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 1. 穿越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唔..” 姜宁之脸色怔了怔 ,揉了揉昏沉沉的头,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场景宕机的大脑开始运转。 “我明明..在加班来着...” 回忆起自己明明还在摩天大楼里,坐在那张刚刚高价购入的定制沙发上欣赏着整个城市的灯火辉煌。 咖啡的香气仍然萦绕在鼻尖,再一睁眼却换了个场景。 姜宁之有些迷惘的望着身下躺着的这张床,侧脸打量着目之所及的一切。 “这是..哪儿..” 正当姜宁之忍着头疼努力思考之时,却突然响起“嘀”的一声,随之便有机械的女声在脑海中说话 “宿主您好,我是时空穿梭局,小世界纠察分部的一名员工,我的编号是零五一。” 这声音机械冰冷,突兀的出现只让姜宁之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她还来不及回话就听见脑海中的声音继续响起。 零五一:“宿主您于公元2023年4月21日19时35分07秒死亡,您现在所处的世界乃是一本名叫《太子妃又带球跑啦》的古代ABO言情小说中。” 说到这里零五一机械冰冷的声音暂时停下,姜宁之的脑海中却多了关于《太子妃又带球跑啦》的相关讯息。 姜宁之稍微整理了一下杂乱的讯息,得知这本书是围绕这男主姜宁缙与女主池洛瑶俩人展开的一本古代ABO言情小说。 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将人类根据第一性别及第二性别分为六类,分别是:男乾元、女乾元、男坤泽、女坤泽、男中庸及女中庸。 乾元及坤泽是生长有两套性别特征并有能够产生信香的信腺长于后颈,中庸则是只拥有一套性别特征并且没有能够产生信香的信腺存在。 “所以说在这里女孩子也可以和女孩子结婚了” 姜宁之一边吸收着讯息一边感慨到,毕竟在她之前的世界里虽然也存在着同性伴侣,但她所处的国家还没有承认同性婚姻的存在。 虽然未曾谈过恋爱,但是姜宁之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性取向都是同性,不得不说这个设定还是让姜宁之稍微感到一丝高兴。 姜宁之继续浏览着脑海中的讯息,却是越看越令她无语。 这简直是一本集强取豪夺、失忆带球跑、各种误会绑架等狗血元素于一体的古代言情文。 男主是大晋朝的三皇子,而女主先是与大晋朝七皇女奉旨成婚,女主婚后在宫内家宴上与男主相遇。 惊鸿一瞥之下,男主心生爱慕便将病恹恹的七皇女逼死,又用各种手段将女主抢到身边变成自己的太子妃。 那姜宁之呢? “我..就是一个出场不到两章的..炮灰!?” 姜宁之想着这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七皇女,刚接受自己一朝猝死穿书,又要面对可能活不到两天的剧情杀,这任谁来都得崩溃的好吗! 零五一:“宿主莫慌,只要您努力规避剧情中的死亡节点,一定能够好好活下去的!” 突然之间零五一的声音又响起,只是这次不再是机械冰冷的声音,而是带着活泼的情绪,听着像是小孩子的娃娃音。 “所以我是有什么任务完成就有奖励或者有什么系统自带的金手指对吗?” 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姜宁之语气中却带着期待的在心中默默询问系统,虽然她从前不怎么看小说,但是也知道穿越小说一般都会有设定。 零五一:“宿主您本次穿书的唯一任务就是努力的活下去,根据您存活的时长将会为您根据1天:10积分的比例转换成兑换积分,可在系统商城内兑换道具使用呢。” “这么说,对我而言,这本质上就是个生存游戏咯” 姜宁之点点头,并不在意系统没有带来什么了不得的金手指,毕竟上一世的她孤儿出身却依靠着自己拼下了一番事业,只是有点可惜了刚刚积攒下来还没来得及享受的巨额财富。 “所以现在剧情走到了哪里?顺便让我看看系统商城都有什么东西” 零五一:“明日是您和女主池洛瑶大婚的日子,由于您目前刚穿书,只有系统赠与您的100初始积分,您当前的权限只能够打开一级兑换商城。” 随着零五一的话音落地,姜宁之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面板,顶上写着一级兑换商城,底下是可以兑换的各种道具。 【真言粉 30积分】、【强身丸 50积分】、【幻梦涎 99积分】... 琳琅满目的道具及功用介绍看得姜宁之一时有些眼晕,但她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虽然只是一级兑换商城,但看起来还是很齐全的。 但她不打算现在就随便兑换,毕竟她现在只有系统给的100初始积分,随便兑换一个道具霍霍就没了。 “按照原书剧情所说,大婚后没几天原主就被男主逼死了...” 姜宁之一边坐起身一边在心中与零五一对话,在起身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身上乏力的很,看来自己还真是顶着一副病秧子的身体。 零五一:“是的宿主,七天后您将迎来第一次剧情杀,成功渡过将会有额外的积分奖励。” “具体什么情节能说吗?” 比起渡过剧情杀的积分奖励,姜宁之现在更关注的是剧情杀的情节是什么样的,毕竟如果渡不过去,什么积分奖励都是浮云。 零五一:“在原书中,男主看上女主后当着七皇女的面强行玷污了女主,导致七皇女怒急攻心吐血而亡。” “这是什么破剧情,目前男主还不是太子呢,居然在玷污妹妻气死妹妹之后还一点事没有...” 零五一:“没办法,这就是一本言情小说,剧情逻辑都只为主角之间的感情发展服务。” “......” 如鲠在喉。 姜宁之虽然很想接着吐槽但也明白说再多也没什么作用,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搞清楚自己当下的境况还有身边有没有可用的助力能够帮她渡过七天后的剧情杀。 起身在房中走了几步,从各项用具的规格上来看,原主虽然是个病秧子,一应事物还是匹配着皇女的身份,看来不是个不受宠的皇女。 在这本小说的设定中,身为乾元的男女不仅可以继承家族、入朝为官,就连耕种行商也多是乾元为主,偶尔会有一些极其出色的中庸来担任,而坤泽多为繁衍后嗣、掌管内事的存在。 这是由于第一性别所带来的的能力优 2. 夭寿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芊蕊摇摇脑袋,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 眼见着殿下还在等着自己回话,赶忙开口。 芊蕊:“听闻雍王早年丧妻,又常年行军在外,郡主早早便代替已故的雍王妃统领内宅,将王府一应事务打理的妥帖周到。” “唔,幼时丧母,父亲在外,独自掌家,看来是个很有条理的人” 姜宁之咕哝着,又听芊蕊点点头继续说着。 芊蕊:“是呀殿下,这还不止呢,郡主不仅内宅事务处置得当,才学亦是一等一的,陛下曾言郡主若为乾元堪当宰辅呢,可惜郡主是个坤泽。” “哧” 闻言,姜宁之淡淡的冷嘲了一声,随即开口道 “这有何可惜,坤泽又如何?若是有才有德,坤泽亦可当得宰辅。”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你家殿下我是个乾元又如何,病恹恹的一无是处,郡主嫁我才是真的可惜了。” 芊蕊:“殿下怎可如此说自己,殿下为病痛所扰,可是..可是殿下心地善良..殿下..” 姜宁之看着芊蕊着急又想不出可以夸赞之处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芊蕊看到自家殿下难得露出的笑颜,一时有些怔忡。 殿下虽然病弱,身量却不比一般女乾元差,因为长期囿于室内养病所以肌肤白皙,鼻梁高挺,稍薄的唇有些苍白,但双眼大而有神,一双剑眉斜飞。 五官精致的甚至有些像是坤泽一般,瘦削却挺直的胸背却透露着乾元的坚韧,殿下原来这般好看呐。 芊蕊看着看着不由红了双颊,虽然作为近侍,但往常殿下冷言少语的,芊蕊不曾亦不敢如现在一般抬头注视着姜宁之。 殿下今日是有些不一样的,具体哪里不一样,芊蕊却说不出来。 “咳咳...” 忽然一阵威风吹过,姜宁之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芊蕊闻声回过神来,赶紧扶着姜宁之回房,生怕在园子里吹风把娇弱的皇女殿下给吹病了。 —————————— 雍王府,熙园,书房中。 丝丝缕缕的檀木香气逸散在空气中,池洛瑶正伏案书写,她长发盘起,只斜斜插着一只玉簪,矜贵中带着几分淑静。 池洛瑶缓缓抬起头来,瓷白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美玉光滑细腻,她五官精致,鼻梁秀挺,唇红齿白,眼角一滴泪痣让她不施粉黛却自生媚意。 雪白的颈项修长如天鹅,黑发如瀑悬在身后,腰肢纤细宛如细柳,身形纤长,或静或动,摇曳生姿。 但她眉目之间一片疏冷,柔媚的长相却不会让人感到轻浮。 池洛瑶撇着眉头缓缓开口询问 “她真是如此说的?” 她的声音如同泉上流水叮咚,清润悦耳,语速不急不缓。 只见书案左侧正在磨墨的侍女霜儿满脸笑意的回答。 霜儿:“是呢,霜儿听得真真的!七殿下真是如此说的。” 霜儿将手中磨条放好,手中比划着继续说道。 霜儿:“当时奴婢就藏身于假山石之后,七殿下就对她家侍女说''若是有才有德,坤泽亦可当得宰辅''!” 一边说着忍不住激动的抚了抚胸口。 霜儿:“霜儿当时就在想,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乾元,可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实则看不起坤泽才能的腐儒之辈好多了!” 池洛瑶闻言微微扬起嘴角,对未见面的妻郎倒是多了几分好奇,她那日忽而觉醒,意识到自己乃是话本之中的人物。 这一生都将按照话本中既定的轨迹去生活,这件事原不显得多么让人难以接受,毕竟身为坤泽女子,本就是一生依附乾元而活。 只是这话本所写未免太过离谱,她父亲乃是整个大晋朝唯一的异姓王,她自幼不仅须得熟读诗书,父亲更是亲自教导她兵法谋略、教她习武健体。 是以池洛瑶与普通闺阁之中坤泽不太一样,她心中本就怀有更广阔的天地,无论是战场厮杀还是朝堂权斗,父亲从不避着她讨论。 这样养大的她竟然会被人强行玷污,先不说她自身武力值如何,就是她身边自小便一直护卫着她的暗卫们,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对她心怀叵测的人吗? 只因为对方是皇子?只因为对方是乾元?还是因为对方是所谓的话本主角? 让池洛瑶更不敢置信的是,话本里的她受到此等侮辱之后还能为姜宁缙的真情所打动,请问究竟是哪门子的真情有这么了不得? 是后宫三千只一人的东宫太子妃之位吗?还是不顾她已为妹妻的事实强取豪夺?亦或是将他的妹妹活活气死的壮举? 池洛瑶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竟是她自己,只是她觉醒时间太晚,只盼现在多做些准备,原是为了挽救自己,不愿让自己走上这一条不堪的既定之路。 现如今,池洛瑶想,也许能救下这位七皇女殿下,她未来的妻郎。 “从前未曾听说,她的性子...有些可爱” 池洛瑶莞尔一笑,脑海中模拟着那人不屑的姿态,鲜活的像个小太阳,倒是不太像传闻中那个久居病榻,冷心冷情的七皇女。 霜儿:“呃..可..可爱?郡主说的是。” 霜儿嘴角一时有些抽搐,可爱是能用来形容乾元的词吗?郡主这几天好像也怪怪的。 也?为什么要用也?好像是七皇女也显得不太像七皇女的样子,霜儿都有点习惯了,好像这俩人怪怪的又好像本应如此。 “嗯。” 池洛瑶不知霜儿心中在想什么,即使知道也不会纠结,她现下有更加需要操心的事情。 “我吩咐的事情可安排妥当了?” 霜儿:“禀郡主,霍小姐那边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霍小姐说您只管放心大婚便是。” “那就好,锦文办事,我自是放心” 池洛瑶说着将笔放下,拿起书写完毕的信纸折好放入信封内,伸手交给霜儿,指尖在信封处点了点。 “此信你亲去送给夏烟,嘱咐她暗中行事,切不可声张。” 霜儿点头应是,取了信便转身出了书房,离开前还不忘将书房门轻轻合上。 池洛瑶缓步行至窗前,望着窗外绿竹出神,霍锦文及越夏烟都是她闺中密友,三人自小便相识亦都为坤泽,多年相交,彼此最是能够放心托付之人。 霍锦文家中行商,但霍家乃是御封的皇商,既富且贵,可 3. 大婚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零五一,你能不能托管一下我的身体?我好困...” 姜宁之一早便被侍女们喊醒,梳妆打扮的过程中全程闭着眼像一个毫无知觉的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好不容易出府准备上马之时却来了圣旨,姜宁之迷迷糊糊的跪下接旨。 其实都没听清大体内容,昏昏欲睡的谢了个恩就被人请上便宜母皇御赐的车架前往雍王府接亲。 车架里早已点了炭暖着,厚实的帘子隔绝了冷风侵袭,上好的龙涎香缓缓燃着,舒适的让人直欲倒头就睡。 京城分内外城,内城中心是皇宫,皇子皇女府一般坐落在紧靠着皇宫的内城北。 而雍王府作为王爵府邸却是坐落在紧靠着皇宫的内城南,姜宁之的府邸虽是与雍王府在一条直线上的一南一北,但由于须得绕开中间的皇宫,只得绕道从内城东城而过。 这样一来,如此庞大的接亲队伍行进到雍王府怎么也得将近一个时辰,往返一趟都三四个时辰了。 正是因为担心姜宁之的身体受不住,女皇特赐了车架并下旨让姜宁之不必骑马,改为乘车接亲,这在一众已婚的皇子皇女中亦能算是独一份了。 零五一:“不好意思,宿主,我并没有这样的功能呢。” 姜宁之嘀嘀咕咕。 “真没用,破系统,什么都帮不上我,我还要活在剧情杀的阴影中” 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姜宁之话音一转。 “但是我的这位便宜母皇好像还挺疼爱我的,既然如此为什么男主把我逼死了却没有任何惩罚呢?” “对了,零五一,男主是什么时候当上的太子?是什么原因当上的太子?” 零五一:“由于宿主当前尚未解锁后续详细剧情,零五一暂时无法为宿主解答这个问题。” 姜宁之无语。 “解锁详细剧情?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化解第一次剧情杀才可以?” 零五一:“是的宿主,只有您渡过了下一次死亡节点才能够不断解锁后续的详细剧情。” “那看来详细剧情也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放出,并不能一次性了解全书的详细剧情。” 姜宁之说着掀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七皇女迎娶雍王家的郡主也算是京城中的一件大事,更何况这位郡主还有京城第一坤泽的名头。 路边攒动的人头乌压压的,姜宁之有些手痒,好想打地鼠。 想到自己这副病弱之躯只好悻悻放下帘子,继续无所事事的发呆。 听着车架外热闹的各种声音,姜宁之出神的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那时自己刚大学毕业,她自小长在孤儿院,幸得院长妈妈将她当做亲生孩子一般疼爱长大。 自己也算争气考入名牌大学,原本想着出来考个教师编制安安稳稳生活,寒暑假还能回去帮帮院长妈妈。 可是院长妈妈却在这时候确诊了癌症,高昂的治疗费用迫使着姜宁之不得不转向更高收益的金融业内。 她聪明理智,像头冷血睿智的狼,很快就从一个小小的员工拼成部门主管,再到总监,副总裁... 她越走越高,越走越快,越走越好。 可是她的院长妈妈却还是留不住,永远的留在某一个寒冷的冬天夜晚,那是大年三十,她还来不及和院长妈妈说一声新年快乐。 “院长妈妈...我要结婚了,我要有老婆了呢!” 姜宁之喃喃说着,眼泪却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润湿了眼眶,缓缓滑下,直到满脸冰凉,姜宁之才恍然抬手擦了擦。 “我能穿越,院长妈妈一定也能,她一定也在某个世界好好生活着!不要哭,这是大喜的日子,妈妈知道了也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姜宁之扬起脸努力笑开,那张脸上虽然满是笑意,可是眼里却盛满了令人感到破碎的苦痛,满满当当,晃晃悠悠。 芊蕊:“禀殿下,雍王府到了。” ! 到了! 车架停下的一瞬间,姜宁之眼里的情绪就替换成雀跃,不管如何,今日她就要有老婆了,听说她的老婆全京城第一好看,听说她的老婆是全京城第一厉害的坤泽! 如此想着,姜宁之好好整理了一番仪表,甚至轻轻抚平喜服上压出的小小褶皱,随即便缓步出了车厢。 姜宁之抬头看着眼前‘雍王府’的牌匾,再看正门前乌泱泱站着的人,有些疑惑,这是做什么? 只见有一面容粗犷的男乾元出列向她行礼 开口说道:“臣,雍王次子,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池元正见过七皇女殿下。” “原是池副都指挥使,免礼” 姜宁之伸手虚扶了一把,想着这人也算自己的小舅子,脸上多扯出几分笑意。 “诸位这是?” 指着府门前乌泱泱一堆跟着行礼的人,姜宁之转头便向面前的池元正问道。 池元正:“启禀殿下,这些都是池氏宗亲,我与大哥成婚时都不在京中,族中兄弟们未能至,多有遗憾,此次逢着三妹妹与殿下大婚,便来此一同乐乐,还望殿下勿怪。” 姜宁之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一大串说下来,倒叫她不好意思真去怪责什么,只是你们这群人眼里的坏笑不要太明显了好吗! 你们的乐一乐是建立在折磨本殿下身上的嘛!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脸上还是得维持着一番虚假的热情,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体面吧。 “应当的应当的,我与洛瑶郡主成婚,诸位亦是我的族兄弟,能不远千里来为我俩庆贺新婚,我与洛瑶多谢各位。” 那边厢说着勿怪,这边厢说着多谢,来来往往的相互客套了一番,对方的一排人仍旧没有让开道路的样子。 池元正:“殿下若想从此门过,须得解了我等的难题,否则只能等到一炷香燃尽之后才可进门迎亲。” “既如此,就请池副都指挥使出题吧,咱们早些解决也能早些迎回新娘子,我府上还等着呢” 后面众人听得姜宁之此话都不由笑的开怀,有人打趣道 某堂哥甲:“殿下就这么着急见三妹妹啊,二表哥你快出题吧,别让殿下和三妹妹久等了。” 某堂哥乙:“是啊是啊,殿下原来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 也有人小声酸道 某表弟甲:“说到底,谁人不想赶紧将京城第一坤泽娶回家呢?” 某表哥乙:“害,就是娶回家了又能如何呢?这身子骨能行房吗?” 某堂哥丁:“哈哈最难消受美人恩嘛。” 姜宁之皱着眉听着这些酸唧唧的话,乌泱泱的人群她一个不会武的自然也拿他们没办法,想必这些人也是想着躲在人群中所以不怕被她抓着。 竟然敢如此议论皇女及雍王嫡女的闲话,于是姜宁之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折秀。 每一位皇子皇女身边皆有一名武艺高强的隐龙卫,折秀就是她身边的隐龙卫,武艺高强,忠心耿耿。 折秀转身便混进人群中抓出几个乱讲的人,点了哑穴丢到雍王府的马圈里,沾了一身的泥土与马粪。 这边厢池元正倒是开始出起了题。 池元正:“殿下,我等兄弟皆是军中粗人,若是文题倒不是难为殿下而是难为我等,若出武试,又恐伤了殿下,不若殿下替我等想想应当如何武中有文,文中有武呢?” 姜宁之一愣,这是想让她自己出题考自己?那可就别怪她耍赖了。 脸上笑容不由又扩大了几分 “这简单,既是那便出一道文武结合的算术题吧。” 池元正疑惑:“如何文武结合呢?” “今有蹴鞠比赛,在前十一场比赛中,某队保持连续不败,共积二十三分,按比赛规则,胜一场得三分,平一场得一分,那么该队共胜了多少场?” 池元正:“这...这是文武结合吗?这答案是什么?” 其他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大晋朝的乾元虽然大多数都是自幼上学,学的无非也都是经史策论,算术却少有人学的精。 姜宁之微笑看着众人,这么经典的鸡兔同笼变形题,放到现代可太容易解了,拿到大晋朝也算是欺负了一把古人。 众人一开始还在奇怪这个问题怎么就算得上是文武结合,而后全都抓耳挠腮的计算了起来,一心只想得出答案,不得不说乾元的好胜心真的很强。 池元正沉吟了一会儿不得不抬头询问。 池元正:“殿下,不知答案究竟是多少场呢?” “哈哈哈,此题简单,答案是胜了六场。” “我既已答出,是否可以进去迎我的新娘子了?再迟怕要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池元正:“还请殿下解惑,如何得出此解?否则大家伙也不好说殿下说的是否是正确的答案。” 某堂哥乙:“对啊殿下,若是您胡诌了个答案搪塞兄弟们该如何是好?” 池元正:“放肆!殿下岂会如此!” 众人:“是我们失言了,还请殿下解惑。” 姜宁之 4. 洞房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四处贴满喜字充满喜庆的卧房,此时却被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氛围填的满满涨涨。 仍旧歪着头的池洛瑶表情淡淡的盯着姜宁之,而姜宁之此时就像一颗熟透了的番茄。 “我..我自然是行的..不不是,我是想的...也不是” 姜宁之挫败的低下头来,好叭可能现在的她确实不太行的样子。 杨太医给开的方子她也喝了,往常冰凉的身子此刻却暖暖热热的,体力上来说应该不算大问题。 “只是...”姜宁之抬头看向池洛瑶,视线却没个踏实的落点,四处晃悠,就是不敢盯着眼前人精致的小脸。 见她吞吞吐吐的不好开口,池洛瑶只好好心的帮她一把。 “只是什么?殿下尽可直言。” “我,我不曾..不曾与人行过房,我还不会”姜宁之嗫嚅着,紧张羞愧的低下了透红的脑袋。 却正好错过了池洛瑶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与戏谑。 “难道成婚之前,殿下从未有过其他坤泽?” 池洛瑶虽然在成婚之前早就将这人调查的清清楚楚,此时看她这样倒是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姜宁之又哪里知道原主到底有没有过其他坤泽,但她这样走几步路都费劲的身子,只怕也不能有。 所以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听人说,坤泽第一次行房都难免有些痛要受,我担心我不太会,弄伤了你。” 反正也已经丢人了,姜宁之想着也不差这一星半点的了,于是说话也顺畅了,腰板也挺直了。 池洛瑶好笑的看着这人突然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没有嬷嬷教殿下如何行房吗?殿下也未曾看过图册?” “并无,可能是我这身子不堪,大家都忘了吧” 洞房花烛夜,她们这对新婚妻妻端坐在床上聊着这样私密的话题,姜宁之有点好奇其他的妻妻是否也会像她们这样。 才刚刚见面的两人,硬要说什么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可又能坐在一块聊着最亲密之人才能一起做的事情。 “可是若是今日不行房,明日不仅殿下,连我也要成了这京城的笑话了。” 池洛瑶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逗弄一下这人,究竟是真的心思纯净并无他想,还是...... “啊?”姜宁之惊讶的差点蹦起来“这事确实是我想的不周到,那..那我们..” 新婚之夜,她俩一个乾元一个坤泽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也没发生,不止是姜宁之会被人笑话是个不行的乾元。 就连池洛瑶也得因为她这个不行的乾元成为满京城的笑柄,这怎么可以! 在成为她的妻子之前,池洛瑶可是誉满京城,若是因为她的缘故此后变成谤满京城,那她可真是该死啊。 池洛瑶突然贴近姜宁之,在她耳边说道:“我们怎么?行房吗?” “我我我,我是说我们可以...可以临时标记一下” 距离太近,池洛瑶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在脆弱的耳垂上,姜宁之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按照书中的设定,乾元一生仅能永久标记一名坤泽。 在乾元的情潮期或是坤泽的雨露期之时可以通过行房或是临时标记来纾解。 临时标记可以暂时将乾元的信香注入坤泽的信腺之内,七日之内这名坤泽都会被标记她的乾元的信香所保护。 “所以,殿下会标记吗?”池洛瑶得到想要的答案愈发贴近了姜宁之。 姜宁之将手撑在身后努力后退拉开距离,由于着急不慎失手摸出床外,一时失了支撑之力,身子后倒。 本就在贴近的池洛瑶也随着失去倚靠之处,不由前倾倒向了姜宁之。 “小心!” “唔~” 姜宁之眼见池洛瑶倒下,一时亦顾不上自己如此狼狈,赶紧抬起身子伸手扶抱着池洛瑶免得她歪到床下去。 只是俩人一个往下跌,一个往前迎,一来一去就凑巧碰在了一块。 姜宁之先是感觉唇上一痛,待得那股痛麻之意过去之后,却感受到了一些湿润的软意。 像是香甜的棉花糖,让她忍不住下意识的伸舌轻轻舔了一下。 好甜!好像大白兔奶糖。 池洛瑶一开始还被俩人亲到一块的状态冲击的发怔,突然感觉两双唇交接纯有什么软软的湿滑灵巧的划过。 “你!” 池洛瑶气恼的一把推开了还在回味的姜宁之,这人..这人怎能如此孟浪! “流氓!” “无耻!” 羞骂的声音将姜宁之的神魂扯回来,她连忙爬起来结结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我也不知为何一下子就...唔” “你闭嘴!”池洛瑶伸手捂着姜宁之的嘴不让说。 哪知道这人竟又伸舌在她掌心中作乱,像沾了水的小猫爪子用软乎乎的肉垫轻蹭了一下的感觉。 池洛瑶红着脸将手收回来攥紧,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轻浮的软舌。 “你!殿下还说未曾有过坤泽,竟是如此熟练!”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往常都没怎么与坤泽相处过。” 姜宁之一听被老婆误会了赶紧坐起身子指天发誓。 “我真的没有和任何坤泽有过逾矩之事,若我有一分虚言,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殿下!不可胡言” 被池洛瑶凶了一眼,姜宁之委屈巴巴的坐好,伸手轻扯池洛瑶的衣摆,湿漉漉的狗狗眼瞅着她,不住地哀求 “洛瑶,你不要气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你身上好香,我没忍住..” 池洛瑶一听更生气了,抓着姜宁之的狗爪子就扔去一边。 “殿下怎可轻易说..说一个坤泽身上好香..你,你知不知道这与求欢无异!” 原先以为这人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现下看这人简直是不通世故到了极点。 但也因此,池洛瑶是真信了这人往常都不怎么与坤泽相处,哪有一个乾元这样莽撞的胡言乱语。 “我不是求欢,我是真心觉得洛瑶的身上很香。” 姜宁之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看着池洛瑶,小心翼翼的想靠近却又怕惹得人更生气。 只好抿抿唇继续解释:“而且我并未同其他人这样讲过,我只和你讲了,和自己的妻子讲,不算轻浮。” 复又点了点头自己肯定了自己。 “对,本殿下同自己的皇妃说这话,只是单纯的赞美。” “你!不许再说了!”池洛瑶无语。 “好,好!我不说了,洛瑶莫气。” 姜宁之以前从未谈过恋爱,也就 5. 麻烦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隔日姜宁之醒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变得有力气了许多。 她稍稍睁眼,第一反应是侧头看向身边仍在熟睡的池洛瑶。 姜宁之从小睡相好,睡前什么样,睡醒依旧什么样,姜宁之看着明明睡前离她十八丈远的人此时却紧靠在身侧。 微蜷着身子,头枕在她肩上,如飞翼般的双睫轻轻颤动着,很乖巧的睡姿,像个稚嫩孩童。 “零五一,在吗?” 姜宁之在心中呼唤着系统,这家伙从昨天到今天安静的让她有些担心是不是系统已经离她而去了。 零五一:“在的,宿主有事吗?” “嗯~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像有些变化,身上暖洋洋的,也不会一直感觉乏力,有点好奇。” 零五一:“是这样的宿主,您之前会觉得虚弱是由于您的灵魂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与原主的身体正在逐渐融合,随着您在这个世界存活的时间越长,您的灵魂会与这具身体越加契合。” “原来是这样。”姜宁之思索了一会儿,总觉得还有些遗漏的部分,于是她接着开口询问。 “如果说是灵魂契合程度的原因,那原主的病呢?我现在感觉身体有在变好,是否代表着当我的灵魂完全与这具身体融合的时候也能让这具身体的毛病消失?” 零五一:“不是的宿主,您的灵魂与身体的融合只是代表着您与这个世界的联结更加紧密,而这具身体原先的病情问题涉及更为复杂的剧情,您目前暂时无法解锁,恕我无法回答您的疑惑。” “......” 这系统就像驴一样,抽一下动一下,有时候抽好几下也不一定会动。 导致姜宁之常常觉得两眼一抹黑,但也可能是因为原主本来就只是个炮灰角色,设定方面有很多缺失需要她慢慢了解补足也是正常。 姜宁之先是无语的吐槽了一番,但她这人适应的快,很快就将解决不了的问题暂时抛到脑后。 “我想看一下我目前有多少积分,既然我和女主顺利大婚了,我也要为之后的剧情杀做准备了。” 话落,姜宁之的眼前出现了系统商城的面板,右上角她的积分此时却显示着有610积分,可姜宁之记得存活一天才只有10分的奖励,算上她初始系统给的那100,她现在应该只有110分才对。 还好零五一及时为她解惑。 零五一:“宿主您成功存活了一天加10分,您与书中重要角色池洛瑶进行了亲密行为也有加分,临时标记加了350分,亲亲加了100分,拥抱、牵手等其他亲密行为+50分,再加上您初始的100分,目前您一共有610分。” “这么多!有种一夜暴富的感觉了!”姜宁之惊讶的不行,再侧头看身边还在熟睡的池洛瑶,感觉自己这是娶了个活的摇钱树呀!还是这么漂亮的一颗摇钱树。 正当姜宁之在心中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卧房门口传来轻轻的叩响。 芊蕊:“殿下。” “何事?”姜宁之小声应着,但还是将身边的池洛瑶吵醒了,看着她挣扎着努力睁开眼睛的样子,姜宁之先是柔声说了句“早~”。 又转头吩咐门外候着的芊蕊进来,池洛瑶醒来发现自己是枕在姜宁之肩头睡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尖,但还是开口对姜宁之说:“殿下早~”。 待池洛瑶退开之后俩人便缓缓起身准备洗漱,同时看向刚进房里的芊蕊。 芊蕊只进了门不到三步便停下,垂首不敢看床上的二人。 芊蕊:“禀殿下,是二皇子与五皇女来了,正在前厅等着,说是来贺殿下新婚,顺便...” 有片刻微妙的停顿,然而不待姜宁之询问,芊蕊便接着开口汇报。 芊蕊:“顺便见见咱们皇妃。” 姜宁之闻言眉头微皱,只觉得不太对劲,虽然她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规矩,但她记得第一次剧情杀就是因为在六日后举行的宫宴上男主对女主一见钟情导致的,而那场宫宴正是为了她作为皇女娶妻后的答谢宴,每一位皇子皇女成婚后七日后都要办这么一场。 既然六日后总会见一场的,怎么非得挑人家新婚第一天,一大早赶着来见? 姜宁之偏头与池洛瑶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凝思,姜宁之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她起身吩咐芊蕊喊人进来伺候,自己先将外袍穿上。 “一会儿我自去见皇兄与皇姐,你在房中歇息便可,反正几日后都得见的。” 池洛瑶闻言没有反对,既然姜宁之没有让她去见的意思,她倒是乐的轻松,就是想着看来姜宁之与这些兄弟姊妹感情都算不上太好,听说只有九皇女与姜宁之的关系还算不错。 没听见池洛瑶说话,姜宁之穿好外袍后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发呆的池洛瑶。 有些担心的问她:“你,身上可有不适?” 池洛瑶:“并无不适,殿下不必担心。” “那就好。”姜宁之见她脸上表情不似作假,也不好意思再多问,只好开口转移话题。 “想吃什么一会儿吩咐小厨房做就好,我去去就回,洛瑶若觉得呆在房中无聊也可去园子里走走。” 看到池洛瑶乖乖点头这才放心的去梳洗完毕,然后匆匆往前厅去了。 姜宁之走到前厅,正准备开口寒暄,就听见一道刻薄的声音响起。 姜宁行:“七妹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让我们在这等了这么好半天。” 姜宁霄:“可不是?七妹怕是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吧~毕竟娶的可是咱们京城第一坤泽呢。” 姜宁之皱眉看着眼前两人一唱一和的讥讽着她,刚刚得到系统提示眼前的一男一女正是大晋朝的二皇子姜宁行与五皇女姜宁霄。 那二人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往她身后瞅了瞅,并未见到其他人影。 姜宁霄:“怎不见妹妻来?我与二哥来府中贺你二人新婚,妹妻竟如此不知礼数,不来前厅见上一见。” 姜宁行:“是啊,雍王再势大,她一个郡主,还 6. 哭哭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之前由于手上的积分太少,姜宁之并没有好好的浏览过系统商城里可以兑换的东西。 当时大致看了一下,随便换个丹药都得几十积分,姜宁之自然不敢多想。 但现在姜宁之可是拥有610积分巨款的小富婆了,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人型摇钱树,她那娇娇软软的漂亮老婆。 所以姜宁之好好考虑了一番目前自己需要的东西,将视线定在了能够增强体质,提升力量还有稳定心神丹药之上。 既然原书设定的第一波剧情啥是她被活活气死,那她首先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情绪问题、身体健康的成年人这总没问题了吧? 【 丹药名字:一阶锻体丹 丹药作用:温养□□,加强抵抗力,药效温和无副作用,内涵一丝极细微的残缺的灵气,或可改善用药之人的体质,使之更适合修行武学。 兑换所需积分:370 】 “嘶~”虽然姜宁之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看到她想要的丹药居然一枚就需要消耗她当前的大半积分,她实在是有些肉痛。 但是一想到六天后的剧情杀,她还是老老实实选择了兑换。 随后姜宁之又将目光转移至另一枚叫做【初级清心丸】的丹药上,也许是这种丹药只是简单的辅助作用,价格倒是不贵,只需要30积分就可以兑换一瓶,一瓶里倒是有六枚药丸,算下来只需要5积分一颗,相对来说很是划算。 将这两样物品贴身放好,姜宁之看着自己还剩余210积分,思索了一会儿。 既然是剧情杀,说明无论从各方面去看,当时的环境和其他条件对于原主来说都应该是必死之局。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还是要多做几手准备,可别阴沟里翻船了。” 姜宁之喃喃着,指尖轻敲着桌面,突然开口:“折秀。” 轻微的一阵风过,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厅中。 折秀:“殿下。” 姜宁之:“你去将京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不要找太医院的人” 折秀:“是。” 姜宁之:“做的隐蔽些。” 折秀点点头回了句:“属下遵命。” 又是一阵风吹过,厅内已无人影。 姜宁之又吩咐芊蕊去将管事叫来,此前刚穿书时混混沌沌的,又是一场大婚操办下来,她竟还没有好好去了解整座皇女府的情况。 此时既然要做好准备好好渡过剧情杀,自然也要先了解府上的情况,将所有可能存在的隐患解决掉。 不出片刻,芊蕊便将一个模样看起来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中庸引到厅中。 男中庸进来便作了个揖:“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往日我身体不好,未曾多操心府中事务,但如今本殿下取了皇妃,这府里大小事务须得交付给皇妃打理。” 姜宁之抬头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管事,她之前曾从芊蕊那里打听到,这个管家是她成年出宫分府之时女皇赐给她的人。 理论上来说这个管事应该没有大问题,毕竟依照目前姜宁之所观察到的情况来说,女皇应该对原主这个七皇女不算差。 但谁也说不准究竟有没有多余的手伸到这府中了,否则剧情里的男主是怎么做到在她的皇女府里,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玷污而活活气死。 虽然原书剧情里没有提的太清楚,但她想,只怕她身边的人多多少少也有些问题。 男管事:“殿下说的是,自当如此。” 微微俯首的姿态看着也算态度恭敬,但姜宁之本能里感觉有些不对,只是一时之中抓不住这感觉的源头在哪里。 于是她只能暂且不往下想,继续开口道:“你且让人将府中账册理好送去皇妃那儿,也将府中大小管事的人都叫到一块,由着皇妃支配。” 男管事接了吩咐就退下办事了。 姜宁之看看天色,也该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想着自己一上午冷落了刚新婚的妻子。 连忙开口问芊蕊:“皇妃现在何处?” 芊蕊:“回殿下,皇妃早些时辰用完早膳便去园子里散步,后来往书房去了,这会儿怕是还在书房。” 姜宁之:“好,那就让人将午膳送去书房吧,我与皇妃一起用。” 芊蕊:“是。” 提着衣摆大步走着的姜宁之浑然不觉身后跟着的侍从们都在捂嘴偷笑。 她此时就像兴奋的小狗狗前去寻找自己的主人,步伐匆匆,浑身急切。 刚到书房,站在门口守着的人正要行礼,她摆摆手就进了房里,门口守卫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没影了。 池洛瑶在书桌前站定,整个人心神似乎都沉在画中,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 是身边侍奉着的霜儿见到姜宁之进来适时开口见礼。 霜儿:“殿下。” 池洛瑶:“来了?” 姜宁之:“嗯~” 池洛瑶放下手中笔,微笑看着那人假装平静的应答,但略微起伏的胸膛以及额头微微见汗,想必来的匆匆。 于是池洛瑶好心的给她递了个台阶。 池洛瑶:“可是今天天热?” 姜宁之:“嗯,是,外面有些热。” 池洛瑶看了眼窗外,心想这才四月中,春寒料峭的,这人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也不拆穿,只是顺着话说道:“那殿下下次记得撑伞。” “嗯嗯~”姜宁之巴巴的看着人,目不转睛的狗狗样惹的池洛瑶忍不住又想逗弄她。 只是想着上午的事,于是开口问道:“两位殿下来此可是有事?” 姜宁之撇撇嘴,老婆怎么不多关心关心她,反而聊些无谓的人。 但她仍旧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没什么事,他俩闲的。” 说着伸手拉着池洛瑶一块坐下,池洛瑶见她不想多说,于是便不再多问,只吩咐人传膳。 回头看着仍目不转睛盯着的人,无奈开口。 池洛瑶:“殿下有事想和我说?” 姜宁之:“啊,没,没什么事。” 池洛瑶:“那殿下何故一直盯着我不放呢。” 脸有些泛红,姜宁之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有些颜控,她老婆堂堂一个小说女主,这张脸就是女娲娘娘的完美作品。 姜宁之:“只是不敢相信。” 池洛瑶好奇:“不敢相信什么呢?” 姜宁之 7. 迷茫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姜宁之痛快的哭完一场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池洛瑶。 刚刚埋在人家怀里哭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倒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好。 池洛瑶看着那人低着头不吭声,红透的耳朵却将她心中所想出卖的干干净净,好笑的抿抿嘴,抬手将那人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殿下,我们接着吃饭吧,我还想再吃些”池洛瑶轻声道。 “噢噢。” 姜宁之脸红红的松开环抱着池洛瑶的双手,不好意思继续赖着,俩人默契的翻篇当做无事发生过。 用过午膳后,芊蕊前来回禀说上午姜宁之安排折秀去请的大夫已经在前厅候着了,姜宁之听罢吩咐一声便要独自往前厅去。 池洛瑶见她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样子心觉好笑,知道这人是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也不拆穿。 但想着这人将大夫请来,怕是身上有不舒服,便也跟着姜宁之一路往前厅里去。 姜宁之余光见着人一直跟在身后不由也放缓了脚步,想主动开口同池洛瑶搭两句话,又不敢回头看人,想起刚刚痛哭流涕的样子只觉得羞恼。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往前厅去了。 到了前厅,两人见到一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没有信香的味道,后颈也没有贴着抑制贴,看来是名中庸。 厅中等候的年轻女子见到两人也不意外,目光沉静,不卑不亢的见礼。 年轻女子:“见过七皇女殿下,见过七皇妃,在下叶南春,乃是莲心堂的医师。” 姜宁之点点头,原来是莲心堂的人,她在原书里看过,莲心堂算是整个大晋朝首屈一指的医馆,京城的莲心堂更是汇聚了整个大晋朝首屈一指的医师。 而且这个叶南春正是莲心堂那位盛传能将人从阎王手下抢回来的堂主唯一的弟子。 那位堂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请不来姜宁之没觉得有什么。 但能请到叶南春,姜宁之已经很满意了。 姜宁之:“叶小姐不必多礼,快请坐下” 叶南春:“谢殿下,不知殿下请在下过府是为何人看诊?咱们还是先将病人看了吧。” 显然这府里最有名最需要医师看诊的就是坐那厅中的姜宁之了,只是在叶南春看来,这位皇女殿下脸色红润,倒不像是急需看诊的样子,何况皇子皇女们身份贵重,一般都是由宫中的太医来负责。 叶南春本以为是皇女府中比较重要的侍人生病什么的,却不曾想听到姜宁之会这样回答。 姜宁之:“自然是为我看诊,叶小姐莫急,先喝口热茶。” 说完姜宁之便挥手将其他人屏退,池洛瑶好奇的看着,心想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时有些犹豫自己还应不应该在这里坐着。 但见姜宁之似乎没有避着她的意思,便也没动。 待得无关之人都离开后,姜宁之面色略有凝重的开口。 姜宁之:“叶医师,你先为我诊脉,看看是否能看出什么。” 叶南春一顿,并未多言,上前为姜宁之诊脉。 厅中三人一时无话,只静静等着叶南春诊脉完毕。 随着时间流逝以及叶南春脸上的眉头愈发有越皱越紧的趋势,池洛瑶也忍不住的蹙眉。 唯一神态放松的居然只有姜宁之这个当事人了,不久后叶南春收回了手,似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池洛瑶见状:“叶小姐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对?” 叶南春:“启禀皇妃,七皇女殿下的脉象很是奇怪,时而阻滞,时而虚浮不定,时而喷薄如巨浪拍岸...” 欲言又止的状态,姜宁之看出来了她的难处,心知一般人对于皇室中的争斗只怕敬而远之,叶南春有疑虑再正常不过。 姜宁之:“今日皇妃食欲不佳,叶小姐来府中也只是为皇妃请了个平安脉。” 池洛瑶:“是,许是近日天热,我总是提不起胃口,劳烦叶医师了。” 叶南春微怔,想是自己在思索的时间过长,让姜宁之二人以为自己是害怕卷入皇室争斗所以才欲言又止,虽说她并没有这方面的忧虑,但还是没有开口解释什么,她本就只知道与医术药经作伴的闷性子。 于是她只是开口说道:“七皇女殿下的脉象很是罕见,但是在下曾经师傅早年的手记中见过类似的病例。” 姜宁之与池洛瑶二人相视一眼,转头认真听叶南春继续说。 叶南春:“师傅早年在外行医时,曾遇过一个女子,这女子很是奇怪,明明没有任何疾病,但身子却非常虚弱,特别畏寒,便是大热的夏天也是裹得严严实实,时常还会咳血不止。” 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看向姜宁之。 叶南春:“殿下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但脉象却与她一般,我师傅当年翻遍了医书也找不到那女子究竟身患何症,直到后来才发现原来这女子既不是患病也不是中毒,而是...” 姜宁之与池洛瑶异口同声:“蛊术?” 叶南春点点头:“是。” 继而又道:“此蛊据说乃是从南境一个名叫山塬的小部落传出的...” 叶南春本是平静无波的声音此时却有些哑涩,随着略有些低哑的女声缓缓叙述,姜宁之总算知道了原主长年病弱的原因了。 相传在七十年前,那时的大晋朝还不是如今这般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盛世之象,当时大晋朝毗邻的澜楚国刚刚迎来一位年轻但强大的君主。 那位君主不仅在政事上颇有手段,在军事上亦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帅之才。 而大晋朝当时的皇帝年迈昏庸,其下的诸多皇子又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帝位斗的不可开交,于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邻国那位雄心壮志的年轻君主暗暗调动大军进攻南境。 直至一夜之间连下十二城的战报传至京中,大晋朝重文轻武,武将本就不多,当时又是夺嫡之争最白热化的时候,朝堂上下乱成一团。 皇子皇女们呢,谁都知道此时离开京中只怕日后要与帝位无缘了,各自推脱,谁都不愿带兵前往前线御敌。 最后推出去一个最不受宠也最不得势的,一个宫女生的小皇子,拿着一道代天子亲征的旨意,便率着二十万大军南下。 一个从未带过兵也从未上过战场的指挥官,这场战争的结果可想而知。 二十万大军不仅没能将敌人赶出国境,夺回故土,甚至被杀的只剩五万多人退回到南境最后的关隘,渊城。 而那位小皇子也在大战中不知所踪,生死不知。 大晋朝中一时人心惶惶,老皇帝被战败的消息一激当场殡天,匆匆坐上皇位的新皇还未来得及举办登基仪式 8. 奇怪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与叶南春一番交谈,让姜宁之的部分疑惑有了答案,可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仿佛一团疑云将她与池洛瑶团团包围,怎么都走不出去。 比如叶南春所说的这个蛊术乃是当初的山塬部落圣女所创,除她之外无人知晓,但她个圣女失踪已久,是否存活于世仍未可知。 就算她活着,那么她为什么要给姜宁之下这个蛊术? 而且这个蛊毒必须是在女子有孕时一点点植入母体,也就是说姜宁之早在娘胎里时就有人对她的生母下了这样的蛊毒。 姜宁之对原主的生母并不了解,原书中对原主这个炮灰角色的描写实在太少。 那么,那位大长公主,当今女皇的姐姐,姜芙,现在如何了呢? 虽然原书中没有出过场,姜宁之不知道这个人,但池洛瑶是知道的。 池洛瑶蹙眉思考了许久,方才开口。 “大长公主姜芙年轻时确实体弱多病,只是我记得大长公主如今倒是身体康健,应当早就病愈。” 言罢她又转头看向叶南春,眼神犀利如剑,清灵的声音带着笃定开口。 “既如此,宫中太医或是莲心堂堂主如何多年不知殿下所中蛊毒?只说殿下乃是因早产所致的先天不足,亏虚难补?” 叶南春亦是眉头紧锁,七皇女即使再不得宠,毕竟也是拥有皇位继承权的皇女,若是宫中太医把不准,也竟然没人请师傅出面为七皇女看过吗?还是说... 师傅看过?却没说。 姜宁之微微笑道:“不管如何,总算知道病因,叶小姐可否为本殿下解了此蛊?” 池洛瑶不满的瞥了姜宁之一眼,这人怎么就这么放过此事不提?但眼下确实也是先将蛊毒解了最重要。 于是两人期待的目光都转到叶南春身上,倒是叶南春微微俯身作揖。 叶南春:“这蛊毒我也只是从师傅早年的手札上看见过,但师傅并未记录下解法,若真有解法,也许世间只有我师傅与大长公主知道。” 姜宁之与池洛瑶闻言不由感到错愕又觉得无语,且不说这位莲心堂堂主已经多年未曾路面,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人治病纯凭心意。 若他想为姜宁之治,怎的这么些年姜宁之还是这么个样子,皇家必不可能不去请,只怕是未曾请到此人,才将姜宁之的病拖至今日。 池洛瑶没再多想,唤来霜儿吩咐她向大长公主府去递张拜帖,虽说也能等到几日后的宫宴上再问,但姜宁之体内的蛊毒谁又知道何时会爆发,看见池洛瑶眉眼中的急色,霜儿一刻亦不敢耽搁的连忙去将此事办了。 而姜宁之看着池洛瑶略有急切的样子,心下一热,是被人关心看重的感觉,自从院长妈妈离世后,再也未曾体验过的温暖。 叶南春:“虽然在下不知道如何解此蛊毒,但有一抑制之法,殿下寻得解法之前可以照此法先将蛊毒抑制住,在下回去之后也会修书一封给师傅询问解法。” 姜宁之:“如此,那就多谢叶小姐了。” 叶南春没有把握能请出自家师傅来为姜宁之解毒,而且师傅当年所书手札之中并没有提及后续治疗,也许不是未曾记录,也可能是并没有治好,也许是人家大长公主自身的际遇解了这蛊毒也未可知。 是以叶南春只留下抑制蛊毒之法便告辞离开了。 姜宁之让管事付完诊金后又将人好生送出府。 叶南春留下的抑制蛊毒之法其实是一种药浴之法,原主的身体常年病弱,内里早就被蛊毒侵蚀的破破烂烂,能够抑制蛊毒的药物药性刚猛,若制成药丸吃下,只怕姜宁之承受不住。 于是将九九八十一种药材放入水中,浴桶底部要文火烧着,好将药性缓慢但持续的熬出来,也能够让姜宁之脆弱不堪的身子能够吸收。 每日两个时辰,须得连续不间断的泡上七个疗程,每七日一个疗程,每个疗程结束后叶南春会来诊脉,根据情况调整后续用药。 所以此时光着身子泡在浴桶里的姜宁之感觉自己就像被文火烹煮的一锅汤,鼻子微微抽动,仿佛能闻到肉香。 最尴尬的不是这个,而是因为这个药浴需要姜宁之保持清醒,但药力入体,人又泡在温热的水中,会逐渐困乏。 怕她睡着将自己淹死,须得有人一直守在身边,那这个人自然就是刚刚与她成婚的皇妃池洛瑶了。 虽说隔着一个屏风,但姜宁之多少还是感觉不好意思。 毕竟两人还没有真正的坦诚相对过,更何况其实两人并不熟悉,姜宁之虽然心中将池洛瑶视作自己的妻子,会想要照顾她保护她。 也因为池洛瑶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书中世界里最熟悉也是羁绊最深的人,对池洛瑶比旁人亲近了些。 可是,可是说到底,她俩跟那些盲婚哑架的普通妻妻也没什么区别。 身上是被热热的药汤泡得红彤彤的,脸上却是因为不好意思而爬满了羞色。 “咳,洛瑶可会无聊?” 想着俩人一直这么闷不吭声的实在尴尬,姜宁之只好轻咳一声打破这一室寂静。 池洛瑶摇头,却突然想到那人害羞的样子,可能未必看得到。 于是简短的回答:“不会。” 姜宁之撇了撇嘴,见她好像并不是很想搭话,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没再开口。 倒是池洛瑶反应了过来刚刚的回答可能会让姜宁之误解,又启唇。 池洛瑶:“我刚刚在想一些事。” 言下之意就是因为刚刚想着事情所以不无聊,姜宁之见她有意聊天,自然也就开口接话。 姜宁之:“是很难解的事情吗?” 池洛瑶:“是。” 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开口说道:“也是很重要之事。” 姜宁之一愣,琢磨着她语气里深藏的意思,迟疑的说:“是,与我有关吗?” 池洛瑶倒是愉悦的扬起了嘴角,这人,该说是很有自知之明还是很厚脸皮呢? 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池洛瑶不急不缓的调整坐姿,隔着屏风看着后面朦朦胧胧的人影。 池洛瑶:“若我说是呢?” 姜宁之:“若是与我有关,我自然是开心的。” 池洛瑶:“那,若不是呢?殿下可会 9. 又来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自那日之后,倒是过了几日无人打扰的安生日子。 池洛瑶虽然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姜宁之能感觉得到,她对自己好像多了几分亲近,也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感觉,常常会觉得池洛瑶像逗弄小动物一般逗着她玩。 或许是因为池洛瑶比姜宁之大三岁的原因,姜宁之从她眼里看到的不是对妻郎的爱慕,更多的是对妹妹般的纵容和宠爱。 总之,姜宁之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姜宁之穿书前的年龄已经是二十八岁,在年龄方面实际上是要比池洛瑶大几岁的。 更何况两人是目前是齐齐关系,让姜宁之总在对上池洛瑶那样的眼神时有几分难捱。 是以这几天姜宁之有意无意之中都在躲着池洛瑶,她自己对人家的心思说不上清白,现如今尚不能说得上有多喜欢,只是她是将池洛瑶当成妻子在看待。 此时这位来自开放包容的新时代穿书者丝毫没觉得自己对待感情是多么传统守旧又固执己见的一个人。 当然,更多的原因其实是每次泡药浴之时,两个明明还没有肌肤相亲过的人却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共处一室,还是一个人脱光了,另一个人穿戴整齐的情况,姜宁之实在是受不住。 “哎~”姜宁之无意识的叹气,手中一遍遍的扯着花园中刚刚盛开的鲜花。 芊蕊:“殿下,您再这么扯下去,这园子里的花不出两日就都得让您扯秃了!” 随侍在一旁的芊蕊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们家殿下这几日闲来无事就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园子里瞎逛,也不说陪着新婚的皇妃,还这样祸害园子里的花。 “咳咳~” 姜宁之一时之间尴尬不已,收回手背在身后搓了搓手指,颇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郁闷感。 姜宁之:“皇妃...现在在做什么?” 芊蕊看了一下天色,回想一下近几日池洛瑶大概这个时辰都会在哪里,在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回答。 芊蕊:“平日这个时辰,皇妃都会在书房里呢。” 姜宁之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没再多说 其实芊蕊在内心已经疯狂吐槽了上千次,殿下每天这个时候都要问这个问题,问完又不去看人家,明明惦念的不行,偏偏就一脸无所谓的淡定样子。 ...... 此时的书房中,池洛瑶端坐在书桌后,手里捧着一封信,蹙眉认真看着。 霜儿在一旁亦是神色严肃,书房中还有一人,静静跪在书桌前方不远处。 池洛瑶放下信缓缓开口:“此事确实不易,你替我回去谢谢夏烟妹妹,过几日若得空了便让她来府中坐坐。” 跪着的人恭敬应下之后就转身离去,待人走远之后,霜儿屏退左右,方才回到池洛瑶跟前。 霜儿:“夏烟小姐那处不成,是不是会影响皇妃您的布局?” 池洛瑶摇头:“本就没寄望于此,我心知此事太难,夏烟必是尽了全力,若能成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也是正常。” 池洛瑶认真回想着她觉醒后了解到的话本里的设定,那位话本里她命中注定纠缠不休的乾元君,乃是当今女皇的第三子,叫做姜宁缙。 这位三皇子颇受女皇宠爱,给他取名一个缙字足可见女皇对他的看重,在大晋朝竟可以缙字命名,可想而知如无意外的话,未来这位三皇子亦会顺理成章的正位东宫。 池洛瑶不屑的想着,怪不得即便是话本中他强占妹妻气死妹妹都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池洛瑶是在大婚前一个月觉醒的,那时赐婚旨意已下,再想要更改绝非易事,但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七皇女。 雍王表面上是女皇最为信赖之人,大晋朝唯一的异性王,权柄滔天,多么风光。 只是个中不易谁又能知,女皇用雍王,亦怕雍王。 雍王在军中威望太高,只是无人可以替代雍王这样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战神之名,也只有雍王在,南北两境接壤的澜楚与长渊两国才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年女皇也不是没有扶持其他将领用以制衡雍王,只是收效甚微。 雍王打的胜战越是多,雍王府中众人越是小心翼翼,尤其是雍王的子女们,除了大儿子自小随雍王征战在外,其他子女一律留在京城中,众人虽不名言,但谁不知道这是留质之举。 雍王几个子女中,只有池洛瑶一个坤泽,雍王权势威名太胜,池洛瑶的婚事早就不是自己能够随意决定做主的,女皇陛下早年便有意定下池洛瑶嫁入皇室,只是那时雍王曾以爱妻早逝,还希望女儿在身边多留些日子将人留下了。 后来见雍王生生拖了好些年,女皇亦是有些着急,明里暗里问了几次。 其实池洛瑶无论嫁给哪个皇子皇女都会淌进皇室夺嫡的这趟浑水中,女皇虽未明言,但自然是想雍王能够成为他日东宫之主最强大的依仗。 池洛瑶心知无法再拖延,但又担心自家成为权势斗争的牺牲品,干脆选了个自幼病弱的七皇女。 原主姜宁之的生母出身不高,没有外家可以依仗,身体又弱而且她自己也没那份夺嫡的心思,即算是能熬到几十年后寿终正寝,无非也就是个闲散王爷罢了。 更何况,以原主那样的身子,还不知有几日光景可活。 所以池洛瑶此举便是向女皇表明,池氏可以成为皇族手中永远的利剑,但这把剑,只会握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人手中,谁为君,自可放心握着,但却是万万不会卷入夺嫡的争斗之中。 无论是一个活着的姜宁之还是一个早死的姜宁之,对未来入主东宫的那人都不会是个威胁。 所以女皇对池洛瑶自请嫁给姜宁之的请求虽然感到诧异但也没有拒绝。 毕竟她真正的目的也只是想要将池氏的不可控性降低罢了。 池洛瑶:“明日便要进宫谢恩了...” 霜儿不明所以但依然接话道:“是啊,皇妃。” 池洛瑶:“你去将殿下寻来,便说我身体有些不适,我先回卧房里等她” 霜儿:“是。” 池洛瑶看着霜儿离开的身影,随即转身慢吞吞的往卧房而去,她才刚脱去外衣躺下没多久,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洛瑶~”姜宁之甫一进来便见池洛瑶仅仅穿着躺在床上,她也顾不得什么羞涩,赶紧冲道床前。 姜宁之:“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舒服了?我让人去请大夫。” 说着正要转头吩咐芊蕊却被池洛瑶抓着手。 池洛瑶:“不必请大夫,殿下。” 姜宁之懵然的眨眨眼看着池洛瑶将所有人都屏退,霜儿最后退出卧房之时还顺手将房门带上了。 池洛瑶:“洛瑶有事想求殿下。” “嗯?”姜宁之疑 10. 进宫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芊蕊:“殿下,皇妃,外头车架已备好。” 今日便是入宫谢恩的日子,姜宁之与池洛瑶二人一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平日里二人穿着随意,简单舒适即可。 今日是二人成婚以来首次入宫谢恩,自然方方面面都不可怠慢。 姜宁之平日里多穿些浅色的衣裳,或是玉白或是天蓝,就连池洛瑶也甚少会穿坤泽女子中流行的红粉之色,更多的都是穿着浅碧色或是淡绿色。 今日两人倒是一同穿上了一身的朱红之色,虽不及大婚那日喜服那样花样繁杂、颜色鲜美,倒也不失喜庆。 左右侍奉之人本想着今日怎么也算个喜庆之日,原想说几句吉祥话,也好向主子讨些赏赐,结果缺见二人面色沉凝,毫无喜意,于是伺候的愈发小心翼翼,只怕犯了什么错被责罚。 直到姜宁之与池洛瑶二人上了车架之后,众人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姜宁之掀着车帘看着途经风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发愁。 姜宁之:“零五一,如果...今天我没有成功渡过这波剧情杀的话,是不是意味着...” 零五一:“如果今天宿主无法成功渡过剧情杀,那么宿主的意识将会被抹去,也就意味着真正的死亡。” 往常机械的声音却难得带出了几分沉重的语气,姜宁之倒是淡然一笑。 姜宁之:“路行此处,既然无法回头,那就只能一鼓作气的撞破这堵南墙。” 结束了与系统的脑内交流,姜宁之也放下了无畏的担忧,心情倒是开阔了不少,反正不成功便成仁,不是她担心就能影响必然会发生的事情,那还不如见招拆招。 放下帘子后姜宁之才注意到往日淡然的池洛瑶此刻状态不对,凝眉出神的样子与平时总爱调笑逗弄她的那个人不太一样。 姜宁之伸手抚平池洛瑶眉心间的褶皱,温热的指头碾过眉间惊醒了池洛瑶,她回头静静看着姜宁之,并不言语。 姜宁之:“是有何事让洛瑶感到困扰吗?” 池洛瑶:“只是担心表现的不好,给殿下丢人。”说着将头转开,她有时也会想能不能跟姜宁之说说她觉醒之事,但又担心姜宁之无法接受,毕竟这样的事放到谁的身上说出去都只怕被人当做得了癔症。 而姜宁之不知她心中所想,但也能感觉到这句话只是池洛瑶敷衍的说法,看着她不想多言的样子也没有追问。 轻轻揽过池洛瑶的肩头,认真凝视着怀里乖巧的小猫。 姜宁之:“无论何事,无论何时,我都会陪着你。” 也会护着你。 这句话却是放在心中,她将会付出所有去践行这句誓言,即便不曾说出口。 ...... 车架行至皇宫门口,姜宁之与池洛瑶便得下车转而乘小轿入内,俩人须得先前往御书房拜见女皇,而后池洛瑶便得独自前往后宫向皇后与各宫娘娘请安听训,姜宁之则是留在御书房与女皇议事。 到了晚间开宴之时,二人才能再次碰面。 一路折腾来到御书房前,碰巧遇见刚从御书房内出来的宰辅任千秋,两相见礼后就听内侍出来传话。 内侍:“陛下请七皇女殿下与皇妃进殿。” 俩人对视一眼,礼貌与任千秋告别后便进了殿内。 御书房通常是女皇批阅奏折、处理政事之所,一般召见内臣与子女谈话也在此处。 殿内摆设简单却处处透露着皇家贵气,女皇身着明黄常服,正在批阅奏章。 听见二人进殿便抬头看来。 “儿臣/儿媳,给母皇/陛下请安。”二人一同下拜,姜宁之趁隙瞄了一眼女皇的样子,自己这个便宜母皇也许是保养得当,明明四十几岁人了,看起来还像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如果在现代走出去,只怕更多人会认为两人像是姐妹多些。 若不是明黄的常服上滚印着祥云腾龙,一身儒雅的气质倒像是哪个书院里的教书先生。 姜沛:“免礼。” 女皇微笑着开口免了二人的礼,见她二人起身后便让人赐座,待得她二人谢恩坐下后才接着开口。 姜沛:“我瞧着小七的气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想是娶了媳妇心情也好。” 姜宁之:“这几日确实觉得身子爽利了不少,还要谢谢母皇给儿臣找了个好媳妇。” 秉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姜宁之觉得自己先上来吹捧一顿应该不会有错,姜沛挑眉看着甜甜笑着的姜宁之,心想看来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 姜沛:“洛瑶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你们二人妻妻同心,幸福美满的,朕也不算枉做了这一桩媒。” 池洛瑶福身:“殿下待儿媳很好,多谢陛下体恤,赐了儿媳这一桩婚事。” 姜沛摆摆手:“哎~倒是朕要多谢你替朕照顾这不争气的女儿才是。” 姜沛起身来到二人身前,姜宁之正欲起身却被她按着肩膀,只好稳稳坐在椅上。 姜沛:“小七自小就受了不少苦,虽是乾元但身子比一般坤泽还要弱一些,朕时常为此痛心的彻夜难眠。” 姜宁之:“母皇...”姜宁之实在坐不住想要站起来,姜沛说着眼眶也有些红了,她抓着姜宁之的手拍了拍。 姜沛:“说起来这桩婚事亦是我皇家占了便宜,雍王是千万个舍不得,如今小七的身子也见好些了,朕也好跟远在北境驻守的雍王交代,否则朕实在无颜再见池大哥。” 说起来,女皇年幼时与雍王也是不一般的情分,年轻时的女皇曾被先皇派去军中历练,在成为太女之前便是与雍王一同在战场拼杀了好几年,是以两人当初便是以兄妹相称。 只是如今一个贵为当今天子坐拥江山,一个权倾朝野手握大军,难免少了几分兄妹手足的情谊,多了几分君臣主从的疏离。 池洛瑶:“儿媳惶恐,父王来信时曾说陛下纵着儿媳,殿下又是温软的性子,只盼儿媳成婚之后能收起乖张性子,很是忧心儿媳做不成一个好媳妇,父王到时只好亲自向陛下请罪了。” 姜沛:“哈哈哈哈,朕这位大哥,一向忠直有余,他是该向朕请罪了,好久没 11. 生气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池洛瑶收拾好面上表情,神色如常的坐下。 七位皇子皇女进殿自然先是向玉座之上的皇后行礼,池洛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同样都是行礼,七个人却又是七种不同的样子。 端肃板正的是大皇子姜宁承,温吞柔和的是四皇女姜宁蕴,活泼马虎的是八皇女,敷衍了事的是二皇子姜宁行与五皇女姜宁宵,稀松平常的是六皇子姜宁昭。 而看似温文尔雅,眉眼中的不耐与轻慢却止不住的往外溢,便是那位话本中的男主角,三皇子姜宁缙。 池洛瑶这一个月来为了应对此次宫宴,没少调查几位皇子皇女,从行事中便可看出众皇子皇女性子与霜儿的调查结果并不相悖。 只是,这传说中温和有礼、材高知深的三皇子却是让池洛瑶深深感到疑惑。 人的影,树的名。 如果只是一人两人这样认为便不足为信,但每一位见过或与这位三皇子接触过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只能说要么这人确实如此,要么这人藏的很好。 但眼下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目中无人、缺心少肺的草包皇子。 不管池洛瑶如何想,几位皇子皇女一落座,便不一而同的将视线聚焦在池洛瑶身上。 大皇子姜宁承只是清浅的打量了一眼便不再多看,四皇女姜宁蕴对池洛瑶温和的点点头,八皇女姜宁桦则是好奇的看着这么名满京城的漂亮皇嫂,六皇子平静的眼波略过并没有特殊情绪。 剩下三人的眼神却就让人不怎么好受了。 二皇子姜宁行眼中是露骨的打量,五皇女姜宁宵眼中是兴味的戏谑。 三皇子姜宁缙眼中是惊艳、满意及势在必得的欲色。 池洛瑶心中虽然厌恶的欲要作呕,但面上还是得维持着礼仪,作为新妇,她须得同这些皇子皇女们见礼。 池洛瑶:“妹媳给大皇兄、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姐、五皇姐请安。” 微微福身后转头继续道:“问六皇弟、八皇妹好。” 几人中性子最是活泼年纪最小的八皇女姜宁桦迫不及待的开口道:“七嫂好~七嫂真漂亮,七姐有福了。” 池洛瑶见她毫无心机,天真烂漫的笑容铺了满脸,自然也是温柔的笑着回话。 池洛瑶:“八皇妹容貌殊丽,性子开朗,未来的妹媳也有福了。” 池洛瑶本就美的惊人,不笑时清冷冷月月宫仙子,这样轻言慢语脸带笑意的样子更是让人惊艳。 二皇子姜宁行:“八妹可是如何也比不上七妹这样好的福气,娶到了京城第一美人。” 五皇女姜宁宵:“可不是,七妹艳福不浅,这几日怕是乐不思蜀,前几日我与二哥前往府上都被撵出来了呢。” 大皇子姜宁承闻言眉头一皱,并未开口多说。 池洛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殿下一向体弱,大婚期间多有操劳,累病了几日,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皇兄皇姐体谅则个,莫要怪罪才是。” 四皇女姜宁蕴慢吞吞的声音响起:“小七身子我们都是知道的,即使受累了,合该好好休息几日,应当的,应当的。” 姜宁桦撇撇嘴:“谁不知道七姐身子弱,连大婚那日母皇都亲下旨赐下车架准许七姐乘车迎亲,偏有些人要做那不懂事的混蛋,哪有在人新婚第一日便不客气的上门摆谱。” 姜宁行、姜宁宵二人气道:“你!” 姜宁承严肃的呵斥了一声:“小八,岂可对兄姐胡言乱语。” 三皇子姜宁缙此时缓缓开口:“小八也是心疼她七姐,但二哥与五妹也不过是心急早日见见七妹的新妇,作为兄姐,虽然洛瑶郡主美名传遍京城,自然也要亲眼看了才能放心不是?” 见有人递了台阶,姜宁行一改脸上怒色,笑眯眯的接话:“自然如此。” 姜宁宵也附和着说道:“还是三哥说话好听,小八得空多和三哥学学,别一天天的像个乌鸦怪叫。” 姜宁桦本就年纪小,哪听得了别人这样激她,于是反唇相讥。 姜宁桦:“五姐倒是学得好,在哥哥姐姐面前装乖,倒是来欺负我们这些小的,七姐身子弱性子也弱,往常可没少被五姐磋磨,今日刚见七嫂就冲人好一顿阴阳怪气,可真是好姐姐啊。” 姜宁行伸手摁住了被气的想要站起来的姜宁宵,眼神示意她看向玉座上的皇后。 皇后膝下无子,平时对甫一出世就失去生母的老七要比其他皇子皇女都更心疼些,更何况姜宁之自小缠绵病榻,皇后对她更是爱护有加。 刚刚听他们对话已是心生不喜,现在听了姜宁桦的话更是皱起了眉头,隐有怒意。 姜宁宵只好忍着脑意,不想再惹的皇后发怒。 殿中众人都感受到了玉座上的皇后心情不好,一时无话。 半晌。 姜宁缙:“呵,今日是个高兴日子,大家怎的如此拘束。” 说着起身走到池洛瑶面前,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的举动。 池洛瑶更是心生防备,虽说话本里的剧情她被欺辱是在七皇女府中四下无人之时发生的,但眼下谁又能保证众目睽睽之下他又能做出什么混账事。 姜宁缙越看越满意,同时也越来越不满,这样好的美人竟然嫁给了他那个没用的病秧子妹妹,那家伙都不知道能活几日,何德何能。 雍王家的坤泽,誉满京城、美貌无双的才女,合该配他,这样的家世才貌倒是堪为他日后的太子妃。 没错,姜宁缙已经将池洛瑶视为禁脔,想到池洛瑶可能已经被姜宁之碰过,妒忌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的对池洛瑶释放了自己的信香。 刺鼻又带着鱼腥臭的海水味四面八方的包围而来,由于是针对池洛瑶一人释放的,其他人倒是未能察觉这边的异常。 姜宁缙不满的想着,这样的女人,就该完完全全成为他的,霸道的信香围绕着池洛瑶想要让池洛瑶身上都充满了他的味道。 池洛瑶在心中冷笑着,她早猜到会有这样一出,因乾元与坤泽天生的体质问题,常有乾元不顾坤泽意愿强行用乾元信香勾动坤泽进入雨露期。 虽然没想到这人行事如此嚣张狂妄 12. 摇人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池洛瑶垂着眼委屈巴巴的靠在姜宁之的怀里,看着她的手因为用力攥紧而青筋尽显,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颇有几分狰狞。 殿中众人也都听见了姜宁之进来时说的那句话,反应过来了刚刚姜宁缙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一时之中殿内响起不少细碎的议论之声,在玉座之上的皇后更是气的脸色发黑。 皇后愤怒的抬手将茶盏摔到姜宁缙脚边,大声冷叱:“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竟敢对妹妻释放乾元信香?” 方才还议论纷纷的众人眼见皇后发怒都吓得赶忙闭上了嘴,殿内侍奉的内侍哗啦啦跪了一地。 或讥讽或兴味的目光瞧过来,姜宁缙脖子上的信腺正一抽一抽的疼着,烦躁恼怒的瞪向揽着池洛瑶的姜宁之。 姜宁缙:“我并非有意,情潮期将至,有些没控制好罢了,七妹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姜宁之听了简直气的想发笑,轻飘飘一句话就想带过,乾元强行对坤泽释放信香若是当场勾出了坤泽的雨露期,池洛瑶不知要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难堪,一句没控制好就想略过,这不能够! 姜宁之冷笑着开口:“照三皇兄言下之意,便是将我妻子如何了,也便是一句无法自控便可打发了?” 殿中气氛凝滞,姜宁缙越是看着姜宁之将自己视为所有的人儿揽在怀里,池洛瑶又是那样依赖的样子,越是恼怒不已,于是他再开口语气也差上了许多。 姜宁缙:“你我都是乾元,七皇妹还不了解乾元情潮期的样子?本也没发生什么,只是信香不小心外泄罢了,七妹揪着不放难不成还想要三哥我以命相抵?” 姜宁之听得这无赖之言真是恨不得直接给这人丢进粪池里好好泡一泡,他这样的脏东西就该在属于他的地方里好好待着,不应该出来污染空气。 姜宁之:“三哥深受母皇爱重,身子金贵,妹妹哪敢去要三哥的命,只是...”她话音一转,看向场中闭口不言等着看好戏的众人,还有玉座之上气的正在揉脑袋的皇后 继续开口:“只是我的妻子在我心中亦是世间最为要紧的珍宝,今日若是因为三哥一时的‘不小心’而让洛瑶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她可还有命活?坤泽不似我们乾元,名声清白乃是与身家性命相连之事,三哥可还是不要随意的‘不小心’为好。” 姜宁之平时算是话少的人,若非怒极此时也不会说这许多话,言语之间提及‘不小心’三个字之时加重的语气众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在讽刺姜宁缙借口扯的垃圾。 姜宁缙虽是深受女皇宠爱,但也知道毕竟池洛瑶既是雍王爱女,又是七皇子妃,作为皇室与雍王之间紧密联系的那座重要桥梁,若是真因此出了什么事,只怕女皇也难保他。 所以现下虽然他心中很是不爽,也不得不低头向姜宁之二人道歉。 姜宁缙:“今日是我的不是,七妹与妹媳要我如何赎罪,我自不会有任何怨言。” 姜宁之低头看向怀中委屈的小猫:“洛瑶?” 池洛瑶轻轻抬头:“嗯...”随后她微微侧身看向姜宁缙,也知道对方不过是因为此事被姜宁之放大了而不得不低头,但她也知道虽然不能趁机做些什么太过分的要求,但也不能轻易放过。 池洛瑶:“今日之事,三皇子是无心也好、有心也罢,终究还是发生了,若非我家殿下的信香护着,难保洛瑶此刻会如何。” 池洛瑶不理姜宁缙不太好看的脸色,转而看向殿内诸人。 清润冰凉的声音缓缓流淌在安静的大殿内:“我父王十五岁上便入军中,一生戎马,为边境安宁受过伤、撒过血,时常教导我们这些子女要忠君爱国,无论是为江山社稷之稳固,还是为君臣一心的情谊。” 她看着揽着她的姜宁之,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池洛瑶:“洛瑶都是自愿嫁给七皇女殿下的,我们成婚后殿下待我体贴娇惯,从不让我受累受气,我亦是被养出了几分娇气。” 姜宁之听着怀中小猫提到自己,又是开心又是心疼,更用力的揽紧受了委屈的小猫,池洛瑶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抱的太紧了不太舒服,姜宁之赶忙又松开些许。 池洛瑶:“三殿下贵为皇子,又是兄长,洛瑶不敢说罚,但还请三皇子日后远离洛瑶,不知三皇子可能做到?” 姜宁之开口补充:“洛瑶胆子小,今日又受了惊,我们妻妻二人日后会躲着三哥走,也请三哥不要来我府上,在旁的地方见着也请三哥不要怪我们妻妻二人失了礼数。” 还未等姜宁缙开口说话,玉座上的皇后便站起了身。 皇后:小七两口子今日都受了委屈,便回府缓缓,三皇子既是情潮期将至,信香难以自控,今日宫宴就算了。 众人俱是起身应下,皇后接着说道:“至于小七两口子刚刚所言,三皇子可听到了?” 姜宁缙不甘心的咬牙道:“是,儿臣记得了。” 于是皇后挥挥手,众人一一行礼离去。 姜宁缙前脚回到皇子府,后脚宫中女皇口谕与皇后懿旨一同传来,内容都是让他以后不许踏入七皇女府上,女皇口谕还上还说他行为不端、殿前失仪,罚他禁足皇子府中一月。 气的姜宁缙砸了许多名贵的花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 姜宁之与池洛瑶一同回到皇女府上,池洛瑶当即吩咐了要沐浴。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那股腥臭的海水味还是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难受得紧。 姜宁之见她郁郁只好放人先去洗澡,又因为担心剧情杀的原因紧紧跟在人身后,寸步不离。 一直跟到浴房前池洛瑶驻足,她一不注意差点撞人身上,还要反应够快急急停了脚步,温热的呼吸甚至隔了一小段距离扑在了池洛瑶的脸上。 池洛瑶嗔怪的看她:“殿下是要跟进去一块沐浴吗?” 姜宁之结巴:“啊~没,没有。” 然后巴巴看着人转身进了浴房啪的一下把门关上,然后可怜兮兮的蹲坐在门口,抱着双膝发呆守着。 脑海里还在研究着,虽然逃过了晚上的宫宴,也找了由头暂时限制了姜宁缙的人身自由,但她心中还是放心不下。 原书剧情想必不会这么轻易简单的就能被改变,所以她怀疑姜宁缙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他府 13. 筹谋啦 《穿回古代变成病弱炮灰A》全本免费阅读 两人来到前厅之时,池元正已经在厅中等候多时,他眼中并无不耐,好似在这再等上三五个时辰也依然不会有任何表情变化。 见姜宁之二人联袂而来,起身欲要行礼,姜宁之快走几步扶住了他。 “二舅哥快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开玩笑,她还有事求人家呢,这礼是万万不敢受的。 池洛瑶也跟着说:“二哥哥且安坐吧。” 池元正:“是。” 他并不多话,只随着二人坐下准备一块用午膳。 池元正今日上午在宫中当值,回到府里之时就猜到会有人来请自己,他本以为会是妹妹着人来请,却没想到是七皇女殿下的人先来请了。 池元正任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宫内发生的大小事情难以逃脱他的耳目,雍王的地位尴尬,既是女皇宠臣,又是女皇最为提防之人。 即使知道了池洛瑶今天受了委屈,他心中再如何恼怒,都不可以轻易发作,三皇子人还没有回到府中,圣旨就先一步到了,不过也是女皇做给他们看的罢了。 意思就是罚都罚了,就是有什么怨什么气,事也该平了,不然就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不懂事了。 “二舅哥久等了,先用膳吧。”姜宁之殷勤的给池洛瑶布菜,同时亦不忘开口招呼着池元正。 池洛瑶见自家哥哥神色严肃,隐带怒气,想他应该是得了消息的,提起酒壶给池元正添了一杯酒。 本是有些着急的池元正见状也只能按捺住心中怒火,于是三人便这样平静和谐的一起用了顿午膳。 饭后,姜宁之屏退左右,池洛瑶与池元正知她是要开始说正事了,俱都正了神色,凝神倾听。 姜宁之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池洛瑶:“想必二舅哥已然知晓今日宫中发生何事了。” 池元正:“嗯,我当值时便已有人来报。” “那我也不与二舅哥兜圈子了,此番请二舅哥前来乃是有事相求。”姜宁之伸手牵起身边池洛瑶的手,有些心疼的看着池洛瑶。 姜宁之:“是我无能,洛瑶受了委屈,我却不能为她讨个公道。” 池洛瑶:“莫胡说,殿下不是已然为我请了旨意不让三皇子再靠近我吗?” 闻言,姜宁之垂眸,看着手中握着的雪白柔荑。 再开口时声音发紧:“不,还不够,远远不够。” 再抬头,神色坚定。 姜宁之:“三皇兄心机深沉,他今日虽是受了挫,但他被母皇宠爱多年,早已养成了霸道的性子,他既已动了念,就不会善罢甘休。” 池元正点点头:“三皇子今日被大大落了颜面,只怕还会想着如何报复回来才是。” 池洛瑶好奇:“我常听人说起三皇子,都说三皇子颇有几分女皇之风,足智多谋,才高行洁,是与女皇一般儒雅温和之人。” 姜宁之也奇怪,在原书剧情里的男主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存在,虽然也带有一份使人降智的主角光环,但如果一个人身上没有优点,又怎么能做到轻易征服身边所有人,还... 让这么优秀的池洛瑶,在被玷污之后,还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执掌后宫。 想到这里,姜宁之郁闷的看了池洛瑶一眼,牵着的手都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气。 池洛瑶不舒服的抽动了一下手指,疑惑的看着姜宁之。 池元正不知二人的小动作,附言道:“我往常听说的三皇子为人也确实不错。” 姜宁之:“此时纠结此事也无用,此番请二舅哥前来,是想向二舅哥借几个人。” 池元正:“借人?” “是的。”姜宁之正色“我担心三皇兄会做些更混账之事,可我手头无人可用,我担心洛瑶的安危。” 池洛瑶没想到这人将自己哥哥请来是为了自己的安危借人,又想到她这些天无论大小事都将她放在心上,事事以她为先,现在出了这等事,她会如此做好像也很正常了。 池元正看自家妹子根本没有看自己的意思,心里纳闷,这七皇女是不是对他家这位大小姐有什么误解? 一个自小便能掌一府之事的坤泽,兵法武艺样样都要学得比他还厉害的妹妹,还需要他来派人保护? 池元正震惊到失语,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要离谱的事情了,但见池洛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不能晾着人家七皇女不回话。 只好开口答应:“借人自然是没问题,只是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姜宁之早已想好:“三皇兄知我身边无人可用,他受母皇宠爱,胆大包天,我怕他这两日就会忍不住想要动手。” 说着她松开了池洛瑶的手站起身附耳到池元正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话,池元正不时点头应下,池洛瑶无奈,这傻子怕是不知道她习武多年,五感异于常人,早就将她们俩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其实姜宁之也没有想要背着池洛瑶的意思,她只是想着筹划这些事,总得避人耳目,藏着后招,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池洛瑶也由得她去,虽然自己本来也做了不少的准备,姜宁之做的这些虽然暂时还帮不上什么忙,但看在她一片好心上,池洛瑶也不想打击她。 只是想着自己大婚前就拜托好友霍锦文办下的事,想来约莫这两日也该有回音了,池洛瑶抿一口茶,静静坐着。 姜宁之与池元正商定应对之法后,池元正便要告别,临走前看了一眼自家妹妹,还是安然饮茶的淡定模样,看来心中早有定计,再看姜宁之一脸绞尽脑汁、十分努力的样子,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被他家妹妹外表所欺的傻子,往日里被他妹妹这幅乖巧文静的样子所欺骗的人不说一百也有八十。 只能祝福这位妹妻,自求多福吧~ 反正自己也玩不过自家妹妹的,池元正心想。 来时满脸愁怒的人,走时偏偏是一脸幸灾乐祸,乐呵呵的样子。 跟在池元正身边的小厮好奇的看着他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小厮:“二公子,是有什么好事吗?” 池元正淡定的上马:“没什么好事,只是有人要倒大霉咯。” 说罢一夹马腹便策马而去。 池元正回去之后没多久就送来了十几人的小队, 14. 上套啦 倒是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在姜宁之怀疑男主是不是打算就老老实实待着不来作妖的时候,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姜宁之近段时间趁着身体恢复,每天也会早起抽出点时间做些锻炼,虽然不能增加几分武力,但是好歹能让体力变好一些总是没错的。 今日她锻炼完毕正要回去沐浴的时候见霜儿急急忙忙前来报信。 霜儿:“殿下,皇妃失踪了。” 姜宁之闻言急的跳起来:“什么?怎么回事?” 霜儿赶紧将事情始末讲来,前两日池洛瑶收到好友霍锦文来信称不日将要回京,盼望相聚一叙。 于是今日一早池洛瑶便出发前去赴约,车架行至半途时遇见一场纷乱,一群纨绔子弟起了争执,本就是各有身份的人,这是某位大人家的乾元小儿子,那是哪位公侯家的乾元大女儿,身边都围着仆人侍从的,也不知是谁先动起手来,只片刻便乱了起来。 霜儿虽然着急但还是稳住了情绪,语速极快的说道:“他们将路给堵了,咱们的车架进不得退不得,奴婢本在车架内伺候,皇妃让奴婢下车看看情况,奴婢便下去了。” 姜宁之眉头紧蹙,她安排了不少人在池洛瑶身边护着,早已嘱托过即使池洛瑶出门,这些人也需扮作仆从跟随,时时守卫不可懈怠,按理来说已经足够安全,她又听霜儿继续说着。 霜儿:“奴婢下去之时,闹起来的人群已经围散在车架附近了,于是奴婢便吩咐了几名侍卫前去控制场面,那些人人数虽多但是都是没什么身手的普通人,没多久场面控制好了奴婢便回到车架内,一进车架便发现皇妃不见了。” “哼。”姜宁之冷笑,看来不需要多想,这是明摆着早有预谋,想必是这几天探查过七皇女府上守卫森严,没有漏洞可以钻,于是便在府外等着。 姜宁之不再多想,转身嘱托霜儿前去雍王府上给池元正报信,请他安排人手寻找,又将芊蕊唤来,让她前去京城府衙门请府尹派人调查皇妃失踪之事,将她身上的皇女印信交给芊蕊,让她同各处城门守军说一声,加严对欲要出城之人的盘查。 虽然她心知这事大概率是姜宁缙出的手,想来也不会轻易将人送出京城,只会摆在眼皮子底下,但总要防个万一。 心中虽然着急万分,但也沉着冷静的一项项事务,随后她唤来折秀,吩咐折秀用轻功带自己快速前往皇宫。 就在姜宁之前往皇宫之时,得到消息的池元正便派了人手暗中将三皇子府给监视起来,无论人是否被姜宁缙藏在三皇子府中,但既然抓了人,姜宁缙势必是要亲自前去的,盯死了姜宁缙的动态便不惧找不到人,这是前些天姜宁之便与池元正商议好的。 她们不知道姜宁缙会如何出手,所以便将所有的可能都一一准备了对应之法。 折秀轻功了得,还没花了半柱香的功夫姜宁之就来到了皇宫里,见是七皇女,宫中守卫也不多拦,一路顺畅无阻的来到了议政殿,一般这个时辰女皇都会在议政殿里与内阁大臣们议事。 内侍进去通传七皇女求见时女皇还觉得惊讶,毕竟无论是原主还是现在的姜宁之,都算是第一次来到议政殿这个地方。 女皇猜测应是有急事才会着急入宫前来此处求见,于是便停了议事,先让人进殿。 姜宁之一进殿内便跪下重重跪下,殿中准备先行退下的内阁大臣们一时之间都愣住了,姜宁之趁着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磕头喊道:“请母皇救命!” 女皇急忙来到姜宁之面前欲要将她扶起,只见姜宁之面容哀切,双眼通红,于是开口安抚:“发生了何事?地上凉,小七先起来回话。” 姜宁之不肯起,执拗的重复道:“请母皇救命!” 女皇见她坚持,只好无奈说着:“好好好,母皇一定救你,究竟何事?” 姜宁之:“儿臣的皇妃今日一早在闹市中被人掳走,不知所踪,求母皇救救洛瑶。” 说罢,姜宁之重重磕头,女皇本欲阻止的手却在听清姜宁之话语里的内容时停住,一时顾不得去扶姜宁之。 震怒道:“什么?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皇城之中,竟敢有人掳掠皇女妃?” 女皇大怒,唤来禁军统领安排了三千禁军在京中搜查,又着人前往京郊大营调了一万兵士在京城附近要道上设卡把守。 女皇是又气又惊,池洛瑶可不仅仅是七皇女妃,还是雍王爱女,若是池洛瑶出了事,那不止是皇室丢了颜面,更是将皇室与雍王之间的关系推到尴尬的境地之上。 女皇心中翻过了无数的猜测,冷气森森的开口:“众位爱卿且退下吧,今日议事便先到此。” 众人点头称是便退出了议政殿,女皇低头看着还在地上趴跪着的姜宁之,叹了口气。 安抚的开口:“小七起来吧,朕已派人前去寻找,不会让你的皇妃出事的,你且安心。” 姜宁之见众人都退下,再度磕了个头:“母皇,求母皇答应儿臣一事。” 女皇好奇:“何事?你说。” 姜宁之:“儿臣自小身子便不好,一直在府上养病,从不与人相争的,洛瑶一个坤泽,嫁与儿臣之前也从未与人结下仇怨,今日此事,只怕贼人是想使得雍王与皇室离心才有此举。” 女皇闻言点点头,确实,若不是这样的目的,何人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当街掳掠皇女妃,女皇眼中冰凉,脑海中掠过许多人选。 女皇:“那小七又欲求何事?” 姜宁之心中知道若是此事是姜宁缙所为,目的肯定就只是要得到池洛瑶,就算到时候将池洛瑶救回来,女皇为了皇室的颜面也会将这事按下,更何况女皇最是宠爱姜宁缙,欲要他入主东宫,来日好能承袭皇位,自然更是不会将他重罚。 但此时姜宁之已经将此事摆放到可能危及江山社稷的高度上,刚刚又在这么多内阁大臣的面前说了七皇妃当街被掳,就是要让这事闹的更大,姜宁缙胆大包天,仗着女皇的宠爱为所欲为,若是这次没有狠狠打痛他,那她和池洛瑶以后只会面临更多麻烦事。 想到这里,姜宁之冷声开口:“无论此事是何人所为,必是想乱我江山社稷,陷母皇于不义,更是有辱洛瑶声名,让我皇室蒙羞,如此歹毒心思,儿臣请母皇到时严加惩罚,不可放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女皇虽然诧异于往日性子温软的女儿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果断理智,但也知道此事就如姜宁之所言,影响颇大,所以她答应的毫无负担。 女皇:“自然,若是查出何人所为,为了你和洛瑶,为皇室,为雍王,朕定当严加处罚。” 有了女皇这话,姜宁之才算是放下心来,就算这次要不了姜宁缙的命,她也要一步步的削减女皇对姜宁缙的宠爱与看重,只有不断剪除男主身边的助力,她才能够对付得了姜宁缙。 毕竟她一个炮灰想要和满身光环的主角对上,说是鸡蛋碰石头也不为过。 女皇:“好了,快起来吧,朕知道你担心洛瑶,但你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姜宁之:“是。” 女皇又弯下腰扶起姜宁之,姜宁之这次倒是没有再推拒,顺从的起身,和女皇一并在殿中等待消息。 没多久,殿外就传来了内侍的声音,是禁军统领桓利求见。 桓利入殿行礼,女皇急切的声音便响起:“免礼,如何了?” 桓利看了一眼姜宁之,有几分犹疑的开口:“禀陛下,已寻得七皇女妃的下落,只是...” 姜宁之见他这样便知道下手之人必是姜宁缙,她心中冷笑面上却只是保持着一脸着急忧心的样子。 女皇不耐烦的看过去:“只是什么?七皇女妃现在何处?是否安全?” 桓利:“是,是三皇子府上的人,七皇女妃现下应该在三皇子府上,不知是否...微臣不敢带人闯入三皇子府内,让人围着,便入宫来回禀了。” 原来桓利得了吩咐之后前去了解池洛瑶失踪的前因后果,于是派人去将今日围在闹市中的那群人都抓起来,都是些娇贵的纨绔,哪里能受得了严刑审问,没多久就有人招了。 这个人是兵部侍郎的次子,本来酒楼里喝着酒,三皇子府上的管事前来吩咐让他在带着人手在闹市中将其他家的公子小姐围起来,说是这几人前些日子得罪了三皇子,让他前去给个教训。 这人也没多想,得了吩咐便带人前去,想着替三皇子办事,十分卖力,当时虽是挡住了七皇女妃出行的车架,他也不以为意。 对于七皇女妃被掳失踪之事他倒是全然不知情。 女皇听了禀报勃然大怒,将手边茶盏摔碎:“混账东西,才罚他禁足府中一月,竟然就敢心生不忿想要报复。” 姜宁之听着话头不对,女皇虽是在发怒,言语间的意思却分明是将姜宁缙的行为说成是斗气,她内心呵呵,看来女皇还真是对这个男主宠爱的不行,还没怎么呢,就先想着给人脱罪了。 姜宁之立刻跪下:“母皇,求母皇救救洛瑶,三皇兄便是对洛瑶有意,可如今洛瑶已为儿臣之妻,儿臣无能,护不住自己妻子,若是洛瑶有事,儿臣真不知如何该向岳丈大人交代。” 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女皇看她哭的情真意切的,不知她是有意提前雍王还是无意,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语气不佳的冲着桓利吩咐起来。 女皇:“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三皇子府中将七皇女妃安全带回,谁敢拦你,杀了便是。” 15. 救妻啦 桓利领了旨意便要走,姜宁之不放心急忙忙跟着要一同前往,桓利看了一眼女皇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两人带着一小队禁军火速出发。 姜宁之这边如何暂且不提,却说池洛瑶在车架中见到有人围堵闹事便猜到姜宁缙打算动手了,当人进入车架要将她掳走之时,池洛瑶不可见的打了个手势阻止了暗中护着的几人,假装被制服的样子便被来人带走。 隐在暗中护佑着的几人对视一眼,这些人都是这一个月来池洛瑶暗中收服的死侍,她们或是在被仇敌追杀至绝境时被救,或是在遇到公侯欺压满腹冤屈求告无门时被救,总之都是深受池洛瑶大恩,发誓要以生命效忠的人。 这些人是池洛瑶觉醒后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利用自己对于剧情走向的先知能力,在原书里,这些人未来将会一个个被姜宁缙收服,也会成为塑造男主光环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被池洛瑶截了胡。 几人虽不明白池洛瑶此举何意,但还是暗中跟随保护,眼见池洛瑶被带回三皇子府中,几人皆都在就近隐匿好身形,好在池洛瑶需要之时能及时现身。 池洛瑶自幼习武,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她的武艺比之她几位兄长还要好,因她从来不曾外露此事。 将她掳来的人不知情,以为点了穴就万事大吉,毕竟三皇子也交代了不可伤到美人,浑不知在来的路上池洛瑶就已经冲破被制的穴道,眼下只是默默观察着。 “看好她。”那人将池洛瑶放在一处厢房之中,对着门外守卫吩咐了一句便赶忙前去复命。 池洛瑶猜测此时七皇女府中多半已经得知了她失踪的消息,她当然可以就这么离去,以她的武艺还有暗中保护的几人,此事并不难实现。 但她需要给姜宁之一个发作的借口,也要在女皇对姜宁缙的宠爱里撕出一个缺口,否则她们二人想要对付姜宁缙,在目前来说,与鸡蛋碰石头无异。 女皇的宠爱就是姜宁缙最大的王牌,等待姜宁缙犯错太慢了,等待姜宁缙犯大错更是难上加难。 机会既然撞到了她们手中,当然要好好抓住。 正在池洛瑶心中深思之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殿下。”是守卫声音,不难猜出来人是谁,池洛瑶平静的抬眼看向门口。 “嗯,可有异常?”姜宁缙懒洋洋的声音似乎带着满不在乎的自信。 守卫回道:“并无。”随着而来的是门推开的响动,姜宁缙一进房中目光就不由被放在卧榻上的池洛瑶吸引住。 池洛瑶今日出门是为了见好友霍锦文的,脸上妆容用心但不刻意,透亮白皙的脸上有着自然的淡粉,不需要腮红的装饰亦可看出那吹弹可破的柔嫩,清冷冷的眉眼与抹着艳红的润泽双唇相互衬托出一种矜贵的冷艳。 艳而不俗,清冷如谪尘仙子般的人配上这幅天然的纯欲之态,更是勾的人心痒痒。 姜宁缙脸上扬起自认温润如玉的笑容:“洛瑶郡主,许久不见。” 池洛瑶看着他猥琐的笑容只觉得恶心,并不搭话,姜宁缙也无所谓,自说自话。 “本殿下第一眼见你,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姜宁缙转身在椅子上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着,似乎并不担心姜宁之有能力找到三皇子府上。 他做这事时其实并没太多遮掩,本就是留着马脚等着姜宁之去抓,他就是要让姜宁之知道,人就是被他带走的,姜宁之一个病弱又不受宠的皇女如何跟他这个必定会册封太子正位东宫的人相斗。 他不急,他享受这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他就是要姜宁之寻到三皇子府中,要让姜宁之眼睁睁看着池洛瑶变成他的人,这样才能满足他内心变态的占有欲。 姜宁缙一想到在他之前,已经有人碰过池洛瑶,就恨不得要把姜宁之弄死。 池洛瑶不知他的想法,但也乐得就这么坐着拖时间,并不想同他多说话。 或许是觉得这样干坐着没意思,尤其是池洛瑶一脸平静的样子,激起了姜宁缙的征服之心,他实在不明白明明都已经这般境地了,池洛瑶凭什么还能够保持这样冷静不屑的样子? 于是姜宁缙一边释放起了自己的乾元信香一边开口:“七妹那样病弱,想必也不能满足洛瑶郡主吧?” 池洛瑶闻言皱起了眉头,对他下流言语无动于衷,但心中不喜他贬低姜宁之。 姜宁缙见池洛瑶皱眉,脸上总算有了些变化,满意的继续开口。 姜宁缙:“郡主不如从了我,本殿下带郡主感受一下何为真正的鱼水之欢。” 池洛瑶倒是开口了:“三殿下应当称呼我为妹媳,生疏些也可以直接唤我七皇女妃。” 纠正了他的叫法,姜宁缙自然知道应当如何称呼,他就是故意这般称呼,想要忘记池洛瑶与姜宁之成婚的事实,此时被池洛瑶点出来,他脸上得意的神色一下就消失不见。 眼中浮现出几丝扭曲,姜宁缙脸色一黑:“洛瑶郡主应当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说着不断加大乾元信香的输出,他就是要勾动池洛瑶的雨露期,要她在自己面前丢掉那些清冷矜贵的样子,婉转求欢,要她在自己的□□臣服。 但池洛瑶面色不变,就像全然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 池洛瑶也确实没有任何感觉,早在她察觉有人想要将她带走之时,她就已经顺手将姜宁之前些天给她的特殊强效抑制贴用上了。 此时确实感觉不到一点不适,鼻尖虽然闻得到逐渐变浓的鱼腥味,但她并没有被勾动雨露期,是以神色平静。 姜宁缙就不一样了,他没有感觉到属于姜宁之的乾元信香从池洛瑶身上传来,说明此时池洛瑶身上并没有多少姜宁之留下的信香保护,虽然确认了两人最近没有标记之事发生让姜宁缙心中高兴。 但他明明已经散发出了这么猛烈的乾元信香,为何池洛瑶还能无动于衷? 这无异于是在姜宁缙的脸上狠狠踩了几脚,一个坤泽对一个乾元的信香无动于衷这与直白的说这个乾元不行有何区别? 于是姜宁缙再也坐不住,起身来到床前正欲伸手朝池洛瑶脸上摸去。 池洛瑶神色冰冷的看着他的动作,眼中急转,似是惊慌,实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则是考虑要不要此刻动手反制住他。 “嘭”的一声房门被踹飞,桓利的脚步刚踏入房中,一抹快如闪电的身影冲入房间中,一把拽开床前的姜宁缙,来人伸手紧紧环抱住池洛瑶,紧的就像用尽全力禁锢住她一般。 感受到来人熟悉的气息,池洛瑶艰难的将自己的双手抽出,轻缓拍抚着那人的后背。 嘴上温柔的安慰着:“我没事,殿下,别怕。” 姜宁之用力到发颤,虽然她们早已筹划好了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她还是会担心自己来迟了,担心池洛瑶真的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这会让她抱憾终身。 “还好,还好你没事。”姜宁之的声音还带着无法平复的激动,池洛瑶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将自己松开些,实在是抱的太紧了。 “有些喘不上气。”池洛瑶这样说道。 姜宁之闻言松开了手,直到这时才好好查看怀中人的状态,见她衣着整齐,神色平静温柔,看来是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姜宁之松了口气,放心下来的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来救人却是让被救的池洛瑶安慰她,简直是角色倒转,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池洛瑶不以为意,偏头去看刚刚被姜宁之摔到一边的姜宁缙,姜宁缙被摔的有片刻呆愣,反应过来之后恼怒的爬起来就要对姜宁之动手。 禁军统领桓利见状过来将人拦着,姜宁缙气的破口大骂。 姜宁缙:“你大胆,没看见是她先对本殿下动手的吗?” 桓利表情淡淡的控制着姜宁缙:“看到了。” “那你还不速速将本殿下松开!”姜宁缙咬牙,心想待得他回禀母皇,一定要治这人一个不敬之罪。 桓利不为所动:“臣奉女皇旨意,请三皇子入宫。” 说着吩咐其他禁军押着姜宁缙出去,他转身同姜宁之与池洛瑶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人回宫,只留下一小撮禁军护送姜宁之二人回七皇女府上。 二人回到府上时,池元正已经在前厅等候许久,就连得到了消息的霍锦文也在此一起等候。 姜宁之想着池洛瑶毕竟受了惊,先让人回内院里梳洗一番平复一下心情,自己先前往前厅招待二人。 “殿下放心去吧,我没事的。”池洛瑶见她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舍不得离开的样子,无奈开口安抚着,怎么从前没发现她家小殿下还有这种黏着人不放的习惯呢。 “我,我就是放心不下,非得看着你在我面前才能安心。” 姜宁之不好意思的扯着池洛瑶的衣袖,恋恋不舍的说着。 池洛瑶好笑的开口:“那不如把我变作一个小玩偶,让殿下日日随身携带可好?” “嗯嗯。”姜宁之厚着脸皮点头“若能如此自是再好不过啦~” “胡闹~”池洛瑶娇嗔的轻轻掐了一把姜宁之手臂上的软肉,赶紧把这粘人精赶走,客人还在前厅等着呢。 这人就会缠着自己耍赖,真没办法。 池洛瑶摇摇头自顾去梳洗了,姜宁之没人理只好撇撇嘴老老实实的去前厅招待客人。 16. 难搞啦 姜宁之怕人等着急,一路小跑着来到前厅,却发现厅中二人老神在在的抿着茶水,一丝急色也无。 她先是跟池元正打了声招呼,随后看向了坐在主位右手边的霍锦文,眼中带着好奇的打量。 姜宁之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在《太子妃又带球跑啦》这本书的设定中,虽然故事是围绕着池洛瑶这个女主展开的,但是究其本质还是一本以男主为中心的后宫文。 原书中,男主靠着各种主角光环征服了无数坤泽,有男有女,其中除了池洛瑶这个女主之外,最得男主宠爱的就是眼前的霍锦文。 霍家乃是御封的皇商,手握大晋朝泰半财富,而这个霍锦文天生就是经商的料,以一个坤泽之身斗败了家中无数子女,成为了霍家下一代的家主。 也是因为男主将霍锦文拿下后得到了霍家的财力支持,再加女主池洛瑶身后代表的雍王手上的几十万大军,有钱有权,还有女皇的宠爱,根本无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是以他顺利正位东宫,最后继承皇位。 “霍小姐好。”姜宁之扬起友好的笑,不过分热情也不让人觉得虚假,趁现在男主还没来得及攻略人的时候,先刷个脸。 霍锦文这才淡定的放下茶盏,起身福礼:“七皇女好。” 若是旁人定要觉得霍锦文这样十分无礼,从来都是下位者向上位者先行礼,而她却等着姜宁之先同她问好后才起身行礼,有些本末倒置了。 但姜宁之本就是来自异世界的人,在那个现代社会里只讲究人人平等,如今虽然穿书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对于各种繁文缛节不太熟悉,即使熟悉了也不会太介意这样的事情。 姜宁之笑笑:“霍小姐不必多礼,请坐。” 她踱步至主位坐下,侍人将茶水奉上。 姜宁之:“洛瑶受了些惊吓,我便让她先洗漱一番定定神再来。” 示意芊蕊备膳,姜宁之正色看向池元正:“此次要多谢二舅哥了。” “也多谢霍小姐如此关心洛瑶。”姜宁之拱手“宁之在此替洛瑶谢过二位。” 池元正:“殿下不必如此,洛瑶是我妹妹,都是应当的。” 霍锦文没说话,只淡淡笑了一下,微眯着眼打量着坐在主位的姜宁之。 她与池洛瑶交情甚笃,池洛瑶求得赐婚旨意之时她就疑惑过池洛瑶的选择,在她看来姜宁之算不得是最好的选择。 霍锦文性格强势,但她也确实是手腕了得的人,自身优秀之人往往也会选择同样优秀的人来交往,在她看来比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是能力上的相配。 她曾经也调查过众多皇子皇女,池洛瑶背后代表着的是军权,霍锦文背后则是代表着财富,她们两人的婚事都不是轻易可以自己做主的事情,要按女皇之意,只怕两人都会落入皇室中。 只有三皇子姜宁缙在之前的霍锦文眼里看来还算不错,有才能有贤名更有女皇的宠爱,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必定能坐上那个人人渴求的至高之位。 池洛瑶与姜宁之二人成婚后,她虽与池洛瑶常有书信往来,但也从未细聊妻妻二人间的相处如何,所以霍锦文对姜宁之的印象还停留在很久远以前,一个身体病弱胸无大志又不受宠的皇女。 感受到霍锦文眼中的探究和疑惑,姜宁之只是淡定的接受着目光洗礼,她也没办法,毕竟她实在假装不来原主那个软弱的性子,她知道现如今大多数人都对她身上的变化感到好奇。 池元正:“殿下从宫中出来,女皇可说了会如何处置此事?”就差直接问女皇有没有明言会怎么惩罚三皇子了,他们大家精心筹备多日,好不容易抓着机会能够打击到姜宁缙的势力,自然最是关心姜宁缙的下场如何。 池元正和霍锦文都是对池洛瑶的能力有深刻认知的人,但姜宁之不知道,她还在奇怪怎么两人都一副完全不担心池洛瑶会发生什么的样子。 “母皇先开始不知是三皇兄做的事,倒是发了一通好大的火,那时倒是说了定会严加处罚主事之人。” 姜宁之摇摇头,想到最后女皇的反应,只觉得希望不大:“后来知道主事之人乃是三皇兄时偏说是三皇兄因早先受罚不满才起了报复心思,只怕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此事闹得这样大,便是保下了三皇子,女皇也颜面尽失了。”霍锦文坐直身子,眼中闪过算计。 池元正不忿:“皇子犯法也应与庶民同罪,女皇也太偏疼三皇子了。” 姜宁之也很不爽,只是经过此事她知道拥有男主光环的姜宁缙对付起来有多么的麻烦了,女皇对他不讲理的宠爱可见一斑。 这样大的事,放到任何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皇女身上,只怕此时早已贬为庶人了,而女皇只是让人将姜宁缙带入宫中问话,此时还没有任何惩罚的旨意传出。 姜宁之喃喃道:“是啊,母皇这样疼爱他,便是犯了这样天大的错处,也只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池元正二人看姜宁之出神,想着她应是心中委屈,一时感怀。 霍锦文见状便转移话题:“七殿下是如何打算以后的?” 池元正附和:“对,殿下可有想过以后?” “自然是想过的。”姜宁之回神“现下我们与三皇兄已是势如水火,他今日敢当街掳人,来日就敢当街杀人。” 姜宁之抿口茶:“此事母皇能平,那是因为事还不够大。” “噢?那要多大的事才算大?”霍锦文饶有兴趣的接话,突然发现这个七皇女有点意思,比她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多了。 “自然是要天大的事,捅破天的大事。”姜宁之‘核’善的微笑,池元正挠挠头看着二人打哑谜,蹙眉想着二人话中深藏的意思。 池洛瑶的声音从厅外传来,声音落下时,人也走进了厅中。 “殿下要做什么捅破天的大事?” 姜宁之忙起身去迎她,不顾旁人的牵起她的手,池洛瑶到底是没有姜宁之这样厚的脸皮,当着自家兄长与好友的面两人如此亲密,还是让池洛瑶微微红了脸。 她轻轻挣了挣被姜宁之握在掌心的手,姜宁之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攥得更紧了些。 池洛瑶没辙,只能瞪了姜宁之一眼,姜宁之满脸无辜的偏头看,池洛瑶无语。 两人一齐坐下,姜宁之才开口道:“不是我要做捅破天的大事,只是刚刚在与霍家小姐和二舅哥讨论接下来应当如何应对。” 大概重复了一番先前的对话,池洛瑶了然的点头,猜到她的心思,倒是和自己所想的不谋而合。 四人在厅中一边商议一边用了午膳,用完后霍锦文与池元正便告辞离开,霍锦文离开之时,池洛瑶与霍锦文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送走二人后,姜宁之牵着人慢慢走回内院卧房,只当顺便消食了。 池洛瑶先宽了外衣躺到床上,姜宁之看着在被窝里静静凝视着她的湿润双眸,被子堪堪遮住诱人的起伏,池洛瑶双手抓着被子边缘,像一只漂亮的可爱小猫,柔软的冲你露出小肚子示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这样软软的看着,姜宁之也软了心,脱下外衣挂好后也掀开被子躺下。 刚钻进被窝,怀里就滚进来一个娇柔的身子,姜宁之身子发僵片刻便放松下来。 抱着怀里人,轻抚她的背脊,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可是害怕?” “嗯~不怕。”埋在颈窝的脑袋拱了拱,透过被子传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似乎还带着些鼻音。 姜宁之轻声细语:“让你受委屈了。” 池洛瑶本是抓着姜宁之里衣的衣襟,想了想还是伸手环上了姜宁之的腰,与她贴的更近些。 “不是殿下的错。”姜宁之怀中温热,池洛瑶舒服的喟叹。 其实她真的不怕,她若是不想,姜宁缙派来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能带走她。 她只是想借机看看姜宁缙在女皇心中的分量,也能更好的调整好未来应对的手段。 这事要说起来,倒是池洛瑶有些心虚,在她家殿下的眼中,似乎她是一个柔弱的坤泽女子,姜宁之总是愧疚于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受了委屈,池洛瑶未尝没有利用姜宁之这份心疼之意。 她以自身为饵,既是引诱姜宁缙犯错,亦是激化姜宁之与姜宁缙之间的矛盾,使二人站在势不两立的对立面,姜宁之便是她用来对抗姜宁缙的一杆枪,更是她将要用来斩破剧情一把利剑。 但无论是冲进来紧紧抱住她的姜宁之,还是回到家中一直寸步不离跟着她舍不得走开的姜宁之,或是眼下抱着她用心哄着的姜宁之,都对她这样的心机一无所知。 只是一如既往的将她当做需要细心爱护的小妻子,从不改对她的贴心周到。 这样好的姜宁之,是她的乾元君,是她的妻郎,也是她终身的依靠。 “睡吧,我陪着你。”姜宁之心疼的抱着人,她的小猫今天又受了大委屈,可小猫还是这样理解她,从不怪责她是个没用的乾元,乖巧的依偎着她,姜宁之心软的不像话。 “不想睡...”池洛瑶闷闷的声音传来。 姜宁之好声好气的哄着人:“怎么不想睡呢?” “想要殿下抱。”小猫嘴上说着,小猫爪子更是用力的环抱着姜宁之的腰肢。 “这不是抱着呢吗?”不解风情的木头又出现了。 池洛瑶无奈:“不是这样的抱~” 姜宁之仍是好脾气的哄:“那洛瑶想要如何抱?” 池洛瑶仰头看着姜宁之的脸,突然张嘴啃上姜宁之尖瘦的下巴,姜宁之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却不反抗,依然轻轻拍抚着池洛瑶的背。 池洛瑶松口时见她好看的下巴上留下了自己的齿印,甚是满意的笑了起来。 “殿下还没学会如何行房吗?” “啊”姜宁之震惊,然后瓮声瓮气的说“还,还没来得及...” “哼”小猫不满的轻哼,挣开姜宁之的怀抱,转身用背对着姜宁之“那就睡吧。” 姜宁之见把人惹不高兴了,赶忙黏上去想要抱着哄。 池洛瑶拍开她的手“不要抱。” “好吧~”姜宁之委屈巴巴的盯着小猫闹别扭的背影,心里想着得早日把行房技术学会才行,不然小猫都不愿意让她抱着睡了。 感受着身后不死心的炽热视线,池洛瑶在姜宁之看不见的地方笑的开心。 心想自己真坏呀,但又忍不住就想这样逗弄姜宁之,欺负姜宁之。 偏偏姜宁之那双委屈的大狗眼每次都招的她更想使坏,可真是,难搞噢~ 17. 亲亲啦 "滋滋~嘀嘀嘀~"姜宁之是在一阵嘈杂的电流声中醒来的,她迷茫看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空间。 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身处何地,她试图呼唤起了睡在身边的那人:“洛瑶?” 无人回应,只有不断传来的回音,她目之所及之地全是一片白色。 姜宁之往前走“零五一?系统?有人吗?” 不间断的呼喊着,没有任何回应,连仿佛住在她灵魂内永远不会分割的系统都不见了。 她抬步走,试图依靠双足走出这片茫茫白雾,这片空间里没有活人,没有日夜。 姜宁之不知过去了多久,她走累了就歇会儿,休息好了就接着走,辨别不清方向只能一直前行。 直到姜宁之把自己走的麻木机械,不断重复的前行脚步被一声熟悉的声音给打乱,她快步向前跑,穿越了迷雾看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鱼儿欢快的争抢着鱼食,原本该睡在她身边的那人闲适地倚靠在软塌上。 姜宁之好开心也好委屈,想问问她去了哪里,还想问问她为什么把自己扔在一个奇怪的空间里,可却撞上了一堵肉眼不可见的空气墙。 直到围着池洛瑶所在的凉亭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尝试了一遍,姜宁之终于认命,她确实无法靠近池洛瑶,甚至她的声音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池洛瑶也好,她身边伺候着的霜儿也好,甚至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姜宁缙也好,都听不到。 等等,姜宁缙?为什么姜宁缙会在这里? 姜宁之着急起来,不停和池洛瑶说着快走,甚至急的想去把人拽走,可一切都是无用功。 她想去阻止姜宁缙靠近的步伐,依然毫无作用。 姜宁之只能愤怒又无力地看着姜宁缙的接近,看着姜宁缙伸手想要拥住池洛瑶,池洛瑶却侧开了身子不受他的触碰。 只听姜宁缙不满的开口:“瑶儿怎的又不开心了?” 池洛瑶不答话,只是坐的离姜宁缙更远些,仿佛这人坐在身边污染了空气。 姜宁缙按捺住满心不喜,继而道:“可是又害喜了不舒服?这小子在他娘亲的肚子里这么不消停,待他出来看我怎么罚他!” 什,什么?害喜?孩子?娘亲? 姜宁之被姜宁缙的话刺激的大脑一时停转,她转头看向池洛瑶,认真打量才发现池洛瑶小腹微微隆起。 怎么回事?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池洛瑶怎么就怀孕了?甚至看情形还是姜宁缙的孩子。 池洛瑶虽然看起来与姜宁缙并不亲近,但也没显得有多厌恶,淡淡的样子一如往常。 这时姜宁之脑中一阵刺痛,想起了更详细的原书剧情,书中姜宁缙强占了池洛瑶气死了原主姜宁之,随后姜宁缙便将池洛瑶带回三皇子府中圈禁了起来,初始池洛瑶并不愿意,恨怒之下想要自绝。 姜宁缙却威胁池洛瑶,如果池洛瑶出了事,他一定会将雍王府满门杀了。 池洛瑶不愿亲近,但到底抵不住姜宁缙无耻的不停用乾元信香勾动她的雨露期,更是给她用了青楼女子惯常所用的欢药,借此不停的占用池洛瑶,而此时的姜宁缙已经正位东宫,权势滔天,池洛瑶没法,只能屈从。 姜宁之意识到她眼前所见的一幕幕皆是原书剧情,但她还是目眦尽裂,牙齿用力咬的格格作响,因为过度用力握拳,指甲深陷至掌心软肉里,姜宁之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恨,她痛,满腹的悲切淹没了她。 她那么想要守护的人,却因为她的无能,要承受这样大的屈辱,甚至还要为万般折辱过自己的人生孩子。 姜宁之心痛的快要死掉,她从前不信神佛,便是对自己乍然猝死穿书这样的事都没能让她太过惊诧,只是平静的接受了,平静的为改变现状而努力着。 过往成长的那些时光里,她经历过太多无能为力的时刻,她知道求神没有,求旁人也没用,只有靠自己才能踏过荆棘丛。 只是此时,她却在心中默默祈求着,如果真的有掌管人间的神明,烦请哪位路过的神明捎带着帮帮她。 她求的不多,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回到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她发誓,会用尽一切努力,她会好好活着,好好护着她的小妻子。 即使再心痛,姜宁之也没有闭上双眼,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仍由热辣的眼泪流淌,一路灼烧到心口,掌心被扎破的鲜血流出,滴落在脚边,混合着来不及干涸的眼泪。 眼前越来越模糊,这个世界仿佛在寸寸崩裂。 ...... “呼呼呼~”姜宁之突然睁眼,剧烈起伏的胸腔里似乎还有悲怒的情绪在搅弄,她看着眼前熟悉的床顶,下意识侧脸看向身边。 池洛瑶乖巧的睡着,睡前明明是背对着她的人,此时却朝着她,微微蜷着的身躯,双手依赖的抓着她的手臂,好像害怕在自己熟睡的时候,身边的姜宁之会不见了一样。 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姜宁之发现每每两人一起睡觉的时候,池洛瑶都会抓着她,或是手臂,或是衣角,有时也会紧贴着她,环着她的腰,自然而然的好像多年如此。 她没有动,怕惊扰了身边睡得香甜的小猫。 “零五一”姜宁之在心中默默呼唤,好在这次终于得到回应。 零五一:“在的,宿主。” “我刚刚,看到了一些,一些场景。”有些艰涩,不愿回想太多,更不敢忘记那些场景里受尽屈辱的池洛瑶。 姜宁之继续在心中说道:“那些是原书剧情吗?” 零五一机械的声音有了起伏,似乎有些小小的雀跃:“是的宿主,您已经成功渡过了第一波的剧情杀,成功扭转了部分剧情。” “所以那个是之后会发生的剧情是吗?”姜宁之斟酌着。 “在我成功渡过一波剧情杀之后会解锁下一阶段的剧情,这算是一种奖励吗?” 零五一:“是的宿主,在您渡过每一波剧情杀之后都会解锁下一阶段的剧情,也会放出许多关于原书更详细的信息,以及您可以查看一下您目前的积分。” 姜宁之闻言才想起来这事,连忙调出系统商城查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前兑换了一波物品之后她手上只剩下五十积分,但现在积分余额那一栏的数字赫然是10350分。 零五一不再是那样冰冷的机械音,倒是活泼欢快的像个天真无忧的小女孩。 “宿主您成功渡过第一波剧情杀,奖励一万积分,加上您与原书女主产生亲密接触以及成功成活的天数积分奖励,目前您拥有了10350积分,也解锁了二级系统商城的兑换权限。” “二级系统商城?”姜宁之好奇的浏览起了商城,左侧增加了商城等级的选项,一级、二级、三级直至九级,但目前只有一级和二级的等级标签是亮的,其他等级的标签都是灰色的,根本无法进入。 既然暂时不能打开,姜宁之也不再浪费时间,只是看着二级商城里的东西。 对比起一级商城里较为普通的商品,二级商城明显多了很多神奇的东西,当然积分需要也比一级商城里的东西要贵上十倍不止。 姜宁之还没想好兑换什么,此时身边小猫软软的嘤咛一声,似要醒来。 甫一侧脸,就见小猫脆弱的眼睫在颤动,缓缓掀开眼帘。 池洛瑶刚醒来,人还有些懵,就看见姜宁之笑意温柔的看着她,轻声说:“早~” 下意识也回了一声“早”。 池洛瑶清醒了几分:“什么时辰了?” 姜宁之笑笑:“不知道,但是天好像黑了~” 小猫懵懂的样子真的很可爱,那双瞳像是上好的棕色琉璃,润泽的双唇娇软粉嫩,好想尝一口是不是草莓夹心棉花糖的味道。 姜宁之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她缓缓贴上那双唇,像含进一口绵软的糖,香甜的草莓味道流淌在唇齿之间。 “唔~”池洛瑶本就没醒彻底,被这么突然袭击了一遭,更是晕乎乎不知人间事,姜宁之趁隙而入,搅弄着小猫温热香甜的口腔,肆意追逐着不停逃跑的软嫩小舌,掠夺小猫嘴里带着果香的空气。 池洛瑶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不多时便憋红了脸,呼吸不畅的攥紧姜宁之的手臂又松开,轻微拍了拍她。 感受到小猫软软的推拒,姜宁之意犹未尽的松开唇齿间的钳制。 看见小猫红嫩双唇被吸出微微肿胀,双唇湿润,双眸更是湿润的像被暴雨冲刷而过,晶亮的棕色琉璃带着羞涩。 姜宁之笑眯眯的说道:“好甜~” “你...”池洛瑶气恼“登徒子!流氓!混蛋!浪荡!轻浮!” “嗯嗯~我是~” 被人一口气骂了许多的姜宁之也不恼,只是将闹着的小猫揽进怀里,几不可闻的轻微叹息了一声。 “真好,若能每日醒来都如此就更好~” 她意思本是想说每天醒来睁眼就能看见她的小猫,这样的日子太好了。 可是池洛瑶不知,只当她是想着每天都想这么来一次,气急的人哪里会有几分理智去考虑自己的行为逻辑,一头扎进人怀里,抬头便啃上了那人的锁骨。 姜宁之吃痛闷哼一声,又畅快的哈哈笑开。 18. 封王啦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番才收拾起身,正欲用晚膳之时,宫内来了人,是今日见过的禁军统领桓利。 桓利拱手见礼,平缓开口:“见过七皇女殿下,见过七皇女妃。” “桓统领不必多礼。”姜宁之抬手虚扶了一把。 “微臣此来是奉陛下旨意,由微臣护送二位进宫。” 姜宁之与池洛瑶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了然,只是桓利还在一旁等着,只好先随着桓利一同入宫。 仍是那辆陪着姜宁之去迎亲的车架,但此时却不是姜宁之一人独乘了。 姜宁之摸着熟悉的软垫,心思却不在车架之中。 姜宁之:“霍家小姐可真厉害,短短半日,母皇都不得不低头了。” 池洛瑶抿着唇笑:“噢?殿下为何如此说?” “自然是因为我聪明。”姜宁之哼笑,骄矜的微昂起头。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省力,不需要直白的说透,点到为止,就能意会。 她中午与霍锦文那短短的一番对话里,便有想假借霍家之手,将此事宣扬出去,宣扬的天下皆知,要让天下万民都知道,三皇子丧德败行竟敢当街抢掳妹妻回府囚禁,欲行不轨之事。 更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三皇子是何等猖狂,就连雍王这样的忠臣良将,为国拼杀半生的功绩在前,辅佐女皇平定边境的荣光在后,竟也无法护住自己的女儿,更遑论平民百姓家的坤泽子女呢? 霍家为御赐皇商,所营产业颇多,若有心想要宣扬点什么,只消半日不到的时间,便可让京城之内无论男女老少,街头巷尾皆在谈论此事。 无论是为了皇家颜面,还是为了挽回三皇子的声名,女皇都不得不尽快出面处理此事。 即使女皇原先是想要将此事按下悄无声息的隐晦处理,此时也不得不摆到明面上来,给她俩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结果,才能向天下万民交代,才能向那些为国家安定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臣良将交代。 是以此时两人坐在入宫的车架中,心中虽有波澜,但也并不惊奇。 “殿下自然是聪明的。”池洛瑶捧场,并没有说出自己早在婚前便与霍锦文议定此事,那时她虽不知道姜宁缙会做些什么,但她知道,想要对付一个被女皇宠爱、美名在外的皇子,只有打破他那个金玉其外的壳子。 女皇就是再偏疼他,一个声名狼藉德行败坏的皇子,又如何能够坐上东宫太子之位? 天下万民不会同意,朝中重臣也不会同意,即便坐上了那个位子,也坐不安稳。 姜宁之被老婆夸了,更是得意,身后那条隐形的狗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 “他这样坏,我定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姜宁之紧握着池洛瑶的手,眼神坚定的望向她。 “今日做不到,我明日也会做,明日做不到,我就日日都努力做,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他拉下来,让他狠狠摔到泥地里。” “更要让他再也无法伤到你!”掷地有声。 姜宁之手指灵活穿过池洛瑶指尖,十指紧扣。 “嗯,我信殿下定能做到,也祝殿下能早日如愿。”池洛瑶用力回握。 ...... 两人进了议政殿,女皇脸色难看的背着手,除了姜宁之上次入宫见过的宰辅任千秋,殿中还有几位大臣,池洛瑶认得,都是女皇信重的内阁学士大臣,武将倒是只有兵马司都指挥使越锦凡在场,看来今日来的都是女皇的心腹。 “母皇/陛下。”两人一齐下拜,女皇稍缓和了神色,亲自来扶起二人,随后吩咐宫人赐座。 姜宁之心里冷哧,倒是做足了面子功夫。 女皇温声开口:“小七今日往来奔波受累了,身子可还吃得消?” “谢母皇关心,儿臣还能坚持。”姜宁之也客套回应。 女皇点点头,又看向池洛瑶:“洛瑶今日受委屈了,好在小七去的及时,没有酿下大错,都是朕教子无方。” 歉意的说着便要弯身赔礼,池洛瑶哪敢受女皇的礼,连忙起身闪过一边。 “陛下不可,儿媳如何能受您的礼。”池洛瑶连忙阻止。 女皇摆摆手,满脸不以为意:“朕说你受得,你便受得。” 姜宁之撇嘴,她算是看出来她这位母皇安的是什么心了,女皇天子之尊,如今却摆出这副低姿态,自然不是因为女皇为人有多么不拘小节,而是替姜宁缙先将她们的嘴堵了,让她们见好就收。 池洛瑶当然也看出来女皇的意思,她没有再反驳,只是乖巧的回身坐在姜宁之身边,担心的抬眼看了看姜宁之,怕这人会着急的为她找回公道,从而开罪女皇。 轻轻的扯了下姜宁之衣袖,姜宁之隐晦的捏了捏小猫爪,示意她安心。 女皇见她们二人没有吵闹,心中满意二人的懂事,不由也感觉到对二人有些亏欠,毕竟此事是姜宁缙让姜宁之与池洛瑶受了委屈,微微叹息,看来只能从别的地方去补偿二人了。 于是女皇看向殿中众人,严肃开口:“此事朕已查问清楚,缙儿受了罚,心中难受饮醉了酒,身边人擅作主张,瞒着缙儿私自犯下此事,只为讨缙儿欢心,蠢材可恶,差点铸成大错。” 殿中众人心中如何想无人可知,但面上俱都是演出一副气愤的样子与女皇一同骂着‘该死的奴才’,纷纷叫嚣着要女皇下旨将那胆大包天的奴才斩首示众,平消众怒。 真是好算计,把姜宁缙摘的干干净净,顶天了也就是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 姜宁之不甘心,但看殿中诸人都是女皇心腹,与女皇沆瀣一气,她又能怎么样呢? 池洛瑶悄悄将手挤进姜宁之手中,紧贴的手心给姜宁之传递着力量,她的小狗好像被暴雨淋湿一样湿乎乎黏哒哒的颓丧低头,耳朵委屈耷拉着。 她心里早有预料,本就对女皇没有什么期待,是以此时见女皇这样的态度也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她家的小狗不一样。 那不仅是姜宁缙的母皇,也是她的母皇,在进宫的路上她还那样满怀期待,此时想必心中是万分委屈,真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将可怜的小狗抱入怀中,告诉她,她也是有人疼爱的。 姜宁之感觉到了,于是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头冲池洛瑶笑了一下,她没那么脆弱,她知道的,姜宁缙身上有男主光环,没那么容易对付。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受了委屈的人是池洛瑶,池洛瑶都能忍着,她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呢?她早就想好了,无论有多难,无论有多久,她一定会一桩桩一件件的为池洛瑶将这些公道都找回来。 宰辅任千秋出列:“陛下,虽则是三皇子身边的奴才犯下此事,但是打着三皇子的名号,便也如同三皇子亲为。” 兵马司都指挥使越锦凡也出声道:“宰辅所言不错,旁人不知真假也只会以为是皇室为保全三皇子声名推下人出来顶罪,只怕女皇英名受损。” 女皇不满地蹙眉,话虽不好听,却在理:“卿等以为如何?” 众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任千秋开口:“不如让三皇子负荆请罪,自请入宗缘寺清修三年以赎罪,待得此事了结,风头过去后再找个借口将三皇子请回。” 这个办法不错,毕竟三皇子颇受女皇爱重,若是责打,女皇心疼,若只是随意贬斥几句,又显得不够公正,本就是被罚在府中禁足,便是延长了禁足时长,也没什么大的意义。 女皇点点头:“就依卿所言,只是三年太久,就半年吧。” 随即便吩咐内侍拟旨,然后又看向坐在下首一直未曾言语的姜宁之二人。 女皇:“皇七女宁之睿质夙成,英姿特立,封为昭王,封地锆京,七皇女妃池洛瑶素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册为昭王妃。”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昭王身子弱不能多折腾,朕也舍不得小七远离身边,特许长留京城,不必迁至封地。” 随后女皇便让二人早些回府安歇,姜宁之与池洛瑶一起跪拜谢恩后领旨离宫。 才将将回到府中便见女皇身边的内侍总管带着人送来了许多赏赐,二人心知这是女皇对她们在此事上的补偿,只恭敬谢恩,又给内侍总管塞了张地契以示感谢。 待得一切妥当,两人坐下用晚膳时才得空喘口气。 姜宁之口味不佳,挑挑拣拣,一粒米一粒米的往嘴里放。 池洛瑶无奈:“好好吃饭。” “嗷~”姜宁之乖巧的给池洛瑶夹菜“洛瑶也吃~” “为何不高兴?”池洛瑶明知故问,但这事总得说开来,否则看这人的样子得憋怒几天,到时怕不是要气坏了身子。 姜宁之睁着那双委屈巴巴的狗狗眼:“没能为洛瑶讨回公道,委屈~” 池洛瑶失笑,抬手捏着姜宁之脸上软肉扯开:“不许嘟嘴~” 姜宁之更委屈了,怎么不让人嘟嘴,嘴巴一扁,泫然欲泣的样子。 池洛瑶手指推开这人脑袋:“不许装可怜~” “我哪有!”姜宁之不满的嘀咕,明明是真可怜,老婆好凶。 “洛瑶怎么这么霸道~什么都不让~”嘟嘟囔囔的,想说又不敢大大方方说,碎碎念的样子像小狗乞食又得不到满足。 池洛瑶无动于衷,已经开始对某人的小伎俩免疫了:“嗯,霸道,不许,快吃饭。” “噢~” 19. 无语啦 姜宁之是4月21日穿来,现如今已是六月中,姜宁缙被送出京城,到宗缘寺清修已有月余。 没了他的搅扰,日子过的安稳惬意,过于舒适的生活反倒让姜宁之生出些莫名的心悸,她摸摸毫无章法乱跳的心口,总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她忽略了什么。 姜宁之凝眉深思,复盘着穿书以来所有的经历,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跳出来细致的拆开分解,抽丝剥茧。 终于她发现了自己走进了误区,姜宁之自认自己携带系统,手握原书剧情,虽然不说通晓全局,但起码眼前的事态发展她是能够看到的。 所以往往忽略了许多细节,对于许多显而易见的表象反而不去分析背后的原因,只粗暴的全推到主角光环之上。 就算是主角光环,也应该有成因,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应该去追寻这背后的成因,以至于女皇对姜宁缙这般无脑宠爱让她们束手无策,想做些什么偏偏又只能束手束脚,事倍功半。 姜宁之想到此处,下意识抬头寻找池洛瑶的身影,想和她一同商议研究,她自觉俩人现在算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有什么都应该一起商量谋划。 池洛瑶感受到炙热视线,她抬头寻去,见到那人大狗眼眨巴眨巴,明晃晃的写满了‘我有坏心思’,她不由好笑。 “嗯?”鼻尖哼出意味不明的询问。 姜宁之巴巴的过来,黏在跟前:“有事想问洛瑶~” 池洛瑶拍拍身边软塌,示意她坐下再说。 待人坐好,言简意赅:“说” “你知道,嗯,姜宁缙生母是谁吗?”姜宁之坐的板正,斟酌着说道,在她浏览过的原书剧情中,似乎从来没有提起过姜宁缙的另一个母亲是谁,她回忆起之前宫宴之时也并未见过哪一个自称是姜宁缙母妃的人。 池洛瑶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事,有些好奇:“殿下怎会突然有此一问?” “就是觉得奇怪。”姜宁之摇头,凝眉“母皇这样偏爱他,总会有些原因,我想不到其他,也或者是因为他生母与母皇有不一样的情分?” “确实。”池洛瑶点点头,女皇对姜宁缙的偏爱太过于明显,从取名便可以看出,这个孩子自出生起就被女皇理所当然视作继承人。 “但关于三皇子生母之事,陛下未曾提起过,宫中之人亦是讳莫如深,仿佛凭空冒出了这么一个孩子一般。” 池洛瑶觉醒后派了不少人调查过姜宁缙,自然也会将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也一并调查了,此事是她拜托好友越夏烟亲自调查,越氏一直有支神秘的暗卫,向来只听越氏当代家主调配。 这代越氏家主昏庸无能,是个在坤泽肚皮上混日子的混账,但好歹有一桩事他做的聪明,越家到他这一代已是逐渐开始没落,偏巧出了一个了不得的越锦凡,得了女皇青眼,正是如日中天,于是越家主便将手中的权柄全数交于越锦凡,讨好这个有出息的儿子,自己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越锦凡心疼胞妹,于是将这支专司情报的暗卫交于越夏烟所掌,这支暗卫据说在百年前由越氏先祖建立,代代相传,只传当代家主,旁人无从得知。 池洛瑶也是在越夏烟接手了这支暗卫才从越夏烟口中得知,世间诸事但凡发生势必留有痕迹,但若是连越夏烟手中的这支暗卫都调查不出,只能说明这痕迹被更高明的人力所抹去,所以越夏烟查不到。 而当今世上能做到完全不留痕迹的还能有谁?只有那至高无上的女皇能够做到罢了。 于是池洛瑶开口:“便是能查出此事,殿下又想如何做?” 姜宁之一愣,是啊,就算调查出姜宁缙的生母是谁,能做什么呢?可这个情形,要么是姜宁缙的生母只是个无足轻重早就死掉的背景板,要么就勾连着决计不能让天下人知道的真相。 这个真相一定会影响到姜宁缙的身份地位,更甚者,可能会影响到女皇,所以真相被全力掩埋。 池洛瑶偏头:“既然眼下查不出此事,殿下不如换个方向努力?” “嗯?洛瑶觉得我应当如何。”姜宁之睁大了狗狗眼,竖起耳朵,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殿下当下太弱,没有母族可依,没有实权在手,更没有功绩傍身。”池洛瑶手指点点姜宁之空空的手掌心,一边说一边盯着小狗逐渐耷拉下去的脑袋,看得出她的羞愧委屈。 “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只是客观分析了我们目前的劣势。” 池洛瑶爱怜的抚摸可怜小狗,顺顺毛,怕给人打击狠了。 姜宁之软软道:“我知道,都是实话。” “所以啊,比起调查三皇子的出身,殿下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池洛瑶唤来霜儿,让她前去取来一封前些日子从北境寄来的书信,池洛瑶当时看过之后一直妥善放在柜中,此时总算找着个机会和姜宁之说起此时。 信是池洛瑶大哥池修永寄来的,先是祝贺她将要新婚,再是向她表达歉意称自己不能前来京城亲自送她出嫁,很是遗憾。 池洛瑶当然明白哥哥的不容易,他镇守北境,父亲镇守南境,没有圣意,哪能轻易回京。 池修永后又在信中言称池氏一门荣宠太过,他父子二人一个南一个北虽是镇守边关的盾牌,可在别人眼中难免也会成为刺向皇朝的利剑,父亲本已起了心思在军中培养接替之人,安稳过渡兵权之后回到京城颐养天年。 只是池洛瑶如今嫁了一个皇女,即便再是势弱无心夺嫡,那也是个皇女,池氏势必也会打上七皇女姜宁之的印记,无论来日谁人坐上东宫之位,只怕都不能心平气和的与他们池氏还有七皇女共处。 要知道,有兵权的皇女和没兵权的皇女,可是天差地别的两码事。 所以现在已经不是姜宁之想不想去争的问题了,而是在所有人眼中,姜宁之都有争的底气和能力了。 池修永想着来信问问妹妹,若是她们确实无夺嫡之意,那么他会先向陛下上书,请旨调回京中,将北境兵权交给女皇心腹,父亲那边倒是不会擅动,毕竟雍王这尊战神在军中的威信确实也不是谁能轻易替代的。 女皇也不会这样轻易放她父亲离开,毕竟皇帝都爱惜声名,不愿背上个容不下忠臣良将的狭隘之名。 姜宁之细细看过信,她的这位大舅哥为她们考虑颇多,既不想她们成婚后被女皇猜忌,又怕姜宁之太弱护不住池洛瑶,操心的很。 “洛瑶的意思呢?”姜宁之放下手中信,看向一直等待她看完的那人。 “殿下的意思,就是洛瑶的意思。” 话说的好听,皮球却踢回给她,姜宁之失笑,真是狡猾的小猫。 “大舅哥说的很对,即使我不争,别人也会觉得我想争,况且以我们如今情形,我若不争,日后怎么能护得住你?” 姜宁之伸手攥住小猫的手,揉揉捏捏,眼里有几分笑意,知道小猫是在试探她。 池洛瑶不挣扎,被看穿了也无所谓:“殿下想好了吗?殿下本可以做个闲散的逍遥王爷,过两年请旨回去封地,自由自在也很好。” 还在试探,是怕她决心不足吗?还是担心她会反悔? “世间哪有真正的逍遥,姜宁缙这样的性子,若真让他登基,只怕要将我挫骨扬灰。” 姜宁之满不在乎的说道。 然后龇牙恶狠狠的说:“这样欺辱我的妻子,我恨不得咬死他!” 奶凶奶凶又护食的样子,池洛瑶笑着伸手挠挠她下巴,觉得可爱。 ...... 又过了几日,宫中来人请,说是大长公主姜芙回京,女皇在宫中设接风宴,诸皇子皇女可携眷一同前往。 姜宁之与池洛瑶对视,这位大长公主据说身子弱,京中冬日太冷怕熬不住,是以大长公主常年住在江南养病,甚少回京。 之前叶南春为姜宁之诊出中蛊之后,她们本也想寻个机会问问这位大长公主,身上蛊毒是如何解得,只是一直没寻到机会,前段日子又出了不少事,一时将这事抛到脑后忘记了。 如今倒是可以借此机会问一问,否则姜宁之身上这蛊毒一日不解,一日就像个定时炸弹绑在身上一样,让人不得安宁。 京中入夏晚,虽已经是六月中,天气却不显炎热,微风带来丝丝凉意,正好缓解了阳光带来的热烫。 女皇命人将宴席摆在御花园中,满眼青翠绿意,姹紫嫣红的花儿开的正好,叫人看了心情也好。 姜宁之与池洛瑶来的不早不迟,其他诸位皇子皇女带着自家坤泽也刚刚到场,就连被罚去宗缘寺清修的姜宁缙也在。 姜宁之在心中大呼晦气,忙选了个离的远的位置坐下,姜宁缙倒是老实坐着,没再闹些什么,眼神偶尔滑过,目中带着极力掩饰还是无意识流露出的怨恨。 待得众人都落座后,年纪最小性子又最活泼的八皇女姜宁桦坐不住了,蹦蹦跳跳的挤到姜宁之身边,先是老老实实的跟池洛瑶打个招呼“七嫂好~” 然后又甜甜的挽着姜宁之手臂,叽叽喳喳的开口,像一只毫无忧愁的快乐小鸟。 “七姐~我见你今日双颊红润,嘴唇不再苍白失血,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身子是不是好了许多?” 姜宁之不太习惯与人近距离的接触,微微拉开一点点距离,片刻后又被人无知无觉的继续缠着,她无奈,只好假装自己是根没有知觉的木头桩子。 “嗯,今日确实身子好上许多,多谢八妹关心。”姜宁之客气有礼,并不过分亲近。 姜宁桦不以为意,开口拍马屁:“一定是七嫂照顾的好,不然怎么七姐一成婚身子就越发的好了。” 两人说着话,本也没打算避着谁,是以姜宁桦声音也不小,在姜宁之对面那桌坐着的是四皇女姜宁蕴。 她闻言也温和开口插了一句:“可不是,小七身子愈发的好,脸上笑容也多了,想来都是妹媳之功。” 她们聊得开心,氛围和谐有爱,一副姊妹情深的样子,倒是偏偏有人看不下去了,非得来找些不自在。 坐在姜宁蕴右手边的五皇女姜宁宵尖酸的声音响起:“都说小七命苦,我看一点也不苦,娶了个好妻子,有了个好外家,如今身子也越发好了,只怕心思也就越发多了吧~咱们这些兄妹往后只怕是争不过小七咯。” 坐在姜宁蕴左手边的是二皇子姜宁行,向来是与姜宁宵臭味相投形影不离的,闻言也立马开口接话。 姜宁行:“就连最受母皇宠爱的三弟如今都斗不过七妹了,五妹你还敢与七妹相争?你可别把自己玩的被发配边疆了。” 这话说的诛心,众人都没吭声,姜宁缙笑眯眯的看着场中事态,他如今还是被罚,只不过因为今天特殊才被叫回京中,他可不想再因为点什么延长了受罚周期,宗缘寺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口肉都吃不上,他只盼着今天能够趁机向女皇撒撒娇,就留他在府中禁足也可以,不想再回去那鬼地方受罪了。 姜宁之平静举起茶盏到嘴边,饮下清香的茶水,才慢悠悠的开口。 “二哥与五姐说的哪里话,三哥之事是母皇下的旨意,我人微言轻,身子又弱,哪里又能与哥哥姐姐们争些什么?能安稳活着便是天大的福气了。” 大皇子姜宁承出来打圆场:“都少说些,二弟与五妹还未饮酒便在此说些醉话作甚,七妹也别往心里去,你二哥与五姐只是嘴上不饶人,没有坏心思。” 姜宁之笑笑,不发表意见,有没有坏心思她心里清楚的很。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大长公主驾到。” 内侍唱喊之声响起,众人起身跪拜,女皇摆手喊了“都起身吧。” 女皇:“今日是家宴,没那么多讲究,不必拘礼。” 女皇身后的皇后与大长公主姜芙分侧坐下,姜宁之好奇的打量,姜芙的皮肤很白,在烈日下白的发光,脸上并没有皱纹,明明比女皇还要大上几岁,坐在女皇身边却看着与她们这些皇子皇女差不多年纪。 女人风姿绰约,眉眼温婉柔媚,精致的五官就像从画中走出的美人,身上带着皇室中养出的贵气,微微上扬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唇角却显得亲和。 不好惹。 这是姜宁之对她的第一印象,可能是小动物般的天赋直觉,姜宁之对人的好坏喜恶有种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让她警惕。 捏捏身边人的指尖,附身过去与池洛瑶咬耳朵,亲密的样子看得姜宁缙嫉妒的想发狂。 “我总觉得我这位姑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她嘀嘀咕咕,距离太近,说话时热气喷洒,湿润的唇瓣无意摩擦过池洛瑶耳尖。 池洛瑶微微别开身子,伸手揉了揉发痒的耳尖,侧身回去与她说起了悄悄话。 “都说大长公主潜心礼佛,性子最是温和宽宥,怎会不好惹。” 姜宁之笃定:“就是不好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直觉不会错。” 池洛瑶下巴抬抬,示意她坐正身子,长辈在上首,这样说小话,显得无礼。 见姜宁之老实坐直身子,放在桌下的手却不老实偷偷钻进人手里为所欲为,池洛瑶无奈,但也不好表现出什么异样。 借着举杯饮茶的机会趁隙瞄了一眼上首大长公主姜芙所在的方向,刚刚虽然没有接姜宁之的话,但是池洛瑶知道她说的没错。 池洛瑶武艺高强,耳聪目明,五感远胜常人,女皇她们来时众人下拜行礼,池洛瑶虽没看,却感受到上首一道锐利的目光扎过来,后来抬首望去却发现姜芙面色如常。 池洛瑶绝不会看错,刚刚姜宁之偷偷和她说悄悄话的时候,她余光看见姜芙眼神滑过之时带着冷意。 说不清是哪里得罪了人,池洛瑶蹙眉,只怕想要求问对方蛊毒解法之事会不太顺利。 姜宁桦嘴甜会来事,端起酒杯就上前:“姑母好~许久不见,您又年轻了,小八祝您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说罢饮尽了杯中酒,讨好的冲人笑。 姜芙掩唇轻笑,也端起手边杯子:“姑母身子不好,以茶代酒,谢谢我们小八的好意,姑母也祝小八早日取个漂亮媳妇,生个像你一样活力有趣的小小八。” 姜宁桦笑嘻嘻的坐回原位,女皇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女皇还活着的兄弟姊妹不多,关系最为亲厚的便是这位姐姐,只是姜芙常年在江南养病,俩人并不常见,倒是时常有书信往来,难得一见,女皇心中欢喜。 大皇子姜宁承也拿起杯子上前,但他不会像姜宁桦那样说好听话,只是干巴巴的说了句“望姑母安好,万事顺心。”便饮下酒水转身回去坐下,姜芙也只是淡淡点头。 其他皇子皇女也都上前敬酒,最后只剩姜宁缙与姜宁之还未上前敬过酒。 姜宁缙见姜宁之准备起身,便端起酒杯加快步伐抢在姜宁之前面,姜宁之无所谓的放下刚端起的酒杯,没想到这人能这么幼稚,就让他先去敬酒了。 姜宁缙捧着酒杯走到近前,又扯着彬彬有礼的外皮披上,倒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样子。 姜宁缙:“姑母一路舟车劳顿进京,缙儿没能前往城外相迎,不日缙儿又要离京,不能侍奉在姑母身边,本想自罚三杯向姑母赔礼。” 说着还洒几滴鳄鱼泪,姜宁之无语,这人这么会演的嘛? 姜宁缙哽咽接着说“但缙儿如今尚在受罚,不能饮酒,只好以茶水代酒,请姑母谅解缙儿。” 瞧瞧!瞧瞧!堂堂一个乾元君!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哭什么哭,喝不了酒也哭! 姜宁之气的嘟嘟嘴,池洛瑶捏捏她的手,两人都知道姜宁缙是打的什么主意,但也不好出言阻止,今天闹这一出,估计姜宁缙这个罚也受不了多久了,一想到费尽心思弄走的人没两天又得回到眼前晃悠,烦躁不已。 姜芙不像对旁人那样不冷不热的,闻言竟然起身走到姜宁缙面前,爱怜摸摸他肩膀。 姜芙:“缙儿犯了什么错?怎的就要离京?都清瘦了。” 说着转头看向女皇:“陛下这是做什么,孩子便是错了,罚他在府中好好静思己过便是,怎么还要缙儿远离京中,吃了这般多的苦。” 姜宁之蹙眉无语,池洛瑶也是,姜芙怎么会这样维护姜宁缙? 还未了解事情前后始末,正常人怎么也得先知道了原因才会开口相劝,二人无声对视,心中有了猜测。 难不成,这位大长公主也十分看重姜宁缙? 姜芙比女皇年长几岁,一心侍奉于佛前,从未嫁人,自然也无子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多疼疼小辈也是正常。 但是对待姜宁缙的态度却也比对待其他皇子皇女要热络许多,难道是看在女皇的面上?还是说得到了女皇的授意,特意配合着来上这一出,女皇也可顺着台阶下,就免了姜宁缙在宗缘寺清修之罚。 女皇冷哼:“皇姐不知,这混账犯了大错,我只恨罚的不够狠,生怕他还不长记性。” 姜宁缙立刻跪下:“都是缙儿的错,缙儿对府中奴仆管束不力,让母皇失望了,缙儿该罚。” 说着还磕了几个头,一片孝心至诚的样子,姜宁之与池洛瑶冷冷看着他们演戏。 姜芙赶紧扶他,姜芙身子不好,姜宁缙不敢跟她角力,只能顺从着起身,姜芙给他拍拍膝盖沾的灰。 “缙儿这么说,那就是府中奴仆犯的事,将那该死的奴仆打死便是,何故这样责罚缙儿?”姜芙不解,她刚入京,还没听说发生了什么事,一知半解的,不明白女皇怎么罚的这么重,毕竟女皇对姜宁缙的偏爱可以说是众人皆知,从姜宁缙出生便一直如此。 “姑母~”姜宁缙反手扶着姜芙,悲戚的摇摇头“姑母不必说了,是缙儿不好,母皇罚的没错。” “姑母~”此时姜宁之端起酒杯走到他们身边 姜芙回身,脸上慈爱的说:“是小七啊。” 姜宁之回身招招手,池洛瑶便也端着酒杯走到她身边。 “这是我的妻子,洛瑶,我们成婚之时姑母不在京中,现下才有机会给姑母敬酒。” 姜宁之话落,池洛瑶乖巧的跟着喊了声“姑母” 两人一起敬酒,姜芙点点头:“乖,乖,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