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之君临天下》 【第一章】瘟疫横行,司马避世 公元182年,汉灵帝光和五年! 一场席卷天下的大疫骤然爆发,百姓十去其三,伤亡惨重。 时年三月,初春。 阳光被厚重的云层所遮挡,阴霾的天空一片昏暗,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漆黑的纱巾。 在荆州城外的官道之上早已是白骨丛生尸横遍野,随处可见早已死去多日的难民, 无数老鸹与山鹰成群结队疯狂啄食! 不消片刻功夫,一具具死尸便只剩下森森白骨。 人间已化为炼狱……! 不待行人靠近,随着树梢之上的哨鸟一声鸣叫,群鸟惊起,展翅高飞,远远地停留在枝头之上放声嘶鸣,紧紧盯着地上的尸体不愿离去。 天空闷雷阵阵,好似高居九重天的神灵也不愿见此惨状,放声怒吼。 曾经人来人往的荆州官道,此时再无喧嚣,一片枯寂。 荆棘之中,一只满嘴沾满鲜血的红狐狸趴在地上,双目警惕地盯着前方,如临大敌。 顺着它的目光望去,那里正有一中年男子携三孩童驻足于道路之上。 孩童最大者十之五六,其余二人十一二三。 “老师!” 良久,三人中年长之人对身旁的中年男子轻声呼唤。 男子从悲悯中回过神来,目光看向三个弟子。 只见三人脸色苍白,双腿微微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吓住了! 其中方才开口之人深吸一口气,借此让自己镇定下来,看向中年男子轻声道:“老师,这、真的是我们大汉吗?” 男子一声长叹,目光一一扫过三个弟子。 道:“韬儿,你们三人自从拜我为师便一直居住在为师庄园,常年不曾在世间行走,不解生民疾苦这很正常,而你们现在所看到的,就是我大汉朝如今的现状,这才是真实的大汉王朝。” “如今皇帝昏庸,瘟疫横行,为师这次带你们出来,一来是让你们在世间历练一番,二来也是为了寻得一避世之所。”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继续赶路,” 男子言罢负手前行,三个弟子紧随其后,生怕落后一分。 此四人便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司马徽,以及大弟子石韬石广元,庞统庞士元,徐庶徐元直,当然,如今的他们还太小,还没有表字,也没有名声,还是孩童而已。 师徒四人一路向东,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最终在一三岔路口停留下来。 司马徽环顾左右,往前是破败不堪,高低不平的荆州官道,左边乃是一条羊肠小道,可供一骑行走,唯独右道不同寻常。 此路宽约三丈,面覆细沙,道路两侧每间隔五尺便种有一棵一丈来高的梓柏树。 这样的道路在汉朝时可谓是天下仅有,司马徽一时看得入神。 “师父,可是此间有何不妥之处?” 石广元作为大师兄,此时见司马徽定睛入神地看着一条路沉默不语,遂上前相问。 司马徽回过神来,微一笑道:“三年前为师前往扬州访友,曾路过这里的时候,当时狂风骤起,黑云压城,所以我记得十分清楚,当时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是你现在看看眼前这条道路,别说在这荆州,就是洛阳城的官道也没有这样的规模。” “在这天下纷扰,民不聊生的年景,又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才会花费无数的人力物力在这短短一两年内修建这样一条道路出来,而且还是通向深山老林之中。” 石广元闻言重新仔细地看了看,随即说道:“师父,会不会是有荆州大族为躲避乱世从而举家搬到了这深山老林之中?” 石广元说着指了指路上那些杂乱无章的车辙印说道:“师父您看,这路上留下的车辙印错综复杂,由此可见这里经常有马车出入。” 司马徽笑道:“呵呵,这一点为师也想过,不过却不可能,大族避世多则几年,少则数月,他们不会浪费这许多钱财来修一条这样的道路出来。” “还有,为师教导过你们,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你只顾看车辙却没有注意这路上的马蹄,你在仔细看看,这路上的马蹄每一个都有碗口那么大,是什么样的马匹才能留下这样大的马蹄,据我所知,天下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宝马神驹。” 石广元闻言再次仔细一瞧,果如司马徽所言,当即一脸羞愧地说道:“师父教训的是,徒儿大意了,往后定当铭记师父教诲。” “那师父,我们现在走哪条路?” 司马徽道:“就走右边这道,为师一生最喜猎奇,既然遇到新鲜之事,今日便去一探究竟。” 司马徽言罢,举足踏上了右边那条奢华大道,每走一步脚下便传来一声脆响宛如一段乐章。 然而在走过一段路程之后,他原本心中的好奇,已经被彻底扑灭,脚步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惶恐和心头的惴惴不安。 徐庶和庞统两人还在激烈地讨论路上的景色和这条道路的由来。 唯有石广元发现了司马徽的异状,上前小声询问道:“老师,是哪里不对吗?” 司马徽脚下不停,小声回道:“鸟鸣之声。” “鸟鸣之声?”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石广元百思不解。 正欲开口询问,司马徽见状解释道:“你注意听,通常山野之间鸟叫之声杂乱无章,而这山中之鸟的鸣叫之声却不然。” 经过司马徽这一提醒,石广元一番聆听下来,确实如此,这些鸟叫之声虽然看似杂乱,却暗藏规律,不仔细确实难以发现。 原本在他们刚刚起程之时,周围鸟叫之声便已开始,只是司马徽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山中野鸟而已。 然而在看到两旁的高山之中有鸟群被惊起后,由于他谨慎的性格,这才发现了这一异常。 此刻的石广元也是面露惧色,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老……老师……!” “我们莫不是闯进了军事禁地。” 想到此处,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误闯军事禁地,在这个时代可是要命的,万一被当成间者,随时都会被一刀砍了脑袋。 司马徽摇了摇头! “不像,如果真是某个军事禁地,那么在咱们刚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会被驱赶,或者抓捕。 但是现在,对方明明早就发现了咱们,却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咱们前行,从这一点来看,对方不像是军队。” “那……那难不成是土匪……?” 石广元的心中更慌了,如今这世道很多人都活不下去,去了山头打家劫舍。 “两位师弟,别玩了!” 石广元一声怒吼,双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长剑之上,剑未拔出却被司马徽一把拉住。 “别乱动,” “老师,我保护你,咱们退出去。” “唉……!” 司马徽见状,一声长叹! “把剑放下吧,继续往前走。” “老师,这……这是为何?” 石广元不解,明知前方是龙潭虎穴,老师为何还要往里闯。 见他如此模样,司马徽解释道:“对方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师徒四人,虽然我也不知对方为何不攻击我们,但是此时再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继续走吧。” 【第二章】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师徒四人压制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一路之上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走了一个时辰,脚下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沙石路。 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平坦,似石非石的坚硬路面。 几人心中除了震撼和不可思议,再也找不到更为贴切的形容词,他们何时见过这等道路? 就算是洛阳皇宫的路,也只是由一块一块的石板铺就,而眼前的道路却是一个整体找不到任何衔接的地方。 而在道路两旁那些三三两两,作农夫打扮的彪形大汉,更是让见多识广的司马徽双腿发软。 虽然这些人一身的麻衣素裹,有的在放牛,有的在唠嗑,有的则是在捡拾柴火。 但是那一双双冰冷的眼神,却在不停的扫视着他们。 衣服下那高高隆起的肌肉,以及身上那股肃杀之气,仿佛一头头洪荒猛兽一般,一旦发现异常,它们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敌人撕碎。 唧……! 唧……! 随着几声鸟鸣之声从山林之间传来,那些大汉瞬间收回目光,各自忙着手中的事情,不再搭理几人,仿佛没看见他们一般。 司马徽见状,咽喉滚动,心道,果然,这山中鸟鸣,便是这些人传递信息,发布命令的暗语,先前虽有猜测,但是真正见识到,却也无比震撼。 当下不再停留,招呼上身旁早已大汗淋漓的三个徒儿继续前行。 前方的山谷越来越狭窄,最窄处只有一两丈。 一左一右两座大山如天门耸立,左山的后面还有一座更大的山峰延伸到谷中,一眼望去,前方仿佛已经没有了去路,这里便是山谷的尽头。 然而脚下的大路却没有停止,延伸向谷里的更深处。 司马微不仅感叹道:“这可当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险关啊! 有此关在,任你千军万马也休想顺利通过。” 踏进关口,这里乔装打扮的彪形大汉更多了,随处可见。 叮……! 咚……! 阵阵琴声从谷内传出,琴声悠扬,婉转动听。 仿佛让人置身于安宁的山水之间,让人宁静。 “好曲子,好琴技!” 司马徽聆听片刻,被这优美的琴声所渲染,已经忘记了此时他们的处境,口中赞叹不已。 “如此曲子,如此琴技,这弹奏之人怕是已然达到大师级别,各位徒儿,此间必有大儒隐匿,快快随为师前去拜见一番。” 古时讲究个琴棋书画,君子六艺! 会这些技艺的无不是天下少有的读书之人。 而,能够将琴技钻研到如此境界的,必是当世大儒无疑。 司马徽一生喜好结交雅士,当下越走越快,身后的石韬三人都快有些跟不上了。! 几人穿过长达百米的谷口,眼前豁然开朗。 入眼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东西宽约五里,南北纵深不知多少。 前方百米之处,一左一右两株百年桃树正满树红花,一方数丈高的巨石上,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大字。 上书、《桃花源》 右手边一条台阶小路通向百米高的山腰之上。 那里有茅屋几间,此时正炊烟袅袅,而那琴声便是由此处传来。 司马微环顾四周,不禁感叹道:“这里当真是人间仙境啊。” 石韬三人也是连连点头,他们早已被此处的景色迷住了。 顺着石阶一路攀登,每个人的心里都如同朝圣一般! 然而,当他们来到茅屋外之时司马徽却傻眼了。 石韬三人更是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原本在他们心中的隐世大儒,拥有大师级琴技之人却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一身米黄色的素纱长裙,头上扎着名贵的发饰,举止优雅,动作流畅,仿佛天上的仙童一般。 而在那院中还有一、十三四岁的白袍少年正在舞剑。 其剑法之精妙,让见识过诸多名家剑术的司马微都要忍不住拍手称赞,叹为观止。 他本想上前搭话,却又不忍打断这抚琴舞剑的一对仙童,强压心中激动,就那样原地盘膝而坐,静静聆听,仔细观看……! “爷爷,来客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叫喊,将早已经听得入神的师徒四人惊醒。 原来此时的琴声已经停止,那抚琴的小女孩此时正欢快地朝屋内跑去,而那舞剑的少年正一手负剑,就在他们身前。 随着小女孩的喊声,屋内走出来一、五十多岁的青衣老者。 此人面色红润,头上虽已有白发,却精神抖擞。 司马微见到此人,急忙起身,隔的老远便躬身一拜,神色恭敬至极。 “晚辈司马微,字、德操,拜见先生! 晚辈不知先生在此清修,贸然闯入,望祈恕罪。” 在他看来,眼前之人能将一对孙儿调教得如此优秀,其不仅懂得琴技,更是精通剑法,必定是世间大儒无疑。 然而、待他话语落下,前方老者却有些愣神。 随即哈哈一笑! 道:“客人误会了,小老二虽然读过几天书。 但、如何担得起先生二字。 客人不必多礼,里面请!” 几人来到一凉亭,纷纷落座。 司马徽在打量着老者,而老者同样在打量着司马微。 石韬等小辈也在相互观望! “此地原本是小老儿一时之间心血来潮搭建的观景之所,有时候一年都不曾来过一次,甚是简陋,各位客人远道而来,想来是渴了,就请喝碗清水吧!” “不敢,在下贸然闯入贵地,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司马徽接过清水,走了这么远的路,此时早已经是又渴又累。 一碗水下肚,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力也恢复不少,随后对老者抱拳问道:“敢问老丈贵姓?” 老者闻言,目光看向北边方向,神态恭敬!面露追思之色! 缓缓说道:“小老二原本姓秦名政,只因当年巴郡板楯蛮反汉,小老二一双儿女,媳妇,皆死于战乱之中。 我携一对尚且年幼的孙儿逃难在外,在我爷孙三人快要饿死之际,幸得少爷相救。 蒙少爷不弃,赐我逸字,取名秦逸,少爷说,取了逸字,我们一家从此能过上安逸的生活。” 老者君逸说着,指了指已经跑去一边看书的女孩向司马微介绍道:“那是我孙女,年芳九岁,少爷赐名秦无忧。 因无忧酷爱学习,少爷教她琴棋书画,吟诗作对。 又指了指在和石韬几人小声交谈的少年,这是孙儿秦无伤,现年十四岁,无伤自幼喜欢舞枪弄剑,所以少爷传他武功兵法。” 说起孙儿,孙女,秦逸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经过少爷的悉心教导,孙儿武功日益增长,而兵法也不曾落下。 孙女无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采斐然。 司马徽打量着秦无忧和秦无伤,最终只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天才……!” 几人说话之际,院外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叮叮当当的响声。 司马微听此动静,便知道这是士兵身着铠甲,走路时与身体碰撞发出的响声。 而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来人必定是一员战场骁将。 果不其然! 片刻之后,门外一身高两米,身材魁梧,手提一杆墨龙神枪,浑身黑甲,一副将军打扮的大汉走了进来。 压迫感十足,那一身的杀气,仿佛让人置身在尸山血海之中。 而那身后跟着的十来个浑身黑甲,腰悬长剑,就连脸上都戴着与头盔连接在一起的镂空面具,浑身包裹在铁甲之内的士兵,同样是杀意凛然。 远远的便让人不敢直视……! 司马徽看着越走越近的几人,心中有些慌乱! 这样的骄兵悍将,比之朝廷最精锐的部队都不知要强上多少。 而能够驾驭这些骄兵悍将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带着徒儿贸然闯入此地,如果对方是为了他而来,那他师徒四人必定凶多吉少。 越想越感到害怕,一双拳头捏的发白,指甲都快要嵌入肉里都毫无感觉! 秦逸同样在看着来人,他有些不明白这人怎么会带兵来这里? 今日早晨,少爷说要闭关研究个什么东西,独自一人去了后山之中,他这才有空带着两个孙儿来这个已经一年多没有来过的茅屋看看。 如今少爷刚走,此人便披甲带兵,全副武装的来找他,这让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难道……难道是……! ……哗变……。 【第三章】少爷刘衍,仇天尺的回忆 他口中的少爷,名叫刘衍,原本是21世纪一家游戏公司的工程师,负责开发一款叫做《穿越三国》的大型手游。 就在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整个游戏系统却崩溃了,让他一年多的努力付之一炬。 刘衍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突发脑淤血去世。 醒来之后却发现穿越到了真实的东汉末年,成了一个17岁的孤儿。 而那已经崩溃的游戏系统却奇迹般地附着在他的脑海里! 当他尝试着开始游戏之后,一切都和他设定的《穿越三国》游戏系统一模一样。 而当他打开游戏新手礼包,他得到的,却不是游戏中设定好的新手奖励,而是需要花费积分才有机率召唤出来的文臣武将。 而刘衍得到的文臣有、杜如晦,房玄龄、狄仁杰、包拯、刘伯温。 武将、宇文成都,士兵、骁果军五万! 薛仁贵、士兵、无名十三,白袍军三万! 秦琼,士兵、玄甲军三万! 蓝玉,士兵、大明铁骑三万! 雨化田,士兵、锦衣卫三万! 特殊兵种,三千人! 然而,在这一连串的奖励之中,那个本就不稳定的游戏系统再次不堪重负,系统功能紊乱。 开始疯狂胡乱奖励一些游戏中设定好的、或者不存在的东西! 刘衍因祸得福,他得到了千斤巨力,武道,剑术,枪术,琴棋书画,格物等技能,都已超凡入圣。 更有修仙大陆才拥有的丹药, 天赋丹八枚! 力量丹三枚! 断续丹十枚! 玄天界、精晶玄铁打造的宝剑一柄,剑长三尺,通身幽蓝。 玄天界,昶璟帝国第一战神,仇天尺、士兵、黑龙骑四万! 战马七万匹,那些马匹通体幽黑,肩高两米,体重达到一吨多。 而游戏系统奖励给刘衍的专属马匹,是玄天界之中真正的灵兽,火云兽! 那灵马,通体雪白发亮,除了额头之上一个火焰形的鲜红印记之外,全身再没有一根杂毛。 肩高达到了惊人的两米五,体长三米,重量高达近两吨,比现代世界上最大的马匹,夏尔马、还要高出三四十厘米,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其奔跑速度极快,全速之下可达每小时一百五十公里,因此、刘衍根据它的速度和额头上火焰印记给它取名叫“逐日!” 而现在的《桃花源》,便是《穿越三国》游戏中的出生岛! 这一连串的奖励下来,刘衍短暂的兴奋过后,他感到有些害怕,这系统弄出来的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文臣还好说,特别是那些武将,都各自带着几万兵马,而且还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要是这些人不服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要如何才能压制得住? 况且还有一个来自修仙大陆,一个帝国的第一战神! 虽然他拥有千斤巨力,还有灵兽逐日! 但是……那可是修仙大陆的战神啊,一道术法就能排山倒海。 这要是一个不好,还不得被他一掌灭了? 就在刘衍不知要如何对待哪些人的时候,那个已经彻底紊乱的系统给他解决了这个麻烦! 那些被召唤过来的人全都被系统替换了记忆,永远不会背叛刘衍,而仇天尺的修仙术法也被封印,只留下纯粹的武技。 对他们来说,刘衍的命令高于一切,哪怕让他们立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拔剑自刎,刘衍得到这个答案后才松了一口气。 而系统在做完这些之后,便开始消散,在它消散的最后一秒,还奖励了刘衍一个叫做超级商城的东西,系统自此彻底消散! 而此时来找秦逸的便是刘衍的亲卫大将,曾经的黑龙骑,被刘衍更名为黑龙卫,由仇天尺统领,任命为亲卫。 看到已经快要走到身前的仇天尺,君逸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丝细汗。 原本坐着的他,缓缓起身,眼角微眯,死死地盯着不断靠近的仇天尺。 桃花源因为与世隔绝,刘衍规定平时可以不用着甲。 所以、呆在这里的几大军团,上到将军,下至士兵,平时都是不着铠甲,只穿单衣。 如今的仇天尺、在少爷去后山闭关之际,突然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士来找自己,这由不得秦逸不多想。 而黑龙卫也是刘衍麾下最精锐的部队。 秦逸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年前的五大军团大演习。 当时、仇天尺带着黑龙卫,只是不到半个时辰便轻松击溃了、宇文成都,薛仁贵,秦琼。蓝玉所率领的十多万大军。 如果是麾下统领着四万黑龙卫的仇天尺帅军哗变,那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他有把握凭借手里的三千秘卫轻松灭掉仇天尺的几万铁骑,但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少爷的损失就太大了……。 “天尺见过秦先生!” 秦逸思考之际,仇天尺已经来到他跟前,拱手抱拳,神色有些恭敬,与他想象中的哗变之事并未发生。 这也让秦逸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随即问道:“仇将军为何全副武装带兵来此?可是有人要攻打我桃花源?” 仇天尺何等人物,自然听出了秦逸话中的不满。 当他的目光落在秦逸手上那个拇指粗细,周身鲜红,四寸来长的管状物之上,他便知道秦逸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秦逸虽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但是他们这些武将却不敢对他不敬!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这些军队的吃喝拉撒,一切用度、都是秦逸在调拨。 而主公刘衍也对秦逸很敬重,其手里更是掌管着刘衍的三千秘卫,这支部队除了刘衍和秦逸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 他们几个统兵将军之所以知晓秘卫存在,那还是两年前、刘衍下令,要他们几大武将各自领兵一万,共计五万大军远征羌地。 一开始战事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两月时间他们便攻下了半个羌地! 但是自那之后、羌地两百多个部落强强联合在一起,聚兵四十万共同抵挡,就在战事胶着不下,几万大军有被覆灭之危之时,秦逸带着刘衍的佩剑来到了大营。 当即传下命令,包括斥候,巡逻队,各处哨所,所有军士全部回到各自营房,熄灭房中灯火,天亮前出营房者,斩! 几大将军见此情形,纷纷反驳,大敌当前,如此做法、这不是等着被灭嘛? 但是刘衍的兵符、剑印、皆在秦逸手上,他们反对无效,只能听命。 安排好一切之后,秦逸看向几人,拿出红、黄、蓝、三个管状物、说道:“少爷命我带三千秘卫前来相助各位将军,我来之前少爷有吩咐,战场之事千变万化,要我同各位商量。” 说着便指了指帅案上的三个管状物说道, “这蓝颜色的信号,代表救援,各位将军如果选择它,秘卫会为你们清空回去的路,将你们安全的营救出去!” “这黄颜色的代表保护,各位如果选择它的话,秘卫会全天候保护这处营地,各位可以在此安心休养,以待时变!” “至于这红颜色的……!” 秦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房中陷入一片寂静! 各位将军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目光停在君逸身上。 见秦逸没有开口的意思,许久之后,宇文成都终于忍不住了,问出了几大将军都想问的问题! “秦先生,这红色代表什么?” 只见秦逸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杀戮!” 这两个字一出口,一股凉风吹开了营房的布帘,房中的温度骤然降低,几大武将皆是瞳孔收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秦逸拿起那只红色信号看向几大武将,说道:“少爷曾经将统领秘卫的令牌交给我的时候,三令五申的一再强调,三千秘卫、绝不能出现在世间。” “这次如果不是事态严峻,大军来不及支援,各位将军有身死的危险,少爷绝不可能调秘卫过来!” “而我手中的这支信号一旦打出去,三千秘卫便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携带杀戮武器,对指定的目标进行屠戮和摧毁,凡是见到他们的人都会死!” “所以,请各位将军认真考虑……!” 秦逸说完便不再言语,静静的等待着几个武将做出选择。 他看着手里的信号,脸色有些沉重,他不觉得刘衍残忍,因为他是秘卫统领,他清楚的知道秘卫所拥有的能量,秘卫的那些武器装备如果被世人得知,绝对会引来整个天下的征讨,到时候他们面对天下数百万大军必死无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大武将最终也没有商量出个结果! 秦琼,薛仁贵,不支持屠军,认为对方虽然是敌人,但是只要打败他们收服就好。 蓝玉,宇文成都,觉得应该让秘卫过去,先解决掉离他们最近的一支大军,杀鸡儆猴。 仇天尺保持中立,屠不屠军的他不在乎,他杀过的人比吃过的饭还多,对此毫无感觉! 最终两边商量好,把各自的想法写在纸上,由仇天尺进行抓阄,得到的答案是……! 秘卫出动……。 当仇天尺将结果告诉秦逸时,后者又是一声长叹! 在一众武将的注视下走出营房,将手中的信号对着漆黑的夜空,用力一拉尾部的拉环,众人只听见噗的一声,一颗拇指大小的信号源拖着长长的尾巴直冲天际,红光满天。 秦逸回到营房,从身上取出一个精美的铁盒,走到一个角落,背对着几人,经过五六道机关才将其打开。 刘衍的格物技能达到超凡入圣,打造一个机关盒子并不困难。 而要用这五六道机关盒子保管的,便是那秘卫的统领令牌。 乃是采用极品血玉打造,巴掌大小,一面是一柄长剑,那正是刘衍的幽蓝剑,一面是一个大大的令字,通体鲜红。 秦逸取出令牌,走到帅案前,取出随身携带如A4纸大小的几张白纸,那是刘衍建造的造纸工坊生产的纸张,拿来印泥,将令牌正反两面印在纸上。 又将刘衍的兵符,剑印,印在另外一张纸上。 随后走到仇天尺的那杆墨龙神枪面前,在枪身的龙头处涂上印泥,随后将其拓印在纸上。 看得一众武将面面相觑,不知其何意? 仇天尺见此,快步走到他那视若生命的长枪面前,用衣服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的印泥残留物,宝贝得不得了。 一边擦枪,一边看向君逸问道:“秦先生,您这是何意?” 秦逸扫视众人,轻笑一声! “呵呵,你们以为秘卫是那么好调动的吗?” “信物不全,秘卫不出!” 【第四章】恐怖的秘卫,司马徽的震撼 这世上,除了少爷外,任何人都调动不了秘卫。 我虽然是少爷亲封的秘卫统领,但也仅仅是统领而已,想要调动他们执行任务,却需要五件信物,而仇将军的墨龙神枪便是信物之一。 当然了,还有一种情况,我是可以不用信物就可以调动秘卫的。 秦逸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目光扫视众人,搞得这些武将紧张无比! “秦先生,是什么情况?” 仇天尺问出了心中疑问! “如果有人造反,做出危害少爷,或者桃花源的事情,那么我就可以无需任何信物便能调动秘卫。” 秦逸看着几人,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只要不傻,都能听得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 秦琼笑道,“哈哈,君先生多虑了。” 而仇天尺不管这些,反正他不可能造反,他正激动无比的抱着他的长枪轻轻抚摸着!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武器居然是调动秘卫的信物,这让他觉得无比荣幸,因为这是君临天对他的信任。 见他如此,秦逸没好气的笑骂一句! “行了,调动秘卫的信物每次都不一样,使用一次过后就作废了。 下次的信物等他们任务结束后,少爷会重新拿给他们,需要秘卫出动的时候,少爷再将信物告诉我,在此期间,信物只有少爷一人知道。 而秘卫只认信物不认人,如果信物齐全,哪怕是一个三岁孩童、都能调动他们,发号施令,他们会无条件服从。 如果信物不全,或者信物有错,他们会杀掉假传命令,以及一切见过他们的人,也就是说,如果待会我给他们的信物一旦有任何差错,包括我这个秘卫统领在内,我们都得死。 没有信物,除了少爷外,任何人调动不了。 你那长枪,以后再也不是秘卫信物了!” 众将闻言,皆是倒吸了口冷气! 无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而这秘卫也太过神秘了一点! 蓝玉看着被秦逸随意丢在帅案上的那支刚刚打出去了的信号筒、问道:“那、那秦先生,这信号也是信物之一吗?” 秦逸笑道:“呵呵,当然不是,信号只是通知他们集结,我虽然是秘卫统领,但是我也只是在接任统领的时候见过他们的三个队长而已,他们到底在哪儿没人知道,更没人见过,而颜色是让他们知道接下来要执行任务的等级,需要准备什么武器而已!” 几人正说着话,营房外,从黑暗中走来三道身影,自秦逸打出信号到现在不过才四五分钟而已。 “他们来了,秦逸看着走向营房的三人,” 对秦琼几人说道:“你们都是少爷最信任的将领,便不用回避了,跟我一起见见吧。! 一干将军都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那可是神秘的秘卫呀,如果不是这次大战,他们可能一辈子都见识不到,如今能见一次,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待到三人走进营房,几个武将瞬间看呆了。 因为、三个秘卫队长,都穿着和米国海豹突击队一模一样的作战服,脸上画着一条条的伪装迷彩,一身装备都是最先进的现代武器。 他们何时见过如此奇装异服,装备如此怪异的部队……? 三个队长并不理会几人,连看一眼都没有,径直走到秦逸身前,神情严肃,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胸前抱着武器的双手一正,算是敬过礼了。 秦逸将他准备好的那三张印上各种图案的纸各自递给三人。 三人也从怀里各自掏出一张有着一模一样图案的纸进行仔细比对,在验证完图案完全一致后,将纸张当场扔进炭盆烧毁。 一切验证完毕,秦逸带着他们来到一副地图前,手中的木棍指着一个标记为敌方营地的地方, 说道:“这里叫做野狼谷,距离我们大概三十里,是离我们最近的营地,驻军十三万,你们的任务便是摧毁这里,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天亮前必须结束战斗。 任务完成后,你们三千人分成若干个小队,封锁羌地边境,战事没结束前,不能让羌地发生大战的消息传到大汉朝去,待到仇将军他们彻底攻下羌地后、你们自行撤离。 任务是否明确?” “明确……!” 三人异口同声,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士兵们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们出营房,在房中惴惴不安。 而几大将军不知道秘卫究竟战况如何,无心睡眠! 所有人都在一阵阵、轰隆隆的响声中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仇天尺,蓝玉,秦琼,薛仁贵,宇文成都等将军便带着几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朝野狼谷赶去。 当他们来到了野狼谷之时,除了仇天尺,所有的将军,士兵,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野狼谷那宽达四五十米的谷口和谷尾,已经被两边垮塌的大山所封闭,整个野狼谷已经化作焦土,到处是大坑。 而谷内那一片平原上所驻扎的十三万的发羌士兵、以及他们的三万战马,大量充当军粮的牛羊等……! 此刻再也找不到一具完好的尸体,遍地的碎肉,鲜血和泥土混杂在一起,一脚踩下去便是一个深深的脚印,哪怕是地狱,可能都没有这么恐怖。 有些士兵已经吓得晕倒在地,但是薛仁贵等将军却并未责怪他们,只是淡淡的挥手让人把他们送了出去。 就连他们这些将军,此刻都是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更不要说是那些士兵了! 蓝玉抹了一把冷汗,自言自语道:“难怪主公一再强调不让秘卫出现在世间,而调动秘卫更是需要那么多的信物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们是地狱的恶魔,还是天兵天将!” 而一支十多万的大军一夜之间消失,犹如一场超级风暴,快速席卷整个羌地,一时间人人自危。 许多部落直接选择投降撤军,而那些少数负隅顽抗的全被薛仁贵等携带大军所灭。 一个月后,羌地彻底归君临天所有,他本来想沿用后世西藏的名字给羌地命名,后来一众文臣武将纷纷觉得西州好听! 自此,后世的西藏,如今的羌地,正式被君临天命名为西州。 由薛仁贵镇守,并且给他自由募兵之权! 同时调派包拯过去主持政务,暂时担任西州刺史。 曾经出现过一次的秘卫,在西州留下了无数传说和猜想,恶魔,天兵,妖邪等等!让人闻风丧胆。 而现在,秦逸手里握着的、便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秘卫最高指令信号器! 仇天尺还记得秦逸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有人造反,做出危害君临天或者桃花源的事情时,他可以不用任何信物便能调动秘卫。” 桃花源里的士兵平时都不穿铠甲,现在他不但穿着铠甲,还带着士兵来找君逸,后者对他产生误会也很正常。 “于是赶紧解释道:“秦先生,锦衣卫传来消息,西州恐有变故,主公担心薛将军一人难以掌控,差我带五千黑龙卫前去帮忙!” “主公说,无伤如今的剑术已经到了瓶颈,一直呆在桃花源并无益处! 太极剑法,有阴有阳,有生有死,变换无穷,想要突破至大成,还需出去历练一番,如今天下昏官当道,瘟疫横行,正是无伤下山历练的好时候,见识人间百态,体会生民疾苦方能参破太极真意,一举突破。 所以,主公让我带着无伤一起去西州。” “哦!西州有变,怎么回事?” 秦逸重新坐了下来,看着仇天尺; “是这样,锦衣卫刚传来消息,说是扎玛部落最近蠢蠢欲动,好像还和朝中的某些大臣有联系,主公让我前去处理。” “原来是这样,这扎玛部落真是该死,少爷对他们那么好,小孩有书读,顿顿食有肉,他却想着叛变,真是该杀。 “请仇将军出示少爷的调令,我这便去给无涯打点行囊;” 仇天尺闻言,略一沉吟,按理说,军队调令是不能随便给不相干的人看的! 但是毕竟是要带走对方的孙儿,加上秦逸和主公刘衍的关系,对方又是秘卫统领。 想到此处,仇天尺不再迟疑,从怀里掏出一张调令递给秦逸,后者接过去一看,确实是刘衍的亲笔调令无疑。 上面写明了仇天尺所携带的人马数量,接下来要去的地点,而且已经盖好了杜如晦,狄仁杰、刘伯温三人的大印,这一纸调令可以让仇天尺顺利通过桃花源,以及西州的部分关卡。 刘衍对麾下人马出动有着严格的规定,调令由他亲自签发,而用来书写调令的纸张上面、还有用他从系统奖励的那个超级商城上购买的变色油墨,印上的一个龙形图案,天下无人能仿制。 而要通过沿途的一些关卡,则是需要、狄仁杰,杜如晦,刘伯温三人都有在调令上盖上他们的大印才可以。 而刘衍的大印,则是可以通过他所掌控地盘之中的所有关卡和城门,所以轻易不会出现。 秦逸在确认无误后,恭敬地将调令双手递给仇天尺! 后者同样恭恭敬敬的接过调令,贴身放好。 秦逸朝仇天尺拱手一拜道:“仇将军勿怪,如今少爷不在,你要带着五千人马出去,还要带走无伤,我不得不谨慎! 这私自索要,查看军队调令一事,请将军担待,稍后我会向少爷解释!” 见秦逸如此,仇天尺大手一挥:“无碍,毕竟要带走你唯一的孙儿,想来主公也不会过多责怪于你。” “好,请将军稍坐,我这就去给无伤收拾行囊!” “秦先生不必了,主公从后山回来后知道你带着无忧无伤来了这里,无伤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就在下方的马上!” 随后秦逸便唤来秦无伤,将仇天尺等人送出门外,叮嘱了秦无伤几句,直到他们走没影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到院子里。 一回来便看到让他啼笑皆非的一幕! 只见此时的秦无忧坐在小小的石凳上,怀里紧紧的抱着一本蓝皮白纸的书籍。 而司马徽则是在她面前躬身抱拳,口中哀求,“小姑娘,你就给我看一眼吧,就一眼就好,我不要你的。” 石韬等三个弟子也是将小无忧团团围住,眼冒青光,死死地盯着她怀里的书本。 然而小无忧却不理会他们,像一只鸵鸟一样将书本紧紧护在怀里,任由司马徽花言巧语也不为所动。 因为爷爷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少爷师父传授给她的学问,没有得到允许,她不能私自教给外人。 而秦逸之所以要这样叮嘱她们兄妹,那是因为他知道少爷传授给他一双孙儿的学问有多恐怖。 虽然桃花源开办了学校,秦无忧学习的很多东西学校里的孩子都有学,但是少爷还传授了很多学校里没有的,而那些才是真正的大学问。 但是孙子孙女毕竟年龄太小不知轻重,所以他干脆要求他们,只要是少爷传授的东西她们都不能传给别人。 然而就学校里那些普通的学问同样很厉害,孙女不过才跟着少爷学习了四年时间,如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吟诗作对,写作文章同样堪称同辈翘楚,尤其是那算学一道,毫不夸张的说,如今他孙女无忧如果出去,她的算学甚至要比朝廷中那些一流的算学大家还要厉害不知多少。 而古代人对学问的把控一直都是很严格的,除了世家大族,寻常百姓想要接触知识,识文断字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不要说是少爷所传授的那些不同于所有流派的恐怖学问了。 司马徽见说不动小无忧,便发动弟子一起,大家七嘴八舌的一起上阵。 他之所以会如此,那还是因为秦逸送走了仇天尺等人,他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开始打量着这处小院,然而、当他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秦无忧时,目光彻底被她手里捧着的书本所吸引了。 汉朝时期的书籍都是竹简制作的,虽然已经有了纸,但是那纸根本不能用来写字,而且纸质焦黄,粗糙,用来擦屁股都硌得慌。 而秦无忧手里的书本,纸质雪白,光滑细腻,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 这样的纸张对于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来说,简直如同神物一般! 就在他慢慢走向秦无忧,想要问问书本的来历时,便听见秦无忧小小的朗读声……! 天地玄黄,宇宙鸿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随着秦无忧的朗读,他越听越感到震撼,那书中文章包罗万象! 上到天地起始,下到山河草木,世间的一切运行规则,历朝历代的兴衰更替皆囊括其中,顿时惊为天人。 无论是书本所使用的纸张以及那书中文章,都让他垂涎三尺,想要一睹为快,这才有了这一幕。 【第五章】司马见刘衍 “呵呵……! 司马先生,此地简陋,并无吃食,如今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是随我一起回庄园用膳吧!” 司马徽见秦逸回来,也不好意思继续哀求秦无忧! “好吧,如此便叨扰了!” 随即,师徒四人便跟着秦逸一同离开茅屋。 秦逸今天出来、是为了带着孙儿闲逛,所以没有骑马。 一行六人就那么慢悠悠的朝着桃花源深处走去。 司马徽虽然一路上都在和秦逸聊天,但是他那双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秦无忧。 准确得说,应该是在看小无忧拿在手上的那本书。 君逸见状呵呵一笑道:“那书是少爷撰写出来给孩子启蒙用的文章,属于小学的课业。 我观司马先生的几个弟子都年岁不大,司马先生要是喜欢的话,倒是可以向少爷讨要几本,用来给坐下弟子学习。” 《不,不不……!》 听了君逸的话,司马徽连连摆手! “我只是想看看那用来书写的纸张而已,至于书中文章,太过珍贵,不敢奢求。” 在这个时代,文章,学问知识都是只传授给自己徒儿,要嘛就是父传子,在家族内代代传承,他自己不就收了三个徒弟吗! “呵呵……,无妨! 这些文章都是小学的课业,少爷撰写了很多种,用来给桃花源的孩子启蒙用的,而且每一种都印刷了很多,先生如果需要,想来少爷不会拒绝。 那用来制作书籍的叫做“宣纸”是我们桃花源的特产。 整个天下,除了我们这里外,其他地方可是见不到的,往后司马先生可以任意取用。 “这……这是为何……?” 司马徽有些不可置信,在他看来这纸一定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让他随意取用? 君逸对此只是摇头哂笑,只留给司马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司马徽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转过一个弯道,眼前出现了一栋十分庞大,且从来没有见过的青砖瓦房,高三丈有余,上下三层。 一道高七尺的洁白墙体、将瓦房外的空地围成了一个占地两亩的院子,里面有各种大大小小的花圃树木,墙体外有许多色彩鲜艳的壁画。 放牛的小儿,劳作的农夫,成群的牛羊等,应有尽有……! 院子一角的一间屋子里正有三个妇人在忙着做午饭,饭菜的香味随着微风飘荡,让人垂涎欲滴。 而在那院子中央则是一尊高达一丈多的雕像,在它周围的地上、摆满了各样鲜花,此刻正在它脚下百花齐放。 石像所雕刻的、是一位斯斯文文的谦谦君子,他长相俊秀,一袭长袍随风飘荡,腰悬宝剑,左手捧书,右手执笔,像是要在书上写些什么,却又没有落笔,仿佛是在沉思! 而在那高达三尺的雕像底座正面,刻着两个烫金大字,刘衍……! 整个底座上、都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字,应该是他生平的一些事迹,由于距离太远,所以看不清楚。 院子的门框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副对联……! 右边、好好学习! 左边、天天向上! 横批,桃源小学! 字体苍劲有力,铁画银钩,书法之强,让司马徽这个当世大儒都自惭形秽。 人之初、性本善……! 孩童们的读书之声从屋里传来,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这又是司马徽不曾听过的新文章,本想进去看看,但是院子的铁门、被从里面上了锁,只得放弃! 扭头看向正恭恭敬敬看着雕像的秦逸,他现在有太多的事情想要询问! “秦老先生,这雕像雕刻的是谁呀?看着如此年轻,想必是一位有识之士,” 秦逸对着雕像一抱拳,带着无比的敬意说道:“这里是我们桃花源的小学,雕像正是我家少爷!” “原来如此……!” “如果我所料不错,您所说的小学,应该就是书院的意思吧?” “呵呵,司马先生有所不知,我们的学校和外面的书院可不一样! 少爷将读书人分成五个等级,既小学、中学、大学、太学、博学。” 少爷规定,不送子女读书者有罪,需鞭笞五十,罚金二十两,屡教不改者,视情节轻重,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劳役,情节特别严重者,罚没家产,处七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不论男孩女孩,皆五岁入小学,需读六年,在转中学读三年,这九年的学业是不要百姓花钱的,一切费用由少爷负责。 九年学业结束后需进行考试,成绩优越者进入大学,成绩不好的发放中学毕业证书,各自回家。 中学后面的学业便不是强制学习了,可读可不读,随其自愿。 司马徽的三观已经完全崩塌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逼状态。 此时,石广元走到君逸身边,对他躬身一拜。 “君老先生,我跟着师父学习已经六年了,师父说再有两年我就可以出师,这要是按照你们的学习方法,岂不是连中学都没有读完? 而且,后面还有大学、太学、博学。如此下去,岂不是人这一生、到老都还在学校里打转,学生认为这不合理。” “韬儿,不可无礼!” 石广元话语刚落,便迎来司马徽一声厉喝! 虽然石广元的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但是想法终究有些浅薄,而他却从这个桃花源的学业问题中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秦逸却是笑着摆了摆手,看着石广元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和我孙女比试一番如何?” 他对于自家宝贝孙女还是很有自信的,这少年居然敢质疑少爷的决策,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然而、石广元在看了一眼已经追着蝴蝶跑出去老远的秦无忧,对君逸说道:“老先生,无忧小姐还是个八九岁的娃娃,我都十六岁了,比她大了一半,这不公平。” “呵呵,无妨,悠儿虽然琴弹得好,但是学业也不差。 少爷前个月对她做过测试,她现在的学业水平勉强能达到中学二年的水准,而你都马上可以出师了,比一场又何妨。 就这么决定了,题目就由你师父来出。” 石广元欲言又止,司马徽嘴角抽搐,看着走在前面背上背着一把大琴、身型有些佝偻的秦逸满脸无奈。 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小气,不就是说了一句你家少爷的决策不合理吗,居然就抓着不放,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一座大大的庄园前。 这便是刘衍的府邸,是按照后世四合院建造的九进院,总占地三十万平方米。 看着那高大的院墙,朱红色的大门,以及门外那两尊威武霸气的石狮,司马徽师徒四人齐齐的咽了口唾沫,单是这府门就有如此恢宏的气势,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秦逸带着他们踏上那由汉白玉石材铺就的台阶,司马徽一边走一边暗自数了起来,整整十八阶,那是只有皇帝才能用的,连亲王都不能用十八阶台阶,可以说君临天的这府门已经是僭越了。 秦逸掏出一块令牌递给负责守卫的军士,待检查无误后,这才打开那道厚重的大门。 进入府内,一股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府中雕梁画栋,假山乱石,亭台水榭,随处可见的奇珍异宝,特别是草丛边上那十多颗拇指大小、在太阳光下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宝珠、就那么被随意的丢弃在哪里。 司马徽很是痛心的闭上双眼,扭头不忍去看! 他曾经去过皇宫,也到过汉灵帝的后花园,当时觉得那里的景色堪比仙境,现在想想,和眼前的府邸相比,那里简直就是贫民窟。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眼里的奇珍异宝、只是现代烂大街的东西! 比如那十几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宝珠、就是现代的玻璃珠子,是刘衍当初在超级商城上花费五千声望值、购买万年紫檀木给秦无忧造琴时附赠的。 小女孩都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秦无忧当初就要求把它们镶嵌在她那把二十一弦的大琴上,只是刘衍觉得那东西太过垃圾,就丢给秦无忧做玩具了。 跟着秦逸七拐八扭的走了一刻钟,几人终于来到了辉煌大气的中堂! 一个身着华丽的青年男子悠闲地躺在院中那棵高大的桂花树下假寐。 刘衍给自己打造了一把摇摇椅,他每天最喜欢的就是躺在上面摇一摇。 “少爷,有客人来访!” 秦逸轻轻的走过去,小声将他唤醒。 刘衍睁眼便看见了不远处带着三个弟子的司马徽,急忙起身相迎! “水镜先生远道而来,在下未曾相迎,还请恕罪!” “先生认得我……?” 司马徽、微微一愣,刚刚秦逸可没有介绍他的姓名,但是这人却能一口叫出他那个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的雅称,但是他却不曾见过或者听朋友说起过这个人。 “哈哈哈哈……!” “司马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在下也是对先生仰慕已久,不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司马徽连连摆手,抱拳道:“不敢不敢,一些虚名而已,比不了庄主这样的神仙人物!” “哈哈,水镜先生过谦了,在下山野之人,哪里当的起神仙二字!” 刘衍随即吩咐秦逸,“逸叔,传令下去,花园待客。 府中杀牛宰羊,今天我定要和水镜先生好好的喝几杯。” “是,少爷!” 秦逸随即吆喝一声,“少爷有令,花园待客。” 府中的侍卫在秦逸喊完之后,也齐齐的呼喊,“花园待客!” 声音传到后堂,后堂侍卫继续大呼“花园待客!”。 如此三四遍,声音传到了府里的每一个角落,府中每个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少爷要在花园里款待贵客。 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开始快速准备起来! 这一幕让司马徽有些受宠若惊,在古代,接客,迎客,待客,送客,都是有严格的礼节的。 【第六章】初尝铁观音,这莫非是天上仙茶 司马徽何时见过如此的待客阵仗……? 刘衍这是将他当做了最为尊贵的客人,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等重视。 不等他有所举动,刘衍已经拉起了他的手腕! “先生,走,随我到花园奉茶。” 刘衍的花园占地十五亩,里面种植的都是一些很名贵的花草,还有很多现代社会经过科学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整个花园花香四溢,司马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看着花园中央那棵碗口粗细,一丈来高,盛开着七种颜色的花树目光呆滞。 几个呼吸之后,猛地朝那花树跑去,整理了一下衣袍,无比虔诚恭敬的跪倒在树下。 刘衍一阵无语,当时他将这棵花树种下后,整个府中的文臣武将,丫鬟下人,都和司马徽此时一模一样。 在21世纪的现代,开七种颜色的花树有好几种,偶尔在公路边都能看到,人们习以为常。 但是在几千年前的汉朝,出现这样的花木,其中的震撼不亚于现代人看到有人御剑飞行来得小。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刘衍把它献给皇帝,它甚至能延长一个皇朝的国运。 刘衍走到五体投地的司马徽身边,轻轻将他拉起,后者还在喃喃自语! “七宝妙树,仙界之物!” 搞得刘衍哭笑不得! “水镜先生,这就是一株普通的观赏花卉而已,如果先生喜欢,回头我送你一株,种在你院子里,或者你把这株挖走也可以!” “当真……?” 司马徽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君临天! “您当真还有?真的愿意给我一株?” 其实司马徽也是个爱花之人,他的山庄里就种了很多,只不过,都是些山花,野花,并没有刘衍这里的这些名贵花草。 “当然是真的了,一株花草而已,不算什么!” 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刘衍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随意一些,不然他真怕等下司马徽会哭起来。 “我这花园里一共种植了两万多种花草,水镜先生随意搬取!” 说完便拉起他去了花园里一座矮山上的《静心亭》,这里是整个花园的最高点,风景最好,可以俯瞰整个花园。 而且修建得很大,足有五六十平方,中央摆放着一套由一整根长五米,高九十厘米,直径一米五的檀香阴沉木根雕茶几,配有十八个直径五十厘米的木桩凳子。 而在亭子的南面摆放有一架二十一弦的长琴,同样是檀香阴沉木制作而成。 淡淡的独特香味在亭中弥漫,坐在这里真的能让人平心静气,感到安宁! 正说话间,秦逸带着一队由二十个身穿橘色长裙,统一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的丫鬟队伍端着各种点心,果盘走了进来。 司马徽从来没有见过的糕点和水果。 这些都是现代才有的精美糕点,有些是刘衍从超级商城上花费声望值购买出来的,同时购买了很多糕点制作资料,教给府中糕点师制作糕点。 而那些摆盘造型精美的西瓜,桃子,芒果,荔枝,杨梅等果盘都是出自超级商城,他虽然购买了后世所有瓜果蔬菜的种子在种植,但是现在季节不对,还没有应季的水果。 待秦逸领着所有丫鬟退出静心亭,刘衍开始招呼众人! “水镜先生,石韬贤弟,还有两位小朋友,府中正在准备午膳,就请先吃些糕点水果吧!” 说完便率先拿起芒果果盘里的一支竹签叉起一块丢进嘴里! 司马徽见刘衍已经吃了,也开始动手,学着刘衍的样子、拿起他早就看中的西瓜果盘里的一根竹签叉起一块送进嘴里,双眼紧闭,赞叹道:“此真乃仙果也,此生能食如此仙物,已无憾矣!” 石广元三个小辈早已是垂涎欲滴,只是主人家刘衍和师父司马徽都还没吃,他们只能等待,此时见刘衍和师父司马徽都吃过了,纷纷拿起竹签,对着各种水果点心下手,深怕满了一秒好东西就被别人抢光了。 “汝等怎可在庄主面前如此无礼,这般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 司马徽见三个徒儿狼吞虎咽,左右开弓的样子,出言装模作样的呵斥一声。 要不是碍于身份,他也不比几个徒儿好多少,刘衍拿出来的水果糕点很多都是汉代没有的,他此刻的眼神还盯着那盘所剩无几的西瓜呢! 尴尬地朝刘衍抱拳道:“让庄主见笑了!” 刘衍摆手说道:“呵呵,无妨,小孩子嘛,都喜欢吃些零食,无忧和无伤平时也是如此,先生不必介怀。” 说话间,静心亭外又有七个绝美女子走了过来! 最前面的两人,一人身穿绿色纱裙,她是刘衍培养的专属茶师,绿姬,茶艺已超大师级。 另外一人一身雪白的纱裙,她是刘衍培养的乐师,天璇,一手琴艺已达到大师级别。 跟在后面的五个女子皆是一身绿色长裙,她们是精心挑选培训出来的茶侍。 中间的两个女子抬着一个小木箱,看着有些沉重。 进入亭中,身穿白纱裙的天璇对着刘衍一拜,直接走到了那架长琴后坐下,随着她双手拨动琴弦,一曲现代知名琴曲《渔舟唱晚》的美妙旋律响起,听得司马徽摇头晃脑。 过了许久才缓慢的睁开双眼,只见茶几上已经摆满了各样薄如纸,白如雪的精美茶具,一只水晶壶正放在茶几的一角,里面的水咕嘟嘟冒泡,看的他震惊不已,不明白没有火怎么可以烧水?而且还是用这么大的水晶来制作水壶,简直奢侈。 不过在见识到这府中的各种宝物之后,他已经麻木了,很快便恢复过来! 此时,坐在茶位上的绿姬打开先前抬过来的木箱,一股如烟的冷气喷涌而出,只见里面竟然是厚厚的冰层,中间摆放着七个颜色各异的小玉瓶。 绿姬指着一个绿色的玉瓶向司马徽介绍道:“先生请看,此乃铁观音,其色泽翠绿,香味浓郁……! 经过二九一十八道工序制作而成,堪称茶中绝品……, 此乃大红袍……,此乃龙井……,此乃普洱……,此乃毛尖……,此乃云雾……,此乃乌龙……,请先生选茶。” 绿姬一一介绍完七个玉瓶装着的茶叶,司马徽最终选择了铁观音。 这些茶都是汉代没有的茶叶,刘衍通过超级商城购买的,每一种在后世都是一个品种之中最顶级的,只不过他将原本的塑料真空包装去掉了,换成了玉瓶。 茶叶不冰冻会很快变味,尤其是已经去掉包装的,所以他制作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玉瓶,陶瓷瓶以及玻璃瓶来盛放,平时放在冰窖里,需要喝时在取出来。 绿姬取出铁观音玉瓶,将里面的茶叶倒入茶海,刚刚好是一泡的量! 倒入开水洗茶,再次冲去二次开水泡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着让人赏心悦目,随着茶具在其手中翻舞,一股沁人心肺的茶香扑面而来,绿姬将一小杯茶汤夹到司马徽面前,后者再也不顾及什么斯文,急忙端起茶汤在鼻前闻了闻,更加浓郁的茶香钻入鼻腔,浑身舒坦,一杯喝完,连连赞叹道:“好茶,好茶,好茶!” 他们都是第一次如此喝茶,没想到竟然这般美妙。 汉代喝茶就是直接将茶叶放进壶中,加上一些调料,边煮边喝,到了唐朝更是要加葱姜胡椒羊油,和现代的胡辣汤差不多。 刘衍陪着司马徽听琴品茗,谈天说地,半个时辰一晃而过。 亭外三个中年人联袂而至,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中间一人身材适中,后面一人偏瘦一些。 三人刚进亭来,那胖子便哈哈一笑:“我等听闻主公在此会客,特意赶来呀,哈哈哈哈!” 随后对司马徽抱拳行礼道:“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吧? 在下狄仁杰,字、怀英,见过先生!” 司马徽急忙起身回礼:“不敢,不敢,怀英兄看着与我同岁,我等还是随意些好!在者,在下不请自来,打扰府中安宁,已是心中惶恐。” “哈哈!水镜先生说的哪里话,我等这几年经常听主公说起先生,早已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实属三生有幸!” 司马徽看向说话之人,拱手道:“敢问先生是哪位大儒隐士?” “哈哈,在下杜如晦,字、克明,大儒之名万不敢当,只是在主公这里过过闲散日子而已。” “见过克明兄!” 司马徽抱拳回礼,看向后面一人! 后者抱拳道:“在下刘基,字、伯温,见过先生,早听主公说起,水镜先生乃当世大儒,往后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见过伯温兄,在下虽读过几年书,但是在各位大儒面前,岂敢言指教二字。” “好了,怀英,伯温,克明,快请先生坐下,大家坐下聊!” 刘衍看着狄仁杰三人,笑道:“这还没到开宴的时间呢,你们三个怎么一起来了?” 狄仁杰闻言笑道:“哈哈,我等本来是挺忙的,这不是听说主公在这里会客,这才匆匆赶来,见一见贵客嘛!哈哈,绿姬姑娘,快快给我斟茶一杯,哎呀,这人上了年纪,赶几步路便觉得口渴的很呐!” 杜如晦也说道:“怀英兄说的不错,确实口渴得紧,绿姬姑娘,也给我来一杯!” 刘伯温一拱手“劳烦绿姬姑娘了!” 刘衍看着三人模样,嘴角抽搐,这三人自从喝过一次这种特级茶之后便彻底沦陷了,经常找各种理由蹭他的茶喝。 这种特级茶因为购买所需要的声望值太高,他每年都只会每样只买个二三十斤,文臣武将一人赏赐一点,到最后他也只是剩下七八斤而已。 平时他自己喝的都是低一个等级的,这种茶,像狄仁杰等人一年可以得到二十斤,特级茶一两斤。 不过特级茶都被哪些家伙珍藏起来了,每次都是蹭他的喝,而且每次都要喝的饱饱的才走。 狄仁杰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呡一口,满脸的陶醉,“哈哈,好,好,好,每次喝都有不同的感受,绿姬姑娘的茶艺又有所突破啊!难得,难得啊!” “呵呵,狄大人过奖了,这都是茶的缘故,小女子的茶艺比起少爷可差了一大截呢,也就才刚刚起步而已。” 几人都是饱学之士,坐在一起聊天那是相当愉快! 【第七章】亭中论世 随着与狄仁杰几人的交谈,司马徽暗暗心惊,这几人的学识竟丝毫不输自己,尤其是在刘伯温面前他更是有些招架不住。 这小小少年,居于深山,麾下武将骁勇,又聚集文豪大儒于廊下,这少年只怕志向不小,想到此处,便出言道:“敢问庄主志向如何,对当今天下有何看法?” 刘衍闻言放下手中茶杯,笑而不语,他自然知道司马徽的用意。 刘伯温几人也是静静地看着! 过了片刻,刘衍看向司马徽,笑道:“先生觉得呢?” 司马徽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刘衍居然会反问自己,思索片刻后说道:“当今朝廷,天子昏聩,贪图享乐,十常侍把持朝廷,百姓苦不堪言,如果天子继续如此下去,后患无穷。” “但是如有正直之臣加以劝谏,天下幸甚” 司马徽说完便直盯着刘衍,而后者却是摇头叹息! “庄主是觉得在下说的不对吗?” 刘衍起身走到静心亭边上,双手背在身后,遥望洛阳方向,叹了叹气道:“对,也不对!” 司马徽起身走到刘衍身旁,一手抱拳道:“还请庄主解惑!” 刘衍道:“先生之言虽是不错,却是浮于表面,如今朝廷皇位更替平繁,这是天下大乱的前兆,更加党崮之锅惹得天下士人纷纷不满,这使得天下大族联合一处,出钱出力培植势力,相信不出一年天下必然大乱。” “朝政被十常侍把持,有识之士空有报国之志,而能征善战的将军更是少的可怜,大将军何进就是草包一个,届时朝廷又该如何?” “这……” 此番言论着实将司马徽惊得不轻,想出言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 刘衍继续说道:“在我看来,这天下已经病入膏肓,救不过来了。” “先生不是问我志向吗,我的志向便是与其救天下,不如取天下,将一切不稳定斩杀殆尽,开创一个全新的和谐社会。” 司马徽闻言巨惊,噔噔噔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一手指着刘衍颤抖着说道:“你,你,你竟然……!” “报” 正当此时,花园外一个背负一杆鲜红色小令旗的士兵极速跑来,这是各军中的传令兵,身背这杆红色小旗代表十万火急,可以直接面见刘衍,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如果谁敢阻止那就是犯了砍头的大罪。 “拜见主公!”其跑进凉亭便跪拜在地,见其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刘衍不忍,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别着急,起来喝杯水缓缓,慢慢说,” “谢主公!” 一杯水喝下,气息平稳不少,再次一拜谢过刘衍,这才说道:“启禀主公,蓝将军率军赶到交趾,交趾守军并无多大抵抗便弃械投降,现在交趾已经尽在掌握之中。” “另外,交趾百姓因天灾人祸如今哀嚎遍野,加之瘟疫横行,房大人请主公速速调派治瘟所需药材,以及粮草辎重赶往交趾。” 刘衍闻言大喜,一把将其扶起激动道:“好,好,你回去回复房玄龄,就说粮草辎重,药材等一日后便会送到,让他好生建设交趾。” “还有,传令蓝玉,让他招募兵俑,在香江,夷州,濠境三地操练水军。” “诺,” 传令兵得令,退出静心亭。 “哈哈哈哈,恭喜主公又得一州之地。” 狄仁杰几人纷纷向刘衍道喜,司马徽则是瘫坐在凳子上,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刘衍爱民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由他坐镇天下未尝不是好事,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造反的事啊。 刘衍自然也是相当的高兴:“是啊,交趾之地虽然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那里实则是块宝地,对了,伯温,你明天从工业学院里面调派一些人手前去帮助玄龄,” “是,主公,”刘伯温躬身一拜,欣然领命! 刘衍走到一幅地图前,仔细看起来:“来人,” “主公,”侍卫听见呼喊,走进静心亭,跪拜在地。 “嗯,起来吧!” 刘衍叫起侍卫,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块漆黑色的令牌交给侍卫指着交趾城外的一处地方道:“你带着这块令牌立刻前往桃花源入口处,找到一个在放牛的人,让他明夜子时带人赶到这个位置,保护好那里的东西,直到房玄龄来取。” “诺,” “来人,” “主公”,听见呼喊又一个侍卫跑来。 “嗯,你即刻赶往交趾,告诉房玄龄,让他后天凌晨赶往这个位置接收粮草辎重,药材等等,这次我先给他调派四百万担粮草,让他好生利用。” “诺,属下立刻就去,” 听见这话,司马徽端着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嘴巴张的老大,这少年一开口便是四百万旦粮草,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啊,这么多的粮草哪怕是当今朝廷都轻易拿不出来,这些粮食基本都全交趾百姓吃上好几个月了。 他自然不知道的是,刘衍的这些东西都只是他去超级商城购买而已,然后直接投放在交趾城外。 “来人!” “主公” “嗯,去叫雨化田来见!” “诺!” 一切忙完,刘衍回到茶几旁,对司马徽歉意一笑:“哈哈,处理一些琐事,怠慢之处还望水镜先生不要见怪。” “在下岂敢,庄主处理大事要紧,不必在意在下。” “哈哈,不是什么大事,让水镜先生见笑了。” “对了,水镜先生往后有何打算?” 司马徽思虑片刻后说道:“在下一个山野之人哪有什么打算,就是带着几个徒儿出来世间走走,见见世面而已,至于往后嘛,呵呵,只要把这几个徒儿培养长大就知足了。” “如今世道不稳,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在我这庄园住下吧,往后我还有很多事需要请教先生啊,至于你的徒儿嘛,他们可以去学校读书,也算安定。” 司马徽闻言连连摆手:“庄主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一山野之人住在此地多有不便,还是算了。” 刘衍大手一挥:“哈哈,没什么不方便的,先生安心住下便是,平日里和怀英他们坐而论道,喝茶听曲也不算无聊,就这么决定了。” “这,这……” 司马徽此时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住在此地他是万万不愿意的,因为刘衍做的事让他有些膈应。 但是看这样子想走已经不可能了。 去安排宴席的秦逸火急火燎的来到亭内,对刘衍小声说道:“少爷,午膳备好了,可以用膳了。” “哈哈,好,水镜先生请。”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朝中堂走去,狄仁杰三人更是一马当先,不为别的,因为刘衍这里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刘衍对此只能摇头叹息:“让水镜先生见笑了,” “哪里哪里,此乃真性情也,直叫人羡慕啊。” 几人刚刚落座,门外一个中年男子走来:“雨化田拜见主公!” “嗯,化田来了,快坐下,就等你了,我们也才刚刚坐下还没开动呢。” 雨化田闻言躬身一拜:“诺,多谢主公,不知主公换我来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一来是让你来吃饭,二来呢,交趾的战况你知道了吧?” “是,主公,交趾的战况我已经知道了!” “嗯,洛阳方面如何了?如今交趾已经被我们掌握在手里,玄龄当刺史的事情怎么样了?” “启禀主公,灵帝昨日已经下旨,房玄龄为交趾刺史,蓝玉为大将,交趾的事主公放心吧!” 刘衍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如此就好。” “对了,益州,荆州,扬州之地如何了?” “启禀主公,灵帝已经下旨,秦琼为益州大将,如今益州全境已在秦将军掌控之中,现在秦将军已经拥有精兵二十八万,其中九万为铁骑,加上他的本部人马,现在拥兵三十一万,只是关于狄仁杰担任益州刺史的事情灵帝还没答应。” “宇文成都在荆州之地,现在他手下拥有精兵二十五万,其中八万铁骑,荆州各处关卡城池基本已经在掌控之中,只是让他当荆州大将,以及让刘伯温当荆州刺史的事情灵帝还没有答应。” “扬州之地的人是仇将军麾下大将司马空,现在他拥有精兵三十七万,其中铁骑十一万,今天早晨灵帝已经下旨让其担任扬州大将,但是让杜如晦担任扬州刺史的事情灵帝还没有答应。” “主公,现在我们所有的兵马加起来,不下于一百六十万,而且全都是各位将军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我们大可以直接举兵攻打,为什么非要这么麻烦去找灵帝买官?” 刘衍放下手中筷子:“你懂什么,打仗就一定会死人,能拿钱买就没必要兵戎相见,再说如果不和那些人好好的玩一玩,我会很遗憾的,照我说的办。” 接着嘱咐道:“这些事情不能拖,让洛阳方面的锦衣卫加快进度,算算日子,灵帝的时间不多了,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在天下大乱之前将这几州之地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你明天再运一批宝物去洛阳,朝中我们拉拢的哪些人和灵帝,他们要什么给什么,最主要的是十常侍,使劲地给我用宝物砸,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办成这些事情。” “诺,” 此时的司马徽早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坐在凳子上都有些微微颤抖,他原本以为刘衍麾下能有个十几万兵马就已经顶天了,没想到再其麾下居然统领着一百多万的大军,更是在暗中已经掌控了大半个天下,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那个模样还有些稚嫩的少年,此时他知道,汉朝气数已尽,这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此人的脚步了,想到此处,除了一声长叹,别无他法。 【第八章】司马徽的转变 刘衍交代完事情,大家举杯痛饮,一场宴会一直吃到傍晚才停下。 宴会结束,秦逸将司马徽几人带到一处小庄园:“水镜先生,您往后便住在此地吧,这里出门不远便是狄仁杰他们的住所,您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去找他们聊天下棋,我就先回去了。” 待秦逸走远,司马徽带着几个孩子进入庄园内,里面的丫鬟仆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到司马徽跟前拜道:“小人乃长春园管家蒋林,拜见先生!” “嗯,免礼,带我逛逛这园子吧!” “诺,先生请,” 将林在前头引路,司马徽跟在后面在院里闲逛,过了许久司马徽突然发问:“将林,你觉得你们主人怎么样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给我说说吗?” “那当然是好啊!”说起刘衍,将林满脸笑意道:“我是最早来桃花源的,我原本是徐州人,因为带着家人逃难这才来到了荆州,走投无路之际是少爷收留了我们,这才让我一家人免于饿死,而且这桃花源五千多户人家都是被少爷救助的各地难民,我们来到这里以后少爷对我们都特别好,现在我在这里当管家,一个月有差不多十五两银子,我婆姨在学校做饭,一个月也有十两银子,现在我们的生活那叫幸福啊,不但可以吃饱,而且每天都有肉吃,我一双儿女还可以免费在学校里读书,学习知识,这些都是拜少爷所赐啊!” “你们在这里做事还有钱拿?” 司马徽一惊,这年头像将林这样的人就是奴仆,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没想到刘衍这里不但能够吃到肉,居然还可以拿钱! “有啊,每个人都有,哪些丫鬟也有,额,先生,您刚来桃花源还不了解,我们这里和外面不一样,我们这里是没有奴隶这种说法的,像我们这些佣人都是签了契约的,是属于雇佣关系,不是外面的那种奴仆,如果哪一天谁不想在这里做了,可以提出解约,然后就自由了。” “还有啊先生,我不知道您脾气怎么样,但是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打那些丫鬟仆人啊,不然你就犯法了,是需要坐牢的,如果他们做错了事您可以报官,就是告诉刘大人狄大人他们,让他们处理,当然也可以跟我说,我去官府帮你处理,如果实在不想用那一个人的话我们可以把她解雇了,但是万万不可以像外面哪些老爷一样打骂,不然就犯法了。” 一番话说的司马徽一愣一愣的,丫鬟仆人在外面那就是奴仆,稍不注意就被主家打死了,这里居然会如此严格,这也让他对刘衍更加好奇了。 二日清晨,雨化田早早的来到了刘衍的庄园,刘衍准备了几大箱子的宝物,说是宝物,其实就是君临天在超级商城上购买的一些后现代烂大街的东西。 刘衍指着摆在桌子上一条一米长玻璃制造的五爪金龙说道:“看到了吗,这神龙的龙角上有一个小按钮,轻轻一按其口中便会流出美酒,里面总共有两斤极品美酒,你编一个好听点的故事,将它拿给灵帝刘宏。” 随后又指着一个通体鲜红,高三十厘米的麒麟说道:“这麒麟也是如此,你把它拿给张让,其他的东西你看着给吧,务必要将四州之地的事情办好。” “诺,属下知道了,主公等我的好消息吧!” 雨化田走后,刘衍叫来狄仁杰,杜如晦,刘伯温三人人,让他们收拾收拾前往益州荆州扬州等地,只要灵帝圣旨一下便走马上任,其实在这几年里,刘衍早已经给他们几个买了官了,个个都是各地郡守、将军,只是他们不常去而已。 临别时,刘衍看着三人嘱咐道:“在你们接任了各州刺史之后便按照我们之前商定好的方案治理各州,如果当地世家大族刁难阻止,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千万不要手软,乱世是新政策实施的最好时机,如果错过了,等到天下太平之时就更难了。” “另外,对于各州的郡守之人也要全部换成我们这几年培养起来的人,如今时逢乱世,忠于朝廷的人没几个,但是有心思想法的人却多如牛毛,特别是我跟你们说过的各州的那些个重点人物,愿意归顺的留下,不愿意的就把他们逐出州境。” 刘伯温躬身道:“主公,您每次都会提到他们,想来他们是极为重要的人物,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杀了的好,免得以后麻烦。” 刘衍却摆手笑道:“呵呵,算了吧,怎么说他们也是可以名动千年的人物,如果不给他们些机会,不和他们斗一斗那岂不是要抱憾终身了?按我说的去办吧!” “诺,我等谨记,” 待几人走后,刘衍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凭他后世的记忆,他现在可以轻轻无比的将曹操等人全部斩杀,但是他又不想那么做,一来他确实想要和他们斗一斗玩一玩,二来是因为他怕,怕真的把那些人杀了会导致这个时间点的时空混乱。 狄仁杰三人去拜别了司马徽后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各州,司马徽则是带着三个弟子在桃花源闲逛,一路上所见所闻皆让他震撼不已,这里的人居有房屋食有肉,个个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而在外面,百姓却是饿殍遍野,不由得感叹道:“唉,如果整个天下都像这桃花源一般那该多好啊。” 在司马徽感慨之际,秦逸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哈哈,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在少爷的带领下,天下必然焕然一新,百姓有地种,有房住,有肉吃,有书读。” “真的可以办到吗?” “先生放心,在少爷的治理下,这一切必然可以实现。” “唉,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如果你家少爷当真能够做到,那么他便是古往今来真正的千古一帝,功盖炎黄。” “呵呵,这一切先生可以看到的,甚至可以加入其中,少爷对先生可是极为推崇,几年前就给我们说起过你,不然你们也不可能进得了这桃花源。” 司马徽沉吟片刻,拱手道:“如果他真的能将天下都变成桃花源,某甘愿尊其为主,效犬马之劳!” 秦逸闻言大喜,“哈哈,先生如果不嫌劳累的话,可以去西州走走,相信先生去了必定不会失望,那里经过包拯包大人一年的治理,如今已经差不多和桃花源相差无几了,处处都是如同桃源小学那样的高楼大厦,百姓安居乐业,桃花源只是少爷最初的屯兵之所而已,外面才是真正的大世界。” “敢问秦先生,您说的西州是何地?汉朝十三州并没有西州啊?” 秦逸走到一块石头之上坐下,解释道:“所谓西州,乃是曾经的发羌之地,一年前少爷攻下了羌地,从此更名为西州,此事外面并未流传,先生不知道也正常,先生如果要去西州的话我派遣护卫沿途护送。” 司马徽想了想说道:“算了,路途太远,一来一去不知要多少时日,还是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再说了,我相信秦先生不会骗我。” “哈哈,如此说来,水镜先生是答应留下来帮助主公了?”秦逸是真的高兴坏了,因为君临天早几年就给他们说过这些文人大儒,想要招揽过来,而锦衣卫也在关注他们,如果司马徽能够留下,少爷必定会高兴万分。 司马徽躬身抱拳道:“如果能够辅佐明主,开创盛世,让天下百姓不再受苦,在下自然愿意!” “哈哈,好,先生答应就好啊,对了水镜先生,少爷让我来带你的三个徒儿去桃源小学读书的,您要一起去看看吗?” 司马徽想了想说道:“好,那就一起去看看吧,说实话,我对你们少爷的这个学校也很好奇啊!” 言罢,司马徽唤来徐庶三人,跟着秦逸去桃源小学,在秦逸的带领下办了入学手续,领取各样学习用品,这里给孩子们学习的不再是单一的四书五经,而是语文,数学,思想品德,地理四书,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杂学书籍,司马徽也拿了一套翻看,这一翻便再也停不下来了,死活不愿意回庄园,秦逸没办法也只能任由他在学校里呆着了,而他自己回到庄园向刘衍汇报:“少爷,司马徽已经答应留下来了,刚刚我带他徒儿去学校他也去了,不过我看他好像对少爷的新学很感兴趣,在学校里死活不愿回来。” 刘衍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呵呵,不管他了,文人嘛对于一些新文章都是难以割舍的,由他去吧!” “对了,让你在荆州准备建造府邸的材料和工人都准备得如何了?” 秦逸拱手道:“少爷放心,所有的砖瓦木料都已经准备好了,水泥工坊也在加紧生产,我还安排了三万名工匠在对一些材料进行加工,等开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使用,施工进度会更快,另外我还招募了二十万民夫,全都是经过挑选的青壮年,现在全部集中在荆州城外的一个小镇里,他们现在就是做一些散活儿,等到开工的时候就可以全部投入使用。” 刘衍满意的点了点头,秦逸做事确实仔细踏实,让他少操心很多:“你也去准备一下,待会儿就前往荆州吧,在那边主持修建府邸,等灵帝那边让刘伯温担任刺史的圣旨一下就可以开工了。”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准备。” “嗯,把无忧也带过去吧,这丫头太闹腾了,我有事要忙,没时间管她,你把她带去荆州,等府邸建完我也要去荆州了,这桃花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了。” “是少爷。” 就这样,秦逸走了,带着孙女和三大车的图纸去了荆州。 【第九章】娇人泪 时光匆匆,转眼半月已去! 所有人都走了,刘衍闲来无聊,带着十多名黑龙卫出去游山玩水,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洛阳。 洛阳虽然是国都,却也是破烂不堪,城墙破损,黄土的地面坑坑洼洼,一股小风吹过,顿时烟尘漫天。 刘衍用衣袖捂住口鼻,剧烈的咳嗽让他有些难受,身旁的护卫见状赶忙取下随身携带的水壶道:“少爷,这里灰尘太大,喝点水缓缓吧。” 喝了几口水,刘衍这才感觉好了许多,继续往城里走去。 路上行人寥寥,面黄肌瘦,破衣烂衫,个个满面愁容,到处是东倒西歪看着像是随时都要垮塌的土墙房屋。 直到进到内城才稍微好点,虽然还是很破败,但是街上的行人多了,房屋也更好了。 刘衍一行人所过之处,街道上的行人商贩纷纷躲得远远的。 他们这一行人实在是太过惹眼,别说刘衍骑的逐日了,十多名黑龙卫骑的马都是肩高两米多的战马,这些马都是系统当时奖励的,浑身漆黑发亮,没有一根杂毛,这样的队伍出现在皇城之下自然是无人敢惹。 在街上逛了一圈,到处臭烘烘的,刘衍实在不想在逛,便在城里最好的桃源酒楼住了下来。 下午时分,酒楼开始热闹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人满为患,刘衍看着这些闹哄哄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头朝一旁的护卫说道:“你去问问酒楼掌柜的,看看今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宴会。” 护卫闻言抱拳道:“启禀少爷,属下刚刚已经问过了,今天何皇后的哥哥车骑将军济阳侯何苗要在这里宴请好友,整个三楼都包下了。” “原来是他!”这何苗虽然在历史上并不出名,但是其依仗妹妹何皇后和哥哥大将军何进的关系一路高升,为人更是嚣张跋扈,提起这人刘衍便没了兴致,不过当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在柜台后面忙碌的掌柜时却发现了一丝异常,在那掌柜的外衣领口内居然缝有一条青色的丝绸,此时因为忙碌不小心露了出来。 那是锦衣卫的标志,锦衣卫分为七级,分别由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为代表,紫色最高,红色最低。 “去把掌柜的叫来!” “是少爷”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便带来一个中年男子。 “属下……” “不必”,刘衍见其来到身前便要下拜行礼,急忙摆手阻止:“知道何苗为何要宴请这些王公大臣的公子哥吗?” 掌柜回道:“启禀主公,十天前郎中令蔡邕在府中设宴,这何苗不请自来,因在其府中见到了名动洛阳的才女蔡琰,被其美色所惑,于是诬陷蔡邕,蔡邕坐罪被捕入大牢,后何苗找到其女蔡琰,承诺只要蔡琰答应做他小妾他便出面救出蔡邕,不然蔡氏一门都要受到诛连,蔡琰不忍家人被害,这何苗又是当今皇后的哥哥,无奈之际只好答应了他,他今日在这里宴请这些公子哥就是为了炫耀而已。” “原来如此!” 这蔡邕乃是当世大儒,藏书过万卷,既然知道了那说什么也要将他救出来才行,凭他的才华,往后不管是去学校教书还是在地方为官都是绰绰有余的,最重要的是蔡邕在天下读书人当中的威望极高,门生便天下。 而其女蔡琰便是名传千年的绝色美女,无上才女蔡文姬,蔡文姬博学多才,擅长文学、音乐、书法,棋艺等等,有传言蔡文姬的文字造诣比其父蔡邕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中打定主意,刘衍对那名掌柜问道:“关押蔡邕的牢里有我们的人吗?” 那人略微思考一下回道:“启禀主公,有,只是不多,蔡邕被关押在了天牢,如果主公是想要救他出来的话还需要派人在牢外接应才行。” “嗯,我知道了,等会儿你想办法把我安排在何苗宴会的三楼,另外去通知你们统领前来见我。” “诺,属下立刻去办”那人领命告退,刘衍坐在位子上沉思,手中把转着酒杯,一言不发,几个侍卫也不敢打扰,默默坐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刘衍放下手中酒杯,对身旁一个护卫问道:“黑龙卫有多少进入了洛阳城?” “少爷,黑龙卫有五百人已经进入洛阳城,就潜伏在酒楼周围,不过他们怕骑马进来目标太大,这五百人只有三十多匹马,另外的两千人全都有城外。” 刘衍这次出来虽然明面上只有十多护卫,但是暗中却有几千黑龙卫保护。 “这就好,”刘衍想了想,再次叫来那个掌柜问道:“城门处有没有我们的人?方不方便让大批人马出城?” 掌柜抱拳道:“启禀主公,今日东城门值守校尉是我们的四级绿衣卫,出城没问题。” “好,你去忙吧!” 那人退出后没一会儿,酒楼外一个手拿竹简,一席白衣,二十多岁一副书生打扮的青年人径直朝刘衍走来,抱拳道:“属下洛阳统领紫衣王一博拜见主公。” 刘衍看着面前这人,笑了笑说道:“呵呵,你小子可以啊,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紫衣了,还统领一州之地的锦衣卫,看你这文文诺诺的模样我都以为你是一个酸腐书生了。” 王一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主公见笑了,这些都是拜主公所赐,属下唯有肝脑涂地才能报答主公万一。” “行了行了,拍马屁的话就不要说了,现在洛阳城能召集到多少可以战斗的锦衣卫?” “启禀主公,目前洛阳有锦衣卫五千三百人,其中属于战斗的有两千七百人,其余的都是各方探子。” “好,两千多人够了,你去把人召集起来,通知天牢的人将蔡邕送出天牢,另外把你的令牌给我。” “是” 王一博取出一块紫色令牌,刘衍接过对一旁的护卫说道:“你拿着这块令牌带两百黑龙卫立刻去蔡邕府上,将他全家老少接出来,由东城门出城,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一博,你调八百锦衣卫在暗中护送,直到他们安全出城!” “是” 二人领命,侍卫接过命令锦衣卫的令牌,刘衍再次嘱咐道:“记住,蔡邕府上除了他的那些藏书外,任何东西都不要带,轻装简行,但是哪些藏书你一定要安全地把它们送出城。” “是,属于遵命”侍卫领命而去。 “一博,你带领剩下的锦衣卫去天牢将蔡邑救出来,然后和我汇合,送我们出城,记住不要暴露你们的身份,你们往后还要在洛阳行事。” “是,属于这就去安排。” 几人说话之际,外面的街道上过来一队兵马,人数在一千左右,骑马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长着两撇八字胡,眼睛小的像没有睁开一般,看着极为猥琐,一旁的王一博小声对刘衍说道:“主公,此人便是车骑将军,济阳侯何苗。” 刘衍点了点头:“嗯,快去准备吧,待会你救出蔡邕便往这边撤离,送我们出城。” “是!” 王一博领命而去,刘衍再次对身边的护卫说道:“命令黑龙卫做好准备,待会里面一乱起来便率军搏杀。” “是” 侍卫前去传令,刘衍和剩下的几名黑龙卫在掌柜的带领下径直朝三楼走去。 而此时的和苗并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到了他的身上,只见其大步流星地朝酒楼里走,身边只跟着三十多个护卫,他带来的兵马在外面将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等拜见济阳侯!” 何苗刚一进入三楼,里面一众王公大臣的公子哥们便躬身纳拜,喊声震天。 “哈哈哈哈,诸位免礼,本侯今日在此设下薄宴,一来是欢聚诸位高朋,这二来嘛,那就是郎中令蔡邕之女,素有才女之称的美人蔡文姬已经答应嫁入侯府,本侯感谢诸位能来参加今日宴会,请入座,今日我等不醉不归。” “哈哈,恭喜济阳侯抱得美人归,这蔡文姬可是难得一见的才女啊,还是侯爷厉害,如此美人偏偏就落去了侯爷手里。” “是啊,是啊,这洛阳城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要痛断肝肠了。” …………! 一时间整个三楼都是拍马屁的声音,君临天坐在一个角落里定眼看着门外,只见二十多个军士带着一身高一米七左右,身穿一身罗裙的绝色美女走了进来。 只是美人的眼睛却是红的,显然刚刚哭过,只见她来到何苗身旁行了一礼:“小女蔡琰拜见侯爷。” “哈哈哈哈,免礼免礼!”何苗大手一挥作势就要去扶蔡文姬,后者闪身躲过,看着何苗道:“侯爷,您说过要帮我救我父亲,请问我父亲在哪儿?为何不在此地?” “哈哈,蔡小姐别着急,本侯答应的事就会办到,等我们今晚成亲之后我明天就入宫去求陛下将你父亲放出来,现在你还是好好陪我喝酒吧!” “不,如果您不先把我父亲救出来,我是不会嫁给你做妾的,想要我答应你,那就先把我父亲救出来,只要侯爷救了我父亲,我今晚便跟你回侯府。” 见此情形,原本笑容满面的何苗顿时有些怒了,他今天这宴会本来就是为了在这些公子哥面前炫耀而已,现在炫耀不成反而让他在这些公子哥面前颜面大失,于是沉声怒道:“本侯说了,等今晚我们成亲后明天我就去救你父亲出来,还不过来陪我喝酒。” 此时的蔡琰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骗了,这何苗就是为了得到自己而已,哭吼道:“不,如果侯爷不把我父亲救出来,那我宁愿一死也绝不会跟你。”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何苗说着便想要伸手去拉,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蔡琰的时候,一只筷子裹挟着风声从一个角落射来,噗呲一声便将他伸出去的那只手掌扎了个对穿,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住了,整个三楼只有何苗那凄厉的惨叫声在回荡。 而坐在刘衍身旁的一个护卫手里只剩下了一只筷子,作为刘衍的护卫统领,他看的出来刘衍很在乎蔡琰,以后搞不好会成为主母,他可不能让何苗将蔡琰玷污了。 “你小子不错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凭借一根筷子将他的手扎穿,不错不错,等回去本少爷赏赐你两瓶极品美酒。” 护卫闻言大喜:“多谢主公” “杀,杀,给我杀了他们。”何苗捂着受伤的手嘴里嘶吼着,手下的护卫也纷纷朝君临天他们冲来。 “保护蔡小姐走,”刘衍对护卫命令一声便拔出幽兰剑朝何苗的那些护卫冲了过去。 几个呼吸间,何苗带来的三十多个护卫全都死在了刘衍他们手中,整个三楼乱做一团,看了一圈没发现何苗,刘衍等人直接带着蔡琰朝酒楼外面走,此时酒楼外面的战斗也已经打响。 三百黑龙卫和何苗的一千兵马战作一团,刘衍也提剑杀出,犹如虎入羊群,片刻功夫就将何苗的一千人马斩杀了大半。 而前去天牢救人的王一博也带着一千多锦衣卫朝这边跑来,王一博的马背上还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老人。 “父亲!”蔡琰一见到这人,一把将其抱住,整个人哭得如泪人一般。 王一博来到刘衍身前拱手道:“启禀主公,此人便是郎中令蔡邕。” “好!”刘衍吩咐一名护卫接过蔡邕,他自己一把将蔡琰提到逐日背上抱在怀里对王一博吩咐道:“一博,你领锦衣卫在暗中保护我们就好,不要暴露了。” “是!不过主公,你们要赶快离开,追兵已经离这里不远了。”王一博说完给刘衍留下一百匹战马,带着锦衣卫离开了。 “大家上马,骑兵在前冲锋,如遇敌军只管用弩箭射翻即可,不要恋战,没有马匹的人带着霹雳弹断后,用最快的速度从东城门出城。” “遵命!” 逐日一声长嘶,所有骑兵将刘衍护卫中间齐齐冲出,洛阳街道上早已经没了行人。 【第十章】屠杀 当刘衍他们来到东城门的时候,城门已经开始关闭,更是多了几千守军。 “冲过去,千万不能让城门关闭。” 随着刘衍一声令下,黑龙卫骑兵全速冲锋,双方大战在一处,就连在暗中的王一博都带着一千多锦衣卫加入了战场。 战事一时间陷入胶着,敌军援兵在源源不断地增加,而己方只有几百黑龙卫和战斗力并不是太强的锦衣卫,时间拖的越久对己方就越不利,再这样下去早晚要被全歼了。 于是刘衍对身旁的一名传令兵命令道:“发令,让城外的两千黑龙卫全力攻城。” “遵命!” 传令兵领命,随即取出一个号角朝城外传令,潜伏在东城门外不远处的两千黑龙卫听见号角声开始全力攻城,刘衍等人顿感压力减小,大战持续了半个时辰,刘衍等人才终于出了城门。 “蔡老的家眷呢?他们出城了没有?” “启禀主公,他们已经安全出城,属下派了三百人护送他们先行离开了。” “那就好,全部上马,追兵很快就会赶到,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遵命!” 所有黑龙卫上了他们自己的马匹,王一博留给刘衍的一百多战马他只带走了四十多匹跟着,留给蔡邕的家人使用,剩下的全都让王一博带走了。 而另一边,满腔怒火的和苗从酒楼趁乱离开后径直去了城西大营,亲率两万兵马追击,当他赶到东城门的时候只见遍地是尸体,血流成河。 对正在打扫战场的军士怒吼道:“他们人呢?” “启,启禀将军,他们攻破了城门,已经逃出城了,守城将军宋奇亲率五千精兵正在追击。” 听见刘衍等人已经逃出城去,何苗怒火中烧,一鞭子将那名小将抽翻在地带着麾下两万人马全速追了出去。 一边追赶,一边逃亡,刘衍等人因为马匹精良,速度极快,半个时辰就跑出去了五十多里,将追兵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大家下马吧,让马匹喝些水,歇息片刻再走。”路过一处小溪时,刘衍等人下马歇息。 当他把蔡琰抱下马来,刚一松开手后者便羞红着脸快步跑到了其母赵五娘身后躲了起来,任凭赵五娘怎么叫都不肯出来。 这一路上她都被刘衍抱在怀里,早已是羞得不行。 蔡邕在家仆的搀扶下来到刘衍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眼婆娑道:“多谢将军救我阖家老少性命,在下纵然万死也不能报答将军大恩。” “快快请起,蔡老先生客气了,恰逢其会而已,顺手为之,不必言谢。”刘衍将蔡邑扶起,“蔡老先生身上有伤,还是去休息吧,待休息够了我们再……!” “报…报…” 侦察兵紧急来报,打断了刘衍! “启禀主公,后方追兵离我们已不足十里,共有两支人马,一支打着何字旗,人数两万,其中一万为骑兵,装备精良,乃劲旅,另外一支打着宋字旗,人数六千,其中两千为骑兵,装备稍差,兵器以长戈为主,弓箭较多。” 听见有这么多的追兵,蔡邕慌了,急忙对刘衍抱拳道:“将军,快些逃命吧,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越往前逃追兵就会越多,到时候前方那些城池的兵马都会源源不断的加入进来追杀我们。” 刘衍不再理会蔡邕,开始打量起周边地形,好在这个位置还不错,往前百米是一个小山坳,溪水左边还有一乱石丛生的山坡,刘衍当即传来黑龙卫统领少尉周林命令道:“周林,你马上安排一千黑龙卫带上大部分弩箭埋伏于那山坡乱石之中,将所有霹雳弹都交给他们,告诉他们,等追兵到后所有人都给我瞄准那些骑兵和军官射,等到敌军混乱起来便投掷霹雳弹使劲给我炸!” 霹雳弹是刘衍带着秘卫在桃花源后山做出来的简易版炸弹,外形和二战时期的手榴弹一样,威力要比手榴弹更大一些,刘衍对霹雳弹管控甚严,在他的几大军团当中目前也只有黑龙卫装备了霹雳弹,而且每个黑龙卫都随身携带十枚。 “另外,你在安排一百人给我专门瞄准敌军两个主将射,一定要给我射杀他们,只要他们一死,敌军群龙无首,必然溃败。” “在安排两百人躲在右边林中,待到敌军混乱便让他们大声喊降,剩下的一千多人在这里布阵迎敌,决不能让敌军冲破防线。我领五十人带蔡邕家小退入前面的山坳里督战。” “是、属下遵命,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会让一个敌人跑过去。” “好,只要你打赢这场仗,本少爷升你做少校,除了在酒楼里答应你的两瓶美酒外在额外赏赐你十瓶极品美酒,去吧!” “是,请主公放心。” 刘衍再次嘱咐道:“对了,告诉兄弟们都注意点,瞄准了射,千万不要伤到那些马儿。” “遵命……” 安排完战事,刘衍领着五十名黑龙卫带着蔡邕一家退到了山坳里观察战场。 “将军,我们真的不跑吗?对方可是有两万多人啊!” “不跑了,跑又能跑去哪里,越往前追兵会越多,蔡老先生放心吧,会没事的,两万多兵马而已,想当年楚霸王项羽只用了三万铁骑就杀得高祖刘邦五十万大军片甲不留,这才多少人呐,小场面,安心休息吧!” “这……唉!见刘衍如此,蔡邕连连摇头叹息,无可奈何之下在家仆的搀扶下躺在一块石板上直接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不过在那心惊胆战的一众蔡家人当中却有一个人在偷偷瞄着双手背在身后站立如松的刘衍。 都说美女爱英雄,赵五娘见女儿这娇羞反常的模样作为一个过来人哪里还不明白,不由得也打量了刘衍一眼,心道:“此子年纪轻轻,生得一表人才,而且临危不乱,气度非凡,要是琰儿真跟了他倒也是一桩幸事。” 于是小声在蔡琰耳边笑道:“等你父亲伤好了为娘让他帮你问问,看看这少年有无婚配!” “母亲……”心事被看破,本在偷看的蔡琰顿时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不敢在看。 周林刚刚将人马安排完何苗率领的追兵就到了,两万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巾旗满天。 待骑兵全部进入射程之内,周林大手一挥,所有弓弩手齐齐发射,一支支利箭裹挟着破空之声直射敌军脑门。 黑龙卫所使用的弓箭是君临天根据后世技术打造出来的复合弓,刘衍打造的复合弓便于携带,重量只有十来斤,在配上一百支箭矢也才十七八斤,可折叠,平时黑龙卫都是随身携带的。 其威力巨大,射程远,有效射程在三百米左右,比寻常弓箭多了三倍不止,有些当时生产不了的材料刘衍就直接在超级商城上购买,在这几年时间里,他前前后后打造了十万把复合弓,黑龙卫因为是他的亲卫部队所以全员配备复合弓,剩下的几万把由几大军团平分。 而且黑龙卫使用的复合弓弓身还配置了刘衍制作的简易瞄准镜,效果能达到后世的三倍镜效果,所以黑龙卫可以说个个都是神射手,射出去的箭矢精准地穿透了一个个敌军的头颅。 几轮射击下来,在敌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已经有三四千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最惨的还是要数何苗和宋奇两个主将,一百多人瞄准他们两个射,此时的两人已经变成了刺猬一样的死人。 主将一死,大军群龙无首,混乱不堪,很多倒在地上的士兵不是死在了箭雨之下,而是被自己人活活踩死的。 黑龙卫统领周林见此情形开始命令黑龙卫投掷霹雳弹,一颗颗霹雳弹在敌军密集的人群里炸开,每一颗霹雳弹都要带走几条人命,埋伏于林中的一百多黑龙卫开始拼命喊降。 刚刚开战蔡邕便醒了过来,此时他正站在君临天身旁看着山坳前方的屠杀脸色一片惨白,浑身颤抖,他何时见过这等强悍的军队,这简直就是天兵下凡啊。 同时他也更加好奇刘衍的身份了,心道:“此人年纪轻轻,又是皇家姓氏,大白天便敢在皇都洛阳城劫牢,手下更是有这样凶悍的兵马,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为何要救自己?” 半个时辰后,敌军死亡人数越来越多,随着黑龙卫的喊降声开始陆续丢掉兵器投降……! 大战结束,周林浑身是血地来到山坳里:“启禀主公,这一战我军重伤二十,轻伤五十,无人死亡。” “敌军死亡八千,重伤一千,轻伤两千,除三百人逃跑外其余人全部被俘,得马匹一万,统兵将军何苗被射杀……!” “好,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安排一百人去砍伐大木,做几辆简易马车拉着受伤的兄弟,半个时辰后出发。” “遵命,属下这就去!” “来人,取地图来。”周林走后,刘衍命人取来地图,看了会儿出声喊道:“传令兵。” 听见喊声,君临天身旁一个背上背着七杆小旗的士兵站出来大声回道:“在” 这些小旗分为各种颜色,写着代表刘衍的刘字旗,令字旗,其余的分别写着仇,秦,薛,蓝,宇文等字,那是代表仇天尺他们的旗帜,在战时,跟在刘衍身边的传令兵就需要背着这些小旗帜,方便传达命令,平时则是收在一个匣子里随身携带。 刘衍从逐日身上取下幽兰剑递给他说道:“此处往南八百里便是荆州境内,你持我佩剑快马赶到荆州,命令宇文成都领精兵五万出宛城前来支援。” “遵命!” 传令兵双手接过幽兰剑,随后将背上的小旗全部交给另一个传令兵,只身背着刘,令,宇文三只旗帜飞马而去……。 刘衍对军令的传递异常严格,军令下达由专门的传令兵负责,传令兵携带刘衍的信物或者兵符和命令他们的旗帜传令,几大将领才能领兵出征,私自出兵便犯了杀头的重罪,别看他们现在每个人手中都有几十万兵马,如果没有刘衍的信物和命令,他们几个统兵将领也只能命令他们各自的五千亲兵而已,其余兵马的调动权被刘衍牢牢地握在手里,根本就不会听他们的命令。 一切安排妥当,马车也已打造完毕,刘衍下令起行。 【第十一章】赚蔡邕 一万多降兵除去老弱伤残剩八千精兵随行,一日间赶路四百余里。 经一日奔命,人疲马乏,行军至一隘口险地时见天色已晚,刘衍下令扎营,军士们各司其职,生火做饭,打造拒马栅栏,望风侦察。 蔡邕因使用了黑龙卫给予的秘制伤药此时已无大碍,因心有疑惑,即唤来家仆搀扶着去了刘衍帐中。 进门拜道:“蔡邕拜见将军……!” “蔡老先生免礼,请坐!”刘衍将其扶起,各自落座,唤来侍卫端上美酒点心。 “蔡老先生有伤在身,又经一路奔波,此时不在帐中休息反来找我,想必是有事?” 蔡邕放下手中酒杯,目光看向刘衍回道:“是,不瞒将军,老夫心有疑惑,辗转难眠,特来请将军解惑!” “哦……!不知蔡老先生有何疑惑?还请直言。” 蔡邕双手举杯遥敬刘衍已示尊敬:“老夫受人陷害,幸得将军搭救我一家性命,再次谢过!” “然老夫受将军大恩却还不知将军名讳,无端让将军惹下这许多烦恼,老夫心有不安,不知将军可否告知名讳,老夫定当让家族后辈世代不忘将军恩情,为将军立碑塑像,代代香火供奉。” 刘衍举杯道:“哈哈,蔡老言重了,在下姓刘名衍,字元启,搭救之事本是顺手为之,不足挂齿,往后万不可再提,来、请满饮此杯。” 蔡邕大才,刘衍早想招揽,待喝罢杯中之酒,出言试探道:“蔡老在朝已久,官居高位,想必对汉廷极为了解,不知蔡老对当今天下有何看法?还请赐教!” 提起朝廷天下,蔡邕悲从心起,斟满酒杯端起一口饮下:“唉,东汉以来天下时有战乱,帝尊一代不如一代,自质帝以来皇位更替频繁,外戚宦官把持朝政,陷害忠良。” “恒帝继位又兴党崮之祸,使天下士人离心朝廷。” “灵帝自登基以来党崮之祸不除,只知贪图享乐,买官卖爵,任人不贤,皇权旁落,致使朝廷纷扰。” “如今天下各州郡氏族之间相互奔走,暗中扶持势力,就连天子脚下的洛阳都是如此,由此可见一般,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天下其他州郡又是何等模样?” “只待这些世家大族准备妥当必然揭竿而起,届时天下大乱,氏族割地为王,汉之天下已不可救矣!” 说到伤心之处,蔡邑奋起饮酒,泪流满面,捶桌掷筷。 蔡邕之才让刘衍侧目,身为穿越者他自然知道这些事,但是在这当世能将局势分析的如此透彻蔡邕名不虚传。 于是赞叹道:“蔡老见识超群,心思缜密,能将天下分析得如此透彻的当今世上没有几人,在下叹服!” “呵呵,见识超群,我看在当今世上有见识的怕是将军你吧?” 刘衍闻言一愣,随即问道:“蔡老此言何意?” 蔡邕弯腰捡起丢在地上的筷子,夹起一片鹿肉送去口中,讥笑道:“这天下氏族没有见识,虽聚集众多人马,但在我看来那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当朝诸公没有见识,只知道争权夺利不为天下虑,殊不知到头来也只是空欢喜一场,逃不过身首异处的下场,我也没有见识,身在庙堂,知天病而无医治之法,知乱世将起而无止乱之方,由此可见我不过一庸人尔。” “然、将军却不同,将军虽然年少却心有大志,麾下更有猛将虎兵,今日见将军指挥调度,退守有方,身处险地而坐怀不乱,由此可见将军之才绝非常人可比。” “而皇城劫牢洛阳必有内援,由此可见当今朝廷的一举一动怕也在将军的掌控之中,甚至在背后推波助澜。数千之众便可攻破皇都城门,军士所携带之兵器箭矢前所未见。” “又亲闻将军命人荆州调兵,一开口便是精兵五万,然而据我所知荆州之地的官吏之中并没有刘衍这个人,,更没有叫刘衍的将军,由此不难看出只怕这荆州九郡早已经被将军收入囊中了吧?” “在这天下还未大乱,汉廷虽败而存威之时将军却已经先人一步,暗中掌控城池,操练兵马,招揽文人武将,而这一切却又做得无人可知,只待天下大乱一起将军便率雄师伐乱,届时将军似虎入羊群,赚取天下成王霸之业,不知老夫所言对否?还望将军实言相告。” 仅凭些许小事便将己方底细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蔡邕之言让刘衍略微一惊,举杯轻笑道“哈哈,蔡老远见卓识,果然不凡,不过这些事都是机密,非自己人不可诉也,请。” 闻言,蔡邕举目定睛,帐中寂静,唯有盆中炭火噼啪脆响,二人相对而视,蔡邕言道:“那如果老夫愿投身于将军帐下,共襄盛举呢?” 蔡邕此举倒让刘衍感到有些意外了,传言这蔡邕不但学识过人而且也是十分忠直之人,他原以为招揽蔡邕需要费一番功夫,今日怎么如此随意便要改换门庭投身于自己? 想不明白其中原由,起身问道:“蔡老身为朝廷大臣,素来忠正,今日怎么说出如此之言?” 蔡邕拂袖道:“将军之所以洛阳劫牢救我阖家老少,难道不是为了招揽我吗?” “既知将军有意招揽,那老夫便主动来投,这岂不是为将军免去许多烦恼。” “老夫投身朝廷为的不是高官厚禄,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之福,此话说来冠冕堂皇,却是老夫肺腑之言。” “我虽有小忠却也不是迂腐愚忠之辈,将军救我出城,置我家中数万银钱不顾,独将我藏书竹帛悉数带出,视钱财如粪土,视书帛如珍宝,由此可见将军必定是爱贤敬才之人,将来王途霸业也必是仁孝恭谦的明君圣主,辅佐明主为天下苍生谋福,蔡邕当尽绵薄之力。” “哈哈哈哈,好,得蔡老相助乃我之幸也。”刘衍大喜,亲自去给蔡邕斟酒:“蔡老请……!” 蔡邕见状顿时惊慌失措,急忙躬身纳拜,连呼不敢。 刘衍托手将其扶起,将杯中之酒双手奉上:“蔡老请。” 蔡邕接过酒杯,跪地拜道:“多谢主公……!” 刘衍得蔡邕,心情大好,命侍卫取来旗盘,二人手谈甚欢,不时有笑声传出。 夜近亥时,一飞骑冲进营门,直奔刘衍大帐:“报,启禀主公,锦衣卫前来传讯,败军逃回洛阳,大将军何进得知其弟何苗兵败被杀,不顾朝中大臣反对,亲率步军九万,骑兵六万,共计十五万虎贲军精锐由酉时出发前来追杀主公。” 刘衍闻言急忙问道:“何人为前锋,何人为副将?” 军士拱手道:“禀主公,何进并未设前锋和副将,由他亲自带队。” “知道了,继续侦察!” “遵命!” 见此,蔡邕焦虑道:“主公,这下糟了,这何进虽然是个愚夫莽汉,但是架不住他人多啊,我们就一万来人,这其中还有七八千是刚投降过来的,如何是十多万大军的对手?” “蔡老有何妙策教我?” 蔡邕思虑片刻,叹气道:“唉,别无善法,请主公立即遣散降兵,这些人刚刚归降,军心不稳,待战事一起,在下担心这些人不但不会成为我们的助力,反而会倒戈相向,万不可留。” “此地地势对我有利,主公可派一千人在两面高山之上准备巨石滚木,待敌军进入山谷之内即命军士乱石滚下,这里沟深狭隘,敌方人数马匹甚多,必然无可躲避,在加上军士所携带的霹雳弹,在下料想一番攻击下来尽管不能击溃敌军却也能杀敌不少。” “敌军新败必不敢贸然进军,如此便为我们争取到不少时间,主公可率领剩下的一千人马逃遁山林,以待援军。” 刘衍想了想,随即摇摇头说道:“蔡老之计虽然精妙,却有不足,何进乃一介莽夫,其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这样的人越是有气做事越不顾后果,压根就不会讲什么谋略只知道往前冲。” 蔡邕闻言大点其头,躬身拜道:“主公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 “而且,我之所以要带着那些降兵,就是为了此时所用,如果把降兵都遣散了,就我们这两千多人如何行事?” 蔡邕恍然,躬身拜道:“主公深谋远虑,愿闻主公高见!” 刘衍走向帅案,随即命传令兵吹号升营聚将。 顿时间号角声呜呜作响,营地沸腾,百夫长至统领一干人等没一会儿便在刘衍帐中聚集。 刘衍环顾一眼,见众人虽是被从熟睡中唤醒却个个精神抖擞不见困倦之色,这让他非常满意。 “诸位,洛阳锦衣卫传来消息,大将军已于酉时出发,亲率十五万精兵前来追杀我等。” “我令!” “副统领王忠率一千黑龙卫领三千降兵前去阻击,这些降兵不能给他们任何武器战甲只能给他们马匹,你们分成十个中队,每一百黑龙卫领三百降兵每隔三十里设下一队伏兵,命令他们只管设置陷阱,待敌军到后专门射杀敌军之中将领,打了就跑,不要恋战,如有降兵逃跑或不听号令立即射杀,记住,不能射杀和进,这个人留着还有用。” “令统领周林率一千五百人带着剩下的降兵去往谷内两面高山之上准备滚木巨石,待敌军到后居高临下开始攻击,敌军骚乱一起扔霹雳弹给我炸。” “在我们后方五十里处有一险地,名叫虎头山,我率剩下的五十黑龙卫退往虎头山等待诸位凯旋。” “是,我等遵命!” 周、王二人领命退出大帐,开始安排战事。 刘衍看了眼身边的传令兵问道:你们还剩下几人在此?” 传令兵回道:“回主公,不算我在内还剩下五人。” “好,南下五百里便是河口县,那里是我们回荆州最近的路,穿过河口县往前三百里便是宛城,你迅速快马南下传令,命令宇文成都加速进军不必绕路,直接攻破河口县前来支援。” “遵命!” 一切安排妥当,刘衍唤来侍卫开始收拾东西:“蔡老,我们也走吧,我若留在这里侍卫们打起仗来瞻前顾后,我若不在他们反而可以放开了打。” “从地图上看,虎头山易守难攻,大军上不去,我们可以在哪里坚守待援。 “是……!” “可是主公,我还是有些担心啊,虎头山虽险,但却是高地,如果到时候何进命人放火烧山,那我们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刘衍闻言笑道:“蔡老放心,白天我已经看过了,我们这一路走来方圆百里所见者都是石头山居多,山上有树也是稀疏的小树,少见密林,火烧不起来。” 蔡邕不语,看着刘衍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唉……!” “父亲因何叹气?” 蔡琰不知何时来到了蔡邕身旁,见父亲如此即出言相问。 蔡邕道:“此人之智慧谋略远胜为父百倍千倍,在其帐下为臣为父竟如那山野愚夫一般,一时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乐了。” 【第十二章】虎头山遇袭 蔡琰笑道:“君明则民安,君贤则民乐,君王贤明百姓自然安乐幸福,父亲理当高兴才是。” “在者说,父亲为何想要比自己的君主聪明呢?有时候做个愚者可比做个智者要安全轻松得多。” 蔡琰一席话如当头棒喝,蔡邕大惊! “琰儿说的有理,是为父钻牛角尖了,只是可惜啊!” “父亲可惜什么?” 蔡邕叹息道:“琰儿之才远超当今诸多名士,恨不是男儿之身,可惜,可叹,真乃一大憾事也。” 父女二人交谈几句,家小已经收拾好了行囊,三十多名女眷带着小孩坐马车前行,男子骑马,全家老少一百多口浩浩荡荡地出了营地。 一路快马加鞭,一刻钟后终于追上了先一步离开的刘衍。 越往前走道路越是崎岖,马车不能通行,刘衍派出十余人先行探路,他自己带着剩下的侍卫放慢脚步与蔡邕一家子同行。 由于道路崎岖,又是在深夜,这些女人孩子走得越来越慢,有些女人甚至被山中各种鸟兽的怪叫之声吓得哇哇大哭,顺带着将小孩子们也带得大哭起来,瘫坐在地上走不动了。 蔡邕见状怒从心起,将举着的火把往地上一扔,一把拔出家仆腰间的长刀故作狰狞地吼道:“都不准在哭了,数十万追兵就在我们身后,我们是在逃命,都快点爬起来赶路,谁要在哭老夫一刀砍了她,与其让你们落入乱军手中被辱,老夫砍了你们还能留个清白之身。” 该说不说,蔡邕这一招果然有效,所有人都被吓住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所有人继续赶路,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终于到了虎头山脚下。 虎头山状如其名,山高数百米,就像是一颗被斩落在地的巨大虎头,两面悬崖绝壁,只有一条三尺宽的小路可以上山,蔡邕感叹道:“当真是个逃亡栖身的好去处啊!” “主公,有如此险关在手,任凭何进数万大军如何进攻,我们都足以坚守数日不败。” 刘衍笑道:“那倒不用,宇文成都攻破河口县,直接从河口县穿插而过至少可以节省三百里路程,最多后日下午就可以到达此地,我们只需要坚守两日即可,小问题!” “主公,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上山不容易,我那些家小行走太过缓慢,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好……” 刘衍话未说完,山上一阵急促的鸟叫之声传来,原本坐在地上的他骤然起身,脸色为之一变,他听出来了,那是黑龙卫的远程通信密语。 刘衍受到前世电影桥段的启发,他曾让三千秘卫通过前世的摩斯密码加以改编,形成了声语,手语,旗语,以用于战时传达命令及将士之间通讯。 黑龙卫因为是他的亲卫部队,经过长达两年的时间培训,每个人都精通三种秘语,而其它几大军团当中就只有传令兵和侦察兵知道密语,而且被严令不得外传,违者斩。 他虽然听不懂密语,但是也知道一些,现在这急促的鸟叫之声一定是前方负责探路的十多个人遇到了危险。 果然,待鸟鸣声结束,身处一旁的传令兵禀报道:“主公,山上探路的人遇到敌人,目前人数不详,正在发生大战,对方居高临下,我方不敌,请求支援。” “传令,让他们不必硬拼,往山下退。” “百夫长” 听见喊声,一个侍卫跑来,跪地拜道:“在!” 君临天让其起身,问道:“现在这里还剩多少霹雳弹?” “回主公,还剩下三百一十四枚。” “好,给我留下八十枚,其余的你们带上,前去支援山上的兄弟,一起往山上发起进攻,一定要攻下这个山头,不然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遵命!” 百夫长领命,除了几名传令兵外,带着剩下的几十名黑龙卫全速朝山上赶去。 刘衍让蔡邕将他家眷中的男人都叫了过来,每个人分了一个霹雳弹:“大家看好了,待会儿如果有敌人跑过来,你们就拉动末端这条线然后迅速将霹雳弹扔向敌人,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些人一个个拿着霹雳弹好奇无比,左瞧瞧右看看,让刘衍担心不已,深怕哪个人一不小心将它引爆了,于是大声吼道:“都给我小心一点,这东西稍不注意就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所有人都给我把它放到地上,不准拿在手里,等有敌人来了再捡起来迎敌。” 随着支援加入,山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声,兵器碰撞之声。 鸟鸣声不间断地鸣叫,传递出一个个敌方讯息! 身旁的传令兵将之翻译成文字传达君临天:“主公,敌方人数已经探明,大约五千左右。” 一旁的蔡邕闻言道:“这就奇怪了,这里离官道甚远,离郡县城池也远,土匪占山劫道不可能有这么庞大的队伍,更不可能选择在远离官道的这里,地方守军也不可能选择在离城池这么远的地方安营扎寨才是,这几千人哪里来的?” 蔡邕之言也是刘衍想不通的地方:“不管是什么人都必须要攻下这里,不然我们就危险了。” 大战还在持续,刘衍望着山上担心不已。 大约一刻钟后,传令兵脸色巨变:“禀主公,敌方突然有一人杀出,应是敌方首领,武艺高强,山上的兄弟不是对手,已经死了两人,让主公往后撤离他们拖住那人。”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看着刘衍,蔡邕一直在劝其撤退,大家都在等着刘衍下令。 “蔡老” “在,主公你说吧,我们要怎么办?” 刘衍异常严肃地说道:“传令,让你的家人包括小孩儿在内全部用布条蒙蔽双眼,违令者,斩!” “主公,这……这是何意?”蔡邕闻言大感意外,甚至想着刘衍是不是要将他们全部杀了。 “没时间和你多说,快去!” “这,好……好吧!” 蔡邕无奈,只得颤颤巍巍地去照办,就算刘衍真的要杀他们他也认了。 蔡邕走后,刘衍再次对几名传令兵命令道:“你们几个监督他们,如有弄虚作假者,偷窥者,杀” “遵命!” 几人领命,端着复合弓如死神一般扫视着众人,所有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开始快速地从衣服上扯下布条蒙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蔡邕便来禀报道:“启禀主公,都…都蒙好了。” 刘衍看了一眼负责监督的几人,见点头确实才看了看满头大汗浑身颤抖的蔡邕说道:“你也蒙上吧!还有你们几个也是,将眼睛蒙上。” “遵…遵命!” 蔡邕领命,颤颤巍巍地从衣服上扯下布条,看了眼此时聚在一团颤抖着小声哭泣的家人们,随即双眼一闭,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 刘衍环顾一圈,见所有人都已经将双眼蒙上,确定没有偷窥者,这才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对讲机说了一句:“你们去将敌方首领抓来,记住不得伤他性命,我还有话要问他,抓他的时候要让他的部下看到。” 这个小对讲机是当初秘卫留给他用来联系用的。 刘衍的秘卫平时全都驻扎在桃花源后山的禁地之中,在他的周围就只有五个人贴身保护。 一旁的蔡邕听见刘衍的话浑身一震,这一路走来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绝对没有其他人跟着,但是刘衍却在命令什么人去抓人,如何让他不惊。 大约过了一刻钟,虎头山上下来五个披着黑袍的人,这些人浑身隐藏在黑袍之下,只留下一张画着迷彩的脸在外面。 这几人走到刘衍身前,一人将他扛在肩膀上一个二十来岁,身穿白袍的年轻人扔在地上。 刘衍见那人衣袍上尽是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死了?” 那人回道:“没有,你要小心,他太凶悍了,腿被打了一枪也不影响他战斗,还是用麻醉枪才将他抓住的。” “没死就好,你们把他腿上的子弹取出来就离开吧!” “已经取出来了,要不要我留一副手铐给你?” “不用了,凭他还伤不到我!” 待五人消失在了山林中,直到确认已经看不到几人了刘衍才说道:“好了,你们都把布条取下来吧!” 所有人得到命令将布条取下,蔡邕也长长出了一口气。 “传令兵,向山上发令,让兄弟们劝降,如果再继续战斗那就杀了他们首领。” “遵命” 蔡邕来到刘衍身旁,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青年,刚刚刘衍和秘卫离他们比较远,所以说的话他并没有听见:“主公,他就是山上哪些人的首领?” “嗯,此人年纪轻轻,武艺不俗,也算得上是英雄了。” “对了蔡老,你去让你的家仆找根绳子将他捆起来,叫两个丫鬟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遵命” 蔡邕来到一家人聚集的地方,转身看了看远处的刘衍,眼神有些复杂。 当即下令道:“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忘掉今天发生的事,如果有谁胆敢提起,老夫第一个杀了他,哪怕你们是我的儿女孙子也一样。” 见众人点头,这才选了两个比较心细的丫鬟离去。 丫鬟们帮那少年上好药,黑龙卫发来消息,山上的战斗也停了,敌人被他们射死炸死七八百人,伤者更多,黑龙卫死亡五人,重伤十多人,其余个个带伤。 【第十三章】收赵云 半个时辰后,那青年醒来,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块石板之上,满眼怒火地看着刘衍。 刘衍拿起水壶递到那人嘴边说道:“说说吧,你是谁?又为什么聚集这么多人在这虎头山上?” 刘衍问话,他一言不发,但那眼神却好似要吃人一般。 刘衍继续道:“我看你武艺高强,非军非匪非民的,难不成是哪些大族世家隐藏的人?” “要杀便杀,何必多问,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 那人说完双眼一闭,不再理会刘衍几人! “算了,你不说便不说吧,我没打算要抢占你的山头,只是现在我等正在被十几万大军追杀,见虎头山易守难攻于是想上山躲避几日,没想到这里早被你占据了,实属误会,不过你放心,最多两三日我的人就会到,到时候我等自会离去,这虎头山还是你的,如果你不想你那些部下继续被杀的话那就命令他们放下武器投降,我绝不会为难他们。” 那人闻言轻蔑地笑道:“呵呵,足下未免也太自信了吧,你的那些部下虽然厉害,但是就凭他们几十个伤兵就妄想攻破我虎头山?可笑至极。” 见到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蔡邕忍不住了,起身道:“呵呵,这位壮士,我们几十人就杀了你虎头山数百之众,更是活捉了你这个首领,而在我们后方五十里之外我们还有数千大军在阻击敌军,如果此时我派快马前去报信说主公有难,你说那数千虎兵是继续和敌人纠缠呢还是会前来救驾呢?” “凭他们坐下宝马,半个时辰就能赶到此地,届时,你虎头山还有活路吗?” 那青年思虑片刻终于泄气:“罢了,你们上山去吧,为了那数千人的性命,虎头山归了你们我认了。” 见其答应,蔡邕松了一口气:“呵呵,壮士放心,我家主公并没有骗你,最多两三日我们的援兵就会赶到,到那时我们自会离开。” 见那人同意,刘衍说道:“好,蔡老,你去让大家准备准备,我们退守虎头山。” “传令兵,你立即前往前线传令,让兄弟们分批退往虎头山,不要恋战。” 上山的路上,躺在担架上的青年看了看骑着逐日一马当先的刘衍,神色复杂地问身边的蔡邕道:“你们不杀我?” “杀你干嘛?” 蔡邕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都给你说了我们只是借居几日,就你这山头我家主公还看不上。” 那青年点点头,看了看蔡家一众人问道:“不知老先生是朝中哪位高官?” 蔡邕一愣:“你怎么知道老夫是在朝当官的?” 青年道:“全家扶老携幼逃亡,身后数十万兵马追杀,如此阵仗除了朝廷大员我实在想不出来这天下还有谁能被朝廷如此重视了。” “呵呵,你倒是有些眼力,老夫乃当朝郎中令蔡邕,不过现在已经投身在主公麾下了。” “只因为被人陷害受牢狱之灾,主公仁慈将我阖家老少救了出来,大将军何进的弟弟车骑将军何苗率军追杀我等,何苗被主公麾下将士射杀,所以现在大将军何进亲自率领十五万精兵追杀我等,所以我们需要去虎头山坚守待援。” 青年闻言就要挣扎着从担架上坐起来:“没想到您就是大贤蔡邕蔡老,失敬了!” “如果你们早些道出姓名,晚辈定当亲自下山迎接,哪里还会有今日这场苦战。” 青年之言让蔡邕大感意外:“哦,你认识老夫?” “蔡老大贤之名天下何人不知,且一心为民,在下也是仰慕已久。” “呵呵,壮士过奖了,老夫文不成武不就,实乃一庸人也。” 蔡邕一路之上和青年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寨处,青年命人放行,安排众人住下,让人宰马款待。 席间,刘衍见其谈吐不凡,几次出言试探其才,待宴席散去,刘衍回到住处唤来蔡邕,道:“今日上山之时我见你与那青年相谈甚欢,上山后他又设宴款待我等,可是故人之后?” 蔡邕抱拳道:“回主公,并不是,只是那人听说过我,我见其颇有学识所以和他攀谈了几句。” “敢问主公可是有了招揽之心?” “哦…蔡老怎么知道我有心招揽?” 蔡邕急忙躬身抱拳道:“主公恕罪,我见主公在席间多次出言试探,想必是存了考教之意,现在唤我过来又说起那少年,所以有此猜测。” 刘衍笑道:“蔡老所言不差,那人武艺高强,谈吐不凡,且学识过人,我在席间几次出言试探其兵法谋略,仅从他的回答中不难看出此人乃有大将之才,我确实有心招揽,他若肯归顺于我,只需稍加培养日后未必不能成为统帅一方的帅才。” “主公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真乃明君也!” “哈哈,蔡老多智,那这说客之事就交给蔡老了,我去睡会儿,每天午时我都要小息片刻,蔡老去办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刘衍说完径直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蔡邕无奈摇头:“遵命……!” 蔡邕回到住处,命丫鬟厨子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又命仆人去找刘衍的侍卫要酒。 汉朝时的酒水只有七八度,且酸涩难喝,刘衍喝过一口就再也不喝了,他平时喝的酒是他自己酿造的蒸馏白酒,五十度左右极为香醇。 这次出来他带的酒不多,早就所剩无几了,蔡邕在归顺刘衍的那个晚上刘衍取来喝过一次,平时要喝二三十樽的他仅仅是喝了几小杯就醉得不行,彻底的迷恋上了……。 就在他翘首以盼的时候,仆人来报:“老爷,侍卫说酒只剩下两三斤了,要留给主公喝不能给您!” 此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蔡邕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那酒他这两天可以说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但是刘衍不拿出来他也没办法,今天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万不能错过,想了想对仆人说道:“你再去,你这么给侍卫说,就说主公安排我做的事必须要用到那美酒,最少也得取来一斤……” “不,一斤半,最少要用一斤半,去吧。” “是老爷!” 仆人走后,蔡邕有模有样的去命仆人做了两个竹杯,他没有刘衍那种白瓷酒杯只能做一个差不多大的竹杯代替。 他的方法也确实有效,没一会儿仆人就取来了一个小小的玉葫芦,蔡邕迫不及待地拔掉塞子,顿时酒香扑鼻,满屋子都飘荡着那令人陶醉的芬芳。 一切准备妥当,他命人请来了那个青年,两人都是好酒之人,对坐而谈,从下午一直喝到半夜。 二日清晨,刘衍还未起床,蔡邕就已经拉着那青年早早的在帐外等候了,直到巳时过半刘衍才不疾不徐地从床上爬起来。 一番洗漱过后,传令兵通传蔡邕觐见,青年被蔡邕拉着,进入大帐便跪拜道:“在下冀州常山郡人士赵云愿投身在将军麾下,望将军收留。” “赵云……?” “你可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拱手回道:“正是在下。” 刘衍大惊,急忙起身去将跪在地上的赵云拉起,连声呼道:“想不到,万万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就是赵云,来,子龙快快请坐,咱们坐下聊。” “这么说将军是答应收留我了?” 刘衍大笑道:“当然,我得子龙胜过百万雄兵,你想走都不行。” 赵云见此急忙跪地拜道:“多谢主公!” 一切大定,三个人都很高兴,刘衍为得到赵云高兴。 蔡邕为顺利完成了刘衍交代的任务高兴。 赵云为拜刘衍为主高兴,昨天蔡邕给他从民间讲到朝廷,从朝廷讲到天下局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数个时辰才说服了他,他现在只想跟着刘衍建功立业,让天下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 几人分主次落座,刘衍命人送来早点,蔡邕和赵云看着摆在面前那雪白的馒头和金黄的油条都忍不住吞口水。 见二人这副模样刘衍忍不住笑了,实在想不到名传千年的大将军赵云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你们二位想必也还没吃吧?这是馒头和油条,在这天下除了我这里别的地方可见不到,你们尝尝。” 二人早就垂涎欲滴,抓起馒头就往嘴里送,馒头蓬松柔软,甜味适中,麦香味浓郁,蔡邕双眼微闭,摇头赞道:“此物只应天上有,能品尝一次真乃三生有幸。” 赵云也跟着点头称是! “蔡老过誉了,出门在外,条件有限,这就是普通的馒头而已,我军中的士兵都吃腻了,我家里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等回去了你每天可以换着花样吃。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传令兵,你去问问我们还剩下多少面粉,让军厨多做一些馒头给蔡老的家人送去,让哪些小孩和女眷们尝尝鲜。” 蔡邕心头一热,没想到刘衍身为人主居然能想着他那些家人,于是起身拜谢道:“多谢主公!” 刘衍摆了摆手看向赵云道:“子龙,冀州和洛阳相隔甚远,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还在这山上聚了这么多人?” 赵云道:“回主公,我家虽然在冀州,但是我从十三岁就跟着师傅上山学习武艺去了,这几年跟着师傅云游四方,如今学有所成,师傅让我下山,我正准备经洛阳返回冀州,没想到在路过弘农郡的时候因为在街上出手教训了几个欺压百姓的恶霸,后来弘农大族蒋氏见我有些武艺便招募我做护卫,有一次蒋氏举行族内比武没人是我的对手,蒋氏族长升我为统领,统率他们的几千护卫,后来我无意间听见原来这几千人都是蒋氏准备用来揭竿起义的,他们好像在等什么时间,等时间到了就会动手,我见他们准备造反于是便带着那些人跑到了这里。” 刘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算算日子确实快到了他们动手的时候了。” 【第 十四章】 伏牛山遇胡诏 “报……” 几人聊得正欢时,前线侦察兵来报:“启禀主公,敌军已在距离此地七十里处扎营。” “停了?不应该啊!”蔡邕放下碗筷:“主公,何进浩浩荡荡带着十多万大军追杀我们,现在怎么会停滞不前了?这莽夫到底要干什么?” 刘衍思索片刻之后笑道:“呵呵,应该是周林率领黑龙卫射杀了他们不少统兵将领,我军中哪些弩箭不同于寻常弓箭,威力巨大,五百步上下可轻易射穿敌军身体,加上周林他们隐藏在山林之中,人都见不到就被射杀了,此时敌方军心不稳,只能停下修整。” 对于复合弓的厉害赵云深有体会,感叹道:“是啊,主公的那些弩箭确实让人胆寒,我检查了山上我那些战死部下的尸身,基本都是被一箭射死的,箭矢从前胸射入,自后背穿出,连盔甲都挡不住。” 蔡邕道:“主公,既然何进已经安营扎寨,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南下,就算何进继续率军追杀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拔营。” 这一点刘衍也想到了,但是贸然下山风险极大,于是看向赵云问道:“子龙,你在这里的时间长,对周边比较了解,你来说说我们是继续坚守待援好还是趁机南下好。” 赵云被刘衍提问,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他归顺以来第一次做事,丝毫不敢大意,认真思索之后回道:“主公,虎头山虽然是易守难攻的险地,但是这方圆百里都是群山环绕,处处是深沟峡谷,不利于大军团作战,如果我们被何进十多万大军围困在这里,即使我们的援兵到了也很难行事,在这山里就连百人的战斗都很难有地方施展,到时候就是何进包围我们,我们的援兵包围他们。” “但是,我们是孤军深入,而何进不然,他是当朝大将军,统管天下兵马,他可以源源不断的从洛阳及其周边州郡调兵驰援,到那时,我们就会被他两面夹击,腹背受敌。” “我们现在加上我山上这些人还有大概一万多兵马,所以…在下的意思是趁何进安营扎寨,我们留下一只兵马迷惑何进,主公率大部队南下,距离此地两百里有一山,名叫伏牛山,我两年前随师父云游时到过此山,哪里进可攻退可守,我们可以先去哪里,如果何进不再追杀我们,我们可以经伏牛山回荆州,如果何进继续追杀,我们可以在伏牛山下和他展开决战。” 赵云一席话听得刘衍连连点头:“好,好,子龙果有将帅之才,我没看错你,就这么办。” “传令兵,即刻前往前线传令,命令周林留下五百黑龙卫率领四千降兵继续阻击敌人,其余人全部带回来我们启程南下。” “遵命。” “子龙,蔡老,你们立即去准备,我们半个时辰后出发,前去和周林汇合。” “是。” 虽然虎头山钱粮不少,但是需要急行军,所以很多东西都被赵云丢了,所有人轻装简行,没一会便收拾好了。 刘衍见赵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颇为不忍,于是劝说道:“子龙,你腿上有伤,让军士做个担架抬你下山吧,距离这里不远有我们丢弃的马车,到时候你坐马车走。” 赵云一个翻身胯上马背,拱手拒绝道:“多谢主公好意,赵云身为练武之人,七尺男儿,怎能坐车?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就是此刻领兵作战都没问题!” 刘衍见此也只好作罢! 赵云领着他那些部下一马当先,充当前锋,刘衍和蔡邕一家居中,黑龙卫负责断后,一路马不停蹄,下午申时许,终于赶到了伏牛山。 上山的路上刘衍一直在观察伏牛山地形,确实如赵云所言,这里确实算得上是一处险隘的关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行军至半山处,忽闻琴声传来,在这个时代,能在一些名山大川里听见琴声,那就代表着这山里必定有世外高人隐居。 刘衍命周林率领大部队继续赶路,他则带着蔡邕赵云和几十个护卫寻琴声而去。 往前百米,眼前出现一片竹海,在那竹林之中有一茅庐正炊烟袅袅,琴声正是从那茅庐而来。 刘衍至门外驻足,细细聆听,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可惜,可惜啊!” 蔡邕见状疑惑道:“主公可惜什么?” “呵呵,这曲子是好曲子,所用之琴也堪称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琴,如此优美的曲子,如此珍惜的宝琴,但是弹奏它们的人却是一个琴艺不精之人,这不是可惜是什么?” “走吧…没必要听了。” 蔡邕闻言反驳道:“可是主公,我听着不错啊,这人的琴艺比我知道的许多精通琴艺的大师都强。” 赵云也说道:“是啊主公,我觉得蔡老说得对,这人的琴艺确实不错,至少比我师父就要强上许多。” 见二人如此,刘衍摇头笑道:“呵呵,这琴声初听之下确实让人心旷神怡,听来如清风拂面,但是细听之下就不难发现、许多音节之间还有不足之处,这人的琴艺比起无忧来都还要差不少呢。” 当初在系统崩溃前奖励给刘衍的几种技能里面就有超凡入圣的琴艺,而他得到的几枚天赋丹也给秦无忧和秦无伤兄妹二人各自吃了一枚,两人的天赋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加上秦无忧常年跟在刘衍身边,天天受刘衍指点,三四年下来她的琴棋书画早已经超过了大师级。 刘衍一番话听得蔡邕赵云面面相觑,于是蔡邕出言问道:“敢问主公,这无忧是谁?我知道的文人雅士隐居大贤不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无忧的名号,能当得起主公这么高的评价想必是世间罕见的大贤,如此人物不拜见一番实属遗憾,不知主公可否为我引荐?” 听见蔡邕这话,刘衍大笑道:“哈哈,帮你引荐倒是可以,只要你到时候别嫌她烦就是了,我告诉你,那丫头闹腾得很,只要有她在我就没一天是清净的。” “丫头?莫非是个女娃?” 刘衍笑道:“不错,她是我府上管家的孙女,今年九岁,跟着我学习琴棋书画已经四年了,她现在的琴艺可比这屋中之人强了不少啊。” “足下好大口气。” 刘衍话音刚落,茅屋中传来一声怒喝,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位身穿青色长袍四五十岁模样的人,他随意的扫了刘衍一行人说道:“我观你年岁不过双十之数,如此大好年纪,不学诗书不学礼节,为何偏要学做这狂妄之人。” “放肆。” 一旁的护卫见他如此数落刘衍,顿时勃然大怒,锵的一声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作势就要朝他一剑劈下。 “退下。” 刘衍呵退护卫,那老人见状非但没有一点害怕,反而讥笑道:“看看看看,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狂妄,手下的人比主子更狂妄。” 见他如此,刘衍也不气恼,朝他拱手道:“老丈此言何意?不知在下哪里狂妄了,还请老丈指教。” “呵,不是老夫自夸,我的琴艺在同辈之中也是鲜有对手,但是足下方才所言竟然说老夫还比不上一个跟着你学习区区几年的小娃娃,如此言论不是狂妄是什么?” 刘衍拱手道:“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老丈见谅,不过在下确实没有夸大其词,方才老丈所弹奏的曲子确实不错,琴声优美,意境深远,只是在音节的处理上还略有不足之处。” “哦…如此说来,足下的琴艺想必是极为不凡了,既然这样那不知足下可敢与老夫比试一番?” “你若赢了,老夫将那宝琴送给你,那琴乃是当年齐桓公所用之琴,名叫号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你若输了老夫也不为难你,你便在我这茅庐之中给我为奴三年即可,不知足下可敢应战?” 刘衍想了想说道:“既然老丈有此雅兴,那在下自然愿意陪老丈游戏一番。” “不过,莽夫阵前交战尚需通报姓名,今日你我二人相约茅庐赛乐必当传为佳话,不如就先报了姓名如何?” 那老丈闻言眉头一皱,冷声道:“呵!足下不必如此费尽心机打探老夫名号,告诉你也无妨,老夫姓胡名诏,字孔明。” 老丈之言在刘衍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历史记载,这胡诏可不得了,东汉末年,世间有两大奇才,两人皆字号孔明,一人是诸葛亮,而另外一人便是这个胡诏,就连三国时期才能不输诸葛亮的司马懿都是他的弟子,他的才智甚至超越了诸葛亮,据说诸葛亮之所以取字孔明,就是因为太过崇拜胡诏。 如此大才就在眼前,如不将其收入麾下那真是要抱憾终身了。 虽然知道了胡诏的来历,刘衍却不敢表现出一点异常,生怕惊了对方。 故作随意地拱手道:“在下姓刘名衍,字元启,见过孔明老先生。” 胡诏闻言大笑:“哈哈哈哈,我说足下为何这小小年纪便如此轻狂,原来是皇姓之人,只是不知足下是属于皇家那一支脉?” 刘衍拱手道:“胡老言重了,在下虽是刘姓,却不属皇家血脉,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胡诏一甩衣袖:“罢了,你叫什么名字与我无关,既然你已应约那就请吧,随老夫进屋一战。” “胡老且慢!”刘衍叫住了正要转身进屋的胡诏,后者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之色:“怎么,你难道不敢了?如果不敢了那就在老夫这里为奴三年,现在春笋正鲜,你去挖一些回来老夫晚间佐酒,还有,你的这些个下人不得留在这里,老夫喜欢清静。” 刘衍闻言嘴角都有些抽搐了,感情这老头还挺有自信,于是解释道:“胡老误会了,在下并非不敢,只是您说的条件要换一换,那不公平。” 胡诏皱眉道:“那你倒是说说,老夫提出的条件哪里不公平了?” “胡老方才所言,在下输了得在您这为奴,而您输了就只是给我一把琴而已,古琴虽好可又怎么能与人相提并论。” “既然是赌约那就应该公平公正公开,所以在下的意思是,我若输了那么我此生便给胡老为奴,可如果在下侥幸赢了胡老,那么就请胡老从此投身于在下麾下效力,如此便公平了。” 胡诏思虑片刻,点头同意:“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既如此,老夫同意了,若老夫输了那便奉你为主又如何。” 二人相继进屋,经过一番推让最终胡诏率先弹奏,每当弹到有瑕疵的地方刘衍就出言指正,胡诏也越弹越顺,进步神速。 一曲未了,胡诏双手按住琴弦止住琴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刘衍面前突然拱手跪地,直呼道:“先生琴艺已超凡入圣,老夫认输了,在下胡诏,拜见主公!” 此时,内心狂喜的刘衍赶忙将其拉起,携手走出屋外,让护卫牵来一匹马让给胡诏作为坐骑。 黑龙卫的马匹都是当初系统奖励给刘衍的,马匹漆黑发亮,浑身没有一根杂毛,肩高达到了两米多,胡诏伸手将其牵住,忍不住在它身上一阵抚摸,嘴里连连赞叹道:“神驹,神驹啊!那莽夫果没有骗我。” “先生!你在说什么?谁没有骗你?” “哈哈哈哈,不可说,不可说也!哈哈哈哈!” 【第 十五章】援军到来 刘衍看了看牵着马笑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胡诏顿感莫名其妙,一步跨上逐日离开了茅庐。 自此,一代大贤胡诏终被刘衍收入麾下,使他麾下的文官集团更加强盛……。 而在另一边,宇文成都接连收到刘衍两道军令,深知刘衍此时所面临的局面有多危急,进军路上丝毫不敢休息,许多士兵甚至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被累倒在地,甚至出现了累死人的情况。 军师杨悦打马追上宇文成都:“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现在许多士兵和马匹都被累倒了,不如暂停进军,让兄弟们休息半个时辰后再出发?” 宇文成都扫了一眼那些被累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士兵,顿时怒从心起,大骂道:“平时叫你们好好训练,你们就知道在军营里吃美食,主公好菜好饭地养着你们,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主公有难,急需我等前去救援,但是你看看你们现在这个德行,你们上了战场能杀敌吗,主公能指望你们吗,你们难道就是这么报答主公大恩的,都是一群废物。” “能战…能战…能战…!” 宇文成都的话让所有士兵群情激昂,数万人齐声怒吼,声音直穿苍穹。 而那些被累倒在地的人也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想到刘衍,他们身上的劲儿又回来了。 杨悦见宇文成都不愿驻军休息,再次劝说道:“将军,还是让士兵们休息休息再进军吧,这里距离主公处少说还有三百多里,照这样下去,就算我们赶到阵前那也是人疲马乏,根本就不能上阵杀敌,如果到时候我们这几万人败了,那主公可就危险了。” 宇文成都看了看疲惫不堪的几万大军,确实如杨悦所言,这样的士兵就算到了战场也没有力气去杀敌了,于是下令停止进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出发。 随即传来侦察连上尉让其派出两百名侦察兵前去打探路况。 “军师,我估计我们最多明天下午就能赶到阵前,你们军师团一定要根据侦察兵传回来的情报在这个时间段内制定出一个完美的作战方案。” 杨悦身为军师团的领头人,他的压力丝毫不比宇文成都小,这一路上他都在和军师团成员商议作战方案,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将军放心,我们军师团已经有了大致的作战方案,只是一些细节还需要根据实时情况进行调整。” 宇文成都点了点头,这杨悦在桃花源经过刘衍和刘伯温等人培养多年,办事还是挺靠谱的:“那就好,我们此次奉命救驾非同小可,万不能让其他几大军团看了笑话。” “主公麾下共有五大军团,其它四大军团的实力丝毫不弱于我们,甚至更强,这次的事情我们如果办不好,那往后随主公征战天下建功立业的就是他们,而我们估计就只有看家的份了。” 杨悦点头回道:“将军放心,那何进不过是个屠夫而已,他懂得什么军国大事,就算给他百万大军也如同草芥,我们此次和他作战定能大获全胜。” “报……” “启禀将军,主公已于伏牛山扎营,何进的十五万大军已经将伏牛山团团围住,两次冲锋皆被主公新收将领赵云击退。” “侦察连继续打探,随时将前线军报传递回来。” “遵命…。” 宇文成都挥手让侦察兵退出,随即命侍卫取来地图查看。 杨悦看了会地图向宇文成都拱手说道:“将军,看来我们的作战方案要重新制定了,以前的不能用了。” “为何?” “启禀将军,我们先前制定的方案是根据何进先前扎寨之地制定的,而如今主公退守伏牛山,在下估计主公是想在伏牛山下与何进决战。” 杨悦指着地图说道:“将军请看,伏牛山易守难攻,主公安全无虞,而伏牛山脚的这片平原足够数十万大军厮杀,届时我们和主公形成两面夹击之势,一战定乾坤。” 宇文成都闻言激动地一拍手掌,“好,军师,你们军师团立即重新制定作战方案,我们明天下午就能赶到伏牛山,后天凌晨发起进攻。” “遵命,请将军放心。” 待杨悦退走,宇文成都下令大军开拔,一路急行军,终于在第二日正午时分赶到了距离伏牛山二十里处的栀子山一带安营扎寨。 同时将侦察连一千五百名侦察兵全部派出,他们只有一个任务,混入敌方营寨,待大战起时制造混乱,焚烧粮草。 另派通信兵前往伏牛山与刘衍取得联系! “启禀主公,宇文将军已于二十里外扎营,准备明天凌晨对何进发起进攻,特派属下前来告知主公。” “好,你回去告诉宇文成都,大战起时少造杀戮,多收降俘。” “遵命…。 通信兵退出刘衍大帐,胡诏,蔡邕,赵云随即联袂而至。 刘衍让几人落座,看着赵云问道:“子龙,明天凌晨宇文成都就会对何进发起进攻,你腿上的伤不碍事吧?” 赵云闻言起身拜道:“启禀主公,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已经无大碍了,上战场杀敌不在话下。” 刘衍点头回道:“好,既然如此,我暂时升你做统兵上尉,伏牛山这一万三千人从此刻开始全部交给你统领,明天凌晨和宇文成都夹击何进大军。” 赵云闻言立即跪拜在地,心中激动不已:“末将遵命,多谢主公信任!” 刘衍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起来吧,现在你和胡老蔡老商议作战方案吧,我就先走了,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主公且慢!” 刘衍正往大帐外走,却被胡诏叫住! 胡诏拱手道:“主公,如今大战在即,主公应当在这里与我等商议军事,不知主公有何要事,以至于至军国大事不理?” 刘衍被胡诏方面训斥,有些不好意思道:“呵呵,也没什么事,昨日我教蔡琰下象棋,这丫头天赋极强一学就会,这不约我去下棋呢……。” 胡诏闻言,当即勃然大怒:“荒唐,大战在即,主公竟置数万大军于不顾,只知与一女子厮混,难道主公是要学商纣王不成?” 胡诏此言顿时叫赵云蔡邕大惊失色,这胡诏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拿商纣王来做比较,深怕刘衍一生气将胡诏给砍了。 尤其是蔡邕,此时更是吓得满头大汗,胡诏将刘衍比作商纣王,那岂不是说他女儿蔡琰是乱商的妲己,搞不好他蔡氏一族就要大祸临头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什么话也不敢说,站在一旁一把一把地擦着冷汗。 赵云挪步到胡诏身旁,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臂,在其耳边小声说道:“先生,您别说了,快向主公赔罪!” 胡诏一把甩开赵云,并不领情,举目定睛地看着刘衍,那意思仿佛在说你如果不回来商议军事我还要骂一般。 这胡诏耿直敢谏,是个不可多得的良臣,就是脾气大,这两天他没少被说教,搞得刘衍头痛不已。 “如果连这点十来万人的小战斗你们都搞不定的话,我看你们也没必要跟着我了,还是各自散去重归山林的好。” 刘衍留下一句话,逃一般地离开了大帐。 胡诏没辙,只好将气撒在蔡邕身上,转头吹胡瞪眼地看着蔡邕仿佛要将他生撕了一般。 赵云见状立马出来打个圆场:“好了二位先生,我们还是快些商议一下作战方案吧,说不定这是主公对我们的一次考验呢!” 经过赵云一番连哄带骗的安慰,胡诏的气也顺了不少,顺手自火堆里捡起一根树枝放在脚下踩灭,顿时一股白烟钻进鼻腔,剧烈的咳嗽将他弄得捶胸顿足面红耳赤,两道清流顺鼻孔而下,沾在他半寸长的胡须上,眼看就要流进嘴里,整个人显得异常滑稽。 蔡邕和赵云见状纷纷转过身去,二人那颤抖的双肩说明此刻他们憋得很难受。 “哼……” 胡诏看着二人那拼命憋笑的样子一声冷哼,在刘衍的案头上抓起一张白纸胡乱擦了擦眼泪鼻涕,提着树枝走到地图前开始指指点点,给赵云讲解起了作战的细节和一些注意事项。 “何进虽然是个粗鲁莽夫,但是胜在他人多,我料想大战一起何进必然集中骑兵冲锋,从而达到冲散我方阵营的目的,而后以弓弩手配合步兵正面强攻。” “所以在何进派出骑兵后,赵将军你率领伏牛山一万人全力冲击何进中军大帐,他们的骑兵断然来不及回援,如果他们调转马头回援何进则正好给了宇文成都全歼他们的机会。” “而且我们的战马全部配备了主公研制出来的马鞍马凳,士兵个个都可以如在平地般进行骑射,在配合上复合弓那强大的威力,敌军断不能阻挡。” “只要你能冲破何进的中军大帐,敌军必然溃败……。” 随后,胡诏又继续交代赵云一些作战细节,一切安排得事无巨细。 该说不说,别看这老头平时脾气大,为人不拘小节,但是也是真有大本领。 一番讲述下来赵云和蔡邕根本就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如学生般听着。 “精妙,实在是精妙,听先生排兵布阵犹如观鱼赏花,先生之才普天罕见。” 对于蔡邕这近乎拍马屁讨好的话并没有赢得胡诏的好感,他瞟了一眼蔡邕,嘴里发出一声冷哼,独自回到火堆边烤火去了,显然他还在为蔡琰和刘衍的事耿耿于怀,以至于迁怒到了蔡邕身上。 蔡邕对此只得尴尬一笑,和赵云坐在地图边小声交谈。 而让几人想不到的是,在大帐外面,刚刚说要去陪佳人下棋的刘衍正躲在营帐后面偷听,此时见里面已经议兵结束,他才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营帐。 其实赵云说得不错,这次确实是刘衍有意安排,其目的就是为了考验他们三人的本事。 【第十六章】 大战前夕 午后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太阳渐渐划过长空,在西方的天际线上留下一片红霞,一盘圆月高挂深空,若隐若现,预示着夜幕即将降临。 夜间捕食的鸟儿们开始纷纷飞离巢穴,夜晚的黑暗让人类生出恐惧,但却是属于它们盛宴的开始。 一个数量足有数百只的庞大鸟群自北而来,降落在伏牛山营地,它们有的在天空翱翔,有的落于树梢欢唱,有的降落在伙房四周捡食掉落的饭粒,夕阳余晖,百鸟争鸣,构成了一幅宁静的天然画卷。 一只呆萌的鸟儿许是好奇,只见它停留在马棚栅栏上正歪着头盯着逐日那前后煽动的耳朵看得入神,并没注意到逐日眼中的浓浓怒意。 逐日本身就是异世界的灵兽,血脉高贵,作为刘衍的坐骑,平时就连仇天尺等几个将军都对它极为客气,这只呆鸟居然敢这样看着它,它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随即打了个响鼻,嘴里发出一道伴随着怒火的嘶鸣声,声音之大彻响整个营地,群鸟被惊起纷纷逃离,那呆鸟也终于被惊醒,尖叫着飞离了马棚,数百只飞鸟大军直朝山下的何进营地飞去。 比起山上,何进的营地那可就要简陋了许多,就是用一些树枝木棍围起来的一个大圆圈,营门处随意摆放了两个高不过三尺的拒马。 营地里面有一些为数不多且东倒西歪的破旧帐篷供军官居住,而普通士兵就只能露天席地而眠。 兵士懈怠,不见有人巡逻,一个个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有许多士兵甚至是年近花甲的老头。 他们衣衫褴褛,皮肤黑黝黝的,胸前的肋骨清晰可见,两只手臂如两条挂在肩膀上的干柴一般。 这样的人在刘衍那里都已经开始领供养金了,而他们却还要出来作战,说来也是可怜。 而在何进的中军大帐里面,此时却是莺歌燕舞,五十多个主要统军将领齐聚一堂,案几上摆满了酒肉,众人正在大快朵颐,二十多个身着清凉的美姬为他们歌舞助兴,一个个饮得面红耳赤。 监军边让坐在一旁看着众将士一个个酩酊大醉,急得快要跳起来了。 酒宴过半,见何进非但不撤席,反而吩咐军士加菜添酒。 边让一怒,将手中的酒樽往地上一砸,伴随着咣当一声巨响,大帐瞬间安静了下来,舞姬被吓得退到一旁瑟瑟发抖,一众武将有的已经伸手摸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怒视着边让。 何进将酒樽用力砸在案几上大怒道:“边让,本将军设酒宴犒劳将士,尔竟敢如此放肆。” 边让急忙走到何进案几前,跪伏在地,急声说道:“大将军,如今数万大军就在我们身后,随时都有可能向我们发起进攻,此时武将们个个酩酊大醉,如敌军来袭,如之奈何?” “还望将军撤去宴席,命令军士严加防范,另派五千骁骑前往十里外的通林谷埋伏,以防敌军来袭。” 何进闻言大怒:“够了,本将身为朝廷大将军,领兵作战之事岂容汝大言不惭,你以为本将不懂军事吗?” “也罢,汝既不愿在此,那就退下吧!” 边让急忙跪行两步,双手撑着何进的案几,由于用力过猛,将案上的一鼎鹿肉撞翻在地,何进看着一地的鹿肉心疼不已,隔着案几一脚踢在边上肩膀上,将他踢飞出去两三米。 “你放肆……。” 边让不顾自身疼痛,爬起来再次跪伏在地,哭喊道:“将军,大敌当前,还望将军撤去宴席全力备战,以防敌军来袭啊。” “将军若不听我言则此役必败,在下拳拳之心皆为将军所虑,望将军明查。” “放肆!”何进一脚踹翻身前案几,单手便将跪伏在地的边让提了起来:“来人,边让妖言惑众,扰乱军心,给我拉下去,杖责十军棍。” “遵命…。” 侍卫回罢,一左一右架着边让就往大帐外拖。 “将军,将军不听我言,此役必败,还请将军快快整军啊。” 边让被拖出大帐依旧大喊不止,何进气急:“再加十军棍,杖责二十军棍。” 大帐里,所有将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之后,终于有一位年老的将领站起来向何进拱手道:“大将军,边让虽言语有失,冲撞了大将军,但是末将觉得边让所言确也有几分道理。” 何进闻言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那人,略带不悦地说道:“怎么,如此说来倒是本将军的不是了?” “唉,也罢,既然尔等担心,那本将军便告诉你们这其中的缘由。” “我方十五万大军在此,敌方不过区区几万人,他们岂敢轻举妄动?” “况且他们乃是远道而来,此时必然困乏,又岂敢来偷袭我军,如果他们果真敢来,我军以逸待劳,以三打一难道还不能取胜?” 方才说话那人闻言立即单膝下跪,拱手拜道:“大将军,既然如此那我们更应该趁敌军人困马乏之际主动出击啊,末将愿为先锋,领一万铁骑前去偷袭敌军。” “不可!” 何进摆了摆手,打断那人说道:“此时敌军人困马乏,如果我们前去突袭,敌军必然人人心生哀怨,而兵法有云,哀兵必胜。” “所以我们要等,一个人经过长时间的奔袭之后一旦睡下,没有个一天一夜断然难醒,所以我们要等到敌军睡熟之后动手。” “我意,明日晨时在快要天亮之际起兵攻打,这个时候是人睡得最熟,最不愿起来的时候,我军此时进军必然大胜。” 何进说罢,五十几位统兵将领齐齐下跪,拱手拜道:“我等谨遵大将军军令。” 何进弯腰捡起地上的酒樽,将酒斟满,朝众人说道:“来诸位,我等饮了这樽,各位便回去整军备战,明日晨时随本将军杀敌。” “遵命,谢大将军!” 一群人一口喝完了樽中酒,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帐。 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早已被潜伏在何进军营里的侦察兵一丝不差地禀告给了宇文成都。 军师杨悦看着宇文成都递过来的军报连连叹息:“哎,如此千载难逢的战机,可惜,可惜啊!” 这一次何进猜对了,宇文成都率领的军队确实是人困马乏,士兵已经没有力气作战了,许多人甚至等不到营地搭起帐篷就倒地便睡。 宇文成都见杨悦那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递过去一杯热茶安慰道:“行了,军师不必如此,和何进交战这等战机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现在还是让我们的士兵好好休息,等他们睡到凌晨时分也差不多恢复过来了,到时候我们照样可以杀败何进。” 杨悦接过宇文成都递过来的茶杯,放在鼻尖轻嗅,香味顿时扑面而来。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轻抿了一口,如痴如醉,他因职位太低还达不到能刘衍赏赐茶叶的级别,而宇文成都他们平时喝的茶都是君临天每年赏赐的顶级铁观音,这种茶杨悦迄今为止也只不过喝过寥寥几次而已。 一番品鉴过后,其双眼微闭,口中赞叹道:“好茶,真是好茶啊,如此香茗在下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喝得上啊。” 确实,对于汉朝当时的文人雅士而言,刘衍的茶叶美酒那都是世间绝品,因为刘衍没有对外售卖,所以能喝上一次的真算得上是三生有幸了。 宇文成都见状笑道:“呵呵,先生是主公最早收留的一批难民里少有的读书之人,是属于最早进入桃花源的,又在桃花源太学司被主公和刘伯温等饱学之士培养多年,当下此战便是先生的机会,俗话说功高莫过于救主,先生乃读书之人应当比我更能理解此话的意义,如果先生能在此战中建功的话,我想此战结束后先生应该是有机会进主公庄园的。” 杨悦闻言说道:“借将军吉言了,主公麾下文臣何其之多,比杨某有本事的大有人在,要想进入主公庄园何其之难啊,在下别无奢求,只要能跟在主公身边效犬马之劳,已报主公厚恩在下便就知足了。” 刘衍麾下的文臣武将都以能进入刘衍的庄园为荣,因为进入庄园就代表着进入了刘衍的政治核心,相当于在朝廷里可以参加朝政议事的级别……。 二人说了会儿话,眼见夜幕降临,杨悦起身拜别宇文成都,准备回去歇息片刻,养足精神以待大战到来。 走到大帐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身问宇文成都道:“将军,还有一事,我军选在凌晨进军,这个时间点距离我军早食时间还差两个半时辰,可要为士兵们准备饭食?” “当然要!”宇文成都走到火堆旁,将双手放在火上烤了烤,搓着手说道:“如今虽然已快进四月,但是这夜间还是很冷啊,尤其是在凌晨时分更是气温最低之时,士兵们在寒夜里如何作战?” “你待会儿去炊事营传令,今夜就给士兵们准备牛肉酸辣粉吧,一来可以让士兵们在深夜里暖暖身子,其二,主公曾经说过,辣椒属火,味燥热,可以帮助士兵提升士气。” 杨悦身为军师,军中有多少粮草他一清二楚,为难道:“将军,我军孤军深入,长途奔袭数百里,此时军中的粟米都只够吃两顿的了,这牛肉酸辣粉除了回荆州,不然我可准备不了啊。” 【第十七章】大战起 宇文成都笑道:“先生勿虑,你只管去炊事营传令便好,一切所需主公会派人送来。” “这……” “将军莫非说笑?主公身处险地,他怎么可能派人押送粮草过来。” 宇文成都转身走向帅案:“这便不是你能打听的了,切记,军情如火,一定要让炊事营做好准备,要让士兵们一起来就能吃到。” 杨悦无奈,只得对宇文成都拱手一拜:“是,请将军放心,在下即刻就去。” 宇文成都看着杨悦略显失落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其实关于刘衍往军中送粮草的问题,不但杨悦不能理解,就连他们这些统兵将领也理解不了,只知道每次行军打仗刘衍偶尔会派人押送一些粮食瓜果到军营里给士兵们吃,至于是怎么押送来的,是谁押送的却没人知道,每次都是东西到了刘衍通知去取。 比如今天就是,早在一个时辰前刘衍就派人下山来通知宇文成都今夜给将士们做牛肉酸辣粉吃,不然他也不会叫杨悦去如此传令。 宇文成都就这么默默地目送杨悦离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杨悦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眼前才慢慢回过神来,重新坐回到帅案前看着地图开始在脑海里一遍遍推演着大战的细节。 这次的任务容不得他出一点差错,而刘衍的命令是让他少杀敌军,多收降俘,这无疑将战斗的难度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虽然他不明白刘衍用意何在,但是作为将军,他必须执行君临天的命令。 这次战斗如果他出了一点差错,非但会迎来其它四大军团的笑话,更有可能会失去将来跟随刘衍征战天下的机会,他无论如何也不要成为一个守城将军,驰骋沙场才是他的理想。 帐内烛光暗弱,原本燃烧旺盛的火堆也因长时间无人打理渐渐熄灭,宇文成都就那么趴在帅案上沉沉地睡了过去,从他那睡着了都皱着的眉头不难看出,此战带给他的压力甚至比当年几大军团攻打羌地还要大上许多。 夜里的山风带着一丝寒意吹开了大帐的门帘,帐外值守的军士透过一道缝隙看了看趴在帅案上熟睡的宇文成都没敢打扰,只是急急忙忙地将布帘拉下,将有些冰凉的双手放在嘴边哈了两口热气,又使劲地来回搓了搓手,时不时抬头看看高挂在深空之上的月盘。 今晚的月光异常明亮,天地间一片朦胧,百米之内清晰可见三两只鸟儿在这深夜里仍在辛勤捕食,营地里的草叶之上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一串一串露珠,它们在月光的照射下宛如一颗颗细小的夜明珠般随着微风摇曳,仿佛是在躲避巡夜军士无情的踩踏一般。 然而身逢乱世,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事物能够逃脱被摧毁的命运,人尚且如此,何况草露……! 子时刚过,军营里负责值司时间的一名士兵从营房里跑了出来,径直跑到营地中央那架超大型的号角车上,用手掌擦了擦青铜号角之上的露珠,号角在他那鼓胀得通红的脸颊下被吹响,呜呜的号声瞬时间传遍了整个营地。 各个营房里的士兵们听见号声,开始从熟睡中清醒过来,他们每五人一组,在伍长的带领下开始快速检查装备,相互帮助着为对方穿上铠甲,跑去营地中央集合。 五万人的大军在不到两刻钟就全部集合完毕,数万人静静地等待着将军的到来,无人发出一点声音,营地寂静得可怕,由此可见刘衍麾下的军团里是何等的军纪严明。 少许,宇文成都提着凤翅鎏金镗从中军大帐里走了出来,在数万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上点将台。 待宇文成都转身的那一瞬间,数万大军同时用力拍了下挂在腰间的战刀以示敬礼。 刘衍麾下的几大军团所使用的武器已经不再是长戈,而是他根据后世记忆打造的精钢唐刀和陌刀。 这些精钢战刀在这个冶炼技艺并不先进的时代真可以说是削铁如泥,无坚不摧。 宇文成都看了看精神饱满,士气高昂的士兵们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凤翅鎏金镗指向西北方说道:“诸位将士,荆州多义士,自我等跟随主公以来主公一直视诸位如兄弟亲人,尔等自入了军籍以来家中父母妻儿兄弟姊妹主公多有帮扶,如今主公有难,此时正被十数万大军围困在伏牛山上等待救援,你们说,我们要怎么办?” 宇文成都的声音经过大喇叭的扩大,清晰地传递到了每个士兵的耳中,数万大军群情激愤,嘴里怒吼着:“杀尽敌军,营救主公,杀尽敌军,营救主公。”声音中裹挟着无边的杀意,透过夜幕直穿苍穹。 宇文成都将凤翅鎏金镗往地上一杵:“好,主公心疼你们,知道你们不远千里前来救他,虽身处险地也时时挂念,经过千难万险给你们准备了美味佳肴以滋犒劳,今夜你们当中有的兄弟可能会战死,但是请你们放心,你们战死沙场会被以英雄般的待遇葬入荆州烈士陵园,享后人世代供奉,家中父母妻儿自有主公供养,保他们一世衣食无忧。” “现在,炊事营已将美味佳肴准备妥当,请大家在各自伍长,什长的带领下前去就餐,吃饱喝足后我们一个时辰后出发,前去杀尽敌军,将主公营救出来。” “杀,杀,杀……” 宇文成都看着已经被勾起怒火的数万士兵,挥了挥手道:“都去吧!” 大军散去,宇文成都吩咐几个主要的统兵将领,让他们按照之前商议好的方略带兵进攻,他领中军督战。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士兵们个个吃得红光满面,在将军们的带领下开始朝何进的营地进发。 最先赶到的是宇文成都麾下先锋大将王真所带领的一万铁骑。 由于何进的营地过于简陋,士兵疏于防范,王真轻而易举便攻进了营地,一万铁骑横冲直撞。 何进后知后觉,开始组织骑兵抵抗,双方混战在一起,兵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士兵临死前的哀嚎声相互交织在一起,让人闻之发颤。 何进一方胜在人多,五万骑兵一拥而上,王真的第一轮攻击以失败告终,当他率军杀出重围的时候,一万铁骑只剩下了八千多,可谓伤亡惨重…… 何进见王真败退,命令所有骑兵追杀,誓要将来犯之敌斩杀殆尽! 而这一幕也正是胡诏想要的,在何进的骑兵全部冲出大营后胡诏命令赵云率领一万铁骑直冲何进中军。 铁骑所过之处尸横遍野,何进大军片刻之间就被赵云部众射杀无数。 宇文成都也趁此机会令全军出击,在月色的帮助下双方混战在一起。 战场上人仰马翻,惨叫声连绵不绝,一条条命令自宇文成都嘴里发出,身旁的传令兵挥舞着手里的令旗,将命令传给战场上厮杀的将士。 一方装备精良,一方武器检漏,一方军纪严明,一方士兵懈怠,不到一个时辰,何进的十数万大军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最终被宇文成都和赵云包围。 何进组织骑兵几次突围皆被宇文成都麾下的弓弩兵射了回来。 刘衍在胡诏和蔡邕的陪同下登上伏牛山顶,双手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看着下方火光冲天的战场,也看到了何进的狼狈模样,讽刺道:“呵呵,朝廷让何进这么一个窝囊废担任大将军,统管天下兵马,汉庭岂能不败。” 他的话无人回应,蔡邕和胡诏二人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刘衍举在眼睛上的那个双筒物体。 伏牛山顶离山下战场少说也有七八里地,刘衍居然可以在这深夜里看清战场上的事,这让他们对刘衍举在眼前的物件好奇无比。 过了许久,胡诏实在是忍不住,干咳一声对刘衍说道:“主公,您这是个什么东西,给老夫看看?” 刘衍闻声放下双手,将那花花绿绿的物件在胡诏眼前摆了摆说道:“呵呵,胡老说的是这个?” 胡诏点头,刘衍继续说道:“此物名叫望远镜,也可以叫千里眼,顾名思义,借助它可以让你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 胡诏闻言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一个人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景物,那岂不是成仙了,于是急声道:“天下竟有如此宝物,主公,快给老夫看看。” 刘衍看着胡诏急吼吼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望远镜递给他,胡诏接过去急忙往往眼睛上一放,山下战场上的情景就如同在眼前一般清晰。 嘴里连连赞叹道:“好宝物,真是好宝物。” 看了一会儿,他将望远镜放下,眼神一转,将其收入袖口,若无其事地对刘衍说道:“主公啊,现在大局已定,这山里风寒,老夫年纪大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便转身往山下走,不料刚走出两步就被刘衍的一个侍卫拦住,胡诏略显苍老的身躯在侍卫那一米八的魁梧身材之下顿时显得有些可怜楚楚的模样。 侍卫也不言语,将一只手掌伸到胡诏面前,脑袋往他藏望远镜的那只衣袖扬了扬,那意思不言而喻。 刘衍的这个望远镜平时就是他专门负责看管的,他可不敢让胡诏把如此宝物给带走了。 胡诏人老不羞,装傻充愣地朝侍卫说道:“让开,你拦着老夫干什么?我要下山休息了,我告诉你,老夫已年过六旬,待会儿在这山上受了风寒你担待得起吗。” 只是他的这一番言语并没有使侍卫退缩,侍卫依旧一言不发,目光坚定地再次朝他藏着望远镜的衣袖扬了扬头。 刘衍见状笑道:“呵呵,胡老,这东西可不能给你,它的价值可远比一座城池要高,而且普天之下就这一个,我往后领兵作战还要用。你要是喜欢的话等回荆州了我给你一个我军中侦察兵使用的那种小一点的。” 这倒不是刘衍舍不得,只是他的这个望远镜实在是太贵了,这可是他当初在超级商城里花费了七百万声望值购买的后现代军用望远镜,不但功能多,而且倍数极高,而七百万声望值就连他现在起码也要积赞一年时间。 如果将七百万声望值购买成粮草,足够百万大军吃上两年。他的那个超级商城越是购买后世的东西就越贵,尤其是一些科技产物,而相对于吃的,反而一个声望值就可以购买三百多斤大米。 “主公此言当真?” 刘衍点头道:“当真,等回去我就给你。” “好吧!”胡诏得到保证,将袖子里的望远镜取出来递给侍卫,重新回到刘衍身旁站着。 一侧的蔡邕这几天因为蔡琰和刘衍的事情没少被胡诏言语欺负,此时见胡诏吃瘪,他总算是找到了报仇的机会,只见他理了理衣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哎呀,这山里的风确实很冷啊,胡老,您刚刚不是要回去休息吗,怎么又回来了,待会要是受了风寒主公还不得心疼啊!” “你……” 刚刚吃了瘪的胡诏哪受得了蔡邕如此嘲讽,当即吹胡子瞪眼的就要发火。 【第十八章】大战过后 刘衍见此情形揉了揉脑袋,颇感头痛。 这二人都已经是年过花甲了,但是只要聚在一起就相互掐架,就好像天生的一对冤家一般。 “好了,您二位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火大,当心突发心脏病猝死了。” 刘衍发话,二人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彼此。 刘衍苦笑着摇了摇头,接过侍卫手里的望远镜开始关注山下的战场。 此时山下的战斗异常激烈,何进就像是疯了一般只要是接近他身边的人都会被他一刀砍翻,不分敌我。 而他麾下的一些士兵已经向赵云投降,看人数足有数千。 其余没有投降的人也已经停止厮杀,站在原地观望。 跟随何进继续战斗的人已经不足万人,一切就如胡诏方才所言,此时大局已定。 刘衍看了看已经陷入癫狂的何进对身边传令兵说道:“传令,命令宇文成都打开正北一阙,放何进逃生,待何进冲出包围圈后迅速合拢缺口,劝降剩下的敌军。” “遵命…” 此时虽然是在深夜,但胜在刘衍的战时通信系统极为强悍,在他与宇文成都相隔的这七八里距离中每隔一百米就布置有两位战时传令兵,如果是在白天那就是间隔三百米,他们一人负责吹号提醒后方传令兵有军令即将下达,做好准备,在由令旗兵打出旗语下达军令内容。 一道军令只是三四分钟便穿越了七八里路程传到了宇文成都这里,速度之快,在当时绝无仅有。 宇文成都接到刘衍命令后下令打开一个小小的包围缺口,何进趁机率领数十名亲兵冲出包围圈往洛阳方向逃命。 何进一逃,剩下的敌军纷纷丢掉手中兵器,跪在地上向宇文成都乞降。 刘衍见一切大定,将望远镜递给侍卫便招呼上胡诏蔡邕二人朝山下走。 两刻钟后,一行人回到了伏牛山营地,刘衍传令拔营前去与宇文成都汇合。 当他们赶到伏牛山下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而宇文成都也已经打扫完了战场。 看见刘衍到来,宇文成都急忙小跑着前去迎接,还隔着几步远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刘衍拜道:“末将宇文成都拜见主公,未曾远迎还望主公恕罪。” 刘衍亲自将宇文成都扶起,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开心:“哈哈,成都,这次多亏了你率兵前来,辛苦了!” 宇文成都闻言顿时受宠若惊,急忙躬身拜道:“末将不敢,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 刘衍将他托起,看了看眼前被大战摧残过后的土地,此时地上的鲜血已经渗透进了泥土里,在地表留下一滩滩暗褐色的印记,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在那每一滩血迹的背后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逝去的证明。 “哎!” 刘衍叹了口气,对宇文成都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宇文成都拱手道:“启禀主公,此一战我军死亡三千,重伤五千,轻伤接近八千,战马损失两千,总共杀敌两万两千,重伤敌军一万,轻伤一万五千,除了何进逃跑时带走的七十人外,剩余敌军全部投降,除去老弱病残此役我们得精壮降卒七万。” 刘衍听着战报,脸上无悲无喜,只是淡淡地说道:“嗯,凡是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的全部剔除掉,那些伤势严重到不能行动的给他们发些金银,目前荆州的城防,公路,城市工业建设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剩下的人全部押送回荆州去充当劳役。” “告诉他们,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去荆州干活,做满三年就放他们自由,如果表现好的,有立功的,三年劳役结束后可以申请在荆州定居,这三年的工钱也会按荆州正常劳工工钱发放。” “如果是不服管教,在劳役期间好吃懒做,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三年劳役期满立即驱逐出荆州,没有工钱,让他们自生自灭。” 宇文成都朝刘衍拱手拜道:“是,末将遵命,即刻去办!” 刘衍挥手道:“去吧,一个时辰后大军开拔,返回荆州。” “遵命...”就在宇文成都转身离去之际,刘衍突然将他叫住:“对了,你重新写一份详细的战报,将此战的细节还有士兵们的功劳写清楚呈上来我过目,等回荆州后根据这份战报对将士们论功行赏。” “末将遵命...” 刘衍看着宇文成都离去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这是宇文成都第一次单独领军出征,但在此战中的表现也确实证明他是一个帅才。 少许,刘衍收回目光,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侍卫开始去给他准备洗漱用品。 此时的朝阳如一块烧红的铁饼,慢慢爬出东方的天际线,红色的光辉洒向大地,山间的白雾渐渐消散,晨风带着草露的芬芳吹散了空气中飘荡的血腥之气,带走了刘衍那因为众多部下战死而压抑的情绪...... 经过一番洗漱,吃过侍卫送来的早点,宇文成都那边也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 刘衍传下命令,大军开拔,直下荆州。 宇文成都的先锋将军王真率领两万人为前锋,赵云率领两万人殿后,七八万降卒被收了兵器铠甲安置在中军,由宇文成都率领剩下的一万多人看管,十多万大军绵延数十里,一路烟尘滚滚,所过之处无人敢阻。 大军在五天后的中午来到了被宇文成都进军时攻破过的县城,河口县。 城墙上还遗留着几天战斗过的痕迹,宇文成都单骑上前,将手中凤翅鎏金镗往地上一杵,看着城楼上的守将说道:“开门” 守将在看清是宇文成都后顿时吓得双腿发软,急忙命令守城士兵打开城门。 当刘衍来到城门处时,河口县的大小官吏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一个个弓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对于这样的官吏刘衍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对身旁的宇文成都说道:“将他们全部轰走,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碍眼。” “遵命。” 宇文成都领命,像赶苍蝇一般驱散了一众官吏。 刘衍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十多万人对身旁的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大军进城后不得滋扰百姓,不得擅入民舍,违令者斩!” “遵命。” 刘衍看着传令兵已经飞马前去传令,双腿一夹马腹,在宇文成都的护卫下进入河口县县城。 入眼的一幕顿时让他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就好似今日阴云密布的天空一般。 县城内街道两旁的民屋房舍已经被彻底摧毁,有因为战斗垮塌的,有被大火焚烧殆尽的,整个河口县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三三两两衣衫褴褛的百姓在已经倒塌的房屋废墟中捡拾还能再次使用的材料。 刘衍看了眼骑马跟在身旁的宇文成都怒道:“这是你干的?” 刘衍充满怒火的声音将宇文成都吓得一激灵,这还是自他跟随刘衍以来刘衍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于是急忙回道:“启禀主公,不是,我怎么可能做毁坏百姓家园的事情,那天我攻破城门后就停止进攻了,并没有在城里战斗,我们进城后也是和百姓相敬如宾,秋毫不犯,甚至我还令将士给一些没饭吃的百姓送粮食,许多百姓对我们的感觉都很好,还主动端水给士兵喝,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此时,跟在二人身后的杨悦也出来帮宇文成都说话:“启禀主公,宇文将军说得不错,我们那天绝对没有毁坏一处民房,因该是我们离开后河口县发生了什么变故。” 见二人言语诚恳,不似撒谎,刘衍的面色好了不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他曾经无数次对宇文成都等几个将军叮嘱过,一定要亲民,爱民,助民,要让百姓在见到他们的士兵时有亲切感,信任感。 不过这一切既然不是宇文成都所为,那河口县这个小小的县城又发生了什么?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 “成都,你去将县令找来,我有事要问他。” “遵命。” 宇文成都走后,刘衍叫上杨悦:“走,去县衙。” 当几人一路上七拐八绕地来到县衙所在地,眼前除了一片地基和满地的白灰之外那还有县衙的影子。 刘衍就那样注视着那一地的白灰,身边的杨悦和几名侍卫纷纷低下一点脑袋,不敢言语,更不敢去看一脸阴沉的刘衍。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刻,杨悦的额头慢慢渗出丝丝细汗,让他的额头有些痒痒的,斜着眼睛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看刘衍,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擦了擦。 好在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宇文成都的到来让他们几人得到了解脱,每个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作为刘衍的侍卫和最早跟随刘衍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刘衍如此吓人的一面,真说得上是气势如虹不怒之威。 刘衍看了眼在宇文成都身旁一直弯着腰瑟瑟发抖的河口县县令说道:“这里发生了何事,为何整个河口县都变成了废墟?” 刘衍的声音不大,但落入县令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吓得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五体投地。 “说话。”本就心情不好的刘衍见此更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启、启禀大人,前日有传言说有人起兵造反,朝廷大将军何进率兵平叛最终惨败而归,不但损失了十多万兵马就连大将军自己都差点战死,本县大族周氏于前日夜间率领一万多人攻破县衙,在县城里烧杀抢掠,最后被本县守军击败逃离了河口县。” 县令跪伏在地,由于说话太急,呼出的气体将地上的灰尘吹起,又被他重新吸入鼻腔,整个人一时间咳嗽不止,异常狼狈。 刘衍皱了皱眉头,一脸的恶心表情,不耐烦道:“滚吧,以后该干嘛干嘛去,让你这样废物高居县公之位,百姓岂有好日子过。” “遵命,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县令一边道谢,一边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杨悦小心翼翼地拱手道:“主公,这河口县周氏在听说何进兵败之后立马起兵造反,在下以为其中必有缘故,而且他们能在短时间内聚集上万人,显然是早有准备。” 刘衍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他们确实是早有准备。” 前世的历史记载,张角发动黄巾起义,天下各州纷纷响应,一夜之间聚集百万之众,试想张角一个道士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能力。 所以也有一些历史学家提出过猜想,认为张角不过是被推到明面上的棋子而已,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是各州的那些世家大族,他们因党锢之祸对朝廷心生怨念,从而在暗中扶持傀儡,意图推倒汉庭,建立一个他们掌控之中的新王朝,有道是流水的皇朝,千年的世家。 历史上的刘备,孙权,曹操等人的背后皆有世家大族的支持,而刘备也正是在投靠荆州后得到了世家的支持才从此一路青云直上…… 【第十九章】时间之神的传说 次日破晓,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刘衍召集了宇文成都、王真、杨悦等人。他们走进刘衍的大帐,只见帐内灯火通明,刘衍正坐在桌前享用早餐。众人各自寻找位置坐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静谧与紧张。 “杨悦…”刘衍手中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杨悦,“我昨晚看了成都呈上的战报,你在此战中展现出了非凡的谋略和大局观,为大军出谋划策,功不可没。” 杨悦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微笑,“多谢主公谬赞…”他轻轻说道,“这一切的胜利,离不开宇文将军的英明指挥,三军将士的奋勇拼搏。在下只是尽职尽责,不敢居功。” 刘衍点了点头,将手中已空了的粥碗递给一旁的侍卫,示意他再盛一碗。粥碗传递的瞬间,一股暖意流淌在空气中。今天早上的粥似乎特别美味,或许是因为心中的烦闷已消,刘衍的胃口大开。他静静等待着新一碗粥的到来,同时对杨悦说道,“你不必过谦,你是最早进入桃花源的人,又在太学司深造两年,应该明白在我们这儿,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杨悦心中一颤,他明白刘衍的话意味着什么。在这个充满权谋与利益的世界里,有功赏、有错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他即将要踏入的,正是一个实力与智慧至上的战场。 刘衍接着淡淡地说道:“你已然目睹了河口县的悲惨状况,朝廷中的许多官员,他们只顾自保,争夺利益,全然不顾底层百姓的生死。因此,我决定让你肩负起河口县的重建重任。你在太学司的学业一直优秀,且曾与刘伯温一同在荆州共事,我相信你有能力将河口县引领向更好的未来。” 杨悦在听到刘衍的这番话后,一时语塞。原本心中燃起的一丝激动之火,瞬间被现实的冷水浇灭。他怎么也想不到,刘衍竟然会选择他来接手河口县这个任务。这不仅仅是奖赏,更像是一次贬谪,一次从头到底的贬谪。 他曾是军队的首席军师,职位与郡守平起平坐,如今却要被任命为一个小县城的县令,负责管理一片废墟。他的思绪不禁开始回溯,是不是在之前的战斗中,他做错了什么。 “杨悦…”刘衍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杨悦猛然回过神来,立刻拱手应道:“是,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主公的厚望,重建河口县。” 刘衍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投向王真。在这目光交汇的一刹那,王真心头猛地一颤,仿佛某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间。这感觉比之面对千军万马还要强烈,令他周身汗毛竖立。 刘衍似乎并不在意王真闪烁的眼神,他淡然地继续说道:“王真,我决意让你统领三万大军,镇守河口县。此外,我还会调拨三万降卒交由你指挥,用以协助河口县的建设。此地与荆州仅有两百多里之遥,所需物资皆从宛城郡调拨。我会派人知会刘伯温,命他全力配合你们。” “遵命,末将定不辜负主公所托!”王真声音略显颤抖,显露出内心的无奈与沉重。 在刘衍的示意下,王真与同样面色沉重的杨悦悄然离开了大帐。二人眼神交汇,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同病相怜的情绪。在众多军士异样的目光中,他们毅然走向前去,召集兵马,挑选降卒。刘衍曾许诺,那七万降卒中的青壮年皆可由他们自由挑选……。 帐篷内,宇文成都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亲眼目睹了先锋将军和军师之首在一顿早餐的功夫被贬谪,心头的惶恐如潮水般涌现,他深怕下一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自从跟随刘衍以来,他一直觉得刘衍性格随和,平易近人。几年来,从未见过他发脾气,总是与他们分享好东西,常常与文臣武将们欢聚一堂,甚至会与他们这些将军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在时间的冲刷下,他们这些文臣武将也变得轻松随意,尽管对刘衍心怀敬意,但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畏惧之心。 然而,此时此刻,宇文成都才真正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终于明白,主上就是主上,恩威难测。即使主上对你再好,做臣子的也不应得意忘形而失去敬畏之心。 “成都!”刘衍的声音在帐篷内回荡,宇文成都心头一颤,立刻回应道:“在!”声音微颤,却透露出坚定。他明白,此刻的他需要重新找回那份对主上的敬畏之心,才能在这场危机中安然度过。 宇文成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刘衍的声音唤醒,他慌忙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唤我何事?”声音微颤,带着一丝不安。 刘衍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微微一愣。他并未立刻回答,只是淡淡地问道:“胡老和蔡老呢?为何在河口县并未见到他们?” 宇文成都听到刘衍的问题,心中一松。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深呼吸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主公,您还不知道吧?那两个老头在行军途中经常斗嘴,蔡小姐便教他们下象棋。他们在棋盘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渐渐地对这棋艺痴迷不已。 此刻,他们恐怕还在激烈对弈呢。” 刘衍听后,恍然大悟。他心中暗笑,这两位老者在他身边总是喋喋不休,如今有了新的消遣,倒也省心。于是他吩咐宇文成都:“不必管他们了,你去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我们起程回荆州。” 大军离开河口县时,杨悦与王真亲自送行。 然而,他们二人都显得失魂落魄。直到城门告别之际,胡昭突然现身,与他们低声交谈。话语间,二人神情骤变,由悲转喜,欢欢喜喜地目送着刘衍离去…… 在夜幕下的荆州,刘伯温接获信使的通报,得知刘衍将于明日上午抵达。 他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专心准备迎接事宜。 然而,紧张与忧虑在他心头萦绕。荆州,乃是刘衍所选的建都之地,将一洲政务尽交付于他,这无疑表明了刘衍对他的极高期许。 夜已深沉,书房内的烛光微微跳动,他已在此独坐了冗长的两个时辰,思绪万千。 府中的丫鬟与仆人在徘徊,深深的焦虑之色浮于众人脸上,他们想去叫刘伯温回房休息,却又不敢打扰。 于是,他们请来了管家刘福,希望他能安抚并劝说刘伯温。刘福闻讯,心中亦是焦虑。他挥手遣退了丫鬟仆人,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映照在刘伯温的身上。 他倚靠在书案前,一手支颐,仿佛陷入了梦境。 书房内的灯光昏黄,给人一种朦胧之感。 刘福轻手轻脚地走近,从一旁衣架上取下披风,轻轻覆盖在刘伯温的身上。 他不想打扰这位辛勤的刺史,只是默默守在一旁。 这大半个月来,刘伯温日夜操劳,处理着刺史府衙中堆积如山的政务。 他的辛劳与付出,刘福都看在眼里。望着沉睡中的刘伯温,刘福心中不禁感叹:自家老爷真的太累了,真希望他能好好休息。 刘福努力让自己的行动微妙至极,但,即便他已极度谨慎,刘伯温还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看清是刘福走近时,刘伯温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问道:“阿福,有事吗?” 看着刘伯温那干瘦的身躯,虽然才五十来岁的年纪,此刻却好似已经迟暮的老人。 那微弱的烛光映衬着他头上的白发,在刘福的眼里,那白发犹如一根根银针,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他不禁眼眶微湿,轻轻地为刘伯温整理着披风,关心地劝道:“老爷,夜深了,天凉,回房休息吧!” 刘伯温缓缓扭头,透过半掩的窗户眺向外面那深沉的夜空。多年来,他养成了观察月亮和星辰的习惯,以此准确地推算一月的天数和每日的时辰。 刘伯温缓缓扭头,透过窗户望向外面深沉的夜空。 多年来,他养成了一个习惯,通过观察月亮和星辰的方位来计算一月的天数和每日的时辰。 这门技艺在道家之中有着响亮的名字——观天术。据道家史料记载,观天术包罗万象,大到皇朝兴衰更替,小到生灵祸福吉凶,都可以通过观天术知晓。 刘伯温深谙此道,而且造诣颇高。 然而,今晚施展观天术无疑是徒劳的,观天术需以星辰皓月为基础,而今晚的夜空中乌云密布,皓月无踪。 他回过头站起身来看着站在身旁的刘福问道:“阿福,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刘福轻声回答:“老爷,刚过一鸣。” “一鸣”是古人对夜半子时第一遍鸡鸣的雅称。 那时的人们依赖日晷、刻漏和鸡鸣来记录时间的流转。 又分为六阴,六阳,十二个时辰,分别对应六阴,六阳,十二位神仙。 在古老的传说中,阴神之首对自身的神职封号心怀不满。他觉得,自己与阳神之首的差距不过在毫厘之间,然而,他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忍受着世人的冷眼与唾弃;而阳神之首,却能光明正大地接受世人的敬仰与供奉。 由此,阴神之首心生愤懑,遂与阳神之首掀起一场惊天之战。 阳神虽勇,却难敌阴神之首的怨气滔天,形势岌岌可危。 玉皇大帝见状,遂派遣昴日星官至九重天阙之上,发出一道雷霆般的鸣叫。 此鸣叫如金石裂空,直击阴神之首。在这神圣的雷霆之下,阴神之首败下阵来。 为永绝后患,玉皇大帝又命昴日星官于每日阳时都发出这道鸣叫,使阴神之首永无翻身之日。 自此,天下雄鸡于每日的阳时都会仰天长鸣,履行这这神圣的使命。 战败之后,阴神之首深感自身受压制,于阴阳交汇之际,将自身怨气倾泻至阳神之首所司时辰之中。因此,子时成为一日之中最寒冷之时。 刘伯温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到架在书房中央那盆已经熄灭的炭火旁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火钳刨开里面的灰烬,一些细小的火星冒了出来,带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热气。 他把火星归拢一处,又将散落在炭盆四周那些已经熄灭的细小炭渣一一夹到火星之上,低头鼓起腮帮子往盆里吹气,这样能使炭火更快燃烧起来。 每吹一口气都要在盆里激起一股灰尘,一旁的刘福见状急忙跑去将虚掩着的窗户都关上,又去墙角的炭缸里取来木炭。 刘伯温还在呼呼地往盆里吹气,火还没有生起来,他将炭兜放在地上,迟疑了一会儿,忐忑着鼓起勇气对刘伯温说道:“老爷,还是让我来吧。” 其实这些事情按理说就该是他们这些下人做的,但是刘伯温有个习惯,他喜欢一边做事一边思考。 有一次府里的丫鬟看见他在扫地就吓得急忙跑过去接过扫把不让他扫,说这些事情是他们这些下人做的,而刘伯温非但没有夸奖那个丫鬟,反而顿时火冒三丈地将那个丫鬟大骂了一顿,还罚了她半月的工钱。 就是因为他那天在思考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下意识地拿起扫把扫地,而丫鬟的举动将他的思绪打断了,要不是因为刘衍制定的律法太严,主家殴打下人是犯法的行为,不然那丫头少说也要挨几大板。 从那以后他就传下严令,只要是他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让府里的丫鬟仆人轻易不要打断他,所以刘福此时才会如此忐忑…… 【第二十章】主仆夜谈 尽管刘伯温已经竭尽全力,但炭火始终未能燃起。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向火盆中用力吹去。然后,他抬起头,将手中的火钳递给了刘福。 “老爷,对待生火,不能操之过急。”刘福一面拨弄着盆里的木炭,一面缓缓道:“火星在灰烬中,生存已然不易,若再将其余木炭全然覆盖,非但不能点燃,反而会将其压制至熄灭。” 刘伯温面露困惑,谦逊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他的性格便是如此,永远怀着一颗求学的心,无论对方身份如何,只要有所知,他都愿意虚心请教。 刘福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手法熟练地操作起来,解释道:“应如此这般,先用上次火堆遗留的炭渣垫底,再将火星轻柔地夹于其上。之后,放上少量细炭。此时只需轻吹数息,火焰便会熊熊燃起。待火势稳定后,再逐步加入木炭,火焰则会越来越旺。” 刘伯温凝神静听,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火堆中燃烧正旺的炭火。刘福细心地将炭兜里的木炭一一夹入火堆中,一时间,细小的噼啪声响彻耳边。 由于使用了缸炭作为燃料,火盆里升腾起一缕缕白色的雾气,带着一股潮湿的气味。这气味虽然并不悦人,但却让人真实地感受到了它从陶缸中散发出的生活气息。 事实上,像刘伯温这样的权贵人士府上,一般不会选择使用缸炭。大户人家和稍显富裕的地主们,通常会选择在市场上购买窑炭来取暖。 在这个时代,窑炭是奢侈品,价格昂贵,而缸炭,由于制作简便、成本低廉,更多的是被底层百姓所使用。 只需要准备一个没用的陶缸,将每日做饭后留下的余烬夹入缸里,然后取一石板或木板盖住缸口,只需要不到一刻钟、缸内的火炭便会熄灭,变成可以再次使用的黑炭。 百姓们大多买不起昂贵的窑炭,于是他们就将做饭后的余烬收集起来,制作成缸炭收集起来。日积月累,一年的时间,足够一家人度过整个寒冷的冬天。 刘伯温一向节俭,命令丫鬟们每日也如此操作。他以市场上的窑炭价格购买这些缸炭,既不增加府中的开支,又避免了浪费,丫鬟们也因此获得了一份额外的收入。这是一个巧妙的策略,一举多得。 炭火越烧越旺,温度急剧升高,一股灼烧感从手上传来,刘伯温嗖的一下缩回了伸到火盆上面取暖的双手,滚烫的感觉也将他从沉思中惊醒。 他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刘福,没有说话…… “老爷,喝杯茶吧!” 刘福将一杯刚刚泡好的新茶递给刘伯温,这是刘衍赏赐给他的顶级铁观音。 打开杯盖,一股沁人的芬芳扑面而来,闻之使人精神一振,用杯盖轻轻撇开漂浮在茶汤上还没有完全泡开的茶叶,小抿一口,唇齿生香,微微闭上眼睛回味一下,他将茶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说道:“阿福,你想读书吗?” 刘福显然被这个问题惊了一下,他愣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回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声音微颤地答道:“老爷,小人已年过四旬,早已错过了读书的年纪。如今只想一心侍候老爷,助老爷管理好这刘府。” 其实如果在别的地方,年龄在大也是可以读书的,但是在刘衍掌控的这些州郡里面却不行,经过他的新式教育改革之后,像刘福这么大年纪的人学校已经不收了。 刘伯温深深地看了看略显局促的刘福,他淡淡地说:“你不是曾经读过书吗?” 刘福微微低下头,抱拳道:“老爷明鉴。小人幼时家境尚可,曾有幸跟随先生学习多年。后家道中落,才流落至荆州,有幸加入桃花源。因小人曾读过几载书,才有缘被老爷收留,侍候在旁。” “那现在怎么不想读了?”刘伯温一边品茶,淡淡地说道:“是因为在我府上做了几年管家,在桃花源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就安于现状了?” 在那个年代,读书、出人头地,是每个人的梦想。但现实的冷酷,政策的制约,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刘福,也不例外。他眼神里带着无奈与迷茫,沉默了许久,然后看着刘伯温:“老爷,我的年龄已经不能办理学籍了。太学司虽然不限年龄,但入学之难,小人自认无法企及。博学府更是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踏入…” 刘伯温听后,笑了笑:“阿福,你忘了,主公为求贤才,已从大学中分离出一个旁支,名为大学寺。只要你能通过考试,不管年纪大小,都能获得学籍,进而参与太学司的入学考试。” 刘伯温顿了顿继续说道:“一切随你自愿,如果不想读书了我这府里你这几年也管理得井井有条,往后继续做我的管家吧,如果还想读书,还想要博一个前程那这几天你好好准备准备,五天后荆州的第一场大学寺入学考试正式开科,你可以去试试。” 这消息像春风般吹入刘福的心中,他眼神立刻亮了起来。他跪在刘伯温面前,声音带着激动:“老爷,小人、小人想去试试。” 刘伯温满意地点头,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好,好!快起来。”他扶起刘福,让他坐在身旁,“我看得出,你有见识。窝在我府里做管家,岂不是浪费了大好光阴!” 刘福听后,心中感慨万分,他谦卑地回答:“老爷过誉了,小人感激涕零。” 刘伯温微笑着打断他:“好了,不必拘礼。明天你就拿着我的信去府衙,把你的户籍改回来。你不再是这里的管家,再用刘福这个名字去读书也不合适,还是恢复你原来的名字吧。” 刘福原名陈庚,字子孝,豫州人。他原本出身于一个有名望的家庭,只因生活所迫才改名换姓做了刘伯温的管家。如今,刘伯温让他回归祖籍,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感动。 眼眶渐渐湿润,陈庚想起自从跟随刘伯温以来,虽然名义上是下人,但刘伯温却从未将他看低。他不仅在府中处处关照他,还悉心教导他,甚至在他已经十分劳累的情况下,还在为他考虑着未来的前程。此刻,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天才刚刚蒙蒙放亮,一夜未睡的刘伯温草草洗漱一番后便在一队卫兵的护卫下出了府门,陈庚站在府门口静静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缓缓跪了下来,朝马车的背影深深一拜,这是他作为家仆的最后一拜,因为他心里清楚,等再见时,刘伯温将不再是他的老爷,他也不再是刘府的管家。 马蹄声越来越小,马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街角…… 晨风呼啸,带着夜间的余寒,卷起旌旗猎猎,荆州城门大开,数十位文武官员在城门外迎风矗立,荆州八万守军在城门外一左一右组成两个方阵,气势如虹,旌旗蔽空。 少许、一阵马蹄声从城内的街道上传来,官员们纷纷扭头观望,只见一辆由四匹黑色骏马拉着的豪华马车在一队卫兵的护卫下正朝着城门口驶来。 待马车驶近一段距离,清晰无比地出现在众人眼里时,所有人急忙开始整理身上其实并不算凌乱的官服,躬身拜等! 马车驶出城门停了下来,车夫取下脚踏放在地上,撩开车帘,刘伯温颤颤巍巍地弓着身子走了出来。 “参见刺史大人。”刘伯温刚一站稳,数十位文武官员齐声纳拜。 “诸位免礼!”刘伯温一手虚托,示意众人起身,随后看向一旁的荆州司马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启禀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向刘伯温介绍道:“大人请看,仪仗鼓乐,军马方阵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准备的,绝对不会出岔子。” “嗯!”刘伯温看了看城门两旁的仪仗队,又看了看军阵点头道:“如此便好,主公还是第一次来荆州,通知大伙都小心一点,万不可出错。” “是,大人放心。” 将一切安排妥当,刘伯温站于首位,领着一众文武官员静静等待着刘衍的到来……。 太阳渐渐爬出东方的天际线,将温暖的光芒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气温开始慢慢升高,等待的人也终于不在那么难受,不过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高兴的神色,反而是一脸的忐忑和紧张。 刘伯温同样如此,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北方,聚精会神地看着,因为、那是刘衍回来的方向。 很快,他的视线中浮现出一个微小的黑点,那是一匹疾驰而来的快马。随着距离的拉近,黑点逐渐变大,越来越清晰。他看清了马背上那人的装束,以及背后的旗帜,那是直接隶属于刘衍的传令兵。 刘伯温立刻整了整官服和官帽,向前迈了几步,恭敬地等待着。 那匹怒马如闪电般飞驰而来,转眼间已来到他的面前。传令兵高声喊道:“主公有令,着荆州刺史刘伯温接令!” 刘伯温立刻跪下,身后的文武官员们也纷纷跪倒在地。传令兵大声宣读:“主公令,刘伯温立刻遣散所有前来迎接的文武官员,令他们回归本职,尽司其职。 因临时有事,主公不至荆州。刘伯温治理荆州劳苦功高,待处理好荆州事务后,回桃花源与主公相聚。” “属下荆州刺史刘伯温,谨遵主公御令!” “驾!”传令兵一夹马肚,疾驰而去。 刘伯温站起身来,沉稳地安排一众文武官员回归本职,处理各自的公事。 随后,他登上马车,驶向刺史府衙。司马见状,快步追上他的马车,大声问道:“大人,主公不是让您回圣地主臣团聚吗,您怎么?” 刘伯温掀开车厢的窗帘,看着并排行驶的荆州司马,淡然说道:“目前荆州公务繁忙,我无法抽身,不回了。” 在另一辆马车上,荆州司马不禁连连摇头,苦涩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桃花源,他们心中的圣地,是刘衍崛起的地方,那里的神秘和美丽,令所有的官员都心驰神往,可却无法触及。而刘伯温,却是刘衍亲自指派,让他返回故地,连主臣的聚会都不参加。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荆州司马暗自感叹,心中的羡慕和无奈交织在一起。他轻轻放下马车的窗帘,马车跟在刘伯温的马车后面,一前一后地向荆州刺史府衙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