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禁区》 1. 第一章 别在雾霾天出门,会不幸 [] “唉——” 临睡前,陆凉拿出手机,看着干净的页面,没有任何的来电和信息提示,不由的叹气,果然还是分手好了。 陆凉的男友林白,已经与她断联快要一年了,说什么保密协议要与她分开一段时间,她还真信了他的鬼话,指不定就是背着她有了什么。 就这样第千次的胡思乱想,她关灯睡觉,决定明天去他学校当面提分手,可不能被他耽误下去了。 要不是林白长的好又话少大方,陆凉才不会等他等这么久。 隔天周六,陆凉只简单的洗了头,画了淡妆,白T牛仔裤加板鞋,背了个低调牌子的包,临走前又确认了遍手机信息,只有某宝正在派送的提示。 大概是老天也看不过去,她年纪轻轻吊死在一棵树上吧。 开车去往本市知名学府的高架路上,被一辆车追尾,她停下车才开门要下去察看,后车门就被拉开,一个男人极快的钻进,命令的语气, “去藤森生物实验室。” 巧了,这实验室就是她前男友的工作地,愉悦的转账提示音响起,下车的腿伸回,油门一踩,白色车消失在了原地。 陆凉从后视镜观察后座的男人,硬挺的五官,眼神锐利,黑色紧衣下的身型很正。 察觉到自己在被观察,赵韩乙凌厉的目光射去,陆凉对着镜子微微一笑,没事人般移开视线,心想着赔款如何花。 在他们事故的地方,来了一群人,其中他们的头目,皱着眉在通话。 赵韩乙临时抢来的车,停在了一小段空白摄像的路,他不知去向,判断他上了哪辆车,需要时间。 知名学府的食堂餐厅,装修的考究,陆凉因意外小财的好心情变得低落起来。 这一年来,她一直有给林白发生活近况,时而照片时而文字,但从未有回应。 今天出门前,给林白发分手信息,得到了秒回。 陆凉心想,果然她被骗了,林白一直在等她主动提分手。 什么也不吃坐在这里怪怪的,心凉凉的陆凉,买了瓶汽水,咬着吸管等林白,她多体贴,分手地都选在临近他的实验室旁。 因着是周末,在学校的学子并不多,陆凉挑了个僻静视野开阔的好位置,三面落地窗。 原本她是面窗看风景的,但是她想看看林白的神情反应,于是就换位置面朝大厅,等待一眼看见林白出现。 时间分秒过去,陆凉一手撑住下巴和半张脸,长发散落几缕,她偏过头去,酸涩的眼开始变红。 她很想控制情绪,可是委屈没由来的冒出,她做错了什么,要这样被分手。 不远处,食堂餐厅的电视里,播放着今日市领导的行程,记者们争相在后跟拍。 衣冠楚楚的是领导们,用幽默风趣的话语回答着记者们的提问,时不时迎来掌声。 突然,有学子不屑说道, “咱们的这些市领导啊,丰功伟绩大着呢,连这雾霾都有样学样照搬来。” 这话引来众多赞同的嗤笑声。 三年前的江市,从未有过雾霾这一物。 陆凉从沉浸的情绪中去看外头,早上还看得清视线的天气,不知何时变得雾尘尘,看不清三米外。 她站了起来,雾霾天开车回去可麻烦了,经常堵车。 就在此时,一只血手出现在她眼前的玻璃上,紧接着,有空洞的血脸贴了上来,陆凉吓得撞翻了椅子,拿起包就往后退。 不止她一个受到了惊吓,餐厅里响起了各种尖叫声,那原本干净通透的大玻璃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蝙蝠。 它们的身上沾满了血迹,猩红的眼盯着玻璃内的活物。 面对危险,年轻的学子们反应极快,大玻璃本就是封闭状态,他们把餐厅的安全门关闭上了,把所有的通风口也阻拦掉。 这个餐厅,是学校花大价钱新建的,玻璃统统是整块的最新材料玻璃,防撞防爆防高温。 当初还成为校招生的宣传点。 此刻它给躲在了这里人,带来了安全感。 不同于电影中推动剧情的蠢货们,这里没有人提出要离开去外头, 陆凉躲在了遮挡视线的出食台下,亮起手机,冰凉的手点击那露着含蓄笑容的头像,拨打过去。 半响,她又打了一遍过去,得到的依旧是机械电子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陆凉只好编辑信息,让林白不要出来,外头危险。 她心想,以后桥归桥,陆归路了。 蝙蝠的爪子抠玻璃的刺耳声,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静悄悄的四周,都在等待救援,都相信警察会来。 因为环境的安全,年轻的学子们心理素质极强,开始三三两两聊起了天,甚至还拍照发布到了社交网。 陆凉也被他们的聊天,勾起了放松心,突然想到她的快递好像都是今天送达,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意外,最好已经放在门口了,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思绪如此想着,她的手机发生了震动,入眼的是熟悉的头像,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有一处定位。 这个位置,林白曾经特意告知过她,若是发生地震灾害等,就去这里。 陆凉那等待救援的放松心,又吊了起来,她伸出头往外瞧了一眼,黑漆漆的一面蝙蝠墙,这种情况出去,不是人肉血包,一去不复返吗。 陆凉又缩了回去,她不敢。 她不敢,但是另外有收到同样信息的三名学子,他们站了出来问,有没有要一起去那个安全地的。 没有附和声,陆凉犹豫的看了他们几眼,还是做不了决定。 可她躲着的身体,被拉了出来,一个板寸头的阳光男孩,朝她笑着咧开嘴, “姐姐,上头说你有车,载我们去呗。” 还不等陆凉开口拒绝,又一个留着齐肩发的艺术男孩,朝她阴阴笑, “姐姐,留在这里,可都要被吃掉。” 陆凉左瞧右瞄,有保镖出去,好像也可以冲一冲,但想法随着外头一记猛烈的冲击,吓没了。 只见一条长长的舌头,卷走了附在玻璃上的蝙蝠们,霎那间,蝙蝠的吱叫声如同人类的惨叫声,替人类先叫了出来。 惊惧的尖利声不断,陆凉要发声的嘴,被身后一只手牢牢捂住。 她被第三个提出要离开的学子半扶半拖,悄悄的离开。 玻璃上,渐渐出现了更多的长舌,上头长满了大小不一的颗粒,蝙蝠们在被消灭。 似乎瞧见了玻璃里 2. 第二章 [] 若不是现代车只能由车主驾驶,陆凉相信自己早就被赶出去了。 如今这世道,车是偷不走的固定资产,它与车主只匹配一次连接。 安全地不再安全,车内陷入了死寂,周遭灰霾的看不清,一阵淅沥沥的血水从空中喷洒下来,前窗被染红看不清视线。 从缝隙之中,可以看到浓雾里隐隐绰绰的东西,手上传来疼痛,陆凉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却被沈伦牢牢的抓紧了,此刻他苍白了脸。 很快,陆凉也白了脸,后视镜之中,王瀚和吴南州同样的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顾不得了,陆凉打开了车顶的感应器,路况屏幕翻出来,感应器探出头,代替了眼睛。 装感应器是国家明令禁止的,它会探知到许多的信息,一旦被发现,会面临十年起步的监刑。 这感应器,是陆凉哄林白让他装上去的。林白那双做实验的手,不费力的隐装好,逃过各种监测。 屏幕之中,陆凉看到一只怪物正在后头朝他们走来。 在极度的紧张下,陆凉反倒冷静了下来,车子急速的奔驰了起来,有感应器的捕捉提示,避开了所有的障碍物。 陆凉瞥了一眼屏幕,发现后头的怪物没有了,而沈伦,吴南州和王瀚,皆是脸色青白,神色痛苦,直觉告诉陆凉,待在这车里,恐怕不比外头安全。 就在这时,放在支架上的手机亮了起来,信息提示,座椅下的暗格之中,有林白留下的东西。 滑动删去信息,没有指甲的干净手,悄悄打开了暗格,摸索的将东西全部塞进了牛仔裤的大口袋里。 身体异样的乘客们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 屏幕之中消失的怪物又再次出现,距离不断缩近,身侧一手抓着她手臂的沈伦此时松开了手,车窗打开,装子弹的真枪往后打去。 浓郁的血腥味骤然钻了进来,后座的吴南州一枪崩了王瀚的头,血液爆溅,通过后视镜,陆凉惊恐的发现王瀚竟然未死。 草草草,后脑都大开花了,这他妈的是变异了吗。 陆凉一个急转弯调走方向,前头又出现了一只怪物,此时也容不得她再想其他,一个字,逃。 在不断的枪声之中,陆凉趁机跑了,她冲进了浓雾之中,身后传来了不是人类的声音,她不敢回头。 顶空有掠过什么东西,也朝着她身后飞去,她咬着牙不敢泄气,一直往前跑,不停跑。 一个小时后,陆凉骑着自行车穿梭在高架上,路上挤满了空车,她就扛起自行车在车顶骑过去。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因为远处有飞机轰炸的声音,她奇迹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不比人多聚集的地方,这个偏僻的小区,入住率极低,竟是没有多少血色,还保持着干净。 紧绷的心松懈下来后,就是后怕。 到了熟悉的环境之中,陆凉把门窗关紧,遮光帘全部拉满,只开着昏暗的台灯。 在浴室里冲洗时,想要痛快哭一场发泄出恐惧来,发现连眼泪都挤不出来。 只好匆匆把自己从头至尾洗了一遍,裹着头巾和浴巾出来,打开冰箱,荧光照在她清爽的脸上。 把整盒的三明治给吃了,又一罐牛奶喝下,陆凉才开始思考。 她拿起放在餐桌上的药剂,来到台灯前盯看了许久,手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消失,她想用笔记本登陆账号联系林白,但是网络电信断了。 这世界如何了,一无所知。 惶惶躺在床上一晚上,外头远处的火光和爆炸声,让她根本睡不着。 脖子里挂着冰凉戒指,陆凉无法升起喜悦,林白在暗格里除了放药剂,还有一个绒布小盒子,戒指内壁刻了她名字缩写。 原本都打算和他分手了,回忆往事,他好像每一步都能计算出来,而她,总是被他牵引着走。 不同于她是个父母早死的小市民,林白的家世,很吓人。 但他很低调,除了买实验材料不眨眼几百万几百万的花出去外,他的生活几乎可以用朴素来形容。 对陆凉大方的方式就是,送了她一套房子,并且只要回来,就会去超市买许多的海鲜回来,给陆凉做大餐。 平日里,家务活也几乎是他在做。他们从学生时代就在一起,至今,已经很久了。 “唉——” 陆凉想到了林白的好,她起身,找出了注射器,幽蓝的液体被提取出来,回忆一年前林白给自己注射时的位置,她一狠心,刺了进去,拇指用力推进。 身体的排斥,来得又快又烈,当初林白出现反应的时候,把她按在床上疯狂的做了许多遍才缓过来。 陆凉拿出了冰箱里一抽屉的冰淇淋,不停的挖进嘴里,林白说过,只要满足身体的其中一个欲念,就可以缓解。 明明身体由内而外的冰冷,可就是停不下来进食, “呕,呕——” 吃完又趴在水池边不停吐,直到吐空了胃,她沿着洗手柜瘫坐了下来,身体在说它还想吃。 陆凉突然重重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还吃!不准再吃!” 被警告的身体,退去了食欲。 遥远的秘密基地之中,身穿实验服的一位年轻男子,突然的抬起了头,不寻常的笑容出现在了他俊秀的脸上。 “林教授,怎么了,是不是我异变了!” 说这话的人,不自觉颤起了尾音,所有人都知道林白只有遇到棘手的事件时,才会露出笑意。 林白低头去看躺在手术台上被掏空了内脏的“病人”,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你还没这个福气。” 病床上的人,谢天谢地的闭上了嘴,他才不要这种福气。 陆凉感觉自己似乎躺在一个器皿里,周遭有来来往往的人,她伸出手去碰到了透明壁垒,被关的愤怒,让她去拍,去砸。 可在下一刻,她就愣住了,自己的手,并不是人类的手指,猛然的,陆凉醒了过来。 环视了一圈,确定还是在自己家里,她见自己躺在地上,一脸盆的水打翻在地上,浸湿了她的手。 所以,是个梦,虚惊一场,陆凉呼出了一口气。 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她站起来后,地上的水渍也站了起来,她的手不停挥来挥去,那水就和黏在手上一样,一起跟着来回晃, “呵,呵呵,呵呵呵——林白,你个狗东西!” 怎么没告诉她会发生这种情况,到底是因为她触碰到了水渍会这样,还是她本身的异变与水有关,无得而知。 当初林白,可是什么都没展露出来,她还以为不过就是抗病毒之类的药物。 A国实验基地之中,沉睡的实验种醒了,一群人惊喜的围住了他,金发碧眼的研究者们读取着数据,都被他的数据都给震惊到了。 尤里卡的背后,有多根管子植在背脊上,他闭着眼伸出手,碰到了壁垒,接着记忆突然的涌入,他神色变得痛苦起来。 为首的金发研究者,立即根据数据,让光脑模拟出他需要的东西来安抚他。 上一刻还在玩水的陆凉,下一刻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她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许多的人影。 她遵循着身体的本能,伸出手去,一只非人类的手抵住了她的手掌,碰到的一瞬间,神经元连接般,尤里卡的名字出现在陆凉的脑中。 陆凉看着眼前出现的怪物,很奇怪自己没有任何的恐惧,而是一股强烈的想,想,她难以启齿自己居然对只怪物出现了欲。 肯定是这世界疯了!她出现幻想了! 尤里卡面容平和了下来,甚至出现了微笑,为首的研究者伯特看向大屏幕,眉紧皱,光脑什么都没有模拟出来。 “Lu,Lu……….” “Lu你个头,是陆凉,你是不是大舌头。” 陆凉和尤里卡神经直接交流,嫌弃之意毫不留情的传达了过去。 尤里卡张嘴又闭嘴,委屈的看着陆凉,他不会发凉这个音。 “Lu,你 3. 第三章 [] 陆凉被带走了,原本她是没这个福气的,但在不久前,她家房子被炸了。 才刚回答完赵韩乙的问题,他们这支队伍身上的警报器发出声响。 紧接着陆凉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她就被赵韩乙扯过去破窗从高楼一跃而下, “嘭嘭嘭——嘭——” 连续的爆炸,将陆凉这一层给炸毁了,黑色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若是换成以往,看热闹的群众以及消防车就要来了。 而现在,到处都有此情景。 缓冲滚落到草坪地的陆凉,被赵韩乙护在怀里,完好无损。 她反应不过来,只看到仿佛待命的怪物们一拥而来,赵韩乙将她一手扛在肩上,一手握着把漆黑的长刀,速度极快的或躲避或斩杀怪物。 陆凉抱头,闭着眼默数数字,有黏腻的血液溅到了脸上,她睁开眼,看到抱她的手臂出现了伤口。 深呼吸一口气后,在他停顿的一个空档里,她双手从腋下反抱住他肩,双腿夹住他的腰,自己用力附在他身上,让他双手可以用。 赵韩乙空出的手中,多了把枪,怪物再也近不了他身。 陆凉的眼睛不再闭着,她看到了这些人是如何杀怪物的,如同猎人般,包围驱赶捕猎。 “陆小姐,陆小姐。” 有声音在喊她,陆凉这才回神,望向一个皮肤黝黑的人,眼神还有些呆,徐新星挠挠头, “陆小姐,麻烦你先下来,乙哥受伤了。” “哦哦,好。” 陆凉双腿放下站地,放开双手要后退的时候,脖子的项链卡在了身前人的衣服上,赵韩乙被她猛的一后退,往前走了半步低头去看。 瞬间耳根子烫了起来,陆凉的睡衣扣子在刚才开了两颗,脖子被项链勒得往前倾,胸前春光,他一览无余。 情急之下,他直接把陆凉的项链扯断了,挂坠戒指从空空的胸前直接掉落,弹在地上又不停滚,滚进了草丛。 陆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紧接着她想也不想双手打在赵韩乙的身上,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项链!” 捶打的双手被抓住拉高,身上还在流血的男人黑了脸, “救你一命你就这么报答?” 陆凉眼泪此刻刷得流下,她仰头哭得梨花带雨, “我的房子,我的房子,你赔啊!” 明明就是赵韩乙带来的灾祸,否则好端端的房子怎么就没了,她又没惹谁。 赵韩乙尴尬的放下了手, “你先别哭了,把扣子扣好。” 陆凉扭动的身体,让他注意力变得难以集中。 陆凉低头,血液冲到了脑,脸直接红炸,睡衣扣子开着,她没有穿文胸。 立即扣好扣子,她凶狠的盯着赵韩乙, “负责,你得负责!” 开玩笑,没了遮蔽物,她都活不过一晚上。 徐新星走过去给上司解围,一边给赵韩乙喷止血剂,一边对陆凉解释道, “陆小姐,真不是乙哥不想帮你,而是上头有规定,非家属不能进基地。” 他也同情这位小姐没了体面葬身地,好歹还能在房子里活几天喘几口气不是。 “那正巧,我未婚。” 生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陆凉一身浅色格子睡衣,脚下的凉字拖,一只断了带子,长发用只抓夹抓着,已经变得乱糟,脸颊上溅着血迹,怎么看怎么狼狈。 简单包扎后,赵韩乙从陆凉身侧交错而过,对她刚才的话恍若未闻。 一只粉色的拖鞋砸在了赵韩乙的背后,他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就连其他队员们也都睁大了眼去瞧陆凉, “乙哥,一天一顿饭也行,我很好养活。” 陆凉对着赵韩乙露出了可怜的神情。 队员们都憋笑了起来,赵韩乙脸更黑了, “陆小姐,你我算上今天,总共就见过两回,你难道就这么随便可以和陌生男人上床。” 这话有些难听了,其实在场的也都知道陆凉只是为了想活下去,但是无人敢出来说话,他们的上司,嘴很毒。 又一只粉色拖鞋砸在了赵韩乙的身上, “滚。” 陆凉转身走了,那个黑皮小哥,有些不忍,他觉得陆凉挺识时务也很有趣,而且刚才打量了一下,应该是个大美人,他试着开口, “乙哥,你要是为难,正巧,我也未婚,有名额。” “乙哥,我到现在都还没谈过恋爱,我替你赔。” “乙哥,我也..........” 赵韩乙一言不发,阴沉沉的目光,盯到所有人都假装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远处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众队员看着消失在原地的上司,纷纷吹起了口哨,口是心非。 可没过多久,队员们就惊讶的见到陆凉光脚,小跑到徐新星面前,陆凉鼓起勇气开口, “那个,我还是想尝试一下,你叫什么名字,结婚了没,有没有先婚后爱的想法?” “我有我有,陆小姐,我叫江一鸣。” “去你的,是来找我的,我叫徐新星,超级新星。” “还有我,我叫纪—— 背后一道阴测测的响起, “都闲了是吗!” “没有,长官!” “跑步前进!” “是,长官!” 陆凉气得发抖, “赵韩乙你什么意思,还不给条活路了!” 赵韩乙瞥看向快要哭出来的女人,刚才救错人的恼怒稍稍消了点, “你这种女人,明明有未婚夫,还这么随便。” 刻薄的嘴巴,又出现,即便是一眼,赵韩乙可还是看到了那枚戒指。 “你也瞧见我家里模样了,有个鬼未婚夫,连只公苍蝇都没有!” 陆凉吼了出来,她真不算说谎,林白并没有向她求婚,只是放了个戒指而已,并且,一年无音讯,她之前已经打算分手。 他再好,还是抛下了她。 眼泪夺眶而出,一而再被羞辱,陆凉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抽泣的转身离开,衣袖不时去擦泪。 “陆凉,进了基地不能给我惹麻烦。” 低垂着头的陆凉,停下了脚步,带鼻音的声音, “道歉。” “跟上。” 陆凉仰望着灰暗的天空,擦去脸上的眼泪,朝着那个掉落戒指的地方走去。 蹲下翻找的身体被扛起,不高兴挣扎,臀上被拍了一记, “老实点!” 陆凉放了个白眼,她还不够老实吗,至今只交过一个男朋友。 一间大病房里,陆凉的手臂上挂着点滴,不同于普通的葡萄糖水,而是淡淡的蓝色。 房间的病床上,躺了许多和她一样穿着家居服或工作服的人,还有几个孩子,全部都吊着点滴。 陆凉看向玻璃瓶里的液体,眼眸色深了起来。 点滴液达到瓶底时,不少床头的绿灯亮起,病房门被推开了,一名上了年纪,气质高雅的研究者手拿数据板走了进来,她的工作牌上写着方伊。 随后又有三名研究者也进来,他们对病房中的人开始检测。 变故是在方伊靠近一个看起来斯文的男人时,绑在他手臂上的仪器发出了警报声。 陆凉看到,男人的手变成了锐化过般的手刃,以常人做不到的高难度动作,挟持了方伊, “夏琳呢,让她出来见我,不然我杀了她!” 方伊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张,平静告诉他, “夏琳不久前叛变了,你不知道吗?”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嫉妒她的才华,逼走了她!” “她和林教授一起叛变了。” 方伊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男人的同情。 “不,不,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你去死吧!” 混乱没有持续太久,一记正中额心的子弹射入,夏琳的爱慕者当场被击毙。 在角落的机器人,开始启动程序清洁。 陆凉惨白了脸,他身旁的年轻研究员,若无其事的收好了枪。 “抬手。” 沈伦记录着数据,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呵呵,好巧啊,在这里遇见。” 陆凉尴尬开口,她当时弃车跑了,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吧,她只是个胆小怕事的小市民。 沈伦语气凉飕, “是挺巧,说来我昨天梦见那首手机铃声,原来是在预示我今天能遇见你啊。” “呵呵,呵呵呵。” 陆凉的背后冒出了冷汗,她当时跑的时候,把手机开了铃声扔在地上,把怪物吸引到他们那边。 沈伦俯下了身,凑在陆凉的耳边轻声道, “你说,该怎么报答你呢。” 陆凉头皮发麻,扯出了个僵硬的笑容, “要不,算了?” 沈伦挑眉,手中笔一转, “27号床数据异常,推去实验室。” 话音刚落,就有两名穿深色制服的武装人员,进来要把陆凉的病床推走。 “你这是公报私仇。” “是又如何。” 陆凉害怕被发现异样,特别是林白叛变了的情况下,她迅速抱住了沈伦的腰,两名武装人员见他们认识,一时也不好强硬拉走, “我跟你道歉,不要送我去实验室,我不要去!” “喂,松手。” “你先答应不会解剖我!” “松手,不然崩了你!” 头顶有枪口顶着,陆凉闷声道, “你先说不会解剖我,不然我死也不放过你。” “松手,快松手。” 沈伦的脸很红,陆凉抱他抱得紧,脸贴在他的腹上, “咳咳,小沈,怎么回事。” 方伊看不过去了,过来询问。 “方教授,她的数据有些异常,我让她去实验室做个详细检查。” 沈伦不好意思的回答,他刚才是故意吓陆凉的。 陆凉松开手,仰头瞪他, “你不早说,吓死我了。” “哼。” 沈伦对着她皮笑肉不笑。 方伊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只说道, “注意点,以后搂搂抱抱去个私密点的地方。” “方,方教授,不是你想的。” 方伊拍了拍沈伦的肩膀,一副我理解的模样,和蔼的去了别的病床。 陆凉和沈伦相视,各自翻了个白眼,切。 检查做得很全面,花了不少 4. 第四章 文盲少年与牛保姆 [] 在这个基地里,谁都不能吃白饭,陆凉被安排了一个任务,教居安读书写字。 很难想象,在推广义务教育之后,竟然还有文盲的存在,不是那种早早辍学的少年,而是,一个字也不识。 在前头给陆凉带路的工作人员,和蔼的在介绍居安的情况, “陆老师,可算把你给盼来了,居安肯定很高兴。” 被称呼为老师的陆凉,不失礼貌的呵呵了声,她来这里之前是开画室的老师,而不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陆凉只管听,并不说话,在工作人员有意的透露下,知道了居安非常受上层器重。 “陆老师,到了,祝你好运。” B6训练室的门近在咫尺,工作人员把陆凉带到,笑眯眯给了她一个背影离开了 陆凉深呼吸,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新工作要好好干,不能失业。 伸手拉开训练室的门,入眼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藏服的少年,左耳戴着显眼的绿松石耳环,额间戴着一块红色头巾。 “吭——吭吭——吭——” 一头白色披彩衣的耗牛显示出了自己的存在感。 看着圣洁的耗牛,脾气却是十分暴烈,陌生人的到来,它撒蹄子就要冲过去。 陆凉吓得手脚冰凉,一记响亮的哨声响起,耗牛急刹车停了下来,歪头去看陆凉,仿佛能从它黑黝黝的眸子里看出嘲笑意。 “白玛,坐下!陆老师,对不住。” 居安对着陆凉道歉,少年的眼睛,干净无杂质,真诚之极。 陆凉双手挥摆, “没事没事,居安你好,我是陆凉。” 第一次师生照面,陆凉对居安的印象是个内敛害羞的藏族少年,以及,他有一头性格活泼的耗牛伙伴。 从聊天中知道,居安会说普通话,但是不识中文简体字,听说没问题,却是不会写,不会看。 说实话,陆凉哪里会教人读书写字,但是人在基地,就是没办法也得想办法。 认字的第一步,从读写拼音开始,只是没想到,这入门第一步对居安来说困难重重。 他总是把藏音和中文字母发音混淆,一开始记住了正确的发音,后面就是藏文的辅音。 下午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居安歉意的眼神中结束。 陆凉可算知道了,为什么她是第九个老师了,前头的八个全是高尖人才,让他们教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容易得咆哮病。 就和家长辅导家里不开窍的小孩一样,精神被折磨。 但居安可不是任由被咆哮的小孩,工作人员详细讲解了一番他们因为对居安咆哮,是如何被他刀斩的 虽然被救治及时,但他们对居安都敬而远之,不肯教了。 陆凉反正无所事事,吃闲饭的家属一个,耐心有的是,她问居安一天的时间是如何安排的。 居安乖巧老实的将自己一天的时间表报了一遍,陆凉捂住下巴, “唔,居安,你的学习时间是自己安排的,还是有人替你安排。” “是江长官安排的。” “居安,我只是建议,听不听由你决定,我觉得下午的时间并不适合你学习陌生的文字。 如果可以,我们把教学的时间放在晚饭后六点到八点,每天你中饭前十分钟,我来检查你的功课。” “为什么?” 居安单纯的不解。 “你的长官可能觉得你训练了一整天,把这学习文字当作了给你的休息。 但是大脑的学习同样需要专注力,在刚才学习的时候,你自己说,摸了多少遍腰中的刀。 你晚上的训练量比较少,可以在八点以后继续,我希望你在结束白天的训练后洗个澡,有个学习的好状态。” 陆凉快被居安的汗臭味熏死了。 陆凉直白说他汗臭,藏族少年满脸通红了起来,他局促的站了起来, “陆老师,听你安排。” “别别别,你先问问你领导,我就是这么给个建议。” 开玩笑,陆凉才没胆子直接要他照她说的做。 居安见陆凉一副我就说说,你别害我的模样,不经笑了出来,露出两颗尖尖虎牙,陆凉是个直白的,嗯,就不赶她走了。 前头的几个,不是和上头有沾亲带故的关系,就是故意接近他,因他是三星大将叶志国的养子。 “那我先去问问江长官,陆老师,谢谢你的建议。” 被居安这么真诚的感谢,陆凉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用谢,我是你老师,自然要考虑到适合学习的状态。” “陆老师,你是异能者吗,刚才白玛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啊?什么是异能者?” 陆凉蹩脚的演技,被白玛“吭吭吭”又嘲笑了一遍,这下轮到陆凉满脸通红了,她在被头牛嘲笑。 居安看着她把手放在了刀柄上,陆凉胆战心惊的不停冒汗, “算,算是吧,沈伦说我的数据有异常。” 陆凉快哭了,这他妈是什么神经病,上一秒还是乖巧好学生,下一秒就要拔刀砍她。 “陆老师,别紧张,白玛说你身上没有恶念。” 居安来到陆凉的面前,在她耳边轻语, “你身上的怪物味,可不是数据异常这么简单。” 个子比陆凉还高出五公分的少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识破了她的秘密,她就一普通人,应付不来这种惹不起的少年啊。 见陆凉无措的样子,居安直觉她不是装的,并且白玛也告诉他陆凉身上没有血腥味,也就是说,她连人都没杀过,不,连只鸡都没有杀过。 “你除了教我认字外,还有其他事没有?” 居安一改刚才纯良的模样,陆凉觉得自己傻透了,第一印象什么的,都是假的, “没有。” “那你以后帮我带白玛去外头散步。” 遛这头暴躁牛,又不是遛狗这么简单,她怕自己被一脚踢死,可她说不出拒绝话,居安的眼神在明晃晃威胁。 “嗨,白玛,以后请多多指教。” “吭吭——吭吭——” “白玛说现在就去,你带它去溜达吧,这个给你。” 陆凉的脖子被戴上了一串蓝珠子,项链坠是一个小小的银铃铛, “要是白玛忘了你,就摇这个铃铛,别给他吃东西。” “它要是硬要吃怎么办。” 陆凉不觉得自己能管住白玛。 “那我就找你麻烦。” 居安面无表情的看着陆凉,成功被威胁到的陆凉,心里不断骂这个臭小孩,刚才还陆老师呢。 “走吧,白玛。” 陆凉自认倒霉的牵起绳子,出门遛这头长相特别好看的白色耗牛, “吭吭吭。” 没时间照顾伙伴的居安,给它找了个保姆,在陆凉牵走白玛后,他拔出藏刀,气势徒然一变,凛冽的气息渗出,完全不复刚才的纯真少年样。 对于陆凉改时间的建议,他同意了。 离开训练楼的陆凉,牵着白玛引来了许许多多的打量视线,都在猜测她是谁,怎么被允许接近圣物白玛。 要知道,白玛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比居安还要难以接近。 才来到空地,白玛就兴奋的跑了起来,陆凉从牵着它跑,到被它牵着跑,就差拖了。 体能废的陆凉,气喘吁吁, “白玛,白玛,我跑不动了,跑不动了。” 白玛停下来鄙视的看着这个人类,接着前肢弯下,示意陆凉坐上去。 陆凉求之不得,她爬了上去,把牵绳在手上绕了好几圈后, “白玛,好了。” 十分有灵性的白玛,开始撒蹄子跑了起来,刚才就是照顾陆凉才慢悠悠小跑。 陆凉第一次骑耗牛,感觉新奇极了,夸赞的话不要钱似得吐出来, “好白玛,你太厉害了,你是这世间最靓的耗牛,快快,再快些,哈哈哈。” 被夸赞迷失了自己的白玛,撒欢的奔跑着。 之前给陆凉引路的工作人员,惊讶的看着白玛载着陆凉跑玩,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镜片下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观察了陆凉几分钟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送给了匿名号。 两分钟后传来:全部资料。 白玛放飞跑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停下来,陆凉赶紧从它背上滑了下去,手里牵着绳,来到一边弯腰吐了起来。 从刚开始的新奇好玩,到后来被颠簸的胃翻腾想吐。 白玛嫌弃的后腿刨了几脚泥盖在呕吐物上,往后瞥去鄙视的眼神。 吐干净了的陆凉,手脚无力的趴在白玛的身上, “不行了,白玛,我没力气了。” “吭——吭吭——” 还算尽兴的白玛,发慈悲的同意回去了,陆凉重新骑到它背上,毫无形象的抱住它脖子趴着。 银铃铛随着白玛的步子,悦耳作响,长睫毛下的黑黝黝眸子朝后看去,趴在它身上的人类,有着干净血液,没有任何的腥臭。 回到B6训练室,陆凉已经提前下来,把白玛牵到它的活动区域,正要离开,被大汗淋漓的居安叫住, “带白玛去洗澡。” “哈?” “晚饭后不是还要学习。” “啊?” 陆凉整个人呆滞住了,今天不是已经完成学习任务了,她还想痛快洗个澡休息呢。 赵韩乙外出任务,她一个人在公寓里可舒服了,这是遇上什么魔鬼少年了,非得剥削她的快乐时间。 “我没那么多时间,以后你要负责白玛的一切,会有报酬。” 居安见白玛开心吃草,颇有耐心的对陆凉解释。 陆凉还能说什么呢,她不是他老师,她是他的雇员,人在基地,不得不低头。 陆凉坐在地上,等白玛吃饱的期间,她看着居安挥刀与机械人对练,渐渐被吸引,机械人仿佛上帝视角,并且不知疼痛,不会疲倦。 仿生机械人的外形与人类无异,他的程序在真实的人类战斗经验上调整缺点,是完美的陪练选择。 没过多久,陆凉就带白玛去训练室自带的澡房洗澡了,整个基地有着完整的水循环系统,并且还有地下水补充,不缺水。 白玛的高原长毛虽然被剪短了,但是体型在那里,并且还要陆凉拿刷子给它刷毛,才给它洗了半截身体,就花了近一个小时。 她身上基地发的浅蓝衬衫,也几乎湿透,碎发更是粘在了脸上, “白玛,你虽然是女孩子,但是也太臭美了,好好做头牛吧,别玩了。” 头顶白泡沫花环的白玛,对于陆凉的不欣赏,扭头屁股对她。 陆凉蹲着在给白玛刷身体,听到旁边传来喷头的淋水声,心中奇怪,站起来去看,这一眼差点让她趔趄摔倒, “居安,你怎么脱光了在这里洗澡。” 陆凉又赶紧蹲下,这个扮猪吃老虎的藏族少年,不仅是个文盲,还不懂基本男女隔防。 “吭吭吭——” 白玛又嘲笑出了声。 “不是你让我在学习前洗澡的吗,不脱光怎么洗。” 居安一副陆凉大惊小怪的样子,很快,白色的雾气充满了整个浴间,陆凉蹲在地上,由白玛挡住视线, “那你也不能我还在的时候你就洗呀。”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有恋人夫妻才能看彼此的身体。” 陆凉给她科普知识,到底是哪里来的山沟少年。 “这样啊,那你看了我的身体,你也脱了,给我看看,扯平就算了。” 什么鬼逻辑, “你这是耍流氓。” “那你看我就不是耍流氓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 “当然了,啊!” 话才说完,白玛就打开了喷洒,然后后退去,陆凉被猝不及防淋了个透,坐倒在了地上,不说全部,也湿衣几乎露出了胸型。 居安上下瞧了一遍,不解, “这有什么好看的,和白玛有什么区别。” 说完,他背对她洗头了,白玛也适时站到原位遮挡视线,依旧是鄙视的目光看着陆凉。 陆凉拿刷子恨恨给牛刷身体,士可杀不可辱,居然说她与牛无异。 等到旁边没了淋水声,陆凉才站起来,她用大毛巾给白玛擦干身体后,被它甩了无数的小水滴,本就湿漉漉的身体,更加狼狈了。 罪魁祸首迈着骄傲轻 5. 第五章 流言蜚语,权势压迫卖妻 [] 一个月的时间,白玛成为了陆凉最熟悉的朋友,她们形影不离,除了睡觉,整日在一起。 因为所有的时间都在居安这里,陆凉也就没有发现,她在基地里的流言。 直到流言越传越夸张,方伊才委婉提醒她,要和居安保持距离,她是赵长官的妻子。 陆凉莫名其妙, “方教授,我干什么事了?我每天早出晚归是在照顾白玛啊。” 方伊自然是相信陆凉和居安没什么,陆凉三天两头和她借小儿读物和文学用具,也从不提居安如何,在她嘴里只有白玛。 只是方伊相信,也挡不住有心人散布谣言抹黑她,陆凉是至今唯一能接近居安的人,那些人自然不会放过她。 “陆凉,你知不知道居安是什么身份?” 陆凉摇头,没人对她说过他是谁。 方伊一时噎住,有汗从她额头冒出,她突然想到或许正是陆凉什么也不知道,才会对居安保持着平常心对待。 要是她说破了,被居安记上了可就不好了。 陆凉一头雾水的离开了,方教授说居安上头有大人物,这和王叔说得也没差,上头很器重居安。 一路去往B6训练室的路上,陆凉收获了许多不友善的眼神,甚至连有些家属也对她投来鄙夷的目光。 陆凉再迟钝,也明白肯定有什么事,她去找了王叔, “小陆啊,那些人都是在嫉妒你能照顾白玛,你知道白玛在藏族被奉为什么吗?” 王叔很有开解的能力,避重就轻,娓娓说出了白玛的来历。 白玛很是不凡,它被称为神兽,与生俱来能辨别异能。 “小陆,白玛喜欢你,证明你的内心十分干净,在你之前,白玛一直很暴躁,因为它身处一个人类内心肮脏的环境。 不要因为那些故意散播的流言,就被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若是赵长官对此有意见,小陆,你可以来找王叔,王叔可以帮你办留在基地的身份。” 陆凉确实是担心关于她的流言,会导致赵韩乙对她有意见,然后她被赶出基地,她和赵韩乙根本没多少感情,他哪里会信她维护她。 有了王叔的保证,陆凉放下心来做白玛的保姆,流言算什么,出去被怪物杀了才冤枉呢。 “白玛,要是我和赵韩乙离婚了,你一定要收留我,不然我就要被赶出去让怪物吃掉了。” 防范与未来的陆凉,立即和白玛打预防针。 正在嚼草的白玛,扑扇着漂亮的眸子,勉强点了点头,陆凉高兴的拿大梳子给它梳毛。 居安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心皱了起来,这是,知道了她自己的流言?但好像又不全知道。 两人吃中饭的时候,陆凉没心肺的样子,居安开口问她, “你听到外头怎么说你的了?” 陆凉点头,看向居安的眼神很正常, “需要我去让他们闭嘴吗?” “我照顾白玛才早出晚归,赵韩乙要是不相信就拉倒呗,反正王叔说能给我□□。” 牛头不对马嘴,王叔对陆凉到底怎么说的。 居安犹豫想开口告诉她真正的流言,但又难以启齿,明明清白的很,在外头那群人的嘴里,怎么就脏的很。 “陆凉,要是有麻烦,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啊。” 做下了承诺,居安也不再提,看样子陆凉确实是因为生存才进这基地,也天真不知他的身份。 这天晚上,陆凉在教居安写自己的名字,一个月的持之以恒,居安已经掌握了拼音和偏旁部首,并且记住了几个藏文和中文的对照字。 陆凉先是让居安写下自己的藏文名字,然后她在旁边写下居安两字,让他记住,并且不断抄写强化记忆。 记住后,就再写下白玛的藏文名字,陆凉写下白玛二字。 玛字对居安来说有点困难,陆凉来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王加马字拆分写。 陆凉此刻是真的没有多想,只单纯教文盲学生写字。 居安看着细腻白皙的手,包裹着他的手,手中的笔在田字格上写出了玛字,他垂下眼, “你的名字怎么写?” 陆凉在白玛的旁边,教他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居安头一次觉得中文字也很美。 今晚的识字时间超出了平常的时间,十点了,白玛都已经睡着了。 陆凉也累了,她正准备要离开,被居安叫住, “你想去外头看一看吗?” “你要出去?带上我会不会很麻烦?” 陆凉心里头是想去外面看看世界如何了。 “你想不想去?” “想。” 陆凉实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居安对着墙按下了手印,墙门打开,一副白色机甲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陆凉以前只在国庆时的电视里见到过机甲。 陆凉抬头仰望着,内心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她欣赏完机甲的外形后,与居安一起站在传送踏板上,登进了驾驶舱内。 视野与平时的不一样,陆凉安静的看着居安操作,不问问题也不乱碰,只放任眼睛到处看。 在要离开前,居安倾身过去给陆凉连接好神经元,以及安全防护。 封闭的空间,两人挨得近,不可避免的闻到了彼此的气味。 陆凉下垂眼,礼貌避开视线接触,居安在给她做好安全防护后,也没有多停留。 智能提醒顶头的通道层层打开了,居安按下了一个写数字3的蓝色按钮,和坐过山车的感觉一样,失重的离开了原地。 陆凉很快就知道,她头上悬浮的金属光圈是用来做什么的了,不用语言交流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居安,一定要连接神经元吗?” 陆凉并不喜欢的自己的想法被别人探知到。 “嗯,这是为了让机甲知道你的存在。” 居安没有告诉陆凉,这神经元不是谁都可以连接,并且也不是谁都可以第一次就能通畅的连接彼此。 没得选,陆凉只好接受了这东西的存在,她又保持了沉默,每当脑中有想法时,她就强迫自己想白玛中断想法。 从基地离开,一束流光般,居安带着陆凉消失在夜色中。 从外头结束任务回来的赵韩乙,把人质交给指挥层后,他就沉着脸回去,刚回来就听到了关于陆凉的各种流言。 在他外出期间,陆凉是得罪什么人了。 说她天天去找居安,为接近他去讨好白玛,赵韩乙心想,她恐怕连居安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而且,陆凉给居安教学,他是知道的,他觉得这任务挺合适这个懒女人的。 等他打开灯来到卧室,空荡荡没有人影。 洗去一身疲惫,睡不着的赵韩乙去找不知归家的女人,要看看她在做什么。 B6的门赵韩乙有权限打开,他环视了一圈,走到了教学区,电子笔写下的内容都还在,以及居安的练习册也摊开着,没有任何异常内容。 接着来到了浴室间,随着他的脚步,感应灯亮起,依旧空荡没有人。 赵韩乙皱起了眉,这么晚了去哪里了,居安他没有公寓,是直接住在这训练室,为保持警惕心,他只睡行军床。 “蠢牛,我老婆呢。” 赵韩乙对着睡得香的白玛,弹了一记它的牛角。 被吵醒的白玛,睁眼见到这个基地最不想见的煞星,后退瑟缩摇头。 见这牛确实不知,赵韩乙的眉皱得更深了,随后他仔细查看室内。 十分钟后他去了指挥台,得知在他回来不久后,居安驾驶天行号出任务了,并且副驾驶坐了个人。 赵韩乙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阴沉,流言,不是空穴来风吗。 B3的门打开了,赵韩乙抽出长刀,启动了机械人对练模式。 居安的过去种种表明他对女色不感兴趣,甚至避之如蝎,不可能突然转性。 他不该乱了分寸,况且,方教授特意告知他,要相信陆凉,她并没有二心。 赵韩乙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缓慢过,打开接收指挥台的广播,久久没有听到天行者回归。 在外头的陆凉,眼睛几乎没怎么眨过,屏幕里的怪物,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了。 雾霾依旧在,城市已经成为了废墟。 三头巨大的异形怪物包围了天行号,它们全身赤红,长满了毛刺,多脚单眼。 天行者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刀,在陆凉的眼中,仅仅是视线从一怪转到二怪再到三怪。 而从天行者顶头的感应器看到的画面则是,它如同人类的身体一样灵活在斩杀异形怪。 居安接连杀了数十只赤红异形,天行者的能量达到最低量后,才驾驶返回去,飞离雾霾,可以看到此时天空已经大亮了。 陆凉去瞄居安,见他专注看着前方,没有任何疲色。 没过多久她又瞄了他一眼, “不行。” 居安传来无情的拒绝。 陆凉丧了气,抓紧时间补眠,居安这个剥削家,不同意她回去睡几个小时再带白玛的申请。 回到基地已经是差不多上午七点了,她囫囵吃了几口早饭,直接占了白玛的窝,睡了过去。 白玛对着居安叽叽咕咕,悠闲在吃早餐的居安,伸手撸了撸它的头顶,藏语与它交流。 七点,是赵韩乙离开基地的时间。 他听到六点五十五分天行者回来,心下明白了,居安故意带陆凉出去是要错开他,以居安的实力,清扫一个区哪里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还卡整时间回来。 坐在驾驶舱的赵韩乙,拨通了居安的训练室连线, “我是赵韩乙。” “我知道。” “离我老婆远点。” 几秒的沉默后, “你们本来就没有感情,你和她解除婚姻关系,我举荐你去2号基地。” 基地排名越是靠前,战斗力越强,资源也更多。 赵韩乙握紧了操纵杆,怒意使得他声音极其平静, “你要我靠卖老婆升官?” “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以你的能力,不该埋没在这里,况且,你和陆凉才认识多久,甚至都还没我和她相处时间多。 你是个聪明人,继续留在这里,也该明白这里容不下比他们优秀太多的你。” 逆水号出发的时间到,通讯断了。 居安看了眼睡得沉的陆凉,继续没事人般吃早饭,好心情的喂了白玛一根煎香肠。 带陆凉出去,不仅仅是错开赵韩乙,也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故意接近他,他想着晚痛不如早痛。 结果让他忍不住雀跃,陆凉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陆凉夜不归宿的流言出现,当她出现在公众范围内的时候,已经不是之前的异样目光了,而是嫌恶。 指挥台坐实居安带着陆凉出去了一整夜,而赵韩乙等了一夜。 当连方教授也用失望目光看着陆凉的时候,她明白了流言杀人的厉害,此后,她再也没有去找过方伊借书。 陆凉开始不再回公寓,只在有权限的区域范围内活动,隔开了许多人。 她和居安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相处时依旧正常,只是她开始回避与居安写字时手与手接触。 她抱膝发呆的次数,也开始变多。 这天晚上教学结束,居安问她是不是外头的流言,让她变得不喜欢这里。 6. 第六章 没有前女友,只有丧偶 [] 陆凉跟着白玛,进入了第一基地,她的身份卡是白玛的照顾者,待遇与普通科研者一样,稍微不一样的是她有进入居安训练地的权限。 陆凉这才知道,居安的职务很高,是指挥官少校,在这乱世,只剩下军队统治,曾经的国家最高领导人,被保护着政治头脑,但没了任何权利。 与7号基地不一样的是,1号基地是一座工业城,机甲制造就在这里。 这里是有等级存在的,但同时每个人也都有机会往上爬,只要你有功绩。 1号基地的人员淘汰率是最高的,不管是武装人员还是研究人员,他们被淘汰后去往排名靠后的基地,由后备顶上再培养。 只有上层指挥官是由考核决定。 如果陆凉仅仅是白玛的照顾者也是不被允许长久待的,但是关于居安的权限身份资料上,各种保障权益上的家属名字是陆凉。 她本人一无所知,她只能看到自己的身份资料。 此刻陆凉正站在一间办公室里,接受着领导人的打量目光,她内心是局促不安的,始终绷着脸,她小市民没有什么可让大领导图的,应该没事。 直到一个看起来严肃紧皱眉的研究者,拿着一颗金属球在陆凉的身上探测,仪器反应强烈的响了起来,陆凉脸刷得白了,忐忑极了。 倒是那个皱眉的研究者,突然眼冒精光,对着陆凉上上下下探测,就差要解剖看个仔细。 陆凉一动不敢动,等待命运的铡刀。 半个小时后,那个看起来严肃瘦削的研究者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陆凉, “你注射了原液?谁给你的。” 秘密被敞开,陆凉只能坦白, “林白。” 林肃辛脸色一下子很难看,家族的天才叛徒,他是林白的堂叔。 就是其他人的脸色也全部阴沉下去了,林白在超导素的研究领域一骑绝尘,跟随他的研究者一大把。 “他给你注射的?你和他什么关系。” “嗯,我们是邻居。” “陆凉,在这里对上级说谎可是要被判刑的。” 林肃辛冷冷说道。 “你是不是他那个女朋友。” 家里头多少知道点他的私事。 陆凉呵呵笑,默认了。 叶志国去瞧居安,他一脸平静,倒是沉得住气。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家只隐隐绰绰知道他有女朋友,是谁,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知道。 “大一。” “这么早!” 叶志国才端起水杯喝下,就被林肃辛的高音声呛到了喉咙, “老林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谁没个前女友。” “你知道个屁,我们林家从来不会有前女友,陆凉,是林白给你注射的吗?” 转头对叶志国咆哮过后的林肃辛,再面对陆凉的时候,少了刚才的凌厉气。 陆凉垂下眼, “我自己注射的。” 林肃辛倒吸一口气,追问, “你为什么还活着。” 林肃辛要知道的核心问题是这个,不是没有人试验过注射原液,但都以死亡告终亦或是局部异形化。 “注射这个会死?可在一年前林白也注射了。” “什么!” 林肃辛忍不住的骂了起来, “林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疯子!” “老林,这事别说出去,你们家里那位也不准透露。” 叶志国沉声下令,林白一年前就注射了原液还活着,他的价值,难以估量。 林肃辛心情复杂的应下了, “陆凉,不许藏着,你的异能给我看看。” 陆凉继续呵呵笑,决定装自己很废没有异能,居安不知何时靠近, “不许装傻,给爸爸看一下。” 陆凉觉得倒霉透了,带她来这个1号基地做什么,她目光环视了一圈,然后盯着叶志国手里的水杯。 她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仅仅是意念控制,水杯里的水变成了一张和叶志国一样的脸。 紧接着水像散去,散成每一颗水珠,颗颗停顿在空中,再然后她玩着大珠小珠落进水杯里。 寂静出现,陆凉的异能,是精神力控制,很适合做暗杀者。 “陆凉你还年轻,林白就别等了,我的儿子也不错,给你介绍。” 林肃辛一本正经说道。 站在叶志国身边的思危,嘴里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的少爷模样,他觉得这大嫂看着就不适合待在这基地。 要是只是个普通人被居安喜欢也没什么,顶多受些冷言冷语,那现在有异能,不得遭妒恨。 又没个家世庇护,在这基地里,日子难。 “辛叔,这个不用你操心了,陆凉已经跟我了。” 居安开口阻断林肃辛的推销心, “小安,陆凉比较适合林家,你这位置,可还没稳。” 基地对他这个非汉族的太子是有异议的,太子妃一直是各大族的竞争目标。 “那也没办法,陆凉已经是我老婆了。” 居安就这么平淡说出了让陆凉震惊的话,她猛得扭头朝居安看,眼里全是你他妈瞎说什么。 居安第一次对陆凉有肢体动作,他搂住了她的肩,只笑不说话。 林肃辛朝叶志国看去,后者点头,他也无话可说。 “陆凉,给你个忠告,别让林白知道你结婚了,我们林家从来没有前女友,只有丧偶。” 陆凉艰难的舔了舔唇,开口问他, “要是提分手,就会丧命,是吗?” 所以她在家好好被炸,其实是因为她对林白提分手,并不是赵韩乙带来的。 林肃辛眼神似笑非笑,一副你说呢。 陆凉心里把林白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变态家族。 被默念许久的林白,正坐在窗明几净旁的纯白沙发上,翻看着陆凉在7号基地里的照片。 有她骑在白玛身上跑的照片,也有她被遛吐的照片,还有许多她和白玛玩闹的照片。 林白对她和居安的流言是不屑的,背后人显然不敢得罪太子爷,就对付陆凉。 居安,他也算熟悉,对女色不感兴趣。从这些照片来看,不难推断,陆凉是在照顾白玛而已。 他还没教陆凉如何去杀戮,就被赵韩乙带走坏了计划,据他调查,赵韩乙和陆凉确实不熟,应该是一时的恻隐心。 翻到一张最近的照片,让林白眼睛眯了起来,廊柱下,居安侧身靠着,目光注视着远处,他的目光在灯光下很静。 削长的手指翻到下一张,陆凉坐在台阶上,而居安就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身上。 所有照片被削成了雪花,不可能成为了可能。 离开办公室的门,陆凉就问居安, “刚才不好问,什么叫我是你老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喜欢小弟弟,不喜欢年下。” 陆凉气得要命,要不是后来被丧偶二字吓得盖过去,她的情绪还会再激动点,竟然擅自做她的决定。 “你和林白提分手了?刚才你在冒冷汗。” 居安不答反问。 陆凉对他左看右看,居安任她看,面不改色, “看不出来啊,你脸皮还挺厚。” 陆凉拿他没办法,语言讽刺他。 “老婆,你真的和林白提了分手?” 居安想要肯定的答案。 “别乱叫,提了,房子都被炸了,幸亏赵韩乙救了我。” 陆凉翻了个白眼,但是小市民该回答还得回答。 “他知不知道你和林白的事。” “不知道。” 陆凉推开挡路的居安,她对他无所求,白玛才是她饭票。 “阿凉,我是因为药物才现在这个样子,早就成年了,我们不是年下。” 陆凉不喜欢被叫老婆,居安就换。 口香糖粘住牙的思危被居安的操作秀了一脸,竟然是瞒着陆凉把她带进来,直接生米煮熟饭焊死关系。 谁说他不开窍,明明恋爱手段高超的很。 居安见思危全神贯注在偷听他们的话,二话不说,拉着陆凉走了。 思危听得意犹未尽,心想,居安可真适合做指挥官,踢走赵韩乙,又让别人告诉陆凉林家只有丧偶,让她只能求保待在他身边。 顺便还让老爹看到陆凉的价值,让他没话说。 在陆凉被登记为太子妃前,思危肯定她早就被查了个底朝天。 妈的,都有这种人精了,还要练他干嘛,他只想享受下二公子的待遇,而不是天天被训练到没时间和女生搭讪。 < 7. 第七章 联姻者,狐狸的儿女们 [] 没有任何的基础的普通人,要达到后备役的标准,起码要花十年的时间,一般情况都是从小被挑出培养。 即便是更看重异能的暗杀部门,亦是有着对体能的高要求。 陆凉的睡眠时间压缩到了只有三个小时,她觉得自己活在地狱里,可是没有说不的权利。 居安挤出时间来指导她,陆凉也做不到敷衍去逃避,只能全力以赴。 居安演示了二十来种武器后,陆凉选了一把短刀,长度只有近三十公分,尾尖带有弯曲。 “为什么选这把?” 短刀适合近身战,居安其实更偏向让陆凉选择安全的枪。 “觉得你挥刀很帅,我也想变的帅气。” 陆凉坐在地上休息,身上虽然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但特殊的训练服,防水既防外也防内。 “阿凉,对我说谎也是要被判刑的,夜晚的酷刑。” 居安顶着纯良的少年脸,说着不正经话。 当初被他骗了的陆凉,一脸晦气,她转了一下手里的短刀, “如果我的目标是像你这样的,手里的枪,对你有什么作用,枪的受限范围太大,以及,这刀很适合出其不意的杀人。” 陆凉的声音很平静,她的面容都透着一股冷意。 人的适应能力很强,陆凉也明白以后的安逸日子得靠自己挣出来,闲饭没得吃了。 居安见她不是随便选的,便由她喜好,让她今日起,就要握刀睡,手里的武器,一刻也不能离身。 此刻的训练室内,两人的位置调换,变成了陆凉被各种仪器提示着做训练,而居安靠在白玛的身边,翻看着带拼音标注的书本。 他偶尔抬头去看一眼,见陆凉即便快要到达极限了,也在坚持。 浅淡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密而长卷的睫下,眼神甘清深邃。 优异外形,以及身份的加持,居安身边的追求者以恐怖的攻势要攻略他。 为了保护陆凉,目前并没有公开她,只有他的亲系知道,因为陆凉的异能,亲系倒也没有话说。 在这乱世之中,家族势力固然重要,但是有价值的实力才是根,并且,他们还有思危,两手抓。 陆凉的时间紧迫,她一步也未离开过训练室周围,便不知居安在这基地的情况,自他回来后,太子妃宝座的追逐战又拉开了。 居安的多数时间并不在训练室,在忙中挤出时间来指导陆凉,虽然叶志国对此稍有微词,但是被居安说都结婚了他还得独守空房顶回去了。 叶志国对着思危吐槽了许久,思危幽怨的盯着他, “老爹,我也想谈恋爱。” 在这工业城,为了调节人员的辛劳,夜生活其实很丰富,不仅仅有商业街存在,还有娱乐场,只一条铁律,那就是禁酒。 给家属们谈情说爱,提供了场地,保证有新生儿出现,提供后备役。 “想都别想,居安结婚了,你现在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敢学你哥偷偷恋爱,老子把你收藏全卖了。” 叶志国警告二儿子,不放心他,联系保卫科又在他身边添加了个人员。 思危咬碎了嘴里的糖果,拜托,他可是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一点也不考虑他的需求,就是相亲,也可以啊!他又不介意! “老爹,上次那个宋家,什么时候来。” 思危又剥了颗糖,放进嘴里,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翘着腿。 不同于居安的硬朗俊熟,思危皮肤白皙,眉眼精致,看起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那狐狸的女儿,你搞得定?” 叶志国也放松的点了支烟,思危主动问起,他也耐心听听想法,就是联姻,也希望思危找个顺眼的。” “宋矜长得挺好看的。” “是好看,但心眼子和她老子一样多。” “聪明代表麻烦少。” “哼哼哼————这可说不准。” 叶志国弹了记烟灰, “那宋矜十岁起就喜欢居安,你有把握让她回心转意?” 思危含着糖,不吭声。 “你非要试试,也行,但是不能破身,你也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的吧。” 宋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也有个擦枪走火的时候,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居安那木头。” 思危不满咕哝。 “那你别试了,我直接和宋麒麟说居安有老婆了,让他别来了。” “老爹,别别别,我就说说,保证守身如玉,直到您二媳妇进门再圆房。” 思危立即翘起身打保证。 叶志国吐了口烟出来,普通的脸上有一双异常精亮的眼睛, “不信。” 思危的脸裂开了。 林肃辛的徒弟进来给思危打了一剂药物,憋红了脸离开,一段距离后,爆笑声传来。 思危幽怨的看着叶志国,居然让他只能太监纯爱。 少校的办公室内,听了思危的话,居安从文件中抬起了头,罕见的对着弟弟纵容说道, “思危,只要别让宋矜靠近你嫂子,你想怎么做,我都不干涉。” 除了陆凉,居安对别的女人都带有一种厌恶,环境造就厌恶,根深植入骨血。 就是知道居安心里根本没宋矜,思危才想试试,他很羡慕居安找到了自己所爱,若是结果不行,那他也无憾,接受自己的使命。 幸运的是,他的家人都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宋家人出现在第一基地的那天,双方给足了面子,宋家送了三架战斗机给第一基地,叶志国回赠一箱子的新品药剂。 叶志国和宋麒麟走在最前端,往宴会厅方向去。 在叶志国的身后,是长子居安和次子思危,他们皆是身穿黑色军礼服。 而宋麒麟的身后是长子宋君瑾,次女宋矜,他们身穿襟扣唐装,背后皆有宋氏家徽。 大家心知肚明这次见面的目的,宋家将在这里留住一个月。 在客套的欢迎词之后,参宴的人群涌动,开始相互交流。 居安的身边被围了水泄不通,他黑沉着脸,待了没多久就找借口离开了。 宋矜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对着身边的思危问道, “你哥还是老样子吗,讨厌女人。” 宋矜很美,是带有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高贵美,她也很聪明,在知道居安的情况后,从不轻易去靠近惹他厌,只不远不近看着他。 “他有老婆了,而且很爱她。” 思危的话很直白,要让宋矜放弃。 纤纤玉手中的扇子被握紧到有响声,仪态神情依旧完美,只从牙缝之中挤出声音来, “谁,谁抢走了居安。” 思危狡黠一笑, “想知道,亲我一下。” “无聊,我可以问别人。” 宋矜冷漠的离开,思危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没过多久,又见宋矜回来了,带上了宋君瑾, “哥,他轻薄我。” 思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君瑾哥,误会,是误会。” “什么误会,说来听听。” 宋君瑾笑的和煦,却是步步逼的思危往后退去。 陆凉的晚餐时间以及休息有二十分钟,她用三分钟解决了食物填饱肚子,然后带着白玛出去散步活动。 在训练楼的后头,有一处草坪,陆凉每天挤出时间带白玛出去,因为她的训练,使得白玛也一直在室内。 平日里这处地虽说是有权限,但今晚意外的空无一人,陆凉带着白玛畅快的跑了好几圈。 她骑在白玛身上,长发编成一股垂在背后,随着白玛的跳跃,发尾也跳动。 炽白色的灯下,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渴望,有的只是一种沉静,夜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突然,惊讶出现在她脸上。 居安站在了她面前,这段时间他开始时不时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一身夜色挺拔礼服的他,英俊极了,他望着陆凉,缓缓露出了笑容,然后也跃上白玛的脊背,自然而然的牵过陆凉手里的缰绳,一起遛白玛。 陆凉偏过头往后看去,居安有点反常,这个时间点突然出现。 干燥带热意的唇压吻了过去,有力的双臂紧紧拥抱住他心中的净土。 耳上一直戴的耳环已经取下,因为找不到松石矿了,居安想留给他和陆凉的孩子,保平安。 白玛受不了他们在它背上亲亲我我,直接抬腿把他们两个掉下去。 在草坪上和居安滚了两圈的陆凉,要起来去找白玛算账,但是被居安按住双肩不给走,他俯身看着她,慢慢又贴上她的唇,带着渴望的吻。 夜空下,白玛背对着他们低头吃草,时不时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来表达不满,说好散步的呢。 充满雾气的浴室里,陆凉抱紧了居安的肩背,被弄的没能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回去。 忍耐了一段时间的居安,失控的沉浸在欢愉之中。 被遗忘掉的白玛,臭着脸自己回去,用牛角按下按钮开门,然后又贴心按下了拒绝有访客的按钮,只有高于居安权限的人才能进来。 一间客房之中,思危在被逼问,他站在阳台上,修长的身影靠在栏杆上,声音透着漫不经心, “居安老婆啊,挺好看的,人也很简单。” 这话等于没说,思危就是不说她是谁。 宋矜的扇子对准了思危,她的声音里带了狠意, “你说不说!” “宋矜,你比不过她的,放弃吧。” 思危可怜的看着她,单相思了多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你凭什么说我比不上她,我哪里差了!” 宋矜克制着怒意,思危要是不说出个她满意的来,她绝不手软。 宋君瑾站在一旁,望着远处的夜景,如玉的脸眉头皱起。 思危望着宋矜,笑吟吟开口, “她有异能,你有吗?” 宋矜白了唇,她最痛恨别人说她身为宋家大小姐,却是个药剂无数都激发不出来的废物,而思危就这么掀开了。 “你趁早死心吧,我说居安很爱她是真的,他连他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思危每说一句,宋矜的脸就白一分, “我不信,这么多年来没人能接近居安,这才多久,你骗我是不是,思危你骗我的。” 美丽的脸庞上滑下了泪珠,扇子掉落在地,此刻的宋矜看着是如此的脆弱。 思危喉间声音很清晰, “别演了,她在居安眼里就是神女的存在,你这种心眼子和蜂窝一样多的人,他不砍你不错了。” 刚才还哭得让人心碎想疼惜的宋矜,即刻收了泪,冷冷问道, “居安喜欢小白花?” “她不是小白花,该怎么形容,就是你哥的外表,是她的内心写照。” 宋矜翻了白眼,肯定道, “居安肯定是被骗了,女人都诡计多端的很。” 思危讽刺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宋矜讨厌思危把她一切看穿的模样,好像她很蠢的样子, “诡计多端的是居安,她才是被骗的那个。” “不许你说居安坏话!” 思危心里酸溜溜,但是嘴巴依旧不客气, “人家天生一对,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宋矜低下了头,捡起地上的扇子,一言不发。 思危看着她,眼中的情愫,宋君瑾看得一清二楚,既然叶志国默许思危对宋矜出手,是不是说明居安妻子的家世并不好。 在宋君瑾的眼中,居安是第一人选,但是他妻子拥有异能,这个宋矜比不了,那么联姻的责任落到了思危身上。 宋家也要联姻,这对象换成思危也不是不可,若不是思危对宋矜有意思,恐怕他们不会这么早知道思危才是联姻者。 “宋矜,我还有事,待会儿让思危送你回去。” “哥,你说什么?” 宋矜露出了今晚最真实的神情,她吃惊的睁大了眼。 宋君瑾靠近她,伸出一手放在她的肩上,淡淡警告, “别让我们失望。” 离开的脚步声消失,宋矜狠狠瞪着思危, “你满意了!” “是啊,你怎么还不哭,人家失恋都会哭,你怎么只会生气?” “思危你混蛋!” 思危笑了,这世间谁不混蛋,就是她宋矜又是什么好人,此刻还不是在玩欲擒故纵,骄横小姐这一套。 晚上十一点,陆凉负重在草坪上奔跑,已经跑了三十圈的她,呼吸的肺疼,她机械的命令身体跑,逐渐的眼前出现了黑点,使劲眨眼过后,她开始耳鸣了。 突然脚下一软,她摔在了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心跳如鼓,恍恍惚惚之中,好像有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 陆凉递手过去,一瞬间她的意识又仿佛脱离了身体, “Lu,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好久。” 曾经做过梦的声音又出现了,陆凉怀疑自己是否晕了过去, “尤里卡,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这一次,只能听到脑中声音,没有那怪物的身影。 “Lu,我现在样子很丑 8. 第八章 人渣和小寡妇 [] 陆凉告诉了自己的教官,昨晚见到的人,用这把刀两眨眼就砍了一整排的树。 教官沉吟了一会儿, “你昨晚见到的人,可能是宋家人,陆凉,再遇到他,把握机会学个一招半招,十天后的考核你就能过。” “其实,我大概率通不过是吧。” “说实话,是挺为难的。” 教官和学生,都是被逼的,三个月的时间,他和她又不是神。 当夜,陆凉提早做完体能训练,把练刀的时间空了出来,她坐在草坪上等,等昨晚上的好心人出现。 直到凌晨一点,只她孤零一个,或许大侠昨晚只是无聊,而她态度也不好,不来也属实正常,她不该因为教官的话而抱有侥幸。 陆凉抽出刀,在灯下凝神看着,银亮的刀面映着她的脸,手指尖抚过刀刃边,传来冰凉的触感。 一道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背后,灯下的人毫无察觉。 陆凉见到刀面上映出了背后人,惊喜的转身望去,被风吹冻白的脸上,露着弯弯眼笑, “大侠,求教。” 宋君瑾在阳台其实看了她许久,此刻他面无表情,灯下的影子一动不动。 长相白净斯文的他,脑后留着一束长发,身上穿着件简单衬衫。 陆凉见他不说话,告诉自己只试一次,考核不通过也没办法,她尽力了。 陆凉走近他,朝他露出讨好的笑,然后使劲想搭讪的话, “那个,今晚月亮真好看。” 蹩脚的开头。 “我叫陆凉,你能教我昨天的那招吗?” 想白嫖。 “我的刀说他很喜欢你,你很厉害。” 又是蹩脚的夸赞。 陆凉看着灯下有些瘆人的宋君瑾,脸皱了起来,她有点怵他, “那,不行就算了,我回去了。” 陆凉打退堂鼓了,又不认识,也挺唐突的。 她低头把刀插回腰间,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直径走了,不曾回头去。 倒计时还剩九天,陆凉对自己也不大抱希望,她操纵水陪白玛玩了一会儿,等她睡下后,独自去了外头。 身体已经养成了习惯,她跑了几圈后,就坐在一处台阶上,看着远处,接着陆凉突然朝着前方大声喊了出来,发泄内心压抑的愤懑和郁郁气, “啊——————啊————————” 她只是在一个普通环境里长大的人,没那么优秀,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真的做不到,又不是天赋异禀。 陆凉回去冲了澡,换下了训练服,她要去找居安谈谈,想知道如果没通过后果会如何。 因为有商品的存在,陆凉有日常的衣服可穿。 一般是研究人员穿制服,而家属们是穿常服,陆凉穿了件薄针织套衫,下身长裤,鞋是基地标配的黑色军靴。 这是她第一次走出训练楼,全然陌生的很,夜晚的基地,并不安静。 陆凉穿过热闹的街区时,听到了有关居安的讨论声音,她停下了脚步,开始犹豫是不是该去找他。 其实她的内心,并不喜欢居安对她擅自做决定,她不想为了能够匹配他,而不断拉扯自己去够到他们世界的标准线。 她有自己做人的标线。 陆凉抬头望了眼远处的指挥楼,决定不去找居安了,去放松一下自己,她拦住两个看起来很时髦精致的女孩子,跟她们打听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被拦停的女生们是性格豪爽的,她们见陆凉问的呆子气,直接拉她一起去了娱乐区。 一路上陆凉和她们两个有说有笑,久违的感觉到了放松和快乐,她在剧院门口和她们告别。 陆凉不喜欢吵闹的地方,剧院以前就经常去,她看到今夜的花牌上一出舞蹈音乐剧。 笑容出现在了她脸上,正要往里迈步子,左肩上传来力道,紧接着,她的右侧站了个人,手搁在她肩上。 陆凉都来不及反应,人就被宋君瑾裹挟着进去了。 等坐到了观看椅上,陆凉的肩上才没了手,她立即要走,听到不符合他外形的威胁话, “看来你更想坐在我腿上看。” 他的话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暧昧目光在他和陆凉之间来回打转,没想到一个斯文人对他女朋友挺霸道。 陆凉才不惯他,大庭广众下,他敢。 她就站起来了,扭头就要走,腰间传来大力,转眼间她就真的被横抱坐在了宋君瑾的腿上,周围都传来了闷笑声。 陆凉脸爆红,她推搡着, “你耍流氓啊,我要喊警察了!” 看客们的闷笑声更大了些,这里哪来的警察。 “你喊啊,不想学了是吧。” 宋君瑾的外形太过有欺骗力,完全想不到他和陆凉其实根本不熟, “斯文败类。” “今晚你别想走了。” “大侠我开玩笑的。” “呵。” 舞蹈剧开幕,陆凉规矩坐在位置上,身体倾靠在远离宋君瑾的一侧。 剧场有两层,在灯暗下来时,在二楼的思危扫眼之间瞧见了宋君瑾,以及被他抱坐着背对的人。 思危愣神了许久, “宋矜,你哥他带人来了?” 一起来的宋矜,嘴一撇, “我哥练无情道,他房里连个母蚊子都没有,哪里有人能带出来。” 宋矜对她哥狠狠吐槽, “之前给他相亲,不是说人丑,就是说聊不到一块去,再么说人不耐打,他有病,是讨老婆还是挑对手。 就因为他谁也看不上,爸妈就盯上了我........” 一说起宋君瑾的坏话,宋矜就滔滔不绝,满肚子的怨念,思危勾起了笑意,小狐狸吐槽的时候很可爱。 陆凉看舞蹈剧目看得入神,幽暗之中,她侧面的轮廓很是柔和。 垂着的手腕突然被拉住,人被扯了过去,箍住她的力道卸下后,她惊怒的推开他,也没了心思再看,立即站起来离开。 思危借口去了演播室,去查看监控录影,即便是关了灯,也能看得清楚。 从见到陆凉被宋君瑾强搂着进来的时候,思危脸上原本抓到秘密,看好戏的神情退没了,等再看到他抱着陆凉亲的时候,思危头上冒出了汗。 陆凉推开人就走了,隔了五分钟左右,宋君瑾也跟着走了。 思危完全没了约会的心思,妈的这宋狐狸,是不是故意的! 宋矜对草草结束的约会,表示了体谅,让思危有事先去忙,等他离开,宋矜去补了个妆,然后离开剧场,走向了指挥楼。 陆凉被陌生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反抗的双手被一根领带拉高束紧,不知是什么结,越挣扎越束得紧。 薄针织衫里已经探进去了手,肆意在流连,脖颈里是炙热的呼吸。 宋君瑾去解开身上的衬衫扣子,盯猎物的眼睛一眨不眨。 陆凉从床上跑向门口,双手去开门,却是被设置了特殊权限,她打不开,背后的人将她抱起扔回床上,她只剩下了上衣。 并拢的纤长腿被膝盖挤开,陆凉哀求他, “不要这样,宋君瑾你放了我,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 陆凉害怕极了,她能感觉到宋君瑾一点也不怕在这个基地出事。 “那可不行,学了我的刀,得付学费。” 已经俯身下来的宋君瑾,咬住了陆凉的耳廓, “我忘了,我全忘了,绝对不会使用,你放开我,我结婚了,已经结婚了。” 陆凉左右摇头避开他的亲吻, “哦?是谁,等我杀了他,你个小寡妇还是得跟我。” “草,你有没有底线——————呜呜呜——————” 思危气喘来到训练场,只见白玛呼呼睡,找遍了一圈不见陆凉踪影,他心下祈祷别出事,否则他这辈子和宋矜要没戏了。 等他冲进宋君瑾的房间,看到整整齐齐的房内,惊吓了许久的心稍稍放松了点,一旁的宋家管家微笑请他离开。 走廊尽头的房间内,陆凉沙哑着声求宋君瑾放她离开,在她背后的男人,手指沿着她背脊的骨节轻轻按下,酥麻的感觉来袭,她软倒在了他怀里, “还走吗?” 在背脊上的手并未离开,若是回答的令他不满意,随时就让她瘫痪。 陆凉被吓住了,她揪紧他的手臂,闷不作声。 软薄的被子被扯开,又一轮的欲海淹没,看着温和无害的人,在暗夜之中狠狠荡碎了她的认知,人渣! 始终找不到的人的思危,站在了居安的办公室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进去,门却是自己开了,宋矜含笑的眼睛,亮晶晶似星,见到思危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星光迅速隐了起来。 含蓄端庄的微笑,面对着阴沉脸的思危。 沉默错开的身影,让宋矜一愣,隔音效果极佳的门合上了,门口的守卫请她离开。 居安没能控制住怒气,一拳砸在了思危的脸上,为什么不早来说。 思危也不辩解,因为他的私心作祟,该受的。 居安吩咐调监控找陆凉,却是在她离开剧场之后,人就消失了踪影,思危白了脸, “思危,你到底隐瞒了什么,我命你马上说!” 思危心下生出了愧疚意, “哥,对不起,是宋君瑾带走了陆凉。” 思危怀有侥幸,希望陆凉只是一个人在外头没有回去,并没有说宋君瑾在剧场对陆凉做的事。 可是看到完全没有陆凉的身影,他的侥幸碎灭,陆凉被宋君瑾带走,会发生什么,从他之前的行为就可以推断出来。 又一拳砸在了思危的腹上,居安怒不可遏, “思危,你最好祈祷你嫂子没事!” 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拉开,居安的脸色极为可怕,目睹他离开的宋矜,皱起了眉,发生什么事了,居安竟然发怒了。 思危从地上站起来,他望向门外的身影,小狐狸嘲弄的目光映着他的狼狈,他自嘲一笑,他的尝试,却是让无辜人付出了代价,他混蛋。 宋家的早餐,很讲究,这天,却是出现了个不讲究的人。 宋麒麟皱着眉问长子, “她是谁?” 陆凉被宋家女佣从头打扮了一番,从商店临时买的衣,熨烫妥帖的穿在她身上,柔顺的长发被盘了在后头。 “你不是要媳妇,带给你见见。” 宋君瑾笑得含蓄。 宋麒麟含在嘴里的养生茶噎住了喉咙,不断闷咳了起来,管家适时递上餐巾。 等宋麒麟恢复如常,去打量陆凉,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出口询问, “你知不知道我们宋家,不是谁都能进的。” 陆凉面无表情, “不知道,我是个寡妇。” “噗—————咳咳咳——————” 宋麒麟咳得震天响,宋君瑾笑乐着去捏陆凉的鼻尖, “淘气,不要逗爸爸开心。” 陆凉白他一眼,不再吭声。 宋麒麟两次失态,决定忽视陆凉,而是把矛头对上宋君瑾, “你从哪里找来的,家世如何。” “不知道,看着顺眼就抢来了,昨晚我们圆房了,给她了。” “宋君瑾,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这么大的事情,说都不说一声!” 宋麒麟气得大拍桌子,涵养破了功。 “现在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别在我房里放母蚊子进来。” 宋君瑾气定神闲,握住桌下陆凉拧他大腿的手, “没事,爸爸过来人,不用害羞。” 陆凉对他的认识又刷新了一遍底线,她挣脱开他的手, “放我回去。” “可以啊,等生了两个孩子你可以回娘家看看。” “你不要自作主张行不行,外头怪物把你脑子吃了吗!” 陆凉抓狂,简直阴魂不散。 “你要对我始乱终弃?” 宋君瑾眼神威胁她,陆凉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你放过我行不行啊,我当没这回事。” “你当我们宋家人想睡就睡啊!管家,把这位小姐的资料找过来!” 宋麒麟沉着脸,再不情愿,也成了事实,这乡下媳妇,他是看不上。 “爸爸,你们一大早吵什么,吵得我老远都听到了。” 宋矜今日一身白色长裙,长发卷散在背后,散发着随意的慵懒美,目光看到多出来的一个陌生人,脸上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 “哥,你也真是的,居然藏着这么个大美人,害得爸妈操碎了心。” “宋矜,以后叫嫂子,敢没大没小的要你好看。” “爸,你看,还没过门就护上了,是真爱没错了,成全他们吧,哥练无情道练了这么多年,破功啦。” 扇下的芙蓉脸,嘲笑得极有观赏性。 宋家人的早餐桌上,每个人的仪态都极好,只有陆凉被定住了手不准她离开,她什么胃口都没有,只喝温茶,心里在盘算自己的死期。 “老爷,居安少校来了。” “稀客,就他一个?” “还有一堆卫兵。” “请他进来。” 宋麒麟别有深意的看向陆凉, “是你娘家人?” 陆凉呵呵笑,娘家个鬼,她要被枪毙了。 宋君瑾握紧她变得冰凉的手,斜眼过去, “夫家人?” “哥,你强抢妇女啊,嫂子你老公是谁,有没有在悬赏令上,肥水不流外人田。” 宋矜的语气,就跟今天天气是晴天一样,陆凉心想,他们一家子都是干什么勾当的! 当居安出现在宋家的餐厅内时,原本说笑的气氛凝固住了,他锐利的眼睛盯在宋君瑾握住陆凉的手上, “宋君瑾,松开你的手。” “陆凉说她结婚了,你知道她老公是谁吗,请你和他说一声,宋家赔 9. 第九章 狂风呼噜噜,攻略女霸总 [] 秋天的雨,已经带上了冰冷意,即便是小雨,也轻易淋不得。 从喧嚣变得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一个好心情的身影在边跑边唱歌,还时不时跳跃转一下,或是双手展臂笑得开心。 陆凉唱着一首欢快的歌,一点儿也不觉得雨冷, “大雨淅沥沥淋得我心轻松——————喝杯酒唱首歌——————狂风呼噜噜吹走烦恼忧愁——————别问人生有几种——————别问爱人有几个——————啦哩啦————啦哩啦—————啦啦啦——————” 在地上有污水要溅到她的时候,精神力控制直接让水珠停在空中,等越过后才再落地。 雨水顺着她的眉睫脸颊滴下,散开的长发被撸在背后,冷白的脸上有着清亮的眼。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前面,挡住去路,淅沥沥的雨淋下,周遭静极了。 陆凉抬头的眸子里透出锋利,唇紧紧抿着。 宋君瑾望着她,眼眸深幽,神情就和在那天灯下一样,连眉梢处都冷。 凝视的目光随着宋君瑾往前的脚步,变得后退去,陆凉的眼中出现了慌乱,她很怕他。 不同于刚才欢笑的奔跑,此刻她被身后的人追逐着跑,两道雨中的身影,距离在拉近,发上的水珠飘到身后,与雨珠相融。 陆凉被抓住,身体嵌在了宋君瑾的怀里,抿着的唇被撬开侵入含吻,倾下的冰冷雨,也浇不掉他发烫的身体。 他们这种人,恐怕至多一次机会,才会遇到一个梦。 好端端的玻璃门被打碎,干燥的柔软地毯上,领口衣被扯开的陆凉,满眼祈求,随着裙摆的撕裂,她暴起反抗,却是被强力镇压。 明明是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此刻却是粗暴的箍住身下人不让她逃躲。 雨淋过干净带凉意的身体,又被染上了斯文暴徒的气味, “你个人渣,宋君瑾你不得好死!” 陆凉仰着头,眼中带着被欺的水波,惹的恶兽心痒,变本加厉去欺负。 “要死,也得干死在你身上。” 明明是个斯文模样,却偏偏强盗作风,陆凉受不了的伸手捂住他的嘴。 宋君瑾一记偏头就躲过了她的手,俯身去强索,已经被咬肿的唇,嘟软可欺。 外头倾盆的雨声,盖过了幽暗之中的痴缠,发烫的身体怎么也降不下温。 居安一拳又一拳,密集的打在思危身上, “让开!” 思危不还手,但就是固执的阻拦住居安,不让他离开,若是让他离开了,那与宋家谈好的条件就会作废,甚至还会撕破脸。 谁能想到,狐狸家的宋君瑾真的就一见钟情了,条件之中,宋家退步,要求包含他离开前对陆凉的亲近。 “思危,你这和在我心上插刀没区别,我再说一遍,让!开!” 居安下了死手,思危阻拦不住的倒在了地上,他伸出手拖住居安的小腿,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老爹为了你,苦苦撑着,你要陆凉他为难你了吗,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他一次!” 思危也吼了出来,他知道居安痛苦,可是成大事者,牺牲在所难免。 在地上被拖着移动的思危,感觉脚步停了下来。 他仰头去看,看到了那个自五岁起拿刀杀人的居安,此刻眼下全是泪,有一颗砸在思危的手背上,烫得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要去就去吧,我去搞定丁家,他家女儿虽然脾气暴烈了点,好在我扛揍,吃个软饭也行。” 思危盘算着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本以为居安会有点犹豫,没想到他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雨中,思危苦笑的站起来,他去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仔细瞧, “长得真不错,希望丁真真能喜欢。” 镜中的思危,露出了与他平日里不相符的笑容,干净中带着无欲无求的安静。 居安是发神经了,他才不会这么做,已经尝试过了,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宋家人离开那天,宋矜的眼睛没看到思危,她漂亮的眼中闪过疑惑,思危喜欢她,她当然知道。 “哥,思危呢,伤心过度了?” 脸上还留有浅淡淤青的宋君瑾,没好气的转过头回答她, “他去追丁真真那个翻版居安了,你吊得太高,难度太大,他放弃了。” “什么!他居然去追那个夜叉!卖身吗!” 宋矜手里的扇子,被折拢紧握。 来回巡视的目光,找到了远处陆凉正巧朝他左手竖中指,被发现后,双手竖中指。 宋君瑾勾起了笑,好心情对着妹妹说道, “思危又不傻,他在你这里得不到甜头,就换个最大价值的人,况且,他有个现成的参照物去接近丁真真。” 第二基地,最高指挥官丁真真的办公室内,有新人员来报到。 一身藏蓝色指挥官服的思危,身姿俊拔,站在丁真真面前接受检阅,他是从第一基地来的中尉。 丁真真翻着他的资料,冷艳的面容上闪过疑惑, “你来第二基地做什么?” “报长官,父亲大哥希望我能自己进入第一基地,而不是靠他们。” 白皙年轻的面容上露出了朝气的笑容,眼中是干净底色。 丁真真低头继续翻看,声音一如既往的简练冷寒, “你先在我身边做警卫员,一个月后有场内部考核,我举荐你竞选。” “是,长官!” 声音里带着克制的喜悦,眼神清澈温和。 等插队进来的新人员出去后,丁真真拿起水杯猛喝了一口,然后转过身去看窗外。 思危离开指挥楼,才没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目光高傲的两个指挥员撞倒在地,他们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他,直径离开了。 思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上有着不在意,继续往前走,背影很是放松淡定。 落在背后的目光消失后,思危联系叶志国,声音回到了吊儿郎当, “老爹,你肯定想不到丁真真的安排。” “说来听听,不会是个基地教官吧。” 叶志国根本不抱希望,那丁真真家世磅礴,并且她本人武力值极高,难以接近。 “是待她身边的警卫员哦。” “咳咳————你一定要给我勾引过来!” 抽烟呛到了,叶志国没想到丁真真和居安的口味真的一样! “老爹,大嫂有用的,以后别牺牲她了。” “只要你把丁真真勾住,老子退位都行!” 丁家再加丁真真,居安的位置,就是火烧都稳。 思危站在高处,望向第二基地内,这里没有淅沥沥 10. 第十章 迎霸而上,幕僚团帮帮忙 [] 一处酒吧之中,放着舒缓低沉的嗓音乐曲。 不算昏暗的灯光下,多数人身边都有女伴,这里是基地之外的一处地下酒吧,什么人都有。 基地禁酒,但士官们总有法子在不碰禁令的情况下喝到酒。 陆凉和居安并不是独处,而是一群人坐在卡座上,这些人是居安的下属,他带他们出来放松。 这里的消费高昂,算是居安对下属的犒劳,这也是在士官之中一条默认的规则。 酒吧老板娘风韵犹存,记忆十分好,老客新客安排得妥当。 常客的居安和他的下属们,被安排的两位陪酒女郎是店里最好看的。 居安身边坐着陆凉,她们极具眼色,坐在了其他人的中间,动作流畅的倒酒。 陆凉后靠在卡座背上,环视周遭环境,果然,特权阶层的人,就是到了末世,也能纸醉金迷。 不同于低俗的酒吧,这里的陪酒女郎皆是穿着保守,想要风流一夜,得另外的价钱。 并且,来这里的客人,多数身穿军官服或是考究的订制私服。 来长见识的陆凉,香槟也是喝了好几杯,身为太子妃,居安的亲信对她也是和颜悦色的,在放松的环境下,聊天皆是在说笑。 在陪酒女郎的调节气氛下,他们这一卡座,时不时有欢笑声出现,侍从送酒不断。 不同于他们这边的欢笑,隔壁一桌的气氛,冷冻到陪酒女脸上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 丁真真正襟危坐,一身白色军官服穿在她身,修长合身,一头齐耳的利索短发,明明容貌出彩,却硬是叫人不敢靠近。 一起来的下属士官们,各个都没能放开,干巴巴的喝着酒。 陆凉起身去洗手间,路过这个安静的卡座,等她回来的时候,眼迷朦坐到了这个陌生的卡座位置上。 其他人都以为她是陪酒女,都也没在意。 陆凉喝多了,端起香槟杯到丁真真的嘴前, “喝啊,怎么不喝,知不知道这一瓶打开很贵啊。” 见人还是不动如山,陆凉直接拿起黑金色的酒瓶,双腿压坐在丁真真的腿上,将她往后推倒灌酒进去, “喝,给我喝!” 丁真真被灌得大口大口咽下,酒渍从她嘴里流出来湿了领口,一旁的下属们都吓得呆住。 另外两个陪酒女郎趁机烘托气氛,一边拍手一边加油, “喝——喝——喝————” 气氛随着丁真真把半瓶酒全喝了热烈鼓掌而热闹了起来,陪酒女郎调节气氛的让其他人也喝,这边卡座也开始不断有酒开瓶。 陆凉笑着放开灌丁真真嘴的酒瓶,才要起身,就被翻转了个。 她被丁真真一手压住肩,白色指挥服解开了两粒扣子,丁真真抄起桌上新开的酒瓶,对准了陆凉灌。 酒液从陆凉的嘴里流淌出来,脖子里全是,流到了衣领里面,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他们这一桌就是这么放开了气氛。 丁真真眯起眼,凑近去,被陆凉勾住脖子趁机再翻身压在她身上,直接掐住丁真真的下巴,一股脑全倒灌进去,陆凉脸上笑得极坏。 看着顶头上司被个醉酒的陪酒女灌了满脸,跟着来的下属们全部都笑得幸灾乐祸,没想到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谁还能和个陪酒女郎计较,丁真真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黄暖不算清晰的灯光下,丁真真双手敞开放在后背沙发上,仰头在爽快喝酒。 坐在她身上的陆凉,把酒瓶拉高,酒液从瓶口处流下,接酒喝的丁真真,满不在乎身上湿了多少。 在看监控屏幕的居安和思危都黑了脸,丁真真一脸享受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那两位陪酒女提议玩国王游戏,得到了热烈响应,今晚运气不佳的丁真真,一直在被做任务要求。 下属们自然不敢提过分要求,陆凉抽中一回国王签,提要求坐在丁真真的身上,要她双手交换做俯卧撑。 鼓掌声以及欢喝声,丁真真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对着陆凉说道, “来吧。” 声音沙哑性感,脸上笑得松快, 陆凉往后退去,然后快步冲跑跳坐上去,砸的丁真真腰一沉,她往后朝陆凉看去,笑得意味深长,紧接着就出现, “喂喂喂——————不玩了不玩了——————停停停——————” 丁真真故意大幅度左右换手,让后腰背上的陆凉颠簸吓她。 丁真真的身高很高,足有一米八七,身材更是练得没有一丝赘肉,轻松承托陆凉。 因为上司的放开玩,丁真真的下属们彻底的放松起来,对这个不苟言笑的上司,拉近了些距离。 丁真真与他们而言,没有性别之分,她强得让他们只知她是上司。 陆凉扶着墙离开去吐,丁真真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舔唇笑。 其实,她在外头的名声,并不好,女魔头,夜叉,什么都有。 隔壁一桌结束欢闹离开了,思危从外头进来,来接喝了酒的长官们。 丁真真在烟雾缭绕之中,视线穿透过去,白皙冻嫩的脸颊,看起来很诱人,休闲服下的身躯,站得笔直。 漂亮没受污染的男人,抿紧了唇,被她的目光看得回避偏向别处。 丁真真一手抓起外套,率先走在前面, “走。” 一群人以她为首离开了酒吧,酒桌上,留有还在旋转的第一个空酒瓶。 已经吐清醒的陆凉,靠在居安的怀里,脑中思绪不断,她有种感觉,丁真真没那么容易被攻略。 回到基地,已经是凌晨一点,精力旺盛以及在酒精的作用下,居安压着陆凉狠做, “和丁真真玩得很开心啊!” 醋了的男人,不可理喻。 “那是玩吗,我都心惊胆战的很。” 对能灌到丁真真酒,陆凉确实意外并且玩得开心。 “呵呵。” “错了错了,求饶——————” 近要睡着的陆凉,听到了居安和思危的通讯,居安朝她瞥看去,也没避着,近十分钟后挂断。 “下次可别再找我了,这样熬夜我身体可吃不消。” 陆凉心系自己的学员生活即将开始。 居安占据陆凉睡暖的地方,将她搂进怀里,幽幽道, “丁真真想睡思危。” “给她睡啊,洗白白搞定她。” 陆凉打了个哈欠,就要闭眼睡去,突然,腰间被拧了一记,激灵的她睡意被挥散, “你干嘛——————” 陆凉也要拧回来,但是没肉可让她拧,恨恨拍了一记。 抓住乱摸的手 11. 第十一章 高风险网恋,她想静静 [] 学员的第一天,陆凉就被打开了新世界的门一般,进入到了原本不属于她的世界。 成为居安妻子是特权身份带来的不一样,而这异能,却是实实在在让她感受到了异种和普通人的区别。 她说的普通人,是指这里的所有学员。 她原以为,异能就是可以控制某属性物质的能力,没想到并不是。 其他学员们包括余男,他们可以操纵所见之物,但不能凭空创造或是变形。 体能废成绩排最末的陆凉,异能测试的第一轮,甚至连水液都不用出现,直接精神力碾压全场学员,让他们抱住脑袋哀嚎。 就是教官们,也都面色如土,隐隐青筋爆出。 仪器在屏幕上给陆凉打出S级的最高等级成绩后,教官喊停,陆凉收回力量体。 对她质疑嘲讽的学员们,静默的站起来,嘁一声偏头去,野鸡变凤凰的印象打破,开始正视她是以后的对手。 林肃辛却是对这个数据不满意, “陆凉,不要隐瞒,这样无法准确给你定制训练方案。” 陆凉跟着居安称呼他为辛叔, “辛叔,那得清场。” 林肃辛身边的助理,和教官说了几句,现场立马清空出来,只剩悬浮的金属球。 陆凉抬手,一颗金属球自动飞过去,不保留的注入精神力,紧接着现场的所有金属球都飞了过去。 在保护区观察的研究员们,全部都一脸兴奋色,由林白创造出来的试验体,是如此完美。 仪器在嘟嘟响个不停,数据值一路飙升,林肃辛死死盯着金属球,眼中有研究的狂热出现。 在屏幕打出了SSS级别后,一度安静到了连呼吸声都听得见,不可置信看怪物的目光落在陆凉的身上。 若说刚才S是极为优秀的异能者,那这SSS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前者是受仰望刺激的存在,而后者,则被认为是怪物。 对于陌生可怕的存在,人们本能的排斥疏远。 这一天,太子妃是试验体的说法,开始流传。 陆凉原以为展示这力量可以让她在这环境中换来友好,没想到,得到的是比之前更可怕的攻击。 他们看她的目光,不再是看同类的目光,尽管不再有嘲讽轻蔑,但是全部变成了冷漠以及带有恐惧。 只要她一出现,四周立即变得静悄悄,并且会快速离开,她被孤立了,不是被欺负的孤立,而是她是异类,因为恐惧她而远离她。 陆凉是个正常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人,这种情况她既愤怒又难受。 想找余男倾诉,却在一次偶然间听到她在和他男朋友抱怨,不想待在她身边,感觉很危险,会随时被爆体。 陆凉放弃了与普通人交流的想法,只与白玛交心。 居安,他太忙了,有时候回来只睡三四个小时,就又离开了,陆凉也不想再增加他的烦恼。 随着相处,或许是因为没有亲人,也或许是居安对她的感情浓烈,她接受了他,不管过去发生何事,她愿意相信他并且尝试去爱他。 只需要接受体能指导训练的陆凉,永远是第一个离开的人,面对余男欲言又止,陆凉联系了居安的副官。 很快,余男可以回到原来的岗位,换了另外一名人员护卫陆凉。 余男离开时,向来阳光爽利的她,对着陆凉面无表情的道谢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凉其实蛮难过的,她以为,她们可以是朋友的。 这天早早回去没事干的陆凉,接到了丁真真的讯息。 所谓帮思危,也不过就是隔着远远的距离与丁真真谈假情假爱,分散些她对思危的注意力罢了。 比起居安,丁真真的位置很稳,有更多的闲赋时间。 陆凉今天心情不大好,一直没回复,直到丁真真的电话打来,语气不悦, “你吊我。” 陆凉算了下时间,还剩三天,她再忍耐一下下就好。 “吃饭呢,没看见。” “拍个照来看看。” 长官命令的语气。 坐在台阶上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陆凉,被她勾出了火气, “干什么,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空间了,你一天要查多少岗,你再这样分手!” 渣女语录结束,电话挂断,她烦躁的把通讯器扔在一边。 正坐在士官餐厅拿菜单选餐的丁真真,被陆凉轰了一炮挂断电话,脸色开始发黑。 一旁的私人厨子战兢兢的看向她,怕被灭口听到了这劲爆的威胁话。 电话里头的那位,真是位勇士。 一声巨响,引得在用餐的士官们通通停下交谈转头去看,只见他们的长官一掌拍断了餐桌,比平日里可怕许多的目光盯看好奇者们。 冷汗从背后出现,都纷纷转回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嘛,吃个饭火气这么大。 十分钟后,陆凉收到了丁真真传来的一张照片,桌上放着一份速食的饺子,看起来挤时间吃饭可怜的样子。 被抢过去拍照的食物,又回到了饿肚子原主人的手里,换了个位置的丁真真,吃着开胃菜,厨子在移动灶上,展现着精湛厨艺。 没过多久,丁真真就收到了陆凉的道歉,大指挥官压下刚才的不快, “吃饭了吗?” “没有。” “不饿?” “心情不好,没胃口。” 一份精致摆盘香气扑鼻的食物放在了丁真真面前,厨子满眼含期待的看着她。 听出了陆凉的情绪低落,丁真真推开眼前的餐盘,眼神给厨子吃,厨子以为她不喜欢,立即另做一份。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 听起来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丁真真的胃口也全没了。 她招了招手,在稍远处站岗的警卫员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以极快的速度坐在了丁真真的周遭,厨子的成果,全进了他们的肚子。 厨子气哼哼,只发挥了自己的三分水平把今日的食材做完。 几分钟后,丁真真看着收到的照片,白皙漂亮的手里拿着根硬面包,配有文字吃饭了。 “都给我吐出来,小鹿在饿肚子只吃面包,你们居然敢吃得这么奢侈。” 丁真真把刚才的火气撒出来,妈的,陆凉在吃猪食,他们在吃热腾饭。 警卫员们自然不可能真的吐出来污眼,只迅速的端着盘子离开,继续吃。 晚上十点,陆凉被叫进了居安的指挥楼里,加密过的通讯路线里传来思危气急败坏的声音, “陆凉你到底对丁真真做了什么,她要来找你了。” 陆凉咽了记口水,不是吧, “我,我就是和她说要分手 12. 第十二章 扔不掉的家养苍蝇 [] 不同于第一基地有最丰富的物质资源以及娱乐资源,可以调剂基地内人员的身心健康。 昨晚第二基地发生的状况,在另外的基地,也多少都有发生过,只是不会像第二基地的情况这般严重。 第二基地男女比例严重不平衡,并且这里以暴力乱斗出名,长得眉清目秀以及实力一般的男性,会是同性们狩猎的目标。 出事的人名叫李言,他的男性特征在一堆硬汉之中,不算明显,甚至有些瘦弱。 此前他就被骚扰过很多次。 这一次,事情闹大是因为他捅伤了人,把人的左眼捅瞎了,很恶劣。 这里有条默认的规则,弱肉强食,但不能危及到个人的战斗力,李言碰线了。 他要是捅其他部位,不会有事。 李言是模拟器里的数据员,所以才会即便外型有些秀气,也能生存在这里。 这出事的区,在赵韩乙的管辖内。 “乙哥,抱歉。” 中尉指挥服的赵韩乙,面冷的命人带走李言,即便他身上血迹斑斑,身上更是有暧昧的痕迹,也不是网开一面的理由。 人在基地,就要遵守准则。 当然,需要惩戒也不止李言一个,另一个当事者在接受治疗后,同样要为引发负面影响负责。 丁真真被此事拖住了要外出的脚步。 她的办公室里站了八个区的负责人,对这件事如何处理,要给她个满意的结果。 这不是一区的问题,而是整个基地的问题。 药物强化过的身体,就是不停训练消耗体能,也不能完全发泄掉那无可用的精力。 一个无解的问题,只能是改善,降低概率。 “向第一基地借人,来这里演出慰问。” 最后讨论出这么个方案,见到年轻漂亮的女性后,就可以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冷静。 毕竟,多数都是异性恋,真正对同性有兴趣的,在进基地的第一阶段期就筛选去掉了,除去危险因素。 还不是见不到具体可以想象的人,才会憋不住。 给个能够努力努力可以见到的人,就会有精神上的恋欲。 丁真真从面对窗外的身影转过来,眼神在下属们身上转了一圈, “你们谁去交涉。” 刚刚还计策不少的人,身形统一的站定,视线偏左转,谁也不应。 丁真真站了起来,伸出长腿,一个个去踹倒,没能忍住骂出来, “说说容易,那叶志国会肯借人?谁没和他提过,那群舞蹈团的美人,可是他用来招待贵宾的。” 有被踹倒的,也有依旧站着的, “也不用多,三五个人来就够了。” 成个女团唱唱歌跳跳舞,娱乐一下。站着的赵韩乙,开口说了第二句话。 丁真真对这个得力下属哼笑, “哪儿这么容易,他们担心我们会有借不还。” 一片哄笑声出现在了办公室内,肚子里确实都有这种想法。 丁真真是模糊了性别的存在,以前还不是基地最高指挥者的时候,不是没有不开眼的人想占她便宜,但都被她打到骨折性无法复原的程度。 就是这般,也无法阻挡她突出外貌带来的吸引。 也是因此,丁真真开始打群战,并且名声响起,后来找上她的,全是只想和她较量高下的,没人再把她当异性看待。 等人都离开后,丁真真喊思危进去,第一基地的二公子,得用一用。 思危面上露出虽然为难但可以试一试的神情,内心却是在骂她,竟然想白嫖,不借,绝对不借。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丁真真靠近了思危,身高相差无几的两人,彼此开始不自然。 丁真真和思危同时心想,一切都为了基地! 谁是谁的猎物,可说不准。 凑近的唇就要碰到,思危绷紧了全身,如临大敌,强迫自己闭眼。 蜻蜓点水般的只亲到了面颊,思危松了口气,知道该怎么做是一回事,可真的要发生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全身都在叫嚣,睁开了故意回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眼,保持着正经的模样。 丁真真内敛的微笑,让思危可以离开了。 办公室的盥洗间,水流声出现。 在外头,用袖子不停擦去恶心感的思危,联系居安。 早知道,他也早点找个异能娇软老婆,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丁真真凌晨时的脑抽,让陆凉苦恼了起来,也没谈过网恋,还得负责疏解欲念这一块吗。 陆凉给思危打了一大段文字,大意是她昨晚被丁真真吓得做了噩梦,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她要消失。 这是她本人原来的账号,思危的这个账号并不经常在线,陆凉就是催催他快些,也没报希望他会尽快回复。 没想到他从隐身状态现身了,回复了她,也是一大段文字,他昨晚也被丁真真吓得做噩梦了,要她稍安勿躁,再等等。 陆凉吐槽他动作慢,思危吐槽回去问她能不能克服和同性接吻睡觉的心理障碍。 思危根本无法把丁真真当做异性来看待。 “那就吃药啊!” 陆凉才不管思危死活,说着风凉话。 “我的身体很正常,不需要吃药!” 碰到了自尊性的问题,思危已经在腹诽要去找居安打陆凉的小报告。 两个被同一人吓得做噩梦,心下都对丁真真一言难尽,哀叹自己倒霉。 这段时间,陆凉心情的低落,居安也知道,等他特意调出时间,是在一个暖阳的午后。 一身作战服的居安,出现在了三号区。 完全没东西可教陆凉的教官,痛快放人,在各种复杂的目光下,陆凉走向了那个发光体。 居安亲昵的勾住她肩走,露出笑意, “去外头瞧瞧?” 陆凉望着他,笑得甜, “好啊。” 看起来感情很好的两人离开后,窃窃私语声不断,教官脸黑大喝,当这里鸡崽场呢,叽叽喳喳的。 陆凉同样换了身作战服,黑色紧衣勾勒出丰胸细腰,以及一双长比例的腿。 长发马尾扎在脑后,在基地里不需要任何的护肤品,只需要一剂相关产品的药剂,能让肌肤保持一整年的饱满状态。 研究员们无所不能,只看他们愿不愿意产出相关产品。 明明穿戴好要出发,陆凉又被拐进了卧室,白日里午后宣淫。 丰软的胸口变了形,陆 13. 第十三章 被逼急了的纯良人 [] 一年后,漫天黄沙地里穿梭过一群武装部队,最前头有十几辆轻甲机车在行驶。 陆凉一身黑色作战服,头戴防沙盔,骑着属于她编号的飞梭车,跟着居安一同前往第二基地。 荒凉地内,有五层楼高的城墙门打开了,整齐列队的人员欢迎第一基地的精英们前来。 闪亮亮的轻甲机车以及最新的武装车有序进入,长长的列队,第一的旗帜迎风高高飘扬。 待停顿好,走向早已站立等候的丁真真,她身后指挥人员二列排开。 陆凉一手抱头盔,跟在居安的身后,面无表情的与赵韩乙错身而过,视而不见他眼中的受伤。 是很抱歉,但她选择一条为她铺好的平路,她已是那个家庭的一员了。 居安和丁真真在前头走,余光见陆凉无动于衷,冷冽的面上露出了浅笑。 丁真真身后的思危,见到陆凉,心下吃了一惊,才一年,变化够大的,以前纯良羞涩的姑娘,也变得脸板板。 丁真真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个骗她感情的骗子。 要不是被她骗失恋那天酒喝多了,也不会沦落到要对思危负责,圈套,一定是给她下的圈套。 接风洗尘宴上,思危对着居安陆凉喊大哥大嫂,丁真真脸黑得和锅底一样,她用了很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去揍思危的冲动。 丁真真眼神眯看陆凉,好的很,竟然是居安妻子。 大家心知肚明的圈套,但因为木已成舟,只能联姻。 思危小时候在宋家待过一段时间,年幼无知跟着吃了一种秘药,阳元的第一次对象,她们的第一个孩子父亲,就是自己。 这是保证自己子嗣不会断的一种方式。 陆凉面对丁真真,其实很尴尬,但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山鸡不能配凤凰,嗯?真难为你想出这么个理由把我甩了。” 洗手间的过道处,丁真真把陆凉壁咚在墙角,她耳边的墙上出现了凹陷的碎裂。 陆凉吓得僵住,夭寿,天打雷劈要还债了。 “呵呵呵呵,真真,有话好好说。” 靠墙的腰被搂过去紧贴白色指挥服,紧张的唇微微翘着,被危险的目光聚焦要射穿。 她也不想当感情骗子的,可,这不是为了。 蓦然的,脑子轰的炸开了,心跳得极快,后脑被扣压住,霸道无比的吻落在了她唇上。 陆凉快吓死了,不停挣扎去推开她,但得到的是越来越紧的桎梏。 薄荷般的清凉气钻在陆凉的鼻尖里,被迫仰起的头,唇舌纠缠不清,嫌不够的沿着下巴吻到了脖颈里。 陆凉抬腿去踢,被一脚勾住拉开,身体被重新按压在墙壁上用力亲。 “咳咳咳。” 有提醒的声音响起,长刀的尖刃出现在了丁真真的脑后。 “鹿宝贝,要不要跟我回家。” 略带沙哑,声线特别的话出现。 被放开的陆凉,听到这称呼,羞耻感袭来,之前见不到真人就这么听听过了,现在当这么多人面,她的脸涨红了,气恼道, “别这么叫我!” 拉成驴脸的居安和思危,眼神警告丁真真,别他妈乱来! 丁真真舔唇回味,性感薄唇轻启, “鹿宝贝,你可真想叫人操。” 狭长的过道里,陆凉被思危气呼呼拉出去, “你搞什么,一来就勾引我老婆。” “靠,是我勾引吗,明明我被骚扰了。” “你穿得这么性感,她那里顶得住。” “谁他妈性感了,你睁眼瞧瞧,每个人不都这么穿。” 他们离开的身后,是在切磋想揍死对方的两人。 夜晚,一处私密的小花园内,大胡子厨子正展现着自己的厨艺,势必要征服四人的胃。 布置漂亮的餐桌上摆着现摘的鲜花,一看就很贵的玻璃杯里装着清甜的水。 烛光晚餐,很浪漫,气氛也很冻人。 两基地对某项计划意见相左。 两个相似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商讨割利。 被归为娇夫的思危,在长桌上和陆凉面对面坐,他将牛排条条切好,竖着耳朵在听。 陆凉埋头吃着海陆大餐,巴沙鱼煎得香嫩,牛扒也赞极了,就她一个是真的在吃,每一道都好好品尝了。 思危翻了个白眼,瞧着聪明样,内里是个憨吃货。 其实是思危不了解陆凉,她有心事的时候,会不停吃来缓解坏心情。 见客人吃得多,厨子起劲拿出本领来,饭后的甜品,是一道用枫糖浆拉出来的帆船造型甜品。 陆凉已经吃得很撑了,她拿起勺子敲碎帆船,将碎片放进嘴里,明明该是甜的,她却觉得涩。 虽然装作了不在意,可赵韩乙受伤的眼神,她无法真的不去在意。 他救了她,给了她庇护地,还在她最难受的时候给予温暖,可她却是擅自毁了他们的约定。 赵韩乙有一艘帆船模型,他说他父亲是航海员,所以他小时候的梦想是征服大海。 陆凉当时听到的时候,捧腹大笑,说他要是当船长,那海里的美人鱼都要倒霉了。 赵韩乙被她调侃的动手挠她痒,两人最后笑作一团,交心的说起小时候如何如何。 那艘模型帆船,赵韩乙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陆凉把它拆了,将零件收好,想着以后可以给他。 陆凉自虐的把糖浆做的帆船全吃完了,她站起来先离开了。 居安看她吃得干净的餐盘,皱起了眉,看来多少还是有着在意。 陆凉平时的饭量,并不大,也不喜甜食。 第二基地的夜晚,是灯火通明的,这里不分白天昼夜的训练,没有任何的喧嚣热闹,只有整齐的口号。 散步消食的陆凉,惹来了阵阵吹哨声,她并不做理会,穿着第一基地的制服,在这里不会有麻烦。 远远的,她认出了一抹身影,停下了脚步,转身见后头一列跑步的人跑来。 自觉没脸的陆凉,躲在了暗影里,只好等人离开再走。 夏季的夜,蝉的噪音不绝耳,陆凉的脖子和手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她蹲在草丛中,忍着痒意。 眼见人越走越近要经过离开了,陆凉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乙哥,那位小姐好怪,认识你吗,为什么要躲起来?” 远远就发现鬼祟身影的人,笑着问赵韩乙。 在交代明日事宜的赵韩乙,明明 14. 第十四章 刻薄嘴,手软拳,偏心 [] 大型的表演舞台在高效率下,一夜就搭建好。 第一基地答应了借人请求,当然,相对的也提了要求,能答应借人也是看在两基地姻亲的份上。 圆形舞台的四周,站满了许许多多的人。 随着聚光灯骤亮起,成女团的五名人员摆好姿势出现,引发了阵阵欢呼。 鼓动耳膜的音乐声响起,年轻貌美的女团跳起了热辣舞蹈。 几乎是人山人海的包围住了舞台,这里的精神娱乐,太可贵。 丁真真坐在第一排,手拿充气棒不停在敲打欢呼,沉浸在演唱会之中,时不时还跟着唱几句。 思危嫌丢人,借口离开了。 除了那挂起来的名头,他们两个,还真待不到一块去。 陆凉站在高楼,上身靠在栏杆上,手里的充气棒跟着音乐节奏敲栏杆,清唱的声音很是清晰。 她本就不是个严肃的人呢,爱玩爱闹爱开玩笑,只不过一朝世界变了,她也只能跟着保持身边人的步调。 套房的门打开了,思危对陆凉视而不见的直接进临时书房。 陆凉把阳台门关紧,自己敲玩。 居安听陆凉不唱歌了,抬手让思危先等等,他出去瞧了一眼,原来是把门关了,人还在外头激情敲打。 笑意出现在了他脸上,瞧一眼回去后,见思危脸色很差,他问怎么了。 思危思虑过后,还是决定把昨晚看到的一幕告诉居安,让他堤防点。 “思危,这事,你别管了。” “居安,你可别被她迷昏头了,他们两个看着就不清白。” 思危觉得居安不大清醒,连这都能忍? “不会的,我相信陆凉。” 做人不要这么自信,思危暗暗吐槽,陆凉可是为了那个奸夫豁出去了。 “你知道他是谁?” 思危才不信居安是个大度的。 居安其实不大想提,但思危这一定要知道的性子,让他头疼, “那是陆凉的前夫,我把人从他手里抢来的。” 居安说得平静,思危听得诡异,他听到了什么?居安竟然会做这种事? “那你心里有数,别怪我没提醒你。” “思危,别总是防着陆凉,她没坏心思。” 思危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没坏心思,昨晚给他下套还叫没坏心思。 “居安,你没救了。” 已经是恋爱脑了。 居安失笑,思危看着很懂,其实懂个屁。 陆凉就连被孤立都能忍着不和他说,不想给他造成麻烦,明明是个内心极为体贴的人。 他大概也能猜出陆凉的心里,良心过不去。 瞧她连对骗丁真真都歉意的很,一直催着要结束,一颗柔软的心啊,岂是思危这种不知何为好女人的人会懂。 瞧居安笑得不在意,思危也不当嫌恶的那个人,挑了个位置掏出颗糖嚼着吃,接着隐约听到了陆凉的嘶吼歌声, “真难听。” 丁真真喜欢,陆凉也喜欢,在思危的印象中,宋矜喜欢的是古典乐,与她本人一样,高雅有韵味。 思危本人很喜欢古典乐,并且鉴赏力不俗。 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宋矜,其实并不是,而是喜欢她世家培养出来的气韵。 他想要的,其实只是一样高雅物。 宋矜离开基地的那天,如同失去玩具的小孩,叫嚣他会后悔。 他能有什么后悔的,背靠丁家大树,除了防止丁真真出轨陆凉,其他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好处。 他上头有大哥顶一片天,下半辈子,就是这种世道,他也能做个富贵闲人。 追爱这种,试过了,不适合他。 三个小时的演唱会结束,陆凉的嗓子已经哑的不行,她打开门,倒水咕噜噜喝了两大杯,才舒爽一口气,就见到思危打着哈欠出来。 爱打小报告的家伙,陆凉也对他视而不见。 思危一觉醒来渴的不行,出来喝水,见到陆凉霸着玻璃水瓶不放下,本来就对她不爽变得更不爽, “把水给我。” “想喝回你自己地喝,天天找你哥,没断奶啊。” 陆凉对他也不客气。 “别仗着居安对你宠爱就无法无天,我可是会打女人的。” 思危有点火。 “来来来,打呀!” 陆凉挺起胸,朝他挑衅。 “泼妇!” 思危自然不可能在居安眼皮子下真的揍陆凉,只好骂一骂。 “软男!” 陆凉的嘴也可以很刻薄。 “陆凉,我要揍死你!” 思危抬起拳头吓唬她,一兜凉水泼在了他脸上,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在滴水, “居安救命救命————思危打人啦——————” “居安你看她—————泼!我!水!” 居安揉了揉额心,不省心的家庭关系,但这人心嘛,就是偏的, “思危,大度些,别这么计较。” “居安,我好怕,他刚才拳头离我这么近。” 陆凉抱住居安的手臂,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挑破离间的臭女人,思危又一次肺气炸。 “嘭——————————” 思危大力摔门离开,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被泼水受欺负的是他哎! “干嘛欺负思危?” “什么叫我欺负他,你可真偏心!他刚才骂我泼妇还要打我!” 陆凉一脚踹开椅子,制造出了噪音,头也不回进房间去了,还锁了门。 当了夹心板的居安,只觉这家务事好难断,以后他谁也不帮了,吵去。 演唱会的余味过后,就是第一基地和第二基地人员的切磋比拼。 基地人员的数据资料都是保密的,但因为这次借人,第二基地答应给看比赛的数据。 第二基地战斗力的平均值很高,居安这次来主要就是拿到数据回去分析。 舞台是现成的,增减些仪器便可。 空中的全息投屏影,画面清晰流畅,调试员在做最后的调整。 丁真真在观赛室里,拿起播音器,阴森森出口, “敢输,你们死定了!” 空气中回荡着死定了死定了的声音。 赛前威胁,极具威力,丁真真变态的武力值,基地里的人都挨过她揍,特别疼。 居安拿起另一边的播音器,正腔圆字, “全胜者可以和唐 15. 第十五章 凶狠百倍的威胁 [] 江淮的第二个对手,是个戴耳机爱好摇滚的青年,他的兵器是一把日本武士刀。 比赛是一对一制,同时也是轮番制,连胜三个方可优胜下场。 江淮上一场受了伤,简单处理下,包着绷带又上场了,双刀对上武士刀,尖锐的激撞声,摩擦磨耳。 他们的速度都极快,不单单有兵刃的攻击,也有腿脚的配合,没个十年八年的苦练,根本不可能有此力量。 并且都需要从生死极限里活下来,连续爆发性强。 陆凉从刚开始看得激动,到此刻身体僵冷,她这个大龄菜鸟,进入暗杀部,真的能活下来吗? 短短一年,不过是让她的体格上去了,刀法,也仅仅踮起脚碰到入门皮毛。 差距是如此的直观,真的很勉强她这个普通人啊。 陆凉看得压力大,她回头环视了这间指挥室里的所有人,她和他们从小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无形的间距隔着。 陆凉去了外头,居安太看得起她了,这种程度的,不是她看几眼就能学会避免受伤的,对他来说,或许是很简单,但对她,是在听讲解看天书。 指挥室的外头,是层层的台阶,陆凉挑了个阴凉地,望着远处的屏幕,无力感袭来。 头上的讲解器拿下来,放在了一旁,双手往后撑地,丁真真说什么来着,去她家的城堡里当公主。 可耻的念头,在压力面前冒了出来。 身旁的讲解器被干净的手捡起,一杯放冰块的凉饮递到了陆凉的面前, “喝吧,别中暑了。” “我给你唱首歌吧。” 吸管塞进嘴里,大大吸了一口,舒爽得赶走了坏情绪,她清了清嗓子,在赵韩乙含笑的眼中,唱起了土味歌。 陆凉的嗓音很好听,唱起土味歌别有一番调,一首结束,意犹未尽,又来一首, “AAA——————你是我的宝贝——————想你的滋味——————隐隐作祟——————宝贝宝贝我们干一杯………” 赵韩乙听着听着,没绷住脸笑了出来,此刻陆凉做着自己,展露出擅长的一面,自信出现。 夏阳下,暖得不仅是笑颜,更有被打击到想退缩的心。 解说器重新戴上,冰饮贴在脸颊上降夏热,虽然赵韩乙什么都没说,但陆凉就是好很多了,也有了继续拉扯自己努力学的动力。 随着白色的背影离开,陆凉收起轻松,她凝神看着屏幕,回头路已然不可能,只能往前走。 屏幕上,江淮擦去流到眼中的血迹,凶腥的眼望着指挥室方向,他的表现,指挥官们应该都已经看到。 医护人员给他伤处喷了药剂,快速凝结伤口。 江淮拿起水杯,大口喝下,稍作休息后,又去迎接下一个。 指挥室内,连续被挑了两个人员,丁真真一言不发,掏出烟点燃,修长的指间夹着,深吸了一口,视线意有的去找陆凉。 环视了一圈都不见人影,她后靠去云吞吐雾,半响后,她招手吩咐给这里准备饮品。 很快,推车送进来,冰爽的饮品冲淡了严肃沉闷,举杯间,开始谈及刚才人员的表现。 居安这才发觉陆凉不在,拿出手机联系她。 “在哪?” “外头。” “在做什么?” “回来了。” 居安听着干脆利落的挂断音,心下有些不满,他没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陆凉在做什么。 陆凉对他,很多时候如同对待上司,从不多说。 丁真真凑得近,听到了这对话,连抽两根烟的郁闷,驱散了,陆凉和她的话,可比这多多了。 一年来的网恋,她都把陆凉的性格摸透了。 陆凉心情好的时候讲话风趣,心情恶劣的时候直言直语,但有个共同点,话不会少。 “居安,你们都没共同话题,离婚得了,我敢肯定,你们都没吵过架。” 丁真真和陆凉可没少吵过,陆凉骂她可凶了,哪对情侣没吵过架,还不是感情快要完蛋的那种。 “等你有那功能再说。” 居安嘲讽的没一丁点风度,几次三番撬墙角,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丁真真被讽也不恼,只抽了口烟,含糊不清说,谁知道呢。 陆凉进来后,婉拒了工作人员递给她的冰饮, “找我什么事?” 陆凉已经调节好了心情,等待着居安的指示。 “鹿宝贝,你嘴上什么东西?” 丁真真抢在居安之前开口,陆凉反射性手背去擦,刚刚喝了饮料,忘记擦嘴了。 丁真真眼神微眯了起来, “刚才干什么去了。” 审问的语气,好似她才是陆凉的丈夫。 “你管我。” 陆凉那容易让人上火的话,丁真真噌得就黑了脸, “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过来。” “你说过来就过来,耍猴啊。” “过不过来。” “呵呵哒。” 陆凉还不怕死的露出了一个假笑,丁真真气得就要朝她走去,一发子弹贴着她的耳际飞过,射入到了墙里。 思危吹了记冒烟的枪口,神情似笑非笑。 若说陆凉是第一基地的太子妃,那思危就是第二基地的驸马爷。 太子爷和皇太女同时黑着脸,谁也不敢去搭话,就是幕僚也不想去触霉头。 此时外头,江淮面对第三个对手,越打越凶,身上的绷带早已又染红。 陆凉要离开座位去远点的地方戴解说器,一只手压在了她肩膀上,思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背后, “要去哪儿啊,坐着。” 不仅给居安戴绿帽子,还能给他也戴绿帽子,他皮笑肉不笑压住她不给走。 短刀出鞘,往后刺去, “松手。” 陆凉讨厌被讨厌的人碰到。 思危躲开,又故意另一手压她脑袋,陆凉转身砍去,思危后退,出言讽刺, “三脚猫。” 刚才还在瓶里的液体,全部都汇聚了起来,思危才不给陆凉机会,“砰砰”两枪打在陆凉的脚边,汇聚攻击他的水液停顿住了。 仅仅两秒慢反应,思危就已经欺身到了陆凉的身前,趁她不备,将她推倒在座椅上, “坐着。” 握刀的手腕被拧住,堪堪要折断,陆凉眼神杀他。 思危拧着她的手把刀抽回去不说,还故意在她脸上拍了拍。 思危是懂得怎么侮辱人的,陆凉一脚踹去,思危早有防备,侧避开后,把她椅子猛得旋转。 强烈的晕眩让陆凉失去了对精神力的控制,空中的水液散落在了地上。 又一急促的停顿,思危抬腿卡在椅子上,陆凉被惯性冲扑了出去,整她的人,伸开手臂挡住,把她又往后压回去。 挺翘的胸部,震荡了好几下。 陆凉从来没有这般生气过,她狠狠盯着思危,后者搁在椅子上的脚,没有放下,俯身去警告, “安分点!” “草泥马!” 暴起的双手被交叉压在胸口, “再骂一句试试!” “混蛋!” 椅子再次旋转了起来,陆凉坚决不向他低头,来来回回偷袭试过,装晕也试过,都被推了回去。 他们两个的情况,在江淮反杀的期间,谁也没有多关注,思危就是瞧准了这个机会,才故意整陆凉。 他可是全瞧见了,陆凉给她前夫唱歌,还快乐喝冰饮,虽说行为举止都没过界,居安大度,他可瞧不过眼。 江淮三连胜,连解说都激动了,连连恭喜他,开玩笑说他为了和美人共进晚餐,够拼了。 江淮躺进了治疗仓,什么也没听见。 第一基地产生了第一位优胜人员,第二基地的人员,被点燃了要胜的斗志,后续上场的人员,胶缠得紧。 一连十场,第一基地除了江淮外,再无人优胜,而第二基地,有两名人员优胜。 这一天的比况落幕,接下来还有三天。 陆凉忍无可忍,朝着一直跟着她的思危吼, “你要跟到我什么时候!” “到 16. 第十六章 变天,异形鼠 [] 一间训练室内,陆凉正在和江淮对练,思危靠在窗前,看着他们对练。 陆凉把对思危的愤怒全部化在了挥刀上,恨不得砍死他,再砍死他。 江淮奇怪陆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杀气,并且身体一直保持着亢奋度,挥刀速度不曾慢下。 他想不到,只要陆凉瞥见思危,就立马来力去砍。 “陆凉,今日就到这里,你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江淮适时喊停,结束兼职下班,教菜鸟,其实挺折磨人的,但因为陆凉性子不错,能吃苦也不抱怨,他也便耐心教。 江淮离开了思危的训练室,没注意到陆凉的求救眼神。 一步也不准离开训练室,陆凉已经被困在这里两天了,明天即将回去。 居安临时去了第三基地视察,明天才回来。 陆凉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每间训练室都备的浴室里,磨蹭的洗去汗累,仔仔细细从头洗到尾。 拖时间的陆凉,不情愿的走了出来,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衣和宽松睡裤,脚上穿着粉色凉字拖。 蓬松的长发,散在背后,洗过的脸,白白净净。 取餐回来的思危,坐在一边,回复着外语邮件。 在翻译器普遍运用的今天,已经很少有人会去学外语。 陆凉坐在思危的眼皮子底下,打开了她的晚餐,一份肉量很足的汤面。 才打开手机想刷一刷红薯网,想一边嗦面,一边看有趣的东西,度过这短暂的快乐悠闲时间。 对面忙着回邮件的人,手一捞,把手机给没收放进口袋了,陆凉敢怒不敢言,老实吃面,肚子里骂他控制狂。 一碗热腾面下去,消耗完体力的陆凉,倍觉舒爽。 “去刷牙。” “略略略,不刷。” 陆凉翻舌唱反调,对面忙着的人,冷酷吐出, “那你今晚别睡了,这几篇论文给我全打出来。” 就是有翻译器,该手打字的,还是要有劳动力。 被抓来干活,手打了好几篇的陆凉,快速度的去刷牙了,思危身上毛病特别多,洁癖已是最轻微的一个了。 世界都没了,陆凉对自己遭遇的事情,看得开,人嘛,本就和动物没差。 最主要的,明天就可以摆脱了,暂时的一个梦魇罢了,忘记就好。 刷了两遍牙后,陆凉也不敢去讨回手机,训练室很大,是一通到底的。 一定级别的指挥官们,都有自己的训练室,可以再拥有公寓住宿,也可以在训练室内安置卧室和生活用具,看个人喜好。 陆凉打开全息影像系统,把声音调到最低,窝在了单人沙发里。 其实,这几天本该是陆凉的放假时间,她在第一基地,白天练晚上练,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电影目录里全是战争片和纪录片,没有一丁点可看的娱乐东西。 陆凉默默关掉,这人的内核,怎么和他外表不大一样。 实在无聊,又去翻找书籍,整架的书,没一本陆凉感兴趣的,全是老先生喜欢看的。 好在,陆凉发现了还未拼完的模型,她把东西放在了算是客厅的矮茶几上,跪坐在地毯上,兴致勃勃的开始拼飞梭车。 陆凉对这个东西还算熟悉,耐心的在拼凑,这个飞梭车模型,是按照等比例制作的,每一样零件,都是真实存在的。 余光一直在关注陆凉的思危,见她沉浸在玩具中,便不管她了,手指飞快的在处理外域的信息。 两人忙着各自的事,安静的谁也不打扰谁,灯下的人影,抬头一眼便可见到。 陆凉难得有得玩,一时就忘记了时间,只想着全部拼完。 “这里位置错了,会把引擎烧坏。” 突然的,背后出现声音,以及自她两臂外,伸出一双手,将她拢在身前,把拼错的地方全拆了,重新拼。 “你告诉我哪里错了就行,我自己来拼。” 陆凉不满只能看着,她偏过头往后去抱怨, “就你这速度,拼完都天亮了。” 回瞧她的眼中,满满嫌弃。 “哼,你自己拼吧,我睡觉了。” “我都没睡,你不准睡。” “天哪,思危你其实是恶魔吧。” 没多少时间就拼完了飞梭车模型,被说是恶魔的思危,把瞅到机会要跑的陆凉,勾住腰揽到了卧室里。 温软的香玉,被魔王在床上玩弄。 如果不是因为要惩戒陆凉,思危也不会发现,其实他和丁真真什么也没发生,这就耐人寻味了。 倒霉蛋陆凉,因为拿走了思危的第一次,被他记上了,觉得她克他,这以后还怎么发挥他最大值。 做,必须狠狠做回来,弥补他损失。 隔天,陆凉膝盖上的红痕,喷了药物后,快速退去,身上的咬痕吻痕,也通通喷了消去。 只是药物只能消去皮表,但疼痛还在。 “你属狗是吧,痛死了。” “你以为你不是啊,我身上被你咬了多少。” 各自恢复一身清白,保持距离的一前一后离开,陆凉踏出牢房,觉得这含沙尘的风,都挺新鲜。 就在觉得以后天各一方的两人,都收到了居安半路被埋伏的消息。 居安是临时决定去第三基地的,知道这消息的,陆凉和思危对视一眼,他们也要危险了,跑! 在丁真真抓到他们两个之前,思危驾驶机甲,陆凉坐在副驾辅助。 思危操纵机甲,手持一柄长弯刀近身作战,陆凉操纵热武器偷袭并且远程攻击。 同感的陆凉和思危,配合堪称完美,逐渐在冲破包围圈。 思危隐藏在玩世不恭外表下的实力,让丁真真意外。 她站在指挥室里,对着思危说道, “思危,投降不杀,你可以保持现有的头衔。” “你个人妖,谁他妈要留在这里。” 思危拒绝,顺便辱骂。 丁真真面色发沉,他发现了,那就得死。 围攻瞬间比刚才火力要猛上许多,陆凉在想易燃易爆物, “思危,炸了他们运输机如何。” 断了他们的补给,也尝尝以后被埋伏抢劫资源的滋味。 “你可真坏,就这么干。” 熟知第二基地的思危,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停放运输机的位置。 他故意引诱要往外冲的姿态,把火力吸引到正前方,陆凉捕捉到一个机会,飞出的一枚弹药,从空隙里转弯飞向了某个方位。 意识到他们意图,指挥室立即下令阻拦,可为时已晚,在做外机保养的运输机们,架架是易燃易爆物。 爆炸的热浪袭来,火势瞬间高窜起,思危趁机冲向浓烟里,他的机甲,防高温。 刚才围攻他的机甲们,停了下来。 但很快,一架猩红色的机甲也追进了浓烟里,丁真真要去灭口。< 17. 第十七章 老天把他生的命苦 [] 张不开嘴说话的荒沙地里,陆凉背拖着没多少气的思危,朝着北方走去。 狂风黄沙乱吹,叠加一起的重量,才没被吹走。 陆凉走走停停,从白天走到天黑,感应到水就在前方,她拼着意念坚持,刀片一样的风,好似在刮待宰鱼的鱼鳞。 之前在溶洞之中,陆凉引异鼠过去,丁真真身上的血腥,引得多数异鼠朝他去,陆凉和思危原路返回。 谁知丁真真实在变态,解决了异鼠,还追上了他们,临到危险,思危靠谱的让陆凉独自逃,他断后。 陆凉二话不说,又蹿跑去找机甲,却是只见到了机甲的残片。 被断了求生路,陆凉只能回去,一起弄死丁真真抢她机甲。 她趴在荒沙地里见证了一场生死豪斗。 思危和她最近认识的那样,冷冷的面上没笑意,双手持长弯刀,眼神悍戾。 反倒是丁真真,没了之前保持的高冷,总是在笑,笑得瘆人。 他手里的直刀,明明没有弯度该是剑的,但偏偏就是刀。 并没有电影里的特效那般,刀刀之间,快得只有双方身上不断出现的伤口。 比较特别的,那就是招式动作,好似能把身上的力量给调动起来。 胶持了许久后,到底丁真真更胜一筹,就在他要将思危毙命时,陆凉从后跳起,一击刺杀,躲开丁真真的挥刀,刺中了他大腿上的大动脉。 丁真真怒问, “你和宋君瑾什么关系!“ 陆凉刚刚那一招,就是宋君瑾教她的偷袭,是他独家招式,很难防住。 “关你屁事。” 一动就喷血的丁真真,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凉带走了思危。 在命令地基人来接后,丁真真联系上了宋君瑾。 东方,盘踞了整座山头的宋庄内,宋君瑾接到了丁真真的电话,抬手让宋矜闭嘴。 “什么风把你吹来电话了。” “宋狐狸,你什么时候教陆凉那一招的,他妈的都用到我身上了。” “哪一招,你拍照来看看。” 宋君瑾挂起了微笑,好奇心被勾起,陆凉居然能伤到丁真真。 “少他妈来这一套,她带思危跑了,瞧你做的好事。” “丁少校,可不能凭空污蔑啊,思危陆凉是在你手里被跑掉的。” 宋矜被闭嘴的不满脸,安静了下来。 宋君瑾和丁真真的通讯,持续了有三分钟之久,挂断后,宋矜发觉宋君瑾心情不错, “哥,思危怎么了?” “留了他一条命。” 宋矜心下松了口气,她笑吟吟问, “丁真真吃瘪了?” 特意打电话来质问,肯定是吃亏了。 宋君瑾瞧她笑得幸灾乐祸, “别这么笑你未婚夫,他记仇的很。” “谁同意嫁给他了!我不同意!” 宋矜刚才就是在为这事发脾气。 “你趁早接受,居安别想他活,思危,估计也够呛。” “哥,你们这样下黑手,叶志国肯定报复。” “都孤家寡人没继承者了,顶多他再强个十年。” 宋君瑾接近陆凉,喜欢和谋算不冲突,要叶志国断子绝孙,陆凉怀孕也是他的种。 “哥,丁真真变态,我不要嫁给他!” 宋矜怕自己死在丁真真的床上,就他那变态武力值,稍不慎弄死她怎么办。 “等你生了一个,就允许你和他离婚。” 联姻后有了继承人,才算关系稳固。 宋君瑾到底也是疼妹妹的,给了她一个小目标,达标即可。 “说话算数啊,到时候我找谁你们都不准管我。” “你先拉他进你房吧,在第二基地待了这么久,有摸过你手吗。” “所以说他变态,我这样的大美人,居然瞧都不瞧一眼!” “听说他网恋了一个,还挺投入。” “哼,网恋十个里九个见光死,一个是劈腿。” 宋君瑾和宋矜在闲聊家话,像他们这样的人,遇到个自己喜欢的,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强了强后,该干嘛就干嘛。 家族使命,容不得任性。 由于宋家的秘药,男女功效不同,但都紧遵一点,就是洁身自好。 不同于宋家男人的第一次就是孩子父亲,宋家女人的第一次,几乎一次就中招,怀上对方孩子。 宋矜很是不平衡,要不是这该死的药,她早就去睡一睡居安或者是思危了。 男人血气方刚,女人也有需求啊。 带人去下黑手埋伏居安的,正是和他结梁子的赵韩乙。 居安掏出手机, “不介意我给我老婆发个提醒吧。” “十秒遗言。” 赵韩乙开始计时。 埋伏的轰炸声不断,护送的人员,被第二基地的精英们,以压倒性数量斩杀殆尽。 居安秘密被俘,对外宣已死。 背着大包袱的陆凉,看到了绿洲,激动的心,因着毫无反应的思危,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陆凉赶忙将思危放平,双手去盛水,水沿着指尖滴到干燥泛白的唇上,没有流进嘴里,而是滑落在了脸上。 陆凉稍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笨,她将思危扶起靠在怀里,掐开他的嘴,控制湖水,丝滑倒进了他嘴里,让他仰头合住咽下。 喂了三次后,陆凉才自己也张开嘴,仰头痛快喝。 周边在喝水的小动物们,被她的操作,都惊呆的看着,忘记了眨眼。 如同水壶壶嘴一样倒出来的水,在空中有漂亮的弧线。 嘁,好无用的异能,还不如控制所有的物品去攻击呢。 喝了水后,陆凉眺目寻找周边的人家,随即她拍了自己的额头,现在,哪里还有普通人类存活下来。 如今活着的人类,那一个不是某势力下的强化基因者,这些,与普通人无关。 人类,已经灭绝了,现在的人类,全是异种。 占据了一处洞穴,把原来的洞主宰杀剥皮烤肉吃,实在太饿,陆凉就是第一次干这种血腥活,也只能忍着干下去。 她实打实明白了,在外冷兵器的作用,不仅可以防身杀敌,还能随时制食。 以前的文明人类,当真退化太多,太过依赖群居环境。 一连几天,陆凉喂思危不是水,就是动物血液 18. 第十八章 吃人教,阋墙祸 [] 荒废的城市,成了变异鸟类们的乐园。 陆凉和思危的闯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猩红的眼,纷纷对准了他们。 停留在废弃建筑物的变异鸟们,排排站着,诡异的环境,令人不适的目光,在下午近四点的时间里,两个穿越荒野乱石的身影在移动。 陆凉的手,一直放在刀柄上,这几天来,她快速养成了这个习惯,眼神警戒的盯着周遭。 一旁的思危,看起来比较的淡定,他们来到一处高地,看到了城市全貌,情况比预想的还要遭,恐怕,并不存在有他们想要的通讯仪器了。 废弃的车子,要么半截陷在土里,要么被杂草缠绕,全都失去了功能。 陆凉垂丧了士气,穿越荒地来到城市,没想到依旧是没希望,过惯了基地生活,现在的流浪日子,有些难以忍受。 思危笑她被打回了原形,陆凉气得不肯自己走路了,要他背着走一段。 “你就惯会撒娇。” 思危认命的背着陆凉走,说他身上毛病多,她自己身上的娇气病也不少。 “哼,马儿少说话,乖乖走路。” 陆凉用脚尖踢他后臀,思危故意绕S线跑了起来,背上的女人笑骂得抱紧了他。 他们打打闹闹了一路,就在夕阳拉着脸不肯落下的时候,遇到了一群穿白袍的人。 他们身穿连帽的长袍,面容隐在帽下,思危与他们的领头者交谈了一会儿。 好消息,这群人可以载他们一程,坏消息,居安,遭埋伏死了。 从思危的口中得知,这群白袍者,是一个叫摩天教的组织,信仰神明,至于是哪个神明,就不得而知了。 遇到的白袍,是温和派,摩天教内还有一派,红袍,是教内的激进派。 摩天教内不需要通讯仪,他们的联系,很玄奥,靠精神力召唤。 陆凉亲眼看到白袍们,用精神力具现化出来了一把光剑,将攻击队伍的异形鸟们,一击毙命。 不知为何,对陆凉和思危视而不见的异形鸟们,疯狂攻击白袍们。 陆凉目不转睛看着那些光剑,小声问思危, “思危,他们的精神力和基地的有什么不同?” 不被攻击的两人,远远站在一旁,思危保护站位在陆凉身旁, “摩天教是一支古老的信徒教会,他们信仰神明,基地人员的精神力源种,是从最早被发现的怪物身上提取到的。 只能说,两种精神力,可能是同一本源,但不同分支。” 陆凉想到了自己的异能,与这两种,好像都不一样,见识到了光剑的威力,她暗想,可能自己使用的方式不对,才会显得无用。 白袍们将领头者围住保护起来,随着他双手搓出一个光球,不要命攻击的异形鸟们,开始停下,以及掉头离开。 陆凉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使劲眨眼,莫不是在开玩笑,这他妈是人的力量? 只见那光球之中,蕴含了庞大的精神力,刺目的光团,忽然间散做无数的光点,朝着那些离开不及时的异形鸟们射去。 突变就在此时发生,一群黑衣人出现,朝着白袍的中心攻击去。 思危拎起陆凉,躲到了一处阴暗地,他们站得远,并没有被发现。 黑衣人们先是机枪扫射,只见包围圈的光剑把把竖起,一道环状光屏出现,子弹根本射不透。 陆凉看得一愣一愣,这,这,若不是她自己也经历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根本就不会信。 “思危,你怎么了?” 陆凉发觉思危身上的温度在急剧升高, “这光屏给我很不舒服的感觉。” 陆凉一丁点事都没有,她握住思危的手,精神力传导过去,她眉皱起,有外力在吸食思危。 很奇怪,明明眼睛什么都没看到,但是脑海中却是有清晰无比的画面,有蓝色的幽光附在思危的身上。 几乎不需要想怎么做,陆凉直接吞噬这些蓝色幽光,在接触的那一刻,她又恍惚看到了在梦中看到的怪物身影。 她摇头,把荒诞的东西摇出去。 “思危,你刚才身上有东西在吃你。” 陆凉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思危。 强化基因过的战士,其实对精神力攻击的抗性很强,思危没想到这摩天教,果然是传闻中的那样,是吃人教。 “以前有个传闻,说这摩天教起源于某妖魔,他们附近的人类,都会莫名死去,原来,是真的。” 不管何物,都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巨大的精神力消耗,就需要从其他生物上挖取力量过来填补。 两队黑白人马还在火拼,思危带着陆凉抢了辆车,趁着谁也无暇顾及他们,跑了。 已经暗下来的夜幕中,一辆幽灵车驱使在荒废的道路上。 没有任何的导航仪器,只能靠人为辨识,好在,陆凉从车上翻出了一张地图,他们现在在一个叫卯州市的地方,距离第一基地,有五千多公里。 感谢摩天教对现代科技的排斥,他们去除了专人专车的认主功能。 车内,只有机轮的轻微声, “思危,居安死了,会是真的吗?” 陆凉问起了这个沉重的话题,他们一路逃生出来,虽然对居安生还的可能不抱希望,可当听到他死的消息,还是很难受。 思危没有回答,他看着前方,手指握紧了方向盘。 陆凉偏过头,望着车窗外,原来,这就是斗争,可以会随时要你命,防不胜防的斗争。 她以前,到底是天真了。 “以后不准吃药,起码得生两个,老爹才会同意我们。” 思危在苦恼如何让叶志国同意,他都可以想到,叶志国会如何的暴跳如雷。 “我又不是猪,说生就能生。” 陆凉叹气,叶志国恐怕要气疯。 丁家城堡内,居安被软禁了起来,不能离开他的一栋小楼。 丁真真一身私家白色正装服,短发全部往后梳去,露出雌雄莫辨的脸,锃亮的皮靴跨进了小楼内。 居安看到变成男人的丁真真,一种恶心感生出,他伸手去摸手上的戒指,等着他开口。 丁真真进来后,在厅里的酒柜上,倒了两杯冰酒,一杯放到居安面前,一杯自己拿在手里喝,也不急着开口说来意。 “居安,你们要顽固到什么时候,A国的研究,已经领先我们了,甚至B国,也在追赶。” 丁真真搁下酒杯,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 A国在一年前,培育出了一名超级战士,不仅拥有媲美天外物的身 19. 第十九章 [] 林荫的道路上,陆凉伸出了手,夏风吹在手心里,波粼粼的湖面上,有一道水龙卷跟着车子在疾驰移动。 在摩天教的启发下,陆凉放弃了常态的攻击形态。 水龙卷犹如有生命般,冲奔腾跃,以及席卷所到之处,不一会儿,车停在了平坦的低洼处。 陆凉控制水液,把水里的异形鱼剖杀清理,完全不需要手去触碰腥物,陆凉开心极了,总算挖掘出这异能的部分好了。 削好了木签子的思危,把东西给陆凉后,脱了衣服跳进湖水里,畅快的游泳顺带洗澡。 少了人类工业污染的湖水,清澈极了,夏日下的湖面,蓝闪闪。 陆凉把六条大鱼插在生好的火堆旁,她坐下来,仰头望天空,从茂盛的绿荫之中,看到棉花糖的白云,朵朵蓬松。 夏风吹拂在面上,不似过往高温的夏,只是稍有点热,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陆凉拿出珍贵的发圈,扎了个丸子头,紧接着也脱了衣跳进湖水里,蛙泳。 思危被她的泳姿丑到,笑得不行。 陆凉控制水去浇他,思危躲进了水底,没过多久,陆凉就被拖进了水底,阳光折射在湖底,美得如同在另一个世界。 已经接吻过许多次,可在这种氛围下的接吻,是不同的,有被浪漫到,种进了记忆里。 第一次谈恋爱的思危,以及精神空窗许久的陆凉,不可收拾的在恋爱。 他们的恋爱旅行,一路看到风景美的地方,就停下来,也不着急回去。 待浮出水面,水珠浸满的两张脸,望着对方,笑意止不住。 思危伸手去捧住柔净的脸庞,闭眼轻轻去含吻,陆凉伸手去抱住他,任他吻。 插在地面上在烤的鱼,开始有烤焦的迹象。 夏季的热,拨撩着心扉,痒的无处可逃。 车子的动力,有循环能源,太阳能装置做备用,无需担心耗能。 交换在开车的陆凉,看到了前方有路障,猛的刹车,在补觉的思危,从后坐翘起,揉着额头, “陆凉,你要谋杀亲夫啊。” “我们遇到劫匪了。” 陆凉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从周遭现身围聚过来的一群人。 思危看了一眼外头,做出了判断,继续躺下, “不行了喊声好老公,我就来救你。” “你个小白脸,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挺身而出吗。” 陆凉骂了句下车,她讨厌打架,偏偏思危觉得她需要这种经验。 陆凉身上的黑色作战服,以及腰间的刀,让拦路抢劫的人,心生了犹豫。 但见只她一个下车,又被想抢她车的念头占据上风。 十来名年轻人,手里拿着棒球棍或是西瓜刀,是一群被感染了的普通变异者。 如同动物们一样,幸运存活下来的普通人,也变异了。 打群架的陆凉,刀刃划过围攻她的劫匪们的胸口,或是腹部,对于抹脖子行为,陆凉心理还是有些障碍。 倒在地上的一群人,看着陆凉挥刀,将路障切断,然后一脚踢开去。 重新坐上车的陆凉,对思危抱怨才洗得干干净净,又出汗了。 思危捏了她一把, “就你这样,以后打架不得把你脏死。” “所以说,干嘛让我干打打杀杀的活,都指挥员老婆了,就不能让我干个后勤吗。” “美死你啊,后勤想做什么。” “盛饭阿姨。”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没志向。” 原本觉得若是陆凉真不喜欢暗杀部,思危就搞特权把她弄到后勤办公室去,没想到她只想当个食堂米虫。 思危已经把自己以前的老婆标准全丢了,他和居安不一样,霸道的性子,让他会想去照顾陆凉。 陆凉不喜欢,那就不干了呗,他辛苦些也没什么。 陆凉挺好养的,不作妖心思也简单,就是小脾气多些让人牙痒痒,但也都是构成她有趣的一面。 被说没志向的陆凉,不仅没有生气,还笑了出来,她的心声,本就是如此,思危他听见了。 被拉扯着去追赶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陆凉对总是很忙碌的居安,是真的无话可说。 居安要她变得厉害起来,她的意见,她的喜欢与否,从来都不重要。 夜晚的露天,火堆燃得旺,思危对陆凉讲解着目前国内的势力分布。 陆凉一边听一边拿树杈在地上画。 东边以宋家为首的名门望族,北边,有丁家这个庞然物,西边,是叶志国的地盘,十二个基地,有八个控制在他手。 而南边,最混乱,争斗也最厉害,之前这里商政发达,导致多数人选择栖息在这边,林家是其一翘楚,与之平坐的,还有年家和欧阳家。 中部中心,聚集着各种帮派,之前遇到的摩天教,总部就在那里。 大大小小的势力分布,陆凉看着叉叉布满的图, “思危,怪物潮受影响的不止是我们国家吧,其他国家呢?” 陆凉在原来的地上,再扩大画了个大圆圈。 思危耐心的告知她还有哪些国家掌握了基因强化的药剂,曾经末端的国家,全部都成了异形们的地盘。 现在,有异种人类控制国家的,总共十个曾经的大国。 陆凉看着地上的图,拿树杈在外头又扩了一个圈, “思危,那地球之外呢。” 怪物的发源地,并不是地球。 “陆凉,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思考的。”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这东西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研发起来的?” 普通的人的陆凉,对此一无所知,只听过UFO。 “这讲起来,一时半会儿可讲不完,等回去了给你看资料。” 把陆凉纳为了自己的人,思危就愿意告诉她更多。 “长夜漫漫,不如做点其他事。” “突然觉得好累,想睡觉了。” 厚重的越野车内,狭小的空间里,紧缠的身体,陷入极致的欢欲,没有限制的在释放。 因为各自喜欢着对方,精神与身体都达到了高度的欢愉。 仅仅是身体的缠绵,事后一般会有心理落差,一时的情动满足仅仅是一时。 偎依在一起的两人,就是无聊的玩对方 20. 第二十章 高塔下的世界 [] 中部城市里,一处高塔的建筑在废墟城里,特别明显。 车子驾驶到一个区域时,全员下车步行,陆凉和思危被发了件白袍,让他们穿上。 在这里,外人会被无理由攻击。 和其他人无异的戴上帽兜后,他们一行人朝着高塔走去。 在路途中,陆凉看到有几个拾荒的小孩,他们在废墟地里寻找着什么。 她视线平整的看着前方,只用余光在注意周遭环境。 临近塔底的时候,有一排红袍者从里头出来,与他们交错而过,两方领头者,都把对方当空气,视而不见。 红白色泾渭分明的两条线,快速错身。 进入塔底后,陆凉和思危被一层光笼罩住,腰间的利刃自动被吸到了墙上,全身可怜无他物的两人,两遍检查后被放行上楼。 带他们进来的白袍领头者,电梯抵达六十六层后,请他们进入一道门。 陆凉看着颇有设计感,类似埃及古文明的几何图形,欣赏了几眼。 厚重的门,在陆凉和思危背后缓缓合上,富丽堂皇的厅内,有个戴金面具的人,白袍上,有金扣链扣着。 看起来似乎有交情的白袍首领和思危在交谈,陆凉来到了落地窗边,俯瞰着这座城市。 废墟,却是有秩序的废墟。 像这座高塔一样完好的建筑,远远能看到的还有两处。 视线拉近,陆凉看到蚂蚁点一样的人影在废墟里移动,从刚才见到的情形判断,他们并不是在找食物。 这些人,不是摩天教徒,被允许生存在这里,思危说他们是吃人教,没这么心善吧。 陆凉也仅仅是好奇,并没有更多的探索欲。 废墟地里,有个看不出面容的矮个小孩,脏兮兮的手,摸到了一块凉凉的沉淀物,他不动声色的放到深处,转去其他地方摸找。 他们在寻找的东西,是被杀死怪物的晶核,类似于人类的心脏。 尸体经过腐化,晶核被发现了。 不同于后来本土异变的五颜六色的晶核,那次怪物潮留下来的晶核,是黑色的。 一枚黑色的晶核,可以到高塔门卫那里换取十天的口粮。 压迫哪里都有,就是这群流浪的小孩之中,也有强壮者欺压矮弱者,会强迫搜他们身,抢走他们的成果去换取口粮。 今日那个脏兮兮找到晶核的小孩,名叫许阳。 他的父母在灾难来临时,用尽了所有的黄金财产,向摩天教买了他一条命活。 是的,在这座城市,所有人都知道摩天教的存在,只是这高塔可望不可及,他们并不是乐善好施的教会。 像许阳一样的小孩,全部是他们的父母用黄金买命买下来的。 只是这庇护是有时间的,当怪物潮散退后,这些小孩全被驱逐了,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名孩子,天资聪颖,被摩天教收养。 许阳原本也是有机会被收养的,但是被一个故意接近他的人给阴了,抢了他的机会。 小小年纪的他们,在摩天教一段时间内的庇护下,全部都参加了一个生存游戏,许阳的分数很高,当时是重点观察对象。 背叛捅刀,与年龄无关。 夏季的傍晚,天空总是绚丽的,一无所获的许阳,鼻青眼肿的瘸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等待着夜晚降临。 一只黄绒绒的土狗冒出头来,伸舌头去舔许阳的伤口。 许阳抱着它,蜷缩在一旁,消化着身体的疼痛。 挨打多了,其实,他已经能避开要害,每次都故意让自己被打在容易肿胀淤青的地方,让自己看上去比较惨。 欺负他们的大孩子,不想失去免费劳动力,也就会点到为止。 高塔之中,被高规格招待的陆凉和思危,换了身干净衣。 他们两个穿着宽松的白色教衣教袍,束腰来调整合适度,思危的胸前,别了一枚金色的襟花,代表着他是白袍的尊贵客人。 陆凉的腰间,是金色有几何图案的腰带,也代表着她是白袍的客人。 布置精美的餐桌上,陆凉仪态很好的在吃肉,思危和她说过,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漂亮闷头吃就行了,不用在意。 面具下的白袍首领,意外的长了张年轻俊俏脸,只是表情阴沉沉,看着不好接近。 思危几乎没有动,打开的酒,倒是喝了不少。 陆凉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安静自己吃自己的,他的克制力够强的,风餐露宿了这么久,对美食无动于衷。 三人的晚餐,食物有很多,水晶灯下,陆凉和思危手上的戒指,闪着细碎的光芒。 胡云里开口问道, “思危,你和丁真真离婚了?” “嗯。” “她能放过你?” “大家不合适,分开很正常。” 思危很会打官腔,许多话说了就和没说一样。 看不出来,那张阴沉脸下的胡云里,其实是个话痨,倒是今晚的思危,端着高冷的很。 陆凉暗暗腹诽,这群人谁都不能信,谁知道这胡云里是不是也装的。 戴面具的人,她是见到了好几个。 陆凉两耳不闻,眼睛只顾着吃饭,两端坐着的人,都没怎么碰。 一道晶莹树莓奶冻,陆凉吃了许多,没有什么甜味,奶味与果浆调和的很好。 后来陆凉干脆也不吃其他了,就吃这一道。 她没有注意到,胡云里瞟了好几眼这道奶冻,眼见她把银盘里的奶冻,一块又一块装进自己肚子里,他眼里出现了郁闷。 因为有客,他才特意上这一道,为了避免让人知道他的喜好,他可是忍耐克制了许久时间。 她是猪吗! 还吃! 陆凉吃得心满意足,奶奶凉凉,太配夏天了。 思危是注意到了胡云里好几次看盘子的目光,陆凉还真是完全不在乎的全吃光了。 思危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迟钝的老婆,看不懂旁人脸色,也没兴趣看。 等到在客房休息时,陆凉听思危说她吃完了胡云里想吃的甜品,她有点尴尬, “真是的,他想吃,干嘛不动手去拿。” 陆凉很快把问题抛到胡云里身上,关她屁事,她可是不想浪费。 “大概,是不想自己喜欢的东西被拿来用做讨好吧。” 思危伸手给陆凉揉肚子, “你是猪吗,吃这么多,不怕难受。” “思危哥哥,不吃东西我会尴尬啊,干坐着又不能走。” “没关系的,就说要去补个妆,可以一去不回。” 思危教陆凉离开的借口。 陆凉握住在给她揉肚子的手, “思危,你可真是个宝藏好老公。” “你才知道啊。” 思危和陆凉坐靠在软垫上,打开全息影视,找了部冒险类的电影看, “如果生命马上到尽头,你最后一顿想吃什么?” 电影里,男主吃到了女主为他亲手做的美食,感动的在流泪。 “嗯…….不大想吃饭,会想吃颗糖。” “为什么?” “因为会想起你。” “你又撩我。” “这怎么是撩,这才是。” 陆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颗水果糖,用嘴渡给了思危,橘子味的果糖含在了嘴里,凉凉甜甜。 思危含糊不清的说道,就会哄他这个纯情好男人。 糖在舌尖卷含,橘子味丝丝沁心甜。 陆凉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流里流气在他身上摸了一把, “嘴真甜。” 思危心想,他老婆打架不行,社交不行,哄人倒是行的很,怪不得丁真真连网恋都能陷进去。 单纯的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手段的文明女流氓。 “老婆,不要了吧。” “你知道的,我吃饱了,一般吃饱了后面干什么,古人有总结的,思危先生,你学识渊博,说来听听啊。” 思危看着已经翻身骑到他身上来的陆凉,瞬间感觉嘴里的糖也不甜了,妈的,一颗糖就想睡他。 他有这么便宜吗,起码得再一颗。 隔天,叶志国派的人来了,在与胡云里谈条件。 另一边,思危手里的平板,叶志国的马脸出现,对他极为了解的思危,还不等他开口,就打断他抢先, “老爹,陆凉怀孕了,我的。” “咳咳咳咳咳—————————” 叶志国要吐出去的烟给吞了进去,咳得把拉长的脸给崩了,这二儿子,简直要气死他,好的不学,尽学个先斩后奏! 陆凉见叶志国瞪着她,她笑着把头靠在思危肩上,双手摸肚,装出母凭子贵样。 叶志国一副吞了苍蝇的神情,小兔崽子们,哪儿就这么及时,他要问罪了就蹦出个孙来。 “少来这一套,老子暂时先扣着你们罪名,丁家和宋家联姻,请帖发过来了,你们两个给老子听好了!” 陆凉和思危立正站好,听指示。 宋家,试了十几套婚纱都不满意的宋矜,心里烦躁极了。 她要完美,但这些婚纱穿在身上,都缺了点什么。 到目前为止,她的未婚夫,连个讯息或是电话都没有给过她,完完全全是联姻的模样,秉 21. 第二十一章 危险奴隶,南下的列车 [] 距离丁宋两家婚礼,还有一个月时间,在此之前,陆凉和思危需要去找到一个人,赏金猎人J。 出发的时间,在明天凌晨三点,搭乘摩天教的铁轨运输线,去往南方,J最近在那边出现过。 陆凉离开高塔,去外头透气,叶家三父子嘀嘀咕咕在密谋,她这个笨蛋还是听从指挥就行了。 “唉——————————” 人和人之间怎么就能有那么多的曲曲绕绕,在思危的提醒下,陆凉才知道自己傻了吧唧的白白应下军令状。 搞政治的男人,心眼子黑的很。 思危把第一次给了她,冲正掉了宋君瑾留在她身体里的秘药,这也是他面对居安,没有太多愧疚的原因。 可陆凉不知道啊,她完全不知道如果没有思危,她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宋君瑾的。 乍然得知这些,陆凉需要消化消化这些脏东西,她从前就一个普通姑娘,简单的干净人生,哪里遇到过这种变态事。 赵君瑾和思危身体里是有虫子吗,太可怕了。 陆凉朝着塔外的周边走去,她的身后跟着一名白袍,随行保护她。 戴着兜帽,还能防晒,陆凉边走边思考,和居安离婚的可能性,从叶志国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他巴不得如此。 说实在的,和思危在一起她感觉踏实些,思危会给她点拨不懂的事情,而居安就是看你也不懂,所以没必要说。 前者是厉害老公手把手教她做事,后者是厉害老公布置任务让她走规划的路。 那大家多少都需要点情绪安抚的。 陆凉在第一基地时,就是被放在一旁,居安得空了就来宠幸她,没空的时候就让她一直受训,空白的时间里,她只能和白玛交流。 陆凉她,并没有感受到来自居安太多的爱,本来嘛,两人差那么多,太子看上她,兴许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换个口味吃小白菜。 她见到过,基地里的大美女们,是如何扑向居安的。 陆凉把不安全感压在心底,计算着何时会被打入冷宫下台,她有着自知之明,不会异想天开太子爱上我后,只爱我一个。 人家选择那么多,她又一无所有,不对等的资源,导致了她高攀,就是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思危说他以后会去第三基地,她跟着去可以做个文职,打打牌跳跳舞,笼络住指挥员们的家属就可以了。 陆凉觉得这才是阶级跳跃后该有的日子嘛,长官太太,富贵闲人。 她就是个俗人,只是想过点好日子,将功赎罪后,走。 在外头溜达一圈,陆凉心中思绪有底后,准备回去了。 道路清理的很干净,甚至两旁还有新栽的绿树,隔开了与废墟堆积的世界。 临近高墙,一阵喧嚣吸引了陆凉的注意。 一个瘦弱的孩子,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他抱着一只看起来快死的小土狗,恳求着守门人救狗。 陆凉没有上前去,就站在一旁看着,她没事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这种路见不平,救助弱小的事情,她还没那个实力。 一旁跟着的白袍,见她不多管闲事,心下稍稍松口气,就怕她多事。 守门人只是冷漠驱赶,让他离开。 许阳感受着小狗越来越弱的气息,恳求的跪在了守门人的面前。 他再早熟,说到底也是个小孩,求人的方式,绝望无路的他,只能如此。 其中一个守门人被缠得烦了,一脚踢远了他, “想救狗,拿晶核来换。” 因为上头有规定,守门人不好伤这些寻晶核人的命,只轻踢,让他滚。 许阳的裤夹里,那颗黑色的晶核此刻就贴在他的肌肤上,他低头去看手中的小狗。 没有任何的眼泪,他就这么看着它咽气。 与小狗的友情,终究无法和生存媲美,他也需要活下去。 或许是心中有自责愧疚在,许阳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惩罚自己。 陆凉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联系思危, “思危,我要买个东西。” 还在视频家庭会议的三人,停了下来,思危朝着白玛得意笑,他老婆会开口和他要东西哦,一点也不客气。 许阳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片净白,他缓缓抬起头,刺眼的金光,让他眯起了眼,看到了白帽下的一张美丽脸。 许阳迅速打量她全身,腰间的金腰带让许阳扬起了可怜的神情,才刚要起头, “姐姐,求你——————————” “小孩,要不要做我奴隶,同意了就点头。” 脏兮兮下的脸,瞬间呆滞住,他听到了什么,奴隶,要他做奴隶,这个看起来善良的女人,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他就是小孩,也明白奴隶的意思。 陆凉身后的白袍,在接到上司的命令后,现场制作了一份精神力契约,以陆凉脚底下为中心,扩散出光芒。 陆凉伸出手, “许阳,从现在起,你愿意成为我的奴隶吗。” 迫切想要离开的许阳,抓住所有的机会,他有些脏的手,握住了陆凉的手, “我愿意。” 愿意个大头鬼! 精神力契约达成,许阳和陆凉,成为了等级分明的主仆关系,他不能违背陆凉的任何命令。 陆凉拍了拍自己被弄脏的手, “给你时间处理这小狗,一个小时后你去门卫那里,把自己洗干净。” “是,主,主人。” 许阳差点卡住嘴。 等陆凉离开后,许阳把手里的狗,扔进了废墟堆里,然后直接去门卫那里痛快洗澡了。 三个小时后,许阳阴郁着脸,跟着一名白袍进入餐厅领饭吃。 就在刚才,他的黑晶核,被陆凉没收走了,简直没人权! 这个餐厅,许阳以前也进来过,白袍对窗口仪器刷了身份牌后就离开了。 一份套餐端了出来,许阳坐在安静的位置,食物进肚,被剥削的坏心情,稍稍好了些。 玻璃瓶装的牛奶,咕噜噜大口喝下,一道盯着他的视线,与许阳的目光碰上了。 许阳舔去唇角的奶渍,一滴不浪费,目光阴狠看着抢了他机会的小伙伴,后者接触到他目光,躲闪的避开了。 许阳心下嘲笑,没用的人,就是抢走了机会一样是没用。 六十六层的客房里,陆凉从许阳身上掏出来的黑色晶核,让叶志国和居安静默了许久,初代能源,所有研究的根源。 这东西,可以代替人体实验。 陆凉的精神力竟然还有这用处,良久之后,叶志国大方表示,这次南下,他会提供资金让她做淘晶客。 思危讨价还价, “老爹,你也太小气了,陆凉的劳务费呢。” “臭小子,一家人计较这么 22. 第二十二章 错失中奖大券 [] 陆凉成了思危的外卖员,她睡前思危在干活,她睡醒思危还在干活。 穿着列车里提供的睡袍,陆凉眼迷朦的进入洗手间洗漱,昨晚睡得并不踏实,在高速的列车里有种悬空的感觉。 陆凉对着镜子仔细刷牙,洗净脸后,她来到思危的背后抱住他,在脸颊上亲了一口,思危偏转过头去让她亲嘴,陆凉亲了他好几口才放开。 和所有新婚的夫妻一样,他们两个现在感情好得不得了,前期的陪伴相处打下了坚固的基础,以及将来的规划他们都没有异议。 思危很喜欢被陆凉抱着,以及时不时亲他,这让他感觉到被需要。 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陆凉收拾妥当后去吃中饭。 没有米饭的餐食,几乎全是西餐类型,陆凉点了份三明治,里头的炒鸡蛋算是新鲜食物,配的午餐肉和洋葱,陆凉都喜欢,但最好吃的应该还是配黄瓜番茄,但这年头,储藏时间短的蔬果很珍贵。 很快,服务员送了上来,盘子里有六块三角三明治,还有一杯冰镇的奶咖。 在陆凉吃饭的期间,餐厅间里的另外一位客人,命令服务员重新去后厨做一份三明治,他不吃洋葱。 服务员为难的急红了脸,客人浪费餐食,列车长会怪罪她,她没有做好介绍工作。 可她明明说了呀。 陆凉转头去看,昨天那个讲究人挑食,不愿意将就, “哎,列车小姐,他不吃给我吧。” 服务员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以及对陆凉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丁舒昂去瞧了眼陆凉,又收回了视线,没睡好又外加餐食不可口,他有点起床气。 重新端上来的三明治,丁舒昂勉强吃了下去。 陆凉对事儿逼没什么兴趣,慢吞吞吃着两份食物,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列车经过了一片花海。 陆凉按下了全景模式的按钮,临靠的列车墙,全成了透明,可以一览无余的欣赏花海。 丁舒昂无语的看着陆凉拿着手机在各种拍拍拍,哪里来的乡下小土鳖。 “那个,能麻烦你帮我拍张半身照吗?” 错过这个时刻,可就没有了,陆凉拜托了整个车间里唯二的另一人,列车小姐不知所踪, 丁舒昂眼神一挑,接过了她手机,算是回谢她刚才吃了多出来的食物。 陆凉意外极了,丁舒昂的拍照水平这么高,把她拍得好看极了,好几张都可以入选直接发的范围。 陆凉真心实意感谢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上传。 在等着她开口要加联系方式的丁舒昂,也很意外,就这?没别的了?习惯了被女人扑的丁舒昂,有些不习惯正常的女人。 “我拍的照片你居然还需要P图,不准P。” 丁舒昂见陆凉打开了p图软件,对这不识好歹的女人立刻有了意见, “手机拿来。” 陆凉看着这位考究精先生,社交账号添加了好友监视她有没有P图。 丁舒昂不准陆凉破坏自己的作品。 陆凉呵呵呵,这人有什么大病,这个不允许,那个不允许,当自己皇帝啊。 陆凉心里默默吐槽,但也不想为这种小事和人起冲突,大不了,她回去自己P。 第一站抵达的广播音响起时,陆凉在房间里刚发了一组照片,望着窗外花海的脸,很是柔净美。 思危在休息期间,保存图转发,在自己账号上也上传了一张,配文老婆最美。 思危的账号底下,收获了一堆问号,以及各种卧槽。 陆凉的账号下冷冷清清,只有不久前添加的陌生人,评论了一条,不是你长的好看,是我拍的好看。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陆凉回了他龟毛精三个字,外加一把刀溅出三滴血,要不是这家伙的账号等级太高拉黑不了,她早把他关小黑屋了。 大软床上,思危才躺下睡了没多久,就被叶志国的连环夺命电话催醒,扯下眼罩,思危打了个哈欠, “老爹,什么事这么急。” “思危,丁舒昂就在你们身边,你怎么不说!” “啊?” 思危一脸懵逼,他怎么不知道。 叶志国截图了陆凉账号底下的评论,在叶志国的账号里,显示的名字就是丁舒昂。 思危一下子就醒神了,立即拿枪佩刀出去,丁舒昂他没有任何武艺,才被叫做了病秧子。 陆凉在洗手间里,听到外头门拉开, “思危?” 没有回应,陆凉继续刷手机,吃多了,肚子难受着。 看到家庭群里消息闪个不停,陆凉点进去,叶志国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不停在问丁舒昂在哪里。 陆凉没理会,退出界面继续刷红薯网,也就这个网站还在运营。 大概十分钟后,思危敲门问她好了没,陆凉扯了一嗓子, “催什么催,在酝酿呢。” 思危顿了顿, “老婆,十万火急的事。” 好吧,陆凉结束酝酿。 “什么?他就是丁舒昂?” 陆凉不可思议, “他长得很普通,不是你给我看过的长相啊。” “他喜欢戴面具,在哪里碰到他的?” 陆凉有一种失去了五百万的惆怅感, “上一站他下车了,我还看到好多人来接他。” 多好的机会啊,丁舒昂就一个人在这里,中奖的券就这么飞走了,陆凉懊悔的倒在床上纠结。 要是抓到了,就直接回第一基地了,都不用南下去。 思危给叶志国回了个电话,顺手拍了拍陆凉的臀,让她别懊恼了,她不知道丁家袖口的标志,也是他的错,没和她讲过。 就算思危安慰,陆凉的懊恼还是持续到了抵达目的地。 宋家,在记住了所有的丁家人脸后,宋矜让脑子休息一下,手机连接着全息投影,社交账号她运营的很完美,上面反映的是她上流的品味。 一路浏览下去,被一张和她社交圈格格不入的照片停住了,思危的账号下,他回复了很多人。 不算精致的女人,对着镜头笑得不含蓄,拍摄者抓拍的很有技巧,那一瞬间的笑容,显得这个女人娇憨,并且,这张照片没有P过的痕迹,这就是粗糙却是高级了。 说不清的酸涩感,思危就是为了责任也不用继承居安的遗孀吧! 还老婆最美,眼瞎吧,陆凉顶多一般般好看。 就在她看着两天前的照片,突然有提示思危更新了动态,两个冰淇淋在蓝天下碰在一起,配文,蜜月中,勿扰。 突然的,宋矜就有点喘不过气来,胸口闷闷的,他不是一向追求高雅的吗,什么时候也这么俗鄙了。 晚餐的时候,着装得体的宋矜,没有任何的胃口,好几次宋父叫她,她都在走神, “爸,妈,我吃完了,先回房了。” 宋父宋母看向宋君瑾, “你妹妹怎么了,一晚上魂不守舍的,是结婚的压力太大了?” 宋君瑾把嫩牛肉送进嘴里,待咽下, “她呀,心里不平衡了,过两天就好了。” 从前追在她身后 23. 第二十三章 她不是人,幻灭 [] 南方标志性的建筑,碎片酒店,像一座奖杯一样的玻璃塔,由上千个不同切面构成,在阳光照射下,如同碎片一样会发光。 这个由黑手党控制的酒店,依旧保持着五星级服务的水准,大厅往来的面孔之中,不乏有外国人。 一个铂金色长发的男人坐在休息的沙发上,对面坐着文质彬彬的研究者,身后两边,还坐着八名随行人员。 伯特的助手,去办理了入住手续。 “尤里卡,你去做什么?” 高大给人带来压迫感的尤里卡突然站了起来,伯特惊讶的问出口,尤里卡蓝灰色的眼,冷漠瞥他一眼,并未作答,而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有两名人员立即跟在他身后,却被他回头警告,哈里森和艾拉硬生生停下,去看伯特。 伯特来了好奇心,数据版显示尤里卡现在很兴奋,但身上没有任何的杀意,他直接起身,代替哈里森和艾拉跟着尤里卡。 “别跟着。” 尤里卡不耐烦,伯特表示,他有钱,可以帮他做很多事。 蓝灰色的眼里,露出了勉强,高级研究员伯特,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像个花花公子一样说这种话,钱,是他最不值得提起的东西。 酒店的一处礼品店内,陆凉正在挑选到时候去参加婚礼的礼物,表面礼节要过得去。 思危去找酒店负责人买消息了。 陆凉在挑选时,注意到了一幅画,一片绿野之中,有一丛开着黄色花朵的仙人掌,周边还有白色小花,整个画面看起来绿意盎然。 在排队要付款的时候,陆凉把这幅喜欢的画也拿上了,看过价格,不贵。 就在轮到她拿出公务晶片卡要滴付时,一只戴有名贵手表的手,比她快一步付钱。 陆凉看向给她买单的两个外国人,原本还莫名其妙,等看到高个熟悉的蓝灰眼睛时,陆凉惊呆了。 “尤里卡?” “Lu,是我。”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整容啦?” 不怪陆凉反应大,之前的尤里卡可不长这样。 尤里卡幽怨的看着陆凉, “你觉得丑?” “就是别扭,你不是怪物吗,怎么和人类在一起,多危险。” “他们弱的很,Lu,跟我走,王快要出生了。” “嗯,尤里卡,你确定之前不是在跟我讲睡前故事吗?” 陆凉和尤里卡没有一句对话,伯特面无表情的看着发出警报的数据版,内心快要抓狂,这个陌生女人为什么能和尤里卡无障碍交流。 可恶,好想把她抓回去研究。 尤里卡眼神示意伯特可以离开了。 一身灰色西装的尤里卡,高大俊美到想忽视也不行,人群中有目光频频望向他,但陆凉见过他本体,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梦友猝不及防的出现,惊奇的同时,也有些高兴,这是陆凉交往了许久的秘密丑朋友。 伯特才不愿意刚付了一笔大款就被打发走,他死皮赖脸的邀请陆凉去吃饭。 陆凉让店员把东西送到她的房间,同意和尤里卡去吃饭,由伯特请客。 她给思危发去信息,告知他位置。 手机被放在门外才允许进入房间的思危,是过了许久才看到。 尤里卡想去握住陆凉的手,被她眼神拒绝,尤里卡失落收回手,不再越界。 一旁的伯特,惊讶到控制不住表情,一肚子的疑惑和不可思议,尤里卡在这个女人面前,很温顺。 餐厅内,餐桌上的玻璃瓶里,插着几支新鲜的粉玫瑰,优雅的香气弥漫在用餐者的鼻尖。 烤得香脆的餐前面包端上来,伯特拿起一块没滋没味的吃起来。 陆凉的眉,紧紧皱起,在消化着尤里卡说的事情,之前,她从未放在心上过,直到现在,尤里卡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陆凉才不得不正视起自己和他的奇怪联系。 尤里卡手撑着下巴,蓝灰的眼凝视着陆凉,眼都不带眨一下, “Lu,你的能力在这里发挥不出来,我们要尽快到王身边,他需要我们保护。” 香气扑鼻的牛骨扒上来,伯特气闷吃着,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一个愁眉苦脸,一个笑意盈盈。 陆凉点的是份脆皮五花肉,淋上酱汁,将就配着面包吃。 尤里卡突然伸出手指,擦去陆凉嘴角的酱,然后舔了一下手指,伯特被他这操作,惊到手里的刀,划出了刺耳声。 陆凉教育他, “讲点卫生,别以为自己是怪物就什么东西都吃。” 尤里卡也没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暧昧,他就是看到陆凉嘴上有脏西东,就顺手一捞,尝尝味。 又被嫌弃,尤里卡不开心了,臭着脸,桌上的鲜花,花瓣全部掉在了陆凉的食物里。 见到陆凉吃花瓣,尤里卡才又原谅她,散落的花瓣被粘起来,拼接在光秃秃的茎枝上。 伯特木着脸,桌下的手,捏碎了数据版,什么都没反应出来,他回去要让技术部的人通通加班,取消所有假期。 餐厅里转来转去的监控,突然捕捉到伯特和尤里卡的脸,一直停在了他们的方位。 伯特的助理,是个金长卷发的大美女,莉莎,她踩着细高跟来找伯特。 上下级不一起用餐,莉莎并没有被邀请坐下,她来给伯特送房间钥匙,并且问其他人员如何安排。 当她瞧见陆凉在与伯特和尤里卡一起用餐时,暗暗记住了她的脸,猜测着她的身份。 莉莎很快又走了,但她注意到外头的安保人员似乎多了些。 “尤里卡,你说的王,为什么我感应不到。” 陆凉既然正视起自己身上的问题,就势必要弄个明白。 “因为王还未得到你的承认,还不是真正的王。” 陆凉听得云里雾里,感觉在尤里卡的嘴里,她的身份类似于某个组织的大护法,这事吧,不是尤里卡脑子不正常,就是这个世界有点魔幻。 “那尤里卡,那你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陆凉是真的不明白,尤里卡为什么又生气了,之前问他就反应很大的质问她是不是不想要他。 恐怖的气息从尤里卡身上散发出来,周边的客人纷纷拿出了武 24. 第二十四章 混血杂种,婚礼倒计时 [] 思危神色晦明的看着最新的拍卖视频,对面的碎片酒店老板万策,在视频十秒后按下了停播键, “思危先生,你很幸运,是第一个参与此视频竞价的客人。” 黑手党的首领,是个胖墩墩的中年人,手里拿着条粗粗的雪茄,笑呵呵的对着思危拿出了新鲜的餐厅视频。 尤里卡的价值,万策也知晓一点,能有好机会搭上第一基地这条线,他自然不想放过。 思危的手机屏保,是他和陆凉的合照,陆凉的讯息和电话,他不久前才看到。 “一百剂超导素。” 思危开价买断视频,防止视频流露出去。 科技的力量,商人最是明白不过了,万策当着思危的面,销毁了当天的视频储存器,只剩思危手里的一份。 隔天空运收到了包裹的万策,大手一挥,给思危升级了顶级大套房。 陆凉却是一点儿也不开心,思危自回来后,就一直阴着脸,问他发生了何事,也不说。 直到进入极为私密的套房间里,陆凉遭到了事后“审讯”。 “你和尤里卡怎么认识的!你们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陆凉的双手被按在头顶,身体被思危覆压,光溜的腿在乱晃,受着磨蹭酷刑, “天啦,思危你先起来,起来。” 陆凉受不了,她保证合作。 “不行,就这样,快说!” 思危不给陆凉大脑思考借口的时间,冲击着她的神经。 “很早就认识了,比你和居安还早,是朋友啦——————” 陆凉都快哭了,思危这混蛋,居然用这招。 “还有呢,你们平时有没有联系!” 思危冷硬的口吻,与下身的炙热完全是两个温度。 “有,但不多啊————————嗯——————” “为什么瞒着我。” “神经啦,谁给故意瞒你,我也不知道你的朋友啊,你认识尤里卡?” 被束缚的手自由了,抱紧了肌理流畅的后背,吃飞醋的思危,把陆凉狠狠“吃”了一顿,这女人,一会儿没看紧就来点事。 视频只有前半段,陆凉松了口气,幸亏没有拍到不该拍到的,否则,她在劫难逃。 陆凉交代了她和尤利卡交流的方式,靠精神连接,不需要外物媒介,并且,没有摩天教那般的有时间限制。 思危陷入了沉思,精神力啊,怪不得丁真真发疯的想要。 陆凉从身后抱住思危,头倚靠在他后背, “思危,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个怪物,有一天要回到同类身边去怎么办。” 陆凉心情有些忐忑。 “老婆,你发什么梦呢,那尤利卡以前也是人类,只是注射了药剂一变再变而已。” “啊?” 思危好笑的揉乱了陆凉的头发,她到底是听了什么奇怪的话。 看着陆凉好像知道又不大明白的样子,思危把尤利卡的情况,仔细讲了一遍。 简单概括就是,十年前,A国最强战士接受了人体试验,但是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一度被认为试验失败。 他的外形变化,也是因为基因的重新组合导致的。 陆凉犹豫了一番,才把自己的想法告知思危,那注射的药剂基因,才是如今的“尤利卡”,原来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而她自己,被注射了超浓度的药剂,很可能与怪物基因融合在一起,才被现在的尤利卡认作了是同类。 “老婆,你别胡思乱想了。” 思危下垂了眼,陆凉说的可能性,他当然知道,这也是第一基地拒绝人体试验的重要原因。 “要是你以后去同类哪里,那我就跟你一起走,反正我是次子,跟老婆走没事。” 思危开解着陆凉不安的心。 陆凉感动的紧抱着他, “你说的,要是我走了,你也跟我走。” 陆凉没有告诉思危,她手臂上坐标的事情,以及两年后她和尤利卡要去找他们的王。 就是骗她,她也很高兴,知道思危其实不信她会离开,想她一个弱女子,在这末世能到哪里去呢。 感受到被爱的温暖,陆凉不舍得把离开的事提前说出来,她想珍惜这最后的两年时光。 思危把视频销毁了,这事,他谁都没说。 陆凉和尤利卡,最好是不认识的,否则会有麻烦,叶志国肯定会把陆凉当做威胁尤利卡的一项武器。 思危,不想失去陆凉。 想珍惜彼此的心,是一样的温暖,给万策的药剂,并不是从第一基地发出的。 在碎片酒店等消息的几日,陆凉和思危也没闲着,在怪物潮发生最厉害的几处区域兜转淘晶。 他们来到了一处以前是公园的地方,现在此处荒无人烟,植被生长茂密,覆盖掩埋了许多的怪物尸体。 陆凉在思危面前,展露着她不曾外显的能力,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光环从她脚下往外散发去,感应周遭的晶核。 思危已经见过许多回,他在一旁,摘了片叶子,试着吹了记,放屁虫一样的声音出现,他笑乐了。 陆凉睁开眼,望了眼他,又闭上了,城里小孩大惊小怪,连这都没玩过。 一番搜寻后,陆凉找到了三颗黑色的晶核,她有些沮丧,这也太少了吧,距离交换少尉位置的数量,还差很远很远。 “不然呢,你以为军衔这么好挣的啊。” 思危斜眼看陆凉,脑袋瓜想什么呢,自古以来,军功最难得,世家子弟都走仕途,而不是军途。 大半个月过去,碎片酒店的人蹲守到了赏金猎人J。 陆凉得知J是人类和怪物结合的后代时,第一反应是愤怒,她被自己的情绪吓了一跳。 陆凉完全的杀意,因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出现。 一身黑衣戴棒球帽的J,有一头曲卷的绿色长发,如同白化病的脸上,是冷若冰霜的绿瞳眼。 “不要钱,你们身上有晶核,我要那个。” J一般不挑主顾和任务,但今天他破例要收其他的物品,陆凉的厌恶眼神,刺激到了J的记忆,他改口要晶核, 人类对他,是畏怕和利用,只有他父亲的那些同类,才会自他出生起就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就连他的父亲,也拒绝承认他。 半血的J,可以通过晶核来吸出身上的疾病。 他曾经见过,父亲拿出了好几块晶核仍在母亲脚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J就认定了,父亲的同类身上,肯定有晶核。 思危换算了一下,拿出两颗黑晶石放在桌面上, “另外一颗,事成后再给。” 一天工白干的陆凉,臭着脸,要不是理智压着,她情愿扔掉晶核,也不会给这个J。 “成交。” J很贵,但是任务从不失败。 再次坐往去北方的列车上,陆凉在问思危有关J的身世。 思危对J了解的不多,只听闻过一些事。 “他的母亲是位出色的研究员,基地里最开始基因细胞,就是由她获得而来,至于J的父亲,资料很模糊,只知道他不是人类。 老婆,之前你看起来很厌恶J,为什么?” 陆凉回答思危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温度, “混血杂种,是 25. 第二十五章 土耗子骑白天鹅 [] 来拜访的,是婚前压力倍增的宋矜。 她光彩照人的坐在待客厅,把草草收拾的陆凉,衬得像只土鸡。 陆凉没有穿裙,而是套了件紧身针织和裤子,长发无救的散落在背后,已经切换到了居家松散状态。 宋矜微笑的打招呼,思危开口就是和她借女仆,帮忙给陆凉盘头发。 一点小事,宋矜应下。 她来这里,是因为之前她想选这幢玫瑰园,但被丁真真拒绝了,她来看看未来丈夫是给谁准备的,没想到竟然是思危。 难道,丁真真男女通吃?之前他们两个也联过姻。 陆凉对寒暄客套不在行,她和宋矜打过照面后,戴了顶大遮阳帽就去了外头。 陆凉走进了玫瑰的世界,精心打理过的玫瑰花园,每一朵都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陆凉左瞧右瞧没有其余人,她展开双臂,学着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开始奔跑,手滑撸着玫瑰花。 跑得过程中帽子掉了,她索性把帽子抛飞出去,迎着风在这童话般的花海里畅快的自我陶醉。 谁心里都有主角梦不是,在这无人的时刻,她做个梦。 陆凉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生动笑容,发丝拂过纤细的脖颈,她拿下往后甩去,然后一张玫瑰园的照片发在了社交网上,配文,地主家的玫瑰,真娇。 一向冷清的账号下,出现了一行让陆凉黑脸的留言,丁舒昂说, “你竟然追我追到我家来了!” 不过五分钟,陆凉才找到帽子戴上,丁舒昂就出现在了陆凉面前,他一身精致到让陆凉尴尬扣脚趾的行头,那张路人脸变成了惊艳眼睛的俊颜。 丁舒昂上下打量陆凉, “小土妞,你钻地洞进来的吗?” 好好的人,长那张嘴干什么。 陆凉气得翻白眼,可恶的地主,就该被打倒! “你才是耗子!” 陆凉当然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丁舒昂挑眉, “玫瑰园里的小耗子,采花开心啊。” 采花小贼陆凉,手里拿着一支半开的白玫瑰,她的脸皮太薄,一下子腾红了脸, “抱歉,我还你。” 丁舒昂拿着陆凉交出来的玫瑰花,在指间转了一圈, “小耗子,这花可贵了,你得赔。” 妈的,这龟毛精没完没了了,明明管家说可以采。 老实人陆凉出其不意的抢过丁舒昂手里的花,用力一扔,漂亮抛物线的落进了喷泉池里。 “你刚刚说什么,花?哪里来的花?” 陆凉才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跟在丁舒昂身后的保镖却是打电话下令禁止周围人进出。 笑容,就这么凝固在了脸上。 石雕天鹅们喷涌着泉水,丁舒昂站在一旁笑得可恶,陆凉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暗暗懊恼自己,冲动了。 陆凉脱了鞋,一头扎进水池里,丁舒昂眯眼瞧她去捡花, “掉一个花瓣,也不行。” 陆凉心里把他骂了个半死,怎么会有这种还没被枪毙的地主。 阳光下,闪着碎金光的池面上,陆凉一手举着花艰难游行, “哗啦啦————————” 她湿淋淋的从水里走出来,脸上挂满了小水珠,丁舒昂翘起一边唇角,湿漉的手往前递交玫瑰花,干净修长的手伸出两根手指去夹,保镖们惊慌的全部往前跑去。 “扑通————————扑通————————” 丁舒昂的眼中闪过不可思议,很快,水溅湿了他不可一世的脸。 陆凉将他推进了喷泉水池里,但被他捏住手腕,一起翻了进去。 水池下,光影沉浮,丁舒昂的口中不断冒出泡泡,身体沉沉的往深处掉落去,但是在落水前握住的东西,死命抓着。 陆凉被丁舒昂拽着游不上去,她没想到这个贵公子,竟然不会水。 病秧子,果然名不虚传。 陆凉反握住丁舒昂的手腕,在水中拉转他们两个竖立起来,另一手搂住他的腰,双腿用力蹬将身体往上浮。 丁舒昂溺水本能的抱紧了陆凉,陆凉被他的大力拽差点游不动。 其实时间很短,保镖们下水,见到陆凉把丁舒昂带了出来,立马命她施救。 丁舒昂厌恶保镖靠近他,更别说去触碰他了,医生正在赶来。 陆凉看着面色青白的丁舒昂,骂他讨厌鬼,捏住那挺拔的鼻子,俯身去给他做人工呼吸,来回三次后,按压他积水的腹部,不过片刻,丁舒昂就侧头吐出了积水。 醒来的丁舒昂,眼神仿佛要杀了陆凉一样,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陆凉,你找死。” 陆凉的手腕还被他擒拿在手里,她也怒了,直接坐骑到他身上,一拳打在他脸上, “松手!” 保镖们吓得面色惨白, “陆小姐,住手!” 两名保镖按住陆凉的手臂把她拉开,丁舒昂坐起身,面上跳动着巨大的怒意, “把她一起带走。” 宋矜起身告辞离开,思危并没有起身送客的意思,仅仅是微笑目送,目光里全是客套疏离。 宋矜手里的精致阳伞撑开,她慢步走在玫瑰花园里,眉蹙了起来,思危给她的感觉,变化很大,又或是这才是思危原来的模样。 之前给人不靠谱的样子已不在,如今展露的是他成熟的一面,眼中只有冷峻。 他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了她。 宋矜停下脚步,转身回望这幢玫瑰园,代表瑰丽梦的玫瑰,丁真真心里究竟装着谁。 他们联姻,虽然是心知肚明的利益捆绑,但是宋矜必须要掌控好丁真真的后院,防止任何坏宋家的情况发生。 丁真真,不爱她,对她也不感兴趣,那她只能在女主人的位置上下功夫。 在宋矜离开后,思危打开陆凉身上的定位器,一条路线图出现,猎物的位置,清楚显现。 思危请管家去找陆凉,半响后,他出门去接陆凉。 丁舒昂搅着祛湿的药,威胁道, “小耗子,你再不出来,我烟熏耗子。” 话音落下,陆凉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被迫穿着鼠女郎的衣服,她很不情愿的来到丁舒昂的面前。 黑色短绒的圆鼠耳,身上是抹胸到大腿根短裤的黑色紧身连体衣,脖子里戴着细毛绒的项链。 下身穿着暗纹的透丝袜,带点小根的黑色亮漆皮鞋,鼠尾巴挂在腰臀后。 羞耻到迈不开腿的陆凉,梗着脖子不肯给丁舒昂喂药,病秧子,死变态。 丁舒昂饶有兴味勾手指,陆凉警惕看着他, “你自己没长手!” “让你伺候是你的荣幸,过来。” 陆凉转念一想,病秧子打不过她,便笑得风情万种的过去,喝药好啊,灌死他。 高仰起的下巴滴下液体,一路沿流至脖间隐没到衬衫里,丁舒昂的双手被拧在背后,陆凉的膝盖顶在他的后腰间,迫使跪在沙发上的他往后仰。 陆凉放下碗,凑到丁舒昂的耳边问, “丁少爷,还喝吗!” 被欺的病弱少爷,眼神狠狠剐着她。 “不服气哦,那再来?” 文弱的男人,被推倒在沙发里,陆凉一腿压着他双腿,一手按住他被交叉的双手,受屈的漂亮男人,眼神似刀, “丁少爷,你生气的样子可真好看。” 陆凉故意用拇指压在他的唇上,然后捻进去碰到了软舌。 丁舒昂杀人的眼神,惹来陆凉凑近,吓唬他 “之前你不是欺负我很快乐吗,现在,让你尝尝。” 敢让她穿这种色/情衣,那她就让他付出点代价。 指尖带冰凉意的手,伸进了衬衫里,小蛇一样在滑动。 陆凉不过是想略略惩罚这个傲慢无比的男人,并没有其他想法, 面容不带一丝笑意的陆凉,眼神凉凉的俯视着身下的丁舒昂,手指在游走偶间夹捏。 躺倒的漆黑眼眸,映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一丝猩红出现在了他的瞳孔里。 婚礼的前一夜,陆凉噩梦不断,她猛地惊醒过来,大口喘着气,房间内,安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子透透气,却是看到了让她比做噩梦还要手脚冰凉的一幕。 居安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里响起。 童话,属于公主王子,不会属于她。 她伪装的很好,假装什么也没看到,隔天,盛大的婚礼,开始了。 陆凉穿了一条修身的大V领黑色长裙,脖间戴着醒目的三层项链,长发盘起,耳上缀了两粒珍珠,手腕上也是多层珍珠手链。 她走了低调优雅的风格,不引注意。 美貌,在这场婚礼上,似乎不值一提,宾客们各个都有着好相貌。 陆凉抬头望着这座城堡,若不是各种阴差阳错,她此生都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无端的,厌烦的情绪出现。 她站在无人的廊下,上午还不算热的光照在她身上,拉出了明暗交错的影子,侧脸的轮廓,镀着一层光。 眼眸之中浮现着淡漠意,仿若这奢华的周遭,没有任何吸引她的地方。 站在楼上的丁舒昂,看着站在光里的她,手指摩挲着手里的酒杯,片刻后,酒杯放在了栏杆台上。 婚礼的仪式即将开始,陆凉走向礼堂的脚步,被拦停。 本该是站在礼堂里的新郎,丁真真此刻望着陆凉,一步步朝她走去。 本以为是荒唐的网恋,却不想对方当了真。 避无可避的后背靠在柱子上,有双手围住不让 26. 第二十六章 带王子私奔,狐狸拦路 []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丁真真,重新出现,只是站在他身边的,不是今天的新娘。 丁真真堂而皇之的带着陆凉在自己的晚宴上翩翩起舞。 换了身衣的丁真真,白日里往后梳固定的发都散了下来,柔软的贴在耳边。 陆凉换上了一件绿色的修身吊带长裙,长发低盘在脑后,脖间里戴着一条绿色宝石挂坠项链。 在演奏探戈的乐曲,陆凉的手,放在丁真真的肩上,细跟的鞋,在咬她脚。 夜里灯光下,陆凉那双纤细笔直的腿,勾去了许多的目光,随着节奏往后倒的身体被一手接住。 丁真真单臂抱起陆凉转了起来,灯光倾泻下,抬头仰望的眼神里是不曾发生过的柔和意。 陆凉低下头,眼神触碰到一起,她轻咬唇避开视线,丁真真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在她落地时让她侧身倒去。 细腰肢紧搂,此刻目光位置变换,由他俯视她,不可避的目光,映着他倾身下来的轻吻。 一曲结束,陆凉觉得自己的腿快要酸软到抽筋。 长眼睛的都看到了丁真真眼不离他身边的尤物,对今天结婚的女主角完全不在乎,也是,大家结婚又不是真的和人结婚,和背后的家族结罢了。 瞧那宋矜,手上不也挽着个不错的对象。 陆凉目光刻意的不去看思危,而是在人群之中看着丁舒昂,眼神迷危,无声开口,小,叔。 看到丁舒昂黑沉了脸,陆凉笑了出来,还不气死你,还不快点回去。 丁舒昂喝了一口杯中酒,移开视线,不理会她的挑衅。 不接茬,那可不行,陆凉借着去拿酒来到了丁舒昂的面前,不欲理的男人靴尖转方向,带跟的凉鞋堵着他。 左转右转被堵住, “小耗子,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请天鹅跳支舞,赏个脸呗。” “不怕真真生气?” “怕,小叔你跳不跳啊,不会还是在怕我吧。” “你自找的。” 丁舒昂牵住了陆凉伸出来邀请的手,无视一众惊讶的目光,朝着中央走去。 陆凉的目光划过思危,朝他点头。 威胁宋矜放在腰间的手,收起了毒针,思危笑着说道, “丁太太,有劳你去拖住你丈夫了。” 被针扎了的宋矜,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你们夫妻两个,好样的。” “谢谢夸赞,天不亮不准他离开。” 中央喷泉处,一柱柱喷水使得周遭视线看不真切里头,恰恰的音乐在欢快演奏。 陆凉盯紧了丁舒昂,他退一步,她就进一步, “陆凉,你发什么疯!” 陆凉的手指捏在丁舒昂的下巴,然后食指滑下脖子,在他的喉结上用指甲轻刮下去, “我发什么疯,你不是最清楚吗。” 软蛇一样的身体,不停逼近,被拨撩的对方后退到喷池边,一手撑在池的边缘。 陆凉的细跟挤进了银灰色的裤腿间,一手勾着他前胸的衬衫领口,身体微微往前倾去, “你个淫/贱女人。” 丁舒昂面色不愉,破了修养骂陆凉。 陆凉为了把他赶回去,舍出脸面,大胆向他示爱,恶心他。 陆凉什么也没说,只对他上手,令肌肤轻颤的指在最敏感的地方打圈捏,不从的男人,诚实的举起了他的信号。 若是眼神能杀人,陆凉大概已经被丁舒昂杀了好几回。 好手感的腹间里,逮不住的手握住了男人的命脉,瞬间,手被膨胀挤到。 陆凉硬着头皮,凑过去要亲他,心跳声,快要鼓出来,唇堪堪要碰上时,捣乱的手被抓了出来握住手腕。 悠扬琴音还在,晚风吹拂来,陆凉僵住了身体,出现受惊小鹿一样的眼神,唇上有蝴蝶停留的片刻吻。 灯光照射出的水影,落在一动不动的两道影子上。 没过多久,一双手使劲在泉池里洗净,陆凉绷着脸,她牺牲可大了,好在,丁舒昂回去了。 陆凉就这么坐在水池边,不想回去,委屈的情绪不断涌出,她怀念以前的生活,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吃点冰淇淋看场电影。 有黑色外套落在被风吹凉的肩上,低垂的头不愿抬起,蓄着的眼泪一滴滴掉落,模糊了视线。 黑色衬衫下隐着军用手表的手抬起委屈的脸,指腹擦去眼泪, “你做的很好,等居安回去了,我们就离开。” 思危扶着陆凉下来,给她调整情绪的时间,然后牵住她的手, “可以了吗?” “嗯。” 月光下,并肩的背影,朝着危险地走去,救出居安,很重要,有些事情,只能消化掉过去。 思危握紧了手中的凉手,夜色里神色冷峻,他们即将面对风暴。 带着体温的外套,很暖,坏情绪随着眼泪消去,陆凉退去软弱,面上同样组起冷硬,她可不是真的来参加婚礼的。 警报器响起的时候,丁真真抽出了腰间的皮带,一头在手上绕了一圈,宋矜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不敢置信的恐惧出现在她眼中,丁真真怎么敢! 可当她狼狈的被抽倒在地上时,宋矜放弃了矜持,她开始求饶,精致的白色蕾丝睡裙,就这么低伏在地上。 “你家里把你卖给丁家的时候,没和你说过不要忤逆我吗。” 火辣辣的鞭子抽在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宋矜跪在地上,不敢再反驳。 丁真真其实也不是对宋矜有意见,而是她那副腔调,让他只会想到她身后的宋家,对她提不起兴趣。 他是第二基地的首席指挥官,习惯了上位者独/裁,把合作关系的宋矜当成下属来训。 警报器不断在刺激着耳膜,宋矜被抽晕过去的时候心想,陆凉居然没死在这变态的床上。 权利的不对等,陆凉早早明白,她忍受的顺从,才没有吃苦头,而出身世家的宋矜,高傲的头颅被直接按在了地上。 管家递上握刀用的皮质手套,丁真真穿戴好后,吩咐管家以后不准宋矜踏足这里。 管家谨记,弯腰送他离开。 居安身上的电击锁被精神力打开,陆凉呼出一口气,可紧张死她了。 J带进来的三把刀,握在了各自的手中,被虏获的丁舒昂也在,他被戴上了手铐。 面对居安无声的深邃目光,陆凉假装没看见, “回去再和你算账。” 陆凉鼓起了脸,她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电击锁解开之后,警报器响起,丁家的反应极快,将这座楼包围了起来。 爆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机甲飞出,这是第一基地的人员从外头突破进来接人了。 居安和思危拔刀走了出去,要硬闯,并且吸引注意力。 后院J牵来了一匹马,陆凉把长裙撕出口子,让丁舒昂先上去后,她也踏了上去。 一块晶石落到了J的手里,陆凉带着丁舒昂驾马离开。 夜风呼呼吹在两个紧挨的身上,被当人质的丁舒昂,抿着唇,视线往后瞥去,之前还软蛇一样的女人,眼神专注的看着前方,神情算不上冷,但有着坚强。 “抱歉。” 陆凉前倾伏在丁舒昂的后背上,双手在他胸前牵紧着缰绳。 听到耳边的道歉声,被陆凉包围在怀里的丁舒昂收回 27. 第二十七章 挨打召唤救援,臭嘴 [] 陆凉连续射出子弹期间,人工湖的水卷已经朝着宋君瑾袭去,预判的躲避方向,陆凉提刀砍去。 刺耳的刀刃摩擦声,以及陆凉被一脚踢飞到了远处。 仅仅两年不到的训练时间,陆凉远远不是宋君瑾的对手,腹部好似五脏移位的疼,白皙的脸变得惨白。 她手紧握住刀柄,咬紧牙齿站了起来,对面宋君瑾没有任何的表情,握住刀的他,与刚才风轻云淡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陆凉知道,等下一次,就不会只是挨上一脚这么简单了,性命在前,她不再隐藏。 从她身上猛然的爆出精神力,一圈金光出现在她的左手腕上,打开手掌朝着宋君瑾一记光束从掌心射出。 宋君瑾惊讶的挑起了眉,躲避及时,光束与他擦肩而过,发丝飘到,直接被燃成灰烬。 陆凉的精神力直接具现化了出来,这是尤里卡的出现,让她觉醒的能力。 吃惊的不只是宋君瑾,还有已经打开了手铐,但依旧站在马身边的丁舒昂,他猩红的眼里,全是兴趣。 陆凉磅礴的精神力还在爆发出来,带光圈的手不断攻击着宋君瑾,使得他无法近她身。 右手里的短刀反握住,陆凉找到机会上前去偷袭,寒刀上倒映着一双心无旁骛的眼。 拿刀的手臂被深刺,力量的左手释放出“牢”,凭空出现了五面体光璧罩住了宋君瑾,陆凉后退去,将手臂离开嵌进血肉里的刀。 被罩住的宋君瑾眼中出现了浓厚的兴趣,他手里的刀可以不受限的伸出去,但是身体一旦触碰,就会被灼伤。 “你这是什么招数?怎么做到的?” 宋君瑾发亮的眼神,掩饰不住兴奋。 陆凉没有回答他,忍着痛转身朝丁舒昂走去,远处的声响越来越大,她必须要尽快。 在暗影里的丁舒昂,望着一手握刀,另一手臂在不断流血朝他走来的女人,她的面上并没有困住敌人的喜悦,反而眉宇间有股郁郁。 短刀压在丁舒昂的脖间,铐在马腿上的手铐用颤抖的手打开,然后束铐住他的双手, “走。” 沙沙的声音,从失血的淡粉唇里出现,腹部的疼痛,让她每走一步都疼得想停下来。 血一滴滴落在地上,陆凉不去看,拿刀尖抵在丁舒昂的后腰,让他往前走。 吹来的夜风里,弥漫着火星子的硝烟味,以及突然喷出的浓烈血腥味,她低头去看右胸口,一截刀尖出现,手中威胁的刀,掉落到地,而她,也无力的倒了下去。 宋君瑾抽出长刀,腕翻刀,甩去刀身的血珠。 陆凉的身下,很快出现了一滩血迹,安静的眼睛看着宋君瑾低头问, “你的精神力从何而来。” 陆凉的喉咙里满是血浆已经回答不了他的话,在宋君瑾皱眉的目光里,她发动了精神力坐标召唤尤里卡。 顶空有金色的浮光环出现,宋君瑾和丁舒昂立即与陆凉拉开了距离,眼中皆出现了凝重。 一股压迫感的力量出现,几乎在同一时间,丁家的警报到处响起。 在对峙的丁真真,居安,思危,全部都心头一跳,不详的感觉袭来。 尤里卡自光圈里出现,横抱起倒在血泊里的陆凉,看向宋君瑾和丁舒昂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杀意从他身上散发出。 对于瞬间出现在此地的尤里卡,宋君瑾和丁舒昂不敢大意,他们探究的视线都落在失血昏迷过去的陆凉身上。 视频中的尤里卡,远远没有亲眼看到的震撼,自他脚下裂开了地缝,空中来救援的人员,被无形的力遏制住,直接在空中爆炸。 所有的监控失效了,丁真真必须在居安和尤里卡之间做出抉择。 十秒后,丁真真转身,对于力量的执着,使得他更想会一会尤里卡。 他一走,丁家无人能阻居安和思危。 对于丁真真的到来,尤里卡仅仅是给了一个余光。 宋君瑾的手臂在流血,丁舒昂的眼睛,因为操控周遭物品而通红,丁真真左右别了下脖子, “放下陆凉,我们打一场。” “我拒绝。” 火光中尤里卡没有人类感情的眼睛,谁都没被他放在眼里。 被傲慢拒绝,丁真真抽刀单手握住,眼神锐利, “你和陆凉什么关系?” 尤里卡平静没有起伏的声音, “人类,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事。” 丁真真握刀的手变紧,面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笑, “那可不行,你要带走我的女人,我必须得知道。” “Lu不属于你,她属于光明神。” 尤里卡的话,让对面的三人都充满了疑惑。 就在此时,尤里卡身上的力量往外扩散的更厉害了,他脸上出现了不高兴, “Lu生气了,都是你们问东问西浪费时间。” 强烈的气压,使得丁真真心中一沉,可转而,他的眼中出现了狂热,精神力,他想要触碰的世界。 被三人围攻的尤里卡,双手始终没有放下陆凉,当他身上被丁真真砍中一刀的时候,昏迷的陆凉强行醒来。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尤里卡的半张脸上出现了金色纹路,他的胸口随之出现一个黑洞,沾有血迹的手从黑洞之中抽出一把剑。 虚弱的陆凉,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尤里卡握住她的手,接过圣剑,虔诚的吻上她额头,契约达成,陆凉再次陷入昏迷。 尤里卡手里剑的前端,出现了一个光球,浮在空中将陆凉吸纳进去保护。 面对可怕的能量,人类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不受控的剧烈跳动起来,三人望着尤里卡手里发光的剑,都渴望的毫不掩饰,想要掠夺过来。 空中有机甲想要靠近光球,但都被光球干扰失去能量,从高空跌落下去,底下的厮杀,已经让他们忘记了其他人,掉落的机甲瞬间成为残骸。 已经坐上第一基地机甲的居安和思危,停在远处的高空中,望着光球,沉默的迟迟下不了决心。 尤里卡吸引去了多数的守卫兵,使得他们的离开,变得相对轻松,叶志国不断在催促他们回去。 “走吧,不要让陆凉的努力白费。” 思危知道陆凉的用心,尤里卡与她的关联,他清楚。 “思危,你最好不要有隐瞒。” 居安最后望了一眼光球之中的陆凉,下令撤离。 第一基地人员冲出包围圈,迅速离开了。 思危强忍着回头的冲动,他告诉自己,等护送居安抵达基地,他就去找陆凉,跟她走,无论将来面对什么,他都不会再留她独自一人。 就算她是异类,他也接受。 和怪物对 28. 第二十八章 去往神域 [] 一处依山傍水的别墅里,陆凉双腿浸在游泳池中,她手里拿着香草和巧克力味的双球冰淇淋,不时吃一口。 泳池之中,独角兽泳圈上躺着尤里卡,他戴着墨镜,悠哉睡午觉,他和陆凉皆铂金色长发,手臂上有着不明的金色纹身。 丁舒昂一身黑色作战服出现在这里,心里窝火,想他在外头累死累活,这两个白吃白喝的家伙在这里舒服过日子。 尤里卡在丁家出现后消失,A国派出精英部队来找他,丁舒昂为了抹消他和陆凉的踪迹,重新在丁家争权,获得武装力量。 现任家主丁真真,并不是个好相处的,对于他的不安分,视为威胁。 丁舒昂的卡司病,通过吞下晶核得以缓解,想要真正治愈,需要陆凉恢复力量,她现在其实非常虚弱。 从尤里卡嘴里了解到,陆凉是光明神座下其一的女祭司,名叫西莱尔。 光明神有十二个祭司,分别执掌一族,西莱尔掌东大陆的兽人族,她的七名强大信徒背叛她,封锁住她夺取了力量。 陆凉必须想办法回到神殿,向光明神重获力量,否则一旦被她的信徒找到,等待的就是囚禁榨取生命力。 过去的西莱尔太过傲慢,她不屑和信徒缔结契约,才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如今,陆凉与尤里卡缔结契约,他获得了力量,同时将永生对她忠诚。 只有与祭司缔结生命契约,才能获得光明神赐予的永生,在□□不死的情况下,不会老去,力量永远保持巅峰。 永生,丁舒昂也想要,但他现在只是预备信徒,宣誓信仰效忠陆凉,额头有信徒印记,延长了本来的寿命。 尤里卡预言的二次怪物潮即将到来,是陆凉和尤里卡回神域的机会,关于神域,丁舒昂查找了许多资料,其中摩天教的起源中,寥寥几笔记载了神域,他得到的信息,被尤里卡判定为摩天教是黑暗神统治下的东西。 神域,不止有光明神,还有其他神。 这两年里,陆凉给居安和思危打过一通电话,单方面宣布解除婚姻关系,理由是物种不同。 思危气疯了,咆哮她嫖了他不负责,居安怒极反笑,退回陆凉空运送来的许多晶核,不收她的分手费,任凭叶志国如何心痛骂,兄弟两都坚决不要。 陆凉只好把晶核送到叶志国的指挥室,家庭群里留下好聚好散的话,单方面强势离婚然后退群。 装修豪华的别墅内,丁舒昂换上了考究的私服,胸口别着钻石玫瑰,西装裤包裹着修长腿,从楼梯走下来,水晶吊灯的光照射下来,他的脸上有迷人笑容。 可等看到楼下有不速之客时,笑容消失,居安,思危,丁真真,宋君瑾一齐坐在客厅,见到他骚包出来,四人眼神盯住了他。 还不等他拿呼叫机让在泳池的人别回来,就听到尤里卡懒洋洋的声音, “Lu,你居然把冰淇淋全吃光,一口都不给我留。” “谁叫你睡过去了,找丁舒昂去,让他再送几箱来。” 陆凉手里有块毛巾,边走边擦湿漉漉的头发,尖尖耳不时碰到,进门的霎那间,目目相对,显然,都很吃惊在这里遇见。 陆凉穿着白T恤蓝色短裤,脚踩人字拖,毛巾挂在铂金色长发上,身边的尤里卡,只穿了条红色短裤,铂金色长发束在脑后。 一开始没人认出她是陆凉,变化太大,外形类人,但可以知道她不是,听到尤里卡叫她Lu,便猜她是了。 思危箭步冲到她面前,失了态, “阿凉,是你。” 陆凉有些不自然,被思危看到了现在的模样,她嗯了声, “思危,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我找你找疯了,你居然躲在这里,丁舒昂和你什么关系!” 思危没了冷静,眼尾惊怒交加的红了起来。 居安也来到了陆凉面前,深邃的眼不眨,伸手去抓住她的手, “跟我们回去。” 陆凉头上的毛巾落到脖子里,她为难的看着他们, “不行啊,过两天我和尤里卡要回去了。” “你们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思危想都没想,就提出要一起, “那里都不是人,都是和尤里卡一样的生物,你不合适去。” 陆凉手腕浮出金光环,弹掉了居安握住她的手,丁舒昂走了下来,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先去吧。” 尤里卡看向陆凉,她点头,然后两人一起往餐厅走去,坐着没动的丁真真朝丁舒昂皮笑肉不笑, “小叔,你藏着他们想做什么。” “以后丁家的一切都会归你,你不要再——” “你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丁真真打断了他,丁舒昂没有反驳,默认了。 “什么时候。” 宋君瑾问时间,他给自己点了支烟,今日意外之喜,来的目的不重要了。 尤里卡和陆凉展现出来的力量,是他渴望想去触碰的领域。 这天晚上,不速之客们全部留了下来,观看到了丁舒昂和尤里卡的对战,这是信徒才有的指导待遇,尤里卡只拿着一把小军刀,轻松化解丁舒昂的所有攻击。 丁舒昂的额头显示出了金色印记,他双手握长刀,发动精神力附在刀上,朝着尤里卡竭尽全力的攻击。 没多久,他被一脚踢飞,站起来又被踢飞,来来回回被虐打,观众们看到这么大的实力差距,原本的心,开始犹豫。 丁舒昂是得了绝症才没有顾及,看到尤里卡这么强,而神域和他一样的有许许多多,他们去了能不能生存都是个问题。 隔天,陆凉看到只有丁舒昂在,以为他们都想通放弃了,哪知三天后,思危出现在陆凉面前, “我现在无处可去,你得收留我。” 陆凉皱起眉, “思危,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会有生命危险,我自己都保不住自己。” 思危望着她, “我说过,你去哪儿我跟着去哪儿,你是我老婆,你休想跑了。” “不都和你离婚了。” “我没答应。” 思危靠近陆凉,虽然模样变了,但他没变心,依旧爱着她。 陆凉却是眼神冷冽的拒绝他再靠近,尤里卡来到她身边,当着思危的面,打开精神领域,精神连接的两者,忘情的拥吻在一起。 从他们脚下蔓延出来的金色纹路圆,狠狠撞击着思危酸涩的心脏,陆凉在用一种对他极残忍的方式打消他跟着去的念头。 思危掏出一把银枪,指着自己的脑袋,神情决绝, “如果你不让我跟着去,我现在就死你面前!” 陆凉的余光见到他闭上了眼要来真的,她停了下来,尤里卡不满得啄她唇,陆凉拍他后腰,示意别过火。 思危伤心难过的模样,陆凉也不忍再伤害他, “有话好好说,把枪放下。” 银枪在思危的指尖转了个圈,被插回腰间,他紧抿着唇,眼神喷怒盯着陆凉,刚才的伤心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陆凉也瞪着他,上当了。 从丁舒昂嘴里得知,尤里卡是陆凉的大信徒,他们两个还只是预备信徒,精神同步要成为正式信徒才能做到,一旦跨过那道门槛,他们也会同化成神域内的生灵,寿命会被大大延长。 不是正式信徒,连和陆凉亲热都做不到,会被她精神力侵入爆体。 “思危,陆凉已经不是你的 29. 第二十九章 女仆很拽 [] 陆凉浮在空中,四周充满了精神力汇聚的光球,尤利卡挡在她身前,手握圣剑,脸上金色符文涌现,强悍的力量引起了阵阵狂风。 三名来者的白袍被吹落下,露出面容,红发阿比迪尔,人身鱼尾弗蕾雅,左眼长疤阿洛。 弗蕾雅露出魅惑笑容,舔唇,眼中是贪婪, “西莱尔大人,好久不见,您的圣体依旧如此美丽。” 阿比迪尔背后出现红色火焰,他嫉妒的看着尤里卡, “西莱尔大人,您现在眼光越来越差了。” 阿洛冷冷开口, “西莱尔大人,您不该再回来。” 此刻正值夜,无际的黑暗笼罩,金色的光照亮了一片天空。 尤里卡双手握剑,圣光冲上云霄,他一剑朝叛徒们划去,强悍的力量使得三名堕信徒后退躲避。 陆凉意动,精神力汇聚的光球快速朝他们射去,即便被躲过,但他们的皮肤也开始焦裂。 底下有海啸席卷了过来,弗蕾雅操控水柱袭击尤里卡,而空中,自阿比迪尔脚下出现红色的焰火,包围住陆凉和尤里卡,阿洛兽化,身形暴涨,手中持剑,朝着陆凉攻击。 夜空之中,光芒刺目,陆凉背后的六翼挥动,罡风化作无数风刃,尤利卡斩下阿洛的一条手臂后快速回到陆凉身前防御。 弗蕾雅和阿比迪尔被风刃割伤也瞬间兽化,海啸和火焰更加庞大,失去一条手臂的阿洛,催动力量,重新长出一条手臂。 陆凉展开双手,周身光球骤变,散出无数的小光点暴雨射出,尤利卡挥出巨剑,往前横扫,重创躲避不及的三兽,他干脆利落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突变就在此时,一束银光从陆凉的背后偷袭射来,穿透了光盾,射中陆凉的右小腿,尤利卡被一道三角“笼”罩住。 陆凉回头去看偷袭者,是摩林。受伤的腿有冰棱覆盖,钉住了她,双手被冰柱刺穿,动弹不得。 “西莱尔大人,请让我为您疗伤。” 摩林跪在陆凉的脚边,双手捧住她受伤的腿,俯身过去舔流出来的蓝色血液,舔完小腿又去舔她的手。 陆凉受不了他变态,大喊, “尤里卡!” “西莱尔大人,嘘,我不喜欢从你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摩林来到了陆凉的背后,手捂住她的嘴,然后忘情的吻她背后的羽翼, “西莱尔大人,我的西莱尔大人,你可真美。” 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羽翼里,陆凉被恶心到了,挣扎起来, “西莱尔大人,你也很难受吧,让我来服侍你。” 摩林的嘴唇已经落在了脖颈里的鳞片上,陆凉血液从头凉到脚,非常的不适。 尤里卡劈开了困住他的光笼,摩林抬起头,舌尖去舔陆凉的尖耳轮廓, “西莱尔大人,你先忍忍,我去杀了他。” 尖尖耳敏感颤动起来,摩林轻笑,下个瞬间,他手里拿着银剑朝着尤里卡挥去,速度十分快。 摩林是西莱尔信徒中的四巨头之一,实力远在另外三名信徒之上。 他没有兽化,对上拥有圣剑的尤里卡,丝毫不落下风。 陆凉忍着剧痛,震碎困住她的冰棱,才自由一秒,脖子里就被套上了锁链,维加手里拿着锁链的另一端,他单膝跪下, “西莱尔大人,请您和我结契。” 这就是四巨头之二,维加请求的态度,陆凉简直想爆了他的头,她双手握住锁链,精神力从她手延伸至锁链,她用力去扯断。 锁链没那么好断,尤其是陆凉力量并未恢复,此刻又是受伤状态,维加在锁链上附力,陆凉全身被锁链捆住,维加站起来, “西莱尔大人,请不要逼我对您用粗。” 一道剑光砍来,束缚陆凉的锁链退去,尤里卡站在她身前,摩林和维加盯着尤里卡手里的圣剑, “西莱尔大人,您太让我失望了。” “西莱尔大人,我才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五个快要落地的保护圈,被突然爆发的力量波动震荡分散,消失在了黑暗中。 尤利卡的胸口,被锁链穿透,紧接着摩林的剑削过他脖子,从空中掉落的头颅,蓝灰色的眼望着被冰封住的陆凉。 意识的最后一刻,圣剑插入他澄澈的心脏,剧烈的能量爆破出来,摩林和维加要去抓陆凉,却是在他们手中滑走,她被瞬间冲到了极远处。 夜的黑暗里,出现一瞬间的光昼,照亮了这片大陆,圣剑随着尤利卡生命的结束,一点点化作光消散,陆凉手臂上的坐标消失,受了重伤的她,被能量冲击到陷入了昏迷。 她所在的这片大陆,位处中部,是人马族的地盘。 陆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腿被绑住倒吊在树上,此刻她是类人的狼狈模样,铂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荡, “喂——有没有人啊!快点放我下来!” 巨大的树冠下,挂着的她像条虫,还是在被风干的虫。 沙沙的踩草声响起,陆凉使劲往上翘,看向她的背后,阳光照在来人鬃卷的白色短发上,有层茸茸柔光。 近两米的身高,人马身上穿着件白色背心,套蓝色短裤,脖子里有根金链子,挂着颗倒金字塔的红晶,他嘴里叼着根草,伸懒腰走近。 陆凉扭动朝他喊, “快点把我放了!” 赛里斯拿出嘴里的草,去挠陆凉的脸,虫子式扭动,取悦了他,露出恶劣笑容, “除非你给我三个金币。” “操,你打劫啊!我哪里值三个金币这么多,一个银币还差不多!” 神域的金币,是金色晶核的圆币。透明的晶核最上等,接着便是金色,次之银色。 赛里斯二话不说,手在她胸口和臀上摸,然后一脸晦气, “这么小,便宜你了,一个金币就放你走。” 陆凉气得朝他射出光球,却是在下一刻,他手指夹住光球,用力,光球在他指间碎裂消散,他玩味的打量, “小是小了点,也不是不能用。” 倒挂的陆凉,被拎在了赛里斯手里,平行一段草地后,她被扔进了湖泊里,粗鲁的手按压着她给洗澡。 铂金色的发浸湿后,在阳光下发着光,赛里斯撩起一缕, “看你穷困潦倒,倒是长了一头富贵头发,不会是哪里出逃的贵族小姐吧。” 以巨树为屋,是人马族的特色。 被洗干净了的陆凉,拼命阻止这个以为她是落难贵族,想挟恩求报和她生米煮熟饭,入赘进富贵窝的下流强盗。 “睁大你的眼睛看,我全身上下哪里有贵族的气息,只有贫穷!” “我要是贵族,还能沦落到这里,你不要白做生意被我占便宜!” 红晶搁在细腻苍白肌的腹上,冰冰凉凉。 赛里斯的手指在只够半个手掌的胸口嫌弃弹, “我听说只有贵族小姐才会故意节食,身材都很纤瘦,你很符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