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二嫁硬汉老公宠断腰》 第1章 竟然是一个男人! “嗯......好疼” 许槿初是被疼醒的,醒来便感觉身体被重物压着,有些喘不上气。 她下意识伸手去推,触手却是一片滚烫健硕的胸膛。 男人!!! 压在她身上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她不是下水救人时英勇就义了吗? 怎么压着她的不是棺材板,而是男人? 夜色并不浓重,朦胧月色飘逸迷离,虽然男人面部轮廓忽明忽暗,却透着深刻英隽,依稀可以辨出五官俊美非常。 难道这是老天爷对她舍己救人的奖励? 可怜她母胎单身到死,所以在她喝孟婆汤之前赏了她一个美男? 许槿初羞涩的老脸发烫。 别说,老天爷人还怪好嘞。 呼吸纠缠间,浓烈的酒香让许槿初仿佛也有了一丝飘然的醉意,起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渐渐褪.去..... 晨曦微光,鸡鸣三声,方才云收雨歇。 ...... “哎呀,哎呀呀呀......我滴个天爷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呦!” 许槿初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惊醒,还没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迎头就被人用被子蒙了个结实。 随后便听抱着她的女人干嚎道:“我可怜的姑娘啊,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么被毁了,这让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呦。” 被蒙在被子里的许槿初只觉得呼吸不畅,大脑一阵阵眩晕,猛然间像是被一道炸雷劈过,剧痛伴随着无数陌生的记忆片段汹涌澎湃地朝她涌来。 她居然穿越了。 穿越到1988年北方的一个小山村。 非常符合穿越定律,原主也叫许槿初,是个新婚当天就死了丈夫且声名狼藉的小.寡.妇。 三个月前因原主年龄差几天不够,不能领结婚证,而选好的结婚日期又不能更改,于是就先办了婚礼。 所以在新郎李玉宝结婚当天醉酒意外落水后,她就被婆家赶了出来。 婆家不仅要求她退回六佰元彩礼,还说人是她克死的,要额外再赔偿一笔钱才肯罢休。 原主母亲也是寡居多年,娘俩相依为命, 本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却不承想害得女儿平白无故落了个寡妇的名头。 再嫁怕也困难,怎肯退还彩礼,赔偿更是无稽之谈。 因此两家闹得不可开交。 就在几天前,李家又上门讨要彩礼与赔偿未果,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 场面一度失控,周围人不少,但大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谁也不想搅合到这两家的纷争里。 就在双方打的难舍难分时,打上头的老李婆子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恶狠狠地朝原主头上砸去。 正巧村东头贺家当兵的大儿子贺晏舟休假回家遇到,作为一个军人,看到这种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二话不说,上前将原主从石头下救出。 也就是这一英雄救美的壮举,成功俘获了原主那本就不安分的芳心。 原主借着报恩的由头三番两次往贺晏舟跟前儿凑。 任她使出浑身解数,贺晏舟就是无动于衷、 眼看他的假期就要结束归队,再见无期。 而且她无意中听说部队的领导给他介绍了个对象,虽然二人还在了解阶段,没正式确定关系。 但对于原主来说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能嫁给军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大好姻缘。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原主娘俩趁贺晏舟参加哥们婚礼被灌醉之际,将人拐回了自己家准备来个生米煮熟饭。 只是阴差阳错之下这饭被她给吃了。 许槿初觉得蒙着她的被子可以不用掀开,就这么把她闷死算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是妈没保护好你,自作主张把你嫁给李玉宝那个短命鬼,还是清白之身就落了个寡妇的名头,如今清白之身也没了,这以后可怎么活啊。” 刘云虹抱着被子里的许槿初哭得肝肠寸断,真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我会负责的。” 贺晏舟突然出言打断刘云虹的哭嚎。 他嗓音里还透着宿醉的暗哑,但却不失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在刘云虹进来之前贺晏舟就已经醒了,他刚把衣服穿好,刘云虹就推门进来,时间掐的也是恰到好处。 刘云虹看贺晏舟,越看越满意。 这女婿长得真周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瞅着就靠谱,比李玉宝那个短命鬼强了不知多少倍。 她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炕上的褥单,追问道:“负责?你要怎么负责?” 贺晏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炕上被折腾地褶皱不堪的蓝白格子褥单上那一抹暗红的血迹格外刺眼。 刺的他眸子一缩,耳根不自觉染上一抹浅红,暗暗呼出一口浊气后,语气坚定地说:“我会娶她。” 听到他的保证,刘云虹眸光一亮,贺晏舟这孩子她了解,既然他承诺会娶,就一定不会食言。 “好,那我就等你来提亲,结婚嘛,该有的还是要有,尤其是彩......” “不好!!” 刘云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蒙在被子里的许槿初诈尸般地叫了一声,吓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许槿初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个头,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长舒一口气后,急迫地道:“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第2章 捉奸捉双 “啊?” 听到贺晏舟的话,许槿初有些懵,不禁抬眸看向他。 五官精致俊朗,身姿挺拔欣长,坚定的目光端的是一派正气凛然。 只是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负责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结婚,况且结婚是大事,不能这么草率。” “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会娶你,婚礼该有的体面我一定会给足你,只是我需要先向部队打结婚报告,等结婚报告一下来,就去登记,你的年龄够了吧?” “我克夫的,你看李玉宝结婚当天就死了。” 见劝他不动,许槿初不惜抹黑自己,这个年代的人不都信这个吗,就不信他不怕。 “不要迷信,那只是意外。” 贺晏舟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有种信服的力量。 听得许瑾初心头一震。 就在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讽刺、嘲笑、指责是她克死李玉宝的时候,只有他说那只是一场意外。 虽然她不是原来的许瑾初,但还是有被感动到。 “你们几个赶紧去,把那对奸.夫淫.妇给我按住,千万别让人跑了。” 还沉浸在情绪波动中的许槿初被院子里突然传来地吵闹声瞬间惊得回神。 她疑惑地转身来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只见原主前婆婆和前小姑子李玉玲带着四五个年轻力壮,手持木棒的大小伙子气势汹汹地一边大声叫骂一边往她家院里闯。 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所以引起了一些早起准备上地干活的村民的好奇,纷纷跟着聚拢过来。 不过片刻功夫,就将她家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而在另一个屋的刘云虹早已拎着铁锹冲出去,和老李婆子对峙了起来。 “我去看看,你在屋里,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别出去。” 许槿初回头看向贺晏舟,语气里满是恳求。 很明显对方来着不善,要是被人看见贺晏舟从她屋里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倒不是她怕那些人,只是不想连累无辜的贺晏舟。 贺晏舟眸色深沉地盯着许槿初那双闪着晶亮的桃花眼看了片刻,原本打算迈出去的脚缓缓收了回来。 “好你个老李婆子,没完了是吧?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就举起手中铁锹朝老李婆子一行人比划。 老李婆子见刘云虹不过是虚张声势,也不怕她,低着脑袋往她跟前凑,抬起粗糙得像老松树皮似的手拍着脑袋,挑衅道: “来,刘云虹,你劈,朝这儿劈,今天不劈死我,我都是你生的。” 刘云虹举着铁锹的手微微有些抖,虽然她嘴里说着狠话,可真要下死手,心里还是难免打怵。 就在她愣神的空挡,一旁的李玉玲瞅准时机,绕过刘云虹就往院里跑。 刘云虹脸色一变,举着铁锹掉头就要去追。 老李婆子手疾眼快地一把将刘云虹拽住,急迫地朝她带来的那几个小伙子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帮玉玲逮人。” 闻言那几人也不敢多做耽搁,抬腿就往院里闯。 有新加入看热闹方队的村民一脸不解地问旁边的人: “老李婆子和刘寡妇这又是闹哪出啊?” “听说老李婆子是来捉奸的。” “捉奸?谁啊。” “不知道,等把人捉出来不就知道了。” 李玉玲个子不高,跑的挺快,眼看着手就搭在了门把上。 就在她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而激动万分的时候, 原本紧闭的木门忽然被一股大力踹开。 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李玉玲根本来不及反应。 木板门径直朝她面门而去,只听“砰”地一声,李玉玲登时被门板拍地鼻血飞溅,疼得她“嗷”一声蹦起老高,“哎呀妈呀,我的鼻子!” 紧跟着而来的几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地愣在了原地。 老李婆子怪叫一声冲过去,“许槿初,你个小贱人,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许槿初一个灵巧地转身,躲过老李婆子攻击,还顺势将门紧紧关上。 扑了个空的老李婆子咬牙切齿地瞪着许槿初,见她挡在门前,眼珠一转,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扯开嗓子就干嚎了起来: “老天爷你不开眼啊,可怜我儿玉宝,尸骨未寒,许槿初那小贱蹄子就耐不住寂寞偷人......” “老李婆子,自古捉奸捉双,你别在这空口白牙就说人家偷人,你倒是把奸夫抓出来让大伙看看啊。” 也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起哄打断老李婆子的干嚎。 老李婆子抬头朝人群看了一眼,没找到拱火的人是谁。 但她却像被刺激到似的,蹭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指着许槿初的鼻子骂道:“你个狐狸精,丧门星,不要脸的小浪蹄子,害死我儿子......” 许槿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如此难听。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精致漂亮的面容勾起一抹冷到极致地浅笑: 没等老李婆子把话说完,她就忍无可忍地抬手把那根几乎戳到她鼻子上的干枯手指握住,朝着相反方向掰去。 老李婆子没想到许槿初敢和她动手,顿时疼的她连声怪叫。 “你说你儿子是我害死的?如果我没记错,酒是他自己要喝的吧?车是他自己要骑的吧?掉河里也不是我推的吧?所以......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槿初清淡的嗓音仿若淬了冰般,在盛夏伏天听得人都背脊生寒。 老李婆子疼地冷汗岑岑,可那张嘴还是不肯服输: “怎么不是你,我家玉宝就是被你克死的,你和你妈一样都克夫,你爸许知情当年放弃回城留下来,结果不也被你妈克的英年早逝......”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老李婆子彻底闭了嘴。 这一耳光许槿初使出了是十成十的力气,肉眼可见,老李婆子的脸红肿起来。 围观的村民都不禁替她脸疼。 李玉玲见母亲被打,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瓮声瓮气地怒声责问,“许槿初,你凭什么打人。” 许槿初一挥手,将人甩开,还嫌弃地拍了拍手,就像刚刚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就连开口的语气都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我从来不打人,我打的一般都不是人。” 老李婆子被甩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只觉气血上涌,目眦欲裂地朝她带来的那几个大小伙子叫嚷道:“还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吗?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第3章 屋里有没有人你还不知道吗? 刘云虹见老李婆子要动真格的,拎着铁锹就冲过来,习惯性地将许槿初护在身后。 “闺女,你靠边,我和他们拼了,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说话间,李家那边的人已经冲到跟前。 手臂米且细的木棒眼看着就落在刘云虹头上。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许槿初一把将刘云虹扯到身后,顺手夺下她手里的铁锹,手腕翻转间,挡下那几人地攻击。 与此同时反守为攻,一锹一个打得那几个大小伙子愣是无法靠前。 她眸色阴鸷地扫视一圈儿那几个人,嗓音森然地说:“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不把你们屎打出来,都算你们拉的干净。”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不禁被许槿初的彪悍惊到。 从来不知道,弱不禁风的许槿初战斗力竟如此惊人。 就连刘云虹看到如此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都不由惊叹。 仅仅是一晚上的功夫,她家闺女就仿佛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 不仅脑子变灵光,动手能力也大有长进,这下她就不用再担心她被欺负了。 许槿初也想低调,奈何实力不允许,谁让她上辈子有个散打教练的老爸,虽然没成为专业的散打运动员,但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老李婆子见自己这边的人落了下风,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们几个大小伙子一个黄毛丫头都打不过?一帮完犊子玩意儿,还愣着干啥,赶紧给我上啊,” “都给我住手。” 忽然,人群里传来老村长浑厚中气十足的声音。 听到村长的声音,老李婆子暗道一声不好,要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老村长。 刘云虹见老村长来了,急忙哭着跑过去求救,“村长救命啊,老李婆子要杀人啊。” 老村长于长海须发皆白,虽已年过六旬,却腰板挺直,精神矍铄。 他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老兵,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刘云虹的求救,老村长安抚地朝她点点头。 “李福家的,我说话你没听见吗?让你家那几个混小子给我滚回来。” 老村长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听的老李婆子心头一跳,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反驳。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老村长问,老李婆子瞬间来了精神: “老村长,你可得我们做主啊,许槿初那个狐狸精不守妇道,把野男人带回家,她刘云虹还帮着给打掩护。 可怜我家玉宝尸骨未寒,就被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我的儿啊,你咋就那么狠心,舍得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妈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说着,又开始干嚎起来。 “对,我亲眼看到她昨天半夜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回了她家,进屋后就把灯闭了,这会儿那个野男人一定还在她屋里呢。” 李玉玲也连忙帮腔,煞有其事地指着窗帘紧闭的许槿初的房间。 老村长眉头紧锁起来拧成一个川字,顺着李玉玲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瞥了一眼“哭”的期期艾艾的老李婆子。 最后将视线落到一旁的刘云虹和是许槿初身上,“是她们说的那样吗?” 刘云虹被老村长看的心底一阵发虚,但面上却没有显露丝毫,她朝老李婆子呸了一口唾沫,顾左右而言他地的岔开话头道: “你们娘俩别在那信口雌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晓得,你就是变着发儿的往回要彩礼,我告诉你没门。” “事实胜于雄辩,要是没那么回事,你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看看屋里有没有人不就得了。” “对啊,开门让我们看看。” “就是。” 院子里围观的众人也都跟着起哄,想一窥究竟。 老村长眸光一凛,看了人群一眼,那些起哄拱火的人顿时没了言语。 老李婆子和李玉玲见村民都站在自己这边,不禁得意的扬起下巴看着刘云虹和许槿初。 “要是屋里没人呢?” 一直保持沉默的许槿初突然开了口。 她的话顿时引起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 李玉玲急忙反驳,言之凿凿地说:“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你和那个男人进了你家,怎么可能没有人。” “要是没人呢?” 许槿初又重复了一遍,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仿若盛满万千星辰般,亮的让人心里发慌。 看着她那笃定的眼神和语气,老李婆子眸色一暗,捅咕了李玉玲一下,低声问:“你的消息准确吗?” 李玉玲被问心里也有些打鼓,“我......我是听隔壁郭瘸子说的,应该错不了。” 闻言,老李婆子暗暗用力掐了她一下,“你个死丫头,郭瘸子的话也能信?” 李玉玲疼的眼圈泛红,却不敢声张,只得默默咽下眼泪。 面对许槿初挑衅的眼神,老李婆子心下一横,道:“要是没人,我......我,你那彩礼钱就不要了。” 老李婆子视财如命,她能说出不要彩礼这话,显然是有确凿证据证明许槿初的屋子里确实藏了人。 所以在听到老李婆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围观的村民看戏的情绪异常高涨。 许槿初闻言却只是语气平静地说:“我的名声就值六百块?” 一听她这话,李玉玲不屑的哼了一声,语气酸酸地说: “呸,就你还有名声,天天不要脸地缠着晏舟哥哥,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晏舟哥哥能看得上你?” 嫉使人面目全非,许槿初懒得搭理李玉玲,接着对老李婆子说: “这样吧,如果我屋里有人,我不仅将彩礼钱如数退回,再外加五百怎么样?” 一旁的刘云虹听到许槿初的话,一下子就慌了,急忙压低声音说:“你说啥呢,屋里有没有人你还不知道吗?” 老李婆子一听不但能拿回彩礼,还能额外多得五百块,登时就乐了,像是怕许槿初反悔似的,连忙点头答应。 还不放心的对老村长说:“老村长,您听到了,这可是她自己说的,您得给我做个证。” 老村长沉默着没说话。 老李婆子只当他老人家是默认了,毕竟现场还有这么多村民呢,到时候也不怕许槿初那小浪蹄子赖账。 许槿初语气冷沉地提醒道:“别高兴的太早,要是屋里没人,老李婆子,我要你用村委会的大喇叭向我道歉。” “道歉就道歉,我怕你啊。”33qxs.m 老李婆子说着就迫不及待地去开门。 刘云虹刚要上去阻止,就被许槿初拦住,“妈,让她去。” 见老李婆子开门进了屋,围观的村民一个个也都耐不住好奇心,一窝蜂似的跟了过去,瞬间,许槿初家不大的三间土坯房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个探身往屋里看,恨不能把眼珠子扣下来扔屋里看个清楚。 李玉玲紧跟着老李婆子身后冲进许槿初的屋子,可但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整个都傻了。 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 第4章 踹寡妇门 老李婆子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更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不大的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炕上铺的是新买不久的炕席,被褥整齐叠放在炕柜上,用一个粉色印花布单盖着。 后窗窗子紧闭,印着竹叶的淡蓝色窗帘静静地垂在窗台上。 一眼望去,哪里有半个人影。 “这也没人啊?” “就是,还吵吵着捉奸,奸呢?这下看老李婆子怎么收场。” “老李婆子明显就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挖绝户坟,踹寡妇门,这老李婆子真是缺大德啊。” 眼见着许槿初的屋子里没人,大家伙不禁大声议论起来。 当然大多数都是谴责老李婆子的。 老李婆子一张皱巴巴的老脸脸色难看至极。 一口郁气郁结于胸,差点厥过去。 她转头恶狠狠地盯着站在人群中的许槿初。 许槿初则是神色淡淡地勾唇一笑。 其实在她踹门出去和她们周旋的时候,贺晏舟就已经跳后窗走了。 只是没想到他临走还顺手把房间打扫了一下。 贺晏舟一开始是不打算扔下她不管的,但考虑到她的名声问题,还是选择暂时离开。 所以许槿初才不怕老李婆子进屋查看。 “没在这屋,肯定是藏在了别的地方。”老李婆子不死心就要去找人。 刘云虹也不阻拦,任她屋里屋外的找。 见她半个人影也没找到,灰头土脸地回来,刘云虹得意的笑道: “老村长,各位乡亲,你们可都听到了,老李婆子她自己说的,要是屋里没人,她不仅不再要彩礼钱,还得去村部用大喇叭给我闺女道歉。” “瞎说,彩礼我凭什么不要,我儿玉宝被她姑娘克死,他们又没打结婚证,这门婚事不算数,彩礼就得给我退回来。” 眼见着老李婆子要耍赖,刘云虹顿时气的上前就要扇她。 “你儿子死了凭啥怨我家闺女?你咋不说你家李玉宝连累了我闺女的名声,这笔账又怎么算?” 刘云虹一说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闺女背上了克夫的名声。 “还有,我给我闺女的嫁妆,你不也扣下了吗?” 刘云虹为了给闺女长脸,陪嫁了一对实木箱子、两套缎面被褥和三套新衣服,外加一个暖壶和一个搪瓷盆。 这些嫁妆加起来也差不多花了一百多块。 “你那些嫁妆才值几个钱......” “行了,都闭嘴吧。” 老村长沉声打断老李婆子的话,转身来到窗前的木板车旁,找个位置坐下。 第5章 奸夫竟然是你! 有些人的笑声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顺着那人的声音朝后看。 果然看到一身军装的贺晏舟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随着他的到来,人群瞬间沸腾,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来了,贺家大小子竟然真来了?” “可不,那还有假,人不都在这儿了吗?”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李玉玲随着众人视线朝后看去,但看到贺晏舟,她已经惊讶的做不出一点多余的表情。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老李婆子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那双浑浊的眼睛,得意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咋还真来了? 许槿初怎么都没想到贺晏舟还会去而复返,不禁狐疑地循声而望。 清晨薄雾散去,贺晏舟挺拔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阳光仿佛给他镀上一层神圣的金光。 精致俊朗的五官随着他的走近逐渐清晰,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是一如既往的坚毅。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许槿初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仿佛他的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尖上,那种心悸的感觉让她有瞬间的不知所措。 相比其他人,对于贺晏舟的到来,最兴奋地自然当属刘云虹。 她一步并做两步地迎上前,笑声抑制不住扩散开来: “哈哈哈,来了好,来了好,哈哈哈......哈哈哈......” 贺晏舟的视线划过还在发怔的许槿初,落在面前的刘云虹身上。 只见他拿出一个红纸包递到她面前。 低沉醇厚的嗓音不徐不缓地响起,清晰而明了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婶子,这是一千块彩礼钱,请您收下,结婚的相关事宜,就按之前说的办,我一会儿赶早车回部队打报告,可能需要些时间,刚好这段时间可以用来筹备婚礼的相关事宜。” “好好好,好孩子。” 刘云虹没想到贺晏舟竟然准备了一千块的彩礼钱,连声说了几个好。 十里八村可没哪家闺女能有这么高的彩礼。 她家闺女算是独一份。 这怎么能不让她高兴。 贺晏舟的一席话,瞬间惊起千层浪,围观的村民都不可置信地面面相觑。 他不仅要娶许槿初,还拿出了一千块的彩礼钱。 “唉呀妈呀,这贺家大小是嫌自己命太长吗,居然真要娶老许家小初啊?” “老贺家也同意?” “那李玉宝死有仨月?” “有了,头种地的事儿,现在都入伏了。” “哎呦,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还以为贺家小子眼光多高呢?” “谁说不是,我听说他部队的领导给他介绍了个城里姑娘。” “啥城里八里的也白搭,不也禁不住狐媚子勾搭?” 村民里有的人表示诧异,有的人表示不理解,更有甚者就是把这一切当笑话看。 听到贺晏舟亲口说要娶许槿初,李玉玲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跑过去扯着贺晏舟的衣袖就说: “晏舟哥哥,你为啥要娶那个小贱人啊,她克死了我哥,还到处勾搭人,昨天晚上还和也男人鬼混,你不能娶她。” 所有人都没想到李玉玲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就在刘云虹刚要回呛不知好歹的李玉玲的时候,贺晏舟皱眉收回被她扯住的衣袖,又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和她的距离。 嗓音冷淡地问:“你谁?但不管你是谁,请注意你的用词,许槿初人品如何,不需要你来评价。” 贺晏舟神色严峻,一双漆黑的眸子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李玉玲被他的眼神震慑的背脊生寒,连哭都忘记了。 “好啊,奸夫竟然是你?” 老李婆子见自己姑娘被欺负,心下一动,便跳出来,指着贺晏舟质问, “说,你和那个小贱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见贺晏舟被老李婆子指着鼻子骂,许槿初猛地上一把将人推开: “老李婆子别给脸不要脸,我可怜你晚年丧子,不与你过多计较,如今咱们两家已经两清,要是你再对我和我的家人出言不逊,当心我拔了你的舌头喂狗。” 贺晏舟垂眸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许槿初,女孩儿看上去纤细瘦弱,内里却像蕴藏了无穷的力量。 “你个小贱人,你......” “行了李福家的。” 老村长突然开口打断老李婆子的话,警告道:“差不多得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还嫌不够丢脸。” 老李婆子被老村长吼的一顿,纵有满心不甘,却也不能再做什么。 她磨了磨后槽牙,眼神阴毒地瞅了许槿初和贺晏舟一眼后,转身就去扯还在伤心哭泣的李玉玲,一巴掌打在她后背上,“憋回去,在哭我打死你,丢人现眼的东西。” “诶,老李婆子别走啊,你这还没吃呢?” 刘云虹的话刚一出口,就被老村长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她嘿嘿一笑,对老村长恭维道:“今天多亏了老村长您给我们娘俩主持公道,要不我们非得被欺负死不可。” 第7章 小初妹妹你别喊 “我......我想买新衣服,我都没新衣服穿了。” 许槿初随便扯了个借口,毕竟原主之前就被刘云虹娇宠惯了,买衣服打扮自己更是家常便饭。 所以许槿初说要去镇上买衣服,刘云虹也没怀疑。 想着这一两天贺家人也该上门商量结婚的事,孩子是该买俩身新衣服穿。 她们所在的新胜村,距离西河镇不远,走路半个小时就能到。 “行,那里路上注意安全。” 说着就给了许槿初五十块钱。 许槿初怕她怀疑,便接过钱回了自己屋。 她打开柜子准备换件衣服,却发现原主的柜子里夏季衣服多以裙子为主,果然一点都不浪费自己的好样貌。 她从里面翻出一条淡蓝色的中袖连衣裙。 如瀑的长发被她扎成利落的马尾辫,微卷的发尾像是被精心烫过似的自然又俏皮。 时间接近中午,日头有些大,她在屋子里找到一个草帽扣在头上才出门。 吃了一路尘土,许槿初终于走到了镇上。 西河镇不算富裕,可也不算太贫困,属于中下等水平。 一眼望得到头的主街道两边是砖瓦结构的商铺,主街就最里面有一栋二层小楼,那是西河镇卫生院。 因为不是大集,所以街道上人不多。 商铺都敞开着门迎客,因为正值中午,只有小吃铺有几个客人在用餐。 其他商店没什么人光顾,柜台前里的店员百无聊赖地打着瞌睡。 她顺着原主的记忆往主街里走,来到位于中间位置的药店门口后,她压低帽檐,见药店里除了一个女售货员再没其他人,才抬脚迈过门槛进去。 见到有顾客,售货员懒洋洋地挑起眼皮问:“买什么药?” 药店的柜台都是木质的,上面一层透明玻璃,里面摆放着的药物品类不是很多,大多都是老百姓常用的一些普通药物。 售货员身后有些掉漆的实木货架上也是零星几样药品,甚至有的地方都是空的。 目光所及没看到自己想买的药,许槿初不免心中失望。 售货员见她不说话,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买什么药,我给你找。” 许槿初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唇角,站在柜台前身子往探了探,压低嗓音小声问:“你这有事后药吗?” 她的声音有些小,再加上售货员没太明白她说的事后药是什么,有些不耐烦的扯着嗓子问:“什么药?” 第8章 他俩有一腿 朱涛费力地扭头想要看清楚来人,可他刚一侧头手就被扭到了身后,疼地他龇牙咧嘴,“诶呦呦,手手手要断了。” 许槿初满脸讶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贺晏舟,“你不是回部队了吗?” 贺晏舟深邃的黑眸凝视了她一瞬后,嗓音低沉道:“没赶上火车,就回来了。” 闻言,许槿初狐疑地绣眉一挑,没赶上火车?这话她咋那么不信呢。 “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我爸可是南河村村长,” 朱涛见来人和许槿初认识,自己又打不过他,便开始拼爹。 村长虽然算不上多大的官,但在那个年代可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招惹的。 可贺晏舟是谁,别说他爸是村长,就算他爸是镇长他也不在乎。 “有什么话等你到派出所再说吧。” 不再给朱涛说话的机会,贺晏舟扭着他就往派出所走。 见贺晏舟要送自己去派出所,朱涛一下就怂了,忙讨好地朝许槿初嘿嘿笑道:“别别小初妹妹,不至于不至于,大家都是老同学,开个玩笑而已,小初妹妹,你快和这位好汉解释一下啊。” 朱涛一口一个小初妹妹,听得贺晏舟脸色越发冷。 他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把朱涛踹地半跪在地。 “我可没和你开玩笑。” 贺晏舟开口的声音如同淬了冰般让人胆寒。 到了派出所,贺晏舟将人移交给公安。 “我和许槿初就是同学之间开个玩笑,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朱涛依然在为自己辩解, 当他看到一身军长的贺晏舟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你们当兵的是不是都这么爱管闲事儿,你跟她的事儿,和你有啥关系啊你?” “我是人民子弟兵,保护人民是我的责任,人民群众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闲事。” 贺晏舟的话铿锵有力,听得许槿初心潮澎湃,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哼说得好听,当兵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不认识她,你能替她出头?” 见朱涛一副轻蔑的口吻讥讽贺晏舟,许槿初登时眸色一寒。 愤怒地扬起手,当着公安同志的面“啪”一声,就给了朱涛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当兵就是了不起,如果没有他们,你能吃的油光满面在这里叫嚣吗? 哪次国家危难不是他们冲锋陷阵? 哪次大灾大难不是他们以命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军人荣誉,不容侵犯,立刻,马上,向他道歉!” 许槿初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恨不得将朱涛撕碎才能解恨。 朱涛脸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公安同志,她打我,你们不管吗?” 可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沉默。 “道歉!” 许槿初的声音里充满了让人胆寒的怒意,刚要扬起手准备再给朱涛一耳光时,却冷不防被贺晏舟握住手腕。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那股暖意顺着皮肤传入心底,似乎抚平了她心底的躁动。 许槿初回眸望向他,他那双黑色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 “别打了,手疼。” 贺晏舟眼眸轻转,看了一眼她刚刚因为打朱涛而微微泛红的手掌。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且富有磁性,听得许槿初呼吸一紧,耳根悄悄红了起来。 原本还没觉得手疼,他这么一说,才觉得有些火辣辣的。 “看吧,我就说他俩有一腿,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你们咋不抓他?” 听到朱涛阴阳怪气的话,贺晏舟提高音量道:“她是我的结婚对象,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我去,哥们儿,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娶她,你难道不知道,她和她妈都是寡妇吗?李玉宝就是结婚当天被她克死的,你不怕被她克死啊?这样的女人问玩玩儿还行......” 贺晏舟脸色沉,厉声打断朱涛的污言秽语,道:“注意你的用词,向她道歉。” 朱涛被他的突然爆发的气场震慑住,仿佛他要是不道歉,下一秒就会被一巴掌拍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朱涛暗暗记下今天的屈辱,面上摆出一副认错的态度,“行行行,我道歉,对不起~~~~” 最后的那个起字的尾音被他拉的老长,显得极为敷衍。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因为心里有事儿,所以许槿初有些魂不守舍。 第10章 你就那么不想嫁给我? 许槿初没想到赵桂芳会突然朝自己扑过来。 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她抱住双腿。 赵桂芳整个人瘫在许槿初脚边,抱着她的腿连哭带嚎地祈求道:“大侄女啊,大娘一辈子没求过谁,今天就当大娘求你,放过我家老大,你们两不合适, 他前途无量,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找个人结婚啊, 只要你同意,大娘保证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那一千块钱大娘不要了,就当给你添嫁妆了......” “妈,你在做什么?” 贺晏舟脸色难看地上前去拉赵桂芳起来。 可赵桂芳死死拽着许槿初的裙子不松手,他也不敢太用力,一是怕伤到她,而是怕许槿初的裙子被扯坏。 贺晏舟无奈只好回头招呼弟弟妹妹,“还愣着干啥,赶紧过来帮忙把整起来。” 贺晏梅、贺晏安被自家大哥这一声唤回神,急忙应了一句上去帮忙。 兄妹三个费力将赵桂芳从地上拽起来。 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放过许槿初,一声一声地求着她放过贺晏舟,求她不要嫁给贺晏舟。 许槿初原本还存着规劝的心思,想着别闹出人命来。 可没想到赵桂芳却一而在再而三地朝她捅软刀子。 虽然她没骂她一句难听的话,可句句都比骂她更难听。 许槿初看着在贺晏舟怀里挣扎着哭喊的赵桂芳,轻笑一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大娘,这个婚不是我要结的,是你的好大儿非我不娶,我也没办法啊,只要你能让他放弃和我结婚,我没意见。” 赵桂芳似是没想到许槿初会说出这样的话,大张的嘴都忘了合上。 “老大你听到了吗?她说了,只要你同意,她就不和你结婚,赶紧的,跟她说,说你不娶她。” 赵桂芳焦急地拍打贺晏舟的手臂。 一旁贺晏舟的姑姑贺正慧听出了许槿初话里的讽刺意味,上前一步,与她分辩道: “许丫头,咱们一个村住着,你也算是我们大伙看着长大的,你凭良心说,这些年我们老贺家对你们家咋样? 尤其是你爸许知情病重的时候,还是你贺大爷用车把他从医院给拉到山上葬了的,做人得讲良心是不? 咱现在不说你家庭如何,也不说你过往的那些事,就单单你和我家晏舟之间的个人差距,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就算你俩结婚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尤其在晏舟的前途上,你能给他什么助力?怕只能是阻力。 姑这话说的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为你俩考虑,你说姑说的对不?” 贺正慧是村里小学的老师,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 这是看劝不动贺晏舟,就准备道德绑架她啊。 许槿初抿唇一笑,微凉地扫了一眼贺正慧道:“说完了吗?我还是那句话,只要贺晏舟不娶,我决不嫁。” 说完,她视线便落到贺晏舟身上。 所有人也都看向他,等着他的决定。 贺晏舟抬脚走到许槿初面前,垂眸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那抹狡黠。 “这个婚我必须结,她我也必须娶。”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许槿初的心被他眼底的那抹坚定震了一下。 只是为了责任,就如此义无反顾的要娶她。 果然是有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只可惜没有感情的婚姻注定不会幸福。 贺正慧气的都不知道该点啥,抬起巴掌在他后背狠狠拍了一下。 “这你这孩子咋这么倔,我们把成破厉害都和你说的够清楚了,你......” 许槿初无视其他人的存在,压下心底的异样,神色冷凝地望着贺晏舟,说:“闹到这个地步,这个婚真还有结的必要吗?” 她似乎忽然明白了他昨天为什么说没赶上回部队的火车了。 原来就是早就猜到他一走,家里必定会闹起来。 而他回来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才刺激的赵桂芳以死相逼。 贺晏舟有些读不懂许槿初了,明明是她千方百计要嫁给他,可一觉醒来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和他结婚。 难道她只是单纯的想得到他的人? 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你就那么不想嫁我?” 贺晏舟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波动。 闻言,许槿初眼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碎光。 就在她刚要开口回答他的时候,贺晏舟似是有所感应般,抢着说道:“除非你怕了。” 听到他质疑的声音,许槿初唰的一下抬起头,“谁说我怕了,你都不怕,我怕个毛线。” 反正结婚最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不怕就好。” 许槿初愣了一下,嘿,这男人竟然用激将法激她。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要是不嫁,只怕会这有些人笑死,还会连累母亲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许槿初清冷的视线滑过贺家众人,红艳的唇浮起一抹若有似无地浅笑,声音慵懒中带着几分冷魅: “好哇,那我等着你的八抬大轿把我抬进你贺家大门。” 她就是故意说给贺家人听的,看到他们一个个脸色无比难看,许槿初就心满意足地腰肢一转,离开了贺家。 望着空空的仓房门口,赵桂芳突然如公鸡打鸣般嗷一嗓子哭了起来。 “真是造孽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混不吝的,这是赖上咱家了......” “妈,你也别哭了,这婚是我非要结的,和她没关系。” 听自家的好大儿还胳膊肘往外拐,赵桂芳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是贺正山还保持一点冷静,沉声问道:“那里就给我们一个这婚非结不可的理由。” ...... 许槿初从贺家出来不,还没走上两分钟,迎面就遇上了刘云虹。 只见她一副气咻咻地样子,就知道贺家的事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33qxs.m “闺女,老贺家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刘云虹上下仔细打量着许槿初,担心的问。 “我去看看赵桂芳吊死没。” 许槿初一把拉住刘云虹,笑的意味深长,道:“妈,回家等着吧。” “等什么?” “等老贺家的八抬大轿啊。” 刘云虹被许槿初牵着回家的时候,人还是蒙的。 直到她们回家的一个小时后,赵桂芳两口子拿着四盒礼上门,刘云虹才恍然为何许槿初让她回家等着了。 “你瞅瞅,客气啥,来就来呗,还拿这老些东西干啥。” 刘云虹嘴上说着客套话,手上却一点也不客气,把四盒里接过来就放到了屋里的箱子里。 随后招呼二人坐下说话。 没看到贺晏舟跟来,刘云虹多少不悦的问: “我女婿呢?咋没来。” 第11章 被举报了 听到刘云虹一口一个女婿的叫,赵桂芳只觉得心口堵得慌疼。 可事已至此,为了儿子的前途,她只得咽下这口恶气。 等人过了门,她就让她们知道知道,老贺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赵桂芳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扯着嘴角笑道: “隔壁他叔开拖拉机上县里,我家老大就坐他车一起去了,说是要赶明天一早的火车回部队。 他婶子,我们两口子今天来呢就是看看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婚事,你这边还有啥要求没,然后咱们把日子定一下。 刘云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赵桂芳一眼,“啥要求都行?” 赵桂芳和自家老头子对视一眼,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刘云虹见她默认,也不和他们客气,举起三个手指头说道:“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 一听刘云虹狮子大开口,赵桂芳气的差点跳起来,可一想到儿子的前途,又硬生生忍住。 只是脸上的笑无论如何都维持不下去了。 刘云虹权当没看到,自顾自地继续说:“这些都不要......” 一听她说不要,赵桂芳顿时松了口气。 就连一直没说话的贺正山也暗暗舒展了紧蹙的眉心。 他家这几年虽然靠着老大在部队的工资攒了点钱,可还要供一个高中生,日子过的也不富裕, 那天拿出那一千块已经掏空了家底。 “换成现金就行,差不多也就一千块。” “啊?这......这不合适吧?” 听到这个奇葩的要求,赵桂芳和贺正山都愣住了。 从来没听说哪家结婚不要东西要钱的。 刘云虹一摆手,“没啥不合适的,缝纫机我家小初不会用,自行车她也不会骑。 结了婚,我家小初肯定是要随军的呀,所以那些箱子柜的自然也用不上。” 这是刘云虹早就想好的,那些大件带不走搬不动,她家闺女随军走了以后,还不是留在贺家被贺家人用。 与其那样,还不如换成钱踹进她兜里来的实惠。 没想到她存的是这样的心思。 还想随军,想的倒挺美。 赵桂芳夫妻俩沉默了半晌。 又是一千块啊,再加上办婚礼的酒席钱...... 见他们不说话,刘云虹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等着。 最后还是贺正山拍板应了下来。 结婚的日子也被定了下来。 就在农历六月二十六,阳历八月八号,怎么看都是好日子,刘云虹是笑的合不拢嘴。 “那就这么定了哈。” 送走赵桂芳两口子,刘云虹心满意足地去了许槿初的屋子。 “小初啊,日子定了,就在......呀,小初你咋了?” 一进屋却发现许槿初斜躺在炕上,眼睛紧闭,瓷白的俩脸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刘云虹心下一惊,急忙上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等着,妈给你找点安乃近吃。” “不用了妈,我没事儿,喝点热水就行。” 许槿初烧的昏头涨脑,可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怀孕,所以不敢乱吃药。 虽然她并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可如果真的有了,该有的责任心还是要有的。 “发烧不吃要是要烧死人的,赶紧把药吃了。” 许槿初无奈,只好把药藏在舌头底下,让后喝了一大口是水,假装把要吃了。 她这一病,拖拖拉拉七八天才好。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也在她大病初愈这一天彻底放晴。 病好的第一件事,许槿初就烧了一大锅水洗澡。 因为没有吹风机,所以她只能趁阳光正好的时候站在外面借用太阳的光热把头发烘干。 “许槿初有你的信。” 正在梳头的许槿初听到大门外有人喊,循声望去,就看到邮递员蹬着二八大扛自行车停下来。 只见他从自行车后架两边挂着的绿色邮政包里翻出一封信。 许槿初向邮递员道了一声谢后,新奇地接过信,前后翻看了一下。 信是贺晏舟寄的。 这还是许槿初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别人寄给她的信。 在网络时代,大家都是用各种社交软件互相联络,书信已经渐渐消失在了大家的生活中。 拿着信,她忽然想起一句当时特别流行的网络热梗,33qxs.m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来形容对过去父辈那个年代纯粹爱情的缅怀。 虽然她现在就身处在这个质朴的年代,也收到了书信,可终究和爱情无关。 第12章 果然是你 “这位大娘是?”负责调查的干部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老李婆子问。 “我是许槿初的婆婆,她克死我儿子,转头就想嫁人,不是作风有问题是啥?” 老李婆婆子梗着脖子反问。 “您说的情况我们都有了解,他们两个人没有结婚登记,也没有共同生活,所以这个不算作风问题。” “怎么不算,我写的举报信你们不是都看了吗?要不今天你们来干啥?” “果然是你写的举报信。” 刘云虹就等着老李婆子这句话,她一步跨进村部,径直走到调查的干部面前说: “领导,你们都看到了,她就是嫉妒,故意栽赃陷害我闺女的,写了假的举报信给你们增加那么多工作,是不是得把她抓起来?” 说着,刘云虹得意地抬手指向脸色铁青的老李婆子。 “妈,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李大娘也是为了帮助上面更好的完成调查工作嘛。” 许槿初笑的乖巧又大度,似乎并没有因为老李婆子的构陷而产生丝毫的怨恨。 “李福家,你看看小初丫头还在为你说话,你也好意思写举报信,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小初丫头和你们老李家没有关系了,彩礼都退回去了,你怎么还纠缠着不放。” 眼见一个两个替许槿初说话,老李婆子气的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吐吐不出,咽咽不下,“她......她......她就是不正经。” “大娘,你这话要有凭有据才行,可不能乱说。” 负责调查的干部无奈的一皱眉,看来那封举报信就是一场闹剧。 不过看到了许槿初本人,人恬静大度,是个不错的姑娘,适合当军嫂。 “行了,李福家的,别在这儿耽误人家工作了,再有下次,别怪我把你扭送到派出所蹲号子。” 老李婆子被老村长的一句蹲号子吓的不敢说话了。 本以为写了举报信,就能阻止许槿初与贺晏舟结婚,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许槿初本人在政审报告上签了字,也就算通过了。 “恭喜许同志,光荣的加入军嫂大家庭,以后要是生活上有啥苦难就和组织上说,我们能帮的尽量会帮。” 许槿初大方得体地弯唇一笑,“还请组织多多监督。” 看着大吉普车一路绝尘而去,刘云虹笑的是见牙不见眼。 “日子定了,六月二十六,老村长记得来喝喜酒哈。” 说完瞥了一眼老李婆子,意有所指地说:“有些人我可不欢迎。” 许槿初临走的时候看了老李婆子一眼,那一眼似乎包含了太多意思。 尤其是她无声地对老李婆子说的那句话,看了个大概的老李婆子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难道被这死丫头知道了她的秘密? 但又觉得不可能,心不在焉的走出村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 “妈,咋样?” 等在家里的李玲玉一见老李婆子回来,急忙迎上去询问结果。 老李婆子一把推开她,愤恨地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你妈我今天丢了大丑了。” “不可能啊。” 李玲玉喃喃自语,她是按照那人说的做的,怎么不行呢? ...... “许槿初有你的信。” 一大早,许槿初正猫腰在菜园子里摘黄光瓜,一个个鲜嫩的黄瓜顶花带刺的,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咬上一口,嘎嘣脆。 “又有信?” 她用衣服兜着黄瓜,咬着手里吃了半截的黄瓜,腾出一只手把信接过来。 “嘿,这个贺晏舟,这是写信写上瘾了。” 内容一如既往的简单,大概说了一下他的行程,部队那边的结婚报告已经批下来,婚礼前两天他才能回来和她去登记,让她别着急把材料都准备齐了等他。 距离结婚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她有啥好着急的。 这些日子,许槿初几乎是闭门不出,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刘云虹怕她再病了,耽误结婚。 反正这里也没啥可游玩的去处,她也乐的清闲,就在家听广播,了解这个时代的一些大事小情。 眼看着距离六月二十六,就剩三天,刘云虹紧赶慢赶终于把许槿初结婚要用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只是迟迟没等到贺晏舟回来,她的心一直不安稳。 许槿初这几天被她念叨的满脑子都是贺晏舟的名字,就连午睡都能梦到他这个人。 所以当贺晏舟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呢。 看着大半个月不见的贺晏舟,许槿初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男人精致俊朗的五官透着一丝疲惫, 视线落到他拎着的军绿色的背包,“你这是刚回来?” 贺晏舟沉默地点点头,没说话。 许槿初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一下车就来了我这儿没回家?” “为什么没回信?” 贺晏舟突如其来的反问,问的许槿初一愣,“呃......你连家都没回,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许槿初觉得他是不是有那个大病,一路奔波,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家都没到,就问她为啥没回信? “我......那个我家没有信纸,想着也没什么事,就没给你回信。” 许槿初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心虚,信纸没有是真的,却不是她没回信的理由。 贺晏舟听了她的话,什么都没说,而是打开手里的包,从里面翻出一沓信封和信纸,一股脑的塞到许槿初手里, “以后记得回信,不够我再买。” 说完扭头就走,忽然想到什么,立定转身,目光认真地凝视着许槿初,“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登记。”彡彡訁凊 许槿初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和信纸,又抬头看了看离去的贺晏舟,顿时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第二天一大早,贺晏舟就来接许槿初去镇上登记。 看着贺晏舟身侧的二八大扛自行车,许槿初一整个人都傻了。 “你该不会要骑它载我去吧?” 她对这种自行车有着莫名的恐惧,上辈子,她爸爸也是骑这种自行车载她,不知道她后脚跟怎么就卡到了后车轮里。 她爸爸以为车子被啥卡住,还用力地蹬了一下,要不是她的一声嚎啕痛哭吓了她爸爸一跳,怕是她的脚后跟就保不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第13章 战友的妹妹 许槿初对比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高,应该不能再被卡脚后跟了,才暗暗舒了一口气,摇头道:“没问题。” 自行车后架上绑了一个鹅毛软垫,许槿初坐上去软软的。 她的心也随之一软,没想到他竟如此心细。 “扶好,我要开始骑了。” 贺晏舟的话音刚落,就猛地一蹬自行车,许槿初在惯性的作用下,上半身突然失去平衡,往前一倾。 她下意识抱住了贺晏舟的腰。 因为是夏天,他白衬衫里面只穿了一件同色系的跨栏背心。 许槿初手掌心清楚的感受到他腰身紧实的肌肉线条,这手感,她熟悉的很,那一晚,她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 贺晏舟微微垂眸看了一眼环住自己腰的两条白嫩手臂,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柔软,握着车把手不自觉收紧。 贺晏舟车技一流,虽然道路不平,但他骑的却很稳。 原本走路要半个小时的路程,骑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因手续齐全,二人的结婚证很快就办好了。 贺晏舟把两本结婚证都递给了许槿初,声音带着一丝低低的温润,“以后这些就都得麻烦你保管了。” 许槿初感受自己接过来的不是单单是一本结婚证,而是两个人今后的人生般沉重。 “......你,有反应了吗?” 贺晏舟喉结滚动了两下,才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什么反应?” 许槿初被问的莫名其妙。 直到发现贺晏舟的目光落到自己平坦的小腹,才恍然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心底忽然闪过一丝羞报,忍着脸上的燥热,岔开话题道:“还没,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不知道是不是领了证的原因,回去的路上,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就在二人行至村口的桥头时,被忽然出现的一个女孩子拦住了去路。 “晏舟哥,真的是你,看来我没找错地方。” 贺晏舟急忙刹车,诧异地看着孤身而来的冯婉婷,沉声问道:“你怎么找来的?” 冯婉婷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越过来到许槿初面前。 女孩儿容貌清丽,皮肤白皙,一双好看的杏眸总似含着水雾般,无辜又惹人怜惜。 她落落大方地朝许槿初伸出手,“这位就是许同志吧,你好,我叫冯婉婷,是晏舟哥......战友的妹妹。 替大家过来讨杯喜酒喝,你们两口子不会不欢迎吧。” 许槿初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浅笑,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来者是客,自然欢迎。” “许同志,你长的真好看,像电影明星似的。” 面对冯婉婷毫不吝啬的夸赞,许槿初非常受用的点点头,“谢谢,不过我觉得我比电影明星好看。” 冯婉婷嘴角一抽,似乎没想到许槿初会这么说,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害羞到脸红吗? 果然如传闻的那般。 她干笑两声,道:“呵呵,许同志真是自信。” “我看冯小姐也很自信啊,孤身一人跑这么远来讨喜酒喝。” “婉婷,你哥知道你来我这儿了吗?” 贺晏舟知道她是个任性惯了的,很怕她是背着家里人跑出来。 “当然知道,他还托我带了份子钱呢。” 冯婉婷说着晃了晃身上的包。 “咦,晏舟哥骑车来的,那正好,好久没坐晏舟哥骑的车了,比我哥稳多了,不像我哥,骑车载人,能把人颠飞。” 说着,也不客气,转身就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走吧,晏舟哥。” 贺晏舟手扶着自行车,黑眸落在许槿初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冯婉婷恍若惊觉般看向许槿初,“啊,对不起,我忘了还有许同志在,可是只有一辆车,这......” 许槿初白眼差点翻上天,面上却笑的得体又大方,“马上进村了,冯小姐这么远的路都走了,也不差这几步了吧?” 说着便转头看向贺晏舟,“走吧,要不赶不上吃午饭了。” 冯婉婷面上闪过一抹尴尬,讪讪地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 贺晏舟推着自行车与许槿初并排走着,思索片刻,说道:“你家方便吗?这两天我想让婉婷暂时先住你那儿,毕竟住我家不合适。 等婚礼一结束,我就送她离开。” 闻言许槿初颇为意外的看了贺晏舟一眼,又瞥了冯婉婷一眼, “我当然没意见,就是不知道冯小姐愿不愿意。毕竟她是你的客人,大老远奔着你来的。” 贺晏舟扭头对冯婉婷说:“我家这几天客人多,没地方住,你就先住到......我岳母家里吧。” 听到他称呼刘云虹为岳母,许槿初心头跳了一下,不过二人已经领了证,他这么称呼也没什么不对。 反而是冯婉婷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冯婉婷欲言又止将要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嗯,我听晏舟哥的。” 说着,便跑到许槿初身旁,姐俩好的挽起许槿初的手臂,“小初姐,那我就做你的伴娘吧,好不好。” 许槿初忍着没有没有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既然她喜欢演,她也乐的看戏,“好啊。” 刘云虹看许槿初领个陌生小姑娘回来,登时一愣,“小初,这姑娘是?” 许槿初言简意赅地介绍,“冯婉婷,贺晏舟战友的妹妹,来喝喜酒的,贺家没地方,借住两天,就让她睡你那屋吧,我一个人睡惯了,多个人我睡不着。” “婶子你好,叫我婉婷就行。” 刘云虹一时间还没太闹明白眼前之人与贺晏舟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对冯婉婷的态度持保留意见。 “嗯,这姑娘长得还怪好看的,几岁了,有对象了吗?” 冯婉婷被问的脸颊一阵阵发烫,“我22了,之前家里给介绍一个,可是后来......” 说到这里,她的眼底瞬间涌出泪水,颗颗眼泪如珍珠般掉落,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这咋还哭了,行了不说了,赶了两天路,累了吧,进屋歇会,婶子给你们做好吃的。” 冯婉婷一进屋,就收了眼泪,四下打量起起来。 屋子不大,收拾的倒是干净整洁。 刘云虹来到许槿初房间,小心地关上门,压低声音说: “小初,我总觉得这个冯婉婷不太寻常呢?” 第14章 贺晏舟的态度 “嗯,管她呢,既然是来喝喜酒的,咱们好好招待就是了。” 许槿初把结婚证拿出来,递给刘云虹看。 刘云虹顿时眼睛一亮,急忙接过打开。 看着看着泪水就模糊了双眼,“有了这个你这辈子也就算有着落了。” 许槿初没想到一本结婚证能让刘云虹感动到如此。 “难道女人只有嫁了人才算有着落吗?” 她拿过一旁的手绢,替刘云虹擦了擦眼角的泪。 “不然呢,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啊,总要有个依靠才行。” 许槿初听了也只是笑笑没继续反驳她,因为她知道,即使说了,也无法改变她的思想。 以后她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她看,就算不靠男人,她也能活的很好。 吃过午饭,赵桂芳就领着她贺晏梅来了刘云虹家,人未到,声先至。 “婉婷姐姐,我听我哥说你来了。” 贺晏梅迫不及待地跑进来寻人。 “婉婷姐,我是小梅。” 冯婉婷子屋里听到有人喊她,第一时间就出去了。 当看到贺晏梅的时候愣了一瞬,听到她说了自己的名字才恍然大悟的上前与贺晏梅抱作一团。 “小梅,你比照片长的还可爱。” “婉婷姐也好漂亮,和你的字一样漂亮。” 刘云虹有些看傻了,不是说这个冯婉婷是第一次来吗?怎么看起来和贺晏梅如此熟悉的感觉。 “他婶子,你说说晏舟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人家婉婷大老远的来,他还给安排到你家住了,这多不合适,我是来接婉婷回去的。” 赵桂芳也只是听说过冯婉婷的名字,一见本人,顿时喜欢的不得了。 拉起手就要把人领走,一边走一边抑制不住的夸赞: “这就是婉婷吧,长得就讨喜,看这面相就旺夫,可惜啊可惜,走跟大娘回家。” “哎哎哎,亲家母,这不妥吧,你家人多,婉婷一个未婚的小姑娘,住你家不方便。” 刘云虹说着就往回抢人。 冯婉婷被两个人拉扯着左右为难,一张净白的小脸急的通红。 “妈,你这是干啥呢,冯小姐是贺家的客人,人家要领回去好好招待,咱们拦着多不好。” 许槿初懒洋洋地靠在她的屋门旁,抱着双臂,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见她向着自己说话,赵桂芳难得对她投去一个嘉许的眼神,“对,我们家的客人,怎么好打扰你们。” 说着一把打掉刘云虹拽着冯婉婷的手,将人带走。 “不是,这......” 刘云虹不解的回头望了许槿初一眼,似乎不理解她到底是何意。 “人家的目的地就是贺家,你拦得了一时,还能拦的了一世,一开始贺晏舟把人打发到咱家,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所以即使她回去,也不用担心什么。” “也是,你和女婿证都领了,还怕啥。来,后天婚礼当天穿的婚服你再试试,我看看还缺啥不。” 之前那套婚服刘云虹嫌晦气,直接扔了,这次是重新准备的。 垫肩红色西服上衣,及膝一步开衩红裙,复古感十足。 许槿初穿上后觉把头发一挽,在发髻一侧带上和婚服同色系的手工绢花。 刘云虹前后左右看着,总觉得缺点什么,当视线落到许槿初的唇上,才忽然想起来缺的是啥。 她一拍手,“等我一会儿。” 说着便跑到许槿初那屋拿了一支口红给她涂上。 “好看,配上口红就更好看了。” 第二天一早,许槿初就被刘云虹打发去供销社买东西,说是她姥姥那边的亲戚今天到。 对于原主姥姥家那边的亲戚,许槿初没搜到什么深刻的印象,可能是离得远,不常走动的关系。 就连上次她结婚都没请动那些人,不知怎么这次来得倒是痛快。 “你看见了吗?刚才和贺晏梅一起来供销社买东西的那姑娘,就是贺家大小子之前那对象,别说,那姑娘长得还挺俊。” “看见了,听说是小学老师,城里长大的,爹妈都是知识分子,哥哥还是贺家大小子的领导呢。” “你说这么好的姑娘,贺家大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不要,非要老许家那小寡妇。” “咱不知道,你说该不会是老贺家被许家那娘俩抓住啥把柄了吧?” 许槿初刚到供销社门口,就听到屋里面几个无所事事的妇人在扯老婆舌。 不过两天时间,冯婉婷的美名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所有人都在拿她们二人作比较。 自然都是捧高冯婉婷,踩低她。 “呦,几位大娘唠嗑呢,说啥呢这么热闹,也说给我听听呗。” 许槿初推开门,迈步进去,笑着凑到那几个妇人身旁说到。 “啊,小初来买东西啊,那啥你听错了,我们啥也没说,你慢慢买,我们先走了哈。” 那几人一见许槿初,都讪讪地闭了嘴,打着哈哈各自散去。 望着那几人仓皇离去的背影,许槿初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因为第二天是结婚的正日子,忙忙叨叨的,许槿初跟本就没休息好。 一大清早就被拉起来收拾打扮。 她本就生得美艳,这一装扮,更加美的耀眼夺目。 刘云虹趁屋里没人的时候,塞给了许槿初一个红包。 许槿初疑惑地看着红包里厚厚地一沓钱问道:“妈,你这是?” “你收好,别让人看见,这是贺家给的那两千块钱,你留着傍身,如果女婿对你好,你就留着补贴家用,如果......如果女婿待你不好,这钱就是你底气。” “妈,我不要,你一个人,比我更需要这钱。” 原本许槿初没觉得结这个婚有什么,不过就是换了环境生活而已。 可没想到看到母亲如此依依惜别的样子,不知怎么眼睛就有些发酸。 “来了,来了,新郎来接新娘子了。” 外面忽然传来小孩子们欢呼雀跃地声音。 刘云虹一把把钱塞道许槿初怀里,擦了擦眼泪,“快坐好。” 冯婉婷说好要当许槿初的伴娘,她也一点不含糊,穿着一条红桃红色的连衣裙就来了。 全场除了新娘子,就属她穿的最明艳。 多少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只是颜值和身材还是远远不及许槿初夺人眼球。 “小初姐,家里那边忙的我才脱开身,来晚了,也不知道你这边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这话说的,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有啊,我那婚鞋有点脏了,你帮我擦一下吧。” 冯婉婷嘴角边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可屋子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她,她只能干巴巴的嗯了一声后,乖乖地去擦鞋。 第17章 婆婆的威严 贺正山自觉在儿媳面前丢了面子,转头冲着老伴沉声道:“宴梅都是你给惯坏的,一天天没大没小的,赶紧去把她给我带回来向她嫂子道歉。” 赵桂芳自知理亏,可却放不下自己当婆婆的架子,“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再说她不也打回去了吗?” “老大媳妇打她那是她该打,再说,自古长嫂如母,她犯错,老大媳妇教育她也是教育得到的。” 贺正山说这话,明显就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许槿初没想到他会替她说话。 赵桂芳被自家老头子怼的没话说,一扭身出了屋。 贺宴梅委屈极了,无故被骂,又被打,还被妈掐爹踢。 越想越委屈,便哭着躲到屋后的菜园子里。 赵桂芳循着哭声找过来,看着蹲在地上哭的可怜兮兮的女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了,别哭了,妈看看你的脸,都红了,这个许槿初,嫁进来第一天就这么嚣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你也是,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叫她寡妇,那不是咒你大哥吗?” 贺宴梅也知道自己错了,当时只是气的昏了头,一时语无伦次。 “我就是生气啊,她骂我是傻子,我就是讨厌她,不想她当我的大嫂,我想让婉婷姐姐当我大嫂。” “行了,净说那些没用的,你想有啥用,起来,回去跟她道个歉,要不你爸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一听到自己的老爸,贺宴梅一下就蔫了。 她第一怕大哥,第二就是怕她爸。 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嘟囔:“我才不要和她道歉,我就是不想让你和我爸为难。” 回到屋里,贺宴梅没进屋,就站在许槿初的房间外,语速极快地说:“对不起。” 说完就要走转身就走。 “站那儿,叫人不会吗?” 贺正山见贺宴梅如此敷衍的态度,生气的开口叫住她,声音冷沉,带着不如反驳的威慑力。 贺宴梅脚步一顿,抽抽搭搭地冲着许槿初叫道:“大嫂。” 赵桂芳见许槿初一副置身事外的看戏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行了,歉也道了,人也叫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宴梅那么大个姑娘还要脸呢。” 贺正山无奈地叹了口气。 见其他人都走了,贺晏安还没要走的意思,许槿初便疑惑地问他:“你还有事?” 贺晏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地笑了笑说:“这两道题我实在是没有头绪,我......” 看着他求知若渴的眼神,许槿初不禁被他打动,真是个小书呆子,她朝他伸出手,笑道:“拿来,我帮你看看。” 贺晏安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急忙把题册递给许槿初。 拿到题,许槿初暗暗叹了口气,想当年她可是京都大学的学霸,可谁承想一朝穿越,成了一个初中就辍学的学渣。 想想都不禁唏嘘。 她的解题方法和技巧是贺晏安听都没听过的,觉得简单明了,又容易被接受。 听得他茅塞顿开,急忙回去拿笔,按照许槿初的方法重新算了起来。 许槿初看着一点就通的贺晏安,大为赞赏,是个学习的好苗子。 把错的题改正后,贺宴安又问了几道他不太会的题型,不知不觉天就暗下来。 “太好了,我终于把这类题学会了,谢谢嫂子。” 贺晏舟这声嫂子叫的真心实意,也极为自然。 “你赶紧休息吧,嫂子,我回去再做几道题试试。” 说着就转头要走,可刚走一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猛地回头,看向许槿初,“嫂子,你不是初中没念完吗?咋会做我们的高中题啊?” 许槿初暗道一声不好,瞬间心思百转千回,打着哈哈狡辩道:“哈,这个啊,那个......如果我说我是自学的你信不信?” 贺宴安闻言默了一下,理智地摇了摇头。 “哈哈,我也不信,小孩子家家哪来那么多问题,赶紧回去做题。” 见没法解释,许槿初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地避开这个话题,将人打发走。 贺宴安挠了挠头,哦了一声,还真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许槿初是被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吵醒的。 因为突然换了地方,她多少有些不习惯,辗转到后半夜才睡着。 这会儿睡得正香,无端被吵醒,火气腾地一下就燃起来了。 她套上衣服,下地趿拉着拖鞋,气呼呼地一把将门拉开。 第19章 求人不成就要打人!!! “呀,二舅,二舅妈这是一直没走还是才来啊?” 许槿初把回门礼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笑吟吟地看刘保才夫妻俩。 “小初回来了。” 王凤霞一见许槿初,登时眼睛一亮,一脸谄媚的起身迎上去,“我和你二舅寻思来一趟不容易,多住两天,咋样,这几天在婆家还习惯吗?你婆婆有没也为难你啊?”彡彡訁凊 许槿初看了母亲一眼,刘云虹也很是无奈,她这个二嫂把她这个当母亲的台词都抢走了。 “好,他们啥活都不让我干,我在婆家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王凤霞听的眼睛越来越亮,没想到贺家对她这个大外甥女还真挺好。 “那就好,我小初啊,二舅妈有点事想......” “二嫂,时间不早了,你帮我一起包饺子吧,孩子回门得吃饺子,我面都和好了。” 刘云虹急忙打断王凤霞的话,拉着她就往厨房去。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王凤霞怎么肯放过。 “我话还没说完呢,等我说完,我再帮你包饺子。” 说着就挣脱刘云虹,一把握住许槿初的手,声泪俱下地说: “小初啊,你可得救救你大哥,你要是不救他,他这辈子可就毁了。” “二嫂,我都说你了,小杰的事我们帮不上忙,你咋就不信呢?” 刘云虹有些生气了,本来以为二哥二嫂是因为长惦记自己才一直舍不得离开,谁承想今天早上突然开口让她去找贺晏舟帮忙。 她儿子刘杰不学无术,成天游手好闲,经过一家人商量,决定送他入伍当兵,可那刘杰不是个省心的,原本体检已经合格,马上就能走上当兵这条路,奈何他在去报道的前一天,竟然因为调戏女孩儿不成把人打成重伤落了残疾而进了拘留所。 眼看着要判,正好这个时候听说许槿初又嫁了一家,而且男方还是在部队当官的,便想着借参加婚礼的机会碰碰运气。 “妈,你别拦着二舅妈,让他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许槿初的话听得王凤霞两口子顿时充满了希望。 刘保才也有些激动,“小初,你要是能帮你大哥,你可就是我们老刘家的大恩人啊。” 第20章 贺晏舟出事了 许槿初一颗心咚咚哒地狂跳起来,来了,终于来了,都怪她自己,平时一点不注意,到底还是暴露了。 只是她该如何解释才更能让她接受呢? 许槿初搜肠刮肚的想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好借口。 见她弄了一手的馅子,刘云虹无奈地笑道:“你这孩子,真是不禁夸,刚要说你长大了,性子有所改变,不再像之前那般没头没脑的就马上露馅了。” 许槿初闻言一愣,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不禁心里一松,吓死她了。 她倒不是怕和刘云虹说实话她不信,而是怕让她知道了真正的许槿初已经没了会伤心难过。 不过到现在为止,她只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却一直没弄明白原主是怎么没的。 这里有个三天回门要当天回,七天回门住一宿的习俗,所以吃过饭后,许槿初恋恋不舍地回了贺家。 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一旁饭后乘凉的人八卦老李婆子家的事儿。 “听说了吗?老李婆子把郭瘸子告了。” “啥?她俩不是那种关系吗?咋还给告了。” “那老李婆子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强迫的,所以就把人告了。” “郭瘸子也是可怜,被反咬一口。” 没想到老李婆子竟然会想出这个这缺德的办法自救。 许槿初听完不禁冷冷一笑,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过那都和她没关系了。 许槿初一回到家,就被贺晏安拉着问问题。 现在除了数学,物理化学他都问。 因为还有一个礼拜就开学了,所以他争分夺秒地让许槿初给他补习。 许槿初摇身一变,已然成了他的私教。 明年要是他考不上大学,都对不起她如此费心费力地教他。 直到贺晏安开学走了之后,许槿初才空出时间考虑自己的事情。 虽然已经和贺晏舟结了婚,但她不想做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守家小媳妇儿。 她得想办法挣钱才行,总不能一辈子窝在一小山村里。 思考了良久,她决定出去外面看看。 这个时候农村有不少年轻人选择出去到大城市打工。 而且八十年代正是经济腾飞的时候,只要有经济头脑,就会发现遍地是黄金。 有了决定,她便开始做准备。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我哥出事了。” 正在看报纸选择目的地的许槿初突然听到贺宴梅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从大门外传来,心下不禁一凛,忙扔下手里的报纸飞奔出去。 “你哥怎么了?” 贺正山和赵桂芳正在院子里嗮干菜,听到贺宴梅的话,瞬间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颤抖着声音问:“宴梅你说啥,你哥他,他咋了?” 隔壁的邻居和路过的村民也听到了动静,好奇地朝贺家张望。 贺宴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完整,断断续续地哭嚎着说:“部队......部队来的电报.......说我哥,我哥出事了,他,他.......” “老大,老大出事了?”赵桂芳人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贺正山也被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惊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许槿初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跑出来。 看到许槿初跑出来,原本瘫在地上的赵桂芳就像一下找到了悲伤情绪的发泄口,哭嚎着扑上去,撕扯,捶打许槿初。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家老大,你个害人精,我家老大当了那么多年的兵也没出过意外,和你一结婚,人就没了。 啊!!你个害人精。” 贺正山也是老泪纵横,可他还尚有一丝理智存在。 踉跄着走过去拉开赵桂芳,“你冷静点,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啊。” 赵桂芳瘫在贺正山的怀里,嚎啕大哭,悲伤得不能自已,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哎呀,我的儿啊,我不让你娶,你非娶,把命都搭进去了,你让我们咋活啊!” 许槿初人都木了,不会这么邪吧,难道这具身体真是克夫体质? 太玄幻了,可她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所以,真的是她克死了贺晏舟? 这个想法让许槿初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天啊,贺家大小子竟然真被克死了?” “是啊,这也才结婚几天啊。” “多邪门啊,我记得李玉宝也是结婚当天,还没来得洞房就死了,这贺家大小子也是,虽然多活了几天,可也没等到洞房就走了。” “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小伙子,还那么有出息,唉,我要是赵桂芳,我都活不下去。” 第22章 后遗症 周勇得令,立即闭上了嘴,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说错话。 他眸光一转,走到许槿初面前,乐呵呵地和她打招呼, “你就是嫂子吧,本人比照片还漂亮,难怪我们营长这么着急结婚,呵呵。” 周勇惊在贺晏舟身上看到过他俩结婚时拍的合照,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许槿初。 许槿初冲他礼貌一笑,大大方方地接受他的夸赞。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许槿初从他手里把包子和粥接过来。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营长,我们这次任务也不会那么顺利完成。” 周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哼!” 看许槿初和周勇说话时笑的那么灿烂,不禁冷哼了一声。 要不是有外人在,她照顾自己儿子的面子,指定得骂她两句,不知廉耻,当着自己男人面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m.33qxs.m 贺晏舟见母亲对许槿初的态度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不禁眸色一暗。 他喘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妈,让周勇领你们去招待所休息一下吧,我这边已经没事了,等你休息好了,再来看我。” 赵桂芳到底是上了年纪,一路奔波再加上伤心过度,的确累得不行,见儿子没什么事,也便同意了他的安排。 “小梅,你陪着妈。” 贺宴梅点头,“放心吧大哥,我会照顾好咱妈的,你也好好养伤。” “冯老师,一起走吧,这里有嫂子,咱们就别在这儿了,医生说人太多不利于营长的伤恢复。” 周勇见冯婷婷迟迟不肯离开,好意提醒道。 冯婉婷压下心底的苦涩,努力扬起一抹笑,“晏舟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大娘,走吧,我陪你去招待所。” 有冯婉婷陪着,赵桂芳心情好了一些,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好,正好大娘有话想和你说。” 周勇带着赵桂芳一行人去了招待所,病房里便只剩下了许槿初和贺晏舟二人。 许槿初没说话,脚步沉重地走到病床前,视线一寸寸地扫过贺晏舟全身,外面能看到的明显的伤只有右腿和右侧手臂。 她伸手一把掀开他盖在身上的薄被。 她的动作太快,又有些出其不意,贺晏舟想拦时,已经晚了。 虽然他穿着病号服,可许槿初依旧看出来病号服下,他的腹部也缠着厚厚的绷带。 她鼻子有些发酸,虽然知道当兵难免会有受伤的时候,可真切地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像贺晏舟伤得这样重。 “我没事,医生说都是些皮外伤,只是看起来严重,胳膊腿也没伤到骨头,不会落下残疾的。” 听到他最后那句类似解释般的话,许槿初瞪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地说:“对,不严重,就是差点没了命。” 许槿初重新把被子替他盖好。 他住的是独立的单间病房,有单独的洗手间,许槿初去洗手间洗净了手。 然后把小米粥从保温饭盒里倒到碗里,用羹匙搅和了一会儿,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盛端到贺晏舟面前。 一羹匙粥递到贺晏舟的唇边。 贺晏舟抬起左手就要去拿碗,“我自己来就行。” 他的手刚伸过来就被许槿初躲开,“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 她看到他在抬起左手时,因为牵动腹部的伤口,疼得他脸色一白,额角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贺晏舟缓缓放下手,张开嘴,把她递过来的粥吃了进去。 喂了两口粥,许槿初又拿起包子喂他。 贺晏舟咬了一口,可他的注意力都在许槿初身上,没留神,一口下去,差点咬到许槿初的手指。 感受到他温润的唇划过自己的指尖,许槿初心头猛然一跳。 手里被咬了一口的包子差点没拿稳掉下去。 她手指微凉,贺晏舟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嘴里的包子都忘记嚼就吞了下去。 “咳!咳咳咳......” “这么了?是噎到了吗?” 许槿初急忙喂他喝了好几口粥,贺晏舟这才勉强把包子顺下去。 “这么大的人了,吃了个包子还能噎到。” 许槿初忍着笑,又喂了他一口粥。 贺晏舟唇角轻轻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原本干燥的唇因为粥喝了粥,而有了一丝水润,只是依旧苍白。 “包子还有很多,你也吃点吧。”贺晏舟因为受伤吃得少,不过一小碗粥一个包子就饱了。 而且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食堂大概也关门了,她赶了两天的路,一定也没好好吃过一顿饱饭。 “你再吃点,伤得这么重更得要多吃才能恢复得更快。” 许槿初想劝他再吃点,可贺晏舟已经饱了,他摇摇头,“吃不下了,有点困。” 一听他说困,许槿初忙放下碗,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们来之前,他就没有休息,这么长时间,肯定是累了。 “没有,我先睡一会儿,你赶紧吃点东西,也歇一会儿吧。” 贺晏舟看了一眼靠窗那边的床。 这是医院为了方便周勇照顾他临时加的。 许槿初安顿好贺晏舟,直到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她去找了贺晏舟的主治医生,大致了解了一下他的伤情。 其他地方都还好,就是腿伤得有些重,如果养不好,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贺晏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生最大的志向都在部队,如果落下后遗症怕是会影响他的军旅生涯。 那可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无法忍受。 许槿初又咨询了一下如何能更好地照顾他才离开医生办公室。 回病房的路上,许槿初无意间听到两个小护士在议论她。 “她长得好漂亮啊,她就是贺营长的媳妇吗?” “对,我刚才路过贺营长病房的时候听到的,那个冯小姐原来不是贺营长的媳妇,之前咱们认错了她竟然也不澄清,一看就心思不纯,这回人家正牌媳妇来了,看她咋还好意思来。” 原来她来之前,冯婉婷竟然默认自己是贺晏舟的媳妇。 不过也可以理解,要不是原主闹这么一出嫁给了贺晏舟,只怕这会儿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贺营长媳妇了。 “大夫,哪里有大夫,快来救救我媳妇,我媳妇要生了。” 许槿初刚要上楼,就听到大厅传来一道男人急切的呼喊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面色痛苦的孕妇跑进医院。 在他的呼喊中,几名医护人员匆匆赶来,将人带去手术室。 许槿初看着被送进手术室的孕妇,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迟疑了片刻,她忙忙跑下楼...... 第25章 知三当三 见赵桂芳还要和贺晏舟争辩,冯婉婷急忙上前拉住她,暗暗冲她摇摇头,低声劝道:“大娘,先别说了,你这样只会让晏舟哥更坚定不离婚的想法。” 赵桂芳犹豫了片刻,觉得她说得在理,便暂时不再和贺晏舟硬来。 “贺晏舟,你能不能先别说话了。” 看着越流越多的血,许槿初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大夫很快就来了,因伤口崩裂得有些严重,贺晏舟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赵桂芳见人被推进手术室,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哥哥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手术室外,赵桂芳紧张地问贺宴梅。 “我也不知道啊。” 许槿初已经懒得搭理她们了。 她坐在一旁的木质长椅上,目光紧紧盯着手术室门上亮着的红灯。 冯婉婷莲步轻移,走到许槿初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我想和你谈谈?” 冯婉婷嗓音淡漠,一改往日的楚楚可怜模样,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可一世的冷傲。 许槿初微微抬眸看向她,挑眉一笑,“不装了?”虽然她是笑着说的,可她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透着慑人的清寒。 冯婉婷闻言忽然心头一跳,那种被人看穿的窘迫之感让她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冯婉婷冷哼一声,掩饰自己心底的慌乱,但很快她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你和晏舟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只是好心劝你,你勉强和晏舟哥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他不喜欢你,娶你只是出于责任而已,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不会幸福长久的。” “听你的意思,他对你有感情,他喜欢你?” 看着冯婉婷得意的扬起笑脸,许槿初不禁觉得好笑。 “对,否则当初许政委撮合我俩的时候,他也不会同意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可能已经在一起了。” “是他亲口跟你说了喜欢你,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亲密的举动表达了他对你的爱意?” 许槿初接连两个问题问的冯婉婷一张俏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 好半天没找到言语回击许槿初。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一转头,看到了在手术室门口不停抹眼泪的赵桂芳。 冯婉婷心思一转,意味深长的笑道: “那又如何,你难道想让晏舟哥因为你和父母决裂?如果你还有自知之明,就应该同意和晏舟哥离婚。” “然后你好嫁给他?破坏军婚犯法,冯小姐不会不知道吧?” 许槿初早就看破了她的伪装,自然也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冯婉婷没想到她一个没上过几天学的村姑,竟然能说出破坏军婚犯法这样的话。 再联系这段时间和她接触下来,她猛然发现,许槿初和别人口中那个空有美貌,胸无点墨的小寡妇简直大相径庭。 她不仅舌灿如莲,还懂得很多东西。 尤其是她周身的气质,清冷高贵,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蔑视众生。 而此时她就用这种蔑视众生的眼神看着她。 “许槿初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和晏舟刚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得很。” 冯婉婷被她的态度气得跳脚,说话也口无遮拦起来。 “当然,你想不想听听细节,我不介意和你分享,你晏舟哥的腰简直就是夺命的刀,那完美的肌肉线条,摸上去的时候那手感,啧啧啧!” 冯婉婷听得满脸通红,又气又嫉妒,简直要疯了。 颤抖着手指着许槿初骂,“许槿初,你不要脸。” 许槿初懒洋洋地点头,“嗯,你要脸,知三当三。” “什么三四伍六七的,你......你,晏舟哥早晚会甩了你的。” 冯婉婷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哭着跑开。 贺晏舟的手术进行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结束。 推出来时人还没醒。 大夫摘下口罩,看着许槿初等人,神情严肃地说: “你们做家属的,能不能看好病人,他要是再经历一次伤口崩裂,只怕会落下残疾,到时候我们也没办法了。” 见过不听话的病人和家属,但没见过如此拿健康当儿戏的病人和家属。 许槿初连忙承认错误,并保证一定照顾好病人。 贺晏舟被推回病房后,许槿初却被赵桂芳挡在了病房外不让她进。 “你不许进,要不是你,我家晏舟也不能遭这二次罪,” 听了她的话,许槿初无语极了,“看在贺晏舟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婆婆,您这话说得不亏吗?他这样到底是因为谁?如果你真心疼你儿子,就闭上嘴,少说话。 我和他是合法夫妻,而且还是军婚,受法律保护,难道你要触犯法律?” 一顶法律的大帽子扣下来,赵桂芳嚣张的气焰度顿时就熄了下去。 贺宴梅嘴笨,更说不过许槿初,所以她这次学聪明了,站在一旁没说话。 见赵桂芳没有像以往那般反驳自己,许槿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 “当前最主要的就是贺晏舟的伤,其他的以后再说,大夫也说了,如果再有一下今天的情况,他很有可能落下病根,就算为了他,我也希望你这段时间能消停一下。” 许槿初的话说得非常中肯,赵桂芳不傻,自然听得懂。 “你也不要得意,我只是为了我家晏舟,我的想法不会改变,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给自己留条后路。” 赵桂芳哼了一声,转身来到病床前,看着因为麻药而昏睡的贺晏舟再次抹起了眼泪。 贺晏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病房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一转眸,就看到许槿初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明明已经非常困了,却依然强撑着。 因为惦记贺晏舟的情况,所以许槿初脑袋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即使困得睁不开眼睛,大脑依然处于高敏感的状态。 所以像是有感应一般,在贺晏舟醒来后,她也突然惊醒。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有没有很疼,如果疼得厉害,我这儿有止痛药。” 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许槿初明艳漂亮的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朦胧之美。 眉眼间全是对他的关切之意。 贺晏舟心口处兀地一软。 “还好......” 随即视线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问道: “你怎么没回招待所休息?我妈和周勇他们呢?” 第27章 她肚子里应该是有了娃娃 “你还有事吗?” 见她欲言又止地没有离开,大夫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许槿初问。 许槿初被问得心头一惊。 似乎被自己刚才忽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到,连忙陪笑道:“没有了,谢谢大夫。” 把化验报告小心放好,她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和贺晏舟说自己怀孕的事。 许槿初随军的申请很快就批了下来。 贺晏舟在周勇和许槿初的悉心照料下,恢复得也很快。 倒是冯婉婷,这段时间因为学校忙,没怎么来医院。 即便来了,也是趁许槿初不在的时候。 贺晏舟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才得到大夫的准许出院。 只是他并没有完全恢复,出院了也需要将养一段时间才能归队训练。 部队距离榕城两个小时的车程。 一路上,周勇开得都非常小心,所以原本两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他开了快三个小时才到。 部队在一片青山的怀抱中,初秋时节,四周的风景不再是单调的绿,层林尽染间,漫山的秋叶五彩斑斓。 抬眼间天高云淡,苍穹蔚蓝如洗,让人有种仿佛置身在浓墨重彩的油画里一般。 许槿初完全被车窗外的景色吸引。 秋风凉爽,从打开的车窗吹进来,拂过她的面颊,撩起她的发丝随风飘荡。 贺晏舟一转头,就看到她精致的侧颜在美景的衬托下,更加美得惊心动魄。 他暗暗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 嗓音温和地说:“到了,下车吧。” 听到贺晏舟的话,许槿初转头看向他那边,果然看到了部队的大门。 一名哨兵正在执勤,看到他们的车子,连忙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去。 许槿初还是第一次进部队,所看到的一切都让她充满了新奇。 到了部队军属大院,许槿初急忙下车,去搀扶贺晏舟,他的腿还不能太用力,需要借住拐杖才能勉强行走。 “贺营长回来了,恢复得咋样?” 军属楼前,几个聚在一起看孩子聊天的军嫂,看到贺晏舟,急忙围上来打招呼。 看到许槿初时,几个军嫂登时眼睛一亮,“这就是贺营长媳妇吧,哎呀我的老天啊,这是仙女下凡吗?咋长得这么好看啊。” 一位梳着齐耳短发,身材微胖的军嫂抱着个一岁左右的胖娃娃迎上前,毫不吝啬地夸赞着许槿初。 被她如此大嗓门地夸,许槿初竟生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她礼貌地回以微笑。 “这是方家嫂子。” 贺晏舟一一为许槿初介绍,虽然被大家围观她有些不自在,可还是大大方方和众人打招呼。 贺晏舟拄着拐,但丝毫不影响他周身的气质。 男俊女美,看得大家都啧啧称赞。 “贺营长长得俊,媳妇更是漂亮,简直是一对神仙眷侣。” 方家嫂子看着贺晏舟和许槿初,“这要是你们俩生个娃娃得多好看啊,得比那年画上的娃娃还好看,不行,你们必须生一个姑娘,我要和你们家定娃娃亲。” 她的话听得许槿初心尖儿一抖,有种好似秘密被拆穿的慌乱之感。 贺晏舟眸色闪了闪,悄咪咪地看了一眼许槿初的肚子。 想起来结婚前她去镇上买药的事。 药没买到,所以如果可能,或许她肚子里应该是有了娃娃,只是这么长时间也没听她说起过,想必是没有。 “方家嫂子,你前天不是还要和我家姑娘结娃娃亲?这咋又看上人家贺营长家的了,而且贺营长媳妇还没生呢,万一是个小子,那我可就不要你家儿子了哈。” 一旁刘连长的媳妇,笑着打趣道。 她的话引得大家笑成一团。 “好了,赶紧让贺营长回去休息吧。” 许槿初没想到军嫂们都这么热情,大家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帮他们拿东西。 这让她少了一点不自在。 上了楼,她又碰到了住在她对门的一个军嫂,身材高挑,长得很漂亮,但许槿初看着她,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是王政委的媳妇。”方家嫂子热情地替许槿初介绍。 “这就是晏舟的媳妇吧,我听我家婉婷说起过你,果然很漂亮。” 听到她说起冯婉婷,许槿初猛然想起来为何看她眼熟了。 她应该是冯婉婷的姐姐,这姐妹俩长得有几分相似。 只是眼前的姐姐上了些年岁,没有冯婉婷青春灵动。 但她隐约发现她看她的眼神有些怪。 可哪里怪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你们先忙,我单位还有点事,晚上回来我再去看你们。” 冯婉静笑得温婉,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和冯婉婷的傲慢自大,有很大不同。 贺晏舟住的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宿舍,不过好在里面有独立的洗手间,还有一个大阳台。 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朴素,客厅一张方桌,一个置物柜,上面摆放着一些书和小物件。 许槿初扶着他走进卧室,卧室不大,一张床,一个衣柜,靠窗一张书桌,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摞书。 一盏台灯做点缀,给卧室增添了一抹书香的气息。 “东西先放这儿吧,回头我再收拾,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周勇这些日子和许槿初混熟了,所以也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嗯,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嫂子要是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彡彡訁凊 许槿初把周勇当弟弟,笑着点头,“嗯,好的。” 送走了周勇,许槿初便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整理好放到柜子里。 一回头,就看到贺晏舟半靠在床上,深邃的眸静静地看着她忙前忙后。 “歇歇再收拾吧,以后时间多的是,不用急于一时。” 许槿初手上的活没停,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没事,我也不累,收拾干净了住得也舒服,你睡会儿吧,折腾了大半天。” 贺晏舟的确有些累,便点点头,他想快点把伤养好,赶紧归队。 许槿初一路收拾到厨房。 厨房有锅有灶,还有一些米面粮油,看得出来,他平时有自己做饭。 可许槿初突然发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她不会做饭,这就尴尬了。 总不能让他一个伤员下地自己做饭吃吧?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当初就应该好好学做饭。 这里又没有度娘,她想现学现卖也做不到啊!! 第28章 男色当前 眼看到了饭点,厨房只有米面油,但是没有菜,她即使会做,也没得可做。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方家嫂子给她带来了希望。 “妹子,我做了一些饭菜给你端过来,你别嫌弃哈。” 许槿初急忙上前去接她手里端着的饭菜。 “贺营长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家里肯定没啥可吃的,今天先对付一下,明天就是大集,我领你去买点秋菜。” 许槿初被方家嫂子感到的热泪盈眶, “嫂子,你咋这么好呢,太感谢了,要不我还犯愁一会儿怎么解决晚饭问题呢。” “客气啥,你刚来对随军生活还不熟悉,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快吃饭吧,我先回去了,要不一会儿孩子要醒了。” 方家嫂子总是笑呵呵的,给人一种非常乐观的感觉。m.33qxs.m “那你快回去吧,孩子自己在家可不行。” 一听她把孩子自己放在家里,不放心地让她赶紧回去。 “贺晏舟,吃饭了,是方家嫂子送来的饭菜,要不是她,我还犯愁晚上吃什么呢。” 许槿初把贺晏舟扶到客厅餐桌旁坐下。 “嗯,方家嫂子为人最是热心,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多问问她。” “是啊,做饭也好吃,我决定拜师先和她学做饭。” 许槿初夹了一筷子清炒土豆丝,对方家嫂子的厨艺赞不绝口。 “你......不会做饭?” 贺晏舟意外的口气,听得许槿初一努嘴,“不可以吗?” 看着她灵动可爱的表情,贺晏舟忽而弯唇一笑,“可以,如果你觉得为难,也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去学,我会做。” 闻言,许槿初吃饭的动作滞了一下,一双凤眸定定地凝视着贺晏舟。 越是接触的时间长,越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好得无可挑剔。 心细如发,还如此体贴入微。 尤其是在这个年代,洗衣做饭是一个好妻子的最低标配。 可他却让她不要为难自己,更不用勉强自己学做饭。 或许和他一起生活下去也不是件不能接受的事。 “做饭总是要学的,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没什么勉强的,不过在我学成之前就要委屈你了。” 许槿初煞有其事地笑道。 吃过饭后,不少人拿着水果来看贺晏舟。 许槿初一边认人,一边尽心尽力地招待来访的客人。 把所有客人送走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许槿初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但贺晏舟这里只有一张床。 “今天晚上就先凑合一下吧,明天我让周勇再多加一张床。” 见她站在卧室门口踌躇不前的时候,贺晏舟就猜出了她的想法。 于是才提议。 许槿初太困了,又累,脸都笑僵了。 再说,两人孩子都有了,她也就不再矫情,简单清洗一下后,便上了床。 为了避免自己睡着后碰到贺晏舟的伤,她极力把自己缩在床的一边。 刚躺下,她就去找周公下棋了。 贺晏舟却有些睡不着。 许槿初清浅的呼吸就在他耳畔。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 这还是第一次他的床上有第二个人在。 第二天,许槿初是被一阵起床号叫醒的。 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贺晏舟放大的俊脸出现自己面前。 她大脑空了一瞬,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睡到了他怀里。 甚至还枕着他的左手臂。 还好不是右手,许槿初后怕的长舒了口气。 “醒了?” 贺晏舟说话时,气息喷洒在她的额头,惹得她一阵心猿意马。 许槿初抬眸看着他绯色的唇,一张一合,竟然出生了想亲一下的冲动。 这个想法一出,她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嗯,那个我去食堂打点早饭,你再睡会儿。” 许槿初有些不敢直视贺晏舟的眼睛,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下地。 一溜烟地跑出门。 男色当前,她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贺晏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仿佛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昨天他很晚才入睡,在他睡着前,她就翻进了自己怀里。 为了不吵到她,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到天明。 导致现在自己手脚都还不处于麻痹状态。 无知无觉的麻痹过后,就是如针扎般细密的刺痛感。 许槿初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去食堂打饭。 只是她对这里不熟悉,所以想找人打听打听食堂在哪里。 一转身,就看到几个妇女围在一起说话。 她刚要抬脚过去,就在她们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八卦。 “真没想到,贺营长竟然娶了个寡妇,你说他这次受伤是不就是她克的?” “这种事儿谁说得准,反正我觉得可惜了贺营长,挺好的个人,咋就娶了这么个媳妇儿。” “哎呀,还能因为啥,你昨天是没看见,贺营长那个媳妇长得,那叫一个好看,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 “真的假的,能有冯老师好看?” “你是说王政委的小姨子冯婉婷冯老师?她是好看,但和贺营长媳妇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几个人说得正起劲儿,谁也没看到站在她们身后的许槿初。 见她们说得热闹,许槿初也有些不好意思打扰。 “贺营长媳妇,早,你这是要去哪啊?” 方家嫂子抱着早起闹人的孩子遛弯儿,远远看到许槿初,就扯着嗓子和她打招呼。 那几个正说着许槿初八卦的妇女听到有人喊贺营长媳妇,顿时心头一惊。 齐刷刷回头朝许槿初看来。 许槿初不失礼貌地举起手和她们打招呼,“早!” 虽然她是笑着的,可那几个人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呃......早,那个我锅里还炖着菜,我得先回去了。” “我衣服洗了还没晾,我也先走了哈。” 这几个人都找了一些听起来很合理的借口逃离现场。 许槿初全程都是笑着的,她倒不是多大度,被别人如此编排还不生气。 而是觉得没必要,嘴长在她们鼻子下面,她管得了一时,还能管她们一辈子吗,所以也不惹那份闲气。 “嫂子,我想去食堂,但是不知道怎么走。” 许槿初迎上去,看到方家嫂子怀里的孩子,胖乎乎的讨人喜,她就跃跃欲试地想抱抱。 原本还在哭闹的孩子看到许槿初,顿时就不哭了,张着肉呼呼的小手就往她怀里扑。 第29章 有种你别跑 许槿初有些受宠若惊,笑着问道:“我能抱吗?” “当然可以,就是这小子太沉了,怕累到你。” 许槿初没抱过小朋友,所以在接过小宝的时候,动作显得很笨拙。 小宝软软香香的,让她爱不释手。 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宝也不哭闹,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她。 看着看着,小宝出人意料地撅起小嘴,吧唧一声,亲了许槿初一口。 亲完自己还咯咯地拍手笑。 “哈哈,小宝怎么这么可爱。” 许槿初也忍不住想亲亲他的小脸蛋。 方家嫂子也被儿子逗笑,“这孩子是真的喜欢你,一般人想抱他都不跟。” 想到什么,她拉着许槿初往她家走,“别去食堂了,我屋里蒸了包子,你拿点回去和贺营长吃,正好今天周五镇上大集,吃完饭我领你去赶集。” 方家嫂子盛情难却,许槿初也就不再推辞,“嫂子,你这手艺可以开店了,保证生意兴隆。” 许槿初说的是实话,丝毫没有夸张。 方家嫂子被她夸得都不好意思了,随后想起什么,轻叹一声,感慨道:“说起来,我家祖上可是御厨,手艺一代代传到我爹这儿,奈何他就我这一个女儿,所以我从小和他学做菜, 不过我这人笨,也就学了个皮毛,我爹现在就盼着小宝快些长大,好把手艺传给他。” 没想到方家嫂子是有家传手艺在身的,这让许槿初非常意外。 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和她学做饭决心。 回到家,贺晏舟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帖。 许槿初去厨房拿了碗筷,二人便坐下吃早饭。 “一会儿方家嫂子领我去赶集,我买点日用品和秋菜,你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吗?” 许槿初给贺晏舟又添了一碗粥。 “我不缺什么,对了,这钱你拿着。” 贺晏舟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递给许槿初。 许槿初没接,“不用,我这儿有。” 贺晏舟固执地把钱放到她面前, “你收着吧,我平时也用不到,以后家里的钱你看着安排就行。” 听他要把家里的钱都交给她管,许槿初不禁打趣道:“你把财政大权交给我,就不怕我卷款跑路啊?” 贺晏舟只是笑笑没说话。 他平时不爱笑,可一笑,整个人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许槿初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察觉到她的凝视,贺晏舟深邃的眸底快速地闪过一抹不自然,耳朵尖悄然地爬上一抹粉红。 他清了清嗓子,不放心地嘱咐道:“你路上注意安全,要是买的东西太多,就雇辆车。” 许槿初心底也闪过一抹不好意思,眸色闪了闪道:“那个......你自己在家可以吗,要不我让周勇过来?” “不用,哪里就那么娇贵,你快去吧,别让方家嫂子等着。” ...... 富安镇距离家属院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 初秋的天凉爽宜人,小宝坐在木质的婴儿推车里睡得正香,身上盖着一个小毯子。 黄沙路还挺平整,并不怎么颠簸。 许槿初一路走走看看,觉得哪哪都新奇。 富安镇果然镇如其名,是个富庶的地方,比她家西河镇繁华很多。 镇子里还有两家机械厂和一家服装厂。 带动周围几个村子村民的收入,并且引来了不少外地人。 随处可见三层四层楼房,街道上也是人来人往。 “镇子热闹,不比县里差,想买什么几乎都能买到, 但是大集还是每周五一次,村子里的农户会把自己家的菜拿来卖, 正好现在是储存秋菜的的时候,一会儿你买点白菜,土豆萝卜大葱啥的,这些东西都能存住。” 许槿初对这些还真是一窍不通,所以她听得格外认真。 看了一路,也询问了价格,但她要先买好拿的东西,最后再买秋菜。 许槿初先到百货商店买了一些日用品。 看到一旁有卖小孩儿衣服的,她便推着小宝过去。 选了几件衣服就往小宝身上比画,看看是否合适。 “诶,小初妹子,你这是干啥。” 方家嫂子看出了她的意图,急忙上前阻拦。 第30章 登堂入室 他的威胁对许槿初来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她冷笑道:“是吗?那我可真有点怕呢。” “知道怕就赶紧放开我。” 陆怀礼挣扎,奈何一动,手臂就钻心的疼。 他的语气有些急,眼看着之前追他的人就到了近前。 “姑奶奶,我错了,你赶紧放开我,那些人要追来了。” 陆怀礼能屈能伸,见那几个人追来,当即就向许槿初讨饶。 只想赶紧脱身,要是自己落到那些人手上,不死怕也要脱层皮。 许槿初也看到了那些人,但她却不以为意,“你不是要对我不客气吗?怎么这会儿就求饶了。” 陆怀礼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止不住的发抖了起来,“我错了,真错了,快松开我,要不我就死定了。” “陆怀礼,我看你还往哪跑,这回被我逮到了吧。” 四五个男人很快就围了过来,为首的高瘦男人见陆怀礼被人制住,得意地大笑。 一抬头,就看到美得不可方物的许槿初,一双绿豆眼登时睁得老大。 呼吸都急促起来,呲着一口大黄牙,猥琐地嘿嘿一笑,凑到许槿初面前,“呦,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儿?长得可真他娘的好看,哥看上你了,做哥的女人,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许槿初被他恶心到,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这都招惹的什么人啊?” 许槿初忍不住吐槽陆怀礼。 陆怀礼:“.......” 他也不知道自己都招惹了一些什么人。 只觉得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倒霉透了。 “反正不是好人,我可是被你害死了。” 陆怀礼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载在一个女人手里。 这个仇,他记下了。 男人伸手抓许槿初的胳膊想把人拉到自己怀里。 “如果不想变成残废,就拿开你的脏手。” 许槿初眼眸冰寒,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调戏她的男人不由背脊生寒,抓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 “小美人儿别生气啊,哥哥这不是想和你近乎近乎吗?不过你生起气来真迷人。” 人群都被他们这边吸引,渐渐围拢过来。 其中有人认出了高瘦猥琐男,“这个吴敌,仗着自己家里,到处惹是生非,欺行霸市,调戏良家妇女,可惜了这个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被他盯上,怕是难逃魔掌啊。” 第31章 撩人心魄 许槿初眸色一寒,看来这个冯婉婷还是不死心。 自从医院手术室外二人彻底摊牌后,她就有意无意的避着她见贺晏舟。 周勇肩上扛着一大袋子菜,站在许槿初身后,也听到了屋里传出来的声音。 他是知道许槿初他们之间的事的,所以在听到冯婉婷的声音时,心头一跳,有些担心地看向许槿初。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知道她并不像贺家大娘说的那么不好,反而非常随和亲切,一点架子也没有。 这么好的儿媳妇还不能让贺家大娘满意,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原本他对冯老师印象不错,但现在知道了她对贺营长还存着别的心思,之前的好感一下就降到了零点。 许槿初眉眼沉郁,拿出正室的气场,抬手就要推门而入,下一秒就听到贺晏舟低沉醇厚的声音淡淡响起。 带着让人心惊的疏离。 “婉婷,之前的事是我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但我已经结婚了,咱们还是要注意分寸,尤其是你还单身,总往我这儿来,于你的名声不好。” 许槿初推门的动作一顿,看来贺晏舟不傻,察觉出了冯婉婷那点小心思,这是在和她划清界限呢。 周勇也暗暗为他们营长松了口气,还好他拎得清,要不可就惨了。 冯婉婷好像是哭了,哽咽着说:“晏舟哥,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就是不甘心而已。” 许槿初推门进来,替她把心里话说出来。 看见许槿初,冯婉婷明显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来。 “嫂子,菜放哪里?” 随后跟进来的周勇故意抬高音量,尤其是嫂子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冯婉婷瞳孔缩了一下,看向周勇的眼神隐隐带着一丝怨气。 “先放厨房就行,回头我收拾。” 周勇将东西放下后便离开了。 “累坏了吧,喝口水。” 贺晏舟拄拐走到餐桌前倒了一杯水给许槿初。 “你别动,我自己来,不是说了让你别乱动吗?” 许槿初急忙接过水杯,然后扶贺晏舟坐下。 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说话,冯婉婷唇瓣紧抿,如水的眸子有寒光闪过,但在许槿初看过来的时候,及时敛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再抬眼时,眼里除了凄楚可怜,再无其他。 “小初姐,你......” “叫嫂子,你是他战友的妹妹,从他这儿论你应当叫我一声嫂子才对,叫姐不合适。” 许槿初喝着贺晏舟刚刚给她倒的水,为上挑的凤眸含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又是这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眼神,冯婉婷咬了咬唇角,对她的称呼,的确是她故意的,她就是不想叫她嫂子,那样不就等同于认输了吗。 “我还是觉得叫姐比较亲切。” 见她还在挣扎,许槿初弯唇淡淡一笑,“哦,这样啊,那你就得改口叫你的晏舟哥一声姐夫才合适。” 冯婉婷:“......” 她怎么会不明白许槿初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她,她和贺晏舟才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 但那又怎样? 此时此刻,冯婉婷心底对贺晏舟势在必得的占有欲彻底被激发。 前所未有的嫉妒让她差点装不下去。 “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改天我再来看晏舟哥。” 她最终还是没改口,这也算是对许槿初无声的宣战。 冯婉婷离开后,许槿初脸上的笑一下就垮了下去。 见她神色不愉,贺晏舟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解释:“你别误会,我和婉婷什么关系都没有,刚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 “我知道。”许槿初抬眸瞟了他一眼,“你说清楚了,但她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 想到什么,许槿初转眸看向贺晏舟,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八卦味道。 贺晏舟被她的眼神看的耳根一热,“什么?” “你真的不喜欢冯婉婷?” “为什么这么问?” “你和她不是处过对象吗?而且如果不是我突然横插一脚,貌似你是打算和她结婚的,所以我就是好奇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贺晏舟听得认真,凝视着看她的眼神盛满复杂,嗓音低醇,“你很在意?” “什么?” 许槿初还在期待他的回答,被他冷不防问得一愣。 一抬眸与他目光撞上。 他的目光像黑夜般深邃神秘,却又满是深沉,还隐隐透着一丝柔和,撩人心魄。 许槿初只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心跳加速得无法抑制,就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白皙的脸颊慢慢染上一层粉红,凤眸如水般潋滟生波。 贺晏舟看着她,眼神越来越深邃,喉结上下滚动,心头忽然涌上一丝悸动。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周遭的一切都消失,只剩她们两个人。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军号声。 许槿初猛然惊醒,慌乱间起身,一个没注意,被一旁放着的拐杖绊倒。 眼看着就朝后倒去,她的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却什么都没抓到。m.33qxs.m 就在她闭眼等着倒地的时候,贺晏舟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立即跳起身将人捞进怀里。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许槿初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男人精致俊朗的面容。 鼻息间传来他身上干净清洌的气息。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 贺晏舟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扶在许槿初纤细的腰肢上。 呼吸纠缠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许槿初视线落在贺晏舟菲薄的唇上,他们距离很近,近到只要稍微再近一点,便会双唇相贴。 而他的唇薄厚适中,看着就很好亲的样子。 可她还是克制住了心底那股冲动,没有跨越那短短的距离。 温香软玉在怀,贺晏舟极力压着心底的躁动,稳住心神,控制住纷乱的呼吸。 许槿初看到贺晏舟神色异常,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正坐在他腿上,还好巧不巧是受伤的那条腿。 “是不是压到了你的腿?” 不敢耽搁,许槿初急忙起身查看。 “我没事。”贺晏舟开口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暗哑。 第32章 没脸见人了 “真的没事?”许槿初看到他因为隐忍,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担忧地追问。 贺晏舟深深吸口气,腿确实有些疼,但不是什么大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贺晏舟似乎很执着刚才的问题,所以又问了一遍。 许槿初眉梢一挑,敛眸淡声道:“......我为啥要在意,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我累了,我去眯一会儿。” 说着,她便去了卧室。 看着她的背影,贺晏舟眼底闪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落寞,喃喃自语,道:“不在意吗?” 早上许槿初临走之前让周勇帮忙送来了一张单人床放在卧室。 对于他的疑惑,她给出了非常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她睡觉打把式,怕碰到贺晏舟的伤腿。 回到卧室,许槿初在两张床中间加了一个帘子,这样彼此之间也就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间。 折腾了一上午,她也确实累,可是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刚才贺晏舟的问题。 在意吗? 她应该在意吗? 许槿初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 那里依旧平坦,可却孕育着一颗小生命。 今天的事,再次让她对贺晏舟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他清醒知分寸,守礼重承诺,是个不错的归宿。 也许和他继续把这段婚姻走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许槿初考虑是否要将自己怀孕的事告诉贺晏舟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 许槿初猛地脸色一变。 “孩子!” 她急忙起身,捂着肚子,此时肚子坠的疼,让她极为慌乱。 该不会是今天在大街上收拾无敌的时候没注意分寸,动了胎气吧? 因为没有经验,许槿初心中害怕,想着赶紧去医院看看。 但当她刚起身,就觉得下身涌出一股热流。 许槿初整个人顿时呆在了原地。 僵硬的转身朝后看去,只见一大滩血迹染红了原本干净的床单。 “贺晏舟!!!” 许槿初已经不敢动了,她下意识地大喊贺晏舟的名字。彡彡訁凊 在客厅的看书的贺晏舟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喊声,扔下手里的公务,连拐杖都顾不上拿,拖着伤腿冲进卧室。 “怎么了?” 许槿初看到贺晏舟的一瞬间,眼泪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孩子,贺晏舟,孩子!” 听到许槿初说孩子,贺晏舟的瞳孔猛地一缩,视线落到她身后的床上,一滩血迹便映入眼帘。 想到什么,他脸色顿时一白。 一个健步冲上去,咬牙忍痛将人打横抱起。 “你的腿?” 许槿初担心他的伤,可他却担心她和孩子。 “我没事。” 可毕竟他的腿伤还没恢复好,稍一用力,就是锥心之痛。 但他却没有皱一下眉。 一出门,正好遇到来送公务的周勇。 周勇看到贺晏舟忍痛抱着脸色惨白的许槿初,吓了一跳,“营长,嫂子这是?” “去医院,快!” 贺晏舟知道自己的腿耽误事儿,所以急忙把许槿初交给周勇。 他则跟在后面。 “还疼吗?” 车上,贺晏舟让许槿初靠在自己的肩上,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满眼都是心疼。 “疼。” 许槿初捂着肚子,真的好疼啊。 “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到了医院就好了。” 贺晏舟轻声安慰。 车子很快就到了镇上的医院。 许槿初被推进急救室。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贺晏舟此时一脸焦急。 看得周勇心惊肉跳的。 “许槿初的家属!” 急诊室的门打开,一名女大夫一脸无奈地走出来。 贺晏舟急忙上前说道:“大夫,我爱人怎么样了?” “她没事,你回家给她取套干净的衣裳送来。” 说完,大夫就要走,贺晏舟一把拉住她,“大夫,我爱人流血了,你和我说没事?” 女大夫轻叹口气,耐心解释道:“她没事,就是例假来了,不是流产,她没怀孕。” 说完,大夫就走了,这回贺晏舟没拦着。 他还在消化刚刚大夫的话。 没怀孕! 贺晏舟暗暗松了口气。 吓死他了,好在没事。 许槿初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感觉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第34章 继承皇位 “什么你姐姐,我咋没听说周兰有个当兵的弟弟?” 周兰婆婆见没有娘家依仗的儿媳突然多了个当兵的弟弟,不由心中大骇。 这以后她还怎么拿捏她。 “别乱认亲,我们儿子当时娶她回来的时候,她可是孤身一人,连个娘家都没有,你说是她弟弟就是啊,我可不认。 周兰,你赶紧给我滚回来,要不然我让我儿子和你离婚,离了我儿子,为了看你咋活。” 老太太威胁周兰,试图维护自己当婆婆的威严。 “她就是我的姐姐,嫡亲的姐姐,不需要你来承认。” 一想到姐姐这些年一直被她的婆婆欺负,周勇就气的双眼通红。 可他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即使再生气,说话做事都不能超越底线。 但是许槿初可以不用守他要守的那份规矩。 所以她上前一步,双眸冷凝的盯着周兰的婆婆,“日子是人家小两口过的,你个做婆婆的干涉的太多不合适吧。” “她生不出儿子,断我金家香火,我就有权利让我儿子和她离婚。” 看来周兰在婆家所有的不公待遇,都是因为婆婆重男轻女的思想作祟。 而八十年代正是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 好多人为了生儿子,不惜冒着被罚的倾家荡产的风险也要搏一搏。 更过分的甚至将占了计划生育名额的女孩或扔掉,或卖掉,更有甚者将女婴溺死。 而周兰的女儿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从出生起就不被待见,慢慢养成了怯懦的性子。 此时趴在母亲怀里,连哭都不敢被人听到。 而周兰为了能在婆家活下去,冒险再次怀孕,但阴差阳错之下和她弄错了检验标本,误以为自己没怀孕。 这才被婆婆胡乱扯了个偷鸡蛋的借口一顿打骂。 “你家是有金山银山还是有皇位要继承啊,要儿子? 真是可笑,你爹妈生你的时候不也没把你生成男儿身,我看你不也活得如此劲道。 也没见你家祖宗半夜来找你。” 许槿初一顿输出,不仅问候了她爹妈,连她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老太婆被她怼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颤抖的抬起手,指着许槿初的鼻子骂道:“你个下贱胚子,你从哪个粪坑蹦出来的,敢在我家对我指手画脚?等我家大海从石场下班回来,让你好看。” 老太婆一点素质都没有,从她口里骂出来话任谁听了都无法接受。 “婆婆,这是我弟弟和他朋友,不是什么其他人,求你,给我留点面子。” 周兰对于婆婆已经被磨得彻底没了脾气,话里话外都透着卑微讨好。 “姐,你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周勇看着姐姐卑微讨好婆婆的样子,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么些年习惯了,不过你姐夫对我还不错。” 如果不是丈夫对自己不错,她也不能在这个家呆这么多年。 只是婆婆是个戏精,当着她丈夫的面一套,背着他又是另外一套。 为了家庭和睦,这些年自己一直忍气吞声,没有和丈夫抱怨过一句。 “好你个周兰,敢回嘴了是不,你给我等着。” 老太婆见自己以一对三说不过他们,便撂下狠话,试图震慑周兰等人。 “我鞋呢?” 老太婆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扔出去的鞋不见了。 周勇走到车子旁,弯腰将她的鞋拿出来还给她。 “周大姐,我今天来是有见重要的是要和你说。” 见老太婆愤愤地出门不知去向,许槿初等人也没在意。 周兰招呼他们进屋坐。 她家是三间砖瓦房。 在这个年代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不难看出她家家庭条件还不错。 周兰看许槿初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见过。 “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听周兰如此问,许槿初淡淡一笑,道:“榕城医院二楼妇产科,那天咱们两个撞到一起,你还记不记得?”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周大姐,那天咱俩的检验标本拿错了,所以你和我的检查结果也是错的,我没怀孕,怀孕的是你。”33qxs.m 怕她听不明白,许槿初特意着重的把事情经过说的仔细一点。 闻言,周兰整个人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第35章 贺晏舟喜欢的人 原来金老太太离开是去石场找金大海去了。 金大海听母亲所有个当兵的上门说是周兰的亲弟弟,便急忙和队长请了假。 远远就看到自己家门口停了一辆军绿色的大吉普车。 看到丈夫回来,周兰顿时眼睛一亮,急忙迎上去,欢喜地拉着他,声音里都透着无法言说的喜悦,“大海,我又有了,上次检查出了岔子......” 周兰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金老太太在一旁听得直皱眉。 “你说啥,你怀上了?” 一听周兰又怀上了,金老太太的态度一下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哎呀,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赶紧的,大海,快带你媳妇去医院超一下,看看是男是女。” “不着急。” 金大海身高马大,五官端正,虽然算不上帅气,但也不丑。 他的目光打量着许槿初和周勇,最后视线落到周勇身上。 看着他和自己媳妇相似的眉眼,冷硬的神色有闪过一丝温和。 “你就是小勇吧,我常听你姐说起你,没想到这么出息了。” 许槿初和周勇对视一眼,似乎都意外于金大海的态度。 从他的话语间不难看出他对周兰似乎真如周兰所说,金大海对她不错。 “小勇,这是你姐夫。” 周兰看到丈夫,眼底闪过的亮光可以看得出她对他的感情有多浓。 “姐夫。” 周勇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姐夫第一印象还不错。 “大海,你也糊涂了,咋随便认亲呐。” 金老太太叫儿子回来,就是为了让他把这几个人赶走的,谁承想竟然把儿子也搭了进去。 她真是后悔娶了这么个儿媳妇回来,自从她嫁过来,儿子就总因为她顶撞自己。 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妈,小兰以前和我说过,我也帮她找过,只是没找到,再说你看他们姐弟长得那么像,怎么会是胡乱认亲呢。” 见儿子如此维护媳妇,金老太太生气,又不能在儿子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 她扭头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周兰想要留许槿初和周勇吃饭,但被许槿初拒绝了。 她不想给周兰添麻烦,尤其是她那个婆婆,真留下吃饭,饭是吃了,过后指不定怎么刁难她。 临走的时候,许槿初把周兰叫到一边,低声说:“周大姐,如果日后你有什么事,就去部队找小勇或者我都行,还有就是,你那个婆婆要是再不知轻重对你下手,记得一定要学会反抗,别挺着挨揍。” 许槿初只能言尽于此,过多的她也不便说。 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一个外人没法过多干涉。 刚和姐姐相认,周勇还有车很多话要和姐姐说,但时间不允许。彡彡訁凊 “姐,等过短时间休假,我来看你。” “好,你自己在部队照顾好自己,等放假了一定来姐姐这里,姐姐给你做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红薯饼。” 周兰爱怜的拍了拍周勇伟岸的臂膀,她弟弟都长这么大了。 回去的路上,周勇还处于找到亲姐姐的喜悦中。 “那你和你姐姐怎么会失去联系那么久呢?”许槿初看得出来他们姐弟感情非常好,即便他当兵不常回家也不至于断了联系这么久。 想到自己小时的遭遇,周勇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我妈当年因为忍受不了我爸的毒打,喝了农药, 姐姐被我爸嫁了出去,但我那时还小,并不知道姐姐嫁去了哪里,后来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等我再大一些,我爸因为喝大酒把自己喝死,我一个人吃百家饭长大,然后就当了兵。” 听完他讲述,许槿初不禁动容,她才知道这个看上去阳光快乐的大男孩原生家庭竟然会那么悲惨,但他却没因此长歪,反而养成了乐观豁达的性格,也是难得。 “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现在你和你姐姐相重逢,以后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听了许槿初的安慰,周勇重重点头,“嗯,我还有了外甥女,真不敢相信,我都当舅舅了。” 说到这里,许槿初也为他感到高兴。 回到家,许槿初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贺晏舟,他这人腿脚不利索,能去哪儿? 放下手里的东西,许槿初正准备出门找,一转身,就看到贺晏舟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两个铝制饭盒。 “我估摸着你应该快回来了,就去食堂买了两份饭回来,洗手吃饭吧。” 许槿初急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饭盒,把他扶着坐在椅子上。 饭还是热的,看来他是掐点去打的饭,算好时间,她回来还能吃到热乎饭。 他要不要这么细心啊,只为责任就能对她如此照顾。 要是贺晏舟喜欢的人,还不知道他要做到什么地步。 还有点羡慕呢。 “想什么呢?” 见许槿初看着饭盒发呆,贺晏舟狐疑地看着她问。 “啊?没,没想什么,我去洗手,吃饭,好饿啊。” 吃过饭,许槿初把周勇和姐姐相认的事说了一下。 贺晏舟也颇感意外,要知道周勇是他一路看着成长起来的,自然也对他的事有所了解。 听到他找到了亲姐姐,也不禁为他感到高兴。 “对了,今天晚上礼堂有慰问演出,你要去看吗?” 贺晏舟吃完饭,放下筷子,抬眸问。 “慰问演出?” “嗯,省里来的歌舞团。” 自从来到这里,许槿初就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无趣得紧,听说省里来了慰问团急忙应下。 慰问演出晚上七点开始,补了一觉的许槿初被贺晏舟叫醒,睡意朦胧的她,坐在床上还没缓过神。 一双微挑的凤眸,似含水雾,绝美的脸上神情呆萌。 看着她这副样子,贺晏舟兀地心头一软。 说话时的声音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软,“起来洗把脸,演出快要开始了。” “嗯,起了。” 许槿初晃荡着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人也瞬间精神了。 “你不去吗?” 许槿初一出来,就看到贺晏舟坐在书桌前在写着什么,衣服也没换。 “我还有点事没忙完,就先不去了,你先去吧。” 贺晏舟停下笔,回眸望着许槿初说。 每次和她说话,贺晏舟的眼睛都认真地看着她,让许槿初有种被尊重的感觉。 简单收拾了一下,许槿初才出去。 她一开门,就和冯婉婷打了个照面。 看她的样子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还画了很浓是妆,本来挺好看一姑娘,硬生生被这一脸的浓妆破坏了美感。 反观许槿初,不施粉黛,却美得不可方物。 冯婉婷看着许槿初,眼底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嫉妒。 冷哼一声,抢在她前头下了楼。 “小初妹子!” 方家嫂子抱着小宝,招呼许槿初过去她那里。 她的嗓门不小,很多要去礼堂的人被她声音吸引。 众人循着她的声音看去,当看到许槿初时,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第38章 老公,我困了 一个两个看到冯婉婷的样子都抢着说道: “哎呀我去,这是婉婷妹子?咋造成这个鬼样子,你是在模仿梅超风吗?” 也不怪大家惊讶,冯婉婷在大家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样子。 何时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 还有一旁的王秀香,全身湿透,也没好到哪去。 冯婉婷觉得自己无颜再待下去了,捂脸哭着跑出去,留下一串水脚印 王秀想抱着手臂给自己取暖,想了想觉得再待下去也不合适,便也跟着跑了。 “不是,这咋地了?咋还跑了?” 原本三个人,一晃就只剩许槿初自己,所以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 “呃,可能是她们俩觉得热,结伴来厕所冲个凉,呵呵!” 许槿初打着哈哈转身穿过人群离开。 谁大秋天的在公共厕所冲凉啊?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精神不正常。 许槿初一出来,迎面就遇上了霍正飞。 刚才厕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 本来想着去帮许槿初把门打开,可下一秒就看到她翻门而出。 那潇洒利落的动作简直帅他一脸。 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儿会有如此英气逼人的时候。 后来看到她惩治那两个做坏事的女孩儿,又是那么的灵动可爱。 他深深地被她吸引,本来要离开的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动了。 许槿初对这个霍正飞没啥好感,所以选择视而不见,绕过他回礼堂。 “我也要回去,一起吧?” 虽然他是在询问她,可不等她同意与否,就自顾自的跟了上来。 许槿初毕竟是已婚人士,和其他男人避嫌的觉悟还是有的。 “这位先生......”当时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姓名,但她没在意, 霍正飞心中多少有些失落,“我姓霍,霍正飞。” “嗯,霍先生,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免得被某些有心人借题发挥传出闲话就不好了,况且刚才厕所的一幕你也看到了。” 霍正飞在听到许槿初说她结婚的时候,整个人都懵掉了。 第39章 贺晏舟,这样我会心动的 她突然正色的神情,看得贺晏舟剑眉一挑,“为什么谢我?” 许槿初被问得一愣,谢还需要理由吗? “咱们是夫妻,彼此相信是应该的,无需言谢!” 贺晏舟低沉淳厚的嗓音带着一抹柔和的温润。 他的声音就像琴师的手指般,轻轻撩拨着她平静的心。 余音缠缠绕绕将她的心紧紧裹住。 仿佛漏跳一拍。 贺晏舟,你不要太好哦,这样我会心动的。 许槿初微微抬眸,水润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他俊美精致的五官,心中暗暗想。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贺晏舟被许槿初盯得心头一紧,忙抬手摸摸自己的脸。 “有。” 许槿初非常肯定的回答。 “什么东西?”贺晏舟以为是刚才写材料时的墨水弄到了脸上。 用手在脸上胡乱地擦了起来。 “一脸帅气!” 许槿初一挑眉,歪头笑道。 “......” 贺晏舟被她的俏皮话逗笑。 他不常笑,所以一旦笑起来,就如春风化雨般暖人心。 “不是困了吗?回家吧。” 不知是不是睡觉前和他的互动太美好,晚上许槿初做了一晚上的梦。 而且还是一个让她难以启齿的......美梦。 以至于早上起来,看到贺晏舟,她就脸红心跳。 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梦。 梦里她化身为狼,将贺晏舟推倒在床上,酱样酱样那样那样,直到最后把他欺负狠了,红着眼睛求饶,那样子,又欲又娇又迷人。 贺晏舟却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今天很奇怪,一直不敢直视他,但凡二人眼神对上,她立马撇开头不看他。 瓷白的面庞上隐隐浮现一抹诱人的粉红。 “我去煮点粥。” 昨天方家嫂子给的包子还有一些,再煮点粥正好够他们俩吃。 厨房作用的是煤炉。 看着黑煤块,再看看炉子,她发现要在这个时代好好生活下去,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就像眼前的煤炉,她需要把它点着,才能做饭。 贺晏舟正在洗手间刷牙,忽然一道呛人的烟雾从门缝钻进来。 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举着牙刷,一瘸一拐地冲出洗手间,直奔厨房而去。 第40章 怎么突然想到要上班?” “没关系,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换气,我家是上个月换的煤气罐,做起饭来别提多方便了,比煤炉好用太多了。” 许槿初决定过两天儿就去榕城买一个煤气罐儿回来。 只是手里的钱越花越少,她得尽快想办法挣钱才行。 总不能继续坐吃山空了,虽然贺晏舟说了他每个月的工资都上交给她保管,但那毕竟是他的钱,她觉得花起来不如自己挣得舒心。 在刘连长媳妇的帮助下,早饭很快就做好了。 许槿初也把自己洗干净,她的脸上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看上去就如出水芙蓉般美的精心动魄。 “妹子说,你咋长这么好看?” 许槿初被突然的夸赞夸的有些害羞,“嫂子你就别打趣我了。” “不行不行,你不能生女孩儿,你得生个儿子,到时候跟我家妮子结亲。 现在要刚好,女大三抱金砖。 现在要,转年生,我家妮子正好大你儿子三岁,简直是天赐良缘。” 许槿初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两个嫂子抢着要和她结亲家,最离谱的是一会儿让他生儿子,一会儿让她生女儿。 她和贺晏舟自从她穿越过的第一晚有过夫妻之时,到现在二人都是分床而睡。 协议婚姻的第一条就是不能有过分的亲密举动。 要孩子只怕遥遥无期了。 刘连长那边的门也修上了一半。 “嫂子,你们还没吃呢吧?一起吃,这些包子和粥完全够了,昨天买的咸菜还有一些。” “不了,不了,我们都已经吃过了,你和贺营长赶紧吃吧。 慰问团的演出定了在今天下午。 我听说今儿有钢琴演奏,还有小品,听说还有魔术表演呢,那啥,妹子我就先回去了,孩子还自己在家里,我不放心。” “那行,嫂子,你慢点,我就不送了哈。” 刘连长媳妇走后,许槿初把饭菜端上桌,他们吃饭,刘连长他们就在那边修门。 等他们修好了许槿初和贺晏舟也吃完了。 修完门,刘连长他们便赶回部队训练了。 贺晏舟看着他们离开,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 许槿初知道他也着急想要归队训练。 可他的腿伤还不允许他做剧烈运动,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他伤的这么重。 但他是个要强的人,这几天晚上他腿疼的睡不着,却也只是默默忍受。 用手轻轻按揉疼痛的腿,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为的就是不打扰她休息。 “你这几天是不是腿疼了,明天咱们去榕城复查一下吧?不过好像周勇出任务去了,咱们得自己坐小客车去榕城。 我问过方家嫂子了,班车早上五点发车,下午两点回,时间刚好。” 许槿初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提议道。 “哪有那么娇气,不用去医院,就是这两天有点儿变天,伤口有些痒,可能是在恢复,估计也快好了。” 贺晏舟虽然不能参加训练,但是工作也一样没少。 每天都要写一些训练计划和人员调配规划等的材料。 这些材料涉及到一些军事机密,所以许槿初从不打听,也不好奇。 他在忙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安静地看书打发时间。 原本她是打算出去边打工边寻找商机的。 但这一随军,就把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故而她需要重新规划一下接下来自己的未来。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贺晏舟放下手里的笔,活动这僵硬的脖颈。 一回头就看到许槿初望着自己出神,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迷茫之色,不由的担心道:“怎么了?” 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回头,许槿初猛然一怔,反应慢半拍的哦了一声后,说:“我是想问你们这里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 “怎么突然想到要上班?” 面对贺晏舟的疑惑,许槿初轻轻叹了口气,道: “你看我现在每天都是在家闲着,等你的腿好了以后,就会天天参加训练,要么就是出任务。 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想找点儿事儿做,还能挣钱贴补家用。” 贺晏舟听了她的想法,显然极为震惊和意外。 在他的印象里,许槿初不是一个会主动出去劳作赚钱的人? “镇上倒有一些厂子招人,那你具体想做什么工作,有想法吗?” 镇上的用人单位就是那两家机械厂和一家服装厂,还好她上辈子选修过服装设计。 对穿着打扮,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只是在这个只求温饱的年代,穿衣打扮这种精神层面上的事,怕是没啥市场。 而原主又是一个没有文凭和本事的小姑娘,可想而至少工作有多难。 可端盘子洗碗那些活儿她又做不来。 思前想后,许槿初还是决定先到服装厂试试。 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她总要等贺晏舟的腿再好一些,行动自由了,在她再去。 反正也不差这一两天,许槿初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贺晏舟表示支持。 方家嫂子正在家哄小宝,人没出门呢就听到有人喊贺营长家着火了。 她连孩子都顾不上气,匆匆赶过来,半路上得知是一场乌龙后就赶紧折返回家。 一回到家,小宝正在惹祸,他从床上爬下来,把麦乳精的盒子倒了个精光,然后小手抓着玩儿。 然后抱着小宝去旭日出家里找她一起去看下午的汇报演出。 因为出了昨天的事,对于慰问演出许槿初有些兴致缺缺,但看方家嫂子兴致勃勃的期待的样子,又不忍扫她的兴。 就抱着小宝陪同她一起去了礼堂。 “哇,那就是钢琴吧,好漂亮!” 方家嫂子被舞台上摆着的一架白色三角钢琴吸引。惊喜地说:“这玩意儿是不是得老贵了?” 许槿初点头笑道:“嗯,确实不便宜。”这琴看上去奢华无比,但和她之前的钢琴相比,差远了。 乡巴佬,一架钢琴而已,能有多贵? 听到身后有人嘲讽她们,许槿不由地眉眼一沉转头朝后看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秀香。 她这是妥妥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昨天晚上都闹的那样难看了,她今天还能面不改色的坐在这里,着实让他佩服。 第41章 和我处对象啊 方家嫂子抱着小宝。也回头朝身后看去。 正好看到王秀香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姿态。 她一撇嘴,“说的好像你能买起似的。” 王秀香被说的一脸不自在,急忙为自己找借口,“......谁说我买不起?我就是单纯不喜欢而已。” “你买了也没用,你又不会弹。”方家嫂子呵呵一笑不屑的回呛到她。 虽然平时方家嫂子为人和善,但也不代表她好欺负。 “我是没学过怎么弹钢琴,但是我家婉婷会呀,她可是从四岁就开始学钢琴的。” 王秀香颇为骄傲地扬了扬下巴,说的就好像会弹琴的是她似的。 “那她就只当一个小学的音乐老师真是屈才了,我听说有的人从小学钢琴,学到她这个年纪都能成为什么音什么来的......” 方家嫂子一时说不上来,扭头看了一眼许槿初。 许槿初心领神会,补充道:“音乐家。” “对,就是音乐家,听说那些音乐家还上国外去表演,老挣钱了。” 王秀香被方家嫂子说的一噎,刚想再说点什么为自己挽回点面子,一转头就看到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冯婉婷走过来,她急忙朝招手,大喊道:“婉婷,这里。” 方家嫂子偏头凑到许槿初耳边,低于道:“她和你穿的一样啊,都是红色的连衣裙,但不知为啥,她穿红色咋就没你好看呢?” 许槿初只是淡淡一笑没说话,冯婉婷属于小家碧玉温婉型的女孩儿,不适合像大红色这样太过艳丽的颜色,她的气质驾驭不了。 她比较适合一些柔和淡色系的服饰,能很好的衬托出她的娇俏温婉。 “婉婷,我听说今天的钢琴表演有个和观众互动的环节,到时候你可得让某些人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才实学。” 王秀香故意把声音提高,就是说给许槿初和方家嫂子听的。 但似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因为许槿初和方家嫂子两人一边逗小宝,一边在聊待会儿晚饭吃什么? 这让她极为不爽,但主持人已经上台开始报幕。 台下观众也都随之安静下来。 第43章 赶下台 贺晏舟附在许槿初耳边,嗓音低醇磁性,随着他的呼吸,淡淡传到她的耳中。 “没有人敢笑话咱们。” 闻言许槿初一挑眉,“这么自信。” “这叫实力。”贺晏舟眉眼舒展,愈发显得他俊逸非凡。 许槿初丝毫不怀疑他这话,以他军中第一兵王的声望,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地嘲笑他。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说着悄悄话,俊男美女站在一起,任谁看了都不得不说一句这两人站在一起,简直不要太般配。 反观台上的冯婉婷,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用力扣着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提醒着她保持冷静。 霍正飞淡淡垂眸,眼底闪过相见恨晚的遗憾。 “赶紧上台吧,大伙都等着看表演呢。” 王秀香坐在座位上,接到台上冯婉婷递过来的眼神后,督促道。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台下众人听得真切。 冯婉婷附和着冯婉婷冲台下的许槿初说:“小初姐,有我在不用怕,上来吧。” 她虽然是笑着说的,可许槿初却看到她掩藏在笑容里的不怀好意。 “贺晏舟,找个地方坐好,接下来的表演会非常精彩。” 说完,许槿初便信步走向舞台。 红裙摇曳,身姿优美。 贺晏舟漆黑的眸子一直追随着她,唇边浮现出完美的笑意。 观众席上认识他的人看到他的笑,一个个像是看了什么稀奇事似的,瞬间交头接耳的议论道:“看到了吗?贺营长笑得多开心。” “可不,所以说他被迫娶了他媳妇的传闻是不是假的啊?” “八成是假的,你看刚刚两人有说有笑的一看感情就好得不得了。” “我觉得也是,贺营长是什么人,刀架脖子上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硬汉,能被一个女人威胁?” 贺晏舟耳力极好,所以他们及时压低声音说话,也被他听到了。 这些日子,大院里一些有关他和许槿初的传言,他也略有耳闻。 但大多都是对针对许槿初的闲话。 只是他还挖出那个传闲话的人。 但心里却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只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许槿初自信从容地走上舞台,礼貌大方地和霍正飞问好,“霍老师,你好。” 第44章 别开生面的演出 许槿初也不傻,自然听出了霍正飞要表达的意思。 只是装作只是装作听不懂而已。 一曲结束后,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从刚才霍正飞的演奏中可以看出他的钢琴造诣非常高。 台下的王秀香已经被霍正飞迷得神魂颠倒,尖叫着为他鼓掌。 惹得坐在她身旁的人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但她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狂为霍正飞鼓掌叫好。 而一旁的冯婉婷在听了霍正飞的表演后,脸色有些难看。 她虽然从小学习钢琴,但天赋并不高,即便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也没在钢琴上取得多大的成就。 后来因为学习钢琴太过枯燥乏味便中途放弃了,直到考了师范,为了轻松选择当音乐老师,才又将钢琴捡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不管她是在霍正飞前面还是后面表演,她的演奏都会拿来和霍正飞作比较。 显然她的水平有些拿不出手。 她突然有些后悔上台来了,但现在下去只会更丢人。 冯婉婷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都被许槿初看在眼里,自然也读懂了她的想法。 现在想打退堂鼓,晚了。 “冯老师,这回到你了,来吧,请开始你的表演。” 许槿初颠颠地催她。 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许槿初,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冯婉婷一股怒气堵在胸口憋得她难受。 一咬牙硬着头皮坐到钢琴前的凳子上。 刚将手放到琴键上,满脑子都是刚才霍正飞出色的演奏。 越想便越紧张忐忑。 但是一想到自己起码还会弹钢琴,许槿初可能这辈子第一次见钢琴,她就觉得心头一松。 一会儿不会弹琴的许槿初才会出大丑,她也就不再纠结。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后,净白的手指开始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她刚弹了几个音,许槿初便听出了她所弹的曲目。 是法国作曲家理查德·克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起初因为紧张她弹错了两个音,但外行并没听出来,只有霍正飞和许槿初听出了弹错音的地方。 这首曲子这几天冯婉婷没事儿就弹,所以还算比较熟悉,只因为刚开始太过紧张而弹错了音。 第46章 媳妇被人抢跑了 她低头一看,是霍正飞抓着她的手臂。 那张俊秀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坚定,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情意,开头的声音因为紧张,微微有些发抖,“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虽然有些冒昧,但我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 “不是大哥,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咱俩被人算计了,不走接下来指定没好事,你怎么还在这里和我演上苦情大戏了,要是再不走,你就不用遗憾了,就只剩悔恨了。” 许槿初挣脱开他的手。就要走。 此时霍正飞死缠烂打气。 拦着许槿初不让她走,“请允许我称呼你槿初......” 许槿初急忙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不允许,如果你再纠缠,就修怪我不客气了。”i 她没有吓唬霍正飞,对于他的纠缠,她反感至极。 但碍于他的身份,好把事情做的太绝。 这几次下来都给他留了情面。 不过似乎并不领情,反而还有些洋洋自得,觉得自己有多有魅力似的。 “霍先生,我觉得你想说的话还是要回到肚子里的好,一旦说出来,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许槿初声音阴冷,话里话外透着浓浓的疏离感。 “你们拉拉扯扯的在做什么?” 突然,许槿初身后传来王秀香的声音,只是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得,还是没有躲掉。 许槿初无语望天,“霍正飞我真是被你害死了,这下好了,咱们还是不用跑了。” 霍正飞眉头一拧,疑惑地朝声音来源看去。 只见王秀香站在距离二人不远处,一副捉奸老公出轨的哀伤表情看着霍正飞和许槿初。 就好像他们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许槿初,你不要脸,你竟然勾引霍老师,我非撕了你这张到处勾搭人的狐狸精脸。” 宿舍大家有徐景竹过来。霍中飞见他要动手打人,心中不免讶然。 他也没多想,下意识将许槿初护住身后。啊? 他的这一举动更是刺激了王秀香。 他们这边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这里和大院儿只隔了一道墙。 墙那面便是饭后遛弯儿的人。 听到声音后,纷纷驻足。 “有人在打架?” “不知道啊,但是听起来好像是。” 众人看热闹的兴趣瞬间被点燃。 一个个扒上墙头朝墙那边看。 墙不是很高,下面有一排水泥石凳,平时是用来给他们散步休息用的,此时正好成了他们看热闹的垫脚石。 “呀,那不是贺营长媳妇吗?她前面的是谁?” “我知道,就是下午表演钢琴的那个霍啥的人。” “霍正飞。” 旁边的人提醒。 “对,霍正飞,他怎么和会贺营长媳妇在一起?” “你问我,我问谁?看,王政委的妹妹王秀香也在。” “这三人看样子好像是在吵架。”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因为他们实在无法将这三个人联系在一起。 更无法猜透他们到底因为什么而吵架。 “这位女士,你好不讲道理,怎么上来就动手?而且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吧。” 他说的事实,他确实不认识王秀香。 也不知道她和许槿初之间的恩怨。 只当她发神经般上来就要打人。 他怎么可能让她胡来。 王秀香被霍正飞的话打击的体无完肤。 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表白,就给他留下了这样不好的印象。 想到这里,她泪眼婆娑的望着霍正飞,对许槿初的怨已经成功升华成为了恨。 “那你说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不是他勾引你?” “和她没关系,是我有话要和她说,主动约的她。” 许槿初被他的话气的眼冒金星,咬牙切齿的说:嗯嗯。“霍正飞我谢谢你!” 以为自己主导将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感动到了许槿初,急忙笑这回道:“不客气!” 许槿初彻底被他打败了。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锅里还做着菜,就不奉陪了。” 她算看出来了,这大炮姑娘再次上线,只是这次被利用的有点惨,显然她是不知情的。 否则也不会如此真情流露。 “你不能走。” “槿初别走。” 王秀香和霍正飞二人异口同声叫住许槿初。 但许槿初似乎并不想理会他们,她又不傻,留下来继续被人编排造谣吗? 见许槿初头也不回地走。 霍正飞着急了,他要说的话还没说,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虽然他知道和许槿初并不会有结果,但就怕他并不想放弃表达心意的机会。 谁让他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孩,是想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哪怕他并不接受。 毕竟喜欢她,是他自己的事情,和她无关。 “许槿初,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儿,我......” “啪!” 霍正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槿初一巴掌呼在了脸上。 “要是不想死,就把嘴闭上,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我爱人是军人,我们的婚姻是军婚,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向我告白,就是在破坏军婚,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天呐!那个霍正飞居然向贺营长媳妇表白。” “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这不是明晃晃的破坏军婚吗?” “快谁去把贺营长找来,再不来媳妇都要被人抢跑了。” “你们听说了吗?贺营长媳妇儿在结婚之前,就乱搞男女关系。”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营长耳朵里那像什么话?” 趴在墙头上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饭后散步竟然会遇到这样一出好戏。 “许槿初你凭什么打人?” 王秀香见霍正飞被许槿初打了耳光,瞬间心疼的不行。 简直就是纯纯的恋爱脑无疑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你就不好奇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的吗?” 经过许槿初的提醒,王秀送送不行香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见她不说话,许槿初冷笑一声,道:“你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真替你的智商堪忧。” “你胡说,她才不会欺骗我呢。” 王秀香还在自我催眠,说什么也不愿意承认,她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利用了。 第47章 许槿初是真的生气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许槿初目光平静地望着王秀香。 “我......我.........” “你是听一个小男孩儿说的吧,说看到了我和霍正飞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 王秀香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因为我也见过那个小男孩儿,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许槿初又转头看向霍正飞,“想必你也见过吧?” 她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霍正飞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所以问题出现在那个小男孩儿身上?” 墙头已经爬满了人,一个个伸长脖子往这边望。 “说的跟真事儿一样,谁知道真假。” “不管咋回事,刚才那个霍老师的话大家可都听见了,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对别人媳妇说喜欢,这要是搁前几年,他俩都得被拉去毙。” “说的不就是,要我说,找媳妇不能找太好看,招人惦记不说,也招是非,你看我,放在家里安心,放在外面省心。” “会过日子的才是好媳妇,我听说贺营长媳妇连饭都不会做。” “饭都不会做,那娶回家做干啥?” 墙头上一群“贤妻良母”站在她们自认为的制高点,批判着许槿初作为人妻的不称职和不负责。 许槿初听力敏锐,自然将那些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 从她第一次踏进军属大院,就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原本她并不想在意。 她相信谣言止于智者,越是解释,那些关于她不好的谣言越会被人当真。 似乎是她想的太过天真。这些天那些闲话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明显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为的就是毁掉她的名声,除了冯婉婷,她想不到第二人会这么做。 看来她是把她的宽容当纵容了。 既然她敬酒不吃,那她就让她知道知道,罚酒是什么滋味。 “王秀香你应该知道那个小男孩是谁吧?” “我就是来探亲的,待几天就走了,怎么会认识?” 没想到王秀香还是个挺讲义气的姑娘。 只是所交非人,白白浪费了她的一腔热忱。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霍正飞虽然知道自己和许槿初都被一个小男孩骗了。 但他为什么骗他们,他还是没弄明白。 原本想着在离开前借此机会说出自己的心意,即便知道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见。 他也不想让自己的这份心动无疾而终。 起码要让许槿初知道,他才能了无遗憾的过接下来的日子。 可没成想似乎自己被卷进了一件及其复杂的事情中。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待会儿替我做个证就行。” 许槿初不想和他说太多,如果不是因为他也是当事人之一。说什么也不会和他再有任何交情。 “这个没问题。” 霍正飞答应的痛快。 “霍老师,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她除了长得好看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而且她还是一个寡妇,你都不知道吧? 她在嫁给贺营长之前就已经克死了一任丈夫,嫁给贺营长后。贺营长就因为出任务受了重伤,人都差点儿没了。你也看到了,现在走路还需要拄个拐。 还有她妈,也是寡妇,你喜欢她就不怕被他克吗?” 霍正飞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似乎没想到许槿初还有这样坎坷的命运。 这让他不禁对她又多了一丝怜悯。 许槿初不傻,自然捕捉到了他刚刚看过来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对,她说的没错,我的第一任丈夫就是被我克死的,结婚当天就落水溺亡了。现任丈夫你也看到了,堂堂军中第一兵王,现在进出只能靠拐杖才能行动。 如果你还想平平安安的从这里离开,我诚心奉劝你,离我远点儿,我谢谢你。” 许槿初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拜佛似对着霍正飞拜了两拜。 弄的霍正飞有些不知所措。 急忙讨好似的表态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我就是觉得你之前的命运太坎坷了,承受了你这个年龄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谢谢霍先生对我爱人的关心,她嫁给我以后的人生有我负责,就不牢你费心了。” 贺晏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许槿初微微偏头,看到他没拄拐,顿时眉头一皱。彡彡訁凊 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才赶过来的,看着他额头渗出的汗水和极力平复的气喘,就知道他刚才一定走的很急。 “贺晏舟,我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你这条腿如果不想要了,就去拿把锯子锯掉。” 许槿初是真的生气了。 医生一直让他好好养着。 即便需要运动也不能过量,更不能跑跳。 但显然他刚才是一路连跑带颠儿过来的。 虽然他努力隐忍着伤口的疼痛,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原形毕露。 此时他那条受伤的右腿因为疼痛正微微发着抖。 贺晏舟也是第一次见许槿初和他发脾气。 二人平日里一直是和平相处。 就连说话都从来没有大声过。 “冯婉婷冯大导演,你导演的这场戏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出来吧!” “婉婷?她不是回学校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王秀香诧异地左顾右盼,也没看到冯婉婷的半个影子。 许槿初没搭理王秀香,而是径直走向距离他们大概二三百米远的大杨树。 杨树树干粗壮,正好可以遮挡身材纤细的冯婉婷,让人看不到她。 躲在树后的冯婉婷,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发现。 这个许槿初真是警觉。她明明隐藏的很好,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还是被她发现了。 她也想跑,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随许槿初朝她这边看来。 只要她一动,就会被发现。 可不跑,许槿初也会把她揪到大家面前。 无计可施的冯婉婷屏住呼吸,整个人恨不得钻进树干里躲起来。 眼看着许槿初的脚步越来越近。 她暗暗吸口气,硬着头皮从树后走出来。 与其被动的让许槿初揪出来,还不如她自己主动走出来。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不放心秀香,在去学校的路上折返回来而已。” 第49章 太监上青楼 许槿初的视线太过直白灼热,看得贺晏舟心头发热。 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他都没这样慌乱过。 看着他脸颊泛起的浅红,许槿初觉得有趣极了,第一次发现他这么不禁撩。 一米八几的硬汉竟然还会脸红。 冯婉婷一直没有正眼看贺晏舟,但余光一直留意着他和许槿初那边。 之前二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气氛隐约透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暧昧。 她不明白贺晏舟对许槿初到底是什么态度,眼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纠缠不休,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要么就是二人感情极好,对她信任无间,要么就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对她毫不在乎。 这两个人的关系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朦胧感。 她突然有种太监上青楼的无力感,似乎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看来她还是太心慈,一直留有余地。 冯婉婷垂下眼帘,遮住眼底那抹阴毒的寒光。 “要是我不来,你们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许槿初就是个不安分的,她上一任丈夫死了不到两月,她就勾搭上了隔壁村的朱涛。 后来遇到了条件更好的贺营长,立马就甩了朱涛,还当街抓花了朱涛的脸。 诬告他非礼把他送进了派出所。 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就是你把她当个宝。” 王秀香此时看着霍正飞,一脸嫌弃。 甚至觉得自己眼瞎如斯,竟会觉得他好。 许槿初站在一旁淡然地看着他们为了她争辩。 那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事件主人公不是她一般。 看来冯婉婷对他的事了解得还真不少,居然还知道朱涛。 似乎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这个瓜太大。趴在墙头围观的众人吃得有些撑。 想撤吧,热闹看得还有些意犹未尽。 留下吧,趴在墙头这个姿势还挺累。 “我不和你争辩,咱们就事论事,今天的事情我算看出来了,就是你们两个设的局,为的就是陷害许槿初同志,你们也不用再狡辩,咱们把这个小男孩儿找到,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听到要去找李辉,冯婉婷拉着王秀香的手一紧。 察觉到她的异样,王秀香不禁眉心一跳。 再看冯婉婷时的眼神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许槿初同志,今天的事是我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既知道我了的心意,我也就没有遗憾了,你看咱们是不是去找一下那个孩子?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霍正飞眼神灼灼地望着许槿初,虽然他嘴上说着已经没有遗憾了,但是他的眼神里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许槿初的眷恋和不舍。 “不劳烦霍先生了,我知道那个孩子是谁?”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凉凉的。从冯婉婷身上划过。 接收到他的眼神,冯婉婷顿时心神欲裂。 他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陌生疏离甚至还带着一丝让她心寒的冷意。 “晏舟哥,你误会了,不是我,我没有。” 她带着哭腔为自己辩解。 但显然贺晏舟并不想听她现在的任何解释。 牵着许槿初的手往回走。 不知道为什么?冯婉婷心中突然闪过剧烈的恐惧感。 仿佛贺晏舟这一走,他们两个连朋友或许都做不成了。 这种恐惧让她不受控制地抬腿,朝着贺晏舟追去。 “晏舟哥,你听我解释。” 贺晏舟终于在她的呼喊中停下脚步。 “冯婉婷,如果你不说实话,就别解释了。等见到李辉,一切就都明了了。” 贺晏舟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平静得让冯婉婷心惊。 “是,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是我让李辉给许槿初送纸条让她来的这里,也是我让他以许槿初的名义把霍正飞原来约来。 秀香......” 说到王秀香的时候,她顿了一下,显然她并不想破坏和王秀香之间的‘友情’。 毕竟她是一颗很好掌控的棋子。 王秀香你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之前他还在自欺欺人,和冯婉婷之间的友情牢不可破,无人能及。 打脸来得太快,亲耳听到自己被最好的朋友利用。 心痛得比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还让她难过。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婉婷,我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刚才许槿初那么挑拨咱俩的关系,我都没有相信。 甚至还想着替你找借口,想着怎么维护你? 可现在你却告诉我,她说的都是对的。 你一直在利用我, 许槿初说得没错,我还真是一个大炮。 你为了维护你自己温婉淑女的形象,就把我推出去替你和许槿初斗。 为了你,我素不相识的许槿初一度剑拔弩张,我真是个笑话。” 王秀香失望地后退几步,拉开和冯婉婷的距离。 同时也是在无声地宣布和冯婉婷多年的友情有了无法跨越的嫌隙。 “秀香,你听我说我没有利用你,在我心里你何尝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朋友。” “别说了,我不想听,冯婉婷,我那么信任你,你这样对我,真的太让我伤心了。 亏着我还帮你一起对付许槿初。” 说着王秀香哭着跑开。 “秀香你,你怎么了?” 王政委听到消息说自己的妹妹和小姨子在这边,似乎遇到了什么事? 放下手里的工作,急忙赶了过来,刚一到场就看到自己的妹妹伤心地哭着。 看到自家哥哥王秀香更加委屈了。 扑到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哥哥,我好伤心好难过,我最好的朋友,她骗我,利用我。 我再也不要和她一起玩了。” 听到妹妹说到最好的朋友,他我想到的就可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姨子冯婉婷。 这两个孩子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闹过矛盾,但从来没有如此严重过。 “你先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姐夫是秀香误会了,我......” “婉婷,你别着急,慢慢说。” 王政委虽然心疼自家妹妹,但并没有因此对二人有所偏颇。 耐心地让冯婉婷安慰同样红着眼眶的冯婉婷。 33qxs.m 第50章 他有脸盲症 “王政委如果你想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你就问错人了,你应该问问我......们” 说完,许槿初环视了一圈儿其他几个当事人。 王政委这才看到贺晏舟等人。 “你们......” 王政委虽然一头雾水,但也凭自己敏锐的直觉察觉出了事情的复杂。 一行人回到大院儿,贺晏舟让人把小李辉和他父亲李山找来。 李辉还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道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将带来什么样严重的后果? 被叫过来的时候,趴在父亲怀里,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充满了迷茫。 李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贺营长和王政委会叫自己带孩子来。 到了后,他将李辉放下。 惊疑不定地问,“是不是我家小辉惹了什么祸?” “没有,我们只是有点事想要问问孩子。” 说话的是贺晏舟,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听到不是因为孩子惹了祸,李山不禁松了口气,“没事儿,只要不是惹祸了就行。” 许槿初冲他点点头,然后蹲下身子平视着小李辉。 指着冯婉婷,柔声问道:“你认识这个姨吗?” 小李辉闻声转头望向冯婉婷,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冯婉婷的脸看了许久, 冯婉婷和李辉的视线对上,不由心头一紧。 手心渗出冷汗,粘腻得让她连拳头都攥不紧。 但触及到李辉眼底茫然陌生的神色,又暗暗舒了口气。彡彡訁凊 所有人此时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小李辉,等他的答案。 王秀香抽搭搭地擦拭着眼泪,秀眉紧蹙,显然也很紧张。 最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李辉坚定地摇头,“不认识。” 听了他的话,冯婉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感。 就连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你们看到了小辉并不认识我,也就证明我今天和他并没有见过,也没有指使他做什么。” “可是我今天的确是听了小辉的话才去到后山的。” 王秀香满脑袋问号。 如果小辉不认识冯婉婷也没有见过她。 就说明这件事背后主使不是她,而另有其人, 那她是不是冤枉冯婉婷了,刚才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也不知道,她要是现在跟她承认错误,冯婉婷会不会原谅自己,继续和她做好朋友。” “小辉小朋友,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给叔叔送过一个小纸条?” 霍正飞也懵了,他学着许槿初的样子,蹲下来和李辉说话。 李辉端详着他看了一会儿,“记得啊,我给叔叔送了一个纸条。” “你不认识那个阿姨,但是记得给叔叔送过一个纸条儿,对不对?” 李辉被霍正飞的话绕得有些懵,咕噜着大眼睛,想了想点头,“嗯,是啊。” “那这不是我们误会冯老师?” 霍正飞这话是对许槿初说的。 但许槿初并不想理会他。 她抬眸朝冯婉婷看去时,和她轻蔑的眼神撞上。 当视线划过贺晏舟时,男人神色淡然,冲着他微微颔了颔首。 眼里都是对她的信任。 这一刻,许槿初的心如同被暖炉包裹一般,暖烘烘的。 许槿初似乎并没有因为里辉的话而感到丝毫的焦急。 因为贺晏舟从始至终给予她的信任,让她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知道,他一直站在她的背后,为她撑腰。 许槿初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李辉,“小辉,那你认识我吗?” 她这话一出,最紧张的就当属冯婉婷了。 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不出许槿初的意外,李辉仔仔细细端详了她片刻,再次摇头,“我也不认识你。” 许槿初勾唇一笑,指着一旁坐在椅子上的贺晏舟,“那他呢,你认识吗?” 你会不知道这些大人是在做什么?一个劲儿地问他认不认识他们? 和他一个人都不认识。 “我好像不认识你们是谁?为什么你们长得都差不多啊?你们是不是也像齐天大圣一样会分身?” 小孩子的嗓音奶声奶气的,听着就非常治愈。 但他的话却如平地惊雷。 顿时引起现场所有人的惊呼。 “这小李辉是不是眼睛有什么毛病?什么叫他们都长得一样?明明没有一个人长得相像。” “是啊很奇怪,我以前见到他,有的时候还会被他问是谁,我还当是小孩子调皮。” “我也遇到过,我问他妈妈在家做什么,他说阿姨你是谁?为什么要和他打听妈妈的事情。” “都别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王政委被大伙吵得头疼,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根本就没有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和他说清楚。 他的话叫停了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议论。 “事情已经清楚了,冯婉婷是利用了小李辉的脸盲症做的这个局, 把我和霍正飞引到后山树林,因为她是个善于观察的人,所以敏锐地察觉到了霍正飞对我的态度。 这才设局让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然后再利用王秀香对她的信任,把她也引到后山的树林。 王秀香被霍正飞的才华吸引喜欢上了他,看到我和他单独在一起,一定会闹出动静。 为的就是引来墙那边的大家的围观,最后在再把贺晏舟请来,让他亲自看到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在小树林偷偷约会,从而与我产生嫌隙,最终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夫妻感情破裂,离婚。” “婉婷,她说的是真的吗?” 王政委心中惊疑不定,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自己那个看似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姨子,会如此心思深沉地破坏别人夫妻的感情。 冯婉婷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正面回答王政委的问询。 脸盲症什么叫脸盲症?” 她的话,再次引起大家的讨论。 脸盲症三个字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新词儿。 不理解也正常。 “脸盲症,可由先天因素,外伤,脑卒中等引起脑功能发生改变,导致对人脸的辨识能力下降。也就是说小李辉看不清别人的脸,或者对别人的脸失去了辨认能力。 这就是为什么他今天明明见过我们,甚至有和我们说错话。 但却不认识我们的原因,因为在他眼里我们长得都一样。 他无法从面貌上分出我们谁是谁。” “嫂子,你是我家小辉脑子有病?” 李山是会问问题的,一句话就把许槿初问住了。 第51章 把冯婉婷气昏了过去 “这个具体要去医院让医生全面检查一下才行,趁他年纪小及时干预治疗或许会有改善。” 更多有关的医学知识她也不了解,不敢乱说,只是上辈子她有个同学就有脸盲症,她对这个病症多少知道一些。 “我就只当小辉笨,记性差,不记人,哪知道是他脑子有病,哎呀,都怪我耽误了孩子。” 李山一听自己家孩子脑子可能有病,瞬间陷入自责。 “难怪冯老师一开始死咬不承认,原来她就是利用小辉小朋友这毛病做文章,因为她知道小辉根本不会认出她。” 霍正飞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众人也跟着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 “原来是这样。” “谁说不是,简直太让人意外了,要不是贺营长媳妇发现了小辉的脸盲症,岂不是要被人冤死。” “真没想到,冯婉婷竟然是这样的人,还为人师表呢,这样歹毒的心思别再把孩子们都教坏了。” “嘘,都别吵吵,有王政委在,听听他咋说。” 王政委坐在贺晏舟旁边,一张脸阴沉地吓人。 王秀香还想着怎么哄冯婉婷别生她的气。 听到霍正飞的话后,她脑子一下陷入空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冯婉婷那张娇俏美丽的脸。 和她这么多年的朋友,竟然从没看清她的真面目,想想之前她们的点点滴滴,王秀香背后竟然忍不住渗出岑岑冷汗。 “婉婷,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王政委满脸的失望,他当时有意撮合她和贺晏舟的时候,是想着他俩般配,又有她哥哥那层关系,贺晏舟一定会对她好,没想到这事儿没成,反而让她有了心魔。 再联想到这些天听到的有关贺晏舟媳妇的闲话,也是她散布出去的无疑了。 他起身,表情严肃地冲着贺晏舟和许槿初两口子躬身道歉, “晏舟,弟妹,是我这个当姐夫的没管好婉婷,让她这么胡来,我在这里替她和你们说声抱歉,给你们造成了困扰,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许槿初眸色一暗,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还没等她说话,贺晏舟在她之前先开了口,“王政委,该道歉的不是你,况且道歉也该是向我爱人道歉,受委屈的是她。”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晏舟,许槿初心中大为感动,从始至终他都在维护着她。 王政委见贺晏舟如此说,讪讪地轻咳一声,“婉婷,还不过来向你贺家嫂子道歉。” 他的声音严厉中带着不容拒绝,冯婉婷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像失去了灵魂般,不言不语,不哭不闹。 就那么倔强地不肯低头认错。 “冯婉婷,我说话你没听到吗?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吧,行,我管不了你了,那我就让岳父岳母管你,走,我送你回市里。” 王政委气愤得就要连夜送冯婉婷回市里。 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本想着她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耍小孩子的伎俩,没想到台阶都铺到她脚下了,她竟然还任性的耍起了脾气。 冯婉婷知道,从此以后大院算是再没她的容身之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到了最后,自己成了人人喊打的那个。 但是她有她的骄傲,向许槿初道歉绝无可能,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许槿初,想让我向你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是你抢走了晏舟哥,你敢说你和他的婚姻不是你算计来的?” 看到冯婉婷依旧不知悔改,许槿初笑了,笑得异常妖冶,整个人就像暗夜里的妖精般,美得夺魂摄魄。 “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不像你,敢做不敢当,可你不服气又能拿我怎么样?” 她就喜欢冯婉婷看不惯她又奈何不了她的样子,有趣极了。 冯婉婷被许槿初气得眼前一黑,身形一晃,人直挺挺地就朝后倒去。 她这一举动,顿时吓坏了在场的众人。 王秀香距离她最近,在她倒下的瞬间,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接住。 只是因为力气小,被冯婉婷连带着一起跌坐在地上。 此时她顾不上疼,声音焦急地喊着:“婉婷,婉婷,你怎么了?” 虽然生气冯婉婷所做的种种事,但是毕竟这么多年的友谊,她的第一想法还是对冯婉婷的担心。 “赶紧掐她人中。” 王政委也吓了一跳,他媳妇还没回来,要是冯婉婷出了什么事,他没法和她们家交代。 王秀香见冯婉婷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边哭着一边掐她人中,试图将她叫醒。 “哥,怎么办?要不要赶紧送医务室吧?” 见冯婉婷一点反应都没有,王秀香急忙向自己的哥哥求救。 人群也一时慌乱起来,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贺晏舟在见到冯婉婷倒下的那一刻,也不免闪过一丝担忧。 倒是旁边的许槿初一脸淡定的看着被众人围起来的冯婉婷。 王政委也顾不上避嫌,弯腰从王秀香怀里将冯婉婷抱起来就要考试往医务室跑。 “等一下,医务室那么远,没等到地方,人就醒了,去了也是白去,我有办法让把人叫醒。” 许槿初的话听得大家一脸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你要对婉婷做什么?” 看她一个步步走向被王政委抱着的冯婉婷,王秀香警惕地追问。 “救人啊。” 许槿初说得理所当然。 她走到冯婉婷身旁,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伸手将冯婉婷衣服上的胸针取下。 众人都不理解她救人为什么要把人家衣服上的胸针拿下来。 但大家也都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许槿初拿着胸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然后将胸针的针尖对准冯婉婷的人中,嗯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33qxs.m 只听嗷的一声,冯婉婷猛地睁开眼睛。 她的动作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再回过神的时候,冯婉婷已经挣扎着从王政委怀里跳了下来。 她这一下可没客气,冯婉婷疼得直皱眉。 “许槿初你谋杀啊?” 第52章 神秘的字条 “冤枉啊!我明明是在救你好吗?大家可都看着呢。 要不是我及时把你叫醒,只怕你这会儿人都不行了。” 许槿初说得夸张,一旁边的贺晏舟都听得勾起了唇角,但又觉得不合适,急忙压下溢出的笑,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我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有什么后遗症?” 冯婉婷心头一滞,差点被贺晏舟的话气得真的昏过去,“我没病,她就是故意的。” 可她的辩解大家全都当没听见。 反而觉得一切都是她的把戏。 “我看就是装的。” “我看也像,哪有人说晕就晕的?她当演电视剧呢。” “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小冯老师心眼太多,真拿咱们都当傻子耍呢。” 听着众人对自己的议论,冯婉婷觉得再待下去丢脸的只会是她自己。 恨恨地剜许槿除了一眼后你不懂?一跺脚,转身逃也似地跑开了。 见她跑了,许槿初也不生气,她压根就没指望她向自己道歉,就算她道歉,她也不会接受。 毕竟她不是个记仇的人,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王政委站在原地直叹气,愧疚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家的孩子闹出了这样的事。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都是我们的错,明天我一定让她亲自登门向弟妹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只希望王政委以后能管好她,不要再无聊地耍这些小孩子把戏了。” 说着就挽着贺晏舟回家,“饿死了,我的菜没糊吧?” “还在锅里,我把火关了。” 贺晏舟顺着她的话说,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和许槿初相携往家走去i。 霍正飞看着离去的二人,心中不免怅然若失。 但同时也祝福他们。 虽然他对许槿初有种相见恨晚的遗憾之感,但内心里还是祝福她能找到贺晏舟这么优秀的爱人的。 “大家都散了吧,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 王政委招呼自家妹子回家。 一回头,就看到她一脸情意绵绵地望着霍正飞。 眉心一拧,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秀香,回家了。” “哦!” 王秀香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跟上他的脚步。 “正飞,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了你半天,大家都已经上车了,就差你一个人了,赶紧走吧。” 慰问团的领队在人群散去后看到还在那里愣神的霍正飞,有些不满地上前说到。 回家的路上,许槿初去方家嫂子那儿借了半瓶醋,对付着将醋溜白菜做完。 炒得半生不熟的白菜在锅里那么长时间,失去了清脆的口感,吃起来并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许槿初遗憾地叹口气,“哎,都说美色误国,我看男色也误菜啊,可惜了我的醋溜白菜,硬生生成了醋炖白菜。” 贺晏舟吃饭的动作一顿,撩起眼皮,看着一脸高兴的许槿初,“抱歉,是我的问题,没有处理好和冯婉婷的关系。” “可是有一件事她没有说错。” 许槿初放下筷子,正色道:“当初的确是我算计了你,对于那件事,你......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贺晏舟始终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她也从来没有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 贺晏舟不知道许槿初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许槿初,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正好今天话题说到这里,她想听听他的想法。 “其实当时醒来后看到你我也很懵,只是再追究是谁的责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改变不是吗?” 贺晏舟这话说得不假,他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许槿初也相信他所说的。 “我有一点好奇?” 放下筷子,贺晏舟忽然直视着许槿初的眼睛,问道:“我答应娶你之后,你为什么又不想嫁了?” “呃......” 许槿初没想到贺晏舟会问她这个。 这样让她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倒也不是不可以。 许槿初轻咳一声,神秘兮兮地朝前凑了凑。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什么??” 贺晏舟被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弄得有些疑惑。 “我其实......不是我。” 听她又说这话,贺晏舟顿时心中暗暗叹气,看来她还是不想和他说实话。 “嗯,我明白了。” 这下轮到许槿初迷惑了,“你明白什么了?” “吃饭吧,要不一会儿凉了就更不好吃了?” 贺晏舟拿起筷子,继续填饱肚子,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树皮野菜生肉他都吃过。 虽然眼前的醋溜白菜味道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难以下咽。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你就明白了?” 许槿初原本酝酿好要和他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这个秘密一直压在她心里,想着说出来也好,但是还没等她说,他就一副不想再听的样子。 许槿初闹心巴巴地一撇嘴,“不好吃,你还吃得这么香。” 贺晏舟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样的饭菜放到他面前,他都吃得津津有味,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尝上两口。 如果在后世他开吃播,再配上他的高颜值,绝对会在吃播界掀起一波热潮。 甚至他都不用吃一些什么高端的食材。 就是简单的粗茶淡饭都能被他吃出超级美味的感觉。 吃过晚饭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的许槿初从口袋里拿出李辉递给她的纸条。 打开看着上面的字,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个字条真是冯婉婷写的,那么明天她还真得再去找她一趟问问清楚,她字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心里有事,许槿初翻来覆去睡不着。 “怎么了?” 帘子那头的贺晏舟听到她这边的动静,开口问。 “没事,就是有点闷,我出去客厅坐一会儿,看会儿书,你先睡。” 说着便穿鞋下地,蹑手蹑脚的去了客厅。 她在贺晏舟的书架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本儿《简爱》。 没想到他还看这种爱情小说。 这到让她有些意外。 许槿初坐在书桌前翻开小说,就看了起来。 再翻开下一页的时候,从里面突然掉出来一个书签,书签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字...... 彡彡訁凊 第53章 出大事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落款一个静字。 翻过书签背面,一艘小舟被一颗爱心圈住。 这是一句表达暗恋的诗句。 只是这表白的方式也太过隐晦了。 再翻过来,看到落款那个静字,许槿初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恬静贤淑的面容。 不会吧?难道是...... “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贺晏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了许槿初一跳,手里的书签掉到了地上,“你没睡啊?” 像是窥探到了不得了的秘密般,她急忙弯腰从地上将书签捡起准备放回书里。 “喝口水,在看什么书?” 贺晏舟走到桌子吧旁倒水,看到许槿初手里的书,好奇地问了一嘴。 “随便翻翻。” 她可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故而没有追问有关书签的事。 许槿初把书放原封不动放回去。 书之前是在书架的最上层,她拿走这本书后,旁边其他两本书倒在了一起。 她一只手用手把倒下的书扶起来,一手将手里的书放回去。 但这样她有些够不到,只能踮起脚尖,手臂抬高导致身上蓝色碎花短衫随着她的动作上移。 露出一小节白藕似的细腰,腰身曲线完美紧致,肌肤莹润如玉,光洁细腻。 在喝水的贺晏舟一回眸,便看到这样香艳的一幕。 贺晏舟只觉心跳骤然间有一些加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逐渐发热。 他觉得自己的失态,他急忙喝了一大口水,压下心头的火热。 许槿初垫脚的垫的小腿发酸,一个没拿住手里的书朝一旁掉落下去。 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堪堪将书接住的同时,人也瞬间失去平衡,朝后倒去。 许槿初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贺晏舟刚刚看到她放书费劲,就想着过来帮她一下。 没想她差点跌倒,他下意识扶住她。 一只手刚好放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女人皮肤细腻的触感,如同电流般通过他的手掌瞬间传遍他的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到他的心脏。 瞬间感觉心脏有一瞬间的麻痹,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久远的记忆在这一刻翻江倒海地涌出来。 女人淡淡的体香仿佛点燃了四周的空气,喉结滚动间,口干舌燥的贺晏舟吞咽了一口唾沫。 许槿初被他有力的臂膀环在怀里,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如同晨露般带着阳光的味道。 他的手掌干燥温热,掌心带着一层淡淡的薄茧,轻轻放在她腰间的嫩肉上,许槿初只觉得呼吸一紧。 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在这一刻,暧昧的气息把两个人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窗外月色朦胧,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 两颗跳动的心渐渐靠近。 贺晏舟微微垂眸,望向怀里许槿初。 女人好看的桃花眼莹莹水润,带着让人上心悸的娇媚。 不点而朱的唇,饱满红润,随她的呼吸微张着。 贺晏舟像是受了神秘力量的蛊惑一般,缓缓朝着那唇靠近。 距离太近,见到他能看清她的睫毛,还有她深邃黑眸里的自己。 男人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只要再靠近一点,两个人的唇便要贴到一起,许槿初感觉自己的心神都快稳不住了。 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颗心如同脱缰野马般在胸膛里狂奔。 紧张的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耳旁的世界安静极了,仿佛只剩两个人的心跳此起彼伏的狂跳。 “啪!”的一声,许槿初手里的书砸在地上。 响声如同炸雷般在二人耳旁响起。 暧昧美好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突然回过神两个人如触电般弹开。 目光游离,不敢对视。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们就要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许槿初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像多余的似的,无处安放。 贺晏舟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为自己刚刚的失态表示懊悔。 险些做出伤害她的事。 贺晏舟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心中的窘迫。 “对不起,刚才我......” 他的嗓音微微有些暗哑。 听得许槿初心尖一跳,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没关系。 为了缓解尴尬,贺晏舟一只手拄着腿,弯腰从地上把书捡起来。 第55章 贺营长管管你媳妇儿 作为医生的警觉,许医生第一个冲进医务室。 只见冯婉婷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将针头对着自己脖子上的动脉处。 “婉婷你在做什么?” 冯婉静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影像,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王秀香急忙将她搀扶起来。 贺晏舟站在冯婉婷对面,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婉婷,你别激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说什么?说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想过要娶我也是因为我要报答我哥哥的救命之恩?还是说你喜欢上了许槿初?” 冯婉婷越说越激动,手上也没个准,眼看着尖锐的针头就刺破了她脖颈的皮肤。 王政委想去救人,可他的行为却进一步刺激到了冯婉婷,眼看着她推送着针头刺破皮肤,一丝鲜红的血顺着针孔流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站在人群外的许槿初瞅准时机,从桌子上拿搪瓷杯起甩了过去。 准确无误地打在冯婉婷拿注射器的手,成功将注射器打掉。 贺晏舟一个健壮一个飞扑将冯婉婷控制住。 王政委看到,二话不说上去帮忙。 冯婉婷一个小姑娘,哪里抵得过两个大男人的力气?被牢牢地困在床上。 “你们放开我.......” 即便如此,依旧大喊大叫,试图挣脱贺晏舟和王政委的控制。 冯婉静在王秀香的搀扶下来到床前,看着像疯魔了一样的妹妹,一脸痛心疾首。 只见她高高扬起手,随着“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医务室里瞬间陷入安静。 冯婉婷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小到大她都对自己呵护备至,连句重话都没说过。 更遑论打她,可这次姐姐却重重的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冯婉婷你能不能不要再发疯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鬼样子。 你的涵养,你的素质呢?爸妈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说着冯婉静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冯婉婷一整个呆住了,似乎还陷在刚刚的震惊里没回过神。 见她不再哭闹,贺晏舟和王政委才松开她。 只是他现在的样子比刚才哭闹的时候更吓人。 看起来就像一个丧失灵魂的木偶。 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神涣散的盯着头顶苍白的天花板。 “婉婷,你别这样,你说句话呀。”王秀香看到她这样子心里一惊。 冯婉静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 可是不这样,她又闹起来没完,真的伤到自己该怎么办? 许医生见她安静下来,拿着纱布替她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左手手腕的伤口也崩裂开,无奈只能重新包扎。 包扎好后,她不动声色地凑到许槿初身旁,压低声音小声说:“你去刺激她一下。” 闻言许槿初一愣,歪头看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疑惑地问:“我......去刺激她?” 冯婉婷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稳定了,这个许医生竟然还要让她去刺激她。 但不知为何,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对这个许医生莫名地有种上来的亲切感。 许医生肯定地朝她微微点头。 许槿初看着无求生意识的冯婉婷,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随即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站在病床前。 用极为轻蔑和不屑的眼神看着她说:“冯婉婷,你这样挺让我看不起的。” “许槿初,婉婷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这么说话,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王秀香听了许槿初的话都气得不行,急忙挡在冯婉婷面前,为她打抱不平。彡彡訁凊 贺晏舟眸色深邃,神情清淡,让人看不出情绪。 冯婉静看向许槿初的眼神不由得闪过一丝寒意。 “弟妹,你这话是何意?”王政委似乎也没想到许槿初不仅不帮忙安慰冯婉婷,还这么说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饶是他再好的脾气也有点生气。 但许槿初丝毫不顾他们的阻拦,继续说道:“这就认输了?我还以为你是多强的对手呢?赢得太轻松,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真是没意思。” 第180章 一起睡 贺晏舟闻言,低头看向怀里的许槿初,见她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 他微微颔首,道了一声“好。” 得到他的回应,许槿晴松了口气,将早餐放到桌子上。33qxs.m “我买了一些粥和包子,这几天饮食清淡一些。” 许槿初感到身体有些虚弱,但看到姐姐和贺晏舟的关切眼神,还是努力地挣扎起身。 贺晏舟顺势扶住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的心意在无声中传递。 许槿晴看着他们,心中满是感动。 她打开早餐袋,将香气扑鼻的食物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三人围坐在桌边,享用这简单而美好的早餐。 许槿初喝了热乎乎的粥,又吃了点包子和鸡蛋。 也许是饿了一夜,胃口格外的好。 吃完之后,出了一身的汗,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她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大亮,“我觉得好多了,咱们就继续赶路吧。” 她说着就要起身,贺晏舟却按住了她的肩膀,“不急。” “是啊,我已经和家里打过招呼了,他们已经派车过来接咱们了,咱们在这儿等着就行。” 许槿晴利落地收拾好桌子后,又取出体温计,熟练地给许槿初量了一下体温。 在确认她除了身体略有酸痛之外,没有其他不适后,才放下心来。 许槿晴拿出药递给许槿初,“吃了药,早点休息,睡眠有助于身体恢复。” 说着,她转头看向一脸疲惫的贺晏舟,说:“你也睡一会儿吧, 正好我出去见个朋友,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回来,接咱们的车子差不多下午两点能到。 你们好好休息休息。” “好。” 贺晏舟点点头,等许槿晴离开后,他一回头,就看到许槿初睁着水汪汪眼睛望着她。 “怎么还不睡?” 贺晏舟走过去,坐到床边,轻轻抚着她的鬓发,声音温柔而低沉,就像是春风拂过树梢的声音一样。 许槿初朝贺晏舟伸出手,声音软糯,“一起睡。” 贺晏舟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他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低声道:“好。” 他掀开被子,和她一起躺下,将她搂进怀里。 许槿初靠在他的怀里,感觉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和自己融为一体, 他们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美好。 第181章 老夫人的眼神不太对 大舅许成宏气质儒雅,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但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清晰柔和的面部线条,双眼深邃,透着智慧的光芒。 大哥许槿枫像极了大舅,身材高大挺拔,站在那里就像一棵笔直的青松。 他俊朗的脸上挂着优雅从容的浅笑。 二舅许成汉像一块温润的玉石,,经过岁月的沉淀,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就像一缕春风,温暖而宁静,给人一种舒适安心的感觉。 许槿松是一名公安,内敛沉静的他穿着警服,看上去不怒自威。 “天凉,都别在门口吹风了,进去吧,妈还急着见小初呢。” 说话的是周静华,许槿初二舅妈。 她的气质很是独特,是那种经历过生活磨砺后的沉稳与大气。 脸上淡淡的笑容,带着些许的慈爱与温暖。 一行人簇拥着许槿初与贺晏舟走进了许家老宅。 这是一处精致的园林私宅。 园中的植物繁茂,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曲折,引人入胜。 在园中漫步,可以看到精心修剪的灌木和形态各异的假山石雕,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有各色锦鲤在游动。 私宅的建筑风格典雅,以白色为主,配有红色的装饰,显得十分醒目。 整个园林私宅充满了浓郁的文化氛围和艺术气息。 在这里可以感受到主人的高雅品味和对生活的热爱。 这是一个宁静而美丽的地方,让人心情愉悦,烦恼尽消。 走进宅子,首先看到的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客厅的家具摆设考究,墙上挂着名画,彰显了主人的艺术品味。 “小初,这是小初吗?” 刚走进客厅,许槿初就被许老夫人拥入怀里。 老人家七十多岁,虽然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的气质却依然高雅。 许老夫人激动的拉着许槿初的手,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眼眶泛红,颤抖着说:“我的乖乖外孙,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她深深的凝视着许槿初精致的面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第182章 外婆,您先冷静一下 “好,好,好孩子,快和小初一起回房间休息。” 直到贺晏舟携许槿初随大舅妈上楼后,许老夫人才转头看向许槿晴。 “小晴啊,你来,我有话和你说。” 在周围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许老夫人缓缓地拉着许槿初走进了房间。 “怎么了奶奶,这么神神秘秘的?” 许槿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小初的女婿,你了解多少?” 许槿晴被奶奶的问题问一愣。 再联想到刚刚奶奶看着贺晏舟莫名其妙的眼神, “我和他在一个部队,他年纪轻轻就当了营长,不管是人品还是功绩,都是一等一的,怎么了奶奶,有什么问题吗?” 许老夫人闻言摇摇头,“我不是问这个,他非常优秀,这个我知道。 我想问的是他家里的情况你了解吗?” “父母康健,有一对龙凤胎弟弟妹妹,弟弟在上高三,明年考大学,妹妹在镇上服装厂上班。” 这是许槿晴知道的。 “这样啊。” 许老夫人听完,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奶奶?” 许槿晴看到奶奶的样子,更加疑惑了。 许老夫人皱着眉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然后才开口说道:“没事,就是觉得他有点眼熟,和我认识的一些人很像。” 许槿晴心中一动,她知道奶奶认识的人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和爷爷一起打拼的那些老朋友。 于是她便问道:“奶奶,您说的是哪个朋友啊?” “说了你也不认识,人有相似,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对了,我按照你说的小初的洗好,让厨房准备的饭菜,你去看看还行不行。” 许槿晴还想继续问,但被许老夫人岔开了话题。 见奶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也只好意犹未尽的应声,“嗯,好的奶奶,我马上就去。” 许槿晴离开房间时顺带把门关好。 许老夫人沉默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感觉有点累了,才挪动着步子坐到床上。 只是脑海里依然浮现着贺晏舟的样子。 过了片刻,许老夫人忽然起身,走到一个带锁的柜子前。 她缓缓摘下脖子上带着体温的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把精致的小钥匙。 她用钥匙打开锁,然后开始在柜子里翻找。 她的手在柜子里来回穿梭,像是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终于,在柜子最深处,她找到了一本尘封已久的相册。 这本相册像是一个尘封的记忆,它的出现让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沉甸甸的。 许老夫人捧着相册,仿佛捧着一个珍贵的宝物,她缓缓地坐在床边,开始翻阅。彡彡訁凊 每一页都是一个故事,每一页都是一个画面,那些昔日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让她的心开始泛起涟漪。 她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地滑过,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的笑声,都像是在昨天。 突然,她的手指停在了一张照片上,那是一张年轻夫妻的合影。 妻子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丈夫则站在妻子身后。 两个人都年轻的如朝阳办的年纪。 而那照片上丈夫的样貌竟与贺晏舟有七分相似。 只是照片上的人气质要温润一些,不似贺晏舟那般冷峻。 他的眉眼间,带着一种让人感到亲切的温和,就像是初冬的暖阳,不炙热,但足够温暖。 他的笑容自然且真诚, 许老夫人看着这张照片,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如果照片上的夫妻还活着,如今也一定会像她一样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吧。 翁若君带着许槿初二人来到二楼的房间。 房间是套件设计,里面除了卧室还有一间书房。 卧室布置得十分舒适,床铺柔软舒适,书房则充满了书香气息,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桌子上还放着文房四宝。 从书房的窗户可以俯瞰整个园林,景色如画。 “小初,你们晏舟先休息一会儿,等晚饭好了我叫你们。 到了家里,不要拘谨,缺什么少什么和大舅妈说。” 翁若君说话不急不缓,给人一种温柔恬静的感觉。 “谢谢舅妈。” 许槿初心里暖暖的,说话的语气也不禁亲昵了几分。 翁若君离开在,许槿初把门关上,一回头,就被贺晏舟拽到了床上。 “青天白日的,这样不好吧?” 被贺晏舟按在床上的许槿初一脸娇羞,扭捏着说道。 贺晏舟宠溺的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想什么呢,赶紧休息,你不觉得你自己有点站不住了吗?” 许槿初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搞了半天是自己想歪了。 “是有点累了,那我睡一会儿。” 贺晏舟微微颔首,“睡吧。” 看着许槿初乖巧的睡颜,贺晏舟陷入了沉思。 许老夫人把相册重新放回去。 就在她刚要锁上柜子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 她看了看紧闭的柜门,转身拉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贺晏舟站在门口。 “外婆。” 对于贺晏舟的到来,许老夫人丝毫不意外,她只是温和地看着他, “好孩子,进来说吧。” 老夫人慈爱的目光让贺晏舟感到一丝温暖,他踏步进门,心中疑惑更甚。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老夫人,“外婆,您是不是觉得我面熟?” 听到这句问话,许老夫人明显颤抖了一下,她愣愣地看着贺晏舟,仿佛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房间突然陷入一片寂静,许老夫人望着他,眼睛忽然模糊了起来。 她的手微微抖动,“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贺晏舟摇头,“我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许老夫人瞬间变得激动起来,“那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贺晏舟担心老人家的身体,怕她太过激动,连忙上前扶她坐到沙发上。 “外婆,您先冷静一下。” 他嗓音低沉的说道,“我只是从你看我的眼神里猜到了些,我想确认一下。” 许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忽然想到什么,语气有些激动的问: “所以,你现在的父母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对吗?” 第184章 前所未有的不安 贺晏舟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他的目光让她无法呼吸。 突然,他的唇轻轻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许槿初瞪大了眼睛,刚要说出的话被贺晏舟的唇却堵了回去。 这一吻来得太过突然,她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心脏仿佛已经跳出了喉咙。 贺晏舟的手臂紧紧地拥抱着她,他的吻深深地印在她的唇上,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吞噬。 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邀请她共舞 许槿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电击了一样。 她竟不知道贺晏舟什么时候如此会撩了。 不过是一个吻,就撩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如果不是他托着自己,只怕这会儿她站都站不住了。 贺晏舟紧紧抱着许槿初,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是那样的强烈而有力,仿佛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 直到许槿初有些呼吸不上来,挣扎着想推开他,获取一丝氧气的时候,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放开她。 许槿初大口大口地汲取着新鲜的空气。 她的眼神有些惊愕,刚刚的一切让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看着贺晏舟脸上闪过一丝狼狈,许槿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在看到贺晏舟眼底一闪而过复杂的神色后,愈加强烈。 “对不起,我......我吓到你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刚刚从一种失控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看着许槿初微微红肿的唇和她惊慌失措的神色。 眼神里满是歉意,心里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 他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许槿初看着他,心里有些茫然。 刚刚他的眼神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那是一种深藏在他心底的痛苦和挣扎,她从未见过他这样。 虽然那些复杂的情绪只是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但她还是不由得心里一疼。 他刚才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可还没等许槿初开口发问,贺晏舟抢先说道:“下楼吧,大家都等呢。” 他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道轻缓的敲门声。 随后许槿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初,晏舟吃饭了。” “哦,好的姐。” 许槿初急忙应声答道。 随后她看向贺晏舟,轻声说道:“我们下楼吧。” 贺晏舟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房间,跟着许槿晴向楼下走去。 许槿初边走边打量着贺晏舟,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似乎刚才那一瞬间情绪发泄只是她的错觉。 下楼后,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许老夫人坐在首位,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两侧分别是许家的众人,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许槿初和贺晏舟。 许老夫人她特意把身边的位置留给了他们二人。 这一刻,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 许槿初心中一暖。 贺晏舟则是一脸平静地坐在了许老夫人身边的位置,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了许槿初身上。 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是许家人的认可。 餐桌上的饭菜都是按照许槿初喜欢的口味准备的,香气缭绕间惹得人胃口大开。 糖醋排骨,红烧肉,清蒸鲈鱼,麻婆豆腐...... 都是许槿初爱吃的菜,每一样都色香味俱全。 “外婆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尝尝,味道怎么样” 许瑾初尝了一口糖醋排骨,滋味鲜美,香甜可口,“好吃。” 许瑾初忍不住称赞道。 听到她的好评,许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眼角堆满了笑意,那和蔼可亲的样子让许瑾初感到心里暖暖的。 “喜欢吃就好,再尝尝这鱼。” 许老夫人乐呵呵地说道,然后轻轻地用公筷夹起一块排骨,放到许槿初碗中。 她给许槿初夹完菜,又给一旁的贺晏舟夹菜。 自己一口都没顾上吃,只是看着两个孩子吃,就开心得不行。 许家众人已经许久没看到过老夫人如此高兴了。 餐后,大家都围在许槿初和贺晏舟身边。 许老夫人那双慈爱的眼眸里,闪烁着无比的喜悦和满足。 她拉着许槿初的手,端详着她的脸,那眼神里充满了对女儿的思念和对许槿初的疼爱。 “母亲,时间已经不早了,您需要休息。医生不是嘱咐过您不能熬夜的吗?小初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翁若君走近老夫人,关切地说。 然而,许老夫人并未动摇。 她固执地拉着许槿初的手,目光温柔慈爱地望着许槿初。 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因为对女儿的深深思念而心力交瘁。 看到这样的老夫人,翁若君无法再忍心让她熬夜。 她向许槿初投去求助的眼神,示意她劝说老夫人赶紧休息。 许槿初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握住外婆的手。 “外婆,我扶您回房间休息吧。” 许槿初温柔地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和安慰。 在许槿初的搀扶下,许老夫人才缓缓站起身。 她们慢慢走向卧室,老夫人的步履显得有些沉。 看着她们的背影,翁若君默默祈祷老夫人在见到许槿初后,身体能尽快恢复健康。 许槿初将外婆送回房间,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她知道外婆的身体需要充分的休息和照顾。 所以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床边守着,直到老夫人睡得安稳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 回到客厅,许槿初看到贺晏舟正在与舅舅和哥哥们说这话。 看得出来,他们聊得非常愉快。 许槿晴拉着许槿初的手,轻声细语地询问:“奶奶睡下了?” 许槿初看着姐姐,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是的,奶奶已经睡下了。” 两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只是,睡得不是很安稳。” 这时,韩子娴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来,轻轻地放在茶几上。 她的目光在姐妹俩身上流转,最后看向许槿初,温和地说:“小初,你母亲身体怎么样?等过了元旦,要带她去我那儿复查一下。” 许槿初看着韩子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三舅妈,我会记得带她过去的。” “小初,我听你姐说你在镇上的服装厂上班,怎么样,还顺心吗?” 二舅妈周静华目光柔和,她嫁过来后不久,许槿初的生母就离开了家。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对那个小姑印象极好,她长得漂亮,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浅笑。 让人看了就心生喜欢。 第185章 你也觉得像是不是? 许槿初接过大舅妈递过来的一小块苹果,微笑着咬了一小口。 苹果的口感清脆,带着淡淡的甜味,咀嚼时汁液四溢,让人心情愉悦。 她慢慢品味着苹果的美味。 听到二舅妈周静华的话,许槿初咽下嘴里的苹果,轻声回答, “挺顺利的,同事们都很好相处。大家都很热心,帮忙解决问题,我感觉很适应。” 周静华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 “那就好,如果工作做的不开心或者太累就和舅妈说,我给你找个轻松点的工作。”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爱。 许槿初感激地看了周静华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目前还好,我觉得这份工作挺适合我的。” 她知道二舅妈是为自己好,心中感动。 “二伯母,你都不问问我工作累不累,好伤心啊。” 一旁的许槿晴佯装吃醋的一撇嘴。 周静华被她逗的莞尔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鬼机灵,那你工作的累不累啊?” 许槿晴装模作样,慢吞吞地说道:“累,当然累了。” 她拉长音调她的回答立刻引来大家的笑声。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大家都不觉得陌生,聊得差点忘了时间。 夜深了,星光如水,各回各屋。 许槿初回到房间,匆匆忙忙地洗漱,然后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床铺柔软,仿佛是一个港湾,将她一天的疲惫都吞噬。 贺晏舟端着药和水递到她面前,嗓音温和的说: “把药吃了再睡。” 许槿初看着眼前的药,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委屈的神色。 她抬起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贺晏舟,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都好了,就不用吃药了吧?” 贺晏舟看着她,心中一软。 他轻轻地一笑,就在许槿初以为终于可以不用吃药了时候,贺晏舟冲她摇了摇头。 许槿初哀嚎一声坐起身。 犹豫了片刻,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 然后猛地灌了好几口水,但还是苦得她直皱眉。 许槿初是真的困了,吃完药就缩到被子里睡着了。 贺晏舟洗漱完毕,回到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许槿初安静的睡颜。 他不禁微微笑了,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轻轻地帮她调整了一下枕头。 枕头摆正后,她的鼾声立刻停止了,仿佛在静静地享受着这个瞬间的安宁。 贺晏舟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满足。 他知道,这个女孩在他身边,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的生活的一部分。 他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听着她微微的呼吸声。 这些平凡的瞬间,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他沉浸在这份平静的幸福中,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脚步。 他想要一直保持这样平静的幸福,不想有任何人和事打破这份幸福。 贺晏舟动作极轻的掀开被子在许槿初身侧躺下。 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然而,许槿初却像一只敏感的小猫,立刻感觉到了贺晏舟的存在。 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钻进贺晏舟怀里。 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仿佛在寻找一种温暖和安心的感觉。 贺晏舟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呼吸,以免吵醒许槿初。 他感到她无意识地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这个动作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内,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们彼此相互依偎,像是在诉说着一种无声的情感。 许槿初倒是一夜好梦,可就是苦了贺晏舟。 因为南方的冬天湿冷湿冷的,许槿初晚上一直在往贺晏舟的怀里拱。 无意识下难免会碰到敏感部位。 惹得贺晏舟一夜都没睡好。 “你怎么了?是突然换地方不习惯失眠了吗?” 许槿初还沉浸在贺晏舟温暖的怀抱中,心中充满了关切。 她抬头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色,一双无辜的眼睛眨巴着,心中充满了疑惑。 贺晏舟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非常有精神的人,但此时却显得有些疲倦。 许槿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她担心贺晏舟的身体。 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要去检查他后背的伤。 “晏舟,是不是你的伤?” 贺晏舟看着许槿初关切的神情,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他轻轻地抚摸着许槿初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把她扯回怀里,温柔的在她光洁的额间印上一吻。 “我没事,伤口已经好了,不要紧,起吧,我听外面大家都已经忙起来了。” 许老夫人的寿宴就在明天,届时会有不少人来祝寿,所以一大早全家就开始为明天的寿宴做起了准备。 “那还等什么啊,咱们也赶紧起来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说着,许槿初就爬起来跳下床穿衣服。 -- 外面的院子里,人们忙忙碌碌,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有人正在清洗餐具,有人正在准备食材,还有人正在布置宴会场地。 每个人都在为了明天的寿宴而努力着。 在厨房里,一位身着白色厨师服的中年男子正在指导几个年轻人准备寿宴的菜肴。他手法熟练,语言流畅,显然是一位很有经验的厨师。 在他的带领下,几个年轻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切菜、配菜、烹饪、蒸煮......一道道美味的佳肴逐渐摆满了整个厨房。 与此同时,在客厅里,一些亲戚朋友已经开始陆续到达。 他们有的坐在沙发上聊天,有的在参观房子,有的在欣赏花园里的景色。 每个人都在谈论着明天的寿宴,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而许老夫人一直拉着许槿初和贺晏舟游走于亲朋好友间,把他们二人介绍给大家。 她的步履虽然轻快,但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她热情地介绍着许槿初和贺晏舟,仿佛在展示她的两件珍宝。 对于老夫人找到外孙女,大家都由衷的表示祝贺。 许槿初,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她的美丽和气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而贺晏舟,英俊潇洒,沉稳内敛,同样让人赞叹不已。 他们两人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让人心生敬意和羡慕。 大家都对他们着对小夫妻赞不绝口。 其中一位和老夫人年岁相当的老人目光一直追随着贺晏舟。 “你也觉得像是不是?” 第186章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见完家里的长辈,许老夫人就让许槿初夫妻二人去和家里其他同龄人一起去玩儿些年轻人的东西。 许老夫人望着人群中的贺宴舟,和身旁的老友杜老夫人说:“我第一眼看到那孩子就被惊到了。 你看他的眉眼轮廓和他多像。” 杜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抓着许老夫人的手,声音颤抖地问:“所以,那孩子是......按年纪算,如果真是他的后人,应该是他的孙子,我说得不错吧?” 许老夫人没反驳她的话,只是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温柔: “是的,如果没错,那孩子可能就是他的孙子。” 杜老夫人听到这个答案,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 她用颤抖的手捂住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的吗?几十年了,终于有了他后人的消息。” 许老夫人看着杜老夫人的激动,心中也满是感慨。 她知道,这个好消息对于杜老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于是,她轻轻拍了拍杜老夫人的手背,温声道: “还没确定,你先别激动,都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这么激动做什么。” 杜老夫人点点头,满怀感激地看了许老夫人一眼,“我是高兴,几十年过去了,这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 如今终于有了消息,你仔细和我说说那孩子的事儿。” 许老夫人微笑着点头,可能是心情好,她今天的状态也格外好,精神头十足。 于是两位老人坐在一旁,在热闹欢快的氛围里说着话。 由于第二日才是寿宴的正式日子,年轻人几乎彻夜未眠,尽享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许槿初同样沉浸在这份热闹之中,她迅速融入了大家的圈子,仿佛一直以来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她的笑声、她的活泼,就像春天里的一股清流,让人感到无比舒心。 而贺晏舟,也在许槿初的带动下,逐渐放下了往日的拘谨。 翌日一早,不过睡了两三个小时的年轻人又都活力四射地起来张罗寿宴。 许家一片热闹非凡。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绸飘飘,彰显着喜庆的气氛。 第187章 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 许槿初扶着许老夫人回到房间,疑惑地问:“外婆,您要说什么?” 她扶着许老夫人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接过水,许老夫人轻抿一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喉咙。 她眼含期待地看着许槿初,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小初啊……” 那声音中满是岁月沉积的厚重和沧桑。 手指轻轻在椅子的扶手上摩挲着,仿佛在思考如何开口。 终于,她沉声道:“外婆想和你说说你父母的事儿。” 许槿初眼神晃了一下,点点头。 其实她对原主亲生父母的事儿还是有点好奇的。 只是从她回来许家就没人主动提过,她也不好追问。 许老夫人的眼睛望向墙壁上的相框,那里是他们一家的合照,照片上,她还很年轻,丈夫高大帅气,儿女漂亮可爱。 “你母亲是我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 尤其是你的外公,对她可谓是溺爱至极。 而你父亲是你外公哥哥的养子,和你母亲从小一起长大。 他是个懂事的孩子,温文尔雅,一表人才。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个人竟然彼此有了感情。” 许老夫人的声音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然而,这段感情却并不被所有长辈所认可。 不是你父亲不好,相反他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 但在那个注重家族观念的年代,近亲之间的婚姻是被严格禁止的。 尽管他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毕竟是名义上的堂兄妹。 他们的关系在家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你母亲却丝毫不顾家族的反对,执意要和你父亲在一起,所以她就和你外公之间激化了一场大矛盾。 后来爆发了一场无法避免的争吵。 你外公情急之下打了她一耳光,也就是这一耳光,你母亲离开家申请去偏远的西北地区当知青。 你父亲也在你母亲离开后,追随她去了西北。 你外公和他哥哥一度去寻他们二人,奈何一直遍寻未果。 第189章 还与你家贺营长有关 许槿初差点就脱口说出她没怀孕是因为婚后和贺晏舟一直就没睡过。 当然这个睡是动词。 不过好在贺晏舟回来的及时,否则话一说出口,她的脸可就丢到外太空去了。 “在聊你们结婚这么久为什么小初还没怀孕。” 许槿晴是医生,在她眼里只有这些都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 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坦然。 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但贺晏舟听了,却是耳尖一热。 他看了许槿初一眼。 发现她也在看自己。 眼底闪过一抹窘迫。 “是我的问题。” 贺晏舟的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引起了一阵涟漪。 他本意是想帮许槿初解围,却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许槿晴在听到他说是他的问题后,那一双眼睛就像是x光般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她的眼神太过直白,看到贺晏舟心里好大不自在。 一旁的许槿初则暗自偷笑。 她就知道,许槿晴一定是误会了贺晏舟刚才的话,以为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贺晏舟,你是不是上次受伤到了要害?你怎么不早说呢,耽误治疗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许槿晴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个音调。33qxs.m 好在他们三个是在单独的车厢里,没有外人。 否则贺晏舟一定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没有......” 贺晏舟也没想到一句话把自己陷入了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哀怨地看了一眼笑得开心的许槿初。 许槿初忍着笑,对神情严肃的许槿晴说:“误会,姐都是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没问题,他的意思是觉得我年纪小,不想那么早让我生小孩儿。” 虽然她这么说,但许槿晴却先入为主地认为她是的为贺晏舟辩解。 “等回去,我给你们安排检查,如果想证明自己没问题,就别拒绝。 ” 得,这下不去都不行了。 许槿初和贺晏舟苦笑着对视一眼。 回去的路程仿佛快了许多。 一下火车,嗅着空气中寒凉的气息,许槿初顿时觉得心神舒畅。 “就是那个味道,冷的味道。” 许槿初踩在新下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悦耳极了。 “把衣服穿好,别再感冒了。” 贺晏舟把三个大箱子搬下车,看着在许槿初姐俩在雪地上踩脚印,棉衣的扣子都没扣好,不禁担忧地说道。 “知道了,我帮你一起拿。” 说着,许槿初上前拎起一个箱子就走。 只是箱子太沉,她着实费了一番力气才拿起来。 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有说有笑的,许槿晴心里的顾虑打消了不少。 “我也拿一个,还得倒大巴车,到部队怕是天都要黑了。” 三个人一个一个箱子走出车站。 刚走出车站,许槿初就看到了陆怀礼。 “这里!” 陆怀礼早早就等在了车站,一直盯着出站的人,所以许槿初他们一出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 “你怎么来了?” 许槿初没想到他会来接站。 “我掐指一算,你们返程的时间和可能乘坐的车次,判断应该是这个时间到。 没想到还真让我等到了。” 陆怀礼得意地打开车门,示意贺晏舟把东西放后备箱。 “这位是?” 贺晏舟他自然认识,只是还记他的仇,懒得和他打招呼。 但许槿晴他不认识,只觉得和许槿初长得有几分相似。 “我姐,许槿晴。 姐,这是陆怀礼,我朋友也是同事。” 对于陆怀礼的大名,许槿晴可谓是如雷贯耳。 “你好,我常听到你的名字,今天见到的人果然一表人才。” 许槿晴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与陆怀礼打招呼。 陆怀礼被许槿晴夸得耳尖一热, “许姐好,快上车吧,怪冷了,我先带你们去吃个饭,然后再回去,大家没意见吧?” 许槿初自然同意,在火车上吃了几天盒饭,脸都吃绿了,早就想着下火车后好好吃一顿。 许槿晴比陆怀礼大两岁,被他叫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欣然接受了他这么叫自己。 贺晏舟坐在副驾驶,许槿初姐俩做后坐,车子开到榕城最火的一家火锅店门口。 “这家火锅每次来是我必吃的,味儿特正。” 陆怀礼当起了临时导游。 “小初,这个陆怀礼平时也这么不着调吗?” 和许槿初走在后面的许槿晴压低声音问道。 “姐,你怎么知道?”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平时游手好闲。” 许槿初被她的话逗笑了。 要说有钱,谁能有许家有钱。 不过才八十年代,许家就已经攒下了偌大的家业。 这才是豪门世家的底蕴。 但偏偏许家的孩子们无论年长还是小辈的,都特别谦逊有礼。 且上进心十足。 “以前确实整天无所事事,后来进来厂,工作起来还挺认真的,是个可塑之才。” 许槿晴闻言点点头,看了许槿初一眼,没再说别的什么。 冬天吃火锅,享受的就是大汗淋漓的感觉。 众人都吃得甚是欢喜。 只余贺晏舟食不知味。 一顿饭下来,话都没说一句。 他的反常,引起了许槿初的注意。 她怎么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遇到了什么事。 只觉得不能一直追问,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就是互相尊重。 她相信他不会一直瞒着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把他心里的想法告诉她。 “陆怀礼,你那个相亲对象回帝京了吗?” 回去的路上,坐在后座的许槿初忽然开口问道。 副驾驶的贺晏舟在听到许槿初的话时,不动声色地放缓了呼吸。 陆怀礼一听,脸色顿时一变。 “可别提了,好本来说好了回去的,可不知怎么就又留下来了,还有一件你可能想不到的事?” 许槿初不动声色地看了贺晏舟一眼,追问道:“什么事,和我有关?” 陆怀礼卖起了关子,“不仅和你有关,还与你家贺营长有关。” “你可能想不到,我那个相亲对象竟然和你家贺晏梅成了好朋友,天天在一起有事逛街,又是吃饭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千里迢迢是来跟贺晏梅相亲的呢。” 陆怀礼说的随意,可在许槿初和贺晏舟听来却颇为意外。 第190章 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槿初和贺晏舟对视一眼,表情莫测。 陆怀礼只顾着吃东西,丝毫没留意二人的异样,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看她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走了, 所以搞得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已经被我老妈发出了超级通缉令,几乎捣毁了我在镇里所有的据点。 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无奈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出来跑业务。” 许槿初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陆怀礼,平时就话多,今天更是没完没了。 许槿晴凑到许槿初耳边,有些不耐烦地说:“他平时话也这么密吗?” 许槿初点了点头:“何止,比这还多。” “......” 许槿晴有些无语地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陆怀礼。 贺晏舟吃一点就放下了筷子。 “你们慢慢吃,我出去透透气。” 贺晏舟和大家打过招呼后,起身离开火锅店。 看着他的背影,许槿初嘴里的肉也不那么香了。 吃过饭,陆怀礼开车把三个人送回部队大院才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和许槿初说让她帮忙想想办法,怎么帮他脱身。 “那你没和伯母说她家里的情况?” 陆怀礼摆摆手,“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我还是希望她能自己主动交代。我要是说了,性质就变了。”彡彡訁凊 “你还挺仗义,不过你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她应该感觉得到,只余她暂时还没离开,可能和你关系不大。” 许槿初这话可把陆怀礼说懵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怀礼难得聪明一回,听出了许槿初话里的深意。 但许槿初并没打算给他答疑解惑。 “以后你会知道的。” 贺晏舟和许槿初先把许槿晴送回宿舍后才回家。 “还是家里好。” 槿初离开了家几天,现在终于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感慨万分。 深深吸了一口气,吸入那熟悉的家的味道,那股安心的气息让她心中的疲惫瞬间消散。 许槿初把东西放好,就去接水投抹布,准备打扫卫生。 虽然是冬天,门窗紧闭,但屋里还是不可避免地落了一层灰。 贺晏舟挽起袖子,拿起扫帚也跟着一起收拾卫生。 暮色渐深,打扫完卫生后,许槿初走进厨房准备做时门突然被敲响。 暮色渐深,打扫完卫生后,许槿初走进厨房准备做饭。 正巧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贺晏舟正在整理明天工作用的材料,听到敲门声后他放下手中的工作, 一边说着:“我去开。”一边走向了门外。 只见李娟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个饭盒。 看到开门的是贺晏舟后,她绕过他往屋里张望道:“小初妹子呢?” 听到李娟的声音,许槿初从厨房探出头来:“嫂子我在这。” 看到许槿初后李娟笑了起来:“我看到你们回来了,想着几天不在家,做饭也麻烦,就给你们带了些饭菜。” 她把手中的饭盒递给贺晏舟,“里面有几个菜都是小初爱吃的。” 又将另一个饭盒递给许槿初, “这是今天我包的饺子,你冻阳台上,明天早上煮了吃。” 原来李娟是怕他们刚回来顾不上做饭所以特意送来一些饭菜。 看着眼前的李娟许槿初心中暖暖的:“真是麻烦嫂子了。” “客气啥,赶紧趁热吃。 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你上班吗?” 许槿初摇摇头,“明天不去,我得歇两天,洗洗衣服,再去看看雅珍嫂子。 怎么嫂子,你有什么事儿吗?” 李娟闻言点点头,“也没什么大事,正好,明天去看雅珍,我和你一起。” 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担忧,想着是不是雅珍嫂子那儿出了什么事?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嫂子你说实话,是不是雅珍嫂子那儿出了什么事?” “李娟之前不是在幼儿园上班吗? 也不知因为什么,不干了,我还想着去看看,正好你回来,我也有了主心骨。” “行嫂子,明天早上吃完饭咱们就去。” 李娟离开后,许槿初轻轻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雅珍嫂子那儿发生了什么,孤儿寡母的,独自生活真是太艰难了。” 贺晏舟听完放下筷子,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明天去看看吧,不然心里不踏实。 如果她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咱们能帮的尽量多帮一把。” 吃过晚饭后,许槿初将厨房里的碗筷收拾好,又把客厅里的杂物整理了一遍。 当她准备回房休息时,发现贺晏舟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还要多久能处理完?”她轻声问道。 贺晏舟抬起头,见许槿初站在门口,心里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快了,再等一会儿。” 他微笑着回答。 这几天气温有些下降,许槿初见客厅里的温度有些凉意,便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贺晏舟的肩头。 “早点休息吧。” 她关切地说道,“这几天晚上气温有些凉,别感冒了。” 贺晏舟看着许槿初关心自己的样子,心中感动的同时闪过一抹酸楚。 他点点头,继续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许槿初回到房间后,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想着贺晏舟是为了陪自己回去认亲才把自己弄得那么忙的,就不免有些心疼。 与此同时,独自带着儿子住在镇子里的孟雅珍正独自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百感交集。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便独自一人带着儿子生活。 虽然有大家的照顾,但她的日子还是过得捉襟见肘。 原本稳定的工作,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丢掉了。 以后她和儿子该靠什么生活。 孟雅珍想着自己的处境,不禁流下眼泪。 她想念丈夫,想念曾经一家三口的欢乐时光。 但现在,只有她和儿子相依为命。 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孟雅珍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把他强留在身边和自己吃苦,不知道是不是错了。 一夜无眠,坐到天亮的孟雅珍,在小宝一声声稚嫩的妈妈声中猛然回过神。 看着小宝坐在她身边,仰着小脸喊妈妈,她眨了眨干涩红肿的眼睛。 嗓子嘶哑着说:“小宝乖妈妈去给你做饭。” 安置好小宝,孟雅珍起身打算去做饭。 可她刚一站起来,顿时眼前一黑,人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第191章 检查结果 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身体无力地向前倾去,她猛然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就像炸雷在头顶上空劈开,震撼人心。 炕上的小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他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妈妈。 他的心跳如同鼓点般急速敲击着胸腔,一种无形的恐惧像波纹般瞬间扩散开来。 小宝的嘴巴一扁,一声哀嚎响起,那声音如同刀割般刺心,让人忍不住想要立刻抱住他,安慰他。 然而,小宝没有等待安慰,他挣扎着挪动着胖胖的身体,想要爬下炕去找妈妈。 他的小手小脚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 然而,他还不太会走路,身体不听使唤,一头就栽了下去。 幸运的是,孟雅珍及时反应了过来,她像一道影子般迅速地跃起,将小宝紧紧地抱在怀中。 她的心跳如雷鸣般疾驰,她知道这个场面是她造成的。 她抱紧了小宝,试图用她的体温去温暖他,用她的语言去安慰他。 虽然她也知道,这些远远不能弥补小宝所经历的惊吓和痛苦。 “对不起,小宝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应该摔倒的。” 孟雅珍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她知道小宝受到了惊吓,他需要妈妈的怀抱和安慰。 在妈妈的安抚下,小宝渐渐收了哭声。 他的小手臂紧紧搂着妈妈的脖子,仿佛在向妈妈诉说着他的惊恐和无助。 这时,许槿初和李娟买了不少东西来看孟雅珍和小宝,远远就听到小宝的哭声从屋里传出来。 她们两个心下一惊,急忙飞奔着跑进来。 一推开门,就看到孟雅珍坐在冰冷的地上,怀里紧紧抱着小宝。 娘俩都眼睛红红,一看就是哭过的。 “嫂子,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坐在地上?” 许槿初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急忙上前去扶孟雅珍。 李娟去抱小宝。可小宝刚刚吓坏了,说什么都不肯松开搂着妈妈脖子的手。 孟雅珍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泪水:“我......我不小心摔倒了,小宝也被我吓哭了。” 第192章 雅珍嫂子,你有什么打算? “大夫,您尽管说,无论结果好坏我都能接受。” 孟雅珍坐在诊室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放在桌子下方。 她的心跳似乎与紧张和焦虑的情绪同步,砰砰砰地快速跳动着。 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尽管内心已经被紧张和焦虑填满。 一旁的李娟眼眶已经红了,她的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情,因为她知道孟雅珍的病情对她们所有人来说都至关重要。 许槿初紧紧地抱着小宝,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小宝还太小,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诊断可能会改变他们的生活。 诊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似乎所有的氧气都被抽走了。 坐在椅子上的大夫看着他们三人严肃的神情,心中不禁感到困惑。 她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了?”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使得整个诊室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突然间,大夫顿了顿,看着手中的报告单,语气凝重地说道: “她这是严重的贫血,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不能大意,尤其是她还怀着孕......” 她的话一出口,许槿初、李娟和孟雅珍本人都无比震惊。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愕和疑惑的表情。 其他人也就算了,大夫看到孕妇本人都特别意外自己怀孕的事,不禁觉得诧异, “你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怎么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 孟雅珍人都已经傻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又怀孕了。 此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已经快三个月了,你一点感觉不到?你不来例假就一点都没怀疑?”大夫疑惑地问道。 孟雅珍摇摇头,解释道: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的例假一向不准时的,有时候两三个月不来也是常有的,所以我还以为......” 听了她的话,大夫点点头, “原来如此,确实有些女性的例假周期不规律,只是不常见。”她沉吟了一下, “所以你现在需要去妇产科检查一下,看看这么贫血对孩子是否有影响。” 从诊室出来,孟雅珍整个人神情有些低落,这个新生命的到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许槿初看着她纠结的神情,心中一阵心疼。 本她一个人带着小宝生活,孤儿寡母的就已经很艰难了,但如今一个小生命又突然到来,让她却显得无助又迷茫。 “看来孩子是方参谋长牺牲之前就有的,雅珍嫂子,你有什么打算?” 许槿初抱着小宝,坐在她身边的长椅上,关切地问。 孟雅珍没有立即回答,她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许槿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许槿初微微愣了一下,没等她说话,李娟突然开口担忧地说道:“雅珍,你现在一个人带着小宝,再把这个孩子留下,你怎么生活啊?” 李娟的话虽然简单直白,但却直击要害。 孟雅珍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即便是得到大家的帮助,她们娘仨今后的生活也将会无比艰辛。 孟雅珍深吸了一口气。 抬起头来看着许槿初说道:“小初,我想要这个孩子。 我知道留下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我还是想留下他。”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坚定。 孟雅珍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肚子,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小生命的脉动。 她知道,留下这个孩子,自己将面临无尽的艰辛和挑战,但那是丈夫的遗腹子,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她无法狠心舍弃。 孟雅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对许槿初说道:“小初,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知道我将面临什么,但我愿意为了这个孩子,勇敢地面对一切。”彡彡訁凊 她的声音充满了母爱的温柔与坚定,让许槿初也无法反驳。 她理解孟雅珍的决定,毕竟那是她的亲骨肉,她的感情与决心,旁人又怎能置喙? “雅珍嫂子,我明白你的心情。” 许槿初轻轻地说道:“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这个决定。” 孟雅珍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决然与母爱。 她知道,这个决定将改变她的人生,也将改变那个未出世的小生命的人生。 但是,她愿意为了他们,勇敢地迎接挑战。 李娟也是做母亲的人,理解她的选择,无奈长叹一声,宽慰道:“既然你想好了,那咱们就赶紧挂一个妇产科的号检查一下吧. 刚才大夫不是说你的贫血可能会影响孩子吗?” 许槿初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没有说话,她知道孟雅珍已经做好了决定。 一行人又去了妇产科,但妇产科大夫说还是去榕城的医院做个b超看一眼稳妥。 自从方参谋长牺牲后,孟雅珍整个人就一直不太好,人也清瘦了许多,之前圆润的脸庞都变成了瓜子脸。 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丧夫之痛仍未消退。 孟雅珍每天都显得无精打采,脸色苍白。 因为要去榕城,孟雅珍又有孕在身,许槿初就打算借辆车,第二天开车带她去榕城。 现在天气寒冷,路上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化,如果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 而且孕妇也需要特别照顾,所以开车去是最为稳妥的方式。 小宝这次就由李娟代为照顾。 因为天寒地冻的,带着小宝再把他折腾感冒就麻烦了。 “我今天就先不回去了,李娟嫂子,你和我家贺晏舟说一声。” 李娟应道:“好,你放心吧,我明天早起把孩子送上学就过来看小宝。” 送走李娟后,许槿初安顿好孟雅珍,就去了趟服装厂。 贺晏梅算着日子,知道哥嫂应该已经回来了,所以打算今天下班后回大院。 但却没想到许槿初先来看她了。 “嫂子,你才回来怎么就来上班了?不歇两天吗?” 车间外,贺晏梅看到许槿初,放下手里的活,和组长请了假就跑了出来。 “抽空过来看看你,我不在这几天怎么样?李杏花她们还老实吗?” “她们被于副厂长调到别的车间了,我也懒得理她们,对了嫂子,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你一定猜不到是谁?” 第196章 有些人就是欠揍 示意她差不多就行了,别再把事情闹大,毕竟人已经如她所愿离开了托儿所。 而且她的金戒指到底丢没丢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我就那天戴了,洗菜的时候我摘下来放柜子里,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就没了,不是她拿的还能是鬼拿的? 她说不干了就走,我戒指还没给我呢,一定是被她给卖了,她说我不管,要么给钱,要么给戒指。 否则这事儿没完。” 张大妈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知道孟雅珍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没人撑腰,所以就一口咬定她偷了戒指换钱。 “天地良心,我就是不缺钱,也不会偷你的戒指卖钱啊。” 孟雅珍面对张大妈的指责,既委屈,又生气。 “哼,谁知道呢,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啥事儿干不出来。” 张大妈不屑的冷哼。 孟雅珍被气得差点厥过去,许槿初急忙扶住她,轻抚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看了陆怀礼一眼,示意他过来扶着点孟雅珍。 那张大妈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丝毫没意识到危险已经临近,还在说个不停。 “早我就发现她手脚不干净,你看她家孩子穿的衣服,是她能买得起的吗? 没偷我戒指卖钱哪来的钱买衣.....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脸上头皮一痛。 许槿初已经忍到极限了,实在忍不了,上前一把扯住张大妈的头发就往下拽。 她这一扯一拽可是用了力气。 疼得张大妈嗷嗷直叫,只觉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其他人谁都没想到许槿初会突然动手。 一下愣在了原地。 只有陆怀礼好意整齐的看着。 “你和小贱蹄子松开我,头发拽掉了,疼疼疼。” 张大妈扯着嗓子叫嚷。 许槿初哪里肯松手,拽着她的头发往下压,把她胖胖的身躯压弯了腰。 “这会儿知道疼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我嫂子是烈士家属,她的丈夫是一名光荣的烈士,岂容你辱骂污蔑。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说着,她忽然手一用力,又把张大妈的头发往后扯,迫使她的身体又往后仰。 然后扬起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在那张油腻的脸上扇着巴掌。 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每打一巴掌,张大妈的脸上就留一个红印子。 很快她的脸就肿成了一个猪头。 “啊!我要杀了你!” 张大妈彻底被激怒了,失去理智地大叫想要挣脱许槿初的钳制。 一双手臂胡乱挥舞,试图想要抓许槿初。 但许槿初多灵巧,哪里会被她抓住。 托儿所所长一见到底还是打了起来,急忙上前拉架。 孟雅珍也没想到许槿初会为了自己动手,也要上前去拉架。 但陆怀礼拉着她不放,“雅珍嫂子你可别去,回头在碰到你,放心,她吃不了亏。” 陆怀礼知道她有孕在身,许槿初把人交给他照看,他可不敢大意。 托儿所所长颇有拉偏架的嫌疑,许槿初看得明白。 冷笑一声,借着张大妈的力,把所长撞退好几步,差点坐地上。 许槿初打的手都疼了,张大妈的脸也肿了起来。 最后被打得连连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毁容了。” “就你,毁容就当整容了,学会怎么说话了吗?” 许槿初停手,但没松开她的头发。 还紧紧地薅着。 “会了,会了,学会了。” 许槿初这才一把推开她。 甩了甩手,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有些人就是欠揍,揍一顿也就老实了。 “我告诉你,你就是骂我,我都不至于动手打你,可你偏偏骂我嫂子。 她的丈夫生前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为救一家三口牺牲,留下她们孤儿寡母和一双年迈的父母。 你有什么理由去污蔑辱骂他的遗属,你的良心何在? 一想到她的丈夫曾经为了你们这样的人奋不顾身我就觉得不值。” 张大妈被打懵了,听到许槿初说话,都吓得不禁直哆嗦。 这个小丫头,长得好看,打起人来可一点都不手软,比她家老头子打得还狠。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只得先认错,否则非被打死不可。 “我......我又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你随便辱骂别人的理由?” 对于她这样的人,许槿初懒得再与她争辩。 “我再问一遍,你说我嫂子拿了你的戒指,你的证据呢?你要是能拿出证据,证明是我嫂子拿的,你想怎么样我们二话没有。” 许槿初目光灼灼,仿佛能看穿人心。 张大妈还捂着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我......” “戒指在这儿?” 忽然,托儿所的一名老师拿着一枚金戒指走进来。 她是小宝的小赵老师,平时和孟雅珍关系不错,小宝又招人稀罕,眼看着她们娘俩被赶上了托儿所,心里于心不忍,就暗暗帮忙想办法。 经过这两天她的暗中观察,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张大妈的戒指根本就没丢,而是被她藏了起来。 为的就是诬陷孟雅珍,把她赶走,还能趁机再讹她一下。 “你怎么翻我柜子?” 张大妈看到小赵老师拿着自己的戒指出现,一颗心顿时跌进谷底。 知道自己的计划败露,但面子上过不去,就把矛头指向了小赵老师。 “我不翻,怎么能找到戒指,张大妈,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如此卑劣,做这样的事。” 之前她没少找她们麻烦,但看在她是所长二姨的面子上,不和她计较。 但这次太过分了。 “二姨,你......你真是年纪大了,自己的戒指放哪儿都忘了,还非说是雅珍偷的。 我就说你好好找找,看看,闹出这么大个误会,赶紧给雅珍道个歉。 雅珍啊,你看这戒指也找到了,不是你拿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一个老太太计较。 我替她跟你道个歉,你做饭好吃,孩子都喜欢吃,你可不能走,小宝还得上学呢。 这样,小宝来上学,我免他的学费,你看怎么样?” 托儿所所长这一番话说出来,真是震惊了在场的众人。 第197章 去教育局举报 “不怎么样,所长,我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想到竟然也如此是非不分。” 所长却是一脸尴尬,她摆了摆手,想解释什么,但又被许槿初打断。 “既然想道歉,就要拿出诚意,像她这样的人在所里只怕会教坏小朋友。 这样,想要我们原谅也可以,把她辞退。 让她这样心思歹毒的人离开托儿所,我们或许还能考虑原谅她。 否则就别怪我们把事情闹大,让所有家长都来看看托儿所的所长是如何为人处世的,怎么样?” 托儿所所长最怕的就是事情闹大。 尤其是孩子们的家长。 她顿时紧张起来,试图平息这个局面。 “别激动,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咱们有话好说,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该罚罚,该道歉道歉......” 但许槿初却毫不领情,她犀利的眼神直视着所长,说道: “你要是不辞退她,我就去教育局投诉你。 一个托儿所所长竟然纵容一个心思歹毒的员工,这是对孩子们的极度不负责任。” 所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明白许槿初是认真的。他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偏袒那个女人,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她只能极力挽回, 别这么说,再说了,雅珍在这儿工作得挺好的,既能挣钱,又方便照顾孩子......” “不了,我身体不好,恐怕无法胜任所里的工作。” 孟雅珍情绪平复了以后,冷声打断了托儿所所长的话。 她即便身体好,也不能再回来上班了。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那个张大妈不可能离开。 “这......” 所长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许槿初一抬手打断。 许槿初的冰冷目光锁定在张大妈身上,她压抑住怒火,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张大妈的眼神闪烁不定,她心虚地望着许槿初,然后突然看向小赵老师,说:“可能是我记错了。” 说罢,她一把从小赵老师手里夺过戒指,然后迅速戴在手上。 “一句你记错了就完了?我嫂子的那些委屈就白受了?哼,你说的可真轻巧。” 第203章 我们尽力了...... 金大海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母亲一记耳光。 这记耳光清脆响亮,仿佛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金大海的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肿,他低下了头,内心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你个不孝的东西,你爹死得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又娶了媳妇。 你可倒好,竟然一心向着外人。 我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老金家的香火。 她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你还护着,为了她,你竟然责问我。 金大海,你对得起我对你的生养之恩吗? 我话撂这儿,今天在我和你媳妇之间你只能选一个,这个家,从今以后,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你自己看着办?” 金老太太蛮横不讲理是出了名的,金大海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可当有一天她的不讲理是对着自己。 他真是既无奈,又心痛。 金大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目光如炬地望着金老太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突然,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儿子不孝,等小兰好了以后,我会带着她搬出去, 这样对你,对我,对小兰都好。” 金大海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完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听到这话,金老太太突然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如此坚定地站在周兰这边。 金老太太见金大海态度如此坚决,知道这次他是下了决心了。 她眼睛一转,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好哇,真是我好大儿啊,我这是给她周兰养了个好儿子。 真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为了她,你连你妈都不要了。 行,金大海,真是那个,你真行啊!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不孝的玩意儿......” 金老太太的斥责如同尖锐的鞭子,抽打着金大海的自尊。 然而,金大海并没有动摇自己的决心。 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下了决心了。 他毅然决然地抬起头,直视着金老太太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 “妈,你要怪就怪我,不要牵连小兰, 在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但是您放心,我不会对您不管不问的。 我只是希望这个家能安宁。” “我儿子都没了,我安宁个屁,没法活了,我去找你爹,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老金家列祖列宗,我下去给亲自给他们赔罪。” 金老太太一边哭喊着往窗户那儿跑,一边用眼角余光瞄着金大海。 只见他依旧跪在哪儿不动,丝毫没有要拦自己的意思。 心底不禁暗暗发狠,加快脚步往窗边跑。 金大海了解自己的母亲,她嘴上说着不想活,也只是吓唬他罢了,就算他跳下去,他母亲也不可能跳下去。 陆怀礼来了精灵劲儿,抢先一步过去替金老太太推开了窗户。 还怕她个子矮小上不去窗台,把一旁的长椅拽了过来。 “老太太才着椅子上去,窗户也替您老打开了,不用谢哈。” 然后就好以整假的靠在墙上,看着金老太太。 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原本哭的伤心的孟雅珍看到这一幕,顿时止住了哭泣。 许槿初摇摇头,她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此刻的心情了。 金老太太站在长椅前停住,回头看见金大海,“金大海,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妈我死是不是?” 金大海无奈地低下头。 看到他这样子,金老太太突然又折返回去,对着金大海就一阵拳打脚踢。 “为了周兰,你就这么对我,今天我就打死你。” 可金大海一句话都没有,任由她打。 直到金老太太打累了,打不动了,他才幽幽开口道:“妈,你以后要打就打我,想骂就骂我,放过小兰吧。 她是我媳妇,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如果我都不护着她,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他这一句话,委实把金老太太气到了。 她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指着金大海的手直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还好周大姐她男人护着她,要不摊上这么个婆婆,真真是要了命啊。” 孟雅珍平复了情绪后,赞许地看着金大海。 “爱护是真的,但他这样,只会让她们婆媳间的关系愈发剑拔弩张。 不过这样也好,也能让周兰姐看清她婆婆的嘴脸,别再愚孝下去。” 许槿初叹了口气。 周兰走到今天这地步,固然有金老太太作妖的原因,但跟周兰自己的性格也有很大关系。 太过懦弱善良,只会任人欺凌。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飘进来,冷得人直哆嗦。 陆怀礼看着借口跑回去的金老太太鄙夷地一撇嘴,慢悠悠地又把窗户关上。 关之前还嘴欠地冲着金老太太说道:“不跳了?不跳我可关上了,怪冻人的。” 闻言金老太太身体一僵,没敢回头去看陆怀礼。 见金老太太终于消停了,许槿初抬头看向急诊室的门。 “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孟雅珍有些累了,看着他泛白的脸色,许槿初扶着她去另一半的长椅上坐下。 “周兰姐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有事的。” 许槿初安慰着孟雅珍,同样也在安慰着自己。 当初那一撞,不小心拿错了检查结果,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 突然,急诊室大门上方的灯突然熄灭,紧接着大夫面色凝重地从里面走出来。 许槿初见状急忙跑过去。 金大海一直跪在地上,腿都麻木了,一时没站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才勉强起身。 踉跄着来到大夫面前,焦急地询问,“大夫,我媳妇怎么样了?” 大夫同情地望着金大海,“抱歉,我们尽力了......” 听到大夫的话,原本已经力竭的金老太太突然来了精神,拍着大腿哈哈笑道:“报应,活该,真是老天有眼,不忍心让我们老金家断子绝孙。” 大夫皱眉看着突然打断她话的金老太太, “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 然后,她目光再次看向金大海,却发现男人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大夫,你刚才说......说我媳妇怎么了?” 第205章 这个孩子,你要怎么处理? 金老太太身体猛然一晃,差点晕了过去。 她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臂,着急地问道:“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啊?我儿媳妇明明就是生了个丫头片子,你怎么能说是男孩儿呢?” 大夫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用力扒开了金老太太的手,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老人家,你如果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可就要生气了! 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儿媳妇刚刚流产下来的就是男孩儿! 你找人用b超超出来的结果恐怕也不怎么准确吧? 孩子就在那儿,你可以自己去看,如果还不相信,可以去帝京做鉴定,看看是不是你家的孩子。” 大夫义正词严的一番话彻底让金老太太失去了争辩的勇气。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瘦弱佝偻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可能,你们骗我,就是想看我笑话。” 她心中充满了惊慌和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错了。 可她也知道大夫说的没错,因为刚刚流产下来的那个孩子,确实是男孩儿。 这样残酷的真相才最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助。 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时刻,金老太太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占据。 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血液已经凝固在她的身体里。 而此时的大夫则是一脸的不耐烦,她显然已经失去了对金老太太的耐心。 看了一眼手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老人家,我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如果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金老太太被这番话彻底击垮了。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支撑,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眼泪夺眶而出,心中充满了无尽悔恨。 忽然,她一路爬到金大海身前,一把抢下他手里的袋子打开。 再次看到那个孩子,她嗷地一声哭喊起来。 “我的孙子啊!这是做的什么孽呦。” 看着金老太太抱着孩子的尸体哭天抢地,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她冷冷地望着金大海,说: “孩子给我拿回来,别让她的眼泪脏了我儿的轮回路。” 周兰说完这一大长句话,就脱力的垂下了手臂。 金大海听了周兰的话,心中一阵抽搐。 他看着周兰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小兰,对不起......” 周兰没有再看他,只是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机械的重复道:“把孩子拿回来。” 金大海心疼的抚了抚周兰的鬓发,起身走到母亲身边,“妈,把孩子给我们吧。” 说着伸手就去拿装孩子的袋子。 但金老太太就像疯了似的不给,“别抢,这是我的孙子,说我金家的命根子。” “妈,孩子已经没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金大海用了力气,夺过袋子。 “没了,没了,我好好的孙子怎么说没就没了,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一定要为我孙子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金老太太爬起来就朝外跑。 随着她的离开,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沉寂和深邃的气息,仿佛让人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周兰的身体虚弱至极,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如同一片即将枯萎的秋叶。 金大海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紧跟在推床的护士后面,看着周兰被送进病房。 当周兰昏睡过去时,他吓得几乎双腿发软。 他叫来大夫,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大夫告诉他周兰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听到这个消息,金大海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这个孩子,你要怎么处理?” 许槿初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和疑虑。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夭折或流产的孩子往往不会被好好安葬。 它们被视为不祥之物,通常会被扔到荒山野岭,任其腐烂变质。 这种做法让她感到十分残忍和无情。 金大海低头看着手中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和悲痛。 他抬头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周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温柔。 说:“我先把孩子安置到医院的太平间,等小兰好了,由她做主安排。” 许槿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看着金大海怀中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这个男人在面对如此巨大的悲痛时,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为周兰着想,真的让人敬佩不已。 因为有许槿初他们照看,金大海才带着孩子的遗体离开。 经过一番折腾,孟雅珍累得够呛,疲惫地躺在床上,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忧虑。 她转头看向床边的小初,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和不安: “小初,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周勇呢? 毕竟是他的亲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瞒着他,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许槿初静静地看着孟雅珍,眼中闪过一丝安慰。 她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让孟雅珍安心休养,不要让她的情绪过于波动。 于是,她轻声劝慰道:“你就别再操心这些事情了,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谈。” 陆怀礼一直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此刻他插话道:“好了,不说这些了。 你们看看我买的东西行不行? 我也不会买,先对付着用用看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买来的东西展示给二人看。 孟雅珍看着那些日用品,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在这个时刻,有这么多人关心她。 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也有看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因为她要住几天院,暂时回不去,许槿初给厂里打了电话,嘱咐贺晏梅帮忙告诉家里一声。 让贺晏舟看着安排一下。 至于周兰的事,她没提半句。 因为这件事不应该由她告知周勇。 回到医院的时候,陆怀礼拿出招待所房间的钥匙递给许槿初,说: “我在对面的招待所定了两间房,得空你就去休息一下,雅珍嫂子这里有我帮你照看着。” 听了陆怀礼的话,许槿初忽然笑了,“你照顾,你怎么照顾?再说也不方便啊,我没事,就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反正这几天你也不回去,不如就去榕城的客户那里转转。” 一听许槿初让他去客户那里转转,陆怀礼突然哀嚎一声,还没等抱怨,就被许槿初瞪了一眼。 “好的,我这就去。” 陆怀礼识时务地转头就跑。 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就知道那伤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不放心的喊道:“好好走路,别连跑带跳的。” 陆怀礼头也不回地朝她摆摆手,放缓了脚步。 刚上楼,远远的许槿初就看到孟雅珍披着棉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第206章 厂里出事了 “嫂子,你怎么会在这?” 许槿初快步走过去,一脸关切地问道。 她脸上满是担忧,眼神中充满了对眼前这个被生活磨砺的愈发瘦弱的女人的关怀。 孟雅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道,“周大姐醒了,我看他们两口子似乎有话要说,就出来了。” “醒了?她情绪怎么样?” 孟雅珍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不太好,感觉眼睛里都没光了似的。” 她轻轻拍了拍许槿初的手背,“所以啊,像你说的,女人啊,还得有自己的一方天地,不能依附男人而活。” 许槿初看着孟雅珍,心里一阵发紧,她一直以来都是很独立的女性,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 虽然这段时间她遭遇了一连串的打击,但她的内心世界却比任何人都要强大。 两人正聊着,金大海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很苍白,看起来有些无助。 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 许槿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阵唏嘘,她知道周兰一定是把对失去孩子的痛和对婆婆的恨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33qxs.m 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别着急,给她点时间,会没事的。” 他苦涩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双疲惫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和哀伤。 许槿初和孟雅珍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周兰正在抹着眼泪,看到她们进来,急忙扭开头偷偷把眼泪擦干净。 “周大姐,你现在这样,可不兴哭啊,会落病的。” 见她这样子,孟雅珍急忙上前劝道。 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安慰。 周兰脸色难看,不过半天时间就仿佛老了好几岁。 她轻轻摇了摇头,“大妹子,我能麻烦你们一件事吗?” 周兰看着孟雅珍和许槿初,眼中满是祈求。 “我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小勇?” 许槿初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所以在给贺晏梅打电话的时候,没提这件事。 “我知道你不想周勇为你的事分心。 第211章 生死一线 “有石头,怎么办?”一道惊呼声在车内响起。 许槿初的声音冷冽而沉稳,“我看到了。” 她稳住心神,紧紧握住方向盘,冷静地观察着前方的路况,她知道他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因为一直用一档别着发动机,所以车速不快。 她迅速做出决定,“陆怀礼,车速不快,你赶紧和大家一起跳车。” 她的声音坚定而冷静,她知道这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车内的其他人也意识到了状况的紧急,他们慌乱而迅速地做出反应,准备跳车。 然而就在这一刻,车子的右后轮压到一个凸起的冰棱,突然猛地颠了一下。 许槿初急忙稳住方向盘,眼看着距离那块石头越来越近。 她低吼道:“赶紧跳。” 其他几个人也再犹豫,瞅准时机一个个跳下车,只是在落地的时候难免脚滑,但还好有惊无险地落了地。 落地的人也不耽搁,连滚带爬地躲到安全地界。 陆怀礼看着许槿初,“我们跳车了,你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快跳!” 许槿初没有时间和他多说,冲他吼了一嗓子。 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狂烈,但她知道她必须冷静。 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了,陆怀礼无奈,只好听话地跳下车。 只是他在跳下去的时候一脚踩在了冰棱上,身体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到车轮底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陆怀礼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间,猛地往车子另一边滚去。 陆怀礼躺在地上,无助地大喊道:“许槿初,跳车!”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助。 这时候,只有跳车是最正确的选择。 许槿初何尝不知道,只是如果她跳车,那么车子必然会翻,在这样的荒郊野岭,仅凭他们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把车子翻回来。 即使翻回来,也会坏掉无法再启动。 而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耽搁了,否则天亮之前就拿不回布料。 所以,她决定赌一把。 先跳下车的几个人,急忙上前把陆怀礼从地上扶起来。 刚才跳车的那一瞬间,扭伤了脚。 一走路就钻心的疼。 但他此时顾不上自己脚疼,一路追着车子喊许槿初跳车。 可他的声音都被风雪所淹没。 车里的许槿初则在车子即将撞上石头的那一刻,朝另一侧打了一下方向盘。 随着方向盘转动,车子在路中间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漂移着在路上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直直朝着右侧的深沟而去。 陆怀礼瞳孔剧烈收缩,绝望地嘶喊着许槿初的名字。 他身后的人急忙拉住他,“你不能去,车子现在失控,会撞到你的。” 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把他死死地拉住。 任凭他如何也挣脱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失控地朝深沟而去。 车里的许槿初,她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她知道,自己正在距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徘徊。 她想大喊,想挣扎,想逃离这个命运的漩涡,但她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她死了,会不会再穿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在那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孤独地生活。 突然,她觉得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 因为这里有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 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 心思百转千回间,许槿初忽然目光一凛。 紧紧握住方向盘,脚放在刹车上,一下一下地轻点着。 就在车子即将栽到深沟的时候,车子居然奇迹般地停了下来。 虽然已经走车的后轮已经悬在了深沟边上打着空转。 但还好停住了。 车子停下后,许槿初感到身体已经完全脱力,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 她疲惫地靠在座位上,彡彡訁凊 而车外的众人则吓得腿都软了。 陆怀礼挣脱众人的钳制,咬牙忍着脚上的剧痛,踉跄地跑到车前。 “许槿初,许槿初你怎么样?” 听到陆怀礼的声音,许槿初缓缓转头看向他。 冲他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说出了一句勇敢而又让人心痛的话,“没事,我还活着,还活着。” 尽管她努力保持坚强,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还是泛起了泪水。 她的眼眶发酸,一股悲伤和无助的情绪汹涌而来,仿佛要将她淹没。 陆怀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许槿初,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其他人也纷纷向她投来赞赏的目光。 这一刻,她成为了他们心中的英雄。 周围的雪已经停了,只有寒风还在呼啸。 大家都紧张地喘着粗气,身上冷汗淋漓。 凛冽的寒风一吹,他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许槿初也和他们一样,感觉自己的好几层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鬓角细碎的头发也被冷汗打湿,粘腻地贴在脸上。 她感到冷极了,但她还来不及感到庆幸。 因为翻倒的车子有一只后轮已经悬空, 想要把车子重新弄回到正道上,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陆怀礼看着坐在车上一动不动的许槿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内疚感。 他跳车的时候,就应该拉着她一起跳,不该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 他拉开车门,走到许槿初身边,轻轻地问:“许槿初,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带着担忧和关切,让人感到温暖。 许槿初抬头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勇敢。 她知道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她必须保持冷静。 缓过来了一些后,她跳下驾驶室,围着车看了一圈。 陆怀礼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还没等她说话,抢先说道:“别想了,车子这个情况,单靠咱们人力是无法把它弄出来的。 我看咱们就别管车了,这儿距离永前镇不太远了,不行咱们徒步过去,到镇上再雇个车吧。” “是啊,如果走得快,天亮之前应该能到。” 其他人也赞同陆怀礼的想法。 许槿初看了一眼时间,虽然这样耽误时间,可他们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她刚要点头的时候,一道强光突然由远及近的朝他们直直照过来。 第213章 陆怀礼全身都在拒绝 大爷看完批条,一双沧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许槿初,仿佛在确认她此行的目的真实性。 他身后的铁门洞开,寒风呼啸而入,吹得他稀疏的发丝在风中飘舞。 虽然已至暮年,但他的身形仍然矍铄,那件褪色的棉袄紧紧地包裹着他挺直的腰杆,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 许槿初心中焦急,却也只能耐心等待。 终于,大爷点了点头,收起批条,缓缓开口道:“既然于副厂长已经签字了,那就进来吧。” 看门的大爷收好批条,对许槿初说道。 “谢谢大爷!”许槿初感激地朝他点点头。 随后她回头看向那几个工人说:“大家跟我进去避避风,暖和暖和,就开始干活。 这趟真是辛苦大家了,等忙完这几天,我请大伙吃火锅。” 火锅这两个字仿佛有种魔力,让人听了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几个年轻人已经活动活动被雪水打湿的手脚,朗声说道:“那还说啥啊,开始干活吧!动起来就不冷了。” 他们的声音在空旷的厂区内回荡,让人听了倍感振奋。 陆怀礼因为伤了脚,许槿初就让他在车里等着。 货车司机夫妻二人也加入到搬运货物行动中。 当然许槿初会支付他们夫妻二人相应的酬劳。 陆炳华买下这个厂的原意是打算扩大规模。 可没想到这两年因为市场不景气,原厂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这边就只能暂且搁置了。 但现在有了许槿初这个得力助手,他便又重新有了一定能起死回生。 许槿初将布料一一清点起来。 清点完最后一批布料后,狠狠松了口气。 勉勉强强够用。 可当她抬头要和看门大爷说话的时候,却发现看门的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愣了愣,转头看向其他人道:“大爷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其他人也有些发懵,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许槿初微抿着唇瓣思索了片刻后,朝着门口的方向跑了过去。 来到门口后,正好看到看门的大爷从外面回来。 许槿初连忙喊住了他,“大爷您刚刚去哪里了?” 大爷转头看了眼许槿初后,脸上带着一抹憨厚的笑容道:“我去厕所了。” 许槿初拍拍胸口,吓她一跳,毕竟大半夜的,好端端的人突然不见,还怪吓人的。 趁大家搬运布料的空挡,许槿初向大爷询问了一些有关这个厂的一些情况。 大爷以前就是在厂子看大门,陆炳华买下这个厂后继续留用了他。 说起这个厂从前的情况,大爷眼睛似乎都亮了一下。 于是就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这家厂子往日的辉煌事迹。 许槿初听着他的讲述,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不过还有些不太成熟。 等回去她再仔细琢磨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这是时代,正是服装业蓬勃发展的时候,等过完年,一定要抓紧时间扩大发展。 这次她也赶上一回头班车。 想想都觉得激动。 大家伙干活麻利,很快就把所需布料搬完了。 告别大爷,车子缓缓离开。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不到。 按照时间,应该能在上班前赶回去。 而他们开来的货车,只能先放在那里,等把布料送回去,再找人把车弄回去。 于长波已经在厂门口等待多时。 他来回踱着步,眼看着天色一点一点亮起来,却还不见许槿初他们的影子。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终于,在天色彻底亮起来的时候,一辆陌生的货车晃晃悠悠地驶到了他的面前。 他瞪大了眼睛,发现这辆货车正是许槿初他们开来的那辆。 他急忙迎上去,只见许槿初从车厢里跳下来,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却带着得意的微笑。 许槿初招呼着货车司机将车子开到院里,然后向于长波解释道:“我们遇到了一些小问题,所以回来晚了些。 不过一切都很顺利,布料都安全送到了。” 于长波听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忧虑瞬间消散。 他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与许槿初一起指挥着货车司机将布料卸下。 看着那些保存完好的布料,于长波长长舒了口气。 “辛苦你了小许,这里有我看着,你和怀礼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只要有了布料,剩下的事于长波就能完全料理了。 许槿初此时又冷又困,她也不推辞。 又和她交代了一些事情后,转身去找陆怀礼。 许槿初此刻只觉得又冷又困,但她也没有推辞,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已经为这个任务付出了太多,现在只想尽快找个地方休息。 在于长波的催促下,她转身去找陆怀礼。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她提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陆怀礼本想拒绝,他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总是大伤小痛不断,实在显得他太过弱鸡。 可他的脚实在疼得厉害,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在刀尖上。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硬撑下去了,只好向现实低了头。 他看着许槿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然后点了点头。 “你等着,我去借个自行车,你坐自行车上,我推你过去。”陆怀礼看着许槿初受伤的脚,再次建议道。 许槿初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无奈,“陆怀礼,我脚又没断,你至于搞得我好像要死了似的。” 陆怀礼全身都在拒绝,“不要,我能走,别搞得我要死了似的行不行?” 许槿初看着他倔强的背影,摇头失笑。 她知道陆怀礼是担心她,但她更清楚自己的伤势。 脚踝虽然扭伤,但并没有大碍。 见陆怀礼执意要自己走,许槿初也没有强求,急忙追上去,“那我扶着你总行吧?” 许槿初比陆怀礼矮了大半个头,所以在看向他的时候,需要微微仰头。 陆怀礼看着她扬起的脸庞,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自己的倒影,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颇为勉为其难的一挑眉,“好吧。” 就在他伸出手让许槿初搀扶的时候,却见许槿初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然后扔下他跑开了。 陆怀礼看着许槿初的背影,有些愣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响亮的鸣笛声。 待他抬头看去时,只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第214章 对许槿初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随后,在清晨的薄雾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缓缓下来。 那是一身军装的贺晏舟,在看到如彩蝶般飞扑向他的许槿初时,冷硬的眉眼瞬间如春风化雨般柔和了下来。 陆怀礼缓缓放下手,抬头看了一眼那雾气缭绕的天,然后一瘸一拐地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在清晨的薄雾中,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 许槿初看到贺晏舟的那一刻,满眼的惊喜如溢出的湖水般泛滥。 不过四日不见,许槿初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贺晏舟在她扑过来时张开双臂稳稳地将她接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和思念。 “你怎么来了?”许槿初激动地看着贺晏舟,眼中闪烁着亮光。 她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贺晏舟低头看着她,微微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 “早上遇到张峰媳妇,听她说厂里出了点事儿,担心你就过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安心。 许槿初点头,哦了一声,张峰媳妇在厂里的食堂工作,每天通勤。 贺晏舟抚摸着许槿初的头发,温柔地说:“你没事吧?” 许槿初摇摇头,“我没事,都已经解决了......哦对了,正好你们开了车过来,帮我陆怀礼送医院,他扭......” 许槿初说着,回头朝身后看去,却发现陆怀礼不知道什么已经不在原地了。 “咦,人呢?” 许槿初回头寻找陆怀礼的身影,却只看到了清晨的薄雾和空旷的街道。 “陆怀礼怎么了?” 贺晏舟也顺着她的视线寻找陆怀礼。 “他扭伤了脚。” “上车吧,既然他脚受伤了,应该走不远。” 说着,便牵起许槿初的手走向车子。 上了车,许槿初才发现今天开车的不是周勇。 她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但车子已经发动,她也只能将疑问暂时放在心中。 车子缓缓驶离工厂,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果然在街道拐角处看到了陆怀礼。 他似乎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陆怀礼,你跑什么,上车。” 许槿初摇下车窗,冲着陆怀礼喊了一嗓子。 陆怀礼扭头看她一眼,又看了她旁边的贺晏舟一眼。 与贺晏舟视线对上时,眉头一挑,“不麻烦了,马上就到了。” 他抬手指了指街道尽头的镇医院。 许槿初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陆怀礼还想再说什么,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最后无奈,只好绕道副驾驶位置,拉开车门矮身坐了进去。 到医院拍了个片子,没伤到骨头,就是扭了一下,养几天就好了。 看到结果,许槿初这才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把光片递给陆怀礼,忍不住调侃道:“还好没伤到骨头,我看以后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陆怀礼在听到她说让他离她远点的时候,心忽然一沉。 许槿初没留意到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接着说:“我可能克你,否则怎么每次和我一起出门就受伤。 所以为了你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离我远点吧。” 说着,许槿初还像模像样地后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陆怀礼看着许槿初脸上揶揄的笑,不知为何却笑不出来。 他捻着手里的光片,“嗯,是应该离远点。” 许槿初笑着点头,“是吧,你也这样觉得,好了,先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叫个车回去就行。” 说完,也不管许槿初再如何说,执意不用他们送。 看着他亦步亦趋离去的背影,许槿初有些纳闷地嘀咕道:“不送就不送,怎么还生气了。” 贺晏舟全程在一旁看着没说话,只是望着陆怀礼的背影时,眼底闪过一抹幽暗。 走出医院,陆怀礼招手叫了一辆摩的。 坐在摩的上,陆怀礼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寒冷的空气吹过他的脸庞,仿佛一记清脆的耳光,让他从迷茫中惊醒。 冷得他激灵了一下。 他忽然惊惧地发现,自己对许槿初似乎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这个认识让他感到一阵心惊。 他回忆起与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笑容,那些记忆如同细碎的玻璃,尖锐而明亮,刺入他的心中。 许槿初太过优秀耀眼,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想要靠近她,了解她,甚至保护她。 这种感情在他的心中滋长,如同野火一样蔓延,让他无法忽视。 越想越心惊,就像许槿初说的,他的确应该远离她一段时间。 不为别的,只想整理好自己的感情。 彻底斩断这份不该有的心思。 许槿初困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她草草地应付了早餐,就打算赶紧回到厂子去补一觉。 然而,在路上,她突然想起周筱灵托自己带话的事,已经被自己耽搁了好几天。 她忙将这件事告诉了贺晏舟。 听到许槿初的话,贺晏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彡彡訁凊 然后,他淡淡地吐出一句:“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让人无法判断他的态度。 许槿初困的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对于贺晏舟的回答,她也没有太在意。 她只是疲惫地看着前方,而贺晏舟则轻轻地揽住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他沉稳的心跳声在许槿初的耳边回荡,像是在低语着一种安心的旋律。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安全感,渐渐地陷入了沉睡。 贺晏舟静静地看着怀里的许槿初,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他轻声对司机说:“去雅珍嫂子家。” 不多时,车子停在了孟雅珍家的门前。 贺晏舟抱着依然沉睡的许槿初走进了房间。 孟雅珍看到这一幕,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晏舟,小初怎么了?” 她紧张地看着许槿初,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贺晏舟微微一笑,安慰孟雅珍:“没事,她只是累坏了,睡得正沉。” 他将许槿初放在炕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孟雅珍看着这一切,心里既愧疚又自责。 她知道这几天许槿初都没有好好休息,在医院陪了自己好几天,一回来又忙了一宿。 一定是累坏了。 安置好许槿初后,贺晏舟接过小宝逗弄了一会儿。 然后抬头看向孟雅珍,压低声音说: “雅珍嫂子,正好今天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他的表情严肃,让孟雅珍感到有些紧张。 孟雅珍疑惑地看着贺晏舟:“什么事?” 第215章 消失的周筱灵 “队里已经知道了你的情况,想接你回大院住,这样也方便照顾你和小宝。” 贺晏舟略带询问的口吻,听得孟雅珍眼眶一热。 她眼眶一热,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我真的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大家对我的照顾已经无以回报。如果再回去,只会徒增大家的负担。” 贺晏舟看出了她的犹豫,也明白她的心思。 他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小宝,小家伙正乖巧地抓着他的军装,仿佛在贺晏舟身上感受到了爸爸的影子。 他还小,并不知道死亡代表着什么。 只知道已经好久没见过爸爸了。 也许爸爸的音容笑貌在他的小脑袋里也停留不了太长时间,就会被他遗忘。 但此时乖巧地缩在贺晏舟怀中的小宝,让贺晏舟不禁感到一阵心痛和怜爱。 孟雅珍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到无比酸楚。 她知道,小宝想爸爸了。 只是他还太小,不会表达。 “我知道你担心会给队里添麻烦,但是你的身体需要照顾,小宝也需要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 贺晏舟语气轻缓地对她说,“而且,你也需要面对自己的过去,勇敢地走出来。 这样才能够开始新的生活。” 虽然生活带给了她太多的波折和苦难,但是她仍然感激命运,让她遇到了这么多关心她的人。 孟雅珍听着贺晏舟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充满坚定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回去住。” 听到她同意回大院住,贺晏舟松了一口气。 “你回去住,她也能少些惦念。” 贺晏舟看了一眼睡得沉静的许槿初。 贺晏梅本来想着回大院看哥哥嫂子的,可突如其来的加班,让她无暇分身。 这几天周筱灵也没来找过她。 就在她换班去吃午饭的时候,陆怀礼的母亲突然找上她。 “小梅,筱灵有来找过你吗?” 卫淑华神色焦急地拦住要去食堂吃饭的贺晏梅。 贺晏梅被她问得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摇摇头,说:“没有啊,这几天她都没有来找过我? 第216章 如同恶魔般的男人 “别着急,什么叫周筱灵不见了?” 许槿初眼睛在贺晏梅和卫淑华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一脸疑惑。 卫淑华欲言又止,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被贺晏梅推到她面前。 卫淑华深吸一口气,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昨天早上,周筱灵吃完饭后说要出去一趟。 我随口问了她一句去哪里,她说是去见什么哥。 我放着广播,没听清楚,她就已经出门了。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她哪里来的哥哥呢?” 许槿初听后若有所思,她迅速瞥了一眼贺晏舟。 难道是自己陪孟雅珍去榕城这几日,周筱灵等得心急,就想着自己去找贺晏舟? 贺晏舟在听到卫淑华的话后,眉心也紧蹙起来。 听说周筱灵是去找哥哥,贺晏梅心中不禁一动。 她忙转向贺晏舟问道:“哥,筱灵去找你了,那你见过她吗?” “小梅你说什么?筱灵去找你哥?可是她不是说要找她哥哥吗?” 卫淑华满脸的疑惑,她的视线在贺晏梅和贺晏舟身上来回穿梭。 一旁抱着小宝的孟雅珍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件事有些复杂,还是先把人找到再说吧。” 许槿初上前一步说道。 “对对对,先找人要紧。” 也是她大意了,以为到了晚上她能回来,可是等到天亮也没等回人。 如果再找不到人,她就得赶紧通知她家里来人了。 陆怀礼回到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却没有人来。 他心里不由得纳闷,按理说,这个时间他妈应该在家才对,怎么敲了这么半天还没人。 他当时离家时匆忙没带钥匙。 难道要在外面冻着? “小礼回来了?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就在陆怀礼为进不去家门而犯愁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陆怀礼被问得一愣,转过身就看到来从楼上走下来的王婶 “找人?找什么人?” 陆怀礼被王婶问得一愣, “就是你家那个从帝京来的年姑娘啊,不说昨天晚上走丢了,还没找回来啊?” 陆怀礼心中一惊,周筱灵竟然走丢了? 虽然他为了躲她离家,可骤然听说她走丢了,还是不免一阵担忧,不知母亲此时要急成什么样。 “王婶,你说的是真的吗?周筱灵真的走丢了?” 陆怀礼又问了一遍,希望得到确认。 “是啊,今天早上下楼倒垃圾,碰到你妈,才知道你们家昨晚走丢了一个人。 你不知道吗?” 王婶疑惑地看着陆怀礼。 “我昨晚不在家,不知道情况。”陆怀礼回答道。 “那你现在赶紧去找吧,要是需要帮忙就吱声哈。” 王婶的话音未落,就见陆怀礼转身下了楼。 只是他脚不方便,速度不快。 贺晏舟让大家赶紧上车,周筱灵肯定不知道去部队的路,只能雇车过去。 所以他们到能雇到车的地方打听一下,看是否有载过她的司机能提供一些线索。 “早上我们来的时候,这条路上没什么人,如果她现在来部队找我们,肯定也是走这条路,应该不会走错。” 贺晏舟声音低沉的说着。 卫淑华此刻已经没了主意,当她知道贺晏舟就是周筱灵要找的哥哥时,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和许槿初身上。 这时,她终于想起周筱灵第一次看到许槿初时为什么会那么惊讶了。 当时她们互相都说对方不认识,应该是有着某种原因。 卫淑华不再胡思乱想,立刻上了车,许槿初,贺晏舟和贺晏梅也紧随其后。 车子发动后,卫淑华看着车子快速朝行驶在路上,心中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周筱灵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卫淑华双手紧握着,心中默默祈祷着。 .. 陆怀礼下了楼后,在街道上愣了会儿神,车在厂里,没有车,路又滑,他的脚还不方便。 想去找周筱灵也困难。 就在他正在路边犯难的时候,吴敌骑着一辆新买的摩托车过来,看到他,嘚瑟踩了一脚刹车。 “陆老弟,在这儿站着干啥呢?” 吴敌大声问道,同时展示了一下他的新摩托车。 他为了炫耀新买的摩托车,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 尽管如此,寒冷的天气还是让冻得他鼻涕横流。 说话的时,不停地用袖口擦拭着鼻涕。 看着吴敌那副得意的样子陆怀礼嫌弃地直皱眉。 但当看到他的摩托车空着的后座时,眉头一挑...... ...... 此时,周筱灵就像一只被捕的困兽,被五花大绑地囚禁在一间屋子里。 冬日的阳光透过蓝色的竹叶窗帘,懒洋洋地照了进来,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 她的泪水早已流干,脸上布满了泪痕,那泪痕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晰。 又冷又饿又困的周筱灵,连呼救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又冷又饿又困,想睡,却又不敢睡,生怕那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会突然蹦出来伤害她。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在提防着周围的危险。 周筱灵本来想让许槿初帮忙给贺晏舟递个话,希望能见他一面。 可是,她等了几天,却没有任何消息。 许槿初说过,不管贺晏舟见不见她,他都会给她一个答复的。 有些等不及的她只好去找贺晏梅。 虽然贺晏梅还在生她的气,但周筱灵还是从她那里得知,许槿初有事出门,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等不急的她,决定亲自去部队找贺晏舟。 由于不认识路,她需要雇一辆车过去。 于是,她便开始四处寻找可以雇到的车。 经过打听,终于雇到了一辆摩的。 虽然乘坐摩的既冷又不安全,可她着急去部队,也就只好无奈选择了乘坐摩的。 摩的司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看起来莫名有点眼熟。 这种熟悉感,让她心中有些不安,但她最终还是上了车。 司机骑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周筱灵发现似乎不太对,便询问司机要去哪里路线是否正确。 对于她的问题,司机置若罔闻。 得不到回答的周筱灵心中一紧,她突然意识到了危险。 可到底还是来不及了。 那司机把她带到一片荒山野岭无人之处绑了起来。 全程他的动作粗暴至极,疼得她惊恐万分,她知道自己被绑架了。 起初她也努力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无济于事。 那司机把她绑得紧紧的,让她无法动弹。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筱灵感到越来越绝望。 从头到尾那司机都没说一句话,也没表明绑架她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他是想把自己冻死饿死在这个小屋?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听到脚步声,周筱灵顿时害怕地打了个激灵。 困意都被吓没了...... 第217章 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么办?那个男人来了,他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想杀了她一了百了吧? 如果给她一个痛快还好,就怕他会凌辱自己。 想到那个可能,周筱灵就吓得肝胆俱裂。 可她被五花大绑,逃逃不掉,死死不了。 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周筱灵,那个男人已经打开门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他的面容如同野兽一般,目光凶狠,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次迈步都像是在踏上她的心头,让她心跳加速,血液倒流。 怎么办? 周筱灵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双脚也被绑在一起,让她无法动弹。 她的身体在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那个男人越来越近,周筱灵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汗味和烟草味。 她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他那双凶狠的眼睛。 难道他真的想杀了她? 还是想要凌辱她? 周筱灵的脑海中闪过各种恐怖的画面,她甚至能想象到那个男人在凌辱她时那残忍的眼神和无情的嘲笑。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阵阵冷风吹过,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想大喊,想挣扎,但是却无能为力。 她的身体像是被完全束缚住了一样,只能听任那个男人的摆布。 周筱灵感到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她想要求饶,想要求救,但是却无法开口。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一片茫然和无助。 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胸口。 周筱灵感到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手指在自己肌肤上划过的感觉。 突然间,周筱灵的身体被一股力量重重地击中,让她差点昏厥过去。 她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下,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个男人冷漠地站在高处,俯视着她,如同一只猎豹盯着一只无力反抗的猎物。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酷,周筱灵不禁打了个寒战。 “周筱灵?周伟光的女儿。” 他嗓音暗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出的冷笑,充满了狠厉与讥讽。 她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紧紧绑住,无法动弹。 她的心跳如雷鸣般狂野,疯狂地撞击着她的胸口,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呜呜咽咽地哭道:“你......你你是谁?我......我不认识你。” 身上的伤口也在烈火般灼烧着她的肌肤,她痛苦地呻吟着,然而这无情的男人却丝毫没有怜悯。 他抬起硕大的巴掌,毫不犹豫地朝周筱灵娇俏的脸上狠狠扇去, “啊!” 一声尖叫从她的喉咙中爆发出来,她的脑袋猛地一偏,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砰!” 一声闷响,周筱灵只觉得一阵剧痛传遍全身,仿佛灵魂都被震得飘离了身体。 她的眼前一片金星闪烁,耳朵嗡嗡作响,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 嘴角涌出一股甜腥,那是她的血。 她努力抬起头,看向那个无情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恐惧。 男人似是没过瘾,还想再打,可他的拳头刚刚举起来,周筱灵顿时瞳孔一缩,惊惧之下,眼睛一闭,生生吓昏了过去。 男人无趣的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周筱灵一眼,眼神中满是冷酷和残忍。 他转身走了出去,关上了门,留下了周筱灵一个人昏死在冰冷的地上。 ...... 陆怀礼临时拉着吴敌当司机,让他载着他去找周筱灵。 吴敌自是不愿的,奈何陆怀礼给钱了。 买完摩托车,他手头紧得很。 看在钱的份儿上,吴敌也不再推脱。 乐呵呵地驮着陆怀礼满镇子转悠。 转了大半天,也没看到他妈和周筱灵的半个影子。 寒风凛冽,像刀子一样刮过他们的脸庞, 吴敌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搓着被冻僵的手哈气。 陆老弟,你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然咱们回去找几个兄弟一起找吧,天寒地冻的,别再出点什么事。” 吴敌冻得搓手跺脚,建议道。 陆怀礼已经一晚上没合眼了,早饭也没吃,真的是又饥又寒。 他也知道自己的寻找可能不会有结果,但内心却始终放不下。 于是他打算先回家看看,或许周筱灵和母亲已经回家了呢。 在回去之前,他让吴敌载他去了厂里一趟。 虽然脚疼得厉害,但他还是能够勉强开车。 吴敌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知道劝不动他,只好帮他送到了厂里。 陆怀礼一瘸一拐地走进厂子的停车场,远远就看到于长波忙得脚不沾地。 于长波看到陆怀礼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找到人了吗?” “你也知道周筱灵走丢了?” 陆怀礼有些疑惑地问。 “你妈刚才来厂子把贺晏梅带走了,说是去找周筱灵。” 于长波解释道。 陆怀礼一拍脑门,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了周筱灵之前和贺晏梅交好。 “那她们有没有说去哪儿找?” 于长波摇头,“这个真不知道,大概率是去找小许了吧?她主意多。” 陆怀礼闻言点点头,上车发动车子,告别于长波便忍着脚痛踩下油门,车子便一下窜了出去。 汽车尾气喷了于长波一脸。33qxs.m 他忙抬手扇走那股呛人的尾气。 贺晏舟一行人可以说是费尽心机,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个跑车的据点。 他们四处打探,几乎问遍了每一个可能的人,但就是没有得到关于周筱灵的一丝线索。 每个人都在焦虑和失望中徘徊,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怎么会没见过呢?” 卫淑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血压迅速飙升,几乎要爆炸。 她的身体开始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许槿初见状,立刻扶住她,眼中满是关心。 “伯母,您要小心身体啊。 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许槿初看着卫淑华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心里明白她此时一定非常不舒服。 她不能再让卫淑华跟着他们一起奔波了,如果她为此身体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于是,她转向一旁的助手小梅,“小梅,你先陪伯母回去等消息,我们继续寻找。” 卫淑华本是不愿回去的,还是许槿初说万一周筱灵回去,家里没人岂不错过。 听了她的话,卫淑华才同意跟贺晏梅回去。 许槿初给她们雇了一辆车。 目送她们离开后,正准备与贺晏舟继续寻找周筱灵。 这时,又一个刚跑完活的摩的司机回来, 看到许槿初他们几人似乎在找什么,就好奇地上前问了一下。 “你们说的那个小姑娘,我见过......” 第218章 肖玉莹竟然来了 你见过?在哪?” 听到终于有人说见过周筱灵了,许槿初急忙追问。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几丝急切和期待。 “她说要雇车去部队,我车上的客人马上下车,就想着回头去载她。 可没想到我一回头,她就上了另一辆车。” 摩的司机的话语在许槿初耳边回荡。 她紧皱眉头,仿佛在思考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那人你认识吗?” “那人眼生得很,我没见过。” 摩的司机摇了摇头,他看着许槿初的眼神里满是困惑和无奈。 他又看向一旁等活的几人,问:“这几天有新人来等活吗?” 那些人同时摇头表示没有见过新来的人。 随后,许槿初和贺晏舟上车。 他们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按照那名摩的司机所指的方向追去。 方向是去部队的方向无疑,可行至一半有条岔路,是通往旁边荒山的。 寒冬腊月,没有什么人会来这儿,故而道路上没什么车辙脚印。 这条路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许槿初和贺晏舟默契地在岔路那儿下车往前走,边走边查看。 他们的脚步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在这片荒凉的荒野上,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按理说周筱灵初来乍到不应该和什么人结仇,会是谁带走她的呢? 要说是遇到坏人临时起意,那她岂不是危险了?” 许槿初一边寻找踪迹,一边按捺不住担心的说道。 她的声音里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富安镇一直太平,没出过恶性案件,想来应该不会。” 贺晏舟看着许槿初的眼神,宽慰道。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安慰和镇定。 “你看,这是不是摩的车辙印?” 许槿初突然指着左侧路旁积雪上一道清晰的车辙印。 她的手指在雪地上划过,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迹。 随后二人顺着车辙往上看,是荒山密林。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循着印记一路走过去,果然在密林里发现了一处满是凌乱脚印的雪窝。 那些脚印散落在雪地上,仿佛在讲述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当看到这样的痕迹,许槿初不禁心头一凉。 周筱灵真的遇到了危险。 她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怎么办?” 一个女孩子,被个大男人掳走,会遇到什么,她不敢想。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看出了她的慌乱,贺晏舟轻轻抚着他的背,冷静地说:“放心,我马上招人去找,富安镇不大,找起来并不困难。” 虽然对周筱灵没有什么兄妹感情,但毕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之中。 ——- 陆怀礼把车停在家门口,就看到母亲卫淑华在贺晏梅的陪同下回来。 看到陆怀礼的一瞬间,卫淑华的怒气就像被点燃的鞭炮一样,瞬间爆发。 她疾步上前,狠狠拍了他一巴掌,“你个混不吝地,又跑哪儿去了才回来?筱灵不见了,你还不快去找。” 陆怀礼吃了一惊,却不敢反抗。彡彡訁凊 他从母亲仓促的步伐和急切的神色中,察觉出事态的严重性。 他本就扭了脚,站不太稳,被母亲这一拍一推地,险些跌倒。 “我早上回来听王婶说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到现在为止,只知道周筱灵走丢了,但具体细节并不清楚。 他懵了,他们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人,此时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昨天早上说去部队找我哥,结果就没回来。” 贺晏梅化繁为简只用了一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可陆怀礼却更懵了,他怎么不记得周筱灵和贺晏舟认识,她去找贺晏舟...... 容不得他多想,卫淑华就推着他让他赶紧去找人。 就在他刚准备上车的时候,一辆白色的汽车突然停在他的车前,挡住他的去路。 随后,从车上下来一名身着华贵的妇人。 只见那妇人神色焦急的直奔他母亲卫淑华而去。 当看到来人时,卫淑华顿时脸色一白。 “玉莹,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周筱灵的母亲肖玉莹。 看她的神色,应当是知道了周筱灵的事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通知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接到了绑匪电话,就匆匆搭乘最早的一班飞机赶过来,怎么样,绑匪有联系你吗?” 肖玉莹急切地问。 卫淑华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的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声音颤抖着问:“什么绑匪?筱灵怎么会被人绑架?” 陆怀礼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他之前已经得知了肖玉莹的身份,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肖玉莹看着卫淑华,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摇了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那人只说让我来富安镇,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从接到电话,就一直心神不宁,她不知道筱灵远在富安镇怎么还能被人绑。 但明显那人知道她的身份,否则也不会准确无误地把电话打到她那里。 卫淑华哭得已经无法自己,她抓着肖玉莹的手说:“玉莹,是我对不住你,我没能看护好筱灵,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 她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痛苦,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肖玉莹。 看着她这样,肖玉莹也不好说什么, 而此时,被绑的周筱灵痛苦地躺在冰冷的地上,那个男人打了她一顿后,就没在出现。 她的喉咙干渴得如同沙漠,胃里空空如也,身上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她只觉得此时自己浑身打着摆子,明显发了高热。 即便快两天一夜没吃没喝,可她还是忍不住想上厕所。 她想大喊救命,可又怕引来那个男人。 只能强忍着。 她的膀胱开始胀痛,她想上厕所,但却无法移动身体。 那种绝望到极致的痛苦,让她不禁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可她连死都办不到。 就在她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不远处的门突然被一股大力踹开。 随着门被踹开,刺骨的寒风裹胁着地上细碎的雪直吹进来。 周筱灵顿时被冻得一激灵...... 第219章 哥哥来救她了 意识也有一瞬间的晴明。 她呜咽着想要往后挪动自己的身体,远离男人。 可她用尽力气,却未曾挪动分毫。 眼睁睁看着男人两步走到自己面前,一弯腰,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 此时的周筱灵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犹如一个破碎的娃娃,任由那人摆弄。 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男人癫狂的大笑道:“没想到周伟光的女儿也有这一天。 只可惜他看不到,真是遗憾,不过他妻子看到也一样。” 听到男人提到父亲和母亲,周筱灵眸光一闪。 尤其是男人的最后一句话。 难道是母亲来了? 一定是的,这个人绑架她是早有预谋,他定是和父亲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过节,这是拿她出气呢。 许槿初和贺晏舟循着痕迹一路找过去。 果然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了一处可躲藏之地。 是三五间破败的茅草屋。 那是以前住在这里的村名留下的,后来条件好了,大家也都陆陆续续搬出了山坳。 到更加开阔的地方的建屋立舍。 其中一间比较完好的茅草屋前停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 许槿初心头一跳,拽了拽贺晏舟的衣袖, 指着那摩托车,压低嗓音说:“果然在儿,就是不知道几个人。” 贺晏舟眉目冷冽,“你回去找人,我留下,如果有情况我能及时护住周筱灵。” “好,你小心,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许槿初便蹑手蹑脚的往回撤。 她的心像被悬着的一块石头,七上八下。 跑回到车子旁,许槿初让开车的小刘会镇上的派出所找人过来。 然后她不放心的又折返了回去。 见她去而复返,贺晏舟没问她,只是将她护在身后。 他们守了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贺晏舟让许槿初别动,自己则顺着山坡滑下去。 他动作利落隐蔽,丝毫不会引起贼人注意。 眼看着他一路到了茅屋外,许槿初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茅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更不知道周筱灵现下如何。 贺晏舟紧紧贴在土坯墙壁,往窗口挪。 因为脚踩在雪地上会发出声音,所以他走的极为小心。 再还没摸清楚屋内情况的时候,不能贸然冲进去。 万一那人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就得不偿失了。 周筱灵被男人拎起来再手里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扔来扔去。 她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 意识也渐渐模糊。 她想自己可能快死了吧,也不知道死了以后能不能见到弟弟。 如果弟弟知道自己就要去陪他,一定会非常高兴吧。 男人看着既不挣扎,也不求饶的周筱灵,扫兴的脸色一沉。 “你叫啊,喊啊,求我啊,你要你求我,我就放过你,求我啊,像我当初求周伟光那样求我啊?” “......” 回答他的只是一片静谧。 透过泛黄的窗纸,贺晏舟凝视着独自在屋内的匪徒。 他的眼神如鹰一般锐利,心中估算着双方的实力差距。 他明白,只有趁其不备,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救出周筱灵。 匪徒手里拿着尖刀,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 而周筱灵,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力地挣扎着。 虽然她已被折磨得几乎无法动弹,但贺晏舟注意到,她的衣物仍完好无损。 这个细节让他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表明她还没有被侵犯。 女孩子清白的重要性,如果周筱灵遭受了侵犯,那她可能会因此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贺晏舟不能再想下去,他必须尽快行动。 正当他准备破窗而入时,周筱灵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低头狠狠地咬住了匪徒的手背。 匪徒疼得大叫一声,猛地甩开了她。 周筱灵像一片飘零的落叶,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痛苦地喘息着,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匪徒恶狠狠地瞪着她,一步跨过来,再次把她提了起来。 周筱灵的咽喉被衣领勒得喘不上气,脸色涨红,眼看就要窒息。 窗外的贺晏舟见此情形,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他瞬间加速,像猎豹一般猛然窜进屋内。 男人的反应极为敏捷。 听到声音的他没有丝毫犹豫,抓着周筱灵就一个闪身跳开,后背紧紧靠在土坯墙上。 一手勒着周筱灵的脖子,一手持尖刀抵在她脖颈的动脉处。 当他看清楚冲进来的是个身着军装的军人时,眉心狠狠一皱。 第221章 那个人 吴文海余光瞥见有一个黑影朝自己飞来。 这突然的攻击让吴文海惊愕不已,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拿着尖刀的手抬起挡住朝他飞来的黑影时, 一直伺机而动的贺晏舟突然飞身向前,甩出手中早已备好的一颗石子。 石子精准的打在他的眼睛上。 吴文海只感到眼睛猛地一疼,如同被针刺一般,疼得他禁不住松开禁锢周筱灵的力道。 这个突然的变故让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 而一直在旁边观望的肖玉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不知所措, 她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住,心中一片混乱。 这时,许槿初眼见时机已到,瞬间跳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推开。 与此同时,贺晏舟与许槿初齐头并进,一同向吴文海发起了攻击。 他们的行动迅速而又果决,如同两股激流,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吴文海卷入了其中。 此刻的吴文海已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方寸大乱。 他原本稳操胜券的局面,如今却因为这意外的变故而变得岌岌可危。 紧紧抓在手里的周筱灵,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却又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抛又抛不掉,留又留不得。 贺晏舟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目光敏锐且坚定,他紧紧锁定住吴文海这个猎物,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他冲去。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跃动都带着强烈的劲风,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身形。 待吴文海反应过来时,贺晏舟已经攻到他面前。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激荡出火花。 紧接着,他们的身影交错,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吴文海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尖刀朝着贺晏舟刺去。 贺晏舟的身手非常敏捷,他轻松地躲过了男人的攻击。 就是此时,许槿初一脚踢在他空门的肚腹上,手臂一伸,将周筱灵从他手里夺回。 带着她几个转身便脱离‘战场’。 肖玉莹看到女儿得救,急忙上前把人接过去。 门外的公安等人也纷纷冲进屋里将人护住。 第222章 我想见他 肖玉莹看着贺晏舟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排斥。 她的反应太过明显,让周围的人都感到有些惊讶。 贺晏舟的眸底闪过一抹极寒的冷意,让人感到心悸。 “玉莹,你怎么了?” 一个温暖而关切的声音在肖玉莹耳边响起。 她抬头一看,是卫淑华。 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与紧张,显然是认为肖玉莹是被吓坏了,才会如此失态。 “玉莹,别怕,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筱灵安全了,咱们得赶紧把她送医院医治。” 卫淑华的话瞬间拉回了肖玉莹的理智。 她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控,脸色一白,忙垂下眸子,不敢再看贺晏舟。 与此同时,把一切尽收眼底的许槿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肖玉莹和贺晏舟的反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默默走到贺晏舟身边,微凉的手轻轻握住他干燥温热的手掌。 感受到来自许槿初无声的鼓励,贺晏舟冰冷的眼神有了一丝暖意。 他紧紧回握住许槿初的手,神色淡然地走出茅草屋。 "哥,嫂子,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看到贺晏舟和许槿初从茅草屋中走出来,贺晏梅急忙上前,紧张地询问着。 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让她心跳加速,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 那名匪徒,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一个不慎,便会被其刺伤,甚至有生命危险。 然而,她的哥哥和嫂子却丝毫没有畏惧,这让她既担心又骄傲。 “哭什么?我们没事,都很好。” 许槿初抬手擦掉贺晏梅脸上的眼泪。 “吓死我了,你们要是有点什么事我可咋办啊?” 越说贺晏梅哭得越伤心。 “还和小时候一样,哭得这么丑。” 贺晏舟嫌弃地瞥了眼贺晏梅,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她的发顶。 “你又拍人家,该长不高了。” 贺晏梅捂着自己的头顶,眼睫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已经挽起了一抹开心的弧度。 周筱灵被人抱起来时碰到身上的伤,疼得她清醒了几分。 看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贺晏舟和贺晏梅之间亲切的互动。 第225章 我......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那个孩子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好好的坐在我面前。 不可能......绝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吴文海一直重复得说着不可能三个字。 显然他已经猜到了贺晏舟的身份。 可却怎么都无法相信。 一直没说话的许槿初看到他这样,不禁心头一跳。 急忙追问道:“吴文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吴文海的目光一直在贺晏舟身上打转。 越看,越觉得像。 贺晏舟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任由吴文海的打量。 吴文海看着贺晏舟平静面容,突然抖着声音问:“你......就是肖玉莹的私生子?” 私生子这三个字一说出来,许槿初脸色微微一变,刚要反驳,就被贺晏舟握住了手。 她好看的桃花眼里有些委屈,贺晏舟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吴文海一脸惊疑,他看看贺晏舟,又看看许槿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就是那个早该死了的孩子?” 贺晏舟眸色寡淡,他望着一脸惊疑的吴文海,冷冷地说道:“对,我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早该死了的孩子。” 这句话一出,吴文海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 他惊恐得睁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贺晏舟,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突然,他脸色一变,原本平静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他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渗人。 他指着贺晏舟,大声地说道:“报应,真是报应,肖玉莹,周伟光,你们的报应来了? 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打住,你先别笑了,时间有限,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许槿初急忙打断吴文海瘆人的笑,焦急地说道。 听到许槿初的话,吴文海的笑声戛然而止. 但眼底还残留着复仇的癫狂...... 从拘留所的大铁门缓缓走出,许槿初眼中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她望向贺晏舟,却见对方的面容上虽然带着一抹看似平静的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神却暗藏着让人无法触及的疼痛。 贺晏舟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他抬起手来,轻抚着许槿初的长发,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她那颗担忧的心。 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轻轻地穿梭,就像在弹奏着一首悲伤的曲子。 突然,贺晏舟的身体猛然一颤,他紧紧地握住许槿初的手,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如果,我说如果......” 许槿初的手轻轻放在他的唇上,阻止了未出口的话。 她声音轻缓地说:“没有如果,贺晏舟,没有如果。”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他们两人和那座拘留所作为背景。 这一刻,他们的心紧紧相连,共同感受着彼此。 入夜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割般疼。 贺晏舟一把将许槿初揽入怀里。 双臂紧紧环抱着她的娇躯。 许槿初靠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里,清楚地感觉到他在轻微地颤抖。 此时此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回抱着他,给他力量。 她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先回家吧。” 许槿初被贺晏舟搂在怀里,和风雪寒冷阻隔开。 “好。”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折腾了一天,饭都没吃。 许槿初去厨房下了点挂面,又打了两个荷包蛋,二人随便对付了一口。 从拘留所出来,贺晏舟就一直神色淡淡,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 可他越是这样,许槿初就越担心。 吴文海告诉他们的那个真相太过残忍。 真实性也有待调查。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公务没处理完。” 说着,贺晏舟便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开始处理公务。 他的工作许槿初从来不过问。 这是她作为军属的自觉,毕竟贺晏舟的工作涉及到军事,也不是她能问的。 只是,看着他这样,许槿初就心疼得眼眶发酸。 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世已经挺坎坷了,没想到他竟然比她还不如。 简直可以用悲惨来形容。 “你也别太晚。” 许槿初不放心的嘱咐。 贺晏舟没说话,只是冲她微微一笑。 他很少笑,但每次笑起来,都好特别好看,是的,就是好看。 许槿初喜欢看他笑,可此时,她却觉得这笑让她心疼无比。 回到房间,许槿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翻身而起,披上衣服,趿拉着拖鞋出走卧室。33qxs.m 她的动作极轻,但还是惊扰到了贺晏舟。 “怎么还没睡?” 贺晏舟手里拿着笔,转头看着蹑手蹑脚的许槿初。 “......我喝水,你喝不?” 许槿初指着客厅置物柜上的暖水瓶问。 贺晏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而睡不着。 于是放下手里的笔,关掉台灯。 走到置物柜前,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许槿初,自己喝了一杯。 许槿初小心翼翼地偷瞄着贺晏舟。 “想说什么就说,和我不必顾忌。” 贺晏舟看出了许槿初那点小心思,宠溺地笑道。 “我......我想和你一起睡!” 许槿初的话一说出口,贺晏舟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被他喷出来。 一张俊朗的面容因为呛咳涨得通红。 许槿初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不妥,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是意思是想和你睡.....不是,我是说没你我睡不着。” 贺晏舟压下呛咳的感觉,把许槿初手里的杯子拿过来,和自己的水杯一起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许槿初只觉得手里一空,疑惑地看了看贺晏舟。 “我的水.....啊!” 她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觉得双脚瞬间离地,天旋地转间人已经被贺晏舟打横抱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她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搂住贺晏舟的脖子,把自己紧紧贴在他怀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怀里的温度太高, 第226章 贺晏舟我要定你了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得很近,甚至可以看到彼此脸上细致的绒毛。 这种亲密的感觉让贺晏舟的心跳加速,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滚烫起来。 呼吸纠缠间,许槿初搂着他脖颈的手臂渐渐收紧。 贺晏舟看着许槿初微微泛红潮的脸,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张,露出水润的舌尖。 过分明艳妩媚的她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让贺晏舟情难自禁地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当唇瓣贴合的瞬间,二人都情不自禁地轻颤了一下。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贺晏舟贪婪地攫取着属于许槿初的气息。 他温柔地缠住她的舌尖,许槿初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卷翘的睫毛不自觉地染上潮湿。 贺晏舟的大手不由自主地滑到她纤细一握的腰肢。 轻轻捏了一下,顿时惹得许槿初一阵战栗。 暖黄的灯光晃得许槿初睁不开眼睛。 就在她闭着眼睛期待着贺晏舟进一步动作之时。 贺晏舟干燥手掌刚刚顺着她衣摆探进去的动作却猛地一顿。 紧接着许槿初便感觉唇上一轻。 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贺晏舟眼底还积蓄着浓重的欲色。 那层欲色下是挣扎的克制。 她心头一凉,不知他为何在关键时刻停下。 自从外婆家回来,他就有些奇奇怪怪的,虽然不至于刻意回避和她的亲密接触,但总是有意无意地压抑着对自己的冲动。 他对自己的感情和渴望明明是那么强烈,所以许槿初丝毫不会怀疑他是变心了。 但到底为什么,她不知道。 贺晏舟努力平复身体深处的躁动。 可开口说话时暗哑的声线,还是暴露了他压抑不住的身体本能, “我......觉得有件事,你应该......嗯!” 贺晏舟的话得等说完,许槿初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许槿初绣眉微蹙,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随即只见她抬起一条腿勾住贺晏舟的腰, 然后整个人借力一挺翻身而起,将毫无防备的贺晏舟成功掀翻在床。 第228章 忍不住,就想点其他办法 “出院了!” 许槿初和贺晏舟面面相觑,周筱灵竟然出院了? 他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许槿初的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她转头看向贺晏舟,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他的眼神深邃而沉稳,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周筱灵的伤势尚未完全康复,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就出院。 而肖玉莹不顾她的伤势,执意带着她离开,这其中必有蹊跷。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肖玉莹心虚了。 昨天贺晏舟跑去医院问了她那许多,引起了她的怀疑,所以他们一离开,她就安排周筱灵出院离开了富安镇。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昨天吴文海所说那些事,怕是都是真的了。 否则,肖玉莹不会连夜逃离。 这会儿许槿初只觉得腰膝酸软,双腿像被抽干了力量,几乎要站不住。 她拉着贺晏舟的衣袖,轻声问:“她跑了,去追吗?” 贺晏舟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不用追,她会回来的。” 贺晏舟眉目清冷,眼底划过冷戾之色。 看的许槿初心头一跳,虽然他表现的无所谓,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又怎么会真的做到无动于衷呢。 尤其关乎他亲生父亲的死因。 如果吴文海说的不假,那么贺晏舟亲身父亲的死就和肖玉莹和周伟光有着极大的关系。 而且貌似周伟光能有发迹也和他的亲生父亲有关。 但具体的细节怕只有肖玉莹最清楚。 贺晏舟一转头就看到许槿初一张小脸煞白,“怎么样是不舒服吗?我带你去找大夫看一下。” 说着,贺晏舟就牵着她走出病房。 许槿初一听要去看大夫,立刻心生慌乱。 她知道自己这是纵欲过度导致的,毕竟算上昨天晚上,才是第二次,身体青涩的很。 而且贺晏舟昨天又那么失控毫无节制。 如果去看大夫,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于是她立刻拉住贺晏舟的手臂,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别,别去医院,我真的没事。 可能是有点缺乏休息,回家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贺晏舟心疼的看着她,执意要带她去看大夫。 见她难过的绣眉轻蹙,又不肯看大夫,便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往楼下去。 许槿初被他突然抱起,吓了一跳,连忙揪住他的衣襟。 “贺晏舟,快放我下来,被人看到影响不好,而且我真的没事,看了大夫事儿就大了。” 许槿初试图让贺晏舟停下脚步,她真的丢不起这个脸啊。 “不行,你这情况不对,不看大夫我不放心。” 贺晏舟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但他却能感觉到许槿初的情况不太对劲。 他害怕自己的粗鲁会伤害到她,因此必须带她去看大夫。 “她的情况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有些轻微的撕裂,我已经给她开了一些药,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上了年纪的女大夫看着这对小夫妻的样子,笑着解除了他们的顾虑。 听到大夫的解释,许槿初感到自己的脸上热得发烫,她趴在贺晏舟的怀里,不敢抬起头来。 贺晏舟也感到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他的耳朵已经变得通红发热,就像是被严寒冻红了一样。 看着他们二人的表现,大夫心中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你们就不要同房了,如果实在忍不住,就想点其他办法吧。” 听到这话,许槿初感到自己的脸更加热了,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贺晏舟则是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他的耳朵再次爆红发热。 大夫看着他们俩的表现,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她可是一个有经验的医生,什么场面都见过。 只是这两个年轻人还需要时间来适应这种事情罢了。 在得知许槿初那里有了撕裂伤后,贺晏舟便一步也不让她走了。 全程在把人抱在怀里。 惹得不少人侧眸关注。 许槿初也不挣扎了,因为知道争不过,便任由他抱着。 陆怀礼的脚有严重的趋势,所以被卫淑华强制带到医院检查。 第229章 上药 “妈,你总打断我做什么?” 陆怀礼有些不满的看着老妈。 卫淑华望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你个光棍懂什么?问问问,人家夫妻间的事儿也是你问的,赶紧走吧。” 陆怀礼被母亲一拍,差点摔了个跟头, 他摸着后背,看着母亲那一脸无奈的样子, 心中一阵嘀咕:“夫妻间的事儿?什么夫妻间的事儿?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他看着母亲走远的背影,又看了看贺晏舟和许槿初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回去的路上,小刘把好好的吉普车都快开成老牛车了。 那叫一个慢,慢得他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但贺晏舟还是不放心许槿初,时不时地询问许槿初可有不舒服。 许槿初从来没被人这么重视过,一时间还无法适应。 回到家后,许槿初就被贺晏舟放到了床上。 她刚躺下,就见贺晏舟抬手去拉解她的腰带。 许槿初顿时一惊,不解地问道:“做什么?” 贺晏舟的手上动作没有停,如同猎豹一般迅猛而精准,他三下五除二地脱下了许槿初的外裤。 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专注而专业,仿佛在做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上药......”他淡淡地开口,仿佛在念叨着什么,“对了,大夫说上药前要先清洗一下。”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离去。 许槿初看着他背影,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无可奈何。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来回忙碌的身影。 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就像一个专业的护理人员,完全不像是在为自己的妻子服务。 只要在家,许槿初机会每天都要清洗,所以她单独有一个小盆。 贺晏舟烧了热水,先用热水烫了一下小盆,然后调好水温端回到屋里。 一进屋就发现许槿初躲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 他把盆放到地上,就去拉被子。 “起来洗洗,我给你上药。” 贺晏舟轻声哄着,一脸宠溺的看着许槿初。 第230章 亲两下解解馋 本就隐忍煎熬的贺晏舟察觉到她作乱的小手,顿时身体一僵。 急忙握住她的手。 许槿初的手被突然抓住,心头猛地一颤,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黑暗中悄悄打量男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隐约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贺晏舟的呼吸微微有些不稳,他闭着眼,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阴影,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许槿初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她心跳得怦怦作响,小手在他的掌心里捏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却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紊乱的呼吸声在回荡。 贺晏舟握着她的手,缓慢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沙哑着声音开口,“许槿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许槿初捏了捏手指,勇敢地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贺晏舟挑了挑眉,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停在她唇边,语气带着一丝轻挑和诱哄,“你知道什么?” 许槿初心脏猛地一缩,他的眼神和声音像是带有魔力一样,让她有些着迷,头脑一热,忽地支起身子吻上了他的唇。 黑暗中,他们的呼吸交错在一起,紊乱而急促。 贺晏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瞪大眼睛,身体一僵,竟然忘记了反抗。 许槿初睁大眼睛,透过微弱的光线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享受和沉醉,长臂将她紧紧锢在怀里,与她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许槿初大脑一片空白,思绪飘散开去...... 好半晌过去,唇齿间终于松开一些距离。 贺晏舟微微低头看着身前的小女人,呼吸沉稳而有力,“许槿初......” 沙哑着声音喊出她的名字。 “嗯?” 许槿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惑。 如同微风轻拂过树叶,带着些许娇憨和可爱。 她抬头看向他,双眸清澈如山泉水,里面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男人暗哑的嗓音像钩子似的勾着许槿初的心。 她的心跳加速,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第231章 真相 她噌地一下转回身朝后看去。 只见一脸青紫的周筱灵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旁的墙边望着她。 “周筱灵,你不是被你妈带走了吗?” 许槿初看她随时要倒下的虚弱样子,眉心一跳。 她几步冲到周筱灵面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看到许槿初,周筱灵一颗心终于是落了地。 她艰难地喘息着,抬头看着许槿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昏倒在许槿初怀里。 许槿初看着怀里的周筱灵,心头顿时闪过一丝无措。 她紧紧抱着周筱灵,用头轻轻拍打她的脸,试图让她醒过来。 “周筱灵,你怎么样,你醒醒。” 这会儿正巧有去吃饭的工人路过,见有人昏倒,急忙上前询问。 “这姑娘怎么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 许槿初也没时间和他们解释,只能先让大家帮忙把人抬进办公室。 周筱灵身上连件棉衣都没穿。 只穿了一件高领的杏黄色毛衣。 许槿初连忙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又弄了个热水袋塞到她怀里。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暖和过来的周筱灵才悠悠转醒。 看到她醒了,许槿初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看着周筱灵这一身伤还没好利索,不由得担心道。 周筱灵眼圈一红,连连摇头,“不,我不去医院,许姐姐......不,嫂子,不管你认不认我,我都应该叫你一声嫂子。 我想见我哥,求求你了,嫂子,就让我见见我哥吧?” 周筱灵的语气近乎哀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期待。 周筱灵声泪俱下的祈求,看的许槿初顿生疑窦。 不知她为何会如此,仿佛不见到贺晏舟,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许槿初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周筱灵此时的脆弱和无助,于是用柔和的语气安慰她。 她现在这样也问不出什么,还得先安抚住她的情绪再说。 周筱灵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哽咽着点点头。 她知道许槿初是唯一能够帮助她见到贺晏舟的人,所以她必须冷静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我是从火车上偷跑下来的,我妈这会儿应该也再来找我的路上了。所以嫂子,我必须马上见到我哥。 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说。” 周筱灵本就一心想和贺晏舟相认,奈何母亲不仅那么对哥哥,还连夜带她离开。 都不顾她有伤在身,任她如何求,都于事无补。 她也问过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母亲不和哥哥相认。 但母亲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告诉她,如果她敢去找贺晏舟,就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甚至母亲还因为她的一再追问,打了她一耳光。 要知道,这可是她长这么大,母亲第一次打她。 她连伤心都顾不上了,只满心都是疑惑。 直到悄悄偷听了母亲用公用电话给帝京打的电话时说的话,她才知道了真相。 在得知那个真相后,她便满心都是要把真相告诉哥哥。 所以她就趁母亲去厕所,车子停站时,拿钱偷跑下火车。 虽然她知道,哥哥可能不会原谅母亲,但是她要告诉他真相,她要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母亲自愿的。 “你知道了什么?” 许槿初不知道周筱灵知道的真相和他们从吴文海那里知道的真相是否一样。 所以急于求证。 周筱灵突然哽咽着不说话,像是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般。 “好了,你稳定一下情绪,我去找个车带你去见他。” 许槿初拿了一条热毛巾递给周筱灵,让她擦擦脸。 周筱灵接过毛巾,捂住了发红的双眼。 她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年前部队有一个集训任务,贺晏舟把所有工作都做好后,就和王政委请了几天假。 他想趁这几天去好好调查一下有关自己亲生父亲的事。 有吴文海在,调查起来并不困难。 “晏舟啊,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这假请的有点勤啊?” 第234章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许槿初心中惦记着贺晏舟,安抚好周筱灵后,她便急匆匆地赶回了派出所。 她一路小跑着来到审讯室门口,就看到贺晏舟背对着她的方向,站在走廊的窗前。 那个孤单而寂寥的背影瞬间刺入了她的心。 他的身影犹如一幅沉重的画卷,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许槿初的脚步声很轻,但似乎还是惊动了贺晏舟。 他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当他看到许槿初的那一刻,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 他什么都没说,而是一把将许槿初扯进怀里,紧紧抱住。 许槿初被他抱在怀里,心仿佛一瞬间被揪紧。 她不知道他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内敛深沉的他如此情绪外泄。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此刻需要的是她的陪伴。 所以,许槿初什么都没问,只是静静的回抱着他。 忽然,许槿初鼻翼煽动,隐约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使她的心咯噔一下。 她猛然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神色紧张地上下打量。 “你的手受伤了?怎么弄的?” 看到贺晏舟被血染红的右手,许槿初瞳孔一缩,急忙拿起他的手检查。 发现掌心位置有一道月牙形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仍然让人触目惊心。 “刚刚不小心划到的。” 贺晏舟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她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划伤,但他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追着问。 “你的伤需要马上处理。” 然而,还没等她抬脚,就被贺晏舟一把拉住。 “小伤而已,不用麻烦。已经不流血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随意,仿佛真的不以为意。 小伤? 许槿初眉头紧皱,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她知道,即使是小伤,如果不及时处理也可能会引发感染,甚至带来更大的麻烦。 他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感到一阵无名怒火从心而起。 挣开贺晏舟的手,不再和他分说,许槿初自顾自的去借医药箱。 第236章 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 “什么?”肖玉莹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刺破自己的耳朵。 她激动得想要站起来,可整个人却被困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她的手脚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 “我女儿怎么了?她怎么不好了?”肖玉莹的声音颤抖着,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李所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还能怎么,高烧不退,人已经失去意识了。 再不转院只怕......”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凝结,仿佛一个无形的重锤,重重地砸在肖玉莹的头上。 她的心被恐惧和不安充满,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无法呼吸。 她的女儿,她唯一的心肝宝贝,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重? “那转啊,赶紧转院,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肖玉莹的声音颤抖着,她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她的身体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李所长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心。 许槿初突然站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肖玉莹,一字一句地说:“她转院需要你的签字。” 肖玉莹抓着扶手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青筋暴起,修剪得漂亮的指甲被生生折断,正所谓十指连心,肖玉莹疼得浑身一抖,猛地清醒过来。 她透过半开的门,看到了外面的贺晏舟。 视线不期然和他撞上,那薄凉的眼神,刺得她心头一窒。 一抹羞耻感油然而生,让她羞于直视他的眼睛。 肖玉莹默默地收回视线,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妥协。 沙哑的嗓音在空荡的审讯室中回荡,“我说,我说......”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空气仿佛也变得沉寂而紧张。 许槿初转头望了一眼门外的贺晏舟。 李所长闻言急忙坐下拿出本子记录。 贺晏舟没进来,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站在门口。 “我可以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但是我女儿?” 肖玉莹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有气无力地抬眸看了看许槿初和李所长。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取转院同意书了。 第239章 周筱灵,你在威胁我? 站在窗边的周筱灵,一身白色的病号服,头发轻轻地飘散在肩头,脸色苍白如雪。 她的眼神空洞,盯着窗外,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那一刹那,许槿初的心头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不安从心底升起。 “周筱灵,你在做什么?” 许槿初快步走过去,急切地又问了一遍道。 她的声音打破了沉静的空气,让周筱灵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缓缓转过身来,一双失焦的眼睛看向许槿初,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看着她。 “我......我......” 周筱灵张开口,却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等在门外的贺晏舟听到许槿初变了调的惊呼声,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眉头紧锁,匆忙冲进病房。 他的视线焦急地寻找着,直到落在站在窗台的周筱灵身上。 周筱灵的脸上带着决然,站在窗台边,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要望穿一切。 她的举动引起了贺晏舟的注意,他的眸色顿时凝重起来。 他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威胁,眉宇间的寒气仿佛要凝结成冰。 “周筱灵,我刚才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现在这样是在做什么,威胁我?” 贺晏舟的声音带着疑惑和愤怒,他快步走向周筱灵,语气中透露出不可忽视的威严。 窗外的风猛烈地吹拂着窗帘,周筱灵的脸色苍白如纸。 她缓缓抬眸,对上贺晏舟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和痛苦,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言喻的悲伤故事。 “你让我过好我自己的生活,可我的生活已经全都乱套了。 弟弟死了,爸爸锒铛入狱,还牵扯上了人命官司。 妈妈......妈妈是帮凶。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他们做错了事,应该接受应有的惩罚。 我不求你原谅他们,可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残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叫你一声哥哥。” 周筱灵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第241章 为贺晏舟出口恶气 肖玉莹被气得脸色发白,几乎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的手紧紧地捂住胸口,仿佛再捂不住那颗就要跳出喉咙的心脏。 她的身体颤抖着,一副要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厥过去的架势。 一旁的周筱灵也被许槿初的话惊到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许槿初,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她怎么都没想到,一向明艳大方、举止得体的许槿初说起狠话会如此的不留情面。 尽管知道是母亲的不对,可母亲被许槿初那么说,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眼见着母亲受辱,周筱灵心中一阵绞痛。 她想为母亲辩解,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看向母亲,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心疼。 肖玉莹则是努力地喘息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剧烈的愤怒和屈辱让她无法平静。 最终一个支撑不住,直愣愣地朝一旁栽倒而去。 周筱灵见状,也不顾上自己此时还虚弱无力,急忙上前扶住母亲,免得她摔倒受伤。 可她自己都是强撑着,哪里有力气能扶住肖玉莹。 所以最后就是她和肖玉春一起倒在了地上。 而肖玉莹则砸在了她身上,碰到她的伤,疼得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一旁的李所长见了,无奈地叹口气,招呼另外一名年轻的公安干警一起把周筱灵和肖玉莹母女二人扶起来。 然而,许槿初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淡定地站在那里,嘴角甚至挂着一丝微笑。 她冷漠地看着肖玉莹的反应,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她并不在乎肖玉莹的感受,她只是想为贺晏舟出口恶气。 贺晏舟的眼眸微微转动,他冷冷地扫过乱作一团的几人。 当他的视线落到许槿初身上的时候,眼底的冰冷瞬间一黯,看似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他凝视着许槿初,心中情绪翻涌。 似乎是心有灵犀般,许槿初突然转身,眼神与贺晏舟对上。 那一瞬间,他们的视线交汇,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第242章 客户质疑布料有问题 许槿初支起半边身子,目光灼灼地望着贺晏舟。 “嗯,正在扭送到榕城的路上,明天下午就能到榕城公安局,到时候还得辛苦你陪小梅跑一趟榕城,配合调查,有你在我放心。” 贺晏舟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在寂静的黑夜,显得尤为动人心弦。 他对自己好无保留的信任,让许槿初心中一阵感动。 “放心吧,本来想陪你一起的......那你自己一个人定要注意安全......” 说着,重新窝回他贺晏舟的怀里,“不许再让自己受伤,等你回来,我要检查的。” 贺晏舟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头,“好,我答应你。”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贺晏舟就收拾东西和许槿初一起去了镇上。 今天许槿初要去交货,所以特意早早去了厂里。 都没去送贺晏舟上火车。33qxs.m 陆怀礼的扭伤好了一些,知道今天交货,便也一早就来了。 他来的时候,许槿初已经在清点数目,准备装车。 “你怎么来了,脚好了?” 许槿初停下手里的活,打量了一下陆怀礼的脚,问。 陆怀礼苦笑了一下,“已经好多了,今天刚好有空,就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怎么样,都还顺利吗?” “没问题,装完车就可以出发了,你看着点他们,点好数,我去车间看看。”许槿初吩咐道。 陆怀礼点点头,赶紧抓起一根木棍,支撑着走路。 许槿初则是一边快步走向车间,一边想着这次的订单是否能顺利交货。 这次订单对厂子来说意义重大,如果能够顺利完成,他们将有可能打开新的市场。 一阵激动和期待涌上心头,许槿初感觉到这次将是服装厂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当她走进车间时,员工们都在做着最后的检查和包装。 她看到每一个步骤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心中的担忧稍微缓解了一些。 然后她开始监督每一个环节,严格把控质量。 当发现一个产品的质量稍有瑕疵时,立即要求员工进行更换。 只有做到最好,才能赢得客户的信任。 与此同时,陆怀礼在仓库那边也帮忙清点完货物,发现数目都对得上。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一丝庆幸。 终于赶上交货了。 因为交货地在榕城,所以许槿初在临出发时,带上了贺晏梅。 刚刚加完班的贺晏梅还想着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可还没等她回宿舍,就被许槿初拉上了车。 “嫂子,你送货带我干啥呀,我啥也不懂啊。” 她一头雾水的坐在车里,交货带她不是多余吗?她除了会踩缝纫机,哪里会谈生意。 许槿初看着一脸懵的贺晏梅,只是冲她温软一笑,道:“不用你做什么。 路上需要一段时间,你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本来因为赶工没休息好的贺晏梅随着车子的颠簸,很快眼睛就睁不开了。 所以她也就没客气,往后一靠就闭上了眼睛。 陆怀礼也跟了过来,一路上他都一句话没说。 这倒挺让人意外的。 他一直扭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紧抿着唇,下颌线紧绷,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只有浓黑的睫毛在上下煽动,泄露出他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许槿初不禁感到了有些担忧,她真诚地说:“陆怀礼,我知道我没有把周筱灵的事情告诉你,是我不对。 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的问题太过复杂,且我并不想因此而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 陆怀礼听到这话,眼神微微颤动,他转头看向许槿初,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扯出一丝笑意, “我知道,我又没生气。 你道哪门子歉呢?” 许槿初听了这话,心里却更加疑惑了,“那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以前的陆怀礼,总是喜欢在旅途中跟她分享各种琐碎的事情。 从风景到食物,从历史到传说,他的声音和表情总是充满生动和活力。 而这次,他却像是一座静默的雕塑,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这异样的沉默让许槿初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她甚至开始怀疑他到底在隐藏着什么? “我......这不是怕吵到贺晏梅吗?对了,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陆怀礼突然指了指睡得香甜的贺晏梅问。 既然他不想说,许槿初自然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便顺着他的话,压低声音说道:“胡明抓到了。” 只一句话,陆怀礼便了悟地连连点了点头。 看贺晏梅睡得这么没心没肺,应该还不知道许槿初带她来的目的。 晚点知道也好,免得提前难过。 陆怀礼扯了扯唇角,重新转头看向车窗外急速倒退的雪景。 贺晏梅睡了一路,直到车子停下,也没醒。 许槿初叫了她几声,见她没反应,只能作罢。 客户秦老板准时到了约定的地点接货。 他身材高大,穿着考究,看上去是个很挑剔的人。 他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皮包。 他朝着装货的车子走去,目光落在了那些打包好的衬衫上。 这些白衬衫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定制的。 然而,他盯着这些衬衫看了一会儿后,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批货的布料......看上去有点不对啊。” 秦老板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但是却充满了力量。 “这些布料的质地似乎没有达到我们的约定。” 秦老板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翻到了布料规格那一页递到许槿初面前。 许槿初和陆怀礼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 接过合同一看,二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秦老板对布料的规格和细节有着非常详细的要求,而现在这批货的布料在纹理上与他要求的布料确实有些许的偏差。 但相比他的要求,更加合适这批衬衫的设计。 秦老板回头看着许槿初和陆怀礼,眼中闪烁着犀利的目光。 他缓缓开口:“这批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第243章 交易到此为止 许槿初和陆怀礼默契地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这个问题的关键性。 他们站在决胜的边缘,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双刃剑,回答不好可能使他们失去这个重量级客户,甚至可能带来更大的损失。 空气仿佛凝固了,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每个人都屏息以待,静待他们的回答。 许槿初深吸一口气,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她清楚地知道,他们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失误。 思维飞速运转,许槿初迅速整理着语言,用最准确、最精炼的方式回答这个问题。 陆怀礼则站在她身边,他心中虽然也有焦虑,但更多的是对许槿初的信任。 “非常抱歉,秦老板。” 许槿初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道: “这批货的布料确实不是之前定好的那种。 原本的那批布料被人恶意损毁了,我们实在无法再短时间内找到同样的货源。 为了弥补这次的失误,我们紧急采购了这种品质更加优良的布料作为替代品。 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处境。” 许槿初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事实也确实如此,后来启用的那批布料无论是质量还是其他方便都要比原定的那批布料好。 秦老板在听完她的话后,眼神瞬间变得冷硬起来。 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话所打动。 他直直地盯着许槿初,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神洞察到事情的真相。 秦老板一把夺回许槿初手里的那份货单,声音坚定地说:“这批货我们不能收。”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人无法反驳。 他身后的助手们也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地开始整理货单,准备结束这次交易。 许槿初的脸色瞬间一变。 显然没料到秦老板会如此坚决。 她略带焦急地解释道:“秦老板,这批替代的布料也是上乘之作,请您再考虑考虑...... 我知道临时跟换布料是我们的不对,但我们也实在是无奈。” 秦老板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解释:“不必再说了。 我们的合作是基于彼此的信任和尊重。 如今你们擅自更换了货源,已经破坏了我们的合作关系。 我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33qxs.m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助手们也紧随其后。 “他怎么走了?这批货怎么办?” 陆怀礼眼见着秦老板转身离开,抬脚就要上去追。 却被许槿初拦住,冲他摇摇头说:“把人追回来也没用,这不明摆着呢吗?” 陆怀礼疑惑地皱眉望着许槿初,“什么明摆着?” 许槿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秦老板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 转过身来看着陆怀礼说:“有人提前和他说了咱们这批货的布料问题,所以秦老板是想在这件事上让咱们做出让步。” 陆怀礼愣住了,他看着秦老板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次的事显然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而他们却要为这次失误买单。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是老钱头的女婿干的?” 陆怀礼反问,许槿初摇了摇头,“是谁做的不重要,这会儿重要的是怎么让秦老板心甘情愿把这批货一件不落的拿走。 先找个地方落脚,他目的没达到,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许槿初就近找了一个旅馆。 开了两间房,陆怀礼和司机一间,她和贺晏梅一间。 贺晏梅是在温暖的旅馆床上醒来的。 “醒了?”许槿初轻轻摇动她的肩膀。 “嗯......”贺晏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我给你留了饭菜,你赶紧起来吃点吧? 再不起来,我恐怕要把你送到医院去了。”许槿初淡淡地笑道。 贺晏梅在温暖的床铺上慢慢坐起身来,她的眼神还有些迷离。 在她的旁边,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虽然不算丰盛,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格外诱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 她迅速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许槿初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嫂子,你还没说你带我来榕城要干啥呢?” 贺晏梅吃完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纳闷地问。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在过来的路上,她心里还一直揣测着,许槿初带她来榕城,究竟所为何事。 可当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许槿初的回答。 这让她内心原本绷着的那根弦,陡然紧绷起来。 收拾碗筷的动作也猛地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原本红润娇艳的脸颊唰得一白。 那白皙的指尖,紧紧地捏着碗沿,泛起一片白。 仿佛怕许槿初的答案,会令她难以承受。 手里的碗筷差点被她扔到地上。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他抓到了吗?” 许槿初就知道她会想到的,所以一直没主动说出胡明已经被抓了这件事。 “嗯,昨天晚上你哥告诉我的,这会儿人已经在榕城拘留所了。 你准备好要去见他了吗?” 虽然贺晏梅这段时间一直表现的和平常无意,但她知道,那不过是她心伤之下的伪装。 她一直想要当面质问胡明,为什么他要做出把他卖给人贩子,对她真的不曾有过一分动心? 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贺晏梅却突然打了退堂鼓。 她害怕面对胡明,害怕面对自己的内心。 许槿初看着贺晏梅脸上的表情变化,心知她内心的挣扎。 她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 她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强求,需要给贺晏梅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思考和处理自己的情绪。 但不过十多分钟,贺晏梅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向许槿初,说:“嫂子,我去见他。 就像你之前和我说的,逃避办法,只有见过他,我才能彻底死心。 其实这段时间,每当夜深人静时,我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偷偷的难过。” 贺晏梅神情落寞悲伤,看得出来,这段感情伤得她不轻。 能振作起来好好工作生活,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好,明天我带你过去。” 就在她们姑嫂二人说话期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许槿初打开门,发现是司机老陈。 之间老陈神色焦急的说:“不好了,许总监,陆经理不见了。” 第244章 可疑的黑影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陆怀礼的脚受了伤,又是天寒地冻的,他能去哪儿呢? 许槿初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半个小时之前,我下楼去查看车子,陆经理说要和我一起去。 可是等我检查完车子,一回头,他就不见了。 我四处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想着他可能是觉得冷,就先回来了。 哪知道我回来一看,他人并不在房间。 我等了一会儿,他还没回来。”司机老陈的话语间充满了担忧。 许槿初没有犹豫,立刻回身穿上外套,打开门就往外走, “你和小梅在这儿看着货,我去找他。” “嫂子我陪你一起去。”贺晏梅也准备去拿外套和许槿初一起去找陆怀礼。 许槿初摇头,“不用,你和陈哥看着点货,我怕有人来捣乱。 我大概猜到他会去哪儿,我自己去找他就行。” 老陈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许槿初的背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许槿初走到外面,一阵寒风吹来,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被乌云遮住,零零散散的星星点缀着夜空。 虽然现在才晚上九点半,但因为是冬天,所以这个时间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了。 大街上空荡荡的。 街边老式路灯昏暗的灯光照在路面的雪上。 她疾步穿过两条街道,来到榕城最大的宾馆门口。 秦老板就住在这里,而失踪的陆怀礼,十有八九是来找他了。 她径直走进宾馆,果然看到大厅的休息区里秦老板和陆怀礼面对面地坐着,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秦老板看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陆怀礼在他面前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时不时用紧张的目光瞥向秦老板。 两个人的对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但具体内容却听不清楚。 她悄悄走到他们身后,尽量放轻脚步声,以免打扰到他们的谈话。 此时,她才发现陆怀礼的脸上竟然有伤痕,似乎是新近受的伤。 看到这一幕,她的心瞬间咯噔一下。 正当她犹豫是否要开口询问时,秦老板突然起身离开了座位,朝宾馆里走。 陆怀礼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她赶紧拦住他,指着他脸上的伤问,“你怎么受伤了?” 陆怀礼看了她一眼,苦笑着说:“一言难尽。” 此时的秦老板已经上了楼,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先回去再说,你还哪里受伤了?” 许槿初上下打量着陆怀礼,想要确定一下他是否还有别的伤。 “没事,回去再说吧。” 陆怀礼无奈的叹了口气,就一瘸一拐地跟着许槿初回了旅馆。 回去的路上,陆怀礼讲述了自己刚才的遭遇。 他本来和老陈一起去检查车子,可却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地黑影躲在从车子的另一边跑开。 他也没来得及和老陈说,急忙去追。 奈何他扭伤的脚还没好利索。 连蹦带跳地追出一段距离就把人追丢了。 他怀疑是老钱女婿的人来搞破坏的,于是想着再找找看。 一没留神,被人从背后抱摔倒地,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抡了两电炮。 打伤了脸,人也有些晕乎乎的。 等爬起来时,那人早就跑了。 他再回来的路上刚好路过秦老板所在的宾馆,想着夜长梦多,就想再争取一下,看看能否说服秦老板继续交易。 回到旅店,许槿初让老陈检查一下陆怀礼的伤,如果严重就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陆经理,你去哪儿了,可吓死我了,这怎么还受伤了?” 看到被找回来的陆怀礼,老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可是陆厂长唯一的儿子,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他可怎么向陆厂长交代。 贺晏梅看着陆怀礼一脸伤,一颗心砰砰砰直跳。 “今天晚上咱们需要辛苦点,看好那车货。” 许槿初语气冷静的说。 “嫂子,是不是有坏人要偷那批衣服?” 贺晏梅没想到不过是送批货,怎么弄得这么胆战心惊的。 “偷不至于,怕是想毁了那批货。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那些人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毕竟咱们已经开始防备了。” 果然如许槿初所言,这一夜那些人没出来捣乱。 第一天一早,许槿初让老陈和贺晏梅看着货,她则带着陆怀礼去找秦老板。 秦老板也早就料到许槿初他们会找过来,所以一早就准备好在宾馆的休息去等着他们。 昨天晚上陆怀礼来和他谈了一次,但他并没有松口。 “开门见山吧,既然你们货都已经拉来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 不过我有个条件。” 秦老板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打折处理,以最优惠的价格给我,我马上把货款付给你们,如何?” 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决,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许槿初和陆怀礼。 陆怀礼心中苦笑一声,昨天他就提出了想要打折给他,但被他拒绝了。 许槿初则已知神态自若,在听完秦老板的话后,定了定神,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得更加平稳。 “秦老板,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合作体验。 所以为了弥补这次的错误,我们可以给您一定的补偿,但打折......秦老板,您也知道,我们服装厂正处于最艰难的改革阶段。 我们的利润已经很薄了,再打折的话,恐怕我们真的无法维持下去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诚恳和无奈,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共鸣。 之后,许槿初又说了许多对服装行业的看法,她的见解很是独特,听得秦老板不由得入了神。 “秦老板,您看这批货......” 秦老板沉吟了片刻,眼神锐利地盯着许槿初看了许久。 他突然笑了起来:“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这批货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和愉悦,仿佛对于这场谈判的成功感到非常满意。 一旁的陆怀礼都听傻了。 秦老板这个人有多难沟通他昨晚可是领教过了的。 没想到许槿初竟然能说动他。 不过想想也是,刚才她说的那些对服装行业的未来和见解真的让他心悦诚服。 更别说听得眼睛放光的秦老板了。 “小许啊,你真让我打开眼睛,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然有这么高的见解,有没有兴趣到我那里发展啊?” 秦老板一改之前冷漠的态度,诚心向许槿初发出邀请。 第247章 那个一直在打服装厂主意的人 陆怀礼没有回答许槿初,而是抬起手指了指货车的另一侧。 许槿初虽然疑惑,但仍然顺势看向他指的方向。 只见一个矮胖的男人,穿着一件明亮绿色羽绒服,脸上堆满了笑意,像是朵盛开的菊花,乐呵呵地朝他们走过来。 “章学连!” 许槿初看到这个男人,瞳孔瞬间紧缩,她眯了眯眼睛,寒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就是钱老头的女婿,那个一直在打服装厂主意的人。 “哈哈哈,许总监真是见多识广啊,居然能认出我章某人,真是我章某的荣幸啊。” 章学连听到许槿初叫出他的名字,非但没有惊慌,反而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扩大了,他搓了搓肥厚的手掌,乐呵呵地朝着许槿初打起了招呼。 陆怀礼见状,立刻像一堵墙般挡在许槿初面前。 他的双眸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像一只护住猎物的雄狮,不放过任何可能的危险。 “陆经理,你太过紧张了。” 章学连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笑容仿佛春风拂面,和煦而温暖。 然而这微笑的背后,却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许槿初静静地从陆怀礼身后走出,她的眼神像寒冬中的湖面,平静而冷峻。 她轻轻地扫了章学连一眼,那看似随意的目光却像两把锐利的刀,刺破了章学连的伪装。 “章老板大驾光临,真是荣幸之至。 不过,我想问一句,您这是什么意思?” 许槿初的语气中透露出丝丝寒意,她的每一个字眼都像冷冽的箭矢,射向章学连。 “路过这里,顺便过来打个招呼。怎么客户还没来提货?” 章学连的目光在许槿初身上短暂地停留,然后又转向了那辆货车。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藏着某种深深的企图。 “劳章老板挂心了,明天八点客户就来提货了。” 许槿初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章学连这只老狐狸。 章学连似乎并不在意许槿初的回应,他继续说道:“我看你们这边人手不太够,要不我帮忙搬一些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轻蔑和狡黠。 “不用了。”许槿初果断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她当然不会让章学连有任何机会接近那些货物。 许槿初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是觉得她们这边只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个大小伙子还连路都走不利索,就只有司机老陈一个劳动力。 那么多货,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搬完。 “感谢章老板的关心,但我想我们的员工足够应付明天的搬运工作。” 许槿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她当然明白章学连的意图,他无非是看他们和秦老板的合作顺利进行,坐不住,来探探他们的虚实。 顺便给自己一个警告。 “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就住在榕城宾馆,如果许总监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说完,章学连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是,他什么意思啊?” 陆怀礼气愤地指着逐渐远去的章学连,说。 “挑衅没看出来吗?既然他如此明目张胆地来,那咱们也应该做些什么,否则岂不对不起他的‘一片苦心’。” 冬日的天黑得早,不过才五点,就已经黑透了。 他们在一旁的小面馆随便吃了口饭后,便回到旅店休息。33qxs.m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冻了一天,人都快冻麻了。 凌晨的寒风如刀,许槿初身披大衣,瑟缩在车厢内,每一阵寒风都像是要将她刺透。 一旁的陆怀礼和老陈,也和她一样,被冷风折磨得痛苦不堪。 老陈不停地搓着手,似乎这样能驱散寒冷,他小声地问道:“许总监,你说他们会不会来? 如果他们不来,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吗?” 许槿初紧盯着前方的黑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摇了摇头说:“他们一定会来的,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真是太可恶了,简直就是在明抢。” 陆怀礼手里紧握着一个扳手,他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 “嘘!” 第248章 放弃和秦老板的合作 老陈的反应速度惊人,他就像一只灵活的猎豹,就在那人冲过来的瞬间,他一个闪身,巧妙地躲过了那把刺来的尖刀。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让老陈感到轻松,他的小腿在恐惧中颤抖着,仿佛无法承受这种惊险的气氛。 那个人显然没有放弃,见老陈落了单,他就锁定了老陈,就像一头饥饿的猎豹锁定了一只猎物,挥舞着手中的尖刀,再次朝他猛烈地刺去。 老陈又一次展现了他的反应速度,他啊的一声惊叫,然后拔腿就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冲刺。 他知道,如果正面迎敌,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有被刺死的份儿。 那人比他高比他壮,正面迎敌的话只有被攮死的份儿。 他不能冒险,只能先保命,再找机会寻求帮助。 此时此刻,他的求生欲望强烈而迫切。 与此同时,许槿初把陆怀礼推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她眼看着老陈在生死关头奔逃,那个男人紧追不舍。 她没有时间犹豫,立刻朝着那个男人跑去,同时捡起了刚才陆怀礼扔出去的扳手。 一场紧张刺激的战斗瞬间爆发。 许槿初身形灵活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同时用扳手还击。 陆怀礼则紧张地观望着,时刻准备着冲上去帮忙。 那个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挥舞着尖刀,加快了攻击的节奏。 许槿初在躲避对方攻击的同时,迅速判断着形势。 她看到对方右侧有一个破绽,便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扑,拳头狠狠砸向对方的胸口。 那个男人被许槿初的突袭打乱了阵脚,他痛苦地倒退了几步,然后捂着胸口后退几步。 许槿初趁着男人正全神贯注地攻击她时,突然一个飞脚踢向他的裆部。 这一脚犹如雷霆万钧,男人顿时疼得弓起身体,像一只被猎人打中的野兽,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许槿初可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侠女,她身处生死关头,只求击败任何对她生命造成威胁的人。 在这种情形下,她不会吝啬任何一招可以有效地打击对手的手段。 眼见男人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许槿初冷冷一笑,上前将他的尖刀踢飞。 那把刀在路灯下闪烁着阴森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陆怀礼和老陈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男人,心中充满了震惊。 他们默默地对视一眼后,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他们知道,许槿初现在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此时此刻,许槿初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变得更加高大了。 她在面对危险时所展现出来的冷静和勇敢,而她的决断和勇气让他们深深地折服。 许槿初冷冷地看着地上哀嚎的男人,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见男人失去反抗能力,她冷冷一笑,上前将他手里的尖刀踢开。 许槿初回头望着陆怀礼和老陈,笑道:“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陆怀礼和老陈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心还在砰砰直跳。 陆怀礼还行,老陈看着地上的男人,又看看许槿初,惊叹道:“真是太刺激了!” 这一刻,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生死关头的惊心动魄,心中的激动和喜悦如同翻涌的海浪般难以言喻。 “老陈,把人捆了。” 许槿初走回到货车旁,从里面拿出一条麻绳,扔给老陈。 此时的男人已经疼得几乎昏厥,根本毫无反抗能力,所以老陈, 他应了一声后,接过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男人捆了个结实。 贺晏梅因担忧许槿初他们而睡不着,她趴在窗台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外面。 就在刚才,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在月光下展开。 她的掌心都紧握着汗水,仿佛是看见了一场令人胆战心惊的噩梦。 许槿初对付一个身型那么高大壮硕的男人,每一次的交锋都让她的心跳猛烈跳动。 然而,她只能在楼上,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因为许槿初的嘱托,她不能轻举妄动。 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坏人,她知道自己若是下去只能是添乱。 看着坏人被许槿初一脚制服,才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在下一刻,她的眼神突然收缩,瞳孔瞬间紧缩。 因为她看到从黑暗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天色昏暗,借着路灯的微弱光线,她勉强辨认出那人的轮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章学连。 她看着章学连一步步朝许槿初他们走去,他身边还带了两个彪形大汉。 顿时急得不行。 想喊又担心被章学连听到。 她不做他想,连外套都顾不上穿,就往楼下跑 下楼时,她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藏在了身后。 “不好了嫂子,章......那个章学连来了,还带了两个彪形大汉,怎么办?你能打过那俩人吗?” 老陈在打最后一个结的时候,听到贺晏梅的话,手一抖,手里的绳结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勒住。 “彪形大汉?有多彪。” 许槿初冷眼望着浓重的黑夜。 “呃......比他彪。” 贺晏梅指了指地上被老陈捆成粽子的男人,强调道。 “小梅你去报警,快。” 许槿初冷静地对贺晏梅说。 这个时候必须让公安介入,才能彻底浇灭章学连嚣张的气焰。 “好,我马上就去。” 贺晏梅说着转身就跑,白天刚去过,所以她熟悉路线。 临走的时候,许槿初把刚才躲在车里裹着的大衣给她穿上。 贺晏梅则把下楼时顺手拿的水果刀塞给许槿初,“嫂子保护自己,别受伤,我快去快回......” 最后一个音,贺晏梅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人已经跑了出去。 很快就消失在冬日夜色中。 阴暗的街角,章学连带着两个大汉悄然出现。 他们的步伐像猫一样轻盈,眼神则像猎豹一般锐利。 当他们的视线落在许槿初等人身上时,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惊诧无比。 尤其是看到地上已经束手就擒的手下,章学连的眼底闪过一抹惊骇。 他像被定住了般,站在原地,扫视着许槿初手里的水果刀,还有一旁的陆怀礼和老陈。 这个场景让他的内心瞬间掀起万丈波澜。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切,竟然会被他们几个人给破坏。 一股怒火从他心底升起,但他忍住了。 他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许槿初,内心的计谋像蛇一样蠕动。 章学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阴冷:“真是小瞧你们几个老弱病残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乖乖放弃和秦老板的合作,否则......” 他的语气顿了顿,仿佛在给对方留下思考的时间。 章学连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两名大汉。 只见那两人手里拎着西瓜刀,一左一右站到章学连身侧。 那明晃晃的刀锋在路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第249章 激战 此时,老陈的声音颤抖着响起:“许总监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有事?” 他害怕地吞咽着口水,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挪。 陆怀礼心中也没有底,但他知道这次他不能再躲在许槿初身后了。 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让女人冲锋陷阵保护他,面子里子都过不去。 他下定决心,不管如何,都要挺身而出,保护老陈和许槿初的安全。 许槿初看着自己手里的小小水果刀,和对方寸许长的西瓜刀根本没有可比性。 她是人,不是神,面对那两个人高马大手持西瓜刀的敌人,心里也会紧张。 她的身体微微紧绷,仿佛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 心中虽然紧张,但她却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燃烧着一股不屈的斗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管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但她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她高傲地扬起下巴,面对章学连,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否则怎么样?”她冷冷地问道。 “让你的手下砍了我们,然后抢走这批货?” 许槿初轻蔑地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不是我托大,章老板,以你的本事,只怕还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她的话语如同刀割般的锐利,刺向了章学连的自尊。 他脸色一沉,双眼像淬了火的刀锋般锐利,直直地盯着许槿初。 章学连握紧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朝许槿初逼近一步,脸上带着狡猾的微笑:“许总监,你真的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许槿初毫无惧色,她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迎向章学连的目光。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章老板,有没有那个本事,一试便知。” 章学连眼神阴沉地扫过许槿初,然后朝两名壮汉一挥手。 那二人会意,挥舞着手中的砍刀,朝着许槿初冲去。 他们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许槿初惊恐的表情。 然而,许槿初并没有惊慌失措。 她冷静地看着朝自己冲来的二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第251章 难道她又穿越回了原来的世界? 贺晏梅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她见许槿初还没醒,以为她太累了,也就没在意。 想着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可直到要返程的时间,许槿初还是没有醒来,贺晏梅终于开始着急。 她急忙去查看许槿初情况,却不想,这一看可把她吓坏了。 许槿初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嘴唇干裂,眉头紧皱,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贺晏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焦急地伸出手去探了一下许槿初的额头。 发现,许槿初竟然发了高热。 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许槿初的额头烫得像火炉一样,分明是发高热的迹象。 贺晏梅的目光下移,落在许槿初腰间的伤口上,发现伤口因为长时间的翻身已经挣开了,血迹已经干涸在衣服和床单上。 似乎察觉到了贺晏梅的触碰,许槿初缓缓睁开眼睛。 她一醒来,便要挣扎着起身,可身体却像不是自己的似的,完全不听使唤。 “嫂子!”贺晏梅紧张地喊道,“你身上有伤,你怎么都不说啊!” “我睡了多久?”许槿初迷迷糊糊地问道,嗓音嘶哑。 “从中午到现在,你一直都没醒。” 贺晏梅一边说一边给她端来一杯热水。 “嫂子,你别乱动,你现在发烧了,伤口还裂开了,得马上去医院。” 贺晏梅担忧地说道。 许槿初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有些痛。 她艰难地开口:“没事,我就是着了凉,你去给我买点退烧药就行。” 看着许槿初艰难的样子,贺晏梅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她迅速跳下床,穿好衣服鞋子,准备出门去买药。 药房离住处不远,贺晏梅很快就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退烧药和消毒药水还有一些绷带。 她迅速把退烧药喂给许槿初吃下。 然后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她先用清水清洗了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用消毒药水消毒伤口,最后用绷带包扎好。 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贺晏梅发现许槿初的伤口并不深。 然而,由于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和照顾,这个看似浅显的伤口却有些感染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许槿初会持续高烧不退的原因。 在仔细清理完伤口后,贺晏梅坐在床边观察着许槿初的情况。 她的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 心里不断祈祷着许槿初能够尽快退烧。 然而,等待了一会儿,许槿初的体温并未有明显下降。 第252章 你终于醒了 “她的伤口虽然有感染,但也不至于严重到昏迷不醒的地步,要不你们赶紧带她去省里的大医院看看吧,别再耽搁了。” 许槿初的主治大夫看着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宿的许槿初,表情严肃地建议道。 贺晏梅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哭得声嘶力竭,头发凌乱,眼眶发红,满脸憔悴。 她死死抓着主治大夫的手,哭着哀求:“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嫂子,我求求你了。 她就是腰上划了下,怎么就能这么严重呢?” 主治大夫被抓着手腕,不好使劲儿挣开,只能任由贺晏梅抓着他的手。 他虽然年近五十,但依旧精神矍铄,从医近三十年,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病人。 最开始,他只当这是普通的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可是输了液,烧反反复复就是退不下来。 而且伤口不仅没有愈合的迹象,还越发的严重了。 最重要的是,病人一直昏迷不醒,靠氧气维持着生命体征。 他觉得蹊跷,不敢再耽搁下去,才给贺晏梅打的电话。 “贺晏梅,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我也很担心,但我们必须冷静下来。” 陆怀礼急忙走到她身边,看着她那泪眼婆娑的双眼,出声安抚道。 贺晏梅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男人原本清俊的面容此时也变得有几分憔悴。 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地说:“陆怀礼,你说我嫂子会不会有事啊,她要是有事,我怎么跟哥哥说啊。” “你先冷静一下,没听大夫说要赶紧去省城医院吗?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他的心里也没底,也乱得不行,但面上却是一片冷静。 贺晏梅强自镇定地点头去收拾东西。 “我去找车。” 老陈也不耽搁,说着就往外跑要去找车。 可他刚跑到门口,就突然听到贺晏梅惊喜的声音传来。 “嫂子,你醒了,大夫,我嫂子她醒了,你快来看看。” 一屋子的人都被贺晏梅的声音吸引。 忙不迭地围拢到病床前。 只见原本昏迷不醒的许槿初竟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正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们。 贺晏梅一脸激动地站在床边,双手紧握着大夫的手,惊喜地看着他。 “大夫,你快看看,我嫂子是不是没事了?” 大夫急忙上前对许槿初做检查。 “退烧了,好事,好事。”大夫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色。 “恭喜了,你嫂子已经脱离危险了。” “脱离危险了?” 陆怀礼和老陈他们也都一脸惊喜地围了上去。 “是的,已经脱离危险了。” 大夫见他们这么激动,心底也颇感疑惑。 刚刚还高烧昏迷不醒的人,突然一切恢复正常,委实让他感到惊奇。 不过病人没事了,比什么都重要。 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后,大夫离开了病房。 “嫂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们了。” 许槿初看着众人,心里也是暖暖的。 太好了,她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又回来了。 看着贺晏梅,陆怀礼和老陈的面孔,她激动得眼眶发红。 吓死她了,还是这个世界好,有这么多人关心她。 让她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可能是因为高烧昏迷时间太久的原因,许槿初一说话,声音沙哑得厉害。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好心情。 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像是在向大家证明自己已经好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陈嘴里念叨着,满脸的欣慰和高兴。 这一趟出差,让他对许槿初多了几分钦佩,此刻看到她好了,自然是激动不已。 相比他们二人的激动,陆怀礼则冷静很多。 他站在那里,双手紧握成拳,双肩微微颤抖。 虽然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的迹象却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他心里清楚,这是惊惧过后的生理反应。 陆怀礼突然转身快步离开病房。 他需要冷静一下,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深知自己在许槿初面前不能失态。 “我去看看他。”注意到他的异常,老陈急忙追出去。 躺在病床上的许槿初望着陆怀礼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自己这一病,一定就吓到他了。 不过感受着这个世界独有的气息,许槿初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满足。 她知道,自己并不孤单,有这么多人在关心着自己,照顾着自己。 这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小梅,我饿了,有吃的吗?” 过了一会儿,许槿初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委屈地瞅着查看体温计度数的贺晏梅。 贺晏梅严格遵守医嘱,隔一会儿就给她测一遍体温。 看到体温计显示正常,她松了一口气。 听到许槿初喊饿,贺晏梅急急忙忙就应了声。 看着她那瘦了一圈的脸,贺晏梅心疼得直掉眼泪,“有有有,嫂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有饺子吗?” 贺晏梅笑了笑,点头说道,“好,我去给你买饺子。 你乖乖的,不要乱动。” 许槿初看着贺晏梅像哄小孩儿似的语气,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就像是春水初生,花香渐浓,整个病房都亮了几分。 “好,我乖乖地不乱动,那就辛苦我们小梅了哦。” 第253章 准备说出穿越的真相 在一片黑暗中,许槿初突然睁开了眼睛。 之前她的灵魂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世界,让她再次听到了现实中的声音。 这让他心中惊骇不已,这实在太诡异了! 她曾经以为穿越都是单程的,可现在看来,她似乎带着返程票。 许槿初想了很多可能,却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 她只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细心地摸着腰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疑惑。 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受伤的缘故,才导致了她灵魂的回归?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槿初逐渐冷静下来。 看来以后她要格外注意不让自己伤了病了,否则有可能真的会再穿回去。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再次穿越时空,许槿初的心里就像被吊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的。 她甚至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逞强去和那几个大汉拼命了。 因为这个担心,回到家后的几天,许槿初的心里一直都忐忑不安。 她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警觉起来。 直到贺晏舟回来了,许槿初的心才得以安定下来。 当那道清隽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般猛然扑进他的怀抱,双手紧紧环绕着他的腰。 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隔着衣衫,她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是她在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她疲惫的心。 他就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大的牵绊。 如论如何她都不想回到那个没有他的世界。 贺晏舟刚刚回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许槿初的样子,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道:“怎么了?” 许槿初听到他的问话,心中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她紧紧抱住他,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贺晏舟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心中一阵疼痛。 他紧紧拥抱着她,让她感受到他的温暖和力量。 “贺晏舟,你答应过我的,咱们永远不分开。” 贺晏舟轻轻地拍打着许槿初的后背,如同哄孩子一般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第254章 接到家里的信 “贺晏舟,能不能别这么严肃,我胆小,你看,手心都冒汗了。” 许槿初拽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样子。 在外天不怕地不怕许槿初,也只有在贺晏舟面前,才会展露自己小女人的一面。 贺晏舟看着她,心没来由地一动。 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软:“你胆子可不小,敢徒手和三个持刀的壮汉拼命。” 许槿初听了他的话,娇憨地努了努嘴,“我也没想到那个章学连会会那么胆大包天,黑灯瞎火的带人持械过来。那个情况下,我要不搏一搏,其他人可能就危险了。”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许槿初,之前你和我说让我为了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中,那么,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为了我,保护好自己。 不要总是过分逞强,因为你的安全对我来说同样至关重要。” 望着贺晏舟深邃的眼眸,许槿初心头微窒。 “我答应你,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毕竟受伤就有可能再穿回去。 “对了贺晏舟,我......” “哥,嫂子,饺子好了,赶紧出来吃饺子。” 贺晏梅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许槿初刚要说出口的话。 “你要说什么?” 贺晏舟件许槿初有好有说,疑惑的问了一句。 “不着急,先吃饭。” 许槿初咬了咬唇角。 虽然几次下定决心要告诉他穿越的真相,但始终怕太过荒诞,无法让他相信。 “对了,陆怀礼让我给你们捎个信儿,说周筱灵已经回帝京了。” 贺晏梅放下筷子,看着贺晏舟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 贺晏舟正要夹起一个饺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贺晏梅,“肖玉莹呢?” “也被移交给了帝京公安局。”贺晏梅接过话茬道。 贺晏舟微微皱起眉头,他放下筷子,动作自然,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陆怀礼还说什么了?” “没了。”贺晏梅摇摇头,又夹了一个饺子蘸了蘸酱油后放到嘴里。 贺晏舟默然。m.33qxs.m 空气似乎在那一刻凝固了。 片刻后,许槿初打破了沉默,问道:“陆怀礼有没有说周筱灵的情况怎么样?” “有。”贺晏梅点点头,“陆怀礼听他母亲说,周筱灵好像精神不太好,自从那天你们离开后,她就一直没再说过一句话。 她不会想不开吧自杀吧?” 贺晏舟梅这句话一出口,就察觉到了不妥。 急忙闭上了嘴巴,但一想到闭上嘴没法吃饭,急忙吃个饺子压压惊。 许槿初倒觉得贺晏梅的担心不无道理。 突然,她话锋一转,望着贺晏舟问,“你那边调查有什么结果吗?” 说到这个,贺晏舟明显神色一黯,“时间太久,线索有限,而且好多都被周伟光破坏了。 调查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但好在我还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许槿初。 许槿初接过文件翻看起来。 这是一份收养证明。 原来裴文泽真的是被裴家夫妇包养回来的孤儿。 这份收养证明还是贺晏舟在裴家老宅的一处隐蔽地方找到的,就因为藏得隐蔽,才没有被周伟光毁掉。 收养证明里的老照片,似乎被时间遗忘,却带着一个家庭的温馨记忆。 照片中的一家三口,笑容灿烂,幸福满溢。 父亲稳重儒雅,母亲温柔慈爱,孩子天真无邪,他们的身影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许老夫人曾经给贺晏舟看过这张照片,那时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怀念。 如今,这张照片再次出现在裴文泽的收养证明中,也就证明,裴文泽就是许老夫人要找的故人之子。 许槿初看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又抬眼看了看贺晏舟。 两相对比之下,他和他祖父长得真的太像了。 难怪外婆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定他是故人之后。 “要如实告诉外婆吗?” 贺晏舟征询许槿初的意见。 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如果告诉她自己一直在找的故人之子早已不在人世,只怕她听到这个消息会影响她的健康。 许槿初沉默了片刻后,说:“早晚都要知道的,找到故人之子,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我姐说外婆的身体大不如前,我不想真到那天,她带着遗憾离开。” “那等忙过这阵,咱们亲自过去一趟告诉她这个消息。” 贺晏舟把收养证明和照片收好放到书桌的抽屉里锁好。 “马上就过年了,嫂子,你听我哥说要在哪儿过年吗?” 吃完饭,贺晏梅拉着许槿初躲在厨房,小声地问道。 “这么快,要过年了?” 这段时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许槿初都快忘了时间了。 “这个我还真没听你哥说过,回头我问问他。” 说到这里,许槿初突然抬眸盯着贺晏梅,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一字一句地问道:“小梅,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你哥?” 贺晏梅被许槿初的眼神看得头皮发紧,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她知道,如果再隐瞒下去,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接到家里的信,我妈......我妈在信里说给我订了一门亲,让我赶紧辞职回去嫁人。” 贺晏梅的声音微颤,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抬起手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我妈说她聘礼都收了,日子也定好了,就等着我回去,过完年就结婚。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们,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太大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许槿初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她没有想到,贺晏梅人不在家,家里把她的婚事都定下来了。 都什么年代了,八十年代末,马上九十年代了,还包办婚姻。 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沉默了片刻,语气认真的问道:“你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第255章 上夜校 贺晏梅听到许槿初的问题,她连连摇头,脸上露出坚决的表情。 她的声音虽然柔和,但语气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嫂子。” 她看着许槿初的眼睛,仿佛在寻求她的理解和支持。 “我想像你说的那样,做一个独立自主的人。” 贺晏梅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我不想一辈子都依赖别人,我也想像你一样,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梦想。”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独立的追求。 许槿初听到这些话,感到非常欣慰。 她知道,经过胡明那件事后,这个年轻女孩已经成长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追求,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女孩了。 许槿初微笑着看着贺晏梅,她感到非常骄傲和自豪。 她知道,只要她努力,就会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成为一个独立、自主、有梦想的人。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就勇敢的说出来,让家里人知道你的想法,毕竟人生是你自己的,应该由你自己说了算。” 许槿初看着贺晏梅,鼓励她勇敢地为自己争取人生的自主权。 贺晏梅低着头,犹豫着说道,“可是我不敢,我要是说出我的想法,我妈会打死我的。” 贺晏梅没有危言耸听,就她妈那个人,那贪婪的嘴脸,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旦咬住就不会轻易松口。 聘礼,那不过是一张通往她母亲口袋的门票,一旦收取,便仿佛成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捆绑。 想要让她母亲把已经吞下的东西再吐出来,那简直是在割她的肉,无异于是扒她一层皮。 许槿初看着贺晏梅那低着头,眼泪不停地掉落的模样,心中一阵疼痛。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摸着贺晏梅的头,说:“你先别哭了,这件事我们需要跟你哥哥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解决办法。 既然你不想嫁,我和你哥哥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听到许槿初的话,贺晏梅的心情瞬间轻松了许多。 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慰和温暖。 贺晏梅一下子扑进许槿初的怀里,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情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你嫂子。” “好了,别哭了,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 许槿初笑着说,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抚贺晏梅崩溃的情绪。 “我给你洗。” 贺晏梅瓮声瓮气的说。 安抚好贺晏梅的情绪后,许槿初带着她去找贺晏舟,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 就看到他眉头紧锁地拿着一份电报从外面回来。 刚才他接到电话说有一份电报需要他去取一下,他便下了楼。 回来看到贺晏梅哭红的眼睛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也没隐瞒,把电报递给贺晏梅,说:“家里的电报,让我送你回家结婚。” 之前家里来信,贺晏梅没回,见她迟迟不回信,赵桂芳就好给贺晏舟发了电报。 说贺晏梅不回家,她就亲自来带人回去。 看到母亲态度如此强硬,贺晏梅的情绪再次崩溃。 “哥,我不要嫁人,我都不认识那人,除了知道是个男人,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 而且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嫁人生子,一辈子困在那个小山村了,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哥,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贺晏舟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中一阵揪痛。 他知道她不想这么早嫁人。 但他也知道母亲的决定无法改变。 他只能先尽力安慰贺晏梅,然后再想办法说服母亲放弃让妹妹嫁人的想法。 “别哭了,眼睛都要肿成核桃了,我先给家里回个信,安抚住母亲,别让她过来。 之后的事,我再想办法。” 贺晏梅连连点头,但还是伤心的不行。 她知道,母亲的决定不是轻易能改变的,既然聘礼已经收了,甚至结婚的日子都定好了,父亲也一定是赞同的。 父母都同意的婚事,还能改变吗? 这个想法,让贺晏梅心里极为没底。 如果当初她也像弟弟似的好好学习,不辍学,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因为明天是周末,贺晏梅不用上班,许槿初就让她留在了家里。 只是因为家里的那封电报,让她的情绪一直不高。 “小梅,你不结婚,除了在厂里上班,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第256章 怕是要成灾啊 她激动得眼眶微红,声音里都透着令人欣喜的颤抖。 只有经历过生活的磨难,才能深刻体会到,能够再次走进课堂,通过学习改变自己的命运,是多么的可贵和令人振奋。 贺晏梅就是这样。 许槿初看着贺晏梅满怀斗志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期待。 “晏梅,你真的决定了吗?”许槿初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然!”贺晏梅一脸的坚定,“我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了。我要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因为满心都是上夜校的事儿,贺晏梅暂时忘了家里逼婚的难过。 她一直缠着许槿初问有关夜校的事。 “嫂子,上夜校都需要准备什么啊?” “嫂子,你说我是不是在上学之前先复习一下以前的功课?” “嫂子,咱们什么时候去上学啊?”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让许槿初有些应接不暇。“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吃饭比较重要。” 许槿初指了指墙上的石英钟,提议道。 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她需要一些食物来缓解一下这种饥饿感。 贺晏梅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早,时间过得也特别快。 她们忙忙碌碌地度过了一个下午,竟然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贺晏舟去镇上给家里打完电报回来后,就被王政委叫了过去。 许槿初和贺晏梅开始忙着准备晚饭。 她把剩下的饺子放进锅里,用热水煮热。 然后贺晏梅又炒了两个菜,一个是土豆丝,一个是青菜。 许槿初把餐桌收拾干净,把饭菜一一端上了桌。 “下雪了,好大的雪啊。” 贺晏梅站在窗边,本来想看看哥哥回来没,却看到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像棉絮般纷纷扬扬,纠纠缠缠落在地上。 不一会的功夫,就把所有的痕迹都盖住了。 听到她的形容,许槿初也忍不住来到窗边往外望去。 看到那雪也忍不住感叹,“怎么下这么大的雪,天都下得灰蒙蒙的了。”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么大的雪,许槿初心里闪过一抹不安。 但那感觉稍纵即逝,快得让她没想那么多。 “先吃饭吧,你哥怕是被工作绊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吃完饭,贺晏梅便缩进了沙发,像一只安静的小猫,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她的眼神专注而明亮,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书中的世界里。 许槿初则坐在书桌前,面对着摊开的画纸和笔,陷入了沉思。 她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寻找着创作的灵感。 时间一点点过去,许槿初在白纸上勾勾画画,时而停下笔来思索片刻,时而继续挥洒自如。 她的画笔在纸上跳跃着,终于,许槿初放下手中的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她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一转头,发现贺晏梅还保持着看书的姿势,但眼睛早已闭上。 许槿初轻轻一笑,起身走向了贺晏梅。 她轻轻拍了拍贺晏梅的肩膀,轻声说道:“小梅,回床上睡。” 贺晏梅缓缓睁开眼睛,微微有些迷茫。 她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她看到许槿初站在面前,温柔地微笑着。 “嗯,好的嫂子。”贺晏梅轻轻点头,声音略显沙哑,“我哥还没回来吗?”她问, 许槿初抬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七八点了。 她微微皱起眉头,摇摇头,“没有。” 许槿初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再等会儿,你先睡。” 之前的小床还在,就是为了方便贺晏梅时常回家小住。 许槿初给贺晏梅盖好被子,关掉客厅的灯,然后回到卧室。 许槿初站在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去。 大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从窗户望出去,能见度超低,就连离得比较近的楼层都看不太清楚,白茫茫的一片,真是有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既视感。 她站在窗边,看着鹅毛大雪从天空飘落,一颗心忍不住提了起来。 第258章 深入灾区 许槿晴解释道,“高热惊厥虽然是一种常见的症状,但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 许槿晴解释道,“尤其是像他这样刚刚经历了高热惊厥的孩子,需要到医院找儿科大夫给做一个系统的检查,排除一些潜在的风险。” 许槿初点头表示赞同,她知道,许槿晴的建议是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 “不过现在大雪封路,只怕一时半会儿去不上医院啊。” 看着外面飞扬的雪花,许槿初叹了口气。 “是啊,周边的城镇都因为这场雪受了不小的灾,部队接到上级命令,凌晨三点多就去临近村镇救援了。 闻言许槿初愣了一下。 难怪贺晏舟没回家,原来是接到紧急命令,冒着大雪去救援了。 许槿初明白,身为军人的贺晏舟,在国家和人民需要的时候,必须义无反顾地冲在最前面。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贺晏舟能够平安归来。 一旁的贺晏梅听着,眼圈不禁红了,她转头看向窗外。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狂风呼啸,似乎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她的心情变得沉重,救援工作的难度和危险性让她感到紧张和担忧。 贺晏舟带着队伍抵达受灾最严重的赵家村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由于道路被大雪封锁,他们只能徒步前进。 面对着恶劣的天气和艰难的路况,他们没有任何抱怨和退缩,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段生死之旅。 “乡亲们,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大家不要怕!” 贺晏舟扯着嗓子大喊着。 他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坚定和有力。 队员们也跟着他一起喊话,希望能够让村民们听到他们的声音。 一张嘴,如刀子般的寒风就灌进了肺里,疼得他呼吸一紧。 这样的天气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考验,但此时他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想着能够尽快到达村民们身边,为他们带去希望和温暖。 积雪造成了供电中断,道路被封。 甚至有村民的茅屋都被压塌了。 面对这样的困境,村民们的情绪十分低落和恐慌。 但是当他们看到救援队伍的出现,似乎看到了生命和希望的曙光。 贺晏舟和他的队伍开始展开救援工作。 第371章 再也不会相见的人 他的手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挲着,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那冰凉的指尖。 他看着她,眼中满是焦虑和担忧,仿佛只要她能好受一些,他愿意付出一切。 许槿初静静地躺在床上,墨色的长发自然地散落在枕头上,与周围的白色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彡彡訁凊 她的脸色白皙如雪,似乎没有任何血色。 “我想要亲......” “晏舟,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槿晴端着给许槿初打回来的饭菜,站在门口,看到贺晏舟,惊讶地问道。 许槿初第二个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许槿晴打断,口水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如同五雷轰顶,震得腹部伤口剧痛。 贺晏舟眼见许槿初脸色由白转红,顿时手忙脚乱,想要抚其背帮助她顺气,却又怕碰触到伤口。 他焦急地喊道:“姐,你快来看看,小初咳得怎么这么厉害?” 许槿晴见状,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搁置一旁的柜子上,疾步走向他们。 此时的许槿初已经咳得满脸通红,双眼泛泪。 她努力平息咳嗽,断断续续地说道:“咳......咳......我没事咳咳咳......就是呛到了......” “快,喝口水顺顺。” 许槿晴连忙倒杯温水递给贺晏舟。 贺晏舟接过水,小心翼翼地扶起许槿初,喂给她喝。 喝了几口水,那口气才终于顺了,咳嗽也慢慢平息下来。 她疲惫地靠在贺晏舟的肩膀上,双眼微闭,仿佛在调养气息。 贺晏舟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眼神中满是关切。 “怎么样,好点没?” 许槿初缓缓点头,此刻的她已经恢复了些许元气。 轻轻地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调侃,“好多了,刚刚差点咳死我。”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虚弱,但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痛苦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呛到了?” 许槿晴不解地问了一句。 许槿初一听,顿时感觉脸颊一热,仿佛被热气蒸腾着。 她支支吾吾地回应道:“那个,我咽唾沫不小心呛到,” 贺晏舟看着许槿初白皙的脸颊一点点染上红霞,如同初绽的桃花,娇嫩欲滴。 第374章 李玉宝,你终于露面了 许槿初看着王丽娜急匆匆地奔向自己,顿时脸色一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把于朗藏哪了?!” 王丽娜冲到许槿初面前,怒目圆睁地质问道。 许槿初眉头紧皱,尽量保持冷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给我装糊涂!”王丽娜情绪激动,“自从你来了以后,于朗就跟我提离婚,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会和我离婚?” 许槿初心中冷笑,表面仍保持平静,“王丽娜,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王丽娜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吗?” 许槿初感到一阵恶心,这个王丽娜真是病得不轻。 她觉得自己需要保持冷静, “你想太多了,我对于朗没有任何图谋。” “想多了?!” 王丽娜不屑地嗤笑一声,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于朗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抢走他!” 许槿初心中叹了口气,她知道和这个精神不正常的王丽娜争辩下去只会让自己也变得不正常, “王丽娜,你看好了......” 说着,许槿初挽着身旁的男人,那是一个身穿军装常服的贺晏舟, “这是我丈夫,他是军人,我是军人家属,我不会,也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许槿初的眼神坚定而自豪, “最主要的是,我男人无论身高、样貌还是能力,都比你男人好不知多少倍。 我是有多瞎,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去勾引你男人? 我眼光高得很,一般人还真瞧不上,你不用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让王丽娜的脸色变得铁青。 “于朗为什么要和你离婚,你还是多从你自身找找原因吧。” 许槿初冷漠地说,她已经对这个疯狂的女人失去了耐心。 贺晏舟微微上前半步,将许槿初护在身后,目光严肃地看着王丽娜, 第375章 玉宝,快把你媳妇抢回来! 许槿初听到那声音,浑身一颤,猛然抬起头。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老李玉宝的母亲,她曾经的前婆婆! 新胜村距离海城如此遥远,老太太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她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许槿初心中满是疑惑。 与此同时,贺晏舟也惊异地望着老李婆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 他与许槿初对视一眼,彼此心中的想法不言而喻。 老李婆子身材瘦弱,步履蹒跚,还没到李玉宝近前,人已经哭得几乎要瘫倒。 李玉宝见到母亲,瞬间愣在了原地。 他往人群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那人。 她之前并没有听说要把母亲接过来。 母亲突然出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老李婆子一见到儿子,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一边哭一边责备儿子:“玉宝,你活着为什么不回家? 你知不知道你媳妇都跟人跑了,你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 李玉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母亲,只能默默听着母亲的责备。 老李婆子越说越伤心,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响彻整个医院。 周围的人都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这让李玉宝感到十分不自在。 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提前告诉母亲自己的情况,现在弄得场面十分尴尬。 许槿晴费力地挤过人群,来到许槿初身边。 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低声问道:“小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槿初被问得一愣,她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和困惑。 无奈地一耸肩“不知道啊......我也有点懵。”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一阵冷风掠过。 老李婆子那张原本满是横肉的脸,此刻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那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北风,凌厉而寒冷。 “许槿初!你怎么在这儿?” 老李婆子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人群中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玉宝,快把你媳妇抢回来!” 这番话像是引爆了人群中的一颗炸弹,瞬间引起了一阵骚动。 人们纷纷议论着,对着许槿初指指点点,各种猜测和揣测在空气中弥漫。 他们脸上写满了惊讶、好奇、愤怒和疑惑,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王丽娜见状,心中暗喜,她急忙上前拱火,试图让场面更加混乱。 她那张涂满浓妆的脸显得更加妖娆,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大家快看,就是这个许槿初,丈夫还没死,就跟人跑了,现在又来抢我男人......” 她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恶意。 她的话像是一把火,点燃了人们心中的怒火,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真是太过分了,这女人怎么这样。” “就是,不守妇道,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骑木驴游街都不为过。” 人们的言语如尖锐的箭矢般刺向许槿初。 面对周围人的恶毒攻击,她沉默地站在原地,内心早已波澜不惊。 这些人,只是盲目地听信了王丽娜一方的说辞,对整件事情一知半解。 他们没有想过,在这种未了解全貌的情况下,轻易地对别人下定论是多么的武断和无知。 许槿初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此时无论自己怎么辩解,这些人也不会听进去。 他们的心中早已为她打上了标签,她的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许槿初怜悯地看着周围的人,他们像是被蒙蔽了双眼的盲人,无法看清事情的真相。 她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承受着这一切。 而那些恶毒的言语攻击,对她来说,不过是风中的尘埃,轻轻一吹,便烟消云散。 但一旁的许槿晴就没她这么淡定了,听着那些恶毒的言语,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 她无法忍受妹妹被这样无端指责和攻击,“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在这儿胡说什么?” 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言辞犀利,让那些人一时语塞。 “那个李玉宝结婚当天还没掉河里失踪,连他爹妈都以为他死了,给他发了丧,立了墓。 别说我妹妹没跟他登记不算合法夫妻,就是登了记,他死了,怎么我妹妹还不能改嫁? 李玉宝,你没死却不回家,现在又突然蹦出来,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许槿晴一句话,便把众人的注意力又引回了李玉宝身上。 老李婆子冷嗤一声,怒怼道:“我不管你说啥,现在我儿玉宝活着回来了,那之前和许槿初的婚事就不能作废。 她还是我们老李家的媳妇,必须跟我们走。” 这时,李玉宝突然站出来,一脸阴险地盯着许槿初, “对,小初,咱们可是拜过天地的,你说过这辈子非我不嫁,只爱我一个人,你不能跟他走。” 向来沉稳内敛的贺晏舟在这个时候,也无法再沉默,他上前一步。 和李玉宝对面而立。 贺晏舟比李玉宝要高出大半个头,身材高大健硕。 犹如山峦一般矗立在那里。 脸庞刚毅,线条分明,眼神深邃而锐利,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之心。 周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和冒犯。 面对贺晏舟的威压,李玉宝的心底有一瞬间的慌乱。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自然,心跳也加速了起来。 但是,他看了一眼许槿初,她正看着他。 李玉宝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迎上贺晏舟锐利的眼神。 他告诉自己,不能在许槿初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他要展现出自己的勇气和坚定,让她知道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他挺直脊背,与贺晏舟对视着,丝毫不退缩。 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两人之间的对峙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人身上。 “贺晏舟,别以为你是当兵的,我就怕你,许槿初是我媳妇,必须跟我走。” 第377章 采取强制措施 老李婆子双眼瞪得溜圆,气势汹汹地对着面前的警察推搡着。 声音尖锐刺耳,撒泼打滚,不管警察如何解释都听,只认自己的死理,“啥小绿大绿的,我不管,你们都是一伙的! 欺负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 她一边叫嚷着,一边撒泼耍混,在地上打滚,像耍猴般惹人嗤笑。 口中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唾沫横飞,仿佛一座喷发的火山。 “大家快来看啊,警察欺负老百姓了,帮着坏人强人家媳妇!天理何在啊!” 她的声音回荡在医院里,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警察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知道老李婆子是个难缠的角色,但也不能任由她这样闹下去。 为了维护医院的正常秩序,警察们不得不采取行动。 他们耐心地解释,试图平息老李婆子的怒火。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解释,老李婆子就是撒泼耍混不承认。 她像一只顽固的驴子,任凭警察们怎么拉扯,就是不肯离开。 无奈之下,警察们只好采取强制措施。 这时,李玉宝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站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李玉宝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他不能让母亲去公安局,那里可不是他们能随便去的地方。 一旦被带走,他们的一切伪装都会被揭穿。 于是,他赶紧向警察们解释道:“公安同志,你们别这样,我妈年纪大了,脑子有些糊涂,你们别带她走。” 说着,李玉宝用力从警察手里抢回老李婆子,然后紧紧地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妈,你千万别说话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他们必须要尽快想办法解决才行。 “啥叫我别说话了,我......呜呜......” 老李婆子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李玉宝有手捂住了嘴。m.33qxs.m “妈,我求你了,别说了,有啥话咱们等警察走了再说行不?” 李玉宝无奈,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祈求。 老李婆子见儿子这么说,也就渐渐消停下来,不再吵闹。 “丽娜,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王舒雯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顾永铭紧跟在她身后,护着她避免被人挤到。 王丽娜一看到王舒雯和顾永铭,吓得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头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她的心跳急速,脚步飞快。 顾永铭是那种身形高大,腿特别长的人。 他一下子就追了上去,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他一把薅住王丽娜的衣领,迫使她停下了脚步。 他的语气少见的严肃,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王丽娜,你不在病房老实待着,跑到这儿干什么?” 王舒雯是个好脾气的人,平时总是带着微笑。 但此时此刻,她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她看着王丽娜,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和不解。 她不用猜都知道,王丽娜这是要跑来找许槿初的麻烦。 “丽娜,你都长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妄为?” 王舒雯看着王丽娜,心中满是无奈。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温和, “丽娜,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你现在的行为,不仅对自己不负责任,也可能会给其他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王丽娜的头低得更低,面对王舒雯和顾永铭的指责,她无言以对。 她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但是那个许槿初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却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过自己的日子。 她深知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但是那个许槿初让她的生活陷入了一片混乱,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他的生活。 而她,却要在这个冷冰冰的医院里,接受那些所谓的心理治疗。 这样的不公平,让她心有不甘。 “不,我不要回去。” 王丽娜的眼中带着坚决,声音却带着几分颤抖, “我没病,我不要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治疗。” 王舒雯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要让王丽娜接受治疗,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第378章 人知的秘密 警察一直留意着他们,所以在李玉宝想要溜走的时候,警察第一时间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李玉宝站在高大的警察面前,心跳突然加速。 他扫了一眼身边,母亲正紧张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他知道,此时他若转身逃跑,可能会将母亲置于危险之中。 而如果被警察带走,他们的计划也将彻底落空。 李玉宝心中矛盾不已,一边是自己的安全,一边是母亲的安危,该如何抉择? 一旁的老李婆子并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当警察提出要他们回去配合调查时,她竟毫无惧色地走上前一步,主动要求跟他们回去。 “老婆子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去就去。” 她语气坚定地说着,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李玉宝看着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母亲这样做是为了他。 但他更清楚,一旦被警察带走,他们面临的将是无尽的麻烦。 “妈,你说啥呢,我又没犯罪,我为啥要去警局?” 李玉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在躲闪,不敢直视母亲那坚定的目光。 他转身欲走,但警察已经堵住了他的去路。 那两名警察身材高大,面容严肃,身穿笔挺的制服,手里拿着手铐,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容拒绝的坚定。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警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儿,咱有理,咱不怕,怕啥,跟他们走,我就不信和没有说理的地儿了。” 老李婆子还在固执地认为她是占理的一方。 这可坑苦了李玉宝。 现在想跑都跑不了了,只能乖乖和警察回来警察局。 许槿初他们也是当事人,不得不配合警察工作,一起去警局。 就连王丽娜也在王舒雯和顾永铭的陪同下跟着警察走了。 看完了这一场闹剧的人们,纷纷散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当所有的目光都从这处移开后,一个瘦弱的身影悄然从暗处走出,静静站在二楼走廊的窗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外面。 不久后,他们一行人被带到了警察局,接受了警方的问询。 当警察问到李玉宝的情况时,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问题,这使得警察对他产生了更大的怀疑。 警察的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他们盯着面前的李玉宝,试图从他躲闪的眼神中寻找线索。 “你说你当时醉酒掉进河里被冲走,然后被人救了,” 警察沉声问道,“可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家,而是跑来了海城?”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李玉宝的心头。 他低下头,双手握紧,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矛盾仿佛被警察一语戳破。 在警察的追问下,李玉宝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彡彡訁凊 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引发更大的风波。 他怕自己越说越错,最终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闭上嘴,一言不发。 面对他的不配合,警察也没有放弃,他们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男子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警局的昏暗休息室里,许槿初疲惫地靠坐在长椅上。 她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刚刚做完笔录的她,身心疲惫,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 贺晏舟端来一杯热水,温暖的水汽在空气中弥漫。 他细心地递给许槿初,目光中满是担忧。 “是不是伤口疼了?”他轻声问道,声音里满是温柔和关切。 许槿初不禁微微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微弱而有些颤抖,“嗯,有点疼。”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她眼中的疼痛和疲惫。 贺晏舟的眼底闪过一丝疼惜,他默默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他知道她一直在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显得太脆弱。 “等一会儿姐出来,让她给你检查一下。” 他的声音里满是关切,他不想让她的伤口有任何隐患。 “不用了,就是有点累到了。” 第381章 就要保不住了 贺晏梅咬了一口橘子,酸甜的汁液在口腔中四溢,然而这并未缓解她心中的疑虑。 她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困惑,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没说什么了……”她喃喃自语,眉头紧皱。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贺晏梅猛地抬起头,橘子瓣还挂在嘴边。 “对了,我好像听到他说了一句什么,声音特别小,我没太听清。 好像是说,再不回去,就要保不住了。”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仿佛这简短的语句包含着重大的秘密。彡彡訁凊 许槿专注地听着,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她陷入沉思,仿佛在解读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突然,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果断而迅速。 “不好,一定是服装厂出事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刘云虹看着她拿了衣服要走,连忙起身, “有啥事儿也得等明天天亮再说。”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不希望许槿去涉险。 许槿初动作一顿,看了一眼窗外已经黑透的天。 夜幕降临,黑暗如同浓墨般笼罩着大地。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 “是啊嫂子,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贺晏梅看着许槿初略显疲惫的脸色,轻声劝道。 她的声音温柔,眼神中满是关切。 许槿初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疲倦和无奈。 “那么,我先去休息了。”她轻声说道,同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此时已是深夜,贺晏舟还没有回来,也不清楚王政委找他有什么事情。 这两天,许槿初总感到心里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她不禁开始怀疑,这是否只是她的过度担忧,还是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危机。 李玉宝的事情也还没有得到解决,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在李玉宝被警察带走后,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许槿初不禁开始思考,这一切是否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缓缓地走向卧室,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许槿初的思绪如同漂泊的船只,找不到停靠的港湾。 她心中那份沉重的感觉,就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难以入眠。 但她也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充沛的精力,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危机。 贺晏舟回来的时候,许槿初已经睡着了,看着她睡得安稳,贺晏舟也就没打扰她。 因为家里条件有限,贺晏舟让刘云虹和许槿初睡大床,贺晏梅睡客厅的小床,他则去了对门的王政委家。 王政委现在是孤家寡人,冯婉静的自从上次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后,就没再回来过。 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王政委期间也托人打听过,但始终没她的消息。 慢慢地,王政委也就放弃了,按照他自己的话说,想走的人,留也留不住。 刘云虹望着贺晏舟去安排完,转身去了王政委家,轻叹口气,对贺晏梅说:“我过两天就回老家,马上开春了,得种地了,你呢,小梅,你是留下还是回去?” 刘云虹本来想着从海城直接回家,没想到被送到了这儿。 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她得赶紧回去,为开春种地做准备。 听到刘云虹的话,贺晏梅整理床铺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低头小声说:“我……我不想回去,我还想继续在服装厂工作,还想上夜校学习。” “好孩子,有志向。” 刘云虹赞赏地看着贺晏梅,“婶子看好你。你要相信,只要努力,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刘云虹是一个思想开明的长辈,尤其在许槿初的影响下,她认为女性也应该有追求自己精彩人生的权利。 因此,对于贺晏梅的想法,她不仅表示赞同,更是给予了极大的支持。 然而,尽管刘云虹如此开明,贺晏梅的母亲赵桂兰却持有相反的观点。 她更希望女儿能尽快找个有钱人嫁了,过上安稳的生活。 “谢谢婶子的鼓励。” 贺晏梅感动地说,“我会努力工作,不辜负嫂子和你们的期望。” 刘云虹微笑着看着贺晏梅,她轻轻地拍了拍贺晏梅的肩膀, 第382章 蹊跷 一个年轻的工人急忙走到另一位工友身边,不解地问道:“怎么突然就停工了?”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另一位工人无奈地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啊,我们这还等着赶工呢,咋突然停工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失望。 整个车间陷入了寂静,只有机器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工人们开始互相议论起来,探讨停工的原因。 一些人猜测可能是原材料供应不足,一些人则认为可能是订单出现了问题。 然而,没有人能够确定真正的原因。 厂长办公室,气氛异常紧张。 陆炳华面色凝重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眼神深邃而复杂。 一旁的陆怀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 副厂长于长波背着手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地看着外面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工人,脸上露出了无奈和忧虑的表情。 “怎么办,难道我们的服装厂就这么拱手让人?”陆怀礼焦急地问道,双手紧紧握成拳,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于长波叹了口气,转身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不然怎么办,现在大形势所迫,我们总不能看着那些一直跟着咱们的工人没下岗啊。” 于长波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面对着陆怀礼,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当前的大环境如此,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一直跟随我们的工人们下岗,无家可归。” 陆怀礼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追问:“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一直沉默的陆炳华突然开口,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如果不选择转让,我们就会面临大批工人的下岗。 虽然有失业补助,但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陆怀礼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心中五味杂陈。彡彡訁凊 他知道陆炳华说的是实话,但他们就这么放弃多年的心血,真的甘心吗? 然而,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他们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许槿初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怎么回事?为什么停工了?” 许槿初一进厂子,就听说一早突然停工了,她连忙跑来陆炳华的办公室询问原因。 陆炳华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 许槿初,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她,陆怀礼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去。 “厂里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着急地说着,语气很是凝重。 “怎么回事?” 许槿初蹙眉,眼神里闪过一抹凌厉。 “前段时间,厂里的一个大客户突然取消了订单,并且还发文控诉咱们厂里制作的衣服质量低劣。 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给厂里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最近来找我们合作的客户都纷纷提出了毁约,有的还直接上门来要求退款和赔偿。” 陆怀礼越说越气愤,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仔细查过了,那个控诉咱们厂里衣服质量低劣的大客户,之前一直都是咱们厂的合作伙伴,而且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 这次突然翻脸不认人,肯定是被人收买了。” 许槿初听着,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关心地问道。 “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认赔,但如果那样,厂子在资金链会彻底断掉,必然会倒闭,工人们也只能面临下岗的危机。 二就是把厂子转让出去,现在有个人出高价收购咱们厂,如果他能出资收购,眼前的赔偿危机不仅能解决,工人们的工作也能保住。” 于长波走过来,无奈地说, “是啊,现在不是咱们几个人的问题,而是关乎到全厂上下几百人的生计问题。 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小镇上的生活并不容易,服装厂的工作,是工人们最重要的经济支柱。 如果服装厂倒闭,那么工人们将失去他们唯一的收入来源。 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多年,他们只会缝纫,失去工作后,他们将面临巨大的生存危机。 所以,转让服装厂并不是我们轻易做出的决定,实在是无奈之举。” 于长波的声音透着沉痛和无奈,他的眼神里满是焦虑和挣扎。 他看着许槿初,期待她能给出一些解决办法。 许槿初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服装厂竟然陷入了如此严重的危机。 这不仅仅是服装厂的存亡问题,更是关乎到数百名员工生计的大事。 她深知责任重大,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银行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许槿初急切地询问着。 于长波无奈地摇了摇头:“银行方面态度很冷淡,他们说我们的信用额度已经用完了。” 他的声音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仿佛被现实的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许槿初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如同秋叶飘落在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 她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一分钱都至关重要。 如果能从银行再贷到一些款项,或许就能缓解燃眉之急,为服装厂带来一线生机。 然而,银行那冰冷的拒绝犹如一盆冷水,将她从希望的巅峰淋至失望的谷底。 “要收购咱们服装厂的人是谁知道吗?”许槿初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逼近。 陆炳华抬眸,目光沉重地看着许槿初,说:“是一位来自港城的大老板,给出的价格足以买咱们三个服装厂了,那个大老板只给咱们七天的考虑时间。” 许槿初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她不禁捏紧了手指。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位港城的大老板,有透露过他的名字吗?” “没有,他很神秘,只是派人来说收购的事情。” 陆炳华小心翼翼地说,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许槿初身上散发出来。 “其中必有蹊跷。” 许槿初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我们需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收购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被人拿下了。 第384章 新老板来了 “那咱们现在能做什么呢?” 陆怀礼急切地问道,双眼紧紧盯着许槿初,心中满是焦虑。这段时间,为了寻找解决办法,他夜不能寐,满头白发更添了几分憔悴。 陆炳华的情况也与他相似,两人都因为忧心忡忡而显得格外苍老。眼看着昔日的辉煌即将化为泡影,他们急需找到一条出路。 许槿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快九点了。 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但她却无暇顾及。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把计划制定出来。 “我先去会计那儿看看,你按照我之前教过你的,把这些客户资料做个整合。” 她将手中翻阅过的客户资料交给陆怀礼,嗓音清丽。 陆怀礼接过资料,点点头,“好,我马上整理好给你。” 随后,陆怀礼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许槿初看着陆怀礼离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陆炳华。 “厂长,我有事要和您商量。”许槿初的声音平稳而有力。 陆炳华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却充满魄力的女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赞赏。 他清楚许槿初的实力和能力,更明白她对工厂的忠诚和热爱。 “你说吧,小许。”陆炳华的语气和蔼,却又不失威严。 许槿初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厂长,目前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不足,无法承担客户退单带来的后果。 所以,我建议您最好再去银行一趟,尽可能地争取贷款。” 陆炳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沉思片刻后,问:“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许槿初心中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清晰地阐述了自己的计划: “首先,我们需要对公司的财务状况进行全面梳理,了解我们的资金缺口到底有多大。 其次,我们需要与供应商重新谈判,争取延长付款期限或者达成更为有利的合作协议。 最后,我们可以通过加大营销力度,提高销售额度来增加公司的现金流。” 陆炳华听后,沉默了片刻。 他深知许槿初的建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对于工厂的长远发展至关重要。 然而,贷款并不是一件小事,需要慎重考虑。 然而,他顿了顿,深邃的目光透露出一种谨慎的智慧,“但在我们进一步行动之前,我们需要先摸清银行对咱们的贷款申请的态度。” 许槿初会意地点了点头,她微微抿唇,语气中带着一种自信的笃定, “银行无非就是担心咱们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偿还贷款,只要我们能够证明自己的能力,我想银行应该不会拒绝我们的申请。” 陆炳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紧皱的眉头也稍微舒展开来,他深知许槿初所言非虚。 “我会尽快争取把款贷下来。”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和信念。 他知道,为了工厂的未来,他必须全力以赴。 贺晏梅走进服装厂时,发现许槿初已经不在了。她向周围的同事打听,才得知许槿初在午饭前就和陆怀礼一起离开了。贺晏梅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正当她准备开始工作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哎呀,这不是贺大小姐吗?怎么没去老家嫁个有钱人享福,还跑到这里来打工啊?” 贺晏梅转过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和她不对付的李杏花。m.33qxs.m 贺晏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 她知道,像李杏花这种人是无法讲道理的。 她冷笑了一下,没有理会李杏花的嘲讽,而是转过头,准备继续手头的工作。 “别理她,李杏花就是嫉妒你长得漂亮,还有那么厉害的嫂子。” 旁边一个好心的女同事轻声提醒道。 贺晏梅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尽管心中清楚李杏花的嘲讽并不会对自己的心情和工作造成任何影响。 但贺晏梅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回敬了李杏花一句:“嫉妒?她这样的货色,连让我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李杏花见贺晏梅不搭理自己,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她故意提高了嗓门,用尖酸刻薄的话语对贺晏梅进行无情的攻击。 “看见没,她都没脸跟咱们说话,肯定是被人家甩了,人家不要她了。” 第385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杏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过身,只见于长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 李杏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于长波紧紧地盯着她,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审视。 李杏花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心虚,最后只得低下了头。 心里不禁暗自懊悔,自己一时争强好胜惹下这么大的祸,这个怎么办? 可一时间她又编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给逼问自己的于长波。 整个场景变得紧张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李杏花感觉自己仿佛被置于一场风暴的中心,随时都有被掀翻的危险。 而贺晏梅则在一旁冷眼看着,车间里其他工人听到也都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好奇地望着李杏花。 李杏花被他突然的质问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我大姨家女婿的二大爷儿子说的。” 于长波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李杏花,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他紧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复杂的家庭关系并不感兴趣,只是想要知道这个消息的来源。 李杏花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于长波的眼睛。 于长波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追问:“他什么时候说的?” “我不知道,我也是过年去我大姨家串门,听她女婿说的。” 于长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明显对李杏花的回答有些不信任。 李杏花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她坚定地说。 看着李杏花一脸真诚的样子,于长波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沉默了片刻后说:“这种话你也信?行了,赶紧回去干活吧,别没事瞎传话。” 他的语气虽然有些冷淡,但却没有再深究下去。 李杏花听到于长波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 但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回答显然没有完全消除他的疑虑。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声音微弱地说:“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清楚。 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于长波的眼睛。 而于长波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他的目光转向了别处,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行了,都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干活。” 于长波转身走出车间后,车间里的工人们像是被炸锅的蚂蚁,瞬间将李杏花围得水泄不通。 一双双充满焦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李杏花,你说的是真的?”一个工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我们听说服装厂要被收购了,是真的吗?” 李杏花感到一阵心跳加速,她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竟然会引起这么大的波澜。 她赶紧补充道:“我就听了一耳朵,不一定是真的。” 她开始感到一丝惶恐,担心自己因为这句话而惹上麻烦。 李杏花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你们就别再问了,要是让于副厂长知道了,又该说我乱说话了。” 李杏花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有些害怕。 周围的工人们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们都知道这个消息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如果服装厂真的被收购了,他们的工作怎么办? 这个小小的服装厂是他们生活的唯一依靠。 “早上不是突然让咱们停工的吗?所以李杏花说的那事儿可能是真的。” 一位工友突然说道。 “对啊,我那天去找主任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好像这两天有一大批客户退单,你们没发现这几天活都没年前多了吗?” 另一位工友也插话道。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工人们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一位女工更是疑惑地问道:“可咱们就是个小服装厂,能有什么大发展,要收购咱们的大老板是钱多没地方花了吗?” 整个车间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冷笑。众人望去,发现是新来的女工。 她平时少言寡语,总是默默地做着手里的活计,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并不深。 此刻,她却一反常态,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她扫视着众人,冷冷地说:“你们在这里瞎操什么心?就算厂子被收购了,你们还不是一样有工作可做? 倒不如担心一下,如果没有人收购,厂子倒闭了,你们该如何生活。”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新来的女工虽然言语尖锐,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实质。 他们不过是一群为生计奔波的工人,厂子的命运怎么可能由他们来决定? “要是倒闭了,还不如被收购,起码咱们还能有活干。”新来的女工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后,便低头干活,不再理会那些人。 工人们还聚在一起为自己的未来发愁。 贺晏梅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新来的女工。 —— “这可如何是好?”陆怀礼疲惫地揉着眉心,坐在车里喃喃自语。 刚刚从强势的客户那里出来,他感到身心俱疲。 面对那些坚决要与他们作对的人,他深感无奈。 “无论咱们给什么赔偿他们都不要,就一心要取消跟咱们的合作。” 许槿初靠在车椅上,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跟他们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你又想到什么锦囊妙计了?” 陆怀礼的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转身望向许槿初,满怀热切地问道。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期待着许槿初能再次想出神奇的办法,解决他们面临的困境。m.33qxs.m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许槿初的脸上时,原本的兴奋与期待瞬间凝固在心头。 第386章 彻底撕破脸 许槿初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唇角微微颤抖,身体也显得有些无力。 陆怀礼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强烈的担忧瞬间涌上心头。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怀礼看着许槿初,一脸的担忧。 他急忙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虽然一片冰凉,没有发烧的迹象,但这并没有让他完全放心。 许槿初轻轻地摇了摇头,试图挤出一丝微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牵强。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她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虚弱。 陆怀礼看着她,心中的忧虑更甚。 他深知许槿初的坚韧和毅力,如果她承认累了,那一定是到了极限。 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关切。 “你这样子可不像累了那么简单,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说着,陆怀礼就要发动车子去最近的医院。 许槿初拉住他挂档的手臂,摇头苦笑,道:“别大惊小怪的,去医院真的没必要。” 她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 “与其去医院,还不如带我去饭店。 说实话,我从早上到现在一整天没吃饭了,真的好饿。” 陆怀礼看着她苍白却依旧明媚的笑容,心中的焦虑稍微缓解了一些。 她早就饿过头了,胃疼得厉害,再加上腹部的伤口,真真是让她有些快要坚持不住了。 陆怀礼急忙开车去了另外一条街的饭店。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街上的行人稀疏,只有他的车在夜色中疾驰。 抵达饭店后,他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仿佛要将所有的美味都呈现在许槿初的面前。 此时的许槿初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她狼吞虎咽地吃着,每一口都充满了满足和幸福。 然而,由于长时间的饥饿,她才吃了一点就感到胃里已经撑得难受。 “怎么就吃这么一点?” 陆怀礼关切地问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第387章 这么猖狂的吗? 发现刚刚撞他的那个年轻女孩儿,看上去年纪和他差不多。 衣着时尚新潮,漂亮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只是这妆容与她这个年龄不太相符,显得有些太过成熟。 那双灵动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傲气。 还没等陆怀礼开口说话,那女孩儿却突然恶人先告状,一脸不悦地说道:“走路没长眼睛吗?这么大的一个人站在这里,你竟然看不见?往上撞?” 陆怀礼一听这话,不由得“嘿”了一声,反驳道:“也不知道是咱们俩谁没长眼睛,明明是你撞的我,看你长得挺像那么回事,怎么说出的话那么没教养。” 他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尽量保持冷静。 女孩儿的突然转头朝后看了一眼,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恐。 似乎正在害怕着什么。 她急切地对陆怀礼说:“你骂谁没教养呢,没有眼力见儿,谁让你突然站起来的,你要不站起来,我怎么会撞到你。 真是麻烦,本姑娘现在没空和你磨磨唧,一边儿去,别让我在遇到你,否则让你好看。” 说着,她双手用力一推,将陆怀礼推开,转身就跑。 陆怀礼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看着女孩儿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对一旁的许槿初说:“这年头的女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许槿初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幕,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地说:“可能她真的有急事。”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两人转头看去,就见两个男人正朝着女孩儿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凶狠和狡猾,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陆怀礼和许槿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和担忧。 陆怀礼皱着眉头,带着一丝犹豫地问道:“呃......她不会有危险吧?” 许槿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那两个男人和女孩儿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388章 她脑袋有病吧 “他就是要收购咱们厂的老板派来的人,一直不知道他住哪儿,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遇上。” 陆怀礼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人,之前谈收购的时候,是他父亲陆炳华去的,所以对这个人他只是听说。 “我一直不知道他的住所,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咱们要不要去探探他的底细。” 陆怀礼转眸看向许槿初问。 许槿初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静。 她轻轻地说道:“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先观察一下情况。” 陆怀礼看着她,她的声音就像一阵清风,轻柔而坚定,让他原本激动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 他明白,许槿初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齐东全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皱。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他深深地看了面前的二人一眼,语气坚定地命令道:“你们两个,赶紧把人带走。不能再让她跑了,否则董事长大发雷霆,你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两个保镖听到齐东全的话,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不敢有任何怠慢,赶紧架起女孩儿,准备离开这里。 “啊啊啊,齐东全,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被送回去! 你要是敢送我回去,我就去死!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 女孩儿剧烈地挣扎着,大声地喊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她的双眼瞪得溜圆,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冲上前来,抬手拦住了那三个人的去路。 许槿初眼神冷冽地看着他们,语气坚定地说:“你们三个是没听到人家小姑娘说不跟你们走吗?” 齐东全看到许槿初突然出现,神色一愣,随即变得阴冷起来。 他冷声问道:“你是谁?” 许槿初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盯着那三个人,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漂亮姐姐,你是老天爷派来救我的仙女吗? 你快来救救我,我不要跟他们回去,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要是回去,会被我那个后妈整死的,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吧。” 第389章 便宜还卖乖 二人转头看去,发现正是刚才跑掉的那个女孩儿。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像是捉弄了别人而窃喜的小恶魔。 她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女孩儿朝着许槿初和陆怀礼挥挥手,嘴角上扬,一副俏皮的模样。 声音轻快而明朗,“嗨喽,没想到我会回来吧?”她语气轻松地问道, 许槿初和陆怀礼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们没想到这个女孩儿竟然有如此的胆量和机智,竟然能够成功摆脱那三个人,安然无恙地返回。 “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许槿初疑惑地问道。 女孩儿神秘地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知道你。”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许槿初,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听到女孩儿的话,许槿初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看着女孩儿,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这个女孩儿似乎对她有所了解,而她却对这个女孩儿一无所知。 她皱着眉头问道:“你认识我?” 女孩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深邃的目光盯着许槿初。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思索,仿佛在审视着许槿初。 然后,她轻轻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见过你的照片,你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我一下就认了出来。” 陆怀礼在一旁警惕地打量着女孩,他的眼中闪烁着疑虑和警觉。他语调冷硬地追问,“照片?什么照片?你在哪儿看到她的照片的?” 女孩被他问得不悦,眉头微皱,“你管我在哪儿看到的。” 她语气生硬地回答,显然不想透露更多。 许槿初心中虽然疑惑,但面上却一片淡定。 她决定先稳住这个女孩儿。 “谢谢你夸赞,没想到咱们还有这样的缘分,你现在应该没地方去吧,如果不介意,可以先到我那里去。” 许槿初的语气温和,带着一种亲切的善意。 她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善意让女孩儿放松警惕,从而能在她那了解到一些自己需要的信息。 女孩儿有些意外,没想到许槿初会这样说。 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点头,“好啊,那我就打扰了。” 陆怀礼却有些不放心,他扯了扯许槿初的衣袖,将她拉到一边。 压低声音对她说:“你真的要带她回去吗?你不觉得她很可疑吗? 许槿初看了他一眼,她知道陆怀礼是担心她的安全,但她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轻轻一笑,安慰他说:“放心,没事,我有分寸。” 随后,她转身走到女孩儿身边微微一笑道:“走吧,我们的车在刚才的饭店门口。” 女孩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自来熟地挽上许槿初的手臂。 “谢谢漂亮姐姐收留,不像某人,小肚鸡肠。”女孩儿调皮地对陆怀礼做了一个鬼脸,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陆怀礼被她的言语刺得有些不自在。 心中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女孩儿听后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和许槿初交谈起来。两人并肩而行,步伐轻快,仿佛已经认识多年的好友。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许槿初歪头看着女孩儿,眼中满是好奇。 “苏......依曼,漂亮姐姐叫我曼曼就行。” 苏依曼毫不遮掩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许槿初。 苏依曼的眼神清澈明亮,仿佛一汪清泉,让人觉得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儿,但只是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她眼眸深处闪烁着机敏和智慧。 “曼曼,我看你的跑得可不慢啊。”许槿初打趣道,她想试探一下这个女孩儿的反应。 苏依曼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如同山间清泉般悦耳,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愉悦。 她似乎并没有被许槿初的话所影响,而是以一种轻松愉快的态度回应着。 “不是我快,是他们太笨,这会儿,肯定满世界找我呢,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我会和你们在一起。” 苏依曼自信的笑容,在夜色下格外耀眼。 月色笼罩着整座城市,街上的行人已经稀少。 齐东全带着手下在街头四处张望,他们追赶着一个美丽的女孩——苏依曼。 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始终无法追上她的身影。 “大小姐能跑去哪儿呢?这么晚了。”齐东全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显然他对苏依曼的安全十分关心。 他瞥了一眼身边的两个手下,不满地说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做事的?一个女孩子都看不住,真是让人失望!”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两个手下低着头,不敢回应。 他们知道,齐东全的责备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确实是他们疏忽了,竟然让苏依曼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走。 齐东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环顾四周,分析着苏依曼可能去的地方。 “大小姐在这里无依无靠的,没有去处,只能去住宾馆。” 他沉思着说道,“而且她那么娇气,一般的宾馆也住不惯,一定还会回之前住过的那个大宾馆的。” 于是,齐东全果断地做出决定,带着手下朝那家大宾馆奔去。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仿佛在嘲笑他们的自以为是。 上了车,苏依曼和许槿初坐在后座,两人一直在聊天,就连开车的陆怀礼都无语了,也不知道刚认识的两个陌生人后什么好聊的,居然这么热火朝天。 车轮滚动,城市的夜景在窗外流转。 苏依曼和许槿初的聊天声不断响起,她们的话题似乎涉及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从流行的时尚潮流到各地的美食文化,再到深奥的人生哲学,通过交谈,许槿初发现苏依曼看着年纪不大,却有着渊博的知识储备,一点也不像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该有的眼界和气魄。 这让许槿初不禁重新审视起了苏依曼。 第391章 还没资格管教我 苏依曼在门口的水盆里洗了一把冷水脸,清醒了一下后便立刻坐到桌子旁。她拿起一个肉包子,一口咬下去,满足的神情溢于言表。在这个瞬间,谁能想到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仅仅因为一个包子就能如此满足。 “她来了之后确实挺辛苦的,”苏依曼喃喃道,“之前都听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我还不信。 没想到……”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许槿初默默地坐在一旁,没有打断她。 苏依曼愤怒地放下手中的包子,眼神中闪烁着一抹强烈的不满和怨气。 她的眉头紧皱,嘴角微微下撇,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我真的搞不懂我爸是怎么想的。” 苏依曼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他们认识还不到半年,他就决定娶那个女人进门。 而且,她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却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一样。” 苏依曼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 “最让我生气的是,我爸居然还特别信任她,让她以长辈的身份管教我。 真是天大的笑话!她还没资格来管教我。”苏依曼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和怨气,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屑和蔑视。 说着,苏依曼拿起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一口下去,仿佛咬的不是包子,而是她嘴里说的那个女人。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仿佛在咀嚼着那个女人的傲慢和虚伪。 “我跟你说,小初姐,她就是图我爸的钱,不过想想也对,她那岁数,不图钱,也不能找一个能当她爹的人嫁。” 许槿初静静听着,将装着白米粥的饭盒递到苏依曼面前,“别光吃包子,喝口粥顺顺。 很正常,你父亲不也是图她年轻美貌才娶的吗?” 苏依曼接过饭盒,却并未立即喝粥,摇头说道:“年轻倒是真的,至于美貌,和你比可差远了。” “我想,你说的这个人,我应该也认识吧?” 许槿初别有深意的笑着问道。 苏依曼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猜到了?我还以为你需要些时间才能猜到。” “没错,我就是那她那儿看到你的照片的,只是你的照片有点惨,背面被她用红笔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苏依曼抬眸盯着许槿初的神情,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静。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许槿初无所谓地淡然一笑,“不喜欢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几,再说了,我又不是马内,谁都喜欢。” “谁喜欢谁?” 忽然,陆怀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不知何时不是自己捯饬了一番,连皱巴巴的衣服都不知道什么换了。 苏依曼瞪了一眼陆怀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我喜欢小初姐姐,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怀礼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过自己的那份早餐,用鼻子哼了一声,“哪你可得伤心了,人家有老公,用不上你。”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当然知道,小初姐的老公是位营长。” “这你都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陆怀礼一愣,手中的包子差点掉下来。 他看着苏依曼,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警惕。 这个女孩似乎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让他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他决定探探她的底细,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依曼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我知道的事情可不止这些,但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小初姐哦?” 她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 许槿初轻轻地笑了笑,她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究。 她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指了指桌上的包子说:“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然而,陆怀礼显然还没有放弃,他刚要继续说话,却被许槿初用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堵住了嘴巴。 她微笑着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别再继续这个话题。 陆怀礼看着许槿初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的疑惑和焦虑似乎被一点点抚平。 他咬下一口包子,热气和香味在口中四溢。 看着许槿初若有所思的神情,陆怀礼知道她似乎有其他的打算。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你想说的事情我还不想听呢。”他回眸看向苏依曼,淡淡地说道。 随后又转眸看着许槿初,“我先去忙了,一会儿还要开会,你也好好准备一下。” 当他离开时,他再也没有回头看苏依曼一眼。 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漠,让苏依曼感到有些疑惑。 “小初姐,他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苏依曼指着陆怀礼消失的背影,向许槿初吐槽。 —— 吃饱喝足后,苏曼一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道:“小初姐,你去忙吧,我想眯一会儿。” 听到这话,许槿初无奈地摇摇头。 她知道,只要她睡着了,谁也叫不醒。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收拾好餐具,尽量不去打扰苏依曼的休息。 苏依曼顺势躺在了小铁床上,柔软的被褥让她感到无比舒适。 她闭上眼睛,陷入了梦乡。 许槿初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去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许槿初收拾好后便去了会议室。 这个时间,工人们也陆续到达自己的所属车间,准备开早会,领任务。 昨晚许槿初梅回家,家里的刘云虹和贺晏舟担心得不行,所以一大早都跟着贺晏梅一起来了服装厂。 贺宴梅到了服装厂后就连忙去了车间准备开会领任务。 刘云虹还是第一次来到服装厂,看到厂子这么大的规模,心里不由得发出感叹,“这儿可真大,小初和小梅他们平时就在这儿上班吗?” 第392章 苏依曼竟然还见过贺晏舟的照片 这两天贺晏舟一直在准备着去前线的事,没顾上许槿初,她就不顾自己的身体,跑来上班。 所以今天来镇上办事,抽空过来看她一眼,否则他也无法安心。 贺晏舟听到岳母的问题,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点了点头,语气平稳地说:“是的,妈,服装厂是镇上颇具规模的企业,不仅提供了许多就业机会,也为镇上的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许多人都在这儿找到了稳定的工作,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刘云虹听到贺晏舟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没想到自己女儿能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她连说了两个好,“这样好,这样好。” 然后她看着贺晏舟,又问:“那小初现在在哪儿呢?我想看看她。” 此时,陆怀礼刚从会议室出来,他打算去质检车间了解一些情况。 然而,他却意外地看到了贺晏舟和刘云虹站在厂子的门口。 他快步走过去,有些惊讶地问:“婶子,您什么时候来的富安镇?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您。” 刘云虹一看到陆怀礼,脸上立刻绽放出亲切的笑容,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她快步走上前,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哎呀,这不是怀礼吗?真是好久不见了,怎么好像瘦了不少,是不是工作太忙顾不上吃饭啊?” 她的语气里满是关心和热情,让人感觉温暖如春。 她看了一眼陆怀礼,又说道,“我家小初也比以前瘦了不少,你们这些年轻人,工作是好事,可身体更重要啊。 不要只顾着埋头苦干,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陆怀礼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婶子说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身体。 还有许槿初,在厂里,我会看着她吃饭,保证她把身体养好。” 刘云虹和陆怀礼之间的互动自然亲切。 贺晏舟都不知道,岳母什么时候和陆怀礼这么熟悉。 “许槿初还在开会,我先带你到她的办公室去等她。”陆怀礼说着,便扶着刘云虹往许槿初的办公室走去。 他一直没有正眼看贺晏舟一眼,但见贺晏舟没有跟上来,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是要进去等还是在外面继续吃冷风?” 贺晏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眉头微皱,他知道自己的时间紧迫,可不看许槿初一眼,又放心不下。 于是抬脚跟了上去。 陆怀礼领着刘云虹和贺晏舟,推开许槿初办公室的门,只见苏依曼正躺在小铁床上,背对着他们,显然是陷入了沉睡。 陆怀礼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苏依曼,你是属猪的吗?刚吃完早饭就睡觉,哪来那么多觉?”33qxs.m 苏依曼被陆怀礼的大嗓门吵醒,她睁开朦胧的眼睛, 她噌的一下坐起来,指着陆怀礼,刚要开口回怼,可当看到陆怀礼身旁的刘云虹和贺晏舟时,不禁一愣。 到了嘴边的话被她猛地咽了回去了,差点被呛到。 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确认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幻觉。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当苏依曼再次看向贺晏舟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困惑变为了惊讶。 “怎么是你?”苏依曼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贺晏舟看着她,挑起眉梢,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我们之前见过?” 苏依曼摇了摇头,“没有见过,准确的说,你没见过我,但我见过你......” “你不会说你见过的也是照片吧?”陆怀礼突然插话问道。 他现在特别好奇,这个苏依曼到底是从哪儿看到的许槿初和贺晏舟的照片的。 对于这个问题,苏依曼并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在隐瞒着什么。 会议室,大家都在等陆怀礼回来,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他,所以只好让人来找。 陆怀礼心里始终有些不放心这个苏依曼,觉得她有些不靠谱,生怕她乱说话。 可是现在手头的工作又十分紧急,需要他马上去处理。 他有些无奈地站在门口,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办才好。 在离开之前,他决定再给苏依曼一次警告。 他转过身,神情严肃地看着苏依曼,“苏依曼,你要是困就继续睡,不睡就闭好嘴,别乱说话。” 苏依曼听到陆怀礼的警告,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毫不在意。 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神情自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陆怀礼,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她嘲讽地笑道,“本小姐想做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赶紧去忙你的吧,忙完了小初姐才有时间和我聊天。” 陆怀礼听后,皱了皱眉。 他知道苏依曼的性格,知道再劝也是无用。 他看了一眼刘云虹和贺晏舟,叮嘱道:“你们别搭理她,无论她说什么都别信。” 说完,他又警告地瞪了苏依曼一眼,才不放心的离开。 他心里明白,这个苏依曼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包括她的到底,到底是什么目的,他们都还不清楚,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她搞出什么乱子来。 —— 当陆怀礼拿着所需的质检资料回到会议室时,他发现众人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整个会议室充满了激烈的争论声,众人情绪激动,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他回来了。 于长海正在向众人讲述着从李杏花那里了解的情况。他详细地阐述了收购计划背后的疑点。 “港市老板是在年后来的,收购计划应该是早就定好的。” “可是李杏花说,她是在过年串门的时候,从亲戚那里听说有人要收购咱们厂的。”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咱们厂一出事,他们就立刻跑过来收购。 如果不是故意为之,恐怕没人会相信。” 陆怀礼默默地听着众人的争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怀疑这一切并非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他决定要深入调查此事,揭开隐藏在收购计划背后的真相....... 第393章 猜到了她的目的 “那里李杏花大姨家的女婿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你有问过吗?” 许槿初忽然抬眸,望向于长波问。 于长波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曾经私下里问过李杏花,但是她也表示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得知的。而且那人过完年后就回了南方,我们也没有更多的线索去追寻。” 许槿初的眉头紧皱,转头看向陆怀礼,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陆怀礼默默地点点头,随后站起身,沉声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和许总监吧。 我们手里目前有点线索,或许能尽快查出真相。” “有线索,是什么?” 他的话让众人眼前一亮,许槿初更是眼神一亮,她知道,陆怀礼不是轻易承诺的人,既然他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你手里有线索?是什么?”于长波忍不住追问。 陆怀礼微微一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流转,最后停留在许槿初身上,“暂时还不便说明,不过时间不会太久。” 炳华缓缓地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信任和期许。 他望向陆怀礼和许槿初,语气温和地说:“好,既然你主动请缨,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和许总监来负责。不过这件事要快,咱们时间不多。”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向于长波,接着说道:“当然,生产方面的事务也不能有丝毫马虎。 还需要长波你多费心盯紧一些。 毕竟,产品质量是企业的生命线,丝毫不能有半点疏忽。” 会议结束,大家纷纷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急匆匆地离开会议室。 许槿初也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材料,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陆怀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槿初,等一下。” 许槿初停下脚步,看着陆怀礼,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陆怀礼微微一笑,说道:“婶子和贺晏舟在你办公室等你。” “我妈他们来了?什么时候?” 许槿初抱着资料,快步走出会议室。 路上陆怀礼把事情经过简单和许槿初讲了一下。 当听到苏依曼说她甚至连贺晏舟的照片也见过时,许槿初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 她的内心掀起了一阵波澜,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 “她竟然还见过贺晏舟的照片?”许槿初有些不敢相信。 陆怀礼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是的,所以我怀疑这个苏依曼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她似乎是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有意接近我们的。” 许槿初沉默了片刻,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她抬眸,对陆怀礼说:“我大概猜到了她的目的是什么了。” 陆怀礼听到许槿初的话,不禁愣了一下,“啊?你猜到了?你猜到了什么?” 许槿初淡淡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事情可是简单了。”33qxs.m 陆怀礼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简单就好,不过,你能告诉我你猜到了什么吗?” 许槿初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她神秘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苏依曼的真实意图,我们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不过,凭我的直觉,苏依曼虽然有意接近咱们,但并非出于恶意。” 陆怀礼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就这么相信她?我们可不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许槿初微笑着回应:“我并不是单纯地相信她,而是相信我的直觉。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她虽然有意接近我们,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或者不正常的行为。”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和沉稳,让陆怀礼不禁为之动摇。 他深知许槿初的直觉一向很准,但是面对苏依曼这样的陌生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然而,许槿初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她继续说道:“我们不妨再给她一些时间,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在此期间,我们要保持警惕,同时也要保持冷静和理智。” 陆怀礼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许槿初的看法。 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和信任让他们决定再观察苏依曼一段时间,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第394章 你果然有事瞒着我 苏依曼笑盈盈地到许槿初身边,欢快地说:“小初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知道吗,我早就对阿姨带来的饭垂涎三尺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品尝。 这回终于可以大饱口福了!” 刘云虹听到苏依曼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个孩子,想吃就直说嘛,我带了不少呢,足够大家饱餐一顿。” 她热情地邀请道,“赶紧坐这儿吃,怀礼,你也过来吃点。” “好嘞婶子。”陆怀礼连忙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文件后,便连忙挤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走到许槿初的身后,轻声说道:“槿初,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许槿初抬起头,看向贺晏舟,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点了点头,跟着贺晏舟走出了办公室。 贺晏舟带着许槿初来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他的脸色有些凝重,这让许槿初不禁有些担心。她看着贺晏舟,开口问道:“怎么了,这么严肃,是不是因为我刚刚没顾得上和你说话,不高兴了呀?” 贺晏舟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深沉地看着许槿初,开口说道:“我确实有些生气,但并不是因为你刚刚没顾得上和我说话。” 贺晏舟的声音有些低沉,让许槿初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认真,不由的一愣。 “我......我做错了什么吗?”许槿初有些紧张地问道,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贺晏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直视着许槿初,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自己身体是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 听到这句话,许槿初的心猛然一沉,她垂下眸子,心虚不敢直视贺晏舟的眼睛。 她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现在的厂子正面临危机,她必须挺身而出,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拖着还未恢复完全的身体,四处奔波。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但是没办法,现在厂子遇到了危机,我必须回来工作。”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 然而,心中的无奈和焦虑却是难以掩饰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但她更清楚,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能选择休息。 贺晏舟看着许槿初,她的脸色苍白,眼中带着疲惫。 他不禁感到心疼,他的女孩儿总是那么努力,那么坚强,却从不曾停下脚步好好照顾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我知道你有你的追求,有你要完成的工作,但请记住,你的身体不只是你自己的,也是关心你的人的。” 许槿初沉默了片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注意的。” 贺晏舟听后,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他微笑着看着许槿初,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疼爱。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许槿初的头,如同对待一个珍视的宝物,“我知道厂子的事情让你倍感压力,但我希望你不要硬撑。” 许槿初抬头看向贺晏舟,那双明亮的眸子泛起了一层水雾,感动的情绪在心底悄然滋生。 她微笑着,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暖意,宛如春日的阳光,驱散了所有的严寒。 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贺晏舟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前。 这个拥抱,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剩下他们两人之间那平静而深沉的呼吸声。 许槿初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贺晏舟心跳的节奏,那每一次跳动都与她的心跳产生共鸣。 “嗯,我知道的。”许槿初柔声说,“你看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且厂里这么多人,大家都特别齐心的,我们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力量和信念,仿佛在为全厂的人打气。 突然,她话锋一转,抬头仰望着贺晏舟,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暗芒,“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事要和我说吗?”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贺晏舟看着许槿初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和忐忑。 他感觉到她的话语背后隐藏着更深的意义,让他不禁心跳加速。 心中不禁暗自揣测,她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 贺晏舟他的眼神开始闪躲,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许槿初凝视着贺晏舟,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隐藏了什么,而这个秘密,无疑牵动着她的心弦。 贺晏舟的反应,让她意识到,他真的有一件未曾向她透露的事情。 她的视线紧紧地粘在他的脸上,仿佛要从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中寻找出答案。 然而,贺晏舟只是沉默地回望着她,他的眼神中蕴含着难以言说的情感,仿佛深藏着一片未知的世界。 “贺晏舟,你真的有事瞒着我。”许槿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内心被惶恐的阴影笼罩。 贺晏舟抬头仰望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淡淡的金色。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没有。”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真的没有什么瞒着你的。” 他原本打算告诉她自己即将上前线的消息,但此刻看着她为了服装厂的事情忧心忡忡,他改变了主意。 他不想再给她增添任何负担,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忧。 贺晏舟伸手轻轻抚摸着许槿初的秀发,那柔顺的发丝仿佛触动了他的心弦。 他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呢? 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有什么事情不是第一时间告诉你吗?” 可许槿初还是不太相信他说的。 贺晏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真的不早了,我得赶紧去处理一些事情。看到你安好,我就放心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你先去吃饭吧,填饱肚子要紧。等我处理完事情,我再过来接咱妈,让她在你这里暂时待一会儿。” 许槿初默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他刚刚那些话都是为了安抚她说的。彡彡訁凊 可眼下他不肯说,她再继续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第395章 好男不跟女斗 刘云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她看着眼前的女儿许槿初,眼神中满是不解。女儿的问题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在她看来,家里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事情。 但是看到女儿一脸严肃的样子,刘云虹也不敢掉以轻心。她开始认真回想这两天家里的情况,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异常之处。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思考。 “嗯,没什么特别的,一切都很正常。”刘云虹肯定地回答道,但心中却不禁有些疑惑,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这么问。 许槿初看着母亲,心中有些犹豫。她害怕自己的问题会让母亲担心,但她又不想隐瞒自己的担忧。 许槿初凝视着母亲,内心在纠结。 她害怕自己的疑问会让母亲担忧,但她也不想隐瞒自己的不安。 “真的没事吗?”她再次确认。 “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问这些?”刘云虹疼爱地看着女儿。 心中猜想许槿初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才会如此疑神疑鬼。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和晏舟两个人都忙得不见人影,家里就我和小梅,能有什么事。” 闻言,许槿初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能让母亲为她担忧。 “我吃饱了,先去工作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说完,她便坐到办公桌后,翻看起了手里的资料。 许槿初没再继续问,“我吃饱了,先去忙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然而,心中的疑虑一旦生起,就像野火燎原,难以平息。 那份不安的情绪在她的内心深处蔓延,如同一团难以扑灭的火焰,将她的思绪烧得一片混乱。 她尽力集中精神去看那些资料,可是那些文字仿佛在她的眼前跳跃,根本无法进入脑海。 她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资料,一抬头,她的视线落在了陆怀礼和苏依曼身上。 他们两个正在为一个饭盒里的最后一块红烧肉争抢。 看着他们两个孩子般的举动,她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陆怀礼看着苏依曼,嘴角的那丝戏谑的笑意中仿佛藏着挑衅。m.33qxs.m 他故意调侃道:“苏依曼,你这女孩子吃这么多肉,小心胖成小猪哦。 还是让哥哥我来帮你解决这最后一块肉吧。” 苏依曼可不是好惹的,她立刻反击,用力护住饭盒,语气坚决:“谁怕谁啊!我先夹到的肉,凭什么要给你? 就算胖成猪,我也乐意!” 她那倔强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才不怕你呢! 这一幕引得刘云虹忍俊不禁。 她走上前去,笑盈盈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怀礼你可是个男孩子,跟女孩子抢什么呢? 既然你们都喜欢吃,那我明天就多做一些给你们。” 苏依曼得意地望着陆怀礼,然后一口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吃进了嘴里,满足地感叹:“嗯,真香啊!” 陆怀礼看着苏依曼那得意的模样,哼了一声,道:“好男不跟女斗,看你吃得这么开心,最好变成一个小胖猪。” 他说着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 苏依曼上下打量着他,嘲讽道:“你瘦,瘦得像麻杆似的,哪有男人该有的样子。 你看看小初姐的老公,那才叫男人该有的身材,高大威猛,本人比照片可帅多了,难怪那个女人……”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抬手捂住了嘴。 陆怀礼怀疑地挑了挑眉,“你刚才说什么难怪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怎么了?” 苏依曼却装作糊涂,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什么女人啊?我没说女人啊。"她的声音轻飘飘的,眼神闪烁,显然是在掩饰着什么。 陆怀礼紧盯着她,没有说话。 苏依曼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快速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许槿初。 许槿初正低头看着文件,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苏依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仍然感觉到陆怀礼的视线像两把锋利的刀片,紧紧地贴在她脸上。 “我是说像他那样的男人,肯定很受女人欢迎啦。 不像你,看上去就不招女人喜欢。” 苏依曼试图转移话题,但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自然。 但陆怀礼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他的眼神依然犀利,紧盯着苏依曼的脸,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许槿初却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她随意地翻着手里的文件,眼神却一直瞄着苏依曼。 女孩儿精致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陆怀礼和许槿初的目光同时落在苏依曼身上,一个紧盯着不放,一个在暗中观察。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那个我就不打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依曼竭力转移话题,看了一眼时间,说。 “你有地方去吗?”问话的是许槿初,她站起身,走到苏依曼身旁,笑着问她。 苏依曼被许槿初突然的提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愣了一下,回答道:“嗯,我......去找朋友。” “你在这儿有朋友?” 许槿初的眉头微皱,声音里带着些许疑惑,“你在这儿有朋友?” 苏依曼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是的,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附近,我去找她。” 她并不想透露过多的信息,但这许槿初却似乎不打算就此罢休。 “你人生地不熟的,反正我下午也没事,我陪你去吧,免得你迷路。” 苏依曼的心头微微一颤,她明白自己无法抵挡住许槿初那坚定而深邃的眼神。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让她无法说出半个不字。 无奈之下,她轻点了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柔声道:“那就麻烦小初姐了。” “别客气,走吧。” 许槿初说着,利落地拿起外套穿上,同时转过头对刘云虹说道,“妈,您在这儿等着,贺晏舟说一会儿忙完过来接您回去。” 刘云虹点头答应,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好,我知道了,你们赶紧去吧,不用管我,我又不是小孩子离不开人。” 第398章 令人不安 晚上,天空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蓝黑色,月亮悬挂在半空中,洒下银白的光辉。 许槿初和贺晏梅结束了忙碌的一天,一起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刘云虹和苏依曼已经将丰盛的晚餐准备妥当,等待着他们。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快洗手准备吃饭。” 刘云虹热情地招呼着,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小初,晏舟一回来就去忙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出去找找他,让他赶紧回来吃饭。” 许槿初点点头,“好。” 她放下了手中的包,转身走出了家门。 夜风轻轻拂过,带着凉意。 “小初妹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李娟看到许槿初,热情地打招呼。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看上去装满了东西。 许槿初笑着回应:“是啊,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吗?” “嗯,我去拿点东西。这都是我娘家弟弟邮过来的,都是我们那儿的特产。” 说着,她打开了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食品,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哎呀,这么多好吃的!你这是要请我吃吗?”许槿初开玩笑地问。 “当然啦,都是些我们两家的特产,你一定要尝尝。一会儿我回家看看都有啥,给你拿点过去。”她爽朗地笑道。 许槿初忙摆手,“不用不用,那多不好。” “客气啥,都是自己人,我一会儿就给你送过去。”李娟一边说,一边合上袋子。 “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李娟把袋子放在肩上,见许槿初要出门,不由得好奇道。 许槿初回道:“我妈做好了饭,我去叫我家那位回家吃饭。” “贺营长啊,他不是出门了吗?你不知道吗?” 李娟奇怪地道。 “出去了,去哪儿?” 许槿初讶地道。 “那我就不不知道了,好像是和周勇一起走的,看着挺急的,我以为你知道呢。”李娟挠了挠头,回答道。 许槿初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贺晏舟跟周勇一起去走的,和挺急。 第399章 心生怨恨 许槿初余光瞄到苏依曼见到王政委的表情后,心中顿时明了。 她淡淡地笑了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苏依曼这次来表面上是来蹭饭,实际上却是另有目的。 “是啊,一个朋友,王政委这是刚忙完?”许槿初礼貌地回应着王政委的话。 “小初姐,怎么办,天这么黑,我一个人也不敢回镇上啊?” 突然,苏依曼故意提高音量,说出了自己遇到的困境。 果然,她话音刚落,王政委的视线便落到了她身上,虽然外来人员经过申请可以暂时来做客,但没有批准是不能留宿的。 可时间确实有点晚,还是个女孩子,走夜路回镇上也不确实不安全。 随后,王政委提议道:“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的确不安全,这样吧,我送你去招待所住一宿,明天天亮再走。” “好啊,那叫麻烦您了。” 苏依曼微笑着回答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和算计。 “小初姐,阿姨,小梅,我先走了。” 打过招呼后,苏依曼就跟着王政委离开了。 路上,为了避嫌,王政委始终和苏依曼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苏依曼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双眼睛,借着夜色悄无声息地上下打量着他。 “王政委!” 突然,苏依曼开口唤了一声王政委。 王政委闻言脚步一顿,微微侧眸朝她看过来。 “怎么了?”王政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苏依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地走到王政委的面前,站定。 她抬起清澈的眸子,望着王政委,开门见山道:“王政委,冯婉婷你认识吧?” 当王政委从苏依曼口中听到冯婉婷的名字时,不由得眉头一皱。 再看向她的眼神,隐充满了警惕,仿佛在探究苏依曼话语中的深意。 王政委沉声说道:“既然你这么问了,想必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才对。” 苏依曼紧盯着他,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她是你前妻?” 王政委微微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纠正道:“她是我前妻的妹妹。” 苏依曼瞪大了眼睛,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愣在原地。 第400章 怎么了,什么声儿? “这么晚了,晏舟怎么还不回来?” 刘云虹望着够出货的石英钟,担忧地问。 贺晏梅忙碌了一整天,早已在床上沉沉睡去。 许槿初则坐在书桌前,整理着明天会议的材料。 听到母亲的担忧,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 “妈,您别等了,早点休息吧。” 许槿初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他今晚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会回来了。 您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刘云虹叹了口气,“他总是这么忙吗?” 俩孩子刚结完婚,她让女儿随军,为的就是不让他们分隔两地影响夫妻感情。 可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他俩两个还是忙得不着家。 “你说你们俩,要么是他忙的不回家,要么你忙得在外面住。 这样不总在一起,啥时候能有孩子啊。” 不管如何,孩子才是一个家的粘合剂,有了孩子,夫妻感情也就会更加稳定。 一提到孩子,许槿初心里也有些难受,她何尝不想生个孩子,可却一直要怀上。 然而,她不能在母亲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在母亲眼中,她一直是那个坚强、乐观的女儿,是母亲的骄傲。 她不能让母亲为自己担心,不能让母亲看到自己心中的痛苦。 于是,她强装笑颜,掩饰内心的酸楚,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妈,孩子的事情急不来,我们慢慢来,早晚会有的。” 尽管她极力掩饰,但刘云虹还是察觉到了她笑容中的勉强。 刘云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叹口气说:“话虽如此,可也得你们两个努力才行,你说这天天连面都见不到,话也说不上几句,咋能有孩子。” 许槿初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温暖。 她撒娇地回应道:“行,等我们俩忙完这段日子,我一定努力尽早给你生个大胖外孙儿。” 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幸福。 刘云虹眼中闪过一丝憧憬,她笑着说道:“那我要外孙女,像你小时候一样,漂亮可爱的外孙女。”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和期待。 第401章 越说越离谱 王政委赶过来时,简单询问了几句后,便让大伙都散了。 他看了看的许槿初在就没进屋,而是站在楼道里,眸色沉沉地望着刘连长,询问道:“怎么回事?” 刘连长沉闷地抽着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屋里,李娟抱着许槿初,哭了好半天才,渐渐停止。 “小初,我不是不懂事的人,我是军嫂,我有觉悟的,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我知道,他是军人,他有他的使命和责任,我也没说不让他去。 “可你听听他都说了些啥?”李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怒, “太伤人心了。他怎么能这么说话?他难道不知道我会伤心吗?” 说着说着,李娟的眼眶又湿润了,眼泪再次滑落。 许槿初听着李娟的诉说,却感到一阵云里雾里。 她不明白李娟和刘连长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绪会如此激动。 但她还是顺着李娟的话安慰道:“是啊,有些男人就是那样,一张嘴就像刀子一样,能把人气死。 我家的贺营长有时候也是这样,说话特别气人。 好了,别哭了,把自己哭坏了不值得。” 李娟仿佛找到了倾诉的对象,继续倾诉着她的委屈, “小初妹子,你听我说,我家那个就是个榆木脑袋。 我当初说那些话,还不是为了他好?可他怎么就这么不理解我呢? 还要赶我回娘家,让我再找个男人嫁了。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仿佛所有的心酸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许槿初看着李娟,她知道李娟是个善良、贤惠的女人,现在却受到了这样的委屈,实在是让人心疼。 “媳妇,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刘连长一脸焦急地试图澄清误会。 但李娟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刘建国,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竟然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要是真的回不来,我李娟就算是死,也要埋在你刘家的祖坟里,我绝不会再找别的男人!” 看着李娟愤怒的眼神,刘建国一时间不知所措,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李娟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心中不由得一阵苦涩,暗道自己刚才真是说错话了,这一时嘴快,竟然惹得李娟如此生气。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那里,任由李娟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许槿初在一旁听得一脸懵,吵架怎么归吵架,怎么还要生要死的。 “媳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刘建国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你想想看,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带着孩子过日子?你还年轻,没必要为我守一辈子。” 第402章 如果不出意外 春寒料峭,午夜的楼道里一片寂静,只有他们两个人行走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他们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生怕打破这宁静的夜晚,惊扰了其他人的美梦。 “王政委,贺晏舟这两天是不是在忙上前线的事?”许槿初突然低声问道, 王政委闻言,疑惑地转头看她,“对啊,为什么这么问?” 许槿初淡淡一笑,“没什么,就是看他这两天忙得废寝忘食的,有些担心。”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许槿初便不再说话了。 只是安静地跟在王政委身后。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只有微弱的光芒照亮着他们前进的道路。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当许槿初踏入家门的时候,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 屋内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地上,为这个深夜增添了几分温馨。 然而,与这温暖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云虹那倚在沙发上疲惫的身影。 “你回来了。”刘云虹缓缓地睁开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疲倦,“没什么事情吧?” 许槿初摇了摇头,轻声回答:“没事,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聊。” 贺晏梅也在一旁半睁着眼睛,听到许槿初的话,她安心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刘云虹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赶去了招待所,既然苏依曼还没走,就吃完早饭再离开吧。 可她到了招待所,却被告知,苏依曼天刚蒙蒙亮,就已经离开了。 “妈,你这一大早的,干啥去了?” 许槿初洗漱完,正准备帮贺晏梅做早饭,就看到母亲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狐疑地问道。 刘云虹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失落地回道:“我去找曼曼,想着让她过来家里吃早饭,可是没想到她天亮刚就走了,这孩子,走也不打声招呼。 你今天回厂里,要是看到她,记得和她说一声,啥时候想吃我做的饭,就过来家里。” 许槿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她安慰母亲道:“可能是曼曼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打招呼。 等我再见到她,就和她说” 许槿初没和母亲讲有关苏依曼的事。 -- 贺晏舟回来的时候,许槿初和贺晏梅已经收拾好,准备去上班了。 刚好和他走了个碰头。 “哥,你终于回来了!”贺晏梅一眼就看到了贺晏舟,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满是惊喜和亲切。“一整晚都没看到你,你去哪儿了?” 贺晏舟微微皱了皱眉,他的目光在许槿初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回答:“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比较忙。”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没有再说其他的。 贺晏梅虽然好奇,但她了解哥哥的性格,知道他不愿多谈的事情就不会再多问。 许槿初站在门口,静静地凝视着贺晏舟。她的眼神深邃,她轻轻地开口,对贺晏梅说:“小梅,你先下楼吧,我跟你哥有话要说。” “好的嫂子。”贺晏梅顺从地回答,然后转身走下楼梯。 她的步伐轻快,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活泼。 许槿初目送着贺晏梅离开,然后转过身面对贺晏舟。她的眼神复杂,似乎包含着许多疑问和探究。 “咋都站在门口,进屋说啊。” 刘云虹望着自己女儿和女婿说。 “不了,我就说几句就走了。” 许槿初说话间,抬手把房门合上了。 刘云虹见自己被关在屋里,看不到,也看不到二人的对话,心底不由得闪过一抹担忧。 许槿初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意,“贺晏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贺晏舟默默地承受着许槿初的目光,他的眼底带着淡淡的红血丝,显然是昨天忙碌的结果,几乎没有休息。 他的面容憔悴而疲惫,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 他静静地望着许槿初,没有回避,没有掩饰。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情绪,彡彡訁凊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弥漫。 许槿初不知道贺晏舟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对自己坦白。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你知道了。” 过了良久,贺晏舟略带暗哑的声音才响起,那肯定的语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第405章 不会打人吧? 火车站的警务室内,灯光昏暗,却透着一股严肃的气息。 齐东全正坐在长椅上,面对着一脸严肃的警察,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而无奈。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无辜的。那是我老板的女儿,偷跑出来,我是奉命一定要带她回家,那两个人不但阻止我,还拐走了我家大小姐,又诬陷我是人贩子,他们才是人贩子。” 警察看着他,眉头紧锁,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 登记、调查,一系列繁琐的程序过后,齐东全才终于摆脱了人贩子的嫌疑。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是不解和愤怒。 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看似乖巧的陆怀礼小子,竟然真的敢报警。 更让他气愤的是,就连他的大小姐也跟着一起指证他是人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 他想起大小姐那任性的样子,就一阵心塞。 当他黑着脸从警务室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那三个人早就没了踪影。 他心中一阵恼怒,却也无可奈何。 —— “哈哈,一想到齐秘书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我就想笑。” 服装厂许槿初的办公室里,苏依曼抑制不住的笑出声。 “陆怀礼,你还真挺勇的,真敢报警,下次齐东全要是再敢抓我回家,我就报警。” 苏依曼的笑声渐渐消失,她看着陆怀礼和许槿初,眼中充满了困惑。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她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曼曼,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不陌生了,所以,我就直说了,你是不是那个要收购我们厂的港市老板的女儿?”许槿初直截了当地问道。 苏依曼微微一愣,眸色瞬间变得深沉。 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轻挑的笑容,然后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没错,我就是那个港市老板的女儿。 其实你们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吧?” 许槿初没有否认,她深深地看着苏依曼,仿佛要看透她内心的想法, “我们确实一开始就认出了你,但我们并没有说破。 因为我们知道,你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收购我们厂。” 苏依曼微微扬起眉头,有些意外地看着许槿初,“哦?那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许槿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是为了调查你父亲新娶的那个女人的。” 她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否认许槿初的猜测,“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是为了调查那个女人而来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咱们的合作。” 陆怀礼坐在一旁,他原本平静的脸上此刻露出了几分惊讶。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合作?什么合作?”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苏依曼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她优雅地调整着自己的坐姿,身体微微向后倾斜,仿佛是在寻找一个更加舒适的平衡点。 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然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对,合作。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小初姐也应该猜到了吧,你们厂这次遇到的危机是有人故意搞出来的。” 陆怀礼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他的双眼瞪大,无法想象竟然会有人对他们厂下此毒手。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不安,这种情况他从未遇到过,让他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他转头看向许槿初,又瞅了瞅苏依曼,急切地问道:“谁,是谁故意搞咱们,咱们得罪谁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焦虑,他希望能够尽快找到答案,以便能够采取对策。 许槿初看了苏依曼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轻轻地笑了笑,说:“不是咱们,是我得罪了人。” 陆怀礼听到这句话,更是感到一头雾水。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许槿初,仿佛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头脑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不禁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让整个厂陷入危机之中?” 许槿初没直接回答陆怀礼的问题,而是看着苏依曼,轻轻一笑,道:“她还挺有手段的,这么快就进了你爸公司的决策层,能随意插手生意上的事了。” 第406章 赔钱! “你管我们是谁,我要知道你是谁,是这儿的负责人吗?” 领头那人上前,指着于长波,厉声问。 于长波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那股压迫感,心底不禁闪过一丝紧张。 那人毕竟是彪形大汉,他怎能不感到恐惧? 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不能让这些人看轻了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于长波,你们有何贵干?” 对方领头的大汉粗犷地笑了,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是挺贵的,赔钱,你们的货质量不行,给我们这些客户造成了损失,你说怎么办?”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威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于长波却不为所动,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那个大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如果我们的货有问题,我于长波愿意负责到底。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拿出证据来。” 大汉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大声说道:“你们心知肚明,还用我拿什么证据吗?赶紧赔钱!” “对,赔钱!”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他们七嘴八舌地诉说着因货物问题而遭受的损失,衣服尺码不对,开线,导致他们无法销售,只能烂在仓库里。 一直在旁观察的许槿初,冷静地分析着情况,上前一步,直指问题的核心,开口道:“空口白牙就跑来要赔偿,你哪里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厂有你们这几个客户的存在。”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大汉和他的手下们面面相觑,他们开始慌乱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并没有和这家工厂建立过正式的业务关系。 于长波和许槿初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然的光芒。他们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彼此的想法:这场看似激烈的争执,实际上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敲诈。他们必须联手应对,才能保护工厂的权益。 于长波挺直了腰板,义正严词地说:“对,你们有订货单子吗?没有的你是敲诈,有就拿出来,要真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一定不会推脱责任。” 大汉一行人被于长波的气势所震慑,他们开始慌乱起来。 但想到什么,他们互相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你们要证据是不?行,等着,我们这就派人去取。” 大汉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自信,仿佛他已经握住了胜利的筹码。 随后,他俯下身子,对身边的人耳语了一会儿,那声音低沉而神秘,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内容。 然后,他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示意他回去取东西。 那个人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陆怀礼和苏依曼走到许槿初身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怎么办,他们该不会真拿出什么证据来吧?”陆怀礼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然而,许槿初却显得相对淡定很多。 她看着前方的大汉一行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同样淡定的还有苏依曼。 她看着陆怀礼焦急的样子,不禁轻轻地笑了笑。 她转向一旁的许槿初,低声细语道:“这等手段,确实拙劣得可以,也只有她那如猪般的头脑才能想出这样的计谋。”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早已看穿了对方的把戏,洞悉了其中的虚伪和狡诈。 陆怀礼看着他们两人竟然还能笑出来,不禁感到纳闷。 他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许槿初和苏依曼,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出答案。 就在这时,一旁的于长波注意到了苏依曼的存在。 他好奇地打量着她,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他昨天就听说厂里来了个气质非凡、看似富有的女子,大家都在纷纷猜测她是否就是那位要收购厂子的神秘老板。 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虽然不是要所谓的那个老板,但她的气质与众不同,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 第407章 干他丫的! 但一想到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要是害怕的,岂不是丢面子,所以,他收住后退的脚步,他毅然决然地收住了后退的脚步,坚定地站立在原地,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迎上了那名大汉凶悍的目光。 然而,尽管他努力保持镇定,但突然吞咽的口水却无声地揭示了他内心的紧张。 那是一种在巨大压力下,身体无法掩饰的本能反应。 那名大汉一步步逼近,手指指着于长波,恶狠狠地骂道:“你说我要干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准备随时扑杀猎物。 就在这时,门口的一群工人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紧张地议论着。 一个工人神情紧张地说道:“唉呀妈呀,那男的不是要揍咱们于副厂长吧?”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另一个工人则显得更为激动,他挥舞着拳头,愤愤不平地说道: “看那架势可不就是要干仗的意思,要不咱们出去帮帮于副厂长他们吧,咱们人多势众,我就不信那大汉敢动手!” 他的眼中闪烁着义愤填膺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挺身而出,为于长波撑腰。 “对,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车间内的工人们仿佛被点燃的火焰,纷纷挺身而出。 男工们迅速站在了于长波和许槿初等人的身前,他们坚实的背影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守护着身后的同伴。 女工们则站在后方,虽然她们的力量或许不如男工们强大,但她们的眼神却同样充满了坚定与勇敢。 他们面对着那位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大汉,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敌意。 他们厉声呵斥道:“你们别欺负人,我们人多,可不怕你们。”声音在厂区内回荡,充满了让对方胆寒的力量。 那大汉原本嚣张的气焰在这如潮水般涌来的人群面前瞬间消散。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些团结一致的工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慌乱。 看到工人们如此团结,也是许槿初他们没想到过的。 尤其是于长波,他来厂子的时间最长,见证了服装厂的所有成长,对厂子的感情也异常浓厚,所以,当工人们坚定地站在他身旁的时候,他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些自己对厂子,对这些工人没有白付出。 他们的维护,也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去面对那些闹事者。 一旁的许槿初和陆怀礼看着冲出来的工人,暖心一笑。 更加坚定了心中要 “嫂子,你别怕,我保护你。” 贺晏梅冲出人群双臂展开挡在许槿初面前。 看到她鼓起勇气保护自己的样子,许槿初不禁觉得有趣,同时心底划过一抹温暖。 第408章 是个狠人儿 那几个一起来闹事的听到男人的召唤,连忙一窝蜂地冲上去将陆怀礼围在了中间。 看到自己人把陆怀礼团团围住,男人脸上顿时浮现出狞笑。 那笑容中充满了得意与狂妄,仿佛他已经看到了陆怀礼败倒在地的情景。 然而,当他张开嘴大笑时,脸上的疼痛却让他忍不住呲牙咧嘴。 他狠狠地盯着陆怀礼,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恶狠狠地说道:“小子,我小瞧你了,今天老子一定要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大家伙都给我上,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手段!”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几个人如同饿狼般扑向陆怀礼。 然而,陆怀礼并没有像他们所期待的那样退缩。 他紧咬着牙关,目光坚定而冷酷。此时此刻,他知道他必须坚持下去,否则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一头被困的猛虎,正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孙子,说话的单打独斗,你找帮手,算什么男人,还敢自称老子。” 陆怀礼的声音冰冷而嘲讽,他看着围着自己那些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可那男人此时却不吃他那套,现在只想打得他满地找牙报仇。 “坏了,要出大事了,快住手,你们这群人赶紧住手!” 于长波焦急地大喊着,一边挥手招呼身边的人赶紧上前帮忙。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发生的危险。 然而,就在他们这边还在犹豫着该如何行动的时候,许槿初已经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危险的中心。 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穿过人群,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看着许槿初冲向危险,苏依曼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而颤抖:“哎哎,小初姐,那边危险,你、你、你去干什么啊?”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惊恐,仿佛已经看到了许槿初受伤的场景。 于长波看到许槿初一溜烟冲向冲突中心,也是急得直跺脚。 他急忙大喊着让她停下:“小许,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这一个两个的太不省心了,当时我就应该拦着点,这些年轻人,太不知道轻重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仿佛已经预感到许槿初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然而,许槿初却没有停下脚步。 她一边冲过去,一边顺手躲过一名工人手里的铁管。 她的动作矫健而敏捷,仿佛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战士。 当她到达冲突中心时,那些人已经对陆怀礼发起了围攻。 双拳难敌四手,陆怀礼很快就挨了好几记重拳,已经被打得摇摇晃晃,显然已经处于下风。 看到这一幕,许槿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果断。 没有丝毫犹豫,许槿初犹如猛虎下山,冲入战圈。 她的动作迅猛而精准,铁管在她手中翻飞,每一次出击都犹如雷霆万钧,狠狠地砸在那些男人的腿上、胳膊上。 她的动作流畅而迅速,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让那些人措手不及。 在她的带动下,陆怀礼也逐渐找回了战斗的节奏。两人的配合默契而流畅,一人攻一人守。 他们的反击让对手措手不及,一时间,战斗的天平开始倾斜。 这场冲突瞬间变得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原本要冲过来帮忙的工人等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 周围的工人们原本打算冲上前来帮忙,但看到这一幕,他们都愣住了 原本打算冲过来帮忙的工人们,瞬间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得停下脚步,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明艳娇美的许槿初吗? 那个总是温文尔雅,面带微笑的女子,此刻却化身为一名战斗女神。 她手持一根铁管,在那些膀大腰圆,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堆里挥舞得风生水起。 每一次挥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让人不敢直视。 那些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男人们,此刻在她的铁管下变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抱头鼠窜,仓皇而逃。 第409章 证据 许槿初掂了掂手里的铁管,用看煞笔一样的眼神看着男人,冷嗤一声, “我们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跟我耍无赖,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时候,你又突然跳出来要讲道理。 真当我们没脾气好说话随便欺负是吧? 脾气谁tm都有,不服,不服你给我忍着。” 许槿初一顿输出,不仅让在场的闹事者瞠目结舌,就连服装厂的员工们也被她的气势所震撼。 一时间,原本嘈杂的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小初姐,你也太帅了吧!”苏依曼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双手合十,如同粉丝见到偶像般激动。 周围的工人们也纷纷对许槿初竖起了大拇指,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敬佩和钦佩。 “真没想到,许总监竟然这么刚,面对这些无赖也不退缩,这份勇气震真让人佩服。” “是啊,她不仅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聪明能干还能拉到那么多订单。 有她在,咱们服装厂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员工们议论纷纷,对许槿初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许槿初的这番表现不仅让服装厂的员工们对她更加敬仰,也让那些原本打算闹事的人感到了畏惧。 贺晏梅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许槿初的身上,她的内心充满了担忧。尽管许槿初刚才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但贺晏梅仍然能感受到那强烈的紧张感。 毕竟,那些男人都是力大如牛,每一击都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然而,许槿初却像是毫无感觉一般,即使被击中,也从未皱过一下眉头。 于长波见激战暂停,连忙跑上前,试图劝架,“好了好了,不能再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谈生意没有这么谈的。” 可貌似于长波的话并未得到重视,那些人听到他的话,不耐烦地摆手轰赶他,让他靠边。 许槿初一早就看穿了这些人的真实动机,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钱,而是想要制造混乱,让服装厂无暇他顾。 他们的真正目标是在混乱中低价收购服装厂。 然而,许槿初早已洞悉这一切,决不会让他们阴谋得逞。 就在气氛紧张之际,一名男子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蓝白条的蛇皮袋,气喘吁吁地喊道:“证据,证据拿回来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厂内回荡,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他,只见他的手里拎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仿佛里面装满了重要的东西。 他的同伴们见状,顿时精神一振,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们的腰杆都挺得更直了。 领头的那个人啐了一口痰,嘿嘿冷笑道:“这回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把钱赔了,我们就不跟你们计较。 否则,可就不是先前那些钱了,可是要翻上几番才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挑衅。 然而,陆怀礼却不服气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那个男子手里的蛇皮袋,挑衅道:“有本事你把证据拿出来,让我们大伙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能让你们如此狂妄自大地在这儿大放厥词。” 随着陆怀礼的挑衅,气氛再次紧张了起来。 许槿初却保持着冷静,她知道这场斗争的关键就在那个蛇皮袋里。 她紧紧地盯着那个男子,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而那个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他紧张地握紧了手里的蛇皮袋,仿佛在犹豫是否要把它打开。 “还愣着干啥呢,赶紧把证据拿出来,好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领头的男人不耐烦地催促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然而,那个男子却迟迟没有动作,他的犹豫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急如焚。 有人已经失去了耐心,猛地冲上前去,想要抢夺蛇皮袋, “给我吧你。” 他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紧张。 男子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夺回蛇皮袋的时候, 抢他袋子的男人已经用力扯开了那个一直被他紧紧抓住的蛇皮袋。 就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他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那个被打开的蛇皮袋上。 众人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他们都在等待着那个能决定一切的关键时刻的到来。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袋子里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证据,也没有他们恐惧的罪证。 只有一个破旧不堪的玩具熊,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紧张与焦虑。 工人们看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景象,纷纷愣住了,然后爆发出激烈的议论声。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衣服呢?怎么是一个玩具熊?难道我们的服装厂转型做玩具了?我怎么不知道?”一个工人大声地嚷嚷着,他的脸上充满了困惑和不满。 “我也不知道啊,这个玩具熊看起来都旧得包浆了,颜色都看不清了,这是从哪找出来的?”另一个工人附和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就是,拿这么个东西来糊弄我们,当我们是什么了?随便摆布的对象吗?”又有一个工人愤怒地挥舞着拳头,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愤怒。 周围的工人们纷纷附和着,他们的情绪被这个出乎意料的玩具熊点燃,愤怒和不满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领头男人恶狠狠地推了那人一把,又将袋子里的玩具熊扔到那人身上,怒不可遏地朝那人吼道:“你他娘的玩儿我呢,这就是你找来的证据?” 那人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抱住那只玩具熊,仿佛它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大哥,他们给我的就是个袋子,我也没打开看过啊,一定那个女人,她故意的,故意害咱们。”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与无助。 “看来,你们似乎并不满意我送的小礼物。” 忽然,一道尖细甜腻的女声轻飘飘的,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漠与嘲讽传来。 彡彡訁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