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福音战士:启示录》 第一章:暮光都市 西元215年,日本 傍晚,一辆货车正在通往第三新东京市的公路上行驶,它是这条路上唯一的交通工具,如同一个孤零零的旅人,陪伴它的除了寂寞,就只剩下路边生长的郁郁葱葱的树木了。 货车的副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那人约摸2多岁,身披一条深绿色的雨衣,长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表情十分严肃,冰冷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常人难以察觉到的悲伤。 他的名字叫参森·阿姆斯特朗,来自美国首都华盛顿。此时此刻,他正朝着自己的目的地,第三新东京市前进。 货车不紧不慢的前进着,不久便来到了距离第三新东京市不远的一座山附近。这时,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对不起,只能送你到这里。”货车司机对参森说。然后他指着正对着副驾驶座位的那座山说:“翻过这座山,你就能看到第三新东京市了。” “谢谢您让我搭便车,老伯。”参森向货车司机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司机回答。说完,他一踩油门,驱车继续前行。 参森目送着货车离开后,转身朝着司机手指的方向前进。正如司机所说,参森刚到山顶,一座现代化的超级都市便呈现在了他的眼前,“那里就是我的目的地。”参森来到位于山顶的一处瞭望台上,注视着眼前的第三新东京市。这会儿太阳正要落山,天空被夕阳那如血一般的余晖染成了一片橘红色,阳光穿过第三新东京市中那些林立的高楼大厦,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所形成的阴影的衬托下,整座城市显得十分宏伟、壮观。 凝视着这繁华的都市,参森却感到心中一阵凄凉。在他看来,眼前的景象则犹如世界的末了,城中那些高耸的摩天大楼就像墓碑一般,一座挨着一座插在那些黑暗的“坟墓”上。 怀着这样的想法,参森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兜,从里面取出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清楚的誊印着他的名字和照片,那是他的nerv通行卡。“像血一样的颜色。”参森注视着卡片上那个红色的,由半片无花果树的树叶和一颗倒置的,已经腐烂的无花果组成的nerv的logo心想。 当参森步行来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此时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刻,大大小小的商户们亮起了霓虹灯,街上人来人往,有忙碌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去居酒屋好好撮一顿的上班族,也有刚刚从超市出来,拎着一袋袋食材和生活用品,一边走一边唠家常的家庭主妇,还有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结伴一起回家的学生,各式各样的人聚在一起,显得十分嘈杂。总之,整个第三新东京市都沉浸在灯红酒绿的氛围中。 要说此刻唯一与这座城市画风迥然不同的,也就只有我们的主人公参森了。只见他一言不发,面不改色的走在新歌舞伎町的路上,对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似乎他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世间百态。一路上时不时的有人回头瞧上这个陌生的外来户几眼,因为在大晴天还穿着雨衣在街上溜达的人几乎不存在。参森来到六町目三番,找了一间便宜的民宿暂时安顿下来。 “谢谢,就住一个晚上。”参森将住宿费一次性付给了房东,随即来到卧室,把一支纸袋放在了餐桌上,里面装的是他的全部家当,除了一套新发的nerv制服、一支新牙刷、一管新牙膏、一支金属茶杯、一条毛巾和一本破旧的圣经以外,还有一支已经有些年头的笛子和一张被揉得很皱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对正在度假的美国夫妇,他们是参森的家人。收拾完行李,参森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小憩,直到钟打十点,他才起身准备去便利店买些吃的。 深夜,街上的行人变得稀少了,商店多数都已经打烊,参森刚到这里,对周围的环境还不是很熟,他在街上七拐八绕,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参森进入商店,先是挑了一些速食食品,接着他看到冰柜中有些新鲜打折的羊腿,便选了一条大的,付了钱,装在袋子里准备回去烤。 出了店门,参森见天色已晚,决定抄近道,走小巷然后经过公园旁边的路回民宿。 夜深人静,小巷里没有灯光,周围的环境在夜色的渲染下显得有些恐怖。参森独自一人走在狭长的巷子里,丝毫不惧怕周遭的黑暗。谁知,当参森走到小巷的尽头时,一群由不良少年组成的暴力集团由黑地里冲出,将参森包围了…… “这一带是我们的地盘,新歌舞伎町里袋小路。”为首的那个皮肤黝黑,左胳膊上有两块骨骼纹身的秃头男子操着一口关西腔对参森说,“想五肢聚全的离开,就乖乖的把钱包留下!” 看着周围全副武装的不良少年,参森一言不发,“嗖!”的一声抽出了装在购物袋中的那条冻的结实的羊腿…… “梆!梆!梆!”黑暗中这群不良少年纷纷被打得头破血流,倒在黑巷子里动弹不得。参森左手提购物袋,右手则把那根他刚刚用来当武器的羊腿搭在肩上,大摇大摆的走了。 参森闷闷不乐,“在美国,是终日闲游浪荡,无所事事的街头混混;在香港,是自以为豪气盖天,拉帮结伙,横行霸道的古惑仔;在日本,是恃强凌弱,欺软怕硬的不良少年团,怎么全世界哪儿都有这些肮脏不堪的老鼠?”怀着这样的想法,参森独自一人走在公园旁弯弯曲曲的小路上。 夜空中,月亮像一盏明灯,撒下如同珍珠般皎洁的白光,照亮了参森前面的路。参森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今天是满月,晴朗的天空看不到一丝云彩,月亮高挂在夜空中,看起来就像一颗洁白的夜明珠。 凝视着眼前的月亮,参森心知肚明,在这条空无一人的道路上,陪伴自己的只有这一轮明月。参森清楚自己向来都是过着与众寡合,孤独的生活,但在他看来,月亮并不孤独,陪伴它的还有那漫天的星斗。想到这儿,参森从路旁的树上摘下一片树叶,将其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悠扬的旋律从叶脉间传了出来,给这寂静的街道增添了一丝生气。参森吹奏的这首曲子名叫flymetothemoon,是他在上中学期间所学的,参森边走边吹,似乎十分享受这独自一人的生活。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参森的前方不远处,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来。“这次又是什么?”参森见状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羊腿。当那人走近时,参森看清楚了,来者是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红衣女子,她长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穿着同样黑色的裹胸裙和一件红上衣,右手提着一双白色高跟鞋,光着穿丝袜的脚,一边走一边说着人听不懂的酒话。 参森放下手中的羊腿,一脸懵圈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在他看来,一个弱女子大半夜的喝成那样还敢独自走夜路,这胆子也忒大了些个!以参森的性格,他可不能坐视不管。“喂,那位小姐。”参森说着走上前去。 谁知参森刚一走近,那女的便再也把持不住了,“哕~!”朝着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差一点儿吐在参森的雨衣上。“呜哇!真难闻!!”参森一把捂住口鼻后退了几步,他最讨厌酒了,甚至连一切含酒精的食物都不碰,就连炒菜时放点料酒也不行。那女人吐的十分厉害,几乎把先前吃下肚去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待那个女人吐完并直起身子,借着月光,参森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 “葛…葛城一尉!“参森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就是nerv本部作战第一课所属,作战部长葛城美里,军衔为一尉。参森感到有些惊喜,没想到才刚刚抵达就遇到了自己的上司,虽说是在这种尴尬的场面。美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邂逅吓了一跳,尽管是在醉酒的状态下。“请问…我们两个…认识吗?”葛城美里迷迷糊糊的冲这个披着雨衣的陌生男子问道。 “哦,我叫参森,参森·阿姆斯特朗,是准备明天去本部报到的。”参森说着取出自己的nerv通行卡向美里展示。葛城美里用她那惺忪的醉眼盯着卡片上的信息瞧了老半天,又抬头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可以当她的小学弟的年轻人的面孔,突然心头一喜,说:“噢!你就是律子说的那个新人。哎呦!本来我还打算明天一早去车站接你来着,谁知…呃!!”葛城美里话还没说完,又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参森急忙后退一步说:“葛城一尉,请问您这是去参加什么party了,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因为美好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啊!”美里毫不在乎的说,“等回来有机会也请你喝一杯!” 参森一听着了急,连忙劝阻道:“好了好了,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家喝成这样还敢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没…事,我住的离这里…不远。剩下的路…自己走回去就行。”美里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葛城美里没走几步,酒劲又一次涌上来,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差一点摔倒。 “葛城一尉!”参森连忙上前扶起了她,说:“还是别勉强了,我送你回去。” 于是,参森背起葛城美里,按着她说的方向,朝着美里所住的公寓走去。 不久,二人到达了葛城美里所住的公寓。这是一栋全新的住宅楼,是这一地区最高档也是最现代化的公寓,当然售价也一定不会便宜。不过,对于一个隶属于nerv这样的国际组织的公务员来说,能够入住这样高级的公寓也不足为奇。 二人进入公寓,参森扶着美里,很快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前。参森帮美里打开房门,二人刚走进玄关,便听见内屋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美里小姐,你回来啦。” “唔?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参森朝内屋看去,只见一个年龄在十三四岁左右的黑发少年正站在玄关的尽头,表情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 “哦,你好。”参森向那个少年打招乎。 “你…你好。”那个少年有点紧张的回答。然后,他将注意力转向此刻正用手扶着墙壁,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葛城美里,马上皱起了眉头道:“唉,美里小姐,你又喝成那个样子!”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小跑声,一个长着一头红色长发的年龄和这少年相近的女孩从内屋跑出来,她有着牛奶般的白色皮肤和一双明亮的蓝色大眼睛,头上还扎着两个像发饰一样的红色半圆形物体,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东西混血女孩。“唉,真是的…”那女孩也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无奈。于是,三人合作将喝醉的葛城美里扶进卧室。 看到美里终于安然入睡,参森和两名少年少女这才放心的关上了美里卧室的门。“真是抱歉,还要麻烦大哥哥您把美里小姐送回来。”那少年向参森表示感谢。 “没关系。”参森丝毫不在意,“对了,请问你们是葛城一尉的家人吗?”参森向两名少年少女询问。 “葛城一尉?”那少年先是一愣,马上反问道:“难道哥哥您也在nerv工作吗?” 听了那少年的话,参森取出自己的id卡向二人展示说:“从明天开始我就是nerv的正式成员了,也就是葛城一尉的下属。” “这样啊。”那少年听了非常高兴,他接着开始自我介绍:“我叫碇真嗣,她叫明日香,是我的青梅竹马。美里小姐是我们的代理监护人。” “参森·阿姆斯特朗。”参森回答,“来自美国华盛顿。” “really!?”明日香一听,顿时像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开始飙起了英语“hatacoincidence!igreupintheunitedstates,tooi’msoryuasukalangleyit’ssonicetoseeyou!” “likeise”参森也用英语回答她,“icanseeyouaremixed-blood” “ofcourse,iasbornofjapanese-germanparentage”明日香兴奋的回答…… 这时候,一旁的真嗣不高兴了,“好了啦,你们不要只顾自己聊,把我晾在一边啊!”真嗣向正聊的热火朝天的二人证明自己的存在。 “哦,对不起。”参森听后连连道歉,明日香则瞪着眼睛冲真嗣骂道:“真嗣你这个笨蛋!” 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参森感到有趣,但他马上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真嗣,你刚才说葛城一尉是你们的代理监护人?”参森向那个名叫真嗣的少年询问。 “嗯,她是从去年开始担任这项工作的。”真嗣回答。 “真想不到,身为作战部长的葛城一尉居然会兼职做两个小孩的保姆。”听了真嗣所说的,参森不禁同情了起来。他接着拿出刚从便利店买回的食材说:“你们等葛城一尉等了那么久,应该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买了一些新鲜上等的食材。” “啊!那个…”真嗣和明日香一看,顿时不好意思了,刚想谢绝,二人的肚子不赞同的“咕~”叫了起来。 “看被我说中了吧。”参森说着抽出插在购物袋中的那条羊腿说,“瞧上帝多爱你们。” “等一下,大哥哥。”真嗣突然制止了参森。“请您先把雨衣脱了,因为穿着雨衣做饭很不方便。” “哦,说的也是。”参森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雨衣,于是他回到门厅,背对着两个孩子脱去了那件他平时一直穿在身上的深绿色雨衣。 然而,当参森转过身面对着两名少年少女时,看到的却是二人惊讶的表情。原来参森除了一件雨衣外,并没有穿任何上衣,而令真嗣和明日香吃惊的,是参森那一身像健美运动员一样健壮结实的肌肉。 “哇哦!是我最喜欢的类型哎!!!”明日香顿时心花怒放,喜欢的差点儿昏厥过去。 “嘘~明日香你小声点儿,美里小姐在睡觉呢!”真嗣连忙提醒明日香。 “笨蛋真嗣!”明日香似乎十分不满,顺手给了真嗣一拳,“好好向人家参森学习学习怎样做男人吧!” “哎哟!”真嗣疼的抱头叫唤,“那你好歹也跟人家绫波学习一下怎样温柔一点儿啊。” “唉,这一家子真是奇怪。”参森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想。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真嗣帮参森把羊腿洗净,切好,加上佐料,然后放入烤箱中烘烤。明日香则一直缠着参森说三道四,时而用英语,时而用日语,而参森只是沉默的边干活边应付。期间真嗣注意到,参森和自己一样不爱说话,是个性格孤僻的人。 “唔,那是什么?”真嗣无意中看到,在参森的右手的手背上,有一颗外形奇特的六芒星印迹 3分钟后 “哇哦,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哎!”看着新鲜出炉的烤羊腿,明日香兴奋的两眼放光。 “吃吧,不用客气。”参森坐在二人的对面庄重的说。 “那…我开动了!”明日香开心的说。“我开动了。”真嗣也跟着说,声音有些低沉。 “唔~好嫩!”明日香嘴巴塞的满满的,肉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嗯,火候似乎刚刚好。”真嗣也表示同意。 这时,参森突然问真嗣和明日香:“对了,请问葛城一尉为什么会当你们两个的代理监护人呢?” “这个嘛…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啦!”明日香边吃边回答,“我和笨蛋真嗣也在为nerv效力。” “什么?你们也是nerv的成员!?”参森表示不相信。 “是真的。”真嗣向参森解释说,“我和明日香其实是evangelion的驾驶员。” “evangelion?”参森听得莫名其妙。 “那是nerv制造的泛用人形作战兵器,简称eva,目的是为了对付‘使徒’。”明日香接着说。 “人型兵器?‘使徒’?”参森重复着这两个词,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吗?”真嗣和香也发现参森的神色有些不对。 “噢,没什么。”参森赶紧回过神来,此刻他似乎明白了身为军人的葛城美里为什么会当两个孩子的代理监护人。他接着问道:“像你们这样的eva驾驶员,在nerv还有多少?” 听了参森的话,真嗣稍稍放松了些,说:“其实,eva的驾驶员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一个人。” “谁?”参森问。 “她的名字叫绫波丽,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也是在我们以先最早的eva驾驶员,第一适合者。”真嗣说。 “绫波…丽…”参森反复的念了几遍这个女孩的名字,“这个名字真好听,她怎么不跟你们一起住?” “噢,一号她呀,可不是那种合群的女生!参森你是不会喜欢她的。”没等真嗣开口,明日香便抢着回答。 “是嘛?我倒是很想见见她呢。”不知为什么,一听见“绫波丽”这个名字,参森便感到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这个不难。”真嗣说,“恰巧明天就是eva零号机启动实验的日子,到时候大哥哥你就会见到绫波的。” “这样啊。”参森明白了,但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的父母怎么看待你们担任eva驾驶员的事呢?” 听见这话,真嗣忽然悲伤的低下了头,明日香则依旧面不改色。“我的妈妈和明日香的妈妈原本也是nerv的研究员,在十几年前的一场试验事故中去逝了……”真嗣声音低沉的说。 “什么!?”听了真嗣所说的,参森感到震惊,急忙问:“那你们的父亲呢?” “我爸爸他…其实就是nerv的总司令。明日香她实际上是试管婴儿,在那次事故发生前她一直都是和她的妈妈在一起生活的。”真嗣回答,话语中透露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愤怒。 听了真嗣所说的,参森一下子沉默了老半天。“是吗?难怪你们会当上eva驾驶员。”参森心想,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提到这些让你们难过的事情。”参森向真嗣和明日香道歉。 “没关系。”真嗣和明日香异口同声的说。 “好了,就说这么多了,赶紧吃饭吧。”说完,参森拿起刀叉切着剩下的羊腿肉吃了起来。 “嗯。”真嗣和明日香也表示同意。 饭后,参森帮两个孩子把餐具收拾干净,然后拿起自己的雨衣准备回民宿。 “麻烦你们明天跟美里说一下,我约她在车站见。”参森临走前对真嗣和香说。 “嗯,好的。”真嗣点头表示答应。 “参森今晚就住这儿吧!明天去nerv也顺路。”明日香突然跑过来抱住了参森的肱二头肌,开始献殷勤。 “我的nerv制服还放在民宿,明日香你总不能指望我明天穿成这样去本部报到吧。”参森说。 “呃~”明日香感到有点失望。 “早点休息吧。”参森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奇怪,这种感觉,好像以前在哪儿经历过。”真嗣注视着参森离开时的背影心想,“对了,是当初刚认识绫波的时候。” 于是,参森和两名少年少女短暂的初遇就这样结束了。在回去的路上,参森仍旧在用树叶吹奏着悠扬的乐曲,但此刻他的内心却始终难以平静。“居然让年龄这么小的孩子担任人型作战兵器的驾驶员!nerv,我要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参森边走边想。 第二章:零号机,在启动中失控 翌日上午 一辆紫色的雷诺穿过第三新东京市的街道,朝着nerv总部的方向开去。 汽车内,葛城美里穿着她平时一直都在穿的红色皮夹克和黑色短裙套装,正兴至勃勃的边开车边跟坐在副驾驶座上,已经换上了nerv制服的参森介绍着关于nerv本部的一些注意事项,而后者则始终保持沉默,一边听一边时不时的斜过眼,瞟着美里戴在胸前的一枚十字架。 “你在想什么呢?”见参森一直沉默不语,葛城美里忍不住开始打探起来。 “昨天真嗣和明日香已经告诉我关于evangelion的事了。”参森严肃的对美里说,“我要亲眼见识一下那究竟是什么!” “也没必要那么认真吧?”听了参森的回答,葛城美里显得有些不高兴,“算了,待会儿就要进行eva零号机的启动实验了,应该能赶上的。对了,这个你先拿去看看。”说着,葛城美里拿出一本绿皮书递给参森,“本部的成员手册,好好读一读。” 参森接过美里递过来的册子,很迅速的扫了一遍内容,便说:“知道了。” “唉~”看着参森做事的态度,葛城美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车子很快开入一条隧道,在隧道尽头的一扇上面印有nerv的logo的闸门前停了下来,金属制成的闸门自动朝两侧相反的方向打开,美里将车开了进去,门便在车后自动关闭。 随后不久,车子下方的地板开始朝左侧斜下方向移动了起来,仿佛是一部电车。 “嗯?”参森好奇的向车窗外望去,发现在电车的尽头,有一处星星点点的光正随着电梯的移动逐渐放大。电车平稳的运行着,很快进入了那一片光晕,紧接着,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 “这,这是…!?”参森吃惊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只见载着他们的汽车的电车进入了一个半圆型的巨型地下空间,车子的正前方向,一座只有在科幻小说中才能见到的未来化地下都市,正悬挂在空间的顶部,而在电车轨道的下方,一大片绿荫环绕的中心地带,一座金字塔形的建筑物,正屹立于一个棱形的蓄水池之上。周围环绕的树林和宽阔的地底湖再加上地表上那一排排高大整齐的“集光大楼”所收集的光和热,使得这里的环境四季如春。 “欢迎来到nerv总部。”葛城美里风趣的对参森说。 参森一言不发,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座外型奇特的金字塔型建筑上。 电车很快到达了地下空间的底部,二人离开汽车,进入nerv总部并换乘一部垂直电梯,准备前往eva零号机的启动实验场。 “滴答、滴答…”随着电梯计数器上的数字不断变换,电梯终于到达了目标楼层。 电梯的门刚一打开,迎接美里和参森的是一位身穿研究员制服,留着金色短发的冷面美女,她正表情严肃的盯着葛城美里。 “啊!律…律子。”美里顿时紧张了起来,红着脸说。 “你又迟到了,葛城一尉!”那女子向前一步,逼着葛城美里连连后退,“昨晚又喝多了是吗?” “啊哈哈…”听见这话,葛城美里不好意思的笑了。 “再晚来一会儿,你就赶不上重要的实验了!葛城一尉!”那女子对葛城美里施压,接着她将目光转向参森,说:“嗬,你来了。” “您好,您就是赤木律子博士吧。”参森向眼前的女子握手示意。 “我就是。”赤木律子回答,“你是来本部报到的吧,不过很抱歉,我们马上就要进行重要的实验了,请你先到休息室等候。” “请问,我可以观看此次实验吗?”参森问道。 “不行,这是规定。”律子拒绝了参森的请求。 “可是…”葛城美里刚想替参森求情,却看到律子那坚决的眼神,只好作罢。 “好吧。”参森无奈的回答。 于是,参森与两位女士分别,独自一人朝休息室走去。 去实验场的路上 “哎!?这是真的吗?”听了律子所讲的关于参森的一些资料,葛城美里吃惊的问。 “阿姆斯特朗家族是美国有名的大财阀,其产业涉及重工业、武器开发、以及原材料等多个领域,同时也是我们nerv的一大赞助商。”赤木律子说,“建造以及维护eva和要塞都市的材料有相当一部分是由阿姆斯特朗家族提供的。” “真不敢相信,堂堂的富家少爷放着好好的家业不去继承,反而跑到nerv来工作!”葛城美里觉的这很反常。 “还有,参森在读大学期间曾在日本第二东京大学当过两年的交流生。”律子接着说。 “这么说来他还是咱们的校友!”美里再次感到吃惊。 “资料上还说他在即将完成交流学习时突然休学了半年,期间行踪不明。”说到这里,律子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 “出身显赫的富二代,在外国交流学习期间不明原因的休学并且失踪,然后又加入nerv,这不能不令人怀疑。”葛城美里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有nerv美国支部首席执行官js维克多的推荐信。”律子回答。 休息室内 参森独自坐在自动贩卖机旁的一张长椅上,像平时一样在吹树叶,与之前不同,这一回参森所吹奏的曲子当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在他的身旁,摆放着一罐喝了一半的ucc咖啡和一瓶开了盖的柠檬汁。 参森吹着吹着,一阵轻微的掌声传来,引起了他的注意。参森停止了吹奏,朝掌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蓝色衬衣,扎着一个马尾辫,胡子拉渣的风流男子正在朝自己鼓掌。“吹的真好听。”那男人对参森说。 “谢谢。”参森回答。那人来到参森的身旁坐下,双手托着下巴,侧过脸来看着参森说:“你是新来的吧?” “嗯。”参森点了点头,“请问你是…” “特务监察部所属的加持良治。”那人说。 “参森·阿姆斯特朗。“参森回答。 此时,在第二实验场 “开始启动。”控制室内,一名戴着宽边眼镜,两腮和下巴长满了胡子的中年男子命令道。在他的正对面,数扇方形大玻璃窗的后面,一间白色的巨型车间内,一架身高大约1米左右,黄白相间的巨型“机器人”开始启动了。 “主电源连至所有回路。”赤木律子说。 “连接完成,系统开启。”身为二尉的伊吹摩耶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回答。 零号机头顶的镜头在一阵轰鸣声中发出了光,机体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玻璃窗后的中年男子。 “运作电压距离临界点还有5、2、突破。” “第二阶段启动开始。lcl浓度正常。“ “神经元触点插入,开始接合。” “脉冲传送,所有回路正常。” 目前,零号机的启动还算稳定。 “准备第三次接续。”律子吩咐道。 “距离绝对临界线还有9、7、…4、3…… 休息室内 参森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自称加持良治的男人,“请问,你在nerv是玩情报的,对吗?” “没错。”加持一点儿不含糊。 “是吗?真希望我能进你的部门。”参森回答。 “为什么?”加持问。 “可以像你一样逍遥自在。”参森回答。 听了参森的回答,加持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许多人总是被一些表象的东西所蒙蔽。”加持说。 “嗯。”参森附合着,其实他想加入特务监察部是另有目的。 “依我看,像你这样的人极有可能被分到保安谍报部,任务是监视eva驾驶员的动向,保护他们的安全。”加持说。 “那样其实也不错。”参森回答,“我只希望自己最好别被分配到技术开发部。” “为什么?”加持问。 “这个嘛…”参森刚想回答,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唔!?”参森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头。 “你怎么啦?”加持见情况不对,急忙问。 “我没事。”参森硬撑着说,“洗手间在什么地方?”加持指了指走廊的拐角,参森二话不说,马上朝加持手指的方向跑去。 洗手间内 参森打开水龙头,用手捧起一大捧水来,猛烈的冲洗着自己的脸颊,洗了一会儿,他仔细一看,发现水槽内的水中竟透着血丝!参森急忙抬起头照了照镜子,发现鲜血正从他的鼻孔中流出来。 “怎…怎么会!?”参森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右手,注视着手背上那颗神秘的六芒星。突然,那六芒星发出了诡异的红光,而参森再一次感受到更加剧烈的头痛…… “脉冲逆流!”伊吹看着电脑显示屏上的数据说。实验场内,零号机失去了控制,开始在车间里活动了起来。 “第三阶段也出现异常。” “中枢神经元发生拒绝反应!” “直通监视器无法接通!” “插入栓深度不稳定,正被吸入eva内部!” “立即停止接触,关闭一至六号回路!”律子命令道。 “不行,信号无法被识别。” 这时,零号机挣脱了固定住其手臂的束缚装置,开始朝控制室移动。 “中止实验。”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命令道。 “是!”赤木律子应声启动了紧急开关。“砰!”零号机背上的脐带电缆插头在一声巨响中被弹出了,但零号机马上切换成预备电源,在车间内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四处乱晃。 失控的零号机很快把目标转移到站在控制室内的人,它抬起右手,一拳打在控制室的窗户上,那里刚好是中年眼镜男站的位置,“砰!砰!砰!”零号机又朝窗户上打了几拳,似乎是在泄愤。 “司令,那里危险,请您离开。”赤木律子提醒站在最前边的中年眼镜男。 “距离系统停止运行还有3秒。” 零号机双手抱着头咆哮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突然,位于零号机脊椎处的舱盖弹开了。 “紧急弹射装置启动!”伊吹说。 “不好!”中年眼镜男大惊。 “嗖!”的一声,白色的胶囊型驾驶舱像一枚导弹一般从零号机的后脊上发射了出来,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然后在墙壁上四处乱蹿。 “丽!”中年眼镜男叫了起来,他转身飞快的跑出了控制室。 “特殊硬化树脂喷射!”律子命令道。 墙壁上的机关开启,深红色的液体喷射出来,浇在了零号机的身上。被发射出来的驾驶舱最终因为燃料耗尽而从半空中坠落下来,掉在了地上。 “距离机体停止活动还有最后1秒,9、8、7、…3、2、1、。” 零号机的内置电源能量用完了,机体最终停止了运行。赤木律子透过破碎的玻璃窗看到,中年眼镜男已经跑到了驾驶舱旁边,正在打开安全门。 事后 “真不幸,听说零号机的驾驶员在此次事故中身受重伤。”看着被零号机破坏的实验场设施,葛城美里同情的对赤木律子说。 “嗯,绫波丽,14岁,父母身份不详,现就读于第三新东京市市立第一中学,跟据马尔杜克报告书所选出的最初实验者,第一适合者,evangelion试验型零号机的专属驾驶员,过往的经历为空白,资料全被删除了。”律子回答。 “真是凄惨。”葛城美里简直听不下去了。 “是什么原因导致了零号机的启动事故?”葛城美里接着问。 “具体原因尚不清楚,不过据推测,是由于驾驶员精神上的不稳定导致的。”赤木律子回答。 “阿丽也会精神不稳定?”美里表示不相信。 “嗯。”律子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技术部一课的成员慌慌张张的冲进了控制室。“葛…葛城一尉!”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葛城美里喊道,“出…出大事了!” “什么!?”美里和律子一听,顿时绷紧了神经,二人跟在这名技术员身后一起朝出事地点赶去。 休息室附近的卫生间 三个人赶到现场,发现卫生间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日向、青叶、和伊吹都在。 “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众人见身为作战部长的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博士来了,纷纷向两侧让开。美里和律子进入卫生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卫生间内被砸的乱七八糟,参森倒在水槽前的地板上,已经昏迷不醒了。在他的右手手背上,那颗神秘的六芒星印迹刚刚停止了发光,而安装在水槽上方的镜子已经被打花,上面有一个深深的拳洞…… “怎…怎么可能?”律子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卫生间内的破坏竟和零号机对实验场造成的破坏一模一样!少顷,才听见葛城美里喊道:“还不赶快通知急救班!” 数小时后,在医务室外 “他怎么样了?”葛城美里担心的问医生。 “患者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精神状态也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医生回答,表情十分紧张。 “就是什么?”葛城美里问。 “你看看这个吧。”医生递给美里一张x光片。 葛城美里疑惑的接过片子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片中显示的是参森的上半身,而在参森的胸口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五发手枪子弹的弹头…… “我的天呐!”美里目瞪口呆,她无法相信一个身中五枪,子弹还留在身体里的人竟然能跟没事儿人似的正常生活。 “这是一种大口径马格南子弹。”医生说,“弹头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能够屏蔽一切电磁波,因此就连金属探测器也发现不了,只能透过x光片看见它们。” “子弹取出来了吗?”美里急忙问。 医生摇摇头说:“患者似乎不愿意让这些子弹离开他的身体。” “这…这是为什么?”美里表示不敢相信。 “我想你还是亲自去问来的好。”医生说着,指了指身后的病房。 听了医生的建议,美里二话不说,马上冲进了参森的病房,只见参森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睡的很沉。“唔~”美里停在参森的病床前,静静的看着他。此刻,这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实在和日向跟青叶那样的普通青年没什么两样。 “参森,你究竟是什么人啊?”美里忧心忡忡的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第三章:罪恶之园 西元2年,南极大陆爆发了名为“第二次冲击”的神秘灾难。地震、海啸随之袭卷而来,地球人口因此削减一半。多年以后,为了恢复在这场灾难中崩坏的经济,大国政府通过了一项法案,将一些政府机构包给私人进行运作,甚至就连监狱也包括在内…… 八个月前,日本第三新国分市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监狱那高大而厚实的围墙,除了那不知疲倦的蝉鸣声外,什么也听不见。除了那偶尔聚集在围墙顶的铁丝网上的一群乌鸦外,什么也看不见。围墙内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而在监狱那特制的金属大门的正上方,从左到右横印着“nerv国分刑务”这个名字。 在这所私营监狱中,最大的是典狱长,其次是副监狱长,再来就是狱警。不知是出于个人喜好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这座监狱由正中心被分割成东、西、南、北四个管区,由典狱长身边的四名精明强干的私人护卫分别把守,人称“国分四天王”。 这里是位于北部管区的一处黑魆魆的走廊,走廊内两侧有次序的排列着一间间多人牢房。牢房内,犯人们有的在打牌消谴,有的在唠嗑,有的还在睡觉。在走廊的深处,有一排狭小的单人牢房,关押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极度危险”的犯人。 42号牢房 漆黑一片的牢房内,参森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躺在床上打盹,这已经是他入狱后的第二个年头了,罪名是聚众斗殴。牢房里没有灯,只有一扇巴掌大的窗户用来透光透气,光秃秃的墙壁由于多年没有修缮,墙皮基本上都掉光了。阳光透过牢房那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在牢房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不大的长方形光影,成了这黑暗的牢房中唯一的一丝光明。然而参森本人却毫不在意,似乎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再过不久就到了犯人们劳动的时间了,一名年轻的狱警整理了一下刚刚得到的制服,神气十足的站在监狱的一处走廊的入口处,因为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他可不想搞砸了。于是这名狱警挺直了胸膛,清了清嗓子,待出狱时间一到,便高声喊道:“出狱!” “咔啦!咔啦!”值班的狱警们打开了牢房的门,犯人们应声走出牢房,在走廊内笔直的站成两排,然后在狱警的指挥下整齐的朝第三采石场走去。 烈日高照,露天采石场内的空气热的令人窒息,到处尘土飞扬,但犯人们丝毫不敢流露出半点抱怨的意思,因为稍有不甚就会被监督的狱警发现,从而换来一顿毒打。 参森挥动手中的十字镐,用力的敲击着一堆灰色的岩石。他干的十分卖力,岩石很快被凿成了一堆细小的石块。干了一会儿,参森直起身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朝四周看了看,准备前往下一个采掘点。 “唔?”参森无意中看到,在采石场的边缘,站着一个年龄在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女,那女孩身穿一套蓝白相间的日本中学校服,有着如同珍珠一般白皙的皮肤,一头奇异的淡蓝色短发在脸的两侧留成了波波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一双如同红宝石一般的血红色眸子,此刻她正一动不动的站着,双眼凝视着正在采石场中干活的参森。 参森愣在那里,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采石场是禁止闲人进入的,可那个陌生的女中学生竟然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独自一人出现在监狱的采石场边却没有引起采石场外围那些手持来福枪的守卫们的注意,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参森注视着那个女孩的深红色眼瞳,一男一女就这样对视着。 “喂!你发什么呆?”一名狱警手持警棍来到参森的身旁冲他吼道,参森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扛起十字镐朝下一个采掘点走去。临走前参森悄悄扭过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出现的位置,发现她竟然消失不见了。“难道是幻觉?”参森心想。 “休息!”随着监督的狱警的一声令下,难得的休息时间到了。犯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来到位于采石场边的一处水房休整。“哎呦,真热啊!”一名年过半百,架着一副眼镜的囚犯一边吐糟这酷热的天气,一边用刚刚湿过水的毛巾擦拭着满脸的灰尘和汗水。他叫松崎,是一名保险公司的职员,在一个雨夜,他那十月怀胎的妻子突然要生产,而医院的救护车全出去了,无奈之下松崎只得亲自驾车送太太去医院,谁知由于天黑雨大,能见度低,在一个路口,松崎刹车不及撞死了一个过马路的行人。按道理来讲应该被送到市原交通监狱,仅仅因为被他撞死的那个人是当地警署的署长…… 不过松崎本人倒不是特别在意,因为他那正直的为人和乐观的态度,加上入狱后的种种积极表现,使他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次假释的机会。“儿子今年也该八岁了吧。”想到马上就可以假释外出并见到朝思幕想的儿子,松崎感到此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松崎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怎…怎么了?”没等松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就已经离开了地面…… “哎呦!”松崎重重的撞在了放置在水房角落里的物品摆放架上,然后又反弹回来,腰磕在了水池的边缘,弄了个鼻青脸肿腰酸腿疼。“稀哩哗啦!”架子上的物品散落一地,伴随在其中的还有松崎的眼镜 松崎倒在地上,痛苦的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正一脸狞笑的看着自己,在他的身旁不远处,一个身材矮胖的关西男和一个身材高瘦的眼镜仔正“帅气”的拍着手,俨然一副刚干了件不得了的事的架势。那人名叫盐本,是这监狱里的小头目,关西男和眼镜仔则是他的小弟。 “呵呵…松崎!”盐本趾高气扬的说,“听说你能假释外出,真叫人羡幕!我恭喜你!”水房内其余的犯人注意到了水池边的骚动,可奇怪的是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制止。水池另一边站着的一群“k-in!”(一个男性组合,对应k-on!,见此情景,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平泽启太郎:“看呐,盐本又来这一套!” 秋山健次郎:“哼,一有人要假释,盐本必定去欺负人家,老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好!” 田井中三郎:“唉,谁叫他在外面是黑社会老大,现在又是这里的头儿。” 中野泉四郎:“他又跟这儿的狱警狼狈为奸,谁敢惹他啊!” “唔?”盐本忽然发现在散落一地的工具中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木制的简易人型机甲玩具模型。盐本捡起那模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说:“呦嗬,做的不赖嘛!” “啊!?”看到自己花了一个多月才完成的模型落到了盐本的手中,松崎顿时紧张了,连忙挣扎着爬起来解释说:“我找了一些用剩下的木料做给我儿子的。” “好,送给在外面等你的儿子!”盐本冷笑一声,举起手上的模型玩具就朝松崎的太阳穴上砸去! “咔喳!”一声,那模型应声碎成了一堆木片,松崎再一次被打倒在地,此时的情况是:2。 “你还挺天真!”盐本神气十足的说,“不经过我允许就假释,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盐本对着松崎又踹了一脚。 整个过程中松崎只是痛苦的趴在地上,连气也不敢出。“哼,看见你那一脸衰样我更来气!”盐本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瞅了瞅倒地的松崎,啐了一口,转身和两个跟班朝水房外走去。 “看什么看?小心下一个轮到你!”一路上,盐本的两个跟班朝四周围观的囚犯威胁道。 这时,可怜的松崎直起身子,伤心的看着散落一地的模型碎片。“混…混帐东西!”松崎越想越气,突然间,他仿佛暴走了一般,一下子凶狠了起来!只见松崎随手抓起掉在地上的木刨,起身就朝此刻正背对着自己的盐本扑去…… 盐本正走着,忽然听见自己的眼镜仔跟班喊道:“老大小心!”盐本转身一看,只见高举着刨子的松崎正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来!说时迟,那时快,盐本的另一个跟班关西男迅速的伸出一只脚……“啪!”松崎的身体顿时被绊得失去了平衡,面朝下栽倒在地,手中的刨子也脱手飞了出去,落在了盐本的脚边。 “呵呵,松崎!”盐本拾起掉落在脚边的刨子,高举在手里冲松崎挖苦道,“你的勇气和机智着实令我吃惊,只不过……”盐本说着将刨子对准松崎的脸道:“下次做的更好一点儿吧!” 说罢,盐本举起刨子,毫不犹豫的沿着松崎的额头使劲刨了下来! “啊啊啊啊!!!!”松崎惨叫一声,他的脸上的一大块脸皮被锋利的刨刀硬生生的刮了下来,鼻子也被削去一半,整张脸已经惨不忍睹! 松崎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瘫倒在地,而刚刚闯下大祸的盐本,见此情景只是轻蔑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刨子丢在了地上。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两名狱警听见惨叫声后飞快的冲了进来,对着水房内的所有人喊道:“喂!出什么事啦!?” “意外。”盐本轻描淡写的冲两名狱警回答。 “纳尼?”两名狱警一听愣了。盐本接着解释说:“松崎那个家伙踩着地上的水滑了一跤,面孔撞在了刨子上,真是个笨蛋呢!” 听了盐本的解释,两名狱警还是有点儿不相信,这时盐本的眼镜仔跟班插话了:“意外,确实是意外!”然后他转身对k-in!说:“你们都看见了不是吗?” 盐本转过头去,饿虎似的瞪了k-in!一眼,k-in!们个个都惧怕盐本的威势,只好乖乖的跟着撒谎…… 平泽启太郎:“是…是意外。” 田井中三郎:“嗯…的确是。” 听了k-in!的说法,狱警们放心了,“总之是意外,把他抬到医务室去!”狱警叫来一副担架,将破了相的松崎抬走了。 “呵呵…走路要长眼!”待狱警们走后,盐本嘲讽的瞅了瞅血淋淋的刨刀,转身就朝水房外走去。 “就是!就是!”两名跟班也附和着。 谁知盐本刚走到门口,脚下就被从左侧伸出来的一只脚一拌,顿时失去了平衡,面朝下栽了下去。这还没完,就在盐本的脸即将亲吻大地的那一刹那,他赫然看见自己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张宽木板,上面钉满了钉子! “纳尼!?”盐本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挡在自己脸前,可是无济于事,钉子瞬间贯穿了他的手掌!由于身体的重量,他一下子趴在了钉板上,一根钉子穿透盐本左眼的眼球扎进了他的脑子里…… “啊啊啊啊!!!”盐本痛得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啊!?老大!!”两个跟班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而此时,那拌倒盐本的原凶正若无其事的靠在水房的墙壁上站着…… “参…参森!”眼镜仔首先朝那人喊道。“混帐东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关西男也质问那人。 “什么?”一听这话,参森马上瞪起眼来。 “啊!!”关西男被参森那恐怖的眼神吓得直打哆嗦,连忙后退了几步。看见关西男退缩了,参森这才放心的转过身去,准备回牢房。 “走路要长眼。”这是参森的答复。 这天晚上,牢房里传来阵阵怒吼声 “混蛋!我是南田会的盐本,怎能任由参森这个外来户随意摆布!”脸上和左手缠满了绷带的盐本愤怒的将眼镜仔踹倒在牢房的角落里。 “老大,”眼镜仔战战兢兢的说,“话虽这么说,可是…宁可得罪了狱警,也绝对不能去招惹那个家伙!” “嗯,就连号称‘打遍关东无敌手’的黑市拳王黑崎,也叫参森打成了重伤,现在还躺在icu里,听说是没救了!”关西男也表示赞同。 “在这监狱里的囚犯跟狱警都十分清楚,参森是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眼镜仔害怕的说,“我们都希望能够早日出狱,可他却刚好相反,似乎正期待着走向地狱呢!” “哼,你们两个给我想想办法!”盐本摸着自己的伤处说,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若不叫训参森这小子一下,怎么保得住我这‘北区黑虎’之名啊!” 听了盐本的话后,两个跟班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眼镜仔灵机一动说:“对了,猪口说不定可以干掉参森!” “猪口?”盐本先是一愣,马上会意了,“噢,知道了。就是那个一顿饭能吃一头牛的猪口!” “是啊,听说这货自从入狱后别说牛了,连一根牛毛都没吃上过,馋得他看见活人眼珠子都是红的!这不,这货前一阵子将查房的狱警当午饭吃了,现在还关在惩罚房里呢!”关西男说。 听完了他俩所说的,盐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半夜,厕所内…… “猪口什么时候可以被放出来?”盐本向一名关系跟他要好的狱警询问。 “明天。”那狱警十分清楚盐本的目的。 听了狱警的话后,盐本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说:“下个月你的账户将会到账一百万。” “太好了,我正好需要钱用。”那狱警十分满意,“不过,最好还是悠着点儿,因为猪口若是被惹毛了,会很难收场的。”那狱警有点儿不放心。 “别担心,只是解决掉一个碍眼的家伙。”盐本胸有成竹的说。 翌日下午,第五木工场 一名狱警来到正在劳作的犯人中间,手指着其中的一个头上裹着绷带的囚犯钩了钩手指,那囚犯会意了,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跟在狱警的身后离开木工场。见此情景,其余的犯人纷纷停止了劳作,怀着不安的心情注视着那名犯人离去的背影,仿佛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木工场旁边 “什么,假释被取消了!?”松崎震惊了,不感相信的问面前的狱警:“为…为什么啊?” “因为你违反规定,私自向外界通信。”那狱警边抽烟边回答。 “没…没有啊,我没做过这事,我对天发誓。”松崎抓住狱警的肩膀对他说。 “哼!”那狱警冷笑一声,一拳打在松崎的受伤处,把他打倒在地。 松崎痛苦的挣扎了一会儿,连忙爬过来抓住狱警的裤腿哀求道:“狱警大人啊,我求求你了,我只想出去看看我的老婆和孩子啊!他们也是为了等这一天才强忍着悲痛活到现在,我求求你啦,狱警大人!” “关我屁事儿!”狱警又是一脚,把松崎踢到墙跟处,毫无怜悯地说:“你自求多福吧!”说完,便扬长而去。 松崎绝望的看着狱警离开的背影,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夜里,雷电交加,暴雨倾盆,在位于监狱的北区的澡堂内,囚犯们按照惯例要洗澡。 澡堂内的气氛十分凝重,所有洗澡的囚犯们都神情紧张,连气也不敢出,因为就在不久前,值班的狱警发现一名囚犯在牢房内上吊自尽了…… “哎,你听说了吗,松崎用绷带自缢。”k-in!中的秋山健次郎小声对中也泉四郎说。 “嗯,那个盐本向狱警告假状,毁了松崎的假释。”中野泉四郎说。 “唉,松崎真是不幸,自从入狱之后他一直积极表现,谁曾想就因为惹到了盐本,导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假释没了……” 突然,一阵野兽般的喊声传来:“参森,去死吧!”接着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男人从他们的身后飞了过来,重重的撞在了他们身旁的墙壁上,是参森。 二人吃了一惊,连忙朝参森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比相扑力士还要肥大的光头男正站在澡堂的另一边,看上去就像一坨脂肪的聚合物,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猪口。 “呵呵呵呵,参森。”猪口挥舞着足球一般大的拳头,口齿不清的说,“他们跟我说只要把你干掉我就有吃不完的米饭!参森,看我不把你砸成肉饼!” 听了猪口的话,参森只是轻蔑的“哼~”了一声,他直起身子,很不屑的看着这个生吃活人的大胖子,说:“有种就来试试!” “猪口快干掉他。”猪口的身后,盐本指着参森对其加油鼓劲儿,“我已经跟狱警说好了,就算我们把参森宰了也不会受罚,哈哈哈哈!!” 听了盐本的话,猪口抡起拳头,不知死活的朝参森冲来。 参森认真的注视着猪口的动作,就在猪口冲到了离参森足够近的距离时,参森突然躬起身,同时攥紧了手背上有六芒星的拳头,对准猪口的肚子挥出了一记重拳。 “咚!”一声爆炸般的声音响起。“纳…纳尼!?”猪口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见参森的拳头像钻头一般打进了自己的肚子! 紧接着,参森冷笑一声,猛的将拳头从猪口的肚子里抽了出来,“哗啦!”猪口的肚皮一下子开了花!里面的东西像瀑布一般全都涌了出来! “啊啊啊啊!!!”猪口惨叫着向后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就不动了 盐本见参森一拳就结果了猪口的性命,便从身后摸出一根三寸长钉,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说:“可恶,事到如今就叫我自己来!”说罢,将攥着钉子的拳头对准参森打去。 看着戳向自己的钢钉,参森不慌不忙的抬起左手,直接用手接住了盐本打向自己的拳头。“嚓!”钉子穿透了参森的手掌,可是参森连眉都不皱一下,仿佛是不知道疼一般。 紧接着参森一下子攥紧了左手,使劲的捏着盐本的拳头。 “咯吱!咯吱!…”阵阵手骨的碎裂声传来,盐本惨叫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参森的揉捏下弯成钩状,五根手指的关节全部由内翻向外侧,呈一个奇特的形状扭曲着…… 参森松开手,“铛~”钉子掉在地上。参森对着此刻正抱着自己的右手哀嚎的盐本亮出了自己右手上的六芒星说:“你背负的罪孽就由我送你到地狱去承受吧!”说罢,参森再一次躬起身,攥紧了带有六芒星的拳头,对准盐本的左腰狠狠的打去…… “咚!”澡堂外巡逻的两名狱警听见一会儿功夫不到,澡堂里一下子传来两声爆炸声,急忙冲进澡堂一看,只见澡堂里满地都是血,一胖一瘦两具尸体正躺在地上,其中最惨的盐本,身体从腰部弯成了v形,另一侧的皮肉已经裂开,胰岛、肝脏、和几英尺的肠子被挤了出来,参森面无表情的站在两具尸体前,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滴在地板上 “又是你!”两名狱警见状大怒,迅速的冲到参森身边将他架起来,可见参森平时没少干“好事”。 参森并不反抗,任凭两个狱警将自己押走,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澡堂时,一个声音传来,叫住了两名狱警。 “且慢!”三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等身材,长着一头棕色长发的青年男子正在一名14岁左右,目光犀利的少年跟班的陪同下从澡堂的内室走出来。此人名叫牛头山涡,是掌管监狱北部管区的天王。 牛头来到参森的身边,脸色铁青的看着他说:“好啊!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四次啦,参森!” “奉陪到底。”参森这样回答他。 牛头看着参森被两名狱警押走,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叫训一下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家伙。 第四章:家法 “参森·阿姆斯特朗涉嫌在监狱内用暴力攻击两名囚犯致死,被关入惩罚房三十日,以儆效尤。” ———nerv国分刑务 凄冷渗人的惩罚房内,参森被拷上了粗大的铁链,坐在墙跟处。距离上次澡堂事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受刑的犯人照例要被送到副监狱长那里接受问话。 “咔啦!”狱警打开牢门,看见参森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禁不住嘲讽起来:“嗨,里面的滋味不错吧!” 参森抬起头,瞟了狱警们一眼,仍旧是一声不吭。 “走吧,参森。去见副监狱长。”那狱警说着拿出钥匙。 “不劳你们二位。”参森回答,说着他站起身,一用力,“哗啦!”一下竟将铐住自己的铁链挣断了。“啊!?”两名狱警被他这一手吓呆了。 副监狱长办公室 这是一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办公室正中间的一张红木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美国男子,此刻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一块血糊糊的牛排。那人不停的吃,连抬头看都不看刚刚被带进来的参森一眼,牛肉的血和酱汁混在一起,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滴在围在他脖子里的白色餐巾上,格外显眼。那人背后的书架上,各种污秽不堪的音相制品应有尽有,被排列的整整齐齐。此人名叫杜立克,是这所监狱的副监狱长。 “报告,犯人带来了。”一名狱警提醒副监狱长。 “嗯~”杜立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然后他将目光转向参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用英语对他说:“你看上去似乎经常做恶梦呢,参森!在我的印象里,所有在惩罚房中呆上这么长时间的人几乎都出现了精神问题。梦能够反映出人的心境,相信你每晚一定恶梦连连。” “你看见过幻觉吗?”杜立克接着问。 参森并不回答,但杜立克的话让他想起了那天在采石场干活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蓝发红眸的少女,在关禁闭的这段时间里参森经常回忆起她,他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又是哪里人,但不知为什么,每当想起她,参森便感到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把他的资料念给我听。”杜立克用一口流利的日语对那名狱警说。 “是!”那狱警打开一本文档,开始大声念了起来:“参森·本杰明·阿姆斯特朗,26岁,来自美国华盛顿,名门阿姆斯特朗家的独子。毕业于华盛顿理工学院,小学至初中成绩平平,高中时期加入音乐部,擅长吹奏长笛,大学期间曾在第二东京大学交流学习,其物理、数学、历史、和音乐科目成绩突出。交流学习临近结束时突然休学半年,期间下落不明……”听到这里,杜立克突然眉头一紧。 “一年前,在第三新横滨市街头与黑社会分子打架,致四死六伤,被判入狱十三年,有暴力倾向,被判定为不良囚犯,必须注意。”狱警把剩下的资料念完了。 听完了狱警所念的资料,杜立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案情的经过呢?” “噢,据了解,这起案件的受害人全是当地的黑社会,嫌疑人参森与被害人并不熟识,也不存在任何利害关系。”那名狱警说。 “那现场的状况呢?”杜立克问。 听了杜立克的话,那名狱警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安,似乎是对案卷中所描述的现场状况感到恐惧。“据处理案件的警员报告称,案发现场的状况非常恐怖,四名死者都是被赤手空拳打死的,而且死状甚惨!”那狱警说。 “有多惨?”杜立克继续问。 “其中两人是被自己骑乘的摩托车砸死的,一人的左腿被从大腿跟部硬生生的扯断,还有一人的腰被扭折,面部已经无法辩认,其余受伤的人也都基本残废!”那狱警小声告诉杜立克。 “嗯~”杜立克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走到参森身边,用英语对他说:“出身名门的富家公子,又是品学兼优的高材生,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说吧,休学的那段时间里你干什么去了?” 参森全然不理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前方。 “怎么,连自己的母语都听不懂了么?”杜立克又用日语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可参森仍旧默不作声。 “哼!”杜立克突然一下子扯开了参森的上衣质问道:“你身体内为什么会有子弹?是谁打进去的?” 参森一言不发,只是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如同一尊磐石雕成的塑像。 “好!有两下子!”杜立克马上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随即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信封说:“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一封寄给你的信,哼哼…” 杜立克说着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来,举在手中朝参森晾了晾。只见照片上是一对正在度假的美国夫妇,他们是参森的家人。 这回参森终于按耐不住了,开始不自觉的走上前来。 “呵呵,拿去吧。”杜立克一脸奸笑的将照片扔在桌子上。 参森伸出手背上有六芒星印迹的那只手,刚一够到那照片,“咻!”一道寒光闪过,一支碎冰椎穿透了参森的手背,将他的手牢牢的钉在了桌子上! “呃…”参森呻吟了一下,抬起头来愤怒的注视着杜立克。只见杜立克用左手握着碎冰椎的握把,右手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叠的整齐的信纸说:“我来把信的内容念给你,你听好了!‘亲爱的参森,一个人漂泊在外,很寂寞吧。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别人怎样评价你,你都是我们的好儿子,家门永远是向你敞开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要好好活在当下。在给你的信中还附带了一张照片,每当你感到孤独、痛苦的时候就看看它。我们等着你出狱的那一天。署名:莎拉·阿姆斯特朗,约瑟夫·阿姆斯特朗。214年6月2日’” 听了信的内容,参森低下头,痛苦的闭着眼睛。杜立克念完了信,随即将信纸丢在一边,接着他攥紧了戴满了戒指的右手,对着参森的脸上狠狠的打去。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吗?敢在我面前装!”杜立克边打边冲参森咆哮,“让我来见识一下,一拳一个的结果了盐本和猪口的家伙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戴满戒指的拳头具有很大的杀伤力,参森已经被打得满脸都是血,可他依旧不卑不亢,只是愤怒的注视着杜立克。 “连这都忍得住!你难道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杜立克开始担心了,“如果你有任务,我可以协助你,我以前安排过一次意外,杀了一个有间谍嫌疑的囚犯!”杜立克试着游说参森。 “呸!”一听这话,参森更鄙视他了,随口啐了杜立克一脸血。 “好你小子!”杜立克气急败坏的抹掉脸上的血。“对了,”杜立克突然再一次拿起那张照片,举到参森眼前说:“让我来问一问你的家人,也许他们可以告诉我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说完,杜立克当着参森的面将那张照片揉成了一团。 见此情景,参森终于忍无可忍了…… “唔?”杜立克突然听见一阵怪声,低头一看,只见参森被钉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上,那颗六芒星正在闪闪发光,而桌子上已经开始出现裂纹! “啊啊!”杜立克吓得慌忙后退,只见桌子上的裂纹越来越多,突然“咔嚓!”一声,整张桌子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杜立克本能的拔出手枪朝参森射击…“砰!”的一枪过后,杜立克的眼珠子一下子蹦了出来,只见参森抬起被钉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带着碎冰椎,愣是硬生生的将疾速飞来的子弹抓住了! 杜立克没想到参森能徒手抓子弹,吓得呆在了那里。趁着这会儿功夫,参森拔出了插在自己右手上的碎冰椎,扔掉子弹,随即走上前来,一把夺回了杜立克手中的照片,紧接着参森再一次把右手攥成拳头,对准杜立克的脸挥出了一拳! 就在参森的拳头快要打中杜立克的时候,参森忽然住了手,拳头在距杜立克的脸几公分的地方停住了,杜立克只觉的一阵风吹在了自己的脸上。“想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叫典狱长来见我!”参森怒气冲冲的对杜立克说,说完,他转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看着参森离去的背影,杜立克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呜~”突然间,一股鼻血从杜立克的鼻孔里喷涌而出,“啊!?”杜立克抹了一把鼻血,诧异道:“这小子连拳风都能伤人!?简直是妖怪!” 翌日 早上,气温变得比昨天更热,在监狱北部管区的放风场内,北天王牛头山涡一大清早就披挂整齐,全副武装的来到放风场内,仿佛是要见什么人。 “杜立克这个家伙,这么一大早就把我叫来,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牛头山涡边走边抱怨。 “唔?”牛头忽然发现,在放风场的中央,立着一座高大的木制十字架,上面正用铁链绑着一个人。 牛头走近一看,发现那是犯人龙之介,而令他诧异的是,龙之介此时已经身受重伤,快不行了。 “搞什么明堂?”牛头来到十字架下,皱着眉头看着龙之介在十字架上痛苦的呻吟。 “呵呵,牛头!”一个声音从牛头山涡的身后传来。牛头转身一看,原来是副监狱长杜立克正朝他走来。当然,杜立克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猥琐,戴着眼镜的光头鲍牙仔,牛头认得那人是爱打小报告的宝多,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同时也是杜立克最信任的探子。 “喂,你这是做什么?”牛头山涡恼怒的指着十字架上的龙之介问杜立克。 “龙之介违反‘家法’,在牢房里私藏香烟,难道不应该受惩罚吗?”杜立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小塑料瓶,从里面倒出两粒银色的药丸,含在嘴里说。“嘻嘻!”身后的宝多猥琐的笑着,可见龙之介藏烟的事是他告发的。 “什么意思?我是监狱北部管区的天王,这里只有我才有资格执行家法!”牛头山涡对杜立克的做法十分不满。 “哼!我看你真该把家法设的更加严厉一点儿,参森在监狱的种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其他的囚犯!”杜立克也不甘示弱。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还想取代臯月大人不成?”牛头山涡丝毫不把杜立克放在眼里。 “呃…”一听见“臯月”这个名字,杜立克顿时吓得哑口无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改变口气说:“我知道,在这所监狱里,只有你们‘四天王’才敢提典狱长大人的名字。” “但是,如今典狱长大人不在,参森在监狱里的所作所为导致很多犯人都开始怀疑‘四天王’是否真的能够维持这监狱里的秩序了。”杜立克解释说,“所以,为了典狱长大人的威严,同时也是为了维护‘四天王’的面子,我们不择手段,也要给参森这小子一点叫训!” “哦?”听了杜立克的解释,牛头山涡气消了一半。 杜立克接着说:“龙之介以前曾经当过参森的室友,参森虽然不爱跟人来往,但以他的作风,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过去的室友受苦。所以用龙之介做饵,把参森引出来再合适不过了。” “身为北部管区的天王,惩罚参森的事就交给你了,牛头山涡。”杜立克说着拍了拍牛头的肩膀。 “好,正合我意!”牛头正愁没有机会收拾参森,现在机会来了。 二人在放风场边等了很久,参森却迟迟不来。“呀~!呀~!”龙之介的头顶上传来了阵阵乌鸦的叫声,一群乌鸦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开始聚集在绑着龙之介的十字架上方。 “哎哟,这鬼天气也太热了!”杜立克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 “没办法,十几年前的那场灾难,导致全球气候变化,到现在还没能缓过劲来。”牛头山涡表示无奈。 “第二次冲击使得经济严重崩坏,日本上下一片萧条,曾经的经济大国早已一去不复返…不,不只是日本,整个世界都一样!地震、天灾、加上怪病到处流行,这世界已经没救了!与其活在这般光景中苟延残喘,倒不如让一切终结……”杜立克说着又一次取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那支小塑料瓶,从里面倒出几粒银色的药丸托在手掌上递给牛头山涡说,“你要不要吃点儿人丹消消暑?” 牛头山涡侧过脸来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杜立克“哼~”了一声,将那几粒人丹塞进嘴里。 这时,远处传来了悠扬的笛声,参森吹着一片树叶,正朝放风场内走来。 “哈哈,那小子上钩啦!”杜立克见参森来了,不禁心头一喜,“牛头,现在轮到你出场了。” 听了杜立克的话,牛头山涡一言不发,从后背上拔出一支竹刀,握在手中朝参森走去。 参森来到放风场中,注意到了绑在十字架上的龙之介,与此同时,北天王牛头山涡手持竹刀,正朝自己走来。 牛头来到参森对面冲他说:“原本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家伙,可如今,为了维护这所监狱的秩序,同时也是为了典狱长大人的尊严,所以我要来收拾你。”说罢,牛头双手持竹刀,高高举起,朝参森的方向冲来。 “喝!”牛头山涡转眼间就冲到了参森的身旁,手中的竹刀凌空劈下!参森迅速的朝左侧方向闪开,躲过了砍来的竹刀,“啪!”竹刀砍在了地上,地面瞬间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缝,而竹刀却毫发无损。 “好刀法!”看着被劈开的地面,参森不禁感叹。 “哼哼,我的刀法可是连岩石也能轻易劈开!参森,你只要被砍中哪怕一下,马上就会碎骨断肉!”牛头山涡神气十足的说,他再一次举起竹刀向参森冲来。 “面!小手!胴!”牛头手中的竹刀不断的斩向参森,而参森只是不慌不忙的左右躲闪,似乎他每一击都能看透,一连几个回合下来牛头都没能砍中参森一剑。 “了不起,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躲过我如此多的攻击,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牛头山涡对参森赞许道。他再一次将竹刀高高举过头顶,又一次加速冲向参森。“必杀,振全斩!”牛头对着参森挥出了更有力的一记纵斩,参森急忙向左闪开,又一次躲过了这一击,竹刀几乎是贴着参森的皮肤挥过的。 “你为什么不还手?”牛头见参森只会来回躲避,忍不住问道。 听了牛头的话,参森抬起头看了一眼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龙之介,说:“这件事与龙之介无关,先放了他,然后咱们再决斗。” “这我可办不到。”牛头山涡一口回决了参森的请求,“想救他,就得先打倒我。” “切!”听了牛头山涡的话,参森牙关咬紧,愤怒的注视着他。 这时,从二人的上方传来了声音:“参森,你快反击吧!” 参森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早就有一群犯人聚集在窗边观看二人的对决了。 “你再不反击,龙之介就会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亡,你也会没命的!”刚才说话的那名囚犯着急的冲参森喊道。 “对呀!对呀!…”众囚犯异口同声的喊着。 其中一间牢房里,有一个人却与众不同。“切,龙之介那家伙死不足惜!”爱打小报告的宝多轻浮的嘲讽着龙之介。 “你说什么?”听见这话,宝多前面的一名囚犯大怒,转身一拳打在宝多的脸颊上将他打倒在地。 “哼,龙之介和你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不同!他虽然有些粗鲁暴躁,可他人很讲义气!”那人旁边的一名囚犯也忿忿不平。 “对,我前一阵子生病,龙之介宁愿自己不睡也要照顾我。”另一名囚犯也插嘴道。 “还有我,我也欠龙之介人情!” “我也是!” …… 看见这么多人都站在龙之介这一边,宝多吓得蜷缩在墙角,直打哆嗦。 听了大家伙的话,参森又看了一眼十字架上的龙之介,此时已经有好几只乌鸦落在绑着龙之介的十字架顶上,可见龙之介快不行了。 这回参森终于开始认真了,他脱下上衣扔到一旁,露出了自己那一身肌肉,同时举起双手,摆好了格斗的架势。 “呵呵,如此一来参森便会急于打倒对手,到时候一定会露出破绽的。”放风场外,杜立克一脸奸笑的看着场中二人的决斗。 “啊啊啊啊!!!”参森攥紧了带有六芒星印迹的拳头,朝牛头山涡冲来。面对来势汹汹的参森,牛头不慌不忙,似乎他早已有所准备。 “喝!”参森对着牛头挥出了一击重拳,就在拳头快要打中牛头的时候,牛头忽然迅速的向左侧闪开,躲过了…… “什么?”看到牛头山涡躲开了自己的攻击,参森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接着他双手迅速出击,使出了连环拳。 参森一瞬之间对着牛头山涡击出了无数拳,速度快得让常人无法看清楚参森一共打出了多少拳。 “哼,中华武功吗?”牛头山涡似乎看穿透了参森的拳法,他沉着冷静的左右躲闪,避开了参森的每一拳。紧接着牛头单手持竹刀,用刀柄出其不意的戳了一下参森的左侧肋旁。 “啊!”参森连忙后退,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可见这一击对他造成的伤害不小。 “不…不可能!”参森注视着牛头山涡说:“连环短打属于中国内家拳法中的精华拳,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闪过的!” “哼哼,吃惊吧!这就是我的秘技,天眼开。”牛头山涡趾高气扬的说,“我的眼睛能够读懂你出拳前的每一个预备动作,因此你的每一个动作小到那怕一根汗毛都能被我轻易看穿!”说着,牛头山涡用一种高难度的方式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 “原来如此。”参森似乎明白了,于是他又一次摆好了架势,不过这一回,参森闭上了眼睛,沉默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唔,搞什么?”牛头见参森这架势,感到有些好笑。 参森此刻表现的十分平静,丝毫不被牛头山涡身上所释放出的杀气影响。 “这样啊,通过清空自己的心思,使自己达到类似虚无的净界,然后再出其不意的进攻。”牛头山涡大概猜出了参森的意图,“对付这样的家伙,最好先发制人!”牛头说罢,举起竹刀就朝参森冲来。 就当牛头山涡冲到了距离参森足够近的位置时,他举起手中的竹刀就从参森的左上方劈了下来…… 就当竹刀即将砍中参森的那一刹那,参森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什么!?”牛头山涡惊呆了,没等他作出反应,他感到自己的脖子上挨了重重一击,原来参森从牛头的右侧斜后方向给了他一记手刀! “咔喳!”牛头山涡的脖子应声折断,“噗!”牛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身体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可他的意识仍旧清楚。“心…心眼开吗?”牛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判断是错误的,可为时已晚。 “砰!”牛头的面孔又挨了参森一记带六芒星的拳头,打得他当场头骨开裂,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撞在了放风场边的铁丝网上,然后面朝下摔倒在地,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好在参森没下杀手,牛头山涡并无性命之虞。 “啊!?”看到参森两下就把身为天王的牛头山涡打成重伤,杜立克彻底傻眼了。参森连看都不看倒地的牛头一眼,转身跑向了绑着龙之介的十字架,参森来到十字架下,用双手抱住十字架,一用力,竟将牢牢固定在地上的十字架连根拔起! 参森把十字架放倒,然后急忙跑去察看龙之介,可龙之介已经停止了呼吸 “唉,晚了一步呢!”看见龙之介死了,窗户边围观的囚犯们伤心的说。 参森一言不发,背起龙之介的尸体就朝放风场外走去,离开放风场的时候,参森扭头看了呆站在原地的杜立克一眼,脸上明确的写着:“给我适可而止!” 第五章:君临 事后 重伤的牛头山涡被抬入了监狱后面的医院,头部打上了石膏,脖子被套上了固定支架。因为身为天王却落得如此惨败,一连几十天,北部管区的犯人和其余的三个天王中竟没有一个人来探望他,唯有牛头身边的那个目光犀利的少年跟班,每日如同忠犬一般按时给躺在病床上的牛头山涡端水送饭。 这天午后,那名少年刚给牛头山涡送完午饭,提着空木桶从医院回到了北部管区。那少年经过一处走廊的拐角,忽然停了下来,神情有些紧张的扭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在那里有一双温柔的眼睛正在暗中注视着他,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悔恨与自责。 “那孩子名叫艾伦,是个天生的哑巴,牛头先生在修行期间遇上那孩子正在流浪,于是收他为养子。”一个声音从正躲在暗处注视着艾伦的参森的身后传来。参森转身一看,发现龙之介的现任室友广田正朝自己走来。 广田来到参森的身旁对他说:“参森,你现在已经成了这监狱里的英雄,几乎所有正在服刑的犯人都以你为荣。”广田说着冲参森竖起大姆指。 “是吗?”参森冷冷的回答,似乎他并不喜欢这个头衔。 “这所监狱内隐藏了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犯人们被当成牲畜一样对待,典狱长和副监狱长他们则过着如同天堂一般的生活。”广田忿忿不平的说。 “现在因着参森你在监狱中的所做所为,已经因起了监狱高层的担忧,副监狱长正和另外三个天王一同商议怎样对付你。参森,你可要多加小心啊!”广田提醒参森。 “多谢提醒。”参森回答。 正如广田所说,在位于监狱中心的一座装饰豪华的洋房内,三男一女正坐在暖炉前开会。 “唉,牛头真没用!”杜立克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抱怨。 “把臯月大人的脸丢尽了!”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表情凶狠的金发男子鄙夷的说,此人名叫狮子原苛,是掌管监狱东部管区的天王,同时也是四天王中的最强战力。 “参森身上的可疑之处实在是太多了。”一个有着银色头发,身材较瘦的男子一边看着电脑上的数据一边说。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阿姆斯特朗财团的内部资料,可见这人是一名超级黑客。他的名字叫真理人黄泉,是掌管监狱西部管区的天王。 “所有的囚犯都渴望得到更高级别的待遇,但他却故意置自己于更艰苦的环境中。”真理人黄泉接着说,“胸口的那五颗子弹虽然都打在致命的位置,可他却丝毫不受影响。” “那五颗子弹究竟是谁打进去的?”杜立克问。 真理人黄泉摇摇头说:“找不到任何线索。不过可以肯定对方是跟nerv一样有着庞大背景的组织。” “年轻人,注意你说话的分寸!”听见这话,狮子原苛压低声音提醒他。 这时,一个身材娇小,长着一头粉色头发,扎着双马尾,并且脸的两侧各有一条鬓角的17岁左右的少女发话了:“呐,狮子君、人君、和牛君都一筹莫展了,还剩下鹰酱。”她的名字叫大鹰志乃,是掌管监狱的女子刑务部,南部管区的天王,同时也是四天王中唯一的女性。 “参森的眼神看上去完全像脱离尘世一般,难不成他是将监狱当成了自己的归宿?”大鹰志乃说。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杜立克猛吸了一口烟说。 “依我看,这件事最好还是等下星期臯月大人回来再说好了。”真理人黄泉从电脑前转过脸来说。 “我同意。”大鹰志乃说。 “……”狮子原苛一声不吭,表示默许了。 “也就只能这样子了。”杜立克熄灭手中的雪茄说。 这天黄昏 艾伦刚刚打扫完监狱的放风场,独自一人来到水房门口的台阶上休息。 忽然间,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艾伦抬起头,朝笛声的方向看去,只见参森吹着一支用竹杆削成的简易竖笛正朝自己走来。 一见是参森,艾伦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参森来到艾伦的身边坐下,并将手中的竖笛送到艾伦的眼前。 “这个送给你。”参森对艾伦说。艾伦抬起头看了一眼参森递过来的竖笛,然后有些迟疑的看了看他。 “拿着啊。”参森温柔的说着。 听了参森的话,艾伦有点紧张的从参森的手中接过竖笛,将它送到嘴边轻轻的吹了一下,悠扬的声音立即从笛孔中传了出来。 艾伦顿时高兴了起来,开始兴奋的拿着竖笛在放风场中边跑边吹。艾伦很有音乐天份,不一会儿便吹出了一支完整的曲子,为这残酷的监狱增添了一丝生气。 看着高兴的艾伦,参森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先前重伤牛头山涡的罪疚感也慢慢消失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旁不远的南部管区监房的一处走廊上,南天王大鹰志乃正站在窗边,认真的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一星期后 早晨,杜立克和一干狱警老早就穿戴整齐,在监狱的钢制大门前摆好阵势,等待着典狱长的大驾归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典狱长却迟迟未到。到了下午,所有人都在原地睡倒了…… 直到太阳偏西,远方才响起了汽车的声音,一辆纯白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四辆黑色奔驰和宝马的前呼后拥下朝监狱驶来,在监狱大门前新铺置的红毯前停稳。 随行的保镖在地毯的两侧整齐的站成两排,一名侍者随即打开了劳斯莱斯的车门。只听一声清脆的高跟鞋“咔嗒”声,一只穿着蓝白相间的高跟长靴的脚踏在了地毯上。这一声直接吓醒了在监狱大门后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杜立克。他一下子蹦了起来,大声喊道:“典…典狱长到了!快…快开门!!” 所有睡着的狱警纷纷被叫醒,他们惊慌失措的站好队形,准备迎接归来的典狱长。 “吱啦~”一声,监狱的大门缓慢的向两侧打开了,一名年龄在2岁左右,身穿一套白色的华贵带穗肩章的海军制服跟浅蓝色短裙,腰跨一柄剑鞘上镶了许多金边的太刀,长着一头瀑布一般的黑色长直发跟宽眉毛的性感高挑女官英姿飒爽的出现在门口,正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朝监狱内走来,她的出现仿佛一道灿烂的阳光照射进了这黑暗混沌的监狱。此人名叫鬼堂院臯月,是名门鬼堂院财阀家的大小姐,同时也是这所私营监狱的典狱长。 杜立克一见到她,顿时吓的直冒冷汗,连忙向其鞠躬致敬。 “典狱长大人…”杜立克战战兢兢的对她说,但他随即打了个大寒颤,连忙改口道,“大…大小姐!” “嗯…”鬼堂院臯月满意了,二人一同朝监狱的内部走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杜立克引着鬼堂院臯月先后视察了监狱的各个角落,从刑务区到劳改营再到狱警值班室,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那座旧武器仓库怎么还不拆除?”鬼堂院臯月的目光落到监狱后方的一座有些破旧的库房上,她有点不满意的问。 “哦,是这样……由于罪犯们越来越穷凶极恶,狱警们需要更多武器装备来维持监狱的安全,所以那座仓库暂时决定继续使用。”杜立克支支吾吾的糖塞着。 “噢?那即然如此,才应该拆掉然后改建更大的仓库啊!”鬼堂院臯月的态度十分坚决。 杜立克一听着了急,连忙恳求说,“请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为您办妥。” “那好,就再给你三个月,到时候务必要办成!”鬼堂院臯月凶气逼人的说。 过了一段时间,二人来到了位于监狱中心的那座装饰豪华的洋房,那里是鬼堂院臯月的私人住宅兼办公室。 狱长室内 鬼堂院臯月坐在靠窗一侧的一张紫檀木制成的办公桌前的一把哥特式风格的座椅上,上了年纪的执事为她沏上了上等的阿萨姆红茶,臯月端起印着花纹的欧式茶杯,慢慢的送到嘴边,呷了一口说:“和以前一样浓呢,不愧是三泽泡的茶。” “您过奖了,大小姐。”三泽谦卑的向前躬起身说,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在服侍鬼堂院家,自臯月5岁起他就已经当上了臯月的贴身执事。 臯月放下手中的茶具,接着把目光转向正站在门口的杜立克说:“那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监狱内的一切可好?” “呃,这个……”杜立克顿时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告诉臯月说:“大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监狱中有…五名犯人死亡。” “是吗,你可真有本事!”听了杜立克所说的,鬼堂院臯月马上沉下脸来。 “呃……”杜立克脸色惨白,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你难道忘记了,犯人们是重要的资产!”臯月冷酷的看着杜立克说,“十几年前的‘第二次冲击’所引发的一系列灾难,使得全球经济崩溃,大量民营企业倒闭,世界一片混乱,犯罪率急剧上升,而那时日本的监狱数量十分有限,所以监狱很快出现了人满为患的问题,而政府又负担不起建设更多的监狱来关押犯人。所以,为了解决在押犯人的安置问题,同时也是为了早日恢复在灾难中受损的经济,日本内阁经过搓商后决定改变原有的思想,将罪犯转变成有价值的的资源,充分利用他们的劳动力进行生产,这样既收获了廉价的劳动力,又可以削减在刑事上的支出,从而减轻国家的负担。在这个政策的支持下,私营监狱应运而生,不到几年的时间,全日本的监狱统统被私营化。” “日本监狱私营化已有7年之久,所以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手下,前监狱长杜立克先生!”臯月瞪着杜立克讽刺道,“作为特务机构nerv旗下的产业,这所监狱肩负着为保护全人类提供资金的重任,损失一名囚犯就意味着利润也将减少。所以,要让囚犯求生无望,求死不能,这是命令!” “是!大小姐。”杜立克颤抖着回答。 “还有其他什么事吗?”鬼堂院臯月接着问。 “那个…”杜立克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告诉臯月:“北天王牛头山涡在一次执行家法时被对手重创……” “有这种事情!?”臯月勃然大怒,立时拍案而起,质问杜立克:“谁干的?” “125号囚犯,参森·阿姆斯特朗。”杜立克一字一句的回答。 “诶?”听了杜立克所说的,臯月一下子愣住了。 “阿姆斯特朗家的大少爷!”臯月的执事三泽也感到震惊,“那孩子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人是会变的,三泽。”臯月反驳道。 “三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在场所有的人都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南天王大鹰志乃正双手抱臂站在墙角。 “你凭什么这么说?”臯月问志乃,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我从他对艾伦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志乃十分肯定。 这时,杜立克又发话了:“参森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他曾经说过要跟您面对面谈。” 听了杜立克所说的,臯月的脸色变得深沉起来。“哼,有趣!真是有趣!”她放心的坐回到椅子上,再一次端起茶杯喝起来。 “您看怎么办,大小姐?”杜立克有些不放心的问。 臯月放下手中的茶杯,表情变得跟平时一样严肃。然后她将目光转向志乃说:“马上通知剩余的两个天王,明天早上要将全部犯人都聚集到放风场中来,我要亲自审讯参森!” “是,臯月大人。”大鹰志乃接受了命令,转身朝狱长室外走去。 志乃走后,三泽将脸贴近臯月的耳边小声说:“您是认真的吗?大小姐。” “呵呵。”臯月笑了笑,没有回答。 第六章:审判 翌日上午 整个监狱的犯人一大清早就在天王和狱警们的指挥下快速朝放风场中聚集,在放风场的中心也就是先前绑着龙之介的十字架的位置,此刻正矗立着一座十几米高,外型如同灯塔一般的高台。 “快点儿!动作快一点儿!!”东天王狮子原苛愤怒喝叱着他所管辖的犯人,“你们不过是一群穿着囚服的猪!是国家的奴隶!若不能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便要接受家法的惩治!!!”接着,狮子原苛转过身去,继续用他那粗大的嗓门喊道:“所有国分监狱的犯人跟狱警听好了!现在,向典狱长鬼堂院臯月大人敬礼!”说吧,狮子原苛朝高台的方向做出了一个敬礼的动作。 所有的囚犯应声纷纷向着高台鞠起了躬,狱警们则跟东天王一同敬礼。只听高台顶上传来“咔嗒!”一声清脆的高跟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鬼堂院臯月那高傲的身影出现在高台的顶上,她将佩刀立于身前,双手相交搭在刀柄的底部,黑色的长发随着高处的风飞扬着……在她的身后两侧,西、南两个管区的天王正在向她单膝下跪。 “恐惧即是正义!专制才是哲学!弱肉强食乃是这个世界的法则!”臯月趾高气扬的对放风场中的所有人发表着个人演说,“穿着囚服的猪们,向这个现实屈服吧!” 听了臯月所讲的,所有的犯人都眉头紧锁,目光阴鸷。他们的心中十分不满,但又毫无办法,因为作为这座私营监狱的典狱长,鬼堂院臯月有着绝对的权柄和武力。 臯月讲完话,便在身后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坐定,“大小姐,您的茶。”臯月的执事三泽连忙为她沏上一杯红茶,臯月从三泽递过来的托盘上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后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高傲的指挥道:“把犯人参森带上来!” 两名狱警押着参森来到高台前的空地上,面对着此刻正坐在高台顶上的鬼堂院臯月。参森闭着眼睛,仍旧是沉默不语,似乎是对即将临到自己的事情毫不在意。“你们退下!”高台顶上,鬼堂院臯月对押着参森的两名狱警命令道,那两人像是很听话,立即放开参森,退到了一边。 臯月用一种高傲的眼神打量了参森一番,随即用一种可怕的语气冲他吼道:“125号参森!是你重伤了北部管区的天王对吗?” 听见这话,参森慢慢睁开眼睛,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这个女人,很不屑的答道:“是又怎样。” “喂!对臯月大人说话什么态度!!”狮子原苛不禁怒火中烧。“狮子原!”臯月见状立马断喝一声,狮子原苛只好作罢。 臯月再一次把目光转向参森,严肃的对他说:“你可知道公然反抗天王的后果吗?” “不知道。”参森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鬼堂院臯月接着说,“这座监狱是我的王国,副监狱长即是大臣,四天王乃是武将,而狱警们则是卫兵。反抗天王就意味着藐视这监狱内的秩序!作为对你藐视这神圣秩序的惩罚,现在剩余的三个天王要来轮流制裁你!” “啊……!?”听了臯月所说的,所有的囚犯都目瞪口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鬼堂院臯月问参森。 “穿着囚服的猪?哼!”参森冷笑一声,亮出带有六芒星的拳头对臯月说道,“让我来告诉你,人分为滥用手中的权力,干尽伤天害理之事的猪和饥饿的狼!而那些肥的流油的猪最终将会成为饿狼的食物!” “啊……!!!”杜立克吓得接连后退了几步。 “嗯?对呀……的确是……”听了参森所讲的,囚犯中间起了一阵耳语,大家都觉的参森说的有道理。在他们当中有一个右眼上有疤,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听见这话后先是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你……!!!”狮子原苛简直气炸了,他握紧了拳头,不自觉的走上前来…… “狮子原!退下!”臯月急忙命令东天王,刚才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参森手背上的那颗六芒星标记上。 “哼,为何你看到这个会如此紧张?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吧!”参森冷笑着对臯月说,他已经从臯月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 “呃……”鬼堂院臯月咬紧牙关,但她马上又恢复了之前高傲的神态,“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先过四天王这一关!”臯月说着挥了挥手,放风场的地面开始震动了起来…… “地…地震了吗?”所有的囚犯都吓的瑟瑟发抖,不一会儿,参森所站的位置的四周围缓缓升起了四面铁栅栏,如同铁笼子一般将参森围了起来,囚犯们被跟参森隔开了,放风场顿时变成了一座斗技场。 “嗯?”参森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这个铁笼内以后,再一次将目光转向鬼堂院臯月。 “去吧。”臯月对身旁的西天王真理人黄泉说。 “是,臯月大人。”黄泉答应着,起身沿着高台正面的楼梯朝斗技场上的参森走去。 铁笼上的一扇栅栏门自动打开,真理人黄泉走了进去,来到参森面前。参森抬起头一看,发现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是,真理人黄泉全身都包裹着黑色的紧身衣,双眼被金属质感的灰色面罩覆盖住,打扮得像个忍者。 “糟了,黄泉穿成这样,说明他要动真格的了!”铁笼外围观的囚犯当中的一些人见此情景害怕的说。 “你的第一个对手是我!”黄泉对参森说。 “哼~”参森摆好架势,连上衣都不脱,抡起右拳就朝真理人黄泉冲来。看见参森来势汹汹,黄泉只是不慌不忙的用右手轻轻敲击了戴在自己左手腕上的护腕,仿佛是在开启什么开关…… “喝!”参森对黄泉挥出了有力的一击。“原来如此!”黄泉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就在参森的拳头快要击中黄泉的面孔的时候,黄泉轻轻的往左侧方向一闪,躲过了这一击。 参森并不甘心,再一次挥拳朝黄泉打来。黄泉敏捷的躲闪着参森的拳头,穿着紧身衣的他身手异常灵活,时而上蹿下跳,时而左右摇摆,一连几个回合参森都没能打中黄泉一拳。 “这小子出拳的力道并不强,真正给对手造成伤害的是那颗星形标记!”黄泉发现了参森力量的来源。“嘿!”参森又是一击旋转踢,黄泉马上双手交叉挡在胸前,挡下了这一击,但他的身体因着惯性向后滑出了好几米。“只要避免被他的右手打到,就不会有事。”黄泉信心十足。 可参森也不是省油的灯。“哼哼,他的眼罩其实是一台微型电脑,可以分析我的动作并获取数据。”参森心想,“除此以外他还想通过持久战来消耗我的体力,好!就让我来陪你玩玩。” 接着参森改变姿式跟动作,开始在原地进行类似自由搏击式的来回跳跃。 “哼哼,你这可是自掘坟墓!”黄泉心想,自由搏击是他最擅长的。于是他慢慢后退,引得参森一点一点向他靠近,待参森瞅准时机,一脚向他踢来时。黄泉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什么?”参森惊呆了,接着他的后背传来“啪!”的一声,顿时身体失去了平衡,一头撞在了铁笼上。 “参森!”铁笼外的囚犯们惊叫起来。 然而这一击并没有对参森造成多大的伤害,他很快直起身子,转过身准备继续战斗。 “嗯!?”参森这时惊呀的发现,真理人黄泉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在斗技场中来回巡视,四处寻找着黄泉的身影。 突然,参森正面又挨了一击,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雨点般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哇!!”参森一下子挨了许多拳,他急忙左右挥舞着拳头,试图去攻击那看不见的敌人。对手的攻击暂停了一下,马上又从不同的方向袭来…… “光…光学迷彩!”参森终于明白了,黄泉穿的是一套特制的隐身衣! “哼哼!就像evangelion那样,这套衣服连同电脑已经透过安装在我头上的神经连接器与我的神经连接了。”在参森看不到的地方,真理人黄泉在沾沾自喜,“虽说是山寨版的,但是能够通过我的意识自由自在的控制它已经足够了!” 紧接着黄泉悄悄绕到参森身后,出其不意的再一次向他进攻…… 参森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突然,他转身朝自己的身后挥出了一拳。 黄泉急忙朝右侧躲开,“呼~打倒牛君的那一招吗?”黄泉想起到了牛头山涡是怎样败给参森的,“既然那样,就只好……” “这家伙除了全身都配置了先进的高科技,还精通忍术!”参森似乎察觉到了黄泉的手段。 战斗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两个人都十分警惕的注意着对方的动向,整个斗技场静的连一片树叶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二人僵持了约有十多分钟,参森突然用右拳猛烈的捶击地面。“轰隆!”地面因着这一击猛烈的震动了起来。 黄泉本能的朝一旁跳开,但此举暴露了他的大至方位。 “在那里!”参森用右手上的的六芒星聚集了一些能量,转身朝黄泉的方向凭空挥出一拳…… 一股肉眼无法看见的能量波随着参森挥出的这一拳发出,呈扇形朝黄泉所在的方位袭来。 “竟…竟然还有远程的!?”黄泉大惊失色,他忙着分析其数据,忘记了回避。拳风击中了黄泉的正面,只听“咔嚓!”一声,戴在黄泉头上的面罩被拳风击碎,他急忙闭上眼睛,才没破碎的镜片打瞎,光学迷彩也失灵了。 “有机可趁!”参森发现了黄泉,马上加速朝他冲去,黄泉急忙扯下坏掉的面罩,但参森有力的一拳已经朝他打来。 “糟糕!”黄泉慌忙朝旁边躲开,“直接击中我会被秒杀!”黄泉一边回避着参森的右拳,一边节节败退。 参森用右手的六芒星聚集了一股能量,又一次朝黄泉打来,黄泉见状急忙躬起身子,又避开了这一击。这时,参森的左手突然动了起来,五指收紧,对准黄泉击出了一记力道不重的拳。 “只要不被他的右拳打到,就不会有事。”黄泉本能的抬起双手防御。可谁知,当参森的左拳击中黄泉时,却将黄泉整个人打飞出去! “嗙!”黄泉重重的撞在了铁笼上,“噗!”他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接着整个人摔倒在斗技场上,不动了…… “笨蛋!”看到真理人黄泉败阵,鬼堂院臯月脸色阴沉的的骂道。 “我…太过注意他的…右手了吗……”黄泉艰难的说着,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寸劲,在近距离攻击对手时迅速收紧肌肉,在短时间内释放出自己全部的爆发力,以最小限度的力度给对手造成伤害。”参森挥着拳头解说道。 “好嗳!参森!……”看到参森战胜了西天王,囚犯们开始鼓掌欢呼起来。 杜立克叫来一副担架,两名狱警将半死不活的真理人黄泉抬走了。参森平静的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黄泉,再一次将目光转向高台顶上的典狱长鬼堂院臯月。 “哼,别高兴的太早了!”臯月用一种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斗技场上的参森说,“狮子原!轮到你了!!” 臯月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参森感到有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落在了自己的身后,参森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东天王狮子原苛那狰狞可怕的面孔。 “哈哈!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不及了!!!”狮子原苛戴着一对特制的拳套,双臂张开,表情如同一头饥饿的雄狮盯着参森,好像盯着一只垂死掙扎的猎物一般。“敢对臯月大小姐无理的人,死路一条!!!” “啊……!参森!!!”围观的囚犯们都被这架势吓得魂飞魄散,有的甚至捂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 “哎呀呀!参森这下可惨了……”臯月的身旁,南天王大鹰志乃用一种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好久没见狮子君那么生气啦!” 面对着监狱中最强的男人,参森究竟该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