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你打开了游戏》 1. 第 1 章 [] 你找到了一个游戏,名字叫做《**模拟器》,安装时电脑提醒你有高病毒风险,是否安装,你点了是。 游戏打开页面卡成PPT,很久之后,才蹦出来,当前游戏难度:简单、困难、深渊。 你没有继续头铁,选择了简单。 在差点献祭了你的电脑后,游戏在电脑风扇的嗡鸣声中打开,作为一个模拟器游戏,它很普通的在开局就给了你选择游戏开局的选项: 「A,你是一个特质特殊一直在不停生产的人,因为你的子女太多了,你决定寻求帮助…… B,你是一个苦于毕业的学生,为了毕业你决定求助自己的两个室友…… C,你找到了一个空房子,就在你决定将其当做住所时,你发现了这栋房子的主人…… D,你希望自己能一直看到美的东西,但这世上总有让人觉得不好看的东西,你决定给你的眼睛加上滤镜……」 你看了看模拟器的标签,乙女向。 但它并没有一开始就给你攻略对象的任何信息,你只能凭猜测选择了看上去危险度最低的苦于毕业的学生。 一个成熟的玩家应该全都选,所以你决定玩完学生线再来看看别的选项。 你选择了B,进入游戏。 「你是个女性。 但正在和你的已经毕业的学长们挤在同一间房子里。 不要好奇为什么,你现在的智力不足以让你考虑这件事,就当这两位学长心地善良吧。」 「现在你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毕业。 毕竟与你的两位学长相比,你是个普通人,在学长们一个妙论派之光,一个须弥书记官的时候,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熬夜肝论文的学者而已。」 「好在这只是个简单的游戏,现在你只需要随机敲开一扇门,让你的学长指导一下论文进行简单的修改就可以交给导师成功毕业了。」 「快点选择吧,毕竟已经很晚了,再不敲门两位学长都休息了。」 「你选择:1艾尔海森 2卡维」 「你没有做出选择。」 你沉默的看着文字信息以光速跳过,显然它并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 「怎么会呢,明明是你的学长们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 「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卡其脱离太了。 你看着面前逼真的室内环境,只是想试试而已,谁知道你竟然真的能直接跑掉,直接一股脑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合上门的瞬间,你听见两声打开门的声音,然后是一些被压低了声音的……争执。 但这些与你无关。 你只是在一个安全的不会跳出选项的卧室里开始狗狗祟祟翻箱倒柜,试图找一些游戏的bug,比如卡出当前环境看到环境之外的景象之类。 甚至试图推断出玩家角色的性格特点。 然而这个游戏环境太过真实,卧室的风格可以说是完美的贴合了你的喜好。书桌上摞起来的纸,边上的小小绿植,还有堆起来的一堆——「卡维赠送机械玩具」、「艾尔海森推荐书籍大全」。 你尝试着看了一眼,玩具很有意思,书籍大全上面书的名字看了就让人不明觉厉。 至于最关键的论文,你尝试着自己修改,又在看到文字和公式的那一刻,大脑涌起不可阻挡的困意。 你放下论文,选择了休息。 「好吧,在睡觉面前,论文算什么,你一觉睡到了天亮,直到你的学长卡维敲门才醒。」 你在卡维敲门之前一骨碌打开了房门,直接与你的学长来了个面对面,他看上去很是惊讶:“昨晚没休息好吗,这么早就醒了。” 「现在是早上十点。」 你看见卡维才有了这是乙女向模拟器的感触,你的学长金发红瞳,建模精致,看起来是典型的亚撒西。 这是你们第一次相见,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对他的标签单薄的只有一个“玩具制造商”的刻板印象,毕竟他做的那些机械造物是真的很有意思。 「你对典型的认知是不是有错误?」 金发,不是亚撒西吗? 你不在乎。 他看起来也的确是个好人,对着你时不时的走神也接受良好,还问你今天在他头上又看见了什么。 客厅里是灰发绿瞳的学长艾尔海森。 「一个文弱的学术分子。」 文弱的学术分子在此刻不咸不淡的开口道:“玩具制造商。” “艾尔海森,谁问你了?” “文弱的学术分子,对吗?” 艾尔海森在看一本书,书名是让人看了一眼就会觉得精神受到伤害,陷入无知的痛苦地狱里的类型。 而他的衣服已经可以清晰的勾勒出他的腹部肌肉和手臂线条了,你看不出来他的文弱。 但在你的房门打开后,他的注意力从书上移开了一部分分给你,那句陈述语气的疑问,也是在对着你。 甚至可以让第一句话也变成对你,意识到这点,你第一印象觉得是个好人的卡维学长感受到了什么是被无视。 “不吃早餐吗?” 这是艾尔海森的第三句话。 他看起来并不在乎你的早起晚起,只要你起床后及时摄入能量,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他并不会强加自己的习惯给你。 也看起来实在是不能用这一副冷静理智的样子三句话刺激卡维三次。 幸好他不是你的导师,否则在写论文的时候,你会因为想到他这张脸而彻底放弃毕业,甚至说不定会中途退学。 「你的关注点是这个吗?」 不然呢。 有哪一个学生会受得住这样一个用最理智的情绪说出最戳人痛脚的话的导师,连生气都觉得是无理取闹,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是一个与他争吵都会觉得没有继续交流的必要,不如直接认错,免得死的更惨的那种人。 「你对太过理智的类型好感不高?」 并不。 你只是单纯的佩服这世界上还有能够他吵的起来并且 12. 第 12 章 [] 卡维每月会向艾尔海森打一笔钱,作为他照顾你的报酬。很明显的一点是,艾尔海森的周到很难用这点摩拉买到。 你第一次进入B选项时,已经在艾尔海森家住着了,所以不明白为什么艾尔海森的房子会住进他的学长和学妹。 现在你明白了。 卡维是因为他全副身家砸在了卡萨扎莱宫——你那倒霉催的学长很幸运的拥有了这样一个建造宏伟建筑的机会,又很不幸的遭遇了死域,于是将所有的富裕优渥的可能性尽数投进了理想。 他的理想成功落地,他的生活成功坠落。 而你,你住进艾尔海森家的理由并不复杂,在意识到你有严重的拖延症,和极高的干预他实现人生规划的权重后,艾尔海森索性将你的衣食住行一起打包了。 ——这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在他从镀金旅团的营地里找到你后,你就同他住在一起了。 认真思索一下艾尔海森平日的表现出来的风格,你们两个能被他先后捡回去,只能说他冷酷外表下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这确实不太好笑。 当艾尔海森那张从入学开始就生人勿近的脸从眼前浮现,就足以击碎所有人对他乐于助人的期待。 他可以如此。 他有能力如此。 他亦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意去拒绝。 说到底他是个人,一个聪明有自己的人生计划的人。人是可以没有因由,就可以去做一件事的。 不是非要安上一个品质。 「你很了解。」 应该是傲慢,再如何,都没有比玩家更加自由的人。 你的模拟器文字消息很久没出现过,一出现就是问题。 「我以为你更喜欢沉浸式体验游戏人生。」 可能吧。 它又沉寂了下去。 现下正是你跟你的学长在艾尔海森的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时刻,这家伙在信里说自己一切都好,理想蒸蒸日上,结果蒸到了艾尔海森的家。 你更离谱。 你说你这边已经找到了好心人正在白嫖这位好心人的屋子,不日就将鸠占鹊巢。 他写的是“好好好,我这边一切都好”。你写的是犯罪实录,中途屡次让卡维的近况里掺杂着竭尽全力的劝阻,还波及到了艾尔海森。 裁判艾尔海森不发一言,冷眼旁观卡维汗流浃背。 他几乎是挤出来的一句话:“艾尔海森他全知道了。” 岂止。 你的学长每天为了你不得不抽出一部分时间用来挤压自己的摩拉和智慧,用来跟艾尔海森沟通,就怕你想尽办法都死不成,改行做法外狂徒了。 沟通过程被艾尔海森气到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还得强压下来继续给你写“好好好,我这里一切都好”。 现在,你告诉他,你住的就是艾尔海森家?! 你挠了挠头:“是鸠占鹊巢难度太高了吗?” “……” 是他不想给你收尸。 你总能用各种方法戳到人的肺管子。 事情不会到那种地步,且不说艾尔海森知道却没有任何反应,单就说你,占人房子然后翻箱倒柜的事做得太多太寻常,杀人放火也不是不精通,无双潜行技能都点满了。 你要真想做什么,艾尔海森这个文弱的学术分子有反抗的机会吗? 没有。 如此明朗的一个玩笑,对于饱受你性格折磨的卡维学长并不能称之为玩笑,他自己仍在苦难里挣扎,却下意识的来拽你了。 过于了解,因而震怖。 总而言之,他现在没空去想自己的未来,和那摧毁他生活的死域。 你抱了抱他。 没有任何因由,因为想,所以做了。 现在应该说什么。 你注视着卡维垂下来的一缕金发,再怎么刻薄的话也不会击碎他。 一种行为持续太久,纵使不见天光,往后余生里都有它的影子。 一如他在意你的死活。 你在一堆方法里从最刻薄的看到尾,所有的概率都在告诉你,你的安慰对于你的学长来说无关痛痒。 一堆坚持百分百的选项里,安慰还是继续戳人肺管子,都是无关痛痒的。 你只是抱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 三个人的同居生活,是需要磨合期的。这三个人里现在只有你一个危险分子还在上学的时候,情况就更复杂了。 你摆,你躺,你半死不活。 你的两个学长都是知名卷王,都拖了你一段路,好不容易拉扯你这么大,因为学业关系需要半途而废,他们不会认同。 就是说啊,有哪个学者会像你这样的。卡维毕业了有艾尔海森,艾尔海森毕业了,有大书记官艾尔海森和知名建筑师卡维,还加上了一个新上任的大风纪官赛诺。 “我怀疑我学术不端,不日就将被捉拿归案。” “现在不会了。” 大书记官一般不在自己的办公室,他熟练的运用职场小技巧,将一些非必要的工作剔除了自己的工作范围。 有些事,是冗杂且超过他工作范围却被归在他名下处理的,现在这部分工作被原样送回理应负责它的人手上。 倘若没有。 那更说明这工作只是在浪费时间,久不处理都无人在意。 基于这种情况,你跟在图书馆的大书记官吐槽你目前的待遇,不算多么稀奇。要是能让大书记官从书籍里抬起头,抽出时间来处理你的问题,那才稀奇。 在隔音耳塞和他本人理性的双重加持下,这种情况无限接近于不可能。 “我只是向大风纪官陈述了你的天分。” 客观,没有任何偏袒。 “你的客观就是对我人格的指控。” “这是你的问题。” “我要是不知道,我现在会来找你,试图将锅分给你吗?” 你理不直气也壮,“推卸责任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吗?” 大书记官抬起眼:“对你,不是。” 你的所思所想都是在挑战须弥的律法底线,你有可以实现它们的能力。同时,你也具有严重的拖延症。 死不死活不活,躺过一天是一天。 理论上,你可以成为须弥历来的放逐者之一,还是对教令院的一切都抱有恶意,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放逐者。 事实上,你一事无成,至今的成果还是被他和卡维生拉硬拽活生生逼出来的。 你在浪费你的天赋。 幸好你在浪费你的天赋。 艾尔海森原本是对他人浪费天赋的行为不关心的态度,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不互相干扰对方的选择就不会有莫名其妙的麻烦。 只是眼前人,他见她第一眼,就知道是一个不能放任的因素。 傲慢,随心所欲,不在乎自身不在乎他人。 他不见到就不会看到未来会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既定事项。他看到了就不会不做任何准备。 让她如愿死去是最行之有效且简洁的手段,她自己随时都可以达成这一目的。但没有必要。 艾尔海森的理性在提醒他,从他的身躯里诞生了赘余的情绪,会干扰他的判断,影响他的生活。 确实。 她的破坏力确实强,此前他认为,一个学者毕业前应当学会几十种语言,需要对自己的人生有所把控。在她被带回家几日后,他认为,学者能够正常学习,有一定的自理能力,正常生活然后毕业就行。 纵使标准直降,她该含糊过的一日三 13. 第 13 章 [] 你如此真诚,换来的却是卡维的不信任。 你语气中的那点不确定则成为艾尔海森最确凿的罪证,值得卡维为此跟艾尔海森battle八百回。 所以,你为什么会有那么点不确定? 大概是睁眼说瞎话带来的一点点心虚吧。 依照艾尔海森的条件,年轻有为,有颜有房的须弥大书记官,其智慧在须弥的学术界颇有声名,倘若不幸流入婚恋市场,是能称之为沧海遗珠的。 当然,如果他有朝一日真的流入婚恋市场,那也不足为奇。智慧再如何吸引人,也不能让人彻彻底底的忽视与一个可能既不用情商又会让人体验到何为智商碾压的伴侣度过一生的恐惧感。 他平素表现出来的性格和处事方式,足以冻结大部分人的恋心。 你不是其中之一。 谈恋爱之前有没有恋心另说,谈恋爱之后,就算没有,在旁观者眼中里总是能看到几分恋心的。 毕竟连艾尔海森都跟人谈恋爱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在此之前,便是须弥想象力最丰富的学者,也无从想象艾尔海森恋爱后的样子,总觉得这人不是会跟知识步入婚姻殿堂,就是会谈恋爱跟没谈一样。 在他不喜欢人这方面,倒是有许多人能达成一致。 想象与现实有一条鸿沟。 天才就算是面对恋爱这个陌生的课题,和一个不靠谱的对象,都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到最好——譬如,轻易破灭他人的想象,让一群以为艾尔海森谈了会跟没谈一样的学者们,短时间内就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是的,艾尔海森谈恋爱了。 如此清晰,如此明白,如此……自然。 免去了他人的诸多猜想,让人直面事实。 已经确定了关系,那么对未来的规划容纳进对方,再度加深双方的联系。艾尔海森认为,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你的意见呢?” “只要别说明天就去领证,后天就准备生孩子,那我就没什么意见。” “因为卡维?” “不然呢?” 你有些奇怪的,“学长听到我们谈恋爱了就差点把自己送走了,要是接二连三听见这种刺激性消息,别我还没死,他先把自己送走了。” 不是开玩笑。 卡维现在的作息日夜颠倒,还有生活带给他的心理上的压力,至少具备了猝死的前置条件。情绪再激动一些,猝死的概率也随之增大。 除开卡维,你自身的原因更加明朗,你不信艾尔海森看不出来。 ——你没想过这段玩笑般的恋情会走到最后。你觉得你们没有以后,于是现在大可以随波逐流。 他只是从二者中挑了一个温和些的理由。 一个不容忽视的介于你们之间的卡维学长。 你只是在随波逐流。 被迫挤进你们两人之间的卡维学长先是在沙漠被甲方折腾着修改方案,现在又是在参与你们两人之间不正常的恋情关系。 他的选择可以说是极其偏心了:“不谈恋爱什么事都没有。” 话说的非常对,但谈都谈了,身份给都给了,你已经生活在赛诺和艾尔海森的双重监管下了,你说就这样吧,好歹能正常毕个业。 卡维:“……” 这位结束了沙漠项目,从改方案的苦海中脱离的知名建筑师美貌仍旧闪亮得没有被风沙侵蚀半分。 情绪表达亦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他先是惊喜于你终于想到要毕业了,看起来努力像个正常学者靠拢了,又是紧张于你的重大变化会不会源于他人的逼迫。 “你想毕业怎么就跟艾尔海森扯上关系了?” 好问题。 你到此时也想不出来当时的随心所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认认真真的跟着卡维的思路想了一圈,最后决定询问艾尔海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挑那么个时机?” 才被想起来的艾尔海森:“合适。” 至于是怎么个合适法,提出的请求得到了肯定回复,事后总结自然会是“合适”。 “赛诺又是怎么回事?” 你可怜的卡维学长被甲方挑剔了太多次,现在已经学会了甲方的一点作风。 “他找我打了八十七局七圣召唤,没赢一次,我觉得再不毕业我可能会对大风纪官犯罪。” 你回:“我被他的冷笑话快冻死了。” 这些问题都弄清楚了,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一个最关键的—— 你的毕业论文要写什么。 你周围的天才太多,天才的联系网又勾起来更多的天才,其中一位天才还是你的男朋友,按理来说,你不应该苦恼这些。 你只用苦恼论文课题的选择太多,要抱的大腿多到抱不过来。 能沦落到连课题都得想半天的地步,还是多亏了你的没事找事和有事没事就寻思着饿死自己的作风。 现下,能让艾尔海森和卡维需要考虑到写论文期间会将自己饿死的人属实是不多了。能让大风纪官赛诺考虑到可能写个毕业论文就将教令院一气之下炸了的人也不多了。 综合一下,就一个你。 高危学术分子,有能力饿死自己的同时还能顺便炸个教令院,写个毕业论文跟写教令院 14. 第 14 章 [] 再好的医生,面对你那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思维,能做的不多,治疗的第一步也统一,先让人活着再说其他。 感谢你的天赋,它是如此特殊,特殊到即便你的身边全是天才,这群天才也坚信,只要你想,你可以做到任何事。 你的性格,你千百遍想要挣脱生命的举动,由此可以得到文学性的解读。 看的太过透彻,你除了死亡略显轻松外,任何路都会使你感到千百倍的痛苦。 这里不适合用来谈论爱,谈论救赎。明亮的东西,在你的生命上,除了会将黑夜烧出个洞,烧到你的皮肉留下疤痕,只会让你体验到原本虚浮的痛苦会变得真切。 你现在表现出来的所有特质都决定了你不得好死。 ——倘若你不是玩家的话。 ——不是一个朝三暮四,想一出是一出的玩家的话。 满屏的提示固然看着眼疼,令人烦心,你却不是非死不可。说到底,还是看死亡CG对你的吸引力。 在提纳里学长这边生活的这段时间,前面你作死的频率非常密集,密集到提纳里需要时不时的沉思你写的到底是毕业论文还是自己的遗书。 哪个教令院的学者准备写毕业论文的时候,会有赛诺时不时过来看看情况,会有妙论派的卡维和大书记官艾尔海森轮流探视,会到死线了还食物中毒躺着论文才刚开了个头的? 从你身上,他既看不出来你有一星半点的求生欲,也看不出来你有半点的毕业意愿。 奈何你确实不讲道理。 毕业论文都卡在了死线上了,毒蘑菇让你深陷幻觉的情况下,你不仅完成了论文,还顺便完成了人生道路上的大彻大悟。 改邪归正其实也行。 总而言之,你一天之内,不仅完成了毕业论文,还正常了。 你的卡维学长,看见大病初愈的你老老实实的喝着提纳里煮的菌菇汤,以为自己误食了毒蘑菇。 他不可置信的:“道成林的蕈类都进化到这种程度了?” 作为毒蘑菇品鉴专家的你:“没有,学长,你没吃蘑菇就没中毒。” 对于你突然正常得像个人的一日三餐——划重点,无人监督的情况下——你说你自己觉得饿死自己效率太低了,听说须弥的学者毕业后出意外的不少,你觉得自己的运气可以拼一把意外死亡。 “你还买了意外险?!”他破音了。 更让人崩不住的还有受益人一栏,你写的卡维的名字。 “为了感谢各位对我的帮助,我买了四份意外险,分别写了各位的名字。” 你成功毕业后的聚会上,人来的齐,所以你当众宣布了这个消息。 “……” 四个人凑出了一串省略号,以及一个再度破防的卡维。 “你这跟说毕业了,你就准备去死了有什么区别?” 面对卡维的质问,回答问题的人却是艾尔海森:“区别是她要动脑子。” 不止。 只要时间挑的好,你得一挑四,还不包括开发这项业务的公司。你还记得那个工作人员看见这四张各不相同的保险单时复杂的眼神。 工作人员反复确认了许久,还是没能拦得住你。 于是,那笔天价保险费,被动给你的生命额外上了一个非意外死亡险。 「你的想法难以捉摸。」 那当然咯。你自己现在对自己的行为都摸不着头脑。 有印象的就只有那天天气不错,你突然想到了死亡,兜里正好也有摩拉,转头就进了银行买了保险。 你的随意之举,让你的毕业聚会有了一种较为沉重的氛围,期间赛诺努力了,说了几个冷笑话,得到的只有被递到他嘴边的枣椰,椰炭饼和水。 大风纪官没反应过来被这一套招呼全了,直到“谢谢”也被递过来的饮料堵住了,这位大风纪官才困惑的:“怎么了,不好笑吗?” 你放下了手里的椰汁饮料,郑重其事的:“不,现在我们这桌氛围已经超导了。” 提纳里捂住了脸:“先吃饭吧,再说下去一桌子菜都得冻住了。” 前有冷笑话学妹,后有冷笑话同辈。提纳里学长的人生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得坎坷至极。 而卡维和艾尔海森,看看他们负责什么,就知道这桌子上,人生顺遂的学者数目是0。 一桌子能凑齐这么多人才,已经让人体验到了人生多艰,中间再来一对情侣,能够好好吃饭的莫不是…… 哦,所有人都能好好吃饭。 第一次人这么齐不太适应,第二次就好了。 毕业的同时还顿悟了一次的学妹在知论派的声名已经直追艾尔海森,现在看上去比上学时要正常很多,除了在外出做课题时还没放弃骗保的念头,她已经像个寻常的天才了。 赛诺作为大风纪官与她打交道的次数不算少,不是在盗宝团的被绑学者里见到她,就是成为被学术不端的学者盯上的目标……林林总总,现在赛诺说放逐者在跟她接触时,都很平静。 除了学妹这么个不犯罪但容易意外死亡的例外,赛诺的职业生涯尚且算得上顺利,大风纪官的威名跟他的冷笑话一样,让众多学者望而生畏。 这次聚会上,他的冷笑话倒是无用武之地,因为……提纳里叹了口气,赛诺失去了他的嘴巴,他七圣召唤一天之内已经输了二十多次了。 学妹已经找到了冷笑话的关闭按钮。 没了赛诺的冷笑话,就不会有突如其来的沉默吗? 不。 提纳里很清楚,还有卡维和艾尔海森呢。 卡维的运气有些无常,他接到一个好项目,碰到离谱甲方的概率会随之增加,倒贴钱压榨自己去做建筑的事在他身上不少见。 近段日子倒是有所改善,他性格好,不代表学妹的脾气好,她近期的课题正好写的是建筑的语言,自然不会舍近求远,放着自己学长的大腿不抱。 提纳里从道成林那里都听到学妹一言不合就准备在甲方门口吊死的传闻,而且很大概率,这是甲方美化过后的版本。 卡维私底下提起这件事就是长久的沉默,然后就是叹气:“她怎么能……” “怎么能什么?” 怎么能对甲方差点下死手,要不是卡维拉着,第二天甲方就得抹着眼泪吊死在她门前。 没惊动赛诺,那大概率不是什么恶性斗殴事件,学妹下的死手,可能是说出了一些甲方不愿提及的事实。 “后来呢?” “为了让学妹住嘴,甲方咬牙加了预算。” 这事,就算是在桌上说出来,也不至于冷场,没人接还有另一个当事人笑嘻嘻的:“我拉仇恨一流。” 那么剩下一个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还是老样子,过着绝不加班的生活。教令院的大书记官绝不会给自己身上揽上多余的工作,不会自找麻烦……也许。 他在这几个人的聚会上不享受热闹,看着书,偶尔会参与对话。 当他开口的时候,提纳里悬着的心终于砸到了脚上。 “我们结婚了。” 聚会上不要邀请一对情侣,特别是那种一方特别有规划,一方又极其随意的情侣。 艾尔海森这个恋爱谈的是让人欲言又止,不好说祝对方长长久久,又不好说祝对方好聚好散的。 属于大家都知道这两人在谈恋爱,莫名就是见了这两个说是在谈恋爱的人,就会从心底浮现一种注定成不了的笃定。 这两个人说他们结婚了。 提纳里的第一反应是 15. 第 15 章 [] 没有反悔。 在你泰然自若的伸出手准备探索艾尔海森的身体之前,他没有反悔的迹象。 卡维去了沙漠,你现下不准备发展一次意外死亡的可能性,艾尔海森在休婚假。 就你们两个人在家。 往常,你们关系没有发生变化的时候,一切就跟艾尔海森刚捡你回家时一样。你们各自活动的时间重叠度不高,他开始一天的活动两三个小时后,你可能还在睡觉,直到这人看了一眼时间,过来敲门,你才游魂一样起床洗漱,用完早午餐,洗个碗就又准备回去睡觉。 下午,你才清醒过来,并将其视作一天的开始。 没什么亲密关系,他不会在这时候对你说任何建议。 有了初步的亲密关系,他只会在晚上让你早点休息,解决不了你的晚起问题,他便从你的晚睡入手,一点点提前你的入睡时间。 那时候还没有确认环节。你大可以“嗯嗯嗯”几声去糊弄人。 这几天就不行了。 他可以被称作你的丈夫的时刻,你就失去了晚睡晚起的权利,他会直接的指出你的这种生活方式并不健康,并给出相应的建议。 你当时已经顿悟,但考虑到艾尔海森的接受能力,还是很有公德心的坚持起早了一些,免得艾尔海森打乱自己的节奏,搭上自己的睡眠时间来盯着你的作息。 给足了他充足的时间来思考这段婚姻。 后果就是几天熬夜加早起,现在吃个早饭眼睛都闭上了,再睁开眼,时间跳跃到了两个小时后,人躺在沙发上,艾尔海森在对面看书。 他给了你充足的回房时间,用来逃避面对他的尴尬,你却只是短暂的清醒,下一刻就继续睡觉了。 他后不后悔另说,你是真的困,连挪个窝的空都没有的困,就是闭上眼睛前试图挣扎一下说一声你想回房间睡,结果嘛,脑子下一秒就进入了梦乡,你便不知道自己说没说了。 在你的极佳表现下,你睁眼看见艾尔海森,翻个身碰到对方的身躯,睡在他卧室的床上,似乎,没那么令人意外了。 这位须弥的大书记官看样子也休息了一段时间,睡眠浅得你动弹一下就醒了,眼神清明。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 你这边感受到了轻微的拉扯感。 这是他给出的理由。 具体怎么理解,看你。 是你拉住了他的手,还是他牵住了你,你搭上了他的手……你想要得出什么结论都看你。 谎言是无意义的,除非你愿意相信。 在那之前,他会做出入睡的姿态。 你不必担心自己做出选择需要的时间会太过紧凑。 你的回应是放任自己的困意,任由它弥漫,将你带回梦境。不同的是,这次你有足够的时间做些入睡前的准备,松开另一个人的手,侧个身,在他怀里寻求一个舒服的睡姿。 他了然。 被松开的手揽住了你的腰。 作息出现了高度重合,对于你和艾尔海森,受到影响的只有艾尔海森,他的计划里,下午独处的时光应该用来看书获取知识。 你是根据艾尔海森平常的安排来推测。 「错了。」 这样的提示语简明扼要的说明了你的错误,甚至不必给解答,因为艾尔海森会回答。 他说:“这是婚假。” 又说:“不同以往。” 确实。 他的家里,你和他坐在同一侧,没有面对面,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侧个脸能看到对方,伸展一下躯体,就会碰到另一个人的身躯。 你以前熟悉了对面有艾尔海森,抬头就能见到那张脸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偶尔会想要摸摸对方头上的呆毛想要摸摸对方的眼睫毛。 短暂,且没有付诸任何行动。 当下的情形则告诉你,艾尔海森正在培养你触碰他的习惯。人类夫妻之间的互相触碰,除开暴力行为,大抵是一种亲昵的表现、感情的体现。 他正在循序渐进。 抱歉,你没有配合的心思,只会将他原有的计划弄得一团糟。 他毕竟到现在都没有后悔的意思。 小熊摊手jpg 所以你会尝试让艾尔海森意识到他到底跟什么样的人结了婚。 你正在试图让你的知论派学长哭泣。 你跃跃欲试。 你伸出了自己的手。 这不是一次成功的尝试,你低估了一些东西。你不曾长久的将注意力放在那双主色调是森绿的眼睛上,更不曾长久的注视过被称作你丈夫的人。 你从不曾好好利用你的天赋。 这给你的生活带来了不少刺激性,在这种尝试里也是如此。 你有了一些本可以避开却没能避开的小麻烦。 譬如,你的学长没有相应的感情不会自找麻烦的写一堆分析报告,分析你们之间结婚的可能性,促使你们走到结婚这一步。他没有那样的慈悲心肠,可以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学妹奉献自己的一生。 以及,他的规划里,你们看起来像个正常夫妻是他这次婚假计划里的最终目标。 你不能体验到看人猝不及防的表情的乐趣,他的愕然太浅太淡,在眼睛里荡不过一圈,就成了一点柔和。 也不能觉得没有达到预期就直接抽身走人,抽身的难度随着时间的递增而递增。 你一开始,伸手试图撩他眼睫毛,没有将接触扩展到亲吻这一步前,你可以轻松一些的离开。 等到你亲他的时候,他便开始束缚你。 不必将你的丈夫想象成什么不求回报的圣人,和没有生理需求的性*冷淡,这样的错误他在你身上犯过一次,你不必礼尚往来。 他是一个正常的拥有生理需求的成年男性,而你们具有婚姻关系。 你看不到他哭,虽然失望,但是却能从他的脸上看见些别的,体验到生理上的刺激。 那双有些奇特的眼睛里,你见到了自己,和他卧室里浮沉的光。 还有,潮湿的欲望。 到手的知识什么时候学习都不晚,它就在那里,艾尔海森可以有计划性的学习,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 他什么时候会急切? 你只能说,这种时候,他没那么从容不迫。 人与知识相比,还是太过飘忽不定,就算紧密相贴,皮肉之间生了热意和细汗,情欲在躯体之中奔涌显现,成为过重的呼吸、难以遏制的欢愉、过快的心跳…… 你们可以在此刻清晰的勾勒出对方的种种,却不能说可以掌握身边人的一切。 你们最多是在试图主导对方的情欲,让它向自己希望的方向流淌。 你没放弃让他哭的想法。 他也未必没有从你脸上看到别的情绪的想法。 结果证明,目标一是要贴合实际,二是要说出口让人配合着完成你那有些不切实际的目标。 特殊的时间段里,艾尔海森会很好说话。 他的眼睛细看起来是生得媚的,平素没人敢认真的从大书记官的冷脸和戳肺管子的语言下看他这双眼睛。现下被情欲和眼泪浸泡过,眼周潮红,冷色调瞳孔里的红色菱形边缘模糊柔化,倒是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他看起来还能再哭一哭。 只是需要你做一些交换。 你收回了目光。 艾尔海森不愧是天才。 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对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有一点,他对于婚假达成阶段性目标后的一切,似乎尚无计划。你的举动确实足够突然,他没有任何准备。 ——也许。 太过具体的目标意味着他成竹在胸,能够把握住整个事情的发展。这不适用于你们的婚姻。 可要说他没有任何备案,有朝一日艾尔海森会随波逐流,这确实足够离谱。 “你是这么想的?” 你现在说不是,他会信吗? 早上你正常晚起的时候看见身边还没起的艾尔海森,那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很好,你不必劳烦艾尔海森浪费自己的时间来盯着你晚睡晚起的毛病了,因为他被带着一起晚睡晚起了。 有一种看见教令院突然炸了,需要用虚空紧急联系卡维学长过来看这盛况的迫切感。 不,说不定教令院炸了艾尔海森都只会确定一下自己的工作内容,保证他不会负责多余的事,然后该干嘛干嘛。 当事人当时什么话都没说,跟往常一样,等吃完了饭,两个人都处于空闲状态,他才说起了这个话题。 “不是我的想法是不是这样的问题,是你不会接下来几天都准备这样,浪费自己难得的假期?” “现在看起来很有必要。我需要让你意识到一个事实,我是个人。”他说, 16. 第 16 章 [] 「社畜是如何练成的」。 你看着打出来的CG,觉得自己鬼扯的东西竟然莫名成了预言。 你跟卡维说让他就当你在鸠占鹊巢吧的时候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听起来合理一些的借口,结果你是真的猝不及防啊,有朝一日,这个鬼扯的借口还有实现的机会。 这真不怪你,你虽然是用脚玩游戏,用心创造bug的,但,会出来这样一个结局,其实跟你没什么大关系的。 当时的情形其实是这样的—— 那位教令院的放逐者,那个水平稀烂的维修人员,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你的名声,以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拉你入伙了。 他说:“我可以让你炸了教令院。” 你就没控制住自己的嘴:“能用神之心炸吗,那个响。” “当然可以。” 然后你的游戏进程就拐了个弯,从无所事事的精神病学者变成了多托雷一样的冷血科学家。 实验目标还是老熟人散兵。 这是何等的缘分,你当场就差一点用了你那个白日梦称号。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的研究方向是制造一个人造神,以神造人偶为素体,神之心为驱动能源,人造神明。 还是经过须弥大贤者阿扎尔同意的。 意料之中吧。 毕竟在阿扎尔的带领下,须弥的小吉祥草王不仅被囚禁了,教令院的风气也坏到了一定程度。 他试图与多托雷合作制造一个可以被人为控制的神明,没什么意外的。你反而要意外一下这老登当大贤者这么多年了,怎么就只想着来个人造神明,而不是自己成为神明。 觉得自己无需如此,还是知道自己过不了最初的几步? 竟然还信奉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还是自己的力量。哦,他大概以为在人造神明的制造过程里开个后门,他便可以任其驱使了。 你看到实验组织人是大贤者阿扎尔,总实验负责人是多托雷的时候,一个初见,这名单成功让你脑子打了个死结。 不是,阿扎尔他怎么这么自信的? 你看多托雷那戴着面具,一看就不好惹的形象,和他之前的事迹结合起来,死活都看不出来有能让人信服的地方。 你只能说阿扎尔要么是个蠢材,要么就是位高权重的大蠢材。 想要互相利用,至少要找个蠢得旗鼓相当的,而不是随时随地可以掀桌子的。 多托雷看你对着名单发愣了很久,还好心的给出了提醒:“写个名字就可以。” 谢谢。不是很想签。 你吐槽道:“感觉跟这样的虫豸一起在这纸上留名,正常人都会变蠢。我受不了,你怎么受得了的?这就是对甲方必要的阿谀奉承吗?” “谁想进阿扎尔这样的蠢货的实验组,要不折中一下,我不加入这个看着就离谱的实验组,我们单独组个实验组?” 上班第一天,你就在推荐人面前上演了一个吊死,充分表明了你对跟阿扎尔进一个实验组的抗拒。 问就是不签,再问就是自杀。 这样的讨价还价,你已经准备好意外死亡的准备了,多托雷以你需要展现你的价值的名义,给了你一个展示机会。 你的四份意外险就没用上。 “没想到啊,二席也会发善心。” 你点头,顺手将散兵的嘴堵上,“确实,可怜我那四份意外险,买到了现在都没用上。”说完后才歉意的对散兵说道:“我觉得你说话难听,而我们两个中只有一个人可以说话难听。” 那个可以说话难听的,必然会是你。 作为一个天赋异禀的学者,作为一个简单模式的玩家,你有恃无恐。从不会觉得这世上有什么问题可以将你难倒,无从解决的。 觉得难,先想想看自己是不是自己没用心玩,先想想自己的回档功能是不是还没用,两个都试过了,再想想看bug是不是没卡,物理手段是不是没上。 都用了,还没过? 那肯定是游戏的问题。 你有这样的自信,实验过程中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话好听的时候自然不多。 “看起来你真的很想要兑现你那四份意外险。” “我以为你早知道了。那四份意外险可是我给学长们的养老金,不上心才怪。”你信马由缰,“反正死亡对我也就那么回事,能顺便报答一下我的学长们这些年对我的帮助,也不错。” 你的学长们的情况,愚人众的执行官选定你作为目标的时候,应该都会调查清楚。 这不是什么要紧事。 你拍了拍手,端详着面前的人偶,确保他在最佳状态,才去找多托雷,说下一阶段可以加快了。 “我修了修他,实验金额花超了,你跟阿扎尔再要点,就说实验体状态良好,可以用点特殊材料加快下一步了。” 你对人偶说不上略懂,但在散兵身上,还是可以称得上一句了解的,因而负责的是他实验过后机体功能的修复和完善。 实验过程就是多托雷尽管试验,散兵的死活就交给你。 现在“水平稀烂的维修人员”的称呼,再度被你安放到了多托雷身上。 你们的合作算得上愉快,对一些问题上的见解也类似,没死成说明多托雷还蛮欣赏你的才能的。 虽说免不了存着利用完就将你连锅端到至冬压榨你劳动力或是利用完了就将你一脚踹开让你当一个替罪羊的心思,但谁让你先踹了他呢。 还是带着人造神明七叶寂照秘密主一起踹了他呢。 这事也算不上复杂,你没忍住,还是对散兵用了称号「白日梦」。而既然用了都用了,你当然要体验一下称号的威力,散兵一个光炮就这么炸了教令院。现在就轮到炸了都炸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你就……刷了眼前的所有红名。 等人的兴奋劲过去,地上躺了一堆教令院学者和愚人众,你已经冲进了净善宫,看起来准备挟草神以令教令院了。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得有点突然,突然到多托雷可以以一副被辜负了信任的姿态来见你。你这一波下去,他还是个黄名,没能成功被你初见杀。 那就谈吧。 你还是有所坚持的,比如人要等到红名才刷。 这一谈判,你就成了教令院最大的社畜大贤者。 ——你的视角显而易见的省略了不少东西,但基本脉络都在,就你跟多托雷合作造神,出成果后你带着人造神明清理了一波教令院,然后就任大贤者。 基本脉络都有了,一些细节,就无关紧要。 你实在不想说跟多托雷谈判的过程中,被问起为什么 17. 第 17 章 [] 两个月。 教令院的重建工作以倍速前进了两个月。每个学者在这两个月里都体验了新上任的大贤者是多么精打细算的一个人。 除了总负责人不动,其他学者那可是岗位不固定,学科不固定,休息时间也不固定。上一刻还在给教令院的重修搬砖,下一刻就直接跨了学者的常识,将人抽调到大风纪官的队伍,让一个从没拷打过别人的学者试着拷打别人,还有半夜将人拽起来工作等等,那真是底下学者能压榨出来多少劳动力,她是一清二楚啊。 这种集体加班的高压环境,到现在大贤者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没有被刺杀,原因不一。 有人说大贤者现在的武力值太高,刺杀是有来无回,指不定还要被大贤者吊起来锤,迎来更惨无人道的压榨。难道城外的镀金旅团的遭遇还不够发人深省吗? ——补充一下,城外的镀金旅团在新上任的大贤者手底下,目前正在老老实实的自带干粮修建教令院。不知道他们来之前遭遇了什么恐怖打击,现在一个个都是低眉顺眼任劳任怨的驮兽。 有人说,这两个月谁有精力完成刺杀计划,那都是大贤者的失策,敬问诸君,须弥现在还有哪个人没有被大贤者抓出来压榨劳动力?要是能找到这样一个人,这人又得多么歪瓜裂枣,才能让大贤者都束手无策? ——再补充一下,这两个月的高强度工作,已经让这群被压榨的人意识到,来者不拒的大贤者是真的有能力来者不拒的,她至少真的能做到知人善用,甚至都不管她用的人是不是自我感觉天赋在另一条路上。一堆学者由此愕然的发现,自己当初其实选错了学院。 还有人说,刺杀大贤者?那人得多疯,他莫不是不想要摩拉了?就算他真的富贵不能淫,那刺杀的时间呢?别说等到大贤者放松警惕准备休息的时间,大贤者不休息。别说混进大贤者亲信里去,近距离刺杀,大贤者现在身边就只有两个神,一个是小吉祥草王,一个是七叶寂照秘密主。 ——老规矩,补充一下,据可靠消息,大贤者每次睡觉都是被两位神之一敲晕了才睡过去了。至于这到底是昏迷还是入睡,目前倾向于小吉祥草王在人短暂失去意识后才能给人编织一个梦,让人好好休息。然后,大贤者一入睡,那几个小时的工作量就会突然的沉重,生动形象的诠释了大贤者压榨最狠的其实是自己这一真理。 两个月的时间,能让教令院恢复原样,制度体系革新,智慧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流通无阻……有人事后复盘了一下,发现大贤者可谓是深谋远虑,先是充分压榨了每个人的智慧,让他们无力思考,再颁布新的政策,一堆累的够呛的人为了自己的一点休息时间,最多只是嘀咕两声,新政策便极其顺利的施行了。 智慧应面对一切众生——“你们难道不是教令院的学者吗,须弥人看不懂字你们不会教,还有脸来问我,再问我马上就去揍你。” 对知识保持尊重、思考——“虚空虚空,你们脑袋离开了虚空连思考都不会了?别吧,书籍都在你手边了,业界大拿也都在了,你还要我用物理手段将知识灌进去,让你们体会一下思考的好处?” 劳动必有所得——“摩拉是不是发的太多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难不成你打着将自己饿死病死的主意?你扪心自问,这样的工作强度,摩拉不多一些,你是真觉得他们的劳动力很廉价吗?” 唯才是举——“觉得自己匹配不了安排给你的任务,做的生不如死,那需要我给你换个更加生不如死的吗?安排给你,你就能做,我会放一个蠢货来干扰自己的处事效率?” …… 以上,充分证明了人的脑补能力是强大的,他们自发的选择了一个能够接受的说法,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做了补全。 你:。 天赋全开,加班两个月才能给自己放几天假,让须弥秩序回到正常节奏,看面板上的逸闻模块原本是给自己减负的,真的看完了后,你想说的就是,须弥人要是再没有艺术活动,人人都得成为大艺术家。 什么大贤者深谋远虑,什么新政策解读,什么大书记官还能为爱加班多久的赌局…… 你翻开原本看不到头的待办事项,手动添加了一个艺术节活动。须弥人的节日活动一般都是与神明有关,比如花神诞祭,这个过了,你就现造了一个节日,理由还是现成的,就是庆祝七叶寂照秘密主的诞生。 节日名称,那就“七叶祭”。 名称看起来随便了一些,但没关系,只要他们一想想这天可以放假,那么整个须弥都会为之欢欣鼓舞,虔诚信奉七叶寂照秘密主,即使只有短短一天。 要是有人不高兴,不想要配合,那可太好了,须弥就需要他们这种无私奉献的人才,放假期间继续加班的人选都不用挑了。 节日出来得随意,一些具体事项还得筹划一番。漫长的两个月的工作让须弥人都拥有了可观的一笔积蓄,现在,轮到你回收这批摩拉,让它通过商业进行流转,成为稳固人心的基石了。 摩拉,只有使用出去才具有价值。 不过还有一点,你需要考虑一下神明本尊的意愿,即使只是客套。 七叶寂照秘密主,也就是原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在被你使用过「白日梦」后,又失去了雷神的神之心,按理来说,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会不是很好,也不应该在失去神之心的驱动力后还能被冠以“七叶寂照秘密主”的称谓。 他并无神明的权,接近的也只是神明的力,现在连力都失去了,不过是神造的人偶罢了。 只能说多亏了「白日梦」,你单知道这个称号会很强,却不知道它会强的超标。 它所谓的称号生效方式,竟是直接扎在人偶的心脏的那片空洞,成为他无法摆脱的心脏也成为他被你控制过人生的证明。 他现在不用质疑自身,因为你的道具栏已经冷冰冰的对他下了定义—— 道具:人偶(可升级)。 备注:该道具等级不能超过称号「白日梦」提供者的等级。死亡必定掉落。 「无用之憎恨,无用之爱意,呵。」 现在,他第二次被你操纵了人生。 看说明,你得死一次他才能摆脱你的控制。 唯一对他算得上正面的,就是他失去了神之心却也能很快拥有比肩神之心的力量。 屠杀线提供「白日梦」称号的散兵,可是你的绑定队友,可以同一个队伍里共享经验的。 自然会很强。 说的中二一点,就是一个世界的覆灭,才能酿造这样一场痛苦的白日梦。 现在,这痛苦在他的胸腔,成为他的心脏,活人似的在跳动。 纳西妲才说,他的梦中空无一物。 本来也不会见到什么。 正因如此,散兵现在的精神状态才不用担心,你死又不肯让他死,他能做的就只有偶尔跑到教令院周围的树上散心。 见了你,就是一句嘲讽:“哦,你这是准备换个方式愚弄这些可怜人了?” “我的意见?” “我还以为你是过来通知的,结果还要装模作样,难不成是这须弥确实不同凡响,出了个能够感化你的大书记官?” 你:“谢谢你的提醒,要不然我都快忘了教令院办公室不是我的家。” 当然,现在你让艾尔海森连续加班两个月,你们的关系还能不能存续,那个家里还有没有你的位置,你确实不确定。 “所以,你想要什么?” “……” 他没说话。 也许是巧合吧,须弥的落日跟稻妻的是同一轮,掉落下去的时候,都是一片沉黑和灯光蔓延。 什么时候稻妻和须弥不是同一轮落日? 如果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不是以谬误做结论,他大概可以将须弥的大贤者和一片空白的梦中人视为两个个体。 她似乎不想如此。 须弥的夜色卷上那人的身躯,没有笼罩一层血光,她理所当然的下了结论:“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依照惯例了。” 他们之间哪来的惯例。 “鳗鱼茶泡饭吧,请。” “这不就是惯例吗?” “那看来须弥的大贤者是加班加到神志不清了,不仅忘记了自己还有个丈夫……还虚空构造了一些记忆。我跟你有什么交情吗?” “有啊,你现在被我掌控啊。” 轻描淡写的,“你不是已经见到那一场白日梦吗。” 七叶祭是属于须弥人的狂欢。他们加班了两个月,又从大贤者手里拿到了一大笔酬劳,还得到了七叶祭后工作量就将恢复正常的消息,在假期里有所放纵是常事。 至于散兵,这位从稻妻到至冬又在须弥落地,看样子是压根走不了的七叶寂照秘密主,正在无语的看着你跟纳西妲翻看稻妻食谱大全。 说是要给他做鳗鱼茶泡饭,结果看到了稻妻食谱,你跟纳西妲就一本正经的开始研究稻妻本地菜的风味,时不时还问散兵几句,美其名曰要给他最正宗的茶泡饭。 纳西妲是真心的。 至于你,你是因为接下来要带着这两位须弥的神在须弥人的狂欢节出场,而提前麻痹自己的大脑。 你的演讲技能是如此的贫乏,好在这祭典的主角不是你,你只是出来露个脸,免得有刺客认不出须弥大贤者的。 谢邀,刚成社畜两个月,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死个大的。社畜真不是人能做的,尤其是看到数据面板的,卡九十九死活动不了就容易高血压。 看不到一切都好,看到了那就是满眼都是血红一片的疲劳、怠工,拉完了精力值还得注意他们的情绪,总有卧龙凤雏会在你准备休息的时候来个大的。 导致你现在见谁都是刁民。 能从一堆刁民里看到几个情绪稳定的,那都是你的心头好,有什么好用的buff都往他们身上怼的。 要是效率又高的,那就是要什么给什么,除了下班。 你记不清这两个月里到底驳回了多少次艾尔海森的休假请求。好在他的情绪调节能力极强,心情值就初次加班时掉的飞快,后来就稳定在平均值之下。 其余的三位学长,尤其是卡维学长,他见到一片狼藉的教令院、接到来自你的任命后,不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能说上一句差点就猝死在工作岗位上。 从你手中用摩拉和声望置换出来的精力buff续了多少次,才能让这两个月里没出现一例猝死的,你自己都没有算清楚。 「你太赶了。」 谁能忍受面板上的红点?反正你不能,你看到那一堆红点就好像身上有虫子再爬。 何况你当时不清,现在不还是要清。与其紧张的在躺平,不如间歇性亢奋一波,指不定期间会有勇士奇迹般的让你噶了,不至于让你收获了社畜CG,还得在社畜的位置上再干数十年。 老实说会有勇士看着你活到现在,而没有奋起反抗,你都觉得这是个奇迹。 两个月啊,整整两个月啊。连愚人众都没见到一个。 今天又刷新了一个记录,你没见到愚人众的记录。祭典上什么人都有,只有愚人众,销声匿迹了一样。 你看了一下系统记录,看到了一条有些离奇的记录—— “为了避免丧心病狂的须弥大贤者压榨愚人众成员的劳动力,须弥境内愚人众暂时全员静默。” 他们没有全线撤离须弥就行。 你如此想着,看到了记录的下一行: “没躲过,所有伪装愚人众都被充做须弥大建设的基石。” 错怪他们了。 是你离开了愚人众的服装就不认得他们的头顶的标识,是你以黄条认人,是他们的技能太过于吸引人了。 你现在就一个想法:愚人众多来点,执行官多来点,你这里不仅出售两个神之心,还能出售各种知识大礼包。 你大概是遭了基建了。 原本到了会场能看见各种各样的人的,一个眨眼,你看到的就是底下人头顶的各种各样的加成,再也看不清一个人脸。 你的首次正式露面,往长了说,两分钟,一句话,往细致了说,一分四十七秒,一句话。 “请大家尽情享受节日。” 后面的两位神明出场的流程,你没看,你找了个安静的没什么人的地方待着,准备治治你的基建后遗症。 应该是治不好了。 你见到艾尔海森的时候,捂住了自己的脸,生无可恋。你从艾尔海森的头顶看到的是一堆效率加成buff。幸亏他的加成走的是简洁而全面的路子,不挑区域,不用区分。 否则,你见不到他的脸。 时隔几个月的见面,你没什么可尴尬的,尝试克服了一下自己的后遗症后,仿佛这几个月的时间不存在,你没有强迫他加了 18. 第 18 章 [] 那维莱特:…… 这位在龙王这种长寿的元素生物中,算得上极其年轻的水龙王,是猝不及防的遭遇了这样的事。 在须弥,他被刚见面没多久的大贤者眼睛亮闪闪的道破了身份。 至少在枫丹,那维莱特是水龙王的事尚且没有大范围传播,在民众的认知里,他只是不明种族的元素生物,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好在,你们两个的这段对话并不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尚有理智,知道那维莱特是枫丹的大审判官,劳动力可以借用,但工作归属地,暂且无法转移。 那维莱特:“……抱歉,关于草之龙的性格问题,我并不了解。” 他略过了水龙王的问题。 但跟间接承认差不多了。 或许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必须要隐瞒,不能让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那看起来果真龙是蛮好的。 没有突如其来的变脸,也没有反问,只是思索了一会后就挑了一个能回答的问题。 还答的是实话。 你确认了这条龙的脾气是真的好,平易近人,有问必答,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 为了能够更多了解一点你眼馋的劳动力,你尽力在延续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试图在亲切的微笑后卡出来一个能暂时让他给自己干活的bug。 你们的闲谈里谈及了怎么发觉他是水龙王的事的,你安慰他他并非没有那么不像人,不像人的反而是你这个人类。 “人类中像我这样的寥寥无几。” 正常人还是多的。 你这种开挂的很少见。 你一边跟人天南地北的聊,一边在自己面板上捣鼓,先改那维莱特的身份备注,将枫丹大审判官变成须弥人合作伙伴,再调整了一下一个buff选定方式,将那维莱特卡在面板上。 现在,你就能蹭到那维莱特对枫丹的加成buff了。 有的人,他不需要更改工作所属地也能慷慨的让你蹭到他的加成。 所以你非常喜欢那维莱特的工作属性。 “………” 你的四位学长们在难得的假期里听着你对那维莱特的赞美,对他社畜属性的高度赞扬,总觉得你是在点某位不加班主义者。 现在他们庆幸的是你们没有选择在餐厅里聚餐,而是选择了大贤者的私人场地,否则大贤者疑似移情别恋,抛弃大书记官的消息估计会成为须弥的劲爆新闻。 移情别恋的对象还是他国高层,就更刺激了。 但你的眼神告诉他们,你对那维莱特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利忘色。他长成什么样你不在乎,你在乎的只是他的任劳任怨,将办公室当成自己的家。 在当大贤者没多久后,你大概是落下了难以根除的毛病,见到一个人才就想递个申请,想将人捞到锅里。 “这就是大贤者的特靠谱吧。” 赛诺说,“特是那维莱特的特,谱谐音是阿佩普的普,见到了那维莱特就想起了阿佩普。” “为什么是靠?” “这样会更好笑。” 说完冷笑话的赛诺:“不好笑吗?” 原本可能会好笑的,但是解释完毕后,那就只有冷了。 在座各位都是饱受大风纪官冷笑话折磨的,稍微沉默了一会,气氛就活跃了起来。 “学妹你不是想那位枫丹的大审判官留在须弥吧?” “这怎么可能。” 你振振有词,“我还是有分寸的。” 你只是馋他加成,又不是馋他身子,现在加成到手了,你对那维莱特维持着正常外交关系就行了。 真要扣押他国高层,让枫丹政治陷入停摆状态……嘶,你想了想,竟然有点心动。基建模块里对外作战扩张应该也是一种王道玩法吧。 你想到就做了,直接存档准备给自己打下更大的地盘。但尚未开始行动,这计划就夭折了,纳西妲说枫丹须弥1的地盘基本上都固定了,就算你有这个心,在扩张时说不定就会遭遇意外。 你:。 “如果魔神战争期间,我灭掉须弥之外所有魔神,能不能将须弥的地盘扩大。” “不无可能。但天理不会允许。” 须弥的智慧之神耐心的解答你的疑问,你对魔神战争期间的事知之甚少,纳西妲也过于年轻,可她背靠世界树,可以看到世界树里储存的一些东西,用来教导你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要是可以杀死天理呢?” “那么规则就是由你决定。” 你读档回到了四人聚会上,赛诺刚说完冷笑话不久,你刚说完自己有分寸,艾尔海森对你的所谓分寸随之提出了有理有据的质疑:“你刚刚在想扣押他的可能性。” “是啊,所以才有分寸,要是没分寸,我现在已经实行了。” 想一想和直接行动对比,可不是有分寸吗? 你的这种分寸感,让你的学长们跟听到了赛诺的冷笑话一样。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但真听你这样说出来了,又有一段时间的不适应。 总是说习惯就好。 但赛诺学长的冷笑话总是会让人不断的刷新认知,你的学长们现在也很难再接受一次你突如其来的两个月的超长加班。 要是你真的准备对那维莱特下手了,只要想想,就知道这一举动会带来多大的工作量了。 “不会教令院还得炸一次吧?”卡维说这话的时候,瞳孔都在震动。 “要是学妹真这么做,应该不止如此。” 那岂止只是炸了个教令院,那简直就是地狱绘图。提纳里都不敢想,给她一段时间,她就能炸了教令院,成为大贤者,流放阿扎尔的学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们这些须弥的学者,要被安排些什么工作。 久违的五人聚会,还是不要说这种不利于人放松的话题了。 那要不要说说学妹是怎么瞒过几个人,火速干大事的? 要是谈及这个的话,卡维是有话要说的。 他当时在沙漠里干项目,想来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他干完这个项目再回到须弥,依照他去之前须弥的情况,他回来后需要担心的应该只有自己的学妹是不是又把甲方聊自闭了。 而不是被教令院一纸调令直接调回教令院,大贤者的签名看起来还贼像他学妹的名字。 他当时是懵的,但还没想到自己的学妹真的能够在短时间内就任大贤者,那些享有盛名的贤者们还在呢。就算学妹挨个锤过去,那也还要一会。 等他回到了教令院,只能说,他一个项目还没做出来就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与世隔 19. 第 19 章 [] 「我确实高兴得太早了。」 模拟器诚恳的,虚心求教的:「请问,尊敬的玩家,您是如何每次都能虚晃一枪,成功避开游戏的恋爱内容的?」 你回答得更诚恳,我不知道。 在打开游戏之前,你从未想过恋爱,在打开游戏之后,你还是从未想过恋爱。这中间虽然略有波折,一度让模拟器燃起希望,觉得你其实是个可造之材,但你接下来的所作所为都在告诉它,这只是错觉。 稳步推进的恋爱进度,拿的先婚后爱剧本,都只是为了让人加班两个月。 不合时宜的一见钟情,你告诉模拟器,你对着那维莱特眼睛都绿了,硬是不馋人的身子,而是馋别人自带的那些加成。 你以前在游戏里给别人画大饼,现在出了游戏又跟模拟器画大饼,说不是你不体验,而是游戏初期应该扩展玩法,你毕竟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不好色。这样吧,还是以B选项为例,你可以做几次恋爱示范。就是这几次就别固定身份了。 你可以在迪卢克的酒馆里点四菜一汤,但这显然不代表你不会不在酒馆里点酒,是吧。 你玩的基建游戏,掉的CG还是蛮多的,有最开始的那个社畜,最后一个则是「暴君」。 你特意提及的这两个CG,一个是因为给你的印象太深刻,一个是它带来的称号,可以让你畅通无阻的完成你的一口饼。 如果说爱情是两个人心甘情愿的在一起,那么称号「暴君」会让你体验到这种爱情的魔力。 「称号:暴君」 「服从,服从,服从!」 「称号效果:毫无疑问,服从是最轻松的应对方式。可支配选定对象一次。」 它的效果说明很短。 这可能与它诞生的背景有关—— 你在大贤者这个究极社畜的位置上兢兢业业了很久,别说权利使人圆滑使人增长情商了,你与日俱增的武力足以让每个见到你的人对你笑脸相迎。 何况你有天赋有存档,成为一个决策永不失误的大贤者是轻而易举的事。 能够让人诟病的只有你的手段。 一个永远不犯错,永远走在正确的路上,又一意孤行的暴君。 大概如此。 这个过程里,不可避免的会涉及到支配,对他人时间和才能的支配。而你的支配方式,太过简单直接,从升起念头到提人上岗,完全用不了多少时间。 说不定是因为这,「暴君」的称号说明才这么短。 你有这个称号保底,当然有足够的信心一命通关。 你低估了简单难度对你放的水。 你曾经见过枫丹海,也曾经在新手关卡里折腾了半天,然后一个突然的当口里就出了CG。 现在重新体味一番,你觉得这个游戏的简单难度是真的从不在玩家的人生路上设置障碍,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做到。 当时体会没有那么深刻,现在在自己并不擅长的区域,你体验得更深刻一些。 是的,你不擅长恋爱,但很擅长在一堆恋爱选项里选中最能加好感的一个。 新手关卡里模拟器会时不时整几个选项,现在模拟器是一个周目结束了存在感才高一些。老实说,你一开始对正儿八经的追求人是有一点忐忑的,其余九十九点因为是游戏,所以你无所畏惧。 可在实践过程中你没有一次用得到那九十九点的。 就这么说吧,三次开局里,你选定的恋爱对象都不同,流程也不同,但结果都大同小异,只要你告白,对方就会答应。 第一次你说你对人一见钟情,人信了。 第二次你说你觉得他人不错,要不要试着相处一段时间,人信了。 第三次你直接在现实生活里避开,然后网络上重拳出击,第一次加好友成功就是一句表白,然后光速下线,形如落荒而逃。这就没事了吗,不,原本你们毫无交集,但你去枫丹看龙的这段时间里,对方因为发不出这句话的回应,辗转找了你许久,将你的基本资料都收集齐了,活生生将你个人的单相思变成了两情相悦。 落荒而逃,跑去枫丹,以为不可能成的你:…… 以上每一个定语都可能是假的,但你在回须弥的时候,见到的人不是假的。 人原本不信的,但你给他的时间太充裕,他找着你的联系方式找着找着把自己说信了。 这发展略有些离奇,你回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这可能是偶尔刺人几句“看样子你对见大风纪官迫不及待”的反噬吧。 人是经不住念叨的。 第三次的经历听起来有些奇妙是不是, 20. 第 20 章 [] 那么,依照常理,它应该也需要一个浪漫一些的……过程,需要一些惠而不费的……真心。 不是吗? 不然那就太可惜,太浪费两个人的一见钟情了。 卡维,你上个周目的学长,对这方面没有什么防备心。他的喜欢诚挚,是见到你就会不自觉注视你的眼睛,是满心欢喜到甚至都没有察觉他对你其实一无所知。 你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来沙漠的目的,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狼狈的出现在沙漠。 他不知道你的来历,不知道你为何会从那里路过。 你们的相遇戏剧极了,互相牵绊也是。 所以卡维回到须弥教令院说自己谈恋爱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很尴尬的场景,除了名字,除了你们之间所经历的事和回来之前的约定,他对你的一些喜好并不清晰。 “你的意思是,你们相处了这么久,你连人的喜好都不清楚,而人家将你看得透透的?” 卡维很是心虚的:“这个……这个……我知道我确实不太合格。我现在就去买礼物。” “然后你准备送哪?喀万驿还是阿如村。沙漠里的部族很多,她有跟你说是哪个部族的吗?” 卡维:“……” 初次谈恋爱,谈的手忙脚乱的卡维:“……那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建议吗,提纳里?” 恋爱军师要选没谈恋爱的,因为这个时候最敢说理论。但凡谈过了,军师们能说的就是自己的经验了。 提纳里很想说自己只是个耳廓狐,还是进去沙漠就得热中暑的,实在是无能为力,不如让赛诺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可想到赛诺的冷笑话,他这边沉默了会,还是硬着头皮的暂时兼任了一次军师。 没有联系上。 卡维喜欢的人与他相遇的时间是沙漠的夜晚,她本人也跟热砂的幻梦一样,在卡维离开沙漠后,就渺无音讯。 镀金旅团的人说没有见过这样的沙漠子民。 还有人提醒道,万一他们打听的人有仇家,说不定会盯上他们。 什么都没有。 没有仇家,没有消息,要不是艾尔海森家有一只隼在敲门,卡维就需要接受一个事实——他的恋爱谈到半路因为失去联系方式而成为了遗憾。 现在不用了。 他们有联系方法了,虽然不是具体的。 那只隼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上面画了一个卡萨扎莱宫,和寥寥数语。 “曾经见过的卡萨扎莱宫,希望我的记忆没有出错。” 那天,要不是送信的鹰隼跑得快,卡维能让它拉一车东西回去。因为它跑的太快,卡维只来得及塞上一封信。 那段日子卡维在艾尔海森眼中是终于安静了下来,每天就是专心致志的画图,制作一些手工模型。他所想到的一切可以用来送人的东西,都恨不得一天之内弄出来。 “你还忘了摩拉。”艾尔海森提醒道。 刚走出房间的卡维一拍脑袋,“对啊,差点忘了,谢谢你,艾尔海森。” “。” 一个句号,一个来自于艾尔海森的句号,足以证明这事的严重性。 也可能是……嗯,沙漠的风水养人吧。 反正你看到他写在信上的事,是真的想笑。他说他做的那些模型,有些不太听话,还需要调试。又说你的隼每次都跑的飞快,他是知道他的东西太多了它带不动,但一支羽毛的重量,他想,它也许能够承担得起。 洋洋洒洒一页纸,到最后才问一句:“我可以想念你吗?” 所以你在回信上说:“你怎么知道我也在想你?” 真不真的,假不假的,其实没那么重要。 如果只是想要一段恋情带来的浪漫,和荷尔蒙引起的那种醺然感,那么便不必介入对方的现实,不必与对方谈及确切的未来。 不必了解对方被现实一直在敲打理想的痛苦。 你只看他理想的辉光。 然后回以好听的话。 一直如此便可以,直到你们走不下去,然后好聚好散。 如果不想如此,那就在信里提几句自身的喜好,比如自己喜欢在高处,能够看到平日里看不到的景色。又写一些自己路途上见到的星星,和可以睹物思人的事物。 不必字字句句都带他,只要有感而发似的说上几句“我们”。 当然还要澄清一点,送信的隼不是你的,只是给你们提供一段时间的帮助。 你将这样的一封信写好,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是什么事情? 调查一下居尔城的历史,顺便做一些惠而不费的事,在一地的残垣断壁里挑一个看着齐全一点的瓦片寄给卡维。 沙漠本身就是神秘而危险的,千年的风沙下掩埋着诸多遗迹,诸多故事。赤王阿赫玛尔在这片沙漠留下的余晖千年不散,引诱着许多人深入这片沙漠,又任由贪欲将自身吞没。 诞生于这片沙漠的你,虽然学不来沙漠的一些危险特质,但营造一种特定的氛围还是可以的。 比如,见到红名就刷,将自己活成沙漠里的危险之一。 财帛动人心。 试图复活赤王,恢复赤王活着时的荣光的……傻缺也不少。 你跟这两者没什么关系。 沙漠里的生存条件恶劣,人们想要生存往往会选择抱团取暖,这是一部分部族形成的原因。还有一部分部族的形成是维持着赤王的血脉,维持着赤王时期的规则。 你见过沙漠里的部族,自相残杀的有之,学规则走错了路的有之,变了初心的有之,团结一致的当然也有。 总之,抱团有抱团的活法。 你这样的独行者,也有自己的活法。 卡维离了沙漠就找不到你,别的沙漠子民也没见过你,很正常。 你一般都泡在遗迹里,出门还是这段时间谈了个恋爱。在遗迹里碰到的人,迄今为止也没一个不红名的,你全刷完了,就没多少人见过你了。 你跟卡维的恋爱其实算半个网恋,没有那只隼,卡维没有什么手段可以联系上你。 情况有所改善是你在秘境里看到了一个中立的旅人,他跟自己的同行者像是被人诓进来的,但诓他们进来的人低估了他们的实力,反而被反杀了。 你……你看了全程,最后是嗑瓜子的声音太大被人发现。 “谁在哪里?” 如果不是这位旅人,你和卡维的网恋会持续很久。 你跟这位旅行者出了沙漠,还听了一耳朵他那位小小的伙伴说的卡维趣事,说卡维曾经多次进入沙漠想要找人,结果他什么都没找到。 说他听说旅行者要来沙漠,便急急忙忙的过来委托旅行者带东西,太多了,旅行者的背包都差点塞不下。 “你是去找他的吗?” 你笑笑,说“嗯,对啊,找他结婚,怎么了?” “结婚?!” 旅行者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卡维听了耳朵都得竖起来,他语无伦次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不是……我的意思不是不想……就是……就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也什么都没有啊。” 你的语气听起来就轻松多了,“而且两情相悦的时候不结婚,要等到感情消磨殆尽才结婚吗?” “我不能保证我以后还会喜欢你,那就只能在想见你的时候来见你,想同你结婚的时候来问你要不要结婚。不然,那太遗憾了。” 现在与你相比,你对卡维的第一印象是含蓄都成了颇有道理了。 卡维晕乎乎的答应了。 你以为他会问一下你的过去,结果没有。他像是被这个消息冲得大脑一片空白,思维怎么都转不过来。人清醒的时候,木已成舟。 你从沙漠走了出来,再回去的时候,你有了一个丈夫。 这时候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比如看星星,两人关系处于什么时期都可以看,有了实质性进展后,看星星就成了一种浪漫。 实际上,只要能够陪着对方去消磨时间,所做的那些事,稍微正经一些都可以视之为浪漫。 看星星是,一些在旁人看起来有些蠢的事也是。 沙漠里最多的就是沙子。 黄沙,赤沙,沙暴……它们可以有很多种切入点,可以从沙子的身上见到历史,当然也可以成为你的画布。 “这是?” “你今天的工程,我白日里远远看到了,觉得它很好看。”你夸的很朴素,沙漠的子民里来自教令院的智慧是吝啬的,“它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你白天也在哪吗?” “在高处。” 你勾完了最后一笔,“我喜欢在高处待着。你也喜欢吗?看看,我画没画错。” 这只是个开始。 一开始只是你在画建筑物,后来是你和卡维。他确实对人没什么大的防备心,自己尚未落在纸上的构想,先在沙子上成型。你们删删减减,完成的成品最后又要被全部抹去,演算过程也是。 手忙脚乱的抄写过程要是遭遇了一场风,那么就能看到一个呆若木鸡的大建筑师了。 于是后来就改变了方式,不画了,改堆模型了。这个花费的时间有些多,你大部分时间是用问题代替自己的付出的劳动。他的一个沙雕很久都没做完,时间全用在回答你的疑问上了。 你对此的报答是在学成后尝试做了个模型。那个模型被卡维保护得很好。 这是一次顺利的恋爱进程。 第二个周目也是如此。 你才会感叹模拟器的简单难度。 第二次的恋爱目标是提纳里。 你为什么全挑的熟人?还不是游戏里恋爱人都想和和美美的,纵使会出现波折,也不至于有朝一日会出现在法制新闻频道。 这次你走的是日久生情的路子。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