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无奇的修真生活》 大统领和大先生的幕后小剧场 “父亲,您为什么非要让那小子去瑶儿的学校。”大先生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子没上过国立学校,也没有正经公民身份,可废了我好多功夫,差点因为年龄不够还进不去。” “你觉得我们家小瑶儿如何?”大统领意味深长地转着脑袋,洋洋得意。 “什么如何?”大先生没明白。 统领显然有些不耐烦:“就是问你,你女儿好不好看,厉不厉害!” 大先生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生的,我家瑶儿可是完美继承了她母亲的容貌,和我的智慧!” “最后一句你是认真的?”大统领狐疑地扫他一眼。 “嗯哈哈,您不是智勇双全嘛,虎父无犬子啊,对不对!”大先生略感到尴尬。 大统领转回身,安稳坐到沙发椅上,一转,面朝后窗,双手抱拳:“是啊,她和她的母亲多像,当年多少青年才俊前仆后继,若不是我在,你小子哪有这个福气?” “是极,是极,多承您老的福。”大先生赶忙端起茶壶,洗洗杯子僵硬着笑脸:“您老喝茶。” “唉!你呀,好好的未来将军,甚至是大帅,为什么非要跑去当什么龙岛之主?”统领轻饮热茶,长呼出气来。 “您老就别扯开话题了,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非让那小子和瑶儿一起上学?护卫什么的又不是没有同龄的,身份也更合理些,您知道这小子的身份有多危险吗?” “凌家的养子,上官家老祖内定的下任家主,叶枫的徒弟。呵呵!”大统领,轻放下茶杯:“我现在也只是暂时将他和我绑定在一起而已,若到了我不能制约他的时候,‘天梦’可就没法跟你姓了!” “……那您为什么非得扯他进来,不让他加入不就好了?”大先生一脸埋怨。 大统领顿时怒不可遏,猛一甩手,打碎茶杯:“这小子必然成龙,我若是不把他握在手上,你和瑶儿哪有出头之日?他时若他想,凌家、上官、甚至金家都能一呼百应!!!” “……那小子体量有那么大!?”大先生有些不敢相信。 “天降陨星,为这小子而来,我虽不知他究竟为何物,但他已经拥有了牵动乱世的能力,若直接扼杀必然招致灭门大祸,我盘算至今,唯有这一计可保我家平安……” “那这和瑶儿又是什么关系!?”大先生还是云里雾里的 “……”统领无奈地收敛下情绪:“我相信我家瑶儿,有足够的魅力吸引那个小子,届时,有他在自可保她无恙。” “……额……昂……”大先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约莫俩年后。 大先生着急忙慌地推开统领的房门就忙不迭地问:“怎么了父亲,您突然找我回来?” 大统领怒不可遏地一摔杯子。 大先生顿时满脸惊慌:“父亲您这又是气什么,我又哪里做错了?” “你这个蠢货!你知道自己女儿干了什么好事吗?”统领怒气冲冲地,模样好生可怕。 “啥呀,她不是一直很乖,也很懂事吗,还能做什么事惹着您了?”大先生更是满脸懵,毕竟他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还从来没关心过这些。 统领指着他鼻子怒到:“她居然早恋,早恋了你知道吗?都和一个小年轻卿卿我我了你知不知道!” “啥?早恋!”大先生先是一怔转而又嬉笑起来:“诶?那不是好事吗,本来我还想着她那么优秀眼光又高,很少有男孩能配得上的,现在能有个钟意的倒也不错,而且现在也成年了,严格意义上不算是早恋呀?” 却见得大统领青筋暴起,他慌忙缩到后面,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你懂什么!”大统领更是怒上心头,刚要继续呵斥,但还是无奈地压下了火:“她要是真看上什么年轻的才俊也倒无所谓,上官拉拢不过来也就算了,至少我还在,可以帮你们担着些。可是, 可是她偏偏被一个花花肠子的家伙迷的五迷三道,还因此得罪了上官。” “啊?”大先生挠挠头。 “你这家伙,自己女儿的事儿是一点都不知道?”统领无语极了。 “额哈哈,她之前不是挺喜欢那小子的吗?怎么回事,喜欢上谁了现在?” “哎,说来也怪我,我当时怎么就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统领叹息着一摊手:“早知如此倒不费心给上官那小子掩盖身份了,就让他以诺将的身份待在小瑶儿身边,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说起来,我也一直奇怪,您为什么不告诉小瑶儿,上官就是天诺?”大先生若有所思。 “天启的队员也在,总不能让她俩堂而皇之地当着人家面谈恋爱吧!?只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那小子:虽然带着面具时冷酷无情,但是以真面示人时就腼腆地不行。就是俩边性格差异太大,才被人钻了空子。” “钻空子?” “小瑶儿确实喜欢诺将,沉着冷静、英勇可靠。所以一直都在凭有限的信息确认诺将是她身边的哪一位,结果从一开始就排除了毫无情商的上官。” “……所以为什么,真身会被排除呀?” “……”大统领不想接这个话题,便自顾讲到:“倒是被一个喜欢装样子的给骗了,关键是那个家伙居然在不知道诺将是什么的情况下,恬不知耻地冒顶了这个身份!”气又上心头,一掌拍碎了桌子,这才缓解了些: “上官,现在已经不愿意当她的护卫了,你就多留些心吧。 还有那个冒充诺将的小子,给他一些教训!” …… 当日近晚 “怎么样?”大统领看着大先生无精打采的模样大抵猜到些。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那个骗我女儿小子的身份凭我的权限居然不够查阅。”大先生一屁股摊在椅子上,看样子确实是累坏了。 “?”统领有些难以相信:“是嘛,现在风头紧,也不好多做什么,万一真是个什么角色怕是不好动,看样子也只能看小瑶儿自己了……” “诶?”大先生却突发奇想:“您老不是会占卜吗,要不您老算算,那个小子啥来头?” “占卜?我唬人的玩意,别人信也就算了,你怎么也信?”统领都不高兴正眼瞧他。 “啥!?唬人的!?”大先生一脸难以置信:“那,那你是怎么知道岚的什么天生双子星的?” “枫说的?” “嗯。”大先生点点头。 “岚的母亲,有一个妹妹,而那个妹妹和她姐姐一样爱上了公爵,但岚的母亲不愿意接受共侍一夫。而我恰巧知道了这件事情。” “不是吧!那您岂不是!?” “是的孩子,我做了一个恶人,无论最后活下的岚是哪一个,她都是真真正正的公爵之女,我需要的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天骄,而是一个会报恩的公爵!”统领肃目的眉间略过一丝哀愁。 大先生面露出恐色:“您怎么可以这样!?您!” “罢了,既然你提到了,那我便讲与你听吧!”统领连忙打断他,站起背过身看着天际娓娓道来: “天下之大,多少英雄豪杰如群星璀璨,而又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我曾与先帝同平外来贼寇(旭日,却不想是功高盖主,以至于战乱刚止,便只能褪了那身军装,草草地退隐世间。 好在: 先帝旧疾缠身早早地去了,我这才能重新站到台上。虽然没了官职,以前的人脉却还在。 我便凭着这些慢慢地蓄积自己的力量。而你,也慢慢地成长了起来。我本盼着你能混个一官半职,届时我再一助力,当那元帅未尝不可。 也多少继承我的风光,但你偏偏不这样。 你的野心,比我想的还大,大到想做那天地共主!是也不是?”统领侧身瞧向他一眼。 他赶忙撇过脸去:“父亲,您这是在讲什么,我,我哪有那个本事,我。” “正是你没有那个本事,我才为此布局!”统领威严到:“若不是你有这样的野心,我也不用担心小瑶儿的安危!” “我,我只是觉得站在一定的位置才能为人类多做点事……”大先生小声嘀咕着。 “这个世界,有国家,国家有君主,一国之君,如何能放心一个比自己更德高望重的家伙存在?”统领的神色略显惆怅:“你想在人前显圣,可以,但需要那个体量,可你恰恰没有。 而我可以,可以为你铺路。 既然功高会震主,那就做天下的主! 无论如何,我的孩子不能像我一样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只能屈居于幕后……”言罢,竟涌出俩行热泪。 “父亲……”大先生一时五味杂陈起来:他深知这个家国欠他父亲多少荣耀,却也知道现在的君主是一位明君。 大先生重启龙岛、选拔天骄的初衷也确实不是天地共主,只是想武道重新昌盛;想灵者不用再遮遮掩掩躲藏于人世间。却不想承下了这样的因果。 龙岛之主,一个多么令人敬畏的位置……足以威胁国家的存在…… …… 潘朵决战前夕 “父亲!我一定得去!”大先生目光坚定容不得半分否定。 统领的眉梢已经憔悴,终是拦不住他,只能由着他:“也罢,我会安排的…至少最后,再为你解决一些路上的麻烦吧……” 简章 天衍纪年,1749年,人间界灵能几近枯竭,诸多灵能异士隐迹于江湖,后世凡人再不知晓灵者存在的真实性,久而久之变成了传说与怪谈…… 却不想值此百年间,万界中突起大劫,在人之上的三大上位种族:神魔与龙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末日战争。 三族混战,惊得空间震荡,寰宇崩碎,本维护人间界不受上位侵扰的结界产生了缝隙,引得无数外界亡魂,以及高浓度的灵力涌入。一时间天地大变,无数人族天才横空出世,灵者乱世再起!!! ……(小七:“你以为我是要写灵能乱世之战吗,不!我可没那能耐,那场战役的明争暗斗、波涛汹涌岂是我能转述的?再着若是真写了被那些反派大家族追杀怎么办,我可不想因为写真话被人欺负。”) 人间界,人族天昭历1年。人族最强国-天朝,改国号为昭,为旧王朝制度,人皇为昭帝却无人知晓实力深浅,有传闻昭帝实为凡人是为三大帅的仲裁者,被他人推举上位。 三大帅:昭帝之下,万人之上的天昭三位元帅。是天昭国数一数二的绝世强者,分别驻守着天昭三处边疆共同抵御外国入侵。 大帅之下分:军部和政部,军部主管灵者,政部主管凡人,相互辅佐共同构筑一个仙凡共渡的和谐社会。 再这之下为五大家族:南宫、金、楚、秦、齐。 五家之下为百家,再之下才是芸芸众生,没有势力的灵者和可能有些势力的凡人。 而我们的故事要从这处人间界最强的国度天昭国,最繁华的都市京都,的南方隔了好几千千千千公里的小县城(兴城的一个破学校里开始,写起。 要说这学校有多破那可真是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能写一大段没用的废话,但是我嫌麻烦就不写了。 诸如诸多凡人一样,这座破败的所谓的高等学府里,也有个坐着看漫画成天就想着逆天改命的胖子:彭冲。 他出神地凝视着手中亮着奇异光彩的小黑板砖,也就是手机,正看得入迷,眉间一跳,嘴角一斜一副沾沾自喜态。不用多想,他一定是又角色带入了。 我就趴在他旁边无精打采地听着老师看似呕心沥血却三心二意的唠叨。 因为灵者的突然出现,凡人多备受打击,许多本志向高远想一鸣惊人的才子都因没能觉醒灵力而抑郁寡欢。这所学校便聚集了无数如此这般的被磨灭了理想的凡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与丰富多彩的灵者世界产生瓜葛,只能沦为流水线的一颗可能倔强的螺丝。 也正是没多少未来的光景,老师也不会有过多的严苛,只道是能传授多少实在的知识,能让他们有机会学就是了。 “诶诶!”那胖子多半是又看见什么有趣的梗了,胳膊肘也不看看地方就往我脸上硬怼,我可真不耐烦一把推开:“有屁就放!” 他也不客气真就放了个屁,然后把手机抵到我脸上:“看我们家小灰灰多上镜!” “刘辉?”我不免提起兴趣,看了一眼前座一下子惊到的刘辉本尊,他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大众了,一个城一把抓下去十个有俩个是,这不我们隔壁左右俩班都有个。 “哎呀,啧啧!”冲摇摇头,一脸的耐人寻味:“这次表现不错呀,居然能活过俩话!” “……漫画就漫画,你朝我看做什么!?”刘辉可真烦透了这个家伙。 “那不是身为哥们,也为你的生命担忧嘛,你可千万别学这上面的那些刘辉,一个个的都活不过俩三话。”冲这话貌似意味深刻。 “别随便乱讲,我们好好的守凡人的规矩,政府的人会保护我们的。”白菜也刷着手机,但是眼中没有神采,他算是我们中最颓废的了吧,假期打工的钱也全氪在无底洞的三蹦子上,我也确实是无法理解那些被一堆人喊老婆的虚拟人物,有什么好的。但也许这就是他唯一的价值了吧。 彭冲见刘辉气得胡子冒烟,也收敛下来,只还笑着继续看他的漫画,刘辉转回身去,但是越想越气,拿起圆规在书上一顿乱戳。 我实在是困了,手机也没电,就着老师的安眠曲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一直到午餐铃,那倒不是真的铃声,而是我饿了。这才醒过来,四处环顾,果真,大家伙儿们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叮铃铃!”午餐铃真响了,众生一拥而上有如恶虎扑食,全然不顾拿着半截粉笔呆住的老师,就已经如泄洪一般消失在门口。 独留下我们四个漫不经心的家伙。 “去食堂还是?”白菜问着我的意见。 我拍拍脸,清醒清醒,(老师也已经收拾了书本走人了。 就算是凡人群体也是有食物链的,在这所学校我们四个可以算得上是最底层的底层,就算是抢着靠前的位置也会被无数人插队,索性干脆就不去抢了。 三个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我,我只能拿着手机看看我那惨不忍睹的余额,心绞痛:“等一会儿再去后门吧。现在人应该很多。” 他三人闻言,就又只顾着玩自己的去了。 “来盘王者(《巅峰王者》故事自创游戏名称?”刘辉背着我,手机上已经响起那唤醒荷尔蒙的声音。 “彭冲?”我看看手机残余的电力,兴致大起。 “啊……?”他显然不太想放下自己的无敌世界:“等我看完好不好?” “嗯?”我一斜眼。他只能依依不舍地告别漫画。 至于白菜,他只爱三蹦子,他的世界只有那一堆“老婆”。更何况排位不能四排。 “哎,我也是醉了。”看着自己的段位总会引起自己的沉思:“你们怎么老是比我低那么多星星!? 修仙修不了,创业创不死,打工打不动,段位段不上,你们还能干嘛?整个现代社会无能无用无知无脑无良的咸鱼,而且翻身了还是咸鱼。” “这我有什么办法,个人天赋摆在那里。”彭冲可真不高兴。 “爱拼才会赢!天赋差怎么了?”我刚想激情澎湃。 “你是鸡毛飞上天了,还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白菜漫不经心地打断了我:“你老吹自己努力下来成绩有多好,也没看见你的清北华大(天昭顶尖学府录取通知书呀。不还是和我们一样搁这犄角旮旯放飞自我。” “我……”我没颜再继续支吾,努力确实给我带来过成就,但……一丝懈怠就让我坠入了无底深渊,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反抗命运真的是可为之事吗?我常常这么问,也就一直踌躇不前。 但也其实不是我的天赋真的很差,只是当你爬上一个台阶,才会发现,在更高的地方还有很多数不胜数的家伙,他们有的天赋奇高还特别努力,就真的气人,但又无能为力,家境也无法承担我太多…… 白菜的丧是会传染的:“丧气话真的一点都不想说,可是不说忍着,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我不自觉地挪动了一下,以保证离他远点。 “诶呀,快选英雄呀,我帮你们抢,给我留打野就行!”刘辉紧着催促到。 “你那猴子,啥时候不采灵芝了再拿出来好不好?”彭冲一脸嫌弃。 “还是我来野吧。”我撑起下巴有点阴阳怪气:“嗯一代版本一代神,代代版本削南宫。南宫家族现在真是弱不禁风了感觉。我直接一手南宫天问(游戏角色,也是南宫家新一代佼佼者,十八岁就已经是四阶灵王水准,让对面教我做人!” “你这话也就在我们身边讲,要搁外面,几条命都不够你作的。”彭冲有心无意地嘲讽了我一下。 “谁说的,大街上我都敢喊你信不信?”我是说真的,尽管我现在确实是废物,但凭那个家伙还不能动我。毕竟打狗也看主人,别看我这样一事无成的样子,我也是有后台的。当然,他们三不知道,家族也不让说,怕我丢家族脸。毕竟谁会想到如日中天的灵者世家会有我这么个废物。顺带一提,我复姓上官。 定亲 “这比起!”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刘辉最先憋不住了:“啊啊啊,这个用冰魄的是憨皮吗?普攻叠被动激活冰冻僵硬都不会?就一个劲放护手技能!?” “你们说为什么,南宫燕的唐甲是一套,冰魄却只有一个部件呢?如果他们都是一整套甲打起来谁会赢呢?等级品质都差不多。”彭冲看着自己最稀罕的角色(南宫燕,有些担忧。 “他俩年龄天赋现在差不多,倒是蛮般配的。”我不假思索地说着,彭冲却不乐意了,怒冲冲地:“我家燕子可是南宫家家主,他一个草根,也配!?” “额,他可不是草根,他父母也都是戍边英雄,虽然没南宫厉害,但是收拾你,我想应该比踩蚂蚁简单。”我看着他不服气却没有办法的样子,心里也略微难受些,毕竟谁也不喜欢:有些家伙天生就比自己活的好。 “阿,所以你们不吃饭了?”白菜看着我们陷入沉默,打破僵局。 “哦对!我都忘了!”我这才一拍脑壳。飕的就飞了出去。 他三人赶忙就撵在后面,却还是被甩了有些距离,我都点好了,他们这才气喘吁吁地隔了老远出现。 冲一屁股坐到地上:“我去,你是兔子吗,跑这么快。” 辉一手撑着他,一手捂着腿,大口喘着粗气:“无语,都是足球队的,咋差距这么大。” 白菜倒是挺悠闲一脸轻松,扣扣指甲:“还行吧,你们俩一天到晚坐着,也该锻炼锻炼。” 我看着他三人,没有多说什么,只觉得白菜挺奇怪的,也没见他平时锻炼,怎么会这么轻松?8秒百米的速度居然不喘?更何况是几百米。虽然我更离谱,但毕竟我也曾经是个灵者,这对于灵者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老板,先给我来杯酸梅汤!”彭冲就坐在地上喊到。 “好嘞!”老板利索地一阵捣鼓,就倒得满满一杯,隔着栅栏伸过来:“额,客人你接一下!”奈何手短。 “帮我一下,我没力气!”彭冲动弹不得,难受极了。 “你这身肉,哪天给你压垮喽!”白菜一边调侃,一边接过酸梅汤,喝一小口再递给他。 (“……这是一小口!?”彭冲看看手中的酸梅汤,一脸质疑得看着小七。 小七:“我就是个旁白……怪我做什么?” 彭冲刚泯了一口,还没过瘾,刘辉一把抢去就是猛灌。 “我去!”彭冲伸手急着去抢回来,他一个灵活走位就躲开来,然后把空杯子放在他手上:“算我的。” “切,我差那点钱?”彭冲一脸幽怨。 ‘我差……怎么不请我?’我看着他们,悄悄摸摸口袋里的手机,哎,想到那个数字就是心痛。父亲早些年创业失败,生无分文,本想一走了之,可家族突然把我送到他身边,又燃起他的一些希望,现在虽然拼命地去打工了,但也就只供得起我的学费,平时的伙食费什么的,我就只能……算了说多了就伤心。 “?你是有多喜欢吃炒饭?一天到晚吃这个不腻吗?”彭冲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就好像在看什么奇形种一样。 “哈哈,顶饱还不贵(五块,不挺好的。”我无奈笑笑。 “嗯,那也不能一天到晚吃,又没什么营养。”白菜摆弄着他的长指甲。 “有那么多蔬菜还有蛋,怎么会没营养?”我有些没底气。 “一大锅就一个蛋,还炒好几份饭,蔬菜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还不如直接买肉吃。”彭冲接过刚炸好的肉串:“喏!瞧你瘦的。” “谢谢……”我也没多难为情,毕竟也不是一次俩次了,很多时候都得他们三个接济,我可能才能活这么久。实不相瞒有很多时候,我都有轻生的念头,只不过,我还有很多很多不能舍弃的,大的先不说,就是为蹭他们三个那几顿饭,我也得好好活着。 …… 等我们四个回到教室,早已经都坐满了人,我们各自走到位子上,去继续这枯燥的日常。只是今天一串不一样的铃声打破了我内心的平静。 “怎么了?族姐?”居然是家族的人!?一直都只能接到推销电话的我一下子蹦了起来,这才注意到四周与我格格不入的尴尬氛围:“啊!对不起,老师,我可以出去接个电话吗?”我赶忙弯腰道歉。 老师一摆手就算是同意了。 我赶忙飞奔而出。就捂着耳朵:“怎么了族姐!?有什么事吗?” …… “定亲?”我一脸懵。 “嗯,是洛家提亲的,虽然他们已经不是五家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主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族姐有些漫不经心:“她还让我转告你,最近一段时间注意好自己的个人卫生,不要再邋里邋遢的。就这样拜!嘟嘟!” 电铃声,把我拉进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那里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甚至没有思维的存在,我就在那里,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 “怎么了?”彭冲拍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我赶忙收起手机,往教室里去。心里不知道该难受还是该高兴:与洛家联姻无论对我,还是对家族都是不错的选择。只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家族或是琪姐(洛家家主),以及父亲的照顾。 他们的施舍让我有些觉得恶心。本应是我来庇护他们,我来支撑起家族,而不是躲在他们的屋檐下,看着风雨大作。明明我是个无所事处的家伙,他们却还没有放弃我,尽可能地保护好我…让我免受家族纷争以及灵者世界的惨绝人寰…… 我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拳头,彭冲察觉了我的异样:“今晚吃啥?”有意无意的扰醒我。 “啊?哦!今天咱们吃好的。”我看看手机。 “?你有钱?”白菜感觉到不可思议。 “哼!瞧不起谁呢?”我摆弄摆弄手机,那多出来的几个零,其实挺让我五味杂陈的。 “我去!看不出来啊,你还有点积蓄嘛!”刘辉嘴巴大张。 族姐转钱过来还重点提醒我让我买几身名牌衣服,别再穿得跟个土鳖一样。但我并不想,我这些衣服哪里土了,只是过时了而已,换衣服是不可能了,毕竟是“她们”以前给我准备的,算是我的念想吧,虽然可能……再也不用见面了。 …… 有了洛家女婿的这个身份,家族对我的关照又更多了些,附近多了不少高手,这也就是最大的弊端。 一个人尽管与世无争,但一旦拥有了价值,就必然不能安生。 不过还好,家族的保密工作不错,城里逛着的大多是家族和洛家的灵者,我能认出来几个,但他们不会与我交际,若即若离,只起到监护的作用吧大概。 …… “诶诶!”彭冲的胳膊肘老是怼我的脸,我真怕他哪天被家族的人给收拾了。彭冲却不以为然:“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那些欺负过我们的家伙好多都没了?”说着还不忘记朝后面看看。空了很多位置,无一例外不是人高马大面相凶恶的。 “嗯,要是赵凡也没了就好了!”刘辉吐槽一句:“那个家伙老是舔着脸抢我们的吃的。” “你不也老抢我的……”彭冲一脸幽怨。 “那能一样?我们是互相投喂,他是单方面抢!”刘辉急了。 ‘家族的人下手可真利索……’我也挺惊讶的,这些人说没就没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白菜迷着三蹦子手指乱点,还不忘调侃:“老师也规矩了好多,都不瞪眼了。” “我去!”彭冲刚看一眼手机,就惊叫出来。 “干嘛呀一惊一乍的?”我有些不耐烦。 “你看呀你看!南宫天问突破了,昨晚渡的劫,成就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灵君!!”他这一嚷全班都炸开了锅。 “我去,不是吧,十八岁的灵君……”同学甲。 同学乙:“那南宫家岂不是世界第一了,一家就四五个灵君坐镇。” “哎,真羡慕,我哪怕是一阶灵者我也能高兴起飞了。”彭冲看着那文案别提有多眼巴巴了。 ‘十八岁?我今年也才17……很了不起吗?’身为一个,曾经十五岁的灵君,我觉得挺郁闷的,而且要想成为灵君其实并不难,只是大多数人都会积攒一个势,也就是底蕴,才会去挑战雷劫,不然就是魂飞魄散,而天问有家族的帮助,想渡雷劫并不是难事。 算了多说也无益,我已经是废人了,只希望他不会像我一样好高骛远,然后摔个大跟头吧。 其实摔了也好,可以少一个人站我头上。 难安 嗯,体育课,不过严格来讲应该是足球课,因为,我们是足球队的。 四个都是,别看那胖墩肉嘟嘟的,左后卫拦球一点也不含糊,守门就算了,他也扑不起来。 刘辉爆发力高,耐力低,跑半场就得歇,不过那速度是真快,差点赶上风属灵者了都,要不是我看过他是金系脉络,我都打算给他配置风属灵武了。 是的,我打算让他们成为灵者,我需要有一定的势力,即使我本身是废物,但我也需要力量。在未来的某一天助我,或是助家族一臂之力。 这件事我已经筹备很久了,我将自己打工的钱全都花在上面。 这就要说到:所谓灵者,分为先天和后天。 先天就是天生就是灵者,达到一定年龄自然而然就会觉醒。 后天则是需要自己刻苦锻炼、磨砺意志等去让自己的身躯达到一个水准以能够承载灵力。 成为高等灵者,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需要的只是时间的积淀,实力的积攒。家族的力量就是实力的一种,而运气更是。 这些天我带着他们做了平时根本不会做的运动量,当然我有注意适度,要是练坏了可就不好了。他们的体质已经能够承载灵力,只是时候还没到。他们自己还无法承受成为灵者所带来的代价。 …… “哎哎!累死了,真是的为什么你们踢球非得拉上我!”彭冲难受极了:“看看,都累瘦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顾着喝水,我在想,该不该告诉他们,或者说是该怎么告诉他们。 刘辉换回鞋子:“多锻炼锻炼,看你这样的才跑多少就不行了。” “你也没跑多少。”白菜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虽然我看过是木属,不过你的恢复力有点过分呀白菜,还是说你其实已经觉醒了?’我一直都怀疑他已经是个灵者,但是事实证明不是,他就只是单纯的运动天赋高。个子也高我一头,就很是让我不爽。 彭冲连水都喝不下,只能看看手机,又一惊:“我去,齐家洛家要联姻!” “怎么了吗?”我很早就得到过风声。 “洛家?”白菜想了想:“昂!以前是五家的那个?” “对啊对啊,这下旧五家的洛家和现五家的齐家强强联合怕不是要成为五家之首了呀那个齐家。”彭冲一下子就不喘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字一句,要知道他可最讨厌看字了。所以相比较小说他更喜欢漫画。 “反正跟我们又扯不上关系。”刘辉起身,颠颠脚:“去吃饭吧?现在那些家伙没了,没人插我们的队了。” 我又贪了一杯水才跟上他们,彭冲就一边看新闻一边抓着我的衣角往前走。 事实上,洛家并不想,也不需要和齐家联姻,只不过齐家有些恶心,耍了些手段,对洛家也只是烦心一些。但琪姐是个直肠子不喜欢弯弯绕,就想硬刚直接发动大规模的正面战斗。奈何军部的人不准许家族间灵者的大规模死斗。被逼无奈的琪姐只能以联姻,来先稳住齐家等着她空了再慢慢收拾齐家。 顺带一提,我的定亲对象是洛德的亲妹妹,洛小月和我年龄一般大小。洛德属于洛家的旁系家族与琪姐是表兄妹关系。 而琪姐定下,嫁去齐家的是,洛小如,是她的亲妹妹比我要大一俩岁的样子。 之所以安排我的婚事也是为了联合我们家族去对付齐家,所以在婚礼日期的这段时间,必然是有腥风血雨的。 我坐在餐桌上看着他们三人,犹豫了:我不确定是不是该拉着他们一起进这泥潭,我已经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是否还要再多三个或者,更多的无辜者?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 不……我不能这么想,我只能这么做,而且一定要赢,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可以逆风翻盘的机会。 无论这场婚姻,还是齐家,他们都该是我的垫脚石,我需要抓住这个机会,而这需要力量,他们三个,是我唯一可能拥有的力量了,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地询问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人能让你们成为灵者,而且,而且可以短时间达到很高的境界。但是要付出很多代价,比如……自由。你们……” “难道我们自由吗?被束缚在这方天地,做这方天地的最弱者,成天被人踩在脚下,这就是自由?”白菜的嘲讽很刺骨。 “自由倒是无所谓,挨人欺负就烦,总不能和他们一换一吧,我可不想坐牢。但是他们就非得惹我们,我们又不是拿不动刀子,他们就没想过我们会拿起刀子突然给他们来一刀?”刘辉咬牙切齿地拿着筷子看着远处的赵凡:“这该死的法律,怎么不说抢人东西就该枪毙?我们不欺负人,就得挨欺负?” “不想挨欺负就得告诉他们,我们比他们厉害。”彭冲推推眼睛,他三人突然默契地站了起来,留下我一脸懵。 ……一阵嘈杂后,三人灰头土脸地坐了回来。 “喝,真痛快。”刘辉摸摸紫红的脸,一脸很痛的样子。 “哼,等着挨批吧。”白菜擦擦鼻血。 彭冲倒是没啥事:“嘿,他们今天可是领教了爷的坦度。” “皮糙肉厚确实厉害……”我不得不承认耐打也是本事。 输赢也许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了我们不好欺负。 好吧,他们是对的,我下定了决心准备和他们讲了,只是他们被老师请走了…… 这件事过去了大概有些日子。 俩家本已经准备完全就等着东风的时候,却又出了幺蛾子。 那个娘们,额,我未来的大姨子带着我的未婚妻离家出走了…… “我去,洛家二小姐连夜出逃,直接悔婚,齐家大发雷霆。俩家怕不是要打!?”垂死病中惊坐起,彭冲从床上直接蹦了下来。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刘辉玩着手机有点漫不经心。 白菜扣扣指甲:“啊昂,他们都在北边,打不到南边来的放心。” “切,这娘们真会坏水!”我可憋着气了,俩家准备了这么久,这额,姨姐怎么不干好事,不带脑子的吗? 难怪最近我明显地感觉到家族里的人都忙起来了,他们还没能完全准备好,但与齐家这一仗是避免不了了。 只是小月也跑了,那我们俩家的合作,就没有理由。我们的支系家族会对家主发难的。届时洛家一家对付齐家,怕是有些困难,而且齐家的手段可真称不得高明。 这可怎么办,我的心如焚却无计可施,就算有他们三个的力量,也断然翻不起波涛来了。 这一夜我无法安眠,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行!’我猛的惊醒,我得把她们找回来。刚准备收拾‘可是……去哪里找?连家族都没有办法找到,我又去哪里找?要是祖母还在就好了,至少她会寻血……’我落魄地重新回到床上,彻夜难安…… 不得不说那三个家伙的鼾声实在是有够奇葩的,白菜听着像是中气不足…不对,我不能坐以待毙。难耐下我还是从床上爬起,利索地整备好衣着,就下来拍拍他们的床板。 辉菜相继懵醒,就那个呆胖子还在鼾声如雷,他俩人不明所以地赖在床上。也是,他们并不知情,也无法理解我的焦灼。但此时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快起来!” “啥呀?鸡都没醒……”辉一脸地不耐烦盖上被子又要去梦乡。 白菜见他如此也准备继续去睡。 “……”我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深呼吸准备冷静下来。看着窗外朦胧的曙光,我缓步走去:‘据我所知,齐家的老家主才刚刚突破,(在他这个年纪能够达到灵君的程度实属是了不起了。也不知道他们以何种渠道竟然雇佣了三名老牌的灵君坐镇,分别护卫齐家三兄弟。 (一阶灵者,二阶灵将,三阶将王,四阶灵王,五阶灵君,六阶灵尊,七阶灵帝……) 不过这四人都不足为惧。 洛家家主洛琪、副家主洛德,以及荣誉长老杜皓。他三人虽未满三十,却都是年轻翘楚,早已经是灵君前中期的实力,他们更是自小一起长大共同历经多少磨砺,其间默契不是四个闲散灵君就可以招架的。 只难的是他齐家不会正面对抗而是背地里耍手段。偏偏洛家根基所在-东阳城,地处天昭东北,极其偏远,唯有水路畅通,由北上沿海一路南下的这条经济命脉一旦被堵就成了困兽,即使他三人战力再高也不能顾及全面,久而久之…就难讲了。 原本由我上官家所在永城进行中转就不会被齐家所扰,可如今联姻不成,各方长老断然不会想去和所谓的五家针锋相对的。 可恶,若是我的经脉没有寸断,哪怕只能用四阶初期的灵力,我也能去那齐家杀几个来回,让他出出血。’ 我攥紧着拳头,牙齿都磨出血来,狠的一拳击在防盗窗上,“砰!”一阵巨响,惊得他三人飞起。 “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彭冲抱着他的老婆(一个女性漫画人物抱枕)飞也似地就往门外跑。 白菜倒是比较淡定,看着我:“防盗窗挺贵的……” “我去!”辉从床上下来,慢慢走近:“你手没事吧?这可是铁的,都弯成这样了。”他拿着我手看看,一脸懵。 “没……没事。”我确实是没事,其实我也没想到,能把这玩意一拳锤成这样……不过想来也是,我只是经脉寸断,无法运转灵力,肉身强度也还是灵君的强度才是。 启程 “觉醒?你是不是没睡醒呀?”刘辉在我眼前晃晃手:“你不会是傻了吧,不然怎么会砸防盗窗呢!?” 白菜慢慢穿着衣服,安安静静地。 彭冲意味深长地摸着下巴:“没准他说的是真的呢?当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虽然我也挺痴迷小说的,不过现实还是现实,张!(我没被家族召回前用的姓氏,也是现在用的姓氏你最好洗洗脸,不要真的把角色带入到现实了。” 我大概也猜到他们不会信我,毕竟一年多同食同寝,大多知根知底。我也确实经常讲些他们无法理解的所谓的“幻想”但他们却并不知道我讲的有很多都是真的。 “哎,就知道你们会不信。”我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屏气凝神:“冥天来!” 在他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柄漆黑的断柄浮现在我的面前。我右手拿住柄轻轻一甩一股煞气就喷薄而出溢满整个宿舍,我再将它背过身后,煞气又回拢,盘在我的周身。 “我去!”刘辉擦擦眼,难以回神。 彭冲拿起眼镜带上,食指顶顶,在光的折射下露出睿(弱智的笑容:“我就猜到,你一定是天选之子。” “……天选之子会在这穷乡僻壤?我父亲可还健在。”我将煞气散去,刀柄的漆黑也渐渐淡却,变成普通的短剑。 (冥天·残,集齐了四份碎片。详情可翻阅《小七幻想录》诺篇) “也对,那些主角的父母多半挂机了,看你这黑气散溢,难不成你是隐藏boss?”彭冲一斜头,似在思索。 “昂!所以。”白菜有点镇定过头了,居然在扣指甲:“你是灵者?” “以前是……”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讲解,我一直在准备,却关键时刻掉链子忘词了。 “所以你说可以让我们成为灵者是真的?”白菜好像有点漫不经心。 “嗯……”我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那就来吧。”他站稳身。 辉冲也冷静下来,站到他俩侧。 “你们跟老师请个假,今天星期四,请俩天吧,正好带上星期天,四天时间应该算充裕了。”我将冥天收回,又想了想:“别忘了和家里说一下。” “我家里倒是没事。”白菜又扣起指甲看了看另外俩人。 刘辉有点为难:“啊?这我怎么说啊?一定要说吗?” “你可以不用当灵者,反正你家农场那么大,够你一辈子吃喝了。”彭冲推推眼镜,十分睿智。 刘辉挠挠头:“那我试试吧。”就去联系家里了。 …… 我领着他们去了我曾经丢“垃圾”(炼器失败就会有很多废料的地方。那是皋城的一个陈旧的地下老仓库,曾经的学堂已经被推平了,毕竟没有人提供资金和人才了。从兴城到这里是有直达车的倒也不是很麻烦,就是浪费了半天在路上。 打开有些老旧的大灯,一闪闪地,最后还是熄灭了,没辙只能拿手机的灯光照着,我大概看了看:“嗯,还有不少能用的,虽然没有品质但好歹是灵器了,你们挑顺手的带着,之后我再给你们换新的。” “我丢!你告诉我这是灵器?”刘辉随手捡起脚边一个落满灰的短刀,嫌弃地丢开。这一丢可真是神了,飞在那一堆叠得高高的小山上,一“轰隆”我当即反应过来将他三人推开,就是自己被淹没了。 “我靠!张!!!”刘辉摔倒没来得及喊疼,就赶忙跌跌撞撞爬起来就一顿拾倒:“你别吓我!” 菜冲缓过来也紧着翻:“张!张!” 我一只手伸出来,拨开一层这才透过气来:“我没事。” 爬出来我才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被埋在什么地方……而且他们竟然就在眼前连脚都没不过去的地方挖…… 整备了约摸半天,他们才在这几堆小山里挑了几个,看起来还好的:刘辉是杆长枪,外观挺像琪姐的那柄,大概是哪个学生仿制没能成功吧;彭冲说他本就笨重再带个铁疙瘩,不是更蠢?我想也是,就给他挑了一套护具,既然耐揍更耐揍点也无妨;白菜就只捡了柄三尺剑,不过那样貌不错,有被仔细规划过各部分的尺寸,大概那个学生很注重外在吧。 还好天色不算太晚,买了些抗饿的干粮,我也就带着他们上路了,其实我并没有底气需要花多少天,只是让他们心里可以有个底。 我要带他们去的地方是另一个空间-玄界。(详情可翻阅《小七幻想录》第五卷玄界之门篇章) 在皋城的一隅,有人留下过一个空间仪,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现在知道的大概也就七八个,而我恰巧就是这七分之一。 只需要一种令牌就可以启动,而那个令牌我恰巧也有,这原本是某个大组织用来转移的,他们恰巧荒废了这里。 他三人见着我镶嵌进令牌,仪器缓缓转动,散发出奇异的光芒,只能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我站到仪器展开的圆盘上,圆盘上的符文是他们所不知晓的文化,看着他们还呆着看,我不免地焦躁喊到:“发什么呆?快上来!” 彭冲吞了一口唾沫第一个战战兢兢地走了上来:“你确定这不是外星人的传送门?” “难不成,穿过去,会有一堆外星人会像看动物一样看着笼子里的我们?还给我们投食?”白菜冷静下来,站上。 刘辉见状也鼓起勇气踩了上来,“恍”的一下,仪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令牌落在我的手上。我环顾一眼漆黑的夜色,还好,大概能够适应。 “啊啊啊啊!张!冲!白菜你们在哪?”刘辉尖叫起来。 我一急给了他一个毛栗子:“大男的叫什么叫!?”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瞎了。”刘辉紧着拽住我的手,我居然挣脱不开(毕竟也不能放心用力)。 彭冲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我去,我们是在哪儿?刚刚不是在废弃仓库里吗?” “昂!”白菜扣着指甲:“所以我们已经穿越了是吗?” “这里是玄界。”我耐住性子讲解起来:“政府封锁了这里的消息,所以你们并不知道。但是空间裂缝你们应该知道吧?” “哦!你的意思是,那些裂缝里跑出来的都是这里的灵兽?”彭冲意外的聪明。 我寻着记忆开始走起:“差不多,不过大部分跑出来的都是妖兽,不是灵兽,灵兽都有一定灵智它们会把妖兽赶进来探虚实。” “嘶,这妖兽和灵兽除了智商外还有什么区别吗?”冲摸着下巴。 “妖兽不会使用技能。”我言简意赅地讲解到。 “哦,那我们是要怎么觉醒?”白菜拿着剑很警惕。 “我要带你们去灵值比较高一点的地方,让你们可以更好地感应到灵力,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我如实说着:“哦,这附近都是低级妖兽,他们不敢靠近的你们放心吧。” 白菜闻言,将剑放下,离我稍远了点。刘辉这才来了点底气,也松开了我的胳膊:“早说嘛!” …… 走了半夜的路,好在他三人都有锻炼过才能勉强支持下来,毕竟除了路途遥远外,遍地的杂草也很是影响。 我看他三人都有了疲态,也只能作罢:“先休息吧,明天继续赶路。” 冲当即瘫在地上:“哎呀,走这么远!脚皮都没了。” 辉也慢慢蹲下:“还有多远呀?” 白菜环顾一下,坐到一旁的石头上:“你是不是要去那个林子?”他指着远处。 说实在我都有些佩服,我也才能勉强看清,他居然能够看到? “其实从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个世界有点不太一样,就是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身体的感觉,然后我能感觉:地上的草的存在,什么的那种……我说不太出来。”他放弃了组织语言。 我很是惊喜:“这是觉醒的征兆,快,快入定冥想,额大概像这样!”我赶忙打坐起来:“放空心思,深呼吸吐纳,感知那若有若无的存在,大概就是那些草、树木的存在!” 这里本就是木属性充裕,想来他最先觉醒倒也不奇怪。 另外俩人也是没心思歇了,眼巴巴看了一会儿,一直到白菜周身浮现出点青色的光芒,他二人一惊,赶忙照葫芦画瓢起来…… 应当是这里他二人的属性灵气太低了,以至于他们一直到睡着也没能感觉到什么。 辉我还能体谅,这冲果真是天赋比较差呀,遍地疆土愣是感受不到。自然我不是土属,也无权说多什么。 “不要心急,灵气很足,慢慢来。”我缓缓叮嘱:“木属修行最忌焦躁。你现在需要的也不是大量的灵气,而是要感知,清楚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一直到你的体内可以自然而然地拥有它们的存在。” 但其实我的内心才是最焦躁的,因为这远远超出我的预期,后天灵者也能拥有这种天赋可以算得上是老天开眼了,这不禁让我有些想要打乱原有的计划:不要一蹴而就的伪灵君了,而是成就一个货真价实的人族天骄! 我亲手培育的天骄!!! 觉醒 “诶诶,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掉炸天的武技什么的,就比如天外飞仙、练体神诀……”冲一路问个不停,嚷得我有些烦,但是我仍旧保持耐心地讲解给他:“没有,我只会枪法和刀法,可你一个都不想学。” “啥?”冲有些疑惑:“身为一个隐藏boss居然只会‘俩招’?” “都说了,我不是隐藏boss。”我不耐烦了。 “那你隐藏自己是灵者这件事做什么?怎么想都是蓄谋已久。”冲的眼镜折射出智慧的光辉:“就像是时机已到什么的,或者把我们拿去献祭,我丢你不会拿我们和什么鬼东西做交易吧?” “哎,实话实说吧我还是。我的确曾经是个灵者,只不过现在残废了……”他都不等我说完就接茬。 “比如膝盖中了一箭?” “没有,比那个更惨,我是被雷劈了,经脉寸断,无法凝聚灵力。” “被雷劈?渡劫吗?” “的确是雷劫。” “我去,渡雷劫难不成你是准备进阶灵君,结果失败了?”他显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会吧?你今年多大,等等,我们认识时你才多大?,你要是成功,那岂不是才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灵君?我的乖乖……” ……他自言自语了好一阵,我都有些后悔和他讲这么多了。 不过还好,他也只够讲到日落了,森林扩张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面积已经远远比以前大了很多,不然也不至于让我们这么短时间就能到达。(潘朵之森遭受了先前的那次重击后已经完全成了废土,幸存的妖兽大都迁移到了这处被京都和皋城平原夹包的森林中。为了容纳那些新的群体,森林才被扩张了。 ‘只要不深入应该就没有问题吧……’临到树林前我才发现自己毫无底气,不,我怎么可以如此畏缩,我强行克制住自己的胆怯:‘既来之则安之。’ 我稳住自己的情绪:“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警惕了,进入林子就算步入高灵值地区了,很有可能有兽君级别的灵兽存在。也就是比人类灵君强一丢丢的妖兽。” “……你是认真的吗?”刘辉看着林子有点沉重。 “?照理来讲你不应该先带我们在低级区练级吗?”彭冲若有所思:“还是说你想直接带我们开boss然后我们升级会更快?” “现在我们三个里好像只有我有等级。”白菜扣着指甲看起来很是平静。 “……算了,我们还是在林子外面吧……”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冒险的好了,我以前没少在这个低级的高灵值区吃苦头。 “?”他们没有多问都静坐下来,自发地吐纳起灵力来。 “深呼吸!”彭冲:“呼……哈……!” “不需要喊出来……”我捂住脸,又警惕起林子。还是不太心安:‘也不知道我剩下的符文还够不够……早知道当初就不偷懒,多画些了。’(详情请翻阅《小七幻想录》诺篇) 不知道是地方灵性的影响还是白菜的天赋真的很高,他的体内竟然已经若隐若现出由他自发生产出的灵力。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到达下一个阶段。只要掌握了诀窍,一二阶就真的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 第三天,天蒙蒙亮,那俩个家伙不出意外地没有任何进展,而且还睡着了,睡得好香,我都没舍得踢他们(其实是怕用力过猛),还是白菜摇醒他们的。 “喂,这可都第三天了,你们俩不至于吧?”我是越来越没底气了:‘我觉醒灵力是因为发生了些事情受了刺激,也不知道该算先天还是后天,但是就目前来看,后天觉醒也是可以有很高的天赋的。’我看着白菜若有所思:‘难不成我还得专门带他们去对应属性灵力的地方?先不说有些地方在外国的领地范围。就那些地域我压根就没去过,虽然知道大致的灵值水准规划,但若是普通人无法生存怎么办?’ “哦哦哦!有了有了!”一顿叫嚷惊扰了我,我回过神去看,就看着彭冲的双手好似吃力地往上抬,面目慢慢狰狞起来,很快就汗流浃背。我看得一愣愣地愣是没搞清楚情况,一直到他涨红了脸,我这才看见地上的小泥块从草垛里飘出来又立马落了下去,他泄气了。 他“噗通”地坐到地上就大口喘气好像差点被憋死。我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无语地一歪头:“就这?” “……”他叉手闭上眼陷入沉思。 我缓了缓,还是觉得应该鼓励一下他:“不错,也算是个灵者了。”好像不太像是打气的语气。 “……”他沉默了。 白菜倒是来了兴致催动灵气让四处约摸半米的草都跳起舞来,但是没撑过一分钟,然后他也陷入了沉默。 “……”我发现自己其实不善言辞,在这种情况,我居然只想到了粗俗的语句。 再看看辉,他认真了?他居然认真了,看样子俩人先他一步令他打击很大。不过这应该不太能怪他,毕竟这里除了草就是土,实在没有金属的物件,也就顶多可能在地底深处有些矿藏。等等金属?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背上的兵器……额。 三人一直静默得可怕,似乎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催动他们,我可以感知到当然只是感觉:灵气在他们经脉中流转…… 这一静就是一个昼夜,一直到我定下回去的时间,那柄枪这才嗡嗡作响起来,果真,他三人一个都没有让我失望! 只不过辉还没来得及熟悉感觉,就晕了过去,是太过疲惫了。如此也只能作罢,打道回府了。 为了能赶上晨读,我忍痛花了四个“大爷”,下车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在滴血。不过这应该都是值得的。 但一直到我躺在床上想要安生地欣慰些地时候,我才发现,我错过了些事情,大概很重要。 那天的枕头格外地硌硬,我很不适应,有些气急败坏地扔在地上,这才看见枕头下的三颗兽核……和一封信: 上官家小子亲启: 自桃夭一役,已有一年多不见了吧。可还安好? 此次本是想与你当面道别的,却没能见到,实属有些遗憾呢…… 其实新帝并不承认我洛氏世袭城主的身份,并多次暗中协助齐家等一众大小家族与我族不利。 你也知的:我性焦躁,不善勾心斗角。而又自小耳濡目染祖父辈卫国洒热血的丰功伟绩,虽未亲眼见过他老人家,但他老人家的那一腔热忱自是不能在我这里就断了。 故经族中高层多次商议,最终决定举族迁入玄界,不与国争。即使是惨死于妖兽的爪牙,也不去与曾守着的国、曾护着的民争…… 假以时日,国家危难之际,我氏后人自会回来,以再报国恩……曾经的恩。 但你放心,我三人都曾是你的老师,你也是我们为数不多认真听课的学生,我三人自不会弃你于不顾。只是要等我洛家在玄界安置下来,我才能有空的功夫。到时,你可来我洛城住下,若小月那丫头回来,我便让她照顾你,若她不回来我洛家还有其他好看些的姑娘…… 近来烦心事多,难以顾及到你,你可千万别生我们的气呀。 虽然不知道你需要这三颗兽核做什么,但我可是仔仔细细给你挑拣了品质最好的。 只希望你切记不要再自暴自弃。 一次的摔倒并不能决定什么的, 爬起来!继续前行!我三人坚信,你一定会绽放属于你的璀璨光芒。 顺祝安康。 洛琪 天昭1年9月初七 …… 我不由自主地躺倒下来,我承认先前的确有过自暴自弃的想法,但已经过去了,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缺少了我不会停止运转,但我却会错过更多。 生命就只有一次机会,既然还没有到最后,为什么不继续走下去呢?走不下去了?太难了?失去了一切?既然已经失去了,那又为何去害怕,害怕再失去一次吗? 是的,害怕失败的后面还是失败,我不理解那些失败几千次甚至几万次仍然坚持的家伙,有些家伙成功了,却也有些家伙没有。 也许失败与成功从一开始就确定好了。 就好比薛定谔的猫,你尝试过失败了才是失败,成功了才是成功,在尝试之前你永远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但尝试了就有一半的概率能赢,而不尝试,就是永远不知道结果。或许有些人会说有些家伙躺着就能赢……但请不要怀疑,你绝对不是能躺赢的家伙。 毫无疑问,这一次又是我败了,因为我没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虽然我与小月并没有见过面,但我想:听过长辈们转述下的我的样子——那是个“邋遢的废物”。她一定就不可能会对我产生一丝一毫的好感了吧……也正是这样所以她选择了逃跑。 我也该反思自己了,若不是这次的婚姻会影响到我的前途,我又会如此爽快地接受吗? 显然不会…… 琐碎 这一恍惚,又是隔去了很多个日与月,冬夜都悄然至了。 洛家的隐迹也许也代表了“上官天诺”的落幕。即使还有许许多多的不甘心,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或许我与这名姓都正是那一刹璀璨的烟火——待到所有见证过光辉的人遗忘,使命也就就此终了了。 我的身体还好,并没有多不习惯这寒冷,只是也只能和他们三个一样裹着厚绒袄。我学着普通人的模样在这寒夜颤抖、搓手、哈出白气…… “老板……来份鸡锁骨。”我最近也喜欢上了炸物,虽然没能习惯油腻,却是已经离不开了。 “和他一样!”冲(二阶三级,土属灵将站在我的右后。 老板看着他楞了半刻,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似乎是在问我他是谁。 也是,自成为灵者后,冲的体形变化颇大,不再是臃肿的,体格算得上是健硕,这也是土属灵者大多的特质,老板自然是认不出来了。 再不需要顶着矮胖子名号的他显然自信了很多,生活上也不再需要漫画的慰藉,毕竟有不少女孩子暗送秋波。 “那,我也一样吧。”扣着指甲的白菜(二阶一级,木属灵将是变化最少的,也因为有在兼修制药所以修为提升慢了些。 而辉(二阶四级,金属灵将,不能说是有变化,也不能说是没变化,应该算是变得十分积极,这不,压根没心思吃饭,还在凭空比划招式,就外人看来是有点精神不太正常。 “他应该也一样吧,都是一起的。”我看看辉,他没有什么举措只还在比划。 “好……”老板去忙碌了。 留下这片刻闲暇,让我有了心情去环顾四处:零散的学生们大都已经散去。 只这时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但又说不上来。难不成安静的生活待久了,让我产生了些精神上的……毛病?比如疑神疑鬼? 不对! 我的感觉是对的。安逸的生活果真让我太过大意了,我居然一直到现在才发现,才发现远处隐隐约约的气息。 被我荒废太久的“杀手直觉”!它在告诉我:我被盯上了! ‘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盯上我?齐家?不不可能,齐家根本不会知道我的存在才是。 家族的人?也不应该,他们想对付我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那会是谁呢?’我排除了不知多少答案,但却没有时间让我多想了。 “嗖嗖”! 在那夜色凌冽中,数根银针毫无预兆地破空而来,我的耳朵捕捉到了它们,我的肢体记忆一下子就被触动,轻跃、横身、半璇起,指尖一触、夹紧。 我当真是退步不少,居然被命中了三针,不过还好,都躲开了要害。 他三人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住了一会儿,才发现我手指上夹住的俩根银针。 “我去!”辉一声惊叫,赶忙催动灵力,将那三根针从我身上引导出来,白菜紧着就散溢出灵力为我治疗,冲这才清醒过来慌忙挡住在我身前,冲着远处的夜色大喊:“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搞偷袭?” 老板倒是被吓得一惊,手里的活都停下了。 “啪啪!啪!”借着微弱的灯光,我们这才看清她鼓着掌款步来的样貌:全身银白的铠甲严丝合缝,背上背着银枪,却都不反光。听着声音才大概能判断是个女儿身:“哼哼!不错,比我预期的要厉害些。”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袭击小某?”我被这偷袭一下自是没有好心情,但还是比较冷静。 “哈哈!为什么呢?”她托起下巴,言语极其带有挑逗的感觉:“嗯,大概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三个灵将会围着一个普通人转吧!?” “莫名其妙!”我并不想和这家伙浪费时间。闻言,冲有点跃跃欲试,我将他拦下,怒她到:“你最好编个好些的理由。” “哟哟哟!还挺凶的!”她貌似满不在乎,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怎么,我就是没有任何理由就偷袭你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应该是她爆出了气来,冲他们被吓了一跳。 “没有威压,三阶将王吗?”我虽然感知不到她的灵值,却大抵上能猜出来:“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不是初期。” “将……将王?”冲退后了半步,有点没有底气地看着我。 “哎!”我捂捂脸,摇摇头。往前俩步,站在他三人前面:“故意找茬的话,就挺烦的,说说吧,什么条件可以不用打?” “哼哼!”她似乎更有底气了:“把你们所有的有灵力的物件都留下,并且麻溜地滚开,我大概可以大发慈悲放过你们。” “昂!”白菜扣扣指甲:“原来是打劫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觉得这个女的八成没有智商。 “嗯,不知道,你是谁呀?”她叉腰略是在挑衅。 “……哎。”我挺无语的,虽然不是头一次被这样莫名其妙地针对,但普通人也就算了,她一个已经是将王的人了还这么玩,实在是有些过分了:“看你这身装备,和智商,应该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什么的吧?” “是不是又怎么样呢?”她警惕了起来。 ‘太好猜了吧……’请原谅我不自觉地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嗯还有十分钟宿舍关门,实在没时间和她耗,我也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了:“回去记得问问家里人,上官是什么。”言罢我就飞身而出。 她似乎有些始料未及愣了一下才有所反应赶忙后退,但疏忽瞬间,就是生死之差。 我没有丝毫的心软,大概是在宣泄,也有可能是我本身就是嗜血的,一爪就擒住她的头往地上砸,只听得见轰鸣声,她就被我摁在地上。 她双手抓住我的爪,死命想要挪开,却根本气力不足。 “灵者的世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即使隔着头盔我也看出了她的痛苦。因为,我的力道已经将头盔扭曲。 “啊……”她哭喊出来,拼命挣扎。 我逐渐冷静下来,松了点力道,她紧着脱开身来,闪到一旁,拔枪一嘶吼:“混蛋!”就冲我刺来。 她的速度在我眼里有些慢了,我顺着她的势侧开,反身只手擒住她的枪尖。她试图挣脱,却丝毫动弹不得,气急败坏下居然踢我一脚朝我吼到:“你快松开!” ‘这人……’我一时愣住了,但越想越气,一把就折断了她的枪,转回身怒眼睁着她。 她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颤颤巍巍地退后几步:“你!你!” “老板,我们的鸡锁骨好了吗?”我再没了兴致。 “啊?哦哦哦!好了好了!”老板回过神来赶忙就继续忙活一通,将袋子隔着栏杆递过来。 “这……都糊了……”白菜一脸嫌弃。 “抱抱歉……这……这样吧,这次就……就不收你们钱了……”他有些战战兢兢地。 “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讲。明天还是鸡锁骨!”我把红色的钞票递给他。 “好,好的。”老板大概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慌忙就收起他的摊子。 我看了看时间就准备走了。却发现那家伙还呆在原地,我没好气地怒了一句:“不想死就给我赶紧滚回去。” 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也丝毫不在乎,就直接走了。 一直到了宿舍,冲这才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去,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不过你这也强过头了吧?你不是说你完全废了的吗,这将王随手就拿捏了?……” “打住!”我赶忙打断他,不然就要没完没了了。 他也知趣地去啃自己的鸡锁骨了。 “你不担心她会报复吗?”白菜撕着鸡锁骨一点点剃掉不想吃的地方,只是剩下的肉有点可怜。 “那你们就赶紧变强,让她没有机会!”我似怒非怒狠咬一口肉:“怎么教你们的?你们学成什么样?我中招了居然还楞了半秒?” “……谁能想到突然就……”冲想要辩解。 “那如果我没有能力躲开怎么办?”我不需要借口。 “这……”他三人沉默了,好像有在反思。 我看着也只能缓缓:“当然!也不全怪你们,确实是安逸过头了。” 这次的袭击是我始料未及的,但这也警醒了我,告诉了我:我仍旧没有脱离灵者的世界,也因为我错误的期盼已经拉他们三人下了水…… 也许接下来我走的路都是错的,至少不会是家族期盼的。他们更希望我就此销声匿迹,不要再牵扯进任何的事端里,我也并不想麻烦他们,但,没有家族后面的路就走不了…… 群架 我照常着看着他三人修炼,他们的进度不能算是慢,但无法达到我的需求。 我能教的也不多,只有基础的格斗技巧和灵力的运转。等他们打好基础也就该实战了。 自是不能与我战的,所以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遇见些灵者,最好是自发觉醒没有家族帮衬且实力与他们差不多的。 虽然限制比较多但符合要求的人并不难找。毕竟自人间界灵值上涨,一些灵值水准较高的地方,就有很大一部分人在机缘巧合下觉醒了灵力,而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会令他们心潮澎湃、迷失自我,总会去想着寻找发泄力量的机会,也因此这些年由灵者引发的事端频频出现。军部虽然有采取过类似招安、清剿等工作却收效盛微,无奈下定下允许灵者间私斗却不能危害到普通人的规矩,如此也确实让普通人安定了些。 而他们三个,就正是不错的发泄对象,我想只要到些灵值不低却不高的地方转转总会有鱼上钩的…… 但是我却忘了一茬,结果刚出城区就被一票人给拦着了。 是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家伙又来了。不过这次她貌似做足了准备——带了人手。 我们在城门口不远就被截住了:大概十多个灵将和一个后期的将王吧。那女人还换了新的铠甲,看起来得意洋洋的就指示那群人上前来。 将王比较谨慎没有直接出招,而是让三个杂兵先去拖住了辉、菜、冲。另外七个人赶忙把我团团围住。 头盔下不难辨认出她的嚣张:“哼!这次有你好看的!” “……原来你们家不怕上官呀?”我挺纳闷的其实,但我懒得去想,拍拍衣尘就朝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一起上。 大概我的表现挑衅过头了。 “你!你!”她一下子就气急败坏了:“揍他!” 闻声,那七人没有丝毫犹豫就冲了上来,我刚准备出手反制,他们就突然尸首异处了。吓得我赶忙躲开差点被溅到血。 只听得一声怒斥:“哪里来的凶犬,敢对我家主子龇牙咧嘴?”一女子就随风而至,飘飘然落在我的身前。 我下意识以为是家族里的人。 “?”我看她护住我,其实是有些懵的,因为家族里的人应该没那个心情管这点小事才对。(只要没有五阶的气息他们是不会担忧我的。 “你!?你们!?”那个大小姐显然被这一幕吓住了,语无伦次。那将王也颤颤巍巍的将她护着:“不知女英雄是何人,为何要出手管这里的闲事?” “不光凶,还听不懂人话呢。”“女英雄”回头看看我,我这才发现自己并没见过她,她见着了我的疑惑半蹲下来:“属下来迟,还望主上赎罪。” “你是?”我仔细端详一番,白色的衣着白长裤,配着细剑,果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啊!”她这才反应过来:“属下:希,原是岚的部下,奉命前来护卫您。” “岚姐?”我犹豫了片刻:‘她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先起来吧。” “是!”她一起身就又将我护在身后,高过我半头,也算有点安全感,但我的自尊心确实有被打击到。轻轻将她推让开来,她也自觉地站到我身后去。 我往辉他们那里看看:他们几个还打得难解难分,不过是在上风,那三个灵将应该是看出来了局势不对有点束手束脚的。 我再回头看了看希,又朝着那大小姐:“你知道他们是哪家的吗?” “若属下没有猜错应是此地的小家族。”她的声音很轻,是故意压低的:“属下来时有查过些地方势力,这么蠢的大小姐应该是白家的二小姐,白秋苒。” “霍!白菜!是不是你家的什么亲戚呀?”我朝白菜喊到。 “啊?”他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你欺人太甚!”白家二小姐一跺脚拿枪出来,他家将王紧地拦住:“二小姐,情况不对呀!他不是普通人。” “我当然知道!”二小姐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蠢材还不给我去收拾他!?” “这,这……”他可真是进退俩难呀。 希微声请缨:“主上,让属下灭了他们吧,属下会把她们拔干净,一定不留后患。” “就是个没脑子的,理她做什么?”我对这二小姐也是没什么话说:“你把他们赶回家去,哦忘了问了你是什么阶段的灵者了?” “属下不才,只才四阶七级。”她低声下气的模样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和我正常说话就行了,也不要一个劲强调身份。”我有点不耐烦:“嗯去他家爆个气吓唬吓唬就行了。能不死人就不死人。” “是!”她应下就璇起一阵风,我看着那个傻子被带走时惊恐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有这种孩子,想必她家里人也很头疼吧,那几套铠甲肯定是花了不少钱,不过她比南宫燕可差远了。 三个灵将看见自己的主子没了,慌得就逃了,我赶忙叫住想追的三人:“穷寇莫追!” 他三人显然有些不甘心,但还算听话,很快就跑回来我身边。 “诶诶,我刚刚好像看见个漂亮的小姐姐!是你什么人呀!?”彭冲一脸贱相。 “能随随便便就剁碎你们的人。”我不想理会:“这次实战有没有什么感想。” “不会输也打不赢……”白菜又在扣指甲。 “诶呀,主要是没带枪,要是我有枪,我一个挑三个。”刘辉很是不痛快。 彭冲,活动活动筋骨:“他们都有武器,我们又没有带。话说你不会是知道他们会堵我们吧?” “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 “昂!那我们刚开始是来这里做什么的?”白菜吹吹指甲,拍拍手。 “我想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别的劫匪。”我有些漫不经心地。 “啥?”刘辉显然没明白。 冲倒是露出睿智的眼神:“你是想扮猪吃老虎?” “差不多,不过没我预期的那么好,兴城的灵值太低,就算是灵者那也都是家族在高灵值地区混不下去迁过来的,那些闲散的灵者一旦知道灵值越高的地方修炼越快就会对京都那样的大都市趋之若鹜。 而一扯上那些杂七杂八的家族就挺烦心的,总不能真的灭了他们,那样的话军部怎么想都不会置之不理的。”我自己越想反而越烦了,倒不是怕军部,只是能不惹事还是不要惹事的好,再者说万一真不小心惹了什么大人物那可就不好说了。 “灵值越高修炼越快?”刘辉若有所思。 “如果身体接纳了无法承载的灵力也会爆体的。”彭冲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刘辉一惊,赶忙看向我:“真的假的?” “嗯,不过人间界的灵力还没那种程度。”我还在想该去哪里找合适的目标就突然背脊一凉,那三人也是一惊,下意识地都后跃开来。 果真只听得:“咚!”的一声。 一巨物,突从天降,惊起烟尘,那冲击力直接击溃了三人,根本稳不住脚纷纷跌落在地上,尤其白菜最是惨:被震得咳出血来。 而我也狼狈地踉跄退了数步才稳住脚,只隐隐看到有人影落在巨物上,被烟尘盖住。 一直到烟尘散去,他三人才缓缓爬起站住了脚。 我定睛一瞧,居然是个金发双马尾的小萝莉,穿着金白格纹的连衣裙翘着小腿端坐在那巨物上,而那巨物居然是一口俩米高金制的棺椁!!? “哼!你就是大舅要找的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么!?”她一脸鄙夷,不屑地一抬手,那棺椁上缠着的金铁链就飞驰出一头向我袭来,我本能地闪躲开。 她略有些惊诧,随即抬起另一只手,又一条金链和那一条来了个前后包夹,它们速度其快,我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圈圈束缚住,只见着那棺椁突然大开,我就被拉着要进去。我竭力挣扎但毫无作用,毋庸置疑这棺椁绝对是件极高品质的灵宝。 他三人见到此状,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张牙舞爪冲过来:有踢棺椁的,有抱住我往回拉的,更有一个直接就着铁链拿牙咬。可劲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可真急得牙咬咬,直接冲他们吼到:“蠢货,打人呀!” 他三只才开了窍:一个个顺着铁链爬上去,然后不是摔了个踉跄,就是被铁链缠住自身难保……还一个……额那个傻大个(冲居然津津有味地端详起那个小萝莉,流着哈喇子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我看是彻底没救了干脆就放弃了挣扎,刚闭上眼打算放弃就听得那萝莉好像惨叫一声。 “嗷呜!你干什么!”那萝莉好像是气不过朝谁吼着。 “你个笨蛋,让你请人回去没让你直接绑呀!”这个怒斥声听着有些耳熟,我这才睁开眼瞧瞧热闹。 “烦烦姐?” 内斗 “嘿嘿,没哪里伤着吧!?疼不疼?”烦烦姐微笑着,一边拿手帕给我擦脸,一边检查我的身体状况。 看着她献殷勤的模样我有些膈应:“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来干嘛的?” “诶呀!”烦烦阴阳怪气地,又好似撒娇着半闭上一只眼贴到我脸前,手按住我的胸口,半抿起嘴角,微喘气:“这说的什么话,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还贴着闻嗅起来。 惊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乱窜,赶忙跌跌撞撞退了几步,那三人就在一旁偷笑。 “哼!男人!”那金萝莉一脸轻蔑地坐在棺椁上看着我们。 “……”这倒是让我想起个人,不过我竭力克制着没有继续去想,因为……会有些难受:“有话直说吧烦烦姐,你对付男人那套就别用在我身上了……哈哈!” “哎,没意思,那好吧!”她这才正常了些,端正端正衣领,叉手,语气还颇带点严肃:“嗯哼,嗯,爹爹他老人家太久没见你了,想你了,让我带你回去住几天。” “……他不是巴不得我消失吗?”这鬼话我可一定不信,狐疑地看着她。 她也是被我看得绷不住了:“好啦,发生了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忙啦。你去不去嘛,炽炽可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叨叨着要见你。” “……还能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忙的?”我耸耸肩,摊开手,一脸疑惑。 她嘟起嘴显然是有些为难的:“唔你去了就知道了嘛!” “不去!”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有啥好事。 “和他废话什么,直接绑走不是更方便!?”金萝莉好像等不及了,手上抓起金链。 “妮妮!”烦烦可真不耐烦了:“要我跟你讲几遍你才知道?我们是要请,不是绑!” ‘希、烦、妮?……岚姐、炎叔,这金发萝莉不会是老金派来的吧,他们几个搞什么名堂?’我承认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是不管怎么想这事都挺麻烦的样子,我可不想掺和:“她是金家的?是谁?” “啊?”烦烦愣了一下:“哦!还没有给你介绍呢!”说着她就跃到棺椁旁拍拍:“她是金俩叔的女儿,金妮妮。妮妮!快叫哥哥!” “切!”妮妮撇过脸去,显然是很不待见我。 “妮妮!”烦烦有些愠色,但她还是无动于衷,烦烦气得没了脾气:“你这孩子真是的,抱歉啊,金俩叔好像把她宠坏了。” “没事……”我也是对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没了脾气。 “哼!故作清高也没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那种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妮妮一脸的阴怨之气。 “妮妮!你这是从哪里学的!?能不能好好说话!”烦烦真是着急了却拿她没办法。 虽然色彩不同,不过气质上确实是有些相似之处,我的情绪变得不太稳定,转过身准备远离些。 “诶!等一下呀天诺!”烦烦赶忙追过来抓着我的手。 “我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让我安安静静地生活好吗?不要来打扰我……”我有点有气无力,没能挣脱开她的手。 “诶呀,说什么丧气话!”烦烦抓得更紧了:“听话,别闹性子,跟姐姐回家去好不好。” “……”妮妮拽着链子,阴沉沉看着好像随时都会动手。 就在我和烦烦拉扯之际,一道风刃迅疾撕扯过来,烦烦一惊赶忙将我推开又一个翻身跃到棺椁前。妮妮也不含糊当即一跃立在棺椁上双掌合十,顿时数道金链齐发喷涌而出。 是希,她飘落在我身前,细剑画出一个圈,灵力顿时爆溢,凭地璇起冲天龙卷将金链拧成了麻花撕扯进去,不断向她二人逼近。 她二人见状直接躲到棺椁之后,那棺椁也着实是宝贝,竟轻描淡写地阻挡住那龙卷,一直到暴风散去也没被挪动半分。 希没有停顿直接跃起在空中挥出数道风刃,那些风刃仿佛有意识一般居然避让开棺椁和金链的阻击径直朝她们俩人飞去,即使被躲开还会回转来继续攻势。 烦烦姐躲闪间,一咬牙唤出几百张灵符(小时候不懂藏拙,被她看见了灵符的威力,在她的威逼利诱、纠缠不休、软磨硬泡下我屈服了。从此我再没随便在人前用过,都是偷偷摸摸的,现在想想当时自己是真的苟,各种阴招害人……) “爆!”她一声令下,数张灵符依次爆裂开来,震出波纹击散了风刃,她这才可以安心落脚:“炎将众·烦!” 妮妮跃回棺椁之上,收回金链:“金将众·妮!” 希也翩然落地,潇洒地将剑,收回剑鞘:“岚将众·希!” (将众:顾名思义是某些人的直属部下。) “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烦烦姐一摆手围绕她周身的数百灵符就尽数收纳了回去消失不见:“如此明抢,未免太过了吧。” “先来后到!?就是这么说,也是我先来的!”希将剑横在身前,严眉护住我。 “你先来的!?”烦烦有些惊讶叉腰问到:“有何凭据?” “……”希回头看了看我。 我颤颤巍巍地举起小手:“我可以作证确实是她先来的哈哈……”尴尬笑笑。 “……”烦烦姐应该是也觉得尴尬闭上了眼缓了缓。 “哼!先来的又怎么了!?”妮妮却毫不退让:“今天,我们就是得带走!”金链已经蠢蠢欲动。 我赶忙装出被吓到的样子,一把搂住希的腰:“你!你别过来!” 希有些不太自在,却没多做反抗。 “咔嚓!”烦烦姐手机的闪光有点瞎眼睛。 “嘿嘿!你要是不跟我们走,我就把你现在这样子发给炽炽看!”她一脸坏笑。 “……那我可就更不可能跟你回去了!”但我不吃这套,顺带将脸靠在希的脖颈。说起来我也是有段时间没碰到女孩子了,以前经常有得抱倒没觉得什么,现在可真是蛮不错的,柔顺软和的,很踏实。 “哼!我就知道他是个色胚!”妮妮一怒当即就要出手:“还废话什么,直接绑回去看他能怎么办。” 希心中一紧抓紧了剑柄。 烦烦摆摆手劝到:“这娃不吃硬的,要不然也不是我们过来了。” “?”妮妮收敛了些:“哼!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先警告你,我可不吃你那套,你还是勾引别的男人去,我不想倾家荡产!”我在希身后壮着胆子历声说到:“以前蹭我灵符,居然都不给我一点好处!” “诶呀,人家哪有?”烦烦手指点着酒窝,半闭眼挑逗着卖萌。 “……你可得保护好我!”我赶忙贴着希讲到。 “是!”她应着,十分警惕。 我朝三人招招手,他几个居然躲得远远的,这才颠颠地跑过来站到我身后。 “……有必要嘛?”烦烦叉住腰嘟起腮帮子,转头:“妮妮!你快去色诱一下!他可大小通吃!” “哈!?”妮妮有点懵:“开什么玩笑!?不就多三个废物嘛,我们俩个难道会搞不定!?” “呼,我的灵符可精贵了好不好,我平时打仗都舍不得用,刚刚一下子就没了好多……”她有点惋惜。 ‘还好我当年留了一手,只教了爆破符……虽然对材料要求不高但绘制时难以把控精度,稍有差错就会原地自爆,所以对精神力消耗比较大。烦烦姐恰巧又怕麻烦,一天下来能坚持画一张就是不错了。’我可偷着乐了。果然即使是自己人,也得藏私呀。不然鬼知道哪天就掐起来了,就像今天一样。 “我说,你们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打起来就算了,为什么非得抢我呀?难不成是我太帅了?”我豪无廉耻地“不耻下问”到。 “呸!不要脸!”妮妮好像被恶心到了,一脸嫌弃地朝旁边吐了口唾沫。 “……额……”烦烦姐听着也有些别扭:“个子没长,性格变得还挺多。你现在不会真是心理变态了吧。” “……没有吧……我就是开个玩笑就心理变态了?”我人都呆了,不过说实在这段时间我确实性格变得恶劣了些,就比如学会了国粹…… “没有就好,要不然可得把炽炽吓着!”烦烦看起来压根没有释怀:“都这么久了,你就不想炽炽吗?” “想她做什么……让自己抑郁吗?”我倒是想,但是见不着还不如不想,平白无故让自己难受。 烦烦有些纳闷:“你这娃咋这样说呢?她可想你想的紧,一天到晚念叨,有时候可还闹起来,我可烦心了。” “哦!这样啊,那你把你刚拍的照片给她看,就跟她说:‘一堆漂亮姐姐一天到晚围着我转,不缺她惦记!’”我一时感觉自己没心没肺的,还不忘揉揉希的肚子。果真,妮妮骂的没错,我确实是个色痞。想着我就偷偷瞅了她一眼,她那眼神里透着锋芒就像随时会捅我一刀一样,害得我背脊寒凉。 烦烦姐眉头一皱:“你怎么这样!?” “怎么怎么样?我怎么了?”我反问,表现得很是无所谓。 “你!”她好像气岔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现在怎么……怎么变得……变得……”神色低落下去。 “变得不要脸?不负责?没有人性?心理扭曲?”我可从不吝啬词语骂自己。 “炽炽要是知道,会哭的……”她哽咽不敢继续往下想。 我沉默了…… 便宜 人物简介: 希: 四阶七级(灵王风属,剑刺客 轻风(汉剑),四品灵器未铭文。 原岚左卫; 烦: 四阶灵王火属,符篆师(只会爆破符不过可以定点爆破,类似地雷、定时炸弹) 四品爆破符,(由她自己篆刻的符篆催动虽然消耗不了多少灵力,但一次性操纵太多极其耗费精神力,可叠加威力,最终强度由她本身精神力决定。 炎养女(大女儿; 妮: 四阶灵王金属,盾战法(应该是吧) 金樽,五品上等灵器,外形类似棺椁,俩侧开盖,正面有刻着十字架,侧边有铭文,其外有金链缠绕。棺椁主防御,金链主控制、输出。是由金俩呕心沥血之作,只为护自家宝贝女儿的周全,只是忘记了考虑其本身的重量与体积,根本不方便携带。为此还让女孩子家家学了炼体功法,导致发育缓慢。但妮妮并不嫌弃。 金的外甥女,金俩的女儿。 正文:虽然占便宜不好,但心里很舒坦,我毫不客气地右手搂着希的腰,左手一直抱到她的右肩膀,右脸贴着她左脸蛋闭着眼乱蹭。 她右手不自在地握着剑,左手轻按着我的左脸,一脸的不太情愿。 妮妮眉头一皱一咬牙,双手一挥,金链就飞驰来,烦烦一惊,炸开金链,训斥到:“妮妮!” “烦烦姐!你看他!一个劲吃希姐豆腐!!!”妮妮气得跺脚。 烦烦也有点膈应:“希都没说什么,你急个什么劲……”没有底气地看着希。 “事先声明哦,就是上了床我也不会和你回去哦!”我闭着一只眼,悄悄凑希耳边说着:“气不过,就打我一顿,岚姐知道也不会怪你的。” “嗯,来前岚将就叮嘱过:‘只要不被炎将和金将的人带走,就得什么都听您的’………也问过我自己的意见”希顿顿稍安稳了些:“我都是自愿的,您随心就好!” “……我去我怕不是在做梦。”我捏捏自己的脸,太久了我都忘了左脸上的旧伤,疼得我差点叫出来,还好憋住了没出洋相。 “您好像不太舒服,我给您看看吧!”还是被她察觉了,她可真细致,岚姐也是用心了…… “多摸摸就好了……”说着我就乐着放纵了我的咸猪手:“嘿嘿黑!” 说是没关系,但希的身体还是自发地抵触着。当时妮妮就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我心里居然还不踏实起来,手稍微规矩了点:“话说,她们为什么要带我回去?” “几位将军发生了点争执,正好双方人数持平无法裁定,需要您去站边。岚将不想您再被拖下水……”希不太自在,有点吞吞吐吐的。 “昂,岚姐这是想美人计,这软的我喜欢!”我奸笑着,感觉应该是挺欠揍的,以至于烦烦姐也露出一脸的嫌弃。我急忙正经地咳咳嗓子:“不过嘛既然你都说是不想拖我下水了,那我就听岚姐的,不掺和这事了,你就在我身边好好服侍我吧!” “啊?”显然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不难看出她的懵与不情愿。 “不行吗?”我泄了气,果然,没这么好的事给我,我果断想着多占些便宜再说于是就变本加厉起来。 “嗯……都听您的。”她脸憋不住地红了起来,闭上眼,依旧没有丝毫反抗。 烦烦也无奈捂住脸,根本看不下去:“你变成这样我可怎么和炽炽交代……” “……让她找别人不就好了?天底下男的那么多,缺我一个地球又不是不转,那个南宫天问就不错,少年才俊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平静地说出这种话。 妮妮气得鼻子抽搐,一屁股坐下,一阵膈应地抱住自己,大喘怒气,撇脸不再看:“现在怎么办?” “只要他不站在岚将她们那边,情况就不算太坏。”烦烦姐背靠到棺椁,泄了点气:“不过放着不管,只怕是迟早被抢走。” 我心里一慌:“别介呀!我保证自己不被抢走还不行吗?你们赶紧回去吧,到时候炎叔找上门来,我可就难了。” “嗯,爹爹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生气,没准你就半死不残了。”烦烦姐思考着:“所以我得看着你,让爹爹放心!搂搂抱抱倒没什么,要真干什么事,我就把你下面剁了!” 我一阵阴汗:“这也管!?我还是个处呢!难不成让我处到死吗?” “那你就乖乖和我回去,炽炽高兴了,不就不是处了?”烦烦姐一脸意味深长地笑着。 “……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而且我比较喜欢御姐!”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烦烦微闭眼,手比划着剪刀:“哦?是吗?那你就这样等着孤独终老吧。” “……”我有些后怕,抱紧希了些:“你认真的?” “主上,勿需担忧,属下不会让她们有机可乘的。”希有些难为情地说着。 “哎!”烦烦无奈叹叹气:“炽炽也就是还小,不懂情情爱爱的,只是念着你的好,等她大了,见识的多了,应该就不会为了你太闹腾了。” “对对对,等她大了就知道我是个不靠谱的花花肠子,然后顺带找个靠谱的让她认识,就皆大欢喜了。所以我的下半身可以给我留着吗?”我赞同到。 “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吗?”烦烦心烦意乱。 “那倒也是。哎,被你们一搅和天都黑了!”我这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好好的星期天浪费了,真是的。虽然有福利……” “……你就偷着乐吧!哦希希,虽然你比我好像还大些,但我是过来人,你这样太容易就被搞定,这些男的可是很快就会腻的。”烦烦姐语重心长。 “你也会被男人欺负?”我挺觉得不可思议的。 烦烦微闭眼:“便宜倒是没让占着,只是那些家伙,追一半就没声了,一点都不真诚。明明人家都快动心了的说。”又夹了起来。 我惊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谁说不是呢,都快倾家荡产、心力憔悴了却连手都牵不上。” “哪有?人家只是女孩子的矜持与娇羞而已,明明是他们没本事抓着嘛。”烦烦手点红唇,闭着一只眼对着另外三个男的放电。 他三个就好像被魅惑了一样,一步一停顿地往她那里去,眼睛迷得满是星星,嘴里都流出点哈喇子。 “……我去不会真有魅惑技能吧,男的能学不……?”我缩着不太敢看,生怕自己也中招。 “嗯……不清楚呢,不过我可以试着教教你哦,只要你听我的话!”她的声音渐低耐人寻味。 “那还是算了。”我赶忙拿希挡着。 “我饿了!”妮妮不耐烦地打断了烦烦的施法。 “嗯,你这么说我也有点,又是赶路又是打架的。”烦烦揉揉肚子,看起来有点委屈。 “诶诶!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海知鲜,虽然偏了点,但还是真有山珍海味的。”彭冲急忙献上殷勤跪俯在一旁,再往她身前悄悄挪挪。 “……喂!冲,当舔狗是没有前景的。”我下意识地劝了劝他。 “万一呢?你懂什么!?”他大声反问。 我自是不会管他太多,但好歹是算得上真心朋友,不愿意看他被宰:“烦烦姐,你可下手轻点。” “我对他可没兴趣,他能有几个钱?”烦烦说着摆摆手 “你还别说,他爸有个厂子,开的路虎。”我大概知道点,不过好像是在害他。 “吼,看样子还是有点家底的。”烦烦姐都没正眼瞧他:“带路吧。” 彭冲却丝毫没有介意,屁颠颠就跑在前头。 妮妮将金链捆在身上,直接就把棺椁背起来,看这样子貌似挺重的,这妮子力气出乎意料地大呀。不过我还是好奇:“你为什么不把它收纳起来?” 她头一撇压根不理我。 “棺椁本体是以封灵匣为原型制造的,收纳不了,所以只能背着。”烦烦姐解释到。 “我去,那但凡灵者被拖进去岂不是就凉凉了!?”我挺震撼的。 “嗯,危急时刻还能躲在里面。”烦烦补充到。 “构思新颖呀!”我感叹:“金家真是鬼才。” ……半路上,我也跟她们了解了现在一些大大小小不会登录在新闻上的事情就比如几个军部的基地被炸了,不管是军部还是天梦的人都在查,但没有多少头绪,军部甚至一度以为是天梦干的,为此还多了不少摩擦…… 一路上,冲没事就献点殷勤,还正好路过卖花的,三个人抢着就要送玫瑰给烦烦,烦烦一脸无奈但一个也没要。三人的玫瑰都泄了气,失魂落魄地走在前头。 妮妮一直都是轻蔑的态度,我本来看着她背那么重的棺椁还问会不会太累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结果她还是不理我,可犟着呢…… 一直到目的地我才发现,那家伙居然是故意绕去花店那里的,呵!漫画没白看呀。 他有意无意的明撩暗献,我还看出来些,但烦烦姐见得可多一套也吃不下去。 那家伙还真就继续坚持,从没见过他这么有耐心,绅士地帮女士拉椅子,端茶倒水的,招呼服务员这样那样的,主意都不错。奈何就是没被看上。 倒是给妮妮气的,坐一边鼓着腮帮子。另外俩人呆呆看着甘拜下风。 找事 “海知鲜……”希端庄坐着嘴里嘟囔一句好像有些顾虑。 我帮她拆开盘子分好:“怎么了?” “谢谢……没,没什么只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好像是白家的产业。” “不会吧!?这么巧?”我一脸惊诧,四处环顾,凑她耳边低声问:“只要我们不主动挑事,应该没关系吧!” “嗯,主上,嗯……诺诺不要担心,大不了就是再打一架,连根拔了就是!”希很有自信。 “……又连根拔?你是有多喜欢诛九族?”我有点生气。 “啊!?”希急忙摆手:“没有没有,这不是怕他们再烦扰您么!?” “我想要灭的自然会说,你不要随意自作主张,要想呆我跟前,就别一天到晚想着拔剑。”我轻声说着,拿过来一份菜谱:“想吃啥?自己点,反正不用咱掏腰包。”我看看那个像苍蝇一样在烦烦姐身边乱窜的家伙。 “嗯,谢谢!”希娇羞地接过菜单,仔细看着:“您呢?嗯,岚将说您好像不爱吃鱼。” “差不多,不过我只是怕被卡喉咙,要想挑干净得废不少事。”我是说的大白话:“怕麻烦,也就不怎么吃了。” “啊!?您放心,属下额,希儿来就是帮您清理刺芒的,一定为您挑干净,让您踏踏实实的。”不过她好像理解的有点多。 “……行吧,你看着点就好,我看过了,都还不错,没我特别挑的。”我依旧是大白话。 “是!”她却很是仔细的斟酌起来。 我看她选的投入没敢打搅,就喝空闲茶看了看其他人:白菜心无旁骛地玩着三蹦子;刘辉一脸羡慕嫉妒幽怨地看看我,看看彭冲,我急忙撇过脸去;妮妮还鼓着腮帮子恶狠狠盯着我,令我毛骨悚然,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怨气;烦烦姐看着菜谱不厌其烦地听着彭冲给她介绍,看样子这家伙没少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再环顾四处:四方的墙柱,下半裹着檀木连着栏杆阻隔着餐桌,使得每一桌客人都能有着自己的空间。 中庭有小桥流水,四处参差不齐却颇有规划地摆着绿植。 前台在北边一隅,配备着花花绿绿的酒水烟草,再往北就是厨房,一缕缕香气飘然过来,让人心醉。 楼上好像是包厢,我倒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毕竟也没去过。原本我也是想去弄个包厢的,奈何手头有点紧,彭冲的零花钱再多也是吃不消的。 这里明明是很偏僻的地方,却意外地人满为患,看样子口碑确实是不错,还好我没搞白家,不然可能就尝不到这里的美味了,这不免地更让我期待这里的菜品了。 服务生很有眼力,径直过来给我添茶,就是惹了希的警觉,还好我及时发现赶忙摁住希的手,让她好好藏着剑,她居然就藏在裤子里。顺带一提,妮妮的棺椁因为太大,保安不让进,就丢在门口让他们看着它,他们试图搬过,几个大概是灵将的愣是没搬得动,倒也不用担心会被人随便拿走,就是纯金的外观实在惹眼。 …… 磨蹭了半天,她们也终于是点好了菜,就等厨师的手艺了,我都搓着手迫不及待了,但就这时看见一保安急匆匆跑进门来,和几个服务生悄摸说了些什么,一眼看见了我们,紧着就跑了过来:“诶!先生,能请您出来一下吗?” “怎么了?”我不解。 “是,这样的那个金棺椁,有个大人物看上了……想买走让我喊您过去…”他倒也是一脸无奈。 “……那是我的!不卖!”妮妮没好气地瞪了我和保安一眼。 “额,这,还是请您出去看看吧!那个人物,咱们这些……不敢……”他支支吾吾的有些为难。 “不卖就是不卖,干嘛非要我出去看,能看什么?”妮妮很不耐烦,肚子里窝了一堆火。 “这……”保安被吓着了。 我看着想了想:‘白家也算厉害,保安全是灵者,这个看起来好像还是头头级别的,至少也该是灵将,这个城还有白家怕的?她可连我家都不怕。’ “我跟你出去看看吧。”我站起身,希也跟着起身,保安就在前领着,妮妮没能坐得住,也跟着过来了。 这不出门不知道,一出门吓一跳,吼!这小城居然有加长的车!?就是牌子我不认识。 只见得一人穿着袄披着雪貂皮,一副圆眼镜留一八瞥胡子,倒挺瘦。身边俩保镖却是彪型壮汉,西装革履墨镜一带也不怕冷,就杵着,但没他高。他一昂首,带着点高傲:“我让你喊的人呢?” 保安颤颤巍巍地:“这几位就是了。” 那人拉下眼镜,仔细看看,看着希面露出喜色:“嘿!哪儿的小娘子生得这么水灵,穿得却挺飒,有没有空一起凑顿饭?” 我赶忙挡住在希身前:“额,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他眉一簇,俩眼一横:“哪来的土包子?”俩保镖就挺胸凑到前面来。 他又抬起头,双手插兜一脸蔑视地看着我:“赶紧闪开!” 希脸色一僵硬,伸手就要去拔剑。 我赶忙抓住她的手,赔脸笑到:“哈哈,不挡你的路,我走了。”带着她让到一旁。 他有些惊诧:“嘿!你这土包子什么狗屎运?这么好的姑娘给你粘上了?” “……”我脸也僵了,有点克制不住:“请你自重!” “切!”他一斜眼逮着保安就骂:“我让你找这金墩是谁的,你从哪儿领个土包子忽悠我!?” “这……这……”保安焦急地向我投来无助的目光。 我看看一旁叉手静静看着的妮妮,看她没什么举措的样子,我也只能站前一步:“不好意思先生,这个金墩确实是我们的,有什么问题吗?” “吼!看不出来呀!”那人稍低下头,看看我,没有好气:“我说怎么这么好看的美人会跟着你呢,原来是带了个金墩子装样子呢,不愧是土包子!这金怕不是假的,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多少力气,怕是一点抬不动真金吧!?” 他又眉开眼笑着看着希:“诶!你看看。”说着甩甩自己的貂:“真皮的,三阶的灵貂整只剥,可比这金墩子值多了,再看这金墩子!”他凑过去仔细瞧瞧金樽,又拍拍:“啧啧,十有八九是掺假的镀了层金。” “没有吧……”我有些无语:“就算不是真金,市场上的五品灵器,应该也没多廉价吧?” “灵器?哈哈哈哈哈!”他闻言大笑起来,合不上嘴:“土包子还认识灵器呢,多少,五品?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俩保镖也捧腹大笑应和起来。 他点点他的脑袋嘲讽到:“小子,你知道三品灵器就要多少钱吗?” “品质差的几万就够,好的几十万区间比较大,对吗?”我也不是不看新闻的,先前有过一个残废三品灵器低价甩卖,买主以为捡到了大便宜,结果用了一次就坏了。为此俩人还斗了好久,不过很快就被其他热度盖过去了。 “哟!看不出来嘛,还有点见识。”他依旧趾高气昂:“结果还有胆子说这是五品?” 我又去看看妮妮,她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也只能继续:“您真敢兴趣的话可以找人鉴别一下,但是五品灵器至少得是四品高级的炼器师才有本事鉴别出来。” “诶呦,在这儿等着我呢!?呵,没人认得出来就是五品了?你这啧啧啧!”他摇摇头:“好!哈哈,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对着希挑挑眉:“就在美人面前显个眼,破点费算什么,去!把咱家供奉请来。”他大手一挥,保镖就打起了电话。 ‘我去,没想到兴城也藏龙卧虎呀,还真有四品炼器师?’我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也颇来了些兴致倒真想瞧瞧这个高人是个什么模样。 …… 就这样等了也没多久,呵!那人就开着特斯拉来了,一下车就捋捋他那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带着方眼镜,一番神采奕奕地跨步来,一个保镖紧着就迎上去护在身边。 希凑到我的耳边:“这人只有三阶初期,不可能是四品。” ‘…我丢,这家伙才是真骗子。’我看着八瞥胡心里一顿国粹。 只见那人装模作样地在金樽面前端详,还想去摸,金链突然震起吓得这人一惊。 “吼!还真是灵器!?”八瞥胡显然没了些底气。 “嗯。”炼器师缓和过来:“我看过了,确实是灵器,可惜是个低品的废灵器,就是块头大了点,甚至都不是纯金的!”一顿胡言乱语。 “啊!?”我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大师!您可得看仔细了,这看岔了可是要出人命的!”我明显感知到妮妮的煞气。不用多想,这妮子肯定得跟他们急的,毕竟自己的宝贝居然被贬的一无是处,更何况还是光明正大地胡言乱语。 “哼!我从业二十多年,年仅四十就已经是三品炼器师,难道还需要做假?”他一脸自信满满地“打了”八瞥胡的脸。 八瞥胡胡子都气歪了,狠瞪了他一眼,他还一脸地茫然不知所措。 “……嗯哼?”我耸耸肩。 “啊啊啊啊!”就看着那大师一脸惊魂未定地被金链捆上天一抛:“救……!”都听不见他的惊恐声。 “吼!真高!大师等阶那么高,应该不会摔死吧!?”我手遮着远瞧着,那人被抛得太高,月光下根本看不见。 八瞥胡也是一脸的懵,赶紧躲到俩个保镖身后。 我就看着妮妮阴沉着脸缓缓地走到金樽前轻抚抚,一时间氛围静得可怕,没有谁敢吱声…… 困倦 “你!你!你不要过来!”刚还趾高气昂的八瞥胡现在满眼着都是绝望地摔倒在地上,他的俩个保镖早被金链甩飞在地上不省人事。 妮妮充斥着煞气立在棺椁前,金链在她周身乱舞。 “……好了吧,再打真会出人命的…”我躲在希后面战战兢兢地。 “哼!”妮妮一甩手,煞气就散去,金链也重新盘到棺椁上,安静下来。 “啊啊啊啊!”我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人的尖叫声由远递近,不自觉就朝天上看去,原来是那个“大师”。我赶忙拉拉希的手,她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眼见着人要落地这才一抬手,也是有惊无险。 只是那“大师”仍旧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呼!还好还好。” 回头一看,妮妮直接背起棺椁就撞开大门进去了,只留下一脸懵的一众保安。 “我丢!别拆房子呀!”我紧着就追了进去,还好,她只是径直回到了座位,没再继续发泄,就是把庭内的人都吓得不轻。 “?什么情况?”烦烦姐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直接破门进来了?” 没多时…… “呜呜呜!”庭外就警笛大作,我背脊整个一寒凉:‘该来的还是来了……’ “啪啪!”的(关车门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武警列队架盾团团将餐厅围住。民众们都吓得趴蹲下来,大气不敢出。 “刚刚是谁在这里袭击民众?破坏公物!?”一个长官模样的人物警惕着喊话问到,一眼就相中了妮妮的棺椁:“那个金色的是什么,为什么有灵力?灵宝吗?” “四阶二级,我查过他的资料,是附近范围最强的武警队长了,为人太刚强招惹过人,所以一直没办法升迁。”希在我耳边细语。 我看看妮妮,她一脸无所谓地喝着茶挺乖巧地坐在那里,看看我又继续喝她的茶;烦烦姐一脸无奈;三个男的蹲躲在桌下生怕被警官们看见脸。 ‘我的乖乖,这可咋办……我不会被抓起来蹲个几年吧……?’我一下慌了神,不知所措:‘要不把妮妮卖了?不对不对,身为哥哥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可我不想进局子,要以前还好,我可能直接跑反正没人认识我,现在呢?有一个固定身份,万一牵扯到家里人怎么办?’ 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或者说是软弱,怕这怕那。 “主上,让属下收拾了他们吧!?”希似乎看出来我的焦虑,半蹲下十分严肃。 “那是警官呀,警官懂不懂?维护治安的!解决了我们不就是暴徒了?”我蹲着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主上以前没和军部斗过吗?”希有些纳闷。 “那不一样!”我急忙否定。 “哪里不一样?”希疑惑。 “我……”我冷静下来:“以前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她就静静地看着,看着我,外面警官的呵斥声渐渐模糊,我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我现在……很怕……很怕自己又什么都会没有……没有人为我承担风险了……所有的后果,我都得独自去承受…我甚至有段时间,觉得如果没有拥有,就不会失去……我……我没有能力守着我拥有的……” 作为一个男人即使没有成年,说出这样的话也一定是可耻的吧,什么都怕,却还是渴望…… “诶呦嘿咻!”妮妮重新背起棺椁在大家的注视下一步步地往门外走去。我却没有看清,因为有东西迷了眼睛。 “小?小女孩?”警官一脸的惊诧,大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就是她,就是她警官大人!就是她!……”八瞥胡像个复读机一样,躲在警车后面大嚷着。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她就是个小女孩而已!?”警官们一脸茫然。 “警察叔叔!他是坏人!”妮妮居然在卖萌,发出幼稚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他要抢妮妮的东西!妮妮不给,他就抢!…” 警官们顿时纷纷倒戈,一个个枪尖怼着八瞥胡。 八瞥胡一时语无伦次:“没!没有!不是这!这!” 队长拿出银手镯:“有什么话都去局子里说吧!”一把就将八瞥胡扣住。 “不不要,警官,不是我!”八瞥胡竭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一个警官卸下装备,慈眉善目地凑到妮妮眼前:“小妹妹!坏人已经被叔叔们制服喽,你的家里人在哪里,叔叔们需要做个笔录,可以喊他们过来一下吗?” 妮妮从裙子里摸索一番,将一个物件递上:“中都金家!你直接联系他们就好了!” “……金家?”警官有点懵地接过她手中的物件,是一个刻着金字的令牌:“诶小妹妹,你上哪去?” 妮妮径直走回来,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屁大点事,大惊小怪的。” “……”我呆愣在原地。 希连忙站起拉我起来,帮我拍拍衣尘:“您没有受伤吧。” “能伤到哪去?”妮妮放下棺椁又坐回位置上:“服务员呢?菜怎么还没好。” “发生这种事,还能吃上?”烦烦姐叹叹气。 警官也是心大居然真的就押解着八瞥胡打道回府了,那三只见状这才从桌底下爬出来。 “哎呀!”彭冲擦擦汗:“吓我一跳。” “我丢,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警察都来了?”刘辉还惊魂未定。 白菜还在打游戏。 我在希的搀扶下呆楞楞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是愧疚,还是惶恐萦绕着我,让我苦苦挣扎难以解脱。 烦烦凝视着我,眼中好似有些失望:“毫无英雄风采……我都怀疑自己是认错人了。” “……”我沉默不语,心中无主。 庭内的氛围逐渐安定下来,白家的人开始收整着现场,服务生们卑微地向顾客们赔着不是,大多顾客都没有好脾气,全都宣泄在他们身上,他们却没有任何怨言。 我呆着坐了很久,没有人打扰我,一直到服务生端着热菜上桌,蒸腾的雾气缓缓飘起,溶解着大门吹进的寒气,大多还留着的客人们最终还是忍受不了了纷纷离席。最后就剩下我们孤零零的一桌,服务生与着保安就远远地观望着,心中应该是忐忑的吧。 希摆动摆动我的臂膀,轻声问到:“您想吃哪些,我给您夹过来?” 我双目无神地看着盘子,摇摇头:“你们先吃吧。” 大家默不作声地自顾吃起来,没有闲言碎语,只有寒风的刺骨。 见我一点没吃,她们打包了些饭菜,留着我啥时候想吃了再吃。大概真的是累了,有点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被他们带着找了个就近的宾馆住下,被搀着放在床上就困了过去,什么也都不清楚了。 …… 浑身无力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戳我的脸,还没心情去理会,就扔着不管了,结果又揪起我的脸蛋变本加厉,不耐烦的我艰难地挣扎着睁开眼睛。 “睡得跟死猪似的可终于醒了!”是妮妮,她这才松开手从这边跃过我爬到另一边,我顺着看去,她穿着小鸭子一样的睡衣配着小巧的身材怪可爱的,轻跃下床就钻进了卫生间。 “?”我挪动挪动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眼睛往上一看:“啊?” 希冲我笑着,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她的膝盖上。 烦烦姐踩着棉拖鞋,一边用浴巾擦拭头发,一边从卫生间走出来:“醒了?” “所以……我昨晚错过了什么……”我看着希,有些怀疑自己。 “?”她没明白。 “你呀!还有脸说!”烦烦姐坐到床边:“睡得不省人事,还死拽着人家希的手,希呢怕惊扰到你,不肯我们动。总共就租了俩个房间,咱们可是吃了大亏,让你占着便宜了!” “呵呵。”我无奈笑笑。 “您好些了吗?”希低下身子脸凑近轻声问到。 我不好意思直视她,我可能是害怕这样的温柔吧,心里更加低落,无所适从。 “哎!心病难医呀!”烦烦姐自顾就背着我换衣裳,我楞了一下,她侧过头来轻声怒到:“把头转过去!”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不太自在地又看向墙,心里胡思乱想一番,忍不住地问:“你们……可以呆多久?” “嗯!?”烦烦拧着扣子,好像在思考我的意思。 “你们……可以…在这里…(陪我多久?”我还是没能讲出来。 “嗯……”她叼着头绳盘着头发走来这边蹲坐下,看着我,扎起头发,甩一甩:“你呢?想要呆多久?”妩媚笑笑。 我羞起脸,看去旁边:“我……我又没有办法决定自己何去何从……还还要上学。” “昂!?”她托起下巴:“上学呀,我记得今天好像是星期一来着?” “!?”我一惊:“对呀,今天有课。”刚想爬起来就被希摁下。 “您需要好好休息!”她的神情有些严肃。 “……啊?”我很是茫然。 “歇歇吧,也好好想想该跟谁回去。”烦烦姐站起身,伸展伸展身姿:“你可还是有价值的。” 价值吗…… 若不是身负血脉,拥有傲人的天姿,统领也就不会选中我,师傅也不会是我的师傅……就好像……一直都被所谓的价值束缚,身不由己…… 天启 洗漱了一下,平静内心。换上那崭新的制服,踏上一条不归路。 从卫生间走出就见着:妮妮穿着金黑格纹的洛丽塔小裙,黑色的过膝棉袜,金黄的小板鞋,踢踏着转一圈,满心是喜欢;烦烦姐在给希编着发,淡灰与淡灰交叠成麻花,再在额前围个花边,一直长长拖到腰间…… “好了!”烦烦姐大功告成,洋洋得意地拿起镜子接给希照照,希小心翼翼地轻摸摸,生怕又弄乱了。 “嗯?”妮妮注意到了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变态,偷看什么呢!?” “……我才刚出来。”我有点无奈。 烦烦姐拖着下巴凑近仔细端详端详我,蔚然一笑:“嗯,果然还是穿这身,看着习惯些!” “嗯。”我轻露出笑容:“我得先回学校才行!?”有些征求她们的意见。 “走吧!”烦烦姐猛地打开门,迎面就是三个人脸朝地,一下趴到地上。好在烦烦姐灵敏,及时躲开了:“诶呀,你们三个怎么回事!?” “哼!还能是什么?爬墙根呗!”妮妮一脸的鄙视。 “诶哈哈,你们一直不出来,我们还以为……”冲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讲起。 “哇!你这身好酷呀!”辉凑到我面前,俩眼冒着金星伸手就要摸。 我径直往门外走去:“赶紧回去吧。” 三人屁颠颠就跟着上来,冲一脸怪笑着贴到我右耳边:“诶诶,你们昨晚上有没有……嘿嘿?” “没有。”我不是很想理会。 “不能吧!?那么漂亮的三个小姐姐,你能无动于衷?”冲一脸疑惑。 “爱信不信。”我只顾着往前走。他还想继续追问却被剑锋别开,被吓到一边。 希收回剑,贴着我,双手挽住我的胳膊。 “……还说没有……”冲一脸埋怨地挠挠头。 …… 刚从宾馆出来没多远,希就警觉起来,横着剑将我护住。烦、妮也都站到前头,一起盯着一个方向看去。 行人散去赫然出现一个白斗篷,就在马路的那头,只见着他伸出一只手抓住斗篷的一角: “为家国尽忠,与黎民祈福。燃我!一腔热血!!!”他甩开斗篷便灼起冲天焰火:“天启三队·明道参上!!!”猛地就是飞驰来一拳。 妮妮迅疾一背身脱开金链,丢出金樽重砸到地上,只听得沉闷的一声巨响。那人脸色一沉,站稳脚步,缓缓后退数米,就背过身躯捂住手:“噢噢噢噢!”还是没能忍住叫出声来。 “噗嗤!”刘辉急忙捂住嘴,面容抽搐:“请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 彭冲凑在我耳边:“那人好像是个热血笨蛋呀?” “那不就是热血番里的男一男二级别的人物了吗?”白菜也凑了过来。 他好像听到了我们的碎语,猛地一回身,大喊到:“有种站出来与我堂堂正正一决胜负!” 妮妮跃上金樽,叉手低眼斜视着他:“堂堂灵王也好意思和灵将比高低!?” 这一下彻底吸引了行人的注意,陆陆续续就团团围了过来,有些人还拿出手机拍照或是录起视频。 “……这,我,他们可以一起上!”明道没了些底气,却架不住面子。 “明道!你又擅自行动!”又有三人落在他身前,为首的就是一阵怒斥。 “明道,你受伤了!快!我看看。”其中一个女孩紧着就去查看他的手,蕴出点青光,他的手就恢复完全。 当即来了自信一跃到三人前面,一甩拳:“哼!罪犯就在我的眼前,怎可拖沓!?”威压大开,辉他们三人一时就被遏制得难以动弹。艰难地半蹲着身子。 有希护着,我倒是安然无恙。 “天启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大街上随便都能撞见?”烦烦姐唤出灵符回绕在周身。 刚来的三人也都摘下斗篷的帽子摆出架势。为首那人是名女弓手,银色的锋芒反着光,有风,盘上箭尖;另一个站到前面与明道并列,手握住背后露出的刀柄,身姿微侧,寒气慢慢溢出;青色的女孩向后退退。 “我丢,三女一男”似乎打击有些大,居然激活了辉的潜力,楞是挺直了腰板:“我承认我羡慕了。” “昂热血后宫番。”白菜也缓和了下来。 冲还有点难受,汗流浃背看着我苦笑:“你果然是反派……” “束手就擒吧!你们的罪孽将昭告天下!”明道显然有些中二,威风地一指,先是指着妮妮,又觉得不太合适,仔细看了看,就径直指向了我…… “废话真多!”妮妮直接一抬手,金链齐出,天启三人迅疾闪开。 于半空箭矢急出,妮妮另一手一甩就弹开。唐刀女乘机踩上金链凝结住,一个突进,希当即反应踏风而去,刀与剑,冰与风激荡出暴风雪,二人都被冲击力振开。 希先行站稳脚跟,剑一挥甩开凝结出的碎冰,将剑背到身后,侧身:“天梦·将众·希!” 唐刀女也缓和过来,刀身一横:“天启·三队·冷霜!” 旋即刀剑又纠缠在一起,斗得难解难分。我看着唐刀女的步伐招式越加觉得熟悉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这怎么和冰魄的打法一样呢?” 冷霜好像听见了,分了些心乱了阵脚,当即脱身出来,连退数步,收起刀势朝我冷冷问到:“你说的可是一队的冰魄前辈?” “是啊。怎么了吗?”我挠挠脸。 她却肃目斥到:“冰魄前辈曾:戏五阶黑蝰、斗各国天骄,乃是一代豪杰,我怎可与他相提并论!?” “原来是个小迷妹……”我有点酸了:“你的体型与他不符,用他的方法发力、走刀势是发挥不出来自身优势的。” 她愣了一下,刀一甩,怒声:“不用你操心!”就又出招去。 希接得很轻松,很快就占了上风。 “明明是个左撇子,非要学别人用右手……哎。”我摇摇头就去看别的战局了。 明道完全被金链压制住,近不了妮妮的身;女弓手悬在高空,用的是折叠展开来的特制箭矢,而非灵气幻化出的,威力强度比她自身散发出的气势要猛些,看样子是军部新研发出的玩意,不过她的箭袋不大应该没有多少库存,而且她总喜欢多发连射,大概持续不了多久的攻势, 反观烦烦姐极其节省,能躲的箭矢绝对不炸,好几个都是贴着她脸了才舍得炸出来,倒是有点自损八百了。 “好好看,好好学。”我刚说着,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们三个人没了,我急忙四处环顾找寻,却看见他们三个一脸坏笑地慢慢围住了那个落单的青衣。 “嘿嘿黑,不好意思了小姐姐,可别怪我们以多欺少哦!”冲邪笑着伸出咸猪手。 “哎,蠢货,那个姑娘……”‘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果然’当看见他们三个被瞬间打趴在地上的时候,我就笃定:“也是灵王。”我无奈地捂住脸叹气。 “你不早说…”辉无助地晕厥过去。 青衣稳住身姿见我没有举措,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一脸担忧地朝一边战场喊到:“明道!小心啊!” “我当然知道!”明道显然有些急躁。 兴许是这套衣服给了我些底气,才让我能静静地端详着战局:‘这三人各自为战毫无配合的想法,比起冰魄他们?可差的远。 虽然年仅十六七岁就已经是灵王,但考虑到现在的军部资源远比冰魄他们那时要充裕得多,所以天赋方面根本无从比较。 就我个人来看,这个三队还不够格。’ …… 僵持得不算久,女弓手的箭矢就用完了,她摸到空箭袋时居然慌了神,被烦烦姐抓到时机一下子就从空中击落下来; 唐刀女的步伐与刀势也愈来愈吃力,很快就被希击落了刀,剑锋直指着她的眼停住。 “明道!小心!”青衣突然焦急地冲去扑开明道,一声爆炸紧接而至。 “清心!!?”明道心中一惊,刚爬起来要过去,就被金链捆住,挣脱不得:“可恶!背后偷袭,不讲武德!” “这本来就是团战……”妮妮一只手保持着姿势,慢慢坐下。 “明?……道!……”清心拖着残躯,艰难地爬着,烦烦姐却走来直接将她的头用力踩在脚下,还好不是高跟鞋不然指定踩出窟窿。 “清心!!”明道大吼:“混蛋!你唔!…” 妮妮不耐烦地锁住他的嘴。 “主上,他四人该如何处置!?”希盯着冷霜没有懈怠,妮烦也都看向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走去把晕厥的三人拍醒,看看四个伤痕累累的天启。先走到烦烦姐身旁,大概查看了一下清心的伤势,木属果真恢复力不错,若不是烦烦姐压制着现在怕是又生龙活虎了。 我起身缓缓说着:“三个人全然不顾及辅助的安危,将她丢在一边完全暴露在敌人的刀口下。”又看看明道:“无法看清局势,再热血也是白搭。” 女弓手咳了几声,想要爬起来,妮妮直接一金链也给捆住。 “过度依赖兵器的威力,却荒废了自己的锋芒。”最后捡起地上的唐刀:“一味地模仿,是会止步不前的前奏。一时的借鉴,应是标新立异的铺垫。” “嗯,不亏是高材生!”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走吧!”我转回身,朝着学校的方向,希烦妮收敛气息。我斜身看着身后的三人,也看着倒地的天启三队,由衷地说:“我期待你们的成长,希望不会只是璀璨的烟火。”围观的人群自觉让出一条道来:他们有抑制着兴奋的,有嫉妒得咬牙的,也有不明所以的…… …… 我们刚离开不久,就远远听见了警车的轰鸣,也许……我永远无法站在正面的立场了…… 戒愁 约摸下午俩三点,过了午休,我又踏进这个懒散的教室,四处不是电子竞技的嘈杂,就是颓废的呻吟。即使被阳光照着也毫无生气。 烦烦姐她们去挑住处了,希说是会暗中保护我不见了踪迹,我没有灵力再加上我们衣服附带的隐迹属性,所以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四人走进门,零散几个人瞅了一眼,没提起任何兴致就去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你们几个最近怎么老请假?别一天到晚地到处跑,现在世道乱,惹不起的人可多。”老师看着书,漫不经心地唠叨几句:“快回座位吧。” 我刚安稳坐下,冲就按捺不住地凑过来问:“诶诶,我们把那个什么天启打了,会不会惹上麻烦呀?” “放心吧,要出事当时就出了。”我有些困倦,应许是习惯了在阳光下慵懒。 “什么意思?”辉也好奇地转过身来。 (教室三人一排,共三列,因为退学了很多人,桌比人多,大多团团坐,各有各的地盘。我们在教室的正中最靠前,我在冲左、菜右中间,辉在我左前。前排的另外俩人也是关系较好的,不过他们是走读生,所以没有他们三个死忠。) 我正前的“后退”(其实是钱进也提起了兴致:“你们和人打架了?看不出来么,小绵羊也有顶人的时候!” “昂,所以那个什么天启究竟是什么呀,听他们讲话好像是什么正派人物。”白菜一边扣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插嘴到。 “类似于,军部散养的亲儿子。” “我丢军部亲儿子!!?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完了完了,我没能躲起来……”辉顿感大难临头,一阵慌乱。 “打住!”我连忙喊停他:“听我说。” 我缓了缓,见他们都定下心来,这才继续讲到:“天启呢,在军部没有正规编制,是属于一种放养的状态,自由度比起其他正规军要高得多。 但其中的所有人都是从全国各地精心挑选出,富有爱国心以及正义感的天之骄子,也就是天赋很高的一批里最听话的那些。 昨天晚上的事情,妮妮是以金家的身份来平息的,所以军部一定核实确定过。就平常来讲没有造成伤亡只需要赔付十倍的罚金就行了,而我们赔不起钱就一定会坐牢。 但因为金家这一层身份,所以军部派出了天启。 其中共有俩层目的: 第一层:试探金家的深浅。”我竖起一只手指环顾他们,他们都屏气凝神起来。 “天启的实力在军部中并不突出却也不是盖的。当然!这个三队确实不怎么样。以希她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很快击败,但仍然僵持了很久甚至是卖出破绽造成自身的损失,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军部对她们的真实实力产生错误的判断。” 我又竖起俩根手指:“第二层:又有俩种不同结果的目的。 第一种,是天启击败了我们,这不光能够展现军部的实力。 还能把我们抓住,然后扣下些罪名再让金家在某些层面退让下来以赎回我们,这就能辨别出我们几个对于金家的重要性。 第二种,就是我们击败天启,确定金家的危险程度。然后再以他们被打伤了为由,找金家的麻烦,索要高额赔偿什么的。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金家如果没有退让,以至于导致锋芒相对的可能性,军部就会以天启的四人自发组织为由,借惩治天启来抚平金家。” “我丢,那不是敲诈勒索,加甩锅吗?”辉大吃一惊。 “你们这是看漫画看多出现幻觉了!?要不要给你们找医生看看?怎么又是金家又是军部的?”后退一脸看奇行种的模样看着我们。 “别插嘴!”冲制住他。 “那我们会怎么样?”白菜咬起指甲。 “你们是金家的?”我摊摊手反问。 “不是……吧?”辉有点疑惑。 “那军部找金家的麻烦碍你什么事?”我挑眉问到。 “可是我们也参与了呀!?”冲急忙追问。 我看着他:“人是你打的?” “我,好像都还没能出手就……”他俩只手指点点有些纳闷。 我环视一眼:“你们一不是金家的,二没动手,他们闲得蛋疼,管你们几个战五渣?你们真当军部整天无所事事?” 我又补充到:“他们自始至终也没有对我出手是因为完全顾及不到吗? 不是! 是因为他们看见我没有灵力,把我判断成了普通人。”(补充:天梦制服与寻常风衣无异,只要不佩戴勋章,天启是无法辨认的。本身是压低灵力散溢的法器,自然没有什么被人看出来是灵宝的说法。) “哦!…哦…”冲似懂非懂。 “你们病得不轻……”后退小声嘀咕一句,却猜不到灵者的五感比普通人敏锐,他转过身去,我们也没多说什么。 听过我的讲解后,他们放心下来很多,就各自玩自己的去了,我也安静下来,看看手机:‘也不知道金家最后打算怎么做,是退让一步,赔偿后息事宁人。还是让军部直接视作眼中钉,只是不管怎样,那四人的处境都不会很好就是。’ 这个世界需要不一定名副其实的英雄,也就自然需要承担后果的替罪羊。这是一个必然的规则,毕竟人民需要一定的信仰,即使这个信仰不一定是光彩的。 “纵使光明不再能是信仰,也绝不能让黑暗笼罩世间。”这是泽老大说的。 我一直都很信服。 想多无意,这件事我虽深陷其中,却是无法左右战局的棋子,只能顺其自然,顶多就是留一手防备,以确保自已的安全。 …… 恍惚在游戏的天空里,突听得教室一片嘈杂的异象,把我拉了回来,我环顾一番就见着大家伙都兴奋地簇拥在讲台这里,把我都挤到后面去了。 坐我后坐的班长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我的乖乖,我的学生会学姐都不香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班长加入学生会为的就是凑近些学姐们,也如他的愿成了我们这个寡男班为数不多的成功(脱单人士。 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我现在想的事之外,还能有什么事,能激活他们的dna,转回头轻问:“有妹子?” 他一脸苦笑:“呵呵,什么妹子分明是仙女下凡!” “?能是什么样啊?至于吗?”我一脸鄙夷,爬上桌子,这才看着,有点吃惊:“希?” 被男生簇拥,焦灼着不知所措的希,有如看见了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一般,兴奋地跃起朝我招手。 “哈!?这家伙什么狗屎运!” “切!扫兴扫兴!” “散了散了!” 大家伙一阵虚声,就都回了自己的位置,还有几个狠眼瞧着我,我一下就像是罪人一般,遭到了全班的唾弃。 白菜自觉地搬着凳子到离得近些的别的空座位上去,希就有些娇羞地慢慢走过来,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端详了一下,就直接坐在桌子上,用脚把自己的凳子推给她,她坐下,手脚却不太自在,眼睛时不时偷看看我,好像在期待什么。 “大冬天的穿这么少,你不冷吗?”我看着她单薄的灰白纱裙,不太理解,轻了点声:“就是灵者,也不能这么嚯嚯吧?” “嗯……”她好像有点失落,犹豫了一下:“不,不好看吗?” “?”我斜头看着楞了一下:“仙气飘飘的,确实有点仙女姐姐的味道。” 她傻傻笑了,扭扭捏捏的:“真,真的吗!?” “不过我不喜欢。”我冷不丁地补充一句。 “啊?”她抬起头满溢着疑惑与慌乱。 我凑到她脸前:“你看看周围,有没有感觉到他们对我的恶意?你的美貌让我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苦着脸偷瞧瞧四处,又低下头去:“对,对不起,是,是希儿考虑不周…”手指点点,有点委屈。 “嘿,你这个钢铁直男,怎么和小仙女说话呢?”班长看不下去了,站起就怼我一句,又转向希,一百八十度性情大变,痴儿一样:“嘿嘿,妹儿你看看哥怎么样。”然后帅气一甩头发,嘴中凭空多出一只鲜艳的红玫瑰,潇洒地递到希的面前:“与我共享限时的浪漫如何?” “!?”希有些被惊吓到,不知所措地看看我,又看看玫瑰。 “你不是有学姐了吗?”我一脸鄙视。 “这不是她快毕业了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都懂的!”他一脸无所谓地毫不在意。 “你这渣得可真光明正大,凭空叼玫瑰都能泡马子的话,改天我也学学。”我似嘲非嘲。 “主要还是带点颜值和气质!你嘛……”他拖起下巴意味深长地端详端详,又手在我和他头上比划比划:“短了点!” 听得我一皱眉:“……希儿。”朝希招招手。 “?”希歪歪头没能领会。 “哎。”我只能轻叹口气,跃下桌,把她抓过来,她一惊没敢反抗,直接脸贴到脸,她一时难为情起来,双手攥紧了裙边,我得意地看着班长。 “我靠,你不是不喜欢吗!?”班长一下气急败坏。 我继续作贱:“怎么?就一定得是喜欢才能玩玩?你这渣男当得很不称职呀。” 希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很是不舒服的样子。 班长嘴角抽搐一番,正好下课铃响起,他一“哼!”扭头走了:“不与你一般见识,我去陪我的学姐了。” 希轻轻地挣脱开我,带着点愁容坐正。 “怎么!?后悔了?”我手抬起她的下巴,她苦着脸看我,我轻笑:“那就赶紧回去吧,岚姐心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您为什么老是要赶希儿走,希儿哪里做的不好吗!?”她委屈地都有点噙出眼泪来。 我邪笑着轻拍拍她的脸蛋,由着她抽泣出声,我也还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教室。 ‘我怕对你产生依赖……’这是说不出来的解释。 闲杂 那三人匆匆在夜色下赶来,辉一脸怨气:“你这个家伙!好好的小姐姐看给你弄哭得!” “那你去安慰呀,大好的机会不是吗?”我没心没肺地继续走着。 “我!等我变强看我不把你揍一顿!”辉捏着拳头撂下狠话,就折了回去。 “……那个。”冲舔着脸笑着凑到我跟前:“烦烦姐姐,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敷衍着。 “不知道?”他满脸质疑,看似刚想急又强压下来,声音柔和着:“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我敬你,也把你当老大看,你可得为兄弟的终生大事考虑考虑呀!?” 我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他:“你知道烦烦姐老爹是谁吗?” “谁……谁呀?”他一下变得没有底气。 “她爹是一名将军,手底下不说几十万人,几万还是有的。”我手指戳着他胸口:“各式各样的英雄豪杰都有,但人家依旧单着!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他不明所以,难以理解还有些慌乱。 “因为她只要单身,那一票都是她的后宫佳丽!懂!?”我有些怒色:“你呢?你是什么?你凭什么觉得人家会为了你,放弃荣华富贵?” “啊!?……” 我转回身,继续走着,他就呆杵在原地,动也不动,我摆摆手:“趁早死心,要不然就以此鞭策自己,终有一日立于万人之上,到那时,什么样的女子不是囊中之物?” …… 朦胧月夜下独余俩只孤影,一直站到灯光下,老板隔着栏杆热情笑着:“今天怎么就俩个人?我这儿可特意留着呢!” “嗯,我拿给他们。”白菜走上前,手机一扫。 “微信已到账……” “回趟教室吧。”我轻声。 白菜拎着袋子,没有一丝顾虑:“嗯。” …… 路过那个呆子,他呆滞地跟上我们,一脸失落。 …… 晦暗的灯光下,辉在过道里焦灼地来回走动,看看希抓耳挠腮,一番叹气,又继续着来回晃荡。 我趴到窗口,希赶忙擦干眼泪,抓着裙边小跑过来,低着头,委屈,但没有只言片语。 辉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到桌子上,狠眼看着我。 我一脸愁容:“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人家实在没看上你呀!”耸耸肩。 “切!”他一撇头,怨气冲天。 我看着希:“你饿不饿!?” 她不敢说话,就呆杵着。 “快点的,一会儿老板收摊了!”我急忙催促就准备走了。她微抬头看着我,我轻淡出白气,走到门口朝她伸出手来,她愣了一下,就赶忙跑过来,又停住,悄悄看我一眼,低着头把手递过来。 我轻抓着,一脸幽怨:“说是会听话,让你回去却不回去,问你饿不饿也一声不吭,你就这个态度?” “我……”她手捂住心口,一脸不知所措五味杂陈。 “你要呆着,我不管你,听不听话也无所谓,但是有俩点你得好好记着: 一:我没心情照顾任何人的心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二:我会喜欢任何好看的女生,你要是高兴,可以拦着我,要是不高兴就由着我。”我的声音应该不算是严肃:“记住没?” 她看着我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扭扭捏捏地问:“拦,拦着您和别的女孩子亲热,您……您不会讨厌希儿吗?” “?”我承认这家伙的思维方式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那只能说明你在我的心里还不够重要。” “……嗯。”她低下头,又失落下去:“希儿……饿。” “那就一起去吃饭!”我看看另外三人,白菜又扣起指甲,冲已经在啃骨头,辉收敛了些摸着头慢慢走过来:“有空给我介绍一个。”不敢直视我。 “我上哪给你介绍去!?”我一脸愁容。 他没好气的闭着眼:“不管,反正总得介绍几个。” “你怎么跟小姑娘一样撒小脾气。”冲似乎缓和过来,一脸嫌弃地看着辉。 “你才小姑娘!你全家都是!”辉气急败坏。 …… 老板可真是敬业,荒凉清冷的夜里,毫无人气,他还是坚持着一直到最后一分才正准备收摊。打老远看见我们来了,又急忙摆好摊子,笑嘻嘻地搓着手隔着栏杆迎上来:“哟,这是哪里的仙女下了凡,可真……”叽里呱啦一顿谄媚。 希愁着脸紧抓着我的胳膊。 “来点热的吧,有汤最好。”我打断老板。 “好好好!正好今天的菜还有很多,我给你们整一锅麻辣烫怎么样!?”老板头也不回地就架起锅。 “昂!那要不你把整锅递过来,咱明天还你!?”白菜突发奇想。 “啊?也行!”老板没多犹豫,真就准备爬栏杆递锅。 “辉!”我看着老板东倒西歪地模样,喊了声。 “好!”辉赶忙就催动灵力,浮起锅来。 “诶嘿,还就是方便!”老板感叹地抓着栏杆。 辉一脸得意,一时疏忽锅就倾倒下来。希瞬时微风托住,这才没有洒出来,再缓缓落到眼前轻举着,也是不怕烫。 “我去。”老板一脸茫然:“真是仙女啊。” “看见差距没?”我转头看着辉。 他摸摸头:“呃,抱歉。”愧疚起来。 “去教室吃还是?”冲看看宿舍又看看我一脸坏笑,眉毛颠颠。 “宿舍乱成啥样?你也好意思让人待着?”白菜一脸鄙视的看着冲。 “这,我。”他一下难为情起来。 “这是碗筷,你们明天吃完一起放锅里就行,我全天都在,之后我会带回去洗,明晚想吃什么可以提前跟我说,我好准备着。”老板说完就真的收拾着打道回府了。 “很乱的话,希儿可以帮忙收拾的!”希俩眼汪汪地看着我,满是期待。 “……男生宿舍不准进女生的好吗?”我避开她的目光。 “有什么关系,不让宿管知道就行了!”冲又来了兴致:“别薄了小姐姐一番心意。” “你怎么好意思的?”辉也一脸嫌弃地指责冲:“我们宿舍就你最乱。” “诶呀,大不了我回去就收拾!和漂亮小姐姐团团坐着吃麻辣烫,这种好事怎么可以错过?”冲一脸坏笑。 白菜疑惑:“这和去教室有什么不一样?” “诶呀,教室那么多桌子,空间那么大,很冷的。”冲不假思索到:“哪有宿舍暖和?” 希扒拉扒拉我的手:“纱裙单薄,希儿有点冷。” “…你老费劲想去我宿舍做什么,不缺你打扫的。”我都无语了。 “希儿,是走读生,没有地方睡觉。”她委屈巴巴的。 我脸一抽搐:“烦烦姐呢?她们不是有找住的地方?” “希儿要时时刻刻看护您!”她理直气壮地。 “总之不管怎么样都想去是吧?”我捂着脸。 “嗯。”她就跟乐开了花一样。 …… 刘辉毫不费力地掰开防盗窗,放着希进来,希扫了房间一眼就狂风大作,还好我让冲他们端着锅在外面。 一口气的功夫房间就被刮得干干净净,多年堆积的垃圾估计都没能反应过来就在新的垃圾堆安了户口。 希一脸嫌弃地远远提着那个有点脏兮兮的抱枕看看,又看向我。 “怎么可能是我的?”我摊摊手。 她随即就把它甩飞了出去,拍拍手一脸得意的笑笑,看样子是大功告成。 辉将防盗窗复原了个七七八八,勉强是看不出来被掰开过。我就让俩人进来,他二人看着焕然一新的宿舍楞了一下,冲一个激灵丢下锅就飞扑到床上一顿乱捯饬,又茫然又失落地看着我。 我耸耸肩:“看吧,不是我的。” 她安心地扑在我怀里,冲失魂落魄地跃下床一屁股瘫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丢了就丢了,又不是没钱再买个不就是了,实在不行三个四个又有什么问题?”辉表示无法理解。 白菜脚推着椅子把锅放上:“昂,我大概能理解,不过那玩意确实脏过头了,你自己也都不知道洗一下。” 我把希摁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爬上床,翻看翻看,还好我的东西没少,她抓着床围栏,露出脑袋,偷偷瞧着我。(四人房,床在上面,下面是柜子桌子,床边有护栏) “不是让你乖乖坐好吗?”我连忙盖住。 她慢慢飘高,确实是还坐在椅子上,歪头得意一笑。 “好家伙,还钻漏洞。”我跃下床,她也缓缓落下,规规矩矩地安稳坐好,还轻拍拍自己的膝盖一脸期待地扭捏着。 “……快吃吧,一会儿凉了。”我说着就拿起碗筷递给她:“看起来有必要找个常驻火系!” “呜呜!”冲就坐在地上满嘴扒拉着要讲话,强行咽下去:“赞同赞同,要是漂亮妹子就更好了。” 辉搬来椅子,伸展伸展:“找着了就是你的?” “各凭本事呗!”冲狼吞虎咽着,看起来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他食欲倍增。 白菜靠到桌子上细细咀嚼。 我看着热腾腾的锅,看着端庄起来的希,好奇地问了句:“你? 会做菜吗?” 淡常 夜已至深沉,我在手机上翻阅着市面上灵器的行情,有点一筹莫展。 床上的希蜷蜷身子,头钻出栏杆,倒挂着头发拖下来,笑着看我:“希儿,暖好被窝了!” “那你就先睡吧,晚安。”我继续看着那些让我烦心的数字:‘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这么穷……’ “有什么东西,在床上不可以看吗?床上还暖和!”她一脸的不高兴。 “?说得也是。”我看看另外三个床,利索地往白菜床上一爬:“你最瘦,咱挤挤。” “……”白菜挪动挪动。 “!?”希目瞪口呆一着急撞坏了栏杆:“唔姆!” “……你小心点儿。”我都无语了。 “……希儿更瘦!”她鼓着腮帮子不服气地捂着脑袋。 “!?男女授受不亲!”我挪成一个舒坦些的姿势,不得不说白菜是正儿八经的够瘦。 “可是,我们明明一起睡过……”她苦着脸。 “……那是我实在太困了。”我又仔细瞧了瞧她,她赶忙蹲坐好一脸乖巧地期待着什么,我却总感觉好像缺点什么:“你的剑呢?” “希儿的剑……”她手指点点:“门口的保安大爷不肯希儿带剑进来……把希儿的剑没收了……” “……你就不会偷偷进来吗?”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可是,只有保安大爷那里才可以打卡,不打卡会扣学分的。”她委屈巴巴的:“他们说,没有学分就得退学了。” 我捂住脸:“明天再去给你拿回来,关灯睡觉吧。” “哦。”她失落地挥挥手,灯就熄灭了,一时间宿舍静了下来,我安生地躺好,又有些不踏实地再去瞧一眼,她还披着被子蹲坐着冲我歪头微笑。 ‘算了,总不能头朝着白菜吧。’想着我就闭上眼…… 清晨,微暖,还未完全醒来,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疲惫地艰难睁开眼睛:白菜一如既往地把头盖在被子里。 ‘等等!’我一惊:‘我不应该在白菜床上吗,怎么回自己床了!?’我头仰起看着:“你……有没有好好睡觉?” 她淡淡地微笑着,低下头:“早安!” “我丢,膝枕!”辉一起身,满眼着心酸。 “你脚麻不麻?”我晃晃脑袋,挺起身来。 希摇摇头:“希儿醒过来才膝枕的,其实没有多久。您睡得可还舒心?” 我蹲坐下:“拜托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希儿哪里做得不好吗?”她低下头。 “没有,你很好,除了不会做饭哪里都好!但是就是太好了!”我语气好像有点重了:“你看看我,看我是什么样,虽然不能算丑吧,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经脉尽毁,没有半分灵力,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废物。 而你才这么年轻就已经是灵王,不用多久就一定会是灵君,甚至是未来的灵尊、灵帝! 你不应该把自己的青春荒废在我这样的人身上,你明白吗?” 她抓着手,不敢言语。 我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压低了下来:“这简直,简直就像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但这个梦不应该出现在现实里,假如哪一天,哪一天我彻底沉沦在梦境,却突然醒了,我该怎么办?” “希儿,不是梦……”她小声嘀咕一句。 “正因为不是梦,才更可怕!若是,若是我真的离不开你了,你却突然消失,杳无音信!”我捂住脸:“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就像……就像她一样…” “希儿,希儿不会突然离开的。”她挪近,握住我的手。 “当我习惯独自走在夜里,你却突然提着灯笼走进我的世界,然后远远消失在前方再也不见,即使我嘶吼得力竭,你却好像丝毫听不见……”我呆滞着目光嘴里喃喃。 她将我轻轻搂到怀里:“不怕,不怕希儿不是在呢吗?” 我的心尝到了许久未能有的安宁,只想着若能一直停滞,就如此被时光淹没着老了、死去应该很不错。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前路难测…… 他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默默收整了一下就离开了宿舍。 ……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身在教室,我惶恐地四处环顾,身边却不是我想见的:“她呢?” “哈?”这个金发碧眼的小萝莉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我冷静下来,接受了她不见的事实:“说到底,还是会离开……” 她一把揪住我的脸捏的我生疼,斥到:“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自己嘀嘀咕咕什么呢?” “疼疼疼,醒了醒了,我很清醒!”我的脸都红肿了,她这才松开,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我一手捂着脸,苦着看向讲台静坐的老师,幽怨地询问:“这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 老师扭过头去,有些紧张:“今天早上,突然有个小妹妹背着一棺材的真金条,把学校收购了,哈哈哈哈……”然后擦了擦虚汗。 我整个人都呆滞住,转回头看着她。 她斜着眼一脸鄙视:“怎么?有意见?” 我抿住嘴趴到桌上,生无可恋:‘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 她突然拍拍我的脑袋:“诶诶!你不是刚睡醒吗?” 我微侧过来,看着她。 她扭过头去:“真是的,你这个家伙一天到晚难不成除了吃就是睡?” “那不然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还有,那些家伙为什么全都在偷偷盯着我看?”她咬着嘴唇,眼中透着凶光:“恶心死了!” 我转回身,默默看书的班长发现了我:“看什么看,我对萝莉没兴趣,真不知道你这家伙这几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然后又继续看着自己的书去了。 我发现妮妮捏着拳头,眼中寒芒渗出,下意识轻抚抚她的头:“乖,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家妮妮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看这小脸蛋白嘟嘟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也就是还在长,等长大了,看他们还有啥话说……” “把你的脏手拿开!”她狠瞪我一眼,吓得我赶紧缩了回来。 她深呼吸一下,缓和过来,嘟起嘴:“真是的,烦烦姐和希姐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居然让我一个人看着你。哼!麻烦死了!” “其实你没必要一定这样看着我的,反正我又跑不了。还得混个毕业证呢,不然以后找不着工作。”我摊摊手。 “哼!信你的鬼话。”她闭眼一斜头鼻子冒气。 “好吧好吧,你高兴就好,我继续做我的白日梦去。傲物……”我打着哈欠,趴好就准备继续睡了。 “诶诶!等等,你是猪吗?怎么又睡!喂!”她试图喊醒我,但我不想理她,也一下子就睡懵了过去,只听得她一顿骂:“你个笨蛋!醒醒!喂!”好像还轻轻推了我几下,明明是个炼体者,力道倒是控制得不错……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闹铃响了,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就看见一群人围着我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我也听不清。就感觉有人抓着我的衣服了,我才转头看去,妮妮此时就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蜷着身子发抖。 我大概是明白啥情况了,站起身:“喂喂,都散了散了,一群大男的围着个小妹妹,也不害臊!” “诶诶!张,她是你妹妹吗?”前进一脸坏笑:“多大了呀!?” “看这模样,咋好像还是个外国人?”志朋(关系较好却不是一个圈子的,旧宿友) 妮妮又凑近了我一些,俩只手紧抓着我的衣服,无助地看看我,一把又头埋在我肩膀上,我愣了一下,缓过来轻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不怕不怕,他们没有恶意!”又斜眼一瞧那几个坏笑的家伙:“看你们把孩子吓的!也不看看自己啥样,就敢靠这么近!” “有必要这么损我吗,我也没差到哪儿去吧?”前进很是不服气。 志朋坐到一旁,有些惆怅:“和我妹妹就完全不一样,哎,这才是理想中的完美妹妹呀。” “……你可以下来了吗?”我居然觉得有些吃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反而揪我衣服揪得更紧了:“你让他们走开……” 我无奈地看看那俩人,他们这才知趣些,自觉地离了教室。我松了一口气:“呐!” 妮妮一嘟嘴,用力一把推开我,我伴着惊奇还没意识到什么回事就一头撞在桌子上晕厥过去。 “喂!你怎么又睡!喂!”她好像没搞清楚状况。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务室,看着那三个不知去向的家伙围着我。 “我去,你们这是和谁打起来了?”辉杵着崭新的亮银黑枪,一套汉锦华袍装备齐全,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白菜慢慢地解开我的绷带:“还好,只是点小伤,没有脑震荡。”衣服有点唐风。 “难不成你们刚从漫展回来?哦对了她人呢?”我下意识地想去找妮妮,刚一动脑袋就生疼。 还好,她就坐在远点的手术床上,见我看过来,一嘟嘴,吞吞吐吐的:“看!……看我做什么…”急忙叉手扭过头去,有点气呼呼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又偷偷斜眼过来:“谁知道你这么不经撞……” 冲一身虎头吞云铠,明明很霸气却细声细语地:“地上砸的大坑我修复了好久。” “哈哈……”我无奈笑笑。 新装 (这篇开端小七先由衷感谢一下那位一直投七张推荐票的大哥,但是呢,小七还是希望大哥不要再破费了,会给小七平添压力的,万分抱歉。 小七平时是要上班的,因为空闲了没事做,或者加完班睡不着这才随便写写,大哥还是不要对文章的后续剧情期望过高为好……) 人物简介: 辉:二阶灵将 亮银黑枪(量产款):三品低等灵器,可供大多属性灵者使用,对光属灵力排斥。无特殊能力。 汉锦华袍(狼纹:三品低等,轻护甲。韧性强,高法抗,低物抗。轻便灵活,善身法游走。 白菜:二阶灵将 唐式布衣(常服:三品低等,内置软甲,关节处暗置护甲。物抗高,法抗低,轻重适度。 轻剑:三品低等,短剑。无特殊属性。 冲:二阶灵将 虎头吞云铠(劣质版:三品中等,重甲。物法双抗,奇重,善盾守。 “所以,这些都是烦烦姐送的?”我看着油光满面的三人,有些心里没底:“没跟你们讲什么条件?” 他三人挠挠头,面面相觑都犹豫不决。 我狐疑地看着他们。 辉这才搂着枪,吞吞吐吐地:“她让我们先欠着账,以后有钱了再还。” “你确定是账不是人情?”我又继续追问:“好家伙我的诺将众,以后都得欠着炎将的情?” “我查过了。”白菜小心翼翼地给我换上新的绷带:“这里面最便宜的就算几十手的也要十几万,而且我们的是定做的,不光卖不出去,价格上还要翻个几倍。” “……到时候烦烦姐管我要,我就把你们还给她。”我气得头越来越疼。 “诶呀,这不是烦烦姐一份心意嘛,我们也不好拒绝……”冲一脸无辜,惺惺作态。 “呵……”我强忍着怒火。 而他又接着说:“再说,凭我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整这么一套呢!?” “我……我靠?”一阵头痛欲裂。 “别气他了,都安静点。”白菜的表情略微严肃。 “我真想一巴掌拍碎你的天灵盖让你尝尝我的痛苦!”我气得咬牙切齿怒到,他心慌了些,这才收敛不再多嘴。 “说是定做就是让你们没理由退还而已……”我静下心来:“你们明明知道这些东西的贵重程度,居然根本不与我商量?也罢,你们若是不信服我,你们就爱去哪里去哪里,我也无心理会,只你们记着,让我无法安心的家伙是不会被留着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辉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 “如果你还抱有这种想法,我劝你自废不要再当灵者,在灵者的世界里从不缺乏天真的家伙,而他们的下场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厉声言着:“因为我信任你们,所以我今天就在这里把规矩说明白了!要跟我的,就不要再有任何怨言。不服气的请现在立刻!马上走人!” 一时间,大家都静默下来,不再言语……没有人离开。 “好!既然选择了不走,就给我把所有的不服气、不甘心咽在肚子里。”我声色渐缓,头痛也渐渐散却:“以后明面上我们还是同学,私下里随便你们把我当什么,但是得听我的。” “我看,只要有妹子什么都好说。”白菜冷不丁地看着另外俩人。 “这,那么多妹子围着你转,换做是谁都会心里不平衡吧!?”辉挠着头。 冲盘着手指头。 “行了,我也是知道你们的,对漂亮小姐姐没有抵抗力嘛!”我摊摊手释然下来:“但你们应该知道,只要有实力是不愁小姐姐倒贴的,而你们现在恰巧没有那种实力。” “说的好像你有一样。”冲嘟囔一句。 “……”我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却很是不痛快:“来来来,你出来。” “做……做什么!?”他犹豫了一下,看看自己的铠甲又鼓起莫名其妙的勇气,站起身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挑了个宽敞些的房间,活动活动关节,深呼吸一番:“在一到三阶的灵者多以修身为主,到达三阶巅峰也就到了人类体能水准的极限,再正常练体是无法有所提升的。而妮妮修的是以身铸器类的炼体功法,虽然只有四阶的灵力水准,身体强度却堪比五品灵器。我想你应该是很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扛住五品灵器的打击呢?” “什……什么意思?”他楞了半晌没能理解。 “什么意思?”我的拳头已经攥紧,一抬眼:“那当然是…… 我呀!” 他这才一惊:“什么,等等你不是!?”慌得就双手护住头。 “咚!!!”的一声巨响,倒了好几堵墙,惊得门外的几人停了呼吸,傻眼呆杵着。 “诶呀诶呀,听说你受伤人家还特地去请了医师想来给你看看的说,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嘛!?”烦烦姐从倒开的墙边探出头来,一旁的所谓的医师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她拖着粽子的绳子慢慢走进来:“这家伙狮子大开口,我没法子就用了武力,浪费点时间。” “我很好,不劳烦烦姐担心,倒是那边那个还请您多费费力。”我伸手指了指坑洞,就转身准备回去了。 我确认过:门外的那些同学多没见过应该不认识我,冲带着头盔自然也是辨认不出来的。 “我的乖乖,你还说你是废人!?”辉也呆杵着,暗自庆幸。 “呼!……”我深呼吸一番,就一阵剧痛袭来:‘果然,太过用力就会牵扯到旧伤。’尽管全身还在作痛我也只能是强忍着,不再继续多说话。慢慢在前头走着,白菜看着想来搀扶一下,被我眼神制止了,我想现在大概只有白菜了解我身体的真实状况,从发现银针根本没有穿透我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大概知道了些什么。他也很聪明,没有多嘴也没有多问。 妮妮默默走到我的身旁:“医务室是学校的财产,我也让你先欠着,以后再还。” “嗯。”我大概是挤出来点笑容地看着妮妮。现在也终于是明白为什么老金会让她来这里,不免地暗自感叹:‘不亏是老金,竟然丧心病狂到拿自己的亲侄女做实验——铸造了这一活生生的屠龙武!’ (屠龙武:以龙的身躯部件制造的兵器,唯一可以屠龙的兵器种类。 以身铸器:顾名思义将自身当做主材料,融合其他材料,来炼制成兵器。其本质是介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全新个体! 身躯不再随时间成长,唯有重新铸造才可改变身形,会和寻常兵器一样老化、磨损,但仍然拥有自然愈合能力。简单来讲就是:会自主恢复耐久的兵器。) ……终于是挺了过去,回到了教室的座位上,倒也正巧——午休时间刚结束,我这才刚安生下来却想起自己还没能吃上饭。 ‘算了,睡着就不饿了。’我趴到桌上,妮妮也跟着趴着又一脸嫌弃:“你一天下来到底是要睡多久?” 我懒懒地撑起头温声:“那我不睡,陪着你?好不好?” “谁要你陪了!?哼!”她扭过头,看到别人盯着她看,又慢慢转回来,往我这里挪挪。 “……你怕的东西还挺特别的。”我朝那些人看看,他们赶忙撇开头装作在看别的。 “我……我才不是怕,要不是他们是普通人,我就把他们的眼珠子全都扣下来了,唔。真是的有什么好看的,还就会偷偷摸摸地…”妮妮浑身抖抖:“恶心!” “那还不是你太可爱,才忍不住多看俩眼?”我倦怠着,随口就说了出来。 她嘟嘴怒视着我。 “……当我没说。”我赶忙退缩。 她的眼神不怒了,却还是嘟着嘴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哎。”我心累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闭上眼就准备睡了。 “欸!……”她抓着我的衣领,轻扯扯:“唔,你这头蠢猪!” 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大概能猜出来她很生气,本以为她会出手来着,却是消停了下来,一直过了好一阵子,我见她一直没动静,忍不住地睁开眼来瞧瞧,却发现她居然就抓着我的衣领睡着了。 “……嫌我一天到晚睡,自己不也在睡。”我抱怨了句,就又趴着睡下了。 一直到夜色盖落,我还是被饿醒了,看一眼时间,居然还有好久才能下课,表示有些郁闷。 妮妮看起来已经醒了很久,就趴着一直盯着我看。 “你还要这样看多久?”我被盯得不耐烦了。 “谁高兴看你了,明明就是头只会睡觉做白日梦的蠢猪。”她撇过脸去,不再看我。 手却一直抓着我的衣领,我埋怨到:“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手松开?” “还不是怕你乱跑。姐姐们又不在,要是把你搞丢了怎么办?”她没有松开。 “所以说啊,我能丢到哪里去?”我无语至极,也对她生气不起来。倒是肚子是真的饿,饿得我都没力气了。 我呆呆趴着就等着下课了。 “你不会还要继续睡吧?”她又偷瞧着我。 “没有。”我有气无力地回到。 “……”她没再多说什么。 “铃铃铃!”希望的铃声大作,我旋即站起就要飞身而出,却奈何因为被抓着没能蹦跶出去。 “我说,饭点了,该吃饭了,这总能放开我了吧?”我阴怨地看着她,辉菜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她嘟着嘴:“再等等。”看着门外。 “哈?”我一脸疑惑,却无可奈何只能这样傻坐着。 她就一直没底气地看着门外。 ……我的耐心几乎磨尽,门外才模糊跑来一个身影,站住在灯光下,缓缓着走来。看清她的全貌时我的心泛起些涟漪,随着她凑近,我眼一横:“希?”冷冷质问她:“你去哪儿了?” 她低着头,双手提着一个木匣子:“希,希儿……”她将匣子轻放在我的桌前有些扭捏:“您,您不是嫌弃希儿不会做饭吗!?” 我低着眼看着木匣子:“所以你别告诉我,你这一天只是因为去学做饭了就杳无音信,然后这个木匣子里是你刚取得的成果。” “嗯。”她羞起脸,慢慢将匣子打开漫溢出些香气,轻轻将盘子置在桌上。 我静静看着貌似色香味俱全的那几叠,等她都放好就一把推到地上。 “诶!”她一惊,慌了神,急忙蹲着去捡。 “喂!”妮妮一下火气就上来了:“你搞什么!?这可是希姐姐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我一把抓着希起来,眼中应是有着寒芒:“就因为这种事情,你失踪了一天?” “……希,希儿……”她一脸惊慌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喂!你别这样!”妮妮怒吼着抓着我的手。 我回身狠瞪了她一眼,她好像被吓到了。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搞突然失踪?”我又继续狠着眼质问希。 “……我……”她低下头不敢言语。 “没有下次!”我转回身走出教室,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 静心 披着星夜,倚靠在楼顶的栏杆,正聆听北风的凌冽…… “不可以的哟,怎么可以糟践别人的一番心意呢?尤其是小姐姐的。”烦烦姐总喜欢以这种妩媚的腔调。 只是我的心额外平静:“她说过她在的,明明约定好的事情,为什么会做不到呢?” “诶呀,人家这不是没有离开么,只是想给你个惊喜而已!”她也倚靠上栏杆探出头来,想瞧见我的目光:“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我呆滞着,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观着远处街角一闪一灭的灯火。 “好了,快去吧,跟人家好好道个歉,希儿可是个很好的姑娘,别又辜负了人家。”她温和着轻拍拍我的背:“嗯,听话!” “让她走吧……积攒完失望,自然而然就会走了。”我目中再无神韵,灯光已然模糊不清。 烦烦姐也随着我的目光看去,静默些时候又说到: “我们都知道的哦!你一个人从绝望中艰难地挺过来,又重新振作,从零开始,一点点积攒,一直到现在。”她轻声细语地述说着:“再见到我们的时候却用虚假的面具掩盖,将所有的不甘心都压在心里…” “哼!”我轻笑一声,转回身:“纵然,你阅览无数男人,也总会有不理解的。” “是吗?”她却狐疑地看着我。 “我承认不甘心,却从没有去掩饰,只是顺其自然了。”我看着星夜无所顾忌:“甚至有很多时候,都想着就这样做一个俗人,浪荡一生干净自由;做一个烂人,谈笑风生潋洒一生。倒也不错。” 她微微一笑“只是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嗯,没有了。”我再见不得星夜的璀璨,低下头去静心享受夜的寂。 她静待了一会儿,按捺不住: “好了!潇洒的话也都说了,是不是该为自己负责了?”又接着旁敲侧击着。 我转头看她,她蔚然笑着。 “那些装备就算作你学灵符补的学费了。”我一斜眼,试探一下。 她就挑眉戏谑着说:“随便你喽,反正已经被你得到手了。” …… 我缓步走着,远远透过窗户观望着,她们已经打扫好了,碎盘子堆在木匣子里,妮妮应该是在怒不可遏地规劝着希,而希一直低落着,全然听不进去。 辉菜二人守在门口,刚看见我就站稳身,默默走近。 烦烦姐从我身后轻推了一下:“快去吧,要好好道歉哦!” “道歉!?”我严眉,倚靠到门边。 希一眼见着,就紧着低着眼匆匆小跑过来。 “希姐姐!他都这样了,你怎么……哎!”妮妮气急败坏地走来指着我:“你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脸回来!?” 我轻着声尽量没有多少肃气:“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得提前告诉我,知道吗?” “嗯,希儿知道了……”她低声回应,不敢抬头看我。 “姐姐!你这样他会得寸进尺的!”妮妮急忙劝阻,又狠着眼瞪我。 我牵住希的手:“有希儿在,你总可以放心,不用再看着我了吧?”漫不经心地看看烦烦姐。 “你!”妮妮刚要斥责,就被烦烦姐拦着:“好了,妮妮我们先回去吧。” “姐姐!你看他,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安啦,希姐那么厉害,也不会由着他欺负的!”烦烦强硬着拉走妮妮,忧心地看看我,最后还是走了。 我目送着她们远去这才看看希,她双手抓着我的手,只低着头。我轻着声跟她说:“饭,我会做。你只有好好修炼,变强了才能帮到我。” 她这才抬起头看着我,神色好些,又低下去,扭捏起来:“嗯。” 我不确定,会不会真的对她上心,只是这样的女孩都能辜负的话,我也太不是东西了。 大概是本着想要补偿些的感觉,问老板借了口锅和零碎的食材,就在宿舍捣鼓一番。她似乎心情好转了些,静静坐在一旁满眼着期待…… “我丢,你真会做菜呀!”辉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还拿起筷子就要挑着尝尝,我赶忙拍开他的手:“诶!没规矩,轮得到你先动筷子?”说着我就看向希。 她一惊,攥着筷子,扭头看着角落。 “哈。”我轻叹,拿起筷子,夹起些,吹吹,学着样子递到她嘴边:“啊!” 她这才微张开嘴,慢慢吃进去,细细咀嚼起来。 “好了,你们可以动筷子了。”我言一发。 他俩就迫不及待得夹起一堆,就着满满的饭扒拉起来,那吃相叫一个糟,大概就是往猪食槽子里灌饲料,然后一群争食的模样。 “嗯!”希看着心急起来,也想着去抢。 “不急,还有别的菜,等他们吃饱,就没人抢了。”我缓缓说着。 他俩一惊:“我丢你不早说。”这才细嚼慢咽起来。 “一点风度没有,都不知道让着点。”我指责到。 辉满着嘴:“诶呀,她是你的,咱不抢,不敢了,也抢不过来。” “…我看八成是岚姐指示了什么。”我有意无心的多了一嘴。 她急着就忙不迭地解释:“没有没有,希儿是真心的!” “行了!我信。”我没有心情去辩别,那样会很累,只要是能听话的,是不是真心与我来讲并不重要。 她嘟着嘴:“嗯。” 就像先前说的一样,我没有心情照顾她的心情,只品尝起自己的手艺来,还好,这么久过去一点也没变差。更何况我也早已经饿坏了,也被一连串得气着,真算是刺激了食欲。 …… 辉满足地拍着肚子:“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大厨!?” “嗯,也就是为了某个口味特别刁的人仔细钻研过……”我漫不经心地喝一口淡茶。 “那,那个人一定,很重要吧。”希凑在我的身上,有些酸酸的。 “不知道。”我自发地阻隔了去想这些,毫无意义且只会让自己情绪低落。不想也不敢去想。 她没有多问,只搂住我的胳膊:“希儿,不挑食……” “嗯,那样最好,省的我一些麻烦。”我又有些困倦了,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疲惫,只是难以支持着清醒。 兴许那半生也都是疲惫后的梦境吧…… 希看着我昏沉沉的模样,去拿起暖瓶晃晃,然后端来我洗脚的盆子。 “我自己来。”我趁着还算能动弹,不太利落地脱下鞋子、袜子,脚放进盆,却忽然发现它是空的。 “啊!我去倒些凉水过来!”白菜匆匆出了门。 辉也手忙脚乱起来:“嗯,我去打点热水。” ‘…我是不是有点养尊处优了…’ ……静默了些时辰,他们才匆匆回来。 希接过他们手中的水壶,一边凉水一边热水慢慢地倾倒下来,她一手垫着我的脚,一手探着水温,感觉是合适了这才将我的脚安置下来。 “水温舒服吗?”她轻柔搓着,看着我。 “这还怎么不舒服?”我尴尬笑笑:“真没想到,也能有一天正儿八经地享受到诺三少的待遇。” “诺三少?”辉有些云里雾里。 “以前,家里有些家丁,却从来不曾使唤过,大都自给自足。”我慢慢讲着:“算是养子吧,上面有个哥哥,有个姐姐。所以姑且算得上是三少了吧……” “你还是个少爷?”辉一脸茫然。 “大概吧,只是,都是过去式了。”我叹息着,又不想继续深入着想了:“人呐,也许真的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 辉一脸疑惑:“你好像还没我们大吧,怎么感觉你都经历了多少事情,人生都看透了?” “……”我仔细想想,轻笑出声:“呵呵,也就是:持着断柄,遵一人命。内除奸臣,外除国患,私断恩怨罢了。” “……”他二人静默,貌似是信了。 我觉着也差不多了,就将脚抬了出来,希就招来毛巾准备细细擦拭,我一把抢过来,随手一抹个干净,就踩上拖鞋,一把端起,朝阳台倒了出去。 然后拿起水壶,先倒些冷的再倒些热的,摸摸感觉差不多:“我应该没有脚气,嗯!?”看看希。 她低着头不敢看我。 “来!坐好,让我沾个便宜!”我把她摁到椅子上,就半蹲着,轻托起她一只脚,轻轻地褪下鞋子、袜子,再另一只。调侃到:“嘿嘿,这要是以前旧封建,你这可就嫁不得别人了!” “嗯。”她的脸红涨着,不敢动弹。 “不过我可先说好,我可不娶你!”我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 “啊!?”她茫然无措地看着我。 我没有继续说什么,只细瞧着她的脚,很美…… 新夜 我困倦地仰倒在床上,看着白漆的顶,她蹑手蹑脚地爬到我这头,侧着身,把手搭在我身上,轻声着问:“要膝枕吗?” 我没有多少力气:“自己睡自己的,你那头我留了那么大,怎么还挤过来了呢?我好像也没有脚臭吧?” “唔……”她鼓着腮帮子异样地看着我:“在床上,不应该做一些床上该做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岚姐都教过你什么?”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扭捏着,脸通红:“就是,就是…希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我来说,在床上就安安生生躺好,脑袋放空,什么都不要想,然后等着脑子宕机。”我声有些大了:“懂了吗?” “啊?那不就是什么也不做吗?”她有些懵。 “嗯,你的理解很透彻,可以回你那头去了吗?我要睡了,有什么想说的白天聊。”我挪开她的手,侧过身去。 安静的这段时间,我明明是很困的,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的手就又悄悄搭在我身上,身子贴近了些,总感觉有点似曾相识……这不就是第一天认识的时候我占便宜的那种抱法么…… “你困不困?”我无心之下还是问了。 “啊?”她被吓到了一下,手缩了缩,见我没有举措重又伸着抱着。 “不困的话,就聊些什么吧……”我抓起她的手,转过身来,这才发现她脸贴的特别近,红成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好像听见了她的心跳声:“明明说不是第一次,也能紧张成这样?” “唔。”她挪挪身子,却还是没有好转。 “你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加入的组织?”我直截了当地就连着问了。 “希,希儿……忘了。”她吞吞吐吐地。 “哈?这能忘?”我感觉极其不可思议。 “嗯。”她轻点头,沉入些思绪,脸色缓和了些:“希儿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回来了,只知道,只要乖乖听话努力修炼,就可以吃饱饭、穿好看的衣服。” “战乱遗孤?”我盲目猜着。 “应,应该是吧。”她没有丝毫底气,或是说不愿接受。 尽管知道这样问下去不太好,我却还是问了:“那你还有父母的印象吗?” 她沉默了,低垂着眼,轻摇摇头。 “那你觉得父母,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的眼中噙出点泪珠,在淡黑的夜色下也还是晶莹剔透的:“希,希儿不知道……” “那你如何觉得自己可以做好一个母亲?”我渐渐浸没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擦擦泪珠,有些失神:“什……什么意思?” “你我皆是灵者,后世也必然可以觉醒,届时是让他(她如我们一般被抛于荒野,受战火欺凌,亦或是饱饥寒交迫吗?”我的脑中浮现出些凄惨的景色,大都是我亲眼见证过的:“会因为我们不经意间结下的仇怨赴万劫之地,亦或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成为一个饮血的杀手,受万民唾弃?” 她沉默着,我并不知道她如何想,也不用去知道,因为,思维不同自是无法相互理解的,那就没有必要强行着领会。 “可是……”她怯生生地打断我的思绪“一,一定要生宝宝吗?” 她这一问倒把我问住了。 “希儿,听说,生宝宝会很痛,比被砍了还痛。”她有些害怕地缩缩。 我一脸诧异:“普通人都能撑住,更何况我们这些茹毛饮血的家伙?” “嗯。”她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算了,也是我想得远了。”我停止了这个话题,听着俩人都起了鼾声,我继续问起:“说句实话吧!你真喜欢我?” “当然!”她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喜欢哪里,什么时候喜欢的?”我毫不避讳,尽量静下心凝视着她,看她干净的眼眸、清润的唇,不自觉地握着她的手。 “嗯,希……希儿也不知道,但是希儿应该喜欢您,不是吗?”她似是在回避,又或者真的无从说起。 这种解释,我根本无法接受:“……换个答案。” “那您喜欢希儿吗?喜欢哪里,为什么喜欢?”她却反问起我来。 “……不喜欢。”我静静瞧着她失落下去的颜色。 “……”她沮丧了,不知所措。 “别人对我好,我也会对别人好,反之亦然。 而你好过头了,以至于我无力偿还。我讨厌亏欠的感觉,所以不喜欢。”我的困意又袭扰过来。 “那……那就让希儿多占占便宜好不好!?”她说着就趴到我的身上,开心地笑着。 “……一般来讲,男女的肢体接触,都是男的占便宜吧?”这下换我没反抗了…… “您不喜欢希儿,但是希儿喜欢您,所以是希儿占便宜。”她轻吻我的脸颊,很是满足。 “说是这么说,赢家却还是我。”我捋着她的长发,很柔顺、舒畅,有些淡淡的香气。 “希儿喜欢你是赢家!”她搂住我的脖子,就这么贴着我。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从新开始,只是不太甘心无所事事。你这样的温柔乡,真的会让我沉醉的。” “希儿会努力的。”她倒是振奋了一下。 “所以说呀,我不喜欢欠债!”我很困,却觉得压力有些大。 “没关系的,希儿的可以不还。希儿不记账!”她似乎也已经倦了,声色渐低…… 应当是睡着了吧,她没有了其他的反应。 老实说,被这么压着其实是有些不太适应的,不过希儿好像比妮妮要轻些:‘明明块头上妮妮算小的,这也是炼体的副作用吗?’想着想着我慢慢昏睡了过去…… …… 约摸是凌晨四点半多些,她砸吧砸吧嘴巴,手在床上乱摸摸,一惊,弹坐起来,就慌着寻找什么,我整理着自己的衣领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什么东西丢了吗?剑?我已经拿回来了。” 她蹲坐住,呆滞着看我,一歪头:“您,怎么这么早?” “嗯,突然想起来答应帮你拿的剑没拿回来,就去取了,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说着,我就把静置在桌上的剑拿起递给她:“还顺带还了老板的锅,买了早餐。” 她傻傻地接过剑,轻拨开来瞧瞧,刃尖光泽饱满并没有被任意挪用过,她却没有像我预料的一样笑起来,而是轻搂住它,然后羞红着脸低下头,轻拍拍自己的膝盖:“膝枕……”有些怯生生地。 “!?听说过膝枕上瘾的,被膝枕上瘾,就有些过了吧?”我吐槽到。 她却鼓起些腮帮子,失落起来。 我脸抽搐一下拎起早点:“洗漱一下,先吃饭吧,凉了可能会影响口感。” “好……”她轻声应下,缓缓飘落下来,我下意识地去抱她,她看着像是心喜极了,赖着不想下来,我却还是把她放在桌子上,她就一脸不开心地看着我。 我只好给她拿来毛巾,和备用的牙刷,她接过默默走去阳台。我坐到桌上,静静看着她的背,拿起一个包子,大咬一口:“嗯,味道不错。” 她大致地清洗一番,就站在我身前褪下睡衣。 “晚上看不太见倒算了,别这么不见外呀!”我嘟囔着,却没有挪让看眼睛。 “希儿是现在换好,还是多看一会儿?”她俯下身,又凑近。 “快换上吧,不然他俩要突然醒了,我可是会不舒坦,我可不想和他们分享这种事情。”我如此说着,就去翻找翻找:“你除了轻纱,就只有这套宽松的白道袍了吗?” “希儿没有办法带很多行李,轻纱都是新买的,本以为您会喜欢的,却是浪费了。”她轻挥手,衣服就从枕头下飞出来,然后她轻转一圈,翩然仙气,就着装齐备了,最后却愣了一下,摸摸头发。 “怎么了?”我瞧出了她的异样。 她瞳孔晦暗了些:“希儿,喜欢那个编发……” “呃,抱歉昨晚给你弄乱了。”我挠挠头:“要不,我试试给你编一下?我大概看见了。” 她旋即就又羞起脸来,撩拨一下头发,扭捏着:“好……” 我让她安坐在椅子上,仔细回忆起来:“应该是……这样……这样……再这样。嗯……呃。”好吧,我盲目自大了,尴尬地杵着原地,不敢继续。 “怎么了?”她轻声询问。 我却紧张了起来:“这个……好像出了点小问题哈哈!” 她满脸疑问,我打开手机相机,递给她。 她轻摸摸,却露出些喜色:“希儿,喜欢。” “你确定?”我一脸诧异。 “嗯。”她肯定到。 “好吧,你喜欢就行。”我挪后些左右端详端详,其实也没多丑,只是不知道哪步错了,就是不能像烦烦姐先前编出的那般规整。 微波 稀淡的平常又复去数日,烦妮不知都在忙些什么,常是见不到的。 希倒是真的安安静静地呆在我的身边,不曾离过多远。如此同学们都已经习以为常,只偶尔有几抹冷眼,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冲在中途回来与我道了个歉,老实着就护在身侧看起来真像是个职业保镖一样,言行举止规范且精细不少。只是关系再不能和从前一样,我与他也再无太多言语。 不过可惜,平静的生活总经不起时间的流逝,有些波澜泛起,悄然而至: 那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午后,我换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欣赏着斜阳,右侧依旧是希,被我堵在墙边上。冲又开始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只偶尔有些犯病似的警惕警惕四周。 不经意的恍惚间,我却感觉天际上有些异样,再凝神去盯着,也没能看出什么,希倒是察觉了我的异样:“怎么了吗?” “刚刚,我好像看见天空碎了一下,不过应该是错觉吧……”我没有继续多留意,只是心里有些闷,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无从查证。 这样的感觉一直存在着,一直到天际闪出红晕,铺天盖地般“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的警报声袭扰,我才猛地醒悟,站起身来。 同学们大多一阵茫然,面面相觑着,直到老师着急忙慌地扑到门边气短着大喊:“快!快!跑!” 众生这才慌乱成一团,如潮水般汹涌着,有夺门而逃的,跃窗而出的,还有不小心跌倒在地的,好不混乱…… 辉菜冲强行冷静着站到桌上,围着我过来,警惕着远远散去的潮水。 “这是什么警报声?为什么都这么心急?”辉有些不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妖兽入侵……”冲冷静地脱下单薄的外套露出护甲,辉菜这才去包里翻出衣物来,再把包背在身上。 “红色四声连贯……这说明是有兽王实力的妖兽。”希拔出剑,左手握着剑鞘搂着我的胳膊:“我们也先撤离吧!?” “好。”我被她牵着一路小跑起来,他三人就在后面紧跟着。 “你们!怎么还在外面,快跟我去防空洞!”被一位没来得及撤离的老师瞧见,他急着就怒斥我们:“真是的,没听见警报声吗?居然还穿着奇装异服乱跑。” 我们不敢有怨言,只能跟着他一路小跑着进了那个熟悉又不熟悉的过道,每一年都有一段时间会光顾这里。 不得不承认那些反反复复的演习也算有用,才到楼梯,就已经能听见熙攘的人声。 “快快!”看门的保安大爷握着巨门的把手焦急催促着。 老师也停下脚步招呼我们先进去。 我们五人刚穿门而入,他俩人就赶紧吃力的将门关上锁好。 “快去找自己班级的队伍,我们还要清点人数呢!”老师严着眉,却是放心下不少。 保安大爷一把坐下,也是累坏了:“诶诶!曲老师,外面这是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很严重啊?” “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等绿色的安全播报响起,我们才可以出去,还劳烦您老看护好大门了!”他如此说着就匆匆忙忙着跑走了。 “你们快把衣服换回来,别暴露了!”我提醒了他三人一下。 “啊?还要换回来?”辉一脸惊奇,看着另外俩人已经利落换好,也只能不情愿地将衣服重新叠好。 保安大爷只默默看着,八成是不想理会吧,毕竟这年头,喜欢穿得奇奇怪怪的年轻人不少。 见他们重新整备好,我这才往深处走去,不多时就看见同学们有些混乱地编排着队伍,各班老师都站在自己的小高台上焦急地观望着,只希望自己的学生赶快排整齐,好让他们知道,人都全了。 等局面稍清晰些,我们才走到班级的队伍里,因为身高的缘故,我与那三人稍分开了些,只希还留在我身旁,搀着我。 慢慢的大多老师都已经定下心来,长舒一口气。却有几处不太和谐。 “怎么少好几个人呢?”隔壁班的班主任心急着怒斥。 “他,他们今天偷偷溜出去玩了。”一个学生,躲在底下畏畏缩缩讲着。 “溜出去了?怎么没人提前跟我报备!?”老师真的气急败坏了,跑下去指着那个人:“还等什么呢?快联系呀!” “试,试过了,没信号……”那人被吓得不轻。 老师虽怒不可遏却只能强镇定下来:“没办法了,只能由着他们自生自灭了,今天以后不管他们有没有能回来,都算是一个警示,再不要随意乱跑了知道吗!?” “好的,老师……”那人慌忙应着。 …… 我静观着四处,却被一人轻推推,是志朋:“诶诶!你们刚刚去哪了?我被人挤着都没能看到你们。” “不小心被挤在后面了……”我小声回复。 “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居然搞这么大动静。”志朋感叹着,原来大多数人也都是云里雾里的。 “是兽潮。”后退冷不丁的插到我们俩人之间。 “受潮?”他显然不太相信:“不会吧,我们这里不是低风险区吗?” (详解:玄界与人间界的链接不足够稳定时常会产生空间间隙,而妖兽从中跑出会给人类带来奇大的危险,如果妖兽数量庞大,便会以兽潮称呼。大多以地域灵力的稳定性,来判断空间间隙产生的概率,再评定出风险区等级。) “谁知道呢?我家里还是特地搬过来的,结果还是碰上了。”后退有些怨言:“但愿灵警们能利索点,我可不想在这里呆多久。” 老师已经清点完成,学生们又重新乱做一团,大多是分散着:这里一堆人,那里一堆人。因为没有手机信号,所以格外地吵。 我们几个比较合得来的也都围坐在一起。 以我为起点逆时针是:希儿侧在我身上,白菜扣着指甲,俊晨看着下载的小说,云飞在玩单机游戏、建洋握着手机发呆,后退、志朋、彭冲、刘辉他们在闲谈着。 “哎,真想去看看灵兽长什么样。”辉一脸丧气。 “想想就好,要站你面前指不定吓得你尿裤子。”志朋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呦,看不出来嘛,你还蛮结实!” 冲摩拳擦掌满脸自信:“好像就是个四阶的,应该没多厉害。”然后朝我看看,我一斜眼他又被吓得躲闪开眼神。 “四阶,还不厉害?”后退不能理解,疑惑着:“兴城有四阶灵者吗?” “有吧。”志朋不是很自信。 “有啊!”辉底气十足,没多想就看看我也可能是在看希。 冲庄重沉思一番:“嗯,就是个四阶妖兽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也许吧……”志朋虽然看他是胸有成竹着,自己却是没有底气。 …… 我轻声问希:“烦烦姐她们,你能联系上吗。” 希却摇摇头:“希儿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 “算了,只是四阶的话应该翻不起什么波浪,再不济也就是多等个几天,等着什么将军有空过来镇压。”我如此想着就躺了下来。 “膝枕!?”希急忙跪坐着拍拍膝盖。 “好吧……”我挪动了过去。 “我去,这暴击有点高。”那几人一阵怨言,冷眼鄙视着我,我都有些难为情了。不过还好,他们也就是随口埋怨一下,就静了下来。 …… 原本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呆着就可以了,却总会有些不安分的家伙。 因为没有网络,他们打发不了自己的时间,积怨下来,越聚越多,不久就成了一番新的暗流。 “搞什么!?随便一个警报就把我们关这里这么久!?”一人的碎语,激起些涟漪。大多不再安分,躁动起来。 高台的校长见状急忙安抚:“大家稍安勿躁,这里很安全,有充足的储备粮食,够我们渡过很多天了,相信这次危机也持续不了多久。只要等绿色的安全播报响起,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一人从人堆中高手一指:“开什么玩笑!?它要是一直没有播报,难不成我们就得困死在这里了?就食堂那样的猪食,鬼才高兴吃!!”得罪了不少人。 “你才吃的猪食!你全家都吃猪食!”忙不迭地就已经有人骂了过来。 “去你的,老子的意思是让他放咱们出去,找理由看不出来吗?”那人就贴过去一把推倒那一片。 “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乱叫!” ……一下子势如水火分划俩波,混在一起打了起来。 老师们急忙过来拉架,却奈何架不住学生庞大的基数,多是被拦着,没能阻止得了。 校长拿着麦克风一个劲地喊:“住手!你们快住手!你们快住手啊!”却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急得抓头。 “哎!这群顽固不化的劣质生。”白菜轻叹一口气,只顾着他自己的指甲。 “欸!?你们说,这个时候我们上去劝架,会不会很威风?”辉盯着乱潮,心情澎湃起来,按捺不住地摩拳擦掌。 “我劝你别。”冲蹲坐着,漠视着这乱象。 “呀!看不出来么,小绵羊还挺勇!”后退赶忙拍拍他的背,调侃到。 俊成云飞只顾着忙自己的,偶尔看几眼;建洋起身,站到我们身后些,呆呆看着;志朋也看得津津有味…… 热潮 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方几乎是碾压式的凭借人数优势取得了胜利,不过好在,他们大都还有些度数没能造成意外死亡。 最严重的也就是头破血流,我见着时就赶紧让白菜去看看,及时抢救了下来,混乱下也是没有人能注意到这点微末小事。 那为首的最终高举着血淋淋的手,朝大门一指,所有他身后的学生就皆如骤雨一般倾洒而出,直接就将老师们淹没。 保安大爷慌里慌张地张开双手刚抱住一个冲来的,其他学生就已经突破了他的防线。 “哐当!”铁门大开,众生涌出重见天日,又是一番激昂呐喊。 为首那人从人群中走出,擦擦身上的血,满脸写着得意,站到国旗下高举胜利的手势。 一时间众生群情激奋,齐声欢呼,当真磅礴。可只是疏忽间,那人的身形就被截去了一半。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众生这才意识到周围的异样:高楼上那一双双凶利的目光接连跃下,款步着绕着学生们围成一个圈。 大多学生都惊恐着后退,将这圈子越缩越小,再无了间隙。 “让开!”一个惊慌失措的家伙一把推开身后的女同学就往人堆里钻。却被一个壮汉拽着重新丢了出去。 只见那壮汉大吼:“混蛋,慌什么!就几只野狼而已!我们可是几千人!”说着他脱下外套露出上身,那身子还真挺结实,大喝:“兄弟们!有种的和老子一起上!没种的就等着被吃吧!” 他就如此威势颇猛地就朝一只狼冲了上去。 狼见状龇牙就要反扑上去,只这时有一道寒芒落下,“咚!”的矗立在一人一狼之间。 壮汉猛地刹住脚,狼被惊得后跃开来。见得一人潇洒落在枪上,一身锦衣绣着狼纹,油黑的枪身反射出灼灼光芒,他双手束腰,一甩手:“普通人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哇!好帅!”也不知是哪个小妹妹没见过世面这就被迷住了。 “喂,炮灰!你装什么呢?”冲蛮不高兴地从人堆里出来,一拳砸在枪上。 “额诶诶!”辉一个踉跄慌忙跳下来,差点摔着:“你这家伙搞什么呀!” “……”壮汉是一脸懵。 “哇嗷!”狼可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就扑咬上来。 辉一个猝不及防猛地提枪,下意识刺去,那亮银黑枪一声微震就好似开了锁头外挂一样直接调转枪尖,直直刺穿了狼的头颅,那狼身当即瘫软下来,像个挂件一样被吊在枪上。 “呼!吓死我了!”辉急忙拍拍胸脯这才松了气。 “我去,这就死了?也没什么嘛。”冲看得一愣一愣的。 辉收枪,一抹鼻:“哼!这明显是我太强了!” “切!”冲有点不服气,一跺脚,地面就飞出一块,震得辉一个踉跄当即斥到:“你有完没完!” “嗷呜!”一声狼的惨叫声打断了他。 “我丢!”辉赶忙看去:那飞出的地砖直接就压断了一只狼的脚,狼拖着残躯痛苦呻吟着往后退。 众狼这才意识到形势不对,纷纷飞驰过来他二人这边,围成个半圈,怒目低吼。 辉冲当即摆出防御姿态,背对背着紧张起来。辉攥紧着长枪,冒出豆大的汗珠:“有,有点多了吧,我我还是第一次呀!” “都怪你,非要逞能跑出来。”冲急忙甩锅。 “我刚看着也就三四只呀!”辉心里没底,脚都有些哆嗦。 冲埋怨到:“那这面三只,那面三只,那么多面呢,你这么咋呼可不全来了!” “张人呢,怎么还不让他老婆过来救咱们!?”辉有些僵持不住了,打着退堂鼓。 “他看你跟着人堆跑出来,让我跟着,好像是没一起出来。”冲冷静地想着。 “我丢!那我们怎么办。”辉一时无主,手脚乱颤起来。 “还能怎么办,杀回去呗!”冲锤锤拳,就准备冲了。 “你认真的?”辉刚问出口,冲就已经飞身撞向防空洞的方向。吓得他一惊:“我丢!等等我!”慌忙跟上。 狼群也不甘示弱,一个个扑咬上来,大多被冲的冲击力撞得不轻,还有几个抓上冲,刚想咬上一口磕了牙又被抓着摔在地上。 辉就在后面捡漏,摔下来一个就刺上去,他身后却也扑来几只,吓得他一蹲,冲见状回身一甩手上的狼撞开它们,再一把抓起辉继续往前跑。 一路飞奔到防空洞门口,冲一把把辉丢了进去,猛地抓起大门把守,一使劲:“咚!”地就关上了。 “呼呼!”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身是汗。 辉忍着痛,枪杵着慢慢爬起来:“谢,谢了!” “呵!”冲轻笑一声躺倒在地彻底没了力气。 辉也一踉跄翻身倒在地上。俩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 广场上那几千名学生,看着他二人狼狈逃窜得不见了身影,愣了好一阵子。一直到溃败得不成样子的狼群缓和过来,他们才又陷入恐惧之中…… “出去一趟,咋还玩起角色扮演了?”后退慢悠悠地走过来:“你们听到刚刚的巨响……了吗?”他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怎么了吗?”志朋也慢慢走过来瞧瞧:“我的乖乖,这门是被炸弹轰了吗?”也一脸茫然。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俊成倒是挺淡定,捡起辉手上的枪,仔细瞧瞧:“呕!”地差点吐出来。 “这什么鬼东西!?”云飞有些惊诧。 “好像是真的血。”建洋慌地挪后了些。 “所以……你们撞见妖兽了?”白菜摸摸俩人的手:“居然没有受伤?” “哈哈!哈哈!”辉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我慢悠悠地走近他二人身侧,俯身瞧瞧:“你们俩都能跑回来,看样子不是多厉害的妖兽呀!?”仔细看看枪上的血迹:“有没有灵兽?” “哈哈!哈!不,不知道,好像是一堆狼……”冲也喘着粗气。 “狼啊……”我仔细想想:“还真是常见呀……嗯,这样看来的话,四阶妖兽应该是被灵警拖住了。要不然你们不可能平安无事地回来。” “那现在怎么办?”辉缓和了些撑起身子:“外面还有好多同学呢!?” “你想去就去呗,没人拦着。”我转过身,就准备回里面去了。 “!?我们不去救吗?”辉一脸诧异。 我没有理会,径直走着。白菜也拍拍手小跑跟了过来。 另外几人虽然还有些懵,但也大致清楚了,互相对视一番,就一起跟上脚步到我身后。 在里面,学生们大都已经被简单地处理了伤势,而老师们聚在一起商量着,曲老师突然看见了我们,赶忙跑出来:“你们是之前的那几个?跑出去的学生们呢?他们怎么样?” 我看着他,他有点鼻青脸肿的,大概是劝架的时候被波及到了吧,我摇摇头:“外面有好多妖兽,估计是没救了。” “什么!?”他震惊无比,急忙就飞奔着往门那里去,看见还倒在地上的俩人,慌忙着就问:“你们怎么了?” “啊!?我我没事……”辉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下。 “大,大门是妖兽砸的吗?”他有些慌了起来,却强装镇定地走到门边。 我已经带人折了回来:“外面的那些人,应该是没救了。” 他握着门把手,看了看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过看起来应该不简单……”他沉思了片刻:“可以拜托你们,一定,守护好这扇门吗?” “哈?”我有些纳闷。 “虽然外面的那些家伙们,有些过于顽固,但毕竟是我的学生们……”他自顾自地说着:“身为一个老师,最大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他们……不是吗?” 希悄悄凑在我的耳边:“他没有灵力。” 我横眉冷眼到:“我不打算让我的人置身危险,所以我劝你最好别想打开那扇门。” “……抱歉。”他刚打开一条缝,就嗖地钻进一头狼来,希刚拔剑要出招就看见曲老师一掌,一回身又是一掌……连续几掌下来瞬间击毙了那只狼。 “武师!!?”我大为震惊。 “嗯!见笑了!”他一个飞身就钻了出去。 (武师:没能觉醒灵力的武术家,普通人的战力巅峰,拥有极强的趋近于灵力的内力。据传曾经最强的武师是可以与四阶灵者过招的。) “没想到,现代居然还有如此强的武师。”希都难免地赞叹起来。 (在灵能末期,这样的武师集体一直是灵者家族的心头大患。 “这倒是挺有意思的,怎么样?要不要出去看看?”我颇有些激动,询问希的建议。 “您开心就好。”希根本没有多想。 “嗯……”我静下来思索一番:“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变态的妖兽吧。” “请您放心,希儿一定护您周全。”希很是斩钉截铁。 “不不不,遇到危险,以保护你自己最重要,知道吗?”我赶忙劝到。 “可是,希儿是……” 我赶忙捂着她的嘴:“听不听话?” 她点点头,我这才松开。 独狼 我缓缓地在前头踏上阶梯,就听见嘈杂的乱声:有人群的惶恐,有狼群的低吼,亦有绝望的嘶鸣。 映入眼中的是已经血淋淋的一片。群狼交错扑咬着,曲老师一人根本孤掌难鸣,早就被团团围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被狼群撕扯。 “我们真的不去帮忙吗?”辉紧抓着枪满眼着无措。 我摊摊手:“想去就去呗,英雄救美什么的,大好的机会不是吗?” 他有些犹豫不决地看看冲菜。 白菜刚思索了一番,提出背包中的短剑,冲就已经双拳一锤奔上前去,辉菜见状也冲了上去。 “嗷呜!”高台处头狼一吼,狼群顿时警觉,纷纷停滞,调转着聚到一起,将学生们围在身后,列阵低吼着他们三人。 他三人慌地止住,静观狼群。 “你们!”曲老师又惊又喜,旋即出招击退一只狼,脱出身到他三人身边,抱着拳有些激动:“多谢诸位英雄相助,他日必报此恩!” “哈哈,曲老师言重了……”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肃目抓稳枪,扎稳马步,蓄势待发。 我侧头轻声问希:“有感知到四阶兽王吗?” 她摇摇头:“此处妖兽皆是一二阶,只那头狼是将近三阶的水准,他三人若发挥稳定应当可以对付。” 我思索一番,朝他三人喊到:“击败头狼,狼群自会溃散!你们切记不要重蹈天启覆辙!” “是!”他三人顿时底气十足,冲护到白菜身侧,辉先行出枪冲出一个豁口,三人紧随其后,却还是陷入狼群的包围与之胶着在一起…… 我只觉得身后来了人,就朝后看去,那五人居然也跑了上来,看清眼前的一目,一番惊动:“我去,那是炮灰!?” 大多一脸不可思议,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他们三个,今天算是显了眼了。”我暗自说着就继续观望战局了。 “诸君,如此这般只会被不断消耗。”曲老师看着像是有些疲惫。 “切,可恶,它们根本就是在戏耍我们。”辉一咬牙,拿枪去刺,狼不傻跃躲开,另一侧狼爪就袭扰而来,辉回枪拦住,狼没有僵持直接就退下,又再来一轮。 “要不,把你送出去?”冲突发奇想。 “啥?”辉一惊,慌了:“不是说不要重蹈覆辙吗?” “也要灵活应变嘛,这样下去我们只能被困死。”冲说着就把辉举了起来:“再说,张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观的。” 辉一吞口水:“好吧。”认了命。 “走你!”冲大力一抛,辉顺势旋转半圈,在半空扭转身位定睛一瞧,见那头狼蓄势待发,他当即反应丢枪,右脚一个暴力射门,枪飞驰而出直逼得头狼躲闪开数米,让它丧失了前奏优势,他再借踢出的力道回转身姿,落在头狼正前与枪隔了几个身位。头狼见他刚落地觉时机不可错失,疾驰而来。 辉刚站稳也对冲而去,双方形将交错之际,狼已飞扑起,势在必得。在狼爪触及那前一秒,辉一个滑铲竟径直穿狼腹下而过,再借由惯性起身,拔枪!回转身姿。 狼落地一个急刹也调转回头,双方再度互相冲杀,头狼吸取了教训没有高跃,左右来回横跳,势与辉拼个两败俱伤的架势。辉见狼身法诡异吃不准该刺何处,枪尖冲地来了一个撑杆跳,又躲过一个回合。 头狼却因势头太猛没能刹住,滑行了很远,辉趁势出枪,再一个超远射门,枪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穿透了头狼的左前腿,将它狠狠钉在了地上。 “枪还能这么玩?”冲看得一脸懵。 “呼哈!”辉见命中头狼,松下一口气:“嘿嘿,懂不懂什么叫黄金右脚。”得意洋洋起来。 “呜!”头狼痛苦着怒吼着,一口拔出枪来。 “我丢!”吓得辉一惊。 那头狼紧叼着枪,一瘸一拐地左右颠倒,好像是无法保持平衡。最后它晃晃脑袋,将枪吐在一边,立着三足又低吼起来。 “……切,我就不信缺条腿你还能跑得赢我!”辉佝偻身形一个弹射起步,直接就冲了上去,头狼也不甘示弱尽管只有三条腿也是飞快,辉却不讲武德直接踢来石块,狼闪避不及被撞了个正着,跌滚了几圈,拖着血淋淋的残躯刚爬起,辉已经跑到枪旁,又是一记点球。 枪尖从狼口直接穿躯壳而过,拿下胜利! 伴随着头狼沉重的落地声,狼群中传出一声呜咽,众狼随后畏缩溃散而逃,于建筑中消失。 “呼!”辉一把瘫坐在地上。 冲楞了楞一个后仰重摔在地上:“累死了!” 白菜也累坏了,手抖着剑落在地上,再动弹不得。 曲老师却松不下心,拖着疲惫就去安抚学生们:“已经没事了同学们!” …… 这一场事端一直持续了三天,所谓绿色的播报才在黎明中翩然升起,数架武直盘旋于半空中闪烁着绿光,循环宣布着事件的平定,以及戴罪立功的天启三队的杰出表现:三只四阶初期的白熊,以及数百规模的白纹狼群,在军部将士们的英勇奋战下被清剿干净。 只是完全没有提及因为一时疏忽,而逃出来的那几只。 也正是辉菜冲三人,日夜奔波下悉数绞杀的那几只。 …… 确认狼群已经除尽后,我才领着他们几人回到学校,刚临到门口不远处,就远远看见熙攘的人潮躁动着: “你们这些老师是干什么吃的!”这是一个父亲的指责。 一个母亲在嘶吼:“你们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嘈杂且混乱,大多的学生都被家里人簇拥着,也有些学生孤零零地还在观望…… “请你们冷静,我们早就已经说明过了,是你们的孩子不服从学校的规定擅自逃出去玩耍,这才导致了失踪,所有失踪名单我们都已经罗列出来,而他们先前甚至没有与学校报备!……”校长拿着麦克风竭力讲述着,他讲的的确是事实:“我校确实已尽职尽责……”只是看起来很是苍白无力。 “那因为你们的无能让孩子们逃了出去,难道不算是你们的责任吗?”还有人仍不服气。 “凡不遵守我校校规者,我校有权利拒绝承担其所带来的任何法律责任!”校长义正言辞到:“另!部分学生在校内聚众斗殴,甚至牵及无辜师生,我校均有视频录音为证,现已交由法院判决,还请各位家长好自为之,勿要寻衅滋事! 我再严厉声明一次:所有事端前后,我校老师均有尽职尽责,得此结果,实属无能为力!所有判决下来的责任均由我一人承担!”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那群人依旧没有散去,哭喊嘶骂全然不顾任何形象,甚至于撒泼打滚…… …… 我们更换好校服从人群中挤过,回到了自己的教室,而俊、云、后、洋、朋五人就正围坐在我的桌子附近。 “诶呀,你们终于回来了!”后退似有些激动又有些埋怨。 “我就猜到你们指定得回来!”志朋一脸得意地推推自己的圆眼睛。 其他几人也都提起了精神。 “你们……”志朋正要说。 “住嘴!”我赶忙打断他们的兴致:“不该问的别问。”环顾他们一眼,他们都憋屈着却默不作声。 我把希推到位置上,自己安稳坐好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们:“只要你们把命给我,我就让你们变成和他们三个一样厉害的灵者。” “真的吗!”后退一惊,兴奋地拍案而起,俩眼珠子都快像要蹦出来。 我凝视他一眼,他赶忙慌张地坐稳。我这才继续说着:“我可以帮助你们觉醒灵力,但是成功与不成功全看你们个人。 在那之前你们必须遵守三个规则:一,不得轻易暴露我们的身份。 二,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三,绝对遵守一和二。可以做到吗?” “当然当然!”后退点头如捣蒜。 其他人看似也都没有任何意见。 “那好,正巧因为这次的事情,学校提前放了寒假,你们和家里人说一下,一整个寒假的时间,足够了。”我如此说着,他们就面露出难色。 “一整个寒假?”志朋有些纳闷:“这我怎么和家里说?…更何况过年怎么办…” “我寒假要打工凑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俊成有些低落。 云飞尴尬笑笑:“我虽然不用凑学费,但还是想打工换个手机……这个手机有些卡哈哈。” 建洋看看后退,后退深思一番:“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过年都不回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听他们这么一讲,我想着也是:“也行,我尽量保证你们过年前能回来。”毕竟我父亲虽然很忙却也是有年假的,若是联系不上我多多少少会着急的,至于钱的问题,我看了看冲。 冲会意拍拍胸脯:“放心,学费我帮你垫了,毕竟以后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流汗指了指他们三个的背包:“我们其实是可以卖灵兽赚钱的。” “哦喔!”冲一拍掌:“我怎么没想到!?” “……”我脸抽搐了一下。 喜愁 路过匆忙的人群,与他们相会在晚街的风景。 “我很高兴,你们如约而至!”我洒脱地看着他们:他们有的笑嘻嘻着,有的低头看着手机,却也有愁眉苦脸的。轻叹一口气:“在这最后,好好欣赏欣赏这美丽的城镇吧,以后的你们可就与之格格不入了!” 他们似乎没有听得明白,面面相觑着,失了我的兴致:“行吧,还是直接出发吧!” 希儿就在检票口静静地等着我们。我们此次要去的不再是那静谧的幽林,也不是青葱的绿地。而是那鸟无人烟的荒漠。 需搭乘这晚班的飞机。 “我丢!米西!?我们去外国做什么,我不会外语呀!?”辉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刚刚买的机票。 “有这么好看的导游加翻译小姐姐,有什么好怕的?”我牵住希,她似乎有些兴奋,但低着头。 “她居然是外国人!?”冲难以置信地擦擦眼睛:“这么飒的国风小姐姐居然是外国人!?” “希儿的户籍确实是米西,不过应该是天昭生人……只是从小在米西长大吧大概……”我也没有询问的很清楚,毕竟有些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 安稳坐在候机厅,看着他几人正七嘴八舌着,我却突觉一阵杀气。慌忙瞧去,就看见烦烦姐燃着火小跑着朝我这里来:“上!官!天!诺!你说好的不站边的呢!?”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有些慌,却还是强装镇定:“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飞机票都买好了!”她一把从冲手中夺下票来,又要来找我的,希赶忙挺起剑(未出鞘)横在我身前拦住了她。她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我盯到了,你是不是就已经把自己洗干净打包送过去了!?” “真没有……”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只知道她在气头上,不管我怎么讲她也都不见得听的。 “主上想去哪里,难道还用和你交代!?”希儿更是添油加醋一番。 “喝!天诺,你真就被这个小女仆哄着了?”烦烦姐抓住希的剑,脸凑近怒斥着我:“呸!我还真看错你了!妮妮说的没错,你也是那种靠下半身思考的家伙!” “…我的确是在考虑我的下半生,只不过请您谅解一下,我需要很多的帮助。”我勉强算是敢说了些话。 “需要帮助?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兵器!人力!?我难道不可以给你?”烦烦姐吼着:“还是说女人!?我都可以给你去找!” “我这不是不想欠你太多吗?我都已经说了不站边了,还平白无故收你好处,这我怎么好意思呢?”我支支吾吾说着:“这不是讲究雨露均沾嘛。兵器你提供了,那训练场所什么的……哈哈。” “雨露均沾!?”她一皱眉。 “嗯哼额!”我清清嗓子故作正经:“那不是大家的好处我都收着,这样我才能正儿八经地让你们放心不是吗?只收一边的好处,那另一边肯定觉得我已经有抉择了不是吗?” “真的?”她仔细想了想。 见她犹豫我赶忙接着说:“那可不!?有便宜占,干嘛不占!?我要是真单纯站一边,那另一边是我能得罪的不?不能呀!不是吗?” “所以,你是怕因为收了我的好处,让岚将不放心,所以也把她的好处一起收了?”烦烦大概是冷静了下来。 “嗯嗯!”我赶忙点头如捣蒜:“烦烦姐就是聪慧,一点就通。” “哼!那是!”她有些沾沾自喜地。 “那……这机票?”我旁敲侧击着。 她看了看我,把机票扔还给冲,又猝不及防地抓住我的手,希急忙将剑架在她脖子上。她却毫不在意还是贴近些,轻声夹着嗓子:“人家也要一起去!” 我一阵毛骨悚然:“好!好的。”没敢拒绝。 “嗯哼!那你乖乖的,在这里等人家呦!”说着挑逗似地撩拨了一下我的下巴,就突然一把抓住希:“走吧!希儿姐,陪人家一起去吧!” 希看着我,我点点头。她便没有反抗,陪着一起去了。我这才能松下一口气来:“呼,真要是在这里打起来,可全得完蛋……” …… 飞机的座位居然也是三人一排的,我被理所当然地夹在她俩中间……烦烦姐别有用心地搂着我的胳膊,希儿气不过也搂着我的另一个胳膊。然后……她俩越来越上头,最后甚至变成了拉力赛,我实在是没能受的了,僵着脸说:“别闹了好不好,我晕机,一会儿飞起来的时候没睡着,我隔夜饭都给吐出来怎么办?” 她俩一愣,恶心了一阵,就达成了短暂的共识,没再拉扯我。我也能安生些,挪动挪动身姿就准备睡觉了,毕竟要飞四个多小时,还不能玩手机。 烦烦姐一坏笑,就搂着我的脑袋轻挨到她的锁骨上,轻抚抚:“乖啊!睡得美美的。” 希儿一惊,赶忙过来抓,我急忙伸手拦住:“等等!”再挣脱开烦烦姐,皮笑肉不笑:“嘿嘿咱,不闹啊!个人睡个人的好不好!?” 烦烦姐却二话不说地趴到我身上,希儿又急了抓着我的手就要拽,我赶忙叫苦:“哎呀,俩位姐姐我错了,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你们要再闹,我可一个都不要了,到时候我就跟妮妮回家!挨她嫌弃我也认了!” “不行!”她俩异口同声怒到。 “那你俩别闹……”我有些郁闷得慌。 她俩对视一番。 烦烦姐先温声言到:“你右边,我左边。” “……”希没多说什么,静静趴过来。 “哈?”我一脸纳闷:“喂喂。我想做个专一的家伙……” “是谁信誓旦旦说要雨露均沾的?”烦烦姐严眉讯问着。 这可愁坏我了:“俩位姐姐,开玩笑适度一点好不好,别玩我,我怕自己当真……”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多少人眼巴巴看着呢?快点睡吧,可别吐人家身上!”她打了个哈欠,似乎真的比较疲惫,脸蹭一蹭换个舒坦的姿势,也就真挨着我睡着了。 再看看希,早进了梦乡。 我被她俩压着根本动弹不得,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受:“你们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呀……不过话说回来,妮妮呢?” 我刚出口就结结实实一个巴掌拍过来,生疼! “吃着碗里的就别看锅!”烦烦姐狠我一眼,贴着我被打得红彤彤的脸蹭蹭又好像继续睡去了。 “我招你们惹你们了,一个个上杆子欺负我呢?这是……”我小声着委屈,不敢让她们听见。 …… 飞机没有我想得那么颠簸,要说起来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坐飞机。以前坐渡轮、坐汽车没有哪次不难受的,有的时候还得忍着做任务现在想想可真是有够憋屈的。若真得比的话,这里都没有岚姐带着我飞时晃悠,兴许就是被拎着飞习惯了这才不至于让我很难受…… ‘岚姐呀!?……也不知道这次去能不能见到她,她回米西以后就没联系过,怕不是都快把我给忘了……’我看看希,内心不由地失落起来:‘若不是因为那所谓的一点价值,我还真想好好享受你们的喜欢……很多时候都在警醒自己呢:不要迷失在你们的温柔里。’ 想着想着,我的眼角居然泛起些水花,我果真是太过脆弱了……脆弱到无法面对现实。 我不自觉喃喃出来:“没有价值的时候将我一个人丢弃在凄冷的黑夜里,现在却张开怀抱向我递来温暖。我又怎么敢贪恋!? 若是哪怕,哪怕曾经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也好,我都可以付出所有,只因值得期待。 而现在? 我的眼好像被遮蔽了,感觉不到你们的心……也只是,在尽可能地偿还你们的好而已……” 我的心被梗着,难以自抑……泪还是不争气地滴落下来,不过还好在脸颊上枯竭了。 …… 作者:(中国)天梦小七 听着曲中人,做着梦中意。 我无病需医,也无药可救。 …… 也许词不达意,却也是我能想到的形容了,成了彷徨中的过客,醉在呐喊的世界。 这世间有太多种苦楚根本无法言说。 懦弱也许只是真的怕了,只因你并未见过他此前的坚强……可能,坚强也本就不应是可以见得的。 默默的忍受与付出,如果本就不会为人知晓,又何谈被夸赞呢? 其实,我从不怕黑夜的尽头依旧是黑夜,只是怕那心中憧憬的光可以被人随意遮盖……我可以接受自己的身份、命运。却不接受他人肆意的摆布,以及毫无顾忌的欺瞒…… 作者:(中国)天梦小七 悲无法自己释然, 喜不知何处去寻。 我断然不够聪明, 还无法盲目乐观。 再会 白色落满孤城,夜无火……一梦惊醒,定眼瞧着,四周的景色却根本不熟悉…… 中世纪的狭小客房,却又有宫殿的富丽堂皇,满眼都是那个挂着闪烁着金莹的大吊灯,似是玉石镶嵌在房檐。 “您已经醒了吗!?”希儿揉着睡眼从被褥中探出头来,我这才发现她居然趴在我的身上。她俩手撑着冲我一笑:“早安!” “……这是哪里?”我稍安定下来。 “是希儿的住所哦!”她挪动挪动,右手与我的左手十指相扣,蹭蹭我的脸,还有些没睡醒:“虽然外面还是黑的,但是天昭已经是太阳初升了吧大概。” “是吗?一个很好的睡懒觉的理由呢。”我翻找一番,手机就在我的枕头边,我点开来瞧瞧,好像已经连上了这里的网络:“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他们呢?在哪?” “希儿已经安排他们都住下了,出发的话得等岚大人回来。她强调了要先和您见一面。”希儿懵里懵懂地说着,好像又睡了过去。 “我有什么好见的?”我随口一问,她没有回应,应该是没听见。只是引起我的沉思:‘在以前,一直以为与她站在同一高度,和她见面、交谈只道是寻常。现在却是不一样了……总感觉,多了些难以言说的隔阂,就好像有一座很高的山在我面前,而我感觉她在山顶上,我却找不见上山的路。’ 越是深入去想,我的心越是不安起来:‘现在的我若是见她,该是称呼什么?该以什么样的语气与她交谈,亦或者是说,该如何有底气见她?……” …… 无论如何去假想,该来的也还是会来。 就被希儿牵着,缓步着往前,一步比一步沉重,不!是我的心情沉重了。 那一刻有些迫切,却又是惶恐的,想再窥见她的倾城容貌,却又怕她的笑……会嘲弄我…… 多么希望那延廊可以长些,再长些……这样我就可以永远迷失在这里,独自安处…… 只是不多时,希儿就已经松开了我的手,她退后了些,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走进屋内,我心中的杂乱不知该如何述说,只敢缓缓地抬头看去:这是一个类似办公室的房间,地上凌乱着书本,还正跪着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他那翩然的蓝色披风,我好似认得。 在他正前的办公桌上也摆着杂乱无章的信封书籍。 而她,就端坐在那里,一手持笔,一手轻撩开额前一缕秀发。发觉我进来了,就抬起头,朝我微微一笑,我赶忙躲闪开目光,看向她身后的书橱,满满当当的五颜六色毫无规律…… “主上,属下将他带来了!”希儿毕恭毕敬着。 “嗯!”她挥挥手,希儿就走到了房间的侧边,靠墙站着。 骑士抱起拳:“主上!没什么事情的话,还请准许老臣先行告退!”未曾抬头。 “老将军操劳这么久也是该回家养老去了。”她温柔的言语中却不难听出锋芒。 “这!”骑士一惊,赶忙磕下头来:“老臣尚有一身气力,可以继续为主上效力,还望主上继续差遣老臣!老臣甘效犬马之劳!” “诶!老将军,您慌什么,我这是看您近来有些不太利索,这才想着让您早点休息休息,也好让我这骑士团更新迭代一番,换些新血液。”她放下笔,又看看希儿,希慌了一下,低着头不知所措,她眉就一皱:“愣着做什么,就让我的贵客干站着!?” “啊!?”希一惊,慌忙四处一瞧,跑去搬来张椅子,放在她斜对面些,过来牵我,似有些不太自在:“您请上坐!” “……”我一时有点不太适应,就感觉希儿与我陌生了很多。 “主上,主上,老臣还是有用之身呀,请您千万不要抛弃老臣呀!”那个骑士带着些哭腔。 “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是要抛弃你了?”她又转头看看我:“抱歉,可以先等我一会儿吗?” “嗯。”我轻声应了。 她就转回身缓缓站起,款步走到骑士前面,半蹲下,托起他的手,慢慢将他搀起来:“老将军呀!你误会我啦!”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觉得,老臣还能尽一份心力!还望主上成全!”他又哭丧着要跪下。 岚姐不耐烦了:“既如此,你便继续效力就是,只是我还想着给新人一些机会,多磨砺磨砺才行。”话里有话。 “老臣明白,老臣愿意让出位置,只求主上,不要抛下老臣……”他的言语充斥着无力感。 “既然老将军能够理解,那我就不过弯子了。”她收回手来,庄重一喊:“希!” “是!”希一惊,赶忙跑到她面前蹲跪下:“属下在!” “从今天起,你就替老将军的班吧!”她肃目言辞。 “啊!?”希疑惑抬头却见她的横眉,被惊得赶忙低头:“是!” 老骑士回首望了一眼,虽有头盔的遮盖,他的沧桑却一览无余。 “老将军就先委屈一下,退居二线,多在身后辅佐辅佐她可好?”她一斜头,柔声看着老骑士。 老骑士一颤“噗通”一声跪下:“承蒙主上不弃之恩……”一番哭丧,说起来没有任何怨言却是委屈地很。 她又转回身,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那老将军,就先回去歇息吧……”缓缓落座。 “是!”老将军只能认命:“老臣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她摆摆手好像不太耐烦,又闭上眼露出些疲惫。 老将军缓缓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刚抬脚踏出门去,门就被微风轻合上。 见此,她一下大张开双臂,如释重负:“诶呀!麻烦死了,可终于是把他弄走了!” “?”我看着她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时疑惑起来。 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揉捏捏脖子:“唔姆!快来帮姐姐捶捶!” 希赶忙慌地跑来,就这么捶捶那边捏捏这边,她脚就翘上桌子了,惬意躺起来:“嗯呼呼,这一年多可真把姐姐累坏了!”她偷瞄我一眼:“某些人也不知道来看看姐姐!” “?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我的心一下子便平复了下来,却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悸动。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她看起来有些惊讶,但应该是在埋怨。 我僵着脸无奈地摊摊手。 “算了!”她耷拉下头来:“反正呀!姐姐的事情,你也从来没上心过!”有些愠色。 “……哪有……”我无从辩解,但还是得敷衍一下:“我这不是知道你的消息了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吗?” “诶!?”她半信半疑:“是吗?我还以为是希把你抓回来的,原来是你想我了呀?” “抓?”我抬头看看希。她眼神躲闪开来,侧过身去。 “那,想好了吗?”她没在意,直接切入了正题:“投姐姐一票呗!?” “岚姐,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商量的,为什么都势如水火了呢?”我为难地问着。 “哎!真是不知道那俩个蠢货怎么想的,放着自己的金家家主和大将军不做非得继续给人家当奴才?”岚姐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人家才不要呢!人家堂堂西都城主、米西世袭伯爵、米西天才少女,怎甘心屈居那个文不达、武不能、脾气还不好的败家小姐手里!?” 听着她一通埋怨,我也是深刻考虑了一番:前统领虽在某些层面于我有恩,却也实实在在是为了利用我,甚至在某些地方掣肘我,将我们一众都牢牢掌握在手心里,做他的一颗棋子……但那些事情却对我没有多少负面影响,也就是杀的人多了些……而她的孙女虽蛮横了些,却也并非无理取闹之辈,只是在情感方面有些过于偏激了。 我轻摸摸我左脸上深厚的刀疤,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小诺子!”她一声呼喊把我拉醒。 “怎么了?”我回过神来。 “小诺子呢?有什么见解吗?”她期待地看着我,似乎是需要我的肯定。 “等渊哥回来吧还是……”我只是单纯想甩锅:“峭兄应该也会支持渊哥的,毕竟在我们之中,最有大局观的也就是他了。” “啊!?那家伙失踪以后杳无音信,你师傅都找不到他,我可等不起。”她苦着脸:“被那俩个蠢货掣肘着,我可难受了,想做什么事情,他们也总给我捣乱!” “……炎叔和老金也不是什么大恶人(虽然一个是战斗狂人,一个是科研怪人,你是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不然他们对付你做什么?”我狐疑地看着她。 “诶呀!哪有。”她扭扭捏捏着看我,我就盯着她,她熬不住这才讲:“诶呀!不就是让人家自己的部下宣誓只效忠人家了嘛,能是多大的事情?” “你的部下?”我看看希:“你该不会把我们的残兵败将重新收整都归到你岚将众了吧?” “没!……没有!”她扭过头去。 我大概是猜对了:“居然挖空了前统领的心血,你也是够狠的。这就是所谓世态炎凉吗?” “诶呀!要留给那个败家小姐,还不知道得捅多少幺蛾子!……”岚姐蛮不讲理地找着借口:“况且,况且……” “行了行了,既然已经做了,就还是想想之后该怎么办吧,我个人的意愿还是不要和炎叔翻脸比较好。尽管互相不顺眼,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我规劝着。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人家没有看他们不顺眼,而他们还是看人家不顺眼。”她委屈着。 “哎!你呀!”我无奈叹叹气“要是渊哥在就好了,至少大家都还能有个主心骨会踏实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霜姐不明不白失踪了,又是他失踪,哪天怕不是也把我给整没了。” “住嘴!快呸呸呸掉!”她赶忙斥到:“不可以说不吉利的话!” 我无奈地对着地“呸呸呸……好了吧?” “嗯。”她轻声着,倦意好像来了:“要是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恢复就好了……” “……”我静默下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静着,只听得见她睡着时细微的呼吸声…… 出发 一直接近太阳正中高空,岚姐这才砸吧砸吧嘴巴缓缓醒过来,将脚轻放下,懵里懵懂地转来看我,有些惊讶:“我睡着了吗?” “是啊。”我合上看不懂的外文书,刚刚才翻译过来几句话。 “抱歉!”她敲敲脑袋:“有很多事情,实在忙不过来……” “令尊呢?没有帮着你点?”我站起身,轻轻将书本置放入书橱,现在的那些五颜六色已经规整一致,被我以类别、国家、颜色细致规划。 “他呀!说起来我就来气!”她嘟着嘴怨气就上来了:“我回来以后他就自顾自给自己放了长假,跑出去游山玩水了。还把小蒲带走了……” “这样啊。”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什么叫就这样啊!?难道你不觉得很过分吗?”她气得跺脚:“居然把这么多麻烦事都丢给自己的女儿,明明人家才刚刚回来,就自顾自的玩失踪,然后过了好多天我才知道他已经旅游去了!” 我脸僵硬着笑了一下:“只能说,不愧是父女吧……” “什么意思嘛!”她凶巴巴地眯起眼睛盯着我:“坏小诺子!哼!”撇过头去。 “……好了,有没有什么我能搭上手的?临出发前也帮你分担分担?”我轻声问到。 “你看得懂米西文?”她一脸质疑:“怕不是别有用心吧!?” “诶呀!?被你看出来了。”我尴尬笑笑。 “哼!”她轻哼一声,环顾一下:“希呢?” “我让她去找我那几个人过来了。”我如实说着。 她轻叹一口气,缓缓起身:“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以外,真不需要什么灵器之类的吗?” “嗯,欠太多不好,我怕以后还不清。”我看着她的面容,安心不少,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跟我还客气……”她似是在不悦,又往外走着:“陪姐姐吃完饭再出发吧!” “也行。”我心悦着小跑跟上她的步伐。 她刚近门,门便被微风缓缓拉开,她的双脚慢慢离地,就悬着,缓缓向前飘…… “来!吃这个,这个好吃!”她夹起一块肉直接丢在我碗里。 我看着满满当当的碗,有点无奈:“够了吧……我吃不了那么多的……” “吃不下也要吃,吃撑了就在这里消化消化,消化好了再出发!”她看样子的确是故意的。 我与她在厅内,开小灶。其他人都在厅外,满满当当的有各处的英雄好汉,但其实大多都是天梦的残部,有些残肢断臂的坐在一块还有专门的人伺候。 西都骑士团的人马倒是没有,他们都驻守在城墙上,而希也在那里,交接团长的职务…… “怎么了?怎么不吃了,真撑着了?”她眨巴眨巴眼睛,手在我眼前挥挥。 我被惊醒:“哦!没,想了点事……” “想什么?那么投入?吃饭都顾不上?”她疑惑地看着我,又给我夹了一块肉。 “那……那个……”我有些迟疑。 “什么?”她不太能耐得住:“快说嘛,急死人了!” “希,她……是不是以后都会很忙?”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嗯……?”她托起下巴想了想:“有老将军在,应该不会特别忙不过来。更何况骑士团大多时候都是驻防工作,在城里乱转也算是巡逻了,自由度很高才是。” “一直要在西都吗?”我又接着问。 “嗯哼?”她有些奇怪:“那当然喽,不然就是擅离职守喽!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低着头默默干饭了。 “……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她一眼就看穿了我。 “怎怎么会,要说她都没岚姐姐好看呢!”我急忙否决。 “嘿嘿,那是!”她乐呵笑着:“有岚姐姐我这么个大美人在,小诺子可不许三心二意哦!” “嗯……呵呵。”我的表情应该很是僵硬。 她又突然严肃起来:“若是你安分些,就呆在那个小城里,有希护着你倒也可以。但是既然你已经选择回来了,那她就配不上你了!” “?”我听着有些懵。 她斜着头,挪动椅子近了我些:“老家伙(指统领不是预言过吗?说是:‘若你没有被挫折溃败,会一直攀登到至高处!’所以你既然已经重新迈出步伐,那不就……” “额?在与桃夭对战前他还说会打赢呢,结果连桃夭影子都没见到我们就将近全军覆没了……”我不敢苟同:“他们所谓的预言,其实都是俩面性的话,无论正反都会应证,他也根本没有说明挫折是什么,是什么时候。” “虽然那时我莫名其妙地晕厥了,但是既然我们幸存了下来,又何尝不是一种完胜呢?”她却有不一样的见解:“也许在他眼中的胜利,就是我们能够平安呢?” “那你还抢他遗产,对得起他吗?”我打趣问着。 “那总不能看着那个大小姐败光吧?”她露出些愁容:“那个丫头太年轻,什么也不懂,只会率性而为、为情所困,执着所谓真善美,却根本不知道因为有恶的对立才有善的说法。更何况,那个老家伙不是一直不希望拉她进灵者这么深的泥潭吗?还将她一直保护着:灵者世界的腥风血雨明明就在她身边,却几乎没让她见证过。” “那你也没必要,一点不留吧……”我轻喝点茶缓缓,确实是有点撑着了。 “那不是还有峭吗?”她满脸不在乎:“正常人哪来的五阶的贴身保镖?” “……哎,行吧,峭兄也确实是蛮有安全感的,毕竟体格摆在那里。”我怕是劝不好她了,索性就不劝了:“总之,能让着的就先让着吧,至少不是现在翻脸……” “行了行了!想你是让你来陪我的,不是让你来让我更烦的好不好!”她不高兴了。 “我陪?那你还不如找个对象呢?都快大龄剩女了吧?”我转移开话题。 “才没有呢!人家明明还很年轻!”她一下就气鼓鼓的。 “是是是,岚姐姐永远18岁。”我像是踩雷了一样连声附和,看样子转话题也不能随便转。 “哼!”她翘着嘴,还是满脸不高兴。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咱吃饭吃饭好不好。”我谄媚着反给她夹菜。 …… 午过三巡,她去午休去了,我也该是启程了,在几个老面孔的牵引下我领着我的人,终于是见到了西都的空间仪。 相比较皋城的那个,这一座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以大钟做伪装,其内室是有一个巨大的圆盘台,台面台边都刻着更加繁琐且精密的符文,可以一次性传送更多的人。 他们几个一进来就四处好奇地观望,就菜冲辉一脸见过世面的样子得意洋洋。 不过冲又疑惑了一下四处环顾:“咦?你老婆呢?还有烦烦姐呢?吃饭也没看见!” “不要再用这种莫须有的称呼好不好……”我有点不耐烦:“她们俩不会和我们一道。” “什么?她们不来?”辉吃惊着。 “烦烦姐被炎叔禁足,只准呆在主世界,但是却换了个人过来。”说着我也四处看看:“八成还没到吧。” “那……”冲刚要问。 就被我打断:“她去别处高就了。” “哦……”他知趣地挠挠头,不再说了。 我却无法静下来:‘只能等我有能耐了,再回来寻你了,但愿那时,你还是我的……’ 正这时门外传来喊声:“星星之火,燎原千里!本大爷闪亮登场!哈哈哈哈!”一人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大门猛地跃了进来。 我转回身,脸抽搐一下:“有没有搞错……” “我去!你你你你!”他枪一杵地,惊讶得说不全话来。 “这位壮士是谁啊?”冲瞧瞧凑到我的耳边:“热血番男二?” “确实是男二,不过是天启一队的男二号——烈火!”我有些郁闷:“炎叔怎么就派了你这么个二货过来?” “啥!?我承认我不聪明,不过你这样说就是你的不对了吧!?”他后退些,底气有点不足。 “算了,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就出发吧。”我转回身,径直走上圆盘。 “啥?出发?到哪里?我也得去?”烈火有些懵。 “炎叔派你来保护我,你不跟着,难不成还回去?”我僵着脸看他。 “哈?你还需要保护?”他满脸疑惑:“你怕不是在开玩笑。” 辉看看他的枪又看看自己的枪,满脸的羡慕。 冲又用胳膊肘顶我:“诶诶,你们到底啥情况,之前不是还跟什么三队打起来的吗?怎么又冒出来个一队?” 我双手摊摊,就指着身后的八人:“我一个人顾不过来的,你快点上来!” 他挠挠头:“师傅确实是让我来保护人的,没说具体是谁,就告诉我遇见了自然会知道……不能吧,怎么会是你呢?你可别唬我,我不想挨揍。” “你再拖拖拉拉,我都想揍了!”我说着就捏起拳头。 “别别别,我信,我信!”他一收枪一下跃了上来。 花都 一阵光晕袭来,照得我们头晕目眩、上下颠倒、痛苦不堪。一直到某段悠扬的琴声飘来,温婉、轻柔的风伴着抚过,我们这才缓和过来。 青翠与斑斓就映入眼帘,众人皆惊叹,沉醉于美景之中,四处是遍地的花圃唯有十字的过道横跨其中。圆台的东西南北四处分站有人。 正南抚琴的女子微闭着眸子,淡青的衣着翩翩,缓缓停下手中的旋律,悠扬戛然而止,换以清新:“花都欢迎你们。小女子‘五音’(四阶初期,风属,请多多指教” 那八人当即着就瞪大眼看得出神,只烈火好似见怪不怪。 左侧,俩个小正太(四阶中期,光/暗同手同脚有如镜像一般走近过来。一个头发白花花的,却在额前有一撮黑毛;另一个却是黑漆漆的头发,在额前有一撮白毛。他俩异口同声:“你们好呀我是黑(白子,他是我弟白(黑子”他俩对视一眼,一怒目脸贴脸吵了起来:“我/你/才是哥哥/弟弟/!我/你是哥哥/弟弟!”气上心头互相掐了起来。 北边的男子慌忙跑来将俩人拉开,抚琴的女子再度弹奏起,让人心醉的曲目。一切烦恼仿佛在此时消散,那黑白子这才安定下来互相:“哼!”了一声就谁也不看谁了。 男子(四阶初期,水属叹叹气:“真是搞不懂你俩到底是感情好还是感情差。”转而向着我们:“你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点墨,我先给几位登记一下吧!”说着掏出一只画笔,凭空绘着什么。 “哼!居然让有罪之人随意出入!”西边的银质骑士甲(四阶初期,金属,肃目严眉,左手捧着书,右手顶一顶她的方眼镜:“你们难不成也堕落了吗!!?”好不严厉。 “……这是伯爵的客人,怎么会是罪人呢?”点墨有些势弱。 “哼!”那骑士,就径直走到我眼前,高我一头,狠眼盯着我,害得我一时有些心慌。她就一直抬着眼镜:“天梦七将末席——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残害了多少无辜,在我的眼中你的罪孽永远无法洗清!” “……你,是什么人呀?”这一下我就更是没了底气。 “哼!”她稍退后几步:“我是皇家骑士——戒律之书!米西最高贵的骑士!” “……这,这样啊。”我僵硬着脸,不知所措:‘我丢,不认识呀,怎么办,这货币格好高……’ “戒律!你吓到客人了!”五音轻声指责,毫无架子。 “万分抱歉。”最高贵的骑士居然低下声来,一直退到五音身后。 五音她站起身,低头致歉:“万分抱歉,我管教不严,让她惊到你们了。” “没事,你们就是岚姐说的琴棋书画了吗?”我恢复了底气。 “正是。”她再欠身。 “好了!”点墨手中停滞,饶有兴致地端详端详,就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笑着:“给!”一副水墨画突然就飘至我的身前,他继续着说:“这是地图,我已经将你们的坐标刻画上去,这样就可以随时对照了。” 我接到手上,仔细看看,图样竟自动变换起来,其中水墨映射出了花园的模样,正有我们十人。 辉好奇凑了过来,画中代表他的那一笔也随之靠近。 “gps定位!!我丢还能这么玩?”辉连连称奇。 “这是法宝吗?”烈火疑惑,觉得不可思议。 “嗯,确实是,不过这不是法宝本体,而是副本,只要你们在副本的感知范围内,我就可以凭借主体随时定位到你们,再以水墨画,反馈给你们信息。”点墨有些洋洋得意。 “也就是监视我喽!?”我故意语气怪了些。 他就慌了,连忙摇手:“没有没有,怎么敢呢,只能为了更方便您游山玩水……对游山玩水。” “行吧,不与你们计较!”我说着就收好水墨画,准备走了。 “祝君武运昌隆!”五音低着头很恭敬:“恕不远送……” “诶!?”棋子们又异口同声:“这就要走了吗,不多留一会儿,城里还有很多很多好玩的呢?外面可是沙漠哦!不要忘了多带水,虽然很快就会蒸发哈哈哈哈!……”很是聒噪。 若不是急着赶路,我可能真是忍受不了…… 刚出花圃,就是四面围墙,爬山虎爬满墙面,也到处有青苔。攀上阶梯,登上围墙,这才发现,我们原来在最高处。 城中风景一览无余,竟是一个更大的花圃。 北处有洼清潭,有小水车转着水渠一直流动,通透四处。花圃下有一所所屋舍,横贯着的熙攘街市,人倒是不多,竟都穿着奢华的服饰,只有零星几队巡逻的骑士。 再在最外围有高耸的城墙,却也被爬山虎爬满,一列列兵士,肃立着,远远观望着城外无边无际的荒漠。 “我丢,外面为什么像是沙漠?”辉一脸为难。 “嗯,花都不愧是花都,遍地开花。”冲阴阳怪气地托着下巴,不知在看哪里。 我展开水墨画,它已经浮现出城中布局,一砖一瓦清晰有痕,却除了我们几人再没有其他的身影。看样子所谓的登记,就是如此:水墨画是早就记录过的地图,而我们几人被记录在它的感应范围里。距离主体多远,就会浮现出附近的地理图。所以水墨画的本体应该是在城中安置不轻易挪动的。 ‘就是不知道这法宝的感知范围有多远……’我想起来这件事却是晚了,真是后悔着急走,忘了问仔细了:“你们都带足水了吗?”我询问他们。 他们都从背包拿出巨大的水壶。 我便合上水墨画,走下围栏,带着他们往城外去。 沿街,路过稀疏的人群,他们用米西的语言交谈着,我根本听不懂,不过能感觉有很多人在议论我们,毕竟在这里的外国人应该算是很少吧。 尤其是我们这个年纪,还组团这么多人的。 我背后突然有些阴凉,随即敏锐朝身后瞟了一眼,果真就有躲藏起来的身影。 “怎么了吗?”白菜小声凑过来询问。 “没什么,让他们几个多留点心,这里可不是国内。”我嘱咐完就接着往前走。 烈火莫名其妙和后、冲、辉、洋、志五个混得很熟,带着他们东瞧西顾的,落后了有些距离才赶上我们。 “你们别乱跑!人生地不熟的,少生事端!”白菜遮遮掩掩地提醒他们,他们哪里能揣摩出来,甚至根本没在意。又看着有趣的连忙就凑过去了。 “算了吧,不吃点亏,永远长不了记性。”我只顾着自己赶路,不想理他们。 余下白菜三人倒是老老实实跟着,只不过俊成还在看小说,云飞还在打游戏…… 所谓土生金、木。辉菜冲三人无疑是极其契合的,倒是不知道另外五人能够是什么属性,因为平时不怎么熟络,也就没有费过心。若是能凑个五行绝对是极美的一件事。 荒漠相对其他地域生存难度不算高,却也不低,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在不知道他们属性的情况下,绝境无疑是最好的老师。有水墨画这一法宝在也算是不怕迷路了,那该怎样创造适当的绝境呢?…… 想着想着不由地热了起来,我四处环顾,这才发现已经离城有了些距离,那五人现在跟哈巴狗一样直吐舌头,辉菜冲也是汗流浃背。 “我丢!怎么这么热!”辉实在忍受不了,喝了一口水:“我严重怀疑水还是带少了。” “我觉得少说话,也可以节省水。”白菜扣扣指甲,比其他人的状态要好些。 烈火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我倒觉得这里的温度最是舒服。” “下次把你丢炎域去,看你还能不能这么蹦跶!”我冷不丁的说着。 他挠挠头:“炎域是哪里?和我师傅有关系吗?” “你可以回去问问。”我一下不想多说什么了。 “哦!”他有点懵,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醒过来:“你们可一定要小心点,这里的沙子里可是会蹦出来蝎子的!很大很大那种!”他比划得有点夸张。 那八人居然一下子提起来精神,警惕起来。 我倒是没觉着什么,毕竟,这里是低级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富人在这里悠闲游玩。 就算是有那些蝎子,应该也不难对付,骑士团的人也会定期在附近范围清剿一番三阶之上的灵兽。据岚姐所说,附近还有专门的猎人在狩猎,真要说起来貌似他们才是威胁。 比起妖兽,倒是夜幕要先赶来了,我附近观望观望,还让冲感知感知地面,确认了暂时的安全。这才安心地让他们扎起帐篷,我们采用的是那种弹簧一松就会自动展开的帐篷,所以落户得很快,赶在了日落前。 烈火架上锅生起小火苗,这可真是方便,而且他也是个不错的厨子。我算是能体会到炎叔的快乐了(俩个乖女儿,一个乖厨子,和一大票死忠部下。 果然,队伍里确实是要一个火属的,最好再来个冰属,这样就冷热都不怕了…… 惊火 沉沉暮色,起一段微风,徐起片片黄沙,众人皆已安眠,余留下我与烈火,守着这片星夜。 他怀抱枪,静坐着,看着那熠熠火光,着迷了。 我却有些倦意袭扰过来:“你困吗?困的话喊他们换班吧?” “你先睡吧,我还好。”他面色凝重似是有心事。 我也没有客气,就站起身:“那我可就把大家的性命都托付给你咯!” “嗯!”他没有犹豫直接应下。 见他如此,我就没多说什么,直接钻进了自己的帐篷,安生地躺下,但躺下以后却发现自己睡不着……‘搞什么,明明很困,怎么就是会睡不着呢?’我郁闷起来,拉开帐篷就着星月与晚风来消解疲惫,偶尔瞧烈火一眼,他就孤零零坐在那里,被火光投射出身影……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好像是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却突然被“砰!”的一声巨响震醒,是的地面都颤动了一下。 我慌忙跑出帐篷,就听见惊叫:他们也都被吓醒了。 我赶紧四处环顾:大家都安然无恙,只远处有火光在闪烁。 我迅捷跑去,他们也踉踉跄跄跟着跑,很快就远远看见:一大波金链正飞向烈火而来。 “妮妮!”我下意识地心中一惊,又接着跑过去…… “火龙炎弹!”他枪一横,周身刹那燃起数颗火炎,甩枪一喝:“八连!”八组火炎同时喷吐出火球,接连不断,击打着铺天盖地的金链,竟把它们震得散落开来,硬生生开出一个缺口,他就在炎弹的掩护下疾驰,枪尖拖在地上,燎起野火,高跃而起突出重围来:“烈火燎原!” 他于半空紧攥着枪,挺起枪尖径直朝金樽上身影飞驰去。 火焰映照出身形,果真是妮妮! 但妮妮此时却因为操控太多金链,身体僵直了,无法腾挪开来,惊慌下已是避无可避。 眼见锋芒就要刺入,我心中慌得失神大喊:“等等!”却是已经来不及。 只这时!金樽突然大开从中突出金链将妮妮一把拖了进去,再一闭合,枪尖随之而至,被棺盖牢牢卡住散去了势头。外围的金链随之化作灵气消散。 “什么!”烈火一惊,一翻转将枪拔了出来,棺盖顿时严丝合缝。他二话不说,就是一记直拳:“火龙炎拳!” “咚!”火焰铺盖,金樽一声闷响,却是纹丝未动。 “住手!”我急忙呵斥。 他迟疑了一下,收枪后退几步,侧身瞧我,疑惑着:“什么?” “不要动她!”我窝着火,疾步上前来。 “啥?是她先袭击我的……”他纳闷了。 我站到金樽前,冷静下来:“那,非常抱歉,不过你不能再打了。” 他摸摸脑壳一脸茫然。 我看着金樽,柔声呼喊:“妮妮?” 喊了好一会儿,棺盖才微露出一条缝来。我急忙关切到:“没事了,妮妮,都是自己人。不用怕。” 金樽突然大开,一个身影“嗖”的一下就扑在我身上,紧紧抱住我。 烈火吓得一惊差点就出手了。 我赶忙轻抚抚:“好了好了,不怕不怕。” 她好像是在抽泣,很是委屈:“你怎么乱跑!?” “啊?”我满脸问号。 “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她擦着眼睛,泪止不住:“我找了你好久……” “啊哈哈,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也想来。”我顿时感觉到沉重的压力。 …… 她抽泣了好一阵,发着牢骚时就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看样子这一下消耗很大。 我将她静置到我的帐篷里,就走到烈火身旁:“抱歉。” “嗯,没事。”他好像也有些困倦。 “你先去休息吧!”我如此说着,他就原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呼,吓死我了,这丫头一惊一乍的。”辉坐过来瘫在地上。 “有没有看见?”我轻声问着。 “啥?”他不明所以。 “这就是一队。”我郑重言着。 “你的意思是,同样是火属,同样的敌人,俩队的人之间的差距吗?”白菜静静想着。 “是的,无论是对敌时的沉着,战斗的经验,还是招式的强度,都是那个明道遥不可及的,这正是烈火这些年磨砺出的强大。”我想我的评价并没有夸张:“即使大脑来不及思考,肢体本能就已经做出判断,勇往直前、毫无畏惧,是一个极其纯粹的战士。” “确实,他真的好强……”冲托着下巴,端详着烈火。 “而这样的战士,正是我需要的。”我看向全无了睡意的他们,肃目问到:“你们有这样的信心,成为甚至超越他吗?” “这……有点难……”辉挠挠头。 他们都露出难色,不敢回答。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一步步来吧,毕竟起步就被别人拉开了距离,要拼命追逐才是!”我鼓励到。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煞有介事地:“嗯!”了一下。 …… 兴许是附近被清剿得很干净,又或者是昨夜俩股力量的震动惊跑了妖兽们,一夜都寂着,微有风拂…… 潦草地吃过早餐,我们就收整着继续徒步在这无际黄土沙砾。 “冲,你特别警惕一下,随时外放灵力感知地面,有异常就告诉我。”我叮嘱到,不过我猜他八成也坚持不了多久。 他照着做了,却不过千步就瘫到地上埋怨起来:“我的天,有没有搞错,一定要这样吗?” 我遥望一眼天色,尚且还早,就催促到:“那就一会儿再感知,快跟上,别懈怠下来就行。” “啊?”他满脸不情愿,就坐着没能爬起来。 我却丝毫不在意,直接继续走了,大家呆了一会儿,就也跟了上来。一直到我们远远地快看不清他了,他才无可奈何地爬起来,一颠一颠地往我们这里赶。 我这才停下来等了他一会儿。 待他走近,我严眉怒到:“看看你这样,一点不像话!人家妮妮背那么重的法宝都没喊累。你一个大男的才跑多远?” “这,我不也穿着重甲嘛……”他憋屈极了。 我转回身继续走着。 妮妮走到他旁边轻拍拍他:“加油!” 他楞了一下,不一会儿就一下子鼓足了气势,慢跑着紧跟来了。 “这就是所谓爆发荷尔蒙吗?”白菜见怪不怪,却打趣说着。 “早知道会这样,我也累瘫地上啦!”辉枪杵地,有些后悔。 “你又没穿重甲。”后也心里痒痒着。 志提提眼镜:“我现在中暑,来得及吗?” 云飞拍拍他俩就一个健步跟紧了我。 洋、飞紧随其后。 “我丢。”辉被惊到了:“你们。”赶忙跑上来。 “喂!”后却是真的没了力气:“我靠。”双手撑着膝盖,脚却僵硬着挪动不得。 志也是差不多,还搭在他身上喘气。 “你……”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表现其实已经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这耐力已经是比普通人要强上一些了,我有些在意了,轻着声问妮妮:“他们觉醒了?” “没有。”妮妮面无表情:“不过那三个跟上来的,好像是能感应到些,已经在掌握吐纳技巧了。” “是吗?”我一时惊喜了些,缓缓停下来脚步,看看天色——正中晌午。便回身看着他们说:“嗯,时候差不多了,原地休息十分钟就开饭吧!” 刚一出口他们一个个就全都倒在了地上,我示意白菜,白菜会意盘腿坐起来,深呼吸,均匀吐纳起。辉冲也意识到了,赶紧就位。他五人起初还没有什么想法,却在看见他们身上发出些光芒后,这才领悟也都有模有样学起来。 “他们这是做什么?”烈火一脸茫然。 “打坐,引纳灵气在体内循环,疏通经脉,是最安全的后天觉醒方式。”我如实说着。 烈摸摸脑壳:“原来这样也可以觉醒吗?” “因人而异吧,有些人自然而然都能觉醒,而我是先让他们达到身体的极限,再激活,一下子贯通经脉。”我大概地叙述着。 “那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觉醒了?”烈疑问多多。 我摇摇头:“这只是一种比较简单的觉醒方式,成功率其实并不高。还需要灵力适中的地方,如果灵力过少会无法觉醒,而一下子吸纳过量的灵力又会损害经脉。” “哦,那……”他还想继续问。 我连忙伸手打断他:“你该煮饭了。” “……”他挠挠头,这才站起来,去准备食材了。 妮妮这才敢搬着金樽坐了过来。 “怎么了?”我轻声询问。 她摇摇头,就光坐在金樽上,看着他们八个吐纳灵力。 我惬意地仰躺到地上,只是这阳光有些辣眼,我赶忙从背包拿出块布盖住脸。 “布?”我这才感觉有些奇怪,拿起布端详端详,布的右下角有秀着岚将徽章的图案(一个四棱星上刻有岚字)。 将众徽章:与普通天梦徽章不同,其鹿角中间会刻上七将的字,比如岚。因为鹿角难以直接刻画所以通常在七将的信物上会是四棱星刻上七将的名。(天梦徽章详情请翻阅《小七幻想录》第二卷第四篇——首杀) 我惬意一笑,重新盖在脸上。 普通 虽一直说觉醒并不复杂,只是所谓突破极限,但个人的极限在何程度却一直是难以触及的。 他们八人一路负重在这艰苦的环境奔袭,却还是没能完全激活潜能。大抵是只能知道灵力是什么样的感觉,还无法完全接纳。更不用说在体内自然流动,成为货真价实的灵者。 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并不拘泥于这一会儿。 坐定许久都未见成效,有几人已然是不耐烦了,索性就直接放弃了,仰躺在地上,大喘着气,再耐不住这烈烈灼日。 又平地起微风,卷起一片沙尘,呛得他们全都受不了了,大都捂住口鼻咳嗽起来,再无法安生打坐。 “冲!”我一脸没好气地掸掸布:“你能不能控制好沙尘让它们不要被风卷得乱飞。” “啊?哦!”他已经恢复了许多,又端坐好,闭目,双手拍在地上,缓慢感知、适应、调节。那些沙石也确实都凝固在一起,不再会被风轻易吹起。 “好方便啊!”辉又不自觉地羡慕起来:“突然感觉自己的属性好鸡肋。” “等你突破三阶,教你炼器,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也端坐好将布轻轻叠起来。 他一下子兴奋起来:“我敲!炼器!?真的?”他喜悦着站起俩眼放光:“现在不可以吗!?” “你的灵值太低,根本支持不了炼器的。”我有点不耐烦,还是缓缓言着:“而且,炼器往往是需要一个炼器团队配合才能事半功倍。你一个人想要炼器会付出极其多的精力。” “这……这样啊?那我真的可以吗?”他好像被泼了冷水一样,失望地摸摸后脑勺。 此时正飘来一阵香气,我不自觉地看看烈火那里:“放心吧,在那之前我会尽量找到人来配合你的。”然后就站起身走去:“先吃饭吧。” (炼器团队: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三品的炼器师往往很难独自打造三品灵器,而越往上也越难,所以大多数炼器师在独自炼器时多会选择低品质的方向炼制,以确保成功率,毕竟材料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而炼器团队中会配备除金之外各种属性的等阶相差不大的灵者,多以火、雷、土为主 雷、火可冶炼材料,淬炼杂质,而土生金可以为炼器师增幅。其外在打造特定属性的灵器的时候,比如:冰,还需要冰属灵者的配合,多了几道工序。 总之炼器一道绝不是一个炉子,再燃个火,把材料丢进去就行的。其间繁琐,可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概括的。 而这些经验都是被皋城那所学校仓库的那一堆小山证实过的。那是无数失败的教训。) ……要不说炎叔日子过得舒坦呢,这烈火的厨艺真是精湛,我都不得不佩服,甘拜下风。单一个寻常猪肉都炙烤得无比细致:油而不腻、脆却不焦当真绝味,让人食不止尽也。 再配上一口从花都带出来的花茶,虽是热得人难耐,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 “好吃是好吃,就是这么大太阳,吃这么上火的食物,你不觉得不太合适吗?”我可是挑剔得很。 “抱歉,我只会热食……”他无奈地挠着头。 我也没多做计较,毕竟不是什么正面立场。 就是把那几个普通人给折磨得不轻,炎灼灼的天气再吃这么口热饭,简直是要了命,也就还好,有白菜给他们吊着一口气,不过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我不假思索地展开地图,试图用手滑动一下屏幕,果然是可以,可真是方便极了。我大致地看了一下,附近好像确实是有个不错的乘凉地,也就才几千米远而已。 …… “哎呀,走不动了。”志朋怨气地瘫软在地上。 其他人也相继扑到:“你这是在玩我们吧,这是人干的事?” ……一阵怨言…… ‘果然吗?我还是太高估普通人了。’行程还未过半他们就已经是打起了退堂鼓,我们只能暂做停留。这么一趟下来,我甚至有些怀疑要不要继续带着那五个拖累,平时基本也见不着他们锻炼,现在更是一点“小小”的磨砺都没能坚持下来,这些懒散的普通人或许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我尽量安抚着自己烦躁的心:“加油,马上就是胜利了!” “还加个屁的油啊,我真服了,你怕是想要我们的命!?”云飞叫嚷着,很快又瘫软下去。 我也只能竭尽所能想着那些鼓舞的话语,试图让他们重新振作…… 只是无论是看小说的,还是打游戏的。他们都像是扶不起的阿斗一样,不管再怎么样激励,最后还是打着退堂鼓,再不肯挪动半分。 我只能强忍着让自己先静下来。 现在想想:他们好像从来就没有好好地为自己的未来着想,只是走一步是一步地活着,过着毫无志气的人生。走着无数人反复走的路,明明前方那么多失败的警告,却永远叫不醒他们。 我看看静静站在一旁的烈火。‘我承认,确实对于他们来讲很困难,但比起我和烈火的经历,这根本是不值一提的。’这不免地让我打心底唾弃起他们。 我想着既然他们自己都不愿意坚持,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虽说玉不琢不成器,但是朽木却不可雕也。 “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虽已经说出了口我却还在想着:“或许是我太苛刻了,毕竟你们也只是普通人……” 正当我在左右权衡:是放弃他们,还是花更多的时间,更加慢慢地来时……他们竟艰难地挺着残躯爬了起来,互相支撑着,看向我。 “少瞧不起人了!”后退骂骂咧咧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直在背后喊我后退,今天就告诉你小爷姓‘前’名进!” “我只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能让我们成为灵者?”云飞怒目着。 “不信,我送你回去便是。”我决然不会是喜欢任由他人斥责的家伙,表现出了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他一撇头:“我信你,你说要把命给你,可以!但是我们绝不接受憋屈的死!你得向我们保证,你会带我们,带着我们看见别样的风景!” 我麻木地摊摊手。 他们没有继续言语只狠着眼、咬着牙艰难往前走着,一步一步很慢,却在前行。 辉菜冲缓缓跟在后面:“加油!加油!” 我站在原地,看了很久,一时间心中有些淡然却又起些波澜,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得有点荒谬。 无论如何鼓励他们都再懒得站起,却是几句嘲讽,激起了他们的不甘…… 我好像是呆住了很久了,以至于感觉妮妮在拉我的手的时候,他们已经有点远了。 我慢慢回过神来,看看妮妮,她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我不免地问起:“你觉得,他们这样搏命值得吗?” “他们相信你了,不是吗?”妮妮的语气很平静。 也许是我的心很平静,想起了曾经的某些时候…… 我是该负起责任来着……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慢慢走着,他们没有回头看我,只变得越来越慢,最后一瘸一拐甚至于爬行,真的耗尽了所有的气力,晕厥在地上…… 夜色也还是没有落下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已经胜了!”烈火都已经看不下去了,赞扬着他们:“你们是我见过最坚毅最努力的家伙了,emmm之一吧……大概。”毫无底气地挠挠头。 “快去做饭!”我冷不丁地催促到。 他不太开心地一边挠头,一边拿出锅碗瓢盆…… 所幸,夜的风要凉一些,这些家伙才能一个个苏醒过来,刚一闻到飘来的香气就好似忘却了疲惫,艰难挣扎着也要爬起来,看一眼,傻笑一番然后又倒下去。 我看看打坐恢复了好一阵儿的白菜:“好了吗?帮他们恢复一下吧,至少得有力气吃饭。” “好!”他慢慢爬起来,身形也有些不稳,给这些普通人吊命,是真挺费劲的。 妮妮轻拉拉我的衣角,压低着声音:“你这样折磨,会不会让他们产生不可逆的损伤?” “嗯……”我有些过于冷漠了:“但是没有特别多的时间。” “可这才第一天……”她轻搂住我的手:“没必要这么急的。”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太急了,只是觉得既然要去做了,就应该是全力以赴……”我有些自我蒙蔽:“如果不这样,他们可能一辈子也到达不了我所期待的高度。” 损伤本就是难以避免的,如果害怕这些,就没有必要去执行,因为那将是没有意义的,既然选择了做就该义无反顾……(仅个人思维考量,不传述任何价值观,请勿多想。) (本文内容纯属扯淡,请勿模仿 道路 看一眼星空,又不自觉沉沦在回忆里,想起:自己自三岁时大病初愈之后就被母亲和继父在姐姐的陪同下一起带进了深山。(详情见《小七幻想录》诺篇。) 从此:昼与鸟兽争食,夜与星夜共枕……一直到盖好那个小木屋,这才过了些安稳点的生活……然后……就发生了那种…… 我不自觉地捏起拳头,看了眼又在火光发呆的烈火,内心挣扎:“我姐姐…怎么样了?” “嗯?”他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缓了缓:“哦!芮小姐啊,她没事,就是还得静养。” “她现在在哪里?你不在,能保证她的安全吗?”我有些指责的意味,也是在痛批自己。 他只淡淡一笑:“哈哈,放心吧,有吴叔在呢,安全的很。” “真的吗?”我难免不会质疑,毕竟他口中的那个吴叔好像是个普通人。 “嗯……吴叔在山里给盖了个房子,供她静养。还给那座山申请了自然保护区的名头,在附近修了条围山公路,到处都布置了摄像头,谁要是越过公路进山里去,就会报警。我有一次去忘了提前通知,还差点被当成罪犯抓起来呢?”他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那也是只防君子不防小人而已。”这样反倒让我更难放心了,毕竟有句话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最危险…… “你这人别总往坏处想嘛。”他自己也担忧起来:“没事的。” “这次……回去,带我去见一趟吧……”我有些没有底气,我不确定是否还有必要相认……毕竟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好呀!正巧我也有段时间没去了。”他好像是故作镇定:“可你到时候别损我哦!” “你不做蠢事,也没人高兴损你。”我看着茫茫荒漠,遥遥无归期的路途摆在眼前,也只能暂时压制心中的忧虑,不让那什么(最担心的事情往往会发生定律有出现的概念。 “你当初觉醒的时候,是怎么觉醒的呀?”后退一脸颓废地慢慢走到我们身边,又瘫在地上。 “我?”思绪又翩翩而起,心情一下子落到低谷:“七岁时起,每日挥刀三百下,挥了三年…觉醒了雷属。”隐瞒了些事情。 “我靠,七岁!?”志朋一下震惊不已。 “你十岁才觉醒!?不会吧?”烈火满脸疑惑:“我八岁就觉醒了,为什么你突破比我快?” “八岁!?我滴乖乖,你是什么妖孽呀?”辉也吃惊地快把下巴吓掉了。 冲赶忙拿出手机查查他的备忘录:“我这记下来的南宫天问也是十岁才觉醒的呀!?不过他八年就灵君了,是实实在在的变态。” 烈火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壳:“是嘛,哈哈……”脸色不太好。 像是激起了他们的兴趣,大家迅速都围了上来: “灵力觉醒是什么感觉?” “你觉醒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你挥那么多次刀有没有觉醒刀意什么的?” …… 一顿七嘴八舌问了不少问题。 “闭嘴!”我不耐烦地一叫,他们赶忙捂住了嘴,不敢再多说话。 我冷静了一会儿:“若是修炼的问题倒没什么,你们问的这些根本毫无意义,我也懒得回答。不过刀意,我可以确确实实地告诉你们,有,且如果掌握那对四阶以后的修炼是大有裨益的。” “我丢,那我改修刀还来得及吗?”辉立马不自在了。 “枪意也有……”我鄙视他一眼,他赶忙低下头去。 “枪意?”烈火若有所思地抚摸抚摸他的炎枪。 我平静下来,缓声说着:“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若是我师傅,倒是精得多……她跟我说:‘不管哪种兵器,哪怕没有兵器,只是拳头、手掌都有一种意境存在,取决于你的心’”我指着他的胸口:“你的枪,你的拳,你的灵力为了什么?你为何而渴求力量?” “我……”他看着自己的枪与拳头,说出了心中早已确定的答案:“为世间少份悲哀!” “……”我静默了一会儿,面露疑惑地摊摊手:“会不会有点宏大了?有些不太具体,就比如什么样的悲哀?怎么样才算少?” “……就是,所有让人伤心的事情吧……”他开始迷茫起来:“但是……妖兽也是生命……” “你还陷在如此的迷茫吗?难怪会寸步难行。”我思考了一番:“试着先确立一个小目标如何,比如保护某一个人…”我有点没有底气了,事实上我也有点迷茫:如果,她根本不需要你的守护怎么办,你的存在会被否定,努力也是…… “保护呀?其实我想保护的人好像蛮多的诶?”他倒为难起来:“我想有能力保护好多人,至少不要再让通市的惨剧再发生一次,我要变得像师傅一样厉害,可以轻松地解决敌人,减少更多的伤亡。像他一样为了一个战乱的国度不断努力,去剿灭恐怖分子!” “炎叔吗?……确实,他的正义观,走得很坚毅,所有草菅人命的家伙都是他的敌人……”我又不再继续讲下去:‘可他也杀了很多人……我也是…也许某一天,我会成为炎叔眼中的罪人也说不定……’ “嗯!师傅尽管在我们国家的立场上不是一个合格的正义,却实实在在实施着他心目中的正义。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像他那般坚毅,无所畏惧,永远不会质疑自己前进的方向!”他如此说着,好似在给自己打气,满眼都是火焰。 ‘不质疑自己吗?’他的话让我有所触动,师傅也曾告诫过我,要郑重地选好自己的道,不要迷失在前方,可我却没能听得进去,一直都有点自以为是…也许我现在这样的下场也就是源自我的不坚定……我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自觉地看向身旁蜷着坐在金樽上,还偷拉着我衣角的妮妮,她察觉了我在看她:“怎么了?”轻声问我。 “你呢?你为了什么?”我不由自主地问着。 “爹爹说:‘只有有能耐的女孩子才能决定自己的夫君。’”她低估着,情绪也有点低落,好像不是很愿意提及:“不然,妮妮就要为了家族,去联姻,嫁给别的家族的厉害少爷。” “这样啊,也算是个不错的努力的借口,希望未来是‘他’对吧?”我微笑着反问。 她却摇摇头:“妮妮不知道,但是爹爹很疼我,基本什么都由着我,就是这点不肯,我不喜欢他管着我的感觉,所以想要变强。” “……好吧,不管怎么样,有方向是好事……”我尴尬笑笑。 “嗯。”她轻声应着。 我叹息一声仰躺下来,看着星空,陷入沉思:‘我呢?我该为了什么?这个国家老实说对我来讲没有多少实质的情感,我虽生在这一片土地却不是他们养大的,也没有得过国家的实质性恩惠,甚至很多愁怨被国家掣肘,就比如因为灵法的存在,让我不能随意杀死那些欺凌我的普通人,因为我不是普通人若我动手,于我是绝对不利的……而我的母亲、姐姐遭难时他们却没有起到作用。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国家。 这先前的一年里,我遵守着他们的法则换来的是备受欺凌,而现在我不在国家的约束下,反而舒坦一些。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一腔报国志的说法。 至于守护民众?那种肆意欺凌弱者的家伙,有什么值得守护的吗?不要怀疑,就是在座的所有人。你们敢义正言辞地说自己没有玩弄过蚂蚁吗?没有杀死过比自己弱小的生灵吗? 哈哈,我相信是没有的。 弱肉强食是真理,弱者就该低着头颅祈求强者的怜悯。如果不甘心就想方设法让自己成为强者,如何变强?那是自己决定的,而能不能成为,才是命运。 命可能是生来具备,而命运是最终结论。 “那你呢?”妮妮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来,不加思索地说了出来:“我不会去主动挑起事端,但若有人执意碍我的眼,就请先做好心理准备。而我就是为了能够预防可能想要碍我眼的家伙,才需要力量。”我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那不就是报仇吗?”烈火摸摸脑壳。 “也许是吧!”我轻笑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顿了顿,冲吞了口口水挪远了些。 “我有一百种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我的笑应当是有些邪门的,很恐怖。不然他们也不至于都躲远了些…… 岩蟹 他们都已经睡着了,沉重的呼吸声其实挺扰人的,也或许是我的心无法平静,不知该如何安眠…… 在有些迷茫间,妮妮慢慢蜷着身子过来,轻拉拉我的衣角,我转过去有点倦怠:“怎么了吗?” 她侧卧着半蜷,一手抓着我的衣角不放,一手抱着自己,低着声音,面色不太好看:“你之前说,你喜欢御姐……对吗?” “……”我愣了一下,轻笑笑:“正常情况下会有人问这种问题吗?” 她的眼神赶忙躲闪开来。 我轻摸摸她的头:“你不是自诩很了解男性的吗?” “嗯……”她有些不太自在。 “的确,就刻写在基因里的脸蛋漂亮、身材好的女生更招人喜欢。”我轻笑着没有停下手:“至于我的话?” 我顿了顿陷入些回忆: “其实算是蛮花心的,这些年也算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孩子,喜欢过的十之八九,却也只局限于喜欢而已。 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很好的女孩子,但并不都是很漂亮,而且嘛我们那时候的年纪也没多大所以身材什么的可以算是根本没有,大多也性格迥异:有的脾气暴躁,难以招架;有的性格死板,无法沟通;却也有温柔体贴的,我打心里喜欢……但我还是没能与她们有过多的接触……挺复杂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给不了什么,所以没有特别主动过哈哈…”我淡然笑笑。 她却嘟着嘴有点不开心,我突发奇想地去捏她的脸:“妮妮,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可是很招人喜欢呢,嘿嘿!” “唔唔!”她生气的抓开我的手,又嫌弃我起来。 “……哈哈。”我笑笑,收回手,又去看那星空:“其实吧,你还小,有很多事情还没能有办法决断,就比如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有所期待……又会怅惘、害怕,怕走不到一起、怕她(他并不喜欢自己,甚至还有可能会怕永远遇不见那个所谓的她(他…… 异性之间嘛……就是得有个特定的长处吸引了对方,比如颜值、性格、或者在某个领域很厉害。而你只要也有足够的长处吸引他不就好了?” “妮妮,什么长处都没有……”她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某个部位。 我僵硬着笑笑:“呵呵,那是你自己不以为……你可别忘了,你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家大小姐,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位?单凭这点,就有很多人前仆后继了好吗?” 她耷拉着眼,翘嘴看我,看得出来很不满我的答案。 “当然,那种的我也不觉得你能看得上。”我清清嗓子稍正经了些:“其实吧,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很多人,形形色色的,现在看见的也许并不是最好的,你没必要很心急的……嗯?” 她转过身去,好像不是很想理我了。 “爱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地心甘情愿去付出。所以不要随随便便地去喜欢上,要慎重些,为自己考虑。至少不要把自己随意托付给一个不靠谱的家伙!”我的心变得杂陈,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至少得做好心理准备……算了,不多讲了,我年纪也不大,也没经历过多少,其实是没有资格评说的,只道是‘合适’最重要吧……” 我拍拍自己的脸试图从自己的世界清醒过来,再转回去看,看她已经睡着了,我的倦意也就又来了…… ……大梦未醒有些无力感,却总觉得有人在喊:“上官!天……诺!” 远远地,这才感觉自己好像在挪动……我拍拍晕乎乎的脑袋端坐起来,星松月稀,还正在半夜。 缓了一会儿看见远处的火光。 “上官天诺!”是烈火,他正提枪急飞而来。 ‘飞?’我一愣神这才发觉异常。 “我敲!”我一惊,我坐下的地面好像正在横着疾驰? 我赶紧扒在地上稳住身姿,环顾一眼,果真是在移动。 “上官天诺!”烈火已经落在地上,远远呼喊着,渐渐消失在我眼前。 “……”看着他彻底消失,我先是冷静下来,一脸无奈地端坐在“地上”喃喃:“帝王岩(蟹迁移?赶巧了哈哈……” (帝王岩——蟹:土属,类似于帝王蟹的一种,幼年如沙石,成年近厚土体长可达百米,昼伏夜徙,因其迁徙时可夜行百万里,故有大漠夜舟之称。) 我敲敲它的甲壳,这只已然是成年的,而在灵兽中大多成年期都能达到四阶水准,帝王岩属于高等灵兽,成年体更是能达到四阶后期水准。 我淡定地展开水墨画:还好,没有超出距离。有几个家伙的显示是在我附近一起挪动的,我仔细四处瞧去,这才看见另一块平行的地面上战战兢兢的俩人,是进和洋……虽巨蟹群声势浩大弄得沙尘乱舞,却因为是在沙层里类似游泳一般横向挪动,所以其实没有多少声响,他们应该也是刚才被烈火惊醒的,有些手足无措。 我隐隐能够听见他们的惊慌,赶忙呼喊:“别慌,他们不吃人!” “这是吃不吃人的问题吗!?”进竭力嘶吼。 “岩蟹!喜毒物,他们现在应该是去觅食,会在夜间奔袭到流沙蝎的地盘,你们只要好好趴着不要乱动,不会有事的!”我赶忙安抚他们:“背部是它们的视线盲区,并且他们不具备听力,只能依靠八足关节处的感应器官在沙层里感应生命。也就是说,只要你们不下来就很安全!” “你认真的吗!?难不成永远不下来了?”进有些失去理智。 “只要我们等到他们觅食结束,迁徙回去之后,再等他们安眠,就可以了!”我赶忙继续讲到。 “好!”他无可奈何,只能遵从,和洋一起紧闭上眼,死死趴住在“地上”…… 我也闭目养神一番,以保存精力。 只片刻功夫,就听得一阵拍击地面的声音。看样子是已经开始了:无数庞然大物突从沙地显现,就挥舞着巨钳一阵拍击地面,一时间无数沙石被激荡起,眼前竟是飞沙走石,我赶忙呼喊:“捂住头!别担心!” 也急忙倒下半蜷身子捂住脑袋。 “啊啊啊啊!”就听得烟尘封闭处俩人止不住地惨叫。我慌得站稳身:“你们怎么了!” 见他们不回应,我无可奈何,打开水墨画确定好他们大致方位,强行在沙石间跃到另一只岩蟹背上,却看见他们根本就安然无恙,只是被吓得乱叫……我松下一口气来,岩蟹的巨钳也缓缓停顿了下来。 一时间,沙地下沉一般,显露出无数密密麻麻铺成一片的流沙蝎。它们挥舞着钳龇牙摆尾,怒视着巨蟹。 巨蟹也不急,竟然是在休息。 “次哈!”突一巨蝎一嘶吼,蝎群就如流沙般倾巢而出,扑蟹群来,攀上蟹足。我一时大惊深感不妙:“不好!” 拉起俩人就赶忙跑起来,往远处跑去。只真是祸不单行,那巨蟹竟重又动了起来,巨钳朝着地上的蝎群就是一下,拍扁一堆,直接夹起来就往嘴里送,全然不顾已经爬在自己身上的那堆,它们身上的蝎:尾钳牙齐出,不断尝试攻击,却完全无法破开岩蟹的甲壳,大多都是在自残的感觉。 我一纵身飞跃而出,双手将俩人朝远处沙地一甩,也落了下去,大喊:“快!找岩石躲起来!” 说是这么说,可遍地沙土何来的岩石?无奈,我只能继续拉着他们跑:“别停下!” 还好,那群流沙蝎好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没能察觉到我们。 我一口气跑了很远,一直到自己都跑累了,这才停了下来,松开他们,擦擦脸上的汗,赶紧去看远处的战况:“你们没事吧!” 俩人倒在地上,突然呕吐起来,看样子这一阵颠簸把他们折磨得不清。 我蹲坐下来,运养一番:“先歇会儿吧。” 约摸几十分钟吧,势如潮水的流沙蝎群见伤不了巨蟹半分只能骂骂咧咧地钻入沙地遁去得无影无踪。 巨蟹们似乎是吃饱了要先消消食,就全部墩在原地,不再动弹。 我赶忙招呼他们俩个:“快,我们快回它们背上!” “啥!?”进大惊,一脸难以置信。 “你认真的吗?”洋也有些纳闷。 “它们吃完了还会回去哺育幼蟹,我们如果不趁现在,就没机会了,而且我很担心其他人!”我如此说着已经拉他们起来。 “呃!哈!好吧!”进缓缓了,慢慢跑起来。 洋跟了上去,我如此才也跑过去。 我们只刚到蟹脚下,它们竟然就开始向下潜,我赶忙催促:“快!快跳上去!” 见他们愣着,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起一个往上一丢,只听得一阵惨叫,和一声:“诶呦!” “你是想弄死我吗?”进看起来安然无恙。我就下意识看向洋,洋顿时慌得后退:“别!你别过来!” 我哪里顾及得到他的感受,直接一把就丢了上去,然后紧着也飞跃上去,还没能站稳,巨蟹就已经开始疾驰了…… 激斗 夜渐至尾声,我隐隐约约都能够听见金乌的啼鸣,也兴许只是幻觉。 就是不知是吃多了还是累了,这些岩蟹的速度明显是比来时慢了许多,却更加平稳了一些,他二人也已经安定下来,和我一样端坐着,我是在闭目养神而他们却在按捺不住地慢慢酝酿兴奋。 也是,毕竟昨晚那番经历可不是说有就能有的。我估计他们怕是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跟其他人眉飞色舞地讲这一晚的惊心动魄了吧。 慢慢地,远远的曙光显现出来,映照得有些刺眼,一直刺得我眼睛都有些痛楚,艰难地眯开一条缝看着,却看见光芒里飞来一个……黑点? 那黑点愈加近了! 不对!我一惊,赶忙起身确认:‘是金樽!’我当即下意识地就把俩人推趴下。 “我去!干嘛呀!?”进被吓了一跳,连忙抱怨。 下一秒,“咚!”的一声我们身下的巨蟹身姿一颤,一下子就甩得我们飞了出去。其他巨蟹却没能察觉,只顾着继续前进。 他二人被吓得在空中失声大喊,最后摔在地上晕厥了过去。我倒还好,勉强稳住了身形,却还是没落稳,在地上滚了几圈。 刚爬起来站稳身,就有一个身影落在我面前,我下意识以为是:“妮妮?” 可定睛一看:“额……美女你谁啊?” 面前赫然是一米八的大长腿。 身材高挑的她,双马尾金发一甩,似有些怨气地“哼!”了我一下。就右手高抬起,金樽便从远处飞来,又“bong!”地狠狠砸在地上。 她这才转过身来,我也清醒了些,仔细一瞧:原本应当过膝的长袜现在只能没过小腿,她还没有穿着鞋子;洛丽塔小长裙变得就像条短裙;上半身本是连着的衣着也像是被撕扯开来的,都露出了肚脐和臂膀,白净净的;脸蛋也是生得好看。 “你……你的确是妮妮?”我还是有些疑惑…… 只这时被金樽命中的巨蟹苏醒过来,眼珠子咕噜一转,就发现了我们,巨钳一下高高抬起。 我心中大惊,刚要喊出口却是已经来不及。 只刹那! 沙尘四起。 “妮妮!”我慌忙焦急呼喊,大睁着眼呆住在原地…… 一直到沙尘散去些,我才看见:她似是一脸轻松地右手托举着巨钳,没好气地看我一眼,手再猛地一推,巨蟹竟就被硬生生推开。 正当我还懵着,她也有些得意的时候,她身躯突然一颤,一股令人胆寒的煞气顿时喷薄而出。 她面色一狰狞,捂住了胸口(请原谅我现在才发现她发育了……看起来像是痛不欲生。 “这是!”这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我恍然大悟:“龙血怨气!?你强行催动了体内的龙血!!?” “什……什么?”她似乎并不清楚情况,只是痛苦地跪倒在地,眼中绷出血色,全身青筋暴起顿时面目全非:“啊啊啊啊!”她煎熬地呻吟着。 只这时刚刚被击退的巨蟹已经缓和过来,又猛的一钳砸来。 妮妮就血眼一睁,在那一刹将我抱起,扑飞到别处。那俩个人就不太好命了,被冲击力波及着也飞了过来,一下子摔到我们后面,还被摔醒了。 “好痛!”进摸着头,刚叫了一声。 剧痛就又袭扰向妮妮,她一阵恍惚,捂住全身痛苦地在地上挣扎。 “啊啊啊!”随着洋的一阵惊叫,巨钳又再次飞来。 只见着妮妮一咬牙,血眼一狠,利索爬起,奔袭过去,双手全力一抵,撞在巨钳上,被推着滑行数米,袜子都磨破了,一直离近到我面前,这才勉强停住了蟹钳。那二人却又被吓晕了过去。 “哈…………喝……”她喘着粗气,面色越加狰狞,嘴里都长出獠牙来。 “妮妮!冷静下来!”我赶忙呼喊,试图唤醒她。 她却一嘶吼,右手握拳,臂膀浮现出鳞片,蓄力一击! “砰!”地击在巨钳上,将巨蟹逼退数米。 “后!”再仰天一啸,金樽随之飞来,她一记上踢,腿上竟也已经布满鳞片!直接将金樽踢向高空,再猛地跃起,转瞬移到金樽的上面,金樽伸来金链她一把就抓住,旋转一圈,猛地就朝着刚缓和一些的巨蟹丢去。 金樽疾驰而下,前端都燃起熊熊烈火来,再“轰!”的一声震得人肝胆俱裂。 …… 烟尘散却,那巨蟹引以为傲的背部甲胄竟硬生生被金樽碎裂开来,深深嵌进肉里去。 但这还没有结束! 妮妮又在空中调转身姿,双脚齐出,由空中加速度急剧落下,正中金樽,顿时金黄的汁液(蟹黄喷薄而出,洒遍大地。 伴随着巨钳重重摔落下,巨蟹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嘴中虽然还在不停吐着白沫,却已经再无了生机。 我就呆呆地站立着,看着被蟹黄淋满身的妮妮:她佝偻着身形,身躯挣扎着颤抖一番,左眼在一瞬恢复过来,就捂住脸惶恐着朝我喊到:“快!快跑!!! 啊啊啊啊!!”仰天嘶鸣不止,挣扎着,眼流出晶莹的泪来,却又再次变得血红,突然大睁。 我却毫无举措,甚至感觉有一丝漠然,一时间心中格外的平静。 她艰难地遏制着自己,但还是龇着牙一步步向我逼近过来,双手完全异化成利爪,向我伸着。 就这时,金樽猛然大开,从中飞驰出数道金链,将她团团锁住,一直到全身包裹严实,只还能感觉妮妮在剧烈扭动着,就一下子把她拉入了进去,棺门刹那紧闭。无数道金链又在外围将金樽层层锁住,束缚紧实…… 一段时间过后,只听得金樽内部传来阵阵闷响,看样子是抓狂的妮妮在内部击打。 我终于是清醒过来,轻声一叹息:“老金啊,老金,科研是无止境的,得一步步来,一蹴而就的成功是不可取的…… 这次,就给你先欠着,下次我再让你慢慢还清!”是的,我有办法,也许就只有我有办法,这也是老金会将她送来的根本原因吧…… 我想着,就缓缓闭上双眼,唤出体内的冥天来,右手握着柄,左手紧握住断刃,用力一划……涓涓血就流淌出来。 我再睁眼,此时的金樽已经渗透出煞气,而那煞气正在慢慢地盘绕上金链,试图将它整个侵蚀。 我见状缓缓地将左手伸去,金链就缠绕上来,疯狂地吮吸起我的血液。 如此看来应该是有效的,我的心随之踏实了一些,任由着血液慢慢流淌进金樽,慢慢地让我感知到,感知到那股煞气根源的存在。 我与那煞气果真是同源。 (雷劫之血:雷劫龙王被封印之前流淌的带有其怨念的血液,接触者非死即狂,轻则失去理智成为只会杀戮人类的凶兽;重者半龙化变成非人非兽非龙的特殊个体,彻底丧失意识,就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走在世间,被万族唾弃。其他详情请翻阅《小七幻想录》第五卷,倒数第二章——不出意外的话。) 而我所做的,就只是将自己没有怨气的血液输送进去以稀释带有怨气的血液,将百分百纯度的怨念降成百分之五十、三十甚至更低,一直到妮妮能够控制住那股煞气了,我恐怕才会停下…… 见那煞气慢慢褪去,我轻笑笑,就感觉到有些头晕,我这才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透了: 为了稀释她体内的龙血居然要了我几乎半条血管,硬生生是快要了我的命,却还是没能结束…… 慢慢地,金链终于散去,我强挺着身躯,艰难微笑地看着缓缓展开的棺门,一直到那小巧的身姿重又显现在我的眼前,我的脑袋霎时一空…… 就失去了意识…… (字数不够了,凑一点吧……) 剧情详解: 妮妮(龙血激活):因我被岩蟹带走,焦急之下激活了龙血,境界飞升,火速赶来寻我,但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压制的煞气。我用自己的(龙血液稀释了带有煞气的那部分龙血,妮妮也成功稳住了境界,一举突破成为灵君。而我却因为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 (场景切换 自我被岩蟹带走后,烈火见追逐不及,就赶了回去,众人却被小岩蟹群包围,陷入苦战。 虽刚出生的小岩蟹大多才一二阶,个头奇小,却数量庞大。辉菜冲使出浑身解数一直到精疲力竭,这才撑到烈火回来。 烈火一记炎弹,就轰开一个缺口,让众人得以逃出生天,他们也没有多做停留,赶紧就远远地跑出了岩蟹的领地范围,在一处坚实些的地面落了脚。 这次,冲刚恢复了些就仔细感知一番,直到实在感知不到什么异常后,众人这才敢安心下来休憩。 后来因为不知该如何寻找我,迫不得已只能再度回到岩蟹的领地区域范围……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已经归来的巨蟹群。 他们不敌,烈火为掩护他们,与他们失散…… 完了 天光洒落,映照着沙石闪着熠熠白光,微风轻轻徐来,白沙飞扬起。 我就安详地躺在那金色的棺椁里,妮妮倚靠着棺沿,跪俯在一旁低声抽泣……他二人带着沉重的心情,互相对视一番,也都低下头去,呆杵着……一切都静了…… (“天诺卒!本作完! 完结撒花!!!”小七兴高采烈地蹦跳着,察觉了各位读者幽怨得想要杀人的眼神一下被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故作镇定:“额呵,嗯呵!” 清清嗓子:“开个玩笑哈!我继续写!继续写就是了,哈哈哈!感谢各位读者大大的陪伴,小七会继续努力的!” 他们就这么默哀,一直到太阳高照,金樽内部也折射出光晕,重重映在我脸上,我却没有半分气力,只能是难受极了…… 大抵是哭累了,衣衫残破的妮妮这才擦擦红通通的眼眶,慢慢地就要将金樽闭合上。 我虽闭着眼,却能感知到光在慢慢地消失,一直到只剩下一丝缝隙,我这才终于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嗯……”极其微弱地呻吟了一声。 妮妮愣了一下,停下了动作,疑惑得看去身后俩人:“你们刚刚说什么?” 俩人面面相觑一番,都摊摊手。 进一脸莫名其妙地回问:“没有啊?我们没有说话呀?怎么了吗?” 洋点点头。 “我,我确定我听见了!”妮妮疑惑着擦擦眼:“那,那你们没有说话,难不成……”转向透过缝隙看我,又有些失望。 “不能吧?”进大概听明白了:“是你的错觉吧?这家伙绝对死透了!”非常肯定。 我的听觉已经恢复了……只心里一阵草泥马飞驰而过…… “是啊是啊,你看他脸惨白成这样,身子也瘪的,肯定是被吸干了!怕不是一滴不剩。”洋连忙附和。 妮妮听着又呜咽起来:“都!都怪妮妮!呜!”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进慌地安慰:“你好心来救我们,他却不领情对你做了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苟且之事,简直禽兽不如,结果精尽人亡了这能怪谁呀?” “对呀对呀!你别伤心,是他没有自知之明,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额…”洋又想了想:“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 ‘我*你**的……’若不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我定要蹦起来将他俩摁在地上摩擦! “呜呜!虽然感觉你们说的话,有点奇怪?但是,他是为了救我才……呜呜!”妮妮哭了出来。 “啊?原来是救你呀?我还以为……”进尴尬地撇过脸去。 洋也流下冷汗赶忙擦擦:“什么呀,原来是这样……” ‘……’我静默着,只能默默等待。 (龙族:这样一个在各项数值都是奇高的存在,恢复力却是最大的短板,虽然即使只剩一滴血都能苟活,却要漫长的时间才能达到复苏的程度…… 其实是有一种办法,可以加快我的恢复速度的——吃: 吞吃各种奇珍异宝凭借强大的耐受力即消化能力,将它们快速转化为我的生命能量。但就如此情况,莫说找到足够的奇珍异宝了,就连张个嘴都是极其困难的……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只能感觉到金樽已经被封闭了许久。 我的世界不光彻底陷入黑暗,还一晃一晃的,时常让我磕到,不过还好我体质“好”,没有多痛,不然都能把我疼死。 我猜:应该是妮妮背着金樽在返回吧……也只能是这么想了。 不过金樽好像不能隔绝外面的声音,我仍然能够听见他们的碎语。 “那个,妮妮小妹呀!”进有些疑惑。 “嗯?”妮妮好像还没有缓和过来,带着点哭腔。 “我们这是往哪里去呀?”进四处瞧瞧:“虽然我不认识路,但这附近怎么全是巨石,这不对吧?我们不是沙地一路过去的吗?” “确实!”洋也发现了异常:“我记得路上应该没有大石头才对。” “……”妮妮沉默了一会儿,四处瞧瞧,这才回过神来:“不是你们在带路吗!?” “这……”进无奈地看看洋。 洋摊摊手:“你一直走前面……怎么会是我们在带路?” “什么!?”妮妮一惊:“那我们!?” “迷路了?”进脸抽搐一下。 “哎……”洋唉声叹气一番。 进一甩背包:“哎呀,这就是祸不单行吗?”瘫在地上:“累死了!” 洋也甩下背包,发出俩声闷响,我想:应该其中一个是我的。然后他也跟着瘫在地上:“这下可真是完了!” ‘妮妮是后来来的,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俩一直搁我身边就不会拿水墨画出来看看吗?’这给我气得…… 妮妮轻放下金樽,跃到上面,蹲坐下,双手抱着腿,又沮丧起来:“对不起,都是妮妮的错!” “诶!?这不怪你……没事的。”进连忙擦擦汗,安慰到。 “是呀是呀!”洋附和。 “真要说,就怪里面那个,非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还把自己先搞没了,丢下我们在这里!”进好像还生气起来。 “对呀对呀!”洋连声附和。 妮妮却是又伤心得哭出来了。 “诶呀!妹儿啊,你就别伤心了,不就是个渣男吗,没必要,好男人多的是,大把的人要你!”进有些不太耐得住哭声的样子,强忍着去劝慰她。 “是啊是啊!”洋照旧。 “呜呜哇啊!”妮妮哭得更起劲了:“妮妮饿了!” “啊!……”俩脸懵逼,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妮妮安分下来些,擦擦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俩人。 俩人才一挠头,进:“哈哈,好吧!我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说着他俩翻包倒袋起来,洋突然一惊叫:“啊!” “啥呀!一惊一乍的!?”进一脸服气。 于是洋就慢吞吞地拿出水墨画来:“我们好像有地图来着!” 进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对啊!”一个跨步就抢了过来,一展开:“我怎么给忘了!” “……妮妮饿!”妮妮嘟着嘴看他们,不开心极了。 “哦哦哦!”进又捂着脑袋随手一丢,就赶忙继续翻找:“马上马上!愣着干嘛快找吃的!” 洋反应过来:“哦哦!”慌忙照做。 ……一顿忙活,他二人找出来打火机,升起火来,好在他二人经常独自在家,也自己做过菜,不然包里那堆罐头,金家大小姐可是吃不惯…… 水足饭饱后,妮妮有些不满意地丢开碗筷,他俩慌忙捡起来。 妮妮擦擦嘴:“该往哪里走!?” “额,等一会儿哈,我找一下!”进这才想起来去找,可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又看看洋。洋眨巴眨巴眼,摊摊手。 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愣着干嘛!快找啊!” “哦哦!”洋这才四处翻找起来。 不用多说,他二人就是翻了个底朝天,背包里的东西全都捯饬了出来,也愣是没找到。 妮妮一脸憋屈地带着哭腔:“你们是猪吗!?呜呜哇哇!”又又哭了起来。 “这……我……”进手足无措着愁容满面。 洋一把蹲坐下也是无可奈何了…… 这下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拼了命地喊出声来:“妮……妮!”轻飘飘的声音让妮妮一阵背脊发凉:“啊啊啊啊!”吓得从金樽上跑下来,就躲在俩人身后。 俩人还没能反应过来,就是慌里慌张地站起来护住:“怎么了怎么了!?” “他……他!”妮妮颤抖着伸手指着金樽。 俩人茫然地摸摸头。 妮妮轻轻将金樽打开些,光晕刺入进来,一时扎得我眼睛生疼,我脸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顿时吓得三人失魂落魄,一下子瘫在地上。 “啊啊啊!尸变!尸变!”洋惊恐呐喊。 进却不敢出声。 “我……没……死……”我艰难支吾着,他三人愣了一下。 妮妮突然就把金樽扑倒,就坐在上面抹着眼泪:“你没事!太……太好了!呜呜呜!”又痛哭流涕。 ‘你就不怕脱水吗?……’我脸都被她的泪水打湿,难受极了,却无可奈何…… 此时的天已经将近黄昏,我被他们搬了出来,安置在一块巨石旁,背靠着躺着。 “水!”我艰难地呻吟。 “什么!?”妮妮赶忙止住抽泣,耳朵贴过来听。 我只能又煎熬着喊了一遍:“水!…” “睡?”妮妮擦擦眼:“好……睡,睡一会儿……”说着她居然还趴我身上来,顿时有如山压着,我差点就挺不过气来。 进端详着,好像看出我的狰狞,试探性地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要喝水?” “喝水?”妮妮抬头看看我:“啊!水,水!快!快!” 洋拿出剩余不多的水瓶,妮妮赶忙抢过来,打开就是给我一阵猛灌。我一时间,都有些觉得生不如死,却就是死不掉,好在水不多,不然我定是得被她呛死。 “没!没有了!”妮妮晃晃瓶子,又焦急地看俩人,他二人无奈地摊摊手,妮妮一下子急了:“你们怎么那么能喝!?都不知道省点?” “这……”他二人面露难色,委屈极了。 凭借着强大到变态的耐受力,我终于是依靠着那些生命之源缓和过来,轻声说:“不……不用了,我歇会儿就好了……” 她又惊又喜,又一个激灵冷静下来,慢慢趴下来,蜷在我身上,脸蹭蹭,轻声回应到:“好!” “……”我也算是适应了,艰难地抬起手轻抚摸抚摸她的头发…… 小偷 再醒来时,已是星月披挂,一阵凉风袭扰。妮妮就在我的怀里轻抖了几下,又砸吧砸吧嘴、脸蹭蹭,看样子睡得很是踏实。 我的气色应当是好了些,也有点气力了,于是轻轻抬起她,退让开点,再将她轻轻安置下来。 刚想起身,却发现她拽住了我的衣角,我想着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头,只不过根本没有那么多力气,无奈只能将外套褪下,顺带轻盖在她身上。如此我也是成功地脱身出来。 她似是察觉了些异样眉头皱了一些,还好,没有醒过来。 看着她娇小的面庞,我心悦地轻笑笑,伸展伸展躯体,还有些沉沉的无力感,却是好了很多。再环顾一圈,那俩家伙竟然互相倚靠着睡死了,我无奈地捂着脸,真是有些无语,他们是如何还能这么心大,竟不知道留一个人守夜?哪天被吃了怕是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也罢,我摇摇头,去翻找起背包,试图找些吃食,毕竟我一天下来就喝了那么些水,肚子早就空空荡荡了。 然而结果让我有些大失所望,背包里竟是连个渣子都没有,我当时就脸一抽搐无语极了,四处一瞧,更是酝酿出些怒气,居然撒得遍地是食物残渣…… ‘不对!’我心中一惊,赶忙蹲下,手指轻捻捻地上有些黏糊糊的残渣,再闻闻,一股恶臭顿时让我格外清醒,我赶忙把手埋进沙土甩甩:‘妖兽的唾液吗!?’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种可能。 我当即警惕着顺着一路残渣慢慢地蹲伏前行,很块沿路到一处就再没了痕迹,只看见一块巨石下,有一道缝隙,我比划比划,好像刚巧能挤进去。正准备继续跟进,又突然想起来他们,回头看看,犹豫了…… ‘算了……’想了想,还是觉得安全第一,轻步就回到他们面前,我轻晃晃睡得跟猪一样的俩人。 “恶!?”进一皱眉,没好气地就要发火:“干嘛呀!?” 我赶忙比划一个禁声的手势,他却满脸着怨气看我,洋也已经懵醒过来。 “附近有异常,你们照顾好妮妮,我去看看!”我轻声嘱咐。 “?”进缓了缓,这才反应过来,冷静了下来:“哦,好。” 我便轻步走了,再回身一看:他们已经端坐到妮妮俩边,互相看着对方的后面。如此我也安心了些,就继续跟着残渣深入了岩石缝中。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水墨画应当也是被这个偷吃的家伙叼走了才是……’我如此想着,摸着黑,一步步轻轻地,尽力保证不会发出太多声响,以防止惊扰了那个神秘的生物。 按理说,没有袭击我们,而是偷着东西吃,应当也不是什么强大的生物才是,不然我们也已经成为它的食物了。 岩石中的缝隙越来越窄,我这干瘪的身子也勉强才能挤进去,我很是担心还没能到里面我却反而出不去了。 ‘不行,害我饿肚子,怎么也得惩治一下那个可恶的家伙!’我突然就燃起热血来,一下子涌出气力,硬生生从缝里挤了出来,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定睛一瞧,这里竟然别有洞天:整个内部通道宽阔异常,上下将近五米来高,俩侧岩壁极其光滑,我双手伸直才勉强能够到。 不明来头的七彩霞光铺设在岩顶上,远远地能听见空灵的水滴答声。 我颇起了些好奇心,慢慢地往更深处寻去,却见得头顶悬着摇摇晃晃的钟乳石,滴嗒着水珠,下方有经年累月灌出的水道,水珠就顺着一路流去。 停滞了些时候,那钟乳石也没有更多的动静,我定下心伸手去盛了些水滴,清澈透明,我一饮而下,甘甜极了。看样子水的问题可以是不用担心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挤进来。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擦擦嘴,越过小水道,再继续深入,内部空间豁然开朗,铺天盖地的七彩光晕映得我有点猝不及防,耳鸣目眩了一阵。我赶忙全力打了自己一拳,这才清醒过来,慢慢看清:眼前小石台上镶嵌着一颗闪着七色光的珠子。 ‘天材地宝有这么容易遇见?’还没等我多想,背后就是一阵寒凉,我慌忙转身一后跃,只闻到一股恶臭,一滩液体就滴落在我的原位,就连岩石都被腐蚀出浊气。 我紧着抬头一看:‘蝾螈!?’一像极了龙的小蜥蜴就攀附在上面,若不是七彩光被我盖住,他那彩色的皮肤就完全与岩壁融为一体了,然,它的皮肤很快就褪去了七色,真与岩石契合,再难分辨。 我一个激灵,又躲到七彩石后面,它果真还在原处又显出真身来。 “哈哈,小样,看你怎么当老六!?”我赶紧把珠子抓在手上,倒也不重。 只见它眼突然变得如针一般锋芒,看起来像是彻底怒了,竟毫无理智地飞扑而来。 我也是有点莽直接顺手就把珠子一甩,砸飞了它,珠子“咚咚”地在地上滚了几圈,看样子质量还不错,就是它像是被彻底砸晕了过去,四角朝天仰在地上,没了动静…… ……一段时间后。 “你是说,这家伙把我们的粮食全糟蹋了?”进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小棍子,轻轻戳戳那只四脚朝天螈,那蝾螈脚,动弹了一下看样子果真只是晕厥了。倒是吓得进一惊:“我去!” “我头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蝾螈!”洋蹲坐得远些感叹着。 “大吗?”我看着和蝾螈一般大小的妮妮,又看看他们俩人,这才发现是有点大了。 “也不知道这玩意好不好吃?”进用棍子敲敲自己的肩膀。 洋有些慌:“这玩意怎么看,都有毒吧!?” “嗯,是有点。”我端详起来:“这种生物一般是有个毒囊的才对,切掉应该就能吃了,我倒是无所谓了,有没有毒照吃不误。” “你还是人类吗?”进一脸懵。 “应该还算吧,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我和我爸还有血缘关系的说。”我不假思索地擦擦嘴角哈喇子:“煎炸炒煮,应该都不错,就是没孜然了有点可惜。算了干脆生吃吧,也省得浪费时间。” “所以……你一定要吃吗?”洋有点反胃,捂着嘴转过身去不再敢看。 “废话,我可饿半天了……”我不耐烦了,直接就唤出冥天,三下五除二,就是一地白切肉。 “我去!”进吓得赶忙跑到远处:“动刀前不能先说一声吗?” (虚构情节,请勿模仿 变色螈:顾名思义,拥有变色伪装能力的蝾螈。毒系,唾液有分解大多物质的能力,并且带有恶臭。非群居,天生对天材地宝有感知能力。非稀罕生物,只是难以察觉。) 我直接就抓起一块一撕咬,满嘴的生无可恋:“好难吃……”但却是实在饿了,应该算是紧急避险,捏着鼻子,一顿囫囵吞枣。 也算是勉强没有浪费粮食,看起来能吃的部分,都吃了个干净,还留下一滩内脏,一个脑袋和尾巴。当然,对于我这种生物来讲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在心理上实在抵触,也就没能下得去嘴。 “勉强算个三分饱吧。”我揉揉肚子,惬意地躺下来:“那个珠子你们可千万裹好了,大概是什么精神系宝贝,连我直视都会被影响,要是你们看了变成白痴,我可不负责。” “这么危险,你居然现在才说!?”进慌得赶忙斥责,他好像刚想拿出来看看的样子。 “那不是饿昏头忘记了嘛。”我摆摆手:“我先消化消化,你们守好夜。” “还要我们守?”进一皱眉。 “哦!对了,你们翻翻它的肠子看看水墨画在不在里面。”我可不想亲自动手赶忙就装作睡着了。 “不是吧!”进刚想埋怨却发现我睡着了,直接就看着洋。 洋心中忐忑,指着自己:“我来?” …… 半梦半醒中,我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只通过嘴来呼吸,希望那恶臭可以早点散去。还好像听见了他二人作呕的声音。 我甚至都怀疑,要真的把水墨画取出来了,那恶臭该如何去处理,我可不想拿着那臭哄哄的东西。算了,先睡觉吧,有什么事休息好了再想办法吧…… 天蒙蒙亮,饥饿唤醒了我,我难受地捂着肚子,带着些怨气坐起身来,却看见那二人生无可恋地口吐着白沫晕得横七竖八。我擦擦鼻子,通透鼻孔,夯臭味就扑面而来。我顿时一阵恶心:“我去!”赶忙跑了远些。 一下跑到了金樽旁边,妮妮倒是聪明,居然就躲在金樽里,若不是她展开来一条缝窥视,我还找不见她呢。 看样子,金樽除了无法隔绝声音之外,大多来自外部的效果都是可以屏蔽的。 “我……我!”洋好像清醒了些,有气无力地支棱起身子,想要爬起来,突然大喊出声:“受不了了!” “呼!”地,他的周身顿时掀起狂风,肆虐而起,那恶臭的根源与着沙尘,就被风一直旋向远处。 “不会吧?这也能觉醒?”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一直到洋晕厥过去,倒在地上,那颇有些声势的大风也就散去了。 “有些家伙经受了难以忍受的刺激也是可以爆发的……”妮妮这才从金樽蹦出…… 抱歉 艳阳高照,三处巨影匍匐在黄沙地慢悠悠着前进。 我擦擦汗,生无可恋得远远瞧去那已经有些恍惚的远处,尽只有黄的。身子也是已经有点颠倒,险些没了知觉,我无可奈何地止住脚步,有气无力地谄媚到:“妮妮宝贝呀!咱商量个事呗?” “嗯!?”妮妮没好脸色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斜着眼看我。 我掂量掂量背:“你看,我这半身不遂地,指不定下一秒就给背过去了,这还背这个半死不活的。(指洋,先前的觉醒爆发之后他便一直昏迷不醒,看样子是极限过头了要突然来个妖兽,不是跑都跑不了?” “嫌重就扔掉,反正没什么用,带着也是拖累……”妮妮自顾转回身继续走着了。 “诶!?”我是有些惊讶的:“你这妮子咋还没了人味了呢?大活人怎么能就随便扔着不管呢?” 她没有继续理我就一直走着。我转回身看着也有点奄奄一息的进,他擦擦汗伸手出来:“我背一会儿吧……” “算了吧。”我叹叹气只能继续走着。 “抱歉……要不是我弄丢了地图……”他有些低沉。 “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我们还有充足的水……就是光喝水也饱不了而已……”我也有些泄气。 …… 这大漠当真是荒凉,我们几人一路走了俩天,实在是没得气力了,都没见着一个活物。 好歹是到了处石堆,可以乘凉。我气色还好些,进就完全成了病秧子,栽在地上,瘦得枯黄。 妮妮穿着我的外套躺在金樽里休憩。 我把洋安置好,进已经满饮一大口清水,递我的水瓶来给我。我轻泯了几口,虽没有洞窟里那么甘甜,却也是让我好受许多,我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洋,想着:“喂他些水吧,进不去润润唇也好。” 进一时有些为难,但还是蹲伏下来,轻着灌了些水,滴落出来。若不是洋的呼吸平稳,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没了。 进看着他面色好了些也安心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转来看我:“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去吗?” “当然可以!”我没有一丝犹豫。 “哈哈,是吗?”他苦笑一番,似是不太相信。 (剧情设定,无不良传导) “那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我突发奇想,一边喝水,一边想要找些乐子排解排解。 “打赌?你不是最讨厌打赌的吗?”进更是疑惑:“以前和你打游戏赌输赢你可从来不敢?” “因为我不赌没把握的事,除非迫不得已。”我如此说着:“你就说赌不赌吧?” “好赌什么?”进半信半疑着。 “我说三天之内我们就能获救,如果得救了你就安安生生地回家里去做生意。”我合上水瓶一脸严肃:“有关于我,都得忘记,绝口不提!” “啊?”他好像听出些什么:“什么意思?” “是我太疏忽了……”我躺在大石上,观着远处黄沙:“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无法同时兼顾你们这么多人,只不过事实比我预期的更糟糕……甚至不知道其他人现在的处境如何……” 我犹豫着看了他忧心忡忡的面庞一会儿,最后还是站起身,肃目看着他:“在这三天内你若还无法觉醒,会死!” “……”他的瞳孔大睁,不可思议地失去了意识一般跪倒。 “抱歉……”我沉默下,转过身。 他手攥起力气,奋力一抬头:“会的!我会觉醒的!我一定可以成为灵者!”手中黄沙飞扬起。 我侧身去看他,他的眼眶噙着泪,我却冷漠了些:“不可能的,你的身体已经崩溃了,支持不了觉醒的,就算强行突破,也只会像洋一样,半身不遂,连能不能醒过来都不知道。 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们,我所用的觉醒方式之所以成功率很高,是因为失败的都没了,无从查证。而且有很大概率会像洋一样,成为一个植物人。” “那又怎样!?”他狰狞着吼着哭出来:“我一定要成为灵者!这辈子不行,那就十八年后再来!没有人……”他摇着头:“没有人,可以再否定我……我会成为强大的灵者,我也要睥睨天下,让任何人都不能再看不起我……”虽然他哭得很惨,却没有去擦眼泪:“凭什么,都是一起上学的,你可以是落魄的灵君,而我却是‘后退’?……我不服…… 你到过高处,享受过那些风景,而我呢!?一辈子在山脚下仰望吗!?” “这就是现实……”我没有波澜。 “我辈修者,本当是逆天而行,迎难而上!”他竭力全力的嘶吼。 却让我有些发笑:“那不过是小说而已,更何况你连灵力都没有,谈何修者?” 他恨得咬牙切齿:“我不信你的鬼话!我一定可以! 我知道的! 你一定是知道我不服你!所以才这样掣肘我,百般刁难我,让我自己放弃!既然!” 他缓了缓:“洋可以!我也一定可以,不用你帮忙!我也一样可以! 你不就是怕我会超过你,压你一头吗?” ‘真亏得你敢说啊……’我一时有些五味杂陈,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行了,我也就是给你们一个觉醒的机会而已,能不能成关键还是看你们自己的造化,若是三天内能得救,你就谢天谢地,老老实实地回去做个普通人,安分守己点吧……”心却还是烦了些,去到金樽近些的地方,安坐下来。 妮妮爬起来,趴在棺沿边,嘀咕:“这要是觉醒了,怕不是真给你整些麻烦?干脆点……”她手一抹脖子,眼中又透出些煞气:“省得心烦。” “不过是点不服输的傲气而已。”我试图平静下来:“他若能真的成功,作为一个认识了这么久的,算作是朋友的,也该恭喜一下才是。” “就算你这么想,他可不一定觉得你是好心。”妮妮纳闷起来。 我故作惬意地挪挪身位:“管他呢?反正我是下不了手的。” “不一定要自己下手呀?”她打了个哈欠:“我不介意帮帮你。” “好好的漂亮小妹妹,别一天到晚那么血腥。”我应该是在调侃。 “什么嘛。”她嘟起嘴:“总不能养虎为患吧?” “那他也得是虎才行呀!”我累了,也打了个哈欠。 妮妮看了看进,躺回金樽里:“你要小心一点。”好像是在担心。 “放心吧。”我随口应着,就闭目养神了。 …… 日落黄昏斜,我休憩得好了些,轻敲敲金樽,妮妮就打着哈欠,带着怨气打开棺门爬了出来:“怎么了?想动手了?” “说什么呢?”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又走到昏昏沉沉的进身旁:“去睡一会儿吧,我们后半夜再继续走。” “嗯!”他也泄了气一样,倒下来就睡着了。 “现在又不出发,你把人家喊起来做什么嘛……”妮妮生气得鼓着腮帮子。 “你好好地调息一下。”我盘腿坐下:“再来一次我可是真会死的……” “?”她一惊,看看自己的手,幽怨地看我一眼,意识到些什么,就也盘腿坐下,闭眼凝神,冥想起来,略浮现起微弱的金光。 我也只是隐隐约约能看见,却能感觉那又翻涌起的一点怨念之气,平息了些。缓缓言到:“切记控制好情绪,所有血腥的想法都得遏制住,那股怨念,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缓缓收纳回气息,静了些:“但是那种力量,很……” “无法控制的力量,只会是灾难。”我平静言着:“有很多东西都需要时间消化,一蹴而就绝不可取。” “哦!”她不太开心地翘着嘴,不自在地坐着。 “也许我们该回到那个有水源的地方,等救援……”我朝来时的方向看着:“有星星,应该不会错得离谱。” “会有人来救我们吗?他们怎么找得到?”她沮丧着:“都怪妮妮,要是,妮妮没有发狂,你就不会……” …… (最近七夕,公司上下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时间更新了,缩短些,万分抱歉。) 生路 在我的安抚下,她躲到金樽里去,继续巩固修为了。我也询问过了,因为强行突破她的体内并没能孕育出完整的晶核,需要后期的修补…… 所幸她所使用的是炼器锻体,只要拥有足够的材料,是不用担心修为问题的,当然高品质的材料从来都是问题。 如此我也终于有机会仔细研究一番这七彩的宝珠。按理说我的精神力应该也不算差,除了载具和超远距离的空间腾挪外应该没有多少东西能对我的精神力造成影响。而这无外乎证实了这颗珠子的强大之处。 虽然正常来讲天材地宝处应有高级灵兽驻守,但灵兽大多精神力薄弱根本无法承载强大的精神力冲击。 而变色螈属于精神迟钝的妖兽,大多数精神力攻击它都是无法察觉的,所以这应当是它能在宝珠洞窟里生存,并且附近没有强大灵兽的根本原因。 倒是可以作为对付精神力不强的高阶灵兽的手段,只是千万不能暴露在其他人面前,毕竟连我都会受到影响,很难保证他们的安全。想到这里,我赶忙又把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至于它其他的用处只能在之后找老金他们一探究竟了。 我想既然我都能够承受,对老金他们这些老牌的炼器大师应该也造成不了影响。并且就目前来看,只要不直视它的光芒,也不会有特别的感觉。 我整理了一番背包,除却了水和宝珠大多东西都被那个蠢蜥蜴破坏了,也就没有留着,只是让我难以理解,水墨画究竟去了何处,我们后来几乎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到。 总不能被消化了吧?那可是灵宝呀!?还是说,被这蠢蜥蜴藏起来了?还在洞窟里面吗? ‘算了,多想无益,反正已经决定回那里去了,我对自己的路感还是很自信的。’如此我也定下心来,仔细观察着周围。这夜幕还真是让人心慌。 …… 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只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去喊起他们,继续出发了,在夜间,温度要低得多,甚至有些冷。没有帐篷的话保不齐他们会不会感冒之类的,所以这几天也都是在半夜到早晨这段时间赶路的。 又行进了俩天的路程,凭借我自信的路感,果真是能找了回来,我难免有些沾沾自喜,但没有太过表露。 不过进的情况看样子是糟透了。 今天,也是我预告的最后一天,他已经病入膏肓一般倒垂在岩壁上,倒不是真的病了,只是冷热交替和长时间的饥饿、跋涉,以他的身体素质,能够走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看着他如同垂死一般艰难睁着的眼睛,我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倒是妮妮躲在金樽里,应当是接受不了吧,虽说没有多少好感,却也共同相处了这么多天,除却那股对我的排斥心理外,他也并没有什么恶习。人该有的善与恶他都沾了些,也就只是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罢了…… “很抱歉,你的人生,没有传奇色彩,不过也绝不是普通的了。”我面无表情地语着。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只是倒在那里,只有着微弱的鼻息…… 洋还昏迷着,我照旧着给他喂了些水,然后就去刨起沙坑来,想着至少不要让他曝尸荒野吧…… 也不知道是宝珠的威胁没了,还是感知到了进的死亡气息,天上竟盘旋了几只荒鹫(大漠普通妖兽群体,群居食腐,体型比主世界秃鹫大一倍 好在,有妮妮散溢出的威压存在,它们还不敢靠近,只是群体基数在不断扩增,很快就汇聚了几十,颇有遮天之势…… “一场难以避免的恶战吗?”我遥望着高空的“阴云”喃喃着;妮妮已经站在金樽上,无数金链具象显现出,蓄势待发;进似是也察觉了,缓缓地看着,无力言出声来。 只见那阴云颇具浩大声势,正要铺天盖地而来。 却突然天色大变,光与影竟交错开来,听得一声: “光(暗元气爆!” 似是不同声色的吼声传来,荒鹫群就被阵阵轰鸣声炸得七零八落。 从无数坠落的尸骸中,稳稳落下的俩人,有些亢奋:“花都主将!白(黑子前来支援!” 他们先是一惊,又怒眼对视:“我才是主将!” 我心中颇有了些喜色,大概是轻笑着说的:“看样子,你得履行赌约了。” 他亦或是我都安稳地闭上了双眼,均匀的呼吸声,让我们得以在荒鹫的嘈乱与战斗的轰鸣中格外地平静…… 应当说,不愧是花都的主将吧,他二人虽一直在争吵却合作得天衣无缝,只片刻功夫就将阴云一扫而光,一直到最后都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 妮妮也有听我的话,压制着躁动的心,没有随意出手。 ……尘埃落定,荒鹫尸横遍野一只不剩,他二人也终于是停下了争吵,出乎意外地没有异口同声,黑子:“你们都怎么能跑这么远的,我们昼夜奔袭差点累死。” “是呀是呀!怎么能的?还有还有!我们路上还看见一只被荒鹫吃干净的帝王蟹,很奇怪吧!!?真搞不懂那些杂鸟是怎么能对付那种怪物的?”白子摸摸脑壳怎么也想不通。 “……你们路上看见…?你们是直线过来的吗?”我疑惑着看向妮妮,妮妮撇过脸去。 “当然喽,直线距离最短,我们又不是傻子!”二人重又异口同声起来。 “这样啊,哈哈,那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呢。”我继续问到:“既然你们是直线过来的,那么你们定位在这里,就说明……?” 他二人突然反应过来,左顾右看一番,同时跑到一处挖开些沙子,水墨画就浮现出来…… “居然……真的只是被沙子盖住了……”我捂住脸有些质疑自己。 “还好还好,你们又回来了,在感知不到你们后,我们还担心要翻遍整个沙漠来找你们呢?”白子拍拍胸口。 黑子捡起水墨画有点粗鲁地拍拍:“真是的,明明都做了那么多准备,结果还是捅了这么大的麻烦,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什么的未免也太难为人了。”他将水墨画卷好就交还给了我,然后对白子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喂等等!”我急忙喊住他们:“你们这就走了?” “嗯?您不是没事了吗?”白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感情,你们就救我一个?”我脸抽搐一下。 黑子环顾一眼:“那俩个怎么了,话说,你们是不是少了几个?” “……”沉沉的无语感压得我不想说话,却还是缓了缓:“你们有带救援设备的吧?” 他二人对视一眼,一个摊左手,一个摊右手:“我们不是后勤!” “看出来了!”我捂住脸,担忧地看了眼进:“这可怎么办?” 他二人走过去,白子蹲下来端详着进,黑子手指戳戳洋又异口同声:“他怎么了?” “一个饥饿、疲惫得虚脱了。还有个觉醒时身体情况太糟糕没挺得住。你们有什么办法能救他们吗?”我尽量保持着言语的平静。 见他俩摇摇头,我的心境竟也泛起些涟漪,大抵是失落了。 “我来吧……”轻柔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就见着她袭着青衣,翩然而至,衣带飘飘轻璇着缓缓落下,盘腿拂在地上,衣不沾尘。轻将琴置在腿上,抚起勃勃生机……蕴养着众人的身心。 我不由得惬意地吸一口这清爽的凉风,顿觉舒适,再看一眼那二人,他们的身上拂着微微的光晕,应该是性命无忧了。 一直到风止乐息,我这才能缓过神来:“真没想到,风属也可以治愈?” “让您见笑了。”她清袖遮面,应是笑靥。 “不过,你不应当是西方的贵族吗?怎滴如此东方神韵?”我有些困惑。 “小女子速来仰慕东方的古韵之美,故了解得多了些。”她微闭双眸,轻低头,一拱手,蔚然一笑甚是美了。 “好吧。”我见那古琴想来也是品质不低的灵宝。至于怎么来的我就不好深究了。 更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剩下那几人了。 债见 妮妮换了套城主随身备着的服饰,淡青色的绸带与她金色的发严重视差,虽然裁短了些,却还是很不合身,就身材比例的话即使是狂化的“正常”妮妮也是不太合适的,要紧了些。 不过这时也不能讲究那么多,她也执意要继续陪着我去寻找那失散的几人。 而黑白子护着城主,已经先行带着那二人回去了。本来说是回去就会派遣搜救队帮我找人,让我跟他们一道的,我却还是本着责任感,不想多浪费一分一秒,固执地直接留下来寻起人来。 我们是在帝王岩蟹领地范围分开的。 可能是先前烈火他们与帝王岩蟹发生过摩擦,所以在我们重新回到帝王岩蟹的地盘时遭遇了不小的阻碍,在确认过他们并不在此处后,本着不往坏处(被帝王岩蟹吃了去想,又在帝王岩蟹附近搜寻起他们的蛛丝马迹…… 所幸,在领地外不远处就发现了某人的背包,包里空空荡荡地只留着一纸书信。看来他们并不愚蠢,只是,留言对象却不是我们: 烈火兄弟,我们已经安全,你若见此,请来之前的安全区与我们汇合。 “也就是说他们也自己走散了?”妮妮蹲坐在金樽上,有些倦怠。 我也有些心神疲惫:“也不知道他们指的安全区是哪里?更何况,在玄界真的有安全区吗?” “烈火都不在,我想他们八成也凶多吉少。”妮妮叹息着。 “我们出行只携带了十日的干粮,本来是打算五天徒步来回锻炼锻炼他们的,这样一折腾倒是浪费了不少天。以他们的实力没有碰见妖兽就是谢天谢地了,更不用说有什么额外的粮食补给。”我越是想却越是不安:“希望他们脑子好使,没有浪费粮食,也希望烈火已经去了所谓的安全区……” “他们那样,应该也没办法走多少路吧?”妮妮闭眼似是在思考:“若是他们一直在等烈火,那说不定就在不远的某处。” “你这么说好像也是,那我是不是该希望烈火迷路了?”我一时觉得有些言说不出来的别扭。不过这样反倒给我添了些信心,烈火的生存能力多半是不用担心的毕竟是炎叔的徒弟。而他们所认为的那个安全区,真的相对安全的话,他们就极有可能还在那里。 如此想着我便和妮妮继续动身出发去寻找所谓的安全区,首先就是背包所指的方向,而背包被我们安置回原处。 少了俩个拖累,我们的脚程快了很多,才半日就已经走了很远,却一路都再没有看见任何蛛丝马迹。 我突然心慌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迷路的不只有烈火?” “……”妮妮一下就撂下金樽,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城主留给我们的干粮也不多,晚些再吃吧。”我慢慢端坐下,有点泄气:“看样子最后还是只能仰仗大部队搜寻了……只是那样大动干戈可就得欠很多了……”实在是不想再欠什么债了… “债多不愁。”妮妮坐在金樽上,将那不合脚的鞋子脱了下来,光着脚丫子,上面都有些磨伤了的痕迹,难免让人有些心疼。她却鼓起腮帮子,不知道为啥又不高兴起来,扭过头去:“哼!变态!” “……我又怎么了?”我感觉十分莫名其妙,委屈极了。 见她半天不理我,我也是没了注意,只能自顾着去冥想,既是休息又是在思考,该如何能快速寻到他们…… 淡季已经结束,怎能一心多用。 诸位道友,小某事业繁忙,先行告辞,明年立夏有缘再见! …… 第一季完 ——待续 下部预告 青龙在东,以观东海;白虎在西,以驻西疆; 朱雀在南,以逐南蛮;玄武在北,以固北域; 镇!四方妖邪,诛!十方鬼魅, 守千年朝,祈万民福。 四圣出,祥瑞至。遂,麒麟现世,国泰民安! 天梦覆灭(1/3) 天昭历,公元前一年,正值霜雪至,年关前昔。 无数面带夜叉面具的各色风衣于天地各处汇聚,他们肤色、体态各一,却都胸前佩戴着八道或是九道晶纹的天梦徽章。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无一例外不是人族年轻灵者中的佼佼者。 从初夜便一直零散聚集直到百余之众,都在这一处草地之上。无人戏语,更没有一丝嘈杂,只都庄重肃目地静候着,瞩目着那所老宅微微湛出的火光。 光芒轻微闪烁,隐射着七道身影,他们分坐在长桌的俩侧…… (七将议会:天梦最顶端的会议,唯有关乎天梦生死存亡的事件才会让七将汇聚共同议事。 注:天梦大小事宜全权分由七将负责,统领可完全直接调遣的实则只有十二亲卫。) 金(天梦七将第四席,主研发、后勤。天梦内大到空间仪,小到衣服手饰,均由他及其部下更新、配发、补给……)拨动手中的四方魔方,双手一张,魔方随即延伸铺展到长桌上,投影出潘朵之森以及方圆几百里的高清3d地图。 渊(天梦七将首席,主管理,负责各部事务交接,下达指令缓缓站起左手轻轻拨动3d影像,转动、放大,标记出一个点位:“这里是潘朵的核心所在,也是桃夭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但潘朵的根茎遍及林中各处,我们无论从何处深入都必然会在第一时间被潘朵察觉,届时敌暗我明,陷入大不利。 枫!”他转向右侧,枫(七将次席,主情报收集、分类、规划,次暗杀。其与其部众渗透在各国各大小组织内部,拥有极其庞大的情报网,还时不时地突然反水刺杀各组织内重要的成员。可以说是天梦中最令各国头疼的存在。一歪头似是在倾听。 “你与叶帝(枫的傀儡,只残留叶帝的记忆无自主意识先行出发。务必全力牵制潘朵,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让它‘失明’。” “嗯。”枫端正端正姿势,好好地坐好。 “桃夭虽未完全恢复,却也是实在的妖帝,必须尽可能的以最强大的力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击破或重伤她。若真如叶帝先前所推测,那我们之中,唯有满状态的炎使出最强的炎龙劫焰或是诺的雷劫全力轰杀才有可能对其造成威胁。 所以,我计划全部上下分划三路,第一路由我带领的雪狼骑、雪鹰团直接自东突入,惊它们一个措手不及,再以速度优势袭扰,将大部分的妖兽吸引或驱逐向西北方向,皆时便可交由各国组建的主力军团牵制。 再由岚护送炎由偏北自空中直下,到达核心区域……” “啊啊啊!?不要嘛,人家要和小诺子在一起嘛!谁要和一个毛躁躁的大叔组队了嘛!?”岚急忙打断了渊,吵闹起来。 “谁是毛躁躁的大叔啊?我没比你大多少吧?”炎压着怒气,露出不屑:“你不要和我组队,我还不高兴和你一起呢!?” “是嘛!”岚一拍掌:“那可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和小诺子一起!”转身张开双臂就要去抱诺。 诺被她突然抱住心里毛毛地:“岚姐!别闹,这可是正事。” “我等在属性上与炎不合,而风可助火势,无论你是否愿意,都只能由你来配合。”渊的声色俱厉,隐隐透出寒气,岚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好,好吧,那小诺子怎么办?” “金!”渊声色恢复重又平淡:“你虽从不主战事,此次却正到锋口,所以……” “嗯,明白!”金庄重回应:“我会全力护好诺的。” “你们,由偏南沿这条唯一流入潘朵的溪流直上。若条件允许,俩队汇合后再全力以赴也未尝不可,却绝不可错过时机。 记住!无论在行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你们二人都务必以确保自身状态为优先,若势不可为便即刻撤离。”渊肃目环视一眼。 “……”一时鸦雀无声全员肃目。 渊这才缓缓坐下:“好了诸君,回去收拾整备吧,明日午时出发。”闭目养神。 枫旋即溃散,只余下几片落叶。 炎把腿翘上桌,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切:“还要那么久啊?亏我几天前就准备好了……” “走吧!小诺子!陪姐姐去散步!”岚拉着诺的臂膀就要往外跑。 诺反应不及有点踉跄:“诶!?都这么晚了,不早点休息,还去散步呀!?” 金收纳起魔方。 峭却是一脸懵地挠着头:“那,那个,我呢?我做什么?”(满怀期待。 渊半睁起一只眼:“你挑几个身手好的继续保护好小主就行。” “啊!?又是我?”峭显然不太情愿,失落至极。 渊却不再做声似是睡着了。 …… 夜松星稀,残月高挂着。众将士看到笑嘻嘻拉着诺蹦出来的岚,不由得面面相觑一番。 “主上!属下等如何部署?”岚将众中的一名九晶纹匆匆来问。 “哎呀!不要打扰人家嘛,下去下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岚一脸不高兴地就要支开她。 “可是!”她虽知岚的气性,但此时可不是可以顾及那么多的时候。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岚左手叉腰就要呵斥,被诺安抚下。 诺缓缓言到:“麻烦你吩咐下去,让全体将士早些休整,明日午时准时出发,各部跟好自己的主将即可。” 九晶纹看看岚,见她还是不太高兴识趣地鞠躬:“是!”就后退几步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诺却突然想到些什么,连忙喊她回来:“此行无归,让所有兵士做好心理准备,若有怕死的可以不去!” “虽大都知道此次凶险,可如此说了岂不是会动摇军心?”九晶纹有些担心。 “无妨,若到了战时还有怯战者。拖累了他人,可就不好了。”诺虽没有领导能力,却有自己的一番理解:“将士们大多有情有义,若到时被情感拖累……” 正说着,岚拉扯他一番:“好了!小诺子,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快点了,我们去看月亮!好不好!?” “……月亮不是天天都有吗?有啥好看的?”诺有些纳闷。 “走嘛走嘛!”岚生拉硬拽着,诺也只能从着。 一路绕着林间小道,来到一处高地,诺被一把摁着坐下,她就依偎上来,宽慰地看向月亮。 诺却是一来二去地有些烦闷了:“一个俩个的,偏偏都喜欢看月亮……我都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 “啊!?”岚一惊,顿时装作生气的样子双手捏住诺的脸颊:“坏小诺子!还背着姐姐和谁看过?快从实招来!” “唔唔!”诺被捏得不太自在赶忙抵开,一脸无奈:“就是看个月亮,又没别的事,那么激动做什么……” “哼!快说!”岚不依不饶。 诺双手撑地,仰头看去:“你先告诉我,看月亮,有什么深意?李白是思故乡,而我没有可以思念的故乡……” 见那皎洁的月光萦绕,岚感觉诺有些凄凉,静下心来重又依偎到他怀里:“那你就没有思念的人吗?实在不行可以思念我呀!” “……”诺脸一皱:“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去想不开心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岚当即眯眼质问:“难道想着姐姐我会让你不开心吗?” “……你就在旁边也没必要想吧?”诺有些为难地躲闪开她的目光。 “那姐姐不在的时候不就可以想吗?难道说小诺子没有想过!?嗯!?”她的眼中就好像透出了杀气。 诺背脊一阵发凉,不知该如何回答,吞吞吐吐着:“正常来讲,应该回答想,可是想了姐姐,却又见不到就会难过,我又不想难过,所以……”他挠挠脸:“会克制自己不去想……” “然后久而久之忘了姐姐吗?”岚更是生气了。 “……怎么会……”诺无从辩解。 “哼!想姐姐了不会主动来找吗?每次都是这样,找姐姐的时候都是因为任务,也不知道主动来陪陪我,然后姐姐找你你都一脸苦瓜样,姐姐是有多招你嫌!?……”她嘟着嘴喋喋不休了很久,实在气不过了,一扭头:“哼!反正明天以后说不定就再也不用被姐姐我烦了,你开心了吧?” 诺手足无措地,哑巴着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总觉得该做些或是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岚见她半天不说话,倒是先不耐烦了:“哎呀!”一跺脚,一把就扑到诺的怀里,生气吼到:“我就这么不招你喜欢吗?” “没有……”诺僵硬着脸。 岚的眼中挤出些泪珠来,赶忙擦干净:“我才不管你讨不讨厌我呢!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她挺直身,眼泪止不住了:“唔。”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倾诉:“你,你这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讨厌死了!姐姐有多委屈你知不知道?” “有……有人欺负你了吗?”诺吞吞吐吐问着:“到底发生什么了?” “姐姐好看吗?”岚哭丧着一边抽泣一边询问。 “那当然……”诺没有片刻犹豫:“你可是我们的看板呀!?” “对啊!就是啊!明明人家是正值风华正茂的时候,却一个配得上人家的男人都没有,唯一一个看得上的还比人家小那么多!现在还真的要死了!”她泣不成声:“人家能不委屈吗?” “……我……大概理解了一点。”诺脸抽搐一下:“没事的姐姐,明天还不一定会死呢?” 岚却没能走出来:“老大是个死面瘫,还独臂;老二是个变态,还不分公母;老三是个邋遢大叔而且已经有女儿了;老四是个科研狂人,还毁容了;老五是个大老粗,长得还吓人……” “渊哥的表情是不太丰富,可他是个高富帅呀!?师傅她千变万化啥样都可以满足……;炎叔平时是不太打理自己,但是颜值气质也是杠杠的吧?我们的装备可都是老金带人研发出来的;峭兄是我们中最可靠的,而且吃苦耐劳……”诺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安慰她:“他们在正常人眼里都算是高质量了吧?” “你是在说姐姐不正常吗?”岚却剑走偏锋:“是说姐姐挑剔吗?你果然嫌弃姐姐是吗!?” “不是,我没有!”诺慌忙解释:“就是,我实在不明白,比颜值我比不过他们,战力、阅历甚至天赋、勤奋我都比不过他们。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不是吗?” “你和我,是唯二在枫手下活过来的……”岚轻着声,已经没有继续抽泣,又依偎到诺怀里:“没有五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任由疼痛的折磨,那种恐怖,你也切实体会过不是吗?” “……”诺沉默了,他大概理解了为什么岚姐会唯独对他关怀备至…… 天梦覆灭(2/3) “我好怕,怕死,怎么痛都可以,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明明可以像普通人一下平平淡淡地活好久好久,可是为什么就一定要我死?” 岚又痛哭起来,泪如泉涌: “凭什么要由我们来对付什么妖帝!?凭什么我就得为了这个去死?明明人家长的这么好看!却临到死都遇不见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小诺子你为什么不能长快一点呢?”渐渐魔怔。 “……我也想长高呀,但是基因不够强大……”诺满满的无语感:“没事的姐姐……”他还没能说完。 岚却已经哭闹得倦了,以至于睡着了。 “……”诺缓缓躺下,看着月亮,难免地回忆起和枫在林子里的那些时候。濒死的窒息感确实是难以言述,只是诺却并不怕……不怕死。 只是他还有想他的人呢,他还要活着去让她们见着。他还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不然丢下霜姐姐一个人他心里过意不去。 只不过他没能想到自己却是先被霜姐姐丢掉了(什么也没说就突然失踪,杳无音信。 “哈哈……” 他不自觉地笑笑,静下来想了想:‘芮已经不记得我了,应该不会因为我伤心……’ 心情不由自主地低落起来:‘瑶不喜欢我,等炽长大应该也会把我忘记……好在,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需要负担了,可以放心地离开……’轻轻抚摸起岚:“岚姐!诺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岚姐放心……” …… 夜至深沉,老宅已经没有了生气,重归了破败不堪,这才发现院前是遍地杂草。林中吹鼓着寒风,阵阵呼啸瘆得人心发慌。 终觉得是冷了些诺缓缓醒来,将岚轻轻抱起,小心翼翼地回到老宅。 就看见炎直接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而其他人早已经走了。 诺先行将岚安置到她自己的床上,盖好被褥,就拿了件被褥出来给炎也盖上。到底是打仗的,炎一下子就被惊醒了,慌地一把坐起身,就看见:诺尴尬地站着,他自己手上还抓着被子。昏沉沉地摸摸脑壳,就又躺下了,裹好被子挪动挪动重新睡了过去。 “……”诺叹叹气,蹑手蹑脚地往自己房间去。沿途路过渊的门口,却感觉里面有些骚动,颇感好奇地侧耳去听。 “胡闹!你可知我们是去打仗的!”渊似是有些生气:“你一个保姆一样的去了做什么?” 房内居然还有一人,她似是有些委屈:“你也没曾打过仗吧?为什么你也得去?” “我是主将自然得去!?”渊平静下来。 “那,打仗不都得打很久!?那万一打个一年半载的,你们吃喝拉撒的不都得有人照顾?”她声色强硬了些。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需要照顾好小主就行了。好了回去吧,已经很晚了,不要打扰我休息。” “……”另一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径直朝门走来。 诺慌忙躲了起来,偷偷探出脑袋来看:是珏,她关好门后,就一脸愁容地蹲坐下,俩颊还有醒目的泪痕,一直就这样在门口睡着了。 “……”诺实在是困倦了,便没有多想,自顾地回了房间。 …… 那一日,巨大的仪器轰鸣作响,突兀飘落了一夜的白雪,将这天地遮蔽,千余崭新的黑袍就整列在这白茫之上。 一袭白衣的大先生(龙岛之主,天梦统领之子,瑶生父,悬停于半空高举手中的大剑(天道巨阙:上古神兵,空间系,血脉传承兵刃。因大先生本身实力限制暂只有五品水准。 组合式剑身:七尺细剑为本体,有巨大的左右剑身可以合并,可由使用者的喜好在细剑和巨阙间切换。更有能人在使用细剑的同时操控左右剑身辅佐攻击以及防御。 非空间系无法驾驭,非大先生血脉难以驾驭。 据传巅峰时期可以随意开辟空间或摧毁高层次空间——人间界水准空间。更高层次如魔界、神界、平界等未能证明。激昂喊到:“众将士!虽你们中的每一个人多少都与这个世界的旧家国有着不少仇怨! 但!此一役,关乎我人族存亡,诸位皆是人族最强的战士,为了族群的未来,这次我们必须扛下! 只因为我们仍有我们的信仰,有我们的挚爱!我们不能让他们失去这仅存的立足之地! 所以!诸位将士!请与我一同!捍卫这人族最后的乐土!!! 唯这天朝一梦,护我山河万里!” “护山河万里!!” “护山河万里!” 众将士顿时群起激昂毫无怯意。 正此时,三路兵马纷至沓来,领头的正是六位“七将”。 渊驭驶着飞雪(寒雪鹰——“冰鸾”近亲)款款落在正前。 大先生也随之落下,巨阙扦插入地面:“他们是我培训出的兵士,此次与你们一道!” 渊只侧身扫了一眼,黑袍将士们就暗感一阵寒意,不自觉抖了抖。有几人偷偷瞧了穿插进来的狼群一眼,当即被吓出一身冷汗。 “我部将众足矣,不必再有更多牺牲,还是留他们保全主上的安危吧!”渊握拳恭敬到。 大先生眉间一愁:“不可如此盲目自信!你就带他们去吧!如此胜算也多些!” “我等早已步局妥当,无需多加人手。各将众间也早已磨合,此时横插新人,若配合出现问题,恐会徒增麻烦。”渊急忙婉声推辞。 大先生思索片刻:“不无道理,那我领着他们在后方掠阵你看如何?” “不可!”渊当即劝阻:“我等皆覆灭均都无所谓,而您却是主心骨,若在战时,出现意外,吾等将众若应接不暇……” 大先生挥手打断他:“无需劝阻我!我往日都在暗处并不曾主事过,倒也算了。 但此次关乎我族群存亡,岂能惜我一人之命?更何况,我若退却往后以何颜面,面对诸位将士。 此役我必要亲赴!” 渊见他执意要去,便只能遂他的愿:“好吧,还请允许我派遣人手护卫您。” “不用了!我自能保全自己,更何况还有十二亲卫。”大先生连忙阻拦:“即刻启程,切莫误了战时!” “……是!”渊旋即号令他的将众先行按原计划突入林中驱逐飞禽走兽: 一刹时本郁郁葱葱的密林被银装素裹,却不见百兽踪迹,渊顿感背脊寒凉,当即命令将士提高警惕。 此时,大先生已经调整好空间仪陆续将大军从各处送入,而他们却遭遇了早已埋伏的妖兽…… 如今才知道,枫早在先前与潘朵一战就被潘朵寄生(详情见《小七幻想录》,而此次潘朵试图操控枫未成就将枫困住,继而成功控制了没有自主意识的叶帝; 被控制的叶帝拦截了岚与炎及其将众,因境界差异炎只能被迫参战,俩人与叶帝胶着。将众们被波及死伤惨重; 金、诺刚顺溪流还未能深入便被一只六阶初期的巨猿截住,其自号暴烈君王猿,仅一拳便击毁了金炼制的本命法宝,金也因而被反噬失去战斗能力。 一刹时万千妖兽,汹涌而出,众将士慌中迎战,阵脚早已乱却,很快便死伤惨重。 为破此局,诺自割手腕散溢出龙血的气息(上位生命体的血液对妖兽有致命的吸引力,毕竟若成功吸收便可一跃为百兽之上。,引得猿王在内的所有妖兽争相扑食。如此,诺孤身深入林中,众将士这才能有了喘息的机会; 而枫为抵御潘朵的控制陷入昏迷,潘朵得以分化出一具分身截住了渊。虽说只是分身,强度却也恐怖,渊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阻挡,二者胶着间,又有无数妖兽突然杀出,鹰骑惊乱四处飞走,狼骑几近覆灭; 大先生纵览全局,观各部均已落难,急忙亲征援助,十二亲卫也都分划四处。 战局……危矣!!! 本不应参战的珏、叶楠楠等人竟也不知何时趁乱混入战局 …… 林中深处: 诺凭借着种族优势,一下喝退了弱小的妖兽,只有猿王还敢与他硬争。他便凭借自身的灵敏不与猿王正面搏斗,倒也游刃有余。 可这潘朵之森毕竟不是无主之物,诺很快就在潘朵根系的干扰下,不幸被擒住。猿王急忙贪婪地吮吸诺的血肉,却未能承载龙血的暴戾,失控暴走起来,将诺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叶楠楠匆匆赶到,奋力将形将昏迷的诺从猿王拳下救出,却为恢复诺的伤势时耗尽自身气血。诺在半昏迷中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因此失去生命力慢慢变老,一直到消散…… 一时间他的精神世界崩塌,所有曾被压抑的负面情绪彻底爆发,龙血沸腾……埋藏躯壳深处的煞气刹那侵蚀全身……猿王也因贪婪吸食了过多龙血爆体而亡,诺便餐食了它的血肉伤势恢复,在短时间内迈入半步六阶。 潘朵察觉到此等异样一时分心,被枫摆脱一丝控制,在艰难的抵御下控制住叶帝不再能战斗,炎乘机全力轰灭叶帝;潘朵焦急下想要快速结束与渊的战斗,直接引爆分身,渊仓促间未能及时反应,却被赶来的珏救下,而珏彻底消失在爆炸中,渊霎时竭力嘶吼,也欲疯魔; 枫再次被潘朵全力压制。 天梦一队赶到带回炎、岚及残余将众;二队将重伤却情绪不稳的渊强行救回;三队营救回金及其将众;四队跟随大先生来到失控的诺面前。 见到如煞魔般嘶吼抓狂的诺,四队三人都是震惊不已。大先生却异常镇定,好似早有所料:“你们先去营救枫。” “可是,我们需要优先保护您!?”澜江心中犹豫。 “执行命令!”大先生却毫不留退让余地。 “是!”澜江虽有疑虑却只得遵命,三人很快便没入林中。 正此时,空间碎开一些,老统领从中走出,半闭着眼瞧着,身形有些佝偻:“希望,一切都能在意料之中。” “父亲,真的只有拿这个孩子做杀招吗?”大先生远远看着如同野兽般胡乱嘶吼的诺一时有些不忍。 “他!并不是人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统领意味深长地劝诫到:“赶快开始吧,把他送到桃夭那里!莫让我这么多年的布局白费。” 大先生吞一口口水:“那叶枫那里……” “只是她的一具分身而已,能有多少感情?更何况她用这能力戏谑的真情还少吗?”老统领催促到:“快,不要白白浪费时机!” 大先生如此才将巨阙嵌入地面,旋即展开一道巨大的空间法阵,意图将此时的诺送往主力军的正面战场(详情见《小七幻想录》——不出意外的话) 庞大的灵力波动瞬间吸引了诺的注意力,顿时如同猛兽扑二人来。 老统领急忙打断大先生,拉他开来…… 天梦覆灭(3/3) “可恶!这家伙怎会如此敏锐!”老统领抓着大先生悬停在半空,身上有一道醒目的爪痕,血爆溢而出。 大先生看着这一切,惴惴不安起来:“父亲,您没事吧?” “绝不能让我多年的辛苦白费!啊大!只有最后的办法了!”老统领的眼中透着不舍。 “可是!那样你会!……”大先生一惊赶忙劝阻:“让我再试试!” “不,我不能让你冒险!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你们的平安,我绝不能让你再以身犯险。”老统领语重心长述说到:“我知你憧憬英雄,自小就有一股无法磨灭的正气,而你这样的性格会使你为大义献身。可我不想牺牲的是你们,所以我布局了这一切。 你还是英雄!孩子!”言罢老统领突然夺过大先生手中的剑,碎开一个空间口子将他推了进去。 “父亲!”大先生猝不及防间,只见得空间封闭前老统领爆出所有的灵气,展露出他巅峰的姿态,气息一下拔高隐隐有灵尊之势。 二话不说就持剑朝诺砍去。 诺虽失去理智,战斗本能却未减,瞬间闪开数米躲了开来,然而左脸还是被划拉开巨大的口子。 “哎,终归是老了……”老统领长叹一声:“孩子,你要怪,就怪老身一人吧……”言罢又出数剑,诺虽有些应接不暇,但明明躲开了,却还是被砍中。 老统领此一击只为探明诺的速度阈值,而这之后才是真正的手段,只见他将剑身分离。 俩侧巨大剑身转瞬出现在诺的俩侧,一个夹击,诺凭借本能双手抵住,却无法挣脱。 “此巨阙便是象征一个空间,我将空间的左右置换,你抵抗便是在撕扯空间,而空间可不是那么好破坏的!”言罢老统领朝细剑猛地吐出鲜血来: “喝!”的一声,剑尖朝诺一指,以诺为中心顿时又迸发出先前大先生发动的法阵光芒。 见状诺无意识下竭力嘶吼,本能地拼尽全力抵抗这法阵的威能。老统领一个没能支持吐血三尺,阵法当即崩碎。 “可恶!”老统领一阵心惊,退开数米。 巨阙剑身被诺猛地丢来,他紧忙驾驭住,重新切换为巨阙,稳住气息:“如此,只能拼了老夫这条命,将你在此斩杀!”还未能出手,诺狰狞的面目竟突然闪现至他的面前。 “什么!?”他还未来得及震惊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血泊之中:“怎么会……”意识顿时消弭。 困住大先生的空间当即崩碎,他的背脊一阵寒凉,慌忙脱身而出(空间与空间之间的间隙:空间崩碎后,会被滞留于此直到消弭就惊恐大喊: “父亲!” 因怕妨碍到老统领,故而他没有敢随意打破空间出来,可却是见到这番光景。他的心神先是一颤,先前的愧疚刹那烟消云散,抬起老统领的尸骸,抓稳巨阙嘶吼到:“竖子!尔敢!” 空间竟在一刹波动起来,大先生却迟疑住了:‘这不是我的力量!’ 只听到“扑棱!”一声: 潘朵之森的上空竟如同玻璃一般破碎开来,恐怖如斯的威压瞬间笼盖住此方界域,无数紫色雷霆咆哮着坠落,万千生灵只顷刻便已经覆灭。 大先生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巨影,硬生生吓住,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见那破开空间,缓缓落下的巨影,嘶吼一声,潘朵之森竟直接失去了生机,暗淡无光。 大先生顿时七窍流血,摔落到地上,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吞吞吐吐到:“雷……雷劫……之主……怎么会……”还未说完便丧失了生机。 “嗷嗷嗷!”诺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毫无理智地张牙舞爪扑咬来,雷劫也毫不心疼,一巴掌把他重重拍在地上死死摁住。 诺在她的爪缝间艰难挣扎着无能狂怒。 桃夭急匆匆地从远处一个超远滑跪到雷劫身前,战战兢兢:“小妖,拜见龙尊上!”此刻竟毫无身为妖帝的尊严。 雷劫只斜视她一眼,便惊出她一身的冷汗。只见雷劫未张嘴,却有声音传来:“尔等蝼蚁!再有妄图贪食我族子嗣血肉者,休怪本王无情!” “是!”桃夭当即连连磕头:“不敢不敢!我定严查,绝不敢有此事发生!” 雷劫如此才收敛了些气场,眸中透出些慈祥:“看吧,你执意要听信的人类如何?” 可此时的诺却听不见,他的主意识早已经被蒙蔽,深深掩盖…… “也罢,经历多些也好……”雷劫眼眸突然狠瞪桃夭一眼,桃夭一下就被吓晕了过去。 她的身形居然慢慢地溃散开来:“这一次强行挣脱结界损耗的太多,恐怕要沉眠很久,剩下的路,就得靠你自己走了……”语毕她用残余的力量将诺击晕,抛向昏迷的天梦军团所在,就彻底消散…… 破碎的天空缓缓恢复,这盎然的森林却再没了生气,万千生灵缓缓从梦中醒来,早已经被编织了新的故事(记忆被篡改…… “诺! 诺!”耳畔是似曾相识的呼喊,那沧桑的莫名熟悉的脸庞勾起诺的心弦,诺却忘记了他是谁。 他慢慢搀扶起诺,再无法压抑内心的激动,竟噙出泪来:“太好了!太好了!哈哈!” “?”诺不明所以地看着,想挪动身子却是剧痛难忍。 “啊!别乱动,医生说你被摔得骨折了,要养很久,真是的,怎么好好的还学会跳楼了呢?”那人竟絮叨起来:“哎,也是父亲对不起你,这么久了居然连你们娘俩咋样了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出事,我恐怕都……” “?”诺听得懵里懵懂地,却莫名感觉有些心安,脑中只能听见他止不住的絮叨,再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 西都内,公爵府 岚安然地沉眠在松软的大床上,一旁伤痕累累的骑士长在与小蒲窃窃私语: “小姐好可怜啊!”小蒲忍不住地哭泣起来。 “闭嘴!吵到小姐怎么办?”骑士长当即遏制住她。 “可是……”小蒲却控制不住。 骑士长赶忙将她拉出门外:“小姐伤得如此之重,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能够安心休养,所以必须瞒住老爷战死的消息!” “那小姐问起我怎么办?”小蒲已经泪流满面。 骑士长咬牙想了想:“这样,你离开这里!” “?”小蒲没能理解。 “我会给你一笔钱,然后你每隔一段时间给小姐写一封信,就谎称你和老爷出去游山玩水了。”骑士长庄重地看着她。 “那要是小姐找过来怎么办?”小蒲擦擦眼泪。 “我会想办法尽量拖着小姐的,实在拦不住的时候,再和小姐说明吧!”骑士长轻叹一气,缓缓离开:“走吧,先送你出城。” …… 潘朵之森边缘之处,天梦大军休整处 一直到珏突然出现将渊推开的那一刻,渊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蒙骗自己的内心,那温柔的水早已经融化了他的冰。 他挣脱开将众的搀扶,盲目地走在记忆的雪里,一直到那高山,到那深潭,冰蕊竟奇迹般地重新生长。 他没有多想只将自身置于潭底没有任何的挣扎,任由刺骨的潭水慢慢剥夺他的生命,一点点吞噬他的意识。 他蔚然一笑,安然沉眠…… 却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在山顶,北风的嘶吼不绝于耳,满天的疾雪似是有意地避开了此处。 他隐隐察觉在某处有生灵窥视。 “你是谁!?”他站起盲目着。 却无人应答……他只能失落地盘腿坐下,又再次失去生气,久久不能平复。 一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师傅!太好了,我就知道可以在这里见到你!”是冰魄,他独自攀爬上这处高山,为了更高的某处而来…… …… 金家空落的宅院内,俩兄弟忧心忡忡地看着卧在床上还未苏醒的金,金却猛然扑醒,当即就要下床来。 “大哥!你的伤还没好!”金二急忙劝阻。 金却将他一把推开嘴中喃喃:“绝世神兵!哈哈!我想到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哈哈哈哈! 我要铸造一把!绝世神兵哈哈哈哈!”他疯魔般地朝天嘶吼起来。 俩兄弟心中为之一紧,再难以安定…… 正文 大风起尘,扑天的龙卷突兀地遍地璇起,诺(我正杵在高石上,面无神色地远远观望着。(第三人称开始) 心中略拂起些慌乱。 与他人失去联系已然不知渡去多少时日。只这地域尽是天昏地暗一片末日景象。 金樽缓缓从他身后探头出来,哦。 不对, 是妮妮正背着金樽缓缓地攀岩上来,连续多日的搜寻再加之先前因临阵爆发险些走火入魔留下的暗疾让她看起来有些许憔悴。 诺的眼色低沉下,似有些不悦:“回花都吧……” “不找了?”妮妮皱皱眉应是觉得不太可以理解。 “那,你先回去,我继续找。”诺看看她,仍旧木讷着脸,毫无气色。 “我……”她低垂下头,有点委屈:“我拖累你了?” “……”诺没有回答,走到高石边缘端坐下,看向远处龙卷撕裂,静静聆听那骇人的嘶吼声。 妮妮轻放下金樽,倚靠着坐下,疲惫顿时涌来,昏昏欲睡……再抵不住沉沉睡去…… 才片刻功夫,妮妮就惊醒过来,只见她慌地一跃立起,一直到看见诺还静静坐着,这才定下些心来,又一把瘫坐到地上长舒出口气。 “玄界甚广阔,莫说人类还未探索过的地域,就这花都范围三百里,四阶妖兽就数不胜数。这么多天过去他们怕是早就凶多吉少。”诺一直盯着龙卷的动向,缓缓言着:“人是我带出来的,自是要负些责任,但你却全然没有必要与我一起受这些苦难。” “可是……”妮妮盘着手指,情绪低落:“可是,要不是妮妮乱来,把回城的巨蟹打死了,还没能控制好自己……也就不会和大家失散了……”自责不已。 “既定的事实,就无需再去追究谁对谁错了。我们应当向前靠,吸取教训防备不可预测的未来。现在的最好打算便是:先行回去。 你我现在的状态都已经太差,甚至都无法顾全自己,又谈何救助其他人?”诺缓缓站起,拍拍衣尘,俯身伸手去牵她。 妮妮愁着脸,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被他拉着慢慢起来,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诺便一步步小心搀着她从高石堆上慢慢下来。 再看一眼水墨画确认好方向,就继续那漫无归期的路途。留下那簇簇龙卷嘶鸣着愈来愈远…… 天色渐渐明朗起来,看来是脱离了高危地区边缘。却居然也是夜幕,繁星闪烁在天际,这星图自是与主世界大相径庭的,不过这些年来各国也都观测了不少,意外地发现:不同属性的灵能地域的群星排列尽都是不同的,但同一属性却是统一的,就比如在那葱翠的草地,夜幕的群星会连成一颗桃树;而那洁白无瑕的雪原,待风雪止息便是一只灵动的白狐,在天边蹦跳…… 你们问这茫茫荒漠绘着谁的模样? 若是在诺看来,是一只巨龟,一只巨大的陆龟,只是它一直缩在壳里,搞得诺其实不敢肯定一定就是。可妮妮却惊奇地喊到:“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像一口盖着的大锅呀,不知道炖着什么好吃的?嘿嘿。”说着还抹抹嘴角。 “好好好,回去给你准备大餐。”诺的倦意袭扰过来,只微微笑笑,四处环顾一番:“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他翻翻背包,拿出零碎的饼干递给妮妮:“再将就这顿。” 她接过饼干,满满地咬一口,一边嚼一边冲诺笑,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诺也微笑着轻咬一口,静静看着她。其实这么多天下来,不要说妮妮,就是他自己都是觉得这些饼干过于干巴了腻得很。 “我先前睡过了,就先让我守夜吧!”她的倦意确实消退了不少,拍拍自己的胸脯主动请缨。 诺只笑着,也没有客气就蜷起身子,缓缓地睡下了。 妮妮双手撑着下巴,就傻呵呵笑着地坐在金樽上看他,一直到有了些时候,她才不再傻笑,面色变得五味杂陈,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却是没有刚刚开心。 风徐着,有些凉她抖了抖,慢慢起身,蹑手蹑脚地走近诺一些,缓缓坐下,坐在他身侧,手悄摸着抓住诺的手,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 回程并没有多少险阻,很快他们便到了花都。城门孤零零地大开着;先前较喧闹的街市也荒凉了些,就零零碎碎的几处店铺;四面城墙几乎没有驻守的兵士,城中也没有可见的巡逻队。 诺有些不解,连忙要去询问沿街的摊贩,刚要出口,却突然想起来,他好像不太会米西语,摸摸脑壳尴尬地闭住嘴巴转到旁边。 “怎么了?”妮妮很是不解他这一连串的举措。 他只是尴尬挠挠脸:“没什么……我们直接去城主府吧……” 妮妮没有多疑,只乖乖跟着。 却二人才到府前,就被门前全副武装的俩位骑士拦下,他俩严眉肃目,一人左手一人右手持着骑士长枪交错着把俩人往后推,嘴里还喊着米西文,诺是一脸地茫然。 妮妮却突然怒着怼起俩名骑士,骑士先是面面相觑一番,又是一脸不屑地摆摆手,似是威胁一样,朝他们狠了个脸色。 妮妮气得一跺脚似是在骂街,一下摔出她的家族牌子砸在右边那人脸上,那人抓起牌子刚要发火,另一人赶忙拦住,有些慌张地示意他看看牌子。 右骑士没好气地看了牌子一眼,当即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慌得丢开长枪,弯下腰来,恬不知耻地笑着搓手,看起来毕恭毕敬地说了什么。 见妮妮还狠着眼看他,他居然一时六神无主起来,慌忙,跪了下,拜了再拜。 “哼!狗奴才!”妮妮转向过去看诺,好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诺疑惑地看着这番景象,缓缓地问:“能进去了?” 妮妮闭上眼,还是有些怒气未散,叉腰道:“你们俩个还不滚开!” 俩骑士一脸懵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妮妮这才反应过来重又用米西语吼了一遍。他二人这才踉跄地往俩边爬开。 妮妮一把抓住诺的手,再一脚踹开府门,就拉着诺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迎面撞上满脸肃气的戒律,她一抬眼镜,诺下意识地避开锋芒,却见她毕恭毕敬地走近鞠躬:“恭迎金小姐……” “?”诺有些错愕。 妮妮仍是怒气未消:“不是让你们找人去吗?你怎么还在?” “回小姐,城主大人很早就带着大部队前去搜寻了,小的只是留下来守城的…”戒律有些紧张:“城中只余下了零散几个低阶骑士,若遇妖兽会难以招架……” “是吗!?”妮妮一叉手没好气到:“我饿了,快去准备吃的!”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戒律言罢躬身:“烦请小姐先行洗漱一番,我等预备了小姐换洗的衣物。” “行了行了!下去吧!”妮妮摆摆手。 戒律赶忙就退下了。 “啥情况啊?不是最高贵的骑士吗?”诺有些不太明白。 妮妮牵住他往里走着:“我家以前是米西的旧贵族,后来国王更替,我们依附的王子没能成功接任。就被新国王打压,最后只能逃离了出去。” “难怪……”诺暗暗感叹:‘米西以前的贵族,现在的天昭五大家呀……果然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吃得开。 …… 食过五味,陆续有梯队自城外归来还带来了好消息:寻到几人踪迹,已经在开展救援,说是追寻秃鹫群找到的,但是烈火下落仍旧不明 …… 重整 妮妮在诺的建议下,先行回到家族检查身体。而他们则留在城中多休整了些时日: 一来是巩固成功觉醒的修为。 就目前来看好像除却前进以外,其他人的进展都比较顺利,已经触摸到了灵者的门槛,只是还不能熟练远转,这无疑是对前进造成了很严重的精神层面打击。 (事实上,经各国的多年研究,以及推断:适宜承载灵力的人类足足占据百分之八十,但目前仅能达到百分之五的觉醒概率,而且这之中有近百分之八十为先天灵者。 也就是说,这几人的成功,将开辟出一个全新的灵者时代——一个全民修真的时代! 诺的试验,无疑是力证了:人在绝境之下,觉醒概率会倍增!!!) 二来也是为了等烈火的消息。 原本以诺个人的观点来讲,他如果不能独自回来,其实算是不合格的,毕竟他是被给予厚望的所谓天骄。在天昭,乃至人族来讲他都是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 这俩年里的光阴,他都过得有些安逸了,以至于一直滞留在现在的境界,甚至有时间陷入迷茫…… …… 算算日子。从他们出发,到今天也快将近一个月了。而这段时间让诺不得不承认是他低估了前进的意志力。 进竟未曾被挫败,转而化之为愤慨,日复一日地锻炼起自己的身体,即使休憩也会拿出花都的藏书在那里仔细翻阅,至于他能不能读懂米西文,就不得而知了……但他的努力,确实都被众人看在眼里,竟也激发起其他人的斗志,惹得他们也紧赶慢赶地马不停蹄起来。 这自觉性,倒省却了诺不少功夫,那天诺正巧看着他,他居然豪不遮掩地说:“既然你每天挥刀三百下,那我就挥四百、五百、六百下,挥四年、六年。我就不信了!” “有执念是好事,但不要太死脑筋。”诺也只能无奈地这么说说。 只好景不长。 星夜间忽有人影踏近前来,诺一个激灵猛然醒了,一开灯,却顿时安心不少…… “走吧少爷,跟奴家回家吧。上官家不是天昭五大家,甚至连百家都排不上号;家主不是米西的公爵,您也不是夏亚的将军。 自洛家走后,家里忙了些,没能顾得上您,奴家很是抱歉。 但现在事情少些了,希望您收收心,回去,回学校去,多学些有用的,切莫再惹事了!”这位弓着腰双手作揖恭敬态的紫短发女便是诺的族姐——上官沁(非嫡系,无赐字,是除却家主外,家族中唯一算得上与诺亲近的人。 而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已然明了。 “可是……”诺面露出难色,有些犹豫:“我想,我想争……” 沁只缓缓挺直身子,面无神色:“少爷,想争什么?能争什么?” “我……”诺低垂下头。 “少爷!在家里,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和奴家说,奴家便会想法儿去弄来。 但这里,不一样,这里是别人的,少爷,想争,也没有资格!”她仔细瞧着,瞧着我的幽怨,她只能失望地叹气:“少爷在家的时候明明就只会忍让,出来了倒想着争了。” “!?”诺听出些,幡然醒悟:“岚姐,不是在帮我吗!?” “是……也不是!”沁轻摇摇头,此时的她显然是觉得对面前的小少爷期望的有些高了:“少爷,快些和奴家回家去吧,再晚些,就不好走了!” 诺听得有些懵,还想继续追问,族姐却是不想理他,直接收整起他的衣物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理得井井有条,背上一背,就拉住诺要走。 诺却杵着愣是不肯走:“我带的人呢?” “放心吧,他们不会怎么样。”沁却无心管这些,用了些气力,刚一推门,就迎面撞上几个骑士。 “是妾身的部下们伺候的不好吗?诺少不和妾身说一声就准备走了?”五音款款落下,骑士们这才退让开。 诺有些不想相信:“你们真要拦我?” “怎么会呢?诺少言重了,只是今日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五音轻摇摇头,半笑不笑。 诺眼中透着不舍与迷茫,只能沉默不语。 “小奴见过城主大人!”沁微欠身:“我家少爷近来多有叨扰,不胜感谢,只是今时家中事繁多,需尽快回去一趟,还望城主大人海涵,放我们回去。” “这是什么话,诺少能来是妾身的福气,只是这还没多呆些,就准备走了,倒是妾身哪里照顾得不好,还希望能说道一二,妾身好命下人安排。”五音只继续微笑着,却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只问一句,烈火你们究竟有没有找到?”诺并不想弯弯绕:“炎叔可不是讲理的家伙。” 五音微闭上眼,微欠身“还请诺少放心:人,妾身已经平平安安送回去了,毕竟岚大人也怕他真的动手。只是不知沁小姐所急为何事,不知妾身可能帮衬帮衬,若妾身还不够格,我想岚大人应是能担待些的。” “……城主大人都如此说了,那还能有什么急事……哈哈,是小奴太心急了,不过一些家里的琐事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就不劳您费心了…”沁假笑着退在诺身后。 “既然如此,妾身也是不多问了,只不过天色已晚,还请诺少赶紧歇息吧,来人,去给沁小姐准备个房间。”五音正要招呼手下。 沁便赶忙说到:“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麻烦的城主大人,小奴在少爷房里陪着就行。” “也好,妾身若有照顾不周的,还请直言。”五音也没有继续紧逼。 “那少爷,咱们就先回房间歇息吧!”沁慌着拉诺往里走。 诺回身看了一眼五音,她仍只是蔚然笑着,门便被掩上了。 沁一屁股就瘫坐在床上:“吓死了吓死了,怎么来这么快!呼!” “……我们是不是走不了了?”诺不知沁有何打算,但他显然已经没有先前自在,毕竟自己明显是被软禁了。 “放心吧少爷,奴家自然是想好怎么走了。”沁恢复平静:“少爷若是倦了可以先歇息些时辰,今夜还早。” “你的计划可以与我讲讲吗?”诺不是很喜欢被牵着走的感觉。 沁却不想透露:“少爷只要明白,奴家不会害您便是。” “若我还是少爷,那我便命你说;若我不是,你便不用说了,我自也不会回去。”诺非常反感现状,非常。 沁轻叹一口气,平静言到:“少爷可知这花都四百里有些什么?” “帝王岩蟹?”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可吃了这玩意不少苦头,你可别说你准备引它们袭城。” “……少爷,现在可不是计较手段的时候!”沁郑重到:“如今齐家尚且没有摆平,您又陷在这几个权贵的争执中,若让他们摆平齐家倒还好,可现在却让他们虎视眈眈着。 您也知的,族中现在护着您的也只有家主一个,而家主又与金家的三爷相好。 您在此地待久了,便是与家主为难了!” “……好吧,我也不想为难小姨妈,我听你的就是。”诺无奈地坐到床上,却是没心情睡了:“那我的那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您不在乎他们,自不会有人为难他们。城中守卫并不怕岩蟹,頂多是伤亡大些,只要您的人不盲目自信地挑战岩蟹,便不会有什么事端。”沁如此说了,诺放心不少。 只等着时候…… 城外传来巨响,警报声也是延绵不绝,惊得众人美梦不得。 辉被吓得弹地而起:“什么情况!” “我丢,为什么我感觉螃蟹的气息又来了!?”冲一阵寒碜。 “昂,我们是不是该动起来什么的?”白菜非常镇定,不紧不慢地穿着起衣物。 辉这才着急忙慌地一阵拾捣,拉链都没来得及拉就跑了出去:“快!我们去帮忙!” “哈?咱几个二阶能帮什么忙!?”冲一脸茫然地看看穿着好了的白菜,只能无奈叹气:“唉,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还以为能多歇歇……” 三人正跑在回廊间,诺却早已经等着了,直接拦下他们:“就猜到你们几个……唉!” 其他五人也匆匆忙忙到了。 “少爷,奴家只能保证您一个人。”沁有些不太高兴。 诺轻叹一口气:“你们几个回房间去,之后会有人送你们回家去的。” “啥?”辉有些懵:“我们不是要历练吗,这才多久?而且烈火大哥还没有下落!” “这些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子午 城内显然是被这一阵骚动惊扰,各处都喧闹着人潮,熙攘下,忽有琴声瑟瑟,轻抚着心灵,这才让浪潮平静下来。 我在沁的拉扯下倒是无法静静聆听,一路小跑中,却仍是被一道身影拦住去路。 “就知道你们要逃!”来者竟是最不待见我的罪罚。 沁将我护住,斥到:“我家少爷想去哪里还需你们来管?又何来‘逃’字一说!?” 而罪罚怒颜,根本毫不理会,直接命部下擒住我等。 “少爷,您怎么一点都不反抗呀!”沁有些急了,被钳制着拼命挣扎。 “你家少爷是废人呀,怎么反抗?将王我还能对付对付,可这都是四阶骑士……”诺是满脸无奈:“这就是你的计划?” “……这不是奴家的计划,奴家只是知道有人攻城而已。”沁忧心起来:“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连琴棋书画都牵制不住……” 罪罚倒是一惊:“究竟是何人攻城!?” “嘿嘿……”沁尴尬笑笑:“您把奴家和奴家的少爷放了,奴家才说。” “那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了!”罪罚似乎无心理会:“押他们回房间,看住了。” “是!”骑士应下,罪罚转瞬就走了,看样子她还是很担忧城门的情况。 沁还在不停反抗却无奈没有战斗力,被骑士一只手就钳制着不能挣脱。 诺感觉罪罚应是离得远了,猛地一挣脱就是回身剪刀脚将身后骑士击倒在地。另一个骑士见状猛地推开沁就要来支援。 诺也是迅疾反应,将其击晕在地。 “哎呦,很痛的诶!”沁摸着自己的屁股和脑袋,好像都撞得不轻:“少爷您刚刚不是还说打不过的嘛?” “你家少爷又不是真傻!”诺拍拍衣尘,就伸手拉她起来,接着又问到:“你到底招呼了什么人过来?” “奴家哪有什么本事招呼这么厉害的打手?”沁有些委屈。 “居然连你都要耍我!?”诺韵出些怒色。 沁这才闭上眼冷静一下:“奴家只是往军部寄了一封信,写着:‘子午战甲在花都’然后他们就来了!” “子午战甲!?那不是分别代表阴阳的十三铠吗!?怎么会在花都!?”诺有些诧异 “若没有确定是在花都,他们又怎么会派人来呢!?这要是疏漏可是要打仗的。”沁有些得意,又突然想起来:“诶呀!少爷,我们还是快跑吧,别又来人了!” “原来如此,我还奇怪,没有灵君坐镇,即使方圆百里只有巨蟹,也不至于让那些贵族安心生活才是。”诺跟着她跑动起来,心思却已经不在:“我倒是有些想见见子甲的威力,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穿?” “少爷,您就不要开玩笑了,没有灵力,怎么催动灵宝嘛!”沁似是在埋怨。 “也对……”诺有一点点小失落,转念一想:“不对!若是岩蟹就算了,惹来天昭军部,那也太不厚道了吧!”说着脚步减缓。 “……诶呀,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计较这个!?”沁又是急了,紧着去拉他。 “不行,我必须去看看,至少保证琴棋书画不会有事。这可是岚姐的本钱,我不能这么坑她!”诺是铁了心要去,沁绝是拉不动的。 “唉,少爷。”沁无奈地叹一口气,看见诺跑远赶忙追上去:“哎呀,你等等奴家!” …… 行径中,二人只远远见着五音悬在城中半空,微闭的眸露着难色。随着指尖飞舞,琴声越加急促,颇鼓动起人的热血,看来不仅仅是只有治愈的能力。 恍惚间,已是到了城墙近处,几只巨蟹身姿赫然矗立,竟足足高过城墙半头,巨钳不断拍击,城墙已是摇摇欲坠。 一队白袍法师在点墨的指挥下接连不断地释放出各元素灵球,痛击还在远处的巨蟹的关节,虽确实阻慢了它们,却依旧是杯水车薪。 只见罪罚摊开自己的书本法宝,嘴中念念有词,随着书页的翻动,强大的防御法阵缓缓展开,这才让城墙的晃动止息下来,法师们也不再活跃,转而原地恢复起来。 骑士们将罪罚团团围住,死死护着,不敢有一丝懈怠,就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一时间,除却巨蟹的拍击声和渐缓的琴声,城内竟还浮出一丝寒意,慢慢略过众骑士的脸颊,惹得他们都不自觉地冷汗直流。 沉寂许久,罪罚的脸上酝酿出一股难色,看样子终究撑不了多久,骑士们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法师们也已经蓄势待发。 “嗖!”的一声,城中一隅,突有银光飞出,直指空中的五音。 她心中一惊,慌忙下用琴身挡住赶忙落下,骑士刚分出几人慌地围住她,便见得法师们一顿胡乱射击,沙尘顿时四起。 “力拔山兮气盖世!”何处来的呐喊? 骑士们还在找寻,却已经有人飞越到阵前,一拳将他们击得飞散开来。 罪罚再无心顾及阵法,瞬时合上书本,立马冲去挡在五音身前,那人又是一记重拳罪罚一下就被击飞了出去。 但也正是这一下,五音缓和过来,飞身闪开数米,定眼一瞧,那人足有三米高,从灵力气息来看,赫然是一尊土系灵王。 “天启二队?”诺也有些诧异。 “嗯?少爷认识?”沁起了好奇心。 “我还是七将的时候看过一些资料,这个大汉应该是二队的队员——厚土,本名玄天策,好像和那个镇北帝有些关系。”诺若有所思:“天启中就属二队最奇怪,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任职那段时间,就从来没有过他们的讯息,就只知道他们的名讳,想来是军部留的手段。” “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沁领会了些,陪诺安静地继续看着。 “你是何人,为何袭城!?”五音有些愠色,全然已经顾不得那涛涛巨蟹。 “咳!咳!”罪罚艰难地站起身来,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大人,小心!” 话音未落,又有银光祭出。但五音这次有所防备,迅疾躲闪开来,一拨琴弦阵阵音浪就飞向暗处。 那偷袭之人也终于是被逼得现出真身来:又是一套崭新的唐甲! “银翼金乌!”点墨满脸震惊。 五音落至罪罚身侧,为她缓缓治疗,但那二人又怎会任由着她们,当即就出招来。 只这时竟有一瞬光影交错,二人攻势赫然被截住,退躲开来。 正是黑白二子赶到。 不等站稳,银翼手中就又飞掷几道银针。黑白二子轻松躲开,就合力径直朝银翼攻去,银翼无处可躲只能硬生生吃下他二人骤雨般的拳击。 厚土再无暇顾忌其他人,赶来帮忙。 二子旋即腾挪身位,回到五音身前;此时的罪罚已恢复少许,再次张开书本护住大家。 银翼与厚土这才发现巨蟹已经破城而来…… 一番混乱之下,才刚倒下一只巨蟹,二人就已经有些疲态。 “哼!引巨蟹攻城,却是砸了自己的脚!”罪罚虽然力竭倒下,却还不忘逞口舌之快。五音旋即带着她退居后方。 二子这才得以放开手脚,爆溢灵力四起,竟当真唤出了俩副半套的铠甲,他二者的铠甲虽都各只有一半,却正巧是一套的部件。 “子午果真在你们手上!”银翼怒从心头起:“这可是我们的国宝,尔等窃贼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听这声音还是个女娃娃?”沁看得饶有兴趣,完全忘了逃跑一事。 “昂!我现在才想起来,这个二队银翼是叫白依衣来着!等等,这银针……”诺若有所思,难以置信地吐槽到:“她不会是白家那个蠢货二小姐的姐姐吧…” 沁也摸出头绪:“白家?昂,她们家大小姐好像失踪了好久来着,确实是叫这个名讳,原来不是失踪,而是高就啊!?” “还好当时没动白家,果然这些世家没一个我惹得起的……”诺突然觉得背脊寒凉了一阵:‘亏我当时还觉得自己家应该能给他们下马威,原来是我自大……’ “只是银翼倒还不怕,就是背后站着军部,少爷是得低声下气些。”沁有心无意地提醒着。 不断有巨蟹涌入城中,黑白二子也是无心顾及天启二人,而是直接冲向蟹群。 不曾想这光暗元气竟威力倍增,只一发就击退了蟹潮,余下零散的几只,应是也感觉事态不对,才慌着遁入地下不见了踪迹。 “哈哈!小姐姐,我(们想你是来送唐甲的吧!”二子飘在空中,竟毫不收敛地大笑了起来,似是对自己的力量很是自信。 “哼!尔等强盗,窃我国宝,今日我就在此将你二人伏诛!”银翼毫不示弱,竟也爆出磅礴气势,看样子现在才是真格的。 “哈哈哈,宝物能者居之!”白子叉手。 黑子伸手一指:“既然你们的国宝认可了我们!” 二子合声:“我们便是当之无愧!” “红口白牙!竟是无耻小人!”银翼怒不可遏:“我之护国重宝,怎可能认尔等为主,定是你们做了手脚!!!” “依衣,莫与他们废话,我们抢回来便是!”厚土二话不说就搬起一只蟹钳砸了过去。 二子也不含糊灵巧躲开,就在空中放波。银翼旋即用飞针击溃攻势,双方居然是如此僵持下来…… 混沌 昼夜交替间,迎来黎明的曙光,而此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只见黑白子嘴角微微上扬,分立于东西俩侧。二人合声呐喊:“夜中有星!(昼下有影!阴阳交汇之处,便是我! 降世之时!!!” 一时间天地间异象突起,光与暗竟开始交错、汇集……混沌便孕育而出! “什么!”厚土满眼着惊恐,望着难以置信的这一幕。 “子午甲!不是相冲吗!?”银翼的甲胄竟发出阵阵哀鸣:“这怎么可能!?” 待二子完全汇成一体,发出重叠的声音:“混沌!即源起!”一刹时,时间、空间都出现扭动,众人尽皆感觉恍如隔世一般,毫无防备间便被拉入另一个界域! 只听得混沌震慑心灵的声音:“这里,是我的主场!!!” (混沌女神:人族先灵,本为光明女神与黑暗女神俩个个体,分别敬仰神族与魔族,因信仰不同曾将人族分划俩派争斗多年。 后与诸多人族先贤一同对抗雷劫龙王之时。发现她们各自守护族群的信仰,远胜过对神魔的敬畏,遂摒弃前嫌,悟道合二人力量为一,并和其他先贤一起合力封印了龙王。 再后人族却因强者尽数陨落,再无法压制妖兽的崛起,从而迎来了暗无天日的洪荒年间…… 现如今由二子短暂献祭自身,她便应呼唤醒来,在子午甲的加持下更是恢复到五阶高级水准,隐隐有灵尊之势! 混沌领域:界域内所有生灵“颠倒!”老者回溯为幼童,幼童快进为老者。) 如银翼厚土这般年轻力壮竟霎时垂垂老矣,瘫倒在地上。 “开……开什么玩笑!”银翼显然还不曾放弃,艰难支持着,准备爬起,而甲胄却在此刻一件件地脱落下,独留下一身素衣,她的面色竟露出惶恐,再起不能。 “人族……又争斗了吗?”混沌的脸上,略过失望,带着遗憾叹息一声,刚准备动手却听见角落的碎语: “所以……为什么我没什么影响?”诺看着头发苍白,脸皮褶皱的沁,心感奇怪。 “都……都怪……少……”沁都已经没有气力言语:“非要……看……戏……”竟载倒在地上不醒了人事…… “……”诺愣在原地,不由自主地呆呆看向混沌。 混沌观察着他,发现了他的异常:“龙族!?即使到了墓年也能让身躯维持在巅峰的上位种族!?怎会在这里,我等人族先贤明明……不……不对!” 混沌一下醒悟过来:“那只巨龙的气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个恐怖的存在居然正在复苏!人族!人族危矣!!!” 诺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但身处他人领域之中,他却是无处可退,只能稳住心境,低声挖苦自己:“我好像给自己做了个大死……” 果不其然,打击疏忽即至。 只见混沌面色一狠厉,光与暗俩股力量就同时钻入了诺的体内,在他身躯内部争斗,五脏六腑具传来痛楚。 “噗,咳!什么鬼!”诺煎熬着捂住胸口,很显然混沌的攻击十分有效。诺竟感觉自己就只在生死之间,若半分的意念错乱,便是魂飞魄散。 但死亡的苦楚,诺却早已经历经过无数次:无论是在叶枫的兵刃下,还是在君王猿的重拳下,他都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只是生为何!?为何而生!? 他的心境一下错乱,无数屈辱与不堪,一刹时涌尽脑海:贪婪的火舌,哭泣的女孩,以及她那面无神色的:“你是… …谁!?” 日复一日的挥刀、汗水,即使临近晕厥也要成为强者的意志,究竟为何还是没能护下!? “你究竟守护了什么!?”他质问着自己,为何!?为何曾经的天之骄子,会沦为如此的废物……? 面对凡人的嗤笑,他迷茫着、不知所措,他曾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无足轻重、无人知晓…… “诺,要保护姐姐!”那是诺幼年时的稚气…… “诺!”仿佛有人在呼唤,呼唤他:“要带着我的那份好好的哦!”这是……白发的楠消逝前的低语。 “楠楠姐……”身体的痛楚,对于浸没在苦海之中的诺,显然已经微不足道,他喃喃自语着:“没有你的世界……我该怎么活……” 骸人的煞气又再次涌出,冥天浮现、微微震响。 恍惚一下…… 意识之中,浮现出了一道身影,远远地却又好似在近前,他想要看清,便伸出手去:“你!是谁!?” 人影逐渐清晰,那面庞和他如此的相似。 诺迟疑了:“你!是我?” “我非你!”冥天应到:“而你,也非我,但我确实,属于你!” “我的!?”诺感觉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发现自己已经握住了刀柄:“你是我的……” 他并不曾渴望生,但他清楚,他的生是什么换来的,所以他还活着,为他所有的失去而活着。 他瞬间清醒,幡然醒悟,甚至从未有过如此通透的想法:“活着! 为我所有的过去!坚强的活着! 啊啊啊啊!” 随绝望而来的煞气汇集而起,竟凝聚出最后一道碎片,冥天以及诺的身躯悄然在黑暗中变化。 一股窒息的压迫感随之袭扰向混沌,她心中顿时大乱,急忙全力飞驰袭来。 “我是!”只是黑暗已经散却,诺赫然持着三尖俩刃戟,矗立在了那里:“上官天诺!” 龙威乍现,震得混沌不得不退开。 鳞片附着上诺的脸颊,虎(龙牙露出,双眸闪出寒芒,双手异化为利爪,长尾显现,有颗漆黑的晶核在尾间旋转。 他只轻吸上一口气,就瞬时蓄力,将光影再次交错开来,便已经到了混沌身后。 “执念!?……”伴随着混沌的惊诧,冥天退化回原样,那一戟诚然是命中了。 “我等还能现世,不也是执念吗!?人族,人族的未来!我们…… 我们……”她的身姿竟清晰分化回光与暗的俩侧。在光的一隅,流淌出泪来:“没能守护好……” 领域随着那身形的溃散而消失,二子跌落在残垣之中,甲胄脱落…… (而在不为人知的另一方界域中,那囚困雷劫龙王数万年的禁锢,也突兀地淡薄了一些…… 没能恢复的银翼顽强地挺着身子,一步一步,沉重且迟钝:“吾辈,国宝……吾……吾要夺回了!” 琴声再度悠扬起,银翼艰难地握住银针,狠眼瞧着,瞧着那翩翩的身影,只听她缓缓言到:“宝具确是自主识人,非我等手段。若阁下执意索要,便拿回去吧。” “呵,呵呵!”银翼阴沉笑着,显然是不信的:“吾辈绝不领尔等之情!”言罢转回身去,搀扶起厚土,历声言到:“此次是吾辈技不如人! 下次! 吾辈定会取回!”最后瞧了角落的诺一眼,缓缓离去…… “唉!非说是我们抢的,还你却又不要!”五音无奈叹息,突然也瞧见了角落里的诺二人,先是迟疑了一下(发现其散溢出的灵气,看诺慢慢爬起来,便温声问到:“诺少,执意要走了?” 诺背起仍然昏迷的沁,有些吃力:“多有叨扰!”不紧不慢地走出残墙。 五音只静静观着,未曾阻拦…… …… 大漠璇起尘埃,轻抚醒沁,她还有点憔悴:“少爷……这是去哪?” “不是回家吗?”诺慢吞吞走着。 “?这里,怎么回去?”沁缓缓抬起头四处瞧瞧。 “那不是还得问你吗?反正我已经是听你的跑出来了!”诺丝毫没有察觉出问题所在:“说吧,接下来往什么方向走?” “!?”沁惊醒:“什么!” “?往哪里走能回去呀?怎么,你不认识方向吗?那里是东!”说着诺还朝太阳指着。 “……少爷!奴家哪里认得!”沁急了。 “啥?”诺感觉有些纳闷:“我都跑出来了你说你不认得?那你催我跑出来做什么?” “诶呀!少爷,你理解错了!奴家不是要出城,是要偷偷用传送阵吖!”沁赶忙解释。 “?可是花都的传送阵不是会到西都吗?不还是在岚姐那里!?”诺更是疑惑:“那不还等于没能逃出去?” “这个……”沁挠挠脸,有些支支吾吾。 “嗯?你打算怎么从西都出去?不提岚姐,西都骑士团是什么战力,你不清楚吗?”诺却硬是要继续追问。 “奴家,奴家怎么想得到那么多嘛!”沁却无理取闹起来。 “哈!?”诺顿感无语。 “那,那现在怎么办?”沁反倒问起诺来。 “你问我!?”诺可没脸皮再回去:“跑都跑出来了,还能怎么办,继续走呗…” “啊!?”沁有些后怕:“可这里是沙漠啊!我们都没带吃的喝的!?奴家还有点饿了!”她其实是想回去的。 “没事,少爷带你去抓螃蟹吃!”诺突发奇想,莫名涌起一股力量,飞奔而起。 “螃蟹!?”沁还没能缓过神来。 突然一惊:“诶诶诶!? 少爷,你不要和奴家开玩笑啊,您连灵王都打不过,那可是帝王岩!!” 但为时已晚…… 佰泽 天色近午。 银翼已回到边防驻地,她不等休憩一下就急忙冲入天衍(天昭情报机构营帐。 “身份验证,信息核对正确。”一台投影仪显现出人影来:“欢迎访问天衍,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的吗?银翼将军?” “查询:上官天诺!”银翼目光如炬。 一串乱码显现,人影溃散:“正在访问…… 非常抱歉,您的权限不足以访问!” “!?”银翼一惊,略有些生气:“那要谁的权限可以访问!?” 却得到了否定:“非常抱歉,无法给予您肯定回复,但依据部分数据推算,其相关讯息极有可能影响您的武道意志,不推荐您有所知晓,敬请原谅。” “影响我!?是你们的不耻吗!?”银翼咬咬牙。 “希望您能够体谅,阳光照佛下尚有阴影,又何尝是你我!?”人影重新显现,却具象出容貌来:“您只需确信,自己站在光明之中即可! 另,告知:您在外历练期间曾有来自家里的未接电话一百七十七次,请问是否需要回拨!?” “反正又是那些絮絮叨叨的家常问话,不听也罢!”银翼摆摆手毫无兴致:“既然会干扰我的路,那我便不随便打听了。” “但有一则来自您妹妹的留言,数据判断您有必要知道。” “?小苒?那听听吧……”银翼静下心来。 于是便传出白秋苒的声音,还是哭腔:“姐姐!有人欺负我!呜呜呜!” 白依衣顿时蕴出怒色:“联系小苒!” “正在拨通,请稍后!” “姐姐!姐姐!您终于肯接小苒的电话了!”电话那头瞬间哭出声来。 “抱歉,姐姐一直没在,到底发生什么了?”依衣满脸着担心。 “有,有个高级灵王恐吓我,家里人都打不过,还说,还说要……要……”小苒哭着哭着没了声。 “他说了什么!?”依衣有些急了。 “还说要把我掳走,去伺候他!”小苒怒着哭出来,绘声绘色。 银翼却是懵了一下,又冷静下来:“父亲没有找军部的人帮忙吗?” 小苒支吾起来:“父亲,父亲他……” “行了行了,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依衣捏捏晴明穴:“你已经大了,当知晓家中难处,我白家只是普通家族并非灵能世家。没有他们的底蕴,更没有高等级的先辈。 军部虽会庇佑我们,但那是因为他们需要银翼金乌,而不是因为需要白家。我相信,相信你也可以成长起来,成为白家的支柱,为姐姐分忧。” “嗯……”小苒有些委屈:“可人家就是想为姐姐分忧的呀!?那些不服从管教的灵者,刚觉醒就到处惹是生非,虽然不敢伤害普通人但总闹的鸡犬不宁,军部却又不管。 所以人家……人家就只是想打压他们的气焰而已……” 厚土包扎好伤口,也来了这里,开门一看略感突兀:“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关系,呼。”银翼轻叹:“嗯,稍等些时候吧,最近姐姐太忙了,需要休息。等我休息好了,若没有特别的事情,就回去看看。” 厚土就静静候在一旁。 “好!姐姐辛苦了!”小苒心喜起来:“那,那姐姐可不可以先拜托佰泽哥哥来帮我。” “佰泽!?那个好吃懒做、不问世事的混蛋队长吗?”银翼一下又火大起来,朝厚土问到:“说来也是,他人呢!?” 厚土略感尴尬:“呃,他因为多次拒绝执行任务,也不参与培训,所以被关了禁闭。” “提起这个家伙就令人窝火,每次都是他缺席导致我们无法参与任务。”银翼恨他恨到咬牙切齿: “就是他,让一队把所有的功劳都抢了,以至于三队的新人就光认得冰魄烈火,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个!” “这次要不是只有十三铠才能感应十三铠,而一队的冰魄又恰巧下落不明,恐怕也轮不到我们。”厚土挠挠头,直言不讳。 “佰泽哥哥,他,他应该是有自己的考量吧……”小苒有些担忧。 “他能有什么考量!”银翼一下吼了出来,吓得小苒一惊。 见此银翼重又冷静下来:“去问问什么时候能出来。” “好……”厚土尴尬地慌忙退下。 银翼又温婉地问向小苒:“可还有什么要与姐姐说的?” “没,没有,姐姐好好休息,小苒不会乱惹事的……”她有些怯生生地,还没缓和过来。 “嗯!”联络随之挂断。 人影重新显现:“大道三千,‘纯粹’能走得更远,你该放下些了!” “也只是更远而已,先辈们走过的路,后辈再走,又有何意义!?”银翼反而问到。 “存在本身便是意义,无需附加更多定义。这是目前最好的答案。”人影消散。 …… 厚土轻拨开最深处的营帐,一道红光扫过发出机器的语音:“身份验证成功。” 随着蒸汽般的响声,机械门缓缓展开,厚土刚一踏入便被倍增的重力压得险些缓不过气起来,当即爆气,颇露难色地问向眼前背对着他的那人:“麒麟大人,您是否太心急了,如此贸然增加重力会对身体造成负担的。” 他口中的麒麟只拿起脖颈上毛巾的一角轻擦擦汗珠:“依衣怎么样,没伤着吧。” “属下无能,保护不周……”厚土单膝蹲跪下满是愧疚。 “唉,她肯定又把我狠狠骂了一顿吧!?”麒麟无奈叹气:“还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我知道的吗!?” 厚土赶忙抱拳,神色严峻:“妖龙出世,恳请主上速速请三圣归位,四象合一,天帝方能现世。” “那我……还能活着吗?”麒麟有些低沉:“那个叫潇潇的呢?” “那女子性娇弱,恐难胜大任。唯有您才能得到三圣认可!”厚土目光笃定:“属下亲眼所见,混沌陨落黑白二子依然存活,所以主上大可放心!” 麒麟转回身,斜视着他:“天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非得是我!?” “天地之广阔,自是无数大气运者,但能承载国之龙运者,寥寥无几,而此世间却唯有真龙能胜真龙。”厚土肃目着: “玄圣自醒来已有百余年,其间也寻过几代龙眷之人,但他们大多痴迷权贵、或被人所累,不再醒悟。而您纵然免不得恶习,却贪嗔有度,值此百年间最适任者。” “不贪是因为我本就是最权贵,天下再大也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不嗔是因为无人敢忤逆我:小到乡野村夫,大到龙岛之主都不曾敢与我针锋相对。即使有无知宵小也早被你们除尽。”他穿着好衣物,走到外面,张开双臂享受着光芒: “自诞生起,一国上下都似是在围着我转。明明都向各国展露出颓势,却没有一个敢撕破脸皮餐食我之国土,颇有些蛀虫,也早被驱除。 再如今,混沌消逝,这天下再无天昭敌手。” “说起这些,属下斗胆相劝!您是否该有些政绩了,七阶之上集天地信仰,即使是天帝,若无人族的信仰加持,也恐难得胜这天外来者。” “知道知道,意念通达可凝核成君,灵魂长存亘古不灭为尊,受万众敬仰方可称帝。”麒麟有些不耐烦:“无非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您所食为民之辛勤耕耘;您所无忧是臣等殚精竭虑……”厚土还要规劝 却被麒麟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让依衣整备一下,我们回去吧。” “将军她伤得重,可能……”厚土有些许顾及。 “那就喂她吃那种活死人肉白骨的药,又不是没有。”麒麟略显跋扈:“大军就不用一起了,三圣应该不会喜欢执挎,我会亲自请。” “主上圣明!”厚土恭敬一鞠躬,便退下了。 “什么圣明不圣明的,你们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把我的路全都趟平了。我再不识趣就太不是东西了。”麒麟轻步走着,微叹息:“若是可以,我也想试着昏庸一世啊。 哈哈哈哈。 只不过……” 停住脚步,目光炯炯朝向天地:“既然知道了有更广阔的天地,自然要去征服!! 我越来越期待:这九五之尊的龙族有何威能!?” 外褂 大漠深处,传来阵阵巨响,尘土飞扬间,只瞥见一娇小的人影在与如山高的(帝王岩蟹帝王(中等妖君搏斗。 沁远远地在旁边,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如痴傻一般,只会喃喃自语:“我是谁,我在哪里,这还是我的少爷吗!?” 本以为会是一场酣战。哪曾想,那人影,突然借着巨钳上扬的力道一跃直上云霄,踏破层层云叠,朝那岩蟹喊到:“可曾听闻!?” 岩蟹帝王本能地感应到一丝恐惧,就赶忙下潜,准备遁入沙土之中。 “诶诶诶……!等等!”诺当时就慌了,急忙迸发全力,进入龙化状态,反向朝天一记龙息,做为反冲力,疾落而下,还不忘大喊:“天诺神掌!” 多么朴实无华的招式名称,多么草率地解决了这场战斗。 沁一个噗通,被那激荡的冲击波吓得跪在地上。只还好,四周都是绵软的沙土,极大缓冲了杀伤力,没能波及到她。 烟尘散却,诺掸掸衣服,恢复成原样:“呼哈!这力量,真痛快哈哈哈哈!”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呵呵,呵呵。”沁脸部都被吓得僵硬住,只能生无可恋地笑笑。 “卬?”诺看着蟹王(卒的甲壳,略感奇怪:“我刚刚那一下,怎么连壳都没打碎!?明明我是纯物理攻击呀!?”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沁慢慢回过神来,还心有些余悸:“会不会是蛋壳原理,少爷的力被分散开来了,所以即使把蟹王震死了,也没能破甲?” “是吗!?”诺想了想感觉有些道理:“算了不管这些,开饭开饭!!!”唤出冥天就是一刀,满满的蟹黄溢了出来,诺迫不及待地就舔舐起来。 “少爷,这样吃,太粗鲁了啦,而且还不卫生……”沁一下有些急了,赶忙跑过来,准备劝阻,却发现自己爬不上去。 诺也就是过过嘴瘾,尝完鲜就停了下来,擦擦嘴:“族姐,你不是灵者,吃这个会不会反胃啊!?” “嗯!?嘿咻!”沁才刚艰难地爬上一节蟹足:“这还有什么说法的吗?” “当然喽,如果吃了超越自身承载范围的灵材轻则反胃,重则爆体而亡,之前妖尊级别的蠢猩猩喝了我一口血,就炸得到处都是。”诺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印象。 “……”沁捂住嘴巴:“那奴家怎么办?” “那些小螃蟹应该没事。”诺朝地上指指,沁这才发现沙石被激荡出去后,显露出的一堆蟹仔,它们恰巧因为躲在沙石下,正面承受了大量冲击力。 粉身碎骨居多,就零散几个看起来还能食用。 “刚刚奴家一直有踩在它们身上!?”沁惊出一声冷汗。 “算是吧,原本我还以为这里应该只剩下小螃蟹呢,不过说来也是,不可能完全丢下幼崽不管嘛。”诺盘腿坐在蟹背上若有所思:“居然是有这么大的守着,也难怪烈火会对付不了了。” “少爷……”沁蹲在蟹足上,面色看起来不太好。 “?什么?”诺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 “虽然,虽然是它先袭击我们的,但是,这么多都,都死了……”沁手捂住胸口似是在难受。 “哈?你不会圣母心泛滥吧!?”诺有些心虚,他可最怕这个了:“事先声明哈,以后经常会有这种事哦!” “不是了了!”沁弹跳而起,激动万分:“这么多帝王蟹啊,帝王蟹啊少爷!这些幼崽就人脸那么大了呀!这满地都是,这得多少钱,多少钱呀,全都浪费了!!!……”喋喋不休、没完没了起来。 “……”诺一时没能回过神来,挠挠头。 见他这样,沁更是激动:“少爷不当家,总得知道柴米油盐贵吧!这地上哪里是蟹黄,是金子,金子!!少爷!你到底懂不懂啊!真是的,全都坏掉了了!”气鼓鼓的冲着诺。 诺只能无奈地摊摊手:“就算你这么说,这么多你也带不回去呀,我的储物戒指早就被家族强制没收了。” “这……”沁闻言,这才尴尬地闭上嘴巴,又看了看遍地的烂蟹,吞吞吐吐到:“那也未免太糟蹋了……” “唉!”诺轻叹气,暗自庆幸她没有继续不依不挠。 但冥天却好像有所误解,忽然响动起来,湛出微弱的光。诺只感觉自己的灵力正在被疯狂吮吸,一下就有些虚脱感,慌了神:“喂喂喂,什么情况!” 还不等诺反应过来,冥天就脱出他的手心,凭空胡乱飞舞起来。 “喂喂,知道你有灵智,但是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突然搞事情!?”诺略有些生气地朝它喊到。 冥天却好似沉浸在兴奋之中,没能听见诺的叫嚷,巨大的阵法赫然显现在它的锋芒之下。 沁看着吓出一身冷汗:“少,少爷,您的刀,好像有点危险呀……”还没来得及哭出来就被法阵一下吞没。 “我去!你干了什么!!?”诺也慌了,但他突然发现那阵法竟也冲他而来,更是激动,想要逃跑却因为灵力损耗过多陷入僵直:“等等,等等!啊啊啊啊,神器噬主啊啊啊啊…… 啊?”带着一脸懵逼地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少爷!”沁猛的一个熊抱住诺:“吓死奴家了,奴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少爷了呜呜呜,奴家再也不朝少爷大喊大叫了呜呜呜!” “嗯哈哈。”诺轻抚摸她的头发,也冷静下来,环顾四处:漆黑的空间中,竟连他都看不见太远,只发现他脚下的巨蟹也被吞入了进来。 “嗡嗡嗡!”冥天显现而出,发出微弱的光芒,四处居然随之慢慢开明。 沁也不再害怕,心感好奇地四处张望起来:“我的天呐!”忽然惊叹一声,就“嗖”地,跑了。 诺赶忙看过去,只见,那处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他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沁看看这个拿着甚是喜欢就抱着蹭蹭,又突然看见那个,立马就丢掉手上的又去抱着蹭……反反复复多次,好似不知疲惫。 “都是……你的……”轻微的人声在诺耳边响起,诺这才发现,冥天已在他脸旁。 “……这都是哪里来的……?”诺有些纳闷。 冥天微微震动:“吾自诞生起,败于吾者之所有物。” “卬,那个,你一定得用我的声音蛮,感觉挺别扭……”诺有些膈应。 “……”刀身沉默。 “呃,如果可以的话,换个漂亮姐姐吧,当然不勉强,不勉强!哈哈。”诺尴尬笑笑略感觉自己是有些过分了,但还是继续要求:“御姐!最好是我不认识的!” “好。”它竟然真的可以:“这是,上一任主人,斩杀的一名神族女将的声音,不知主上可还满意!?”颇具威严,看样子生前是个很厉害的女性。 “好攻的姐姐,嘿嘿,不过容我拒绝,我不想当守!没有受虐倾向。”诺义正言辞道。 “……”刀身又静默片刻,周身不断闪烁,直到停下,它才缓缓言:“那妾身如何,主人可喜欢,嗯啊!?” 惊得诺一身鸡皮疙瘩:“我丢。太少儿不宜了吧,打住打住,你家主子是正经人。” “……主上不曾认识的声音,仅有上一任主人所斩:唯神、魔、龙。神多庄严、温柔;魔多妩媚、狡诈。龙虽有多样性,但却是主上的同胞,不敢暨越。”它此刻的温婉、理性…… 略拨动起诺的心弦:“这不是挺好的!?” 它却慌忙换回了严肃的声音:“?请恕吾暨越,不自觉间冒犯了主上的魂之生母……” “魂之生母?”诺大概揣摩出一些深意:“你的前主与我是何联系?” “魂之生父……”它刚脱口而出,便看见诺的悲色,慌忙安慰:“不过,主上未出世前,他就已经陨落,所以主上不必介怀。” 诺张开双臂,将它缓缓抱在怀里:“可以让我再听听,妈妈的声音吗!?” “……”冥天迟疑了一下:“请问,是魂之生母,还是体之生母!?” “……都可以……”诺其实有些犹豫,他不确信他思念的是哪一位。 “那就,冒犯了!不过,这也是您出世前她与您讲的。”它顿了顿: “对不起啊宝宝,妈妈可能等不到你了。妈妈啊,很怕、很怕没有你爸爸的世界,所以请原谅妈妈的任性,好吗?” “完全没有办法原谅……”诺不自觉地哭了出来:“为什么不陪我长大……” “……吾,一直都在……”冥天略有些吃醋的感觉。 “……”诺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说,总感觉没有合适的回答。 “主上不必介怀,吾与主上共生依存,自然是得一直在的,主上若是不喜,倒可以随时更换掉吾。”它的声色逐渐低沉:“吾并不介意。” “……这话说的,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家伙吗?”诺反而生气起来,转守为攻。 冥天一下慌了:“吾不是此意,吾……” “好了,打住,水了很久了,咱聊正事。”诺赶忙打断它:“这都水到三千字了,还打不打算写完了?” “……?”冥天有些不明所以。 “嗯,当我没说。咱聊正事,那堆……”诺指着败者之物:“我是可以随便拿吗?” “那是自然。” 宝贝 龙帝宝库:灭世一役,神魔联军虽险胜,龙帝·冥却以一己之力击溃神魔大军,使众神魔再无追击能力,从而保住了残余子嗣。而后龙族新皇·明以自身献祭将所有战场亡魂度化,并瞒过神魔的眼睛将战场遗物席卷一空,全部收纳在此处。而开启此处的钥匙便是冥天。 “所以,看似龙族几乎灭亡,却有这般底蕴留了下来!?”听冥天讲述完前因后果后,诺陷入沉思:“所以他们不光没有陪我长大,还把复兴龙族的烂摊子留给了我?” “您这么理解,也没有什么问题。”冥天如实答到。 “哪有这样的,为了讨老婆欢心把神魔得罪个遍,引起众怒,爆发战役。结果双双赴死,最后还让自己的孩子去还债!?”诺郁闷极了。 “神魔暗中早已布局千年,即使先主没有做那些,它们仍然会发动这场战役。若到了那时神魔布局会更加完备,龙族只会输得更惨。”冥天却有不同看法: “吾便是最好的例子,若吾出世时,不是先主驾驭了吾,那吾之刃下恐怕会是多少龙族尸骸? 若非先主在年轻时强行扼杀了神魔新一代的才俊,神魔又会多多少王子公主? 而龙族存亡之战,先主身为龙帝自当献身,届时龙族一脉唯赤炎龙王独强,先主又怎肯您屈居于她之下?” “我怎么这么倒霉,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恢复灵力了,可以到处浪了。结果呢?还要去种族复兴!?凭我一个咋弄啊?”诺一下没了气势。 “主上,忘记了您躯壳的生母了吗?”冥天感叹:“也许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雷劫龙王被封印于此地,恰巧为您的龙躯奠定了基础,您这才能以龙之姿态降身于此方界域。而此方界域却因结界的存在,至今没有人类再次超越六阶,所以即便吾残缺也能保障您可以成长到今天。 吾肯定,您一定是天选之子!” “……你说的好有道理,不过天选之子就算了。那些小说里的主角要多惨有多惨,我已经很惨了。不想再和什么神帝魔帝打架了,放过我吧。”诺赶忙推脱到:“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要是我帮祖母突破封印,那她是不是可以比我更快称帝?那让她去复兴龙族岂不是更好!? 然后我就乖乖地做个二世祖嘿嘿黑……”浮想翩翩起来。 “……”冥天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诺沾沾自喜起来:“嗯,就这么决定了,只要祖母冲破封印我就是妥妥的二世祖(也有可能是几百几千世嘿嘿黑。” “您高兴就好,反正吾也不希望您冒什么风险,能好好活着就好。”冥天没有继续劝,因为它知道劝不动。 诺如此定下心来,环顾四处:“那我该怎么回去?” “您不看看,先主为您留下的那些宝贝吗?没准会有您喜欢的……”冥天渐渐失去光泽。 “这些玩意是用来复兴龙族的,我又不想复兴要了干嘛。更何况他留给我的最好的宝贝,不就是你嘛?”诺不假思索到。 “您,您真的这么认为吗!?”冥天有些许激动。 “不然呢?”诺很耿直地说:“以后还请继续多多指教喽!” “嗯!”冥天刀身发抖,好似激动坏了。 “所以呢,我该怎么出去?”诺四处环顾,除却这一处其余地方都是黑压压的,他根本看不清。 “主上随心而动即可。”冥天一下钻回诺的身躯之中。 “……”诺看了看还在宝物的海洋里畅游的族姐,无奈叹了口气。从旁边随手捡了一块嵌着亮晶晶的白色宝石的小项链,貌似是品质不低的防御法宝,再一打响指。 沁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手捧的珠宝变成了一堆沙子,先是错愕再是失落地跪坐到地上:“原来是梦啊,呜呜呜啊!”痛苦地哇哇大哭起来。 “……”诺大概是早有所料,直接上前,到她身后,轻轻地将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温声安抚到:“好了,那么多你也拿不下呀!” 沁这才安静下来,看着项链上的宝石,双手轻轻握住,呜咽着:“给…我的!?” 诺右手轻摁住她的头,看她脸微红,突然挑逗到:“你不要啊?那还我!”伸出另一只手。 “啊啊!”沁赶忙紧握住,躲开诺的左手:“要,当然要,少爷不准反悔!” “咋还和我急眼了呢!?” “奴家,奴家没有,谢谢少爷。”沁脸更是羞红。 “光是嘴上谢谢!?”诺还没闹够。 沁有些委屈:“别,别人家的姐姐穿金戴银的。奴家跟在少爷后面这么多年,不说功劳,总有苦劳吧……” 诺轻笑笑:“和我来这套,你觉得管用?” 沁鼓起腮帮子,不高兴了:“唔唔,铁公鸡!明明有那么多好东西,就给奴家这么次的,还要占奴家便宜!” “……谁占谁便宜呀!?这项链的品级可连我都看不出来,要知道我以前可是四品冶炼师(辅助炼器师的职业,负责淬炼材料和高等铭文师(铭文:使兵器附带效果,比如流血、破甲等。”诺可不惯着: “那要不这样,我去把这个低价卖了,多去买些金银首饰给你?”说着就从后面抓住项链。 “啊啊啊!”沁慌忙反悔:“奴家知道了啦,少爷最好了,奴家最爱少爷了。少爷想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做嘛!” “什么都做?”诺又追问。 沁虽然犹豫,却还是勉强:“嗯”了一下。 “那你把项链还我!”诺重新伸手过来,一脸狡诈。 “少爷……!”沁委屈坏了。 “逗你玩呢!”诺这才赔笑着摊摊手:“以后可不准在背后说我坏话!” “奴家本来就没有说过……”沁略放心下来,欣喜溢于言表。 “好吧,我相信你。”诺又端详端详项链。 沁有点慌地身子后仰,面带羞涩:“少爷……” “这样别人一看就是灵宝呀,不行不行,我还是刻个铭文试试吧,遮盖一下,可是刻什么铭文呢?是隐藏灵力散溢,还是直接把整个藏起来呢?”诺思索一番,全然没发现沁的不自在。 “藏藏起来!?奴家,不可以一直戴着吗?”沁又有点失落:“奴家,还想炫耀…” “?这个灵宝品级估计会很高,隐藏整体比较简单些,压制灵力散溢,还要保证正常运作的话……有点复杂……”诺有点为难,挠挠头:“我试试吧。你先摘下来,我好刻画。” 沁慌地护住:“不能直接就这样刻吗,少爷是不是骗奴家,好拿回去……” “……可以刻是可以刻不过会碰到你的。”诺盘腿坐下有点头大:“说好送你,就是送你,不会随便拿回来的,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更何况,我要想拿回来你不同意又有什么用?” “唔,奴家就是觉得少爷坏嘛,人家不摘!”沁不依不挠。 “……那好吧,你别乱动,小心伤着。”诺以精纯的紫雷灵力凝出一柄毫米级别的小刻刀来。 “唔。”沁羞着闭上眼,咬住嘴唇,双手慢慢放下挺胸出来。 诺再汇聚灵力于双眼,增强视觉,便动起手来。沁感觉诺的贴近,这下更是脸涨的通红,却大气不敢出。 “……稳住!”诺却全神贯注在铭刻上。 如此,大概只过去两分钟,诺便松开一口气,收回灵力,满脸自豪:“呼,看样子我宝刀未老啊!” “?”沁却有些懵:“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诺不明所以。 “少爷刚刚明明有说会碰着的!”沁的重点有些奇怪。 “你乱动的话,我确实会不小心擦伤你啊。你的定力真不错,可惜不是灵者!”诺不假思索地。 沁一脸茫然,看起来是有些失落。 “嗯,都耽误了这么久了,也该继续走了。”诺站起身拍拍衣尘,伸手去拉她。 她僵硬着被拉起来,又满眼着幽怨。 “……你又怎么!?”诺感觉莫名其妙:‘还在嫌我给的少?不能吧,这可是超越五品范畴的灵宝诶?她应该不是那么贪心的才是。’百思不得其解。 ‘少爷是不是讨厌我……也对,少爷见过那么多女灵者,像我这种庸脂俗粉本来就看不上的…我还总在少爷面前装样子,要不是少爷心肠好不计较,早就不要我了,我还……还总惹他生气,说他不好。’想着想着沁不自觉地握着项链,下定了决心:“少爷……” “?卬,还有什么事?”诺心中乱马奔腾:‘不会是还想张口要吧,虽然我有,但是养成毛病,天天要怎么办……’ “少爷!”她突然就扑了上来:“少爷少爷不要丢掉奴家好不好!” “哈!?”诺有些懵:‘这又是什么战术?苦肉计?’ “奴家,奴家会好好侍奉少爷的,求求少爷,不要不要奴家,把奴家留着,奴家可以不要金银首饰,只要少爷给口饭吃。”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以退为进?’诺还能思考其中深意。 沁见他半天不回话,担心地又哭出来:“奴家错了,奴家再也不惹少爷生气了。” “呃,我啥时候生气了呀?诶呀,你别哭了,你还要什么,你说,我尽量给你就是了。”诺实在是遭不住了。 “唔姆!”她摇摇头,擦擦眼泪:“奴家什么都不要,只要在少爷身边就好。”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诺顿时感觉举步维艰:“我以后可能会出去搞事情,你不是灵者,一直呆我身边会很危险的。你好好呆家里好不好?” ‘少爷是怕我影响他和别的小姐姐亲热吗?’沁轻点点头:“好。” 西京 复行数十日,诺凭着往昔的映像,一路往东南,终是来到记忆的绿地。 因着急赶路,诺一路上基本保持着气息外放,故也没有妖兽敢显身于前,也因此那只巨蟹已经被吃了个干净。 “少爷……”沁近些天明明一直被背着,没有用她去跑路却憔悴了些:“今天可不可以不吃螃蟹了,奴家都快吃吐了。” “……不都是钱嘛!?不吃浪费。”诺有些无心回到,只专注着往前奔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是变得有些心急,他开始后悔因为脸皮薄没有回花都。 ‘现在大家都没有了我的动向消息,还不知会有何举措。千万不要冲动啊,岚姐、炎叔,大家可都曾是生死相依的……’越是如此去想,诺的心中便是越急。 “少爷!少爷!”沁焦急着锤他的肩膀。 他这才回过神,忙不迭地问:“怎么了?” “唔……”沁欲言又止。 “如厕?”诺不假思索地推测到。 “不是。”沁摇摇头,面露难色。 “?”诺放缓脚步,停在一颗树下,将她轻轻放下,只见她苦着脸捂住肚子。 诺贴近仔细瞧瞧,用手探探她的额头,疑惑到:“吃坏肚子了?” 沁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只是有点疼而已,没什么的,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没事的。” “每个月?看样子还是顽疾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得治。”诺牵出她手来,有模有样地闭上眼。 “……少爷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怎么治嘛!”沁有些无力感。 诺观察完脉象,这才反应过来:“是亲戚啊……看样子你是真不能吃螃蟹了……” “……”沁沉默不语,只是难受。 “我看看哈!”诺站起身四处环顾:“有了!”嗖地钻进林子里,又嗖的跑出来,双手已经捧着满满的草放在地上,他又捡起一只仔细闻嗅一番,递到沁眼前:“吃点这个,镇痛的。” 沁有气无力地支棱起身子,凑近嗅嗅,一股恶臭顿时令她退避三舍,慌得捂住口鼻:“好恶心!” “……这时候了哪还管这些,快点吃了,要不然你这一路上疼着我可不管你了!”诺一脸嫌弃:‘麻烦死了,还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找到能回去的地方,唉,我可真不想折回花都。’ 轻叹一口气,诺冷静下来,温柔着凑上去:“乖,捏住鼻子,张嘴,啊!嗯对,嚼俩下一咽!嗯嗯,真乖!” 沁无可奈何地强忍着恶臭咽了下去,眼角不争气地流出眼泪来。却看见诺又捏着什么药草过来,当即憋不住了:“还有!?” 没等她反应,诺就一把塞进她喉咙,沁只一阵胀痛,然后是犯恶心。又被诺强行捂住了嘴吧。 此时的诺简直犹如魔鬼一般:“对对对!乖,咽下去!” 沁欲哭无泪,只苦味一直在舌尖回荡,这才挤出些眼泪来:“唔……唔……”精神备受打击。 诺却一脸轻松地拍拍手:“嗯,麻烦解决,继续走吧!” 沁双眸含泪,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家伙,终于是忍不住地大哭出来:“唔啊啊!!” “我丢,搞什么,药效应该已经发作了吧,再说这么大人哭成这样像什么话!?”诺顿时六神无主,四处张望,却仍是没有办法。 “奴家,奴家早知道就不来找少爷了。先是在沙漠里面挨太阳晒吃得满嘴沙。现在,现在少爷居然硬塞这么恶心的东西,呜呜呜,少爷太过分了,呜呜奴家好脏了呀,全身上下都臭烘烘了呜呜呜!” 诺听得头痛欲裂:“……你这么哭也无济于事啊,身上臭,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又洗不了澡!?” “呜呜呜!”沁只顾着哭,把所有的委屈都要宣泄出来:“凭什么奴家要这么命苦:莫名其妙被家里逼过来照顾什么废物少爷,因为这个,每天都要被别人嘲笑。 明明是废物少爷,却还要到处乱跑,你不好好待在学校和家里,突然就跑到这里来,人家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就被他们臭骂一顿,逼着我过来带你回去……呜呜呜……” 诺无奈地蹲下身来,半抱住她,轻轻擦拭她的眼泪,温声安抚到:“……好了好了,知道你心里苦,我这不也是怕你经痛更难受嘛。 现在我恢复了,我向你保证,回去以后就把欺负你的家伙们全都扁一顿。然后再给你买好吃的,好看的首饰嗯?好不好!?……” 在诺漫长的耐心安抚下,她终于是止住啼哭,呜咽着:“奴家想要先洗澡。” “好好好,回去给你包个大温泉好不好?再泡上一堆花瓣,洗得香喷喷的!”诺赶忙应承。 “少爷说话算话。”沁抽泣着依偎到他怀里。 “那当然,啥时候骗过你。”诺终于是松了口气:“那我们就继续走吧?嗯?……睡着了?……” 诺沉默了些许时候,无奈地把她公主抱抱起,继续往林中深处走。虽然脚程慢了些,但也终于是赶在日落前找到了传送阵法。 “呼,还好我们曾经狡兔三窟,不然跑皋城传送阵去,这几天还真做不到。”诺暗自叹口气,就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令牌。 沁被阵法的震动惊醒,等缓过神来已经是在一处小巷之中。四处寂寥无声,忽有群雀被惊醒从一旁角落飞起,吓得她一惊,慌忙死死搂住诺的脖颈。 诺漫不经心地安抚到:“好了不怕,已经回到人类世界了,现在就给你去找温泉。” “嗯……”沁还有些疲惫。 ‘这家伙怎么还不准备下来,明明都醒了……’诺勉强维持着耐心,缓缓从小巷走出,哪曾想映入眼帘的竟是繁华间的灯红酒绿,熙熙攘攘的车、人跌跌撞撞,好不热闹。 忽有人间碎语:“快看快看,那个小哥哥怎么抱着那么脏兮兮的女孩子。明明看起来还不错的说,真嫉妒,我怎么就遇不见。” “没准就是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虐待的呢?”她的同伴却有不同看法。 沁依偎着,不敢言语,诺却漫不经心地四处瞧瞧,朝一旁散步的大爷问到:“您好,爷爷。请问附近有没有什么澡堂子?” “澡堂子?”大爷懵了一下,又看见她怀里的沁这才明白:“哦,洗澡是吧。” “对!”诺连连点头。 大爷想了想,摇摇头:“诶呦,看你们这一身倒不像有多少钱,这附近消费可高喽…” “……”诺一脸鄙夷地看着为难样子的大爷,缓缓言:“钱不是问题。”又看看沁,肯定到:“越贵越好!” “咿,年轻人啊,不要逞强!”大爷一脸不信:“要不这样,我正好也要回去,就去我家将就一下?啊!” “……不用了老爷爷,我真不差钱。”诺突然感觉他不适合和人讲话:“您说个方位就行。” “哎呦,真不是老头子看不起你们,这里可是被称做西京,消费水准和那京都可是一个档次,你这真要找个洗漱的地方,那没个大几千可出不来!”大爷连忙说教到:“我老头子,不说多厉害,就在这城里活这么多年,看你这身行头,都七八十年代的东西了,也知道你们……” 诺不等大爷絮叨,就夺路而走,忙喊着沁:“族姐,醒着吗,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手机开个导航。” “嗯……”沁慢慢地解开他衣领的纽扣在内衬口袋摸索起来,摸着摸着,不自觉脸红起来,突发奇想地捏了几下。 “我去,姐姐,你干嘛呢?让你拿手机捏我做什么。”诺吓得一个激灵。 “少爷,居然这么结实……”沁觉得有些惊喜,不自觉地傻笑着。 “……你再闹,我就把你扔地上!”诺假意着怒到。 “唔,不敢了不敢了。”沁慌忙去掏手机,这一下终于是老实地拿了出来。 “地图上找找,有没有酒店,直接住一晚酒店吧。”诺看着手机屏幕,停住脚步。 “那个。”沁却吞吞吐吐起来:“奴家,其实还是有点担心,少爷真的有钱吗?” “没有……”诺底气十足。 “啊?”沁懵住,不知所措:“那怎么住酒店嘛。还不得被人打出来?” “……打出来不至于(也没多少人打得过我,不过没钱确实是问题。”诺承认自己有些盲目了,思索起来:“帮我打个电话吧,通讯录里,冥姐。” 沁把手机贴到诺耳边。 “嘟嘟,喂!?哪位。”冥打着哈欠,一脸地无精打采。 “冥姐,我是小诺。”诺声音有些僵硬。 “嗷呜,小诺啊,有什么事……嗯!?小诺!!!”冥猛地清醒过来:“天呐,你怎么想起来给姐姐打电话了!哇,都多久没见面了,居然还能想起来姐姐呢!不简单。” “冥姐,你高兴的太早了!”诺有些慌。 冥赶紧冷静下来,却流露出些失落:“啊抱歉抱歉!有些失态,也是,你没事也不会找我……” “……”诺都有点难以下口了:“嗯,遇到点经济困难,可能需要您接济一下。” “经济困难?是家族的资金链出问题了吗?需要多少,等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冥神色一下紧绷,紧着打开电脑。 “额,我不当家的,是我零花钱有点……贫瘠,花冒了……”诺越来越难以启齿,脸羞红了一截,赶忙补充:“我过几天会还您的。” “啥呀,我还以为是齐家又对付你家了呢,原来只是零花钱。”冥缓了一口气:“好歹算你半个娘,长这么还是第一次跟我伸手要钱呢,嗯好,已经打过去了!” ‘这么快……’诺有些惊讶地看着银行卡的短信:‘二十万……’ “嗯……限额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卡?”冥面露出难色。 “不用了,谢谢姐姐,再多还不起了……”诺镇定下来,沁还帮他擦了擦汗。 “跟我还客气,多少也是我养大的吧!?”冥还想继续聊。 “那个冥姐,过几天我就去看您,现在有点忙。” “那好吧,你先忙。” “嗯拜拜,姐姐再见!” “晚安!” 群聊 仅一个电话,就让沁不自觉地流露出仰慕的目光,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家族谁也不看待(包括她自己的“废物”少爷:居然不光能徒手虐五阶妖君,更是随手二十万零花钱…… 她也终于知道,家主为什么力排众议不顾族中大小长老的反对,还冒着得罪齐家的风险也要维护这个“废物”少爷了。 “嗯?”诺察觉了她的异样:“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沁慌忙躲开眼神,羞着脸低下头去,只安心依偎在他怀里。 ‘她又怎么了,莫名其妙。’诺可是第一次拉下脸来问别人借钱:‘要不是为了你能不哭闹,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你可千万别再闹了。 话说,西京不就是齐家地盘吗? 有意思。’诺露出阴险的笑容。 沁看着有些心慌:‘少爷怎么了,笑得好猥琐,把刚刚霸气侧漏的少爷还给我,哭哭。’ …… “人间天堂”(西京最顶尖的酒店,齐家资产今天迎来了一个很特殊的客人: “什么!”诺满眼着惊恐、怒火和心慌:“二十万才够一个房间!!!?” ‘哪里来的土老帽……’前台一脸嫌弃与无奈,擦擦脸颊的汗:“非常抱歉,先生,我们这里确实是这个价位,已经是最低档次的房间了。” “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诺急了,要不是抱着沁他都拍碎桌子了。 前台非常艰难地保持着微笑:‘要不是上面有规定,不能狗眼看人,早让保安轰你们出去了,识相点就快点滚吧。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不曾讲出来。 厅内保安,已经缓缓围了上来。沁紧张地拉了拉诺的衣领。诺这才冷静些许:“一间就一间吧,刷卡。” ‘我去,这土老帽怕不是倾家荡产了?就非要这么装吗?面子有那么重要?’保安面面相觑一番,自觉地退下了。 “真定啊。”前台有些不信:‘这人怕不是个冤种……’缓缓接过沁从诺怀里拿出的卡。 (银行卡、手机随身携带不奇怪吧?) “好!支付成功,这是您的房卡,请收好!”前台勉为其难地挤出笑颜:‘土老帽,非要装,有你哭的时候。’ “嗯。”诺看了看房间号,就准备在接待的指引下过去了,却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跑回来慌地问:“有浴室的吧!?” “那当然!”前台无语极了。 诺这才放心走了。 大厅内众人这才舒了口气:‘呵,难免会遇见些奇葩。’ ……刚一打开房间,诺顿时后悔了:“靠,这还没花都住得好呢!?” “花都?”接待一脸嫌弃:‘土老帽装样子就装样子,怎么还蹦出来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地名,真给你能的,我们酒店的配置,怕不是你这辈子没见过,光一个自动抽水马桶都二十万了,好吗?’ “好了你先去忙吧!”诺连忙要支开接待。 接待不屑地转头走了:‘呵,本来就负责把你带过来就够,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 见接待头也不回地走了,诺这才敢把沁安置在沙发上,催促到:“好了,快去洗澡吧!” “谢,谢谢少爷……”沁好像有些自责忙不迭地跑进了浴室。 诺终于能松一口气,却一眼看见沙发,慌得一叫:“我敲!怎么弄这么脏!”四处一看抓起纸巾就去擦,嘴里喃喃:“妈耶,二十万呀,这要是还赔个沙发,我怕不是得去坐牢!?” (土老帽,实锤了。浴室隔音还不错,沁都没有听见。) 一顿忙活后,诺终于是放心下来:“呼!能擦干净就好。” 只这时,浴室传来沁羞涩的声音:“少爷……” “怎么了?”诺转头看去。 就见沁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奴家没有换的衣物……” “……”诺捏一捏晴明穴,毫无办法。 冥天自觉响动,发动法阵吐出衣物来,附声:“这是神族女性的常服,应当合身的。” “你管这叫常服!?”诺满眼震惊:“这衣服起码有五品品质!” ‘没有办法,最低级的就只有这个。还是先主用于伪装身份用过的。’(此段只有诺能听见冥天也有些为难。 ‘诶?他女装过!?’诺顿时感觉脑子有些宕机,拍拍脸:“算了不管了,就先将就一下吧。” “五品灵宝,将就……”沁满眼惊恐:‘我的少爷,真的好酷!!!’ ‘主上,为避免再有异样的眼光,我推荐您穿这件!’冥天又吐出一件衣服:‘这是先主的母亲(九阶)亲手为先主缝制的,我想您应当可以穿。’ ‘这个就有点过分了吧,我看还是算了,我的风衣很好,我很喜欢。’诺赶忙推脱。 ‘您开心就好。’冥天自主退下。 “好,好看吗?”沁娇羞着从里走了出来。 白洁的衣着韵着圣洁的微光,此刻就真如同天使一般,诺不自觉夸到:“要不是一头紫发,我都觉得是白衣天使了。” “……少爷,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一头紫发!?”沁嘟着嘴又不开心了:“白衣天使不是护士吗?” ‘搞什么,我明明就是在夸你呀!?莫名其妙。’诺勉强笑笑:“哈哈,真美,美若天仙!” “哼,少爷真敷衍!”沁一扭头,十分不开心,地坐到沙发上。 “……”诺面色彻底僵硬,不再想说话。 沁等了好半天,也不见诺有动静,倒先耐不住了:‘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少爷送我精致首饰又送我这么漂亮的裙子,我还这样。’想着想着就偷偷瞧了一眼:‘他居然只顾着玩手机。什么嘛!’嘟着嘴又:“哼!”地扭过头去。 ‘?她又发什么神经?’诺没有过多在意,只坐在地上自顾着在“天梦群” (诺刚自己建的群聊,把自己认识的天梦成员都拉了进来,包括金、岚、炎、峭在内百余人。除了上述四人外其他全是三将拉进来的部下。专门负责回复诺的消息。 里打听消息。 以下为聊天记录: 诺将:各位大佬!有没有齐家的情报? 金将:齐家又动手了? 岚将:小诺子,你现在人在哪里?你快帮我证明一下,你不在我这里。炎那个家伙,就是不信。 炎将:哼!你当我傻?你们又演什么戏。 诺将:安静,安静,有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岚将众·甲:禀将军,齐家,发家于西京城,原是泰原江兴户籍,现为天昭五家之一。家主齐纵,四阶冰属灵王;大儿子齐武,二阶木属灵将;次子齐文,三阶冰属将王;三子齐衡为执侉,未修行。 家中有三位灵君级别的供奉长老,大小家丁…… 诺:打住,这些我知道,我想知道他们人在哪儿。 岚:你小子现在不会就在西京吧?五音说你灵力恢复看来是真的!? 炎:灵力恢复? 金:你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金将众·乙:禀将军,已查明。齐武随其父亲带着一位供奉在通城附近,好像还不曾放弃打压上官家族;齐文与剩余俩位供奉尚还留在西京;齐衡与其他世家子女出国游玩去了,暂无具体下落。 炎将众·丙:禀将军,据可靠消息,齐家尚有一老祖在世,有可能已经步入高等灵君境界,务请万分小心。 诺:难怪能当五家,还是有点底牌的嘛。好了,有新的动态消息再联系我,其他时候你们就先静默吧。 炎:你小子,脾气见长啊!? 诺:不敢不敢,炎叔,我错了。 炎:哼!你小子给我好好待在那里,我家丫头已经过去了,不准再离开我的眼睛!!! 岚:你这个糟糕大叔别太过分,我家小诺子,想在哪里在哪里轮到你来管? 小诺子我怕这个家伙欺负你,你别担心,我已经让希儿过去保护你了。 金:妮妮尚未稳定,我想有他们的支援应该够了,我就不添乱了。 诺:那金大哥,可以支援点别的嘛,小弟手头有点紧。 金:明白,不过你的卡限额了,我直接再寄给你几张吧,密码和你原来的一样。 诺顿时感觉自己被人看了个干净:‘太过分了,连我的小金库你都要盯着。’ 金:齐家也是五家,体量自然不低,你尽量不要闹得太大,若是军部动手,会比较麻烦。 诺:大恩不言谢,小弟铭记于心(还不还另说。 峭将:抱歉,刚刚在帮大小姐拎东西。才看到,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每天陪大小姐逛街,我都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群内顿时鸦雀无声。 峭:诶?人呢,奇怪,刚刚聊这么多,怎么没人说话了。 金将众·乙:禀将军,我家主子已然去忙了,未能及时回复万分抱歉。 岚将众·甲:禀将军,我家主子已经休息,未能及时回复十分抱歉。 炎将众·丙:禀将军,我家主子说:“峭?哦,不用管他。” 峭:………… 闹事 翌日清晨,窗前一股微风浮动。 一下惊醒了酣睡的诺,诺刚睁眼,希的面庞已经凑在眼前,他顿时惊出:“我去!” 沁也被惊醒(睡在沙发上,慌忙推开房门:“怎么了少爷!!?” 看见诺身上趴着一位长发女子,一时惊吓与悲愤交加,顿时阴沉下脸:“打扰了!”猛地关上房门,就一屁股瘫在地上,捂着嘴止不住地抽泣起来。 ‘……喂喂,你家少爷房里多个陌生人,你就这么不管了?’诺缓了缓,命令到:“快下来。” “……可以不要嘛……”希却反抗了。 “…主子不应该说一不二嘛……”诺有点懵。 “对不起,希儿只是太高兴了。”她很不情愿地爬了下去。 “呼!”诺这才放下心来:“你怎么一大早就到了,晚上有休息吗?” “……希儿没有问题。”希郑重其事着。 诺拍拍床:“不着急,先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吧!”然后自己爬了下来。 “好。”希儿直接解开衣服。 “喂喂,能不能遮掩一下!”诺慌得转过身去,急忙穿好衣服。 “希儿没有关系的。”希却不以为意。 “你自己先休息吧,吃午饭的时候再喊你。”诺如此说着就拉开房门。 “哎呀!”沁猝不及防地躺倒在地上。 诺有些无语:“你在搞什么?” 沁慌忙爬起来,擦擦眼睛、拍拍衣服:“没,没有,奴家一不小心……”往他身后一瞧,希慌得用被子遮盖住,一脸羞涩。沁瞳孔一颤:“少爷睡得可还舒心!?”没有了神采。 诺察觉了些异样,侧脸去看她。她连忙躲让开来。 ‘她又怎么了?’诺回身看看希,希躲在被子后面也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诺轻叹一口气:“唉,互相认识一下吧。希儿,这是我族姐-上官沁。姐姐,她是岚将的部下,希。 昂,对了,之后希儿就负责沁姐的安全吧。” ‘?保护我?’沁这才抬起头来。 “那,那您呢?”希儿有些郁闷。 “我打架,你帮不上忙的,不如让我没有后顾之忧,明白?”诺如此说着又拍拍沁的肩膀:“就麻烦姐姐,多多照顾一下希儿了,她虽然武艺高强,却没有自理能力。” 希儿一听顿时脸涨红:“希儿可以照顾好自己!” 沁看了看希,没能忍住地问到:“希儿小姐,是少爷的女朋友吗?” “诶!”希儿一惊,心中也有疑虑,看向诺。 ‘不要问这种死亡问题呀!’诺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很快下定了决心,怒言到:“你们俩个现在都是我的女人了,不准吵架,如果被我发现,你们关系处不好,我俩个都不要,懂!? 希儿回岚姐那里去,换别人过来;沁姐回家去该打工打工,该照顾别家少爷就去照顾,从此与我没有任何瓜葛!” ‘少爷生气了!?’沁慌忙低头:“奴家,奴家错了,奴家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希儿小姐的。” “希儿,希儿也会保护好沁姐的,绝对,绝对不吵架!”希儿也慌了。 ‘意外地听话啊。’诺一阵窃喜,又咳咳嗓子假装镇定:“行,那就握手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吧!”说着就拉着沁到希身边,又抓出希的手,让她俩握手。 “上官沁,请多指教。”沁还是有些没能放下。 “沁,沁姐姐好,希儿见过姐姐!”希有些紧张。 “嗯嗯。”诺点点头:“沁姐以后喊她希儿就好了,在家里其他人面前喊我少爷,在外面就喊诺诺就行了。不用太拘束。” “好……”沁答应下,但并没有完全放心。 “嗯,希儿就先休息吧。赶了一晚上的路辛苦了!”诺赶忙拉着沁又往外面走,轻轻关上门。 “她,她是什么时候到的?”沁畏畏缩缩地,把手抽了回来,附在胸口。 “?她刚刚从窗户飞进来吓我一跳,你不也听见了吗?”诺不假思索到。 “那刚刚!这么短时间?你们没有做什么吧?”沁继续焦急追问。 “……你问的这是什么话啊。”诺鄙夷地看着她:“我就穿个衣服出来而已,还能怎么样?” “真的?”沁还是不放心。 “那你要不要试试,你家少爷有多快?”诺有心无意地打趣了一下。 沁脸一下红了,躲开眼神“奴家不嫌弃。” “……以后再说吧。”诺赶忙推脱:“我现在没这种想法。” 沁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好。” ‘我丢,我到底胡说了什么!’诺心里一阵慌乱:‘怎么能和姐姐发生这种关系。开什么玩笑!那是天理不容的!’ ‘对于复兴龙族,这是有必要,虽未觉醒,沁小姐也确是龙的血脉。更何况龙族没有这些规矩,唯强者为尊:在同年龄段择强者而侍;在同强度择年轻者而侍。无论数量、年龄以及亲缘差距。’冥天突然理论起来。 ‘闭嘴!我是主子!’诺赶忙打断它。 ‘是,主上,请饶恕吾的冒犯。’冥天慌忙道歉。 诺反倒思索起来:‘我还是比较憧憬一夫一妻制啦,陪一个人喜怒哀乐一直到老。只是我是灵者,能活好久。沁是普通人頂多百来岁,她这个年纪也完全错过了觉醒了,就算觉醒也难成就。过不了几年变成老奶奶,我还是这样,也太不和谐了。 希的话,不够强势,很多事情都没有主动权,我身边难免会与异性交流她到时只会自己默默承受……唉算了算了,我才刚成年,想这么多做什么。’ 诺回头看看沁,她还羞红着脸满眼期待,诺赶忙严肃起来:“可能以前的我对你太过谦让,让你有所错觉。但是从今天起你记着,我是上官家除上官紫嫣和祖母娘娘以外最尊贵的正统少爷,从今天起认清自己的位置,做好分内的事。明白了吗。” “……是!奴家知道了。”沁扭扭捏捏着:“那,那少爷不会变得很凶吧?” “那倒不会。”诺终于还是严厉不起来。 沁欣喜地猛地扑上去:“奴家最喜欢少爷了。” “喂!”诺无可奈何了。 …… 临近午间,沁站在卧房门前,深呼吸一番,下定决心,轻敲敲:“希儿妹妹,该吃午餐了!” “沁姐姐稍等我一下!”希慌忙穿好衣服,就跑来打开门。 沁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为难地安抚一下:“可以不用这么焦急的。”又突然看见凌乱的被子,便习惯性地走去收拾。 “啊啊,沁姐姐这个我来就好了!”希慌忙反应,跑过来。 沁缓缓言到:“少爷说了,你保护我,我照顾你,我不过是尽责而已,你无需顾忌。” “虽然是这样,但您毕竟是姐姐,我……”希搭上手帮着。 ‘倒是让我舍不得茶了。’沁思索着。 诺静静看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吗?千万不要啊。’ …… 酒店的二楼是自助餐厅,三楼是厢房(另外付钱。诺自然是去了二楼,然后就发生了令所有人鄙夷的一幕:诺放开了肚皮畅快吃喝。 保安们越积越多,新进来的都得面面相觑一番:‘我天,这家伙是什么构造?’无不惊奇,诺的吃相。 服务生们慌乱着来来回回,不停更换餐盘。 沁和希看着也坐立不安起来。 诺却全都不以为意,只顾着不断大口吞咽,都不见得细嚼几下,还不忘嘟囔:“这都是什么呀,全是合成肉,一点高级货都没有,这我还得吃多少才能回本。不行,我得吃穷他家,让他们拿合成肉忽悠人!” ‘少爷的吃相虽然有点糟,但是真的好厉害呀,居然可以一直吃不停!’沁越来越惊讶。 “诺,那些保安的眼神不对!”希儿却担忧起来。 “昂?”诺这才停顿一下看看那聚集了一堆的保安,大大小小足足二十多个低级灵王,令他都不自觉感慨:“不愧是齐家,真有钱,一个酒店就能请这么多灵王坐镇。 那我得更努力才行!” 突然爆发一样,加快了吞咽速度,疯狂席卷所有的食物(不包括别人餐盘的)。 那些保安先是一惊,只一人令下:“控制住他!” 二十多人一拥而上,希还没来得及出手,诺却突然爆气,一股恐怖的威压顿时充溢整个大厅,吓得那些保安大气都不敢再出。 保安队长惶恐着:“灵……灵君,快,快请供奉!”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 …… 不多时,就来了一老人一青年。 那青年凶厉吼到:“是哪个敢在我齐家闹事!?” 老人当即爆气却只与诺的气息平均秋色,脸色难看起来,在青年耳边低语:“二少,此人不简单。” “看出来了!”齐武一肃眉,抱拳到:“不知是哪位前辈来此休憩,若我家照顾不周,还请明说。” ……待续。 没成 “上官家长老,上官省(xing!”诺猛地起身,怒视他二人。 ‘长老?这么年轻,忽悠谁呢!?’齐文心中一惊。 “成就灵君后,容貌常驻,看着年轻,实则已经年过古稀。”诺装模作样起来。 ‘耶?少爷年过古稀!?等等,高官老我见过,明明是个老大爷,牙都掉没了,连四阶都没有……’沁胡思乱想一番,电脑几近宕机:‘少爷这是在干什么,公然挑衅!?……完了完了,这是人家地盘呀。’ “是晚辈冒犯了,多有得罪还请前辈海涵。”齐文赶忙收敛恭敬作揖。 ‘要不要这么礼貌啊,怎么感觉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诺故作镇定,威严到:“哼!海涵?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竟如此厚脸皮地让老朽海涵。” ‘切,上官家的那些嘛,可恶他们家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灵君!?’齐文咬咬牙:“前辈说的,晚辈不解,还请前辈说道清楚,若真是晚辈家错了,晚辈这就带人去赔罪。” ‘我丢,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懂啊完全。’诺心慌了,没了底气,往后退了几步,凑到沁耳边:“齐家有做了些什么。” “嗯。”沁思索一番:“无分就是故意抬高市场价格那些手段……” “具体呢?”诺对这些一窍不通。 “奴家也不清楚……”沁为难了。 “……那现在怎么办!?”诺更是没了底气,突然一个抖机灵:“小爷在这里吃的好好的,你们的人冲过来是几个意思!?” “!?”齐文斜视保安队长一眼,队长慌着凑他耳旁解释。齐文深呼吸一下:“原是这些蠢奴才扰了前辈的雅兴,确是我们的错,来人,把这些保安全都拖下去杖责二十,罚半月月钱!” ‘哈!!?不对呀,你不应该打过来吗,这怎么和小说上不一样!?’诺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又一个抖激灵:“啊,你们这里的肉全是合成的,骗人呢这是!” “合成的?怎么回事!?”齐文又怒视着服务生斥责到。 “这,这……”管事经理看看供奉,又看看后面怯生生的部下们,一下子“噗通”跪下,连扇自己几个巴掌:“是属下管控不利,属下该死,该死!” “罚一月钱,下个月起不要当经理了,去门口接待去!”齐文立马斥到。 “是!是!是!感谢二少,多谢二少开恩!”经理连连磕头。 “还不给我滚,丢人现眼的东西!”齐文大吼一声。 “是!”经理急忙连滚带爬跑出去了,服务生们也一溜烟跑没了。 ‘我丢……’这一下诺彻底没了脾气。 齐文再作揖:“多谢前辈指教,是齐某御下不严扫了您的兴致,还请前辈多多包涵!?” 诺装不下去了:“行了,不跟你绕弯子,今天小爷就是来找茬的!” 齐文肃眉:“经商本就是各凭手段,前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诺一脚踩上桌子:“说得好,各凭手段,我的手段就是把你们家上下打一顿,打老实了,就不敢碍事了!” “哼!”供奉看不下去了,怒到:“黄口小儿,无理取闹、目无遵纪!冒充家中长辈倒也算了,竟还敢在我家少爷面前如此大放厥词!!?” 诺兴奋起来:‘终于可以动手了吗,还是这样简单比较适合我。’ 齐文却突然拦下供奉:“虽不知你究竟是何人,不过若是你执意要刀剑相向,我们也只能请军部来权衡了!” ‘我丢,拿军部吓我?我又不是没揍过!’诺撸起袖子,正要开口。沁却拉了拉他的衣角:“少爷,不要闹了,再闹真的会出事的。” ‘……’权衡利弊之下,诺还是冷静下来:“切,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你们最好把尾巴收着、手脚也洗干净,要是被我看见,一准剁了。哼!”怒气冲冲地踹门走了。 希、沁赶忙跟上。 ‘这家伙到底是谁啊,上官家的人都这么莽撞吗?’齐文心有余悸:‘不过这么年轻的灵君,真是让人有些嫉妒啊。’ “二少,要不要,属下做了他?”供奉在他耳边碎语到。 “不可,虽他看起来行事莽撞,但刚刚与你的领域抗衡却没有任何力不从心,实力恐有隐藏。”齐文冷静分析着:“再者说,能有如此实力,恐背后势力不简单。我甚至敢推测,他是军部拿来试探我们的。” “军部?”供奉一惊。 “因为我实在不想相信,那种连百家都排不上名号的小家族,能有俩个灵君。”齐文蔑视着笑起来:“而且谁会傻到在这种情况自报家门?” 街上怒气刚消的诺猛地打了个喷嚏:“可恶,吞了我二十万,没吃回本,人还没揍到,这次亏大发了!” “少爷,您吃的量都赶上人家几年的伙食了,还没够回本?”沁忧心着:“您的胃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小爷百毒不侵的好吧。”诺不以为然:“唔,还是好心疼我的钱啊,呜呜呜。” “……”希沁对视,各牵住一边的手。 沁:“没事的少爷,千金散去还复来,少爷现在这么厉害,家里面肯定会很器重您的,到时候零花钱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嗯,主上,勿需丧气,若只是锦衣玉食,岚将军给的起。”希儿也安慰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诺无奈叹息,顺手搂住她们的腰:“算了算了,先找个地儿歇脚吧,炎叔的人还没到呢,说是丫头,说不定还是烈火那家伙。” “猜错喽!”烦烦猛地飞落下来:“你这小孩,是越来越花心了,居然又抱一个!” “唉呀,烦烦姐啊!你怎么不早点来,你要是早点来,撩拨一下那个齐文,说不定我就有机会教训他了。”诺垂头丧气着。 “个子不见长,脾气倒是大不少,希儿你看看,给他宠坏了吧!?”烦烦直接扯开话题。 “我……”希居然真的自责起来。 烦烦却突然扑到希身上去,蹭蹭脸:“太好了,爹爹没有和你们打起来。我都担心死了。” ‘喂喂,烦烦姐姐不会是对希儿感兴趣吧……’诺心中浮想翩翩起来。 “嗯,希儿也很高兴。很不希望真的打起来。”希抚摸抚摸她的头安慰安慰,又看向诺:“也多亏了,主上。我们才能再聚。” “额,我也是受害者。”诺不假思索着。 这时又来了几人,均都穿着斗篷带着面具,突然朝诺蹲跪下来。 “小的们参见,诺将军。”声微轻。 但还是惹来街上碎语: 路人甲喝着奶茶:“这是角色扮演吗?” 路人乙摇摇头“不清楚,说不定是剧组在拍电视呢。”咬一口汉堡。 “可是我没看见摄像机呀?”路人丙慌忙四处张望 …… “你们是金家的?”诺简直毫无城府。 “请将军慎言,小心隔墙有耳!”斗篷一号赶忙提醒。 ‘这大街上,哪来的隔墙,话说你们这样引人注目真的没有问题吗?’诺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沉重感。 斗篷二号递上一个金属制的箱子:“这是主上托我等带来送给将军的,请将军笑纳。” “这么光明正大贿赂我……不好吧。”诺挠着脸看看一旁的希、烦。 斗篷三和四号快速跑到她二人身前,也都各掏出一个箱子:“这是送给俩位小姐的请笑纳!” ‘好家伙,原来是一块儿贿赂…’诺看着希烦收下箱子,于是也安心接过。 那四人就直接跑走了。 ‘好尴尬……’诺这才发现大街上的目光汇聚,赶忙遮住脸,拉着沁往小巷里面走。 希、烦也赶紧跟着。一路小跑到传送点的小巷,诺再警惕四处环顾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呼!老金这家伙,就不能让他手下正常点吗?” “你怎么就一定确定是金将的人?”烦烦警惕着箱子。 “很多炼器师都有一个小习惯,就是在自己炼制的灵宝上做一个小记号,以来确保自己能够知道自己炼制的灵宝被人拿去做什么了。”诺直接讲解到:“而他们的斗篷上就有老金专属的刻印,当然这个刻印也只有高等级的炼器大师才能有所察觉。” “你这是在商业互吹吗?”烦烦一脸鄙夷。 “额,我只是讲解而已……”诺有点慌:“倒是你不好奇,他拿什么贿赂你们吗?” 烦烦按住希想打开的手不怀好意地看着诺:“你先打开!” …… (转场齐家大院内。 齐文来回踱步间,供奉缓缓回来,文急忙就上前去问:“怎么样,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供奉恭敬作揖:“回二少,那男子所登记在我们酒店的身份已经确认:叫张储诺,原是重组家庭,生母后父双亡后发愤图强以优异的成绩被京都有名的高校提前录取,却也因此,在那一堆凤毛麟角间不上不下,最后不知为何没能考上,反倒去了偏僻的兴城上了一所职高。” “果然,很明显这又是一个假身份。”文少很是自信,继续追问:“那他身边的女子呢?” “属下觉得最为奇怪的便是,那女子。”供奉一脸愁容地讲述:“其中一人毫无讯息甚至何处来的都无人知晓,而另一个竟然就堂而皇之地复姓上官!单一个‘沁’字。” “上官沁?哈哈哈原来如此,亏我还担心一场哈哈哈哈!”文少突然大笑起来。 供奉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您这是?” “哈哈哈,我看那什么张储诺,是得了什么机缘吧,而那个上官沁就是他的相好!”文少止不住地嘲讽到:“我还在想,怎么可能有如此行事鲁莽的灵君前辈,原来根本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儿。 仗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宝贝什么的,伪装成灵君,想在相好的面前装威风。” “这,真会如此?”供奉还是没有底气。 “要不然呢,一个正儿八经刀口舔血的灵君,怎么可能如此幼稚地行事? 就拿您说,怎么都不可能如此这般毫无章法地跑我们家闹事吧?”文少似是看穿一切十分肯定:“见他吃那么多,想必是练了什么光靠吃就能修炼的功法吧 …… 短暂 “打开就打开,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诺嘀咕着,随手就拨开箱锁,顿时一团五彩斑斓的黑光爆射出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诺却是一脸茫然:“三张黑色卡片?” “少……少爷……”沁捂着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去,至尊vip贵族黑金卡!!!还是三张!”烦烦一把抓起一个仔细观摩:“不会错的,真的是!” “啥?”诺感觉一阵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烦烦表现得很错愕。 “是什么?”诺非常单纯地直接问了出来。 “嘿嘿黑,你送我一张我就告诉你!”烦烦露出一脸狡诈的笑容。 “如果我觉得没什么用的话,正好你们一人一张呗。”诺脱口而出:‘这东西还能比我的龙王宝库珍贵?’ “少!!少爷!”沁一把从烦烦手上夺回卡来:“不可以,人家知道是什么,少爷不可以送人!” “切,真扫兴!”烦烦摆摆手:“不给就不给凶什么,本小姐又不是特别稀罕!” “所以到底是什么?”诺还被蒙在葫芦里…… 至尊vip贵族黑金卡:天昭八大银行联名发行,限量一百张。持卡者每年可直接从各大行总行提出一千万现金(一共,虽每年只可提取一次,但没有卡张限制和时间限制。(注,只有总行可以提现,八大行总行分别位于:首都俩家、京都、西京‘齐’、中都‘金’、‘南宫’城、西水‘楚’、轩辕‘秦’各一) “这么牛!!!”诺又再次被自己的无知震撼:“那我岂不是直接飞升阔少,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哈,你这短浅的志向是认真的?”烦烦一脸嫌弃。 “不然呢?”诺不理解。 “当然是追求武道极致,称帝霸权天下呀!?”烦烦有些激动:“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这般,惊世骇俗的英雄!” “耶耶耶耶,你这目标也太科幻了,小说写写过过瘾得了,这里是现实世界,认清现实吧宝贝。”诺连忙劝诫。 烦烦有点生气:“什么嘛,人家明明觉得你有这个机会的,明明有这种天赋居然一点都不争气。” “哈哈哈,抱歉,我只想左拥右抱。”说着诺一脸色相地把沁、希搂住,然后豪迈言到:“俩个宝贝,一人一张吧,剩下那张,我留着自己用嘿嘿黑。” “啊啊啊,奴家不能要,少爷已经给奴家好多了,奴家却给不了少爷什么,奴家受不起!”沁连忙推脱。 希也紧接着:“希儿也不要,希儿有您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们俩个傻瓜!”烦烦气吐血:“你们不要,人家,人家想要!” “……不给,你刚刚居然想坑我,我不给你!”诺紧着躲在俩人后面。 “哞,小心眼,人家还不稀罕了。”烦烦没了脾气。 “你们的箱子看看,说不定也是这个。”诺一时好奇心大起:‘就算是金家也不至于这么多黑卡吧!?’ “应该不会吧?”烦烦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激动万分,然而…… “哇哦!这内衣怕不是有五品了吧,红色和你很配哦!”诺仔细端详一番。 烦烦青筋暴起,一把把箱子摔在地上:“谁会穿啊!太羞耻了吧!” “!?诶诶诶,五品灵宝应该也价值不菲吧。尤其是衣服类!”沁一脸心痛地蹲下来,想去捡,却又不好意思。 “希儿的呢?”诺赶忙躲开生气的烦烦。 希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打开: 银风:五品中等灵武,风属铭文篆刻,可增幅风系威力。是一柄剑刃可拆卸的组合剑,特殊的紧固部件可由使用者的喜好随时拆装,可出其不意地飞出剑刃。另附配置四柄小匕首(四品,手持银风时可以依靠灵力催动控制。 “我的乖乖,老金大出血呀。”诺看着俩眼泛光:“我也好想耍耍剑来看看。” “您,您想要,希儿给您。”希扭捏着箱子递前来。 诺赶忙推脱:“哎呀,我只是说说,其实更喜欢刀啦,而且我的冥天刀戟切换,比这酷多了!” “冥天?”希愣了愣。 “你的那柄断刀?”烦烦冷静下来,捡起地上的箱子。沁顿时感觉自己错失一个亿。 “嗯,已经修好喽!”诺直言不讳,毫不避嫌。 “修好了?”烦没有多虑:“那恭喜你了。” “所以,你是要穿吗?”诺露出笑容。 烦脸一红,一怒:“我,我带回去送给炽炽,实在不行我拿去卖掉!我又不傻,白给还能不要?” “昂,不穿啊,可惜了。”诺意犹未尽。 “穿了还能给你看着是怎么样!?”烦脸一抽搐。 “看你心情喽,反正我是不介意看。”诺脱口而出。 “!?希儿也有内衣!”希紧忙拽住诺的臂膀。 沁也反应过来:“奴家也有,奴家也有!!” “额,哈哈我闹着玩,闹着玩。”诺见情况不对慌忙退却。 烦烦无奈摇摇头。 …… 诺先行去银行取了些现金,找了处偏僻的旅馆,一间上房居然也要俩千,诺只要了俩间。(他自己一间,她们三个挤一间,原本是这么想的,但事与愿违他变成被挤那个。) 晚间,他们寻了处还不错的小饭店,点了个小包厢,随便点了几道看似能“吃饱”的小菜。 诺咬着筷子,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二十万,嘴中不自觉地喃喃:“可恶啊,那个齐文明明告诉我是武夫,怎么一点战意都没有!?” “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跟爹爹一样,喜欢靠拳头讲话。”烦烦轻吹吹自己的面条:“拳头说话,自然是简单,但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凡事要讲依据。你们抓不住齐家的把柄,就不好动手,这是规矩也是原则。” 诺感慨到:“唔,要是渊哥和师傅在就好了,他们肯定有主意。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憋一肚子火无处宣泄。” “正是!”烦烦郑重其事地用手比划到“一个团队需要远见的鷹,如渊将;镇山的虎,如我爹;敏捷的豹,如岚将;善战的狼,若你;忠诚的犬,如峭将。而如今的天梦,恰巧便是缺少了渊将。至使如天梦这般庞大的势力虽五脏俱全,却群龙无首,到了如今竟开始内部消耗,再拖久了恐怕就……”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寻渊哥?”诺大概能理解一些。 “渊,虽对人凉薄,但心中最是痴情,亲情与爱情。他自小难得这些,故最为珍惜。自从霜下落不明后,他便将重心全都放在维护霜最疼爱的弟弟,也就是你之上。故而唯有你去请,他才有可能回来。”烦烦姐一脸的严肃,搞得诺不敢分心。 “维护……他不杀我,我都谢天谢地的说。叛逆害死了正阳爸爸,又搞丢了霜姐姐……”诺不自觉地悲伤起来:“我做了那么多坏事……” “不知道了吧!?”烦烦自豪地摇摇手指头:“这是爹爹告诉我的:在京都一役,大统领根本没有想过救你,甚至想让你葬送在那里。而渊在知晓你遇见危险后便丢下一切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还转移了瑶,把他置于自己的管控之下。而且他自己当司机,也不是为了瑶,而是为了默默看护你。” 诺挠挠头:“我,我一直都不知道诶。原来原来,哥哥为我做了这么多。” “这就是藏爱于心,力求实际呀!”烦烦捂住胸口满面春光,浮想翩翩:“我要是也有这么好的哥哥就好了,真羡慕你。可惜我只有一个老添麻烦的妹妹。” “哈哈?”诺傻笑笑,查看起手机:“离开学还有几天,你们有渊哥的线索吗?我尽力试试。” “他的旧部说他往雪域深处去了:以锡城为起点,一路往南。”烦烦在他的手机上神色严肃地比划一下。 诺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地域深处,极有可能有妖尊的存在,你们是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 希搂住诺的胳膊:“希儿想跟着您。” “奴家,奴家不想与少爷分开!”沁慌忙也抱住诺。 “不可!”烦当即呵斥:“尔非灵者,单是严寒,就够你喝一壶的,一同前去定是拖累。此行有我和希儿便够。” “你,你说了不算,奴家听少爷的!少爷!”沁撒娇卖萌到。 “沙漠边缘你都待不下去,这次可不是去玩。”诺抚摸抚摸她的脑袋:“我先送你回家,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又转头看看希、烦,为难地继续说:“其实我比较放心自己一个人去,有你们在束手束脚的。” “主上……”希儿可怜巴巴地望着诺。 烦要叉手:“冰可是克雷的,你去那里也见不得能有多强,说不定冻死在何处也不知道,带我过去起码能烤烤火。” 希连忙补充:“风助火势,风助火!” 诺摊摊手好似无可奈何:“行吧行吧,我也希望可以和烦烦姐姐一起暖被窝,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烦烦一下急眼了:“谁要给你暖被窝了,我只是怕你死了,爹爹发动战争而已!” 沁揪着诺的衣领:“少爷,少爷去哪里挨饿受冻,奴家不去,奴家会怕的。” “不只哦!”诺阴祟地讲到:“听说那里还有这么大的蟒蛇,一口就把你吞掉,嚼都不嚼。然后,你就在它恶臭的肚子里用胃酸洗澡,最后变成臭便便!!” 沁被吓得一个激灵,不着急地退躲开:“那,那奴家还是不去了。可是少爷……” “不要可是了,你要待在家里,帮我守好我的那一亩三分地才可以哦!”诺赶忙拍拍她的肩膀。 “嗯……”她只能应下。 顺祝安康、平安祈福(正文) (小七:“他喵的,劳资小阳人了!” 甲:“妖邪退散,水逆退散!!!” 乙:“作者开始孜孜不倦,争取在突然猝死前多写一些,即使文章非常烂,但是作者是真的无聊啊!” 小七:“接下来,小九、茶茶、还有本尊自己都会陆续登场哦嘁嘁嘁!!!顺带一提小七的娘也阳了,哭死呜呜呜呜,娘啊,你快快康复吧呜呜呜。” 茶茶:“祝愿屏幕前的大家都能顺利团圆过个好年,万事健康、事事安全。顺不顺心不好说,安全、健康第一啊亲们,哭哭。”) 清晨,齐家大院。 齐文还在静静等待,不多时,供奉就匆匆地赶了回来。 齐文当即坐立不住,讯问到:“动向如何?” 供奉一鞠躬,便已经缓和过来:“少爷果然英明,那小子果然什么也不是,今天一早就离开了西京,想来之前肯定都是唬人的。” “你个蠢货!”齐文一下子怒了,一把抓起茶杯摔过去。 供奉躬身,甚是冷静:“少爷,属下不知做错了什么,少爷为何如此生气?” “既然知道他不是什么角色,你为什么不把他抓回来!?”齐文吼到:“来我家闹成这样,还把他放跑了,你不是蠢材是什么。” “属下这就去抓他回来,让少爷出气!”供奉闪身没了影子。 “哼!”齐文猛的一坐,一拍桌子,桌子直接就被拍碎了,可见得是憋了多少火。 …… 西京郊外。 供奉已然被揍的鼻青脸肿不省人事。 “之前拿军部吓唬我,现在还敢袭击我!气死我了!”诺却还是咬牙切齿地想要多踩几脚。 被沁强拉了下来:“少爷,不要再打了,真会出人命的!” 诺还是咽不下气:“小爷又不是没杀过生!多个少个有什么事?” “诶呀,少爷,奴家不管少爷以前怎么样,但是奴家不想看见少爷手染鲜血嘛!”沁竭尽全力劝着。诺这才安分下来。 希主动请缨:“主上不必脏了自己的手。”拔刀就要去砍。 沁又连忙去拉住她:“诶呀,你们一个个的……”还没来得及讲完。 烦烦就手上燃火:“要我说直接烧了,省的被人看见尸体。” “少爷!你看看她们!”沁急哭了都。 “行了行了,都停手。”诺摆摆手。 烦烦收敛火焰,看着沁打趣到:“打都打了难不成还给送回去?” 沁忽地严眉起来:“送回去?哪有那么好的事,欺负我家少爷,欺负到这个份上,当然是要绑起来勒索一番!” “?”三人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 烦烦最先开口:“这有什么好勒索的?” “对啊,堂堂齐家供奉正牌灵君,全身上下才只有一个四品的刀。”诺摊摊手:“我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勒索的。还是说你觉得齐家能拿五品灵器换他?” 沁一惊,看了看烦烦:从上到下,发簪、耳环、项链、手镯、脚环尽皆四品。再看看希一柄五品长剑甚是惹眼,又看了看自己,忽然发现:“对哦。” 烦烦重又燃起火焰,随手一丢。 (齐家供奉-1) “不过,为什么齐家的供奉,只有一个四品的兵器呢?齐家不是五家之一吗?”沁无法理解。 “因为有禁武令吧?”烦烦思索起来:“即使开放了灵者的存在,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让大多数灵者拥有强力灵武吧?” “国家不会允许有能够颠覆自己的存在存在的好嘛。”诺自顾着走了:“先不说五品灵器本身稀少,就在国家安全方面,一个能拿出五品灵器的势力绝对会被视作隐患的。” “那,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沁被吓出冷汗,腿肚子都有点抖。 “?”烦烦无语凝噎。 “你放心,除了炼器师和高等级灵者,一般都没人能辨别灵器的具体品阶的。而且我还给刻写了铭文,正常情况不会被认出来。”诺满不在乎地只顾走着。 “你打算一路走着去?”烦烦鄙夷着看他。 诺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到:“现在小爷是主子!” “好好好,你想怎样就怎样!”烦烦鼓起腮帮子生气极了。 “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恢复了,就让我去地域深处送,万一真碰上妖尊怎么办?”诺抱怨着:“渊哥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乱跑。” 沁搂住诺的胳膊,有些忧心:“那么危险的话,少爷还是不要去了吧。” 希赶忙搂住另一个胳膊,沁顿时也鼓起腮帮子,没好气地瞪了希一眼,希没有理会,只朝烦烦看去。 烦烦还在生闷气。 “唉,不行啊。”诺垂头丧气着:“渊哥不回来,岚姐炎叔万一真打起来怎么办?老金俩边都不打算招惹,已经完全把矛盾抛给我了。” 正苦恼中,突然停住脚步。 烦烦一个不注意一头撞上,当时就怒到:“搞什么呀,不要突然停下呀!”揉揉头,看清情况这才冷静下来:“空间裂缝!?”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非得腿着。”诺一脸嫌弃。 “什么嘛,你直接说不就好了,还故意惹我生气!”烦烦气急败坏了。 “一般来讲,四阶高级已经能够大概察觉地域灵力的异常了吧?”诺鄙夷到:“还是说,你太笨了,到现在都没会?” “你你,小屁孩装什么啊,真是让人火大,你这种人,你这种人(怎么会有女朋友……”烦烦哑口无言,一把拉住希就往裂缝里面钻。 “诶?烦烦……”希有点不太情愿却没多做反抗。 “喂喂。”诺脸抽搐一下:“还没确认安不安全呢,你就钻……”赶忙抱起沁跟了进去。 还好,只是一处安静的荒原。 “然后呢,不还是得走路?”烦烦一叉腰,看见诺就火大。 “行了行了。”诺环顾四周,将沁轻轻放下:“你们待在此地,我去买个橘子。” “哈?”烦烦全身刚燃起火焰,诺已经跑远,只能咬牙切齿地捏起拳头:“这个小屁孩,搞什么!啊啊啊,气死我了!” 希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到:“主上,应该有自己的考量的,你不要这么心急,稍等等没事的。” “我看那个家伙根本就是找机会逃跑!”烦烦一把抱住希,希虽然不太自在,但还是轻抚着她耐心安抚。 沁蹲坐着,很有耐心地看着诺远去的方向。 没过一会儿,诺就牵着几匹马回来了,看着希和烦烦,如此和谐一时觉得尴尬,没敢打扰。悄悄朝沁招招手,沁立马会意,蹑手蹑脚地到他身前,诺便先扶着她上马。 希烦这才察觉,赶忙追了上来。 “你废这么大劲,就骑个破马?”烦烦还是不依不挠。 诺凑到她脸上,烦慌忙退躲开支支吾吾到:“你你,你干嘛呀!” 诺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去抱着希上马,又再看看烦。 烦赶忙喊到:“我自己会骑!” “哦!”诺直接飞身上马,一把抱住希。 “诶诶诶!少爷,奴家不会!”沁顿时心如乱麻。 诺指指烦烦:“烦烦姐,你和沁姐一起吧。” “诶!?奴家想和少爷一起!”沁更是慌了。 “不,你不想!”诺说着一夹马肚子:“驾!”便只留下烟尘。 “啊啊啊,这个小屁孩,什么态度啊!”烦烦恼羞成怒,随手一把爆破符,惊得马群飞驰,沁还没来得及惊慌,就被她搂抱住,朝诺追去。 (千里马:因其独特的奔跑能力,所以即使是再强的妖兽,也很少高兴浪费精力吃食它们。 只消半日,四人便已经到了皋城。 将沁平安送回家后,诺联系了一下那几个被他丢在花都的家伙,确认他们的平安后,诺这才往雪域出发。 虽事先早做了准备,却还是被雪域的寒冷打击,没走多远诺就已经瑟瑟发抖。 “哼小屁孩让你惹姐姐。”烦烦看着诺被冻得发紫的脸蛋,幸灾乐祸起来。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求姐姐再爱我一次!”诺略带着哭腔求饶到。 “哼!”烦烦一瞥头,抱住希:“希姐姐我们不要理他!” “……希儿……”希踌躇着,却不想离开温暖的怀抱。 诺嗅嗅鼻涕:“我,我不去了。”直接就往回走。 “诶!”烦烦一惊:“你也太没骨气了吧!?” “我本来就不想去,现在还没碰见妖尊我都快没了,我又不傻!”诺蹲下,也学着她们鼓腮帮子。 “……”烦烦脸抽搐抽搐:“好好好,姐姐抱,还不行嘛。真是的!” “我才不要你抱。”诺没好气着。 “那你想怎样!”烦强压下怒火。 诺想了想:“直接背我吧,感觉还有很远,走过去一定会很累。” “哈?”烦俩眼大睁。 “希儿,背!”希已经背朝着诺蹲了下来。 “真是的,我一说不去了,就献殷勤。”诺绕过希,毫不客气地爬到烦烦背上:“烦烦姐姐,楞着干嘛呢,可以继续走了!” “……我先记着,你要是找不回渊将,我一定把你剁了!”烦烦有些委屈。 诺揉揉她的头:“找不回来了你也剁不了我,听话,别自我安慰了,卬。” “你!”烦烦咬着牙:“别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诺又爬了下来:“我不去了。” 烦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你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 诺摊摊手:“哎呀,你回去,我不就欺负不到你了!?” “你,你就不怕我告诉爹爹吗?”烦有些抽泣。 “然后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投靠岚姐,然后看着你们打起来,最后我回家当我的执侉少爷,哦吼吼。”诺已经浮想翩翩起来。 身份 “你,你为什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你这算什么男人!?”烦烦捂住胸口,痛心不已。 “希儿,也觉得主上有些过分了。”希赶忙跑来安抚。 诺嫌弃极了:“得了吧,你俩快滚回去吧。”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符贴在自己身上。 (暖宝宝符咒,顾名思义。) “你故意刺激我……”烦烦擦擦眼睛,还是忍不住抽泣几下:“你太过分了。” “得了吧,本来想着可以享享齐人之福,结果你俩根本不情愿。”诺摆摆手:“碍手碍脚的,快滚吧,遇见妖尊,我自己还能跑。” “你这样惹我,还想我喜欢你?”烦烦不服气:“呸,就你这样,做梦!” “对对对,做梦,快滚快滚,去炎叔那里告状。”诺摆摆手:“希儿也快去告诉岚姐,炎叔要嘎我了。” 烦烦,赶忙紧抓住希:“别听他鬼话,我,我不会告状的。诺将大人,您可不可以不要再刺激姐姐了,还是说您真的想要?姐姐给你就是。” “……”诺立马绷不住了:“别呀,我闹着玩呢。炎叔真会砍我的。” “都说了不会告状了。”烦烦凑上诺,面无神色,希懵了一下,慌地拉开她,把诺护住。 “不应该呀,你们应该对我心灰意冷,头也不回的离开我!才对呀?”诺陷入沉思:“难道我说的还不够过分吗?” “……希儿,不会离开的。”希搂住诺的胳膊。 诺将她轻轻推开:“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多难:碰了希儿,岚姐肯定生气;碰了烦烦,炎叔会生气。保护不好你们,我又会自责的。” “希儿不会告诉岚将军。”希害羞起来。 “我都能闻得出来你们的处女之身,他们肯定也有办法分辨的好不好。你俩不要搞我了好不好。”诺突然颓废:“明明都已经恢复了,却还是要小心这个小心那个,你们不怕妖兽,我怕的好不好,我之前就差点被妖尊拍死。” “那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吧!”烦烦还是气不过:“切!原来还是胆小鬼!” “你见过妖尊吗!”诺生气了:“你连灵君都打不过!” “没见过又怎么样!”烦烦可不管这些:“要不是爹爹说只有你能找到渊将,我才不高兴理你呢!呸,人渣、胆小鬼!言而无信的小人、流氓……” “……唔。”诺脸色阴沉下来:“我现在去抓个妖君过来,看你怕不怕!” “切,吓唬谁呀,你去抓呀!”烦烦在气头上逞着口快,没去细想。 可诺哪管那些,说到做到,没半天功夫,就逮了只狼王来。 虽然狼王已经被打了个半死,但还是能够行动,诺就盘腿坐在狼王身上,趾高气昂地对烦烦喊到:“喏!怕不怕!” 狼王会意,一龇牙刹那渗出刺骨的寒意,烦烦一个激灵,这才没了火气:“你,你来真的啊!” “你连妖君都怕啊?”诺毫不客气地嘲讽到。 “谁,谁怕了!”烦烦嘴硬着,唤出灵符:“人家,人家是心疼自己的灵符。” “没用的,我教你的低等灵符,破不了妖君防御的。”诺毫不留情:‘当然数量多就不一定了。’ 烦烦更是没了底气:“你,你!” “你什么你,这一路上,就算不碰到妖尊,这样的妖君可不少。它们的领地意识,可不允许我们随便通过,万一遇见个难缠的,它们手底下的妖兽,就你那点爆破符,顶个屁用。”诺直接一拳就打没了狼王,再吹吹拳头:“知道你不服气,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如果你刚刚被我气回去,炎叔应该能猜到我是故意的,不会多说什么,顶多也就是真把我打一顿。” “那你觉得我们拖累,就不能直说吗,非要气我!?”烦烦缓和过来。 诺随手一下就剥开狼头,取出妖核来:“没,我就是想享齐人之福,又不想去找渊哥,把你们俩气走,我就逍遥快活去了,都说了我不是傻子。” “……说到底你还是不想负责任呗。”烦烦又平静不起来了。 “拜托。”诺擦擦兽核,盘腿坐下完全不惧怕寒气:“我今年满打满算才18岁,你们谁16岁被妖尊拍过?” “这个,你天赋那么好……”烦烦刚想开脱。 诺斜眼看了她一眼,缓缓言到:“天赋好?你光靠画个低等灵符,都能成为灵王。我可是从七岁就开始练到现在,师傅还是叶枫,你应该知道吧? 从死亡面前挣扎走出得越多,其实越是会惧怕,那么多次都挺下来了,这次却莫名其妙地死掉了怎么办?那我的从前算什么? 无论是我拥有还是失去这份力量的时候,我都只能深切地感受自己的无力。就像这只妖君一样,仅仅因为我的一时兴起……” “可是,可是现在我们只有依靠您了。爹爹万一憋不住和岚将开战怎么办?”烦烦愁容满面:“这俩年下来,爹爹一直忍着,只是岚将还是不知收敛,搜集残部,将大统领留下的资本全都卷走了。再继续下去,爹爹肯定忍不住的。” “打起来也好,早点打,死的少,妖尊打不过,内斗倒是有一手。”诺直接生嚼一口狼肉,难以下咽之下,赶忙吐了出来:“呸呸,真难吃。” “你也太恶心了吧,好歹烤一下吧?”烦烦看着一阵犯恶心。 “啊抱歉抱歉,习惯这么吃了。”诺一脸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所以你们能不能快点回去啊,就跟他们说我跑了,你们跟丢了。” 烦烦阴沉着脸慢慢走近:“你听不听懂人说话呀?明明可以不打,为什么偏偏要他们打?” “那你告诉我,遇见妖尊怎么办?”诺一脸无所谓地躺在地上,毫无斗志。 “打打不过你就跑呗,你怎么就知道会遇见?”烦烦又凶起来:“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就怕这怕那!” “那我能有什么好处?”诺不屑地反问:“遇见妖尊就算能跑,也必然要付出代价。找到渊哥,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实际的回报?金钱、权利?我凭现在的实力足以在人间界有一席之地,根本不必冒如此风险。而且,若是二将两败俱伤,我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自私自利的小屁孩!你不去找,我去找!妖君、妖尊把我吃了就吃了。总比看见爹爹被人打死好。”烦烦一气之下就往远处走去。 希看了看躺平的诺,还是不放心地跟上烦烦。 ‘炎叔太可恶了……’诺心中唾骂万千,收下狼王尸首,无奈地跟上去,颓废极了:“到底谁自私嘛……让我一个小屁孩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你不是不去吗?还来做什么?”烦烦有没有理都不饶人。 “可能放着你们不管吗?”诺无语了:“炎叔,为什么让你过来不让别人过来,心里没数吗?” “哼!不知道。”烦烦是真的不知道。 “好吧,我高估你了。”诺一拍脸:“无非就是别人过来,我不会管他们死活;炽炽过来的话,反而会被我忽悠着只在雪域外围乱逛。” 烦烦停顿下脚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小屁孩,还是小屁孩呀,装的还挺像,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以为你变了呢。欺负姐姐欺负得挺惨啊,啊?” “……你别乱来嗷,信不信我把你打晕扔回去,顶多挨炎叔一顿打。”诺已经准备动手了。 烦烦撩拨撩拨头发,蹲下身来:“好了好了,姐姐背你,来吧。” “……刚刚还生那么大火……”诺吞吞口水:“不是想暗算我吧?” “姐姐背弟弟很正常,只是你刚刚的行为,害我以为你把我当成别的身份了。”烦烦催促到:“快点,再不上来,不疼你喽。” ‘……什么嘛。’诺自觉地趴了上去。 “嗯嗯,乖,下次记住了,姐姐可以调戏你,但你不可以调戏姐姐。”烦烦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要好好乖乖地不可以学坏!” “……哦。”诺不想反驳。 “嗯嗯,然后然后,教高等灵符什么的,姐姐会更疼你哦!”烦烦笑笑。 “呵呵。”诺无奈笑笑,有气无力地趴在她头上:“那得是造小人级别的疼爱才行。” 烦烦鼓起腮帮子:“那等你教给炽炽吧,我到时候跟她学。” (ps:狼王死后,狼群迁移,此处地域彻底沦为低级区,寒冬城在此后不久建立并开放给冒险者。) 白狐 夜幕。 雪飘然落下,恶寒惊得烦烦都瑟瑟发抖:“搞什么,为什么这么冷!?” 诺一边打盹,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来符纸,就往她身上乱贴一通。 惹得烦烦一阵惊吓:“不要乱摸呀!” 诺没搭理她,只朝希招招手,希就贴近过来,诺毫不客气地就往她胸口一贴,也不知是羞涩还是真的暖和,希的脸红润了些。 “喂喂,不能给我们自己贴吗!?”烦烦忍不住了。 “要不然我怎么踏实占便宜,希儿都没说什么,烦烦姐姐,就不要大呼小叫的嘛。”诺脸蹭蹭她的头发,准备继续打盹。 “那你不也占人家便宜了!”烦烦抿着嘴,心里不太舒服:“我是姐姐,姐姐,你懂不懂啊。” “霜姐姐、楠楠姐姐还会抱着我睡觉呢,大惊小怪。”诺不以为然。 “那是因为那时候你还是小屁孩,什么都不懂,现在你长大了……”烦烦说着不太好意思起来:“有那种需求…” “希希。”诺张开双臂:“抱我。” “嗯!”希羞着脸把他抱了下来。 “烦烦姐姐快搭帐篷吧。”诺没好脸色地命令到。 “哈?我背了你一天诶!?”烦烦又恼了。 “我可是和同等级的妖兽打了一架,更累好不好,你还嫌我占你便宜,我不占就是。”诺鼓起腮帮子,躲在希怀里。 “什么嘛,明明打得那么轻松。”烦烦不太服气。 诺又辩解到:“高手过招招招致命,我当然是刚开始就全力以赴了!难道你和同等级打架很轻松吗?” “好了好了,知道了。”烦烦不想再淋雪了,只能暂且妥协。 但她鼓捣了半天也才支棱起一只帐篷,就慌忙躲了进去:“累死了,累死了。” “主上进去歇息吧,希儿守夜。”希抚摸抚摸诺的头。 “诶呀,希儿姐!他都睡半天了,肯定不困,你自己进来睡就好了。”烦烦缩在帐篷里只露出脑袋。 “可是,主上确实和妖君打了一架呀?”希略微有些担忧地看着诺。 “看见了嘛烦烦姐姐,这样才是疼我。”诺眯着眼瞧着烦烦。 烦烦气不打一处来:“背了你一天了,你还想占我便宜?” “我都没你重,好歹是个灵王背一下能多累!?”诺不屑:“哼,就你这样还想我教你画灵符,想都不要想。到底是谁想占谁便宜啊?” 烦烦咬咬嘴唇:“那,那我哄你睡觉,你能保证不会有野性本能吗?” “背了我一天,你感觉到了?”诺反问。 “那,那倒是没有。”烦烦仔细想想,想的有点多:“你不会是阳伟吧!?” “……那叫思维遏制!”诺急了,拉着希自己钻进帐篷,直接把烦烦挤到一旁:“一人一边。” “发,发那么大火做什么。”烦烦被他的气势吓到:“人家,只是担忧妹妹的未来生活而已。” “你可以先替你妹妹试试!”诺气急败坏。 烦烦支支吾吾:“你,你开后宫,不要打人家的主意呀,人家,人家只喜欢独宠。” “……谁要开后宫了。”诺差点噎着。 “那些有本事的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呀。”烦烦蹲坐在角落心有余悸:“你自己也说了要浪的。” “哦,差点忘了,你是夏亚人。”诺仔细思索一番:“你们那里不是一夫一妻制度。” “嗯。”烦烦突兀地扭捏起来:“说好哦,我只当姐姐……” “行了行了,快点睡吧。”诺不耐烦了,倒头就睡。 “那希儿去守夜。”希说着就要出去。诺一把拉回来:“陪我睡觉就行了,敢靠近的妖兽咱也打不过。” 希这才发现诺隐隐散溢的威压,顿感安心,怀抱着他,轻轻拍他的背渐渐就进入了梦乡。 “……你真的什么都不做啊?你还是男人嘛……”烦烦俩眼直瞪瞪盯着。 “我现在还是男孩啊。”诺轻声回复:“要不姐姐帮个忙,让我成为男人?” “唔,让希帮你不就好了。”烦烦嘟嘴。 “希肯定会告诉岚姐的,到时候岚姐就不喜欢我了!”诺不假思索。 “难不成我不会和别人说?”烦烦有点紧张。 “因为我觉得烦烦姐姐更可靠啊。”诺砸吧砸吧嘴:“不说了,困死了。” “什么嘛,那你就不能做点很酷的事讨我欢心嘛,老是只会耍流氓。”烦烦嘀咕着。 …… 沉沉雪夜,落雪疏忽不见,只一股阴寒突然刺骨,惊出诺一身冷汗,猛地醒了:“我靠,怕什么来什么!” “什么啊,人家好不容易才睡着。”烦烦无精打采地抓着诺爬起来,刚打了个哈欠,又倚靠着他砸吧砸吧嘴,想继续睡下:“你怎么流那么多汗啊?人家身子没那么烫吧!?” “这是冷汗。”诺冷静了一些。 “冷汗?你是真的虚啊!?”烦烦不明所以。 希看着诺的恐色,已然也不安起来,紧紧搂着诺的胳膊。 “如果我实话告诉你,现在我们帐篷门口蹲着一只妖尊,你是不是能理解我一点?”诺已经异常平静。 “妖尊?”烦烦没有在意,一心只想着睡觉,憨笑笑:“宝贝不怕不怕,姐姐已经把你捧在怀里了,乖乖哦! 真是的,不好意思直接上手,居然拿这种事情吓唬姐姐。真是小笨蛋。” “……姐姐,我说的是真的。”诺无语至极。 “好的好的,姐姐相信。”烦烦不厌其烦地拍拍诺的头:‘真是的,妖君气息都那么可怕,真是妖尊的话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看在你有乖乖地没有对姐姐咸猪手的份上,就配合你一下好了。’她饶有兴致的拨开帐篷:“安了安了,姐姐这就去赶跑它,省得吓到我家宝贝。”刚一探出头,猛地惊醒,寒气一股脑钻入她的鼻子,她就如同失心疯一般,慌地躲到诺身后,不断颤抖着:“好,好大的怪物,还有俩只大角,是恶魔嘛,还是雪怪!” “角?”诺感觉到奇怪,歪歪头远远瞧着,他只看见一只小白狐蹲坐在不远处:“比人大是不错啦,可是没长角啊?” “怎么没有!?”烦烦被吓傻了,抓着头发比划着:“就这儿,这么长,这么大,你没看见吗?” (ps:烦烦看见的是影子。) “主,主上,它为什么一动不动?”希也缩在后面不敢直视。 “我怎么知道?”诺强作镇定:“没准在考虑怎么吃我们。”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若无其事地讲出来这么可怕的话!?”烦烦都快急死了。 “现在知道怕了,早去哪里了?”诺吐槽。 “人家怎么知道你运气会这么差?”烦烦埋怨到:“你快想办法嘛!” “想个屁啊。”诺真想骂她:“早就说过我打不过,你非要过来,能怎么办跪着求它别吃我们吗?” “唔,你就不能展现一下英雄气概,主动站出去,给我们争取逃跑时间吗?”烦烦焦急地锤他:“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到时候,人家的芳心不就是你的了? 明明人家听别人说过,你为了保护金将,独自一人与妖尊缠斗。总不能你喜欢男人吧?” “呵呵。”诺面无神色地笑笑:“那是我还小不知天高地厚。” “人家明明一直都很期待的说,你为啥就不能英勇一点点嘛。”烦烦娇气地催促到:“快去嘛快去嘛,人家等你平安回来,你想造小人还是单纯欺负人家,人家都依你,好不好嘛,宝贝。” ‘……可我真的怕啊……之前是祖母说会保证我的安全,我才上的,现在祖母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真的打不过呀。’诺紧张地警惕着那白狐:‘这狐狸到底搞什么,光蹲在那里。我可不想再被打报废变成废物了……’ 冥天在他眉心轻微响动,现身而出:‘主上,勿需忧心,虽不能力敌,属下却可保您性命无忧。如此彰显男儿本色的机会断不可错过,龙族的复兴也能更快些。’ ‘……那会不会又被打报废啊,我,我还没开始浪呢……’诺还是不放心。 ‘主上大可放心,龙族的肉身没有那么脆弱,先前只是您的祖母给您的考验而已。’冥天继续安抚着。 ‘你管那叫考验?’诺错愕。 ‘应该……是吧?’冥天不自信了。 “算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诺收纳回冥天。 冥天一时奇怪:‘诶?主上,您这是做什么,就算不会报废,也是会很痛的。多依赖属下一些也没有什么的。’ 诺就猛地一个飞起。 烦烦顿时俩眼放光:“这才对嘛!这才是人家会憧憬的男人。” “主上多加小心。”希儿也是激动不已。 然而……诺突然就双膝着地一路滑了过去。 “摔,摔倒了吗?”烦烦莫名心疼起来,赶忙声援:“加油啊宝贝,你已经很棒了!” “狐仙姐姐饶命!”随着诺掷地有声地一拜。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烦烦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慌忙焦急大喊:“笨蛋你搞什么啊,刚刚明明那么帅!” 冥天擦擦汗:‘审时度势,也是一种成长哈哈哈哈,没关系的主上,毕竟你还小,不丢脸不丢脸。’强行安慰着自己。 “啊啊啊。”然而白狐此时才从惊吓中缓和过来,慌忙趴下:“龙太子殿下折煞小妖了,折煞小妖了!” “?”诺一时也懵了…… 交易 雪夜一时没了寒意,似是胆怯什么,被惊散了…… 白狐声嘶力竭的哭腔,让诺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什么啊?”他挠挠脸,转回头看看烦烦。 烦烦怒到:“大笨蛋,不要继续跪着啊,丢脸死了,你这样人家怎么敢让妹妹嫁你!” “恳请太子殿下起身来,莫要再吓小妖了。”白狐的眼角竟还挤出泪珠来。 “什么太子啊,我爹又不是皇上。”诺慢慢爬起来。 白狐这才敢抬起头来:“龙子本就是太子。您自然是货真价实的太子殿下。” “……好像有点道理。”诺若有所思:“不过堂堂妖尊,为何要怕我呀。是什么新的吃法吗?” “吃!?”白狐顿时慌乱:“不敢不敢,就是给小妖一百个胆子,小妖也不敢呀。小妖因自身顾虑没敢第一时间来拜见殿下,还请殿下宽恕,恳求殿下不要再吓唬小妖了。” “你这样弄得我很尴尬呀。”诺挠着头:“你到底在怕我什么呀?” “呜呜呜,殿下,小妖真的错了。”白狐真的呜咽出声:“放过小妖吧,您这随口一句,龙皇尊上,还不得把小妖和小妖的部族全都灭了……” “龙皇尊上?”诺不明所以。 ‘应该是指主上的祖母吧,主上失去理智的时候,她曾亲临此间,威慑过众妖。’冥天放心下来。 “祖母?”诺一知半解,但暗自窃喜起来:‘哦吼吼吼,别人拼爹我拼祖母,这快感突如其来呀,早说嘛害的人家之前那么害怕。’ 看着诺一脸痴呆地笑着,白狐更是惴惴不安:“太子大人?殿下?”试探性地呼唤几声。 “啊抱歉抱歉。”诺擦擦口水:“失态了失态了。” “不敢不敢,殿下一直都是最帅的,怎有失态一说。”白狐安心不少。 “虽然拍马屁不好,但是我喜欢。”诺摸摸下巴,拍拍白狐的脑袋:“很好,你很有前途!” “多谢殿下夸奖。”白狐彻底放下戒备。 诺转回身,朝烦希招招手,喊到:“没事了姐姐,自己妖。” “!?”二女面面相觑一番,半信半疑地缓缓走过来。 烦烦临近一瞧顿时心动不已:“好美的毛!” 白狐象征性地低头一拜:“多谢夸奖,小妖万分荣幸。” “我去”二女顿时一惊:“会说话!” 白狐也被吓到:“……小妖不是故意惊扰……” “哎呀!”诺厌烦到:“别一惊一乍的,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你也好意思说我们?”烦烦生气怒吼。 白狐顿时释放出威压,吓得烦烦瘫软在地上:“我……我错了,狐仙姐姐饶命……” 诺洋洋得意地拍拍白狐:“哎呀,小白,你就不要吓唬她了,还是个小女生呢,吓坏了怎么办。” “万分抱歉,太子殿下的威严是不容半分冒犯的,还请饶恕小妖不能忍让。”白狐只略微收敛一些。 看着烦烦惶恐的面色,诺终归是于心不忍:“好了好了,毕竟是我姐姐,要宠着。” “咿?是殿下的姐姐嘛!”白狐惊出一身冷汗,慌忙收回威压。 “唔,你太坏了。”烦烦忍不住的哭泣起来:“不当人家的英雄也就算了,还这样欺负人家。” “诶呀,你别哭了啦,你找别人当英雄不就好了嘛。”诺满脸无奈。 “可是,可是人家让哪去找把妖尊当宠物养的英雄嘛!”烦烦擦擦眼泪,心中还残余着胆怯,躲到希的怀里。 “那个……”白狐略有些尴尬:“别看小妖现在是这样,其实小妖是妖帝来着……” “妖帝?”诺搓搓它的头。 “嗯嗯。”白狐也是有自尊心的:“虽然因为一些原因退化了……” “……人家更难找对象了……”烦烦甚是感慨:“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告诉你。”诺一下子飘上天了:‘哈哈哈哈,发了发了,妖帝,哦哈哈哈哈’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白狐只感觉一阵刺骨的寒凉。 “既然是妖帝,肯定有宝贝吧!?”诺兴奋地挫起小手:‘宝库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品质高的我也催动不起来,正愁拿什么给渊哥哥当见面礼呢。” “……殿下……”白狐抑郁了:‘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呜呜呜。’ “诶呀,不要那么小气嘛,大不了喂你一点点血。”诺正儿八经地商谈着。 白狐却如遭雷霆霹雳:“小妖不敢,小妖错了,小妖错了,小妖真的错了,殿下放过小妖,小妖错了求求了,求求了,殿下开恩吧。” “啥呀,我就想随便拿点高品质点的灵材什么的,至于这么激动嘛。”诺吐槽。 ‘那个,主上,其实它不是因为这个才害怕。’冥天擦擦汗解释到:‘您的祖母有明确讲过,觊觎您血肉的妖兽会被她屠灭的。’ “还有这事?”诺实在是完全不知情。 白狐惶恐地趴着不敢瞧他。 诺轻抚它的绒毛:“好了不怕,我自愿给予,你不会被反噬的,祖母也不会因为这样生气的。” “真的?”白狐还是很害怕。 “哎呀,我实在没别的能拿出手的东西了,只是等价交换而已。”诺摊摊手很是无奈。 “等价交换?殿下需要,小妖自然会给,不求回报的,只求殿下不要灭我族群。”白狐安心不少。 “别动不动就灭族灭族的,我祖母有那么可怕嘛……”诺叹息。 ‘有哦。’冥天毫不客气地打脸:‘要不是封印的存在,人族早灭绝了。’ ‘不是吧,来真的啊,那我还怎么敢救她出来?’诺有点后怕,吞吞口水。 ‘您不是想当龙二代的嘛?’冥天不能够理解:‘虎毒不食子,就算您没有任何价值了,您的祖母还是会保护好您的。’ ‘那我的漂亮姐姐们怎么办?’诺一顿胡思乱想:‘不行不行,在我能阻止她之前,绝对不能救她出来。’ ‘您不是崇尚一夫一妻嘛?’冥天更是摸不着头脑:‘配偶的话,您的祖母肯定会准许的。’ ‘妖帝我都随便搓,多耍几个有什么问题。’诺急了:‘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 ‘您开心就好。’冥天无言以对:‘反正龙族也没有那些限制。’ “嗯嗯,小白白,可不可以让我骑一下嘿嘿黑!”诺兴奋起来:“骑妖帝什么的想想就刺激。” “……小妖,倍感荣幸。”白狐只感觉压力山大:‘只要不会灭族就好。’ “那我的俩个姐姐也可以嘛。”诺伸手指指,二女倍感紧张。 “荣幸之至。”白狐伏身,甚是乖巧。 诺轻跃而上,激动不已:“呜呼呼,快告诉我,我是第一个骑妖帝的男人!哦吼吼吼!” “不敢打扰殿下雅兴,却又不敢欺瞒殿下。”白狐胆怯着为难起来。 “什么啊,言简意赅一点不行吗?”诺满不在乎地拉着二女上来,烦烦害怕的紧紧搂住诺,希就在后面安抚。 “不瞒殿下,小妖,小妖,有过主子。”白狐吞吞吐吐的好不痛快。 “啥呀就这事,那你主子呢,它看见了应该不会生气吧?我还是下来吧要不?”诺说着就往下爬。 白狐慌忙补充:“不用不用,没关系的殿下。小妖的小主还没回来,而且脾气很好,一定不会介意的。” “没回来?我还蛮期待见识见识第一个骑妖帝的人类大能的说。”诺失望了。 冥天却严肃提醒到:‘主上,严格来讲已经是属于龙族了请自重。’ ‘哎呀,那么苛刻做什么,还不都一样,说到底我都不是第一个骑的。’诺却无所谓这些有的没的。 “小妖的主子,不久就能完全回来了。”白狐流露出落寞,又鼓励起自己来:“小妖已经找回来一半了。” “一半?”诺感觉好生奇怪:“为什么是一半?” “嗯……小妖找见了和主子很相像的躯壳,只要再将主子的灵魂孵化完全,就可以让主子完美复活了。”白狐不敢有半分欺瞒。 “虽然不是很懂,不过就是类似于借尸还魂对吗?”诺若有所思:“真想亲眼看看。” “万分抱歉殿下,小妖无能,耗尽气血培育小主的灵魂,却总是功亏一篑。”白狐却又失魂落魄起来:“现在又打破与主子的约定,想来,主子也不愿意见小妖了。” 诺抚摸着它的绒毛安慰到:“啊?别放弃啊,约定什么的也是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履行呀,只要你不是故意毁约的,我觉得你的主人一定会原谅你的。” “嗯!”白狐被鼓舞起来,突发奇想:“小妖抖胆一问,殿下说的拿血液与小妖交换,还作数吗?” “可以啊,一株五品灵材,一滴血。”诺露出奸商的笑容:“一颗灵材就够补好多血了,嘿嘿黑,谅它也不敢恶意加价。” “真的嘛!”白狐惊喜:“那,那小妖可以拿所有的六品灵材换殿下的精血嘛,啊啊啊,一滴,一滴就可以。” ‘哈?六品换一滴,这狐狸是不是傻?这智商能当妖帝?’诺恍惚一下,觉得时不我待慌忙应下:“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主上平时自嘲就算了,还请不要侮辱自己的种族。’冥天突然指责到:‘莫说六品灵材,就是七品灵材,给精血都是不值的。’ ‘有那么贵吗?’诺惊了:‘原来亏的是我?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请主上不要再抹黑种族了,龙族是最公正、最讲信用的,请主上自重。’冥天厉声规劝到:‘这次跪妖帝,已经很丢族群的脸了。’ ‘对不起……’诺倍感羞愧。 “感谢殿下恩赐!”白狐突然打鸡血一样,飞驰而起…… 雪莲 只能说妖帝不愧是妖帝吧,疾驰之下还能保持着平稳,翻越之间,骑乘者竟无丝毫不适。 只是它直挺挺地往山冲去吓得烦烦不轻,不知道的还以为它要谋杀呢。 一直到它安稳停下,烦烦才缓和过来:“吓死了,差点就撞了……” “撞不死的。”诺一点没有良心地讲着。 “知道的啦,但是人家还是怕嘛,你也不好好安慰人家一下。”烦烦不敢生气,只能憋着。 “不怕不怕,我在呢。”诺有模有样地学着她之前的口吻。 “太敷衍了吧?”烦烦却是很嫌弃。 ‘靠,不哄了,爱怎样怎样。’诺选择了沉默。 ‘唔姆,居然还敢不讲话!’烦烦生闷气了:‘哼!亏我还想着要不要看在妖帝的份上,倒贴你呢。’ 诺四处瞧瞧:高山之巅除却飞雪,和零散的水果,再无它物。难免疑惑起来:“灵材?在哪?难不成你也有储物戒指?也对,毕竟是妖帝。” “……请殿下小憩片刻。”白狐趴到地上,等三人都安稳下来,它才又挺起身子,一时间威严尽出:“我雪域妖众,还不速来拜见龙太子殿下!” 尽管它已极力收敛,烦希还是被吓着了,都缩在诺的怀里,诺也只能勉强镇定自若。 “殿下请看!”白狐微微催动灵力,阴沉的天空豁然开朗。 诺定睛一瞧:山上山下竟已遍及雪白的妖兽,有的捧着满满当当的灵果;有的叼着价值不菲的灵材;更有甚者,直接将刚被咬死的妖君献上…… “嗯哼,冰虎,快把你的那坨拿走,没看见惊了殿下的俩位姐姐吗?”白狐严厉指责到。 “万分抱歉……”冰虎委屈地夹着尾巴,叼着妖君跃到山脚下。 “哇哦,那只老虎就是冰原裂天虎吗?”诺赞叹不已:“真的好帅呀。” “殿下很中意吗?那小妖这就喊它回来。”白狐又赶忙呼唤:“冰虎,丢完垃圾就赶紧上来。其他妖众献礼留下,自行散去。” “唔唔,使唤来使唤去的,过分!”冰虎居然埋怨起来。 “放肆!”白狐当即震慑住它:“殿下面前不得无礼!” “唔唔,错了错了,不敢了不敢了。”冰虎被压得透不过气来连忙求饶。 “好了好了,我很和蔼可亲的,随意一点我不介意的。”诺赶忙为其开脱:“都自然一点,不用特别拘束。” “好的,殿下。”白狐这才收敛一些。 “多谢殿下开恩,哭哭。”冰虎还是很委屈:“其实白狐姐姐她老欺负人家,人家都已经习惯了。” ‘这是,打小报告吗?’诺惊奇地看看白狐。 “哪有……”白狐百口难辩。 诺端正端正仪态:“嗯哼。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既然被欺负了,就好好努力,早晚有一天超过小白,你不也可以欺负它。” 冰虎擦擦眼睛:“哭哭,白狐姐姐她动不动就要人家献上精血去养她的那朵破花,人家还怎么修炼嘛,殿下可一定要为人家做主呀!” “破花!?那可我家小主的六转轮回雪莲!”白狐一下怒不可遏,龇牙咧嘴仿佛随时都要咬断冰虎的脖子一样。 “哭哭!”冰虎一下子躲到诺身后:“殿下殿下,你看她,多凶。” ‘妖兽也茶啊……’诺算是开了眼界,只不过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轮回?听名字就好高大上啊。” “这……殿下这……”白狐顿时心如乱麻,支吾起来。 “诶呀,既然是宝贝,那为什么不献来给殿下呢?”冰虎幸灾乐祸起来。 “你!”白狐气急,却不敢放肆。 诺并非对错不分:“冰原裂天虎浑身是宝,正好我有个朋友的铠甲残缺了,拿你炼了补上。”略微恐吓。 “……殿……殿下。”冰虎这一下吓得不轻。 “殿下留情,冰虎虽顽劣,却是我雪域的中坚力量,而且它是族系最后一只独苗……”白狐竟又袒护起来。 “你家白狐姐姐根本就没那么坏嘛,怎么可以随意诬告?”诺质问。 “错了错了,不敢了不敢了……”冰虎慌忙磕头认错。 “嗯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诺奸笑着拿出一个脸大的罐子:“用精血赎罪吧!” “诶诶诶,太多了吧,人家会死掉的。”冰虎眼珠子翻白,晕厥过去。 “怎么要点血还晕过去了?”诺疑惑不解。 ‘不是所有生物嗑药就能直接回血的。’冥天讲解:‘而且等阶越高,想要找补就越是困难。甚至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留下残疾,再难进步。’ ‘那岂不是不可再生资源?什么嘛,我还想着一直割这茶茶虎韭菜呢?’诺一时落寞,沮丧起来,却还是毫不客气地抽了四十升普通血液(精血只能自主凝结,依旧不满足:“下次再管你要精血。” “殿,殿下,那些药材可有相中的……”白狐本就紧张,看到诺如此这般更是如坐针毡。 “嗯嗯,都送我,张嘴吧我喂你精血。”诺说着就凝聚出一滴精纯的龙血来:“啊!” “这……不是小妖要服用……”白狐神色惶恐,惴惴不安。 “那给谁吃,你快点别墨迹,离开我躯壳太远、太久就会变成毒药。”诺挺惊讶的:‘居然有妖兽能抗拒龙血的诱惑?难怪能成为妖帝。’ “这……”白狐咬咬牙,还是下定决心:“烦请殿下移驾……”又再次趴下。 诺将血液收回,骑了上去,刚想拉烦烦上来。 “请,请殿下独自,前去。”白狐却苦苦哀求。 诺拗不过,只得答应,吩咐她二人:“一会儿茶茶虎醒了,让它好好待在这里,就说我一会儿会赏赐它精血。” ‘为了您的身体健康,请节制一些啊主上。’冥天苦口婆心劝导:‘以您现在的体质俩滴会亏空的。那些灵材可不一定能补好。’ ‘我没那么虚吧……’诺显然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 ‘自信是好事,但是盲目不行。’ ‘哦。’ 不多时,白狐便载她来到寒潭之上,微微灵力催动下,潭面震动,一朵幼苗浮现出来。 “精血喂养?这不会就是六转轮回雪莲吧?”诺仔细端详着竟完全辨认不出来此花的品级。 白狐忧虑起来:“是的,我家小主承蒙龙皇陛下(妖兽信奉龙族庇佑,渡得六世轮回,方能在最后一世时悟道成帝。只是,在与我之前的妖帝生死一战中肉身崩碎、灵魂破碎,我焦急下吞噬了妖帝的内丹强行将她的灵魂蕴养在此,因此孕育出了这株莲花。莲花的花瓣长出越多,小主的魂魄也恢复得越多,我便日益以心血灌养。 可小主魂魄恢复些时却与我约法三章:1,不可肆意屠戮生灵;2,不可见生人;3,遇其后世血脉,主动赠与莲花。 如今我已违背其二,小主可真能原谅我?” “敢作敢当,又没有后悔药吃。”诺拍拍它的脑袋:“放心吧,你的诚心一定可以打动她的。” “嗯。感谢殿下恩赐。”白狐伏拜。 诺重又凝聚出精血,滴落在幼苗上,居然真的亏空一样恍惚了一下,难免地暗自嘲讽:“我去,我不能这么虚吧……” 精血柔和地透进花茎,幼苗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起来。 眼见着花蕊长势越加喜人,白狐再按捺不住激动的心:“三瓣,四瓣……主人,主人您终于可以复活了。哈哈哈哈。” 只见它破碎开潭顶岩壁,全力催动起灵气,引得整个雪域震颤,所有寒气霎时奔涌汇聚而来。 这一下惊得百兽惶恐,狰狞着四散奔逃。冰虎也被吓醒,连忙叼起不明真相的二女落荒而逃。 (同样惊动了渊。) 诺本还没有多么惊奇,却在那裂缝之中窥见一块巨冰,而冰中身影竟让他为之心颤: “霜!!!!!” 下一话: 血色龙瞳与雪域之主。 究竟为执念殊死一搏,还是苟且偷生!!? 人物详解(其他作品有关联人物: 凌寒渊: 天梦七将首席,“渊将”。冰属高阶灵君。 凌家大少,诺的义兄。(诺为凌家养子) 凌寒霜: 凌家大小姐,渊同父异母的妹妹,诺的义姐。 数年前因临近突破,害怕雷劫波及到诺,本想瞒着众人独自渡劫,却偶遇空间裂缝,借此遁逃入玄界。 虽躲开了雷劫,却因与第一世的雪帝有几分相像,招惹了白狐的觊觎。 被白狐封存于此处,以做为其主还魂的躯壳。 缘分 阴霾遮蔽天际,本就寒酷的雪域又多了几分冷峻…… 诺的符咒再无了半分效果,在不自觉的颤抖中,却没有展现半分怯懦,反而眸中显露锋芒,阴沉着脸质问:“为什么……为什么霜会在这里?” “霜?”白狐觉察出诺的异样,再看看冰块中的人影,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女人吗?”它没有再卑躬屈膝,竟还龇牙咧嘴起来:“为了主人的完美复苏,需要她的躯壳!还请殿下体谅。” “她……是我的姐姐。”诺唤出冥天:‘主上,切莫心急,霜小姐尚有气息,与妖帝硬拼,难免它不会有屠龙的手段…您的祖母现如今还在沉眠中,无法助您呀!’ “殿下,她只是一个人族而已?您为何如此盛怒?您不是已经有俩位人族女子相伴了吗?”白狐没有退让:“人族女子何其多?多少姐姐,还不是手到擒来?小妖让妖众去抓便是!” 诺龇牙怒到:“我历经多少苦难,都未能寻回她,今日终能相见,我怎能让你? 原是你,害我蹉跎半生!!!” “苦难!?蹉跎!?殿下不过几岁? 小妖为等主上熬了多少个千年,又吃了多少苦头,您又能理解多少!!?”白狐怒斥,寒气刺痛诺的骨髓:“区区一个人族而已!我敬您是龙族,九五之尊!畏您是龙皇之子,蒙其庇护! 但您也莫欺妖太甚!!!” 苦寒之下,窒息感扑面而来,诺还是心生出一丝惧意,冥天也在声嘶力竭劝着:‘逃吧主上,等您的祖母醒来,再来复仇不迟。没有您的帮助,她是无法脱离封印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知您心绞痛。 可龙族还在等您啊,龙族千万英灵,您不能辜负呀!’ “可是我的姐姐没有死!!”诺吃力吼到:“明明知道她还活着,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只有这一次机会! 你既然能寻到一次合适的躯壳,再寻一个又何妨!?千年万年都等下来,多等一下能怎样!!?” “呵呵。哈哈哈哈!”白狐嗤笑:“您说的倒是轻松,千年、万年您能体会此间孤独吗? 龙皇庇佑下的您又能理解多少世间的悲苦? 人族,各方妖族都在慢慢变强,而我蕴养先主灵魂,实力早已百不存一。 诸如冰虎这些胡闹小孩,虽是雪域的未来,也正因为有它们,我的帝位才能稳固。可是一旦它们超越我呢? 我便不再是妖帝了! 我又如何等得起下一个千年、万年!?” “你!就不惧我屠你雪域妖族满门!!?”诺恐吓到。 “哈哈哈哈。”白狐苦笑:“没有主人的世界,何其荒凉!?若主人以此躯壳转生,您下得了手吗?” “什么!”诺面色煞白,方寸大乱。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您不会舍得动手的!哈哈哈哈!”如此的喜悦,白狐已不知等了多久:“只用这荒凉的雪域,就能换来主人的平安,我有何不能舍得?主人,您的养育之恩,白狐终于能够报偿!哈哈哈。”冰雪的妖兽流出了俩行热泪,那成熟盛开的花蕊如它所愿,脱离根茎缓缓向冰块飘去。 “休想!!!”诺盛怒之下终于战胜胆怯,拼尽全力挥刀一斩。 深邃的刀影飞驰向花蕊,花蕊未损,只飘落下来。 “可恶!”但这一下却彻底激怒了那洪荒凶兽,九条尾巴乍然出现:“本帝!要宰了你!”(妖帝实力的百分之十) ‘九尾妖狐!!!?这是龙族先贤眷顾过的远古妖族,主上,主上不可战,不可战啊!’冥天竟胆怯地发出阵阵悲鸣:‘主上,主上,您还年幼,龙族,龙族需要您,逃跑,族群存亡下,不要战啊!’ “凭什么,凭什么!我明明是龙子,明明是龙王之后、龙帝遗魂。为什么想要什么,都不能得到。凭什么有那么多家伙可以欺辱我!”诺的情绪悲愤到极致,瞳孔中渗透出血色:“我不服!” 冥天静默半秒: ‘您,言之在理,王之尊不容侵犯!’破碎之下重铸为戟:‘卑职,纵使豁出此身,也一定护您周全!!!’ “龙族……不愧是万族至尊,仅仅五阶,就已然让我有如此怯意。”白狐恭敬一鞠躬:“得罪了!!” 话音未落, 诺还没能有任何举措,便恍惚了:冥天竟顷刻碎了…… “又是这样……什么都没做好…” 无情的寒冰攀爬上诺的躯壳,境界的差距是鸿沟般的天堑…… “哈哈哈,天助我也。”白狐得意的笑了,抬起诺的下巴:“龙皇大人,没有来呢?我就觉得奇怪,龙皇大人的威压,一点都没有呢!?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吗?哈哈哈, 原本小妖只是想复活主人的,但既然太子殿下愿意献身给小妖果腹,小妖便不客气了!先从哪里开始品尝呢?” 它舔舐一下诺的脸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诺的绝望。 “放开他!”一人声,铿锵有力、毅然决然! “嗯?”白狐扭头看去:“原来是天山的小孩呀,我可是你供奉的仙兽大人呀,如此吼叫甚是不敬呢!?” 诺的残眸瞥见,心中泛起些希望:“渊哥……” “仙兽大人,还请恕晚辈无礼!”渊一作揖,横眉怒到:“只是不知为何,您要将晚辈的妹妹和弟弟冻结在此?” “哦?你的妹妹和弟弟?那还真是缘分呢。”白狐更是欣喜若狂:“本来因为你学了主人的心法,还没想追究你擅自拿走莲花来着。毕竟你们只要没离开雪域,我随时都可以拿回来。我也没必要过早和天山撕破脸,但既然事已至此,也顾不得什么情面了。” 渊久违地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得罪了!仙兽大人!” …… 只片刻,诺的希望又没了:“哥哥,你怎么也是来送人头的……” “对不起,没能守护好你们。”渊已无力悲痛,接受了这不堪的现实。 白狐乐呵笑笑:“哈哈哈,先吞吃了你这个小天山弟子,让我恢复些体力吧,毕竟龙族可不是好消化的。” “别啊,狐仙姐姐,您好歹给凌家留个后吧,吃我好不好,我自愿让您吃。”诺慌忙喊到。 “诺!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兄长,怎能让你舍命?”渊怒斥。 诺一下子委屈地哭了出来:“可是先吃哥哥,我还是会被吃掉呀,那还不如救哥哥呢。 我小时候不懂事犯了那么多错,老是惹你生气。你还处处袒护我,现在更是拼了命地救我。 我自愿被吃,至少你还能活着,狐仙姐姐本性不坏,肯定能同意放过你的。十年不晚啊哥哥!” 渊沉默了。 “哈哈哈,还真是感人,小殿下一口一个狐仙姐姐的,弄得姐姐都不好意思吃您了。只不过姐姐的苦,还希望殿下多多谅解。姐姐答应了,不吃您哥哥。”白狐阴险笑笑,心中另有盘算:‘当我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死到临头还耍小聪明,真是的当我不看书一样。’ 见诺完全放下戒备,白狐这才要大张血口吞食,却。 “慢着!”又被打断。 “有完没完……”白狐的好心情一下子毁了,正要发怒,却突然发现,那声音的来源,竟是雪莲。 “孽畜!我是如何嘱咐你的?”雪莲幻化出的身影,竟真与寒霜神似。 “主人!”白狐顿时俩眼泪汪汪。 “啊啊啊,霜姐姐灵魂出窍了,不行不行我要赶快救她。”诺奋力挣扎却完全挣脱不开坚冰。 “那不是霜。”渊却格外冷静,恭敬言到:“晚辈,见过雪帝,请恕晚辈不便跪拜。” 白狐皱皱眉将他二人释放出来,二人一妖同时俯首。 “小九!念你及时悔改,此次我便不追究你的过错了。”雪帝巍然言到。 “主人,主人您快快附身吧,您再这样,又,又要散了……”小九却急忙催促。 “放肆!”雪帝勃然大怒。 “……”白狐慌地低头。 雪帝平和下来:“我度六世之难,只为解苍生疾苦。为寻求人、妖共存的可能性,更是以心血养育你。 而你今日,却想造如此杀戮! 我如何有颜面活着!?” “可是,可是您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救天下苍生?”白狐心急如焚。 “……”雪帝静默片刻:“这是本帝自己的劫难……” “可是,这个劫难有解决办法呀!只要……”白狐看向冰封着的霜。 雪帝摇摇头:“小九,切再误我道心。” “活都活不下去,还管这些?”小九小声嘀咕。 “……”雪帝眉头一皱,青筋暴起:“那你也不能拿我的血脉子嗣来献祭吧。” “?您哪来的小孩,我怎么不知道?”小九满脸问号:“你明明死的时候还是处子!” “额,咳咳咳。”雪帝战术性清嗓子:“我堂堂雪帝怎么可能连男人都没碰过!?” 小九信誓旦旦:“我以我的妖帝晶核,向龙皇大人起誓,您绝对是个处!” “在外人面前,你就非要揭我的短吗?”雪帝刚要暴怒,又深呼吸起来:“不生气不生气,我可是天山雪帝。” “……快说,你到底哪来的子嗣。”小九反客为主:“不解释清楚,你就给我快快复活,不然我当着你面吃了这俩个小孩。” “……你还学会威胁起我来了,不肖的狐狸,亏我呕心沥血养育你……”雪帝唠叨起来。 “快说,不然别怪我强行报恩!”小九可等不及。 “凶……凶什么啊!说就说……”雪帝居然有被威胁到。 待续…… 闹剧 (寄宿转生:顾名思义,寄宿在他人躯壳,吞噬其生命力,重塑自己的躯壳,原为魔族技能。 雷劫龙王被阵法封印之时,自知脱身无望,效仿魔族,却又不想放弃自己原本的修为。所以只剥离出自身的血肉和部分神念,分散各处,供妖兽、人族吞食。以期待操控他们,在后世助其破开封印。 而这一举措,造就了洪荒…… “所以,你效仿龙皇大人,并改良了一番,发明了转世投胎的方法,然后才能六世为人,和妖帝决一死战后本想重操旧业却被我有心无意地打乱了章程,至使你的灵魂没能投胎?”(与诺的灵魂转生同理小九鄙夷地看着她:“所以其实是我的错?” “也不是啦,其实我灵魂破碎,当时也没办法投胎了。”雪帝的身姿突然一闪一闪的。 “啊啊啊啊!蠢货,你现身太久了啦!就要散了!”小九急哭了都。 “大惊小怪,我回莲心就好了。”雪帝不屑到:“原本只要弟子吃了莲花,运转心法,就能怀上我的说,结果到现在一个弟子都没吃过!” “既然这么简单你怎么不早说!”小九震惊。 “轮回转世我自己听着都扯淡,我怕你不信啊!”雪帝摊摊手一脸无奈。 “那你就不能尝试说一下嘛,害我苦等几千年!”小九哭晕。 “我也没想到你那么不听话呀,害我还得灵魂现身,现在好了。”雪帝说着,那莲花竟然凋零了些:“莲花长起来又要好久了。” “啊啊不可以!”小九猛的抱起莲花往渊嘴里猛地一塞,如释重负:“这样就可以了吧。” “你是个呆狐狸……”雪帝被沉默了。 “又怎么了!?”小九被骂得十分不高兴。 “男的能生孩子吗?”雪帝质问。 “你又没说男的不可以!”小九又急了,爪子一张:“我现在就刨出来。” “住爪啊!孽障!”雪帝也急了:“这是即融的,已经遍布血脉了,你刨个屁。” “那你说怎么办?”小九哭着喊到。 “小九!”雪帝突然肃目。 “……”小九这才安静下来。 雪帝见此继续威严讲到:“你又险些铸就大错,毁我道心,现在我罚你,守候在此一直到雪莲重新生长出六瓣为止!”言罢消散不见。 “……”小九眨巴眨巴眼睛,朝诺看去。 “你再怎么看也没用,先把我姐姐放了。”诺有了底气。 白狐急忙将冰块解封,让霜轻落下,然后露出一脸谄媚:“诶嘿嘿,太子殿下,都是一家人,您大人不记小妖过……” “打住!”诺搀扶起霜察看一番:“你就老老实实守着你主人吧。把我们坑这么惨,还想我们饶了你未免太不知羞耻了。” “对不起……”白狐低下头来。 “仙兽大人,既然误会已解,那晚辈就要告辞了!”渊又恭敬鞠躬。 “你不要这样,我都没脸受得起了。你就留在这里先消化一下雪莲吧,顺便帮我看一会儿……”白狐羞愧地哭着跑没了影。 “……哥?”诺刚要开口。 “你带着我的令牌先回去吧!让霜儿好生休养。”渊端坐到寒潭正中:“替仙兽大人看护完,我自会回去。” (这一役,渊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下定了决心。) “哥,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人间界有天帝结界,六阶以上灵者不能从外面再回去。”诺语出惊人。(人间界内突破不会有所影响,简而言之就是可出不可进。) 渊心里一个咯噔,猛地一下就突破了。 “不早说……”渊口中老血都差点被气出来。 “您也没给我机会呀……”诺吐槽。 “行了行了,你也大了。”渊一吹口哨,飞来一只小鸽:“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让它传信给我。” “哦。”诺擦擦口水,有点失望。 …… 诺抱着霜一跃而下山脚,正走着突然喃喃:“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猛的一惊:“我敲,我的冥天断了,我差点都忘了。”他赶忙轻放下霜,就尝试唤出冥天,却未见成效,立马慌了:“完了完了我的龙王宝库,我的帝宝呜呜呜,一失足成千古恨。” (其实只是沉睡了,神魔帝都毁不掉的宝物,怎么可能被妖帝毁掉?) 然而他还是遗忘了某些事情,只不过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霜姐姐”…… ……转场。 雪域某洞窟,茶茶虎正梳理(舔舐着自己的毛发以此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幼小”心灵。而烦烦与希儿被这只大猫恐怖的气息吓得蜷在一起动都不敢动。 ‘蠢蛋天诺,你到底去哪里了,快来救人家啊!’烦烦心里痛斥着。 心情缓和过来的茶茶瞧了瞧她们一眼。 烦烦连忙哭诉:“我,我不好吃。” “我又不傻。”茶茶一边舔爪子一边不屑地回复到:“白狐姐姐都怕那个什么太子殿下,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吃你们?”(妖帝之下没有资格目睹龙尊风采,详情见《小七幻想录》“小结局”篇) 二人闻言这才安心下来。 希更是斗胆寻问:“那,那您能放我们离开吗?” “那当然不行喽,你们没看见刚刚地动山摇地有多吓猫,啊呸,吓虎吗?”茶茶吓唬着她们:“你们一出去,万一有个好歹什么的,我怎么和那个什么太子殿下解释?” “这,这样啊,那,那我们就,就还是等他来接我们吧……”烦烦躲在希怀里还是不敢直视这只大猫。 相反希就镇定些,已经不怕了。 …… 诺刚回到人间界,就忙着安置霜,一直到她面色好些,诺才放下心来看了眼手机,一看就有几千个未接电话,全是炎叔打来的。 “我靠!我把烦烦姐姐搞丢了!”诺猛然醒悟,即刻飞鸽传书。 “烦烦?”渊大概有些映像,看了看一旁打盹的白狐。 “去吧去吧。”白狐摆摆爪:“应该在冰虎那个捣蛋鬼的洞里,它被殿下抽了那么多血,短时间恢复不过来,你正好练练手。打不过了我再救你。” “多谢仙兽大人。”渊即刻便驭鷹前去营救。 刚落到冰虎洞前,便被冰虎威慑住:“何妖胆敢扰本尊清梦。” 渊不曾失了礼数,抱拳躬身言到:“晚辈凌寒渊,来寻旧友之女,若有惊扰了前辈还望海涵。” “渊将军!”烦烦又惊又喜:“我们在这里!”慌忙就拉着希往外面跑。 那只冰虎却没好气地拦住。 “茶茶你干嘛呀?”烦烦已经不虚这老虎了。 “谁是茶茶?”冰虎疑惑不解。 “当然是你呀!天诺给你取的名字。”烦烦叉腰:“多可爱!?” 渊已深入洞中来,冰虎猛地转身怒吼:“谁准你随便进来的!” 渊也毫无惧色:“还请前辈放了她二人。” “嘿呀!怎么一个个的蹬鼻子上脸,真当我堂堂妖尊,冰原裂天虎之王(就剩它一个好欺负?”茶茶彻底生气了。 在二女崇拜的目光中,渊与茶茶激斗起来。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渊将军还是那么帅!”烦捂着胸口:“这才是人家憧憬的盖世英雄嘛。” “渊将是很帅啦。”希有点为难:“但希儿还是觉得诺将亲切些。” “哈?那个蠢蛋,把我们俩丢在这里半天不管,你还说他好?你到底被他灌了什么药?”烦烦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不行,回去以后我一定要他补偿我受伤的心灵。” “到底谁的创伤最大啊!”茶茶气急败坏,打得越来越狠:“今天我怎么这么倒霉,几千年看不见这俩足兽,这一出现就全来欺负我!?” 渊越来越吃力,就快招架不住的时候,妖帝气息猛然震压住茶茶。 “啊啊啊,臭狐狸,你又欺负我!”茶茶欲哭无泪。 ‘小猫咪,这位可是殿下的哥哥,伤着了,你可负担不起。’(心念传声白狐威吓到。 “你早说啊!”茶茶无能狂怒。 ‘我怎么知道你连这都猜不到?’白狐收敛回气息,重又继续打盹。 “多谢前辈赐教!”渊再度鞠躬。 “不客气不客气。”茶茶伤心地躺在地上:‘毁灭吧世界!太欺负猫,啊呸太欺负虎了。’ “茶茶再见,下次再给你揉肚皮!”烦烦坐在鷹身上,还不忘记与它道别。 ……待续 (一) (三天后) 锡城,城中心,凌家势力范围。 巍峨的现代化大厦与公寓园区错落有致地规划着这座华丽的都市,虽远不及京都的繁华,却也是喧闹非凡。 街边闲散的人潮接连不断、陆陆续续,一直到深夜,才会消停些时刻。 而渡过晚间的十一点,就仅仅余留几处闲散的醉客。 但那只是对于凡者而言的景色…… 零星的灯光映照中:黑影或踏空、或疾驰、或在楼宇间飞跃……应呼唤而来!! “禀诺将,渊将心腹尽皆齐备,请您指示!”凌家总管一鞠躬,其后众人纷纷齐呼:“臣等,参见将军!!!” 诺腰间挂着渊的将令,严眉扫视众人一眼,心中暗暗感叹:‘哥哥就是哥哥,二十一个人竟然全是四阶高级以上,还都配备了四品以上灵器,有够土豪的。’ (四品灵器市场价格千万起步,正常的四品灵者雇佣费用年均超百万,ps:还得包吃包住) “咳咳!”(战术性清嗓诺故做严肃态:“以前都带着面具,很多面孔我也是第一次见,但是呢,我没心情在你们面前树立威信,所以你们不要想太多。 把我当成执侉少爷就行了。渊将军还是你们的最上级,我只算暂时借用一下你们,都明白吗?” 凌总管(四阶一皱眉,颇感压力:“诺少尽管吩咐便是。”‘少爷到底是小孩子,说话直来直去的。’ 诺先看向总管:“首当其冲,如今世局纷繁复杂,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可能没有时间陪着姐姐(指霜,不过还好她暂时还没苏醒,就先劳烦总管多费费心。” “是,属下明白!”总管与俩位护法再鞠躬:“照顾小姐本就是属下们的分内之事,自当鞠躬尽瘁。” 诺松松气:“嗯,你们我放心,不过你们要切记注意,不要让房间太暖和。姐姐本就是冰属,零下十几度对她来讲比较舒适,恢复起来也快。 每天中午整十二点,在她眉心点上一滴冰虎血液,切记误差要小于一分钟,这样效果最好。 等她醒了就可以不用了,再之后每晚九点,以一比一百的比例虎血混合冰水为她沐浴。 在饮食上也要格外注意,除了每天的下午茶可以松懈一些之外。早餐一定得是温和一些的流食,温度高一点没事,就用我带回来的那些四品的雪草煮菜粥喝。份量你们自己斟酌; 中午可以用四品草药、瓜果、肉类做食材,但一定要按我给你的配方比例。 晚上最为关键食材以一株五品草药为主,要保证在沐浴前一个小时完成进食,并且在沐浴之前要让她一直打坐运转完整的天山心法。 其他时间的话让她自行安排就可以了。” “好的少爷。”总管欣慰一笑:“少爷还是那么面面俱到呢!” “嗯,你们先去忙吧。”诺示意下,总管三人便离开了,而后诺又威严喊到:“鷹骑、狼骑何在!?” “末将在!”六人(队长五阶,其他四阶异口同声单膝跪拜。 诺气场全开:“你六人速领部众,前往玄界与渊将汇合!” “末将领命!”六人疏忽一下就不见了踪迹。 “枭何在!?”诺。 “臣等在!”三人(四阶同时跪拜。 诺:“军部银翼金乌我已遇见,是为白家大小姐,我命尔等即日起密切关注白家,若有银翼动向即刻来报!!” “是!”三人消散。 诺:“余下三队听令!” “末将在!”剩余九人(队长五阶,其他四阶。 “赐尔等五品灵器、爆破符绘制方法,岚将、炎将、金将若有异动,即刻讨伐!!!” “末将领命!”九人备受震撼:‘少爷竟能有如此实力,一出手就是九件五品灵武,当真可怕!’ (五品灵武市场上没有流通,曾经有人出价上亿只求一件,却未能购得。诺的这几件,是以蟹王、狼王以及妖帝所赠的六品天材地宝炼制,ps正常炼器自然没这么快出货。 寻常炼器师都会尽可能以低级材料炼制高品武器以达到增值效果。 而诺是以六品灵材炼制五品灵宝,换言之就是用极品炼制成废品,相当于炼器失败。价值可以说是低了几千倍都不为过分。 但考虑到现如今他在人间界没有六阶部下,如此炼制也算是应急吧。 只不过能用此法炼制的不是白痴,也是白痴。 看着九人也陆续离开,诺终于是可以泄气,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哎呀,没想到装样子这么累,这次没丢脸了吧。” 无人回应,似是在自言自语。 “算了算了。”诺爬起来拍拍衣尘,伸了个懒腰:“诶呦!得赶快换衣服去,先回我自己家族,废物少爷的名头可不能丢。 上次那么一闹,齐家也该有动静了吧?” …… 翌日。 (冰魄,详情见《小七幻想录》此时已经在灵柩中闭关,所以不会出现。) 渊正醉心于雕刻他的艺术品,却被百余鷹骑、狼骑叨扰:“属下等,参见主上!!”(战后残存) 渊其实是有些疑惑的:“你们怎么来了,诺不是带着我的将令了吗?” 俩位团长面面相觑一番,鷹团抱拳:“禀主上,正是诺将命属下等前来的。” 渊楞了一些时候,眉间颇有喜色,轻哼一声:“呵,看样子,我们家的小少爷野心不小。 也不知道,霜儿看到他成长成现在这般会是怎样的惊喜?” 团长互相对视,不明所以。 (凌城建造进度:1%) …… 米西公爵府邸。 岚正在批阅公文,突然紧张地询问身侧的骑士长(希:“渊回来了?” “回小姐,渊将并没有回来。”希欠身:“但是诺将,醒了!” “想不想继续待在他身边?”岚一边书写着文稿,一边询问。 希面色低垂了些:“他虽不会负我,但无法真心心悦我,我……” “嗯……这倒还是老样子,行了,那就好好的当我的骑士长吧。”岚如释重负:“妮妮和烦烦,多走动走动,姐妹情分别淡了。” “是!”希点头。 …… 夏亚炎将军账 “爹爹!”烦烦正抱着炎的臂膀撒娇:“求求您了,您就放我出去嘛!” 炎看着军图,眉间肃目,全然没有理会她。 “爹爹!”烦烦,鼓着腮帮子:“哼!”气呼呼走了。 炎这才敢叹出来一口气:“哎,虽然女大不中留。但是,怎么都是想往那个小子(指诺那里跑?” (老父亲操碎了心 …… 中都,金家。 金俩(金家当家,排老二焦急地来回踱步着,俩眼的黑眼圈比熊猫还大。时不时地就盯着老金(金家老大、金将的实验室大门看。 自从妮妮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这般。但今天,实验室的大门终于大开。 金俩顿时欣喜若狂地冲上前去,却看到老金满脸愁色,顿时心慌:“大哥,妮妮怎么样了?” 老金拨动手中的金魔方,不紧不慢地说到:“毕竟没有过先例,我也不知算不算得是成功了,但确实是有感觉到她体内的灵核已经完全。” “那,那不就是成功了吗?”金俩疑惑。 “只是她运转灵力时,脉络间似乎并不是很顺畅。”老金仔细思考着:“体内龙血也没有跟着运转。我想,可能还得送她过去。” “啊?还去啊,那个小子万一真和妮妮这样那样……”金俩语无伦次起来。 “那对金家来说是好事不是吗?”老金意味深长地说着。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只是那小子没办法只对我家妮妮一个好。”金俩带着哭腔:“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最好的我都想着给她,那小子可不会。” 老金确实很累,早早走了,只留金俩在原地发呆。 …… 永城,上官家。 “纳尼!?”刚回家就吓得诺不轻:“小姨(上官家家主和三叔(金家老三私奔了!!?去了玄界到现在杳无音信!!?” 沁抱着他止不住地哭:“呜呜呜,少爷,您不知道,家主这一走,家里长老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挤兑奴家的!” 诺刚想安慰,房门就被猛地踹开。 “呦!”看样子来者不善。(上官博彦,四阶低等,雷属。副家主、现代理家主之子,虽没有继承九霄劫雷却也是不可小觑的强者。当然这只是对于其他人来讲。“这不是我们家的大少爷吗?怎么,丢了俩个月,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了!?” “博彦哥哥好。”诺尴尬笑笑:“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 “哎呀。你可是不知道啊!”博彦毫不客气直接就坐在椅子上翘上了二郎腿,端起沁刚刚泡好的茶壶。 “彦,彦少,倒茶这种事情还是让小人来吧。”沁怯生生地去接茶壶。 博彦邪笑一番,乘机摸摸沁的手:“诶呀,小沁姐姐呀,还是这么好看。真是可惜了,要不是伺候这么个少爷,也不至于只能带个塑料项链(铭文效果。我的丫鬟们可都是穿金戴银呀!” “彦少请自重。”沁倒完茶慌忙就跑回诺身边。 “啧啧。”博彦一脸嫌弃地看看诺,喝了口茶:“我靠,什么呀呸呸呸!”全都吐了出来,一把摔了杯子:“什么茶啊,真下等。” “……哈哈对不起啊哥哥。”诺懵了:‘四品的药材呀,你这家伙也太能浪费了吧? 这玩意可是能提高寒抗的。对我们这样的雷属性世家最补了好吗?’(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不过毕竟还没有人在雪域发展,不认识雪域特有的草药实属正常。) ……待续 (三) 清晨的啼鸣刚刚结束,诺还在迷糊之中,房门突然又被猛的踹开。 “谁呀,都不知道敲门吗?”诺艰难地眯开眼,刚看见模糊的人影,一惊:“我去!” 慌忙抱紧被子躲在床角:“你谁啊,姑娘家家的,怎么随便进男人房间?” 这红瞳少女怀中抱剑略显豪迈(云凤,火系):“你就是?”她一脸不屑:“上官天诺?” “要加哥哥这个后缀。”诺灵力汇眼一瞧:“火系拿雷系的修炼方法来练?难怪会修炼不起来。” “这还有说法?”她鄙夷,看起来是丝毫不信。 “当然喽,火重威,雷重势……”诺刚要讲解。 “你确定这俩不是近义词?糊弄谁呢?”被凤无情打断。 “……我打过火系灵君,也被火系灵君海扁过。”诺没了好心情。 “你真是灵君?和家主一样?”凤依旧在质疑他。 “真麻烦,你回去吧。”诺在被子里穿好衣服。 “……我爸让我来的。”凤愠色:“他可是五长老!” “然后呢?”诺一脸无所谓地叠着自己的被子。 “……”凤,死盯着诺,慢慢鼓起腮帮子:“你快告诉我怎么突破!” “没空。”诺不想理她。 凤憋不住了,直接拔剑:“装神弄鬼,我起早不是来看你卖弄的!”砍了过来。 直接命中诺的肩膀,却未能破防,不光剑断了,手还抽痛。 “……你是个什么鬼东西。”凤惊了。 “我是你哥哥。”诺坐到椅子上:“你还赖着做什么,蹭饭吗?” “你弄坏了我的剑!”凤凶到。 “问你爸要去。”诺轻抿一口温茶。 “唔。”凤咬咬牙,脸色涨红,大喊:“哥哥!” “诶!这不就对了嘛。”诺这才一改脸色:“早这么喊,不就好了嘛。” “……切。”凤满是嫌弃。 “好妹妹,先加个好友!”诺晃晃自己的二维码。 凤不太情愿地拿出手机:“喏。” “行了,回去吧,需要你的时候会联系你的。”诺挥挥手。 “喂!你还没……”她的手机突然一响,顺眼一看:“面对面还发信息你这人什么毛病?” “个人经历告诉我,和女生说话很麻烦,火系女生更麻烦!我不喜欢麻烦。好了,你就照着视频(天梦群找炎将众要的练吧。”诺豪饮一口清茶:“我都确认过了,女孩子可以看,放心食用。” “哦……”凤收回手机:“那我的剑怎么办?” “就当学费了。”诺不假思索(本来就没有想收钱) “哥哥。”凤故技重施。 “诶呀!”诺傻笑一番:“真乖,晚上吃完饭再来吧。” 凤红着脸夺门而出。 ‘一个俩个的就不能好好开门吗,我昨天刚装的新门。要不干脆炼制个防盗门?’诺若有所思。 沁刚好从大厨房(家族食堂端着餐食回来:“少爷,奴家刚刚好像看见云凤小姐了,她为什么突然会过来啊?” “我好歹是少家主,过来巴结巴结很正常吧?”诺打趣到。 沁环顾一番:碎剑、碎门,大概猜到:“少爷怎么还在挨人欺负?” “今天吃啥?”诺赶忙扯开话题。 “对了对了,少爷!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沁心情突然好转:“家主离开这段时间,大食堂从来都只给奴家盛清粥,今天居然是鱼翅汤!!还有牛肉包子!! 别人家的丫鬟可都看呆了,一个个哈喇子流一地。” “是嘛。”诺看着她笑着,心里也很高兴,但还是很愧疚,前几天没能照顾好她。 “嗯嗯!一起吃吧少爷!”沁小心翼翼地将碗筷摆放好。 “好!”诺蔚然一笑。 …… 饭后,沁刚准备收拾碗筷,就突然进来了俩个女仆抢着收拾起房间。 “怎么还抢我活呢?”沁一脸茫然。 女仆薏、荋柔声:“小奴见过少爷,见过沁总管。” “总管!?啊啊啊!”沁惊喜万分:“少爷少爷,您听见没,听见没,奴家升任总管了诶!” ‘这就是所谓鸡犬升天吗?’诺不厌其烦:“那恭喜贺喜啊,可得风风光光办个升迁宴才是!” “嗯嗯嗯!少爷最好了!”沁刚想扑上去,突然想起来俩个女仆还在,猛地克制住:“咳咳。奴家谢过少爷。” “好了好了,你快去找人帮你布置吧,中午你们自己吃。晚餐再回来。”诺摆摆手。 “嗯,那奴家不在,少爷要照顾好自己!”沁慢慢退走了。 看她离开,俩女仆对视一眼:“少爷!” “快点收拾吧,我先出去一趟。”诺直接就溜了。 “……这个沁走了什么狗屎运。”薏一甩手里的扫帚。 “选人照顾少爷的时候,你也没参与啊?”荋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气死了!”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么勤快干嘛,又没人看着。” 荋没有回答,只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 其实诺就蹲在房顶玩着手机…… (杂役等级分化月结: 总管薪资十万起步,只在长老之下,可以任意差遣所有杂役;院管理万起步,只负责单一长老、少爷的小院;小队长五千起步,通常是效率比较高的人;队员固定三千。 沁以前虽然管理着诺的小院,却只有队员水准的薪水。 普通护卫: 按等级发放薪资。大多在三阶低级水准,月薪万起。按国家要求只能配备低于三品的长棍。 二阶占小部分,只有六千薪资。 但上官家有家主秘密培育的暗卫,藏在杂役和普通护卫中,会平衡薪资在十万起,基本在三阶高等,有个别亲信是灵王。 百家并非真的满打满算有一百个,而是实力水准是四阶百人以上(一个灵君抵一千个灵王,同阶段上下差距不多,但不同阶段差距为天堑,家产过亿。 按理说上官家比一般百家都厉害,但却故意藏拙,所以没有被纳入百家之列。 近年来,军部凭借可以出入玄界这一优势培养了诸多低等灵君,但是也因此消磨了他们的未来(不受雷劫洗礼难成大气 只是雷劫折损率其高,所以姑且也算是一种高效拔高国家实力的办法。 伴随着军队的壮大,政府这才敢彻底放开野生灵者的成长。 在国家的牵动下,冒险者协会开始起步…… 全民修真时代,即将到来!!! 当然,这还都是后话。 …… “诶呀!”诺突然拍拍脑袋:“差点忘了给乖妹妹炼灵武了。”看看天际:“这都大中午了……算了,还是先吃饭吧。” …… 晚间,沁显然是嗨过头了,醉熏熏地被薏、荋搀了回来。她们带了餐点回来。 但是诺忙着赶工灵器,因为只准备让云凤用到灵王阶段,故而没有用太好的材料。可诺还是怕云凤嫌弃质量太差,迫不得已又仔细推敲了一番。最后失败了几十次才弄出成品。 他让二女分食了自己的晚餐。 二女高兴坏了。 …… 凤不久就如期而至,这一次她有规规矩矩地敲门:“哥哥,凤儿来了!” “嗯,好乖,进来吧!”诺端坐到椅子上。 凤轻掩上门后,略带着些羞涩地一鞠躬:“晚上好,哥哥。”已然达到高等将王。 诺憨笑起来:“诶呀,你也好,你也好,我的宝贝妹妹,嘿嘿黑。” “……那。”凤四处打量打量,只在桌上看见一个普通的长匣子,有点失望。 “在赠你法宝之前,你需与我约法三章。”诺突然严肃起来。 “你说。”凤静静聆听。 “一,非必要不得欺弱。”诺竖起一根手指。 “嗯,凤儿答应哥哥。”她连忙点头。 诺端茶:“二,年会之前,成就灵王。” “什么!?”凤一下子被吓到了:“哥哥,年会下个星期就开始了,这么短时间,凤儿才是七级将王啊!先不说突破多难,就三个等级练起来,根本不可能嘛!而且今天还是星期三!!!” “一天一级呗。”诺淡定喝茶。 “哥哥,你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凤焦急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没信心,那我就降低一下。”诺想了想:“那就巅峰将王吧。” “那能有多少差别嘛!”凤大喊。 “诶呀,哥哥肯定是相信你有那个天赋才定的嘛。”诺倒委屈起来。 “你是说真的?”凤平静下来。 “本君,何必骗你?”诺略显威仪。 凤脸一时羞红,双手背身,脚尖画圈:“那,那凤儿努力努力。” “嗯嗯,乖妹妹!”诺放下茶杯:“年会前三。” “……”凤一时不爽:“你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哥哥肯定是……”诺还没说完。 “我信你才有鬼!”凤大吼:“那么多哥哥姐姐都比我等级高。怎么可能前三啊!” 诺摇摇手指头,洋洋得意:“非也非也,不要忘了,切磋虽然点到为止,却是可以用兵器的。” 凤看了看匣子,先安分了下来:“可是哥哥姐姐们也有兵器。” 诺自信地捧起匣子,缓缓展开。炙热的凤形火焰顿时喷薄欲出,惊得凤大张下巴:“这是!” 她一把抢过,一点不管火焰的灼烧感,双手很快就被烫黑了。 “四品高等,炎凤剑 剑身有凤样金纹,但过几天会褪色变得和世面上量产型的三品低等炎剑一样,别人就看不出来是高等的了。你可别和任何人说是我送的哦!”诺嘱咐。 “等等,褪色!!?不能一直这么好看吗?”凤心中失落。 “只是符文效果,毕竟怀璧其罪,等你有了实力,自己就能破开的。”诺嘱咐:“家里你可以随性,在外面切忌张扬!” “好的哥哥,谢谢哥哥,哥哥再见。”凤一下子跑没了影。 “……”诺被沉默了。 (二) 书接上回,诺少刚一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一人踹门而入…… 只见博彦大笑一番,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继续嘲讽到:“你呀你,还是这样愚笨。” “让哥哥见笑了。”诺挠挠脸。 沁嘟着嘴,不开心极了,拉拉诺的衣角:‘笨蛋少爷,快点教训他呀,真是的,少爷搞什么。’ 诺察觉了沁的异样,示意她一下。 沁便弯腰侧耳过来。 诺小声顺带开启了细微的领域,咬着她耳朵:“你现在带着我的这些草药,给长老们送去。代家主就不要送了,反正他儿子不喜欢。” 沁有点兴奋:“好!”兴高采烈地就去了。 ‘嘀咕了什么呀?为什么我堂堂灵王一个字都没听清?’博彦一脸不屑:‘切,管他呢反正家主不在,家里没人护得了你,可是我的天下。支开了沁儿也好,省的沁儿难受。’ 诺作揖:“小弟招待不周,怠慢了哥哥,还请见谅。” “哼,不要舞文弄墨了,一个职中生装什么大尾巴狼?”博彦毫不客气直接站起身:“一会儿,家里开族会,为我开的。以后啊,别回来了,知道吗?” “小弟不明白,哥哥是什么意思。”诺满脸疑惑。 “谁t、m是你哥哥,滚边上去。”博文夺门而出。 “族会啊……”诺看着他远去,若有所思:‘去凑凑热闹吧,反正离开学还有几天。也不知道这次年节家里打算弄什么彩头?不过话说我好像不能参加来着。’ (年节:各地过年各有风俗,上官家别具一格,以家中16到2岁间孩子比斗博彩。每年的奖励不同,但大多是灵器毕竟和金三有不错的关系。 但家主明令禁止诺参与此类争斗。因为就算诺不用灵力,同龄人也打不过。) 议事厅:一所唐代元素的大殿,殿门前一左一右有俩名上官家(雷属中等灵王高手,直接就把诺拦住了:“站住,长老们正在议会,闲人免进!” 诺尴尬地拿出自己的家族牌牌:“我是大少爷,你们看。”一脸呆萌地指指自己:“认识吧。” 俩护卫对视一眼:“哈哈哈哈!”大笑不止。 诺突觉羞愧,也跟着傻笑一番:“对不起打扰了。” 灰溜溜跑走了。 “哈哈哈哈,百闻不如一见啊,他就是那个废物少爷啊,居然还以为自己很重要?哈哈哈哈。”其中一个捂着肚子笑岔了气。 “那可不,这次议会就是为了把博彦少爷推选为家主继承人的,那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过来哈哈哈哈。”另一个也在笑。 …… 诺垂头丧气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唉,真是的,这牌子不管用了,明明我还想看看他们聊什么的说。一下子就变得好无聊啊。毕竟是自己家,总不能打进去吧……” (唯有觉醒九霄劫雷的族人才知道祖母娘娘的存在,沁因为是诺的贴身侍女所以家主曾告知过。) “话说,我现在是不是该把老爹接过来享清福啊?”诺思索起来:“算了吧,还是拜托给凌总管吧。”说着诺便打了个电话…… 余下的时间里诺除了看手机,还是在看手机。 (你们问我为什么不修炼?因为收效低。人间界灵值已无法供给诺修炼。 想要修炼就只能离开人间界,但一旦成为灵尊,就会因为结界限制回不来。) …… 临近晚间,沁才终于忙完,她忧心忡忡地一路小跑不敢耽搁,气喘吁吁地扶着墙,看见诺好坐在椅子上,她这才开心起来:‘太好了,少爷还在。’(诺因为不受家族待见,基本不会待在家里。所以沁一直一个人守着院子。) “回来了啊,怎么累成这样,我炼制的戒指难不成还有重量?”诺心感奇怪。 “没,没有。是奴家体质太差了。”沁擦擦汗,站到他身边:“奴家给少爷捶捶背吧!” “不用,这几天一直在玄界,我都忘了你不是灵者了。”诺品着茶,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你的力气捏了没感觉的。自行休息一下吧,有事我再喊你。” 沁羞涩地低下头:“嗯,奴家站在这里就好。奴家喜欢这样(看着少爷。” “嗯。”诺继续看着手机。 又静默些时候,沁却按捺不住了,鼓起了勇气:“少爷。”低下头。 “怎么了嘛?”诺抬头看她,却看不见正脸,只觉得她好像在气血翻涌,心跳异常快。 “奴家,奴家可不可以。”她扭捏着:“坐到少爷腿上……” “有椅子不坐,非要坐我腿上干嘛呀?”诺无语至极。 “好不好嘛……”沁撒起娇来。 “坐吧坐吧。别嫌我不老实就行。”诺不想被她死缠烂打。 “少爷最好了!”沁猛地扑了上去。 “我去,别乱动啊。要坐你就好好坐,你这样我怎么玩手机!?”诺略有些生气。 “……少爷,这种情况你居然只想玩手机?”沁都纳闷了。 “听话。”诺把她搂住:“以后再闹!” “那好吧……”沁失落极了:“少爷想什么时候要都可以。” “好的好的。”诺赶忙扯开话题:“一起看电视吧。” “好!”沁这下终于是安分坐着。 …… 夜入三分。 议事厅竟亮起了灯光 诺就端正坐在主位静候着,只约摸半刻功夫,陆续有老者携随从进来,依次端正坐下。他们有的威正严襟,有的慈眉善目,还有些谄媚地冲诺笑着。 诺见人齐全得差不多了,这才招招手,老者们的随从便将窗帘纷纷落下,一个个走了出去。 “咳咳。”诺战术性清嗓:“自本君蒙家族召唤,回归姓氏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会见各位长老……” “好好好。哈哈好啊!”满口无牙的老者眯着眼睛,这便是上官省(末位第三:“您既然如此,想来是要有些作为了,我上官家复兴有望啊。哈哈哈。”有些喘气。 “额,省爷爷,您能让我讲完吗?”诺虽然膈应,但不敢冒犯长辈。 高官老高兴地合不拢嘴:“好,好,哈哈,小少爷尽管说,老爷子我呀就是太高兴了!” “咳咳!”诺横眉:“诸位长老既然会意前来,想必已经做好了选择,那我便不拐弯抹角。 我心不在家族,但身为一份子,理当做出贡献。故而在小姨回家之前会为她多看顾看顾。 桌前热茶,在往后将源源不断供给给家族。 至于如何营销,长老们比我熟络,我便不班门弄斧了。 此外,我将甄选族中天骄为我做事,就定为此次年会的前四甲吧。 诸位长老可有什么建议,还请不吝赐教。” 顺位第二,身形最为矫健,气场也最为强大的白长发老人最先发话:“少家主,气宇轩昂、胸襟宽广令老朽折服。只是不知那代理家主,该如何安排?”就是大长老(上官云费,雷,四阶高级) “今日有幸得见博彦兄长,其气息夯实,想来此次年会有他的一份风彩。我便添一个彩头: 年会状元家属,在我外出时暂代我的职权。”诺扫视诸位长老一眼:“诸位长辈,可还有何高见?” 大长老:“少家主高义。” 五长老(上官云言,雷,四阶中级是长老中最为年轻,资历也是最小的:“小女云凤,芳龄十七。天资其实不错,只是近来有些瓶颈还留在三阶中期,本想叨扰家主,谁知家主……” 诺略感压力,按按太阳穴:“族中兄弟姐妹自当互帮互助,近几日,我都会在家中。 除却餐时、安眠。多是闲暇。” 五长老顿时眉开眼笑:“多谢少家主!” 二长老(上官紫怡,雷,三阶是唯一的老奶奶:“我家孙儿紫阳,正值十八,近来刻苦修习,低等灵王的实力已然稳固,奈何缺一件趁手的兵器。” 诺头大:“年会前六,我会请人量身定做兵刃。” 老奶奶也乐了:“多谢少家主,往后少家主有用得着我孙儿的地方,还请不要有所顾虑。” “好,天色不早,今日多有叨扰各位长辈们了,晚辈在此谢过。”诺端正站起深鞠躬。 “哈哈,少家主,折煞老朽们了。”二长老站起回礼,其他长老也纷纷站起回礼。 “无论地位,我终究是晚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诺缓缓挺直身。 众长老也才站直。 诺温声:“诸位长辈们今天就先好生歇息,睡个好觉,年会之事还要多受累了。” “少家主歇好!老朽告退。”随着大长老的离开,其他人也依次拜别。 (族字尊贵排序:紫(天、博、云… 顺序偶会更换,由字中最强者的高低决定 本家大多有字。 无字多为家丁。有许多其他姓氏更名而来,并非全部是族人。) (四) 翌日清晨。 又是鸡刚鸣完,诺就被人惊醒,迫不得已地端正坐在椅子上。沁忍着宿醉的头痛倒着热茶。 “云龙(云虎!参见少家主!!”这次是俩位壮实的小哥哥。 “俩位兄长快快请起。”诺赶忙搀扶,心中却是暗自窃喜。颇具威严地重新端正坐下:“不知俩位兄长所来何事?”顺带喝一口热茶。 俩兄弟对视一眼,云龙(一级灵王率先发言:“昨天晚间,小表妹,硬拉着我们炫耀着她的新兵器。” “说是你给送的!”云虎(九级将王补充。 “噗!”当时就吓得诺吐出茶来:“咳咳。” 沁慌忙为其擦拭。 诺慌忙解释:“俩位哥哥呀,我也就是穷尽了财产讨她的欢心而已。你们看我这样像是能拿得出来什么好东西吗?” 云龙云虎端详端详诺:一身粗布麻衣,摇摇头异口同声:“确实不像。” 正僵直着,院外传来喊叫:“所有少爷小姐,速来大堂会客!!!” “俩位兄长,请!”诺笑着走到门口。 …… 族中大堂。 所有长老已然到齐。代理家主是满目春光:“金二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还望见谅!!!” “哈哈哈,金某见过各位长老。”大人们相互问候起来…… 博彦持着折扇风度翩翩地,径直朝妮妮走来,刚要问候。妮妮却躲到金俩身后去(没有兵器)。 金俩紧地护住:“哈哈,小女有些怕生,还望公子莫怪啊!” 博彦作揖:“小子博彦,见过金叔叔。” “哈哈哈,真是少年才俊啊!”金俩商业式笑容。 “不敢不敢,金叔叔过奖了。”博彦再作揖:“妮妮小姐才是生得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楚楚可人啊!” “哈哈哈哈,是嘛。”金俩摸摸胡子:“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博彦尴尬笑笑。 “妮妮,还不快跟你博彦哥哥打声招呼?”金俩轻拍拍妮妮。 妮妮就还躲着什么也不做。 博彦顿时疑惑。 “啊哈哈,小女有些失态,抱歉抱歉!”金俩赶忙赔笑。 “欸!二老爷快快请坐!”代理家主连忙招呼:“孩子们,就让他们一起玩闹去吧。” …… “妮妮小妹!”博彦赶忙伸出手来:“哥哥带你去玩好玩的!” 妮妮退后一躲:“不要。” “……”博彦尴尬极了:“那……” “博彦哥哥早!”云凤最先赶了过来:“啊!原来是金叔叔来家里做客了,难怪,妮妮妹妹早安吖!” “早!”博彦、妮妮各自回应。 陆续有少爷小姐赶来,他们相继互道早安。妮妮急忙东张西望,但都没能看见想见的身影。 云凤最先看了出来:“妮妮小妹是在找什么人吗?” “嗯。”妮妮鼓起勇气:“天诺哥哥没有在家吗?” “天诺!你找(那个废物……”博彦差点失态,连忙清嗓子:“他不在家!” “嗯?”凤疑惑:“昨晚我还见过,一大早的应该还在起床吧?我联系一下。” “……”博彦扇扇风,心里有火:‘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什么时候认识了妮妮的?’ “嗯,谢谢姐姐。”妮妮开心许多。 凤拨动了诺的电话,只门外响起铃声,诺踏门而入,云龙云虎紧随其后。 “天诺哥哥!”妮妮猛地就扑了上去。 诺一慌,赶忙躲闪开。妮妮跌跌撞撞,还好稳住没能摔着。 “你怎么又出现了!”诺吐槽。 妮妮掰着手指头:“妮妮来……嗯……” 见此一幕,博彦咬牙切齿:“上官天诺!怎么和客人说话呢!?” “……”诺摆摆手:“诶呀,都是小孩,那么认真做什么?” “对啊对啊!”云凤附和,又朝三人鞠躬:“云龙哥哥、云虎哥哥、天诺哥哥早安!” “云凤妹妹早!博彦哥哥早!”云龙云虎。 博彦只能强行冷静下来:“都早!” “肃静!”大长老突然叫停了大堂的喧闹。 少爷小姐们纷纷走到自家长辈身后。众长老目光投在诺身上,诺只摇摇头,他们便都各自静默。 金俩慈眉善目地朝他招招手,诺微笑着走上前去,微鞠躬:“天诺,见过金俩叔!” “好好好,我家妮妮多蒙你照顾了。”金俩笑笑,又抚摸抚摸妮妮的头。 各家少爷小姐突然议论纷纷(夜间议会除了在场的人,无人知晓 “肃静!!”大长老再次严眉。 大家就又安静下来。 代理家主自顾坐在主位上,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不知我家,能有什么可以帮到金老爷的?” “哈哈。”金俩喝一口闲茶:“嗯!好茶!” “一口一千块钱,金俩叔叔。”诺突然露出绚丽的笑容。 “大胆!你这废物!怎敢如此对金老爷!!”博彦瞅准时间:“一口闲茶而已,你这是在丢家族的脸面!” 众长老包括金俩突然齐刷刷狠瞪他一眼。惊出他一身冷汗:“这,长老们你们瞪我做什么还不快将那废物打出去!!” “你在骂谁是废物!”妮妮突然暴躁,护在天诺身前,朝堂上怒斥:“我看谁敢!” “诶呀!妮妮呀!”金俩慌地拉住她:“这是你诺哥哥的家里事,家里事。” 突然小声:“你诺哥哥肯定自有打算,你可别打乱了他的计划!” “?”博彦一时惊诧,又转而更加怒不可遏:“妮妮小姐,这废物平日里毫无作为,今天还敲诈勒索你的爹爹,博彦哥哥是在主持公道啊!” “喂喂喂,这茶是我的,我收钱很正常吧?”诺有气无力地狡辩:“你觉得的不好吃我不收你钱,但是金俩叔喜欢喝,那我收点钱怎么了!?我这茶是拿来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 “你的茶!?你的破茶怎能上得如此大雅之堂!你当我白痴吗!?” “放肆!”大长老突然要给博彦一个下马威。 “你才放肆”代理家主当即拦住:“他是我儿子,如今的上官家少家主,主持家中公正自是职责所在。倒是堂下黄毛小儿,你为何不拦着!!?” “全族皆知,紫嫣家主离开前早已钦定天诺少爷继承她的位置。而你区区一个代理,今天竟敢妄图鸠占鹊巢!!?”二人势如水火,众长老也都正要出手。 诺威势大开:“住手,还有客人呢,你们如此争吵不休成何体统!!!” “灵君!!?”代理家主瞳孔大睁一下摊到椅子上。 “开什么玩笑!”博彦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你明明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怎么突然成了灵君!!?” “呸!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妮妮高兴坏了:“哥哥!原来你已经恢复了,你都吓坏妮妮了!” “额,我也是他家里人,你连我一起骂了。” “啊啊啊,对不起哥哥,妮妮这就呸呸呸掉!”妮妮赶忙朝地上吐口水。 “我等参见家主!”众长老纷纷参拜。 诸多少爷小姐也连忙参拜:“参见家主!!!” “诶呀!金俩叔!你看看,都怪你!”诺连忙抱怨。 “这怎么还怪我了呢?”金俩纳闷。 “您不来,就不会在我家喝我的茶,不喝这口茶,我也不会突然财迷心窍和您开玩笑……今天也就不会这样。”诺颇感心累:“现在好了,小姨的烂摊子我现在是不想收拾,也得收拾了。” 大长老闻言趁势拉开代理家主,鞠躬:“恭迎家主!” “恭迎家主!!!”众人异口同声。 “你不想做这位置,我也会用手段让你坐上。”金俩微闭眼:“总得门当户对!我家女儿,绝不能下嫁!!!” “爸爸!你在说什么呢,谁要嫁了!!?”妮妮顿时心乱,小脸通红,小拳拳乱锤。 “……哈?金俩叔,妮妮我真的是当做妹妹照顾的。你别搞我好不好!?”诺缓缓就坐:“诸君请起!!” “真的!!?”金俩狂喜,妮妮略感失落。 “咳咳”诺战术性清嗓子:“诸位长老请坐,博言副家主也请做好。” “家主,不可!博言擅自篡位,该……” “我自留他有用!” “是。” “现家中与齐家势如水火,正值用人之际,还希望言叔能早日将功补过。” “多谢家主开恩,家主大善!”博言携博彦共同磕拜。 “就坐吧。” “是。” “在场除却金俩叔,都是我同根同源的至亲,平日里拌拌嘴没有什么,但如今,当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齐家暗中有军部助力,如今更有诸多高强武者依附。 近年来,一直在军部的推动下向各方势力发难,我家也是举步维艰,前家主更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才保全了家族根基。 我家尚有祖母娘娘遗愿(放她出来未能实现,不能同洛家一般举族迁徙。 与国对峙已然是大势所趋!!!” (五) “既然国家不想认可我们的存在,那我们就让他们不得不认可!!! 但我并不想以争斗来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我们不能太露锋芒,我为灵君一事,族中上下不可交谈。即日起各家少爷小姐在外需日行一善,不得嚣张跋扈为祸民间。 茶叶货源目前只有我一家,并且我有自信垄断。 军部、政部若有交易需求可直接低价出售! 此外,我会联络楚家帮忙,年会大比未能前十的家族子弟就去军部历练吧。务必显我家忠心,让他们说不得什么!” “是!谨遵家主吩咐。” …… 而后这几日: “天呐有没有搞错,打不进前十就要去军部受苦!?” “军部总不能男女通吃吧,人家明明是因为会变好看才修炼的。” “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怎么就不努力修炼,这下肯定逃不掉军部的苦了呜呜呜……” 族中少爷小姐,尽是苦不堪言,临阵磨枪起来。 …… 西水,楚家。 亭台水榭间,绽开着几朵青莲,此处没有冬季一说。 “小娘过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诺全然没有灵君的威风,成了孩子。 “哼哼!”冥怀中抚摸着幽怜,蔚然一笑:“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来看我了。我这为娘的真是打心里高兴。” “哈哈。可是,我要是不完全是来看望您的,您会不会失望?”诺尴尬笑笑。 “你这小孩,从来都不曾依赖过小娘,有事来求,小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麻烦小娘了,应天元帅,小诺也已敬仰多年,只奈何身份的不妥。” “大帅他,一心护国,只要是为国的好事,他断然不会拒绝的,而且我想,他兴许会有求于你!”冥意味深长地看着小怜,满眼慈爱。 “龙血吗?……可是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白狼、与元帅我只能救一人。” “好!只要你能救下白狼,我会在殿下面前极力保你上官家!”应天突然出现凭空落下,竟连诺都未能有丝毫察觉。 “小民见过元帅。”诺心中一紧故作镇定微鞠躬。 应天摆摆手:“是我有求于你,你大可不必如此。”其威势已然成就灵尊。 “对您的敬畏之心还是该有的。” “善!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 “元帅气概非凡,小某心悦诚服!”诺心有顾虑:“只是小某的身份……” “不会与他人说的!”应天随手丢出一个的面具:“这是天衍的,先借你戴着。” …… 如此二人没有继续拖沓,很快就来到京都。 栖木已然将潇潇支离开来(详情请看……) 在众人的注视下,新鲜的血液与肆意的黑气混淆,将白狼掩盖…… “情况已然安定,剩下就等他慢慢融汇新的力量了。”诺如此说了栖木才安心下来。 “好,栖木!你就好好在这里看护,将功赎罪吧。”应天与诺径直走了。独留栖木累倒在地。 …… 年会大比当日,空前热潮。 大帅竟亲临现场,亲自挑选……打乱了诺原本的计划……将他家族所有天赋异禀之人搜刮而去。 诺深知,大帅这是在变相剥削自己未来的势力,但诺却无可奈何,只能顺其自然。与军部撕破脸,全然没有好处。 族间事只能如此暂了,也是时候去学校了。 …… 在坐车去往学校的路上。 妮妮看着发呆的诺,不怎么能放心:“要不直接联合我家吧,我们一起就算军部也不敢……” “哼!”诺不屑地轻蔑一笑,轻抚摸她的脑袋:“我明明收敛了自己的爪,军部还不忘记拔了我的牙。想要我乖乖做宠物。 但他们忘了,我是龙! 我的手段可不只尖牙利爪!!! 终有一天!我会如我的祖母一般以蔑视众生的姿态,让他们反来敬畏我!!” “嗯,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妮妮趴在他怀里安然睡去。 …… 校门口,那几人早已等候多时。 (详解:为何同样是送军部,前者对诺有利而后者对诺有害? 族会能取得名次者自然是天赋出众又舍得吃苦。 而不出众者自然是因为家境富余不求上进,故而送去军部会因军部艰苦的条件屡屡受挫,又会因自身气性不得重用。诺若等他们陷入低谷,只需略施好处他们必然会在军部与诺之间做出选择。 反之,若是天赋高而又努力的子弟,进了军部,大帅自然会器重,资源倾斜之下,他们便会更倾向于军部而非诺。 现如今,大帅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挑选,将那些好苗子带走培养,却给诺留下了那些毒瘤…扶不起的阿斗。) 后话,预告:全民修真时代开始,外界来客!!! 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