至于目前来看，他在下一代中做的还算可以，只是上一代的比拼，目前来看落于下风。 “看到没有？就是这个。” 但是无论如何她也要把孙成梁给拉出来，不能让他就这么样，担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马上刘兰还有话说：“但是我有条件，如果要把我调回轧钢厂，孙成梁必须也一块儿调过去，工种和技术等级，工作待遇不能变。还要安排住房，我们俩要结婚。” 现在想什么都晚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机械厂里但凡有点事儿好像就没什么秘密，也不知道这消息都是从哪儿露出去的，反正是八卦消息一般都是真的。 所以，才会一直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拖着。 凌力笑了，“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内涵，你这个人呐，就是浅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帮我去联系几个懂西洋乐的。看看组个这样的乐队该从哪着手？我要创作一首跟他们一样的属于咱们的歌。” 司机走过去把唱片拿起来，看到那几个奇形怪状的外国人吓了一跳。 刚刚心情安静的易中海不由的又开始忐忑不安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事儿还不算完。 他是家里唯一可靠的经济来源，没有他的工资，家里几张嘴该怎么办？ 他现在后悔死了，找什么对象结什么婚呢？他就应该打一辈子光棍。 甚至已经知道，孙成梁突然动手打人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几个工人互相之间嚼舌头。而那几个人嚼舌头的信息来竟然来源于易中海。 正在他准备苦口婆心再好好劝劝的时候，突然听见刘兰说：“好啊，我愿意回去。” 这一次谈话进行得非常顺利，而且简短没有任何争执和讨价还价，因为只有出价没有还价。 凌力其实心里也很纳闷，原来不是说中医如何如何神奇，那么多宫廷配方都传下来了，怎么就没见能真正的起作用啊？ 不过他很快也想通了，你想啊那么多皇帝，活大年纪的有几個？身边围着一堆太医山珍海味，名贵中药一样不少，堆都没能把寿命堆长一点。 算了，还是原来的打算，先稳定一段时间吧。 刚才刘兰来探视，他没见，甚至不想听见她这个名字。 凌力现在觉得他爸爸那一辈的人，大家都在拼了命，比看谁能活的时间更长。同时也都在攒足了劲儿，培养下一代。 正好正要找他呢。 在机械厂的小会议室里，轧钢厂的厂办秘书，单独的跟刘兰见面进行谈话。 不过他话说了一半，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易中海被厂领导找过去谈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没想到一次情绪失控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现在厂里要把他开除，而且派出所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刚刚，他还是光荣的工人阶级，转眼之间就有可能什么失去一切，变成阶下囚。 一一四.四一.七一.二二三 “您说弄成这样？” 可惜，俄国的专家，华夏的专家都看了，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所以，在这个时候，大家才真正认识到拼到最后拼的竟然是健康和身体。 这一下厂办秘书更郁闷了。这一回是给机会让说台词儿了，但是不按套路出牌，不是他计划好的，现编词儿他无话可说呀。 只不过是那么不明不白的说漏了一点嘴，竟然都被这家伙给传得满城风雨。 孙成梁现在后悔极了。 所以他渐渐也失去了信心，但是西医绕了一圈，效果也不怎么样，反而更伤身体的根本。 他对司机说：“你给我找几个懂西洋乐的，我要组个乐队。”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当然也可以说都是因为刘兰。 又一次，她还是没能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看来还是要不得不低头。 还好易中海，毕竟只是无意中含糊不清的说了点儿信息，所以牵扯不太大，只是厂领导让他多注意言行举止。 “对，一盒9瓶，跟原来一样。” 可是他这个徒弟，包括另外几个参与打架的工人，尤其是孙成梁问题可就大了。 “李厂长很看重你，特别嘱咐我务必要做通你的思想工作，还是要回轧钢厂里做更大的贡献。” 凌力皱了眉，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先这样吧，稳定一段时间。我现在是下不了决心，就怕万一动作太猛了，把这个药给断了。真想把那个老太婆……” 屋里的音乐传来了嘶吼声。凌力的心情也很压抑，也想这样放纵的让自己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喊大叫。 现在的眉骨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了，脸上的血也擦洗干净了，但是整个人彻底颓废了。 这么多年，也就是靠着它，才能维持病情没有继续恶化，才能维持住基本的影响力。 他的徒弟指认完易中海，还想哀求他的师傅伸把手，救救他。 最关键的是，他看见跟刘兰走在一块的，竟然是轧钢厂厂办的秘书。 厂办秘书带着刘兰的条件回去找李厂长，刘兰从会议室里出来以后，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司机在门外敲门。 现在司机觉得凌力可能最近压力比较大，思路有点混乱，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听听音乐唱唱戏，有时候上舞台上表演表演歌剧，跳跳交谊舞，这都很正常。怎么非要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跟唱片上那几个外国人学？ 可是他可没有什么建议权，只有执行权，既然被要求去找懂西洋乐的人，他就要兢兢业业的把事情办好，至于怎么玩儿，那是凌力自己的事情。 易中海连理都没理，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收徒弟了。 比如现在刘兰就很清楚的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成了今天莫名其妙的场面？ 而且保卫科那边刚刚审讯出来的，结果现在全厂基本上都知道了。 他现在心里很难受，要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无论如何都无所谓。可是家里边还有老娘和几个未成年的兄弟姐妹。 “什么？”满肚子词儿，打了一夜的底稿，结果一点也没用上。让本来应该很高兴的厂办秘书这一会儿心里郁闷极了。 惊才绝艳的人是很耀眼，但是如流星一般划过，生命消失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想要保持影响力，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活得够久够健康。 可是只是这样不够呀，还需要更健康更有活力，才能有足够的力量掌控更多。不然的话，谁会守着一个病殃殃的人去赌上前程啊？ 他本来死活不承认这事儿跟他有任何关系。可是当他那个徒弟站出来指认的时候，他简直是无语了。 今天她去找孙成梁，想互相商量一下，可是很明显，那家伙还在生气，根本不愿意见她，所以她只能自己拿主意了，而且她准备一旦李厂长那边有肯定的消息，她还要去见孙成梁。 这一次无论面对什么情况，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不会再放弃，一定要把该属于她的东西抓在手里，至于李厂长那边该怎么应对，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有办法的。 第400章 何雨水学弹琴 第400章 何雨水学弹琴 袁崇明和于海棠感情进展非常快。 于海棠是经过充分比较以后，还是更看好袁崇明。觉得有才有貌，有级别，更有前途。 在轧钢厂，也是属于技术型的领导，而且他不是那种一心埋头干技术的人，显得头脑比较灵活，特别有眼光。 最主要的是在和他相处中发现这个人很有意思，不呆板。经常会有一些很文艺的东西，让于海棠觉得很洋气。 跟袁崇明比起来，杨为民简直一无是处，更何况，现在于海棠也算弄清楚了，他那个叔叔杨厂长就不是一个能办事情的人，显得很呆板。而且在厂里边儿除了抓技术之外，在财权人权方面都不怎么插手。 真要是办件事情，还不如袁崇明来的更直接更顺利。就比如说她的工作转正问题就是袁崇明给她上下活动着顺利实现的。 同时于海棠还发现一点，袁崇明这个人很大方，经常会领着她去一些高档餐厅，甚至是西餐厅。 于海棠撇了撇嘴角，“他好好的呀。我们俩早就分手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谁知道何雨水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你找何雨柱直接去找他说，别跟我说，我们俩现在不说话。” 不过能让小当跟着学也行。她忍不住扭头看了看秦淮茹。心里想。这还真是不一样。谁能想到他们家的孙女儿还能有跟外国人学技术的一天呀？ 高小苗，宋小丰，小花，还有小当四个人，一脸认真的坐在了琴前，只等着他们这个金头发的老师赶快开讲，现在他们四个心里着急的很，都在嘀咕着埋怨何雨水呢？非要跟着学，还要这么晚才回来，弄得我们都要等着她。 于海棠听到何雨水的话，皱了皱眉头，觉得她的用词很不文雅，什么叫搞到一块去了？ 于是她说道：“我们俩可是正常的恋爱，现在准备结婚了，不得通知你一声吗？” 贾张氏看着自己的孙女小当，煞有介事的坐在那儿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就高兴，同时她也很遗憾，她那个乖孙子棒梗死活不愿意跟着学弹琴，他说那都是小女孩儿的事，他是纯BJ爷们儿不干那事儿。 何雨水点点头。不过还是有点好奇，又问道：“杨为民怎么样了？” 于海棠觉得这世界上奇怪的事真是太多了。没想到还有亲妹妹不认亲哥的，关键是还把她哥的活给撬了。 何雨水很认真的说：“其他事儿我不敢给你保证，但是秦姐的手艺那是没得说，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说到这件事情，于海棠就稍微有点不满意，她原来准备想让袁崇明活动活动能在那些比较好的饭店里办婚礼，可是袁崇明不愿意，说这样太出风头，在这个时间不太合适。所以最后两个人互相妥协，打算好好的在家里摆几桌。 宋武、高娥、秦淮茹，甚至连贾张氏都一脸兴奋的站在一边，专等着今天开课呢。 这个宋武做事还真是让人往往很惊讶，买古琴还舍得下这么大的本儿。这院儿里摆的几架琴，没一个简单的。让她看了都眼热不已。 原来她也只是试探的介绍一下，没想到宋武说买就买，而且还有一架不是她介绍的，看起来来路更不凡。 于海棠奇怪的问：“他不是你哥吗？” 宋武动作很快，既然决定让西娅当好这个家庭教师，立刻着手就给几个小孩弄来了古琴。 琴不弹，还有什么意义？如果琴有心的话，估计能够发出声音才是他们最开心的。 “秦淮茹真的行？” 就比如说现在，看着面前何雨水一脸的惊讶，于海棠就觉得心里很高兴。 西娅看着院子里摆开的古琴，真是忍不住连连感叹。 “你们办婚礼准备在什么地方？是自己在家里摆几桌还是去饭店？” 何雨水说：“嘿嘿，我是蹭着学的。宋武哥给宋小丰、高小苗，还有小花他们请了个家庭教师，专门教他们弹古琴，我一看，哟，这琴弹的有意思，所以也就求着他给我弄了一架琴，我也跟着学。” “你啥时候跟袁崇明搞到一块去了？” 这会儿院里，不只是学琴的小孩，和老师。 何雨水点点头，掂着她的包已经开始往办公室外边走了。 那个大姑娘还真有意思，感觉她跟个小女孩一样，耍赖皮的样子逗的人只想笑。看出来宋武拿她没一点办法，而且好像还挺宠她。 听说这个虽然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但是仔细看其实长得挺漂亮的，外国女人还是京城大学的留学生呢。 而且看何雨水跟她说话时的态度和语气，好像两个人关系非常好，很亲切。而且于海棠也很快就听明白了，这个外国女人竟然是教何雨水学古琴的老师，也就是宋武给那几个小孩请的家庭教师。 一一四.四一.七一.二二三 于海棠说着话说着话，发现何雨水收拾收拾东西就着急着想要下班。 于海棠一听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何雨水竟然学弹琴，而且还回家弹。 现在这院里学琴的是四个，不对，是五个，还有一个大姑娘呢，这会儿可能下班还没回来。 她有时候看见高小苗那细嫩的小手指勾琴弦儿都心疼的慌，怕这小孩不知轻重把琴给伤了，但是想一想，再有价值的琴不还是让人弹的吗，所以干脆也放宽心了。 她就觉得何雨水估计除了一日三餐，还有埋头上班之外，压根不懂得什么叫生活，比如说音乐舞蹈，还有那些西洋美食，她估计连听都没听过，连想都不敢想。 “秦淮茹秦姐呀，那手艺叫一个好，我跟你说，最近我天天吃她做的菜，发现手艺长得不止一星半点儿，早把我哥不知道甩哪儿去了。原来我总觉得我哥在学厨艺上有天分，现在才发现他跟秦姐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 于海棠很意外，惊奇的问：“真的假的？秦淮茹有这么厉害？她不早两年还在厨房跟你哥学的吗？” 不过这倒让于海棠更感兴趣了。“说说你想介绍谁？” 这些经历让于海棠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现在她在面对何雨水的时候不光是工作上的优势感了，而是觉得何雨水压根就是一個乡里的土丫头，跟她根本没有可比性。 第1堂课时间并不长，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西娅主要讲解了古琴的一些故事，而且还有古琴的主要结构，让几个孩子认识了一下它。 于海棠对何雨水说：“对了，说到办婚礼的事儿还得麻烦你，我想请你哥哥替我们做酒席。” “你这么着急回去干嘛？” “我回去学弹琴呢。” 何雨水说：“咱们骑着车边走边聊，我得赶紧回家。” “啥？古琴？” 于海棠跟何雨水一块儿进到小院里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哎，你下班这么着急干嘛？正跟你说事呢，咱们俩坐着好好唠唠，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可是专门到你们厂里，来找你，通知你的。” 于海棠一脑门问号。她本来通知通知何雨水，把结婚的事儿给她说了，再加上做饭的事情安排好，就要忙着去见袁崇明商量结婚的细节，可是现在弄得好奇心大起，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跟着何雨水一块回了南锣鼓巷95号院。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出了自行车厂，于海棠问何雨水：“你们的院里还有人会弹琴？” “你说你回家学弹琴。” 何雨水摇摇头：“别提他，我跟他没关系。对了，你要找人做酒席找他干嘛呀？他的手艺除了会炒个辣的人喉咙眼冒火的川菜，其实也就那回事儿。我给伱介绍个好厨师，那手艺绝对比我哥傻柱强。” 哎，跟着外国学习多好的事儿啊，说出去都觉得特有意思。那小子犯浑竟然生生的把机会错过去了。 于海棠治好后跟了出去。 跟他一块儿，于海棠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大开眼界，原来只能外国人和涉外人员去的地方，因为袁崇明有很多朋友，所以也能领着她去见识见识。 何雨水又点了点头。 “要不我就说她天分比我哥高呢，这么快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再说了琴姐不光会炒川菜，还会做鲁菜。鲁菜做的那叫一个绝呀，连她师傅都忍不住夸，回回都是直竖大拇指。” 这怎么会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 你别说，西娅讲课确实挺吸引人，声音好听，关键是故事也动听。介绍古琴的时候简直是妙趣横生，不是呆板的描述，而是用拟人性的讲解，让几个小孩听的是津津有味。而且在讲述过程中互动很热烈，小孩们一点儿不怯生，有问题都会举手发问。 宋武听了一节课，心里就放下心来了，而且也很高兴，他很兴奋的对旁边站着的秦淮茹说：“今天还得把你手艺拿出来，犒劳犒劳咱们的西娅老师。一定要她吃开心吃满意，才能把技术真正的传给孩子们。你别看她是个外国人，现在就古琴这一块来说，她得到的传承珍贵的很，所以一定要让这几个小孩多学点。” 第401章 夜晚飞翔的鸽子 第401章 夜晚飞翔的鸽子 让于海棠最无法接受的一个事实，就是何雨水竟然能跟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相谈甚欢，好像亲热的如好朋友一样。 这在她想来绝对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刚建立起来一点优越感就被这个眼前的情形给击的粉碎。 她自己就完全不知道该跟人家外国人怎么打交道，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前面想的好好的，一旦面对那一双碧蓝的眼睛的时候，紧张的甚至都无法呼吸。 可是何雨水偏偏轻松自如，就好像那个外国女人就是她院里的邻居一样。 她跟着袁崇明去了几趟涉外的地方，见过外国人，只是都是远远的好奇的观看，从来没有接近过，总觉得那是一個很遥远很神秘的小圈子。甚至在她心里有一种想法，觉得人家都是高雅的，而相比较来说，她认识的周围的人都显得粗俗。 所以领着大家去见识这些场面的袁崇明，才会让她有一种特别洋气的感觉，才会这么快，就让她产生了好感。 时间已经不算太早了，像傻柱家早已经关灯睡觉，而秦淮茹家也只是外间亮着灯，可能还在收拾一些什么东西。 最关键的是，她的味觉和嗅觉很敏感，好像对食物的味道特别的有感觉，理解力也好，在炒菜上，师傅教一道菜，她甚至都能举一反三。 宋武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可惜，现在我们的环境并不是伱学琴的时候那般雅致，我们更多的是油盐酱醋茶，是食不果腹，是要为三餐奔忙。因为我们国家现在还比较弱，还需要先把肚皮填饱，还追求不了那么多东西。” 这时候，在他的感知里，那只鸽子竟然从铁皮烟囱里开始往窗户里边钻。 它要在晚上飞的话指定会迷路，而且到处乱撞。所以像这种晚上飞的能这么自如的鸽子，绝对是有人训练过的信鸽。 果然，这只鸽子应该是训练有素，很快就通过烟囱钻进了屋里，而这个时候的烟囱早已经不跟炉子连在一块了，只是留在窗户上的一短截。 宋武不禁暗乐，心想，我只是从大白菜上看见了酸辣白菜，还有白菜炖豆腐，我就知道白菜好打理，随便配，难道这就是我们的性格？ 走在胡同里于海棠忍不住好奇问何雨水：“怎么能请到一个外国人当老师啊？” 于海棠在走的时候，非要拉着何雨水去送她。 她一进屋把屋门关好，小声问宋武：“宋武哥，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走在路上，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并行，宋武忍不住夸赞西娅：“现在，你除了长相不像个中国人以外，其他方面我觉得越来越像了，特别是在古文化和传统知识上，简直是让我这个中国人都汗颜。各种典故信手拈来。” 这一下宋武明白了，怪不得觉得聋老太太家的铁皮烟囱比其他家要粗一点呢，原来还有这个作用。 她不禁心头一阵暗喜，“宋武哥这么晚了，跑到这儿来干什么？而且看起来这么鬼鬼祟祟的。” 这老婆子可以呀。 有意思。 何雨水笑着说：“那都是宋武哥的朋友。” 宋武把自行车收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院里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只已经落在后院聋老太太窗户上的信鸽。 西娅笑着说：“越是在这个时候才能看清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的本质，如果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所坚持，还保有特有的性格。那才是这个国家真正本来的样子。所以我说大白菜真的不是一句调侃的话，我觉得这么多年在BJ，真的发现大白菜已经快成为城市的象征了。而且本身我从大白菜身上就看到了真正这儿人的性格。” 没想到偏偏这儿出现了漏洞。要不是今天出去送西娅回出版社，正好碰见晚上飞鸽子让他奇怪，他还不会发现竟然还会有信鸽降落在聋老太太家。 当他来到院门口的时候，鸽子已经飞进了院子里，飞过了前院，滑过了中院，开始朝后院，缓缓的下降。 吃过饭天色就不早了，西娅离开的时候，宋武肯定要去送她。 所以宋武也没太在意，注意力都放在那个鸽子上。偏偏，何雨水还没睡，推门从屋里出来，惊奇的发现，宋武人竟然站在她屋门口。 宋武注意力都放在后院耳朵里，听见何雨水的话愣了一下，对她摆了摆手：“先别说话，等一会儿。” 他现在心想这鸽子不会真的是目的地是95号院吧，反正以他所知，95号院里面没人养信鸽。 如果不是亲自感受到鸽子从这钻进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烟囱还有这样的作用。 她原来还以为于海棠在吹牛，或者是故意贬低她那个傻哥，没想到于海棠还觉得何雨水描述的不够充分呢，对秦淮茹的手艺可能还没有全面认识，今天她只是随便的露了一手，让于海棠觉得，比她最近去吃的那几个馆子都要好吃多了。 我靠。啥时候鸽子还能夜晚飞了？宋武觉得很奇怪，鸽子这东西晚上基本上等同于瞎子。好像是什么雀盲症之类的。 一一一.二五三.二五零.九一 从一开始宋武让她学厨艺，一直夸她有天分，其实她自己自信心并不足，所以学习的就特别认真，特别吃苦。虽然入行晚，但是确实进步挺快，而且她的体力也不输于那些男人，最起码从力气和耐力上不比傻柱差，所以在炒菜掂锅上，没吃太多亏。 毕竟何雨水跟易大妈只是一墙之隔，所以也不敢弄太大的动静。 于海棠点点头：“雨水推荐了，她说你手艺非常好，而且刚才我也吃了你做的菜，确实比她夸的还要好，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办这个酒席。” 他现在好奇，这鸽子怎么跟聋老太太联系。 宋武想着，正好在何雨水屋里监视也合适，省得站院中间，万一再让人看见了，难免多想，于是就跟何雨水一块儿进了她屋里。 易大妈那屋早就黑灯瞎火了。 秦淮茹心里很高兴，有手艺得到认可，而且还有机会，能够跟傻柱那样靠这个手艺挣钱，让她觉得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秦淮茹一愣，说实话，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呢。 当然了，秦淮茹最明白一件事情，要不是宋武不计成本的把食材给她堆到面前，天天让她练手，她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进步。 宋武刚才注意力都跟着鸽子，这会儿才发现推门出来的何雨水，连忙把食指竖到嘴前，轻声对她嘘了一声，示意她别出声。 把西娅送回到出版社，宋武返回95号。 于海棠甚至还厚着脸皮留下来，在宋武家蹭了一顿饭，她愕然的发现，秦淮茹的手艺真的非常的不可思议。 宋武来了精神，把自行车蹬的飞快，堪堪能让自己的精神力跟上鸽子飞的速度。 在明白了于海棠准备办什么标准。总共要办几桌的情况下，她把要准备的食材清单，要先给拉一拉，过几天在厂里两个人再碰面，详细的再谈。 何雨水听她开了个话头，脸上就不高兴了，瞪了于海棠一眼，“好了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你自己走吧，再远天都黑了不安全，拜拜。” 秦淮茹很愉快的接受了于海棠的邀请，并且两个人初步商定好了具体的细节。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自己也已经慢慢走到了中院。 何雨水本来要张嘴叫一声，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竟然把自己的嘴捂上了。 她指着自己有些惊诧地问于海棠：“你确定是要请我？” 于是，她在临离开之前找到了秦淮茹，“秦姐，过几天我要办婚礼，想请你帮我做几桌酒席，可以吗？” 西娅得意的笑了笑说道：“这肯定要归功于我学古琴的经历因为要理解每一个曲子，老师给我说一定要把里边的故事和蕴含的意味完全理解透，才能把琴弹出来那种韵味。所以别看只是学琴，其实我是真正当了一回中国人。” 何雨水很高兴，走到宋武跟前，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屋里走。 说完何雨水扭头，就朝着95号院儿走了过去。 在宋武的视野中，鸽子向前缓慢的飞行，毕竟再训练也是在晚上，不敢飞太快，而它飞去的方向赫然就是95号大院。 刚到南锣鼓巷胡同，还没到95号院门口，听见天空呼啦呼啦的扇动翅膀声。 他抬头看了一眼，亏的他视力好，而且在晚上虽然不能有色彩鲜艳，但是也不影响视力，所以才看清，在半空中划过了一只鸽子。 宋武这才想起来，原来也不是没有信鸽，从院子里飞过甚至盘旋，但是毕竟北京城每天响个鸽哨，盘旋几只鸽子太司空见惯了，所以他一直都没在意过。 于海棠问：“宋武的朋友？他不就是个……” 鸽子钻烟囱的动静，把躺在炕上睡觉的聋老太太早就惊动了。 她没有丝毫的惊奇，而是耐心的等着鸽子从烟囱里钻出来，飞到了炕头的桌子上。 第402章 你真想去街道上？ 第402章 你真想去街道上？ 很快，宋武又开始头疼了。他现在不知道该跟着谁。 聋老太太从信鸽的腿上取下来一样东西，然后信鸽就又从烟筒里钻了出来。 很明显，马上信鸽就会从烟囱里出来展翅高飞了。 宋武真的有心跟着鸽子一块追踪一下，看到底谁把它放出来的？ 但是同时他又很担心刚拿到了东西的聋老太太会有什么反应？ 分身乏术呀。这两头现在在他心里都很重要。 怎么办？再不做决定，马上鸽子就钻出来了。 他扭头看了看脸色绯红的何雨水，看见这姑娘紧紧咬着嘴唇似乎正在盘算什么？好像呼吸还有点急促。 “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让我看着聋老太太？” 所以宋武靠着蹬的飞快的车子，良好的体力，以及超常的感知力，竟然还真能勉强跟上鸽子飞在天上的速度。 这丫头又往上凑，宋武又用手挡，结果，何雨水就开始张嘴喊，“宋……” 宋武想了想，像何雨水现在的工作经历，还有她的学历，去街道上当个办事员倒也合格。只是他怕这丫头就是三天热度。 “我不说你不说，别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怕。你要再推推搡搡，我就真喊了，你即使捂着嘴，咱们俩在这屋里推推搡搡肯定有动静，指不定被谁就听见了。你要是敢现在出屋，我就站在门口喊。” “我乐意。我早就想这样。宋武哥，厂里要是再给我介绍对象，我就辞职不干了。对了，不如再换份工作吧。你帮我想办法，我不想待在自行车厂了。要不，你给孙主任说说，把我弄到街道上去吧。” “你真想去街道上？我可给你说，孙玉英马上就要调走了，到时候你自己在街道上。行吗？” 就在这个时候，鸽子在宋武的感知中落在了后院的东厢房屋顶上，只是稍作停顿，就翻飞到屋檐下，落在了窗台上。 等到宋武进了屋子以后，看着何雨水顶着俩淡淡的黑眼圈儿，忍不住问道：“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她到中院，正好碰见刚从屋里出来的秦淮茹，于是对她说：“待会儿让贾大妈去前面院子看着那俩孩子，宋武可能今天早早出去办事去了。” 他还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何雨水竟然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的跑过来开门了。 果然，鸽子只是飞到了安定门外，就开始盘旋，似乎在做最后的判断，然后就朝着临街的一个两层老楼落了下去。 “行。我给她说一声。你尽管去上班去吧。” 然后，她看着宋武问道：“你去哪儿了？” 宋武说：“我出去了一趟。” 但是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再训练有素的鸽子，毕竟也是晚上，飞的速度有点慢，而且似乎也在慢慢摸索，靠着一种特殊的本能在辨认方向，所以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如同白天在天际翱翔的鸽子迅捷。 于是，宋武对何雨水说：“还是先别问了，反正我让你帮我看住，他肯定有我的目的。这件事现在不方便让你知道太多，等机会成熟了，我一定会告诉伱的。” 谁知道，何雨水这丫头不按常理套路出牌，竟然一下子搂住了宋武，凑着就往嘴上亲了上去。 只见鸽子，轻轻的用嘴叨了两下窗户，然后屋里的灯亮了。 屋里只有一个男人，大概40岁左右，现在正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并没有任何举动。 “区里。” 宋武在距离鸽子降落的地方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找了一个胡同，把自行车收起来。 宋武笑着说：“正好该吃早饭了，我给你买早饭去。” 何雨水颇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她对宋武说：“别问我，那是你操心的事儿。你不知道，今天于海棠专门找到我，跟我得瑟，说她要跟袁崇明结婚，马上要办喜事了。她以为我看不出来呢，不就是跑到我跟前去显摆去了吗？一个袁崇明有啥值得显摆的？” 接着，鸽子就飞离了窗台，这个时候，宋武通过感知才发现屋廊下竟然搭的有一个鸽舍，里边还有五六只信鸽呢，今天夜间飞行的这只鸽子就钻进了飞鸽舍里，安安静静的卧在那儿闭目养神了。 宋武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挡住她：“你干嘛呢？大早上起来，发什么疯？” 可是宋武根本没顾得上再跟何雨水多说什么，这個时候鸽子已经从烟筒里钻出来了，于是宋武只来得及又对何雨水说了一句：“记住我刚才交代的事儿，同时记住今天的事儿，除了咱俩之外，谁也别告诉。” “放心吧，宋武哥一定不会给别人说的。” “燕京大药房。” “我怎么可能睡，你不是交给我一个任务吗？那老太婆一夜没动，就待在她屋里呢。” 宋武对何雨水说：“雨水交给你个任务。” 不过这一会儿宋武也顾不上研究何雨水是怎么回事了，他想了想，伸手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 一一一.二五三.二五零.九一 “嗯，我觉得孙玉英挺神气的，反正觉得比在厂里，天天干件事求爷爷告奶奶的，让我心里舒服。” 宋武奇怪的看了看躺在自己怀里的何雨水：“你又想当街道干部呢？” 我还怕你了，亲就亲。 这是一家中药店，当然了，现在是公私合营，规模看来还不小，前店后院，好大一片呢。 何雨水不高兴地撅着嘴，用有些赌气的语气说：“不说拉倒，我还不乐意听呢。我为帮你的忙一夜没睡觉，你说怎么办吧？怎么补偿我？” 宋奇怪的问：“你以为我跟她一说这事儿就这么好办？” “那你也不至于今天非要这样啊。” 然后他就没再管何雨水，直接转身推开屋门，出了屋子，快速朝前院走去。 何雨水被挡住了，不满意的说：“什么大早上起来，一夜没睡呢。你要是敢拒绝，我就喊了，我看到时候大家发现你在我屋里，你怎么解释？” “丫头，你说这以后咋办？” “这么早就走了？”看样子今天得让贾张氏去前院看着孩子们了。 院子里的动静，宋武听的一清二楚，可是愣是不敢出声。现在何雨水喘着粗气躺在他怀里呢，他哪敢这时候露头啊？ “她要调哪儿去啊？” 她到前院东厢房屋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动静，轻轻一推，屋门开了没锁。进去看看，宋武也没在里面。 它现在飞的大概方向是朝着东南。 宋武赶紧用嘴用手捂住她的嘴，“小姑奶奶，你这一喊，我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再说了，你一个大姑娘家的就不怕吗？” “抱住我，亲我。” 回到院里的时候，院子还比较安静，大多数人还都在睡觉，宋武直接先去了何雨水那屋，轻轻的敲门。 何雨水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宋武已经从屋子里跑的不见了人影，只让她一时间怅然若失，同时也觉得自己脸皮一阵一阵的涨热，浑身发软，难受的不得了。 然后，他才轻手轻脚的小跑着靠近了那栋建筑，看看招牌。 高娥早上起来也没见宋武从前院来这边小院里吃饭，直到该去上班了，都没见宋武露头。 宋武一直守到天蒙蒙亮，看了一夜男人睡觉，最后，在街道上已经开始有扫大街的人出现，他才从附近离开，回了95号院，准备等上午的时候再过来看看。 所以它的目的地应该离南锣鼓巷95号院不会太远。基于这个判断，也让宋武心里有了一些信心能跟上这只信鸽。 “你到底想干嘛？” “那不更好了。宋武哥你明天问问她呗，看行不行？要不行我就不想了，还踏踏实实的上我的班。” 宋武这个时候已经出了院子，取出了自行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跟上那只鸽子，只能尽力吧，毕竟人家在天上飞直线，速度又快，他在地上还要绕来绕去。 那间屋子的灯很快又关上了。宋武的感知力已经蔓延了过去。 宋武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何雨水说，已经从他内心真实想法出发，他不想让何雨水知道太多，到时候只会徒增烦恼。 啊？何雨水脸上很失望。这不是她理解的意思呀。她还以为宋武这个时候鬼鬼祟祟在这儿特意找她要干什么呢？ 宋武点了点头，“那就好，记住待会儿注意着后面聋老太太的动静，如果她不出院子就待在屋里，你就不用管她。如果她出了屋子，而且来到中院，你一定要推门，创造一个巧合的机会出去拉着她说说话，不让她乱跑。能做到吗？” 轻轻的一拍，把何雨水吓了一跳，她这个时候脑子里不知道正在想什么，愣愣出神呢。 何雨水哼哼了两声，“别以为我们都没看出来，孙玉英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 宋武一惊，忍不住问道：“有这么明显？”看来，以后还要提醒一下孙玉英，别让她热情太奔放了。 第403章 何雨水跟着聋老太太 第403章 何雨水跟着聋老太太 一直耐心的等到外边院里没动静了，宋武才从何雨水的屋里偷偷溜了出去。 看看表，已经9点多快10点了，他直接出了院子，骑着自行车往安定门赶了过去。 燕京大药房。 宋武到了药房外边，吃惊的发现这里还真热闹。来这儿看病的人还挺多。 好奇之下，他拦住一个掂着药包，眉开眼笑从燕京大药房里刚出来的中年男人。 “同志，问你个事儿，这里边儿怎么这么热闹呀？” 今天因为宋武累得够呛，再加上身上也不舒服，又得跟着老太婆在这转来转去，心里的急躁可想而知。 果然是一副好皮囊。面白无须，儒雅俊逸，离近了才能发现年龄肯定不止40岁，但是因为保养有方，显得非常年轻。 邵医生脸上带着歉意说道：“估计还要等一会儿，这边还有一些病人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我尽量替他们看完吧。” “我要是没碰见您那也就算了，既然让我在外面碰见了，我哪敢放心自己回去呀，这万一路上这么多人，谁碰到您了，那咱院里回去不得把我给说的抬不起来头。” …… 有很多病人，刚坐到他身前的时候显得拘谨、小心甚至紧张，还有些甚至透着绝望。 但是，聋老太太这个行为也确实挺奇怪的，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屋门都很少出，今天竟然这么有精神头在这里转来转去，关键是看着她虽然走的颤巍巍，但是一直能保持这个速度不停，这不是一个这么大年龄的老太太能轻易做到的事情。 那个中年男人看了看宋武，说道：“那是你不知道，这边的邵医生医术好，人又好，有的家庭生活困难的，他看病都不要钱，不少人都是听着他的名头过来看病抓药的。” “不用，说不定现在赶到老太太那儿，还能混一顿中午饭呢。” “这话我还正问您呢，老太太您这平常不出来，今儿怎么掂着这么一大包东西在街上遛呢？来，来，我带着您，把伱那一包东西我给你掂着，看着还挺大，估计很沉吧。” 但是问题在于，级别越高越危险呀，毕竟这个姓邵的医生是放信鸽的人呀。 公交车开走了。聋老太太没有再继续站在公交车站，而是掂着那一包东西离开了公交站。 周宁笑着说：“应该的，你慢慢来，我等着。” 在宋武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的时候，一辆俄国的吉姆轿车停在了燕京大药房门前的路边。 其实也不奇怪，毕竟周宁去接人，带着去给人看病，级别高一点也正常。 所以本来身上疲惫不堪，现在反而更加有精神了。不知道从哪儿又涌出来了一股力量，让她有了更大的一股动力，紧紧的跟着老太婆。 聋老太太走得很慢，颤颤巍巍，从中院慢悠悠的过了穿堂屋去了前院儿，何雨水抖擞精神，也出了屋子，锁好门，推上自己的自行车，跟了上去。 老太太并没有把东西让出来，而是笑着说：“看着大，都是一些中药，其实不沉，我自己掂着就行了，不敢麻烦你这个小丫头了，你骑着车先走吧。老太婆我今儿难得出来转悠转悠，随便散散心。” 经过的观察，这应该是个疗养院。 可是，聋老太太到底也没有把自己掂的大大的药包让何雨水替她拎着。 装作不经意间在路边碰见了聋老太太，骑车到她身边笑着打招呼：“哟，老太太您自己怎么出来了？” 他来燕京大药房是找养鸽子的人，不是来找名医的，所以也没有太过操心，顺着排队的人群进了药房里边儿，开始在感知力的蔓延下寻找今天早上的那个人。 周宁笑着对邵医生说：“今天还得接你去给老太太看看病。” 周宁说：“还是先吃了饭吧，不然你也太疲劳了。” 先往后边找了一圈，没有。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往前，一直都没有。 来了一辆公交车。聋老太太没上车。 宋武怕引起周宁的注意，赶紧把自己的身形藏在了角落里，看着周宁笑盈盈的走向了邵医生。 聋老太太本来正在慢悠悠的走路，被这突然打招呼吓了一跳，身体猛的一僵，不过她恢复的也很快，几乎就是一瞬之间整个面部表情包括身体姿态全都恢复了正常，她扭头脸上挂着笑容看了看，“是你这小丫头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宋武装作是来看病的病人，混在人群中，打量坐在诊台上的邵医生。 于是她想了想，干脆加快速度赶了上去。 六一.二二三.一五一.二零五 邵医生看起来很疲惫，但是脸上的笑容如故。他喝了一杯热茶，洗了洗手，对周宁说道：“实在抱歉，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然后，老太婆就好像没事儿出来遛弯儿一样，没见跟人说话，也不见她在哪儿停，只是在胡同里瞎转。 反正何雨水是赖定聋老太太了，任她怎么说，她就笑嘻嘻的推着自行车跟在旁边。嘴里说的话都是要替她掂着药，陪着她的人。 最后就剩大堂了，发现找了一圈儿偏偏人就在大堂里边坐着，离他不过几步远。 邵医生跟周宁相视而笑。 还真出来了。 但是往往能在他三言两语之下，变得放松，经过他仔细的望闻问切，很快就能切中病症的要点核心，不管是急病还是慢性病，都能让来看病的病人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何雨水刚打了个哈欠，抻了个懒腰，看见聋老太太一下子精神了。 里边有明的暗的巡逻队，他也不方便翻墙进去。更何况高墙上扯的还有电网。由此可见，这是一个级别很高的疗养院。 何雨水跟到下午一两点，心里都快烦了。 从两个人见面打招呼以及说话时候的神态和语气，能明显发现她们应该是熟人。 她就坐在门边儿开了一道窄窄的门缝，随时关注着中院的情形。现在对她最大的挑战就是太疲劳了，随时都可能睡着。 又来了一辆公交。老太婆还是没动。 终于，聋老太太走到一个公交站牌那儿停了下来。 今天反正她也去上不成班了，干脆就边养神边坐在屋里门口看着聋老太太的动静。 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知道，周宁跟那个邵医生到底有什么关系？而邵医生又跟聋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何雨水本来身上疲惫的很，随时都可能睡着，但是她硬撑着还是没睡，因为宋武临走之前又给她说，尽量还要观察着，别让聋老太太单独出去了。 所以不得不把头悬梁锥刺骨的精神拿出来，不时的掐自己一下，在疼痛的刺激下，才能让她偶尔保持清醒，不至于真睡过去。 临近快中午的时候，该下班的还没有回来，该做饭的正在屋里忙活，所以院里显得很安静，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聋老太太从后院出来。 原来是这边有个好医生，怪不得这么多人挤着过来看病。 吉姆轿车在大路上快速行驶，宋武骑着自行车，远远的跟在后边。 宋武在大堂里，凑在人群中，足足观察了有个把钟头，不但没有发现丝毫值得怀疑的破绽，甚至还在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敬佩，这样的高德妙手，扶危救急，功德无量呀。 直到来了第三辆公交。老太婆是没上公交车，可是她走近了公交车，在靠后的位置，公交车的窗户拉开，有人递给了她一包东西。 虽然现在不知道他到底真正身份是干什么的，但是最起码不是一个平常的医生。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距离以后，何雨水就发现估计现在老太婆是往南锣鼓巷回去呢。 就连何雨水这个二把刀现在也能发现聋老太太肯定有问题了。 何雨水终于长出了口气，总算能停下来歇会儿了，她远远的站在一个拐角处的老槐树后边，注意观察着聋老太太，现在她就怕这老太婆一会儿上了一辆公交车可就麻烦了，她今儿可没劲骑着自行车去撵公交车呀。 这样一等就等到了中午。还是有药房的工作人员在外面维持秩序通知新来的人，没再让人继续排队的原因。 对待病人态度和煦，非常有耐心。他自己身上干干净净，但是有那些老百姓身上不太讲究的，他也丝毫不介意，绝对的一视同仁。 周宁竟然打开车门，从轿车上走了下来。 宋武不知道他，也是有原因，他自己又不生病，加上家里人好像生病的情况也不多。已经很久没跟医院打过交道了。平时也很少关心哪個地方大夫好，谁家药房药便宜。 宋武跟着周宁他们的吉姆轿车一直到了郊区一个很大的红墙大院停了下来。 时间也没过太久，也就是个把钟头吉姆轿车又从大院里驶了出来，然后一路又回到了安定门外的燕京大药房。 周宁跟邵医生寒暄了几句就坐着轿车离开了，而邵医生又开始了辛勤的望闻问切的重复过程。 第404章 从原来的补药变成了现在的毒药 第404章 从原来的补药变成了现在的毒药 再盯在燕京大药房就没什么意义了，宋武下午的时候回了95号院。 结果和何雨水刚一见面就听到了意外的好消息。 “聋老太太出去转了一上午，然后拎了一大包药回来了？”宋武很兴奋的问。 何雨水点了点头，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道：“你不知道为了跟她快把我给累死了。” 宋武说：“人家是一个老太婆还是走路，你年轻轻还骑着自行车，结果人家转了老半天没什么事儿，你倒在这儿抱怨说累。” 何雨水说道：“你还说，平时肯定不这样，还不是都因为你。” 哦，把这一茬给忘了。宋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不说话了。 可是高娥摇了摇头，“我给宋武说过了，可是他不愿意，他说在这边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没做完呢。暂时还不能离开。他说要是咱嫌这边吵的话，可以先搬过去，他必须得留在这儿。” 秦淮茹皱着眉头，开始盘算了起来：“难道说他还在想着谁？院里也没人了呀。” “你还有上次那种药吗？取几粒让我比较一下。” 惠珍也顾不上害羞扭捏了，问道：“她又制药了？” 宋武点了点头，“而且这一次做了一小份不同的药，我必须得取出来让你检查一下。” 宋武又取出来十几粒上次的那种药放在另一个手掌心里托着。 门很快被打开了，宋武闪身进了屋。 惠珍对小花说：“你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上学呢，我这边跟你宋武哥还有重要的事要说呢。” 宋武感知到，聋老太太把做好的药封好，如同上次一样装进纸盒放进柜子里，然后她自己上炕睡觉了。 宋武看她很自信，也很坚决，慢慢的松开了手，用非常担心的眼光看着惠珍捏了四五粒药扔进了嘴里。 宋武又耐心的多等了一会儿，看看在自己怀里，早已经进入香甜梦乡的何雨水。 现在只能想办法跟着聋老太太了。看看她的药要送给谁，是不是还会是凌力的司机过来接。 高娥点点头：“不然你以为还会是谁？” 啊？秦淮茹看看高娥那副表情才算突然醒悟了过来，她眼睛朝着那屋示意了一下，“宋武？” 晚上一块吃饭的时候，高娥很快就发现了何雨水不对头的地方。主要是这丫头丝毫不掩饰她跟宋武关系突破以后的亲热状态。 何雨水撒着娇说道。 有猫腻儿。 高娥扯了扯秦淮茹，“哎，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说她不是姑娘了。” “药我取出来了。你来看看。” 这一下尴尬了。宋武注意力都被毒药吸引过去，姑息了对里间的留意，结果小花自己醒来下了床，现在正站在里间的门口，看着宋武横抱着她嫂子。 高娥点了点头，“嗯，就是好。绝对不正常。” 最后还咂巴咂巴嘴，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然后对宋武说：“这两种药99%都一样。新制的这种药只有一点差别。不过这一点差别，很隐秘也很重要，造成的后果截然不同，而且从原来的补药变成了现在的毒药。” 惠珍这一次好像遇到了难题，闻闻这个闻闻那个，不时的皱眉想一想，过了好一会儿，她干脆又把原来的药扔进嘴里四五丸尝了尝，过了一会儿，把那种新药抓了四五粒，也要往嘴里扔。 “不用担心，我有把握，这种药，不是那种毒药。” 而另外稍微不同的那一小份药装进了另外两个药瓶，这两个药瓶跟另外六个，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完全一样，只有图案上有细微的差别。 秦淮茹今天忙了一天，还费心思操心给于海棠的酒席拉清单，刚才又做了一顿饭，所以这会儿有点累。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高娥在说什么。 “你今天晚上必须得住这。” 这一次，让宋武觉得稍微有点遗憾，又错过了一次把聋老太太拿回来的中药给检查一番的机会，不过总算又看了她一次制药的过程，而且还有新的发现。 但是也有一小份药，和原来不一样，制出来了两瓶药丸。因为宋武是用感知力在探知，所以比眼睛更敏感。聋老太太在把制成药丸装药瓶的时候，明显原来那种药装了六瓶一模一样的药瓶。 高娥听着她嘴里嘀咕的话愣了一下，突然插了一嘴：“不会是惠珍吧？” 其他六瓶上有个福字是倒着的。 秦淮茹一拍大腿，说道：“肯定是她，伱看宋武对她多好。” 外间宋武和惠珍再次面对面时，多少都有点尴尬。 惠珍又给宋武弄了个迷药手帕，递给了他，小心的嘱咐：“小心点儿，注意安全。” 轻手轻脚把她放在柜子里的药找了出来。跟上次同样的药，倒了半瓶，不同的两瓶之中的一瓶他也倒了半瓶。 六一.二二三.一五一.二零五 “嫂子，宋武哥来了。” “我，宋武。” 高娥跑到厨房，对正在收拾案板的秦淮茹说：“我看何雨水状态不太对，她好像不是小姑娘了。” 这一次惠珍嚼得很慢，品尝的很仔细，而且整个过程一直皱着眉。 惠珍一下子笑了，她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宋武抓着她的手的手。 宋武笑着对她点点头：“放心吧，绝对不会出问题。” 惠珍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放下我，你干什么呢？” 小花儿眨巴眨巴眼，说道：“宋武哥，我多想什么呀？” “谁？” 宋武着急的说道：“去医院呀，你吃了毒药不得赶快解毒吗？” 宋武不用她说，今天也得住这儿，他必须来看看聋老太太到底会干什么。 然后，他看见扭扭捏捏的惠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笑着对她说：“上次那种沾了药的手绢再给我弄一个，我现在要用。” 惠珍摇了摇头：“这个药要连着吃上一个星期左右，药性才能显出来，才可能有效果。” 不过宋武毕竟还有正事，他咳嗽了一声，小声说道：“那个毒药你吃了那么多，真没问题。” 宋武尴尬的把惠珍放下，笑着对小花说：“刚才我猛的听见你嫂子说她验的那种药有毒药成分，所以一着急就准备抱着她去上医院呢。小花你别多想。” 这一次惠珍也没用手再捏药丸，而是直接把鼻子凑到了宋武的手上，嗅闻他托在手掌心里的药丸。 啊！宋武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抱住了惠珍，就准备往门外跑。 今天这两個女人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而宋武除了要应付何雨水之外，大部分精力还得放到另外一个女人聋老太太身上。 秦淮茹叹了口气，笑了笑说道：“还是到了这一步，就知道早晚的事儿。你没看那姑娘就憋着这个劲儿呢。对了，院里乱七八糟的人多眼杂，现在这种情况干脆给宋武说说，还搬到东四十二条那边住去吧。” 小花儿又进里间儿上床睡觉了。 吃了四五粒似乎不过瘾，惠珍把剩下的药丸全抓在手里，分批分次全吃了。 惠珍笑着说：“你听我说嘛，我话还没说完呢，这种毒药……” 这难道说是另外一种药吗？ 聋老太太这次制药大部分都跟上次完全一样，用宋武精准的感知力和惊人的记忆力相比较，几乎可以断定丝毫不差。 只是应声点了点头，“她本来就不是小姑娘了，都二十一二岁了，是个大姑娘了。” 他轻轻把胳膊抽出来，下了床推门走了出去，朝着前边院子快步跑去。 哦。宋武看着小花似乎很纯洁的眼神，却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宋武一听，心里一惊，开始琢磨聋老太太他们到底是用药要毒谁？ 难道是准备对凌力那边下手？这个确定不了。 却被宋武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然后收拾好手尾，他又从聋老太太屋里溜出来，重新回到了前面惠珍的房间。 宋武又翻进了栅栏小院里，敲响了惠珍的门。 惠珍从宋武的手掌心里捏起来四五粒药放在鼻子前，先闻了闻，她皱着眉头想了想。 在何雨水这屋里，距离正好。 他有些担心的说道：“不行，我不能乱让你尝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那不得让人后悔死。” 宋武现在可以说熟门熟路，轻松无比的又溜进了聋老太太的房间，然后用手绢盖到她鼻子上，又让她进入了最甜美的梦乡里。 而现在宋武也在盘算一件事情，如果真是要送到凌力那边，他该怎么办？ 是去去检举揭发，还是任其发展，毕竟现在的药跟原来不一样了。他对惠珍的医术很有信心，既然惠珍说现在已经成了一种特殊的毒药，他就相信。 原来那种补药吃吃就吃吃，可以放长线，慢慢的钓大鱼，但是现在这种药可等不了了，惠珍判断顶多一个星期人命就会呜呼了。 即使是凌力，他爸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在这个时候驾鹤西去啊。毕竟现在还搞不清楚，聋老太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第405章 我又调回来了 第405章 我又调回来了 孙成梁在长保卫科关了两天，就被放出来了。 他刚一出门就看见站在外边的刘兰，刚才还是一脸的迷惑，瞬间就变成了铁青脸色。 哼了一声，脖子一梗扭头就朝另一个方向走。 刘兰声音也很冷淡，“你走吧，你要再往前多跨两步，我保证你还会进保卫科，然后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刚才很牛气的孙成梁脚步再也迈不动了。这两天他在保卫科的小黑屋里，一直是在深深的懊悔中度过的。 他一遍一遍的在心里给自己说，要是有机会能重来，哪怕用屎糊他一脸，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现在他突然被莫名其妙的从保卫科放了出来，而刚才刘兰的话跟屎糊一脸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孙成梁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刘兰，问她：“是你让他们把我放出来的？” 刘兰哼哼笑了两声：“我可没那么厉害，是轧钢厂的李厂长，而且人家不光放了你，还准备把你调到轧钢厂的钳工车间，还给你在市里边安排了住房。你愿意吗？” 孙成梁牙咬的咯吱吱吱响，拳头紧紧的攥着，可是胸口急急速的起伏了一会儿以后，他突然的叹了口气，就像被针扎的气球一样，整个人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头也耷拉了。 刘兰说道：“到市里以后，咱们俩还要结婚，毕竟都通知了，这个婚不结我的面子上过意不去，但是我想伱也不想跟我生活在一块，到时候结了婚咱们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彼此不干涉。” 另外还有更让刘兰心里不舒服的，就是秦淮茹怎么好像越来越年轻了呢？明明年岁越来越长，偏偏看起来越来越年轻，那皮肤，那姿态，还有那表情，怎么越来越像二八少女了？ 刘兰想想自己眼角越来越明显的皱纹，发黄干枯的皮肤，粗糙的双手，臃肿的身材，整个人心里都一阵一阵的泛酸。 她扭头一看，一下子惊讶的站了起来，“呀，刘兰，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在食堂后厨趴在小桌子上，正在写写画画。她为人生第一场外出给人家掌勺，费尽了心思。甚至把每个步骤都详细的列下来，把关键点特意的不断揣摩。 人家秦淮茹都快成大厨了，她呢还跟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即使是付出代价又调回到轧钢厂，还是个打杂的。 秦淮茹倒也没谦虚，脸上也有些得意，但是她更多的不是炫耀，而是对自己取得这样成绩的一种幸福和满足。 刘兰其实也不想再跟孙成梁结婚，但是她仔细考虑了一夜，还是决定把这个婚给结了。而且她也要回BJ，因为机械厂是待不下去了，只有回BJ上班。 最关键的是还有個易中海呢，他那张破嘴惹的祸，可不能让他好过了。 突然有人朝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把这专心致志写东西的秦淮茹给吓了一跳。 孙成梁说：“行，我愿意。” 刘兰脸上很惊讶，仔细的又打量了一下秦淮茹用打趣的口吻说道：“戏词儿里边儿怎么说？好像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可不得了啊，这才几天呢，都开始给人家做喜宴了。” 刘兰笑着说：“今后咱们又要成工友了，我又调回来了，还指望秦大厨以后多多照顾。” …… 当初她们俩基本上没什么区别，起点差不多。可是这才多长时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唉，刚才给你说的事儿你去不去啊？明天下午。于海棠和咱们厂的袁崇明结婚要摆六桌呢。我一个人肯定干不下来，有你帮手我心里也更有数了。到时候挣的钱咱俩平分，行不行？” 刘兰笑了笑：“我刚才说了，咱们互不干涉，我愿跟谁跟谁，跟你没关，你就上你的班，好好过你的日子吧。等过一段时间时机成熟了咱们就离婚，到时候更没有牵扯了。” 人跟人相比，怎么差别这么大呢？今天看见秦淮茹她本来心里还稍微有点开心，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孙成梁好一会儿没吭气，直到刘兰没了耐心催促道：“你愿意不愿意？不愿意的话，要是想争口气你还回保卫科呆着去。反正打人是你自己惹的祸，该你承担。” 刘兰看着秦淮茹的状态，心里边很不是滋味。 孙成梁猛的抬起头，问刘兰：“你要跟他？” 秦淮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笑着说：“你能回来就太好了，说什么秦大厨啊，拿我开什么玩笑。对了，你回来的时候正好，明天我帮咱们厂的于海棠做喜宴，你去给我帮手吧。” 秦淮茹虽然准备充分，对自己也有信心，但是一想到从来没经历过的场面，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所以，如果能有一个熟人陪着她，能让她心里多点底气，多点安全感。她原来打算带着徒弟马华，但是那毕竟是徒弟，她还要给他撑胆量壮门面呢。 正好刘兰突然调了回来，她觉得如果刘兰陪着一块去，就非常合适，再加上马华炒菜给她打下手，这一下这个喜宴算是万无一失了。 刘兰想了想点点头，“行啊，明天我就跟你一块儿去，你别嫌我笨手笨脚就行。” 秦淮茹说：“看你话说的，怎么出去转一圈回来说话，变成这样了，原来那可是老泼辣了。” 刘兰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她们两个在一块，不是没互相别过苗头，甚至还经常会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回过头想想还是跟秦淮茹在一块的时候更真实，还算有点真感情。 所以现在重新又碰到了一块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有一些亲切感。 秦淮茹又对刘兰说：“这样，以后你回来了也经常上上灶台，学几盘菜，以后咱们俩一块出去给人家做喜宴，不是能帮的忙更多了吗？” 刘兰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着秦淮茹，过了一会儿才用疑惑的语气问道：“你愿意教我做菜？” 秦淮茹说：“你要是感兴趣想学我就教你，不过还得你自己有那个天分。” 刘兰一下子抓住了秦淮茹的胳膊，高兴的说道：“我不求有什么天分，只要能炒两盘菜，就像你说的，以后出去了能给你打打下手，你累了我能给你撑两个菜我就满足了。” “那不就得了，以后你尽管问，尽管上手。” 刘兰回来的时候心情忐忑，充满了担心，但是没想到刚一到一食堂后厨，就得到一个好消息，她现在对秦淮茹充满了感激。 前两年她为了想学菜，不知道给傻柱说了多少好话，明着暗着求了多少次，但是傻柱从来都没有教过她一点一滴，也没有给过她任何机会，还往往冷言冷语的讽刺她。 可是秦淮茹竟然愿意教她，而且还说只要她愿意学随便学。 这一次她从轧钢厂调到郊区的机械厂，真正体会了一次孤苦无依的女人的生活有多么的无助。 也真正的体会到一个人只有自己有本事了才是最重要的，而如果能有一技之长，那就是立身之本，就是你能让别人看得起的最好的基础。 原来她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没人教她呀，而现在机会摆在了面前。刘兰再看向秦淮茹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感激。 现在秦淮茹给她的感觉真的是跟以前截然不同。整个人显得特别自信，乐观积极，而且很大气，甚至还显出来一丝雍容的贵气。 刘兰知道这是因为秦淮茹对她自己的自信，是心里有底气。但是她同时也在猜测，估计这股底气可不仅仅来源于她炒菜的本事，不只是来源于她稳定的工作，肯定还是来源于背后的男人。 宋武。刘兰当然不用猜，也知道那个人是谁。肯定不是傻柱那个没成色的。哎，这一点就太让人羡慕了。女人除了有本事之外，能有一个男人依靠，也是多么幸福的感觉呀。 她原本以为碰见了孙成梁，也碰到了自己的依靠，结果啊，前几天的事情让她很失望，也基本上绝了，再找个依靠的念想，她决定以后就靠自己了。 …… 今年袁崇明和于海棠办婚礼也算赶上了一个好时候。要是时间再往前提一提，他们的婚礼肯定办不成，即使是办了。也只是尽可能简单。 现在紧巴巴的日子总算缓过来了点儿劲儿，供应明显松了许多，前两年敢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好好找找，托托人也能弄过来一点。 最起码他们办六桌酒席，有荤有素，还算能说得过去。 当然了，认为能说得过去的是袁崇明，于海棠非常不满意。她前两天跟秦淮茹商量的酒桌上的饭菜，结果让袁崇明一减再减，现在已经到了秦淮茹所说的最低标准了，这让她觉得脸上很没面子。 “难道你就弄不来鸡吗？” 于海棠有些生气的问袁崇明。 “鸡不好弄，咱不是配的有鸭子吗？都差不多。” “鸡鸭不分了吧，你鸡跟鸭能一样吗？如果没鸡的话，那你弄条鱼也行啊。” 袁聪明咬咬牙：“行，我明天去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一桌加一条一斤多的鱼。” “哎，别明天了，也别一斤多了，最少两斤。不然端到桌上还不够丢人呢。” 第406章 老同学叙叙旧 第406章 老同学叙叙旧 可以说，于海棠和袁崇明的关系现在已经到了实质性阶段了。 于海棠终于又多了对袁崇明的实质性认识，他现在才真切的认识到，袁崇明日子过得没有她原来想象的那么好。 原来两个人谈对象的时候，袁崇明很大方，经常领着她去好的地方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但是现在想，估计那是勒着裤腰带硬撑的吧。 看看现在一到见真章的时候，结婚摆宴席，所有的真东西一下子全露了出来。 于海棠这时才知道，袁崇明只有一双皮鞋，怪不得他每次约会的时候都把皮鞋擦那么亮的，因为只有抹上鞋油才能把皮鞋陈旧的裂纹给盖住。 他当时还以为袁崇明是人讲究爱漂亮的。 而且他也只有一套西装。怪不得每次见面他的西服上衣总是没穿上，而搭在他的左臂上。 她以为他是彬彬有礼，非常儒雅，原来是他是舍不得穿，怕磨损。 还有，他原来总是跑来跑去忙碌给她拿东西，现在才知道那不是他勤快，而是为了怕坐的太多，把西服裤子给磨坏了。 天哪。她没想到自己原来觉得已经很了解袁崇明了，现在才发现原来了解的全部是假象，全部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样子，而不是袁崇明真实的生活状态。 于海棠一下班，就急匆匆的从轧钢厂骑着自行车往南锣鼓巷95号院去找何雨水了。今天是星期六，她相信何雨水肯定回家。 袁崇明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现在住房那么紧张，我们能分到一间单身宿舍已经不错了，咱们厂里很多人两口子都住在宿舍里，有时候他们还住不到一块儿呢。” 因为，这一次最主要的是看药送给谁，而如果是何雨水跟着的话，宋武相信她肯定不会发现中间药早就被送出去了。 对了。何雨水的房能不能借过来住一段时间呢？她不是在自行车厂上班，平常都不回家吗？ 于海棠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心里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跟袁崇明的婚事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得走一下。想把日子过好，只能多想想办法。 而他的工作关系还在学校里。这样的话，其实他真正的身份还不是干部。 还有，对了，看能借她点工资和票不能。她上班总攒了钱，也不会花太多，先借过来把这次婚礼好好办办，让面子上好看一点。 比如说住房。 最主要的是，现在袁崇明的身份竟然还不属于轧钢厂的正式工人，还只是借调人员。 不然的话，要还是何雨水跟着她，估计早把事情给耽误了。 人家何雨水没结婚，都住的是单人单间，自己的房子。 她决定待会下班了拐到南锣鼓巷找何雨水商量商量。 我的天哪。这个消息比糟糕的喜宴还让于海棠崩溃。他无法想象跟袁崇明结婚了以后住在宿舍里，两口子怎么睡觉？在那屋里能动弹吗？ 于海棠这时候想起来了何雨水。她前几天见何雨水的时候，满心的优越感，现在正一点一点的被现实击碎。 最关键的是那个拿到药的人并没有离开，反而跟聋老太太两個人相距一段距离，互相监视，又绕着圈子，在城里的胡同街道上转了一个多小时，才各自分开。 真是太谨慎了。 “难道咱们结婚了以后还住在宿舍里？” 理所当然的他就享受不了干部身份能带过来的一切福利待遇和优厚生活。 现在宋武就跟在那个拿到药的人后边。 …… 于海棠简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现在在心里都暗暗责备自己，为什么这么实际的问题在讨论结婚的时候不提前商量好呢？而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在那儿胡乱的想象着，她以后会住在独栋的小红楼里，过上官太太的生活，可是现在一下子被现实给击懵了。 这一次跟着又一次出院的聋老太太的是宋武。而且幸亏是宋武。 有了新想法，于海棠顾不上跟袁崇明在这置气了，她对袁崇明说：“明天就开席了，今天你赶快把我说的东西准备好，别再拖了，万一明天端不上桌，还怎么见人？你去忙你的，我也去找找，看还能不能再从其他渠道找过来点东西。” 当时聋老太太跟他交接药品的时候，手段堪称隐秘，如果不是宋武靠的是感知力而不是靠眼，肯定不会发现。 因为当时两个人交错而过的时候，同时都提着一个相同的药包，眨眼之间，擦身而过药包已经掉了包。 宋武的感知力一直都投注在药包上，才能敏锐的发现药包已经换了人手，所以才能不被眼前的假象所欺骗，不过他仍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人牛逼的很啊。 这世上能人可真多。 那个已经换了药包的人，掂着药包晃晃悠悠，竟然来到了一家公司合营的饭铺。 宋武监视着饭铺一直等到天落了黑。 他现在也掌握到一定技巧，这一次，打定主意不跟人只跟药。因为人来来去去不一定是关键人物，只需要标记上有印象就行了，关键是要知道药去哪儿。 天落了黑，这边刚才换过来药的人是这个饭铺的小跑堂，这个时候已经装好了石盒子，掂着出来饭铺。 看他那个架势，让外边的人看了，是又有人订了饭，他去给人家送饭。可是宋武已经明明感知到那包药也放在饭盒子里。 他一路跟着小跑堂绕来绕去，慢慢的发现来到了熟悉的地方。 燕京大药房。原来这次他用信鸽送信就是要药的呀。 那这样来分析的话，这个药可能不是用在凌力家那边，而是用在周宁领着去见的人上。 看来还可以有另外一种方式，应该可以去问问周宁，打听打听消息。 没有出乎所料，食盒是送给辛勤工作，为了给患者看病，顾不上做饭吃饭的邵医生的。而给邵医生订饭的就是药房的公方经理。 可以说订饭绝对跟邵医生无关，所以说这药送过来绝对查不到邵医生头上来。 即使是饭送过来了，邵医生仍然要先把排队等着就诊的老百姓们服务完了，才洗了洗手，掂着饭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时候6时间已经很晚了，真是高德妙手。 宋武武只得耐心的再等下去，看看他会把药怎么处理。 …… 于海棠来到95号院，真让她找到了何雨水。 本来何雨水正准备去前面院里宋武家吃饭呢。 可是于海棠厚着脸皮蹭了过来，口口声声说，一定要跟何雨水喝两杯，说说知心话。 何雨水不耐烦，明里暗里的暗示，想让她赶紧走，可是于海棠只当听不懂，一脸灿烂笑容，如果让外边的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何雨水真的是好姐妹，感情有多深呢？ 何雨水说：“既然你不急着走，跟我一块儿去前边院里吃饭吧。那边饭都做好了，刚才就叫了。” 可是于海棠还不愿意去，她说道：“今天咱们老同学单独聊聊，要不然你把饭菜端过来再掂瓶酒。咱们叙叙旧。” 何雨水也就刚得偿心愿，心情好，不然早甩着脸子把她给弄一边去了。 今天于海棠脸皮之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最后何雨水无奈。 “好吧，你等着，我去端点酒菜，回来陪你叙叙旧，看你今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反正我觉得伱肯定有什么算盘。” 何雨水这话说的也够直了。 可是于海棠还是装出来一副压根听不懂，我就是要找老同学叙旧的样子。 于海棠看何雨水，随便从前面端过来两盘菜，都这么好，心里难免泛酸，就这样的菜她明天的酒席上都摆不出来，人家却是家常饭。 被何雨水端回来的菜刺激的不轻，于海棠心情郁闷，喝着红葡萄酒，越喝越上瘾。 直到脸都喝红了。何雨水问她：“好了，饭也吃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说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别给我绕圈子，咱俩谁还不知道谁呀？” 可是，偏偏于海棠改主意了，她原来打的小算盘好主意，都不准备说了，因为她觉得如果再把原来的想法说出来，她自己自己心里那一点矜持会荡然无存，她可能会更没面子。 于是，本来颇有算计的一场打算，真成了老同学叙旧。于海棠拉着何雨水回忆了她们愉快的初中、高中生活，彼此揭露一下当年的囧事儿。 你还真别说，说着说着两个人气氛还融洽了起来，甚至还找到了一些共同的甜蜜回忆。干脆何雨水又去前面掂过来一瓶红葡萄酒，两个人最后把两瓶酒全部喝完。 正好高娥过来叫何雨水，说是西娅这会儿过来了，要给孩子们教一堂课，问她去不去学。 何雨水现在也是真喜欢上了弹琴，舍不得少听一节课，于是她对于海棠说，“好了，今天说也说尽兴了，喝也喝舒服了。我去前面学会儿琴，你待会儿歇歇自己走，把门替我关好就行了。我就不送你了，你路上注意一点，这点酒应该不至于会晕吧。” 于海棠不在意的摆摆手，“你去吧，我稍微缓缓就走，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雨水跟着高娥去前门院里，跟西娅学琴去了。今天西娅来晚了，也是打算就留在前面院里住，不准备回去了。 第407章 你还结婚呀？ 第407章 你还结婚呀？ 何雨水是真的高看于海棠了，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的体质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已经发生了神秘的变化，远不是和于海棠这样普通的身体能比的。 再加上，这种BJ葡萄酒厂产的红葡萄酒，喝不习惯的人容易上头，而何雨水经常把它当饮料喝，也早已经习惯了酒性。 所以，她拿自己的状况跟于海棠比以为她不会晕，不会醉，可是偏偏于海棠酒劲上来了，还真坐不起来了。 她说缓缓就离开，可是真坐到床上，头已经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干脆往床上一躺，就再也起不来了。 最后甚至因为喝点酒，身上有点燥热，连身上的衣服都脱了，盖着小薄被子，呼呼的睡了过去。 宋武一直在燕京大药房外边蹲到半夜，只看到那人睡的鼾声山响，终于决定先回家，他打算明天去找周宁问问她那天的情况。有时候还是要主动一些，有一定的风险也可以冒一冒。实在不行了，他现在也狠得下心下得了手。 骑着自行车回到南锣鼓巷，溜进院里。感知了一下，前面院里，早已经灯灭人息。 他本来准备回前面东厢房睡觉，可是才和何雨水恋奸情热，还真有点想的慌，所以又蹑手蹑脚溜到中院去了。 站在门口稍微感知了一下，发现何雨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正准备叫门，谁知道轻轻一碰门竟然开了。 嘿嘿，今儿大采花贼，这不已经进来了吗？ 可是现在甭管是不是都晚了。刚才没在意，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被海浪抛来抛去冲刷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已经快忘了自己姓什么，在哪儿了。 她睁开眼看到了宋武，猛得一惊，然后还没顾得上说话，已经发现现在的情形似乎有点不妙。 我靠。不是何雨水，他听出来了声音比较陌生。 却突然听到反应不太对，口中有痛苦的哼哼声。 至于宋武说的什么，她根本就无暇顾及，也没有听见。 于海棠被不适和疼痛吵醒了。感觉好像被压着一座大山，几乎快出不来气儿了。 算了，既然这样，错了开头就错到结尾吧。 刚开始没怎么在意，只是闻着今天何雨水酒味儿有点大，想想这丫头可能又喝酒了，所以睡得有点沉。 他这时候才发现，怀里的人竟然不是何雨水，似乎比何雨水丰满一点，没何雨水那么高。 于海棠就像被扔到岸上的鱼一样，张着嘴不停的喘息，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身体早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哎，这丫头也太不小心了，睡觉不关门，就不怕被采花贼给溜进来。 他才觉得好像事情有点不对头。 许久以后，宋武对魂儿都快没了的的于海棠说：“除了不能跟你结婚之外，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反正不会让你吃亏的。” 宋武这时候认出来是谁了，他没想到竟然是于海棠。他原来对这姑娘印象并不深，但是没想到今天错出错进，竟然有了这一出。 宋武反手把门关紧。 天哪，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啊？这样的感觉也太不可思议了。 有点疼，有点胀。 边走边脱衣服，等人到了床边已经扒光了自己，然后麻溜翻身上床。手摸着被子里光滑的皮肤一下子热情上来了。 宋武没想那么多，可是等到动作做完了。 宋武见她没反应，疑惑的低头看了看她，看见她张着嘴使劲喘息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真是一个人一个反应，还没想到这姑娘会是这样的状态。 当然了，主要是她身体有点过于敏感了。 又过了将近20多分钟，于海棠自己才算缓过来点儿劲儿。宋武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又把刚才的话对于海棠说了一遍。 于海棠问：“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能结婚？” 宋武理直气壮的说：“我有孩子老婆了。” 这个回答把于海棠给气的，差点没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可是刚一动，身体猛的一阵撕裂疼痛让她又摔回到床上。 刚才那個人一点儿也不怜惜。 “你就不怕我去派出所告你？” “你告我对你有啥好处啊？伱不告我你想要什么有什么，你告我。顶多我倒霉，那你不是也跟着倒霉吗？再说了，跟着我的滋味，你难道舍得以后尝不到了？” 对于这一点，宋还是很自信的。 “你……”于海棠你了一半天，竟然无言以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她沉默了好几分钟，然后突然说道：“明天我要摆酒席，你给我办，食材你给我准备。我要摆8桌。” 宋武奇怪的问：“你要摆什么酒席？” “结婚喜宴呀。不过明天只是先请客婚礼在下一星期。因为那边一定要把婚礼安排到老家举行。说是他们家的传统。所以只有先摆酒席了。” “你要和谁结婚？” “袁崇明。” 哦，宋武很惊讶。还是个老熟人。 “结婚可以，但是他不能碰你。”宋武很认真的说道。 “凭啥呀？我是他老婆，不让他碰，能说得过去吗？” “那你就别结婚了。” “结婚消息都通知了，啥都准备好了，时间就定在明天，你说让我不结婚了，我以后还怎么跟别人见面。” “我替你摆婚礼酒宴，但是跟你说好，以后绝不能让他挨着你的身子。不然后果自负。” 这一次于海棠的情况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两个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纯粹是个意外，但是，即使没有感情，既然他经了手，就不能再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呀？我们两口子凭啥不让……” 宋武突然翻身压在于海棠身上，用一种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她：“我很认真的跟你说，刚才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然后他根本不管于海棠是不是第一次，能不能承受，又是一场热情汹涌。 很快又把于海棠变成了张着嘴只会大喘气的扔在岸上的鱼。 何雨水第二天早上，回屋里来拿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于海棠竟然还在这儿。更让她奇怪的是，这屋里一股奇怪的味儿。然后她狐疑地在屋里转了转，又看了看床上睡的跟死鱼一样的于海棠。 很快，何雨水明白了。她气呼呼的朝着于海棠身上使劲了拍，“醒醒，快醒醒。” 于海棠觉得自己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没有一个地方不疼。虽然当时爽，但是事后简直是快散架了。那个人简直就不是个人。 她疲惫的睁开眼，看了看怒目圆睁的何雨水，“别叫，再让我睡一会儿，我都快死了。” “昨天宋武在这儿吧？” 于海棠只是动了动嘴角，似乎笑了笑，呢喃着说道：“我现在才想明白，估计他昨天回来把我当成你了，何雨水啊，何雨水，原来你跟宋武竟然早就有了一腿，可真是让我没想到呀。” …… 于海棠直到快中午了，才从床上起来，梳洗打扮以后，看了看仍然气呼呼的何雨水，笑着问她：“怎么样？你刚才不是去找宋武兴师问罪去了吗？他怎么说？” 何雨水说：“他竟然毫不掩饰，直接承认了。说是昨天把你当成我了。混蛋。” 于海棠咧着嘴笑了笑，“好啦，我该走了，下午还得去摆婚礼喜宴呢。” “你还结婚呀？” “当然了。宋武又不娶我。我不得找人把自己嫁出去。” 何雨水一下子高兴了，“宋武就愿意自己头上绿油油？” 于海棠翻着眼瞪了她一眼，“他当然不愿意，昨天可是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说结婚可以，但是两口子不能挨边儿。你说他这人怎么这么霸道，不讲理呢？占了人家老婆的便宜，结果还不让人家挨老婆的边儿了。” 何雨水竟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于海棠自行车暂时是没法骑了，只能慢慢的推着走。 好不容易出了东直门。 等她跟等在这儿的宋武见面以后，一上午所有的不满都没有了。 她有些激动的扒拉着宋武放在他脚边的大布袋子。 “这么多东西？” 宋武笑了笑：“我说了，不会让你吃亏就不让你吃亏，但是我说过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不然的话肯定让你后悔。” 于海棠笑着连连点头，“你放心吧，他连我的手都别想挨一挨。” 临走之前，宋武想起来问了一句，“对了，谁给你做酒宴？” “秦淮茹呀。” 宋武笑着点了点头。可真有意思。 …… 等到秦淮茹看到于海棠准备的食材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 “怎么突然比预计好的食材多了这么多呀？而且这标准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她说话的时候皱着眉头，因为前面准备的工作这一下全废了，连菜谱都要重新安排。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得及吗？ 于海棠笑着对秦淮茹说：“秦姐，好食材对你们厨师来说不是做起来才更有意思了，只管大胆做，我相信肯定能做好。”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厨师哪有不喜欢好食材的，她心里现在暗暗庆幸，幸亏把刘兰给带了过来，不然的话这一次突然的情况变化，肯定会让她手忙脚乱。 第408章 抵足夜谈 第408章 抵足夜谈 当袁崇明掂着半袋子巴掌大的鱼，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于海棠面前的时候，还没开口说话。 于海棠就对着他摆了摆手：“你那鱼待会儿做个配菜就行了，主要的菜，食材我都找齐了，你不用操心了，专心的去接迎接客人，照顾场面吧。” 袁崇明功还没邀过来呢，这一下弄得不上不下，他有点好奇的问：“你都准备了什么呀？” 主要是于海棠说话的时候显得底气很足，跟前几天的状态完全不一样，这明显是准备到好东西了。 现在物资有多紧张，袁崇明清楚的很，就因为这，他才好奇于海棠到底弄到了什么，从哪儿弄的？ 于海棠笑着说：“每桌八热四凉。12道菜，8道肉菜。鸡鸭鱼蛋猪肉一样不少。还有不少的山货。桌上主食是大米饭和白面馒头。” 袁崇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于海棠肯定是在吹牛，就他刚才嘴里说那些东西，别说现在摆酒宴了，领着去饭店吃，都不舍得买。 于海棠看着袁崇明愣愣出神的样子，不耐烦的对他挥了挥手：“快去忙你的吧，后边儿这有我照顾着呢，你不用操心。” 她现在对今天的场面信心足的很，就今天拿过来的东西，别说做这几桌酒宴，再多开几桌，再增加个标准，说不定也能够。 今天确实有面儿。被请过来的亲戚朋友客人们个个都喜出望外。很多人连眼眶都红了，眼角都湿润了，心里都在想，这胃里素了这么多年，今天这一顿饭似乎给补过来了。 袁崇明今天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個个都比以前热情了许多，说话时，话里话外透出难以想象的好交情。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爽。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儿，心里也很虚。 她说着从兜里掏出来10块钱，塞到了秦淮茹手里。 还没等他细问呢，于海棠笑着走了过来。 秦淮茹知道刘兰家庭情况不好，而且前面跟李厂长好像闹崩了，所以想办酒宴肯定不好找东西，她想了想对刘兰说道：“咱办事情没必要跟今天这样招摇，只要把亲戚朋友亲近的人请过来，摆个两三桌热闹热闹就行了，伱放心，东西我给你凑，你就甭管了。” 于海棠很高兴。袁崇明很忐忑。 秦淮茹说：“说什么帮不帮呢？谁没有个难的时候呢？咱们姐们以后没得说，今后咱俩还搭帮出去挣钱呢。” 今天来的不少亲戚朋友和同事都打听到底请的哪儿的厨师。不少有办事情打算的都打招呼要提前预约了。 刘兰抬起来衣袖擦了擦眼睛，平息了一下情绪说道：“是在郊区机械厂认识的。是一个三级钳工。” 刘兰一脸的惊喜，一把抓住了秦淮茹的胳膊，“你要帮我？” 刘兰红的眼眶很认真的点点头，“嗯“。 刘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苦笑了一下，强作欢颜的说道：“不过我可找不到这么多好东西，只要能随便摆个两三桌能过得去就行了，你看看我该怎么准备。” 现在他真的搞不准，于海棠到底从哪儿弄来这么多，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原来以为她在吹牛，可是等菜真端上来了，好像比于海棠嘴里说的还要好，主要是她原来说有鸡鸭鱼猪肉，但是没想到每盘菜里面肉这么多呀。 刘兰却没有丝毫的喜悦，紧紧的咬着嘴唇，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对了，我还没问你呢，跟谁结婚呢？” 秦淮茹很快发现了异常，有些不解的看着刘兰，这都快结婚了，而且听起来对象条件也不错，怎么是这样一副表情呀？ 今天袁崇明和于海棠结婚摆的喜宴，算是皆大欢喜，尽兴而归。 “秦姐，你的手艺太棒了，今天多亏是你。你不知道满桌子的人没有一个不夸的。今儿可让我有面子了。” 而且，今天那个厨师手艺也简直是没得挑了。不但川菜做的好吃，就连鲁菜都样样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哎呀，不错啊，三级钳工，这一下你的日子可有奔头，不用发愁了。” 秦淮茹一脸的惊喜，“真的？你要结婚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在收拾灶台的时候，刘兰犹豫了好长时间，终于还是对忙碌的秦淮茹说：“过几天我也要结婚，也想摆几桌，想请你帮我做做菜。” 秦淮茹连忙说道：“多了，5块就行了。” 于海棠说：“叫我看，你的手艺就值这个价，绝对不能少。” 秦淮茹高兴的嘴都快合不住了，你夸她别的什么啊？她可能也顶多稍微高兴，你要是夸她厨艺，她保准喜欢的不得了。于海棠这么一夸，以至于原来对她印象一般的秦淮茹，现在看着于海棠顺眼的很。 两个人拉着手亲热的又聊了好一会儿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是好姐妹呢。 不但给的钱多，剩的菜也让秦淮茹、马华和刘兰带回去不少。 10块钱秦淮茹自己留了五块，给了马华两块，刘兰给了三块。 把马华高兴的，差点给他师傅跪下来。他拜秦淮茹为师，还遭到了周围不少人的笑话。好一段时间难听话说的多的很，都让他抬不起来头。 可是他是个实诚人，觉得既然拜了师，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说什么他也不回头。再难受他也认了，可是现在你看看，跟着师傅一块出来做顿酒席，落了两块钱。 他一个月工资才十几块，忙活了一会儿，基本上快半个星期的工资了。而且带回来的菜师傅一样没要，全都给了他。这一下带回家去，那几个弟弟妹妹可有的吃了，他现在想着想着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师傅，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保准连半个磕都不会打。” 要不是师傅是个女的，他现在都跪下抱着师傅的腿哭了。 他真的心里很感激秦淮茹，因为秦淮茹教东西是真教呀。只要有机会就让他上灶。就连今天做这么多道大菜，他还炒了两盘呢。 作为一个厨师，最难得的是什么？就是上灶的机会，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食材难得，能让你正儿八经的按食谱炒一道菜，那简直是开大恩了。 等到马华高高兴兴的走了。 只剩秦淮茹和刘兰两个。 秦淮茹看了看刘兰笑着对她说：“今天跟我回家住，傻柱他妹妹那屋，她去厂里上班，今天不回来，咱俩住她那屋说说话。” 秦淮茹和刘兰来到95院门口的时候，正看见宋武慌里慌张，用自行车带着惠珍一块儿往外边走。 “你们干什么去啊？这么着急。” 秦淮茹很奇怪的问道。 宋武看到刘兰感觉很意外，不过这会儿他也顾不上问，回答道：“我们去于洁那边，肚子不舒服，惠珍说她有可能要生了。我们去看看情况，准备送她去医院。” “呀，我也去帮忙吧？” 宋武摆了摆手，“不用，你老实在家看着孩子就行了，只要有惠珍过去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先走了啊，不跟你说了。” 宋武骑着自行车带着惠珍走远了。 刘兰看着秦淮茹有些担忧的表情，问道：“是谁要生孩子？” 秦淮茹笑了笑：“对，正阳门那边有个酒馆的老板娘，跟我们关系都不错，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现在终于瓜熟蒂落了，既高兴又有点替她担心。不过应该没问题，只要惠珍过去了，不会出什么事。” 刘兰问道：“那个惠珍医术很高明，但是看起来很年轻啊。” 秦淮茹说：“很高明，她还是咱们厂医呢，以后有病了都去找她。” 刘兰看着秦淮茹有儿有女，跟婆婆关系和睦，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呀，再看着家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甚至心里也产生了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等两个人在何雨水的屋里，抵足夜谈的时候，她用很羡慕的语气对秦淮茹说：“真是羡慕你现在过的日子呀。我从来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生活。不是说吃多好穿多好，而是那种感觉，你看看刚才你婆婆跟你说话的时候的语气和态度，还有那眼神，再加上两个孩子，个个都聪明还懂事儿。”刘兰的语气唏嘘不已。 秦淮茹笑着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呀，那俩皮孩子是今儿心情好，故意讨我欢心的。我那婆婆倒确实比原来好了很多，现在我们俩在一块儿互相的支持，日子过得也确实挺舒心。” 刘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是因为宋武吗？” 秦淮茹丝毫没有犹豫，带着愉悦的语气说道：“是啊，都是因为他。要不然我原来过的什么日子你最清楚了。” 哎。刘兰长长的叹了口气。 秦淮茹问刘兰：“你要是愿意说，就给我说说你结婚到底怎么回事儿？别把事闷心里，咱们商量商量，说不定有什么难事能解决。” 她这话一说出口，没想到那边刘兰马上哭了起来。 刘兰的情绪上来了，边哭边把自己在机械厂的前前后后给秦淮茹说了一遍，一直说到最近李厂长突然要调她回来，然后孙成梁出事。 最后还有她自己做的决定，都给秦淮茹毫无保留的说了。 第409章 好好炒你的菜，不用管他 第409章 好好炒你的菜，不用管他 刘兰的决定让秦淮茹觉得非常不理解。 “都这样的情况了，你还要继续结婚。”秦淮茹问道。 “我能怎么？我也想要一张脸呀。而且我想着有个男人在前面，在面子上支应着，最起码让李厂长有点顾虑吧。” 刘兰哭着说道。 “你不准备再跟李厂长，跟从前一样了？” “我想起来他都恶心。绝不可能再跟他那样胡闹。我想找个正儿八经的人过日子。”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秦淮茹开口说道：“我听你说的，觉得那个叫孙成梁的人还不错，就是脾气急躁了点，但是还是真性情，最起码对你是有感情的，其实你可以重新考虑考虑。” 刘兰低着头不停的抽泣，却没有回答。 站在一边的惠珍捂着嘴笑了起来。 于洁豪气万丈的对宋武说：“咱们还要继续努力，不能停，我们于家需要子嗣昌盛，越多越好。只有于小宝一个人，压力太大，需要兄弟姐妹们分担。” 宋武尴尬至极。可是于洁却是一脸的母性光辉，显得非常的神圣。 可是人家于洁对这个名字满意，这名字就这么定了。 宋武只好伸伸脖子咽了。幸亏于洁姓于不姓郭。 只有到了大厂才知道自己原来待的机械厂多小。他原来只听工友们说过，谁来总厂这边办事儿，回去说这边厂条件有多么多么的好，厂区多么那么大，工人多么多么多，现在才知道比他想象中还要大的多，条件还要好。 于洁生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顺利，竟然连医院都没送，就让惠珍接生，把孩子顺顺当当地生了出来。 秦淮茹又接着说道：“其实老爷们不就是好個面子吗？有时候为了张脸难免做点儿糊涂事儿，没必要太较真儿。你要是愿意这件事儿，我帮你去好好说说。我相信肯定能让那个孙成梁以后老老实实听你的话，伱指东他不敢往西，把你当成个皇后娘娘伺候。” 刘兰被秦淮茹说的话逗乐了。 宋武差点没晕倒。啥破名字？于小宝，你还不如叫郭小宝呢。 宋武觉得于洁这女人，是受家族传统思想荼毒的一个人，太重视家族传承和香火延续。他就搞不明白他们于家一个卖酒的，有什么必要非要这么心心念念把香火传下去。 于洁这一通好哭啊，把宋武给担心坏了。 至于孙成梁，就调到了原来易中海所在的那个车间。 一个健康活泼的大胖小子，把于洁给高兴坏了。她看着孩子活泼的样子，突然哭了起来。 宋武蹲在床边边拿着毛巾给她擦头上的汗，边说道：“这么高兴的事儿，怎么突然哭了起来呀？” 刘兰又回到一食堂继续做她的杂工，至于李厂长安排管理库房，还有做什么检查组组长，她一概没有接受，而是高高兴兴的跟着秦淮茹学着做菜去了。 …… “我就是高兴的。我总算能好好的面对我爹还有我娘了。爹啊，娘啊，咱于家有后了。” 还是惠珍及时的拍拍他的肩膀，小声对他说：“让她把心中这口郁结之气发出来，对身体更好，而且还能有利于她下奶。” 等到于洁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以后，宋武握着她的手高兴的对他说：“哭完了以后该高兴了，现在想想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于小宝。” 各种福利配套设施太齐全了，简直是就跟一个城市一样。 他算了一下，要这样来看，他一月的工资，除了一小部分需要吃饭以外，基本上差不多都能留手里。这样的话，他家里的生活就会轻松许多呀。 所以在了解情况以后，他对刘兰的心理那点不满已经减少了许多。不管如何，也是因为刘兰他才有机会从那郊区小厂调到市里的总厂。 这边机会多，考核也多，很快就能升上去，只要肯用心下力气，总有前途。 李厂长等到刘兰回来，结果过了两三天了还没见刘兰露面，他奇怪的找到厂办秘书。“刘兰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现在在一食堂后厨干的挺好。” 厂办秘书第一时间就给李厂长汇报了，刘兰不愿意去管库房也不想接手监察组，所以李厂长也没太在意，不愿就不愿吧。她既然喜欢不费心思的厨房工作，那就让她安安心心做。 这样反而能腾出来大量的精力好好的跟他相处呀。 可是，他现在等的心急火燎，天天跟猫抓的一样，却总是见不着人影。 “你去把刘兰叫过来，我要和她谈话。” 等到厂办秘书跑到一食堂后厨，惊讶的发现刘兰正站在大锅灶前翻炒呢。这杂工也能上锅灶了。 而这个时候秦淮茹就站在旁边，给她不停的指点着。 “先让你今天尝试一下炒大锅饭，看看什么感觉，同时能学会炒大锅菜也是一个积累经验的好机会，就是有点费力气，不知道你能不能撑下来。” 刘兰抬胳膊擦擦汗，咬着牙说道：“放心吧，我肯定能撑下来，农活不比这重，我照样干。” 厂办秘书看着眼前的情形，虽然很惊讶，但是也不能一直在一边瞧热闹，他走到跟前对刘兰说：“刘兰，李厂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有工作要和你谈。” “李厂长有啥工作呀？我们都是掂大勺的，她要是想开小灶提前通知，我去炒，现在刘兰正炒大锅菜给工人师傅们准备中午饭呢。什么事也没有这件事重要。” 不等刘兰有回应，一边的秦淮茹直接把话给截了下来，说话的语气毫不客气。 在另一个灶台上，正翻炒的傻柱听了以后暗暗的竖大拇指。原来他混不吝，就是硬着头皮硬刚，可是人家秦姐，每一次都是有理有据让你挑不出理来，而且人家底气也壮，好像根本就不害怕什么李厂长，比他傻柱刚的多了。 厂办的秘书被怼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啊了半天，他咬咬牙对秦淮茹笑着说：“那我回去给李厂长说，看他能不能改个时间。” 厂办秘书回去汇报去了。 刘兰担心的问秦淮茹：“你这么说，不怕待会儿李厂长……” 秦淮茹一挥手，“咱们都是工人阶级，谁也不比谁高，只是工作岗位不同罢了，咱们每个人的岗位都有服务对象，我们就是服务工人师傅们，又不是专为他李厂长服务的。对不对？好好炒你的菜，不用管他。” 傻柱在一边高兴的说道：“秦姐，现在我就服你，要是说咱厂里谁最牛逼，那就是你了。” 秦淮茹笑了一下：“你少在这给我耍贫，好好炒你的菜，最近我发现你的小灶可是有退步啊。什么原因啊？” 现在秦淮茹确实气质有了很大的变化，平时说话办事，特别是她对待周围的人和事的想法，已经跟原来截然不同了。 包括现在她对待傻柱的态度，让刘兰看的是目瞪口呆，简直是觉得这世界是不是已经不是原来的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关键是秦淮茹那样跟傻柱说话，傻柱还嘿嘿的挠着头傻笑。 “秦姐我冤枉啊，关键是好长时间没炒过菜了，手生啊，我都快忘了那些菜谱到底要用哪些料了。” 正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厨师也不能停了炒菜，长时间不动手，厨艺难免会有退步。 傻柱跟秦淮茹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反方向。秦淮茹是食材丰富，机会多多，傻柱是摸不着什么好东西，顶多炒炒大锅菜，偶尔炒两盘小灶。但是几年下来真的机会不多，所以原来还算可以的厨艺现在真的是大不如前了。 而且他这样一来反而陷入一种怪圈和恶性循环，越是炒菜退步，炒的菜越不出彩，越不出彩，甚至是厂领导来吃小灶，都不喜欢吃他炒的味儿，越是这样秦淮茹的机会越多，傻柱越摸不着。 所以傻柱一说起这件事来都是泪啊。 他现在也着急呀，家里还有孩子老婆要养，不出去赚点外快，光靠工资有点紧张。主要原因是现在他已经往家里捎不了剩菜了。 在案板边切菜的马华，现在是颇有一些人逢喜事精神爽，听着师傅跟傻柱说话，他心里都乐开了花，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意气风发。 反观另一边的那个胖子，到现在天天还是在那剥白菜削萝卜，甚至连切菜的功夫都没捞着，可以说晃荡了这么长时间，啥也没学会，净干杂活。 当初刚选师傅的时候，他可是没少说风凉话，把马华给贬的一钱不值，现在呢，时间才过去多久，这已经是天上地下了。 甚至马华有一种错觉，现在在一食堂后厨，他基本上跟傻柱都能快平起平坐了。嘿嘿，这种感觉很舒服。 厂办秘书回到李厂长办公室，把食堂后厨所有经过给李厂长说了一遍，他以为要有一场腥风血雨，没想到李厂长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咧着嘴突然笑了。 可是，反而是这样的反应，让厂办秘书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站都快站不稳了。 第410章 激动的热泪盈眶 第410章 激动的热泪盈眶 办公室里气氛一时间有点诡异，上班秘书，胆战心惊。 李厂长笑了几声以后，敲敲桌子，对厂办秘书说：“有工作你先帮我记录一下，我去一食堂后厨看看他们工作的情况。你就不用跟着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李厂长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一食堂了，最近小灶吃的不多，主要是上面查的很严，他不敢轻易放开了再享受工作带来的便利，最起码要带头把样子做出来，不能让别人抓到口实。 清查活动现在如火如荼，已经从周边的郊区公社，迅速的朝着市区里边各个厂矿企业和单位蔓延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只怕被牵扯进去。 所以这一段时间李厂长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一点，也不敢让自己做什么“出类拔萃”的事情。 当他刚到一食堂后门口，就听见里边热火朝天的热闹气氛。看到整个后厨里边有说有笑，但是同时也响着过锅碗瓢盆的交响曲，显得生机勃勃，干劲冲天。 李厂长皱了皱眉头，背着手走进后厨。他进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更不会有人操他的心，大家都在各忙各的。 还真别说，现在这食堂工作纪律还有工作状态可跟原来不一样了，原来他记得每一次来这儿，听到最多的就是聊天说笑的声音，现在也聊天也说笑，但是，手里边活可一点没耽误。 笑得比以前更开心了，但是每個人都在忙碌。 这满食堂的人最闲的一个就是胖子，所以他是第一个看见李厂长进来的。 秦淮茹皱了皱眉，瞪了她一眼：“炒菜的时候切忌分心，外边即使是着火地震，你也得把菜先处理好，不然的话你永远也炒不出来一盘好菜。快把勺子拾起来，接着炒。少操闲事的心。” 他火从心头起，抬脚又踢了胖子一下，“从今儿起你去拉煤和煤。另外所有运垃圾的活儿都是你的，啥时候态度表现好了再说。快去干活吧，别在这愣着。” 傻柱偷眼看了看秦淮茹，见她压根儿没往这边儿注意，心里反而更生气了，“哼，秦姐肯定生气了，我这个傻徒弟一点也不给我争面子。” 其他人都被秦淮茹这一声喊给镇住了，本来有一些人分了心也想跟胖子一样，跑到李厂长跟前刷个存在感，打个招呼，可是现在秦淮茹把话说了，所有人都没动，只是看了一眼以后，大部分都重新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李厂长甭管心里是真怎么想的，但是在面子上表现得非常高兴，连连点头。他背着手在厨房的后厨转了一圈，笑着说道：“大家伙这个干劲很足啊，工作状态也很好，最近我总是听厂里的工友们反应，饭菜质量提高很快。现在看来事出有因，果然咱们一食堂工作有进步，表现很好。” 刘兰红着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点点头，咬着嘴唇把大勺又捡了起来，又开始专心致志的应对着面前的大锅灶。 这一下反而把胖子给晾在了那儿。 可是还没顾上他们嚼舌根子互相递递小道消息呢，厂里的大喇叭广播已经开始播送消息。点名表扬了厂一食堂。而且还列入了本季度评先进的候选名单。 李厂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矜持的点点头。 刘兰正掂着大勺，炒得起劲儿，扭头一看，看见了李厂长，手忍不住一哆嗦，“哗啦”，勺子掉进锅里了。 胖子的头皮虽然厚，但也搁不住大饭勺这么一敲，疼的他龇牙咧嘴，连连求饶。“是，我，我再也不敢了，下次绝对不敢了。” 胖子的一声喊把食堂的人注意力都吸引了，大家都一块儿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今天李厂长来后厨一趟，后厨对待李厂长这样的态度也不是没人担心。 胖子的小眼儿一下闪出了光彩，手里正在削土豆皮儿呢，赶紧扔在地上，在围裙上擦了擦，就朝着李厂长迎了过来，“李厂长，你来检查指导工作了？” 李厂长在后厨里待了几分钟，笑容就没从脸上消失过，最后离开的时候也是口中连连说着，“不错不错。” 傻柱气的鼻子都快歪了，等到李厂长刚一走，他掂个勺子就敲在了胖子脑袋上。“你个傻缺，工作不好好工作，你把手里的菜和工具往地上一扔就去打招呼。你要是在钢厂车间里干活，来个领导伱那边儿正在那儿操作机器呢，你扔那儿就去给领导鞠躬哈腰，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 于海棠清脆亮丽的声音飘扬在厂区的上空，让轧钢厂每一名工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兰在一食堂后厨里听着广播里传来于海棠的声音心头。情绪一直难以平抑。忍不住看了看在一边神色自若的秦淮茹。 秦淮茹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看了看她笑着说道：“其实啊，有很多事情当你底气足了，胆气壮了，有本事了真的能堂堂皇皇。再也不怕那些魅魍魉了。有时候你越屈就越是让他们得意便猖狂。现在毕竟是新社会，还怕他们吗？可是咱们工人师傅当家的时候。” 刘兰点了点头。秦淮茹说的很鼓舞人心，但是刘兰很清楚，这些东西都有一个重要的前提，你还是得有个坚实的依靠呀，你有宋武，我现在能靠谁？对了，那我就靠你吧。 …… 刘海中在集中学习的阶段表现很积极，态度很诚恳，学习也很用心，他盼望着能够早日摆脱目前的情况。 为了能够让上级领导注意到自己的积极态度，他还经常主动的找学习组长反映自己的心理状态和学习心得。 最主要的是积极认识三线建设的重要性以及对咱们国家的重要意义。 甚至在学校里组织学习讨论小组，讨论学习所得的时候，他每一次都站起来积极发言，经常表态，如果组织上信任他，给他机会，他一定积极地投身到三线建设中去。 他的算盘打的很响，总觉得他现在老骨头一把，再怎么建设也轮不到他，所以高调可以接着唱，姿态可以接着摆，态度接着可以表示。但是肯定不会让他去，因为他已经发现规律了，选的都是年轻力壮大有前途和潜力的，而不是他们这些老油子。 他也理解组织上的考虑，估计是怕思想动态不好改造吧。 刘海中每天都算着日子呢，他估计再这样积极表现下去，顶多再有一星期，他就能摆脱现在的尴尬境地，重新回到热火朝天的工厂建设中，积极的配合李厂长的领导工作了。 在学习小组的教室里，别人都去室外活动了，刘海中还装模作样呢，一个人在课桌上趴着写写画画，其实那满书的字他都不认识几个，平时学习还主要是靠别人读了以后，他才能够通过语言描述表达自己的想法。 但是他也已经向学习组长表态，要积极学习文化，好让自己能有更多的力量投身到三线建设。所以这装模作样的学习还是要接着做。 正在这个时候学习组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然后把一沓资料交给他。 “刘海中同志，经过我们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你在咱们这个学习班是表现最突出的。” 刘海中一听，心里快乐开花了。 果然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和表现没有白费，现在终于出结果了。 刘海中激动的坐直了身体，用坚毅的目光迎向了学习组长，就等着他宣布结果，看自己什么时候能从学习班出去，回到轧钢厂的工作岗位。 学习组长很欣慰的点点头，接着说道：“鉴于你积极的态度和坚决的决心，我们决定给你一个实现自己抱负的机会，现在我们在攀枝花的钢厂，急需要像你这样的技术支持，所以你把资料填完，我们马上出发。时不我待，热火朝天的建设等着你去发光发热呢，好好干吧同志。” 刘海中一下子愣了。什么攀枝花，什么热火朝天？什么好好干，这到底在说什么？不是让我离开回轧钢厂？ 他看了看桌子上厚厚一沓的资料。虽然他识字不多，但是也能看明白，这是他很熟悉的三线建设请愿书啊。 在学习班平常没少读这东西，都是别的优秀青年慷慨激昂的情绪表达，没想到现在摆在了他的面前。 不对呀，我都快成一个半老头子了，你们不是需要青年吗？难道我还有这么年轻。 刘海中的努力终于得偿所愿。在学习组长殷切的目光注视下，他颤巍巍怀着激动的心情把资料填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刘海中“激动的热泪盈眶”，几乎不能自已。学习组长很欣慰的把资料拿了回去，看了看，点点头，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这一次为了照顾你的生活，你的家庭也可以跟着一块儿都搬到攀枝花，你几个孩子的学习都给他们安排好了，放心吧，不要有后顾之忧，全身心投入到祖国的建设中去吧。那里需要你。” 刘海中激动的哭得更伤心了。 第411章 调动工作 第411章 调动工作 很快，南锣鼓巷95号院就传来了爆炸性的新闻。后院的轧钢厂原来的七级锻工刘海中师傅发扬个人风格，积极投身三线建设。带着老婆奔赴西南攀枝花，要把自己火热的力量和热情贡献到那片热土中去。 刘海中工作关系调走，北京城这边是不留房的。也就是说他住在后院的东厢房，面临着重新分配。 现在问题最大的就是刘光天和刘光福。 刘光天基本上是跟何雨水同一届的，但是他没上高中，今年22还没有正式工作。原来在街道办的小厂工作，后来随着精简拆撤，他暂时成了闲散人员，靠着打零工或者临时工挣口饭吃。 本来他的工作已经差不多快有着落了，在刘海中的运作下马上就要进轧钢厂，可是因为刘海中突然集中学习这个事儿，就暂时搁着了。可是现在风云突变，别说工作了，现在房都没得住了。 刘光福19不到20。毕业了跟他哥一样，暂时也没有工作，都属于街道上的闲散人员。本来他们也不急，因为刘海中已经说了一个一个来，他们的工作都能解解决到轧钢厂去。 可是现在刘海中都要去攀枝花了，还怎么进轧钢厂？ 关键刘海中这属于正常工作调动，连接班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对刘光天和刘光福来说，现在也面临着选择，因为上面说了，他们要是愿意跟着去攀枝花，考虑到刘海中的积极热情，可以在那边的钢厂给他的两個儿子安排工作，要是还打算留在北京城，那就要自己解决工作问题了。 当然了，最近因为前两年精简清退，合并拆撤，造成了大量的社会闲散人员，政府和街道上正在集中力量解决闲散人员生活安置，所以他们也可以耐心的配合着街道上的工作安排，说不定哪一天就能有着落了。 刘海中一步三回头看着这斑驳的老胡同，还有那破旧的门楼，热泪盈眶。 全院的人并不是来热情的欢送刘海中奔赴三线建设，大家其实都是来看热闹的，说实话这样的事儿真是太稀奇了。竟然这么大的决心，这么大的年龄了，还能携家带口远赴三线，唉，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不过问题是他们的住房没法解决。因为刘海中走了，他租的房子街道上要收回去，重新分配。 这个兄弟还不错，从工作和人性上宋武都挺能看上眼。 哎，又错失了一次大好良机。 刘海中刘大妈包括刘光天，刘光福搬家走的时候，全院的人几乎都站在门口送他们。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能回来的一天。真的到快离开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大杂院儿原来是这般的美好。 刘海中还在学习班上做着春秋大梦的时候，孙玉英就过来给宋武说：“刘海中去三线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现在有个问题，他那个房走了以后肯定要收回来，你看看有什么想法没有？” 孙玉英笑了笑说道：“他老婆家庭妇女肯定要跟着他一块儿走了，至于他俩儿子估计大概率也会跟着走。因为他们俩都没工作，这房是分给刘海中的，刘海中调出去BJ肯定不能留房，没有这个规矩，所以他们俩是没工作又没有住处，留在这干嘛？” 现在他们看向刘海中的目光都快喷火了，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说不定他俩都能动手把他爹给掐死。 当然这事情是跟宋武有关。 宋武也没有细问这里边的规矩道道，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很自然就想起来了刘光齐。 想去的没去成，不想去的，拖家带口的走了。刚一开始积极写志愿，要奔赴三线的刘光齐，因为刘海中过于积极的表现，把他的名额给顶了下来。 宋武很奇怪的问：“他不是还有俩儿子的吗？还有老婆呢？” 要不是时间紧来不及，他们甚至商量着有了个想法，想瞅瞅看谁愿意收他们俩当儿子，现在都能跪下来直接抱着腿叫爹。 最后一商量，两兄弟干脆也跟着都去攀枝花吧。 这里边儿，最沮丧的就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了。虽然无奈做了选择，但是他们心里是七个不情，八个不愿，想想啊，他们两个大好的BJ青年，一杆子给支到西南山区去了。要能高兴了才算怪呢。 变化太快，动作太迅速，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对那间房子产生想法，就已经尘埃落定。让不少人唏嘘感叹不已呀。 刘海中领着孩子老婆前脚刚走，人群还没散呢，刘光齐竟然拉着行李包袱，搬进了南锣鼓巷95号院，原来刘海中的后院东厢的三间房，现在分给他了。 于是他对孙玉英说：“他不是还有个大儿子吗？刘光齐在自行车上工作。” 孙玉英摇了摇头：“那不行啊，那间房还属于轧钢厂，跟咱街道共管呢。基本上算是轧钢厂内定的分配房。自行车厂往这儿分，有点儿说不过去。” 宋武想了想，“那干脆问问他，如果他想住这两间房，可以考虑调到轧钢厂去啊。轧钢厂那边不是正缺技术工人的吗？反正我看那个自行车厂前途不大。” 正好提到了自行车厂，宋武又把何雨水不想在自行车厂干了，想到街道上的事儿，给孙玉英说了一下。 孙玉英一听乐了，“她不是前一段时间给自行车厂干过一项工作嘛，就是把那个修理铺联合生产的问题解决了。” 宋武点点头，“对，是有这回事，这还是这丫头少有的工作成绩之一。” 孙玉英说：“其实我就早瞄着这件事儿呢，咱们街道上现在安置闲散人员也需要类似的工作经验，所以她要愿意来街道上，我们还真愿意接收。再加上她一个高中毕业生，怎么来说也符合我们的要求，你再跟她确定一下，看她是随便说说，还是认真的，如果是认真的，我可真把她调过来了。” 宋武点点头。其实他心里还有个疑虑呢，因为他记不清，过两年街道上工作是不是受冲击了？但是他很明确工厂里边相对要好一点，但是那也只是一些大的工厂，重点保护企业，各方面都注意，不影响正常生产秩序。但小工厂，其实闹得也挺凶。 算了，不考虑那么多了，甭管在哪儿，估计差别也不太大，还不如放在眼跟前儿更安全呢。最起码都在街道上，有点事儿能快速反应。 刘光齐现在已经开始带徒弟了，正在车间里指导工作的时候，突然工友过来给他说，“咱们厂花过来找你呢。” “厂花？”正忙的一头大汗的刘光齐没反应过来，工友对他挤挤眼，“何雨水呀。” 哦，刘光齐心中一阵激动，踮着脚尖就往车间门口看去，果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他把沾满油污的棉线手套摘掉以后，扔在工位上，顾不上打招呼，急忙忙就朝着车间大门口跑去。 “雨水，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刘光齐的声音充满了欣喜，眼中闪着光。 何雨水看了看工作服上还沾着油污的刘光齐，笑了笑：“没耽误你工作吧？” “没，怎么会呢？” “我来找你，是宋武让我给你说一声，今天回院里一趟。他有急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刘光齐有一些失望，又有些疑惑。失望肯定是因为好不容易何雨水来找他一次，还是来替人传话的，而并不是她自己有什么事要找他。 疑惑的是，这还是宋武第一次主动想找他，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何雨水把信儿带到。就告辞离开了，留下怅然若失的刘光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等到下午下班以后，刘光齐赶到南锣鼓巷95号院找到了宋武，当吃饭的时候，他发现宋武家吃饭可真热闹。 而且连何雨水也是堂而皇之的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神情自若，看起来熟悉的很。 不过啊，他暂时顾不上操这些事情的心了，因为宋武给他说的事，太重要，牵扯太大，而且需要他做出选择。 说实话，他在自行车厂里待的颇有点儿大材小用，如果只从工作上来说，如果能调到轧钢厂进入钳工车间，那对他来说肯定是更愿意，但是他心里有一个想法，毕竟何雨水还在自行车厂上班呢，他想离她近一点。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当宋武突然笑着说道：“伱要是愿意调到轧钢厂，可以重新回95号院。正好，马上雨水也要从自行车上调出来，她要到街道上工作了。” “咱们南锣鼓巷这边街道？” 宋武点点头，“她这个调动比你那个要快，估计你这边还没结束，她已经都离厂了。” 刘光齐忍不住问何雨水：“雨水，你为什么不在工厂上班？要上街道上来。” 何雨水正跟宋小丰抢好吃的呢，听到了刘光齐的问题以后笑了笑说道：“街道上离家近，自行车厂太远了，平常还要住宿舍，我住烦了，我想住家里。” 刘光齐一听，几乎没有犹豫，他看向宋武，“宋武哥，我的工作调动好办吗？麻烦吗？” 宋武笑着说：“别人调肯定不好调，但是咱们调应该不麻烦。” 第412章 冉老师不是还没对象吗？ 第412章 冉老师不是还没对象吗？ 之所以宋武敢说刘光齐的工作调动不麻烦是因为孙玉英说了，这一次要是刘光齐从自行车厂往轧钢厂调，就让周宁去操作。 本来轧钢厂就缺这样的技术工人，再加上有周宁出面应该问题不大。 “如果不麻烦宋哥，我愿意调到轧钢厂。” 就这样，刘光齐工作从自行车厂调到了轧钢厂，而他在自行车厂的分房交了回去，重新住进了南锣鼓巷95号院的后院，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前几年他被他爹给逼了出去，现在竟然以主人的身份回归了。 为了刘光齐调动工作的事情，宋武和孙玉英专门去轧钢厂厂医院找了一次周宁，当然他来找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找机会问问她邵医生的事情。 周宁和惠珍还是一个办公室。现在经过了管理规定的调整，还有工作秩序的管理，已经没有了原来那一段时间为了找美女看病，上班时间来排长队的情形了。 所以当孙玉英和宋武工作时间来到厂医院的时候，周宁和惠珍并不忙。 孙玉英一进屋就羡慕的说道：“哎呀，还是你们这工作舒服呀。哪像我天天都快吵死了，忙的脚不沾地儿。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好像没完没了一样。” 周宁笑着回应道：“那当然了，我们俩都是一般厂里的小医生，哪能跟你这大主任比呀，更何况马上就要副区长了，啧啧，这么好的机会给我，我也不愿清闲。” 她们俩就这么聊着天儿，就把刘光齐调动工作的事情给解决了，而周宁问了问刘光齐的情况，然后说笑着往外边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以后就没再提刘光齐工作的事情，继续开着玩笑聊天。 而在一边儿的惠珍，这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什么？看来前面宋武拿的那些药，很可能跟那个邵医生有关。 旁边的周宁听见了，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你看病看的好，不管什么病在你这都是小麻烦。” 正好说到中药材上，宋武顺便就把邵医生的事儿问了周宁。 周宁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孙玉英连细节都没有问，点了点头。“行，我现在打個电话。” 惠珍脸都羞红了，不好意思说：“哪有伱说的那样，确实是没什么大病啊，都是意外的小伤，或者是头疼发热感冒。” 这时候本来有些害羞的惠珍很认真的说：“不可否认中医的传承有自己的问题存在，但是也不得不小心现在有人在针对它，所以。应该尽一份力把中医的教育传承，以及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中药材的种植和炮制，都要好好的精心维护起来。” 这可能就是她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吧。 宋武笑了笑：“我偶然看见了。” “你也就是嘴上说说，你难道没机会，我看你就是个偷懒的人。求你帮个忙，把我们院儿刘海忠大儿子刘光齐从自行车上调到轧钢厂的钳工车间。” “清闲倒也不清闲，但是没有什么太麻烦的病，所以比较轻松。” 惠珍没参与她们俩的说话，而是忙着给宋武倒水。 但是周宁皱着眉头，似乎有点犹豫。 宋武说实话没耐心再跟着那个邵医生跑来跑去了，他自己一个人力量有点单薄，所以还是需要有人帮一下，不然的话几头都顾着，相对来说，漏洞也越来越多。虽然他能力不俗，但是同样也被搞得晕头转向，手忙脚乱。 周宁专门笑着给宋武说：“说实话，我原来对中医信心并不足，认为她速度慢很麻烦，在处理急病上不太顺手，但是自从接触到惠珍以后，才是真正的明白了中医的神奇。简直是神乎其技。原来我对中医的了解全部都是偏见和别人的蒙蔽。我给你们说吧，我接下来准备学中医，而且还要向惠珍学习呢。以后我都叫她师傅了。” 宋武点了点头，他原来也听说过有一批人是要推动废除中医。说实话，这些人包藏祸心，很有一些买办和某些势力在背后推动。 周宁很奇怪：“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呀？” 宋武问她：“平常这工作忙不忙？不会真跟她说的那样天天很清闲吧。” 所以他还是决定只跟着聋老太太，其他的就交给别人去操心，他等着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估计这跟她们以前互相知根知底有关，毕竟周宁也知道孙玉英一旦开口，肯定各方面条件和基础都已经成熟了，不会让她做一些没头没尾儿，会给她带来什么挂碍，或者比较困难的事情。 基于这个考虑，他也不准备隐瞒邵医生手上拿到毒药的实际情况，而且事情也不能再等了，万一要送出去，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当周宁听宋武说，现在邵医生手里有慢性毒药以后，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刚才孙玉英和宋武来的时候，她轻松愉快，现在整个人变得紧张无比，明显能看出来，甚至都开始轻轻的颤抖了。 “宋武这件事儿是严肃的吧，不要乱开玩笑啊。” 周宁很紧张又很严肃的问道。 宋武点点头，“我很确定他刚收到了一盒药，其中有两瓶是慢性毒药。是中药的小丸剂。” 周宁一听宋武这么说基本上就信了，因为这些药她知道，正是邵医生马上要提供的。 周宁努力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胸口急速的喘着气，闭着眼睛让自己冷静了一下，然后对宋武说：“这件事情太重要了，我现在就要赶快去处理，你们要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了再说。” 宋武连忙对她说：“我希望你能把我在这里面的作用给隐蔽掉。” 周宁看了看他点点头：“也好，这件事情你们不参与也好，毕竟太重要了，不定会牵扯到什么呢。” 宋武决定这一次还要把聋老太太给隐去，毕竟她跟凌家还牵扯着呢。他不知道这件事要是把聋老太太给揪出来，会不会受干扰，毕竟那边也不是吃素的，说不定会影响现在邵医生那边事情的解决。 反正宋武有一种直觉，邵医生那边应该跟凌家没什么牵扯，属于比较独立的两件事情，只不过是凑巧，因为药的问题都跟聋老太太产生了关联。 接下来聋老太太又安静了，而惠珍每天下班回来都给宋武说，“连着这几天都没再见周宁，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可见你提供的一个情况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呀。” 周宁真的一直没出现，一直到刘光齐拉着行李搬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工作，也调到了轧钢厂，而何雨水也已经到街道上开始正式工作，协助处理街道上安置社会闲散人员。 最让宋武不满意的是何雨水这姑娘，为了体现自己妇女干部的身份，竟然把自己的长头发给剪了，学着孙玉英弄了个剪发头，看起来减少了不少的魅力。少了很多乐趣。 今天，秦淮茹做了一桌子菜，主要是为了何雨水调到街道上以及孙玉英调到区里这一出一进，大家找个原因聚一聚。 宋武指着何雨水那个刚剪的头发对孙玉英说：你瞅瞅，本来好好的长头发给剪成这样了。” 孙玉英瞪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了短头发好打理，我们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天天梳头再说了，我们短头发挺好看呀，你不满意是怎么着？” 高娥也在一边说道：“就是我也是短头发，难道你一直心里都不满意？” 宋武这时候才发现，这一屋子人除了惠珍之外，其他全都是短头发，就连秦淮茹也是短头发，因为她现在是大厨了，不能再跟原来那样留着长头发。既不卫生也不方便。 一不小心犯众怒了。 他赶紧岔开话题，“雨水啊，我看光齐好像还有想法。不能再让他这样糊里糊涂的拖下去。” 何雨水笑着说：“怎么样？要不我考虑考虑。” 宋武连忙摆手：“说正儿八经的呢，不开玩笑，我是说赶快给他介绍个对象，让他把家成了。这都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了，不然再拖下去，他年龄可也不小了。” 说完，他看了看在座的几个女同志笑着问道：“你们都想想有没有合适的对象？特别是雨水，你现在也算是街道上的女干部了，这也是你应该操心的呀。” 何雨水笑着说：“我这不是准备把自己考虑进去吗？我条件挺不错呀。” 宋武瞪了她一眼，没理她。 倒是秦淮茹提了个不错的建议，“我想起来那个叫于莉的，好像还不错呀，虽然工作上条件一般，但是模样和人都不错，当时她去厂里跟傻柱见面的时候，我见过几次，印象挺好。” 何雨水问道：“你说的是于海棠的表姐吧？原来跟傻柱差点成那个？” 她现在都不喊傻柱哥，直接就叫傻柱。 秦淮茹笑着点点头。 何雨水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不错，年龄也比较合适。就是不知道人家现在有对象或者是结婚了没有？” 然后她突然笑着对宋武说：“其实还有一个也可以考虑，那边冉老师不是还没对象吗？” 第413章 难道这件事情不重要？ 第413章 难道这件事情不重要？ 周宁自从得到了宋武的消息以后，立刻就从轧钢厂骑着自行车出来，急忙忙的往卫生部骑去，她要先找到她的老师，把这种情况给她说一下。 可是她骑着自行车走到半路，猛地刹住了车闸。不行，不能怎么办，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毕竟，周宁因为自己的原因多多少少知道，这一次请邵医生去看病牵扯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因为这一次生病的是一个日本的老太太，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日本的老太太丈夫姓蒋。她还有个女儿，是个歌唱家，有个女婿是科学家。 周宁因为她父亲的原因。对科学家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从小形成的敏感性，让他觉得这件事非同寻常，所以不能再去找部长了，必须得通过特殊渠道直接找大管家。 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大管家也很紧张，越是到关键时刻，越不能放松警惕。 杀手锏呼之欲出，越是这样的时间，越不能容一丝一毫的闪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人员安全，虽然他相信安保和保密措施都非常的严密，但是，不到最后一刻真正的看到成功来临，谁也不敢。真正放下心来，甚至是真的杀手锏出来了，仍然远远不到放松的时候，因为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要去完成呢。 大管家操心内外部的事务，事无巨细，都要一件一件的过问，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很疲劳。 所以周宁想见到大管家颇费了一番周折，幸亏前一段时间去黑大陆的时候，和大管家身边的工作人员有一定的交情，所以才能把消息及时传进去。 当周宁把宋武反映的情况当面给大管家说了以后。本来面色和蔼，如春风拂面的大管家脸色一下子变了。 “好，好，做的好。要真是查实了，你就立了大功了，先委屈你一下，暂时在里边，在这里边住几天，等事情有個结果了再说，正好我这边有许多新进的外国影片，你也散散心。” “哦，宋武？”大管家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皱着眉头还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说实话，周宁其实从头一开始就知道，这事宋武虽然想把他自己给屏蔽掉，但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如果这件事情很重要，不会不追问的。 所以惠珍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周宁，因为她正在大管家那儿看外国电影呢。 他甚至都没顾及周宁还在身边，直接就发火了。 “队长，你说他是不是发现咱们了？”开车的司机扭头问坐在副驾驶上的络腮胡中年男人。 然后他问周宁的第一句话是：“这件事情你还给给谁讲过？” 大管家看到周宁脸上有些为难。笑着说道：“我做这样的工作做的最多了，最知道里边的顾忌和讲究，说实话我刚开始也不想让伱在中间难做，但是现在问题查清以后实在是牵扯太大，不味ブ弥卸岽止πすΦ劐楚我睡不着呀。你放心，我可以给你保证，我只是想跟提供消息的人当面聊一聊，如果他个人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愿或者情况，我也不会干扰他正常工作和生活的。” …… “怎么样，影片看够了没有？” “周宁同志啊，我问你一下，你怎么发现邵医生的问题的呀？其实你一开始给我汇报没有把这事情说清，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顾虑，但是这件事情必须得问呀，牵扯太大关联太多，不问清楚不利于安全。” 大管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宁于是就把宋武给说了出来。 周宁说：“我察觉问题以后，没打电话也没跟任何人见过面，直接就来这儿了。” 后边跟着他的吉普车，坐在车里的人本来没太把他当成回事，但是跟着跟着，慢慢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了。 队长笑了笑，“还真有意思，这人看来不简单呀。咱们这么远，跟着他都能发现。” 他本来准备去正阳门看于洁，可是后边跟着一辆吉普车，里边连司机有4个人，他只好改了个方向朝阜成门骑去。 周宁连着看了三天，终于又见到了大管家。 一路到了三里河，过了百万庄园，接着还继续往西。 “原来我梦想能天天看电影，可是真实现了，原来会这么无聊。现在，我一天也顶多看一部，基本上其他时间就散散步看看书，要不然天天看电影我也实在受不了呀。” 宋武从南锣鼓巷出来，发现自己被人跟上。 大管家笑了起来。 “现在咱们怎么办？” “继续跟，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保持警惕。” 虽然他们这趟出来不是执行的战斗任务，但是对他们来说，时刻保持警惕和战斗状态出乎本能。 远远的一辆自行车挂着一辆吉普车，一路向西。 大路两边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农田和树林的时候，前面的宋武突然加快了速度。 关键是它的加速度有点儿让人瞠目结舌，远远超出了人们对自行车速度的想象力。 所以，跟在后边的吉普车，只是一恍惚之间竟然失去了他的踪影。 “快，加快速度，快点跟上去。” 可是，任由吉普车加快油门，达到了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最快速度，却再也找不到自行车的踪影。 “停车。”队长命令道。 当吉普车来了个急刹车，停在路上以后。 队长推开车门走下吉普车。 他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笑了笑，朗声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奉命令，想领着你过去了解一些事情。” 可是任由他喊破喉咙四周除了风声和偶尔的鸟叫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队长苦笑了一下，挠了挠头，然后又说到：“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敢！”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己脚边一声爆响。竟然就从他站的路基棚直接跳出来一个人，队长身手了得，战斗经验丰富。可是面对这一次突然袭击，竟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是扑过来的人速度太快了，远远超出了他反应的极限状态。 吉普车上的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队长竟然被人制住了，觉得这件事情实不可思议。 队长觉得虽然治住自己的人手里边没拿任何武器，但是捏着自己喉骨的那双手，比任何武器都有威胁性，他赶紧举起双手说道：“别冲动，我刚才说那话只是为了让你能出来见一面，没其他意思，根本也不可能去做刚才我说的事情。” 宋武说：“你可以试试。但凡我家里出一点问题，你都会后悔的。” 然后他对着吉普车喊了一声，“车上的三个人都下来，双手举起来让我看见。” 队长连忙说：“我们真的没恶意，是领导让我们过来请你去了解一些事情。” “什么领导呀？我就是一个普通小工人，哪用得着去见什么领导啊，我连我们单位领导都没怎么见过面。” 宋武现在心里已经清楚，估计是周宁那边消息汇报上去以后，肯定顺藤摸瓜要把他给摸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就是个矛盾，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邵医生做什么事情不管，但是又不得不面对现在这样的局面。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到底谁在找他。 但是不管谁在找他，他也得去一趟。不然的话他就太被动了。 唉。苟来苟去还是没苟到底到底，还是恻隐之心一发把自己给露出来。 宋武今天已经做了最坏打算。 可是，真当他见到了大管家，还是不由的松了口气。 大管家看见他的反应，笑了，“看来你对我还是有信任感的。” “不是，是尊敬。您找我过来，肯定是想问我怎么知道邵医生的事情吧。” 大管家笑着说：“看来你都想清楚了，那能不能给我讲一讲呢？” 宋武说道：“本来我是想自己慢慢一步一步把事情搞清楚，既然今天您都知道了，我索性交给你们去办吧，我也不管了。正好安心过日子。” 宋武便把邵医生、聋老太太以及凌力之间的关系，还有她制药提供药品的事情说了一下。 他以为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以后，大管家会很慎重，没想到却看见他摇着头笑了起来。 过了有一会儿，大管家对宋武说：“这件事你还推不掉，以我所见，还只有你自己慢慢跟着。这件事儿当成咱两个之间的一个秘密，以后咱们单线联系，你看怎么样？” 啊？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出乎宋武的意料之外。 “难道这件事情不重要？” “怎么说呢，不是不重要，现在除了用你之外用谁都不合适。反正我看你也挺有本事，干脆你就从头到尾负责吧。你记住一点就行了，只要他们不做触犯法律损害人民群众利益的事情，就只管让他们随便去倒腾。至于药的事情，一个愿吃一个愿做，就让他们弄吧。无非是想活的时间长点儿吧。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谁活的时间长就能怎么着的。” 宋武一下子明白了他说话的意思。其实很多事情看似复杂，归根结底又往往很简单。即使是表面看着很复杂，背后的原因也会很简单。无非是生死、利益的问题。 第414章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第414章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临到最后了，宋武等来等去没见大管家有其他行动。他还以为会给他一个诸如尚方宝剑之类的东西呢？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您看有没有什么证件或者是特殊行走的证明，万一碰见紧急情况，我好亮一亮，能够……” 大管家笑了起来，他对宋武说：“不用那些东西，因为一旦有那个东西，必然就会有很多人会知道。到时候你可安生不了了。想守秘密，最好的是什么都不做。” 宋武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再说了他也确实用不到那些东西。这不是受周星驰电视剧影响吗？什么大内密探00发。 大管家又对他说：“你那个老岳父在香江，你也可以找时间过去见见。” 宋武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暂时不想他们。” “你呀，就是個滑头。是光怕我给你安排活干。好了，我也不强人所难，回去安心过你的小日子去吧。现在暂时把人给我看紧了就好。” 人的人格魅力真的是无法说清楚的一件事情，有的人哪怕你只是跟他见一面，就觉得他人值得信任。 本来宋武还对周宁一肚子怨气呢，但是现在来看应该是周宁直接找上了大管家，这样来说的话，还是最好的结果呢，不然的话中间要是再经其他人的手，这事儿说不定还会麻烦呢。 而且关于凌力的事情，他心里现在压力也小了许多，因为看大管家的反应，这件事情并不如何关系到重大的后果。 看情形似乎反而还不如邵医生拿毒药的事情呢。 他当时在心里就对自己说，就冲这件事儿冒点风险也是应该的。 周宁笑着说：“你这人这么有本事，天天谨小慎微的，活的也太仔细了。” “你就这么轻易就把我给卖出去了？” 周宁笑了笑，“要是其他人，我肯定会坚持到底，但是大管家问，我觉得应该还是要告诉他，而且这件事情确实是牵扯太大。” “好了，别说了，这件事我不想知道，伱也不用跟我说。” 但话说回来了，说不定也是对这事儿不敢轻易妄动，可以说是投鼠忌器。毕竟大管家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够解决。也有很多事情是让他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虽然他一时半会没想明白到底这事是针对谁的，可是过了几个月以后，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响，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宋武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周宁正在家等着他呢。 正在这个时候周宁看看屋里其他人各忙各的都没注意他俩，小声对宋武说道：“大管家让我给你说一声，那个邵医生是个倭人。他们这一次是想暗算咱们很重要的科学家。他的原话是，看来隐藏的人还挺多呀。原来以为清除的已经很干净了，现在来看斗争不能停止。” 说着不想打听，不想打听，周宁又说了这么多信息，宋武听了以后，脑子里忍不住就开始琢磨了起来。 而且现在大管家也给他把事情的尺度做了一个简短的界定。药随便吃，随便做，不用管他们。 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跟凌力牵扯上了，所以聋老太太才不能轻易动呢。 “不用，那跟我没关系。你哪怕当上部长也跟我没关系。” 说不定大管家对凌力他们总是想尽办法弄药，早就心里清楚。 “我可没啥本事，除了会修自行车之外，就是普通老百姓。这一次只不过是凑巧了，出于一份责任心，给你透露点消息而已。” 不过现在宋武没有心情考虑以后的事情，自从知道邵医生是倭人以后，他心里开始琢磨，难道说聋老太太跟倭人还有关系？这事情可有点匪夷所思了。 不然的话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忌惮，反而会引出意想不到的麻烦事。估计是一动不如一静吧。反正就是吃个药嘛，寻求健康长寿，很多人都有的梦想实属正常。 虽然他也很好奇到底邵医生拿毒药是要针对谁，但是想想，还是别操那八卦的心了，好奇心害死猫呀。 “随你的便，那跟我没关系。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好，既然你不稀罕到时候我把好处都放到惠珍身上，行了吧？” “这一次我可是白占便宜，落了一份大功劳。你说吧，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不过真说不好，还真有可能呢。毕竟倭人打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他们早早的从清末就开始，四处下手到处埋钉子，做的工作那叫一个细致，那叫一个深入，那叫一个舍得下本。 就像当初倭人对清政府那些达官贵人们的渗透，那叫一个无孔不入。 相类似的再往后数。就是漂亮国人也总爱这样干，那才叫从上至下，无孔不入。 其实很多年漂亮国都是老花样，几十年一直就是那一招，但是就是管用，为什么？有钱有力量呗。这叫一力降十会，人家明摆着给你说，我就是要搞事情，你也没办法他。 这段时间还得盯紧一点老太婆呢，看看邵医生那边被拿掉以后，这边会不会有人给他传递消息。 说真的，其实没挖出来的倭人多了去了。主要是倭人埋藏的太深，他们这些人太能忍，有时候他们过日子比国人还像国人。 再加上8年抗战时期，又给他很多的时间，埋下很多伏笔，能够从容的操作，真的比你想象中，他们做的事情要多得多。 要不是一连串的运动，这查那查说不定埋藏的会更多，一直到新世纪还是雷呢。 所以有些事情不是说做的就好，而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再坏的事情往往也会有点好处。 所有事情都有利弊两个方面，关键是看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而且还要考虑到长远不能只看眼前。 所以千秋功过，谁评说呀，只能用事实说话。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再不济还有武大郎呢。反正宋武就是一个躺平人士。 …… 闫解成和胖子两个人，蹬着三轮车去大门口西边的厂里的煤场拉煤。 轧钢厂煤厂定时都往各个厨房和各个车间送煤，但是有时候有用的超额的，等不到人家集体送的时候，也需要自己蹬着车去另外再拉。 现在这个活儿就派到闫解成和胖子身上。胖子是因为傻柱罚他。闫解成被边缘化，是因为他跟李厂长走的近。 最近一段时间刘海中莫名其妙的隔离学习，然后又去了三线。 再加上，最近清查工作组驻进了厂里边，李厂长老实的很，最近一心铺在工作上， 前面一段时间热热闹闹的各种活动少了许多，像闫解成这样，原来跟他走的近的，现在都安安生生的待在自己的本职岗位上。 最近下边传言也很多，闫解成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就怕被谁给翻出来旧账，把他给顶出去了。反正在他心里明白的很，刘海中肯定是得罪谁了。 他原来靠着李厂长，很是狐假虎威了一阵，所以在一食堂后厨人缘不太好，现在他整个人就如同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已经跟胖子混为一流了。 胖子蹬着三轮车，闫解成坐在后边，胖子嘴里不停的在抱怨：“你说说我那个师傅到底在食堂里面还有啥地位没有？我看他连刘兰都不如。” 闫解成嗤笑了一声：“傻柱，还不清楚吗？见了女人走不动道儿，尤其是对秦寡妇，那是向来言听计从。” “可是我现在有师娘了呀。”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 “唉，我师傅也是的，原来的厨艺顶呱呱，现在竟然能让秦淮茹给压过一冒头，他自己竟然还不急。” 闫解成正要接着说话，突然看见从大门口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轧钢厂广播员于海棠，一个竟然是于莉。 于海棠和于莉边说笑着，便从大门口过来，朝着闫解成的方向走过来。 现在闫解成住在厂里的宿舍，已经好长时间没回过四合院了，跟他爹基本上快断了联系。 不过虽然工资展现了，但是对象还没着落。他打过于莉的主意，但是后来不敢想了，不过心里还是心心念念没忘过，没想到今天碰见了。 当然了，旁边的广播员于海棠，他肯定心里也想过，但是那更不敢付诸行动了，毕竟于海棠平时在厂里的名气，他们这些单身男工都知道。 刚进厂的时候，跟杨厂长侄子是同学，好像关系很好，后来又跟调过来的技术组袁崇明谈了对象。 反正厂里的男工们都说于海棠眼高的很，一般工人她根本都看不上。不过，于海棠确实也有资本，工作的特殊性本身就比较吸引人注意，再加上自己确实年轻漂亮，又有文化，可以说在轧钢厂也算是厂花一朵了。那轮到闫解成随便向往呀。 闫解成犹豫了一下，还是攒足了勇气，从三轮车上跳下去，朝着于莉走了过去。 今天于莉是来和于海棠商量，过两天要去袁崇明郊区老家结婚安排的事情。 于海棠是让于莉陪着她一块儿去，有点类似于后世的伴娘，但是这个时代没这个概念，但是她还是愿意让自己表姐跟着一块壮壮胆儿。 于莉正在打趣于海棠，“马上就要成新娘子了，心里是紧张啊，还是兴奋呀？我想着你肯定是兴奋。” 于海棠却说道：“我既不紧张也不兴奋，现在就把这当成一项工作了，只想着赶快过去，赶快结束，而且觉得麻烦的很。我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不应该答应他专门还要去郊区老家结一次婚，干脆前几天摆酒宴的时候直接把事办了，多省事啊。真是烦死了。” 第415章 秦淮茹说媒 第415章 秦淮茹说媒 于莉和于海棠看着脸上挂着讪讪笑容的闫解成走了过来，互相对视了一眼。 于海棠小声对于莉说：“姐，估计这是来找你的。你看他俩眼直勾勾的盯着你。你怎么认识我们厂的人呀？” 主要是闫解成穿着扎钢厂的工作服呢。要不然于海棠也不会认识他。 于莉说：“他好像是你们厂食堂里的，那时候我跟你们厂厨师何雨柱处过一段时间，跟他见过几面。” 于莉这一次再见闫解成，总觉得跟原来不太一样了，整个人的气质有所改变，反正不是原来那个老实小伙子的感觉了。 于莉看闫解成越走越近，首先笑着给他打招呼：“呀，你好，没想到这么巧碰见你了。伱们这是干什么去呀？” 闫解成心里激动极了，没想到于莉会先跟他打招呼，而且看态度还挺亲热。他一激动，说话都有点磕巴：“你好，我，我，我去拉煤。” 旁边的于海棠看见闫解成那个样子，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于海棠这样神采飞扬的女工，面对这样的厂里边的单身男工好像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性。总能在气势上处于碾压的状态。 其实刘兰和秦淮茹倒是错怪李厂长，李厂长倒不是故意卡，她们也算是赶到这个关口了，工作组就在厂里，他即使手里有房也不敢轻易的往外放。 于海棠边走边对于莉说：“我看那个人好像对你有意思。姐，要不你考虑考虑？” 于莉瞪了于海棠一眼，但是她也没准备和闫解成多说话，毕竟不是太熟，于是就笑了笑打了个招呼：“那行，你就先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于莉，真是巧了，我正想找你呢，你就来了，这叫有缘分呀。” 于海棠领着于莉上办公楼的时候，正好碰见秦淮茹和刘兰从楼上下来，秦淮茹刚才陪着刘兰一块儿去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现在于海棠相亲的事儿，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在这里了，条件不好的她不愿意轻易的迁就，但是条件好的又找不到她，毕竟她也没什么正式工作，学问也不高。 “姐，原来那个何雨柱你知道吗？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但是呀，他那个孩子真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哎呀，真是一笔糊涂账，我给你讲讲吧。” 刚出门，刘兰就担心的问：“房子怎么解决呢？” 四九城住房什么时候都紧张，但是厂领导手里边也总有房。 于莉笑着说：“你找我有事儿？”她不知道秦淮茹怎么扯到缘分上去了。 她心里每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想，要是我也能成一名光荣的工人，该多好呀。 秦淮茹一眼看见了于莉，心想还真得去广播室坐会儿。她于是先让刘兰自己回了厨房。 于莉拉着笑個不停的于海棠赶紧离开了。而闫解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恨不得朝自己脸上扇两个嘴巴子。“真不争气，笑一笑，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好不容易碰见了，竟然没说上两句话。” 她这么一笑，把闫解成弄得有点手足无措，更紧张了。 于海棠看见秦淮茹，亲热的打招呼：“秦姐，要不去我广播室坐会儿？” 她不好领着孙成梁真回她娘家去住呀，再说了她娘家住房本来就紧张，而且还住在郊区。 秦淮茹拉着刘兰就走，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毕竟是申请住房的事儿，必须得找李厂长。预想着的事情不会顺利，现在果不其然，李厂长把这个事儿卡在那儿了，说是住房紧张，还需要再研究研究。 于莉脸猛的冷了下来说道：“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他的事我也不关心，他是好是坏跟我没关系。” 秦淮茹说：“先不急，看看李厂长态度会不会有变化。如果还继续这样再想办法。” 每一次，于莉来到扎钢厂的时候，心里都充满了羡慕，看着工人们穿着劳动布工作服，走路带风，精神昂扬，充满了一股的主人翁的气势。 “走，去她屋里好好说。” 于莉和于海棠姐妹两个都很好奇，秦淮茹怎么会有事儿专门找于莉呢？所以刚一进屋，于海棠就急不可耐的问：“秦姐是好事啊，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了。你是大姑娘不愁嫁了，你姐，我还想问问她对象有着落了没有？” “没呢。怎么，秦姐有人选？” 于莉一听秦淮茹要给她介绍对象，脸上微微有点害羞，但是更多的是好奇。 秦淮茹于是把刘光齐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现在刚分了房，工作调到轧钢厂钳工车间，技术等级也有四级了。人也不错。” 于莉没好意思问，于海棠知道她姐最在意什么，替她问了出来：“房分哪儿了？多大呀？” 秦淮茹对于海棠说：“就是我们那院后院原来的东厢房。” “啊？那不原来有人家住吗？”于海棠还是挺熟悉的。 “对呀，原来那就是他家，不过是分给他爸的。现在他爸领着他妈还有两个弟弟去支援三线建设去了，等于说工作调动家搬走了。房现在分到了他名下。” 于莉有点动心，同时也有点儿犹豫，毕竟跟傻柱住的太近了。于海棠拉了拉于莉的胳膊：“姐见见吧，条件不错，过了这个村儿不一定有这个店了。” 秦淮茹也笑着说：“对呀，总要见见人，条件真的可以。你要愿意啊，我现在就去找他说，咱们现在两个人就能见个面，甭在这拖来拖去了。” 于莉只是略微犹豫，就点了点头。 “那行，我去车间找他，等中午下班的时候见个面，你就留在这儿，中午在食堂里吃饭。” 正好这会儿还不是忙的时候，秦淮茹直接从广播室出来就去了钳工车间。 同样是钳工，在自行车厂工作和在轧钢厂工作差别大的很。在自行车厂那边主要就是加工模具，平时还有很大一部分工作就是维修钳工。 而到了轧钢厂，才接触到更多的高质量零件和特种材料，顿时让刘光齐觉得如鱼得水。 所以自从他调到轧钢厂以后，工作积极性很高。 当秦淮茹在车间门口叫他的时候，他正在跟几个老工人请教新材料的切削操作呢。 一个年轻的工友过来拍拍正忙着的刘光齐：“门口，食堂的秦师傅叫你呢。” “秦师傅？”他脑子里在想车间里哪个老工人是秦师傅，却猛然醒过来神，食堂的秦师傅，那不就是秦淮茹吗？ 他走出工位往门口看了看，果然看见了秦淮茹，连忙把手上的棉线手套摘下来，给旁边的老师傅说了一声，赶快朝车间门口跑去。 “秦姐，你找我有事儿？” 秦淮茹把刘光齐叫到车间外边稍微避人的地方，问他：“你的对象的问题到底怎么想的？” 刘光齐一听秦淮茹说到这个事儿，立刻脸上露出有些苦涩的表情。 秦淮茹想，这事儿还是干脆直接挑明吧，别在这绕来绕去了，“咱们都住一个院儿，其实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强扭的瓜不甜，何雨水那丫头吧，我觉得你还是别把心思用她身上了。我这边有一个不错的对象，要不你去见见？” 刘光齐一听就想拒绝，秦淮茹没等他话说出口，直接又说道：“去见见吧，又不费啥功夫，要是看不上了再另说嘛，不然说不定是一次姻缘白白错过去了，也挺可惜。人都来了，今天中午你下班了，去食堂那儿，我给你安排。” 秦淮茹没有再给刘光齐拒绝的机会，说完以后转身就离开了。 中午，闫解成在窗口打饭的时候，本来正百无聊奈呢，却突然看见于莉和于海棠一块出现在了食堂里。 咦，还没走呢。 他觉得这可能是缘分到了，机会又来了。赶紧把手里的大勺，交给了旁边拿着抹布打杂的胖子。而把他手里的抹布拿了过来，“咱俩换换，你替我打饭，我替你擦桌子。” 等闫解成这边跟胖子换好了活，从后厨来到外边，再找到于莉的时候发现于海棠不见了，而于莉对面竟然坐着刘光齐。 刘光齐过来见面，本来抱着的心思就没打算成，所以态度很坦诚，心态也很放松，反而这样，给于莉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当然了，刘光齐也不讨厌于莉，毕竟人干干净净的，长得挺漂亮，性格看着也挺爽朗大方。 于是两个人心态都挺放松，没有扭扭捏捏，聊起天来你一言我一语，倒也没有冷场。 现在闫解成看着于莉和刘光齐坐在那儿谈笑风生，心里已经开始琢磨了。今天于莉来，可能就是来见刘光齐的。 难道他俩在谈对象？ 闫解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要是换个人他还敢上去捣鼓捣鼓，可是刘光齐条件各方面都比他强，他还真没那个自信。 现在他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要是他早有一间房，于莉早就成他媳妇儿了。可是偏偏因为住房的事儿，把一辈子的幸福给耽误在这儿了。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家里外边儿院儿那一间倒座房。 第416章 你是不是叫秦京茹呀？ 第416章 你是不是叫秦京茹呀？ 闫解成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不甘心，最后打定主意还是要上去打个招呼，万一不是呢，万一那俩人互相看不对眼呢？ 可是他刚往前迈步，就被秦淮茹叫住了。他刚才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于莉和刘光齐的方向，秦淮茹早就看见了。 现在看见他咬牙，攒着劲儿就往那个方向走，心里明白，估计是要上去说什么。 “闫解成，你要干什么去啊？” 闫解成一愣，这才看见秦淮茹正站在他旁边呢。 “我去擦桌子。” “去打你的饭去。分配的活儿，你打饭，胖子擦桌子，你怎么给换了？” “谁打饭不一样啊？” “那绝对不一样，咱们每个安排打饭的人上岗之前都是要洗手，整理好个人卫生的，刚才胖子拿着抹布可是不少在外边干活，你让他直接去拿大勺去给工人师傅们打饭，违反规定了。” 那天他直接去一食堂后厨，被秦淮茹当面驳了面子，最后还要在广播上对她提出表扬。 李厂长问他：“解成是不是有什么情况要汇报呀？” 闫解成呵呵笑了两声。他现在看着秦淮茹就跟看仇人一样，上一次看准了机会想捉奸，结果没捉着，不知道怎么让秦淮茹给跑掉了。 闫解成看向秦淮茹，想了想问她：“那边于莉和刘光齐不会是你给介绍的吧？” 中午忙过去以后他去找李厂长。 闫解成对秦淮茹说：“对呀，我也早就想跟她处对象呢？还没来得及说呢。” 不过现在也只能先这样安排，现在这個节骨眼儿上，李厂长即使再对秦淮茹有意见，他也不会轻易去跟她别苗头，他要等着工作队离开轧钢厂以后再大动手脚，现在还是安生一点最好。 “对呀，我认识她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你给介绍的吧？” 秦淮茹笑了笑，“你还认识于莉？” “你回去后在工作中仔细观察着秦淮茹的工作状态，把她平时的工作细节都记好。及时向我汇报。” 秦淮茹点点头。“怎么伱对于莉还有想法？” 闫解成一听心里很高兴，连忙点头答应。 秦淮茹说：“于莉那边有要求，必须得有住房和正式工作。” 但是闫解成一直心里确信秦淮茹肯定跟宋武有关系。上一次不过是她运气好罢了。 闫解成是真被住房给刺激到了。 李厂长眼中陡然一寒，“哦，有这样的情况？” “李厂长是这样的，我发现刘兰同志自从调回来以后，有好几次都想单独找你汇报思想，但是都让秦淮茹给拦住了。” 本来李厂长心里就有火，早已经对秦淮茹不满了。 今天刘兰来申请住房，秦淮茹竟然还在一边陪着。 现在又一听闫解成这么一说，再联想到厂办秘书，回来汇报工作时候的说法，他现在确定，刘兰之所以调过来以后脱离了他的掌控，不像原来那么听话，肯定就是因为秦淮茹。 “是啊，有几次厂办秘书通知刘兰单独汇报工作，都被秦淮茹拦下。这还不算，有好几次明显刘兰都已经打算主动单独汇报工作了，又被秦淮茹给追了回去，我不止一次见秦淮茹因为汇报工作的事情阻止刘兰了，我觉得她这样的行为很不好，不能阻止工人向厂领导汇报思想动态。” 话说回来，他最近心情也真够郁闷的，通过其他渠道他也了解到，清查工作组也不是每个厂矿企业都去，而是有重点有选择。 而即使是进驻扎钢厂，也不是每一个干部都审查，主要查的就是杨厂长和他李厂长两个人。他唯一庆幸的是，前一段时间，让刘海中着手，把很多亏空给补上了。 现在明面上查账，他倒是不怕。 他现在就害怕，这不是一次常规性的检查，而是有特殊目的。现在他最麻烦的就是上面没人，有动向他完全抓不住重点，跟个没头苍蝇一样，让他的工作很被动。 所以这一次给他最大的感触，就是要尽快找到能给他指导工作的领导，可是他现在手底下又空，想去走动走动，又没有那个实力，想捞钱吧，又不敢，算是被架在这儿了。 闫解成看自己汇报的情况，得到了李厂长的认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试探能问道：“李厂长你看我现在年龄也差不多了，可是因为住房的问题，找对象一直不太顺利，厂里不知道能不能给解决一下？” 现在清查工作组正是暗访阶段，还没有到让全厂职工积极反映问题的阶段。所以大部分普通工人还不知道工作组进驻轧钢厂的事情。 闫解成这纯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是李厂长毫不客气的对他说：“现在厂里没房，估计要等上一段时间，如果能调剂出来空余的房，到时候再想办法给你解决，你先回去安心工作，耐心等待吧。” 闫解成失望而归。 再等等，于莉那边都跟刘光齐结婚了。他现在都想，为啥他爸不领着孩子老婆去支援三线建设，这样说不定空下来的房子也能分给他呢。 看看刘光齐那几间房不就是这样来的吗？ …… 中午刘光齐和于莉见过面以后。 秦淮茹先问了于莉的意见。“你觉得刘光齐人怎么样？” 于莉对刘光齐挺满意，现在初步接触之下，似乎比原来何雨柱的条件还要好。主要一条就是人比何雨柱靠谱。 “他父母那边会不会再出什么麻烦事儿啊？” 于莉就怕房子再出什么争端。 秦淮茹笑着说：“房子的事情都有规定，清清楚楚，他的父母现在已经调到外地工作了，而且两个弟弟都在三线就业，你也可以了解一下政策。” 于莉想了想，然后说道：“既然这样，我还是比较愿意跟他继续接触。” 秦淮茹又去找刘光齐问他的意见。 刘光齐说：“于莉人挺好。” “那你愿意跟她处对象吗？” 刘光齐又犹豫了，没有立刻回答。 秦淮茹说：“听姐的吧，我觉得于莉比何雨水更适合你。姐也是过来人，知道两口子过日子是什么滋味，什么是最重要的？而且你要是稍微犹豫，于莉这边就错过去了，毕竟一家姑娘百家求。她也到年龄了，也不会一直干等着你。今天中午，要不是我拦着，闫解成还准备在你们说话的时候就去搭个话了。听他说话的意思，早就准备托人跟于莉说媒相亲呢。” 刘光齐叹了口气，咬了咬嘴唇，然后抬起头对秦淮茹说，“行，那就托秦姐你帮我把这件事儿给说说吧，看看接下来怎么安排，该怎么走。” 哎呦，秦淮茹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秦淮茹这么积极，纯粹就是替宋武解决麻烦事。不然的话现在刘光齐搬回95号院住了，天天跟何雨水抬头不见低头见，早晚会有麻烦事。 现在要是能让刘光齐好好成家，过上自己的日子，别再操着何雨水的心，自然是皆大欢喜，省得以后生怨隙。 秦淮茹从车间里回来直接拐到广播室，又找到了于莉。 “成了。你们俩这算是看对眼儿了？我就说嘛，看着你们俩都比较般配，这桩亲事要是成不了，那才可惜呢。这两天你去院里到家里坐坐，然后再让刘光齐去你们家上上门。要是家里都没意见。这事儿就算定了。” 于莉红着脸，点点头。“嗯。让你多费心了。” 于海棠在一边笑着说：“姐，今天你算来着了，没想到这半天功夫把一辈子的事儿给解决了。看来你还得好好谢谢我呢。” 于莉也对她说：“这里边儿有你什么事儿啊？我谢也得谢秦姐，你倒好意思。” “要不是今天我让你过来，也不会有今天这事儿啊。” …… 闫解成好一段时间没有回过95号院了。但是今天没办法，他还得回家找他爸闫卜贵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挤点钱送送礼，再找李厂长走动走动。 为了一辈子的幸福，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 他走到院门口碰见一个穿花褂子的农村姑娘，虽然土不拉叽的，但是长得挺水灵。 闫解成好奇之下问道：“你找谁呀？” 那姑娘看了闫解成一眼说道：“找我姐秦淮茹。” 嗯？秦淮茹的妹妹？对，秦淮茹可不就是农村嫁过来的吗？她有个乡下的妹妹很正常。而且看到模样还真的跟秦淮茹有点像。穿着打扮，气质虽然有点儿土气，但是确实好看，有点儿年轻版秦淮茹的样子。 闫解成眼珠一转。笑着问道：“我怎么没听我们院儿秦淮茹说过她有个妹妹呀？而且原来也没见你来过呀。” “我怎么没来过啊？前两年来过的，我还认识这院里的宋武哥呢。就是你我也有印象，你好像是姓闫。” 闫解成一听，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回事儿。不过这女孩还真是女大十八变，这才多长时间，基本上变了一个样子。印象中上一次见纯粹就是一个黄毛丫头。现在虽然还是一个农村丫头的样子，但是，已经完全长开了。脸蛋儿身材，都已经有模有样。 闫解成想了想，对那女孩说：“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叫秦京茹啊？” 第417章 傻柱求帮忙 第417章 傻柱求帮忙 闫解成自己认为自己笑容和态度应该是很和善，但是，秦京茹的反应却大出他所料。 前边两个人站的还挺近，闫解成话问出来以后，秦京茹立刻满含戒心的朝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对啊，我是秦京茹。你想干什么？” 闫解成眼珠子正转着，想着该怎么把话回答漂亮一点，却突然看见秦京茹脸上露出笑容，看着她身后，“姐，我来了。” 秦京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她记忆中的秦淮茹吗？怎么感觉这么年轻漂亮呢？气质也好，骑着自行车别提多有精神啦。 秦京茹都快羡慕死了。现在她心里更加坚定了，这一次来城里来对了，就不能在家里听她爸随意的安排。 秦淮茹听见叫声，仔细瞅了瞅，头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来，离近了才看出来，原来是秦京茹。 “京茹你怎么来了？家里有什么事儿吗？”秦淮茹脸上有些担心，从自行车上下来，看着秦京茹问道。 同时她又奇怪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闫解成。“他可是好多天没回来了，今儿怎么也溜回来了？” 秦京茹到了中院，进屋门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忐忑，主要是上一次秦淮茹的婆婆留给她的印象不是太好，但是等她真进了屋才发现，这一次再见面好像棒梗他奶奶整个人跟变了一个样一样，脸上笑的都开了花，而且态度里边透着一股真诚的热情。 人家女人怀孕了，都会有点害喜干呕什么的，孙玉英的好胃口好的很，天天嘴馋，整個人刚一开始都已经开始发胖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你了，想到城里来住两天。” “对，我去做饭去。” 哼哼，不说实话。 秦淮茹看见她窘迫的表情笑了笑，对他说道：“别多想，他俩平时不缺吃不缺穿，啥也不缺。” 秦淮茹笑着说：“我这一辆就是一辆二手车，又不是新的，不值得说。” 说着她看了看秦京茹，问她：“伱是在家里等会儿，还是跟我一块儿去？” 秦淮茹洗洗手正说做饭呢，外边高娥又走了过来，一进门就笑着说：“走吧，这边别动火了，那边儿孙玉英又来了，吵吵着要吃你的手艺。多亏了是宋武，不然这婆娘还真供不起。” “去哪儿？去宋武哥家？” 不说棒梗他奶奶了，就连棒梗也让人觉得有点不认识的样子。按说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是最淘最不讲理的时候，可是你看现在棒梗，刚一见了秦京茹头一开始可能没认出来，所以脸上的表情有点惊讶，等到秦淮茹给他说了以后，立刻礼貌地先叫了一声小姨。 闫解成一看秦淮茹回来了，这里就没有他发挥的余地，讪讪的笑了笑，也没打招呼，扭头进院了。 她说了一大堆，才发现这屋里有一个陌生人。有些惊讶的看着秦京茹。 “走吧，先进院回家。我还得做饭呢，待会儿有事儿咱们边忙边说。” 秦淮茹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妹妹秦京茹，刚来的，那走吧，我去做去。我还巴不得多做两回呢，又长长经验。” 秦京茹有点担忧的看了看贾张氏，发现那老太婆竟然表情还是跟刚才一样带着一脸的笑容，丝毫没有什么不满和看不起的样子。 秦淮茹笑了笑问道：“你还没说呢，到底来干什么？突然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那我跟你去？” 秦家两姐妹都没操他的心，秦京茹一下子跑到秦淮茹跟前摸着她骑的自行车，一脸艳羡，嘴里啧啧连声说道：“姐，现在你上班都骑自行车了？骑自行车好学吗？” “这还是二手的，我怎么看着这么新这么好呀。姐，你教给我骑自行车吧。” 就连还没多大的小当也是很有礼貌，弄得秦京茹很尴尬，想往兜里摸摸，给俩孩子点儿东西，可惜她穷的叮当响，这次也是空着手来的。 宋武正在那调侃她呢。“干脆你把秦淮茹的工作调到你们区政府，让她给你当秘书去吧。看你这个样子，好像顿顿离不了她的手艺了。” 孙玉英哼了一声说道：“要是我能配秘书，我早就把她调过去了，咱不是级别不够吗？要不我把她调到区政府食堂去吧。” 宋武连忙摆手：“给工人师傅们服务最光荣，还是让她继续在轧钢厂发光发热吧。” 开玩笑，马上都到点儿了，去你们政府那不是找麻烦吗？ 他们俩正聊着呢，秦淮茹三个人走了进来。宋武正想跟秦淮茹开个玩笑呢，看见后边跟着一个傻大姐。 他不由得一愣。这谁呀？这么土气。那两根小细辫子扎的太有特色了，活活就像两根猪尾巴一样。 秦京茹看宋武盯着自己，一脸的疑惑，明显是没认出来，嘴立刻撅了起来，不高兴的说道：“宋武哥，你都不认识我了？” 哦，宋武眨巴眨巴眼睛。“秦京茹？” “哎，是我，还是认出来了。”姑娘脸上立刻带上了笑容，显得很兴奋。 我认出来个毛啊。不过是看着你长得有点像秦淮茹，瞎猜的。不过这也确实变化挺大的，这才多长时间，原来那个黄毛丫头竟然长大了。 “你怎么进城了？家里有事儿。” “你们怎么一个个一见我就怀疑家里有事啊，没事我就不能来城里玩两天了。” 秦京茹显得很不高兴。 秦淮茹在后边拍了拍她，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现在脾气还挺大。反正我就是觉得你有事儿，待会儿忙完了再好好问你。” 秦淮茹去做饭了，然后小丰和高小苗打量着穿着花褂子的秦京茹一脸的好奇。 秦京茹一看宋小丰吓了一跳，明显这是宋武的儿子，但是怎么这么大个头，不应该有这么大呀，你现在说他五六岁，都有人相信。看着比小当还显大呢。 旁边那小姑娘虽然没那么大的个头，但是明显身材也不低，最起码也比小当显得猛一点。关键是长得也挺像宋武。 现在高小苗这个事情已经没法瞒了。主要是她跟宋小丰长得也太像了，俩人基本上跟孪生姐弟一样，要不是高小苗多少还有跟高娥相似的地方，你给别人说那也是娄小娥生的闺女，别人肯定信。 秦京茹一肚子疑问想了想没吭气儿，只是抿了抿嘴唇，笑着又看向了宋武，“宋武哥，小娥姐呢？” 宋武看了看宋小丰，看他这会儿注意力没在这儿连忙说道：“她出去办事情了，需要好长一段时间回不来。” 秦京茹明显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是真的关心。她正准备拉个板凳坐到宋武跟前好好说说话呢。突然看见一个剪着短头发，个头高挑俊俏青春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何雨水一进门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看见有一个虽然土不拉叽，但是明显青春漂亮的女孩，正要往宋武跟前凑，立马就柳眉倒竖，“宋武，这是谁呀？” 何雨水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冷冰冰的。别说秦京茹了，就连宋武都吓一跳。 “这是淮茹她妹妹，秦京茹呀。你忘了早两年来过的，在这还住了两天。” 何雨水狐疑的打量了一会儿秦京茹点了点头，“嗯，好像是她，我还以为又从哪儿来了一个呢。” 自从那一天出了于海棠那一趟子事儿以后，何雨水时时心中警铃大作，对出现在宋武身边的女性深怀戒意。 反正她这个后来者反而成了宋武身边的人，对他防范最紧的。大有从她以后就成最后一个的架势。 当然了，于海棠那就不算，纯属意外属于编外人士。 秦京茹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但是明显能感觉到何雨水满满的戒意。 何雨水走到了秦京茹跟前笑眯眯的看着他，左右打量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外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雨水。” 何雨水皱起了眉头。心想：“傻柱喊我干什么呢？” 她本来不想搭理，宋武对她说：“去看看吧，好长时间没找过你了，肯定有事儿。” 何雨水一脸不情愿撅着嘴出去了。 傻柱就在前院儿小院儿的门口，急的打圈儿不停的转悠。 叫了几声以后还不见何雨水出来，他正要上前拍门，小门被打开了，何雨水一脸不耐烦的瞪着他：“找我有什么事儿？” 傻柱也顾不上何雨水嘴上连个哥都没叫，而是满怀期待的对何雨水说：“找你帮个忙。”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何雨水眉头皱的更紧了，等着傻柱往下接着说。 “你嫂子……” “哎，哎，打住，我可没承认她是我嫂子，你也不是我哥。有事说事，别扯关系。” 一句话弄得傻柱脸上很尴尬，还有一些气恼，两眼一瞪就要发脾气。 何雨水才不惯着他呢，一看他要变脸色，这边门就准备关上。 傻柱醒过神来，赶紧伸手把她关门的动作给挡住，把身体挤在门上，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陪着小心说道：“是你，……，不对，是桂芬缺营养了，奶水不足，你侄子饿的天天闹。” 何雨水张了张嘴，想来一句那才不是我侄子呢，可是终究没说出口。 她看了看一脸作难的傻柱，想了想，把手伸了出去。 第418章 闫解成被打 第418章 闫解成被打 傻柱看着何雨水伸出来的手，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何雨水对的不停的挑眉毛，马上醒悟过来，赶紧就往兜里掏，摸了半天，最后掏出来两块钱，递到了何雨水手上。 何雨水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两块钱说道：“就这？两块钱你想要什么？” 傻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平常我兜里装不住钱，钱都给你嫂子了。” 呵呵，果然是不管是啥时候，都是这一个样子。 “那行吧，两块钱只能办两块钱的事。” 傻柱急了，“好妹妹，求你了，先借哥点儿，你先给我垫上给弄点奶粉。不然我怕你侄子太缺营养了。” 何雨水好奇的问：“你一个月三四十块钱工资，养活你们两大一小应该没问题吧？” “不是户口吗？定量少呀。” 哎，何雨水摇了摇头。真服他这个傻哥了，一个厨子还能让自己孩子老婆给饿住，得亏了现在不是前两年困难时期，不然的话，孩子还不一定能养活住不能呢。 可是，现在闫解成整个人处于一种心态完全失衡的偏激状态，可以说他的整个心理状态，已经不在一个正常的水平了。现在突然看见何雨水，对他的刺激不可谓不大。 还别说，气质形象比原来更好了。尤其是身材，原来個高，但是瘦，现在还是苗条，但是显得凹凸有致，很是惹眼。再配上高挑的身材，在闫解成的眼里，现在的何雨水漂亮的不像样。绝对是把于海棠都给比下去了。 何雨水也觉得闫解成有点不对劲儿，于是对傻柱说了一句：“好了，我帮你想办法，弄到了给你拿过去，我先回去了。” 刘光齐性格还温和一点，现在心态也算放松，所以秦淮茹稍加点拨，他也就能醒悟过去，及时的调整心情，愿意接受跟于莉处对象，能够好好过日子。 傻柱脸色都变了，哪有男同志这样当面对一个年轻女同志说话的，他看了看闫解成，总觉得他今天很奇怪。 这也难怪刘光齐对何雨水心心念念不忘。说实话，现在何雨水整个人从里到外感觉跟换了个样儿一样。青春又充满了成熟的气质，这两样极致的诱惑混合在一起，对闫解成和刘光齐这样的光棍汉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闫解成气的直呼哧。正往外跑呢，看见对面何雨水和傻柱，愣了愣，眼光在何雨水身上看了看。 傻柱还是拦在前面。 实在是何雨水的新形象，让他觉得眼前一亮，他这时候也联想起来，好像听说何雨水现在已经成了街道干部，不是原来在工厂里上班了。 被于莉点起来的熊熊怒火，经过刚才在家里跟闫卜贵一番大吵，这会儿在被何雨水如此惊艳的刺激一下，基本上有点失控了。 闫解成皱着眉头说：“我好久没见雨水了，跟她打个招呼怎么了？” 傻柱立刻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看着好像眼眶都红了，不过他这边还没顾上在说话呢。对面闫家，突然屋门被猛的推开，然后闫解成从屋里跑了出来，砰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 “闫解成，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傻柱语气不善的问道。 他竟然收住了准备往垂花门外跑的脚步，直接朝着何雨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雨水。好久不见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虽然何雨水拒绝过他，但是现在他现在根本没有多想，脑子里只想着想跟何雨水处对象。 “好了，现在打完招呼了就可以走了。” 说完何雨水就往前面小院儿走过去，闫解成一下子急了。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一个一个女的都往宋武院子里跑，他有什么好的呀？ 可是还没等他走到何雨水面前，傻柱就挡在了他前面。在没有寡妇和秦姐的情况下，傻柱还是知道护住何雨水的。 何雨水叹了口气，终归还是不忍心。她嘴上说的硬气，可是真站到傻柱跟前，你让她把心硬起来，她还是做不到。不过心软了，语气照样还是冷冰冰的：“这边孩子也多，我帮伱问问，找找看能凑点不能，你先等等，要是弄到了晚上我给你送过去。” 什么于莉啊，自己简直是瞎眼了，守着何雨水还乱想什么外边那个于莉。于莉能跟何雨水比吗？ 可是闫解成现在脑子里只是在想一个问题：“要是能跟何雨水处成对象，老婆和房子都一下解决了，简直是一步到位，堪称完美。到时候，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寡妇往里边跑就跑吧，你何雨水也往里边凑个什么劲儿啊？你还是一个未婚小姑娘。 他甚至有一种自己老婆跟人家跑了，把他弄的头上绿油油的感觉。 何雨水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今天闫解成有点莫名其妙。没管他，推门进院，然后把院门关上了。 “澎”，关门的声音就像打在闫解成上脸上的一巴掌一样。 他猛的扭头瞪着眼睛看向了傻柱，对他低声喊道：“你妹妹天天不明不白的跟着一个男人，你也不管。你都不嫌丢人。” 傻柱被他说的一愣。但是很快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直接挥起拳头，一拳砸在了闫解成脸上。“你丫的，你在这胡咧咧个什么呀？你是不是今儿在家里吃错药了？” 今儿闫解成可一点也不怂，一拳头子被傻柱给砸倒在地上，一轱辘又爬起来，又朝着傻柱扑了过去。两人很快嗷嗷的打在了一块儿。 对面闫家。刚才闫解成在家里挤兑着闫卜贵，想让他拿出来点钱让他去活动活动，结果闫卜贵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一毛不拔，结果父子两个吵了一架，刚才闫解成摔门走了，闫卜贵正在家里生闷气呢，他媳妇在旁边怎么劝也劝不住，要不是他小气，不舍得，手里的茶缸子早都摔了。 他们还都以为闫解成气冲冲的跑了出去，早就回去了，没想到这会儿听见闫解仍在院里，还跟人又吵又闹的打了起来。 母子连心呀。再怎么说那也是大儿子，这会儿看着闫解成被杀猪骑在身上，挥着拳头朝头上砸，快把他妈给心疼死啦，不管不顾的，又抓又挠的，就朝着傻柱扑了过去。 傻柱别看浑不吝，但是他知道好歹，院儿里的小年轻他挥着拳头打一顿没事儿，但是像这样的中老年妇女他一般是能躲着就躲着，不跟她们一般见识的，所以闫解成他妈扑过来，他赶紧从闫解成身上站起来，远远的躲开了。 闫解成这会儿被打的跟个被扔到岸上半死里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气儿。 他妈扑到他身上，哭嚎了起来。“傻柱啊，你看你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哎呀，这要人命了……” 前面儿小院儿里孙玉英就等着上菜马上开吃了，结果突然听见前面院里又吵又闹，哭嚎连天，她奇怪的看了看刚回来没多长时间的何雨水，问她：“外边儿怎么回事儿啊？谁跟谁打呀？” 何雨水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肯定是闫解成跟傻柱打起来了。” “他俩为啥打呀？”宋武奇怪的问。 何雨水笑了笑：“因为我呀。” 她这话说的，一屋的人都感觉很奇怪，看着她都像看个小怪物一样。 合着人家在外面打的那么热闹，你这个打架的原因在这儿，事不关己，毫无所觉。 “为啥呀？”宋武又奇怪的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懒得管。” 孙玉英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可不能不管呀，你现在不是自行车厂的女工，而是街道办的女干部，走咱俩一块去看看去，不能让他们再接着闹腾了，太不像样子。我来的时候可是不少人都看见了，还都亲热的打了招呼，如果大家知道我在这儿，外边闹成这样还不露面儿，太不像话了。” 何雨水水七个不情八个不愿的跟着孙玉英，一块儿往前院儿走去，宋武干脆也跟了过去，后边自然又拖拖拉拉跟了个一脸好奇的秦京茹。 这会儿前院里已经热闹了起来，看热闹的人早已经围过来了不少，基本上大半个院子的人都在茶余饭后在这找乐子呢。 傻柱这会儿倒是没跟闫解成打，而是远远的抱着胳膊站在穿堂屋门口。 主要是闫解成他妈在那边查看闫解成的情况，嘴里边又哭又号。对着傻柱骂个不停。傻柱也不还嘴。 “怎么回事啊？” 孙玉英皱着眉头看了看，听着闫解成他妈嘴里骂的不像样子，于是高声问道。 闫卜贵正站在一边儿呢，看见孙玉英他们出来挑了挑眉毛，用愤愤的语气说道：“你看看傻柱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我现在就去派出所。非把他抓起来不可。” 孙玉英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闫解成。叹了口气，瞅了瞅在一边儿站着，同样好奇打量的何雨水，小声问道：“怎么成这个样？打这么狠，到底为什么呀？” 何雨水也很意外，刚才走的时候明明没什么冲突啊，虽然觉得闫解成有点奇怪，但也绝想不到会打成这样的。 何雨水看向了傻柱，问他：“怎么回事啊？” 傻柱这会儿脸色也不好看，气呼呼的样子，可是张张嘴看看周围这么多人又把嘴闭上了。 第419章 雨水有人了 第419章 雨水有人了 闫卜贵看见傻柱张张嘴，什么话都没说，气势又起来了。他可不准备善罢甘休，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个机会，必须得好好利用一下。 而是还没等他发挥。刚才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快成猪头的闫解成却突然推开他妈，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对孙玉英说：“孙主任，没什么事儿，我们院里平常都爱活动，我是跟傻柱没事儿了在这撂两跤，活动活动身体。刚才两个人都上了情绪，手下没收住，这很正常。” 孙玉英奇怪的看着疼的呲牙咧嘴的闫解成，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在搞什么。不过既然这么说了，她也懒得多事儿，于是点了点头，瞅了瞅闫解成又看看在一边同样一脸惊诧的傻柱，最后对着大家朗声说道：“好了，都听见了吧，没什么事，以后再活动切磋的时候注意分寸，别伤了身体，活动有益健康，但是不能过度。” 虽然院里看热闹的人一时半会儿看样子还不想回去，但是孙玉英领着何雨水转身回了前面小院里。 “哎，别走啊。”闫卜贵明显不心甘想叫拦住孙玉英他们。 却被旁边的闫解成一把拽住。 闫卜贵把闫解成的手扒拉开，没好气的问他，“你个没成色的东西，挨了打啊，怎么还不敢吭气啊？” “挨什么打呀？爸你别胡说，刚才没听我说嘛，跟傻柱锻炼身体呢，好了，没你事儿回去吧。” 说完，闫解成自己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完全不再管傻柱对着他怒目圆睁。 傻柱觉得很有可能是他的宝贝儿子太能吃，伱没看那个头长的，除了不能跟前面院里的宋小丰比之外，跟同龄的孩子比简直就大一圈不止。 院里的人看着没什么热闹可瞧，随便又闲扯了几句家常，慢慢的都各回各家了。 “你也甭在这，我觉得了，那不是你觉得我觉得的事儿，那就是事实，你瞅着她跟宋武关系能简单了才算怪呢，自从搭我一进这院门，我就觉得这小姑娘心思早就放在人家身上了。 傻柱自己站在院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闷闷不乐的回到中院推门进到屋里。 说吧，他不再理闫卜贵而是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到了傻柱身前，小声对他说：“你动手也打了，现在冷静了吧？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看你那个妹妹是不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别到时候你们老何家的便宜让人占完了，你这個当哥的还在这傻乐呢。” 而这一次也果然如同闫解成所料，傻柱没有刚才那么冲动，心里还真盘算开了。他是越想越觉得蹊跷，越觉得不合理，越觉得闫解成说的事儿估计可能是真的。 张桂芬奇怪的看了看傻柱，笑了，“你妹妹那不对劲儿的地方还用看吗？谁都清楚。” 傻柱很认真的对张桂芬说：“放心吧，我想办法，肯定不会让咱儿子饿着。对了，我有个事儿问问你，你觉得何雨水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觉得她……。” 傻柱稍微放心了一些。长出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证明很有可能是大家多想了。雨水那丫头好吃好玩儿，老是往那边靠，肯定是贪图好吃的东西多。” 傻柱家倒不是缺吃的，也饿不住肚皮，主要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张桂芬粮食袋子供给有点不足。去看过大夫，人家说了可能有点营养不均衡，需要加大营养，补充补充。 张桂芬想了想，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眼人不少，但是嚼舌头根子的人很少。” 本来心头都是火的张桂芬，看见傻柱那看向儿子的眼神，心软了，想发火又给收了回去。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起来：“总要想想办法。要不是孩子，我一天吃个半饱都没事儿，但是现在不都是为了他吗？” 这个时候看见傻柱进来，她不满的说道：“你也不想想办法，饭不够孩子可怎么办？” 甭管怎么说，结婚了跟不结婚差别还是挺大的，原来傻柱这屋子空荡荡的，就跟个狗窝一样，现在也是干干净净，充满了温馨。 傻柱一下子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脸皮发热了。哎呦，这可怎么办呀？爹跑了，把妹妹交给自己，结果，要真成了张桂芬嘴里说的那种情况，他还怎么出去见人呢？ 他有些担心的问：“周围邻居都有人传了？” 不过这会儿张桂芬正在皱着眉头发愁呢。她儿子在她怀里使足了劲，可是往往是事倍功半，明显是不够吃。小家伙急的脸都红了，眼看着又要咧着嘴嚎叫着发泄不满。 啊？有这么明显，傻柱不禁有点疑惑，他怎么从来没发觉呢？ 傻柱皱了眉头，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伸手一脸疼爱的摸摸急的有点出汗的宝贝儿子。 闫卜贵和他老婆弄了个没趣儿，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能发现对方流露出来对闫解成的更多不满。 张桂芬白了一眼傻柱，没好气的说：“女人走上邪路，哪个不是贪吃好玩，因为好享受？” 然后她稍微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傻柱骤然变色的话。 “我最近看着何雨水走路的样子，还有平时的那个姿态，总觉得她不像个姑娘了。”傻柱没听懂，一脸茫然，看了看张桂芬。 张桂芬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看你那傻样啥也不懂，我说的意思是我觉得雨水有人了。” 傻柱啊了一声，不过他有点不信，问道：“这能看出来？” 张桂芬嗤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倒稀奇了，那姑娘跟女人能一样吗？只要留意肯定能发现。” 傻柱坐不住了，咬着牙猛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屋外走。 幸亏张桂芬虽然抱着孩子，仍然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干什么去啊？” “我去找宋武去。没想到他竟然……” “你傻呀，没凭没据的，你凭啥说人家？到时候，闹得满胡同人都知道了，咱还怎么见人？”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张桂芬手上一用劲儿傻柱也醒过神来，顺势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唉了一声抱着脑袋不吭气儿。 张桂芬坐在那儿眼珠子乱转，瞅瞅傻柱，嘴角撇了撇。 过了一会儿，她瞅着傻柱还是抱着脑袋不吭气儿，干脆伸手推了推他。 “亏都吃罢了，光去找人闹，打他一顿有啥用？”张桂芬突然对傻柱说道。 “我告派出所，我，我让他……” “你傻了吧你？你把他给真得起来了，到时候你妹妹怎么办？那不是留了一个烂摊子。谁都落不了好吗？” “可是那也不能眼瞅着让他占便宜啊。那不是欺负我们何家没人吗？我妹妹那可是黄花大闺女呀。” 傻柱现在气的胸口急速的起伏，脸涨得通红。 张桂芬说：“黄花大闺女那也是从前的事儿，我原来还是黄花大闺女呢。照我说呀，现在你跟宋武的关系，那就是大舅哥跟妹夫的关系了。所以很多事都可以重新好好说说，也不用太客气。” “啥？”傻柱没明白张桂芬到底在说什么？这怎么突然说着说着扯到大舅哥跟妹夫身上了，宋武是他锤子的妹夫啊。 张桂芬看绕圈子也不是个事儿，干脆直接给傻柱说：“你去把何雨水叫过来，咱俩当面问问她自己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情况，你就一下子都明白了。” 前面院里秦淮茹做好了饭，端上桌正吃着呢。她自己拿个盆装了点菜，拿了馒头，正准备端到中院，去给家里那一大两小送饭去。 突然听到外边院门又被敲响了。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呀？平常好几天就没听见过有人敲门，今儿是一出接一出。” 秦淮茹先把手里的碗和馒头放到了桌上，嘴里边嘀咕着边走到院门那儿，把门打开。 傻柱正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外面，可是意外的看见开门的是秦淮茹，脸上不由一皱，又很快挤出了一丝笑容：“秦姐也在这儿啊。” 秦淮茹笑着问：“这么晚了，你站这儿敲门干嘛呢？” “我找何雨水，你把她叫出来，我有话跟她说。” 秦淮茹奇怪的看了看傻柱，这兄妹俩平常已经有段时间互相不怎么来往，从何雨水嘴里压根都没听她提起过傻柱了，今儿怎么这么热闹呢？ 但是人家哥哥找妹妹，秦淮茹也不能拦着不让人家见，于是她进去把何雨水给叫了出来。 何雨水看见傻柱不高兴的说：“什么事儿啊？正吃饭呢，叫来叫去的，烦不烦。” 傻柱看看何雨水，眼光在她身上上下左右仔细的看了一圈。没看出来姑娘和女人有啥区别，但是却觉得自己的妹妹确实显得丰满了一点。 何雨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瞪了傻柱一眼：“你干嘛呢？那是什么眼神？” 傻柱哼了一声，伸手拉住了何雨水的胳膊，直接就把她扯着往中院走去。 何雨水胳膊被拽的生疼，不满的就要嚷嚷。 第420章 她要想要孩子了，我配合着她 第420章 她要想要孩子了，我配合着她 傻柱却突然回头看了何雨水一眼，低声说道：“别嚷嚷，我拉你过去回家找你有话说。” “不就是要东西吗？你得等我找个时机再想办法呀，你这也太心急了。” “要什么东西啊？我是想跟你说说你跟宋武的关系的问题。”傻柱瓮声瓮气的说道。 何雨水一下子不吭气儿了。她在心里再不把和傻柱当回事儿，但那也是她哥，爹跑了以后就他兄妹俩相依为命，甭管怎么说她也是他哥照顾着拉扯大的。 在跟宋武关系这件事上，她先天底气就不足，现在突然听傻柱提出来，所以立刻就不再吭气儿了。 傻柱一直留意着她的反应呢，看刚才还拼命挣扎，咋咋呼呼的何雨水一下子安静了，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大概明白，估计让张桂芬给说准了，这事儿看来十有八九是没跑。 也是啊。这么青春漂亮的一个闺女，天天在跟前晃悠，是谁谁也忍不住啊。更何况这闺女自己还往上蹭呢。 傻柱把何雨水拉到自己屋里，关好门，搬把椅子，让她坐在那儿。 张桂芬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把吃的半饱的儿子给哄睡着了，这会儿也笑嘻嘻的忙着给何雨水端茶倒水，显得亲热的很。 傻柱那叫一个气啊，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吱响，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懂不懂啊？这在老年间，这算是给人家做小了。你让咱们老何家脸往哪搁呀？” 张桂芬心里那叫一个气呀，平常讲个俏皮话，不着四六的时候，那嘴皮子利索着呢，一到正事上就成個闷葫芦了。 不过她还算是反应快，赶紧踢了踢傻柱。 傻柱又把何雨水拉回到椅子上坐好，然后终于攒足了劲儿，很认真的对她说：“你是不是跟宋武好了？” 傻柱坐在何雨水对面，攒了几回劲儿，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端着茶缸子不停的喝。 “伱别走啊，我话还没硕ブ弥卸岽止πすΦ刎。” “你觉得算什么那就是什么呗，反正就是好了。” 张桂芬话刚说出口何雨水直接站起身，转身就朝屋外走，把张桂芬弄的一愣。 何雨水只是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了，很自然的说道：“是啊。” 何雨水不待见她，连眼皮子都没抬，只当她不存在。不过她心里这会儿也是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专等着傻柱儿要说什么。 “有话你倒是说呀，我可不愿听那些没啥关系的人，在这随便乱嚼舌头根子。” 她的话让张桂芬愣了一下，不过笑容还是挂在脸上，似乎毫不在意。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何雨水的嫂子呀，说话天然有身份。 又等了一会儿，看见傻柱没有想说的意思，张桂芬心想，干脆自己说吧。 “雨水，我跟你哥把你叫过来，主要是担心……” 傻柱扭头看了看张桂芬。见她直往何雨水身上使眼色，才醒过神来，赶紧站起身，跑了两步，把正要出门的何雨水给拽住了。 何雨水嗤笑了一声。拿眼瞥了一眼张桂芬，说道：“就你做那事儿，咱老何家还有脸。再说了，咱爸都能跟寡妇跑，让人家左邻右舍说了多少年，我打小就没觉得抬起来头过。小的时候不懂，等长大了我可是什么都明白。那跟着寡妇能跑的爹，怎么说起来也不会是好名声吧？合着啥时候咱老何家的名声还轮到我来败坏了。也没见你们一个一个维护的有多紧呀。” 傻柱没想到他妹妹说到这个话题竟然这么坦然，还这么轻松，就好像一拳砸在棉花堆里了。 他哼哼了两声，“这样的事你说的这么轻松，宋武孩子老婆都有，你跟他好算什么？” “你。……”傻柱张口结舌，愣是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关键是是在做人在看，何雨水也不是胡说呀。 何大清的事儿太早就不提了，就张桂芬跟易中海那趟子事儿，他们老何家还能有脸吗？ 要真说还是张桂芬能忍。可能是阅经千帆以后心态更平和了，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什么对自己最重要，所以哪怕何雨水对她态度那样不待见，说的话那么不好听，她就好像没看见没听见，照样笑呵呵的就站在一边，这会儿听见何雨水把她给扯出来说事儿，她也不急。 而且她还好言好气劝道：“你们兄妹俩都好好说话，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丑啊，臭的呀，都是过日子。鞋穿脚上，自己知道合脚不合脚，日子都是自己过的，舒服不舒服自己个心里最清楚。傻柱你别说那些有用没用的，多关心关心妹妹。” 嗯？张桂芬这番表态无论是傻柱还是何雨水都很惊诧，兄妹俩一起朝着张桂芬看过去，看见她脸上笑呵呵的，不急不躁，心里都很意外。 何雨水心想这女人脸皮越来越厚了，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 而傻柱完全被张桂芬的态度给弄懵了，不知道自己这媳妇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对张桂芬还真是越来越满意，平常没跟他说过一句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他还好，生活照顾的周到，孩子养的也健康，反正除了原来的事儿之外，傻柱对张桂芬现在满意的很。 所以他听张桂芬这么说，顺着她的话音儿接口说道：“对，你嫂子说的对，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事还得商量着来，甭管怎么说，我不能让我妹妹在外边受了委屈，吃亏呀。” 他看了看何雨水，很认真的对她继续说：“反正，宋武那个媳妇现在不是也出去不见了嘛，干脆我去找他，让他们俩离婚，然后跟你结婚。” 何雨水很惊讶地看着傻柱。别说心里还真有点动心，但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赶紧笑着摆了摆手：“得了吧你。您就别凑热闹了，这事儿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什么呀？傻妹妹，咱们女孩儿家就不能这么闷不吭声的，光吃亏啊。” 傻柱气呼呼的说道。 “怎么着，你还想去检举揭发？” “我本来真准备去，但是你嫂子把我劝住了，她说那样干对谁都没好处，反而让人家看笑话。” 傻柱可真是个实诚人，把刚才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还都给何雨水说了说。 何雨水很认真的看向了张桂芬，她现在心里大概明白张桂芬是要干什么了。 要不是张桂芬一心攒倒，她这个傻哥才没有那个心思操她的心呢，今儿这么一出接一出的上赶着来关心她，明摆着是张桂芬在打主意。 何雨水不在理傻柱，哪怕他表情再真诚，她也根本不在意，而是看向了张桂芬，然后目光又投向了床上，睡得正香的大胖小子。 何雨水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儿，看了看睡着觉也没忘了吧唧嘴的胖小子，顿时觉得心里涌出一股温柔。 正在这时，张桂芬走到了何雨水身边，小声在她耳朵边说道：“要是过一阵儿你也想生一个，嫂子可以配合你，到时候就算嫂子的，上户口上到你哥名下。” 何雨水身体一下僵住了，她紧紧的抿着嘴唇，然后慢慢的转头看向了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张桂芬。 两个人目光平静地互相注视了有四五秒钟，然后目光错开。 何雨水重新又看向了床上，这会儿突然咧着嘴想哭的胖小子。 她笑了笑开口说道：“我这侄子天天吃不饱，还长这么胖，这么大，可见养的也不容易啊，我这当姑的不论怎么说也得去给他弄点好东西。好了，我先走了，你们歇着吧，等我去找找看，等有东西了给你们带过来。” 何雨水没再理傻柱，转身朝着屋门走去，推开屋门出了屋子，然后就听着脚步声出了中院朝前院走去。 傻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张口结舌，然后一脸茫然的看向张桂芬，“她怎么突然就走了，你也不叫着她，话还没说呢。” 张桂芬笑着看了一眼傻柱：“你这个人啊，有时候精的很，有时候又傻，总体来说就不是个好人，我跟你这么长时间，算是摸清了，你那是只要对自己好处的肯定就装傻，对自己没好处的那就精了。哪怕是你妹妹，其实只要不碍你的事儿，你才懒得操心，只是装傻。好啦，这事儿你就别跟我装了，以后就等着过好日子吧。你也是傻人有傻福，连自己妹妹的福早早的都享上了。” 这一次傻柱没露什么茫然懵逼的神态，而是挠着头嘿嘿的笑了笑。一个床上打滚这么多天的人，谁不知道谁呀？ “刚才你给雨水说了什么？她怎么态度一下子变了？” 张桂芬说，“女人最了解女人想要什么，我就给她说呀，以后她要想要孩子了，我配合着她，等她生了孩子户口上到她的户口上。” 傻柱这一次真没弄明白，不由得开口问道：“她要孩子，你怎么配合呀？” 张桂芬斜看了他一眼，看他那样子真不像是装的，手指头点了一下他的脑门说道：“你还真傻，到时候她要怀孕了，我也说我也怀孕了，我们俩能避人就避人，等她孩子生下来我正好也去生，那不就成我生的孩子了。她不就孩子也生了，也不用担风险了吗？再说了，把孩子放在亲哥哥名底下，怎么也说得过去吧。” 第421章 许大茂的新主意 第421章 许大茂的新主意 秦京茹坐在桌子旁，觉得有点手足无措，眼都快不够看了，这是宋武哥家平常吃的一顿饭吗？ 她在乡下过年的时候吃的，都没法跟这比。猪肉鸡蛋，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认不出来的东西。那闻起来香气扑鼻的鸡汤，秦京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吃过。 从今年开始，自从大食堂关了以后，他们才算真正的重新开始，肚子能吃大半饱。 本来心里想着城里可能生活也跟他们差不多，但是今天一看，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说实话，现在秦京茹很后悔，她给自己说，真应该早早的就进城。前两年饿肚子吃不好的时候，为什么不来城里找找淮茹姐，还有宋武哥呢。 现在秦京茹觉得自己坐在这屋里很显眼，原来觉得很好看的小花褂子，这个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天哪。他爹竟然还想早早的把她嫁给邻近生产队的支书家的儿子。 幸亏她没有答应。不然的话，这一辈子非后悔死不可。真要是跟那个人结了婚，她一辈子就别想再离开土地，别想再离开农村。现在来看还是做个城里人好，特别是北京城的人。 秦京茹用眼光偷偷的打量着高娥、孙玉英、何雨水，甚至还有秦淮茹。 越看越羡慕，甚至有点嫉妒，看着她们一个個容光焕发，心情愉悦，心里酸溜溜的，像打翻了醋瓶子。 秦京茹现在再没有一点儿犹豫，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嫁到城里来，要像秦淮茹那样，做个城里媳妇，真正的改变身份。要是她也能成为一个城里人，这样的好日子不也在等着她吗？ 还是现在好啊！ 许大茂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心情轻松愉快，走进四合院儿。因为他心里高兴，今儿看着这院里也分外的顺眼，原来一进院儿都觉得心里憋得慌，今儿倒反而充满了亲切感。 哪像从前，也不知道是犯的哪门子邪，天天眼睛长到女人裤腰带上了，好像一睁眼儿想的都是那件事儿。所以呀，把自己弄的丢了不少人，遭了不少罪，现在回想一下实在是不堪。 吃吃喝喝手头也宽松，反正觉得这日子过得还算有滋味。 倒不如老子现在这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轻松自在。 今儿个他心里高兴啊。他爹塞给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媳妇儿，终于跟他离婚了。现在许大茂终于又成了自由身，又能追求自己轻松自在的生活。 哎，那跟秦淮茹站对面的小姑娘是谁呀？长得可真土气，不过也确实水灵。原来下乡放电影，十里八乡跑了不知多少，还没见过这么水灵的乡下丫头呢。 说实话，身上零件不全，真没那个功能了，心里倒是挺干净。再也不为男男女女的事儿烦心纠结，也不再为那些事儿冲动，也更不用为那些事儿花钱，反而能让他一门心思的捣鼓其他感兴趣的事儿。 呦，这中院儿挺热闹。秦淮茹家大开着门，门口还有人站着说话呢。 否则的话，想想她家的嫂子，还有其他一块儿长大的小姐妹们，现在早已嫁作他人妇，天天奶着孩子，干着农活。那是一种什么状态？ 不行，我秦京茹绝对不能过那样的日子，我要做城里人。 今天院里这么热闹，却没有看见许大茂的身影，是因为啊，他还没回来呢。 哎，真要是想起来，你说结婚生孩子图的啥呀？天天算计来算计去，抠抠索索，吃不敢吃穿不敢穿，就为了生几个儿女传宗接代，啊呸，一辈子活得窝憋的慌，生儿女有啥意义？ 这时路过前院闫卜贵家，又听见屋里又吵又闹。稍微仔细听听就能听见，大概还就是为那算计的俩钱儿的事儿，多吃了一口饭，少喝一口汤，天天他家就是闹腾这些。 许大茂听着闫卜贵家的吵闹声，心里升起了优越感，让本来就很高兴的心情，越发的愉悦了起来。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晃晃悠悠，来到了中院。 许大茂惯性使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笑容凑了过去。 那个女人的事儿就像压在他心口上的一块大石头，虽然眼不见心为静，但是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堵得慌，今天离婚证一办，他总算是能松口气儿了。整个人感觉通透的很。 这不，在不少人家都关灯睡觉的时候，许大茂才哼着小曲儿走路晃晃悠悠回到了四合院。 原来许大茂看见秦淮茹老打主意，被这娘们儿给算计了不少次。现在他看见秦淮茹还不如看见一个男同志亲切，从此再也不着她的道。 “哎，秦姐，还忙着呢？这小姑娘是谁啊？” 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俩正在这商量，今天晚上怎么住呢？听见许大茂的声音，朝他看了过来。 秦京茹对许大茂没什么印象，看见这人那么长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哎哟妈呀。”叫了一声，往后躲开两步。 秦淮茹被她的反应给逗乐了。她笑着对许大茂说：“许大茂你现在可以了，晚上出去都能吓人了。瞧把我妹妹给吓成什么样了，记住啊，以后晚上老实呆家里，白天才出门。” 许大茂现在心态好的很，秦淮茹调侃他，他也不恼脸上还是笑呵呵的，俩眼珠子直往秦京茹身上看，他笑着对秦淮茹说：“这小姑娘是咱妹妹，叫啥名呢？” 秦淮茹现在对许大茂放心的很，所以听见他问，也没有多想，随口答道：“我妹妹当然姓秦，叫秦京茹。你这是跟谁喝酒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许大茂说：“对啊，今儿我心里高兴。我离婚了。” 话要别人让别人听了，肯定奇怪，这年头谁离婚了会高兴成这样。但是秦淮茹大概能猜到原因，所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太意外的，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许大茂眼睛还是瞅在秦京茹身上。他这双眼阅女无数，明亮的很，一眼都能看出来，这小丫头水灵灵的，绝对是个黄花大闺女。 最主要的是他第一眼瞅见秦京茹就觉得合眼缘，看着就让他觉得舒服。 这个时候许大茂动了心思。他这辈子觉得最丢人的事儿，就是媳妇的事儿，先有个张桂芬，后来又有个莫名其妙的，没有一个不让他觉得丢脸的。 那都是捡个破鞋，顶着一头绿汪汪。有苦还说不出来。到最后啥也没落着，除了一地鸡毛。 他本来已经不打算再动心思找媳妇结婚了，毕竟他又用不着。可是现在偶然碰见了秦京茹，他又动了心思。 娶媳妇用不着，放家里，供着当牌位，只要能撑门面，那也是一件好事儿，对他许大茂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最起码值当他稍微花点心思去琢磨琢磨。 许大茂边盘算，边瞅着秦京茹，心思控制不好，难免眼神就赤裸了一些。 刚开始只是秦京茹直接承受目光，觉得身上不舒服。后来慢慢的连秦淮茹也发现不妥的地方。 她猛的一瞪眼，伸手推了一把许大茂：“哎，许大茂你贼眉鼠眼的，在这瞅啥呢瞅。怎么啦？就这样你还不老实啊？” 许大茂被推的往后退了两步，不过还是一点不恼，脸上笑嘻嘻的。 “秦姐你别说那么难听，我可没乱想乱瞅，我只是看着咱妹妹实在是太顺眼了。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秦京茹的脸一下子红了，把头低了下去，害羞了。她觉得这个人脸虽然长了点，但是长得还不算丑，最主要的是说话还挺好听。所以虽然刚开始被许大茂的眼光看得有点害怕，现在反而好多了，竟然还敢偷偷的抬眼儿去瞅许大茂。 就这样，时不时的两个人还能对上两眼。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姑娘简单纯洁，看起来很好哄的样子。真有意思。 秦淮茹及时发现苗头不对，一闪身，把自己拦在了许达茂和秦京茹中间，语气不善的对许大茂说：“你喝了点猫尿，看着晕头呱唧的，赶快回去躺尸去吧，别在这晃悠了。” 然后，她就再也不给许大茂和秦京茹搭话的机会，催着他赶快回后院了，这边儿还把秦京茹推进了屋里。 许大茂心里琢磨个不停，慢慢的走回后院。刚才或许只是刚萌发了个念头，现在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想法绝对可以试一试。 只要把秦京茹这个黄花大闺女给娶回家，他许大茂的脸面就算能找回来了。这一辈子也没啥遗憾的了。 至于娶了媳妇没用，更生不了孩子，这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因为那些事儿他已经不在乎，反而这个面子捡不起来，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明天必须得请假，回院儿里来，瞅着机会把小姑娘约出去单独谈谈，看看她有那个意思没有？说不定这事儿还真能成呢。 许大茂掏出钥匙开屋门的时候，瞅瞅自己的两间房，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打扮，，突然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就这样一个乡下的黄毛丫头，只要他用心思，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第422章 绝对是缘分呀 第422章 绝对是缘分呀 秦淮茹一进屋就瞪了秦京茹一眼。把秦京茹给弄得莫名其妙。 “姐，干什么呀？怎么那样看我呀？” “我是看你到底能傻到什么劲儿？刚才那个人叫许大茂，在我们那院里鼎鼎大名，那可是一肚子坏水，你少搭理他。” 秦京茹眼珠转了转，有些奇怪的问：“我没觉得那个人有什么坏的呀，看着客客气气的，你说难听话他脸上笑容都没有少过。” 秦淮茹看了一眼秦京茹，暗暗摇了摇头，她在心里想：“赶快把这丫头打发回家，别让她在城里晃悠了，指不定会生什么闲事呢。要真是在这儿出点事儿。回去可不好交代。” 于是秦淮茹把屋门关好，想跟秦京茹说两句话，可是看着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棒梗，又看看正在纳鞋底儿的贾张氏，暗暗叹气，这家里也不适合说话呀。 算了，等明天下班了早早的拉着他再说，还是先商量着安排怎么住吧。 “你是在外边床上跟着棒梗他奶奶挤挤，还是我帮你找个地儿去住人家家去。 秦京茹瞅了瞅这屋子。要真说起来，住在城里有什么让她不满意的，就是住起来太不方便，房子太紧张。 好像听淮茹姐说，就她家这情况还算是住的宽敞的，有很多家67口人还住不了这么大一间屋的。 秦京茹撅着嘴不乐意了：“怎么都是挤挤啊，没有自己能睡一张床的。” 秦京茹一进屋，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正在她想说她两句的时候，旁边贾张氏突然插嘴说道：“淮茹，你忘了，宋武家房多呀，他前边原来修理铺，他不是也装修了，里边也有床啊，可以让京茹先接住到那儿啊。” 秦淮茹拿了钥匙，直接就去开小院儿的门儿，秦京茹跟在后边儿一脸的狐疑，刚才她明明看见了宋武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 秦淮茹开了小院门儿领着秦京茹进了院儿，先拐到小屋里跟高娥说了一声，然后才领着秦京茹到门面房。 于是，秦京茹说道：“姐，你给我找地儿睡谁家呀？” 她总觉得宋武和她姐之间好像奇奇怪怪的不太正常。再联想一下，那年支援春耕的时候，她无意中撞见的场面，似乎明白了许多。 秦淮茹笑了笑，对秦京茹说：“你大妈这一提还真给伱找到一个地方。得了，跟我走吧，让你住好地方去。” 秦淮茹说：“要不，就是对面儿何雨水那屋儿，跟她挤挤，要么睡前院儿，睡外院倒座房里惠珍家，跟她娘俩挤挤，最后是跟高娥一块，跟宋小丰高小苗他们挤挤。” 秦淮茹乐了。这丫头条件还不低，要求还挺多。 再说了，她心里就没把那间屋当成过一个正儿八经的地方，现在贾张氏一提。她才想起来那屋可比很多人家的房子好太多了，简直是住里边儿都能称得上享受。 开门，拉灯，进屋。 宋武点点头说道：“行啊，我给你拿钥匙，你自己开门直接过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说完对着秦淮茹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待会儿拐过来直接上这屋来。 宋武回屋拿了钥匙递给秦淮茹，又对着站在后边有点惊疑神色的秦京茹笑了笑，然后就回屋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看见没有，宋武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喉咙，装腔作势的问道：“淮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秦淮茹瞪了宋武一眼，语气平淡的说：“这不京茹没地儿住，我让你开门，让她住前边修理铺的屋里去。” 宋武一开门看见秦淮茹，还以为她今天想他了呢，笑着一伸手就想拉住她，却看见秦淮茹轻巧的躲了过去，连连对他使眼色，他这才发现后边还跟着一个秦京茹呢。 秦淮茹很默契的挑了挑眉毛。 秦京茹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那得憋屈到什么程度啊？城里再好，要那样住，还有什么滋味？ 现在秦淮茹说今天晚上要让她跟棒梗他奶奶挤挤睡一块儿，她心里老大不乐意，再怎么着，虽然棒梗他奶奶态度好多了，但是她也不想跟一个老婆子挤在一块睡觉呀。 秦淮茹还真把这件事给忘了，因为自从娄小娥走了以后，她跟宋武在一块儿就不怎么避人，不像从前一样天天还要到那個屋里边偷偷摸摸。 秦京茹很好奇，怎么突然就不跟人挤挤，又多出来一个能住的地方呢？ 她跟贾张氏棒梗和小张笑着打了个招呼，跟着秦淮茹一块出了屋，穿过穿堂屋，又开始敲前院东厢房宋武的屋门。 这屋子里也太好了，她虽然说不出来好在哪儿，但是你看着家具摆设，还有屋子格局，怎么感觉有点像电影里的地主老财呀。 秦京茹不由地看向了秦淮茹：“姐，这是宋武哥家的。” 秦淮茹笑着说：“难道你都忘了，这原来不就是他修理自行车的铺子嘛，后来铺子没法开了，他干脆就改成了这样子。当成了平时他自己偶尔看书做东西的地方。” 秦京茹四处看看。伸手小心翼翼的触摸。哎呀。这屋子所有的东西都太好了。 “好了，今天晚上你就住这儿，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看，我先走了，有事你就去找院里高娥姐。” 等到秦淮茹走了以后，秦京茹自己在屋子里东摸摸西看看，沙发上躺躺。在椅子上坐坐，又到炕上打个滚。 后来她站在屋子中间，心里不由在琢磨：“好像宋武哥家房子挺多。你看他们家这么多人，还空着房子没人住呢。哪像我姐家，来个亲戚还得挤一挤。” 秦淮茹从前门院里出去，直接就钻进了宋武的东厢房里。 她最近也很着急，环儿都摘了，可是却没见肚皮有动静。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真要是怀孩子了，她工作什么都可以不要，直接回乡下农村呆着去。 但是，宋武给她说了，真要是怀了开始显怀的时候，可以让周宁或者是惠珍开诊断书，就说身体有病需要静养，到时候等孩子生完了，再重新上班就没问题了。 甚至宋武连房子都给她准备好了。 可惜她自己肚皮不争气，没想到一次一次没动静了。今天秦淮茹同样很热情积极，折腾了半天以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终于能抱在一起说句话。 “对了，今天我觉得许大茂看见秦京茹总有点怪怪的，似乎在打什么主意？”秦淮茹半眯着眼睛微微喘着气，小声说道。 现在宋武就处于贤者时间，有点不在意的说道：“你这才是多操心呢，许大茂能干什么呀？他可能也就是好奇吧，再加上他那个性子不就是个口花花。你就别操那个闲心了。” “我觉得这真不是超闲心，感觉许大茂有什么打算，我准备明天就让秦京茹赶快回家去，没事儿别让她在城里闲逛悠。” “哎，对了，你说让她回去，我倒想起来，你问她没有，她来干什么？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可是秦淮茹没有回应。 宋武睁开眼，扭头看看秦淮茹。他总觉得秦淮茹感觉比原来显得娇嫩了许多。忍不住伸手朝她身上摸了一摸，啧啧连声：“你看看，现在你的皮肤好像越来越好了。” 秦淮茹听他这样夸奖显得很高兴，冲着她抛了个媚眼儿。“有人疼的女人，那当然跟没人管的女人不一样了。你看看他刘兰这才多长时间，老成什么样了，想想我都害怕。幸亏有你呀。” 他俩说着说着，又把秦京茹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两个人恋奸亲热，很快又滚做一团。 第2天，大家的眼中是很平常的一天，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很快四合院里就安静了下来。 昨天秦京茹在宋武的门面房小屋里睡得香甜极了。这屋里住着可比她家乡下的土房子，让她觉得舒服。 既然有这么好的住的地儿，她决定在城里多待一段时间，所以在早上吃饭的时候，秦淮茹明里暗里催着她赶快回家，她只当没听见。 秦京茹发现一旦到了白天，这院儿里上班的人一走完，好像一下子清静了起来。基本上院里除了老婆和孩子，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现在贾张氏就领着小当，高小苗和宋小丰在中院里玩。 秦京茹陪着玩儿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无聊，便准备溜到院外边儿去，在周围胡同里转转，逛逛北京城。 她刚出院门，正好碰见了昨天那个大长脸。 今儿两个人骤然相见，秦京茹倒没被吓一跳，反而对着许大茂笑了笑。 许大茂快高兴坏了，心里想啊，这明摆着两个人是有缘分呀。 他还正琢磨该怎么能找到秦京茹，再找个单独相处的机会给她说两句话，能把她约出去呢。 你看看，这刚回到院门口就碰见了，而且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 许大茂笑呵呵的用和善的语气对秦京茹说：“呦，妹妹，您这是往哪儿去啊？” 秦京茹脸上微微羞红，捏着自己的衣角，羞羞答答的说：“在家里呆着有点无聊，想出去转转。” 许大茂一听，俩眼就亮了，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绝对是缘分呀。 第423章 叫大茂哥 第423章 叫大茂哥 今天许大茂是特意请假，专门赶回来的，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没想到还没进院门，机会就在这眼跟前等着呢。 他立刻用自己觉得最灿烂的笑容对秦京茹说：“你自己在这瞎转悠可没意思，应该找个人陪着你啊，最起码熟门熟路，知道历史典故，知道哪好玩的，给你讲讲说说，不然的话你看也看不明白，逛也逛不尽兴。” 秦京茹皱着眉头说：“可是你们这城里人好像个个都挺忙，你看到这个时候都去上班去了，剩下的棒梗他奶奶还要领着小孩，根本就没工夫，也没精力陪着我，其他我也找不到人啊。” 许大茂做出为难的样子，好像也在替他想办法。你别看，就他这两下还真让秦京茹对他多了不少的好感。 最后，许大茂抬起手腕露出自己戴的手表，这还是他最近攒钱自己给自己买的。装点门面的好东西。 果然秦淮茹看见他的手表眼中一亮，顿时觉得眼前的许大茂看着更顺眼了一些。 她心想，好像淮茹姐还没戴上手表呢，她认识的人里边儿除了宋武哥，其他带手表的还真不多。 其实她真是想岔了。秦淮茹高娥他们想戴手表不要太简单，关键是她们不想太高调。同时秦淮茹一個大厨平时和面做饭戴个手表确实不方便，而高娥呢只是粮店一个普通职工，他们那领导还都没带手表呢，她上赶着天天戴个手表，那不是让人眼热吗？ 当然了，现在许大茂能自己攒钱给自己买一块手表，证明确实是知道挣钱怎么花了。关键是也表明了他有一定能力，最起码他能弄来手表票呀。 许大茂看了看手表，眼的余光看着秦京茹艳羡的目光，心里很得意。放下手腕的时候，还装作不经意的抖动了几下，然后才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还真是巧了，正好我这会儿没什么事儿，还可以抽出来一会儿时间领着你四处转转，稍微尽尽心意。” 秦京茹很惊喜，她问道：“许大茂，伱真的有时间吗？” 好几次，于海棠说需要买东西，他都没能拿出钱来，所以他考虑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 关键的问题是站在那女孩旁边的他那个男同学，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桃花运？ 但是现在他在于海棠的眼中看到的更多的是冷淡以及厌弃。她怎么会厌弃呢？袁崇明百思不得其解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过袁崇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他原来没办宴席之前，卯足劲儿勒着裤腰带也要经常请于海棠出去下下馆子，或者是买点好东西。 袁崇明的同学现在整个人虽然面貌没啥改变，但是气质显得昂扬了许多，说话也没有原来的木讷，而是显得落落大方。 特别是当他同学那个对象，给他笑着打招呼的时候，袁崇明感觉身上跟过电了一样。 袁崇明正在琢磨会不会是家里给介绍的乡下女孩，不然的话他同学的条件，很难找到城里条件不错的女性。 他总感觉着好像于海棠有了变化，原来两个人相处，接吻亲热肯定没有。但是拉拉手搂抱一下还是经常，但是现在两个人似乎越来越有隔阂。 袁崇明在距离马上要回郊区老家结婚的日子越近，心里反而越烦躁，原来盼望着结婚，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逃避。 最主要的是于海棠对他的态度变化很明显，原来两个人在一块相处，他总能在于海棠眼中看出来对他的崇拜和欣赏。 他这些变化让袁崇明惊讶不已，甚至还有点手足无措。 “唉，叫什么名字呀？我比你大这么多，叫哥，叫大茂哥。显得更自然。我说了能抽出来时间，就肯定能有时间，现在，我领着你先去王府井和西单转转。” 漂亮优雅，看起来还有一种异国的独特气质。袁崇明一下子不淡定了，他原来觉得轧钢厂的厂花于海棠年轻漂亮已经非常不错了，可是跟眼前这个女孩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丑小鸭和白天鹅。 这件事儿还真让袁崇明很好奇，他这位同学学习一般，家里还是农村的，长相更加不堪，再加上性格有点木讷，上学期间甚至都没跟女同学说过话，没想到这么早就能找到对象。 但是，当他同学带着对象一块进来的时候，瞬间就让袁崇明惊呆了。这哪是什么乡下姑娘啊，简直是一只白天鹅。 但是办了一次酒宴快把他给掏空了，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确实囊中羞涩经济有点紧张，相应的外出活动就少了许多。 要真是这个原因，袁崇明还真准备找于海棠好好谈谈，可不能贪慕享受，一心攀比现在大家都在艰苦朴素努力工作，怎么能有这样落后的思想呢？ 今天，他的一个老同学要请他吃饭，说是也要介绍他马上准备结婚的对象跟他认识。 笑容太迷人，声音太好听。现在他知道这个女孩叫徐谭雅，她姥姥是一名俄国医生，所以也算有1/4的俄国血统。 袁崇明恍然大悟，怪不得长得大眼睛高鼻梁，皮肤那么白皙，身材这么高挑呢。原来还是个混血儿。他在国外留过学，所以对混血儿长得漂亮，这样的惯例还是多少有些了解。 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尤其是他同学的对象，谈吐不俗，落落大方，特别喜欢主动找袁崇明聊天，让袁崇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吃过饭，三个人在饭馆门口分别的时候，徐谭雅笑着对袁崇明说：“改天我们去拜访你，你不会不欢迎吧？” 袁崇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现在还在厂里的宿舍住，环境可能差一点，当然了，你们来，我肯定扫榻相迎。” 徐坦雅嘴角微弯，挑了挑眉毛，说道：“那咱们可就这样说定了。” 袁崇明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当然他的目光更多的关注在徐谭亚的身上，心里一时唏嘘不已，“俗话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娇女。难道这真是民族智慧？” 在回去的路上，袁崇明脑子里不时地闪现出徐谭雅的身影，每想起她来都忍不住要摇头叹气。 等他回到轧钢厂再看见于海棠的时候，也没了前两天那种激动的心情，这样一比，于海棠差距有点大呀。 哎呀，有点太草率了，结婚结的有点仓促，应该再等等再看看，可是现在喜宴都摆过了，只不过还差一个回家的过程。 明天本来是他跟于海棠说好的扯结婚证的日期，现在袁崇明心里有点犯嘀咕。因为脑子里总是也赶不走徐谭雅的身影。 但是想也是白想，瞎想，徐谭雅是他同学的对象也准备结婚，而他这边也已经差不多生米煮成了熟饭。这事儿还怎么反悔，还有什么余地呀？ 只怪有缘无分，时机错过去了。 第二天于海棠来找袁崇明一块儿去领结婚证。可是袁崇明却说今天他们技术组要去对新建成的车间进行新技术改造的验收，他觉得很重要，所以准备往后推一天两天。 于海棠也没多想，领结婚证嘛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事儿，只要能在举行婚礼之前把证扯了，都不是问题。 既然今天袁崇明没时间，那就往后等等吧，于是她又回去接着上班去了。 袁崇明之所以想等等，只不过是心里某种想法的作怪，他也知道这事已经板上钉钉，早晚都要办，但是就是想拖拖。 何雨水中午回四合院吃饭的时候，找到宋武，“你能不能帮我找两罐奶粉？最近在弄几条鲫鱼什么的。” 宋武吓了一跳，眼光朝何雨水肚子上瞄去。怎么这么快，已经开始准备了。“你现在下奶有点儿早吧？” 何雨水一愣，没好气的瞪了宋武一眼：“下你个头啊。我是给何雨柱的儿子找的。” 这个说法才让人稀奇呢，前面何雨水对他哥什么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口口声声不认嫂子不认侄子，可是现在怎么这么积极？又开始给他找奶粉，还要什么鱼。 “这是怎么了？又重叙亲情，回心转意了。” 何雨水说：“没有你说的那么肉麻，肯定是有好处，不然我才懒得理他们呢。” 宋武好奇的问：“说说有什么好处，叫你这么动心呀。” 何雨水凑到宋武的耳边把张桂芬说的话给他学了一遍。 宋武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听了以后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问何雨水：“你觉得这个方法可靠吗？” 何雨水点点头：“我觉得可行，可靠。” 可是宋武武心里还有疑虑，他对何雨水说：“我保留意见，咱需要再考虑一下，但是你要的东西，不耽误先给他们，最起码可以当成一个备选方案吧。” 何雨水高兴的点了点头，搂着宋武亲那一口，有些担心的问：“东西好弄吧，有没有困难？” 宋武摆了摆手，“东西没问题，但是一次不要给太多细水长流，别忘了升米恩斗米仇。最起码让他们知道我们弄东西也很困难。” 第424章 许大茂，你又在做什么呀？ 第424章 许大茂，你又在做什么呀？ 本来秦京茹对于坐许大茂的自行车还有点抵触，但是真等自行车走上了大路，特别是拐到长安街上后，新修的马路宽阔整洁，而且时不时还会有小汽车驶过，让她顿时觉得眼花缭乱，再加上许大茂好像特别老实，骑车骑得很稳，让她原来身具的戒心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很快就开始享受起坐着自行车，闲逛北京城的美好感受了。 许大茂当然老实了，他现在可没啥心思跟一个女孩子逗乐儿，来个什么急刹急停，过坑车震，那样的行为有啥意思呀？纯属无聊。 他现在不过是想找个机会能实现他那种想法，至于他自己倒是对秦京茹没一点兴趣。 逛北海公园，坐在岸边吹着风喝壶茶。甚至许大茂还邀请秦京茹去划船，但是秦京茹有点儿矜持摇头拒绝了。他想着要是下次还有机会来，她就一定会尝试一下。 后来绕着紫禁城转了一圈儿，又去景山公园爬了爬景山，站到景山上眺望了一下古老宫城。 临近中午的时候，许大茂笑着对秦京茹说：“今儿中午哥哥请你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本来心情已经很高兴的秦京茹，顿时惊喜莫名。他没想到许大茂会这么大方，领他出来转了半天，请她喝汽水，现在还要请她吃涮羊肉。 现在秦京茹觉得许大茂这个人还真的挺不错，很热情，而且很有礼貌。再加上他嘴还特别能讲故事，每到一個地方，一棵树，一块石头都能说出来很多有趣儿的事儿，总是能引得秦京茹止不住的想笑。 秦京茹本来准备吃完涮羊肉就回四合院，她也怕秦淮茹担心，当然更多的还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自己跟许大茂一块跑出来了。 他今天没有跟于海棠去扯结婚证，到下午的时候，他同学没来找他，可是他同学的对象竟然来了。 于是大家开始都出去转悠着找秦京茹了，找到天快落黑儿了，还没见人影，宋武问秦淮茹：“她会不会自己回秦家村了？” 秦京茹开始有些担心了，怕回去以后被秦淮茹埋怨。她对许大茂说：“呀，这可怎么办呀？回去了我姐肯定该说我了。” 秦京茹一想，也是哈，又没花他们的钱，又没让他们费时间陪着，自己又吃又喝又玩儿，多好啊。 她连忙来到宋武的前院儿，可是一看，这儿也没有秦京茹的人影，再问问高娥，说是一直也没见她来。 等到秦淮茹下午下班回到家，进屋没看见秦京茹，本来她没在意，以为跑前院去玩儿了，可是等她听贾张氏说，今儿从早上一直就没见秦淮茹的人影，秦淮茹心里发慌了。 秦淮茹想想也有这个可能，但是并不完全确定，现在也没办法去问问秦家村那边，秦京茹回去没回去，所以心里仍然担心。 但是许大茂说想请她去看电影，这一下秦京茹又没忍住。最后跟许大茂又看了一场电影，等他们两个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徐谭雅边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宿舍，边笑着说：“来了呀，结果走到厂门口碰见一个老熟人去跟别人有个什么事情处理，先让我自己过来了。他说让我先在你这儿等一会儿，他可能需要把紧急事处理了，再过来接我。” 反正，这大半天秦京茹玩的开心极了。 袁崇明看见徐谭雅很惊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他没有陪你一块儿过来？” 眼看着天黑了，还不见秦京茹的人影，这可真把秦淮茹给急坏了。 秦淮茹着急的对宋武说：“快帮我找找，可别让她出事儿了，这以后回去可怎么办？” 许大茂说：“这怕什么？你又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逛逛北京城，又不让他们费时间费功夫费钱，他们应该高兴才是。” 同样觉得今天可好的还有袁崇明。 袁崇明发现没有他的老同学，只是他跟徐谭雅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聊天，显得更轻松自在，两个人共同话题很多。从国内聊到国外，从古聊到今，从男聊到女，从南聊到北，反正是欢声笑语一直都没停过，不知不觉天都黑了，还没见他老同学过来接他对象。 而在这中间于海棠也没有出现，不过这也不奇怪，最近这几天于海棠来的越来越少，不像原来基本上一下班两个人就在一块。现在越接近结婚，反而显得关系越远了可真是奇怪啊。 徐谭雅皱着眉头，有些抱歉的对袁崇明说：“呀，真不好意思，因为我耽误你工作和休息了。现在看样子他那边肯定有什么事脱不开身。我就不再在这里多等了，我先自己走吧。” 天色已暗，袁崇明哪能让人一个单身女子自己走啊，所以他就提出来送送。于是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徐谭雅离开了轧钢厂。 于海棠今天一下班骑着自行车就去了南锣鼓巷95号院。她到的时候发现院里挺热闹，原来秦淮茹正在领着大家找她妹妹呢。 于海棠问何雨水：“她妹妹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找不着了？”她以为发生什么刑事案件了呢。 何雨水两手一摊，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那丫头跑哪儿去了？我看，别看她年龄小，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哎，你怎么又过来了？打什么主意呢？” 于海棠笑着说：“怎么啦？过来改善改善生活，吃顿好的。” 何雨水哼哼两声没理她，这会儿也没人做饭，大家都在找人呢，于是于海棠也加入了寻人队伍。一直找到天黑透，用手电筒照来照去，最后还真让于海棠给找到了。 当然了，于海棠不认识秦京茹，但是跟她一路的何雨水认识，当于海棠的手电筒照到许大茂和秦京茹的身上的时候，何雨水快傻眼儿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俩人怎么会在一块儿呢？还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辆自行车上，看样子，秦京茹还搂着许大茂的腰。 何雨水对着许大茂大声问道：“许大茂，伱又在做什么呀？你领着秦京茹去哪儿了？现在几点了？你也不看看表。” 许达茂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去哪儿了？用得着跟你说吗？我们俩都是成年人了，谁也管不着。” “我管不着？你们俩一辆自行车这么亲热，我怎么管不着？” 这边吵吵这么热闹，很快把找人的人都给引过来了，于是虽然这边没有路灯，但是好几个手电筒照一块，瞬间把这周围照的亮堂了起来。 秦淮茹过来的时候，这边早就围了不少人，而当她挤进人群里，发现秦京茹竟然还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许大茂的后腰呢。 其实并不是秦京茹跟许大茂有多亲热，而是这丫头有点吓傻了，这会儿坐在自行车上茫然不知所措。早已经不知道手脚该放哪儿了，所以这么长时间一直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怎么动。脑子里早已经一片空白了。 刚才她之所以搂着徐大茂的腰，纯粹是因为玩了一天，又吃又喝，又看了一场电影，早就累了，坐在自行车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所以，在于海棠手电筒照过来的时候，才是她看到的那种情形。 秦淮茹只觉得血直往头上涌，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天哪，这么多人围着看，今后咋弄啊？ 秦京茹那个死妮子到现在还不松手，也不知道赶快躲开，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搂那么紧，以后还怎么嫁人。这名声还怎么往外说呀？ 秦淮茹不由地看向了一脸得意的许大茂。她恨的牙痒痒，没想到这个死太监，竟然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你说一个啥也干不成的人，你招惹人家小姑娘干什么？秦淮茹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现在秦京茹和许大茂这么亲热，被大半个院子的人看在眼里，现在又堵在胡同里。该怎么办？秦淮茹完全没有了想法。 这时，心思最多的于海棠小声对何雨水说：“现在这种情形，他俩这是要成一对儿啊。” 何雨水一愣，她不由得看向了秦淮茹。秦淮茹当然也听见了，她瞅了瞅于海棠，皱着眉头想了想，哎，要是没这么多人看见就好了。 最关键的是一直到现在，那个傻妮子还头枕在人家背上手抱那么紧，原来没想法的人，估计也早把所有的事情想一遍了。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秦淮茹有个妹妹，晚上很晚不回家，跟着许大茂在外边鬼混呢。 何雨水对秦淮茹说：“秦姐要不要去街道或者是派出所，把许大茂先给逮起来，最起码……” 秦淮茹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摇着头说道：“不用，等会儿我找许大茂专门聊，现在先把那个丫头拽下来去，快带回家，别让她在这丢人现眼了。” 秦淮茹急忙先回去了，何雨水按她的要求去拽秦京茹，然后拉着她往95号院里走，看热闹的人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儿慢慢都散了， 于海棠趁着大家注意力都放在其他地方，不知不觉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宋武的屋里。 第425章 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第425章 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孙成梁刚调进轧钢厂没几天，就从原来的钳工车间调到了新的生产车间。 这一次人员调动，他们钳工车间调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刘光齐。 孙成梁在钳工车间干活这一段时间，倒真是和刘光齐交情不错，俩人很对脾气。 平时去吃饭都一路，干活累了坐一块儿吸根烟，经常天南海北的胡扯，特别是两个人干活配合的不错，技术都好，互有所长，干活不推诿，能在一块儿互相切磋技艺。 在去新车间报到的时候，孙成梁跟一路的刘光齐边走边聊。 孙成梁现在最好奇为什么突然调动工作，在钳工车间里活多的干不完，人手本来就不够，还偏偏把他们两個技术骨干给调走。 很明显刘光齐知道的消息多一些，对孙成梁说：“主要是新车间那边可能需要钳工技术人员，现在全厂重点朝新生产线倾斜，那儿好像听说有技术突破吧，很重要。” 一说到技术，孙成梁也很感兴趣，忙好奇的多打听两句：“啥新技术，莫非能赶英超美？” 刘光齐看了看孙成梁，笑了笑，对他说：“你怎么忘了咱的原则性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孙成梁挠着头，嘿嘿笑了笑：“咱们轧钢厂有啥需要瞒的呀？” “对呀，杨厂长不在。”说着李厂长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明明是刚上班没多久。现在又没有开会。 刘光齐想了想，还是又对孙成梁多说了两句：“成梁，记住咱到那儿了以后好好干活，完成厂里交给的任务，少操闲心，回家好好过日子，你这边马上也要结婚，我也要结婚，咱哥俩这好日子马上就来了，对不对？” 毕竟他知道刘光齐跟秦淮茹是住一个院的，平时关系都不错，想必也能知道更多的信息。 李厂长在自己办公室里边坐不住，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想找他聊聊天，探探口风，看看这边待了几天的工作组审查到底什么情况。可是敲了半天门没有回应，旁边的厂办秘书听见动静，看见是李厂长笑着对他说：“李厂长，你找杨厂长呀？” 新车间位置很靠里，居然还专门修了个院子，在门口安排了保卫，一进来孙成梁就感觉心里紧张了起来，没来由的感觉周围的氛围有点肃穆严谨。让他轻松的心情变得很压抑。 说实话，孙成梁从下边的机械厂调上来，在保密安全意识上还真的有点弱了，毕竟他那个小机械厂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涉密项目和产品，平常根本没人提这方面除了生产安全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强调的内容。 平时都是跟着厂里厨师秦淮茹来往比较多，在这一食堂干活也比较忙，跟传说中的情况有不小的差别，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平时轻易不想跟人聊这个话题，也就和刘光齐偶尔聊起来过，也是想通过刘光齐打听一下刘兰那边工作状况和李厂长的情况。 相比较来说，刘光齐在这方面就要严谨的多，毕竟一直生活在四九城里边，各种斗争形势他打从前就没少听，紧张气氛也经历过。 刘光齐的调侃，让孙成梁紧张的心情有所缓解，跟着笑了两声，两个人一块儿进了车间里边。 刘光齐可能感觉到他的心理状态，搂着他的肩膀笑着说：“看看现在咱可是越混越厉害了，干活还有人把门。这一下安全程度直线上升，咱们总算能安心的钻研技术了。” 这个话题有点苦涩，孙成梁脸色半笑不笑的点点头。虽然真来了轧钢厂以后，他也特意留意过，发现刘兰好像还真没有跟那个李厂长有过太多来往。 再加上自行车厂也算是大厂，平常的宣讲不少，所以一调到轧钢厂，这边在宣讲安全防护的时候，他就特别上心。 这一次他们要调到的新车间新生产线，很明显防护级别要比原来高的多，所以他才特别提醒一下不太在意的孙成梁。 厂办秘书对李厂长说：“最近杨厂长都忙着新生产车间的事，平常根本不在办公室里待，跟生产线上的工人快同吃同住了。也只有开会的时候才回来。” 哦，怪不得最近开会杨厂长说话越来越少，明显一副很焦急的样子，对厂里的其他事情显得越来越不上心。 李厂长还高兴呢，觉得让自己的权力越来越集中，现在一听明显杨厂长有重要任务呀。 厂里技术上的事情，杨厂长一把抓，根本不让李厂长插手，只让他搞好后勤。不过李厂长本来也不在意技术，他又不懂，正好杨厂长喜欢抓技术，人财物方面他精力不够，李厂长自然就多照顾一些，这正是他最喜欢的干的工作。 不过，今天来找杨厂长，才让李厂长突然意识到，在轧钢厂里边还是要技术和产量说话，所以他虽然现在手里权力越来越多，但是仍然还要小心翼翼，毕竟厂里一把手是杨厂长，而且技术确实是对整个厂的工作来说最关键。 这个新生产车间新生产线李厂长当然知道，因为所有人财物都是他调配的，但是更多技术细节他还真不清楚。反正只是知道是重点攻坚项目，对整个轧钢厂甚至是对国家来说都是重点任务。 不行，原来姑息了，前一段时间自己被各种事情弄得患得患失，看来工作敏感性都降低了，很明显，工作没抓住重点，现在来看这新生产车间和新生产线就是轧钢厂的重点工作呀。 看来不能小看天下英雄，果然，杨厂长还是厉害，老谋深算。 秦淮如去找许大茂谈事情的时候专门拉着何雨水，其他人都没让跟。 现在院里有什么事情早已经没有大爷的概念了，所以闫卜贵根本没人想起来他。另外秦淮茹也没想让宋武现在就参与，毕竟只是秦京茹的事，还不算是大院里边的事。 拉着何雨水一块儿正合适，既能壮胆儿避嫌疑，同时。还算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儿不怕能够露出去。 秦淮茹刚进到大茂屋里，就气呼呼的说：“许大茂，你今天这是玩的哪一出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不怕我去……” 许大茂看了看何雨水，眼光在她身上转悠了一圈，很敏感的发现最近没怎么见面的何雨水变化挺大。 他第一时间就发现这姑娘估计不是姑娘了，这个发现让他心里很兴奋。总觉得又能够，在心理上对傻柱有一定的优越性。现在傻柱可以算是前后失守，整个阵地全线丢失啊。 秦淮茹看到许大茂不但没认真听她说话，反而眼光直往何雨水身上滴溜转悠，心里更生气，说话语气更难听了：“许大茂，你说你啥用都没有，伱还瞄人家女人干什么？” 许大茂这才把眼光看向秦淮茹，他也不恼笑嘻嘻的说：“呦，秦姐，你对我这么了解，是真经过还是怎么着啊？我有用没用，你用活。” 秦淮茹看许大茂那死皮赖脸的样子，强压住自己心头的怒火，甚至连他嘴里花花口，也只当没听见，现在主要是说秦京茹的事。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转头看看，坐在一边头低的跟鹌鹑一样的秦京茹，很明显，现在小姑娘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从始至终一声气没吭，连头都没抬过。 “许大茂，秦京茹你准备怎么办？今天弄这一出，让她还怎么……” 谁知道秦淮茹话还没说完，许大茂笑着说：“秦姐你放心，你说我该担什么责任我都担，大不了这样吧，我现在正好也是离婚了，干脆我把秦京茹娶了吧。” 秦淮茹所有的话都被憋进了肚子里，张口结舌的看着许大茂，心想这家伙还真敢想啊。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他娶秦京茹，还愣是在做好人好事。 秦淮茹呵呵冷笑了起来。 可是许大茂没让她再开口，又接着说道：“反正今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要是想让事情没那么大的影响，我觉得我刚才的提法是个不错的建议，算是皆大欢喜。再说了，我条件不错呀。轧钢厂正式工，电影放映员，家里有车有房。现在还没有生活压力，我爸我妈不要我养，自己每月30多块钱的工资，足够吃好喝好，平时下乡还能弄到好东西，秦京茹跟了我不吃亏不受罪啊。” 许大茂现在心里乐开了花，他没想到今天所有事情那么顺利，今天被人围住看见，真不是他刻意安排的，纯属赶巧了。当然了，既然机会摆在眼前，许大茂又不傻，无论如何也会紧紧抓住。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说不定不费太大功夫，就能实现他的打算。原本他以为还要费时费力，多费好多钱呢，现在来看，说不定轻轻松松就能搞定。黄花闺女娶进门，这一下总算能让他扬眉吐气了。 至于，会不会被秦淮茹他们举报到派出所或者是街道上，他连想都没想过，怎么可能呢？这些人又不傻，两败俱伤的事儿谁都不会干，再说了，真细论起来他也没干什么呀，小姑娘坐坐自行车怎么了？很正常。 第426章 你娶我吧 第426章 你娶我吧 许大茂虽然心里现在巴不得赶快跟秦京茹能结婚，但是他还是准备以退为进。 “秦姐，其实我觉得你们有点小题大作了，我也只不过是正好凑着机会领着妹妹出去玩，逛了逛北京城，最后她想看电影，我领着看了一场电影。这回来，坐自行车不知不觉睡着了而已，你们也有点太那个了。要我说这事儿就不用当成一回事儿。你们也得想想，我可是一片好心啊。即使是你们真去告我了，我也会实话实说，人家总会考虑到我的出发点和初衷吧。” 秦淮茹被气乐了，“合着你个几婚的老鳏夫不在意，我妹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说的倒轻巧，不用在意，在我们乡下最重名声，她今年才十七八岁，那么多人看见他晚上跟你搂搂抱抱在一块儿，这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没有丝毫影响。” 许大茂一摊手，“反正好话赖话我都说过了，你们愿怎么办怎么办，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是一片好心领着她去转转北京城，结果伱们硬要往那些事上扯，我也没办法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干什么坏事啊，大不了咱上医院验伤去。我相信政府的眼睛是雪亮的，对于我这样的人不会硬拿姿忱Фタ蓁臻乌有的事往我身上安，到时候估计咱们还是一拍两散，各走各的。” 说到这儿，许大茂嘿嘿笑了一声。看了看头低的跟鹌鹑一样的秦京茹撇了撇嘴，然后又对秦淮茹说：“说实话，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你们家的人在家里出了什么事儿，现在硬让我背锅呢。不然的话就自行车带个人，至于闹得这么严重吗？明摆着小题大做。” 秦淮茹没想到现在许大茂真的是无欲则刚呀，跟個刺猬一样，没处下口。 你还真别说，这事儿真论起来，你还真拿他没什么太大的办法，一他不要啥名声，二是他没干啥实质性的事儿，三是他身上的伤确实在那放着的到哪儿去他先天都占优势，到最后弄来弄去受牵连，影响最大的还是秦京茹。 这丫头也真是的，说着让她好好在家呆着没事别乱跑，结果自己还是跟着别人出去瞎转悠，听许大茂说话的意思，这一天又吃又喝还看电影，这不明摆着占小便宜，吃大亏吗？ 现在好了吧，让一个老鳏夫回过头来，说你一个小姑娘不干净，人家还怀疑你图谋不轨。说实话，现在秦淮茹都不敢打保票，她这个傻妹妹是不是真干过见不得人的事儿，毕竟乡底下能躲人的地方更多，到时候别扯来扯去，真的不是完璧，那才丢人呢。 秦淮茹一时为难了，她本来的打算是让许大茂自损一下名声，说说自己身上的情况，把秦淮茹给摘出来，但是现在来看，好像不那么好弄啊。 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不吭气儿，没什么存在感的秦京茹突然抬起头，对许大茂说：“你娶我吧，咱俩结婚。” 这个时候许大茂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也不准备再以退为进了，一定要适时跟进，他笑着一把抓住了正抓住他胳膊的秦京茹的手。 秦京茹紧抿着嘴唇，扭头看着秦淮茹说道：“我打定主意了，就要跟许大茂结婚，反正回家去我爹也要把我嫁给人家了，我可不愿在农村结婚，我想进城，我想嫁给城里人。” 在乡下小丫头的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情情爱爱，她可能对谁也会有好感，但是相比较生活过日子来说，秦京茹更实际，能让她有进城的机会，有比较好的住房条件，再加上许大茂这个人给她的印象不错，反正秦京茹没觉得许大茂像秦淮茹嘴里说的那般不堪，倒反而比她认识的所有乡底下的男子强多了。 秦淮茹怒斥道：“京茹，你胡说什么呢？明天你给我好好回家去，不能再在城里呆着了。” 许大茂心里一喜。秦淮茹心里一惊何雨水简直是把秦京茹当傻子一样看了。 “京茹妹妹你要愿意嫁给我，我可是求之不得，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看咱家的房子还有自行车，你看你还需要啥，我再去置办。一定能让你高高兴兴，啥也不缺。” 所以现在既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秦京茹听着秦淮茹嘴里说的话，再听许大茂的辩解，他也算知道了自己现在面临的状况，心里想，既然如此了，我干脆顺水推舟直接嫁给许大茂不得了，反正嫁给谁都是嫁，最主要的是能有进城的机会，求之不得呀。 秦京茹对许大茂家的这两间房真的很满意，她比较了一下秦淮茹家的住房，再想想前院那个姓闫的老师家住房多紧张。 这个理由好强大，秦淮茹竟然无言以对，毕竟当年她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再怎么说贾东旭人家也是个帅气小伙子，可是眼前的许大茂可是个没啥用的老鳏夫啊。 甭管真的假的，先吹出去再说，反正一个乡下的傻丫头也不会有太多的需求，到时候给她买两身衣裳，好好的去收拾收拾，估计已经很满足了。 再说了，她在这院子里转悠，也听不少人说起平常的生活，也算对四九城的老百姓平常生活状况有了一种直观的认识，并不是他原来在乡里想的那么美好，大家也是柴米油盐锅碗瓢盆，也是有诸多的烦恼和紧迫，虽然在吃上，花销上确实比农村强，但是光从住房上还真不一定能比。 可是秦京茹看起来好像还挺坚决，直接站了起来，走到许大茂跟前，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大茂哥，你娶我吧，我愿意嫁给你。” 何雨水从许大茂家出来的时候不由的直摇头。这算什么事儿？她是真不理解秦京茹是怎么想的，竟然愿意嫁给许大茂，而且现在秦淮茹说什么秦京茹都不回头了。看起来好像跟许大茂感情还挺好。 真是无知无畏的乡下丫头啊，真嫁给了许大茂以后有她哭的时候。何雨水还挺佩服许大茂的，没想到都这样的情况，还能找个水灵漂亮的乡下小丫头当媳妇。厉害厉害。 这会儿时间已晚，看看院儿里安静已经没啥动静了，何雨水悄悄的溜到了前院，来到了宋武的屋门前。刚敲了一遍门，突然警觉屋里好像有不对劲儿的动静。 嗯，宋武屋里有人。这下弄的何雨水很不好意思，本来是想跟他说说秦京茹的事儿，顺便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儿了，可没想到撞见其他人也在这儿，让她觉得很尴尬。 当然也有点儿生气。她扭头就往回走，可是刚走了两步，才醒过闷儿来，“谁在里边啊？高娥不会跑到这屋里来，秦淮茹还正在跟许大茂谈判呢，那是谁？” 何雨水一咬牙又回去接着敲门，她倒要看看会不会又有谁趁虚而入。 于海棠紧张兮兮的问宋武：“谁呀？怎么一个劲儿敲门呢？” 刚才猛的有人敲门，吓了她一跳，可是敲了一遍人走了，她刚放下来心谁知道又回来，现在看架势，不开门敲门就不准备停了。 宋武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以为何雨水敲敲门不开就回去了，谁知道这丫头跟跟他杠上了，他先看看院儿里还好对面儿这会儿已经睡着了，不至于发现何雨水的动静，但是也不能任由接着咣咣的敲个不停呀。 于海棠紧张坏了：“宋武，怎么办呀？” 宋武笑了：“这会儿知道怕了，刚才自己拦都拦不住往里面钻，比谁都热情。放心吧，没事。” 说着宋武从床上起身，下床穿鞋，在于海棠惊骇的目光中，打开房门，一把把何雨水拽了进来，然后赶紧把门关好。 “敲什么呢？不给你开，就应该回去好好睡觉了。” 何雨水被拽进来的时候有点猝不及防，等她站好身形，第一时间就往里间的床上瞅，一看果然床上蒙着被子有人。 她气呼呼的就往里间走。宋武也不拦她，笑着跟在后面。 不过等他看到何雨水正准备去掀被子的时候，赶紧从后边抱住了她，毕竟那动作真做出来有点太尴尬。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是于海棠。” 何雨水一听是于海棠，才猛的想起来，今天于海棠来了，不过后来因为秦京茹的事儿一闹，把她给忘了，没想到将这女人给偷偷的溜进来钻了个空。 何雨水心里那叫一个气呀，偶尔犯个错误那只当是意外，没想到还正儿八经的又来偷吃了。 她没好气的对宋武说：“于海棠怎么了？上一次只当是意外，我没跟你们计较，没想到竟然还会接着来往。” 宋武急了，“哎呀，你这丫头半夜你在这喊什么？你是想把人都吵起来是吧？” “哼，你也知道怕吵起来怎么了？让人家看看你们干的丑事。” 总觉得今天何雨水不知道受啥刺激了，这么大的气性。因为于海棠的事，难道她这么介意？ 就在宋武和何雨水有点僵持的时候一直蒙着头不好意思露面的于海棠突然从床边伸出来一只手，拽着何雨水就把她拽倒在了床上。 第427章 袁崇明短暂的春天 第427章 袁崇明短暂的春天 袁崇明去送徐谭雅回去，刚开始袁崇明推着自行车，徐谭雅步行跟着，两个人边聊着天边走到轧钢厂大门口，然后又一块儿站到大门口等了一会。 两个人又在门口聊了几分钟，没有见他那个同学找过来，袁崇明看看手表，干脆对徐谭雅说：“天也不早了，我直接送你回去吧，不然可能该着急了，他真可能有事走不开或者有什么重要工作临时安排吧。” 徐谭雅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就是我住的有点远，在西城区呢。” 袁崇明说道：“这不是有自行车吗？待会儿骑快点不就行了，走吧，别再耽误，抓紧时间。” 其实，像这个时间点，一個愿送一个愿坐，多多少少，俩人心里都有点试探的因素。不然的话在这个年代孤男寡女，谁会在这个时间点一块单独出去啊？ 袁崇明心头窃喜不已，他觉得自己还是比他那个同学有吸引力多了，明显能看出来这个同学的对象并不讨厌自己。而且现在他认为这简直是天赐良机，让他有机会，能跟这个让他很心动的女人能产生更多的接触。 一路上，袁崇明用他原来国外的见识和有趣的经历，把徐谭雅逗得笑个不停。不知道什么时候，徐谭雅的手已经搂上了他的后腰。 这样的接触让袁崇明心里激动不已，但是他又不敢有过多的表示，所以还是一直老老实实骑自行车。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把自己知道的有趣的事，给翻腾了出来尽量不冷场。 徐谭雅住的地方还是个独门独院，这让袁崇明眼热不已，他现在跟于海棠结婚，还没个住的地儿呢，可是他那个同学找个对象竟然独门独院。 再一问还只是她自己住，而且听他们的安排，等结婚了以后就准备两口子就搬到这个院里住了。好像这院子，是她家里人留给她的。 坐坐就坐坐，袁崇明正想看看里边环境怎么样呢？他现在心里好奇的很，虽然明知道看了以后心里羡慕嫉妒恨，但是仍然挡不住自己的想法。 袁崇明故意问道：“他那边没准备房子吗？”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徐谭雅泡了壶茶，两个人坐在沙发围着桌子，聊起了天儿，谁也没嫌累，谁也没说时间晚了，反正只管聊下去。 “没什么，我已经快习惯了，毕竟也过去一段时间了，家里人都是意外身亡。当时肯定接受不了，但是现在还好，马上我这就要组建新家庭，肯定慢慢就能忘了。” 哎呦喂。把袁崇明心里给烦的呀。这好事我咋碰不上啊？碰见一个于海棠处处吃他的用他的，现在住房也让他自己一个人想办法，稍不满意天天的还闹腾。 徐谭雅对袁崇明说：“大老远把我送过来，说什么也得进去坐着喝口水，稍微喘喘气再回去，不然这么远的路啊，我的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现在袁崇明听徐谭雅说话，看她的神情，是越看越喜欢，越听越心痒，羡慕嫉妒恨的想法是越来越多。 “你们家就没其他人了？” 你看看这边。长得漂亮家庭好，而且啥事儿都不用操心。 到屋里一看，家具虽然不是什么太好的样式，但是该有的都有，屋子宽敞，光一个客厅就比他住的宿舍大。 进去一看，心里边儿果真更难受了，别致的小院儿种的有花有草，收拾的整洁有序，很规整的一个四合院，正房五间东二西二，哎哟喂，这院子可真好啊。 徐谭雅听见这个问题以后，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这让袁崇明一下子很尴尬，不好意思的说：“哎呀，你瞧我这嘴，真是乱问。” 徐谭雅温柔的一笑：“谁准备不一样，都是两个人在一块儿过日子，关键是他家里不是没有条件吗？这边既然有了，还费那功夫干嘛？” 似乎，两个人都觉得有一种越谈越投机，相见恨晚的感觉。徐谭雅尤其对国外的生活很感兴趣，问的最多，袁崇明正好在这方面有优势，把他上学和生活的经历，细细致致的给她说了一遍。 他发现当他讲这些内容的时候，徐谭雅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崇拜，有种直冒小星星的感觉。 而且，袁崇明也感觉着身上好像越来越燥热，情绪越来越冲动，看着徐谭雅越来越漂亮，觉得越来越能撩拨她的心弦。 在他的眼中，徐谭雅笑颜如花，眉目含情，似乎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挑逗，慢慢的，袁崇明觉得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产生的冲动越来越强烈，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坐到了一张沙发上，又慢慢的靠在了一起，很快就只剩下了喘息声。 别看袁崇明回国后谈了两个对象冉秋叶和于海棠，说实话他跟女孩接吻今天都是第一次，更别说跟女人实质性的亲热了，所以他快激动坏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太美妙了，这简直是一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美好滋味。让他沉醉，让他迷失。 袁崇明把所有的激情都投入到了徐谭雅身上，以至于外边院里杂乱的脚步声他都没注意到，直到正屋的屋门被人一脚踹开，他甚至都没有惊醒，等到几个人把他摁在了床上，他还没搞清什么状况，只是连忙讨饶， 可是，当他看到他老同学那张愤怒的脸，他知道这事麻烦了，也说不清了。 这一次一块堵住他的不只是老同学，另外还有三个人，而且还有人拿着照相机拍照的，把他和徐谭雅光着身子搂在一起的样子拍了好几张。然后还有单独的光身子照。 反正袁崇明知道自己今天的所有的丑态，算是被人给拍的干干净净。 不过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当他那个同学朝着徐谭雅的脸连扇了两巴掌以后，袁崇明竟然抑制不住怒火，朝他同学扑了过去。 他无法接受在他眼中完美的像白天鹅一样的徐谭雅，当着自己的面，被人这样欺辱。徐谭雅的哀哭声就像刀剜在他的心上，让他心痛不已。 他老同学骂他们俩，骂的难听极了，可是袁崇明不在意，他只是对他同学说。 “你骂我吧，但是别骂谭雅，都是我主动的，她是被动的。你要是真有气，想打就打我，别打她，她是个女孩子挨不住。” 袁崇明拼命的护在徐谭雅的身前，不让他同学愤怒的拳头落在她娇柔的身体上。 “呦，你这是护的还挺紧啊，这才认识多长时间，感情都这么好了，你们俩可真是奸夫淫妇勾搭的够快的。袁崇明伱可真行啊，我们讲老同学友情去拜访你，你可倒好，偷我媳妇儿。” 袁崇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急也不慌，他只有一个念头，只想护住徐谭雅不让她受委屈，其他的只是尽管朝他来。 就在这个时候，徐谭雅裹着个被子趴在床上连连对着他老同学不停的磕头，嘴里哀声的祈求着：“求求你别打崇明，饶过他吧，都是我的错。看到咱以前的情分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让他回去吧。” 袁崇明同学的脸上满是愤怒，但是还隐含着一丝不舍，用一种痛苦的眼神看着徐谭雅。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右嘴唇微微颤抖，显示出他的心情很复杂，很纠结。 足足过了有一两分钟，他终于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瞪着袁崇明：“要不是因为徐谭雅给你求情，我今天非打死你不行，甚至想跟你同归于尽。你写认罪书，悔过书，然后签字画押，把事情的经过还有你怎么想的？准备怎么办？写的清清楚楚，直到我满意了为止，不然的话，你们俩今天都讨不了好。我干脆就这样，把你们俩光着身子送到派出所去。” 袁崇明不忍心看见徐坦雅受任何委屈。老老实实彻彻底底的把自己的过错承认了一遍，全都写在了纸上，直到他老同学前前后后让他改了五六回才终于满意，最后签字画押。 袁崇明看到他写的认罪书被收起来，满含希望的看着他的同学问道：“你看既然这种情况，以后能不能就让我跟谭雅继续来往，或者说我可以娶她呀。” “哼！你想的美，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啥便宜事儿都占完了。今天只是徐谭雅给你求情，我先放你一马，反正，照片和认证书都在我手里呢，哪一天我心情不高兴了，就能找你的麻烦，现在你快滚吧，以后你最好再也别跟徐谭雅见面，不然让我看见了，我就再也不讲任何情面了，快滚吧。” 袁崇明被狼狈的赶了出来，就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骑着自行车在夜晚里游逛。 他刚开始根本不想走，想带着徐谭雅一块走，最后他那个同学说，如果他再不走，就让徐谭雅好好受一番罪，袁崇明才万般不忍心的咬着牙离开了徐谭雅的院子。 ……… 今儿可真够巧的，当于海棠被何雨水堵住的时候，袁崇明也被他同学堵住了，不过两个人情况截然不同。袁崇明被揍了一顿，拍照写认罪书，然后被一脚踹了出来，像失了心神一样，晃荡着回了扎钢厂。 而于海棠被何雨水堵住，不但没有吃亏，到最后反客而主还把何雨水给治住了。 第428章 回秦家村 第428章 回秦家村 宋武不想理这两个疯女人的胡闹，看她们两个在床上翻腾，他自己扭s身出了屋子，干脆睡前面院里的倒座房里边，让她们俩随便交涉，讨价还价去吧。 结果今儿还睡不安生了。 天都这么晚了，秦淮茹又找过来。 宋武看着秦淮茹雾怒气冲冲的样子问她，“怎么了，难道秦京茹真跟许大茂有什么？” “他倒真有那个能力，有什么倒好了，唉，现在秦京茹要嫁给许大茂，你说这事儿怪不怪？这才一天的功夫，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呢？我到现在脑子都没转过来圈。” 宋武笑着说：“其实啊，这事儿不难理解，你那个妹妹早几年都看出来，她有心思，我虽然不知道她真在想什么，但是能看出来她是不甘心守在乡下农村。她每一次看见你，听见你在城里的生活，你看她那個表情和眼神。” “可是她想嫁到城里可以慢慢来嘛，她说出来我给她好好找个人家，那也不至于去找许大茂啊。” 宋武拍了拍秦淮茹，“我看你还没有秦京茹脑子清晰呢，说实话，现在像你妹妹秦京茹那样的情况，想嫁到城里来还真不容易。你想想，这两年可跟前几年不一样了，特别是不能拿伱当年嫁到城里来的时候的各种情况相比较。现在娶一个农村的媳妇，负担太大了。这几年京郊公社里边儿搞大食堂，搞的现在农村可是一点粮食也提供不上来，原来像你嫁到城里来还有地，说不定还能贴补贴补家里。现在，跟有定量的城里人比，农村的媳妇，生了孩子后简直是日子没法过呀。” 秦淮茹只是刚才情绪有点激动，现在宋武这么一说，她联想一下自己家前两年的情况，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呢？ 当年，她嫁过来的时候本来社会上是允许改户口的，但是就是因为她婆婆贾张氏贪图农村那几亩地，硬是没让她改。 再早两年，还是小丫头的时候，第一次见宋武的时候，心里边儿就喜欢的紧。当时啥也不懂，还想着能跟宋武成一家子呢，后来长大了慢慢才知道，人家宋武早就有家有室有孩子，她一个小毛丫头，怎么都不可能了。就因为这个现实情况，还让她心里难受了一阵儿呢。 不过千想万想，看着车斗里这一样一样东西，秦京茹还是心里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宋武笑着说：“你是她妈呀，还是她堂姐？”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姐了，她妈在家呆着呢。我可没那么老。” 秦京茹这件事儿，秦淮茹是一天也不敢耽误，第二天专门请了假就拉着秦京茹一块儿赶紧回了秦家村。 她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去看他爹和娘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往家里捎点东西。当然了，东西都是宋武出的。 “那不就结了吗？你把消息和事儿给她家里人一说，让他们自己个去商量，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再说她来找你，又不是你请过来的，连个招呼都没打，自己跑过来了，这事儿说什么也赖不到你头上。真说起来，说不定人家一听说闺女嫁到城里边儿，还是件喜事儿呢，你甭在这替人家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现在干脆赶快拉着秦京茹回秦家村商量事儿去吧。” 秦淮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宋武才不想去秦家村儿操这份闲心，可是秦淮茹真想让他一路去，所以百般讨好，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现在秦京茹只埋怨她跟宋武年龄差的太多，两个人生不逢时。不过他转念一想，许大茂也不错，虽然结过婚没那么高大，似乎生活条件也稍微差点，但是有车有房，有正式工作，还是正儿八经的BJ户口，这已经非常好了。 结果弄的后来棒梗和小当跟着都没有定量，要不是贾东旭出事故意外去世了，她接了工作落了户口，才算真正落到城里成了城市户口，现在小当和棒梗两个孩子，还吃不了定量呢，这几年说不定都熬不过来。 “那就这样任她自己任性，打定主意嫁给许大茂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宋武说，“那你陪着我去。不然我心里也没底儿。” 秦京茹坐在三轮车上看着蹬车的宋武宽阔的后背，心里想：“哎，要是宋武哥还没结婚该多好啊。” 是啊，谁不是没办法的，真着急，考虑到实际情况都不会轻易找个农村媳妇。都让前两年给弄怕了。 秦淮茹骑着自行车。宋武蹬着三轮车，秦京茹坐在三轮车兜里，看着车上拉的几样东西，眼热不已。 这有一袋面，还有一点肉，几条鱼，还有点糖……，都是秦淮茹准备捎回家的。 她看看旁边骑着自行车，跟宋武说笑着聊天的秦淮茹，脑子里在想：“淮茹姐怎么可能拿出来这么多东西往家里送啊？那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她想着想着目光就落在了宋武身上，“八九不离十，很可能是宋武哥拿的，不然的话，淮茹姐家就她一个人上班，怎么能攒下这么多东西。难道说会个厨师手艺能这么来钱？” 反正秦京茹是不信。 秦淮茹他爹看见秦淮茹领着秦京茹回来高兴坏了，特别是当他看见宋武也跟着来了，更是兴奋。 他先没顾上理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两个，把热情都放到了宋武身上，“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自己酿的包谷烧都放好了，专等着你呢。” 老秦看见三轮车里的东西以后，眼中一亮，这才顾得上给秦淮茹说话：“这带这么多东西是干嘛的？” 秦淮如意气风发的说：“爹，这是我专给家里带回来的，让你们贴补贴补家用。” 这可真是太意外了，简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老秦看向自己闺女的眼神立马出充满了慈爱，“你现在在轧钢厂工作怎么样？” “爹，我现在厨师学的挺好，待会儿我给你做几样菜，你尝尝就知道了，我都能出去给人家包厨挣钱了。” 呦，老秦是一波意外接着一波呀。原来他这个闺女嫁到城里给他长了不少的脸面，可是后来那姓贾的一家日子过得实在是没法说，他还真没占到什么便宜。 后来闺女男人又死了，成了寡妇，带着俩孩子，还得养个狠婆婆。 他就觉得这闺女家的日子算是没盼头了，可是没想到，眼瞅着他闺女的日子怎么过得这么红火呢？他做梦都不敢想啊。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秦淮茹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看着简直是比跟刚结婚的时候还水灵呢，按说今年也三十一二了，可是瞅瞅，除了看着气质成熟，其他看了比旁边站着的秦京茹都显嫩。 可见这两年日子过得不孬啊。 不管怎么说闺女日子过好了，他这个当爹的心里高兴，更何况闺女还没忘了他，这不带这么多的东西回来，可算是给他涨脸面了。 这个时候，老秦才看见站在一边儿，低着头的秦京茹。 他立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去哪儿了？知道不知道你爹找你快找的急成什么样了？你这个闺女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要不是因为宋武也在一边儿，老秦今天非好好批评一顿秦京茹不可，但是现在算是忍住了性子，只说了两句就不再理她了，只是对秦淮茹说：“你把她送回家交给她爹娘，然后赶快回来做饭，我跟宋武好好喝两杯。” 宋武现在才发现到秦家村还挺不错，受到热情的款待，说话亲热的很。更何况有他带过来的东西，事实上也亏不了嘴，所以他觉得这偶尔下一趟乡也是一种享受。 秦淮茹领着秦京茹把她送回了家。秦淮茹她叔跟她爹性格不一样，有点儿心软，没有她爹那么果决，所以才养出来秦京茹这样的性子。 当秦淮茹把秦京茹去城里，这两天闹出来的事儿给他爹和娘说了一遍以后。果然就如同宋武所说的那样，人家爹娘好像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担心，甚至还略微表露出来了窃喜的表情。 哎，果然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当秦淮茹他叔问道：“你爹在家没？我去跟他商量商量。” 说实话，秦淮茹知道宋武在她家，根本不想让她叔再因为这件事儿去烦人。 可是毕竟是她叔，面子抹不开，还是领着她叔一块儿回了家。 回到家，秦淮茹就去灶上跟她娘一块儿炒菜准备饭，这屋里宋武和老秦还有秦淮茹她叔坐在那儿，说起了秦京茹的事。 本来宋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想多说什么，可是人家兄弟两个商量来商量去，等最后，老秦没有个准主意，反而是一脸期盼的问宋武：“宋老弟……” 哎呦，这一句老弟叫的宋武吓一跳，赶紧摆着手说道：“我叫您叔，您可千万别喊老弟，这一喊差辈儿了。你直接叫名字，咱都好说。” 这话说的，让老秦高兴坏了，一脸褶子都快笑平了。 “行，那我也就倚老卖老，喊你的名字。宋武啊，你说说这许大茂到底怎么样？把秦京茹嫁给他行不行？” 宋武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还是要问他。 第429章 稀里糊涂的决定了 第429章 稀里糊涂的决定了 没过多大会儿，秦淮茹炒的菜已经开始上桌了。 今天老秦是难得的高兴，这两年家里被折腾得够呛，前面大食堂热热闹闹，当时吃的时候很舒服，可是吃着吃着都觉得苗头不太对，前几年好年光的时候攒的家底儿很快就吃光了。 又遇上这两年年景不好，后来真是苦熬啊。算是好久没看见桌子上摆这么多东西了。 他把埋在院里地窖里黑粗陶罐子装的包谷烧起了出来，笑着对宋武说：“咱这酒没你们城里边儿的喝着温和，但是它够味儿实在。这一罐子我可是放了好久没舍得喝。” 秦淮茹她叔也是两眼放光，这会儿连话都顾不上说了，光顾得上砸把嘴，能听见嘴里已经带水音儿了。 在这儿喝酒都是论碗，三个人一人倒满大半碗。 老秦端起来，“来来先润润口，不然说话不好说。” 咣咣几口一碗酒下肚。宋武抹了一把嘴，果然够味，虽然有点涩，但是喝起来不孬，后味儿好。 老秦拿着筷子，看着一盘一盘硬菜，笑着说：“来来，尝尝淮茹的手艺，看看有长进没有。” 他眨巴眨巴嘴，揉揉鼻子，然后笑了笑，说道：“我跟孩子她娘简单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事儿还行，再说了，看京茹那闺女的态度还很坚决，非要嫁过去不可。我也不能硬拦着不让她去呀。” 老秦又看了看宋武，看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反正俺闺女秦淮茹现在日子过得挺好，至于秦京茹，他真操不了那个心。 秦淮茹她叔直到一根烟吸的烟屁股都烧手指头了，才恋恋不舍的把它摁灭，还没舍得扔，直接放在了桌子角上。 老秦还是问道：“宋武，这个许大茂到底咋回事儿？还得你给说说呀。” 老秦激动的用筷子指点着碗，却说不出话来。 老秦眼中一亮，虽然脸上没什么喜色，但是也是接了过去。他给秦淮茹她叔也让了一根烟，两个人对着喷云吐雾，愁眉苦脸的在那盘算了起来。 老秦更是把面前的酒碗一口喝干，拿出了自己的旱烟袋，摁上烟叶就要点。 听了宋武的话以后，老秦兄弟俩都皱起了眉头。 宋武想了想那样子是推脱不掉了，只能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许大茂吧，人也就那样，不好，说不上有多坏。反正就是有点小心思。要真说起来，他家庭条件还算不错，正儿八经的工作，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家里有房，他一個人住。不过他前面结过两次婚，听说前面刚离婚那个女的现在怀着孕呢。” 老秦终于缓过来了劲儿，连连说道：“不凑合不凑合，这已经想都不敢想了，没想到我闺女还能有这手艺。” 宋武自然知道秦淮茹的手艺，所以只是咧嘴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而当老秦和秦淮茹她叔吃了以后，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嘿，老秦还真会给他找事儿。宋武暗自摇头。 更何况，许大茂他们也不是不认识，平常放电影打过交道，知道那个人多多少少名声不太好，但是现在看他兄弟的意思，竟然不阻拦，还真想成这个亲家。 老秦现在心里是真高兴啊，他能看出来，他这个闺女日子过得是极好，简直是他不敢想象的好。 秦淮茹她叔好一点，一边嚼一边说道：“这真是淮茹做的。这简直是没得说了，咱老秦家也能出这样的手艺。好啊。” 这个时候秦淮茹正好又端着菜进来，听见她叔的夸奖，抿着嘴笑了起来，她对她叔和老秦说道：“爹，叔你们俩赶明有空了到城里来，我给你们找好东西好好做一顿。咱这家里还是缺东西，只能凑合。” 宋武也不再多说，自顾自的喝酒吃菜，毕竟只是秦京茹，又不是秦淮茹，跟他关系还差了一截。 老秦目瞪口呆，他真没想到他兄弟竟然这么不挑，刚才宋武都说了，那个许大茂结过两次婚，前面还有个女人怀着孕。 老秦抬眼看了看宋武，又瞅了瞅他自己的兄弟，最后他叹了口气，问秦淮茹她叔：“你是个啥想法？尽管说说，正好宋武在这呢，他知道的多点儿，你还能多问点情况，不然等他走了，你就两眼一摸黑，想问也找不着人了。” 因为有好酒好菜，暂时都没顾上说话，但是，喝了几轮以后，终归话题又回来了。 宋武赶紧掏出一包大前门，撕开递了过去，“叔，吸这个方便。” 于是他又让了根烟，然后说道：“行吧，反正好赖话也都给你说了，情况伱自己应该知道，京茹的事儿还在你这个当爹的，拿主意，既然你们两口子都已经打定了主意，我这个当大伯的也没啥好说的。反正需要帮把手的，你只管开口，咱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接着喝酒吃菜，今儿难得高兴，淮茹跟宋武来了，咱们说啥也得喝尽兴了。” 就这样，接下来再也没有提秦京茹的事儿，算是把一个小姑娘的婚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决定了。 一罐子包谷烧，三个人喝的干干净净，宋武只是微醺。而老秦兄弟两个都已经有点醉了。 等到秦淮茹她叔摇摇晃晃走了以后，收拾收拾就该睡觉了。秦淮茹他娘把老秦扶到床上睡了以后，她问秦淮茹：“你给宋武收拾好床没有？” 秦淮茹微微红着脸对她娘说，“不用另收拾了，他就睡我那屋。” 秦淮茹他娘微微吃惊，但是也并没有太过吃惊，毕竟她也早看出来苗头了，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问了一句：“你这日子过的都是因为他？” 秦淮茹点点头，“不是因为他，我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过。放心吧娘，他对我好着呢。” 农村的房子不隔音。这一夜秦淮茹她爹喝了点酒，睡得挺沉，但是她娘可听着那屋的动静，一夜都没怎么停。 她娘心说：“怪不得淮茹的闺女越活越年轻了呢。这俩人咋这么能折腾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折腾一夜的两人倒反而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看来是早就习惯了。 秦淮茹他爹也是一夜好睡，早上起来笑呵呵的，说话精神头十足。 可是秦淮茹她娘顶着俩黑眼圈儿，一脸幽怨的看着秦淮茹，还不好意思地看着宋武。直往他俩身上打量。 这咋还跟印象中不一样呢？一夜没安生，早上起来俩人还这么有精神头。真是奇怪的紧。 宋武也是有特殊奇怪心理，总感觉这在秦淮茹秦家村的家里。那边睡着她爹跟她娘就特别兴奋了一点。 秦淮茹看见她娘的眼神，微微有点害羞尴尬，赶紧挎着她胳膊把她拉进厨房里去了。 在厨房里做早饭的时候，秦淮茹她娘还是不停的偷偷的看秦淮茹。 “你怎么总看我呀？”秦淮茹明知故问，但是忍不住又必须得把话说出来，不然总这么看怪不舒服呢。 她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总这么折腾？” 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实在是怕伤着身体啊，想提个醒。 秦淮茹抿着嘴唇儿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你上环了没有？” 现在公社大队里也知道上环了，上面也有宣讲。 秦淮茹说：“原来上了一段，现在又摘了。” 她娘很吃惊，“那你这样，万一……” 秦淮茹连忙说道：“娘，要万一我有了，往乡底下待一段时间，你收留我不收留啊？” 秦淮茹他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说道：“看你这话说的，真没地儿去了，那你只能往这儿来。你不会现在……” “没有，放心吧，有安排。”秦淮茹显得很高兴，证明她娘还是把她当闺女了。 最让老秦和他媳妇高兴的是，秦淮茹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钱和票。这在他原来是根本不可想象的事，毕竟，原来秦淮茹没工作，领着孩子在家，手里哪能摸着余钱，还有粮票。 站在村口，老两口看着秦淮茹骑着自行车和宋武蹬着三轮车，慢慢的走远。 秦淮茹她娘有一些担心的问老秦：“我们淮茹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会不会出啥事儿啊？” 老秦皱了皱眉头，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要不然能咋滴？已经这样了，再说看现在这日子不过得挺好吗？反正我看宋武那个人靠得住，但愿别出啥事儿就行了。走吧，回去还得跟那边商量商量秦京茹结婚的事儿咋办？这事儿不能拖，名声都传出去了，事儿早办了，早心静，哎呀，这丫头们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呀。” 秦淮茹和宋武走在路上，她还问宋武呢。“真就这样让京茹嫁给许大茂了？” 宋武笑着说：“你看吧。现在才是个开始，等她嫁过去以后还安生不了，估计还求着你这个当姐的给她安排工作呢。那丫头我看着就不是一个安心过日子的性格，别看是个乡下姑娘，风风火火的还不真如你安生呢。” 第430章 父子谈话 第430章 父子谈话 家家都是过日子，不管是平常老百姓还是高位人家。 费尽心思，所图不过是利益二字，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想占据更多便利。当然位越高，眼界越大，心越大，所图谋的东西多一点儿，想让自己有更多的便利。 相应的图的东西多了，牵扯到别人的事情也就多了。这就是高位的人跟平常老百姓的点点不同。 凌力他爸把凌力专门从学校里找了回来。 每回凌力回到这个家里，就感觉到压抑的慌，让他心里很不喜欢。只觉得这个地方单调冰冷，而且有点怪异，完全不符合他一颗火热滚烫的心。 尤其是面对他老子的时候，总是让他能感受到有一种英雄迟暮的衰败气息。 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付出不可谓不大，贡献不可谓不多。真是啊，豁出命了，创下了这么大的基业。 所以，每回凌力才会对他老头子感觉到不值。付出的总要有回报吧。再讲风格，也要先让自己有更多机会才能继续发挥更大的作用，做更多的贡献呀。 不过凌力也能明白，他老头子多少有点力不从心，身体早年间吃的亏太大，现在不好将养。 这也是让凌力感觉到最无奈也是最担忧的一件事情，可以，要不是因为这件事的掣肘，他做什么事情更顺利会更有发展。 老头子笑了笑，看不出来他笑的意味到底包含了什么？ “你呀，是够聪明，但是啊还是年轻，没有经过什么事情，少了历练，少了沉淀，所以啊，太毛糙太冒进。你有点小看天下英雄了，我只能送给你一句话，叫无知者无畏。” “你说你安静学习，你那天天屋里咣咣咣闹个不停，男男女女天天混在一块儿，那也是学习，是上进？” 可惜，想多帮帮他，想多管管，精力不济实在是顾不过来。 说到这儿，凌力自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如果都像伱们这样严防死守，视之如洪水猛兽。到最后真面对面争斗了起来，压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到时候肯定会吃亏呀。所以我觉得我的做法没问题，以后不光还要继续，还要更加大张旗鼓，扩大规模呢。” 哎，就是这才让他担心呀，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有一股子干劲儿，却缺少胸怀气魄。有才无德，在复杂的情况下，难免就会失去定力，早晚要吃大亏呀。 “你还是安心学习，你说那些再往后拖拖，慢慢来，别着急，一定要注意影响。要知道枪打出头鸟，动静太大了就成靶子了。” 老头子盯着凌力上下打量，最后咧着嘴笑了，呵呵呵。 呵呵。凌力当然不服气。他在南边待了这么长时间，深深体会到了那种掌握一切的爽快感觉，怎么会舍得放下他得到的东西呢？关键在他自己的心目中，这些东西都是他理所应当应该继承下来的。那都是他老子拼了命挣出来的，他就应该拿来当资源，当成他的青云之梯。 “听说你最近玩的挺热闹呀。” 凌力当然不服气，他觉得他的大脑还有知识面，远不是这些行将就木的老人能够理解的。 唯一让他心存埋怨的就是老头子身体拖累，他要是能再给积累几年时间。不是更从容更有把握了吗？ 在他心目中那些人都是些泥腿子，哪像他呀，从小接触的东西都是最先进的最丰富的，而且他自认为智商远比平常人高，关键是心智成熟，性格果决。是一个应该能做大事的人。 老头子屋里窗帘拉得紧紧的，怕光怕风，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是眼神依然犀利，看着凌力恨不得把他心里所想看得清清楚楚。 他第一次听见这么新奇的理论，把自己胡混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听起来这么占据着至高的立场。 凌力嗨了一声，摆了摆手，“你这都是老思想，老脑筋，现在就需要多接触一点外边的新知识新气象。兵法上不是说了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人家的东西咱一定要了解，要有体会，才能更好的应对啊。所以，我才自己亲身去品味一下，一心想找到他们的弱点，理解他们到底真实的思想状态是什么，才能更好的跟他们做竞争啊？我是怀着一颗批判的心去认真体验的。” “哪有啊，我最近一直在安静的学习，天天都忙的没时间睡觉了。” 不然他不用的话，不白白的便宜了别人吗？那才真正的是让人懊丧的一件事儿呢。 老头子看着凌力的表情，明显知道自己说那么多，他也听不进去。果然慈母多败儿，让他那個妈管成这样，早晚非出事不可。 他只感觉到自己心里一片发慌，身上有点不舒服，赶紧伸手把放在桌子上的药瓶拿过来。手颤颤巍巍地倒出来几粒药丸儿。 凌力看见了，赶紧过去帮老头子倒上热水端给他。一脸担心的看着。 “您现在身体怎么样？药还够用吗？” 老头子一把把药吃到嘴里，用水送下去，很快药效起来了，他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显得人精气神更足了些，连眼中的光芒都更闪亮了。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治标不治本呀，药是好药，但是也不能离不了它呀，而且有种感觉，越往后感觉药劲儿越不足了。” 凌力着急的问：“是不是，这一批药有问题呀？” 老头子摇摇头：“药还是同样的老药没一点问题，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抗药性吧，身体慢慢适应了，难免就会药效减退。” 凌力点了点头，牙咬着下嘴唇，皱着眉头盘算：“不行，还得想办法啊，把那味真正的药给找出来呀，总用这个残次品，效果估计会越来越差，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老头子看着凌力一脸担心的样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不用担心，我还能撑几年呢，再说了，我现在的身体还算是好的，有几个老兄弟可比我受到的苦大多了，天天可以说痛不欲生。更何况我还有你给我找的这种药，虽然治不了根，但是确实用处不小，要不然的话，用西药减轻痛苦，提振精神那副作用才大呢。我已经很满足了，还要多谢谢你呢。” 凌力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您这话说的，我是您儿子，做这些事儿都是应当的，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当初我找的这味药，其实现在你吃到口中的只能算是半成品，还缺少关键环节，一直不能让药效发挥，但是想尽办法解决不了问题。” 老头子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哦，这还只是半成品，那要这样说的话真是成药，那岂不是说还真有可能起效果呢？” 凌力点点头，“我想着最起码能减缓几分，说不定时间长了慢慢调养，还真能将养过来。不过这么多年了，一直也找不到真正的突破，想尽办法，没找到头绪，实在是有困难。” 老头子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问道：“可以找一些名医把这药仔细反推一下，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好的解决方法呀。” 凌力想了想，点点头：“原来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一直都是我自己在想办法。现在来看，我估计很多人也都知道了我做的事情，再瞒着也没必要。所以，您说的找一些名医过来研究研究也未尝不可。” 老头子笑了，“我就说你是小聪明，你干那些事儿啊，人家早就看在眼里了，不过他们也没法说什么，我寻医求药很正常嘛，说到哪儿去我都占着理呢，所以只管大胆的去做。再说了，我的身体状况别人都清清楚楚，也没有瞒的必要，只靠你自己还是不行，专业的事儿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说不定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方子呢。” 凌力一下子有了精神，高兴的对老头子说：“行啊，我现在回去就尽快安排，到时候也让我妈多配合着一点，不然的话有时候很多资源我调动不了。” 老头子摆摆手，“这次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说说，玩乐队可以，但是注意影响，偶尔陶冶一下心情就行了，不要过于沉迷。还有药的事情，我会尽快安排，让你能用上更多的资源，看能不能尽快的把药方给解决了。” 凌力正要告辞离开。又被老头子叫住了。 老头子眼神静静的看着凌力，足足过了有小半分钟，才开口轻声说道：“要注意最近两边很热闹，不要轻易的去发表意见，最好能够老实点保持安静。咱们目标太大了，你说的每一句话很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明白吗？” 凌力从老头子院子里出来，心里很是不忿，实在是有点埋怨老头子太过谨小慎微。 要都是这样做事儿，扭扭捏捏的，不耽误时间嘛，还怎么去追赶人家先进的技术。现在拼命追还来不及呢，再这样瞻前顾后，不全力的投入，根本就不可能有效果。 哎，被绑着手脚，背着沉重负担的感觉果然不爽，真想能轻装上阵。全力的奔跑呀。 说实话，即使是全力奔跑，还未必能跑过别人的，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呢。 凌力坐在吉普车里，回学校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显得心事重重。 他的司机一直观察着他的状态，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没什么问题吧？” 凌力醒过神儿来，朝前面看了看，笑着摇了摇头：“回头，你摸摸看有哪些比较有名气的中医，尽量的把详细资料调过来让我看看。” 第431章 新生产线的技术突破 第431章 新生产线的技术突破 在目前，全国轧钢技术基本上都处于引进设备组装生产线生产的状态，而主要的技术都是从俄国那边引进过来的。本来前两年关系好的时候，给技术，给人才支持，还给培训，还帮着进行技术辅导，但是自从闹崩了，啥都没有了。 组装了一半的生产线，机器设备都没调试，全都扔在了那里。很多厂，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堆废铁，崭新的机器不会安装，不会调试，更不会用。 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自己又没有能力生产，别说生产了，连消化别人技术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现在扎钢厂这条自己正在研制的棒材轧钢生产线就显得特别的重重要。 这还多亏了当年娄半城拿过来的图纸，经过艰苦的消化以后，才让咱们有了自己生产相关机器设备的能力。但是即使是有了图纸，由于全面的技术落后，配套的科技工艺跟不上，一直到今年才总算攻克了核心技术，而且还是集中了能调集的所有人财物等资源，才算是把这个生产线基本攒成。 虽然这条生产线的技术水平也只是达到了世界上其他国家50年代中期的水平，但是对我们来说已经弥足珍贵了，它是一个基础，也是重要的起点和支点。 周部长今天兴致勃勃地参观了新生产线，他对杨厂长说：“老杨，你们走这一步实在太重要了。有了你们这个技术基础，咱们等于攻克了一个重要的突破口。为我们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和有用人才，相信它对我们以后在线材、宽厚板的核心技术突破上，会有重要的帮助作用。我们也会相应的很快取得技术突破。我不得不还把重担压到你们身上，现在才是第一步，希望伱们能再接再厉，尽量的把机器赶快进行技术升级，希望能赶上先进的技术水平。” 杨厂长原来是很富态一个人，最近一段时间，跟技术工人和工程师们同吃同住，把自己熬的精瘦。 但是总算是有了工作成果，在以娄半城提供的图纸基础上，他们完成了技术突破，消化了技术，并且还进行了一定的技术升级。总算是对得起对他们寄予希望的人们的殷切盼望。 杨厂长现在是满面春风，跟周部长握着手，激动的说道：“其它难关我们都能克服，但是人才的缺口还很大，希望部里能多想办法，给我们多调集一些技术人才。” 周部长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咱们院校里的一些钢铁专业的高材生，马上我就组织抽调一批核心力量补充进来，希望你们能齐心协力再创佳绩。” 生产车间里大部分的普通工人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的工作，有什么重要的价值和意义，他们只是完成领导们交给的任务。就比如说像孙成梁和刘光齐，他们自从调到新车间以后，忙的已经快顾不上睡觉吃饭了。 为什么？因为新机器的调试工作量和故障率都很高，他们这些维修钳工基本上快把所有的本事使出来了，总算不负众望，基本保证了机器平稳运行。 孙成梁不止一次给刘光齐吐槽，“这种机器可太不稳定了，也不知道是谁生产的，干嘛要弄这些破机器？” 刘光齐每一次都是摇着头笑笑，该干活干活。不过他心里也很纳闷，为什么这一批机器故障率这么高呢？这样的机器放在生产线上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怎么能保证产量？ 他们这些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基本上能保持机器不停机，更别说稳定的提供生产输出了。 其实他们俩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所干工作的重要性。当他们保证机器稳定运行的时候，已经让很多专家们泪流满面了。 这是一个从0~1的过程。一旦这一步实现了，以后的发展进步就会越来越快，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先进。 由于人才的短缺。像袁崇明这样人才的重要性，集中体现了出来。他们这一批技术组的人基本上被一个人当成几个人用。 他本来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做的工作，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当他跟徐谭雅的事情发生了以后。等他被捉奸在床拍了照片以后。 他原来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很快他那个老同学就给他提出了要求。 “什么，你要轧钢厂现在新调试生产线的技术图纸？” 袁崇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老同学，“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你甭管我要它干什么，我给你要，你只管提供就行了，不然的话，你就等着身败名裂，被判刑吧。” 他老同学把一张照片扔在了他面前。 照片上白花花的肉直晃眼。让袁崇明眼神猛的收缩，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袁崇明如果还想不起来什么的话，他可就真是个傻子，他也不配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只需要完成我的要求，把我要的东西拿过来就行了，如果你完成不了，那你就等着，嘿嘿……” “徐谭雅，她是什么人？” “放心，如果你完成不了。她第一个遭罪。你要加快速度，时间很紧，任务很重。” 袁崇明简直不敢相信，转身冷漠离开的那个人，是他原来木纳胆怯的老同学。现在怎么办？他一下子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赶快向上面反映这种情况。可是，他有些担心徐谭雅，又想着他自己拍的那些照片写的认错书，真被人知道了，他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这个时候才重新的回忆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忙活的那条新生产线，越想越觉得奇怪，才猛然的发现，原来这条生产线很不一般呢。 “怪不得那些机器都很奇怪的，没有铭牌和相关的说明呢。” 这时候袁崇明已经敏感地认识到，那些机器估计都是技术突破。而他老同学这些人很明显目标就是那个新生产线。他们想要图纸就是要搞明白现在轧钢厂到底到了什么地步，然后才会采取相应的措施。 …… 刘兰又叫着秦淮茹前后两三次去找李厂长申请住房的问题，可是一直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很明显，现在李厂长就是在打马虎眼。 刘兰有些认命的对秦淮茹说：“没房子就没房子吧，我们先住宿舍，不耽误。” 现在刘兰确实心态好了许多，主要是自己有底气了，这段时间秦淮茹给她帮助很大，她在整个厨房后厨学到了不少原来压根没敢想的技术。 也让刘兰认识到，不靠别人，靠她自己，日子也能过。 不过她跟孙成梁婚事的问题，现在已经一推再推，主要原因是孙成梁太忙了。现在经常好几天见不着人影，也不知道他新调过去那个车间到底怎么回事。 刘兰现在意见大的很。她甚至都怀疑是孙正梁故意躲着自己，在心里还在生闷气。 还多亏了是秦淮茹给她说，孙成梁那个车间现在确实是比较忙，她们院的刘光齐忙的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回家里住了。 这才让刘兰心里好受一点，不然的话很可能她跟孙成梁已经分手了。 袁崇明没有本事偷图纸，他自己想了个办法，自己画。因为他判断他老同学要的也不是很详细的图纸，只是要大概知道具体情况，所以他才想到了这样一个方法。 但是他接触的生产线并不完整，于是他就瞄上了两个维修钳工。你别看着维修钳工只是普通技术工人，但是在现在这条新生产线里边还真的没有比他们对整个生产线了解更多更完整。 因为也只有他们这个工种，基本上把整个生产线所有的机器都摸过来一遍了。很可能你让他们画图纸画不出来，但是袁崇明相信有他的理论基础，如果引导性的询问相关问题，很容易就能把整个生产线的情况总结出来。 于是原来经常两个人一块儿忙活，一场吃饭，一块休息的孙成梁和刘光齐，突然发现自己又有了新朋友。 原来总是很傲气，根本跟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技术组的袁崇明技术员，现在竟然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刘光齐还好一点儿，孙成梁则纯粹就是一个只懂动手的基本技术工人。理论基础比较差。所以，他从内心深处，对这种文化水平比较高的技术员，有先天性的崇拜。 原来技术员们，跟普通技术工人除了工作来往之外，平常很少有私下里的接触，可以说基本上不是一路的人，但是现在袁技术员竟然这么热情的跟他交朋友，让孙成梁心里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相比较而言，刘光齐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反而心里觉得有点奇怪，总觉得袁崇明的行为有点不正常。 袁崇明现在也比较头疼，他发现刘光齐戒心比较大，要是只有孙成梁的话，估计早把话套出来了，可是现在因为有刘光齐，每一次好不容易扯到关键问题上，都会让刘光齐把话题给打断，而是把话题扯开，继续闲聊，开玩笑。 真急人。 第432章 宋武被监视了 第432章 宋武被监视了 现在即使有再多烦心事儿，再不愿意，袁崇明和于海棠结婚也拖不下去了。 终于他们还是领了结婚证，然后去郊外袁崇明的老家举行婚礼。 袁家之所以一定要回老家办这个婚礼，是因为他爷爷奶奶，包括他父亲的其他兄弟姐妹都住在老家，而他们家只有袁崇明父母，因为是上学进了北京城。 在北京城前一段时间摆的酒宴，主要宴请的就是他们父母以及袁崇明的同学同事和其他的一些朋友，而这些人对他们家现在的生活和工作又非常重要，必须要专门请一次。 但是真正的要举行婚礼，必须带回老家。不然这媳妇娶了，老袁家不认呀。 反正于海棠觉得纯粹就是折腾人，也不知道袁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乡底下的亲戚，闹腾的让她头大。而且还净是一些封建风俗，规矩一条一条的，也不怕人举报他们。 不过还真不怕，因为这一个村儿都姓袁。可见，不管什么时候搞特殊的地方不会少了。 于海棠本来还很担心，结婚以后第一天晚上怎么办？她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袁崇明怎么要求，反正今天晚上肯定不会睡一会块儿。到时候就说身上来亲戚了。 可是没想到，她想的诸多理由一条也没用上，人家袁崇明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于海棠看着被人扶进屋里躺到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袁崇明。突然眼珠一转，咬咬牙开始动手解起袁崇明的衣裳来。 袁崇明当然不想喝醉，但是搁不住回到老家窝子里兄弟姐妹太多，想灌他酒的人层出不穷。他没招架住，结果把自己给喝醉了。 他们这儿也有这样一个风俗。也算是他这些兄弟姐妹们给他捣乱呢。反正是从前他们的袁家村里举行婚礼，第一天晚上把新郎灌成烂醉的例子简直是太多了。 谁让你喝醉了，那纯粹就是你自己没本事，酒量不行呀。 袁崇明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然后又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旁边躺着于海棠。 就在他还在迷迷糊糊之中，于海棠就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还羞答答的从床上抽掉了一个带血的帕子。然后说了一句：“你等着，我给伱端杯水去。” 然后于海棠就出屋了。 袁崇明仔细回忆昨天晚上，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啥也没想起来，现在他是一头的茫然。 他这时候脑子里光想着刚才于海棠羞答答的样子，还有抽那个带血帕子的场景，根本就没注意到于海棠身上除了没穿外套，其它衣裳根本一件没少。 等袁崇明喝着于海棠羞答答递给他的一杯温开水，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觉。脑子里想着早上的情形，心中涌起了一股温情。 可是，温情还没在心中弥散开来，就迅速又出现了徐谭雅的影子。然后又陷入了一片惆怅和忧虑之中。 一直在观察着袁崇明反应的于海棠，这个时候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她昨天晚上漏洞百出的安排，好像终于起到了作用。 其实她根本都没有想着会瞒过袁崇明，只不过是试一下，没想到好像效果还不错。那帕子上的血，可是她扎破手指头，疼的直抽冷气硬挤出来的。 手指上的血凝固的特别快，刚挤一滴两滴，血就不流了，于海棠为了集够足够的血迹，愣是扎了五六次。 她觉得自己甚至现在已经有晕针的毛病了。 万幸的是，她们不用再接着继续住在袁家村，而是可以直接回北京城了，毕竟还要工作呢。 袁崇明新生产线新车间工作量很大，现在根本请不到假，他这一次结婚能给他批一天的假，已经是领导特别照顾了，毕竟他前边摆喜宴，请人吃饭的时候已经请过一次假了。 于海棠一路上坐在袁崇明的自行车后座上，每一次在自行车颠簸的时候，时不时的还要装着皱皱眉头，抽抽冷气，这套戏算是演足了。 当然，她这次演出也算是有生活体验，毕竟前不久才刚经历过一次，知道什么滋味，所以演的也算是很形象。 反正现在袁崇明心里一直没有一丝的怀疑，一路上对于海棠还特别的温柔。虽然他每一次在安慰于海棠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徐谭雅。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感叹，今天坐在自行车后边的，要是徐谭雅该多好呀。 新生产线新设备在完成了能够稳定运行。以后现在集中突破的就是稳定产量，所以工作量比前一段时间更大了。 袁崇明从老家回来就一头扎进了生产车间里，基本上没再出来过。 而他探听生产线技术水平情况的工作进展也特别的快，毕竟他理论级数高，通过孙成梁的只言片语，还有一些经常询问的问题，他很容易能总结出来实际的生产线机器的情况。 有了这些基本情况以后，他再有针对性的借着自己的工作便利再实际的接触机器，进行对照。 所以很快他就把整条生产线六七成的机器，大部分的技术情况给掌握到手了。 可以这样说，只等着他能从车间里出去，就可以把情况交给他老同学，换取他心心念念的徐谭雅的安全。 虽然袁崇明也很怀疑到底徐谭雅具体的角色是什么，但是他仍然不敢冒险。或者说他自己内心更愿意相信徐谭雅跟他一样都是受害者。 宋武自从从秦家村回来，不管是白天出去蹬着三轮车收废品，还是不出门，待在家里歇着，他发现自己前后左右总是有人跟着。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即使再有反侦察的经验，也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发现，而且要摸清到底谁在跟多少人跟也是一个费工夫的过程，但是对宋武来说就很简单。 他有感知能力，只需要一比对连续三天，虽然换来换去就是他四五个人。 而且他发现其中有一个比较漂亮的女人，开始频繁的接触这院里边的妇女和女同志。 接触的过程中，拐弯抹角就是打听宋武的情况。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呀？怎么突然找上了门？宋武觉得不像是衙门的人。 他有一度怀疑是凌力那边派来的人，或者是小日本也有可能。 但是后来觉得不像。 这么多人，总在家里四周打转让，宋武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毕竟这么多女人和孩子，万一照顾不过来，遇到什么危险，那简直是后悔莫及。 所以他决定自投罗网。 这一天他忙活了一天，收了一三轮车的废品拉着回收购站，然后就在收购站里买了点小菜跟站长喝酒。从收购站里，再出门的时候就成了醉醺醺的状态。 他倒是要看看，人都喝醉了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果然，没让他失望。跟在前后左右的人互相一碰头，果断采取了行动，几个人在偏僻的胡同拐角处，把宋武捂着嘴，蒙住眼，塞进了一辆吉普车，给绑走了。 他们觉得蒙住宋武的眼，他就不知道具体方位，辨不清方向了。可是他们不知道，宋武偏偏是个变态，不用眼反而比眼看的还清楚。 他把一路的路径记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被绑进了一个西城的小四合院里。 他被捆在一个椅子上。绑他的人开始询问。 “当年你岳父娄半城拿到的图纸，据我们了解，你应该知道具体情况，把图纸的情况知道多少都讲一讲。” 宋武真是很吃惊，没想到什么时候的陈芝麻烂谷的事儿又被翻了出来。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竟然是因为那一份图纸的事儿。 这可真是奇怪了，要是图纸，早就应该出来有人行动呀。为什么偏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又翻出来了呢？ 宋武摇摇头：“我又看不懂图纸，再加上图纸我也没看，我只是知道有这个事儿，但是具体什么样我是一概不了解。” 他也没装作不知道，或者是矢口否认，他是据实回答。毕竟他是真不知道，因为他压根就不关心图纸，当年从来没看过。所以这些人找到他才算是白瞎了心了。 宋武第一次遭到了别人的严刑拷打，而且自始至终都蒙住他的眼，不让他看见屋里的人。 为了接着看看到底这些人要干什么，他只有先忍着，让他们打吧。疼是真疼，但是也确实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他也不能一直跟他们玩下去，不然把他身体上的秘密暴露了，才不划算呢，所以他只是想着再稍微等等，看这些人会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 没想到挨了一会儿打以后，那些人再问，宋武当然还是同样的回答。结果这些人掏出枪，看样子准备把他给干掉了。 看样子是没什么新发展。他可不能让那些人顶着他的头打一枪，因为根本不保证头上挨一枪，是不是还能活过来？ 在屋里四男一女眼中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宋武突然间暴起。 在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刚上膛的枪被夺走了，而且根本没看清宋武怎么出的手，所有人都被打倒在地。 现在宋武已经很有经验了，把所有人捆绑好以后还知道检查检查。所有人的牙里边是不是有毒药。都是吃亏吃出来的，实践出真知啊。 如果袁崇明在这儿，估计会很惊讶。因为现在让宋武给逮住了，这四男一女。 正好就是徐谭雅还有他那个老同学，再加上当天跟着一块拍照的那些人。 估计啊，他们这组人就这几个了。 宋武也没闲心情，再接着询问这些人的情况，把人再检查一下，捆绑好直接干晕，干脆出门找孙玉英。这一片儿正好离区政府不远。 第433章 大胆怀疑，小心求证 第433章 大胆怀疑，小心求证 孙玉英现在办公地点在区政府。宋武突然发现想进区政府院里不像街道办那么容易。他一个普通群众点名想见副区长，人家看门的不给他汇报。 你看这衙门一深脱离平民生活了不是。 宋武耐心地掏出来大前门香烟让了一根，“你给孙副区长说一声，就说她家里人宋武来找他，她指定会见。” 人家不接烟，“你是在家里什么人啊？” 宋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结果表情略微犹豫，人家那人火眼金睛立马发现了他张口结舌的样子，轻蔑的撇了撇嘴：“伱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一天不碰见个三五个，就不算我在这门口看大门。” 区政府跟街道办看门的都不一样，人家这属于保卫科啊，身上配着枪呢。不像街道办守门的大爷，更多的是为了跟进出的人聊聊天指指路。 正门过不了，那只能翻墙了。宋武走到靠东墙找到一个巷子，在探知力的探查之下，看到周围没人，直接就翻墙进了院子。 然后他略微收了收神，准确的找到了孙玉英的办公室所在地。看看，啥事儿还得靠自己。 孙玉英正在低头，不知道写什么材料呢，听见自己的办公室被人推开，然后门又关上，进来了一个人。 她对有人不告而进很不满，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正想说话，却不可思议地发现宋武武笑眯眯的站在她的办公桌前面。 “你怎么进来了？”没有任何人给她通报呀。 宋武牛逼哄哄的说：“我想进来，难道还有人能拦得住吗？快了，没时间跟你废话，那边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你赶快去处理一下。” 他把今天被人跟踪，而且被人拷打的事情给孙玉英说了一遍。 孙玉英吓坏了，立刻站了起来，从办公桌后边几步绕到宋武跟前，就开始要看他身上的伤口。 宋武连忙拦住她：“不用不用，身上没事儿，赶快去把那几个人带走，好好审问审问，我估计又能给你增加点功绩。” 孙玉英不放心的问：“你真没事儿，我可不在意什么功绩不功绩的，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冒险了。听你说话的意思，明明能躲开，为什么故意让他们逮走啊？” “我不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吗？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谁知道这帮人挺谨慎，问不来东西就想杀人灭口，挺干脆的。” “你呀，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咱什么也不要，就求平平安安，行吗？” “先别操这个心了，先想想怎么把话给圆过去，怎么发现人的？我又是怎么跑出来的，反正我可没想那么多啊。有些事儿解释不清。” 孙玉英说：“这又不是破疑难杂案，那些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就你说这些情况，这些人肯定在图谋什么不轨。现在能及时把他们抓获就是最大的功劳，就是最好的结果。” 孙玉英找到办公桌那儿打了个电话。然后等到放下电话筒，她对着宋武说：“走，现在咱们去现场。” 宋武问她：“你找谁去现场抓人呀？” 孙玉英说：“我爸爸一个老部下，现在公安系统。人很可靠。走吧，估计咱们到地儿现场已经控制好了。” 孙玉英这一次因为事太紧急，出去专门要了一辆车。还是一辆破吉普，是那种战场上淘汰下来的进口吉普。可不是日后的212吉普。除了速度比自行车快一点，坐着还没有骑自行车舒服呢。 出门的时候，把门的那家伙打过招呼以后，透过车窗看见宋武坐在后座，整个人都懵了，他甚至还使劲揉了揉眼。总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了，或者是出现了幻觉。 要不然的话，他就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工作了，明明那个人被拦在了外边，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溜进去了的。门卫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刚才宋武还对着那个门卫挑了挑眉毛呢，估计那家伙因为正在愣神，所以并没有发现宋武得意的表情。 孙玉英奇怪的小声问宋武：“你这一副什么表情？怎么感觉你得意洋洋的，那是对谁抛媚眼呢？” 宋武看了看司机，压低声音说：“刚才我给那个门卫好话说尽，他就不让我进门，让他帮我通报一下，找找你怎么都不帮忙？现在我坐着车出去了，不得给他耀武扬威一下吗？” 孙玉英笑了起来，“我看你就是怕我工作累了，开玩笑来给我解闷儿了。谢谢你喽，我现在很高兴。” 等他们赶到宋武记忆中的那个小院儿，果然院子已经被公安控制住了。 孙玉英刚下车就有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过来给他汇报情况。 那人一见面就敬礼，孙玉英竟然只是点了点头，笑着问：“佟叔，情况怎么样？” 那个中年公安说：“这一下抓住大鱼了。初步判断是北边的人。” 孙玉英一愣，她还真没想到会是那边的人，东边南边儿，哪儿都想了，就没往那儿想。老大哥怎么也会想不开呢？ “他们为什么呀？” “就是为了扎钢厂新投产的新生产线。据他们说，北边国内，当时卖图纸的人最近犯事了，这件事被捅了出来。结果他们这边潜伏的人又发现扎钢厂正在技术突破。不想让咱们掌握相应的技术呗。具体的现在还没问出来，只不过是刚才突击审讯了一下。” 孙玉莹点点头：“人一定要看好，别跑了，尽量把东西掏干净。” 就在这边徐谭雅几个人落网的时候，轧钢厂那边，今天吃饭时，刘光齐和孙成梁故意避开了袁崇明两个人没有去一食堂吃饭，而是换了一个食堂。 “呀这三食堂的饭怎么这么难吃啊？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去吃一食堂呢。”孙成梁平时从不挑食，苦出身的人根本不讲究，但是吃惯了一食堂，突然间吃一回三食堂，他还是忍不住抱怨。 实在是，在他想来同样的粮食和菜，如果能做成一食堂那样的质量非做成三食堂现在这样的口味，那不是浪费吗？这就是犯罪啊。 刘光齐笑笑对他说，“其实是你误会了，这样的饭菜才是正常的，一食堂是不正常的。” 孙成梁一愣，“啥意思啊？” 刘光齐说：“你回忆一下自己原来在你们的机械厂食堂里吃饭的味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是说三食堂做的饭差，而是一食堂做的饭太好了，特别是秦淮茹秦师傅开始负责那个食堂后厨以后，更是要比其他的食堂好上一大截。要不都说手艺就是手艺呢，就像咱们钳工一样，那些老钳工，老技术人员，那能跟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个概念吗？” 孙成梁苦笑着摇摇头：“合着你的意思是我的嘴让咱厂一食堂秦师傅给养刁了？” “可不是咋的。” “那以后可怎么办呀？毕竟秦师傅就一个人，她万一要是升职了或者调动了，咱还不吃饭了？” 刘光齐笑着打趣道：“可能我们会比较麻烦，但是你没事啊，你老婆就是一食堂的，我可是听秦师傅说了，现在你老婆正跟他学炒菜呢，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孙成梁提起来刘兰就话短。 刘光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乱想了，所以想起来秦淮茹安排给他的任务，要多敲敲边鼓，促成人家两口子关系正常化，他连忙对孙成梁说：“我可是听说了最近一食堂的大锅菜好多天都是刘兰炒的，据秦师傅说她学炒菜进步挺快的。而且准备安排她下半年参加定级考核呢。” 孙成梁闷头吃饭不接话茬，但是能看出来他明显比刚才高兴了许多，看来刘兰在一食堂后厨里工作的转机，他同样很在意。 刘光齐知道像这样的事儿偶尔提一下就行了，不能老在跟前说，容易引起逆反心理，于是他点到为止，把话题扯到了今天本来准备打算说的事情上。 “孙成梁，你有没有觉得袁崇明有点可疑呢？” 孙成梁一愣，抬起头看了看刘光齐，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也很郑重，于是皱着眉头想了想，回忆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跟袁崇明打交道的细节。 不得不承认，刘光齐这么一提，他稍微想想，确实觉得袁崇明不太正常。 于是孙成梁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必须得说他还是有点不正常，对我太热情了，按道理说他不该对我这么热情。但是他对我热情能得到什么呢？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和用处。” 刘光齐笑着说：“说不定袁崇明是你的伯乐，你是千里马呢。好了，这只是开玩笑。我留意他了，我发现他最近经常写写记记，好像在总结什么东西，他片刻不离身的那个笔记本，短短时间已经写得满满的了。但是，我看他平常汇报工作也并不用那个本子，我现在想，咱是不是应该给上面反映一下？” 孙成梁皱着眉头说：“这就没必要了吧。人家袁崇明毕竟是技术员，俗话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人家说不定平常工作学习就是那样的习惯呢？再说了，他也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咱们不能因为只是一个怀疑就随便汇报，这样不利于团结，也不利于工作的稳定，会不会有点小题大作呀？” 刘光齐摇了摇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大胆怀疑，小心求证。咱工作那么忙，可没工夫求证，还是交给上级吧。我觉得咱这风险得冒，万一因为咱们姑息了，到最后出大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第434章 都是命啊 第434章 都是命啊 孙成梁依然认为刘光齐的提议有点儿小题大做，而且从他的以往习惯来看，并不喜欢动不动就往上汇报工作中的问题。 在孙成梁的见解中，最好的处世哲学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特别是在他上一次因为刘兰的事冲动一下以后，他更加时常告诫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切不可强出头。 所以刘光齐提出来要去举报袁崇明，孙成梁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或者是他不想参与。 刘光齐很明显发现了孙成梁的反应态度，也几乎能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说实话，这件事他之所以要拉着孙成梁，一是为了增加说服力，毕竟最近袁崇明和孙成梁接触比较多，起疑心的话，孙成梁更容易发现端倪，第二，刘光齐也怕自己怀疑错了，要万一袁崇明没什么问题，如果他跟孙成梁一块儿去汇报的话，最起码人家没法说他是因为私心杂念，还能最后落一个是工作态度严谨的说法。 现在看到孙成梁这样的反应，刘光齐也在意料之中，他早有预案。所以，刘光齐笑了笑，对孙成梁说：“最近我可是听我们院儿秦师傅说了，你们两口子结婚住房的问题碰见困难一直解决不了。当然了，我也没那本事能给你解决住房的问题，但是你自己能呀。” 孙成梁一愣，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还能自己解决住房的问题？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刘光齐。 “我在机械厂的时候都没能自己解决住房，现在进了四九城，进了轧钢厂，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能有能力解决住房呀？” 刘光齐呵呵笑了几声，“想解决住房除了有资格有关系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途径就是伱立的有功劳。现在我认为就有一个天大的功劳摆在咱们俩面前，说不定试一试就成了呢，即使是不成，弄错了，那也能证明咱们俩警惕性强。别人也挑不出来错呀。” 孙成梁这时候才明白，原来刘光齐说的还是刚才袁崇明那件事儿，绕来绕去，意思还是想两个人一块儿去汇报这个问题。 不过现在刘光齐这种说法可比刚才直接提对孙成梁的触动更大了。 他现在这样一说，明明白白的让孙成梁感觉到了诱惑。 是啊，万一要立了个功，到时候提个解决住房的要求不为过吧。那样的情况下，他跟刘兰结婚不就有地儿住了吗？而且也能让他在刘兰面前挺直腰板，也有个老爷们样啊。别到时候弄的，调到轧钢厂，是因为人家。住房还要让人家解决，以后的日子过起来，算是抬不起头了。 想到这儿，孙成梁终于打定了主意，攒足了劲儿，轻轻的一拍腿，对刘光齐说：“行，咱俩一块去说。反正咱只是怀疑，并不是一定要举报什么。” 孙成梁和刘光齐去找上面反映问题，直接找到了杨厂长。为什么呢？因为好找啊，杨厂长就住在车间里面，简直是比车间主任还常见面呢，平常没少在一块说话，互相熟悉的很。 杨厂长本来以为两个维修钳工来找自己，又是有什么技术上的问题要讨论，结果没想到话题一开始，竟然爆了个大雷。 他本来还笑容满面，瞬间脸色凝重了起来。“你们觉得自己的怀疑有多少把握？” 他这样问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他没有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而是直接问有多少把握，充分证明了在目前的情况下，这条生产线重要性不言而喻，所有人都很谨慎，俗话说宁可错杀3000不可放过一个基本上现在处理的原则可以往这方面靠拢。 毕竟关系重大，再慎重也不为过，至于怀疑错了人，只是小问题。 孙成梁嘴笨，于是刘光齐便把最近一段时间袁崇明的种种表现给杨厂长说了一遍，还着重提了他自己经常记笔记的情况。 不过在说完以后，刘光齐特别加了一句：“因为最近袁崇明和孙成梁接触比较多，这些疑点大多数都是孙成梁发现并提出来的，我们俩经过详细的讨论，仔细的观察，确定了以上我说的这些内容。” 杨厂长连吸了两根烟没说话，到最后把烟屁股摔到地上用脚踩灭，猛的站起来，一挥手：“tnnd。要真是图谋不轨，非把他的屎打出来不可。” 他话说的虽然威武，但是能看到他站起来的时候，腿都在微微的颤抖，明显能觉察到内心的紧张。 这事儿就是这么凑巧。轧钢厂的保卫科刚把袁崇明控制起来，并且初步搜查了他的住处，调查了他最近一段时间的关系人。还没有发现疑点呢。 市公安局就已经来到了轧钢厂。 会议室里。杨厂长跟公安局的侦查员进行了沟通。说实话，他听到侦查员把情况说明以后，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他暗自庆幸不已呀，多亏了有孙成梁和刘光齐两个人的举报，让他早一步先把袁崇明控制起来了。虽然他们还没有真正的调查出来什么情况，最起码该掌握的物证都在手里，人也在手里，而且已经严密的关押了。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严重后果。 所以，杨厂长虽然内心很惊恐，但是表面上很轻松，神色不变的说道：“看来咱们都发现了问题，我们也是早就注意到了袁崇明那不正常的地方，而且已经采取了措施，把人控制了起来，而且正在准备审讯呢。” 市公安局的侦查员很意外，他没想到，轧钢厂这边的同志警惕性很高，工作能力很强呀，他们之所以能够把这个案子给破出来，也是一系列的巧合，而且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原因。 但是轧钢厂这边人家单凭着自己的经验和警惕性就把敌对分子给揪了出来，实在是让人佩服。他们原来还对人家厂里保卫科的业务能力有所怀疑。现在看来，要重新估量一下以后工作配合的工作方式了。 有了市公安局的配合，袁崇明招供的特别快，没多长时间就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诉说的经过，再对照着他记的那个笔记本。不少人心头都暗惊，只是早了一步，很有可能再晚个一两天两者就要接头消息就传递出去了，到时候不知道北方的老大哥会干什么莽撞的事情呢？ 最起码一次破坏活动是少不了的。 在这次事件里边，最得便宜的就是孙成梁和孙玉英。 最倒霉的是谁的？ 是于海棠。 于海棠正在播音室里准备广播稿呢，就被临时通知让她把稿子交给别人，无限期的暂停了广播员的工作，接受厂里的审查。 说实话，于海棠被控制了两三天以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厂里一直让她写材料，回忆跟袁崇明交往的点点滴滴，同时还包括她自己所能想到的关于自己的所有生活学习的经历。 她从来不知道写东西是这么恶心人的一件事情。简直是拿着显微镜来观察生活。还要一点一点的把各种细节都要写在纸面上。 就比如说她跟袁崇明最近去袁家村结婚，种种细节，她都写了好几遍，到最后连带血的帕子都写出来了。 反正到这个时候，于海棠大概能猜出来，估计是袁崇明出什么问题了。 于海棠直到一星期以后才被放了出来，但是也没能重新回到他广播员的岗位上。而是，转到了后勤上。 结果后勤主任大手一挥，把她分配到一食堂打杂去了。 谁都知道现在于海棠沾不得，因为袁崇明犯了什么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于海棠已经快成了传染体了，所有人看见她都避之不及。 也就是在这时候，于海棠才知道袁崇明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她一下子整个人都傻了。这才真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如何也没想到袁崇明竟然会牵扯到这样的事情里。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办呢？ 说实话，直到这个时候，她本来心里还有点内疚，现在只剩庆幸了，幸亏还有宋武一条退路呢。 还好现在一食堂是秦淮茹主持工作，所以于海棠来了以后倒没有受太多罪，还算能得到正常的对待。虽然大家也都很少有人找她主动打交道，但是最起码没有人给她小鞋穿。 刘兰这两天挺高兴。因为孙成梁立了功受了奖，他给厂里真要了一套分配住房，而且在杨厂长的主持下还真分给他了一套。 所以，现在刘兰和孙成梁的结婚证已经领过了，正在筹备摆宴席结婚。 孙成梁的意思是日子不好过，能省就省就别摆了，但是刘兰不愿意。 “有很多帮我的人必须得借这个机会好好谢谢人家，必须得把关系拉拢到，你懂什么呀？不走动关系就远了，这样的机会不容错过。咱没能力可以办少一点，质量差一点，但是不能不办。再说了，又不让你准备东西，所有东西我会想办法。” 孙成梁脸色一下变了，“你不会是又去想找那个……” 刘兰也恼了，“你以为这天底下就他一个能人，我除了找他能够帮忙，其他就没人能帮了，实话给你说吧，我是找我我们食堂秦师傅让她帮我借东西。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孙成梁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嘿嘿的傻笑：“保证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哼，刘兰心里也是暗自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像这样的心结想解开千难万难，估计这以后会永远成为她跟孙成梁之间关系的一道刺。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放到谁身上估计都会乱想，所以只能让时间慢慢去淡化吧。都是命啊。 第435章 两个厂长都来了 第435章 两个厂长都来了 轧钢厂的新车间新生产线主要是热轧钢球斜轧机生产线，算是球形钢模生产的一次重要突破。 对轧钢厂来说也有重要的意义，增加了整个轧钢厂的产品种类，提升了在部里的地位，使轧钢厂原来只能生产线材棒材和板材，现在还能生产球材。极大地支援了全国的工业建设。 当然了，现在还不能算成功，是出钢材了，但是还不稳定，故障率太高，还不能正式投产，所以还处在攻坚阶段。恰恰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袁崇明这样的事情。 这样一来也让原来放松的警惕陡然提升，开始进行了大清查，正好工作组还在轧钢厂没走呢。这一下正好利用前期的工作之便，也把工作重点调整到了生产安全和对外防护上，无形之中反而降低了李厂长的压力。 他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整个事态的变化。从领导到调查组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热情了许多，现在明显能感觉到大家又成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不过福无双至。他在工作上度过了一個难关，重新赢得了信任。但是在刘兰的事情上却遭遇了一次不小的挫折。 他听秘书汇报，今天刘兰摆桌结婚。其实原来他对刘兰的态度也就是稍加重视的可有可无。主要是一直内心里就觉得那是在他掌控中的一个人物，并没有太重视，对两人的关系，也认为是习惯成自然了。 甚至中间还发生把刘兰调到机械厂的事情，后来又念起来刘兰的好，把她给调了回来。想着重新恢复从前的状态，没想到计划的好，但是变化也快。 一直到现在刘兰结婚了，而且还分了房，工作据说也比较顺利。最让李厂长心烦的是，刘兰那个对象竟然还立了功。 从今年四五月份开始，手艺好的厨师又开始忙起来了，社会上红白喜事又开始办了。 尤其是锻工车间高炉温度特别高，非常辛苦。 秘书急的冷汗都下来了，他真没有多关注刘兰的事情。想了想，皱着眉头说：“好像没请什么人，只摆了两三桌吧，倒是听说做饭请的是秦淮茹。” 这样的事儿，在前两年是能省就省，能不办就不办，但是现在慢慢讲排场的又开始有了。 秦淮茹还问过原因，刘兰说：“我从轧钢厂调到机械厂，把很多人都看明白了，所以没必要再顾忌那么多。” “对，请的都有谁呀？”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李厂长收敛了一下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说道：“进。” 刘兰请秦淮茹帮忙，大部分做酒席的食材都是秦淮茹弄的，每一样东西刘兰都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打了借条。 刘兰分的房子就在95号院斜对过，是一个小院子，住了4户。她只摆了三桌。请的也只是邻居、食堂和孙成梁车间里的工友。亲戚一概没请。 厂办秘书捧着个笔记本，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李厂长。安排去检查后勤制冰车间的时间到了。” 今儿，傻柱也是坐着上客，不过他坐不住，跑着去帮秦淮茹打下手去了。 制冰车间是李厂长一力建立起来的。是他主抓后勤工作的一个主要的工作成绩。主要是考虑到虽然轧钢厂不像炼钢厂高炉高温那么厉害，但是随着现在热轧产量逐渐提升，车间里的高温对看炉工和车间里的工人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所以，刘兰现在多多少少在他心里快成一个心结了。每次想起来，他就烦躁不堪。 “你去用我的糖票，白糖红糖各去包半斤。当成贺礼，咱们去南锣鼓巷，看看刘兰今天婚礼办的怎么样？去关心一下一线工人的生活。” 今天本来安排的要去制冰车间进行工作检查，但是这一会儿李厂长心乱的很。本来去制冰车间对李厂长来说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今天他一点心情都没有。 刘兰准备的。肯定没有前一段时间于海棠和袁崇明办事的时候标准高。 “啊？”秘书有点发懵，不过很快注意到李厂长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他突然醒过神来，“哦，她，她就在住的大院里。” “南锣鼓巷？” 于是他摆了摆手，对秘书处说：“刘兰结婚在哪儿摆桌呀？” 所以李厂长也仿照炼钢总厂的制冰车间的方法，在轧钢厂建了一个小型一点的制冰车间。最近也开始进入了试生产，马上就能为一线工人提供降温福利了。 他的存在让马华很尴尬，也很忧愁。 “何师傅，你看我找个掂勺的机会多不容易啊，你就别跟我抢了呗。” 何雨柱笑着说：“你就在那站着吧，今儿我干活，让你还能多看两眼，能不能学到东西，看你自己的本事，你怎么拎不清呢？再说了，今儿我就是手痒痒，纯粹就想掂掂勺。” 秦淮茹正好走过来听见，笑着问傻柱：“你最近也能接到活，跟着忙活起来了吧？” 傻柱苦着一张脸说：“没呢，还没轮到我呢。嘿呀，真邪了门了，我听说连三食堂那个啥也不会的黑子都开始忙活了。怎么就没人找我了呢？赶明儿我得到叔叔伯伯那儿去拜拜会拜会。打打招呼去。” 秦淮茹心想：“平常不见伱拜佛，事到临头了，你又临时抱佛脚，能有多少作用啊？” 其实现在对傻柱影响最大的就是他因为做小灶做的少，名气也没有那么大。但是他要的价也不便宜，不像他嘴里说的黑子，人家做一顿饭要5毛、一块钱，傻柱最少两三块，稍微多一点就要5块起。如果没有名气加成，谁愿意请他呀？ 傻柱小声问：“今儿刘兰给你出多少钱？” 秦淮茹笑着挥挥手：“嗨，咱自己人帮个忙，要什么钱？到时候她给我包点东西就行了。也不算坏了规矩。” 傻柱一听，总算心里平衡多了，合着是帮忙的。“那正好，我也在这儿帮个忙。” 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来刘兰考虑自己家的情况，没准没大办，只是走个场面，只摆两桌，素多荤少，可是偏偏先来了杨厂长又来了李厂长。还带了不少的厂领导。 这一下弄得起刘兰和孙成梁，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只有两桌已经坐满了，再加上菜的标准，让人家厂长吃，怎么也不好意思呀。 杨厂长是带着新生产车间的车间主任，还有几个技术领导一块儿过来的。 还代表厂里发给了刘兰一张缝纫机票。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啊。能给分一间住房已经非常满意了，没想到还奖励了一张缝纫机票。 秦淮茹一看现在的情况，找个机会拉着刘兰对她说：“加菜吧，再做出来一桌，同时其他桌上的菜再加点分量。厂长一定得留到这儿。” 刘兰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咬着牙点点头：“秦姐，那就多拜托你了。不知道还来得及，来不及这一会儿你上哪去找东西呀？” 秦淮茹笑着说：“正好那边儿还有个傻柱呢，我们俩一块儿，再借人家一个炉子。肯定不耽误事儿。至于做饭的材料，你只需要把人留下来，其他的交给我了。” 杨厂长肯定原来的打算是没有准备留下来吃饭，所以，刘兰热情的挽留杨厂长几个人，他本来打算是客气两句就准备告辞离开了，可是就在这时，李厂长领着后勤处处长还有厂办秘书，三个人一块儿来了。 两个厂长一碰面，都愣了一下，都没想到对方会来参加普通工人的酒宴。 但是都是领导岗位磨练多年，反应都很快，两个人很快热情地寒暄了起来。听他们在说话的意思就好像两个人商量好的，只不过是前后脚而已。 李厂长首先笑着对杨厂长说：“哎呀，都怪我呀，说好的一路来，结果我这边让事儿给绊住了，紧赶慢赶，总算还没耽误。” 杨厂长笑着说：“放心，我就在这等着你呢，我就想着你马上就会过来，所以就多说了几句话，咱们不能一块来也得一块走啊。” 孙成梁是个老实人，只是杨厂长的话，他因为在车间里打交道比较多，态度还自然一点。 现在李厂长和后勤主任过来以后，他已经不自然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现在心里很紧张，主要是看见李厂长总觉得心里有点别扭。 刘兰也很意外，没想到李厂长会过来，但是她场面上反应快多了，很亲热的迎过去，正好对正在说话的李厂长和杨厂长说：“两位厂长今天到我们一线工人家里走访生活，说什么也得留下来吃顿饭。为什么呢？不吃百家饭怎么能知道百家生活滋味啊？今天还特意有咱们厂的秦师傅和何师傅做饭，菜的味道绝对好。正好两位领导最近一段时间都很辛苦，借着我们办事情的这个机会，也放松放松娱乐娱乐，算是跟我们工人们搞个小联欢。” 李厂长本来就没准备走，杨厂长想走，但是到这种情况，干脆也笑呵呵的跟着李厂长一块儿坐在了新摆上的一张桌子旁。 秦淮茹让傻柱先炒着他的菜，她自己到对面95号院又找宋武拿了不少好食材。 宋武奇怪的问她：“怎么做着做着又加料了？” 秦淮茹笑着说：“今天刘兰结个婚还来了大场面，厂里的头头脑脑们全来了，现在不得加菜，重新再做一桌吗？” 宋武更奇怪了。“领导们还留下吃饭了？” 秦淮茹说：“我看杨厂长本来不想留，但是李厂长是一门心思要留。” 第436章 许大茂最近在忙什么呢？ 第436章 许大茂最近在忙什么呢？ 厂领导们不请而至，今儿最激动的倒不是人家两个当事人刘兰和孙成梁。而是傻柱。 孙成梁巴不得两个领导赶紧走呢，他也不想跟他们拉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完成工作任务，干好自己的活儿，自认为也求不住厂长和副厂长，就连那分房不也不是他求的吗？尤其是那个李厂长，他看见刘兰跟他笑着说话心里就窝火。 刘兰更不会激动了，杨厂长接触不多，平常没打过交道也不会有太多交集，而李厂长俩人从前熟的很，现在也知道他的秉性，早就看透他的为人心里早已经对他免疫了。 但是，她毕竟是场面人，知道把两個厂长还有这么多领导留到自己的婚礼上吃顿饭，绝对是对自己两口子有好处，没什么坏处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傻柱激动主要是因为他终于逮着个机会又能把自己的厨艺展示一下了，几个领导可是好长时间都没吃过他的饭了，没想到今天机会能不期而遇。 他是攒着劲儿，要好好的露一手，借此机会要把名声重新打响，好出去找机会赚钱呀。 其实，最近他们这些领导嘴里也素的很。厂里的小灶，自从工作组有风声要进来就已经停了，中间这断了快大半年了。 杨厂长平时在车间里忙活，想不起来也就罢了，今天真坐下来了，闻到了飘的菜香味儿，竟然忍不住有点嘴馋了。 川菜就是有这个效果，香味一爆出来，特别的能够刺激味蕾。所以秦淮茹去准备食材的过程中，先让傻柱炒两盘川菜，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安排。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给你说正事呢，就知道不正经。我是在这遗憾，这一次不知道领导们来，没准备那么好的菜，所以也没有提前准备海参。说了即使是有海参，现在想泡发也来不及了呀。那最少得一两天的时间，慢慢的好几个步骤呢。” 宋武笑了笑：“有啊，有泡好的海参，上一次你做的好吃，我正说自己学着做呢，这不今儿正好泡的有海参我，给你拿去，正好让你看看我泡发的水平怎么样？” 今天秦淮茹的几道非常地道的鲁菜让领导们都是赞不绝口。这时看见又上了一道葱烧海参。几个人都惊讶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今天刘兰摆这一桌，就这一道菜，就把整个标准给提上去了。 秦淮茹笑着说：“领导们尝尝我的拿手菜，葱烧海参。” 宋武做饭确实不错，但是说到天分上，他自认为好像还真跟秦淮茹差一点。就说泡海参这一点，他也能泡的差不多，但是绝对达不到现在眼前这一份海参的程度。 宋武想了想，忍不住叭嗒了几下嘴，口水都出来了，“当然好吃了，正宗，特别是那个海参发的特别好，又入味，口感又好。而且还大补。” “这是海参？这么大个，这是30头的吧？” 秦淮茹拿了新的食材以后，回到刘兰的院子重新开始做菜。 “哎，你说我上一次做的葱烧海参味道怎么样？” 在宋武那院儿里，秦淮茹正在遗憾呢。她也想趁着厂领导在的机会露露新学的鲁菜的手艺呢，自从她鲁菜有长进以后，还没正儿八经给厂领导做过小灶呢。 给另外两桌加了菜，而两位厂长和几个领导这一桌除了其他菜跟其他桌一样之外，又多加了一道葱烧海参。 当最后的压轴大菜葱烧海参上桌的时候。本来已经吃的很满意的领导们，都是愣了一下。 李厂长还对杨厂长说呢，“我闻着这菜的味儿已经久违了，好像是何雨柱何师傅的手艺。” 其实根本不是他才泡的海参，还是秦淮茹上一次泡好的，她没用完，让宋武直接给扔空间里了。 等到宋武把泡好的海参拿给秦淮茹看了以后，本来并不太在意的秦淮茹一脸的惊喜，“呀你的水平可以啊，这跟我泡的差不多了。要不你要没事儿也学着当厨师吧，你这天分绝对可以。” 现在一级的干海参价格可是1000块钱左右一担。关键是难得。他们绝对没想到会在今天这儿吃到葱烧海参这道菜，而且看盘子里的海参个头，绝对是顶级海参。 这些海参还是宋武原来从他老岳父家搜罗过来的，除了秦淮茹学做鲁菜的时候用，平时也没人想起来吃它，所以都在空间里放着。 反正今天两个厂长还有其他领导尝了秦淮茹的手艺以后，都觉得秦淮茹的手艺又有进步了，比原来又有很大的提高，就这一道葱烧海参和今天的几道鲁菜做的已经相当有水平了。 杨厂长品尝了以后对李厂长说：“秦淮茹同志在做菜上，可见是很有心得，进步很快呀。我印象中她的厨师级别现在是9级啊，还是8级，应该再往上提提了。对一些特殊的人才，我们也不能太按部就班了，就这样的手艺，即使是在丰泽园，也有机会上灶呀。不能在咱这儿埋没了人才。” 可以说，今天秦淮茹的一道葱烧海参，得到了厂领导们的大加赞扬，算是彻底的把她的名头打响了。 站在一边的傻柱心里很不是滋味。攒着劲儿准备露脸儿，拿出了最好的水平，炒了几盘川菜。可现在看效果，比起秦淮茹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刚才听厂长们的意思，秦淮茹等级要往上提了。这一来肯定要超过他了。 傻柱心里很复杂，既替秦淮茹高兴，他自己心里又酸不溜秋的。不过他也不是真傻，心里也开始反省自己，自己提醒自己，看来还得把心思多用在做饭上，不然的话手艺总是提高不了，到现在反而被秦姐给超过去了，也太丢人了。 两位厂长和领导们临走之前，不容拒绝的又留下了餐费。 虽然刘兰一再表示前面已经有礼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收餐费了。但是领导们的这一次决定不容拒绝。实在是菜的标准有点高，不留点钱他们心里有点发虚。 两班人马在门口互相笑着握手告别以后，转过身李厂长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今天这顿饭吃得越好，心里越不得劲。 他本来打定的主意是来个不请自来，见证一下刘兰捉襟见肘的生活。有了比较以后心里就会有落差，他才会有机会。 可是没想到跟杨厂长撞到了一块，更没想到的是刘兰今天虽然请的客人不多，只摆了三桌酒，但是菜的质量超乎他想象的高啊。 说实话，就今天他们桌上那些菜让他去办都办不出来，同样水平和标准的。 头一次李厂长感觉这件事他有点琢磨不透，同时也有点无力感。刘兰这件事儿，自从把她调到机械厂以后，就完全失控，所有事都不在他的安排之下了。 现在看来人家刘兰过的日子比跟着他的时候好多了。哎，李厂长很惆怅。 这时，厂办秘书看到了李厂长情绪的变化，想了想，凑到他跟前小声说道：“我看今天这桌菜是临时加的，秦淮茹又专门出去拿的食材，特别是那道海参其他桌上都没有，只有咱们那桌上有。” 哦，李厂长眼中闪着亮光看了看厂办秘书，“中间又去拿的东西？” 李厂长沉吟了一会儿。“看来主要的问题还是在秦淮茹身上呀。这个秦淮茹更让人不可捉摸，原来进厂的时候什么也不会，在钳工车间里笨手笨脚的，我都以为她学徒出不了师呢，没想到调到食堂那边进人，这么得心应手，现在整个厨艺进步的简直是不可思议。这才多长时间，伱没听杨厂长今天的意思，我看不给她弄个7级6级说不定都交代不过去。” 李厂长当然不想给秦淮茹涨那么多面子，特别不想给她提升什么技术等级。这娘们儿一直都不顺从他的意思，向来都跟他对着干。现在弄的一食堂已经快成独立的小团体了，脱离了他的绝对掌控。 本来李厂长都有心，等这段时间风头过去，想办法调整一下工作岗位，可是今天秦淮茹一道葱烧海参打乱了他的节奏和计划，弄得他很被动。 “秦淮茹从哪儿能弄到海参呢？”李厂长心里琢磨着海参可不是那么好弄到的。特别是像这么大个的30头辽参。 上一次让刘海中在小库房的事上，想摆秦淮茹一道，没想到让她轻松应对，不知道怎么毫不费力的就把问题解决了。 现在李厂长深感手边没人可用。需要那种能办事又能背锅，随时能扔的人。刘海中可惜了呀。好钢没有用的刀刃上，竟然莫名其妙的去三线了。 他突然问厂办秘书：“许大茂最近在忙什么呢？” “许大茂最近好像也在忙着要结婚。” “他怎么又结婚了？”李厂长奇怪的问。 厂办秘书嘿嘿笑了几声，“听说这一次找了个乡下的年轻姑娘。” 哦？李厂长看了看厂办秘书，“他这是弄的哪一出啊？先不管他，等回去了你把许大茂找过来，我要和他谈谈话，了解了解他最近的工作情况和思想状况。” 第437章 怎么提拔重用你 第437章 怎么提拔重用你 许大茂去给许富贵通知他又有结婚的打算的时候，遭到了许富贵的反对。 “不行，你这样时间太紧凑了，这边刚离婚，你那边又去结婚，我这边还没顾得上正式把怀孕的事儿公布出去呢，只是简单放了点风声出去，正在酝酿呢。你这样安排让我很被动。” 许大茂说：“那碍我什么事儿啊？我现在单身一个，又找到新对象很不容易。我今天只是来通知你一下，并不是来商量的，再说了我又不用花你的钱，我自己有多大本事，我办什么样的标准？” 许富贵急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指着许大茂说：“不行，你必须再等个半年几个月再说，等到这边孩子稳定了。不然容易引起来别人的猜疑和乱说。” 许大茂心说，我巴不得呢。 他只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反正该通知的也通知了，准备起身离开。 许富贵看他根本不听，咬牙说道：“行啊，你要想结婚，那你就另找个房子吧，伱那個房子，我让她们娘俩住进去。” 刚转过身的许大茂，猛的把头扭了过来，瞪着许福贵说：“你说什么，让我把房腾出来让给她们住，那我结婚怎么办？” “你不是有工作吗？给厂里申请呗，再另外安排，毕竟那房子还是我们老两口的。” “可是我是你儿子。那房不让我住，你让外人住？” 所以当许大茂他妈找到一食堂后厨的时候，许大茂正在李厂长的办公室里。 许大茂气呼呼的摔门走了。 “呵呵。等你结婚了，说不定更麻烦，我还不如现在把房腾出来呢。” 这个时候在另一个屋里照顾怀孕母子的许大茂他妈有点担忧的走进屋里来，她问许福贵：“我刚才听见大茂说的话了，这可怎么办呀？本来不是想好的房子留给这孩子的吗？” 许富贵皱着眉头，没吭气儿，想了好一会儿才对许大茂他妈说：“这个婚不能让许大茂结，你去问问那是谁家的闺女，然后把消息放出去，就是说咱们俩不同意他娶个乡下闺女，房子也不准备让他们住。先试试看会有什么反应。不行了再想办法。” 许富贵想了想说道：“你也别乱想，主要是我跟你妈，我们俩想搬回去住。你要是结婚，我再想办法给你另租一一间房。” 许大茂他妈很容易就打听出来，原来许大茂准备结婚的对象竟然是秦淮茹表妹。她回去给许富贵说了后。 许富贵坚决的说道：“这事儿绝不能让他们成，竟然是秦淮茹家的人。那简直能称得上是专门进城的模范农村女性。不好惹，算计多，如果真进了门，房子说不清了。你去轧钢厂找秦淮茹把咱们俩不同意，房子没在徐大茂名下的事儿给秦淮茹说一下。让她往她妹妹那儿捎信儿。” “大茂儿，听说你又要结婚了。” 他到时候即使再去要房，即使是房子在他名下，他也张不开那个嘴，让别人看了也不会站到他一边。 许大茂脸都白了，再也顾不上离开了，走到许福贵的身前，紧紧盯着他：“看来你早有打算呀，恐怕我其实没有结婚这一趟子事儿，指不定往后会怎么安排呢。” “不，我就在现在的房里结婚，谁也别想让我挪出去。你要不信咱可以走着瞧。别怪我到时候什么都不讲。” 说实话，要不是怕影响他的大事儿，这时候许富贵甚至想把许大茂压根儿不算个男人的事给他公布出去，以决后患，但是这事不能说呀，不然的话现在那肚子里孩子算谁的呀？ 许大茂突然想明白了，看来许富贵有心思了。 许富贵气得浑身发抖，这时候他有点后悔，应该早点让徐大茂把房给腾出来，现在他打定主意要娶一个乡下姑娘。新媳妇一进门儿住进那屋里，再想搬出来可就难了。 厂办秘书之所以知道许大茂要结婚就是听宣传科科长说，许大茂提前打招呼，过几天要请上大概三四天假，要回乡下连说事带办事一水办下来。 许大茂点点头，笑着恭敬的说道：“到时候我准备在饭店里摆一桌。请厂长到时候一定要光临。” 李厂长笑着说道：“你呀，家庭一定要赶快稳定下来，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没有一个稳固的大后方，不然组织怎么提拔重用你？我现在就很烦恼，生看着你这样一个人才不敢大胆的用。” 本来还正在琢磨今天厂长找他什么事的许大茂，激动的浑身微微发抖。 他现在正想靠拢李厂长，却不能其门而入，没想到今天李厂长主动找他，竟然也是为了同样的原因。 “李厂长，我也算是成过家啊，但是现在急需要奉献自己的热情和青春做好一番事业。希望领导能给我这样的机会，为咱们厂的建设能有更多的奉献机会。能为李厂长您排忧解难，好让你清除杂音，集中精力做大事，做重要的事。” 许大茂见机不可失，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赶紧顺杆子就往上爬，坚决积极地表态度。 李厂长对站在一边的厂办秘书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回避一下。 等到人出去了，门关好。李厂长笑着对许大茂说：“你看刘海中留下的那个监察组，你能不能把担子挑起来？” 许大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一下子来了个立正挺胸，用激动的语气对李厂长说：“能，我坚决完成任务。” 李厂长说：“你先过去挂个副组长的职务，然后把组长的职责担起来，一定要把原来刘海中做的很出色的工作继续下去。一定要好好查查秦淮茹，刘兰。昨天刘兰结婚，你知道吗？” 许大茂摇摇头，刘兰长那个样，他一般不操她的心。 李厂长摇了摇头说道：“以前吧，我就不说你了，现在既然你表态要担起来的担子，现在我把监察组织交给你，对咱们厂里的各种动向你不能心里没数啊。像昨天刘兰虽然婚宴是一件小事，但是反映的问题很大，比方说他们做的菜是不是超标准了，那些食材从哪儿来的？你知道吗？昨天竟然出现了葱烧海参，极品辽参呀。这问题还不值得我们深思吗？不值得我们去追着这个线索挖掘吗？” 许大茂连忙说道：“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明察暗访，把真相给找出来，牵扯到谁我一定会摸得清清楚楚。” “不要明察，要暗访。尽量的不要引起注意，不然你肯定会打草惊蛇。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干扰到杨厂长他们的技术改革和技术突破工作，那才是真正的大事儿，我们不能因为其他的小事情影响了我们厂的主要工作。” 李厂长说着眼含深意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正想表态，抬眼看见了李厂长的眼光或是一惊。他连忙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幸亏他反应的快，这才真正理解刚才李厂长说话的真正用意，要是刚才贸然开口表态，这一下说不定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又黄了。 “李厂长，你放心。我做这件事儿绝对十分小心，不会让杨厂长他们受到干扰，也不会让他们因为这件事的消息分神，绝不会影响咱们技术战线上的工友们取得更大的成绩。” 其实两个人这么说，就是要表明态度，只归李厂长领导，决不向杨厂长汇报工作 李厂长笑着点点头，然后对许大茂说：“等会儿我让秘书把你的任命通知发下去，回去尽快好好工作，尽快拿出工作成绩来。” 许大茂又积极表态了，好一会儿才从办公室里出来，迎风一吹，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轻了好几两。 心里那叫一个美呀。他原来可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好事，前一段时间刘海中当这个组长的时候可让他眼热死了，没想到有一天会落他头上，虽然这只是一个临时岗位，也没有什么正式编制，甚至也不能给他一个干部身份，但是许大茂仍然是欣喜若狂。 这怎么也能说得上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更何况这个监察组的工作，当年刘海中干的时候，有多大的影响力，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他不相信，刘海中那个半文盲能做出来的事儿，他许大茂能做不好。 喜气洋洋的许大茂刚出了行政办公楼的院子，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拐进了一食堂后厨的小路。 “嗯？我妈来这儿干什么？找秦淮茹？” 许大茂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儿，顿时警觉了起来，皱着眉头想了想，干脆加快脚步小跑了起来，也朝着一食堂后厨跑了过去。 秦淮茹没想到许大茂他妈今天竟然来找他了。两个人就站在相对来说偏僻一点的小库房门口说话。 “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 许大茂他妈笑着说：“哎哟，刚才我可是在门口听见了，你现在在食堂里说话有分量呀。看刚才你一发脾气，那一个个老实的，还真有点领导的样子呢。” “哎呦，大妈看您说的，我就是一个厨子，哪能算什么领导啊，只不过是仗着年龄比他们长几岁，有些经验，把该说的给他们指出来了。他们愿意听，那是因为我说的对，他们都是有好处的，是正儿八经的在教他们东西。” 话虽然说的谦虚，但是相淮茹的态度和他的姿态也能表露出来，他现在多少也有几分自得。 放谁身上都难免会有这样的情绪，你想啊，原来一个学徒工想转正千难万难。走到今天这一步，她骄傲一点不正常吗？ 第438章 纯洁的像小绵羊一样 第438章 纯洁的像小绵羊一样 秦淮茹也很奇怪，今天许大茂他妈为什么态度这么好，一见面奉承话一句接一句，专捡好听的说。 “大妈你有事儿就直说，我的厨房里工作还忙着呢。离不开太长时间，那些小年轻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不看着点儿，不然的话出了问题到时候又麻烦了。” 许大茂他妈还正准备再烘托烘托气氛呢，听见秦淮茹这么说，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喉咙，“既然你忙，那我就直接说吧，其实是这两天许大茂回家说了，他准备跟你妹妹秦京茹结婚。这件事吧，我跟他爸都想了，不合适。大茂那个情况，我们觉得都不适合刚离婚现在就结婚。再说了那边还大着肚子，这么快就结婚，我们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本来就亏着人家呢，哪能这样做事呢？” 秦淮茹一听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许大茂家里会反对的这么快。 “可是那天街坊邻居都看着的我妹妹有黄花大闺女，就那么跟他亲热的搂搂抱抱让人围着看，不结婚咋办？” “哎，我们家大茂绝对没那个心思，这一点我敢保证，估计都是误会。再说了又没发生啥实质性的事。这样，伱回去跟你妹妹说，我们可以带着点礼物上门赔个礼道个歉，大家说清楚就行了。你也说了，你妹妹黄花大闺女。今年还不到20，多年轻，大茂他们俩不合适。” 秦淮茹说：“可是我妹妹秦京茹好像打定主意了，前面也已经说好了，突然又有这样的态度，怕不好说吧。” 许大茂他妈想了想，也不准备再绕圈子，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实在是现在大茂结婚也没那个条件啊，他那个房子我跟他爸准备搬回去住，正给他找其他的房子，想让他搬出去呢。” 嗯？秦淮茹猛的一惊。她奇怪的看着许大茂他妈问道：“不会是您老两口还没把房子过到许大茂名下吧？” “瞧你说的，我们俩还年轻着呢，许大茂又没个定性，急个啥。” 这下完蛋了。秦淮茹已经听明白了，这是许大茂他爸和他妈不满意这个婚事，不准备成。隐含的意思就是你要是硬要结婚，他们也反对不了，但是想住95号院的房子，那就要另想办法了。 秦淮茹现在也不敢确定，一旦许大茂没房子住，她妹妹秦京茹还愿不愿意再那么坚决的一定要嫁给他。 毕竟上一趟秦京茹来的时候，话里话外比较在意住的问题。你想啊，她现在一个农村丫头嫁到城里来，户口还是农村户口，又嫁给一个离过两次婚的男人，不图个住的舒服，她图啥？ 一时间秦淮茹和许大茂他妈都没说话，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都知道是什么想法。 “呦，妈，您怎么来了？不是找我的吧？” 突然出现的许大茂把他妈给吓得浑身一激灵，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哎，哎，我是有事儿过来找淮茹，我们附近有人家想办事儿，我过来问问她替人做饭是怎么做的？” 许大茂他妈结结巴巴的说道。 许大茂笑了笑，“妈，你回去跟我爸说，那房子呀他就别打主意了，还有要是秦京茹因为房子或者其他的事情改主意了，到时候让他自己考虑后果。” 许大茂他妈仓皇离开。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想了想，然后对他说：“许大茂我以为你多厉害呢，弄半天连个房子都没搞定。” 许大茂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说实话，我原来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着他老两口就我一个儿子不给我给谁呀，所以就没着急，可是现在才发现就一个儿子也靠不住啊。不过你放心吧，这房子既然我住进来了，他肯定就是我的，谁也别想，让我搬出去。” 秦淮茹撇了撇嘴说道：“你说的轻松，现在毕竟是个法制社会，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那政府就认那个。不是说你赖着不走，就能赖住的。” 现在秦淮茹接触的东西多了，平常也偶尔学习学习，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和想法改变不少，越来越接近先进女性了。 像原来，就许大茂这种说法她肯定相信，而且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很多事儿真要给你较真儿，按规矩来，胡搅蛮缠行不通。他婆婆贾张氏原来那种撒泼耍赖的方式，人家那是懒得跟她计较，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利益冲突。 要真牵扯的事儿大了，比如说一间房的归属问题，分分钟收拾的老老实实。 许大茂有一些着急的说：“你等我两天，先别着急给秦京茹家里边的事儿说，等我啊把问题解决了，到时候让你看房子是谁的。” 秦淮茹并不太相信许大茂说的话，因为她跟许富贵还是打过交道的，她嫁过来的时候，前几年许富贵还在院儿里住呢，可是对那个人什么样为人，处事的手段清楚的很。 许富贵和许大茂比起来，许大茂简直是纯洁的像小绵羊一样。 所以秦淮茹并不看好许大茂跟他爸交涉的结果。不过她还是答应了下来，“行啊，我就再等你两天，看看会有什么结果，反正我这件事儿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要给秦京茹把事情说一下。不然我这当姐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许富贵的人可真精啊，没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房子还是放在他自己名下，到现在还没有转给许大茂。而许大茂平时看着挺精，在大事上也是糊涂呀。 许大茂对着秦淮茹嘿嘿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不过他现在看着眼前的秦淮茹，心里也是很奇怪，原来秦淮茹长什么样他最清楚了，因为明里暗里他没少打量。 甚至可以称得上，除了他男人之外最了解他的，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秦淮茹依稀让他想到，他还很年轻的时候，秦淮茹刚嫁进95号院的时候的场景，只记得那时候的秦淮茹，跟现在比起来都没得比。 那时候，可是十八九岁还不到20岁的秦淮茹呀，现在已经30多了。这事情真的有点太奇怪了。 要不是因为他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就秦淮茹现在这种情冲击和诱惑力，他不可能这么晚才发现他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李厂长让我查查秦淮茹，看来还真有文章可做呀，这秦淮茹怎么看怎么有问题？这简直是看着比秦京茹都嫩，关键是皮肤的身段好，还又有风情。” 许大茂从一食堂后厨回来路上一直在琢磨秦淮茹的事情。说实话现在秦京茹还有房子的事儿，他都不认为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倒反而李厂长交给他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今天他一旦感觉到秦淮茹有特别的不正常的地方，立刻引起了注意，让他真正的起了心思。 …… 凌力调集资源，寻找老中医，实力还都是很强的，没花太长时间，基本上已经把聋老太太做的药丸给反推了出来。 最让凌力感到满意和惊喜的是，这些老中医齐心协力做出来的药丸，可比原来聋老太太提供的药效要好上一两层。 本来他老爷子吃的药已经逐渐感到药效减退，现在重新制的药，总算又找回了原来的感觉。 现在凌力就和医疗小组的负责人在谈这个药丸的事情。 “能不能把这个药效再往上接着提升？比如说在没有什么副作用的情况下，提升个一倍两倍甚至更多。” 医疗小组负责人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制药不是个算术问题，有时候前期的时候它会有大的进展，但是再往上想提升药效，那就千难万难毕竟再好的药材它的药力也是有限度的，除非再有其他特殊的反应和组合，才可能激发新的药效，那已经不能算是这种药，或许是另外一种配方了。” 凌力先是有点失望，但是听到最后眼中又亮了，他赶紧说道：“那咱们能不能就在这个药的基础上来个创新，或者是药方的改变。” 可惜让他失望的是负责人还是摇了摇头：“药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多传下来的经方或者是宫廷御方那都是经过好多年好几代医生逐渐摸索总结下来的，已经改无可改，升无可升啦。但是你不是说过吗？这个药不全或许那是一个方向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如果能把药很关键的一种东西给补全，估计会达到你所想要他达到的效果。” 凌力急切的问道：“您几位能把它研究出来吗？” “很难。或许有一天会研究出来差不多的，不一定跟原来方子里同样的东西。但差不多能起到同样的效果。但是，那需要大量的临床体验和观察，同时还需要大量珍贵药材的实验，至于什么时候会出来不好保证。这跟西医还完全不一样，西医纯粹就是用化学试剂和实验器材进行正规的试验操作，但是中医更玄妙一些。所以甚至有时候没办法用语言给你描述，到底他的问题在哪儿，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是一种感觉，无法描述。” 第439章 香江名医 第439章 香江名医 凌力对专家小组对药的研究结果，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失望，终归到底还是没有解决问题。 但是也有收获，最起码不用再依赖于那个老太婆了。所以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到这边药稳定了，再研究一段时间，就可以把那个老太婆请过来好好交流交流沟通沟通，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还留的有后手，还是不是有隐藏的什么东西一直不肯说。 于是凌力把他的助手司机叫过来。 “你去安排一下，好好摸摸南锣鼓巷那个老太婆到底有什么来路？把她从前现在以及有什么打算，明察暗访，尽可能的搞清楚。另外还有她的人物关系，我怎么不相信她只有一个孤老太婆。原来不好打草惊蛇，现在可以着手了，但是刚开始的时候还要注意分寸，最好还是不引起她的注意为好，先把能收集的资料收集一下，到时候真跟她当面沟通的时候，好有话可讲。” 凌力的司机说道：“其实原来我留意过她，但是老太婆平常实在是没跟人接触过。在他们住的院里都不经常露面，平时也就是跟那个姓易的一家来往比较多。” 凌力瞪了他一眼，“跟谁来往多，那就查呗，不过你要注意点，这老太婆精的很。” 香江娄小娥住的别墅。 杜雨慧看着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宋小康，忍不住连连感叹。 她对正躺在一边闭着眼睛假寐休息的娄小娥说：“你看看小康这个头和劲头，简直是伱说的快一岁了都有人相信。当年，宋雨归小时候也是个劲头，这是不是都是仿他爸呀？” 娄小娥哼哼了两声，有气无力的说：“你还没见宋小丰呢，生他的时候才是受罪呢。那小子才一大点儿都能跟棒梗干仗。你想想他的劲头多大？” 杜雨慧一脸惊讶，不过他也因为有宋雨归的经验，也多少能够想象出来。 她苦笑着对娄小娥说：“关键是宋小康这么大饭量，他还专喜欢吃母乳，让你压力也大了不少。” 娄小娥睁开眼看了看杜雨慧问她：“其实宋小丰也是这样，虽然奶粉什么他也吃，但是还是最喜欢吃母乳。宋雨归怎么样？是不是也是这样？” 杜雨慧说：“他倒也是同样，可是我顾不上呀，当时根本没时间顾他，再加上我吃的也营养不太够，所以算是亏住他了。不然那小家伙肯定比现在还强壮。” 娄小娥伸手拍了拍杜雨慧的肩膀，“唉，都过去了，不用想那么多，现在给他补一补应该能补过来，再说了他已经比我见过的孩子强壮许多了，还想什么呀？” 杜雨慧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再聊孩子的话题，而是转到了最近的生意上，“最近好像你家里边挺热闹，提意见的人不少，你有影响没有？” 娄小娥笑着说：“你不用太在意，让他们闹腾吧，你赶快多选点儿好的位置和地皮咱们该开店开店，该办厂办厂，忙咱自己的，不操他们的闲心。我爸那点钱不还是我妈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杜雨慧说：“那边不是不甘心把原来手里的地产抵押出来吗？” “再不甘心那也得拿出来，不然谁给他钱。他们又换方法了，不硬来不闹了，开始打起了亲情牌。我听说最近他们请了名医给我爸妈检查身体去了，说那个医生有特殊手段，最能调理中老年男性的身体健康，能够让生活更和谐幸福。呵呵，真是一帮子不正经的人。总是认识一些江湖骗子。” …… 在娄半城的住处，现在一个道貌岸然，长须飘飘挽着发髻的中年男子正在给娄半城号脉。 旁边娄半城几个儿女正一脸期盼的瞅着号脉的手。 娄谭氏坐在旁边撇着嘴角，冷眼旁观。 她心里最清楚，号个什么劲儿啊？那娄半城要是可着他的劲儿，快跟个牛犊子一样啦。 可笑，这几个不知深浅的儿女还一副敬老爱老的姿态，怕他爹年龄大了，身体有亏空，恐怕体验不了幸福生活，所以尽心尽力的找来一个什么名医过来要给他调养身体。 再调养调养，说不定就能把娄半城调养的飞上天。 说实话，现在娄半城要不是她看的紧，说不定又出去沾花惹草了。精力旺盛的很。还幸亏他的大房实在是姿色不堪提起，再加上年纪大了。不然说不定精力旺盛的娄半城还真敢过去再重续前缘呢。 现在得亏了她肚子里怀的有孕，而且基本上已经断定是个男孩，而且看日子马上也就到了。所以现在她说话硬气的很，娄半城根本不敢不顺她的气儿。 现在她就看这几个人到底想唱什么戏，想弄什么热闹事儿，还整来一个仙风道骨的人。 娄半城几个儿女打的主意确实是想把娄半城从娄谭氏手里边给争取过去。 现在他们也发现，他爹好像跟娄谭氏关系太好了。 所以，他们怀疑是不是他爹没有啥欲望了，不然守着一个半老徐娘这么死心塌地啊，所以几个人商量商量，一定要重新让他爹焕发精力。 虽然他们的娘可能争不了宠了，但是只要娄半城有精力就能分宠啊。漂亮的女孩多的是，随便找几个往跟前一送，只要能让娄半城不再天天在娄谭氏跟前打晃，他们不就有机会了吗？ 所以，这一次花了大价钱，费了不小的精力，才把眼前这个香江的名医请过来。 眼前这个长须中年男子看着不过40岁左右，其实已经五六十岁了，在香江的上层圈里很有名，解决了不少富豪年老无力的尴尬境地，让他们能够重新焕发青春，又重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也让自己以前年轻的时候拼命挣钱的遗憾弥补了不少。 现在号脉的长须中年男子心里惊讶万分。 照他的估计娄半城这个年龄，无论如何都是脉络无力。就如无根浮萍一般，谁知道这一搭脉，发现比壮年小伙子还有力呢。 这让他很为难。人家身体很强壮，精力旺盛，这就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但是那边主顾又许了偌大的好处，如果不把事办成，他不是白白损失吗？ 于是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要硬推，无论如何先把药用上，反正这人身体底子好，再用他的药一加成肯定更活跃，说不定那边的心愿就达成了呢。 打定了主意，他心里有了数。松开了手，轻拈胡须微闭双眼，故作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看着娄半城，笑盈盈的说：“你的身体虽然比大多数人要健康的多，体力和精力都堪称充足，但是有隐患呀，就如那空中楼阁地基不牢，中空亏损，如果不及时填补，可能漂浮于外的力道，慢慢用完以后会吃更大的苦。”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让娄半城明白，你自己虽然感觉身体不错，但其实啊你身子底儿的元气已经空了，再不补补，等这一股元气外溢都耗尽了，吃的苦头更大。 这是他们这些人惯用的伎俩，半真半假掺杂着说，连哄带吓，反正把你弄得云里雾里，再加上他们手里本来就有不错疗效的药一用，到时候就是事半功倍，他们的名头会越来越响。 果然娄半城本来还不在意的表情凝重了一些，很认真的问道：“可有解决办法？” 长须中年男子，看对方果然上道，不慌不忙的点点头：“我这里根据你的情况，有比较适合的一药，一酒两种东西解决问题。你可以按要求保养一段时间，估计会慢慢的补足元气，解决隐患。” 娄半城的几个儿女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甚至还暗暗的握了握拳头，总觉得这次终于找到了可乘之机和突破口，看来问题的解决，有了门路。 等到医生和几个讨人嫌的儿女走了以后。娄谭氏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和药盒，撇着嘴冷笑着说道：“你这是还准备大展雄风呀？是不是最近寂寞，想出去风流潇洒呀？” 娄半城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听他说有隐患，你也知道到我这个年龄就要小心身体，我可不想早早的把身体亏了，还想着长命百岁多陪你几年呢。他说的我也并不太信，但是试试总不耽误什么事儿，反正我也只是准备尝试一下，看看到底什么效果。” 娄谭氏问道：“宋武给你的酒没有了？” 娄半城一脸苦涩，“是呀，虽然还有一点存货，但是终归越来越少，我现在已经用的很温和量很少了，但是也怕万一用完了，到时候有个急用，手头没有不是耽误事儿吗？所以越来越不敢用了。这不今天他们请了人过来，我也想看有没有能够稍微代替的，平时用来调养身体，关键时刻再用宋武的酒。” 娄谭氏点点头，她也能理解这个老东西想的什么，不就是害怕年龄大了身体亏空了，所以特别注意营养保健，但是平常的药还真没办法跟宋武的那种酒比。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用宋武提供的酒，很少再用其他的调补药方或者营养品了。 第440章 给北边发报 第440章 给北边发报 娄谭氏听了娄半城的解释后，笑了笑，又说道：“你要是放心，尽管尝，万一吃出来个好歹，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娄半城赶快挥挥手，“再说了也是父子呢，不至于不至于，我也只是少尝即可。” 娄半城并没有动那个药盒里的药，而是拿了个小酒盅，准备尝尝酒瓶里的酒到底什么效果。 可是让他很失望。太差了，对他来说基本上没用，还没有喝一杯热水，那种暖暖的感觉舒服呢。 娄半城皱了眉头，对在一边一脸好奇，看着他的娄谭氏说：“按说这几个小兔崽子不应该糊弄我呀，可是这酒效果也太差了。就这还好意思装模作样，弄那么大的排场，埋那么长时间的伏笔再拿出来，听刚才那个人说话的意思，这东西很难得很珍贵。但是我这一尝，实在是失望的很。没啥用。” 看来娄半城也是心里明白的很，到底儿女们打什么主意。 娄谭氏明显很高兴，笑着说：“很有可能，不是这酒没啥用，而是因为宋武更上心，给你的酒效果太好了，所以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那种酒，对于这种寻常之物，自然而然就免疫了。” “哦，是吗？”娄半城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还真有这种可能，这样咱可以试试，你让人去各大药店买他们的招牌药酒回来尝尝，自然而然就能比较出来了。” 原来娄半城手里边有宋武提供的八灵酒，所以他也没多想，习惯性的天天调配着喝一点，让身体保持一个比较良好的状态，所以也没动过心思去跟其他的药酒比较一下。 今天突然发现这种情况，让他产生了好奇心。 就在娄谭氏安排人去香江各大药店买他们的营养补品药酒的时候，娄半城几个儿女和那个长须中年男人，正坐在豪华酒楼里，开怀畅饮。 娄半城的大儿子，今天激动兴奋的很，连连举杯敬酒，快把那个人给捧为天上神仙了。 那个长须中年男人也是轻拈胡须，姿态高的很。 他对娄半城家的儿女们说：“你们放心，我的药和酒在咱们香江不说拔头筹，那也是不可多得。平常的时候我是轻易不肯出手的。你们要知道我这药酒的调制，还有药丸的配置，那是正儿八经的宫廷御方。而且这个方子可不是最近那几个皇帝能用的，而是往上数的，最精力旺盛的。后来这方子从宫里出来，连宫里都没有了，其实后边儿老佛爷他们也在找方子呢。不过它早已经流落天涯，成了别人手里的不传之秘了。” 娄半城的儿女们自然也不会有多相信这个人嘴里说的话，但是免不了，好话也送上，毕竟今儿实在是起到效果了，以后肯定还有用到的地方。 娄半城的小儿子的媳妇儿，在桌子下面使劲拧了他一下。刚才一心只顾喝酒的小儿子差点没嚎出来，他媳妇儿使劲抓住了他的手。 这才让他醒悟过来扭头看了看，他媳妇儿忙给他使了个眼色，朝着长须中年男人那儿示意了一下。 小儿子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眼神有点犹豫，但是他媳妇眼一瞪，把他吓了一跳，脸上挂着讪讪的笑容，想了想，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先生，来，为你的高超医术，我敬你一杯。” 两个人碰杯，一饮而尽。 小儿子没坐下，而是笑着说：“你看今天给我爸的那种酒和药，能不能也给我来一份，我也想尝试尝试。” 他话刚落音儿，旁边几个兄弟姐妹看着他笑了起来，但同时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 说实话，不少人都想提这个要求，可是抹不开面子，年纪都不大，现在就求药，总归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还是老幺脸皮够厚，为了幸福啥也不讲了，你看看他媳妇的劲头，简直是坐地能吸土。唉，苦了老幺了。 娄半城的小儿子，既然提出来了，又掏了重金，也得到了一份酒和药，心满意足的跟着他媳妇回家了。 别说效果真不错，酒配上药，果然让他雄风再展，找到了早就没有的快乐和幸福，总算是逞了一回威风。 虽然之后睡得死沉死沉跟死猪一样，但是他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睡得直咂巴嘴，能感觉到好久没有这么心满意足过了。 等他睡熟了以后，刚才嗷嗷叫，显得无比幸福的老婆，撇了撇嘴角，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蹑手蹑脚走到放酒和药的地方，把药和酒都倒出来了一小半，分别装进一个新瓶子里。然后稍作梳洗打扮，换上衣服就出了门。 怪不得刚才娄半城小儿子连酒和药都用上了，事后还让他媳妇撇着嘴角看不起。 人家到这边相处的都是龙精虎猛的20出头的棒小伙子，哪是他一个早就掏空身体的油腻中年男人能比的。再吃药也比不上原生态呀。 更何况还能一对三呢。 在娄半城小儿子媳妇放松精神和身体的时候。 她特意带过来的酒和药已经交到了一个眼神凌厉，表情阴郁的男人手里。 这个男人仔细品了品酒，本来还不太在意的神情，一下子认真了起来。 他又倒了一杯再品了品，这一次他更加仔细的体会了一下药的效果和感觉，果然很熟悉。 他心中一动，赶紧把那药丸取出来扔进嘴里一粒仔细的品尝，然后再扔一粒，接着又扔一粒。错不了，这就是一直让他找的东西，果然，原来怀疑的对象没怀疑错，这一次总算拿到了实物进行了验证。 为了保险，他又取出了几颗药丸，一下全吃进了嘴里，细嚼慢咽，仔细体味。 然后，足足过了五六分钟，他睁开微闭的双眼问守在一边的壮汉：“问清楚她这酒和药从哪儿来的吗？” 那个壮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确定了，就是咱们一直找的那个人。前面一直得不到他的酒和药这一次总算是拿到手了。” 那个阴郁的男人，高兴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给北边发报，把情况汇报一下，请示一下该怎么行动？” …… 许富贵没想到许大茂这一次态度这么坚决，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关键是他现在头疼的很，许大茂就揪住大肚子女人的问题，拿这个做文章直接点在了许富贵的死穴上，让他毫无办法，处处被动。 可是对于许大茂说的，现在把房产过到他名下，许富贵是绝对不会做的，现在他手里虚的很，根本舍不得。再说了，现在四九城的房子可不好弄到手，私房根本就没有，都是租的。条件哪能跟现在那两间后院的西厢房比。 等到许大茂过来闹了一通气呼呼的走了以后，许富贵自己心里烦闷的很，喝了半瓶酒，算是有点借酒浇愁的感觉。 最后，喝的半醉的许福贵对小心翼翼给他泡了杯茶的许大茂他妈说：“许大茂是捏着我的死穴了，就拿着肚子的孩子要挟我。现在看情况，我要不把房给他，他那个嘴就敢到处乱说。反正你也知道他那张脸已经不准备要了。” 许大茂他妈一脸愁容，“那怎么办呢？要不就把房给他，只要他不闹事就行，咱们安安稳稳等孩子生出来，到时候不都好说了吗？” “给他？给他以后，小的住哪儿？” “那怎么办？他爸你出个主意想想办法总要解决了，不能僵在这儿，那孩子现在的性子跟原来不一样了，我都不知道他天天想什么呢。” 许富贵也是一脸愁容，连喝了几杯酒，最后抹了抹嘴，用为难的语气对许大茂他妈说：“实在不行只能咱们先离婚，我跟她先领一张证。等孩子生出来，咱们再重新恢复关系。” 许大茂他妈吓了一跳，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许富贵，她就怕这件事，果然还是提出来了。 不过，虽然心里早已经惶恐而不安，但她面子上还尽量的保持着平静，嘴上说的也是另外一个意思：“那怎么行啊？都这么大年纪了，再加上，原来对外说她是大茂的媳妇儿。这样的话人家会怎么看怎么说，以后还咋抬头啊？” “要脸跟要孩子比起来，我选择要孩子，脸什么的不重要，时间能够淡化一切，过个几年人们早就忘了，怎么样？希望你能理解，咱们配合好把这事儿解决了，到时候许大茂一看没了凭仗他也不闹了，说不定咱家啊，生活日子就平平稳稳过去了，反而关系更好处。” 许大茂他妈心里急的很，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使劲的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里想，真是离婚了，那边两个人扯了证，哪还有她的事儿，她一个老婆子咋跟人家年轻女人比。 许富贵这人一肚子花花肠子，大半辈子没老实过。她能够跟着他走到现在已经算是忍气吞声，费了不少心思了。 现在离婚随了他的意，她靠谁，手里边没钱又没工作，唯一的儿子怎么看也不是个能靠住的人。 所以，越想许大茂他妈心里越酸涩，更是连连摇头，无论如何也不想答应许富贵无理的要求。 许福贵是快烦死了，他觉得自己算让这娘俩儿给僵死在这儿啦。 他咬咬牙，想道：“或许只有选另一个办法，把隔壁的母子两个找个乡下可靠的地方待着，等生了孩子再说。” 这样的话，许大茂即使是再说什么？也能把影响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当然，这并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还会对孩子生下来以后有很大的影响，很多事情都不好安排了。所以他很犹豫，并不想这么做。 第441章 聋老太太的远房亲戚 第441章 聋老太太的远房亲戚 秦淮茹经过了许大茂以及碰见许大茂他妈两件事情以后，现在对秦京茹要嫁给徐大茂这件事儿，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听着那丫头的想法干，于是下班以后专门又找到宋武商量这件事情。 “宋武，我想来想去还是想把许大茂的实际情况给京茹说清楚，不能就让她这不明不白的嫁过来。” 宋武想了想说道：“关键是，咱也不完全确定，人家一定不能生，你看前面不是媳妇怀着孕的吗？” 其实宋武原来对许大茂的状况还是比较确定的，可是这突然有个媳妇又怀孕了，让他也不禁对自己原来的判断有点怀疑，说不定人家慢慢的真恢复过来了呢？ 秦淮茹说：“我的感觉那孩子肯定不是他的。” 宋武真没怎么操过许大茂的心，听秦淮茹这么一说，他想了想，“不会还是傻柱的吧？” 秦淮茹使劲锤了宋武一下，“你在这瞎说什么呢？那个女的我都没见过，这院里有几个对她有印象的，她只是在结婚的时候露了一面，就再也没见她在这院里呆过。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那孩子来路要正了才怪呢。” 那可真奇怪了。宋武不禁问道：“难道许大茂就甘心一次一次的头上绿油油？我看他好像没什么反应啊。天天过得挺开心。” 秦淮茹凑到宋武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原来在乡下，老听人们传闲话，说老年间宫里的太监一旦没有了那个念想以后，就不能按正常人的想法来考虑他了。” 宋武一愣，然后明白过来了，这不就是说变态了吗？这么去理解也完全可以，毕竟，物理身体上的差异对心理影响确实挺大。 他仔细想想还真是，最近没听说过许大茂跟女的再有啥纠葛，这一次秦京茹还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见他跟女的打交道呢。 宋武想了想，摆了摆手对秦淮茹说：“算了，也别瞎猜了，我去了解了解实际情况。” 林娜是西娅的表妹。两个人虽然并没有太亲密的关系和友好的交情，但是毕竟是关系很近的亲戚。能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相聚，实在是一件让人心情非常愉快的事情。 “一网打尽。不能漏掉一个人，但是最好是控制起来，不要轻易危及人家的安全。” …… 香江传递过来的信息，通过电报很快就汇报给了凌力。凌力拿着电报，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然后对恭恭敬敬，站在旁边的司机说道：“只要确定是我们找的人，就别再犹豫了，赶快控制起来吧，如果可以的话尽快把人送回来。即使是不方便送过来，也要尽快把问题问清楚。再派一组得力的相关高手过去协助。” “林娜，没想到你竟然会来中国留学。我简直是太意外，太惊喜了。” 在翻译出版社的宿舍里，西娅正在一脸欣喜的跟对面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愉快的聊天。 司机点点头，恭敬的说道：“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 秦淮茹这下心里有底了，高兴的点了点头。 秦淮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也想不明白，理解不了。所以我有时候也怀疑是不是咱都猜错了，他还真的没毛病。” 司机小心的问道：“那個人在香江，还有家人呢，该怎么处理？” 宋武问秦淮茹：“你说许达茂要是真不行，他为啥还非娶秦京茹啊？” 他自从该赚的钱赚了，又让那俩人吃了那么大的亏，就没再操过那爷俩的心，所以对他们俩的状态不是太了解，所以决定实际去看看，许家父子到底闹的哪一出，最近为什么这么热闹？ 他最后对秦淮茹说：“到时候，只要我确定，真是许大茂不行了，你就回秦家村给秦京茹把情况说清楚，还是劝她收住心吧。真要想进城，咱们可以帮她想办法嘛，毕竟还是亲戚呢。” 林娜显得也很兴奋，她对西娅说道：“我很向往这里，所以一听说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多年，就急不可待的过来了。很多国家的选择中，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就选择了这里。” 西娅笑着说：“林娜，你应该庆幸你来这儿，伱绝对不会后悔的，这是一个很迷人的地方，不仅有很灿烂的历史文明，而且她现在也正在创造新的奇迹。” 林娜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用一种怀疑的语气说道：“是吗？可是我听说的情况跟你嘴里说的差别很大，我可是知道这里的人还吃不饱，甚至饿死了很多人，同时他们很落后，几乎一穷二白。而我亲眼见到的情况，和目前接触的人也证实了这种传说，倒反而是你的说法没有根据，有点夸夸其谈的感觉。” 西娅摇着头说道：“不不，那是你了解的还太片面，浮于表面，如果你能够多待一段时间，深入的跟他们打打交道，你就会发现。这里的人们其实充满了活力，他们有创造所有奇迹的可能性。” 林娜虽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她的表情和轻轻摇动的头，说明了她对西娅所说的情况并不认同。 西娅也知道，目前这个国家确实面临的情况比较困难，表露出来太多的虚弱。但是他坚信自己的判断，虽然缺乏有力的证据，能够佐证他自己的信心。 这边西娅有远方亲戚突然来临，那边四合院里也有远方亲戚突然来拜访聋老太太。 宋武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关注着许大茂，准备等他啥时候跟他父母见面的时候，去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所以当一个自称聋老太太远房亲戚的中年妇女出现在95号院门口，拉住背着书包去上学的棒梗，打听聋老太太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棒梗这小子现在确实是热心积极的多，一听人家是聋老太太的亲戚，还让中年妇女在门口等着，他自己一路飞奔着跑向了后院，去敲聋老太太的门了。 当聋老太太听棒梗说，有一个中年妇女自称是她的亲戚来找她的时候，脸上先闪出了一缕惊讶的神色，但是很快地掩去了。 她笑着对棒梗说：“你去帮太太把那个人给领进来好吧？我要是跟你一路出去，说不定还没有你把她领过来跑得快呢。” 今天棒梗真积极，不知道是不是学校里正在倡导什么热心帮人的活动，来来回回跑的欢快的很，一点儿不嫌累，又跑到门口把聋老太太那个亲戚给领到了聋老太太屋里。 棒梗也算是有收获，忙活了好几趟，最后聋老太太给了他两毛钱。看这小子高兴的样子，估计以后更加坚定了多帮人多收获的心理打算。 等到棒梗拿着钱喜滋滋的一路小跑着去上学了，聋老太太她的屋门关紧，刚才她和那个中年妇女脸上和煦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 聋老太太问：“你到底是谁呀？” 那个中年妇女笑了笑说道：“怎么，当年你可是没少帮我们，现在不愿意帮助了？” 聋老太太眼角微微抽搐，但是她尽力的维持着脸部肌肉的松弛，让自己的表情尽可能的平淡自然。 “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明白，请还是赶快回答我的问题吧，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那个中年妇女轻轻的笑了一阵，然后说道：“你前一段时间提供的药出问题了，你知道吗？” “不可能。”聋老太太脱口而出，但是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那个中年妇女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别再怀疑了，没有时间互相打哑谜。我是倭国人。据我们了解，你好像跟凌力有一定的联系。我们想让你去探听一个重点工程的项目。看看目前到底进度什么情况，有什么具体的安排？同时能了解一下主要的技术参数最好。” 聋老太太并没有什么太意外的表情，她笑了笑摇了摇头。 “其实帮你们也没什么，可是我实在是帮不上。像这样的问题我肯定问不出来，根本就没那个交情。其实我更奇怪的是，你们为什么会想到这样跑过来冒着风险来见我，却为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我估计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让我去探听这样的事情，肯定没什么太大的把握。” 她说完，不急不忙坐回到炕床上盘好腿，然后用饶有兴趣的眼光打量着那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的反应也很让人意外，她并没有什么歇斯底里，也没有什么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只是略微的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 她对聋老太太说：“这一次，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帮帮忙。要是真没法问也就算了。哎，说句实话，我们前前后后就为这件事，把能用的力量基本上都用上了。连很多在中国待了很长时间，有很重要地位的人都用上了，可是都失败了。有一两次几乎都成功了，不知道怎么样回事儿，却莫名其妙的被人发现，功亏一篑。结果到现在，对我们想要了解的东西一无所知，却花了极大代价，损失惨重。我们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有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第442章 聋老太太被人接走了 第442章 聋老太太被人接走了 宋武听着聋老太太那屋，两个人的沟通交流，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还是头一回见到两个搞这样活动的人，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聊这样的话题。 这哪像是进行情报沟通，这简直就是倒苦水啊。可想而知倭国人这一次到底压力有多大？受的创伤有多重？心情有多郁闷？对于中年妇女说的，他们无比接近成功说不定就包括前一次燕京大药房那一出。 本来宋武还以为这个中年女人竟然敢见聋老太太，怎么也会来一出威逼利诱那样惯常的手段，谁知道会遇到目前这种情况。 那名中年妇女说完以后，对着聋老太太弯腰鞠了个躬。“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也只是来抱着万一的心思，问询一下。如果给您带来不便和麻烦，请你能够理解，我先告辞了。” 聋老太太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还叹了口气，“我是真的帮不上忙，你们高估我跟凌力的关系了，我去问他这个问题，他指定不会搭理我，而且，即使是他也未必知道。” 现在她心里也明白，估计倭国人这一次真是没办法了，竟然连这样的笨办法都想起来用，可见也只是在尽人事听天命了。 宋武注意到那个中年妇女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平静表情，但是从她走路的步伐可以看出来，她的心中似乎满含着一股悲壮的气氛。 这不由的让他产生一种感觉，好像这女的好像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让不定回去就会实施。别呀，这样随随便便自己死了多不值啊。你还有价值呢。 于是，宋武就瞄准时机在她的走到背街的胡同里的时候，把她从背后打晕了。 如果让她走上不归路，多没价值，干脆给何雨水增加点功绩点不好吗？ 现在宋武也大概明白这些人到底急着探听什么问题了。想想啊，还不就是为了那个大炮杖吗？ 放个炮杖作用重大，像这些人既然闻到了一点味儿，肯定要知道到底具体是什么情况？到了什么进度？炮杖有多大？实在是搞不清楚估计会吃不香，睡不着。 现在这些人倾他们全部之力能阻止大炮杖的到来，他们也愿意。相信这地球上所有的人里边最恐惧我们会来一响的的应该就是他们。 估计一旦听到响声以后，他们所有的安全感就会丧失殆尽，不管是漂亮国还是别的国家，在口头上说给他们任何水平的保护，他们也会吃，吃不香；睡，睡不好。 这一次他们为了探听消息，搞破坏，几乎动用手里所有的力量。到现在手里所有的王牌都打出去了，全部石沉大海没有回应，算是损失惨重了。 很多从前朝都埋下的钉子，都暴露了出来，仍然功亏一篑。 其实老百姓们肯定没感觉到，自从进入1964年以后，四九城挺热闹的。周围一圈人，就像闻到味道的鬃狗一样，都朝着味道的来源扑了过来。 但不得不说，这一次的防护工作做的太出色了。从前到后竟然没透出来一点风声，没让别人摸到一点头绪。 以至于，接下来那么多年的风云变幻，虚弱不堪的时候，愣是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们没敢轻举妄动。 四面八方的来客们都发现，原来既定的途径都探知不到他们想知道的消息。所以都纷纷绞尽脑汁，用尽手段把所有能想到的关系和渠道都用上了。 就像今天倭国人用的滑稽手段，其他地方也是在到处上演，也让那些自视甚高的人们，又一次认识到在东方他们并不能为所欲为随心所欲。 这一次主动从水里跳到岸上的鱼，宋武也不客气，直接敲晕了送给了何雨水。反正他也是在苟延残喘，不如趁新鲜收拾收拾还能做道菜呢。 何雨水在街道里工作的倒是颇有些如鱼得水的感觉。现在正在准备10月庆典。今年是个逢五小庆，但也比一般的年份热闹一点，街道上现在已经开始积极的准备参加巡游工作了。 宋武还没有来街道办找过何雨水呢，所以当她看见宋武的时候很惊讶：“有什么事儿还找上门来，待会儿中午不是就回去吃饭了？” 宋武对何雨水说：“我发现一个可疑分子，现在已经控制在那边的小胡同里，我领着伱过去把她控制起来带回来，我怀疑她应该是倭国人。” 说到这儿，他特别小声的对何雨水说：“你可以说今天咱俩一路，在胡同里碰见她，因为你超乎寻常的警惕性，发现她的可疑之处，就让我帮忙上前把她控制住了。走吧，现在咱俩就过去，在胡同里转一会儿，演演戏，然后就进去把她带回来。” 等到宋武领着何雨水进到那个偏僻的胡同里，何雨水看到那个昏倒在角落里的中年女人的时候，惊讶的说：“这人我认识，她是医院的妇科大夫，医术很好，人又和蔼，最近一段时间组织妇女同志检查身体，还跟她打过交道呢。你会不会搞错了？我跟她打交道，觉得她就是咱四九城的老人啊。” 宋武笑着说：“我绝不会搞错，这才证明这些人可怕之处呢。对手很狡猾。你想想啊，能藏到现在的人，平常的身份会简单吗？会让你一眼看出来吗？” 何雨水皱着眉头想了想，点点头，不过她有些为难的说：“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他呀，我也不知道怎么问，你教给我吧。我完全无处下手。” 宋武看了看她，这才意识到这姑娘还只是个新鲜小菜鸟，完全不是孙玉英那样的老手所能比的。无论从身份背景，还有资历经验来说，都无法和孙玉英比。 干脆还是让她跟孙玉英配合吧。必须得有人带带她，不然光靠她一个没有跟脚的女同志想做出来成绩千难万难，得付出超乎寻常更多的努力才行。但是现在既然有助力，为什么不用呢？ “你也傻了吧？回去打电话直接汇报给你们区长了啊。向她求助。我帮你把这个女人捆结实，不让她乱动跑不掉，你去负责联系孙玉英。” 何雨水连连点头，“对对，我应该去找玉英姐。她早就嘱咐过我，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跟她汇报，遇到难事儿多找她沟通。” 虽然嘴上叫玉英姐叫的挺亲热，但是宋武也发现何雨水平时肯定跟孙玉英沟通不多。这么好的资源，不知道去利用，这姑娘，不知道有时候在想什么。 估计这会儿何雨水也注意到了宋武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不是想尽量靠自己努力把工作做好吗？好了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多找玉英姐聊聊思想动态，多跟她汇报工作。” 何雨水这是标准的该有想法的时候没想法，平时小心思太多，大方向不明确。 这一次宋武为了帮何雨水，也算是亲力亲为。他让何雨水回去打电话，自己还得在胡同里帮他看着那个女人。 所有事情都很顺利，孙玉英很快就过来，把人带走了。她也很清楚，宋没直接找他，而是中间又加了一道何雨水。意思很明显，就是想给那姑娘增加点工作成绩。 孙玉英怎么去审那个中年女人，宋武就不再过问，但是意外的情况是，孙玉英回过头来想带走聋老太太了解情况的时候，聋老太太竟然提前被人接走了。 聋老太太一路上坐在吉普车里心情平静。这样的情景她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 要不是一见面就痛下杀手，这样的情况一般都很安全。 等她被摘掉眼套，重新能看见东西以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一个宽敞的会客厅里，而耳朵里听见了一种奇怪，特别吵闹的音乐声。 就这样，她自己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接待厅里，足足坐了一两个钟头，没人端茶也没人理，耳朵里充斥着让她无法忍受的噪音。 对，就是噪音，虽然能听出来那是乐器在演奏，也能听出来是有人在扯着喉咙唱歌。但是聋老太太更愿意相信那是一个人在歇斯底里的大喊。 天哪，她相信如果真要有人想询问她什么事情不用上行，只需要让她再离这个噪音更近一点，待上个一天半天的她估计就忍不住了。 就在聋老太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所有噪音消失了， 然后，足足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满面赤红的凌力兴奋异常的走进了会客厅。 他看着聋老太太，满面笑容，显得特别的亲切和热情。不过他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而是直接把手里拿着的一张照片递给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奇怪的把照片拿起来，先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凌力。凌力用眼神朝照片上示意了一下，那意思是快看照片吧，不用多说什么。 聋老太太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一下子僵住了。很快，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脸色变得没有人色的煞白。 第443章 药引子 第443章 药引子 聋老太太本来已经很苍老的脸，这时已经快形容枯槁。不过，她仍然拿着那张照片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看得很贪婪，似乎永远也看不够。 直到站在旁边的凌力，把照片又从她手里夺走了。 聋老太太伸手就要去夺回来，可是手伸到一半，她愣住了，然后慢慢的收了回来。 然后她闭上了眼，叹了口气。再睁开眼，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神色淡然。她对凌力说：“你问吧，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告诉你。” 凌力笑了笑，然后挥挥手，重新坐回到对面的沙发上，给自己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端在手里小口小口的啜着。 足足过了有五六分钟，屋里一直很静默，然后凌力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身体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他悠悠然地说道：“我对你原来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儿？现在在做什么事儿？有什么打算？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你也知道，你唯一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就是你手里的那个药。但是说实话，现在你手里那个药对我来说也没有价值了。” 本来脸色一直很平静，淡然的聋老太太猛的一惊，睁开眼看向了凌力。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你的话什么意思？伱不需要我再提供药了。” 凌力点点头，呵呵，笑了几声，然后才又开口说道：“这世上能人多得很，只要你有了权利想调集资源，很多事在一般的人眼里很难做到，但其实很容易。你原来提供的那种药我也能做了，而且比你的药效还要好上一两层，你说要你还有什么用？” 聋老太太一脸的不可置信，刚才很放松的身体一下子挺的笔直，他张嘴正要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身体又颓然的坐了回去，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是我井底之蛙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可能那很难，对有心有能力的人来说易如反掌。俗话常说，把戏隔张纸一捅就破。呵呵，既然要你已经不需要我再做了，那你还找我干什么？或者因为原来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是不是不耐烦了，干脆把我解决了。” 凌力猛的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你别在这打着圈的扯闲篇行吗？缺个药引子谁不知道啊，这么多年了说来说去，这不还是这一句话吗？你今儿还准备拿这句话随便搪塞我？” 凌力略微惊讶的看了看聋老太太，他是真的很佩服这老太婆的心力，都到现在这种情况了，还能这样平静，冷静。 聋老太太笑了。这一次她笑的稍微有点放肆，眼泪也流出来了，甚至鼻涕都有。 聋老太太边笑边摇头，然后嘴里说着：“说实话，当年这药方是全的。可是落到我手里的时候，它就不完整，缺了最主要的开头药引子。我仔细研究过，也翻过医书，虽然我不是大行家，但是也多少能弄明白。这药方所有的配药都是齐的。偏偏药效，不敌真正成药的三成。我真的觉得很奇怪，研究了好多年也搞不清楚。直到最近，我琢磨着才琢磨出来点味道。就是缺了药引子。” 聋老太太说话只有调侃，没有丝毫的恐惧或者是恐慌。 就在凌力都快不耐烦，准备干脆把老太婆解决了算了。聋老太太却突然睁开了眼。 脸上露出笑容，看向了凌力，用一种很热切的语气对他说：“你知道吗？我琢磨过来琢磨过去，我觉得原来琢磨的都不对。我突然有一天想到了，这个药也应该用在哪儿。你猜猜要用到哪儿？” 她直接用衣服袖子擦了擦，丝毫不在意，把袖子蘸得明晃晃的。 聋老太太嘴里啧啧连声，眼睛微眯着。似乎陷入了沉思和遐想之中，完全脱离了现实中的空间和时间。 凌力看她那个样子，正想发火，不过似乎又想到什么生生的把火给压下去了，狠狠的握了握拳头，又坐回到沙发上，紧紧的盯着聋老太太，他今天倒要看看，这個老太婆到底还有多少太极拳招数没使出来。 凌力摇了摇头，他对聋老太太说：“你也知道你的药不全。我想要完整的药。” 聋老太太好长时间就是那种状态，不停的摇着头，嘴里喃喃有声。 聋老太太丝毫不慌，就像没听见凌力的话一样，还在那自己自言自语：“哎，药引子呀，药引子，我一直琢磨到底是什么药引子呢？是吃药的时候，一块服药用的。还是说熬药的时候需要加入的？” 凌力都被气乐了，他一瞪眼不耐烦的对聋老太太说：“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没功夫听着你在这讲故事说评书。有那时间我去练会儿鼓，不比跟你在这儿扯闲篇舒服吗？快说，别磨叽。” 聋老太太也不恼呵呵笑了几声，然后还是用那种很热切的语气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想猜，那我自己说出来吧，反正也无所谓，我想来想去啊，这个药引子，其实也不完全算是药引子了。我想啊，它应该是用在制药的过程中。就是我把药制成丸剂的过程中加入药引子。” “哦？”凌力点点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聋，老太太他心里在琢磨这老太婆莫非是失心疯了吧。这疯言疯语说来说去有什么意义啊？ 他对聋老太太说：“对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问你到底把什么加到制药里面？” 聋老太太脸上热切的笑容不见了，愣了愣颓然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问题就在这儿，怎么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前边儿差那一张药方应该有，但是后边儿没有提。” “药方呢，把原药方拿过来让我们研究研究。” “我手里没有药方，药方在香江呀，你们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找他要吧。” 聋老太太现在表情很自然，完全没有刚才浑身发抖，一脸恐慌的样子。似乎看透了什么东西，她摇着头接着说道：“其实你们找到药方一点用都没有，那药方我都快倒背如流了，什么显影隐秘写法我都研究过，根本都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用笔写的记述的药方，只不过是缺了一张而已。” 凌力从沙发上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走来走去。 聋老太太也不急，笑盈盈的看着他，眼光跟着他转来转去，似乎能从他千篇一律的走姿中发现无穷的乐趣。 “合着说了半天，还是跟原来一个样。” “对，我因为只知道这么多，你就是怕我挫骨扬灰，我也想不起来啊。做不到我也不能瞎编，因为谎话肯定不是真话。经不起检验。我觉得那样敷衍也没什么意思。” 这时凌力突然扭头瞪着，聋老太太说：“你要不再仔细想想提供更多的内容，我不保证易中海能够好好的把他的八级工工作继续干下去。” 聋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了起来，摇着头，说道：“今天这种情况了，他死他活跟我还有什么关系？随你便。我是真不知道了，我也没办法呀。” 凌力皱着眉头想了想，看来原来以为跟聋老太太关系很密切的易中海也是无关紧要，他又对聋老太太说：“你不能好好回忆回忆，那缺失的药方到底会在哪儿？”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一会儿，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的状态，然后再摇摇头说道：“说实话，我说缺一张也是自己猜的，具体缺点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凌力笑了笑，对聋老太太说：“你既然提供不出来什么新内容，那香江那边我们就不客气了。你到时候别心疼，别后悔。” 聋老太太咬了咬牙，不过很快轻松了下来，笑了笑说道。他已经逍遥自在这么多年了，也差不多了，无所谓了。你看，准备把我怎么处理？” 凌力还没说话呢。传来敲门声。 他皱了皱眉头，提前已经打过招呼了，没叫人过来就别随便打扰。竟然敲门，可见有什么问题发生了，于是他轻喊了一声：“进来吧。” 门被推开司机走了进来看了看屋里的情形，然后径直走到了凌力的身边，附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了那几句话。 凌力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扭头看向聋老太太，“你怎么跟倭国人有关系？” 聋老太太，本来还挺平静，听见这句话被吓了一跳，今天总算又失态了一次。 凌力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啊。说起来真遗憾，真想把你交给他们算了。但是还不行，我还得费心巴力的把你给保护住。不然扯到跟我的关系上，总归麻烦一些。你这老太婆运气可真好。” 凌力对司机说，“你去安排一下，把这事儿解决了，老太婆就别让他跟那些人接触了，万一被那些善于询问人的人问出来不该知道的事儿，不好。” 司机也是看了一眼聋老太太，才快步从屋里走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听见凌力说的话以后，聋老太太长出了口气，还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第444章 食不言 第444章 食不言 说实话，现在聋老太太已经放下一切啥都不怕了。她就怕一样，吃苦头。 在凌力这儿她为啥不怕啊？因为她也没办法，即使吃苦头，凌力问的东西她也没啥新东西要说只能硬挺，但是真被交到那边部门里。 毕竟牵扯的事儿比较多，难免要多少吃点苦头。她这老皮老骨头，动一动都受不了啊。要是给个痛快也算了，就怕人家不可能痛痛快快让她好受了。 现在听了凌力的话以后，她松了口气。 她咬咬牙，最后对凌力说：“我老婆子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你对我仁义，我也不能不讲究。算了，我把知道的最后一点东西给你说说吧。这个药方当初从宫里被偷出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合的伙。当然两个太监。这两个人当时在宫里，一个是负责制药采购药的。一个是负责采购酒水之类的。后来，制药的就落到了我的手里，而那个采购酒水的就不知道他手里还有没有东西了。因为当时的情况，中间那么乱风云跌宕早已经没有了具体的说法，所以我也不是太清楚。” 凌力眼中一亮，嘴里喃喃说道：“负责酒水的。和一个负责采购药材的。这里边会有什么问题呢？” 足足想了四五分钟，凌力摇了摇头，看一下聋老太太，脸上挂着笑容说道：“这样就对了吧，慢慢的想我也不着急了，哪一天你要是再想起来新东西了，尽快给我说。” 聋老太太连忙说道：“这一次是真没有了。您恐怕不知道，我得到药方也算偶然。它阴差阳错落到了我的手里。当年兵荒马乱的人心惶惶，大家都在想办法往外跑。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这药方才巧合的落在了我手里。我原本也并不太在意一个破药方，平常民间传说多了，谁知道这个药方就一定值钱，有价值呢？要不是后来我看见药方想起来，原来府里边有人一直在吃这个药，效果很好，我也是感同身受，所以才重视了起来。后来经过我证实，这个药方确实是原来福利一直在用的药才把他正儿八经的重视起来。” 凌力很感兴趣的哦了一声，然后问道：“伱们府里吃的药一直是不完整版，还是真正的成药啊？” 聋老太太说：“就是我给你做的那种，一直就是这种，从来没吃过其他的。反正我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凌力叹了口气，然后想了想又问聋老太太：“香江那边怎么安排？你是想让回来跟你在一块还是……” “要是可以的话就别让他回来了，你也知道他身上不干净，回来肯定不好过。要不您就把它看起来。” 凌力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娘当的可真慈祥啊。你呀，先回到你的四合院里待着去吧，啥时候想起来东西了，第一时间告诉我，其他的你也别操心，另外最好老实点，别再牵扯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边，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心害理的事儿？从今往后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老太婆去吧。你现在只有一个使命，努力回忆，回忆起来对我有用的东西。说不定香江那边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 西娅为了让她的表妹林娜真正接触到中国老百姓的生活，尽力想改变她对这个国家呆板的态度和观点，于是有时间就会带着她来宋武家做客。 效果很好，林娜改变的很快。她忍不住赞叹地对西娅说道：“上帝呀，竟然还有这样的美食。那个叫秦淮茹的厨娘，可真是太神奇了。” 西娅笑着问林娜：“你还觉得这里的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吗？” 林娜想了想，又摇头又点头。让西娅很奇怪，搞不懂她这是一种什么回答？ 然后就听林娜说道：“我觉得你的朋友宋武家应该是属于生活比较富裕的家庭，因为我留意观察了他们同院的邻居，虽然不至于像我一样听说的印象中那么差，但是比宋武的生活差了好多。” 西娅很惊讶，她没想到印象中这个从来都是粗枝大叶的表妹竟然变得这么善于观察和心细，实在是不可思议。她不禁奇怪，是什么能改变林娜那粗粗大大的性格呢？ 在宋武家里，林娜也非常受欢迎。就连几个孩子都非常喜欢她，因为这位叫林娜的阿姨性格非常爽朗爱笑，特别喜欢讲很多有趣的故事。 而除了孩子之外，其他的人对林娜的印象就是觉得她特别善谈。充满了好奇心。总是喜欢缠着每一个人聊身边有趣的事情。 她总爱说：“天呐，你们这儿可真热闹。每一个人的故事都很迷人。” 她在和高娥聊天的时候会特别详细的打听他在粮站工作的各种情况。高娥还曾经笑着对宋武说：“咱们平常老百姓一听说我在粮站工作都是问我打听这个月的粮食能不能按时领，粮食还有多少粗粮和细粮怎么配，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这么对我的工作感兴趣，简直是从早上上班到晚上下班，甚至有时候去值夜班，她都要打听打听。好奇心可真大。” 同样有相同感觉的，还有何雨水和惠珍。 当然这几个女同志中间，林娜最喜欢拉着何雨水聊天，想了解他们街道上平时工作什么状态。 这不今天来了后，正好又碰见忙了一天，一脸疲惫的何雨水。她又不厌其烦地打听起来街道的工作情况。当听说现在何雨水正在忙着大巡游的事情，她更是好奇的问个不停。连穿什么衣服怎么做舞蹈，怎么编排每一个动作谁设计的她都很感兴趣。 直到天快落黑的时候，孙玉英来了。 早就被林娜问的脑壳疼的何雨水，看见孙玉英后如同见到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脸欣喜的对林娜说：“你要想了解大巡游的事情问她，她官儿比我大，是区长，我就是一个街道办的小小办事员，都是干实际工作的，了解不多。” 果然，何雨水这一招很见效，林娜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孙玉英身上，她很惊讶的看着孙玉英，夸张的说：“天呐，你可真年轻，这么年轻你就是很大的官儿了？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正好秦淮茹做好饭了，正往桌子上端呢，大家听见林娜的话以后都朝孙玉英看了过去。 所有人心里都忍不住想，还真是好像孙玉英比原来刚调到街道办的时候年轻的多了。大家平常很熟，也没在意过，让林娜来了一回旁观者清。 不过像这样的事情，这屋里的几个女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例子比比皆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所以几个人除了看了一眼孙玉英略微惊诧了一下以后，就很快若无其事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只有林娜对孙玉英的兴趣好像更大了，亲热的拉着她攀谈了起来。 孙玉英刚一进来突然看见两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还愣了愣。她只认识西娅，林娜从来没见过。后来西娅给她介绍说林娜是她表妹，刚来中国在京城大学当留学生。 “她现在一脑门的问号对中国的一切都感兴趣，每一个人都被她拉住问来问去，不厌其烦。所以，我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她会缠着你问个没完没了的，你要是不耐烦的话，最好头一开始就拒绝她。” 西娅笑着提前给孙玉英打招呼，就怕她这个表妹林娜唐突了人家。 孙玉英笑了一下说道：“正好我也可以向他多了解了解你们国家的事情吧，正好我们互通有无大家都会有收获。” 她说的轻巧真的被林娜缠住了以后，才知道这姑娘有多强大。 她不禁好奇，难道这姑娘准备写本书吗？比如说，《中国的360行》。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好奇心，会问的这么详细。 还是宋武看见孙玉英有点不耐烦，但是又得强作欢颜照顾好外国客人，及时给她解了围。 “林娜，快收起你的好奇心吧，现在需要开启你更有魔力的胃，饭做好了，今天有你没吃过的菜，希望能够满足你永远都处于饥渴状态的味蕾。” 林娜被逗得咯咯直笑，当然，她的注意力也被自然地引到了饭桌上的饭菜上。 然后当大家坐好拿好碗筷，宋武突然说道：“今天要给林大小姐介绍一下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 正拿着筷子，盯着桌子上的菜，眼珠乱转的林娜听了以后很兴奋地看着宋武，问道：“是吧？要给我讲什么中国传统文化？” 宋武很认真的说：“我们中国传统文化里有很重要的一条，6个字，叫做，“食不言，寝不语。”” 宋小丰举着手乱晃：“爸爸什么意思呀？” 宋武觉得自己的儿子不错，是一个好捧哏，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问这一句话。 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简单的来说就是吃饭和睡觉的时候都别说话，这就是我们中国传统文化里边非常宝贵的一条礼仪和生活经验。林娜，你听明白了吗？如果听明白的话，今天我们就来实际践行一下这6个字，好好体会一下中国的传统文化。为了怕一下子6个字你理解不了，今天咱们先理解三个，就从食不言做起吧。” 第445章 一番算计，前功尽弃 第445章 一番算计，前功尽弃 等好奇心很重的林娜被西娅好说歹说领走了以后。 孙玉英对宋武说：“我怎么觉得这外国姑娘好奇心有点过重了吧。” 宋武说：“外国人不都有这个问题吗？看见什么都大惊小怪的，看见什么都觉得好玩儿。” 他并不觉得林娜的行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反正在他的印象中，这些老外喜欢看问题的视角总是与咱们不一样。 尤其是现在五六十年代，他们心理优越性强，看咱们，就跟城里人下乡了一样，连屎壳郎推粪蛋他们都能看得津津有味，问来问去。 孙玉英却摇了摇头，“我觉得感觉不太对。你知道吗？最近北京城，不，不只是北京城，全国各地都热闹得很。好像关心咱们的人一下子变得多了，而且很活跃，很积极。颇有点儿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意思。所以，警惕性要往上提一点，前几年把大家的神经都给放松了，多了许多漏洞。” 全国自从1958年1月9号开始，每个人都有了户口本儿，标志着从那一天各地的人口流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好坏不说。只说它实际的作用。确实对安全防护上起到了很大的积极推进。 也让原来很紧张的社会情况变的安定许多。 许富贵急的泪都下来了，“你给我说说，我让你在家专门看着呢，你就给我看成这？到底怎么摔倒的，能摔那么狠？” 宋武敏感的觉察到事情可能有什么变化，所以皱着眉头问：“莫非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管事实如何，反正许福贵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来猜测这件事情。现在他心里就是怀疑许大茂他妈。哪怕没有一点证据，也根本找不到跟她相关的疑点。 所以他才连忙问孙玉英他那边还要不要带走她调查，可是现在看来凌力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暂时又相安无事了。 今天在放映场，刚把机器支好，突然他家的邻居过来找他。 “情况怎么样？”许福贵着急的问他，使劲的抓着许大茂她妈晃了晃。 “我今天身体挺好的，很有劲儿，所以才想出去转转，可是刚走出门口就感觉脚上被针扎了一下，先是左脚扎了一下。我下意识的用右脚使劲儿，然后右脚跟也被扎了一下，所以我腿上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好坐在门槛子上。然后我肚子正好顶在了那儿，当时疼的我呀，几乎就昏了过去，然后就……” 说实话，这样的安排让孙玉英都有点吃味了。她没好气的对宋武说：“你对那丫头咋那么好，啥不让她操心，只给赚奖励。合着我就该成跑腿的。” 孙玉英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情绪激动，连忙小心地摸着肚子轻轻地坐了下去，还没忘了狠狠的瞪了是宋武一眼。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许福贵也顾不上多问，去医院看看啥都清楚了，但愿只是虚惊一场，别真出什么事。他把架好的机器交给小徒弟。也顾不上到底电影能放成功不能放成功了。随他去吧，那都不重要。 宋武问：“意思就是说不让你们调查她。” 现在怎么办？再找个人接着试。 小孩儿连大人的注意力都被她一声喊给吸引了过来。 宋武笑着摇摇头，他问孙玉英：“我忘了问伱，我们那院儿后面那个老太婆怎么处理啊？” 想到这儿，他又狠狠的盯着许大茂她妈，“你给我把当时的情况细节前前后后好好讲一遍，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不要漏。” “没，没穿，应该在家里吧。”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喊，“完了完了，一番算计，前功尽弃。照顾最周到的地方反而出问题了。” 最重要的是他愿意给人家带学徒工。 许福贵紧赶慢赶，急赤白脸地跑到医院，结果还没到跟前，就看见失魂落魄的许大茂他妈站在门口。 宋武说：“你看看她粗枝大叶的样子是能操这样事儿的心的人？让她办准办砸不可。你能者多劳，多体谅一下下属。年轻同志就要多多培养，多给机会吧。” 宋武连忙打圆场，“没事儿没事儿，该玩儿玩儿，该说说，甭往这边操心，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你的鞋呢？”许福贵顾不上哭得很伤心的孕妇。 孙玉英要点点头。“莫非她有什么特殊身份和使命？” 宋武暗暗呵呵两声，摆了摆手，“算了，咱操那份嫌疑干嘛？人家不让查咱就不查。只要把那几个倭国人给调查清楚不就行了吗？” 刚才宋武之所以惊叹了一声，是因为感觉到聋老太太竟然被送过来了，毫发无伤，看起来精神的时候还不错。 “老娘也不老。”孙玉英怒目圆睁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许大茂肯定不配合了。跟老婆子离婚再娶一个？ 一是老婆子不会愿意，二是万一娶了生不出来，那不是白找麻烦事儿吗？ 本来打算探听许家父子秘密的宋武，发现许大茂一直没去跟许福贵见面，还没等他做出调整呢，那边传来消息，那个怀孕的女人肚里的孩子没了。 当他站在没人的院子里，许富贵呵呵的笑了起来。“果然呀，最毒莫过妇人心。怪不得人家说最不能得罪的是妇女跟小孩呢。” 许大茂他妈抽抽搭搭的边哭边说，来来回回复述了两三遍。 许福贵现在找了个临时工的活，在一个厂里放电影，他按次收费，靠着原来的老关系，类似的活儿，他联系了好几个。每天都忙的闲不下来，倒反而比原来拿工资的时候挣的还多。 许富贵听来听去，也没察觉哪儿有不对的地方，当然了，这只是一面之词，他还要等里边收拾好了当面再问问。 他连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孙玉英摆了摆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别管了，我安排处理。” 许富贵看着她一脸无辜的在那儿掉眼泪，心里恨不得现在双手掐死她。 最终肚里的孩子还是没保住，许福贵不顾她身体的虚弱，详细询问了当时的经过。 哎呀，这可真是啊，怎么这么难呢？ “好像你们家那个孕妇出事了。正往医院拉呢。听人说好像是摔倒了，摔的还挺狠。” 可是等到许富贵回去找鞋，哪还能找到当时穿在脚上的那双鞋的影子。 宋武听了孙玉英的话以后，皱着眉头都回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最近确实是挺热闹，但是你像林娜这种她会怎么样呢？我没觉得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孙玉英说：“其实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儿，结果一来被那外国姑娘给缠着，差点给忘了。” 但不可否认，安逸之下，每个人的弦儿不由自主的松了许多，就像孙玉英说的那样，警惕性大大的放松了。原来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警觉，现在已经波涛汹涌，可能大家还觉得无所谓呢。 不过，事后徐大茂他妈一直表现得很正常，悲伤的比任何一个人都悲伤，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的孩子没了呢。 许大茂他妈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她走着好好的，俩腿一软一声惨叫就摔地上了。今天她非要让我领着出门转转，但是平常也不是没出去过呀，都没什么事儿，身体也挺健康，就是怎么腿一软能摔倒呢？我也不知道啊。” 整件事里边最悠闲的就是何雨水，这姑娘就当时跟着宋武去了一趟胡同，然后估计她现在连事情进展都没操心过。到最后真有成绩了，还得妥妥分给她一份。 “福贵儿。快回家吧，家里出事了。” 许福贵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几天让许大茂结婚，闹得一家不得安宁，总让他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正在这时，宋武突然“咦”了一声。孙玉英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但是能这样干的，估计也就他了，一是他技术过硬，有名气。二是他路子宽人缘好。 所以不用猜，也知道那个没了的孩子估计跟许大茂没啥关系。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然后，他就发现，本来这几天心情不太好的许大茂，似乎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连着几天小酒不断，把自己整得快活得跟神仙似的。 “我们不是准备带走聋老太太去调查嘛，结果他被人带走了，现在消息已经回馈过来了，有上级部门要求我们不要再问聋老太太的事情。我们手头的事情，牵扯到她的，就截止到那为止就行了，其他的该怎么办怎么办。” 一场热闹，一场忙，最后弄了个寂寞。 “大人现在还在处理，孩子正在尽力，也不知道能不能……。” 有时候事就是那么寸，千小心万小心，照顾的小心翼翼，无微不至，但是一个小小的疏忽，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会发生。 宋武忍不住猜想，难不成是许富贵的？只要事实真相是这样，可真是一出精彩的家庭伦理剧啊。 虽然像这样的事儿在农村里不少，但是在市里边儿还是不多见的。 第446章 孩子的事，你自己解决，我解决不了 第446章 孩子的事，你自己解决，我解决不了 有时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风波变幻，指不定谁会笑到最后呢。 就像许福贵和许大茂父子两个人，前面已经快断绝关系了，甚至已经相看两厌，突然之间关系又好了。 而且，许福贵还主动把那两间房直接转到了许大茂的名下，第一时间就把各种手续办好了。 许大茂当即找到秦淮茹，把新办好的手续放到了秦淮茹面前：“秦姐，你瞅瞅，看这名字写的是谁的？怎么样？现在对我和秦京茹处对象没意见了吧？” 秦淮茹还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儿，挺好奇，忍不住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心里还有点羡慕呢。 她现在心里也很纠结，将心比心，如果是当年这种情况放到她跟前，她自己怎么选，心里清楚的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过来了。 看着许大茂笑得很灿烂的脸，秦淮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家里人现在是啥态度啊？” 宋武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腹，笑着说：“我问你，当初你还没出嫁时，在家里见过没见过，懂不懂？” 许大茂干脆从被窝里坐起来了，他嘿嘿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人不习惯跟人睡一块儿，两口子嘛，我的理解就是能让老婆吃好喝好穿好住好，过日子不发愁，高高兴兴，这就是好丈夫，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放心，以上的那几条我以后肯定能做到，你就踏踏实实的等着过好日子吧。” 秦京茹故作惊讶的问道：“你什么意思呀？什么叫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别以为我不懂，两口子可是要睡一块儿的。” 结果，秦淮茹和宋武一路回来了。 许富贵一脸热情的对秦淮茹说。 许大茂睁开眼，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以后都这样睡，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许大茂皱着眉头，暗自想，这个农村丫头懂得还挺多。“孩子不孩子的都不重要，只要咱俩过好，不愁吃不愁喝不就行了吗？” 许大茂睁开眼看看她笑着说：“没事我就躺在这外边，你在里间好好睡吧。” 不提宋武跟老秦如何热乎，只说秦淮茹来到秦京茹家，把院门关好，她把情况给秦京茹一家说了個清楚。 本来，秦淮茹还不太相信许大茂说的话，心里还存有疑虑，可是许福贵竟然领着他媳妇儿一块儿直接找上了门。 许大茂得意的说：“我爸我妈都催着我赶紧把事办了，支持的很，他们还准备好好摆几桌。我正准备跟你说，到时候还要让秦姐出手，把菜做好吃点，让我更有面子。” 结结实实的又让秦淮茹挣了5块钱，连马华和刘兰一个人也分了一块。 白天，陪着客人们许大茂把自己喝的晕晕乎乎，但是绝对没喝醉。 把正屋让出来，两口子跑到偏房里住的秦淮茹爹娘，听了正房里的动静，这一夜是没睡好。那是又担心又好奇啊。 他洗洗刷刷还给自己烫了脚，然后直接就在外边撑开个小床被子一抻，滚进被窝，就开始睡了。 秦淮茹这个提议让秦京茹一家三口眼都亮了。尤其是秦京茹他爹和娘。 她的话一说，秦京茹他爹脸苦的都快皱成一团儿了，而她娘一脸的纠结。 “伱说说这件事到底咋办？” 真的是相敬如宾。 刘兰一想还真是，许大茂除了结婚次数多点，年龄吧，也不算太大，二十五六岁，要真再说，其他的条件还真没得挑。 秦淮茹笑着说：“那有什么不能理解的，看中他是北京城人了。再加上有车有房，电影放映员的工作也不错，你想想放到哪儿也不能说条件不行吧。” 秦淮茹不禁奇怪，这一家人到底忙活什么呢？态度怎么突然来了个大转弯，难道是过家家呢。 许大茂他妈就好像上次找来的不是她一样，脸上笑的没有丝毫尴尬，同样是笑容很灿烂，“淮茹，今儿我跟你叔一块过来找你，就是想正儿八经的拜托你把这件事给弄成了。今后，咱们成亲戚了，不是也是好事儿吗？后院那两间房子以后都是他小两口的。大茂工作工资不低，我们这边也攒着钱，到时候不都是留给他们吗？今后的日子怎么也不会差了。” “淮茹啊，关于大茂跟你妹妹秦京茹处对象那个事，你得多经心啊。” 秦京茹她娘不可置信的问：“淮如，你可不兴胡说呀，你说那许大茂不行？这事儿能确定吗？” 秦京茹想了想，走到小床边儿，拽了拽许大茂。 秦淮茹撇撇嘴角：“你以为她傻呀，农村现在这样的住的情况，她肯定都见过，比谁都清楚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我也只能出个主意，尽量的能让她不吃亏吧。这样一来，我这个当姐的也算不亏她了。回去，我问问何雨水，再问问孙玉英，再跟她俩好好商量商量。哎，你说我这怎么总没动静啊？是不是身体有问题？或者是上环伤住身体了。” 宋武仔细盘算了一会儿，以他286处理能力的脑子，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还会有什么打算，于是很干脆的摇了摇头。“我琢磨不出来。” 秦京茹表情有点复杂，倒是没见什么烦恼。 秦淮茹使劲拧了他一下，“见过，好了吧？” 秦京茹在李家里坐在床边儿，心中忐忑，等了好长时间，听见外边没动静了。她心里紧张的情绪慢慢的放松下来，然后穿着红缎面小花袄。走了出来，看到许大茂竟然已经在小床上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现在南锣鼓巷95号院后院里才真的是喜气洋洋呢。一东一西，两个厢房住了两对新人。你想想这得是多大的福气啊？ 可是同是新人。屋里的情况却不一样。 秦京茹却不准备轻易放过，她皱着眉头说：“可是孩子呢，不睡一块儿怎么有孩子？” 秦淮茹说：“也可能是咱俩在一块的次数少。来再努力努力。” 作为当姐的，而且还是在北京城站住脚的亲戚，秦淮茹想了想，还是给秦京茹一家三口出了个主意：“如果京茹打定了主意，这件事儿也不是不能办。但是我提醒最好在结婚前跟许大茂签个协议。不能让他一肚子花花肠子，把我妹妹一个黄花闺女给骗过去，结果两天他一不顺意又离婚了。所以我的主意是，签个协议，如果是许大茂主动提离婚，那房子一人一半。还要有经济赔偿。” 倒是已经当了好几次新郎的许大茂结婚的时候办的热闹。不但院里的人愿意来的都请过来了，连厂里的工友，许大茂父母的同事朋友，全都汇聚一堂。 秦京茹突然开口说道：“别在这儿瞎操心了。我还是准备嫁到城里去，就许大茂了，不换了。” 宋武得到肯定答复，笑得很开心。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我不能完全确定，但是也确定了七八成吧。毕竟一个院住着，秘密守得再紧，也有蛛丝马迹可循。” 秦京茹她娘听了这个提议以后，脸上轻松了许多，笑着对秦淮茹说：“淮茹，我觉得你这个说法靠谱，要不咱就这么办。” 秦淮茹也想了一会儿，最后她一拍腿站起来，说道：“咱琢磨它干嘛，该想的都想了，把情况回家的时候给他们说一下，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吧，反正都是丫头自己闹出来的事。今天你跟我一块回秦家村。” 秦淮茹想了想，有点担心的问道：“你说，许大茂会不会还有其他啥打算呢？” 在东厢房里刘光齐两口子早结婚了一阵儿，但是现在仍然好的蜜里调油，那是你亲我爱，甜蜜的很。 晚上在秦淮茹家正屋的炕上，秦淮茹躺在宋武的怀里，把今天她跟秦京茹一家三口商量好的事儿说了一遍。 宋武一听，奇怪的问道：“是不是秦京茹那个小丫头不懂事，不知道许大茂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呀？要不然，听到这样，她咋能还高高兴兴的接着答应啊？而且，听你说话的意思好像还一点也没发愁。” 刘兰忍不住是啧啧连声，她对秦淮茹说：“你家妹妹，到底看上了许大茂哪一点了？我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秦淮茹不禁疑惑地看向了上次找过她的许大茂他妈。 等到许福贵两口子走了以后，秦淮茹一头雾水地找到了宋武。 “至于，没动静的事，有时间，你找惠珍，让她给你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检查检查总归是不嫌多。” 秦淮茹笑着说：“放心，咱认识的有领导干部，我回去问问街道上，再问问区里的干部，这么做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让他们再给出出主意，到时候咱们最好能签一个没有漏洞的协议，尽量的保证我妹妹不吃亏。” 最近95号大院里喜事多。先是于莉跟后院的刘光齐办了婚事，但是只散了喜糖，没有摆喜宴。 秦京茹眼珠一转，然后用一种嗔怪的语气说道：“今儿可是咱俩新婚，你咋能一个人睡外边呢？走进里间上床睡。” …… 宋武说：“好办，你摆事实讲道理，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跟秦京茹还有你叔都说清楚，让他们自己考虑呗。毕竟现在情况不是又有变化了吗？我现在就好奇，难道就因为那个孩子没了，一家人态度转变这么快？” 秦淮茹看了看秦京茹，总觉得这丫头好像挺高兴的样子。 再到西边一看。今天可是新婚之夜，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又是另外一幅景象。 秦京茹她爹旱烟袋抽的吧嗒吧嗒直响，眉头紧皱。 秦家村秦京茹一家其实早都着急了。就等着许大茂那边儿上门儿呢，可是一等二等没信儿了。他们商量着，准备这两天再没消息，就让秦京茹他爸进城找秦淮茹问问什么情况。 “那怎么能行？我听我姐说了你们那院里有一个易大爷，就因为没孩子养老，天天快愁死了，想尽办法，结果也没解决，给自己弄了一身的麻烦，我可不想等到老了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不行快跟我进里屋睡去。” 许大茂急了：“孩子的事，你自己解决，我解决不了。” 第447章 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第447章 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虽然新婚夜，俩人一个外屋一个睡里屋，一个大床一个小床，根本没睡在一块，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秦京茹再出门就把自己扎的辫子改成了发髻。 这也是她娘，临出门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事儿，一定让她不要忘了。 反而是对面邻居于莉，没有这個讲究，虽然已经结婚有好多天，但是到现在还跟原来一样的打扮。但是从个人的状态，还有走路说话的语气、形态能看出来，结婚前后的根本区别。 而不像秦京茹这样，纯粹就是个样子货，只为了让人家看。 现在95号院儿新媳妇多了，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而且现在于莉、秦京茹还有中院张桂芬都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所以大部分时间还都在院里，难免三个人经常碰面，甚至有意识的就聚在一块儿了。 张桂芬和秦京茹原来就是老乡，都认识，现在重新在大院里再碰头，也是觉得这世界真不大。 娄小娥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很快脸上又露出笑容，撒着娇对娄谭氏说：“妈等你身体好了恢复了，到时候是准备再生一个，还是帮着我赶快把生意做起来呀。” 秦京茹真是觉得自己做决定嫁到95号院，这个决定简直是太对了。 娄小娥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印象中那边一房老幺儿子的形象，脸色苍白，跟个豆芽菜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怪不得那边那个老幺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呢。” 她忍不住对还躺在床上的娄谭氏说：“妈，你可得瞅准了，别让我爸一糊涂把家业都卖出去了，到时候弟弟可就两袖清风了。” …… 总之不愁吃不愁穿，天天没人逼着她天不亮就去干活，她顿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简直是太快活了。 傻柱忍不住埋怨道：“人家刚结婚，新鲜感还没过去呢，咱两口子这都老夫老妻了，还至于吗？你这不是故意难为我吗？” 这让张桂芬心里很不得劲儿，立刻就拿这个标准开始要求傻柱了。 再加上张桂芬真的是刻意的奉承讨好，所以前后交情，这算是续上了。至于于莉，那就是一个大方爽利的性子，根本没那么多弯弯绕，所以三个人也算是能说的上话，在一块待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娄小娥现在是左手一个胖小子，右手一个胖弟弟，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在香江。娄谭氏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男婴，按娄谭氏的说法，这小子长得跟娄小娥基本上一模一样。长大了准是一个帅小伙。 倒是于莉，他从来没在心里埋怨过，说实话，现在傻柱看见于莉心里还是不得劲的很。 原来眼光乱飞，走路左扭右扭的样子，是一点儿影子也没了。 娄谭氏看着躺在她身边的小儿子一脸的恋爱，不过还是叹息了一声，对娄小娥说：“你弟弟这身体可是没法跟小康比，更别说小丰了。你看看那俩都跟牛犊子一样，甚至我感觉他刚出来都能活蹦乱跳，倒是你弟弟，虽然也健康，个头也不小，更像印象中那些刚出生的孩子的样子。你们家宋武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特别强壮的地方？” 平时在家里没事儿，她不是跟张桂芬逗他家那个胖小子，就是跟贾张氏一块儿领着院儿里几个小孩儿疯玩儿。 娄小娥说道：“我觉得完全能啊，你看你现在身体状态多好。反正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再多生个弟弟妹妹，我也乐意，但是如果能帮我打理生意那更好，我正嫌没人出主意，心里没底呢。” 真说起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反正，秦京茹自己的体会，是越来越像许大茂给她讲的那些知己朋友的感觉了。 娄谭氏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说道：“不说其他了，现在不是还有你这个当姐姐的吗？啥东西都交到你手里，你能亏了你弟弟。再说了，那边母子几个，现在焦头烂额，天天光出不进，再加上他们想那些招数没一个管用的，找了一个仙风道骨的医生想给你爸来点花活，结果也没有达成预期的意愿。反而听说，老幺家那个媳妇，在外面不检点的事儿让人给知道了。啧啧，听说热闹的很，也不知道平常得有多不知足，在外面据说一次能几个人在一块儿，想想都让人害怕。可真是把他们娄家的脸都丢完了。你不知道当你爸听说了，好久没见他发过火了，生生给气的把他最爱的紫砂茶壶都砸了。” 秦淮茹那个妹妹真是的，也不知道看上那个大马脸哪一点了。呸，两口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不是好人。 娄小娥可不管她妈说什么，这会儿早已经晕晕乎乎，连俩小孩也顾不上了，给她妈说了一声，“妈，你先照顾着他俩，我去洗个澡。身上热的很，黏腻腻的不舒服。” 张桂芬恨恨不平的说道：“可是你回头想想，从咱俩认识，你有一天那样对过我吗？我天天照顾你吃喝还给你生儿子，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好一点，虽然不能跟人家刚结婚相比，你也给我买点东西，说点好听话，那么好的厨艺也让我尝尝。” 要按说原来秦京茹可看不上张桂芬，所以，刚开始张桂芬找秦京茹说话拉近乎的时候，秦京茹还不太愿意搭理她。 不过接触了两回，秦京茹发现张桂芬好像跟原来不一样了，说话的眉目表情，还有做事的方式，都有一种当孩子娘的稳重感。 哎，老天爷怎么总是打盹呢？ 于莉刚一开始心里也觉得有点别扭，特别是偶尔跟傻柱打照面，他那眼神太不正常，看的人心烦。后来慢慢跟张桂芬接触过两次，原来的担心慢慢不见了。因为从张桂芬的言谈举止里能够听出来，在他们家，傻柱一点家也不当，基本上什么都听张桂芬的。 最直观的后果就是傻柱的压力大了。 娄谭氏老脸一红，忍不住啐了一口。“你当你妈才18呢，这生一个我觉得都不容易了，哪还有那么容易再生一个？” 实在是因为刚结婚的许大茂还有刘光齐对媳妇太好了。那简直是可着劲儿的往家里带好东西，天天除了工作，一门心思都放在媳妇身上，好吃的好穿的，平时笑脸带着，根本没有吵过架。 看着于莉跟刘光齐，有时候一块亲亲热热说说笑笑从外面回来，傻柱那个心里啊，就跟刀剜的一样。只差一点儿啊，只差一点儿，这么好的媳妇儿，她就是我的了。 她忍不住常常在心里感叹，当一个北京城的城里人真好呀。怪不得当年淮茹姐那么一心想嫁到城里来呢，果然向姐姐学习准没错。 至于生孩子，还有男女之间的事，他倒还没什么感觉，毕竟还是黄花闺女。没经过她也就不知道滋味，暂时也不急。反而觉得这样心里没有压力，没有负担，天天快快活活的。真的能算得上是她自小到大，最快活的一段日子。 所以有张桂芬在这儿，傻柱估计也就是刚开始心里没转过弯儿，慢慢处处就自然了。 她这话问的有点歧义，让娄小娥忍不住脸一下红了。关键是两口子这么长时间没在一块儿了，脑子里天天净是想以前的场景，她早就忍不住了，又听她妈这么提，娄小娥心里火苗的噌噌的往上直窜。 院里有亲戚有朋友，在家里许大茂也是言听计从，从来没跟她红过脸，虽然两个人相敬如宾，但是许大茂毕竟是电影放映员，见的多懂得也多，时常讲个笑话说个故事，两个人在一块儿也不是太无聊。 说完，她红着脸落荒而逃。 得了。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傻柱心里不禁感叹，你说这个许大茂是不是天生跟他犯。伱都结了几次婚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好吗？还又找了个小姑娘。 娄谭氏话一说出口，也觉得说的有歧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一看她闺女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哎，你这丫头呀，也是苦了你了，不过啊，妈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哎，怎么解释不清了，妈其实是想说，宋武他们家是不是有遗传的特别强壮的因素在里边？不然为啥生的孩子个个这么健壮呢？” 娄谭氏看着娄小娥跌跌撞撞跑出屋子的背影，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反正，于莉现在是对傻柱没任何想法，也没什么感觉。反而发现了他身上越来越多的缺点，心里忍不住还暗暗庆幸，幸亏当初没有一懵头稀里糊涂的嫁给他，要不然哪有今天跟刘光齐这段婚姻如此的美好呢。 娄谭氏笑着拍了拍娄小娥的手，可认真的对她说：“不过一定要注意个人安全，防止有些人狗急跳墙，干起来没心没肺的事儿，也不稀奇。” 不过，很快她脸上又露出了愁容，长长叹了口气。 她也在替闺女发愁呢，当妈的能不懂女儿的心思，能体会不到同是女人的苦处。 小娥总是跟宋武见不了面，这日子该多难熬呀，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第448章 你可真没成色 第448章 你可真没成色 许大茂最近也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了宋武家。当然，每一次都是凑着热闹，跟着秦京茹一块儿去的。 而秦京茹就是打着幌子，跟着秦淮茹一块儿去的。 而至于秦淮茹为什么总去宋武家。经过许大茂的观察是，秦淮茹总是被邀请过去帮他们家做饭。 宋武家食材相对来说丰富，所以，每次秦淮茹做了饭以后，解决了她自己的晚饭，家里两个孩子一个老人也能跟着凑凑热闹。 其实，许大茂看到的情况已经是宋武考虑到，因为他在场，所以尽可能的削减了以后的饮食标准了。 但即使这样，也让厚着脸皮跟着吃过两顿饭的许大茂，是非常的惊讶。连他手里掂的自认为的好东西，都觉得寒酸了。 许大茂甭管人怎么样？最起码在场面上还算是个讲究人，每一次来他手里都不空。不是掂点儿乡底下淘过来的土特产，就是掂瓶酒。 而且现在他对待高娥的态度上已经很坦然了，说实话，他俩是真没啥感情，互相看见就跟看见路人甲了一样，完全没感觉。脑子里也从来没回想过在一块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场景。 秦京茹其实很勤快。虽然喜欢让许大茂干活，但是真论起来，大部分活还是秦京茹干的。你看看现在这屋里里里外外多干净，跟他原来一个人过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再说他屋里也不是没有过女人，高娥张桂芬哪一个也没有跟现在这样让他能体会到家的感觉。 秦京茹又点点头，“那是结婚之前我托她打听你的情况，她可是我姐，总要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都给我这个当妹妹的好好说说吧。所以她给我说这些情况实属正常，现在来看，她这个当姐的最起码没瞒我呀。她探听的情况应该是对的，倒反而是你这个跟我应该最亲的丈夫处处的瞒着我。都这么多天了，还拿话在这忽悠我呢。谁家两口子结婚了，天天连手都没拉过？你说正常吗？” 秦京茹很认真的点点头。 “是你姐吧，秦淮茹给你说的？” 其实，许大茂跟秦京茹结婚就怀了好几个目的。 他们俩人进了屋关好门。秦京茹忙着洗刷收拾。许大茂坐在旁边沙发上点了一根烟，自己在那琢磨事情。 首先一点，肯定就是他原来想的娶个黄花大闺女捞捞面子，装点装点门面。 他回想了一下，好像自从跟秦京茹结婚了以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跟其他人胡混过了，像什么喝酒打牌，一次也没干过，好像压根就没想起来过， 许大茂说：“你要答应我，别跟其他人提。” 许大茂笑了笑说道：“我就是看着宋武家那日子过得可真叫有滋味，所以也有点羡慕，也想向他看齐，同时呢我也觉得像你姐好像跟他关系过于亲密了一点，毕竟他是个寡妇，老是在人家家里呆着……” 好像都不好提呀。 刚一开始，许大茂是沾沾自喜，非常得意的。觉得自己到底不是一般人，脑子就是好使。竟然这么难搞的事儿让他给找到了突破口。 即使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冲动和欲望，但是他仍能感觉到面对秦京茹的那种温馨和甜蜜。他好像跟这小丫头挺对脾气。 尤其是高小苗，听着她也跟着一声一声的叫宋武爸爸，倒是对许大茂完全是陌生人。让本来对这个闺女没一点感觉，不是太在意的许大茂心里很不是滋味。 许大茂呵呵笑了两声，“好吧，我都跟你说，好吧，你想的没错，我确实身上有毛病，而且看不好了。怎么说呢，就跟那宫里边的太监一样，实际东西坏了，不是说有什么病。也是前面遭过一两次意外连番的受伤，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天，许大茂和秦京茹又从宋家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回到后院。 坐在对面沙发上，刚脱了袜子，露着白生生一对小脚的秦京茹，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的许大茂，奇怪的问他：“你问那个干什么？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许大茂讪讪的笑着：“不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不是有点儿八卦好奇嘛，同时多多少少也有点羡慕宋武。” 许大茂咽了口口水，抿了抿嘴唇，深呼吸了两次，然后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对秦京茹说：“你是不是听人说什么了？” 你让他怎么说？是说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说黎厂长给他安排的重要任务？ 秦京茹杏眼儿一瞪，看着许大茂说：“你这话说的就不讲理了，你有啥好羡慕的？伱又不是没老婆，也没见你动过念头。所以你这话说的肯定是瞎话。咱俩以后在一块过日子，不能这样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你说吧，到底啥事儿？” 许大茂突然问秦京茹：“京茹，你觉得淮茹姐跟宋武是什么关系？” 现在许大茂也能理解，为什么秦京茹总爱往宋武家跑了。在那儿呆着多有趣儿啊，见着新鲜的人听着新鲜的事儿，聊天吃饭都那么舒服。 当然这些只是许大茂暗暗留意观察的情况。 至于高小苗为什么叫宋武爸爸，据他们说是收成干闺女了。 “大茂，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身体上有啥毛病？要是不严重，咱可以一块去找医生看看，要是严重的话，你最起码给我交交底，让我心里有个数。要不然你总这样瞒着我，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过回过头想想他也没什么遗憾的，因为他压根儿好像都没想起来过这母女两個。 不过今天好像秦京茹没打算轻易的把话头放过去，她干脆拉了凳子，直接坐在了许大猫面前，连倒好热水准备烫脚也顾不上了。 许大茂把烟屁股摁灭到烟灰缸里，站起来，从水缸里舀水放到了煤火炉子上。 秦京茹点点头。 没有再喝醉酒过，好像天天都等着回家。然后，他和秦京茹边吃饭边两个人说说笑笑，偶尔一块儿去宋武家，看着他们一家人热热闹闹，跟着凑凑热闹。好像这种过日子的感觉，他还从来没体会过呢。 最近一段时间睡觉也睡得香了，基本上沾床就能睡着，一觉就到大天亮。心里那叫一个坦然，那叫一个舒服。 那时候好像只是掺杂着很多私心杂念，掺杂着很多郁闷和烦恼。哪像现在日子过得清心寡欲，又安静幸福呢。 秦京茹没有丝毫的惊讶，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她又问道：“照我了解的情况，你这身体状况应该不短时间，那你前面怀孕那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陡然而惊。 许大茂再看看宋武跟高娥相处的那种场景，心里哪能不明白，俩人是啥关系？不过他心里也挺纳闷，现在怎么看着高娥长得比原来漂亮年轻了呢？原来要是他们俩结婚的时候长成这样，怎么可能感情处成那个样了？ 许大茂一脸的尴尬，从秦京茹的表情和语气中，他完全能够感觉到自己这个农村丫头媳妇不是啥都不知道，估计说不定她心里门清呢。 再一个，趁着这个机会别别许福贵的苗头。 秦京茹对许大茂喊：“你快点儿给我烧点热水，待会儿我要烫脚。” 在宋武家对他触动最大的，是跑得活蹦乱跳的宋小丰，高小苗。 所以，现在反而偶尔碰在一块儿也没什么尴尬的，还能互相点点头对着笑笑。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正好接了李厂长调查秦淮茹的任务，正没有什么好的借口接触秦淮茹呢，这秦京茹就送上门儿来，他不趁机就找到这个门路了吗？ 要不是有秦京茹这个由头，他哪有机会登堂入室，经常接触到宋武的生活，怎么能了解这些平时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情况。又怎么可能亲眼目睹这些人的具体真实状态。 他相信再这样观察几次，说不定能把这些人互相之间的龌龊马脚全部搞清楚，到时候给他们来个一锅端。 而且许大茂还发现宋武家是真热闹，隔三差五的都有人来拜访。比如说经常会有俩外国姑娘来，而且现在已经升为副区长的孙玉英，也时不时的会过来。甚至他还见过一回红星小学的老师冉秋叶。 许大茂没想到。他只是随口问问秦淮茹的事儿，竟然让秦京茹抓住个由头，反将了一军。 “寡妇怎么了？我姐一个人不容易，带俩孩子还养着老人，现在学了一身手艺不说，整个人也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这不就成了吗？还想其他那么多干什么？” 他这时候仔细的体会了一下才发现，无意中歪打正着找了一个农村的丫头当媳妇儿，好像让他真的体会了一次难得体会的过日子的感觉。 他突然发现自己做这件事情做的驾轻就熟，做的心安理得，竟然做的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许大茂又点了一根烟，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忙活的秦京茹，看着她穿一个小花褂，凹凸有致玲珑的身材，看着她青春漂亮的脸蛋，他突然在心里明白，这是我老婆呀。 不过，许大茂也不是傻子，小时候可能还看不太出来，现在高小苗长那个样子，他现在心里已经一清二楚了。怪不得从前就没觉得把她当亲闺女看的感觉呢，因为那压根就不是亲闺女。 许大茂也是这件事压在心里别扭的很早就想跟人聊聊，倒倒苦水了。于是就把许福贵安排的荒唐事儿说了一遍。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到最后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可真没成色，让他这样欺负。你不能东西不行了，连胆气也没了。” 第449章 孙玉英晕倒了 第449章 孙玉英晕倒了 许大茂听到秦京茹对他的评价以后，脸上的神色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嘴里仍然解释道：“那毕竟是我爹，再怎么说父子俩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 秦京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大茂，对他说：“看来我对你的评价有点过高了，你不光是没成色，你还没脑子。你想想按你给我说的那些信息，稍微一分析就能知道前段时间那个女人怀着孕的时候，你爹妈对你什么态度？你琢磨琢磨是为什么，那是明摆着人家准备找备选。估摸着是觉得伱这个人是废了，人家着手开始准备替代品了。” 许大茂脸都白了，说实话这样的事儿他真没想过，不是说他脑子不够用，而是从来没有琢磨这样的事儿，但是经秦京茹一提醒，你别说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有可能，前面许富贵对他的态度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自从那个女人怀孕了，又听说找人检查了以后，大致确定是男孩，许富贵整个人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秦京茹叹了口气，“唉，你也别在那瞎琢磨了，我给你说这個事儿，给你提醒一下，也不是为了让你一定就对着他俩做什么事情，那也没必要，就像你说的打着骨头还连着筋都是一家人。事儿过去都过去了，只是让你自己以后遇事多想想，别什么事都糊里糊涂的。” 许大茂有点儿垂头丧气。他觉得在跟秦京茹结婚这件事儿上，成功的摆了许富贵一道让他心里很舒服，但是回过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以后，顿时觉得很多事都很没意思。 秦京茹看着他那个样子笑着说：“其实你也得理解他。咱这院里不是原来有一个叫易中海的吗？为了养老。费尽心思，估计你爸也是年龄到了，有这个想法有这个担心。” 周宁接到电话以后甚至还不顾影响，直接找到杨厂长，让他帮着调了一辆厂里的吉普车。 四合院里。平时小里小气，只顾着算计日子的闫卜贵，这会儿化身成了说书先生。 借着祖国的节日，所有人都尽情的让自己在心情上放松了一下，感受了一下生机勃勃的社会热闹景象。 宋武往那边看了看，摇了摇头，对高娥说：“心里高兴，情绪激动呗，总得让大家发泄发泄。都憋了好几年了，难得的抒发抒发志气。” “那怎么能行？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怎么样啊，你们这是在胡闹。” 一时间群情汹汹，甚至还有人跟着热情洋溢的喊了几句口号。然后把大家的激情都带动了起来，好多年没在四合院里出现的阵势又重现了。 这一次惠珍号脉，超乎所有人的意料，平常的时候小病还要仔细的号上的一二十分钟的和今天几乎是一打手，她就换到了另一只手，然后来回倒腾了两三下，不过耗时两三分钟。 “这样的一声响呀。让一切纸老虎们都在瑟瑟发抖。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对着咱们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现在大家家里都有炮仗了，谁也别吓唬谁。咱们国家强大了。不是再任人欺负的时候了。”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今天这里的事情跟你们无关，跟你们医院也无关了，只是借用一下你们的病房和床位。” 正在旁边等着看热闹的那个妇产科医生一下子急了。往前跨一步就准备要说什么，却被周宁拦住了。 …… 她的脸色煞白。周宁看见她的样子，焦急的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在他周围前中后院里的老老少少围的人不少，特别是一些小孩，都蹲在他脚边儿，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在前面小院里，高娥听着外边的动静，好奇的问宋武：“这是干嘛呢？我们又开始搞这样的动静了。” 然后开始轻轻的捻动银针，似乎在中间还做了三提三探的动作，连着做了好多组。 许大茂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苦笑着摇了摇头。 当周宁带着惠珍赶到医院的时候，孙玉英的情况已经有点紧急了。 闫卜贵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手里拿着收集来的报纸，一份一份的给大家读，边读还边讲解，还有他自己的一些评论。 她醒过来后被医院的医生告知，肚子里的孩子有点不稳，她第一时间就联系到了轧钢厂的周宁，让惠珍赶快赶到了医院替她检查身体。 高娥脸上也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对宋武说：“这事儿真的提起，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前面一两年总是听见这个那个到处有人跳出来吓唬咱们，处处的打压咱们，这一下总算是有底气了。” 高娥这样的说法和想法，就是普通老百姓最直接的感受。大家碰到一块儿打招呼说话都有一种熬过黑夜，重见光明的喜悦。 惠珍似乎一直就没注意到旁边的争端，早已经准备好了银针消毒，然后一针扎在了孙玉英脐下三寸。 惠珍表情也有点凝重，对着周宁点点头：“我号号脉，看看情况。” 就在大家满怀信心，昂首阔步走向下一个5年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事情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舒服了人家就不舒服，人家想舒服就努力的想不让你舒服。 秦京茹说：“所以你没办法，人家就想办法了嘛。” 反正一时间各种各样的事儿赶到一块儿了。所以大喜之后，又经历了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总算到64年这个时候缓过来点劲了，有不少人轻轻的松了口气，似乎抬头朝前看看，又能看到希望了。 脸色煞白，头上不住冒冷汗的孙玉英虚弱的睁开眼看着那个大夫，努力的说道：“都按她说的办，你出去吧。” 正所谓亡羊补牢，犹为晚矣。不少人都开始行动了起来，他们最主要的目标是了解清楚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主要想弄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到底相当于什么水平？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群情激昂，肯定要去搞一些巡游，各单位也要组织一些演出表演鼓舞士气。想借机一扫连续两三年的沉闷气氛。 他立刻撇了撇嘴角，都急成这个样了，还弄个中医大夫过来，简直是开玩笑嘛。他刚才还有点儿紧张，这会儿一下子放松了，把手抱在了胸前，斜着眼看惠珍怎么处理现在的紧张情况。 旁边的一个医生说道：“很不稳定，情况很不好，已经连续出现阵痛而且见红了。恐怕……” 甚至有不少人都怀念54年55年那时候的好生活好光景。 节日的欢乐刚刚散去，平地一声雷。举世皆惊。 那时候日子可真好啊。真的是新生活新社会，新时代，大家当家作主，充满了干劲，处处一片欣欣向荣。 孙玉英就是在群众动员大会上讲话的时候晕倒的。 周宁挥手把话打断了，看了看正关切的打量孙玉英的惠珍。 然后，等节日过去了，大家又鼓足干劲儿，既然暂时没了后顾之忧，那就埋头苦干，为祖国的强大奉献自己的力量吧。让那些打主意虎视眈眈的人们不敢轻举妄动。 许大茂点点头。“我也明白，也能理解。还有，那没有人养老我也不想啊，关键是已经是这样了，能怎么办？” 医生知道孙玉英的身份，见她吭气儿了不好再说什么，虽然仍然不甘也不放心，但是看见孙玉英眼神中已经越来越冷，她抿了抿嘴唇，自己还是不停的嘟囔着出了病房。 今年的国庆节显得非常的热闹，虽然不是10周年大庆，但是也是5年小庆。巡游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是相比较五五年五四年的时候，这个时候更多是一种沉重后的解脱，多多少少还有点沉重。 其实自从58年59年以来，一直到今年64年，老百姓心里总有一丝凝重。 旁边那个妇产科的大夫，一听，“号脉？中医？” 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被翻掉了。 许大茂跟秦京茹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但是自始至终他也没提李厂长让他调查秦淮茹的事情，这件事儿他还是闷在了心里，至于怎么做，他现在虽然有点动摇，但是仍然拿不定主意。 关于大炮仗的事情，前期和中间因为没摸清情况，结果真响了，弄得很多人措手不及，准备不充分，在很多事情上显得很被动。 然后就见她从自己的医疗箱里取出来根长长的银针。 老百姓兜里有钱，脸上有笑容，市场上有东西想买什么都能买。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好几辈儿都没有经历过那样甜美的日子。 有时候很多事儿就是这么神奇。原来那么紧急，妇产科医生束手无策的事情就是一枚银针迅速的缓解了状况。孙玉英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重新泛起了红润，她终于缓过来点儿劲儿了。 在旁边心快提到嗓子眼儿的周宁，见状不由的长出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第450章 恐怕不够用 第450章 恐怕不够用 可是周宁刚放松了下来，却看见惠珍的表情反而更凝重了。完全不是想象中的轻松，可见事情远不是想像中那样已经有了比较大的把握。 这让周宁又跟着紧张了起来，她担心的问：“怎么还有问题吗？” 这个时候，因为用了针，孙玉英轻松了，头上不再冒冷汗，倒是惠珍，额头有汗珠渗了出来，她自己抬手擦了擦，然后看着周宁对她说：“她这次跟上一次于洁的情况不一样，于洁只是小问题，有点儿动了胎气而已。可是现在孙玉莹的情况，要严重的多。再加上刚才在医院里医生的抢救措施有点儿适当，加重了病情的恶化。现在连我也不敢保证了。我刚才只不过是暂时给她减缓一下，争取一点时间。” 躺在床上的孙玉英听得清清楚楚，她倒是没什么激动的情绪，只是眼角有泪水滑落，显得有些伤感。她对这个孩子还是很看重的，毕竟她年龄也不小了。 这一次要是孩子保不住，她不敢确定是不是还有机会。 周宁看着孙玉英微微颤抖的嘴唇，脸上表情也很痛苦，她很急切地问惠珍：“你还有没有办法？好好想想。” 惠珍闭着眼睛想了想，她嘴里轻声说道：“实在是所谓动了胎气，严重的情况就是供养胎儿生存发育的元气泄漏损失了。普通的情况下，要是能让元气供应大于泄露，还可以给自己身体一个恢复时间，让它重新把泄露的地方自动补全。就像伤口痊愈，但是那不是需要时间吗？为什么一般这样的情况没法解救呢？就是这世间哪有什么元气补充能大于泄漏的好办法呀。要知道一般补元气的药药性猛，而且缺乏延续性。往往还有很大的副作用，比如说情绪和情欲的爆发，这都不适合用在胎儿身上。” 惠珍说：“我刚才也是想办法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味药的效果可能会符合要求，用来补足元气，能够提供比较平稳的持续药力，虽然还欠缺一点，但是说不定能行。但是这药是宋武找到的，只有他身上有。我也不会配呀。” 周宁点了点头，她很理解孙玉英这样的想法，但凡有一丝可能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她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走了两步停下来了，然后猛的转过来头，奇怪的看着孙玉英问她：“你，你叫宋武过来干嘛？” 宋武也没问惠珍要药干什么？装作往兜里一掏，把药瓶递给了惠珍。 惠珍在一边儿拉了拉宋武，“快把你上次从聋老太太那弄到的药拿给我，同时别让她情绪激动。” 孙玉英听了这句话以后明显的很高兴，“惠珍，伱说的是真的吗？” 突然惠珍睁开眼，她问孙玉英：“我能见见孩子的父亲吗？” 孙玉英说：“你叫他又没有用。得把宋武叫过来。” 他倒还没顾得上考虑是跟孩子有关的事情。 孙玉英现在心里后悔的不得了，他都不应该因为最近工作太忙，让自己投入太多了，碰见几件大事儿，政府工作一忙，她有点顾不了了，连日劳累，饮食也不规律，心情也很激动。多种因素吧，现在给她带来了无可挽回的结果。 孙玉英睁开眼，眼神中有不解，但是也有期盼。 直到急急忙忙的找到医院，进了病房以后，看到惠珍也在，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很惊讶。 “你这又发什么神经，我好好的去医院干什么？你这丫头风风火火，说话一出又一出的。” 宋武心里正憋着不满呢，趁机牢骚了两句。 宋武心里正嘀咕呢，怪不得这两天心里老是觉得有点不安定，总觉得哪儿要出事。看看，这不就出事儿了？现在孙英不知道出什么情况了。 这段时间周围一直不安定，各种人物都很活跃，像孙玉英这样的衙门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危险，所以宋武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是孙玉英遇到麻烦了，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严重。 惠珍也奇怪的看向了孙玉宁。这里边儿怎么还有宋武的事，都不挨着。 不知不觉孙玉英眼角又有泪渗了出来，周宁心疼的伸手替她擦了擦，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 轻声的开解道：“也不用太过伤心了，既然已经这样了，还要调整调整心情，好好调养调养身体，既然能怀第1次就能怀第2次，别多想。” 孙玉英看了看她俩笑了笑，“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不是惠珍说要找孩子他爸过来看看吗？” 嗯？周宁没太理解，看着孙玉英，但是马上她就醒悟了过来。“你，你不会说是……” 而这个时候惠珍一直没说话也没做其他的事情只是在那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从她极速颤动的睫毛能够感觉到她的情绪并不平静，好像在盘算着什么难以取舍的事情。 他正在心里埋怨呢。这个何雨水是真的不心疼人。人家都是尽量的少找麻烦事，她是一件接一件。宋武决定找个机会一定能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前面已经给她说过几次了，让她少往身上揽事，特别是别替宋武揽事，可是她就是没当成一回事。 宋武把电焊枪往地上一扔，也不顾得洗洗手，急急忙忙就往院外跑。何雨水在后边喊着对他说：“你放心吧，这牌子我给你留着，你的电焊机我也给你好好看管。是区人民医院，你别去错地儿了，妇产科。对了，她特别说让你拿着让惠珍检查的那些丸剂中药。” 周宁说：“对啊。我正说往大院打电话把他叫过来了。” 宋武本来准备重新坐回床边安慰孙玉英，看见惠珍皱眉头的样子，急切的问道：“怎么了？这东西不合用？” 宋武也知道，在一些比较紧急的情况要保持情绪稳定，所以连忙用手轻轻的在孙玉英的头上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别着急，我先把药拿给惠珍。等会儿咱俩慢慢说话。” 本来还闭着眼的孙玉英听见这句话以后睁开了眼，眼神中有一些激动。 孙玉英泪还是流下来了，默默的摇了摇头。 何雨水也知道今天累着宋武了，看看周围没人，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替宋武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着对他说：“是周宁打电话让你去的，说孙玉英住院了，需要你赶快去看看。” …… 惠珍接过药瓶倒了几粒，直接扔进了自己的嘴里，闭着眼认真的体会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 惠珍看了看宋武，“当然是因为孙玉英肚子里孩子出现了状况，我过来紧急处理啊。” 惠珍沉吟了一下说道：“差一点儿，比我预想的要差一点。恐怕不够用。” 因为宋武就在街道办的院里，所以当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能找到他。 不过她抿了抿嘴唇，然后看了看周宁，对她说：“还是想尽量保住，因为我们娘俩已经在一块儿好几个月了，天天我都跟他说话，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你打电话去叫宋武过来。” “你怎么也在这儿？” 何雨水给他找了不少的活儿，大牌子小牌子，还有大架子，需要一点一点的焊。 “什么？你这丫头还不早说，磨叽半天。我走了啊，这牌子你找其他人焊吧。” 惠珍这样的解释，周宁能听得懂，她也多少能理解这种情况，所以似乎也有点认命了。她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轻轻拉住孙玉英有点冰凉的手。 何雨水放下电话，急忙忙跑到后边院里找到正忙的热火朝天的宋武，对他说：“先别干了，你去医院吧。” 孙玉英笑着说道：“对，对，就是快点去找他吧。” 惠珍这时候已经从刚开始的惊诧中平平稳了下来，她突然开口说道：“如果孩子的父亲是宋武的话，那就不用叫了，我对他的身体状况很了解，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如果这个孩子的父亲是宋武，现在我的把握最起码又往上提升了五六成。因为像宋小宁和高小苗的身体状况，再加上于小宝。这些孩子先天之气都强的很，所以它比一般的胎承受力要强的多，而且说个直白的话就是更搁得住折腾。” 惠珍笑着点点头，她马上又说：“不过还真得把宋武给找过来，因为药在他身上呢。” 周宁还没从刚才孙玉英叫宋武的事情里完全的回复过来，又听见惠珍这样说，很不理解的问道：“药怎么还在宋武身上？” 惠珍说：“我要先确定一下孩子先天元气的情况才能下定决心。如果父母身体元气不足，胎儿整個的本源就相对弱一些，我的办法根本都承受不住。所以我现在了解孙玉英的身体情况，但是孩子的父亲我还是要见一下，不然的话还不如现在着手替孙玉英调养身体，把这个孩子放弃了的。这样还能更早的为下一次做准备。我倒是有把握能让她顺利怀第2次。” 周宁替她问了出来，“怎么了？想到办法了？” 今天也是巧了。正好，宋武被何雨水征用，调到街道上，去帮他们制作巡游口号招牌。 宋武拉着他原来修理铺的电焊机正在街道办事处院里忙活呢。 啊？宋武连忙看一下孙玉英，见她眼眶都红了，连忙走到她的床边，一把抓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不够用就多吃点儿吧，那还有半瓶呢。” “可不是多吃点儿的事儿，药不是1+1，都有量的。讲究的是在特定的时间内吃一定的量，能提供稳定足量的药性。” 第451章 我有把握，说不定能把它补全 第451章 我有把握，说不定能把它补全 屋里的几个人听到惠珍这么说，都有点着急了。药不管用，那孩子还是保不住啊。 孙玉英难过的泪水止不住，情绪难免又激动了起来。 宋武连忙好好的安慰她，用手握住她的手说道：“先别急，情绪一定保持稳定，你现在就别想杂事，也别多思考，只想着让自己保持好心情，再难为的事交给我们解决，放心有我在呢。” 孙玉英抓起宋武的手，送到自己脸上，使劲的磨蹭着，看样子是想从手的温暖上寻找一点慰藉。 宋武也连忙把另一只手伸出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尽力地给她最大的安慰。 周宁在一边看着，心情也有点感动，眼角有点湿润。 宋武想了想，看了看酒瓶子，又看了看药瓶子，他说：“要不伱试试用那个药丸子蘸点酒，稍微湿一点行不行？” 这一次号脉可比刚来的那一次号的仔细，耗的时间久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宋武甚至有种感觉，这等于说是架了一个现代高科技的胎心监测仪。 惠珍想了想说道，“你能去取过来点酒吗？我想看看。” 她终于把孙玉英的手腕放下，然后站了起来，甩了甩手，在屋里低着头走了两圈，然后笑着对宋武说：“真成了？简直是神奇。” “嗯，这個酒好。这个酒能用。” 她嘴里嘀咕着：“直接用酒送服药不行，这酒劲太大，哪怕一小杯也有点劲儿太大怕承受不住。但是你说的把酒跟药配合在一块儿，确实说不定会有效果。这酒的劲儿正好能弥补药劲儿不足，但是怎么把它俩配合到一块儿呢？” “给，正好兜里装的有，你拿走看看能用不能。” 宋武一听，只要不影响孙玉英的肚子里孩子，其他的他就不太关心了。 是那种规格最小的，这种酒瓶多少还能说过去，就说自己酒瘾犯了正好装兜里，刚才喝了一口。 惠珍等到大概过了个四五分钟就把宋武从病床边儿撵开了，她自己坐了过去，开始替孙玉英号脉。 哎，她是真没想到孙玉英能会给宋武怀上孩子，关键她从前一直听说孙玉英跟她丈夫关系挺好呀，怎么会成今天这种情况呢？瞬间，让她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也同时让她对婚姻产生了恐惧。 没想到刚才柔柔弱弱的孙玉英这一会儿态度反而很坚决，对着惠珍笑了笑，伸手就把药接了过去，一仰头送进嘴里，这边把水杯拿过去，喝了口水，药就送了下去。 惠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宋武。 惠珍摇摇头。 她扭头看了看宋武问她：“宋武这酒和药是从哪儿来的呀？” 他对惠珍说，“再制药来得及来不及？” 她揉着太阳穴在那琢磨了起来。 只有惠珍情绪一直很平静，似乎没有太关注屋里所有人的情绪，专注的在琢磨着自己的事情。 能看出来惠珍这一会儿非常的激动，非常的兴奋。这还是她自从今天到病房里来以后，第一次有这样有些失控的情绪表现。 这个时候周宁激动过去以后，好奇的跑到了放酒瓶和药瓶的地方，开始好奇的打量了起来。 这会儿情况紧急，宋武也顾不得再去出去转一圈儿掩饰一下，直接从兜里摸了一下，摸出来一小瓶。 惠珍笑了笑说道：“还是药的事情。我刚才仔细想了，这一次实际试验，用原来那种药丸浸泡让孙玉英服下，确实起到了作用，但是还是不够。这一次能有好的结果，只能是因为胎儿本身先天元气比较强，当然这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才能够有这样的效果，要是放到一般的孕妇身上还是不行。所以这药和酒的配合还是有问题，其实并没有解决原本就存在的难题。” 周宁明显知道这是人家想把她给支走，但是也确实应该给孙玉英家打个电话，不然小事也会变大事。特别是再瞅瞅宋武跟孙玉英的关系，这事儿还不定有什么麻烦呢。 周宁撇着嘴“切”了一声，她能不知道宋武家原来是干什么的，在这跟她胡扯，明显是想不想跟她说。 孙玉英怎么能不激动，但是她听了宋武的话，还是尽力的忍住自己眼中的泪，使劲的点点头。 宋武点点头挥挥手，“行，你看着办吧。” 惠珍没有任何意外和惊讶，她的注意点儿都在酒上，甭管你从哪儿拿的，啥时候拿的，只要能有这个东西，其他的她不都不太关心。 操作这样重要的事还是得交给惠珍。她处理药丸包括浸泡，明显手法熟练的多，所以宋武也没有去帮忙，只是帮着他递递酒瓶子递递药瓶子，然后再拿个空碗什么的，帮着接接浸泡好的药丸。 惠珍先泡好了一次的量，她把药端给孙玉英，又倒了一杯温开水，然后笑着对她说：“怎么样？敢吃不敢吃？” 只要这药对现在孙玉英起效果，那就是好药，所以他并没有像慧芝那样还一味的往下探究。 今天她这样一波三折的把人的心弄得跟坐过山车一样，大家慢慢也习惯了，已经学会不跟着她的表情变化调动自己的情绪。 反倒是周宁，很惊讶，仔细的看着宋武，眼神中有些探究的意味，但是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她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然后凑到宋武的耳朵边小声的问他：“原来我跟于洁在一块的时候，偶尔听她提到过啊，你原来还有一种效果很好的酒。” 反而都很平静的看着她，就等着她到底有什么说法。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惠珍原来凝重的神情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眉头也舒展开了，嘴角重新露出了优美好看的弧线。 惠珍拿着宋武给她的酒瓶子，拧开酒盖儿仔细的闻了闻，不禁脸上就是一喜，然后又把酒倒在酒瓶盖里，自己喝了一口。马上脸上的表情就是一阵控制不住的欣喜。 同样她说出来的消息也让宋武周宁特别是孙玉英，明显的轻松地长出了一口气，都露出来了欣喜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惠珍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把药瓶和酒瓶拿到手里，她笑着对宋武说：“宋武这药和酒，我还要接着用，多给她浸泡一点儿，留着备用，她还要继续再吃两天。” 宋武急了，这不行那不行，眼看就没办法，你瞅瞅孙玉英的情绪，眼看就控制不住。 果然，惠珍皱了眉头以后轻轻说道：“可是这酒确实不能让孙玉英直接喝，劲儿太大。” 宋武武对惠珍说：“我看你刚才好像有话想说，你说吧。” 周宁也没法说什么，眼巴巴的看着惠珍把药和酒都收了起来，放到她的小药箱里。不过她还是眼珠转了转，打定主意等到找合适的机会，要从宋武身上找到突破口，一定要把这事情问清楚。 主要是宋武的表情太平静，神情太理所应当，就好像他天天就是个酒鬼，兜里装个酒瓶子，是正常装备一样。 宋武不在意的说：“祖传的，自己配的。就跟那街上胸口碎大石，还有吞宝剑，卖大力丸一个意思，原来我们家是在天桥耍把式的。” 对胎儿以及孙玉英的身体状态，通过号脉进行及时的观测和掌控。 宋武想了想点点头，“但是那毕竟是酒，她怀着孩子能用吗？” 其实他这样理解还真没错，惠珍现在干的就是这样的事儿，她是通过号脉实时的掌握着孙玉英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各种情况的变化。 孙玉英给周宁说：“你去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我怕他们万一得到消息一着急，再闹得满城风雨，赶紧把我这边没事的跟他们说一下，也不用让他们过来了，我估计我马上就出院回家去了。” 等到周宁从病房里出去，只剩下宋武、孙玉英和惠珍三个人。 病房里是难得的静谧，除了大家的呼吸声，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所有人都盯着孙玉英，等着看她的反应，神情多少有点紧张，但同时又充满了期盼。 宋武又说：“那干脆你把药跟酒配合着，想个什么办法让孙玉英能够适合服下，试试呗？” 宋武赶紧坐到床边，拉住孙玉英的手，笑着对她说：“千万别激动，一定要忍住保持平静，可能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给他点劲儿，让他慢慢恢复，他自己就能把情况慢慢改变。” 不过她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啪”，本来皱着眉头的惠珍，听了宋武的话以后，猛的一拍掌高兴的说：“这样说还真是个办法，试试，来咱们试试。” 惠珍笑着说，“我之所以给你说这些，当然不是想让你替我想办法或者是解决什么麻烦，而是因为我大概想到了一种解决的办法。我觉得呀，原来那种药，制药肯定有问题，所以一直药性不完全，但是现在我有把握，说不定能把它补全。” 嗯？宋武好奇的看向了惠珍，“难道说制药的手法和工序有问题，还是说药材和配料有问题？” 第452章 你们俩刚才肯定在一块儿了 第452章 你们俩刚才肯定在一块儿了 惠珍这会儿倒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自己默默的又在屋里绕着圈儿走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琢磨着最后确定什么。 宋武看着她的样子不禁笑了，然后对孙玉英说：“你看着现在惠珍那个样子，像不像诸葛亮。就差摇着鹅毛扇，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惠珍停下脚步，看了看宋武，“诸葛亮不诸葛亮倒不重要，但是我已经确定，估计就是我想的那样。所以我决定回去就着手实验，你还有酒没有？再给我拿一瓶。” 宋武说：“有，回院儿里了，我给你拿。” 惠珍又在病房里把足量的药丸浸泡好，装到一个小药瓶里。正好周宁回来了。 她一脸担心的一进门就说道：“孙玉英，你爸和你妈还有那个谁马上就过来了。你看怎么办？”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都没见过他哥长啥样。当年，我们两家算是换亲，而且还不是直接换，是牵扯到三家，有点三角的那种关系。最后其他两家婚事都办成了，结果只有小花的哥去接亲的时候，正好赶上发水，在桥上被冲走了。我还是坚持去了他家，但是从那以后就被人当成扫把星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只剩下我跟小花两个人相依为命，村里人也都认为我这个人不祥，所以不愿意跟我打交道。唉，这事儿都不提了，都过去了，现在不都挺好吗？而且现在我也总算有人了。行了不说了，我现在稍微攒攒劲儿，得赶快把药给做出来，不然我什么心思都没了。” 宋武问她：“你是怎么来的？骑自行车没有？” 当然刘海中只是前边的代理人，真正贯彻意图的肯定是李厂长。所以李厂长敏锐的觉察到现在自己这套做法时机还不成熟。所以他很迅速的改变了工作作风，开始处处以杨厂长工作配合者的姿态出现。 惠珍微微喘着气说道：“估计在中院或者是在外面跑着玩儿吧，应该跟小当他们在一块儿。” 反正现在宋武觉得惠珍就是标准的女科研人员，很有那种钻研的劲头，当然也很有女神医的架势。 小花儿笑着点点头。不过她眼珠转了转，凑到宋武身边儿抽了抽鼻子。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的什么意思呀？” 孙玉英忍不住笑了：“什么叫那个谁啊？你这姑娘。怕什么啊？要不……” 她话还没说完，周宁直接截住了，赶紧说道：“要不让宋武赶紧走吧。这個时候你需要安静和平静，能少点麻烦事就少点，哪怕以后伱好了，闹得天雷滚滚的，我也不管。” 宋武汗颜，连忙点头：“答应，全部答应，保证完成任务。” 比如说监察组。很多人指出，不知道这个监察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监察组的工作人员工作的标准是什么？人员选择的标准又是什么？ 所有的东西，完全不透明，不公开。让大家意见很大。 而惠珍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期待。 宋武亲了亲惠珍发烫的脸颊，笑着说道：“以后你喝不喝酒也少不了被欺负。” 宋武看她腿发软，赶紧过去扶住她，心疼的说道：“要不今天先不弄了，等歇歇身子恢复了再说。对了，你怎么是第一次呀？” 这孩子是生了给你玩儿的吗？小花的姑娘实在是强大，宋武赶紧拉着她，往前院走：“这事儿可别乱说。” 原来，宋武第一次带着惠珍进城的时候，她坐自行车两个人恨不得隔十万八千里远，但是现在再坐，她很自然的就伸手搂住了宋武的腰。 “那小花的哥？” 小花笑着说：“你敢不答应，到时候我就专门欺负宋小丰和高小苗。对了，你啥时候跟我嫂子也生个孩子，让我领着天天玩儿吧。” 宋武这才发现，现在这些小孩没一个简单的。 惠珍脸一红：“我还没学会呢。” 今天小花也特别给面子，玩的可能比较尽兴，一直到天都黑了也没见回来。 …… 惠珍穿好了衣服，颤巍巍的站到床下，瞪了宋武一眼，然后轻声说道：“当然这还是我自己现在琢磨的，还只是算个猜想，还需要我实际操作把药做出来。再不断的总结，说不定还需要慢慢的调整。而且不保证这是最后的结果。” 惠珍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能是第一次？” 等到宋武从病房里出来，她发现惠珍也背着药箱跟了出来。 然后脸上露出了了然一切的表情。突然对宋武说：“今后你得对我嫂子好。不能让她受欺负，让她天天高兴。不然我可不依。” 等到一路回到了95号院先把惠珍送回到院里。宋武对她说：“你去先准备着制药的东西，我回去给你拿酒。” 宋武看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上天果然是公平的，让你在某一方面天赋惊人，但是就会把你某方面搞得笨手笨脚。 “你怎么也走，不在这儿，接着再监控一会儿了。” 最近李厂长在厂里的工作，感觉到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和压制。 宋武惊讶的看着小花儿，这简直是福尔摩斯在世，就这么轻轻的闻两下，好像把所有的秘密都已经看透了。 相比较而言，现在李厂长搞的一些东西，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宋武也不乱猜了，就等着惠珍给他说答案。 这就叫酒为色之媒，但同时两人之间也算是水到渠成，早就郎有情妾有意，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宋武转身过去把房门给关紧了。 所以，现在扎钢厂的班子，呈现在别人面前的是一团和气，是极强的凝聚力，大家互相配合互相支持，似乎让人觉得已经拧成了一股绳，有劲儿都在往一块儿使。 早已经跟一滩泥一样的惠珍忍不住对宋武说：“好了好了，够了。我待会儿还得配药呢，不然的话我药性记不住，到时候还得再喝，不又得让你趁机占便宜了。” 而监察组之所以被如此诟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刘海中当时工作的作风和实际效果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他看了看在桌子上放着，打开酒瓶盖的小酒瓶，又看了看脸色绯红，一双眼水汪汪的惠珍。 惠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让宋武给她把衣服递过去，她自己慢慢边穿边说道：“其实很简单。泛水法制药。只要把水换成八灵酒，我觉得就解决所有问题了。” 宋武回想了一下，当时聋老太太制药的过程，想起来她在那摇药丸的时候不断的往簸箕上刷水沾水的场景。 惠珍摇摇头：“她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用不上我，再说药我交给周宁了，只要按时吃，我在这呆着一点用都没有，我也不想跟她家里人见面，都是一些虚伪的客套，反正也不熟。” 得了，这姑娘估计是为了试药性，又自己以身试酒了。宋武看了看屋里没发现小花，他问道：“小花去哪了？” 自从杨厂长成功的主持了新生产线的建设以及不断升级，现在他厂里的威望以及在工人师傅们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完全的压倒了李厂长。 所以，形势极为被动的李厂长，本来给许大茂说，还要让他当监察组的副组长，可惜他还没有上任，监察组被解散取消了。 这倒真的让宋武有点意外，实在是这样的举动不太符合惠珍平时的性情和表现。但是他也没多想。 忍不住点了点头。听惠珍这么一说，确实如果这样的话还真的是最均匀的一种状态，而且比较温和。 惠珍摇了摇头。“那样药性太烈不好，而且不匀。” 宋武笑着对孙玉英说：“好吧，我先走，等有时间了再过来看你，那药记着按惠珍安排的按时吃，应该没问题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的问：“你说说到底这酒在制药里怎么做？难道是和那个药丸的时候不用水而是用酒？” “你放心吧，我知道。” 宋武被惠珍从屋里撵了出来，说他在那儿影响她集中精力配药。 他刚走到二门门口就看见小花从中院跑了过来，看样子终于玩尽兴了，准备回家。于是他连忙把她叫住了：“小花，你先别回去，你嫂子在家忙着配制药材的，我刚才都被她从屋里撵出来了，嫌我耽误她。你跟我去那边院里吃饭，然后写作业，另外要是可以，你直接睡那边吧。” 等到宋武拿着一斤装的酒，来到倒座房，一进屋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小花撅着嘴哼了一声：“你身上有我嫂子的味儿，很浓。你们俩刚才肯定在一块儿了。也肯定很亲密。刚才说的话你答应了没有？” “女神医，走吧，今天赏个脸给我一个荣幸，让我骑着自行车带着你。” 尤其是李厂长，努力工作的表现，赢得了大家一致的赞赏，在他的配合下，整个轧钢厂的技术攻坚速度大大的提高，而且工人师傅们的工作满意度也在节节的提升。 前一段儿占据上风，颇有点咄咄逼人的杨厂长看到李厂长如今的表现，心头松了一口气，在他内心中的评价，觉得李厂长这个人还是顾全大局的，最主要的是，他是有工作能力的。 第453章 咱俩是不是抱养个孩子呀？ 第453章 咱俩是不是抱养个孩子呀？ 整个轧钢厂的氛围看似和谐，其实更像是一种风暴前的宁静。可能两面都觉得时机不成熟，暂时达成了一种妥协的平衡。都在伺机而待，都在积蓄力量。 杨厂长，历来是跟周宁他爸周部长走的比较近。他们算是一脉而成，重技术抓生产，最重要推动的是想竭尽全力集中力量，尽量的把落后的生产力提提升上去，尽快的赶英超美。 李厂长不是干技术出身的，也没有工人的群众基础，他主要是立足于原来岳父对他指点和支持，再加上他自己在实际的后勤和政务工作上确实干出了成绩，才从厂里的中层领导走上了厂领导的工作岗位。 相比较而言，李厂长的根基要浅的多，背景也没有那么牢靠。同时最重要的是手下可利用的资源非常欠缺。这也是他在目前这个时期主动放低姿态配合杨厂长工作的主要原因。 反正他心里清楚，在现在这个阶段跟前两年不一样，现在就是技术和生产唱主角，就要杨厂长在台前当主演，他就得心甘情愿的退到二线，尽量的把这段时间熬过去。 正好许大茂对调查秦淮茹正心里打鼓呢，这边李厂长偃旗息鼓了。监察组也撤了。让他不禁松了口气。 而且李厂长还专门找许大茂，又谈了次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告诉他，目前形势有变，要暂时的放缓工作进度，把主要精力投入到支持厂里的生产和技术空间上，其他的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暂时要摒弃掉，大家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争取超额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 于是许大茂又忙了起来，根本也没有精力再操乱七八糟的闲心了。天天都是忙不完的正事，干的都是本职工作。 为了鼓足干劲儿，他这个电影放映员放电影的任务成倍的往上翻。原来他放大场比较多，现在经常要放小场，一個车间一个车间的放。 秦京茹一愣，然后看向了许大茂，有些担心的问他：“这事儿你没参与吧？” 连着好几天。许大茂回到家，都看着秦京茹忙来忙去，一刻不得闲，他不忍心了，于是对秦京茹说：“京茹，你以后不用准备那么多，有口吃的，能喝口水，回来洗把脸就行了，不用每天都烫脚。还动不动炒两个菜，我看你好像自己都没怎么吃，都扒拉给我了。” 许大茂脸上是掩不住的笑容，但是心里边儿很不是滋味儿。这么好的媳妇儿，日子过不完整，他原来不在意，但是真尝到幸福的滋味，他又觉得有点遗憾。 于是他想了想，对秦京茹说：“京茹，改天你找个机会提醒一下淮茹姐，厂里边儿李厂长总是盯着她，想找她的不是，你让她工作时候小心点，多留意。” 许大茂笑了起来：“你呀你，以后别拿她的东西，想要什么伱给我说，我想办法去寻摸，土产鸡蛋我有时候去乡里啊，都能弄到。” 秦京茹笑着说：“看你这话说的，你在外边挣钱养家，天天累成这个样，我在家给你做饭热水那是本职工作，再说了，这炒菜用的好东西是我偷摸跑到淮茹姐那儿摸过来的。不赶紧吃了，让她发现了再要回去，那不就吃亏了吗？” 顿时就让你觉得这一天疲惫之感荡然无存，心里边儿重新让那种温热的劲儿给弄得浑身有了活力。 反正他现在心里总觉得对不起秦京茹。结婚前面盘算的那么多小算盘，现在早就让他忘得一干二净。 这时候他充分的体验到了有一个勤快媳妇的好处，天天累得跟一堆泥一样回到家。放在跟秦京茹没结婚之前，面对冷屋冷灶，他说不定随便吃点东西往床上一躺就睡了。 但是现在累再狠，回到家秦京茹一张笑脸儿。先是热水热毛巾递上来，然后泡好的高碎儿，最后锅里还热着热腾腾的饭。 秦京茹笑着说：“放心吧，我那么说是逗你开心，我拿东西淮茹姐都看见了，她都不在意，你还想那么多干嘛？我这当妹妹的吃她点东西还不是正常。以后你找到好东西了，咱们再给她点儿不就齐了吗？” 就在这几天，他也已经打定主意了，李厂长的事儿谁愿意干谁干，他许大茂不干了，他以后就在家里过好自己的日子。平平和和，有吃有喝，陪着老婆幸幸福福。 许大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不想瞒你，原来啊李厂长还真把这事儿交给我了，但是我现在不想干了，所以就给你说一声，让你提醒一下淮茹姐。” 秦京茹想了想，笑着对许大茂说：“你这样想就对了，他们那些当厂长的当领导的都有自己的想法，咱们普通工人普通老百姓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有吃有喝，开开心心就行了，别想那些有用没用的。我呀，看你的脾气也不是那能干大事的样，所以就认命吧。” 许大茂这次倒是没啥不同意见的表示，而是挠着头笑着说：“咋啦？你才几天就把我给认清了，就一定肯定我干不出来啥大事儿？” 秦京茹放下手里的活儿，坐到许大茂跟前，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对他说：“大茂，其实我也没啥野心，原来一直有想法，就是想进城，现在真进城了，我就觉得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你也不用再费着劲儿去折腾，好好过日子吧。咱俩说话都不藏着掖着，就像你现在的情况，你去折腾那些事儿有啥意义啊？人活着不就是吃那一口，能睡个好觉吗？你又缺不着嘴，又睡得香，你再折腾还图个啥？另外，以后你得知道咱跟淮茹姐那是亲戚，那是咱自己人，所以该跟谁站一块儿，那心里得拎得清。以后咱家里真有个啥事儿谁帮啊，那肯定是淮茹姐他们帮。你指望李厂长他理你呢。” 许大茂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从兜里摸出烟，那边秦京茹已经从桌子的斗里拿出火柴来，替他把火划着了。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许大茂愣了一下，顿时刚才还有些犹豫的心情，全放开了。他凑着火把烟点着使劲吸了一口，长出了口气，“京茹，你说那些话我都听着了，放心吧，我拎得清。” 然后许大茂脸色，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咬咬牙，好像打定了主意开口对秦京茹说：“你看咱俩是不是抱养个孩子呀？” 秦京茹摆摆手：“毕竟不是亲生的，我觉得心里有点膈应。再说了，你不是有个高小苗吗？咱以后对她好点不就得了。” 许大茂一听脸上神色很不好意思，还有点尴尬。 秦京茹发现他的表情以后很奇怪，问他：“怎么啦？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说的话有问题？” 许大茂期期艾艾地说：“你难道没注意到，那个，那个高小苗长得越来越像宋武了？” 秦京茹一愣，然后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看着许大茂：“还真是怪不得啊，他们在那边那么和谐呢。天天跟一家子一样。” 许大茂现在对这事儿也已经不在意了，他又对秦京茹说：“所以我才说咱们俩要不抱养个孩子。” 秦京茹笑了：“费那功夫，最起码高小苗对外名义上那还是你亲闺女呢，那户口本上写的父亲还是你的名呢，你对她好点不啥都有了，再抱养一个，大家都知道不是你亲生的。反而长大了不定以后会出啥幺蛾子呢。” 许大茂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他点了点头，不过很快皱着眉头又对秦京茹说：“但是，就是太委屈你了。” 秦京茹笑着摆摆手，“委屈啥？我在农村天天还在干农活，吃不好睡不好，现在进城，住在这宽敞的房子里，吃着商品粮，天天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再说委屈，那就说不过去了。” 她说的轻松，但是许大茂似乎心结未解，自己心里还在盘算。 秦京茹又对他说：“你也别想那些有用没用的，平常多把高小苗叫过来，我给她做点好吃的，做两身衣裳，把感情处处就有个父女的样子了。” 许大茂挠着头说：“我觉得这事儿行不通，因为高小苗儿早就把宋武当她爸了，她说不定压根就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经常我们俩走对面她看我就跟看院里其他人的表现一样，丝毫没有啥情绪变动。估计呀，高娥从来都没跟她提起过我。” 秦京茹想了想，“还真是这样。看来我有点想当然了。唉，算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咱俩把日子过下去不就得了，正好没啥压力，不用操心。” …… 秦淮茹这会儿正一脸担心的看着给她号脉的惠珍。 主要是这次号脉时间太长了，足足过去快20分钟了，号完左手号右手。惠珍一直都是眯着眼睛，一句话都没说，本来还心情很轻松的秦淮茹，愣是现在紧张的心怦怦乱跳。 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小声问道：“惠珍，是不是有啥问题啊？你放心的说，我能承受住。” 第454章 咱们孩子有着落了 第454章 咱们孩子有着落了 惠珍终于睁开了眼看了看秦淮茹，问她：“你今儿是让我帮你检查上环跟摘环，是不是对身体有伤害？” 秦淮茹连忙点点头，小心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呀？” 惠珍说：“嗯，是有点不妥。” 秦淮茹脸都吓白了。 惠珍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看看屋里的高娥还有坐在另一边，一脸担心往这边看着的宋武。 然后重新扭头看着秦淮茹说：“你最近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哦？秦淮茹先是一愣，然后脸红了。神态非常尴尬，嘴里说着：“没，没，没同房。” 惠珍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没同房你怎么怀孕了？难道这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生出来的？可真能。” “啊？“秦淮茹又惊又喜，她一把抓住了惠珍的手，急切的问道：“会的，你可不兴骗我，真的怀孕了。” 惠珍认真的点点头：“要不刚才我为了确认花了这么长时间，刚开始我还以为出什么意外了呢。” “让孙玉英和何雨水想办法。” 秦淮茹不高兴的撅着嘴说道：“什么歪门邪道，我想的是正儿八经的好办法。你听我说现在京茹不是跟许大茂结婚了，他俩肯定没孩子，要不我跟京茹配合一下，到时候孩子生下来，户口先上到她那儿。” 宋武看向她，皱着眉头问道：“可不许胡思乱想，竟想那些歪门邪道。” 她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了。 就在这时刚才一直害羞，低着头的秦淮茹抬起头说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坐在一边的高娥捂着嘴笑了起来。 宋武搂了搂秦淮茹笑着对她说：“你不是天天说想有个孩子吗？这不如愿了，不用想那些有用没用的，安心好好养着身体。” 秦淮茹笑着啐了他一口，“花言巧语净哄人。你听我说，我们俩不是长得像吗？到时候我生出来的孩子即使是再像你，他终归也有点像我的地方吧。到时候说是京茹的孩子，总能说过去。许大茂那不就是想要个面子吗？现在老婆有了，再有個孩子，那不就齐活了，他巴不得呢，怎么会捣乱。” 这边秦淮茹在跟宋商量怀孕了，孩子到底怎么安排的事情？ 那边儿女神医惠珍这会儿也在愣愣的出神，她心里还在发愁呢。到时候她要是生孩子的话怎么办？突然他想到了于洁。在北京城里所有人里边，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于洁，对了，可以去找于洁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跟她配合一下。 宋武想了想点点头，“有五六分像，但是她没你长得好看。” 就在这时，高娥在一边说：“淮茹怀孕了，怎么对外边说呢？考虑好没有？” 她甚至心里边已经琢磨着，接生的人选都找好了，就让周宁替她接生。 秦淮茹笑着说：“你看吧，你觉得我是不是长得跟京茹还是挺像的？” 宋武皱着眉头看着秦淮茹，不高兴地说道：“就伱想这个办法，还说不是歪门邪道。许大茂那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这事儿能跟他牵扯上吗？瞒还瞒不住呢，还上赶着跟他去配合。” 秦淮茹高兴坏了，她忍不住看向了宋武，宋武这会儿也站起来走了过来。 这……。宋武挠了挠头，还真没什么办法，他想了想说道：“要不等日子差不多了，就让她请假，请病假，然后住到东42条胡同那边去等孩子生下来。” 他也问惠珍：“确定吗？” 许大茂两口子在屋里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来，到底怎么两个孩子的问题。到最后秦京茹实在是不耐烦了说道：“好了，不说了，就按我说的，这事儿以后不要再提了，咱俩就过咱俩的日子就行了。” 秦淮茹脸色绯红，头低下去不敢抬起来了。实在是这一次没一点准备，就这么突然的就让惠珍把事儿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让她一时准备不足有点尴尬。 “孩子的户口呢？”高娥又问道。 “绝对确定。大概有10天左右，你们俩算算时间吧。” “京茹开门，是我。” 秦京茹站起来把房门打开，奇怪的问：“姐，你怎么这时候跑过来了？” 秦淮茹拉着秦京茹就往里屋走，“我有个事儿给你单独说说。” 许大茂奇怪的看着两姐妹进了内间，他也没多想，翻身躺在自己的小单人床上搭条被子，两眼盯着天花板在那阵阵的出神，脑子里在琢磨着，怎么能有个孩子。其实他心里还比较倾向于抱养一个，因为他认为孩子养大了肯定会有感情，到时候其实跟亲生的也差不多。 但是，问题是秦京茹想法跟他不一样，不愿意，那这事儿就行不通。 里边屋里。秦淮茹拉着秦京茹坐在床边儿，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高兴的小声对秦京茹说：“你想要个孩子不想？” 就这么突然的一句，把秦京茹说的一愣，不由的问道：“姐，你想干啥？我可没其他心思。” 秦淮茹看着秦京茹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伸出手朝她脑门上使劲的点了一下，“你个丫头，在这瞎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怀孕了。” 秦京茹点了点头。然后猛地愣住了。惊讶的看着秦淮茹，“姐，你怀……” 秦淮茹反应快，一把捂住他的嘴，赶紧朝外边注意了一下，没听见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才松了口气。“小点声。我现在就是来给你说这件事儿，现在我怀孕了，这个孩子到时候咱俩配合着。生下来以后上到你户口本上跟着你行不行？到时候他有两个娘。” 秦京茹想了想，眼一下子亮了，用手把秦淮茹的手扒拉开，轻声的问道：“姐，你真怀孕了？” 秦淮茹高兴的点点头，还用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肚子上抚摸着，就感觉好像已经10月怀胎了那种架势，一脸的慈母样。 “宋武哥的？” 秦淮茹略微有点害羞的点点头。 秦京茹笑着说：“我就觉得你们俩关系不对，早两年在咱们秦家村支援春耕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秦淮茹连忙说：“你别瞎说，那时候可没有。” 秦京茹哼哼了两声说：“早两年晚两年有啥区别，还不都是现在都给人家生孩子了。” “呦，你这丫头还说起来风凉话了，怎么着？你要不愿意我现在就走，我找人家帮忙去，我还跟你说，这事儿还不一定谁帮谁呢。我还觉得是我在帮你呢。” 说着秦淮茹就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秦京茹赶紧笑着把她拉住了：“姐，你是我亲姐行了吧？开句玩笑都不行，我当然要了。这孩子以后就是我亲生的。这一次咱姐妹俩一块儿十月怀胎，天天朝夕相处。哟，这孩子可真幸福，以后俩娘俩爹，这可不得疼死个人啊。” 秦淮茹没豪气的笑了起来：“我怎么听着你的话这么别扭呢？啥叫俩爹呀？” 两个人互相看着笑了起来。 秦淮茹和秦京茹手拉手从里屋出来，秦京茹对躺在小床上的许大茂说：“大茂，起来给你说个事儿。” 许大茂正在那搜肠刮肚，想办法呢，听见秦京如叫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笑着问：“你们姐妹俩在里边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秦京茹说：“咱们孩子有着落了。” “啥？啥孩子有着落了？” 突然的一句话，把许大茂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京茹伸手摸了摸秦淮茹的肚子，笑着对许大茂说：“我姐怀孕了，刚才我们俩商量，等她生下来这孩子算咱们的。不过我得配合着跟她一块儿十月怀胎。” 许大茂惊的瞪圆了眼睛盯着秦淮茹的肚子，“原来的怀疑没错，这秦淮茹跟宋武果然有一腿。” 秦淮茹恶没好气的对许大茂说：“你那啥眼神，怎么啦？是不是还准备去告发一下？” 许达茂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没没，秦姐你千万别这样说，这原来吧，咱是没亲戚，我又昏了头，难免做错事。但现在咱是亲戚，一家人，胳膊肘咋能往外拐呢？再说这有孩子的好事儿，我求还求不来呢，咋还会去告发呢？你放心，你让我们俩怎么配合啊？我们就尽12分努力配合，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你哪怕让我腾地儿，以后这屋就让给你了。”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个态度还差不多。但你还没有真傻拎得清轻重。刚才，京茹都给我说了，李厂长还让你调查我。” 许大茂连忙站起来拍着胸脯说：“今后我就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李厂长那边有风吹草动，我保证赶紧给秦姐说。秦姐，这孩子能姓许吗？” 秦淮茹想了想，有点作难。她原来打算是想让他姓秦。 但是仔细想想又不太合适，就以宋武的强大的基因，这孩子长大以后肯定还是更像他。 秦淮茹咬了咬牙说：“行，我只能说咱今儿先暂时这样定，以后看情况有什么发展。不到给他上户口那一天咱就不定，即使上了户口咱还能改呢？” 许大茂一听兴奋的连忙点头，“行，琴姐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们俩肯定配合好。” 第455章 神奇的药 第455章 神奇的药 宋武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三个小药瓶，又扭头瞅了瞅，坐在一边神色兴奋的惠珍。这小药瓶都不是什么专门的药瓶，都是用其他吃完药的空瓶子，临时用来装一下药。 “怎么一下弄出来三瓶？” 惠珍笑着说道：“我试验了三种方法，现在已经确定了最合适的方法。” 然后她指了指那三个药瓶对宋武说：“你尝尝，看看实际效果怎么样？” 宋武神色古怪的看了看惠珍砸吧砸吧嘴，然后笑着说：“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是不是又想了？” 惠珍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想你个头，这药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副作用，你不信尝尝，哪怕是另外两种不是太合适的制药方法，也远比聋老太太做出来的要好。都是你那种酒的神奇效果。它给我一种感觉，就像一种催化剂和调和剂。” 惠珍沉吟了一会，然后又说道：“你看哈，你那种酒呢，要是单独喝，不好好的根据自己的身体做出细致的调整，副作用很明显。如果是药呢，倒是没啥其他的副作用，只是啊药性太差，持续性不够，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样神奇的效果。而把他们两个很好的结合在一块的话，再做出来的药丸就完全不是同一個东西了，可以说又成了另外一种非常神奇的药。” “神奇的药，有多神奇啊？”宋武奇怪的问他拿起来药瓶还分别闻了闻，可是他又不懂，纯粹就是凑热闹。 惠珍笑着说：“我说的神奇绝对是神奇，一是神奇到它的用途广泛。可以说，几乎对绝大多数的病症都有用处，因为在中医的理论里边，大多数的病症都是元气损伤造成的阴邪侵入，所以补元气在中医里边是固本培元的上方。是治所有病的基础和着力点。而这个药简直就是要实现这个目的的最好的方法。最起码是我知道曾听说过曾见过的所有药里边最神奇的。” 宋武一脸不可置信：“真有伱说的这么好，聋老太太那药我也吃过，不怎么着呀，倒是我的酒药效确实好。难道这么一综合，真的就化腐朽为神奇了。” “也就这会儿小花出去跑着玩儿，咱们有时间在一块儿，要不你晚上去找我？” 惠珍一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宋武远没有她这么重视新配成的这种药，但是她也理解，毕竟宋武这个身体实在是有点变态。惠珍下一个研究对象就是宋武准备全方位的对他进行研究，看看他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最好能找出来，把他身体状态推而广之，普遍运用的好途径。 宋武点了点头。反正只看惠珍这么兴奋就可以知道，她配出来的这个药对她来说意义有多重大会有多大的作用。所以虽然宋武无法感同身受，在心里也替她高兴。 惠珍看宋武有点儿走神儿，伸手拉了拉他，“接着听我说，还有第3个神奇之处呢。” 宋武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煞是可爱忍不住心噗噗的跳，伸手把惠珍拉到自己怀里坐着，亲了亲她的脸蛋，“知道了，这个事儿只有咱俩知道，但是你也多做点药，我放在手头，以备不时之需。” “哎呀，大白天的你又要干什么？” “不行，小花儿离不了我。” 惠珍看到宋武终于变了脸色，得意的笑了起来。她又对宋武说：“我手头没有药材了，回头还得去筹备药材，再多做点这种药，平时放在手头，但是这种药一定是咱两个之间的最大秘密，对谁都不能说。你要答应我，只有咱两个人知道。” 惠珍用脸蹭了蹭宋武的鼻子，眯着眼睛说道：“你那种酒还够不够呀？你得提前备上，没有你那个酒，药一钱不值。但是没有那个药，你的酒同样是很神奇，所以说最神奇的还是那个酒。因为啊，那种酒的副作用，在某些男人的心目中那就不叫副作用，简直是它最神奇的地方。” “摁，你说我听着呢。” 宋武这会儿还不知道，马上就要被自己的女人切片研究了呢。 他这会儿心里还正在琢磨着凌力和聋老太太的关系。这时候他心里有个想法，估计凌力一直在苦心找的东西，说不定就是现在惠珍配出来的这种药。 听到这个方面，宋武才第一次重视了起来，只凭这一点，这药珍贵之处就不言而喻了，这简直是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 惠珍白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又说道：“还有一个神奇之处就是，这种药男女老少，甚至婴儿都能吃。只不过调整一下用量，调整一下服用方式就行了。只要身上带着这种药，在紧急的时候直接往人的嘴里摁上去玩儿，绝对能起到急救的效果。” 惠珍摆摆手说道：“不信你待会儿自己尝，先听我说第二个神奇之处，就是这种药非常的平和，但是耐力特别持久。几乎在合适的药量中能够对身体进行持续不断的全方位的补益。可以理解成，当你无法呼吸缺氧了，有一个管道能够持续不断的给你供养。让你能保持舒畅的呼吸和旺盛的身体机能。至于你身体上其他的问题，就有机会也有基础去解决了。” 宋武看着她那副表情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把她抱起来，朝着一间屋里的床上走过去，嘴里说着：“什么酒不酒要不要的，不需要。” “那不得了，也只能现在了。” …… 惠珍让宋武骑自行车带着他，一块来到了医院。她要把新配成的全效药给孙玉英送过来。这样的话孙玉英可能吃了药以后会更快的恢复，身体稳定后，看情况就不用再在医院里呆着了。 宋武正准备把自行车锁好，跟惠珍一块上去的，惠珍拦住了他：“你就在这下边等着吧，万一碰见她家里人了不方便。” 宋武无奈的笑了笑点点头。 惠珍一个人上了楼。 她在孙玉英病房外边的过道窗，窗户口看见一个穿着绿军装的英挺青年男人，正趴在窗户口吸烟。 他看见惠珍以后，扭头对着她笑了笑。惠珍觉得这男的，虽然长的国字脸儿，颇有英武之气，但是给她一种感觉总有点阴柔。 惠珍也对他点点头，然后敲了敲孙玉英的病房门。 那个男的稍微有点惊讶，很快笑着说道：“你是找孙玉英吧？这会儿她正在里边看书呢，你直接进去吧。” 等到惠珍推门进了屋，那个男人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他把烟扔到自己脚下踩灭，重新爬到窗户口。正好朝下看的时候，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站在楼下的宋武。 男人趴在窗户边儿看得很仔细，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牙紧紧的咬着嘴唇。 过了有一会儿，他从窗台上直起腰，转身走到孙英的病房前耳朵贴在门上，往里边听了听，听着里边有欢声笑语的谈话声。 他就直接朝着楼道间走了过去。 宋武总体来说不太喜欢医院的味儿，那种消毒水的味道总让他觉得闻起来想起来不美好的场面。 而且白大褂有点太刺眼。当然如果穿在惠珍身上，来点制服诱惑之类的倒是挺好。 现在他比较遗憾的是，两个公职人员何雨水和孙玉英都没有制服。到时候他准备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把谁调到有制服的单位去。 反正是，这一来医院看见护士总是脑子里胡思乱想，肯定是受倭国人影响。她们拍那些小电影，总是在医院里转悠。 宋武觉得最有好看的，还要算白大褂是里边穿着绿军装，那种感觉才是最好的。 他的眼光正好看见一个。正纳闷，这个普通的人民医院里怎么会有穿军装的女军医呢？想想或许是什么技术交流。或者是过来开会的。 嗯，正好看见那个女军医跟一个长相应英挺，刚从楼上下来国字脸的男人站在一块儿亲热的说话。 宋武感兴趣之下听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这女医生是专门调过来替孙玉英看病的，而那个国字脸的男人竟然是孙玉英的丈夫。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光看外边的皮囊谁也看不出来，根本没有什么实际功用。 现在的军服是55式的改进型，还带的有军衔。宋武认出来孙玉英她丈夫竟然还是个上校。 果然是家中有人好做事啊。 宋武正在那打量着人家腹诽不已的时候，孙玉英的丈夫已经拉着那个军医走到了病房楼的拐角处。 他们去的地方正好挡住宋武的目光，但是。这当然对宋武没任何用处，他还能清清楚楚地观察到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他就看见孙玉英的丈夫给那个军医要了一个带针头的注射器，又吸了一种药液。 然后把针头上保护套装进了自己的军装口袋里。 因为距离远，这边人也比较多，所以并不能听清他们互相之间说的什么。但是能看出来，对于孙玉英丈夫的要求，那军医只是问了两句，紧接着就是完全配合。 过了一会儿，孙玉英的丈夫若无其事的从楼道拐角处走了出来。 第456章 我现在很危险 第456章 我现在很危险 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走路的姿态，都在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似乎朝的方向不是宋武。而要给宋武一种错觉，只是从他身边经过。 呦，看来这人有想法呀，不对，他怎么会认识我？宋武奇怪的想。现在已经敏感的感觉到这个人来者不善，而且从他握紧的拳头，还有绷紧的肌肉能感觉到已经蓄势待发了。 宋武顿时觉得这人不够爷们儿，你要是真有气儿，咱们当面说约个地儿，你一拳我一脚。我也不动用其他能力咱们打个痛快，但是这明摆着是想来阴的呀。 由此可见，这人是个老阴逼，不是好人。 宋武心里早做好了准备，但是表情上就跟完全没有察觉一样，他根本就不用眼去看，他实际却把那個人一举一动，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一丝变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衣服下边肌肉的颤动和紧张程度，也都是在他的实时的观察之下。 通过这种比较，宋武发现自己甚至能判断出来，他第一步要采取什么样的具体动作，联想着军队里边的一些招数，他大概猜到这个人想一招制敌。 宋武推断，只要他把自己制住，估计兜里那一针管药就会给自己扎进去。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要不待会儿给他试试？嗯，给他试试。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嘿，别说，这种基于经验的新能力还真有用。又能够掌握先机了。 孙玉英的丈夫已经走到了宋武身旁， 还真别说啊，这个人还有两把刷子，颇有动如脱兔的感觉。动作幅度小，而且迅捷猛烈，直接扭身一个手刀，就直奔侧面武宋后脖梗子而去。 看来人家也不是浪得虚名，这身军衔跟军服也不是白来的，应该是在战火里曾经跑过几遭。 可惜现在的男人似乎精神有点错乱，或者脑子不太清醒。反正不能很好地回应女军医的问题。 对于漂亮性感的女军医的要求，宋武向来是竭尽全力也要帮上忙的。 现在这时刚才过去那个女军医又从那边过来了，她奇怪的看见孙玉英的丈夫自己坐在花坛边儿，赶紧走了过去。 所以他很积极热情的走上去提供了自己的帮助，跟着女军医一块儿，架着现在脑子不太清醒的男人上了楼。 “你坐在这儿干嘛？” 最关键的是宋武接下来的动作很连贯直接很不明显的身体一侧，胳膊插在他腋下直接扶住了他，就好像两个人在亲热的交谈。 宋武边琢磨边随便的伸手一挡，他那迅疾的一记手刀就被拦住了。 同样的招数，而且还是后发而至，但是效果却截然不同，那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被宋武武一下子击晕了。 宋武也没有乱走，还回到他的自行车旁边，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搭着脑袋坐在那儿的军装男人。 那个女军医朝着四周瞅了瞅，正好看见宋武连忙对他喊道：“同志过来帮个忙，这位同志可能突然发了疾病，你帮我一块把他扶到楼上病房里。” 同时他的手已经从那人兜里把针管拿了出来，把外边的塑料护套摘掉，直接一下就隔着裤子扎在了那人屁股上。 他想看看这一管药打进去会有什么效果？足足过了五六分钟那个人，才醒过来。 肉眼可见的，他开始兴奋了起来。 可是她的问题没有得到答复。就在这时，她已经发现对方的不正常的地方，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有些惊骇的问道：“刚才你要的镇疼剂是给自己打的。你疯了，你怎么能对这东西上瘾啊？” 兴奋剂？女军医院随身还带着兴奋剂啊。应该不是吧。 一管药全推进去了。然后宋武就扶着他坐到了花坛边儿，让他随便耷拉着脑袋倚坐在了那里。就不再管他了。 而那个用过的针管直接被收进了空间。 然后宋武也学着他一个动作幅度极小的侧转身，同样是一记手刀朝他身体的相同部位猛击而去。 等到进了病房。宋武才发现，没想到还把他送到了孙玉英的病房里。 孙玉英正在和惠珍在说话，两个人看见宋武扶着那个男人一块进来，脸上的笑容一块凝结了。 这时那个女军医对孙玉英说：“玉英，快点儿，出大事儿了。他的情况很不好。” 孙玉英一惊奇怪的问：“怎么回事儿？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女军医看了看宋武。 宋武趁她不注意，对着孙玉英挤了几眼，然后说道：“好了，既然人送到了，我就先出去了。” 然后他就出了病房。 孙玉英虽然很奇怪，但是得到了宋武递出来的信号，也就先不动声色，接着问那个女军医：“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个女军医欲言又止，脸上似乎有点犹豫，但是最后看看孙玉莹丈夫现在那个样子，她咬咬牙说道：“你也知道他身上受的伤不好治，后来虽然好了，但是经常会疼，所以长期的依靠镇痛剂或者是止痛片，最近一段时间，咱们从外国进口了一种新的镇痛剂，它用了效果不错。所以经常会给我要，时不时的我酌情就会给他打一针。但是现在外边传过来的消息是这种药虽然镇痛效果比传统的要好得多，但是副作用太大了。” 孙玉英问道：“什么副作用啊？” 那女军医一脸的不好意思说道：“容易让人兴奋，而且上瘾。” 孙玉英愣了一下看了看惠珍，惠珍则是一脸的惊骇，明显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所以孙玉英很快也醒悟了过来。她不禁扭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然后她又看一下女君一不解的问：“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女军医很懊悔的说道：“刚才我们俩在楼底下碰见。他拉住我，非要给我要一整管的镇痛剂，我担心，不愿意给他。但是他说绝不是自己用的，有其他的用途。而且，还拿出命令来，我只好给了他。结果他还是趁我刚一转身，自己找了个地方，全打到自己身上了。这样来看，前期控制镇痛剂使用量的策略是失败了，他早已经上瘾，而且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现在明显是药剂过量。不过我现在看他的身体特征，倒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恐怕再想戒掉就难了，我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副作用呢。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算是废了。” 孙玉英摇摇头叹了口气，对那个女军医说：“为什么还不赶快去抢救啊？还有功夫这么细致的跟我解释。” “抢救什么？只要没生命危险就没什么抢救的意义。这种新的药剂咱们现在还掌握不了特性。只是咱内部的一种参考药。我随身带着，其实做医还是做医疗试验观察用的。给他偶然知道，从第一次要，接下来要的越来越勤，我那时候就知道早晚会出事。哎，我回去找我爸爸，主动承认错误去。他愿意怎么着，处理我就怎么着吧。” 孙玉英看着那个一脸痛苦的女军医，撇着嘴笑了笑。 “伱呀，向来对他就是溺爱。他干什么事儿你都惯着他。你难道觉得这是真爱吗？” 那个女军医突然变了脸色，冷冷的看着孙玉英：“那也比你就没有他的存在强。你是这世界上最冷酷最无情的人。是你害了他一辈子。如果这一次他出事儿了，我一定把你生孩子的真相告诉所有人。” 孙玉英给惠珍默默的使了个眼色，惠珍悄悄的从此手慢慢摸索着从自己医疗箱子里取出来一个小瓶子，倒在自己的袖口上。 然后她慢慢的站了起来，一脸笑意的走向那个女军医，嘴里说道：“别冲动，你们都是发小，有话都可以好好说。” 说着说着，她已经走到了女军医面前，就装作不经意的抬起手，正好衣袖从她鼻子前慢慢划过。 不得不说，现在惠珍配药水平又有长进。这种原来给宋武用过倒在手绢上迷聋老太太的药好像药效又强了，而且几乎闻不出来什么味道。 那个女军医毫无防备，直接就晕倒在了孙玉英的病床上。 孙玉英看了看她，咬了咬牙，眼中露出森然的杀气，她对惠珍说道：“你去叫宋武进来。另外把你那种迷药再给你那个男的闻闻，别让他醒过来。” 等到宋屋又进了病房，看着表情很难看的孙玉莹关心的问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孙玉英说：“我现在很危险。需要你的帮助。” 宋武一惊，他指了指躺在另一张床上昏迷不醒的孙玉英的丈夫说道：“刚才他准备偷袭我，把我打晕，然后把一整管镇痛剂注射到我体内。然后被我反制，随手把药全打到他屁股上了。” 哦！本来还铁青着脸色的孙玉英这一会儿的表情很精彩，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宋武。 “他身上的药是你给他打的？” 宋武笑了笑说道：“多稀罕呀，他想打给我，我肯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什么味道。当时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呢，后来还是听他跟这个医生说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一种镇痛剂。” 第457章 就叫许国庆 第457章 就叫许国庆 宋武看了看屋里这个场景，然后有一些不解的问孙玉英。 “原来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今天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怎么这么热闹呀？” 孙玉英对着那个女军医示意了一下、“好像最近有动静。原来大家有争论，但是都没有太明显，但是现在站队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了。他们两个当年感情不错，可是，你也知道，像我们这些人结婚没个自由。阴差阳错的我跟他结婚了。结果啊，她就把他遭遇的所有不幸都算到我身上了。” 说到这儿，孙玉宁苦笑着摇摇头：“你说我冤不冤？其实我跟她关系原来挺好的，不说是最亲密的好朋友也差不多。” 孙玉英脸上露出了伤感的神色。 宋武对他们这些家庭的伦理剧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他也不忍心看见孙玉莹伤心，所以还是坐在床边，抓住她的手轻轻拍着表示安慰。 孙玉英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对宋武说：“不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没意思。还是说说现在紧急的事儿。现在我们两家老头子不说对立吧，肯定是说不到一块儿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在他们这些老战友们分歧越来越严重。这不，本来好好的，不知道啥时候两個人搭上线了，他们这是处心积虑的，想用我的事情把我爸给搞下来。” 宋武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的意思是，你家那个男人反水了。” 孙玉英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甭管咋弄，你说那事儿我也做不出来。愿咋咋地吧。” 她对宋武说：“唉，你们俩别吵了，其实事儿没必要那么做，也没那么紧急。” 宋武停住脚步疑惑地看着惠珍。而孙玉英也把目光投向了她身上。 宋武不再理孙玉英又伸手去拉着惠珍，就要和她一块儿离开。 惠珍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伸手拉拉拉宋武的胳膊。 “凌家。” 孙玉英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宋武：“要不你去把她睡了吧。” 孙玉英噗哧一声笑了。 “伱想什么办法？” 孙玉英点点头。 …… 宋武一下子瞪大了眼，狠狠的盯着孙玉英，却没有说话。 孙玉英说：“你这阴阳差错给了他一针，我看他现在脑子还不一定能恢复不能恢复，但是那女的可不行啊。得想办法封住她的嘴。” 宋武笑着说：“合着，现在他把啥事都给那个女军医说了。听你话的意思，他还准备到时候站出来现身说法。” “你们只需要抓住滥用镇痛剂上瘾这件事做文章不就行了吗？刚才那个女军医也说了，她根本不知道中间有宋武这回事儿。还以为是专门给她要的药，他自己注射的呢。再说了，刚才她也说了，长期给他供药。就只按着这一条，再加上现在他这种身体状态。从此往后不让他俩见面了，啥事不都解决了。但是孙玉英得保证把你家男人看好了，别让他再随便的乱说，乱见人。刚才我已经检查过他了，他估计以后生活是不能自理了，脑子会不会正常不敢保证，估计大概率是不行了。那是什么镇痛剂？这么猛。” 宋武说：“那根本不是你有危险，是我有危险了。这破坏那个啥婚，一个帽子盖到我头上，估计拉出去打靶了。” 孙玉英急了，“宋武你理智一点儿。你说不这样做咋弄？” 宋武直接转身拉着惠珍对她说：“走，咱走，人家的事儿咱掺合不起。” 哦，明白了。“那你把我叫过来准备怎么弄？” 宋武想了想又问道：“他们现在跟谁走的近？” 一直站在旁边的惠珍也惊讶的捂住了嘴。 在回去的路上，惠珍不满意的对宋武说：“你着你那么大急干什么？我能理解，孙玉英肯定是担心了，所以才会有点慌，没仔细考虑。” 宋武说：“我原来一直以为孙玉英挺聪明的，现在才发现她是个猪脑子。她以为就那样的女人，你就是把她睡了能起多大作用。再说了，人家一定会在意这样的事情。” 惠珍在后边拽拽送我的衣服，小声的说：“人们不是常说吗？女人都是一孕傻三年。” 哦，惠珍这一句话说的宋武立马无话可说了。他甚至还把自行车停下来了，有点犹豫，是不是要回去安慰一下孙玉英。 还是惠珍在后边说：“好啦好啦，先回家吧。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明天我去给他先说一下，你们俩也冷冷吧？” 要不就说，有时候女人最了解女人。 可能是孙玉英吃了惠珍给他刚送过去的药，效果不错，所以这会儿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她打电话，直接把她爸妈叫了过来。三人在病房的小套间里，把事情仔仔细细的商量了一遍。 然后，她爸就让人带着孙玉英的丈夫，还有那个女军医，一块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孙玉莹英她妈跟孙玉英两个人。 “啥时候，让我见见那个宋武。” 孙玉英看看她妈，“你见他干嘛？我今天跟他吵架了，以后不准备来往了。” “哦，吵架了？因为什么呀？” 孙玉英没说话。 她妈看了看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跟你爸商量了，现在形势不容乐观，如果再继续在北京城里呆着，会麻烦，所以准备回到地方去。你是跟着我们走，还是一个人留着？” 孙玉英想了想，咬咬牙说道：“跟你们一块儿走。” 说完，她眼眶一红就流下了泪。 她妈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如果你真留下，还真不好护住你了。形势真的变化很大，让人有点看不懂了。现在学校里的学生们的争论已经开始了，逐渐在院里这种争论已经蔓延开。咱再不走，就逼着要站队了。” …… 在东四十二条胡同。 院子里站的人不少。 最奇特的就是，宋武竟然跟许大茂并肩站到一块儿了。 在许大茂身边站着大肚子的秦京茹。 而何雨水满脸担心的站在宋武身边，焦急的直搓手。 高娥在一边小声对她说：“不用担心，有惠珍在，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偎在她身边的高小苗，抬着头看着高娥问道：“妈妈，弟弟怎么还不出来呀？我都等着急了。” 宋小丰也说道：“就是呀，他也太磨蹭了。” 高娥笑着问：“你们俩就这么确定是弟弟不是妹妹？” 高小苗说道：“我趴到肚子上听了，他自己告诉我的。” 高娥笑了起来，甚至连焦急的直搓手的何雨水也放松了不少，被逗乐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院里的众人们齐齐的出了口气，实在是生产时间太长了，总算是生出来了，听动静嗓门够大的，看样子真有可能是男孩。 而站在许大茂旁边的何雨水一把从肚子里把枕头给拽了出来。 她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笑着说：“哎呀，从此以后终于又恢复自由，不用再装了。我现在才发现演戏可真不容易。” 许大茂笑呵呵的看着她，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房门被打开了，一头汗的贾张氏从里边边擦手边走了出来，一脸的笑容，她对宋武说：“母子平安。大胖小子。个头太大，淮茹可是费了好大劲儿。小家伙活泼的很，看起来浑身都是劲儿。” 宋武还没来得及有啥表示呢？站在旁边的许大茂脸上都是惊喜之情。 他扭头对起秦京茹说：“京茹听见没？是儿子。我许大茂也有儿子了。” 本来正要说话的宋武被许大茂的一声嗷嗷，把话又憋回去了，他扭头看了看许大茂，心想：“至于吗？一个干儿子，至于乐那么狠吗？我这亲爹还没这么高兴呢。” 这时旁边的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正在商量给小孩起啥名。 许大茂高兴的说：“叫许国庆。你看正好快赶上国庆节。” 秦京茹一想，眼中亮了，连连点头。 而宋武那个亲爹一点发言权都没有，根本没人问他，该给孩子起个啥名。 他也懒得理许大茂，问贾张氏：“现在能进去吗？” 贾张氏点点头：“去吧去吧，已经整理好了，小孩都擦干净了。先别一下子去太多人，一个一个进吧。” 宋武当仁不让第一个进了屋。 虽然生产时间有点长，但是看躺在床上的秦淮茹状态倒不是想象中那么糟糕，整个人体力还行，精力还算旺盛，而且这会儿正带着一脸慈母笑，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 她看见宋武进来兴奋的说道：“宋武快来看看咱儿子。看看他长得更像谁？” 宋武边往跟前走，边笑着说：“这还用说吗？儿子肯定像我，那样才更好看。要不然，像你那不成小白脸了。”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宋武又问正在旁边收拾东西的惠珍：“累不累啊？” 惠珍笑了一笑：“我还好啦，不过看到这孩子个头一个个这么大，我现在心里都有点犯怵。” 宋武有些担心的问惠珍：“那淮茹身体有啥伤害没有？” 惠珍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毕竟淮茹姐身体素质也挺好。好像这都是相辅相成的了。反正，这么健壮的小孩，一般的孕妇可就麻烦了。” 第458章 酒神于小宝 第458章 酒神于小宝 等到许大茂和秦京茹一块儿抱着孩子回95号院的时候，秦京茹还用头巾裹着头，被宋武和许大茂在床板上抬进了院子。 而孩子就被她抱在怀里。 要是一般小孩说什么也不会这么早回来，但是惠珍说了，这小孩儿抵抗力强，一点事都没有，所以才放心的提前回来了。 刚一过二门。 闫卜贵看见这个动静，好奇的问：“这是京茹生了？” 许大茂在前面正抬着床板呢，一听高兴的大声回应道：“唉，这次生的是儿子，我许大茂有儿子了。起名叫许国庆。过两天我摆酒，刘大爷一定要到啊。” 闫卜贵他媳妇儿，听见动静也从屋里出来了，一脸稀罕的走到床板跟前，扒着看秦京茹怀里的小孩，边看边啧啧连声：“啧啧，你看这小孩多喜欢人。咋长那么精神呀？你别说，还挺像京茹呢。幸亏不像许大茂。” 一圈人都笑了起来。许大茂也不恼，得意洋洋的说：“像我老婆最好了，长大肯定好看，反正比像我强。” 等走到中院的时候，张桂芬扯着她那个孩子也出来看。 他怎么能够忍住不去打那两间房的主意呢？每次他看见那两间锁着门的房，都心里忍不住想这房要是他家的该多好呀。想想，他心里都不平啊，一边是房多的住不完，他家是几口人挤到房里边儿腾不开空。 还真别说，秦京茹的演技也是奥斯卡级别的。 这就代表着等闫解放毕业了，工作还是麻烦事。所以闫解成有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反而成了他家最亮眼的招牌，如果连这样都不好找媳妇的话，剩下俩儿子才不好说呢。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宋武端着碗走了进来，笑着对秦淮茹说：“你想吃鸡丝面，看我给伱下好了，是专门用手擀的面。来，趁热吃。” 闫卜贵他老婆想了想，无奈的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其他也没什么办法，也许摸不到房子呀。对了，前面闫解成不是说可以拿钱找他们李厂长走动走动吗？” 闫卜贵和他老婆站在穿堂屋看着热闹的中院瞅瞅被围在中间的秦京茹，他俩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叹了一口气。 闫卜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 秦京茹说：“哎。都挺好，就是大茂给补营养补的太多，小孩个头有点大，受了点罪。总算是挺过来了，这小子可折腾死我了。” 她笑着问秦京茹：“还顺利吧？” 闫卜贵他老婆想了想说道：“听说。为了照顾秦京茹生孩子，搬到他们那边一块住了，而且不是秦淮茹，前一段时间身体不好，也在那养病呢。她就近也能天天看护，孩儿的爸，你不会又打她那两间房的主意吧？” “他爸，咱也得抓紧了。解成再不结婚咱这儿抱不了孙子呀。后院儿刘光齐他媳妇儿于莉也怀孕了。现在说来说去，就咱家还没动静呢，别说孩子了，两个儿媳妇还没影呢。” 闫卜贵说道：“结婚娶媳妇儿就够紧张的了，再拿钱去走动走动分房的事儿，娶媳妇的钱从哪儿来？到时候不成了，做了一桌菜，来了两桌客人吗？” 可是，现在他是真不敢乱惹宋武了，反正他觉得那个人有点邪性。所以对房子的向往，也只能在心里自己想想。 再说老大不娶媳妇，哪有老二先办事的。闫卜贵想了想，拉着他媳妇赶紧扭头回家了。 闫卜贵眉头紧皱。他也急了。去年，闫解成找他的时候他还能沉住气，还能拨拉着算盘跟他好好算计算计，但是随着今年人家那边都开始传承香火了，他急了。 秦淮茹一脸的高兴，兴奋的对惠珍说：“其实我自己也是觉得身上状态挺好，没什么不舒服或者是不妥当的地方。要真让我再这样老老实实待一个月，我还真是受不了了。要不明天我就回95号院，正好这样更好说了。” 他长叹了口气：“哎，每一次我想到那两间倒座房，我的心都跟刀剜的一样。亏死我了。哎，对了，最近倒座房那边怎么又老看不见惠珍和小花了。” 惠珍仔仔细细的给秦淮茹检查了一次身体，然后笑着对她说：“唉，想想都觉得神奇，你这才过了几天呢，觉得你现在回去上班都没有啥问题。我觉得呀，你要是自己不愿意在家里呆着，坐月子也可以不用按咱们的习俗来。反正我觉得你可以正常活动了，只要平常稍微注意点就行了。” 关键是他家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呀。剩下的闫解放，闫解匡学习成绩都不好。本来打算好好督促督促，能上学上出来個名堂，有个好出身，现在看来还不如闫解成呢。 在东四十二条胡同小院里。 一进门，闫卜贵急不可待的说道：“要不让丫头跟咱俩住，让闫解放和闫解匡在客厅当门支床，白天收起来，腾出来的房子给闫解成，让他结婚。” 秦淮茹一脸幸福的看着宋武笑着对他说：“刚才惠珍给我检查过身体了，说我不用老老实实在这坐月子，可以回95号院正常活动。哎呀，我快想死儿子了，现在就想回去看看。” 宋武一听秦淮茹身体恢复这么快，也很高兴，他打趣道：“就是要回去，也得把我好不容易下好的面吃完呀。”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我回去也是从明天开始回去，今天还要老老实实在这再待一天。对了，你说孙玉英也不来个信儿，到底她那边孩子怎么样？也不说一声。” 提到孙玉英，宋武脸色就不好看。 那娘们儿不打一声招呼，人就跟着家里人走了，去了中原，去他们家的老根据地了。 宋武摆摆手，“别提他。今后只说咱自己家的事，别提外边人的事。人家那是高门大户，咱高攀不起。” 秦淮茹撇了撇嘴，对站在一边捂着嘴笑的惠珍说道：“惠珍，按说我吃了一口，这面里边没放醋啊，怎么闻着这么大酸味啊？” 终于两个人再也忍不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外边儿院邦邦有人敲门。 宋武出去开门。竟然是于洁和于小宝。 “哎呦，宝贝儿。来。抱抱。”宋武把于小宝抱进怀里，在他白里透红的胖脸蛋儿上亲了一个。 然后问于洁，“你们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于洁说：“唉，本来早两天就要过来，酒庄的人事儿多。一直在那忙活呢。秦淮茹怎么样了？” 宋武笑着说：“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已经生了，孩子都抱走了，你现在只能看见孩子他妈。” 等到宋武把院门关好，于洁问他：“男孩女孩？” “男孩。于小宝又多个弟弟。” 秦淮茹看见于小宝，也是喜欢的不得了，赶紧抱过去。 可是明显于小宝跟惠珍更亲，伸着手直找惠珍：“干妈抱抱。” 惠珍得意的把于小宝接了过去，朝他脸上亲了一口。她笑着对秦淮茹说：“你发现没？他们的兄弟姐妹长得可真像呀。都像他那个爸。也不知道为什么基因这么强大。” 秦淮茹笑着说：“你看于小宝跟宋小丰长得都没啥区别。顶多就是在眉眼之间多了一点于洁的样子。我估计等小庆长大了以后，也都是这个样。” 于洁正在告状，她对宋武说：“你知道于小宝干什么好事了吗？” “怎么了？” 于洁哼哼了两声，“酿酒的师傅哄着他玩儿，刚出的酒端给他一碗，让他喝，他真端着喝呀。你说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他把一碗酒喝完了。” 宋武吓了一跳，扭头就去看惠珍怀里的于小宝。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才松了口气，问他：“小宝儿，喝了酒啥感觉？” 于小宝想了想：“挺好喝。喝过了以后身上热乎乎的，可舒服了。” 嗯？宋武奇怪的问：“你不晕？头晕不晕？” 于小宝想了想，摇摇头。 宋武看了看于洁。于洁苦笑着摊了摊手，“就是不晕呀。那可是一碗呀。连我喝了都不会没感觉。他竟然一点事没有。你不知道现在他在酒庄子里威望比我还高呢。一般的师傅都说他是酒神转世。还别说，这一下酒庄子里凝聚力大增。本来还有几个人捣鼓事呢，现在都偃旗息鼓了。这事儿啊，弄得我都有点哭笑不得。” 宋武乐了，蹭了蹭于小宝的脸蛋：“宝贝，你觉得你是酒神吗？” 那小子竟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应该是。反正那些叔叔伯伯们都这样说。” 宋武哈哈的笑了起来，他对于杰说：“我知道他继承你那啥基因了，估计，你也就把身上那点酒虫遗传给他了。” 秦淮茹说：“照你这么说啊，小庆长大了那就是厨子了。” 宋武连忙摆手：“那可不一定，毕竟你也是个二把刀，半路出家。不像人家于洁，家传几辈儿都是酿酒的，那酒虫啊，都在身上养了好多年了。” 第459章 于家的传家宝 第459章 于家的传家宝 宋武给于洁说让她捡最好的基酒，最近他准备一批。 不过在说话的时候，他发现于洁的脸色不太好看。 于是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酒庄子上有什么难办的事情？” 于洁叹了口气，她对宋武说：“酒庄子准备关了。暂停生产，以后怎么样再看情况定吧。以后我就是专门的小酒馆服务员。” 听她这么一说，宋武很惊讶，连忙拉把椅子坐到她旁边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情况有什么调整呀？” 于洁说：“现在成立了酿酒总厂。最近我们碰了碰头，四九城周边的酒庄子基本上都成了国营的酒厂。各自挂了个分厂的牌子，都接受酿酒总厂的管理和技术指导。以后大家都生产二锅头。最近已经通知，马上技术员、管理员就要下来进行作坊的改制，让积极做好准备。” 宋武一听皱紧了眉头。他记忆中对以后酒厂，还有这种酒庄子发展还真不太了解，不过听于洁现在说的话，明显能感觉到，对酒的管理是越收越紧了，原来还有一些酒庄的能公私合营，现在来看全部都要国有了。 这时，又听于洁叹了口气，“哎，不过也有好消息。因为我这边酒庄的规模小，再加上，我最重要的东西人家也不需要，所以反而更灵活好处理。” 宋武问：“什么东西他们看不上？” 于洁笑了笑说道：“酿酒的方子和工艺啊。人家酿酒总厂现在以二锅头为主，逐渐做精做大，对我们的小作坊的方子和酿酒工艺看不上，所以像我们这个小酒庄子他倒不是太在意，主要瞄准的是那种大点规模的，工人和师傅数量比较多的，准备统合到一块儿成立规模不同的各种分厂。” 哦。这么一说宋武倒有点兴趣很好奇的看着于洁，等着她接着往下说把答案揭晓。 宋武问于洁：“莫非你们于家跟那半仙儿一样，能够根据地形查找水势什么的？” “啥？”宋武真是没听明白，调酒吧他还能理解。说的识水、制水是怎么回事？怎么搞的跟中医一样。也来了一个识药制药。 “可以考虑并入到其他的厂里面，也可以考虑停止生产营业，去留自愿。但是酒庄子里的工人和师傅必须得让他们加入到其他工厂里。” “那该个人还是个人的，人家也没强求。” 再比如说，北京城怀柔周边酒厂为什么这么多，就是因为水。 于洁脸上有些得意：“其实我们于家最宝贵的是调酒的工艺，另外还有识水、制水的工艺。” 于洁看了看宋武，突然凑到他耳朵边响声说：“你知道我们于家的酒庄子最宝贵的是什么？” 于洁说：“调酒我就不说了，那牵扯到的东西多，你应该也理解。我主要说水的问题。水是酒之魂。好酒必要用好水。但是好水难得，更难保存，而且易变。同样一个地方的水，最近几年可能比较好，但是随着气候和地理变迁，说不定哪一天水突然就没了，或者是变了水质。所以水的稳定性，对制酒酿酒来说至关重要。” 玉洁笑着摇摇头：“当然那也很珍贵，对一般的酒庄的来说是算得上是传家宝了。但是对我们于家来说，那只不过是打個底儿，酒方子随时都可以再想办法从其他的酒庄子弄过来。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酿酒总厂对我们的酒庄子不太感兴趣，没一意要拉拢的主要原因。他们可能认为没啥价值吧。” 于洁呵呵笑了起来，“今后这些东西，我都要手把手交给咱们家小宝了。他要真学会了，挂个酒神的名也不虚。” 宋武一脸的疑惑问道：“我没听明白，你给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儿？” 于洁一听哈哈的笑了起来。 宋武想都没想啊，说道：“不是你们家的酒方子和酿造工艺吗？” 宋武一听于洁这种说法倒是能理解，他也知道水对酒的重要性，比如说像茅台酒的水，用现代工艺来分析往往会说什么水里含什么元素。哪些元素起到了积极作用，促进了酒的质量，但是这些东西不会是那么简单？现在的科学对世界和自然的认识只是九牛一毛都不到，所以过早的下定论容易误入歧途。 “酒庄子的地和院子呢？” “那他们在文件里对你的酒庄子是怎么说的？” 宋武点了点头。看来这酒庄子是真干不下去了。 “你才半仙儿呢。我们不是查找水势，而是有自己的办法分辨出来水到底是什么质量，适合酿什么酒，另外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在识水的基础上，我们能够自己制造合适酿酒的水。通过我们自己制造的水酿，出来的酒能够保持质量和口感的稳定，而且能够自如控制想要达到什么质量的酒。” 说到这儿，于洁整个人脸上的得意已经溢于言表了。 这可真是让人很惊讶的一个回答。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宋武有些奇怪的问：“可是我在小酒馆喝你的酒，只是觉得比平常的酒是要醇厚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太过人的地方，甚至都没办法跟人家酿酒总厂的二锅头比。” 于洁笑了笑：“那只不过就是用酒庄的水井和周边取水，按照酒方子随便酿出来的，既没调味儿也没有制水，所以，虽然也比周围的酒庄子的酒好得多，但是对我们于家来说，只是平常，拿过来应付了事而已。” “真的有伱说的那么神奇？” “当然了，只是会比我说的神奇，因为我的天赋一般，掌握不了，我感觉于小宝可能非常有天赋，最近正在培养他这方面的基础。” 宋武皱着眉头问：“这也是你们于家为什么心心念念非要把酒庄的传下去的主要原因？” 于洁点了点头：“当然了。这么好的东西不传下去，或者是交给别人都不甘心呀。” 宋武又问道：“照你这个说法，你爸当年招那个上门女婿，你们也没准备把这些东西给他传过去吧。” “那当然了，只会传给生的孩子，他肯定连知道都不会知道。” “那你为什么给我说呀？不怕我心生歹意，来一个……” 于洁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才不会呢，我觉得呀，你压根就看不上。而且跟你说清楚了以后，你才会心甘情愿的配合我多生几个孩子呀。” “不是，有于小宝继承不就得了吗？还费那功夫干什么？” “那不行，必须得多备选几个，以后等于小宝学会了，让他制好水，调好酒味儿拿过来让你尝尝就知道了，这种酒多好喝。我小时候喝过我爸做的，真的很好喝，可惜没有存货了，也没办法让你尝尝。我估计啊，要是用我们于家酿的那种酒交给你，再调你的那种酒效果会更好。” “是吗？”这样一说，宋武倒是感兴趣了。“照你这样说，只要这种技术把握在你的手里，什么酒庄子酒方子还有小酒馆，都不值一提？” “当然也不是不值一提，毕竟都是祖传下来的祖业，也不能随随便便扔了呀。所以，只要房子院子都在都无所谓，至于让不让酿酒，我也不着急。偶尔自己用小池子酿一坛两坛，或者是一缸两缸，慢慢放着自己喝就行了。以后你再喝酒，估计都是你儿子酿的了。”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他才多大点。” “我准备这两年就开始让他着手了，从小就把他泡到酒坛子里泡大。” 于洁看着宋武目瞪口呆的表情，开心的笑了起来。 今天于洁也真是过来只是给宋武打个招呼，说明一下她在怀柔的酒，庄子很快就关了。 在真关那一天。 一些祖祖辈辈儿跟着于洁的老师傅，那真是哭的不行，拉着于洁的手不想走。 于洁也是掉着眼泪说道：“各位叔叔大爷们，你们只管先到厂子里去工作，最起码能讨个生活，今后有机会，于家的酒庄再重开，你们要还愿意回来，我肯定第一时间敲锣打鼓的欢迎。” 所有人眼中都一亮，忍不住问道：“于家的酒庄子还会开？” “当然了，你们不都说小宝是酒神吗？有他在这酒庄子就不会不开，只不过啊，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了。” 于家的酒庄子关了门，灭了灶，封了池子。 所有的师傅工人甚至包括于洁那个上门女婿，都被打发到周边的厂子里去当工人了。 从此以后从私家小酒坊的劳工变成了工人阶级老大哥。都成了BJ酿酒总厂的职工。 而于家的酒庄子除了留了一对年老的夫妻照顾酒庄子，也就于洁和于小宝经常的会回来住住。从此这儿再也不冒烟儿，也再也闻不到了酒香。 于洁的小酒馆现在也已经开始上了议程，慢慢的公私合营快要成为历史，目前正在讨论着成立一个国营公司。 没过多长时间，于洁就从小酒馆的私方经理，摇身一变。变成国营小酒馆的服务员。小酒馆的管理，她已经完全不再过问，天天安心培养于小宝。 第460章 西娅要回国 第460章 西娅要回国 于洁成了小酒馆的服务员，她的小院子也做了一定的改建。 前边儿开酒馆的临街几间房。全部租给了公家，通往后边的门和过道全部封了起来。今后小酒馆的酒和菜都是统一配送，在酒馆里不再制作。 而于洁和于小宝住的院子就成了正儿八经的独立空间。 不只是于洁的小酒馆，包括西单王府井隆福寺各个地方的小饭馆，饭店都在或早或晚的发生着变化。 这几天宋武和惠珍都忙着收集中药。他们一个准备酿酒，一个准备制药，两个人倒是有点夫唱妇随的感觉。 宋武本来还准备把前面小院里的地窖挖大一点，但是后来想想他还是没敢弄，因为他总觉得这地窖的通风很有些奇特，目前他还没有找出关键，万一挖把风水局给挖没了，那不是吃亏大了吗？说不定到时候有可能酒都制不出来了，所以他干脆把原来设置在这儿的工作间，又重新拆了搬了出来，把这里全部当成了制酒的地方。 等到宋武开始制酒的时候，本来还在旁边帮忙的惠珍立刻就从地窖里出去了。 宋武叫住她：“你干嘛要走啊？你知道了也没什么，正好还能帮我的忙。” 惠珍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肯定没问题，关键是现在人的手段越来越厉害，越刁钻，我怕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干脆不知道谁想打我的主意，也没有漏洞。正好万一哪一天被人瞄上了，你一个人承担，我不就少了许多风险吗？” 因为他觉得他妈对这小孩态度太亲热了，现在他心里很嫉妒。 说过以后，撅着嘴红了眼圈。 在大杂院后院，许大茂家的西厢房。 宋武让惠珍尽可能的多制药，然后制好的药都用提前准备好的药瓶装好蜡封好以后，他都收进了空间里。 秦淮茹一听笑着对小当说：“这不，小庆不是你弟弟吗？你看他多可爱。来让伱抱抱。” 这时站在一边仰着头看她的小当，突然问道：“妈妈，你能不能也给我们再生个弟弟呀？我想要个弟弟。” 如果地窖对制酒没什么影响，那就太好了。他今后就会把制酒慢慢转移到东四十二条胡同来。 而惠珍制出来的药，宋武已经开始尝试了，确实药效超乎寻常的好，即使他的身体都能感觉到效果。 这里孩子大人热闹的很。 小当高兴坏了，可惜，她只能搂搂却抱不动。秦淮茹对她说：“今后你就把小庆当成亲弟弟对待，知道吗？疼他，爱他，照顾他。” 棒梗不乐意了，“他不是我亲弟弟。” 棒梗正趴在床边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小姨生的孩子。 秦淮茹抱着宋武取名为宋小庆的宝贝儿子，心里爱恋的不得了。 他是尽可能的按照目前自己对地窖布局和通风的了解，模仿着造了一个相同的环境的地窖。 而对于酿酒的地窖，宋武也不是没有没有采取方法，他在东四十二条胡同的院里挖了一个更大的地窖。 而只是给惠珍手头留了一瓶药，让她救急，能够应付突发事件。 不过这会儿他的心情不好。 小当被宋小庆用肉乎乎的手捂住脸蛋儿高兴坏了，连连点头：“知道了，妈，我一定就把小庆当亲弟弟。” 宋武看着惠珍从木梯子上消失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说她是女诸葛，还真不是吹的。” 而且在这个地窖里，他还专门做了一小罐八灵酒，就是想看看会不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 主要是这小子太可人疼了。这才多大点儿，对你眨着眼睛笑的那么开心，还会伸手摸你的脸。闹腾那个劲儿，简直是比人家几个月大的孩子都欢实。 秦淮茹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吃醋了，连忙伸手把已经个头不低的棒梗搂进了怀里。他今年已经该上初中了。 秦淮茹摸着棒梗的头，笑着说：小棒梗长大了，今后是小伙子喽。肯定也会好好照顾他弟弟的。”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原来很不乐意的棒梗，有点不好意思了，嘴里嘟囔着说道：“嗯，只要他今后不要太调皮，我会看情况照顾他一些的。” 何雨水把宋小庆接过去抱了起来，朝着脸上亲了好几口。心中那叫一个羡慕嫉妒啊。 在旁边的张桂芬笑着对她说：“看看雨水那一脸表情，可见这喜欢孩子也是喜欢的不得了。那就快点儿找个对象结婚，这孩子不就有了吗？” 现在他们姑嫂之间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而且张桂芬这么一说何雨水也知道她什么意思，这是在提醒她呢，可以抓紧时间了，她这边随时都可以配合。 何雨水抱着宋小庆走到张桂芬身边坐一下，笑着说道：“嫂子，我们老何家，光一个侄子可不够太孤独，你可得跟我哥还得抓紧时间多生两个。” 张桂芬说：“那得看你哥的本事，我肯定都没问题。随时都准备着呢。” 得了，这是暗号对好了。又一次达成了共识。 而且也能看出来，最近张桂芬整个人的状态好了许多。 她那个儿子补充营养的事，何雨水可没少给她帮忙，到现在也算是熬出头了。 关键是儿子养的健康的很，虎头虎脑的，长得又结实，除了没法跟宋小丰高小苗比之外，比这周围胡同里巷里的孩子都强壮的多。 所以他也算是知道了自己家那个小姑子到底有多大的作用，一心的想跟他处好关系，基本上啥事都看着何雨水的眼色。 至于傻柱，地位是全家最低的。或许可以说他压根就没什么地位。 这时候的于莉已经显怀了。她正一脸羡慕的看着宋小庆，心里在想着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后会，不会也这么健壮欢实。 她的这个期望充满了信心，主要是刘光齐平时没少弄紧缺的营养物资。让她怀孕这么长时间以来，基本上没缺过嘴。 而听刘光齐给她悄悄的说，这些东西都是宋武帮的忙。所以现在于莉只要是没事儿了，不是跟高娥待在一块儿。就是跟秦京茹一块带孩子。 她现在最眼热的就是是宋小庆才多大点儿，怎么能长这么强壮，这么大个头呢？基本上一天一个样，跟吹着长大的一样。 但愿我的孩子出生以后也能健健康康吧。于莉在心中默默的许愿。 …… 有些事情来得很突然，忙了一阵的宋武，今天总算是清闲一点，正在前面倒座房的屋里面听着留声机喝了茶，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听着坐在旁边的何雨水给他说最近街道上的家长里短和各种稀罕事。 家里有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就是这点儿好。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及时知道。 何雨水正准备讲，今年国庆巡游的安排，外边儿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宋武把注意力往外面一放，猛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何雨水问他：“怎么了？外边儿来车了。” 宋武已经发现竟然是西娅坐着车，这可真是比较少见。而且看到车上带着两个大行李，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宋武站起来笑笑说：“开门看看是谁把车停在门口了。” 当他打开门，西娅正从车上下来。 宋武有些奇怪的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西娅微微红的眼眶对宋武说：“我可能要回国一趟。家里有点事情，紧急通知。我来一是给你告个别，二是那处院子钥匙给你，里边的琴你要帮我看好。如果以后我还有机会回来，第一时间来找你拿钥匙。” 宋武很惊讶，不由的问：“难道……” 西娅摇了摇头：“家里人来了电报说是身体状况不好，需要赶紧回去，看看怎么安排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赶回去再说。” 宋武注意到他车里的两个大大的行李，这才明白原来是要回国呀，怪不得跌那么大的行李，还装了许多北京城的特色小吃，和许多有特色的玩意儿。当然都是普通工艺品。 咦，放食品的箱子里怎么会有一只老鼠啊？ 他连忙问西娅：“你这次回国都捎的什么呀？” 西娅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哪还有心情烧东西啊，都是我表妹林娜帮我置办的，有一些他昨天赶时间给我买过来的特色小吃，还有一些工艺品，回去可以当礼物。” 宋武脸上变了脸色，对西娅说：“那你可得注意，最近北京城老鼠可多了，防不胜防，你要是箱子里装了有吃的，别让他们混进去了，最好检查检查。别到时候要人吃的东西让老鼠给糟蹋了，到时候再有传染病。” 宋武也够为难的，你说这箱子里边有一只老鼠，不说吧，他觉得毕竟跟西娅也算是朋友，不提醒一下心里过意不去，但是说吧，这又说不通，只能硬着头皮胡扯了。 果然西娅的反应是脸上满是惊讶。 竟然连有些悲伤的分别情绪都被冲淡了许多，她笑着对宋武说：“宋武你是为了逗我开心，故意这么说的吧？” 第461章 一只小老鼠 第461章 一只小老鼠 宋武听了西娅的话以后笑了笑，很认真的说，“我当然不是开玩笑，我这人对老鼠很敏感，觉得你的箱子里应该有一只老鼠，虽然没有怎么活动，但是应该是活的。” 他也没办法过多解释，只能这样模模糊糊的咬着牙硬说了。 西娅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看宋武，看他的表情和样子，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他们两个认识那么长时间，打的交道那么多，也知道宋武不是个乱说话乱开玩笑的人。 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她不禁又确认了一下：“宋武，你确定那里边混进去一只老鼠？” 宋武点点头。 西娅跑到司机窗户边给他说了一句，“请您稍等，我有点事情稍微耽误点时间。” 司机点点头。 西娅又回头看了看宋武，宋武对她笑了笑又点了点头。 这一次，她终于选择相信，把自己那个皮箱掂了出来，就在地上把它打开了。 这里边塞的挺满，各种点心，果脯，都是地道的北京城小吃。 宋武扭头笑着看了看西娅，指了指那个木盒子：“老鼠就在这里边。现在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老鼠可不像是自己跑进来的。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现在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应该好好想想，不要急着走。” 然后西娅看见宋武从他的兜里摸出来一把很锋利的小刀。然后，只是对她笑了笑，就自己动手朝着皮箱底部的夹层割了过去。 说实话，在这个年月不管是国人还是外国人，神经都有点敏感，但凡有点不同寻常的事情都会有很大的疑心，像这样突然皮箱里被人放进去一只明显精心准备的小老鼠。西娅即使是再不敏感，心里也开始多想，开始怀疑了。 西娅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恍恍惚惚，眼神有些发呆。 可是她扒拉了一遍，没有见老鼠的影子呀？ 宋问了她两句，她没反应，不得不伸手拍了拍她。“西娅冷静一下，好好想想皮箱是谁给你准备的。中间都经了谁的手？” 里边儿放着一個木头带孔的小盒子，很扁不大。 宋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皮箱跟前蹲下。他对西娅说：“在底部夹层里。” 西娅点了点头。不过，她也没有打算离开，而是问宋武：“你们这儿有电话吗？我想直接电话联系一下，先把情况问一下。” 宋武还认真的看了看西娅，过了一会儿才对她笑着点点头。 等进了屋。宋武很认真的对西娅说：“我现在不知道这小老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这皮箱是谁给你准备的？” 西娅停住手上动作疑惑的抬头看向了宋武，“宋武你也看着呢，没有啊？是不是在另一个皮箱里？” 何雨水虽然只是普通办事员，但是好像在街道办混的人缘还不错。没有向领导反映，直接就能借用到电话。 西娅有点目瞪口呆，也有点反应不及，但是还没等她发表自己的意见，就看见宋武动作挺迅速已经把垫层给扒开了。 他明白西娅这样做是为了不给他找麻烦，毕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儿呢，现在她要是主动离开了，万一会牵扯到什么事情里边，宋武就说不清了。 “啊？” 小木盒子被取出来慢慢打开，里边真的有一只很小的小小老鼠。看不出来什么品种，但是现在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里面。没有死还活着呢。 两个人一块儿来到街道办，找到何雨水，把情况给她说了一下。 西娅终于回过神来，她几乎没有考虑，脸上的神色有点难过，说道：“是林娜帮我准备的，都是她一手办的。她直接给了我，让我看了一下里边儿准备的东西，就给我说，看，我帮你全都备好了，你只管掂着回家就可以当礼物了。可是我没想到这里边还准备了一只小老鼠，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宋武看了看表情复杂的西娅，对她说：“现在面对这样的事情，再小心也不为过，所以咱们分头行动，我找人检验小老鼠，你想办法去联系一下伱们国内，看看到底你们家，有问题让你回去，情况是不是属实？或者是具体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 宋武塞了一包烟给汽车司机，让他在胡同里多等一会儿，然后他掂着西娅的两个皮箱，领着她一块儿回了前面小院里。 宋武先给周宁打了个电话，让她赶快来这边街道办一趟，然后就把电话给了西娅，让她自己去联系。 西娅在街道办当然不可能往瑞典打电话，她只是从这儿打到大使馆，让人帮着她去问一下家里的情况到底有多紧急？找的借口是好合理安排返回的时间。 周宁因为轧钢厂离得近，来的比较快。 当她在办公室里见到等着她的宋武的时候，第一句话就问道：“什么情况？是不是你又发现什么异常了？” 现在周宁最喜欢宋武跟她打电话联系了，一有事找上来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当然了，其实最近她也不太乐意跟宋武联系，原因当然是因为孙玉英，孙玉英跟着她家里的人去了中原。刚开始，周宁还帮着瞒着她的消息，现在面对宋武的时候，她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心里也有点愧疚。 宋武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皮箱打开，然后让周宁看见夹层里小木盒里的小老鼠。 周宁看了一眼惊讶的说道：“这是实验室的小灰鼠。一种特殊培养的品种。” 宋武冷着个脸奇怪的问：“实验室不都是叫小白鼠吗？你怎么来了个小灰鼠？” 周宁笑了笑说道：“那是外边人不了解内情，其实实验室里面老鼠品种多的很，小白鼠只是其中的一个，而且所占的份额也并不多。……” 她好像是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跟宋武用谈话，缓和一下尴尬气氛。打算接着往下说，却被宋武挥挥手打断了。 “好啦好啦，我也没啥兴趣听老鼠的问题，你让人去检查一下这老鼠到底有什么问题吧，反正我怀疑这老鼠不简单，费尽心思夹带到皮箱里，肯定所图非小。” 周宁看了看宋武，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把事情经过问了一遍，然后就开始找何雨水安排电话，对外联系了起来。 宋武把老鼠和皮箱交给周宁以后就没再操她的心，而是陪着西娅，专心等待着她那边的消息。 他有些疑惑的问西娅：“一般的我们往跨越千山万水联系不是总要发个电报什么的，应该很麻烦吧？按我的理解，总要等好几天？” 西娅笑着摇摇头：“没事儿，专事专办，我刚才给他说了很紧急，他们会优先办理。” 果然是优先办，还没到晚饭时间，那边的消息就传过来了。 “你确定我家里没什么事情？” “对，很确定，我已经跟他们明确的联系上了，家里一切安好。生活工作都很愉快。” 西娅挂断了电话，身上一下子没了力气。整个身体猛的一打晃。 还好宋武就站在她身边，伸手及时半抱着扶住了她。西娅偎在宋武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很难过，她也没有要赶快挣脱离开的意思，而是安心的就躺在宋武的怀里，用一种幽幽的语气说道：“我现在真搞不懂琳娜到底要干什么？她到底是谁？” 宋武紧紧地扶着西娅，安慰她道：“你也别乱想，先看看那边检查的结果，说不定只是一个小玩笑呢？” 西娅摇了摇头，她半侧头微微扬起脸庞，看着宋武，“宋武，你相信我吗？” 宋武丝毫没有犹豫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 西娅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然后说道：“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宋武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又轻声安慰道：“西娅别乱想，事情真的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可能只是一场误会。再说了，即使不是误会，就像我刚才说的，我都相信你，而且会尽力帮助你不被牵连进去。” 西娅在宋武的怀里直接微微的转过身体，伸出胳膊抱住了宋武的脖子，她微微闭着眼睛踮起脚尖，把嘴唇往上凑了凑，轻声说道：“宋武，吻我。” 宋武很惊讶，面对这个漂亮的外国姑娘，她有一些迟疑，看着丰满红润的嘴唇，虽然很动心，但是对于国际事件他还是很慎重。 可是，西娅闭着眼睛等了一小会儿，没等来自己期望的东西，睁开眼，看见宋武脸上奇怪的表情，她不满地嘟着嘴说道：“难道我长得很丑吗？以至于，你都不愿意亲吻我。” “不，当然不是。可是，………” “那就好，没有什么可是，宋武吻我。” 西娅又一次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把嘴唇凑到了宋武的脸旁，使劲的踮起脚尖。 宋武看着她的样子，怎么能不动心，于是也不再多想，不再犹豫，伸手紧紧地将西娅抱入自己的怀里，嘴唇紧紧的贴了上去。 第462章 牵扯比较大 第462章 牵扯比较大 周宁得到了初步的结果，急不可待的从通电话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朝着宋武和西娅等待的小办公室快步走去。 实在是检验结果让她吃惊，现在她的心脏狂跳，不知道这样的结果预示着什么？总是觉得事态有点严重。 她一下子把办公室的门推开，张嘴喊道：“宋武，结果……，啊！” 周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屋里一男一女，紧紧相拥，忘情地亲吻在一块儿。 此时此刻这屋里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就只剩下热吻的男女之间带着水渍的嘴唇触碰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 最让周宁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已经进来了，还喊了一声，那两个人竟然完全不管不顾，还处在忘我的状态。而且宋武那一双手早都不知道摸到哪儿去了，上上下下就没闲着。 而那个外国姑娘，虽然稍显笨拙，但是同样热情，而且显得非常急促，两只手一样是忙乱的很。 周宁不知道自己是该退出去，还是接着待在这屋里。她静止了几秒钟，选择了另外一个处理方式，翻身把门关上了，自己就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屋里的两个人。 周宁只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活见鬼了，怎么鬼使神差之下竟然选择这样去处理，看着眼前这两個人，互相热情地探索着对方，只把她看的浑身发软，呼吸急促。 西娅很不满意，但是宋武很坚决。他把西娅抱在怀里，让她冷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这里不合适，而且周宁已经把结果拿过来了，咱们先问问什么情况，等心里有数了，才有心情真的放松下来仔细品尝美好的东西。” 而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宋武也走了过来，走到西娅的身旁，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小声对她说：“看来这件事情牵扯还比较大，暂时咱们先别管了，就交给周宁他们处理吧，你这两天就待在我这儿哪儿也别去。好吗？” 于是她问道：“周宁，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情况？” 西娅当然求之不得，这会儿心里很慌乱，能待在宋武的身边，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虽然这一会儿西娅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代表着什么，但是也明显能从周宁的表情上看出来，这事情似乎比带病毒和细菌要严重的多。 周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法理解这金发碧眼的漂亮外国姑娘，被别人看见这么尴尬的事情。为什么还能如此的自然大方，就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宋武早就注意到周宁进来了，可是西娅这姑娘今天估计是受什么刺激了，需要用一些反常的举动来刺激一下自己慌乱的心情，所以很忘我很热情，他也只好尽力配合，但是现在周宁那边情况眼看越来越不堪，他还是努力的从两个人热情的状态挣脱了出来。 西娅终于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红着脸，轻轻点点头，然后并没有什么扭扭捏捏的姿态，而是大大方方的从宋武怀里离开，转身看向了周宁。 宋武摇了摇头，指了指周宁。 “周宁是不是有结果了？” 可是西娅似乎真的一点不介意自己刚才的亲热行为被周宁全程旁观。落落大方的朝着周宁走过去，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宋武又对周宁说：“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儿，就是西娅发现了破绽，主动汇报的。” 周宁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平息了一下稍微有些激动的心情，她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出结果了。从生物检测上小老鼠很干净，没有任何传染病，没携带任何细菌病毒。可以说是一只很健康的小宠物。” 西娅很惊讶，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宋武，“宋武难道真跟你说的那样，林娜只是想给我一个意外惊喜。” 周宁抿着嘴唇儿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对，因为我汇报的级别比较高，所以检测的程序也多了一些，经过辐射检测以后，发现这只小老鼠身上带着大量的放射物质，疑似受过严重的辐射。应该是从放射性物质很丰富的环境里出来的。” 西娅疑惑的转过身，果然他发现周宁表情还是很严重，而且有些紧张。 周宁神色复杂的看看西娅又看看宋武，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她想了想才对宋武说：“西娅那个表妹林娜已经找不到了。我们正在安排人全力的寻找。” 她想了想，下了一个决心又说道：“现在我透露一点，毕竟你也不是外人，我们初步怀疑她是北边的燕子。” “怎么可能？她可是个瑞典人。而且是瑞典贵族。” 西娅一脸不可置信，情绪有些激动。 宋武赶紧把她抱紧在怀里，努力的想让她安静下来。“西娅别激动，要相信这边的人有能力查清楚，咱们耐心等着就行了。反正我的底线是绝不能牵扯到你。” 周宁看了看这两个人，然后笑了笑说道：“说实话确实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不明白这两种身份和出身怎么会牵扯到一块儿，但是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朝这方面指，而且基本上已经确定。而且也能理清楚，因为北方大国最近一直想弄清楚我们到底有多少真实实力，他们很不甘心，丧失原来对我们讹诈的筹码。毕竟现在两个国家正在较劲儿呢，关键时刻少了个筹码，天平难免就要重新置换了。” 宋武领着西娅回了他的院子，而本来准备送西娅去机场离开中国的吉普车早已经打发回去了。 那是他们出版社专门给她找的车。顺便西娅也先请了几天假。 一直等到西娅回到屋里坐进沙发，手里捧上了宋武给她泡好的茶，情绪还有些激动。“宋武，我觉得她说的实在是不可相信，这是，学你们中国话，这是八竿子扣不着的两码事。怎么可能呢？” 宋武坐在西娅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笑着说：“西娅你肯定也知道，我们也经常说，一切皆有可能。别激动，耐心一点，静静等着结果就行了。说实话，反正即使不是北方的也会是其他的，我早就觉得她有点不正常了，太活跃太积极了，好奇心太强，社交太密集。” 对于这一点，西娅没有表示怀疑，说实话她也早就看琳娜不顺眼了，总觉得奇奇怪怪的，于是爆出来这样的事情，她除了惊讶于周宁的那个判断之外，其他的倒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因为很多事一旦这个身份暴露出来，似乎自然而然都能解释清了。 西娅紧紧的蜷在宋武的怀里，似乎要寻求一些什么安慰。 宋武轻轻的摸着她的金发，说道：“说实话，这一次她设计的还很精巧。如果不是我对老鼠敏感，说不定真让你这样掂着皮箱离开中国了，至于路上会发生什么事儿完全不可。预料总归要有人过来把老鼠给接走，至于伱会怎么样……” 说到这儿，宋武摇了摇头。 西娅身上微微的颤抖，显示出她的心情很复杂很不安。过了一会，她跨坐在宋武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主动的寻求热吻。 今天前面院里高娥跟俩孩子都没在，她们在东四十二条胡同那儿，这这一阵儿经常两边跑。 但是秦淮茹知道宋武今天应该在，所以她开了院门进来，准备给宋武做饭。她的月子恢复的特别快，惠珍给她检查身体，说她已经完全可以按正常的状态要求自己不用再多想什么月子不月子了。 所以，现在她又开始重新忙着，每天有时间就过来给宋武做饭。 可是她刚把院门关好，就听见院里的屋里传出来让她脸红心跳的声音。 没有孩子的身影肯定不是高娥，难道说惠珍？ 秦淮茹轻啐了一口，这些人中也就惠珍的脾气是这样，什么事儿都不想太多，都愿意跟着宋武胡闹。 秦淮茹有些尴尬，正准备开门先出去，干脆回后院陪儿子去。可是她听着那女的声音总觉得有点陌生，而且喊的声音不像中国话，让她觉得很奇怪。 于是鬼使神差的，自己蹑手蹑脚溜到了房门口，凑着半掩的门往里面看。 然后就看见了沙发上的宋武和金发的外国姑娘西娅。 秦淮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竟然是那个西娅。 而且这些外国女人就是跟中国人不一样，太放得开了。 秦淮茹从来都不敢想，男女之间之间还能有这样的事情。于是她本来只是好奇，瞅着看一下，现在看的根本就没有力气再挪开脚步了。 宋武从秦淮茹往院子这边走就发现他了，等她关了院门以为她发现不对自己就走了，谁知道她竟然凑到门口偷偷看了起来。 西娅虽然是外国姑娘，但是体质还不一定比得上秦淮茹他们再加上毕竟是姑娘变成女人。所以没多长时间就不堪了。 嗯嗯，要搁平常这就偃旗息鼓温存着说会儿话，就过去了。可是门口还有个秦淮茹。 第463章 易大妈没了 第463章 易大妈没了 因为周宁的积极疏通，有关部门想了解情况，本来只需要把西娅叫过去就行了，但是宋武不愿意，他给周宁表达的意思是可以调查，可以询问，但是让他们到这儿来。 结果，最后宋武和西娅一块儿在街道办，分别接受了上级部门调查人员进行的详细问询。 之所以问学宋武，还主要是因为前边一段时间，林娜到他们这边来的比较多。 两个人从街道办出来，西娅有点担心的问宋武：“你能告诉我这到底牵扯到什么事情里面了吗？我怎么感觉现在好像事儿挺大呀，心里有点担心。” 宋武想了想，摇了摇头，但是脸上挂着笑对西娅说道：“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关键也不挨着咱平常的生活，另外，你要相信我的话，就不用担心，根本不会牵扯到你任何问题，你安心的弹你的琴，翻译你的文章，好好的快乐过日子就行了。对了，你还准备回国吗？” 西娅很坚决的摇摇头：“不，现在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去。回去只有无休无止的争吵和争夺，我讨厌那样，再说我也不需要那些东西。” 宋武并没有很详细地打听西娅家里的情况，他认为远隔万里之外跟他的生活实在不相干，懒得问，所以只是笑着轻轻拍了拍西娅的胳膊：“是暂时不回去了，还是打定主意很长时间都不回去了？” 西娅说：“我准备很长时间都不回去了。” 宋武高兴地说道：“那伱今后就是咱北京城人了。” 宋武点点头：“就是，还是新鲜的好吃。” 秦淮茹说：“我得加快速度，赶紧做好饭，等会儿小庆该吃奶了。既然我不上班，下班回来了总得让他吃口新鲜的吧，不然老是挤在瓶子里，我心里都难受，让孩子吃不上一口热奶，哪能行？” 所以等到宋武和西娅刚回到院儿里，西娅就热情地抱住了宋武。看来这姑娘急需要用热情抚慰心里的不安。 西娅说：“勉强算半个吧。哎，前两年你们国家有一个姓宋的女孩跟一名保加利亚的留学生结婚。对他们的情况，我还真的有点儿心动和羡慕呢。我听说那件事儿办的很不容易。” 她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听见有动静，扭头一看，是宋武披着衣服进了厨房。 同时也能发现，外国姑娘跟中国女性就是有很大不同，更热情而且更积极。 他们俩正在这打情骂俏呢，突然听见外边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一旦说到宋小庆，秦淮茹就没功夫再操西娅的心了，高兴的说道：“小庆的状态，跟棒梗和小当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精神头好，能吃能喝能睡，还拉的少。只要有人陪他玩儿，一点事都没有。现在是秦京茹和于莉两个人带着他，偶尔张桂芬领着她那个孩子也过去，三个人老在一块儿，就这才堪堪能陪住他，实在精神头太足了。” 哦，秦淮茹很关切宋武说的问题。不过抬头看宋武的表情也没什么紧张的意思，估计事情已经过去或者是事情没什么问题，于是也就不问了，而是轻轻啐了一口，“合着，忙乎那件事儿就是为了放松啊。” 秦淮茹红着脸没好气地说道：“你也就跟着她疯，大白天的也没個够。” 宋武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笑着说：“说实话，当时我跟小娥还有高娥，我们三个都没觉得有啥奇怪的，毕竟都是第一次嘛。还以为小孩只要带的好，都是这个劲头呢。” 秦淮茹把宋武作怪的手扒拉开，皱着眉头问’：“外边儿怎么了？好像出什么事儿了。” 她不禁是纳闷，外国女人，怎么这么多的要求呀。 宋武笑着问：“很放松的，我觉得效果很好。你看现在她就很放松，已经安然入睡了。不然的话，她估计会焦虑的翻来倒去，一夜也不一定能睡着呢。你去看小庆了吗，他没有怎么样？” 秦淮茹一下红了脸，正切菜的刀都扬起来了，“你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懒得理你。” 因为今天面临目光如炬，言辞犀利的调查员，好几轮的盘问，难免心里还是经受了不少的考验和煎熬。 秦淮茹想了想，突然问道：“原来小丰和小苗也是这样？” 所以，对于这件事儿，他从来没想起来过，现在听西娅突然提到心里立刻就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宋武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说道：“表达方式不同，今天一上午，她被咱们那儿领导部门的调查员问来问去，问的心里非常紧张，必须得放松缓解一下。” 等到下午秦淮茹过来做饭的时候，发现今天虽然屋里没什么奇怪的声音，但是明显宋武和西娅两个人又在屋里。 宋武皱着眉头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原来西娅说的是宋怀贵。应该是56年或者58年的事情吧，反正是他穿越之前发生的事。 宋武本来没在意，心思都放到了秦淮茹身上，这会儿听她一问，再加上又被扒拉开了，所以把注意力往外面放了放，很快皱起了眉头，他对秦婉儿说：“好像是中院易大妈那儿出事儿了。哎呦，走，去看看，好像事儿不小。” 秦淮茹一听，看了看宋武，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这个男人身上奇怪的事儿太多，已经没必要再多想了。她把刀放下，擦了擦手跟着宋武一块儿从前面小院里到了大院里。 因为现在是下班的时间，差不多院里的人都在，秦淮茹和宋武到中院的时候，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宋武把注意力往易大妈屋里探了探，他吃惊的对站在旁边正踮着脚往里边看的秦淮茹说：“好像是易大妈没了。” “没了？啥没了？”秦淮茹听见宋武的话后扭头看了看他，有些迷茫的问。 宋武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说：“易大妈死了。” “啊！”秦淮茹惊叫出声，然后她很快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武。 宋武对她点点头，然后对她说：“走，进去看看，惠珍正在里面呢。” 有宋武在，挤再多人也挡不住他，他两条胳膊一扒拉，人轻松的被他给拉开，有的人不满意，不过扭头一看是他，都只是笑着打个招呼，乖乖的让开了。 宋武和秦淮茹一块儿挤到了人群里边，来到了易大妈西厢房屋子门口。 里边只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低声的哭泣，明显听出来是聋老太太的声音。 易大妈无儿无女，连男人也不在身边，所以这会儿出了事儿，并没有人守着她。似乎里面惠珍还在尽最后的努力。 又过了五六分钟，宋武在门口听见惠珍的声音说道：“聋老太太，易大妈走了，你别太伤心了。咱们还是商量商量，赶紧通知易大爷，然后回来咱们院里一块儿商量着，把她的后事办了吧。” 这个时候屋里还有贾张氏和院里的几个中年妇女。 惠珍从屋里背着药箱出来的时候，看见宋武对他点点头。 宋武轻轻拉拉她的胳膊，然后两个人先后从人群里挤了出去。一块儿回了惠珍的倒座房。 “有什么异常没有？还是说这是偶然的正常情况？” 惠珍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敢确定。我检查的情况判断死于心脏病突发。但是，又有点儿异样。” “什么异样？”宋武急切地问。 “我闻她的口气，还有她身体特征状态，觉得她应该是吃药了。” “吃药了，吃什么药？毒药？” 惠珍摇了摇头，“不是毒药，就是聋老太太原来配的那种药。” 啊？宋武很惊讶，想不通这两者有什么关系，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惠珍看了看他，自己也想了想，然后才又说道：“有一种可能。” “你说说。什么可能？” “聋老太太知道易大妈本来就有心脏病，或者是有其他的急症，再故意让她喝这种药，引起兴奋。如果是这样，真有一定的几率会引发猝死。当然只是很低的几率。所以，我才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 可是宋武却很坚定，挥了挥手说道：“这都不用想，肯定是故意的。” 在惠珍奇怪目光的注视下，宋武顾不上再多说什么，脑子飞速的转起圈来，开始琢磨，聋老太太到底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毕竟，平时这院里也就她们俩老来往，总待在一块儿。易大妈对也是聋老太太的生活颇多照顾。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聋老太太狠得下心呢？ “是谁先发现一大妈出意外了？” 惠珍说：“我听去叫我的贾大妈说是聋老太太先发现的。说话的意思是聋老太太在屋里等着她去做饭，老不见人，着急了，就跑到前面来看看，结果叫门没人答应。她就试着推了推，结果门一推开，再一进屋就看见现在这种情况了。” 宋皱着眉头摸着下巴，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易大妈发现了聋老太太什么秘密了？ 会是什么呢？ 第464章 易中海回来了 第464章 易中海回来了 等到易中海回来的时候，易大妈人已经拉到医院去了。 这事儿还是宋武给何雨水提了一下，才让街道上出面报了警，然后在派出所的主持下把人送到医院做了检查。 在医院里，派出所的民警问易中海：“你知道你老伴儿平时有什么急性病没有？平时心脏有毛病吗？” 流着泪花子的易中海摇了摇头，“没有啊。除了早年生活不好的时候遭罪，落点饥体弱的病根，其他没什么急性病。也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心脏病啊。” 民警很认真的看着易中海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吗？” 易中海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可是这一次，她就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才去世的。而且她生前刚服了药。据医院的医生检查说，生前的内分泌还有血液流速都不正常，处于极度兴奋状态。” 易中海皱紧眉头说道：“您的意思是因为吃了药才意外身亡了？” 民警赶紧摇摇头：“这倒不确定，而且没有直接的证据，吃药跟心脏病就会有直接关系。” 易中海似乎轻轻地松了口气，然后问道：“她吃的什么药啊？” 而聋老太太日常的生活照顾，主要的吃穿花用还是由易中海操心。不过平常的日常照顾也被街道里托付给了后院旁边的一个中年家庭妇女。 何顺利看着易中海那热切的表情，被吓了一跳，随着易中海越走越近，他吓得直接钻到张桂芬的怀里去了。 傻柱一看这还得了，这老头子到底想干什么，急走两步，伸手拽住了易中海的衣服后脖领子。 反正从目前这种情况看，易中海之所以能回来，肯定跟聋老太太有关系。 “你来干什么？快走吧，我们这不欢迎你。” 然后，顺着傻柱这么一拉，他直接就停住脚步转过了身。 这时候易中海似乎也没有再往前走的打算，只听他在前面叹了口气。 易中海一进屋，眼光就落在小孩身上，俩眼直放光。掂着点心就朝傻柱儿子何顺利走过去。 傻柱跟张桂芬因为别扭正在屋里坐着商量呢。听到敲门声，他起身把屋门打开，一看，外边站着笑呵呵的易中海，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不用了，我们不缺吃点心，伱掂回去自己慢慢吃吧。” 可是今天易中海脸皮厚的很，甭管傻柱说什么，他硬是挤着也往屋里挤，他本来块头也不小，身上也有劲儿，傻柱又不能真跟他动手，就这样让易中海生生的挤进屋里来了。 这样的结果让宋武大跌眼镜。他不禁心里暗暗感叹，我靠，还能这样操作。不过让他奇怪的是，易中海回来几天压根没去见过聋老太太。 “你干什么啊？” 而偏偏易中海回来谁家都没去，掂着点心礼物，专门去敲了傻柱家的屋门。 “哎，柱子。我买了点点心，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总得让我进去坐坐吧。” 甚至你都搞不清楚那盒里装的是不是她，因为那炉子里烧的人早就混在一块了。哎。这就是人生啊。 那个民警说道：“药倒也没什么，就是普通的补气血的偏方药，已经检查过了，没任何问题。是你们院后院的聋老太太给她吃的。” 刚才他之所以那么急切，只是想看看孩子长什么样。刚才已经看清了，算是彻底的失望，没有了念想。 易大妈的事儿就这样草草了结了。一个人经历了一辈子风风雨雨，什么苦都吃过，就是不知道她享过福没有，不过不管你生前是苦是甜，是好是坏，反正最后都装进了盒里。 易中海回来，觉得最难受的是傻柱两口子。 最让宋武没想到的是易大妈突然的去世，最直接的后果是易中海回来了。这次可不只是为了办理易大妈的后事，而是直接调回了轧钢厂，从此以后又要生活在这四合院里了。 聋老太太果然没有骗他，那小孩儿活脱脱长得跟傻柱小时候一模一样，当然了，比傻柱好看一点，毕竟又综合了一些张桂芬的长相。 易中海心里抱着的最后一丝念想破灭了，这一会儿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被傻柱拽住，丝毫不介意，只是咧着嘴笑了笑，把手里的点心随手扔在了桌子上，然后拍拍手，对傻柱说：“好了，别拉了，我现在就走，你就是请我在这屋里坐着，我也不想坐呢。” 傻柱呆愣愣的看着易中海就那么甩甩手，一声不吭的出屋了。他奇怪极了，扭头看了看张桂芬问道：“他到底来干什么呢？怎么前后这么大变化？也太突然了。” 张桂芬看了个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肯定是来看看孩子是不是长得像他。” “放tnd屁。我儿子怎么会像他？”傻柱一听气坏了，跳着脚在屋里骂了起来。 张桂芬忙拉住他：“好了，顺利还在这儿呢，你在这瞎喊什么，都把他带坏了。以后你给我少说粗话。” 前院闫卜贵，坐在饭桌旁还在那小声的骂呢。 前几天易大妈出事儿，闫卜贵第一时间就开始琢磨开好事儿了。 他当时就跟他老婆商量：“要是这老易媳妇没了，老易又在外地上班，那房子不就空下来了吗？咱们是不是可以活动活动看能不能把那两间东厢房弄到手。这样一来不一下就解决了住房问题。闫解成结婚不就好办了。” 结果人家家里出的伤心事，他们两口子高兴的两天没睡着。 可惜兴奋的熬了两三天，等到易中海把易大妈的事儿办完，突然间就说，他调回轧钢厂，人也搬回院里住了。 这一下闫卜贵差点也没跟着心肌梗塞，直接眼一翻也走了。真的呀，一口气儿差点没顺上来，幸亏他老婆看见了，赶紧按摩胸口，连着喂水，才算缓过来劲儿。 闫卜贵很不甘心，虽然他老婆劝他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别再东想西想了，可是他不想轻易放过这個机会，所以连夜又写了一封举报信递了上去。 写信的主要内容，就是向上反应，原来生活作风有问题的易中海，为什么又被调回来了？难道一个人犯了错误就能这样板子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了？ 可惜，他送出去的信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没有了任何回应和音讯。 他还准备再写，他老婆甚至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你还是省省吧。估计这里边又有什么事儿呢，你就别因为那一点私心杂念再乱趟浑水，现在的日子好好的，歪着扭着咬咬牙就过去了，你要是再出点啥事儿，我们娘几个靠谁？” 阎卜贵再不甘心，还是最后停住了继续往上写举报信的举动。 易中海也见了许大茂和他那个新媳妇秦京茹生的孩子。叫什么许国庆。 哎哟，那孩子长得可真好啊。易中海羡慕的都流口水了。结果当天晚上回去他就做梦，自己也有个孩子就长得跟许国庆一样，那么漂亮，那么壮实。 现在，易中海这一次回来发现这院里真是多了不少的小孩。这让他心里难受的很呀。 越是有这些小孩映衬着，易中海越感觉到自己老喽。原来还总说老了以后养老怎么办？谁知道不知不觉就真老了。可是到现在养老还没个着落呢。 易中海从屋里出来，一抬头，看见下班回来从穿堂屋进中院的何雨水。 他不禁一愣。这几天他还没见过何雨水呢，听说是去区里学习开会去了。 可是今天这一看，易中海心头暗惊。 这还是何雨水吗？ 何雨水在他心目中是什么形象？那就是一个细长条的瘦高个儿。干巴巴的一个丫头片子，虽然长得挺漂亮，但是真的没啥身材。 可是眼前的何雨水，你要不说，要不看脸，还以为是个头高的秦淮茹呢。 何雨水结婚了？易中海心中不禁很惊讶。 实在是他没听说谁说起过何雨水结婚呀，但是看眼前的情形。不结婚能是这样吗？ 何雨水原来又黑又瘦，除了个头高，连五官长得好看之外，就没啥女人样。 可是现在不仅个头高，而且变得皮肤又白又嫩。再加上身材又这么凹凸有致。 易中海竟然看呆了。 何雨水看见易中海倒是神色自若，笑着打招呼：“易大爷，您这是搬回来了？” 她知道易中海的情况，毕竟是街道上的办事员嘛，而且现在很得组织重视，正在培养，要不这一次会去参加集中学习，这就是干部培养的预备式。 而且不光有集中学习，组织上还特意给她个名额参加夜晚的党校学习。等学习结束了就要进步了。 所以，今天何雨水心情很愉快，整个人略微有点兴奋。要不然她也不会看见易中海都这么热情地主动打招呼。 …… 在护国寺胡同的四合院里。宋武正在帮西娅翻院儿里的菜地。原来种的菜刚收，他准备帮她把地翻翻，养起来先暂时不种了，等到明年开春再说。 西娅给他端了杯水过来，手里还拿着个毛巾，帮他擦擦头上的汗。“喝点水，活不是一次干完的，你着什么急呀？” “我就是凑着手了，下一次就不用再操它的心。我觉得你还是不应该先急着回来，因为毕竟林娜还没找到呢，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西娅愣了愣，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毕竟是她姐，她还能怎么着呀？” 虽然宋武一直给她说，让她安全为上，先暂时待在大杂院那边。但是她觉得那儿不方便，人多眼杂，再加上她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怎么也不方便，所以还是坚持回来了。 反正，她不觉得表妹林哪会对她有什么安全的威胁。 第465章 友谊商店的经历 第465章 友谊商店的经历 西娅回到这个她熟悉的四合院里才算是真正的放松，几天来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高兴的对宋武说：“今天你先陪着我去一趟友谊商店，我想去给她们分别买件礼物。然后回来后，我给你做顿好吃的，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宋武一愣，问道：“买什么礼物还要去谊商店，百货大楼不就行了，离的还近，方便。” 西娅说：“反正我有劵，再说了，我也想买一些比较不常见的东西，才能证明我的诚意。一般的东西我怕她们不稀罕。” 宋武说：“你给她们买一斤猪肉，她们都稀罕，让我说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干脆你今天就多做点菜，我把她们叫过来，一块在你这儿尝尝你的手艺。” 西娅高兴的说：“你这个想法不错，我看行。不过，就是因为要请她们尝我的手艺，更要去一趟友谊商店。” “为什么？” “因为，我要做我的家乡菜。而食材只有去友谊商店才能买到，在这儿的菜市场只能买一些辅助的东西。”西娅说着，调皮的耸耸肩，对着宋武笑了起来。 宋武无奈的说：“好吧，看来今天去一趟友谊商店是少不了了，要去的话，时间可不算早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吗？”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往东而去。“为什么伱还非要去东城的友谊商店？” 这里的东西，因为服务对象的原因，主要是国内的主要工艺品和其它特产，以及其它国家的工业科技产品和特产。 西娅同那个小姑娘关系很熟悉，自从她一进商店，小姑娘就跟在她的身边，看起来两个人就如同闺蜜好友一样，一起看东西，还不时的互相交换意见，头顶着头说说笑笑。 结果，宋武发现自己跟过来一趟完全就是个多余的人了，一时间有些百无聊赖。主要还是他对这里的东西不太好奇，也不是太感兴趣。 友谊商店平时宋武过来肯定轻易进不去，但是今天因为有西娅一路，他感受到了自由的感觉。甚至还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这种逛商店感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再没有感受过了。 小姑娘对宋武很感兴趣，总是偷偷的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 宋武很快发现另一个有趣的情况，现在在友谊商店里进进出出比较多的还是亚非拉的朋友们。而其中，最多还是黑皮肤的兄弟姐妹。好几次，因为宋武没有注意，都没看到黑兄弟的靠近，要不是还有感知力在，说不定他都跟人家撞一块好几次了。实在是他们如果不张嘴对你笑，隐蔽性太强。 小姑娘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很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也不好意思再看宋武。其实，宋武知道，别看这个小姑娘看着挺纯洁，可是人家家里估计不会太简单。反正，是普通家庭的可能性不太大。 宋武看见西娅竟然也有黑姐妹朋友，在食品区那里，她就和两个一个人能顶她两个半宽的非洲姐妹亲热的聊了起来。听着她们带着各自口音的英语，真挺有意思。 当然，像西娅要买的外国食材这里也算是比较丰富，看西娅的表情，最起码，她对这里的货品的丰富程度还算是很满意。 西娅耸耸肩，笑着说道：“谁知道，那些东西从哪里来的呢？反正，也没有人去真正的追究。只要它们是真正的好东西就足够了，比如一些比较好的奶酪，很难买到，只能靠气。” 后来，西娅发现了，笑着给她说：“他叫宋武，是你们北京人，他是我的朋友。” 宋武今天真是长见识了，看来他对现在的北京城认识还远远不够多呀，这個社会还有很多角角落落，还有很多新鲜事。 一是离他现在的真实生活比较远，不合他的口味。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是新奇东西，可是他看来全部都是真正的老古董。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怀的人，顶多就是好奇一时，新鲜感过去就无所谓了。 宋武很惊讶的问道：“使馆的人还会用自己的好东西换东西？” “我喜欢那里的一个小姑娘，她总是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而且每一次我去，她总会为我服务的很尽心。再说了，那里接近使馆区，东西更丰富，而且新货比较多。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有使馆的人拿自己的好东西来换东西。要知道，很多真正的好东西，在商店里很难买到。” 他已经习惯了副食品商店、供销社、百货大楼的氛围。今天进了友谊商店，才又一次找到了购物的自由感觉。 宋武见到了西娅说的那个爱笑的小姑娘，很年轻，圆圆的萍果脸，一笑还有两个小酒涡，果然让人能够有个好心情。 这时那个小萍果女孩走到宋武的身边，笑着对他说：“你和西娅是什么关系？你千万别和我说是普通朋友。我对她很了解，也能敏感的感觉到你们之间的亲密。” 小姑娘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宋武，嘴角带着戏谑。 果然纯真都是给外国朋友看的，这里的人哪可能有那玩意儿呀。 宋武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那个小姑娘说：“这跟你有关系吗？” 小姑娘说：“我和西娅是朋友，她是个好姑娘，我可不能眼看着让别有用心的人，有目的接近她，利用她。” 宋武说：“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小姑娘说：“哼哼，还不就是想占点便宜吗，再有就是你们男人的那些环心思。你可要小心点，西娅是外国朋友，每一个接近她的人都会被调查的。你那些小心思还是赶快收起来吧。” 宋武现在觉得这个小姑娘还真有意思，正好在这里无聊索性拿她逗逗闷儿。他对小姑娘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很警惕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你说？” 宋武笑着说：“你不说，回去我问西娅，她肯定会告诉我，不如这样，我让她邀请你去她家里作客怎么样？” 小姑娘竟然动心了。奶凶奶凶的小姑娘最有意思了。 宋武这里正拿人家小姑娘寻开心呢，那边西娅可能买好了东西，走了过来，笑着对宋武说：“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拿小萍果寻开心呢，好了，都买好了，我们该走了。” 她竟然叫那个小姑娘小萍果，这个外号昵称叫的好。 在西娅和宋武离开的时候，明显能看出来小萍果一脸的期待，可是宋武就是一副没看到的样子，压根不再提什么邀请她去家里作客的事情。 等宋武和西娅出了友谊商店，西娅脸上带着笑问宋武，“你怎么逗人家了，看把人家小姑娘给稀罕的，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看的人差点憋不住笑。” 宋武说：“那小姑娘找机会过来警告我，别想着别有目的的接近你，占你的便宜，还说谁接近你就会接受仔细调查。呵呵，我不得回应一下吗？” 西娅笑着说：“人家小姑娘也没有说错呀，你不就占我的便宜了吗？” 宋武看了她一眼，嘀咕着说：“谁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就在这时，宋武感知到，两个膀大腰圆的黑姐妹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赶紧对西娅说：“你的黑朋友也出来了，跟你打招呼呢。”他边说，边朝着后面使了个眼色。 西娅疑惑的往后看了一眼，脸上带上了笑容，亲热的用英语和过来的黑姐妹聊了起来。 黑姐妹对宋武很感兴趣，一直打量他，最后在告辞的时候，她们竟然用中文说了一句：“西娅，你的男人很强壮，我们很喜欢。” 宋武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阵恶寒。 西娅明显发现了他的反应，笑的很开心，“她们总是说中文有些词不达意，不过，这一次她们说的倒是很准确。” 她说着，正要过来给宋武个安慰的拥抱，却看到本来还有些滑稽表情的宋武一下子表情凝重了起来。然后，她看到宋武看向了刚走下台阶的两个黑姐妹。 “西娅，你别乱动，就站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惊慌，相信我。” 宋武只来得及对西娅小声又急促的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就不管西娅的回应，把手里提着的东西一下子全抛在了地上，然后朝着那两个黑姐妹的方向猛冲了下去。 西娅有些发愣，不过她很快看到有一个把衣服领子竖起来的人，已经接近到了那两个黑姐妹的身后，同时，他已经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从后面朝着挎包的那个非洲姐妹肩头砍了过去。 西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来这里好几年了，还从来没听说有过针对国外朋友的如此举动。在她的印象里，这里可能有些落后，但是这里绝对非常安全，最起码在这四九城里，不说夜不闭户，也差不多了。平时城区的范围里，从来没怎么遇到过有恶意的人。 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人在友谊商店门口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西娅的思绪只来得及想这么多，然后她就惊骇的看到，那个人的刀刚掏出来，正好宋武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 第466章 老相识了 第466章 老相识了 天哪！宋武要干什么？那个人的刀已经举了起来，他却似乎根本没看到一样，朝着刀锋下面就迎了过去。 周围也有人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已经有人开始看着这边惊呼起来。 黑姐妹也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头，正要扭头往后看。 而西娅的一颗心早已经揪了起来，她简直不敢再往下看了，可是她又想着喊一声给宋武提个醒，不过，这个时候却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宋武刚才发现那个男人有恶意的时候，他离那两個黑姐妹只有五六米远，实在是谁都没有多想，从来没想过这里还会发生这样的紧急事情。 所以，他冲到阶梯下，来到黑姐妹身后时，那个人揣在怀里的刀已经举了起来。这个时候再想着做其它的动作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合身朝着那个人的身上猛得撞了过去。 这个处理还是比较合理的，那个人已经铆足了劲，正要朝着前面的两个人砍下去，却在中间被宋武一下子连人带刀给斜斜的撞飞了。 那个人只感觉自己好像被火车头撞了一下一样，竟然一下子在空中就被撞晕死了过去，手中的刀也被远远的抛开。 宋武就势在地上一个前滚，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立刻探查周围还有没有其它的同伙，像这样的严重事件，现在只是因为他正好赶上了，才没有产生严重的后果。不然，刚才看那个人的架势，直接就是冲着最少砍伤那个黑姐妹去的。在这个年代，这样的事情，你说它有多严重都不为过。 这样的事情，普通老百姓谁会有心情干它呀。所以，宋武判断，这是有计划的有预谋的。 西娅不太高兴的说道：“我们刚买了东西，正要回家做饭，现在既然没有事情了，是不是我们可以离开了？” 这边的情况引起了更大的注意，很快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皱着眉头听西娅说了一会，对把宋武拷起来的便衣说：“给他打开。” 这两个人的经验也很丰富，很快就差不多能清楚现场的情况。反正，宋武最起码没有受到很严厉的对待。而那个被他一下子撞晕死过去的人，迅速就被用手拷拷了起来。而且，很快有更多穿制服，穿便衣的人把商店的区域给全部控制了起来。 这个时候，刚才前面那两个差点被人用刀袭击的黑姐妹才反应过来，不过她们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只是看到了西娅那个强壮的男朋友，正在她们斜后方，而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离他不远的地上还有一把刀。 根本不用西娅去报警，这里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宁静祥和，甚至西娅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神来，两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年轻人已经冲了过来，他们一到，就从腰里掏出手枪，一人指向了宋武，一人指向了躺在地上那个人。嘴里大喊着：“手高举抱头，蹲下。” 刚带上的手拷又被打开了，前前后后，宋武一直情绪都很稳定，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可是，他看到的只是宋武一脸的茫然，似乎什么都不懂。 那个中年男人很感兴趣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笑着说：“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说仔细点儿。” 这个时候不是跟他们讲理的时候，宋武乖乖按照要求抱头蹲下，老老实实，一声不吭。 宋武还是先给拷了起来，反应过来的西娅不满意了，冲过来大声提出了抗议。 那个中年男人，笑了笑，说道：“可不是一般的狠，我刚才看了，差不多和被车撞一下差不多了，可能还要更狠。”说着，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宋武。 可是，让他很意外的是，周围再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全都是惊慌的群众。 说着，她就开始拉着宋武，准备去台阶上把刚才宋武扔到地上的东西全部拿好，现在就立刻离开。 “是我的朋友发现了危险，还制止了一次可怕事情的发生，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他是个英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英雄。” 宋武虽然很意外，但反应也很快，他赶紧对着台阶上的西娅说喊道：“快想办法报警。” 西娅又想表达不满，却被宋武拉住了，他对那个好奇看着他和西娅的中年男人说：“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和朋友从友谊商店里出来，那两位外国朋友，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先下了台阶，我无意间看到了那个人正从怀里往外掏刀，来不及再做其它的，只能从上面冲下来，在他刀砍下来之前，万幸，还来得及把他给撞开。但是可能是力度没控制好，撞的狠了一点。” 可是，那个中年男人笑着说：“非常抱歉，恐怕你们还不能离开，因为这件事情牵扯重大，需要仔细调查，需要你们跟我们一块回去接受更详细的问询。” 这样的情况，宋武早有预想，所以，西娅的不满，也被他及时的劝解了。 当宋武和西娅被带回去接受调查的时候。发生在友谊商店前面的这件事情，超出人们想象的速度，已经被一级一级上报。 当大管家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不过离事情发生刚过去半个小时。 大管家一下子变了脸色，他一下子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大国的外交尊严不容挑战。 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友谊商店外面的小广场上意图公然用凶器袭击非洲兄弟姐妹。他立刻把公安负责人叫了过来，很不客气的说道：“这样的事情发生，证明我们的工作还有很大的漏洞，我们的城市还有很大的安全隐患，一定尽快想办法妥善的解决。最好是一劳永逸的解决，你回去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这次是我们运气好，有见义勇为的人民群众挺身而出。不然的话后果不可相像。如果，发生了，你还让我们的兄弟姐妹们还怎么相信我们。他们到我们家里来作客，竟然还要冒着生命危险，谁还敢来。那样会对我们的对外工作产生很大的不利影响。同志哥，一定要重视起来，不能再玩忽职守了。” 说到这儿，大管家想起来问了一下见义勇为的人民群众的情况，“那个及时出手好群众的情况弄清楚了吗？情况属实，人可靠吗？” 公安负责人暗暗轻出了口气，刚才被一顿强力输出，让他压力很大，所以这会儿听大管家终于换了话题，他也轻松不少，于是连忙把宋武的情况说了出来。 “什么？宋武？原来轧钢厂，现在在物资回收公司上班那个宋武？”大管家问道。 公安负责人点点头，“就是他，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 大管家一下子笑了起来，呵呵呵，“没想到，这一次又是他。他现在在哪里？” “哦，他现在还在局里接受最后的仔细甄别。” 大管家挥了一下手，笑着说道：“不用了，伱不是说事情已经确定不复杂吗？那就不要再复杂对待他了，这样吧，你把他给我送这里来，我要见见他。” 公安负责人很惊讶，忍不住问了一句，“您和他认识？” “哈哈哈，老相识了，你把他尽快送过来。” “可是，跟他一路的还有个朋友呢?是个瑞典朋友，而且身份不简单。” “是谁？” “就是学古琴那个西娅姑娘。” 这次大管家也很惊讶，“宋武是和她一起去的友谊商店？” “是的，而且能看出来他们关系很亲近，应该有不一样的关系。” 大管家却突然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其他的不用管，把他们两个人都送过来吧。” 等到公安负责人急急忙忙离开，大管家又对旁边的人说：“你去安排一下，今天做个四菜一汤，这么晚了，我要请人吃顿饭。” 宋武和西娅被通知问询已经完成，他们可以离开了，还以为终于可以回家了，没想到，这边刚从屋里到院子里。 屋门口已经等着一辆小汽车了，他们又被客客气气地请上了小汽车。 宋武轻轻的拍了拍西娅的手，小声说：“既来之，刚安之。没事，一切都有我，先听他们的安排，我感觉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估计是有人想见我们。咱们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本来还有些不安和急躁的西娅，有了宋武的安慰，心中稍安，不过，这次她不再客气，直接挎住了宋武的胳膊。 宋武看她的样子，苦笑了一下，也没拒绝，随她的便吧。这姑娘估计这会儿心中的不安已经快积累到极限了，现在还能这样安静的跟在宋武的身边，已经算是在内心里对宋武有极大的信任了。 小汽车并没有走太长时间，因为到了长安街左拐以后，没走多长的路就到了目的地。 宋武看看车窗外的红墙华门，差不多已经猜到是谁想见自己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在心里想着，到底这次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不会有什么麻烦事情等着自己吧。 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遇到一次偶然事件，竟然又让他老人家把自己想起来了。 第467章 你难道没有打算见见你的小儿子？ 第467章 你难道没有打算见见你的小儿子？ 这里也不是大管家的住宿，只能算是他工作之余的一个休息的别居。 宋武发现西娅好像认识大管家，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都显得很熟悉，很亲切。 大管家看着宋武惊讶的表情笑着说：“西娅姑娘跟我可是老朋友了。她刚来中国的时候我就见过她。” 宋武扭头看向西娅，那姑娘一脸得意的神色对着他挑了挑眉毛。 明显到了这个时候，西娅姑娘终于放松了下来。再没有，刚才坐在车上里的忐忑不安呢，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这会儿正跟大管家愉快的谈着最近学古琴的心得，“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拿着琴过来给您好好弹一曲，我觉得那相当于做了一次精神和心理按摩。” 大管家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这个说法好呀，精神和心理按摩。好，你自己挑個时间，到时候咱们提前安排一下，我也好好的放松放松。对了，京城大学有心想请你去开一门古琴的课，你为什么不愿意呀？” 西娅说：“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越学习越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还不足以为人师。还有就是我个人认为他们应该请那些真正的大师去当老师。” 大管家摆了摆手说道：“哎，据我了解，那里的师生在其他方面可能有一些优势，但是在古琴上他们才是刚入门，你教他们就很合适，抽出时间经常去看看走走，跟学生们交流交流思想，我觉得挺好嘛。你刚才说古琴能够给精神和心理做一次按摩，我觉得现在的年轻学生们很需要这样的精神按摩，他们现在都太紧张了。” 这三个人吃饭最放得开的是宋武。主要是他发现虽然都是平常的家常菜，这里面做的确实是味道不错。 这一下，把宋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不能说我天天不务正业，破烂没收多少，倒是收了不少妖魔鬼怪。 大管家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捉狭的笑容：“唉，我听说你那个小儿子还有个哥哥。哥俩长得可像了，中间差了一两岁？” 然后，就见大管家笑呵呵的看着宋武问他：“最近你的工作都在忙些什么呀？” 就连西娅也看了看宋武，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已经好了，随时都可以端上来。” 看似简单而不简单呀。 宋武看到四菜，分别是白菜豆腐，红烧带鱼，醋溜土豆丝和红烧肉，以及西湖牛肉羹。 大管家笑容很和蔼，眼神很睿智，宋武自己说着说着嘿嘿笑了两声不吭气儿了。 宋武本来正在一边笑呵呵的听着他们两个人说古琴，结果听着听着就觉得味道不对了。他老人家这是话里有话呀。 果然是高规格。 大管家吃饭的时候不说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吃饭很文雅，但是速度很快。他还特意在开始之前打了招呼：“你们不用跟着我的节奏，我吃饭比较快，一般人适应不了。” 所以在回答之前，他努力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的说道：“就是过日子呗。你看今年老百姓们日子又好了，东西不缺了，在好政策下，可不得好好享受享受幸福生活。就拿我们家那小子说，哪像我们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遇了那么多险，天天就跟泡蜜罐里长大一样。” 然后就听见大管家用和蔼的语气说道：“伱那个小儿子也很健康呀。” 宋武心里开始紧张了，这明显是啥都知道呀。不过他更纳闷了他老人家天天这么多大事操不过来的心，哪还有时间和闲心操心他家里这点破事。 而且宋武总觉得大管家好像看他的眼神不对，似乎对他有一定的了解的感觉。 等到四菜一汤摆在桌子上。 正在这时候，大管家反而不往下说了，他笑着对站在旁边的秘书说道：“饭准备好没有啊？该吃饭了。” 大管家招呼宋武和西娅入座，“来来。为了你们两个，今天我可是吃一顿高规格的饭。” 宋武一愣点了点头，他以为他说的是于小宝或者宋小庆呢？心里正纳闷呢，这事儿他老人家也知道。看来，探查体系很严谨啊。 今天这四菜一汤吃了以后，宋武觉得他又给秦淮茹找到了新的厨艺发展方向。看来回去还得想办法给她找水平更高的厨师教她。今天才知道，厨艺高是一种什么境界，那叫化腐朽为神奇。简单的食材做出来真正的人间美味儿。 就是要把你最熟悉的东西，做出来让你意想不到的好味道。 大管家看到宋武吃的香，吃的多，显得很高兴。他对有点拘谨的西娅说：“看看，这方面你要向他多学习，心态好。这样的心态才能做大事情，才能做好事情。” 吃完了一顿四菜一汤。又给端上一杯香茗。 大管家笑着说：“饭后正是拉拉家常，话话闲言的好时候，宋武啊，你难道没有打算见见你的小儿子？” 嗯？宋武不禁又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他疑惑的看向了大管家。 大管家甚至有点调皮的朝着南边指了指，“听说香江那边这两年也不安生啊。” 啊？这一下，宋武才算是变了脸色，然后很快他脸上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您说的是小，啊，她生了一个儿子？” 大管家笑着点点头，“好像，叫我想想好像叫小康。他那个哥哥叫雨归，宋雨归。” 这一下把宋武给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娄小娥生个儿子，从哪儿又冒出来个哥哥呀？然后，很快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突然想明白了，应该是杜雨慧。 这一下宋武是真不淡定了。 他有一些激动的问道：“是雨慧吗？” 大管家点点头，“当年那件事儿，我也听下面的人给我说了，没什么问题。她还算是有功呢。宋武啊，你看人家两个女孩子都不容易呀，给你生了孩子，母子在那千里之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相依为命。你就不准备过去看看他们？” 宋武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激动的问：“我能去吗？” 大管家笑而不语。他老人家最善于把握火候。 宋武看到大管家笑盈盈的样子，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肯定是他老人家有什么安排，就等着自己一步一步，鱼往钩上咬呢。 于是，宋武抿了抿嘴唇，又坐回了沙发上，端起茶杯慢慢品起茶来。 一时间，不大的小会客厅里都是他呲溜呲溜喝茶的声音。让西娅听的脸都红了，不停的给他挤眉弄眼的做着暗示，想让他讲点礼貌，知道点礼仪。 可是宋武就像没看见一样，喝的反而越来越劲大了。 大管家饶有兴趣地看着宋武，等了一会儿他又对站在门口的秘书说：“你看看我那还剩多少这种茶叶，都给他拿过来。让他带回家去慢慢喝，你看他喝的多香，明显喜欢呀。” 就这样，宋武提着两盒茶叶和西娅一块，坐着小汽车又驶出了红墙华门。 看着汽车拐到长安街上，透过车窗看着街道两边不断倒退的街景，宋武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他估计啊，自己早晚跑不了了。 现在只不过是因为暂时没什么让他办的事儿，所以大管家先下了步闲棋。今天找他叙叙旧，拉拉关系，同时给他下个饵。 不过今天这个饵他咬的心甘情愿，咬的心情舒畅。 终于知道了杜雨慧的消息，而且还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叫宋雨归，同时也知道娄小娥又生了一个儿子叫宋小康。这让他心里实在是高兴的不得了。 说实话，他还真的立刻就想去一趟香江，去见见那边的母子四个人呢。 但是如果没有今天大管家这一出，他要知道这个消息，肯定自己想办法就跑过去了。偏偏就是因为大管家注意上他，他就需要先暂时保持安静了。 最起码也要等等，看看大管家到底是有什么安排，有什么想法？ 宋武对西娅说，“今天我要回95号院那边。要不先让汽车把你送回护国寺那边的胡同？” 西娅想了想说道：“我也去95号院吧。” 本来，这姑娘现在离开宋武就觉得没有安全感，现在是心里特别的离不开他。 今天在友谊商店门外边又发生这样一件事情，她更加的黏糊了。 于是宋武给司机说了一下地址，汽车就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使去。 易中海最近刚调回轧钢厂工作，表现积极了许多，完全不是原来在轧钢厂时候的工作状态，所以加班的情况比较多。这就叫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现在失而复得，就显得无比的看重。 等他忙完今天的精密器件加工，回到95号院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正要进院，突然两道车灯照到了他身上，一辆汽车拐进了南锣鼓巷胡同。 易中海赶紧往路边让了让，直接站到了门楼子里边，好奇的看着这辆很漂亮的小汽车。 平常见的最多的是吉普车，另外还有一些以前俄国的小轿车，但是那些车都比较小，但是今天这辆车可真漂亮啊，显得大气，华贵。 他不禁很好奇这是谁呀？ 第468章 一定会是在最温暖的地方 第468章 一定会是在最温暖的地方 宋武也是第一次坐红旗轿车，这一辆是他老人家的座驾红旗ca72，当年特别运过来接待锡兰国的朋友。 从那以后就留下来成了他的代步座驾。 今天宋武也有幸坐着它回到了南锣鼓巷。坐这种汽车要的不是真实感受，是一种心理的感觉。 大管家是为了让自己的红旗轿车能够得到快速的发展，一力支持一汽研制红旗轿车，还亲自给它当推广员，试驾员。 反正在宋武的心里就觉得他们这一代的老人特别的有那种爱国和民族自尊心。特别的有魄力，而且高瞻远瞩。目光深邃，心思敏捷。 有担当，有人情。又有决断。 不像后来，有个人一句话，把红旗轿车给停了。更不用说，后来把大飞机给下马的那些人了。 不管是大集体还是小集体，发展进步的道路都不会是一帆风顺，总要面临风风雨雨。火车要想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但是车头再有劲儿，关键是铁轨铺往哪个方向。如果铁轨铺错了地儿，车头拉的越狠，那不是错的越厉害吗？ 所以呀，我们风风雨雨经历了很多，有机会昂首挺胸的屹立在这个地球上。很不容易。道路上，沟壑纵横，险滩密布。航程上，狂涛骇浪，暗礁漩涡。 易中海海说话的语气很客气：“我是刚下班回来，走到这儿看见有辆车过来让让路，没想到是把你给送过来了，你这是去哪儿了？” 高娥很奇怪的看了看西娅，然后看见宋小丰和高小苗都显得很兴奋、高兴，好像西娅帮他们洗澡要比她有趣多了似的。 西娅看见后，赶紧过去忙活，她对高娥说：“我给他们两个洗，你先去宋武那儿吧，他有事情找你说。” 宋武知道今天高娥会回95号院这边来，所以直接回了这边。等他和西娅进小院，高娥正给两个孩子洗澡呢。 宋武说道：“我陪着朋友去参加了一个活动，也是刚结束，这不才回来。”说着，他还专门扭头对着西娅笑了笑。 宋武没想到自己坐了一回红旗轿车，竟然把自己弄得感慨万千，多愁善感了起来。 她把毛巾和两个孩子的衣服，交给西娅，自己转身出了屋子，看见宋武坐在沙发上，搓着下巴在想事情，便坐在了他身边，问道：“西娅说你找我有事情？” 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会有一辆高档小汽车送宋武他们回来了，毕竟是外国朋友，待遇自然不一样。 所以等宋武的话说完，他回过神来以后，脸上竟然挂着笑容，似乎没听出来宋武话里的调侃意味。 宋武客气的跟司机打了个招呼。然后司机开着车，直接从巷子的另一头开了出去。 易中海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小汽车，然后看见车门打开，宋武从车上下来了，然后在另外一个车门处又下了一個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 易中海整个人处于失神状态，简直不敢相信那么高档的小汽车，怎么会把宋武给送了回来？ 宋武没有再和易中海多说，只是又点了点头，就和西娅一块进了前面的小院。 高娥高兴的不由的低声叫了一声，“呀”，然后，忍不住一下子红了眼眶，更是捂住了嘴。 宋武对高娥笑了笑，把她揽进自己怀里，高兴的对她说：“是有好消息，小娥生了个儿子，名字就是我前面取好的叫小康。” 易中海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皱着眉头，沉吟不已，顿时觉得他离开了一段时间后，这个大杂院似乎与从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再也不象原来那样，只是个市井院子了，显得高级许多，复杂很多，换句话说，家长里短的事情估计在这里已经搅不起来风云了。 说话最讲究半真半假。全真了，你是傻子。都是瞎话，别人一听就不信。反而是宋武这样的说法，易中海听了以后，除了好奇外，还真没有多想。当然了，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宋武旁边还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呢，易中海自己就自动脑补了所有剩余的情节。 汽车停下了，前面的司机扭头说道：“南锣鼓巷95号院到了，可以下车了。” 直到这个时候，宋武才好像刚发现易中海，笑着打招呼：“易大爷，你这么晚了站在咱门口干什么？莫非咱们这院儿也要开始设立门卫室了？” 宋武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就知道你该激动了。还有个好消息呢，还要不要听？” 高娥擦了擦眼角，说道：“听到她们母子的消息，我当然激动了。还有好消息，就快说，要是坏消息，我就不听了，麻烦事伱去解决。” 看看，还是高娥最想得开，会过日子。 宋武打趣道：“我看呀，咱们家里，你才是那一个真正的甩手掌柜。” 高娥说：“我天天上班，还要看好两个孩子，哪还有闲心再操麻烦事的心。都交给你去办，省得你闲的没事，乱交外国女朋友。” 她话刚说完，西娅正好和宋小丰、高小苗一块从里屋里牵着手走出来，说话声音虽小，也听的清清楚楚。 高娥很不好意思，连忙对西娅说：“西娅，我只是调侃她呢，你别多想。” 西娅笑了笑，说道：“你说的对，同样的话，我正想找机会对他说呢，给你说实话吧，本来我还想和他一起和朋友们多见见面呢，但是后来一想不行，他这样的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要随便出去见人才好。只会到处惹事惹人。” 两个女人一块拿着宋武打趣，很容易的就缓和了气氛。特别象德云社，小徒弟们如果不说郭德刚，相声段子就没有包袱了一样。 宋武家的孩子有个特点，大人说话，如果与他们无关，他们一般不操心，也很少插话。 现在宋小丰和高小苗两个人，看他们在说话，两个人一块就出了屋子，去了原来修理铺子改成的书房。 最近，他们特别喜欢去那里，因为，在他们的要求下，宋武把原来安在地窖里钳工操作台又给他们移到了那里。姐弟两个，现在特别感兴趣，几乎一有时间就待在那里。 屋里，高娥对宋武说：“他们两个，最近太迷做东西了，在那边院子里，没有这边工具全，所以天天吵着要回来。刚才让他们两个洗澡都不愿意，只想着能赶快去工作台那儿。” 宋武笑着说：“那不正好吗？我们老宋家就是吃这碗饭的，这下子正好有人继承了。” 高娥也显得很高兴，她问道：“你不是说还有个好消息吗？” “对，刚才给你说了小娥和小康，另外，还有杜雨慧的消息，她也生了一个儿子，名字叫雨归。她现在和小娥在一起呢。” 这个消息明显比刚才娄小娥的消息还要让高娥显得意外和震惊。 西娅在旁边问：“今天在那里我听到就感觉很好奇，杜雨慧是谁呀？” 宋武简单地把杜雨慧的情况给西娅说了一遍。 西娅说：“既然她们都在那边，你应该去看看她们。今天他老人家也有这个意思，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宋武说：“我需要再等等，看看他老人家到底想要干什么。估计他也在等什么时机吧。越是到关键时候越不能急，要沉得住气。” 高娥奇怪的看着他俩，搞不懂他们在说的他老人家到底是谁。 宋武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笑了笑凑到她耳朵边小声给她说了一句。 高娥这一下的反应比刚才听见娄小娥和杜雨慧的消息要激动的多。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武，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点劲，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你今天真见到他老人家了？” “当然了，我跟西娅还陪着他老人家吃了顿饭，四菜一汤。哎，对了，还有茶叶呢。拿过来给高娥泡一杯。是他专门送给我的，让你也尝尝。” 几乎很少喝茶叶的高娥喜滋滋的捧着一杯绿茶喝的有滋有味儿。这就是受爱戴的人自然的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位置。 他不一定非得多崇高，但是一定会是在最温暖的地方。 这时西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宋武，“我怎么觉得他老人家好像知道咱俩的关系一样。” 宋武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吧，他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又不如实际情况那么多。对了，我还想问问呢，你家里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能跟他老人家那么熟悉？” 这还是第一次宋武很认真的问西娅家的情况，当然这也可能是第一次在心里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西娅想了想说道：“其实在我个人的意愿中并不想多提家庭，因为，我认为那跟我无关。我就是我，你看到的所有的一切就是我的全部。我的习惯并没有像你们国家的人那样，很注重传统和家庭。只是觉得自己在哪，自己的家就在哪。但是你今天既然问了，那就给你简单说一下吧。” 第469章 收复失地的打算 第469章 收复失地的打算 宋武真没想到，西娅竟然家里边是伯爵贵族。是瑞典王室在册的伯爵贵族。 瑞典这个国家是一个王国，她的王室也已经传承了千年，经常有人说，瑞典的历史就是她王室的历史。 可是。自从战后，瑞典王室政治权利已经几乎没有。虽然现在的老国王很睿智，很有个人魅力，但是仍然挡不住汹汹大势。 瑞典的贵族分成王室在册，以及不在册的外国贵族。 而西娅家就是瑞典，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老牌伯爵贵族家庭。 宋武很吃惊的看着西娅，眼中闪着光彩。 西娅愣了一下，嘴里嘀咕着“打秋风”三个字。可能一时半会儿忘了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很快想起来了，笑了：“你把我们家的人想成什么样了，再怎么说那是欧洲老牌的贵族，很有规矩很有礼仪的，哪像你啊，在他老人家屋里喝个茶跟老鼠舔水一样，我都害臊。” 高娥在一边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俩人嘴里说的都是什么，什么伯爵王室的怎么感觉像在讲？ 宋武他们两个也没给她解释。现在知道西娅的家庭情况，宋武也能理解为什么大管家会跟西娅这么熟悉了。像那样一个北欧国家，贵族出身的女子到中国来留学，肯定会受到一些关注啊。而且估计她家这个伯爵也不是一般的没啥地位跟影响力的。 一食堂这块骨头难啃，是因为一食堂的几个师傅手艺高，轧钢厂还真离不了。 在后勤这一块儿，上上下下，基本上尽在掌握。 “伱看过红楼梦没有？” 他们不但炒的菜好，环境也整理的干净卫生，服务态度还好。 最近，闫解成又调回了一食堂，而这一次他回来，身上肩负着李厂长交付给他的使命。 还真别说，越是这样的偶然事件越是难防范。特别是现在没有监控，也没有安检设备。全靠俩眼和经验，用人力往上堆。 “就像伊丽莎白女王。她那个亲王长得很帅啊。你说她们会不会是为了优良基因，特别介绍的。可惜呀，即使是优良基因混入好像也没啥效果啊。” “你没有亲兄弟吗？你怎么能成第一顺位，继承人不应该是男孩吗？” 可是，后来李厂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拉着傻柱炒了两盘菜，两个人喝了一瓶酒。趁着酒劲儿，李厂长想从傻柱嘴里听听秦淮茹的黑材料。 要不然，为什么后边有那么长一段时间，戴红箍的朝阳大妈们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啊？这就是人民的汪洋啊。 宋武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赶紧问西娅：“你们家这种伯爵要继承的话，往下降级不降。” 西娅问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宋武一听，连忙点头，用有些急功的语气说道：“你宣布放弃继承权，是不是意味着咱就跟他没关系了？以后他不会上咱家来打秋风吧？” 本来，前几个月秦淮茹突然身体不舒服，请了好长时间的病假，李厂长以为他的机会来了。 宋武心说，这不都是八卦小报随便报道的吗？手机看多了，难免知道一些边角料的碎片信息。 再加上又有刘兰的帮助。徒弟马华逐渐能挑起大梁。秦淮茹把整个一食堂团结的上下一心。 不过这些话没法解释，他只是笑了笑。 说到这儿，她扭头对高娥说：“明天你领着孩子们一块儿去护国寺那边四合院吧，我给小丰和小苗做面包和饼干。” 何雨水坐在沙发上，放松着身体，懒洋洋的说：“听说今天在友谊商店那边儿发生严重事件。一个没事干的仇恨社会人员，竟然新生歹意，拿菜刀砍我们亚非拉的朋友。”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块最难啃的骨头，就是一食堂。可是，偏偏这个一食堂，李厂长下不了手了。 “他出身不好。心生不满。所以准备砍伤一两个国外的朋友，然后让我们丢丢脸，造成一点儿被动。” 西娅看了看他，突然凑到了耳朵边，小声的问：“你跟你们的大管家那么亲切，很熟悉，是不是你是什么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 李厂长经过一段时间的积蓄力量，总算是把他自己的基本盘已经稳定住了。 高娥指指宋武：“这是他刚拿回来的。绝对好茶。” 宋武一听和西娅对视了一眼，然后好奇的问何雨水：“那个动手的人到底是干啥的？” 趁着这个时机，他双管齐下，一边往一食堂调了个厨师，另一边又从傻柱入手，想着既掺了沙子，又能把傻柱收为己用。 “首先，我们家有钱没钱跟我都没什么关系。因为我在来中国之前已经宣布放弃了继承权。其次，你可能不知道，瑞典的老牌贵族都穷的叮当响。不果你说的那些古堡倒真的有。但是那房子给我我都不住，除了吓人之外没任何好处。因为家里没有足够的钱，那些房子都处于年久失修的尴尬境地。” 何雨水气呼呼的说：“今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快下班了，临时通知。各街道统计自己辖区内所有人员的信息。尤其是年龄30岁以下有过案底记录的人员。” 她接过高娥递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本来没在意，喝过以后才发现这茶味道太好了，回味甘甜，不禁砸吧砸吧嘴，问高娥：“咱家的茶挺好喝呀。” 不过，也就因为今天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一次的事，不定有多少人得跟着倒霉呢。就比如说，何雨水她们忙着统计的这些名单。说不定后续就会有什么雷霆风暴一般的行动。 从那以后，前面几个月费的功夫全白费了，傻柱又成了刺头，掺沙子掺进去的那个厨师，没过几天就干不下去，自己哭着喊着要求又调了出来。 所以，在全厂职工里面那是交口称赞。过去的一年她们可没少拿先进。 宋武吃惊的张大了嘴，“不会吧，怎么说也是资本发达国家的贵族，可能有这么惨吗？” 没想到看起来已经醉眼惺忪的傻柱一下子精神了，最后把酒杯都摔了，甩门而出。 “对呀。” 西娅很奇怪的看着宋武，“你告诉我，你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 宋武正好奇何雨水刚才说的话题呢，于是把她俩谈论茶叶的话题打断，又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让统计这些人员了？” 西娅很不高兴地看了宋武一眼，撇了撇嘴角说道：“在我们瑞典，女孩儿也有继承权，甚至现在正在酝酿推动王室的继承权，也不以男子为主而以长幼为分。如果要成功的话，我们可能在以后就会有一个女王了。” 他们正在这聊天呢，何雨水从外边进来，看样子竟然是刚下班，一脸的疲惫。 宋武惊讶的问道：“你是你们家老大？” ……… 傻柱刚开始倒是挺配合，态度也很好。 宋武一下子笑了，连忙摇着头说道：“真不是。我可没有什么秘密身份和特殊任务。” 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让所有人认识到“人民”两个字的巨大威力和巨大的创造力。 这可真是个稀罕事儿。其他的食堂，即使就俩师傅还能斗的死去活来，可是到了一食堂这儿，傻柱那个混不吝的杠头，竟然对秦淮茹言听计从，从来没有反对过她的意见，也从来没说过她的不好的话。其他两个炒大锅菜的师傅，更没有啥意见，干活干的舒服，也不用操闲心，天天笑呵呵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干好自己的活。 还是因为一食堂人心齐，从厨师，小工到学徒，大家基本上能拧成一股绳。 西娅没听明白，问了一句：“什么降级呀？” 宋武奇怪的问她：“我还以为你早就睡了呢，不会是忙到现在吧？” 西娅点点头，“哦，你一提红楼梦我知道了，你是说就像荣宁二府那样继承爵位，逐渐的往下降的是吧？要我说，你们原来的皇帝可真小气。出生入死帮他建立王朝的功臣还要往下降，像我们家几百年从来没降过。如果我要不放弃继承权，我还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呢，有可能就是一个女伯爵。” 西娅看着宋武一脸的财迷样不禁笑了起来。 高娥先看了看宋武。宋武说：“去吧，那边院子很清静，也够他们跑的。估计做的饼干面包他们应该很喜欢。” 她对宋武说：“太遗憾了，这儿没烤炉，不然今天咱们在友谊商店买的东西都带过来了。有工具的话，我就能给孩子们做点面包之类的东西？” 说实话，这么大的国家，那么多的人口能在那么落后困难的情况下，网拉能拉那么细，就是因为人心齐，把很多漏洞给压缩到了最小，简直堪称一个奇迹。 “你们家肯定很有钱吧？有没有那种建在山中的古堡。” 西娅点了点头。“瑞典王室是欧洲最穷最没权利最窘迫的。你想想贵族能好到哪儿去？有的家庭占据资源，会做生意还好一点儿，像我们家老头子就是個书呆子，早几年都开始靠卖物业卖老家当过日子了。” 宋武不禁愕然。他没想到今天跟西娅碰见的那个人，还是一个这么偏激的性格。 秦淮茹现在病好了，又精神抖擞的重新上岗，整个一食堂，更是成了铁板一块。 为了这件事儿，李厂长发愁啊。他怎么能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他的职权管辖范围内，他不能允许在这里有跟他不一样的声音存在。 所以，现在把一食堂这块失地重新收复，成了李厂长一块心病。 第470章 寡妇生孩子，有意思 可千万别小看一食堂这一个小小的地方。如果这里不跟李厂长一心就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 首先会向那些摇摆不定的人传递一个不积极的信号。那就是说明李厂长掌控力不足，连一個小小的食堂都控制不住，别人会对他失去信心。 另外李厂长总觉得一食堂对待杨厂长的态度很亲切。在他眼中，一食堂就是杨厂长携带自己地盘里的一颗钉子。如果不尽快拔了，指不定哪一天在关键时刻就会给你来一下。 毕竟后勤是一盘棋。有一食堂这个钉子在，李厂长很多事儿都不敢妄动手脚，他本来就捉襟见肘的财力一直到现在攒不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一食堂的存在。 还有一点就是轧钢厂这个小小的一食堂，已经算是轧钢厂的一面招牌。不但在厂里有影响对外也是个脸面。 现在不少兄弟单位，甚至是上级门领导都知部道，轧钢厂一食堂有两个师傅手艺都是一顶一的，一个川菜一个鲁菜，那是相映成辉。 如果这么大一块发光招牌不听自己的指挥，那不是长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吗？ 许大茂那个怂货原来积极靠拢，说要调查秦淮茹，结果最后不了了之，现在压根儿见不着人了。找他来办公室里谈话，都是给你打机锋绕圈子。 反正，在李厂长的眼中，许大茂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上进心的怂包。 他暗地里调查过了，听说许大茂现在天天围着孩子老婆转。除此之外，除了工作就是睡觉了。 刘海中废了，许大茂跑了，李厂长发现手头没有人替他干活。 就在这个时候，闫解成找了过来。 闫解成也是没办法了，在厂里想分房那就得找李厂长，找李厂长分房那就得有实际的东西，可是他偏偏没实际的东西，所以只有主动献身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拍即合，闫解成被李厂长派回了一食堂。 闫解成现在的心性磨练的还真不错。回一食堂干杂活干的任劳任怨。不管指派什么活，没一点抱怨。就连傻柱故意刁难他，他也笑呵呵的不当回事。 就这样啊，闫解成，靠着一个忍字决，还真就在一食堂待下来了。 最近闫解成发现一个不正常的现象。 说起来，这有点让他觉得害羞。因为他发现只要他离秦淮茹近了，总是闻见奶香味，还把他闻的心旌摇动。 闫解成第一次闻见的时候，还产生了一点冲动，实在是这个味道有点太香甜太诱人。后来他才觉察到这好像是奶娃子的味儿。 最后一琢磨，估计是秦淮茹老是去后边院里，她妹妹秦京茹那屋里照看她新生那个儿子的原因。 闫解成还自责了一番，心想自己估计是想媳妇想的狠了，闻见个奶娃子味儿也会冲动。 可是，就在他没再把奶味当回事以后，有一天突然间发现，秦淮茹胸前湿了两大块。 当时因为正在忙着炒菜，可能秦淮茹自己也没发现。 闫解成一看见满脑子胡思乱想，就不由的眼光总往那儿瞅。原来他以为是炒菜或者是洗菜的时候水弄湿了，他甚至脑子里想了很多不堪的镜头。 后来他离秦淮茹近了，发现这一次奶味儿特别的重。 而且那前面好像湿的越来越厉害了。 这明显不是用水弄湿的。 奶味儿。越来越大的湿痕。 闫解成虽然没结婚没谈对象，但也不是完全一个鲁娃子。平常他最关心这些男男女女的话题，邻居工友老娘们之间打情骂俏，他也没少打听没少听。 所以，几个因素联系到一块儿，他自然而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女人有奶水，这证明啥呀？证明她生孩子了。秦淮茹前面请假了，大概有小半年的时间。拿着医生开的病例。 可是在那之前还有在那之后，谁见过秦淮茹生过病了？ 再看看现在。哎哟，味儿又重了，好像湿的又厉害了。 现在闫解成通过自己的盘算，大概已经确定，秦淮茹生孩子了。至于孩子是谁，还用猜吗？本来模模糊糊就有传言，许大茂生不了孩子，这一次突然生个儿子，很多人还奇怪呢，不少人都嚼舌头根子。但是人家媳妇确实又生了，又让很多人无话可说。 现在这几件事碰到一块儿，闫解成总算是明白了。他不禁暗竖大拇指。高呀。这秦家姐妹玩这一手实在是高。 闫解成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忍辱负重，肩负着李厂长的重托，总算是没有白费时间。总算是探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内容。 时不我待。闫解成立刻把手里的活儿扔下，急匆匆的溜出了一食堂后厨，刚一出门他就朝着李厂长的办公室飞奔而去。 李厂长办公室现在热闹得很，基本上时时刻刻没断过人。跟大半年之前是截然不同的局面。 来汇报工作的，汇报思想的人络绎不绝。 哪怕是没有工作，也没有什么思想和汇报，也要想办法在李厂长的办公室门前晃一晃，刷刷存在感。 闫解成来汇报秦淮茹的情况，这么紧急的事情，竟然排在后边，挤不到前面去。 他在心里暗骂：“工人师傅们都在第一线，辛苦流汗，你们这帮溜须拍马的，在这打着汇报工作的幌子，瞎耽误工夫。一天的时间不是在写材料，就是在等待汇报工作，然后就是改材料。 他在这儿说人家，浑然忘了他自己现在正准备等着干什么？不也是汇报工作吗？ 闫解成看到厂办秘书从旁边走过，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 厂办秘书大概知道闫解成特殊身份，所以看他频频使眼色有一脸着急的样子，知道有紧急的事情要汇报，所以就替他进办公室里，在李厂长的耳朵边说了几句。 这样，闫解成才算是能进入办公室，能跟李厂长汇报工作。真不容易呀，联想一下一年之前，那时候你要让根烟，都能跟李厂长随便聊半天。 真的，现在有不少工人师傅都怀念那个时候的李厂长，那可真是和蔼可亲，身上都是工人阶级的作风。 现在不行了，李厂长忙了。 办公室里的人都暂时被请了出去，门也关上了。 李厂长笑呵呵的掏出烟，让给闫解成一根，还替他把烟点着。 “小闫，坐下慢慢说。” 李厂长专门从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两个人并排坐在了沙发上。 闫解成心里那叫一个感动，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那种心情。 李厂长等到吸了半根烟，笑着问闫解成：“小闫这么着急的找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情况要汇报呀？” 闫解成连忙点头，“是的，李厂长，有重要情况，这一次证据确凿。肯定能给秦淮茹一个教训。” 哦，李厂长很感兴趣，他坐直身体说道：“小闫，你把情况讲讲，记住，一定不要乱造同志的谣言，说的话要负责，要讲究真凭实据。” 闫解成拍着胸脯说：“李厂长你放心，这一次我绝不说虚话。” 于是他把今天观察所得，还有自己的分析判断仔细的给李厂长讲了一下。 李厂长听完以后，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饶有兴趣的看着闫解成。 他不得不重新打量一下，这个原来在他心里没什么存在感的食堂杂工。 这个人也不简单呀，有点小心思。秦淮茹这稍不注意露点马脚，就让他给分析出来了。虽然稍微显得龌龊了一点，但是效果好呀。 李厂长笑呵呵的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背着手开始在办公室里边踱步。 他心里在想。照着闫解成这种观察和分析十有八九秦淮茹真有可能。以生病为借口，这段时间去生了个孩子。 这就好玩儿了。寡妇生孩子，有意思。 孩子是谁的？现在养在哪儿？ 难道说真跟闫解成分析的那样，她妹妹秦京茹和许大茂的那个儿子就是秦淮茹的？ 闫解成带过来这个信息很重要，就这一条足以把秦淮茹这颗钉子给拔掉了。 关键是怎么坐实她生孩子这件事儿，即使是查不到孩子也无关紧要，只要把这个名声给坐实了，秦淮茹就在轧钢厂待不下去。 她请医生给她开病历，请病假去生孩子。那行啊，现在我就拉着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看看你的衣服为啥会湿，为什么会有奶味儿？ 不过想到这儿，李厂长又有点头疼，保卫科不归他控制啊。想一想，还是他老人家说的对，枪杆子里出政权。 手里光有点小权，有点小钱看来还不够，还要把枪杆子握在手里。 就在这一刻，李厂长又暗暗打定了主意，明确了下一步自己工作的重点，一定要把保卫处给拿一下，到那个时候自己手里有人有钱又有枪，这山头谁还能攻得下来？ 到时候再没有秦淮茹这样的钉子扎在后边，他还怕什么？ 不过问题还是存在，现在让谁动手去把秦淮茹拉到医院检查身体呢？这个时候他不禁又想念起刘海中了，那可是一员大将，有力气又没脑子，太好使了。 跟他一比，闫解成虽然有点小心眼，但是跟个豆芽菜一样的身体，又有点不堪大用了。 第471章 秦姐，要不你赶快去医院吧 现在敏感时期，有些事儿硬来不得，必须得小心处理。所以李厂长有心下手，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和人手。 一时间他也犯了愁，揉着太阳穴在那沉默不语。 闫解成等了一会儿，看到李厂长愁眉不展的样子，知道他碰见棘手难处理的事情了。 他有心想上前自告奋勇，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怕万一太难办或者是有危险，他不好办。 可是后来他自己琢磨，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现在他这种情况，如果再不搏一搏，啥时候有出头之日啊？ 于是他一咬牙一跺脚，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弓着身小心翼翼，又无比坚定的说道：“李厂长，你如果觉得有什么事儿，暂时找不到合适办的人，考虑考虑看我能办吗？如果能有用到的地方你只管说。” 李厂长抬眼看了看闫解成，皱着眉想了想，又轻轻摇了摇头。 他这一番动作啊，把闫解成弄的是七上八下，忽喜忽忧。 最后看到李厂长摇头，他一下子心凉了半截儿，但是仍然不死心，又表决心道：“李厂长，你别看我有时候能力可能差一点，但是我决心大，你别看我身体可能弱一点，但是我胆气壮，你别看我有时候可能想法不够灵，但是我勇气足。所以，如果有事要办，没有合适的人可以让我试试。” 闫解成这连着几句话说的，让李厂长眼中都亮了。这简直是，人不可貌相呀。 他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闫解成，想了想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铛铛铛连着敲了好几分钟。 最后李厂长停下了，笑着对闫解成说：“如果让你想办法把秦淮茹弄到医院去检查身体，你准备怎么办？” 闫解成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这绝对是遗传自闫卜贵。 所以，这会儿一听李厂长说的话，他脑子灵光一闪，立刻笑着说：“李厂长，这事儿能办，你看啊，我就给她说，她妹妹秦京茹家的孩子突然生急病进医院了。我是院里人委托过跑厂里来通知她的。然后我就骑着自行车顺顺当当，把她带进了医院。只要医院那边安排好，等她一进了病房关好门还由得她吗？” 李厂长一听想了想，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好，不错。” 闫解成这个主意妙就妙在，他通知秦淮茹，秦京茹的孩子生病进了医院，现在明知道那個孩子是她亲生的，母子连心，她怎么还能够有功夫再多想其他的事情，肯定会惊慌失措，心神失守。 李厂长一脸的欣慰，他这个时候真是觉得自己可能看走眼了，这个闫解成可堪大用，是个人才啊。最起码这份急智就能好好利用，能解决不少问题。 李厂长从办公桌后边走出来，走到了闫解成面前，轻轻的拉着他的胳膊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闫，踏踏实实干，好好的做好工作，以后大有前途。这一次只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了，我认为你的贡献就足以再进步进步，调整调整了，比如说一些个人福利的资格也可以考虑了。” 李厂长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只要能把秦淮茹这件事解决好，回来后，闫解成不但能够工作上升，而且分房也就会立刻安排。 听到这些话，闫解成怎么能不高兴呢？他觉得自己这一次舍身奉献，总算是没有白费。再说了，他早就看着秦淮茹不顺眼了。 他甚至想这一次如果能把宋武给牵连进来，到时候好好查查那个何雨水，肯定也不简单，有问题。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看不上他。你要是好好的嫁给我闫解成，咱们住在你的小房里，安安生生的过着日子，一辈子幸幸福福多好啊。 偏要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等我把你们的原型都给揭露出来，让你们在阳光下恐惧的颤抖。 秦淮茹今天忙得很，主要是马华今天伤了手腕儿掂不动勺，另外两个师傅今天又轮休。所以只有傻柱他们两个忙里忙外。而他们一食堂每天的供饭量都是其他食堂的一倍。 工作量也差不多翻番。突然间做工作的人数少了一半，所以秦淮茹和傻柱今天可累坏了。 直到这边忙得差不多了，刘兰偶然看见秦淮茹胸前两大块湿痕，惊呼道：“秦姐，你，你衣服上怎么湿这么厉害啊？” 这个时候秦淮茹才感觉到不舒服，低头一看，脸一下红了，她心里明白的很，怎么能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口中“呀”的低呼了一声，连忙把剩下的那点活儿交给刘兰。 “剩下这一点儿你帮我干了，我赶紧去整理整理收拾收拾，哎呀，这一忙也顾不上了，竟然没觉得不舒服。” 她这个身体健康，同时也有个弊端，奶水太足了。即使是宋小庆那么大的饭量，天天也喝不完。 更何况她还要上班，中间不能随时随地的喂他，虽然时不时都会去挤挤奶，但是今天一忙难免漏了。 现在，已经湿了半个衣襟子了，真够难受的。 秦淮茹掂着毛巾到休息室里简单的擦了擦，把衣服整理整理，但是这也没有换的衣服。真让她一阵儿头大。 想了想，干脆提前回家吧，于是从休息室出来，跟傻柱和刘兰打了个招呼：“我这边有点不舒服，反正饭也基本上做的差不多了，剩下一点活你们俩互相照顾着做了，我先回家收拾收拾。” 刘兰在灶上边忙活，边一脸担心的扭着头说道：“秦姐没事儿吧？” 秦淮茹摆摆手，“没事，忙你的吧，把工作做好就行了，我先走了。” 秦淮茹急忙忙的从后厨出来，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就往家赶去。 她出了轧钢厂工厂大门，又过了小河沟那道桥，还没到东直门呢，对面看见闫解成急急忙忙的骑着自行车从那边赶了过来。 闫解成为了真实感，还专门骑自行车转到东直门里边，才重新调转车头回轧钢厂，去找秦淮茹。 他这会儿本来正低着头使劲儿蹬着自行车赶时间呢，结果一抬头竟然看见了秦淮茹，吓了一跳，这跟计划的有出入呀，秦淮茹怎么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不过你不得不说，闫解成有急智，在这个猝然相遇的情况下，他只惊不慌迅速的转动念头，然后一脸着急神色，远远的就打招呼：“哎呀，秦姐真是太好了，能在这儿碰见你。省得我再赶到厂里找你了。” 秦淮茹远远的听见闫解对她喊，不由的奇怪的心中暗想：“闫解成找我干嘛？还有，怪不得刚才干活找不着他，他这个时候不上班，怎么从那边骑车过来了？” 秦淮茹心里不禁一阵火大，这个闫解成太不像话了，上着班溜号，到城里乱转悠，刚才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却找不到他的人，这会儿还舔着脸在这悠闲的喊秦姐呢。 秦淮茹脸色很难看，对着骑近的闫解成说道：“闫解成上班时间你这是去哪了？刚才咱们食堂忙活那么狠，找不着你。是不是想让记一次旷工啊？” 闫解成也不慌，做样子朝额头上抹了一把汗，喘着气说道：“你不知道秦姐，刚才李厂长让我去咱们街道上拿个东西。你看我骑的自行车都是李厂长的，这不莪回到街道上刚拿了东西，回来的时候走到咱们院门口，碰见秦京茹抱着孩子，从院里出来。后来宋武推着自行车也出来了，然后看见我以后，就让我通知你，她们家小孩儿得急病了，很重，先送医院了，让给你说一声。” 果然，秦淮茹听了闫解成的话以后，脸上马上露出了焦急之色，似乎感觉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闫解成一看心中大定，母子连心，他就不信秦淮茹还能保持平静的心情。 瞅准时机，闫解能继续趁热打铁又说道：“秦姐，要不你赶快去医院吧，我看他俩那急的样子，准保是小孩的病不轻，而且很紧急。” 秦淮茹在一听刚听见闫解成话的时候，整个脑子轰的一下，立刻就乱了方寸，她当时就想，小庆怎么了？不是身体一直很强壮吗？人们常说小孩不生病是不生病，一生病就是大病。 难道小庆身上带的有病，一直没显现出来？秦淮茹脑子里都开始胡思乱想了，忍不住身体紧张的开始发抖。这个时候又听见闫解成气虚又说了一段话。他听见闫解成说宋武和秦京茹两个人都很急，而且小庆的病很紧急。 陡然，秦淮茹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不对。这个剧情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因为他们家的孩子和大人身体都有点不同寻常。所以几乎很少有人生病。 秦淮茹清楚的记得，宋武曾经给他说过，他们家的孩子大人要是有个急病，不用急不用慌，只要能找到宋武或者是惠珍，一切都没有问题。 而且他当时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轻易往医院送，因为他们家的孩子身体非同寻常，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别有用心的人的注意。 第472章 赶紧出去把闫解成给抓住 秦淮茹一下子醒过神来，对呀，既然宋武叮嘱的这么严肃认真，而且说了不止一遍两遍，而且不止给一个人说，而是让大家都这样注意。 他怎么可能在宋小庆得疾病的情况下手足无措，很焦急的带着秦京茹送到医院去呢？ 说实话，闫解成汇报的这个信息放到一般人身上，那是合理的，但是放在宋武身上那就是不合理。放在他们家的这种情况下，那就是有问题。 秦淮茹心头一惊，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闫解成。人们常说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你会发现越来越多的漏洞。 现在就是这样，她心里对闫解成起了戒心和怀疑，再看闫解成的表现以及他脸上的表情。冷静下来以后越看越是不自然，越听他话说的越没道理。 论急智闫解成跟他爹学的可能还有一点，要论表演，他跟秦淮茹比，拍马都赶不上。 秦淮茹现在虽然大概想明白有问题，但是脸色还是慌张失措。浑身抖的更厉害了，似乎已经快站立不稳。 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闫解成：“宋武说没说，把孩子送哪儿去了？” 闫解成说：“送咱们区人民医院了。秦姐别再耽误时间了，赶快赶过去吧。你看你现在这個状态我也不放心，要不我陪着你一块儿去吧，走，咱们现在赶快走。” 说着，闫解成搬着车子调转车头，就开始催着秦淮茹赶快跟着他一块儿去区人民医院。 秦淮茹显得手足无措，茫然的跟着闫解成也一块骑上了自行车。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东直门，到岔口的时候，秦淮茹却突然说道：“解成咱们得先回一下家，我必须得回家拿点钱，宋武那是外人，京茹腰里一直缺钱，我得赶紧回家拿点儿，她肯定借人家的钱救急了，我得替她还了。” 这一下，闫解成有点儿着急了，他要是兜里有钱，这会儿他肯定会说，“秦姐别回家了，我先给你垫上。” 可惜闫解成穷的叮当响，有心无力啊。所以，听了秦淮茹的话后，他犹豫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可是就在他一愣神的档口，秦淮茹已经在岔路口朝南拐了，这是回南锣鼓巷的路，而往北走是去区人民医院的路。这就叫南辕北辙。 闫解成反应了过来，赶紧朝着秦淮茹追了过去。边骑自行车边喊：“平姐别拿钱了，等回头再还，急事急办要拎得清轻重啊。” 可是秦淮茹一脸焦急，却并没有停：“我骑快一点儿来得及。像这种去医院办事，腰里不装钱，肯定不行，到时候万一有点急事儿，那不就抓瞎了吗？” 闫解成是无论如何叫不住秦淮茹。他心里又急又懊丧，这要是让秦淮茹回了95号院儿，他编这些话不就露馅儿了吗？ 他牙一咬心一横，使劲的蹬了两下自行车猛的朝着秦淮茹的自行车冲了过去。 可是，他突然间发现秦淮茹蹬自行车比他还有劲儿呢，他攒足了劲儿，愣是追不上去。 嘿，我就不信那个邪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骑车子撵不上一个娘们儿还怎么混呢？ 闫解城咬着牙拼命的蹬，可是前面秦淮茹看似不怎么费力气，但是车轮子转的飞快，闫解成累的喘的跟拉风箱一样，愣是追不上。 他本来打算的，只要能跟秦淮茹并驾齐驱，到时候他装作不经意，一歪车把就把秦淮茹从车上撞下去，两个人摔作一团。闫解成今天已经准备豁出去了，哪怕他自己受点伤，也不能让秦淮茹顺利地回到95号院。 到时候他们俩摔伤了，又焦急着医院孩子的情况，哪还有心思再往95号院跑。 到时候随便雇个三轮车或者是板车，拉着他们俩一块儿就去医院了。 闫解成口袋里，雇个板车的钱还是有的。 可惜想的好，现在的情况是他追不上秦淮茹。按说，看起来李厂长这辆新凤凰自行车，无论如何也比秦淮茹那辆自行车要好啊，她那车子一看就是组装的二手车。 他闫解成是男的体力占优，自行车是新凤凰，自行车也占优。可是偏偏就是追不上骑着二手破组装自行车的女人秦淮茹。 一直追到快到南锣鼓巷了，闫解成大脑已经开始缺氧，眼前都开始发黑，他瞅瞅实在是追不上了，干脆就刹着车闸停了下来，眼瞅着前面秦淮茹的车一转弯不见了身影。 秦淮茹根本没管闫解成，直接骑着自行车，就奔前边儿小院儿。她现在心里祈祷，但愿今天宋武没瞎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呢。 本来今天宋武跟高娥商量好，要带着孩子去护国寺那边四合院跟西娅一块儿做面包和饼干。 可是高小苗和宋小丰两个孩子，因为有一项他们俩合作的东西没做好，所以竟然达到了忘寝废食的程度，无论如何也丢不下手头的活，于是宋武只好商量着改天。 所以，当秦淮茹一头汗，冲进了小院以后，看见宋武正在院子中间坐着听留声机呢。 秦淮茹对着宋武喊道：“宋武，赶紧出去把闫解成给抓住。别让他跑了。” 宋武一下子从摇椅上坐起来，奇怪的看着秦淮茹：“怎么了？” “先别问，现在赶快去吧，把闫解成抓住别让他跑了，等你抓住了我再好好跟你说。” 宋武看着秦淮茹是认真的，而且脸上很着急，于是也不再多问，随手把秦淮茹的自行车拎在手里，对她说道：“你在这歇会儿，喝点儿茶，等我一会儿，去去就来。” “他刚才跟我一块儿过来的，没拐进南锣鼓巷，我估计他现在又往轧钢厂那边去了，你赶快追吧。” 宋武对着秦淮茹摆了摆手，直接从前边的倒座房出了小院，来到了南锣鼓巷，骑上自行车就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追了过去。 才拐出去没多远，他的感知中已经发现闫解成了。 宋武仔细的一探查，不禁乐了。闫解成这会儿跟蜗牛爬的一样，蹬个自行车摇摇晃晃。于是宋武也不急了，慢条斯理的在后边匀速接近。 正好跟着闫解成出了东直门，来到了小河沟旁边。 这个时候，宋武正好差不多追到了闫解成身后。然后他又脚下稍微一用力自行车快速的滑动，骑到了跟闫解成并驾齐驱的位置。 宋武扭着头笑着对闫解成说：“你挺清闲呀。上班不在厂里好好工作，在这晃悠什么呢？” 闫解成刚才跟秦淮茹飙了一阵自行车，这会儿累的肝儿都快吐出来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所以浑身软绵绵的，自行车都快蹬不动了。 好不容易晃晃悠悠眼看着要回到扎钢厂了，他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突然在耳边听见宋武的声音。 吓的闫解成手脚一软，竟然从自行车上直接掉下去了。 哎呦，还没动手呢，自己怎么把自己给解决了？ 宋武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刹住车闸，把车子停在路边儿，然后走到摔在地上的闫解成身边，用脚踢了踢他，“哎，你这咋回事儿？自己摔自己，够乐呵的呀。” 闫解成想爬起来身上真没劲儿了，他现在认命了一样，躺在地上张成个大字，胸口急速的起伏，大口的喘着粗气。 宋武绕着闫解成转了两圈儿，笑着说：“你不会是刚才跟秦淮茹骑自行车，自己个儿把自己个儿累成这样了吧？要真是那样，你可太丢人了。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比不上人家一个女人。走，跟我回家，今儿我请客，咱哥俩好好喝两杯，让秦淮茹给咱们俩做菜。” 闫解成躺在地上连连摇头，一张脸刚才是赤红，现在已经变成煞白。 “别呀，别忙着拒绝，我给你拿最好的酒，今儿让秦淮茹做个四菜一汤。给你好好讲讲这四菜一汤，我才吃了一桌四菜一汤，那真叫好，我现在认为啊，这世上最高规格的饭就是四菜一汤。唉，你知道四菜一汤都是什么吗？我给你说说这是菜呀……” 闫解成终于缓过来点劲儿了，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跪在地上对着宋武说道：“宋武哥，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这四菜一汤我就不吃了，改天我请你吃八菜一汤。” “唉，莪请客你怎么能拒绝呢？今天这四菜一汤，你无论如何都要吃。走，把自行车扶起来跟我回家。” 宋武今天请客请的很坚决，很热情，绝对不允许闫解成拒绝。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在别人眼中看起来那是慢慢悠悠悠闲自得。一路还说说笑笑，显得关系很亲切融洽，并驾齐驱，回到了95号院。 宋武直接打开临街门面房的门，对闫解成说：“来从这儿直接进，方便又快速，省得再从大院里绕一圈儿了。” 闫解能哭丧着脸说道：“你看，我还是先把自行车送回家喝口水，然后再去你们家前院。” 宋武摇了摇头：“你看你把李厂长的新自行车摔的都掉漆了，轮子和车把都歪了。推到我院里，我给他检修检修保养保养，保证让它光亮如新。” 第473章 阿德洛奶酪 宋武真的给闫解成做了一桌四菜一汤。他自从在大管家那儿开了一回眼以后，到处推崇四菜一汤。 今天也是他认为最高规格的，跟那一天大管家招待他的四菜一汤完全一样。 要放在平常，这四菜一汤端上来，闫解成铁定会口水直流，馋虫大发。 宋武指了指他旁边的椅子，对端菜的秦淮茹说：“坐，你也做着一块儿吃，解成不是外人，你也忙半天了，咱们一块儿总结总结，最近厨艺有进展没有？我可是在大管家那儿见了一回世面，真正知道了好厨师是什么境界。已经决定再给你找几个好的老师。” 秦淮茹笑着点点头，温柔的说：“嗯，我都听你的。” 闫解成在他俩对面如坐针毡，看着满桌子的佳肴食浑不知味。 宋武又掂了个小黑陶瓷瓶，“这是BJ怀柔酒庄子上的玉米烧。可是老酒了，现在酒庄的都没有了，以后想喝也喝不着。来解成我给你满上。淮茹你也喝一杯。” 秦淮茹端起酒杯喝了半杯，立刻脸颊绯红，艳若桃花，她对宋武说：“我也不能多喝，喝这半杯是個意思就行了。不方便。” 宋武点了点头，“那我跟解成兄弟两个人好好喝。来，接着别客气，端起酒杯碰一个。” 闫解成终于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伸手把宋武手里那个黑陶瓷瓶子拿过来，把瓶塞子一把拽掉，举起来仰头咚咚咚咚连灌了几大口。溢出的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他脖子里，前衣襟子都湿了。 “咚”，黑陶瓷罐子被他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这倒不是他在耍横，而是酒灌懵了，控制不住力量。 “宋武哥，今儿的事儿，是兄弟我不对，你看看是该怎么办，你就可着心意办吧。” 于是闫解成把李厂长给他的安排，还有他发现秦淮茹的事情，接下来他们商量好的计划，前前后后，清清楚楚都给宋武说了一遍。 宋武从头听到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表情几乎没有变化。 只不过当闫解成说到秦淮茹的时候，宋武的眼光朝她胸前看了好一会儿，把秦淮茹羞的面颊绯红，忍不住扬起拳头，朝着他身上捶了几下。 不过宋武忍不住暗想，这宋小庆看样子是饿不着了，粮食布袋装的挺满，挺丰富呀。 宋武看着闫解成笑着问他：“你说你怎么办？” 闫解成举着手说道：“我也去三线，支援那里的建设。” 宋武乐了。“你一个后厨杂工去三线，谁要，你想的美。” 闫解成着急了。他是真觉得自己在这北京城里没啥前途了，还不如支援三线。听说去那儿分房，工作还能长级，虽然厂里的环境差一点，但是总比在这儿窝窝瘪瘪的强吧。 “我是真想去。” “你是真去不了。像你这样的走后门都去不了。” “宋武哥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起歪心了。” “你还想怎么起啊？这直接大人孩子一锅端了。你瞅瞅你这一招下去多少人得倒霉遭殃。就为了你能分一间房。就为了你想娶个老婆。这样吧。你把知道李厂长还有厂里其他人所有的隐秘事情一条一条写下来，包括你爸的你兄弟的，要有一条不实或者是漏一条，连晚上睡觉放屁都详细写，不能漏，不然后果自负。写吧，啥时候写好签字画押，被我认可了，再说下边怎么安排？啥时候写好啥时候再说。” 宋武拽的着闫解成把他拖到了前面倒座房的屋里，前前后后锁好门，给他准备好纸和笔，还有茶水香烟。 然后他又回到了前面小院里，笑着对高娥说：“俩孩子不愿意了，占了他们的工作间。不过我把他们俩送到惠珍那儿，让他们跟小花儿一块儿研究中药去了。来，今天四菜一汤，咱们接着喝。” 轧钢城厂办秘书，最近觉得李厂长个人爱好有很大的改变。原来他爱喝茅台，抽中华烟，吃御厨菜。 为了给他凑东西，费尽心思托了关系。才能稍微满足他的个人爱好。 好不容易把这几样东西的路趟熟了，最近李厂长又变爱好了。作为下面的人，最不喜欢这样的工作节奏了。建立一个完整通畅的供需渠道，多难呢，而且还要费心的维护着。又要花钱又要花人，还要花心力。 领导一点儿也不体谅下边人的难处。 他看看手里边的清单。太阳穴直发胀。黄油。奶酪。干红葡萄酒。德国香肠。……你说说怎么突然变成西方人的饮食习惯了？ 幸亏这一次领导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还给了不少的外汇券。他去友谊商店，华侨商店还能够去找找这些东西到底缺不缺？ 可是当厂办秘书跑遍了全城的友谊商店华侨商店，竟然没凑齐清单上所列的东西。 而且缺的恰恰是必买品。这种叫阿德洛的奶酪，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最后只在东城使馆区附近的友谊商店一个圆圆苹果脸的女孩说，“我们店最后一块儿阿德洛奶酪刚刚卖了。” 厂办秘书很激动，连忙问道：“下一批货什么时候会到啊？” “估计很难有货了。因为这种阿德洛奶酪，我们这就不是一个正规的渠道进的货，也是上一次有人在这委托售卖的。主要是这种奶酪，属于咸的味儿，奶酪味道很独特，不符合咱们的饮食习惯，即使咱们爱吃西餐的人也很少有人吃它。除非是瑞典本地人才最喜欢这个味道。” 厂办秘书才没心思去管到底是咸的还是甜的，他只想知道到哪儿能找到这种奶酪。 就在这时，他又听见那个圆圆苹果脸的女孩说：“当然这种奶酪更多的是做调味品。吃的会很慢。很大一块儿就要好长时间才会吃完，所以你要是急着用的话可以找一下上一次买这个奶酪的人，看她能匀给你一点不能。” 小圆苹果脸姑娘为什么那么热情？主要是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人的一个主要特性。一旦知道对方是市里边的重点工业大厂轧钢厂的厂办秘书，要采买这些特殊物资，肯定是有紧急特殊用处。 她出于于负责任的主人翁心态，肯定要把知道的信息尽可能的提供给对方最大的工作支持。 就这样在小圆苹果脸儿姑娘指引下厂办秘书找到了护国寺胡同，敲响了西娅的院门。 而今天西娅家很热闹，秦淮茹，秦京茹，惠珍，高娥。何雨水都在这儿。宋武则正陪着一帮子小孩儿在这儿翻地种菜呢。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宋武的注意力往门口一放，立刻惊讶的轻“咦”了一声。 他小声叫着正准备去开门的西娅，然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小声说：“外面的人找你，如果有什么事儿要让你帮忙先答应。如果他们想进来，你就说今天不方便，让他们在外面等。” 西娅奇怪的看了看宋武，不过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厂办秘书敲门了以后等了一会儿没见回应，但是他明明听见院儿里大人喊小孩叫挺热闹，应该是有人的。 所以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开门，他又准备上前敲，可是手还没挨上门呢，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很漂亮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厂办秘书觉得自己眼前猛的一恍惚。 连要客气打招呼的话都忘了说出口了。 西雅看着愣愣出神的厂办秘书笑了笑，主动打招呼问他：“您好，请问您找谁？” 厂门秘书这才回过神来，啊啊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找西娅小姐。” 西娅略微惊讶，说道：“我就是西娅，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厂办秘书这会儿也不顾着看美女，胡思乱想了。办正事儿重要，于是把自己找阿德洛奶酪的事说了一遍。 “西娅小姐，如果您方便的话，我们愿意高价从您手里买一部分阿德洛奶酪，因为我们急需要用到它。” 西娅心里很非常惊讶，但是因为有刚才宋武提前打了个招呼，所以她还能在表面上保持着平静，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她稍微想了想，想起宋武说尽量答应对方的要求，于是就点了点头：“我总共也没有买太多，而且他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属于不太好买到的东西，所以我只能给你们1/3的量。至于高价就没必要了，就当成我送给朋友的礼物吧。因为既然有共同爱好喜欢啊，得了奶酪，莪认为肯定是朋友。” 厂办秘书对于西娅的思维方式觉得很不可理解。他不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说共同喜欢阿德洛奶酪的都是朋友。 我们老BJ喜欢豆腐乳的，难道说都是朋友，那还不乱套了？ 不过看西娅愿意给奶酪，既然他又不愿意要钱，何乐而不为呢？这笔钱省下来，他自己又能落着啦。 西娅记着宋武说的话，尽可能不让厂办秘书这些人进院，让他们在外边等着，给他们切了1/3量的阿德洛奶酪，仔细的包装好送到了门口。 在厂办秘书表达了好几遍感谢，离开以后。西娅关好院门，回到院子里对宋武说：“我想这个人肯定跟林娜有关系。” 第474章 是不是你找到林娜了？ 宋武心里正在琢磨轧钢厂李厂长的厂办秘书跑到西娅这儿买奶酪，到底什么原因出于什么目的？ 突然听见西娅这么一说，他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判断，还这样肯定呢？” 西娅笑着说：“很简单。为了找阿德洛奶酪费这么大功夫，除了我们瑞典的人或者是在瑞典生活过的人。其他地方几乎不可能。据我所知，瑞典在你们国家的人非常少。反正我只知道有我，还有琳娜。现在连大使馆的人都不在。” 宋武本来正蹲在地上拿铲子铲土呢，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又认真的问西娅道：“你确定吗？” “八成以上吧。万一有在那生活过的也有这爱好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最起码有七八成的可能是林娜。在所有奶酪里边儿，她最爱阿德洛。甚至我这一次碰见阿德洛奶酪买下来要做的菜也是她教给我的。” 宋脑子里转的飞快，他实在理不清，林娜怎么突然跟查钢厂的李厂长扯上关系了。如果再想想这个林娜并不是代表瑞典，而是代表北方大毛子。 李厂长怎么会跟大毛子扯上关系？还是说他只是跟林娜有什么私人关系？ 宋武甚至考虑到关于燕子的传说。难道大毛子又朝着轧钢厂下手了？上一次袁崇明那一次算是小试牛刀，现在又派出了终极高手。 不应该呀。现在林娜也处于暴露被追踪的状态。再让她去轧钢厂搅东搅西，不是很蠢的一件事情。 宋武觉得应该去找周宁问问到底林娜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周宁还知道不知道相关的进展信息了。 宋武对西娅和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先领着孩子在这好好玩，好好吃，我出去一趟办件事儿。” 其他几個女人对于偶尔出去神神秘秘的都已经习以为常，除了西娅一脸的担心，主要是最近她骤然遇到太多事情，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 宋武轻轻抱了抱她，在她耳边小声说：“不用担心，你看看她们有一个担心的没有？去吧，好好做你的面包和饼干，我回来等着尝你今天的好手艺呢。” 虽然这么说，但是宋武从院里出去的时候，走老远了，回头看看，西娅还站在门口看着他呢。 宋武来到轧钢厂，先拐到行政楼底下。到了李厂长办公室门口走了两趟。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刚才厂办秘书，从西娅那拿到的那一块儿所谓的阿德洛奶酪。 宋武既然确定了，这事儿跟李厂长有关，暂时先不管他，下楼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厂医院。 周宁现在还住在轧钢厂的单人宿舍里，这姑娘好像特别喜欢这里的环境，即使有分房的机会，她也都让给别人，自己一个人开开心心生活，似乎在这里找到了极大的乐趣。 周宁看见宋武站在她宿舍门口显得很意外，她奇怪的问：“真是稀客，你怎么这个时候找到这儿来了？肯定有什么事情吧。 宋武笑着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只要一找你就肯定会有急事大事啊？当然对你来说往往还可能是好事儿。” 周宁一听宋武说的话，白了他一眼，给他拿了把凳子：“坐下说话，要不要我给你泡杯茶？” “不用不用，我就是有个事儿问问你，说完话就走。” 周宁笑着说：“看吧，还是有事儿，快说吧。” 宋武也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然后他很认真的问周宁：“那个林娜查的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周宁看了看宋武，很奇怪前面都没见他问过，怎么突然又关心起来了？ 她问道：“你怎么又想起来关心她了？” 宋武摆了摆手，很认真的说：“你先别问问题，先回答我的问题。” 周宁皱了皱眉，但是深呼吸了两下以后还是回答了宋武的问题：“很遗憾没找到，而且现在已经停止调查了。” “什么停止调查了？难道你们忘了她牵扯到什么事里边了？” 周宁摊了摊手：“我就是一个小医生，我爸就是个小部长，上面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啊，他们都不愿意查，我也没办法。我也没那个能力去查呀，再说它关我医生什么事儿啊？” 宋武沉默不语，他现在在考虑为什么关于林娜的搜查停止了。而她又出现在了轧钢厂李厂长身边了。 能让这么大的事儿归于平静，不让人追究，那肯定不是一班二班的人下的手。 宋武突然想到后世关于一个传言，说很多事都跟北方大毛的有关。所以他这时候一下子想起来，说不定是凌力在插手这件事情。也除了他们力量能达到这种程度。 什么程度？基本上能单扛大管家和大大领导了吧。 可能今年还不够，但是基础已经差不多了。 不过这帮人还挺嚣张。藏着林娜，你就让她悄无声息呗，还大张旗鼓的去买什么阿德洛奶酪。可见行事已经达到何等横行无忌的程度了吧。 估计他们这样藏一下林娜也只是遮遮脸面，让彼此都能下得去台。 可见现在明知道林娜是谁，他做了什么事儿也不是就能一定拿得怎么样呢？她本身没什么复杂的，关键是后边的事情相对复杂。 现在该怎么办呢？这跟上一次逮个倭国人，性质有点不同了。这件事要是插手的话，马上就会引起凌家跟大管家两方面的注意。 宋武不想让任何一方注意到他，或者是天天想着他。他还是更喜欢更习惯待在暗处，稍微隐藏一点自己。毕竟面对两方面强大的力量，他就跟一只小蚂蚁一样。 不行，最起码不能让西娅单独住那么远，必须尽可能的平时离近一点。这样关键的危险时候能照顾到。 现在宋武有点头疼。要是他分析的都对的话，现在李厂长可见找到新靠山了。马上就要投到凌力那边去，不，说不定已经投过了。 现在是1965年，马上要11月份。日子一天一天的近了。差不多半年左右，就风起于青萍之末了。 周宁看宋武愣愣出神，不言不语，知道啊，他肯定碰见什么为难的事情。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好处理吗？” 宋武回过神来，对着周宁摇了摇头，当然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不好处理，就是有些事儿现在时机还不到，需要再等等看。好了，先不说了，我先走了。” 哎，这人太过分了，过来没头没尾的问了几个问题，啥事也不说，甩甩手又准备走了。这样的话，今天谁还能睡得着？ 周宁一伸手拽住了宋武，“别急着走啊，啥事你都不说啊，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是不是你找到林娜了？” 周宁只是随口一说。更像是开玩笑，她没想到，宋武竟然对她笑了笑点点头。 宋武说道：“你要是现在能抓她，我现在就能给你把她揪出来。但是如果你没办法动她，那你就别问她在哪儿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周宁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嘴里不由的发出一声：“你……” 可是你了一半截儿，她也没再说什么，想想人家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即使给她说林娜在哪儿，她又能怎么着呢？ 有些事儿她刚才并没有给宋武说。其实前一段时间她已经见过林娜了。不过那个时候人家是座上宾，根本不是阶下囚。 周宁现在还能想起来自己当时的心情。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么多大人物环座之下竟然还有林娜的座位。 她想想都觉得自己像小丑一样可笑，还窜上窜下的想把人家给逮住。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周宁绝了自己所有原来还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抱负和野望。她觉得自己的心不够狠，心思太单纯，实在不适合在那样的环境中跟人缠夹不清。 所以她决定以后专心医术，好好向惠珍学习，全部身心扑到医学工作上。争取能在救死扶伤的道路上实现自己为人民服务的抱负。 周宁松开了，拉着宋武的手，苦笑了一下，有点儿灰心丧气的对他说：“你走吧。替我把门关好。” 宋武听着她的语气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周宁那副表情，笑着对她说道：“你在我印象中不是那么脆弱呀，开个玩笑，怎么就打击到你了？那我给你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周宁摇摇头，“莪没生你的气，我是想起了自己这些年做的事儿，一时间觉得特别没意思。” 宋武我想了想，他觉得把人家一个人扔到这儿，胡思乱想也不好，于是给周宁建议道：“今天惠珍她们都在西娅那儿做西餐呢，你要不要也去一块儿玩儿一下，散散心？今天小孩大人都在，很热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玩一玩闹一闹都过去了，明天再一睁开眼又是崭新的一天，面向着我新的未来。” 周宁看了看宋武，突然笑了，她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那一院的人有几个跟你没关系的。我去了算什么？” 第475章 我可以给你介绍很不错的男朋友 于海棠看着自己手里的离婚证明，差点激动的哭了出来。终于算是办下来了，终于算是跟袁崇明没关系了。这么多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咋熬过来的。 她从来没想到过，原来牵扯到那样的事情里面会这么麻烦，对个人的生活和前途影响会这么大。似乎只要袁崇明那边侦破有一点进展，她这边儿都要跟着受一阵牵连，随之都要进行一段集中学习，还要没完没了的写材料。 而且还要求她定期向组织报到，汇报思想动态。她平时的生活处于半监禁状态。学宋武的话说，她这绝对属于被怀疑对象，只不过人家暂时没有确切的证据。 很有可能，袁崇明在交代材料的时候有什么对于海棠不利的证词。 所以这么一大段时间，于海棠和宋武他们来往都极力控制。 从袁崇明被抓进去，于海棠就开始提出离婚申请。可是一直没有回音，她为这件事儿写了不少申请书和说明材料。只是为了能摆脱袁崇明对她带来的不利影响。 没想到啊，从64年写到65年年底了才终于把离婚证给办下来。 从此以后，终于告别了无休无止交代问题的生活了。这件事对于海棠影响很大。原来，她活泼，爱热闹，好强，爱出风头。 现在她低调安静，做事情喜欢前思后想小心翼翼。 这也是她自己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很少主动去找宋武的一个主要原因。 甚至，中间她还主动要求调离了一食堂去了第二食堂。于海棠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要靠着和宋武的关系把日子过好。 可是后来她怕了。毕竟这关系见不了光，万一被谁知道了捅上去，她怕再经历一次跟袁崇明这样的事情。 所以，目前她跟宋武关系基本上处于中断的状态。刚开始的时候，她自己在心里给自己说如果怀上孩子了，她就认命了，如果怀不上，她就要开始小心翼翼地过新生活。 后来一直没什么动静。于海棠既失望，又高兴。她觉得这是命运，要让她重新开始新生活。 最近她的工作又被调动了。从二食堂后厨调了出来，调进了一個专门的服务组。后来发现专门服务对象竟然是一个外国女人。 她就住在原来毛子的专家楼里。每一次进到这红红砖小楼里，于海棠都忍不住感慨。她原来跟袁崇明结婚，连间房都捞不着。可是看看人家住的多宽敞，设施多齐全。屋里不但有暖气，还带抽水马桶和浴缸。 她第一次工作的时候，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怎么用。还是那个叫林娜的外国女人，耐心的教给了她。 于海棠很喜欢，也很羡慕林娜。喜欢是因为林娜对她态度好，愿意教给她很多东西，而且还给她讲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和生活。 羡慕，当然是因为觉得琳娜更漂亮，身材高挑又丰满，而且生活过得那么好。甚至，于海棠也曾经幻想过，要是她也是一名外国人该多好。 眼瞅着人家金发外国姑娘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吃穿住行，处处高人一等。而且林娜那么年轻，连他们李厂长过来对她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现在于海棠基本上相当于林娜的生活助理，上班的时间就是协助进行安排好琳娜的生活方方面面，把她的要求及时传达给轧钢厂的领导。 所以基本上从早上一直到晚上下班，她全天都会跟林娜待在一块儿，两个人的关系，在于海棠的感觉中已经是很好的朋友。 最起码现在琳娜的浴缸她也能用。而且，还经常跟林娜一起吃她做的瑞典家乡菜。而且在不久前于海棠还知道了林娜竟然是瑞典的贵族。 这个新的认知也让于海棠第一次对自己以往所认知的世界产生了怀疑。原来贵族的生活是这样美好，根本不是原来所接触到的那些说法里的腐朽堕落，而是非常让人羡慕向往。 不过，今天琳娜做的菜，于海棠并不喜欢吃，据说里边加了一种她最喜欢的瑞典家乡奶酪。但是这种奶酪的味道于海棠受不了，太古怪了。 林娜看着于海棠皱着眉头的样子，捂着嘴笑了起来：“海棠你真是太没有口福了，竟然不喜欢吃阿德洛奶酪。这是我认为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我能用它做出来100种不同样的饭。每一道都能让我的表姐吃的瞠目结舌。” 于海棠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很抱歉，我确实是吃不太习惯。像那种带着很浓郁奶香味的奶酪，我还是非常喜欢的，但是这种……。” 琳娜开心的笑着，然后仔细的打量打量于海棠，对她说道：“你是一位很迷人的东方姑娘。相信我们那里的很多绅士都喜欢你这样的外貌和身材。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很不错的男朋友。而且有不少可都是贵族呦。” 于海棠很心动。她知道大杂院里秦京茹她们这些京郊农村的姑娘为了进城，成为城里人，不惜随便嫁给北京城的一个男人。 同样的道理，如果她能通过结婚换取一个身份的话也未尝不可呀。更何况现在她对这种生活真的是非常向往。在她眼中，原来很羡慕的宋武住的那种大杂院里的房子，简直是粗陋的就像茅房一样。 但是出于传统，于海棠并没有立刻就有回应或者答应，只是很矜持的抿着嘴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林娜看着于海棠的表情，弯着嘴角轻轻笑了起来。她对这些东方贫穷的姑娘心里想什么，实在是太明清楚了，只要给她们一点点的好处，她们就能奉献出她们所有的一切。 她们两个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他们住的这套房隔不远的，一个好长时间没有打开过的小套房里，宋武正安安稳稳坐在一张破沙发上，时刻关注着她们这屋里的一举一动。 现在这些专家小楼大多还空着，只因为怎么处理还没有商量好，便把这些大好资源浪费在这儿。下边是很多人没地儿住，这儿是大片的楼房，高档设施生活设施白白的闲置。 宋开发现这个林娜天天还要花不少钱呢。洗个澡还要泡花瓣，还要泡牛奶。连忙冲马桶的水里边儿都要泡柠檬。 跟她一比西娅简直是美好的像天使一样。 “这个于海棠看样还准备想嫁给个外国贵族当当贵妇人呢。” 宋武心情很郁闷。这还是跟他有关系的女人中唯一的一个异类呢。他现在万分庆幸，幸亏今天过来了，不然说不定哪天头上都绿油油了，还不知道呢。 当然也算不上绿油油，毕竟人家于海棠跟他也没什么正式关系。不过宋武心里难免别扭，已经习惯的节奏突然被打破了，多少还有点失落呢。 宋武有一种直觉这可能会是一个联络中心。 他感知中那边套房里，琳娜正在精心的帮于海棠打扮梳洗，还为她挑选她衣橱里的各种高档时装。 “海棠咱们俩身材差不多，你比我稍微瘦一点，我的大多数衣服你都可以先凑合穿，等到有时间了，我领着你去友谊商店买新的衣服。今天我们这要举行一个小型聚会，到时候我就介绍你认识几个很英俊的绅士。” 宋武完全能够感觉到现在于海棠的兴奋和激动。在那些漂亮的西洋裙的包裹下，她似乎连灵魂和身体都完成了一次升华和蜕变。 宋武也觉得通过在这个地方遇见于海棠，也算对这个姑娘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到了晚上，所谓的小型聚会开始了以后。真的来了好几个所谓的绅士。宋武不知道这些人平时在北京城里边身份和具体工作是什么，但是这一会儿每个人都有点放浪形骸。言谈举止跟绅士八竿子都打不着。 要是这样的人算是绅士，那这不是道德的沦丧，就是人间的悲剧。 慢慢的宋武明白琳娜要让于海棠担当的角色是什么了？ 而且看那些所谓的绅士对待于海棠的态度，和看她的眼神。也能很清楚的判断，这明明就是看待八大胡同的姑娘的样子。 tmd。原来林娜是想用于海棠当成笼络这些人的工具啊。关键是这事儿于海棠还不要她费任何成本，甚至还对林娜心存感激，满是向往。 果然这种套路其实上百年没啥变化。就跟魔鬼撒旦一样，总会用一些东西诱惑住人心让你堕落。 难道就这样看着于海棠任人玩弄？ 宋武感知着那边越来越放荡的场景，心里边儿一阵一阵的火起。 就在他忍无可忍，准备采取措施的时候。看起来已经被红酒迷醉，快要失了方寸的于海棠，却像一下子惊醒了，从一个绅士半松的拥抱中挣脱出来，找了个去厕所的借口，匆匆的离开了小客厅。 宋武听见林娜在那儿笑着解释：“她还是个纯洁的姑娘，肯定需要适应，你们也要有耐心，要懂得爱护。” 于海棠不是傻子。她在卫生间里，不停的用凉水洗了自己的脸，慢慢的清醒了一些。 第476章 你们有能力扔出去吗？ 如果这时候于海棠再不知道琳娜想让她干什么，那她彻头彻尾就是个大傻瓜了。 她又不是没听说过八大胡同。 但是最可怕的是现在她心里很犹豫很彷徨。是的，她竟然犹豫了。真的，在她想明白之前或者之后，她甚至都没有很厌恶这样的事情。甚至在林娜很有蛊惑的言语和态度下，让她产生了一丝的向往。 现在之所以还是跑了出来，主要原因还是有点不适应，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 或许下一次聚会，再多喝两杯酒，所有的一切都成自然了。 但是目前还不行。 似乎林娜也很懂得把握她的心理，在于海棠从卫生间出来，推说身体不舒服需要提前告别的时候，林娜只有关心的询问了她的具体情况，并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异样反应。 在于海棠离开之前，甚至还给她专门包了一包小点心和巧克力。 于海棠掂着礼物出了小红楼，走在幽暗的路上，心思百结，万般滋味上心头。 这个时候她脑子里想的最多的是宋武。毕竟那是她第一個男人，而且也是在她心目中很有能量的一个男人。 唯一遗憾的是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不是他妻子。 这一点让于海棠心里很不满意，甚至有些愤愤不平。 前面很长一段时间，她有点儿故意麻醉自己，推迟作出选择，但是目前的情况，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该往哪儿走，面临着重要的选择。 于海棠回到自己的宿舍，坐在屋里却有点坐卧不安，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最后干脆推上自行车，骑着朝南锣鼓巷95号院赶了过去。 于海棠把自行车搬进院儿，过了二门，直接就朝着中院过走了过去，然后站在中院瞅了瞅何雨水黑咕隆咚的屋子，只是稍做停留又去了后院。 她是来找于莉的。 好巧，正好刘光齐不在家，只有于莉一个人。 于莉对于海棠的到来显得很惊喜。“海棠，你来了太好了，你姐夫去值班。我正想找人陪我说话呢，今天晚上别走了。” 于海棠看着于莉凸起的小腹，心里难免羡慕。 她走上前轻轻的抚摸着，还趴到上面听了听。 于莉一脸幸福的笑容说道：“小家伙活泼的很，时不时踹一脚打一拳。我看他是急不可待的，想出来见见爸爸妈妈。” 于海棠笑了笑，站在屋里朝着周围看了看。虽然没法跟林娜住的小红楼比，但是已经比于海棠期望中的住房好的太多了。这可是三间房的格局。 于海棠问于莉：“刘光齐对你怎么样？” 于莉微微的羞红了脸，但是满脸幸福的说道：“他很好。没跟我吵过架，急过眼。有什么好东西先想着我，他自己一身衣服不舍得买，攒着布票全都给我买了。” 正在这时，院里响起了小孩的哭声。哇哇的，显得非常洪亮。 于莉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小庆这家伙向来都是个大嗓门，他要是不满意了，一个院的人都别想安生。” “这是许大茂跟秦京茹的那个孩子？” “对。你不知道那小家伙长多壮实，有劲儿的很。要是我能生个孩子，跟他那样强壮，哎哟，我睡觉都能笑醒。” “秦京茹过得怎么样？” 于莉摆了摆手笑着说：“别提了。她现在上除了上厕所自己动手，其它都是许大茂照顾服侍。你说她过得怎么样？吃吧，天天秦淮茹给她送了很多好吃的。穿吧，也没见她缺过。住，跟我们这边房子一样。孩子又养的那么好，她能不幸福吗？” “幸福。”于海棠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词。 直到这个时候，于海棠突然心里安静，她发现自己差点走错路。怎么就鬼使神差，心里胡思乱想，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呢。 她现在想想，刚才在林娜的小红楼里跟那些所谓的外国人，近距离接触的短暂时间。 那些所谓的外国绅士，哪有一点绅士贵族的样子呀，还不如许大茂呢。再说了，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些人的身份，只是林娜说的，谁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再说了，历朝历代。八大胡同这类出身的姑娘有几个好下场的？于海棠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晕了头，明明好好的良家女人不做，为什么会产生那样不堪的想法呢。 于海棠心中悚然而惊，她突然发现琳娜那个女人不简单。她总是能左右你的思想，引导你的想法，让你自己不知不觉陷入某种情绪，不可自拔。 好像最近因为照顾她的生活，跟她接触比较多，不知不觉很多想法已经受了她的影响和左右。 天哪。她难道是个她自己讲的故事里边的魔鬼吗？ 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能蛊惑人心。 如果不是今天来到了于莉这儿冷静一下，说不定她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姐。你觉得我跟着宋武怎么样？” 于莉听见于海棠突然问出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你说的是胡话吧？” 于海棠苦笑着摇摇头。 “姐。其实我早就是他的女人了。他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 于莉惊讶的捂住了嘴。“哎？那袁崇明呢？” 于海棠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没在一块儿过，而且现在也已经离婚了，手续已经办好了。我可是吃了他的大亏了，受了他太多的牵连，最近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过的日子苦不堪言。” “你办下来离婚了？” 于海棠高兴地点了点头。于莉当然也替她高兴。 “你跟宋武是真的？” 于海棠又点了点头。 于莉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他人倒不错，而且有能力。关键是，你跟着他算什么呀？” “就是过日子呗。能够吃好喝好住好，有安稳的日子不就行了吗？” …… 于海棠在最后时刻从聚会里提前撤走，让宋武心里松了口气。他本来已经准备采取措施了，现在倒好了，省事。还能继续在这无声无息的监视着林娜。 不过宋武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今天到这儿来的人都是干什么的？都是一些昵称。外国人的名字杰克、迈克听着头大。 等到于海棠走了以后，这些人倒也只是喝酒聊天儿或者跳跳舞。没有其他太出格的暧昧动作。 原来从来都不知道，北京城里还有这么多外国人。宋武真的很纳闷啊，这些人平常都待在哪儿，是干什么的？前两年大家肚皮都吃不饱的时候，这些人待在这儿怎么吃怎么喝。 最后他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对，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很多事儿不接触不知道，可能压根你都无法想象。所以，大管家才更让人值得尊重。他明明什么都知道，黑的白的都懂，还能坚持本心。相比较而言，这才是真正的高尚情操。 瞅着小红楼里等到时间渐晚，慢慢安静下来，人也陆陆续续告辞离开。 就在宋武觉得有点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兴奋点，凌力的司机开着他的小吉普车过来了。哎哟，今天总算是没白等。看来能看到点实际东西了。 吉普车停在门口的树荫下，凌力的司机从车上下来。到了小红楼门口摁响门铃，林娜开门以后，从两人见面以后的面部表情能知道他们是熟人。 从接下来的情形更能证明这一点。两人进了屋以后基本上没什么客套。 说话直接开门见山。 “林娜，我们还是希望，按原来商定好的计划执行。说不定只要外部压力足够大，为了顾全大局。就可能把权利交出来呢？” 林娜笑着说：“你说的很对，只要压力足够大。只是你们内部的权利转移，应该能够接受吧。不过，东北边儿那个胖子，是很贪婪的。为了能让他配合，我们要花很大的代价。而且按照计划，可是四面合围，共同挤压。猴子胖子阿三，再加上大毛熊。共同陈兵以待，经济施压，这可是大动作。你确定凌力父子俩做好准备了？” 凌力的司机面色平静，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只负责传话，如果你们觉得不划算，可以不做。反正我们也有自己的办法。是你们找过来要配合要合作。提了这么多方案，说你们手里有多少底牌？结果真到要出牌的时候，又扭扭捏捏。是不是因为大炮仗一响害怕了？” 林娜一下子笑了起来。“就你们那个只能听响的东西，也就吓唬吓我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几斤几两的人。炮仗是响了，你们有能力扔出去吗？” 说完，她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杯红酒，边摇晃着酒杯边对着凌力的司机笑了笑说道：“给点压力也好，这一次胖子突然撕破脸皮，估计会让你们对面的人很感到措手不及和压力。这样的机会就看你们怎么利用了。毕竟动一次也不能光因为你们的原因，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目的。正好试试，你们响的大炮仗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底给你们能带来多大的自信？” 第477章 你身体真好 第477章 你身体真好 宋武在另外一间房里听他们两人说话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凌力的司机在和林娜说什么。因为他们嘴里说的话大多不太正经。用的词儿都是用的别称或者是隐语。 听了半天他愣是没弄明白，不过，总算是听着听着回过味了。 什么胖子猴子阿三，大毛熊。 他稍微一琢磨，总算是理解。原来说的是那四个反复无常，跳来跳去的角色。 不过林娜说的内容，他还是有点不理解。大毛熊吧，一直虎视眈眈，不怀好意，这个他清楚。 猴子吧，以后还要大打几场呢，也不是个老实的，这也可以理解。 阿三儿吧。咖喱吃多了脑子不正常，估计脑仁都成咖喱味儿的了。他们都敢直接送四个人上太空，还有啥事不敢干呢？ 但是胖子怎么了？怎么听林娜的意思胖子要背后插刀啊？ 宋武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原来媒体上还有一些书籍作品说的都是并肩作战同志加兄弟。 可是听着刚才林娜说话的意思，这哪是什么同志加兄弟啊，这绝对是无间道二五仔呀。或者可以叫喂不熟的白眼狼。有奶便是娘。 所以现在宋武心里有点拿不准，到底这所谓的胖子是不是指的那边？而且林娜这人说话有多少可信度？ 不过他再联想到牵扯到凌力不由的又多信了几分。 等到凌力的司机走了以后。 过了有一個多小时，琳娜一直也没什么异常的表现，等到她关灯睡觉，然后睡熟以后，宋武才从他那一直藏身的小楼里出来。 他走出这片专家小楼住宅区。在黑暗中漫步，心里有点犹豫，同时又有点担心。 最后，他咬咬牙直接又朝着周宁住的单身宿舍，走了过去。 周宁这会儿还没睡，正在床头靠着灯读一本医书。这是她刚从会宁那借的中医书，她现在对中医产生了兴趣，决定好好的研究一下。 甚至她心里有一种感觉，原来对医术的认识，有点受西方医术有意识的洗脑引导，很多想法和观点太偏激了。 现在她要通过自己的眼睛和实践去重新认知事物。一旦重新能认识到中医的价值，她就会毫不顾忌地投入其中。毕竟她身边的惠珍已经给她了一个很鲜明的例子，在不断的说服着她。 敲门声响起。周宁受了不小的惊吓。 这么晚了，谁还会敲门呢？她从桌子旁拿起手表，看看已经12点多了。哎呀，今天看医书太入神，不知不觉竟然这么晚了。 这就更有问题了，谁过了12点还来敲门找她呀。 正在她惊疑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听见宋武的声音传了过来：“周宁开门，我是宋武。” 周宁听见是宋武的声音，只是略微犹豫了半秒钟，就披上衣服下床，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宋武也没有多看，更没有多想，直接闪身进了屋反手把门关好。 等他抬头，看向周宁，正好顺着后边的台灯映照着她穿着睡衣的身形，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身形，在睡衣里隐约可见。显出了一种神秘的朦胧美感。 他足足呆呆的看了有一分多钟。 周宁歪着头静静的看着他，脸越来越红，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你看够了没有？” “啊？够了。没，没够。不，根本就没看。”宋武慌里慌张的掩饰自己尴尬的行为。 周宁白了他一眼问道：“你这时候过来就是为了看我。” “不是不是，我是有急事儿想求你帮个忙。” “什么事儿？说吧。”周宁的眼神很复杂。 宋武忙收敛了一下心情，组织了一下语言。对周宁说：“现在我要见一下大管家。” “开什么玩笑，现在12点多了，我上哪儿领你去见大管家？” “还是我有急事儿，必须得见他，给他说一句，打个招呼。” 周宁看着宋武认真焦急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以她所知，一旦宋武这样表现肯定事儿不会小。 周宁贝齿咬着嘴唇儿，想了一会儿，“这样吧，现在咱们俩去办公室，那里有电话，我去联系一下看看能找到门路吗？但愿人们别怪我打扰他们的清梦。” 宋武很认真的说：“放心，他们不会怪你的。” 宋武吃惊的看着周宁当着他的面把衣服换上，穿好。他嘴里小声说道：“你换衣服也不说一声，让我先出去。” “事急从权，没有那么多细节。万一你出去被人发现了，你的事儿又不是小事儿，我拎得清轻重。再说了，伱又不稀罕。” “怎么不稀罕？” 哼哼，周宁冷笑了两声，没吭气，最后找到自己的包拿好，才对宋武说道：“走吧，现在去办公室，赶快想办法联系。” 他们两个一路来到周宁的办公室，大概从1点钟左右开始打电话，直忙到快凌晨3点了，才最终得到确定，现在可以去见了，那边儿已经安排好，而且还准备派车来接他们，不过让宋武给回绝了。 “你不让他们派车啊，咱们怎么去？” “我骑自行车带着你。” “什么，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慢慢的骑着自行车？” “肯定不慢，待会儿你坐自行车的时候，不要偏着坐，最好就跟骑马一样那样骑在后座紧紧搂着我的腰就行了。” 自从自行车出了轧钢厂以后，周宁才知道宋武说的肯定不慢是什么意思？她从来不知道自行车还能蹬这么快。她在自行车后座上，哪怕屁股颠的生疼，搂着宋武的腰竟然找到了一丝浪漫的感觉。 这时候，她感觉特别像骑着马奔驰在草原上。 同时周宁心里还在疑惑。为什么刚才他们俩出轧钢厂大门的时候没见门卫出来查看呢？似乎那里边门卫压根就没发现他们。而这边宋武轻松的把大门打开，直接就这么自顾自的推着自行车从轧钢厂出来了。 难道轧钢厂的防卫这么松懈吗？ 轧钢厂防卫当然一点儿也不松，但也没有那么紧。 铁门上挂着最粗的锁，还有两个警卫同时值班，在他们看来已经很完备。 可惜，就是因为挂的锁太粗了，他们太放心，难免有打盹儿溜号的。 宋武远远的就注意着他们，一旦发现他们注意力偏移，从大门口移开，就迅速的带着周宁拧断了大锁，悄悄推开门就出了轧钢厂。 估计，到明天，锁怎么断了？会成为一桩怎么查也查不明白的悬案。 “宋武，你平常骑自行车都这么快吗？” “有人的时候肯定跟大家一样，没人的时候，如果有需要，还会比这更快，现在带着你呢，我要注意一点安全，别把你给甩飞了，到时候摔着了。” 周宁相信，这时候的速度也不比小汽车慢多少了。她忍不住感慨道：“你身体真好。” 宋武回了一句：“你咋知道啊？” 周宁一下子听懂了，脸红了起来。 骑着自行车能进红墙华门的，估计宋武也算是开了一例。 前面有个卫兵跑步给他们领着路。明显这都是已经安排好的。因为只做了基本的检查，排查非常的松。 宋武忍不住感叹，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呀。 夜里便骑着自行车，在这红墙花园里转来转去，还别有一番滋味儿呢。 宋武相信周宁也体会到了其中别样的韵味，因为这一会儿明显那姑娘不吭气儿了，正在享受这份静谧的美感。 没想到大管家见他们的时候穿着睡衣。 而且小小的书房里已经泡好了三杯茶。 一见面就是满脸的笑容和温和的话语：“跑这么远，这么急，肯定累了吧，先歇着喘口气儿，喝杯水。咱不急，有事慢慢说。” 宋武说：“不累，但是必须得急。不然的话大费周折，这个时候非来见你，那不就没价值了吗？” 大管家笑了起来：“好，那你说说，看什么事儿？” “您老人家知道那个瑞典留学生林娜吗？” 大管家点点头。 “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又点了点头。 宋武对这样的情况倒不意外，不然的话林娜也不会那样大大咧咧。 “那您知道她在忙活什么吗？” 大管家摇摇头：“这我倒是不知道。只是知道她天天过得挺悠闲自在。见见朋友，唱唱歌，跳跳舞。” 宋武说：“今天我正好凑巧了，听见她跟凌力的司机的一段谈话。我觉得事关重大，所以过来专门给你提个醒。” “哦。”大管家认真了起来。 他对宋武说：“你说说他们谈到哪方面的内容让你重视了？” 宋武想了想。他没提猴子，阿三，也没提毛熊。他觉得这些都属于平常都很警惕的对象，应该不至于措手不及。 这里边有问题的只有胖子。 于是他说道：“胖子。” 大管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就变了。 周宁自从进来以后就没有说话，坐在比较远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大管家和宋武说话。 刚开始还笑语晏晏，可是突然听见宋武说了一个“胖子”。 她就看见平常一直淡然如风的大管家陡然变色，然后就开始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似乎在考虑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 第478章 你在害怕什么？ 第478章 你在害怕什么？ 他独自的在书房里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然后停住脚步，很认真的问宋武：“你确定她提到了胖子？” “确定。” 大管家脸上显出怒色，用力的挥了挥他的左手，不满的说道：“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要弄到一块去。这些人。寡耻廉恩。” 他的失态也只是转瞬即逝，马上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眉头紧皱，紧紧的抿着嘴唇。 大管家突然对宋武说：“胖子突然这样真是太被动了，让我们没有一点准备。不，也不能说没有一点儿准备，其实有点儿感觉也做了一些调整，但是明显不够，而且行动有点滞后了。现在等于说先手让别人占了。而且实力又不占优，该怎么办？” 宋武心说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还有虎视眈眈的另外一方，再加上马上又要风起，乱糟糟一片。可真是够难为你了。 宋武忍不住说：“稳住胖子。或者吓住胖子。” 大管家摇了摇头，“力有未逮呀。” “他很贪婪，也很聪明，想稳住他代价太大，我们没有那么多东西。而对方太强大，天然就占优势。我们有的牌人家都有，人家有的牌我们却没有。哎，我们现在需要时间空间。偏偏人家不会给咱们。咱们起跑的时候落后太多了，身上还带着病痛。咱们等于站在跑道上的时候，人家早就跑了，而且咱们身上还有伤，而且思想上还在犹豫，在徘徊，在彷徨，迷茫。” 宋武的情绪，一下子被感染了，他感受到了大管家的那种压力，甚至还有无力感。听出了他语言中的那份孤独和悲伤。 一时间书房里边气氛很凝重。好一段时间没人说话，只剩一下轻轻的呼吸声。 “因为咱们算是好朋友，一块儿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交情不可谓不深吧。”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呀？” 宋武笑了笑说道：“我在想象它的将来。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它未来可能走过的一段路。对了，伱要是突然遇到了困难，记住第一时间找我，或者通知我。” 大管家笑着点点头：“好了，事情先这样吧，我会去处理，你呢？我要特别嘱咐你一句，回去后要注意安全。” 宋武连忙说道：“你老人家别夸了。再夸，那词儿我怕撑不住。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听见了觉得很重要，就想着给你说一下。” 他突然想起来，周部长说不定也会遇到麻烦。那周宁自然也难逃牵扯。 当周宁进宿舍以后，宋武正准备走，碰见起床去厕所的闫解成。 宋武不禁仔细的看了看闫解成，他心想，人才必须得用到合适的地方才能成为人才。 然后一段新的历史就要在这里开始。 “哦，好像有点道理。” 然后闫解成小心翼翼的朝周围看了看，凑到宋武跟前小声说：“我昨天在李厂长办公室，听见他接个电话。好像特意提到了周医生。我之所以注意，是因为比较熟悉李厂长的表情和习惯动作。他那种特别的表情一出来就是肯定对哪个女人打坏主意了。而且他那個手指老是不自觉的弯曲着，轻轻的摩挲桌面。所以我才特别的留意的听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跟谁通电话。但是可能目标朝向了周医生。” 闫解成看见宋武愣了一下，赶紧跑过来：“宋武哥，你怎么来了？是找我的吗？” 从红墙华门里出来，自行车自然就悠然了许多。宋武走在宁静的长安街上。想象着大概一年以后这里会人头攒动，群情激昂。 突然，大管家又挥了挥手，脸上竟然挂上了笑容：“再困难的情况咱们也碰见过，再危险的事情咱们也面对过，苍茫过后，方显英雄本色。就让我们笑看风雨，用一种坦然的心态面对它。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值一提。宋武，你这一次提供的消息很重要，很及时。让我们在很被动的情况下，能够有一个重新出发的有利位置。把我们的被动和损失降到了最低点。” “因为说不定到时候只有我能保护你。” 在对照着刚才大管家的神情和语气，他的心里很难受，却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该做什么。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无知。 坐在后边的周宁可能体会到了宋武不同寻常的情绪。她在后面搂着他的腰问道：“你为什么面对着空空的广场发出这样的叹息声？” 宋武说：“不是。我送个人回来。” “我为什么要找你啊？” 等到宋武把周宁送回到宿舍，天已经泛白。 “闫解成，这样就对了。把你的聪明才智发挥到正确的地方。你呢，尽管去跟人家对象相亲，到时候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安排房。我让何雨水给你留意着，能租的房子，先给你找一间。缺钱缺东西了，只管找我。只要能分得清，该往哪儿使劲儿就行了？” “你看那倒座房我能租吗？” “咱院儿？你说的是小花和慧珍的两间？” “对。” 宋武笑着说：“按说倒没什么，不过你要是租那两间房了，不就暴露了吗？到时候谁都能知道咱俩有关系。你还怎么跟着李厂长？” 闫解成笑着说：“主要是在咱院住惯了，搬出去住我心里不踏实，而且我也想跟你住近一点，有安全感。” 宋武发现闫解征这人还真不能小看，他特别像那种自带天赋技能的人，直觉很敏感。 而且这个人很识时务，上一次被宋武抓住以后态度极好，反省很及时很透彻，写的材料很充分，描述很详细。 让宋武一下子，对他的家庭工作都有了深入的了解，对他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能够放心的和他打交道了。 果然想跟一个人建立良好的关系，就要建立在充分的了解和理解上。你看自从坦白了解以后，现在处起来关系特别融洽，配合也比较默契。 听了闫解成说了想法以后，宋武想了想说道：“要不在刘兰他们那院里，一路之隔，他们那正好有一户人家要搬走。提前做做工作，看能不能拿下来。” 闫解成脸上露出喜色：“那样也行。毕竟只隔一条路。而且跟刘兰也熟。孙成良也打过交道，住在一块也方便。” “先别说那么死，不一定能办成，只是说有这个机会。” 闫解能笑着说：“只要是宋武哥想办的，肯定能办成。” 宋武笑笑拍了拍他：“好好工作好好干，自己操着心给自己找个老婆。” 闫解成点了点头。 宋武想了想，既然今天闫解成说这个情况，他有必要上去给周宁说一下，估计是凌力又开始打听她的消息了。 宋武对着闫解成说：“记住安全是第1位的，保护好自己，别人比你想象中的要狡猾要厉害。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有能在他身边长时间的待下去才有意义。” 闫解人点了点头。表情很认真，也很凝重。 宋武说：“既然你提到了周宁，我上去给她提个醒去。” 周宁刚上床，准备补个觉，门又被敲响了。 她很不乐意的下了床，站在门后边轻声问：“是谁呀？” “我，还是我。” 周宁有点儿惊异，宋武怎么没走又来了？ 她把门打开，把送让进屋里关好门，“还有什么事儿？” “还真有事儿。我刚得到一个消息，好像，有可能凌力那边又开始注意你了。可见他对你念念不忘呀。” 周宁得到这个消息没有心思开玩笑，紧紧的皱着眉头。显得有点忧虑和慌张。 宋武很奇怪她的反应。他好长时间没见过周宁出现惊慌的表情。 “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 周宁皱了眉头，紧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宋武说道：“我在担心我爸爸。说实话，现在我并不怕他拿我怎么样，因为有大管家在那儿。但是我想着他有可能用爸爸来威胁我。”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这是我爸爸告诉我的。他说感觉到一种很不对头的气氛。” “你没有给大管家反映一下。” “该怎么说，都是一些感觉，况且，本身就牵扯到工作的方方面面很难说清谁对谁错，这是一种认识和理解问题方式的差别。再放到哪儿都需要辩论竞争。大管家也不能偏袒一方呀。” 宋武笑着说：“恐怕到时候会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别以为谁都跟你讲理，谁都给你按规矩来。” 周宁摇了摇头：“我甚至想劝我爸爸辞职，但是他放不下，刚刚开了个头的大好局面。你说现在技术有了大突破，人才培养也快形成了良性循环。基础也已经夯实，只等着下一步大跨越。所以你想想他怎么能放得下呢？” 宋武想了想，也确实在周部长这几年确实干的一错，确实在技术上取得的突破比较大，他虽然没接触过其他的几个大的厂，但是只以他对自己身边轧钢厂的了解就知道，实事干的确实不少。真正的对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可惜呀，好不容易出发了，前方的路也并不好走。 第479章 傻柱，病情到底严重不严重？ 第479章 傻柱，病情到底严重不严重？ 在李厂长的办公室里。李厂长用手敲着桌子，对站在他办公桌旁边的闫解成说：“上一次你出那个点子，最终出了岔子，路上正好遇上宋武，结果让他们把事情给识破了。你还挨了顿打。不过听你的说法，反应还算快。说你自己是想打秦淮茹的主意。而没有把咱真实的意图暴露。从这一点上表现还算不错。那现在，你还想出来什么新办法了没有？” 闫解成说：“回去我好好想了想，咱们可以搞个健康检查呀。最近不是正流行那个什么流脑吗？正好厨房的工作人员全部检查一遍。打着借口为了照顾工人师傅的身体健康。” 李厂长高兴的一拍桌子：“好，这个主意好。要知道上次直接就这样办了，多省事。” 闫解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上次不是没想起来吗？这是逼的没办法了，搜肠刮肚又想起来一個新办法。关键是医生要选好。” 李厂长笑着点点头：“行了，这你不用操心，我来安排就行了。” 做完中午饭，收拾好后厨，轧钢厂所有食堂的厨师、小工和学徒工全都一块儿坐着厂里的大卡车，被拉到了区医院。 刘兰坐在秦淮茹身边儿，奇怪的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把我们食堂的人全都来一遍身体检查呢？” 傻柱听见了，在一边插话说道：“我听厂里办公室的秘书说，好像最近传染病流行，所以要给咱们都来一次身体检查，主要是为了照顾厂里工人们的身体健康，怕我们有什么传染病。” 马华说道：“我们怎么会有病啊？我看咱们每个人面色红润健康的很。” 刘兰明显也很兴奋，脸色微红，眼中闪着光。现在的日子从前想都没敢想过。男人有了，家有了，工作也稳定了，关键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她觉得这一辈子幸福也不过如此了吧。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对马华说：“检查检查终归是好的，这也算是对咱们，也对工友们负责任。” 秦淮茹笑着说：“反应也不是一定的，有的人强，有的人淡，有的人压根就没感觉，你估计就属于这种体质。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回头儿伱们家孙成梁非高兴坏不行。” 就说这一次检查的明面上的目的流行病，这些厨师里还真有，其他的食堂有两个厨师和小工身上有传染性的流脑，都因为家里住宿和饮食困顿造成的身体素质下降，从而抵抗力低下。 她现在心里快烦死那个李厂长了，天天没事盯着她干什么呀？她打定主意要是再这么盯着他，她就不干了。好好回家带孩子过日子去。反正现在的生活又不是前两年，离了这份工作就没法活。 其实这会儿秦淮茹心里还真的很紧张。虽然惠珍给她保证了，给她扎过针以后绝对不会检查出来相关的问题。 秦淮茹也红了眼眶，拍着刘兰的后背小声说道：“好好过吧，现在的日子多好啊。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俩。这日子以后咱们你帮衬我，我帮衬你，终归要把好日子一直过下去。” 在一食堂这边儿则是一喜一忧。一喜是，竟然查出来刘兰怀孕了。 其实秦淮茹不担心这些，她就担心惠珍万一几针把她的母乳给扎没了，虽然惠珍一再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要回去重新再另外扎针，就能恢复如初，而且还有保健作用。 你还真别说，体检真的有必要。平时不检查总觉得大家个个都好好的，结果这一检查事都出来了。 刘兰突然搂着秦淮茹哭了起来，她边哭边低声地抽泣着说道：“秦姐，真要好好谢谢你。没有你帮着我，我都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能过成今天这样的好。” 但是她心里总归有点不安，就怕亏住自己孩子嘴了。 刘兰整个人都傻了。她对秦淮茹说：“我都没感觉。不是说有反应吗？” 刘兰直起身，流着泪很认真的点点头。“嗯。” 傻柱是后进去的，这会儿也检查完了，不过出来的时候戴上了口罩。脸色煞白，走路直打晃。 秦淮茹和刘兰两个人正在姐妹情深呢，看见傻柱这副样子，秦淮茹奇怪的问他：“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摇摇晃晃走到离秦淮茹很远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秦姐，他们说我得上肺结核了。” “啊！” …… 这一次李厂长组织食堂人员体检，算是歪打正着。本来是要查证秦淮茹，结果秦淮茹没啥问题，倒反而真查出来几个有传染性疾病的厨师和学徒工。 全部查了一遍以后包括傻柱在内，竟然查出来两例流脑和一例结核病，病情从轻到重不一，但是都有传染性，现在3个人都被集中在原来的专家小区的一栋小楼里封闭居住。 因为这一次体检安排本身就是李厂长的个人行为，所以医生他找得很可靠，所有的病例和病情都没有外传。 现在只是轧钢厂内部消化。 在厂办公室，现在正在开会。头头脑脑们坐在了一块儿，周宁和惠珍也都在坐。 杨厂长主张现在就请市医院的专家介入及治疗。也就是说把这种情况上报。 但是李厂长反对。“从检查的结果来看，都处于早中期，医生们说了，只要我们治疗及时得当，能够控制病情，通过积极治疗可以痊愈。现在我们已经让他们封闭居住，集中治疗了。我觉得凭咱们厂自己的治疗手段，完全自己可以试试嘛。反正，都是外边医院的成熟治疗方法和用药，去医院跟在厂里治疗差别不大。主要是营养跟上，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而且咱们安排在专家小区里边儿也截断了传染源。” 这时，周宁突然说道：“咱们应该防治结合，加强对这个季节易发传染病的宣传，同时组织起来全厂职工，积极的自检和互相检查。其实我更建议，全厂进行一次普查是很有必要的，最起码保证我们厂的职工里边没有传染源了。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流脑和结核病的高发传染期，既然在咱们职工里已经发现了病例，一定要慎重。但是这明显不好操作。现在只能重点防治，普遍监控，加大宣传，加深认知。” 李厂长看着周宁，又看看惠珍，然后正要说话，听见杨厂长说：“我认为，周大夫说的很有道理，咱们厂有必要进行一次全场大筛查，但是客观条件又不允许。我觉得她提出的建议很有价值，可以实行。那咱们就要赶快及时的进行安排检查，防治和监察，一定要细致，争取不漏掉一个。发现情况要做好预案及时处理，争取不把病情扩大，影响了我们的大生产。同志们一定要认真起来，这样的病情一旦传染开，绝对会影响我们目前的生产计划，这关系重大。现在咱们成立一个领导小组。我任组长，李厂长和周医生分别任副组长。同时基于目前的情况，我暂时赞同李厂长提出来的，先暂时把这个事情内部处理。只等着看接下来检查的结果还有事情的进展，再决定后续怎么安排。” 这一次，两个厂长达成了一致。李厂长是最满意的，毕竟目前的情况，所有的病例都出现在他主管的后勤食堂那一块，不报出去，对他来说都是好的。 所以等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虽然这一次没有如愿以偿的抓住秦淮茹的痛脚，但是歪打正着，也算替李厂长解除了一个隐患，提前发现，最起码还没在食堂里边传染开，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 当然了，传染病也不是说所有接触的人都会传染，主要是个人免疫力，环境，季节和身体状况有关。但是毕竟是高风险。 所以，他再看向闫解成，脸上的笑容更多了，态度也更加亲切。 “解成，什么事情没有一帆风顺的，这一次虽然没成，但是也有收获，接下来再另选机会，你继续关注着一食堂的动静，随时汇报，咱们总能找到新的办法。最近先集中精力，把这几个病例的问题给解决了。接下来你要替我在下边观察着消息扩散的情况，一定要切记万不可产生负面的消息流传。” 95号院里张桂芬哭的眼都肿了。 她也已经去检查过身体了，目前没有异样，也要居家一段时间。 惠珍正坐在旁边给她解释傻柱的病情。 “其实我详细询问何雨柱了，他说最近几天确实有过吐痰带血丝的情况。他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以为是天干物燥。有点上火。毕竟往年和平常也没少出现这样的情况。怎么也不可能往结核病上联系。” 张桂芬哭着问道：“傻柱，病情到底严重不严重？能治好吗？” 惠珍说道：“结合现在检查的情况，还处于刚刚进入活动期。算是发现比较早。最起码现在肺部还没出现孔洞。真是多亏了这一次厂里突然组织了一次食堂厨师的身体检查，不然再拖上10天半个月，等到肺部出现孔洞，估计就难治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第480章 那种药方有那么神奇吗？ 第480章 那种药方有那么神奇吗？ 这一次轧钢厂发现的两种流行病，都很幸运的在早期发现，都是症状才刚刚有隐约显现。 所以，刚开始大家都挺乐观觉得治疗的把握还是挺大的。 但是实际效果却让人越来越担心。两例流脑和一例结核病，病情都没得到控制，都在快速的发展。 尤其是傻柱，竟然出现了吐血的情况。周宁觉得拖延不得，不顾李厂长的反对，还是把傻柱带到医院去检查了。 先去区医院诊断为活动期肺结核，然后住进地坛结核病医院。 晚上在宋武家小院里，周宁和惠珍都在。现在这个年代，结核病一般都被被视为癌症差不多的年代。 所以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 周宁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进展很快，现在他的右肺有一个直径2.5厘米的空洞，如果治疗得当的话，最快完全康复至少一年。要是继续发展控制不住，那就不好说了。” 宋武觉得很莫名其妙：“傻柱怎么会被传染上病了呢？他平时身体不是挺好吗？” 宋武问她：“真有把握？” 一听到他这样说，宋武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这事儿真的是让人唏嘘不已。 “真有把握。其实没什么玄妙的。本来医书上就有相关的结核病治疗的经方。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加加减减。但是方子只能说四平八稳效果还行吧。病情轻的时候有用，病情太重了，只能减轻痛苦。但是，如果加上自制的药就没问题了。” 惠珍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抿了抿嘴唇很认真的点点头，“如果交给我知道的话，我有把握在一个月之内让他恢复。其实这件事儿怪我了，前几天在厂里隔离观察的时候，我就应该坚决一点用我的方法去治疗。但是毕竟是我自己试验的方法，所以犹豫了。但是最近两天我仔细论证，觉得把握还是比较大的。” “就是在胸膜与肺膜之间打进过滤空气，以压缩肺部，减少它的活动。达到减少病灶扩散的目的。” 宋武问：“啥叫气胸疗法？” 却见惠珍笑着说道：“只需要用聋老太太配的那种药就行了。那种药性和药劲，对傻柱这样的初始活动期结核病，再配合着相关经方已经完全能够治愈了。要真是晚期的病人，用上带酒的那种药，我也有把握给他治好。” 宋武一听，原来还需要配合自己调制的药。他有些担心的看向惠珍。毕竟里面牵扯到八灵酒。 宋武点点头。聋老太太那种药倒是没无关紧要。他说道：“正好你实验一下这种药的效果，如果真有效到最后把两个方子一结合，不就成了专门治疗结核病的一个重要的中药方子。也算你的一大成果。造福于民呀。”他这是要把傻柱当成小白鼠了。 “什么。傻柱营养不良？他可是个厨子。”宋武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惠珍说：“张桂芬说平时傻柱从牙缝里抠点东西也都省给孩子了。他自己现在睡觉吃饭都迁就的很。” 他看向了惠珍：“中医上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周宁解释道：“先是药物治疗，每天按时服异烟肼。先治疗一個月看看情况，要继续进展，到时候采取气胸疗法。试试效果。” 惠珍说道：“我结合从张桂芬的了解到的情况，很有可能是他最近营养不良造成抵抗力低下有关，再加上他些过度劳累。” 宋武问：“准备怎么治啊？ 宋武总觉得这方法有点不靠谱。 他又对周宁说：“既然惠珍能治好傻柱就别让他在医院里呆着，医院再治下去，还不够受罪呢。不过医院里能答应让他出院吗？” 周宁说：“出院不可能，但是我可以让惠珍当他的主治大夫。刚才我也听见了，惠珍的意思不是她的药无关紧要吗？意思就是能公开对吧？” 惠珍笑着点点头。 “那好，咱们就去医院拿傻柱当成试验品，试验一下实际效果。要是真成了，这可真是一大贡献。” 就在这时，惠珍又说道：“而且不光是针对结核病，另外两例流脑我也有把握。因为相应的中医里边也有相关的经方加加减减，再配上那种药也有效果。” 宋武不可置信的问：“你说那种药方有那么神奇吗？” 惠珍笑着说道：“真的不是药方神奇。只是因为它正好符合中医的理论。补中气以御外邪。关键是这种药补中气效果太好了。而且，它特别能当成基础药方，和其他的药配合着用，没有药性相冲，只有互相补益，往往能起到1+1>2的效果。你要硬说神奇的话，可能神奇就在这方面。目前我还没研究透，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效果？但是不耽误我们拿它来用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筛选和监控，轧钢厂除了有发现一例流脑之外，再没有出现其他的病例。这个结果让李厂长很得意，让杨厂长松了口气。 而让杨厂长比较满意的是长医院的医生惠珍，运用中医治疗的方法，解决了西医治疗不利的局面，迅速的控制了几例病人的病情。两种流行病病情都在积极的向好。 流脑因为病情较轻，已经接近痊愈。 而因为病情急剧进展，病情变得有点麻烦的傻柱，也处于平稳期开始缓慢的变好。 在地坛医院，专家医生开的讨论会上。今天是少有的没有了争吵。 不少人都在偷偷的看向惠珍。他们有些人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中医为什么能那么自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前几天她顶着压力，按她自己的方法治疗何雨柱的病。 刚开始并没有阻挡病情继续发展的趋势，受到了很多的质疑和指责，天天开会，都被这个医院的医生们围攻。但是她一直都是挂着淡然的笑，几乎从不过多的解释，眼神一直很自信。 直到今天，很明显病情出现了拐点。这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种结果。经过检查，所有的体征都在迅速的变好。简直堪称一个无法想象的奇迹。 最著名的女专家发言：“肺部的孔洞正在缩小。没有出现肺部粘连。而且药物吸收性非常好。各种指标都在积极的变好。证明惠珍医生治疗是有效的。从我个人而言，真的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中医。这是我第1次感受到它的神奇。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治疗方法没有任何副作用，简直是相当于给病人进行了一次全身的身体调养。可以这样说，一旦结核病好了，他的身体同时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健康状态。真是了不得的一种治疗方法。” 另外一名男专家说道：“我原来是从来不信中医的，但是这一次亲眼所见，亲自经历不得不服。而且我建议以后咱们医院引进惠珍的这种治疗方法，特别是她的药，同时结合着咱们的检测和检查手段，共同治疗，从某种程度上，这可以叫中西医结合治疗方法吧。” 不少医生都纷纷点头。他们觉得这个中西医结合的说法，最让他们能够心在心里接受。不然的话，心里还真有点尴尬。在他们眼中有点不正经，土了吧唧的中医突然一下变得这么高妙，让他们觉得一时间难以接受。 所以现在有一种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法提出来，让他们觉得能保住一点脸面。 而惠珍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似乎对一切并不在意，只关注治疗和医案本身。 还是周宁发言道：“惠珍同意把药以及治疗方法，公开给咱们医院。治疗方法可以完全公开，但是药方必须保密，所以她决定把药方交给国家。由国家安排，药方保密以及制药，咱们其他的医院只管使用中成药就行了。这有点类似于云南白药和片仔癀，或者是保宫丸这些保密配方。” 其他医生只是互相对视了一下，对于医药方那是人家的，他们没有任何发言权。人家愿意献给国家，能让他们用到药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果。 惠珍的治疗，效果出奇的好。傻柱的病情在出现拐点以后。仅仅过去一星期，肺部的孔洞就完全痊愈了，其他的症状也几乎全都消失不见，连续检查再没有找到病灶。 医院里的医生们都觉得简直太神奇啦。 半个月竟然把病治好了。而且病人没有经历什么痛苦。 几乎就在同时，轧钢厂的流脑病人也已经痊愈。地坛医院验证的另外几例炎症病人病情也都开始出现拐点。 目前验证的结果已经初步可以确定，惠珍拿出来的药方和治疗方法效果非常显著。 现在她准备把两种药方都公开给国家。而且惠珍拿出来的这两种药方，已经在BJ的医学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因为现在正是两种流行病的高发期，而这两种病，西医的治疗效果都有限。 没想到中医里竟然出现了特效药和非常有针对性的治疗方法。 宋武在家里正在和惠珍聊天。他用不解的语气问道：“我一直有点儿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一次好像特别急于想把两个药方交给国家呢？” 惠珍脸上的神色有点凝重：“我觉得最近一两年，这两种病很有可能会大范围的出现。所以，早一天把药交上去，早一天吃透，让药能够量产，就会救更多的人。” 第481章 Help ！ 第481章 Help ！ 张桂芬看见面色红润的傻柱进了家门，忍不住又哭了。 她一把抱住傻柱，搂的紧紧的，就仿佛怕他再走了一样。“傻柱，你回来了就好了。下一次你要再去哪儿，把我们娘俩也带上。去哪儿我们都跟着，我心里就不慌了。” 想来混不吝大大咧咧的傻柱，红着眼眶，说话竟然也有了哭腔，“以后我哪儿也不去了，我就在咱家屋子里守着你们娘俩。你不知道这半个月呀，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原来天天在一块儿还没觉得。这一次啊，我当时就发誓。只要能让我好好的回来，我以后一心的只想着对你们俩好。” 张桂芬哭了起来，“你不能光对我们俩好，可不能再跟这一次一样了，亏着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吃不知道歇着。都怪我，光想着儿子了，把你给姑息了。都怪我，我以后心里想着你们爷俩。” 一家三口围着饭桌，炒了几盘菜，可以看出来，傻柱花了好多心思。 他端着杯子茶水说道：“来咱们一家三口碰一杯，虽然病刚好不能喝酒，但是以茶代酒，意思到了就行，祝贺我们重新团圆，以后都能过上好日子。” 然后他搂过自己的儿子，使劲的亲一口，说道：“也想我儿子以后找个像他妈这样的好女人。” 坐在另一边举着水杯边笑边哭的张桂芬，思绪纷杂：“前面日子怎么过的，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最起码知道以后的日子想怎么过该怎么过了。人跟人的感情真的就是这样，慢慢处着处出来了。啥叫真感情啊？平常的时候能想着他念着他，那不就是了吗？” 在宋武的小院儿里，今天也是比较热闹。 宋武吃了口菜，看见她的模样，笑着问：“你向来都是爽爽利利，今儿怎么弄的扭扭捏捏？是不是有啥事儿要说？” 惠珍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就不再说话了，专心的跟小花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吃好吃的。 宋武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看看还是咱们惠珍最聪明。一点就透。” 说到这儿，秦淮茹稍微有点犹豫，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宋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边惠珍给小花夹了一筷子菜，然后笑着问宋武：“照你这样的说法，我是不是无论如何尽量也要待在轧钢厂里？” 宋武忍不住夸秦淮茹：“我发现伱现在做菜，自己都会琢磨了，这做了几回以后，味道是越来越像了。我感觉已经不差什么了。” 秦淮茹有点失望，但是咬了咬嘴唇还是点了点头。 秦淮茹难免又要露一手。摆在桌子正中间的还是送最高规格的四菜一汤，其他的菜放在外边。 惠珍笑了一下说道：“可是地坛医院可是邀请我去当主治大夫了。这是多大的提升，你不会不知道吧？” 宋武摆了摆手：“这件事我暂时给你解释不清，你只管听我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他肯定不会这样做。以目前的情况，一动不如一静。在哪儿都没有在工厂里相对要好一点儿。而且，还是轧钢厂这样重工业重点企业，即使是困难年份也要保生产保产量的重要企业。即使再乱，这里也要有顾忌，优先保证生产平稳。 秦淮茹得意的说：“做饭跟其他活一样都有个技术，有讲究，基本功练好了，其它都是技巧，就靠自己琢磨。当然这里边有个感觉问题，我就琢磨着好像在做菜上特别有感觉，味道，火候，搭配，还有摆盘，总能产生让自己觉得很舒服的想法。我现在正跟傻柱学着做川菜呢。他现在大方多了，舍得讲真东西。他只要给我把东本一说，关键内容一点，我就能很快理解。可以说，没用太长的时间，我现在川菜也已经找到了感觉。当然了，我们俩是互相切磋，我知道的菜也给他说了不少。” 所以，有了这些考虑，宋武摇了摇头，他对秦淮茹说道：“你还得在轧钢厂接着干。你要是想学东西，咱可以拜师，可以找机会，可以另外专门找食材。另外还可以有其它处理方法，比如，以你现在的情况，相信有的是人想替你忙活。只要你动动嘴皮子，指点一下就行了。现在的活完全可以交给马华交或者刘兰，你当甩手掌柜，天天坐着喝茶都没事。但是绝对不能离开轧钢厂的后厨。” 反而是去了大饭店或者大酒店，可就不一定喽。印象中，那里边还是挺热闹的。因为即使是大饭店不开，也不影响国计民生。 宋武摇了摇头：“不去。你的医术提升又不是一定要靠在地坛医院临床经验。就待在轧钢厂，让当院长咱也不去。” 人比较齐。连于洁都带着于小宝来了。 宋武笑了。说实话，要是正常的情况，秦淮茹有这样的想法，他指定会帮她想办法调到大饭店去，像什么丰泽园之类的。 但是轧钢厂不开。线材没有，圆形钢，方钢没有，所有的事儿都干不了，整個建设全部都要停滞。 秦淮茹说：“我不想在一食堂后厨干了，觉得活干着没意思，还天天烦心。现在在那里对我来说，再继续做菜也没什么长进。不但食材有限，真正做菜的机会也太少。” 只要车间生产不停，食堂里就要热火朝天的接着干，这样的情况下，个人的生活和工作稳定就会有了保证。 秦淮茹不解的问：“为什么呀？我想找一个能接触到更好的食材和菜谱的地方。” 这时西娅在一边儿问道：“宋武，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为什么事做准备呀？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而且我还想回到护国寺那边院子里住，我觉得在那儿弹琴看书更有感觉，在这边住着老是不安心。” 这几天她都在前面的倒座房暂住，觉得住的不太如意。但是宋武一直以安全为原因，不让她离得太远。 宋武也是头疼。他想了想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叹了口气也对西娅说：“那你就先回去，自己小心点，我多往那边跑跑吧。” …… 如果你只看眼前。肯定不敢相信，这是1965年。而只会以为这是在以后后海的某个摇滚酒吧里。 小舞台上灯光闪烁。 架子鼓、吉他、贝斯、键盘，还有欢快狂放摇摆的青年。 唯一有一点这个时代印迹的，是他们都穿着绿色的衣服。 凌力弹着吉他在麦克风前，纵情的嘶吼。 “Help， I need smebdy， 救命啊！来个像样的！ Help， nt just anybdy， 救命，来人啦救命！ Help， yu knw I need smene， help. 救命，来人啦救命！ ………… And nw my life has ged in h s many ways， 我的生活已天翻地覆， My independence seems t vanish in the haze. ……………… But every nw and then I feel s insecure， 我常常感到不安全， Wn’t yu please， please help me， help me， help me， h。” 喧嚣的音乐声，刺耳的嘶吼。扭曲的表情。疯狂的扭动。 所有的一切，在最后一阵猛烈的鼓点声中达到高潮。然后，又在凌力张开双手大声的喊叫声中戛然而止。 全场灯光大亮，一片静默，直到过了五六秒钟以后，才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林娜从台下一下跳到了台上，直接跑到了凌力的身边搂住他的脖子朝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亲爱的。你是我见过最棒的摇滚歌手。如果你不是在这儿，你肯定能出自己的专辑。肯定能风靡全世界。” 凌力放下双手，喘着粗气看了看林娜，笑着对她说：“如果有人帮我。 Help me.，我不但能风靡全世界，我还能统治全世界。” 林娜笑了笑指着台下那些穿着绿衣服的年轻男女们，“你觉得她们能听懂吗？” 凌力邪魅的一笑：“他们不需要懂。只需要跟着我的节奏来就行了。真的想想有未来的事情，让人都有些兴奋难耐，我都有点急不可待了。” 林娜说道：“千万不要着急。你准备的还不够？对了，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而且也最想弄明白的总是，你确定你的父亲真的生病了吗？” 凌力皱着眉头没说话，把挎在身上的吉他摘下来扔给旁边的人，甩了甩手，跳下了舞台，大步朝着舞台侧面的一个房间走了过去，根本不再管身后的喧嚣和狂放的音乐。 林娜紧紧跟着他，两个人一块儿进了屋子，然后房门关上了。 这时，小舞台周围刚才跟着一块儿嘶吼摇摆的男男女女们，正在互相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凌哥唱的这首歌可真是太过瘾了。只是我听不懂。” “听不懂，你怎么会过瘾？” “看他唱的样子，还有听音乐呀。” “你就是个土老帽，我可是知道这是最新的。披头士的 help.。” “管他什么谱，反正我觉得就是比咱们平常听的歌要好听。等到有机会了，我也跟凌哥说说，好好学学他弹那种琴，姿势真是太好看了。” “傻逼。那叫吉他。啥也不懂，我看你的脑子都长到姑娘身上了。” 第482章 我的目标是要成为第2个娄半城 第482章 我的目标是要成为第2个娄半城 香江。娄小娥的别墅里，气氛很紧张。 屋里却只坐了4个人。娄小娥，杜雨慧，娄谭氏和娄半城。 娄半城很严肃的问娄小娥：“你难道现在还要持币观望吗？已经跌了15%以上了。邱先生的银行也已经卖了。这次明显是针对华人资本的一次绞杀。现在既然已经结束了，应该已经跌到最低点了吧。” 娄谭氏和杜雨慧都看向了娄小娥。 可是娄小娥却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这世上有三种车。自行车，汽车和火车。如果你骑自行车，刹车闸够灵敏，基本上能做到这边捏闸那边就能停住。汽车相对来说惯性要大。而火车的话就需要滑行好长好长一段距离。香江的股市就相当于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遇到现在这样的紧急刹车情况，不是说现在刹车他就能停下的，他还要往下滑好一段距离。” 娄半城想了想点点头。不过他仍然紧住了眉头，用满怀疑虑的语气问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能明白。但是，你想没想过，现在别人都纷纷出手，优良资源都被别人占走了，等你想停稳的时候再出手，可就没什么好的下手对象了。” 娄小娥摇了摇头：“不，爸爸。我估计的下行还有好长时间，所以现在出手的到最后肯定赔的血本无归。你就等着看吧。现在最值钱的就是黄金和货币。只要把这两样东西握在手里，你就有一切。对了，爸爸。我的那几个哥哥姐姐们这一次是不是要一无所有了？” 娄半城听见这句话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们这一次炒股。前期太乐观了。跟着入股银行，结果跌跌不休。怕是难喽。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还会一直往下跌。怕也就真跟伱所说的一无所有。” 娄小娥笑了也要说道：“放心吧，到最后我会用最低价买下他们手里所有的房产物业。虽然是最低价，但是也不能说一无所有。不过相比较一年前，我给他们开的价也确实能说是一无所有了。” 等到娄半城和娄谭氏走了以后。 杜雨慧惊讶的说道：“有这么厉害？你到底要干多大的事儿？” “现在正是我们抄底的最好时机。老邱的银行已经被卖了。英国佬该收手了。我判断现在就是最低点。现在入场正是最好时机，可以说是遍地黄金等着我们捡呀。这一次操作好了以后，凌公子手里的钱就够了。咱们留在香江的这道门，就算是彻底的立住了。以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往这儿来就是一道求生路。” 娄小娥伸手搂住她，拿头顶顶她的脑袋：“亲爱的，你就等着看吧。我的目标是要成为第2个娄半城。” “现在已经10月中旬。硝烟都已经散尽了，哪还有仗可打，现在正是打扫战利品，分好处的时候，一定会皆大欢喜。凌公子交给我们的任务，这一下总算是能完美的完成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人略微担忧的说道：“会不会有点早了，咱们要不要再等等。” 杜雨慧摇摇头说道：“钱不钱的有什么呢？原来在内地的时候，那时候有什么呀？不照样天天高高兴兴的吗？现在吃的好住的好，所有的东西都不可想象，但是人们在跟前总觉得这日子没滋味。” 娄小娥都被气乐了，嘴里嘟囔着：“真是個败家娘们儿。要是灰头土脸的回去，宋武知道你没了多少钱，肯定会把咱俩一顿好打又撵回来。” 几个人一片欢笑，每个人都一副智珠在握的感觉。这两年他们在这里以各种身份积极准备，但是一直进展不大，直到今天终于有了收获。当然值得高兴。 此时此刻。在另一间豪宅别墅里。有几位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正在喝着红酒，吸着雪茄纵情高论。 娄小娥揉了揉太阳穴，笑了笑说道：“其实，我都是装的，我比谁心里都虚。但是有时候商场就像一个舞台，就看谁能演的最好看。不过这一次我真的判断还要继续往下跌，所以我也算是赌一把。要是赌赢了，今后咱们的日子那简直不可想象。最起码咱们手里的钱那是打着滚的往上翻。要是赌输了，要不咱俩回头土脸回去找宋武吧。” 杜雨慧竟然很认真的点着头，高兴的说：“好好呀。那你赶快赌输吧。咱们好能赶快见到他。” 娄小娥和杜雨慧送把他们送走，重新回到屋里两个人紧挨着坐下，杜雨慧给娄小娥泡了一杯玫瑰花茶，笑着问说：“你这一年可真是学了不少东西。你说的那些东西我是一样也不懂。关键是你做起来这些事情那么果断。” 娄小娥说：“这不是还有我吗？还有那俩宝贝孩子呢？你忍心让他们跟着受苦，我可不忍心，我得使劲儿多赚点钱。以后就让宋武跟着我吃软饭得了。这一次，我估计着大概到年底的时候咱们在这香江就算是能立住脚，算是1号人物了。虽然比不上当年爸爸在北京城号称娄半城，但是我娄小娥号称楼1/4也差不多吧。” “他要求我们入手海运、码头，以及地产。这些项目现在正是最好的抄底时机。时不我待呀。来同志们干一杯，以壮行色。” 另外一直坐着严肃不语的中年男人很认真的说道：“我们一定要慎重，这是林公子留下的最大后路。我们一定不能把这条路给断了，生路变成死路，到时候会耽误大事，坏了计谋。所以我建议这笔钱还是要慎重。” “哎，同志哥。战场上哪有瞻前顾后的，冲锋号已经吹响了，不是一往无前，奔向胜利，就是被别人痛打落水狗。放心吧，我研究了这么长时间。早把他们这一套升升降降的东西搞明白了。这一次绝对会对凌公子的事业大有裨益。” 1965年的香江，股市上一片血雨腥风。从年初盎撒银行就开始展开了对华资银行的全面绞杀。从而引起了股灾。到现在快到11月份了，股票指数一跌再跌。 正所谓苍茫之后，方显真英雄。 就看突如而来的危机能被谁抓住，又有谁会跟着一块儿陪葬。 香江波涛汹涌，回到北京城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俗话说，风起于清苹之末。正在普通老百姓，感觉到困难已过，好日子又重新来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更大的困难又要来临。 但不管怎么说，到1965年年底的时候，生活确实好了许多。就连十几种高价商品，也已经慢慢的全部取消，到这个时候只剩下高级针织品一种高价商品，像自行车、手表、缝纫机、蛋糕、糖，这类东西价格都已经回归正常。 上海的半钢手表重新又从100块钱降成了60多块钱。前几年卖过几百块钱一辆的自行车，终于又成了100多。最为关键的是，物资供应也丰富了许多。从吃穿住行上各个方面生活质量都开始稳步回升。 一般来说，北京城市自进入之后11月份以后，基本上就是灰沙满地，到了该是寒风刺骨的节季了。 前两年日子不好过的时候，北京城的冬天，是老百姓最怕过的日子。 但是，今年大家脸上多了很多笑意和从容。 这个时候北京城的住房，跟我们现在熟悉的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不同，咱们现在用的是钢筋水泥，冷热气管。 可是这个时候的北京城，就比如说95号院，只是矮矮的一所四合房，每间房屋四面是很厚的泥砖墙！ 为了过冬御寒，这种四合院，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在屋里打一床暖炕，再加上屋外有回廊；廊子上是一带明窗，窗户里糊着薄纸，薄纸内又装风门。这样精巧的设计，竟然能做到不漏风又透气，并且还能保暖。 只要生活过得去，过冬的时候能备好取暖用的柴火和煤球。 在这样看似很简陋的房屋之内，等冬天来了把炉子一生，炕一烧，电灯一点，棉门帘一挂上，在屋里待着，整间屋子里总会给你一种暖炖炖，像是春三四月里的感觉。你要是再往炕上一坐，被窝里一钻，那就更美了。 正是因为今年日子好过，手头宽泛一点，所以冬天一到大家都开始糊新窗户纸，修补暖炕，甚至还有住家新做了新棉门帘子。 反正忙忙活活的，总算又有了一点从前老北京人过冬天的样子。日子不再迁就了。 本来，这个星期天准备一家人出去凑凑热闹，到冬天了，逛逛商场添置点新东西。 可是，没想到半夜开始突然就大降温了，早上天没亮，就被屋外窗外面呜呜在叫啸的西北风吵醒，顿时让宋武觉得屋内的温暖实在堪恋。 他对躺在自己旁边被窝里的的何雨水说：“你听听，今天可是起大风了，你原来打算要去逛百货大楼，我看还是算了。孩子们也吃不住这么大的风啊。干脆咱们今天涮火锅。在家里热闹吧。” 京城的冬天刮风下雪的时候吃什么最舒服。有条件了，当然要喝喝酒，吃吃涮羊肉锅子，或者烧羊肉。 只要有了这些，再冷的冬天也变得有滋味了。酒是御寒的妙药，再加上热腾腾的羊肉涮锅子，保管能让你吃的浑身冒汗。 听了宋武的话以后，何雨水拱了拱，又拢了拢被子，哼哼着说：“好吧。听着外边的大风，我也不想露头了。今年的冬天好像冷的特别早。不过上哪儿去弄羊肉啊。” 宋武笑了笑，两手伸进被窝里一阵抓挠，惹得何雨水，一阵不依。他才又说道：“放心，只要你想吃，保准能让你吃上。” 第483章 65年快过去了 第483章 65年快过去了 俗话说，风后暖，雪后寒。北京城的天气尤为这样。一旦下完雪气温骤降各家的火炉子就得添煤烧旺。 可是刮了风以后，昨儿还能冻的你不敢露头，风停了，就像回暖了一样，大太阳地儿一出，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虽然，今年到了冬天吃菜还是白菜，萝卜土豆老三样，只是供应量充足了很多，照样能让人心里面开心很多，这时候的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冬天菜的花样少，仍然挡不住家家户户的巧妇们，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家冬天的饭桌上能多点滋味。 趁着暖和天，今天秦淮茹物和高娥忙了起来。 前两年几家没怎么用的大缸，又让她们搬出来洗洗刷刷，重新用上了。 主要是秦淮茹刚跟人家学了一手腌酸菜的手艺，今年要露一手，说让大家今年冬天，能有好吃的东西改善改善口味。 她不只是学会腌酸菜雪里蕻，所以除了腌一缸雪里蕻之外，还准备再腌一缸辣菜，这也是新学的手艺，不露出来不尽兴。 宋武坐在躺椅上摇晃着，听着收音机，看她们忙活着手里的活。 所以，今年香江那个地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所有这些好东西，很大一部分的路径都是从香江转过来的。他在那里也投入了很大的心血，派了最得力的人，投了自己大多数的钱。 所以，今年宋武尤其的注重节气。日子过得一板一眼，特别的传统。 宋武看着秦淮茹的笑脸，忍不住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心里顿时洋溢着一种温暖和幸福。 最后再用白菜叶盖严。 两个女人配合着，把刚买过来的水疙瘩和萝卜，切成疙瘩片和萝卜丝，将水疙瘩片用开水焯熟，垫于盆底，然后再用萝卜丝敷于表面。 秦淮茹得意的笑了笑：“就是学问。这样处理呀，听老师儿说，可以促进发酵，大概明后天辣菜就能吃了。到时候保管让你吃了以后辣香窜鼻子，吃的时候感觉着上下通气，十分畅快舒服，这可是咱老BJ一道最地道的冬令菜。但是一般人做不了这么好的味道。这可是我跟好多老人取了经，综合起来自己琢磨的。要是今年尝着好，吃了以后，我就把方子固定下来。”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香江那个地方原来重视的不够，这一次如果年底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有大收获，就要把手头的资源再重新利用起来，重新投入，争取在香江能够有一个更隐蔽、更大的局面。 反正是怀疑的种子种下了，凌力现在绞尽脑汁，尽力找各种机会，也想把这個事儿弄清楚，最起码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好让自己能利用起来进行一番推算。 就是因为越来越意识到香江的重要性，他才在家里老头子的默许下，大展拳脚。 刚开始几个女人还觉得奇怪，但是，她们也能体会到这样的日子过着确实有意思，有滋味。所以大家都乐意配合着，陪着宋武一块闹腾。 宋武今年的主旨是打传统牌。小日子怎么传统怎么来。 这几天，前一阵林娜问他那一句话，就像长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样，让他觉得不拔出来，怎么都不舒服。 宋武着实觉得奇怪，走到大缸旁边往里面瞅了瞅，问道：“这盖白菜叶儿干什么？” 他现在觉得，越想越觉得可疑，“是啊，老头子到底有病没有啊？或许有，但是不一定有那么厉害。我可真是傻了，怎么从来都没往这上面想过？看那么多书都没引起警觉，那么多实例说明天家无父子，自己还天真的相信一切。” 偏偏凌力今年打西洋牌，吃西洋饭，玩西洋音乐，看西洋书，学西洋技术，交西洋女朋友。 前几天，香江的特别工作组，发过来电报，说年底之前会有大收获大喜讯。眼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有一点进展了，他最近几天一直在等着。 很多东西只有你知道，快要失去了才会越发的体会到它的珍贵和难得。 就像这腌酸菜和辣菜。宋武自从穿越过来还从来没干过，也很少吃过。但是在1965年的冬天，他特别想都体验一把，所以他才催着秦淮茹去跟人家学着弄这些东西。 有闲工夫就喜欢在家里跟孩子女人们待在一块儿。好多年没拿起来的老东西，老物件。还有老传统，他今年都想尝试尝试。就好像这些东西马上要丢了，再不摸摸看看，再不品味一下，可能永远再也体会不到了。 最后一个平静的冬天，体会一下有滋味的小日子，体验一下传统，也不枉来一次，做一次老北京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对今年1965年的生活尤其的珍惜。 凌力把端在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把玻璃酒杯放在桌子上。皱着眉头把酒咽了下去。说实话，他喝不惯这玩意，只是为了感受一下。他其实更喜欢喝茅台和二锅头。 但是，为了能更好的认识别人，他必须把别人这些日常生活中的东西捏着鼻子尝试体会。正所谓知己知彼。 不过，他心里一直也很清楚。这些外国玩意儿只是拿过来用，拿过来体验学习。从来不能当真，深圳好好的要过日子，还是自己家里的东西。 “当当当”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凌力伸手在桌角上的按钮上拍了一下。 房门自动打开了。 他的司机惊慌失措的走了进来。 凌力两条粗黑的眉毛皱了起来，不悦的说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司机一头的汗，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电报递给了凌力。 凌力心里感觉有一丝不妙，他接过电报，只是一看，顿时变了脸色，他的脸本来就白，这会儿变成了惨白。 “混账。蠢货。该死。” 凌力大声的咆哮了起来，随手抓起来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凌力手指着他的司机大声的问道：“现在那边几个人？怎么处理的？” 他的司机浑身微微的发抖，脸上也成了惨白一片， “4个负责人，死了一个。其他三个下落不明。小组的行动人员倒是都在，现在都扣了起来，正在转运回来。” 凌力双拳紧握，手攥的发青。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难道血本无归？真的就一点儿也剩不下来。这么多年在香江的布局和努力一下子全弄没了？” 他的司机就如同在狂风中无助的小树一样摇摇晃晃，低着头再也不说话了。 凌力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浑身都瘫软了，他双眼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道：“本来咱占据优势，进退有据，可以左右逢源。现在好了，只能舔着个脸去找林娜说好话了。这一下人家要价就高喽。唉，我的大事儿啊。去，不要怕费工夫，一定要把三个人找出来。” “是。” 一家欢喜一家忧。现在的香江就是这样。不过这句话还不算太准确，真正的应该说是万家忧愁一家喜。 谁都没想到竟然狂跌不止，一直跌到了今天才终于止住，开始回弹。综合下来狂跌了1/4呀。 10月急不可待下场的人们，现在都成了走投无路，很多都已经自己想办法自己解决了，想的办法千奇百怪，但是去的地方都一样。 娄半城一脸尴尬的坐在娄小娥的别墅客厅里。他期期艾艾的对娄小娥说：“毕竟都是一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吧。你看要不价格再往上涨涨，或者就按原来说的价格。如果你能满意我做主，那些东西全都转给你了。” 娄小娥摇摇头笑了笑说道：“爸，我记得原来你曾经挥斥方遒，教导我说商场无父子。今天你说的话和态度，可不像伱原来给我说的东西啊。到底哪一条才是真的，哪一条才是对的呀？” 娄半城尴尬死了，红着一张脸张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只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娄谭氏，可是娄谭氏心思都放在自己怀里的孩子身上，就像压根没听见客厅里父女两个人说话，或许她压根就不操心，也不关注吧。 娄半城无奈地收回目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身子无力的往后靠在沙发上。 娄小娥看了看娄半城，轻声说道：“其实我已经够客气的了。忘了，前几天还特意让你给他们捎话，提醒他们有风险。” 听到这儿，娄半城苦笑着说：“可是我没跟他们说。我觉得不至于。” 娄小娥耸耸肩，摊了摊手：“所以责任不在我。我只是跟着市场走，所以我做的是对的。愿赌服输他们既然已经做了，就必须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 娄半城不甘心，所以想最后努力一下，于是用充满感情的语气对娄小娥说：“小娥，都是咱们娄……” 谁知道他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爸，我们是宋家的。而且我做生意的钱也都是宋武给我的。还有我妈的私房钱。并没有用你的钱。我也没想到这一次会有这么大的动静。或许是我运气比较好吧。” 晚上。娄小娥和杜雨慧把孩子哄睡着以后两个人躺在床上，一时都没有睡意。 尤其是杜雨慧，显得很兴奋。 “小娥。我现在真是太崇拜你了。事情的发展竟然真的让你猜中了。” 娄小娥笑笑说道：“侥幸而已。我也是硬撑着，实话告诉你过程中我也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但是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我，所以我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65年快过去了，娄小娥想想刚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收获，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第484章 各有所长 第484章 各有所长 心头有颇多感慨，娄小娥把自己往杜雨慧身边靠了靠，两个人挨得更近。她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轻轻笑了笑，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拉住杜雨慧的手，很认真的问她：“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比较奇怪的地方？” 杜雨慧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奇怪的地方，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娄小娥。 娄小娥抿着嘴唇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她看杜雨慧一脸疑惑，一下子笑了。 然后，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杜雨慧说道：“就拿我自己的感受说吧。首先很少生病，精力很好，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不少，你也知道我很懒，几乎没什么体育爱好，也没有经常锻炼身体的生活习惯。但是仍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强健了许多。我自己有种感觉就是一般的男性我也不怕他。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我的脑子好像特别的清晰。尤其是这一次股灾的事情，我在处理的过程中，现在回想一下，思路一直很清晰。简直是有点不可思议。” 杜雨慧愣住了，直到娄小娥说完了，没见她回应，才发现她半张着嘴在那愣愣的出神。于是用手轻轻晃了晃的她。 “哎，听见我的话没？” 杜雨慧突然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我现在一想好像也有一点。我觉得我现在写东西好像特别下笔如有神那种感觉。原来我写的文章四平八稳，就是一般的学生文章。可是现在，在香江竟然得了一个好文采好笔头的名声。甚至前两年只有我自己在的时候，就靠这个本事养活了我们娘俩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要这样一说的话，这些都能算上比较奇怪的地方。或者说神奇的地方吧。 可是高小苗记东西基本上是一遍过，而且理解力特别好。最关键的是她对中医的那种天分，真的是肉眼可见，如果她不学医术，可真是浪费了。 没了帮手的宋小丰，于是把眼光挪到了看起来闲着没事干的老爸身上。从此就开始缠着宋武跟他一块儿加工制作了。 宋武被他缠的没办法，干脆就教他组装自行车吧，有缺的零件儿咱不去买，自己加工，既能成功的浪费时间，还能够提高技艺。真搞成了，这不就是手搓自行车了吗？ 周宁进到小院看到的就是父子俩，配合着在那忙的热火朝天的场景。这种场景竟然让她心中产生了一丝羡慕和向往。 可能转了一圈，她发现自己还是对那些东西更感兴趣，更容易上手。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实践，高小苗成功的放弃了钳工动手的相关兴趣，重新跟着惠珍学起了医术。 杜雨慧问娄小娥：“你的意思这一次你有这样的判断，就靠着这种神奇。” 杜雨薇一脸担忧的问道：“可是这边也挺乱的。你就不怕有危险。毕竟原来咱们顶多算生活不错，引不起人家注意，现在可是树大招风了，人家一打听就俩女人俩孩子，那不就跟案板上的肥羊一样吗？” 同样，细想起来杜雨慧精神体力也少见的好。前几年生活那么困顿，她也没生过病，即使是宋雨归也很少生病。即使先天不足，人家医生也说了，像他这样的情况应该无药可救，但竟然能慢慢的恢复，随着长大以及后天的调养，追上了普通孩子的水平，甚至慢慢的又超越了。谁都想不到，还能慢慢补足元气。这本身已经够神奇的了。 最让周宁惊奇的是，明明知道宋小丰年龄不大，干起活来却有板有眼，一本正经，而且有模有样。实际工作效果看起来不比那些联合修理铺的技工差。 你说他能不能？这么小一个小屁孩儿，已经能自己组装自行车。除了脑子灵动手能力强之外，也证明他劲儿大呀。螺丝他能拧动，车架子他也能搬。 娄小娥笑笑捏了捏杜雨慧的鼻子说道：“谁要真把咱俩当成案板上的肥羊？那他才真是傻子呢。况且咱们不是没有朋友。咱们也有联合的力量，足以应付下三滥的手段。对了，没事你也去跟我到靶场打打枪。我发现我射击还挺有天赋，眼力好打的准，反应快。伱去试试看是不是一样。最起码老虎不能没牙齿啊。” 这个结果让惠珍喜出望外。实在是在她看来，教高小苗学艺术是一种享受。不像小花。虽然很努力，但是往往事倍功半。直到现在背个汤头歌还是坑坑巴巴，不解其意。 娄小娥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你办报，办媒体。我做生意挣钱。” 杜雨慧笑着说道：“合着你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母老虎啊？我才不跟你一样呢。” 娄小娥笑了想说道：“最起码占一部分吧。” 杜雨慧搂着娄小娥的胳膊头枕到他肩膀上笑着问道：“娄半城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宋武的小院里。宋武和宋小丰爷俩正在一块儿组装自行车，主要是宋武偶尔的动动嘴皮子。真正动手的都是宋小丰一個人。 宋武看见周宁笑着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周宁对着他亮了亮，手里拿着的信封，“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说吧，你准备拿什么来换？” 宋武看了看他手里的牛皮纸信封，问道：“信封里是什么？你怎么肯定是我想要的？” “不是我肯定，而是一定。你猜猜是什么？” 宋武正笑呢，突然一下愣住了，脸上的表情都激动了起来。 周宁看他的反应，嘴角一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又扬着手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信封。 她正要再开口调侃一句宋武，没想到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手里的信封，已经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没有了。 而宋武就坐在小板凳上，就像从来没做什么动作一样，安然自得，不过这时候他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宋武已经有所猜测，所以激动之下稍微孟浪了一些，但是他顾不上想这些，急不可待的打开信封，果然里边是厚厚的一沓照片。 全部都是正儿八经摆拍的。 宋武又看见了杜雨慧，还有宋雨归。 从照片上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小子是他儿子，因为实在是跟宋小丰长得太像了。真说起来宋雨归还是老大呢。 他看着照片上的母子，二人紧紧偎着，一脸笑容的站在一栋别墅的门前。 宋武不禁弯着嘴角笑了，但是眼眶红红的。 在宋武看照片的时候，周宁在不可思议一脸疑惑的看他。实在是刚才的事情让她觉得太神奇了，不知道宋武到底怎么做到的？甚至是都怀疑那信封是自己刚才脑子短路，乖乖自己放在宋武手里的，不然的话，压根就没看见他移动，两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信封怎么突然出现在他手里了？ 她解答不了这个问题。但是她又想知道答案，所以，直接问宋武吧。 “宋武你能告诉我刚才你怎么把信封抢到手里的？” 宋武全部心思都放在手里的照片上，那里有杜雨慧，有宋雨归，有娄小娥，还有宋小康。每一个人都让他牵肠挂肚，思念不得，哪有心思跟周宁探讨什么怎么拿到的信封啊？ 可是周宁的好奇心和疑惑太强，得不到回答她就一个劲儿问。 宋武终于被问烦了，摆了摆手说道：“我从你手里拿的呀，刚才你有点发愣。” “切。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肯定没发愣，眼睁睁的看着它突然就没了，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身体素质好，会武术。所以动作敏捷，比一般人快。遇上你这样的柔弱女子，肯定会让你轻易反应不过来的。” 这时宋小丰也看见了宋武手里的照片，好奇的人伸着头看了一眼，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把手里的工具什么全扔了。“妈妈。” 说着他就往宋武手里的照片抓去。 宋武笑着把他拦住了：“小丰别急，咱爷俩一块儿看，不光有妈妈还有弟弟呢。” 好久没有看见过宋小丰哭了，今天这孩子哭了。但是他也只是掉了眼泪，自己就擦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宋武知道他肯定是想娄小娥了。 宋武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风起之前要去一趟香江看看娄小娥和杜雨慧以及两个孩子，同时看看她们日子过得怎么样，有什么困难没有帮他们解决。 同时一块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几年该怎么做？ 宋小丰连组装自行车的心思也没有了，把所有的照片都拿走，自己躲在屋里去看照片去了，估计今天会有一场好哭，但是他又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爷们儿了。 宋小丰走了以后宋也没照片看了，干脆和周宁聊天，他问道：“是谁给你的？” 其实他不问也知道答案。果然只听周宁笑着说道：“大管家交给我的，而且他让我跟你说。他们母子四个日子过得不错，而且大赚了一笔。现在大管家跟他们联系比较紧密，互相都有配合。甚至大管家说的意思，他正在负责娄小娥在香江的安全。” 第485章 琳娜去找我了 第485章 琳娜去找我了 护国寺的四合院，原来没有暖炕。宋武专门请人给西娅盘了一床炕。 这几天炕已经烧上了，说实话，原来并不以为然的西娅，真的盘腿坐炕上以后才发现。在BJ的冬天，有个这东西真是太舒服了。 现在她弹琴都是坐在炕上，终于再也没有了前两年冬天冻得腿脚冰凉的情况。 真是让人忍不住感叹。这样的生活和日子过得可真舒服呀。 要是没有琳娜的突然到来，西娅的平静温馨的生活估计一直都会继续下去。她可能也会觉得这个BJ的冬天，是她所经历过的最温馨最平和的一年。 西娅看着眼前的琳娜，感觉很陌生。现在她的穿着打扮早已经没了刚来北京城的时候女学生的样子，完全就像一个交际花和社会名媛。 “姐姐，你怎么把日子过得跟北京城的土包子一样？瞅瞅你身上穿的什么？穿着灰不溜秋的棉布袍，脚上竟然还穿着黑绒布棉鞋。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心目中那个优雅，高贵，美丽的如同天使一样的姐姐。” 林娜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一会儿笑声才停住，他说道：“我当然是瑞典人了。我可是还有继承权呢，怎么会轻易放弃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可不像你那样傻，本来妥妥的一个女伯爵，现在成了一个不知所云贫穷国家的农村妇女。” 虽然琳娜没有过多的纠缠，待了没多长时间话不投机就告辞离开了，但是西娅的心情被她弄的很烦躁。 她很讨厌琳娜看自己的眼神。西娅很敏感，她敏感地感觉到林娜看自己的时候就仿佛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林娜笑着摇了摇头，“你让我觉得单纯的像一个傻瓜。其实我这次来除了给你打个招呼以外，最主要的还是想介绍你认识一个同样喜欢音乐的朋友。真的，他是这儿我认为最有趣的男人。很可爱，很有天分，而且有野心有能力，有力量。姐姐你应该认识一下他，说不定你们还有共同的爱好呢。他的吉他弹得非常好，而且还会弹钢琴。对很多我们西方的曲子都很熟悉。尤其是他唱的摇滚，虽然声线没有那么优美，但是感情汹涌的让人忍不住颤抖。” “很可怕。她是不是给你说什么了？” 宋武要站起身，却被西娅紧紧抱住：“宋武你别去，我觉得那周围不安全，肯定有人。我不想让你有危险。” 琳娜跟着西娅进了屋门以后，就围着西娅打着圈的看，嘴里边儿不停的说着。 对于琳娜的话，她好一会儿没有什么回应。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林娜笑了笑：“姐姐，我怎么觉得看伱的样子不准备回国了？” 琴声终于停了，然后琳娜听见西娅问道：“琳娜，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觉得这样的衣服穿着很舒服很暖和。整個人自由自在，心灵和身体没有一点束缚，充满了自由的气息。” 西娅冷着一张脸，说道：“我不喜欢吉他，也不喜欢摇滚。所以我对你要介绍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就可以离开了。我有时间还想多弹会儿琴，多读两本书。” 但是这么冷的天，骑着自行车出来，仍然是一种让她觉得很沮丧的体验。而且今天整条胡同，甚至让她觉得有一丝阴森的冰冷。 “你没有必要这样绕来绕去，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咱们都清楚发生过的事情。所以虽然你叫姐姐叫的很亲热，但是我心里已经没有了那种热度。”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姐姐了。” 总有一种让西娅觉得很邪恶的东西在她身上时隐时现。 宋武语气变得很冰冷，脸色铁青。 她顿时感觉好像自己住的周围有人在看着自己。西娅心里恐慌极了，不由的把自行车蹬的更快。过度的慌张，让她一颗心脏砰砰直跳，四肢紧张的感觉只想发僵。 他对高娥说道：“今天西娅跟你住在一块儿，你们先吃饭，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还好，或许刚才只是自己想的太多，太紧张了，一直骑车来到南锣鼓巷95号院大门口，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西娅说道：“她倒没说太多，只是说要介绍一个很有趣的朋友给我。但是我能听出来她的话里有更多的意思，最主要的是刚才我在来的时候，在我住的地方周围有到不安全的感觉。” 宋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更不放心你的安全。如果不弄明白到底什么情况。我肯定吃不香睡不着。听话，只管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在这儿有高娥她们陪着你。你耐心的等着我。” 宋武也跟着站起了身体，他说道：“好了，你们几个在家说话吃饭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西娅面色平静说道：“我还真的没发觉，你现在还是一个瑞典人。因为你并没有在为瑞典工作。” 林娜看着她的样子，撇了撇嘴角又说道：“你这个形象哪还像一个女贵族，让我来看简直就是乡下的地主婆。不，甚至连地主婆都不如，就是乡下的村妇。” 可是，她的话没有让西娅有一点局促不安，反而大大方方自自然然的伸开了胳膊，轻轻的转了一圈，好让她能看得更仔细更充分。 可是她话刚说到这儿，就被西娅打断了，“请不要跟我讨论这些东西，我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也不想牵扯里边，你在做什么？为谁工作？我一点也不关心。今后希望你尽量不要了来打扰我的生活。或许你可以把我忘了，只当没有我这个亲戚，以后咱俩走对面，你也可以当做不认识我，我心里会感到非常的感激。” 要是刘光齐回家了，她会住在何雨水那儿。以至于最近何雨水总是会偷偷跑到宋武那儿，跟他一块儿住。 西娅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呢？你有打算回国吗？不或者我应该换一种问法，你现在是哪国人？” 宋武屋里饭刚端上桌，筷子刚拿到手里，看着惊慌失措，跑进屋里来的西娅。他惊讶的问：“西娅出了什么事儿？你怎么这么恐慌？” BJ的冬天已经来了，西娅在这里待了好多年，仍然不太适应。每年到冬天都是她最不喜欢BJ的时候。今年宋武在屋里给她盘了暖炕，让她对这里感觉多了一丝温暖。 最近一小段时间，于海棠其实一直在这大院里住。刘光齐上夜班或者是加班不在家，她就跟于莉一块儿住。 没想到琳娜听了以后，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啧啧两声以后才说道：“啧啧，姐姐，我觉得你满脑子的艺术和文学。让你变得头脑简单。因为你根本无法理解，其实我现在正是为瑞典工作。因为，我们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西娅喘着气，一下子跑到宋武跟前，不顾着屋里还有其他人，直接扑在他怀里，嘴里说道：“刚才琳娜去找我了。我现在觉得我住的地方很可怕。” 林娜看着她的样子摇了摇头，也坐在了炕上。然后她一脸的好奇，用手在炕上四处摸着，嘴里问道：“这就是他们这里经常会用到的土炕吗？没想到还挺热乎。” 宋皱着眉头，手轻轻的在西娅金色头发上抚摸着，尽力的安抚她慌张的心情。 西娅并没有弹什么正儿八经的曲子只是随着心意，时轻时重时急时缓地拨动着琴弦。弹出来了一段仿佛自己心情的琴声。 宋武说着给高娥使了个眼色。高娥笑着过来轻轻地搂住西娅，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你看看你一进屋不管不顾就扑到他怀里，孩子们可是正在看你呢。那小眼睛里满是好奇。” 宋武先回前院东厢房换了衣服，再出来，刚出二门，正好碰见推着自行车，刚从院门进来的于海棠。 现在西娅觉得很荒谬，再也没办法安静的盘腿坐在炕上，享受自己的古琴。于是她干脆下床，穿好衣服，推上自行车，骑向了南锣鼓巷，准备去找宋武。 这次再见到琳娜，只觉得她整个人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西娅笑了笑，脱掉棉鞋，自自然然的爬到炕上，盘腿坐在了炕桌前。轻轻的拨动放在炕桌上的古琴。 琳娜一脸的惊讶：“天哪。姐姐，我会认为你在说瞎话，或者是咱们生活的地方不是一个城市。你竟然说在这里的生活没有一点儿束缚，充满自由的气息。而这样的东西恰恰是我认为这里从来都没有，最缺少的。我也正在努力的想把这些东西带给他们。” “呀。”这一句话威力太大了，显得更加惊慌失措的西娅一下子从宋武的怀里站了起来，脸上绯红一片，赶紧看了看高小苗和宋小丰，那俩小家伙真的饭也顾不上吃了，瞪着大眼正瞅着她呢。 宋武当然知道于海棠就在院里住。但是两个人几乎没打过照面，偶尔碰面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 好像谁都没有跟对方说话的意愿。 第486章 她到底省着给谁呀？ 第486章 她到底省着给谁呀？ 宋武知道于海棠这女人心思多，心思活泛。再加上那一天，虽然最终没发生什么事儿，毕竟亲眼看见了红楼里的一切。 所以，他现在心里多少也有点膈应，再加上他俩的关系，本身都有意外的因素，除了一点欲望之外，感情并不是有多深。说实话，于海棠也不是宋武喜欢的类型。 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往，宋武也不准备再跟于海棠有瓜葛。他甚至心里也想通了，即使她以后重新找对象嫁人，也随她去。反正心里彼此都没有对方。 今天两个人走对面，宋武刚才也是因为脑子里在想着西娅的事情，没有关注周围的环境，所以没有提前发现，真当面儿了，还有点儿意外。 不过他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就准备错身而过。 前两次，于海棠顶多也就是回应一下，彼此就过去了。 于海棠心里正在琢磨刚才绝情的宋武，根本就没有多关注易中海。这时听见他的话不由得一愣，“啥意思？莫名其妙的让我给他做饭。” 人虽然没有秦淮茹漂亮，但是有风情，知情趣，也同样好生养。 实在是秦淮茹的各个方面都满足了他对自己对象的最高要求。 他最近这段时间正动心思，想瞅瞅合适的机会，找个合适的借口，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对象。 她的心一片冰冷和绝望，只是觉得这几天一直萌动的想法，有点无聊。 现在，那个总生不出来孩子的媳妇，总算是没了。只等着过上一段时间，没什么太突兀的影响以后，他屋里也不能再空着了。 易中海刚才在门口正好跟宋武走对面，两個人没打招呼。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正琢磨，刚才宋武急匆匆骑着自行车从他身边走过去时，脸色铁青的样子。 于海棠愣愣的站在二门门口，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早已经泪流满面。 宋武觉得有点意外，不过还是停住了脚步，问道：“你有什么事儿？”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扭开头哼了一声。傻柱直接又进屋把门关上了，本来去厕所的打算，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可是，95号院儿现在就是邪性。啥人住进来都能变成安安稳稳的主。张桂芬当年那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贤妻良母，一颗心好像天天就放在孩子和傻柱身上了。 易中海难免就又动了心思。 易中海总觉得这院儿里的女人好像对食物的兴趣都不是太强烈。 好生养。人漂亮。会照顾人。哎，可惜秦淮茹不理他。屡屡做出暗示，得不到任何回应。最关键的是现在不但秦淮茹，就连贾张氏都跟宋武一家关系好的很。易中海是找不到一点的机会。 以现在的生活情况，你即使是吃过饭了，能吃多少？能吃什么？大部分人常年肚子里没油水，如果有机会吃腊肉，别说吃过了，即使吃的肚子撑的话，也肯定不会拒绝。 这也是让易中海最想不通的地方。他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贾张氏那个老婆子，竟然也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来他印象中那么不堪的一个老虔婆婆，现在天天跟人说话，打交道给人的感觉竟然有了慈眉善目的样子。 现在易中海住在院里，都觉得寂寞。实在是在院里太安稳太平静了，没有一点波动。就如同一池死水。过日子怎么能这样呢？没有一点磕磕碰碰，没有一点冲突，那怎么能有滋味？ 于海棠只是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加快了脚步，过了穿堂屋，在中院没停，直接去后院找于海棠去了。 而且最让易中海想想都兴奋的是于海棠年轻啊。才20刚出头。鲜嫩嫩水灵灵，就像一个刚开的花朵一样。 两个最佳对象得不到回应，易中海慢慢也死了心，打消了主意，已经开始准备找人介绍对象，从外边寻找合适的机会。 宋武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急匆匆的出了院门。 秦淮茹赖好，见了易中海还会笑着打个招呼。可是，张桂芬压根连眼都不瞅他一眼。易中海笑着跟她打招呼，张桂芬只当没听见，每回见着他不是绕着走，就是转身就躲开。 可是，不是宋武，原来是何雨水隔壁的易中海。 更何况她还时不时会住在他屋子的隔壁，一墙之隔的房子里。 他正在想，也不知道宋武碰见什么烦心事儿了，竟然能让他脸色那样难看。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了， 当于海棠扭头看见易中海的时候，易中海自从进院看见于海棠以后，短短的几步路，脑子里已经百转千回了。 易中海现在对于海棠印象也很深刻。原来他也见过她，觉得除了年轻，脸蛋长得还算漂亮之外，其他没什么。 只看个背影，易中海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于海棠。实在是最近一段时间老能看见她。 他正站在中院儿发愣，傻柱一推门从他正屋里走了出来，两个人离了几步远，对视了一眼。 于海棠赶紧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笑容，扭头朝后面看去。 说着于海棠推着自行车，继续往二门里走。 当贾张氏都不拍个大腿骂人不想着办法占人家便宜，这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吗？ 易中海第二个目标还是张桂芬，那属于他印象中第二合适对象。 早几年的时候，如果要听到有一条腊肉，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拒绝。这年头还有谁会说我吃过饭了，拒绝一顿腊肉的？ 而这一次，易中海紧走了几步也跟了上来，在前面就跟于海棠并肩走在一块，笑着扭头对她说：“海棠，我看你做饭手艺也不错。正好我那有一条腊肉，今天你帮我做做吧。凑着也一块儿吃。” 现在，傻柱看见易中海还是跟生死仇敌一样。而易中海看见傻柱，心里也不得劲。 可是这一次再见，似乎一下子成了一个动人的成熟女性。他去厂里打听了，还知道，于海棠最近刚办好了离婚手续。 正好，这几天于海棠进院了。 易中海不认命不死心。再加上他精力旺盛，自认为正当壮年，也需要有个伴侣。 可是，今天于海棠却叫住了宋武：“哎，你等一下。” 于海棠想都没想，直接回绝道：“不了。我已经吃过饭了。” 没想到，他这边边想边走，一进院，正好看见推着自行车在二门门口停着不走的于海棠。 本来脸上还挤硬挤出来一丝笑容的于海棠，脸色变得特别的难看，身体微微的有些颤抖。不过她还是尽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心情对宋武说：“哦，既然你有急事儿，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儿，只是随口打个招呼。” 宋武只是笑了笑，又问了一句：“你有事情要说吗？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我现在还有事要出去处理。” “哎，算了……”就在这个时候，于海棠猛的一愣，她又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顿时心中一阵暗喜，“他还是又回来了。” 所以当于海棠看过来，他给了她一个很温暖的笑容。 易中海这次找给自己找对象，定的标准稍微高了一点，年龄不能太大，一定要能生养。模样也不能太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只要想到这个对象的形象，他脑子里出现的总是秦淮茹的样子。 “海棠，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不走了？是不是有啥事儿？” 说实话，易中海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每当的想到隔壁躺着的于海棠，心里都觉得有一股躁动。 现在的于海棠身材样貌完全超出了易中海的预想标准。原来的柴火妞现在竟然也前凸后翘。看起来细腰宽臀应该也是个好生养的。 易中海毕竟是千年的狐狸了，看见于海棠这个反应，只是微微的一愣，也没有过多的表示笑着说道：“伱要是今天你竟然吃过了，那就改天，反正腊肉也能放，我自己做不好，又想着吃个有味儿的，所以你哪一天想做了，就过来帮帮我。” 可是偏偏于海棠就拒绝了，而且听语气看表情拒绝的还很坚决。 “哦，易大爷，我没什么事儿。只是走到这儿的时候想起来工作上的一件事儿，不由的停下来，想了一会儿。我先进去了。” 于海棠脸色变得有点苍白，不过马上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看着宋武说道：“咱们两个说话都这样有陌生感了吗？我听着好像比跟陌生人说话还冷淡呢。” 易中海在后边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易中海则是心情烦闷的回到屋里把门关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掏出烟点上一根。他实在不理解，后边聋老太太。为啥对傻柱这么好？他早些年那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他，聋老太太只当是理所应当，心里从来没存过感激。 即使是易中海，自己掏钱给他弄吃弄喝。那老太婆也从来没说给他找补过来。细想起来，聋老太太日子过得省啊。想吃肉了，只会找易中海要，她自己掏钱买的时候少的很。这样算，她的钱都省着干什么呀？或者说她到底省着给谁呀？ 第487章 你是不用去医院，但是得去派出所 第487章 你是不用去医院，但是得去派出所 宋武骑着自行车往护国寺胡同方向赶过去，脑子里还想着刚才于海棠的事情。 他刚从南锣鼓巷胡同拐出来，因为有点出神，没有注意，差点跟拉着板车送煤球的煤球厂的工人撞一块。 哎，不光开车不能分神，骑自行车也不能脑子里瞎想。要是感知力探测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人家拉了一车的煤球，就因为躲他，连人带车怼到旁边墙上去了，人也不知道撞出来毛病没有。 宋武觉得很不好意思，赶紧下自行车，把车随手停在路边。 然后，赶紧到对面去看拉煤球的人到底伤的怎么样？ “你觉得哪里受伤了？” 宋武觉得好像那人被车把顶了一下。这家伙，要是撞狠了，说不定肋骨都能撞断。 宋武这一下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拉着那个人一块儿重新走到墙边。 他不认识宋武，但是宋武对他很了解。今天他穿一身军装，站到宋武跟前，直接从兜里掏出来自己带星的证件在宋武眼前晃了晃。 那个送煤球的人本来脸色虽然有点急有点慌，但是总体来说还比较轻松，但是这一会儿听着宋嘴里的碎碎念，越听越紧张，越听越惊讶，越听越恐惧。 现在那个黑手黑脸拉煤球的人，正揉着自己的胸脯在那儿呼哧呼哧直喘气呢。 所以宋武判断这些人不是为了西娅，而是另有目标。目标是谁？聋老太太？不至于，就那老太婆值不当这么大动静。 那个人好像缓过来点劲儿了，边揉边冲着宋武摆摆手，“嘶，哦，我，我没事儿。就是硬顶了一下，应该没受啥伤。你不用管我，快走吧。” “同志你好。请您松开手，这位同志正在执行特殊任务。” 果然既然宋武这边不放人，人家也很客气，也不着急，重新回到车上，点了一根烟，悠然自得。 宋武能明显感觉到，这时候他再提派出所，被他制住的那个送煤球的人已经不紧张了。这也能够理解，凌力的司机都来了，还怕什么派出所呀？ 宋武来回转了两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难道是西娅太敏感了？或者是有人的话，这会儿也已经撤走了。 西娅摇了摇头：“不用，我只需要把翻译好的稿子定期的拿给他们就行了。如果有人中间跑腿的话，我连去都不用去，只需要把他们的需要翻译的东西送到我手里，我翻译好了再送给他们。本来在护国寺那边就是这样的，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去过出版社了。” 宋武问那个公安：“同志，你也是才调过来，我只是看着你面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反正经过今天的事情，宋武已经决定不能再让西娅回到这边住，他原来的想法是对的，不能离得太远。 等到宋武重新回到南锣鼓巷。 那人笑了笑说道：“我姓郝，你就叫我老郝就行，现在是咱们派出所的副所长，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来找我。” 那人本来也不想跟着，想挣脱，但是宋武的手劲大，一手托着胳膊，一手捏着他的后脊梁骨。 他回到前面小院的屋里，对一脸担心的西娅摇了摇头，：“放心，没有什么发现。你现在工作还必须天天去出版社吗？” 没想到这公安还认识宋武，直接就叫出了名字。 宋武走到那人身边替他把拉煤球的板车推开，然后伸手扶着他缓缓的在路边试着来回走了两趟。 宋武一看这人不认识，附近送煤球的都是固定的人，几年都不换一回，于是又打招呼道：“你是新来的？原来没见过你啊。” 合着，今天他们这帮人没一个漏掉的，都在人家的眼里呢。这会儿同伙们正往跟前围靠过来。还那样小心翼翼的准备来突然袭击呢，人家这边早都弄得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但可见人家也不是一个人。 “你快松开我，我是上级部门派来有特殊任务，伱别在这捣乱。” 宋武终于把送煤球那个人松开了。那个人身体僵立时间太长，猛一被松开，浑身一僵，然后又一软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宋武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因为他一走神把人家给弄受伤了，现在不少家都是一个人都养活一家，万一人家受伤干不了活儿，这不一家人吃饭都成问题。 老郝吸了口烟，笑了笑说道：“还让煤球厂的人拉回去吧。但是，如果这不是煤球厂的，是人家已经买出来的，到时候再另做处理。” 凌力的司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而同时，一辆吉普车驶了过来。宋武脸上露出了笑容。 吉普车就停在了拉煤球的板车旁边。 “哎，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毕竟一车煤把人顶到墙上啊，说不定有点儿啥问题，当即可能感觉不太明显，别留啥暗伤了。” 宋武有点搞不明白，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他觉得这些人应该不是为西娅来的。因为西娅才过来，这些人不至于反应这么快，直接就拉着一车的煤球掩护着送过来吧。这也太厉害了。 那個人看宋武还扶着他的手不松手，于是扭头看了看宋武说道：“你走吧。我没事儿，不用去医院。” 就这样的表演水平，估计也就是抗日神剧才会有。这些人看来不够专业。 宋武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那个人浑身紧张了起来。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 “我要对社会负责任。我是一名工人，最不缺的就是责任心，所以你是什么我不知道，也弄不清，所以只有把你送到派出所，有什么事儿你跟他们说去。是自己人，你们吸个烟喝杯茶，握握手，各奔东西，如果万一不是自己人，那可就巧了。” 宋武明显感觉着手里边这个送煤球的人开始更加的着急了起来。要不是他身体被制住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了。 “宋武，我已经了解过情况了，都是误会，把人松开吧。” 大概也就是过了十几分钟。派出所来了个公安。最近人员变动都挺大，这公安宋武并不知道叫什么，但是面熟。他在吉普车那边跟司机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还看了看司机的证件。 他根本动弹不得。 宋武没有松开，而是对凌力的司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也没看见证件是什么，不能松开。只有见到我们这一片派出所长，我才松。”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刚才他明明感觉到已经往这边靠过来的四个人，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竟然一块转身就朝着来路迅速的离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武突然笑着对送煤球的人说道：“看来你们的人还挺多，各行各业都有。我刚才一出家门还总觉得哪不对头呢，原来是今天各行各业都上门服务了。抄电表的，查水表的。嘿嘿，你们可真行，办的没有一个专业的。” 宋武一听高兴的说道：“这样最好。我也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平静，最好深居简出就待在这院里吧。” 这一段时间就让大家找各种理由，尽量都聚集在95号院吧，东四十二条也先别去。 “你是不用去医院，但是得去派出所呀。” 那个人一心想让宋武赶紧走。可是宋武这会儿偏偏不走了。 不过宋武其实也没用什么太大的劲，留着手呢，毕竟还不清楚这人是干什么的，虽然行径可疑，但也不一定就是敌人。 凌力的司机带着送煤球那个人直接开着车调头离开了。连那一车子煤球都不要了。 那人看着宋武真的准备想送他去派出所，似乎有点慌了：“你别送我去派出所，你放了我，我有钱，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骑着自行车抓紧时间一路疾驰来到护国寺胡同，胡同里很安静，萧瑟的风漫卷着残叶。 两个人吸了一根烟，聊了几句话，互相认识了一下。老郝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宋武也通过这段时间发现，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可见凌力的司机把人都撤走了。 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副所长。宋武觉得这个人大有前途。关键得熬过明年。他似乎有点印象，北京城的公安系统受到冲击不小。 “好了，真的没事儿，走两趟气儿顺了，已经不疼了，你走吧。” 宋武掏出来烟，给老郝让了一根，“这一车子煤球咋办？” 得了。肯定不是好人。宋武现在反而好奇了，这个人打扮成送煤球的，到底在南锣鼓巷胡同干什么呢？这边儿都是普通工人和老百姓，在这儿瞎转悠，有啥值钱的内容值当他们费这么大精力。 谁家送煤球的人，除了脸黑手黑，手脖子的都是白的，衣领子里边，脖子还干干净净。身上的衣服比宋身上都干净。 这一次西娅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直接高兴的答应了下来，明显能感觉到，安全相比舒适自在只是第二位的。 于是，西娅又暂时住在了原来修理铺改装的那个书房里。 第488章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第488章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那一天送煤球的人还有凌力司机的突然出现，以及另外及时撤走的四个人，着实让宋武难以心安。 可是连着过了两天就没见异常情况，慢慢的他也难免松懈了下来。 棒梗最近心里很苦恼。因为小花同学，总是让他喊她姑姑，或者阿姨。 看着长得娇俏可人儿，非常可爱漂亮的小花，棒梗想生气又实在气不来。 在学校里，属于低年级的小花儿，经常受到高年级学生棒梗的照顾。 棒梗同学现在在学校里还是很受欢迎的，个头不低，长得又帅气，白白净净，再配上一头慢慢有卷曲趋势的头发，显得整个人有一股特殊吸引人的气质。 而且棒梗现在学习也不错，班里也总能排在前10名。班主任冉秋叶。跟班这几年，看着这孩子一点儿一点儿变化，心里也难免会偶尔兴起唏嘘之感。 可是现在小花天天让他叫姑姑，实在让他没法接受。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偏偏小花对宋小丰的态度又截然不同。 “棒梗，你知道吗？宋小丰组装了一辆自行车。还把它送给了后院许大茂家的京茹嫂子。听说还是你妈说了一句，他才有了这个想法送给京茹嫂子呢。哎呀，真是让我羡慕死了，那辆自行车太漂亮了，我觉得比商店里卖的要好看的多。” 骑自行车的四个人，直接把车扔在地上，都朝着宋小丰扑了过去。 现在四个人摔出去两三米远，全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宋小丰因为是背对他们的，听见自行车的动静，正想扭头，还没扭过来。所以，对于有人想把他抱起来，还真没有发觉。 然后，他笑着朝棒梗伸出手：“棒梗哥，刚才多谢你喊了一嗓子，要不是你及时提醒，说不定我就被他偷袭了。” 宋武这一下是护子心切，根本就没留力，管你是谁的人呢，管伱什么目的呢？敢打我儿子的主意，今天就不能轻饶了你们。 现在宋小丰还没上学，但是小花跟棒梗一路上学，放学的时候，路上往往谈论最多的话题还是宋小丰。 棒梗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就是喊了一声，可是当时我是真反应不过来，想往前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有点发软，使不上劲儿，根本就扑不出去。” 人家车速不减，直接一个蹬里藏身，弯腰就朝坐在地上的宋小丰抱了过去。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就是这灵巧的一个前滚。让刚才处心积虑，要把他抱起来的骑自行车的人给闪了过去。 “吱”“吱”“吱”，连着几声刹车声，人家几辆自行车调教的就是好。急刹车，一个前摆甩尾，稳稳当当停下来。 唉，一说到这些辈分上的称呼棒梗心里就烦。刚才小花叫京茹嫂子，他这会儿要喊姨。真是烦人。 他们几个小孩正在这聊着呢。派出所的几个公安一块儿过来了。 说实话，棒梗心里真的羡慕，旁边小花的眼里已经开始冒小星星了。 现在棒梗是班长，在班里年级里，甚至是全校都属于比较引人注目的人物。 他只是扔下这么一句话，自己就快速的朝着前面倒座房跑了过去。 “砰砰砰砰”连着四声清脆的响声，从自行车上下来的四个人还没冲到只有几步远的宋小丰身边，就突然被侧面来的巨大冲撞力全部给撞飞了出去。 棒梗没想太多，只是觉得看见小花露出的笑脸总是让他觉得很高兴。 满脸苦恼的棒梗，看见背着书包走出教室的小花儿，立刻脸上露出了笑容。 可是他却很少跟别人来往，平时上学放学甚至下课，都会和小花儿待在一起。有不少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俩是亲兄妹呢。 棒梗摇了摇头：“我怎么没看见，我姨……” 等小花和棒梗回到95号院附近的时候，看见在胡同里，一帮小屁孩儿，正嗷嗷叫着，追赶不知道为什么跑得特别快的宋小丰。 他边说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脱溜冰鞋。 你还真别说，冲过来的这几个人骑自行车的技术，那绝对是溜的一逼。 所以，他们没有注意到宋武跑的已经带出来残影了。 西娅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根本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算记起来刚才宋武说的话，于是也连忙站起来，跟着朝倒座房跑过去。 宋武能明显感觉到从胡同那边冲过来的几辆自行车，绝对不是什么好目的，没有什么善意。 幸亏这几天他一直比较警觉，时时关注着在附近的家里人。尤其是正在门口玩的宋小丰。 三个人说说笑笑，讨论着溜冰鞋。 只见棒梗大喊一声：“小丰快闪开。” 这不，宋武已经从修车铺门面房里冲了出来。骑自行车朝着宋小丰扑过去的几个人，注意力都在宋小丰身上，这会儿根本没有注意刚冲出来的宋武。 宋武对着坐在旁边的邻居大爷说：“大爷，麻烦你去派出所通知一下郝所长。让他们来一下。今天大家都看见了吧，刚才他们想干什么？” 人家常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棒梗也好奇，拉着小花儿也朝着宋小丰追了过去。 要不是宋小丰停下来，一帮人都不好能追到。棒梗跑的气喘吁吁，到跟前才看见宋小丰脚上穿了一对带轮的鞋。“溜冰鞋？” 宋武让宋小丰和棒梗赶快回院，结果包括小花在内，三个孩子站那儿没一个愿意走的。 宋武正在前面小院的院子里，听西娅弹古琴。突然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警觉的看向了院子外边。 “对，你放心吧，我最烦这些拍花子抱小孩的人了。这样的人抓一个就应该枪毙一个。” 就在这时，胡同里过来了几辆自行车，三四个青年男人骑的飞快，朝着95号院儿小孩们玩的地方骑了过来。 有不少人看见了这4个骑自行车的人，刚才想抱宋小丰的动作，还有宋小丰灵巧躲开的过程。 只是他跑得快，也没有自行车冲到宋小丰跟前快。 可是棒梗正面朝着骑自行车的人，把他的想干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宋小丰就是再神奇，他也不过是一个没多大的小屁孩儿。要是来几个像棒梗这样大小的跟他个头差不多，说不定还能应付一会儿。 宋小丰振振有词的说：“我待会儿还要提供证词呢。” 棒梗真的很纳闷，明明那宋小丰还是個小屁孩儿。他怎么长那么高的个儿，而且显得那么老练呢？现在他甚至跟宋小丰放对儿，力量都没有宋小丰大。 其实，自打小花刚到南锣鼓巷，进大院的时候，棒梗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比较喜欢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宋小丰身体反应速度确实快，骑自行车那人冲的多猛啊，身手也麻利，这个时候手已经探到他腰上了。可是棒梗刚一喊，他似乎根本没犹豫，直接反应了过来，不管不顾，一个前滚翻。 “待在家里都别出来，无论什么情况，记住把门关好，别给任何人开门。” 宋武打定主意不轻饶，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太多动作，就刚才那刹那之间的轻轻一撞。 这会儿棒梗也顾不上小花的态度，一脸兴奋的对宋小丰说：“能让我穿上试试吗？” 宋小丰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我刚才就是试穿一下，经过试验觉得它很可靠，所以也能放心让你试玩了。” 这个时候正是胡同里最热闹的时候。 宋小丰笑着看了看她：“可以，等我把这双试验好了，把数据收集一下，到时候正好再调整调整，然后量量你的脚大小，给你做个可调节的。” 宋小丰得意的点点头：“这是我自己做的。从轮到里边的轴承，以及钢珠都是我自己手工制作的。所有零部件都是我自己设计制作的。” 但是眼前那4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还都是成年人。所以宋小丰想再跑，估计难了。 小花惊讶的说道：“宋小丰怎么跑那么快？简直是像飞一样。” 但是几乎没有一个人弄明白，到底宋武是从哪儿跑出来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闯入了他们的视线中，还把图谋不轨的4个人给撞飞了出去。 从来没有主动让宋小丰喊过她姑姑或者阿姨。棒梗有一种感觉，小花好像更喜欢跟宋小丰待在一块玩。 棒梗高兴的蹲在他旁边，兴奋的等着。小花则凑了过来问宋小丰：“小丰，你能按我的脚大小专门给我做一双溜冰鞋吗？” 两个人很自然的走在一起，一路说说笑笑出了校门，朝着南锣鼓巷走去。 “我们都看见了，宋武你就放心吧。这些人想干什么我们一清二楚。待会儿不管谁来问，我们都是一样的说法。” 老郝一脸焦急的走到宋武跟前问他：“怎么回事儿？下手这么狠？” 宋武说：“你看看那边有个人手里都掂着枪呢。我能不急吗？我能不下手狠吗？他可是想朝我儿子下手呢。就这，我还是客气了，我但凡来得及，我都能把头给他们拧下来。” 第489章 反击 第489章 反击 南锣鼓巷胡同里，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特别是像现在小冷风一吹，谁没事儿站在胡同里享受这份清凉呀。 可是今天冷风也挡不住大家的热情，附近院里的人估计差不多都出来了，议论纷纷，热情洋溢的围着看热闹。 要真说起来，中间有好几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了。早年间刚解放那会儿，隔三差五都能来一出，现在大家都习惯了风平浪静。原来各院里的管事大爷和管事大妈们就是为了安全防护，现在成了挑动不完的家长里短了。 以至于好久没见过的场景，重新又碰见，让大家伙心里还多少都有点激动。 尤其是真的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找到了手枪，让看热闹的人不由的都发出一声惊叹。没想到都动枪了，看来事不会小。 郝副所长看看手里这把枪不由得一阵头疼。以他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枪的出处是哪儿来的。再看看地上躺着那四个人，外貌形体大概能猜出来这些人的来历。 前两天吉普车他查过一回，现在稍微联想他也知道这肯定有联系。郝所长不由的看了一眼宋武，他很纳闷儿，这是什么人盯上宋武了呢？ 宋武迎着郝所长的目光看了过来，然后直接走到郝所长的面前，瞅了瞅他手里的枪，笑了笑说道：“郝所长，我觉得不管是什么人，他要是抓小孩儿这问题肯定就不对劲儿吧？” 郝所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几个人被你撞一下，内脏不同程度的出血，那大亏了。” “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很明白那些人目标就是宋小丰，因为棒梗小花就在旁边，明显不是冲着他们去的。你要说拍花子，一般人喜欢抓那漂亮的小女孩，怎么看也应该先瞄着小花去。 宋小丰虽说实际年龄不大，但是光看长的个儿和脸上的外貌形状，你说他上小学了都有人信。拍花子很少有人找这么大的小孩了。当然，也不是没有，毕竟不应该是首选目标。 何雨水很认真的问宋武：“你想清楚没？到底为什么要抓宋小丰啊？” 郝所长笑了笑说道：“我只能说尽量吧。不敢保证。”有些事情不是能力能决定的。 宋武还真的很奇怪，这医生还没检查呢，郝所长是怎么知道的？ 郝所长笑了笑，说道：“我干过法医。” 哦。宋武不自觉的稍微往后退了半步。 宋小丰很认真的问宋武：“爸，你不骗我吧？真的像你说的，长大了就有了。” 宋武只是猛的一下有点儿适应不了，过了一会儿又重新站到了郝所长身边，掏出烟盒，让给郝所长一根烟，他自己也抽出一根。 “爸，你一定得把你把人撞飞又跑那么快用的那一手教给我。简直是太厉害了。别人没看清，我正好看得清清楚楚。当时你从屋里冲出来，愣是只留了几道影儿，就冲到了那几个人身边儿。别人都说你是把人撞出去的，其实我看清了，你是把人用拳打出去的。不过是可能动作太快了，别人看不清罢了。” 他能怎么说，因为他的本事本来就是自然而然的东西。又不是勤学苦练的练什么玄功练出来的。 他只能祈祷以后宋小丰但愿也有点不同寻常的地方吧。看他现在这种情况，说不定还真可能有。要是没有的话，他这个当爹的威信就要扫地了。 宋武父子俩，加上棒梗和小花，自然也要详细的说明情况。 宋武硬着头皮点点头，嗯了一声。 宋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使劲吃饭，好好锻炼身体，等伱长大了自然就行了。” 宋小丰这小子今天经历惊险一幕，不但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反而显得特别兴奋。他现在正站在宋面前，态度坚决的提要求呢。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这一次连惠珍带着小花儿也过来了。 四個人都被救护车拉走了，派出所的公安们又在附近胡同的大爷大妈们中间调查了一圈，录了口供签字画押。 两个人对着把烟点着，“郝所长，最起码你们得查清，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儿子吧。我觉得不像是拍花子的。” 郝所长看了看他，似乎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也没说什么。 其实，宋武知道那些人。 今天，他之所以这么警觉，就是因为他们骑着自行车刚过来，他就觉察到正是那天，拉煤球那个人被他制住，围过来的那四个人。他们当时并没有最后靠近，而是半路又撤走了。没想到今天他们又卷土重来了，看来肩负的任务延续性和目标性都很强呀。 宋武已经打定主意，这一次一定要把凌力的司机给抓起来。好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要是跟他有关，这个人就不留了。或者他可以问问大管家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人该怎么处理？不能，你都上门抓我儿子了，我还听之任之吧。 宋武找到凌力的司机很容易，几乎没费什么周折。 他就在医院外边等着。那四个人正在里面抢救，相信那个司机一定会来。 最后果然来了。不过比预料之中来的晚的多。大半夜的开着一辆车连灯也不开，远远的停在了医院对面的胡同里。车就是凌力司机开的，副驾驶还坐着一个人，然后车熄火以后。两个人没任何交流，副驾驶上那个人直接开车门下了车，就朝医院走了过来。 而凌力的司机，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悠然自得的，就像在他家的客厅里一样。 宋武觉得他应该是要等着那个人，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于是便先把注意力放在快速走进医院的那个人身上。 这个人穿着一身很普通的灰蓝中山装，打眼一看，竟然看不出来他大概有多大年龄？而且，回头想一想，对他长什么样也很模糊。 要不是宋武看他不是用的眼，而是用的感知力，估计也很容易把它给忽略掉。 真的，刚才从那下吉普车一直走到医院楼，就一直在宋武的感知力笼罩下，对他看得清清楚楚，印象深刻。可是，真当真人进入宋武实际的视野之中，宋武竟然发现，他眼中看见对方竟然丝毫没引起自己的注意。 还多亏了感知力，还一直在锁定着对方。这个发现让宋武悚然而惊。 宋武赶紧从自己坐的走廊里连椅上站起来，快速的靠近了那个人。 因为，那个人已经来到了那四个受伤人住的病房门口。 在这里，派出所竟然没安排警戒。只是当成普通病人在这治疗。 宋武刚来的时候，心里也是不禁吐槽，看来这些派出所的人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许郝所长已经把这些人当成自己人了。 他没认识到，有时候自己人斗的比跟敌人还凶猛呢。 宋武已经对能摸进病房的那人身上进行了探知，发现身上带的有枪，还有其他很多莫名其妙的小玩意儿。看着他现在手摸的地方，大概知道进去以后的目标，大概率是要杀死里边的四个人。 还是宋武第一次见证这样残酷的事情呢。原来只是和电影里的场景，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实真够残酷的。 我是个好人，一定要制止残酷。 于是宋武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摸到了那个人身后边，一个手刀砍到他的后脖子上。他最近请教了惠珍，了解了一下人体结构和关节。所以大概知道怎么把人的肩关节给卸下来。 一般人可能还真不好操作，但是他有异于常人的控制力，所以只是轻轻的一捏，就把那个人的两条胳膊给卸了下来。最后甚至还没忘了把他的下巴也给摘了下来。 在医院里陪着四个人治疗的派出所公安，不知道从哪晃晃悠悠回来了，宋武拍了拍他，对他说道：“又给你送过来一个新人，赶快通知你们郝所长，这个人两条胳膊我都给他卸下来了，身上东西齐全的很，我觉得他可能想把里面4个人干掉，具体情况，你们自己去审去吧。” 那个公安认识宋武，被他叽里呱啦一阵，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想再仔细问问，宋武已经转身快步的朝着楼梯跑了过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间。 公安看了看昏迷着躺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又瞅了瞅躺在床上面色大变的四个人。他问道：“你们认识他吗？” 那四个人齐齐的摇头，不过马上又点头。 “又摇头又点头，到底什么意思？你们认识的不认识。” 躺在最靠近门这张床上的那个人苦着脸说道：“我们是真不认识他，但是联想一下，他有可能是过来杀我们的，大概又知道他是谁。也就是说我们听说过他这1号人，但是不知道他就是他。” 这话说的好绕呀，那名公安皱着眉头想了想，好一会儿才算明白过来。合着这人还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神秘人物。看来得赶紧把所长叫过来，大家一块合计合计，好好审审。 而这个时候，宋武已经下了楼，出了医院大门，感知力锁定着对面胡同吉普车上的凌力的司机。趁这会儿他的注意力没有关注医院这边，便快步的朝着路对面跑去。 宋武大概估算了一下那辆吉普车的大小，觉得应该能收回空间里。正好他正缺一辆吉普车呢。这一下总算是齐了。 第490章 以后可以安心的吃软饭了 第490章 以后可以安心的吃软饭了 宋武对这辆吉普车非常动心，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吉普车太别致了。小巧玲珑。因为他不是车迷，并不知道这辆小吉普车到底什么型号。但是总觉得她特别的酷，比他印象中最熟悉的北京吉普212要小许多。但是也更好看，看铭牌应该是漂亮国的东西。 果然凌力出品必是精品。 凌力的司机，一根烟接一根烟，还在耐心地等着他派出去的人回来。 可惜他永远也等不回来了，因为他把宋武给等到了。 现在经过许多次的实践操作，宋武对于怎么把人给快速准确的弄昏死过去颇有心得，操作也很熟练。 况且，现在他的空间里还放着他专门从慧茹那要过来的特殊配方的迷药呢。这种洒到手帕上往人鼻子上一捂效果极佳的东西，他已经在聋老太太身上尝试了好几次，一直是质量和信誉都有保证。 所以，这一次他还选择了这种迷香手帕。 宋武走到小吉普车的车窗前，笑着对正在吸烟的凌力的司机摆了摆手。 正在吸烟的家伙先是笑了笑，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一愣。他可是跟宋武打过照面，打过交道的，前几天在南锣鼓巷胡同里两个人可在一块儿待时间不短呢。 然后又从他身上摸出来一个Zipp的煤油打火机。还有一个镂刻着漂亮花纹的银质烟盒。身上还装着钱包，这在这年头可不多见。里面有100多块钱，还有一些各种票证。算是拣了点零花钱。 然后又从他衣服口袋里搜出来一个小笔记本。里边儿记得满满当当，但是一时半会儿看不懂是什么。只好先收了起来。 手脖子上戴的手表，一看就比较特别，肯定是特制手表。有点像后世那种潜水表或者是飞行表，大表盘上还带两个小表盘。不过是国产的，上面写着天津手表厂。 所以，这会儿突然发现宋武出现在他吉普车的车窗边，还正在一脸笑容的热情向他打着招呼，他怎么能够不心惊呢？ 然后又从他身上搜出来一把很精巧的手枪。 不过，以他对自己空间和精神力的了解，这种事儿多来几次，很快就能适应，而且还会让自己的精神力有所提升。 宋武一下子判定，这枪肯定是特制手枪。他把这把小手枪握在手里，体验了一下。不错。真是一把非常好的小手枪。 幸亏，他们当初选择蹲守的胡同时，肯定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僻静，而且人少。所以宋武可以从容的把人从吉普车上拖下来，然后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手摸到吉普车上，意念锁定吉普车，然后意念一动。嘿，成了。 宋武看着这把枪稍微有点疑惑。看着像是64，但又比他印象中64手枪要精致的多。况且他当年闲着没事儿，除了修东西之外也算是一個军迷，所以对64枪还是有了解，知道这些东西前前后后十几年才定产，大概到八几年才开始正式生产装备，而且还没进入军队，只是装配了公安。 先把他浑身上下的东西摸了一遍。 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这种手帕简直是制止暴力的最佳手段。非常平和的状态下，就让凌力的司机全身放松了下来。从而成功地杜绝了一次流血事件。 干脆把凌力司机身上的枪套还有几个弹夹全摸出来放入空间里。 再加上因为这一次具体的行动，他对宋武肯定要做调查，他的照片儿早就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各种经历，各种信息，不说了如指掌，反正该知道的他都清清楚楚。 他才去抓人家儿子，结果人家这就找上门来了。 凌力的司机估计平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反应很快，伸手就朝怀里掏去。可惜，他再快也没有宋武的手快，一个白生生的手帕直接捂到了凌力司机的鼻子和嘴上。 宋武白得了一辆很漂亮很酷的吉普车，心情大好。这时候才有心情，好好的对待凌力的司机。 但是这把枪可实在是太漂亮了，表面的抛光非常细腻，泛着神秘幽兰的光泽，枪的握把还是红壑色的，且还有个五角星，刻着八一两个字。 宋武觉得这块表相当不错。从外形到做工以及实际功用，相信这肯定是一款军用手表。现在是他的了。 好东西还真不少。 天津手表厂一般人可能不知道它，但是如果提起来海鸥手表相信大多数都知道。天津手表厂就是海鸥手表的前身。 虽然对他的精神稍微有点压力。这还是他第一次弄进去这么大一个东西。现在装进去一辆吉普车，空间里都显得有点逼匝啦。 宋武收检完了以后，朝着四周探查了一下。还真巧了。怪不得他们所在这个胡同这么安静呢。原来这儿有一处大院子。差不多占了半条胡同，但是院子没人，看着像是荒废的。里面的房也很旧，好多间都是半塌。 于是他便扛着凌力的司机翻墙进了院子。又找了一间还算完整的屋子，把没上锁的门推开，进到屋子里。 倒是没有想象中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里空空荡荡干干净净。 宋武把凌力的司机扔到地上。 惠珍配的这种药效果太好了，这样摔地上都没摔醒。而且，被摔一下也不影响呼吸保持特别平稳，似乎进入了一种深层睡眠的状态。 宋武又从空间里取出来一个小瓷瓶，打开口在邻里的司机鼻子下边晃了晃。 看，这就是家里有个懂医术的人的好处。总能配一些莫名其妙的好东西。这跟那种手绢迷香是配套的。平常如果不是要解这种迷药的情况下，还可以用来提神醒脑，效果非常好。 其实很多药，并不是一种用途，它有时候出名的用途并不是真正的药效。 很多药都会让人把它实际的用途给忘了，反而把副业给当成了主业。 凌力的司机很快悠悠的醒来，他先是有点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不过几秒钟以后，他就猛的睁大了眼睛，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他身手果然挺敏捷，不同凡俗。 他这时候已经看见了站在他对面，笑盈盈看着他的宋武。 “宋武，你到底是谁？你是谁的人？”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宋武给逗乐了。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指着凌力的司机笑着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你怎么好意思还拿他来问我？” “我当然要问你，你的资料上不过是一个普通工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把我制住？” “制住伱有什么难的，我觉得没什么难的呀，很容易。是不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这一次凌力的司机没再说什么，只是用充满戒备的眼神看着宋武，手上摆着拳架子。 宋武对着他挥挥手，不屑的说道：“别在那乱晃了，一点用都没有，现在给你把冲锋枪对着我，我也有把握把你打倒在地。说说，你们为什么抓我儿子？” 凌力的司机冷笑了两声，并不在意宋武刚才说的话，不过对于他的问题他倒是回答了：“抓你儿子当然有用。” 听他这样说，看来确实目的就是宋小丰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抓他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因为你不告诉我，你就会很痛苦，比如说就跟现在这样。” 凌力的司机正准备哈哈笑几声表示蔑视，可是，刚才离他还有五六步远的宋武竟然眨眼间出现在他面前，直接一拳砸在了他面门上。 身体朝后边抛，飞出去两米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还多亏了他训练有素，身体素质超强，摔一下不至于受太重的伤，但是仍然把他摔了个七荤八素，完全摸不清东西南北了。关键是刚才那一拳砸的很，他觉得自己鼻梁子肯定断了，鼻血立刻飙飞出来。 实践证明，这个人没有预想中那么坚强，意志力也并不是那么坚定。不过是一会儿常规操作而已。不比原来宋武审问的那几个人更能坚持。 很快就竹筒倒豆子把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左左右右的事情说了一遍。 按他的说法。这次抓宋小丰，纯粹就是他自己的行为。竟然不是凌力指派的，这件事凌力并不知情。 而抓宋小丰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他娘娄小娥。 这娘们儿在香江混得这么好。宋武听的目瞪口呆。他还不知道自己媳妇儿这么有能耐。照凌力司机的说法，现在宋小丰他娘在香江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不说跺一脚全城晃一晃，最起码也会颤一颤。 而他们之所以要抓宋小丰，就是要用这小子去找他娘换大量的钱。 宋武觉得照这个趋势发展，他以后可以安心的吃软饭了。果然姓娄的就是做生意的料。他不禁想，不知道娄半城是不是更厉害？想想啊，他闺女这原来都没啥经验，都能挣这么大的动静，娄半城可是在北京城都能搅动风云的人，小小的香江还不是手拿把掐吗？ 不管如何，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坚定了宋武近期赶快去一趟香江的打算。现在吉普车也有了，多弄点儿燃油，到时候就能一路开着往南了。 第491章 娄小娥现在就是块香饽饽 第491章 娄小娥现在就是块香饽饽 凌力的司机开了口，不过从他这儿能了解到的大事儿不多，小事不少。 可以综合得出来信息，大概知道，这个人算是凌力身边处理事情跑腿的，主要是照顾凌力一些生活和个人行动的事。 唯一被要求负责的就是香江方面的事。还偏偏就香江出了大问题，捅个大篓子。所以这一阵，他日子不好过，焦头烂额，天天被凶的跟三孙子一样。 他之所以对宋小丰起了歹意。也是听香江那边，除了四个主要负责人外，一個做具体事情的小头目出的主意。 那小头目对他说，“这一次咱们赔的一干二净，可是姓娄的赚的盆满钵满。本来还是名不见经传，结果这俩仨月下来，人家已经成响当当一号人物了。简直可以说天降泼天的富贵，都让一个娘们给接住了。” 当时凌力的司机就对他们说的这个人很感兴趣。结果把具体资料一送过来，他发现这不就是当年娄半城家的闺女吗？人去了香江原以为安生过日子，当富家翁，当富家小姐去了，没想到还挺热闹，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说实话，要让他们对付早就在香江站稳脚有势力的人。但凡有点钱的人，他们还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在那块地盘上，可由不得他们说了算，前几年他们费尽心思想在那扎根钉子用一块地盘，却一直都没有如愿。 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也不过是有一个通道，可以备不时之需。他们现在其实最主要的工作目标就是把这通道给维持好，尽可能保障安全性，隐秘性。在此基础上，如果能把地盘扩大一点，当然更好了。 也就是稍微产生了雄心壮志，这一次股市波动，利欲熏心反而把老婆本给赔进去了，原来的通道也断了。所以说几年的努力付之流水。给这边所有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整个局面一下子变得很被动。 这就好办了。丈夫肯定不值钱。香江那儿长得潇洒的，有钱的男人多的是，谁还会稀罕北京城一个曾经是瘸子的土老帽啊。 “凌力他们跟毛熊到底什么关系啊？” 为了能把这份触手可得的大功劳尽数的掌握在自己手里，贪心之下，他才会悄没声息地暗中进行，甚至都没有动用凌力的力量，只靠他自己的关系来运作这件事情。 这还只是他初步的想法，他接下来甚至已经打算好，干脆就把娄小娥和娄半城捏在手里，既然他们有能力赚钱，那就让他们当取之不尽的奶牛，想怎么挤就怎么挤。到时候也省得他天天再为一些酒囊饭袋，费尽心思了。 于是凌力的司机就筹划着把宋小丰给抓住，然后拿在手里当砝码从娄小娥那儿把她泼天的富贵转嫁到自己手里来。这样一来损失就可以弥补过来，甚至还会有想不到的盈余和利润。 两个人就在这个荒芜的大院子里一场折腾，直折腾到天黑才算是七七八八的写好。宋武拿着他写的东西简单看了看，不禁摇头，简直可以称为天才中二少年荒诞史。 通过凌力司机的描述，宋武心里有了数，也有了底气，于是就让邻里的司机把他知道的关于凌力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尽数地写了下来。 对他来说，在香江的娄小娥现在就是块香饽饽，只要能抓在手里，他所有的困难全部迎刃而解，而且会对凌力是很大的助力。 当关于娄小娥的信息送到他手里以后，他真是如获至宝。或许可以说就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样。 宋武问凌力的司机，护国寺胡同西娅那边，是不是他们在派人跟踪监视？ 凌力的司机显露出来的神情是茫然不知。看来不是他们，很有可能是琳娜那边的人。 毕竟姓娄的会赚钱，是在四九城已经得到验证的。如果能把娄家父女掌握在手里，不但有钱了，就连以前一直处心积虑想建立的基本盘，说不定这一下也能立住了。这等于说一步棋下好，全盘皆活。 凌力的司机盘算来盘算去，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筹划实在是妙不可言。只要能抓住这一次机会，好好的利用，运作好了的话，前几年所有的努力，只这一招就能够尽复。而且还能把自己的工作进度大大的提前，甚至打开一个新局面。 所以想拿捏娄小娥只有她那个叫宋小丰的儿子了，正所谓母子连心，不管隔多远，不管多长时间过去。母子的亲情和血缘永远无法淡化。 由此可以看出来，香江这边对凌力一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毕竟他们基本盘就在广州，如果能有个通道通往香江，那等于说整盘棋都活了。进可攻退可守，再没有后顾之忧。 相比较他们在香江的力量，在四九城里，他们就如同龙游大海。可以说是触角无处不在，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很快就摸清了娄小娥的前前后后，知道她现在还有个儿子和丈夫留在四九城。 所以，凌力的司机负责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没法交差，如果不能很快扭转局面，他对自己未来的命运实在是担心。 现在，工作小组，四个领导人，1死3跑。所有经费和投资全打了水漂，弄了个鸡飞蛋打。 “合作者。当然合作的主导地位经常变化。就看谁的力量强，有时候这边主导那边服从，有时候那边主导这边要配合。那边一直想把凌力他们完全培养成听话的棋子，但是谁会甘心？所以彼此的斗争也很激烈。这一次林娜过来，任务就很重要。就是来整合他们现在所有在这里的力量，在这边进行直接面对面博弈的。现在他们战队绝对的优势。现在，内外形势的变化，让这边压力很大，非常被动。最近我经常听凌力说一个词，叫危如累卵。” 宋武听了以后皱着眉头想了想，嘴里低声的念道：“危如累卵？” 难道形势有这么危险吗？说实话，他过着平静安详的生活，还真没有感觉到。正如后世常说的一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但是真的有这么危险吗？宋武不禁想到前一段时间，在听眼前这个人跟林娜的沟通交流时说的话。四方挤压，严阵以待。而且腹背受敌，想想，也确实不容乐观。 再加上现在，自己人想法的对立，方向的争论。天灾人祸。可真够热闹的。这可真是一个风云激荡的岁月。 “既然他说危如累卵，有什么打算？” “他们对那边是又爱又恨。又戒备又必须得合作。不然的话他们在这儿力量就被动。没办法平衡。” 一直到夜很深了，那外边风呼呼的刮着，宋武看着因为寒冷，不停颤抖着身体的司机。笑了笑，停止了问询。 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儿，认为这个人还是让他了结了吧。交给大管家也有很多事儿不方便。 …… 等到宋武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 前院的小屋里，灯还亮着呢。 因为他没回来，西娅，高娥，惠珍、何雨水，竟然都没睡呢。 宋武进屋的时候，看见四个人熬的眼都红了，一脸疲惫的样子，笑着打趣道：“反正都不睡，四个人也凑齐了，干嘛不打麻将？那样还不困，还有意思？” 四个女人没一个有心思跟他说笑话。 西娅直接担心的问他：“你出去回来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宋武想了想说道：“我去调查到底谁在打宋小丰的主意，到底是为什么？” 何雨水从桌子旁站起来，急切的问道：“打听出来了吗？” 宋武点点头。 他笑着坐在桌子旁，拎起来他们四个喝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润了润喉咙。 然后，在四个人急的都快冒火的目光中，才不急不慢的把今天得到的消息给他们讲了一遍。当然凌力司机的下场肯定不会说。 宋武说完以后，看着目瞪口呆的四个人笑着说：“你看看人家娄小娥多厉害，你再比比你们。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何雨水吧，当个街道办事员，天天就是跟人说媒拉纤儿，高娥吧给人发粮票都能算错。惠珍吧，哦，惠珍挺好，没毛病。西娅，算了，西娅在异国大乡缺少点安全感也是正常的。” 甭管怎么说，他这一通胡言乱语，总算是惹了众怒。但是一通打闹下来，也总算让大家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宋武边整理了衣服，边笑着说：“好了好了，刚才是跟你们开玩笑，放松放松，我想给大家说的是接下来还要注意安全，咱们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先按目前的方式住着。过几天我看看情况再说。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有危险，谁要想伤害你们，最起码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这话说的够豪气，就是没人相信。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今天这屋里的四个人似乎因为一番焦虑过后急需要安慰，好像都在对宋武挤眉弄眼的示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让他今天晚上安排一下，彼此抚慰抚慰受伤的心灵。 可是偏偏道道秋波都被宋武全部无视，他愣跟个傻子一样装看不见。到最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嘴里打着哈欠说道：“天不早了。晚上刮的风那么冷。赶紧热乎乎躺炕上睡觉最舒服，再见晚安。” 说着，他自己急不可耐的转身就出了屋子，又出了院子，回前院儿自己经常住的东厢房了。 实在是今天晚上事还多着呢，哪有心情风花雪月呀。 第492章 携款潜逃 第492章 携款潜逃 宋武心里清楚今天拂了人家几个人的意，改天恐怕要吃苦头。但是哪怕以后用再大的代价去哄她们，今天他也必须装一回傻充一回愣。 实在是时间紧，任务重，时机错过了，稍纵即逝，很多东西打草惊蛇以后，就得不到了。 凌力的司机虽然不算他完全最核心的身边人，但是毕竟替他打理了不少生活和个人事务。 人们常说狡兔三窟。藏东西放东西的地点，他掌握的也有七八处。 光凌力的小金库，就有三个。现在是密码和钥匙一应俱全。 宋武趁着月黑风高，悄悄的溜出了95号院，出了门先骑上自行车，一直走了五六分钟，才在一个够宽敞，又稍微安静的巷子里，把吉普车取了出来。 他又把从凌力司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给自己穿上。反正这年头军装一般人穿都显肥大，虽然他比凌力司机的個头魁梧健壮，但是穿在身上也只是显得稍微紧身了一点而已，还不算太小。 换好了衣服，看着眼前的吉普车，宋武仍然忍不住心头一阵激动。他不得不再感叹一遍，这辆小吉普车太漂亮了。 等他开车门坐进去，才发现座位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但是坐上并不是不舒服。而这辆车只有两个座，后边竟然是个斗。看这辆吉普车从外到内都透出来一股子奇特的感觉，特别像为特种作战准备的，不像是平常的那种普通的吉普车。 所以，摸进了西娅睡的房间。 等走到胡同口该拐弯的时候，他已经渐渐的有点感觉了，实在是这车开起来真的不难，操纵性很好。实在想不到，在这个年代，看着各个部件很简单的吉普车，竟然能有这么好的操纵性。 他回到家里显得很兴奋。高娥跟俩孩子睡一块儿。何雨水那屋里不方便，秦淮茹有贾张氏还有棒梗和小当。惠珍旁边睡着小花。 所以，虽然早起锻炼是个好习惯，但是如果强度和运动形式选择不当的话，往往会让你一天的精力受到很大的拖累。影响日常的正常生活。 最后，她只来得及娇嗔地喊了一句：“你干什么呀？疯了？” 西娅被一双两凉手惊醒的时候，吓了一跳，迷迷糊糊中，只听见宋武的声音说道，“我是来将功赎罪。趁着早上补课的。” 要不是她平常锻炼的身体素质还算优秀，再加上最近也在莫名其妙的有些神奇的变化，这样骤然的高强度运动，她还不一定能受得了。关键是一般情况下，早上做运动的类型也要有选择。 一夜的奔波，他丝毫不见疲惫，反而显得异常的兴奋，激动脸上神采飞扬。甚至仔细观察，还能发觉面色微微的有些潮红。 宋武甚至打算在出发之前先仔细研究研究这辆车，到时候手搓点零件，多备着点。 这车是前后四驱，变速箱只有4档。宋武刚开始不是太适应，发动着以后试着慢慢的往前走。 等到天气将蒙蒙亮的时候，宋武已经开着车又重新回到了南锣鼓巷附近。 西娅就对宋武很不满意，邀请她一块儿早上锻炼身体，连热身的机会都不给，立刻就进入激烈的有氧运动阶段。 有这辆吉普车，有证据，再加上那一套衣服，在黑暗中宋武几乎一路畅通无阻，尽管其中有好几处都是岗哨林立，他仍然能一路不受拦阻。 吉普车的马达声轰鸣，宋武在疾驰中开的越来越熟练，正好这一次去的地方，专门就有两处地方存放的有燃油，连轻便式的抽油和输油设备都有。到时候直接取了放在空间里，这车就可以千里驰骋了。 然后，西娅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宋武欺进了被窝，紧紧抱住了。 这辆车怎么发动操作，他已经大概的询问清楚，所以尝试了两遍以后就把车打着了。 就像今天，被宋武硬拉着早上起来锻炼身体的西娅，今天明显有点运动过度。日上三竿，仍然处于昏睡状态。 可是宋武精神头很好，明显还处于兴奋状态。等高娥他们都上班去了，宋小丰和高小苗在一边看书。 最好选择那种注重拉伸，但是节奏不要太快的。但是今天宋武运动的激情比较强烈，选了不少的高难度动作。 宋武嘴里说着：“是啊，我现在只想疯狂一下。” 早起锻炼身体，一般不提倡剧烈运动。建议先要舒缓的慢慢热身，等着身体慢慢苏醒，再逐渐提高速度和强度。不然的话，睡了一夜身体机能还没有被唤醒，骤然加速，很容易损害身体。 而宋武精神百倍，很兴奋的微微闭着眼开始盘算起来昨天晚上的收获。 真的，从这些东西里，他能体会到凌力绝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同时也能感觉到他缺乏一种专注，太虚浮了。 宋武找到了不少在这个年代先进的不可思议的西洋玩意儿，同时，又有大量古色古香的老玩意儿。 从电子产品到工艺品到书籍，音乐磁带。从高雅到日常生活科学技术，以及大量最低俗的视觉物品。 宋武能发现凌力好像对摆弄一些电子科技产品特别感兴趣。像什么窃听器了，录音设备，摄像设备，监控设备，在1965年听收音机都嫌稀罕呢的今天，他竟然都有。 看标牌，大部分都是原产进口的，也有他自己模仿制造的。 当然少不了用于享受的东西，西洋的美酒，香烟，特别是雪茄。 今天，当然还得到了不少的钱财，大部分都是外汇和黄金。李厂长那些跟这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但是宋武相信这些跟凌力实际有的比又是九牛一毛。毕竟连他的司机都知道的地方也不会是太隐秘的。虽然这个司机算是他的心腹和身边人。 另外还有大量的文玩珍宝，都是他借着把玩的借口，不知道从哪儿搜罗过来的。 反正东西多而杂，宋武到最后也懒得再清算了，反正他也用不着。倒是那些酒和雪茄可以偶尔拿来品一品。 另外，还找到了少量的枪支弹药。 综合来看，这些地点大概都属于它的外围。 这一次真正让宋武最兴奋的就是那些高科技的电子产品，有时间了可以替他接着研究研究。反正他得到了不少的设备，工具和配件。 似乎凌力不把他研究这些科技产品当成什么秘密，所以，几乎每一个住的地方都有一个工作室或者是实验室，结果都让宋武给他搬空了。 这也是他今天如此兴奋的一个主要原因。这可比光钳工做零件更让人兴奋。 等到合适的机会还可以拿出来，让宋小丰提前接触接触，相信那小子一定会喜欢。他可比凌力强多了，最起码做事情专注认真，有钻研精神。 只说做自行车，宋小丰从原来学习组装到最后自己做配件模仿，现在已经开始设计新形式的自行车。 宋武只是给他说了一下，变速山地车，公路弯把赛车的大致情形，他现在自己已经开始着手了，目前来看还真的有模有样，说不定这几年之内真能做出来。 从这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宋小丰在做事的专注度上，非常值得人信服。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高娥中午回来做饭的时候，听见宋武又在哼这首欢快的歌，她就知道今天宋武肯定又碰见了什么高兴事儿，心情好的很。 “今天又是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又唱这首最代表好心情的歌了。” 宋武笑了笑说道：“我暂时把打宋小丰主意的隐患给去掉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人家天天操着我儿子的心，我该有多烦呀。” 高娥听到他这么说，明显也很高兴，“怎么没见西娅呀？是不是在前面屋里看书呢？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宋武不禁老脸一红，他对高娥说：“不用问了，她这会儿可能还睡着呢。” 高娥看看他的表情，差不多都明白了，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去厨房做饭了。 凌力真正发现他的司机人不见了，竟然是一直等到派出所这边，把那四个人的情况通报过去，才让他警觉。 他一问才发现司机已经好几天没露面了。他这几天一直待在学院里边没出来，一般这种情况下他跟司机联系不多，所以也算是巧合。 上一次两人见面，正是他从外边准备回学院之前，因为香江的事情，把司机叫过来骂了一顿。 没想到再次想找他的时候，人竟然找不着了。凌力觉得事情有点麻烦。 特别是当调查结果给他送过来后，他年了以后发现，他的司机在彻底消失之前，还在半夜里在他的几个住处出现过。 果然，等他再去调查那几个住处据点，发现里边除了家具摆设衣服之外。其他东西基本上都空了。最让他心疼的是他在这几个地方留的工作台和实验室。 不过，愤怒过后，凌力不禁也暗自庆幸，幸亏他常对人有戒心，不然的话，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一回损失更大。这样想起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现在的损失虽然让他心疼，但也算不得什么。他对自己说，由此可见，人心隔肚皮，嘴里说的再好，人都不可信。真没想到，这个司机跟了他多少年了，竟然干出来携款潜逃的事情。 第493章 就觉得这老太太看不透 第493章 就觉得这老太太看不透 刘光齐看见宋武领着宋小丰似乎在研究一种新的自行车。他看了看两个人趴在桌子上画的图纸。 然后就听他口中惊呼了一声，“呀，这是公路赛车呀。早几年在自行车厂的时候，我研究过。” 宋武和宋小丰一块儿抬头看向刘光齐。 宋武很好奇的问：“咱们国家还有这东西？” 他是真的以为这东西是以后才有，或者是只有西洋才玩这东西。 现在看着刘光奇自信的目光，他知道，这绝对就是一种先入为主的偏见，就觉得咱们在这个时代就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全都是落后和贫穷。 刘光齐拉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笑着说：“我看资料最早的时候57年58年，咱们国家就已经有了，天津的自行车厂还为咱们国家队专门研制过呢。我们自行厂前两年参加过一次研制活动，准备研制新型号升级换代。我正好有幸参加了一段时间。当时我的任务主要就是研究变速齿轮。可惜没有成功。” 他边说边拿眼睛看着宋武和宋小丰父子俩在那儿讨论的设计图纸。 看了一会儿以后，不禁嘴里啧啧连声。“你们爷俩设计这个东西一看好像比较先进呀。这跟我们原来的车型相比，差别挺大，这样一比好像我们当时觉得挺棒的车子看起来简陋了许多。” “正好你要好好陪陪于莉，马上你这就要当爹的人了。” “她最近好像请假了，正好于莉有她照顾，我也能安心上班。” …… “于海棠还在这住着呢？” 宋武真纳闷儿了，于海棠把95号院当成家了。不过最近也没听何雨水提起过她。 宋武摇着头笑了笑说道：“这东西设计外观功用还在其次，主要是材料。可惜这方面实在是无能为力，所以咱们只能做個徒有其表不重内涵的。索性咱们技术过硬，搓个齿轮做个链条还是没问题的。” “我上夜班，她就跟于莉一块儿住。平常要是许大茂下乡了，她跟秦京茹住。要是都在家，她就挤到何雨水那屋。” “她平时住哪儿啦？” “你们车间终于正常投产了？” 真是浪费了许多我们国家珍贵的外汇。 不过这样天天凑合着也真够辛苦的。 一提起来于莉，刘光齐脸上满是幸福的光辉。“才请惠珍去看过，说孩子发育的挺好，娘俩儿身体都很健康。不缺营养。你不知道，我就担心这一条，唉，要不是有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光齐高兴的说：“正好接下来我们厂里的工作没那么忙了，总算恢复了正常，我也有闲时间。到时候，我就跟小丰一块儿捣鼓捣鼓。这小子可真不得了，这么小就能捣鼓这东西。” 宋武摆摆手，一脸的不以为然，“哎，伱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不赶紧回去做饭去。” “对呀。真不容易啊，快把人给熬干了。” 刘光齐笑着说：“她妹妹于海棠在那儿。有她在那儿帮着做饭，我在家显的多余就出来转转。” 傻柱最近心中很疑惑。他总觉得家里的生活条件好像在不知不觉的变好。 刘光齐点点头。他对材料的问题很明白，当时他们自行车不成功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钢材不过关。车的重量和结实程度达不到标准，特别是耐久度。以至于要让运动员骑上他们做的车子，上了运动场以后在起跑线上直接就可以说失去了竞争力。到最后还得进口人家外国的。 宋武想想大概能明白于海棠估计是在躲林娜。 宋武对刘光齐说：“正好啥时候你工作不忙了，也过来给他讲讲，把你知道的也给他说说，都是经验，说不定这小子过几年还真能倒腾出来个东西。” 他一直没在意。但当他意识到最近一段时间隔三差五总能吃肉。原来他都好长时间没喝过酒了，现在张桂芬时不时的还给他买瓶酒。 他还特意给张桂芬说过：“酒我就不用特意买了，偶尔吃点肉就不错了。” 可是，酒还是没断，只要他想喝，好像张桂芬总能拿出来酒。 这就不对劲儿了。他又没涨工资，最近也没捞太多外快，家里怎么会突然生活变好了呢？要知道前一段时间，孩子还小的时候，为了能让他够吃，吃好一点儿。傻柱可是硬从牙缝子里抠出来的。 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身体给弄得得一场大病啊。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直接问问张桂芬，两口子过日子，有事不能憋心里。 晚上等孩子哄睡着了。张桂芬直往他怀里钻，傻柱怎么会还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这场大病到今天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为了照顾他身体，两口子好久没亲热了。两个人都是热情的很。 直到后半夜才歇下来。心满意足的张桂芬钻在傻主的怀里，正准备进入梦乡。 突然听到傻柱问她：“桂芬，你是不是从谁那儿拿钱了？是雨水给你钱了。” 傻柱想来想去，最有可能接济他们的当然是他妹妹何雨水。现在何雨水，要是真想接济他，绝对有那个能力。 她的工资天天都没花过，定量也没用过。 张桂芬本来正困呢，傻柱的问题让她一下精神了起来，支支吾吾，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傻柱皱着眉头问：“看样子不是雨水，那是谁呀？你借秦淮茹的钱了？” 秦淮茹现在生活条件也好，工资再加上外快，这些钱基本上等于净落，因为平常吃饭，她也花不了多少钱。 每天在宋武那帮着做饭，总能往家里捎一点，这可比他当年从轧钢厂小食堂往家偷偷摸摸带东西，大方的多。 傻柱甚至觉得现在他们两家已经快合成一家过了。 还不光是秦淮茹呢，就连秦京茹新生那个孩子，平常就没少见秦淮茹给他往那带东西。这一下算是连许大茂的孩子也一块养住了。 你要说傻柱对宋武有哪一点不满意，目前也就这一条了，你干嘛对许大茂家这么好呢？ 可是他看着张桂芬的表情，估计也不是秦淮茹。 傻柱突然脸色变了。他语气变得冷厉了起来：“你不会跟易中海又接触上了吧？” 这一下张桂芬不愿意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被子都掀开了，凉风一激，冻的光着上身的傻柱浑身打了几个冷战，赶紧把张桂芬又搂怀里，把被子掖好。 “你干嘛呢？这么冷的天，掀什么被窝呀？” “那我也不能听着让你在这胡扯呀。你提他干什么呀？你不知道吗？我现在最烦的人就是他，看见他就恶心。” 傻柱咽了口唾沫，想了想直接问道：“你就给我说，到底从哪儿弄的东西和钱。别再让我在这胡猜了，到时候猜来猜去心都乱了。你要总不说，这日子就过得不踏实。弄再好吃的东西，吃了也没滋味呀。” 张桂芬举起手朝傻柱的胸口轻轻锤了一下，哎，叹了一口气，“其实不是想瞒你。而恰恰就是怕你多想。你也别乱猜了，是后边的聋老太太。她最近经常给我塞点钱票，说让我给你好好补补身体。我本来也不想要。可是她说这些钱和票都是你爸存在她那儿的，就是为了怕你乱花，她没敢给你，所以现在慢慢的拿出来让你补身体。” 傻柱笑了，“也不知道我那个早早跑了的老子有多大的本事了。天天给何雨水寄着生活费，现在还给我留着钱和票。我怎么就不相信呢？别以为我叫傻柱就真傻。” 张桂芬说：“我们女人直觉最敏感。你去上班，聋老太太来这屋来过两趟。都是来送钱和票的。你不知道回回她看见咱家孩子那眼神，不知道有多疼人。哎，傻柱，你们那院聋老太太到底是干啥的呀？我怎么觉得有点不一样，不一般呢。反正我来这院儿这么多年，就觉得这老太太看不透。其他人，包括易中海我都没觉得如何如何？当然，宋武另说。我现在说的是除了宋武之外的人。” 傻柱皱着眉头也陷入了回忆，许久，他似乎是在自说自话，也似乎是在给张桂芬讲述：“想起来我爹刚走那两年，日子是最不好过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心里烦，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难的很，雨水还小，我们俩相依为命。我记得最苦的时候，还扒过垃圾吃。不然，怎么撑过来的呢？想想也是个稀罕事。总是在最难的时候，不是家里桌子上多了俩窝头，就是床上搁俩包子。 还经常能捡到钱。当时年龄小，总觉得这是好运气，活该让我们兄妹俩撑过去。中间这么多年我也没细想过，但是现在回头想想，这未免巧合也太多了。 还有后来我进轧钢厂，都说是易大爷给安排的，帮着跑的门路。但我总觉得他没那个心思。 再想想后来，你生孩子这一次。聋老太太是一个劲儿给我说这孩子是我的，是我的，让我相信她的判断。 我现在一回想能记得清清楚楚，她说过：“她都抱过两辈儿人了，还能认不清长什么样。” 第494章 易中海中风了 第494章 易中海中风了 话说到这儿，傻柱摸了摸张桂芬的头发，很认真的问她：“桂芬，你说啥人能抱过你两辈人呢？” 张桂芬说：“这还用问吗？不是家里长辈，那就是家里几代跟着的老人。” 傻柱深吸了口气，“是啊。这明摆着关系不一般呀。可是我偏偏一点也不知道。另外还有奇怪的地方呢。” 张桂芬问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傻柱指了指房顶。 张桂芬往上瞅了瞅，看的一头雾水。 她不知道傻柱突然指房梁干什么，难道屋顶上有人？ 就在这时，他听见傻柱说：“桂芬，你觉得咱家住这三间房怎么样？” 张桂芬一听到傻柱提到三间房，脸上立马兴奋了起来，她很得意地说道：“就咱这三间房，在这南锣鼓巷基本上再找不到第二家。也不是没有人住这样的高门大屋，但是他没有人像咱这样一下子一家占三间呀。” 傻柱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你的话可没说到正儿八经上。你是不懂。像咱们住的这个四合院这种规制。就咱家的三间房，属于真正的正院正屋。这在整个四合院里边儿，是最好的三间房，屋子最高，面积最大，透光性最好，光看屋门口这房廊，还有台阶儿有多高你就知道了，这是正儿八经，当年院子主人家住的屋子。” “是吗？怪不得呢，我说这房子怎么这么宽敞，住着太可人心了，我去秦京茹家，还有秦淮茹她们家，总觉得她们的厢房，跟咱们这比起来小的多。” 傻柱沉默了一会儿，用谨慎的语气问道：“桂芬，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跟何雨水不是亲兄妹？” 哦？张桂芬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傻柱说：“雨水出生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我出生我可不知道。” 傻柱原来从没有细想过自己的生活，今天这么一扒拉，他才发现原来生活并不简单，只是因为你没有去细想，很多东西都藏在表面的背后。 她是谁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前院东厢房，今天何雨水又溜了过来了。宋武一问她，果然于海棠又住她那屋了。 他的意识中，感知到中院里，易中海正在敲旁边小耳房，于海棠住的屋子门呢。 宋武起来了，喝了半缸子水，正准备关灯睡觉，突然皱起了眉头。 她正在琢磨房子的事呢，正在这时，傻柱突然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还有一个最奇怪的地方，伱有没有觉得。聋老太太对我跟对何雨水态度差别太大了。要说即使是重男轻女或者不喜欢小丫头，但是总觉得这种态度有天壤之别的差距，也不是太容易理解。我甚至都感觉到她不光是不喜欢，她是厌恶她。” 他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突然觉得自己周围迷雾重重，而想来想去，所有的迷雾都围绕在聋老太太身边。 屋子里一下子静默了下来。只是听着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只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就仿佛心里的感受一样。 激情了半夜。何雨水终于沉沉睡去。 张桂芬愣愣的想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你说这個问题我也感觉这有点奇怪。按说你们兄妹俩是亲兄妹。对待你们的态度差别确实太大了。” “这么一说，咱们的屋子还真的很难得很好呢。” 说到这儿，张桂芬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你们俩就没什么相像的地儿。 现在外面起了风，所以呜呜的风声，替易中海遮挡了不少动静。 傻柱笑了说道：“那能比吗？秦淮茹家住在西厢房，那是家中次子住的屋子。易中海家那屋子是长子的。傻帽家，规格更低。不能跟咱们这三间正房比。” 她又一下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眼里闪着惊疑的：“好像你们兄妹俩就是长得不一样。你看雨水长得多漂亮。再瞅瞅你，这哪像一个爹妈生的呀。人家有的兄妹姐弟可能一丑一美，但是多少也有像的地方，你们……。” 傻柱突然间笑了起来，“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事儿。你来的晚不知道，原来咱这院儿里住房住的满的很，你想一想，凭啥我就住在这正房三间。这样的屋子是能随便买或者是分下来的吗？” 张桂芬立刻说道：“怎么可能？雨水出生的时候你能不知道？你们俩差那么大年龄呢？” 张桂芬虽然对这种房子的规格，四合院的建制还不是太清楚，但是只看看平常其他家住房的情况，特别是其他院里住房的情况啊，稍微再联系自己家的情况，他们家这三间房确实是太难得了。简直是有点奇怪。 “海棠，你开门。我有点急事儿，想跟你说说。” “海棠。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身上可不得劲，是不是得病了？你过来帮我看看。” “海棠，你……” 易中海嘴里不停的编织着一个一个幼稚可笑的借口。就是想让于海棠把门打开。 宋武听得心火直冒。他观察了一会儿，见于海棠一直紧紧的用被子蒙着头，没有任何回应，终于他忍不住了。 易中海觉得今天这个时机非常好，外面风刮那么大，有点动静也传不出去。他可以放心的敲门。 他等于海棠住这屋等了好一段时间了，今天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可不想轻易错过。他在这样的事情上很有经验。你就不能犹豫，一定要主动，有些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是水到渠成。 到第三次她比你还积极呢。 他相信他这样锲而不舍不要脸的使劲敲。于海棠毕竟是个女人，脸皮薄心里虚，怕动静太大引起别人注意，肯定是她先坚持不住把门打开。 所以易中海今天敲的很坚决，情绪很饱满，身体也很冲动。 可是，正在他准备加大点力度，把动静弄得更大一点，尽可能引起于海棠的恐慌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被人用什么东西捂住了。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宋武把被迷晕的易中海，揪着后脖领子拖进了自己的屋，随手扔在了地上。 然后就出了屋，不再管他了。 易中海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有点过于内心阴暗了。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这个四合院里，如果还有一个人，彻头彻尾坏到底的话。 宋武觉得就应该是易中海。反正让他觉得，这个人只要有必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然，其中把后边的聋老太太给排除在外。因为宋武觉得她应该就不是个中国人，最起码一半不是。 宋武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再没管剩下的事儿，又回前面院东厢房睡觉去了。 一个8级钳工，除了技术和经验之外，身体非常重要。最起码你眼力头要准，感觉要灵敏，手上力度的控制要相当的精确。 所以，一个高级钳工，身体素质都要比一般人好得多。特别是精气神一定要饱满，不然的话肯定是手晃眼花。 易中海一直就是这样，身体素质极好。 这也是决定了很多人达不到八级工的一个很重要的先决条件。想达到这么高的技术水准不只是经验技术知识，同时也需要身体条件的天赋，和心理稳定性的配合。 完全可以这么说，能达到8级工的人，除了努力和聪明的头脑之外，先天天赋也非常重要。 易中海出问题，直到中午才被发现。这还多亏轧钢厂突然有一个加工活需要用到他，找他的时候发现早上就没来车间上班，然后才找到了四合院里来。 最后找到他家发现房门没锁，推开一看，易中海趴在地上，已经半僵了。 易中海当然没有死，但是他中风了。现在弄了个半身不遂，眼斜嘴歪。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基本上生活不能自理。 这一下可真是个大新闻。原来的易中海在这院里威风八面，怎么也说得上英雄了得。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个这样的下场。自己大半夜不知道怎么摔倒在地上，趴了半夜，弄了个眼歪嘴斜半身不遂。 确实，昨天晚上那么冷的天，谁趴到凉飕飕的地上，再强壮的人也受不了啊。 易中海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宋武也站在旁边看。他觉得自己很无辜。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昨天气不过，随手往地上一扔，并没有多想。 但是他恰恰忘了他的身体异常，感觉不到昨天有多冷，他甚至昨天从前边儿院儿东厢房跑出来的时候就穿了一身单衣裳，也没觉得冷。 就是因为他身体对冷不敏感，所以姑息了一个人趴在地板上，这么冷的天会有什么结果？说不好听的，没冻死，已经算易中海命大了。 宋武在站着旁观的人群里看见了于海棠，他能感觉到那姑娘抑制不住的欣喜和快乐，脸上的表情都是轻松。 估计昨天大半夜，在阵阵狂风呼号声中被易中海骚扰，着实把她吓得不轻。现在易中海成了这个样子，于海棠估计心里会有多快乐了。心情肯定是畅快的很。 第495章 老太太，你准备去易中海屋里找什么 第495章 老太太，你准备去易中海屋里找什么呢？ 易中海病情比较严重。送进医院一直在抢救。听何雨水回来说，现在易中海不但半身不遂，而且已经出现了四肢瘫的症状，同时现在还存在严重的意识障碍，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宋武听了以后，心里很高兴，问她：“他这要是治不好了怎么办？” 何雨水说道：“目前研究的解决方案是如果等病情稳定了，生活不能自理，到时候可以问问咱们院里有谁愿意照顾他。厂里会有一部分补助，再加上他自己的储蓄，可以委托人照顾他的生活。” 宋武说：“要是没人愿意呢？” 何雨水想了想说道：“很大几率会指派，要是实在没人接受，只能送到特殊疗养院去。但是他这种情况进疗养院也需要费用啊。关键，直到现在他治疗还是厂里在给他垫付。况且他又不属于工伤。所以这个钱大部分还要落在自己身上。” “那他要是意识恢复不过来，或是沟通交流障碍，上哪儿去弄他的钱呀？” 何雨水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正好这两天我们的新主任该来了。这样让人头疼的事儿交给她去处理吧。” 他们这边街道上自从孙玉英走了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新主任一直没调过来。现在听何雨水说，终于要有着落了。 宋武现在想起来两个人最头疼，心里也有点烦，一个就是孙玉英，一个就是于海棠。 于海棠在于丽家吃了饭以后又回到了何雨水的屋。她一推门发现何雨水竟然躺在床上也没开灯。 何雨水听见最后一句话，脸上也绷不住怒容了，挂上了淡淡的笑，走过来坐到宋武的身边拉住他的手。 宋武摇摇头，“当初我跟她就是意外。我还以为那是你呢。” 宋武瞪着眼说：“我真没看出来她哪儿对我有感情。也没感觉到。你想想我们俩都多长时间没说话，没在一块过了。还是她自己故意躲开的，好像生怕我黏着她一样。她既然想追求更好的生活，想找更好的人，那就让她去找呗，反正我觉得我们俩也没啥感情基础。她跟咱们不一样。” 宋武干脆问何雨水：“你觉得我该怎么对待她？要不我替她把工作调了？然后给她安排个住处。等于把以前的情分了了，你说怎么样？” 你要是换成何雨水，碰见同样的情况，宋武早就出手了，根本不给她一点自由的机会。 宋武看着气呼呼的何雨水。不禁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啊。 真说起来，家里孩子还有一两个不听话的呢。你不能事事人人都要求人家自觉。现在想起来归根结底还是两个人感情的问题。 何雨水白了宋武一眼，“你这标准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你这样想，那她要是再另找个人家呢？” 倒是于海棠，天天在眼跟前晃，那眼神里边流露出来的信息是光想找宋武把事情谈一谈，颇有一些重续前情的打算。可是宋武只当没看见。 他问何雨水：“于海棠老是在你那儿住，到底算個什么事儿啊？她为什么不回厂里宿舍住啊？” 宋武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她可跟你们不一样，心大的很。” 宋武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找就找呗。” 宋武把他在厂里林娜那小楼里看到的情形，拣能说的给何雨水描述了一下。 “你说了就了了。你们男人可真够绝情的。你没看出来于海棠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吗？” 他最烦这样不跟他商量，啥事儿自作主张的。孙玉英带着孩子一去不回头了。 何雨水看了看宋武，最后竟然埋怨宋武道：“你就那眼瞅着，也不去伸一把手。宋武你这样做可真行。我觉得你思想有问题。甭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的人。伱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老老实实死心塌地，总有点自己的想法吧。你不去拉一拉，拢一拢，任由她自己随便去东跑西跑。你是准备眼瞅着的她犯错误在一边看笑话，还是怎么着？” “呀，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以为你又去前面院子了。” 何雨水看了看宋武，笑了起来：“她老在我那儿住，你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说了回厂里住，害怕，现在连班都不敢去上了。宋武，你帮她调个工作吧，我看她想法变了不少，最近整个人憔悴了许多，眼见着瘦了下去。” “行。待会儿我都去找她说说，把你的意思给她说明，别让她天天在这挂住了，你们不觉得烦我还烦呢，天天有个屋不能清静。” “你真跟他没感情？” 何雨水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于海棠说道：“我专门等你的，有话想跟你聊聊。” 于海棠听着何雨水说话的语气，没来由的心里有点慌张，她说道：“你，你想说什么？” 何雨水说：“你天天这个样也不是一件事儿啊，班儿也不好好上，日子过得东躲西藏。我呢，想跟你谈谈你跟宋武的事儿。你到底怎么想的？” 于海棠低着头不说话。 何雨水笑了笑，接着又说道：“要不我让宋武给你换个工作？另外再给你找个住处。” 于海棠一下子抬起头，神色显得有点激动，“这是，这是他说的。” “嗯，对，是他亲口说的，他说工作给你换了，再安排了住处，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就当两个人再没有瓜葛。” 于海棠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似乎快把衣服都给攥破了。 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不停的摇着头。 嘴唇不停的颤抖，“不，我不要。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待着。” 何雨水叹了口气，抓住于海棠的手很认真的问她：“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他这样安排，你不正好可以重新找个人家好好过日子不得了。” 于海棠哭着摇摇头，“我想好了，不找了。就是他了。” “可是。他说对你也没什么感情。” “无所谓。感情慢慢处呗。那么多两口子有几个有感情的？过日子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吗？只要他能让我吃好喝好住好，我就认了。” 何雨水看了看于海棠，看她的表情似乎还挺认真。 这一夜何雨水没去前院，跟于海棠两个人，住一块儿，准备好好聊聊天儿。毕竟过日子不是小事儿，不能意气用事了，她还想尽量的再劝劝。 宋武发现今儿天这么冷，院里还挺热闹。 先是对门儿，闫卜贵和他老婆两个人，大半夜的竟然溜到中院，在易中海那屋子外边前前后后绕了好几圈儿，最后还掀窗户推门，从缝里想往里瞅瞅。 这老小子看样子又打房子主意了，这边易中海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这两间房就被闫家瞄上了。 想什么好事呢？轮谁也轮不到你。 那两口子扒拉着易中海的房看了半天，最后恋恋不舍的回了前院。两个人回到屋里一直也没睡，躺在床上嘀嘀咕咕商量个没完。 好久没见动静的聋老太太竟然也出门了。今天何雨水没跑到这边来，所以是宋武一个人睡。这会儿，看老太婆也出来了，他干脆直接穿衣服下炕。 开门出屋也朝着中院走了过去。 果然如他所料，聋老太太也是去易中海那屋的。她跟闫卜贵不一样，她带的有钥匙。当宋武走到她身后边的时候，她正掏着钥匙开锁呢。 “聋老太太。开门呢。” “啊！”正拿着钥匙，在黑灯瞎火中凑着微弱的光线捅锁眼的聋老太太，被黑暗中在自己身后边突如其来的一个一个声音，吓得一声惨叫。 惊慌失措之下，手里的钥匙都甩出去了，自己更是腿一软，直接坐地上。 宋武早就眼疾手快在半空中把钥匙抓在了手里。 他弯下腰笑着，对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聋老太太说：“老太太。你这半夜不睡觉，跑这儿开锁，想进去干什么？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易中海家，好像不是你家吧？” 这个时间点儿，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据估计，聋老太太的毛细血管最起码也要有一部分爆裂的。你没看，直到现在她还目瞪口呆坐在地上直抖呢。 被猛的一吓，精神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再能的人，毕竟年纪大了。昨天刚有一个易中海那么壮的身体，趴地上一夜也没撑住。 “老太太，你准备去易中海屋里找什么呢？找钱？还是找物件儿啊？” 聋老太太终于喘匀气儿了，她眼瞪的老大看着宋武，脸上的神色满是恐惧，颤着音说道：“宋，宋武，是，你啊。” “对呀。是我。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犯错误了。大半夜的你自己跑人家屋里，这事儿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再说现在易大爷人在医院住着呢。” “对，他是在医院住的，我就是替他找东西送医院去的，他在那儿缺人照顾，另外还要把钱给他找出来，他需要住院费呀。” 看来被吓一跳的老太婆，这会儿心思又开始重新灵动起来，很会给自己找理由。 第496章 难道都是因为宋武？ 第496章 难道都是因为宋武？ 宋武看着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的聋老太太，脸上挂着笑容，语气平静的问道：“你跟易中海什么关系啊？凭啥给他找东西？你受他的委托了？” “我……” 聋老太太张口结舌，实在是没有一个好的说法。最尴尬的是你偷偷摸摸干一件事儿，被人家抓个现行，再怎么说都显得苍白无力。 “老太太是不是进屋找房契呢？” 宋武也并不确定，只是问一下，诈一下，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聋老太太反应大了，竟然大惊失色。但是，她毕竟不是一般人，反应快，表情控制的很到位，只是一闪而逝，迅速又恢复了平静。 就那一闪而逝，对宋武来说就够了，他只要确定一下易中海的屋子的房契，在他自己屋里放着就行了。 宋武伸手拽着聋老太太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天冷，你老人家身子骨再硬朗，也不比年轻人，赶快回去好好睡觉休息。别操那些闲心。” 聋老太太当然不想走，她还想把自己钥匙拿回去呢。这把钥匙还是她从易中海媳妇手里得到的，就等着以备不时之需呢。丢了，如果再想开门还要费事。 “宋武，你还说我呢，你这个时候不睡在这乱晃荡什么？” 看，何雨水在街道上上班的优势就这样体现出来了。有点风吹草动，总能提前知道。 易中海这一次可真是受了大罪了，在医院抢救了两天，捡了条命。但是跟个活死人没啥区别，彻底的四肢瘫痪，意识还不清晰。眼歪嘴斜，说不成话。似乎对外界反应也很迟钝。 站在门外边儿围着看热闹的闫卜贵正好在门口看见。他对房契这类东西很敏感，所以，只扫了一眼就认出来了，立刻眼中放光。 何雨水回来说，医生们判断他可能脑子里的血管出问题了。但是他这种情况，也没谁主动把他往好医院里送。 宋武想了想，这样的人开始崭露头角，不稀罕。因为好戏开场就需要他们表演呢。 宋武笑了笑，把手里的钥匙轻轻抛了抛，然后收回了空间。 把易中海家里的东西归拢整理了一下，盘盘点，然后又把他现有的存款，还有各种票据证件，全都找了出来，其中就有这两间东厢房的房契。 宋武笑了笑说道：“这没什么奇怪的，我就是因为看见你在这晃了，赶紧过来看看。就怕你老人家一时想不开，干出来什么糊涂事儿。人家说破鼓万人锤，伱这不能看着易大爷人刚躺下，就想趁乱占便宜啊。” 闫卜贵心头一阵狂喜，“万主任，这房子准备怎么卖？我想买。我们家情况，您可能还不太清楚，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是咱们红星小学的小学老师，有4个孩子。我爱人没有工作，在家里照顾孩子。现在孩子都大了，住房紧张。所以如果有机会，我想申请买下来老易这两间房，让孩子们能住的宽敞点。” 何雨水没有犹豫直接说：“用惠珍的名义买吧，我毕竟有个小耳房呢，单身一人买那么多房子干什么？惠珍身边还有个小花呢，她在厂里医术那么好，影响力那么大，买房子，更好说。” 宋武可没兴趣跟着老婆子在这绕来绕去，有话直接就说她脸上。 宋武一听房子要卖，赶紧对何雨水说：“赶紧打听怎么操作的，那两间东厢房必须得买下来。你看是以你的名义买，还是以惠珍的名义买？” 他立刻找到街道的万主任，陪着笑脸儿问道：“万主任，不知道老易这两间房准备怎么处理？” 何雨水又小声对宋武说：“万主任对易中海的处理方法是准备把他的房子卖了，顶他一部分治疗费用，然后把人送到了特殊疗养医院。最近西山的医院那边收拢了不少孤寡老残。” 万主任笑了笑，指了指轧钢厂的后勤领导：“咱们街道上和轧钢厂的领导结合了一下，还是准备替老易把房子卖了，来支付他的医疗和生活费。” “街道主任已经来了，姓万。觉得好像是個特别活跃的积极分子。一来就让我们写决心书，每个人必须得写2000字以上。我觉得她好像特别喜欢开会，讲起话来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慷慨激昂。但是全都是车轱辘废话。看起来就不是个干实事儿，而是一个喊口号的人。哎。这一下我命苦喽。” 聋老太太没再说话，冷冷的看了宋武一眼，转身回后院了。 新来的万主任，过了两天，和派出所还有扎钢厂的人事后勤上的领导，一块儿打开了易中海的房门。 万主任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咱们这两间房原则上还是归轧钢厂处理，他们更倾向于针对自己工厂内部员工。再说你们家住房也算不上紧张，你大儿子闫解成不是刚在对面院分的有房吗？其他的孩子还小。所以你还是再等等吧。索性，我也给你明说，这两间房已经分出去了。” 闫卜贵面如死灰，有点不甘心的问道：“分给谁了？” “把名额分给了轧钢厂的厂医，就是现在住在前面倒座房的惠珍，她带着一个孩子，共同生活到现在，轧钢厂也没分给她房。而且她工作贡献又这么大，献药献方成绩突出，工作很积极。所以就把这次房子的优先购买权给她了。” “她有房住啊，住在那前面的倒座房呢。万主任，你们可不能这样处理，这不合理。” 听了闫卜贵的话，刚才还面容和煦的万主任一下子变了脸色，冷冷的看着闫卜贵说道：“她现在住的房是自己掏钱租的，又不是轧钢厂分给她的。好了，住房的问题不要再说了，已经确定了不会更改。而且手续都办完了，就等这边房契到位，把最后一点手续走完。” 易中海房间里的东西第二天就被拉空了。 宋武联系了原来修倒座房的师傅，把两间东厢房好好翻新整修了一下。房顶的瓦房，屋里的梁、窗户、门、炕和隔断全部重新整修了一遍。 包括地面墙面全部重新粉刷整理。争取把易中海两口子的晦气一扫而空。 又过了两天，中院东厢房房子修整好。惠珍带着小花儿搬了进去。 聋老太太坐在炕上，围在被子里，仍然止不住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倒不是因为天冷，炕烧得暖呼呼的，怎么可能会冷？ 主要是易中海这件事情太突然。还没等到她来得及反应，事情就过去了。 现在的她回顾一下整个南锣鼓巷95号大院。不禁悚然而惊。 原来铁板一块，安排的妥妥当当的院子，怎么突然间就剩她孤家一人了。 特别是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宋武，让她猛然发现，在这个她认为最安全最平和的院儿里，竟然也是那么危险。 后院，刘海中走了，换成了他大儿子刘光齐，两口子两个跟宋武家关系可好啦。 对面许大茂，多猴精一个爱占便宜的人，现在日子竟然过得淡然如水，天天围着孩子老婆转，同样和宋武来往亲密，关系亲热的很。 中院，贾张氏天天日子便过得平平和和，对秦淮茹是言听计从，跟宋武家关系比后院的关系两家还要好。 她家对面易中海两口子一死一伤，家倒了，房子也卖了。现在住进来轧钢厂那个女医生惠珍。那个小花天天都跟宋武家的孩子吃住玩儿在一块儿，快成一家了。 旁边小屋里住的那个死丫头何雨水，就是因为她，傻柱两口子才跟宋武关系这么好呢。 前院，闫卜贵家倒是好好的，可是他大儿子分房分在对面院里，倒是听说跟宋武不太对付。 再加上闫卜贵跟宋武矛盾也多，看来要加深一下关系。另外还有就是傻柱，也该给他说明一些情况。 不然，他真可能稀里糊涂，跟那个宋武越走越近了。 前几天跟张桂芬接触接触，看那个女人倒是识相懂进退。哼，不过是个爱占便宜的农村女人。要不是看她给傻柱生个孩子，无论如何跟着傻柱过日子都不合适。 盘算了一圈，聋老太太心里是一片悲凉。她直到今天才算第一次有一种切身的体会，现在不是当年了。好像有一种，她熟悉的时代已经过去，戏该散场的感觉。 可惜呀，刚刚稳定的时候，前前后后做了那么多准备，当时以为已经是万全之策，但是仍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最主要的是，现在她已经手里没什么牌可打了，几乎到了举目无亲，手无余财的地步。 从这个小院儿到社会上，再到外边，感觉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老狗一样。 实在是搞不懂，本来左右逢源，上下安定，各种路子都有，明里暗里关系不缺，怎么突然成了今天这种局面呢？ 真说起来，对聋老太太心里最大的安慰就只剩下傻柱那个儿子了。总算还没有断后。 不过。她是真不甘心呀。东西失去的太多太快，甚至连安安稳稳过完后半辈子，差不多都快成奢望了。 直到这一刻，她脑子里才突然闪出来一个人影，难道都是因为宋武？ 第497章 你的级别可以买卧铺，你需要吗？ 第497章 你的级别可以买卧铺，你需要吗？ 过了1966年的元旦。北京城里正是最冷的时候。 在宋武家在小院儿倒座房里，烧着火炕，又有两个大煤炉子，整间屋子却暖和的跟春天一样。 高娥，秦淮茹，何雨水，西娅和惠珍，今天都在这儿，全部都一脸惊愕的看着坐在她们对面的宋武。 何雨水最藏不住话，惊愕过后，着急的问宋武：“你要去香江？” 宋武又一次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又补充说道：“我尽量能赶到春节之前回来。” 何雨水说：“春节差不多只有20天了，你去香江，还准备春节之前回来。你飞过去啊？” 宋武乐了。“你别管我怎么去，反正我说了春节之前尽量赶回来就努力的赶回来。即使是赶不回来，也不会错太长时间。” “可是那是香江，离咱们这儿可是万水千山。而且你怎么出去啊？” 宋武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绝对能够安全过去再安全回来。” 宋武把何雨水拉到身边儿，耳朵贴到肚子上听了听。 屋子里的其他女人也都兴奋了起来，眼光灼灼的看向了宋武。 一屋子的人听见“惊吓”这个词，都笑了起来。 宋武看她着急的样子，明显是真的在担心，正要开口安慰她。 返老还童这个词儿，虽然稍微有点儿夸张过度。但是意思是表达出来了。 宋武把她搂着坐在自己腿上，笑着说到：“哪怕你现在跟我说又怀上一个，我现在也必须得去一趟。不然我心里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不过啊，我可以给你们保证，我没有任何的危险，绝不会出任何问题。你们应该相信我。虽然很多事情我没有给你们明说过，但是我相信你们都应该能感觉到一些神奇的东西。而我就有一些神奇的东西，能给我带来危险的东西不多，你们放心吧。” 平时性格爽利，大大咧咧的何雨水难得的露出一丝娇羞，低着头小声说：“一个多月了。惠珍姐比我的还大一点。” 西娅激动的说道：“我了解你们的神仙，他们能让人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你瞅瞅秦淮茹，再看看高娥。还有我自己外貌上的变化，别人可能还注意不到，但是对于天天照着镜子一点一点看着自己的人来说再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因为你，为什么我们都共同的返老还童了？” 惠珍笑了笑说道：“小花不让给你说，说临到除夕夜给你個惊吓。” 却听到一直比较平静的惠珍说道：“现在不是只有三个孩子了。本来想到春节的时候给你个惊喜，结果伱突然来这么一出，只能提前给你说了。我跟雨水都有了。” 宋武一愣，脱口而出问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秦淮茹这时候赶紧又拉住了宋武的胳膊：“你看看她俩都有孩子了，身边不能没有人。你就别去了。去到那儿就跟出国了一样，我们该多担心。” 宋挠着头嘿嘿的傻笑，他又问惠珍：“你比他还早，肯定早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吭气儿啊？” 这一会儿秦淮茹总算是缓过神来，她一把拉住宋武的手：“宋武，那边我知道有娄小娥和杜雨慧，还有俩孩子，但是这边人也不少，小丰、小苗，小庆都在这儿呢。你可不能把我们丢下呀。” 秦淮茹在一边撇着嘴说：“你可真能，当几次爹了，这才多大，你能听出来什么动静？” 西娅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兴奋，刚才惠珍和何雨水说有了孩子，她脸上表情非常失落，情绪难免有些低落。都愣是忍着没说话，可是这一会儿谈到了神奇的事情，竟然兴奋的一下子抓住宋武的手问道：“你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神仙一样？” 这可真是惊喜。宋武高兴的看着何雨水，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光集中在她那小腹上，笑着问：“多长时间了？” 何雨水看着自信从容的宋武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再联想一下，宋武总是很奇妙的表现。是啊，这个男人果然有一些很神奇的东西。 神奇的东西？几个女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脑子里闪现出了不少的神奇东西，有她们自己身上逐渐发现的，还有那些孩子们的奇怪表现和超乎寻常的状况。 宋武被这一道一道饱含希望和热切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他连忙摆着手说道：“什么神仙呀？我可不是神仙，但是确实有点超乎寻常的体质和能力。但是能让你们变得越来越年轻和漂亮，身体素质越来越好，确实可能也因为是我。但是真不是神仙。我要是神仙，我在这待干嘛？我去洞天福地享福去了都。好啦好啦，别扯那些没用的闲篇，我准备待会儿就出发，尽快赶时间，争取在春节之前赶回来呢。” “啊？现在就走。” “对呀，说走就走，早走一刻就能更有把握在春节之前回来。” 纵使几个女人千般不舍，万分忧虑。宋武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以后踏上了前往香江的路途。 他还专门找西娅要了一份地图册。幸亏最近那姑娘正在写关于风土人情的书，所以手头正好有一本最新的地图册。这东西在这个年代来说非常的难得。普通百姓可不好弄到手，堪称大杀器。 他一点都没有什么离别的痛苦和万般不舍，因为他自己知道，这样的旅途对他来说没任何危险和难度，只是中间要熬点时间而已，所以他从来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回来，或者是能不能及时回来，从而也就不存在在离别时时会有千般不舍。 他这时候的心情反而有点激动，有点向往，还有点好奇。总的来说是处于一种非常兴奋的状态。 来了这么多年，总是在四九城转悠，最远也就是在京郊的公社里面。还从来没有到神州大地上去转转呢。 这一次从BJ一直到未来的深圳，中间要跨越万水千山。没有高速，甚至没有国道省道，如果不是还通火车，他都不敢想象现在一路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他原来曾经想过一路开着车，从北到南。可是这一次他要在春节之前赶回来，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坐火车去。 他也提前了解了相关情况，现在从BJ到广州，是t14/15次列车。一路上大概需要40多个小时。 而且现在买火车票要单位证明，还有户口证明，以及外出情况说明。 在他这儿这些都不需要。 因为他有许多证件，都是从凌力那些住所里意外所得。空军和陆军的都有。只是没有海军的。 最奇特的是这些证件很多都是空白的，只需要把名字信息填上以后贴上照片，就是最真的证件。颇有点当年空白委任状的感觉。 宋武给自己挑了个陆军的团级干部的证件，自己拍了张照片儿，贴了上去，还给自己起了个叫李强的假名。 有这个能省很多事，很多情况，只需要说明执行特殊任务，基本上就没人再查了。 他骑着自行车一路来到前门。找个地方，把自行车存到空间，又取出来一套军军装给自己换上。 正好，从65年6月1号刚取消军衔制，倒省了很多事儿，全军都是一样的军装，干部和士兵没有区别。 他还有持枪证，所以干脆把凌力的那一把64手枪带着枪套取出来，直接挎到腰上。 在售票口，等他把军官证基金窗口要买一张去广州的车票的时候，意外地听到售票员儿笑着问他：“同志，你的级别可以买卧铺，你需要吗？”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弄了个团级干部，还能搞一张卧铺票。这个时代有钱你也买不到卧铺，因为卧铺是要讲级别的。正好送歪打正着，给自己搞了一个团级的军官证，正好够级别。 宋武高兴的说道：“要，要一张卧铺。” 售票员很热情的说道：“你是要上铺还是要下铺？上铺59，下铺62。” 宋武觉得这售票员看着自己的眼神很热切，而且态度有些太主动热情了。看她的样子都有一种眼冒桃花的感觉，那个架势，现在找人说个媒，说不定就能娶回家去了。 要真说起来，在火车站卖票也是一份非常好的工作。铁路系统，绝对的铁老大。可惜宋武自己是个假的，所以只能让她媚眼抛给瞎子看啦。 宋武对那个女售票员说道：“我要个下铺。”坐上铺多晃悠啊，吓人。坐下铺还能有个小桌子，偶尔喝个酒吃个菜，一路晃晃悠悠就到地方了，40个小时多舒服啊。 在女售票员热切留恋的目光中，宋武拿到票后，转身毫不留情地大步离开了。 这个年代的火车站候候车大厅，他只在偶尔的几幅黑白照片里，依稀见过某个角落里的场景。 现在真的身处在这里，心里还有些唏嘘。实在是太简陋了，这可是BJ站呀，搞得连后世县级站都比不上。除了大，其他设备都很原始。 再等到他站在站台上看着眼前这列崭新的绿皮火车，竟然在心里找到了一种亲切的感觉。真想对它喊一声，真是好久没见了。 第498章 火车上的一顿饭 第498章 火车上的一顿饭 这一趟t14/15列车，是这个时代的从BJ始发到北到广州的特快列车。 它第一次正式运行，是在1964年5月19日，从BJ和广州同时对开。从那个时间，它开始了几十年如一日的跨越山河的旅程，成为连接南中国大门的广州与首都BJ的一条陆上重要通道。 这趟列车不但普通老百姓坐，就连许多领导人南下视察也会选择它，可想而知，它在这个年代，对于祖国人民来说有多高的重要性。 虽然名字叫特快，列车还是t字开头的，但是也只是相对于这个年代来说。其实他平均的时速也就在50公里左右。因为她的火车头只是一辆蒸汽列车。 看过铁道游击队的都知道啥叫蒸汽列车，就是需要每走一两公里就要不停的往蒸汽炉里边铲煤，这样才能带动整列列车的前进。 除了火车本身跑得慢之外，一路要花40多個小时，主要的原因就是停的站多。这个时候从南到北列车少，所以沿途大站小站都要停。总共大概要停20多站。你算算光在站内停车需要多长时间？怪不得需要四十六个小时呢。 这个时候的列车当然不会有空调。真正的是冬凉夏暖。不过等到宋武上了车以后，意外的发现，车辆虽然拥挤，但是却很干净。特别是列车的过道、座位、窗户，还有桌子。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 他不由的想到了刚才登车检票的时候，对着他一脸微笑的乘务员，那充满主人公责任感的笑容和站的笔直的姿态。 责任心和积极性，能让你的工作变得最美。 这时候列车上的广播正在介绍这列列车的情况，宋武这才知道，就这列T15/16次列车，已经算是这个年代全国档次最高，而且是首批开设了软卧的列车之一。 不过宋武这时候站在包房门口犹豫了。他有点迟疑，到底要不要进去呢？ 实在是这个包房看着实在是太特殊了。他不由的掏出自己的票，又对了一下号码。哎。没错。 宋武顿时产生了一种好荣幸的感觉，第1次坐60年代的火车，就能坐这么高档的，竟然还拿了一张证件，买了一张软卧票。 所以，他现在心里其实很着急，总怕自己赶不及了，出现什么不想见到的事情。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些想法抛之脑后。想那么多干嘛？只是坐一趟火车而已，走自己的路操别人心干什么？ 于是，宋武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对着三位好奇打量她的女人，点点头笑了笑。就在自己的下铺坐了下来。 所以真正人出一次远门的机会少之又少。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家门，也不稀罕。 里边儿，正在整理床铺的三个女人一块儿扭头看了过来。关键是她们三个同时眼中泛光，盯在了宋武身上。 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非常简陋，完全没有超出这个时代的标准。肯定也没有空调，不过让人满意的地方是四个人一个包房，还一个茶几，当然这里也不会提供拖鞋之类的。 说实话，在这个时代，坐火车本来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即属于梦想。毕竟只是一张硬座票都将近40块钱。比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都要多很多。 不过想想，刚才看见硬卧车厢里的场景，宋武已经非常满意了。相比较之下，这儿已经差不多属于天堂了。 宋武还纳闷呢。不是说软卧票有级别要求吗？这明明三个女人都挺年轻，难道级别都这么高？绝不可能。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档次软卧。 再加上现在这个年代出行，还不能光以钱来衡量，走到哪儿都需要有介绍信，都需要有粮票。 今天走的急，他连晚饭都没顾上吃。这一次他之所以坚持要赶在这个时候去一趟香江。除了自从知道娄小娥和杜雨慧的消息后，心里一直早有打算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最近心里总有一些不安。类似于心血来潮那种感觉，让他总想着赶快去一趟香江，见到娄小娥和杜雨慧。 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的拉开提包拉链，从里边取出来吃吃喝喝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宋武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宋武为了掩饰，手里掂了个提包行李，其实里边儿除了塞点儿能充形状的衣服之外啥也没有。 毕竟这是处级干部，团级军官以上才能有资格坐的软卧车厢。对了，还有华侨。 他刚才还没有太重视自己手里这张软卧票，现在竟然产生一种荣誉感。 可是等到列车缓缓启动，驶出北京城，宋武才知道还真急不得。这车可真慢，看着车外缓慢倒退的景物，他终于对现在所谓的特快列车的车速有了一种最真切的无奈感觉。 这可真能活活把人急死。 宋武这顿饭是一瓶二锅头，土豆干，花生米，还有一纸包月盛斋的酱牛肉。这可是从去年开始才重新能很容易就能买到的好东西，前两年想吃都吃不上。再打开两个芝麻火烧。 这一顿饭绝对算是丰盛。 你看，自从宋武拿出东西，开始又吃又喝以后，刚才那三个女人现在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好奇。 宋武其实也在打量她们。 主要他是比较好奇，忍不住在心里猜测她们是干什么的。看年龄顶多20岁左右，个个长得貌美如花，身姿妖娆，气质各异，却又很出众。 而且刚才偶尔听她们互相之间说话，应该都认识，口音更像广州那边的人而绝对不是北京人。 花生米是秦淮茹给他炸的，豆腐干也是秦淮茹特意给他卤的，所以味道也相当的不错。一口二锅头酒，捏一大块儿月顺斋的酱牛肉。绝对是最高级的享受。 宋武自顾自的大吃大喝，很快就让这包间里的其他三位女乘客都受不了了。实在是在这个年代，对各行各业各种身份的人，最大的诱惑就是吃。偏偏宋武吃这几样东西，都是平常不易得的。 而且看卖相，闻味道，应该都特别的好吃。所以三个女乘客不停的咽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宋武。 其实她们三个也都没吃饭，而且她们行李其实带的也有车上吃的东西，不过这一会儿看见宋武拿出来的这些，她们都不好意思往外掏了。 要说去餐车吃饭，她们绝对又不舍得了。毕竟她们能坐在卧铺车厢，本身就属于特殊安排。而安排中并没有去餐车吃饭这个项目。 所以她们要想去餐车吃饭，就要有钱又有粮票，还要有肉票。谁舍得呀？ 她们对宋武也好奇的很。挎着枪的军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年轻有为，再看那一包酱牛肉，豆干和花生米，整个人更是散发着充满诱惑力的光彩。 其实他们看到的这些宋武真的没在意，也根本没有往那上面想。 军装是随手顺来的。证件是自己填写的。枪是从别人那儿拿过来的。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穿上军装到底什么样子。同时，因为平常生活在家里过习惯了，根本不知道他摆在桌子上这几样东西，会对其他人造成多大的冲击力和诱惑力。 在他心目中，从他自己到这些吃食只是寻常。可是在周围人的眼中，他已经快成黑夜之中亮起的灯塔了。 比如在买票的时候，那女售票员的态度，他只是以为，人家只是好奇热切他军官的身份。其实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吸引别人的是外貌。 不知不觉，他一个瘸子，走出南锣鼓巷，跨上了陌生地盘，竟然也能跟帅字联系到一块儿了。他要真能意识到这一点，说不定还会唏嘘不已呢。 列车在黑夜中咣当咣当，奔向前方。 宋武惬意的一口酒一口菜，似乎找到了一些后世坐火车外出旅行的感觉。 对。这也是他有些姑息的地方。他似乎真有点儿，现在坐火车给忽略成以后坐火车的感觉了。 也是因为头一次，在这个时代坐火车，而且多多少少坐的也算是比较高档的软卧。还真找到了一些后世的感觉。略微兴奋和激动之下，恍恍惚惚之中竟然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意识，所以他这会儿才能吃得这么放松自然，这么毫无顾忌。 终于坐在他对面下铺的鹅蛋脸女乘客，犹豫了好长时间，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来一罐鱼罐头，试探着对宋武说：“要不咱们一块吃？” 宋武看了看她，笑着问：“你们也没吃晚饭？” 对面上下铺的两个女乘客齐齐地摇了摇头。宋武又探出身子，往自己的上铺看了看。 果然上面这位也在摇头呢。 宋武重新坐好笑着说：“我以为这么晚了，你们都吃过饭了呢，既然都没吃就别客气了，来来，一块围着坐。” 宋武热情的邀请，得到了三位女乘客热情的回应。除了刚才对面那位鹅蛋脸儿，拿了一罐鱼罐头之外。上铺的俩，一个咬咬牙拿了两个咸鸭蛋，另外一个，拿了两根粉肠。总算是也添了盘菜。 第499章 人可比船差多了！ 第499章 人可比船差多了！ 在一趟南下的列车上偶然相遇，有缘坐在了一间卧铺包间里，本来还比较陌生的四个人，边说边笑边吃边聊天，迅速就拉近了距离，旅途之中多了不少的欢笑。 让漫长的旅途多了许多快乐。 要按说这个时代的女性一般不会跟男同志轻易的接近，但是这个包间里情况特殊，毕竟人家三个人一路碰见宋武自己一個人。 再加上宋武这一身打扮和外貌形象，很容易让人家有安全感和信任感。 这样的情况无形之中让三个女孩儿都大胆活泼主动了许多。 再加上通过聊天了解到他们工作也确实有特殊性，全部都是文工团的团员。 这一次是突然接到特殊任务，赶到北京城进行了一次小型的汇报演出。她们三个人是同来同往。所有费用都由公家报销，整个行程都是安排好的。 听那个鹅蛋脸的女孩很是感慨的说起他们这一次奔赴祖国首都的旅程，三个女孩都是忍不住感叹不已。 宋武听她们说话的意思，她们这一次本来以为是什么艰巨任务，结果等于吃喝玩乐了几天，就在一个小会议室里表演了自己拿手的节目。 而且根本都没表演完，基本上刚开始几句就被要求停止，然后就出了小会议室，紧接着三个人就莫名其妙的被安排送上火车，现在就跟宋武坐在一起吃喝聊天了。 鹅蛋脸儿姑娘笑着说：“我们在进京之前被集中在上海培训过几天呢？然后从很多人中间选出来我们三个，才去了BJ。我们都觉得很有荣誉感的。” 好像三个女孩也没被要求进行保密什么的，只不过她们对当地BJ的胡同也不熟，所以只能大概描述了一下。 宋武不禁啧啧连声，赞叹不已。果然国家大了，人才就多，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内卷的厉害呀。 心里大概有了一种猜想。 不过从她们说到，经过后海，又往南没多远，还有胡同的具体情形，宋武大概能确定就是凌力家老头子住的地方，那一片面积很大的大院子。 漂亮的鹅蛋脸女孩子几经犹豫，还是红着脸问问宋武：“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鹅蛋脸的女孩是三个女孩里长得最漂亮，性格活泼又开朗，她笑着说道：“这一次安排到BJ的整个行程，没想到这么轻松愉快。既能拿补贴还能旅游，来往的路上都是卧铺，吃的也好，睡的也好，我简直都想天天进行这样的工作安排了。可是比我们跟团一块去演出条件好的多了。” 于是，他的兴趣有点起来了，便问了一句：“你们去给人演出大概在什么地方啊？附近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而且，随着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放得开，聊的话也更深入了，慢慢的从谈话中宋武才知道知道，这三个姑娘并不是一个单位的。 “你们这东西相隔这么远的路，怎么聚到一块儿了？” 他只当好听众，吃好喝好。 宋武觉得隔那么远，她们三个能聚到一块儿，挺不容易，真说起来还真是一场缘分呢。因为听他们说话的意思，这趟旅程之前互相并不认识。 他不禁想到：“没想到选人标准还挺高。眼前这三个女孩综合素质外貌谈吐，最起码也是85，90分靠上。” 她们中，宋武上铺的姑娘是贵州的，对面上铺是浙江杭州的，还有那个最漂亮的鹅蛋脸儿，竟然是云南昆明。 三个女孩中还是那个鹅蛋脸的女孩，最喜欢跟宋武聊天，其他两个女孩甚至都看出来点什么苗头，一般都笑着坐在一边，慢慢的吃吃喝喝很少再插话了。 只是当他听三个女孩聊天说到去小会议室演出的经过的时候，越想越觉得那像凌力家老头子住的地方。 尤其是那个鹅蛋脸，在宋武看来最起码有90分。而且应该是舞蹈演员的原因，身材更好，腰盈盈一握，前凸后翘。看着应该还好生养，就这样都选不上。 宋武不禁又打量了一下面前三个活泼可爱，又年轻漂亮的女文工团员。 宋武本来也没在意，只是听这三个女孩叽叽喳喳的互相情绪兴奋的讨论着这一次旅途中她们自己的所见所想。 宋武从她们脸上的笑容能看出来，她们确实在为自己被选中感到骄傲，而且这一趟的旅程也确实给她们带来不少的快乐。 “我叫宋武。家就住在北京城，下一次呢，你要是还有机会去北京城可以去我家里做客。” “我姓杨，你就叫我杨十二妹吧。我们兄妹姐妹多，我是最小的，排行12。” 宋武很惊讶，能养活十几个孩子真不容易啊。关键是最小的都有20左右的样子。可见了，在最艰难的岁月，这个家庭生命力是多么的顽强。 宋武笑着道：“你妈妈可真伟大。养育了12个孩子，而且还这么漂亮优秀。” 杨十二妹竟然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是家里最丑的。我九姐才是最漂亮的。” 宋武只是笑笑，也没有在意，估计人家就是谦虚一下，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儿去啊？顶多也就是春兰秋菊，各擅其场。不过看到一个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孩，突然扭扭捏捏起来也挺有意思。 剩下的一路，除了中间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其余的时间杨十二妹总是缠着宋武说个不停，讲述她在昆明歌舞团，愉快的生活。 宋武好奇的问她：“你们家都是唱歌跳舞的，都在歌舞团工作。” 他觉得能生出来这样闺女的家庭，父母基因肯定很强大，所以是文艺工作者的可能性很高。 杨十二妹却摇摇头：“我父母都是云南普通的农民。真正在歌舞团工作的，只有我跟我九姐，我还是我九姐介绍进去的呢。其实你可能认识我九姐。”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氏二妹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看样子她那个九姐绝对是她心目中的偶像。 宋武只当她开玩笑还是没在意，淡淡的笑了笑。 三个姑娘都没有能跟宋武一路走到终点站。刚过了长江不久，她们就要下车各奔东西了。 能看出来杨十二妹显得有点伤心，宋武笑着对她说：“又不是没机会见面了，我给伱不是留了家里的地址，还有我们街道的办事处电话，你到时候就找何雨水准能找到我。” 杨十二妹红着眼眶点了点头。然后她很认真的问宋武：“我给你留的我在昆明的地址，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送几个姑娘下车的时候，宋武给他们塞了不少的东西，特别是杨十二妹，宋武趁她不注意往行李里塞了不少的粮票，还有一点儿人民币。因为宋武已经发现，三个姑娘里只有杨十二妹，好像生活条件儿差一些。 直到列车再次启动，三个姑娘还站在站台上向宋武挥手。 哎，这要是放在以后的时代，指定要来一场旅途中的恋爱。可是在这个年代，一次见面可能永远就成陌生人，还是互道一声珍重，相别于站台吧。 本来以为是枯燥难熬的46个小时，没想到偶遇了三个青春漂亮的姑娘，大半的路程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愉快中过去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杨十二妹姑娘呢。虽然两人只是旅途偶遇，相处也只有短暂的二三十个小时，却总觉得印象深刻。且有一种感觉，他们还会再见面。 那个姑娘带着笑容的鹅蛋脸儿，被宋武深深的记住了。 要从这边去香江，该从哪儿出发？那肯定是去宝安，日后的深圳。 宋武在羊城下了火车以后，就没有再去考虑坐其他的公共交通，而是很果断的在偏僻的地方取出了自己的吉普车。 然后拿出地图册，找好定位，规划路线，开始向现在的宝安县一路驶去。 其实从广州这边也可以过去，但是既远又没必要，踩在陆地上，总比飘荡在水上，让人心里舒服。 所以宋武还是决定尽可能的把更多的路程留在陆地上。 宋武后世对一些报道还有模糊的印象，他大约知道，从这边往香江去主要有三个路径三种方式。 但是基本上最稳妥的还是先到宝安县，也就是后来的SZ市。然后从那里找最合适的地方下海出发。 前两年是往香江去的一个高峰期。简直可以称得上人潮汹涌。 当然现在人也不少，但是等到今年年底再往后应该又到一个高峰期了。 现在特别提倡在大江大海里边搏击水浪。比如说在珠江作为泳场，就经常会出现盛况，成百上千老百姓在一泓江水中强身健体，口号喊得分外响亮。 每个人其实心里都很清楚，这样在大江大海里努力尝试到底是为了什么，可以说大家都心照不宣，就是为了随时准备着，找到时机搏击海浪去香江。 现在的宝安县，经常会有的农民借口去割草，划着一只小船便偷偷摸摸到对岸去了。 在这个年代，人走了，其实公社干部并不在意这些人去哪儿了，他们更在意的是被他们偷偷划走的船，在现在的公社干部眼里，人可比船差多了！ 第500章 老虎粪 第500章 老虎粪 宋武开着他的吉普车，一路往宝安县赶去。他这时心里不由得暗暗庆幸，多亏了是一辆轻便的吉普车，不然的话这一路走下来车还真不一定能过来。 实在是路况太差了。 路途中间，他不止一次碰见抛锚在路边的卡车。车出了问题，在路上招手寻求帮助是很寻常的事情。 毕竟这个时候可不像后来路边到处都是服务区，修理铺和饭店，有点什么问题，朝前朝后走差不多都能解决。 现在跑出去一二百公里甚至都见不着人影，车要是坏了，扔在半路，那可真是一件让人很头疼的事情。所以现在的司机开车技术倒在其次，修车技术一定要好，最起码对他自己手里的那辆车况一定要了如指掌。 宋武在路上也遇到了不止一次别人招手寻求帮助，他只当没看见。这个时候不是献爱心的时机，他毕竟身份值不得推敲，再加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想抓紧时间赶到香江去。可没有功夫把时间浪费在半路。 从广州到宝安县，他愣是走了五六个小时。这还是他超强感知能力加成，再加上极强控制能力开越野吉普车才达到的速度。可见实际路况有多糟糕。 到了保安，至于怎么到对面去，宋武也没有多考虑，只管往海边去。肯定不能去中英街。那边铁丝网拉着把控的严，就跟边境线一样。进出还需要排查，就是冲关卡难度也大呀。 海岸线那么长，能下水的地方多了去了，静悄悄的去就行，没必要搞那么热闹 朝着海边走到无路可走。宋武瞅准时机，先把吉普车收了起来。同时，在偏僻的地方把衣服换了下来，弄了一身很不起眼的普通旧衣裳。开始步行朝着闻到海腥味儿的方向，快步走去。 这几个男女都笑了起来，不过明显能感觉到他们在尽量的压低声音。 一群人，躲躲藏藏，一路向西。 他听刚才被称作大全叔的领头人说道：“这里是红树林，再往前走不远是蛇口，这两个地儿是最合适的地方，咱们这一次就从这儿下来。把各人的东西都拿出来吧，别躲着藏着了，好东西赶快用上，安全第一，到时候在水里就各顾各了，愿大家都有个好运气。下水之前拜拜海神吧。” 宋武听见一个很活泼的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问走在前面领路的30多岁男人，“大全叔，咱为啥非要绕那么远？跑到靠西边这来儿，在咱们家那一片儿直接游过去不得了。” 宋武远远的躲在一个石头后面，观察着正站在海边的那些人。 那边十几個男男女女，边走边小声交谈，宋武才知道他们这一群人，其中走在前面领头的是跑过好几次的老人。成功抵达对岸都不止一次两次，但是运气不好，总是刚上岸或者是在租界就被别人给抓住遣返了回来。还没有机会成功抵达市中心，不然的话早就成香江人了。 要知道刚才他一路上都没遇到很多人。现在，宝安的乡下偏僻的很，可没有后世那么繁华。 那年轻小伙子挠着脑袋高兴的笑了起来：“娶一个媳妇就够了，多娶我也养活不起啊。” 说完，他抬手朝那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但愿你小子运气好，这一次能成功，到时候你就有享不完的服务，还能娶好几个媳妇呢。” 不知道是不是宋武的错觉，他突然发现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为什么越走到偏僻的地方，反而遇到了很多人呢？ 宋武干脆就在后边跟着他们，既然有熟门熟路的，他也决定跟着走一趟。免得到时候在海上东西南北辨不清楚，再迷失了方向。 终于在一个荒芜的海角处停了下来。 领头的大全叔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懂啥？我走了这几趟，总结出来还是西边这条路最安全，不但近，而且没什么危险。到时候选择也多。你可以游过去，也可以直接翻过去爬铁丝网。当然要是运气好，能找到一条船，你也可以偷偷的划过去。” 疑惑之下，他稍微的探知了一下，立刻脸上露出了笑容，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碰见熟门熟路的老手了。 所谓的拜海神，就是跪在那儿磕几个头，听他们低声呜呜哝哝的念个不停，说不定跟海神说了不少讨好的话，只希望待会儿别收留他们。 这群人拜完海神，站起身就开始各显神通，把自己身上带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时，那个全叔稍微大点声音说道：“刚下水，最好什么都别用，有什么能漂浮的东西到体力不支的时候再拿出来，现在带上影响速度，趁着刚一开始体力足，大家尽量的都跟紧我，往前只管游。我给你们选这个下水的地点，水流非常适合往那边去，正好是顺流，能省不少劲儿，增加不少成功率。好了，废话不说了，反正咱们平时都没少练游泳，现在终于到了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大家拼了命，搏一场富贵吧。” 宋武等到十几个男女一块儿前前后后都下了水，扑扑佟佟朝着大海深处游去，他也慢慢的靠近了海岸。 这个时候天色也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宋武眼力头好，还能够清晰的看见已经越游越远的那一群人。 发现慢慢的那些人队形已经拉开，渐渐的有人开始掉队了。仍然能跟在那个领头全叔身边的，就是那个要娶许多媳妇的年轻小伙子。 宋武把衣服脱了，穿上一条泳裤，然后也慢慢的下了水。他游起来就自在多了，这会儿在大海里，他觉得就跟在后海公园里游泳没啥区别。反正整个人觉得悠闲自得，为了能够跟前面那些人保持距离。他尽可能地放松身体，放慢速度。 后来跟一会儿，他觉得不耐烦了，干脆朝着斜前方划个弧线游了过去。 准备跟这些人并驾齐驱，不能只跟在他们屁股后头，只要能感知到他们有个人领路就行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来十几个下水的男男女女，已经有好几个开始折返回去了。这些人都是面对现实心里发虚的。毕竟想的再好，真处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是谁谁都心虚。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大概有一半多的人都已经折返了回去。因为今天晚上风浪有点大。 刚才下水的时候还是风平浪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个时候起了风，大海上成了风起浪涌。 风浪什么的对于宋武来说没有任何困难，他甚至找到了游泳的乐趣。有了这一次体验，相信他会时不时都会再想到海里面游一场。 那一队人剩下的五六个其中有一两个已经开始体力不支，拿出来自己随身带的漂浮物。 当宋武注意到他们拿的是什么的时候，不禁心中暗暗称奇，还真是没想到呢。 这个时代的计生用品，都被他们拿来用到这个地方了，也不知道要攒多长时间？这个时候拿出来吹成气球，一个个忙的不得了。看他们在水中踩着水处理气球的手法，可见经常锻炼呀，心情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还能这么熟练。 最终又有人靠着气球，往回游了。到目前为止，轰轰烈烈的十几个人只剩下全叔和那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了。也不能怪这些人意志不坚定，准备不充分，主要是今天海况不好，确实是超出了他们体力范围。 全叔跟那个小伙子体力倒是挺好，到现在仍然游得生龙活虎，显得状态挺好。 宋武就在跟他平行的海面上，远远的跟着。 大概又游了半个小时，远远的终于看见了陆地。现在宋武不跟他们也已经知道目的地在哪儿了。还真别说，这一次跟着这些人运气还真不错，竟然一路平平安安，没遇到任何人就这么游了过来。 想想跟今天风大浪急也有关系，估计连巡逻的人也想不到这样的天还有人冒着生命危险，还真有本事游过来。 宋武不是一般人，能游过来实属正常。他在心里，还真挺佩服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一老一小呢。看他们两个虽然现在体力下降比较严重，但是坚持到前方的陆地应该绝对不是问题。 越来越近了。宋武反而知道真登上了陆地比在水里还要危险，因为那就到了人家的主场了。听说好像有狼狗、巡逻警、铁丝网、探照灯。这些传说中的东西一应俱全，全是电影里的场景，待会儿可能都要实际体验一把。 这时，宋武听见全叔正在小声地嘱咐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大强，老虎粪你都包好，装好了吧？” 那个叫大强的年轻人，估计体力下降比较多，只是轻轻嗯了一句，而且喘息也比较厉害。 “待一会儿，万一碰见巡逻的人，听见有狗的动静，一定别忘了，记着在你跑的后方撒上老虎粪。不然的话可甩不掉那些狗杂种。” 宋武一听，心想这个全叔果然是有经验，不愧是来过几趟，曾经距离成功最近的人，连对付狗的方法都有万全之策的准备。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搜集的老虎粪。想了想，很可能是在什么动物园托人弄的。不然的话在这一片想找只老虎，就别开玩笑，找猫还差不多。 第501章 成功登陆，到达对岸 第501章 成功登陆，到达对岸 为什么现在来香江，要想办法从海里游呢？就因为从海上历经风浪的危险之后能够成功躲过中线上的铁丝网，相比较严防死守的铁丝网，这样虽然有大自然的风险，但是反而显得更容易一些 要是比较好走的路上道路，或者是其他比较明显的登陆滩，像是在深圳梧桐山、沙头角一带，两边中间就是所谓的中线，都会有一道高高的铁丝网翻越铁丝网。 宋武远远的也看到了，他倒不觉得那网能拦住他，但是总难免会引起来动静。因为通过感知，他发现好像还有类似于报警用的感应装置。 而且还有高压电。 真可谓是严防死守，最离谱的竟然还有探照灯、哨兵和警犬。特别像抗战神剧里的场景。 这一次实地的在这个年代看见这里的情况，他心里难免对那边的人没啥好感。 说实话，也让他更加理解，以后发生那么多互相看不顺眼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了？因为压根就没当成是一家人，硬往一块撮合，能彼此看顺眼才怪了呢。 由全叔领着路，他们登陆的这片海滩倒是没有什么铁丝网。在宋武的感知中，很远的距离也没有巡逻的人，更没有要动用老虎粪防范的狼狗。 远处全叔和大强已经跌跌跌撞撞的从海中爬上了海滩。两个人估计体力也快耗尽了，甚至连在开阔的海滩都顾不上，直接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直到过了一分多钟，全叔才小声对大强说：“快，快走，小心点儿，往往失败就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小心，动作要迅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偏偏就出了问题。前面全书和大强本来也是小心翼翼，眼看就要翻过山坡，过了警戒线，可是千小心万小心也没注意到，草丛里有人丢了个易拉罐。让老成小心的全叔，给一脚踢响了。 宋武才知道自己现在脚下站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元朗。当然他也只是听过名，也是从港片里知道的，其他的更多的信息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还真是有作用，很快那些巡逻警牵着的狼狗，光叫唤不往前跑了。这些畜生闻见了老虎味早吓得毛都竖起来，四肢发软了。 “这一片应该是元朗，算是把守的比较松懈的地方，待会儿应该有个警戒线，一定要小心。过去，就暂时安全了，我们就可以到新界摸两件农民的衣裳换上，一路走着进市区了。” 随着全书一声大吼，他猛的把大强朝另一个方向推开，他自己朝相反的方向闷着头，咬着牙拼命的跑了起来。 在安静的夜晚这样的声音太引人注意啦，本来正在值班房里吸烟聊天的几个巡逻警一下子被惊动了。 可是没想到他这边还没等考虑出个结果呢，那边领头的老人全叔就被人给逮住了。 全叔今天估计运气都在海里用完了，一上岸情形就对他不利，先是一脚踢响了易拉罐，现在又跑着跑着崴伤了脚，拖着一条腿跑了没多远，他干脆一屁股坐在那儿认命了。 在宋武的感知中，全书不管不顾撒丫子就朝着他认定的方向死命的跑了起来。 全叔够老练，到这时候，虽然紧张，但是没慌，他对大强说：“分头赶快跑，记着跑出去以后别忘了往身后撒老虎粪。跑掉了，咱们在市里边见。别愣着了，跑！” 至于全叔说的前面的警戒线，宋武也已经感知到了。那里大概有五六个巡逻警，还有两条狗，看他们松懈的样子，其实从他们旁边宽阔又布满杂草的地带穿过去一点都不难。只要别惊动狗，别弄太大动静应该没什么问题。 宋武这个时候心里还有点犹豫，他正在想要不要帮帮这叔侄俩，替他们把那几个巡逻警干晕。大家一块儿开开心心的去香江。 这一下宁静的海滩瞬间热闹了起来。人喊声，口哨声，狗叫声。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拽着瘫在沙滩上的大强，不管不顾的拉着他，快速的朝远处的灌木丛跑去。 等到他们跑远了，宋武才慢慢的也上了岸。找个大石头在后边把身上擦干，换上干净衣服。然后，感知了一下前面两個人跑的方向，也跟着朝那边跑去。 他们两个人闹得动静大，五六个巡逻警加上两条狗，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兵分两路，朝着两个方向追了过去。倒反而是还趴在原地的宋武没人搭理了。当然压根也没人发现他，就连狗似乎都没发现他。 宋武跑的速度快，很快就接近了前边跌跌撞撞的全叔和大强。他这时又听见全叔跟大强的交流。 而大强被他推了一把摔了一下，还愣了一会儿神儿。才扭头看着跑的已经快看不见人影的全叔回过神来，咬了咬牙，也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了起来。 很快，他就被巡逻警给铐了起来。反而是那边儿毛头小子大强，跑的挺顺利，速度快，弯着腰，还挺灵活，关键是他谨记着全叔一路的嘱托，边跑边往身后撒着东西。 看来人民群众就是有智慧，对付狗就得用畜生的方法。 宋武感知着大强跑出了他探查的范围，消失不见了。那几个追他的巡逻警最后无功而返，跟这边儿抓到全叔的两个人汇合在一块儿，不过看他们每个人脸上高兴的样子，能抓住一个就显得很高兴。 宋武一直安静的趴在原地，通过感知观察着情况，大概过去了有十几分钟，那些人带着全书回了他们的值班房，在里边倒没有什么打骂，但是，看表情和语气，说一些调戏的话倒也少不了，至于他们嘴里到底说什么，宋武听不懂。 又等了一会儿，宋武看着又安静了下来，也开始朝着大强跑远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溜了过去。 他这一路倒是挺顺利，什么情况都没发生，好像狗压根就发现不了他一样。 他一直往前走了很远，也没有再找到大强，也不知道那小子跑哪儿去了，不会是迷路绕一圈又绕回去了吧。 翻过几个小山头，远远的看见出现了村落。宋武精神一震，他准备去村里边摸几件当地的衣服，不然他身上那一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警觉。 慢慢的靠近小村子，结果很快发现，他一直在找的大强竟然也在这儿。而且。这小子估计好运气也用完了，在这儿陷入了麻烦中。 原来他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人家养鸡场里边去了。现在被养鸡场场主一家给围在了养鸡场当成了偷鸡贼。 估计要是在这种场景下，大强被这几个膘肥体壮的男男女女抓住，以现在香江当地人这种尿性少不了一顿毒打，小命玩完说不定都有可能。 于是宋武也没再多想，没有犹豫。快速而隐秘地靠了过去。 在他的感知里，大强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养鸡场的角落里，已经陷入了绝望的状态。惊恐地听着外边大呼小叫的叫声。 可怜的娃儿，幸亏你碰见了我呀，不然你比你叔还惨。 宋武绕了一圈儿，很轻松把外边儿几个养鸡场的主人一家给收拾了。别误会啊，没有下狠手，只是搞昏过去了，睡一觉绝对是深度睡眠，有利于健康。第二天早上起来保准精神焕发，而且还能祛除不少亚健康状态。 在大强的眼中，宋武无疑于天神下凡，佛祖降世。 反正是自从宋武把他从危险的养鸡场里救出来以后，他在看宋武的眼神，就觉得他整个人是带着闪耀光环的。 宋武从养鸡场主人家顺了两套衣裳，他跟大强一人一套，换好了以后。又推起了养鸡场主人家的一辆自行车，辨认了一下方向，骑着自行车带着大强，沿着小路背离大海的方向快速前行。 “你叫什么名字呀？” “李大强。” “宝安县人？” “嗯。” “到这边，有要投靠的人没有？” 大强犹豫了一下，苦着脸说道：“全叔说原来村里有几个人跑过来，在这立了脚，说是带着我们去找他们。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啊，而且他说那几个人我也不太熟。” 宋武点点头：“那意思就是无亲无故了。” 李大强“嗯”了一声。 宋武笑了笑又问他：“拿到身份证了，你准备怎么办？” 他感觉到坐在后座的李大强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宋武说：“你不是还要娶好几个媳妇嘛，想不好怎么办？挣不到钱怎么娶媳妇儿？” 坐在后面，茫然不知所措的李大强吓了一跳，口中啊的惊叫一声，惊诧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宋武笑了起来：“我还知道你的那个全书已经被他们捉住了。估计这一次他又要被遣送回去了。伱倒是挺好命，第一次就成功了，不像他跑了这么多次还是没成。估计，这就是命。” 李大强心里满是震惊，现在他在自己心里对自己说，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平常人。 第502章 买衣服 第502章 买衣服 很快发生的事情，更让李大强相信宋武不寻常。 他们两个人正在路上走着，李大强正在想着心事，听见宋武突然对他说，“小心啊，前面来了俩警察。表情自然点，我不会说粤语，你应该会说，待会他们说什么话，你小声给我翻译一下。然后听我的安排。” 这个时候的李大强心里已经完全的相信这人肯定不寻常，因为他伸着头瞅了半天，哪有什么警察呀。 他心里的这份疑惑，足足等到过了好几分钟，才变成了震惊。 因为这个时候他才看见远远的从对面有两个骑自行车的警察走了过来。 从警察交错而过的时候，警察的眼神里倒是没有什么怀疑，只是有点奇怪，毕竟都是本地的警察，他们觉得宋武和李大强有点眼生。 可是这两人打扮没问题，又骑着一辆自行车，他们也没有多想。 等到交错而过。已经走过去好一段路了，李大强松了口气，以为紧急情况已经过去，没想到又听见宋武说道：“注意啊，他们又回来了，肯定要问话，你别慌有我呢，遇见什么情况都不用慌。只要把他们说的话小声给我说清楚就行。然后只管听我的安排。” 李大强愕然的扭头朝后面看去，足足过了有一分多钟才看见刚才过去的两個警察，又飞快的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他这个时候早就对宋武的神奇属性非常确定了。 “多想想刚才那俩警察的表情和说话语气态度，多模仿一下。你现在就是个警察，别弄得胆胆战心惊，畏畏缩缩的。” 刚开始李大强不知道宋武所说的收拾是什么意思，没反应过来。 宋武笑着对重新紧张起来，身体微微有些发抖的李大强说道：“你稍微站开一点。我把他俩收拾了。” 那俩警察身材瘦小，宋武肯定穿不了他们的衣服，但是李大强跟他们身材差不多，正好把衣裳换上了。 再重新骑着自行车继续赶路，宋武和李大强两个人就成了一个警察骑车带着一个新界农民的组合。 可是，他们俩骑着自行车，一路就是晃晃荡荡，到了繁华的街区。没有碰见任何检查和排查。 宋武感觉到了他的紧张，笑了笑说道：“你都敢从那边往这边跑，还有什么事值得你在意的呀？伱连家都不要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呀？” 但是，现在李大强真的很紧张，毕竟刚才目睹宋武干的那些事儿，现在又冒充警察，让他总觉得有点大逆不道。 宋武关于这种来香江的桥段，所有的印象都来源于港片儿。他只知道要到市中心才能拿到身份证才能安全，而且中间路上会有查证的，会有检查的。 然后，他看着宋武熟练的，把那两个人事不行的警察给剥的光光净净，身上的东西全都搜刮一空。 这个时候李大强也换下了警服，穿上了跟宋武一样的衣服，正抬着头看着不远处直插天际的巨大高楼，看他的脸上的表情，写满了震撼。 “他让我们拿身份证让他看。” 关键是宋武动作太快，他也来不及去多想，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对面的两个警察就全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去哪儿找娄小娥和杜雨慧呢？香江虽然不大，但是找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宋武挂着轻松的笑，真的停了下来，本来还很紧张的李大强不知道为什么在宋武微笑的感染下，心情很快平静了。 两个警察骑着自行车，围了过来。 李大强小声的对宋武说。宋武已经能看出来，对面这俩家伙肯定是起疑心了，而且不只是起疑心，估计已经断定他俩身份可疑，你没看，手已经摸到腰上去了。 衣服是穿上了，但是气质不行，李大强整个人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 “他们在喊什么？” “哦，他们在喊让咱们站住。” 咦，这话说的好有道理。简直比千言万语都有作用，一下子把胆战心惊的李大强给点醒了。是啊，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舍不得啊？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咱不怕，咱就是香江警察。 宋武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说实话，连他见过高楼大厦的人也是啧啧惊叹不已。他倒不是惊叹楼高，而是惊叹香江人住宿情况确实是不容乐观，这么高的楼，没有啥楼间距，野蛮的围成一圈儿，一户挨一户，到底咋住啊？ 对于习惯了北京城市宽大四合院的宋武来说，生活在这里能憋屈死。所以要想在这儿生活，就得有钱，住豪宅，住别墅，住到半山或者山顶，要么就住在海滩上。不然的话就是那所谓的豪宅也得好好挑挑地方。 像眼前这种直插天际，甚至看不见顶端的高楼，住进去，简直是让人肝颤。 宋武他们两个骑着自行车，逐渐感觉到旁边注意他们的人多了。宋武朝自己身上瞅了瞅，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看来不管在哪儿，农民进城总是被人用异样眼光打量。 像香江这种金钱社会更要看行头。正好旁边有一家服装店，宋武对李大强说：“进去买两身衣裳。” 李大强又吓了一跳：“我没钱，而且这店看着太好了，肯定贵。” 宋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我不用你掏钱，只需要你把人家说的话给我说清楚，就行了。” 宋武没有港元，只有美元，这还是个问题。因为直接用美元人家不会收呀。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这是一家并不是很大的服装店，宋武进来以后才发现这不是一个卖品牌服装的，是一个制衣店。 关键的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看着鬼灵精怪，瞪着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的小女孩。 宋武对李大强说：“你问问她这儿收美元不收？” 李大强惊讶的问：“啥是美元？” 宋白了他一眼：“别问那么多，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就直接问这个女孩。” 宋武听见李大强叽里咕噜跟那个小女孩说了几句话，那个女孩还好奇的不停打量着宋武。 李大强对宋武说：“女孩说街角处有个店可以换钱。但是她又提醒我们最好别去。” 宋武想了想就明白了，这个地方是鱼龙混杂，这小女孩心好是提醒他们去那换钱，可能会被人盯上。 正在这时，从上面的小阁楼沿着楼梯下来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她看了看站在店里的宋武和李大强，然后冲着那个小女孩问了句话。 那小女孩跑到她跟前说了几句话。 然后那个女人就仔细的打量起来宋武和李大强，当然目光更多的落在了宋武身上。然后她笑着开口对宋武说了几句话。 宋武当然听不懂，他看向了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的李大强。刚才在街上，宋武就发现，这家伙估计是在老家没见过这边这样穿着打扮的女性，所以看见每一个从他身边过的女人都能看的目瞪口呆。 现在这个女人穿着旗袍，叉开的不算低，又是那么修身，早就把李大强看的快流口水了。 宋武脸都红了，使劲的拍了他一巴掌：“快说，她刚才说什么？” 宋武一开口，李大强吓一跳回过神来，那个女人也是一脸的惊诧，看向宋武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李大强刚才处于失神状态，根本没听见人家说什么，所以这一会儿红着脸嗯嗯啊啊，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武决定还是原谅他吧，荷尔蒙迸发的年龄，正是躁动期。突然来到这花花绿绿的世界，看见这么多女妖精，有点想法很正常。 “你快问问她，用美元能买衣服不能？” “嗯，嗯，知道了，我现在就问。” 可是，还没等李大强张口，那个女人已经先开口说了话：“美元是不能收的，但是我可以先给你换成港元。” 字正腔圆的国语，带着点儿上海那边的口音。 宋武一脸的惊喜：“哎呀，太好了，你能听懂国语。我正嫌让这家伙给我来回说来说去麻烦呢。” 那个女人看着宋武从容的表情，轻松的语气，越发的感到好奇和惊讶。 她刚才听宋武的口音判断这俩人应该是刚跑过来，但是看宋武谈吐和气质又觉得不像。 那些刚跑过来的人，又不是没见过，旁边那个倒是挺像，但是这个跟她说话的不太像。不但不像，反而你说他是个大人物，她也相信。 宋武刚才听那个女人说可以先换钱，但是不能用美元直接付钱，他也理解，这是规矩，换钱是私人行为，抓住了顶多是小毛病，如果直接买东西付钱，人家要是收了被抓住，那就是大错。 “你帮我换1000美金。” 宋武边说边从兜里一摸摸出来厚厚的一沓美元。这些都是从凌力那些保险柜里弄出来的，他空间里多的是。可惜凌力竟然没准备一些港元。 其实这是宋武不知道情况，原来凌力备的港元是最多的，不过因为前一段时间调动资金进入股市，所以全赔干了。 第503章 罗便臣道68号 第503章 罗便臣道68号 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扭头对那个小女孩说道：“阿红，去楼上叫你爸爸下来。” 宋武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个女人说的是国语，而那个小女孩笑着点点头，转身就朝着旋转的木楼梯跑了过去。 她边跑还边扭头冲着宋武挤了挤眼睛。 宋武一下子笑了，真是一個古灵精怪的聪明小姑娘。明明知道宋武在说什么，还偏偏装的茫然不知，耐心的听李大强在那儿翻来倒去的给两个人互相翻译。 这小姑娘倒是会寻乐子。 那个旗袍女人笑着对宋武说：“这位先生是准备量身定做，还是买现成的成衣呀？” 宋武看了看自己身上，说道：“你瞅瞅我这一身，走到哪儿都让人忍不住好奇，所以先弄一身衣服换上，然后如果可以的话，再定做一身也可以。对了，还有旁边这家伙给他也同样配上。” 旗袍女人笑了笑，到屋角处的柜台取出来一卷软尺，给宋武和李大强量了量尺寸。 然后她笑着说：“你们稍等，我去后边屋里帮你们把里外全套的衣服拿过来，要不要配上鞋呢？” 旗袍女人说道：“绰绰有余。再定做一套也完全够。” 宋武说：“她姓娄，叫娄小娥。” 宋武摇摇头，“我只知道她们在这过得还不错。并不知道她们具体住在哪？” 宋武点点头，又问了一句：“全套下来1000美金够吗？” 他父母钟哥和钟嫂只是笑着一脸慈祥的看着她，并没有拒绝，反而同样因为这样的小礼物对宋武亲近了许多。 宋武说：“一客不烦二主，反正我在其他地方也要用钱，干脆就在你们那儿多换点儿。” 钟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武，然后有一些迟疑的问道：“真的叫娄小娥。米女娄，女我娥？” 旗袍女人对宋武说：“我去拿衣服，具体的你跟我家先生说吧。” 宋武笑着点点头：“刚从那边过来，到这儿来找我媳妇儿，还有孩子。” 旁边那个小姑娘钟阿红，围着宋武打着圈的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都是好奇。 …… 旁边的李大强同样也是面貌一新，穿的人模狗样，但是他气质不行，撑不住。稍微显得有点畏畏缩缩，不过在宋武提醒他以后，他很快就找到了刚才穿警服时候的心理状态。 哦？钟哥挑了挑眉毛，他很好奇地问：“弟妹叫什么名字？” 钟阿红喜欢的不得了，对那个可爱的兔爷爱不释手。 钟哥一听，立刻认真了起来，他皱着眉头问道：“可知道他们住的地址，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 主要是刚才宋武随手塞给她一个兔爷，那还是前一段时间过8月节的时候一块儿逛庙会买的。正好给小姑娘当礼物。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小女孩先从上面跑下来，紧接着又下来一个穿着青布袍的中年男人。 宋武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这一身儿西服套装，里边是白衬衣，加上小马甲，脚上是锃亮的皮鞋。人靠衣裳，马靠鞍，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钟哥还问宋武：“老弟是从北京城来的？” 所以，也总算有点样子了。 他对这家钟记制衣的手艺非常满意，而且这家人非常热情友善，不但帮助了2000美金港元，而且还请他喝了茶，吃了点心。 宋武看他的表情似乎知道什么，于是有些兴奋的问道：“钟哥难道听说过她？” 钟哥摇摇头笑着说：“我可不确定，因为我也听说过一个娄小娥。当然在香江，现在不止我听说，估计很多人都认识她。不过我不确定，她就是跟弟妹是同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儿太匪夷所思。” 宋武想了想，似乎明白了钟哥说话的意思。这个时候他也突然想到了，看来现在娄小娥名头在香江不是一般的响。正所谓树大招风，说不定他心里的不安就是因为这偌大的名头带来的。难道说是有人瞄上她这一块肥肉了？ 经过一番互相交流沟通，互相印证，宋武确定，他说的娄小娥跟钟哥知道的香江名人娄小娥是同一个人。 宋武急切的问道：“你知道她住在哪儿吗？” 钟哥呵呵笑了起来：“在香江大家都知道，她最近刚在山上靠近山顶的地方买的有豪宅别墅，当然其他的物业多的是。前几个月她可是大大出了一回风头。厉害的不得了。好多人的物业都被她抄底收购了。” 宋武对香江不熟，但是一些豪宅项目和地理位置他也听说过，但是让他去找估计就麻烦了。于是钟哥便被宋武邀请着，带着他一块去他说的那些地方，看看娄小娥到底住在哪儿。 而钟阿红小姑娘，也是自告奋勇的一定要跟着一块儿去。 于是，只留下钟嫂看店，钟哥带着钟阿红领着宋武和李大强一块去逛香江有名的豪宅。看看娄小娥现在到底实际住在哪儿？ 1964年之前，香江的的士牌照主要由政府发牌予的士公司，由这些的士公司分别运营各自的出租车业务，但是从去年开始，已经陆续改为公开竞投，普通老百姓也可以竞拍成为出租车主。 所以，现在香江街头的出租车五花八门并不是统一的车型和颜色。要想见到以后港片里边熟悉的红色出租车还要等好多年，大概要到70年以后。 宋武指着刚才他跟李大强一块仰着头看的密集的高楼问钟哥：“那几栋楼是什么地方？” 钟哥扬头看了看，一脸的唏嘘，他对宋武说：“那是重庆大厦。” 哦，原来这就是重庆大厦呀。怪不得看着上边住家户密密麻麻，让人感觉瘆得慌呢。 钟哥说：“我家就住在那儿。这儿比较乱，很多印巴人，所以你们也小心点儿。” 就在这时，宋武看见过来一辆挂着空车牌的出租车，伸手就要拦。 钟哥连忙对他小声喊道：“这车是宾士，太好了，再等等。” 宋武只是愣了一下，笑着摆摆手：“不等了，就他了。” 坐在宾士出租车里，除了宋武和钟哥保持平静，不太在意，李大强和钟阿红两个人都显得很兴奋，东摸西瞧的。 尤其是李大强，纯粹就是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没出息样。 而坐在后座的钟哥对宋武充满了好奇。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他说娄小娥是他老婆。看样子就如同传说一样，应该也是从那边刚跑过来的。娄小娥不也是前几年过来的吗？ 他原来看来在那边日子过得不错呀。最奇怪的是，他好像对香江的环境很熟悉，对于这些出租车之类的东西完全不奇怪，听说那边现在落后的很，没有这些东西啊。 不过想想他跟娄小娥的关系，所有的事情似乎也没那么奇怪了。像他们这些人总有一些过人之处吧。 从深水湾到浅水湾，又把好几处半山豪宅区转了一遍。钟哥从报纸上知道的关于娄小娥的一些传闻住址，差不多快转过来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 最让钟哥奇怪的是，到每一栋住宅前面，宋武从来不停车打听，只是让出租车沿着每一栋豪宅过一趟，好像就能确定娄小娥是不是住在这儿。 天色已经渐暗，钟哥对宋武说：“前面是罗便臣道半山腰，好像她在这儿也有一栋房子，咱们看了以后要是还没有，就先回我家，今天伱就住在我们家怎么样？” 宋武还没有回答，后座的钟阿红已经兴奋地拍着手说道：“好啊好啊，就让宋武哥住在咱们家。” “是宋武叔，不是哥。”宋武很认真的纠正道。 可惜，小姑娘笑了笑，压根没接话茬。 出租车司机今天高兴坏了，碰见这么好的一单生意，这跟包车没啥区别，关键是还是按具体里程算，不是谈的包车费。绝对是赚大发了。 罗便臣道半山腰68号，是1栋3层的独栋别墅，院子面积很大，就相当于处在一个大大的平台上，背依山面朝海，风景位置极佳，最关键这里在路尽头，相当于这条路成了私人便道。 当出租车一接近68号宋武脸上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高兴的对司机说：“你就在这儿停车吧，我们就在这儿下车。” 钟哥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一脸惊奇的问道：“宋武，你确定吗？你确定就是这儿？要是没在这儿，待会儿咱们再想找车可就麻烦了。这儿虽然环境好，但是也太偏了。” 宋武笑着摆了摆手，对钟哥说：“就是这儿，完全没问题。你问问他车费多少钱？” 出租车司机心满意足的收了一沓钞票，高兴的飞快调转车头，一脚油门朝山下冲去，他就怕再被叫住，实在是今天这单生意赚了不少。 他不知道那个香江本地人为什么不出面跟他讲讲价，而是任由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宰那两个大陆刚过来的土老帽。 其实他不知道，这是宋武提前打过招呼了，不用在意这些车费什么的，只需要专心致志找到人就行。所以他根本不用跑那么快，没谁去找他要钱。 第504章 今天是不是遇见鬼了？ 第504章 今天是不是遇见鬼了？ 出租车司机留下一阵尾气转过山道，消逝不见，很快连汽车马达的轰鸣声都掩没在了寂静的山道中，再也听不见了。 宋武瞅了瞅眼前这栋别墅和院子，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娄小娥这娘们儿还算有点眼光。住在这儿颇有帝王之气啊。关键是风景好，又有私密性。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也很激动，因为他已经感知到了杜雨慧还有两个孩子。 一大一小两个男孩他都没见过，现在，里面四个人好像正在吃饭。 还有老妈子和佣人服侍着呢，另外发现在院里门房和整栋别墅前后左右，好像还有警卫。 宋武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从哪儿找的保安呀？不知道靠谱不靠谱，别到时候出家贼了，两個女人和两个孩子可怎么办呀？他这时候才发现，娄小娥在这儿还挺危险，怪不得他总有一种心血来潮的感觉呢。 娄小娥真是个虎娘们儿，不知道低调发展非要弄得这么高调，树大招风的道理一点儿都不懂。这香江水深的很，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交织在一起。而且为了利益，什么手段都能用。 算了，先不想这么多，等见面了好好的说说她。 别墅的餐厅里，娄小娥，杜雨慧，宋小康，宋雨归，正在一块儿吃晚饭。 这里的气氛有点凝重，不像前几个月那么轻松愉快。 不时的扭头看看宋小康和宋雨归一脸的担心。 正在无限回忆遐想中的杜雨慧听见声音愣了一下，她对面的娄小娥也一下呆住了。她们觉得肯定是最近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出现了问题，出现了幻听幻觉。 “你这娘们儿怎么不吭气儿啊？我问你到底是想吃便宜坊的还是想吃全聚德的？你刚才不是说想吃烤鸭吗？我这千里迢迢专门给伱送的热腾腾的刚出炉的烤鸭，你难道不想要吗？” 杜雨慧摇了摇头说道：“要只是我，我肯定没什么怕的，关键是有小康和雨归。现在，雨归去上学，我都不敢让他去。就怕出意外。就这样还是好的呢，毕竟很多人还不知道雨归跟你的关系。别人只知道你有个儿子叫宋小康。但是也保不齐，会有有心人知道的更多。这有钱多了，日子也不快乐，不幸福呀。我倒是觉得现原来什么都没有，甚至吃喝都发愁的时候，偶尔吃个馒头，那种幸福感让我永远都忘不了。我记得那时候我跟冉秋叶一块儿住在那个平房的小院里，两个人饿的呀，到最后是宋武给我们送的东西，当时那种幸福和快乐，我至今仍然难以忘怀。还有他给我拿的烤鸭，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吃的东西。我多想能再吃一只烤鸭呀。哎，可惜都是奢望，……” 在别墅的门口传来脚步声，娄小娥和杜雨慧扭头看了过去。 尤其是杜雨慧，显得有点愁眉苦脸，甚至还有点惶恐。 杜雨慧回过神来，使劲儿点点头：“对，我听见他问我是吃便宜坊的还是吃全聚德的烤鸭。” 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肯定是幻觉，幻听以后，又开始出现幻视了。 在宋雨归和宋小康惊讶的目光中，两个女人就如同疯了一样，同时朝那个一脸带笑的男人扑了过去，然后在惊呼声中三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那个穿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又充满狂野男人味儿的帅男人是宋武吗？ 那张脸朝思暮想，一刻都没忘记过，绝对不会弄错。那就是宋武。真的是太想他了，不然怎么会看花眼到这种程度呢？ 娄小娥看了看杜雨慧，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雨慧姐，你刚才是不是听见宋武说话了？” 啊！ 杜雨慧和娄小娥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们俩几乎是同时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看向脸上带着微笑朝她们走过来的宋武。 旁边的宋雨归说道：“妈妈我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就是在问你到底是吃便宜坊的还是吃全聚德的？妈妈不会是上帝吧？” “宋武真的是你？” 娄小娥看见她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雨慧姐，不用担心，不是才支援过来几个警卫吗？应该没有问题。” “你是想吃全聚德的，还是想吃便宜坊的呀？我最近片鸭子的技术还是挺高的。” 当然不是上帝。但是在杜雨慧和娄小娥的心目中，不比上帝的地位差。 左一个吻，右一个亲。三个人状似疯狂。 “妈妈，妈妈。他是谁？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妈妈，快松开，妈妈……” 宋雨归还好一点儿，年龄大了，只是惊讶不已，瞠目结舌坐在餐桌旁边，都愣在那儿了。可是宋小康还小，完全不管不顾，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搂着她妈妈又亲又咬，早就不愿意了。 宋小康跑了过去，拽着娄小娥往外边拉，还不停的拿头去拱宋武。 激情澎湃的三个人，终于意识到现在所处的环境。宋武冷静下来看了看在下边急得一头汗，脸都红了的宋小康，松开了娄小娥和杜雨慧蹲下身，看着小家伙。 基因就是强大，这跟宋小丰长得也太像了，包括那边的宋小庆。他又往餐桌那边看看，已经跟个少年模样一样的宋雨归。哎，这一看就是兄弟。 宋武笑着对宋小康说道：“你是小康吧？你小时候在妈妈肚子里，爸爸跟你说过话。我是爸爸呀，来叫爸爸，让爸爸抱抱。亲亲。” 宋小康愣住了，“爸爸。”这会儿都冷静下来，父子之间那种血脉的联系很清晰的能够引起共鸣，他从心里边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没有抗拒，刚才之所以又赖又拉又拽，只不过是刚开始看见妈妈那样子，有点儿适应不了罢了。 “你真的是我的爸爸？” “对呀，宝贝儿，我是爸爸。” 宋武试探着搂了搂宋小康，看见小家伙瞪着大眼睛没有抗拒，然后又把嘴唇凑过去，在他脸蛋上蹭了蹭。很快，他就得到了回应，小家伙伸出小胳膊竟然搂住了他的脖子。 看，这就是父子呀。 站在旁边的娄小娥，早就和杜雨慧互相搂在一起，哭成了泪人，两个人互相依偎着，边擦眼泪边看着父子俩在一块亲密的场景。 宋武又看向了还坐在那儿发呆的宋雨归，他一把把宋小康抱起来，朝着餐桌走了过去。 走到了宋雨归面前，蹲下身子，拉住宋雨归的手：“雨归，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爸爸也跟你说过话。转眼我第一次见你，你都长这么大了。” 今天，宋武第一次红了眼眶，眼角有泪珠流了出来。他真是有点儿太激动了。他扭头看向杜雨慧，“雨慧，这是我想过无数次的场景，但是从来没想过它会成真。你当初突然不见了，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但是现在还好，我们一家又见面了。” 现在宋小康压根就不愿意离开宋武，就坐在他腿上，反倒是宋雨归毕竟年龄大了，虽然也想表达亲昵，但是矜持了许多，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宋武旁边，父子仨说说笑笑，互相聊着幼稚可笑的问题，但是都乐此不疲。 娄小娥和杜雨慧托着下巴一脸幸福的坐在对面。 突然娄小娥扭头对杜雨慧说：“现在宋武来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了。就别再害怕了。有他在呢。” 宋武听见娄小娥的话，扭过头来对她俩笑了笑：“我就是感觉着好像要出什么问题，所以就不管不顾的过来了。放心吧，不管什么事情有我在的。哎呀，光顾着咱们一家在这重逢的喜悦了，外边还有客人呢。把他们给忘了。” 宋武刚才没走大门，是在钟哥，李大强和阿红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翻墙跳了进来。 虽然宋武跳进别墅院儿里，并没有听见他们预料中的鸡飞狗跳，反而显得很安静，但是李大强仍然吓得不轻。 他对钟哥说：“钟哥，咱们快跑吧，他进去不定干什么去了，待会儿说不定警察就来了，我们就成同案犯了。” 钟哥也是胆战心惊，心里有点犹豫，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的，跑往哪跑啊？这边虽然显得偏僻，其实巡逻警还是挺多的，说不定半路就让人给抓住了。这个叫宋武的人，不会真是什么大盗吧？一门心思地打听到娄小娥发了财，找上门来劫财害命了。 只有钟阿红似乎对宋武很有信心，她掐着腰歪着头看着李大强，气鼓鼓的说道：“你还是跟宋武哥一块儿来的呢，怎么能这样说他呢？他肯定是这样跳进去更方便，你要不信咱等等看一会儿他肯定出来接咱们。” 可是一等二等，别墅里边静悄悄，外边天也黑了，却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不见宋武开着大门出来接他们，也没听见里边乱糟糟的又喊又叫，就仿佛宋武这个人从来没出现也没消失一样。 李大强浑身发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今天是不是遇见鬼了？” 反正从碰见宋武开始，他就觉得那个人很神奇，现在考虑到目前的情况诡异，他想到好像鬼也属于很神奇的一种生物范畴。所以他开始乱想了起来。 第505章 专门为你录了像 第505章 专门为你录了像 正在李大强在那谈鬼论神的时候，宋武出来接他们了。 钟阿红首先看到了宋武，高兴的指着李大强背后说道：“看，他出来了。” 李大强吓得浑身一激灵，腿一软，差点没倒地上。幸亏钟哥就站在他旁边，及时的扶了一把。 本来正准备向宋武跑过去的钟阿红，看见后面跟着一块儿出来的娄小娥、杜雨慧、宋雨归和宋小康一下子又迟疑了。 宋武拍拍手对着钟阿红说：“阿红，我给你介绍两个弟弟。以后你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宋小康走在最后面也不在意什么钟阿红，宋雨归听见宋武的话以后目光看向了钟阿红，正好两个人目光对视在一块儿。 钟阿红对着他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傲娇的扭了一下头不再理他了，而是跑向了宋武，“宋武哥，哪一个是你妻子呀？” 宋武拉住跑得很快的是钟阿红，笑着说：“她们两个都是呀。你觉得她们漂亮不漂亮？” 钟阿红瞪着大眼睛看看娄小娥，又看看杜雨慧，点了点头：“漂亮。但是阿红长大了，肯定比她们漂亮。到时候我也做你老婆吧。” 钟哥笑呵呵的站在一边儿，脸上也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可见钟阿红这样开朗活泼的性格，跟她的家庭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宋武就发现钟哥跟钟嫂对她管的严，但是又特别松。 宋武说：“没有钟哥的帮忙，我不定还要费多少周折呢？走，咱们进去，回家好好说。” 杜雨慧也高兴的说道：“我看了宋武穿的衣服，从版型到做工，以及布料的剪裁都堪称上乘。在香江也算是了不得的好手艺。我还以为是那几家很有名的大成衣铺子做的，没想到是钟哥的手艺。既然你是专专门做女性衣服的，那一定给我跟小娥都多做几套。” 宋武突然对娄小娥说：“伱去派个司机到服装店那儿把钟嫂接过来，咱们今天一块儿在这好好聚聚，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钟哥和阿红不回去，她肯定担心。” 反正宋武觉得这小女孩特别可爱，要只以当前的观感，还真的特别愿意让她当自己的儿媳妇呢。因为这小姑娘一看就知道，长大肯定是個美人坯子。 杜雨慧高兴的说道：“我正纳闷呢，你身上穿的衣服怎么那么合身又有品位。原来是钟哥跟钟嫂的手艺。不知道忠哥你们做女人的衣服吗？” 可是偏偏在天性浪漫上，童言无忌上，似乎又特别由着她的性子。 在做衣服做人在做事上，管的特别严，规矩多得很。 钟阿红撅着嘴说道：“不嘛，我现在不想回去了。我要在宋武哥家玩儿。” 钟哥显得也很高兴，“等会儿你嫂子来了，让她好好给你们量量尺寸，并且好好聊聊衣服款式。” 等到大家回到院里，重新坐在客厅。宋武给彼此介绍认识以后。 宋武笑了起来，摸着的头说道：“净胡说，以后叫叔，不能叫哥，你跟我儿子大小差不多，怎么能叫哥？你要是愿意呀，以后当我儿媳妇算了。” 杜雨慧又让人专门重新做了一桌晚饭。 宋武连忙说道：“那可不行，无论如何，今天要必须再坐一会儿，好好聚聚。我能一来香江就认识钟哥，绝对是缘分。而且我也特别欣赏钟哥跟钟嫂两个人的性格和为人。尤其是还特别喜欢阿红。不信你问问阿红愿不愿意回去。” 钟哥在一边连忙说道：“你们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了，不方便再打扰，要是可以的话，派司机送我一下，我和阿红就先回去了。” 钟哥看见娄小娥，果然跟一些报纸上比较模糊的照片是同一个人。他很高兴的对宋武说：“哎呀。这下好了，总算是找到了。还多亏了娄小姐名气比较大，不然你这千里迢迢过来，在香江想找个人还真不容易呢。” 钟哥笑了笑，“那好吧，不过我得写个便条，不然她见不到我的字，不会跟你们来的。” “看看，钟哥，让他们去接钟嫂吧。” 钟哥笑着说：“其实我们主要就是做女人衣服的。杜小姐身材就极好，假如能有机会为你量体裁衣，绝对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 等到钟嫂到了以后，帮着娄小娥和杜雨慧量了尺寸，商量好做衣服的款式和面料以后，大家又坐一块儿聊了会儿天儿。然后，大家一块去了餐厅。 李大强整个人现在都有些痴呆了。他偷偷的已经朝自己大腿上掐了好几次。到现在还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一切有点不真实。但是呢，他同时心里也确实很兴奋。 香江果然是好地方。这跟他在村里甚至是县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你看看这豪华的楼房里面的装饰，大家穿的衣服，桌子上摆的菜品。每一样都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从那边下水之前，大家伙还给他开玩笑，说是到这边了，挣了钱能娶好几个媳妇。现在他媳妇儿还没影儿呢，已经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宋武真的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而且还都给他生了孩子。现在他有点儿相信全叔他们说的话了。 看来香江真是一个好地方呀。 宋小康就挺好奇李大强，实在是在吃东西太贪婪。所有人都吃得不紧不慢，即使是小女孩钟阿红这会儿都是文文静静。只有李大强，跟生怕别人跟他抢一样，风卷残云，狂吃海塞。 宋小康小小年龄完全被眼前这个人给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吃什么东西能这么好吃啊？他自己甚至还特意找了同样的东西塞嘴里尝了尝。 没什么特别的呀。他实在是理解不了眼前看到的情形。 而宋雨归好像对钟阿红特别感兴趣。 自从跟她见面以后，时不时的就会注意她，这样性格，这小女孩是他原来没有接触过的。最主要的还是觉得她长得漂亮又可爱。 吃过饭，钟家一家三口就告辞离开了。钟阿红良好的家教在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虽然，她也不想走，但是看时间和情况知道再留下不合适，所以还是乖乖的跟着父母一块儿坐上送他们回家的汽车，离开了别墅。 只是在最后走之前特意跟宋武约定，让他明天还要去找她，带她一块儿出来玩儿。 李阿强虽然很兴奋，但是今天又游泳又跑路，累得不轻，这会儿吃饱了心里安定了，早就犯了困，于是被领到客房里睡觉去了。 宋雨归似乎特别懂事，主动要求今天跟弟弟宋小康一块儿睡。“爸爸妈妈，我给弟弟讲故事。你们好长时间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说，就放心吧。” 哎呀。这儿子太懂事儿了，弄的宋武老怀甚慰。 杜雨慧红着脸对宋武说：“你和小娥去说话吧，今晚上我陪着俩孩子。” 结果被宋武直接拉着胳膊一块上了3楼。 说不尽的相思，道不尽的柔情。三个人都没想到过这么快能再相逢重聚，意外的惊喜带来了特别强烈的刺激和激情。 再说了，那么多年没见，要说的话也太多。千言万语说不尽，最后都化成一声声不停的叹息。 宋武自然也是诉不完的离别真情，说了一夜话也不觉得累。干脆三个人彻夜长谈。越聊越兴奋，越聊越有兴致。竟然不知不觉就到了天明。 一夜没睡，三个人兴致很高，都不觉得累。反而都觉得话说透了，离情之苦诉完了，身心俱爽。精神头反而更足了。 宋武左拥右抱，忍不住左边亲一下，右边吻一口，对她们俩说：“说不定还能再给他们俩一个人生个弟弟呢。” 娄小娥听到宋武说到弟弟，本来正半眯着眼睛回味呢，一下子睁开眼了，仰起头问宋武：“小丰怎么样了？有他的照片吗？” 宋武笑着说：“不只是有照片，我还专门为你录了像。” “录像？” 这可真正的是意外之喜。能有照片看，已经让娄小娥欣喜不已了，现在竟然听宋说还能看见录像，这样一来她就能看见宋小丰活泼泼的影像了。 娄小娥兴奋地问：“录像呢，快拿出来。不对啊，我没见你拿大件的行李啊。” 宋武笑了起来：“傻娘们儿，你就别问了，只要让你看见你儿子不就行了吗？到时候我回去的时候再给你录个像，也让他看看他娘。省得他天天问我妈妈去哪儿了，妈妈去哪儿了？” 娄小娥一下子哭了起来，扑到宋武的胸胸膛上搂着他，哭的呜呜叫，嘴里一声一声的喊着：“小丰啊，小丰啊，妈妈想你啊。” 她这一哭不当紧，把旁边的杜雨慧也给惹出来情绪了，结果也趴在另一边哭了起来。 宋武感觉自己胸膛上就跟被水洗了一样，让俩女人哭的他自己也红了眼眶，眼泪都快绷不住了。干脆仰起手，一个人屁股上拍一巴掌。“都别哭了，有啥好哭的，你要想回去，我领着你一块回去，或者你想见他，找个合适时间我领着他过来见去，多简单的事儿啊，这一趟我已经把路都走熟了，以后来来往往方便的很。” 娄小娥和杜雨慧一下子都不哭了。 第506章 展露一下实力 第506章 展露一下实力 宋武虽然来的仓促，出发的很急切，但是也不是没有任何准备。正好他从凌力那些临时住处搜出来不少在这个时代来说很先进的设备，里边儿就有录像录音的设备。 他捣鼓捣鼓学会操作以后，给家里的人都录了一小段。这次来因为要见娄小娥和杜雨慧，所以特意让小丰、高娥、高小苗，以及秦淮茹、何雨水和西娅她们都录了一小段影像，当然其中的重点是宋小丰。 宋武基本上等于给他录了一个简短的纪录片，记录了他平常生活和动手设计制作东西的影像。 第2天吃过早饭，一家人都聚在娄小娥的书房里看着宋武安装好设备以后，点击播放出现的各种影像。 不过遗憾的是，这时候的录像，影像和声音不能同步，所以宋武只能看静默的影像，然后再播放问候的录音。 看着画面里一个一个熟悉的面孔，娄小娥和杜雨慧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特别是宋小丰出现在画面中的时候。娄小娥一边哭一边又努力的瞪大眼睛，不舍得错过每一帧画面。 她怀里搂着宋小康，对他说：“小康快看，那是你哥哥。” 说实话，宋小康看着画面里的宋小丰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宋雨归。他觉得好像两個人差不多呀，只不过看着画面里的那个哥哥长得更壮实更高大一些。但是脸上的长相跟雨归哥哥基本上一模一样。 秦淮茹、何雨水、高娥、惠珍和西娅每一个人都出来说了问候的话。 这一场影像只看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时候。雨归和小康两人还在那摆弄录像机，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说着说着，杜雨慧和娄小娥就看见宋手里出现了一个热腾腾的烤鸭。 等到娄小娥和杜雨慧住了手，宋武整整衣服在椅子上能坐好，他对娄小娥和杜雨慧说：“具体的我也不能跟你们明说，因为有些事还是不知道太确切更有好处，等到以后慢慢时机允许了，我再详细跟你们说。你们现在只需要知道，我呢，有一些比较独特的能力。比如说像这样。” 直到两个女人围着他开始严刑逼供，宋武痒的实在受不了了，才终于笑着说：“好啦好啦，别闹了，让我跟你们好好说。” 宋武觉得要亮亮自己的实力，即使吃软饭也要硬吃啊。而且要吃的理所当然，吃的让别人心服口服。 “说说。东西从哪儿来的？到底怎么带过来的？” 这么多设备和东西宋武是从哪儿弄过来的？这是一个很严肃很大的问题。 秦淮茹还特意在怀里抱着宋小庆。 宋武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那不一样，咱俩是两口子。” 娄小娥呵呵，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要是不嫌麻烦，随便。反正我一心就给我俩儿子挣钱，你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可不替伱养小老婆。” 宋武得意的翘着二郎腿直晃悠，故作神秘，只是笑着不吭气儿。 宋武则被娄小娥和杜雨慧拉到了另外一边的房间。 杜雨慧在旁边说：“现在回头想想，很多事儿都有点神奇。就好像当年那么多东西，你都从哪儿弄的？当年没多想，现在回头想想都有点不合理。大冬天你烧过来的烤鸭竟然跟刚出炉一样，当时也就我们傻，光知道吃也没想起来问。” 呦，明显娄小娥现在腰里有钱以后胆气更壮了。听听现在说话都倍儿有底气。 宋武笑着说：“要不这两年把她们都接过来，到时候都办了。” 说实话。娄小娥和杜雨慧这会儿是光顾着看着影像激动了，没顾上问宋武，其实她们心里还都埋藏着疑惑呢。 娄小娥看了宋武一眼，凑到他的耳朵边小声说：“看来你有没有我也不寂寞。人是越来越多了，连秦淮茹都给你生个儿子。” 宋武笑着说：“昨天一来就问你想吃全聚德还是便宜坊？这不先弄一只便宜坊的，待会儿让那俩孩子也尝尝在北京城的好东西。” “呵呵，你还知道啊？等这两天去政府登记一下。你正式把雨慧姐娶进门吧。这边还是实行的前朝的规定，能有妻有妾，正合你的意。” 娄小娥一脸疑惑，很好奇的看着宋武。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武觉得更开心了。 这会儿娄小娥和杜雨慧哪还有心情考虑什么便宜坊的烤鸭呀，她们俩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不住的问宋武：“到底是怎么出来的？难道会魔术？” 宋武把烤鸭又送回空间里，不然一会儿凉了再吃就不好吃了。 他看着娄小娥和杜雨慧吃惊的样子，然后走到书桌前面，手装模作样的在桌面上一抚。 然后就突兀的出现了满满一桌子的美元。 娄小娥吃惊的张大了嘴。 杜雨慧这一会儿倒是挺冷静，直接跑到桌子前面抓起了一沓钞票。 她数了数，摸了摸。然后看了看宋武，扭头对正在那儿发呆的娄小娥说：“钱都是真的。不是幻像。” 原来这个聪明娘们儿，刚才以为宋武那只热腾腾的烤鸭是个幻象的，所以才会出现又消失。这一回，她吸取经验第一时间先把钱抓手里，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宋武准备一次性让她们震惊到底。 他又在地上一抚，天哪，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出现了一堆的黄金。 这一回不等杜雨慧去抓，娄小娥也跑了过去，抓起来一块黄金摸了摸，最后直接就往嘴里送。 让宋武一把给抓住了，“你个虎娘们，干净不干净，拿嘴里就咬。别咬了，真金。” 然后，他又在她们两个注视下手一抚黄金和美元又消失不见了。 宋武对娄小娥和杜雨慧说：“这就是特殊的能力，具体是什么什么情形先不跟你们说，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知道多了对你们不好。所以你们要有什么觉得放哪儿都不安全的东西交给我，我给你们放着保证丢不了。” 娄小娥兴奋的问：“能把人放起来吗？” 宋武摇摇头摊摊手：“死人差不多。活人不行。要不然我就把她们都给你捎回来了。” 说实话，娄小娥和杜雨慧在看到宋武的神奇之后表现出来的反应，远比宋武预料的要镇定自然的多。 甚至连宋武自己都有点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要多问点什么？” 娄小娥摆摆手，笑着说：“哎呀，都是咱们自己家的东西，越神奇越厉害越好，你既然说了暂时不方便说，我们还问那么多干嘛？反正能用不得了吗？” 看看这就是彼此的信任感。要是没有这种信任跟默契，指不定会有什么想法呢。 杜雨慧问：“你还有什么好东西？能不能把汽车放起来？” 宋武瞅了瞅这个很宽大的书房。 然后在杜雨慧的注视下，把吉普车给变了出来。 这一下杜雨慧又一次失了态，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其实宋武这样显露一些神奇的能力，也是为了让她们两个对他有信心，更放心。 毕竟要处理一些事情，也需要她们配合，同时长时间的离别，也需要让她们对未来更有盼头。 不然的话，总是处在不明不白的担心和纠结之中，很容易在一些变故和是意外之中，出现很多不愿意发生的情况。 如果一旦彼此有了信心，情况就会不一样。面临变故，大家会更坚定，会更冷静。 娄小娥还真的有一些东西要让宋武放起来。 她对宋武说：“这些原始材料和股份我正不知道放哪儿呢，锁到银行保险箱里我都觉得不安全，我是不打算交易，要长期持有，所以干脆你给我放着。” 而直到这个时候，宋武才知道杜雨慧也不是泛泛之辈。 当他听杜雨慧说她已经办了一家报纸和一家杂志，而且正在跟娄小娥商量着怎么拿下一家电视台的时候。 宋武武不禁对着她俩竖了个大拇指：“在这儿，最近10年办工厂办实业，比较赚钱。但是不管什么时候炒房地产办报纸办电视台都是一件非常有用的事。大概到72年73年的时候，我估计还会有一次股灾，可能比去年的还要厉害。到时候你们多注意。” 娄小娥点着头，问宋武：“你怎么知道的？” 宋武说：“一般性的经济规律而已。大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那么一次。差别是强度和波及范围的大小的差别而已。性质都差不多。综合现在各种情况，估计是在72年73年还会再来一次。然后再过个10年左右还会再来。所以这是规律。” 宋武表现的很神棍，如果娄小娥接着问，他也就快露底儿了，还好，今天娄小娥和杜雨慧不是好奇宝宝。 重逢的喜悦说的差不多了，到了该聊聊目前困难和危机的时候，同时大家在一块商量一下，到底未知的危险来来自于哪里。 宋武很确定的对娄小娥说：“一定有危险，而且就在附近，就在最近，要不然我不会在那么远的距离都会有紧迫的感觉。” 第507章 真的就是大爷！ 第507章 真的就是大爷！ 娄小娥和杜雨慧听到宋武说到她们可能面临的危险，一下子都认真了起来。 两个人都坐了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杜雨慧说：“我们也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本地的警察又不值得相信，所以专门找到北边，他们用特殊的身份派过来的警卫。这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实际事情发生，但是总是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我都说是不是因为最近太活跃了，所以自己感觉到心里有点虚啊。” 宋武想了想，还是把发生在家里针对宋小丰的事情给娄小娥说了。 娄小娥紧张的一下子哭了起来，她使劲的用拳头锤着宋武，说道：“你就不该来，应该在家里守着他。” “动手的人我已经除掉了，现在他应该没什么危险。而那些人本来抓他就是为了对付你，所以我想着他们在这边是不是安排的有人呀？” 杜雨慧不可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不是香江这边因为利益纠纷，而是因为北边？” 宋武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呀，弄的动静太大了，现在都知道你们两个是一大块肥肉，好吃又好欺负，所以我想盯着你们的人不会少了，我只是说这可能是其中一拨人。谁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们俩呢。你瞅瞅这儿就伱们俩加俩小孩。小娥你来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你了可以发展，但是要稳住来，你怎么……” 娄小娥很无辜的说：“这一次我也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谁知道投资下去竟然有这么大的回报，我都没敢想，也没有规划，反而效果这么好。这简直是天降横财。我不接着都不好意思。” 宋武听娄小娥仔细讲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才终于弄明白，原来人家真的只是跟着感觉走，甚至连每一步往里边投多少钱下多少本，她自己都没什么规划，就那样稀里糊涂，愣是做出来这么大的事儿。 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没必要再说太多，他只是很认真的对娄小娥说：“现在原始积累的资本已经很丰厚了，以后切不可贪，稳扎稳打。就干好我说的那几件事就行了，不要再出风头了，尽量低调躲在后面。” 正在这时，宋武突然问娄小娥，“你们这儿警卫半夜有出去巡逻的安排吗？” 怪不得，他感觉到这么大的危机感。 你说这叫傻人有傻福，还是脑子聪明了？她也确实分析了，也有自己投资的理由，然后才采取的行动，但是整个步骤又没有任何规划，甚至连计划都没有。正适合后世的一首歌一样，叫“跟着感觉走”。 凌晨一两点钟，是最安静的时候。宋武发现原来守在门口的两個警卫。一个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另外一个开小门溜到别墅外边去了。 娄小娥说：“半夜了为什么要出去巡逻呀？守着院子就行了，外边又不是咱家。那都是公共用地。” “现在里面情况怎么样？人都搞定了没有？”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果然。不管是从哪儿请过来的警卫，不是自己培养的人，就是不值得信任。幸亏他及时赶过来了。这明摆着是马上要内外配合了。 别墅的警卫小心翼翼的说：“跟我一个班守前门的，已经搞定了。但是另外两个流动的没有搞定。我怕打草惊蛇。” “你们都穿好衣服，去孩子那屋里，然后待在屋里别动，我去看看。” 人家已经安排人进到内部了。 “警卫不值得信任，再说了不危险。相信我。” 所以到最后总结一句，宋武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现在正在门口，跟几个人说话。 外边大概有十几个人。人人手里有枪。现在的香江可真乱，这个年代在这儿才算是江湖呢。 宋武坐起身就要穿衣服，却被俩女人给拽住了，“你别去，让警卫去看看不得了。多危险呀。” “蠢货。这么多天了，你都没赢得他们的信任。” 别墅位置太好了，安静独处。对这些人来说也方便，随便闹腾也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宋武不禁感叹，娄小娥和杜雨慧真是胆大，竟然只是这样的防护力量，还敢住在这儿。 不过还好，他紧赶慢赶，还算是赶在前面了，不然过来只剩报仇，那才真让人恨死呢。 别墅的警卫红着脸不好意思吭气儿了。 那个沙哑声音的领头人说道：“算了，本身这别墅里边儿对我们来说就跟没有防护一样，就是再有两个人又能怎么着啊，要不是为了万无一失，等着手里这批武器到货，我早就把事儿办了。好了，今天正好拿这些人祭枪，开开利市，一半人去把那两个人解决了，另外一半给我进楼，把屋里的人全部控制住，除了娄小娥，杜雨慧，还有那两个小兔崽子，其他的有反抗一枪打死。” 宋武今天过来以后，还没有跟这些警卫打过照面儿，也没正式互相介绍。因为他有感知力，所以这些警卫靠近了，都会让他及时发现，及时有意识地做了掩饰。所以这个内应的警卫到现在也不知道宋武和李大强是谁，还以为是平常的亲戚朋友呢。 十几个人，在警卫的带领下轻松地进到了别墅里面。 他们正准备分头行动，一部分准备去对付警卫，一部分冲进楼。 突然听见身后的铁门被咣当一下关住了。然后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欢迎，欢迎。真是太荣幸了，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好朋友来做客。不过，我们家没请你们，你们怎么就来了？俗话说不请上门，那就是恶客呀。” 正准备往前冲的十几个人，一下愣住了。竟然一个个站在原地好几秒钟没敢乱动。 你想啊。你冲进一个院子，突然院的门关了，身后还响起鼓掌声和从容的说话声，只有一个可能啊，被包围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四处乱瞅的眼，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的异样，于是慢慢的开始敢动了，转过身朝后边看过去。 瞅了半天，后边只有一个人大大咧咧的笑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只有一个人？ 这十几个人面面相觑，不过他们绝不相信只有他们看见的那一个人，肯定是有其他人埋伏自在房顶，或者其他隐秘的地方，正用枪口对准了他们。 宋武慢慢的朝这些人走了过去。 他边走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拿枪的人，除了领头那个沙哑声音身材高大点，其他的都是身材干瘦。明显的都是南方人。 “是谁派你们来的？” 宋武走到了这群人身边，用好奇的语气问道。 领头的沙哑声音，刚才冲在最前面，所以这会儿拨开挡在面前的人走到宋武的对面，先朝着四周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宋武身上：“把你的人叫出来吧，鬼鬼祟祟藏头露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宋武突然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他脸上，“啊呸”，“特么的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有脸在这跟我说英雄好汉。你给我说说你现在干的事儿是啥？人至贱则无敌。” 宋武这一口唾沫把对面领头那人给吐傻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泼妇骂街的手段先使出来了。真的是猝不及防，现在整个人快恶心死了。 可是还没等他张嘴回骂回去呢。宋武一个大逼兜子，扇他脸上。 宋武一巴掌可不是打脸，而是直接打在了耳门上，只一巴掌打的男人两个耳朵眼流血。摔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没动静了，不是死了就是晕了。 其他的那些人全看傻了。 然后，一巴掌把人扇倒在地的宋武还不善罢甘休，用手指着剩下的人，骂道：“一个个龟孙王八蛋，藏头露尾见不得人，天天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还在这跟我提英雄好汉。一个个还拿着枪，你们配吗？” 这时那个做内应的警卫反而最先反应过来，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抬手就朝宋武瞄准。 可是本来离他有五六步远的送，在他手刚扬起来的时候，竟然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他面前，伸手把他手里的枪夺了过去。然后又是一个大逼兜子打在耳朵眼上。凌空被扇出去两三米远，这个警卫摔在地上滚了几滚，躺在地上不动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大家刚才因为宋武正指着他们骂他，基本上眼都瞅着他，可是谁都没瞅清他怎么刚才还在那指着他们骂呢？突然间就闪到这边，一逼兜子，打倒一个人呀。 这时候在二楼房间的窗户，躲躲藏藏，露着两张脸往楼下瞅。 娄小娥惊讶地对杜雨慧说：“刚才你看清了没？他怎么做到的？” 杜雨慧摇了摇头：“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就出现在好几米远处举枪那个人面前，然后那个人就被打飞出去了。” 娄小娥拍着胸脯，用庆幸的语气说道：“哎呀，亏了我刚才还替他担心呢。我正说呢，这人怕是傻了吧，人家十几个人手里端着枪，他竟然还在那装大爷鼓着掌说风凉话。好不容易摸后边去了，先下手为强啊。原来人家是真厉害，心里有底儿，所以才装大爷呢。不，人家不是装大爷，是真的就是大爷！” 第508章 也不是一个安乐园 第508章 也不是一个安乐园 杜雨慧在另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楼下边的情形。 听到娄小娥的这一番话，她笑了笑说道：“现在总算知道家里边儿这些奇怪的地方源头在哪儿呢？估计都在宋武身上。现在回忆一下，说不定当时他的瘸子就是假的。天天摇着轮椅，装的跟真的一样。哎呀，你说咱们是不是都被他骗了？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娄小娥吃惊的扭头看了看杜雨慧，对她刚才的一番话，感觉很震惊。 甚至连楼下的情况都顾不上操心了，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其实很多事情一旦仔细回忆，都经不起推敲。所以越想越觉得奇怪的地方越多。越琢磨越能察觉出来不合理的状况。哎，自己那个男人宋武身上的谜团还挺多。 她想了一会儿，很认真的对杜雨慧说：“甭管他是干什么的，他都是咱们男人，所以，他都不会害咱们。你没看这么多年一件一件事那都是为咱们好吗？那么多难熬的日子啊，他愣是没让咱们吃过一天苦，也没让咱们为什么难做的事情伤过神。都是他替咱们处理了。就比如说我们家这一次来香江，都是他催着早早的提醒着让我们来。现在看看那边的情况，真是来对了。多亏了他早早的提醒，而且做了筹划。” 杜雨慧着急了，她一把抓住娄小娥的手说道：“我只是气不过他这么多秘密瞒着咱们，并没有埋怨他或者是怀疑他，就跟你说的，不管他是干什么的，他都是咱们男人，这一点不会变。”娄小娥只是笑笑，拍了拍杜雨慧的手，然后，指了指窗户外面。 还是先不说这些，外面还正热闹呢。 现在，她们俩那个男人。竟然以一己之力赤手空拳，在十几个拿枪的人面前控制住了局面。 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动作，只是谁要抬枪口对准他，他肯定第一时间冲到人家面前一个大逼兜子，然后就是一巴掌扇到耳门上，人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其实，虽然绝大多数的子弹都被他捏着后脖子那个人挡住了，但是宋武也不是没中枪。 “呯呯呯呯……”一阵密集的枪响。 “把枪都扔地上。” 要不是这种方式，宋武还真下不去手。所以刚才有人瞄他，他也只不过是一巴掌把人扇晕死过去，并没有要他们的命。 楼上的娄小娥和杜雨慧看在眼里，吓得一下捂住了嘴，瞪大了惊恐的双眼。不想看见可怕的一幕，但是又不忍心挪开目光。 还没等他数数呢，其中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举起了枪，瞄准了宋武。 杜雨慧惊喜的拉着小娥的胳膊说：“宋武，宋武还在那儿呢。” 院子里只有宋武和他手里那个人还站着。 后来随着枪响又有几个人也跟着举枪瞄向了宋武。 宋武不耐烦了，又用更严厉一些的语气说道：“把枪都扔地上，然后老老实实的退一边手抱头，都蹲下。三个数。” 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站着了。 娄小娥也是一脸的欣喜，拼命的点头。毕竟子弹不长眼，再厉害的人也是血肉之躯。那么密集的枪声，那么距近距离的对射，她们快担心死了。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宋武是怎么做到的？到现在还站在那儿。 前前后后躺了五六個以后，再也没人乱动了。 院子里迅速弥漫起了硝烟，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惨哼声。 也就是趁着刚才那一阵的枪响，剩下的所有拿枪的人全部被击中要害，躺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宋武也就在一刹那之间，开始行动，这一次他没有冲到人的面前，给人家一个大逼兜子。而是直接冲到了左手边，抬枪瞄准他的一个人身后，左手直接捏住他的后脖子，右手从他手里把枪夺了下来。 可是也只不过是疼一下，很快连弹头都被从身体里挤了出来。眨眼之间连点血都没流，伤口就恢复如初了。 楼上的杜雨慧和娄小娥，惊恐之下早已经泪流满面，浑身颤抖不忍心再看，但是又不甘心的瞪大眼睛仔细的想看清宋武到底什么情况。 也分辨不出来到底响了多少枪，反正是热闹的很，跟炒料豆子一样。 宋武说第一句的时候，没人动。 不过他真的想把这些人处理了，但是又狠心不到那种程度，说把人干掉就干掉。所以也算是趁着个机会下了手。 今天连内营警卫在内，包括进来的十四五个人，现在除了让他几巴掌扇晕死过去的那几个之外，其他人全都了结了。 然后在娄小娥和杜雨慧惊讶的注视下，满地的躺倒的人眨眼之间不见了，除了被他打晕死过去的还躺在原地外，院子里瞬间干净了许多。 宋武把院里这些事儿和人收拾干净，直接拉着昏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去了警卫值班的门房。 过了大概有几十分钟，宋武一脸晦气的从门房里出来。 他先对着二楼窗户笑着挥挥手，给一直担心的娄小娥和杜雨慧打个招呼。现在，宋雨归和宋小康早就被枪声吵醒了，幸亏杜雨慧和娄小娥有先见之明，提前一步就守在他们俩睡觉的卧室里。 再加上下边枪声虽密集，但是很急促，两个小孩被惊醒的时候，从床上坐起来一看，两个人的妈妈从窗户往楼下看。 顿时，枪响的恐慌少了许多，倒是多了不少的好奇。 可是等他俩跑到窗户口也往外看的时候，宋武早把下面收拾干净了，他们只看到宋武，一个一个把晕死的人拖进了警卫的门房。 “妈妈，爸爸在做什么？” 杜雨慧对宋雨归说：“刚才有坏蛋跑到咱们家里来了，爸爸给他们一顿教训。” 听了杜雨慧的话以后，宋雨归眼中闪亮，趴到窗户上激动的往下看。 “妈妈爸爸在那门房里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出来。” “应该是在询问情况。再耐心的等等。” 就在这时，年龄还小的宋小康突然问道：“妈妈，爸爸刚才都做了什么？那些人怎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啊？” 最近香江正开始功夫片，所以娄小娥想了想，笑着对宋小康说道：“你爸爸会功夫，就像电影里放的那样。一个人能打好几个。” 这一下就连宋小康眼中也开始闪光了。 等到宋武从警卫门房里出来，跟娘几个打了个招呼，一脸轻松的回到别墅楼里。 他直接上了2楼，来到两个小孩睡的卧室。 他笑着问宋雨归和宋小康：“是不是声音太大，把你们吵醒了？” 娄小娥说道：“他们两个还好啦，刚开始睡得还挺沉，就是刚才动静太大了才醒过来，不过你动作够快。” 她是在提醒宋武，这俩孩子没有看清刚才比较血腥的一幕，不用太担心。 杜雨慧在一边问道：“问清楚了吗？他们是什么人？” 一听到杜雨慧问这个问题，宋武脸上显得一脸晦气，他有点沮丧的挥挥手，叹了口气说道：“哎，别提了。一群南边猴子，从西贡过来的。拿钱卖命的人。他们以为捡了一单好生意，兴冲冲的就跑过来了，只要能把你们几个送到指定的地点，他们轻轻松松拿一笔钱就能闪人了。” 最近从西贡来的人越来越多，在香江的势力也很大，经常干一些拿钱不要命的事儿。而且跟其他的几股势力火并也比较厉害。 反正现在是乱的很，反而相比较没有起什么风雨的内地来说，这儿显得更乱。哎，大家都待在北京城其实生活还是很甜美的。 香江现在也不是一个安乐园。所以，现在宋武很头疼，也很担心，一时也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怎么解决目前的局面。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这儿又是人生地不熟。规矩又不像那边严防死守，纯粹就是丛林法则。 娄小娥问：“一点儿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动心思吗？” 宋武摇了摇头。关键这一批人压根知道的事情就很少，纯粹就是拿钱办事的人。连跟人接触都没见面，而且对方很大方，活还没干呢，先给了六成，而且还许诺如果活干的漂亮，可能会加倍奖赏。 娄小娥又问：“那个警卫可是北边给派过来的，怎么会跟他们联系到一块？” 宋武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这不是在北京城而是在香江。哎，对了正好就拿他做文章。” 宋武想来想去，没有好办法解决娄小娥安全的问题，所以现在还只能跟大管家合作，还得靠他老人家。正好这个被渗透变节的警卫，可以当成敲门砖。 也让对方能够足够重视，看看你们派过来的警卫竟然成了别人的内应。是不是我们合作一下，加强一下彼此的安保和手中的力量呢？ 不用想，对方肯定缺钱，但是娄小娥和杜雨慧就不缺钱，但是缺人。 这样的话，何不一块用另外一种身份合作一下，组建一股自我保护的力量。目前先防守，说不定以后随着时局的发展还能够不断的出击呢。 第509章 她不会是你妈吧？ 第509章 她不会是你妈吧？ 北京城。又是一个通宵没睡的大管家，揉了揉太阳穴，捏了捏眼角，放松了一下眼睛。 从椅子上站起来，边缓慢的做着扩胸运动边在书房里打着圈儿的踱步。 现在睡眠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奢侈品。每天都感觉恨不得把24小时过成48个小时。事情太多了，都是紧急的严重的，困难的。 你永远无法想象，会有多少事情堆在他桌子上。 如果只是疲劳，还算是小事情。关键是劳神伤情，压力太大。 只感觉到四处都有无形的压力，朝你气势汹汹的逼来，拼命的想反抗，却总觉得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 “笃笃笃”，门被轻轻的敲响。 “进来吧。”声音温和，充满力量。哪怕身上再疲惫，但是面对工作的时候仍然集中最大的精神，尽百倍努力。 秘书拿着一张电报，轻轻推开门，有些匆忙的走了进来。 大管家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笑着问：“不要着急嘛，反正紧急的事儿已经不少了，也不差你手里这一件。又有什么事情啊？” 然后才站起身在书架上取下来一本康熙字典。 他从书桌后边站了起来，走到了墙上贴着的中国地图前，把目光聚焦在了最南端。最后又去书桌上拿了个放大镜，仔细的查看。手指不停的画着不同的线路。别的人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每一次化动都代表着一条关系到经济或者是其他重要因素的通道。 秘书对大管家说：“确实是收到电报上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刚刚收到了第2封电报，内容很长，但是是密电文。我给您拿过来了。” 革命工作者并不是不懂浪漫情怀。恰恰相反，反而越是意志坚定的人，越是那种充满浪漫情怀的人。在周围的同事中，这样充满浪漫情怀的人占多数。他们总是对一切充满激情和好奇，所以才有无限的斗志和工作热情。 等到秘书出去以后，大管家拿着手里的电报纸，先看了一会儿。 本来面容温和的大管家，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能看出来他的牙关紧咬，心头有一股怒气在酝酿。 “宋武，娄小娥，杜雨慧……哎，这个宋武，倒是可以跟花帅比一比了。” 秘书说：“突袭的人，除了4個人被活捉，其他全部被击毙了。” “哎，这个宋武总算舍得挪挪窝了。不过也多亏了他突然去了香江，不然的话这一次娄小娥怕是麻烦了。看来那边的工作还有很多欠缺啊。这么重要的阵地和通道绝不能丢。不但不能丢，还要尽可能的主动进攻，占据更多的地盘。宋武那个提法可以考虑。” 另外又拿了一本语录。 嗯？大管家疑惑的看向了秘书。实在是前后剧情反差太大，感觉根本就不是一个剧本。 当然，只是繁忙的工作，也无法消耗他所有的浪漫激情。在个人生活上也难免多姿多彩了一些。 直到过了二十几分钟，他才把笔放下。 大管家接过秘书手里的电报纸，看了一眼，眼光不由猛的一缩，但是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摆了摆手对秘书说：“你先去忙吧。事情有进一步的安排，我再通知你。” 不过他还是平抑住了情绪，尽量的用自然的语气问道：“结果怎么样？人现在什么情况？”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这里一定要加大力量，尽早布局。原来动作太小，动作太慢，力度远远跟不上。本来基础就比别人弱，再不迎头赶上，过个10年、20年，很多情况就不好再把握了。 秘书说：“是香江那边。昨天晚上，娄家娄小娥的别墅被十几个人持枪突袭。最主要的是咱们派过去的四位警卫，竟然出现了一个内应，是他开门把人接进去的。” 揉着太阳穴，把身体靠在椅背上长出了口气。 说实话，大管家最近对宋武的关注度也比较高。虽然这一次宋武突然秘密去了香江，他并不知道。但是宋武家的大致情况他还是能了解的。 比如说，宋武和他家里及周围几个女性的关系，大管家基本上都了解。包括西娅。 电报、语录和字典摆在一块儿，他比对着不停的翻找记录，表情严肃，全神贯注。 所以，大管家自己虽然生活上比较严谨，但是同事和朋友们，更多的是激情和浪漫。 针对宋武现在这样的情况。说实话，已经不能按等闲视之。不能再拿普通的观念去要求他，一定要有一定的特殊对待。 不过，这个同志也过于浪漫了一些。所以，即使大管家也觉得有点头疼。这么多人怎么处理？ 原来，他的态度还是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游，自然发生。但是现在随着形势的进展。必须得动作再大一点，再积极主动一些。有些事情也要尽早的去安排。 于是，大管家想到了周宁。那个姑娘一直跟宋武关系很好，可以把她叫过来再实际的了解一下，直观的真实情况。 南锣鼓巷95号院中院。最近，张桂芬总是会托着腰在院里散散步。 刚开始，大家还没注意到。后来见的次数多了，联系到她那形态举止，不少人都有所猜测。 正好，又听见贾张氏笑着问：“桂芬呀，是不是又有喜了？看你最近总爱慢慢活动活动。” 张桂芬脸带笑意，轻轻点点头，“是啊，已经一个多月了。唉。这一次就想生个闺女。要是能跟小当一样听话乖巧，那就太好了。” 很快，院里的人都知道张桂芬又怀孕了。 这天晚上，傻柱和张桂芬正在屋里吃饭。傻柱今天心里高兴，炒了俩菜，正在自斟自饮。张桂芬也挺有兴致陪着他一块儿小酌一杯。 他们这屋里，平常几乎没人来过，所以他们习惯了门一关，几乎也不插插销。所以，他们这边边说边喝，正高兴的时候外边有人把门轻轻一推，门被推开，人走了进来。 傻柱正端着酒杯呢，扭头一看是聋老太太。不禁皱起了眉头。聋老太太本来脸上带着笑，正要跟张桂芬说话，看见她手里端着的酒杯，一下子愣住了。 她反手把房门关好，几步走到桌子旁，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张桂芬问道：“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喝酒啊？难道不懂，这对孩子没好处。” 贾张氏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听的人甚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这样说话，张桂芬有点不适应，但是反应最激烈的是傻柱。 傻柱一下，把手里的酒杯猛的顿在了桌子上。“啪”。 “老太太，有时候事儿管的有点多了不好。我们家两口子的事儿我们自己会处理，就不劳您关心了。以后，您还是对桂芬说话客气。” 聋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过了一小会儿，猛的转头看向傻柱。 她瞪着眼看着傻柱，嘴唇微微颤抖。 看她的样子，似乎在尽力的平抑着自己的情绪。 傻柱看了看她，对她的反应觉得很奇怪。于是又说道：“老太太，咱再关系好。那也就是邻里之间处的好。也不能随手插手我们家自己的事儿啊。” 聋老太太定定的看着傻柱足足盯着他看了有十几秒，然后猛的一顿手里的拐杖，胸口急速起伏，过了一会儿站起身一句话没说，转身朝着屋门走去。 等她把门推开，在临出门的时候扭身看了一眼张桂芬，语气平静又冰冷的说道：“好好注意身体，别乱吃乱喝，孩子比你重要。” 聋老太太走了。 傻柱和张桂芬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神色都很奇怪。 张桂芬站起身过去把房门关好，这一次没忘把插销插上。 张桂芬一转身对傻柱说：“伱看看这老太婆行为举止多古怪。他铁定跟你关系不一般。你说她不会是你妈吧？” “胡说。她都老成那样了，会是我妈。奶奶还差不多。” “哎，对。我说错了，真有可能是你奶奶，或者是祖奶奶。傻柱，看来你身世不简单呀。难不成你还有可能是什么王公贵族的后代？” 本来还只是脸上有些疑惑的傻柱听见张桂芬这一句话，脸上立马变了色，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他伸手一把捂住了张桂芬的嘴：“嘘，桂芬这些话可不敢说，小心隔墙有耳。有心人听去了随便给你传出去，到时候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张桂芬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孟浪，这话真不能乱说。最近多多少少好像风声又紧了。似乎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正在周围弥漫。不少经历过很多事的人都有感觉，好像又要起风了。所以，不少敏感的人已经开始谨言慎行，甚至做着其他的准备安排。 这也是多年以来面临各种风云自然而然的一种自我保护的应急机制。这个年代长起来的人似乎都有了一种自我保护的能力，可能这就叫做适应能力。可惜，很多人不知道小风小浪船还能稳住。风急浪涌，狂涛巨浪，即使大船也顶不住呀。 第510章 给你安排个新工作 第510章 给你安排个新工作 夜幕初上，西单拐角口的红顺斋饭馆，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可是，平常无论什么情况都会在店里忙活的朱经理，今天却一直没看见他的身影。 就在此刻，红顺斋后边院子，东厢房。 朱经理正一个人自斟自酌，菜只有两盘儿。一盘花生米。一盘儿猪头肉。 说是自斟自饮，但是桌子的对面也摆着一副碗筷和一杯倒满酒的酒杯。 每一次端起酒杯喝之前，都会朝着对面儿举杯示意。 就这样，神情落寞的朱经理不知不觉喝了半瓶酒。他酒量好，但也已经感觉到了微醺。 正在这时，听见院子的侧门响起了敲门声。 刚又倒了一杯酒端起来正要喝的朱经理把杯子放下，疑惑地听了听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叹了口气站起身出屋走向了院子侧门。 “谁呀？”朱经理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我。老朋友。” 于是，朱经理迅速平抑了激动的心情，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走过去把院门打开。 笑过以后，他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朱经理也把酒杯举起来，两个人轻轻一碰。 朱经理愣了一下，不过仍然是淡淡一笑：“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还是一样的穷啊。行，穷有穷的办法，富有富的行动。我去，什么时候出发？” 熟悉的声音让朱经理浑身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刚才绝对不是幻听幻觉。 大管家笑呵呵的手里拎着两瓶酒，对朱经理说：“老伙计。今天是你的生日。陪你来喝杯酒。我专门掂两瓶好酒，你不会不欢迎吧？” 大管家说：“我不得不告诉你，可能你春节都不能在这过了。最好最近两天准备准备就出发，掩护的身份我已经准备好了。” 真的是他。 两个人又碰了一杯。 朱经理飒然一笑：“我孑然一身又没有什么牵挂的人，说实话今天你来陪我喝一杯，我就再无遗憾了。这一去香江不知道又是多少年来，我敬你一杯，多保重身体，这儿离不开你啊。” 朱经理精神一振，甭管是干什么，只要有任务，他就觉得很高兴。总比现在当一個守株待兔的猎人强吧。 朱经理兴奋地说道：“咱们前期工作已经做的这么成功了？” 大管家微微笑着对着他摇了摇头：“除了路费，再没有多余的一分钱。” 大管家哈哈的笑了起来。 大管家也是连喝了几杯脸颊微红，他笑着说：“你觉得是茅台好喝啊，还是你店里大酒缸的酒好喝。” 朱经理这会儿眼眶都红了，嘴唇微微的颤抖，他尽量的让自己平静，只是轻轻的点头，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还是刚才那个小桌子，还是两盘菜。可是刚才空着的碗筷和酒杯终于等来了多年盼望的老朋友。 大管家摇了摇头。“可不是我们前期做的工作，而是人家自己打拼的。娄半城。你应该知道吧？” 大管家说：“先不急着喝，我说两句话。今天来呢，陪你过生日只是其一。其二，是想让你去香江。说实话，这么多年隐藏身份，做了这么多工作，咱就不说有多少功劳。但是我始终认为，你在这方面的才能远远比不上伱的商业才能。想想当年，在上海，没给你一分钱就给了一个隐藏的身份，最后你竟然开了那么多的店。我记得好像有饭馆、布庄，钱庄、旅馆，甚至还办了报纸。当时我知道消息都简直觉得不可相信。现在在这里埋没你了。所以，我想让你去香江，到那儿大展宏图。” 朱经理笑笑说道：“只要咱俩坐着喝，喝水，我也能喝醉。” 他兴奋的问大管家：“看样子是准备让我在那儿开拓一片根据地，既然这样准备让我带多少钱去？” 把酒杯放下。大管家对朱经理说：“虽然我给不了你钱。但是到那儿去有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她很有钱。在整个香江都数得着。你去到那以后跟她配合着，把版图尽量的弄大弄结实。” “当然知道了，在北京城谁不认识娄半城呀。” “我说的这个人就是娄半城的闺女娄小娥。她现在在香江，可算是说得着的大富豪了。” 朱经理很吃惊：“小娥我认识呀。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那闺女能干出来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是娄半城在后边支撑的吧。” 大管家摇了摇头：“娄半城早就不行喽，现在已经成了闲散富家翁。娄家，不应该说宋家，靠的是娄小娥，所有财富都是她自己亲手挣出来的。” 朱经理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过既然大管家这么说了，他肯定相信，只是觉得心里有点震惊罢了。 大管家又说道：“你尽快出发，正好娄小娥的丈夫宋武也正在香江，最好你们能见面把事情好好谈一下。到时候我写封信，你带过去，当面转交给他。对了，这一次你去，切记做事跟从前不一样。你不要事事都为咱们考虑，先要考虑帮着娄小娥把钱挣到手，局面给她稳定住。一定不要把心时时的想着咱们，最好就把原来的一切给忘掉。你一定要明白，帮助她就是帮助咱们。她稳定好了局面，然后你才可以自己出来，帮着咱们真正的去建立实业。咱们现在到那边去谋取经济利益和经济通道的时机还不成熟，她对于我们来说有其他方面更大的意义，所以钱先让娄小娥挣。” 朱经理皱着眉头想了想，点点头：“我能明白。现在看来咱们还是比在上海那时候富了许多。那时候我在上海挣点钱，家里边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我那些钱买米下锅。现在您也这么豪气了，大手一挥，咱不缺钱不挣钱。真的让我一时间还有些唏嘘不已呢。” 大管家哈哈笑了起来，“毕竟家大业大了。破船还有三千钉呢。其实这次去就是让你当她的私人大管家。同时跟你一块过去的，还有专门负责安保警卫的。他们现在对我们来说很有重要性。” 朱经理点点头，然后又带着疑虑问道：“他们会信任我吗？” 大管家笑了笑说道：“信任应该是有一定信任的，但是信任也需要基础和逐渐的熟悉、磨合。是需要打交道打出来的。当然了，有我这几分面子在那儿，基本的信任还是应该有的。” 对坐笑谈的两个人，酒直喝到了临近半夜。 大管家喝了最后一杯酒，把酒杯一推，慢慢站了起来：“哎呀。好久没这样痛痛快快的喝过酒了，今天真舒服。我该走了，一想到回去那么多事儿，我都头疼。哎，乱七八糟的，没办法呀。再见。希望你在香江一切顺利。来日再见，我们还喝你们店里的大酒缸散酒。” …… 周宁正在轧钢厂厂医院里上班的时候被车接走了。 她这边前脚刚走，竟然又来了一辆车。 惠珍正坐在办公桌后边整理医案，听见门突然被推开，有人没敲门直接就进来了。 她看着眼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问道：“你找谁？” “我找周宁。领导让我接她去开个会。” 惠珍很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周宁，前脚刚被人接走这又有人来接她去开会。相比较刚才接周宁走的人，惠珍觉得现在眼前站的这个军人肯定有问题。 因为刚才周宁临走的时候已经给她做了暗示，她跟人走很安全，很高兴。 既然那边高兴，这边明显看着语气都有点不善，可见就是有问题。 “周宁不在。她已经被人接走去开会了。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了。” 那个中年军人一下子变了脸色，很急切的问道：“谁把她接走了？去哪儿了？” 惠珍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是领导的安排，我只是她同屋的一个医生罢了。” 就在这边惠珍和中年军人说话的时候。 周宁已经坐着车来到了大管家的住处。 她很高兴，这么快又见到了大管家，一见面就笑着问：“您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大管家开门见山直接说道：“对。给你安排个新工作，换个工作地点你愿意吗？” 周宁很惊讶：“要去哪儿？还是去黑兄弟那边？” 大管家笑着摇了摇头：“去香江。让你去协助娄小娥。” “啊？”这个答案实在是出乎周宁的意料之外。 大管家紧接着又说道：“之所以让你去，除了你跟她关系不错，跟宋吴也认识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你应该离开北京城这个多事之地。我恐怕事情一多了，到时候顾不上你。所以还是提前安排，你先离开吧，正好那儿也需要你。” 周宁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过很快她又镇定了下来，点点头：“好啊。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对了，我去那儿干什么呀？” 大管家说：“你能干什么？不是当医生吗？到那儿让娄小娥给你建个医院。她有钱的很，你也别替她省着。另外，我再告诉你个消息，宋武现在正在香江，跟娄小娥在一块儿呢。” “啊？真的？” 第511章 幸福来的如此之快 第511章 幸福来的如此之快 惠珍自从周宁被接走以后，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果然接下来，第2天上班，更加让她担心了起来。因为周宁没有来上班。 她中间找了个机会跑到宿舍，敲周宁单身宿舍的门敲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惠珍开始焦虑了起来，心里不断回想昨天来找周宁的两拨人，猜测着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现在周宁到底有没有危险？ 因为心里担心，所以她一天都是失魂落魄。回家了以后更是吃不香睡不好，一夜就没睡着。 第2天早早的又来到轧钢厂，可是还是没见周宁。惠珍开始焦虑了起来，心里不禁有点儿想宋武。要是宋武在身边碰见这样的事儿找他商量商量或者是让他帮着去问问情况，找找周宁，很有可能轻松就解决了。 但是宋武不在身边，惠珍才发现。原来平时有个什么事儿，为什么没有太大的感觉，都是因为有宋武在呢。 中午，她去食堂吃饭，又找到秦淮茹，跟她说了会儿话。秦淮茹也没什么好方法，无能为力，但是最起码能安慰她几句。两个人坐在一块儿，小声的说了会儿宋武。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情绪都是想他了。在身边的时候感觉不大，真的，他走远了才发现少了很多安全感，心里都变得不踏实了。 惠珍从食堂回来，坐在办公桌前面发了会儿愣，重新拿出来自己的医案开始整理。嗯？她刚掀开自己的笔记本，发现里边夹了一封信。 信封上熟悉的娟秀字体，只看一眼，她就知道这是周宁的信。惠珍很紧张，心脏砰砰剧烈的跳动，她担心不是好消息。 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平抑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惠珍还是鼓足了勇气把信封撕开。取出了里边薄薄的一封信。 “惠珍，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去找宋武了。是大管家安排的，你不用担心。羡慕吧。” 高娥笑着说：“你这边工作不要了？再说现在你的情况适合乱跑吗？坐火车坐汽车，哪怕是坐飞机，万一出点问题怎么办？” 好像还是羡慕多一点。说不定现在如果有机会给他们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香江。 何雨水最沉不住气。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这个周宁太不够意思了。去之前还不给说一声，最起码商量商量，问问我们愿意不愿意去。干脆带着我一块去多好。” 惠珍拿着信愣愣的出神。她想了一万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说实话，现在惠珍心里是既轻松又担心。轻松当然是因为周宁没事，不像她担心的那样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惠珍说道：“我回来跟你们说这件事儿，最主要的就是担心周宁竟然知道宋武去了香江，可见上面也知道了，我就怕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秦淮茹都笑了起来。“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呀？什么叫上刀山下火海，搞得跟什么大阵仗一样。要真是那样，我才不会让惠珍陪着你去呢。疯丫头。” 何雨水眼珠一转说道：“那容易，我跟惠珍一块儿去，有她在啥问题都不可能出，上刀山下火海都没事儿。” 好不容易等到人都回来完了，把人叫齐了。惠珍把周宁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下。 担心肯定是因为弄不清楚周宁怎么突然知道宋武去了香江。自然她联想肯定是上面知道了。所以她就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周宁竟然被安排去了香江。而且她还知道宋武在哪儿。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惠珍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的回到了95号院。 她的一句话，把所有人轻松的心情都给带走了不少。最后还是西娅说了一句：“我还是比较信任大管家的。跟他见过面，打过交道，包括宋武对他也很尊重。我相信既然是他做出的安排，肯定不会对宋武和小娥他们有什么不利的打算。反而我会认为他是让人去帮他们了。” 所有人脸上只有两种表情，一种是担心，第二种是羡慕。 其他人都没有见过大管家，更不用说跟他打过交道，所以听到西娅说的话以后都陷入了沉思。担心肯定不会一下都没有，毕竟有这几句话说出来，让人心里放松了不少。 惠珍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我听宋武不止一次提到大管家，语气都很尊重说的话基本上都是好的。所以想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再加上周宁虽然信里边寥寥几语，但是从他说话那個劲头可见，高高兴兴去的。以她跟宋武的交情，不至于害他。” 就在95号院讨论周宁的时候。 在空军学院，凌力的宿舍里，也在说同样的事，同样的人。 “周宁不见了？任何他应该去的地方都没找到她。那你告诉我，我早就安排好的事儿，让伱时刻注意，时刻准备，你就把这件事给我办成这样。” 恭恭敬敬站在沙发旁边的瘦高个低着头，小心的说道：“平常咱们也不敢靠太近，因为那边儿盯的还是挺紧的。不然的话只凭一个周宁，那还不是你想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啪”凌力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板上。能看出来他很恼火，而且是憋在心里发不出来的那种邪火。 他这一下把那瘦高个，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颤颤巍巍，忐忑不安，足足又站了有四五分钟。 然后才听见凌力说道：“好啊。我以前对她太客气了，总想着能够让她心服口服。是我这个人太矫情，太文艺了吧。既然她背叛我，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以前我太温柔了，正好现在时机刚刚好，先拿她爸试试火候吧。你去安排收集一下周部长的资料，好好挑挑毛病。我觉得他该去下去好好学习学习，武装武装头脑了。他们父女俩不是一直都很坚强吗？那正好百锻成钢，让他们更坚强一点。呵呵呵。” 李厂长发现幸福来的如此之快，一夜之间局面大变。原来干的红红火火，乾坤独断的周部长，很快被发现很多思想问题，被打下去进行思想回炉再造了。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李厂长是又兴奋又恐惧。兴奋当然是因为没有周部长，杨厂长自然就没了靠山，再蹦哒也欢实不了了。这一下他在厂里就少了很多压力。 恐惧，实在是因为变化太快，所有事情几乎没有什么征兆，一夜之间就变了模样。这样的事情谁想想都忍不住浑身打个激灵。什么事儿都讲究个同理心。人都会想，都会把事儿做比对。想想自己万一有一天碰见同样的事情，该怎么办？会有个好下场吗？ 李厂长想来想去，一天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见，烟灰缸吸得满满的。最后他得出结论，要想不出现那样的局面，只有找好遮风挡雨的大树。 看来，工作力度要加大，配合要再积极主动热情一点。正好趁这个机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杨厂长在厂里边的大好局面给他压下去。 说不定就此就能由付转正了。 李厂长在这儿想着杨厂长，杨厂长也在想着李厂长。 杨厂长现在人很焦虑。他焦虑的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在焦虑工作开展以及以后厂子该怎么办？ 他想的更多的是，把厂子按照大局建设需要，从产能到技术上逐渐的升级。能更多的支持大局建设和社会发展。工厂就是要聚焦于工业生产和技术设计。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知道为什么，想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全神贯注的做一件事情这么难。后来他琢磨来琢磨去，醒悟了。是他太幼稚了。世上的事本来就不会那么简单。 什么事情到了一定层次一定高度，以后事情就不是事情本身啊，牵扯还代表了很多东西。 只有高度足够高，再往前冲破局限才有可能事情就是事情本身，而不用再考虑那些枝枝节节和干扰的因素。 但很可惜。他自己包括轧钢厂，现在都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还处在纷纷扰扰之中，无法自拔。 前两年好不容易在厂里聚焦出来，以生产和科技研发为核心的工作作风。最近渐渐出现了不好的苗头。原来大家齐心协力，一门心思搞生产。现在思想活跃了，开始对立了，有了争论，而且争论的形势很不容乐观。 动不动开始有人把自己的意见贴在报纸栏上公示出来。然后还会有人不断去回应，来来回回贴来贴去。 本来只需要大家坐下来在办公室里泡杯茶，互相探讨探讨争论，争论就能解决的问题，一下子上升到了一个无限的高度。 甚至连厕所里边一个蹲坑都能达到代表无限意义的程度。事情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了。 杨厂长觉得搞生产搞技术，熬个三天三夜就以他现在的年龄他都不觉得累，但是现在的工作他干一上午就觉得心神俱疲，疲惫不堪。 而且觉得很压抑，很痛苦，很迷茫。大好的局面，为什么就不能接着往下继续呢？非要自乱阵脚。只有一种可能，他所理解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 第512章 周宁到香江 第512章 周宁到香江 宋武来的及时，破解了一次危险。接下来又紧张了两天，但是周围的一切却一片风平浪静，似乎前两天院里十几个带枪的人冲进来，只是做梦一样。 他倒并没有太担心和焦虑，天天享着齐人之福，孩子老婆热炕头，美的不得了。 但是娄小娥特别是杜雨慧，实在是心里难安。人一旦对安全失去了信心，就需要很多的时间和加倍的努力，才能慢慢找回那种平稳的心态。 现在的娄小娥和杜雨慧就是这种情况。最关键的是跟北边儿把情况反映过去以后，一直没得到积极的回应。而她们这边除了有钱，暂时在其他方面都有点捉襟见肘，想做点文章，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问题的。所以她们俩都有点慌张，有点焦急。 直到这一天，宋武正在别墅的院儿里，跟宋雨归和宋小康做游戏。玩的是最通俗的骑大马冲锋打仗。 骑士当然是宋小康，骏马肯定是宋武，对手自然是宋雨归。 这场仗已经连续冲了十几次冲锋，可把宋小康给美坏了，他觉得她胯下这匹马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匹良驹。即使汗血宝马也不过如此。 而宋雨归更是惊讶，他没想到他爸连当马都当的这么帅，这么英俊神武。不由的对他这个还不算很熟悉的爸爸产生了更多的崇拜之情。 别墅的门铃响的时候，宋武刚完成了一次最猛烈的冲锋。骑在他身上的骑士高兴的嘎嘎直笑。 “这位是朱经理，在商业上很厉害。是大管家特意给伱推荐的好帮手。你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当娄小娥看见周宁，才真正的是惊喜和意外。两个人说不完的话。宋武心里就奇怪了，当年也没见俩人有这么好的感情啊。难道这就叫他乡遇故知？ 杜雨慧跟周宁不太熟，所以宋武拉着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了一下周宁的情况。杜雨慧才大概了解周宁代表着谁？ 周宁给娄小娥介绍跟她一块来的几个人。 “我和大管家是多年的老朋友，生死之交，这是前两天他去我那儿喝酒的时候专门让我带给你的一封信。” 他信口胡说，但是明显效果不错。周宁果然相信了，还抱怨说道：“我都给他说过了，让他先别给你打招呼，给你来个意外之喜。可是他言而无信。哼，等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肯定得给他好好说道说道。他再这样下去，就会失去我对他老人家的信任。” 跟在后面的还有两个一男一女，从身材和表情都能看出来，不是易于之辈。周宁也给娄小娥一一介绍。 宋武很惊讶，但是很快他就联想到了大管家，看来这应该就是大管家的安排。 在他的感知中，门外站的竟然是周宁，还有另外几個人。周宁怎么突然会出现在香江？ 当门打开的时候，周宁看见开门的是宋武，显得很高兴，同时她也有点失望，因为她没有从宋武脸上看到任何惊喜和意外的表情。 “他们都是安排过来协助安全和保安建设。全部都听你们的安排。他们只提供技术和经验方面的建议。” 一本正经的宋小康敬了个礼，从他骏马上跳了下来。 他对宋小康说道：“宝贝儿，爸爸去开个门，你下来先歇会儿，骑士现在要进入休整状态。” 朱经理在和娄小娥谈话之前，先找到了宋武，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宋武。 可是他刚往前跑了几步，一下子愣住了。“怎么可能？” 宋武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很高兴的把信接过来，对着朱经理点点头，直接当着他的面把信拆开看了起来。 进了院子以后，周宁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道：“你怎么看见我没有一点意外之喜的表情？整张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平淡如水。难道咱俩的交情就这么浅薄吗？” 宋武笑了起来。他当然不能给她说，早早就知道门外站的是你，于是只好说道：“早一步我就得到了那边传递的消息，知道你要来都等了你一天多了，正嫌你来的慢呢。” 宋武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和衣服上的土，一脸心满意足的跑过去开门。 信不长，只是一页多纸。但是很重要。最起码让宋武明白了大管家的基本打算。知道该怎么跟新来的这些人打交道。就是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用。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在没有更好的选择的情况下，这样的合作还算是真诚。 宋武把信叠好装进怀里，其实是收进了空间里。他重新脸上带着笑容握住了朱经理的手。 “朱经理。小娥虽然运气好，挣了一份家业。但是商场如战场。创业难，守业更难。一切都拜托你多多关照。” 朱经理和宋武使劲的握了握手。他笑着说：“切不可妄自菲薄。就以小娥现在取得的成绩，已经是许多人一辈子不可企及的高度了。甭管是怎么挣来的，只要是正当的商业手段，那都是值得让人尊重。话说过来，哪怕不是正当的商业手段，仍然让人值得研究。你放心吧，这次来的时候他都给我交代清楚了，我很明白心态该怎么摆正？你也放心，我以这么多年的经历向你保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是我就跟那边没任何关系了，我只会为小娥想尽办法用尽心思。” 宋武没想到大管家动作这么快，而且这么连续。从人员到事情的安排上都是成体系的，配套的，而且正好跟娄小娥目前的情况以及香江的大环境相适合。 最让他佩服的是从人员的选择上。不单两方面都能信任，而且从能力上都没得说，值得信服。 经过一两天的熟悉，朱经理以及负责安保建设的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只有周宁还在缠着娄小娥要钱呢。 “小娥。来之前他老人家都给我说了，来了就给你要钱，你会帮我办一个大大的医院。你可不能让他老人家说话不算话。等你医院办好了，到时候我把惠珍也接过来，她的中医更是厉害。到时候我们俩在香江中西合璧，横扫天下。在医学界创出偌大的名头，名震全球。想想都美的慌。” 娄小娥明显对惠珍也很感兴趣。她问道：“我也听宋武说起过，她的医术非常厉害。据说有家传渊源还得到过了不得的传承。最主要还是天赋惊人。” 周宁神秘兮兮的补充道：“最关键是长得漂亮。” 娄小娥说：“我看过她的影像，但是终归不如见到活生生的人有直观性，再说了，再漂亮还能比你漂亮。” 周宁摆摆手说道：“我漂亮属于人世间的。往往能引起别人的觊觎和邪念。但是惠珍现在已经升入仙界了，往往让人生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情愫。” 娄小娥一下子笑了起来，她小声说道：“你说的这么邪乎，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你这个自称容易引起别人觊觎，产生邪念的人还好好的。她那个升入仙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现在怀孕了。” “啊？你说什么？谁怀孕了？怀谁的孕了？” 周宁整个人都傻了。她以为耳朵眼儿出毛病，听错了呢。 娄小娥说：“当然是惠珍了。还能怀谁的孩子呀？不就是我们家那一个吗？你也不想想，照你说的那么美的一个大美女，天天在他跟前晃荡，能落得好去？” 周宁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呐呐的说道：“那我也天天在他跟前晃荡，怎么没事啊？” 娄小娥一下子笑了起来，笑得捂着肚子都快直不起来腰了。 周宁自己也落了一张大红脸。轻轻的啐了一口，“你也不管管他。让他天天由着性子胡来。” 好不容易停住笑，娄小娥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啊，反正人也够多的了，打今儿起我就管严一点，从此以后再也不准他沾花惹草，即使是有了，也不准再往家里领。你说行不行？” “啊？”周宁愣了愣，连忙说道：“这事儿不急。现在咱们面前重要的事情多的是，像这种家里的家长里短，往后放放，谁还有时间顾及这些不起眼的小事？先让他悠着性子再舒服一段儿吧。” 娄小娥很认真的点点头：“说的也是。先忙重要的事情，最起码也给某些人最后的机会，看能不能挤上车，就看自己够不够努力，够不够拼命了。” 周宁一下子脸又红了。 周宁要建个医院，最不缺的就是地方和钱，最缺的是人才。所以，当娄小娥把钱正式批给她以后，她就到处跑着去联系医院的医生和工作人员去了。这样一来，别墅里才算重新安静下来。 宋武才算又开始了宁静安详幸福的享受齐人之福。 他现在看似悠闲，其实都在跟新来的安保配合着想尽快把潜在的危险给尽可能多的挖掘出来。 不然总不能让娄小娥和杜雨慧她们天天不出别墅吧。虽然这一段时间很美妙，能够天天厮混在一块儿，但是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所以为了尽快恢复平正常的生活，也要赶快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第513章 水面的船寨 第513章 水面的船寨 这一次大管家派过来合作的人还给宋武带过来一个消息。 上一次那个警卫之所以跟那些人配合，就是因为那个警卫在家里属于偏向凌力的人，前面在往别墅派人的时候没考虑这个因素，才把他给漏了进来。 这样来看的话，还是跟在家里打宋小丰的主意是同样的一個谋划。 只不过是两种方案，发动的地点不同而已。 凌力派在这边的特别工作组，经过上一个月的股市激荡，已经羸弱不堪。可以说是在苟延残喘，一直也没有从家里再重新派人过来，现在是严重的经费不足，人手不足。 所有人员都缩在一个很小的别墅里。 据大管家让人传过来的消息，这个所谓的工作组现在基本上处于静默状态。已经停止了正式活动，在等待着新的活动指示。 其实，宋武对这个工作组比大管家还要了解，上一次抓住那个司机问的还是很详细的，但是毕竟也不能尽信这一次拿两方面的消息一比对发现那个司机并没有说假话。 现在凌力在香江的势力及后路基本上已经断了。留着几个残兵败将，也是在苟延残喘。 所以，短时间内找准时机，他也可以主动的往外跑跑找找线索。 前几天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不敢轻易的出门，怕有人趁机摸进家里来了。 在香江这种地方。既然你手里没钱，想搞什么事儿都搞不成。 司机倒是没认出来宋武，可是宋武认出来他了。 现在经过几天的磨合，他觉得防护水平比原来高级多了，最起码再来一次十几个人的冲击，即使是有内应，也不会像上一次那样了。 这种情况就是说这个可怜兮兮的工作组。通过在外面监控了一天，宋武很明确的知道了现在还剩下的这七八个人里边，到底谁是那个给凌力的司机出主意，在那边朝宋小丰下手的那个小头目。 司机很兴奋，他觉得最近运气好，总是能碰见这么大方的有钱人。 愣是一个人步行下到山底下，才找到一辆出租车。 现在，他准备找到凌力在香江苟延残喘的那个工作组头上去。这副明牌放在那儿不打掉他看着心里不舒服。 “跟着前面那辆车，跟的好了，不跟丢又能不被发现，费用加倍。” 宋武比他大方，抬手又来了一辆宾士，好巧不巧，正是上一回把他们几个人拉到娄小娥别墅的那个司机。 可是越往前走，司机心里开始嘀咕了。这去的地儿太偏了，让他心里有点打鼓。 可是，就在他准备行动开始之前十几分钟，那个小头目接了个电话，然后竟然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从别墅里溜了出来。 所以开起车来显得很兴奋，果然开得又快又稳，能够紧紧的咬着前面的出租车。 原本，宋武准备情况摸清了，就开始打地鼠。 “老板，再往前都到猴子那些人住的地儿了。别往前去了吧，不安全。” 宋武很奇怪。那些人不是七八十年代，随着难民潮才过来的嘛，这才六几年怎么就有了？ 他不禁好奇的问：“现在已经有那些猴子了？” 而且不能总是等着，要动起来主动去找一点线索，现在对宋武来说最麻烦的是他在这儿有点儿人生地不熟。 说起来这帮人也够惨的，竟然连一辆私家车都没了。 虽然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对方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跟他们这一组人有关系。但是既然跟凌力有关，正好把这一些蝇营狗苟之辈给他清扫了吧。 宋武说的先掏出来一张钞票递了过去。“先给你打个底儿，开车开好一点。” “对呀。偷跑过来的，特别抱团儿，心狠手辣不要命。人虽然不多，但是轻易没人惹他们。也没有人去他们住的那块地儿，男的去了，被抢光了，女的去了，被扒光。穷凶极恶，贪婪的很。” 终于，出租车司机还是没敢进去，加钱也不去。把宋武放在了入口的大路边。 不过，比较幸运。前面那辆出租车也没敢进，所以刚才那个小头目也是在前面不远处下的车，靠着步行，从小路进去了。 这一片儿有点像窝棚一样邻着海边的地方，宋武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好消息是这一块区域实在是不大，基本上他就不用往里走，趴在这边的路边，里边的动静他都能知道。 所以，他的车来的时候，虽然有一些暗中观察的人注意到了车，但是等车走了以后，因为他不用再接着沿着小路往里边进，倒是让那些人放松了警惕。 宋武趴在路边的灌木丛中，静静的看着小头目经过好几次检查，被人领到了海边水面的船寨里。 在最核心的一个小船舱里，有三个人正等着他。 宋武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到小头目见到那三个人有点激动和兴奋。 甚至，还敬了个礼。 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宋武联想到，说不定这三个人就是原来工作组的4个领导人跑的那三个。再联想到这儿是猴子住的地儿，他有种预感今天事儿会比较顺。很可能，冤有头，债有主，今儿一下子就找到正主了。 他还准备等到小头目再出来，就把他拦下来，好好问问刚才到底谈的什么，以便能在心里更有数。 里边儿就是三个人和一个人对坐，来来回回的问话和回答。愣是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个小头不才从里边儿重新走了出来。再出来时，他推了辆自行车，看来都知道这片偏僻，想回去既没公车也没出租车，步行要走好远。里面的人还给他配了辆自行车，服务还挺尽心的。 他有自行车，宋武还有汽车呢。 正好这荒郊野外的正适合把吉普车放出来遛遛弯儿。 当那个小头目骑着自行车走在路上，吹着微凉的晚风，正一脸的轻松，安逸的不得了的时候。 突然听见汽车马达声，下意识的往路边让了让。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汽车从身边走过去，反而觉得自己侧后方马达声一直跟着。 好奇之下，他扭头看了一眼。刚开始没在意，只是觉得一辆吉普车奇奇怪怪的，走的老慢。 可是等他又骑了几米远，突然愣住了，连蹬自行车都忘了。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浑身一打哆嗦，直接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了。实在是太诡异了，那车牌号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莫非是见鬼了吧？人能跑过来，连车牌号也带过来了。更何况这辆吉普车他原来见过呀。 宋武开着车跟在后边儿，突然看见小头目从车上自己摔了下来，一个狗啃泥竟然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么配合吗？ 车停在了小头目跟前。宋武推开车门下车，慢慢的走到趴在地上的小头目跟前。 宋武一点都没客气，直接一脚踩在了那人背上。“底下的枪就别往外掏了。老实点儿吧。” 早就发现他偷偷摸摸的把枪从怀里拽出来，这是准备来个突然袭杀呢。可是现在被宋武一脚踩在背上，感觉就像压了三座大山一样，再想有任何动作，千难万难。 宋武用另一只脚，把这人两个胳膊给踢脱臼。然后趁他不注意，先把汽车和他的自行车全部收进空间里。 然后拖累那个人，下到了路边的路基沟下边。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宋武从下边爬了上来，那个人就留在那儿吧。说不定哪一天被人发现，还能让警察忙碌一阵呢。 其实情况没什么复杂的。就是这个小头目本来没准备跟逃跑的那三个人联系到一块儿，还是想回到北边儿去。但是，一等二等，那边没信儿了。现在他们这帮人弹尽粮绝，又没有后续人员要来的信息啊？ 感觉如同被抛弃的弃子一样，所以准备重新暗中跟前面三个逃跑的负责人联系。准备能得到点儿资金坚持下去。当然代价就是无间道呗。 微凉的海风月色分外撩人。宋武发现这边的夜就是比北京城干净。朝天上看，觉得连星星都明亮许多。不像北京城，整天风不停沙不止，看到哪儿都朦朦胧胧的。 就是这边地儿太小，窝憋的慌，靠着海还能偶尔到海边吹吹风散散气，要是在这活时间长了，心胸肯定变狭小，格局更是大不了。 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宋武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船舱上。 这么长时间，他在这趴半天也不是白趴的，大概分清了这片猴子住的船寨到底哪些是平民，哪些是他们经常下黑手干黑活的人？总共也没多少人，连妇女儿童算到一块儿也就100多个。 男的基本上全民皆兵。冤有头债有主，大概能动手的也就十几个人。 反正要不是考虑了还有这么多平民，宋武对这些猴子是一贯没有好感的。 东方破晓。海平面上，只是刚刚有一线亮光。整个船寨就恢复了生气，各种声响中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可是，今天与往日不同。把大家的活力唤醒的不是说说笑笑和熟悉的乡音。而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第514章 华夏医院 第514章 华夏医院 船寨里许多刚刚醒来的女人，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坐起身来。奇怪的看看躺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男人，柔软睁大了眼睛，瞬间刚才还迷迷糊糊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这个场景在好多船舱里同时出现。十几个女人发现自己的男人睡在自己旁边，安安静静的没了声息，她们在惊恐中发出了尖叫。 而在东方破晓之前，宋武早就拖着三个昏迷不醒的人离开了船寨。 开着吉普车，还到那个路旁的路基沟里，正好有也算是熟门熟路，还能起到杀鸡骇猴的作用。 果然，他预料的不错，当那三個人被拍醒以后，看到小头目那凄惨的模样。 他们根本就不用宋武再费任何功夫，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把知道的事和想法全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他们每个人都有个奢望，希望自己能够打动眼前这个男人的心，说不定能放自己一马。 “你们就是为了捞钱。没有其他势力牵扯的原因。” “没有。我们就是缺钱，准备有钱了以后就离开香江了。哎，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原来不知道，真没钱了才知道，英雄好汉离了钱啥事也办不成。真后悔啊，不应该去股市里趟那个浑水。我们还不如早早的带着原来投到股市的钱跑了呢。这么多天我们三个人天天醉生梦死，就是后悔这件事情呢。” 得了。香江65年一次股灾。愣是把凌力的好事给搅和了，这也算是一次歪打正着吧。 “哦。这些猴子们穷的很。原来我们也是偶然间打过交道，后来，互相合作。原来有钱的时候一直也给他们提供一些资金。他们在这里根本没人理，处处喊打。因为生存艰难，只有我们还能提供些帮助，所以，合作的还不错。以往打交道只有我们几个跟他们单线联系，其他人都不知道。” 真别说，周宁还挺有眼光，感觉着这里算是闹中取静。道路很宽很安静，植物很多，树木高大。整个楼群遮掩在绿叶之中。 娄小娥更是笑着说道：“就冲你这个志向和说法，以后我无限制的支持你们。更何况当初我跟爸爸在北京城的时候就知道中药可是一个大金矿。这是开发好了，那比黄金都值钱。” …… 对于这句话，宋武也很认同，就拿他跟惠珍两个人密有的那种药和八灵酒来说，那简直不是金矿。那简直是金子融化以后的海洋。 周宁对宋武的话嗤之以鼻：“我开医院就是给老百姓看病的，更何况我问了一圈儿，现在在香江，中医院根本都行不通。信中医看中医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这边都是白皮，或者是黄皮儿白心，根本不信咱中医那一套，痴迷西医的理论。所以我想来想去要想得靠近老百姓，才可能有市场。同时我还想还想让娄小娥帮我投资，专门开一个中药研究中心。这也是惠珍心心念念想做的事情。在内地的时候受客观条件限制，一直无法系统大规模的开展。但是在香江我觉得只要有钱各种资源更便利。这可以当成我们把中医引向世界的一个突破口。” 宋武实在被她吵的受不了了，说了一句：“待会儿到地方了，咱们根据实际场景你再给我们介绍，现在你嘴上说那么好，凭空想象我也不知道你看中的大楼到底有多好呀。更何况你看看你选那个地方。人家那有名的私立医院都选在风景秀丽的山顶，或者海边。那样富人们才愿意去啊。看看你这快到贫民区了。” 说实话，只凭这两种东西，周宁想在香江找突破口这个想法就有很大的资源。当然前提是惠珍要来香江。宋武想了想，觉得让惠珍来香江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安排。 娄小娥点点头：“对，我有印象。因为我也比较喜欢这儿的环境。离老百姓近，又能孑然独处，很有气质的一个建筑物。最关键的是……” “以后别给我提西医，我是中医。当然了，西医的手段和一些治疗的方法完全可以借鉴，而且值得研究。我们提倡一种东西并不是一定扼杀或者限制另外一种东西，而是要取长补短，兼蓄并用。” 正好她也怀孕了，留在北京城也不好安排。 “你们怎么能跟那些猴子扯到一块去？” 周宁说的头头是道，连宋武听了都忍不住，连连点头。 到这个时候，那个小破别墅里剩下的几个人就不用宋武再操心了。留着当明面上的棋，起到不打草惊蛇的作用。反正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宋武看了以后问娄小娥：“这儿也是你抄底买的？” 这是一栋临近平民社区的5层楼。有地下停车场。后边有个院子。四周是一圈三层的裙楼。 看看人人手里都有底牌，都有后手。不定什么时候下一招闲棋，万一遇到情况了，都能用上。 宋武很奇怪的问：“我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呀？伱从什么时候开始张口闭口都是我们中医了，你现在也是中医，你不是学西医的吗？” 在娄小娥的加长豪车里。周宁一直急不可耐和兴奋的喋喋不休。 宋武笑着打断她道：“最关键的是这是一栋很有风格的中式建筑。这应该是仿唐代建筑建造的吧。这么大气，有风骨。” 娄小娥笑了起来。“对。你看周宁，看地址不是第一个来的这儿，前边好几个她都看上了，最后来到这儿以后，前面的全部推翻，立刻选择了这儿。” 宋武又问周宁：“医院准备叫什么名字呀？” “华夏医院。” “好大的排场呀。这名字能注册上吗？” 周宁笑了笑说道：“已经注册好了。” 宋武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几个人一块儿，把整个建筑群逛了一遍。 周宁说：“我准备把中药研究中心也放在这儿。但是现在我最头疼的是没有合适的医生，特别是中医。” 宋武笑了笑说：“去国内请呀。” 周宁说：“不太方便吧。” 宋武摇头不语，笑而不答。直到周宁有点着急了，他才神色淡然的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让你接下来一两年，甚至好多年能够源源不断地有优秀医生补充。” 哦，周宁很感兴趣。 “快说。有什么好办法？” 宋武说道：“你跟大管家联系好，把你的人员需求给他详细说明。他可能现在不会给你任何的帮助。或者顶多有基本的帮助。但是相信我等到过个一两年，你只要能把从内地来这儿的通道保持畅通，肯定会有大量的医生过来。大管家也会有意识的替你送过来不少优秀的中医的。不一定是只是中医，连西医也有可能。” 周宁皱着眉头看着宋武总，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宋武挥了挥手，淡然的说道：“中国有一句古话，栽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把梧桐树栽好，金凤凰自然就在你这儿落窝了。” 周宁虽然不信宋武前面说的话，但是最后栽梧桐树迎接凤凰的说法她倒是信。所以也跟着点了点头。 她对宋武说：“其实香江最早有一家医院叫东华医院，是以中医为主的，后来战争中，因为面对各种棘手的创伤显得有点无能为力，再加上风云变幻，慢慢地也转变成了以西医为主。现在它还是香江很重要的一个公立医院，虽然外边装修还是中式建筑风格，但是里边全部已经成西医了。我调查了一下，现在整个香江除了若干个小中医门诊之外，根本就没有中医的存在。这是一片遍布绿色植物的荒漠。我自从来到这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使命感。我相信要是惠珍能来，她也会在这找到自己的使命感。” 宋武笑了笑说道：“我正想跟你说呢，你去跟大管家那边联系一下，让他们尽快安排惠珍也来吧。正好她也怀孕了，在北京城诸多不便，你这边有急需要她的帮助，所以就安排吧。我正好在这儿等着，等她来了安稳住了我再走。”…… 在重庆大厦附近小巷里的钟记制衣店。钟阿红闷闷不乐的坐在柜台里边。 这两天，她都没露过笑脸，谁说话他都不理，整天都是气呼呼的。 她面前的本子上画了无数个小人儿。每一个小人不是被砍就是被扎。 “叫你说话不算数。我砍。” “叫你总不来。我扎。” “丑宋武。丑八怪。讨厌鬼。我砍。” “我把你订的衣服给你全剪成稀巴烂。我扎。” “我……” “阿红，你这是对谁恨的这么狠啊？咬牙切齿的。就像有深仇大恨一样。到底是谁惹着你了？是谁这么不开眼惹咱们可爱的钟阿红呀？” “还能有谁？当然是宋武那个言而无信的讨厌鬼了。他最讨厌，最可恨啦……” 她说着说着，一下子愣住了，猛的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她嘴里那个讨厌鬼，正笑眯眯的趴在柜台上看着她。 第515章 泡酒的药是聋老太太那种药丸 第515章 泡酒的药是聋老太太那种药丸 宋武没想到，过了几天，不但惠珍来了香江，竟然连何雨水也跟着一块儿过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 何雨水撅着嘴说道：“我跟张桂芬商量好配合的事儿，竟然早早的就被后边儿聋老太太给看出来了。” 嗯？宋武很好奇。“她怎么看出来的？她不是天天都没出过门吗？” 何雨水说：“最近他总爱去我哥那屋里。我总感觉他跟我哥哥还有张桂芬关系不一般。至于她怎么看出来的，我还真不清楚。就是前几天张桂芬突然找到我，给我说已经露馅儿了，聋老太太知道她没有怀孕。所以，她那边配合不了我了。” 这才几天不在家，老太婆又跳出来了。这样的话，正好这一趟回去得把这个事儿给她好好掰扯掰扯。 “来就来吧，正好我正说把你自己放家里，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不好处理呢。没有惠珍在你身边我还不放心呢。而且，小娥这边事业大，需要人手，你也历练这么多年了，回头给她做个行政管理，也帮帮她的忙。” 何雨水自从出发一直到来到香江都很紧张而且好奇，等她到了香江，感受到实际环境以后，现在却又觉得很惊讶，也很兴奋。 这里跟北京城就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一样，甚至让她在心里产生许多疑问。 宋武说：“是不是井底之蛙，你们好好的在这儿实际感受一下就知道了。这一段时间你们都在家里学学语言，最起码把粤语跟英语能听能说吧。这样啊，才能真正了解人家，尽快融入周围。” 宋武拍拍她的脸蛋儿笑着说：“我是饿着你了，还是让你没衣服穿了？你过的是穷日子吗？伱应该正确认识这个问题。不要被眼前的现象迷了眼。咱们家那边才刚开始，万里长征第一步，而且面临很多困难和压力。要知道周围都是生与死的考验，稍微不坚定，不努力就会万劫不复。再加上咱们船大。改天我领你去海湾看看大船离港有多难，需要多少手段和措施。调個头都要费半天功夫。可是小舢板说走就走，扬风起航，出港的时候早早就把大船甩后边了。可是真等到在远洋大海，小舢板能去吗？所以你别拿正在港口进行检修的远洋巨轮，跟迎着朝阳出海打鱼的小舢板比。” 宋武把整个安保系统交给了杜雨慧。她是一个平时敏感，很容易陷入焦虑状态的女人。但是一旦面对危及艰难的事情，又很果断，很下的去手。 所以，做事情就要讲究发挥个人特长。让杜雨慧操心大家的安全是最合适的。 惠珍笑着点点头。 为什么跟宣传中不一样呢？好像相比较之下，原来的日子过得也太艰苦了吧。何雨水还很不高兴的对宋武说：“怪不得你一来不回去了呢。是不是在这过好日子过习惯了，不想回去过那里的穷日子了？” 宋武把站在旁边一直挂着淡淡笑容的惠珍拉了过来，然后对何雨水又说道：“你得好好跟惠珍学学，你看她学中医的，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她也会去了解西医，同时也承认西医有很多具有优势的地方。但是她从来只是觉得自己对中医的研究和认识还不够深入，还达不到相应的水平和标准。认为是自己对它的研究投入的精力和资源还不够。但从来不怀疑中医本身。而且，还尽力地学习别人的优点，来引入到中医里边儿，尽力的想让中医能有更多的发展。我觉得这才是一种对待自己家东西更有意义的态度。” 细想起来，跟宋武密切接触的这些女人们，多多少少都有自己比较特长的发展。比如说娄小娥在经济活动的敏感性上。 惠珍和周宁就像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一样，把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了医院建设和组织上。 何雨水更是比宋武以为的要适应的多。她是所有事都参与，成了最忙的人。 惠珍笑着轻轻用手捶了宋武一下，“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外边的好，自娱自乐罢了。” 惠珍的医术。何雨水的行政组织能力。秦淮茹的厨艺。西娅的艺术天赋。高娥的内务管理能力。于海棠的社交天赋。 现在，宋武越来越觉得何雨水是一个搞行政工作的优秀人才。 大家到了香江后，短暂的适应后，很快就开始忙的天天脚不沾地了。 何雨水正在皱着眉头，想着宋武刚才说的话，听到宋武让她学语言，她也是很认真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宋武觉得这是因为是她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对危险天生敏感性。 不管怎样，现实的情况都需要自己去看，去体会。两边现在巨大的差异对于何雨水来说，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很正常。直到八九十年代，还有很多人想不明白呢。 既帮着杜雨慧搞报社。还跟着周宁跑医院，甚至还跟着娄小娥一块儿筹备组建公司。 宋武还特别给大家建议：“没事的时候练练枪法，找几个武馆的师傅练点儿拳术护护身。身体素质那么好，感觉那么灵敏，不学两手都浪费了。” 跟宋武一块游水来到香江的李大强，现在在钟哥钟嫂搬了新地址，扩大规模以后的服装店里当帮手。 原来的钟记制衣店已经改了招牌叫“中字号”，娄小娥和杜雨慧自从让钟哥钟嫂定制了几套衣服以后，就喜欢上了他两个的手艺。所以跟钟哥钟嫂合作，建立了“中字”服饰品牌。核心主打是男女高端华夏礼服，延伸产品线就是高档男女服装。 现在开在最豪华的市中心下面的“中字号”定制高档服装店。已经成了“中字”服饰的一个概念旗舰店。 而娄小娥也开始以钟哥钟嫂为核心组建“中字”服饰的设计和工艺材料高端人才团队。 不过现在也有头疼事，钟哥钟嫂的独生女儿，未来的技术传承人钟阿红。偏偏对衣服不感兴趣。也不能说对衣服不感兴趣，她喜欢穿，但是不喜欢设计裁剪，反正可能是从小见的多了，有点厌倦了吧。 她一心想当演员。 这件事儿可把钟哥和钟嫂给愁坏了，一身的好手艺没人继承，这是多悲伤的一件事情。他们家这套手艺可是传了好几代了，可不愿意在自己手里没了传承。 钟阿红平时最听宋武的话，可是偏偏在这件事上，她竟然特别的执拗。 最后，宋武跟钟哥钟嫂商量以后，作为两个人的全权代表，跟钟华红做了一次长时间的深入沟通交流。 最后总算跟这个小姑娘达成一致。各退半步。这边全力支持她追求自己的艺术梦想，那边钟阿红也要拿出来一部分精力，将家传的技艺学到手，哪怕只作为一个未来传承的备选项，也要起到自己的作用。 而宋武在与钟红有了更多交流以后心里也有一个想法。 他觉得钟阿红并不是讨厌设计制作衣服，其实她只是不喜欢钟哥跟钟嫂对衣服的理解。以及他们家店现在设计的风格。觉得她们太陈旧，没有生气，不太符合她的性格和喜好。 所以，她才会从内心深处有点抵触，给自己在心理上设置了一个缓解压力按钮，总是告诉自己我不喜欢设计制作衣服，我喜欢当电影演员。 其实这只是她对钟哥钟嫂固执己见，不得已的一种逃避现实的方法。 宋武认为，越是认识到这一点，越不能逼迫她太紧。只管让她自由去尝试，谁说一名好演员同时不能是一位好裁缝呢？ 说不定钟阿红，真在演员行当里干出来了名堂，还可以利用优势开发出来一个青春时尚的高端服装品牌。到时候充分利用香江以后娱乐圈的发达，把这个牌子彻底打响。 宋武在香江过了春节，又住了好几天，看各种情况都稳定下来，已经准备回北京城。 一直在华夏医院忙着筹备和组建工作，忙的好多天没见面的惠珍突然急匆匆的回到别墅来找宋武。 在2楼的书房里，宋武正无奈的看着，娄小娥和杜雨慧没完没了的在那儿盘算让宋武带回去的物资。 绝大多数都是给宋小丰，高小苗和宋小庆几个孩子带的，也有专门给高娥捎的服装以及首饰化妆品。 宋武正无奈的坐在沙发上抱怨呢。“你给高娥买那些东西，她又穿不了，用不成，现在你让她在北京城穿着旗袍去粮店上班吗？” 根本都没法穿，又这么漂亮的衣裳，捎回去不更让高娥心里难受吗？ 娄小娥白了宋武一眼，撇了撇嘴角说：“让她在屋里专门穿给你一个人看还不行？” 这倒是个好主意。还是娄小娥想的周到。 惠珍进到屋里看到这屋里摆的满满当当，各式各样的东西也是吓了一跳。 她好奇的问：“这是干什么的？新产品展览。”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看到好多款中字号新出的服装。 娄小娥笑着对她说：“这是准备让宋武带回去的东西。” 惠珍更吃惊了，心想这用船装也装不回去啊，这么多东西，让宋武怎么往回带？ 不过她暂时顾不上问这个问题，而是看向宋武，说道：“你恐怕想走还要再等几天。” 宋武问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们最近在招医生。发现有个医生提供的药酒有问题，我发现泡酒的药是聋老太太那种药丸。” 第516章 一枚硬币 第516章 一枚硬币 本来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懒洋洋半躺在沙发上的宋武一下子精神了，坐直了身体很认真的问惠珍。 “是个什么样的医生？” 惠珍说：“听他说是刚从北边跑过来的。大概五十多岁。我跟他谈话，发现他中医的身份应该是不假，医术水平虽然不值一提，但是基本的医理还懂。原来一直在广州乡村行医，当一个乡村医生绰绰有余了。当然，想在咱们华夏医院谋个职位远远不够。” “广州。” 广州现在往这边跑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一次惠珍她们的华夏医院招人，如果有好的验方，或者是好的成品药会提高在医院的身份，并且提供更多的薪水。 这个广州的乡间中医怎么也会有聋老太太做的那种药丸呢？ 宋武想了想，然后问惠珍：“你应该能确定，他泡药酒用的是那种药吧。” 惠珍笑了笑说道：“绝对确定，他的药酒里边儿不是太纯净，浑浊，还有点儿药沫呢。” 罗仕达刚才被推了一个趔趄，刚站稳身体，听见宋武的问话，不高兴的说道：“你是谁呀？我为啥要告诉你啊？” 不是送饭的？ “你找谁啊？” 惠珍说：“放心吧，虽然他的医术不够格，但是因为药丸的原因，我当即就把他高薪留了下来，还给他安排了住宿。他现在应该在住处呢。” 虽然从北边游过来的时候，中间有点不顺，差点出危险，但是现在总算是化险为夷，运气还这么好，不但成功上了岸，而且这么快就在香江找到了落脚处，找到了一个薪水不菲的好工作。 “笃笃笃”，响起了敲门声。嘿，时间刚刚好，饭送的还挺准时。 罗仕达翻身起床，跑到门口开门。 宋武笑着轻轻揽着她的肩膀，一边和她往屋外走，一边说道：“这一次要是真有问题，算是你又立一大功。” 他最满意的是，这个叫华夏医院的工作机会，不但给的钱多，而且还提供吃住。据刚才整栋公寓楼的管理员说，只要到点儿了，就会把每天的饭给送到门口。 除了放在床头一个随身小包里，有几个装药的瓷瓶以及一个酒葫芦。 要没有这种药酒，他也不可能在广州乡间落个神医的名头，估计香江这边的医院也不会给他开这么高的薪水。 在华夏医院不远处的居民区，一栋公寓楼2楼的公寓房里，罗仕达刚洗了澡，一脸惬意的躺在床上，嘴里叼了根烟。 还是这里的世界，日子过起来有滋味了。哪跟在北边一样，天天劳动，没日没夜的干。一点可享受的东西和享受的机会都没有。只讲奉献，不讲收获。 听到门口这人说话的口音，罗仕达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可是还没等他有反应，就被门口一脸带笑的那人伸手给推进了屋里，然后那人也一闪身进了屋，随手把屋门关上了。 他是真没想到在广州混生活用的乡间野医的经历，竟然到香江了，还有大用处。想来想去，还是多亏了那种药酒。 “你身上的药丸从哪来的？” 宋武也不准备跟他拐弯抹角，浪费时间，毕竟这是在香江，没有那么多顾忌。 “找你？” 他心中暗暗得意，这就叫一朝鲜吃遍天。到了香江这么顺利，再加上看到了花花世界，让罗仕达动了心，已经打定主意，等过两天把活干完了，一定要在好好在香江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不可。 罗仕达在宋武的眼里没有秘密，不过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门一开。他愣住了。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空着手，脸上带着笑。 宋武从沙发上站起来，对惠珍说：“那個医生在哪儿？我要见见他。” 然后他就看见宋武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枪顶在了他脑门上。 “数三个数，不说一枪崩了你。1，……” 罗仕达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想到这边做事儿这么干脆，一言合就掏枪。他来之前也了解过这边的基本情况，知道现在有一些混乱，但是没想到乱到这种程度。 就因为要打听药丸就能把枪掏出来顶在脑门上。这比他们在家的时候做事儿还要大胆呀。 “有话好好说，我不知道伱问的什么药丸。” “2……” 罗世达觉得对方的手已经搭在扳机上了，而且稍微用上了点劲儿。 冰凉的枪口顶在脑门上，绝对是一种无比让人胆寒的体验。哪怕他这半辈子也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自认为也是心狠的人。但是越是动的手多了，越是容易心虚胆寒。 更何况，都是从混乱年代过来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吓人的场面，现在脑子里甚至已经闪现出了以前曾经见过的景象。 所以，他害怕了。 “哎，别急，千万要冷静，我，……” “3……” 罗仕达感觉到了扣动扳机时枪口轻微的颤动。他连忙闭上眼，不顾一切的大声喊道：“我说。” 这一声喊的声嘶力竭已经快没有人腔了。 宋武看着对方惨白的脸，紧闭的眼，还有裤腿下滴滴嗒嗒，滴个不停的水珠，嘴角一撇，笑了。 他到现在，也经手了好几个人了，还没见一个骨头硬呢。可见人硬的不是肉体，而是灵魂。没有坚定的信仰和意志，再硬的骨头也撑不住。 “说吧，药丸从哪来的？” 罗仕达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剧烈的喘着气。 宋武也不急，笑着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只是嘴里轻飘飘说了一句：“要说就快点，我的耐心很有限。” “好，我说。药丸是我从广州乡下带过来的，” “哦，广州乡下哪儿啊？” “宝安的农村。这是我们当地一个比较有名的老中医家传的配方。我从他手里买过几瓶，因为还剩一些，平时也离不开，所以随身带着。到了这儿，人生地不熟，看到这一次机会动了歪心思，我不是故意造假的，实在是刚到这儿想找个立脚的地方而已。” “是吗？说的是实话吧。” 罗仕达举着手做出发誓的样子：“句句属实，要有一个字是假的，天打五雷轰。” 宋武一下子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然后伸手拍了拍罗仕达的脸，“说的真好。要有一个字是假的，就天打五雷轰，要全部没一句是真的，那不就一点事没了。” 罗世达惊恐的发现，宋武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又多了一把左轮手枪。这种枪他还是以前见过。他发誓刚才记得清清楚楚顶在脑门上的绝对不是这把枪。现在怎么又换了一把左轮啊？ 对方身上带了几把枪？ 宋武左手又多了两发子弹，笑着对罗世达说：“看来你也不太珍惜自己的生命。我给你个机会。我连开三枪。但是这里边只装两发子弹。如果到最后你不死，咱们就此别过。要是不幸枪响了，那你就带着你的秘密去给阎王爷详细诉说去吧。” 罗仕达看着宋武把那两颗子弹间隔着塞进了左轮手枪的转轮里边。 冰冷的枪口又一次顶住了脑门。 “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我只是广州乡底下一个普通的小大夫。在那边活不下去了才跑过来的，你让我到底要说什么呀？” 说什么？宋武伸手摸进了罗仕达的衣服襟子里边儿。 很快手在抽出来的时候多了一枚香江一元的硬币。 宋武把一元的硬币拿在手里看了看，还吹了一下，放在耳边听听。当然不会跟袁大头一样有什么响声，他只不过是做个样子。 然后又把硬币在手里抛了几下。 罗世达看着宋武手里上下翻飞的硬币，一时间似乎有点紧张，但是又尽力做出自然的表情。 嘴里说着：“你要想要钱，等到我发薪水了，到时候除了留点吃饭的钱，剩下的全是你的。但是我现在身上真的没钱，不信你搜，除了你手里那枚硬币什么也没有。” 宋武笑了笑，把落在掌心里的硬币紧紧握住，然后看向了罗世达说道：“他们要你把这枚硬币交给谁呀？” “啊？” 绝对是意想不到的问题。 猝不及防之下，罗仕达脸色大变，在看向宋武的眼神中，全都是不可思议。 宋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这枚硬币可不简单，里边儿还是中空的，快点说吧，硬币要交给谁？不然马上我们就开始做游戏了。” 罗仕达尽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还是不相信宋武能够发现硬币的秘密。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对方肯定是在诈自己，所以还是强做冷静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呀，那只是一枚零花钱。只是我身上带的仅有的一点钱，花过以后人家找的零钱。” 宋武笑了笑说道：“要不要我把它掰开了，咱们一块研究研究？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你这里边是什么吗？因为我知道是什么，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是什么。” 说着，送我不管，罗世达脸上惊恐的表情，把左轮手枪又顶在了罗世达的脑门上。 然后直接扣动了扳机。 “啪嗒” 第517章 花一块钱买两杯饮料 第517章 花一块钱买两杯饮料 真是太刺激了。他真的扣动了扳机。 罗世达觉得自己已经快崩溃了，跟这样完全是一个疯子的人，绝不能再玩下去了。他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 “快住手，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让罗世达没想到的是，他已经说了，只要问他就答，但是对面这个疯子仍然又扣动了一下扳机。 “啪嗒” 罗世达只觉得自己浑身快被冷汗湿透了。刚才那一声击锤锤空击的声音，就像把他的心脏击碎了一样。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了起来：“饶命啊，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绝不说一句瞎话。” 宋武笑了，把左轮手枪从罗世达的脑门上挪开，弯腰拍拍他的脸蛋儿，用悠悠的语气说道：“你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因为剩下的几率已经低于50%了。但愿你底下说的话能让我满意。不然我直接扣动扳机。” “别，你尽管问，我都说。” “让人冒了风险游过来就是为了花这一块钱。” 宋武本来以为这是凌力那边把药方给破解了做出来的，没想到这個人嘴里说是他组长做的。 “先落住脚，然后隐藏身份，然后在这一片附近的街上找到相应的店铺，把这一块钱花出去。” “什么任务？” 然后又看了他手里的那枚硬币。 听了宋武这一句问话，罗士达心里明白，自己恐怕早就露出了马脚，让对方看出来了。 罗仕达背靠在沙发腿上，浑身是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猛烈的喘息。 宋武看了看手里这枚特制的硬币。他的感知中能够很清晰的探查到，中空的硬币里边藏了一张很奇怪的东西。 宋武笑了笑，又问眼前这个怂包，“现在说说伱的药丸是谁给你的？” “这是我在那边广州乡下掩护身份的时候用的药丸。主要是这种药泡成药酒能够治很多小病，而且还能让人提神清脑，用它掩护医生的身份，很容易打开局面。这是我们组长制的。” “我是从北边来的，执行特殊任务。” 宋越听越觉得对方不太像是衙门的人，他想了想，问道：“这一次只有你自己过来了？” 60年代，干这项工作的人都这么卷了。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007里边，詹姆斯邦德手里那些奇形怪状的各种好玩意儿。 像是什么呢？他仔细想了想，或许应该是胶卷吧。不过他对自己这个判断感觉有点匪夷所思。这么小的硬币里边儿藏的胶卷儿，那是什么呀？ “他说叫什么特别调查组。是去年到了我们村，会算卦，会看病，名气很大，后来我们俩混熟了，他就让我给他打下手帮忙。后来慢慢的给我药丸，说用酒一泡，可以给人看病，冒充医生挣口饭吃很容易。” “一块儿来的有我们村里好几个，结果只有我自己游过来了。” “什么组长？” “谁派你来的？” 宋武连忙问道：“都带的有硬币？” 就是有人把他给逮住，也轻易不会对一块钱产生疑心啊。就是有图财害命的，轻易也不会把兜里的一块硬币也给你摸走。 要是不知道这硬币是特制的，不知道里边藏的有东西，这样的安排还真的够隐秘。堪称天衣无缝。 罗仕达点点头。“来的时候老金给我们每人一枚硬币。” “你们要找的店铺是什么样的？” 罗世达摇了摇头。 他看见宋武脸色一变，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是真的不知道。只是说到时候手里掂着酒葫芦在街上转悠，自有人会主动找我们。” …… 幸亏那一天刚到香江，在养鸡场里弄到的衣服没有扔。宋武从空间里翻出来，又换上了。 他手里掂着罗士达小包里那个酒葫芦，开始在附近的街面上转悠。 大街小巷，从上午转到中午。吃了中午饭，下午接着转。转的腿肚子转筋，又转到下班的人群都开始出现了。也没见有一个店铺出来人找他搭话。 这一片儿没有多少店铺，他基本上过每一个店铺，都把酒葫芦晾到最显眼的地方。 嗯？前面那个写字楼下面突然热闹了起来。刚才他从那过了好几遍了，不过那儿一直什么都没有，这会儿竟然多了一辆快餐车。 看刷的漆和招牌应该是香江本地最近两年新开的西式快餐店，大家乐。 前几天逛街，听娄小娥给他介绍，香江也是在去年开始有中环的餐厅发售美式热狗和汉堡包。 大概没过多长时间去，去年底左右香江首家快餐店，大家乐开始正式营业。主要也是卖汉堡和热狗。 大家乐的最大特点，不只是开的有店，还会在下班饭点的高峰期，把快餐车直接开到大的写字楼周围。为上班族提供最大的方便，很受欢迎。 所以大家乐扩展的很快，现在已经开始有模仿他的店铺出现，但是还没有一家店能够赶上它发展的脚步。 宋武是因为好奇这个年代的美式快餐是什么样的，所以站在排队买快餐的人群后边看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香江现在加班文化已经非常丰富。这些写字楼里上班的人很辛苦，到这个时间点，还有不少人没下班，所以晚饭还要吃快餐。 这样的事，在同时代的内地简直是不可想象，但是在香江，为了挣份吃饭的钱，已经越来越成为司空见惯的现象了。这也是像大家乐这样的快餐能够有快速发展的主要原因。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这时，从大家乐的快餐车上下来了一个快餐员，端着一个托盘，里边摆了有七八杯饮料。很快，他开始绕着人群外边在街边开始售卖。 但是，宋武总觉得，他在有意无意的朝着自己这边慢慢靠了过来。 他不由的心中一动，装作很着急，但是又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样子，只是把手里的酒葫芦放到了更显眼的地方。 那个快餐员托盘里，很快只剩下两杯饮料了，当他离宋武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又有人拦着他。 “ Hey.，这两杯饮料我要了。” 可是，这一回那个刚才卖的很热闹的快餐员并没有卖。而是找了个借口说道：“先生，不好意思，这两杯有人定了，我现在正要给他送过去呢。” 自然少不了被拦住他买饮料的人骂两句，但是快餐员脸上笑呵呵的一点也不恼，还连连的说抱歉。 满面带笑的说着抱歉话，人已经靠近了宋武。 这是一个30岁出头的男人，长相很平凡，标准的香江人身材，穿着大家乐快餐店的衣服。 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到了宋武面前，笑着小声问：“先生，要饮料吗？一块钱两杯。” 嚯，可真够便宜的。 那个人见宋武有点发愣，并没有回答。干脆直接说道：“你不是带了一块钱的硬币吗？正好可以买我两杯饮料。” 都说这么直白了，可见这就是要等的人。宋武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从兜里摸出来一枚硬币，放在了快餐员伸出的手里。 然后，接过快餐员递给他的两杯饮料。 完成交易以后，那个人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不远处拥挤的人群中。 宋武直接把饮料放在了身旁的地下，开始加快脚步，朝着自己感知中已经走到了快餐车后边，推起了一辆自行车的快餐员追去。 当那个快餐员骑上自行车拐上旁边的马路，宋武也已经走到了快餐车后边，同时也从空间里取出来一辆自行车，朝着他跟了过去。 在宋武的视线中，那个快餐员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成了一个普通的骑自行车香江市民打扮。 他走的方向，大概就是往贫民居住区里的区域走的。 如果有什么蝇营狗苟的勾当，安排在这里边儿，确实挺能隐藏身份。 可是出乎送意料之外的是那个人骑着自行车从贫民区穿了过去。绕了一圈儿。竟然又回到快餐车那儿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形象大变。戴上了帽子，还沾上了络腮胡。完全不是离开的时候面目清秀的快餐员模样了。 自行车被那个人随手丢在了路边，没有再管，而是快步朝着写字楼走去。 他坐进了电梯，宋武肯定不能跟着进去，所以宋武爬楼梯。依靠感知力观察着对方会在几层下电梯。 一直往上，直到顶楼12楼。电梯停下，门打开，那个人终于走出了电梯。而这个时候宋武也已经到了12楼的楼梯出口。 那个人下了电梯并没有急着往里边走，而是直接拐到了这个楼层的洗手间，直接解开裤腰带，开始蹲坑，还点了一支烟，悠闲的吸着。 如果不是那枚亲手交到他手里的硬币还老老实实的在他兜里装着，一直在宋武的感知里。宋武甚至都怀疑这个人不是他原来一直感知中的那个人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有错的，感知从来没出过问题。他只是在心里感叹，这个人也太小心了，不知道这么多安排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现在宋武对他到底是什么人更感兴趣了？ 第518章 收获不小 第518章 收获不小 那个人蹲坑蹲了20多分钟，吸了三根烟，才悠悠然然，起身提起裤子，出了卫生间。 真是好功夫，这么长时间腿都不麻。不知道时间长了会不会得痔疮。 在感知中那个人这一次没有再停留，直接走到了最里边的一间办公室。 宋武等了一会儿也走了过去。看看办公室门头上挂的牌子叫台美商贸。 这个写字楼里边都是一些小商贸公司。主要业务都是做海外贸易的。 这些公司的规模小到什么程度呢？小到很多公司只有一张办公桌。 像眼前这个叫台美商贸的公司，已经算是很大的了。因为在宋武的感知里附近连着的三個门三间办公室全通着，都是这家公司的地盘。 另外两间房里边摆满了办公桌，坐满了正在加班工作的职员，而刚才那个人进去的这个房间只有一张靠窗的大办公桌。 那个换了衣服，换了打扮，骑了一路自行车的快餐员，把兜里的一块钱放到了大办公桌上。 然后，宋武感觉到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也没说话，直接转身就朝着屋门走了过来。 宋武提前闪身，赶快朝着楼梯间跑了过去。他只是快了一步，那个人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也朝着电梯快步走了过来。 一直等到10点写字楼里安静了，台美商贸的职员们也走完了，只剩下泰美商贸的老板一个人在他办公室里。 可以行动了，整个楼层就剩他自己。 紧接着，把失去意识的那个人夹在了胳肢窝下边，直接沿着楼梯朝着楼顶跑去。 “怎么是你？你到底是谁？” 快餐员儿睁开眼以后，刚开始有点眼神不聚焦，意识不清醒，大概过了几秒钟，才算是差不多完全恢复。等他看清眼前的宋武的时候，震惊无比。 这个人明显也不是个硬骨头。只是被匕首顶着脖子，他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很可惜，这是一个不知道太多东西的外围人员，只是拿钱办事，标准的香江本地人，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安排。 这些黑心老板心真够狠呀。这都到9点多了，那些忙碌的工作职员们才陆陆续续的开始下班。 这栋楼是周围最高的一栋楼，看身周围的视野很开阔，根本没有作保阻挡。所以并不担心有人会看到楼顶的情形。 宋武笑了笑说道：“跟着你转了大半天的人。你瞅瞅天都黑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把那一枚硬币送出去。我才好有机会把你叫过来好好聊聊。咱们聊好了，我再去找那个人再聊聊。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我靠。本以为还要在里边聊聊天，喝个茶呢。谁知道人家工作效率这么高，连眼神都没有交流，东西一放转身就走。 可是，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的宋武又停下了脚步。 宋武现在没有精力和时间，特意甄别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所以只好再一次用惠珍牌小手卷，让他进入甜美的梦乡，先放在了楼顶上。 所以，先一步等在楼梯间门内的宋武，等到那个人从门口经过的时候，一把拽着脖子把他拉进了楼梯间，然后惠珍牌小手绢儿直接捂在了鼻子上。 坐电梯要从楼梯间的门口经过。 然后，他自己坐在楼顶上观察着楼下台美商贸老板的动静，耐心等待。 确定周围安全以后，宋武放心的把快餐员弄醒。 他跟楼下台美贸易老板，也只是因为送快餐认识的。然后就接受了这个工作安排，帮他留意，有一个掂着酒葫芦在附近转悠的人。从那个人手里换回来一枚硬币。然后把硬币交给台美商贸的老板。 因为他发现台北商贸的老板正在开保险柜。 12楼就是顶楼。所以宋武夹着那个人来到楼顶，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在这里，他仍能然清晰地感知到楼下那间办公室里边的情形。 每个人走路都是摇摇晃晃了。 哎呀，这可是太好了，省事儿了。 左转三格，右转五格，再左转六格。 泰美商贸的老板把保险柜打开，把今天得到的那枚硬币放进了保险柜里。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自己办公室的门猛的响了一声，锁直接被拧断，然后门被推开了。 台美商贸的老板反应很快，直接先把保险柜锁上了。 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可是还没等他把枪抬起来就感觉一道黑影飞了过来，直接砸在他手腕上。 是门上的金属把手。 枪掉在了地上。台美商贸的老板捂着剧痛的手腕，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宋武。 宋武一直说他没碰见硬骨头。今天总算见了一个，这个人匕首顶脖子，拿枪顶脑门儿，扣板机恐吓。 常见手段用了一圈一句话不说。 宋武把他两个胳膊卸下来，然后把他的身体靠着墙半坐在那里，然后不再搭理他了。时间紧，任务重，没时间浪费。 他去开保险柜了。 闭着眼睛的台美老板听见动静，睁开了眼，他看了看蹲在保险柜前面的宋武，不屑的撇着嘴笑了笑。 这个保险柜是最新的，没有密码，几乎不可能打开。而密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如果他不说…… 可是，他嘴角那一抹讥讽的笑还没有完全消失。就看见宋武左转右转很熟练的把保险柜的门打开了。感觉比他开的还快呢。怎么可能？ 台美商贸的老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宋武没心情再搭理台美商贸的老板。这个保险柜很大，也很能装。 这里边的东西也很多。他先没管那一摞摞的钞票，还有一根根的金条。 注意力直接放在了放着那枚硬币的那一层。这一层有不少的工具，还有文件。 “呦，还是一名少校呢？怪不得做生意心这么狠。让员工加班加到9点多。” 宋武边扒拉，边嘴里不停调戏着早已经傻了眼的那个老板。 来的时候，骑自行车。走的时候开着汽车。幸亏现在写字楼里也没有个监控器。 所以宋武很放心的一路拖着那个快餐员和台美商贸的老板，沿楼梯下到了大楼下面的地下停车场，比照着汽车钥匙，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找到了老板的汽车，把被迷晕的两人往后座一扔。 然后悠然自得的开着车啊，回到了别墅。 到家以后，他就找大管家派过来的警卫。让他通知在这里的最高负责人，尽快赶过来一趟。 本来以为最快也要到明天才会有反应。 没想到宋武刚洗了个澡，人已经到了。这效率杠杠的，这样的工作作风，何愁事业不成。 不过见到来人以后，着实让宋武很吃惊。实在是来的人鼎鼎大名，在香江也算文化界名人。 是电影公司的老板，廖先生。实在是没想到三大电影公司之一的廖老板竟然跟大管家有关系。 廖先生看到宋武有一些惊讶的表情笑了笑，说道：“现在工作不好开展。这大概也就剩我们这些人了。我曾得到家里边儿安排，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不知道这一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宋武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对方把事情交代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安排。 毕竟现在这件事情又不是特意针对娄小娥她们安全的，没必要一直再盯下去。再说了，还不一定牵扯到什么事情呢。 于是宋武便把事情前因后果给廖先生说了一下。 本来还面色表情轻松自然的廖先生，听到后半截，整个人已经是一脸震惊了。到后来更是一脸的严肃。 说实话，他原来对于家里边的安排还有点很不理解，不知道，为什么宋武这边有要求了，一定要让他尽全力配合？ 要知道现在他的资源很紧张，活动风险性大的很。所以对于这样的安排，他是有意见的。 可是，现在听宋武把事情说完以后，他多少有点儿理解了。他不知道宋武是怎么做到的？这有纪律，不该他问的，他不会多问。 现在通过宋武对事件的描述，以他的敏感性，哪还不知道，这一次估计碰到大事了。 说完了以后宋武稍微顿了顿，然后问道：“你看东西和人是直接交给伱，还是你们另有其他安排？” 廖先生很认真的说：“你交给我吧。我会第一时间给大管家汇报事情经过和结果。” 宋武拿出来那些文件和工具，廖先生倒是没有太在意，他对那枚硬币很感兴趣。 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些疑惑的问宋武：“你说这硬币是特制的，里边中空放的有胶卷？” 宋武点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说不定是微缩胶卷。但是能这么小，也确实让人吃惊。可见人家的设备很先进啊。” 廖先生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技术上的落后也让我们吃了不少亏。可是没办法，处处被人卡脖子。每有一点进步，都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人力财力，处处捉襟见肘。我们拍电影挣点钱，根本不够用的。” 宋武才知道原来拍电影挣钱，也是支援国家建设。 最后想到东西交完了，还有三个人呢，于是又问到：“还有三个人，我现在去把他们带出来。” 第519章 聋老太太的儿子 第519章 聋老太太的儿子 等到廖先生把人领走，把东西拿走，过了三四天后他再次拜访。 在书房里，宋武和廖先生相对而坐。 现在廖先生脸上没有了进来时候尽力保持的冷静，而是露出了很激动的神色。 他对宋武说：“那一枚硬币里边儿就是微缩胶卷。是用一种最新研制的叫微点的摄像设备拍出来的。很先进也很方便，我们之所以能知道，也是因为你取到的那些工具里正好有。” 宋武很好奇的问：“是吗？工具我真的没细看。我比较感兴趣他们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呀？” 廖先生说：“这一次把硬币截下来意义重大。那是我们沿海的海防图。” 宋武一惊，原来是对面的人。 可是，他没想到廖先生接着说：“送出硬币的是毛熊。”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两个怎么会牵扯到一块儿？” 廖先生摇了摇头，咬着牙对宋武说：“其实他们双方历来就有合作的传统。前一段时间，毛熊搞了个四面施压，效果不太好。现在准备在施压的基础上，再来点真格的。要不是这一次，把台美商贸那个人抓住了，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双方已经签订了五项合作基础协议。可以说人家已经是合作伙伴了，很正式的。” 廖先生看着宋武惊讶的神情笑了笑说道：“这个金先生据他自己交代，说他是聋老太太的儿子。” 宋武不解的问道：“毛熊怎么会有我们的海防图？” 他想了想，眼中一亮，然后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不会是北京城的林娜吧？” 宋武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人自己肯定知道。 廖先生点点头。“那个金先生跟娄家还有点渊源呢。” 在他皱着眉头思索里边的内在联系的时候，廖先生突然又说了一句：“这个金先生其实跟你在北京城大杂院里的邻居聋老太太有关系。” 哦，没想到还是牵扯到了娄小娥，宋一下子认真了起来，坐直了身体。 宋武还真没听说过，娄小娥刚到香江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是看着我们日子不好过，纷纷伸手都想来個落井下石，占点便宜。 果然是现实版的，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但是也太下作了点吧。 他很严肃的问：“难道还是针对娄小娥的？” 廖先生摇了摇头：“你不用紧张，这一次跟老家没关系，我是说他以前跟娄家有过渊源。据他交代，大概是娄小娥和他父亲娄半城，刚到香江，那时候他们家庭内部正是争斗比较厉害的时候，这个金先生被娄先生的大房那边利用他想控制住楼娄半城。可惜没成功。后来他就被凌力在这边的工作组给抓走了。” 这个结果真是让宋武瞠目结舌，他还从来没想过啊，这两方面竟然还会这么勾搭。 宋武好奇的问：“金先生也抓住了？” 廖先生笑了起来。“你猜对了。那个在广州乡下的所谓组长金先生，还是琳娜从凌力的人手里要过去的。就是准备利用他对香江的熟悉来开展工作。” 廖先生苦笑了一下说道：“早几年援建合作的时候，我们难免要好好交朋友嘛，掏了点心窝子。其实人家早有心思，很多事情早就准备了。这还只是其一的。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在咱们那边呆着的人也挺多。而且他们在这里有合作对象，有帮手。你知道这一次行动是谁指挥的吗？” “什么？”太匪夷所思了，这怎么能联系上呢？千山万水，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聋老太太还有个儿子，她不是孤寡老人吗？ 宋武干脆问了出来。：“他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实性啊？” 廖先生说道：“我们已经第一时间去调查求证过了。应该是真实的。这个金先生就是在很早前就提前跑出来的。” 说着，廖先生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了宋武。 宋武接过照片一看，猛的一惊，他问廖先生：“这就是那个金先生？” “对，就是他。当年他带着钱财，跑到香江。可是，原来好日子过惯了，花钱大手大脚吃不了苦。钱财很快挥霍一空。很是落魄了一阵儿。最后是靠着当时带过来的一个药方才算把日子混下来。以至于到后来他都是这样一种得道高人的打扮，你还真别说，后来在香江的上层圈子里很吃得开。他那种药效果不错，我们也已经拿到手开始研究了。” 宋武一听心里总算是明白了，他还以为这一次的药方是凌力他们散出来的，没想到竟然还是原装的。原来是人家聋老太太一脉嫡传。 宋武好奇的问：“这个姓金的是什么时候跑到香江来的？” “哦，他跑过来的早了。三四年、三五年就过来了。据他说是来找人的，聋老太太给他的联系方式，安排他过来的。他说当初来找的时候也没给他说要找谁，只是给他说找到了一切都明白了。可惜，他没找到。他说那个药方就是见面的联络凭证。联络的地点是一个中药铺。哦，他来的时候，一直就没找到那个中药铺。中间陡逢乱世，他就一直在香江混日子。本来他还打算回北边呢，不过那边比这儿还乱，后来干脆就留在这儿了。” 宋武想到刚才廖先生说凌力突然把这个金先生给抓走了，所以问了一句：“他说没说啊，凌力抓他干什么？” “他说了呀，好像是为了药方，一直逼问他完整的药方。他哪有什么完整药方啊，一直用的药方只有这一个，所以吃了不少苦头，却有点莫名其妙。后来还是林娜把他从凌力的手里给要了出来，从那以后他就跟着林娜了。” 宋武大概的想了一下，大概对事情有一个猜测。 他估计，前面好多年聋老太太都拿香江这边有完整药方吊着凌力的胃口。所以凌力才一直对聋老太太是那样一种方式和态度。 凌力当然不甘心受聋老太太要挟，一直以来都在香江找这个所谓的完整药方携带人。后来这个姓金的不知道怎么露了马脚，让凌力的人给抓了起来，交给了凌力。谁知道一问还是原来那个不全的药方。做出来的药丸只是跟聋老太太一模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凌力他们被聋老太太用一个莫须有的东西晃点了好多年。从他们身上得到了庇护和资源，而且还保证了她自己的安全。 但是，宋武也有想不通的地方。现在，聋老太太的情况凌力应该大概也明白了，他怎么还对她客客气气的，让她好好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呀。难道说那个老太婆还有什么底牌？ 这个老太婆到底是干什么的？原来是什么身位啊？ “姓金的说没说我们院的那个聋老太太原来是干什么的呀？” “他说他也不太清楚。他打小就在一个小宅子里长大。也只是偶尔才见见那个聋老太太，一直都是老妈子带着他。后来甚至结婚也是在那个小宅子里，他说他打小就没为吃喝发过愁，该吃该喝该用的时候，自然有人送钱。” 靠。一听这绝对是私生子。这老太婆别看现在长得吓人，年轻时候玩的还够花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或者也可以说英雄不提当年勇。 要真是这样，这姓金的还算不错。这样的环境都没养出来一个废物点心。靠着他自己还能在香江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混得风生水起，也算是天资聪慧，很有天分的人。 宋武看这姓金的也没什么多余的情况可问了，于是又问到了林娜：“林娜准备怎么处理？” “没法处理。” 宋刚开始有点不解，都这样了还不动手。但是看到廖先生复杂的眼神和焦虑担忧的神色一下子明白了。 有一个词叫投鼠忌器。现在琳娜就是这种情况。 宋武甚至还突然想明白，看来这次的事儿不仅仅是琳娜，估计跟凌力一家也有关系。无所谓，真的有利益争斗的时候，昔日的伙伴有可能会变成敌人。原来并肩作战，到今天可能会刀兵相见。 反而当年拼的你死我活，到现在成了互相利用的关系，以求能达到彼此各自的目的。说来说去都是想把这口大蛋糕尽可能的吃下去。 一个是想着反攻反攻。 一个是想着掌权掌权。 但是他们都知道，凭自己的力量达不到目的。于是甚至不惜引狼入室，与虎谋皮。 廖先生看一下宋武很认真的对他说：“大管家，通过我特别的向你表达感谢。发现了这一枚硬币。价值很大。原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没想到，因此让他把现在的形势有了一个很清晰的认识。他给我说，前一段他一直就像处在黑暗之中前行，但是现在总算是有路灯了。林娜她们跟对面这种勾结被及时发现意义重大。不然的话，围着一圈5个地方同时发力，肯定让我们难免顾此失彼。何况这个还比较隐秘。” 宋武想想也能明白。毛熊是觉得现在的人不合适，想换人了，换一个听话的，符合他利益的。 第520章 回到了北京城 第520章 回到了北京城 廖先生告辞离开以后。宋武自己坐在书房里，又想了好长时间。 他原来没穿越之前，总是会对现在发生的事情有一些不理解。但是真的设身处地，实际的切身经历了，才能体会到现在有多难。 这是没有退路的斗争。甚至可以说不是生就是死。 周围虎视眈眈的人，不是很强大，就是有强大的人背后撑腰。 反正，宋武觉得这个时候就是那些人明目张胆欺负人的时候。每个人都过来蹬鼻子上脸，挥着拳头过来对你说你听话不听话，不听话我揍你。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家里的好东西交出来。不然的话我就动手了。 最关键的是被外面人欺负，家里也不安宁。兄弟姐妹多，利益也多，家里又穷，还碰上天灾人祸，都想让自己过好一点，家里就那点家底儿，可不得使劲争嘛。 想想以后的日子吧，因为老年间日子过得穷，兄弟姐妹没有机会上学，知识水平不高，更没见过世面，没什么技术，偏偏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还多，那些远房亲戚和邻居个个眼红，趁你没人支事儿不得欺负你吗？哎，想想都难。宋武不得不佩服大管家，绝对是一個最懂得斗争艺术的人。 宋武一直一个人待在书房，客人都走了，还不见得出来，娄小娥有些担心，过来看情况。 推门进来后，看见宋武坐在沙发上愣愣的出神。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用温柔的语气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难处理的事情？” 宋武摇了摇头，坐直身体对着娄小娥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没什么事，我只是有些感慨，想起来一些事情。我让你看一张照片。” 他站起来正准备去给自己倒杯水，突然听见娄小娥发出一声惊呼：“啊！我发现个秘密。” 正好傻柱那张脸也显老，跟这个人猛的看起来年龄愣是差不太多。所以，反而更好找相似之处。 “傻柱？” 宋武疑惑的把照片接过来，看了看，抬头对娄小娥说：“我没看出来他跟聋老太太有相似的地方，估计要有一张聋老太太年轻的照片，还能比对比对。” 宋武把老金的照片递给了娄小娥。 宋武不由的一惊，然后赶紧低头认真的重新看了起来，有这样一个先入为主的说法，以后再重新看照片上的人还真是越看越像，相似的地点很多。 过了一会儿，娄小娥又拿着那张照片使劲儿的看了起来。 宋武听见娄小娥竟然说自己笨，很不服气。这一次打起精神，仔细的看起手中的照片来。 宋武看她认真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嘴里问道：“伱不会是想看着他长相，到底跟聋老太太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吧？” 宋武说：“你就别费那个心思了，咱们印象中聋老太太长相，就是一个老太婆的样子，人一老是会变样的，所以根本不可能看出来。” 娄小娥笑着摇摇头：“我说的可不是聋老太太。你再瞅瞅吧，你怎么这么笨呢？” 娄小娥撇撇嘴，很不屑的对宋武说：“你的眼力头太差了。算了，跟你说吧。你仔细瞅瞅，他像不像傻柱？” 宋武摆了摆手说道：“据他说他是聋老太太的儿子。” 娄小娥看了看，先是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很快就想了起来，她对宋武说：“那时候那边我几个哥用这个人提供的一种药酒害我爸爸。结果没成功。” “到底像谁呢？”瞅了好一会儿，也没瞅出来端倪。 宋武疑惑的看向娄小娥，这张照片儿难道还真蕴含着什么？他刚才也看了好一会儿，没觉得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呀？ 可是宋武说归说，娄小娥看的仍然津津有味，那认真的样子让宋武不禁摇头笑了起来。 娄小娥很兴奋的抬起头看向宋武，把照片儿递给他，“你仔细瞅瞅，觉得她像谁？” “对呀。既然说是母子，人们常说儿子仿娘，总要有点像聋老太太的地方吧。” “你看看认识这个人不认识？” 娄小娥惊讶的张大了嘴，看她的表情，肯定也觉得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脸型和眉眼，是越看越像。但是，鼻子嘴巴不太一样。 宋武看着娄小娥问道：“你见过何大清吗？” 娄小娥点点头：“见过，我小时候见过他。跟妈妈一块看他做谭家菜。见过不止一次两次呢，还挺熟呢。” “你想想傻柱跟何大清像不像？” 娄小娥皱着眉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对宋武说：“真是啊，何大清跟傻柱也挺像。” 宋武一下子笑了起来，“哈哈哈，难道说傻柱是何大清跟这个姓金的孩子？” “这一下真把我搞糊涂了。看来这照片儿也不能完全相信，毕竟照片上的人跟真人还是有区别。” 娄小娥把姓金的照片扔在了桌子上，不再管他了。“算了，管他谁是谁儿子呢，跟咱有啥关系？反正我只要知道谁是你儿子就行了。对了，你的儿子倒是挺好好分辨。这个跟你长得都像。我看不只是儿子，连闺女也像，你看那高小苗。宋武，我也想要闺女。我给你说，你不让我怀上闺女就不能回去？” 宋武伸手把娄小娥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偎在自己怀里，他小声对娄小娥说：“怀个孩子我有把握，但是闺女和儿子我可不敢保证。我只能给你这样说，如果再怀了，还生儿子，咱只能接着努力。走吧，现在咱就去努力。” …… 宋武一直到3月初才从香江回到了北京城。回来的时候可比去的时候舒服多了。最起码从香江没有再游水过来，而是舒舒服服的坐着小船儿荡荡悠悠就到了对岸。然后就坐上了飞机，一路飞回了北京城。 宋武看着舷窗外的漆黑夜色，心里不禁想到，以后要是空间足够大，也可以放一架飞机呀，那样不是更方便吗？ 这个念头就像疯长的野草一样，一旦种下了种子发了芽，竟然一发不可收拾了。主要是因为，宋武现在已经发现自己的空间是有成长性的。慢慢的装一下飞机，还真有可能。 他决定要是空间足够大了，找个机会去漂亮国搞一架战斗机回来，送给大管家当礼物。 北京城还是老样子。最起码南锣鼓巷，依然平静如初，95号院更是一派安静祥宁。 宋武没想到，自己回来，刚站到门口碰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于海棠。大早上起来，于海棠这是端着尿盆去胡同里的厕所。 她一出门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宋武，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激动甚至都想表示一下亲昵。让宋武赶紧制止了，指了指于海棠手里的尿盆：“还不赶快先去倒了。” 于海棠脸一红，对宋武说了一句：“你别走，等着我。”然后，快步的朝厕所走去。 原来，没出去的时候，天天见，倒不觉得有什么。这一次，出去香江转了一圈儿，猛地看见于海棠还真的很亲切。 于海棠很快就回来了，她看见宋武果真还站在院门口等着她，显得非常高兴，她走到宋武身边，小声对她说：“去我屋里吧，我给你做点早饭，你肯定还没吃的吧？” 宋武笑着点点头。 于海棠更高兴了。 宋武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两间倒座房，问正在灶台那边忙碌的于海棠：“你住在这儿感觉怎么样？适应吗？” 于海棠扭过来头给了送我一个笑脸，“当然适应了。两间房虽然没有正屋和西厢房宽敞，但是我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原来可是想都不敢想。” 宋武笑了笑：“要不你去住惠珍那两间东厢房吧。反正，她一时半会儿也住不上。” 于海棠愣了一下，扭过身来问宋武：“对了，我正奇怪呢，怎么突然不见惠珍了呢？” 宋武对她说：“她去香江了，现在跟小娥在一起，开了一个很大的医院。” 于海棠一下子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宋武，过了一会儿，她问道：“宋武，你不会是去香江了吧？” 宋武笑着点点头。 于海棠呆呆的看着宋武，嘴里小声嘀咕着：“怪不得一下子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还以为……，哎，你不知道哦，我心里有多慌，这些日子过的患得患失。刚才猛的看见你有多高兴。我去问高娥吧，她也不给我说。对了，何雨水不会也去香江了吧？” 宋武点点头。 于海棠走到宋武面前，一分腿跨坐在他腿上，用手搂着宋武的脖子，含着期待问道：“我能去吗？” “你想去吗？” 于海棠点点头：“想去。但是不是现在。” 宋武看着她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 于海棠笑着点点头：“既然能去香江，那我有些事就没有必要顾虑太多了。” 宋武感觉着于海棠调皮乱动的小手，轻轻地朝她屁股上拍了一把，说道：“先别乱动。先让我去洗个澡。一路风尘，身上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