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剪纸后我爆火星际[虫族]》 1. 这真是D级雄虫? [] 《直播剪纸后我爆火星际》【虫族】 公子叫/文/晋江独发 * 从拳击室出来后,席勒冲了个澡,将自己打理干净后,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个罕见的黑发黑眸的雄虫,此时的状态,就像是个等待心上人到来的毛头小子。 今天是席勒穿越到虫族的第三日。 同时,也是他迎接克莱因少将,进门做自己雌君的日子。 “叮咚——” “你们来了!” “打扰您了席勒阁下!” 开门后,同一时间开口互打招呼的双方,也都同时愣了一下。 若说被称呼为阁下,席勒仅仅是有些微讶。 那么门外雌虫们将近90度的鞠躬,则是结结实实让他震惊了一把。 看来这个世界雄虫的地位,比他预估的还要更高。 席勒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想。 门外的雌虫们在过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雄虫刁难不给进门,又或者被恶语相向的准备。 万万没想到,这只叫做席勒的雄虫,不但亲自来开门,还很有礼貌地跟他们打招呼! 雌虫们被请进门时还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还在做梦一样。 主动跟雌虫打招呼的雄虫? 呵,说出去谁信呢。 其中一位A级雌虫,早已婚配了自己的雄虫。 进门前弯腰低头的时候,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不屑:D级雄虫果然无能,不但自己开门,脾气也软弱得很。 他的雄主,可是比A级雌虫还要罕见的A级雄虫。 虽然平日里有些暴躁,动辄对他拳打脚踢。但A级雄虫极高的精神安抚力,可以缓解自己即将暴动的精神海。而这也是低等级雄虫,所远远比不上的。 脾气这么软的D级雄虫,大概长得也不怎么样吧? 然而等他抬头踏入客厅,一眼撞上席勒的颜时,立刻就为自己半分钟前的想法,感到深深的后悔与羞愧。 “天哪! 这只雄虫真的只有D等级吗? 一定是检测仪出错了吧!” 包括那只A级雌虫在内,在场的所有雌虫,再一次不约而同地愣在原地。 不说别的,单说雄虫罕见的黑色眼眸,一眼望进去,就像看到了亿万光年外的星辰大海。 身高和体型,也不似一般低等级雄虫的矮小。 这只雄虫单从外表来看,说是S级的也不为过吧! 高大帅气又有礼貌的雄虫! 雌虫们短暂屏息后,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雌父在上,这样的雄虫,哪怕等级不高,但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尊敬的席勒阁下,我们是虫安局的工作人员,今天特意过来……” A级雌虫小心翼翼地阐述来意,生怕声音大一些,会冒犯到眼前尊贵的雄虫。 而席勒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克莱因少将的身上。 进门前雌虫们都弯腰低头,席勒一下子辨认不出哪位是克莱因少将。 进门后,席勒一眼被自己未过门的雌君深深吸引。 目光不小心黏上克莱因少将后,视线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再也移不开了。 军雌站在那里,双手背后,一言不发。眼睛只抬起看了一眼自己未来的雄主,很快又垂下眼帘。 战场上带下来的铁血冷厉,哪怕克莱因刻意收敛了,却也是将级别的军雌,很难完全抹去的。 可能从虫族的眼光来看,精致白幼瘦的亚雌,才是雄虫会心仪的对象。 然而真到了战场上,白幼瘦要怎么打仗呢? 军雌们保家卫国,靠的不是甜言蜜语和娇软,靠的是矫健的身体,以及长年累月刻苦训练出的武力值。 席勒喜欢和崇敬的,正是这一份独属于军雌的冷冽。 他不喜欢白幼瘦。 他就喜欢有八块腹肌的长官。 况且这位长官的五官,和菲利普?隆巴顿一样深邃,令虫子多看一眼都会变成恋爱脑。 只是出于对将军的尊敬,席勒不敢太放肆地打量克莱因,而是刻意收敛了私人情感。 “……您签收一下这份所属权文件,这只罪……雌虫从此以后就是您的雌侍了。” “雌侍?” 席勒打断了A级雌虫的滔滔不绝。 他以为是雌君才对,怎么会是雌侍? 然而在场的一众雌虫,却误解了席勒的意思。 克莱因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什么,却依旧淡漠地站在原地,没有开口说话。 押送他过来的几只雌虫,却是神色惶恐,怕雄虫不满,赶紧解释道: “是这样的,因为克莱因……前少将在被退婚后,用全部的功勋,换取自己和虫崽不被打入奴籍。 所以才会以雌侍的身份嫁过来。 当然了,后续如果您对他不满意,是可以把它当做您的雌奴处理的。 成为您的雌侍后,这只雌虫就是您的所有物,您有权决定是否将他废为雌奴。” 席乐哑然。 没想到在场的雌虫们,却再次误解了席勒的意思,生怕没能安抚好雄虫的情绪,惹得雄虫大怒,自己回去后会受到惩罚。 A级雌虫转头大声呵斥道:“克莱因!没看到你惹自己的雄主生气了吗?还不快点跪下请罪!” 说着上前就要扭着克莱因的肩膀往下按。 席勒这才发现了,克莱因少将自进门后,一直保持着双手背后姿势的猫腻: ——少将的双手被紧紧束在了身后! 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少将,却因为被前雄主不喜,此时就要被像罪犯一样对待,将手刃敌人的双手束缚于身后,毫无尊严,任人宰割! 席勒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正要开口阻止,却见克莱因少将忽的抬起眼眸,冷冽的目光淡淡的看向那位A级雌虫。 那位A级雌虫原本也是有私心的。 克莱因少将毕竟是s级雌虫,对他有天然的威压。平时被克莱因压着一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够把克莱因踩在脚下。 今天押送克莱因的机会,也是他主动争取来的,为的就是欣赏克莱因被新雄主厌弃,不甘受辱的表情。 要不是克莱因被上了束缚锁,他也不敢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动手。 然而想是一回事。 从战场上下来的S级军雌,一个眼神威压,就把A级雌虫吓得后退了半步。 缓过劲来的A级雌虫,脸上有些挂不住。 刚刚的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克莱因少将手刃了! 觉得自己丢了面子的A级雌虫,内心恨不能将克莱因千刀万剐,却不敢再靠近S级雌虫半分,而是强装镇定地用眼神示意另外两只雌虫。 另外的两只小伙伴,目睹了全过程后,哪里敢再上前找虐。 A级雌虫内心愤恨,咽不下这口气,突然又眼神一转,想到了什么似的冷笑一声,再次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尊敬的雄虫阁下,您知道的,因为克莱因是个被退货的罪雌,按照流程,您用鞭子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以示雄主的威严,也就算收下他做暖床雌侍了。 当然了,不劳您费心,鞭子我们已经替您准备好了,在这儿呢,您试试顺不顺手。” 这也是他今天跟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你叫什么名字?”席勒怒极反笑。 “雄虫阁下,您叫我西莱尔就行。” A级雌虫有些 2. 希望今夜不会太难熬 [] 终于要开始了吗? 西莱尔很兴奋。 席勒直接越过他,来到了克莱因少将面前。 克莱因看着执鞭而来的雄虫,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席勒在自己的雌侍面前站定,双眼认真的看着克莱因的眼睛,开口问道: “克莱因少将,签署完刚刚的那份文件后,你现在已经是我的雌虫了吗?” 席勒问得很直接。 克莱因在片刻的停顿后,无视了周围雌虫惊讶的目光,同样选择直接回答道: “是的,雄主。我现在已经是您的雌侍。” 得到了肯定回答后,席勒转头看向隔壁的雌虫:“给我的雌虫松绑。” “雄虫阁下,克莱因有过前科,按照流程,松绑前您还需要赏赐这只罪雌一顿鞭打……” “啪!啪!” 鞭子破空而来,在所有雌虫震惊的目光下,十分有技巧地划破了西莱尔的上衣外套。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席勒挥鞭的一瞬间,那和克莱因少将如出一辙的目光,硬生生让西莱尔将尖叫声咽了下去。 “……是。” 什么有礼貌的雄虫,通通见鬼去吧! 脾气那么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就要挥鞭。 这样的雄虫谁爱要谁要吧!将来有克莱因好受的! 西莱尔酸溜溜地想。 他菜着一张脸色,给克莱因松了绑。 然后在席勒,以及双手恢复自由的克莱因少将,这俩虫双双不善的目光下,带着另外两位好兄弟,灰溜溜地离开了。 “西莱尔别生气,不过是个D级的雄虫罢了,配克莱因那种烂货刚刚好。” “就是!看他刚刚那暴怒的样子,克莱因今晚不会好过。” 小兄弟安慰西莱尔,并打算回去后和其他雌虫们,分享这位雄虫脾气阴晴不定的八卦。 若雄虫只是暴躁,雌虫顺着毛摸就行了。 可这位叫做席勒的雄虫,脾气分明反复无常,根本叫雌虫把不准他的心情,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给你来一鞭子。 况且……D级雄虫要如何抚慰S级军雌快要爆炸的精神海呢? 克莱因少将今后的日子,啧啧啧。 赶走了几只炮灰虫后,客厅里只剩下席勒和克莱因。 空气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席勒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怕自己一开口,就唐突了帝国的少将。 再三斟酌后,“喝水吗少将?” “不必叫我少将。” 克莱因说完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他无措地弯了弯食指,再次开口说道:“雄主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但好像,听着还是很像命令。 克莱因不说话了。 他其实没有多少和雄虫接触的经历。 虽然有过雄主,但前任雄主娶他只是看上了他赚钱的能力,也在新婚夜时明确拒绝了他的服侍,同时表达了对军雌的嫌弃。 平日里非必要不交流,比起硬梆梆的军雌,雄主更喜欢和那群亚雌呆在一起。 即使是必要的精神安抚,也是草草结束,从未深入安抚过他蠢蠢欲动的精神海。 而克莱因自己,也常年忙着带兵打仗,忙起来别说十天半个月,上前线的时候,小半年都回不了家。 正因为如此,前雄主看他愈加不顺眼。在宠侍的教唆下,以“雌君常年忙于工作,无法照顾好雄主”为由,直接将他告上了法庭,同时终止了这段婚姻。 至于那只和他一起被赶出来的小虫崽…… 克莱因垂了垂眼眸。 虽非亲子,却叫了他四年的雌父。 要怎么跟现任雄主开口,才能让他同意把莫扎特接过来,并分给他一间地下室住呢? 自己还是雌君的时候,小崽子的雄父已经横竖看他不顺眼,何况现在自己已沦为任人宰割的雌侍。 身上已毫无半分功勋,无法提供给新雄主任何财物,没有办法跟这位新雄主谈条件。 不确定席勒刚刚对西莱尔挥鞭的举动,是在维护自己,或者只是单纯不爽雌虫的喋喋不休。 克莱因并不敢贸然开口。 正在思索间,席勒已经端了一杯水过来,却在克莱因接过水杯的时候,瞥见了他手腕上的勒痕。 红色的勒痕在衣袖的遮掩下,直到现在才暴露在席勒眼前。 “少将……克莱因,我去拿医药箱。” 席勒皱眉,替克莱因感到不值。 军雌身上应该要有伤痕,但那必须是打仗留下的,而不是被人为的冠上一个勿须有的罪名,然后像战虏一样因束缚双手而留下伤痕。 “不用……不用麻烦的,雄主。”克莱因神色有些复杂,“军雌的自愈能力很好,不需要上药也能好。” 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刚成年不久的雄虫,自己还在被关押的时候,亲兵有带来消息: 这位叫席勒的雄虫,还未娶雌君纳雌侍。 不知为何原因,递交了愿意收自己为雌侍的申请。 若是在之前,自己能为雄虫提供优沃的生活,但自从判决下来后,克莱因想不通,自己还有哪点能够被雄虫看上的地方。 毕竟自己的五官长相,是偏冷硬的,不是雄虫所喜欢的那款。 除非…… 克莱因神色一冷。 自己的前雄主对军雌不感兴趣,不代表别的雄虫,也对军雌不感兴趣。 前雄主对自己不感兴趣,却也时常动辄打骂。 而那些对军雌感兴趣的雄虫,往往看上的,都是军雌那强大的自愈能力。 简单来讲就是:玩不坏。 但这样的话,这个雄虫为何还要替自己上药? 难道是嫌弃自己身上有别人留下的伤痕? “但上了药你能舒服点,不是吗?” 席勒一边翻药箱,一边不假思索地回道。 雄虫不经意的话,却轻轻地挠在克莱因的心上,克莱因一时间有些失神。 席勒找来药箱,自然地牵着克莱因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他已经发现了,这位少将可能是真的只会指挥打仗,日常却不善言辞。 怕也正因如此,才惹得那位不识明珠的雄虫厌烦。 没关系,今天进了这个门,以后的克莱因少将,将由自己来守护。 毕竟是自己认定的老婆。 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席勒轻手轻脚地帮克莱因涂药水,明明知道杀敌无数的少将,不可能将这点小伤放在眼里。 却还是忍不住,怕弄疼了他,动作上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席勒低头涂药的时候,克莱因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雄虫。 虽然他的等级不高,但他长得真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高等级的雄虫都要好看。 心肠好像也挺好? 他好像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伤。 从未体验过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克莱因的心神有点乱。 如果能一直这样…… 克莱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妄想: ——这只刚成年不久的雄子,自己的雄主,不过是因为显少接近雌虫,才会对自己那么温柔。 说不定,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财产已经全无的事。 自己只是他的无数雌侍之一。 将来雄主还会娶雌君。 这么温柔的雄 3. 得罪了,少将 [] “克莱因,时间匆忙,准备的有些仓促,我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给你,你看看还喜欢吗?” 果然如此。 席勒的话,再次验证了克莱因的猜想。 雄虫好心给自己准备了单独的房间,同时委婉地表达拒绝与自己亲热。 “挺好的,谢谢……席勒。” “少将客气啥。” 少将步子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跨进了房间。 考虑到席勒或者他的好兄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小迷弟,克莱因没有继续纠正他的说法。 席勒:? 雌虫们敲门送雌侍的时候,已经是晚饭后。 因为雄虫们大多早上起不来,午饭后还需要午休,一觉睡到黄昏准备起来嗨,那时候肚子刚好又饿了。 于是,为了配合绝大多数雄虫的作息,虫安局的雌虫们决定加班加点,在晚饭后才上门。 一番折腾下来,现在已将近晚上十点钟。 互道晚安并关上房门后,克莱因认真的打量起自己的房间来。 房间很宽敞,有独立的卫浴。 房内不仅只有一张睡觉的床,衣橱、书柜、书桌,甚至连小憩用的躺椅和配套的小茶桌,都一应俱全。 还有一扇向阳面的落地窗。 屋内的东西并不华贵,却能看出主人的用心与细心。 在做雌君的时候,克莱因是有自己的房间的。 由于常年不在家,屋内除了一张床铺,其他东西少的可怜。 现在成了雌侍,在今天进门之前,他还以为自己,会被随便扔到哪个畸角旮旯里去睡觉。 毕竟现在的自己,身上已无任何财物,无法为雄主提供优沃的生活条件。 雄主虽看重自己,却并不愿意与自己亲近,今后也会有自己的雌君,将来自己又该如何跟雌君相处呢? 难道要一辈子,被困在这个房间里,过仰虫鼻息的生活吗? 看着眼前的房间,想起曾经那些一起浴血奋战的同伴们,克莱因眼前闪过了少有的迷茫。 这一边,安顿好克莱因后,席勒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开始今晚的直播。 【叮咚——】 【直播间:一生一世一双虫正在直播中】 【提醒您及时上线观看直播哟】 雷安是一个单身的B级雌虫。 听到脑光传来的提示音后,他迫不及待的进入了直播间。 这个名为“一生一世一双虫”的直播间,是他偶然间发现的。 虽然名字取的好笑,一看就知道是某只年轻的,心存妄念的雌虫取的。 但不知为何,直播的内容,却歪打正着的治好了他多年的失眠。 几天前,第N次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时,雷安无意间点进了这个直播间。 开始是被直播间名字所吸引。 睡不着脾气暴躁的雷安,打算进入直播间后嘲讽主播几句。 后来却觉得主播表演的才艺很是新鲜,而且看着看着,仿佛有一种静气凝神的功效。 躁动的精神海,在观看这只新虫主播直播时,像是得到了片刻的安抚,虽然这种感觉稍纵即逝。 再后来,直播结束后,他睡了几年来的第一个好觉。 醒来后,雷安很惊喜。 但他觉得可能只是个巧合。 第二天晚上,却忍不住再次蹲守在直播间,等待主播上线。 新虫主播果然在晚上十点钟准时上线。 雷安又是一夜好眠。 几次过后,雷安确定了,自己只要观看这个新虫主播直播,就能睡个好觉。 最近几天,因为睡得好,雷安原本萎靡多年的精神,变得十分充沛,隐隐有向A级突破的苗头。 因此今天晚上,当光脑提示他关注的新虫主播上线时,雷安一秒钟都等不及,立刻点击进入直播间。 “欢迎来到一生一世一双虫直播间。” “今天给大家剪个「福如东海」。” 简单的开场白后,席勒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红纸和剪刀,开始了今日份的直播。 【主播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懂,好像是在做手工吧】 【现在什么虫都能来直播了吗?脸都不敢露,该不会是丑八怪吧?】 【上面的你嘴巴积点德吧,小心没有雄虫要你】 【话又说回来,这种小虫崽做的手工活都能拿来直播,真是活久见】 【让我们看看这个可爱的名字“一生一世一双虫”emmm不做评价】 【你们太坏了,大家都是雌虫,你就没有想过,能一生一世一双虫吗?】 【hhh笑发财了】 【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只雌虫能实现这个愿望,我直播让雄虫给我下跪!】 【管理员快来,楼上涉嫌暴力意淫雄虫!快把他的号封了!】 【**弹幕涉嫌违规,账号现已做一个月停权处理,请大家注守法律法规,共同保护雄虫,创设美好社区环境。】 直播间开启后,陆陆续续有路人进入。 但席勒从一开始打过招呼后,就开始专心的剪起了手上的红纸,没有再说话,自然也没有再看一眼弹幕。 然而他不生气,不代表雷安看见这些弹幕,也能够忍气吞声。 【你们懂什么,主播表演的才艺,是古时候华夏国的剪纸。】 【你们就等着等下被打脸吧,主播剪出来的艺术品,才不是随便一只雌虫就能剪出来的!】 雷安想起了前两天直播时,主播用一把剪刀和一张纸,再简单不过的工具,看着好像一通乱剪,结果没几下的功夫,竟然剪出了栩栩如生的12只小动物。 主播说,那叫“十二生肖”。 其中,十二生肖里的龙,最令雷安印象深刻。 雷安没有见过真的龙。 但主播手上那张红纸中的龙,莫名令雷安觉得,龙就是应该长那样。 剪纸里的龙活灵活现,腾云驾雾,仿佛下一刻就能冲出这张薄薄的纸,直上九重霄。 正是那只龙,带给了雷安极大的震撼,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精神海里的黑团,仿佛随着这条龙的破空而云消雾散。 哼,无知的虫子!再过几分钟,你们就等着被打脸吧。 雷安暗戳戳的想。 【咦,主播好像停下来了】 【他究竟在瞎剪什么?我看半天实在看不出个名堂】 【发现剪不下去要放弃了吧?笑发财了,连个小虫崽都能做的手工活都做不好】 【楼上的主播都还没说话,你是在急什么?】 【要不说主播无门槛呢】 【嘘,大家不要说话,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雷安一边发送弹幕,一边偷着乐,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席勒放下剪刀,双手分别捏住红纸的两个角落。 “大家久等了,下面就给大家展示我剪好的「福如东海」”,说完,缓缓的展开红纸。 直播间安静如鸡。 直播间瞬间爆炸!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魔法?怎么做到的?刚刚明明看着是在随便乱剪!】 【请问主播这是古汉语吗?这四个字长的很像华夏国的汉字】 【我早跟你们说了吧?傻眼了吧?没想到打脸来的那么快吧?】 屏幕那头的雷安,有一种有荣与焉的感觉。 看到成品的那一刻,虽然没有那条龙带给他的那种震撼,但今天这幅大气的剪纸,却给他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精神海仿佛真的飘荡在海上,沐浴着阳光沙滩,很是舒展。 【我是不懂什么汉字,但这也太美了吧?这个手工作品简直堪称艺术品!有一种大气磅礴的美,那四个字底下的是祥云吗?】 【楼上的话筒给你,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奈何我没你们有 4. 是我的错,请您责罚 [] 床上,克莱因双手捂着脖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原本威风凛凛的少将,现下却双眼紧闭,脸色惨白,衬衫全部汗湿,半透明的紧贴在身上。 席勒却无心欣赏令男人血脉喷张的景象。 他大步走向床边,“克莱因,你哪里不舒服?” 担心惊扰到雌虫,席勒特地压低了音量。 然而眼前的军雌依旧双眼紧闭,甚至仔细看去,全身上下都在微微颤抖。 席勒皱眉,他觉得克莱因现在的情况一定非常糟糕,才会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担心少将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席勒伸出手,拍了拍克莱因的上手臂,俯身加大音量: “克莱因?克莱因少将?!” 床上的雌虫,在席勒触碰到他的瞬间,仿佛立刻镇定了下来,身体不再颤抖,唰地睁开了眼睛。 “……雄,雄主……您怎么来了?” 克莱因嗓子嘶哑,开口说完话后又后悔了。 怎么办? 眼前的雄虫说了,不许自己叫他雄主,自己一时松懈忘了这事,他会不会不高兴? 克莱因不动声色地打量雄虫的脸色,未想却看见自己的雄主,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丝毫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克莱因喘着气,心下情绪复杂。 看着雌虫的情况有所好转,席勒松了一口气。 担心军雌有哪里不舒服,却忍着不说,席勒直接挨着雌虫坐在床上,平视克莱因的眼睛: “克莱因,你刚刚怎么了?现在有哪里不舒服?” 担心自己问少将有没有不舒服,少将都会说没有,因此,席勒选择直接问“是哪里不舒服”。 克莱因本来确实要说没有的。 毕竟自己已经麻烦雄虫那么多了,就算是为了小虫崽,自己也不该去消耗雄虫一时兴起的怜爱。 但看着眼前这只雄虫的眼睛,里面没有其他雄虫的高高在上,没有不怀好意,只有关心和满满的担忧。 假如,他是说假如。 假如能让这只爱心泛滥的雄虫,更关心自己一点,那么自己的小虫崽,今后的日子是不是会好过一点? “雄……席勒,我现在没事了,刚刚……是抑制环的惩罚。” 克莱因说着,一边唾弃自己利用这只雄虫的善良,一边像分裂一样,冷静地观察着雄虫的反应。 果不其然,雄虫的表情有些惊讶,目光更是移向了自己的脖子。 “抑制环,是指你脖子上的这个东西吗?” 很好,雄虫的反应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克莱因正要进一步引导,却没有想到下一秒,雄虫直接问道: “这个一定要戴着吗?有什么办法可以取下来吗?” 克莱因愣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居然有雄虫会主动提出,愿意摘下雌虫的抑制环。 毕竟没有一只雄虫会不享受,能够随意拿捏一只雌虫的感觉。 克莱因神色复杂地看向眼前刚成年的雄子,再次唾弃自己刚刚的自以为是: “……我还在观察期,一个月内都不能取下的。一个月后想要取下来,需要……您申请和签字才行。” “那像刚刚的那种情况,方便跟我说一下吗,为什么这个环他会惩罚你?”席勒指了指克莱因脖子上的抑制环。 “因为……” 克莱因的目光移向旁边的墙壁,食指在床单上不自在的抠了抠,“……没有近距离的接触您。” 克莱因语速飞快,席勒怀疑自己没有听清:“嗯?” 克莱因顿了下,又重新看向了席勒。这只刚成年的雄虫,果然单纯到对这些惩戒措施一点都不懂。 席勒:? 克莱因重新整理好措辞:“这个月里每天晚上0点过后,我需要和您保持一米内的距离。超过这个距离,说明我服侍不周,抑制环就会对我进行惩戒。” 饶是有所准备,席勒还是被这严苛的规定震惊到了。 “……可是万一雄虫有别的雌侍呢?” 席勒的本意是,要是雄虫有别的雌侍,并且不想每晚都见到你,这明明不是你的错,却要由雌虫来承担痛苦的后果吗? 结果在克莱因听来,却是席勒委婉拒绝自己,并且一个晚上都不愿意和自己呆在一块的意思。 自己还在期盼些什么呢? 克莱因苦笑,却还是克制自己,冷静地回答雄主的问话: “这说明雄虫对我很不满意,不愿意让我服侍,是我做的不好,应该要被惩罚的。” 席勒现在想要骂娘了。 堂堂一国将军,战场上威风凛凛,保家卫国,杀敌无数。 嫁人后却需要做低伏小,忍气吞声,在没什么本事的雄虫面前夹紧尾巴做虫,小心翼翼的伺候,随时要看雄主的脸色过活,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想到这儿,席勒对于雌虫糟糕的处境,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同时,他再次心疼起眼前的雌虫,心疼起这位年轻的少将。 雌虫宁愿忍受被抑制环惩戒的痛苦,也不愿意提前告诉雄虫这件事,并寻求雄主的帮助,那一定是因为他认定了说出来后,自己的处境反而会更加糟糕。 席勒作为非本土雄虫,原本就没打算三妻四妾。 甚至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将克莱因少将,作为雌君迎娶进门。 “克莱因,你该更信任我一点的。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难受。” 一家人吗? 克莱因瞳孔地震。 这位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少将,脑子宕机三秒钟,而后再次捋清自己目前在雄虫心中的定位: 可以一起生活,但没有爱。 虽然没有爱,但愿意收容自己。 见雄虫情绪还算平和,克莱因悄悄松了一口气。 然而再平易近人的雄虫,面对犯错的雌虫,再如何宽容,也是有限度的。雌侍手册里有规定,雌侍对雄主的隐瞒是大忌,是需要受到严厉惩罚的。 现在雄主质问自己的隐瞒,即使不下死手,一顿较轻的鞭打和罚跪是免不了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请您责罚。” 克莱因说完直接翻身下床,“砰”的一声双膝跪地。 预判到克莱因要有大动作,但没料到少将会一言不合直接下跪,席勒一时间甚至没能拉住。 “呃……你那个,”第一次被雌虫跪,还是一位少将级别的军雌,席勒罕见的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少将这是做什么?” 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后,席勒立刻侧过身,抓着克莱因的手臂,就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啧,刚刚跪地的声音听着都很痛。 没想到克莱因一动不动,只是一味的认错道歉,甚至主动求罚。 “真的很抱歉,是我不够信任您,都是我的错,为了帮助我改正错误,请您用鞭子教育我一顿,辛苦您了!” 克莱因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请罚,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声线却又冰冷得不行,听着实在别扭。 理论上来说,雌侍犯错请罚,不 5. 第一次羞涩的贴贴 [] “呜呜呜,你骗人,雌父不会不要莫扎特的,莫扎特会乖的呜呜呜……” 三岁的小雌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会的,雌父一定不会不要自己的! 莫扎特反驳的话语,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一边却又忍不住害怕真的被雌父抛弃。 “可是你的雌父已经不要你了呢,这可怎么办呢?”贝克故作遗憾的摊了摊手,眼里的恶意却不加掩饰。 小虫崽怔愣在原地,眼泪流得更凶了。 “孤虫院是不许小雌虫掉眼泪的,赶紧把眼泪憋回去,丑死了!” 面对无助哭泣的小虫崽,贝克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嘴角,进一步威胁恐吓道: “不许哭了听到没有?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真的很不听话。你知道孤虫院都是怎么惩罚哭出声的小雌虫吗? 不仅会罚没有饭吃,还要被罚不许睡觉跪着过夜反省。不经允许发出声音的小雌虫,还会被狠狠扇耳光管教。” 小虫崽果然被吓得瑟瑟发抖。 贝克却尤觉不够。 成年的雌虫转了转眼眸,又是一计恶毒的念头涌上心间。 反正自己是收容所的管理员不是吗? 那么,适当的管教一下不听话的雌虫崽,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反正克莱因少将再也管不到了。能够借此机会,狠狠折腾他的虫崽,也是极划算的。 贝克笑了笑,毫无顾忌地对三岁的小雌虫崽下令: “看到角落里的钉板了吗?去,到那上面跪着认错去。 像你这么顽劣的雌虫崽,真的很有必要提前学习一下孤虫院的规矩。 跪钉板的时候记得自己扇耳光。什么时候不流眼泪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 贝克下的的命令真的很恶毒。 小虫崽嫩嫩的小脸蛋,哪里经得起反复击打呢? 被罚扇耳光的时候,必定会击打到泪腺,即使是成年的雌虫,就算坚忍如军雌,时间长了也会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何况是小雌虫崽? 扇耳光势必会流泪不止,眼泪不停耳光又不能停下,如此恶性循环,只会让眼泪流的更凶,永远没有停下的时候。 钉板的模样狰狞得可怕。 莫扎特已经被吓到魂不守舍了,小雌虫颤抖着嘴唇开口: “可,可是,雌父……” “就是因为你很不听话,不守规矩,你雌父才不要你的!”贝克不耐烦地打断他。 怕小虫崽太小不配合,等会儿膝盖疼了就不愿意继续跪着了,贝克想了想,换上了诱哄的语气: “你乖乖的去钉板上跪好自己扇耳光,明早才许起来。你雌父知道你听话地跪了一整个晚上,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不抛弃你了呢。” 被雌父抛弃的恐惧,远远战胜了可能带来的疼痛。 小虫崽握紧了拳头,抽抽搭搭的走向角落里的钉板。 唔,莫扎特会听话的,雌父不要抛弃莫扎特…… “咔哒。” 就在小虫崽红着眼睛,即将跪下去的前一秒,门被打开了。 “哟?怎么哭成这样?你们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呢,加我一个?” 进来的军雌,一脸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表情,看上去很像兴奋的变态。 —————— 克莱因早早就联系好自己的亲卫,请他在这段时间里,务必替自己照看好小虫崽。 未曾想,还是被别有用心的虫给钻了空子。 因此少将还不知道,自己护了多年的小虫崽,此时正在遭受些什么。 克莱因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 因为现在,他正和今天刚见面的雄主,躺在一个被窝里。 作为二婚的雌虫,由于被前任雄虫嫌弃,克莱因多年归来依然是个处。 战场上无所不能的少将,此时此刻,内心却有些忐忑。 黑暗里,克莱因清晰地听到了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理论上来说,雌侍伺候完雄虫,即使有幸被留宿了,也是不被允许睡在雄主床上的。 和雄虫睡在一个屋子里,雌侍正确的位置,往往是在床边的地上。这样才能保证不会睡得太死,方便随时服侍起夜的雄主。 但就在十分钟前: —— “这个月,就委屈少将晚上和我睡一起了。” 席勒给克莱因膝盖上了药,时间已经挺晚了,想到明天一大早还要去接小虫仔崽,他也不再扭捏,再次握着克莱因的手腕,直接把人带回到卧室床上。 克莱因正要开口说:这不合规矩。 结果雄虫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抢先一步开口: “少将,我知道雌虫有很多规定,雌侍更是要守许多规矩。 但是克莱因你听好了,我很讨厌那些无聊又死板的东西,你作为我的……雌虫,” 席乐说到这儿,稍微有些莫名的脸红,“……自然也不用遵守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明白了吗?” “……嗯。” “很好。那现在我们该闭上眼睛睡觉了,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去接小虫崽呢。” 听到小虫崽,克莱因内心微微发暖,整个人也都松弛了下来。 结果就在他闭上眼睛,打算强迫自己尽快入睡的时候,跨过自己胸膛的整只手臂,让克莱因从心暖变成了身烫。 “……雄,席勒?” “啊,抱歉,我睡相不好。半夜可能会把你踹下去,等下抑制环识别错误就不好了,这个月都抱着你睡保险一点。” 席勒觉得,这是目前为止,最省时便利的解决方案了。 原本经历过末世,席勒是无法在房间内有第二个人的情况下,安心沉睡过去的。 何况眼前这只军雌曾经的罪名,是被雄虫以“暴力对待雄主”为由告上法庭,可以说是凶名在外。 然而短时间的相处下来,席勒莫名的就是觉得,眼前的军雌让人很安心,比那些会说甜言蜜语的亚雌,要令他放心多了。 不过是个在对待雄虫的事上,木讷的小笨蛋罢了…… 席勒默默想着,彻底昏睡了过去。 克莱因却睡不着了。 他第一次几乎零距离的接触雄虫,和雄虫仅隔着薄薄的睡衣贴在一起,感受着雄虫温热的体温。 身为雌虫,原本就有服侍好雄主的义务。 更何况,枕边的这只雄虫,还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大善虫。 虽然雄虫刚成年,很多东西还不懂,自己作为他的雌侍,却不能装聋作哑。 虽然雄虫也已经明确表达过,不需要自己伺候。 但自己不能欺负他年纪小不懂事,就真的什么也不做,只一味享受雄虫的付出体谅。 由于没有实战经验,克莱因内心天虫交战很久,终于鼓足勇气,想要直接开口询问席勒,是否需要自己的服侍时,却发现正主早已沉睡过去。 英俊年轻的雄虫,睡在自己身旁,呼吸绵长,果真是对自己一点儿别的想法也没有。 克莱因一时之间,没由来的有些失落,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但连日来的精神高度紧绷,以及□□上的疲倦,很快,克莱因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 在他睡着后,某只雄虫嘴角不明显地勾了勾,这才彻底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怕小虫崽等久了,简单吃了个早餐,席勒和克莱因就直奔收容所去。 “克莱因,小虫崽平时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飞行器行驶的过程中,席勒甚至想要顺路买一点小礼物,做为第一次的见面礼。 克莱因急着见到小虫崽,听到雄虫的问话,却也认真低头想了想: “莫扎特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回答完席勒的问题后,克 6. 闹别扭 [] “来见小虫崽。” 席勒现在的表情很不好看,因此语气也有些生硬。 站在他身旁的克莱因保持着沉默,脸上看不出心情好坏。 半小时前,飞行器上: —— “三岁?!”席勒怀疑自己听错了,结果得到了克莱因肯定的答复。 席勒于是沉默了。 就算自己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也知道三岁的小崽崽,不宜离开自己的父母太久,只有和爸爸妈妈呆在一起,崽崽才能有足够的安全感。 换到虫族也一样。 三岁的小虫崽,一下子被迫和自己的雌父分开一整晚,都不知道该害怕成什么样子。 而克莱因明显很重视自己的小虫崽,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跟自己商量,只是顺着自己的话,第二天才来接小虫崽。 唯一的解释,就是克莱因不信任自己,认为和自己之间,没有什么商量的必要。 就连昨晚的抑制环也是如此! 克莱因宁愿硬扛痛苦,也不选择告诉自己,寻求自己的帮助。 虽然理智上,可以理解克莱因作为一个少将,而且是被迫成为了自己的雌侍,心理上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雄虫,有所警惕和不信任,也是人之常情。 但情感上,已经把少将列入一家人范围,且觉得自己明确向少将表达过这个意思了的席勒,还是难受了。 他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希望能为对方扛下所有,也希翼着对方至少能与他坦诚相见。 结果却三番两次栽跟头。 席勒委屈中带着挫败。 他很想问问克莱因,为什么不早点跟他说,小虫崽只有三岁,这样他肯定再晚都会同少将一起,连夜接回他的小虫崽的。 但话到嘴边,又被席勒咽了下去。 因为他感觉到了克莱因少将,瞬间又紧绷起来的情绪。 如果自己把话问出口了,一定会像昨天晚上一样,听在克莱因耳朵里,就是雄主对自己的质问和不满。 好不容易过了一晚上,稍微拉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席勒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问话而前功尽弃。 于是席勒继续沉默着。 然而雄虫的沉默,看在克莱因眼里,再次解读成了对自己的不满。 克莱因心情很糟糕。 因为马上就要去接小虫崽了,雄虫这个时候心情不好,不知道等下见面的时候会不会反悔? 雄主这么在意小虫崽的年龄,反复询问自己,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三岁左右的小崽子,但又不好和自己开口? 克莱因很想说些什么,来挽救雄虫的心情。 但很显然,除了带兵打仗外,面对雄虫的少将,一直都是不善言辞的。 因此克莱因也沉默了。 两只虫,一个怕开口让对方误会,一个担心说出的话,会让对方更生气。 到最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将飞行器开到了收容所前。 席勒生硬的说明来意。 雄虫的话,让克莱因再次将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席勒说的是“来见小虫崽”,只是见一见,话里话外并没有要带走小虫崽的意思。 克莱茵原本对外的形象,就是冷漠强大的虫族少将。 心里一紧张,表情看上去更加冷厉了。 于是短短几秒钟的照面,收容所的雌虫门卫们,很快就脑补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这只雄虫果然如传言所说:情绪阴晴不定。 现在脸色差,指不定是因为手边没有称手的鞭子,否则高低要狠抽雌虫一顿,发泄心中的郁气。 而克莱因少将,恐怕是惹得雄虫不快,昨晚刚被磋磨了一顿,今早又被逼着带雄主来见小虫崽,身上疼加心里难受,所以表情也难看的很。 嗐,少将的那小虫崽,听说才只有三岁呢。 少将为了能够在雄虫底下讨生活,不得不对自己的小崽子出手,啧,也是可怜虫。 于是一众雌虫们,对席勒愈加恭敬的同时,也朝一旁的面色冷峻的克莱因少将,投去了隐晦的目光。 克莱因:? 席勒:“怎么?我们不能来吗?还是需要办什么手续才能见自己的崽子?” 席勒原本就对虫族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规则很不满,看着门卫好像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怕自己接小崽子回家不顺利,于是装出了雄虫高高在上的腔调,想让这些人由于害怕雄虫生气,而同意放小虫崽回家。 门卫们果然变了脸色。 “不敢不敢,尊贵的阁下,您高贵的双脚随时都可以进出,您当然有资格随时面见自己的小虫崽。” 其实严格说来,克莱因的小虫崽还没办手续前,不能算作是席勒的小虫崽。 但为了哄雄虫高兴,牺牲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雌虫崽,又不是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听出门卫话下深意的席勒,脸色更差了。 不过眼下也不是朝门卫发难的时候。 没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克莱因,脸色已经冷成什么样了吗? 少将一定很忧心自己的小虫崽,想到此,席勒不再耽搁: “带路吧,带我们去见小虫崽。” “是!您这边请,小心脚下!”雌虫们把腰弯的更低了。 一行虫在席勒无声的催促下,很快来到了莫扎特的房门前。 “咔哒。” 怕雄虫等的不耐烦,雌虫们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掏出钥匙开锁。 门打开后,两双眼睛齐刷刷侧过头来。 席勒觉得自己受到了亿点暴击! 三岁的小雌虫崽,眉眼之间简直跟克莱因少将,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加上婴儿肥,少去冷峻感。 克莱因少将小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席勒想。 看清楚雌父的脸后,莫扎特的眼睛越来越亮。 可爱的小虫崽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过来,像是顾忌着周围有别人,在克莱因脚下停了下来:“雌父!雌父!” 小虫崽伸出了两只小短手,抬起小脸蛋笑得一本满足,想要雌父抱抱他。 想过了100种可能。 独独遗漏了这一种。 爱屋及乌,席勒单方面宣布: 克莱因的小虫崽,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小孩,没有之一! 他有点心疼这只懂事的小崽子了。 明明对雌父想念得紧,见面了却没有又哭又闹,而还克制着自己,没有直接扑到雌父怀里,生怕给自己的雌父惹麻烦。 席勒又看了看克莱因。 少将的眼里满是温情,却并没有开口说话,想来是自己还没有表示,克莱因作为雌侍也不好先开口。 已经有点理解虫族脑回路的席勒,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在众虫惊诧的目光中,直接一把捞起小虫崽抱在怀里。 “啊!雌父!”一脸懵逼的莫扎特在一声惊呼后,转头看向克莱因。 在席勒的手伸向莫扎特的时候,诺斯原本是要动手的,但在少将的眼神示意下停了下来。 小虫崽呆在雄虫怀里,虽然圆乎乎的小脑袋,一直朝雌父的方向伸,但表情上却没有任何忍耐的意思,看来少将的新雄主,并没有暗下什么黑手。 “莫扎特。”席勒说:“你叫莫扎特对吗?” 抱着自己的叔叔说话,雌父教过自己要做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因此莫扎特清脆的回答:“哥哥好!我叫莫扎特!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虫崽天真的话,可把一众雌虫吓得不轻。 三岁的小虫崽,不像四岁的小虫崽。 三岁的小幼崽子,还不能很好的区分雄虫和雌虫的区别。 只有到他们四岁,可以区分了清楚,才能把他们送到幼稚园上学,以免出门在外,一不小心冒犯了尊贵的雄虫。 席勒却笑了笑,换了个让小虫崽更舒服的姿势抱他:< 7. 不怀好意 [] 贝克堵在门口,不怀好意的说完后,全场静默了三秒。 ——完蛋了! ——克莱因少将要吃苦头了! 雌虫们心想。 在场的雌虫们,除了克莱因以外,全都不约而同,小心翼翼地看向席勒,生怕这只雄虫突然暴怒。 克莱因则是垂下眼眸,并没有去反驳贝克的话,只是搂紧了怀中的小雌虫崽,沉默了下来。 ——毕竟门口的这只雌虫,有一点说对了,雄主娶自己做雌侍,确实反而要倒贴星币养自己。 一旁的诺斯,则是愤怒地握紧了双拳: 又是这只该死的雌虫! 昨天晚上,要是自己再稍稍晚一步,少将的小雌虫崽,就要被他逼着去跪钉板了! 现在他又过来说这样的话,明显就是要挑拨少将和雄虫的关系,诺斯哪里能忍? 然而克莱因不发话,诺斯也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反倒给少将惹得一身骚,引来雄虫的不满。 于是,这只愤怒的雌虫,也只能咬牙握着拳头,在一旁干着急,视线还频频望去席勒那里,想着等下雄虫一愤怒,要当场抽少将鞭子的时候,自己也能帮忙用身体挡几鞭。 反观席勒这边,他的第一反应是: 啧,又来了。 他家的老婆怎么能那么优秀?走到哪里,都能引来这些魑魅魍魉的羡慕嫉妒恨。 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雌虫,究竟是盼了多久,才能盼到一个克莱因好不容易落魄的时候,才敢落井下石狠狠踩上一脚的? 席勒看了眼克莱因,在场的雌虫们,尤其是克莱因的亲卫诺斯,全部身体紧绷,认为这是雄虫要开始问责少将的信号。 实际上,席勒只是在好奇,克莱因会怎么反驳对方? 结果却看到了一言不发的少将,以及趴在少将怀里,瑟瑟发抖的小虫崽。 看到这样子,席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到克莱因什么都想自己扛的性子,痛了苦了也不愿意主动说出来,席勒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莫扎特,莫扎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雄父带你回家,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在一众雌虫惊恐的目光下,席勒走到克莱因身边,轻轻摸了摸小雌虫崽的脑袋。 此话一出,离他们最近的诺斯,原本都已经摆出防御的姿态了,闻言却是神色复杂,满脸的不可置信。 贝克愣在门口,脸上原本嘲讽的表情,因为扭曲而变得有些滑稽。 其余的雌虫们也瞠目结舌。 克莱因看了看自己的新雄主,眼神里是少有的迷茫。 席勒余光瞧见了,有些心软,也有些心疼,他正要开口对克莱因说点什么,一直趴在克莱因怀里的小雌虫崽,却突然出声了: “呜……呜呜,不要,不要雄父呜呜……不要新雄父……” 小雌虫崽的话,再次扔下了一颗惊天大雷。 ——完蛋了! ——这只雌虫崽要被打死了! 雌虫们大气都不敢出。 别说在场其他的雌虫,就连克莱因自己,也都立马变了脸色: “雄主,莫扎特他昨晚一夜没睡,脑子糊涂了,说的都是胡话,等回去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生怕席勒发怒,克莱因连忙说道。看向雄虫的眼神里,也包含了几分祈求的意味。 莫扎特听到雌父说话,也跟着抬起头,憋得眼眶红红,硬忍着没有流出眼泪。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门口的贝,见机又开始煽风点火了: “尊贵的雄虫阁下,您听听这只雌虫崽说的话,枉费您一片好心要收留他,他却如此不懂感恩,口出狂言,简直就是把您的面子放在脚下踩!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虫崽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还不都是他雌父的言传身教? 有些雌虫表面上看着恭敬,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诽谤自己的新雄主……” 听着贝克的话,诺斯气得青筋暴起,恨不得打他一顿。 克莱因则是紧紧盯着自己的雄主,刚刚开口说完那句话后,他再次沉默了下来,抿着嘴唇又不说话了。 席勒心里暗叹: 只懂带兵打仗的傻子!被误会了都不知道为自己开脱的。 幸好遇到了自己,哼。 克莱因:? “……席勒阁下,我建议您马上把雌虫崽子交给我来管教,保准还您一只讲礼貌,懂规矩的虫崽,省得日后被他雌父教得越来越不像话,像今日这样冒犯你。您意下如……” 贝克还在喋喋不休,其余的雌虫们都屏息凝气,默默在心里为少将点灯。 席勒在克莱因有些惊讶的眼神中,对他笑了笑,轻轻地抱起小雌虫崽,温柔地诱哄道: “我们莫扎特是最勇敢,最有礼貌的小虫崽,难道你不想和雌父一起回家吗?回家以后,天天都可以见到雌父,可以和雌父一起玩耍哦?” 莫扎特呆呆地看了看席勒:他好温柔,感觉和以前的那个雄父……好不一样哦! “怎么样?跟雌父一起回家吃饭饭?” 席勒还在耐心地哄着小崽子,在场的雌虫们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温柔对待小雌虫崽的雄虫!何况雌虫崽子不是雄虫亲生的,刚刚还那样出言冒犯雄虫! 诺斯倒吸一口冷气,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门口的贝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话说到一半直接断在空气中。 “……回去吗?有好吃的哦!你想吃什么?” 看着一脸温和的席勒,莫扎特没那么害怕了:“……嗯,回,回去!和雌父一起,莫扎特不挑食的!” 席勒笑了笑,对小雌虫崽的怜惜,又多了几分:还是个孩子呢,活泼点才好,怎么这么听话。 “走吧,克莱因。手续都办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席勒说完,抱着小雌虫,带头走了出去。 “等,等一下,雄虫阁下……”贝克不死心地追上去,要去拦席勒,却被克莱因不动声色挡住了。 少将不再收敛性子,一个冷眸扫过去,属于S级雌虫独有的威压,让贝克直接顿了顿脚步。 “对了,刚才忘记说了。” 席勒主动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贝克,一字一顿非常清晰地说: “这位先生,你刚刚出言冒犯我的虫崽,四舍五入也就是在辱骂我。 作为帝国尊贵的雄虫,等下上了飞行器,我会立刻向虫安局告发你的出言不逊,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等着接罚单进拘留所吧! 还有,少将是我的雌虫,我自然愿意养着他。反倒是像你这样的,倒贴都没有雄虫愿意要吧?” 席勒说完,抱着虫崽,领着克莱因,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贝克一虫,在原地面色红白交加,表情惊恐交加: ——怎么回事?! 8. 霸气护妻 [] 克莱因内心崩溃,如遭雷击。 但是军雌永不服输! “可以的雄主,没问题雄主!” 席勒觉得克莱因的话,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但既然少将对午饭没有异议,他也就没有细想,很快挑选好食材后,又朝着零食区走去。 克莱因心下了然,只当是自己雄主嘴馋了,想吃零食了。 席勒:? 莫扎特被自称是自己新雄父的席勒抱在怀里,内心纠结又忐忑。 对这位温柔的新雄父,忍不住有些好奇。 于是他自认为十分隐晦的,偷偷瞄了席勒一眼又一眼,像小猫咪一样。 席勒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装作不知道。 只是在路过花花绿绿的零食区时,开口问道:“莫扎特喜欢什么呢?雄父可以给你买点小零食,带回家吃哦。” 莫扎特从小就没吃过什么零食,这些看上去五颜六色,香喷喷的食物,他只见过原来家里的小雄虫崽吃过。 雌父也曾经教育过他,这些都是给小雄虫崽吃的,小雌虫崽是不能吃的。 莫扎特也没有闹着想要。 但如今再次见到了,还被席勒主动问起了,莫扎特忍不住就特别想要。 他偷瞄了一眼雌父,却看见克莱因皱着眉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于是立刻嫣嫣地垂下小脑袋,言不由衷地说道:“……不用了,莫扎特不爱吃零食,小雄子才喜欢吃零食。” 小虫崽说完,还咽了咽口水。 看到这张神似克莱因的小脸委屈巴巴,眼神分明很想吃零食,嘴上却乖乖说不用,席勒哪里还能忍? 他对小虫崽的心疼,又上了一个台阶,直接大手一挥,把琳琅满目的零食,堆满了大半个推车: “那我们就都买一些吧。雄父也喜欢吃零食,但雄父吃不完,可以拜托莫扎特回去后,帮雄父吃掉一些吗?” 这话一听就是哄小孩的,小虫崽自然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克莱因看着一脸高兴的莫扎特,内心有些担忧,嘴上毫不留情地打断: “雄主,这些零食都是专门给雄虫吃的,雌虫幼崽没必要吃这些,您不用惯着莫扎特。” 席勒只当少将铁血手腕,对待虫崽也一样严格。 于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的克莱因,别太严肃,小孩子适当吃点零食没事的。” 克莱因没再说什么,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一件十分难以启齿的事。 席勒:“克莱因,你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克莱因:“……没有,雄主。” 席勒:“叫我席勒就行。” 克莱因:“是,席勒。” 席勒无奈。 “克莱因,你看上去有烦心事。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听到席勒的话,克莱因一怔。 自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却被雄主一眼看出,究竟是自己被迫从军队离开后过于懈怠,还是…… 不等克莱因想明白,席勒又说: “算了,有缺什么再来买就是,时间不早了,现在回家才能赶得上午餐呀。 走吧,克莱因,咱们结账去!” 没想到席勒的话,让克莱因的脸色更差了。 席勒已经抱着小虫崽,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 克莱因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后,像是下定决心般,伸手拉住了席勒的手臂。 席勒:“嗯?克莱因?” 克莱因:“雄主,我……” “天哪!家人们,我们遇到真人克莱因少将了!” 长条形的悬浮直播球,几乎要怼到克莱因脸上去。 S级雌虫出色的反应能力,让克莱因差点要反射性的抓住球扔出去,又在一秒钟看清来物后,及时收回了手。 “少将也需要亲自逛商场的吗?” 来者是一位名叫艾拉的亚雌,同样也是一位百万主播up主。 这个亚雌非常年轻,也非常漂亮,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兴奋。 克莱因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亚雌看上去也并不在乎,反而冲着一旁的席勒,热情地问候道: “阁下您好!您就是克莱因少将的雄主吧?我叫艾拉,是一名亚雌。 我的粉丝们看到阁下都很兴奋,您可以对着直播球,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席勒对艾拉的第一观感并不好。 刚才直播球,差点怼到克莱因脸上去,虽然少将没说什么,席勒心里却是颇有微词。 但顾念着克莱因少将是公众人物,怕给少将带来负面影响,于是在直播间前,席勒忍着没 9. 初步表明心意 [] 席勒说完,不顾直播球上已经炸开的弹幕,直接拉走了克莱因,转身结账离开。 上飞行器的时候,席勒突然想起点什么,问道:“克莱因,你之前是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克莱因张了张嘴,难得地涨红了耳根。 席勒看了觉得新奇,内心更加好奇了。 空气中安静了数秒,克莱因这才像下定决心一般,硬着头皮开口: “雄主,我……如果您能允许我出去工作的话,我会努力为您赚更多的钱。” 不会像现在这样,吃白饭的。 后面这句话太过难堪,半生要强的少将说不出口。 克莱因说完,像在等待判决一样,安静地等待雄虫的回答。 席勒不解:“我没有不许你出去工作……不是,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你不是军队的少将吗?难道我不允许你出去工作,军部也没有意见吗?” 克莱因一顿,脸上的表情更加难堪了。 他不知道席勒是真不懂,还是故意逗自己,但还是选择认真回答雄虫的问话: “我已经被军部停职了……即使没有被停职,雌侍是雄主的所有物,没有雄主签的同意书,也是不可以擅自出门工作的。” 哪怕早就知道虫族雄尊雌卑,很多规矩都十分奇葩,席勒闻言还是十分吃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即便是强大如少将,在嫁给雄虫做了雌侍以后,也会被拘束在屋里,限制人生自由,任由雄主拿捏。 席勒:“……那你指的出去工作是?” 克莱因:“我的少将肩章已经被摘,但若您同意的话,也还是可以继续去军部打杂。” 克莱因回答得一本正经。 席勒听完更加心酸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堂堂一个少将,帝国的英雄,现在憋屈得只能去打杂。 “听我说,克莱因。” 席勒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克莱因的眼睛说: “你在我心中……” 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有些肉麻,被克莱因紧紧盯着看,席勒难得的有些心跳加速。 他定了定神,再次开口: “……一直都是一位厉害的少将,是帝国的英雄。” 这句话说出口后,接下来的话也就顺了: “……作为你的家人,我支持你的一切确定。无论你要不要出去工作,我都是绝对赞成的。 如果你愿意去工作,我马上给你签同意书。但如果你不愿意工作,或者想要先休息一段时间,也没有关系。 克莱因,我们既然在一起了,我会把你当做我的家人来对待。” 席勒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您之前是少将,就算现在不是了,和我说话也不需要一直小心翼翼的。” 即使雄虫可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但听到这些话,克莱因还是挺感动的。毕竟雄虫一向高高在上,哪里可能说出这些体恤的话? 不过少将还是沉默了: “可是雄主,你也没工作,我不出去工作的话,我们……” 一起喝西北风吗? 少将难得含蓄。 听懂克莱因言下之意的席勒,一时间也沉默了。 不是的,少将你听我说! 我之前有想出门工作的,但他们都不要雄虫,于是我只好选择开直播赚钱,我真的有努力在播的,虽然几天过去现在还没能赚到一分钱,但现在不赚钱,不代表以后赚不到…… 这话听上去,实在很像渣男画大饼,席勒他只能硬着头皮道: “……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席勒此话一出,少将他……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慈爱了。 不是,克莱因少将,即使你的眼神已经很收敛了,但我还是能看出来,你那仿佛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喂! --- 常言道:再厉害的人,也会有他不擅长的领域。 这话放到虫族也一样。 回到家后,克拉因少将面对着食材,如邻大敌。 他被降为雌侍,通讯器和光脑已经被收走。此时甚至无法上网搜一搜,雄主说的那些“龙井翡翠”什么的,究竟是啥。 毕竟这些一耳朵听不出是啥的菜名,属于古华夏国独有的传统菜单。 虫族少将不知道是啥,也很正常。 例如第一次吃鱼香肉丝,你是不是也会很怀疑: 为啥会有茄子,鱼呢? 但雄虫指明了要吃这几道菜,克莱因正要硬着头皮问清楚,席勒先开口了: “克莱因,你先带莫扎特回你房间梳洗一下,完了差不多就可以下来吃午饭了。” 克莱因有些犹豫。 因为做饭是需要时间的,并不是喊一声:我要吃饭,十分钟内就能有饭吃的。 但雄虫通常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即使缺乏这方面的常识,对做饭的时间没有一点概念,也不是没有可能。 席勒:? “雄主,”克莱因斟酌了下措辞,“做饭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现在就得开始弄了,否则会赶不上您的午饭。” 席勒:“没事,你先带小虫崽适应一下新环境。有忌口的吗?今天中午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克莱因……克莱因反应过来席勒要做什么后,已经数不清,是今天的第几次惊诧了: “雄主!怎么能让您进厨房呢?” “这不合规矩。”席勒接上了克莱因的话,然后看到了少将一言难尽的脸。 “克莱因,在你没有进门之前,我一直都是自己做饭的。就算不合规矩,也没办法了。话又说回来,你不好奇那些龙井翡翠什么的,究竟是啥吗?” 克莱因一顿。 “行了,你俩上去玩吧。差不多半小时后就能吃饭。”席勒直接下了逐客令,然后转头关上了厨房门。 克莱因抱着小虫崽,晕晕乎乎的上了楼。 他怀疑自己嫁了个假雄虫。 不但从进门开始,从未打罚过自己,还主动要求摘下自己的抑制环,和自己一起出门接小虫崽,刚才在商场还帮自己怼路人,现在还主动要求做饭给自己吃。 这些真的都真实存在吗? 难道自己被打击久了,脑子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少将第一次对自己清醒的头脑,产生了一秒钟的怀疑。 回到房间的时候,克莱因看到了昨夜和雄主一起睡的那张大床,不自在的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 席勒有木系异能加持,很快做好了饭菜。 此时,克莱因还没带小崽子下楼。 席勒于是上楼去叫人,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需要帮忙的。 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少将压低声音,和小崽子说着什么。 “……等下吃饭的时候,不许吃太多。你新雄父有把食物拿给你,你才可以吃。雄父没拿给你,你再饿都不许主动去拿,听明白了吗?” “……对,以后每餐都是如此。不过今天应该是雄主心血来潮,今后都会是雌父做饭,但雌父做的饭是给雄主吃的。” “你要乖乖听话,觉得饿就稍微忍一下,雄父同意给你食物,你 10. 直播打脸 [] “莫扎特,你怎么了?” 席勒也发现了小虫崽的不对劲,连忙用小碟子,接在崽崽的下巴处: “吐出来。” 没想到,小崽子却慌忙地摇摇头,整个身子往后躲。 然后三下五除二,像小仓鼠一样飞快咀嚼了好几下,“咕噜”一声咽下食物: “呜……太,太好粗惹……咬,咬到舌头呜……” 小虫崽一边还含着眼泪,一边眼巴巴地盯着碗里的食物,实在是令席勒哭笑不得: “慢点吃,这些都是莫扎特的,不够雄父再去煮哈。” “嗯嗯!”莫扎特用力地点点头,然后一头扎进碗里,挥舞着小勺子,开始埋头苦干。 挖了几口后,突然记起了自己的雌父,还抽空抬头,招呼克莱因一起吃: “雌父!好好粗啊!雌父也粗!” 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话,含糊不清的语调,完全忘记了雌父之前的叮嘱。 克莱因有些无语。 刚咽下嘴里的虾仁,碗里突然又多出了一勺龙井虾仁。 雌虫看向自己的雄主。 席勒对他笑了笑,又舀了一勺宫保鸡丁,送进克莱因的盘子里: “我看少将挺喜欢龙井虾仁的,这道宫保鸡丁你也尝尝看,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做。” 克莱因难得有些局促。 但是因为这三菜一汤,实在是太好吃了。 别说小虫崽从未见过,克莱因也从来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因此,这位一向禁欲隐忍的少将,看了一眼自己那没出息的崽子,也跟着投入了干饭虫的行列。 这顿午饭,最后自然是以“饭菜全光,一粒米饭都剩不下”收场。 洗碗有高科技代替。 席勒把午休时间,留给了少将父子俩,没有打扰他们的悄悄话。 自己则趁着这个时间,回到房间,开直播赚老婆本。 【叮咚——】 【直播间:一生一世一双虫正在直播中】 【提醒您及时上线观看直播哟】 雷安刚吃完午饭,光脑就提示他,关注的主播上线了。 他感到有些诧异。 因为这个直播间,连播几天下来,通常都是晚上睡觉前开播的。 虽然下午还要上班,但雷安还是决定放弃午休时间,打开直播间看看。 “欢迎来到一生一世一双虫直播间。” “中午临时决定加播,观看人数不多,结束后我会随机挑选几名幸运观众,每虫赠送一张剪纸。” “现在给大家剪个「龙凤呈祥」。” 简单说完开场白后,席勒拿起了一张红纸和一把手工剪刀,开始“咔擦咔擦”一顿乱剪。 至少在随机进入直播间的观众看来,席勒就是随便拿了张红纸,胡乱用剪刀瞎几把乱剪一通。 【主播这是在剪纸泄愤嘛?】 【看不懂】 【看不懂+1】 【手还挺好看的,主播怎么不露脸?】 【一生一世一双虫,嗯,想得挺美,主播你该不会还单身吧?】 【这种直播真是活久见,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还不如小虫崽做手工活呢】 又来了。 雷安扶额,而后又有些暗搓搓的兴奋。 每次席勒直播,都有路人随便点进直播间,惯例会输出一波似曾相识的嘲讽,然后随着主播的直播进行,再现场打脸一番。 每一场直播都是如此,从无例外。 唯一的区别就是,席勒直播间的粉丝数,随着每一张剪纸的完成,无一例外,也都会蹭蹭蹭往上涨。 如果星网直播的后台工作人员有留意,就会发现,这个新人主播,没有擦边,没有抽奖,没有露脸,粉丝转化率却高到离谱,直逼元老级主播。 【233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 【我就笑笑不说话,坐等前面各位被打脸】 【新人大佬恐怖如斯,一刀下去分分钟教你做虫,啧啧啧星际爽文都不敢这么写】 【看来有内幕,兄弟们透个底呗,主播是在表演什么特殊的才艺吗?】 【你安静往下看就知道了】 【呵,我就静静看你们吹,看主播最后要怎么收场】 【有些虫现在蹦哒得越高,等下脸不要越痛哦】 - 莫兰迪是帝国第一学院,古历史系的教授,主要负责难度系数最高的: ——古华夏国的文明修复。 有研究推测,现在虫族所在的这颗中央星,在远古时期,是一颗蓝白相间的大水球,也被称作地球。 而根据仅存的史料记载,地球上唯一一支历史悠久,且文明从未间断过的国家,就只有古华夏国。 文明能够经久不衰,这说明古华夏国的人类,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了精神力发展的精髓,这些精髓说不定就是帮助军雌们,解决精神力暴动的关键。 因此,只有尽可能地追溯,古华夏国文明,才能真正了解虫族所在的星系,带领虫族文明走向辉煌。 然而,即使能够明白,古华夏国文明很重要,真正做起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虫族文明正式开启之前,地球上曾经历过末世。 末世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地球上寸草不生,文明几乎尽数毁去。 现在,时隔数万年,别说是修复当年的华夏国文明了,就连仅存的珍贵文字、图片资料,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都很难破解其含义。 帝国第一学院里聚集的历史系教授们,随便拎一个出去,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这些大佬们,以莫兰迪为中心,花费了数十年的心血,总算能够破解出古华夏文明的一角。 但,这是远远不够的。 华夏文明之浩瀚,莫兰迪越是深入研究,就越是为之痴迷。 莫教授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解开古华夏文明的神秘面纱,窥得它的全貌。 前些天,莫兰迪正忙得焦头烂额,他的小孙崽莫尔,却非缠着他去看一个什么新人主播剪纸。 “雌祖父,您去看一眼吧,就一眼!剪纸的手艺真的很绝,听说是古华夏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您一定会喜欢的!” 莫兰迪年纪大了,向来疼这个小孙崽,被闹得没办法,随口敷衍会去看,转头又继续忙自己的事。 现在的年轻虫,啧,为了博眼球,直播的时候真是啥都敢说。 还非物质文化遗产呢! 呵,这雌虫要真有那个能耐,帝国早就像对待雄虫一样,无条件供着他了,还用得着为了赚钱,天天直播求打赏? 莫教授听完,很不当一回事。 结果今天午饭后,莫兰迪刚回到办公室,正打算继续研究华夏国文明,他的小孙崽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雌祖父!快!那个剪纸的主播开播了!我链接发给你,你直接点进去就能看了!” 莫兰迪无奈,心想这事是过不去了,算了算了,自己就去看一眼,也好叫莫尔死了这条心。 于是,莫教授打开直播间链接时,正好切入了席勒正拿着剪刀,飞快“咔擦咔擦”,看着就像一通乱剪的时候。 莫教授再次摇了摇头: 瞎胡闹 11. 直播间炸了 [] 这头,席勒又低头开始“咔擦咔擦”了。 否则看到清一色整齐的弹幕,一定会暗笑:哪里来的雄主,和雌君一生一世一双虫还差不多。 “这是「猴子捞月」, 这张叫「孔雀开屏」, 「玉兔迎春」也完成了,展开给大家看看。” 席勒估摸着小虫崽,可能会喜欢的小动物图案,一口气剪了好几个。 因为图案相比前面的「龙凤呈祥」简单,很快就剪完了。然而屏幕上的惊叹声,却丝毫不见减少: 【奈何我没有文化一句wc行天下】 【主播主播看我,抽我抽我啊】 【前面的找抽是吧,主播不要便宜了他,主播请便宜我吧啊啊啊】 【我是你的老粉啊!还祝你和雄主一生一世一双虫呢!抽我抽我!】 【祝主播和雄主一生一世一双虫!抽我抽我!】 【祝主播和雄主一生一世一双虫!抽我抽我!】 【祝主播和雄主一生一世一双虫!抽我抽我!】 …… 弹幕又是一片哭天喊地,求送剪纸。 之前还群嘲【一生一世一双虫】直播间的主播,妄念独占自己的雄主,一到抽奖送剪纸环节,直接齐刷刷改嘴祝好。 席勒看见了弹幕的内容,脸上忍俊不禁: “刚刚剪的这几张小动物,是我随手剪来哄小虫崽的。 送虫的剪纸哪里能随便剪剪,肯定要送个复杂点的图案,才有诚意啊。 这样吧,等下直播结束后,我后台抽两位幸运粉丝,明天晚上直播间,现场剪要送你俩的剪纸。 这样可以吧?” 【纸纸好可爱,伦家也想做小虫崽啦】 【前面的你家雄主知道你是这样的雌虫吗】 【说不准是亚雌呢?隔壁艾拉就是这种风格】 【不要在这提别的主播比较好吧?】 【笑发财了,是那个糖果齁咸的艾拉吗,天天装无辜可爱】 【我只问一句,我现在投胎还来得及吗?】 【主播的小雄崽好幸福,礼物都是独一份的】 【就我一只虫想做主播的雄主吗】 【可以可以,主播剪啥我都爱,请抽我吧抽我抽我抽我】 【有点好奇主播的小雄崽几岁了?】 见大家都把莫扎特,误认为是小雄虫,席勒并没有开口解释,在他心里,小雌虫崽和小雄虫崽没太大区别。 只要是克莱因少将的崽崽,就一定是最可爱的! 席勒在心里偷偷补充到。 “三岁多了。” “谢谢大家喜欢看我剪纸,各位不要在直播间拉踩别的主播哈。” “现在投胎可能有点晚了。” 席勒挑着回答了几个问题,因为聊到了小虫崽,席勒顺便开口问了句: “大家知不知道一个家庭里,雌侍要如何转雌君?” 席勒问完这个问题后,弹幕上安静了一秒钟,就连刚挂了电话的莫兰迪教授,闻言都微微吃惊。 很快,就有弹幕露出了试探的小jiojio: 【嘶,这个问题有点敏感】 【嗯,主播是真不知道吗还是】 【我就静静吃瓜】 【这个事很难评,嗯冒昧问一句,主播是……雌侍?】 【可是雌侍不像雌君,没有工作直播娱乐的权利啊!】 【但你看主播每天都撒狗粮,有没有可能是特别独宠的那种雌侍呢?】 【如果雄主愿意签同意书,雌侍也可以工作直播娱乐的啊】 【你看看有雄虫会签这玩意儿吗】 【怎么不会,雌侍出门工作还能给雄虫赚钱啊】 【赚钱养家不是雌君的工作吗?雌侍负责陪雄虫玩耍取乐啊】 【话说回来,主播究竟是雌侍还是雌君啊】 【我来认真回答主播,雌侍转雌君,严格上来说只需要雄主同意,现实操作起来,得分很多种情况处理。不清楚主播现在是什么情况,不好给意见】 【笑死,不是一向就一个解决方案吗:给雄主吹枕头风,干掉雌君,雌侍上位,解决了】 【我同意】 【我也同意】 【附议:此情况最常出现在亚雌身上,转头就能干掉身份是军雌的雌君】 【之前克莱因少将不就这个情况,明晃晃被他家雌侍背刺,就那群搞不清楚状况的雄虫,啧不说了】 【前面的是军雌吧?兄弟挺你】 【不说是对的,敢说雄虫坏话,你小心被封号】 【所以主播究竟是雌虫还是亚雌?】 席勒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个问题,弹幕上竟然会反应那么大。 他斟酌着开口: “嗯,我们家的情况是,雄主目前只有一个雌侍,还没有雌君,看雄主的样子,有打算将雌侍扶正,所以我提前想来了解一下,手续会不会很复杂。” 席勒刚说完,弹幕又安静了一秒。再出现的时候,原本紧张尖锐的弹幕,瞬间转了风格: 【都散了吧,兄弟们】 【这主播挺有故事的,就是容易醉】 【主播你还是干回你的老本行剪纸吧,你实在不太适合讲故事】 【有一说一,主播引流编故事的能力,是有那么一点荒唐哈】 【就我一只虫,觉得很甜吗?】 【hhh主播果然是单身虫石锤了】 【主播一生一世一双虫的人设,一直都没有崩过诶!继续保持哈】 【主播直播的连载故事听着还可以,下次啥时候直播,蹲一个后续】 【关注了,蹲后续+1】 【嗯,这怎么说呢,就甜,太甜了!哈哈哈来,兄弟干一个】 【别这样大家,也许雄虫刚成年,所以暂时还只有一个雌侍呢】 没有一只虫相信席勒说的话。 唯一一个道出一半真相的弹幕,也被淹没在众多“哈哈哈”里边。 即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屏幕那头的大家也万万猜不到,直播剪纸的主播,竟然会是一只雄虫。 担心再多说下去,可能会掉马。 眼看着午休的时间差不多了,莫扎特他们也该起来了,席勒留下一句话后,果断下播: “下次直播的时间,我会放在动态里。关注主播转发动态,可以参与抽奖送剪纸的活动。 这次的名额暂定2名,中奖后可以指定剪纸图案内容,下次直播现场剪纸送幸运粉丝,拜拜!” 说完直接切断直播,留下满屏的移动弹幕,和蹭蹭蹭还在往上涨的关注人数。 【居然可以指定内容,主播有点东西在里头啊】 【主播你先别走呀,不够看啊不够看】 【什么都能剪吗,可以剪一个等身高的雄主送给我吗】 【给大家讲个笑话,20万人次的直播量,抽2名幸运儿,十万分之一的中奖概率,我已经考虑好中奖后要指定的内容了】 【前面的你不是一只虫】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看主播直播,我也变得大胆了,主播都敢梦一生一世一双虫,我仿佛 12. 暧昧 [] “这些……都是可以吃的吗?” 小虫崽盯着桌上的餐盘,犹豫地问道。 桌上有两个盘子,一大一小。 零食拆开后,分装在两个盘子里,一个盘子里多一点,一个盘子里少一点。 小盘子被放到小虫崽面前。 虽说是小盘子,却也装了满满一大盘。 对于小虫崽来说,看上去就是很多很多,一点儿不比大盘子的份量少。 莫扎特之前的生活里,零食都是属于小雄虫的。他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十分羡慕小雄虫能有零食吃。 如今,席勒真的把漂亮的小零食,放在他面前,莫扎特虽然好想好想吃,却又不敢马上上手抓。 他左看一眼笑眯眯的雄父,右看一眼面无表情的雌父,听着雄父说:“这些都是莫扎特的”,又回想起雌父之前交代的:“不可以太贪心”,小小虫崽纠结得脑袋都大了。 席勒当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了眼,表情纠结的小虫崽,又看了看无表情的克莱因。 最后选择,趁少将不注意,直接塞了一块零嘴给他。 克莱因被喂投了零食,完美的淡漠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破裂。 他用眼神示意雄主:? 对面的莫扎特,似乎还没有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第一口零食,被雌父吃掉了! “雌……雌父,零食……” 小表情活灵活现,就像在看一个出轨的负心汉。 席乐被逗乐了: “看到没有,你雌父都吃了,你不吃的话,零食就会被你雌父和我,一、口、一、口、全部吃掉哦。” 席勒以为自己这么说,小虫崽会马上开始护食,大口大口吃掉餐盘上的零食。 没想到,小虫崽在愣了一瞬间后,只是点点头:“好,雌父吃,莫扎特可以不用吃的。” 这下,换成席勒和克莱因愣住了。 克莱因在桌底下握紧了拳头,眉目间却是褪去了全部的凌厉,军雌缓和了语气说道: “你雄父让你吃,你就吃。本来就只有小虫崽会喜欢吃零食。” 席勒也伸出手,轻轻撸了一把小虫崽的头发:“傻孩子,零食还很多呢,吃吧,不够还有。” 见到雌父没意见,莫扎特这才低头,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哇!原来零食是这个味道啊! 呜呜呜,甜甜的,好好吃啊! 就是跟雄父煮的饭比,还差了一点儿,但是自己从今天起,也是有吃过零食的小虫崽啦嘿嘿嘿…… 见小虫崽吃得欢,席勒把大一点的餐盘,往克莱因的方向推了推: “早上随便买的,也不知道哪个口味好吃,少将替我尝尝看?” 席勒说完,起身走向厨房:“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切点果盘。” “……不,雄主,还是请让我来吧!” “你坐着吃就可以了,你跟小孩一桌,别来厨房添乱。” 席勒头也不回,果断拒绝。 留下克莱因坐在原地,一边凌乱一边思考虫生: ……真的有谁家的雌侍,不但可以上桌吃饭,并且还是坐着等,被雄主投喂零食水果的吗? 少将浑浑噩噩,混到了晚饭结束,这一天下来,除了吃,几乎啥都没干。 这和克莱因想象中的:“雌侍的一天”,实在有些相差甚远。 晚餐席勒简单下了点面条,然而说是简单,汤头的美味,依旧让克莱因克制地包圆了大半锅。 至此,席乐对于克莱因的饭量,有了一个大致的体感。 果然军雌很能吃! 明天自己要多煮一点! “哎呀!瞧我这记性!”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席勒一拍后脑勺,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莫扎特和克莱因听到动静,一大一小两只虫,双双抬头看向席勒。 席勒却略带神秘地笑了笑:“先吃,等下吃完饭有惊喜。” 克莱因只当自己的雄主,刚成年不久,小孩子心□□玩闹。 莫扎特却被勾起了好奇心,大口大口的吞咽面条,想早点知道,雄父说的惊喜是什么? 结果,这头席勒把话说出口后,在上楼拿剪纸的时候,又有些懊恼自己的大言不惭了。 说是惊喜,但也不知道小崽子喜欢什么。 那几只小动物的剪纸,不过是自己顺手剪的,本来是想哄小崽子玩,但现在想一想,小雌虫崽会不会更喜欢洋娃娃,或者机甲玩具什么的。 刚刚自己上楼的时候,小崽子星星眼期待,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还有那张准备送给少将的剪纸,啧,冷静下来想一想,人家少将什么没收到过,会不会看不上啊…… 要不还是先不送了吧。 克莱因听到楼梯上的动静,抬头往上看。 结果却看到原本兴高采烈的雄虫,如今一脸垂头丧气。 上楼后发生什么了? 克莱因作为军雌的本性,让他选择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 眼见着自家雄主上楼梯时,三步跨做一步。下楼梯时,却把一步拖成了两步,肉眼可见地拒绝下楼。 “雄父!惊喜在哪呢?” 小虫崽可看不出,雄虫心情的低落。 发现席勒下来了,今天上午还害怕新雄父的莫扎特,经过了仅仅一天的相处,晚上的时候,已经能蹦蹦跳跳,主动跑向席勒了。 克莱因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雄虫心情低落,明显没有玩闹的兴致,克莱因担心,小虫崽会惹雄虫不快。 “哇!这是什么!好漂亮啊!” 和席勒想象的不一样。 小虫崽小心翼翼地捧着几张剪纸,轻轻放在桌子上铺开,生怕不小心弄坏了,脸上也是肉眼可见的喜欢。 看小虫崽是真喜欢,满脸兴致勃勃,席勒松了一口气,心底也升起了几分愉悦感。 “这是剪纸,这张是小猴子……” 看着雄主,正仔细的为莫扎特讲解,克莱因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和谐相处的画面,这是克莱因在今天之前,万万不敢想象的。 克莱因看着眼前的情景,竟突然有些心生向往。 “……克莱因?” “嗯?” 小虫崽刚得了一个新玩具,还是雄父亲手做的,开开心心自己玩去了。 席勒转头看向克莱因,看见了克莱因少将脸上的向往,只当是自己送了小虫崽礼物,却没送他,少将也想要却不好开口讲。 克莱因:? “克莱因,你的那张……在楼上,一起上楼看看吗?” 哪怕被嘲笑幼稚,也舍不得克莱因有一点儿不高兴,席勒于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邀请少将上楼。 克莱因闻言,稍微有些惊讶,这些明显是哄小虫崽的剪纸,原来自己也有份吗? 雄主他……也把自己当成小虫崽在哄? “好的,雄主。” 克莱因按耐下满心的复杂,以及那么一丢丢,不肯承认的好奇和心 13. 我看谁敢带走我老婆 [] 来者不善。 克莱因和席勒在一瞬间,同时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从狙击的目标角度,克莱因一秒内做出全局判断: 来的是正规军队,恐怕这阵仗,又是冲自己而来,枪口对准的是自己,雄主基本安全。 怕伤及小虫崽,他下意识地挡在莫扎特面前,做出一个挡护的姿势。 而席勒初来乍到,只觉得进来的军雌们,气势汹汹,一时无法判断对方的来意。 因此,在克莱因挡住小虫崽的同一时间,席勒也侧过身子,下意识的挡在了克莱因面前。 克莱因眼神微闪,诧异地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的雄主。 向来只有雌虫保护雄虫,雄虫心安理得接受保护。 自己的新任雄主,被十几把枪口对着,第一反应竟然是挡在自己身前? 别的雄虫不说尖叫大喊,不把自家的雌君、雌侍抓来挡在自己面前,都算难得一见,自己的雄主怎么就 ……这么特别呢? “你们要做什么?!”席勒沉着脸斥问。 为首的队长,亲眼看到眼前的这只雄虫,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克莱因身前时,脸色更差了。 看来今晚星网上的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雄虫是不是真的受到了威胁,才会不得不忍着害怕,在自家雌侍的授意下,向前一步做肉盾。 “阁下不必害怕,我们是奉命来保护您的。” 队长露出和善的笑容,尽力避免眼前的雄虫,受到更多的惊吓: “请阁下到这边来,您是帝国尊贵的雄虫,保护您是每一位雌虫的职责! 今天晚上我们来了,阁下从现在开始,再也不需要担心受怕了!” 队长说完后,背着席勒侧过脸,换了一副“清君侧”的表情,目露凶光地甩出一只黑色手铐: “拿下那只雌虫,铐上带走!” “我看谁敢!” 队长话音刚落,十几只军雌,把着激光枪,立刻对克莱因形成包围圈,就等领队的一个手势,就要原地围拢逮捕这只S级军雌。 枪口对着克莱因,就怕他做出什么,对雄虫不利的动作。 克莱因站在原地,保持着一手护着小虫崽的姿势,一动不动。 莫扎特已经快被吓哭了。 席勒先是大吼一声,震慑住逐渐围拢上来的军雌,而后才突然回味过来,领队的雌虫说的意思。 联想到虫族,对雄虫和雌虫的各种奇葩,以及不合理的规定。 席勒心下感到有些不妙。 发现自己大喝一声之后,周围一圈的军雌们,确实停下了向前的脚步,犹豫着停在原地,席勒心中又有点数了: ——以保护雄虫,以及雄虫的意愿为主,看着制服像正规军,不是入室抢劫的星盗反派就行。 “都退后,不许再向前一步,不然我要报警了!” 席勒再次试探道。 看着自己面前,分明已经被吓到六神无主,却又强装镇定的刚成年D级雄虫,克莱因有些心软。 虽然比这阵仗还大的场面,他已经都见过无数次了。 但这只刚成年的雄虫不一样。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事情还是因自己而起的,雄主心里一定害怕极了。 席勒:? “雄主,这些是警虫局的军雌,他们不会伤害您的。” 看着雄主不明真相,克莱因顶着一众军雌,快要吃了他的目光,和席勒解释道: “……他们估计是冲着我来的,原因我暂时还无从得知。 您帮我把小虫崽带到沙发那边好吗?让我来和这位队长交涉。” 席勒他……才不信克莱因的鬼话。 看着这架势,自己一旦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克莱因还没开□□涉,就得先被按倒在地。 “克莱因,你是我的雌虫,我才是这个家能做主的虫,要交涉也是我来,你做小孩那桌,别上前添乱!” 觉得自己被克莱因,当孩子哄的席勒,内心淡淡不爽,故意内涵克莱因。 克莱因闻言,只是有些无奈:雄主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为了避免孩子继续跳脚,克莱因说:“好的雄主,我知道了雄主,那就拜托您替我和对方交涉了。” 席勒他……听着更不得劲了! 听完雄虫和他的雌侍,全程对话的队长,一时间又不大确定了。 还没等他想清楚,眼前的雄虫目光不善地看向他: “请问这位队长,您深夜持枪包围我家,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吗?” 队长竟被一个D级雄虫的目光,压迫得一个哆嗦,小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阁,阁下,您……呃,您看过星网了吗?” 这感觉,就好比一个金刚大芭比,怒气冲冲地来到你面前,然后……跟你说,下手请轻点哦,人家怕痛痛。 席勒头爆青筋,耐心地追问: “什么星网?阁下您可以解释得更……嗯,直白通俗点吗?” 雄虫的语气温和得不真实,脸上甚至还挂着笑,但队长已经快要哭了: 都说克莱因少将的新任雄主,脾气阴晴不定,上一秒还笑着跟你客套,下一秒就要挥鞭相向。 看来这事是真的! 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大半夜的,还接到这种出勤命令…… 队长硬着头皮回答:“……就是您今天上午,呃被迫亲自去商场,以及……胁迫苦力……” 雄虫的气场太强大,队长越讲越小声。 在看到对方眉头逐渐紧皱后,队长心里一咯噔,选择直接快刀斩乱麻,后面的话像炮弹似的,飞快秃噜出嘴: “……就是这样事情在星网上越闹越大民众怀疑您受到了雌虫的胁迫于是上层紧急派我们前来嗯。” 一句话戛然而止,队长顶着压力一口气说完后,差点没喘上气来。 眼前军雌没说完的话,席勒却听明白了。 派他们前来……围剿胆大妄为的克莱因少将。 只因为少将……有“前科”。 席勒都快被气笑了。 这些军雌的来意,他是听明白了,但什么叫“被迫亲自去商场”? 还有“怀疑受到雌虫胁迫”? 这些字加在一起组成的意思,就像是个滑稽之谈,他怎么就听不明白了? “……您要不,亲自上星网看一眼?” 见雄虫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队长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席勒从午休下播后,就没再打开过通讯器,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都是和克莱因,以及小崽子一起度过的。 因此根本不知道,星网上因为他,已经掀起了一阵,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然而不看的时候一头雾水,看了后直接想徒手捏碎光屏。 仔细浏览完首页热搜后,席勒沉默了。 其中有一栋楼,盖得特别高,一楼献给星吧,二楼开始阐述正题。 这个二楼的贴子,正是整个事情的导火索。 --- “呵,这热度可是你们要送给我的。 给我等着,今晚谁都别想好过!” 艾拉说完,再次打开星博,并用通讯手环,发出了一条消息: 【在吗?我需要大量水军】 【在。数量,需求,条件,还有目标人物发给我】 对方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