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 第1章 不会是故意把女人送到床上的吧?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民国六年,萧府。 夜色弥漫,庭院深深。 漆黑的房中,春色旖旎,两副身体在炙热间相拥相缠。 阮迎溪轻扶着萧寒舟精壮紧绷的腰眼,如痴如泣的嘤咛摩挲着他的耳畔,在萧寒舟一次次的睥睨驰骋之下,阮迎溪任由摆布的身子软得如一汪春水。 萧寒舟的身上泛着浓烈的酒气,熊熊的**与醉意交叠,理智渐失。 摇曳的风情演绎着萎靡的放纵,无端的猛烈迫使阮迎溪再次与他紧紧相拥。 阮迎溪的身体盛满了萧寒舟近乎疯狂的欲望,横冲直撞的他更令阮迎溪招架不住,萧寒舟渐渐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之上…… 事后。 萧寒舟已经沉沉的睡下。 阮迎溪看了眼自己身下的寸寸樱红色,艰难拖着已经快要被折腾散架的身体,逃命似的从床上踉跄跨落。 她穿好了衣服,慌乱中不忘细致抹去了房中自己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如果让萧寒舟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崩了她。 正打算逃离之际,阮迎溪仓皇中听到了床上的人儿朦胧呓语:“迎迎……迎迎……” 她凝眸,猛然间含起泪水的美眸又酸又痛,一声声由心而起的呼唤,仿佛在不经意间刺穿了阮迎溪的心尖。 让萧寒舟所魂牵梦萦的迎迎,并不是她,可这并不妨碍她爱了他整整七年。 真正的阮迎溪是死在了七年前的战争里。 那些年,军阀割据,天下大乱。阮迎溪的父亲是萧帅的手下,一朝身死,将养在乡下的遗孤阮迎溪托付给了萧帅。 奈何真正的阮迎溪命里无福,在萧寒舟去接阮迎溪的时候,她已经变为了一汪枯骨,从此,这便成了萧寒舟此生再也渡不过去的劫数。 而她,不过就是萧寒舟从窑子里面捞出来的冒牌货,经过他的调教,代替了死去的阮迎溪进了萧家,成了萧寒舟安插在父亲萧帅身边的眼线,被他尽情利用。 起初,她视萧寒舟为此生的救赎,愿意为了他赴汤蹈火,奋不顾身。 她以为时间久了萧寒舟的心里总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后来,萧寒舟冷冰冰的只对她说了四个字,物尽其用。拉她回了现实。 阮迎溪不止一次的想过要彻底逃离。 天下之大,大到没有阮迎溪的容身之处,想要离开只手遮天的萧家,谈何容易。 七年的时间,磨平了阮迎溪加注在萧寒舟身上的所有执着,她早已试着将一切看淡。 昨晚,面对萧寒舟突如其来的纠缠,却勾起了阮迎溪沉寂于心中多年的情动,她深知自己犯下了无法弥补的大错。 可想而知,放纵的后果会是怎样的。 阮迎溪不顾萧寒舟的呼唤,果断离开。 刚走到门口,却听到了有敲门的动静,使得阮迎溪顿时惊滞住了。 “寒舟,你可睡下了?” 恬雅的声音被阮迎溪识出,是萧寒舟的未婚妻,江月宁。 江月宁的敲门声逐渐变得急促,阮迎溪怕与门外的人头顶头被堵在了房中,又怕萧寒舟突然惊醒,情急之下唯有落窗而逃。 她躲在窗边,偷看房内的动静。 江月宁几番敲门无果,推门而入。 房中的一片凌乱春色,冲入江月宁的眼帘。直到阮迎溪眼睁睁看着江月宁站在床边片刻,慢慢褪去了衣物,心甘情愿的躺入了萧寒舟怀中,代替了她…… 一时间,阮迎溪的心中涌现了极尽的痛苦与悲楚,预示着多年痴恋就此终结。 阮迎溪托着疲累酸痛的身子走回了自己的院子,一双了无生趣的美眸里看不到丁点光彩。 天色渐明,阮迎溪坐在浴桶里,疯了一样搓洗自己的身体,妄图洗掉一切放荡的痕迹。 这时,丫鬟秀兰端着干净的衣物走了进来。 “小姐,昨个府中欢宴,就属三少爷醉得厉害,您看明早要不要熬一些醒酒汤送过去。” “知道了,你去准备吧,顺便把三哥的衣物也准备下,我早上一并带去。” “是。” 阮迎溪早已经习惯了对萧寒舟的服侍。 昨晚,蕲州司令的千金江月宁被送到了萧家,与萧寒舟的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 众人皆以为三少是高兴才喝得烂醉。 只有阮迎溪清楚,萧寒舟尘积在心中无法疏解开来的不甘与不愿。 他守了“阮迎溪”这个名字,守了整整七年…… 如今,眼睁睁看着萧寒舟无法得偿所愿,被逼无奈另娶她人,阮迎溪反而更加伤心。 滚热的泪不自觉的夺目而出,顺颊轻轻滴落在浴水里。水中的热气逐渐散去,冷得阮迎溪浑身上下凉浸浸的。 阮迎溪洗完了澡,独坐在窗边等待着天明。 一想到昨晚的放纵, 第2章 是你吧?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那瞬间,阮迎溪万分胆颤萦绕心头,在他的威逼之下最终选择了臣服,凄楚的眸光对上了萧寒舟眼中的极尽张狂。 她此刻的心,竟然比这枪口还要凉上几分。 果然,她的一条贱命,甚至都比不过他对一个**的执念。 想到这里,阮迎溪又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任凭他的枪口如何对准了自己,阮迎溪却仍目光灼灼,冷静到不顾生死,在他的枪下游说:“三哥,我哪里有那个本事,让金尊玉贵的江小姐甘愿献身?” “三哥不过是酒后乱了些方寸罢了。倒也不必在意。好在是江小姐,早晚她都是你的妻子。” “好在?” 阮迎溪低着头不敢乱说,生怕哪个字又会将他触怒。 萧寒舟的情绪莫测而复杂,枪缓缓离了阮迎溪的眉心,可眉目之间却并未因为阮迎溪的开解而展现出该有的舒然。 他几番深邃神秘的凝视,让阮迎溪忽而有些心虚。 难道……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见他不作言语,阮迎溪便主动扯开了话题:“三哥,这件衬衫脏了,我给你拿了一件新的,我为你换上吧。” 房中,阮迎溪正帮萧寒舟换上了新的衬衫。 熟悉的地方,让阮迎溪自然而然的回想起了自己昨晚与他的一夜荒唐。 果然,昨晚的萧寒舟就只是在用她的身体发泄他积压多年的怨念,是谁都无所谓。 事情越想越多,阮迎溪的神色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些不自然。 萧寒舟一双冷眸讳莫如深,突然问起了她:“昨晚我醉得厉害,后来父亲在酒桌上又说了些什么?” 阮迎溪怔住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出错:“说了些蓟州和江北合作的事,细节没怎么听。” “可刚刚不是说,送我回来之后你就回去睡了吗?” 萧寒舟此话一出,两人间的气氛急转直下,瞬间冷凝。 阮迎溪的瞳孔立马紧缩了起来,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整个人哽住在原地,后脊梁骨都在冒着寒凉之气。 萧寒舟漠然的审视着阮迎溪,眼底却浮现出一丝为她而起的轻浮戏弄。 阮迎溪呼吸紧滞,他的大手却突然毫无征兆的覆上了她的盈盈细腰,使得她那旗袍勾勒下的细软腰身与他腰腹相贴,两人间近于咫尺,仿若暧昧在不断重演,昨夜的疯狂再次涌现在阮迎溪脑海。 她樱唇微颤,慌道:“三哥……” 萧寒舟一笑蔑然,眸中却布满猜忌:“昨晚那个女人,是你吧?” 他突如其来的攻势,足以让阮迎溪节节败退。 事情的发展远比阮迎溪预想中的要更加艰难。 可从自己的口中去否定他们的一切,更令她心碎。 阮迎溪的心中经历了几番挣扎过后,美目中的惊慌悉数褪去,迫使她勇敢的直视起了萧寒舟,无奈的说:“三哥,若昨晚的女人真的是我,我何故要隐瞒?只可惜……真的不是。” “的确是不配。” 萧寒舟眸光寂若深潭,冷嗤了她一句。 阮迎溪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苛责和贬低,不以为然。 接下来为萧寒舟换好了衣裳,先行离开。 她走后,萧寒舟叫来了手下钱堂。 “三少,您有什么吩咐?” 萧寒舟眼神阴冷莫测:“去给我查,把萧府上下所有的女人全都查一遍。昨晚的事……” “属下明白了。” 另一边。 阮迎溪从萧寒舟的院子出来后,便准备去为大帅身边服侍。 她称大帅为父亲,实际却像 第3章 她还在期待他的信任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余副官的问话,让阮迎溪在众目睽睽下无从开口。 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死路一条。 阮迎溪下意识攥紧了手,脸上浮现出了困窘之色,萧家人的眼神快要将她淹没。 余副官盯着阮迎溪,眼神像是在故意提高了几分音量:“阮小姐,您昨晚去哪了?” 一次又一次的寒颤涌上阮迎溪的心头,突如其来的祸端让阮迎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冤枉。 就在阮迎溪深陷窘境之际,萧寒舟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这是怎么了?” 萧寒舟领着江月宁,刚到。 他声色凛然,凝眸注视着阮迎溪的身影。 阮迎溪微微低下了头,尽量让自己看不到无比登对的两人。 余副官走上前,阐明情况:“三少,属下奉大帅之命,调查军备物资丢失一事。院子里的丫鬟说,阮小姐昨晚出去过一趟,很晚才回来,目前还不知道阮小姐……” 此时,萧寒舟冷傲的眼神孤注在阮迎溪的身上。他虽半天不语,眸光中所含的猜忌与波澜却渐渐强烈。 阮迎溪试图向萧寒舟解释:“三哥,我没有偷。” 萧寒舟却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江月宁的手亲近的挎着萧寒舟,声音浅浅道:“我昨天晚上一直和寒舟在一起。那批物资是小事,我相信迎溪不会那么做。会不会是有什么苦衷啊,之前她说她早早回去睡了,这怎么突然又跑出去了?” 江月宁的一番话后,余副官更加确信了阮迎溪的嫌疑,话说得格外难听: “萧家这些年对你不薄,萧帅把你当亲女儿养着,不曾想你竟然是个如此吃里扒外的东西。” “吃着萧家的饭,穿着萧家的衣,这世道要是没有萧帅收留你,你如今在哪里要饭都不知道,现在反过头来做这种叛徒做的事,阮小姐可真是忠良之后啊。” 余副官刻薄的话语如同重重挥下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阮迎溪的皮肉上。令得萧家所有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她怒道:“萧家养我到现在,我自是感激不尽。我没有做任何背叛萧家的事情,昨晚我是早早便回了院子就睡了,但是觉得心烦得紧,就又出去透透气,仅此而已。” 余副官自然是不信的。 在所有人将罪责加在了她的身上之时,阮迎溪示弱的眼神频频看向了萧寒舟,试图去倾诉自己的冤枉。 可萧寒舟森冷的眉目间,不曾有过对阮迎溪的一丁点信任。 枉她,对萧寒舟这七年来的掏心掏肺,奋不顾身。 不仅换不来他的心,连零星的眷顾都不曾有过。 七年,就算是去捂一块寒铁,也该捂出了温度。可阮迎溪逐渐的明白了,萧寒舟的心,赛过铁石,堪比寒冰,注定不会因她而融化。 万念俱灰之际,阮迎溪心想与其日后再被萧寒舟无情利用,不如当下给自己一个了断。 就在阮迎溪打算认下一切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声音却将她拉回。 “迎溪昨晚和我在一起,你们不用怀疑她了。” 二少萧铭羽果断的站了出来,将阮迎溪护在了身后。 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诧然,包括阮迎溪自己在内。 “昨天晚上,迎溪喝多了,我们兄妹二人在萧府外散散酒,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不想张扬,惹是生非,不曾想弄成了这样。” 萧铭羽一身军装,正义凛然,灼灼而坚定的话语值得每一个人信服,唯独只有阮迎溪,紧蹙的眉眼久久不见舒展。 阮迎溪感受得到,快要被萧寒舟的眼神所吞噬掉的感觉。 萧寒舟问阮迎溪:“是吗?” “是。” 她的回答,让萧寒舟原本尽显冷漠的眉眼中转瞬间风起云涌,那意比孤狼的凝视,仿若要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 萧寒舟身姿傲挺,双手插兜的从阮迎溪身边经过,言语间透着漫不经心:“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还浪费什么时间,散了吧。” 说完便领着江月宁离开。 阮迎溪看着他与江月宁出双入对的身影,嘴角在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一双美眸尽是疲态。 她默默爱了他七年,将他视作此生救赎去报答,可如今却真 第4章 他能救她?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他的话就像是一根悬梁落下的巨刺,顷刻间贯穿了阮迎溪的身体,扎得她遍体鳞伤。 这些话但凡换一个人来说,阮迎溪的心都不会有如此悸动。 显然,萧寒舟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如何才能让她痛不欲生,也清楚怎么才能狠狠捏碎阮迎溪的心。 因为不在乎,所以尽情伤害。 萧正廷不明所以,却由心底觉得萧寒舟的提议还挺不错,转头问阮迎溪:“迎溪,你三哥的婚事交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此时,阮迎溪望着萧寒舟,心尖却突然萌生出了零星的恨意。 她牵强的扯了扯唇,表面欣然道:“既然父亲和三哥如此信任我,迎溪自当愿意为三哥和月宁嫂嫂操办好婚事。” 萧正廷满意的点头:“嗯,好孩子,那就全交给你了。” 阮迎溪把这件事揽了下来,可萧寒舟的脸上却反而看不到心满意足的舒然。 饭桌上的气氛过分冷沉,阮迎溪低头吃了两口后,便下了。 她特意走去厨房没人的地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温水入喉,阮迎溪捏着水杯缓了许久,一双尤为清丽的美目中铺染着不为人知的悲凉。 嫁给萧铭羽和为萧寒舟操办婚事,哪一件事单拎出来对于阮迎溪来说都是折磨。 对于萧寒舟这个人,阮迎溪估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麻木了,想想也没什么排斥的。 倒水的功夫,转身抬眼却看到了正站在厨房门口的萧寒舟。 他的身姿高大俊挺,气质冷傲,突然出现吓得阮迎溪心头一颤。 “三哥,你怎么来了?” 萧寒舟松弛的靠在桌台边,深邃冷冽的眸光审视着阮迎溪,唇边却勾起了一抹难以琢磨的笑意:“什么时候和萧铭羽勾搭在一起的?” “我没有。” 阮迎溪的否认,恰似勾起了萧寒舟虚藏心中的怒火。 下一秒,他冰凉的手覆在了阮迎溪的后脖颈,迫使阮迎溪整个人撞进了他的胸怀之下,极具审判意味的睨着任他摆布的阮迎溪,音色低哑却极具压迫: “既然没有,怎么萧铭羽那样急切的为你解围?那么急着要嫁给萧铭羽?” 恍然无措间,阮迎溪甚至可以听到萧寒舟的心跳。 但她确定,萧寒舟至今所在意的,只有她的背叛与否。 她目光坚定:“三哥,我没有背叛你,从前不会,今后也不会。” 不知为何,萧寒舟憋在心底那团本就难耐的怒火因她而强烈,强烈到可以吞噬理智去为所欲为。 下一刻,萧寒舟霸道强势的吻,竟然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她温热的樱唇上,阮迎溪被吻得一连后退,茫然间心绪追随着他起伏沉沦。 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阮迎溪的心头。昨夜的他,也是这般要将她揉碎。 可是从前,他从未对她这般冲动过…… 厨房的外面有佣人走动的动静,吓得阮迎溪想要挣脱,可这段不为人知的隐秘掠夺却勾起了萧寒舟前所未有的兴趣。 阮迎溪一次次的挣扎,却再度被萧寒舟吻得神魂颠倒,他的大手一直扣在她的腰臀间,将她拥紧掌控。 “三哥……” 萧寒舟寒眸猩红,充满了对她的怨憎,:“怪不得昨晚你不知踪迹,百般隐瞒,原来是去找萧铭羽花前月下了,是吗?” 阮迎溪微喘着气息,萧寒舟极具怨念的话促使她清醒。 若昨晚与他欢好的人是她,便可以全无所谓的不用负责了。 都怪她不在……让江月宁有了可乘之机。 阮迎溪一想到自己被他如此轻贱,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如同在看一个衣冠禽兽。 萧寒舟漫不经心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火热的侧颊,一笑森然间对她的恨意亦是无法疏解。 而与此同时,江月宁站在避人的不远处,窥视到了厨房的一切,心中在暗暗发狠。 下午。 阮迎溪躲在自己的房中,想着眼前的事情,心里在暗暗的发愁。 院门半敞,隐约间听到了齐刷刷的军靴踏地的动静。 “秀兰,你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好嘞。” 秀兰刚要出去 第5章 招供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他说什么?” “三少的意思是,让你招供,拉萧铭羽下水。” 钱堂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足以使得阮迎溪心中的所有希望都为之覆灭。 她看向钱堂,眸光中忽有泪光闪烁:“那我还有命活吗?” “这是三少的意思,您别忘了您是什么身份。” 钱堂没有多余的话,转达之后就此离开。 阮迎溪停驻在原地,一双倾城绝艳的美眸下映衬着无限的动荡。 她竟然……还在对萧寒舟抱有一丝丝救她于水火的期待。 殊不知,萧寒舟也在同样在期待着榨干她最后一点点的价值。 他甚至连亲自见她一面都不屑…… 随后,阮迎溪便原路回房。 她双眸变得黯淡无光,身子却坐得格外端正,如同是个被抽走了几分魂魄的傀儡。 事到如今,面对此等困境,阮迎溪已经不在乎到底是何人在陷害她。 即便这个局不是萧寒舟所设,他也不屑于对她施以援手,只是完成最后的利用再弃之于不顾。 恍惚间,萧寒舟的冷酷无情逐渐让她看不清自己这一路上的所有坚持。 无论怎么样,都注定会无果而终。 她眸光微沉,双拳不自觉的紧握。一番深思熟虑过后,从前的所有都不及此刻这般坚定。 许久,阮迎溪思虑周全,叫来了秀兰。 “秀兰,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可以吗?” 秀兰本来就因为上次说漏嘴的事而对阮迎溪愧疚,此时更是想要弥补。 “小姐,您说。” “你逃去外院,帮我把二少爷叫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告诉他。” “好。” 秀兰此行定不负使命,终于在夜色降临之时找来了萧铭羽。 萧铭羽见阮迎溪的院子守卫森严,更加担心她的处境。 而阮迎溪却来不及应对萧铭羽眼中忧色。 “二哥,长话短说,你早上帮我解围,我怕我的事会连累到你。” 萧铭羽:“你不用担心我,我相信你。” 阮迎溪万般急切之下却又不失睿智:“二哥,此事明显是有人自导自演。那批物资应该一直在江家人的手里,不然这件事在江北不会发酵得这么快。” 萧铭羽经过阮迎溪的点拨过后,恍然大悟:“江家初心不诚?” “但我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突然诬陷到我的头上。事到如今,二哥你还有自由,事发附近码头就那几个,定要找到这批物资,救我也是帮你自己。” 这一次,阮迎溪不想再沦为萧寒舟的棋子,不想坐以待毙。 她要用自己的头脑去保护自己,保护难得对自己好的人。 萧铭羽领会了阮迎溪的意思,:“迎溪,你放心吧,二哥记下了。” 他走了之后,阮迎溪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结果会如何,她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她**不要紧,但阮迎溪确实不想连累萧铭羽。 夜,格外的漫长难熬。阮迎溪守着时辰,枯坐在房中等不到丁点儿的好消息。 院子里的士兵却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 阮迎溪一度以为自己在这场困局之中,只剩下了束手无策的等待。 不料后半夜刚过,萧寒舟却来了。 他的出现,一度让守在桌前疲乏困倦的阮迎溪有了精神。 她抬起了眼眸,与冷漠依旧的萧寒舟相视。 阮迎溪的眼神中涌现了几分防备:“三哥,你怎么来了?” 萧寒舟墨瞳中充斥着寒冽气息,薄唇间扯出了一抹蔑笑:“让你做的事,没做?” 明明是在询问,却问出了兴师问罪的口吻。 阮迎溪当然知道萧 第6章 没去吗?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阮迎溪说出了萧寒舟意料之外的话,他的眼神如一头孤狼,似在评判着阮迎溪的条件值不值得他甘心服从。 不久后,萧寒舟眉间舒展,云淡风轻:“一言为定。北川码头,我要月宁平安。” 字字句句,痛彻她的心尖。 她是在赌,赌萧寒舟会不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对她妥协放过。 显然,她赌赢了。 可阮迎溪却忘了,她这一去本就是凶多吉少,于他而言,怎么都是将她看作是一枚弃子利用。 这场死局,注定阮迎溪一个人走。 “如果我能平安归来的话,希望三哥信守承诺。” 萧寒舟冷漠离去,期间没有惊动外面看守着的人。 深更半夜,阮迎溪换了一件轻便的衣裳,动身去往北川码头。 码头附近时不时的有船舶的嗡鸣,劳工们在枯黄的油灯下卸货。 北川码头看起来风平浪静,一切正常。 阮迎溪随处找了个工人问问:“师傅,这里哪批货是最近到的?” 工人干活之余抬头瞥了瞥阮迎溪,:“大货都是今天到的。不过我劝你别往里面走,今儿晚上有军爷,不太平。” 萧铭羽的人找到军备物资了。 这是阮迎溪的第一反应。 随后,阮迎溪又问了师傅一句:“码头来了个女人,和我身段相仿,您注意到了吗?” 工人指了指:“你往南走看看。” 阮迎溪会意之后,往南走。 果不其然,她找到了被困在南码头的江月宁。 江月宁此时已经无处可去,倍感慌错。萧铭羽的人已经最大程度上包围了码头。 “江小姐,我来接你回去。”阮迎溪音色冷淡而直接。 江月宁在黑夜中审视着阮迎溪,:“你?” “三哥让我来的。” 即便阮迎溪这样说,依旧没有让江月宁卸下防备。 江月宁试着走在阮迎溪的身后。 两人之间的氛围微妙,一个是主动害人的,一个是被人害的。 如果不是萧寒舟的逼迫,阮迎溪到死都不会做这样违心的事情。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阮迎溪自己送到了她面前,江月宁的歹心又怎会按捺得住? 江月宁的脸上突然狰狞,在她身后猛然偷袭,阮迎溪的身子一连撞到了货物上,高耸的货堆顷刻间对着她欺压而下。 只听“咕咚”一声巨响,连人带货,激得水面迸出剧烈的水花,工人们的注意力全都朝向江月宁这边。 江月宁瞪目,斜眼看着货物露在水面,却不见阮迎溪有生还迹象,心中一瞬间无比释然。 “你哪来的?搞什么呢!货都掉了!”远处有人呵斥他。 江月宁一声不吭的跑开,一路上尾随着工人师傅们的谩骂和牢骚。毕竟阮迎溪带江月宁走的这条路本来就是安全的…… 码头上,工人们在奋力抢救着漂浮在水面的货。而在不远处的岸边角落,一道瘦削虚弱的身影正艰难的爬上了岸边。 阮迎溪呼喘着气息,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湿漉漉的衣裳紧紧贴着身体,却渐渐晕出了血的痕迹。 是货物砸伤了她的胳膊和腿,伤口泡在水里,越发的疼痛难忍。 她眸光黯然,神色麻木,似感受不到一丁点血肉下的疼痛。 这些……都是萧寒舟亲手送给她的。 她所牵挂了七年的男人,送给她的遍体鳞伤。 或许阮迎溪也该庆幸,自己还有一条命在,因为萧寒舟曾答应她,只要江月宁能平安回去,从此之后就放过她。 想到这里,阮迎溪的眼中布满了悲楚。 她到底还要坚持什么呢? 缓了一会儿后,阮迎溪逐渐站起了身子,皮肉上的疼痛依旧使她寸步难行。她用一只手按住了胳膊上的伤口,在湿咸的海水浸噬下疼得越发猛烈而钻心。 一路上,阮迎溪咬着牙坚持。 到了萧府,阮迎溪不知道府中是什么情况,只能走后面的小门,掩人耳目。 从窗户爬回到房间里,阮迎溪剪开了衣裳,在昏暗的烛光下,开始处理伤口。 她连秀兰都不敢惊动…… 所有的伤都在右侧,阮迎溪用左手清洗伤口上药,过程一度疼得她浑身颤抖着。 然而,疼到了极致,便是麻木。 烛光照着阮迎溪那张倾城绝色般惨白的鹅蛋脸,她看着伤口的眼神已是漠然,在不经意间的疼颤下专注着用嘴去叼起纱布,配合着左手把伤口妥善包扎好。 仿若一只无人理会的生灵,在孤单可怜的舔舐着伤口。 这天下间,只有阮迎 第7章 一碗避孕药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对于江月宁突如其来的信口雌黄,阮迎溪惊楞住了,:“三哥,我……” “为什么不去?使唤不动你了吗?” 难得一见萧寒舟如此暴怒,强大的气场足以将整个屋子的人全都震慑住。 伴随着江月宁的装惨声,萧寒舟对阮迎溪的耐心早已耗尽: “我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 此时,阮迎溪微垂着头,沉默不语。 在旁人看来,阮迎溪是心虚,可唯独阮迎溪自己在默默体会着,那份身痛心寒的刻骨铭心。 他跟她相处了整整七年,积攒下来的信任到头来不如未婚妻在他怀中的嘤咛。 他可以对江月宁如此信任,又要阮迎溪如何解释这百口莫辩的委屈。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阮迎溪抬起头,冲着萧寒舟惨淡的笑了下:“因为不想去,所以没去。” 萧寒舟一瞬愕然,许是不太习惯阮迎溪的忤逆。 他深邃莫测的眼色里,全是对她的责怨。 江月宁在里面不安生的叫:“寒舟,我这里的伤真的好疼好疼……” 萧寒舟皱起了眉头,心里烦闷得紧。 他对杵在原地的阮迎溪嗤了一句:“滚出去。” 阮迎溪身上藏着剧痛无比的伤,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在此刻松懈。 谁知她刚一转身,却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又沉又痛的腿发软打弯,最终眼前一黑,竟毫无征兆的昏倒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下人们赶忙上前。 萧寒舟猛的回头,见状第一时间冲到了她的跟前。 他的眸中慌色徒然而生,抱住她的身体不停喊着:“迎溪,迎溪……” 她面如白纸,不见回应,只见萧寒舟无意搂紧的臂下,血色已经晕了出来。 见此,萧寒舟眉眼一怔,果断将阮迎溪横抱了起来。 阮迎溪的院子里。 深更半夜,郎中正在为阮迎溪治伤。 萧寒舟身姿傲挺,驻立在阮迎溪的床边,目光在时刻关注着阮迎溪的伤势。 他眼眉紧蹙着,神情格外严肃。 此时,郎中为阮迎溪擦完了药,收拾好了药匣。 “她怎么不醒?”萧寒舟问得直接。 郎中道:“三少,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要好好休息。阮小姐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前期要勤换药。” “知道了。”萧寒舟转头吩咐副官钱堂:“送送郎中。” “是。” 房中无人后,萧寒舟站在她的床边,双手插着兜儿,正默默凝视着昏睡中的阮迎溪。 她小脸儿煞白,唇无血色,显得身子骨十分的脆弱。 他隐隐长叹了一声,冷冽的眼神中忽而出现了几分心疼的忧色,扯唇低声谩骂了一句:“犟种……” 过了一会儿,钱堂才归。 “三少。”他明显是有事要说。 萧寒舟会意,随手拿起了自己的外衣,:“出去说。” 两人走到了别处。 钱堂对萧寒舟说:“少帅,码头的事,虽然大帅没直说,但心已明了。萧铭羽已经带人把那批物资找到了。” “萧铭羽提阮迎溪了吗?” “应该是没有,大帅目前已经饶恕了阮小姐。”钱堂不解:“但是江小姐并没有受到严惩。” 萧寒舟审视着钱堂,反问道:“如果今晚萧铭羽杀了江月宁,你以为老爷子最终能把这件事算在谁的头上?” “这……” “萧铭羽是儿子,江月宁是蓟州司令的独生女,你觉得呢?” 萧寒舟慢步走过,事情的发展明显没有脱离开他的掌控。 “你一会儿给江月宁送药,别忘了送一碗避孕药过去。” “少帅……” 钱堂讶异,抬头却对上了萧寒舟无比嫌恶的眼神,会意道:“属下知道了。” “去吧。” 另一边。 阮迎溪逐渐苏醒了过来。 一睁眼,恍恍惚惚的灯光晃得她眼晕。 她还记得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见阮迎溪苏醒,一再对她担心着的萧铭羽关切起身: “迎溪,你醒了?” 阮迎溪看清了是萧铭羽,执意忍痛坐起了身子:“二哥,怎么是你?” 第8章 哪里没看过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对于萧寒舟,阮迎溪的骨子里是怕的。 因为她不知道下一秒萧寒舟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 萧寒舟正迈着阔落的步伐,一步步朝着阮迎溪的床边走了过来。 屏息间与萧铭羽针锋相对,萧寒舟弯下了身子,竟直接将阮迎溪揽入怀中,横抱了起来。 “三哥,你干什么!”阮迎溪恍然无措。 萧寒舟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在向萧铭羽无声宣誓着他对阮迎溪这个人的占有。 “老三,你是疯了吗?” 他抱着她正要走,萧铭羽的话拦住了萧寒舟的去意,眼含倦怠的瞥了萧铭羽一眼,态度挑衅而张扬:“如果二哥将此事告知父亲,我明日便纳她做姨太太。” 姨太太? 阮迎溪听着萧寒舟的话,只感受到了无限的压迫和羞辱。 她在他的心里,就只配当个姨太太。 那近乎病态的占有,无非是将她视作了玩意儿罢了…… 阮迎溪此生做过最愚蠢的两件事,一件是以为萧寒舟对她有情,一件是在萧寒舟的控制下无所谓的挣扎。 他就这么把阮迎溪堂而皇之的抱走了。 阮迎溪身子弱,经不起折腾,即便是萧寒舟如此宽厚结实的臂膀之下,也让她心绪难宁。 “你要把我弄去哪儿?”她问。 他狠咬着牙道:“把你弄死,你也得给我受着。” 阮迎溪冷哼了一声。 随后,萧寒舟将阮迎溪抱回了自己的房中,又把她扔到了床上。 这床,无外乎勾起了阮迎溪心底最为敏感的地带。 她忘不了自己和萧寒舟最隐秘的一夜风流。 至此,阮迎溪忍着伤痛,艰难的起身要走。 下一秒,萧寒舟一抬手便将她按了回去。 他似对她有生不完的气,一只大手轻松的按着阮迎溪的肩膀,强迫她在床上躺好。 阮迎溪撑着有伤的身子,情急下怒骂他道: “兄妹有伦!” 他掀眸注视着阮迎溪,语气里尽是威胁:“该不会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 依照他的好意提醒,将阮迎溪拉回了现实,使她清醒。 她的身份? 阮家的后人,他的心头挚爱,养在萧府七年的妹妹? 她是这一切身份的替身而已,甘愿被他利用,被迫对他臣服。 想到这里,阮迎溪又觉得自己的挣扎是无济于事。 待到阮迎溪安分了下来,这一次的萧寒舟竟然没有为难她。 他拿出了药膏和纱布,言简意赅的命令她:“脱,该换药了。” 阮迎溪睨着他,似以无声代替反抗。 他出言不逊:“是听不懂?还是要换个人在你面前才会脱得心甘情愿?” “啪”的一声,阮迎溪甩了他一巴掌。 萧寒舟不屑的扯了扯唇,毒辣的加了一句:“哪里没看过?” 阮迎溪忍受着他的侮辱,却又无能为力。 她的身子,早就被他在妓院将她买回来的时候就看得一丝不剩了,哪里还有什么避讳可言。 一想到这里,阮迎溪反倒觉得无所谓了。 她扯下了套在外面的衣裳,将纱布包裹着的伤口连带着身体,一并无所顾忌的扯露了出来。 阮迎溪的身子很白,白得像美玉一样光洁剔透,柔美曼妙的身段是勾人的利器。只是这副近乎完美的身子,却因萧寒舟而变得遍体鳞伤,纱布掩盖下的伤口,渐渐有血迹渗出。 萧寒舟修长的指腹触碰到了她的肌肤,许是因为指尖冰凉的缘故,激得阮迎溪一颤。 阮迎溪别过了眼神,尽量不与萧寒舟对视。 她的心里闹得厉害,生怕有哪一瞬间,萧寒舟看着她的身体,便回忆起了那晚的疯狂…… 萧寒舟拧着眉头,专心致志的为她涂药。 一时间,阮迎溪看不穿萧寒舟神色间的复杂。 他突然问她:“为什么骗我说没去?” “没必要。”阮迎溪冷淡的话语似包含了她所有的委屈。 萧寒舟嫌恶的抬眼。 阮迎溪则与之对视:“事到如今,三哥答应了我的事,可否履行了?” 萧寒舟挑眉,无端审视着阮迎溪。 < 第9章 给我叫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萧寒舟声音洪烈,耐心将尽:“睡不着就**!” 江月宁的丫头也是个执着的,任凭萧寒舟已经是如此的态度,却依旧在坚持着。 隔着门,苦苦的哀求萧寒舟能去看看江月宁。 “少帅……小姐她从小被我家司令捧在掌心,她背井离乡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萧寒舟心里烦闷得紧,却没有想好去看看的意思。 丫鬟怎么都不肯走。 这时,萧寒舟走到阮迎溪床边,耐人寻味的命令她:“给我叫。” 阮迎溪怔住,:“你说什么?” “少装蒜,给我叫。” 阮迎溪本来是不会的,奈何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后,却莫名记住了那情动时的声音是怎样的绵软。 面对萧寒舟戏弄似的逼迫,她不想喊,怕自己喊得太像会露馅儿,可又怕萧寒舟一气之下会把她宿在他房中的事抖落出来。 无奈下,阮迎溪刻意隐藏住了自己的本来声音,涨红着脸叫了两声…… “还不快给我滚!” 伴随着萧寒舟的怒斥,房中的声音逼真到辩不清真假,外面的丫鬟听到了这动静,立马反应了过来,可不敢在外面叨扰了。 丫鬟走了。 萧寒舟的眉心紧蹙,一连注视着阮迎溪的眼神格外复杂,对她质问:“在哪个男人身子底下练的?” 阮迎溪心头一紧,一时间辩不清楚萧寒舟是怀疑她的清白,还是怀疑她那晚的行为。 她许久后回了一句:“你让我叫的。” 说完,裹紧了被子睡觉。 不知为什么,萧寒舟总觉得怪怪的,心中的猜忌再一次涌现。 阮迎溪在萧寒舟房中睡得不踏实,一个主要的原因是…… 萧寒舟,就睡在她的身侧。 但凡让府中任何一个人觉察到两人如今的状态,可能都是违背人伦的程度。 其实萧寒舟睡得也不实,他隔一个时辰便起来特意摸摸她的额头。 “三哥……”阮迎溪被他弄醒,黑暗之中侧目注视着他。 萧寒舟英挺的脸庞难得有一丝柔色:“伤口发炎可能会发烧,一会儿起来换药。” “知道了。” 萧寒舟的细致入微让她心里逐渐乱了方寸,甚至会沉迷在他短暂的温柔。 阮迎溪背对着萧寒舟,心绪万千。 他一定要在伤她至深后又要对她施以柔情。 这七年来,阮迎溪承受着他的冷漠和苛责,也独享过他的片刻温柔。 她原先以为这是爱…… 而如今的阮迎溪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为了安抚她继续为他卖命,对他忠心的一点点施舍而已。 除了真正的阮迎溪,没人能动摇他的心…… 萧寒舟再一次为她换完了药,不忘提醒她:“这两日就不要操持家事了,好好休息。” “我想回自己的院子。” 萧寒舟冷嗤了一声,:“随你。” 他再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倍感困倦的倒头大睡。 翌日,阮迎溪趁着天还没亮,像是做贼一样跑回到自己的院子。 白天的时候,没落得个清闲,萧正廷找她有事。 萧正廷最近赋闲了几天,便操心起了家中的事。 帅府中的大事小情,一直都是阮迎溪在管的,有任何的问题都要向萧正廷请示汇报。 阮迎溪估摸着今天找她,也是家中事。 萧正廷刚刚用完了早饭,坐在老头椅上翘着腿看报纸。 阮迎溪人到了之后,站在他面前规矩的叫了声:“父亲。” “嗯。” 萧正廷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之前的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父女俩的感情。 阮迎溪有伤在身,脸色一直不太好。 萧正廷并没有多问之前的事,而是转而提起:“你三哥的婚事准备得如何了?” “自打昨个放出来了之后,还没有着手准备。要是准备起来,应该也快。”阮迎溪借意询问:“不知父亲对婚礼有什么要求吗?” “我倒是没什么要求。老三的婚事是和蓟州司令家的联姻,意义重大,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但是你做事父亲放心。” 阮迎溪木讷的点头:“是。” “过两日祠堂祭祀,交由你来办,正好安排江月宁一同前往,毕竟是将来也是咱们萧家的媳妇儿了。”萧正廷想得极为妥帖,也不忘提醒阮迎溪:“你也好好准备一下,去看看你的父 第10章 事不宜迟,赶紧搬吧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阮迎溪涨红了脸,怒道:“我让的?” 萧寒舟难得被她呛住,反而提起了兴趣,薄唇扯出一抹冷笑:“这么怕我?这是搬去哪儿啊?” “东院。” 他满目轻蔑的阴阳怪气:“为了躲我,你倒真是迅速。甚至还不忘搬到离你二哥近点儿的地方,还挺煞费苦心呢。” “不是三哥想的那样。” 任凭阮迎溪如何解释,在萧寒舟的面前都是无济于事。 萧寒舟冷冰冰的打量着在他面前不敢抬头的阮迎溪。 “给你点儿笑脸,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抵着阮迎溪颈间慢慢下滑至胸前,似勾勒出阮迎溪完美身段的起伏,一双俊眸极具挑逗与**意味的睨着阮迎溪。 阮迎溪故作镇定,窘迫又牵强的勾了勾唇:“三哥,我没忘记。” “既然没忘,那就别这么麻烦的搬家了。”萧寒舟说得干脆,:“我的住处后面有个荒废挺久的小院子,挨着柴房倒也清净许多,你给我搬去那里。” “你!”阮迎溪顿时气急,但想到忤逆萧寒舟的后果,却又强行软了下来,咬牙坚持:“知道了。” “事不宜迟,赶紧搬吧。”他云淡风轻的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阮迎溪一声不吭的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要说心里没气是假的。 她在萧府发火,不过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用。 与其声嘶力竭,不如默默忍受。 秀兰带着人本来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已经要往东院搬了,结果却被阮迎溪突然告知,要去那个鬼地方住…… 下人们一再向阮迎溪确定后,只好将东西搬去了萧寒舟指定的院子。 院子实在寒酸简陋,外面还挨着柴房,都不及从前的十分之一。 见此境况,秀兰都替阮迎溪委屈:“小姐,大帅怎会让您住这样的院子?咱们跟大帅说说?” “住吧,反正父亲本来就鲜少去管后院的事情,他什么时候问了再说。” “小姐……” 不是阮迎溪不反抗,告状一时爽,后果不堪设想。 萧寒舟见不得任何人对她施以一丁点的善意,这么多年都是如此,阮迎溪已经习惯了。 因为别人对她太好了,就感受不到他那零星似无的温情了。 阮迎溪的身上还带着伤,忍着伤口的不适感,默默的将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抬进了屋里。 院子小了,自然是要缩减了人手。 秀兰帮着阮迎溪忙里忙外,累得够呛,却还不忘安慰一直沉默的阮迎溪。 “小姐,您也别难过,虽然搬到了这里,但是大帅对您的心还是不变的,一直以来不光是让您管家,还把祭祀这么大的事交给了您,不就是对您的看重吗?” 秀兰生性天真,自然是不及阮迎溪已经在府上沉炼多年的心性。 任凭秀兰的规劝宽慰,她只是坐在桌子前整理书本,眼也不抬的面无表情,:“你当真以为父亲只是单纯的看重我?” 秀兰不解:“那不然呢?” “大帅夫人去世多年,大帅的姨太太就娶了八房。除了三哥的母亲二姨太不在了,其他七房外加上子女们,怎么就找不出来一个妥帖管家的人了?” 第11章 钱要用在刀刃上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既然七姨娘知道我是外人,那就更没必要与我说这么多。你大可以去找能作得了主的人去反应就是了。” “你!”七姨娘气得眼珠子直瞪,却说不出话来。 这倒也不是阮迎溪吝啬,但凡是各房有个头疼脑热救急的事,阮迎溪从来不会捏着钱不放手。 七姨娘是个戏子,虽然岁数不大,却惯会哄得萧正廷开心。她家里那个弟弟是个赌徒,填进去的钱就是进了无底洞。 这几年一直陆陆续续的填钱,没有一万也有五千。前些年萧正廷江北大捷,也全不在乎了。 七姨太见阮迎溪如此不通情理,愤愤不平的甩手走人。 “七姨娘把桌椅也一并抬走吧,省得把东西留在我这儿断舍离。” 阮迎溪心思通达细腻,怎会看不穿那是七姨娘用剩下的旧东西? 七姨太召唤自己的人将东西抬走,临走不忘嗤了一句:“你也不配用这些东西。” 阮迎溪不为所动,起身恭送她离开,并没有因为七姨娘的话而使得自己生气。 她都已经住在这么个憋屈的院子里了,也没有什么事能让她置气了。 七姨太摆着极大的阵仗,将自己的桌椅又原路搬了回去,一路上也少不了惊动旁的人。 七姨太心里憋着气,脸阴沉沉的,路过一条狗都怕是要被她骂一骂。 有阮迎溪在,估计在后院捞不着什么钱了,为今之计只能多讨好讨好大帅,兴许还能赏点儿。 她弟弟的赌债可等不了。 正当七姨太心中正为这件事烦闷的时候,却在路上遇到了江月宁。 江月宁看似是在花园里散步,见了七姨太,礼貌的上前打了声招呼:“姨娘好。” 七姨太驻足打量着江月宁,眼里含着笑意:“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大小姐啊。” 七姨太自知自己和江月宁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懒得跟她多说几句。 谁知,江月宁主动问:“我听后院的其他姨娘说,七姨娘最近手头紧要用钱?可撺掇够了?” 七姨太撇撇嘴:“别提了,哪有那么容易?” 没等七姨太朝着江月宁开口呢,江月宁拿出了几张票子,亲切的递到了七姨太的手里,并说:“这是三百块,姨娘也不用着急还我,都是家父给我的一点小钱儿罢了。” 七姨太看着手中那些异常珍贵的票子,对江月宁的感激之意溢于言表,更是冥冥之中无限拉进了两人间的距离。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你放心,这钱我肯定还你。” “姨娘别这么说,谁都会有个急事儿。”江月宁双手交叠在身前,端庄的捏着手绢,语气淡淡:“可钱这东西就是要用在刀刃上,那才叫钱呢。” 七姨太点头认同。 紧接着,江月宁又问:“可姨娘你可曾想过。家里的权都放在一个外人的手里,后果是怎样的?萧家好歹也是堂堂的雄霸一方的军阀,拿不出几百块给姨太太,岂不是笑话?” 江月宁的话,无非是说到了七姨太的心窝子里,:“可不是么,不知帅爷是怎么想的。” “她表面上打理得井井有条,萧伯伯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江月宁叹了叹:“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若是他日嫁了进来,定不能让姨娘受这样的委屈。” 七姨太**月宁逐渐领上了道儿,琢磨着:“要是她出了错的话……” 江月宁声音渐渐放缓,柔柔的声音里带着目的性:“听说两天后的祭祀,是她着手在办。她若是把这件事搞砸了,估计萧伯伯应该不会放过她。只要她出了大错,往后管家的那也必定得从年轻的里面挑啊。” 年轻的七姨太**月宁说动了心,但凡是谁,也总比阮迎溪强上百倍。 可七姨太仍有顾虑:“大帅可尤为注重祭祀这种事,我着实是不敢啊。” “那就想一些不足以闹得天翻地覆,却又让萧伯伯心里忌讳的事啊。” 江月宁语气淡如菊花,温柔细嫩。可接下来在七姨太耳边说起的悄悄话却足以让七姨太心惊胆战。 最终,七姨太的眼神从最初的质疑,一点点转变为了认同。 …… 傍晚。 阮迎溪刚从外面回来,便特意将秀兰支在外面,自己解衣换药。 她一颗颗的解开了旗袍的扣子,把伤处露了出来,慢慢的将药膏再一次涂抹到伤口上,再用纱布包好。 阮迎溪忍着疼痛,低头看着自己的伤,估摸着再有个几天应该就可以结痂了的。 要是能在床上好好躺上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