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 1. 第一章 《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全本免费阅读 [] 窗帘拉开一条缝隙,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渐渐充斥着整个房间,照亮床上一张惨无血色的脸。 快要与背后的墙面融为一体。 谈画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秒、两秒……整整三分钟过去,瓷白的皮肤被没来由的绯色所浸染,眼睛迅速蒙上一层雾,嘴一瘪作势要哭,又不敢发出声音,将脸蒙到被子里。 动作牵扯到敏感部位,痛得她小脸皱成一团,喉咙间溢出的娇哼被柔软的蚕丝被淹没,不至于惊动浴室里的人。 哗啦啦的水流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门上印着一道模糊的身影,昨晚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一张原本清冷疏离的脸,因她沾染上别样的色彩。 对方起初不为所动,很快败下阵来,修长漂亮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笨拙地低声诱哄,滚烫的汗珠一颗颗滴落,在她心上砸出坑坑洼洼,谈画瞬间沦陷,心甘情愿溺毙其中。 尖锐的疼痛唤醒她的神智,男人看似好说话,将她禁锢在身下无法动弹,尽可能地照顾着她的感受,安抚的动作未停,即便如此,谈画还是累得够呛。 看样子像是她被人占便宜,谈画没有断片,清醒地知道先主动的人,是她。 以为是一场梦,醒来时她傻了眼,到现在瘫着连动都不愿动一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被子下不着寸缕,她好歹得穿上衣服才有心情思考退路。 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谈画并不陌生,就是这玩意儿把她带到了这里。 “宿主早上好呀,昨晚睡得好吗?” 谈画皮肤白,衬得眼下的青黑很是突兀,唇色浅淡,连呼吸都若有似无,一副被榨干的模样,谈画不明白她哪里给了系统这种幻觉,让它睁眼说瞎话。 “你说呢?”她阴测测地道,带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系统尴尬地咳了咳,企图遮掩过去,故意转移话题,“我没有骗你吧?男主帅到惊为天人,身高腿长,八块腹肌,身材堪比男模,除此之外他还是贺家的小儿子,虽然不怎么讨他爸妈喜欢,可是有爷爷疼他,将来家产必定有他一份。” “人家有正经工作,跟其他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不一样,毕业于全国排名第一的医学院,目前是市人民医院神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前途不可限量。” “最重要的是男主没有谈过恋爱,从心到身都是一张白纸,这点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嘿嘿嘿……”系统笑得不怀好意,“怎样,是不是特别合你心意?” “你还挺了解我。” 谈画阴阳怪气地说,难得没有反驳,她有很严重的洁癖,男人在床上温柔体贴,但他的害羞青涩和动作间透出的生疏做不了假。 理论知识丰富,实战经验不足。 医生工作忙,从目前有限的讯息来看,男主性子冷淡,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大把年纪连恋爱都没谈过,倒也说得过去。 这番话谈画不是第一次听,早在昨天系统便窜了出来,把她吓得不轻,口口声声说她是天选之子,一穿书就手握女主剧本,只要按照它给的提示走下去,高岭之花男主迟早会爱上她。 面对系统的诱惑,谈画不动如山,心想哪有那么好的事,她下了国家反诈APP,才不会轻易上当。 无奈之下系统只能先给她点甜头尝尝,好好和她聊一聊,直接放出攻略对象男主的照片,连谈画这么挑剔的人都挑不出毛病,精雕细刻堪称艺术品,她口嗨道:“好想上……” “去要个微信”还没说完,系统见谈画的态度终于有了松动,选择立刻、马上、现在就满足她。 于是就有了如今这副局面,它的服务贴心到过分,直接把她送到了男主的床上。 谈画最近烦心事太多,正愁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潜意识里想放纵一把,一时没分清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幻象,总之先扑上去再说,行事风格不可谓不生猛。 若说是梦那也太真实了些,可惜谈画根本没心思想别的,连意识都被冲撞得细碎,像一把灰被扬到半空,风一卷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如此刻她浑身疼到仿佛被拆分后重新组装,不如径直把她送到殡仪馆火化算了,来世她再好好做人,不用听系统在这瞎掰扯。 “那你倒是说说,这种家世优越学历顶级事业成功,有钱有貌还守男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怎么就会落到我头上?” 要是穿个恶毒女配,一开始就是地狱模式,谈画会更有真实感,说她有斯德哥尔摩她也认,现在则像是从天而降的馅饼,她想捡,却仍然心存顾虑。 “呃……”系统沉默了,没想到谈画抓着这个不放,提前准备的说辞派不上用场,可能因为近来她运势太差,“之前我解释过了呀,宿主运气爆棚,我知道宿主遇到了许多麻烦,只要宿主点头,就能彻底远离那些纷纷扰扰。”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或者说我没有达到你的条件,会有什么后果?” “宿主将被送回原世界。”许久没等到谈画的回答,系统试探性地问:“你真的想回去吗?” 假如是旁人听见这样的结果,肯定会彻底摆烂,选择回到熟悉的亲人和朋友身边,可谈画不一样,她是被领养的孩子,唯一的爷爷已经去世,给她留下大笔遗产。 亲生父母听到风声找上门来想吸血,把家里扰得鸡犬不宁,爷爷去世得突然,连句话都没有留下,公司的人也虎视眈眈,将矛头对准她这个孤女,娇养长大的谈画没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就要被迫直面烂摊子。 这几个月完全是在混乱和狼狈中度过。 爷爷曾无数次告诉她,他唯一的愿望是画画可以开心快乐,谈画记得遗嘱中有这么一条,若她也意外离世,遗产将悉数捐给慈善机构,不会给旁人留一分一毫。 这样也好,谈画自暴自弃地想,不必胆战心惊地守着钱财,阴谋诡计再多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爷爷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可谈画却要卑劣地利用这点,心安理得地逃避现实。 比起未来要面临的困境,谈画清楚地知晓她更不想面对的是空无一人的家,和丑恶淫邪的嘴 2. 第二章 《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全本免费阅读 [] 预想之中的美男出浴图并没有出现,贺为聿穿着整套家居服,堪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往下的部位遮得严实,领口处隐约有暧昧的红痕,随着他擦拭头发的动作若隐若现。 发丝些许凌乱并未影响他的帅气,骨相完美,皮相绝佳,线条流畅,挺拔的鼻梁下是嫣红的唇,每一处都仿佛经过精心设计,不免让人感慨他简直是女娲的得意之作。 除了那双被两绺垂下来的头发稍作遮挡的眼睛,看人时往往是淡漠的,没有丝毫温度,加上他皮肤白,往那一站就是一座冰雕,以一己之力让室内温度下降好几度。 谈画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眼睛下意识地向他看去,粗略地瞟了一眼便飞快地闭上,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继续装睡。 贺为聿眉宇之间透着忧虑,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听到缓缓走进的脚步声,谈画心都提起来了。 先是闻到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再感觉被子被往上提了提,掖好边边角角。 感叹男主体贴入微的同时,一道灼热的视线长久地在她脸上逡巡,带着凉意的手指或轻或重的触碰。 说不出的怪异,仿佛要确认她的真假,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鬼神。 伴随着轻微的响动,不知是不是谈画的错觉,呼吸声在耳边逐渐放大,清冽的气息向她悄然靠近。 若她现在睁开眼,就会发现他眼中深藏的复杂情绪,细细密密交织成一张网,企图将她束缚住,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的视线。 可惜谈画不敢,不明白他意欲何为,正想着要不摊牌算了,就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贺为聿的思绪和动作都被打断,在此前他失神地盯着被他狠狠蹂躏过的唇,若非肿胀未消,甚至有想再度覆上去的冲动。 手机放在另一侧床头柜上,他快步走过去拿起调至静音状态,到客厅里接听,谈画感觉一阵风掠过,随后门被轻轻合上,四周又恢复寂静。 她像是重新回到水里的鱼,眼睛睁得大大的,张口喘着气,这回她不再坐以待毙,而是四处搜寻自己的衣物。 谈画疼得龇牙咧嘴,认真打量所在的房间,看样子贺为聿也刚醒不久,没来得及好好收拾,仅是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放到旁边的小沙发上。 用过的安全套躺在垃圾桶里,谈画像触了电般收回视线。 仔细想来贺为聿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明明到了忍耐的边缘,却还是中途离开了一小会,没猜错的话去了这附近的便利店。 原因无他,空荡荡的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里边有张购物小票。 这样也好,省得她吃药,还要考虑各种可能的后果,一劳永逸。 谈画实在做不到光溜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身上围着被子,慢吞吞地下了床,走到沙发旁挑出自己的衣服。 没有一件是完好的,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特别是她的贴身衣物,贺为聿虽然很温柔,也仅限于对她这个人。 不自觉联想到某些画面,谈画的脸和煮熟的虾子无异,再次确认都不能穿以后,她除了羞赧和懊恼,更多是无措。 谈画想得太入神,没留心外面的动静,正要走回床边,便和站在门口的贺为聿对视上,她捂着脸尖叫一声,以飞快的速度钻入被子里,贺为聿都没来得及让她慢点。 果不其然,待他走进便看到了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手未放在胸口处,贺为聿松了口气。 摸不准她的态度,贺为聿不知道该说什么,被子仅到她的胸前,肩颈和手臂处的青紫暗红暴露在空气中,不多,却足以让他深深地自责。 谈画的性格并不扭捏,这两日的遭遇太过离奇,无怪乎她一时难以消化,再者她没跟男人有过接触,一上来就“深入”交流,难免吃不消。 她和贺为聿除了那层关系外不很熟悉,才会反应过度。 对上他莫名晦暗的眼神,谈画也发现了身上的痕迹,反正早就坦诚相待了,她不再遮遮掩掩,太做作不说,吃亏的人该是贺为聿,她总不能倒打一耙,干巴巴地问: “你有什么事吗?” 说完谈画就后悔了,这话像是她把人吃干抹净了就要撇清关系,妥妥的渣女发言,可惜说出口的话不能撤回。 脑子太乱,为避免多说多错,谈画没解释,而是静待他的回答。 贺为聿杵在原地半天,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手里拿着一管药,抿了抿唇,温声道: “你身上是不是不太舒服?我来给你上药。” 相比于平时板着一张脸、表情不悲不喜、遇到任何事都从容冷静的贺为聿,面前的人称得上温和,谈画不知道她被特殊对待,自然也发现不了差别。 以为冷淡是常态,对此接受度良好。 他方才出去接电话就是为了这个,特地咨询院里资历老的医生,对方以为他一早打电话过来有什么要事,贺为聿默了几秒才说明来意。 好在人家本来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什么事没遇见过,有些许的诧异,倒也没过多地打趣,甚至和他交流几句,仿佛面对的是寻常的病人。 反倒是贺为聿挂断电话后红了耳廓,从家里常备的医药箱里找出消炎软膏。 谈画原先没懂他的意思,眼睁睁看着他到床边坐下,将被子掀开,双腿察觉到凉意,她瑟缩了下,猛地反应过来,截住他伸过来的手, “上什么药?” 甚至手脚并用,一只脚抵在他腰际,阻止他靠近。 脚趾干净圆润,透着淡粉色,羞得蜷了蜷,贺为聿没生气,想起她更为大胆的时刻,腿缠着他的腰,像弯曲而上的藤蔓。 谈画和他想到一块去了,适逢下半身感觉凉飕飕的,看到他视线下移,猛地收了回去并拢双腿,那双冷凝的眼睛里罕见地浮现出笑意,须臾之间便消失不见。 “我看了有些红肿,涂药会好得更快,免得等会难受。” 面对关心的话语,谈画蹬鼻子上脸,“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抱歉,”他认错的速度让她惊诧,“我不看,你忍一下,我很快就好。” 将药膏的盖子旋开,作势要挤到手指上,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和在床上的声音重合,谈画在心底感慨不愧是医生,说起这些来脸不红心不跳,她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