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的东北农家小院》 第1章 祝书友们中秋和国庆快乐！阖家幸福安康！（打赏月票和推荐票感谢） 很可能很多书友不会看，但是作为笔者，内心由衷感谢各位书友的捧场和鼎力支持！仅以手打抄写书友名称，致敬！ 感谢： 书友20210301106460054746的打赏； 哎呦痛苦的打赏； 书友20210705231351427的打赏； 感谢：以下书友们的月票支持！排名不分前后！按时间排序！ 你们的支持是我不断努力和前进的动力！非常感谢！（因为是手打，如有遗漏或错别请见谅！）（另外我没事就喜欢刷一下，看有人投票就好开心，笑脸不会打可惜了。） 书友202103011064600547462月票； 书友1602120839007051月票； 懒人大大1月票； 帝国的冬天2月票； 书友201703210917312631月票； 玄関梵弧1月票； vs151月票； 落毛鸡1月票； 佐眼譑嘚笑1月票； 书友201903132022410941月票； 多多爱妈妈1月票； 书友201703210917312631月票； 书友201907061528361851月票； 颜爷1月票； 书友1512020937217412月票； 读者13587268404413480962月票； 书友201711281936498222月票； 书友201912152300440462月票； 乳此紫然2月票； 读到九十九2月票； 黄文斌黄文斌2月票； 酒入咽喉4月票； 书友1512171326158032月票； 天生v多情2月票； 书友202001140034026342月票； 和尚喜欢洗头2月票； vs152月票； 书友202207272037492032月票； 书友202006220452102952月票； 【眼镜】4月票； 书友202012140029195824月票； 书友1503101637020352月票； 书友201807090953596382月票； 上海静水流深2月票； 书友330212120284252月票； 天宇之蓝星空2月票； 书友201912152300440462月票； 一縷天梦4月票； 无盲2月票； 书友202004291035075924月票； 书友1512171326158032月票； 落毛鸡4月票； 华英雄2月票； 风云起伏4月票； 深海的玉2月票； 淡漠之人2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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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军伸了长长的一个懒腰，“真是好睡，还是农村好，舒坦！这特么的天天做牛做马，每月到手就那么碎银几两！而且还天天被几个自我感觉良好，不知所谓的傻帽puA，没事也要挑两处毛病，显得自己多么牛逼。要是抗日战争期间，都特么汉女干、白狗！压榨 顾维军，男，45岁，也曾是上市公司的中层小干部，家庭美满，北京市内有房有车，其他人眼里也算是成功人士。可惜疫情后，大环境不好，被n公司各种原因刁难，调岗，无奈之下只能主动辞职……不主动辞职不行啊，再不主动辞职，说不定过段时间人没了，高压之下，失眠、脱发，心律不齐等等…… 这不，东北老家院子里的玉米和土豆都成熟了，趁这个机会回来收拾下，也放松下心情，调养下身体。实际上也是无奈之举：面试几个岗位，至少三轮面试后，就被委婉劝退了……虽然顾总您经验丰富，行业内也有不错的人脉，但我们还是想找个35岁以下的，精力更充沛！这到哪说理去。不要说民营私企，就是特么的连公立医院都把年龄超过44岁的护士辞退了。 “怎么工人阶级就变成打工人，农民兄弟变成农民工了呢？” 一看时间，才早上6点多，顾维军打了井水洗漱，虽然是9月份，秋老虎还在肆虐，但东北的早上已经略显寒冷，冰冷的井水让顾庆军精神一振。用自来水烧了热水泡一壶茶，点燃一根烟，顾维军坐在小马扎上一边喝茶抽烟一边打量着从小长大的院子。 东北农村地广人稀，尤其是近些年，人口流出更是全国之首，早在10多年前人口出生率就酱到了1.0之下。所以东北农家小院基本都不小。 顾维军老家的房子坐北朝南是5间大瓦房，中间一进门是堂屋，东屋是客厅和卧室，西屋后来改成一间诊室和药房，主要是中药柜。厨房和储藏室都在隔出来的后屋，这样大灶和炉子更容易让卧室的炕受热。房子跟前抹了近2米宽的水泥地面，还有中间的水泥过道一直延伸到院门。房子两侧还有两个耳房装一些杂物，西侧靠墙后面还搭了一个浴室，顶上装的太阳能热水器。 院子宽约28米，长约35米，临近房子中间过道上的葡萄架上已经结满青红的葡萄，好些都已经被来往的邻居顺手摘吃掉了；院门附近的几颗苹果树、桃树、李子枣树都请邻居们帮忙采摘完分掉，剩下的几颗枣树离成熟还早，也跟邻居说好，如果没时间回来就请邻居打掉分掉。 院子的东西两侧则分别种植着两陇玉米、大葱、萝卜、土豆、豆角、茄子、辣椒、大豆、花生、黄瓜、西红柿等等，边角还种着小白菜、生菜、韭菜、南瓜。 临近院子大门的左侧，是厕所和原来盖的猪圈，现在养了几只鸡在里面，右侧是柴火垛和煤，还拴着一条大黄狗。 出了院门，是一条水泥石头铺就的小路，算是村子的主干道，小路另一侧就是一个大水塘，得益于国家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政策，恢复成了芦苇轻摇、碧波荡漾的模样，渐渐也有不少老头重新来这里钓鱼。 院子后头大约500米左右，就是连绵的小山脉，其中属于村子的山叫观马山，传说唐太宗时期征高句丽的时候，薛仁贵曾经在这里放马，并匹马救了李世民，故名观马山。观马山90年代的时候曾经被村里人承包做矿厂和石灰厂，被挖的坑坑洼洼的，现在也都关停了，种上了各种果树，再次呈现了满山的绿色，野鸟和野兔也重新有了踪迹，偶尔也会发现野猪。 顾维军想起小时候，跟小伙伴一起逃课到山上采野果，什么毛桃、杏子、李子、苹果，味道都是酸涩中带着甜。还可以下套抓兔子、野鸡、野鸭。兔子野鸡啥的要看运气，不过到水塘里用水底泥垒个小水坝，掏干水，摸鱼，抓泥鳅。每次都能弄一小盆小鲫鱼和泥鳅，用大酱一闷，院子里揪几根葱，洗几颗小白菜，配上高粱米水饭或者大渣子水饭（玉米打碎后成颗粒状），那味道，绝了！ “汪汪”大黄狗喊了两声撇了一眼来人又爬了下去。 “大军，回来啦！”来人声音洪亮。 “呦，大爷，你咋来了，早饭吃了没？一起吃点。”顾维军赶紧起身，向来人打招呼，并第一时间递上香烟。 来人姓沈，年纪70刚出头，头发略白，身形瘦长，戴着一副眼镜，穿着长袖t恤，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点上烟，长长的吸了一口，“我刚从早市回来，这不孙子喜欢吃黑猪肉，买点黑猪肉和干豆腐（南方叫千张或者百页），这不看你家院门开了，寻思看看你爸妈回来了没，好久没找你爸喝茶了。”脑袋转了一圈，四处看了眼，“你啥时候到的？你二大爷回家了？” “是，这不我昨天下午到家了，我二大爷就回去了，说自己家院子还没收掇呢，也要赶紧回去收拾。”顾维军陪沈大爷又点了一根烟，又返身回屋拿了茶杯斟满茶水，双手提过去。 沈大爷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顺手拿起边上的另一个马扎坐了下来，“你爸说啥时候能回来不？你这次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我爸估计要再过两个礼拜，到时候我弟老丈人过去换他们两口子。这不，老两口惦记家里的院子，刚好我最近有空就回来拾掇（东北方言：收拾、整理）拾到，把玉米收了，土豆，花生什么都起了（同挖）。到时候分吧分吧，也带回去点，吃个新鲜。” “哈哈，你还会干么？我回去跟你大妈说声，等下让她过来帮你一起拾到。”沈大爷笑的很爽朗，“你爸妈这院子伺候的好，东西长得好，没少给人分。去年你爸还特意买了几吨土，今年长的更好了。” “不用，不用，才恁们点活，从小干的能不会么？刚好锻炼锻炼当减肥了。”顾维军笑着摆摆手。 “还得是你爸啊！不光医术好，菜种的好，俩儿子也培养的好啊，都在首都立足。咱们堡子（pu，同村）独一份！” “得了，爷们，先回了，等下饷午来家里吃饺子哈。”沈大爷举了举手里的袋子，狠狠的吸了口烟屁股，猛喝了口茶，起身摆摆手走了。 顾维军送好沈大爷，也回屋下了一碗面，卧了两个荷包蛋，剥了几瓣蒜，呼噜呼噜混了个肚圆。 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顾维军休息好换了身衣服，就开始收拾院子。先掰玉米，嫩的专门挑出来，晚上刚好煮玉米。然后拔土豆和花生、大豆，茄子和辣椒也要先采摘了，啃玉米，土豆拌大茄子那是绝配！鲜花生和大豆盐水一煮，下酒小菜不就妥了。 干干停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顾维军冲洗干净，换身衣服，拎了瓶汾酒揣了两包烟就向沈大爷家走去。 中午这顿饺子可把顾维军吃美了，土猪肉就是香，就是简单的猪肉大葱。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带的一瓶白酒没够，又开了瓶当地的大帅醉，跟沈大爷一人喝了8两左右，半醉才停下来。 回家重新泡壶茶醒酒，一看时间还差一刻钟到下午两点，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也不想顶着太阳干活。顾维军突然想起饭桌上沈大妈说到今天是庙会的最后一天，逛完庙会回来也凉快了再干活不是正好？说走就走，给村里的黑车司机打个电话约好车，直奔三仙娘娘庙。 三仙娘娘是指：云霄、碧霄、琼霄三位娘娘，顾维军初中的时候看封神演义电视剧才知道这三位娘娘的来历，原来竟然是截教的三位女仙，厉害的一塌糊涂，九曲黄河阵将阐教的十二金仙削去了头顶三花，灭去了胸中五气，变成了凡人。最后还是原始天尊出手才败亡，原始天尊那是谁？用现在网上的流行语，那是大boss啊！ 顾维军也奇怪，怎么国内其他地方没见过，而一个东北的小县城会有三仙娘娘庙？ 山因庙得名，娘娘庙山不高，估计海拔也就2、300米，记得初中的时候跟父母来的时候也没个台阶，沿着小路爬山，庙宇也是破破烂烂的，越过庙宇到达山顶有一洼泉眼，相传是三仙娘娘洗澡的地方，然后很多人就拿着矿泉水瓶子灌水喝…… 庙会上真热闹，各种吃的玩的一直从山脚到三仙庙口。顾维军沿着修建的台阶随大流先给财神赵公明上柱香，又分别给三仙娘娘上香，终于到了三仙娘娘的“澡盆”。“澡盆”现在也大变样，都用石头垒起来，看起来错落有致，泉水也不再浑浊，不变的是还是有很多人用矿泉水瓶子灌出来喝。顾维军也赶个热闹，花10块钱买了瓶水倒掉小心的蹲在水边咕咚咕咚灌点“仙澡水”。 “我艹，不要挤”“我艹，好痛！” 顾维军被挤个踉跄，差点被推到水里，好在反应及时左手按住了水边，谁知刚好按到一个带着两个尖尖头的石头上，弄的满手血。捡起石头起身刚想扔，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顺手将石头揣到裤兜里。用刚灌的水冲了冲手，看了眼身后的老太太，暗叫一声晦气，转身下山回家了。 回到家，顾维军第一时间先去西屋的诊室把伤口用碘酒消毒，贴上创可贴，随后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掏出沾着鲜血的石头摇摇头，放到了堂屋的地上，出门继续继续整理院子。出门的顾维军没看到，石头上隐约有两道暗光一闪而过。 忙了一天体力活的顾维军躺在炕上，感受着肌肉的酸痛，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情满四合院》，暗暗给自己打气，“明天是个好日子！” “又是一夜好睡！” “我艹，我在哪？我是谁？” 懵逼的顾维军看了圈破旧的屋子，扫了眼挂在墙上的万年历：1962年9月1号…… “怎么会事？恶作剧？拍电影？”随后脑海中浮现一股记忆流，顾维军再次昏睡过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2章 既来之则安之 顾维军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窗外隐约听到外面聊天的声音，双手枕在脑后，盯着旧报纸糊的棚顶和角落里的蜘蛛网发呆，脑海里不断盘算后续的路该怎么走。 “穿越”现代人都不陌生，小说和电视剧都已经看腻了，可轮到自己身上算怎么回事？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就这样出现了。顾维军寻思自己父母健在，家庭幸福，就算最近失业了，总归自己一个男人靠双手还是可以养活家人的，大不了啃老呗……不丢人…… 首先要让自己开心起来！去适应这个时代和现在的自己！顾维军擦干眼泪继续翻看脑海中的记忆！ “咦！”这次“穿越”好像不怎么正经啊！傻柱、秦淮茹、许大茂怎么回事？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怎么回事？就因为我睡觉前电视里放这个连续剧？可老子没看过啊，充其量看过很多同人小说，对里面的情节嗤之以鼻，很多都是作者臆想的，什么开局截胡咯，又是房子被占咯！又是黑市批发粮食咯！敢这么干真的真不要命啊，这是什么时代？祖国山河一片红啊！ 顾维军又很庆幸，“穿越”后没搞什么双亲祭天，孤家寡人的鬼。自己还是顾维军，只不过又重新青春期了，刚刚16岁初中毕业。父母也年轻了40出头正当年，父亲还是医生，母亲还是家庭主妇，弟弟8岁刚刚小学一年级。父亲的经历也相似，都是部队的卫生员，参加过战争，三等功因伤退役。 只不过这一世的父亲参加的是抗美援朝，退役后也因为家传中医的缘故被首长推荐到了京城的轧钢厂。爷爷奶奶到都还在东北老家，每年来也就回去1、2次，都是顾维军和顾妈一起，每次大包小包的，也多亏了老家的亲戚才度过了那段艰苦的岁月。 顾维军又很苦恼，初中毕业没考上中专和高中是什么鬼？老子这一世学习这么差？好歹前世也是90年代没扩招前考上的大学啊！好家伙，这一世可是没少打架，什么四合院里的刘光天、阎解成，竟然还有傻柱……隔个十天半月总有那么一次，经常以一敌二，以少敌多，军体拳到是应用的蛮熟练。 跟傻柱也就近一年有那么少少的几次，到也没怎么吃亏，不过傻柱这孙子大了几岁，下手又他妈黑，专攻下三路，顾维军被踢中了两次。正面干不过，顾维军也偷偷的给傻柱开了三次嫖，因此一大爷召开了三次全院大会，聋老太太次次参加。不过顾父也不是白给的，就一句，孩子们打架正常，傻柱成年了吧！一起验伤，该报公安就报公安！接着就转身大声对顾维军说，打架就要这么干，出了什么事，有你老子兜着，真当立过功的退伍军人是面捏的啊！ 三次下来傻柱明白上老实了，刘光天和阎解成也不敢继续扎刺了，大杂院也安静了，充分体现了那句话：人不狠站不稳！ 缘由其实也简单，顾维军一家是外地人，又是后搬进来的，直接占了后院的两间正房，边上就是聋老太太。四合院里难免有长舌妇偷摸的家里说些怪话，然后家里的半大小子就跟顾维军找茬。东北不是有句老话么：能动手就别吵吵。 现在想想跟傻柱打架的那几次，背后好像都有许大茂的影子，“嘶”这个四合院真的没好人啊…… 这些都是小事，真正让顾维军头疼的是，“老子特么现在还是农村户口啊！现在一家人只有顾父是城镇户口，拿着20级科员的工资，一个月70块。“ 顾维军前世家就在农村，太知道农民的苦了，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赚不到几个钱，还经常被各级乡镇政府打白条，直到60年后没有白条了，单纯种地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钱，不然怎么会有上亿的农民工呢！ 68年可不仅仅是城里人上山下乡，在这之前就有清理农村户口返乡的举措，具体时间顾维军记不清了，但是记忆里59年轧钢厂就有过一次。之前是因为顾维军读书年纪小没影响，可现在初中毕业了，再加上四合院里得罪了一大爷和傻柱，这两个老阴逼不得不防啊！ “系统？空间？签到？太上老君？如来佛祖？上帝？金手指？”顾维军一边小声的嘀咕，一边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什么变化。最终，终于瞪的眼睛通红，流泪了……绝对不是因为没有外挂伤心的！ “怎么会这样？没系统，没外挂怎么爽？再说了，不是爽文也没人看啊……虽然爽了也不一定有人看……”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总归有着后世40年的记忆打底，先苟到80年代再说吧，虽然到时候已经快迎风尿湿鞋了！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怎么解决户口问题？读书这条路已经被自己拗断了，再复读一年时间跨度太大，风险太高！这年头也没个考公，思来想去唯一一条路就是进厂成为工人了！但这年头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各显神通，顶岗也要到67年才有。 记得前世看视频一位温铁军教授讲国内的八次经济危机，国内经济经历三年低谷后，就是从62年开始复苏，然后才有了64年开始的三线建设，嗯，有机会！可是怎么搞呢？对这个时代也不了解啊！难道像小说里写的，去街道报名，然后干等着？算了，不想了，晚上问老头子，实在憋不住了，赶紧去放水。” 顾维军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蹦下来，浑身打了个冷颤，特么的厕所太远了，离四合院还有几百米，要赶紧跑。顾维军批好衣服穿好鞋，三步并作两步，掀开房间的隔帘，拉开房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特么的比之前东北老家的厕所还远！” 跑了几步顾维军发现不对劲，熟悉的葡萄架和院子，“咦，我又回来了！” “哈哈，我又回来了，我就问，还有谁！”顾维军双手叉腰，不可一世！ 一个冷颤又把顾维军拉了回来，放水先。舒服的长长吐了口气，抖一抖，拉上裤子，顾维军的思维又重新占领了高地，“是做梦还是真穿越了？”低头看着身上穿着充满年代感的衣服，为人民服务的背心到处是洞，绿布条系着的灰黑裤子上也是补丁摞补丁，脚下的布鞋也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又拉开裤子看了眼，“又大又精神，真好！” “嗯，真穿越了！”顾维军心中悲喜交加！ 出了厕所，顾维军下意思的看了眼猪圈，一股不可抑制的喜悦扬上嘴角。鸡还在，一只大公鸡，六只老母鸡，正悠闲的乱逛，时不时用爪子刨刨石子，鸡嘴叨叨叨。边上铺的草甸子上已经有了几个鸡蛋，在阳光的照射下怎么看怎么漂亮！顾维军习惯性的用瓢舀了边上袋子里的玉米就洒了进去。瓢刚洒出去，顾维军才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特么玉米磨成面，现在也是细粮啊！比我现在吃的都好了！” 再看了眼草甸子上的鸡蛋，心情才平复下来，“鸡蛋也是荤菜，不亏！”小心的挪开栅栏，侧身进去猪圈，早有小姑娘采蘑菇，今有老顾收鸡蛋，“门前猪圈里养了一群鸡，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十九、二十、二十一！” 仔细检查下周边已经没有遗漏，看了一下自己放在篮筐里的鸡蛋，又仔细数了两遍，还是21个，顾维军懵了，怎么这么多鸡蛋？母鸡中的战斗鸡？还是时空转基因？算了，不想了，挨个用阳光照了照，受精的小心的放进鸡窝里，篮子里还剩9个鸡蛋，“本书又名：重回62年从鸡蛋自由开始！”姨母笑的看着猪圈中的鸡群，“本书马上改名：重回62年从鸡肉自由开始！” “汪汪！”大黄的叫声将顾维军从臆想中惊醒，再次小心的挪开栅栏侧身出来，走到大黄狗前面，放下篮筐，摸了摸大黄的头。“汪汪”大黄高兴的摇头晃脑，尾巴快摇成直升机了，围着顾维军不断的舔。按住大黄，将项圈接开，“大黄，以后这里就咱们爷俩相依为命了，你可要把家给我看好了！” “汪汪” “哈哈，好，好！” 直起身，拿起篮筐，打开院门，面前仿佛是薄雾又像是轻纱，隐约可以看到对面的景色。小心用手指轻轻触碰，逐渐加力，按不动，却产生了波纹，不断向四周扩散，一直到天空。顾维军的目光跟随着波纹不断向上，发现波纹到了一定高度后开始横向扩散，到了房子后面又逐渐降低，直到收缩不见。 “蛋壳么？可我不是盘古啊！”低声的自嘲一声，“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嘿，全是腹肌！” 回到堂屋，顾维军准备先消灭冰箱中的食物，省得没电放坏了，第一必须是饱含妈妈爱的饺子。冰箱是超大容量双开门的，因为3年疫情的关系，里面满满登登的都是吃的。打开冷冻，咦！冰箱灯亮了，饺子还是冻的硬邦邦的，用手感受了一下，冰箱还在源源不断的制冷。关上冰箱，又开了堂屋的顶灯还是有电！兴奋的挨个屋的电灯电器检查个遍，顾维军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不科学，真是不科学！”“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么，没毛病！” 皮薄馅大的饺子蒸上30个，蒜泥准备上，加点山西老陈醋，几滴香油，闻着就口水直流，上汽后掐点12分钟，开锅！顾维军不顾烫，直接用手捏了一个咬一半塞嘴里，“嘶，嘶，香！”满满的油脂，幸福的让顾维军热泪盈眶，绝对不是烫的！嗯，绝对不是！ 依旧是葡萄架下，小马扎，一根烟，一杯茶，人也依旧是那个人。院子里没风，身边的老黄狗趴在地上迷瞪着，偶尔有一只苍蝇或者蜜蜂飞来飞去，脚下的蚂蚁还在孜孜不倦的之前地上的饼干屑，它们都没有感觉到变化！ 空寥孤寂爬上了顾维军的心头，贤惠温柔的妻子，调皮可爱的女儿，头发花白的父母，还有弟弟、弟媳、小大人的侄子。目光呆滞的望向远方，“真的回不去了么？不对，连穿越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现在最主要还是要过好当下，既来之则安之！” 顾维军将烟蒂按灭，又续上一支，“我是怎么穿越的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3章 为城镇户口而奋斗一 抛去所有不可能，答案只有一个！ 顾维军抬起自己的左手对着阳光反复详细观察，手心满是老茧，这辈子没少干活啊，除了老茧就是老茧。手背，好黑啊，怎么还有煤土？打盆井水，用香皂反复清洗，再拿到阳光下，终于有发现了！左手手臂虎口附近的位置，隐约出现一个类似圆锥形的边框，断断续续，一直延伸到左手食指和中指内侧。收回左手，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见，就算看见了第一反应也是手背粘灰，顾维军满意的点点头，低调才是王道！ 喝口茶润润嗓子，深吸了一口烟，扔到脚下碾灭，顾维军拍拍大腿上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关上房门，再次深吸一口气，右手猛地一拉房门冲了进去，定睛一看，还在老家堂屋！ 姿势不对，再来！ 顾维军闭上眼睛，左手紧紧抓着门把手，放松！深呼吸！“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嘴里嘟囔着五音不全的腔调，缓慢而用力的拉开房门，迈了进去。 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顾维军心中略微安定，忐忑、缓慢的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北墙正中挂的一个大幅面***半身像，下书“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主席画像下方是一个长条形案子，摆了两盆君子兰，两侧各有一个靠背椅子。 北边的角落里是两个大水缸和两个水桶并排，扁担压在水缸的木盖上，上方墙上的一排钉子挂着各种炊具。屋子左侧紧贴内墙是后砌的大灶、灶台和炉子，水泥抹的面，内侧灶口烟道都直通卧室的土炕。 屋子的最右边角落里则是一个宽1.5米高2米左右的木制碗架或者叫橱柜？橱柜前面是靠墙立着的折叠圆桌和两两叠放的木凳。三个宽大的卧柜，两红一黄，差不多可以当单人床，隔壁就是著名的聋老太太家。 顾维军再次双手叉腰，放生狂笑，金手指名副其实啊，高喊：“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对手！”幸亏老子这辈子还是***，到岁数就结婚，坚决不用左右互搏！ 身后的房门“嘎吱”一声开了，顾维军刚回头，躲闪不及，只见一个巴掌一下子糊在脑门上。 顾维军懵圈中，“妈，嘎哈啊！”顾妈二话不说又来一个巴掌，顾维军缩了缩脖子，用手搪了一下，赶紧抓住顾妈的手。“妈、妈，有话好好说，别把你手打坏了！” 顾妈看着眼前的傻儿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吼道：“屋里鬼哭狼嚎什么？” “还对手，你配么？来来回回的摔门，坏了你修么？”说完，闻到了顾维军身上的烟味，“是不是又偷你爸的烟抽了？”顾母又要上手。 “不！我不是！我没有！我刚才在练习朗诵呢！”看着门外的二大妈强憋着笑，顾维军尴尬的冲着对方笑了笑，赶紧把门关上。 顾妈眉毛一挑，讥笑的说：“呦，我咋不知道我儿子还这么爱学习呐，那咋连个高中都考不上？都毕业了才来事后磨枪啊！” “妈，我这不是知耻而后勇么！”顾维军一脸的陪笑。 “呸，毕业了还睡懒觉，还勇呢？”顾妈怒目圆睁，“赶紧麻溜的出去找活去，把自己口粮挣出来，我们家不养闲人！” “得，得，妈，我马上就出去找活，您就瞧好吧！”顾维军双手合十，点头哈腰，搽了搽不存在的冷汗，转身就要出门。 “等会儿！”顾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翻捡出一张一块钱纸币，递给顾维军，“去门口的供销社买块豆腐，打一瓶酒，今晚你黄大爷来喝酒。”说完，又掀开卧柜找出一张豆腐票和酒票，连着窗台上的酒瓶子一起递给顾维军，“买完赶紧回来，早饭在锅里，吃完了再出去混！”说完，给了顾维军一个白眼。 “喳！”顾维军双手接过票和瓶子，倒退着挤开房门，转身小声嘀咕，“东北老娘们就是虎，惹不起啊！” “你嘟囔什么呢？”身后传来顾妈的叫喊声，“没啥”顾维军一溜烟跑了。 “个鳖犊子！”顾妈也低骂一声关好门，继续在后院跟二大妈扯闲话拉家常。 穿过月亮门，到中院顾维军特意看了眼水龙头的位置，很遗憾没看见寡妇洗衣服的经典画面，中院的几家人家都关着门，只不过贾家的窗帘动了一下，可能是周末出去了，也可能是还没起。过中堂到了前院也没看见闫老扣浇花，倒座房这，到是看见阎解成打开房门刚要出来，结果一看见顾维军，这孙子咣当一声又关门回去了。“呸”顾维军吐口唾沫，不屑的撇了撇嘴，走出了东南角的院门。 院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现在还在，不过也是坑坑洼洼的，回头看了眼院门，就是普通的红色木门，已经斑驳不堪，院门立柱上钉的门牌号是南锣鼓巷40号。“这宅子最多就是富商的，院门连个钉子都没有，不过小说上不都写的95号么？”顾维军摇了摇头，“还想这么多干嘛，真是闲的。” 不过现在自己“穿越”过来了，该怎么继续跟院里人相处也要好好思量下！“纸上得来终觉浅，觉知此事要躬行！” 大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虽然面有菜色，但是精神昂扬，认识的都互相热情的打着招呼。道路两侧的墙上也都贴着富有时代气息的标语：“备战、备荒为人民”“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反对任何帝国主义” 南锣鼓巷供销社更是人多，已经快排队到下一个路口了，顾维军赶紧站过去排队。这要买不到豆腐打不到酒怎么办？倒不是怕挨揍，关键是舍不得老母亲费劲儿，骂人不也得消耗肺活量么？ 总算进去了，挤到柜台，顾维军手舞钱票，提上瓶子，高呼：“姐姐，一块豆腐一斤酒，”里面更是乱哄哄的，这年头物质紧缺，豆腐更是好东西，一到就没，顾维军他爸是跟人提前打好招呼，才留了一块。一位面容姣好身材饱满的小姑娘，看到顾维军，翻了个白眼，甩了下辫子，走过来一把扯过顾维军手里的钱票和瓶子。“怎么这个点来啊，不知道这个点忙死啦！”少女是顾维军铁磁杨雨的姐姐杨晴，一个晴天出生一个雨天出生，还有个哥哥杨晨，早上出生的，几年前当兵去了。 “哎呦姐姐，我可是一起床就来了，早饭都没吃呢。” “懒鬼，别人都是天不亮就来排队了！” “咱这不是有姐姐在么？” 少女“哼”的一声，漏出甜美的笑容，“就你嘴甜。”从柜台的2毛钱塞给了顾维军。“赶紧走，没时间搭理你。” “得嘞，姐姐，回见！”顾维军举着东西屁股左扭右扭往外面挤。 少女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紧跟着喊了句，“和小雨不许跟别人打架哈！” 第4章 为城镇户口而奋斗二 待老张重新端上卤煮和烧饼，杨雨用手绢擦了擦筷子和勺子，又要了个小碗，将卤煮分到小碗，再用手了块撕烧饼，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这边才吃到一半，铁子那边两个烧饼两碗卤煮都已经下肚，杨雨再次把剩下的大碗卤煮和烧饼推给铁子，用手绢擦嘴后问：“军子，今儿个怎么个章程？” 顾维军从口袋里扣出三根烟，先分给自己和杨雨，剩下一根放到桌子上。 杨雨笑呵呵接过来，鼻子？” “抽你的，哪那么多话？”顾维军没好气的回复，掏出火柴，给杨雨和自己点上，又顺手将火柴放到桌子上。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咱们哥仨儿也毕业快一个月了，就这么成天街面上混，打零工，有一天没一天的肯定不行，还是要找个正经班上。” “也不能光等着，靠着，要父母想辙，咱们自己也要动起来！” “咱们父辈这个年龄，都已经参军打仗了，死人堆里杀出来！咱们也不能差了！” “不说别的，咱们整天在街面上混，多打听打听哪里有招工的？都要求什么条件？然后再回家跟父母商量商量也是一个办法吧？” 这时候，铁子三两口干掉烧饼和卤煮，用手背擦了把嘴，叼起烟点起来。 顾维军示意边走边说，率先站起来。杨雨和赵成钢紧随其后。 待其三人走后，他们背后一桌上一位戴眼镜的慈祥老者看着他们的背影点点头。 顾维军一边看路观察，一边放低声音： “话又说回来，就咱们三家。小雨，杨叔虽然在区供销总社当个小科长，但刚把你姐高中毕业安排进了供销社，人情就用掉一部分了，就你初中的学历，短期肯定不能安排你了吧？再者，你们家为什么搬到大杂院，你应该也清楚？就我婶子的成分，更不应该冒头，所以供销社你最好别想了。” “铁子，赵叔这人刚正不阿，打49年解放北平后，就从部队转到了公安，但凡跟战友们多聚聚，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片警吧？就以我赵叔的资历不说派出所的所长？当个副所或者指导员没问题吧？你能指望赵叔给你走后门？” 铁子闷声憨气的接过话头，：“我也不想当公安，我爸一年到头的不着家，我妈生小妹的时候要早点送到医院，我妈的身子骨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这还多亏了顾叔特意回东北配的药，不然连下床都费劲！” 顾维军反手搂住赵成钢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埋怨我赵叔，他是真正舍小家为大家的人。我爸说了，今年气候恢复正常了，他和我妈回东北再多搞点药材给你妈配副药，再熬个特制的阿胶，你妈吃完差不多身体就能恢复了！” “再说回我们家，我爸在轧钢厂这么些年攒了不少人脉，据说年底还能向上动一动，按理说帮我安排个工作问题不大！但是你们想，这几次我跟傻柱打架，是彻底得罪了易中海和傻柱，这两个人能不使坏？易中海是八级工，在杨厂长那也有牌面，傻柱经常给杨厂长做小灶，也能随时递话，能有个好？” “傻柱有可能，易中海不至于吧？名声很好啊！”杨雨疑惑的问了句。 “幼稚！”顾维军扭头将杨雨也拉到身前，“易中海的名声怎么来的？一个是照顾后院的聋老太太，可聋老太太是街道上挂号的孤寡老人，每个月都有补助，而且都是一大妈帮忙做饭洗衣服，易中海照顾什么了？二是一大妈一直没生出孩子，不离不弃，可我要告诉你们，生孩子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单推在女人身上；第三，除了之前我们中院的贾东旭，还有其他易中海的徒弟逢年过节上门么？最后，傻柱现在什么名声？铁子，赵叔提过么？” 第5章 为城镇户口而奋斗三 哥仨又在街道办事处门口跟秦大爷扯了几句闲篇，就溜达的去了粮站，月初粮站基本都有活，搬卸工，按件计费。 果不其然的遇到了阎解成和刘光天，顾维军主动笑呵呵的打招呼，阎解成咧嘴挤出个笑容又马上低头干活，刘光天一边嘴上喊着军哥，一边掏出半包皱巴巴的大生产开始递烟。 中间休息的时候，刘光天也是凑过来，一起嘻嘻哈哈。到后面阎解成也拉着脸跟着加入进来，顾维军的过滤嘴烟全部贡献了出来，几个半大小伙子学着长辈的样子吞云吐雾。 中午一人两个棒子面饼子，顾维军和杨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各递给赵成钢一个。这棒子面饼子是真硬！真难咽啊！真喇嗓子！能砸死人真不是说笑的，就着凉水，顾维军好不容易把饼子顺下去。 都是泪啊！虽然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真正吃的时候，顾维军发现玉米面被划到细粮，真是一点没毛病！虽然记忆里吃过，但……没有一点点防备……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年代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餐竟然是掺着棒子芯的。好多次顾维军都想试试粮站的门能不能回到东北老家的院子。 一直干到下午四点，顾维军左右肩头磨的通红，都快破皮了，双腿和胳膊都累的不自觉的抖，不像是自己的了！顾维军咬牙坚持自己不倒下，阎解成和刘光天还过来安慰，“军子，刚开始都这样，以后习惯就好了！”顾维军苦笑着回答：“嗯，嗯，没问题。” 一分钱一个麻袋，差不多至少50斤一个，顾维军一天总共挣了一块1毛八分，21世纪的人哪吃过这种苦！没办法，自己带头来粮站赚钱的，真应了那句话“自己装的逼，含泪也要装完……” 赵成钢是真猛，一个人干了160多袋，杨雨比顾维军还废物，才80多袋…… 回家的路上，顾维军几次找借口想要和阎解成和刘光天分开，想去测试下其他门能不能穿。结果阎解成和刘光天这俩货，这个热情啊，一直把顾维军送进家门，顾维军欲哭无泪……顾妈开心的不得了，还给俩人一人一块硬糖。 为此，刘光天得瑟的从家里把红花油拿过来，让顾维军晚上睡觉前好好揉一揉，这货还特自豪：“我经常被我爸打，有经验，这种红和酸痛都是毛毛雨，晚上睡觉前揉一揉，第二天早上就好了！” 顾维军咬牙切齿的感谢，“我谢谢你哦！” 刘光天得意的小胸脯一挺，“没事，咱们兄弟战斗中的友谊，说谢就外道了！”目光扫到饭桌上用纱笼盖着的菜，不自觉的狠狠咽了几口口水，“婶子，军子我走了哈！”艰难的转身，“婶子，军子我走了哈！”连续喊了两遍，看没人挽留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顾妈把刘光天拿过来的红花油放在窗台上，进卧室立柜抽屉里拿出自己家的红花油让让顾维军拿着配合着滴，一边开始双手交叉搓热。 “妈，怎么不让刘光天拿回去？”顾维军有些疑惑。 “拿来是情分，不用是本分！”顾妈面色低沉，上手使劲揉搓顾维军的肩膀，按的顾维军呲牙咧嘴，好悬把红花油扔了。“哎呀！妈，妈，疼！疼！轻点！” 顾妈咬着牙根，“啪！”的扫一下顾维军的后脑勺，佯怒道，：“让你逞能！这要不揉开，明天你两个膀子都得肿！” 顾维军缩了缩脖子，“妈，咱这不得让刘光天和阎解成这俩孙子，看看我有多爷们么！” 顾妈眼含鄙视，不屑的说：“真爷们，就忍着，别喊！以为家里杀猪呢！” 花分两朵，各表一支。 杨雨回家一推开门，就喊：“妈，饭好了没？饿死了！” 杨母正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着看报纸，慢条细语的说：“大呼小叫什么？你爸和你姐还没回来，吃什么饭？盒子里的桃酥先垫一垫。” 杨雨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军子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带我们去抗麻袋，可累死我了！” 杨母嫌弃的看了一眼儿子，“身上这么脏，赶紧去洗干净换身衣服！衣服也不换就躺床上！” 杨雨装着没听见，伸手拉过床头的盒子，拿出一块桃酥就吃。气得杨母起身拽过盒子，揪着耳朵把杨雨拉起来，“到桌上吃！碎渣掉到床上还怎么睡？” 杨雨顺势瘫在桌边，倒了杯凉白开，“咕嘟”喝了一半，一边用手接着桃酥吃，一边把今天发生的事跟杨母讲。最后，略微疑惑的感叹着对杨母说：“妈，感觉军子突然就懂了好多？” 杨母放下报纸，身体坐正，手臂搭着桌子，表情严肃的小声说，“人要正，但不可以蠢！” “过去15、6岁就可以顶门立户！你们街面上浪荡了一个月，军子看了，想了，这是长大了！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日伪的时候，没本事的要么就是苦大力，要么就被人吃干抹净。” “你只看到了军子说的表面，为什么军子开口要工作？为什么王主任诧异你们因为工作的事情找她？咱们三家，你去公安，铁子去轧钢厂，军子去供销社，安排不了？人心隔肚皮，工作事小，军子这是提前挖坑，王主任也明白，又加了道锁，咱们只要用了，那就是人情！” 杨雨痛苦的挠了挠头，“那电工书我看还是不看？” 杨母诧异的看着傻儿子，“干嘛不看？这有了人情才有往来，有了往来才能进步啊！” “万事留心皆学问！你小子跟着军子慢慢学吧……”说完，杨母又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看起了报纸。 这边赵成钢回到家，看见妹妹大丫烧火，而赵妈正在弯腰刷锅，准备做饭。赶紧过去抢过赵妈手里的刷把，“妈，你歇着，我来。” 赵妈直腰敲了敲后背，欣慰的看着大儿子，“妈身子骨好多了，这点活没事！”看着儿子满头的汗和身上的印子，心疼的说，“你放下，先去洗把脸。” “嗯。”赵成钢闷头回答，手上不停，待锅干了，小心滴了几滴油，然后放白菜帮开始炒，炒出水倒入小半瓶西红柿酱，继续翻炒，然后加水，加盐。紧接着单手掏出锅边盆里发好的二合面，双手互捣两下，“啪！”贴在锅边，“啪啪啪，”赵成钢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贴满了锅边，盖上锅盖。 “妈，我去洗脸了哈！”赵成钢端起门口的洗脸盆，扯下毛巾，“大丫，这些火够了，去做作业！”然后迈步出门，到院里洗漱。 赵成钢家是一个一进院子的两间东厢房再加上耳房，整个院子共住了三户人家，家里都在公安上班。 洗簌完，赵成钢起锅，捡了6个二合面饼，给自己和小妹各分一个，杨妈和大丫一人俩，菜盛一半，对着屋里喊了声，“吃饭了。” 杨妈做好把自己碗里的面饼先给了赵成钢一个，又撕下半个给大丫，“妈胃口小，半个就够了。”赵成钢把杨妈的饼子又给小妹碗里，“我不饿，中午军子和小雨都分给我一个饼。” 咬了口面饼，赵成钢瓮声的说：“妈，军子说他农村户口，不好找工作，问你的工作能不能转给他妈？” 赵妈“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那你怎么办？” “军子带我们找王主任了，说让我们看电工书。”赵成钢继续闷头吃饭。 赵妈放回来我问问他。” “嗯！” 顾妈帮顾维军揉好肩膀和胳膊，没好气的又拍了一下肩头的红印子，“自己揉大腿！然后去中院好好擦干净！晚上泡泡脚就好了！” 顾维军苦着脸，用力揉搓大腿酸痛的肌肉，“两辈子第一次啊！” 草草的揉了几分钟，顾维军换上大裤衩，端上盆，迈着王八步，走向中院。 “啧啧！怪不得傻柱顶不住啊！” “不知道傻柱在不在？” “相处策略就从这开始吧啊！”“名声要好！阴人要狠！”“再说了，四合院乱不乱？秦淮茹说了算！”顾维军眼珠一转，“有了！” “嫂子又洗衣服啊！”离老远，顾维军就打招呼，“咱们院就您最勤快，个个都竖大拇指！” 秦淮茹甩甩手，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又轻轻的将散乱的头发顺到耳后，白了顾维军一眼，“叫秦姐！” “哈哈！”顾维军打开边上的水龙头，拧半干，一边洗脸一边调笑，“姐哪有嫂子好啊……！” 秦淮茹嗔道，“毛都没长齐就学人逗你姐是吧？”用水珠甩向顾维军。“军子，你学坏了！” ........ 这时贾家的窗帘晃了一下，“秦淮茹！”屋里传来贾张氏的喊声。 “来了，妈！”秦淮茹又瞪了顾维军一眼，扭着屁股进屋了。 顾维军隐约听到屋里秦淮茹说，“妈，他还是个孩子……” 顾维军“嘿嘿”笑着，“洗刷刷，洗刷刷，我洗刷刷……” “……露滴香埃，风静闲阶，月射书斋，云锁阳台，”傻柱手里的网兜里拎着四个沉甸甸的饭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到了中院，第一眼看向水龙头的位置。然后得意的放慢脚步继续哼唱小曲，“审问明白，只疑是昨夜梦中来，愁无奈……” “呦，柱子哥，今儿个这油水足啊！离老远就闻到香味了，都有啥啊？”顾维军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主动示好，高声配合。 “嘿！孙贼，鼻子真灵哈！”傻柱走到水龙头，余光看到秦淮茹出来了，贱兮兮的拎高网兜，“溜肉段、小鸡炖蘑菇，全是肉，咋样，馋吧？” 顾维军脸一黑又马上恢复，行！傻柱咱们接着玩！装作没看见秦淮茹，“柱子哥，我回家拿瓶酒陪你和雨水姐一起喝点呗？” 傻柱鼻孔对着顾维军，“孙贼，毛长齐了吗就喝酒？” 秦淮茹用屁股挤开顾维军，用手去接网兜，“柱子，今天这么多菜啊？”傻柱假模假样的把网兜藏到身后，“秦姐，今儿个不行，雨水回来了。”秦淮茹用兔子贴着傻柱的胳膊，手伸到傻柱身后把网兜往身前拽。“柱子，棒梗都好多天没吃肉了，今天还念叨他傻叔呢？” 秦淮茹将网兜和傻柱的手拽到了胸前，“等下让雨水来家里吃。” “好歹给我留一个饭盒？”傻柱也不抽手，来回拖拉。 秦淮茹眼波流转，“你还跟孩子争这一口吃的啊？等会儿我炒盘花生米给你端过去下酒。” “贾婶，傻柱摸我嫂子的手！”顾维军双手端着脸盆，笑眯眯高喊。 “嘿，你这孙子！”傻柱急赤白脸的抽回手，指着顾维军，就要打人。 秦淮茹怀抱饭盒，挤开傻柱，转身捏住顾维军的耳朵，轻轻扭，“死孩子，今天就跟你姐贫哈！” 躲在门边的贾张氏蹬蹬蹬跑出来，一把抢过秦淮茹怀里的饭盒，对傻柱“呸！”的吐一口吐沫，进门后，“秦淮茹！” “妈，来了！”秦淮茹推了一把傻柱，又拍了顾维军一下胳膊，“赶紧回家！”扭身回屋。 傻柱“呸！”的吐口唾沫，“哼！”也转身回屋。 顾维军再次笑笑，余光看到易中海家的房门也晃了下，端着脸盆回家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6章 为城镇户口而奋斗四 顾维军进屋放好脸盆和毛巾，看到顾妈还在灶台上忙碌，没注意到自己，“妈，我出去下哈。”用左手轻轻推开房门，回到了东北老家的院子。 先去厨房给自己弄了碗疙瘩汤，窝俩鸡蛋，呼噜的吃个半饱。然后又给大黄狗熬了一锅玉米面粥，加盐拌了两个鸡蛋，把大黄的食盆和水盆补满，热水壶里扔两个鸡蛋开煮。 从院子里摘根黄瓜，也不洗，直接用手撸掉毛刺，嘎嘣嘎嘣开始嚼。 “从今天开始，做一个喜悦的老农！” 第一站，猪圈！ 食槽里加满玉米，捡鸡蛋，照鸡蛋，连续数了三遍，还是17个，顾维军抬头看了看天色，略微思索一会儿，立马再次回到堂屋，放置好鸡蛋，看眼挂钟，记下时间。 第二站，玉米地！ 杂物房找出镰刀、钉耙、锄头、铁锹，镰刀水磨石磨几下，用拇指感受下刀锋，开始干活！镰刀收割，钉耙刨根，铁锹翻地，锄头刨拢。 第三站，菜地！ 背上背篓，豆角、茄子、西红柿、黄瓜等成熟的菜，采摘一遍，先背到西屋北房的储藏室摆放整齐，这里是房子里最阴冷的房间，夏天的时候温度也不超过25度，蔬菜可以放一放，里面还有一台冰柜，也是满的。 顾维军再次确定时间，马上一个小时，淋浴房简单冲洗下，厨房纸箱里拿出一盒午餐肉，先切一半再切片，用空气炸锅纸打包，鸡蛋剥皮，一起揣兜，左手拉开房门。 “妈，我爸回来了么？” 顾妈正盛鸡肉土豆装盘，顺口回应，“快了吧？”顾维军心里有了猜测，“二军回来了么？” “这不屋里作业呢？”顾妈纳闷的看了眼儿子，傻儿子有点奇怪！ 顾维军右手托住裤兜，佯作漫不经心的走进卧室，一屁股坐在炕沿，对弟弟顾维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午餐肉和鸡蛋掏出来放到炕桌上，指了指鸡蛋，做了一的手势，扒开纸包，做了三的手势，弟弟无声的笑，嘴咧到后槽牙，大眼睛扑棱扑棱弯成月牙，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 顾维军把一个鸡蛋和留的午餐肉包一起，塞进挂在墙上的书包里，起身到杯水放到弟弟手边，推回弟弟举着的双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坐在炕沿上，胳膊搭着炕桌，顾维军微笑看着弟弟小口细细品尝鸡蛋和午餐肉，时不时的冲自己笑，心中不断盘算。 听到房外的说话声，房门一响，顾维军一边示意弟弟快点吃，一边快走出屋子，门边站好，规规矩矩的喊人：“爸，大爷！” 顾妈也热情的迎上去，“老顾，他大爷，赶紧擦把脸，上桌。” “大军不错，大小伙子了啊！”黄珏鲲大爷45岁左右，个头中等，圆脸，平头带着眼镜，接过顾维军递过来的湿毛巾，扫了眼饭桌，笑眯眯的说：“霍，六个菜，过年了！还有鸡！” “哈哈，弟妹，这是把我当黄鼠狼了啊？” 正在伺候顾爸擦脸的顾妈，侧身笑道：“想的美哦，你和老顾也就借借味儿，小霞不是怀上了么？刚好家里的老母鸡不下蛋了，正好给小霞补补身子，等下你给带回去。” 顾爸两人落座，黄大爷招呼，“弟妹也赶紧入座。” “我和二军屋里吃，你们哥俩好好喝，大军，陪好你大爷！”顾妈一手拿两个二合面馒头一手端着菜碗，掀帘进屋。 顾爸起头，“老黄，老规矩？” “哈哈，老规矩。”黄大爷笑着应和。 说完，俩人一人盛碗白菜豆腐汤，一手捏两个馒头，低头开造。顾维军也陪着吃了一个馒头。 少顷，黄大爷掏出手绢擦嘴，顺兜摸出二两粮票放桌子上，“大军毕业了吧？怎么样？爷们一起来点？” 顾维军看向顾爸，顾爸点点头，起身取了一个杯子，然后开瓶倒酒，给顾爸、黄大爷两个人满上，自己倒了三分之一。 黄大爷起身将鸡肉土豆里的土豆拨到碗里，顾爸随后起身将鸡肉拨到黄大爷碗里两块，随后给自己拨了碗，又把一小碟花生米，凉拌白菜心，两个切开的咸鸡蛋，小葱拌豆腐移到两人跟前。两人抿了一口。 黄大爷感叹道：“三年苦日子过去了，咱们国家的生活是越来越好啊！”用筷子指了指土豆，“想当年入朝的时候，咱们一天俩土豆，有时候一个，都冻的石头一样！有一次咱们断粮了，战斗前小宋跟我说想吃个土豆，我说咱们战斗完了吃罐头，可是他最终土豆都没吃上！”说完，黄大爷眼含热泪，顾爸默默端起酒杯，俩人碰杯干了一大口。 顾爸接着说：“死鹰岭和长津湖，咱们牺牲的战士还少么？记得那年王姐带着文工团上前线，帮我一起运送伤员，结果我俩一起困阵地上了，王姐枪法那个准啊……” 两个越说越开心，“还有送苹果那次，你小子从38军刚被借调到15军，死活要立功，结果半道上就被炸晕了……” 顾爸一拍大腿，“我的二等功啊！” 俩人故事就酒越喝越有，顾维军默默的边上添酒加菜。 隔壁耳房的聋老太太家，一大妈送来了一个二合面馒头和一碗白菜，聋老太太看着白菜闻着鸡肉香，问：“柱子回来了么？” “回来了，心疼中院的几个孩子，饭盒给老贾家了。”一大妈知道老太太想问什么，老太太撇撇嘴，“那几个孩子啊，以后都是白眼狼！我都有日子没吃肉了！”一大妈麻利的将老太太的脏衣服放盆里，“等下我让中海跟柱子说，老太太，你先吃，等下我过来收拾哈。”端盆出门。 二大爷刘海中家也正在吃饭，刘海中和刘光齐这边放着二合面馒头和一小盘炒鸡蛋，刘光天和刘光福这面就一人一个粗粮馒头和大白菜。 “隔壁这么热闹？”刘海中问二大妈，二大妈把酒和酒盅给刘海中摆上，“说是老顾的战友！”刘光齐接话，“好像是工会的黄书记？” 刘海中捏起酒盅一仰脖，筷子夹一小块鸡蛋，像是吹起了号角，刘光天和刘光福抓起馒头就狼吞虎咽，两分钟不到就吃干抹净，两个人四只眼睛干巴巴的瞅着刘海中和刘光齐。刘光天舔了舔嘴唇，“爸，我今天交给我妈5毛钱，总该可以吃口鸡蛋吧？” 刘海中斜眼一扫，“连正式工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吃鸡蛋？你大哥是要做干部的！”刘光齐矜持的点点头，筷子夹了一口鸡蛋。 刘海中好像才反应过来，确认的问刘光齐，“你刚才说是工会的黄书记到老顾家？”刘光齐点头称是。刘海中一拍桌子，“孩他娘，再去炒两个鸡蛋，老顾家的也没眼力见，不知道喊我去陪酒。光齐，拿瓶好酒跟我一起！” “咣咣咣”的敲门声打断了屋里的聊天，顾维军起身一开门，二大爷刘海中端着一盘鸡蛋，那张大圆脸上充满了谄媚，身后跟着拿着酒瓶的刘光齐，“二大爷，光齐哥！” 刘海中仿佛没有看到顾维军，一把拉开，走向饭桌，“黄书记，我给您加盘菜！” 黄书记也站起来，笑着跟刘海中握手，“老刘啊，咱们这是家宴，就不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刘海中点头哈腰，又转过头训斥顾维军，“维军，黄书记到我们院，你怎么能不通知我这个二大爷呢？” “黄书记，您坐，您坐！”刘海中一屁股坐在了顾维军的位置上，刘光齐紧随其后，黄书记无奈的跟着坐下。 顾维军无奈的又添了两幅碗筷，站在一边。刘海中板着脸，对顾维军摆摆手，“维军，等会我们要谈些重要的工作，你不适合听，先进屋吧！” 顾维军苦笑着看顾爸和黄大爷，在二人的示意下进屋了。 刘海中给自己倒满酒端起，自顾自的对黄书记说：“黄书记，上次我那个小组长……”被黄书记打断，“哎，老刘，哪个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为工厂做贡献的嘛？来，来，喝酒。” 刘海中讪讪的喝了一口，“黄书记，我这不是想做更多的贡献么？” 黄书记大声的说：“这才是好同志嘛，我们在各自的岗位上，都要多学习，多为祖国做贡献啊！吃菜，吃菜！” 刘光齐眼疾手快，叨了一块鸡肉。 刘海中端起酒杯，刚想说话，黄书记赶紧发问：“老刘啊，你们车间……” 一大妈回到家后，一边收拾易中海换洗下来的脏衣服，一边跟易中海说：“中海，今天老太太问柱子回来了没有？又想吃肉了！”易中海沉思了一会儿，答非所问：“后院老顾家请人吃饭是吧？好像是工会的黄书记？” “你把这个月刚发的肉票给我，我拿瓶酒去找柱子喝两杯。” 傻柱家门敞开着，傻柱正就着盘里的薄薄花生米喝酒，易中海拿着肉票和酒进来，“柱子，一大爷今天陪你喝点！” “那敢情！一大爷您先坐，我去拌个凉菜。”傻柱手脚麻利的拌了一盘白菜丝一盘萝卜丝，滴上几滴香油端上桌。 易中海先跟傻柱喝了几口酒，才说话：“你一大妈说你心疼孩子，把饭盒给秦淮茹了，这个事儿干的好！咱们那，不能总顾着自个儿！” 傻柱那个得瑟，“那是！咱一厨子，差那一口吃的么，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怎么也不能饿着孩子啊！” 易中海对傻柱挑起大拇指，“柱子，咱们院，年轻一辈还得看你，心善、热心，咱们都得要尊老爱幼！” “后院老太太今天还念叨你呢，说有日子没见你，想你了。老太太可是咱院的老祖宗，有空了多去看看，”说完掏出肉票递给傻柱，“明天买点肉，给老祖宗做个红烧肉送过去，老太太看了准高兴！” “得嘞，您瞧好吧，明儿个一准让老太太舌头都吞进去！” “哈哈，柱子，你的手艺那是没得说！” “那是，也就是料不足，要么高低让您看看我家传谭家菜的味道！” 两人闲聊几句，易中海再次挑起话头， “柱子，你这带四个饭盒回来没事吧？”易中海故作关心。 傻柱梗着脖子，“嗨，一大爷，你不懂，厨子不偷，五谷不收，都多少年的老规矩，杨厂长也同意的！再说了，就兴他们领导喝工人血，不许我喝点汤啊？” 易中海点点头，跟傻柱碰了一口，故作忧心，“咱们院阎解成和刘光天这都到岁数了，还没个正式工作，不知道这次厂子扩建能不能进厂？” 傻柱撇了撇嘴，“难的，小灶的时候我听他们说，以咱们厂的名头，预计要几千上万人报名。” “就后院二大爷眼里只有大儿子，前院三大爷那个扣样？都不是会主动找关系的主，怎么进厂？” “唉，”易中海长叹一口气，“是的啊！”不经意提了句：“怪不得听你一大妈说，后院老顾一家今天请工会黄书记吃饭。” 听到这，傻柱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见状，易中海继续问：“柱子，这次你们食堂进人么？” “咱们一食堂就负责厂子后勤的那帮人，再就是小灶，又不缺人，进啥？” “你说这次厂子扩张，附属卫生院肯定也要进人的吧？” 一大爷和傻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看见黄书记走到中院，纷纷走出房门打招呼。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7章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一 顾维军跟着父亲，一直送黄大爷到胡同口，黄大爷推着自行车长舒一口气，接过顾维军手里的饭盒，对顾爸笑道：“国红，到你们院子走一遭比我们攻个山头都累啊！” “而且我怎么感觉你们院子有点儿说不出来的……味道？”黄大爷咂砸嘴，想要个合适的词。 “封建残余！”顾爸笑着接话。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黄大爷闻言大笑，“一针见血啊！” “说吧，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哈哈！”顾爸顾国红闻言大笑，竖起大拇指，“政委，明见万里啊！” “滚犊子，你以为我是委员长蒋介石啊！快说！” “政委，”顾爸低声正色讲诉，“我46年参加部队，52年复员返乡，54年被首长喊来北京，56年从街道卫生室并入轧钢厂搬到这个院子到现在。”顾爸略微停顿， “59、60年苏联佬全都撤走，这三年又连着赶上糟糕的年景，又要还苏联人钱！咱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不过到今年咱们总算缓过劲来了，两个月前政委你调来轧钢厂，我就估计国家肯定要安排轧钢厂扩建，离了苏联佬，咱们就不发展了？” “不过轧钢厂毕竟是公私合营改造过来的企业，群众的思想性还是薄弱了些，今天你也看到了。” “咱们的革命道路任重道远啊！”黄大爷面色凝重。 顾爸语气变得轻松，“所以，这不是让你深入群众么？” “当然，我也有私心，去年底我更加感觉这个院子的氛围不对，你来了，说不定也能震慑一下这股歪风邪气！” “主席说的么，深入群众，依靠群众，发动群众是我们***人致胜的不二法宝啊！” “哈哈，好！好！”黄珏鲲大爷笑的开心畅怀，“就凭你小子的这些话，今年年底的副科，我保了！” “你小子现在是做政工的好手啊，要不要过来帮我？” “政委，你也知道，我是家传中医，前几年首长帮我联系了一个吕炳奎老师，去年也帮我进了中医大学继续学习。”顾爸苦笑着两手一摊，“你说我能辜负首长的期望么？” “哈哈，你小子还是那么鬼！不过你配的药酒确实霸道，喝完下雨天腿脚不疼了！哪天再多配几瓶，我拿去送人！行了，今天就到这，改天到我家，喊上朱国理他们咱们一起再好好喝！”黄大爷又转头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大军不错！走了！”撇身上车一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黄大爷远去，顾爸掏出烟分给顾维军一根，顾维军“嘿嘿”的笑着接过来，麻溜的点燃火柴。爷俩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溜达回家，顾爸对顾维军说：“院子里的这点事儿不要放在心上，眼光还是要长远！” “初中毕业不念就不念了，但是学习不能停，药性赋、汤头歌、四百味要倒背如流，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也要看起来了，本草纲目、频湖脉学也适当翻一翻。” “嗯！”顾维军点头，然后把今天的事讲诉给父亲。 顾爸听完点点头，轻笑，“你小子现在小心思还不少？” “行，我过几天约下老杨和老赵，坐下来聊一聊！” 又沉思一会儿，“嗯，三国和毛选，你也多看看！” 掐灭烟，“走吧，别让你妈等急了。” 另一边赵成钢家，赵大壮两口子躺在炕上，赵妈满心愁绪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怎么了？”赵爸起身披上衣服，“身体哪不舒服？” “我给你倒杯热水？” 赵妈就把下午铁子要把自己的工作转给顾妈的事情说了，最后补充了句“老顾对咱们家有恩，要不是老顾，我这身子骨就瘫炕上了。要么这工作就转给顾妈吧，反正我现在的身子骨也没办法上班？就是铁子以后怎么办？”一想到儿子，赵妈就愁的百转千结，唉声叹气。 赵爸沉吟了一会儿，对赵妈说：“你想差了！” “我给大军安排到公安！” “睡吧！” 一夜无话。 这个年代想不早睡早起，都办不到。第二天，顾维军依旧天蒙蒙亮就醒了，看了眼座钟，6点10分，顾妈已经在隔壁忙活。右边的弟弟睡的正香，左边是顾爸从旧物市场买的屏风，顾维军蹑身穿衣起床，趿拉着布鞋，跟顾妈打声招呼后，直奔厕所。“嗯，美好的一天，从清空自己开始！” 回到家门，立马左手拉门，东北小院三件套开整：猪圈，菜园和早饭。 再次开门后，果不其然的又被顾妈嫌弃，开门拉两次，拉屎怎么不拉两次…… 故作羞愧的低头拿上牙刷毛巾脸盆，掩面而走。 中院水池这，一大妈和秦淮茹正在说笑着洗衣服，顾维军跟着调笑句，“嫂子你们家要洗的衣服真多哈！” 再次回到屋里，顾维军拿起一本医书，跟顾爸一起坐在窗边的桌子上看书。 早饭不变主题的是菜团子、红薯粥和咸菜，顾维军勉强吃下一个，回屋偷偷拿出书包里的鸡蛋和午餐肉给弟弟加餐后，背上军用水壶，出门找小雨和铁子汇合。 依旧是粮站，顾维军跟兄弟俩说好，今天悠着点来，下午早点走去河边抓条鱼去王主任家。 顾维军今天特意没带烟，中间休息的空档，总算有机会测试了下左手的“金手指”，推开了粮站的后门。 望着眼前亲切的东北小院，顾维军再次双手叉腰，仰天长笑，“我就问，还有谁！”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摸了摸缠在脚边大黄的狗头，顾维军单手扶腰，意气风发，跳起了深水炸弹！左指右点，“看吧，这就是朕的江山！” 突然，顾维军余光中发现房门外窗台上的矿泉水瓶！拿起来，里面大约还有三分之一的水，对着光线晃一晃，瓶子里的水隐约间有金光闪耀！ 一时间，“脱胎换骨！”“易筋洗髓！”“立地成仙！”各种词汇充斥着顾维军的脑海。 “别说是洗澡水，就是洗脚水我也喝定了！” 顾维军小心的倒了一瓶盖，“谁来都不能阻止我，我说的！”一仰脖，干了！仔细的拧紧瓶子，啧啧嘴，“没味！”然后小心等待着。 5秒、10秒，1分钟，顾维军点烟一根烟，陷入了深深的自疑，“难道说打开的方式不对？” 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屁股，脚下狠狠的碾碎，“算了，先回去，以后再说！” 顾维军刚把左手搭在房门把手上，就感觉心跳加速，“嘣嘣嘣！”耳朵仿佛能听到血液加速流动的声音，“哗哗哗！”身体皮肤开始发热，低头看下左手臂，青筋和血管暴起，皮肤逐渐发红！ 顾维军当机立断，右手开门冲进堂屋直奔厨房，用水桶里的凉水飞快给自己调了盆盐糖水，“咕嘟咕嘟”灌下肚。开火煮上10个鸡蛋，立马又跑到客厅，搬出一箱牛奶，奔到淋浴房，衣服也来不及脱，打开抽水开关，一边冷水降温一边喝牛奶补充能量。 牛奶喝完，再次小跑到厨房调盆盐糖水，鸡蛋捞到盐糖水盆里，同时再煮上鸡蛋。端上盆到西屋的储藏室放满黄瓜和西红柿回到淋浴房，直接开吃开喝！ 又来了这么两次后，顾维军才感觉心跳逐渐减速，血流和体温也逐渐恢复正常。顾维军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嗓子干的厉害，又撕痒难耐，“咳！”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灰色浓痰。艰难起身，挪步到厕所，艰难揭开腰间湿透的布带，手扶着蹲下，屏住呼吸，一泻而下！ 擦干净，起身，打来井水把厕所也冲刷干净，不仅感叹，：“大罗金仙的洗澡水果然不同凡想！” 拖着虚弱的身体，坐在小马扎上，顾维军缓慢的恢复着，也熄了立马给家人朋友喝的想法。 又拖了几分钟，顾维军咬牙站起来，左手拉开房门，担心时间太久了，小雨和铁子找不到自己担心。 回到粮站，果然小雨和铁子已经出去找自己了，让阎解成和刘光天帮忙把人找回来，顾维军继续坐着休息。 大概5分钟，小雨先跑回来，看着顾维军脸色发虚，浑身湿漉漉的样子，不由得打笑，“呦，军子，你这是掉厕所啦？” “滚蛋！老子是去救人去了！”顾维军心中暗道，救自己难道就不是救人了！ 又过了10分钟，铁子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赵叔的徒弟高放。看见顾维军身上半干瘫坐的样子，铁子二话不说就要背起顾维军去医院。顾维军自己知道自家事，一把拉住铁子，连说不用，又对赶来帮忙的高放连连感谢！高放摆手说没帮上忙，所里的事情还多就先回去了，铁子感到顾维军手上的力道，也没继续坚持去医院。 中午的时候，顾维军“咣咣”两个饼子全干完了，虽然还是感觉腹中空虚，但还是婉拒了小雨和铁子的面饼。下午干活的时候，顾维军明显感觉轻松不少，手脚有劲，心跳有力，而且一分钟也就40上下。 再看轧钢厂，临近中午，易中海早早的到了一食堂，跟傻柱打了声招呼，打好饭菜，躲在角落慢慢的吃着。看到杨厂长的秘书小孙，立马合上饭盒，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小孙，帮杨厂长打饭盒啊？” “呦，易师傅，您吃好了？” “厂长上午刚刚去部里开会回来，这不下午还要厂里开会么？正写稿子呢，这不，让我帮忙把午饭带回去。”小孙一边打好饭，盖上饭盒，一边回应易中海。 易中海跟着小孙，边走边感叹，“咱们厂从建国前几百人的规模，到现在两千多人，多亏了杨厂长的费心费力啊！” “嗯，嗯！”小孙随口应和，“那是的，我听其他老师傅也这么说过……” “小孙，你是中专毕业吧？高材生啊！” “易师傅，您说笑了，我还要多学习……” 两人走到厂子办公室，小孙敲门，易中海忙说：“小孙，帮我问下杨厂长，忙不忙？有点事要向厂长反映下。”小孙点点头推门而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8章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二 少顷，小孙开门，示意易中海进来。 杨厂长一手馒头一手筷子，咽下嘴里的馒头，看见易中海进来也不起身，“老易来啦，坐！坐！”用拿筷子的手，指了茶几上的长条沙发，“小孙，给易师傅倒杯水！” 小孙给易中海倒了杯高碎后，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老易，我下午有个会，等下还要赶个稿子，就边吃边聊了哈。”杨厂长一口馒头一口菜，间或灌口水。 “厂长，你可要注意身体，吃饭这么快对胃不好！”易中海手握茶杯，关心的说。 杨厂长又喝口水顺下食物，神采飞扬，“诶，都是小事情，现在正是大干快干的时候，争分夺秒啊！” 等杨厂长又吃了几口，易中海才开口发问：“厂长，是部里已经定了我们厂要扩建的事情么？” 杨厂长缓了缓，“嗯，已经定了，今天上午我去重工业部里开会，正式形成文件了！会后大领导拉着我的手，殷切关照我，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打一个翻身仗！” “这次鞍钢的同志过来，不仅指导我们改造冷轧钢生产线，还会指导我们生产无缝钢管！” “压力很大啊！” “老易，改造生产线这块，到时候你可要好好配合鞍钢的同志！” 易中海挺身，一脸正气，“厂长，我肯定全力配合鞍钢的同志们，帮我们厂早日完成改造，不给鞍钢的同志小瞧了我们！” “就是要这股劲儿！”“对了，老易，你找我啥事？”杨厂长又低头吃饭。 易中海有些痛心疾首，“唉，还不是我们厂要扩建的事儿闹的！” “自从我们厂要扩建的风声传出去，咱们这一片就不平静，更有甚者，拉关系都拉到家里去了！” “还有我们厂前两年劝返的那批农村工人，天天跑城里，找车间，找师傅！找关系！” “现在搞得车间里，人心浮动，这不是影响生产么！” 杨厂长三两口吃掉最后一点馒头和菜，拿起暖瓶给易中海的水杯添水，又把水倒在饭盒里，拿起饭盒摇一摇，当汤喝下去。然后坐到易中海边上，拿出烟分给易中海，易中海摇手不用，自己点起来，吸了一口，“老易，你反应的这个情况很好！还是老同志觉悟高啊！” “我下午跟厂委开会，会把这个情况说下，也会尽快让人事那边研究出这次招工的要求和条件，然后上报劳动部门！” “咱们厂一定是以生产为第一位的！” “小孙，帮我送下易师傅！”杨厂长喊来秘书小孙，站起来跟易中海握手，“老易，再次谢谢你今天反应的情况！” 易中海脚步轻快的返回了车间。 “小孙，通知一食堂，晚上准备6个人的招待餐！”易中海离开后，杨厂长吩咐小孙。 小孙马上去找食堂主任安排。 时间转瞬到了下午3点多，顾维军哥仨提前去找粮店会计结算，结果看到顾维军又赚了一块一毛多，杨雨的眼睛都直了，直呼顾维军“牲口！”，算下来顾维军一下午抗了80多袋…… 顾维军装逼的表示：“都是小意思，昨天第一天不习惯，发力不对！” 直到买了三根冰棍才堵住小雨的嘴。 哥仨先去赵成钢家拿好竹竿、渔网和鱼篓，接着去区供销社找杨父借了辆三轮，一路骑向龙潭湖。 龙潭湖离通锣鼓巷大概9.5公里，东二环边上，是个人工湖，哥仨轮换着骑三轮，1个小时不到就到了目的地。 哥仨分工明确，顾维军和赵成钢***了下水捕鱼，杨雨看三轮车和衣服。 也不用热身直接下水，顾维军游了一圈找到个水草多的位置，喊来赵成钢。一人一根竹竿夹在腋下，竹竿顶部顶着肚子，缓慢将另一头的渔网和竹竿浸入水中，脚下打水惊鱼，然后双手用力提起竹竿另一头的渔网。 这玩意完全要靠运气，好在今天哥仨运气不错，来来回回十几趟就抓了5条可堪一吃的鲫鱼，都在2-3两以上。收工，轮流游泳摸鱼！ 待哥仨回到南锣鼓巷已经擦黑，赶紧送鱼，先给王主任送一条，回礼三苹果，秦大爷送一条，没收还回礼仨脑崩……三轮车扔到赵成钢家，顾维军和杨雨一人拎条鱼回家交差…… 一食堂后厨，傻柱坐在专座上指挥着马华和胖子干活，边端着茶缸呲溜，边骂骂咧咧，“你们俩有没有脑子啊？那，那，小灶台这么擦，能干净么？先用纯碱啊！” 马华继续低头干活，傻柱指哪干哪，胖子笑嘻嘻掏出一盒大前门和火柴给傻柱点上，“师傅您消消气，抽根烟。” “呦，胖子，可以啊，嘿，抽的比我好，大前门！”傻柱叼着烟，扫了一眼烟盒。 “嗨，这不是为师傅您准备的么？我自己那抽这么好的！”胖子脸上显出一丝不舍，随即又笑嘻嘻把整包烟放在座椅上。 傻柱的老脸上挤出笑容，“成，那就收下这份孝敬。” “你们那，滋要学着呢！这后厨如果没弄干净，菜就不对味，”说完，低头吹了吹茶杯，呲溜一口。 “行了，你们先回吧，我等着加菜。”傻柱估么着时间差不多，先打发两个帮厨离开。 傻柱又抽根烟的功夫，小孙先从包间里出来，对傻柱竖起大拇指，“何师傅，您手艺是这个，部里考察的同志特别满意。” “哈哈，孙秘书，您捧了，咱就吃这碗饭的啊！”傻柱眼角得意，但应对得体。 杨厂长也从包间出来，看到后厨只有傻柱一人等着，心中满意，“傻柱，怎么还在后厨等？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菜做好就先下班嘛，不能因为我们，影响你的休息啊！” 傻柱脖子一梗，“厂长，我不得等着领导要不要加菜么？咱得给厂子挣面子啊！” “哈哈，你啊！”杨厂长用手指点了点傻柱，“行了，今晚不用加菜，早点回家休息吧！” 接着不经意的问：“哎，傻柱，你们那片最近农村来的多么？” 傻柱的眼睛向右上转了转，“嗨，那些不都是街溜子么！成天打架斗殴，要么小偷小摸的！” “我们街道主任都跟我们大院儿一大爷说过好几次了，要提防！要教育！” “哈哈，下次跟王主任说，治安问题，可以找我们轧钢厂保卫科嘛！”杨厂长拍了傻柱，“赶紧下班吧！”带着小孙回到了包间。 傻柱哼着小曲从灶台一阵火热，“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 傻柱迈着王八步，走进前院门厅，前院的三大爷和阎解成和前院几家人家正摇着蒲扇在乘凉。 看见傻柱拎着四个饭盒，三大爷闫富贵，眼镜后面的小眼睛一亮，迎上去，“傻柱，今天又有招待啊？” “三大爷回家拿瓶酒陪你喝一杯，怎么样？” 傻柱撇了撇嘴，“您家的……水……酒啊，您自儿个喝吧，我怕拉肚子！” “菜啊，你也别惦记，昨儿一大爷给的肉票，我特意做好给老太太带回来的。” 三大爷表情讪讪，手中蒲扇紧摇了几下，“嘿，傻柱，不喝就不喝，拿你三大爷打擦呢！我能惦记老太太那口吃的么？”紧接着又问：“傻柱，你消息灵通，你们厂招工定了么？你看，你解成兄弟还一直打零工呢？你可是领导面上的人！帮着给领导说说？”边上几家人也纷纷出声，帮着自家适龄孩子说好话。 这时顾维军左手拎鱼，右手拎筐，走进了前厅，篮筐是供销社买的，筐里的菜是左手开供销社的门回东北小院取的。“三大爷好，各位叔叔大爷好！呦，傻柱这是又有招待啊！” 傻柱，众星捧月，飘飘然，斜眼瞅着顾维军，大声回复：“三大爷，今儿你问着了，厂长说招工定了！” “就招咱们工人子弟，那些农村来的，哪来回哪去！” 前厅众人应和，“那是，农民么好好种地就好了，建设国家还得靠我们啊！” “你们那，还在这乘凉？赶紧去找关系啊！晚了可就吃不上热乎的了！”傻柱迎风点火后，晃荡荡的进了中院。前厅众人，假笑着对视几眼，纷纷拿起小马扎回屋。 顾维军一直笑眯眯的边上听着，也不言语。 这时拎着马扎的三大爷看到顾维军手里拎着的东西，眼睛再次放光，围着顾维军绕了半圈，“呦，大军，这鱼可肥哈！这菜可又新鲜，品相又好哈！”说完，蒲扇后脖领子一插，上手去摸拿篮筐里的西红柿。 顾维军微微一侧身，让开了阎富贵的手，揶揄的道：“三大爷，这可是我帮中院贾婶家带的。您这是？” 三大爷前伸的手划了半圈到后背蹭了蹭，“我就看看，”灰溜溜带着阎解成回屋了。 中院水池边，一大妈、秦淮茹和几个大妈正趁天还没完全黑说笑着缝补，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纳鞋底。 傻柱已经凑过去搭话，饭盒不断的在秦淮茹面前摇晃，眼珠子时不时的往秦淮茹胸前的那一抹雪白看，恨不得钻进去。 “大妈，嫂子还缝衣服呐，这光线不好，小心扎到手啊！”顾维军的到来打断了傻柱的调笑，“来，来，大妈，这西红柿又大又圆，分着解解渴！”顾维军热情的分了两个西红柿给大妈们。 秦淮茹挺了挺胸站起来白了一眼傻柱，对着顾维军笑着说：“怎么只有大妈有，姐就没有啊？” “嫂子，你已经有了啊？给你个这个。”顾维军说完，递给秦淮茹一个黄瓜。 秦淮茹下意识的接过黄瓜，“有了？”然后反应过来，嗔羞的拿起黄瓜作势欲打，“埃，你个死孩子！” “哈哈！”顾维军蹬蹬蹬跑回后院。 秦淮茹不理傻柱，扭身回屋取了小刀和盘子，又叫了俩孩子和大妈们一起分着吃西红柿。 傻柱一时间茫然失落，对着顾维军的背影“呸”的一口，然后也拎着饭盒回屋，不一会儿拿着一个饭盒去了后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9章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三 杨厂长雷厉风行，隔日就有招工消息传出来，这次轧钢厂改造扩建招工，主要消化城镇户口临时工。 一时间东城区仿佛有一颗大石头砸进水面，各路人马齐显神通！轧钢厂车间主任以上的各级领导家里一到下班时间就人满为患，七大姑八大姨，各种拐弯抹角的关系都攀上来。 各级领导不耐其烦，而且人多眼杂，更不可能有暗箱操作的空间，纷纷向杨厂长抱怨！ 杨厂长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还被上级领导和劳动部门领导训斥，“没有政治觉悟，没有纪律性！” 四合院里几家有年龄符合待业青年的也是奇招频出，紧盯院内的风吹草动。你家今天去厂里找人事了，我家紧跟着去；去找工会了，跟上；去街道了，跟上…… 尤其三大爷闫富贵，见天儿的早早从学校赶回来，往街道办事处跑，把王主任烦的，直接跟门房秦大爷说，以后阎富贵再来街道，就告诉阎富贵要向学校领导告状。阎富贵在街道这边消停了，又打上学生家长的主意。凡是在轧钢厂有点小地位的家庭都走了一遍，还顺便混顿晚饭…… 易中海则是斗志昂扬，每天早出晚归，跟车间主任传达了杨厂长的指示后，大部分时间都跑去石景山钢铁厂，美其名曰学习交流技术。 随着群众行为愈演愈烈，东城区政府当机立断，原定9月底的招工时间提前两周，劳动局紧急联系各街道确定了招工人员名单，喧嚣才慢慢归于平静。 而四合院里没有一个适龄青年进入轧钢厂！ 顾维军这两周则是依旧笑呵呵的四合院里进进出出，明面上带着杨雨和赵成钢到处找零工，隔三差五的带回一篮子蔬菜；暗地里则是带着杨雨和赵成钢，在赵成钢家里学习电工知识。当中还被秦淮茹偷偷拦了一回，暗示顾维军赶紧让顾爸找人落实工作，好转户口。被顾维军一句，我年龄还小，让院里其他年长的先上班给搪塞过去，气的秦淮茹直跺脚，直呼“死孩子！” 有着前世数理化打底，再加上可能两世灵魂合二为一又或者喝了“洗澡水”的脱胎换骨、大脑开发？顾维军短短几天后就完成了电工基础（模拟电路）、电工线路图、万用表、示波器等的学习，开始做三人中的老师。之后杨父还请了电工师傅，让哥仨跟着一起进行实操，理论联系实际。结果电工师傅直呼顾维军天生就是吃电工这碗饭的，现在就可以去考电工证，把小雨和铁子俩兄弟刺激的不行！ 东北小院的变化也是可喜可贺，小鸡已经孵出来40多个，满院子跑，每天捡鸡蛋成了顾维军最“痛苦”的事。套种的玉米、大豆、花生也纷纷出苗，长势喜人，更惊喜的是小院西南角落里有了一个小小的蜂巢。 恰逢9月的第二个周末，中午过后顾维军给小雨和铁子留好作业，不顾这哥俩杀人般的眼神，拍拍屁股闪人，今晚顾爸、杨父、赵爸约了酒局，顾维军准备搞点东西出来。 左转进邮局，买了张信封、邮票，粘上揣兜里，左手推门离开邮局时顾维军已经背着一个***袋。喊上街边等活的三轮车，回转四合院。 走回胡同，弟弟正和一群孩子疯闹玩耍，顾维军把孩子们喊过来，叫了哥哥或叔叔后，一个孩子给颗硬果糖。打发了孩子们，顾维军背上麻袋刚进四合院，迎面就被三大爷喊住，“军子，这背的啥好东西？三大爷帮你搭把手！” “三大爷，您歇着吧，别晃了您的腰！”顾维军掏出信封晃了下迅速塞回口袋，“东北那边寄过来的粗粮，问我们今年什么时候回去呢！” “您继续忙着！” 走到中院，一大妈和秦淮茹带着雨水在晾被子和换季衣服，一大爷和傻柱坐在门前，摆了个小桌喝茶。看见顾维军，傻柱用院内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农村人就应该回农村，待在城里算怎么回事？不是浪费粮食么！” “柱子！”一大爷低声短促的打断了傻柱，然后面向顾维军面带笑容的说，“大军长大了，就应该帮父母和院里的长辈多干点！” 顾维军微笑着点头，“一大爷说的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脚，“可不是又长高了么？” 冲着秦淮茹喊：“嫂子，等下让我妈借用下你家的缝纫机哈！” 秦淮茹抖着衣服回应，“行，待会你让王姨直接过来。”也扫了眼顾维军的裤腿，“你这半大小子就是长得快，再长高要多费多少布料啊？” “哈哈，长得长，长的壮，嫂子才会喜欢啊！才不会被人欺负啊！”顾维军意有所指，也不管秦淮茹的娇嗔，和一大爷的黑脸笑嘻嘻的走回了后院。 “嘿，孙贼！”傻柱刚好起身被一大爷一把拉住。 秦淮茹也横了傻柱一眼，“傻柱，你成天跟个半大孩子较什么劲啊？” 傻柱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你看这孙子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儿！一点也不把一大爷和老祖宗放在眼里！”一大爷的脸更黑了…… 雨水闻言接话道：“我看啊，你就是因为被大军开了三次瓢，心里不爽！” 闻言，傻柱更加气愤，黑着脸说：“哎，我说傻水、秦姐，你们怎么总是胳膊肘向着外拐？” 几个女人笑作一团！ 顾维军一回到家，小心的放下麻袋，正解着麻绳，顾妈闻声而来，诧异的问，“哪来的？” 顾维军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大声回复：“妈，这不是东北来信了么？跟信一起邮来的。”然后小声的在顾妈耳边说：“妈，小声点别让人听见，这是杨叔帮忙搞来的！” 顾妈横了顾维军一眼，“小样，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用你说？” 然后兴奋的跟顾维军一起解麻绳，开麻袋，还嫌弃顾维军笨手笨脚。 打开麻袋，是满满的玉米碴子，顾妈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连打了顾维军好几下，“这下几个月不用挨饿了！” 顾维军微微一笑，打开橱柜，小心转拉出里面的米缸，用半个葫芦做的瓢把麻袋里的玉米碴子舀进去。 随着玉米碴子逐渐转移到米缸，埋在里面的4条五花肉显出了踪迹，看大小，足足有五斤多，顾妈双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喊出来。 随后顾妈被震麻了……50个鸡蛋，一袋50斤的大米，2袋20斤的白面，而且大米精细的像珍珠一样，白面则一点灰色都没有…… 顾维军收拾干净，正准备向顾妈邀功，回头一看，顾妈正满面怒气，鸡毛掸子已经高高扬起。顾妈熟练的抓住顾维军的耳朵狠狠一拧，“啪啪啪！”就是三下开胃菜，闪电三连！ 顾维军一手拉住顾妈扯耳朵的手，一手拉住鸡毛掸子，也不敢大声喊，“妈，妈，怎么了这是？” “说，东西到底哪来的？你杨叔自己家还没吃这么好的米面呢！”顾妈怒目圆睁，恶狠狠的低问。 “妈，真的是杨叔叔弄的，不信你晚上问杨叔？”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好吧，如果骗我，仔细你的皮！” 顾维军扭头看了下后腰，手摸了下，苦着脸委屈不已，“妈，都出血印子了……” “我还要出门啊！” 顾妈一脸的不屑，“这有什么”，扔过来一件衣服，“穿上就好了。” 顾维军苦笑不得，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痛，穿上衣服出门。连要跟秦淮茹家借缝纫机的事都忘了说。 易中海看到顾维军再次出去，思索了一会儿，跟傻柱说了下“去看老太太”，就直奔后院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 聋老太太正在炕上看叶子牌，耷拉了一眼易中海，“嗯，中海啊……” 然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沉寂，除了翻牌的沙沙声。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慢悠悠的问，“中海，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哎……”易中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隔壁家的老大，今天又跟柱子呛起来了，又把柱子气够呛，要不是我拉着柱子，俩人又得打起来！” “我怕柱子再吃亏啊！” 说到这，易中海放低声音，指了指隔壁，意有所指，“咱们院子不安定啊！” 聋老太太听到柱子，瞬间精神起来，然后又慢慢变成迷瞪的样子，“房子这现在又不是我的，都是公家的，我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 “没看人家一来，我老太婆都得“主动”把房子让出来……” 易中海仿佛没听见，自顾自的说：“最近我天天跑石景山钢铁厂，在那边逢人就说我们厂有一个医术特别好的顾医生！” “现在石景山那边的工人们都纷纷对顾医生感兴趣，感叹这么好的医生怎么不在他们总厂？” “我今天晚上会再找他们几个老工人喝酒，再继续吹风，现在就差一个契机！” 说完，易中海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继续眯瞪着，好半响儿，才说：“等下你让柱子来，背我去换点粮票。” 易中海露出笑容，“嗯。” “你明天也要让厂子知道石景山那边想调顾大夫过去啊。” 笑容堆满了易中海的脸，“您老说的对！” 易中海回到中院后，让柱子去聋老太太那，然后回家取了两瓶汾酒，跟一大妈说了声“不在家吃饭”。 拎着酒，背着手，出门了。 秦淮茹还诧异的问，“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院里的好些个爷们都出去喝酒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10章 群众里面有坏人啊四 顾维军出了四合院，先去供销社，跟小晴姐说了声晚上到铁子家吃饭。等再从供销社出来，顾维军肩头就又多了一个麻袋。 三拐五拐的到了赵成钢家，一解开麻袋，小雨就是一阵欢呼，2斤牛肉，2斤猪肉，2袋20斤的大米，2袋20斤的白面，1袋5斤的白面和40个鸡蛋。 顾维军恶狠狠的搂着杨雨的脖子，“要给钱的，大米、白面1毛，鸡蛋5分，赶紧滚回家拿钱！” “另外，回家放好东西后去找下杨叔，让杨叔给我打个配合，这些东西都是杨叔搞来的，懂？”小雨脑袋点的小鸡啄米，眼睛里只有肉。 顾维军一拍脑门，完了，这孩子傻了，接着扭头对赵成钢说，“铁子，你也是！” 赵成钢也“嘿嘿”的笑着，不过还是立马进卧室找赵妈拿了五块钱，给了顾维军。 顾维军随手把钱揣兜里，又跟赵成钢找了个袋子，把大米、白面和20个鸡蛋小心的装袋里，然后把袋子往杨雨怀里一放，同时往其屁股上踢了一脚，“赶紧滚！” 赵成钢和面发面，顾维军烧菜。 牛肉切块，冷水下锅，开锅后撇去浮沫，5分钟后加入生姜和大葱，几滴白酒，转为小火继续煨着。 猪肉烧皮，刷干净后煸油，表皮金黄后，盛出，锅里加入冰糖炒出糖色，再倒入猪肉翻炒，同时加入生姜、大葱，再倒入酱油调色，开水摸过猪肉一公分，开锅后几滴白酒增香，继续小火煨着。 等顾妈和杨母到的时候已经是满院飘香，跟着两位母亲身后的杨雨对着顾维军一阵挤眉弄眼，顾维军心中稍安。 顾妈先拉着杨母进屋跟赵妈拉了拉家常，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眼米缸，满意的点点头。结果，等顾妈掀开锅盖，惊呼一声，“臭小子，日子不过啦！”追着顾维军就是一顿打，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妈妈们的来到，直接剥夺了顾厨师的位置，牛肉里拼命的加萝卜，猪肉里死命的加土豆...... 等爸爸们全部到齐，四个凉菜：麻辣萝卜丝、鲜辣白菜丝、酸辣土豆丝、蒜泥黄瓜丝......直接上桌，让老爷们先喝起来。嗯，几个半大小子现在也归拢到老爷们队伍里了，再加上赵爸的徒弟任军。 几个妈妈则带着孩子们，杨晴没结婚也算，围着灶台聊天，不过不经意的盯向灶台和不断下咽的口水，也充分体现了女将们的心情。 一声“馒头好啦”直接点燃了女将们，打开直接架在大锅上的蒸笼，一股带着牛肉的肉味和白面的香甜，直接充满了院落，不断刺激着院里的众人。 上菜，也没别的菜了，就一盆牛肉萝卜，一盆红烧肉土豆，再加上一盆白面馒头。 铁子挨个邻居家串门，也是一家一碗牛肉萝卜和一碗红烧肉土豆，2个白面馒头。邻居们也都是你家一条鱼我家半只鸡的回礼。 开始吃饭的时候，没人说话，全都成了闷头干饭一族。半饱后，才放慢了节奏，又接着有说有笑。妈妈们吐槽老公和儿子，爸爸们则是聊孩子们的去向。 顾爸先开头，问杨父：“孩子们现在电工学的怎么样？电工师傅怎么说？” “学的都不错，尤其是大军，自己又找了电工学讲义和电工学原理在看，电工周师傅说现在就可以去考证了！小雨和铁子再学半个月一个月也差不多。” “大军去保卫科！”赵爸插嘴。 顾爸疑惑的看了眼赵爸，“大壮，你是说让大军去轧钢厂的保卫科？” “嗯，大军在，小雨和铁子不吃亏！”赵爸依旧言简意赅。 顾爸转过来问杨父，“行健，你认为呢？” 杨父沉思少许，“大壮说的有道理，大军去保卫科能护住俩孩子。” 顾爸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小哥仨，点点头，“嗯，那就让大军去保卫科？”说完转头看赵大壮。 “我明天给市局赵扬先打电话。”赵爸点点头。 杨父插了句嘴，“是市局的赵副局长？”赵爸再点点头。 顾爸又看了眼杨雨，跟杨父说：“行健，要么让小雨跟我学医？” “哈哈，求之不得啊！”杨父一拍大腿，“小雨，还不赶紧给你师傅敬酒？” 小雨兴奋的端起酒杯，先给顾爸鞠躬，“师傅，我敬您！”说完一仰脖，喝的太急还呛的咳嗽了。顾维军笑着拍杨雨的后背，顾爸摆摆手示意小雨坐下。“行，我明天给卫生局的老李说下。小雨，你先跟着大军背书，然后我安排你去中医大学旁听，一是中医理论的系统性学习，中医门派众多，要采各家之长；二是西医的学习，解刨、病理、药理，要结合，要辩证；三是毕业后有进修证。”顾爸注意到赵成钢眼中的羡慕，柔声的说：“铁子，你也一起，看你喜不喜欢。”赵成钢开心的：“嗯！” 然后顾爸面色严肃对小哥仨严厉的训斥：“不过，你们仨现在要把电工证先考出来，不然你们王姨不抽你们，我也要抽你们！” “哈哈，就我这没安排啦！”杨父指点着隔壁桌的孩子们，“那剩下的这几个孩子，国红和大壮可不要跟我抢，我也要为供销社多拉几个干才啊！” 说完，又打趣隔壁桌的女眷，“现在看来，孩子们还是太少啊，你们也要再努力生几个嘛！” “生孩子哪能光指望我们女同志，你们男同志不行，我们也没办法啊！”顾妈说完，女眷们哄堂大笑，只有杨晴羞红了脸。 杨父转过来无奈的问顾爸，“国红，你和嫂子今年什么时候去东北？我们得搞点人参和虎鞭、鹿鞭泡酒，好好补补，不然女同志们都不满意啊！”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顾爸笑着回应，“再过一个礼拜吧，把孩子们都安排好。” 然后大家又聊起东北的一些风俗和特产，又引申到国内其他地方。 华灯初上，酒足饭饱的众人约定等顾爸顾妈从东北回来再聚，就散场各自回家。 送走众人后，赵爸语气低沉的对赵成钢说：“铁子，工厂最好！” 又吩咐徒弟，“多跟大军走动对你好！” 第二天，不管有孩子没孩子的都纷纷行动起来！ 赵大壮一早进了交道口派出所，直奔所长室，扔给张所长一支烟，拿起电话，“给我叫京城市公安局”“转赵扬先！” 伴随着“兹拉声”电话那头传来了醇厚的嗓音，“我是赵扬先，哪位？” “我，赵大壮！” “哈哈，老班长，今儿难得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我侄子，好苗子，你看下！” “那家庭？” “他爹38军退的。” “哈哈，好，明天让他来我这一趟，好苗子我留在市局！” “去轧钢厂！” “哟，真是亲侄子啊？” “顾维军。” “好好，我明天一定好好考考他！老班长，改天约上小苗他们，一起喝酒啊，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好！”赵大壮“咣”的一声放下了电话。 张所长正端着茶杯边上偷听着，“哎，我说老赵，有好苗子，你也要想着我们所啊？” “浪费了！”赵大壮拿过张所长手里的茶杯“咕咚”喝了一大口又还回去，转身出门。 “小任，跟我一起去巡逻！”“来了师傅！” “哎，哎！”张所长一脸无语，“这个老赵！” 易中海今天早上特意等了秦淮茹一起出门上班，一路上嘘寒问暖，循循善诱，进了厂门口，“淮茹，有什么生活上和工作上的困难跟一大爷讲，一大爷知道你苦，千万不要自己憋在心里。” “身体坏了怎么办？上有老，下有小的！” “你先去车间，我有点事儿要找下杨厂长。” 易中海志得意满的走向了后勤楼，想着自己做的各种推手，也不尽然的有些飘然。到了厂长室，易中海调整好心态，深吸气，“笃笃”。 “进！”“老易来啦？”杨厂长正侧身倒水，“坐。”又给易中海倒了杯茶水，“老易，尝尝，我特意让人从福建带回来的铁观音。” 易中海闻了闻，喝了一口，“香！”“入口甘甜！” “哈哈，老易，你是懂茶的！秋天的时候就是要喝铁观音，绿茶过凉，红茶过热，乌龙茶刚好，清躁止渴，口舌生津。” 杨厂长接着给易中海添水，“老易，上次招工的时候还要谢谢你，你反应的情况很好，后面越来越乱，多亏了处理及时！” “这次又有什么事儿么？”杨厂长微笑着问。 闻言，易中海心中更加笃定，组织了一下语言，“厂长，你也知道，我最近忙好厂里的事情后，就去石景山那边，跟那边的工友配合着把我们厂要改造的设备和零件工艺都研究了解下。” “中间闲聊的时候，那边的工友跟我反映，都听说咱们厂的顾医生医术高超，是不是因为那边的条件艰苦，所以不去支援总厂？” “而且是好几个车间的工人都这么说，我还特意问了石景山那边的附属医院，也是希望能把顾医生调过去！” “厂长，我寻思咱们跟石景山毕竟是兄弟企业，这个情况还是要跟您及时反映下。”易中海一脸的憨厚看着杨厂长。 杨厂长手指轻敲茶盏，倾听思考，然后看向易中海，“行，我了解下情况。” 易中海举了几下茶杯，“厂长，我可要厚着脸皮多喝几口，这么好的茶北京可不多见。” “哈哈，老易，有空多来坐坐嘛！”杨厂长开怀大笑。 送走了易中海，杨厂长在办公室里踱步盘算了一会儿，拨通了石景山的电话，“喂，王厂长，我老杨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11章 简单的，很简单 “来，换右手，” “小伙子，是不是最近意志消沉、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失眠、多梦还伴有头晕？”顾爸正在给一个20多岁的小伙把脉。 “是的，是的，医生，你说的都对！”小伙满脸期盼，“医生，我这是怎么了？严重么？” 顾爸没直接回答，“是不是还有腰膝酸软、全身乏力？” “对的，对的！”小伙疯狂点头。 顾爸又看了下小伙的面相，伸手翻了小伙的下眼袋，继续问：“小伙子，还没结婚吧？” 小伙被说的一愣，“医生，我还没有呢！” 顾爸沉吟了一会儿，含蓄的对小伙说：“小伙子，赶紧去找个姑娘结婚吧！” 小伙“扑通”就跪下了，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医生，你可要救救我啊，我家就我一颗独苗啊！我上有80岁的老母，下， 顾爸一脸懵逼，哭笑不得，一把拉起小伙，“小伙子，你误会了！” “你就是严重肾虚！” 小伙时不时的“抽搭”，求知欲满满，“医生，啥叫严重肾虚？” 顾爸一拍小伙脑门，没好气的回答：“太多了！” 小伙子这才反应过来，瞬间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磕磕巴巴的问：“医生，那好治么？” “我给你开点金贵肾气丸、右归丸，补补就好了！不过那个要停下来。”顾爸没好气的回答。 “嗯，嗯，”小伙连忙点头，接过顾爸的处方就跑去拿药了。 终于看完了上午最后一个病人，顾爸伸了下腰，起身后做了几个熊经鸟伸的动作，舒展身体，之后才溜达到机要室，挂通了区公共卫生局李局长的电话。“喂，李哥，我轧钢厂顾国红。”机要室的一听是跟李局长通话，立马识趣的出去并轻轻关好门。 “是是是，上次是弟弟我的错，不过老师相招，不得不去啊！下次，下次我来安排。” “真的这么巧，你也找我，看来咱们兄弟也是心有灵犀啊，哈哈！” “要调我去石景山钢铁厂？没人跟我说过啊？什么时候的事？” “那多亏了我的编制还在咱们卫生局啊！卫生局可是我的娘家啊！” “是，嗯，是，黄书记你知道的，他不是刚去轧钢厂么？想让我去帮他。我可舍不得李哥你啊！” “哈哈，党委会过啦！那我提前谢谢李哥了，等我从东北回来，必须给我李哥安排上啊！” “好酒，必须好酒！” “差点被刚才的事搞忘了，我一个侄子想跟我学医，给我个指标！” “嗐，大军被市公安局的赵局安排了！” “啥，我侄女也想跟我学医？我可是真上手抽，你和嫂子舍得啊？” “哈哈，那好，到时候一起来，两个人也能相互促进！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嘛！” “好，好！等我从东北回来！” 挂好李局的电话，顾爸略微诧异又无奈的笑了笑，再接着挂通供销社杨行健的电话，“行健，明天让小雨去区卫生局取下表，嗯，好的，就这样。” 接着又挂通轧钢厂黄书记的电话，“政委，我国红，轧钢厂要调我去石景山钢铁厂，你知道么？” “行，你先了解下情况，之后我们再说。” “是，党委会过了，刚刚跟李哥电话的时候说的。哈哈，多亏政委你啊！” “嗯，嗯，好的。对了，指标给我一个，我一朋友孩子，现在学电工呢，特踏实稳当！口拙心巧！” “对，也是咱们战友，以前41军的。” “给你当司机？哈哈，政委你真是慧眼识英才啊！” 第12章 新的开始 赵扬先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吕处长长脚步轻快的走上来，“咚咚”敲了两下，直接入内。“赵局！”吕处长热情的快步走向办公桌后的赵扬先，“您忙着哪！” “您抽烟！”吕处长狗腿式的绕到赵扬先身侧，从左口袋里掏出香烟，双手敬上， “哟，大前门，吕处长，档次上来了嘛！”赵局长接过香烟，桌子上轻磕了两下。 “那是！作为您赵局长的兵，也不能总丢您的面子不是？” 吕处长掏出打火机，低腰、团手给赵局长点上烟，然后转到赵局长对面，把椅子往桌子前面拉了拉，一屁股坐上去，俩胳膊在桌子上支成三角，给自己也点上烟，然后麻溜的把打火机揣兜。 吕处长一脸谄媚的笑着继续奉承赵扬先，“赵局，要说还得是您！”还特意竖起大拇指，“知道我们行动处的兄弟们太苦太累，特意给我们加人手！”“您说您从哪寻摸到的好苗子？除了年龄小点，其他真没得说！” 赵扬先不动声色的问：“哦，怎么说？” 吕处长兴奋的眉飞色舞，“400米障碍，那小子第一次跟着跑，就跑了3分钟以内，第二次直接2分半，第三次您猜怎么着？” “直接1分45秒！” “哦，那是不错！”赵扬先不可置否。 吕处长急了，“那小子射击也有天赋，枪感不错，无论长短枪，第一次摸枪就没脱靶！5枪过后，就没低过8环！” “尤其是这小子的格斗，军体拳打的那叫个漂亮，一看这小子平时就没少打架，还装腼腆！” 吕处长直拍胸脯，“赵局，您放心，这小子这块料我肯定好好调教！”吕处长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年底公安大比武的时候，肯定至少前三！” 赵扬先深吸一口烟，有些嫌弃的对吕处长说：“行了！别笑了，一脸的褶子！都能夹米粒了！”“我侄子就是过来玩的！” “什么！玩！”吕处长一拍桌子，大吼：“赵扬先，你玩我！” “滚滚滚，你就是属狗脸的，动不动就翻脸！”赵扬先眉头一皱，身体后仰，抬了下巴，“去把门关上去！” “嘭！”吕处长气哄哄的关上门，从右口袋拿出一包大生产，自顾自的点上。 赵扬先用手指点了点吕处长，恶狠狠的说：“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说完，拿起电话，口气生硬，“给我转交道口派出所，赵大壮！” 电话接通后，赵扬先瞬间温柔，“老班长，我啊，扬先！” “嗯，说。”那边传来赵大壮沉闷声。 “咱侄子我看了，一表人才啊！也就是我没闺女，要不高低也要让老班长拉个纤保个媒！”“我有啊！”吕处长眼睛放光，边上插话。赵扬先怒视之，吕处长陪笑，示意继续电话。 “有事说事！” “老班长说的对，咱侄子是个好苗子！我觉得还是应该让孩子留在市局，更有发展。小吕你记得吧？到时候我让行政处的小吕直接带他！”吕处长旁边疯狂点头。 “吕二狗带就废了！”话筒对面传来的声音让吕处长直接破防了，一蹦三尺高，脸呈“囧”样，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串，用双手食指指着自己“我会把孩子带废？”“我会把孩子带废？”“再怎么着不比这头闷驴强吧！” “小吕还是有进步的”赵扬先违心的说。 “没别的事我挂了！” “别，老班长，我亲自带，总行了吧？” “孩子小，没定性！”赵大壮依旧拒绝。 “那过几年我可要把他调我身边？”赵扬先试探着问。 “嗯！” “那可说好了哈！” “好！”对面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赵扬先两手一摊，随后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吕处长，“看看，看看，吕二狗！你的名声都什么样了？”“老班长一听是你，直接就拒绝孩子留市局了！”没好气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点上，“还愣着干什么，去做做孩子工作，孩子万一强烈要求留市局呢！” 不一会儿，吕处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这小子真是一块好料！真特么鬼！” “还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说完，拿起桌上的中华烟，抽出一根点上。 “你说你，连个孩子都忽悠不了，还能干成什么？”赵扬先再次拿起电话，“喂，人事高处么？我，赵扬先，帮我想个辙，安排个人，挂我们的编，放轧钢厂。” “对，到轧钢厂。” “这么简单？” “好，弄好了把表格送我办公室。” “还的是赵局您啊！手段高明！”吕处长服了，高挑大拇指！ 赵扬先蔑视的看了眼吕处长，“要不然怎么我是局长，你是处长？滚吧！” “得嘞！”吕处长掐灭烟头，顺手把中华烟放自己口袋里。 “哎哎，我的烟！你个活土匪！” 傍晚，小哥仨碰头一人拿出一张招工入职表，互相看着“嘿嘿”直乐！ 小雨“咳咳”两声吸引其他两人注意，然后装作成熟的说：“咱们马上上班了，也算是搞定了一件人生大事，今晚我请客，东来顺走着！” 顾维军鄙视的看了一眼小雨，“这是咱们搞定的么？算什么人生大事！”摸了摸下巴，“不过么，晚上东来顺还是可以的。” “切，装，你继续装！那你说什么是人生大事？”小雨不服气的问。 “当然是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啊！” “哈哈哈哈”小哥仨一起大笑起来。 “不过我怎么感觉有些对不起王姨啊！”铁子有些愧疚懊恼，“让咱们学电工，考电工证，结果我们工作都定好了！” 顾维军和杨雨对视一眼，一起搂住赵成钢，“王姨只会替我们高兴，放心吧！” “东来顺出发！” 进东来顺，第一件事干嘛呢？答：找桌子。哥仨走到里间，正找桌子呢，就听到有人喊：“军子！”往声音处一瞧，好嘛，许大茂。（许大茂心想，作者你可想起我来了，我可是情满四合院的头号男配啊） “帽哥！（非笔误）”顾维军热情的走过去，“哈！你这可够丰盛的哈！咱可有日子没见了。” “嗐，临近农忙和国庆，任务多，这不是最近一直下乡放电影么，我就住我爸妈那！”“你们还没吃呢吧，来一起拼个桌。” “好嘞！”顾维军和赵成钢坐下，小雨则熟练的去点菜，“大三岔、上脑、黄瓜条各来两盘，白菜、豆腐、粉丝各来一份，糖蒜、小料来三份，芝麻烧饼来6个，二锅头来一瓶。” “茂哥，现在下乡可是好时候啊，麦米香，鱼满仓，农民丰收忙啊！”一边调着小料，顾维军一边打趣许大茂，“好东西吃了不少吧？” “那是！”许大茂瞬间来了精神，开启了牛皮模式，“哥哥不是吹，今年农村可算是缓过来了，这半拉月见天的大米白面，肥鸡肥鸭就没断过，这吃的我呀，成天想着来点棒子面粥、小咸菜，清清肠胃。” “放映员不亏是八大员啊，就是吃香！”顾维军竖着大拇指，“可羡慕死我们哥仨了！” “就是，现在说起八大员，谁不羡慕啊？大茂哥，你们院子里有两位八大员，可真厉害！”小雨端着羊肉回桌子，闻言接话。 “不懂了不是，那傻柱能和哥哥比么？那傻柱就一臭厨子，整天油渍麻花的，是伺候人的，无非就是吃点剩饭剩菜。咱放映员可是被伺候的，到了哪个地儿不得好吃好喝的供着！”许大茂眉毛一挑，略带不瞒的回应。 顾维军帮着传菜，笑着打圆场，“茂哥，我们这些打零工的哪懂这些啊？八大员在我们眼里哪个不是光鲜亮丽的。”打开二锅头逐个满上，“茂哥，可要给我们好好讲讲啊！”“来，茂哥，我敬您，咱浅一点啊，我就一小口。” “就是，大茂哥，您可得给我们好好讲讲，我敬您！”小雨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小雨兄弟好样的！”许大茂感觉自己倍儿有面子，“好酒量，我得陪啊！”一仰脖也干了，话题也随之打开，“咱就说这酒吧，其他八大员哪个能有机会经常陪领导喝酒？” “哎，只有咱放映员啊！” 顾维军的“为什么呢？”和小雨恰到好处的崇拜眼神，更加让许大茂的虚荣心爆棚！ “你们想啊，这我们给领导放完电影，领导吃饭是不是要有人陪酒？” “这不就轮到我们放映员了么?” “尤其领导特别喜欢让我陪酒，为什么呢？我陪酒有个绝招，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叫一大三小！” “什么叫一大三小，领导喝一杯，我喝三杯，你们想啊，那领导都是什么身份，咱得捧啊！” “这一捧，领导不就开心了么？领导开心了，咱们放映员能没好处？” “没错没错！”“就是就是！”“大茂哥通透！”“其他的八大员您赶紧给咱们讲讲啊！”顾维军和小雨边吃边应和，至于铁子，就没抬过头…… 许大茂兴致更加高昂！ “咱们平时接触最多的售货员，感觉牛哄哄的不是？你看售货员卖的东西是多，可只能看不能拿啊！哎，咱们放映员就不一样了，看上什么东西，你都不用说！人家就主动给你送来了！” “再者，你们发现没有？售货员是不是腿粗屁股大？你们想啊，这一站就一整天，能不粗？能不大么？” “哈哈，茂哥鞭辟入里！”“大茂哥，观察的到位！” 许大茂口若悬河：“咱再说驾驶员，都羡慕吧？喇叭一响黄金万两，给个方向盘，县长都不换！” “嘿，我悄么声的跟你们讲，驾驶员的夫妻生活都不和谐！” “啥叫夫妻生活，哦，忘了你们还都是毛头小子，还不懂，就是男女那点事！”许大茂为了小哥仨便于理解，还用手做了个xxoo的动作。 “你们都想不到吧？” “哈哈，我告诉你们，驾驶员的腰都不好！为什么不好？我上车感受过，那个汽车方向盘不是一般的费力气，不下大力气根本转不动，所以你们是不是发现驾驶员的胳膊都特别粗？” “长时间的坐着，胳膊用力扭来扭去，腰可不就坏了么……夫妻生活可就使不上劲儿啦！” “咱放映员可就不一样了？到哪，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不围上来，咱们再带点城里的东西，像是万紫千红、围巾什么的，然后……嘿嘿嘿……”许大茂笑的那个***啊！ “茂哥，再给我们细讲讲！”顾维军嘴里塞满了肉，“对，对，大茂哥，我敬你，好好给弟弟讲讲！”小雨眼睛放光。 “慢慢喝，慢慢吃，急什么，再来几盘肉，你大茂哥不差这点！” “我跟你们说啊，最好的还得是寡妇......懂得多，会疼人……” 这顿饭让许大茂吃的是畅快淋漓，舒心不已，虽然最后是自己结的账，虽然自己还没吃饱！但是怎么他妈的就这么舒服呢？这几个小兄弟真能处！ 酒足饭饱，哥仨搀扶着醉酒的许大茂回转四合院。 路上，顾维军和小雨、铁子无声的对着口型说：“今天这章又名，许大茂精评八大员！” 回到四合院，一个消息把许大茂震醒了，“啥！秦寡妇要改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13章 余波荡漾的一次全院大会 “凭什么！”一进四合院的院门，就听到傻柱的大嗓门从中院贾家传出来。 “都什么年头了，还搞拉郎配这一套！” “秦姐都说了，不想改嫁，要照顾老人孩子！” “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呢？” “明天我就去找厂长反映去！” 隐约还有一大爷的说话声，“傻柱，你喊什么喊？厂领导不会这么不通情理的！” 顾维军继续搀着许大茂到了前厅，一群大妈正在前厅窃窃私语，不时还对着贾家指指点点。 “怎么了？” “怎么了这是？” 求知欲瞬间爬上了顾维军、许大茂等人的脑袋，虽然脸喝的通红看不出来变化，但是眼睛已经成了“八卦”的形状。 “小孩子懂什么，怎么还喝酒了？赶紧滚回家去！”顾妈也在，看着儿子往大妈圈里凑，就是一顿骂。 “别啊，婶子，咱们兄弟们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了么？我让军子他们陪我喝了点！”许大茂笑嘻嘻的拉住顾维军，帮忙解释，“婶子，这是怎么个情况？” 随着顾妈和边上一群大妈，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事情逐渐清晰。原来是今天上午轧钢厂的厂委党委会议后，妇女主任彭主任梳理一线女工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发现了秦淮茹这么个漏网之鱼。上班一年多了，连个最简单的螺丝都做不好，划线也是经常出错，也就能做做清理毛坯，还经常搬不动。 这不，彭主任赶紧到家里来了解情况，好么，一下子被秦淮茹的眼泪给拿住了。秦淮茹的各种诉苦啊，家里的顶梁柱去年没了；家里的老人还长年吃药，卧病在床；家里几个小的，最大的才上小学，其他两个小的还嗷嗷待哺！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啦，孩子想吃肉穿衣都没办法啦，总之，就一个字“难！”总之就一个主旨，“哭！” 好家伙，彭主任一下子气愤填膺，“我领导下的妇女同志，就不允许有这么苦的存在！”然后详细盘问，“6个月工资的丧葬补助费发放到位了么？”答：“到位了！” “孩子们的救济补助和和老人的抚恤金，每个月都按时发放了么？”答：“每月按时领了。” 彭主任思前想后，绞尽脑汁也没发现“难”在哪？突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你缺一个男人！” 一下子秦淮茹愣住了，贾张氏傻了！ 彭主任越想越对，越想越兴奋，“秦淮茹一个月27.5块的工资，加上老人和三个孩子每个月的补助至少32块（按贾东旭三级钳工40块/月，20%-25%的每人每月计算补助），钱上根本不缺。那缺什么？缺一个家里能干粗活，能嘘寒问暖的，能抗事儿的！” 彭主任果断给秦淮茹和贾张氏普及国家的寡妇改嫁政策，“国家和***是支持改嫁的！现在咱们妇女地位高了，能顶半边天，咱们也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 秦淮茹连连拒绝，“自己舍不得孩子，还要照顾老人！” “这有什么，咱们招个上门的！”彭主任拍胸脯保证，“放心，大姐肯定帮你找个身体倍儿棒的！” “对了，你跟你们车间主任说下，之后你去做咱们厂托儿所做保育员，你孩子多，照顾孩子有经验，明天找我填个表。” 彭主任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留下了一堆鸡毛！ 婆媳俩面面相觑，好半晌儿，贾张氏才反应过来，抱着贾东旭的遗照坐在地上就是嚎啊，秦淮茹一边劝一边抹泪，恰逢傻柱和一大爷回来了，就发生了刚刚的那一幕。 听完，许大茂笑嘻嘻的摇晃着带着顾维军走到秦淮茹家门口，喊着，“喂！傻柱，你是秦淮茹什么人啊？”顾维军担心许大茂站不稳，特意一手紧紧抓着许大茂的胳膊，用肩膀顶着许大茂，一手拉着许大茂的腰带。 “她改嫁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啊？” “哎！许大茂你个孙子！”傻柱从房间冲出来就给许大茂一个眼炮，脚下一个撩阴腿。 “啊！”许大茂躲闪不及，应声而倒，痛苦的弓着身体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下身。 说时迟那时快！顾维军从许大茂身后闪出，用了一个军用的小擒拿，双手拉住傻柱左手腕的同时，脚踹其膝盖，接着用力掰傻柱的左臂往后背上方。傻柱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小雨恰时冲过来给傻柱“咣咣”俩耳光，铁子则直接一脚踹在傻柱胸膛，顾维军适时松手，傻柱直接后滑一米多，倒在地上。 “住手！你们在干吗！”一大爷冲出屋子怒吼。 “快送茂哥去医院！”顾维军同时大叫，焦急的喊：“茂哥又被傻柱踢***啦，这要生不出孩子怎么办？”一大爷脸如黑漆！ “快，铁子，你背上茂哥！我们快去医院！”顾维军和小雨扶起许大茂送上铁子的肩头，铁子背起许大茂就跑，顾维军和小雨一人一侧扶着许大茂，几人一晃就跑出院子去往医院。 一大爷小跑过去扶起傻柱，傻柱还在懵逼中没缓过来，“我是谁？我在哪？刚才谁在打我？” 扶起傻柱后，一大爷对顾妈怒吼：“军子她妈，你看军子刚刚给傻柱打成什么样子了？” 顾妈毫不客气，阴阳怪气的回怼：“哟，我刚刚就看见傻柱打许大茂了！” 傻柱这时候回魂过来，“又他妈的是军子这小子！”看见前面的顾妈就要冲过来，一大爷一把拉住傻柱，这时秦淮茹也从屋子里出来，挡在了顾妈面前，泪眼望向傻柱，“傻柱，你冷静一下！” 顾妈一把拉开秦淮茹，不屑的对傻柱说：“怎么着？傻柱，你还想跟我动手？” 傻柱这时候从冲动中也冷静下来，囔囔道：“我可不会打女人！”脸转到一边，“哼，我待会找军子算账。” “行啊！随便你们打打杀杀的，反正老娘还有一个儿子！”顾妈说完，冷哼的撇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气的直抖，看到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富贵也到了中院，“老刘、老闫，晚上开全院大会！”说完，松开傻柱，气呼呼的回自己家，“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顾妈拉起秦淮茹的手，“小秦，按说这话姨不应该说，但是今天姨不吐不快！” 又看向坐在门边抱着自己儿子遗像的贾张氏，“小秦，他贾婶儿，咱就说改嫁这事儿，改嫁不改嫁，你们娘俩屋里自己商量就好了啊？怎么搞的不相干的人大吼大叫的，唯恐四邻不知，让人看笑话！” “连家丑不可外扬！都不知道么？” “他贾婶儿，你有事没事儿就把东旭抱出来？干嘛？是想东旭在 “咱再说一句，现在已经不是媳妇儿苦熬婆婆的时代了！” “媳妇儿，那得比女儿还要宠！”“真要有那么躺在炕上起不来得一天，除了媳妇儿，你谁也指望不上！” “王姨！”秦淮茹抱着顾妈的肩头就痛哭，顾妈摸了摸秦淮茹得头，继续盯着贾张氏，开口道：“有道是家和万事兴！” “家长什么样？孩子就什么样？就算为了孩子，也得给自己规矩起来！” 看到贾张氏脸色讪讪的回屋，顾妈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好了，小秦，赶紧回屋做饭吧，孩子们都饿了。人这辈子本来就是一个坎接着一个坎，就没有过不过的坎。” “嗯，”秦淮茹展颜泪目微笑，“姨，那我回屋了。” “嗯！” 秦淮茹转身回屋。 顾妈转身准备跟大妈们打招呼回家，看到周边一群人脸上都不好看，心想，“坏了，刚才打击面太大了！”然后一拍大腿，“哎呀，我要赶紧回家给爷们做饭了，这要端不上桌就要挨骂了！”“走了！”说完匆匆返家。 走过柱身边又骂了一句：“瞧你个损色儿样！” 傻柱正想着刚刚秦淮茹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呢，被顾妈骂了一句，也讪讪的回屋了。 中院也跟着嗡嗡而散！ 另一边，顾维军哥仨带着许大茂到了医院，挂号后，医生让许大茂脱了裤子，用木棍随便巴拉两下，“没事，回家冷毛巾冷敷就好了！”就给打发回来了。 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许大茂更是觉得，今天这顿饭请的值！嗯，自己之前也干的漂亮！ 回到家不一会儿，刘光天就来通知开会，今天顾爸值班，顾维军躺炕上醒酒，顾妈正在缝补，弟弟在做作业。顾妈示意顾维军自己去，继续低头缝补。 顾维军出了家门，和刘光天又一起喊上许大茂溜达着到了中院。 四合院大会的经典布景已经搭好，中院当中靠近傻柱家门前放了一个破木板订的桌子，铺了个桌布，三个大爷一人一个大茶缸子，一个蒲扇，分三边坐在椅子上，一幅三堂会审的样子。 看到顾维军、许大茂等人走到中院，二大爷刘海中“咣咣”用茶缸敲了敲桌子，“行了，人到齐了！” “今儿个这个召开全院大会，就一个内容！就是傻柱又把许大茂打了！然后顾维军又把傻柱打了！这个咱们院作为先进四合院，发生这种打架斗殴，是非常不对滴，这个是非常不团结滴，下边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议！” 一大爷：“别的都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何雨柱，许大茂，顾维军，你们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么？” 傻柱：“一大爷，这可不怪我，我为什么打许大茂？还不是这孙子嘴太臭！” 许大茂：“哎，我说傻柱，我说了一个脏字儿了没有？没有吧？” 顾维军：“哎，一大爷，我可是见义勇为啊，再说我也没打傻柱啊？” 一大爷：“许大茂，顾维军，你俩别狡辩！” 二大爷：“没错，别狡辩！” 三大爷：“许大茂，不要玩文字游戏！你话里话外的含义是容易让人有歧义啊！” 许大茂：“三大爷说的对，我说的没问题，是傻柱理解有问题！” 傻柱：“哎，我说三大爷，你还是学校老师，这许大茂明明是话里话外编排我和秦淮茹有不正当的关系，这属于人身攻击了这是！我可还是要娶黄花大闺女的！” 许大茂：“哦，那你到人秦淮茹家里干嘛？” 傻柱：“秦淮茹家里有事儿，我一个院的邻居关心下怎么了？” 一大爷：“何雨柱，许大茂你俩不要纠缠不休了，你俩都有错！二大爷、三大爷觉得呢？” 二大爷：“没错，你俩都有错！” 三大爷：“嗯，他们俩都有错，一个是语言攻击，一个是肉体攻击！” 一大爷：“好，我代表咱们院，处罚你俩扫一个月的院子！”“接下来是顾维军，你打傻柱，也扫一个月的院子！” 顾维军：“一大爷，我可没打傻柱啊！” 一大爷：“行了，不要狡辩，当时大家都看着呢！” 顿时院里哄堂大笑！ 顾维军：“那好吧！就算我打的！” 一大爷：“那今天就这样，散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14章 快乐的放飞1 晚上顾爸值班回来，到家进门后一边擦脸一边问：“工作今天定了么？” “爸，已经定了！招工表已经拿到了！”顾维军返回卧室取出招工表给顾爸看。 顾爸放好毛巾，摆摆手，“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什么时候去报到？” “国庆后的，”顾维军回答：“爸，你和我妈不是要回东北么，刚好这段时间我照顾弟弟，而且我月底前要去劳动局把电工证考出来。” “嗯，电工证考出来后，去趟你王姨家，把工作的事儿也跟你王姨说下。”顾爸继续吩咐。 “好的，爸。” 第二天，轧钢厂的广播又掀起了四合院的热议！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要跟随厂领导一起到鞍钢等兄弟企业学习交流！ 二大爷这个趾高气昂啊！背着小手，腆着肚子，被三个儿子众星捧月般的迎回了四合院。 一大爷则是面色凝重，回到四合院，急冲冲赶到聋老太太屋里。 又过了两天，顾爸顾妈大包小包的出发回了东北，这下子顾维军兄弟俩可开心坏了，彻底放飞。 顾维军是因为工作落实后心情放松，也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整理拾到自家的东北小院，清点物质能变现的偷偷的变现（非倒买倒卖），然后再补充些小院没有的；顾维民则是，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家里吃好吃的啦，鸡蛋！饼干！好开心啊，比心！ 顾爸顾妈返乡走后的第一顿晚饭，顾维军就搞了个大的，西红柿牛肉！大米闷饭！香气在东北小院里的房子里来回飘荡，顾维军在房子里左穿右串，不时拿个本子和笔，一一记录。 嗯，东屋卧室后面的储藏室有两麻袋200斤的稻米（没去壳的）一共差不多400斤，一缸没满的大米，估计也有100斤，一缸玉米面，一缸玉米粒差不多也有400斤；还有剩下的2袋20斤的白面和2桶20斤装的大豆油，还有一个小型的电磨。 厨房没什么好记的，也就4袋盐，6袋糖，还有一个液化气罐得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换；厨房的其余电器电饭煲、烤箱、微波炉、燃气灶什么的，暂时没机会变现。 东屋卧室，两个炕柜是跟炕垂直，直接镶嵌到墙里的，打开炕柜，全是被子......光6斤的蚕丝被就4条，还有一些没用的几套被套；好在还有不少父母和兄弟俩没结婚前用的棉被，棉被要记一下，里面的棉花要找机会拿过去。东边窗户这边，就是各种电器，电视、dvd、空调等。 东屋客厅，五门的衣橱，打开简单扫了眼，里面还有6条半的云烟，可用；客厅的茶几上、下还有2盒开封的茶叶，是铁观音和大红袍；靠近窗边的长形写字台，上边摆着各种毛笔、砚台、镇纸，侧边摆着一摞宣纸，重点来了，手机、平板，还有电脑，里面存满了各种80、90和新世纪的资料，顾维军之前想写华娱商战小说收集的！顾维军暗暗对自己说：“要保护好自己的两个肾啊！” 中间堂屋，橱柜、饭桌、洗漱台、洗衣机、冰箱，唯一值得记的就是冰箱，上面的冷藏柜，就剩四罐茶叶，都是红茶，一罐头瓶蜂蜜和一板鸡蛋，不到30个，鸡蛋都是新捡后替换的；线，趁顾爸顾妈返乡都吃掉。 西屋后面的储物室，就剩下一个光溜溜的冰柜，对，就字面意思，里面也光溜溜了，老人之前也没存多少肉，都被顾维军上次一扫而光，最后剩的几斤牛肉也刚刚下锅了。划重点，找时间去天津，弄点海产填满。 西屋第一间，诊间里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一排书架，上面也摆满了几排书，中医、西医都有，西医其实都是顾维军上学时候的教科书；顾维军仔细看了下，里面还有一本赤脚医生手册，这个也要记一下； 第15章 快乐的放飞2 接下来，顾维军每天早上都给弟弟加煮2个鸡蛋，早饭后就去铁子家，给铁子和小雨讲解两个小时的电工学讲义，布置好作业，然后不顾二人愤怒的眼神，直接闪人，骑上借来的自行车，满北京的溜达。这时候不溜哒，难道等上班后？ 第一站肯定是故宫，门票1毛钱，原时空顾维军也来过故宫，不过游客太多了......全是人，走马观花的看一遍，感觉看了，又感觉没有。这個年代的故宫，就带给顾维军一个感觉，“空旷、荒凉、寂静，”基本没什么游人，更多的是各个宫殿间来回走动的维护人员；各个宫殿之间，荒草凄凄，宫殿也不是像后世一样修的金碧辉煌，破旧斑驳；宫殿里面也是清净幽暗；顾维军还特意去了养心殿，看了康熙金册和其御用匕首。 然后是天坛，颐和园，北海公园，玩了个遍。 当然还有各位网友最心心念的琉璃厂，荣宝斋里确实不少的名人字画，齐白石、傅抱石等等；北京市文物商店里面也好多明清的古董，逛完后，顾维军就一个感觉，真特么的贵！花几十上百块买古董，又不能吃不能穿，以现在人的工资水平着实不划算，以后“零元购”不好么！ 最关键是要踩点农村大集！ 周六晚上，跟弟弟说好，明早天不亮出去买好吃的，也请秦淮茹早上帮忙看下弟弟，再跟三大爷说好明天凌晨四点出门。 总算到了心心念念的周日，完成了准备工作的顾维军，带好提前请杨叔帮忙开的介绍信，顾维军天没亮就骑上了大二八直奔的HD区的农村大集。 “我还是曾经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一路哼着歌，天蒙蒙亮的时候赶到了HD区上庄。 “霍！”集市上已经是人来人往，顾维军一路打听，找到了牲畜集，先逛了一圈，问了下价格，再跟边上的大叔，大爷聊天侃大山，怎么挑选牲畜，消耗了半包烟后，在大爷大叔的帮助或者忽悠下买了4个骟好的小猪仔，2对羊羔和20个鸡仔，连带篮筐总共花费50元。浑身上下清溜溜，顾维军把顾妈留的20块，自己打零工赚的15块，再加上前次吃饭强卖给小雨、铁子的肉面的10块，全部用光，幸亏来之前找小雨和铁子强借了10块钱……给穿越者丢脸了…… 目的达成，返城，顾维军总算骑到休息点，一个被遗弃的地主院子，左手开门。怎么还要用左手开门才能回东北小院？金手指实在拉垮！锁住的门，顾维军之前试过几次，总感觉还差一口气，可以隐约感受到门，但是就是回不去。要说再喝一次“洗澡水”，顾维军答案就两个字“不敢！”身体的变化还没停止！“哎，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猪仔放猪圈，羊羔放羊圈，小鸡仔直接放院子里。给小鸡仔洒一圈玉米粒，羊圈扔上之前收的玉米、大豆秸秆和几棒玉米，猪圈熬上一大锅玉米南瓜加盐倒进木头钉的长条食料盆。 重新挂两个篮子，里面装好鸡蛋和蔬菜，一路不停的回到了四合院。 “嚯，军子，你这从集上采购回来啦？收获可真不少哈？”阎老抠小跑过来帮顾维军把自行车搬过院门框，“买到这么多鸡蛋？这些得40个吧？”“花了不少票吧？”“哟，这菜可水灵啊还带露珠呢！” “三大爷，这个给您拿家去，尝尝鲜。”顾维军笑着从车把挂着得蔬菜篮筐里拿出两根黄瓜一根葱递过去，“赶巧了不是，运气好，刚好赶上一大姐，卖鸡蛋想给孩子交学费呢，我跟大姐核计了下，就全买下来了，没要票！” “这位孩子家长深明大义啊！知道不能拖欠学费，尊师重道啊！”闫老抠抬高嗓门。 “三大爷，您忙着，我回屋了，看看弟弟醒了没？” 告别四合院门神闫老扣，顾维军总算顺利的进屋，看了眼挂钟，八点不到。弟弟已经起床，跟弟弟聊了几句，弟弟已经刷牙洗脸，吃过早饭，正在看小人书，早饭是秦淮茹来家做的，洗脸水和刷牙水也都打好。该说不说，这个四合院，秦淮茹真会做人！ 说曹操，曹操到！ “军子，我看你回来了，顺利么？”人未到，声先闻，秦淮茹推门而入。 正在刷牙的顾维军撇了撇嘴，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嫂子，鸡蛋要不要？要的话回家取1块钱，分你20个，菜也分你点。” “叫秦姐！”秦淮茹白了一眼，脚步不停走到篮子边，“呀，你买了这么多鸡蛋？” “40个，难得遇到老乡不要票的，而且吃鸡蛋有营养还扛饿！”顾维军一边漱口，一边回复。 “鸡蛋有营养还用你说，我回家拿钱。”秦淮茹一扭屁股走了，不一会儿跨个篮子回来，给了顾维军一块钱，小心翼翼的挑了20个鸡蛋，正要走，被顾维军喊住，又给了两个西红柿和茄子。 “记得谁问起来，都是你要我帮忙带回来的！”顾维军嘱咐。 秦淮茹阴阳怪气的说：“呦，要分的这么清楚啊！” 顾维军傻子一样的看着秦淮茹，“蠢，我帮你带回来是邻居间互相帮助，你过来花钱买就涉及投机倒把！”手指点了点秦淮茹，“胸大无脑！” “我就是胸大！”秦淮茹往前走了两步，要用兔子顶顾维军的手指，顾维军赶紧收手，“哈哈！”秦淮茹不屑的横了一眼，“小样，跟我斗！”趾高气昂的跨篮子出门。 不一会儿，就听到中院傻柱的声音响起，“秦姐，这是从后院干嘛去了？” “这不是军子今儿个大清早去大集了么？我让他帮我带点鸡蛋，好给棒梗、小当、槐花补充点营养。” 傻柱酸了吧唧的，“军子这够勤快的啊！” “那是，军子说要向柱子哥学，好好照顾弟弟，所以才想着去大集！” 傻柱开怀了，“哈哈，咱是厨子，怎么比？” “柱子，等下你脏衣服拿过来，姐顺手一起洗了！” “哎！那我可谢谢您嘞！” 中院又恢复了平静，顾维军微微一笑，又给弟弟煮了两个鸡蛋。今天是个好日子，继续炖鲅鱼！骑车继续出门，到铁子家强制性用40个鸡蛋给其余两兄弟抵债！ 两天后，顾维军发现一个可悲的事实：他养不起！一天就要回三次东北小院，每次消耗玉米10-15斤，别说猪和羊了，就是鸡都快养不起了，现在1公鸡6母鸡、40左右半大鸡、20个鸡仔加起来都快70只，一天也要消耗差不多10斤玉米！最多一个礼拜，储藏室的玉米就得消耗干净！“我怎么就这么难！玉米面还要留着补贴家里啊！” 然后电脑、平板、手机上翻资料，顾维军之前没想着做农夫啊！连神书“母猪的产后护理”都没有下载，找了半天才从之前的下载的里看到蚯蚓和泥螺可以养鸡！其他的家畜，暂时想都不要想，只能等以后种土豆、地瓜、南瓜高产作物，成熟收获两批后，才有条件…… “可是养蚯蚓？这道题！我不会啊……！”顾维军快哭了，为了肉，只能含泪咬牙拼了！ 再接下来的日子，顾维军变身“苦逼男！”不再骑车溜达了，每天安排好弟弟、小雨和铁子，就往返于京城的各条水系，义务挖泥-泥螺养鸡，义务割草-水草养羊，义务清塘-泥鳅喂猪，还要偷偷找门转移……逼的没办法，顾维军拆了耳房的门尝试了下，竟然好用！东北小院里则是又挖了两个大坑，把羊圈和淋浴房扒下来的砖石砌好三面封闭，尝试养蚯蚓……充分体现了生活的精髓“折腾！” 充分体现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工作这么多年都没涨工资？有咩有找找自己原因呢！”“我呸！” 当然，也不是没收获，挖出来不少几两重的黄鳝和泥鳅！顾维军舍得用油，连续吃了三天就不得不停止了……不因别的，看到秦淮茹的大屁股和大兔子，顾维军眼睛都快喷火了……真补啊，男性读者朋友们可以多吃吃泥鳅，真壮啊！ 秦淮茹还是每天都到顾维军家晃荡，收顾维军和顾维民的脏衣服，那叫个勤快！顾维军委婉的拒绝，还被嘲笑，“哟，你现在每天什么样，不知道？浑身酸臭的！这要一出门，不是丢王姨的人么？赶紧脱！”秦淮茹那个义正言辞，“哟，黑炭似的，傻小子现在都出线条了哈！还怕人看啊？” 顾维军眼睛冒火，“老子的大**也有线条了？你要不要看？”秦淮茹“娇嗔”的迅速拿上脏衣服闪人！ 无处发泄的顾维军只有把精力消耗在东北小院里，先挖个池塘出来再说，把西边院子的蔬菜通通收了，该留种、留种，该转移、转移。 晚上8点钟后，才继续偷偷投喂弟弟好吃的。 中间刘光天还找过顾维军想一起干活，被顾维军拒绝了，“开玩笑，这活，你干不了！全凭扎马用腰！腰马合一！” 总算熬过了一个星期，又是周日，顾维军赶紧去大集含泪原价把猪和羊卖了。 清空篮筐，顾维军赶紧往回骑，今天要考电工证！ 回到四合院，瞬间车把上又多了两只鸡！ “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三大爷拦住顾维军，“你又不会杀鸡，来给我吧，我让你三大妈帮你拾到了！” “三大爷，今儿个不成，我帮中院贾家婶子带的。”顾维军笑着拒绝。 “这鸡可真精神啊？”闫老抠看着小公鸡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哪个大集买的？” “就海淀的上庄！”顾维军微笑着回应：“看我年纪小，还是人家工商管理帮忙挑的！” 伴随闫老抠依依不舍的眼神，顾维军推着车子到了中院，秦淮茹正在水池洗衣服，也没理她，“贾婶子！”贾张氏小跑出来，“咱两家一家一只！板栗一家一半，等下钱让嫂子或棒梗给我送来。”“婶子，顺便帮我把鸡拾到了，板栗剥了哈！我晚上回来取。” 贾张氏拿上两只鸡和一兜板栗，除了点头，啥也不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钱的事，“蹬蹬”又跑回屋了。 秦淮茹甩了下手中的水滴，白了顾维军一眼，进屋取钱去了。 前后脚，秦淮茹跟着顾维军进门，“给我一块钱就行，板栗当请你们的。” “你可真行！莪婆婆那是会给你钱的人么？”秦淮茹没好气的回答。 顾维军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淮茹，“姐，这是帮最后你一次！你跟你婆婆提下建国前的法币，攒什么养老钱？吃饱了撑的，把孩子培养好了才是真的！” 秦淮茹脸一白，“为什么？”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秦淮茹听到前半句就懵了。 “因为我妈快回来了，我还敢这么吃么？”顾维军也楞了，这寡妇的眼泪真是说来就来啊，郝蕾老师的演技真好！ “你个死孩子！”秦淮茹丢下1块1毛钱，转身跑了。 第16章 快乐的过后是 顾维军换好衣服后，依然是挂着两只鸡一兜板栗冲进铁子家，再次抵债！ 哥仨嘻嘻哈哈逗了一会儿，跟铁子妈打好招呼后，一起奔向区劳动局。 拿着劳动局的证明，再一路赶到电力局。 哥仨拿着刚到手，还温热的初级电工证，共同感叹了句，“工作不易啊！” 相视一笑，小雨和铁子同时问，“怎么安排？”顾维军大手一挥，“咱们的革命过程是艰苦的，成果是不易的，毛主席教导我们，吃水不忘挖井人！” “我去准备小公鸡和鸡蛋，你俩去搞点鱼，下午咱们去革命前辈王姨家，大吃一顿！” “哈哈！”小哥仨分头行动。 顾维军回四合院，去贾家取好已经褪毛干净的小公鸡，剥干净的板栗，回家带上弟弟和半串许大茂给的蘑菇，直奔王主任家。王主任家在黑芝麻胡同13号的三进院正房，还连带着两侧的耳房。 临近国庆，王主任的女儿周姐也放假在家，周姐刚刚考上医科大学，正在院子里的树下看书，一见顾维军就打趣道：“大军，还拎只鸡来，贵客临门啊！” 王主任听到说话声，走出房门，看到顾维军拎着的鸡，眉头一皱，说：“你可上点心吧，可有人举报你生活腐化！” 顾维军瞪大眼睛，一脸的委屈，说：“我不就是去了趟大集买了两次菜么？” “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站着？”王主任不理顾维军，直接拉起顾维民，“走，姨带你去吃糖！”指了指厨房，示意顾维军，“你妈说你做饭好吃，赶紧去做饭去！” 顾维军无奈得看了眼手里得鸡和板栗，“得，不遭人嫉是庸才！”周姐发出银铃般得笑声。 轻车熟路进了厨房，顾维军带好围裙，切好配料和鸡块，起锅烧油，葱姜蒜大料辣椒爆香，下入鸡块，煸炒至金黄色，放入泡发好的蘑菇，锅边淋上白酒、酱油继续翻炒，加水，水开后倒入板栗，转小火，完活！ 走出厨房，周姐带着顾维民和大丫、小妹一边吃零食、下棋，小雨和铁子正搬水桶，顾维军诧异得问：“我说，你俩弄来多少鱼啊？怎么还带个桶过来？” 小雨挤眉弄眼得回应：“军子，今儿个真得运气！也不知道谁提前下得窝？我和铁子两网下去就捞了十几条，扔了小的还剩5条，看，还有一条1斤多的鲤子！” 顾维军伸头桶里一看，果然几条鱼在里面挤来挤去，竖起大拇指，说道：“你俩是这個！”“妥了，红烧鲤鱼、葱烧鲫鱼，再来个鲫鱼豆腐汤，齐活！” 接着对屋里喊：“姨!拿张豆腐票出来，我让小雨去买块豆腐！” 王主任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豆腐票和钱，递给小雨的同时问：“你们仨，电工证都考出来了？” 三人同时掏出小本本，顾维军炫耀的说：“姨，不是我吹，也就是不让跳着考，不然至少考个中级的电工证回来！” 王主任用手指点着顾维军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就吹吧，不然怎么连个高中都考不上？” 转过来对小雨和铁子说：“你们也是！” 顾维军拉着王主任的胳膊，嬉皮笑脸的说：“姨，这不到了社会才知道学习的好么？再说了，我们边工作边学习也不晚！最关键，我想早点毕业娶媳妇儿啊！” 这时候，周姐接话了，“哟，屁大点的孩子就惦记娶媳妇啦!说说想找个什么样的？” 顾维军抬胳膊显示了下自己的肌肉，骄傲的说：“我得找个国泰民安脸，女儿国国王那样的！”王主任被逗笑了，“蝎子精还差不多！” “就咱这一身的腱子肉，院里的寡妇看了都眼睛放光！” 小雨边上插话：“是你看着人家寡妇眼睛放光吧？” 院子里哄笑一团。 王主任拍掉顾维军的手，“行了，说说，你们工作都安排到哪了？” 顾维军正色的说：“我去轧钢厂的保卫科。” 小雨说：“我去轧钢厂附属医院，跟顾叔学中医。” 铁子说：“我去轧钢厂小车班。” 顾维军补充了一句，“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顾大厨带着小雨和铁子继续到厨房间忙活，杀鱼、去鳞、去腥线，小雨一脸的佩服，“军子，你现在这手艺哪学的？”顾维军，鄙视的说：“不是有手就行！”小雨一把鱼鳞撒过去，铁子边上跟着笑。 很快一桌丰盛的宴席准备完毕，顾维军看了一圈，问王主任，“姨，我姨父呢？”王主任叹息道：“心脏不好，又去301住院了。” 顾维军安慰王主任，开口道：“我爸说这次回去前请战友帮忙抓了活的老虎和梅花鹿，这次配好药，姨父的症状应该会改善不少！” 王主任弹了顾维军一个脑崩，“我还用你安慰，我们这代人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享福了！”王主任举起酒杯，“来，望你们工作后努力工作，继续学习，为祖国做贡献！” 酒过三巡，王主任拉着顾维军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姨国庆后就调到华侨办了，你呢，也上班了，凡事多考虑，多长点心！” “嗯！”顾维军重重点头，“姨，你放心吧，毕业后这么长时间，我看了，也想了！” 顾维军接着诧异的问：“姨，怎么突然把你调到侨办？” 王主任沉默少许，开口道：“可能是党组织担心老周的身体吧！” 顾维军举起酒杯，故意捏粗嗓子：“王姐，我小金要敬你一杯！” “臭小子！”王主任被顾维军的搞怪逗笑了。 第二天就是62年的国庆，顾维军带着弟弟跟小雨和铁子汇合后，一个人拉一个孩子直奔天安门广场。大典上喜气洋洋！整个天安门广场，彩旗飘飘，锣鼓喧天！ 阅兵式后，随着慢慢散场，弟弟、大丫、小妹，都纷纷表态以后要去当兵！ 国庆第二天，生活还要继续，带上新的介绍信，顾维军乘火车赶往了天津。除了车票钱，顾维军又把钱花的溜干净，真便宜，除了对虾贵点，其他平均1毛钱1斤，大黄花、大带鱼、大对虾、大螃蟹、皮皮虾，装满了冰柜和冰箱的冷冻层，还背了一袋100斤大黄花用盐堆好。顾维军找到没人的地，把鱼从袋子里重新装进从东北小院找到的两个泡沫箱子，里面再装满冰，胶带封好，套上塑料，包上蚕丝被，再塞到麻袋里，带回了北京，放到了铁子家。 国庆第三天早上，顾爸顾妈回来了！ “什么，你把钱都花了！你个败家子！”随着响彻四合院的怒吼，顾妈手持鸡毛掸子，瞬间就是闪电五连鞭！早有准备的顾维军左拦右挡，脚下生风，一眨眼就跑出家门，边跑边喊：“妈，你看我把弟弟照顾的多好！” 顾妈在后面追，“放屁！谁家吃的好，都这样！” 顾妈跑的气喘吁吁，“有种你晚上不要回来！” 顾维军一溜烟跑出了四合院，好像只有秦淮茹出家门拦了下顾妈，劝说着。 顾维军先溜达到小雨家，先邀请杨父杨母等晚上到铁子家吃鱼，然后喊上小雨和小晴姐到铁子家收拾黄花鱼。 从铁子家的井里把两个泡沫箱拉上来，去掉塑料布，撕下胶带，顾维军满意的点点头，保温效果不错，箱子里面的冰还没完全融化。顾维军得意极了，“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顾维军开始教众人收拾大黄花，刮下的鱼鳞放一个盆，可以做鱼鳞冻；鱼籽、鱼泡也分别放一个盆，一分为二后，去鳃及其他内脏，撕掉黑膜，之后顾维军把泡沫箱和塑料布收好，假意要邮寄回天津，顺便给王主任家也送了一条大黄花。 少顷，回来后的顾维军把众人收集好的大粒盐放大锅里，然后添加花椒、大料、辣椒，开始翻炒，炒干水分发出香味后，盛到大盆里备用。 大黄鱼两面都抹上炒制后的大粒盐，然后找出家里所有的竹制品，放到阴凉地方进行阴干，人多力量大，中午不到，所有的鱼就收拾好了，叫大丫去四合院喊顾爸顾妈过来吃饭。 顾大厨上线，最先做鱼鳞冻，鱼鳞洗净后熬至乳白色，装到大盆里，让小雨端去共供销社的冰库，吃饭前取回；鱼籽、鱼泡红烧，先将鱼籽、鱼泡略微风干后加入盐、葱姜水和白酒腌制10分钟，起锅烧油，炒糖色，加入葱姜蒜花椒爆香，加入水烧开，下入鱼籽、鱼泡、2条大黄花，锅边贴满玉米饼，盖锅，完活！ 再找出蒸笼，开锅后放入2条一分为二腌制好的大黄花，上撒葱姜丝，再切几片咸肉摆上，开蒸！10分钟后起锅，淋上一点点酱油热油，上桌！ 照旧两个大桌，一男一女，等顾维军端上清蒸大黄花的那一刻，鲜香满院！铁子照旧每家邻居送半条鱼。 顾维军开口说：“先吃着，清蒸就要吃这个鲜！等清蒸鱼吃完了，我们再吃铁锅贴饼子炖鱼！不然串味儿！” 等顾维军说完，大家才开始动筷，小心的夹起一块雪白的蒜瓣肉，轻轻嘴里那么一抿，滑嫩鲜香，入口即化！ 杨母首先竖起大拇指，“军子，鲜！你这手艺可以啊！不比外面的厨子差了，怎么练的？” 顾维军“嘻嘻”一笑，朝顾爸顾妈看了一眼，说：“之前不是跟我们院傻柱不对付么？莪想着知己知彼，去图书馆看了《中国名菜谱》!”“对付傻柱没啥用，光自己看着流口水了，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做菜！” “哈哈！”院里的众人大笑。 顾妈撇了一眼，冷哼：“哼，怪不得我和你爸一走就放羊！”“敢情是早有准备啊！”“之前在家也没这么勤快过，好家伙，为了口吃的，还特意跑到天津去！” “你就作吧！” 杨父边上打圆场，“嫂子，这事怪我，我给大军开的介绍信！我是想着大军这孩子有闯劲儿，天津也近，就让孩子锻炼锻炼。” 顾妈连忙摇手，“他叔，你误会啦！去趟天津算啥，之前跟我一起回东北都多少趟了！” 顾妈咬着后槽牙，恨恨的说道：“是这小子把我留给他的20块钱全花了！” 顾维军赶紧发言，“妈，你看这桌上的鱼好吃不？均价1毛钱一斤，这可是肉啊！” “呦，有本事你花自己的钱让老娘天天吃肉啊！”顾妈继续阴阳怪气。 顾维军就当没听见，继续科普：“吃这东西可比猪肉好多了，比猪肉有营养还滋补！也就是咱们现在缺油水才惦记吃猪肉，论营养，大黄花也是属于大黄鱼的一种，甩猪肉几条街！而且药食同源！” “不信你问我爸！”顾维军和小雨，铁子把铁锅里的鱼也盛出来，鱼泡都给女的这桌，顾维军指着盆里的鱼泡，偷换概念说：“大黄鱼的鱼泡可以制作成鱼胶，搁慈禧那会儿，可是贡品！八珍！” 杨母捂嘴偷偷笑。 顾维军赶紧岔开话题说：“玉米面饼子沾着鱼汤吃！绝对超级下饭！” 赵爸突然插了句：“铁子和小雨钱给你了么？” 顾维军愣了回复：“叔，给了啊？” 顾妈缓过劲来，问：“那你说20块钱全花完了？” 顾维军直接了当的回复：“是啊，你给我的20块我全花完了，小雨和铁子给我的钱，那是我的钱！” 院里又是一阵大笑！ 顾妈狠狠的说：“行！以后工资全部上交！我看你从哪变自己的钱？” “啊！”顾维军这个苦啊！ 第17章 初入轧钢厂1 正了正衣领，顾维军自恋的对镜子里的自己说：“这小子真帅！” “今天开始，顾维军同志，你就是正式的、骄傲的、国家工人了！” “1962年10月4日，顾维军同志终于上班了，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啪！”又是熟悉的后脑勺再次收到伤害，顾妈的声音响起：“臭美什么呢？还不赶紧出门去报道！” “记着，多听少说！手脚麻利多干活！” 背上黄绿色书包，内置两个饭盒，一本中医骨科推拿的书，还有最主要的招工表，顾维军雄赳赳气昂昂迈步出门。 路上汇合了杨雨，赵成钢两兄弟，一同前往轧钢厂。 到了轧钢厂，给警卫看了介绍信，警卫特别热情说：“小兄弟报到好了就赶紧来我们保卫科哈！” 人走远后，小声跟岗亭里的人说：“总算来新人了，站岗又多个人轮班！” 人事科，哥仨顺利办理入职，随着“哐”的一声钢印，领到了代表身份和上岗的工作证。 出了人事科，哥仨对视“嘿嘿”一笑，各自去找部门报到！ 保卫科办公室也在后勤楼，站在保卫科办公室门前，顾维军心潮澎湃，暗暗给自己打气，“努力！”“奋斗！”“几张报纸一杯茶的好日子不远了！” “咚咚咚！”轻敲三下房门 “进”一個温柔的女声传出。 顾维军应声推门，迅速扫了一眼，办公室不大，摆了4张旧桌子8张椅子，两两相对，1张黑板上面写着值班表还有工作安排，还有一个加锁的书柜，门口则一个半身柜，放着几瓶暖壶。 房间内两位中年女性，30岁左右，面容姣好，一个瓜子脸一个鹅蛋脸，身穿便装正在写划；还有两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一位圆脸略胖打着哈欠，一位身形略瘦，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还有两张桌子空着没人，顾维军心中窃喜，“上班睡觉，我喜欢！” “报告！”顾维军一本正经，身体挺直双手紧贴裤线，“顾维军前来报到！” 顾维军的喊声惊醒了打哈欠和睡觉的两位男子，被喊醒的略瘦男人双手搓了搓脸，略带茫然的看了看站的笔直的顾维军，说：“谁家孩子这么不懂事？”圆脸男人诧异的看着顾维军，揉着眼睛回了句：“不是我家的！” 本来一本正经的顾维军差点没憋住，不行，要忍住！顾维军狠狠抓住大腿，刚才还可以说孩子小不懂事，笑出来就是故意给领导难堪了！ 倒是边上的一位大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郑，老郝，这孩子是找你俩报到的！”（个人喜欢张译和张隽溢两位的光荣时代，无剧情介入。） 老郑扭头看向老郝，问：“又进人了？” 老郝回怼：“我怎么知道？” 老郑带着疑惑又问：“你不知道？” 老郝继续大声回怼：“你接的电话，我怎么知道？” 老郑一拍脑门，“原来是我接的电话，想起来了，你是叫顾......”老郑指着顾维军，皱眉思索。 “顾维军！领导。”顾维军大声回答。 “小点声，小点声，屋子小！都有回响了！”老郑掏掏耳朵，“老郝，你带顾......小顾，去后勤领下装备，然后带他去咱们保卫队驻地。” 老郝怒视老郑，说道：“凭什么？你刚才睡觉了，我还没睡呢？” “得得，换你睡！”老郑揉了揉晴明穴，对着刚才笑出声得女性说：“小白，你电话下保卫科值班房，喊小魏上来，带他去后勤领物质，再转一转。” “小白！”顾维军脸憋的都红了，左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大腿，害怕一个不小心笑出来。 被喊作“小白”的女性站了起来，说道：“还是别了，我带他去后勤吧，然后领到值班房。你俩继续歇着吧！” “好的，顺便帮我们俩把中饭打回来！”老郑点点头，又趴到桌子上准备继续睡。 “才早上8点多！想什么呢？”小白没好气的走到顾维军身边，“小伙子个头不低啊，多高了？跟我走吧。” 顾维军装作腼腆的挠挠头，“最近没量过，好像有1米8了吧？谢谢白姐。”身后听到老郑的略带喷怒疑惑的语气，“什么！才8点多？” “小伙子多大了？家儿哪的？都有谁啊？”随着一路白姐摸底式的聊天，俩人到了后勤处，先找李处长开了条子，又到了财务处办公室，领了饭票，白姐嘱咐道：“饭票钱从你下个月工资里扣，别弄丢了哈！丢后不补，只能自己饿肚子！”最后跟着白姐到了后勤仓库，白姐把条子递给仓管员，“老张，拿两套8尺的秋季警服和训练服，还有其他生活物资。”顾维军微微拦了白姐一下，不好意思的说：“白姐，我觉得我还长，是不是拿再大一点的？”白姐毫不在乎的回复：“没事，小了再领。”老张上下打量了一下顾维军，问：“多大脚？” 领好了服装和保护及生活用品：两个脸盆、两个饭盒、两个茶缸、两条毛巾、两双鞋、牙膏、肥皂等，顾维军怀里抱着，跟着白姐，两人最终走到了值班房。 值班房距离后勤楼大约300米，就在后勤仓库边上，是一排7间砖瓦房，墙上刷着“防特、防火、防盗、防治安灾害”的标语，房前是一片标准的训练场地，还有几棵树；房子有两个房间被上着大铁锁的铁栏杆锁着，三个房间木门紧闭，其余两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白姐带着顾维军走向一间敞开门的房间，喊道：“小魏在么？” “在呢，白姐。”随着声音，出来一位身高168左右，身形消瘦20多岁身着警服的年轻男子。 白姐指了指顾维军，对小魏说：“你们保卫科来新人了，顾维军，我给你们送过来，后勤衣服什么的都领好了，装备等你们科长的吧，你带他熟悉下。”说完，转身面对顾维军，又说：“小顾，我就送你到这了，接下来你跟小魏好好学习下规章制度。” “好的，白姐！”顾维军和小魏异口同声的答复，两人相视一笑。 白姐摇摇手走了，返回后勤楼办公室。 小魏走到顾维军身前，上下打量一番，“小顾，你这身子骨可以啊！”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走，先带你去换身衣服，我慢慢给你讲。” 随着小魏进入房间，房间里清爽洁净，对门靠墙是一排上下两层的柜子，有的上锁有的没有；房间两侧摆放了两张床，床单整洁平整，被褥叠成了豆腐块；中间是一张四方桌，上置电话和四个暖瓶，桌子里三把方形木凳，还有一把凳子在桌边，上面扣着一本书，《通信原理》；门边是一个立式的文件柜，房门后还挂着一本签到本和通讯录。 小魏指了指柜子，对顾维军说：“你找个没锁的柜子，以后放置你的私人物品，钥匙自己保管好，你就在这换衣服吧。” 顾维军点点头，看了眼柜子，拉出一张凳子放好，打开一个没锁的柜门，放好新领的衣物、鞋帽和自己的书包等，很快，换好衣服，带上军帽，重新把木凳放回桌边。 小魏又赞叹的说道：“小顾，你的身材真不错！”小魏给顾维军倒了杯水，“你先坐，”然后转身从文件柜里拿出两本文件，摆放在桌子上，开始给顾维军讲解保卫科的组织架构和规章制度。 轧钢厂的保卫科主要分三部分，一部分是侦查队，现共10人，是保卫科核心力量，要收集、研究、分析情报，负责治安、安保和防敌特，郑阳科长主管；另一部分是巡逻队12人，主要负责厂区的警戒和巡逻、防火、防盗，郝川副科长分管；最后一部分是消防队，10人，也是由郑阳科长主管；魏平安自己是通讯员，刚刚领顾维军过来保卫队的白灵和办公室另一位女性尚春是内勤，负责协调轧钢厂的各个车间、部门的治安员，宣传治安信息、法规，同时将治安保卫的任务及时传递到工人群众中，并配合治安巡逻。 之后，魏平安又给顾维军介绍了，保卫科的内务要求、着装规范、巡逻标准、请销假制度等，说到最后，小魏总结说：“其实要求跟公安都差不多，你慢慢习惯就好了。”小魏把规章制度文件推向顾维军，“细节的内容，你再看看这些规章制度。” 魏平安接着说：“咱们保卫科每周一上班会开例会，周一早上必须7点半前到，这个你要记牢！” “看后面科长分你到那个岗位了。” “还有一个月一次的民兵训练！” “暂时就这些，小顾，你有什么不懂得，随时问我。” 顾维军手捧文件，“谢谢魏哥，我先吸收学习下，有不懂得我及时向您请教。” 魏平安笑了笑，“小顾，咱们互相学习。” 然后两人都低头开始看书。 其实顾维军简单翻了一遍规章制度文件就记住了，其余时间就是发呆，每隔几分钟翻一页。 中午休息铃响。 魏平安合上书本，笑着对顾维军说：“小顾，你也饿了吧，走，我带你去食堂，咱们是重点企业，食堂伙食还是不错的。” 两人拿好饭盒，小魏带着顾维军去食堂边走边问：“小顾，有哪些不懂的么？” 顾维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魏哥，不懂的有点多？” 魏平安“哈哈”一笑，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不懂就问！” 顾维军腼腆的“嗯”了一声，然后开始问：“魏哥，咱们轧钢厂一共有几个门有岗亭？多少时间轮换一次？” “咱们的配枪是只有手枪，还是长枪也有？” “咱们的训练，是仅徒手么？子弹有限制么？”“是只在厂里还是有其他的训练基地？” “咱们的治安工作与公安和街道派出所怎么配合的？” “咱们会有出差么？” 魏平安耐心的给顾维军解答：“咱们厂一共三个门，一条铁路专线，南大门就是平时上下班进出的，还有东门是专供汽车货物进出的，北门是通往集体宿舍和技术楼，以前苏联专家也在那一片，都需要我们安排站岗，平均2小时一班岗，。” “站岗和特殊任务的时候会配备长枪，有时候会加派机关枪和高射炮、迫击炮；当然平时治安巡逻还是以短枪为主。” “咱们训练跟普通公安一样，队列、格斗、射击，子弹一般一次发20发，只不过我们两位科长都是部队出身，对我们要求更高，要跑400米障碍，” “派出所那边看什么任务？是否需要莪们支援，一般情况下是需要至少区公安局的指令，比如全市严打黑市、投机倒把什么的。” “出差也有，看运输什么，铁路和汽车都有，不过基本都是侦查队员去，出差可是好差事，可以带回外地特产。” 边走边聊，两人很快到了一食堂，也就是傻柱工作的食堂。没在打饭窗口看见傻柱，也没有什么抖勺之类的故事，打好饭，魏平安和顾维军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吃饭。 不一会儿，秦淮茹和几个年长的妇女同志也拿着饭盒来到了食堂，秦淮茹看见顾维军在食堂，眼睛发出亮光，刚要走过来，被顾维军轻轻摇头制止。 秦淮茹会意，媚眼一瞥，继续跟周边说笑，走到打饭窗口，傻柱便出现了！ 第18章 初入轧钢厂2 中饭后回到值班房，魏平安指着训练场，自豪的说：“这个400米部队标准训练场是我们两位科长带人建的，侦查队的队员基本都能跑到2分30秒内！” 又指着两个铁栏杆的房间，对顾维军介绍说：“这两個房间就是我们的装备室，武器弹药什么的都在里面，钥匙除了两位科长，再就是我这里，平时也是我负责管理，进行武器装备的登记和查看武器保养！” 又指了边上的三个房间，说：“这三个房间就是我们几个队的办公室和值班间，你仔细看，门上有侦查、巡逻、消防文字标牌。” 指着最后两间房间，说：“这两个房间就是我们的机要室和会议室。” 顾维军有些疑惑，问道：“魏哥，怎么一上午也没看到其他的同志呢？” 魏平安笑着回答：“科长要求侦查队的队长和队员每天一半人员在厂里，一半人员在家属区巡逻，主动查找情报和分析情报；所以他们早上登记好后就会离开，有时候中午会回来午休，他们晚上也会安排人值班。巡逻队和消防队交班后一般在岗亭或者车间，晚上值班的时候才来。” 顾维军心中暗喜，“侦查队真适合我啊！” 魏平安带着顾维军回到机要室后，又补充：“两位科长值班的时候偶尔睡在这，这里的电话是直通公安局和厂领导家里的，不用转接，不过他们一般值班的时候待在后勤办公楼。” “小顾，今天中午你先趴桌子上休息下，等科长安排你进哪个队后，我再带你去仓库领被褥。” “然后我再带你我们厂的车间走一遍，我们要熟悉厂子的各个生产流程，哪里是重点设备？哪里是重点安全防护？哪里是火灾事故易发？重点需要防护的技术人员都有谁？他们的工作轨迹是怎么样的？他们的生活轨迹是怎么样的？这些我们都要知道！” 顾维军目瞪口呆，隔了一会儿才说：“魏哥，这么复杂的么？” 魏平安对顾维军笑了笑，说道：“小顾，我们的责任和任务是要保护工厂安全生产，要排除一切非人为因素影响。” “前两年咱们厂发生了一起安全事故，刚开始吓了我们一身冷汗！是不是敌特破坏？是不是人为破坏？后来调查后是设备人员操作失误，跟我们保卫科没关系，我们才松了这口气。” “如果是因为敌特或者其他人为因素，车间主任和我们两位科长肯定被就地免职换人，我们所有人都要背负处分，包括厂长和厂委领导。” 顾维军异想天开的问：“魏哥，那如果我发现了敌特，是不是立功了？” 魏平安“哈哈”大笑，说：“至少工资升一级，我刚参加保卫科工作的时候也跟你想的一样！” 下午上班铃响起，魏平安站起来说：“小顾，走，我带你转一遍厂区。” 从后勤仓库开始，后勤办公楼、技术楼、备货仓库、锻造车间、冷热扎钢车间、维修车间、运输队、食堂、礼堂、厂内卫生室等等。转完整个厂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顾维军和魏平安边溜达边聊，离值班房还有7米左右距离，突然听到了机要室内的电话响了。 魏平安立马跑步、开门，接起电话，“机要室！” “是，科长！好，我马上到！” 魏平安把门钥匙扔给顾维军，“小顾，科长们要去市公安开会，要我一起，下班的时候你直接锁门就好。”说完又笑着补充道：“呵呵，今天你在这，白姐就不用来了，她一个人害怕。” “好的，魏哥，你快去吧，莪记住了，下班锁门！”顾维军连忙答应。 魏平安迅速收拾整理好物品，检查全身后，小跑去后勤行政办公楼。 看着魏平安远去，顾维军扭动了下身体，做了几下拉伸，拿起暖瓶感受下温度，然后拎起两个暖瓶，锁门去锅炉房。 灌满暖瓶后，回到值班房，顾维军给自己泡了杯铁观音，拿出书包里的《正骨心法要旨》。“这才是生活啊！美滋滋！” “人生的风景，亲像大海的风涌……” 下班铃响，合书，洗茶缸，旧衣服书包里一塞，锁门走人！ 什么表现！什么加班！不存在！老子前世加班20多年了！ 顾维军、杨雨、赵成钢哥仨在约定好的地方碰了头，聊了下第一天的上班生涯，大家都很满意，便各自返家了。 一进四合院，就听到“咣”的一声！ 三大爷看到顾维军一身灰绿色的警服，身体颤抖，水壶都没拿稳，激动的问：“军子，你这是？”三大妈也从屋里冲出来，焦急的问：“老头子，你怎么了？” 顾维军“哈哈”一笑，回答：“三大爷，我这不是上班去了么？”“怎么样？这一身还行吧？” 三大妈也激动的喊了句：“军子，你上班了！” 随着三大妈的喊声，前院的几家人家呼啦冲了出来围住了顾维军。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军子，你去哪上班了？”“军子，你哪里找的班？”“军子，是你爸安排的么？”“军子，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 三大爷狠狠的横了三大妈一眼，挤到顾维军身前，笑的满脸褶子，眼镜放射出贼光：“军子，你去公安上班了？” “哈哈，”顾维军用手掸了掸简章，“轧钢厂的保卫科，正式工！” 周围寂静几秒，三大爷激动的跳起三寸高，手指颤抖的指着顾维军，嗓音都变形了，吐沫星子都快喷到顾维军脸上，嘶哑的喊：“轧钢厂招工不是劳动局统一分配的么？你怎么进的？”这时中院的人也被惊动，围上来，周围也有人应和：“是啊，怎么进的？是啊？当初我们院可是一个名额都没分配到啊！”“肯定是走后门呗！” 顾维军掏出手绢，擦擦手，目光缓缓注视人群，最终盯着阎富贵，慢条斯理的，略带嘲弄的回复：“可是没我参加轧钢厂招工啊？” 三大爷冲着要抓顾维军的手臂，被顾维军轻轻不着痕迹的挡住，三大爷机关枪式的发问：“那你怎么进的轧钢厂？” “三大爷！”顾维军缓缓开口：“您这是审犯人呢？”环视一周，“还是觉得我年龄小，欺负我？” “您那，慢慢打听去吧！” 闫老扣被顾维军说的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 说完，顾维军就要侧身避开阎富贵，挤出去。结果被前院的白大妈拉着了，“军子，你三大爷也是着急了，口不择言。大妈知道你是好孩子，就别放在心上了！” “对，对！”周围又是一顿疯狂输出，“军子，三大爷是糊涂了。”“军子，好孩子，都看着你长大的，毕竟是长辈，不能这么计较！”“军子，长辈说你几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啊！” 顾维军怒了，合着这个四合院里的人，不光是易中海一个人是这个德行，只不过道行最深！ 顾维军怒笑对白大妈道：“白大妈，您听听，我当人家是街坊，人家把我当三孙子啊！” 白大妈再次拉住顾维军，“军子，街坊们也是关心则乱，家里的孩子没个正经工作都着急！” 三大爷也缓过劲来，厚着脸皮开口道：“军子，三大爷刚才是言语不妥，可是你三大爷我急啊！解成都晃荡好几年了，解放也马上毕业，三大爷能不急吗？” 这时顾妈也赶了过来，听明白怎么回事后也开口道：“大军，你就说下吧！省的反而被街坊埋怨！”众人对顾妈投射出感激的眼神。 顾维军无可奈何的说：“行！我就说这么一遍哈！” “第一，身家清白，要上查祖上三代的；” “第二，思想端正，没有过错记录的；” “第三，这个最简单也最难，400米2分内跑完！” 边上有小年轻喊：“400米2分钟有什么难的？” 顾维军嘲弄的看了眼刚刚开口的闫解放，“轧钢厂保卫科前面就有标准的400米障碍训练场，你可以去试试！” “然后就可以去征兵处或者公安人事处登记了，测试通过后，优先安排。” “就这么简单？”人群中又有人问。 “当然！我就是去的市公安局做的测试，这不就把我就近分到轧钢厂了么？各位街坊，不要把精神头都盯着轧钢厂啊！外面得多打听啊！” 众人窃窃私语，顾维军分开人群跟顾妈一起回家了。 顾妈一到家就问：“眼红了？” “都冒火啦！”顾维军做了一个冬天里的一把火。 顾妈又担心的问：“你这么说没事？” 顾维军不屑的撇嘴：“妈，你放心吧，1分30秒就是兵王，2分钟就是精锐，2分30秒才及格啊，真要有人有这天赋，没训练也能跑进2分钟，征兵办肯定会考虑的。” “至于市公安局，您觉得我们院子这些人会去么？就是去了又怎么样？我可是真的在市公安局做的测试啊！” 顾妈笑打了顾维军一下，“你这个坏小子！”“今天报到怎么样？” 顾维军一脸的得意，“妈，正是我向往的生活啊！喝喝茶，看看书！” “德行！” 晚上饭桌上，顾爸问：“今天上班顺利么？” 顾维军把今天的事情跟顾爸讲了一遍。 顾爸，沉吟一会儿，“嗯，工作过了明路也好！免得有眼红的去举报，给你赵叔找麻烦。” 顾维军却不同意顾爸的观点，说道：“爸，只要有人眼红，就有人去举报！” “你和我妈前段时间东北返乡，我就去大集买了两次菜，就被人反应生活腐化！我听王姨跟我讲的时候都快晕了！就一次鸡蛋一次公鸡而已！” “您信么？现在各家说不定怎么盘算呢？尤其三大爷家，出了名的算盘打的响！” 此时的三大爷家，果然如顾维军所说，正在全家盘算。三大妈正在埋怨大儿子阎解成，“解成，同样是在外面打零工，你就没打听下哪里有招工的？你看老顾家的，这不就找到工作了么？还是正式工！” “不对！”三大爷眯着小眼，食指不断敲打桌面，“老顾家的老大鬼得很，他说的话不能信！” 三大妈开口问：“当家的，你是说老顾家的工作，就是走后门来的？” 三大爷故作高深，“八九不离十！” 三大妈疑惑了，“可是老顾家没有公安那边的关系吧？” 三大爷扶了一下眼镜，“老顾家没有，不代表老顾家的老大没有啊？” 三大妈问：“你是说？” “没错！我记得顾维军的那个铁瓷，叫铁子的，家里人就是公安的！”三大爷的眼镜后面放射出肯定的目光！ “你们这样……”三大爷开始小声嘀咕，嘱咐着三大妈和阎解成。 第19章 初入轧钢厂3 四合院的其他人家也在议论纷纷，讨论顾维军的工作到底是怎么来的？ 家里没孩子需要安排工作的，基本上都是羡慕顾维军能这么快就找到工作。 家里有孩子需要找工作的，则是忿恨大于羡慕，凭什么一个才刚刚初中毕业的就能到轧钢厂上班，还是正式工！ “不患寡而患不均！”古今皆是！ 晚饭后，秦淮茹抱着槐花，牵着小当来顾维军家串门，一进门就喊：“王姨，姨父。” 笑眯眯的掀门帘进了卧室，秦淮茹先把槐花放到炕上，摸了摸小当的脑袋，“去找二军叔玩，然后看着妹妹。”然后手脚麻利帮顾妈打下手，拆手套，笑着说道：“军子兄弟这下可是放了个大炮仗啊！我中午食堂的时候还没敢认！” “一下班回到四合院，就听到大家在传，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军子运气好，走狗屎运的；有的说军子有眼力劲儿，自己能张罗的；还有的说是姨父托人暗戳戳走后门的……说啥的都有。” 顾妈一边拆手套，一边回应：“嘴巴长在人家身上，想说就去说吧，咱日子该过还得自己过！” “今天下午大军下班回来的时候就被堵在前院了，好家伙，不说清楚怎么上班的？根本不让走啊！” “我这当父母的也理解，家里孩子眼睁睁都大了，也没個正经工作，到时候说媳妇都困难！可是也没这样的啊，看那架势，恨不得脱了大军一身皮！哎！” 坐在窗边书桌上看书的顾爸清“咳”了一嗓子。 顾妈扭头横了顾爸一眼，“咳什么咳？”“咋地？他们干的出来，我还不能说出来？”又继续跟秦淮茹说：“但凡院里的看到大军工作了，表面上祝贺两嗓子，背后再来打听，咱不得有什么说什么？工作又不是我们家的！对吧，小秦？” 顾维军赶紧拿起水壶给顾爸添水，对顾妈笑着说：“妈，这不是天气太干燥了么？” 秦淮茹也转移话题，“姨，你说的对！咱们院里啊，有些人确实不怎么好？不过她们现在指不定怎么羡慕您呢？培养出了一个好儿子！” 顾妈盘腿坐正，眉眼说不出的高兴，还故作自谦的说：“哪有？姨只不过是只要发现大军哪里做的不对，都会及时给他“板正”过来！”“小秦，我跟你说呀，这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我妈有次把这么粗的棍子都打断了！”顾维民突然在旁边插嘴，还用双手做了一个“这么粗”的形状。 “小兔崽子，哪都有你？带着小当好好看你的小人书，”顾妈面色“凶悍”的吼着顾维民，“下次大人说话再插嘴，腿给你打折！” 顾维军一额头的黑线！ 秦淮茹妩媚的扫了眼顾维军，捂嘴“嘿嘿”的笑！ 顾妈正要对秦淮茹解释：“还不是有次，大军偷......” 就听到房门那边传来了白大妈的声音，“他顾婶！”顾妈回声：“屋里呢！” 顾维军马上站起来，掀开门帘迎了上去，“白大妈，您来啦？” “嗯，找你妈拉拉家常，”白大妈拉了拉顾维军衣服的下摆，“真是大小伙子了！” “哟，这是拆手套准备织毛衣啊？啧啧，这手套是军子新发的吧？” “大军不是又长高了么？我得给他毛衣加点线。” 随着白大妈的到来，二大妈，一大妈等院内的中年妇女，纷纷聚集到了顾维军家。 顾爸见状对顾妈说：“我给老黄送药酒去。”起身，去堂屋开箱子拿了两瓶药酒出门了。 只留下顾维军在屋里一旁尬听！好在不一会儿，刘光天来找，顾维军赶紧起身跟顾妈和各位中年妇女打声招呼，出门了。 路过前院倒座房时，闫解成屋里也看到了，站起来想出门，犹豫几步，无声叹息后，又“扑通”躺在床上。 顾维军跟着刘光天一起走出四合院，找了个胡同的角落，刘光天递上香烟，两人互相点上，刘光天深深吸了一口烟，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军子，能不能跟说下你怎么找班上的？”“我们家你也知道，就老大是亲儿子！我比你还大两届，你这一上班，等我们家老头子回来，还能有我的好？” 顾维军沉思一会儿，开口说了一段不着边际的话，“光天，我也不跟你说假的，我记得从哪看到过，说微笑可以解决世界上70%的问题，嘴上多说好听的，可以再解决15%的问题。” 然后才说：“我在街面上浪荡了一个月，想去拍婆子，结果一听没工作，那种被人鄙视的眼神，我真是刻骨铭心！所以我就开始留意各自消息。” “咱们这边都是轧钢厂为主，可是现在招工都是劳动局统一进行调配，除非私下买工作指标，不然怎么进厂？可是一份工作大几百上千的，哪有几家出的起？就是出的起，会轮到你我么？” “这时候怎么办？我发现劳动局肯定首先安排中专和技校毕业的，为什么？有知识有技术啊！” “我去劳动局打听了下，有技术的哪里都吃香，工厂不是不缺人，是缺有知识！有技术的！我就去考了电工证。” 顾维军掐灭烟屁股，刘光天赶紧又给续上一根，顾维军继续开口：“有电工证了，我得找班啊？我就再去劳动局、街道问、登记，然后继续一边打零工一边打听，结果就听到有人说公安有考核。莪就托铁子问了赵叔，说确实有这么回事！心一横，我就自己问过去了！” “人家开始根本不理，我就磨，正好一个市局的领导路过，问怎么回事？看我体格还可以，就让我跟着公安训练，一开始就是400米，我第一次跑下来人都跑吐了，求了半天，人家才又给了我两次机会，总算跑进2分钟了。” 顾维军故作沧桑，头部右转向上45度，语气低沉的说道：“后面你就知道了，领导电话人事，查了背景清白，就把我安排到轧钢厂了！” “毛主席说的好啊，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顾维军斜眼余光看着刘光天，都想好了下一个装逼的姿势，结果刘光天这孙子吭叽半天，来了句：“电工证好考么？”差一点闪了顾维军的腰，合该你这孙子找不到工作，都他妈的什么情商！ 我编了这么个，半真半假，千辛万苦，百折不挠，荡气回肠的故事，你就特么的关注电工证！ 合格的捧哏不是应该先赞辛苦，再谈意志，最后上升到精神么……对牛弹琴！对牛弹琴啊！ 强忍着内心的不爽！顾维军故作轻松的说：“还好吧，电工学讲义上下两册弄懂就好了，我用了两个礼拜吧。” 刘光天很兴奋的说：“军子，我明天就去借电工学讲义！” 顾维军很想拍额头，你小子就没听出来，电工证登记之后还到处打零工么……再者，你的初中能跟我的比么…… 这时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回来了，惊异的问：“你俩小子怎么大晚上跑这来了？都被打出来的？” 刘光天没好气的回了句：“军子到轧钢厂保卫科上班了！” 许大茂惊讶的立马从自行车上下来，语气急促的问：“我兄弟到轧钢厂啦！什么时候的事？” 顾维军自矜的回答：“茂哥，就今天报到的！” “哈哈，”许大茂好像比自己上班都开心，“我兄弟好样的！”一边拍着顾维军的肩膀，一边笑着说：“军子，今儿个天晚了，明儿个，明儿个哥哥高低得弄个硬菜找你喝两杯庆祝庆祝！” 顾维军连忙假意拒绝，“茂哥，别，太破费了！” 许大茂面露不悦，说道：“军子，你这是拿哥哥当外人啊？弟弟正式工作了，哥哥不得表示表示么？就这么说定了哈！” “聊完了么？咱们一起回吧！” 说完，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拉着顾维军，进了四合院。 到了中院，傻柱家的灯还亮着，许大茂对着屋子大喊：“嘿，傻柱，我兄弟军子到轧钢厂保卫科上班了，你敢颠我的勺！你敢颠我军子兄弟的勺么？” 傻柱家的门，“咣噔”一声开了，傻柱怒骂：“诶，许大茂你个孙子！找揍是吧！” 顾维军连忙反手拿住许大茂的胳膊，强行推着走向后院，边走边解释：“柱子哥，茂哥喝多了！” 纷扰的晚上终于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精神饱满的顾维军，衣着整齐，腰胯书包，直奔轧钢厂，平静中带着激动，“展现我20多年摸鱼技术的时刻到了！” 顾维军掐着点溜达到值班房，结果保卫科所有人都到了，整齐列队，包括白灵和尚春两位内勤。郑朝科长和郝川副科长正准备训话，魏平安看到顾维军，小手偷偷的招了下，顾维军赶紧偷偷的入队，站到魏平安身后。 郑科长严肃的扫了眼顾维军，郝科长也是怒目直视，顾维军偷偷的缩了缩脖子，躲了躲，努力降低存在感！ “我接着说，”郑科长口吻强硬，“现在起，一律不准请假，所有人必须24小时，时刻待命！” “同时加强治安巡逻和防火、防特力度！” “段鹏班长，侦查队，今天起，要扩大观察圈子，将厂里高级技术人员的家人也全部纳入观察范围，在不影响其生活的情况下，必须搞清楚是否有外人接触！” “罗勇班长，巡逻队，今天起，加强所有出入口的警卫工作，务必一颗螺丝钉也不允许带出工厂！” “万林班长，消防队，今天起，厂内所有易燃点，必须有人值守，并加强防火宣传和演练，缩短防火巡逻间隔！” “所有人，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保卫科人员异口同声大声回答。 “魏平安！”郑科长突然点名。 “到！”魏平安立刻高喊，并半步出列。 郑科长点了点魏平安身后的顾维军，“今天起，你带这个顾......”魏平安大声回复：“顾维军！” “对，顾维军！你先带他做两周的新兵训练！两周后我检查！” “是！”魏平安大声应答。 接着，郑科长大声喊：“所有人，原地解散！” 与此同时，三大妈挽着跨篮蹲在前院，碰到院内的几个大妈后就没口子的夸顾维军，“老顾家的老大真的不得了啊！都不要家里大人想办法，人家初中毕业两个月就去轧钢厂当正式工了！” 之后四合院的几位大妈或去菜市场买菜，或去供销社打酱油，或拿着衣服修补。 见人聊了几句后，都会将话题引到顾维军身上，“哎呀，老顾家的大小子可不得了，刚刚初中毕业2个月就到轧钢厂上班啦！” “哎呀，老顾不愧是咱们轧钢厂里的大夫！”“怎么了？”“人家大儿子，才初中毕业两个月就进轧钢厂啦！”“呀！这么不讲究的么？” “你们知道么？老顾家大儿子，人家自己初中毕业2个月就自己折腾到轧钢厂啦？”“不能吧？半大小子懂什么？” 消息就这么逐渐散发开了...... 第20章 初入轧钢厂4 等郑科长和郝科长走远了，顾维军才问魏平安：“魏哥，今天这是咋了？” 魏平安没直接回答，而是先跟顾维军说：“小顾，怨我昨天没跟你讲清楚，以后上班不要踩着点来，至少提前10-15分钟！” 然后才耐心给顾维军解释：“现在是三级战备状态，要求所有战斗单位，必须时刻待命，可以随时加入战斗序列！” 然后又问顾维军：“小顾，最近看报纸了么？” 顾维军茫然的摇摇头，说道：“魏哥，我这昨天国庆后上班第一天就来报到了，这......！” 魏平安轻轻摇摇头，然后关照着对顾维军说：“小顾，咱们虽然不是一线战斗序列的解放军战士，但是我们该有的思想觉悟和政治觉悟也要跟党和国家保持一致！也要时刻关注党和祖国的动态，所以每天都要读报！” 魏平安用手指了指向西边的方向，说：“西边最近不安稳，阿三在美帝苏修的支持下，对我们咄咄逼人！” “我们正不断喊话阿三，希望进行和平谈判！但是阿三现在一路狂狷，一意孤行，不断挑衅！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们的底线也是不容践踏的！” 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魏平安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重新温和的对顾维军说：“小顾，刚刚我可能有些激动，但是话是没错的！你还小，希望你今天能记住这些，以后会慢慢懂的！” 顾维军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62年的反击战！战争竟然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后世的时候，知道这段历史，还是因为一个电影都不敢拍的片段：“敌人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还击！” 顾维军肃然起敬，端正身形，郑重的答复：“魏哥，我知道了！我也会记住的！” 魏平安微笑着拍拍顾维军的肩膀，“没事，小顾，咱们慢慢来，走，我先给你介绍一遍咱们新兵训练的内容。” “简单的，很简单的！” 两个小时后，顾维军顶着大太阳，后背已经湿了一半，身上汗水滴答滴答不断落到地上，溅起灰尘，形成一個个小土坑。顾维军已经轻微摇晃，有些虚弱的问魏平安：“魏哥，好了没有？” 魏平安也一直陪着顾维军练站姿，看了下时间，点点头说：“好了，你先慢慢活动下身体，跺跺脚，甩甩手！”接着转身取来顾维军的茶杯送了过去，“来，小口喝，多次小口！” “这可是当年带我的首长教我的！非常有用！” 顾维军一边小口喝淡盐水，一边跺脚抖手，苦着脸问魏平安：“魏哥，咱们也不站岗执勤，干嘛一定要站够2个小时啊？” 魏平安耐心的给顾维军解释：“小顾，咱们的队列训练，不仅仅是锻炼我们的身姿体态，还有我们的意志力！我们为什么能一直取得胜利，不光是因为我们排除万难，不怕牺牲，也是因为我思想坚定，意志坚韧！” “普通民众为什么能一眼将我们从人群中认出来？就因为我们的服装么？你可以好好想想？” “好了，休息时间到，小顾，我们接着下一项！”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顾维军拖着双腿跟魏平安来到了食堂，打饭的时候，魏平安打了两份饭菜，顾维军很诧异的问：“魏哥，你这是给谁带饭？没听到有人叫你帮忙啊？”魏平安笑而不语。 等到坐下吃饭的时候，魏平安将多打的那份饭菜推到顾维军这边，笑着说：“训练很辛苦的，你要多吃点！” 顾维军赶紧退回去，同时说道：“魏哥，心意我领了，但是莪多吃一份你就得饿肚子！你留着晚上吃。” 魏平安笑呵呵的再推给顾维军，说道：“这可不是用的我的份额，是郑科长和郝科长各出一半，每次训练的时候两位科长都会一起出份饭菜，补给最需要的同志。” “现在就你一个人训练，可是独享这份营养餐！美吧！” 顾维军还是想要拒绝：“魏哥，两位科长事务劳累，也需要补充营养的，我……” 魏平安打断了顾维军，“诶，我还不知道么？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甭矫情了，努力训练就是对两位科长最好的回报了！” 顾维军含泪干掉了两份菜饭，心里悲伤成河，“我能说我想留着肚子吃只鸡，吃条鱼，再来几个鸡蛋么？” 午饭后，魏平安带着顾维军先到后勤领了被褥，回到机要室第一件事也不是让顾维军午睡，而是教顾维军整理内务…… 午休后的训练，也是先从内务开始了…… 第二天，“小顾，咱们今天的训练也简单的，很简单的！走正步” 第三天，“小顾，咱们今天来个更简单的，非常简单的！” 第四天，“小顾……” “对不起，星期天，小顾休息，过周末啦！” 一觉醒来的顾维军觉得世界充满了美好，不用军训的日子咋就这么美呢？ “咋这么懒呢，怎么还不起来？”顾妈进屋一下子掀开被子，“太阳都晒屁股了！礼拜天不是给你赖床的，赶紧起来，今天一堆活呢！” 顾维军看了下挂钟，“哭嚎”着说：“妈，现在还不到7点啊！”一边拽被子，一边说：“妈，再让我睡十分钟！” “睡什么睡，人死了天天睡！”顾妈作势要揪顾维军的耳朵。 顾维军赶紧起身，“别，别！妈，我起来了！”苦着脸开始穿衣服，也许、可能、大概军训也没那么不好！ 等洗漱好，顾维军端着脸盆回到家，顾妈马上开始指挥，递给顾维军煤本，“趁早上人少，先去煤铺定煤，然后帮着一起送家里来！” 顾维军放下脸盆，惊异的问：“妈，人家给送上门的啊，干嘛还要我去帮忙？” “傻！”顾妈一副看着傻儿子的眼神，“你跟着帮忙，人家能不给我们挑好的捡么？”“赶紧的，别磨蹭，回来再吃早饭，然后跟你爸一起上房，把屋顶收拾了！” “哦，”顾维军不情不愿的应承，接过煤本出门了。 前院门神闫老抠哼着小曲浇花，看见顾维军，“军子，这是去哪啊？” 顾维军扬了扬手里的煤本，“三大爷，又浇花呢？这不是家里煤不够了，去趟煤铺。” 闫老抠笑眯眯的问：“军子，你再什么时候去大集啊？帮三大爷也带点菜，那边的菜可比咱这菜市场的便宜还新鲜！” 顾维军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无奈的说：“三大爷，我可不敢再去大集了，都被人举报生活腐化了！”“您忙着，我先去煤铺排队了。” 三大妈从屋里走出来问：“是老顾家的老大？”三大爷点点头，夫妻二人默默对视下，点点头。 还没到冬天，煤铺排队的人并不多，很快就轮到了顾维军，递上煤本，“劳驾，40号院的。” 煤铺工人接过煤本，打量了一下顾维军，热情的回应：“40号院老顾家的老大吧！小伙子长的真精神啊！怪不得能自己找班上！”“行了，回家等着吧，捎带脚就给你们送过去。” 顾维军腼腆的笑着说：“师傅，我这正好休息，家里还要烧饭，我给您搭把手。” “哟，爷们，那敢情！”煤铺工人笑了，对里面喊了句：“老孟，40号院的先装上!”然后对顾维军说：“你进去吧。” 进了装卸点，被称作老孟的男子约50岁左右，满脸爬满皱纹，对顾维军笑着说：“顾大夫家老大吧？我这个老腰多亏你爸帮我治，也没花钱，就帮我按那么几下就好了！来，我帮你挑些好的装上。”一边装一边说：“听说你自己弄到轧钢厂上班了？好样的！顾大夫家的家教真好！” 顾维军稍微应和几句，然后跟着老孟一起把煤球运回家，摆放好。 送走运煤工老孟，顾维军简单擦了把脸，问顾妈：“妈，咱家有什么东西要去供销社买么？” 顾妈正在端饭上桌，疑惑的看了儿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知道自己主动找活了，“没啥缺的啊！” 顾维军扫了眼灶台，“妈，家里酱油不多了，把本给我，我去供销社打点回来。” “也行，那先吃饭吧，待会我找给你。” “妈，等我回来再吃吧，不差这一会儿。” 顾妈更加疑惑，傻儿子今天是怎么了？“行，我现在找给你。”放下碗筷，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把粮油本递给顾维军。 顾维军出门后直奔供销社，“小晴姐，帮忙打点酱油！” “哟，我们的大能人来啦！”杨晴看到顾维军打趣道。 边上几个中年阿姨瞬间围了上来，“这就是老顾家的大小子啊！”有认识顾维军的马上回答：“对，就是顾大夫家的。” “小伙子不得了啊！”“自己工作找到轧钢厂了！” “有没有对象呢？姨帮你介绍个！” “还用咱们介绍啊，这不是现成的么？”有阿姨意指杨晴，“也是啊！” “小晴，看这体格，绝对错不了！”有阿姨迅速开车，“而且鼻梁大！” 顾维军赶紧刹车，“几位姨，我才16呢！” 杨晴羞红了脸，赶紧把酱油瓶打好还给顾维军，“赶紧家去!” “哟，小晴，还不好意思了啊！”“咱们杨晴脸皮薄啊！”“人家还小呢？”“女大三，抱金砖啊！” 身后几个中年阿姨笑成一团。 走出供销社，顾维军脚步放缓，沉思一会儿，才快步回家。 到家后，顾爸也从公园锻炼回来了，正在边看报，“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 饭桌上，顾维军问顾妈：“妈，你最近去买菜，问我工作的人多么？” 顾妈咽下窝头，回答：“多啊，这不正常的么？” 顾维军跟顾爸对视一眼，顾维军笑着说：“我今天出门也是被人各种表扬啊！” “哦，怪不得你小子今天这么反常，还知道主动去打酱油了！”顾妈鄙视的看着儿子，“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原来是去显摆去了！”“今天吃饭，你刷碗！德行！” 早饭过后，顾维军开始跟顾爸收拾房子，检查房顶，换瓦补漏。 中间一大妈给聋老太太送饭，拿换洗衣服，看到顾维军跟顾爸一起干活，也赞言的说了几句。 一大妈返回中院不久，不一会儿，秦淮茹来了，热情的对顾妈顾爸说：“王姨，姨父，你们家今年这么早就开始收拾房顶啊？” “姨，换季的被套床单今天浆洗么？咱们娘俩一起！” 顾妈赶紧拒绝：“不用，不用，你们一大家子也有的洗呢。” 秦淮茹娇笑：“姨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被褥洗完了不也得要两个人拧么？搭把手的事儿。” 顾妈笑得很开心：“那姨就谢谢你了，”说完还忍不住吐槽：“还是女儿好啊，你说我养儿子有什么用？成天东游西荡的，就是眼里一点活都没有！” 顾维军很幽怨的看着顾妈！我现在在干嘛？ 顾妈对着房顶上的顾维军喊：“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等下帮你嫂子家屋顶也拾到了！” 秦淮茹赶紧补充：“姨，等下让军子也帮忙把老太太家的屋顶也一顺收拾了吧？中院一大爷没在家，柱子一个人也弄不了，让军子也去搭把手？” 顾妈大手一挥，“行，小秦你考虑得周到！”大声吩咐顾维军：“听到了么？一会儿按你嫂子说的干！” 顾维军更加幽怨得看着秦淮茹，秦淮茹媚眼一抛，拉着顾妈的手。 顾妈很不满顾维军的态度：“傻小子干点力气活怎么了？”“睡一觉就回来了！” 第21章 愈演愈烈1 下午的时候，顾维军跟别别扭扭的傻柱，总算把中院秦淮茹家、一大爷家、傻柱家等屋顶也都收拾了一遍。傻柱那张破嘴就别提了，冷嘲热讽，话中带刺，“走后门进了轧钢厂保卫科，有什么好得意的？咱三代雇农，凭家传厨艺进的厂子，那才是真本事！”多亏了秦淮茹和顾妈在中院浆洗被套，一个小眼神，一条湿毛巾，一杯凉白开，就把傻柱弄的身心愉悦。 而顾维军则是全程都笑眯眯的，傻柱的话就当耳旁风！我会跟你一个混不吝计较？那不是拉低了我自己的档次！开玩笑！等你落到我手里的，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总这样红？ 收拾完屋顶，顾维军立马溜了，背着书包跑到铁子家，小雨已经在铁子家院里乱晃荡背医书，铁子也边上背书，不过背的是师傅教的汽车知识。顾维军先给大丫和小妹一人一块硬糖，然后针对小雨背错的地方进行冷嘲热讽，两人围绕院子打闹了两圈后，顾维军将医书中的含义和背诵窍门讲给小雨听，感觉差不多了才停下来。 问小雨和铁子，今天是否要一起吃鱼？得到确定的答案后，顾大厨上线，风干大黄花炒胡萝卜、大白菜炖风干大黄花、风干鱼烧豆腐！ 起锅烧油，大黄花煸香，炒出油脂，下入姜片大葱翻炒，锅边淋酒再次去腥，倒入胡萝卜再次翻炒，加水，开锅后小火焖煮，完活。 顾维军手脚麻利的又把另外两個菜做好，全端出来散味，之后再次指导小雨背书，同时自己也拿出医书学习，偶尔也拿起铁子手中的笔记看看。 夕阳西下，菜凉了，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顾维军每一样拨三分之一装饭盒，跟赵妈打好招呼后，启程回家。 顾维军刚刚到家，把饭菜端到饭桌上，招呼顾爸、顾妈和弟弟吃饭，一家人刚刚坐定，秦淮茹端着盘子来了，盘子里炒了两个鸡蛋，笑语盈盈：“姨、姨父，今天受累了，我给你们加个菜！” 顾妈赶紧起身，接过盘子将鸡蛋换到自家盘子里，口中说道：“小秦，你这孩子咋这么客气呢？”然后又麻利的将顾维军带回来的菜，一样分了四分之一到秦淮茹的盘子里，“大军从铁子家带回来的菜，你也带回去尝尝鲜。” 秦淮茹接过盘子，一股咸鲜香直冲鼻腔，惊讶的问：“呀，姨，什么鱼？怎么味道这么鲜啊？” 顾妈下意识的看了眼顾维军，然后才开口回答：“好像是海里边的什么鱼！具体的姨也不知道！” 秦淮茹笑嫣如花，说：“那我要谢谢姨了，闻着就好吃！” 顾妈“哈哈”爽朗一笑，“赶紧回家去尝尝。” “嗯，姨，姨父，那我回了。”秦淮茹意味深长的看了顾维军一眼，扭身出门。 顾维军和顾爸对视一眼，得，秦淮茹把自家媳妇（老妈）拿捏的稳稳的！ 秦淮茹端着盘子回到中院，傻柱坐在自家门口，一脸的酸臭，“我说，秦姐，我这下午也干了一下午活，你不得也犒劳犒劳我啊！不能光顾着后院吧？” “德行，还跟你秦姐分这么清楚啊？”秦淮茹娇嗔说道：“把你家花生米拿来，我给你炒了下酒。” “得嘞！”傻柱乐呵呵的屁颠屁颠进屋端了一盘生花生米出来，走到秦淮茹近前，鼻子抽动几下，看向秦淮茹手中的大黄花，“哟，风干大黄花！咸香入味，下酒的好菜啊！” 秦淮茹媚眼一瞥，佯装道：“后院王姨给孩子们尝尝味儿，你还想跟孩子争这一口啊？” “哪能呢！”傻柱赶紧把花生米递给秦淮茹，“嘿嘿”傻笑：“咱这不是厨子下意识反应么？” 秦淮茹手端着两个盘子，扭动屁股，进了自家屋子。 前院三大妈从下午开始就从窗户观察着中院的动静，看到秦淮茹进屋了，对三大爷说：“这小寡妇现在跟后院老顾家走的好近啊！” 三大爷，眯着眼，坐在桌边，手指不断敲打，“还不是上次因为改嫁那事闹的时候，老顾家的仗义执言！小寡妇多精明啊，立马就贴上去了！”“最近好处没少得啊！老顾家大小子每次去大集，东西都给人带一份，又是鸡蛋又是鸡的！” “刚刚我看秦淮茹从后院回来，还端着一盘子东西呢！” “没事，不影响，你明天这样......”闫富贵老神在在，继续吩咐三大妈，“你想，老易、老刘都出差了，院里现在就剩下我这么一个管事大爷，街道来了解情况的话，嘿嘿！” 第二天一早，三大妈依旧早早的挽着挎篮蹲在前院，几个大妈碰面后相视一笑，“哟，您这是去买菜啊！”“可不么？早晨菜市场新鲜！”“这不是巧了么？我也去买菜，咱们一起！”走到胡同又遇到几个大妈买菜，一起说说笑笑的去往菜市场。 中间不可避免的聊到顾维军工作的时候，三大妈左瞅右看，才小声嘀咕道：“前一段时间，咱们院老顾家有天不是招待战友么？”“你们猜猜是谁？” “谁啊？”“难道顾维军的工作跟这个人有关？” 三大妈又故作神秘的说：“有没有关我不知道，不过顾大夫的战友是轧钢厂的黄书记！” “真的啊！”胡同口的几个大妈互视，脑海中已经补充好了各种故事！ 四合院的几个大妈也纷纷补充：“三大妈说的是有这么一回事！” “原来那个人是轧钢厂的黄书记啊？怪不得当时二大爷、一大爷都送到院门口！” “当时老顾家的大小子还一口一个大爷的叫着呢!” “哦......” 大妈版本的各种消息迅速扩散，“顾维军是轧钢厂黄书记的亲侄子！” “怪不得，顾维军能进轧钢厂啊！” 各种消息在逐渐发酵！ 今天是周一，顾维军踩着7点30分，准时到达值班室，没想到，所有保卫科人员又已经全部站好！不用魏平安招手，顾维军赶紧偷偷溜入队伍中，站在魏平安身后。 郑科长面无表情，扫了顾维军一眼，继续开口：“今天鞍钢的专家和技术人员和一线工人同志会到我们厂对我们的车间生产线进行升级指导！所有人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段鹏班长，将所有鞍钢来的同志们，全部纳入观察！” “罗勇班长，重点改造车间，必须有人24小时值守！” “万林班长，你也是，所有重点改造车间，24小时值守！” “听明白了吗？” “是！”保卫科所有人高声回答。 “魏平安和顾维军留一下！” “其他人解散！” “是！” 郑科长和郝科长对视一眼，眉目传话，“你问还是我问？”“当然是你问？你是正科长！” 郑科长继续面无表情：“顾维军！” “到！”顾维军侧身出列。 郑科长语气平稳：“附属医院的顾中医是你的父亲？” “是！” “很好”郑科长嘴角挤出一个上扬的微笑，点点头，“魏平安！” “到！”魏平安出列。 “从今天起，训练加倍！”“一周内，完成所有训练科目！” 顾维军傻眼了，魏平安也懵了，率先开口：“科长，三个月的训练压缩到一周，怎么都完不成啊！” 郑科长扭头问郝科长，“完不成么？” 郝科长严肃的点头：“完不成！” 郑科长又对郝科长说：“那咱们安排点简单的？” 郝科长继续点头：“简单的！” 郑科长再次挤出一个笑容：“那就体能、徒手和射击？” 郝科长一直点头：“很简单的！” 郑科长再次下任务：“魏平安！听到了吧，就这三项，全部训练加倍！” 顾维军内心吐槽：“怎么不问我？我没权利的么？” “是，保证完成任务！”那边魏平安已经大声应答。 顾维军觉得科长今天不太正常，这不是为难人么？ “报告！”顾维军赶紧请求发言。 “讲！”郑科长伸手示意。 顾维军大声询问：“科长，训练完成的标准是什么？”“总不能我一直闷头练吧？”“是不是我到达某个标准后，就视为完成训练？” 郑科长扭头看向郝科长，“你觉得呢？” 郝科长不停点头：“有道理！” “那就这样！”郑科长一锤定音，“体能跑400米障碍，2分钟内；射击平均成绩7环以上；徒手……” 魏平安赶紧说：“科长，徒手我来吧！” 郑科长摇摇头，目光直视郝科长，郝科长目光直视地面上的蚂蚁！ “郝川科长！”郑科长指名道姓，“你来做顾维军徒手的对练最合适！”双手体侧划半圆，“你可是咱们保卫科的定海针啊！” 郝川科长挺直腰杆，“那是，必须莪来！” 顾维军趁热打铁，“报告！” “讲！” 顾维军大声说出自己的诉求，“科长，我申请现在就进行测试！” 场内三人愕然，安静了几秒钟，郑朝科长开口道：“那就让他试试？”其余两人点头。 第一项400米障碍，顾维军活动好身体，看向魏平安，魏平安低头盯着手表，猛的吹口哨“滴”！ 只见顾维军立刻窜了出去，脚下轻点迅速通过跨桩，轻松爬出壕沟，越过矮墙，单手一撑飞过高板跳台，几个大步迈过独木桥，脚下一蹬翻过高墙，双手一荡就完成了云梯，手脚并用几下窜出低桩网，绕过标志杆返回，很快就重新站在起始点。 1分40秒，郑朝、郝川、魏平安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 “怪不得!”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嘀咕，说完三人相视一笑。 第二项射击，步枪卧姿，100米，300米都没有低于8环的；手枪站姿，10米，30米也是…… 第三项，徒手，三人都看向了郝川科长…… 郝川科长硬着头皮跟顾维军面对面站好，郑朝科长亲自当裁判，“开始！” 顾维军双肩微动做了一个假动作，然后立刻窜步下腰，双手抱住郝科长的右腿，肩膀那么轻微一用力直接把郝川科长放翻！ 郝川科长……“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22章 愈演愈烈2 顾维军拉起郝科长，拍去其身上的灰尘，“哈哈，郝科长，您没想到我这么鬼吧？” “嗯，小鬼不错，还是很灵活的！”郝科长努力绷着脸，维持自身的威严。 顾维军兴奋的对郑朝科长说：“科长，那我是不是不用训练了？” 郑科长点点头，“没错！” “体能、徒手、射击这三样太简单了，先缓缓。” “小魏，”郑科长喊来魏平安，“队列训练加倍！”“另外每天写一篇心得体会，思想教育也不能停！” 顾维军赶紧插话：“科长，咱不是说好了，不用训练了么？” 郑科长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向上挤出笑容，说：“体能、徒手、射击，这三样不是暂停训练了么？” 顾维军怒吼：“科长，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到这个地步啊！” 郑朝科长，笑着露出标准的8颗牙齿！“小鬼，我看好你哦！” 郝川科长，则是后牙槽都露出来了。 顾维军再次开始了苦逼的队列训练生涯…… 魏平安耐心的微笑陪练：“小顾，腿抬高，很好，保持不动！对你来说简单的……保持住！简单的，很简单……” 不对，还要加上不简单的“心得体会”！ 顾维军重新回到了，前世临近高考前的状态，每天一篇小作文。 绞尽脑汁！挑灯夜战！歹势啦！卡文啊！ 突然，顾维军连夜冲进东北小院，“哈哈！”终于找到这本书啦！，《人民日报教你写好文章》，热点时文还得看人民日报啊！笑着笑着，顾维军流下泪水，这两本书是为了孩子学习写作文的时候买的，因为临近春节，所以邮寄到了老家。 顾维军点燃几根烟整理心情，再次看着自己的左手，给自己打气。 打起精神，开抄！不，抄多不礼貌，应该叫模仿、借鉴！ 一天，两天，三天…… 终于熬到了周六下班，顾维军恨不得仰天长啸，周末，我爱你！我终于能休息了，干啥活我都愿意啊！ 我家院子里的草都快长到腰了，我家院子的鸡蛋，也快堆成山了，都等着我去处理啊！哎，我怎么就这么忙呢？ 这时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又联袂而来，顾维军瞬间提高警惕，这两个老男人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 郑科长笑眯眯的问魏平安：“小魏，小顾这周训练的怎么样？” “报告！”魏平安立正高声回复：“顾维军同志已经非常优异的完成了队列训练！”“同时其政治思想也有非常显著的进步！”说完掏出6张写满字迹的稿纸，双手递给郑科长。 郑科长简单翻了翻，诧异的问顾维军：“你是初中毕业？” “是”顾维军同样立正高声应答。 “很好！小顾同志的进步可喜可贺！”郑科长依旧笑眯眯的，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条缝，“这样我就放心了！” 突然，郑科长面容整肃发布命令：“明天早上6点，厂门口准点集合，10公里越野，目标：郊区靶场！” 命令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顾维军，顾维军下意识的说：“我不知道怎么去？” 郑朝科长面向郝川科长，眉目传话，“赶紧的，你表态！”“凭什么，上次是我，这次该你了！”“好吧，那这次我来！” 郑科长左手虚握，放在嘴边轻“咳”几声，“明天早上我陪你去！” “可是，科长，明天周日啊，休息！”顾维军还是不死心，咸鱼翻身般的无力争取。 郑科长又恢复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没事！咱们有加班费的！” ......我是无力的分割线！ 拖着两条无力的双腿，顾维军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咸鱼般的躺在炕上，一动也不想动。 顾妈看到傻儿子的这副模样，赶紧用围裙擦干双手，进屋关心的问：“咋了？生病了？”同时摸着顾维军的额头。 “妈，我没生病，”顾维军无力呻吟，“就是明天早上要早起，6点钟就要到厂门口，然后10公里越野，直接跑步到郊区靶场。” 顾妈错愕，“这不是正常的么？你爸他们当年晚上急行军几十里都是常有的事儿！” 顾维军有气无力的说：“妈，明天周日啊，应该休息的！” 顾妈更加不解：“肯定周日啊，你们平时上班，哪有时间野外拉练？” 顾妈看着顾维军一幅拉垮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用手指点了几下顾维军的额头：“瞅你個死样子！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转身出屋继续忙碌晚饭了。 顾维军手捂额头，打工人的心酸你不懂啊？ 没几分钟，杨雨和赵成钢小哥俩来了，喊了声“婶子”后，直接进屋找顾维军。 看着顾维军咸鱼的样子，小雨没良心的“嘿嘿”直乐，铁子也是闷笑。 顾维军白了哥俩一眼，没好气的说：“我说，你俩还有没有朴素的革命情操了？”“我都累成这副狗样子了！你俩还幸灾乐祸？” “我们俩一般不笑，”下雨和铁子对视，异口同声：“除非忍不住！”“哈哈！” 顾维军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作势要给小雨和铁子一点颜色看看，“让你俩见识下我二十年的功力！” 哥仨笑闹了一会儿后，小雨开口说：“军子，你最近听说关于你工作的传言了么？” 顾维军笑容变淡，“没有，我最近两点一线，每天还要熬夜写思想体会，没时间去打听。”顾维军小声的问：“出什么幺蛾子了？” 小雨赶紧把自己听到的和打听的情况小声说给顾维军：“最近都在传，说就是因为你，所以这次轧钢厂招工，这片才进去的少！”“因为邻里街坊都知道你是街溜子，黄书记走后门把你弄进轧钢厂了，担心有人说闲话，所以才不招熟悉你的人！” 顾维军笑容一滞后又挂上微笑：“你俩看，这片院里有小心思的人有点小想法啊？”“这不就把进厂工作和莪走后门联系起来了么？” 顾维军微笑着问小雨和铁子：“如果你们俩是轧钢厂领导，你俩会怎么做？” 铁子思考一会儿，回答说：“再招几个这片的？” 小雨则说：“我会出个公告，你的编制不在轧钢厂！” 顾维军双手一合，“你俩这么做，都会让背后传话的人达成目的，至少达成部分目的，落实工作或者优先招工！” 小雨问：“那应该怎么做？”铁子也露出探究的目光。 顾维军“哈哈”大笑，“咱们等着看老一辈人的政治手腕就好了啊！” 接着，顾维军招招手，示意小雨和铁子近前来，然后小声嘀咕：“你们俩这样，这样......”“我还是照常训练！” 晚饭时，饭桌上，顾爸不经意的跟顾妈和顾维军说：“明天老黄他们找我喝酒，带两条风干鱼去。”“少喝点！” 顾妈爽快点头：“嗯！明天我再包点饺子，你带过去，家里肉还有。” 顾维军趁机跟顾妈报备，之前已经跟一位农民兄弟约好每周取鸡蛋和蔬菜，所以顾维军明天早上凌晨去农村大集取鸡蛋和菜，然后送到铁子家，让顾妈记得去取，然后再提醒一下小雨和铁子，别忘了给王姨和秦大爷送过去。 顾妈喜笑颜开，麻利的取钱给顾维军，并连连称赞顾维军会过日子，城里鸡蛋可不好买，要蛋票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顾维军摸黑爬起来，穿戴好昨晚整理的衣物和装备，骑车将鸡蛋和菜送到铁子家后，左手出门又回到东北小院定好闹钟，睡了个回笼觉。1个半小时后，顾维军才重新出现，小跑到轧钢厂。 到了轧钢厂门口，魏平安也到了，正在不断小范围小跑热身，顾维军诧异的问：“魏哥，你怎么也来了？”“ 魏平安笑着回复：“我也好久没拉练了，今天也活动活动！” 不一会儿，郑科长小跑过来，郝科长也从厂里跑出来。 郑科长疑惑的问郝科长：“你不是不来么？” 郝川科长一脸的轻松，“当晨练了！回来正好厂里吃早饭！” “你还行？” “放屁，老子当年也是团部有名的飞毛腿！” 郑科长撇了撇嘴，“那好吧！出发！”一马当先，先头领跑。 跑到太阳初升，郑科长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顾维军的背影，对边上的郝科长说：“你说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体力......这么好？”“你刚入伍......的时候，也能这么......跑么？” 郝科长同样喘着粗气，“放......屁！”“老子当年刚入伍的时候比他能跑！”又跑了一会儿，郝科长感觉肺部冒火：“他妈的，这小子......是不是......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郑科长“明天......咱俩去找......他爸问问......，有没有什么好方子？” 与此同时，四合院前院的白大妈，拎着装碎布的篮子，对询问的三大妈说，“找军子妈，一起纳鞋底，”走进了顾维军家；不一会儿，秦淮茹也拉着小当，抱着槐花，挎着篮筐，进了顾维军家。 临近中午，新任街道办事处王主任带着办事员小陈，来到了四合院，三大爷连忙迎上去，问道：“小陈，这是？” 办事员小陈互相介绍：“王主任，这是40号院的管事三大爷，闫富贵同志。”“还有两位管事大爷被轧钢厂外派学习了。” “三大爷，这是我们街道新来的王主任！” 三大爷脸上笑出了一朵花，热情无比，“主任，欢迎您来我们院视察！” 王主任先是对住户情况一一核对，然后才不经意的说了句：“听说轧钢厂招工，好像有人搞不正之风？” 三大爷立马精神抖擞：“嗐，军子，就是顾医生家的大儿子，16岁初中毕业后街面上一直浪荡，这不才毕业2个月就突然就进了轧钢厂了么？”“不过顾医生的医术真是没得说！”“听说给好多轧钢厂的领导都治过病！” “唉，我们家老大20多岁也没个正经工作呢！” 王主任若有所思，告别三大爷回到街道办事处后，吩咐小陈，“以街道的名义，发文到轧钢厂办公室，询问轧钢厂有关顾维军工作的事情！告诉他们，我们街道的群众反响十分热烈！另外，我们也会发文询问区劳动局！” 小陈劝阻道：“主任，是不是再调研下，更多了解下情况？” 王主任义正言辞：“我们基层工作要急群众之所急，想群众之所想！咱们的威信从来不是靠什么官位得来的，而是靠为群众服务，为群众解难！” 小陈还是要继续劝解。 王主任一摆手，“你没听到他们院的管事大爷怎么说的么？” 小陈只能无奈的去执行，下班的时候小陈特意门岗停了停，跟秦老头聊了聊天。秦老头听完后，反而劝解小陈，安心工作！ 晚上，先到家的顾维军安抚住了要去院里骂人的顾妈，顾爸晚上回来，也小声的对顾妈进行劝解，好事坏不了。 第23章 风平浪静 新的一周，轧钢厂厂委会，在听取了杨厂长车间生产线改造进度、李厂长鞍钢支援同志的后勤保障、郑科长对厂保卫工作情况发言后，黄书记做总结发言，高度赞扬了同志们，作风优良！能打胜仗！要继续保持这种拼搏的工作斗志和奉献精神！ 最后，黄书记摘下眼镜，盖上茶杯，笑呵呵的说：“同志们，工作上的事情，我们说完了，咱们说点题外话。” “最近外面疯传的保卫科有一位小同志，是我的侄子，因为我走后门把他安排到了我们厂，所以，他们那片的四合院里，就没有其他人能进我们厂了！都听说了么？” 人事杨部长首先发话：“书记，这些谣言真的太不像话了！这位小同志我知道，保卫科新入职的保卫干事，叫顾维军。可是人家是市公安局的编制，安排到我们厂的啊！郑科长也最清楚这一点！” 郑科长配合着点点头。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这些谣言也太可恶了！黄书记，你别放在心上！谣言止于智者！” 杨厂长更是义愤填膺：“他们街道现在的领导也太不像话了！这种没有根据的流言，竟然能传播这么广？最可笑的是，竟然还给我们办公室发了一封咨询信！”“小孙，把街道的信拿过来给大家看看！” 会议室里更是群情激愤，“咱们可是部属企业，街道的王主任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嗐，之前街道的王主任调走了，现在是新来的一位王主任！”“这位街道办的王主任也太没有政治觉悟了吧？”“这是新官上任把火烧到我们头上来了！” 黄书记双手压了压，会议室的议论声轻微后，笑着开口：“我也不瞒各位同志，流言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我跟这位顾维军的父亲是老战友。诺，他的父亲在座的各位同志也认识，是我们厂附属医院中医科的顾国红同志，从这个关系上论，顾维军确实也是我的侄子。” “哈哈，郑科长，这位顾维军小同志来我们厂保卫科后，表现怎么样？” 郑科长郑重表态：“书记，市局绝对是送给我们一个好苗子！”说着，从包里取出两张报纸，递给黄书记，“书记，您看，笔名为军安的投稿。”停顿了下，又缓慢开口：“这個笔名还是我起的，顾维军小同志还不知道！”“这是我从他写的几份思想报告中挑出来寄给报社的。” 黄书记诧异的“哦”了一声，重新戴上眼镜，更加惊诧的提高音量：“人民日报！解放日报！”然后仔细看了起来，“哈哈，哈哈！”黄书记爽朗的笑声在会议室里来回飘荡，“来各位同志们都看看！这可是咱们厂的人才啊！” 宣传部马部长早就心痒痒，黄书记话音一落，他就跑到黄书记身边，拿起一张报纸，找到笔名“军安”的文章，看了两眼后，情不自禁的读了出来：“每个前进的时代都有英雄，每个向上的民族都有英雄精神的滋养。这是青春书写的誓言，这是热血铺就的长路，这是生命熔铸的丰碑！” 马部长“啪啪”的拍桌子，叫喊：“书记，这应该来我们宣传部啊！这样的人才放什么保卫科，这不是浪费？” 黄书记无奈的说：“马部长，冷静冷静，这个要问郑科长，这位顾维军同志的编制可不在我们厂。” “什么编制不编制的，”马部长绕到会议室的一侧，保卫科郑科长这，激动的半搂着郑科长，“小郑，你马哥我平时待你怎么样？” 郑朝科长两眼一翻，“不怎么样？” 马部长装作没听见，“小郑，你把这小子调到我们宣传部门，我给你两瓶好酒！那可是建国前的坛装汾酒！怎么样？”“放心，只要把这小子调到我们宣传部门，莪肯定保证以后多宣传你们保卫科！” 郑朝科长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现在在我手底下，不是更方便宣传么？” 会议室里哄然大笑！ “好了，好了！你们会后私下协商！”黄书记制止了马部长的继续纠缠，“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既然流言已经传播甚广，而且街道也发文到我们厂办公室了。好，那我们就敞开来谈，咱们共产党人，无事不可对人言嘛。事，不辨不明，理，不说不清！ “杨厂长，一事不烦二主，你让小孙去联系街道、区劳动局、区宣传部、区公安局和派出所等、还要加上群众代表，来我们厂进行工厂保卫工作的观摩指导！咱们厂在东城区，也是鱼水情啊！同时也看看这个顾维军小同志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欢迎这样的同志？” “郑科长，你们保卫科准备下，既是澄清流言，也是宣传我们保卫科的保卫力量嘛！” “另外，虽然顾维军同志不是因为我的推荐来到我们厂的，但是咱们新中国也讲究举贤不避亲的嘛！厂里的同志们，和基层的同志们有优秀人才推荐，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嘛！” “流言本身不可怕，这是群众对我们工作监督的一种形式嘛，但是我们要及时澄清解决，不能让流言沦为一小部分投机分子的利益工具！” 杨厂长应和道：“黄书记说的是，我们既是澄清流言，也是展示我们的保卫工作，一举两得啊！”“会后我马上安排！” 黄书记接着对人事杨部长吩咐：“杨部长，我们人事最近也要好好梳理下临时工的情况，政治上可不可靠？思想上成不成熟？家庭氛围和不和谐？都要考虑到嘛！” “这些也都要成为我们厂以后再次招工的标准！” “类似的事件，坚决不能再次发生！这对我们整个厂来说是羞耻，对我们整个领导班子是耻辱！” “杨部长，将我的意见，完完整整的告知劳动局！必要情况下可以出具文件，我来签字！” 杨部长赶紧应承：“是，黄书记，我会后马上跟劳动局反应！” 会后，轧钢厂迅速行动起来。 区劳动局收到轧钢厂的通知和抗议后，也紧急开会。会后，劳动局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以后招工必须减少交道口街道的名额，必须在交道口街道招工的时，也需要再三核查！ 南锣鼓巷40号也上了区劳动局的黑名单！后来又扩散到其他劳动局。一直到改开，四合院的其他适龄人员除了何雨水这个高中生外，也都没有正经工作，最好才是街道工厂。当然，这是后话！ 杨厂长第二天就协调安排了区政府、区劳动局、区宣传部、区公安局、街道、派出所和街道居民代表，来到轧钢厂参观保卫科训练。 训练中顾维军的表现及其亮眼，队列训练中还不是特别显眼，但是400米障碍、徒手对抗，均成绩第一！射击成绩也是前三。 郝川科长也是不断的科普，这个成绩的含义！然后又不经意透露，顾维军的编制是在市公安局！ 来参观的人，惊叹连连！ 区公安局的人则是偷偷把郑朝科长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什么？赵局长和吕二狗盯着的？” 保卫科训练参观活动后，有关顾维军走后门进轧钢厂的谣言平息了，不过另一则流言又偷偷流传：因为交道口街道之前的种种不当-传播谣言，胁迫政府，以后招工轻易不会考虑招这片院子里的，尤其是南锣鼓巷40号，就是他们院传谣言。在轧钢厂劝退几名临时工后，这则谣言流传的愈发猛烈。 据说街道办事处的新任王主任，摔坏了自己的茶杯！ 南锣鼓巷40号的三大爷，连夜掏空积蓄，想给大儿子闫解成跑个工作，门都没进去！ 等第二天下班，媒婆赵大妈来了，闫老抠很热情，“他赵大妈来啦！快，老婆子给赵大妈倒水！” 赵大妈小手绢一挥，“免了，您别忙活了！就一句话的事儿！” “之前帮解成说好要见面的于家姑娘，人家现在一听是你们院，你们家，直接不敢见了！”“走了，对了，咱们这边的说媒，您还是别再找人了，没人接你们院的活。” 三大爷连忙急着拦住媒婆赵大妈，“这怎么说的这是？” 赵大妈斜眼看着三大爷，手里的小手绢不断的摇，“您这边自己干的事儿，自己还装作不知道呐！”扭身走了，出了院门，“呸”的回头吐了一口。 三大爷回到屋子，闫解成眼眶通红恶狠狠的盯着三大爷，对其怒吼：“算计，成天就知道算计！就知道盘算眼么前的这点事！家里吃饭要算计，找工作也要算计！什么都要算计！”“现在好啦！算计到你儿子工作找不到，媳妇也找不到！” 三大妈连忙去关门，三大爷对闫解成指指点点，骂道：“我不算计，我能把你养这么大！”“你还敢跟我吼，算计不到就受穷，这是老祖宗讲的！” 前院老闫家的屋里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 第三天，闫富贵一上班，就被校长请了去，热情的说：“闫老师，请坐请坐！”并帮闫富贵倒水后，才又回到自己位置。 闫富贵忐忑的坐了三分之一个屁股，谄笑的说：“校长，您这有什么指示？您说？”“是不是上头又下发什么文件需要写大字报？”“您放心，绝对帮您写的漂亮的！” 校长嘴角不自觉的动了一下，然后又强制微笑，“闫老师，你也是我们学校的资深老师了，相信也是通情达理的！”“现在学校组织会议决定，让你担任更加重要的职位。”“清洁员！” 闫富贵一下子跳起来，怒喊：“校长，你们这不是欺负人么？”“我要到区教育局去找说法去！”说着就作势转身要出门。 校长的声音悠悠传来：“学生家长一致反映，不能让传播谣言这种思想品德低下的人，继续担任主课老师！” 闫富贵一下子就泄气般的软下去，哀求：“校长，我没有传播谣言啊！”看了校长无动于衷，“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校长椅子上端坐，端起茶杯，吹吹热气，抿了一口，又慢悠悠的说：“你也可以离开！” 闫富贵走出校长室，失魂落魄的回到四合院，一进院子就发现，三大妈和之前院里的几个大妈厮打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闫老抠家的，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珠子里都是算盘！看人家有工作了就编小话传谣言！” 三大妈一边反击一边回骂：“放屁，你们之前传小话的时候少说啦！”“你们才看着人家有工作眼红，传小话！” 几个中年大妈打成一团，春光乍泄，可惜没什么看头！ 三大爷赶紧过去劝架，“哎哎，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叭！”三大爷被人打了一个大嘴巴！眼镜都飞出去，“咔吧”，眼镜断了。 三大爷抱着头，崩溃的喊：“打吧，你们打吧！” 之后不断的喃喃自语，“新政府不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么？”“我们传达反对走后门，要工作有什么错？” 对顾维军来说，日子重新恢复了平静，除了还不能中断的训练！ “魏哥，时间到了没有？”顾维军正在站立端枪做射击状，枪口的位置下面挂了一块砖头，砖头已经开始不断摇晃！ 魏平安合上书本，看了下手表，摇摇头，“还差2分钟！小顾再坚持坚持！” 2分钟后，顾维军放下枪，开始揉自己的肩膀和手腕，抱怨的对魏平安说：“魏哥，怎么科长还要我训练啊？”“我的军事技能在咱们保卫科算可以了吧？” 取回红花油的魏平安，一边帮顾维军揉搓红肿部位，一边微笑着回答：“第一、你的军事技能还差的远！移动射击、徒手攀爬、坑道作业、汽车驾驶等等，你还有的学，有的练！” “第二，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觉得你的临场反应速度没有进步空间了？”“遇到突发情况，你的反应快0.1秒，你就可能活下来！” “第三，你年纪还这么小，不好好训练和学习，打基础！难道派你出去破案和抓特务？” “好了，回家再喝点你爸配的舒筋活络的药酒就好了！”“顾大夫配的药酒真不错，就是太贵了，科长们也舍不得！不然现在就不是你一个人训练了！” 魏平安将红花油放顾维军手里，又进值班室拿出一叠钞票、汇款单和信件，递给顾维军，“你的，拿着！” 顾维军笑嘻嘻的接过钱、汇款单和信，不着调的说：“我还以为被科长贪污了呢？” “怎么才这么点钱？”顾维军数来数去就26块8毛5。 魏平安没好气的回答：“科长一个月110多，比局里的同事都多，会贪你这么点钱？” “从58年以来，稿费都是千字5-10元，你是新人，按最低档来算的。而且这都比你一个月工资多了，还不知足！” “行了，赶紧收起来，记得明天早上6点准时轧钢厂门口哈！然后这周的思想汇报，明天一道给我。” 顾维军将钱和汇款单、信件收进书包，美滋滋的说：“没问题，现在一周一份而已，要是还能拿钱，我天天不睡觉也要写！” 突然想起来：“魏哥，稿费的事，你和科长都帮我保密哈！” 魏平安用关怀的眼神看着顾维军：“没问题！” 顾维军回家的路上喜滋滋的盘算这钱应该怎么花？全聚德、八大楼走着！ 顾维军一到家，顾妈就热情的迎上来，“今天训练辛苦了吧，来书包给我，赶紧把衣服换了，去打盆水擦擦。” 顾维军也没多想，顺手就把书包递给顾妈，然后脱上衣，准备去打水。 顾妈接到书包，第一时间翻出钱和汇款单，拿到手里开始美滋滋的数钱，连顾维军的上衣都没接。 顾维军一看，坏了！急着去抢，并高喊：“妈，那是我的钱！” 顾妈侧身退步让过顾维军伸出来的爪子，“笑话，到老娘手里，就是老娘的钱！”说完，一把扯过桌边的鸡毛掸子，怒道：“怎么？你还敢藏私房钱！” 完了，我的全聚德和八大楼！顾维军苦苦哀求着：“妈，好歹给我留点啊！” 顾妈想了想，不舍的抽出3毛5分钱给顾维军。 顾维军拿到手里欲哭无泪，斗争经验不足啊！再次哀求：“妈，这么点钱好干嘛？” “干嘛！”顾妈怒目：“你个败家玩意，够你们哥仨吃一顿卤煮了！” “赶紧滚去洗漱！” 顾维军生无可恋的端着脸盆出门洗漱了。 背后的顾妈哼着小曲，“今天继续包饺子！” 第24章 丰收也有难处啊 第二天凌晨，顾维军照旧送鸡蛋，睡回笼觉，然后到轧钢厂门口跟魏平安和郝川科长一起10公里越野。 郊区靶场，顾维军开始增加战术射击、刺刀刺杀、18米抓绳的训练。 就这么日复一日。 11月初，轧钢厂完成生产线改造，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也从东北学习归来，一大爷低调不少，尤其听闻谣言的事后，更加低调；二大爷则官腔愈浓。 时间来到了62年的11月21日，郑科长宣布解除三级战备，同时恢复了顾维军周末休息的权力。 顾维军送了松了半口气，终于有周末了！我家的田，早就可以收了啊！ 为什么只松了半口气呢？因为从今天起，要每隔一天跑步去郊外靶场，继续训练军事技能！ 怎么感觉比之前更累了呢？一定是错觉！我都有周末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双眼饱含泪水！ 第一个休息日，顾维军醒来后痛苦的只想打自己的脑袋，我没定闹钟啊？完了，形成生物钟了！ 怎么办？爬起来呗！ 穿好衣服，一手推着廊下的自行车，轻轻的左手开门，回到了东北小院，顾维军恨恨的拍打了下自己的左手，“这破金手指！怎么老感觉差一口气！”拿起“洗澡水”叹口气摇摇头又放下，“再等等！” 此时的东北小院，东边的院子里玉米、大豆已经全部成熟，颗颗饱满！像是一个個士兵正低头等待着检阅，两个挖出来的蚯蚓坑，表面上一堆蚯蚓爬来爬去，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恐怕要作呕；西边的院子，靠房子的这一半，好多蔬菜已经发黄结籽，小白菜已经长成了大白菜，靠院墙的那边的水塘，一群鸡正围着满满登登的找泥螺吃。 顾维军默默的装了一个逼：“我无法牵你的手，让你感受我家院子丰收的喜悦；我也无法牵你的手，让你感受这群勤劳的母鸡努力下蛋的英姿......” 其实早在10月中旬就可以收割了，但是顾维军一是好多年没种过地，担心太早收割不能留种；二是，那时正是军训强度不断加强的时候，还要写思想汇报，既是不缺吃的，也是没那么多时间。 现在正是时候！ 撸起袖子加油干！ 东北的院子也就半亩地左右，耳房里找出大簸箕放好，换上长袖长裤袖口裤口扎紧，头上带好帽子，脸上围上丝巾，背篓背好，挎篮挽好，开始捡鸡蛋、掰苞米（玉米）。 得益于近期不断的训练，顾维军的体力又提高不少，短短十几分钟，就将东北院子的苞米全部掰好，放进簸箕里，目测了下，不会低于1000斤； 鸡蛋也捡了60多个！他妈的，鸡蛋吃都吃不完，煮熟了也送不出去！之前抽空进来收拾的时候就发现好多坏蛋和臭蛋，都被扔进蚯蚓的营养土里发酵了！被人知道得骂死！ 然后是大豆和花生，大豆约么300来斤，花生可多，要400斤，这下可不缺油了！可是老子他妈的不会炼油啊？得，又得去图书馆找书，谁他妈的穿越了还要像我一样，苦逼的耕种，不都是“咻”的一下，全部搞定么？ “干！” 不过，看着饱满的玉米粒和大豆、花生，顾维军总算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之前一直担心种子没办法二次种植！ 收完玉米、大豆和花生，看下时间，顾维军到蚯蚓坑这边拿起铁锹开挖，铺平后就开始用笊篱，筢蚯蚓，扔进蚯蚓坑边上的大锅里，加水，开始煮，这个味道哟，真是闻者伤心！大锅是把厨房的大灶拆了，搬过来，简单搭在这的。 蚯蚓煮熟了，再用笊篱捞出来，洒在院里。 去水塘，把鸡都撵走，继续捡鸡蛋。顾维军算了一下，从10月中旬到现在，院里40只产蛋母鸡，5只公鸡，按62年的时间计算，一天产蛋100-120个左右，之前找借口带出去的，一周最多80-100个，缺口很大啊！今天去得找下杨叔，务必解决掉！ “呵，塘里鱼都长这么大了啊？”顾维军水塘里瞄了一眼，意外之喜啊，顾维军好长没关注过了，就偶尔扔点蚯蚓和杂草什么的，今天瞅了一眼，发现了好多大鱼，过年的送礼有了。 对了，还有枣子也要打下来，好家伙，又打了两大筐的枣子！ 怎么处理又是难事！慢慢往外带吧，看了眼院子里得其他果树，也都纷纷再次挂果了，估计年底前也都再次成熟了。 闹钟响了后，顾维军洗涮干净，重新穿好60年代的衣服，全身镜照过没问题后，才背着装满鸡蛋的背篓推着自行车到了铁子家院门，轻车熟路的用棍子跳开院门，“吧嗒”，施施然推车走了进去。 赵成钢已经起床看书，看到顾维军走进来，起身相迎，帮着顾维军把背篓卸到屋里，看着顾维军跟前段时间不一样的穿着，问了句：“今天不用去野外拉练了？” 顾维军点点头，伸了下腰，“今天不用去了，这周老郑说战备解除，让我每天可以休息一天，不过下周开始，隔一天去一趟郊外靶场，训练不能停！” “篮筐里鸡蛋下面是枣子，今天的农民兄弟硬送的，不过我给了1毛钱。” “一会儿也分了！” 铁子点点头，闷声回了句，“嗯！” 顾维军扫了一眼铁子看的书，发现还是《汽车构造学》，书名是繁体的，问：“铁子，你还学这本书呢？” “嗯，”铁子回头看了眼顾维军，“师傅说，这本书够我学一年的，让我必须吃透了！” 等铁子放好鸡蛋，顾维军，拿起书，小声的问铁子哪里不懂，然后拿棍子在院里里面写写划划，给铁子讲解，直到天光大亮，赵妈和大丫、小妹起床。 赵妈的脸上重新出现红润，国庆后吃了顾爸从东北带回来的阿胶，和每天一个鸡蛋的滋补后，身体已经好转，重回纺织厂上班了。 赵妈看到顾维军特别热情，拉着顾维军的手说道：“大军，今天不用去拉练啦？”“那正好，等下家里吃，婶子给你们下面条！” 顾维军“哈哈”一笑，“婶子，今天就不麻烦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和铁子等下去找小雨。” “我们哥仨就属他上班最轻松，今儿个早上，怎么也要剋他一顿卤煮！” “行，那婶子就不留你了，”赵妈拉了拉顾维军的上衣，“大军，你是不是又长个子了？衣服看着又有点短了，你等着。” 赵妈蹬蹬蹬回到房间又抱着几块布回来，“拿着，厂里的残次布，我用鸡蛋跟姐妹换的，让你妈过年的时候，再给你做身衣服，再把现在的衣服改改。” “对了，大军，我厂里有姐妹也想要鸡蛋，你能不能跟农民兄弟说下，每周再多卖点？” “妈！”赵成钢打断了赵妈，“不能带！” 顾维军笑着说：“哟，那可谢谢婶子了，我妈正愁我怎么又长高了呢？恨不得把我腿再锯断一截！” “鸡蛋的事儿，等下我到小雨家问下杨叔吧。不瞒您说，这不快过年了么？农民兄弟也想偷偷的多卖点，但是咱们自己吃，或者少量换出去可以。如果再给别人带，那就不把稳了！” “所以，我等下也问问杨叔，如果杨叔说可以，或者有其他的法子，我再来跟您说！” 赵妈喜笑颜开，笑着说：“还得是大军你，你铁子兄弟就是死脑筋。” 顾维军给铁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对赵妈说：“那婶子，我和铁子去找小雨了。” 顾维军和铁子先去之前的街道王主任家，现在应该叫王司长（后面称呼变作王姨，省的混乱），把鸡蛋送了，又被王姨打趣，“怪不得铁子妈送你布料，又长个子了！不得愁死你妈啊！” “可不么？也就是莪姐个子太矮，不然旧衣服给我改改不是正好么？”顾维军没脸没皮的回应。 王姨笑的十分开心：“哈哈，敢说你姐个子矮，小心你姐不帮你介绍媳妇了？” 顾维军拉着王姨的手做撒娇状，“别啊，姨，我还指着我姐帮我介绍女儿国国王呢！”顾维军恶心的自己都打了个冷战！ 王姨装作无奈：“行，你个猢狲，成天就惦记女儿国国王！” 顾维军接着王姨问：“我姨父呢？” “里屋呢！”王姨拉着顾维军走向里屋，“你也知道，你姨父一到冬天就不敢出屋，今年冬天还算好的，你爸这次回东北配的药酒，效果比之前好不少。” 顾维军一进屋就开口叫人：“姨父！” 里屋中一位剑眉飞扬，眼带眼镜的儒雅老年男子，正穿着厚厚的棉衣，腿上盖着薄被，躺在炉子边的摇椅上看书。看到顾维军进屋，放下书本，打量一番后，开口道：“大军，训练的不错，仪态比之前好太多了！”“之前你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就想把你送部队去锻炼锻炼，你姨说让你街面上飘荡段时间，看看能不能长长性子。”“你之前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现在看下来，大军，你很不错！” 王姨则略带不满的对丈夫说：“行啦，你个老学究，家里呢？不要把你从部队和单位的那套作风带回来！” 顾维军连忙开口：“姨，姨父这是关心我呢！”“对了，我今天还带了枣子，这东西补血，你让姨父每天吃几个。” 王姨再次展开笑颜：“嗯，我看到了，真新鲜，像刚从树上打下了的一样！” “哈哈，人家农民兄弟靠这个卖钱，都捂在被子里的，能不新鲜么？”顾维军赶紧打岔，“对了，姨，等下我和铁子和小雨去打柴，到时候送过来一些，家里该烧就烧，不要省哈！” 从王主任家出来后，哥俩溜达到了杨雨家，小雨竟然依旧没起床。 小雨姐姐杨晴今天休班，正帮杨母做早饭呢，看见顾维军和铁子来了，打趣道：“哟，大忙人今儿个怎么有空了？” 顾维军和铁子先给杨母打招呼，“婶子，”然后顾维军笑嘻嘻的回答：“这不是想咱姐姐了么？这不一休班，赶紧过来看看！” “哟，这小嘴甜的，早上抹了蜜了吧？”杨晴手脚不停，“怪不得到哪都吃的开哈，轧钢厂的黄书记都亲自给你站台！” “那是，咱这嘴皮子可是跟姐姐学的，售货员的嘴皮子那一般人比的了么？”顾维军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还要多谢姐姐您那！咱们院里的哪些家里有孩子的，现在听说因为传播谣言，导致自家孩子更找不到工作，都恨得直跺脚啊！” “尤其是像咱们院里的什么三大爷，被调去扫厕所了，天天走在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 “哼，都是自找的！”杨晴扭头看了下窗外，小声的说：“咱们院也有这样的人，不过没你们院这么大胆，最多就是背后偷偷说几句。不像你们院，这小心思都打到政府身上了，谣言传的满天飞！” “鼠目寸光呗！”顾维军也放低了声音，“哈哈，你看这不就自食其果了么？” “我去喊小雨起床了哈！”顾维军和铁子进了卧室，“嘿嘿”一笑，一起把凉手伸到小雨的被窝里。 “啊！”小雨被刺激的一哆嗦，怒吼：“你们两个畜生！”三人闹成一团。 等杨父遛弯回来后，顾维军把要增加鸡蛋数量的事跟杨父说了，杨父大手一挥，简单，我给你个条子，多的鸡蛋你直接给街道供销社的老徐就行。 离开杨家后，小哥仨先去街边吃好卤煮，然后慢慢悠悠的溜着食儿到了40号四合院。 顾维军回家把斧子、锯子、绳子什么的都带好，顾妈不放心的送小哥仨到前院取板车，一路叮嘱千万要注意安全。 路过中院时，听到秦淮茹家有吵闹的声音，顾妈停下脚步又赶紧吩咐了顾维军几句后，对顾维军说：“我去你嫂子家看看，出什么事了？”直奔秦淮茹家。 顾维军一看，“得！”顾妈现在对秦淮茹真上心！ 顾维军没时间听八卦，带着铁子和小雨到了前院，取了板车，出城砍柴了。 第25章 顾妈怒怼贾张氏 顾妈“咚咚”敲门，“嘎吱”门开了，秦寡妇眼圈通红，“王姨，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顾妈走进屋一看，一大爷、一大妈也在，棒梗被贾张氏抱在怀里，小当抱着槐花躲在墙角，关心的问秦淮茹：“一大爷、一大妈也在啊。小秦，这是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还没等秦淮茹答话，贾张氏就阴阳怪气的说：“哟，现在翅膀硬了哈，怪不得敢跟我犟嘴了都！” 闻言，顾妈脸色一变，这边秦淮茹眼泪又下来了。 顾妈厉声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秦淮茹才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把事情讲出来。 原来是今天早上秦淮茹做饭，发现家里多了一小袋花生米，问贾张氏哪来的？贾张氏懒洋洋的说是昨天棒梗带回来的。秦淮茹接着问棒梗，棒梗满不在乎的说，是从傻柱家床底下拿回来的。 秦淮茹教育棒梗，说以后不要再从何叔家拿东西，另外也不要喊何叔：傻柱，这样没礼貌。然后就要把花生米给傻柱送回去，并要带着棒梗给傻柱道歉。 这下坏了，可捅了马蜂窝！棒梗哭闹着在地上来回打滚，说：“傻柱让我随便去家里拿东西的，凭什么要把花生米送回去，我要吃，而且还会给妹妹吃。” 贾张氏开始骂骂咧咧：“拿点花生米怎么了？叫傻柱怎么了？他爹都喊他傻柱，我们棒梗这么喊，怎么了？”“咱们棒梗可是好孩子，还记挂妹妹呢？” 秦淮茹委屈的说：“妈，人家傻柱不在家，棒梗这孩子偷偷去人家里拿东西就是不对！再有，别人再怎么喊傻柱，咱们管不着，可是棒梗是小辈，怎么能喊柱子外号？再说了，傻柱的饭盒咱们可没少吃！” 贾张氏继续叫骂：“什么叫偷拿？那是傻柱自家个儿愿意！傻柱为什么愿意给咱们家饭盒？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傻柱的小心思！” 秦淮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妈，你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什么心思不心思的！”“人傻柱也是听一大爷，也是好心帮扶我们家！” “来棒梗，别闹了，听妈的，你以后想吃，妈妈帮你买！” “不要，不要，我就是要今天吃！”棒梗变本加厉的地上翻滚。 秦淮茹气的，抄起笤帚就想吓唬吓唬棒梗，好么，贾张氏母老虎式的蹦起来，把棒梗搂在怀里怒骂秦淮茹：“翻了天了！你还想打我孙子！还没怎么着呢？棒梗拿点傻柱花生你就心疼了？” “后院的大傻子给我们家一只鸡，你还特意给人把钱送过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跟这个拿情，跟那個撒娇的。我告诉你，没门！” 贾张氏口不择言：“我告诉你，东旭不在了，我可还在呢！棒梗可是姓贾！” 秦淮茹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妈，你这都说的什么啊？棒梗这是偷东西啊？”“再说后院军子还是个半大小子！而且平时人家老顾家也蛮照顾我们，这房顶还是人家军子帮忙弄得！” “傻柱都自己个儿愿意的，棒梗取回来，怎么叫偷？” “半大小子就不是男人了？” “我还不了解男人？都是下半身做主的货！” “再说了，为了棒梗，别舍不得你身上的那二两肉！”秦淮茹都快崩溃了，哭的更加伤心：“妈，你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这么说？” “孩子偷东西不应该管么？” 这时，一大爷和一大妈发现秦淮茹和贾张氏吵架，赶紧跑过来劝解。 一大爷开口就是：“淮茹，怎么回事？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什么事情你婆婆气成这样？” 一大妈夫唱妇随：“淮茹，是的啊，你婆婆身体不好，吵什么呢？” 秦淮茹委屈的跟一大爷一大妈说：“一大爷、一大妈，我没有惹婆婆，是因为棒梗偷偷去傻柱家拿花生米，我要送回去，再带棒梗给傻柱道歉，婆婆就不愿意，跟我生气！” 一大爷闻言一喜：“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傻柱喜欢棒梗这孩子，到家里拿点东西算什么？都是自家人！” “傻柱知道了，只有开心！” “就为这点事惹你婆婆生气啊？” “哎，没有做长辈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 “赶紧给你婆婆赔个不是！” 贾张氏有人撑腰更是了不得，嚣张起来：“秦淮茹，我告诉你，这个家还轮到你做主！再跟我起刺，下次我把你赶回乡下去！” 一大爷，一大妈又反过来劝贾张氏：“老嫂子，你也别说气话！” “淮茹对你都多孝顺！成天忙里忙外的！” 秦淮茹只有默默的流泪。 就是这时，顾妈敲门进来了。 听完了整个过程，顾妈先扭头对一大爷说：“怎么着？现在偷拿人东西，还不是错？”“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个道理一大爷都不知道？”“怎么，还是说棒梗长大了，长歪了！有那么一天真进去了，跟你没关系是吧？” 一大爷脸色发青！ 贾张氏，暴跳如雷：“你们家孩子才长歪了，才进去了！” 顾妈“呸”的一声，“笑话，老娘儿子现在是保卫干事！”“专抓小偷小摸的！” 贾张氏直接松开棒梗，跳起来指着顾妈：“你说谁小偷小摸？” 顾妈眼睛一横，对贾张氏骂道：“怎么着？傻柱是你儿子啊还是你女婿啊？”“说拿人东西就拿人东西？”“怎么就这么不要脸？”“说你小偷小摸还冤枉你了？” 一大爷脸色愈发青了，“老顾家的，没你这么说话的，邻里之间相互拿点东西不算什么？” 贾张氏赶紧接茬：“就是那是我们两家之间关系好！你羡慕不来！” 顾妈讽刺的说：“哟，关系这么好啊！那干脆合在一起过日子得了呗！”“是叫妈呀还是丈母娘啊？”“何必拿人家东西还偷偷摸摸的呢？” “什么叫偷？不告而取，就是偷！” 贾张氏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扑过来的样子，大喊：“你就是羡慕！嫉妒！你家才是小偷！你们家在院里都没好人缘，院里哪家没传播你家的小话！” 一大爷闻言脸色更是青的发黑，和一大妈连忙拦在两人中间。 顾妈眼疾手快，侧身两步，一把抓起灶台边上的擀面杖，举起来，“怎么着？道理说不过，还想跟莪来武的？你试试？”“传小话的那些都是羡慕我们家日子过的好！”“越传小话，我们家的日子过的越好！” “就像你，就只有羡慕的份！” 顾妈的小嘴跟机关枪似的：“老话说的好！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收拾哏赳赳！” “这孩子犯了错，当妈的教育自家孩子还成错的了？”“护孩子也没有这么护的？这是想把孩子往哪条道上引？” 顾妈兴致上来了，连一大爷一块喷：“还有，他一大爷，有你这么劝架的？” “怎么？不是自家的闺女就没人疼是吧？” “还张嘴就怎么惹婆婆生气！”“什么封建家庭啊？”“怎么着？开历史的倒车是吧？” “哦，还是觉得人家的父母弟兄离的远，没人给撑腰是吧！” “就没见过你这个“各色”（东北方言，格格不入）的婆婆！” “自己成天家里躺着，拿个破鞋底子天天纳，你倒是拿出去卖钱去啊！” “每天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是地主老财么？” “我告诉你，贾张氏，你看谁家50来岁就像你这样的，吃的肥头大耳，家务活也不干？农村里70多岁还下地干活呢！还敢在家里作威作福！信不信我去找政府，告妇联，让你改造去！” “咱们劳动人民，从建国哪天起，就站起来了！” 贾张氏眼看着说不过顾妈，又惧怕顾妈拿着擀面杖打不过，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哎呀，我命苦的儿啊！有人来咱们家欺负孤儿寡母啊！”“没人性啊！老天开开眼吧！”“把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悍妇收走吧！” 一大爷脸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子，却不敢说别的，耐着性子，只是单调的劝贾张氏：“老嫂子，别闹了......” 一大妈也面色不好，劝顾妈“军子妈，你也歇歇，都冷静冷静，不要吵了。” 秦淮茹也过来，抱着顾妈的胳膊，一边流泪一边劝，“姨，不要吵了，都是我不好！” 顾妈斜了一眼贾张氏，什么战斗力？这才哪到哪？老娘的功力才发挥出来十分之一！ 顾妈撇了撇嘴，用拿着擀面杖的手背拍拍秦淮茹，对一大爷和贾张氏不屑的说道：“还说我欺负孤儿寡母！” “当年我们家老顾46年参加部队，几年下来一个音信儿都没有，老娘跟守寡没两样！老娘在老家，上孝敬公婆，下养育儿子，哪一样也没拉下！” “寡妇！寡妇怎么了？毛主席都说：妇女能成半边天！” 把秦淮茹拉在身前，顾妈郑重的对秦淮茹说：“小秦，你性子软，咱们女性，该支棱就得支棱起来，不要怕，以后有你王姨呢！” 这时候，傻柱睡眼朦胧的走进来，“怎么茬这是？我在屋里睡觉就听见你们吵吵？”“秦姐，你没事吧？” 顾妈鄙视的看了眼傻柱，嗤笑道：“傻柱，有人想跟你合成一家过呢？” 傻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可我爸在保定呢？” 第26章 风雪夜贵人 晚上，回到家的顾维军听到顾妈绘声绘色的讲着今天的战况，展示着自己的各种高光，笑的乐不可支！ “妈，高！真高！”顾维军笑着给顾妈竖起大拇指，“英雄不减当年啊！” “那是！”顾妈得意洋洋，王之蔑视的看了眼傻儿子，“要不是咱们进城晚，又担心影响你上学和工作，我早就骂个痛快了！现在你上班了，我还怕个屁！” 顾维军立刻闷头吃饭，不接话茬，结果还是没躲过。 顾维民连忙问：“妈，这不还有我么？你就不担心我上学和上班啊？” 顾妈摸了摸顾维民的头，“这不是有你哥了么？这得窝囊成什么样？连自己弟弟都护不住！” 继续干饭中...... 接下来的一周，顾维军每次跑步去郊外靶场的时候，都会趁机变换路线踩点，还时常找农民伯伯套近乎：“伯伯（bai），我们单位有块空地，我想开春了利用起来，种点玉米、大豆、花生啥的。”“到时候我们队里的种子能不能让点给我？” “哦，种子都保存在这個仓库啊？” “到开春的时候，怎么种地还要请教伯伯啊！” “伯伯，哪家婶子家、嫂子家想卖鸡蛋的也跟我说下，我也买几个，也省得婶子们和嫂子们跑大集和供销社。” 12月的第一个周日，顾维军从黑暗中醒来，眼睛闪闪发亮，“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了！” 顾维军穿戴整齐，抬头看了眼挂钟，还不到凌晨3点半！时间在我，优势在我！出发！ 夜空中大雪纷飞，是个做事的好日子啊！ 顾维军从提前观测好的废弃小院出现，走向村内，一边嘟囔小时候奶奶的教导，“白的是地，黑的是泥，亮的是水！”“卧槽，下雪天不管用了！”总算悄悄的摸到村子的仓库附近，预估了下距离，大概50米左右，摸了摸兜里还略带温热的鸡蛋，邪魅一笑。 顺利的“悄么息（方言，悄悄）”的摸到距离仓库院子大约还有10米的地方，顾维军“嘿嘿”的笑声中掏出已经剥好的鸡蛋，拿几个往记忆中狗窝的方向扔去，少顷，继续前进。 刚刚再走了5米远，突然！库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还是几只一起，“汪汪！”“汪汪！” “谁！”“咔嚓！” “我操！”顾维军被吓得面容失色，飞快跑回到提前记好位置的废弃院门，跑回了东北小院。 “嘭嘭！”“嘭嘭！”顾维军心跳的像打鼓，仿佛要跳出来！这他妈的是步枪上栓的声音啊！最近天天练枪，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差点忘了，这时候农村，连土炮都他妈的有！ “妈的，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现在狗狗不喜欢吃鸡蛋？”顾维军看向了院子中的几只公鸡！ 顾维军再次出现在另一个村子，老样子，冒着大雪先偷偷摸到距离仓库院子10米左右，然后把鸡骨头和内脏，向记忆中的狗窝扔过去，2分钟后继续前行。 “汪汪！”又是狗叫，仓库里面还有一只狗！“咔嚓！”“咔嚓！” “卧槽！”顾维军再次狼狈而逃！ 端坐在院里葡萄架下小马扎上的顾维军，抽着烟，沧桑的看着面前盘子里的鸡肉！“怎么想给祖国做点贡献就这么难！”化悲愤为食欲，吃鸡！“嗯，果然还是沾着酱油好吃！” 一边吃还对身边的大老黄说，“大老黄，你说对吧！”“可惜我把你的鸡骨头奉献给祖国的种子事业了！” “不就是想给农民一点优秀的种子么？”“种子啊？” “种子！”顾维军一拍大腿，我这不是傻了么？我给农民送什么种子？才能帮到几家？我可以偷偷把种子弄到种子站或者农科院啊！“哇哈哈!”“我果然还是大聪明！” 使劲揉了揉大老黄的狗头，“大老黄，你说是吧！”“放心，之前我忘记了，过几天我给你带个后宫过来！” 大老黄幽怨的看着顾维军，“我是狗，但你真不是人！”“从本书开始就要给我后宫，结果这都20几章了......” 顾维军斗志迸发，“不过今日之耻，犹未忘也！”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我就不信了，莪连个农村的仓库都摸不进去？” 接着，顾维军过了一个相当丰富的周日，东北小院里把玉米杆子收割，几种农作物的根系也刨出来，翻好地后，东边院子再次种上了土豆、地瓜、南瓜等高产作物！ 西边院子，将蔬菜也再次播种，黄瓜、西红柿、豆角、萝卜、茄子等，边角地方则继续种上辣椒、小葱、小白菜。 蚯蚓坑，也从院里的2个，增加到了8个，院门的那边靠墙都挖了出来。 白天，顾维军先找到杨叔说的徐姓采购员，对方看了条子，麻溜的收了600鸡蛋，换了60块，还客气的说下乡可以少收点了。然后跟小雨和铁子，再次出城去砍柴火。 周一再次上班，魏平安发现顾维军不一样了！训练那叫一个积极，不像之前，抽一鞭子走一步，有空没空就喊累！ 魏平安暗喜，内心也充满了小傲娇，看，咱现在的水平至少也是个营级指导员，这政治水平不一般啊！ 在顾维军强烈要求增加侦察兵的训练时，魏平安无奈的耸肩，这个，哥真不会！哥就一个普通战士，侦察营没进去啊！ 不过魏平安表示，这也简单的，很简单！ 电话摇人！ 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再次联袂而来，再次确认顾维军的要求后，表示，简单的，很简单！ 电话摇人！ 政治行动处的吕处长接到电话后，表示，简单的，很简单，我这就去找赵局长摇人！ 赵扬先局长听到汇报后，乐开颜：“简单的、很简单，我安排！” “刘庆亮最近不是来京城开会么？我请他去一趟，当休息几天！” 吕处长一拍大腿，这位可是“神人啊！”敬佩的竖起大拇指：“老赵，你还能把他请过来？” 赵扬先瞄了一眼吕处长，伸出右手两根手指，做一个剪刀的动作。 吕处长心领神会，立刻掏出大前门，弹出一根香烟，小心放在两根手指中间，煤油打火机“啪”打着，点上。 赵扬先美美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笑着说：“也巧了，当年刘庆亮来京授勋的时候，我做警备，碰上了聊几句，聊的这个投机啊！相逢恨晚啊！这不就认识，熟悉了，后来也一直通信！” 吕处长茫然的继续问：“就这么简单！” 赵扬先煞有其事的点头，“对，就这么简单！” 吕处长办公室转了两圈，一头雾水：“不对啊，当年刘庆亮他们授勋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做警备，我怎么没碰上他？” 突然吕处长又一拍大腿，反应过来，指着赵扬先说：“老赵，你也是山东临沂的！你们俩是老乡！” 赵扬先“哈哈”大笑：“老吕，你还是赶紧去警察学校回回炉吧！” 吕处长气急败坏，眼睛左瞅右喵，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盒，抱在怀中就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现在轮到赵扬先气急败坏，“哎，我的茶！”“吕二狗，你个活土匪！” 下午的时候，顾维军就见到了刘庆亮，个子高大，1米85左右，跟现在顾维军的个头差不多高，高鼻梁、单眼皮、大眼睛，一双剑眉，嘴角含笑。 不过，一到近前，顾维军被刘庆亮微笑着上下打量的时候，顾维军直接一个激灵，仿佛被一头猛兽盯上！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一不留神就会被杀！ 顾维军浑身紧绷，汗毛竖起，短短几秒钟，后背就湿透了，额头滴汗！ 刘庆亮笑着开口：“小伙子不错！”“怪不得老赵求到我这里了！” 这时顾维军身体才松了下来，大口喘气，别人的“气场”都是形容词，这位的“气场”是动词！ 刘庆亮接着开口问：“怎么？常规的训练满足不了你了？怎么想着要做侦察兵训练呢？” 顾维军又几个大喘气后，调匀呼吸，开口回答：“报告，是因为我尝试着想摸到老乡家的仓库，试试本领，结果离老远就被发现了！” 顾维军挠挠头，微低头腼腆的说：“咱们值班室后面还有块地，空着也浪费，之前想着开春了，种点玉米、花生、大豆啥的。”“然后最近科长和魏哥安排我每隔一天就跑步去郊外靶场训练，我路过村子的时候就跟老乡商量开春了要点种子。” “老乡伯伯都说好，开春过来取就行，种子都在村里的仓库保存，足足的，平时看管可严了。” “我这不是训练了有段时间了么？” “就突发奇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偷偷的摸到仓库里面去？” 说到这，顾维军很沮丧，“结果，连着几次，还没到院子呢，就被发现了！”“这要是打仗，我连一个山头都攻不下来！”“这不是废物么？” “所以，上班了，我就赶紧问魏哥，想学侦察兵的本事！” 顾维军抬头看着刘庆亮和郑科长、郝科长、魏平安几人，说：“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几人“哈哈”大笑，“好啊！”“这才是咱们的好战士啊！” 刘庆亮拍拍顾维军的肩膀，大笑着说：“不，你有这个想法才是一名真正战士的开始！”“我给你讲个咱们军队粟裕大将的故事，你就明白了！” “话说，有一天粟裕大将和夫人逛街，走到一处商业街的路口，路口有个咖啡馆，夫人想去咖啡馆喝杯咖啡坐一会儿，问粟裕大将，好不好？粟裕大将说好，非常好！这个路口，房顶上面架几架机枪，形成交叉火力，一个营也攻不上来！” “哈哈哈哈！”在场众人再次大笑，顾维军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个小故事，后世的时候顾维军也听过，还听过一个令人遗憾的小故事：子女问粟裕将军什么时候带他们回湖南老家看看，粟裕将军答，等他收复了台湾的。 刘庆亮问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那咱们就开始？”“我先讲讲侦察兵的要点！” 一行人鱼贯进入机要室，魏平安迅速擦净黑板，准备好粉笔和笔擦，站立一旁后，立刻拿出本子和笔，准备随时记录。 刘庆亮笑着对魏平安说，“小魏同志，不要这么严肃，咱们就是先随便聊聊天。”“大家都坐！”一番谦让后，包括顾维军各自落座。 刘庆亮就开始一边口述，一边在黑板上描描画画，讲解他理解的侦察兵要点和事项，包括各种训练的目的。例如：为什么要学外语？战术训练的目的是什么？手语和旗语哪种情况下更适用？还有审讯和反审讯，侦查和反侦查！ 一个下午，机要室的几人的笔记本上都写了好几页干货满满的内容。下班铃响起，几人才知道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郑科长和郝科长热情并激动的握着刘庆亮的手，来回摇动，“太感谢了！今天的课对我们的工作帮助太大了！” “等下我们一起吃个晚饭，晚上您指点小顾训练的时候，还请继续让我们旁听！” 刘庆亮也分别双手反握著郑科长和郝科长的手，上下摇晃，“说什么旁听！大家都是战友，互相探讨！”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一食堂，魏平安寻来食堂主任，一起找到傻柱，安排上菜。 傻柱嘴上小声骂骂咧咧的，保卫科开小灶又不敢缺斤少两，还得加班。这时刘庆亮仿佛不经意的，往傻柱这看了一眼，傻柱冷不丁的抬头，刚好跟刘庆亮的眼神对视上。吓的傻柱一个机灵，手一抖，马勺差点掉了，再也不敢嘟囔了！ 酒桌上，杯觥交错，郑科长和郝科长也是侦察兵出身，有聊不完的共同语言。 酒半酣，刘庆亮、郑朝科长等几人都来了兴致，咱们练练？ “走练练！” 第27章 啥，叫我去比武？ 几人回到保卫科值班室，魏平安和顾维军到机要室拿出来几床被褥就那么直接铺在机要室前面的地上。 刘庆亮和郑朝科长、郝川科长，各自脱去外面的棉袄，仅留背心，室外零下10几度的天气，三人身上都蒸着热气。 稍微活动下筋骨后，刘庆亮和郑科长脱鞋，先后踏上被褥。 两人先是试探性的伸伸手，转了两圈，然后郑科长率先出手，上手一个马步横打，直奔刘庆亮胸部（比试时由头部变更为胸部）。 刘庆亮微微一笑，右脚后侧，形成弓步，左手顺势按住郑科长的右手前臂，就这么一搂一压，使郑科长身体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同时刘庆亮右腿侧身向前，同时右手快速伸出，在郑科长的左颌骨着轻轻按了一下。 郑科长后仰躲闪，抬起脚，同时内拨下勾，想要勾倒刘庆亮。 刘庆亮左撤步，双掌托住郑科长的右臂向上，再次破坏其重心，同时左腿侧身向前，左手快速伸出，再次在郑科长的右颌骨下，轻轻按了一下。 郑科长双手抓着刘庆亮左臂，同时交错侧踹。 刘庆亮则迅速转身，侧身马步双劈，右拳劈下，轻轻劈中郑科长的右锁骨。 “不打了！不打了！差距太大了！”郑科长站立直身，摇摇手，“老郝，换你来！” “来来，我来感受一下！”郝科长跳上被褥，上来就是一个仆步撩裆。 刘庆亮吓了一跳，立即含胸收腹，缩身闪躲，同时左手抓住郝科长的右手腕，上拉后右步左转，来了個迎封朝阳手！“啪啪啪”几下轻轻击中郝科长的腹部、咽喉和下颌骨。 看着郝科长离场，魏平安脱下棉袄，兴奋的大叫：“刘老师，我也来试试！” “来！”刘庆亮兴致正高，等魏平安上场后，主动进攻，使了个迎门三不顾，“啪啪啪”，魏平安的腹部、咽喉、右肋连续受到轻打。 刘庆亮对顾维军招招手，“小顾，你也来！” 顾维军场中站定，刘庆亮开始了教学，说道：“打人先挨打！”“记住，搏击的核心永远是力量、速度，最后才是技巧！”“来！” “很好，小顾你的力量可以，速度和反应也很快！”“再来！”“记住，重心要稳！”“再来！” “再来！” 这一晚上，顾维军差不多是遍体鳞伤，之后，刘庆亮和郑科长几人一起帮顾维军擦红花油。 “好了，小伙子好的快！”刘庆亮帮顾维军擦好红花油，拍了下顾维军的后背，开口道：“我明天教你几个架势！”“争取我离开北京前，能教的都教你！” 又对郑科长几人说：“你们有兴趣，也都学学，咱们的军体拳讲究一击致命，但是过于单薄了！” 接下来的这周，顾维军如饥似渴的学习和训练着，一看刘庆亮教的就是中国的传统武术，咱们中国人，谁还没个武侠梦呢？另外，侦查兵的训练知识，也是记了满满一本。 周六的晚上，刘庆亮在训练结束后，递给顾维军一个本子，开口道：“小顾，我明天就离开京城了，我把教你架势和招式的练功要点和侦查兵训练的学习点，都写在本子上了！” “真传一句话，这几天我该教你的都教你了，后续你自己好好练，上面有不懂什么的，随时给我写信或者电话。联系方式，我也都写上了！” 顾维军眼眶微红，接过本子，仿佛千钧重，略微有些哽咽，“师傅！” 刘庆亮“哈哈”大笑，“还是个孩子啊！”摸了摸顾维军的脑袋。 “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刘庆亮立刻扭过头对郑科长他们说。 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同样大笑，“必须的！” 一行人再次来到一食堂，一进包间，里面已经有人了，是市公安局的赵扬先局长和吕一善处长。 赵扬先和吕一善起身迎接刘庆亮，赵扬先快走几步，与刘庆亮热情拥抱，“哈哈，没想得到吧！” 刘庆亮用力的用双手拍打了几下赵扬先的后背，“我说你小子这几天一直没影，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赵扬先拉着刘庆亮的胳膊，走到吕一善旁边，互相介绍：“这位是我的老战友，老同事，吕一善！”“这位不用我介绍了吧，刘庆亮！” 吕一善赶紧伸出双手，紧握刘庆亮的手，略显激动：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赵扬先“哈哈”大笑，“咱们这一桌都是老战友，新战友嘛！”“来来，都坐！”“咱们先干一杯！” “敬党、敬祖国！” 众人一起举杯，“敬党、敬祖国！” 这一顿酒喝到了半夜，酒桌上有欢歌笑语，也有泪水齐飞！ 这一顿酒，也冲淡了，顾维军的离愁！ 一觉醒来，顾维军漫步在京城街头，放空心灵，感受孤寂！ 来到这个年代后，自己好像一直都那么放松！虽然也是一直忙忙碌碌的，但是好像都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 经历了后世时代的疯狂内卷，已经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疲惫的自己，怎么现在好像又有了奋斗的激情了呢？ 突然想起了之前刷到的一个抖音视频，里面很经典的一句话：我们该怎么告别呢？像当初见面那样。 不知不觉走到了之前打过零工的粮站，心头泛起了温暖！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份工作啊，虽然只是零工！ 看着里面忙碌的人群，虽然衣衫破旧，但面容健康，每个人都有昂扬向上的精神！再看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们，他们也是一样！此时已经日上三竿，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火红的颜色！ “哟，这不是小顾么？咱可有日子没见了！”一个声音打断了陷入沉思中的顾维军。 顾维军扭头一看，原来是粮站的马站长。 顾维军脸上泛起笑容，“马叔，我刚下夜班，不知不觉就溜达到咱们这了。”掏出香烟递给马站长，“马叔，每个月的月头您这还是这么忙啊！”“怎么现在感觉比之前还忙啊？” 两人客气的互相点上香烟，吞云吐雾，马站长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仓库，说：“中央刚刚下令，以前的种子仓库现在又从咱们粮油局分出来了，重新成立种子公司。”“这不，现在就又多了一个搬种子的活！”“都是精挑细选的种子，可不敢马虎！” 顾维军脑海里响起一首歌，“一定是特别的缘分！” 马站长接着感叹：“小顾，马叔之前就看出来你小子未来肯定有出息，有脑子又肯下力气，但万万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快就出人头地了！” “上次去你们厂看保卫训练的人，回来都纷纷说，顾大夫家的大小子真不一般，文武双全呐！” “哈哈，说起来，咱老马脸上也有光啊，你小子之前可是一直在我这打零工的！” 顾维军谦虚的说：“马叔，都是街坊们客气！”接着笑着开口对马站长说：“得嘞，马叔，我今天再扛一天的种子，让你脸上的光更多些！” 顾维军和马站长嘻嘻哈哈的走进粮站，马站长逢人就介绍顾维军，得意洋洋，一脸的骄傲，“这我侄子，”“对，就是轧钢厂的顾维军，”“今天碰上咱们忙，过来帮忙扛种子！”“哈哈，那肯定感情深，小顾以前可就是在咱们这扛粮食的！” “哈哈，马站长慧眼识英才啊！”周围人也是恭维声不断！“哈哈！” 顾维军借了条干净的布巾搭在肩上，顺手就开始扛100斤的麻袋，搬运进种子公司仓库。 跟周围人的聊天打屁中，不知不觉，顾维军就把自己东北小院产的玉米、花生、大豆，更换进了种子仓库。 顾维军也就扛了20袋，时间就来到了中午，马站长亲自将2块钱塞进顾维军的上衣口袋，硬拉着去了边上的老五羊肉馆。 中午这顿酒喝的马站长红光满面，拍着胸脯对顾维军说：“你以后就是我亲侄子，我再以后听见谁传你的闲话，我直接大嘴巴抽过去！” 送马站长回到粮站，又抽了一根烟，顾维军才施施然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门神闫老抠，最近也不在门口站岗了，一家人全都夹着尾巴，没事全都窝在家里面，估计最少也能消停个一年半载的。院里传瞎话的其他几家，也差不多，院里也不见了踪影。 到了中院，一大妈和秦淮茹、何雨水正在一起洗衣服，一大爷照旧和傻柱坐在傻柱家门前晒太阳，贾张氏则坐在自家门口，一边盯着秦淮茹，一边恶狠狠的纳鞋底。 “一大妈、嫂子、雨水姐洗衣服呐，这天儿水可凉，得多烧点热水；一大爷、傻柱、贾婶子，晒太阳呢？今儿个天可真不错哈！”顾维军挨个打招呼。 一大爷、一大妈微笑着点头，“军子回来啦！”傻柱“哼”的一声，也不言语，至于贾张氏，请忽略。 秦淮茹关切的问：“军子，怎么都后半晌了才回来？你柱子哥说你昨天陪几个领导喝酒，是不是喝太多了？酒不是啥好东西！你还小，以后能不喝酒就别喝！” 何雨水则开口调笑：“军子，可以啊！这才上班几天啊，就陪领导喝酒了，再过几天是不是得升职做领导啊！” 顾维军闻言眉开眼笑：“雨水姐，那可就借您吉言啦！等我当领导了，高低请你搓一顿好的！” 然后又回答秦淮茹：“嫂子，我昨晚没喝多少，昨儿个酒桌上的领导都是酒精沙场的，一直喝到半夜，酒不够了才散。”“莪是今儿个回来路过咱们粮站，跟马站长聊了会儿，中午被马站长拉着吃完饭才回来。” “您几位忙着，我先回了！” 溜达的回到家，顾维军突然想起来，好像又1个多月没碰到（写）许大茂了（许大茂：作者，你终于想起我了！流泪......），算了，没有娄晓娥，写了也没人喜欢看。（许大茂：作者，你真狗......） 顾妈正在屋里炕上缝棉被，棉花是顾维军借口福利，把厂里发的被褥带回来时，打包在里面的几床东北小院的棉花。 顾妈咬断一根棉线，开口问道：“回来啦，中饭吃了么？没吃自己炉子上热热。” “吃了，中午跟街道粮站的马站长吃的。”顾维军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顾妈面容整肃的说：“大军，你做的对！做人不能飘，啥时候都不能忘本。”“对了，上午隔壁刘光天找你，也没说啥事。” “哦，估计也没好事，甭管他。”顾维军接着跟顾妈说：“妈，我等下去村里取鸡蛋，送街道供销社徐采购那。家里的鸡蛋，你别省，一天至少吃一个哈，补充蛋白质的。” 顾妈白了一眼：“地主老财么？天天吃鸡蛋！自从你赚钱，家里好吃的就没断过，补啥？忙你的去吧！” 顾维军无奈的笑了笑，换了外套，再次出门。 新的周一，郊区靶场，顾维军和魏平安正在练习攀爬、手语和汽车驾驶。 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再次联袂而来。 “什么？让我去参加年底大比武？” 第28章 我这就读大学了？ 顾维军懵逼的看着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绕着他俩走了两圈，“科长，你俩今天发烧了？” “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郑科长笑眯眯的嘴角上扬，就这么看着顾维军，郝科长也在边上面无表情的配合看着顾维军。 “真的？”顾维军轻轻的问，用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我，去参加年底公安的大比武！” 郑科长依旧眼睛眯成一条缝，挤出嘴角上翘的笑容，“没错！” 顾维军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问道：“科长，这是不是太草率了？我才练了几个月啊！” 郑科长保持笑容，郝科长保持无情。 顾维军再次小心提问：“这不是给我们保卫科抹黑么？” 保持不动。 “一定是我么？” 再持不动。 “不能换了？” ...... “要不再考虑考虑？” 郝川科长绷不住了，怒吼：“你个臭小子，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磨磨唧唧的想干什么？” 顾维军偷偷瞄向郑科长，郝科长跳起来就给顾维军一個脑崩，“臭小子，我难道就不是科长了？还偷偷的看老郑！”说着又举起手。 顾维军“蹬蹬”跑到郑科长的另一侧，无辜的说：“郝科长，可是你是副的啊？” 郝科长怒目，手指点着顾维军，“臭小子，你！”就要跑过来。 郑科长假惺惺的拦着郝科长：“小顾又没说错！”“你就是副的嘛！”“怎么还能生气呢？” 郑科长转过来，笑眯眯的对顾维军说：“涨工资的！” 顾维军眼睛亮了，急问：“涨多少？” 郑科长嘴角上翘：“看你成绩！” 四人找了个休息室进去，郑科长从包里掏出一张赛制表，“啪”拍桌子上。四个脑袋凑在一起，研究报名什么项目。 团队赛的先略过，个人赛就有18项：越野、泅渡、100米短跑、200米短跑、1000米中长跑、400米障碍、徒手搏击、器械搏击、100米射击、300米射击、25米射击、50米射击...... 郑科长皱起眉头，“赛事一共28-30号三天，咱们最多就报6项！” 郝科长一拍桌子，叫道：“先这小子来个5公里越野！” 郑科长点点头，“有道理！”用笔在赛制表上的越野项目上，打了一个勾。 郑科长刚想开口，郝科长“啪”又拍了一下桌子，“再给这小子来一项400米障碍！” 三人趴在桌上一起扭头直视郝科长，郑科长眯起眼睛，翘起嘴角，递起笔，“要不都你来？” 郝科长故作镇定，双手插兜，脖子左右转动，“剩下你们定！我去嘘嘘！”哼着“嘘嘘”的口哨出去了。 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赛制表上，郑科长开口说：“400米障碍也不错。”看魏平安和顾维军没意见，郑科长又在赛制表上打一个勾。 郑科长用笔点了点赛制表，说：“每天最多一个体力项目，最多再选一个体力项目了！然后再选3个非体力项目。” 几分钟后，三人最终讨论好，顾维军3天总共参加：5公里越野、1000米中长跑、400米障碍、300米卧式射击、300米立式射击和100米立式射击固定靶，这六个项目。可以充分发挥顾维军的体力和视力的优势。 郑科长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 这时郝科长也从外面回来了，郑科长发话：“离比武差不多还有20天的时间，老郝、平安，我们仨轮流来这里陪小顾训练，另外我们都找找关系，务必要保持小顾的营养！” “小顾，从今天你就加强射击的训练，我去找训练场的老侯，子弹不限量！”“体力训练，你每天继续跑步来这里就够了！” 郑科长目光在几人脸上缓缓移动，大吼：“第一！” 三人大吼：“第一！” 顾维军继续投入紧张而又火热的训练中，其他三人则是陪练、找子弹、找营养，纷纷行动！ 夜晚，顾维军偷偷回到东北小院，坐在葡萄架下的小马扎上，叼着烟，反复再次端详手里的“洗澡水”，心中不断盘算。 少顷，脚下碾灭烟头，顾维军回屋煮了一锅鸡蛋，先吃到撑，然后脱光衣服，又倒了一瓶盖“洗澡水”一仰脖干了。走到原来淋浴房的位置，打开淋浴头，找好位置，闭目站桩，默默等待着。 随着心脏猛地“扑通扑通”加速跳动，顾维军心想，来了！长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感受。 心脏逐渐强力有劲的加速，全身血液流速也逐渐加快，耳朵仿佛再次听见大江大河的“哗哗”流动，皮肤开始发红发热蒸发水汽，还好，忍受范围之内！不对！顾维军闭目皱眉，这次骨头开始慢慢发痒，逐渐发展成仿佛一群蚂蚁在全身的骨骼上爬动撕咬！ 顾维军咬紧牙关，浑身青筋绷起，不行，忍不住了！ 顾维军怒目！大吼！开始练武：撑锤、降龙、伏虎、劈山、探马、虎抱、熊蹲、鹤步！闪转腾挪，拳打卧牛之地！筋骨不动，肌肉弹动发力！ 不知过了多久，顾维军深吐一口气，重新闭目站桩，逐渐入定，隐隐脑海里仿佛感觉到有一丁点烛火，模糊不定，摇曳发光！ 缓缓收势，顾维军舒缓身体，浑身骨头“咔咔”作响，而后逐渐消失。 顾维军皱起眉头，暂时不能再给弟弟喝了，只能找时间单给父母和亲朋喝一次！ 突然感觉到不对劲，顾维军抬头看天，又院子前后左右遥望观测！ 之前笼罩院子的薄雾扩散了不少，院前方的池塘已经显露一半，水面平静如画；院子后方薄雾同样后退15米左右，暴露出黝黑的土地，远处观马山也显得略微清晰；院子左右也同样如此！除了少了之前的左邻右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抬头望天，天空的薄雾明显的上升，之前小院内略微压抑的感觉减轻些许。 顾维军再次打开院门，走了出去，越过院门前的土路，蹲在池塘边，用手划水，波纹逐渐扩散，从平面到立体；起身走向院子左右，同样抓起一把黑土感受，双手拍掉掌心的泥土，顾维军站起来环顾四周，心头的喜悦不可自已的扬上嘴角！ 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耳房，将各种农具装上推车，再堆上之前的留种，翻地、打陇、下种、合陇、浇水，一气而成！ 该考虑什么时候去骡马市了？ 鸡蛋吃个半饱，灌一肚子糖盐水，顾维军离开靶场，踏着月色，返回了四合院。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倏忽而逝，悄然无声就到了62年12月28日这天。 62年底的公安大比武的誓师大会就在顾维军日常训练的京郊靶场。 是日，白云飘飘，晴天万里，场地里红旗招展，来自京城、天津、河北等地的公安各部门，列成一个个方队，等待领导讲话。顾维军站在京城公安局的派遣方队，周边都是京城各个厂子的保卫干事，什么罐头厂、屠宰场、肉联厂、纺织厂的都有。 照例的领导讲话，京城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的冯局长都来了。 随着领导的一声令下，62年的公安大比武，终于热热闹闹的开始了，第一项就是负重越野！ 随着比赛的进程，顾维军毫无悬念的拿下了，负重越野、400米障碍、1000米中长跑的冠军！ 100米、300米的固定靶射击，也都拿下了前三的好成绩！ 装作腼腆的顾维军，被派遣方队的各位老大哥热情的围着，都互留了姓名和地址，并表示一定要多去找他们。 12月31日，准备颁奖礼的主席台上，冯市长拿起颁奖名单，指着顾维军的名字，惊呼：“这是谁的部将？竟然如此勇猛？” 赵扬先探身看过来，看到指的名字是顾维军，笑着解释说：“局长，这可是咱们市局培养的好苗子！现在在轧钢厂保卫科。”接着说了顾维军在保卫科训练中拔尖和思想体会上报纸。 听到“轧钢厂”三个字，后排的黄书记拿起颁奖名单，站起来走到前排，开口笑道：“冯市长，这可是咱们38军的子弟！被你们赵局长就这么偷偷捞在手里了！” 黄书记解释了下跟顾爸的关系后，接着又笑道：“等我在轧钢厂了解好情况，准备把孩子调到我身边好好调教的时候，发现被你们市局抢先了！” 赵扬先也站了起来，指着颁奖名单上的名字，笑着回答：“现在不是在你们轧钢厂保卫科工作么？这不还是在一个锅里么？” 冯市长“哈哈”大笑：“对嘛！还在一个锅里！” “哈哈！”三人同样手持颁奖名单，相互对视，意味深长的大笑！ 冯市长一马当先，“走，一起给咱们的冠军颁奖！”冯市长的秘书迅速起身，赶到一位领导的身后，耳语几句，那位领导看着黄书记微笑着点点头。 一行人从主席台走向颁奖台，中间有一位带着眼镜的笑眯眯老头。 冯市长颁奖到顾维军，顾维军立正敬礼。冯市长看着顾维军的外貌，更是好感倍增，指了指顾维军，“这可是咱们的好小伙啊！” 赵扬先马上走到冯市长身侧，笑容苒苒：“局长，这小子前段时间闹着要练侦查本领，逼不得已，我舍了脸面把刘庆亮请过来。”“刘庆亮教了两天，认徒了！” 冯市长更是开怀，对着赵扬先和黄书记说：“咱们后继有人啊！” 颁奖队伍中的眼镜老头之前就认出了顾维军，听赵扬先的介绍后更是眼睛明亮，插嘴道：“局长，这么好的小伙子，也不能光练军事技能啊？思想教育和文化技能可不能拉下！” “哈，老石，怎么，你也看上这小子了？”冯市长回身扭头对眼镜老头笑着问：“想把他拉进警察学校？” 眼镜石老头笑眯眯的回答：“局长，为咱们警局发掘和培养更多的人才，可是我的工作啊！！”老头开口问顾维军：“小伙子，最近有看什么书？学什么知识么？” “报告首长，”顾维军目不斜视，“最近在看外语！” 眼镜石老头“啧啧”发声，一边手指轻点顾维军，一边希冀的眼神看着冯市长。 冯市长“哈哈”大笑，眼神看向赵扬先后，说道：“行，我给你个特批！”接着对着左右说道：“我这也算是成人之美啊！” “哈哈！”“市长！”“局长！”左右人应和，“这是两全其美啊！” 顾维军美滋滋回到家，将6份奖状、毛巾、茶缸递给顾妈，然后说了自己会去北京市人民公安学院读书的事！ 顾妈连忙用手摸傻儿子的额头，“这也没（四声）发烧啊？” 第29章 我儿子要上大学啦！ 顾维军无奈的拨开顾妈的手，强调着说：“妈，当时黄大爷也在场的！” “真哒！”顾妈的表情从震惊到喜笑颜开只用了一秒钟，“我出去下，晚上你做饭！”急急忙忙进屋拿了小跨篮后，转身出门，一气呵成！ 立刻，顾维军就听到顾妈的大嗓门，“他二大妈，忙着做饭呢？呦，二大爷和光齐、光天也在啊！” “二大妈，借我点深色线，我要给大军赶身儿衣服！”“嗐，这不是大军因为表现好被领导看中了么？过两天就去什么警察学校读书！”“这出来可就是领导啦！” “蹬蹬蹬！”不一会儿，中院也传来顾妈的声音，“小秦，你家缝纫机借我用下！”“我给你军子兄弟赶身儿衣裳！”“领导看中他，要他去警察学校。”“毕业出来就当领导啦！” 秦淮茹的声音传来：“那可真是大好事啊！”“姨，我跟你一起做！”“我现在去给军子兄弟量下身条儿！” 这时刘光天推门而入，眼睛瞪得溜圆，目光中带着不甘、羡慕和嫉妒，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军子，你要当领导了？” 顾妈的声音又隐约从前院传过来，“他白大妈，军子要去警察学校，毕业就是领导啦！” 顾维军微微一笑，回答说：“还要等学成毕业的！”接着问刘光天：“光天，你的书看的怎么样了？上次我妈说你找我，我最近太忙，也没时间找你，什么事？” 刘光天痛苦的双手挠头，白花花的碎皮屑纷纷下落，苦恼的说：“军子，这书我也看不进去啊！”“看两页就想睡觉！” 刘光天眼含希冀的看着顾维军说：“军子，你有什么好办法么？”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军子，上次我家可没传你的小话哈！” “再说，你都把找工作的窍门教我了，我们家可不像前院那么狼心狗肺！” 看着刘光天目光闪烁的样子，顾维军猜到了他们家为什么没传谣言，或者没大肆宣扬。无非是一个刘光天开始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很快能学会电工就有工作；另一个是万一电工不成，可以再来请教、打听。 顾维军微微一笑，开口说：“光天，如果看书看不进去，那试试动手能力这方面呢？”“光天，你是了解我的！”“我的动手能力就很强！” 刘光天下意识的回答：“那是！你之前是能动手就不逼逼，动手能力是强！” “不是，我说的是……”刘光天反应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想解释补救。 这时，秦淮茹手拿软尺进来了，没进门就说话：“呦，光天也在啊？都聊什么呢？” 刘光天磕磕绊绊的回应：“秦姐，没…没聊什么！”“你们……忙！”急忙跟顾维军说：“军子，我先回了，改天再找你聊。” 秦淮茹摇曳身形走到顾维军前面，“胳膊抬起来，”顾维军抬起双臂，秦淮茹双手绕过顾维军的身后，捏住软尺量顾维军的胸围和腰围，“你们俩聊什么呢？看我过来，刘光天就跑了？” 顾维军调笑着说：“嫂子你魅力太大了呗，刘光天见你都嗑巴了，哈哈！” 秦淮茹白了顾维军一眼，“德行，现在就臭贫！” 顾维军轻蔑的看了眼二大爷家的方向，说道：“之前我建议他看书学电工，学不进去！” “这不刚刚听到我妈说我要去读警察学校，毕业后当干部，又跑来找我想辙。” 秦淮茹诧异的问：“就这么空手来的？” “嗯！”顾维军不屑的说：“上次也是！” 秦淮茹继续给顾维军量脖领，口中的呼吸吹到了顾维军的脖根，娇笑：“二大爷一家子都不会做人，还成天想当官！”“军子，以后棒梗可要靠你了！” 顾维军低头看向秦淮茹，哈哈一笑，“嫂子，值得帮莪肯定会帮！” 秦淮茹媚眼一挑，左手轻轻拍了下顾维军的胸膛，“手伸出来点！”开始量袖子，“什么叫值得帮？”“你可是他叔！” 秦淮茹蹲下身体，右手伸进顾维军上身棉袄，开始量裤腿。 顾维军低头看着秦淮茹撅起的大腚，含笑回答：“那可以找他傻叔啊！还有一爷爷啊！” 秦淮茹抬起头看向顾维军，抬起的瞬间，眼眶红了，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军子，你现在跟姐就这么见外啊？” 各位书友，咱就问：“就郝蕾老师这28岁时候的颜值身段，和演技手段，能拿捏的住你么？” 顾维军一阵头疼，“我说姐姐，你有我妈了还不行？还惦记我啊！”“就你现在这样，让外人看见不定说我怎么欺负你呢？”“尤其傻柱！” 秦淮茹破涕为笑，站起来使劲打了顾维军一下，“你個死孩子，瞎说什么呢？姨那是疼我！” 接着用手揪住顾维军的耳朵一拧，“呸，毛都没齐还想欺负我？”“下次乱说话，耳朵给你揪下来！” “疼！疼！”顾维军配合着叫了两下，“快松手！” 秦淮茹松手重新蹲下，“腿叉开点，”边量裤筒，边幽幽的说：“我可看不上傻柱。”“再说，傻柱惦记娶黄花大闺女呢！” 顾维军一语双关，“熬呗！” 秦淮茹一回到家，贾张氏发现秦淮茹的眼眶，瞬间如公鸡竖毛，扫了一眼小当，上前两步小声问：“他怎么你了？” 秦淮茹无奈的看了眼婆婆，“妈，后院刘光天也在呢？还开着门！” 贾张氏尴尬的“呵呵”干笑两声，问：“那你这是？” 秦淮茹白了婆婆一眼，犹豫的说：“我跟军子说以后当干部了，可要照顾棒梗！” 贾张氏眼睛发亮，“对啊！他怎么说？” 秦淮茹欲言又止。 贾张氏着急的问：“快说啊！” 秦淮茹开口道：“军子说，上次棒梗犯错，你拦着不让管，还跟我吵起来！” “等棒梗长大了，他不敢帮！” 贾张氏一蹦三寸，喊起来：“他凭什么！” 秦淮茹赶紧安抚婆婆，“妈，你小声点！” 等贾张氏情绪稳定了，再继续说：“军子说，棒梗小时候对错不分，大了就更不懂！” “这要帮忙了，后面犯错就会牵连到他自己！” “人得自己立住了，别人才会帮！” “就像军子自己这次能进警察学校！” 贾张氏脸上阴晴不定，思索好一会儿，抬头看向秦淮茹，眼睛微眯小声开口道：“淮茹，你找机会上他的床！” 秦淮茹用力使劲儿瞪大眼睛，眼圈瞬间红了，“妈，你说什么呢？” “他还是个孩子！” “我去找王姨一起做衣服了。” 贾张氏看着墙上贾东旭的遗照，幽幽的低声说：“东旭，妈也是不得已啊！” 晚饭，本来神清气爽的顾妈看到顾维军端上桌一大盆馒头、鸡蛋和酸菜，顿时火冒三丈！ 跳起来往顾维军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死孩子，让你做饭也没让你做这么多啊！” 顾维军赶紧拉住顾妈，“妈，妈，别着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顾妈小声嘀咕几句，“死孩子现在长这么高，老娘还要跳起来打！” 少顷，顾维军端过来两茶缸水，示意顾爸顾妈喝下去。 顾爸顾妈狐疑的对看一眼，出于对儿子的信任，全部喝完。 顾妈喝完水打了一个水嗝，“吃饭前喝这么多水，是想我和你爸剩粮食么？”“还做这么多！” 弟弟顾维民则是疑惑的看了眼哥哥，顾维军对弟弟眨眨眼！兄弟二人相视偷笑！ 顾维军又拿两个碗，把自己和弟弟的馒头和菜提前分出来，摆放好。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对顾爸顾妈做了一个请享用的手势。 顾爸顾妈的脸色开始发红发热，惊异的对视过后，开始闷头狂吃。 顾妈边吃边埋怨大儿子，“大军，你给我和你爸喝的什么东西？这得费多少粮食啊？” 顾爸沉默不语，筷子飞动！ 顾维军笑而不语，与弟弟顾维民慢条斯理的吃着馒头，喝着酸菜汤。 风卷残云，桌子上的馒头、鸡蛋、酸菜，全部干光了，顾妈捧着肚子打饱嗝，“呃！”又埋怨顾维军，“这啥家庭能喝得起这玩意？不都成饭桶了么？太费粮食了！” 顾爸也捧着肚子，裤带已经打开几个扣，则是问顾维军：“大军，东西哪来的？”“还有没有？” 顾维军递给顾爸顾妈一个一份厕纸，回答道：“爸，师傅给的！太珍贵了，用完就没有了！” “赶紧溜达去厕所吧！” 顾妈接过厕纸，疑惑的问：“你们爷俩打什么马虎眼呢？” 顾维军笑着说：“赶紧的吧，我爸估计猜出来了！” 夫妻二人溜达着去五谷轮回之所了。 隔壁二大爷家，饭吃到一半，二大爷刘海中桌子一拍，“孩她妈，给我炒两个鸡蛋，我喝两杯！” 二大爷越想越生气，自己当初的小组长不就因为自己文化低，没当上么？本来想着从东北回来会被提拔，结果一点动静也没有！反倒是隔壁的小兔崽子眼瞅着要当领导了！ 等二大妈把炒鸡蛋端上桌，散酒和酒杯都放好，二大爷看着刘光天看鸡蛋流口水的那个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筷子就扔了过去。 刘光天一脸的懵逼，条件反射的抓起馒头就跑，“爸，干嘛打我？” 二大爷怒吼：“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站起身，走两步捞起炉子旁的炉串子（炉子透火用）就再次冲刘光天打去！ 刘光天一个机灵，咬着馒头冲出了家门；刘光福寒蝉若噤，颤抖着吃馒头，菜一筷子都不敢夹；刘光齐夹一口鸡蛋，默默思索自己怎么才能当干部？ 前院三大爷家，一家人围在饭桌上，一人一个窝头，一碗清凉见底的玉米粥，一根咸菜；都听说了顾维军准备上警察学院，毕业后当干部的事儿，所以今天的晚饭显得更加沉闷。 闫解成突然开口：“爸，我听说院里之前的几家人家正想办法换房，要搬出去。”“咱家是不是也跟着换房搬出去？” 闫富贵鄙视的看了眼大儿子，把嘴里的窝头，用汤水顺下去，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就是别人都搬了，我们更不能搬！”“搬了就是心虚，证明我们之前真的传话了！” “再者就咱们院现在在这一片的名声，跟谁家换？”“近的换不了，只有往远了换！” “再说了，咱家的房有房契的，是私房，怎么换？换哪去？我的班是不是也得换？” 闫解放低声嘟囔了两句：“那就班也换呗，咱们换远一点！”“省的每天被人指指点点的！” 闫富贵把窝头往碗里一摔，“愚蠢，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什么班能有当老师舒服？每年两个寒暑假，平时轻松也不用加班！”“不当老师，怎么把你们都养大？” 又把窝头捡起来，小口啃了一口：“再说，人都是健忘的，流言总有过去的一天！”“等今年春节，我去校长家跑跑，把工作再调回去。”“这么多年下来，我还不了解校长？最迟明年7月前，肯定能调回岗位！” 闫富贵的眼镜已经用胶带缠上了，眼镜后面的眼睛射出精光：“而且只要我们死不承认传过话，那就是没传过！”“只不过被人连累了！”“没这点脸皮，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中院何雨水回到家，看到傻柱正闷闷不乐的喝酒，纳闷的问：“哥，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喝酒？” 傻柱闷闷的回了句，“没事！你别管了。”问何雨水：“今天又跟你们老师去义务劳动了？”“工作的事儿，你们老师说了没有？” 何雨水自己从蒸锅里取出馒头，咬了一口，“没说，不过老师说我们高中毕业，工作肯定没问题，劳动局会优先考虑的！” “嗯，”傻柱把菜往何雨水这边挪了挪，“赶紧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晚上一大爷一大妈就寝后，黑暗中，一大妈突然说了一句：“中海，咱们以后还是以真心换真心，别想那么多了！” 一大爷闷闷回了句：“嗯！” 第30章 背着书包上学堂 终于过了一个悠闲的元旦假日！ 63年的第一个工作日，精神饱满的顾维军早早的来到了单位，本以为自己是第一個，没想到魏平安已经在机要室里忙着了。 顾维军连忙打招呼：“魏哥，早啊！你今儿个这么早就来啦？” 正在打扫卫生的魏平安，回头一看，竟然是顾维军，放下手中的抹布，开口打趣道：“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小顾你今天来的这么早？” 顾维军“嘿嘿”一笑，“魏哥，咱这不是新年新气象么？” 魏平安手指点了点顾维军，说穿了某人的小心思，“是兴奋的睡不着吧？” 顾维军装作腼腆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回应：“魏哥，被你看出来了！” 魏平安“哈哈”大笑，“正常，我如果能去读大学，我也会跟你一样兴奋！” 顾维军“呵呵”傻笑，快步走进机要室，换好衣服，跟魏平安一起干活、打水。 钟表时针转动，很快其他同事也纷纷到岗，知道消息的同事都热情的若有荣焉，祝贺顾维军！顾维军装作谦虚的不断客气，表示，自己也是在这样优秀的团体中，从跟同事们的接触中汲取养分，不断学习，才有了这次的机会！ 时间很快来到了早上7：20，保卫科全体列队，郑朝科长、郝川科长、白灵、尚春从后勤办公楼来到了值班室。 郑科长开口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于顾维军，“第一，请大家为顾维军同志在公安大比武中为我们全体队员带来的荣誉，鼓掌！”“哗！”热烈的掌声响成一片！ “第二，请大家为我们保卫科全体成员鼓掌，因为我们不光优异的完成了我们的保卫工作，还共同培养出了优秀的同事！鼓掌！”“哗！”热烈的掌声，再次响成一片！ “第三，因为顾维军同事的出色表现，上级特批其进入北京人民公安学校进修、学习，望他刻苦学习，继续延续和传播我们保卫科的战斗意志和拼搏精神！鼓掌！” “哗！”热烈的掌声，第三次响成一片！ “第四，鉴于我们保卫工作的重要，和我们保卫人员的辛苦，因为书友的建议，今年增加人员，编制增加一倍！” “哗！”热情的掌声，响彻保卫科！ “接下来，本周的工作安排如下：1......2......3......” “好，全体都有，原地解散！”“白灵、魏平安、顾维军留一下！” 郑科长眯眯眼的笑着，嘴角上扬，“小顾，今天的到岗很及时嘛！” 顾维军谦虚的回应：“这都是科长教导的好！” 郑科长从书包里翻出一张报到证明，身前摇了摇，“哦，原来不是因为这张报到证明啊？”“那我晚几天再给你，你也知道我们保卫任务重，缺人手啊！” 顾维军略带激动的回答：“科长，我也舍不得你们啊！”“舍不得科长和副科长的淳淳教导！”“舍不得白姐和魏哥的体贴关怀！” 郑科长还要开口继续虚伪的对话，郝科长伸出长臂一扽（den同拿），把报到证明拽到手里，“原来这东西已经到啦！”“老郑，你太不够意思，竟然没跟我说！我还没看过！” 郑科长“瞪”了郝科长一眼，“晚会儿看，你会死啊！” 郝科长“切”的用不屑的口气说：“那也比你俩搁这惺惺作态，虚与委蛇的强！” 顾维军配合着郝科长挤眉弄眼。 “你！”郑科长气的不行，对郝科长说，“看两眼得了，又不是你去，赶紧给小顾。”又对白灵说：“白灵，你和小魏带小顾去几个领导办公室走一圈。” 郝科长被郑科长一句话也噎得不行，“你！”恨恨的把报到证明拍到顾维军怀中，反驳道：“也不是你去！” “你！”“那我也是正科长！”“你！” 白灵毫不搭理两个科长的斗鸡行为，带着魏平安和顾维军一起走向后勤办公楼。路上，白灵叮嘱顾维军，“小顾，到了厂长办公室少说话，能不说就不说，其他地方不像我们科内这么平和团结！”顾维军点头称是。 第一站，三人先来到了后勤李厂长的办公室，敲门进入后，白灵先给李厂长做介绍，“李厂长，这就是我们保卫科的顾维军同志，您喊他小顾就行。”“小顾，这是我们厂分管我们后勤的李厂长。” 顾维军立刻立正敬礼，“厂长好！”魏平安也默默敬礼。 李厂长热情的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双手握住顾维军的手上下摇晃，先是纠正白灵和顾维军的口误，“李副厂长！”“顾维军小同志，英雄出少年呐，感谢你给我们厂带来的荣誉啊！” “为了感谢你的贡献，我已经向上面打报告，请求给你加两级工资！人才我们要重视啊！” 顾维军再次敬礼，“谢谢厂长！” 李厂长摆摆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平时工作和生活中有没有什么困难？”“哈哈，黄书记可是说过，莪可是咱们厂的大管家！”“警察学院的报到证拿到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去报到？我这赠送你一只钢笔，祝你学业有成！”“哈哈，上学了之后可别忘记回来领工资啊！” 李厂长一拍脑门，“看我，光顾着和小顾同志聊天了，来大家坐，坐，我给你们倒水。” 白灵忙着拦住李厂长，微笑着说：“李厂长，您可别跟我们客气，您工作这么忙，这都已经打扰您这么长时间了！” 李厂长“哈哈”大笑，“我不就是为你们服务的嘛！”“不过确实刚刚我手头有点事儿要处理，今天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没事也多来我这坐坐嘛，大家没事聊聊天！” 白灵笑着回应：“李厂长，您这可有好茶叶，不说我们也会常来！” “哈哈，好！等你们来喝茶！” 握别了李厂长，三人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门口，“咚咚”敲门，门开后，白灵对门后的人说：“孙秘书，麻烦您给杨厂长说下，我们保卫科顾维军同志前来汇报工作！” “好，请稍等。”少顷，“厂长请你们进来。”孙秘书拉开了门。 三人鱼贯而入后，杨厂长正在办公桌上写写划划，白灵对顾维军使了一个眼色。顾维军向前一步敬礼，“厂长，顾维军前来汇报工作！” 杨厂长抬头微笑，“哦，白灵同志，魏平安同志，顾维军同志，你们好，先坐，我手头刚好有点工作。小孙，帮我给同志们倒下水。” 三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顾维军上身挺的倍直，屁股只沾了点边。 秘书小孙依次倒水，不过谁都没喝。 杨厂长又写了几个字，才起身到沙发这边坐下，笑着开口：“顾维军小同志可是咱们厂的子弟啊！”“也是咱们厂走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为咱们厂的所有人都做了一个榜样啊！努力工作，努力学习，汗水是不会欺骗我们的，国家也是不会忘了我们的！” “我准备让宣传科要大力宣扬顾维军同志的这种精神！” “哈哈，顾维军同志，到了学校，也望你努力学习，祝你早日学成归来！” “是，厂长！”顾维军赶紧起身敬礼，白灵适时站起来插话，“嗯，厂长，我们保卫科也会发起向顾维军同志学习！”“厂长，那我们就不耽误您工作了！” 杨厂长也笑着起身，“好，小孙，帮我送下几位同志！” 三人最后终于来到了黄书记的办公室，一进门，黄书记就打趣顾维军，“大军，你小子总算到我这里来看我啦！”端起茶缸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大军，帮我给你同事倒茶！”指了指茶叶、茶杯的位置，然后走到茶几边坐下，招手，“来来，坐，白灵、小魏，放松点嘛，今天我作为大军的长辈，咱们随便聊聊天。” 白灵立刻回头看了魏平安一眼，魏平安后退两步，轻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两人陪着黄书记茶几边坐好。 看了眼正在忙碌的顾维军，黄书记笑呵呵的说道：“白灵，平安，我要感谢你们保卫科把大军现在培养的这么好啊！”“尤其是白灵和平安你们俩，一个在生活上照顾有加，一个在工作中引导和帮助！” 白灵和魏平安连忙谦虚的回应，“都是自己应该做的！” 顾维军手脚麻利的泡好茶，又给黄书记的茶缸续满水，也坐了过来。 黄书记指了指顾维军，打趣的说：“我还不知道这个毛小子，之前可是没少让他爸头疼。”“现在来了咱们保卫科，可谓是焕然一新啊！”“你们看，现在都要去读大学了！” “哈哈，”“最近可是有不少老战友，托我把孩子送到咱们保卫科啊！” 白灵赶紧回应，“书记，主要还是小顾这孩子本身就优秀，咱们保卫科也就起到简单的引导。” 黄书记摆摆手，“欸，大军在家可没少提你们，尤其是你白灵大姐和小魏哥哥，言传身教啊！” “平安，个人问题解决了么？”“组织上也会考虑同志们是否成熟啊！”“白灵，你这个大姐可要帮平安好好把把关啊！” “白灵，父母都怎么样？”“做公安是很辛苦的，咱们还是要多体谅！”“有什么困难及时说，我这里也是你的娘家嘛！” ...... “大军，你妈说你从农村大集买来好多鸡蛋，别总让你妈给你霞姐送，你多跑跑腿！” “哎！”顾维军乖巧的应承。 “行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有什么事多来我这里坐坐。”黄书记起身跟白灵和魏平安握手，又拍了顾维军的胳膊，“好小子，赶紧去报到吧！” 出了后勤办公楼，白灵打趣道：“小顾，感觉怎么样？” 顾维军一撇嘴，“累！” “哈哈！”白灵和魏平安都笑了起来。 白灵又打趣魏平安，“小魏，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书记可是关心你的个人问题？”“等着提拔你呢！”“姐帮你好好找找！” 魏平安一下涨红了脸，诺诺道：“姐，得找个能照顾家里得。” “好，包在姐身上了！”白灵把胸脯拍的乱颤！ 几人嬉笑着分开，顾维军背着包，脚下踩着轻松的步伐，直奔北京市人民公安学校！ 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 第31章 欢度春节1 北京市人民公安学校，就坐落在朝阳门外的东岳庙，走过高大的琉璃牌楼，顾维军把报到证明给棂星门外站岗的战士，就被领到了鼓楼边上的玄武殿内等候。 不一会儿，眼镜石老头笑眯眯的走进来，“小同志，来报到啦！”“怎么样？还记得我么？” 顾维军一头雾水，立正敬礼，“首长，咱们不是刚刚颁奖的时候见过么？” 眼镜石老头笑眯眯给出提示，“你再想想？去年9月份，南锣鼓巷的卤煮！” 顾维军电光石火的回想起来，“您是当初坐我们身后那桌的老先生！”顾维军心想，多亏老子喝了两趟“洗澡水”啊！ 眼镜石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嗯，还行，是个好苗子！”“走，我带你进去报名登记。”“咱们边走边讲。” “我是学校的教务处长石民，你以后喊我老石，石老头都行！” “石老师好，我是顾维军！”顾维军立刻再次敬礼。 石老头摆摆手，“不用总这么正式，咱们这没那么多规矩！”“咱们这以前学制就1年，主要培养一些基层民警种子，再就是给民警上上文化课，做做军事训练和思想政治课。” 回头用手指点了点顾维军，“你小子也真是运气好，两年前冯局长才帮我们争取了外文的大专班，英日俄德法五门，学制2-5年，最多5年毕业。” “你小子前两天脱口而出，说在学习外文！冯局长就直接特批你到大专班了！” 说话间，两人走过瞻岱门，到了岱岳殿前广场，广场上有不少学员在进行各种军事基础训练，主要是队列和捕俘拳。 石老头指了指训练的学员，“他们就是一年制的民警学员，”又指了指北方，“大专班在后面的育德殿。” 石老头接着讲解，“咱们学校讲究教、学和实践相结合，所以每天只有半天的教学，下午的时候，都会安排他们去各个基层派出所实习。”“大专班第一年是全天上课，从第二年开始，也是只上半天课，其他时间也是安排实习，或者到市局的各個部门实习，或是到书店学习翻译。” 石老头转过身对顾维军说，“你是带岗参加学习，所以上半天课就行，就不安排你实习了。”“想好学哪门外语了么？” 顾维军装作腼腆的一笑，“石老师，我可以选英语和俄语么？” 石老头诧异的看了眼顾维军，笑了笑，“行，你把全部五门外语都学了，我更开心！” “不过，咱们的大专班可不光是学外文，政治经济学、马列主义、刑事侦查、治安管理、现场勘察都有，当然军事课，你不需要上。”“要是你小子敢有一门不及格，我就把你打回去！” 顾维军腼腆又带着自信的微笑，“石老师，您放心，我肯定全力以赴！” 石老头看着顾维军，缓缓点头！“好！” 报到完成，领到教材和服装的顾维军，直接回家，索性下午直接家里休息了半天。 到了晚上，得知消息的许大茂，又冒出来了，硬拉着顾维军到其家里喝了顿酒！还连忙赔不是，“都是哥哥的不对，上次说请你喝酒忙的没时间，咱们今儿晚上先补上一顿的！” “哥哥去年底转正，前段时间正是要好好表现的时候！弟弟海涵那！” “明天咱们接着来，算是给军子弟弟你庆祝上学！” 第二天，顾维军开始了紧张的上午学校学习，下午保卫科训练的生活。 如月如梭，这天早上顾维军起床（炕），准备洗漱的时候发现顾妈在灶台上摆放好瓜子和麦芽糖，正准备爬灶台贴画，便疑惑的问：“妈，你这是干嘛呢？” 顾妈回头看了眼傻儿子，不可思议的说：“今儿个是小年啊！祭灶啊！”“你日子过傻啦？” 顾维军一拍脑门，好么，原来是腊月二十三了，准备开始过年了！ 后世的时候，对过年早就没感觉了！而且也都没了年味！鞭炮也不让放，年三十都冷清的鬼一样！过年了不是躺在床上看手机，听着电视里的晚会当背景；就是出门旅游！ 顾维军一下子来了兴趣，听说这个年代过年很有意思啊，“妈，需要我干什么活不？” 顾妈撇了眼傻儿子，“我需要你马上去洗脸！” 顾维军捂脸而出！ 一出门，家家都扬着喜气，除了二大爷，顾维军出门刚好碰上二大爷，“早，二大爷，今儿个您亲自去打水啊！” 二大爷腆着肚子，面色严肃，那姿态拿捏的十分到位，鼻孔出声：“嗯！” 洗漱好回到家，顾维军奇怪的问顾妈：“妈，今儿个早上怎么二大爷去打洗脸水？” 顾妈漫不经心的回答：“刘光齐主动加班去了，昨晚好像刘光天又被打了，可能还没回来吧。”“对了，今天下班带点旧报纸回来，明天把屋子里打扫干净糊墙。” “哦，好的，”顾维军又奇怪的问：“妈，往年不是我爸带旧报纸回来么？” 顾妈关怀的看着傻儿子，“多的难道不能引火？” 顾维军落荒而逃。 二十四：扫尘，顾维军下午提前回家和顾妈一起把屋子打扫干净，包括房顶，然后用旧报纸糊棚顶和墙，再贴上新的年画，窗户则是顾妈特意买的宣纸用来糊。然后被顾妈派去小雨家，提前跟杨晴说好，明天早上留好的豆腐让小雨挨家送。 因为明天是星期日，也是63年春节前的最后一个休息日，顾维军要去农村赶集！ 二十五做豆腐，凌晨摸黑，顾维军就骑着自行车赶往了HD区的上庄。临近年关，从腊月23开始，天天有大集，方圆几十里的都会前来赶集。尤其是年根底下村里刚刚分了红和分了粮，就要开始盘算明年的日子了。一年到头，家里的家伙什是不是该换了？自留地明年种什么？是不是再买两只母鸡，再盖个猪圈养个猪仔。 年前赶制的笤帚、扫把，编制的篮筐、背篓、锅盖，也要赶紧卖了，好置换点年货！一年到头不就是这点念想么！ 各个生产队也是纷纷出动，队里的老母猪又产仔了，要赶紧趁年前人多卖掉，多余的牲口崽也要赶紧卖钱，再养就亏本了。 到地之后，顾维军被吓了一跳，虽然之前也来大集逛过，但真没遇到这样的场面！ 天还没大亮，集市上已经人头攒动，嘈杂的人声汇聚成巨大的喧嚣飘上天空。四面八方的路上还在有人络绎不绝地往集市聚拢，除了街道两旁，边上的河滩上的骡马市也挤满了人，仿佛一滩蠕动的蚂蚁。 尤其是供销社门口，人群都挤到了5、6米的宽度，人们一个个脸上热气腾腾，灰黑色的棉袄有的已经热的敞开了怀！ 顾维军挤过人群，好不容易挤到了骡马市这边，还没喘口气就听有人喊，“小伙子！” 顾维军扭头一看，是之前在骡马市帮自己买猪仔、羊仔时候的大叔。顾维军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香山，撕开后开始发烟，“大叔，您今天也在啊！您抽烟！”大叔接过香烟，鼻子下面闻了闻，夹在耳朵上面，这可是干部烟，要没人的时候再细细品。 “小伙子，又来帮你们领导买猪仔啊！”大叔的嗓门很大，一看就是在村里经常喊的。 “哈哈！”周围哄然大笑！ 顾维军装作腼腆的挠挠头，“是的啊！”“今年年底发肉，肉联厂那边给我们就发了一点肥肉，其他都是瘦的，职工们不满意闹起来了，把领导愁坏了！” “这不，这次领导痛定思痛，下决心要大干一场，一定要养点牲畜。”“这次开会，职工们也都同意了！” 大叔眼球微转，又热情了几分，把顾维军拉到自家生产队的摊位前，“来，小伙子，快来看看我们大队带来的牲口，这次都要买哪些？还像上次一样的么？”到哪找这么优秀的买家啊？又能卖高价，不养了还能原价买回来，中间能省多少人工和米糠啊！ 大叔从几只猪仔中，随便拽着一只猪仔的耳朵就拉起来，小猪仔吓得“嗷嗷”直叫。大叔热情的给顾维军介绍：“看这叫得多响亮！看这小腿蹬得多精神！” 拉过羊羔，“看这小眼睛多精神！”扯过几个背篓，掀开布头，“看看这鹅仔、鸭仔、鸡仔，这扑腾的多有劲儿！” 听着大叔的介绍，顾维军装作下意识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钱，是被一张内面印有印章的折成两折的纸夹着的。 大叔余光扫到了钱的厚度，目光更加热烈，立刻化作本场最佳售货员，“小伙子，怎么样？这次都买点什么？”“放心，如果有问题，你随时回来找叔！” 顾维军装傻的用拿钱的手挠头，苦恼的说：“领导说上次我买的挺好，就给我钱，让我看着安排！” 大叔眼睛瞪得溜圆，生怕掉下来一张，闻言，马上猛拍胸脯，“这有啥，叔帮你安排！” 大叔返身对边上看热闹的一个大小伙子上去就是一脚，同时大喊：“二民！傻乎乎得看什么热闹！去把咱们的牲口都拢拢！” 被踹的二民“哦”的应了声，看着大叔的嘴型，拍拍屁股忙活起来，不一会儿，把自家摊位上的猪仔、羊羔都拢了过来，不过怎么里面混了一只小牛？ 顾维军被震的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指着小牛，“叔，这牛没办法养吧?” 大叔黝黑的脸庞爬上一丝红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大手向牛羊的位置比划了一个圈，“小伙子，您信叔，都是一把草料的事儿！” “哦，”顾维军又指着小牛，问了一个貌似很傻的问题，“叔，这个是不是也得至少一对一起养才好养啊？” 大叔装作没料到的一拍额头，“是我疏忽了！”对旁边得摊位喊：“老孙，老孙！” 不一会儿跑过来一位满脸皱纹的老汉，“老赵，咋了？” “把你家的牛崽子赶一头过来，这位市里供销社的同志帮单位买！” 在两位大叔共同的帮助（忽悠）下，顾维军买了3头小牛、6只羊羔、7只猪仔，各十几只鹅仔、鸭仔、鸡仔，花了200多块钱。 临了，顾维军又请大叔帮忙买了几只小母狗，据说还是赶山犬的后代，算是完成了对大老黄的承诺。（大老黄默默得表示，我谢谢你哈！咋的，我还得养成呗。） 返回小院也非常顺利，除了把三头小牛要塞进大28左右挂着的篮筐中，费点力气！ 回城的路上，顾维军美滋滋，小院里的高产作物已经丰收一次，有6000多斤，养这些牲畜搓搓有余啊！ 怪不得都说，优秀的猎人都是以猎物出现！ 而且，钱怎么花不完呢！之前攒的400多块小金库，买了这么多物质，竟然还剩200！哥这每个星期70块的外快，怎么花啊！好苦恼啊！ 第32章 欢度春节2 晃晃悠悠的回城，这次送货地址又增加了黄书记家，临近春节，小院里的物质也可以多拿出来点，每家先30个鸡蛋，2只老母鸡！5斤大豆，5斤花生！这不40块又到手了！ 街道供销社的徐哥也不能忘了，好人呐！过年了，送1斤大豆1斤花生1包烟，礼不能重，也不能不送啊！ 哼着歌伍佰的歌，“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怎么现在25岁的人也要听他的歌？咦，好可怕！ 一手拎着小棉褥子包着的鸡蛋、大豆、花生，一手提着两只老母鸡，顾维军顺利的通过前院，没有门神的日子真好！ “军子！”何雨水开门从房间出来喊住了顾维军。 竟然在中院被拦了！ “雨水姐！”顾维军笑着回应，“今儿个没出去逛啊？” 何雨水没有回答，直接发问：“军子，你去警察学校读大学啦？” 顾维军有点诧异的回答：“是啊，雨水姐，我都去了3個星期了！” 何雨水继续问：“那你答应我的事，还记得么？” 顾维军一头的雾水，“啥事啊？” 这时秦淮茹也开门出来了，“哟，你们小姐弟俩聊什么呢？”看着军子手里的两只老母鸡，眼中闪过一丝火热，“军子，这又去大集啦！” 顾维军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说：“是啊，嫂子，这不是快过年了么？”然后又问何雨水：“雨水姐，到底啥事啊？你把我问懵了！” 何雨水说道：“上次你不是说等当领导了要请我吃好吃的么？我这可等着呢！” 秦淮茹捂着嘴笑，“嗯，上次我也听见了！”“要么就今天？刚好我们棒梗也没吃饭呢，让他军子叔带着吃顿大餐！” 顾维军尴尬了，“那啥，我不是还没当领导么？”“要么再等等？” 秦淮茹、何雨水两女大笑：“军子，不会是兜里没钱吧？” 顾维军恼羞成怒道：“怎么可能？”“我放家里了！” 何雨水接着揶揄的说：“那你回去取啊，今儿个中饭，晚饭都可以啊！” 顾维军装作慌乱的回应：“那啥，还是等我当领导的吧！” 秦淮茹、何雨水两女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这时，傻柱家棉门帘掀开了一角，傻柱对着何雨水喊“雨水，干嘛呢？赶紧回屋打扫卫生了！” “走了！”何雨水甩着两根辫子，愉快的进了傻柱的屋子。 顾维军刚刚抬脚想往后院走，秦淮茹一把拉着顾维军的胳膊，娇嗔道：“军子，老母鸡和东西分姐一份呗？”“你可都好久没给姐带肉和鸡蛋了！” 顾维军一脸的为难说：“嫂子，这你要去找你王姨（书友）啊”“有人说我馋你身子呢？”“我承认，我坦白！我明明馋的是郝蕾老师啊......” 秦淮茹媚眼一挑，“哟，这么没有家庭地位啊？” 顾维军目瞪口呆：“我啥时候有过！” “哼！”秦淮茹轻轻跺脚，白了一眼顾维军，说道：“那我去找王姨！”扭着屁股回屋了。 顾维军轻舒一口气，总算可以回家了...... “雨水，你跟那小子有什么可聊的？”傻柱不满的对何雨水说，“你不知道我跟他不对付啊！” 正在收拾屋子的何雨水，摇头把身前的辫子往后甩了下，手脚不停，“哥，你们俩不就是打了几次架么？”“整个院里，你谁没打过啊？怎么还一直记叨着？” “呸！”傻柱愤愤不平，“这孙子手太黑！”“正面打不过，背后偷袭我！” 何雨水无语的看着傻柱，“哥，你比他大一轮呢？你怎么不说？”“话说，你俩当时为啥打架？” 傻柱喃喃的说：“那什么，有次我给秦姐饭盒呢，我就说了句孙子瞅什么呢？这孙子上来就给我一电炮！” 何雨水无奈的说：“哥，看你这张嘴哟！”“你看人家顾维军，现在院里成天乐呵呵的，见谁都打招呼，连你也没少。说明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就这种人才能当领导呢！” “我看呐，咱们院就后院老顾家会有出息！” “莪呸！”傻柱急了，指着自家的鼻尖，“我一厨子，吃喝不愁，一个月35块5，我用的着他看的上么？” “哎！”何雨水长叹一口气，“随你吧！” 二十六炖肉、二十七杀鸡、二十八发面、二十九蒸馒头，顾维军天天晚上都忙忙碌碌，挨家送东西，小院的河鱼、南瓜、水果，冰箱里的海鲜，还有从罐头厂、肉联厂弄的罐头和猪下水，眨眼就到了年三十。 年三十早上，顾维军正和顾爸坐在卧室的窗边坐着看书，就听到闫老抠热情的声音，“军子妈，我给您送春联来了，哟，炖鱼呐，您看我这写的怎么样？我可是第一个就给您送家来了！” “子孙扬善家声振，龙凤呈祥事业兴！”（百度上随便找的，有文采高的书友能帮下忙么，写副更好，更贴切的） 顾妈热情的回应，“哟，可谢谢您了，闫老师，我这正想到您家求副对联呢？”“来，这把花生，您收着！” 闫富贵更加热情，“哟，多了多了，谢谢您了军子妈，太客气了您内！”“对了，军子妈，一大爷说今儿个下午大家中院聚集，开个团拜会。” “行，下午军子肯定在，闫老师您慢走！” 少顷，闫老师的声音在二大爷家响起，“他二大爷，我给您家送副对联！” 顾维军诧异的看了眼顾爸，顾维军之前还要找红纸让顾爸写春联呢，被顾爸制止了，说等等。顾爸轻轻抿口茶，微笑着回应儿子探究的目光，也没解释。小子，自己慢慢想吧，你还嫩呢！ 顾维军吃了顿馒头加炖鱼的早饭（东北的习俗，年三十早上吃鱼，北京不清楚），出门刚好碰上了同样出门的许大茂，“茂哥，您今儿个可真精神哈！”许大茂今天穿了一身中山装，头上还打了头油，整个人显得溜光水滑的。 许大茂“哈哈”一笑，骚包的用右手掌根拂过鬓角，“那是，哥哥是一般人么！” 顾维军竖起一根大拇指，跟许大茂并肩而行，“茂哥，这是去相亲去么？” 许大茂笑哈哈的回应：“哪啊？我今儿个跟我妈去见老姐妹，我不得帮我妈支棱起来么！” 顾维军若有所思，意有所指的笑着说：“哈哈，那是！这时候不支棱什么时候支棱？” 笑嘻嘻的跟许大茂出了院门，分别后，顾维军突然转身，对骑上车远去的许大茂大喊：“茂哥，努力啊！” 许大茂一个踉跄！ 顾维军“嘿嘿”的坏笑！ 中午的时候，顾维军汇合了杨雨和赵成钢，久违的小哥仨终于又共同战斗了，顾维军左手拎着一只褪毛的公鸡，右手拎着一个熟猪肚和猪腿骨，腰间还背着一个书包，表情严肃，“兄弟们，今天的任务非常严峻！”“对手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小雨和铁子各自高举两瓶二锅头，语气铿锵的响应：“有！” “好！出发！”顾维军一马当先，直奔街道办事处......的门房！ “哟，老秦，小日子过的不错嘛！”门房里的秦大爷正在独酌，小桌上摆着一小碟花生米、一盘小葱拌豆腐、一小碟切片的白水猪肉，面前放着一碟蒜泥和半瓶二锅头。 看着顾维军小哥仨进来，秦大爷笑骂道：“嘿，你们几个猴孙今儿个有空？怎么跑我这来了？” “嘿，咱爷们上班挣钱了，今儿个请你喝酒！”顾维军一边拿锅，一边说，“今儿个再让您老开开眼，我做道南方的特色菜，猪肚鸡！” 顾大厨熟练的挑开炉盘，用炉串子透一透炉子，把火苗弄大，然后烧水，同时找出老秦的菜刀和菜板，“笃笃”葱姜蒜备好，然后把鸡切块，猪腿骨砸开，水开后同时焯水。然后再重新烧水，把鸡块、猪腿骨、切成条的猪肚，还有葱姜蒜一起下锅，水开后滴几滴白酒，从书包掏出十三香、胡椒粉、白糖、盐各撒一点，齐活。 “妥了！”“来，赶紧搬桌子和凳子，到炉子这边来吃！”顾维军招呼小雨和铁子，一起搬桌椅。 秦大爷一直笑眯眯的看着顾维军忙活，他不会说，他自己其实是南方人，只不过早年受指派到东北抗联后，一直在东北战斗，才讲了一口东北话。 四人重新落座，人手一个大茶缸，顾维军看着老秦，“秦大爷，您起个头呗！” 秦大爷笑眯眯的举起茶缸，“祝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对，越来越好！” “嘶！”“来，来，赶紧吃！”“偶同内港，这道菜老好吃了！” 顾维军的塑料粤语和东北话相结合，让屋内人都开怀大笑。东北人的粤语就是这么溜！ 小哥仨不断敬秦大爷喝酒，并缠着秦大爷讲当初打日本鬼子的各种事迹。门房外有人经过，来过，听到里面的欢笑声，都没有打扰！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喝的摇摇晃晃的小哥仨才跟秦大爷告别，各自回家。 顾爸顾妈已经带着弟弟顾维民去了王姨家，要晚饭后才回来，等下顾维军也会去。 顾维军回屋给自己倒了杯茶，拿出本外文书，坐在窗边，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岁月静好啊！ 四点多，闫解放跑过来通知到中院开会，顾维军才施施然端着茶杯，揣着瓜子，来到中院。 团拜会上跟之前开全院大会也没什么两样，一张破桌子，一块破桌布，仨老头正襟危坐，一人一手一个大茶缸。 看院里人差不多都齐了，照旧是二大爷先发言，干巴巴的拽了几句词，然后一大爷站起来表示：先给大家伙拜个早年！ 今年咱们院没拿到先进大院，主要责任在我！当然还有二大爷和三大爷。今年因为厂里需要，和二大爷一起去兄弟单位进行指导、学习，忽略了院内的管理。三大爷也是经验不足，没有及时发现院里的不正之风，没有及时制止！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传闲话的就有三大爷一家，怎么还让他当三大爷，他应该主动从桌子上下来！ 一大爷面容整肃，义正言辞：三大爷对三大妈关心不够，三大妈又爱子心切，才说了那么几句牢骚话。咱们院平时牢骚话的人家还少了？只不过三大妈这次被外面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了！ 而且咱们政府也讲究，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三大爷一直以来也是兢兢业业的为咱们院服务，咱们总要给三大爷继续为大家服务的机会！ 一大爷说完，特意看了眼顾维军，看到顾维军端着茶，磕着瓜子，笑盈盈的样子，略微放心。 一大爷继续说：现在现在咱们院里有搬走的，也有新来的邻居，还请大家共同表个态，以后院里有什么事情，先跟我们几个大爷通个气，不要往外面瞎传！ 咱们院明年一定还是先进大院！ 第33章 欢度春节3 不得不说，整个四合院，一大爷是最有水平的一个，可惜心思没在正路上。 看完了热闹，顾维军溜溜达达的去了王姨家。 周姐见面就打趣，“哟，大军，这马上要当领导了就是不一样哈！大中午的就喝上啦！” 顾维军正色的回复，“群众的呼声这么热烈，邀请这么诚挚，我怎么能够拒绝呢？何况主席说过，要深入群众啊！” 逗的周姐“咯咯”直乐，这时顾妈从厨房探出头，喊：“你怎么墨迹到现在才来！赶紧来厨房帮忙！” “哎，来了！” 顾维军屁颠屁颠跑进厨房，接过顾妈递过来的围裙，变身顾大厨。 糖醋鲤鱼、葱姜螃蟹，红烧大虾、猪肉豆腐四喜丸子、溜肝尖、辣椒肥肠、鸡蛋瓜片、西红柿白菜，再加一個海米萝卜丝汤。八菜一汤，齐活！ 再加上顾妈和王姨准备好的四个冷菜，炝三丝、蒜末木耳、卤猪耳、卤猪头肉。这一桌，那叫一个丰盛！ 众人落座，顾爸举杯看向主位的周父，说：“姐夫，你先说两句？” 周父笑呵呵的举起酒杯，“今年是个喜庆的一年，小伟考上了军医大学，大军也参加工作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现在也进入了学校学习！好，真好！”“让我们为孩子们干一杯！” 桌上众人喜笑颜开的喝了一杯。 “第二呢，我要提点一下大军，今天这一大桌子菜太丰盛了，辛苦大军了！但是，大军，姨夫发现你过于看重口舌之欲了，平时送来的鸡蛋、鱼、鸡，都得费不小的精力吧？过于注重口舌之欲，非君子所为！以后要注意！尤其当你未来踏上领导岗位的时候！” “哎呀，大喜的日子，还跟孩子说教，”王姨赶忙接话，“孩子又没偷又没抢的！” 顾爸拦住王姨：“姐，咱们是一家人，姐夫才这么说的！而且刚好说到大军的软肋上！”“大军，听到你姨父说的了么？以后尤其要注意这一点！” “知道了，爸、姨父！”顾维军连忙乖巧答应。 周父笑着再次举杯：“那咱们为祖国的昌盛，为这桌丰盛的菜肴，干一杯！” 桌上众人再次欢笑干杯。 周父接着说：“第三呢，我要谢谢国红，为了我的身体到处找关系请人找药，今年以来我的身体也明显好转，尤其吃了国庆配的新药后。” 顾爸连忙回应：“姐夫，咱都是一家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周父三次举杯：“为我们大家的身体健康，干一杯！” 桌上众人开心的再干一杯。 三杯过后，正式开宴，周父和顾爸聊着京城的变化和之前的东北往事；顾妈和王姨、周姐则是聊聊家常，聊聊学校、没事再吐槽下顾维军，“成天惦记女儿国国王！”顾维军感觉躺着都中枪，我不就提过两次么...... 顾维军只好正色的回应：“你们这些个女人哪，就是不明白，现在正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我怎么能考虑儿女情长呢？” 三女笑成一团。 饭桌上充满了欢声笑语！由点及面，此刻的北京城和整个中国都洋溢着这份喜悦！ 两家人饭后又一起喝茶聊天消食，到晚上9点多，顾维军一家才回到了四合院。 一到家，顾妈就赶紧剁馅、和面，准备包饺子，甭管晚上还吃下去多少？年三十晚上的这顿饺子，一定是必不可少的！ 全家人的努力下，饺子很快就包好了，多的直接放到外面上冻！ 过了晚上11点，顾维军带着弟弟在后院放了鞭炮，回屋吃了碗饺子，一家人就上炕休息，睡觉了！ 初一早上，早早的吃过饺子，顾维军一家穿戴整齐，顾爸顾妈端坐在堂屋的毛主席像下面的椅子上，顾维军带着弟弟磕头拜年，“爸，妈，过年好！” 顾爸顾妈回应，“好！”然后给了兄弟二人一人一个红包，钱不多，一人一块钱。顾爸顾妈会在家里等上门拜年的亲朋好友，下午才会出门走访。 顾维军则带着弟弟出发，先去四合院里年长的家里串门，拱手拜年，然后就出发先去王姨等亲朋家拜年。 王姨家之后依次是黄书记家，门房秦大爷，赵成钢家，杨雨家，粮站马站长家也去了趟，明年顾维军还准备继续搬运种子呢。兄弟俩领了一路的红包，装了一口袋的糖果瓜子。 临到中午打道回府，先送弟弟回家，小雨、铁子正在顾维军家卧室里坐着悠闲的嗑瓜子吃花生。堂屋里顾爸正和来访的同事们聊天，虽然不熟悉，但也是哥哥姐姐的叫一圈拜年！ 初一下午，赵爸带着顾维军和任军、铁子走了一圈，主要给赵爸的战友、同事们拜年，有公安的，也有部队的。市局的赵扬先局长那也去了一趟，人太多，本来准备点个卯就走了。结果赵扬先还特意跑出来拉着赵爸一定要留喝酒，顾维军又跟着混了一顿，实事求是的讲，真没年三十那天顾维军在王姨家做的丰盛！ 这一喝酒，得，之前还计划着去两位科长家和白灵家拜年，彻底歇菜！为什么呢？ 因为，年初二，魏平安结婚了！ 女主角是白灵家的远方表妹，人长的清秀可人，去年刚刚高中毕业，在区公安局做文职！ 年初二一大早，胸带红花的魏平安带着穿着崭新制服的顾维军和其他几个亲戚，骑着自行车，一路带风，去女方家接新媳妇！ 一路上，顾维军不断打趣，“老牛吃嫩草！”“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个年代的结婚简单而又热烈，魏平安到了女方门口，没进门的就大喊：“爸、妈，我来接娟子回家啦！” 新娘娟子穿着女式中山装，胸带红花，就这么敞敞亮的大方走出来，身后的女方父母也是满脸堆笑！女方的亲属赶紧把各种嫁妆：各种被褥、梳妆台、箱子、还有一台缝纫机，帮忙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一路风驰电掣返回魏家的大杂院，两位新人手持结婚证明在白灵的主持下，对毛主席像鞠躬，再对父母鞠躬，夫妻对拜，仪式完成！ 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闹洞房，一群年轻小伙子，一边吃着花生瓜子，一边起哄，两位科长也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热闹。这个顾维军最擅长啊，“对口吃苹果到红枣，对口吃面条，给新娘胸前挂枣子，新郎腰下挂花生......”然后就被新娘给打出去了！ 中午也很丰盛，开了两桌，请来的红案师傅大勺上下翻飞，红烧肉、溜肉段、猪三样、红烧鱼，也是手段齐出。酒桌上顾维军继续起哄，让魏平安换酒，结果，被新娘子霸气护夫，咣咣干了三杯，面不改色！ 热闹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年初三，您还想歇着呢？对不起，要上班了…… 年后学校报到后第一件事，竟然是考试！不过对于现在非比寻常的顾维军来说，那不是 a piece f cake，或者Однойлевой；顾维军沾沾自喜，就咱现在这脑子、这智商，搁在前世，妥妥的清北复交啊！ 轧钢厂也启动了年初的职工评级上报，报名截至时间刚好卡在63年的2月9号，元宵节过后的一个工作日，顿时把还沉浸在春节喜悦里的职工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 上班第一天的工友们上午还互道着喜，拜着年，下午就开始要么拿着工件到处请教，要么就拿着笔记本互相交流！你敢信，现在四合院里最受欢迎的竟然是二大爷刘海中！ 二大爷说教不懂，但是他会上手啊！腆着肚子背着手，小棍子不离身，一个不对上去就是一棍子，然后实在不行就亲自示范。徒弟们被打了，也是笑脸相迎，递烟递水的。 二大爷这些日子过的那叫个舒坦，天天红光满面的，笑容比过年的时候都多！黄书记走访车间的时候，还特意找二大爷多聊了几句，表扬后，又勉励其要多学习！多听广播！知道党和国家的新政策！ 好么，二大爷下班就奔到百货大楼，喜提一台收音机。二大爷一到家就坐，就让二大妈端上二两小酒和炒鸡蛋，打开收音机，转到新闻，喜滋滋抿一口，原来新闻陪酒才是绝配啊！ 日子眨眼就到了元宵，顾妈将顾爸提前从单位借出药碾子，多次洗净晒干后，没有药味了，把熟花生碾成花生碎，配上糖、芝麻和橘子皮的丝，做元宵馅。然后笸箩里洒满糯米面粉，顾妈一边摇，一边撒水，很快，一个个圆滚滚的元宵就做好了！ 炉子透开，提前水壶烧水，等顾爸、顾维军爷几个到家了，一碗热腾腾的元宵就端上了桌。 饭桌上，顾维军提及自己这次估计会升到10级办事员，加两级工资，到时候一个月27块5，顾妈更是笑开颜，直言大儿子有出息！不过当顾维军委婉的提及是不是多给点钱的时候，顾妈立刻怒目，“不是给你一块钱压兜了么？平时又没少了你吃穿！烟酒都给你买回来了！你要钱干嘛！” 顾维军只能低头默默吃饭，谁能体会到，兜里有钱没办法花的感受？ 晚上洗脚睡觉前，顾维军还想再争取下，又被顾妈狂怼，“想要钱没门，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要盯着儿媳妇！” 顾维军被震惊的目瞪口呆，“我这么悲惨的么？”转头看向顾爸，顾爸一边翻书，一边幽幽的回应，“家里的事儿，都归你妈管！”顾维军脱口而出，“爸，你的家庭地位呢？”被正在铺炕的顾妈拿着鸡毛掸子一顿撵...... 怀着悲伤心情的顾维军，入睡前想着，“只有再换个笔名努力码字了......” 突然，睡到半夜的顾维军猛地睁开眼睛，耳边听到外面“鸟悄儿（方言，同悄悄）”的脚步声正逐渐靠近家门，迅速套好衣服，轻轻摇醒弟弟，“爸、妈，”小声喊醒顾爸顾妈后，指了指窗外。 突然，“轰！啪！”“劈里啪啦！”，几个二踢脚（炮仗）和鞭炮声在卧室的窗子外面响起！ 即使有准备，屋内的人也吓了一跳！ 顾妈扑通坐起来，破口大骂：“哪个瘪犊子操的？大半夜干这种缺德事儿！” 顾维军则连鞋也没来得及穿，三步并作两步，拉开房门闩，就冲了出去。月光下，人影正往中院小跑，听到开门声正要回头，顾维军追上去对着人影膝盖窝就是一脚，直接将其踹跪在地上！ 顾维军带着怒气对其拳打脚踢，人影几次想要爬起来，都被顾维军脚踹膝盖窝或者是肋下，重新击倒！ 短短一分钟左右，后院的几家人家灯都陆续亮了，除了聋老太太家。许大茂和刘光天也一手拎着擀面杖或者棍子冲出来。“军子，怎么回事？” 顾维军一指地下的人影，“小偷！” 许大茂和刘光天，心领神会的冲上来，直接棍棒交加，人影这时也爬起来，三人战做一团！ 顾维军默默的返家，穿鞋准备看戏！心情舒畅了啊！ 第34章 疯狂加戏（祝书友们中秋快乐） “傻柱？”顾妈问，顾维军点点头，顾妈一边穿衣服一边骂：“有爹生没娘养的玩意，大过年的整这么一出！个缺德玩意！” 顾爸拦住要穿衣服出门的顾妈，“算了，傻柱可不是就你说的这样么？你就别出去了，刚刚大军不是出去把傻柱揍了一顿了么？”“让军子待会出去处理下，大晚上的你就别折腾了，也没什么大事！”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顾妈执拗着不肯。 顾维军也劝顾妈，“妈，您瞅瞅我的这身衣服！傻柱是不是对这身衣服有误解啊？得罪保卫科他还想好？”这时后院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一大爷的声音响起，“都住手！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还打架？” 顾维军穿戴整齐后对顾妈轻轻一笑，“妈，您跟我爸继续歇着吧，看儿子怎么给您出气！” 耳边又传来屋外许大茂的声音，“一大爷，这可不怨我们，傻柱大半夜的跑后院来放炮仗！您看看，这干的是人事儿么？”一大爷的声音又响起，“傻柱你是不是最近又跟许大茂闹矛盾了？怎么能半夜放炮仗，这不是把大家伙都吵醒了么？” “一大爷，就傻柱这大晚上偷摸的跑后院干坏事，我要是一个眼神不好把他毙了，他死了都没处说理去！”顾维军推门而出，“一大爷，你信不信？”说着拍了拍腰间的枪套。 顾维军瞄了一眼依然关灯的聋老太太家，接着开口：“不说别的，这万一把聋老太太吓出個好歹，人没了，傻柱是抵命啊，还是判刑啊?” 傻柱鼻青脸肿的冒出来，“嘿，孙贼，别往老太太身上扯，你干了什么事儿，你自己知道！我就是要报复你！” 一大爷立马开口：“柱子，你少说两句！” 顾维军“哈哈”一笑，“傻柱，我就喜欢你这死不认错的态度！”“无论你觉得我干了什么？我都认！” 一大爷连忙打岔，“军子，你俩有什么矛盾，明天下班了咱们开全院大会说，现在把院里人都吵起来了，影响休息，明天大家伙还都要上班的！” “散了，都散了吧！赶紧回去休息” 顾维军又接着大笑：“一大爷，你也别在这和稀泥，傻柱今天晚上干的这事儿，往小了说，是恶意报复工厂保卫人员！” “往大了说，那就是危害群众的生命安全！”“胡乱放鞭炮可是会引起火灾的……” “茂哥，光天，押傻柱去工厂保卫科！” “我看谁敢！”这时一大妈搀着聋老太太从中院过来，老太太拐杖往地下一拄，“我看谁敢动我大孙子！” 许大茂和刘光天立刻停了下来，回头看顾维军。 顾维军眼睛微眯，嘴角不屑的上翘，“怎么着？老太太这么有震慑力？嗯......许大茂、刘光天？” 一大爷赶紧继续劝解顾维军，“军子，都是一个院住着，你就别上纲上线了？柱子这也是一时糊涂，明天大爷买点酒菜，让柱子给你赔个不是！” 这时何雨水也赶到后院，“军子，你也知道我哥平时也浑不吝，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顾维军继续嘴角含笑，自顾自的说：“我之前听过别人说过一句话，要离那些你受了委屈，还劝你大度的人远点，不然雷劈他的时候会连累到你！”说完，目光盯着一大爷，然后迈步走向傻柱。 一大爷被顾维军怼的一下噎住了。 聋老太太快走几步，拦在傻柱身前，对顾维军说：“小子，你今天要是敢带走我孙子，我就敲你家玻璃，今晚谁也别想睡好觉！” 顾维军让开身体，指着自家的窗户说：“来，老太太，来砸，随便砸！” “砸一块玻璃，傻柱多关一晚上！”“放人，我可能没办法，留人的办法可有的是！” “我明天再去趟街道，怎么能让这么威风、霸道的孤寡老人独居呢？咱们新中国可是有的是养老院啊！” 傻柱上前两步怒吼：“孙贼，你他妈的对老太太尊重点，老太太当年可是做过草鞋的！” 顾维军“哈哈”大笑，目光转向聋老太太“老太太，原来您是南方人啊！这么地，我明天去街道帮您申请申请，咱挂一个贡献之家吧！” 聋老太太握紧拐杖，上前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最后狠狠地杵地！ 一大爷和何雨水还要再劝，傻柱拦住两人，“一大爷，雨水别求他，人五人六的，”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扯着脖子喊：“我去就保卫科能怎么的？，我家三代雇农，我就不信这孙子能把我怎么着！” 顾维军气急反笑，手指点点傻柱，意有所指，“成分好啊，好成分啊！”“怪不得你这么嚣张哈！好啊，好！” 一大爷和聋老太太脸色顿时一变！ 顾维军推开许大茂和刘光天，走到傻柱身前，推了他一把，嘲讽的说：“走吧，英雄！”过走何雨水身边的时候，讥笑的对何雨水说：“何雨水，这可不怨莪哈！” 一大爷和聋老太太脸色特别难看，何雨水则是有些纳闷！ 到了轧钢厂保卫科，顾维军跟值班同事要了值班室后排羁押室的钥匙，把傻柱带进去一间没人的，直接强行拷到暖气片上，之后也不理傻柱的叫骂，锁门走人！回机要室睡觉。 开玩笑，真当现在的保卫科当保安用啊？ 顾维军躺在值班床上，两手枕在脑后，怎么也想不明白？ 自己工作稳定后，都不想搭理四合院的鸡毛蒜皮，嗯，除了调笑下寡妇！ 自己在四合院都这么低调了，平时傻柱嘴里喷粪都不想理他！虽然自己想找机会收拾下傻柱，可是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啊！自己刚到保卫科，也不合适太佻！ 这傻柱还发哪门子疯，一定要来招惹自己？没冲突了硬塞剧情？一定要给自己加戏，加鸡腿？一定要给自己整治他的机会？可是真的不需要啊！我这本书主打的就是个轻松日常，大家开开心心的多好！ 整治傻柱，等保卫科都混熟了，趁傻柱带饭盒，不是一抓一个准？ 哎，一定是我平时太和善了，老祖宗说的好啊，人善被人欺啊！ 算了，不想了，等明天下班了跟顾爸商量下，是不是找人把傻柱的成分捋一捋？傻柱倒没啥，就是可惜了何雨水，一旦成分变了，一辈子差不多毁一半。高中也别等毕业了，工作更是别想了。 第二天一早，顾维军指了指羁押室，说了昨晚发生的事，魏平安也是吃惊的目瞪口呆，之前就听说过傻柱，没想到这人会这么浑！只有叫错的人名，没有叫错的外号啊！ 顾维军跟魏平安说，让两位科长看着安排，然后帮忙打听下，傻柱为什么发疯，就赶紧骑车去学校了！ 话说等顾维军把傻柱带走去保卫科，四合院也逐渐散场，一大爷看着已经关灯的老顾家，长长的叹了口气，和一大妈把聋老太太搀回傻柱的房子。 一大爷有些懊悔的说：“怪不得傻柱今天晚上一定要让老太太住我们家！还让我到他这睡！”“他半夜出去我还以为他不好意思，要出去上厕所！” 聋老太太也跟着叹气：“也怪我贪嘴，多吃了那么两个元宵！”“中海，你说现在怎么办？”说着恨恨的拐杖杵地，“后院老顾家的小子，一看就是狼心狗肺，心性狠毒的！” 聋老太太又犹豫的说道：“按理说，他们家搬来的晚，不应该知道，可这万一要是......”聋老太太目光看向何雨水，又用眼神询问易中海。 易中海屋子里走了几圈，猛然抬头看着聋老太太，“都这个时候了，咱们也别瞒着雨水了！” 聋老太太再次叹气，也没说话，指了指何雨水，意思是易中海你来说吧。 易中海走到桌边坐到何雨水身侧，表情严肃的对何雨水说：“雨水，到现在我们也不瞒着你了，当年你爸在评定成分前......” “所以，你爸才连夜跟白寡妇跑到保定，之后你和柱子去找他，也不敢见你们！就是担心成分问题影响你和柱子！” 易中海向上指了指房子，“要不然一个厨子，怎么买的起这么大房子？” 何雨水越听脸越白，低着头，手指紧扣着桌子，嘴里不停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何雨水突然抬头看向一大爷，脸上已经没了丝毫血色，瞪大眼睛，嘴唇颤抖着说：“一大爷，再过几个月我就能高中毕业了，如果成分有问题，那我的毕业证，我的工作......” “我现在就去后院老顾家求他们！” 易中海一把用力拉住起身的何雨水，屁股都被带了起来，“雨水，别激动，事情还没那么糟！”“而且，现在人家还没起，你去了又是得罪人！” “而且你们家的成分问题，他们家不应该知道，有可能就是猜的！”“咱们现在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也在旁安慰，“是的啊，雨水，别急，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 何雨水坐在椅子上，又变得一动不动，眼泪滚滚而下，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父亲被迫远走他乡，还是因为自己的前途未卜！ 看到何雨水不闹了，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又开始商量怎么办？最后决定双管齐下，等天一亮，何雨水去后院求顾爸顾妈，让老顾家别继续追究；一大爷则进厂去找杨厂长，赶紧把傻柱放出来！最后，一大妈还补充，秦淮茹现在跟后院老顾家关系最好，让何雨水找秦淮茹一起陪着去。 天一亮，听到院里有动静了，一大妈就带着何雨水敲开了秦淮茹家的门。 秦淮茹一开门，看见何雨水的脸色吓了一跳，“雨水，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一大妈帮着解释，“还不是后半夜柱子的事闹的，雨水担心她哥，也是半宿没睡一直流眼泪。这不！赶早，就想你带着她去后院老顾家给柱子求情！”秦淮茹凌晨的时候也在，不过就站在暗里，根本没露面，只是觉得傻柱真浑，别的倒没觉得。 闻言，秦淮茹赶紧带着何雨水赶到顾维军家。堂屋里顾妈正在准备熬粥做早饭，何雨水一进屋，扑通就给顾妈跪下了，顾妈和边上的秦淮茹都被吓了一跳，顾妈赶紧放下手里的家伙什，跑过来扶何雨水，秦淮茹也边上帮忙。 顾妈急道：“雨水，赶紧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秦淮茹也边拉边劝，“雨水，咱先起来，王姨人这么好，还会为难你一个孩子啊！” 何雨水也不起身，流着眼泪，呜咽的说：“姨，我知道我哥浑，昨儿晚上干的事也是混蛋事！您看您能不能跟军子说下，就饶了他这么一回，别继续追究了！”“呜呜，等他回来，我保证跟他说清楚，带他过来道歉！” “这！”顾妈一脸的为难。 这时，顾爸从里屋卧室出来了，后半夜听到儿子在屋外边阴阳怪气的说“成分”的时候，顾爸就猜到了，傻柱家的成分肯定有问题，知子莫若父么！ 顾爸看着跪在地上的何雨水，淡然的说道：“雨水，赶紧起来吧，咱们都是一个院住的近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事情哪能做那么绝！”“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邻里之间有点摩擦正常，别担心，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对对对，”顾妈再次和秦淮茹一起扶起了何雨水，“咱们翻篇了！”顾妈拍掉何雨水膝盖上的尘土，把何雨水拉在饭桌上坐下。 顾妈看着何雨水眼圈红肿，面容憔悴的样子，有点心疼的说：“看你这孩子瘦的，等会就在姨家吃，姨给你煮个鸡蛋，小秦你也在这吃。”秦淮茹满脸纠结。 顾妈恍然，“小秦，你去家把孩子们都接过来，咱们娘几个就在这吃，一人一个鸡蛋！”“爷们让他们里屋吃。” 秦淮茹开心的回家接娃，到家后跟等着的一大妈说清已经跟后院和解，就端着一盘咸菜几个馒头带着仨娃到了顾维军家。 第35章 这不是巧了么不是（祝书友们中秋节快乐） 何雨水取得了老顾家谅解后，一大爷随便对付了一口早饭，也早早的等在了杨厂长办公室门口。 杨厂长看到易中海，心中是说不出来的别扭，自己好不容易跟大领导搭上线。好么，听易中海反应两次情况，被训斥了两次，又要重新表现啊！ 但是，作为厂子的八级工，杨厂长还是给了易中海足够的尊重，让到办公室，亲自倒茶后，才问具体什么事情？杨厂长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易中海再反应工厂情况，就当耳旁风！ 这个老易绝对克我！ 易中海心里再次盘算一遍后，斟酌着说：“厂长，本来不应该麻烦您，是我们院里的家事！但是呢，因为闹矛盾的是我们厂的两位工友，还跑到保卫科了，所以也想来您这求个主意！” 杨厂长一听，只要不是厂子里的事情就好，“嗯，老易，你仔细说下？” 易中海就把傻柱凌晨跑去顾维军家放炮仗的事，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是这样的，咱们厂的厨子何雨柱，凌晨放炮仗把保卫科顾维军家给惊醒了。两個人就闹起来，何雨柱的嘴巴说话不好听，顾维军又太年轻气盛，说傻柱危害保卫科人员，要带何雨柱回保卫科！”“何雨柱自己呢，也是觉得自己没犯什么错误，两人就杠上了，还都跑保卫科来了。” “小年轻气性都大，也都劝不动。哎，这不，都闹到厂子保卫科，您说，这俩孩子不是给厂子添乱么？” 杨厂长听明白了，不过还有一点没懂，“何雨柱是？” 一大爷赶紧回复：“就是咱厂的傻柱。” “哦，”杨厂长沉吟一会，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对易中海说：“老易，这样，我让小孙了解下情况。如果没什么事，我给保卫科打个电话，让保卫科把傻柱早点放出来。” 易中海客气的说：“那真是麻烦厂长您了！” 送走了易中海，杨厂长让秘书小孙去打听下傻柱和顾维军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小孙回来了，笑着跟杨厂长说：“这次食堂没给傻柱报名评职称，食堂主任说让他自己反思下之前是不是做错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不知道傻柱怎么琢磨的，把顾维军恨上了，以为是顾维军使坏，所以今天凌晨傻柱就跑顾维军家窗根下面放炮仗！” 杨厂长听了也是“哈哈”大笑，“这个傻柱可真够浑的，估计是知道黄书记和顾维军家的关系，以为是顾维军打的小报告。”这顾维军也算是给自己背了黑锅，但是给自己背黑锅不是顾维军应该的么。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给保卫科老郑打个电话。” 当被暖气片折磨半宿的傻柱出来时，腿一直停止不了的打颤，被手铐拷着的位置都已经磨破皮了。易中海还以为傻柱是被保卫科给打的，怒气冲冲的就想去找保卫科说理。 被硬挺着的傻柱拦下，对易中海说，没被打，根本没人理，就是被拷在一个空屋子的暖气片上。还嘴硬的骂骂咧咧的说保卫科的这些人真他妈的坏，净想着怎么折磨人！ 看样子傻柱今天也上不了班，易中海赶去食堂帮傻柱请了假，自己也同样去车间请教，陪傻柱一起回家了。 到家后的傻柱，面对一直哭的妹妹，和易中海讲述自家的成分问题，可能会对妹妹雨水的影响，终于老实了！跟着妹妹到老顾家诚恳道歉，说自己混蛋，以后找机会后补。顾妈则是大度的说，还是个孩子啊，虽然这孩子都快30了，可没结婚，就还是孩子嘛...... 下午的时候，两位科长和魏平安跟顾维军说，早上杨厂长打电话过来，他们就把傻柱放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他！傻柱冲动的理由也打听清楚了，顾维军这个委屈啊！这是给谁背了黑锅啊？ 晚上回到家，顾爸则是教育顾维军，如果因为一点小事就跟邻居把事情做绝，传出去对顾维军的影响太大了，不好听，没必要。这样事情做绝，以后谁敢跟你相交，谁敢提拔你？如果气不顺，可以等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顾维军点头称是！ 之后顾爸奇怪的问，顾维军怎么知道傻柱家成分有问题的？ 顾维军笑着说，傻柱家成分经不起有心人查的，有几个疑点： 1、傻柱一个厨子家庭竟然能买得起四合院的正房，那可是主人房，民国的时候值上千大洋的，而且还有一个耳房！单纯一个厨子一个月能挣多少钱？除了生活，房租，还能剩多少？说傻柱他爹又是吹嘘家传谭家菜，又在丰泽园学厨，如果厨艺好，后来怎么去轧钢厂呢？那不是赚的更少？再说了，丰泽园是鲁菜啊！咱们见过傻柱做过鲁菜么？而且川菜作为八大菜系，菜品至少几百道，傻柱平时吹嘘川菜就那么几道，这不是不懂么？ 2、城里哪有雇农成分，都是平民、小商、工业主和商业主、资本家，他家怎么被评为雇农的？ 3、傻柱他爹早不跟寡妇跑，晚不跟寡妇跑，为什么偏偏在城里定成分之前跑呢？儿子女儿追过去，连面也不露? 顾维军自己说自己之前关心调查这些，也是因为之前在院里跟傻柱和一大爷不对付，留一个后手。 顾爸很赞同的点头微笑。 下周一2月11日，顾维军下午一到保卫科，就被魏平安告知，今天早上例会，科长传达了市公安局的命令，北京市公安局要全力响应党中央号召，配合供销社、物质总局、商业部，严格管理城市集市贸易，坚决打击投机倒把！立刻开展行动！ 郑朝科长要求，所有侦查队队员，包括魏平安、顾维军在内，立刻24时待命，等通知，随时准备行动！ 当天晚上郑朝科长亲自带队，带领一半的侦查队队员配合区公安局和派出所，对东城区各黑市进行突击行动，顾维军作为通信员参加。 当时间接近早上6点，凌晨最后一个黑市的清剿任务，顾维军正在外围无聊的数星星。这一晚上人抓了不少，至少几百人，轧钢厂都贡献出一个仓库作为临时关押点。不过这些跟顾维军没什么关系，这次行动，功劳、油水具有，侦查队队员一致认为顾维军年龄太小，还需要继续锻炼，而且作为后勤人员的通信员，在外围的外围进行通信保障就足够了。 所以这一晚上，顾维军就只是背着通讯电台，跟着大部队东跑西颠了，除了跑出了一身白毛汗，别的毛也没捞到。至于郑科长，那肯定是身先士卒啊...... 黎明前的最后一个黑市，顾维军自己主动找了个偏僻的胡同，靠着墙身形隐入黑暗，看星星赏月亮......顺带着惆怅。送往供销社的鸡蛋还是先暂停吧，别被人一个眼红放翻了......反正钱也花不出去......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说走咱就走啊。” “咦，好像串台了......” 突然，顾维军耳后听见远处传来了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三个人，脚步声很重，看来跑了不远的路；逐渐沉重的呼吸声也传进顾维军的耳朵。 顾维军暗喜，功劳这不就来了么？ 顾维军缓慢细密的吸气，闭上眼睛，轻微活动开身体，再次确认枪的位置后，又缓缓吐气，同时再次睁开已经变得锐利的眼睛！ 近了，更近了，突然，顾维军十趾抓地，侧身蹬腿，腰间发力，瞬间出手，上步顶肘击飞当头之人；紧接变幻身形，重心右移，腰马合一，铁山靠撞飞第二个人；再次变换重心，左转身脚踏第三人胫骨，掌劈其左颈，顾维军使出了猛虎硬爬山的前半招打倒第三人。 直到这时，顾维军才吐气发声：“呵！” 顾维军来不及为自己喝彩，麻利的从腰间扯出绳子，依次将三人双手背后，捆住双手大拇指，中间顾维军紧盯三人，只要三人有一点动作，顾维军就会毫不犹豫的拔枪射击。 把三人全部捆好后，顾维军才长舒了一口气。由不得顾维军不怕，这时候当警察太高危了，民间枪支、刀具都不能用泛滥来形容，遍地都是，亡命徒哪个没有武器！ 不管地上三人不断的哀嚎，顾维军仔细对其搜身，好家伙搜出来手枪一把，子弹20发，散弹枪一把，匕首3把，其他的现金有小一千，金条5根，还有一沓沓的各种票据。 顾维军喜不自胜，这可是天上落下来的功劳啊！天命在我啊！ 哎，又能至少涨一级工资，真是美滋滋！ 顾维军掏出笔记本，脖子夹着手电筒，漫不经心的开始就地审问，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抓捕的第一二三个犯罪分子，总要审问审问，流程要全套才更有纪念意义啊！ 顾维军：“哥几个干这个干了多长时间了啊？没少挣啊！” 罪犯1：“才没干几天，是在东城刘三那赌输了实在没钱才干这个的。” 顾维军：“呵，你们还赌博啊，刘三那人多么？都赌多大的啊？” 罪犯2：“多！这不是刘三那有大烟，困了就能抽两口么……都是小打小闹，几十块袁大头。” 顾维军：“你们还挺有钱的啊！几十块袁大头也值不少啊！” 罪犯3：“嗐，前段时间跟阿武一起抢了个遗老遗少，弄了点金条和袁大头。” 顾维军：“哦，那阿武今天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呢？” 罪犯1：“分赃的时候我们要全买大烟，他不肯一定要去窑子里赎人，就被我们宰了。” 顾维军：“哦，还嫖娼！那你们之前都到哪里买大烟呢？” 罪犯2：“就东城靠近朝阳门那边，21号，有时候没钱的话，搞点全是线条的纸也能换！” 顾维军大喜，这不是从三等功，上升到一等功了么？ 顾维军还要继续问的时候，听到有人喊：“不要跑，我们已经看见你了，我们是公安，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然后跑步声又拐进了这个胡同，顾维军抬头一看，看着像有人背着个小个子在跑，怎么看着有点像傻柱呢？ “傻柱，别跑了，我都看到你了！再跑去院里抓你了哈！” 顾维军尝试着喊了一嗓子，结果，背着人的影子果然停了。 嘿，这不是巧了么不是！ 这不是巧了么不是，你出来的早，我回去的晚，咱们是不得拜的街坊！ 第36章 功劳来了挡不住啊1 追傻柱的公安总算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了，越过傻柱时打了傻柱一下，跑到顾维军跟前。顾维军一看，竟然是熟人，赵叔的徒弟任军。 顾维军打趣道：“我说，军哥，你这么喊，不是越喊，别人越跑个不停么？”“你应该喊，再不站住我就开枪啦！”然后指向想跑又不敢跑的人影，“你看，我一喊他就停了，也不敢跑！” 任军双手扶膝，喘着粗气，苦笑着回答：“军子，我们民警......以处理......民事纠纷......为主，一般不......开枪的！”然后好奇的看着被顾维军捆好，躺在地上哼唧的三个人。 顾维军“哈哈”一笑，“军哥，我跟你开玩笑呢，赵叔呢？” 任军总算喘匀了这口气，“后面呢，马上就过来了！”任军指了指地上躺着哼唧的罪犯，羡慕的说：“军子，还是你厉害，一下子就抓了三個主要罪犯头目啊！” “咦？”顾维军奇怪的问：“军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罪犯？” “啊！”任军吃惊的目瞪口呆，说：“他们是上了通缉令的啊，杀人、抢劫、赌博、贩毒，我们抓了好久都没找到人！”“你不知道？” 顾维军故作腼腆的摇摇头，“军哥，我还真不知道！” 任军颤抖着指着地上的罪犯，话都说不全了，“那他们这是？” “哦，”顾维军隐藏着眼中的得意，装傻的挠挠头，“我看他们这个时间还乱跑，总归不是什么好人，先放倒了再说！” 任军已经被刺激的质壁分离了......手指指着顾维军，“你......” 赵大壮赵叔终于赶了过来，看着徒弟的动作和态度，摸不着头脑，“你什么你？”任军磕磕巴巴指着顾维军的说：“他......” 赵叔更迷糊了，“他什么他！”任军指向地上的罪犯，“他抓的！”“通缉犯！” 赵叔这时才看向地上的三个罪犯，然后也诧异的扭头看顾维军！然后又蹲下，挨个薅头发、拽起来仔细看，可不是么？在这犄角旮旯竟然堵到人，抓了之后还发现是通缉犯！ 赵叔对顾维军点点头，“大军，不错！” 顾维军赶紧递上笔记本，“叔，我刚刚随便问了问，感觉还涉及敌特！” 赵大壮瞬间接过笔记本，用手电筒照着看了几眼，把笔记本塞回顾维军，“赶紧押他们回派出所，别的事先别管了！你给你们科长传电，让他到派出所来汇合！” 然后又指向傻柱的方向，“那边是你追的？” 任军回复说：“是，黑市那边，抓投机倒把追过来的。” 赵叔迅速吩咐：“让他们跟上，一起去派出所。敢跑，第一枪示警！第二枪四肢！第三枪击毙！” 任军对着傻柱喊：“跟上来！”“不然击毙！” 这边顾维军也立即用电台通知郑朝科长，“科长，我立功了，有大活！交道口派出所碰！” 顾维军三人押着三个罪犯，刚好一人踢一个，也不搭理罪犯不断叫唤要去治伤，踢回了派出所，傻柱也背着聋老太太磨磨蹭蹭的跟了进来！ 交道口派出所，郑朝科长早已到了，跟张所长蹲在门口吸烟，郝川科长、白灵、魏平安正在停自行车。 郑科长和张所长一见到赵大壮三人，立马迎了上去，不约而同的问：“老赵，什么情况？” 赵大壮意简言赅，“通缉犯，有敌特！” 郑科长和张所长对视一眼，眼中惊喜一闪而逝！郑科长转身看着自己亲爱的下属顾维军，怎么看，怎么顺眼，嘴角上翘，眼睛不由自主的眯成了缝！ 郑科长、张所长、赵大壮低头耳语几句，带着罪犯进了审讯室，白灵跟进去做记录。 郝科长和魏平安则迎向顾维军，魏平安开心的用拳头杵了顾维军一下，“有你小子的！” 郝川科长则是不开心的质问顾维军，“小顾，你是不是喜新厌旧！” 顾维军一头雾水，“科长，这搁哪论的啊？” 郝科长指着正在被押进审讯室的犯人，“还说没有？不然怎么不把犯人押到我们保卫科？” 顾维军委屈的解释，“科长，我不是跟着派出所的同志们一起抓的么？” “放屁！”郝科长恼怒的低喊：“那你怎么不通知我们？” 顾维军继续委屈，“我通知了啊！我给科长传电了！”“我没给你们传电么？” “没有！”郝科长气的扭头，顾维军看向魏平安，魏平安笑呵呵的说，“真没有！” “那好吧！”顾维军无奈的摊开双手，“郝科长，下次有情况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今天休息了咱们东来顺，我请客赔罪！” 郝科长转怒为喜，“这才对嘛！”搂着顾维军的肩膀，“没功劳我什么时候才能爬到老郑上面！”“我要当处长！” 郝科长噘嘴示意问那边傻站着的傻柱，“那边什么情况？” 顾维军忍着笑回答道：“投机倒把！” 郝科长不耐烦的说：“那还等什么？赶紧审讯，赶紧处理，别影响待会抓敌特！”走到傻柱面前，“傻柱是吧？跟我走吧!” 郝科长带傻柱进了一间会议室，还没等开始询问，顾维军就开始了表演。 顾维军痛心疾首：傻柱，老太太能有什么坏心思？你，肯定是你，一定是你！怎么能惦记老太太的这点补贴呢？还卖粮票！” “这样，科长，通报厂里，降一级工资算了！” 郝科长目瞪口呆：“那什么，是不是太过分了？” “什么？还要广播上通报批评？”顾维军痛心的对郝科长说：“科长，这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郝科长瞠目结舌：“还要上广播？” “什么？还要下车间劳动改造！”顾维军装出吃惊的样子，“科长说的对，咱们工人阶级不就是要通过多劳动来改造自己的思想和觉悟么？” 郝科长服了，这孙子可真他妈的阴！扭头对顾维军说，“行吧，我会给厂子的处理意见上写，建议通报批评、降一级工资，转车间劳动改造！”然后还征询了下顾维军，“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顾维军狗腿子般掏烟给郝科长点上，“还是科长你水平高啊！”“合适！太合适了！” “行了，那就这样吧。”郝科长跟边上偷偷笑的魏平安说：“天亮后，通知下他们大院和家属，前来领人！” 然后三人就一起转头看向傻柱，让三人吃惊的是傻柱全程都没吭声！进了会议室，把聋老太太放着坐下后，傻柱就那么低头杵着。 三人惊讶的互相对视，以傻柱混不吝的性子不是应该闹一闹么？至少也会吵上几句，说自己三代雇农，换点粮票算什么？ 顾维军有所猜测，也肯定是来派出所的这一路被聋老太太反复叮嘱什么了，与魏平安对视后，魏平安轻声的主动开口问：“傻柱，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傻柱瓮声瓮气的回答：“没，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魏平安又转问聋老太太，“老太太，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跑黑市卖粮票呢？” 人老奸马老滑，聋老太太闻声当即掉了几滴眼泪，抬头看了看顾维军，用手绢擦了擦，开口道：“这不是傻柱子得罪人了么？莪想着用粮票换点肉票，卖点钱，让柱子做顿饭给人家赔个不是！” 得，一下子就把顾维军顶在了杠头上！顾维军对郝科长和魏平安做了一个苦脸，你们看着办吧！再煽风点火，自己在保卫科没法做人了！ 郝科长思索片刻，开口定音：“不论如何倒卖粮票都是违法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必须处理。我会通知厂里，建议傻柱记过，并通报批评，下放车间劳动，老太太我会通知街道教育。行了，傻柱签完字，先背老太太回去吧！”“今天白天再让家人过来补签个资料！” 其实傻柱和聋老太太不知道，除非特大问题，不然工人的工资可降不了级！ 傻柱背聋老太太回四合院的路上，聋老太太还在不断的教育傻柱，“傻柱子啊，今天你可看到了，顾维军在保卫科有多吃香！看着跟科长插诨打科的开玩笑。”“但是，你今天但凡要吵闹一句，顾维军顺水推舟，你就是第一个处理结果！” “傻柱子，这种人咱们平头百姓惹不起，人家在厂里领导有亲戚，自己是保卫干部，跟领导还关系好！”“随便动点手脚，咱们就都承受不起。” “也就幸亏是新国家，新社会！要搁到白狗子那会，谁进局子不得脱层皮！” 傻柱下意识的想起了被拷在半宿暖气片的手铐，回答说：“奶，我知道了！”聋老太太开心的摸了摸傻柱的头。“傻柱子长大了，赶明儿让你一大爷帮你再寻思个媳妇儿，天天有人管就更好了！” 傻柱背着聋老太太走了没多久，张所长、郑科长、赵大壮等人鱼贯进入会议室。 张所长拉开辖区地图，指着与朝阳区交界的一个点，解释说：“根据审讯内容，疑似敌特的活动地点就在这里！”然后用手指重重的敲了几下。 “这周边都是老旧的居民区，房屋低矮，地形复杂，我们先研究下怎么布防！” 之后，会议室里的众人纷纷发言，很快白灵将综合发言递给郑朝科长，郑科长端详后，发言：“张所长，综合同志们的发言，我们要在，”随后在地图上点出四个点，“这四个胡同口做第一道防线，”又在地图上点了几下，“这几个点做二道防线！” “并由我和张所长带队，率领保卫科侦查队主攻！” 郑科长介绍完毕后，张所长接着说：“老郑，你说我们给区里和市里汇报，多长时间可以完成任务？3个小时？” 郑科长微笑着说：“给我们1个小时就足够了！黎明前解决战斗！” “布防口袋拉好，冲进去也就2-3分钟的事儿！” 张所长一拍双手，“好，老郑，我们就这么向上级领导汇报！”“同志们，立即行动！” “那个！”顾维军赶紧举手示意，“二位领导，我呢？” 郑科长“哈哈”一笑，“你背着电台，继续找地方猫着吧！”随便指了地图上一个点，“我们的大功臣，你今天的功劳已经够多的了！” “好吧！”顾维军无奈的接受事实。 5分钟后，摩拳擦掌的侦查队队员和派出所民警，迅速出动，直插部署地点！ 顾维军则继续晃晃悠悠的往那边溜达！ 到达指定地点后，顾维军预估了下距离，大概离疑似敌特活动地点直线大概有个100米，电台也可以覆盖到，就又找个地方猫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远处传来几声枪响，夜深人静中传递的非常清晰！顾维军有些担心同事和赵叔他们，必是敌特，都动枪了！心中更加担心！ 几分钟后，忽然，离顾维军前面两米的一个井盖活动了下！ 第37章 功劳来了挡不住啊2 “这一封书信来的巧！” “天助黄忠成功劳！” 顾维军脑海里响起经典的《定军山》，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井盖！井盖又再次活动了一下，不是错觉！ 顾维军先瞄了一眼电台，迅速用灰绿色的粗布蒙上，接着左右观望，然后助跑两步，手脚并用，蹭蹭两下爬上路边的杨树，居高临下继续观察！ 慢慢的，井盖被掀起一点缝隙，之后久久不动，顾维军猜想是里面的人在偷偷观察。 然后慢慢的，井盖被一点点掀开，从里面爬出来两个人，看身形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出来后先回望了一眼活动地点，然后又左右观察，低声交谈几句后，正准备分道扬镳！ 说时迟那时快，顾维军计算好方位，猛的用力一登树干，从天而降，左腿提膝猛烈撞击男人的头部，男人听见声音刚好回头，正中其太阳穴，“啊！”落地后，顾维军片刻不停，一个翻滚到了女人脚边，抓住对方的脚踝，抬起后用力一拧，将其小腿“咔吧”一声掰断，对方同样凄厉的喊出“啊！”的同时倒地。 顾维军依旧没有停止动作，半蹲窜到女人身上，用左膝一個膝顶再次攻击，而后顶住对方的后背，抓住其两只胳膊小臂用力后掰，用嘴咬着绳子迅速将其手腕捆在后背。 紧接着，顾维军又两步跳到男人身侧，抬腿猛踢其肋部，“啊！”男人被顾维军踹做一团，然后蹲下迅速用绳子也将其双手捆在后背！男人虽然已经口吐白沫，但是顾维军依然不敢懈怠！ 小跑到井盖处，再次把井盖盖上！防止有敌特再次钻出来打冷枪！ 不顾地上被捆绑两人的哀嚎，顾维军松气的同时，开始仔细搜索两人全身，第一步分别脱掉其鞋子，分别用对方的袜子塞在两人的嘴里，防止两人嘴里含有毒药自杀。 第二步，从先女人开始，解开其上身棉袄，细致搜寻身上是否还遗漏武器，接着解开其裤子，继续仔细检查。总之，全身上下必须摸清楚，不能有丝毫武器和毒药遗留！男人也同样如此！之后拉到电台边，一起用粗布盖上，这可是功劳，要照顾好！ 第三步，将两人的随身物品全部归置到一处，包括一个公文包，一个背包，两把手枪，30发子弹，密码本，空白介绍信若干，金条、珠宝、手表、现金等。 这时候，顾维军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抖着手，掏出香烟，弹出一支，又颤抖着给自己点上。事情做完后，肾上腺素消退，顾维军身上的汗一下子就激发出来了。 这次可跟上次抓的三个人不一样！上次顾维军出手抓人，刚开始就以为是普通黑市里倒票的，心态轻松。之后发现是罪犯了又因为任军和赵叔很快赶来，自己亲属在，又加上发现傻柱倒票，心情舒畅，就抵消了紧张情绪。 这次顾维军是提前就知道大概率是敌特，受影视剧的影响，敌特哪个不是手段高强，穷凶极恶的！而且这时天已经有亮光，不像之前是黎明前的黑暗！ 老子回来是要享福的，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抽根烟后，平复心情的顾维军才传电给郑朝科长，“科长，我估计抓了两条大鱼，速来！” 之后又给郝川科长传电：“大鱼，速来！”其实两位科长和张所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冷寂的凌晨这几声干嚎，可以传二里地！ 顾维军掏出手枪，打开保险，上膛，身形藏在树后，嘴里哼歌，不断观察，都这时候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 “上前个个俱有赏，退后难免吃一刀。” 一分钟左右，郑科长，郝科长，张所长，赵大壮，魏平安就都跑过来了。 边跑边喊：“小顾！你人怎么样？”“大军，你怎么样？没受伤吧”“大鱼在哪？” 顾维军依旧没露头，大喊：“我在这！” 等看到郑科长他们的身影了，顾维军才左右观察后将手枪关掉保险，装回枪套，跟郑科长他们招手示意！ 郑科长等保卫科同事围到顾维军身边，上下打量，“小顾，你没受伤吧？”赵大壮直接上手简单摸了下顾维军的躯干和四肢，之后才点点头。 张所长则左右张望，直接问：“小顾同志，大鱼呢？”然后听到呻吟的声音来出，看到粗布下不断的扭动。 顾维军“嘿嘿”笑了两声，掀开粗布，露出了两个不断哀嚎的男女！ 郑科长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福将啊，这是！如果这两个人跑掉，今晚的行动就失败了！ 郝科长也是喜笑颜开，大嗓门直接说出了心声，“小顾，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啊！没你把这两个人抓了，咱们今晚行动失败，可要吃处罚的！” 张所长看着地上被扒开衣服，不断哀嚎的两个人，打了个冷颤，这小子下手可真他妈的黑啊！之前的三个罪犯还可以说是第一次出手没轻重。这次把这个女人的骨碴子都打出来，男人的肋骨至少断了三根，还在口吐白沫…… 以后这小子要多交好！张所长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小顾同志！英雄出少年啊！” 顾维军装着腼腆的微微低头笑，变成了阳光大男孩。 张所长心里想着，狗日的还特么挺会装！如果没有看见地上这两个人悲催的样子，老子就信了！ 郑科长嘴角合不拢的笑，吩咐魏平安：“小魏，把汽车开过来，装上这两个人，直接去市局！” 张所长急忙表示：“老郑，先把人送到区局啊！” 郑科长嘴角上翘幅度下降，眼睛依旧笑眯眯，开口说道：“张所长，到区局之后，不也是要到市局么？而且我们要有人道主义精神，要先给他们治伤啊！” 看着郑科长的笑容，张所长一阵恶寒，他妈的，怪不得！什么人带什么兵！笑面虎一个！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张所长还是继续坚持：“老郑啊，程序不能错啊！” 郑科长嘴角再次收敛，目视张所长，“张所长，这可是我们保卫科抓的！” 直接越过张所长，拍拍顾维军的肩膀，“小顾，干的不错，我等下到市局为你请功！”“哈哈，你小子又要涨工资了！” 瞄了一眼张所长，“小顾，下次出手还是要掌握好分寸嘛！你看把人打的，都吐白沫了！” “下次不要打头，万一打傻了怎么办？功劳不就少了么？这个女特务就处理的很好嘛！下次就按照这个标准来！” “当然，也不是要你畏首畏尾，优先四肢和躯干嘛！” “等下我们去市局，你也帮不上忙，先回家休息吧，给你多放一天假！” 这时，魏平安把吉普车开过来了，保卫科的几人搀着被顾维军抓捕的男女，扔进了后排，装上各种缴获，郑科长副驾驶，郝科长后排看管敌特！ 张所长拽着车门不让关，“老郑，你不要犯错误啊！” 郑科长冷眼看着张所长。 赵大壮上前一把扯下张所长的手，“去市局！” 张所长怒极，手指点着赵大壮，“老赵，你……” 赵大壮很认真的说：“这个不是咱们的功劳！” 张所长“呸”的吐口痰，跑去抢了一辆民警的自行车，飞快向区公安局骑去。 任军看向赵大壮，忐忑的说：“师傅，这……” 赵大壮严肃的教育弟子说：“我们的功劳已经够了！”“而且，抢不过的！” 赵大壮为什么一定要把顾维军安排到轧钢厂保卫科？甚至不惜动用赵扬先的关系！就是因为他知道，郑朝和郝川不仅是赵扬先的部属，同样也是市局冯局长的爱将！ 而且，轧钢厂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少，有足够的时间让顾维军锻炼和成长！ 任军看着严肃的师傅，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师傅这性格太正直，虽然说派出所的所长们因为师傅战友们的关系不敢明着给穿小鞋，但是升职就别想了。 略过赵大壮师徒二人回转派出所不提，郑科长等人风驰电掣赶到了市局。 早就焦急等待结果的赵扬先和吕一善，在办公室里看到吉普车开进来了，立马带人小跑下楼。 吕处长看到被抓的两个敌特被打的惨状，不由自主的伸出大拇指，“老郑，你小子功力不减当年啊！”“这都口吐白沫了！” 郑科长眯眼嘴角上翘笑着回答：“这是我的爱将顾维军抓捕的！” “什么？顾维军！那是我兜里的爱将！”吕处长羡慕中透着嫉妒，“老赵，这孩子一看就锻炼出来了，”吕处长指着两个敌特，“是时候调还给我啦！” 赵扬先没好气的摆摆手，“去去去！赶紧干正事！”对着身后的人员说到：“把他们押到审讯室好好审审，对了，叫最近的医院派两个医生，一个骨科，一个脑科。”“这小子把人打的太惨了！” “然后带小郝和小魏去吃个早饭，安排个房间休息！” 看到敌特被押走了，郑科长继续眯眯的嘴角上扬，“赵局，别急，我可还有个功劳准备送给吕处的！” 吕处长更精神了，“还有敌特？” “看你运气了！”郑科长笑眯眯的把之前罪犯供出来的东城刘三开的地下赌场兼大烟场，告诉了吕科长，还有顺带供出来的地下窑子！ 吕科长一脸兴奋，对着身后的楼上就喊：“兄弟们，来活了！”房间里“嘎吱”的桌椅声响起，楼道里“咚咚的”跑步声传出。 吕科长又对赵扬先说：“老赵，我先带兄弟们出去了，你先带人审！”“有情况随时保持联系！” 赵扬先不耐烦的摆手，吕一善直接带着通讯员和电台上了吉普车，后面跟着一溜的自行车！ 赵扬先微笑的用手指点了点郑朝科长，接过郑朝科长递过来的黑色公文包，“你小子还是那么鬼啊？”拍了拍肩膀说，“你也赶紧去找个屋子睡一觉，折腾一晚上了，有我呢！” 为什么郑科长一定要先来市局？抓好敌特后没有继续去清剿赌场？ 开赌场、窝藏罪犯、吸大烟！都解放这么久了，在东城区都没被发现，没有内鬼就见鬼了！ 当吕处长出了市局的大门，刚好碰上区局领导们和张所长到了市局，吕处长连招呼都没打就扬长而去！吕处长又不傻，傻的人也不可能当上市局行动处的处长！ 张所长跟着区局领导们走了几步后反应过来，“坏了，他们一定是去抓赌扫毒去了！”赶紧小声汇报给区局领导。 一位区局领导怒目：“之前电话里汇报的时候为什么没说清？全部汇报？” 张所长苦着脸说：“当时轧钢厂保卫科的郑科长，口口声声就是敌特，然后又立即布置抓捕、出动，注意力都集中在敌特上了！” “废物！”打头的区局领导小声怒斥，“还不赶紧去区局通知，安排人一起出动！”“要是被市局一举把窝点捣毁了，我们区局的脸往哪搁？” 刚刚那位说话的局领导马上说：“书记，我亲自回去带队！” 张所长和局领导刚要转身，赵扬先局长的爽朗话音传来：“老林，你们来的很及时啊！”“小张的政治觉悟很好啊！” 指着郑朝科长“哪像这个，无组织无纪律！” “走，咱们一起去审讯室！” 赵扬先意有所指，“咱们一起把这一窝耗子全部逮起来！ 第38章 功劳来了挡不住啊3 女敌特，35岁左右，衣服已经扣上，抬起已经沾满灰尘的姣好面容，咬着牙，恶狠狠的说：“我要求先治伤！” 男敌特，则是一直低头，嘴巴不自觉的张着，现在不吐白沫了，一直流口水！ 看到赵扬先带着人进来，审讯员站起来，“报告，局长！”“犯人要求治疗！” 赵扬先“哈哈”一笑，“没问题，”“咱们共产党人可是讲究人道主义的嘛！” 对着女敌特说：“你别急，我已经通知医院来医院帮你们治疗了！”“趁这段时间呢，你也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成家了没有？有孩子了么？现在都在有没有上班啊？” “我们党的政策，相信你也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能否立功减刑，也要看你们自己的表现啊！” 然后又对着男敌特说，“别装啦，真正被打成白痴，眼珠子可不会在眼皮里乱动！”男敌特顿时身体一滞，嘴巴合上了，赵扬先继续说：“你们好好考虑！” 赵扬先转头对区局来的领导们说，“老林，走，这一时半会也审讯不了，我们找个会议室等等，也在我们市局吃个早饭嘛！” 林书记爽朗的应答：“好啊，吃你老赵一顿可不容易啊！走，咱们尝尝市局的早饭跟我们区里的比怎么样？”带头跟赵扬先一起走向会议室，路上两人聊起这次的严打投机倒把，都笑出了爽朗的笑声，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进了会议室，赵扬先一拍额头，“老林，你们先坐，我想起来要赶紧给冯局电话汇报下！市区动枪了，也要及时请冯局长向中央报备啊！” 老林笑呵呵的说，“老赵，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冯局长肯定也等了一晚上，就等你汇报呢！快去吧！”“我们呐，刚好在这偷個懒！” “哈哈”两人对视大笑。 赵扬先走出会议室后，之前要求回区局带队的局领导又站起来，“书记，我去给局里打个电话，让他们也赶紧出警！” 林书记轻轻撇了这个局领导一眼，慢条斯理的掏出烟，划火柴给自己点上，把烟和火柴桌上一扔，表情严肃缓慢的开口：“做客就要有做客的规矩！”说完闭目养神。 会议室内的区局领导面面相觑互相对看，站着的局领导脸上一阵青白，也重新坐下来。张所长看着自己的直属领导，缩了缩脖子，生怕被注意到，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赵扬先出会议室后，对身边的通信员耳语几句，指了指会议室，然后直奔楼上自己的办公室，第一时间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 “嘟嘟！”电话接通后，冯局长的声音传来，“喂，是扬先么？” “是，局长，是我，”赵扬先连忙应答，“抓捕敌特行动已顺利完成，正在审讯中，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不过现在有另外一个事情，要跟您汇报下。” 冯局长的声音有点失真，“嗯，你讲”好像还能听到跟旁边的人说话，特务顺利抓捕到了。赵扬先局长等电话那头都说话声音停止，开口道：“局长，鉴于本次是因为打击投机倒把得到的敌特活动信息，所以......” 过了一会儿，冯局长的声音传来：“扬先，你的想法是？” 赵扬先沉稳的提出要求：“局长，我要求调公安部队进城，参与这次严打五反行动！以便特殊情况后有更多的机动力量！” 片刻后，冯局长答应了赵扬先的请求：“好，我会让小杜带我的手令去市局，你马上开始安排！” “是！”赵扬先干净利落应答。 “好，我现在去找市领导和中央汇报这次敌特行动！”“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局长” 赵扬先挂掉红色电话后，立马抄起黑色电话，“喂，公安部队么？我赵扬先，现在我命令立即派遣一个营入城，配合市局行动！”“冯局长的手令，已经来市局的路上！” 随着市局冯局长的手令和赵扬先局长的电话，公安部队迅速集合，跑步入城。 这时，顾维军已经晃荡到家，为什么要晃荡呢？因为顾维军想要放松自己，不想让父母看出自己的紧张！一路的抽烟、唱小曲和晃荡，“西山落残阳啊，佳人回绣房啊，桃花粉面映烛光啊......” 临近四合院，顾维军刚好碰到出来倒夜壶的前院白大妈，“哟，白大妈，您今儿个这么早就起啦？” 白大妈笑容满面，“年纪大了觉轻，今儿个大清早上傻柱出去开大门，我就醒了！” “军子，下夜班啦，这是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呢？离老远就听到你哼曲儿了！” 顾维军“哈哈”一笑“嗐，这不是科长给多休一天班么？又能在家睡懒觉了！” 白大妈笑呵呵的回应：“你妈那么勤快的人可不会让你睡懒觉。” 顾维军打着哈哈跟白大妈再见，回到家门口，一拉，还插着门闩，顾维军突然想起好久没测试自己的金手指了。 左手搭上门把手轻轻一拉，没反应！顾维军闭目集中精神，再次左手一拉，“哈哈！我回来了！”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美，东边院子里的土豆、地瓜啥的长到膝盖高，西边院子种的菜也是结果喜人的；西边院里的水塘已经重新填上，鱼虾泥鳅水草都转移到了院前面的大池塘，重新种上的南瓜，南瓜藤已经爬的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被拴在大门立柱的小牛和羊羔又长大不少，正抻着脖子想去啃南瓜藤；猪圈里的半大黑猪皮毛锃亮，一会儿跑到水泥地面上蹭蹭，一会儿又到食槽着拱拱。 鸡群又恢复到了70多只，院子里面到处找食；鹅10多只，鸭子20多只，都在院前面的池塘里找吃的，一会儿脑袋潜水下面，一会儿抬起来。 院子外面的东、西、北，补种的玉米、大豆、花生，又到了可以收获的日子。 嗯，刚好明天休息，去寻摸个磨盘什么的，不然没办法榨油！ 欣赏这么一会儿，也就几十秒，顾维军赶紧又回到63年的家门前，刚要敲门，听到屋里穿鞋下地的声音，顾妈的声音传出：“是大军回来了么？” “是的，妈，给我开门！”顾维军高声回应，“嘎吱”门开了，然而...... 顾妈打了个哈欠，把家里的尿桶和刷子递出来，“刚好你不用换衣服，先去把尿桶倒了！洗干净！” 顾维军哭笑不得的接过尿桶转身去公厕。回来的路上，顾维军想了好多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衣服为什么破了，都是灰？为什么自己双眼通红，都是血丝？为什么自己身上这么多烟味等等，等等....... 结果......也好，至少不用自己浪费口舌了！ 倒好尿桶并洗刷干净后，再次到家的顾维军发现顾爸也起来了，正准备端着脸盆去洗漱。看到儿子拎着尿桶回来，刚要说话，突然，顾爸的瞳孔微微一缩，门边站定后，对顾维军说：“走，大军，今天刚好一起洗漱！” “好的，爸。”顾维军赶紧放好尿桶进屋，端着自己的脸盆，放好牙具，搭好毛巾，跟顾爸一起去洗漱。 顾爸脚步很慢，端着脸盆边走边轻声的问：“昨晚有情况？” 顾维军点头轻声“嗯，”然后把昨晚和凌晨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顾爸诧异的看着儿子，这是什么运气！ 顾爸微笑着说：“嗯，都是小场面，连枪都没用，等会洗漱好，上炕睡一觉就好了！”也奇怪，顾爸的轻松笑容和语气，瞬间让顾维军放松了。 轮到顾维军惊讶了，“爸，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爸轻轻回了句，“新兵上战场后，差不多都你这样！” 父子俩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聊这次政府打击投机倒把会持续多久。洗漱好后，顾维军倒在炕上，脱衣服钻进被窝，放松后呼呼大睡！顾爸这几句话虽然没什么，但是却让顾维军真正放松下来了。 顾妈则是骂骂咧咧的把傻儿子的外套拆下来，洗洗补补。 快到达地下赌场的地点，吕处长示意司机降速，右手伸出窗户向后面招招手，少倾，一位市局行动处的战士背着步枪骑自行车快速赶上来。吕处长头扭出窗外大声下达命令：“小王，告诉兄弟们！右边这一片目的地点周围1公里内要全部封锁，各个胡同口都要有人！许进不许出！”“记住，有异常情况第一时间鸣响示警！” 吕处长头缩回吉普车，右手再次车窗外摆摆手，顺手给自己点了支烟。 小王降速回到行动处队伍中，大声传达处长命令：“所有人注意！”“右前方目标地点，1公里范围内封锁，许进不许出！” “一队长，你往左边！到达后立刻联系治保会成员，配合我方封锁！” “二队长，你往右边!到达后也立刻联系治保会！” “三队长，四队，你们跟我一起跟着处长！”“到达地点后，三队立刻进行穿插封锁！” “五队，立刻联系治保会成员，封锁街道！” “各队，务必完成任务！” “收到！”各队队员大声呼喊！ 突然，司机示警吕处长，“处长，前面有个人不对劲！看见莪们就转身跑！” 吕处长叼着烟头，眯着眼，“看到了！” 伸手拉出步枪，“咔嚓”上膛，架在车窗上，司机当即换挡降速，吕处长抬起步枪，“啪”就一枪！ ”马上停下！第二次直接击毙！” 吉普车经过时，吕处长向望风的人吐出烟头，“呸！”“垃圾！” 很快吉普车到达目标地点，是一座蛮整装的四合院，吕处长下车后，将步枪扔给司机，自己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环视一周，开口骂道：“他妈的，这些遗老遗少竟然还敢搞事情！”。 此时周边已经围了几个早起的人凑在在指指点点看热闹！ 很快队员们跟上来，三队一刻不停继续前行，准备到前方封锁街道。 四队则迅速停车，吕处长见状立刻下令，“抢占制高点！”四队队员在队长的分配下，立刻搭人墙抢占各种有利位置！尤其是房顶！ 这时，四合院的门开了，出来一个老头，穿着破旧，弓着身子，笑容满面，走到吕处长近前，点头哈腰，“这位爷，您这是?” 吕处长突然显出一丝狞笑，手枪枪托一下砸在老头脑袋上，“啊！”老头被砸的满脸是血！用双手紧紧捂住伤口。 吕处长破口大骂：“”大皮靴再次用力踢中老头的脸！左手前挥，“走，跟我进去！” 第40章 又要升职加薪了！ “好同志，我们社会主义新中国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以主动加班！”第二天周三，顾维军不情不愿的上课上班，反而被夸奖…… 怎么办呢？装也要装到底啊！打起精神，去日文班混课，为什么呢？因为顾维军自觉自己的英语、俄语学习进度已经超过了学校的进度。 中午返回轧钢厂的时候被门口的警卫同事喊住了聊了几句，顾维军立功的消息已经传回了保卫科，抓通缉犯、抓敌特，升职加薪就在眼前啊！警卫同事们既羡慕又佩服！ 下午保卫科值班室也是异常冷清，魏平安也不在，不知道是出去执行任务了还是在家休假？去后勤行政办公楼溜达一圈，又是熟悉的场景，郑朝科长趴桌子睡觉，郝川科长靠在椅背上脸上盖着报纸睡觉...... 这俩人怎么这么多觉？顾维军恨铁不成钢，像我多好，熬了一宿，睡3、4个小时就精神了！虚！真虚！ 带着惋惜之情跟白灵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机要室，要不，我也睡一会儿？算了，这么大好的时光，还是去拾掇我的院子吧，顾维军把门一插就回到了自己的东北小院。 干活使我快乐，收获使我喜悦！咱们中国人，只要钱到位，加不加班无所谓！ 土豆、地瓜、南瓜，又是大丰收，6、7000斤，好在院里多了几個大胃王，可以持续性的消耗，不过就是有点费人，都需要煮熟了再喂，南瓜到不用，但是也需要发酵。 养的牲畜多了，蚯蚓培养坑也需要再次增加，好在可利用面积也增加了，在小院的东、西、北墙外，靠墙又挖了好多的发酵坑，除了几个发酵南瓜的，其余的没事就扔点发芽的土豆、地瓜和各种秸秆进去，再浇点水就完事。 给牲畜、家禽煮了一大锅混合土豆、地瓜、大豆、蚯蚓等乱七八糟的食物后，顾维军发现一个问题，现在就一个大锅不够用啊！不过这个应该最简单，咱现在什么单位啊？轧钢厂啊，压两个大锅出来不是太简单的么？咱给材料钱啊！ 嗯，要拿小本本记好！ 院墙外边新种植的玉米、大豆、花生也要收获了，今天下午时间刚刚好啊！顾维军在小院里定时，每隔2-3个小时就回到机要室，出门转转，既是休息也是表示自己还在上班。 全部收割完成后，顾维军看着自己小院房门前堆的4大堆大豆、花生就发愁，其中2堆是在粮站干活时候偷偷置换过来的。花生还好些，暂时不榨油，煮着吃、炒着吃怎么都行！大豆不可以啊，总吃大豆，不成屁王了！ 顾维军一拍脑门，暂时榨不了油，咱还可以做豆浆、豆腐啊！ 回到东屋的储藏室，推出了电子石磨，这个机器可是经过后世国家CCC认证的，下盘70CM，上盘50CM，每小时可以磨40斤的玉米粉或者豆浆。 大豆先泡上，玉米先磨个100斤，偷偷混进家里的米缸里。不过，他妈的还要先搓玉米粒啊......有没有书友干过的？所以说，农村生活好，也一定是建立在电气化的基础上，不然看看我就知道了，累不死你！别的不提，先搓苞米（玉米）粒吧...... 差不多搓了一大盆后，直接扔进电动石磨的备料箱里，这个电动石磨是可以自动加料的，然后顾维军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一叶障目啊！ 自己还是后世思维啊，就光想着一口气将所有大豆花生榨油了。少量多次不可以么？这不是有可粉碎的石磨了么？再去把大灶锅弄进来几个，人工炒熟；再农村买几个大蒸笼，蒸一遍；秸秆包起来之后就可以压榨出油了啊！多找几块石头自然压榨嘛...... 想到这，顾维军的干劲儿更足了，主食不缺、肉蛋不缺、菜就更不用提，之前就是差了点油，一头猪可没多少油啊，现在不就妥了么？ 这次顾维军准备把院子外面东侧的那块地改造成水田，家里还有2麻袋的水稻，刚好可以慢慢尝试育种后，种植水稻，别的不说，东北的稻米就是好吃！ 院子外面西侧和北侧，则继续种植大豆和花生。院子里的东边和西边靠院墙的一半，则以地瓜和南瓜为主，土豆为辅。 翻地、捡蛋，种植，鸡蛋、鸭蛋、鹅蛋，鸡蛋挑出100个额外放好，又再多搭了几个窝，继续孵化吧，以后多吃肉。一直忙活到下班，也没干完，收拾收拾下班回家，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是肉蛋自由了，不急。 晃荡到南大门，跟门岗的警卫同事打个招呼刚准备走，“小顾，”门岗休息室中一位警卫喊住了顾维军，对身边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性说：“逢工，你问问小顾，小顾前天跟科长一起出任务的！” 顾维军疑惑的看向警卫，警卫给两人互相介绍：“小顾，这位是我们厂化验室的逢守仁，逢工。”“逢工，这是我们保卫科的通信员，顾维军，小顾！” 逢工看着嘴上还长着绒毛的顾维军大喜，真年轻，年轻真好！热情的上前握住顾维军的手，上下摇晃，“小顾，我可听说了，你们保卫科这次可是立功了，抓住逃犯了！”“而且还是一位小英雄抓住的，就是你吧？” 顾维军装作不知所措的憋气，好不容易将脸色变红，腼腆而又略带磕巴的回答；“没，不，不是！” “是，是科长他们照顾我！” “哈哈！”逢工爽朗的大笑，“不要不好意思嘛！”“咱们保卫科就是需要有你这样的后起之秀啊！” “是这样，我们家呢一直不够吃，之前都是去集市换的。我听说这现在不是打击投机倒把么？就想问问还能去换么？” 顾维军继续略带紧张的回答：“这个我哪知道？”“您还是问问我们科长吧！” 逢工故作不悦，“唉，小顾同志，就这么点小事还值当我去找下老郑么？”“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嘛！” “这......”顾维军看向警卫，警卫笑着说：“没事，小顾，逢工也是我们厂的老人了，你就说说。” 顾维军装作思索一会儿后，开口说道：“只要不倒买倒卖，应该没问题的！” 逢工又“哈哈”的开怀大笑，“这才对嘛！”“小顾同志，以后工作中也要更加灵活啊！”顺手，不经意间将一包烟塞进顾维军的上衣口袋。 “这！”顾维军略带不安的想要掏出来还给逢工，逢工压住顾维军的手，又拍了拍顾维军的胳膊，继续笑着说，“帮我拿去跟老郑他们一起抽嘛！”“行了，我走了。”逢工跨上自行车，用力一蹬，瞬间融入了下班的人流中。 顾维军苦恼着看着喊住自己的孟警卫，“孟哥，你不是给我出难题么？”掏出香烟一看，竟然是牡丹，“牡丹！我赶紧给科长送过去了！” 顾维军蹬蹬跑向后勤行政楼。孟警卫本来还想着这盒牡丹烟，怎么着自己也要至少分一半，结果一眨眼，人没了，不爽的“呸”的往地上吐口吐沫！ 顾维军跑到门口警卫看不到的地方才放慢了速度，继续晃荡着到了后勤行政办公楼。保卫科里，尚春不在估计已经下班走了，白灵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两位科长则一人抱着一个饭盒，“呼噜呼噜”的往嘴里划拉！ “小顾，你怎么来了？”白灵首先笑着问。 “白姐，”顾维军笑着打招呼，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门口的警卫同志都知道我立功了！”“我想着是不是请科长们去吃顿羊肉？”又略带痛心的说：“谁知道科长们已经吃上了！” 话音未落，郝川科长“咣”就把饭盒放桌子上，“莪还没吃！”低头又看了眼饭盒，“才吃了两口！”郑朝科长也放下饭盒，掏出手绢擦嘴，之后眯着眼睛翘起嘴，“夜宵也是可以的嘛！” 顾维军目瞪口呆，这么不要脸的么？微微扭头看向白灵。白灵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我可是真没吃，夜宵我也可以的！” 顾维军彻底麻了，这些都什么人，为口吃的至于么？不应该先客气客气么？然后我这不就顺水推舟的无限期往后拖了么...... 顾维军脑筋一转，一拍大腿，“这不是巧了吗不是！”“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东来顺走着！” 郑科长目光一凝，看向顾维军，顾维军憨厚对视。郝川科长“啪”合上饭盒，掏出团成一团的手绢嘴上一抹，“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省的拼桌！” 四个人，三辆车，顾维军带着白灵，一路杀到了东来顺，占桌、点菜、上肉、开酒！ 酒足饭饱，几个都捂着肚子悠闲的靠在椅子上消食。郝川科长心满意足的对顾维军说：“小顾，放心，我明天就给你请功，升级！加工资！”“老郑速度太慢了，到现在报告还没写好！” 郑朝科长懒洋洋的回复，“要不，你来写？”郝科长卡壳了，“呃！” 顾维军笑眯眯的掏出牡丹，开始发烟，“感谢领导们的关怀，来吸烟！”郝科长接过来一看，“哟，牡丹，你小子现在档次就上去啦！” 顾维军给领导们点上火，又给自己点上，继续笑眯眯的说：“嗐，这不是下班的时候，门卫那有人硬塞给我的，找我打听点事儿，不要还不行！”顾维军慢悠悠的吐了一个烟圈。 两位科长迅速对视一眼，这小子话里有话啊！郑科长笑着眯眯眼，嘴角上翘，“哈哈，小顾，你现在人缘越来越好了啊！咱们保卫科同事都有给你送烟的了！” “哈哈，不是，”顾维军笑着摇摇头，“之前不认识的一个人，还是警卫告诉我的。”又吐一个烟圈，“科长，白姐，都吃好了吧？我去结个账！”顾维军装作起身。 郑科长探身一把按住顾维军的胳膊，“什么你结账？这明明是我们保卫科聚餐啊！”扭头问白灵，“白灵，你说是吧？” 白灵憋着笑，“没错！”郝科长也一本正经的说：“我们的宗旨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紧接着问，“什么人找你打听事儿？” “这......”顾维军故作迟疑。 郑科长已经回身坐好，“老郝，你赶紧去结账！” 郝科长怒了，“凭什么我结账？”“不是聚餐么？”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啊！”郑科长眯着眼，阴阳怪气的说，“赶紧的，没看小顾都有点累了么？” “你！”郝科长站起来怒指郑科长，无果后，只能乖乖把钱付了。 四个人，三辆车，又重新回到了轧钢厂办公室！ 将牡丹烟扔到桌上，三人又重新点上，白灵直接开窗，顾维军缓缓讲述，“门卫把我叫住后，介绍说一位我们厂化验室的逢工，要找我打听前天晚上我们的行动！” “虽然，这位逢工的借口是因为之前一直在集市里搞吃的！担心打击投机倒把有影响。” 郝科长疑惑的说：“这不是正常么？” 顾维军神情严肃的摇摇头，“不，郝科长，理由看似正常。但是，比如正常家庭去换粗粮也好，买点肉蛋也好，会担心被打击成投机倒把么？” 顾维军自己给出答案，“不会，无论是我们公安、还是供销社、商业局，都不会管！正常的群众也不会担心！不说别的地方，我们院里的人家就经常去集市或者农村去换粗粮，买鸡蛋。” 办公室里的三人点头，都同意顾维军的说法。 顾维军接着说：“那问题来了？什么人最关心我们前天晚上的行动呢？” “敌特！”三人异口同声！ 顾维军点点头，继续说：“其实还有一个疑点，”看着三人询问的眼神，顾维军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时间点！即使是担心打击投机倒把，正常群众也会先看看风声吧？” 郝科长兴奋的拍桌子，“好，小顾说的对！”站起来屋里转圈搓手，“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顾维军两手一摊，“这不是应该你们领导考虑的事情么？”什么跟梢、监视，跟我福尔摩斯.顾有什么关系？转头看向郑科长。 郑科长沉思一会儿，开口道：“这个人不能由我们的人盯，我打电话给市局！” 第41章 香饽饽和学雷锋 市局那边反应很快，立马对轧钢厂的逢守仁进行侦查监视！ 自从市局吕处长得知轧钢厂这边的疑似敌特也是被顾维军发现的后，恨不得把顾维军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什么行动都要带上他。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能这么说，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顾维军的“好运气”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公安系统。好么，这下顾维军彻底成了香饽饽！ “也甭成天轧钢厂待着了，同志们需要你啊！”总之就是各种借调，今天市局有行动，顾维军去背电台；明天西城区管控集市，顾维军去背电台；后天宣武区做人口普查，顾维军去背电台；崇文区做政策宣传，顾维军去背电台！ 还别说，还都他妈的多多少少有点收获！这到哪说理去？顾维军能说，是因为穿越者的操蛋体质的原因么？事逼！ 后来甚至发展到朝阳、丰台、海淀的区公安局都纷纷来人请...... “毁灭吧，赶紧的，我累了！”虽然顾维军各种票据收了不少，光酒票就20多瓶，烟票也10几条，别的票也乱七八糟收了一堆，但是太累了......几乎没能睡一個好觉！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纷纷扰扰的直到月底，赵大壮跑到赵扬先的局长办公室拍了桌子。之后，顾维军才总算可以喘口气，可以每天继续上午去公安学校上课，下午去轧钢厂训练的咸鱼生活了！ 没错，我们中国人，只要按时上下班，按时上下课，按时休息，不加班，那就是咸鱼...... 3月1日，中央正式发布了“五反”的指示，此时的京城早已海晏河清，各种集市已经被全部管控，各局各部门派出的工作小组奔赴其他城市进行工作指导。 3月5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毛主席“向雷锋同志学习”的题词，3月6日，解放日报发表了其他在京领导人的题词，整个社会上顿时掀起了向雷锋同志学习的热潮。 四合院尤其火热！ 准，“预备”干部，二大爷.海中.刘，积极活动，主动召集四合院众人开大会！会上，强烈要求整个四合院，所有人，必须向雷锋同志学习，以“钉子”精神，做好人好事！ 一大爷易中海也是慷慨激昂，将好事具体化，为四合院众人找到了方向：敬老爱幼-聋老太，扶贫济困-秦淮茹家！ 三大爷闫富贵也开始冒头，鼓励大家将好人好事做到底！为重获先进四合院的称号而奋斗！他将免费为院里的孩子们补课！没错，三大爷又重新回到教师岗位了！ 二大爷马上不甘示弱，让二大妈每天准备2个鸡蛋，奖励当天好事做的最多的人！ 一大爷立刻表态，这个月刚发的肉票贡献出来，让傻柱给老太太和贾家的孩子们做顿肉！ 傻柱不甘人后，同样捐出自己这个月的肉票，一起做肉，给老太太和棒梗改善！ 然后立刻嘲讽许大茂，孙子，你的肉票呢，赶紧捐出来？ 许大茂也绝对是孙子，这孙子眼珠子一转，说，咱们院优秀青年顾维军还没表态呢，你急啥？直接把顾维军拉下水。 顾维军正看热闹看的开心呢，这“好人好事”是真好！宣传的主要是爱岗敬业。好么，经四合院三个老头一解释，都围着聋老太太和秦淮茹家了。 顾维军猛然听到牵扯到了自己，突然一愣，接着马上就微笑着高声响应：“肉票我也捐，应该响应，也必须响应！” “但是也不能太狭隘了啊！棒梗他们是孩子我们要爱护，闫解旷、闫解睇、顾伟民就不是孩子了？”“我们要一起爱护啊？” 三大爷瞬间精神抖擞的跳出来，“没错，我们不能厚此薄彼！要一视同仁！” 贾张氏刚要跳出来骂人，被秦淮茹狠狠拽了一下，耳语几句。然后秦淮茹笑盈盈的说：“三大爷，说的对，要一视同仁！” “我们家的肉票也拿出来，咱自己孩子吃肉，总不能光是一大爷和军子他们掏肉票啊？”“三大爷，您说呢？” 贾张氏这才跳出来，指着闫富贵说：“没错，没有自己孩子光吃肉，自己家不掏肉票的！” 闫解旷和闫解睇期盼的看着三大爷，三大爷讪讪的干笑了几声，“我们家的肉票已经用掉了，下次，下次一起！” 一大爷及时站出来，宣布本次大会圆满结束！ 会后，顾维军还是很讲究的将四两肉票交给了一大爷，没错，回家后顾爸听说后让顾妈把顾爸的那份也拿出来了。 在顾维军再三的保证过几天拿肉回家的保证下，顾妈终于不情不愿的拿出了肉票！ 本来顾维军就准备这周日先把东边小院里的猪杀一头，养猪百日，吃猪一时么？ 顾维军虽然不在乎这么点肉票，但是我主动给，和被逼着捏鼻子捐是两个概念啊？四合院里幺蛾子真多，按下葫芦浮起瓢......许大茂同志的工作量还是少了啊！这怎么行？正是全社会加班加点做贡献的时候，我们要帮助落后分子一把啊！ 而且三个大爷这么热衷于社会活动，怎么能让他们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四合院中呢？这不是浪费人才么？ 第二天周四下午一到轧钢厂，顾维军就直奔宣传科。马部长早已对顾维军垂涎欲滴，这么好的宣传苗子老窝在保卫科干嘛？那群糙汉子哪懂得什么叫宣传？明珠暗投啊！ 顾维军一进马部长办公室，就被热情的马部长拉着手不放，都坐到沙发上了也不肯松手。顾维军暗暗几次用力也没能把手抽出来，那灼热的眼神，让顾维军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往下掉，男孩子在外面更要保护好自己啊！ 马部长激动的握着手对顾维军说：“小顾，你终于想通了想调到我们宣传部啦？”“哈哈，我跟你说，只要你来，未来我这个科长的位置就是你的！”“咱也不空口白话，我直接申请给你加两级工资！” 我马上在保卫科加三级工资了！内心活动丰富的顾维军，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拒绝：“马部长，十分感谢您的器重！”“但是，更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离开保卫科，我也不能让培养我的郑科长、郝科长失望啊！” 马部长遗憾的拍了拍顾维军的手后，终于送开了，“唉，你这个孩子，就是太注重感情！这样也好，也好啊！”“你这次来是又有好文章了？”“哈哈，赶快拿出来让我品鉴品鉴！” 顾维军腼腆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递给马部长，同时说到：“我是这两天看报纸有感，另外是我们四合院也在积极响应学习雷锋活动！” “从我的邻居许大茂身上，我看到了莪们宣传部的闪光点！放映员不辞辛苦，艰难跋涉，一定要到最偏远，最困苦的农民兄弟哪里播放电影，传播我党的思想，令我深受感动！我也想为我们厂的宣传工作加一把力！” “所以，我就写了这么一篇文章，想请马部长您帮忙指正！” 马部长迫不及待的展开信纸，嘴里读出：“我是一朵浪花，来自一片波澜，别叫我英雄，我甘心就这么平凡！不然，谁去掀起浪潮，创造不凡！” ...... “竹的精神，不仅在于它的凌云之志，更在于它独特的生长方式，它的传播不依风与鸟，而在于深埋地下的传与承，这些根须如今也生长到了遥远的地方，绿君之山，青君之水，待到春笋破土，鱼米满仓，风起时，与君听竹啸。轧钢厂宣传部-为维” 马部长读的热泪盈眶，这不就是写的我领导的宣传部么！为什么写的这么真实？怎么就写的这么贴切？这一定是小顾同志深刻感受到了我对他的知遇之恩，不断对我的工作进行了细致的观察，才有了这么好的一篇文章啊！ 什么许大茂？我不是已经安排他去最偏僻、最困苦的地方放电影了么？再说了，那只是人家小顾同志的一个小小的引子而已啊！不重要啊！不重要！ 马部长注意到了“为维”的笔名，有些猜测的问：“小顾，这个笔名？” 顾维军脸上堆出憨厚的笑容，“部长，我不是想着这篇文章以我们轧钢厂宣传部的名义投稿么？所以就新起了一个笔名，”然后又马上着急的解释，“您觉得如果不合适，我马上改回我之前的笔名：军安！” 马部长佯怒的说道：“改什么改？小顾，你的想法很好嘛！”马部长一锤定音，“以后我们宣传部的文章，你的笔名一律用这个，”低头又确认了一下，“为维”！ 顾维军仿佛松了一口气，“谢谢部长！” “哈哈！”马部长开怀大笑，又拉着顾维军勉励了几句，才放顾维军走。 顾维军走出宣传部长办公室，用手背擦了下不存在的冷汗，中年老男人热情起来更让人受不了啊！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老男人烧热炕，老房子着火！” 还没走出宣传部，顾维军就在门口被许大茂偶遇了！许大茂热情的搂上顾维军肩头，“军子，你今天怎么跑我们宣传科来了？”“你跟我们宣传部马科长也熟么？” 就你这智商也想当领导？小聪明啊，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宣传科是正科级编制么？你们马部长才是正科么？ 顾维军不着痕迹的侧身掏烟，挪开了许大茂的手，互相点烟，许大茂一看是牡丹烟，更是又加了三分热情，“哈哈，兄弟，你现在都混上牡丹啦！” 顾维军“嘿嘿”一笑，回应道：“茂哥，这是领导看我最近忙前忙后，赏我的，一般人我可不会掏！” 许大茂“哈哈”大笑，心满意得，跟军子兄弟聊天就是服帖啊！许大茂承诺连连，开都道：“兄弟，以后到宣传科提哥哥我，绝对好使！” “那是！”顾维军继续“嘿嘿”的笑，“谁不知道，你们宣传部领导最器重茂哥你！” “哈哈！”许大茂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但还是没有忘记问顾维军来宣传科的目的，“兄弟，你怎么从宣传部马科长办公室出来？” “哦，是这么个事儿，”顾维军刚要继续回答，就听见办公室内有人喊许大茂，让他去部长办公室。 顾维军流露出恰到好处的佩服眼神，伸出大拇指，“茂哥，领导真器重你啊！” “哈哈，一般一般！”许大茂今天下午真的是开心加愉快啊！刚想在顾维军面前装个逼，马上领导就喊自己进办公室，这是什么？这算是心想事成吧！ 许大茂还故作神秘的对顾维军说：“兄弟，我一般不在四合院里总强调我在宣传科的地位！和领导对我的重视！”“院里那些人又不懂，不是厨子就是工人，哪能跟咱们这种文化人相比！” “没错，没错！”顾维军犹如小鸡吃米，不断点头。 “那兄弟，咱回见哈！”许大茂迈着八字步走向马部长的办公室。 其实顾维军用余光刚刚看到马部长想出门，避开许大茂装熟悉的勾肩搭背的同时，就是要让马部长看见，许大茂还在宣传部晃荡呢！ 马部长此刻的内心活动是：我都马上要上报纸了，你许大茂竟然还在宣传科晃荡？难道让党和群众发现我弄虚作假？这怎么行？ 许大茂必须给安排上，又快又好的安排上，正好还可以再看眼地图！ 偷偷跟男书友说一句，少骑自行车，长时间容易对功能造成影响！ 第42章 让敬老爱幼从四合院到 安排了许大茂（许大茂：笔者你礼貌吗……），又安排了一个笔名（男人还是要有零花钱的），顾维军喜滋滋的回到了保卫科值班室，继续训练，又能锻炼身体，还能涨工资！多好！然后还能偷偷的去东边小院干活！ 君不见杭州亚运会，多少人喜欢看游泳……尤其男性游泳比赛……话说，谁能拒绝6块腹肌和2块胸大肌呢…… 话说为什么好久不见魏平安？当然是被顾维军刺激的啊！这都快一个月了这股劲还没散呢！现在魏平安只要有空就到处转悠，万一像顾维军这样，瞎猫碰死耗子，这不功劳和工资都有了么？所以说，刚结婚的男人是真有劲儿！嗯，两方面都有！ 临近下班，顾维军慢悠悠的溜达到黄书记的办公室！没事，顾维军使出了绝招，找支援！没看很多临床医生拿不准的情况下都呼叫支援么？ 顾维军进屋后，先跟黄书记打声招呼，“大爷！”然后到角落里提起水壶晃了晃，发现快不多了，准备去打水！ 临近下班黄书记还看报告，看到顾维军进来，又忙前忙后的，放下眼镜，笑着问，“这可是你小子第一次主动到我这里来啊！”“说吧，什么事儿？”“这都快下班了，你也别忙着表现了！” 顾维军“嘿嘿”傻笑，“大爷，我不是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么，过来看看你！” 黄书记笑着扔给顾维军一支烟，先自顾自的点上，用手点了点顾维军，“我还不知道你？” “自从去年你一进厂，就有人传我们之间的亲属关系，你就从来没主动踏我的门？” 顾维军接过烟，自己点上，坐到黄书记桌子对面，把椅子往前拉了拉，也不说话，就是“呵呵”的笑。 黄书记继续说：“你啊，我还听说前段时间傻柱因为被杨厂长压着没评职称，把气撒到你们家头上了？”“后半夜跑到你家窗户口放炮仗！”“混蛋行为！” “杨厂长还以为倒卖粮票一個通报批评就可以蒙混过关！”黄书记一拍桌子，“放屁，这种京油子，混不吝，就是被杨厂长这种不明是非的人给惯出来的！” 吸一口烟，黄书记继续说：“不就是因为在厂里傻柱会炒几个菜么？好方便他们这些人开小灶？”“我偏要把傻柱安排到最艰苦、最劳累的工种去！去做变渣工！” 顾维军神色一正，“大爷，不至于不至于！” 黄书记又重新换上了微笑，“好，那就听你的！” 顾维军赶紧给黄书记递上一支烟，黄书记接过去用烟屁股点燃续上。顾维军插话道： “毛主席不是说了么，我们要团结，团结是什么？就是团结跟自己意见分歧的，看不起自己的，不尊重自己的，跟自己闹过别扭的，跟自己作过斗争的，自己在他面前吃过亏的那一部分人。” 黄书记“哈哈”大笑，手指连点，“我发现啊，你小子今天是过来给我上课的啊！”“我可是党员，下面的话，我也记得很清楚！”“团结不是结团，不是无原则的一团和气，而是建立在共同维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党的纪律制度规定基础上的团结。实践证明，没有积极的思想斗争，原则就不能坚持，就会被各种错误思想所腐蚀。” 爷俩“哈哈”大笑！ 黄书记心情放松后又把话头引回来，“你小子还没说，今天到我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顾维军正色的说：“大爷，傻柱就是个混不吝，咱们不用着跟他一般见识！”“让他下车间锻炼锻炼就够了！” “大爷，相信这两天的报纸您也看了，无论是厂里还是社会上，都正在掀起向雷锋同志学习的热潮！” “昨晚我们院子里开会，几个大爷就把雷锋精神理解为敬老爱幼！”“这不是非常好么！”“所以我想，我们厂是不是也要积极发现雷锋精神更多的方面！做更多的宣传！” 黄书记正襟危坐，又点起一根烟，“大军，你细说！” 顾维军就把自己理解的雷锋精神讲给黄书记听：服务人民、助人为乐的奉献精神；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精一行的敬业精神；锐意进取、自强不息的创新精神；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创业精神！ 黄书记越听眼睛越亮，一拍桌子，“好小子，今天还真的给我上了一课！”“哈哈”笑出了爽朗的笑声！ 打开了工作思路的黄书记开心不已，其实也是当局者迷，因为在工厂，宣传上本就非常容易偏向爱岗敬业的一面。 顾维军陪着“嘿嘿”的笑，看着黄书记心情开朗了，才说出了今天的目的，“大爷，然后呢，我是这样觉得的，像是我们院的易中海同志的敬老爱幼，是不是需要在厂子里宣传宣传，请他每个车间都走走，讲讲他自己如何的敬老爱幼，并升华到服务人民和助人为乐的奉献精神！” “还有我们院的刘海中同志，干一行爱一行的敬业精神。” “还有我们院的红星小学的一位老师，闫富贵，一直提倡节俭，讲一讲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精神呢？” “我们厂能不能再找一位工人代表，再讲一讲锐意进取、自强不息呢？” “等这些代表宣讲各种精神后，是不是让普通职工也讲讲自己的心得体会呢？比如傻柱同志！” “而且也可以不局限在我们厂啊，莪们也要简单的走出去啊！” “这不就是毛主席讲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么？” “哈哈！哈哈！”黄书记乐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再次一拍桌子“好！” 3月8号周五，每天的厂委会结束后，黄书记微微一笑，问宣传部马部长：“马部长，这几天毛主席和党中央号召我们向雷锋同志学习，我们宣传部门有没有一些具体的措施啊？” 马部长对顾维军感激不已，马上从包里拿出几张报纸，第一张递给黄书记后，又分别递给其他领导。 黄书记简单看了后，微笑更浓，“好啊！同志们，我们的宣传部门给我们开了个好头啊！你们看，平凡人的不平凡！这不就是闪光点么？”“我们可能暂时做不到所有方面都跟雷锋同志一致，但是，我们可以从一个点开始着手学习啊！” “我们宣传部门一位普通的宣传员同志的工作点滴，不就获得了人民日报的赞扬和鼓励了么？” 黄书记转向马部长，“马部长，这位同志要继续好好培养啊！我们要继续将他的这种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发扬光大！”又转向厂委会其他人，“同志们，我们厂的其他普通岗位的同志，有没有可发掘的闪光点呢？” “主席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难道不是星星之火么？”“由一个闪光点，扩大到整个人的思想升华；”“由一个人的闪光点，扩大到我们厂每位职工的闪光点。” “同志们呐，我们向雷锋同志学习的同时，也要善于挖掘身边同志们的闪光点，可贵处！”“这是从思想上的学习，转化为行动上的学习，这是共同进步啊！”“同志们！” 黄书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给厂委会的其他人更多的思考空间。 少倾，黄书记放下茶杯，微笑着对厂委会众人说：“同志们，有什么人选的建议么？”看到众人还没有反馈，黄书记笑着说：“这样，我给同志们抛砖引玉，大家一起讨论讨论！” 对妇女主任彭主任说：“维修车间的易中海同志，不仅是我们厂少有的八级工，平日生活中还主动照顾孤寡老人，这种助人为乐的奉献精神，是不是请易中海同志宣讲宣讲？” 对聂厂长说：锻工车间的刘海中同志，也是我们的骨干七级工，干一行爱一行的敬业精神，是不是也请他给广大工友讲一讲呢？ 对李厂长说：红星小学有位闫富贵老师，一直以来厉行节约，是不是请他也来讲一讲艰苦奋斗的精神呢？ 对杨厂长说：生产车间有哪位职工，刻苦专研，是不是也请他讲一讲日常的心得体会呢？ 在获得了厂委会所有人的热烈掌声后，厂委会的决议迅速被执行。轧钢厂发起了：向雷锋同志学习，向身边优秀同志身上的雷锋精神学习的号召！ 同时，厂委会一干领导，也深入到各个车间，现场对人员进行表扬，也请其简单的介绍下自己做贡献时的心路历程。 当厂委会领导到达维修车间后，黄书记首先带头向易中海同志鼓掌，大声表扬了，易中海同志敬老精神：这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一个方面啊！ 并请易中海同志简单的讲几句，什么都行！易中海只能讲：自己就是从心里觉得应该照顾老人，就付诸行动了！黄书记又是带头鼓掌，这叫什么？这就叫无心之善啊！这就是大善！就是要从这个点出发，继续寻找更多的初心！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个精神有更多有利的行动！ 然后请维修车间的每个人都简单说两句听后的感觉，然后再想想日常生活中哪些事是为人民服务的？ 随着热烈的掌声，工友们也是逐渐敞开心扉的发言！并纷纷表示，自己已经找到了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某一个点！ 等轮到傻柱时，傻柱吭哧半天来了一句，我给我们院孤儿寡妇带饭盒！ 全车间登时一静！ 黄书记对着杨厂长委婉的说：这位同志还需要更多的磨炼啊！ 刘海中、闫富贵也都被厂领导请其发言，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升华其精神！ 从轧钢厂逐渐扩大到其他兄弟厂！再扩大到社会。 四合院的三位大爷，不是在听报告，就是在去报告心得体会，升华行动和精神的路上！ 至于傻柱，如愿以偿的当了变渣工！ 许大茂，更加卖力的跑农村，放电影！ 第43章 杀猪烹羊且为乐！ 就这样悠哉的到了周日，当然，中间刘光天特地来找顾维军问计，如何获得二大爷2个鸡蛋的奖励时，顾维军帮他深刻的分析了一把！ 首先爱岗敬业也轮不到刘光天这个打零工的啊，那只有好人好事儿了！可好人好事要有一双发现的眼睛啊，顾维军举例：比如扶老太太上街；扶老太太过马路；扶老太太晒太阳；扶老太太上厕所......总之核心要点就一個字：扶！ 刘光天若有所思...... 然后顾维军晚上下班到家，就听到了刘光天带领弟弟刘光福的诸多贡献，比如：早上扶聋老太太去了7趟厕所；上午扶聋老太太溜了5条胡同10几条马路；下午扶聋老太太出来晒了6次太阳......然后等晚上傻柱下班，就把这俩货揍了！ 顾维军被震麻了......不是我就举个例子，这哥俩就拼了命的薅聋老太太？这脑瓜子，绝了...... 3月10号周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可爱的小猪猪可以搬上餐桌了！当然，第一步咱要把它捆起来，别的不说，猪蹄扣这招顾维军练的见过的都说好，而且已经经过验证了的！ 照旧早早起床，到了东北小院后，顾维军特意光着身子换上了半身水靠。昨天晚上顾维军特意没喂猪，只给水，一方面是清空其肠胃，另一方面也让猪饿的力气小点，可别以为猪就是懒，没力气哈，农村杀猪的时候没3-4个成年人根本捆不住。当然，我们的主角肯定例外，喝了这么多“洗澡水”，那是白喝的么？ 顾维军一到猪圈门口，几只猪就都围到食槽着热情的欢迎，都已经220斤左右了，刚好是最好吃的时候！ 顾维军提前打好双套结的绳子，把猪圈门往里开个缝，找一只看的顺眼的黑猪，趁其不意，将双套结套在这头黑猪的右前蹄上，然后将其拉出猪圈。顺手关上猪圈后，将黑猪拉的稍远到院门口，轻轻将捆住的猪右蹄往其左蹄方向这么向上一拉，黑猪无法反抗的倒地四脚朝天的“嗷嗷”叫。 此时心狠手辣的顾维军第二个双套早已准备好，直接套在黑猪的左前蹄上，同理将黑猪的左后蹄和右后蹄一起捆上，一个完美的猪蹄扣就完成了。再趁猪叫的时候往猪嘴里塞一根木根，然后将猪嘴也捆起来，搞定！ 大老黄带着它的三个妃子，刚刚一直低吼着围着这头被捆的黑猪，等到顾维军将这头黑猪捆结实了，大老黄才又继续围着顾维军摇尾巴。 顾维军得意满满的摸了摸大老黄的狗头，“大老黄，放心，待会儿少不了你的！” 独轮车早已放在旁边，顾维军用了一个大木板搭了一个坡度，两下将黑猪滚到了独轮车上，推到了房屋西北边空地上新打出来的屠宰区。 一个新砌的大灶台，锅里的热水已经烧好，水温70-80度，等下给猪腿毛，太热了也不行！ 用8根碗口粗细的木头搭出来的立杆木桩，6根木头搭成2个等边三角形支立，顶部用绳子捆紧，2根木头架在上面后两头再次加固捆死，中间挂上拇指粗的大钢勾垂下。 顾维军推来黑猪，将其从推车上滚到特意加宽的灶台，将一个大盆放在猪脖子下方，里面撒上盐和少许葱姜水，万事俱备！ 顾维军深吸一口气，左手狠狠按住猪头，右手拿起让轧钢厂里车间工友打磨的杀猪刀，屏气凝神，快准狠，一下从猪脖子下方刺入猪心，“哗啦啦”的猪血瞬间喷出来，落到下方的盆里。 顾维军左手继续按着猪头，右手放好杀猪刀，再次拿起折成两段的玉米秸秆不断搅拌盆里的猪血，以防其凝固。 待猪血流净后，里面再滴少许白酒，继续搅拌，少顷，端走猪血，准备吹气，褪毛！ 用小刀给猪腿上刺一个口子，用铁棍向里捅几下，然后插上中空的竹竿往里吹气，鼓起来了就用绳子扎紧。依次四个猪腿后，刚杀的猪就膨胀起来，这样便于褪毛。 褪猪毛更是个又累，又需要耐心的活，杀猪佬.维军.顾，叼一根烟点上，歇了会，然后又在灶膛里填了几把柴，保持水温，然后开始用葫芦瓢向猪身上浇水。浇几遍后，换一把长条刀，开始慢慢刮；刮了一面，还有一面，同样的浇水然后刮...... 解开猪蹄扣，猪皮向上放好，换一把牛耳尖刀，沿猪胸中线向下拉开，白花花的猪油之下，猪的内脏就纷纷显露：心肝、胃肠、膀胱。 摘除内脏、卸下猪头、剔除四肢，最后用斧子沿猪脊骨中线劈开，将猪肉分成两片，一片挂在木桩上，一片开始卸肉！ 卸下猪油，用尖刀划开筋膜找出猪肾摘掉，割取出内里脊；划开屁股盖板肉，后取出后臀骨和猪脚，剩下的就叫后臀尖；分离脊骨和然后小刀沿着排骨平行剃，慢慢往里剃，将整个排骨卸下；把大里脊切下来，剩下的就都是五花肉了。 书友们，解压不？ 别以为给你个农场就玩的转，可有的学！想吃口肉容易么？不要问为什么顾维军会，因为手机里有视频！中年男人的奇怪爱好…… 你以为这就大功告成了？还早着呢，猪板油要不要熬？猪肚、猪肠子是不是要用草木灰搓干净？灌不灌猪血肠？猪心、猪肺要不要反复灌水吹气洗净？还有最重要的猪头、猪蹄要不要反复火燎去毛？ 总之顾维军在小院里奋战了4、5个小时……中间也发现一个不算严重的问题，这些猪仔之前都没骟啊！怪不得这么骚！看来要再搭个猪圈，分开养，这次就勉为其难的吃三头猪吧……剩下的刚好凑两对，以后不就源源不断了么？持续发展才是硬道理啊！ 熬好了猪油，灌好了血肠，将煮熟的猪心、猪肺加点盐扔给大老黄和它的妃子。顾维军浑身上下打满肥皂洗了三遍，才重新穿上60年代的衣服，照镜子没问题后，拎着一大篮筐猪肉离开东北小院。 先给王姨家和黄书记家送肉，王姨和周姨夫都没在家，就一个小保姆在家，顾维军扔下几根排骨和一条五花肉就走了，反正不担心王姨会差了自己的钱。 黄书记家的霞姐刚刚生好小孩，坐月子。黄书记的夫人看到顾维军送来的排骨和猪蹄、猪肉可开心的不得了，正担心怎么给闺女再增加点营养呢？虽然每天能保证1-2个鸡蛋，但是不下奶啊！ 走的时候，黄夫人还特地多塞了一块钱，并嘱咐顾维军，有空再搞几条鲫鱼和黄豆，顾维军表示，这不是小CASE么？养殖大户.顾维军表示，只要钱到位，明天就送来。 到了赵成钢家时，好家伙，3家人家早就凑在这等着呢？这年头的人们对吃肉真热情啊！顾维军就昨晚下班的时候跟杨雨和赵成钢提了嘴，明天周日去农村提肉，之前跟老乡说好付过钱的，到时候继续三家会餐。然后叮嘱铁子跟邻居说下，至少一家带几斤肉没问题。 小雨和铁子还奇怪，现在不是狠抓投机倒把么？还能买到猪肉？ 顾维军撇了嘴，编了个故事，农村偷养在偏僻地界的猪和家禽，现在更不敢卖给供销社了，多了的猪哪来的？是不是资本主义尾巴？ 看到顾维军推着自行车进了铁子家院子，顾妈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掀开车后座篮筐上的盖布，“嘶”吸了口凉气；见状，赵妈和杨母也纷纷上前，然后也是纷纷“嘶”吸凉气，为全球气温变暖做了那么一丁点贡献。 小雨和铁子上前搬下篮筐，抬到地上，将篮筐里的猪肉一块块往桌子上放。 顾维军刚刚停好自行车就又被顾妈熟练的揪住耳朵，“你个败家子儿，怎么买回来这么多？”也就是身边没有趁手的家伙什，不然顾妈高低就是一套闪电五连鞭！ 顾维军捂着耳朵，连连解释，“妈，价格合适啊！这么老些，50斤才25块钱！”“骨头都是白送的！” 顾妈依然不解气，“那也不能光买肉啊？怎么不带板油回来？”“肉哪有板油好放！” 顾维军连忙指着篮筐，“妈，最底下的坛子里就是！猪油渣用黄油纸包着呢？” 顾妈狐疑的回头看了眼，小雨和铁子赶紧先把一个5斤装的坛子和包着猪油渣的油纸包拿出来。 顾妈这才松开手，“哼，算你小子还办了点靠谱的事儿！”然后欢天喜地奔回桌子边，“呀，还有血肠啊！”兴致勃勃的跟赵妈和杨母商量怎么做？ 前槽肉肯定包饺子，傻儿子去年拿回来的白面还有不少。猪油渣和猪油可以长放，今天就不做了。今天就熬个大骨头，一起煮几块猪颈肉，之后猪颈肉切片，再切多点酸菜，粉条下进骨头汤里，浮头（方言：表面）摆上血肠，这一锅杀猪菜可就太美了！ 想想就流口水，顾妈跟几个女同志，包括杨晴（为什么我出现的时候都是在干活？），撸起袖子就开始干，大锅烧水，骨头和猪颈肉冷水下锅，开锅后撇去浮沫，5分钟后，加入葱姜大料（八角），淋上白酒，盖上盖子，换小火。 然后一半温水一半凉水开始和面，剁肉，切白菜，拌馅！ 顾维军则给铁子使了个眼色，铁子去另外两家邻居家敲门，跟邻居讲猪肉取回来了，是不是一起会餐后再把猪肉取走？（书友们注意到没有？之前顾维军三家聚餐，铁子不去敲门，这两家都没主动出来过？别的地方不知道，我小时候如果邻居家过年的时候杀猪，闻着再馋，家人都叮嘱不要上门。反之也一样！） 之前小打小闹的弄点肉啊，鱼啊也就算了，端盘菜给邻居，邻居也开心，平时也会分给邻居点鸡蛋和菜，邻居们就算多想也不会做什么！这次顾维军可是搬回来一扇猪肉回来，所以必须提前就让铁子跟邻居讲好，要不要带肉？废话，这年头有能拒绝猪肉的么？ 邻居两家一家姓甘，一家姓戴，目前都在区局工作，跟赵大壮赵叔既是战友也是同事，当然，人家职位混的高些。 前两次一次是给这小哥仨谈安排工作，一次是弄的海鱼，院子里满是海腥味，这次铁子敲门后，赵大壮赵叔也主动登门，邀请邻居一起会餐！ 三家变五家，一样的喜乐融融，顾维军也开心，放心的客户又多了两家！ 可能有书友问，不是还有一扇猪肉么？哪去了？两位科长家送不送，白灵、魏平安家送不送？还有赵扬先局长？ 要会做人呐！ 第44章 房子！房子！ 拿回来的猪肉彻底消除了顾妈一直念叨的四两肉票，虽然吃肉的时候弟弟顾维民也吃的满嘴油，但是顾妈就是不爽。现在好了，什么四两肉票，老娘在乎过么？老娘现在愁的是这十来斤肉怎么吃？而且傻儿子说，下个月还有...... 傻儿子的人缘怎么就这么好呢？该不会农村那头想招上门女婿吧？如果每个月都有这么老些肉，也不是不能考虑啊！ 幸福快乐的杀猪宴结束，顾维军又投入了悠闲的工作中。 同时轧钢厂在向雷锋同志学习中的出色表现，也获得了上级部门和广大社会群体的响应！ 一篇学习雷锋从点滴做起，再次登上日报！黄书记和马部长也纷纷受到表彰！三個大爷也更忙碌了！ 当然，这些跟.维军.顾，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顾维军第二个星期也悠哉，然后继续悠哉第三周......直到3月底。不是，我的功劳呢？我的涨工资呢？这可都1个半月了啊！ 顾维军难得的浮躁起来，难道我的功劳被...... 不过清明节的时候，顾维军走了一圈人民英雄纪念碑和烈士陵园后，浮躁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题外：这一点笔者深有体会，也好多年没去了，去年封闭的时候刷了好多视频，尤其抗美援朝的，解封后路过的时候就去了次。再之后笔者浮躁或者心态不好的时候就去一趟。书友们不妨试试。另外笔者书中有几个人物是有人物原型的，书友们可以猜猜？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5月1日，国际劳动节！ 劳动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正在公安学校上课的顾维军被一个电话喊到了市局，赵扬先局长办公室，吕一善处长、郑朝科长、郝川科长等人都在，四个老男人一起吞云吐雾。 虽然顾维军心中已有了猜测，但是一个是，事情的时间间隔有点长，另一个是，顾维军自己当初也及时调整好了心态，所以这次在赵扬先局长办公室的顾维军，表现特别好！ 进屋后，除了向各位领导敬礼，问好，顾维军就是标准站姿，等领导们发话！ “哈哈！”吕处长首先大笑，“这才是我看重的好小伙！”“不错！不错！宠辱不惊啊！”“老赵，有点咱们当初的那点意思了吧？” 赵扬先也微笑着点头，“大军不错，怪不得当初老班长一定要将你安排进轧钢厂的保卫科啊！”右手的香烟点了点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你们俩带的好兵啊！”郑科长笑的眯眯眼，嘴角上翘，郝科长故作严肃，眼睛左右转。 吕处长不满意了，嘟囔道：“老赵，当初给我带也一样！” 赵扬先不搭理吕处长，“大军，猜到我们今天叫你来的原因么？” 顾维军站立笔直，双手紧贴裤线，双眼目视前方，声音洪亮回答：“报告局长，是2月份的任务活动！” 赵扬先“哈哈”大笑，“再不赶紧把奖励给你，我怕老班长又跑到我办公室来跟我拍桌子啊！”屋内四个老男人哈哈大笑。顾维军则是脸都憋红了！ 郑科长笑眯眯的对顾维军说：“行了，小顾，你也别憋着了，放松点，这屋里哪个不是你的长辈？”“接着！”说完，把手里的烟和火柴扔向了顾维军。 顾维军眼疾手快结果香烟和火柴，屁颠屁颠先给四个老男人一人续上一支，然后才给自己点上。又主动跑到门口拿起暖壶，先摇了摇，然后又给四个老男人续上茶水，这才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郝科长边上，给自己点上烟。 “郝科，到底啥奖励啊？”顾维军装作小声的问郝科长。 吕处长“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小子真一点不好奇呢？”“来接着，北池子大街四合院的钥匙！”“怎么样？意不意外？开不开心？”“哈哈！” 一把抓住飞来的钥匙，顾维军一开始装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而后在几秒钟内做了疑惑、吃惊、惊喜、狂喜的几个表情！多看星爷的电影，演技就是这么棒！然后就被郝科长敲了脑崩，“小顾，你的表演太浮夸了！” 然后郝科长晃动宽厚的肩膀，连比带划，还有口语配音，“什么！”“真的么？”“真的给我了么？”最后双手握拳曲肘置于胸前，表情略带严肃，两只眼睛有多大瞪多大！“啊！我有自己的家了！” 办公室内的众人笑成一团，赵扬先局长连嘴里的茶叶都笑的“咳”出来了！ 吕处长也乐的直拍大腿，“他妈的，什么人带什么兵啊！” 顾维军双眼无辜状又恰逢其时的补了一句，“啊！整座四合院都是我的么？” 整个办公室又是笑的人仰马翻！郝科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拍着顾维军的肩膀，“小顾，你比我还敢想！”“哈哈！” 笑声逐渐平息后，吕处长指着顾维军笑骂，“你小子也真敢想！”“不过二进的三间正房都是你的！”“哪个院蛮规整，是标准的三进！”“你的房子是最好的！” 顾维军诧异的看向自己的两位直属领导。 吕处长接着说：“别看了，老郑和老郝也帮你争取的，不然你以为你能拿的到三间正房？拿得到了能拿得住？” 顾维军接着问：“处长，那院里的其他房子？” 吕处长指了指郑科长和郝科长，“二进的东西厢房是他们俩的，后院的房子是魏平安的。”“隔壁院子的正房是白灵的，她主动要求从筒子楼里搬出来，东厢房是你赵叔徒弟任军的，西厢房是张所长的；后院是我队里张文奇科长的。” “本来市政府要收回去，被我们公安拒绝了，这两处院子地下室太大了，如果再被人利用了怎么办？” “所以，正好就分给你们了！”“后续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 “对了，小顾，张文奇可是我们整个公安系统的专家，你没事也去多请教！” 当顾维军走出市局，整个人略感飘飘然，自己这就有房子了？还是三间正房！而且后续吕科长暗示的也很清楚，可以办房契的！先把自己这三间房的房契办了再说！这是哪？这可是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啊！老子以后也可以说，老子放风筝，不小心就挂在故宫的屋檐上了！ 后面等到改开了，慢慢把房子都收到自己手上嘛，都是熟人！到时候自己可就是手握两处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了！“美！” 本来回家路上的顾维军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能飘，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飘！回去上班！加练！” 等顾维军到了保卫科值班室，发现魏平安也在加练！两人对视一笑，顾维军心中暗道：“果然！”也进入了训练场，热身后从400米障碍开始！ 下班后，顾维军跟魏平安两人去了厂子的澡堂子泡澡，顺便烘干衣服，两人谁都没提房子的事情！ 回到家的顾维军免不了被顾妈埋怨，晚下班也不提前吱一声，面对顾妈的埋怨，顾维军二话不说掏出钥匙，“啪”往桌子上一拍，然后低头吃饭！ 顾妈先是疑惑的拿起钥匙，“这是我们家的钥匙？看着不像啊？”然后又问顾维军，“你们值班室的钥匙？”“你以后也要排夜班了？” 顾维军喝口粥，顺下嘴里的馒头，轻描谈写的说了句：“市局新分给我的房子！北池子大街四合院的正房！”然后继续装逼的吃饭！ 顾妈楞了一下，低头看了眼钥匙，过了几秒，“呀！”喊了一嗓子！把顾维军吓了一跳！紧接着一个巴掌就扫到了后脑勺！ “吃，就知道吃！”顾妈差点开心的跳起来，看着顾维军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饭，顿时就一个巴掌，“还不赶紧带我去看看！” 顾爸被顾妈的叫声，惊出了卧室，疑惑的问顾妈：“怎么了这是？”顾爸在里屋看书，没注意听到顾妈和顾维军的谈话。 顾妈献宝似的拿着钥匙小跑到顾爸面前，摇了摇钥匙，兴奋的难以自已，“大军分房子了！” 顾爸先是疑惑的看了眼顾维军，顾维军笑容满面的点点头，顾爸也非常开心，现在能分到房子可真不容易！之前偶尔两口子聊天的时候还盘算着，把现在的房子到时候再改改，把炕都扒了，改成两间独立的屋子。这样，等大军谈朋友结婚的时候，房子就不用担心了。 谁能想得到，这意外的惊喜来的如此之快呢？按照正常的资历，分房子哪里会分的到顾维军呢？ 顾爸也笑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才开口问：“是上次的任务奖励？”顾维军再次笑着点头。 这时，顾妈再次回到饭桌边，熟练的揪住顾维军的耳朵，“还吃什么吃？少吃一顿又饿不死你！”“赶紧的，快带我们去看看！” 面对如此心急的老娘，顾维军只好放下碗筷，一家人直奔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 出院子的时候，面对院里邻居的询问，顾妈则笑脸相迎的回复，去亲戚家做客！ 等一家人到了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顾妈的眼睛更是放光！看院子就比自家现在的房子强！ 等进了院子，穿过垂花门，走过抄手回廊，打开三间正房，顾妈更是激动的来回抚摸，里面家具齐全，都是红木的老家具，看着就气派！ 顾妈激动的跟顾爸说：“老顾，有了这房子，咱家大军谈什么样的媳妇儿不行？” 顾爸微笑不语，但是也对这个房子满意的不得了！ 弟弟顾维民眼珠子略微一转，跑到顾妈面前撒娇着说：“妈，这有两个房间可以睡，我搬过来跟哥哥一起住吧！” 顾妈顿时怒目，弟弟顾维民看情况刚要跑，被顾妈眼疾手快的一把揪住耳朵，怒骂道：“你个小瘪犊子，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是不是想着离了老娘，就没人逼着你每天写作业了？”“想的美！” 弟弟顾维民赶紧求饶，“妈，妈，莪不敢了！” 等顾妈松开了顾维民后，顾维军笑呵呵的对弟弟说：“妈说的对，你现在还太小，等你大了，这屋子给你一间当卧室！” 顾妈马上打断顾维军，神情严肃的说：“不行！你的房子就是你的，你弟弟以后我和你爸会想办法，用不着你来。” “再说了，就算是以后没给你弟弄到房子，咱家现在的房子也是住的开的。” “我和你爸走的那天，到时候也肯定是你和你弟一人一半！” 顾维军苦笑着回复老娘：“妈，你也想的太远了！”“再说我以后也不会缺房子啊！” 顾妈继续坚持：“不行，你的就是你的，你弟弟要是没出息，你可以给他一口饭吃，不让他饿死！但是房子什么的，绝对不行！” 顾维军刚想继续劝解，等未来改开了，哪个穿越者会缺少房子哦！ 顾爸微笑着对顾维军说：“听你妈的！” 顾维军只要耸耸肩，好吧，你们开心就好！ 等参观完房子，锁住北池子大街四合院的院门，顾爸对顾妈说了句：“回去后也不必宣扬，顺其自然吧！ 第45章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 人逢喜事精神爽，顾妈连着两天都笑眼盈盈，秦淮茹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周六下班后，抱着槐花拉着小当来家里串门聊天。秦淮茹一边抱怨京城春天的风沙太大，一边又抱怨，什么时候让军子兄弟再帮忙带点鸡蛋。 现在家里吃的鸡蛋，还要多亏姨去年过年前让给自己的两只母鸡，能没事下两个鸡蛋。现在集市上卖鸡蛋的越来越少，供销社也是，有几次拿鸡蛋票都没买到鸡蛋！ 没鸡蛋吃，孩子们现在的小脸都蜡黄蜡黄的，秦淮茹说到这的时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顾妈当然没口子的答应，现在的顾妈对顾维军的能力怀有亿万份的信任！ 然后秦淮茹就不经意间的把话题往顾维军身上引，军子真的出息了啊，现在听说在保卫科里跟两位领导的关系真好。柱子和老太太偷偷去黑市卖粮票被抓了，要不是军子，柱子说不定怎么被厂子处理呢？听说有的厂子不光是记过，有的还会劝退...... 聊起傻儿子，顾妈更是红光满面，大军现在是混的不错！真是遇到好领导了啊！ 秦淮茹接着问，姨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儿？这两天气色真好？ 顾妈犹豫了一下，秦淮茹撒娇似的问，姨，有什么事情还需要瞒着我啊。顾妈这才将顾维军得了一套北池子大街四合院三间正房的事小声跟秦淮茹说了，并再三嘱咐让秦淮茹别对外面说。 秦淮茹震惊之下，连连点头，虽然知道顾维军未来大概率会混的很好，没想到这才上班多长时间，就分房子了？还是在北池子大街那片，隔壁就是故宫啊！ 秦淮茹心中羡慕、嫉妒、欢乐、苦涩、喜悦各个情绪交织在一起，说不出什么滋味，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更要交好顾维军一家人！ 秦淮茹对顾妈说，这么好的喜事，可不能拉下她，她肯定也要参与，周日强烈要去顾维军在北池子大街的房子去帮忙，也顺便参观下！顾妈同意了。 秦淮茹晚上回家，睡觉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贾张氏隔着帘偷偷的小声问：“淮茹，是有什么心事么？” 秦淮茹干脆也不睡了，披着衣服起身到贾张氏这边，低声说了句：“妈，您千万别声张哈！”然后小声将顾维军又得了一套北池子大街那边四合院三间正房的事说了。 贾张氏也是吃惊的不得了，骨碌的一個翻滚爬起来，拽过衣服披上，小声的再次跟秦淮茹确认：“淮茹，是真的么？”黑暗中秦淮茹轻声的点头“嗯”了一声。 婆媳俩黑暗中共同沉默了一会儿，贾张氏主动拉起秦淮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淮茹，后院老顾家的大小子你可要把握好了，抓准机会！是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猫！”顿了顿，又继续说：“现在看老顾家大小子绝对是个人物，未来说不准会怎么着？但是肯定比院里其他人家都好！” “咱们两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本事？家里几个孩子最多缺不了吃穿！可以后呢？孩子们的工作怎么办？房子怎么办？” 秦淮茹犹豫半响，说：“妈，你记得去年国庆的时候，王姨和姨夫回东北探亲，我去帮军子和二军收拾屋子洗衣服带回来的那盒肉么？” 贾张氏很奇怪为什么秦淮茹怎么提起这么久远的事，但还是回答：“记得，怎么了？” 秦淮茹心还是乱，事情说的一段一段的，乱的很，“军子一直喊我嫂子，就那次第一次私下里喊我姐。然后那是我第一次主动去他家，他把那一盒肉拿出来，我还让他给我拨几块带回来就行。” 贾张氏这时候倒是很冷静，知道儿媳肯定是心很乱，也不催，还顺着说：“嗯，你这样做的对，傻柱的饭盒，我都不太想你拿。” “嗯，”秦淮茹在黑暗中接着说：“嗯，我知道，然后，妈你知道么？军子满不在乎的说，你都拿走吧，我不吃隔夜肉！妈，你知道么？我当时只是觉得他年纪小吹牛，可现在回想起来，军子当初可能是真不在乎这么多肉！” 贾张氏继续配合的说：“还真有可能！” 秦淮茹在黑暗中继续自顾自的说：“妈，你可能不知道，我经常去后院王姨家，他们家就没缺过好吃的，我经常帮忙收拾，碗柜里鸡蛋一直那么多！还经常出现鸡肉、海鱼、花生、大豆什么的！” 贾张氏有些动容了，“真哒！” 秦淮茹肯定的“嗯”了声，然后说：“所以去年过年我才跟王姨张嘴，请王姨让给我们家两只老母鸡！人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让给我们了！而且今天晚上，王姨拿花生给孩子吃的时候，您猜我看见了什么？” 贾张氏略显急促的问：“什么？” “肉！”秦淮茹也略显激动：“至少足足十几斤的肉！” 贾张氏激动的“啊！”了一声，“他们家的生活真的这么好啊！” “妈，你小点声！”秦淮茹紧张的说道，“别让孩子们听见了，不然传出去以后没办法相处了！” 贾张氏连忙回应：“没错，没错！”激动的再次抓住了秦淮茹的手，“淮茹，老顾家的老大你可一定要抓住了！”“这个时候能弄这么多好吃的，可不光是生活好啊！” 这时，秦淮茹才想起来最开始要说什么来着，又犹豫了一下说：“妈，我知道，对了，当时军子喊我姐的时候跟我说了几句话，我一直拿不准。” 贾张氏也稍微冷静下来，“嗯，都说了什么？” 秦淮茹终于理清了思路，“他说，第一千万要好好对待幼儿园里的孩子；第二千万不要往家里拿东西；第三，千万不要让棒梗去傻柱家偷拿东西；第四；教育棒梗千万要礼貌，喊一大爷，一大妈，一爷爷，一奶奶！” 贾张氏的脸有些尴尬，幸亏是夜晚，“淮茹，怪不得上次棒梗拿傻柱家东西，你要教育棒梗！” 秦淮茹轻轻的“嗯”了回应声。 贾张氏忍着尴尬，对秦淮茹说：“那以后我也不让棒梗去傻柱家拿东西了！傻柱家最多就有点花生米和白菜心！”然后贾张氏有些不屑的说：“不过易中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贾张氏看着黑暗中的秦淮茹一直没反应，终于狠狠的用低沉的声音说：“不然，你以为东旭的工作怎么来的？” “啊！”秦淮茹被从思虑中惊醒，其实刚刚听到婆婆同意自己后，秦淮茹就在想军子年纪这么小就懂得这么多么？秦淮茹吃惊的问：“妈，你是说东旭的工作是因为你和一......” “没错！”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贾张氏也无所谓脸不脸的了，继续说：“淮茹，不然你以为易中海为什么会帮东旭进轧钢厂？”“为什么当年给东旭说亲的时候，我们要特意找到昌平去！”“不就是莪和易中海那点事儿么？”“周边上了年纪的都猜的到！” 秦淮茹吃惊不已，“怪不得您之前总是让我离一大爷远一点！” 贾张氏冷笑几声，“我太清楚易中海心底的那点小心思了！不就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儿子么？当年是我！”“东旭走了之后，他口头上把你带在身边学钳工，但有教你什么呢？”“你心里自己也清楚吧！”“易中海未必没有把心思打到你身上！” 秦淮茹震惊了，“妈，怪不得当初您一定要我去医院上环！” 贾张氏有点苦涩，“嗯，我毕竟是妇道人家，又不识字，能护得住你么？”贾张氏长叹一声，“去年妇联主任来，说把你调到幼儿园，你不知道我心里多开心！” “妈其实不是一定要阻止你改嫁，但妈毕竟是旧社会过来的，见的多了！改嫁有几个有好结果的？”“不光是当娘的要当牛做马，被打被骂，孩子也一样啊！”“哼，不要说改嫁，你就是回娘家，你看看自家人能容你多久？” “妈！”秦淮茹低声喊了声“妈，”就抱着贾张氏哭！婆媳俩一顿痛哭！这天晚上剖开心扉的畅聊后，秦淮茹家更和谐了！贾张氏主动承担一部分家务。 周日，吃过早饭，顾维军全家出动，别的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顾妈用的顺手的抹布，因为顾维军讲，后面被褥什么的，还会发！其实顾维军是想把东北小院里的几套蚕丝被拿出来用。 到了中院，顾妈特意跟秦淮茹打了个掩护，“小秦，今天不出去啊？”秦淮茹笑呵呵的回复：“姨，我等下也要出去上街呢！”“姨，你这是要去哪啊？” 顾妈高声回应：“我们去孩子他姨家串个门！” 一家人到了北池子大街后，开院门进去，顾妈问，“你们领导说了什么时候搬进来么？”“我们一起帮他们收拾干净了！” 顾维军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小魏哥应该会很快搬进来！”“他比较去年过年结的婚，肯定愿意早点搬过来！” 顾妈冷“哼”一声，“怎么？你还没结婚就惦记到这来住了？”“我告诉你，偶尔来住住可以，想常住，除非你也结婚！”还想逃离老娘的五指山！ 随后，一家人就在顾妈的指挥下，忙碌起来，这里打水擦擦干净，那里需要尘土扫干净...... 不一会儿，杨雨和赵成刚两家人也来了，女性们纷纷出手，将顾爸和顾维军解放了出来。 几个老爷们就纷纷在四合院里转，参观，都表示，这个四合院真整装！不像有的四合院，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 小雨则是在三间正房里大呼小叫，“好大的房间啊！”跑到顾维军身边，热切的问：“军子，这么大的屋子，你一定会感到特别空旷吧？” 顾维军憋着笑，非常正经的回复：“不会啊！正好有练武的地方了啊！” 小雨顿时被噎住，不过并不气馁，继续说：“呃，军子，咱们是兄弟吧！” 顾维军继续一本正经回复，“也可以不是！” 小雨像个大青蛙似的瞪大眼睛，“难道你想做我姐夫！”“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把房间给我留一间！” 轮到顾维军青蛙似的瞪大眼睛，“什么！”“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当我小舅子！” 这时，听到声音的杨晴杀过来，拿着鸡毛掸子，将兄弟三人通通打出去。妇女们“哈哈”大笑，杨母和顾妈有些意动；顾爸和杨父则对视一眼后，同时轻轻摇头，还得看孩子们自己的，别到最后兄弟搞成仇人！ 兄弟三人打闹到一进的倒座房，顾维军略显夸张的说：“我怎么可能因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啊！我的胸怀这么的宽广！”“容得下更多！” 小雨怪叫着，“啊！原来你想做陈世美！”顾维军立刻反驳，“什么陈世美？我要做曹操！” 刚好秦淮茹从院门进来了，看到三兄弟打闹，奇怪的笑着问：“你们哥仨闹什么陈世美，曹操？呢” 顾维军带头喊了声嫂子，秦淮茹款款走向顾维军，帮他整理了下衣领，轻轻的说，“以后都叫秦姐吧！”“我婆婆也同意了的！”然后扭着腰身走进了垂花门。 小雨“哇”的一声喊出来，然后跳到顾维军身边，单手紧紧勒着顾维军的脖子，在顾维军耳边轻轻的问：“说！”“你跟秦寡妇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怪不得不敢考虑我姐，你个陈世美！” 顾维军也是满头雾水，秦寡妇今天是怎么回事？ 但随后就抛之脑后，管他呢，顾维军用手挠小雨的嘎鸡窝，“我可是立志要做曹孟德的男人！”“铁子，我封你做先锋官！”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 “哟，小顾，大气啊！”魏平安一家也来了！ 第46章 连升三级 魏平安一家的到来，魏平安的老娘，新媳妇娟子，还有几个弟弟妹妹，院子里更热闹了！ 魏平安跟几个中年男人一起抽烟聊天，魏妈和媳妇娟子跟着女性大部分一起干活！小的们就是院子里乱窜！ 临近中午，小哥仨被打发去各种采购，各种生活物品，锅碗瓢盆什么的，等被褥铺好就可以直接入住了；还有就是各种肉、菜，顾妈发话，让顾维军多搞点肉回来！中午继续胜利会餐！不是，应该叫温锅！ 顾维军直接带回来一大条五花、臀尖，和整個猪脊骨，还有几条鲤鱼！不要问我猪从哪里来......问就是新杀的！ 大酱猪脊骨，红烧肉，韭菜鸡蛋海米的三鲜馅、猪肉白菜馅的饺子，秦淮茹看其他人都正常的说说笑笑，丝毫不以为意，内心更是震撼，这绝对不是老顾家这几家人第一次这么吃了！ 吃饭的时候顾妈看出来秦淮茹有些不自在，特意把秦淮茹拉自己身边，小声说：小秦，姨之前也是一个人单独拉扯孩子好多年，知道你的苦。以后有什么难处了，跟姨说，多个人听也是好的吧。 秦淮茹感动的眼圈红了，小声低头，嗯。 顾妈接着说，你自己多吃点，给孩子们的我留出来了，等下你偷偷带家去！ 秦淮茹到底是没控制住，眼泪还是流下来，不过这一桌都是女同志，尤其是魏平安老娘，丈夫早早走了，也是一个人拉扯一大家子，多亏了魏平安作为家里老大上进，又照顾小的，上班后家里生活越来越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又开心起来。秦淮茹终于初步融入了顾妈的小圈子！ 中饭后，几家人家又一起消消食聊聊天，才各自散去。最后顾维军、杨雨、赵成刚说好，都把被褥搬过来，有空就过来住，当成哥几个的据点，当然，也有顾维民的。小雨想自己单独过来住，则被杨母和杨晴联手一起镇压了，你自己搬出来是想饿死么？啥也不是！ 秦淮茹则是吃好中饭就被顾妈端着饭盒打发回四合院了，你中午吃肉，能不惦记家里孩子，我特意给你装满了，你自己回去也再吃点！赶紧回去吧！ 姨，我听你的！秦淮茹开心的接过4个饭盒，被顾妈找了块布包上，拎着回四合院了！一路上，秦淮茹说不出的轻松，大辫子甩来甩去，天怎么就那么蓝呢！ 笑眼盈盈的秦淮茹路过前院的时候遇到了三大爷闫富贵浇花，笑着打声招呼就回了家。 三大爷疑惑的鼻子动了动...... 秦淮茹一到家，就把门关上插上门闩，小声的喊：“妈、棒梗、小当、槐花，快来，看我带回来什么了？”一家人呼啦就围上来了。 秦淮茹一边小声的说话，一边显摆的把饭盒一个个打开：这盒是酱大骨、这盒是红烧肉、这盒是三鲜馅的饺子、这盒是白菜肉馅的饺子。 棒梗刚要喊，被贾张氏一把捂住嘴巴，在其耳边说：“不要喊，被人知道了，不好！”然后贾张氏拍下棒梗屁股，“还不去捡碗！” 一家人自从傻柱下车间，也是有日子没吃肉了，也就上次3月份的时候吃了次！其乐融融的围在饭桌上开吃，秦淮茹看着孩子们说不出的开心，还教育棒梗，不要光顾自己，跟妹妹分着吃！棒梗是哥哥，要知道照顾家里了！ 饭后，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家里的角落里窃窃私语，贾张氏过一会儿就一惊一乍的！“这么大！”“这么多肉！”“怪不得啊！”最后，贾张氏拉着秦淮茹的手，低声说：“这才是真心对咱们好的！”“你仔细想想，咱们院有人家对咱们真心这么好么！”“咱们也要记住！” “就算是傻柱，他的饭盒是那么好拿的么？”“他看你的眼神，我早就看出来不对劲！”“要真心对咱们好也行，你看傻柱，一天天的还惦记着个黄花大闺女，瞧不上你个嫁过人的！”“看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 秦淮茹不断点头。 时光如水，顾维军新分的房子，在四合院里一点动静都没传出来，一方面是老顾家人嘴紧，另一方面，顾维军也不是常去住，在家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好么？ 房子到手后，顾维军也彻底不惦记奖励的事儿了，都有房子了还惦记啥！ 但是，有些事情怎么就来的那么突如其来呢？ 5月底的一天，再次一通电话，将顾维军从保卫科喊到了市局，不过不仅是顾维军，郑朝、郝川两位科长、魏平安、白灵，也共同前往！ 到了市局，赵扬先局长的通讯员直接将人都领到了市局的会议室。 冯局长赫然在座！ 顾维军等人一走进会议室，“哗哗！”掌声雷鸣！ 郑朝科长、郝川科长带头向冯局长、赵局长等各位局领导立定、敬礼！之后被安排在了会议室的第一排！ 冯局长微笑着鼓掌，见顾维军等人坐定后，发言：“这几位都是我们公安战线的好同志啊！”“就是他们，发现并及时捣毁了又一起敌对分子的敌特活动！并又挖掘出了潜在的敌特分子”“让我们再次为他们鼓掌！” “哗哗！”会议室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冯局长笑着双掌下压，掌声停止后，继续开口：“直到前两天，在市局吕处长的亲自率领和侦破下，终于将这两伙敌特连根拔起！”主席位置的吕处长立刻站立，并左右转身，向全体人员向敬礼！ “哗哗！”会议室继续掌上响起！ 冯局长继续微笑着双掌下压，稍后拿起稿纸高声宣布：“今天，我代表公安部、北京市局，授予，轧钢厂保卫科集体三等功！”“授予市局行动处，集体三等功！” “授予郑朝同志，个人三等功；郝川同志，个人三等功；顾维军同志个人二等功！” “同时授予魏平安同志，白灵同志，优秀公安称号！” “大家鼓掌！” “哗哗！” 然后顾维军就被市局文职同事的引领下，晕晕乎乎的站到了主席台，身披红花，手持奖状！ 顾维军不知道两位科长之前知道不知道，总之顾维军是一直不知道...... 此时此刻，顾维军的心中充满了斗志和奋斗精神！原来荣耀加身的感觉是这样的...... 从市局出来后，顾维军还是有些晕乎，回头看了眼国徽，在阳光的照射下真是耀眼啊！ 郑科长和郝科长一人拍着顾维军的一边肩膀，笑嘻嘻的打趣，“怎么样？小顾，是不是如在云端？” 顾维军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里，狠狠点头。魏平安和白灵有些羡慕的看着顾维军捧在手里的集体三等功和个人二等功的奖章。 两位科长“哈哈”大笑， 然后郑科长略显正式的对顾维军说：“我们特意瞒着你这个消息，就是想让你深刻感受下，党和国家、人民给我们的荣誉！”郑科长指了指胸前的徽章，又指了指市局大楼上的国徽，继续郑重的说：“我们既然穿了这身衣服，党和国家的利益必须守护！人民群众的幸福必须保护！” 顾维军立刻立正，左手怀抱奖章，右手郑重敬礼！ 郝科长笑呵呵的打断了郑科长，“行了，你今天就不要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了？”“你这么严肃以后我怎么办？”“再说了，小顾我们俩一直看着他成长的，在关键问题上肯定不会差！” 郑科长恢复了眯眯眼嘴角上翘的神情，“也是！”“走，咱们赶紧回厂，给保卫科的其他同志也汇报这个好消息！” 轧钢厂保卫科的侦查队员听到集体三等功的消息也是兴奋不已！什么加不加工资的无所谓，关键是荣誉啊！ 只是之后，顾维军偷偷的找到郝科长，问：“郝科长，咱们这立了集体三等功，会不会给我们加工资啊？”“我也绝对不是为了自己啊，我是出于对同事们的关心！” 郝科长“哼”嗤之以鼻，轻声的回复：“你以为就你关心么？我也对同事充满了关心！”“至少能升一级！” 顾维军眼含兴奋，但还是先恭喜郝科长，“科长，那我以后可要称呼您郝处长了吧？” “咳，”郝科长故意清了清喉咙，装作不在乎的说：“副的，副的！” 顾维军眼珠一转，故意刺激郝科长，嘟起嘴，对着郑科长的方向，“那郑科长这次？” 郝科长扭头怒目，“你小子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郑这次肯定是正处了！他之前就是副处！” 顾维军“嘿嘿”笑，“科长，我不是要二位领导都关心到么！”“那科长，我这次能升几级啊！”顾维军满怀希冀的问。 郝科长撇了撇嘴，眼中露出一丝羡慕的目光，略带不情愿的伸出三根手指，做出OK状！“至少三级！” 顾维军笑的嘴咧到后脑勺，“那我不是工资要37块5了？” 郝科长不客气的鄙视，“瞅你那么点出息！莪工资110多，我说什么了？” 顾维军傻笑，那又怎样？我才工资不到一年啊！等明年我拿了毕业证，至少就是49块5！咱可是高收入！ 临下班前，两位科长和顾维军、魏平安、白灵商量好，晚上一起回到北池子四合院喝酒！不是庆祝，只是要总结下近阶段的工作，在酒桌上总结，那也是总结嘛！ 顾维军神清气爽的回到家，跟顾妈说了一声自己立功得奖，然后把两张奖状和奖章递给老娘保管，说了声晚上不在家吃饭，到北池子大街那边跟科长喝酒。 顾妈连忙掏了5块钱出来给顾维军，让他买两瓶好酒，然后又把橱柜里的肉拿出来让顾维军带上。 顾维军接过钱，拒绝了顾妈递过来的肉，你儿子还能缺肉！这些留着家里吃！又跟顾妈说，这些肉赶紧吃，别搁坏了！没了儿子再去买回来！顾妈笑骂着收好肉，打了顾维军一巴掌，晚上家里包饺子！到时候让你弟给你送过去！ 顾维军溜达着出门，到供销社买了两瓶汾酒，然后到了北池子四合院，又换成了原来东北小院里的黄盖汾酒！之前到处支援时获得的酒票早就买好了各种酒，放在了东北小院的西屋储藏室。 偷偷跟书友说下，真到这个年代了，也别光顾着古董，各类白酒也很有升值空间啊！有的不比一些古董差！ 然后倒腾出小院里留存的猪肉、鸡肉、鲜鱼，和各种蔬菜，变身顾大厨！ 架起炉子，生起火，白灵和娟子也带着菜过来了！看到顾维军准备的各种肉，默默把自家攒的肉送了回去，又重新换了几瓶酒和白面馒头！又各自招呼自家男人把炉子都搬过来。 等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到达之后，已经是烟火缭绕，香气腾腾！ 几个凉菜早已备好：水煮花生、炒花生米、卤猪头、卤猪耳，没别的说的，直接上桌开喝先！ 秦淮茹晚饭后又到顾维军家找顾妈聊天，做活，不经意提起怎么军子兄弟还没下班？顾妈随意的回答说：今晚在北池子大街那喝酒呢！不回来了！ 秦淮茹心思急转！ 第47章 我竟然被一个娘们 秦淮茹心电急转，马上跟顾妈说，“姨，这晚上军子兄弟喝酒，能自己收拾么？渴了，连个水都不一定烧，更别说倒水的人了！” 顾妈一拍大腿，“是的啊，我怎么没想到？还好小秦你提醒我了！我这就去看看！” 秦淮茹拦下了顾妈，轻笑着说，“姨，你急什么，他们这时候肯定正喝着呢，要去也要晚点去。”“再说了，晚上你一个人也不安全，我陪你去吧！” “到时候我跟着去一趟不就好了，我把孩子们洗涮好安排上床，家里有奶奶看着，我腿脚快，咱们娘俩来回一趟啥也不耽误！” 顾妈犹豫了一下，“小秦，这不太好吧！再说你一個女的，半夜出去也不安全！我让你姨夫陪我去吧” 秦淮茹捂着嘴笑：“姨，咱们娘俩你还跟我客气啥？姨夫医术好，每天要看那么多病人，多辛苦？再说咱这可是皇城根底下，怎么可能不安全？”“如果太晚了，军子那空房间这么多，咱们娘俩随便找个地眯一宿也就是了！也不耽误我上班。” 顾妈还要拒绝，秦淮茹娇笑着说：“姨，我把你当亲姨，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顾妈这才答应，顾爸则是诧异的瞅了一眼，不过什么都没说。 秦淮茹一直在顾维军家待到晚上8点多，才带着俩孩子回到了自己家。回到家后，秦淮茹立刻安排孩子们洗漱上床，之后把婆婆贾张氏拉到角落，低声私欲。贾张氏用力握着秦淮茹的手，不断小声的跟秦淮茹说：“这可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了！” 秦淮茹等孩子们都上床，自己也擦洗了一下，换好衣服，露出坚毅的眼神与跟婆婆对视，在贾张氏鼓励的颔首下，推门出发了！ 贾张氏一边搂着槐花睡觉，一边盯着儿子的遗像，喃喃自语，“东旭，不要埋怨妈，迟早都有这么一天的！”“东旭，为了孩子，也总要找个可以靠的住的！” 此时已经是初春，晚上还有一丝凉意，秦淮茹跟顾妈走在路上，却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烧？全身上下也是阵阵发热！秦淮茹摸了摸怀中的剪刀，定了定自己的心神，一边跟顾妈说笑，一边快步走向北池子大街！如果有人近距离观察，一定能发现，秦淮茹此时脸颊微红，眼睛润的能滴水！ 走到北池子大街顾维军的四合院，秦淮茹和顾妈终于放下了提着的心，深吸两口气，整理好心情，换做往常的笑容，敲响了院门。 魏平安媳妇娟子打开院门一看，竟然是秦淮茹和顾妈，迎进来后，诧异的问：“秦姐，婶儿，你们俩怎么这么晚还来了？” 秦淮茹娇嗔的说：“还不是军子说晚上跟领导们喝酒，到现在也没回去，我姨担心，我们俩就来看看。”“就是喝醉了，在这睡，也要过来看看，也别都麻烦你们收拾！” 娟子爽朗的笑着回复秦淮茹：“哎呀，婶子这是担心给别人添麻烦，我们照顾军子不就是顺把手的事儿么？何必你们俩还特意走这么一趟！” 秦淮茹也笑着回应：“这一群老爷们呢，都要靠你收拾，这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咱们多双手，收拾起来不也快么？”“他们喝完了没有？” 娟子捂着嘴笑，“快了，快了！”“军子陪酒真是把好手，缠着几个老爷们儿讲光荣历史。”“几个老爷们儿越讲越喝，越喝越讲！”“现在都已经快睡着了！”“白姐的爸爸，今天晚上肯定要睡地上了！”“哈哈！” 秦淮茹也跟着笑，“娟子，你一会儿可要给我好好讲讲？” “嗯，嗯！”娟子把头伸到秦淮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淮茹惊讶的说：“真哒！” 笑嘻嘻的走过垂花门，正房的门正开着呢，几个男人已经在堂里喝的东倒西歪，一片狼藉不至于，但是也是酒瓶子、汤汁、菜汁弄的哪都是！ 顾维军也喝的憨态可掬，迷瞪瞪的看到秦淮茹和顾妈，大舌头的说：“妈，姐，你们怎么来了？” 秦淮茹一听称呼心中就是一喜，不过面上佯怒的说道：“我们不来，你们要累死娟子和白姐啊！” 白灵也喝了不少，看到秦淮茹和顾妈进屋，摇晃着起身，想要帮忙找招呼。秦淮茹和娟子赶紧跑过去扶住她，“白姐，您啊，就歇着吧，收拾有我们俩哪！” “来来！”秦淮茹招呼娟子和顾维军，“军子，你还行么？咱们先把几个老爷们儿都扶进自己家屋子去！然后我们再回来收拾！”然后又问娟子，“娟子，水烧了么？” 娟子回应道：“烧了，我也怕他们半夜渴！” 秦淮茹跟顾妈讲：“姨，我们先把爷们都扶屋子里去，您先看着收拾。” 秦淮茹一边指挥和帮忙顾维军扶人，一边跟娟子说：“等下给他们倒水的时候，滴几滴醋进去，解酒。明早儿起来了，不头疼！” “好的，秦姐，”娟子看暂时帮不上忙，就转身去倒水，“我现在就先把水倒上，醋滴进去，省的待会忙忘了！” 顾维军和秦淮茹、娟子来来回回几趟，把几个男人都送回了自己家。 好么，两位科长的屋子现在还是之前打扫卫生时的样子，屋里啥生活用品都没有。顾维军迷迷糊糊的跟秦淮茹说，让她把自己屋子的被褥弄过来，给他们俩盖上。自己待会盖新的，就在屋子的柜子里。 娟子过来倒水的时候，本来想着从自己家拿床被褥，听到顾维军这么说，就没动。那可是结婚时候做的新被褥，可舍不得！ 将几个男人和白灵都送回家，床边都倒好水，秦淮茹再搀着顾维军回到正房，让他先在自己的光板床上坐一会儿。秦淮茹就转身跟顾妈和娟子一起收拾屋子。 将剩菜都小心的归拢好，这可都是油水，第二天烧白菜是极好的！ 然后又烧了两壶开水，用开水将碗筷洗干净，都是油，不用开水可洗不干净。然后整齐的摆放好。再擦桌子、扫地、拖地，总算把屋子又重新打扫干净。 秦淮茹一看时间，都晚上10点多了，就跟娟子说：“娟子，太晚了，都10点多了，你也赶紧回去伺候你家平安吧！”“我待会儿和姨给军子擦把脸，铺好床，就回了！院门莪从外面锁，正好我明儿清早过来给军子熬粥！” 娟子直接拒绝：“秦姐，你今天晚上可受累了，明天早上我给他们熬粥就好！你就别来回折腾了！” “嗐！”秦淮茹大气的摇摇手，“这有什么？我当姑娘的时候就经常在家里这样伺候我爷和我爹。”“就几步路的事儿，这喝多了半夜可要折腾人，你今晚估计也睡不好！” 娟子回到后院后，秦淮茹又烧了两壶水，兑好凉水后，帮着顾妈给顾维军擦脸，顾妈担心顾维军半夜吐，给顾维军找了个军大衣盖上。秦淮茹和顾妈就回转四合院。 敲开院门，秦淮茹跟三大爷说自己等下要去趟厕所，自己回来锁门，就回到家。少倾秦淮茹轻轻打开院门，又折返回了北池子大街。 秦淮茹轻轻摇醒顾维军，问清被褥的柜子后，拿着顾维军给的钥匙就打开了柜子。打开柜子后，秦淮茹脸上瞬间红润可人，媚眼如丝，全是大红大绿结婚用的被褥。 秦淮茹回头，轻轻“唾”了一口，这个小冤家怎么就这么懂女人的心呢？这料子可比自己当初结婚那会儿好的太多了。 秦淮茹麻溜的铺好被褥，服侍着顾维军脱好衣服，仔细的伺候着顾维军洗脚，擦好全身，又喂了顾维军一口水。接着秦淮茹又出屋子检查院门，回来后小心的把屋门关上，门闩插好！ 秦淮茹关上灯，自己又再擦洗了一遍身子，褪去小衣后，没有丝毫犹豫的钻进了顾维军的被窝！ 顾维军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一个温热的身体钻进自己被窝，开始没反应过来，结果不一会儿，一股温热就抱住自己，还不断咬自己的耳朵！这就不能忍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顾维军准备推开对方，好让自己睡个好觉， 顾维军瞬间惊醒，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处60年代，那自己身边的是？顾维军扭头轻声的确认：“秦姐？” 秦淮茹娇羞的轻轻“嗯”了一声，顾维军松口气，还好只是秦淮茹！ 突然，顾维军又感到不对劲，“不是，秦姐，你怎么跑我被窝里来了？” 秦淮茹更加娇羞，轻锤了几下，“你都把被褥都准备好了，还问我？” 顾维军愣住了！不是，我把我自己平常盖的被子给两位科长盖了，我自己不盖新被子？我盖什么？顾维军突然想到新被子原来都是给结婚准备的......难道是这个原因？ 可是，难道不需要事前征求下我的意见么？ 顾维军虽然身体已经有了变化，但是还是嘴硬着跟秦淮茹说：“那什么，姐，你还是先让我起来吧！”“我拿床新被子到西屋睡吧，咱们现在这样不好吧？” 秦淮茹妩媚含羞，用手指点了点顾维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惦记我好久了？” 顾维军有些难为情，我是惦记你，可是有书友说你生了仨孩子，不太友好啊！ 顾维军艰难的说：“姐，那什么 秦淮茹黑暗中媚眼轻翻，“老娘等不及了！你先让老娘舒坦了再说！” “啊！” 良久，秦淮茹趴着顾维军身上，手指画圈，“军子，姐不求你什么，姐也不用你负责！今天也都是姐主动的！只要你别看不起姐就好！” 顾维军刚要说话，被秦淮茹用手指拦住，秦淮茹小声的说：“别担心，姐上环了！” 顾维军装傻的问了句“啥？” 秦淮茹娇嗔的拍了顾维军一下，小声解释，“你放心，姐怀不上孩子的！” 顾维军故作镇定，“这......” 秦淮茹趴在顾维军身上，头枕着胸膛，听到顾维军强而有力的心跳，喃喃自语：“可能你觉得姐不害臊，不要脸！”“可是姐真的也受够了！”“你不知道你东旭哥走了之后，我跟婆婆两个人怎么坚持下来的！”“家里没了顶梁柱，婆婆又是家庭妇女，不识字，厂里、院子里的那些目光，各种言语上的试探，都令我害怕！” 秦淮茹的语气变得更加温柔，“我本来都准备好随时给人占便宜了，哪怕不值得！毕竟孩子们还小！”“可是，去年你和姨，帮我撑腰，让我顿时心里有了依靠！” “尤其今年，我家里的日子过的更舒心了，也更有盼头了！” “姐知道，姐岁数大你这么多！咱们俩根本不可能，就算是现在这样，咱俩也不可能！”“军子，姐也不求别的，当姐熬不住的时候，你给姐就那么一点的依靠和安慰就好！” 冰凉的眼泪，从秦淮茹的眼中流下，流到了顾维军的胸膛上。顾维军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秦淮茹稳定了一下情绪，突然轻笑，“军子，姐知道咱们俩不可能，姐还有个堂妹，叫秦京茹，跟你年岁差不多。”“如果你和京茹能成，那咱们还是能成一家人！” 第48章 何雨水和任军 第二天顾维军是扶着腰走出屋子的，30如狼啊！这吸的是我的血么？不是！吸的是我的...... 秦淮茹肯定是精神焕发，嫩的出水，任谁见了面的都会称道一句，十三姨果然名不虚传啊！ 早上娟子过来的时候，秦淮茹正在摆放早饭，娟子还特别好奇的问：“秦姐，你今天的气色怎么这么好？” 秦淮茹妩媚一笑，“娟子，你可是不知道，我早上早早就过来了，熬了粥就在西屋又睡了会儿，之前可没睡过这么好的地方！”还特意拉着娟子，指给她看。 “床又大又硬！被褥又软又舒服！” “你可是不知道，我们家地方有多小？我跟我婆婆就隔了一条帘子！” 娟子也同样深有感触的说：“我们家之前也特别小，我嫁过来的时候，跟平安睡在一个搭着帘子的双人床上！一家人住一个屋子里，别提多别扭了！” 秦淮茹神秘一笑，凑到娟子身前，在其耳边轻轻的说：“尤其在办那事的时候，更尴尬啊！” 娟子羞红了脸，羞怒的拍打着秦淮茹，“秦姐，你咋这么坏！” 秦淮茹“哈哈”大笑，尽显女流氓本色！ 可能是秦淮茹的笑声太大，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晃晃悠悠的揉着眼睛，一前一后从两個厢房里出来。突然看见秦淮茹都吃了一惊。用眼神询问娟子，这谁啊？ 娟子连忙介绍，“郑科长、郝科长，这是顾维军的姐姐，秦淮茹，秦姐。也是咱们轧钢厂的，在幼儿园做保育员，昨天晚上顾维军妈妈担心小顾，特意和顾妈一起来帮忙的。” 郑科长和郝科长连忙打招呼，“你好，你好，不好意思昨晚还让麻烦您，让您跑一趟来帮忙收拾！”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就见到领导跟领导搭上话了，看这领导客气的！自己昨晚的决定果然太正确了！既照顾了自己的身心，又能搭上这么好的关系！在自己的院子里，哪有这种机会啊！果然跟对人太重要了！ 秦淮茹大大方方的回应：“两位科长好，您二位忒客气了，我家军子平时可没少在家里说二位领导有多么照顾他呢！”“再说了，我们女人不就是干这些活的么？” “等你们有孩子了，都交给我，保管让你们放心！” 秦淮茹看了一眼娟子，眼睛笑成弯月，突然意有所指的说：“再说了，郑科长的个人问题，有人可是很关心啊！”说完，两女笑成一团。 郑科长和郝科长被两女笑的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个小顾的姐姐也太开朗（自来熟）了吧？ 秦淮茹依旧笑着说：“两位科长也起了，我去喊军子起来，早饭都做好了，熬的粥，煮的鸡蛋，还有昨晚的剩菜，喝完酒第二天早上喝粥对身体好！”又对娟子说：“娟子，把你家的也喊过来一起吃早饭吧，我都带份了！” 然后秦淮茹就去顾维军昨晚睡觉的屋子拍门“咚咚”，“军子，赶紧起来了！科长都起来了！”“你也赶紧起来，吃早饭啦！” 顾维军的睡意朦胧的声音传出来，“哦，好的，我这就起，哈气......”不一会儿，顾维军一手扶腰，一手揉着太阳穴走出了屋子，“姐，科长，娟子！” 秦淮茹把脸盆，牙刷，毛巾往顾维军手里一送，说：“行了，军子，你赶紧洗漱吧，姐先回了，家里孩子还等着我呢！”“记得多吃点鸡蛋，我都煮好了！” “郑科长，郝科长，娟子，我先回了啊！” 娟子连忙说：“秦姐，吃好了再回呗！”两位科长也是挽留，“是啊，吃好早饭的，不都做好了么！” 秦淮茹连忙拒绝：“我这早早就出来了，虽然家里有老人帮忙看着孩子，但还是不放心，早点回去也安心！”“等下次军子再跟你们喝酒，我把孩子带过来的。”然后，秦淮茹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等一群人坐在饭桌上吃早饭，郝科长还在嘲笑顾维军的酒量，都喝出来黑眼圈了，桌上其他人也跟着笑。 顾维军默默喝粥吃鸡蛋：你们懂个锤子，哥昨晚的快乐，你们根本想象不到！那大腚摇起来，是一般人能承受住？还有那活跃的兔子，是一般人能抓的着？ 早饭后，郑科长和郝科长，魏平安、娟子都把身上的钱和粮票掏出来放桌子上，顾维军一抹嘴，“科长，少了啊！” 两位科长楞住了，顾维军继续说：“昨晚的好酒再弄几瓶啊！”“你不多醉几次，别人没机会啊！” ...... 秦淮茹回家的路上特意买了几根油条，路上有认识的也热情的回应打招呼，“家里孩子馋了，买了给孩子们解解馋！”在三大爷狐疑的目光中，顺利的回到中院，进了家门。 家里，贾张氏已经熬好了玉米粥，切好了咸菜，孩子们都还没起，看到秦淮茹回来了，蹬的站起来，连忙上前接过秦淮茹手里的油条。低声的问：“昨天晚上？” 秦淮茹自信的点点头，然后小声的将昨晚和今早的见闻说给贾张氏听。当听到跟顾维军喝酒的是保卫科的两位科长，都是处级干部时，贾张氏两眼发光；当听到早上秦淮茹做早饭，打开米缸，全都是大米，还有橱柜里好多鸡蛋时，贾张氏眼睛仿佛要冒火！ 贾张氏拉着秦淮茹的手，急切的问：“那我们？” 秦淮茹轻轻按住贾张氏的手，“妈，您别急。”然后用更细微的声音在贾张氏耳边说：“我今早问军子怎么做早饭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说了句，随便做！有的是！” 贾张氏激动的说：“淮茹，委屈你了！”秦淮茹也激动的回复贾张氏：“妈，我不委屈，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 两婆媳同时看着还在沉睡的孩子，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时间到了6月份，气温逐渐上升，衣服变薄，天气变得温热，秦淮茹基本上晚上没事就带着孩子到后院来，后面何雨水也加入进来，为此顾妈特意让顾维军拉了一条电线到后院，支了一个杆子。 这样，晚上的时候大人们就在灯光下做活，孩子们在灯光下要么作业，要么玩耍。 秦淮茹非常聪明，自从跟顾维军那次后，一点异样也没有，除了笑容多些，而且每次去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都是跟顾妈一起去。在尝试着问顾妈可不可以出钱，也让军子带点肉和粮食后，顾妈也爽快的同意了！实在不行把傻儿子让出去吗，反正还有一个！ 每次这娘俩都是头一天晚上定下暗号后，然后第二天装作晚上出去遛弯，到北池子大街四合院，做好肉菜和细粮，等凉了之后再带回来。 何雨水则是马上面临毕业，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缠着老师去跑实习！虽然何雨水是高中毕业，但是分配到什么地方还是很讲究的！有时候晚上回来，也是强颜欢笑，顾妈和秦淮茹轮流安慰。 现在何雨水第一目标就是纺织厂，更好的岗位何雨水可不敢奢望，比如说局办单位，或者是供销社、百货公司等，作为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纺织厂的工作是最好不过了。首先纺织厂招工就是女性岗位多，不提生产车间，后勤部门也多，质检、仓管、人事、会计，人不累福利还好。 所以何雨水最近一直缠着老师帮忙联系朝阳八里庄那边的京棉厂，可惜一直没收到确切的消息。大家想想就知道，一个高中老师，要照顾多少学生，能有多少能力。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任军从2月份给傻柱和聋老太太登记投机倒把后，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来四合院一趟，进行回访。 这不，6月头的这一天，6月3号星期一晚饭后，任军又来了，在中院晃了一枪后，又来到后院，看到何雨水后，由于紧张导致僵硬的脸上也稍微柔和了几分。 顾妈热情的招呼任军，“小任，又来做回访啊？”“你这也太认真负责了，跟街道办和居委会吱一声就好了嘛！” 任军尴尬的笑了笑，“顾婶儿，我这也是下班时间路过了就过来问问？”然后又尴尬的跟何雨水打招呼，“何雨水同志你好！” 何雨水赶紧站起来，紧张的回应：“任军同志你好，莪哥最近一直都没再去过集市了，也没再卖过粮票！” 任军“哦，哦，好的，”的回应着，给人感觉有些心不在焉，然后没话找话的问顾妈：“顾婶儿，你们聊什么呢？” 顾妈略带愁绪的说：“雨水这孩子不是要马上高中毕业了么？还不知道要分到哪去呢？最近一直跟老师跑八里庄那边，也不知道能不能进京棉厂？” 任军“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就告辞离开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师父赵大壮的家里。 赵大壮一家都在，从3月份以来，赵大壮最近休息时间也多了，正在家看报纸，铁子赵成刚则依旧在学习汽车知识。 看见任军进来了，互相打过招呼，然后赵妈又给任军倒了杯水，赵大壮才询问任军的来意。 任军沉默片刻后，问赵妈，“师母，你们京棉厂招工的话，高中毕业生怎么才能顺利进厂？” 赵妈疑惑的看了眼任军，回复道：“我还真没问过，不过这不都是劳动局那边分过来的么？”赵大壮扫了眼徒弟，开口道：“军子和铁子怎么进轧钢厂的？” 然后问徒弟：“何雨水？” 任军沉默的点点头，赵大壮又说：“不一定能成！” 任军知道师父的意思是既是帮忙何雨水办进纺织厂了，自己跟何雨水也不一定能走到一起，思索一会儿后，开口道：“师父，我想好了！” 赵大壮“嗯”了一声，也思索了一会儿，跟赵妈说：“你明天问下你们财务科长，你能不能暂时带个实习的高中生？” 赵妈顿时来了精神，问赵大壮，“小任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赵大壮又拿起报纸，“直接问他！” 赵妈转过来，八卦的问任军，“这个女孩子是今年的高中毕业生？”“那不错啊！”“你跟她怎么认识的？”“这姑娘怎么样？”“家里都有哪些人......” 任军被师娘一连串的发问，问的满脸通红，磕磕巴巴。 赵妈爽朗的“哈哈”大笑，对任军说：“行，我明天跟我们科长说下，先找这个叫何雨水的姑娘跟我做段时间出纳。”“也看看这个姑娘怎么样？” 第49章 爱我就等我三年 赵妈的行动很快，第二天就跟财务科长打了声招呼，说现在不是有一批高中生来我们厂实习了么？我想挑一个，带一带，合适的话就当成徒弟！ 财务科长也很痛快，好啊，本来我们科就缺人，你能带个徒弟太好了！知道叫什么名字么？ 赵妈回复说，叫何雨水，财务科长一個电话，就把何雨水喊来了办公室。 赵妈上下打量了何雨水一番，小模样长的怪可人的，尤其这双大长腿，怪不得老赵徒弟上心了，就是以后孩子怕是要挨饿了。 何雨水心里有些忐忑，虽然有些期盼，但是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到财务科，要知道，无论哪个单位的财务科都是香饽饽！ 赵妈跟财务科长打了声招呼，就带何雨水离开了科长办公室。从科长办公室出来后，赵妈开口了，小姑娘，你叫何雨水是吧？家里住哪里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何雨水小声喃喃的将自家的情况说了一下，赵妈心里有数了，之前跟顾妈聊天的时候就聊到过，也算是了解。然后赵妈不经意的提了句，自己丈夫的徒弟任军昨晚特意找到自己，让自己帮你留在京棉厂，最后又补充说任军今天晚上值班。 然后就带何雨水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让她先搬个凳子，坐自己旁边，跟自己用一个办公桌。让何雨水先看自己都怎么做的，有什么不懂了再问自己。 下班后，何雨水直接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值班室，赵大壮直接识趣的离开，只剩下任军和何雨水大眼对小眼...... 好半响，还是何雨水主动开口，轻声的问：“任军同志，听钱师傅（赵妈）说，是你昨晚到家里请她帮忙把我留在京棉厂的么？” 任军红着脸，吭哧半天回了句，“嗯......” 何雨水明知故问：“任军同志，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我们之前也不熟悉！” 任军这时终于鼓起勇气，直截了当：“何雨水同志，我想和你发展下革命友谊！” 何雨水噗呲笑了，看着任军憨憨的样子，心里感觉好温暖。今天听钱师傅说是任军请其帮忙让自己留在京棉厂时，自己除了诧异就是非常感动，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真好！ 何雨水的笑，让任军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这是个什么意思？ 何雨水看到任军的样子，也不忍心继续逗他，也直接了当的回应，“任军同志，我可以酌情同意，但是我现在还没正式上班，而且我们也各自缺乏了解......” 任军直接张嘴就来，“我今年24，家中长子，家住东城区......刚刚借了师父和军子的光分了房子，就在北池子大街，刚刚涨了工资，一个月38块钱......” 气氛顿时凝滞，良久何雨水才微笑试探着开口，非常委婉的说：“任军同志，我们先尝试相处，我的性格你可能也不是很了解......”“我的意思是我们的革命友情还需要培养！”“而且我还在跟钱师傅学习，我想等我成正式工了再......” 任军脱口而出，“我可以等！” 值班室再次陷入安静，少倾又是何雨水打破沉默，“你是不是给我倒杯水？” “哦，哦”任军恍然大悟，手忙脚乱的去拿暖瓶，然后发现值班室只有自己的茶杯，拿着暖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看着任军左右为难的样子，何雨水再次噗嗤的笑了，“好了，不为难你了，今天我先走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这有，”任军又手忙脚乱的去放暖瓶，去抽屉里巴拉出来自己的饭盒。打开后，递给何雨水，“你饿坏了吧，你先吃。” 何雨水看着饭盒里，除了两个二合面的馒头还有两块猪肉，轻笑着退回去，“你个呆子，莪吃了，你晚上吃什么？”“再说，我哥一个厨子，还能少了我一口吃的？” 说完，何雨水甩起辫子，笑着悦耳的铃声，快步离开了值班室。 走过派出所门房，看见赵大壮，何雨水低头红着脸叫了声，“师父！”然后快步离开，返回四合院。 等走远了，何雨水放慢脚步，内心不断思量，几次接触下来，任军应该是个老实的，而且还没跟自己确定关系就让师母帮忙落实自己的工作，更能证明是个“老实的”。就不知道家人父母怎么样？而且刚刚他脱口而出借了师父和军子的光，分了房子，还在北池子大街那，以后估计也不会跟老人一起住，麻烦事儿会少不少！ 而且说借了师父和军子的光分的房子，证明跟军子的关系也近，他又是片警，自己父亲的成分问题应该没人追究。 另外这年头能分到房子，还能直接把自己的工作关系落到京棉厂，他师父、师母的人脉肯定关系也不差！自己的傻哥自己依靠不上，也没有父母可以依靠，自己肯定要正式工以后，才能考虑嫁过去！只有这样，自己的身份地位才不会被婆家看轻。 总归还有三年，总归自己的工作如愿以偿的落实到京棉厂了，而且还是财务！何雨水的脚步再次轻盈！ 后院老顾家的关系还是要好好维护好，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啊！任军都能借光分到房子？军子能分不到？ 还是秦淮茹聪明啊！怪不得现在恨不得天天围在顾妈身边，估计肯定早就知道军子分到房子了？不然这娘俩有事没事晚上或者周日就一起出门，哪有遛弯也总一起的？还总带东西回来？ 怪不得秦淮茹最近总是一副笑模样，棒梗也不到傻哥家里偷拿东西了，家里明显是不缺那口吃的了！唉，傻哥现在没了饭盒，不知道以后会能跟秦淮茹怎么样？ 自己吃不吃饭盒都无所谓，自己的傻哥跟死爹一个样儿，早就被秦淮茹迷得都不自知！一大爷还不断言语暗示，推波助澜；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是个奸猾的，除了傻哥拿吃的过去的时候会点两句，根本不会强出头，虽然也不一定有用！哎，可惜了一大妈！ 傻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回食堂？没了饭盒，虽然秦淮茹偶尔还在帮傻哥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但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哎，傻哥的小心思，又想小恩小惠的靠饭盒，又遮遮掩掩的想让寡妇付出，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何雨水又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准男友，以真心换真心啊！（想想蔡全无，还有南易，哪个寡妇不精明！为什么别的寡妇能给男人生孩子？） 何雨水回到四合院，回家吃好饭就跑到了后院，加入了顾妈和秦淮茹的聊天群。秦淮茹立马发现今天的何雨水不一样了，询问是不是工作落实了，得到确切的答复后，顾妈和秦淮茹还有其他大妈都为何雨水高兴！ 话说顾维军最近干吗呢？答种地......郝蕾老师干涸太久了，这爆发出来的热情...... 没办法，虽然秦寡妇把自己睡了，但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啊，别说什么老牛吃嫩草？谁叫我也喜欢郝蕾老师这一款呢？尤其是在一档节目上，郝蕾老师给新人表演，太后在上，什么妃子在下面耍心眼的各种小表情。哎呦，一下子就击中了老夫的小心脏！ 为什么现在种地这么积极呢？又能锻炼身体，又能获取各种物资！之前东边小院里多余什么大豆、花生、鸡蛋，都特么喂猪牛羊了！更别说什么苞米、土豆、地瓜、南瓜等高产作物，都是也就最开始的一个月是自己吃，后面都是为了养殖用的！ 现在好了，又多个能消耗的渠道，学许大茂主动到农村勾搭小寡妇，本丞相办不到！可是既然已经送上来了么，嘿嘿，自己能不笑纳么？别总提什么生仨孩子，又松，又下垂什么的，咱这可是影视同人啊！ 莫言老师说的好，女人接近男人，就图两样东西：一个是精神支柱，一个是金钱补助。如果你一样给不了她，那么，她也不缺一个祖宗！ 秦淮茹的精神支柱有顾妈了，顾维军只能是在物资补助上努力了，好在别的不说，比如精力！物资咱可有的是！ 自从上次发现自己的金手指可以在锁门的时候也可以自由进出东北小院，顾维军往来小院就更方便了！尤其顾维军也有了自己的房子，房门一关，那就是自己的新天地啊！ 小院现在又有了新的变化，之前小院东西两边的院墙都扒了，之前的猪圈又做了隔墙，然后挨着之前的猪圈，又增盖了4个猪圈，2个羊圈，两个牛棚，也幸亏小院的面积之前增加了差不多3亩不到的样子，不然都快养不下了。 两只公种猪、两只母猪都在旧猪圈里隔墙隔开，新盖的4个猪圈，平均6个小猪仔一个圈，没错，现在小院里已经新增了23个小猪仔......太能生了，所以必须隔开了！ 新增的小猪仔，顾维军全部痛下杀手，去除了它们的烦恼根！更好吃也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太能生...... 之前的羊羔和小牛也已经进入成熟期，其中已经新增了4只小羊羔，所以也盖了2个羊圈。牛还没有，但是也提前准备好，9月份前预计也差不多可以交配了。至于鸡鸭鹅，顾维军彻底不管了，都几十上百只，太多了......除了鸭蛋、鹅蛋拿出去200个让顾妈帮着腌制咸鸭蛋和咸鹅蛋，自家吃和送人。再就是每周固定拿出去150多个鸡蛋外，其他的，都喂牲畜了...... 别怪顾维军太浪费，今年的严打投机倒把还没结束呢......钱和物资再重要也没人重要！ 小院新增的3亩地，顾维军一亩水稻，一亩玉米和大豆混种，半亩苜蓿和半亩小麦，种子都是跟粮站马叔那弄的；而小院原来的东边园子则种的地瓜、南瓜，西边是一半蔬菜一半花生。 唉，小院的水果也拿不出去，苹果、桃子、梨、枣子、葡萄，就那么在枝条上挂着，除了偶尔偷偷拿几个给弟弟吃，其他的也没办法，季节不对...... 池塘里的鱼长势也好，经常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在水下游来游去。现在的蚯蚓，顾维军已经不喂家禽或者牲畜了，太累，完全把蚯蚓坑当发酵坑用。发酵的南瓜喂牲畜，牲畜的粪便发酵好后，通通倒进池塘里，这也是为什么鱼长的这么大，又这么快的原因！ 自从三月份屠夫.顾上线，去年新买的小猪，养成后，已经杀了三头了，现在冰柜里，冰箱的冷冻层全部装满了......最多一个月带一次出去，也不能多带，一家最多5-10斤，这都已经够显眼的了！ 反正现在大老黄和它的三个妃子，吃的是溜光水滑......对，没错，大老黄的三个妹子都被卑鄙的顾维军骟了。 总之，种植&养殖大户.顾，现在除了变现的渠道，和消耗渠道，啥也不缺了！ 静待起风时，扶摇直上九万里啊！ 整个6、7月份的京城都很干燥，风沙很大，到了8月初，总算下雨了...... 第50章 雨季和自行车 8月4日，京城终于下雨了，清凉的雨水吹走了京城连日来的干燥酷热！ 雨一停，恰逢周日，四合院里的各家各户就赶紧忙活起来，雨季来了，都是老房子可要简单检查下，该抹泥抹泥，该补瓦补瓦。这时候，顾维军可是最累的，没办法，房子多。而且雨一停，秦淮茹就找家里来了，“姨，家里的房顶要不要再补补？去年下了几场大雪，也不知道房顶的瓦有没有压坏的？” 顾妈一想，可不是，立马指挥顾维军，“大军，赶紧的，拿梯子把房顶检查检查，然后去把你秦姐家的房顶也拾到拾到！” 顾维军不情不愿的，“妈，不用了吧，去年入冬前不是修补过了么？房顶哪那么容易坏啊？”“隔壁老太太家弄不弄？而且待会还去帮秦姐家弄？傻柱那张嘴可是难听的很！” 顾妈闻言，立刻抽出鸡毛掸子，“哪那么多屁话？让你干活就赶紧麻溜儿的！”“搭把手的事儿，看把你矫情的！”“这次又没让你帮忙弄傻柱家的房子！” “赶紧的，等会儿北池子那边的房子也要去检查下！万一漏水可不得了！” 秦淮茹也马上哄大傻小子，“军子，今儿个可是又让你受累了，姐也没办法，家里也没个男人，也只能靠你了！”“等今儿個房子收拾好了，我让婆婆给你纳双鞋底，姐给你做双鞋！”“姨，等下咱们娘俩一起去北池子大街那边吧，屋里我跟你一起收拾，那边屋子大！” “得！得！”顾维军只能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书本，还是别给老娘闪电五连鞭的机会了！幽怨的看着秦淮茹，这时候，你倒是去忽悠傻柱干活啊！ 秦淮茹媚眼一翻，笑话，老娘都有男人了，半大小子就不是男人了？干嘛不用？还干放着啊？再说了，这求到傻柱那，又是要哄小话，又是要给足傻柱的大男子主义的面子，连饭盒都这样，更别提弄房子了！ 哪有你这省事儿？跟姨说一声就好了啊！秦淮茹的套路拿捏的死死的...... 换了身干活的衣服，上房前，还特意问了下隔壁的聋老太太，今儿个下雨，屋里有漏水的地方没有？墙面有没有潮湿鼓闪的地方？屋角有没有返潮？然后才蹬梯子上房。 秦淮茹和顾妈则在屋里仔细检查，看看屋里有没有地方渗水，或者返潮。 这个时候的房顶基本上都是先用石灰和各种秸秆混合后打一层灰背底，然后再打层黄泥，先底瓦瓦面朝上，然后小头朝下大头朝上，从下到上，一层压一层，基本上压七露三或则压六露四。然后盖瓦瓦面朝下，大头朝下，小头朝上，一层层的压上去。这样就是老北京四合院的鱼鳞瓦。 顾维军上房顶检查一圈，还真有坏的，记住需要几块瓦，也没喊顾妈和秦淮茹，让弟弟顾维民扶好梯子，就直接下来，拿几块好的瓦，上去换了。秦淮茹家也是如此。 只不过顾维军给秦淮茹家上房换瓦的时候，傻柱坐在房门口，眼神那个幽怨，现在倒是不敢嘴里较劲，但是嘴里还是嘟囔着，“秦姐，以后这点小事儿喊我就好了嘛！我和一大爷两个人麻溜儿的就把咱中院这一片房顶就都干了！” 秦淮茹扶着梯子，扭头一看，立马娇笑，“柱子，这不是刚好后院王姨家要检查房顶么？我就跟姨顺嘴说了句，姨就让军子过来搭把手！”“我看今儿个你和一大爷，还没开始弄呢，就想着你们平时上班太辛苦，也多歇歇！” “对了，后院老太太家的房顶，军子也都顺手收拾了！” 一大爷这时听到秦淮茹和傻柱的聊天也出门了，先抬头看看天，然后跟傻柱说：“柱子，咱们也是该弄弄房顶了，眼瞅着雨季就要来了，可要检查好！”“还是淮茹心细啊！平日里要照顾家里老老小小的，这里里外外是一样也没落下啊！” “再看看你，一个老爷们心太粗！啥也想不到！” 然后高声对顾维军说：“军子，今儿个你可辛苦了！去年冬儿个，你和柱子就把老太太和咱们中院的屋顶就都收拾一遍。下午我让你一大妈去买点菜，让柱子烧了，晚上咱们爷几个一起喝点！” 顾维军从房顶下来后，笑着回复一大爷，“好嘞，一大爷！那可得麻烦您和一大妈了！”“我还有事儿，得先出去一趟，等晚上咱们再聊！”“梯子先给您留这儿了”然后回家后简单擦了把脸，出门去北池子大街那边了。 傻柱则在边上略微苦恼的嘟囔着，“雨水这都上班了，怎么还没媒婆上门呢？赶明儿我得去找找！” 一大爷闻言也不吱声，你也不想想就你这张臭嘴，这院里周边都得罪多少人？这街道的人帮你介绍对象，都被气走几回了？又是要长得好看的，又得是城里的！城里的好看姑娘选择余地多，得多少人抢？哪个赚到的工资能比你少！ 看到顾维军用好了梯子，一大爷喊了傻柱，拿着梯子，一起检查房顶。 秦淮茹则喊了傻柱：“柱子，等下把你的衣服拿过来，姐给你补补，你最近可是蛮费衣服的？” 傻柱满不在乎的说：“嗐，秦姐，用不着，破几个洞算什么，这才是咱们工人阶级本色啊！”说完狠狠地“呸”吐了口吐沫，“这帮孙子总有求到我头上的一天！就换几张粮票就把我搞到车间干苦力！我看厂子里谁的厨艺能比我强！” 一大爷马上打断傻柱，训斥到：“柱子，不要乱说！”“被人听到传出去怎么办？”然后小声说：“投机倒把可是犯罪！”“你也是被赶着了！”“你没看现在街面上来来往往都抓了多少人了！” 秦淮茹也走到近前，开口安慰傻柱：“是的啊，柱子，一大爷说的对！”“你可得小心点，咱们院说不准谁就把你给供出去了！”说完还扫了一眼前院，“现在你得赶紧表现，早日调回食堂才是真的！” “一大爷，您没找杨厂长问问？” 一大爷叹口气，“问了，杨厂长说现在正是抓得紧的时候，让柱子再坚持坚持！” 秦淮茹也跟着叹口气，然后对傻柱说：“柱子，赶紧的，先把衣服拿给我！” 傻柱还在扭捏的拒绝，“秦姐，真不用了，这在车间没几天就左一个洞，右一个口子的，太麻烦了！” 秦淮茹娇嗔，“跟你姐我还客气啥！”说完，自顾自的进了傻柱的屋子，捧了一堆衣服回家了。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一大爷意味深长的对傻柱说：“秦淮茹真是个好女人呐！” 傻柱痴痴的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轮廓，不自觉的回答：“可不是么！”“哎，就可惜嫁给了贾东旭这个短命的！” 一大爷微微一笑，就拉着傻柱开始检查整理房顶。 秦淮茹回家后不久，又抱着盆去了后院，找到顾妈，“姨，您把军子和二军要缝补和改的衣服给我，我等下给柱子补下衣服，顺手把两个弟弟的也弄了！”“我看军子和二军是不是又长高了，尤其二军！” 顾妈连忙拒绝，“小秦，不要麻烦您了，我自己抽空改了就好了！” 秦淮茹略微撒娇，“姨，您还跟我客气什么？我可没跟您客气过！”“再说了，我家里有缝纫机，踩几下的事儿，快的很！”“刚好把衣服改好，补好，咱们去北池子那边也不耽误。”“就是布头您得给我点，莪家里可不多！” 顾妈闻言开怀，笑呵呵的说：“那行，我这就给你拿衣服和布。”还稍微抱怨几句，“也不知道这俩小子怎么吃的，长的快，也太费布了！” 然后就回屋拿出几件需要改的衣服，和之前赵妈给的残次布给秦淮茹。又叹了口气，“傻柱是个睁眼瞎啊！有个好的在边上也看不见！” 秦淮茹接过衣服和残次布，摸了摸残次布，也不回应，而是惊讶的问：“姨，这残次布你家还有呐？这都能做个褂子了？” 顾妈微笑的回答：“赵妈又给了几尺，特意用来给俩孩子改衣服的，他们京棉厂好弄。”“等过段日子，估计雨水也有。”然后顾妈又接着说：“等年底了，我跟赵妈多要几尺，到时候你给棒梗几个孩子也再多添身新衣裳。” 秦淮茹娇笑，“姨，那我可要谢谢您了！”突然想起了何雨水，又跟顾妈说：“雨水现在工作落实了，可一天天的也太辛苦了！每天都要早早的起来赶车，晚上回来的也晚。”“不知道，那边能不能安排个宿舍？” 顾妈想了想，“她刚去怎么可能马上安排宿舍？”“你得空跟傻柱提一嘴吧，给雨水先买个自行车，就是以后安排宿舍了，回来也方便！”“哎，傻柱这个做哥哥的，也就是饿不死妹妹！” 秦淮茹利落的答应，“姨，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待会儿就跟柱子说下！”“要是差票，我们院里也凑凑！”然后就抱着盆回家开始改衣服，补衣服。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在缝纫机这忙忙碌碌的，又开始不满意的说道：“淮茹，你给后院老顾家改衣服就算了，这两个月咱们可算沾了点光，粮食也够吃，棒梗他们鸡蛋和肉也能吃上了，但是咱们也花钱了啊！” 秦淮茹咬断一个线头，笑着跟贾张氏说：“妈，您现在到外面打听打听，现在花钱都买不着！”“从今年年初到现在，都抓了多少人了？”“连我们院里的傻柱......”下巴往傻柱房子的方向点了点。 贾张氏急了，走到秦淮茹跟前，愤恨的小声说：“你不是把身子都给他们家老大了么？” 秦淮茹马上警觉的回头看了下屋子，棒梗带着小当出去了，槐花还在睡觉，放心下来，小声的回复贾张氏，“妈，这个可不能没事乱说！”然后停顿了下，组织下语言：“没有这个事儿，咱们花钱都没处花！”“您真以为后院王姨家，大小事都是王姨做主啊！没有军子发话，他弄来的东西，能让王姨让给我们？” 然后又小声把元宵时，何雨水去老顾家给顾妈下跪的事情说给贾张氏，“没有姨夫说话，王姨根本就不敢应承！”“我去了几次北池子大街那，才知道院里有事为什么姨夫一般不出来？” “看看人家交往的都是哪些人？实际上人家根本看不惯咱们院里的这些人！” 秦淮茹犹豫了下，又继续说：“而且军子很早前跟我提过，钱是最不值钱的！就是去年国庆那会儿。还让我有空跟您说下，让您想想民国时候的法币和金圆券，世道变化快，攒这几块钱养老钱，到未来根本没什么用。” 贾张氏疑神疑鬼的问：“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养老钱可是贾张氏的命根子！紧排棒梗之后。 秦淮茹轻笑道：“我骗您干嘛？您看我都隔了快一年了才跟您说！” 秦淮茹最后媚眼一翻，“家里钱的事儿您别担心，我差不了您那一个月3块钱的养老钱！”“而且，您不会觉得军子的工资全部上交给王姨了，他手里就没钱了吧！” 贾张氏心中终于消除了对后院老顾家的不爽，但是看到秦淮茹改好顾维军两兄弟的衣服后，又继续开始帮傻柱缝补衣服，心情又不爽了。“淮茹，你给后院老顾家改衣服就算了，怎么还在给傻柱缝补！”“咱们可好久没吃他的饭盒了！”“你不会是对傻柱心里还有想法吧？” 秦淮茹只能无奈的继续给贾张氏解释，“妈，雨水现在忙的没时间，这周日都去师父那学习。我这就是搭把手的事儿”“这也算是雪中送炭，等傻柱回了食堂能不记着继续帮我们？而且帮了傻柱，也就同时讨好了一大爷和后院的老太太。咱们在院里受欺负的时候，还得靠一大爷呢！” 贾张氏终于消停了！ 秦淮茹缝补好傻柱的衣服，送还给傻柱，一大爷和傻柱也收拾完房顶，正在傻柱家休息聊天呢。 看到秦淮茹送缝补好的衣服回来，傻柱高兴的搓手，“可谢谢您嘞，秦姐！”“等我以后回食堂了，指定找机会给您带肉回来！” 秦淮茹一翻白眼，“柱子，你当你姐就惦记那点肉才给你缝衣服的啊！”佯怒道：“那以后我可不管了！” 傻柱连忙赔笑，“秦姐，您看我这张嘴！是我的不是！给您赔不是了！您这就是可怜我，关心我！” 秦淮茹“哼”的一声，不再接茬，把话题转到何雨水身上，“柱子，雨水这也是正式上班了，现在京棉厂那边也没安排个宿舍，这来回跑也太辛苦了！起早贪黑的！” “你就不能给她买个自行车？工业票要是不够的话，咱们院里一起凑凑！” 一大爷一拍脑门，也一起埋怨傻柱，“柱子，瞅瞅你这个粗心的样儿！这要是没有淮茹提醒，你都想不到！雨水这孩子说不定还要遭多少罪？”“钱、票我那都有，你缺多少？我先补给你！” 傻柱尴尬的挠挠头皮，“我现在这一天天的上班回来累的倒头就睡，也真是没注意！”“得，一大爷，我今儿个就去给雨水买回来！”“我还真差几张票，一大爷，您先帮我补上！” 秦淮茹走了之后，一大爷瞄了眼傻柱，又是一声叹息，“多好的女人啊！”傻柱深以为然！ 等下午的时候，傻柱推着新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顿时掀起轰动，这可是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 傻柱此时是倍儿有面子，堪称四合院之光“雨水这也上班了，我做哥哥的肯定要给自己妹妹拔个面子啊！这上下班怎么能腿着去啊！” 四合院的老老少少对傻柱是没口子的称赞！ 尤其三大爷闫富贵，则是围着自行车团团转，摸摸这，摸摸那，嘴里还不断嘟囔，这钢口一看就是好料啊！傻柱，让我骑一圈呗！ 傻柱看闫富贵的那个样，心里这个烦，不搭理闫富贵，直接推走自行车。 三大爷一看傻柱推自行车走了，连忙喊：“哎，傻柱，我还没看完呢！” 傻柱头都不回：“您呐，回头自己个儿买一辆随便摸，随便看！” 第51章 突如其来 8月6日，京城上空开始乌云密布，狂风骤起，沥沥啦啦开始下雨，等到了8月8日晚上12点，“哗哗哗哗”天上仿佛开了一个窟窿，大雨瓢泼而下！ 顾维军半夜惊醒后，迟迟未睡，这么大的雨，如果持续时间太长，可不是开玩笑的，君不见后世的郑州么？ 等到了后半夜1点钟，见雨势还没减小，顾维军赶忙叫醒了弟弟和顾爸顾妈，“爸妈，先别睡了！这雨都下了一个小时了！还不见小！我担心涨水进屋，再有房子长时间被水泡着也很容易塌！”拉了下电，发现灯没亮，顾维军找好屋里的蜡烛点燃后，继续说： “你们先穿好衣服，我出去看下外面涨水了到哪里了？” 顾维军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子就拉开了房门，一拉开房门，“哗”的风雨就吹进了屋子，雨点打在身上生疼，用手电筒往外一看，院子里里面的水已经白花花的涨到了一個台阶处。 顾维军连忙关门，返回卧室，跟顾爸和顾妈说，“爸妈，水已经涨到一个台阶了，院里面都是水，排不出去。我去把院里人都喊起来，这房子在水里泡着，要是塌了可不是小事情！” 然后顾妈连忙给顾维军找出雨披，顾维军穿上后，跟顾妈说等下我回来把堂屋柜子下面的砖头搬出来，找块板子把门槛加高！然后顾维军就冲进了风雨中！ 这么大的风雨，雨披根本不管用，瞬间顾维军就被雨水从脖颈子这进来淋透了，顾维军环顾四周，1-2米外就看不清了，不过二大爷家屋里有着亮光，估计也是担心雨太大，人都起来了。 顾维军摸着路先去敲喊聋老太太家，喊醒老太太后，又去把许大茂家，把许大茂喊起来，“别睡了，这雨太大！房子都泡水里了！再看看屋里漏水了没有？” 然后顾维军接着冲到中院，先去敲一大爷家的窗户，屋里一大爷喊：“谁？怎么了？”顾维军喊：“一大爷赶紧起来吧，外面院里水都涨到台阶了！” 等一大爷开了门，顾维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大爷，这雨太大了，要赶紧把院里的人都喊起来，尤其看看屋子渗水严重不？要是严重可要赶紧转移！省的房塌了！”“等会您去把傻柱喊起来，让他去老太太那屋待着去，看着下老太太那屋。” “各家屋里面也要拦上木板，省的待会水继续上来，漫到各家屋里去！” 一大妈闻言赶紧给一大爷找出雨披，一大爷披上雨披先去喊醒傻柱，让他去后院老太太屋。 顾维军则去秦淮茹家，隔着门喊：“外面院子里已经上水了，你们起了没？起来找个木板把门槛后面拦起来！” 秦淮茹在屋里喊：“军子，屋里没东西啊！” 顾维军回话：“那你们等会儿的！”又到了前院，挨家挨户敲门敲窗喊人。最后，顾维军从倒座房的杂物里挑几块木板，给秦淮茹家隔着门缝递进去两块，之后回到家给自己家留两块。 顾维军又跟顾爸顾妈说了声去厂里看看后，也不进屋，直接赶去了轧钢厂！ 等顾维军艰难的蹚到轧钢厂，黄书记、李厂长，郑朝科长等人都已经在厂南大门这了，而且还有陆陆续续的工人同志往这边赶！都在自发的保护国家财产！ 黄书记看到顾维军点点头后，就迎着风雨继续指挥，大吼：“赶来的同志们请优先去轧钢车间，跟杨厂长一起把车间漏水处都堵上！千万不能让设备泡在水里！”“杨厂长，聂厂长已经到轧钢车间组织先到的同志们抗洪了！来的同志们保护好自己的同时，请务必要保护好国家财产！” 然后黄书记对身边的李厂长说：“李厂长，你组织下后勤和食堂已经到厂的同志，看看能不能熬几锅姜汤，待会儿让同志们都喝口热汤！” 李厂长抹了下脸上的雨水，回复：“书记，我立刻去食堂，熬姜汤我也很拿手啊，刚刚我看见食堂主任也来了，我们先干起来！” 黄书记点点头，又开始安排保卫科：“郑科长，你看下保卫科的同志都来了多少？立即将保卫科同志安排两队，一队参加厂内的抗洪，到车间帮忙堵水，抬设备；一队立即去家属区巡查，务必保护好家属们的生命安全！” 郑朝科长立即回答：“是，书记，郝科长已经带着保卫科的值班同事在厂里关键位置用炉渣堆起来防水。我马上带赶来的同志们去巡视家属区！” 这时铁子赵成钢也到了厂门口，黄书记又看着边上的顾维军，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跟郑科长说：“你先带着顾维军和赵成钢去找到厂里电工班！他们俩都懂电工，我担心电工班的人不够用！不能保证供电，如果漏电了也是大事！” 郑科长点头，立刻带着顾维军和赵成钢去先去配电值班室那边，配电值班室的老孙已经在值班室里急得团团转，看到郑科长带人进来，赶紧说：“郑科长，这么大的雨，电力这块也不容有失啊！高压室这边我刚刚出去看了下，现在没什么问题，可是其他的走线也要赶紧检查啊！”“郑科长，刚刚王工和刘工也来了，已经去检查线路了，你看是不是安排保卫科的同志去通知下我们电力班的还没来的人！人手不够啊！” 郑科长指着顾维军和赵成钢，“孙班长，这是书记特意先帮你找的人，顾维军、赵成钢，都懂电工，先帮帮忙，应应急，我这就去家属区巡查，遇到电工班的同志，会通知他们！” 老孙紧紧握住郑科长的手，激动的说：“可太谢谢书记和郑科长了！”郑科长离开后，老孙对顾维军和赵成钢说：“小同志，感谢你们啊！来，我先给你们讲下巡查的路线，你们赶紧去检查下线路是否有损坏？我们要保证所有车间和厂房的照明！现在电都停了，不敢供电，同志们都看不清，这样进行抗洪作业太危险了！” 然后，老孙也顾不上寒暄，就拉着顾维军和赵成钢对厂里的线路图进行讲解，规划好路线后，又对顾维军和赵成钢说：“你们俩沿着这条巡查路线去找王工和刘工，他们更有经验，你们两位小同志多听听他们的。来，这些东西你们都背好！”老孙又指着提前准备好的电工装备和一捆缆线，还有一个梯子。 顾维军和赵成钢背着各种装备，扛着缆线和梯子，告别老孙后，又冲进了风雨中，赶到第二个线路点，就找到了王工和刘工。王工和刘工两人正艰难的要将木电杆扶正，顾维军和赵成钢连忙快走几步，上前帮忙！ 扶正木电杆后，四人又将三根木杆斜着搭成三角，用铁丝加固，防止木电杆再次倒伏。又继续去下一个线路点，每到一个线路点都要检查木电杆是否牢固，然后再爬到杆子上方查看线路是否完整！大风大雨之下，爬电线杆尤其危险，王工和刘工以顾维军和赵成钢没有经验只让他们在下面帮忙，实在没力气了才让顾维军和赵成钢去爬。 最麻烦的是电线杆倒伏、断杆、断线，出现三种情况，就必须首先把电线杆放倒，将电缆线路解下来，等电线杆扶正后，再次架设电缆线路，最后还要对电线杆电缆进行试验。 好在随着电工班来厂的同志逐渐增多，厂内的电力抢修终于加快了速度，终于在2个小时后完成了故障排除和维修。当整个轧钢厂开始通电后，所有的车间内都传来了欢呼声！ 黄书记的声音适时从广播中响起，“各位工友同志们，辛苦了！我们的后勤部门给大家准备了驱寒汤和干粮，因为人手的原因没有办法送到各位工友手上，请各位工友，有序前往各食堂饮用！”“请各位工友同志们注重自己的安全防护，注意防寒保暖！” 顾维军和赵成钢一商量，就准备跟电力班的人告别，去一食堂喝点姜汤，奋战了2个小时，确实又渴又累！跟电力班的人一提，结果一群人一起去了一食堂，都累坏了！等下电力班的同志，除了保障厂里用电，还要去支援家属区。 到了一食堂，顾维军和赵成钢发现杨雨也在，正在不断给来食堂的工友们倒驱寒汤，诧异的一问，原来是杨父出门的时候把杨雨叫起来让他去找顾爸。半道上与顾爸相遇后，一起先去了附属医院，将西药房和中药房的药物都搬到二楼后，被顾爸派过来送中药，用大枣、生姜、红糖熬驱寒汤！ 顾爸则和另外几位医生，去各个车间，检查是否有工友受伤，以便及时治疗！ 小哥仨相视一笑，聊了几句后就打发小雨继续去派发驱寒汤。顾维军和赵成钢用一个茶缸喝了驱寒汤，又啃了两个馒头，刷好茶缸后也互相分开，赵成钢去找黄书记，顾维军则先去保卫科值班室找郝科长。 顾维军在机要室看到郝川科长时，差点没笑出来，郝科长的那张大圆脸上，一道黑一道黄的，黑的是炉渣，黄的是脸尤其是眼圈的部位，一团黑......配上郝科长通红的眼珠子...... 顾维军强忍着笑，对郝科长说：“科长，你都熬了半宿了，困不困？要不要洗把脸精神下？或者再眯一会儿？” 郝科长眼珠子一瞪，满脸正气，“这才哪到哪？想当年我当兵那会儿，几天几夜不睡觉，一样把鬼子们打趴下！”可惜配上他那张脸，喜剧性直接拉满......顾维军终于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郝科长见状非常不满，“你小子怎么才来？老郑去家属区巡查，没喊你？” 顾维军抱屈的回复：“我的科长哦，我可是半夜1点多就到了，被黄书记和郑科长安排去电力班帮忙检查维修线路去了！”用手指了指灯，“不然厂里的电能这么快恢复？”“不然就算配电室那边开动备用柴油机，电也过不来啊！” 郝科长抬头看下灯，倒也是，算是放过了顾维军，对顾维军说：“你在这睡一会儿吧，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估计等会儿还要继续加强巡查，防止出意外事故。我出去再转一圈，等下老郑巡查回来了，我再休息。” 顾维军也不答话，端着盆到外面，接了半盆雨水半盆自来水回来，“科长，你还是赶紧洗把脸，脸上都是炉灰。”郝科长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刚刚顾维军是笑自己脸上有东西，狠狠的再瞪了顾维军一眼，拿起肥皂，狠狠的洗了把脸。 郝科长将毛巾甩给顾维军，“我出去了，你自己就在机要室里脱干净了，自己擦干，省的感冒了！”“再把棉被褥翻出来，自己眯上一会儿，捂一捂！”“炉子我生着火呢，你再把衣服都烤烤干。” 说完，郝科长就要出门，顾维军赶紧跟上，“科长，莪们俩一起吧，我现在也不困！” 郝科长一把将顾维军推回机要室，“你懂个屁！还跟我一起巡查？机要室不要人值守的么？”反身走入了风雨中。 顾维军只能在后面大喊：“科长，你先去一食堂喝碗驱寒汤！” 郝科长好像听见了，但也没转身，就那么挥挥手，逐渐隐入风雨中，只能隐约看到一点手电筒的光不断晃动着若隐若现！ 第52章 谁救谁？ 顾维军看着郝科长远去的身影，站在原地想了想，脸上不自觉的微笑，关上机要室的门，然后插上门闩，回到了自家的东北小院。 顾维军把换下来的湿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按上速洗，之后去淋浴冲洗下，擦干后换上干爽的内裤，再到园子里随便抓一只鸡，杀了褪毛后直接炖上；之后取出洗衣机里已经甩干的衣服，再次回到机要室，搬两个板凳，用衣架把衣服架在炉子边，开烤；又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条薄被子，躺在床上盖好。 顾维军双手枕在脑后，不断的胡思乱想，这次雨突然下这么大会不会有伤亡？不容乐观呐，后世都那么发达了，建立了地下管网，一碰到百年难遇的暴雨，不还是该涝还是涝么？ 又想起了自己这次顶着暴雨赶到轧钢厂，本来想着就在值班的郝科长那，稍稍的表现那么一丢丢，然后就可以继续在机要室睡觉了。结果没想到啊，竟然有那么多工人同志，自发的前来工厂，保护工厂财产！连李厂长这个电视剧中知名的反派都赶来了，还主动去食堂帮忙煮姜汤！人不可貌相啊！ 再想想刚刚郝科长推自己回机要室，自己去巡查，却强硬的要求自己休息；还有自己和铁子去电力巡检帮忙时，两位电工师傅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自己和铁子的关照，顾维军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了自己现在住的这個四合院。 顾维军嘴角无奈上扬，突然想起来梁晓声老师在《人世间》里写的内容：几乎所有底层人家，都希望能与一户有权利的人家攀成亲戚，即使八竿子打不上，能哈着往近了走动也是种慰藉！南锣鼓巷40号的这个四合院里不也是么？把院里协调纠纷的大爷都当做领导来看，可这院里的大爷是连居委会都不是，更别提街道！ 又从四合院想到了秦淮茹，郝蕾老师是真漂亮，还丰韵！希望秦淮茹能一直这么小聪明下去，聪明人才更好拿捏啊！不过想想所有中她三个孩子都是那种有奶就是娘的，儿大随母，估计问题不大！ 不要说这个年代里不能开后宫！李厂长只是一个缩影！看看许大茂，勾搭来勾搭去，在后世的价值观中，这他妈的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啊！ 当然想在这个年代开后宫，没手腕跟找死差不多！虽然流氓罪79年才确立，83年又提高量刑，直接枪毙。但如果有了搞破鞋的名声，又没有......，那就最好跑步香江了...... 看了其他作者的手段，顾维军就吐槽一个字：“糙！” 顾维军就这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感觉过了十几分钟，从床上爬起来，将衣服翻个面继续烤，然后又回到了东北小院。顾维军直接将一整只炖鸡全部消灭掉，又干了一大碗鸡汤，感叹着年轻真好，看这胃口，打着饱嗝重新回到机要室，迷瞪着了...... “铃...铃...”电话铃声响起，顾维军一个机灵就弹起来，跨出两步一手拿起电话机，还带着有些睡意的说：“这里是轧钢厂保卫科！” “老郝吗？”电话那头传来郑朝科长失真的声音，顾维军连忙应答：“科长，我是顾维军！郝科长刚刚出去巡查去了！” 郑科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小顾，你等老郝回来了，跟他说下，务必要安排同志们轮番休息！现在情况非常紧急，所有下水道都在返水，护城河那边的水已经漫到城里来了！朝阳区和东城区都在召集和组织防汛抢险！” “洪水一时半会下不去，等白天我们保卫科还要继续加强厂区和家属区的巡查！所以，你跟老郝说，让他务必安排同志们轮番休息！” “还有，他自己也是！” 顾维军立刻作答：“是，科长！等郝科长回来了，我第一时间向他报告！”“轮番安排同志们休息，包括他自己，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的，好的！”伴随着嘈杂声，郑科长挂断了电话。 顾维军抬头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4点多，估计郝科长也快回来了，也不知道郝科长去食堂了没有？ 顾维军又回了一趟东北小院，将内裤扔进洗衣机洗上，光溜溜的捧了把花生又回到了机要室，套上已经烤干了的衣服，将花生扔在炉盘上，一边偶尔翻下花生，一边从柜子里拿本书出来看。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嘈杂声伴随着脚步声接近值班室，“嘎吱”门开了，郝科长一边进屋，一边喊：“赶紧抓时间休息！两个小时后，换班！” 进屋后，一边脱雨披一边问顾维军：“你小子没睡会儿么？”“哟，还是你小子会享受啊！从哪弄的花生？” 顾维军笑着回应：“迷瞪了一会儿，被郑科长的电话吵醒了就没继续睡！”“郑科长来电话说，让你安排同志们轮番休息，白天的时候还要加强巡查！”“护城河的水都已经漫到城里来了，地下水排不出去一直往外翻。” 顾维军又拿起一颗花生，“郝科长，你运气真好，刚烤好你就回来了！”“我，你还不知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哪有好东西，口水和鼻子就带我过去了！”“食堂里溜达的时候口袋里抓了一把”“嘿嘿！” 郝科长光着膀子，毛巾擦干身体后，把衣服乱搭到凳子上，挪到炉子边烤。然后穿着个大裤衩子，湿漉漉的坐到顾维军旁边，抓起几个花生，双手捧着倒腾去热，剥开后一边往嘴里扔，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你小子有我当年三分本事！” “想当年我和老郑去偷吃的，司务长从来都没抓到过我们！” “鸡蛋都是一把把吃！” 顾维军等郝科长吹好了牛逼，指了指他的湿裤衩说：“郝科长，你结婚生孩子了没？”郝科长疑惑的问：“怎么了？” 顾维军继续微笑：“这样湿漉漉的，容易生不出孩子！对夫妻生活也有影响！” 郝科长惊诧的问：“真的？” 顾维军笑而不语。 郝科长瞄了一眼顾维军手中的医书，放下手中的花生，默默的站起来，“不许回头哈！” 过了片刻，真是辣眼睛！郝科长腰间围了张床单，还他妈的腰间打了个结！关键是他这个床单围的不正经啊！还他妈的侧边开衩......露出毛绒绒腿毛的同时，还能看到半拉屁股...... 等郝科长把他的大裤衩子同样放到炉子边开始烤，不一会儿，一股骚臭味就扑鼻而来！ “我操！”顾维军大叫着跳起来，“我说科长，你的裤衩子多长时间没洗了？”“你赶紧找个娘们吧！”“我等今儿个白天就跟白姐说！” “我去巡查去了！”顾维军瞬间穿上雨披，就再次冲进了风雨中...... 郝科长被顾维军这一连串的急问给问愣住了！等顾维军冲出机要室才反应过来，先是笑骂了一句，“臭小子，竟然敢编排我？”美滋滋的又从炉盘上拿起花生吹凉了开吃，“花生只剩我一个人吃了！正好！”又瞄了眼自己的大裤衩，鼻子耸了耸，低言自语，“味是有点冲哈！” 郝科长的大圆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温情，脑海中浮现一个圆脸女性卫生兵的影子，自嘲的自语，“也是时候放下了哈！” 顾维军冲出机要室后，辨别了方向，直接冲向了一食堂。 自己这时候还巡查个屁！领导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到处逛太显眼了。被拉壮丁还不一定被人说好！而其他宿舍还不如机要室呢，机要室只有郝科长一个人，其他可是一堆......味道绝对比机要室还冲。 到了一食堂，顾爸等几个医护人员正在一食堂休息，李厂长等后勤人员也都围在一起聊天，小雨还在忙前忙后的帮忙烧汤，帮忙分汤。 仗着自己年纪小，顾维军也挤到这堆人里，先喊一圈人，“爸，李厂长，钱主任......” 然后对李厂长笑着说：“李厂长，领导和同志们现在都缺粮草啊！您办公室里的好烟是不是贡献出来啊？” 李厂长“哈哈”大笑，指着顾维军说：“是你小子惦记着呢吧？”周围人哄堂大笑。李厂长说完，掏出腰间的钥匙，解开一个扔给顾维军，“今儿个肯定要给你小子这个机会啊！”“去我办公室桌子里拿一条过来！”然后又转回身对顾爸说：“顾大夫，你家这个小子可不得了啊！”“现在上班还没满一年呢，都升了几次工资了？赶上中专毕业的了都！” 顾维军笑嘻嘻的接过钥匙，喊了句，“保证完成任务！”就一溜烟跑到后勤行政办公楼，先去黄书记的办公室看看，试着敲门，没人。这才去了李厂长办公室，用钥匙打开门，去办公桌下面的柜子拉开，从里面挑了一条牡丹烟拿出来，里面还有不少中华，可顾维军没碰。 一路赶回一食堂，顾维军将钥匙和牡丹烟都递给李厂长。李厂长目露满意之色，会来事儿啊！先将钥匙别好，然后拆开整条烟，扔给顾维军一包，“小子，你今儿个表现不错！早早就来厂里保护国家财产了，奖励你的！” 顾维军笑嘻嘻的接过香烟，“谢谢领导！”然后就去找小雨一起帮忙！ 李厂长则是开始发烟，一群人开始吞云吐雾！不时传出爆笑声，不知道在聊什么？这时候的人心态可真好！ 等天蒙蒙亮，早上6点多钟，郑朝科长带着魏平安和白灵还有部分侦查队的同事来到了一食堂，一行人明显疲惫不堪，在水里来回趟，特别消耗体力。几个人扒拉一口早饭，回到机要室，郑科长和魏平安直接脱光衣服钻进被窝，什么味道不味道的！ 郝科长看到郑科长回来了，就去宿舍区喊醒其他同事，继续去厂区巡逻。 白灵可是讲究多了，再累，也要顾维军帮忙接水，洗漱后，又将外套过了一遍水，回自己的值班室晾起来，才睡觉。顾维军则是将郑朝科长和魏平安的所有衣物，扔进脸盆里，直接连带着雨水自来水一起冲！外套拧干后晾炉子边，裤衩子则用衣架湿漉漉的挑起来靠在凳子上烤！ 等到早上8点多，顾维军喊醒郑科长和魏平安，又去敲醒白灵，郑科长再次带队出发去家属区巡查！ 京城的老房子，如果是真正的老式四合院还好些，就怕那些大杂院的房子，胡乱搭建的，被水一泡，真正是岌岌可危！凌晨巡查的时候，郑科长等人就喊出来不少人，让他们要么去街道暂时安置，要么去厂里的库房。 可还是有人舍命不舍财，就是不走！尤其是上了年纪的，生怕自己离开后屋里少点什么......总之，街道，派出所，保卫科，遇到这种人家也是反复劝说，再就是加强巡查力度！ 非到万不得已，就只能强行将住户拉出来了！因为上级部门已经下了命令“必须保护群众生命安全！” 这不，就遇到了一户人家的老太太，就是赖在床上不肯走，已经把她儿子儿媳都劝出去了，老太太就是要看家！死也要死在自己床上...... 白灵还在床边劝，郑科长帮着老太太的儿子儿媳搬了大柜小柜的东西出屋，回头一看，大喊“白灵！”猛地重新冲回屋里！ 白灵听到郑科长喊，先是回头，然后抬头一看，“啊！”的喊出声！然后几步跑向郑科长，同时张开双臂，大喊“不要过来了！”反而想保护郑科长！ 顾维军此时正在和魏平安搭手搬东西，听到声音，顾维军猛地回头，一把将柜子扔水里，也跟着往屋子里冲。 魏平安也闻声丢下柜子，跟着跑！ 第53章 千钧一发 顾维军深吸一口气，力从脚下发，宛若猎豹，两个弹步就冲进屋子，再一个跨步冲上床，脚下马步扎紧，双手一下子撑住了房梁！ 顾维军低头一看，郑科长和白灵还在紧紧的抱在一起，互相较劲，想要保护对方！ 顾维军这個来气啊！顾维军脖颈子青筋暴起！怒吼：“你俩可以了哈！赶紧把老太太扶出去！”这时郑科长和白灵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对方，两人还有点不好意思！顾维军又气的大喊：“快点！” 两人这才在冲进屋子的魏平安的帮助下，连拉带拽把老太太拖出去，这个老太太早就腿软不能动了！ 顾维军看到人都到了门口，再次深吸一口气，大喊：“让开！”然后全身整劲儿发力，身体略微一晃，两臂发力，用了个弹劲儿，将房梁向上抬高一点，之后立刻再次脚下用力一蹬，“唰”的一下，冲出了屋子！只听“嘎吱！”“哗啦！”“咚！”床被踩散架了，房梁也落下来了，然后带动墙壁，倒塌，整个房子“轰”一下子就变成了废墟！ 顾维军冲出来后，只觉得手脚略微脱力、发软，用了好几个呼吸才缓过来。 被拉出来的老太太还坐在水里哭天喊地呢！“哎呦，我的家啊！我可怎么办啊？” 郑科长将还在抓着各种柜子的老太太儿子一把拉过来，眯起眼睛，嘴角挤出上翘，“我们政府可是人民的政府，不会坐视不管的！”“不过......”郑科长拉长音，“街道那边安排住的地方和重建，可总归是要排队的......这要是排不到？”“也不过是餐风露宿一段时间嘛？” 老太太儿子一听，立马拉起老太太，在老太太耳边耳语几句，老太太立马不闹了，赶紧拉着各种柜子，跟儿子儿媳一起赶往街道办，还是老太太儿媳，走之前不断对郑科长一行人感谢！ 顾维军不断摇头，这种人哪都有啊！ 这时，郑科长又笑眯眯的说话了，对白灵说：“白灵，刚才有人冲我们俩喊了对吧？”白灵神情郑重的点头，“喊了好几嗓子！”魏平安在边上低头偷笑。 顾维军这到这话就楞了，这对狗男女这是要干嘛？过河拆桥？上房抽梯？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郑科长继续笑眯眯的说：“刚才小顾还是很勇敢的嘛！”“霸王抗鼎啊！”“拯救同志与群众与水火之间啊！”白灵继续表情严肃，当一个优秀的捧哏，“没错，是个好同志！” 郑科长最后安排：“这样，待会再次遇到危房，里面有群众拒不配合，不肯出来的！”“就让我们的军子同志，继续发扬风格，关爱老幼，负责强制性迁移！” 顾维军大叫，“别啊！科长！”“功劳们是同志们的！”“也别就安排我一个人啊！”“万一抓花了我这张英俊的脸怎么办？”周围侦查队的同志们大笑！ 郑科长笑眯眯的回复：“就这么定了！” 顾维军低声叹气，用着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哎，不就是跟白姐紧紧搂在一起么？” 郑科长神色一正，“小顾同志，我刚刚可是在保护白灵同志！”正在娇羞的白灵神情一怔，直接抬腿往外走，路过郑科长身边时，轻“哼”了一声！ 顾维军表情莫名的看着郑科长，这脑子是榆木做的？跟着白灵走过郑科长身边，学着白灵“哼”的一声！ 郑科长被哼的莫名其妙，这俩人什么鬼？这是？看着走到身边的魏平安，喊住：“小魏？”魏平安微笑着摇摇头也越过郑科长跟着出去了。 接下来的任务简单了许多，遇到危房，就进去讲述一下那些被房屋倒塌导致受伤的人。不光白白受伤，还会耽误重建家园的时间，大部分人都会自动离开，去找街道或则厂里的后勤，安排临时住处和排队重建。 当然，也又遇到几户顽固的人家，有单个光棍混不吝的，有一家人都想等街道登记财产的，都张嘴就要等赔偿定了或者有赔偿了再走，这种就直接被顾维军等人抬出去，或者押到派出所关上，或者保卫科，就近原则！ 还有家里大人没在的，不知道去哪的，总之，保卫科联合派出所和街道都通通妥善安排掉！ 一个白天，除了中午回到轧钢厂吃饭，休息了2个小时，其余时间就是这么巡查！ 等到了下午5点多，看雨还没停的意思，郑科长叹了口气，跟保卫科的所有人说：“2小时一班，都轮番先回家一趟，换身衣服，休息休息！也关照下家里！”“这雨还没停的意思，今天晚上更要加强警惕，晚上都加个班吧！” 顾维军也随大流，跟科长打了声招呼，返回了自己家，自己家现在可就只有顾妈和弟弟顾维民在家，也不知道顾爸回去了没有？ 走到了院门口，顾维军发现院门口的门槛后面也拦了好几块木板，用各种石头和破桌子盯着，一大爷还在指挥刘光天和闫解放往外面舀水呢！跨过了院门，跟一大爷和刘光天、闫解放打了个招呼，看见三大爷又带着闫解成过来了，“军子回来啦！外面现在怎么样？” 顾维军两手一摊，“整个京城都一片汪洋，您说呢？咱这可算是地势高的！”“光咱们这片，房子今儿个都倒塌几百间了！” 一大爷、三大爷几人咂舌，三大爷连忙接茬，做痛苦不堪状，“哎呀，我这留着给解成结婚打家具的几块板子可都拿出来，光保护我们院子了！” 顾维军闻言诧异的又看了看院门口门槛后面的破板子，就这几块破板子就成打结婚家具的了？顾维军也不接茬，跟一大爷说了声先回家看看后就走了。 后面听到一大爷尴尬的对阎老抠说：“等解成结婚的时候，我补你几块板子！” 顾维军心中讥笑，阎老抠都这时候了，还在算计几块破板子，怪不得据说后面几个儿子地震的时候来拆地震棚！ 回到家，发现杨雨母亲也在自己家，杨母解释，“家里几个都跑出去抢救国家财产去了，我一个在家也害怕，估计你们家的爷俩也差不多，就到你家来跟你妈做个伴！” 顾维军闻言对杨母竖起大拇指，“婶子，家里值钱的家伙什都带了么？”“你们家的那个大杂院都已经有房子塌了！您呐，就踏实的在我们家待着吧！”“我们这个四合院的质量还可以！地基深，抗泡！” 杨母淡然一笑，拍了拍腰兜，“粮本什么都带着呢！”“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顾维军“哈哈”一笑，再次对杨母竖起大拇指，然后仔细检查自家墙壁有没有渗水，屋顶有没有漏水！转了一圈后松口气，对顾妈说：“妈，幸亏你前几天让我把房顶又弄了一趟！” 顾妈小傲娇的一仰脖，“那是，老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赶紧把衣服换了吧，我给你洗洗，你再换身干净的！”“我今天烧大灶了，大锅里有热水，还热着饭。我把饭菜给你拿出来，你再兑点缸里的凉水，自己再擦擦。” “好的，妈！”顾维军应承着自己的老娘，然后看了下炉子和水壶，“妈，屋里煤和柴火够么？我再去出搬进屋，不然外面也放坏了！” 顾妈拦住顾维军，“等你想到黄花菜早就凉了，早上烧饭的时候，秦淮茹就来帮我一起搬屋里来了！” 顾维军“哦”的一声，倒热水进屋擦身体，换衣服，继续问顾妈：“今儿个白天还有院里人到我们家来么？” 顾妈撇了撇嘴，“怎么可能，都是自扫门前雪的时候！也就是秦淮茹今天来来回回，来了莪们家好几趟，看你杨婶儿到了后，才过来的少了！”“刚刚还在这跟我们聊了会儿天来着。” 顾维军在屋里说：“那等会儿我也去秦淮茹家看看！” 顾维军换好衣服，将湿衣服放在盆里端出来，先放好，顾妈已经把饭菜都端上饭桌，“赶紧吃口热的吧！从半夜就出去，到现在才回来，也不知道这一天你和你爸吃上口热乎饭没有？” 顾维军先给自己剥了一个鸡蛋，笑着对顾妈说：“您放心好了，厂里后勤给准备姜汤和吃的了！随去食堂随吃，我看着我爸了！”“您今儿个可大方了哈，煮了这么些鸡蛋！还有大米饭和几块肉！”“家里吃的还够么？我再去寻摸点！” 顾妈翻了个白眼，“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你看看外面有几家能赶上我们几家吃的好？你没事就往家里惦得吃的！家里还能缺了？”“这不是怕你和你爸累了一天了么？给你们蒸点大米饭，和肉，补补身体！” 顾维军就吃了一碗米饭，一个鸡蛋两块肉几口白菜，就放下了筷子，“妈，你平时在家也不要那么省吃俭用，我在外面也不缺油水！”“而且我这边都是长线的关系，农民伯伯那每个月都有！别人他也不放心！” 顾妈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就你馋！”“馋死你得了！”杨母看着顾维军和顾妈拌嘴的样子，在边上捂着嘴笑。 顾维军吃过晚饭，又炕上眯了会儿，看时间已经1个多小时了就起来，准备出门。 出门前特意关照弟弟顾维民，精神点，看到哪里有问题，或者听到什么动静，及时跟妈说，然后就跟顾妈说声准备出门。顾妈心疼的说怎么不多休息会儿？顾维军说早点出门，王姨和黄书记那也去一趟，看看也更放心；还有铁子家也要去看一眼，那爷俩都是心大的，担心他们没顾家。 顾维军出门后，先去了趟秦淮茹家，进屋后，何雨水也在，“秦姐，贾婶儿，雨水姐，家里都没什么事儿吧！”相互打过招呼，令人惊异的是仨孩子嘴甜的喊：“军子叔！”之后顾维军照旧仔细转了圈，检查房子，然后对秦淮茹和贾张氏说：“房子没问题，安心住，如果有什么事儿了，就赶紧去找一大爷或者傻柱！” 秦淮茹回答：“嗯，一大爷今天也来过了，帮着看了！” 离出门前，顾维军问秦淮茹说：“家里吃的都够么？”“不够提前跟我说！”秦淮茹温柔的帮顾维军整理下衣服，“都够的，你放心吧，你自己在外面也当心点！”何雨水看着秦淮茹和顾维军的互动，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想到一大爷和顾维军都来秦淮茹家里看看，自己的傻哥可倒好，要么自己家躺着，要么聋老太太家躺着......就是邻里之间也要来秦姐家转转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顾维军出院门前又看到二大爷带着刘光福和许大茂在舀水，打过招呼后出院心里就合计，这二大爷成天想当领导，这时候不去厂里保护国家财产，搁院里忙活！不过没见到刘光齐，估计是去厂里了。这许大茂也是，格局不够啊，难怪以后也没出去这个院！ 顾维军之后分别去了王姨和黄书记家，这两家都有战士帮忙照看，不用担心，打声招呼就走了。又转道去了铁子赵成钢家，好么，这爷俩一个都没回来呢！就中午的时候赵叔的徒弟任军过来一趟。顾维军仔细给铁子家检查屋子，发现没有漏水后，又去帮忙把门槛上的木板再加固，走的时候嘱咐赵妈，“跟邻居都打声招呼，夜里穿着衣服睡，现在东城区倒了几百间房子了！受损的更是不计其数！” 顾维军回到轧钢厂保卫科值班室，等到了晚上8点多，再次跟郑科长，白灵，魏平安等人一起出发，继续巡查家属区！ 这他妈的真有脑子缺根弦的，刚巡查过几个危房，就发了一个危房里有亮光出现，赶过去一喊：“什么人在里面？还不赶快出来，房子塌了这黑天瞎火的谁都不知道埋人了！” 等人出来了，竟然是个戴眼镜的40多岁的中年男人！魏平安怒骂：“你不要命啦！看你也不像是没文化的！埋里面怎么办！”中年男人唯唯诺诺的跟顾维军他们说：“白天发现自己的家里的粮本没带，这不晚上赶紧回来找！马上就走！” 魏平安怒吼：“工作证！拿出来！”中年男人连忙掏出工作证，魏平安接过来一看，还是个街道的办事人员！用手指点着他，“等明天我们会跟街道确认，如果不是你的房子！你就直接吃牢饭吧！” 中年男人连忙低头哈腰，“这真的是我的房子，可以问周边的邻居确认！” 郑科长眯起眼睛，对着中年男子，“粮本没带？你糊弄谁呢？”“粮本没带，白天你们家里人就会发现了，当时就会回来找，根本不会拖到这么晚！” 郑科长大吼：“说！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周边房子已经有邻居拿着蜡烛到床边往这边看。 中年男人被吓了一个哆嗦，喃喃喏喏的回答：“我是回来找我的私房钱！”然后掏出一个破饭盒......准备递给郑科长。 郑科长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打开，中年男人用自己的雨披挡住雨水，哆嗦着打开，郑科长用手电筒一照，里面果然有一小叠钱票......又挥手让他收起来。让他赶紧走！ 郑科长、顾维军他们一直看着中年男子走远了，估计不再回来了才纷纷松了口气，为什么晚上也要加强巡查，就怕这种事！ 突然，魏平安大喊“小心！”顾维军感到自己被推了一下，回头一看，魏平安已经被倒塌的房墙压在下面！ 顾维军脑子嗡的一下子炸开！时间仿佛放慢，外面的世界好像在放慢电影，一帧一帧的，眼睛的余光还能看郑科长和白灵惊恐的缓慢张嘴和缓慢伸手！ 顾维军的心脏跳动更加强劲有力，心率加快足有160-180下/分钟！同时顾维军的瞳孔急剧收缩，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房屋顶梁和顶柱都在摇摇欲坠，最关键的是下坠方向正冲着下面被埋的魏平安！ 顾维军大脑疯狂转动，脑力计算速度陡增，估算出最多不超过10秒，房梁倒塌会砸到魏平安！大脑快速计算出倒塌房屋的压力点后，顾维军马上快步冲过去，双臂布满青筋，几下扒开倒塌墙壁的着力点，一把用力拉出魏平安，拽着就跑，没几步就听到身后“轰”的一声，房梁倒下来了！ 第54章 你就从了我吧！ 此时顾维军顾不上别的，单手搂着魏平安的肩膀防止其头部跌到水里，另一手伸到魏平安的鼻下，感受到还有呼吸！心中略松，紧接着三指搭上魏平安左手的寸关尺，开始号脉。 不一会儿，郑朝科长、白灵和侦查队的同志也都围上来，纷纷开口，“小魏怎么样了？”“平安有没有事？赶紧送医院！” 少倾顾维军诧异的松开魏平安的左手，又三根手指搭上魏平安右手的寸关尺，送开后，拍拍魏平安的脸，“醒醒，醒醒！” 魏平安一巴掌拍掉顾维军的手，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上身，略带嘶哑的开口说道：“好像没什么事儿了？”“刚才一下子被砸晕乎了！” 顾维军彻底放松下来，也一屁股坐到水里，双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魏平安和郑科长说：“保险起见，等下赶紧去医院再拍个片子确认下，住一天观察观察，虽然我感觉平安哥脉搏十分有力，不像受伤的样子！” 郑科长也补充说：“对，平安，听军子的！”“白灵，你带小罗、小江搀着平安去最近的医院，我和军子他们再继续巡查！”“如果不是刚刚那个混蛋，平安也不会受伤！”郑科长紧咬牙关，声音从牙缝里钻出来，“我明天就联系他们街道的主任，身为街道办事员，竟然主动违反命令！” 顾维军忍着头痛也紧跟着说：“科长说的没错！”顾维军刚刚彻底放松下来后，感受到脑仁里阵阵胀痛，几個月前二次饮用“洗澡水”后，静心才能感觉到脑海里的那个若隐若现的烛光，现在已经明显扩大了几圈，并且不再若隐若现，略微凝神就可以感受到！ 应该是好事情！不过现在这个场面也容不得顾维军耐心研究，深呼吸几次后，顾维军从水里爬起来，对郑科长说：“科长，要不我和白姐送平安哥去医院吧？” 郑科长摇摇头，略微眯眼，对顾维军说：“军子，你是咱们队里唯一一个懂医术的，如果等下再发生紧急情况，你还可以紧急处置，这样也能保证其他队员的生命安全！” 魏平安在队员的帮助下站起来，也对顾维军说：“军子，你别担心我。刚刚你不是给我把脉了么？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医术！再说了，我跟白姐去医院，条件只能更好！” 见状，顾维军只能对白灵和魏平安说：“白姐，你和平安哥去医院的路上慢点，现在视线不好，不要二次摔倒了，应该问题不大！”白灵也严肃的对顾维军说：“军子，你放心吧，我就是背着小魏，也不会让他再摔倒的！”边上的两个同志笑了，其中一个叫小罗，“白姐，军子，你俩是不是瞧不起我小罗和小江啊！有我们俩在，再让平安摔跤了，我们俩就今儿个晚上就直奔护城河得了！” 顾维军明白自己太担心魏平安说错话了，赶紧给小罗和小江道歉，“罗哥，江哥，抱歉了！实在是平安哥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所以我才......” 小罗和小江上前都拥抱了顾维军一下，“放心吧，小顾，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小魏也是我们的战友！”然后小罗和小江轻轻的搀扶着魏平安，白灵走在前面双手打着两个手电筒，指路和探路！ 郑科长看着四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风雨中，走过来拍拍顾维军的肩膀，“我们也继续吧！”郑科长一边走在前方，用手电筒不断巡检危房和漏雨的公房，不断安慰受灾、受损群众的同时，也在宽慰顾维军，“军子，我们穿了这身衣服，受伤是难免的，甚至失去生命，你以后慢慢就理解了......” 随着一夜不间断的巡查，还查处了几个趁着雨夜行窃的毛贼。有的毛贼趁黑钻到危房里来回翻拣东西，也不怕房突然塌了......有的毛贼则是趁着公房里漏雨，假装看热闹，准备顺手牵羊的......公房里的毛贼基本上都是顾维军发现的。 顾维军发现脑袋不疼了之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周围有些事情尽在掌握，都不用看！顾维军心中猜测是不是精神力提高的原因？不过毕竟也没办法测量！ 艰难的一夜终于过去，郑科长带队返回保卫科值班室后，继续给各位队员打气，“吃过早饭再休息两个小时！我们跟厂里的同志们轮换下”“我们再坚持坚持！咱们保卫科就是要保护工厂和工人及其家属的！”“这雨都下了一天多了，相信很快就会变小的！” 保卫科队员们吃过早饭，纷纷回寝室休息，郑科长则让顾维军先回机要室休息，他去找郝科长沟通交接，了解下厂里的情况。 顾维军照旧插门，返回东北小院洗澡，洗衣服，补充营养。这次因为之前就有准备，熬了大骨头汤，顾维军啃了好几块，又漩了几个鸡蛋，喝了一大碗骨头汤，就返回了机要室，放下门闩。 东北小院又扩大了不少，不过顾维军又累又困，大雨天巡查又要时刻绷紧着精神，一夜过去脑袋也是昏昏涨涨的，就没仔细查看东北小院的变化。 将洗衣机里速洗甩干的衣服照旧搭在衣架炉子旁，顾维军光溜溜的就钻进被窝开始睡觉...... 等顾维军被拍门声和对话声惊醒，发现已经过去两个小时，用力搓了搓脸，抬头一看发现郑科长强打精神还在桌子上写东西。 看到顾维军醒了，郑科长用力揉了揉眼睛，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对顾维军说：“等下你跟老郝在厂里巡查，能稍微轻松点。我跟老郝商量了，家属区还是我去，毕竟这两天都是我在巡查，哪里有危房，哪里公房漏水都清楚！” 顾维军一骨碌爬起来，走到炉子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科长，那我还是跟你一起巡查家属区吧，莪这2个小时睡下来已经完全恢复了！”然后又关心的问郑科长，“科长，你不会是还没睡吧！” “趴桌子上睡了会儿，被电话吵醒了！”郑科长一边继续写东西，说话时扭头不经意瞄到一眼，心中暗骂：“个驴货！” 郑科长放下笔，又用冷水洗了把脸，对顾维军说：“那咱们就走吧！”再次带头冲进了风雨中，隔壁宿舍的休息的队员也被喊起来了，他们就轮换在厂内。郑科长带着之前在厂里巡查，休息了半夜的侦查队员又沿着自己指定的路线开始巡查！ 时间来到了8月9日上午的10点左右，暴雨终于变小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暴雨再继续这样下，京城的几条水系可就要冲进京城了，到时候更危险！ 到了中午的时候，郝川科长前来寻找郑朝科长，跟他讲厂里的水已经全部退下去了，让郑科长回去休息，他继续带队巡查家属区。在众多队员的劝说下，顾维军陪着郑科长回到了轧钢厂值班室。 一进到机要室，郑科长脱光衣服，钻进被窝中还提醒顾维军2个小时后喊醒他，等顾维军回答好的时候，已经传来的打呼声！ 顾维军麻利的将郑科长的衣服用水冲好，然后外套拧干，裤衩子照旧用衣架湿漉漉的支起来，炉边烤。不一会儿，白灵从医院也赶回来，说魏平安医院检查好之后没事，已经去家属区巡查了，她过来报个平安！ 白灵看到郑科长的大裤衩子瞬间羞红了脸，但还是顶着红脸，将郑科长的衣服重新洗了下，包括裤衩子，拧干后继续晾上，才回到自己的值班室休息。 到了下午4点多，雨停了，久违的太阳终于出现，轧钢厂内响起阵阵欢呼！黄书记的声音再次广播中响起：“首先，感谢广大工友这两天的辛勤抗洪！努力付出！” “其次，请工友们今晚回家务必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将再有一场硬仗要打！我们要马上恢复生产！” “最后，我代表轧钢厂厂委会，轧钢厂党委会，我们轧钢厂不会忘记一起奋斗过的工友！再次谢谢大家！” 第二天8月10日，在勤奋的工友们的努力下，轧钢厂的各个车间再次响起了熟悉的轰鸣声，顺利的恢复了生产！轧钢厂宣传部及时提供了令人奋进的稿件，通过广播，响彻整个轧钢厂，轧钢厂将在月末组织厂内职工会餐，共同庆祝本次抗洪、保生产！ 顾维军受到启发，找到郑科长，“科长，明天刚好周日，咱们明天在北池子大街的院子里先犒劳下自己吧！”“就我们几家人家”说完，还看了眼白灵。白灵马上跟上，“没错，老郑，尤其是你和老郝，这几天太辛苦了，正好让军子搞点肉过来，大家一起补一补！” “老郝，你说是吧！” 郝科长马上接茬，“没错，”还摸了下自己的脸，“你们看，我的脸都已经凹进去了！”尚春在旁边笑，郝科长马上跟了一句，“小尚这次也一起去！”话音刚落，保卫科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郝川科长！ 郝科长故作镇定，“怎么了？怎么了？”尚春则是红了脸低头。 郑科长轻“咳”一声，消除了办公室的尴尬气氛，将顾维军招到身边，低声问：“这个时候你还能搞来肉？”顾维军胸有成竹，小声在郑科长耳边说：“科长，这个时候农村受灾严重，我们更应该伸出援助之手啊！这次说不定能拿回来一头猪分！” 郑科长眼睛一亮，随后眯起来，嘴角上扬，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小鬼，我看好你哟！” 做戏全套，第二天周日顾维军又抹黑起来，踏着泥泞，给自己加了个野外拉练，逛了一圈后才背着空背篓回到了北池子大街。整个路途上顾维军都一直心情畅快，一路上嘴角上扬！ 日上三竿，走到了北池子大街，顾维军左手随便搭了个院门，人影晃动后，背篓里就装满了200多斤猪肉，还有一个猪头和一副下水！ 真他妈的沉！幸亏自己背篓里还垫了层稻草，肩头还垫了两块布，顾维军又走了几百米，回到了自家的四合院。穿过垂花门到达中院后，顾维军放下背篓，掀开盖布，整院人都吸了口凉气，真的带回来一头猪啊！秦淮茹竟然也在，正媚眼含水的看着顾维军！ 顾妈兴奋的围着背篓转了几圈，单手拎起猪头，“小秦，小白，娟子，小尚，来帮我一起烧火撩猪头，要赶紧烀（方言：煮）上，晚上吃！” 几女立刻围上来，均是先兴奋的盯了眼背篓里的猪肉，然后众星捧月般跟着顾妈一起收拾猪头了！一边收拾猪头，几家就把猪肉给分配掉了，待会就把钱带过来！ 郑科长也特别开心，直接宣布：“本次聚餐的猪头，由郝川科长出钱买下！”郝川科长正要怒目开怼，郑科长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向尚春的方向示意一下，郝科长马上收敛怒气，接着宣布：“本次聚餐的猪肉，由郑朝科长出钱买下！” 郑科长收敛笑容，怒目郝科长，郝科长下巴向白灵的方向挑衅的示意一下！两个科长就这么斗鸡对视！ 顾妈安排好秦淮茹和娟子烧猪头，又带着白灵和尚春把猪肉都拎出来，放倒堂屋的桌上，用纱罩盖上，猪肉已经提前分割好，用稻草扎着。 之后又把大肠、猪肚、猪心、猪肝挑出来，猪心去掉筋膜切开血管跟猪肝一起先放冷水里浸泡；之后顾妈就带着白灵、尚春开始用草木灰揉搓猪肚和猪大肠！ 没一会儿，顾妈就嫌弃白灵和尚春手上不麻溜，打发去换秦淮茹来跟自己清洗猪肚和猪大肠！ 很快，四合院里就飘起了香气，中午简单炒了几个菜，回锅肉、猪肚青椒、爆炒肥肠、西红柿白菜，蒸了锅馒头，大家小酌了几杯。两位科长下午又去轧钢厂转了圈，等下午回来的时候，四合院里又多了几个孩子，开心的院子里乱跑，这闻闻，那看看，比过年还热闹！是顾维军的弟弟顾维民和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还有魏平安的弟弟妹妹们，兴奋的一塌糊涂！过年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多猪肉啊！ 下午，顾妈又带着一队女将开始和面包饺子，好像东北只要是逢年过节，或者聚餐庆祝什么的，就是包饺子......我们家到现在也是...... 顾大厨则变装上线，将烀好的猪头，卸骨切开；先切下猪耳，切丝，等下用辣椒油一伴，那就是下酒一绝！猪鼻子也切下来，猪鼻子在东北叫猪拱嘴，号称猪头上最好吃的，切片，待会直接蘸蒜酱；其他的猪头肉，切片后辣椒爆炒！ 其他的猪心直接一半切片做凉菜，蘸蒜酱；一半继续辣椒爆炒；猪肝爆炒；再来一锅猪肉炖粉条和一锅红烧肉就齐活了！ 晚上照旧男人们一桌，不过加上了白灵和尚春；其他的女性和孩子们一桌。 肉菜被端上桌的那一刻，气氛立即上升，男人们推杯换盏又加快了几分！尤其是白灵爸，今天就逮着郑朝科长喝，几杯酒下肚后，白灵爸又一次端起酒杯，对郑科长说：“郑科长，我闺女呢，从毕业就被市局分配到你手下，有几年了吧？” 郑科长也端起酒杯，眼露回忆状，“是有些年了！” 白灵爸一口酒直接干掉，酒杯倒挂，直视郑科长，等郑科长也干杯后，继续开口：“郑科长，我们家白灵这么多年一直单着，都熬成老姑娘了！”白灵在边上插嘴，“爸，你提这个做什么？” 白灵爸不理白灵，又给自己和郑科长满上酒，继续对郑科长说：“你这个当领导的，是不是帮助下白灵解决下个人问题？”然后目光如炬的盯着郑科长。 郑朝科长端起酒杯，讪讪的说：“叔叔说的是！”又犹犹豫豫，略带苦涩的说：“我会帮白灵留意的！”整个桌子顿时一静！纷纷诧异的看着郑朝。白灵爸，“啪”的把酒杯底座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这酒还怎么喝？白灵喊了声“爸”眼圈也略红！ 顾维军都被郑朝科长震麻了，我准备了一桌饭，竟然上了两桌人，这饭还怎么吃？ 一看气氛不对，郝川科长眼珠一转，“啪”的一拍桌子，“尚春同志，为我们的革命友谊干一杯！”尚春神色一怔，瞬间羞红了脸，羞答答的端起酒杯，一干而敬。郝川科长直接宣布：“从今天起，我和尚春同志，就是共甘同苦的革命同志了！”然后鄙视的看着郑朝，眼神中透露着，你个娘们唧唧的！ 桌上众人都纷纷为郝川和尚春祝贺，而郑朝科长缺非常诧异的盯着郝川科长，手指微颤的指着郝川：“你这不是老牛吃嫩草么？兔子怎么能吃窝边草呢！” 桌上众人恍然，纷纷鄙视郑科长！这不是又当又立么？ 白灵发狠，跟白灵爸换了下位置，换大碗，“咕咚咚”给自己和郑朝倒了两大碗酒，“老郑，是爷们就干了！”说完，自己双手端起大碗，“咕咚”一碗酒干掉，喝的太猛，酒水从白灵的嘴边溢出，流到了脖子了！ 郑科长端着酒碗有点不知所措，白灵见状站起来，一脚踏着郑朝坐下的椅子上，一手扶着碗底就给郑朝灌进去了！然后“啪”把酒碗桌子上一放！ 白灵一把揪住郑朝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郑朝，你今晚从不从？！” 第55章 再叫小院就不合适了吧？ 顾维军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双手枕头，想起今天酒桌上的事就忍不住想笑！ 果然女人彪悍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比如说足球、篮球、排球！ 白灵灌完了郑朝科长一大碗白酒后，直接扯着郑科长的脖子就离开了酒桌，去哪里了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也都知道！ 之后白灵爸悠闲的又端起酒杯跟顾爸两人喝起来，酒桌上的气氛重新热烈！ 顾维军则是被白灵爸的态度震惊到了！喝酒都差点呛到！ 难道说，这老父亲的心态会跟着女儿的年龄不断变化？女儿20岁左右的时候，看谁接近女儿都是一副阶级敌人的嘴脸；女儿30岁左右的时候，看谁接触女儿都是一副看女婿的嘴脸；等到40岁！随便来个人领走我女儿吧...... 郝川科长这个憨憨则经常找尚春喝酒，顾维军也偷笑着敬了好几杯。别看人家尚春总是一副羞答答的小红脸模样，好家伙！人家喝到最后也还是那副羞答答的小红脸，而郝科长则成功的把自己灌醉了！ 尚春羞红着脸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忙，一個人就把郝科长搀回了西厢房......铺床叠被、擦脸洗脚、洗衣服、洗内裤，郝科长可总算是享受到了酒后全套服务！ 不过桌上众人看着郝科长都不经意间流露出为其可怜的神情，为郝科长日后的生活提前感到悲伤！就尚春这个外表娇柔，内里刚强的样儿，拿捏郝科长那肯定就是三指捏田螺，十拿九稳啊！ 不过郑科长也差不多，白灵到现在也没出来呢......至于尚春？谁知道呢？ 顾维军扭头看了下身边睡的正香的弟弟，心里想着秦淮茹今晚会不会来？ 没错，秦淮茹今晚又睡在了北池子大街，原因也很简单，棒梗带着小当吃饱了跑到大人这桌听男人们聊天。白灵爸酒喝的开心，也有点大了，就给棒梗倒了点酒底儿，结果棒梗说自己是大孩子又给自己加了点，差不多半两，一下就酎（zhu方言，喝）下去了。 可想而知，眼泪鼻涕齐出......白灵爸很尴尬，谁能想到这小孩子这么虎？ 秦淮茹笑着过来解围，用手绢给棒梗擦干净，笑着说，“这孩子看你们大人喝酒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生怕自己喝少了！没事儿，让他在屋里睡会就好了，反正也吃饱了！”然后秦淮茹主动喝了一杯，算是给白灵爸一个台阶下！ 所以酒局散场后，看棒梗还没醒，秦淮茹就跟着顾爸顾妈先回到四合院，把小当和槐花送回家，顺便给婆婆带了好些块肥滋滋的猪脸肉，自己又回来照顾棒梗！ 说曹操，曹操到！ 顾维军耳边传来，细密轻微的脚步声，从西屋逐渐传过来，也就是顾维军这么灵敏的耳朵才听得出！明细是脚尖点地，就连顾维军自己也要仔细听，才能听出来。 少倾，东屋的门开了，很快一个温热的身体钻进了顾维军的被窝，咬着顾维军的耳朵娇声问：“想我了没有？” 顾维军这两天正是满腔的火气无处发泄！自从前天晚上魏平安推开自己被砸到房墙下面后，其实顾维军内心中一直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心底一直有根弦在紧绷！如果不是魏平安猛的推开自己，那被房墙压到的就是自己！虽然魏平安没有大碍，可如果房梁掉下来再砸到呢？ 如果自己被房墙压到后，还会全须全尾么？顾维军后怕兼无名之火，一直燃烧着...... 顾维军掀开被子，单手抱起秦淮茹下床，月光下，郝蕾老师白的就像一颗象牙，温黄，暖白！ 良久之后，顾维军拿起一根烟，秦淮茹温柔的划着火柴，帮顾维军点上，又轻轻敲了一下顾维军胸膛，轻声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维军没有说话，掐灭香烟后，又将秦淮茹抱到堂屋，秦淮茹紧咬小衣！ 两次后，顾维军神清气爽，秦淮茹腿脚发软，娇声骂了声“牲口！”不敢再留，扭着蹒跚的小碎步返回到了西屋！ 回到自己房间的顾维军酒醒了，人放松了，也更加精神，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返回了东北小院！ 东北小院这次的变化可谓巨大！面积足足扩大了10倍左右，差不多已经有方圆1公里左右的面积了。小院的后山已经可以清晰看到连绵的山脚和山腰，房前的池塘已经可以完全显露，而且还可以清晰的看到池塘对面和右边的黑土地！ 心旷神怡啊！现在人在小院中，已经彻底没有了压抑感，远处山脚的绿色，池塘周边的芦苇，还有新增黑土地上零星点点的各种野草，都能让人心情放松！ 不过顾维军也是痛并快乐着！ 因为之前的院子种上粮食，再加上养殖的各种家禽、家畜，肉、粮、菜都不缺，已经足够顾维军和身边人的吃喝了。现在全国大范围的四清五反的这个时间段，也不允许顾维军出去偷偷倒卖，倒不是为了赚钱，只是物资太多了，都浪费掉了！ 有金手指，有个人空间，钱那不是有手就行了！何必靠卖肉卖粮赚这点钱呢？而且没有票据也用不掉！ 改开后到外面银行或者有钱地方转一圈，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还都是外币，买什么古董和四合院不是更方便？ 现在小院又扩大这么多！自己一个人，又没有机械化，怎么可能种的过来？但是不利用上么，又心有不甘！咱们中国人骨子里的种田精神，不允许就把田地这么撂荒啊！没看我们在南极和太空站都种地么？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算了，多出来的地，山腰、山脚下先种点果树，听书友的话，收获后可以酿酒！要不要种点珍惜木材呢？比如金丝楠木或者海南黄花梨，又或者小叶紫檀？突然顾维军想到一个丹麦海军的段子，2007年丹麦林业局通知国防部，200年前种的9万多颗橡树，可以采伐造军舰了！ 当年在拿破仑战争期间，丹麦坚持武装中立，英国人觉得他们这是偏袒法国，于是派舰队炮轰首都哥本哈根，顺带摧毁了整个丹麦舰队。战后，丹麦人心中愤愤不平想要报仇雪恨，但是想报仇得造船，造船需要木头，他们自己没有，于是就在全国种了9万多棵橡树，现在过去200多年橡树终于成材了...... 想到这顾维军打了个冷颤，好可怕！其他地方撒点苜蓿吧，到时候牛羊就可以放养了，大老黄和它的妃子们也有活了，都太胖了，得减肥了！ 最多再翻几亩地，再种上2亩高粱和1亩玉米、大豆吧，到时候高粱酿酒，再泡点中年人需要的药酒，不就可以把熟人的酒票置换过来买酒存着了么？ 真想现在就能去趟米国啊，拜访下当地的农场主，不为别的，学习借鉴嘛，再借点农机用，借点汽油、柴油，这么点地方不就轻松解决了？好像毛子那也可以，还能跟当地的少女培养下感情，想想就激动！可惜也只能暂时想想！ 嗯，必须列入中长期规划！ 对了，最好什么时候去趟东北，搞点人参、灵芝和梅花鹿进来，人参、灵芝、鹿茸可是好东西啊，不比种粮食有前途多了？对啊，我种药材啊，何首乌、石斛、茯苓、雪莲、冬虫夏草、苁蓉，最起码九大仙草种起来，广撒网啊！万一都能种活呢？这样泡药酒的药材不就解决一部分了！ 嗯，记入小本本，找机会就去药店问问。 不行，池塘里的河蚌太少了，河蚌少了珍珠不就少了？下周我要去参加义务劳动，帮助农民伯伯们清理河道和池塘！顺便多补充点河鲜进来！一举两得啊！ 形势一片大好啊！顾维军带着一颗火热的心，领着自己身边的大将：大老黄加它的三个妃子，去牛棚赶出三头大黄牛。一起给三头黄牛套上牛轭，也可以叫牛套，连上绳索和吊杆，带上犁直奔新增的土地，到地方后，放下犁勾好。这些装备有的是从农村买的，比如牛轭；有的是请轧钢厂帮忙压的，比如犁。 顾维军站在犁上扶好，指了指黄牛，对大老黄喊了句：“大老黄！”大老黄，“汪汪”的喊了两声，三头黄牛听话的就开始低头犁地，蓬松的黑土地就迅速的被翻开了。 顾维军把要种高粱和玉米、大豆的耕地都犁翻了两遍，又换了爬犁，将杂草都清理出去。然后又换了一个浅犁刀，一边犁出种植拢，扔下种子后，再翻另一条拢，刚好把前边拢里的种子覆盖掉。很快，顾维军就把要种的田地，都种上了种子，然后又拉着黄牛运来水，逐一拢里倒水，完活，以后就不管了，等着收获了！ 真要跟外界种地一样，锄草、上化肥、撒农药、浇水、收割......累死顾维军得了！ 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今天状态正好，顾维军又给自己倒了一瓶盖“洗澡水”。喝完之后，顾维军继续熟悉的操作，打开喷淋头，拿桩站好，默默等待！ 几分钟后，感觉上来了，心跳加速，血液流速加快，体温上升，皮肤发红发烫！这次骨头除了有一点酥麻外，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内脏！ 什么叫“心如刀割！”“猫爪挠心！”“掏心掏肺！”顾维军可真的是切身体会到了！ 顾维军大吼：“我你妈！”双眼怒目、肌肉紧绷、筋骨发力，开始打起招式：撑锤、降龙、伏虎、劈山、探马、虎抱、熊蹲、鹤步！ 良久，为什么又是良久？......顾维军瘫软在地上，胸口略微起伏，这次比上次还难受，未来要找什么借口给家人喝呢？ 好半响顾维军才爬起来，重新洗漱干净，又继续给自己补充好营养和电解质，才重新爬回了63年的床上。 顾维军此刻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脑海里的精神烛光更加清晰，略微凝神就隐约可以感受到左手石头状印痕中好像存在着什么？顾维军心中有所猜测，不过现在这些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明天早上郑朝和郝川两个渣男会怎么评价自己？ 没有超出顾维军的意料，第二天一早，早饭时顾维军果然被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联手嘲笑，“军子，你这啥酒量？喝一次黑眼圈一次！也是奇了怪了，别人喝酒脸要么白，要么红，怎么到你这就黑眼圈呢？” “哈哈！”“呃！”这俩货刚笑到半截，就被两员女将给治了，不约而同的分别捏住郑朝和郝川肋骨下面的那么一丢丢肉，然后就这么一拧！世界安静了...... “咳！”顾维军见状，开心的嘴里的粥差点没吐出去......好家伙，这还没结婚呢...... 秦淮茹则目露关心，趁着收拾饭桌的时候凑到顾维军身边，也熟练的捏住顾维军肋骨下面的肉肉，轻轻捏了下，然后小声说：“你下次可不能这么乱来了！”“你还在长身体呢！”然后羞红着脸说：“以后一晚最多就只能一次哈！” 顾维军斜眼瞅着郝蕾老师，“瞧不起谁呢？”“遇到你这样的，有谁还能忍住一夜只要七次！” 第二天新的周一，刚上班，一结束周例会，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就马上返回办公室，纷纷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提一嘴，白灵和尚春也是。不是为了什么重要会议纪要，而且要打结婚报告！ 这俩货去找书记的时候，一起挤进了黄书记的办公室，黄书记带着眼镜拿起了二人的结婚申请，笑着对二人说：“难得你们俩都想通了，总算没有耽误人家女孩子。” “我这都旁敲侧击几个月了也没见效，你们俩是怎么想通的？” 郑朝和郝川喃喃喏喏的不好意思说，难道说，是在酒桌上被女将们放倒了，拖到屋里的么？ 黄书记见状也不再问，“哈哈”大笑着，在结婚申请上签字！站起来郑重递还给二人，“结婚当天通知我下，我可必须要去！”“而且我还要做你们的证婚人！” 郑科长和白灵，郝科长和尚春的婚礼都定63年8月25日这天，刚好是农历七夕，地点是轧钢厂的食堂。 结婚当天，市公安局的领导，以冯局长，赵局长为首，轧钢厂的领导，以黄书记、杨厂长为首，可谓是蓬荜生辉！ 冯局长和黄书记共同作为证婚人，见证了郑朝和白灵、郝川和尚春的婚礼！ 有可能结婚也会传染，好久没出场的许大茂找到了顾维军，请他9月8日帮忙迎亲，他要结婚了！ 顾维军一愣，许大茂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没出现，忍耐不住，一定要拉娄晓娥出场了么？ 顾维军此刻内心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傻柱和娄晓娥被老太太关一起的那一晚，究竟是谁主动的？” 第56章 什么？娶媳妇？我也要！ 顾维军点头答应后，许大茂又紧张的嘱咐顾维军，“军子兄弟，你可千万不要在四合院里走漏了消息！我自己把你当亲兄弟才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到时候从我爸妈的家里出发去迎亲，然后在我爸妈家里举办婚礼！晚上咱们再一起回四合院！” 顾维军再三保证，“帽哥，您请好吧！弟弟当天肯定帮你挣面子！再说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多嘴过？” 许大茂这才放心的离开，回到自己家。 顾维军回家后依旧在思索，傻柱和娄晓娥到底谁主动的呢？因为没看过电视剧，所以顾维军百思不得其解！ 只记得好像剧情最开始的时候，许大茂因为丢鸡开大会，傻柱的那句你们家下蛋了么？可是太侮辱人了！然后又烧许大茂内裤，导致两口子打架......这个年代好像普通女性生不出孩子可真的是抬不起头的，例如一大妈，甭管是不是一大妈的问题，这個年代生不出孩子只会责怪到女性身上。 然后娄晓娥之后就真的一点也不计较，就这么一起开心的滚床单了？还是因为傻柱出面救了自己爹妈后的报恩？娄晓娥就没怀疑过，傻柱一个轧钢厂的厨子真的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解救自己的父母？即使傻柱认识大领导，可是娄晓娥家可是资本家啊，之前家里有厨子和佣人的，哪个厨子和佣人能影响到主家？ 当然有书友觉得是傻娥子么，不奇怪！可人家真的傻么？不见得吧，人家娄晓娥可是在60-70年代香港最乱的时间段做生意的！还赚大钱的！还有说嫁富商的，人家也是一个寡妇带个儿子，还能嫁富商，你说人家傻？ 要不然就为了报复许大茂！这也是唯一的解释了！ 还有很多书友觉得只有聋老太太真心对傻柱好，主要是因为傻柱跟娄晓娥滚床单，给傻柱留了一个儿子！可是娄晓娥跟许大茂结婚几年也没孩子，跟傻柱就一定能有了？聋老太太怎么想的？主角光环？ 不理解啊，不理解，不过不影响看戏就行！ 8月31日周六，轧钢厂举行了盛大的庆功仪式，为所有在抗洪中作出贡献的工友们佩戴大红花，其中也包括顾维军。二大爷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当初怎么就蒙了心，要留在四合院呢？好在大儿子刘光齐也在贡献队伍里，同样佩戴大红花，让二大爷的心情既羡慕又欣慰！ 最后在本次抗洪中作出重大贡献的人登上主席台，其中还包括顾维军，作出的贡献包括紧急抢修电路、拯救群众生命安危（老太太）、救助同事生命（魏平安）；当然，魏平安也在主席台上。 一人又加了一朵大红花，和一个抗洪功臣的大茶缸。事后，顾维军的工资，又悄悄的升了一级，43块一个月了......顾妈又美美的数工资了！之后又严厉的批评了最近顾维军在思想上不够主动、积极，稿费怎么不见涨？怎么还少了！ 顾维军委婉的解释，自己的脑袋快枯竭了，又不收钱，各种票也少......尤其是总被屏蔽的时候，再说了《人民日报教写作文》这两本书快抄完了啊！ 顾妈二话不说拿起鸡毛掸子，绝招闪电五连鞭瞬间使出，大喊：“竟然还敢拿乔！懒就是懒！不是枯竭了么？我让你哭......” 对了，这个月，傻柱终于又调回食堂了，月中的时候不断有领导来轧钢厂考察，并赞扬轧钢厂的抗洪自救行为！这次洪水可是受损的可不只是农田，京城有近300家工厂生产受损，全部停产的也有80多家！ 等到9月6日顾维军在报纸上看到了“中央在京城举行工作会议，讨论国民经济计划，并着重讨论了工业发展的问题”这些内容后。顾维军对许大茂和娄晓娥在这个时间点结婚有了猜测。如果真是因为这样！那娄晓娥的父亲，就不亏是从民国时代就开工厂赚钱发家，号称娄半城的人物！君不见后世香江的“李半城”么？几年前开始就抛售了大量的房产！ 当然，报纸上真正火热的部分内容是针对苏共中央公开信的评论，因为后世听过温铁军教授的视频，所以顾维军又使用“为维”这个笔名进行投稿，言辞犀利，角度清颖，不断被转载。 9月8日，顾维军早早起来，照例是崭新的工作装，也就是警服，骑着头天晚上保卫科骑回来的自行车，前往了许大茂父亲家。在许大茂家吃过早饭，跟许大茂一起前往娄晓娥家接亲，刚好顾维军也早就想见识下这个年代的资本家！ 娄晓娥家的小洋楼在崇文门内大街这一片，最开始这一片的洋楼是修建京奉铁路的洋人工程师和高级管理人员居住的，后来星罗棋布的又增加了不少，其中就包括娄家。 进房之后，说实话，顾维军很失望，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金碧辉煌的样子，反而表现的很朴素，处处彰显着低调。进屋之后娄晓娥的家人，包括娄父、娄母都很淡然，一点也没有平常人家喜庆的感觉。反而是娄父看到顾维军身上的警服，神色略微动容，稍稍聊了几句，一听顾维军只有17岁，也没有了兴致。 也不用许大茂和顾维军带人带物，许大茂和顾维军前面骑自行车，娄晓娥坐在小汽车里跟着，包括一些陪嫁，就返回了许大茂父亲家。许大茂父亲在家里就办了两桌酒席，主要就请了京城放映圈的一些朋友，还有影院的经理。等娄晓娥和许大茂走完婚礼流程入座，顾维军环顾发现自己坐在里面，反而有种代表四合院的感觉。 至于司机，将娄晓娥的陪嫁，梳妆台搬下车后，早就礼貌的告辞。 婚礼结束，许大茂乐呵呵的骑着自行车，带着娄晓娥返回四合院。顾维军也跟着乐呵呵的，终于可以看戏了！难道自己来接亲就是为了看娄晓娥？那不至于，说真的，娄晓娥真没长在顾维军的审美上。再说了，咱一个五好青年，怎么能捅娄子呢？ 要不说其实许大茂和傻柱才是真爱呢？许大茂回到四合院第一件事就是领着娄晓娥到了傻柱家门口，大喊：“傻柱，傻柱！” 傻柱推开门，“孙贼，喊爷爷做什么？” 许大茂一把搂住娄晓娥，得意洋洋的对傻柱说：“傻柱，看见没！”“娄晓娥，我媳妇！”然后拱手对中院所有出来的人喊：“各位街坊，一大爷、秦姐，我待会儿给各位送喜糖哈！” 大家都客气的表示恭喜：“大茂，今儿个结婚啦，恭喜恭喜！”秦淮茹更是走到娄晓娥近前，“晓娥，我是中院的秦淮茹，你也跟大茂叫我秦姐就好，这位是我们院的一大爷！”指了指易中海。 傻柱气的眼睛都要冒火，冲上来就想揍许大茂，许大茂一个缩头躲在娄晓娥身后，“军子兄弟今儿个可在呢哈！”顾维军笑眯眯的边上看热闹。 傻柱则被一大爷喊住：“柱子！”秦淮茹也连忙几步，上前拦住：“柱子！”“今儿个可是大茂大喜的日子！”又转过身对娄晓娥说：“甭管他们这些爷们的事儿，他们俩在院里都闹惯了。” 娄晓娥好奇的看着四合院，一切都是那么的惊奇。 傻柱气的指着许大茂：“你看着这孙子今天得意洋洋的劲儿？” 秦淮茹娇嗔：“人家大茂今天结婚，还不许人家得意啊！”“你也赶紧找一个结婚不就好了？”说完，略带希冀的看着傻柱。 三大爷也从前院赶过来，“大茂！今儿个结婚啦，恭喜恭喜啊！”“这么大的喜事，还不得在院里办几桌啊？大家一起帮你热闹热闹！”“放心，三大爷免费帮你写记账礼薄！” 许大茂“哈哈”一笑，“三大爷，国家现在提倡勤俭节约，我就不在院里办酒席了，待会儿给您家里送喜糖！”三大爷略显失望，讪讪的笑：“是该节俭，是该节俭！” 傻柱则大喊：“孙贼，你别得意，我现在就去找媒婆帮我说媒去！”“咱们看谁先生儿子！”傻柱又对一大爷和秦淮茹喊：“一大爷，秦姐，您二位也帮我留留心！”说完，转身回屋，“啪”用力关门，少倾，换了身衣服，直奔街道。 看气走了傻柱，许大茂“哈哈”大笑，仿佛比他结婚都开心，然后拿出包里的喜糖就开始发。 傻柱先跑到街道，直奔妇女主任办公室，直接推门大喊：“您可得帮帮我啊！” 钱大妈一看是傻柱就头疼，这就是一个混不吝，严重拖累了辖区大龄青年的结婚完成率啊…… 钱大妈还是耐心微笑着就要给傻柱倒杯水，“傻柱，怎么了？你慢慢说。” “嗐，谢您了钱大妈，急着呢，您甭倒水了。”傻柱言语不停的急着往外蹦，“这不是我们院许大茂今天结婚了么？我这也急啊！”“之前是雨水离不开人照顾，现在雨水也上班了，我也得赶紧解决个人问题不是？” 钱大妈一听，松了口气，急了好，只要你自己上心了就好！之前都帮你介绍多少个姑娘了，挑三拣四的，这个太瘦，那个太胖的，一个都看不上，还用自己妹妹打马虎眼。之后又一直围着寡妇转，那个好人家敢把姑娘许你啊！ 钱大妈爽利的笑道：“行，傻柱，那大妈就赶紧帮你张罗！”“这次可不行犯浑哈！” 傻柱贱兮兮一笑：“钱大妈，那不能够！”“不过我一个厨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又有两间正房，差的您可别帮我安排哈！” 钱大妈闻言一怔，“这啥叫差的？”这居家过日子的人品好，能过日子才是好的啊！敢情你傻柱还是老样子啊！又想要好看、漂亮的，又能干家务伺候你的……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条件轮的上么？嗯，除了寡妇！ 钱大妈顿时意兴阑珊，没了兴趣，“行，傻柱，那大妈继续帮你留意着！” 傻柱没听出钱大妈的搪塞之意，出了街道办，又兴致冲冲跑到这片出名的王媒婆家。冲进大杂院，“咚咚”敲门，“王婆！”“在不在家？” “嘎吱”门开了，五短身材，胖乎乎的王婆满脸笑容，“呦，这不是傻柱么？”“今儿个怎么到我这来了？快，快，屋里请！”这生意不就上门了么？ 傻柱跟着王婆进了屋，张嘴就来：“王婆，您也知道我这个人大方，这次您可要帮我好好寻摸个好姑娘！”“事后莪肯定会好好感谢您嘞！”还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王婆心中暗喜，前段时间这京城刚刚受灾，指不定多少家里都急着嫁姑娘呢，可正是生意好的时候！不过王婆还是故作矜持，掏出胸前的手绢，习惯性的划拉两下，“好姑娘到没问题，可这......”王婆的视线集中到傻柱数钱的手上。 傻柱闻言，直截了当掏出一块钱，“砰”砸在桌上，“王婆，这是辛苦费，您先收着，事后还有！” 王婆用手绢往桌子上一搭，这一块钱就不见了，捂着嘴笑：“哎呦，傻柱，这怎么好意思！”“您放心，我肯定帮您寻摸个好看的！”“我跟您讲啊，这段时间农村里可有不少漂亮的黄花大闺女急着嫁人呢！” 傻柱闻言直接伸出手，示意还钱，“王婆，瞧不起谁呢？”“您把那农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介绍给瞎眼、瘸子去吧！” “就咱这条件，”傻柱指了指自己，不屑的说：“两间正房，一个月35块5的厨子，农村来的她配的上么？”“这七大姑八大姨的，还不得天天惦记的上我这寻摸吃的啊！” 王婆讪笑着用手绢按下傻柱的手，“您看我这张嘴哦，”用另一只手作势给自己的嘴巴拍了两下，“您放心，我肯定帮您寻摸一个您满意的城里姑娘！” 这样，傻柱的气才消了。 王婆又指点傻柱，“您呐，手头也宽敞，去百货大楼置办身儿衣裳，再买双皮鞋。”“这见好姑娘，也不能总是您现在这一身儿，对吧？”王婆特意又指了指傻柱油脂麻花的脖领子和衣服上的油点子。 傻柱“哈哈”大笑，“我说呢？得嘞，您讲的在理儿！”“王婆，我这就去置办，就等您好消息了哈！” 王婆眼珠微转，心中有了主意，挥着手绢轻笑：“您呐，就请好吧，我这就去几个好姑娘家走动走动！下周日就领人上门！” 傻柱大喜，“王婆，到时候您瞧好吧，我到时候好好准备一桌！”之后立马返家后取好钱，又直奔百货大楼。 傻柱走后，王婆也没有食言，整理好屋子，扭着身体去向好姑娘家！ 第57章 难道我暴露了？ 傻柱这边百货公司买好中山装和皮鞋回到四合院，又找到秦淮茹和何雨水，请她们帮忙收拾下屋子。 秦淮茹看着傻柱提着的中山装和皮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打趣道：“柱子，你这次可是下了大血本了啊！”“这一身得不少钱吧？” 傻柱“哈哈”一笑，“今儿个王婆可算是提醒对了，想找好姑娘可不得把自己拾到拾到？”“王婆说了，下个周日就领人上门，秦姐，麻烦你和雨水帮我把屋子也好好拾到拾到！” 秦淮茹放下心中情绪，笑着说：“那姐肯定帮你把屋子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你把脏衣服也都拢拢，姐等会也一起帮你洗了，然后补补！” 傻柱大喜，“那可太谢谢您了，秦姐！”“过两天有小灶，我再给孩子们带点肉回来！”何雨水看着自己的傻哥，表情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秦淮茹和雨水就帮着傻柱将屋子都收拾整理干净，两女又一起把傻柱的脏衣服一起洗了，晚上晾干后拿到秦淮茹家，再用缝纫机缝补上。 第二天早上周一，顾维军刚到轧钢厂值班室，刚刚开过例会不久，就被两位科长喊到了保卫科办公室。顾维军刚敲门进入还想跟两位科长开個玩笑，结果一看办公室里不只有郑朝科长和郝川科长两个人，还有另外两位身穿警服的一老一青。 顾维军马上立正敬礼，“报告，顾维军前来报到！” 两位科长满意的点点头，郑科长眯着眼，翘着嘴角对办公室内年老的警察说：“那您二位就开始直接问？还是需要我跟老郝回避一下？” 青年警察刚好开口，被年老警察一下拦住，笑眯眯的开口说：“郑科长太客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顾维军同志也是我们公安内部的好同志！”“我们今天来也只是了解下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郑科长脸部线条变得柔和，笑眯眯的对顾维军说：“军子，这两位同事有些事情要找你了解下情况。”“不要有什么负担，有什么说什么，我和老郝都在呢！” 顾维军再次敬礼，“明白！” 郑科长笑眯眯的对年老的警察说：“那您这就开始吧！” 年老的警察立马客气的说：“哈哈，咱们都是内部的，不用这么正式，快坐，快坐。”说完看着郑科长。 这时候，郑科长才指着一旁的椅子，几人落座后，青年警察拿出本子准备记录，年老的警察微笑的先掏出烟要发，顾维军客气的拒绝，腰板挺的溜直。 年老的警察这才开口，先再次介绍自己二人的身份：“我们俩都隶属于安全部门的，咱们也都属于公安系统的嘛！小顾同志，别紧张，只有几个问题，需要跟你这种身份清白，意志坚定的同志确认！” 顾维军依然正襟危坐，“您请问！” 年老警察这才步入正题，“顾维军同志，请问62年12月9号上午你都做了些什么？” 顾维军心电急转，去年的12月9号，这不是自己去粮站帮忙搬种子的么？难道我换种子的事情暴露了？不应该啊？ 顾维军闻言表面上没有停顿，略一思索立刻开口：“去年的12月9日？是12月份第二个周日吧？”“我记得头天晚上跟二位科长、赵局、吕处，给我师傅送行，喝醉后直接留在了厂里。”顾维军强大的精神力压制了一切非正常变化，包括脸色和心跳。 顾维军面不改色继续诉说：“第二天离开厂子后，我回家路过粮站时遇到粮站的马站长。”“之后就帮忙马站长搬了一上午的种子。” “中午马站长还特意请我吃的羊杂汤。” 听顾维军讲诉完，两位安全部门的同志对视一眼，年老的警察继续问：“顾维军同志，你再仔细回忆下，当天搬运种子的时候，有什么比较特殊的情况么？” 顾维军皱起眉头，做思索状，“没有啊！”“除了几个老师傅笑我之前搬50斤，现在上班了能搬200斤！” 青年警察忍不住插嘴，略微急迫，：“顾维军同志，你再好好想想！” 两位科长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过来了，年老警察马上拍了一下青年警察，补救道：“顾维军同志，请你再好好回忆下，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顾维军眉头更紧，好一会儿后，缓慢开口，苦笑着说：“抱歉了，两位同志，真的没有想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两位安全部门的同志一下子泄气，对视着苦笑一眼。 顾维军小心的询问：“那个，方便说下什么事情么？我再努力回忆，关联一次！” 年老警察露出无奈的笑容，“其实也是好事儿！”“8月中旬咱们京城的洪水你们都知道，还都为了抗洪做了不小的贡献。” “因为这次洪水，导致咱们京城的几个区大面积的农田也受灾受涝！” “按照常理来说，农田里的庄稼肯定都毁了，这都眼瞅着要丰收了！唉……” “奇怪在，有几百亩地的玉米、大豆、花生，都没怎么受损！没有像其他农田的庄稼一样发生倒伏现象，而且更奇怪的是，经过专家测算，这些庄稼的产量比正常的产量都多几倍，玉米能有1500斤/亩；”“大豆、花生更不得了也都有400斤左右一亩！” 顾维军和两位科长面面相觑，这不是好事情么？ 年老警察看到他们的表情，笑着接着说：“是好事情啊！”“但是这种子哪来的呢？总不会天上掉下来吧？” “而且你们也都知道几年前各处放卫星的事情，所以，一发生这种突然增加产量的事情，下面的公社第一时间就是担心出问题！” “而且瞒也瞒不住，加一起大几百亩呢！”“所以下面第一时间上报后，除了农业部的专家去考察验证，我们安全部门也要出动，要把种子的来源找到。” “我们最终找到了你刚才说的粮站，然后线索就断掉了！哎……”年老警察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挤出笑容，“算了，总归是好事情！我们被批评就被批评吧！” 顾维军又装作回忆了几分钟后，再次苦着脸，非常抱歉的对两位安全部门的同志说：“抱歉啊，同志，我每个搬运的细节都想到了，也没能发现一丝不正常的情况！” “哈哈！”两位安全部门同志站起来，年老警察笑着说：“没事，我们之前也考虑过，可能没结果！” “毕竟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庄稼增产了，只有好嘛！”“如果农业部门的专家检测后没问题了，那咱们全国可都能用上这批种子了！” “产量增加3倍，咱们可再不会挨饿啦！” 保卫科办公室响起了畅快的笑声！ 等两位安全部门的同志走了之后，顾维军好奇的问两位科长，“不就是一点种子的事情么？怎么还搞的安全部门的人都介入调查了？” 郑科长笑起奇怪的笑容，“如果真的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能置换掉种子，那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有可能在要害部门搞破坏？” 顾维军愕然，“不是，科长，假使真的有人能置换种子，那说明这个人也是爱国的啊！怎么可能搞破坏？” 郑科长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顾维军，“？？？”然后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怕再进小黑屋...... 顾维军也随之将这个事情抛之脑后，也下定决心，自己苟的不彻底啊！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末，傻柱一大早起来就开始自己收拾家，把自己的被褥一卷，然后地上洒点水，扫一扫，就出门去买菜，为中午的相亲做准备。 等傻柱拎着鱼，挂着一小条肉和鸡蛋、菜回到四合院，走到前院，立马被三大爷拦住，“我说傻柱，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啊！”“你这可是大采购啊！有鱼有肉的，需不需要三大爷陪陪？”“放心，三大爷这次真带瓶好酒过来！” “三大爷，跟您呐，没关系！您哪凉快哪待着去吧！”傻柱不屑的说：“再说了，您家的好酒，多灌几回水，您还能多喝几趟，自己享受去吧！”说完，傻柱扬长而去！ 三大爷在后面讪讪而语，“哎，你个傻柱，怎么说话呢？我再怎么说也是咱们院的三大爷啊！” 材料有限，傻柱也是大展身手，鱼红烧。不过就这么二两肉也不够一个菜，傻柱切下一点剁成肉沫，做了个麻婆豆腐，没有牛肉，猪肉也是可以的嘛！反正都是肉！剩下的肉片又烧了个家常豆腐；再来个辣椒肉片，齐活！ 就等佳人上门了！ 隔壁的秦淮茹家，闻到傻柱家传来的香味，贾张氏坐不住了，对着秦淮茹抱怨，“你看看！这前些日子，没回食堂的时候，你就帮他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说回了食堂给我们带肉，结果呢？” “就带了两次，还都是剩的油底儿！亏你前儿个还帮他收拾屋子，洗衣服呢！今天炒了好菜，也不知道给莪们家拨点过来！” “我们棒梗，可又有日子没吃肉了！” 秦淮茹也很无奈，“妈，肉，咱们不是月底前刚刚吃过没多久么？”“再说了，傻柱不是说了么，他刚回食堂上班，最近来考察的人又多，食堂之前为了准备8月底的聚餐，也没给小灶多少肉！”“可不是剩不下什么肉么？” 秦淮茹放低了声音，“再说了，妈！不是跟您说了么？别再惦记傻柱的那点东西！”“咱们家的肉，可是有10多斤，在军子北池子大街的房子里挂着呢！”“家里鸡蛋、花生、大豆的，可没断过！没差了棒梗的嘴！” “哼，”贾张氏依旧愤愤不平，“我就是看不惯傻柱哪个不知道感恩的样儿？” 秦淮茹继续劝，“妈，您跟傻柱计较什么？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混不吝！” “哼！”贾张氏不言语了，但还是气鼓鼓的纳鞋底，一锥子，一锥子的把气撒在鞋底上。 临近中午，王婆带着一个身形娇柔，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的姑娘来到了四合院，跟门口的三大爷打招呼时，还特意提高嗓门，“这姑娘啊，可是我给傻柱介绍的！”“我的这个腿哦，差点没断了！” 当三大爷想占便宜时，就是个不错的捧哏，“哟，那也得是王婆您呐！”“这姑娘长的真好！”“别人可没这本事！” 王婆带着三大爷的夸奖，趾高气昂的带着姑娘走到傻柱家，大喊：“傻柱，我可是把姑娘请来了！” 傻柱立马出门迎接，一看王婆带来的姑娘，不错不错，是个好看的！傻柱满意的脸上笑出了褶子！ 王婆领着一直低头的姑娘进门，一看，还行，4个菜，鱼、肉、豆腐，还挺全，闻着味道也挺香！然后还有4个白面馒头，勉强可以吧。 傻柱略微激动的搓着双手，对着王婆说：“那咱们就入座吧！边吃边聊！”之后，还很绅士的为姑娘拉开凳子。 王婆给姑娘使了个颜色，然后闻声的说：“姑娘，坐吧，傻柱是个实在的！”傻柱立马点头，“对，对，对！我这人吧，没啥优点，就是实在！” 三人一边吃喝一边相谈甚欢，王婆将姑娘的情况介绍给了傻柱，姑娘姓黄，名翠兰，家住陕西巷，父亲是拉车的。因为后来父亲身体不好，黄翠兰一直就照顾父亲，就把自己耽搁下来了，熬成老姑娘了！ 姑娘要求不高，只要人老实、本分，肯帮忙一起照顾老父亲就好！ 傻柱一听，这说的不就是我么？这姑娘一直没结婚是不是专门等着我呢？这叫什么？这就是姻缘啊！傻柱大喜，当即表示，咱一厨子，别说一个爹了，再来一个咱也能照顾到...... 用过午饭，黄翠兰也稍稍放开了些，帮着收拾饭桌，一起帮着清洗，过程中难免的磕磕碰碰，傻柱更是心中高呼：在云端！ 带着娄晓娥从岳父家回门的许大茂，回来了，手里也提溜着一堆东西。在前院一直浇花的三大爷，看到许大茂直接开夸：“要我说啊，大茂，咱们院最有出息的还得是你！” “一看小娥就是大家闺秀，别人根本配不上啊！” 许大茂“哈哈”一笑，“要不怎么说还是得是三大爷您有眼光呢？咱们院唯一的文化人啊！”“来，这串蘑菇您拿去尝尝！”其实是娄父没要许大茂回门时带的这些土特产，又让许大茂带走了。 三大爷赶忙接过，“啧啧，你看这蘑菇真好！”“大茂，还得是你们放映员啊！” 许大茂正跟三大爷聊天的功夫，傻柱和王婆、黄翠兰说说笑笑的出了四合院，黄翠兰看到许大茂后立刻装作娇羞，低头。 许大茂立马眼睛扫过黄翠兰和王婆，跟三大爷确认，“三大爷，这是？” 三大爷正愁没地方给傻柱上眼药呢，连忙解释：“嗐，这不是咱们这片的媒婆，王婆，带着姑娘给傻柱相亲么！”“傻柱这次可下了血本了，今儿个早上买了不少鱼、肉！” “哦......”许大茂眼珠乱转，一边往家走，一边心里盘算，不过怎么感觉这个姑娘有点熟悉呢？ 第58章 谁还不是个寡妇了？ 下午一大爷特意找到傻柱，询问相亲的情况。 傻柱接连用了好几个成语：相见恨晚！天做良缘！比翼双飞…… 一大爷也用上了一个成语，苦口婆心，“柱子，一大爷也不是不看好这位姑娘，只是你们还缺乏了解，姑娘家庭怎么样？孝不孝顺？” 傻柱脖子一梗，“一大爷，这还不够了解？都上门交心了！” “这姑娘就为了照顾残废的老爹，一直拖着没嫁人！硬是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而我是为了照顾妹妹，才把自己熬到现在！你看，这姑娘跟我多般配？” “人家姑娘现在找对象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必须跟她一起孝顺老人！” “一大爷，您看，多好的黄花闺女啊，又好看，又孝顺！可不比咱们院的秦淮茹差吧！” 一大爷还要再劝，傻柱脑袋一摆，“得，一大爷，您也别劝了！我就明说了，我是看好这姑娘了！这姑娘也看上我了！” “我准备下周就跟翠兰一起扯证！”“您呐，等着喝喜酒吧！” 一大爷气的咬牙切齿，“你糊涂啊！” 一大爷看自己劝不了傻柱，又拉着何雨水一起去了秦淮茹家，关上门，举行了中院的第一次全员会议。为了傻柱的相亲，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何雨水四员大将围着桌子开会！ “雨水，你是不是跟你哥说说？”一大爷面带愁绪的对何雨水说：“这姑娘咱们都不了解，你哥这就见了一面，什么都没打听！听你哥的意思，下周就要跟这个姑娘领证了！” “咱们总要去这个姑娘家附近打听打听吧？” 一大爷又转过来做秦淮茹的工作：“淮茹，平时柱子也听你的劝，你是不是也去劝劝？”“这个姑娘，咱们就知道叫黄翠兰，然后住在陕西巷......” “这如果傻柱娶了一个品性不好的姑娘，那咱们中院还能这么富强、民主、和谐、友爱么？” 贾张氏首先开口，“可不是么？一大爷说的对，这娶媳妇可是大事啊，雨水！”“你可要帮着你哥上点心，现在什么人没有啊，尤其是惦记房子的！”“这有多少骗婚的，就是为了房子？咱们院可就属你们家住的宽敞！” “雨水，你和你哥一人一套房子！尤其你哥的房子，可是咱们院最好的！”“这要是找个借口把自己亲爹接过来照顾，住哪？还不是要住你现在的房子？” “再更进一步，什么其他的弟弟，妹妹啦，都接过来，那你家还是你家么？” 何雨水扑腾站起来，“不行，我现在就跟我哥去说！” 秦淮茹一把拉过何雨水，温柔的说：“雨水，别急，你哥那个狗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越劝，他越跟你拧着来。”“咱们呐，还是要去那个姑娘家附近好好打听打听！”“如果真是一门好姻缘，咱们也要为柱子开心不是！” 一大爷和何雨水脸色一变，何雨水直接发声，“秦姐，你？” 秦淮茹温柔的拉过何雨水的手，“雨水，你也知道你哥的心思，咱们可以为你哥把把关，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一大爷和何雨水的脸色变暖，决定还是从黄翠兰那里入手，先打听下对方的情况，如果打听下来对方的家庭、人品确实很好，一大爷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例如：反向操作，釜底抽薪！ 而且一大爷之前一听到陕西巷，心中猜测和谋划！ 出了秦淮茹家，一大爷先让何雨水去找傻柱打听这位黄翠兰家的具体位置，然后准备跟何雨水一起去对方院子附近打听。何雨水还留了个心眼，如果打听不出什么，她可以去找任军，派出所肯定消息更灵通！ 结果，好家伙，何雨水出了傻柱的屋跟一大爷苦笑着说：“我哥现在就知道这个姑娘叫黄翠兰，家住陕西巷，有个拉车生病的父亲，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一大爷和何雨水都为傻柱的混不吝头痛，索性也不等着吃晚饭了，直接出门去陕西巷，找人打听。 这边，许大茂回家后，开始透炉子，烧水，然后准备先让娄晓娥洗脸，再擦擦身子，这个时候许大茂可谓是爱煞了娄晓娥。你想想，自己一个之前雇工的儿子，竟然娶了主家的大小姐！一想到这种身份差异上的快感，许大茂就不能自持！ 赶紧烧水，兑好温水后，插好门，拉上窗帘，让娄晓娥赶紧擦擦身子。 娄晓娥害羞的脱去外衣，然后又娇羞跟许大茂说：“你到外面去！”等许大茂出去卧室后，娄晓娥缓缓的将毛巾润湿，然后仔细擦拭这一路上的汗渍和灰尘。这个时候娄晓娥正值20多岁，又恰逢刚刚结婚，少女感和少妇感混合，正是女性魅力十足的时候！ 娄晓娥重新换好衣服后，才娇羞的喊许大茂进来倒水。 许大茂在外屋看娄晓娥擦拭身体，早就看的欲火难耐，还等什么？直接冲进房间，。 这时，许大茂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这个黄翠兰这么眼熟了？原来不是叫王翠花么？自己以前可是常客啊！到底哪个是真名呢？管他呢！这她要是嫁给傻柱？嘿嘿，那可是太好了！ 傻柱可是我的亲兄弟啊，我肯定要帮忙促成啊！到时候，嘿嘿...... 许大茂想到这里，又起了反应，再次将正在穿衣服的娄晓娥扑倒...... 神清气爽后的许大茂，端着脏衣服溜溜达达的到了中院水池，正好碰到秦淮茹也在洗衣服。 看着秦淮茹的线条，许大茂贱贱的笑着说：“秦姐，洗衣服呢？” 秦淮茹看了一眼许大茂端着的盆，“棒梗他们正是调皮的时候，衣服可不就脏的快么？再加上天这么热！” “大茂，现在还是你洗衣服啊？咱们院，这么疼老婆的，你可是头一个！” 许大茂“哈哈”一笑，“娥子不是刚来我们院没多久么？还不太会，这咱不是应该干的么？” “再说了，”许大茂贱兮兮的做了一个下身耸动的下流动作，“娥子还在屋里休息呢！” 秦淮茹羞红着脸“唾”的一口，“这大白天的！”“不要脸！” 许大茂贱兮兮的“哈哈”大笑！ 要不怎么说，乐极生悲呢！ 许大茂的笑声吸引了贾张氏和傻柱，贾张氏立刻将秦淮茹喊回家，然后出来对许大茂破口大骂：“你个色胚子，想看女人回家看你老娘去！”“刚娶了媳妇，就去调笑良家妇女！”“下雨天怎么打雷劈死你！” “你下乡的时候怎么不掉河里淹死你！” 同时，傻柱也冲过来，边喊边打：“嘿，孙贼，往哪看呢？”上来就要给许大茂一个电炮！许大茂边跑边喊：“傻柱，你就是羡慕我比你先娶了媳妇儿！” “我跟秦淮茹聊天，关你什么事儿？” 傻柱飞起一脚踹向许大茂，“你那是聊天么？你贼兮兮的干嘛呢！” 许大茂一个趔斜后，往后院跑，“我是给我媳妇洗衣服，秦淮茹羡慕的！”“你想给媳妇洗衣服，还没有呢！”“就今天来的姑娘，那么好看，肯定看不上你！” 傻柱更是暴跳如雷，“你放屁，我跟翠兰下周就去领证去！” “我不信！”许大茂一溜烟的跑回自己家，关上门。傻柱见状也气呼呼的回家了。 娄晓娥迷迷糊糊的被吵醒，问许大茂：“大茂，你搁外面跟谁又吵架呢？” 许大茂故作潇洒状，“嗐，就是我们中院的傻柱，看我给你洗衣服，羡慕的，被我刺激两句就受不了了！” 娄晓娥顿时不好意思的说：“大茂，我会慢慢学洗衣服和做饭的。”许大茂搂着娄晓娥，温柔的说：“娥子，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帮我生个大胖小子！” 娄晓娥轻轻回应“嗯”，然后头放在许大茂的肩上。 另一头，一大爷和何雨水到了陕西巷，打听了一圈，也没问到有个叫黄翠兰的人，两人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难道不叫这个名字？或者没住在这边？ 最后，一大爷和何雨水兵分两路，一大爷去别的胡同再打听打听；何雨水则去找任军，从派出所那边再打听下。 何雨水到了派出所，任军刚好下班正往外走，看见何雨水后，脸上立马浮现笑容，“雨水，你来啦！”然后跟赵大壮说：“师父，莪带雨水去外面吃饭，您路过我家跟我妈说一声！” 何雨水乖巧的跟着任军喊：“师父！”然后红着小脸低头，小手攥着自己的衣服下角，不断的绞手指。 赵大壮很满意，“嗯！”直接离开了。 任军走到何雨水身前，略显局促的说：“雨水，我刚刚说带你吃饭，不会太冒昧吧？” 何雨水低着头，轻咬下嘴唇，微微的摇头，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来。然后低若蚊声的说：“你下次可以等师父走了之后再说的！”“这样会让师父觉得我这个点来找你，就是为了吃饭！” 任军开心的无声大笑，嘴巴都咧到了耳后，“走，雨水，我知道一家做红烧肉特别好吃的店，咱们一起去！” 何雨水此时已经缓过情绪，白了任军一眼，“去饭店吃太贵了！”“咱们俩路边吃个褡裢火烧就行！” 任军正色的说：“雨水，咱们俩第一次吃饭，怎么也要吃点好的啊！”然后就被何雨水直接镇压了，“有那个钱买肉我给你做不好么？我爸、我哥可都是厨子，我难道就不会做？” 任军闻言更是开心，“好吃，肯定好吃！” 两人在小店里吃完褡裢火烧，任军送何雨水回家的路上，何雨水才把她哥傻柱相亲后准备结婚，然后她和院里一大爷去陕西巷那里打听，结果没打听到人。所以，何雨水就想请任军帮忙打听一下，而且时间还要快，因为她哥下周就要找那个黄翠兰的姑娘扯证了！ 任军拍胸脯保证，“交给我吧！我明天就去让八大胡同那边的派出所同事去打听下！” “八大胡同！”一听这个地名，何雨水的脑子就“嗡”了一下，连忙问任军，“八大胡同是民国时期的八大胡同么？陕西巷就是八大胡同之一？” 任军点头，“对啊！不过刚刚建国后，咱们政府就出动了2400名干部和警察，重新整顿过了，现在那边也都是居民。” 何雨水这才稍稍放心，不过还是心中诧异，自己年轻不知道陕西巷是八大胡同，一大爷也不知道么？ 然后两人闲聊几句后，任军问“那给大舅哥介绍姑娘的媒婆是谁啊？”何雨水说：“是咱们这片有名的媒婆：王婆。” 任军“哦”了一声，又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让何雨水提心吊胆的话，“听说王婆之前就是从陕西巷搬过来的。”“她还有个侄女，是个寡妇，叫王翠花，听说之前有个拉车的一直养着的，也没结婚。” “后来拉车的身体不行了，变成王翠花现在倒养着这个拉车的！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什么！”何雨水大惊失色！ 第59章 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何雨水赶紧加快返家的步伐，回到四合院后，先看了眼一大爷家，然后迅速进了傻柱的屋子，顺手把门关上，插上门闩，然后就气呼呼的坐在傻柱对面。 正在就着花生米美滋滋喝酒的傻柱被何雨水一连串的动作搞楞了，“雨水，你插门干嘛？”然后看着何雨水气鼓鼓的样子，还噗呲一笑，“我的好妹妹啊，谁惹你生这么大气啊？” 何雨水看着没心没肺的傻柱，一阵头痛，“哥，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么？” 傻柱放下酒杯，像哄小孩一样哄何雨水，“行行，雨水，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何雨水无奈的白了傻柱一眼，所问非所答，“哥，一大爷回来后找过你么？” 傻柱被何雨水问的又一愣，诧异的问：“一大爷出门回来之后找我干嘛？” 何雨水深吸了两口气，尽量平稳自己的语气，控制自己的表情，“因为你跟一大爷说，下周就要领证，所以今天下午我和一大爷去黄翠兰的陕西巷去打听来着。” 傻柱立时来了兴趣，酒也不喝了，扔嘴里两颗花生米，略带八卦的问：“雨水，怎么样？”“好名声没跑了吧！”说完还得意洋洋，“你哥我啊，这就是缘分来了挡不住啊！” 之后还哼起了小曲，“桃叶儿那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何雨水这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打败你的不是天真，是无邪...... 何雨水没好气的对傻柱说：“哥，你可别美了！”不屑的“哼”了一下，“我跟一大爷根本就没打听到有黄翠兰这么一个人！” 傻柱又双楞了，“什么？不能吧？人家跟我说的明明白白的，就是陕西巷啊！”傻柱的笑容逐渐消失，“而且人家骗我这个做什么？”最终笑容凝固，语气渐低，“不能够......不能够......” 何雨水叹了口气，“我后来跟一大爷分开，一大爷继续周边打听，我则去咱们这片的派出所找位片警打听。”傻柱目光炯炯的看着何雨水。何雨水心中再次叹气，挤出一丝悲凉的笑容，“那位片警告诉我，陕西巷之前就是八大胡同之一！” 何雨水与傻柱目光对视，一字一句的继续说：“那位片警还说，王婆有個侄女，叫王翠花，是个寡妇，之前靠拉车的养，现在养着拉车的！” 傻柱懵了，但是他此刻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傻柱略微颤抖着端起酒杯，故作镇定的抿了一口，酒，不小心的洒了出来。傻柱用衣服袖子一抹，擦干桌上的酒水。 傻柱硬扯出几个笑容，嘴上喃喃低语，“不会的！”“不可能的！”“你骗我的！”不知道对自己说，还是对何雨水说？ 何雨水一把抢过傻柱的酒杯，给自己满上，一口干杯，直接灌了下去，被直接呛的眼泪流了下来！ 傻柱心疼的抢过酒杯，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冲到头顶！安慰着何雨水，大喊：“雨水，你放心，从咱爸扔下我们俩去保定的那天，咱们就不能受人欺负！” 说完，傻柱“啪”的用力摔碎酒杯，冲出了房子！ “哎！哥！”何雨水一个没拦住，一跺脚，也跟着傻柱跑出去。 傻柱一溜烟就跑到王婆家的大杂院，抽出王婆家门口的一根柴火，“哗！哗！哗！”连砸碎了王婆家几块玻璃。 王婆小跑出来，一看是傻柱，而且傻柱还喝的满脸通红，像一只愤怒的公牛，心中有所猜猜，立马先放了几句软话，“哎呀，傻柱，你这是发什么疯？”“王婆我，可是为了你的事儿忙前跑后啊！” 傻柱愤怒的用棍子指着王婆，怒吼：“王婆，你还有脸说！”“你今天带到我家的女的是什么来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王婆从胸前拽出手绢，讪讪的笑了笑，“哎呀，傻柱，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找到啊！”“要好看！还心地好！还要会伺候人的！” “呸！”傻柱狠狠的吐了口吐沫，“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黄翠兰是个寡妇！” 王婆神情一滞，马上狡辩，“什么寡妇？”“人家现在又没结婚！又没孩子！” 这时何雨水也赶了过来，厉声斥责，“王婆，王翠花养的那个男人是她爹么？” 王婆顿时卡壳！ 傻柱更是愤怒，举起手里的木棒就要打王婆。 何雨水连忙阻止，大喊：“哥，不要！” 王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来，傻柱，往这来！”“老娘正愁没人养老呢！” “你想吃窝头，我也让你吃个够！” 王婆此时终于拿出旧社会老鸨子的风范，“傻柱，你就是人长得丑，想的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儿！” “20多岁长得跟40多岁的差不多，一天天埋了咕汰的，还成天惦记长的好看的黄花大闺女！”“农村的还不行！”“我呸！”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破厨子，要求还贼高，你以为你是国家干部啊！”“城里跟你差不多岁数的工人哪个赚的不比你多？”“哪个不是一个月50-60的！” “还成天显摆自己的两间房，呸，有房的多了！”“就是房子小点，只要赚的多，好姑娘也愿意！” “傻柱，你就只配娶寡妇！” 傻柱的脸上神色不定，攥着棒子的手不断的握紧松开，正当傻柱想不顾一切去给王婆当头一棒的时候，何雨水开口了。 “王婆，你今天必须把钱还给我哥！”何雨水冷“哼”一声，“不然我就把你今天干的龌蹉事儿传出去！”“看以后谁还找你做媒！” 王婆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咬牙，从胸前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块钱，然后上前两步，“啪”的拍到何雨水的手里。 然后王婆狠狠的说：“算我倒霉，就没遇到像你们这么不懂事儿的人家！” “以后也甭想着让莪再介绍姑娘！”“以后这一片，你们也甭想着再有媒婆去做你们家的生意！” 何雨水丝毫不让，针锋相对，“王婆，你以为还是旧社会啊，没了媒婆成不了亲！” “我告诉你，我哥有的是姑娘惦记！”“还厨子！厨子怎么了？”“这年头只有厨子才能吃饱饭！” “哼！”“哥，我们走！”何雨水率先转身走出大杂院，傻柱“呸”的又吐了口吐沫，扔下柴火，也跟着何雨水走了。 王婆还在杂院里喊：“咱们走着瞧！” 回去的路上，何雨水还继续安慰傻柱，“哥，我这么多女同学呢，我找机会给你介绍一个好的！” 傻柱洒脱一笑，“嗨，妹妹，你哥我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你还怕我找不到媳妇？”“别听那个王婆瞎咧咧！” 何雨水沉吟片刻后，开口问傻柱，“哥，你觉得秦姐怎么样？” 傻柱混不吝的讲：“秦姐当然是好女人啊！干活又麻利又孝顺！”“你看秦淮茹婆婆那副肥头大耳的，好东西都进她肚子里了！” 何雨水继续试探，“哥，要么你试着跟秦姐处处？你看秦姐一直帮你洗洗涮涮的，屋里屋外收拾的多干净！” 傻柱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雨水，得了吧你！我能被许大茂比下去么？我肯定要找个黄花大闺女！” 何雨水默默心中叹气，秦姐说的真对，“行！你以后肯定会找个黄花大闺女！” 傻柱“哈哈”一笑，揉了揉何雨水的脑袋，“哥，你讨厌！”何雨水撒娇的跺脚。“哈哈，哈哈，”夜色下回荡着兄妹俩爽朗的笑声。 等顾维军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是几天后，直呼，错过了！错过了！ 顾妈斜眼瞥着自己的傻儿子，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听到这种八卦就劲儿劲儿的！”“有那个功夫，就不能多写几章么？” 顾维军“嘿嘿”的笑，心想，妈，你不懂！看四合院不就是看这种乌七八糟的烂事儿么？ 顾维军上个周日也是跑断了腿，京城有名的中药房都去了，就想把九大仙草的种子收集一下，然后种在自己的空间里。 可惜顾维军跑遍了整个京城，连一个药材的种子也没寻摸到！中药房的药材都是炮制过的，怎么可能有种子？ 无奈之下，只能提前拜托药房的负责人，进药的时候帮自己留意下，同时也留了两块钱。 哎！误我啊！想种啥有啥！ 所以今晚顾维军主要是为了探行父母的想法，今年是不是自己陪顾妈回东北。 却没想到，在顾妈的口中听到这么刺激的内容。顾维军不禁感叹，城市果然套路深啊！ 然后顾维军就试探的问顾妈，“妈，你今年准备什么时候回东北？”“今年还是我陪你回去吧！” 顾妈又撇了眼傻儿子，“你才刚上班回东北干嘛？”“好好的在领导面前表现才是真的！”“我还指望你继续涨工资呢！” 顾维军目瞪口呆，“不是，妈，我这才上班一年，一个月工资就43块！比中专生都多，您还嫌少啊！” 顾妈一翻白眼，：“钱有够的时候么？”“多赚了那么几块钱，还不是得用到你身上？衣服得多准备几套吧？平时烟酒也不能太差吧？”“再说了，我不得给你攒钱准备结婚啊！” 顾维军哑言，“话虽然糙，但是真他妈的有道理啊！”“可我才17啊……” 眼见顾妈说不通，顾维军又将目标更换到顾爸这边，“爸，你准备这次回东北需要多久？” 顾爸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回复，“还是两周左右吧！”“过两天就走！”“争取10月2号中秋前就赶回来！” “回去也刚好赶上收庄稼，不知道今年老家那边地里收获会怎么样？” 顾维军先是安慰顾爸，“爸，总归是越来越好的！不都说旱三年、涝三年、丰三年么？再说，北面老毛子的贷款咱都还完了，定量也逐渐涨回来了！” “嗯，”顾爸点点头，又提醒顾维军，“你小子最近不要蹦的太厉害，家里都够吃，农村那边就先不要去了！” 顾维军点头称是，心中则是苦笑，您就是让我去，我最近也不敢动啊！谁知道，安全部门有没有还观察我呢？ 顾维军赶紧将话题引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中医材上面去，“爸，您和我妈这次回去肯定也要给我姨夫配药的吧！”“顺便帮我带回来些药材幼苗或者种子呗？” 顾爸诧异的看着顾维军，顾维军连忙解释：“中医不识中药材，那能完整么？”“我现在平时也接触不到，所以就想着是不是在花盆里养一养，观察观察！” “也更好的理解：春生夏长，秋收冬藏里蕴含的五行运转之理！” 顾爸思索的片刻后微笑，“嗯，说的没错！”“能讲出这番话证明你入门了！” 第60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三个女儿一台戏！古人诚不欺我！ 自从顾爸顾妈返乡东北，秦淮茹就主动上门，帮忙洗衣服做饭。往来后院的次数多了，在秦淮茹的长袖善舞之下，迅速的跟娄晓娥打成一片。 嗯，还要加上一个何雨水，自从有了自行车，何雨水下班到家的时间也早了不少，没事也跟着秦淮茹到后院。 好么，顾维军家的门口成了这三個女人的据点了……有顾妈在的时候还好，这没了顾妈在这里镇压，好么，这三个女人偶尔就拿顾维军打岔！又是调笑顾维军的身高，又是身材的，指指点点！顾维军又不能言语反击，只能低头...... 有的书友可能会问，顾维军嘴皮子不是蛮溜的么？记住了，不想招惹的人，就不要溜，容易出事儿......已经被人钻过一次被窝了...... 三女直接搬出顾维军家的桌椅，每晚在顾维军家门口开茶话会了，天黑了也不怕，有灯呢……有时候一大妈和二大妈也会参与进来，女人们聊家常，顺便缝缝补补。 这一天天叽叽喳喳的，虽然只是家门口，但是也打扰顾维军两兄弟的学习啊……关键是打扰顾维军啊！ 顾维军正想着趁爸妈不在家，好好的把空间在梳理下，该酿酒酿酒，该配对配对……现在只能忍着每次吃完饭都主动以去北池子大街或者保卫科值班室的名义出门，到晚上睡觉才回来！来来回回的，多耽误事儿！ 不仅如此，两天后，因为许大茂下乡的缘故，娄晓娥就拿来了自己的口粮，不好意思的跟秦淮茹说：“秦姐，你看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吃？” 秦淮茹愕然后马上笑着接过来，“娥子，我这就帮你做！”反身就到了许大茂家，帮娄晓娥做了顿饭，把娄晓娥感激的不行，硬是把自己家的粗粮送给了秦淮茹。秦淮茹只能勉强的接过来，跟娄晓娥讲：“以后等做饭了，我就到你家顺手帮你做了。” 娄晓娥则不好意思的说：“我一定要跟秦姐好好学学怎么做饭！”“另外，秦姐，也不用那么麻烦，你帮军子家做饭的时候带我做一口就行！” 秦淮茹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拎不清，不说顾维军家里有多少好东西，能不能被外人看？就是没有，也不能没有主人家同意就安排别人一起吃饭啊！就算是娄晓娥拿过来的都是细粮也不行，没有这么办事的。 所以秦淮茹马上笑着委婉拒绝，“娥子，真要跟军子他们一起吃饭，你可真就只能剩一口了！军子和二军正是能吃的时候，你这边刚刚咬了一口，那边就全都吃光了！” 秦淮茹捂着嘴笑，“你啊，就是太客气，搭把手的事儿，我都做饭习惯了，快的很！” 9月29日，周日，新华社报道了：中国国民经济在克服连续三年困难后，已经开始全面好转！得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兴高采烈，一致的为祖国开心。就算是觉悟不高的人也开心，因为定量恢复了！包括细粮的百分比的调整，肉食品的增加供应等。 之后的城市工作会议，也提出了大力发展城市郊区的农副业生产，建立副食品生产基地，保证城市副食品供应。顾维军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心里的那根弦稍微松了松，一滴水怎么才能不被发现，答：融入大海里。 不然，顾维军真的不敢再大大咧咧的从空间里再往外面拿物资了，即使顾维军之前也在农村设置了防火墙，偶尔也收点农副产品。但是猪肉这种限量供应的物资，你没事就弄个半头，一头的，到底哪来的？ 最最重要的是，这么多粮食从哪里来的？这时候京城的定量成人才28斤，儿童8斤......61年的时候北京黑市，1斤北京市粮票3元，1斤面票5元。63年也没降低多少，因为作为五反之一，城市里一直在严抓投机倒把，再除去家庭必要开支...... 现在各位书友们能体会到为什么秦淮茹家总这么难了吧，说白了，这时候家家都不够吃！尤其是秦淮茹这种家庭，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个月工资全花了，也买不了几斤粮食，不是有个片段么？棒梗吃了8块糕，傻柱说他才能吃2块。 更别说之前的种子事件，安全部门直接就查到了粮站！这时候真可谓是人民群众的海洋啊！干部、公安、民兵、治保会，不然这时候的治安怎么这么好呢？也就是安全部门没仔细查，也没功夫查这两口吃的，才让顾维军逃过一劫，不然顾维军只能跑路了...... 也是29号这天，顾维军自己又亲测了一滴“洗澡水”后，上午的时候将弟弟顾维民带到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先让弟弟大吃一顿。半个小时后，让弟弟喝下“洗澡水”，不过弟弟顾维民的身体反应出乎意料的轻，就是感觉骨头里麻麻的，还挺舒服。 顾维军猜测是因为弟弟年龄还小，正是骨龄发育的阶段，不过估计顾爸顾妈再喝的时候就会特别的难受......不过好东西再难受也要喝的啊！只是顾维军的笑容这么欠打呢？ 然后顾维军又带着弟弟去了赵成钢家，跟赵妈打过招呼后，就让弟弟跟大丫，小妹一起玩。顾维军则和铁子和小雨一起聊聊各自最近的变化。 话说顾维军和杨雨、赵成钢这小哥仨现在一天天都各忙各的，也有阵子没有一起碰头了。杨雨现在已经被顾爸通过老师的关系，安排进了医学院校旁听，学习压力相当大；而赵成钢已经跟着师傅一起出车了，现在还是跑北京周边，赵成钢说，师傅说明年就带他跑长途。 晚饭的时候，顾维军才带着弟弟又回到四合院，没办法，早上出门的时候，顾维军跟秦淮茹说晚上不回来吃饭，让秦淮茹别做了。结果秦淮茹马上眼泪汪汪的，说，我才能帮你做几次饭呢？得，你做主......女人最大的武器之一，就是眼泪，尤其郝蕾老师这演技，这眼泪是说来就来啊！ 兄弟俩溜达的回到四合院，路过前院，跟三大爷打了招呼。没错，三大爷又恢复了四合院门神的日子，不知道有心细的书友在之前的章节里注意到没有？不过三大爷现在敢拦院内其他人，可不敢拦顾维军了...... 还碰到了回家吃饭的闫解成，明细嘴角带笑，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不过看到顾维军，明显表情一滞，匆匆进屋......我有这么可怕么？ 回到家后，秦淮茹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正在摆放，也很简单，就是一锅米饭，再炒了一个时蔬和一盘鸡蛋。表面上很简单，但是奥妙其实是放的油多！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顾维军兄弟俩跟秦淮茹打了个招呼，“秦姐。” 秦淮茹白了顾维军一眼，“你们哥俩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俩在外面吃了！” 顾维军笑着回应，“秦姐，你都说了一定要我们哥俩吃你的手艺，怎么可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呢？”秦淮茹媚眼一抛，“德行！”看着秦淮茹的表现，顾维军一阵头疼，这个娘们的手腕可以的，放后世，读个MBA，肯定也能泡个房地产老总！ 晚饭后，顾维军主动帮忙将桌子搬到家门口，都不用招呼，娄晓娥拎着一个小袋子，嗑着瓜子就溜达出来了，“来二军，来嫂子这，嫂子今天带的果脯！” 这又是一个让顾维军头疼的，现在还是一身的资本家小姐做派，也不知道收敛。每次晚上的茶话会，娄晓娥肯定要带点什么零嘴，直接拉拢了弟弟顾维民，没事儿就套顾维民的话......还好弟弟顾维民也是个小机灵鬼，吃的多，说的少！ 虽然得知顾维军才17岁后，娄晓娥也息了某些心思，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养成了习惯......总是没事儿要瞟顾维军几眼！长的好的男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朱时茂老师：这个锅我可不背哈！我都有秀芝了！） 惹的秦淮茹总是要调笑顾维军几句，然后何雨水和娄晓娥就接着跟上，“呸！”女色胚！ 这时，中院传来了许大茂的大嗓门，“傻柱，今儿个领证了没有，哥们等着吃你的喜糖呢？”得，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了，第一件事竟然不是赶紧回后院玩老婆，而是先去撩拨傻柱......也是没谁了！ 接着就传来了傻柱的怒吼，“孙贼，爷爷请你吃拳头大的喜糖！” “哐嘡！”“哎呀！”许大茂被傻柱迅雷不及掩耳的来了一个电炮！扔下自行车和车把上的东西就往后院跑，一边捂着眼睛还一边喊：“傻柱，怪不得连寡妇都看不上你！” 这话一出，傻柱更是火冒三丈，本来之前就没出的气，直接往许大茂身上撒，飞起一脚没踹到，也紧跟着跑进了后院。 许大茂一到后院，看到顾维军家门口的桌子，和坐在桌子边的几个人，尤其是顾维军，直接奔过来，“军子，赶紧帮我揍傻柱！” 顾维军心中就是一愣，帽哥，咱们这关系都这么近了么？你难道忘了之前挑拨我和傻柱关系的事儿了？秦淮茹和娄晓娥也都侧身惊异的看着跑过来的许大茂和傻柱。 顾维军眼珠一转，直接起身按住了秦淮茹和娄晓娥，“就你们俩这小身板拦着住么？”“让我来！” 站着桌边的顾维军，有意无意的挡住了许大茂绕桌而跑的路线。许大茂看到顾维军站起来后心中也有了底气，站定后转身叉腰，“傻柱，我军子兄弟在这呢，你想找揍就直说！” 傻柱已经怒气上头，什么军子不军子的？上来就要给许大茂再来一个大电炮，让他两个眼睛更对称！ “傻柱，别冲动！”顾维军一边高喊，一边从许大茂的肩头伸出手，拿捏住傻柱的拳头，同时脚下微跨半步拦在许大茂的双腿间，不经意的将许大茂向前挤了挤。 傻柱一看顾维军捏住了自己的拳头，许大茂的位置又这么合适，嘴角闪过一丝狠毒，你们都忘了老子最拿手的可是...... 傻柱直接一个撩阴脚，结结实实的踢中了许大茂的下身！ “噢......欧......”许大茂直接被踢的双眼突出，满脸通红，脖子青筋暴起，双手捂着下身，缩成一团，直接倒地！ 顾维军直接一个发力，将傻柱推远，怒吼：“傻柱，你怎么能又踢帽哥那里！”娄晓娥，娇呼跳着扑到许大茂身边，焦急着摇着许大茂，“大茂，大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又对着傻柱怒骂：“傻柱，你混蛋！你怎么能踢大茂这里！” 秦淮茹也赶忙小跑几步，“娥子，赶紧先去带大茂去医院！”之后转过身直面傻柱，“柱子，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把大茂踢坏了怎么办？”然后不断的给傻柱使眼色，示意他去找一大爷！ 顾维军此时当仁不让，“嫂子，秦姐，快将帽哥扶起来，我背他去医院！” 当顾维军背起许大茂后，许大茂又痛苦的“欧”的一嗓子，顾维军更是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的奔向医院，娄晓娥边上跟着。 等顾维军和娄晓娥扶着许大茂从医院回来，一大爷义正言辞的批评了傻柱，并赔了许大茂2块钱完结了此事。 10月2号的时候，顾爸顾妈风尘仆仆的回来了。顾妈到家后也顾不上休息，就赶紧准备中秋的饭食，你想的没错，中秋这么重要的节日，东北人怎么能不吃饺子呢？ 好在秦淮茹和何雨水也及时赶来帮忙，总算是在晚饭前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晚饭后，顾爸顾妈喝了顾维军准备的特制茶水后，顾妈直接祭出法宝：鸡毛掸子！绝招闪电五连鞭，连连使出，追了顾维军几条街...... 第61章 武德充沛 顾妈脸不红气不喘的撵了顾维军几条街，问，就是顾维军把自己留的钱又花光了！ 邻居们都哈哈一笑，这上班了也还是个孩子嘛，也不懂得怎么持家！再说了你们家现在两个职工，浪费就浪费点呗？很多街坊的嫉妒心态也平衡了不少！ 顾爸则是一直平静的坐在卧室的桌边，顾维军回家后吃惊的问：“爸，你不难受么？” 顾爸脸色略白，咧着嘴，挤出一丝微笑，“比入朝作战的时候，轻松多了！” 63年国庆后的第一個工作日，早晨的例会，郑朝科长就宣布了，63年的年度轧钢厂民兵训练通知，时间由63年10月7日-63年10月17日，共10天。例会后，就将与郝川科长确定本次年度民兵训练，保卫科的参与人员名单。 例会后，郑科长笑眯眯的对顾维军说：“军子，去年是因为你第一年进行训练，而且为了提前准备年底公安大比武，就没让你参加民兵训练！” “这次，你作为我们保卫科的代表人物，可一定要好好表现！也要让厂里的民兵同志，好好的看下我们保卫科的军事水平！” 顾维军有些疑惑，“科长，展示军事技能倒没问题，我这都练了一年了！”“可民兵训练我不懂啊？” 郑科长向魏平安招招手，从魏平安手里拿出一本书拍到顾维军胸前，“看了这本书就懂了！” 顾维军拿在手里一看，竟然是三大神书之一的《民兵训练手册》，这本书这么早就出来了么？ 郑科长接着说：“到时候现场你再跟着郝科长的指挥就好了！” 顾维军略微吃惊的看着郝科长，心想郝科长的指挥，靠谱么？ 郝科长不乐意了，抻着脖子，“军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告诉你，别说就轧钢厂这么点民兵训练，就是一个正规营，老子也指挥的开！” “没！没！”顾维军连忙解释，“科长，我这不是被你的英姿给震惊了么，再想到科长指挥千军的场面……” 郝科长满意的点点头，“老郑，你看，还是军子讲的透彻啊！”“我的英姿都快压不住了！” “你啊！还是太没水平，赶紧趁早让位，我来当保卫科科长！” 郑科长眯起眼睛，翘起嘴角，“老郝，是谁给你的自信，尚春么？”“那某人这几天怎么一直睡值班室呢？” 郝科长脖子一梗，“我那是国庆主动值班！”“你呢？你们家白灵可没让你主动值班吧？” 郑科长的笑容凝滞，怒视郝科长，两个人又开始斗鸡眼了…… 顾维军可怜的看着两位科长，得，看来这二位国庆的时候都被老婆赶出来了啊，我得去打听下啊！国庆的时候我应该回北池子大街住啊，这错过太多精彩了。 等两位科长返回后勤办公楼，顾维军偷偷拉着魏平安打听，“魏哥，”用嘴巴努了努后勤楼的方向，“两位科长这是国庆都被媳妇赶出来了？” 魏平安偷笑着将二位科长的神奇事迹讲给顾维军听。今年国庆又是中秋，几家人家一起聚餐，好家伙，两位科长又喝多了。郝科长是把小姨子，尚春的妹妹认成自家媳妇给抱了；郑科长则是要拉着老丈人拜把子……然后等这两个人酒醒后，就被老婆用扫把给打出来了…… 顾维军听了之后也是笑的肚子疼，之前只是听说过，这次可真的见识到了。 随着民兵训练的各种准备工作逐一完成，时间也来到了10月7号。 这天一大早，7点左右，顾维军就来到了轧钢厂，结果......“我去！”保卫科值班室前面的训练场上都是背着行军包的民兵同志，男男女女，雄赳赳，洋洋洒洒至少几百人！顾维军目瞪口呆的对郝科长说：“科长，这些就是你说的，咱们轧钢厂的这么点民兵？” 郝科长不在乎的撇撇嘴，“我不是说了么？我指挥一个正规营都不在话下！” 顾维军被震麻了，我以为你在吹牛逼！谁知道真的是一个营...... 不一会儿，黄书记也来了，穿着洗着都有些灰白的旧军装，背着打着整整齐齐的行军包，意气风发的来到了保卫科训练场。顾维军又是大吃一惊，“书记，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参加民兵训练？” 黄书记吹鼻子瞪眼，指着顾维军的鼻子骂：“放屁，老子可是抗战老兵！”“再说了，老子今年还不到50！”“拼刺刀，你这样的，干掉3-5个也不在话下！” 顾维军再次目瞪口呆的看着郝科长，郝科长点点头，“黄书记是民兵师长，我和老郑都是民兵团长！” 早上7点半，所有参与训练的民兵同志全部到达，黄书记满面红光，拿起大喇叭高喊：“轧钢厂的民兵同志们！我是黄珏鲲！一位老兵！”“今天是我们轧钢厂年度民兵训练的日子！”“我们遵循毛主席的教导：反苏修，反美帝！”“我们民兵要组织落实、政治落实、军事落实！” 紧接着黄书记大喊：“与天奋斗” 民兵同志大喊：“其乐无穷！” “与地奋斗！” “其乐无穷！” “与人奋斗！” “其乐无穷！” 黄书记大手一挥，“领装备！” 这次领装备的地点就不是保卫科值班室的这个小型的武器库了，是轧钢厂的民兵武器库！ 打开一看，“喝！”武器种类真多，有建国后生产的53式步枪、缴获的汤姆逊冲锋枪、美式的M2HB重机枪、苏制SG-43中型机枪和苏制DP-26......“我去！这不是加农炮么.....” 领完装备，黄书记单手叉腰，单手舞动红旗“出发！”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唱！”宣传部门的一位女性青年，身材高瘦，扎着两个辫子，双手指挥，大声领唱！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 民兵同志们排着队，鱼贯而出，昂首挺胸走出轧钢厂！ 这时候顾维军才发现了赵成钢和杨雨二人，铁子开车拉加农炮，小雨在卫生员队列中背着药箱；顾维军自己么，继续背电台！ 第62章 巾帼不让须眉 出了轧钢厂，路上不断的有东城区其他的民兵队伍加入进来，还有东城区武装部和京城驻军的战士队伍！ 本次民兵年度训练的地点在门头沟，全程大概30公里左右，必须今天下午5点前赶到。本来顾维军以为跟前世的军训差不多，可能也就是射击环节多点子弹。 可等民兵队伍出了西二环后5公里左右，命令马上就下来了，“西北方向有飞机侦查，马上注意疏散、隐蔽！” “嘟！”刺耳的哨音想起，队伍中此起彼伏的传达着，西北方向有飞机，马上进行疏散、隐蔽！防空机枪准备！高射机枪准备！ 民兵们在老兵的带领和示范下，迅速向道路两旁进行疏散隐蔽，道路两侧农田中已经收割完，搭成的草垛，形成了最佳的隐蔽点！ 几位女民兵抬着苏制DP-26，快速从顾维军身边跑过，找到一个小土包，架起机枪，卧倒后迅速对空瞄准。 还有几位女兵快跑到拉着加农炮的汽车，翻身上车，配合着拉出绿色防护网，麻利的对汽车和加农炮进行伪装！然后拉掉保险，抬起炮口，随时准备开炮！ 顾维军呆若木鸡，直到被黄书记踹了一脚，并被大骂：“还不赶紧去隐蔽，然后连接后方指挥部？” “哦，哦！”顾维军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做出战术动作，猫身小跑，找到一个小坑，解下电台，覆盖上绿粗布后，快速手摇，很快接通到轧钢厂。 “喂？” “报告指挥部，我方遭遇敌机，方向西北，ver！” “什么我？”郑科长的声音断断续续，“算了，机身上什么标志？”“侦察机还是轰炸机？” 顾维军晕乎乎的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可能，也许……是蓝色？”“也可能是卫星遥感？” “哈哈，滚犊子！”“再好好背背训练手册！”“啪，”郑科长挂断通讯。 顾维军也很无奈啊……这個没演习经验啊！我编不出来啊！ “嘟！”哨音再次响起，随后喇叭大喊：“警戒解除！”“警戒解除！” “各部门归队！”“枪炮上保险！” 顾维军赶紧又手脚麻利的电台打包背好，返回黄书记和郝科长身侧。 黄书记将大喇叭递给郝川科长，郝川科长接过喇叭，扯嗓门喊：“同志们，刚刚的防空疏散、隐蔽做的非常好！” “尤其是女民兵同志们，隐蔽的同时第一时间架起机枪，和大炮！” “我们要向女民兵同志们学习，鼓掌！” “哗哗！”民兵队伍一片掌声。 郝科长继续扯嗓门，“同志们，记住了，侦察机飞得高，声音小；轰炸机飞得低，声音大，嗡嗡的；战斗机飞得快，轰轰的。” “再有，机尾翼的图案一定要看清楚了，苏修是红五星！美帝是白五星！我们是带八一的红五星！” “好了，继续前进！” 队伍继续前进，宣传部的同事立马跑出队伍，接着领唱：“日落西山红霞飞！”“唱！”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日上三竿，行军已过三分之一，再次命令，“就地休息，烧水，补水，吃饭！” 民兵队伍迅速分出几队，也是以女民兵为主，手持铁锹，首先用布条测试风向，然后各自找到合适的位置，先挖出一个深坑，距离2掌距离再挖一个浅坑。 深坑刚好可以蹲下，浅坑刚好可以放锅，然后从底部打通；然后在浅坑上方，再挖出三道浅沟做烟道。烟道高出浅坑20厘米左右，浅沟上面盖上秸秆后铺上土。 无烟灶挖好后，女民兵们麻利的在浅坑下面引火，从汽车上拿下水桶开始烧水。 这个过程中黄书记和郝科长、东城区的武装部长张平部长，一直在挖无烟灶的女民兵周围转，不时还一旁进行指点。黄书记感叹道：“这些可都是抗美援朝时候积累的经验啊！”“我们那时候都不敢生火，一生火，不一会美帝的飞机就来了。” “还有，我觉得以后还要加上如何利用身边水源，进行过滤、消毒后的取水练习！” 张平部长严肃的点点头，“嗯，黄政委说的对，我看这次的民兵训练到门头沟那边后就加上取水训练！”“这十天也不能一直吃干粮或者在基地做饭，野外取水、烧火、做饭，也都要训练好！”“现在北边可不太平啊！” 三人都默然无语！ 短暂的休息后，队伍再次开拔，下午的时候，又增加了防辐射的演练和防毒气的演练。总之，尽量真实，保证在战争突然发生后，可以迅速反应，并保证有效还击！ 到达门头沟民兵训练基地的时候，已经是月朗星稀，在基地人员的引导下，分配好了住宿后，几队女民兵再次联手前往厨房，准备晚饭。 今天其实最辛苦的就是这些担当炊事员的女民兵们，行军途中休息时，要挖坑烧水，晚上到达基地，也要第一时间准备晚饭。晚饭很丰盛，二合面的馒头随便吃，几个鸡蛋和西红柿打的一大锅汤，还有猪肉炖的白菜，每个人还能分到一块大肥肉片子！ 晚饭后，炊事员女民兵也不能休息，还要继续烧水，要保证每个民兵必须晚上可以泡脚，解乏、活血！ 当然，其他的民兵也不是马上休息，而且在各自民兵排长、营长的带领下，继续学习《民兵训练手册》中的知识。明天就要训练射击，所以每个枪械的构造、保养、射击原理，都要进行讲解，包括三八大盖、七九式步枪、53式步枪、轻机枪等，包括：故障现象、原因、处理等。 顾维军就是讲解员，从现在最常见的三八大盖开始讲解：“看到没有？”“先向左转开机柄，向后拉到尽头，装上弹夹，压下子弹，掷去弹夹，向前推回枪机，最后将机柄转到右方。” “刚刚我们讲了构造和射击原理，子弹上膛后，最简单的就是三点一线：眼睛、准星、射击目标。扣动扳机后，子弹就会被击发打出。” “但是，如果距离过远，根据射击原理中提到的大地引力，所以超过50米后，射击时就要计算弹道，我们稍后会再仔细讲下各种枪械的弹道计算。” “好，我们现在学习下退子弹！看我演示！” ...... “好，现在是分解和保养！” “总之，三八大盖是一款射击震动不大，但枪管长，射程较远；比较适合白刃战！” “现在我们继续学习下一款步枪：七九式。” 第63章 你确定？这可是演习？ “观察所，报告敌军坦克阵地！” “好，注意：前方山脚伪装坦克靶点3号目标，4号装药，标尺160，向左011，三炮一发放！” 随着命令，炮兵连的加农炮的炮手们迅速就位，快速摇动炮管，转动炮口，校正后，装弹发射！尤其是轧钢厂的女将，动作行云流水，1号位、2号位校正、发射，三、四号位，装弹、退弹，五、六号位运输炮弹，以最快的速度发射炮弹！ “机枪，正东，一五零米，一个基数。” “哒哒，哒哒！”机枪手们迅速上前卧倒后，开始点射目标点。 黄书记用望远镜望着远处的目标点，差强人意吧，对着郝川科长说：“冲锋准备！” 郝科长，喇叭大喊：“以排、班为单位！散兵阵型，三三制，目标山头，一连一排先来！” 司号员吹响了号角：“滴滴答，滴滴滴！” 一排的民兵们，听到冲锋号，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在班长和排长的带领下，分散成三三队形，快速穿插着向上头进攻。 一班做主攻，二班、三班掩护侧翼，距离20米左右，围绕山体形成三角形进攻队形。 一班长先带着一位冲锋手一位射手形成倒三角，一班长在后；一班副在左下方，小组长在右下方分别带领战斗小组，再次形成三角形进攻队形，到达目标地点后，民兵们依次向1号目标中的移动人形靶射击。 黄书记放下望远镜摇摇头，对张部长说：“战术变形，掩护不到位，进攻不坚决！而且明细有乱放枪的！” 张部长表情严肃的点头！ 可能有书友问了，那时候哪有移动靶？答：苦逼三兄弟：顾维军、赵成钢、杨雨，和其他汽车班和卫生班的成员。 顾维军带着他们在之前挖的战壕里，时刻观察，等民兵们进攻时举起手工编织的稻草人......办法总比困难多吧！ 小雨扔掉烟头，无聊的问顾维军：“军子，这是第几批了？” 顾维军有气无力的回答：“第七批了吧......”小雨仰天长叹：“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而且怎么进攻速度越来越慢？”“直接冲上来就好了啊！” 顾维军也很无语，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有的民兵同志在做战术动作呢。”“撅着屁股爬，没事儿还翻两下......” 山下的黄书记也更加无语，没那個本事玩什么花活啊？“通知下去，之后的进攻演练不发放弹药！”“通知顾维军，开胃菜可以上了！” “铃！”顾维军拿起电话，“是！明白！”顾维军放下电话，“嘿嘿”一笑：“兄弟们！来活了！” 又一次进攻演练后，当民兵们到达目标地点，完成射击动作，松懈后准备返回山脚时，从山顶“嗖、嗖、嗖，”扔出来一堆的手榴弹！ 民兵们当即很多都吓傻了！仅有不多的几人，卧倒的同时，也扑倒了几个身边的民兵，“卧倒！”“卧倒！” 等其余民兵乱哄哄的反应过来：有的准备找隐蔽点，有的准备卧倒，还有的东张西望时，扔下来的手榴弹都炸了，“噼！啪！” 原来是二踢脚！ 黄书记和郝科长、张部长苦笑几声，“准备下一项吧！” “命令：2号目标敌军地堡，有重机枪！” 接到命令后，“迫击炮准备！”观察员匍匐前进到隐蔽点，伸出大拇指，测算距离后，“迫击炮！”“装定射击诸元，方位角27-00，射角06-80！放！” 后方的迫击炮排，立刻安置迫击炮管后，放入炮弹，“嗖！”“轰！” 随后，观察好隐蔽点后，排长带领民兵们猫腰小跑到距离2号目标点，右下方50米左右再次卧倒，匍匐前进20米后，“手榴弹！”确定后，“扔！” 手榴弹七零八落的被扔向了2号目标点，有的还没扔进去，“轰！轰！” “一连二排准备！” ...... “注意：东北方向，敌军轰炸机来袭！” “隐蔽！”“机枪手集合！设置交叉点！”连长立刻下令，“1号机枪前面山腰的岩石；2号......3号......”防空女民兵立刻抬着高射机枪，奔向三个地点。“射击！” “哒哒哒哒！” 三挺高射机枪，喷出火舌，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火网！射向了天空中的-风筝！ “命令：......” 晚上，民兵战士们围成一圈，开始进行战后总结。 黄书记站在中间端着个大茶缸，笑呵呵的开头：“同志们，光练不打，假把式！”“今天的演习，自己都感觉怎么样？都说说看？” 此时民兵成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好意思开口。还是一位女将钟娟直接举手后站起来，“书记，我先来！” “好！”黄书记示意！ 钟娟个头中等，圆脸，齐耳短发，看着娇滴滴，却是一位炮兵！ 讲出来的话，也是炮火连天：“咱们民兵训练也有几年了！平时同志们在厂里练习的打靶也好，投掷也好，成绩都还不错。”“可是，今天一演习，很多同志们的匍匐前进，做成什么样子了？” “屁股撅的老高，也不看方向，速度又慢，有人还差点撞到石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蚯蚓呢，一拱一拱的！” “哈哈！”民兵们一顿大笑！可随后就陷入了沉默，再也笑不出了！ 钟娟继续开炮，直接全覆盖：“还有射击，这还没有敌人呢，这运动中射击，有多少打中的？射击标准姿势都忘了？” “这火炮也是，练的时候好好的，可一接到命令，那个手麻脚乱的样儿！”“还赶不上我们女同志！” “最吓人的还是投掷手榴弹，我在后面看的都害怕，生怕你们扔到咱们自己的队伍里！” “还有最丢人的，最后两轮被一堆二踢脚炸的找不到北！平时的训练都忘的一干二净！”“我说完了！” “啪啪！”黄书记率先鼓掌，“啪啪啪啪！”随后民兵也响起来热烈的掌声。 黄书记单手下压，“同志们，钟娟同志的发言是振聋发聩啊！”“这一点，我要检讨，是我应该早点发现同志们的问题，然后帮助同志们加以解决！” “不！”“书记，跟您没关系！”“是啊！”民兵中声音起伏。 黄书记再次下压，“有问题，咱们不怕，解决问题嘛！” “在这里呢，我要特别表扬一下咱们的女兵战士们！无论是火炮演练，防空演练，还是后勤保障，女兵同志们都做得非常好！” “让我们为她们鼓掌！” “哗哗！” 黄书记继续组织：“同志们，解决问题要靠我们群策群力，就刚刚的几个问题，同志们有什么建议？” 一位青年民兵举手后起立：“书记，我觉得，我们后续的训练，可以像今天一样，准备一些鞭炮，模拟战场环境，这样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嗯，很好！”黄书记赞同的微笑点头！黄书记的微笑鼓舞了所有的民兵同志，所有人都踊跃发言！ “书记，我觉得......”“书记......” “好！很好！”黄书记做最后的总结：“同志们提出的意见都非常宝贵！”“这也是我们在训练过半时安排这一次演习的目的！”“后面还有三天时间，我们将针对同志们提出的意见，更有针对性的训练！” “明天上午，我们训练对抗坦克！” “顾维军，你们继续扮演坦克！” “啊！”顾维军...... 第64章 怎么又找上我了？ 10天的民兵训练，顾维军当了5天的教导员，当了5天的靶子，3天稻草人，2天坦克，尤其最后一天当坦克的时候，那可是真被火箭筒轰啊！ 那滋味，真他妈的酸爽，弹头就在头顶上爆炸，你就说爽不爽吧...... 终于结束了啊！明年的民兵训练，我得找个理由能推就推了，这种令人血脉偾张的刺激感，总不能一个人享受不是！ 收拾电台先，明天就回城了，已经跟赵成钢和杨雨越好，一起大吃一顿！吃点什么好呢？贴秋膘肯定是羊啊！烤個羊腿，喝碗羊杂汤，再来二两小酒，想想就美啊！ “di-dah-di-dit，dah-dah-dah，di-di-di-dah，dit”顾维军先是疑惑，而后马上神情严肃，立刻开始记录这个陌生的电台信号！同时不断转动军用电台的天线，通过试探信号强弱，确定信号方向。 最终，信号来源明显是京城方向，“dah-dah-dah，di-di-di-dah，dit，di-dah-dit！”随着最后一个电码的结束，顾维军不敢怠慢，背上电台，第一时间敲响了郝科长的宿舍。 “你小子......”郝科长拉开房门，看到是顾维军，刚想调侃几句，发现其背着的电台和递过来的电码纸，神情立马严肃。 “科长，您看！”顾维军面色凝重。 郝科长拿到手后随便扫两眼，大吃一惊：“密码电台？”顾维军神情凝重的点头，“科长，我今晚准备整理行李，收拾电台的时候，对电台进行检查，随便拨了一个波段，就听到了这个电码！” “走，我们一起去找黄书记！”郝科长二话不说，关上房门就找黄书记，“波段都记下来了？” “嗯，”顾维军点头，“而且已经通过测试信号强度，基本肯定电台的发射方向是京城！” “咚咚！” “谁啊！”黄书记应该已经睡了，听到房间里稀稀拉拉的声音，“嘎吱！”门开了。 “你们这是？”黄书记开门后第一时间发现郝科长和顾维军面色凝重，“训练出什么事情了么？”黄书记第一时间询问。 郝科长摇摇头，“书记，让军子给您汇报！” 顾维军马上汇报：“书记，是这样……”汇报结束后，郝科长将记录的电码递给黄书记。 黄书记接过记录电码的纸张，立刻决断，“我先给市局赵局长电话，你们俩马上连夜赶回市局。”同样问顾维军，“波段记住了么？” 顾维军再次确定，“记住了，18068kHz-18168kHz。” “好！好样的！”黄书记返回房间，“进屋，我打电话，有问题，军子，你来补充！” 顾维军和郝科长跟随黄书记进入房间，黄书记拿起桌边的电话摇动，“给我接市局赵扬先局长家！” “喂！” “扬先，我，黄珏鲲，大军在今晚民兵训练结束后整理电台时发现了一个陌生电台讯号。已经记录电码和波段，我现在马上让他们去市局找你！” “好！我马上到市局等他们！” 黄书记挂好电话，“你们俩马上坐车去市局，电台实时开启，随时进行电码记录！” “是！” 随后，喊起赵成钢，顾维军和郝科长就趁着月色直奔市局。 市局已经严阵以待，顾维军一到，就被接进了情报中心，赵扬先局长和吕一善处长都在，第一时间提供波段和电码记录表后。顾维军敬礼后，将如何发现陌生电台的过程一一汇报。 吕处长拿起电码皱着眉头，“这都什么玩意？”“勒，窝，屋还半拉......” “报告，这段话是美国《Gh the Wind》中的一段话，原意是：我爱你，直到世界终结！” 吕一善讪讪的说：“美国人可真不要脸......” 赵扬先拿过吕处长手里的电码，交给通讯员，“交给破译组，尽快破译！”又转过来对顾维军说：“还行，大学没白上！”“对了，你们学校有这本书么？” “局长，有的，这本书40年的时候就被翻译成中文了，叫做《飘》！” 赵扬先点点头，“很好，你现在立刻去学校，把这本书找到，中文，英文都要，带过来。”“另外，需不需要你们学校的老师帮忙查找、翻译？” 顾维军斩钉截铁，“局长，我可以胜任！” “好，非常好，出发！” 顾维军敬礼转身出门，再次乘坐赵成钢开的车，前往学校，喊起了教务处长石老头，顺利取书后，立即回返市局，石老头也跟着同行。 顾维军走后，赵扬先问情报中心，“是否有新的电码？”得到否定的消息后，下令24小时进行监听。 然后继续下命令：“联系供电局，从明天开始以电路老化的缘由，对市区和郊区进行部分断电！”“时间段从晚上8点开始到第二天早上8点！” “无线电监测车，无线电测向器、无线电定位车，立刻出动，”手指地图，“先从西城区开始！” 顾维军取书回来后，吕处长咋舌，“这么厚啊！”“这要翻到什么时候去？”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军子，你先找个地方休息吧，你今天也累坏了。”“后续交给我们就行了！” 赵局长翻了一个不经意的白眼，对吕处长说：“吕大处长，你长点脑子吧！”“大军发现的情报，这说明什么？”“这是一员福将啊！”“你竟然让他退出侦查小组？” 吕处长也不生气，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老赵，要我说，早就应该把军子调回到我这里了，能解决多少事儿啊！” 顾维军马上打圆场，“处长，我还处于学习阶段呢！您看我们石老师都不放心我，特意跟我过来，看哪里需要学校帮忙！” 吕处长大大咧咧的说：“嗯，老石头不错，就是有时候抠抠唧唧的！” 石老头笑骂：“你个二狗子！我还在这呢？”“你说，你哪次要人，我没给你安排好？” 现在轮到赵局长打圆场，“走，到我办公室喝茶。”“这一时半会也没结果，然后大军再给我讲讲你有没有思路？” 第65章 只要我活着 赵扬先局长办公室，亲自为几人都泡好茶后，赵局长躺靠在椅子上，揉着晴明穴，强提精神，“大军，你说说看，你是年轻人，思路更活跃！” 顾维军双手捧着茶杯，有些迟疑......怎么说？说自己怀疑是美帝要破坏我们的原子弹研发进程？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国家正在研制原子弹的？ 还是说美帝和苏修准备联手要向我们投掷原子弹了？美国的总统肯尼迪已经叫嚣：只要我活着，中国就造不出原子弹！而且美国已经邀请苏联破坏我国的核设施！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郝科长的大嗓门响起：“军子，怕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嘛！你年纪这么小，就是说错了，赵局和吕处能说什么呢？” 赵扬先笑着指着郝川科长，“小郝，你和小郑也学鬼了嘛！”屋内众人大笑！ 屋内的轻松情绪感染了顾维军，定了定神，心中又过了一遍后，顾维军开口道：“局长、处长，我是这么考虑的！” “首先，这大概率是一起国外特务的敌特行动！”“而且大概率是美帝！”“原因也简单，太嚣张了！”“直接将英文中的语段来发密码电台！”“当然，也可能是觉得我们懂英文的人少！” 屋内众人点头。 顾维军接着说：“其次，是不是本身这次的明文电码就可以传递消息呢？” 吕处长“哈哈”一笑，“明文传什么消息？传什么情啊，爱啊什么的么？” 顾维军轻声补充：“世界尽头！” 吕处长嘎然而止，众人沉默。 顾维军继续说：“什么东西能让世界到尽头呢？” “原子弹！”赵扬先局长，心烦意乱的站起来，左右踱步，掏出一颗烟点上，眉头紧锁！ 屋内其他人也纷纷点烟，整个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顾维军见气氛太凝重，又马上开解：“局长、处长，可能也是我太杞人忧天！过度解读了！” 赵局长又续上一颗香烟，下意识的摇摇头，片刻后，掐灭香烟，“你们先出去，我打个电话！” 众人走出局长办公室后，都不自觉的在走廊里站着抽烟。凌晨的走廊里，寂静冷清，灯光昏暗，映在众人脸上也是阴晴不定！ 办公室内，赵局长拿起红色电话机，开始拨号，“局长，是这样！”赵局长将顾维军从发现陌生电码到刚刚自己办公室内的分析理解全部汇报。最后，赵局长补充：“局长，事关重大！我不敢等到最终结果后再汇报！” 冯局长的声音清晰传来，“扬先，你做的很对！”“美帝的原子弹一直是挂在我们头顶最大的威胁！”“今年以来，美帝就曾叫嚣过，如果我们继续对印度实施打击，美帝就考虑使用核武器！” “当然，我们的军队，早在62年11月份就已经退回边界了，美国佬也就是无能狂怒！” “但是，也不可不防啊！” “扬先，我授权你全力调查此事！”“必要时动用公安部队，我的手令随后就到！” 赵扬先坚定的回复：“是！”“局长，我将全力侦破此案！” 冯局长也许是为了缓和赵扬先的紧张情绪，轻笑起来，“呵呵，扬先，破案是肯定的，但是也不要给自己施加太大压力！”“毛主席说过：天塌不下来！美帝就是纸老虎！” “抗美援朝我们都打赢了，应该是美帝怕我们，而非相反！” 略微停顿后，又轻笑，“呵呵，”“这位顾维军小朋友是個好同志嘛！” 赵扬先也轻笑，“也是局长慧眼识人，安排他去公安学校读书。您看，这不就用上了？” “哈哈！”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赵局长挂断电话后，脸色重新凝重，开门让众人回到办公室后，打开窗户，初秋的凉风让众人精神一震。点燃香烟后，赵局长直截了当，“大军，你对这个敌特还有什么猜测，一并讲出来！” “好！”顾维军正襟危坐，“首先，这个人的学识水平可能不低，很有可能就懂得英文！” “其次，这个人有可能经常出差，不然没办法解释，他如何能够与境外敌对分子联络？” “最后，这个人有较大可能是女性，女性更加感性，所以利用片段传递消息！” “有道理！”赵局长一拍桌子，对吕处长说：“老吕，高学历女性，经常出差，先从这个方面进行调查！”“我也会再催促破译小组，尽快破译，为你提供更多有力信息！” 安排好吕处长后，赵局长对郝科长和顾维军说：“小郝，最近这段时间让大军就住在市局宿舍，白天正常去学校上课，晚上配合市局对敌特行动进行侦破！” “老石，这样安排会不会影响大军在学校的学习？” 石老头轻轻一笑，反而问顾维军，“明年6月份我直接安排你毕业考了？”顾维军谦虚的点头！ 然后石老头才对赵局长说：“赵局长，这小子现在已经偷偷去上其他的外文课了，日文和德文。这小子英语、俄语的主课老师看这小子成绩还可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扬先点点头，“好，那今天就这样，你们先去休息。” 这时郝科长插了一嘴，“局长，记得把军子弄到侦查名单里去！” “哈哈！忘不了！” 只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市局针对这次敌特活动的侦破却陷入了困境，这个波段一直沉默，没有再次发送任何电码，而破译组也迟迟没有进展，难道真的只是明文电码？ 吕处长针对北京各大高校的女性教师和北京市内的高知女性的筛查也没有任何发现！ 或者只是无线电爱好者的一次无聊行为？ 突然在10月31号这天晚上，这个波段又忽然传出了一段电码，但，却是境外传过来的：“蜜糖往往比醋能抓住更多的苍蝇！” 顾维军也是第一时间解读，除了知道这句话也是《飘》的一段文字，也是摸不到头脑！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这么没有规律？或者规律是什么？ 第66章 只有吃货才能发现 市局，包括顾维军等人，彻夜研究，熬得眼珠子通红也是一点发现都没有。而且之前市局采取的种种办法，包括断电、无线电侧向等都没有收获，虽然能发现有电码发送，但是却迟迟不能定位，京城太大了...... 熬了一夜的顾维军强打精神，去市局的食堂打饭，走到窗口的时候，打饭师傅特意关照，“小顾，又熬了一宿吧？看你这红眼圈，跟兔子似的！”“来给你多打点！好好补补！”然后给顾维军拿了两个大馒头和满满一饭盒粥，还有一个鸡蛋。 “谢您了，杜师傅！” “哈哈！客气個啥！”杜师傅手舞大勺，“你们办案这么辛苦，咱们为你们做好后勤不是应该的么？”“对了，今晚有鱼吃哈！”“刚刚从天津那边运过来的，正新鲜着呢！”“我看你上周来咱们市局吃饭的时候特别喜欢！” 顾维军再次表达感谢，“那可太感谢了，您内！”“我就喜欢吃海鱼，鲜！哈哈！” “哈哈，都喜欢，就是现在还不太好保存，要差不多2星期才能采购回来一趟，还要借冷库，等天再冷冷就好了！” 顾维军微笑的点头赞同，“2个星期能采购一趟也好啦，也是肉啊，更有营养啊！” 然后顾维军就准备端着早饭找桌子吃饭，突然仿佛一道闪电击中大脑，“2个星期！”马上又问杜师傅：“杜师傅，一般去运鱼都什么时候？” 杜师傅不假思索的回答：“月中或月头左右啊！” “好的！谢谢啦！”顾维军端着早饭就往赵局长办公室跑。敲门进入后，赵局长还特意跟顾维军说：“大军，你还特意给我送早饭！”“我是真不饿，等我饿了会让通讯员帮我带的，你自己吃！” 顾维军疯狂摇头，平稳了呼吸，“局长，咱们京城有哪些冷库？有哪些单位经常采购海鲜？” 赵扬先局长神色一正，“怎么说？” “我刚刚......”顾维军把自己发现两星期这个时间节点，跟电码联系起来的过程讲给赵局长，“局长，运海鲜的周期刚好是2周左右，另外天津沿海，也容易联络。还有，如果有冰库，那是绝对不会断电的！” “没错！”赵扬先马上电话吕处长，“老吕，马上来我这一趟！” 赵局长把顾维军的分析说了之后，马上安排，“老吕，马上排查一遍京城的司机，优先排查南郊冷库和北京制冰厂，尤其是司机的家庭情况！”“记得便衣！” 吕处长立刻安排行动处任务分解，几队共同出发，吕处长亲自带队前往南郊冷库。 南郊冷库是55年由苏联援建，是我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座现代冷库，承担了京城目前大部分肉类和低温物资的保存任务。 吕处长到了南郊冷库后，第一时间找了厂长和书记，“魏厂长，蓝书记，我这次来调查一些情况，请务必保密！”看到吕处长的证件后，魏厂长和蓝书记对视一眼，心中凛然，事情绝对不会小，“吕处长，您放心，我们都是党员，保密条例是清楚的！” “好！”吕处长开门见山，“请将贵厂的运输科所有成员名单给我，另外，最近去天津等沿海执行运输任务的司机是哪些？请务必不要隐瞒！” 魏厂长站起来，“请稍后，”不一会将厂内职工名录带过来，翻到一页后，递给吕处长，“吕处长，这些就是我们运输科的所有成员，最近去沿海执行运输任务的在第二页。” 吕处长接过来简单扫一眼，并没有马上翻到第二页，示意队员记录后，运输科每一位司机都详细询问，尤其是人员背景和家庭成员。当介绍一位沈姓司机的时候，吕处长眼神一亮，却继续保持面无表情。这位沈姓司机二婚娶了一位原来资本家的小姐，以前是永聚冰窖范家的二小姐，现在嫁给沈司机后，也主动参加劳动，在冰库当临时工。 第二页也有一位张姓司机很可疑，因为这位张姓司机在之前的运输任务中有几次晚归队，差点影响运输队回返时间。 全部询问后，吕处长看了下身边的队员，队员示意已经全部记录好。吕处长又问：“魏厂长，贵厂的值班表可以拿来么？” “所有的！” 魏厂长取来后，吕处长装作随意的翻几下，眼神一凝后，扔给队员，“全部抄录！” 最后，抄录完成后，吕处长站起来握手，“感谢二位今天的配合！” “应该的！” 离开南郊冰库后，吕处长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市局，而是先去了沈姓司机家的街道和范倚霞父母家的街道再次进行摸查。 拿着队员们摸查的资料返回市局后，吕处长第一时间拿出范倚霞的值班表和电台发送时间进行比对，全部对的上！ 吕处长立即拿着比对表，前往赵局长办公室，“老赵，应该八九不离十！”指着对比表，“电码发送时间跟值班时间全部对得上！”又拿出一张纸，“这是这位范倚霞的资料！” 赵局长先拿起对比表，扫两眼放下，又拿起范倚霞的资料仔细查看。 范倚霞，永聚冰窖范家二小姐，35年出生，解放前就读北京慕贞女校，喜爱文学，传闻有未婚夫死于解放战争。 赵局长沉吟，“应该是她！” 吕处长长舒一口气，瘫靠椅子，“只要有线头，哪怕千丝万缕咱们也能慢慢理出来！” 赵局长也放松不少，扔给吕处长一根烟，给自己也点燃后，“嗯，她们的具体目标还不清楚，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必须把这一条线连根拔起！” “嗯，肯定要把她们的目标搞清楚！不然寝食难安！” 说到了寝食，吕处长开起了玩笑，“军子果然是员福将啊！贪吃还能吃出个线索出来！” 赵局长“哈哈”大笑，“没错，今晚奖励他，他不是爱吃海鱼么？把我那份也给他！” “我的那份也加上！” “哈哈！”“希望他不会因为一次吃的太多而厌烦！” 第67章 吾之蜜糖 随着范倚霞浮出水面，整个市局24小时对其进行监视，日常活动轨迹、接触的人员，全部都纳入观察范围。 可是连续两周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范倚霞正常的上下班，买菜烧饭，邻里相处热情大方；跟同事的女工也是亲近有加；其丈夫沈司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举动，而张司机除了爱喝酒，也没有其他发现。 直到11月14日这天，南郊冷库再次从外地运鱼。范倚霞的丈夫，沈司机执行长途运输任务，范倚霞值夜班，办案人员才终于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顾维军因为年龄合适，被安排进了南郊冷库做一名质检员学徒工，工作时间与范倚霞相同，方便就近对其进行观察。14号晚上，张司机等一批司机运输了一批海鱼到达冷库，进行搬运、分拣时，范倚霞就在其中。 顾维军一边耳朵中听着质检员师父的讲解，记录入库海鱼的等级和分类等，一边小心观察。 不知道是不是张司机喝酒的缘故，离着蛮远就能闻到酒气，顾维军发现张司机看向范倚霞的眼神中充满了淫邪，范倚霞偶尔撩起头发也目光含笑的对视！ 不可否认的是，范倚霞确实有几分姿色，身段突出，就算是工作中也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今晚的入库工作结束后，范倚霞马上就准备去厂里的澡堂里洗澡、换衣服。 被其他的女工鄙视、打趣也不在意，反而笑盈盈的回复：“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汇合自己宿舍的几位女工后一起去澡堂。 范倚霞从澡堂出来后，就借口方便跟其他女工分开，拐道就进了一片小树林。张司机早已经在小树林里等着，看到范倚霞后直接抱住，上下其手，“小霞，可想死我了！” 范倚霞，轻声娇笑，“洗澡了没？”“不洗澡可不许碰我！” 气喘吁吁的运动后，范倚霞娇声的问：“我让你帮我带的东西，带回来了没有？” “带回来了！你说的我敢忘么？” 范倚霞继续嗲声，“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哪像我们家老沈，让他带点东西，推三阻四的！”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又是一阵儿索索声！ 范倚霞接着柔声问：“老张，你们这次运回来的海鱼都怎么分配啊？”“你明天就开始送货了吧？” 张司机“呸”的吐口吐沫，“还不是首先要给什么清华，什么科学院先送去！”“说什么要优先保障这些玩笔头的营养！”“我呸，清华池的修脚师傅也玩的技术，怎么不给分配肉？” “清华！科学院！”不远处卧在草丛中的顾维军和行动队员对视一眼，充满了震惊！ 范倚霞跟张司机分开后，小心观察四周，又偷偷的跑到冰库的值班室！不一会儿，屋内传来模糊不清的交谈后，值班室发出了“滴滴”的电码声！ 顾维军和侦查队员瞪大眼睛，原来电台就在冰库门口的值班室！跟冰库共用一根电线，怪不得全市断电排查，一直没发现！ 又是几声调笑后，范倚霞才返回了女性宿舍，有女工问：“又疏通去啦！” 范倚霞略带着哭腔唉声叹气，“我们家老沈第一个老婆怎么离的，你们也都知道，？”“怕被人说闲话，又娶了我！”屋内传出哭泣声，“现在还逼着我去借种子，不然就天天家里打我！”“我成分不好，也不敢反抗！”“呜呜！” 屋内其他女人也连着安慰，“哎，咱们女人苦啊！”“生不出儿子也一样啊！”“小霞，看开点吧，如果怀上了也是好事，老沈估计会心里舒服些......” 屋内渐渐安静，顾维军和侦查队员，马上把情报传回市局。 赵扬先局长、吕处长和另外几位情报专家，围坐一起，赵局长问：“今天发的消息是什么？” “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 “这位张司机的送货地点都确认了么？” “确认了，包括中科院在内的多家科研院校！” 赵局长目光炯炯，“同志们，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境外敌对势力是要对我们的科学家不利！” 环顾一圈，“同志们，有什么想法和意见？” 吕处长最先开口：“我赞同赵局长的判断！”“而且，我们至今没有对电码解密成功，大概率可以断定就是通过明文电码进行传递消息！” “上次的蜜糖，可能有两种含义？” “吾之蜜糖，彼之砒霜！”“还有，就是特指砒霜一类的毒药！” 几位情报专家沉吟着点头，“有道理，这次的电文，很可能暗示，目标人物不好接近！” 赵局长一锤定音，“马上联系科研院校的保卫力量，从现在起，检查所有食材！” “而且，我们还有最终的一环没有查到！”“他们的目标科学家是谁？”“他们如何精准的找到我们的科学家？” “我们的科学家身边，一定有他们配合的人！” “我现在马上去汇报冯局长，你们继续侦查！”赵局长将最新发现的情况和猜测汇报给冯局长！ 冯局长指示，彻查到底！ 第二天一早，值班室人员下班后，顾维军立即和侦查队员进屋搜索，最终，在值班室床下找到了痕迹，打开后，不仅是电台，还有几把武器！ 汇报后，赵局长指示，先不要打草惊蛇，还有最后一环没有确定！而且这一环尤其重要，事关我国科学家的安危！ 接下来的几天，侦查员发现，范倚霞这几天跟同宿舍的一位蒋姓女工走的特别近，下班也经常去蒋女工家里聊天或者是帮忙！等到17号周日这天，蒋女工家里来了亲戚，过来取一些破损的海鱼。范倚霞热情的将自家的海鱼也一并送给蒋女工家亲戚。 侦查员对蒋女工家亲戚调查后发现，她竟然是参与给莪们的钱大科学家做饭的！ 第68章 隔墙有耳 赵扬先得到这个消息后，当即骇然，钱大科学家可是我国的国宝级科学家，绝对不容有失，立刻向上汇报。 冯局长收到消息后，马上协调安全部门同时介入案件，并且断定，该女子后面肯定有一个更高级别的指挥者。原因很简单，一般民众现在不可能知道钱科学家！ 而且范倚霞后面的指挥者非常大的可能是境外敌对势力潜入！ 务必要将后面的人揪出来，我们现在只是发现了范倚霞一条线，境外潜入者肯定还安排其他的潜在人员同样准备迫害我们的国宝科学家！ 现在，不仅是京城市局，国家安全部门也全部运转起来，将所有的资料摆在桌子上，开会讨论！ 安全部门的同志第一时间对涉案的全部人员进行背景深挖，同时对范倚霞所有接触人员的深入挖掘！ 范倚霞的丈夫沈司机的资料，张司机的资料，范倚霞家人的资料、工友的资料，通通摆到桌面上，一点点研究。 沈司机是昌平人，叫沈德恒，54年跟随志愿军的伤兵复员，从沈阳返回京城，在通县开的介绍信，重新落户昌平。因为懂得开车，所以后面被分配到了南郊冷库。 安全部门第一时间发现疑点，马上联系通县，进行核查！为什么要从通县开介绍信？ 张司机的基本资料暂时没发现问题，自始至终都是北京本地人，但是因为之前喝酒误事，被批评记过，而且1個月前回京的路上，车辆距离京城不远处五道口地区抛锚，之后才返回南郊冷库。 五道口地区？清华大学就在附近，马上联系当地人民公社，并派人到当地走访，有没有其他异常情况？ 范倚霞的家人初步调查没有发现问题，但是也不能放松，范倚霞是之前的潜伏敌特还是后面被人发掘的？从几次截获的电文来看，第二种情况居多，所以安全部门同时派出人员对范家人进行走访调查，并24小时监控！ 一张大网缓缓而下，是否能捞到大鱼呢？ 顾维军此时还在老老实实地跟着冷库的师父做质检员，不过得知到最新消息后，也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后世的时候看过一则新闻，伊朗的核专家在保镖的保护下被刺杀！黑暗三分钟，直接被通过远程操控机枪完成刺杀！ 想到这点，顾维军打起两倍的精神对范倚霞和周围进行观察。同时，顾维军自己也不断分析，假设自己发掘了一位潜伏人员，自己会不会同样远程观察是否暴露呢？ “我”肯定不会跟范倚霞进行时时接触，但是，我还要能对她的行为轨迹有了解，有情况后可以第一时间撤退或潜伏！顾维军第一时间就怀疑了范倚霞的丈夫沈司机，一个男人会对自己妻子的种种举动视而不见么？ 可是为什么跟踪沈司机的人员没有发现疑点呢？ 要么就是老奸巨猾，要么就是真的老实本分！顾维军更倾向第一点！“我”已经遥控了，就要更好的隐藏自己！ 另外，范倚霞怎么知道蒋女工家的亲戚是给科研人员做饭，然后通过蒋女工迂回接触？还有，假设要投毒，那毒物来源呢？顾维军突然联想到了后世非常有名的清华投毒案！ 清华？没错，肯定至少还有一条隐线，而且很有可能很早就出卖我方的情报了！这样，连电台的来源都可以解释了！ 顾维军慢慢的跟着师父，一耳朵听，心不在焉的应答，一边大脑急速转动。“喂！”师父不高兴的喊了顾维军几声，语重心长的说：“小顾啊，你这个年龄正是要努力学习的时候，可不能因为昨晚看了几个漂亮的分拣女工就想入非非？” “你这个年龄师父也知道，正是对女人瞎想一通的时候，恨不得全天下所有的漂亮女人都喜欢自己！” 师父看了一眼顾维军的长相，违心的说：“男人还是要靠内在啊！” “女人嘛，关了灯都一样！”“再说了，生不出儿子有个屁用！” 顾维军懂事的点头，也不争辩，心中却想着，我已经有一个了！再说了，谁说关灯都一样，月下美人没听过么？ 突然，顾维军脑海闪过一丝灵光，“师父，您刚才说什么？” 师父疑惑的看着徒弟，“女人关灯都一样？”“不是，后一句！”“生儿子？”“对！” 顾维军笑的非常开心，“师父你说的太对了！还是要生儿子啊！”师父感觉徒弟有些奇怪，但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范倚霞因为一直没孩子，所以经常去医院，顾维军跟踪的时候，发现范倚霞曾经跟一位戴眼镜的女士撞到一起，那位眼镜女士明显是一副知识分子的形象。 而且那位眼镜女士出现过两次！同样的时间段，同样的医院和科室！ 可疑，非常可疑！ 顾维军马上将这一发现汇报到市局，市局非常重视，马上联系医院，很快确定了这位眼镜女士的身份！朱淑英，清华毕业，是我国原子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 市局和安全部门同志高度重视，立即开始进行排查，并着重了解朱女士近两个月的行为轨迹。 很快就有了异常的发现，朱女士最近饭量明显增加，经常在食堂打饭回宿舍后，还会去上街买吃的，明显超过了一个人的饭量！其次，朱女士之前经常打听研究人员的饮食供应！ 市局和安全部门一致确认，这是一位潜伏人员，而且潜伏非常之深！随后，侦查队加大了朱女士的监测。 很快，侦查队就有了发现，朱女士在京城有一个单独的四合院，走访过程中，有居民反应，经常半夜有桌椅挪动的声音！询问朱女士，朱女士说是因为家里有老鼠，打老鼠，还特意买了点心赔罪。 这一发现更加佐证了市局和安全部门的结论！ 现在就差一个环节，那就是谁将范倚霞和朱女士联合到一起的呢？ 这时，去通县了解情况的侦查队员带回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第69章 可惜他死了！ 市局当机立断，决定沈司机一回到京城就立刻进行抓捕！收网！ 与此同时，也不能放松范倚霞和朱淑英的监控，必须排查是否还有其他的破坏人员！ 还有，蒋女工和其亲属，也要调离后排查，其是否已经被收买准备投毒？ 11月23日早上，沈司机返回到南郊冷库后，第一时间被顾维军和侦查队员控制住。同时被控制住的还有冷库的值班员马有亮，也就是配合范倚霞的值班员。 马有亮的情况很可悲，解放前是永聚冰窖的员工，之后才被安排到南郊冷库，最终还是被其爱慕的范家二小姐拉下水。 对值班室进行搜查后，在值班室的床板下面发现了隐藏的电台，还有几把手枪。 唯一在抓捕范倚霞和张司机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借口顺路回家，在沈司机回来前，早上时范倚霞拎着酒瓶上了张司机的货车。刑侦科吴科长以不要打草惊蛇，厂外抓捕，开车跟上。 本来侦查队员准备张司机送货停车后进行抓捕，突然，有位侦查队员发现张司机的送货路线不对，大喊：“不对，这是去科学院的路！快加速逼停他！” 而张司机发现有人追车后，也开始摇摇晃晃的加速，不断向科学院奔驰！ 这时有一辆小轿车正从科学院方向开过来，张司机的货车见到后，像发疯的公牛般的冲上去！ “不好！”开车的侦查队员来不及做别的动作，直接油门踩到底，瞬间超过货车后，直接吉普车打横，拦住货车。 “轰！”吉普车差点被大货车顶翻了，被顶起后落地摇晃几下，大货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开车的侦查员已经趴着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鲜血从头上流下。后座的侦查队员们，艰难的爬出来后，忍痛咬牙立刻掏枪，配合着将张司机和范倚霞从货车上拉下来。张司机也是满脸血，撞挡风玻璃撞的，嘴里全是酒气，范倚霞则是被吓傻了！不知道是被枪指着还是因为刚刚的事故！ 小轿车也及时停了下来，从车上迅速下来几位战士，不过却没过来，子弹上膛后，摆出战斗阵型，瞄准货车这边！ 完成抓捕并拷上手铐后，才从副驾驶爬出来的市局行动队侦查科科长，吴日升，像醉后似的摇晃着向小轿车方向大声表明身份。然后又转身跟其他侦查队员将驾驶员从车上拉出来，摸了摸鼻翼，探出还有呼吸后。 之后，吴日升赶紧张罗着侦查队员，一位去驾驶货车，一位继续驾驶吉普车，押送张司机和范倚霞到市局！ 同一时间，吕处长表明身份后，顺利从研究所押走了朱淑英，一起来到了朱淑英家的四合院，直接搬桌子，撬起地砖，显露出地下室。 “出来吧！”“我们已经识破你们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黑漆漆的地下室毫无动静，“处长，我下去看看！”行动处的小王主动请缨，吕处长拦住小王，面露疑惑：“点根蜡烛测试下地下室！” 很快，蜡烛点燃了，放到地下室入口测试后，明细有风的流动，吕处长沉思后，将手枪交给小王，掏出匕首反手握，“我稍后先下，如果我没拿下对方，你们直接扔手榴弹！” “处长！”行动队的队员纷纷请缨，或者劝阻，“处长，我们可以守着，几天后等没食物，没有反抗能力了再下！” “停！”“等几天黄花菜都凉了？”“听从命令！” 吕处长深吸一口烟，面露狰狞，对地下室喊：“兄弟，我准备下来了，你准备好了么？”然后将房间的一个枕头先扔下去后，吕处长马上跟着一个翻滚也下了地下室。 “下来几個人，带蜡烛！”“下面没人！”不一会儿吕处长的声音，从地下室传出。 地下室之前明显有过住人的痕迹，但是通过灰尘观察，应该已经离去很久了。地下室中有电台、还有裁剪的报纸，和记录保密的日记本，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所有证物封存后带回市局，然后准备分开对几人进行审讯。 可是吕处长回到市局后，得知吴日升带队竟然出了问题，还导致了队员受伤，顿时气的破口大骂：“吴日升，你个狗娘养的，你会不会带队？”“明明可以在厂里进行抓捕的，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而且队员受伤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送医？” “如果队员因此失去了生命，你能负的了这个责任么？” 吴日升唯唯诺诺，“我只是想着出了厂区抓捕，不会惊动其他可疑分子！” “那现在惊动了么？”“现在恐怕上面都惊动了！”吕处长气的屋子里来回走动，“差点就被他们冲撞到了我们的科学家！”“就差一点啊！” “如果万一冲撞了我们的科学家，你拿什么来负责？”“你有几个脑袋？” 吕处长气的闭目，“你出去吧，我会建议撤销你的职位！”吴日升感谢地出去了。 吕处长跟赵局长碰头后，就处理吴科长达成了一致意见，最后吕处长建议说：“老赵，把小郑从轧钢厂调过来帮我吧，他脑子活！”赵局长应承了。 对值班员马有亮、张司机和范倚霞的审讯非常顺利，都对罪行供认不讳，其中马有亮是因为爱慕范倚霞，所以配合；张司机也是因为范倚霞的蛊惑，再加上开车时又喝了酒，头晕时听从了范倚霞的指示，对小轿车进行冲撞。 至于范倚霞，其实早就已经癫狂了，除了承认自己的罪行，更是高喊着，当旭明走的那天，我就已经死了！我就是要报复！ 沈司机，沈德恒非常有经验，一问三不知，一再表示，对自己身边人犯下如此大的罪状痛心不已！直到审问员，直接叫出他的原名：蒋永盛！ 蒋永盛震惊之下，脱口而出：“你们怎么知道的？”审问员略有可怜的看着蒋永盛，“你如果一直低调做人，不再活动，我们真的不一定能揪出你来！” “不得不说，你真不愧是从民国时候的王牌，在其他两人都落网的情况下，竟然从青岛跑到了沈阳，又落户在北京！” “我们其实从通县和沈阳都没能一直敲定你的身份，只是很大程度的怀疑！”“不过，通县走访时听闻，你曾经跟人说过，小时候生活有意思，常在大海里游泳，还生吃海蜇。” 我们联系了青岛那边！ 蒋永盛这才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我交代，全交代！” 而对朱淑英的审讯最令人悲愤，其不断叫嚣着美帝是这个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有无数的飞机大炮和原子弹，而且已经准备对我们进行投放了！肯尼迪总统现在肯定已经签字了，原子弹马上就来了！肯尼迪总统说过，只要他活着，中国就造不出原子弹！ 审问员可怜的看着她，拿出一张报纸：“可惜，他死了！” 第71章 走过场 24号周日早晨，又下大雪了，前前后后一个多月，本次任务结束，顾维军终于又可以回轧钢厂继续咸鱼了。 其实吕处长在任务结束后跟顾维军谈，希望他也可以调到市局的行动处，还特别指出郑科长会到行动处当副处长兼侦查科科长。但是顾维军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处长，您看，我之前天天背着电台，逮的都是小猫小狗，可是隔了快一年，我这不就发现敌特了么？” “这说明什么啊？处长！”“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啊！” 吕处长一听，有道理啊！所以就没有强求！ 实际上，顾维军就是单纯的不想去，这次被抽调进行动处的侦查行动，好家伙，这可是真“24小时”随时行动啊！这一个多月过的，晚上没睡过一個整觉，不是监测就是要熬夜分析！白天还要装模作样的上班...... 吃的比猪少，干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我还未成年啊！我还不想就这么早就脱发啊！ 在轧钢厂多好啊，上午去公安学校混一圈，上上课，结交新同学，这些可都是人脉啊！下午到轧钢厂机要室，门一关，自己做什么都自由啊！自己的空间可有日子没进去了！ 顾维军美滋滋的往家走，却忽略了自己的侦查证件还没被市局收回去，可能还偷偷的沾沾自喜，以为市局忘了收回去！ 回到四合院，可能因为下雪的缘故，没有在前院看到三大爷，不过刚走到中院就被秦淮茹发现了！准确的说是被贾张氏，贾家的窗帘动了一下。 “哟，军子，您这是到哪去了啊！这可是快两个月没见您了！”秦淮茹开门后，就对顾维军阴阳怪气，“您可真是大忙人，忒忙！” 顾维军一看秦淮茹脸有菜色，立马就明白了，我操！自己快两个月没给寡妇投喂了，这是有怨气了啊！这是！ 顾维军脸色一板，严肃的训斥，“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你！”秦淮茹神情一滞，眼眶里瞬间就泪水充盈，转身就想回屋！ “秦姐！”顾维军喊住秦淮茹，装作警惕的左右观察，然后快走两步到秦淮茹近前。 “干嘛！”秦淮茹强忍泪水，语有哭腔，满心的委屈。 顾维军掏出侦察证，在秦淮茹面前一晃，小声的说：“秦姐，以后记住了，尤其在院子里，不要打听我做什么！”“人多嘴杂！”“容易被公安请喝茶！” 秦淮茹一愣，顾维军这次掏出来是红色的本子，跟之前保卫科的不一样，难道说...... 这边秦淮茹还在心里给顾维军找借口，顾维军又小声的说：“秦姐，我等下回家睡一觉，晚上一起北池子大街！”“我搞一头羊回来！”“让孩子们解解馋！” “德行！”秦淮茹转泪为笑，转身后，小声的说：“你人没事就好！”就回屋了。 那边厢傻柱也听到了秦淮茹喊顾维军，特意走到门口从窗户里往外看，看到二人小声说话，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一个月自己经常带饭盒回来，秦淮茹又恢复了对自己的恭维和调笑，虽然不像之前一样的拉扯，但自己心里不要太爽哦！ 可现在看秦淮茹明显对顾维军不一样的态度，怎么心里就这么不舒服呢？想了想，傻柱从床下翻出来自己从食堂偷带回来的花生米，拿出面粉袋装了一部分，想了想，又装进去一点，拿着面粉袋去了秦淮茹家。 “秦姐！秦姐！”傻柱到了秦淮茹家，直接推门而进。 秦淮茹正和贾张氏小声说着什么，看到傻柱拎着袋子进来了，立马对贾张氏使了一个眼色后，笑着迎上去，“柱子，你这是？” 傻柱拎起袋子，“秦姐，我看棒梗他们最近都瘦了，我这有点花生米，你给我炒点下酒，剩下的让棒梗他们也补补！”“这孩子们最近小脸瘦的让人心疼啊！” 秦淮茹推脱不要，“柱子，这，姐可不能要！你平时就着下酒呢！等下我给你炒了送过去！” “嗐！姐，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傻柱装作不在乎的摆手，“咱不是心疼孩子么？”“尤其棒梗这孩子，现在也不到我屋里去，要不然也不用我拿过来啊！” 这时贾张氏发话了，“淮茹，柱子一片好心，你就收着吧！” “是吧！”傻柱直接将面粉袋放倒秦淮茹的怀里，“听我婶子的！”转身回去了。 秦淮茹哭笑不得，就这么点花生米好干吗？家里缺的是粮食！北池子大街的军子家里，之前花生米、大豆都十几斤搁那放着，棒梗他们可没少吃。只不过这两个月军子没在，家里粮食不够吃，北池子大街那边的粮食，军子不在，自己也不好意思总要！ 现在好了，军子回来了，自己瞬间就有主心骨了！而且小冤家回来了就安排一头羊，要给孩子们补身体！这才是真关心啊！ 秦淮茹娇嗔的对贾张氏说：“妈，这花生米，柱子自己家也不多，咱们又不缺这点，干嘛还留着啊！” 贾张氏大脸蛋子一抖，阴沉着说：“淮茹，咱们家可不应该有花生米！”“再说了，你要是不收，院里其他人家怎么想？”眼睛撇向一大爷家！ 秦淮茹一愣，默默点头！ 顾维军一回到家，顾妈眼睛发亮，刚要站起来后又坐下，慢条斯理的阴阳怪气，“哟，咱们的人民公安回来啦！”“好家伙，比你赵叔这位老公安都忙啊！”“连着一个多月都不着家！” 顾维军心中苦笑，这难道是女人们的天赋？ 顾维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装作非常疲惫的样子，“妈，先让我睡一觉！好久没睡一个整觉了！”“晚上咱们一起去北池子大街吃羊肉，我跟中院秦姐也说了！” 顾妈听后，连忙进屋给顾维军铺被子，“你早饭吃了没有？”得到已经吃过的答案后，嘴里还嘟嘟囔囔，“你才上几天班？就安排你忙的一个多月不能回家！” “领导们也不怕，你这么年轻会不会出纰漏！” 等顾维军钻进被窝后，顾妈摸了摸儿子的头，“好不容易回家了就好好休息！”“什么羊肉不羊肉的！”“不吃又不会死人！” 顾维军笑着回复：“妈，我这好不容易休息了，不得好好补补啊！”“刚好一起！咱们一家人也吃不完！” 然后一边跟顾妈聊家常，顾维军就陷入了梦乡！ 顾妈坐在炕沿上，默默叹气，眼中带着担忧！ 第72章 吃货的自白（生活章节）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一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顾维军穿好衣服，来到堂屋，“妈，我爸还没回来？” 顾妈正和秦淮茹、何雨水、娄晓娥在堂屋里小声的唠家常，翻了个白眼，“下乡义诊去了，早不了！”“饭菜在锅里，应该还热乎呢，我上午烧大灶来着！” 顾维军恭维着说：“我说呢，这炕怎么越睡越热乎！”竖起大拇指，“妈，您是这个！” 顾妈又翻了個白眼，也不搭理顾维军，继续跟几女聊天，也不知道聊到什么，几女咯咯的乐。顾维军自己从大灶里端出来白面馒头和猪肉炖酸菜，楞了楞！两个月没往家里拿东西，家里没多少肉和细粮了吧？ 顾维军呼噜噜吃光，一抹嘴，“妈，我出去找铁子和小雨了哈！” “家里柴火不多了吧？我下午也带回来一些！” 顾妈一挥手，“得令！”顾维军作怪的一拱手，然后做一个京剧的撩袍迈步动作，嘴里配着鼓曲“锵锵”推门出屋。顾维军的搞怪终于逗笑了顾妈，背后的家里传来阵阵的笑声！ 赵成钢家，不出所料，杨雨也在，看到顾维军后怪叫一声，跳起来蹦跶到顾维军身前直接一拳，“你小子这段时间跑哪去了？”“轧钢厂也不在！问师父，师父也不清楚！” 顾维军笑着回应，“知道了就别打听！”然后跟赵成钢和赵妈也分别打招呼“铁子！婶子！”又摸摸大丫和小妹的头，从兜里拿出2块硬糖给两个妹妹。 赵成钢站起来憨憨的笑着，也不言语，赵妈也惊喜的看着顾维军，“军子，可有日子没见了！” 顾维军笑着回答：“是啊，婶子，这不得空了，就来找小雨和铁子，我赵叔又值班呢？” 赵妈欣喜的走到顾维军近前，帮着顾维军又整了整衣服，“瘦了！”又埋怨自己的男人，“你赵叔也是的，当初轧钢厂做保卫就做保卫，要什么公安的编制啊！他自己就是做公安的，能不知道公安事儿多！” 顾维军微笑着解释：“婶子，赵叔也是为我好，这样直接就是行政编，不走工人编制，就不用跟人发生矛盾，也容易升职！”然后顾维军就把话题岔开，“婶子，我带铁子和小雨去城外打点柴火！”“另外，老乡那也好久没去了，我也要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肉什么的！” 赵妈听了之后更加欣喜，“呀，这都晌午了！”“你们快去，这个点去城外再回来，天可要黑了！” 顾维军点头，跟杨雨说：“小雨，你先骑自行车去北池子大街，跟他们说晚上聚餐！”“然后你自己家和王姨家也说下，晚上北池子大街吃羊肉！”“我们西二环那里碰头！” “铁子，走，院里的平板车带上背篓，我们推上。” “婶子，我们走了哈！”“您跟院里的婶子们也问下，带回来肉要不要？” “好！好！”赵妈笑的合不拢嘴。 此时雪已经停了，路上的雪差不多也有个5、6厘米厚，好在顾维军和赵成钢都是不缺力气的，吭哧吭哧的拉着往城外走。西二环城门着汇合了一瘸一拐的小雨，小哥仨一边聊天一边向城外走去。 几个小时后，到了西山附近，顾维军随便找到一家农户家，让小雨和铁子远远的等着，自己前去敲门。院门开了后，是一位老汉，顾维军微笑着递上一支烟，“大爷，城里不够烧了，我们小哥仨来山里捡点柴火，跟您打听下，别到时候被护林员误会！” 大爷接过烟，“哟，还是过滤嘴！”又接过顾维军的工作证，老汉不认字，老汉假模假样的看了两眼还给顾维军，“没事儿！护林员刚好是我儿子，只要不乱砍乱伐，不管的！”“这都新中国了，还能让咱们老百姓冬天挨冻么？” 顾维军又跟老汉聊了几句今年的收成什么的，嘻嘻哈哈的，又说了等下还要讨口热水，才跟老汉分开。 跟小雨和铁子汇合后，顾维军自信的说：“妥了！羊肉、猪肉都有，还有鸡、鸭，我们这次各带点回去！”“我们先去捡柴火，等晚上回去了，过来取就行！” 小雨开心的跳起来，“也不旺爷们我走的一身汗，棉袄里面都湿了！”“总算又能大口吃肉了！”铁子也开心的“呵呵”直乐。 这两个月顾维军没带肉，这几家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其实肉还有，不过当妈的都省吃俭用惯了，一个礼拜刮点肉沫就当改善生活了！ 小哥仨先去上山捡柴火，中间顾维军借口说去山下看看准备的怎么样？找到之前路过的护林员或者猎户的休息站，顾维军回到了自己空间。 空间里郁郁葱葱，之前新扩的区域撒了苜蓿后，已经成了牧场，三大两小五头牛在悠闲的溜达着边走边吃；羊群已经从6月份的8只扩大到了现在的22只，16只成年的，6只刚刚出生的羊羔；大老黄带着三个妃子也是懒洋洋的趴着草地上盯着这些家畜，不让这些家畜去祸害庄稼。 猪就不说了，23只猪全部到了可以宰杀的阶段。这两个月因为时间的关系，顾维军秉承着让这些猪饿不死就行，在外界借着上厕所的时间，都是直接把地瓜、发酵的南瓜扔进去，再就是清理猪粪进行发酵。没有特别的催肥，所以现在这些猪也就220斤左右，刚刚好！ 家禽就不说了，跑的哪都是......山脚下已经种上了顾爸从东北带回来的人参、灵芝、黄芪、地黄等中药。 至于庄稼，等晚上睡觉前再进来收割吧！ 顾维军换了身衣服，先拿着笊篱将各种蛋类拢成几堆，然后顾屠夫上线，麻利的杀猪宰羊，还有几只鸡鸭，搞定后，抽根烟休息了一会儿，重新换上冬装出了空间。 看了眼已经黑天，顾维军跟小雨和铁子汇合后，拉着平板车返回了山脚下的农户家门口。借着讨水喝，顾维军的背篓里装满了各种肉！又跟老汉聊了几句。 来回两次分别将一整只羊和一头猪，还有两只鸡鸭放到平板车上，底下铺着稻草，上面盖上柴火，拉回了北池子大街。 北池子大街四合院，妇女和孩子们见到这么多肉，别提多开心！尤其是孩子们，恨不得马上扑上去！ 小雨则绘声绘色的描述如何乡下接头买肉，其情节之跌宕起伏，好像这些肉是他从农村里买回来的！ 郑朝科长笑眯眯的对顾维军说：“军子，你是一得空就研究吃的啊！” 顾维军假装恭维着郑科长，“科长，不，处长！人生在世无非吃、喝嘛！”“再说不是为了庆贺您两位领导升职么？” “不过，您今晚......”顾维军的目光看向白灵。 白灵俏眉一挑，“喝！必须喝！” 第73章 这才是生活啊！（生活章节） 猪肉按家分，羊肉开整，带皮的羊腿红烧，羊排清炖，羊头、羊蹄、内脏洗干净烧羊杂汤，瘦肉包饺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么冷的天，还有什么能比一锅热气腾腾的羊肉更有吸引力？二锅头烫上，酸菜心、白菜丝、羊杂汤，老爷们直接上桌先喝，这次不光是王姨来了，周姨夫竟然也来了。 作为最年长者，周姨夫笑呵呵的举起酒杯，“我去年还批评大军总惦记吃喝，不过这大冬天的，来上这么一锅羊肉，确实舒服哈！”“你们多喝点，我心脏不好，不能多喝！” 酒桌上顾维军互为介绍，当介绍王姨和姨夫的名字时，郑朝、郝川立刻追问，“是东北抗联的王一知和周保中么？”得到确定的答案后，郑朝、郝川，二话不说，先敬礼，然后连干三杯！拦都拦不住！ 之后还埋怨顾维军，“军子，你怎么不早给我们介绍？” “我的错！”顾维军也跟着连干三个！ 然后酒桌上就热烈了，除了杨父，都是当兵的，有共同语言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对东北抗联的尊重。 等羊排和红烧羊肉上来，周姨夫说：“给孩子们先吃，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有羊杂汤就够了！”顾妈笑着说：“他姨夫，你可小看了大军，今天带回来一整只羊，够吃的！” 周姨夫点了点顾维军，然后对王姨说：“今天在座，我工资最高，今天的羊肉钱我来出！”然后又是一顿拉扯，郑朝和郝川以升职为由，出了一半！ 当羊肉饺子上桌后，王姨和白灵、尚春也来了老爷们这一桌，一起喝酒。新出锅的羊肉饺子，就两个字，鲜、嫩！一定要趁热吃，凉了就膻了！ 值得一提的是，饺子上桌不久，秦淮茹带着棒梗以锻炼酒量为由，来喝酒这一桌，喝了几杯，棒梗喝的小脸红扑扑的又睡在了西屋。 热闹的酒局后，顾维军拎着鸡鸭和羊肉先送王姨和姨夫回家，之后要送肉到黄书记家。 路上周姨夫对顾维军说：“大军，我和你姨之前听你爸说你进入了市局的侦查小组，所以今天才来参加聚餐。”“能参加市局的侦查小组，证明领导们已经看到你的能力！”“但是，我和你姨，一直担心你太跳脱。这才休息，你就组织饭局？让领导们怎么看？” “还不够成熟嘛！”“还有，会不会酒后失言呢？”“侦查工作最怕的就是泄密！” “不过今晚过后，我和你姨也可以放心了！”周姨夫拍了拍顾维军的肩头，“庆祝领导晋升，以家庭聚餐的形式非常好！喝酒又有分寸，不失反感！” 家门口后，周姨夫最后指点顾维军，“大军，只要你行得正，谁都不用怕！你姨夫我还有几分能量！”王姨笑眯眯的不说话。 顾维军眼眶有些湿润，重重的点头。王姨又帮顾维军整理围巾，柔声说：“快去给老黄家送肉去吧！”“然后早点回家休息！” 结果到了黄书记家后，被黄书记这顿埋怨，喝酒竟然不叫我！顾维军好顿解释，大爷，您职位太高了，都是您下属，这喝酒喝的不畅快啊！ 黄书记也是振振有词，放屁，我有那么大官腔么？顾维军最终陪黄书记喝了两杯，再用下次肯定喊他喝酒应付过去...... 好么，在黄书记家这么一耽误，回到四合院时院门已经关了，顾维军也懒得叫三大爷开门，不为别的，烦！就直接回转北池子大街了！ 敲开院门，竟然是秦淮茹开门，顾维军特别诧异，“秦姐，你不是回四合院了么？” 秦淮茹一看顾维军，满目含春！娇嗔道：“我回没回四合院，你不知道啊！” 顾维军跟着秦淮茹并排走回中院，疑惑的问：“秦姐，怎么是你开院门？白姐和尚姐呢？” 秦淮茹羞红着脸，“明知故问！” 回到房间后，将早就备着的热水兑好，秦淮茹手脚麻利的伺候顾维军洗漱、泡脚。看着秦淮茹这么忙里忙外，顾维军心中感叹，“温柔啊，女人最大的武器之一！”“郝蕾老师这么体贴，我能不鞠躬尽瘁么？” “怎么后世的现代女人就丢掉了这么好的武器呢？”“还是因为这份温柔都转到男人那里去了？所以：舔狗？” 这边顾维军正在泡脚，那边秦淮茹就已经泡了杯淡茶端到了顾维军的手上；这边顾维军刚刚拿起香烟，那边秦淮茹已经划好了火柴，帮着点上；这边顾维军一抬脚，那边秦淮茹已经蹲下帮忙擦干......这他妈的才是生活啊！ 书友们，不是兄弟不努力，实在是郝蕾老师手段太高！ 激情过后，秦淮茹用力的搂住顾维军，好像生怕他再次消失，嘴里喃喃低语，“这才是生活啊！” 顾维军手指轻轻的绕着秦淮茹的头发，低声询问着四合院里的变化。 四合院还是老样子，因为许大茂嘴欠，又被傻柱打了一次，也同样的被一大爷赔钱压下去；另外就是三大爷一家最近貌似有什么好事，看起来心情不错；然后就是二大爷，竟然又没当成小组长，又开始天天打孩子！ 然后秦淮茹忐忑的说拿了几次傻柱的饭盒，家里前段时间快断粮了！北池子大街里留的细粮吃完了，也不敢问顾妈再要，说着还流下眼泪！ 反过来顾维军还要安慰秦淮茹，邻里之间礼尚往来，互相帮助嘛！然后告诉秦淮茹，这次将米缸放满了，里面还有鸡蛋，大胆吃！ 看看秦寡妇这手段！这段位！秦淮茹激动之下再次...... 第二天一早重新回到公安学校上学，同学们看顾维军的眼色就变了！毕竟是公安学校的学生，对像顾维军这种突然消失近两個月然后又来上学的特殊情况，非常敏感。 同学们肯定顾维军一定是加入了某个重案组或者重要行动，这是最基本的判断！这位顾同学这可是还没有毕业啊！这代表什么？前途不可限量啊！ 同学们对顾维军更加热情，尤其是女同学，课间的时候直接跑到顾维军身边，“顾同学，这么长时间没上课，我的笔记你拿着看吧......”“还是看我的吧，我记得更仔细！” 香饽饽.顾立刻礼貌的打断围上来的女同学，首先微笑着感谢，“谢谢各位同学们了！”“老师们已经提前将笔记借给我了！” 顾维军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幸亏我机智又敏锐啊！ 不过女同学们马上又发起另外的攻势，“顾同学，最近新出的电影，我们一起啊？” 这时顾维军真的滴汗了，谁能教教我，如何委婉的告诉这些长相一般的女同学们，自己才17岁？而又不会伤害到对方？在线等......急！ 第74章 为了钱我含泪脱了 最终还是石老头将顾维军解救了出来。 出了教室后，石老头笑眯眯的对顾维军说：“小顾，也可以发展一段学生时代纯洁的革命友谊嘛！” 顾维军吃惊的看着石老头，“老师，我还未成年啊！” 石老头依旧笑眯眯，“女大三抱金砖嘛！”“我跟你说，我有个侄女......” “停！”顾维军赶紧打断，“老师，我坚决要响应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坚决晚婚晚育！”“社会主义好，国家来养老！” 石老头只好遗憾的将来意讲出，问道：“小顾，你今年年底还会参加公安比武吧？” 顾维军点头称是。 石老头点点头后，继续说：“这样，我这周提前安排你进行期末考试，如果你成绩全部优秀，我就特批你提前完成这学期的学习！” 顾维军大喜，这可太好了！ 因为之前吕处长就暗示过，这次的功劳只能备案，为了保护顾维军，可以给顾维军暗中提级，却不能让轧钢厂加工资。所以年底的公安比武顾维军一定要再次表现，这样市局打个招呼，轧钢厂加工资就顺理成章了！ 咱们中国人怕苦怕累么？不，咱们怕的是不能涨工资啊！ 下午的时候回到轧钢厂，郝川科长也找到顾维军，“军子，老郑年后调到市局，我也担任保卫科长，你今年这次比武能多搞几個第一么？” 顾维军听出郝科长话里有话，“科长，你是要让我多报几个项目还是换几个项目？” 郝科长一脸正气，“当然是换几个项目！”“不然怎么能体现出我郝川的带兵能力？”“再说了，你不给别人留点念想？你让领导怎么看？” 顾维军一想也是，自己去年已经在高层领导那里挂号了，自己要是还报去年的项目，就是拿了第一，在领导那里也是减分项，最起码不会做人是肯定的！ 顾维军立刻回复郝科长，“科长说的对！” 郝科长的大圆脸马上笑成一朵花，拍着顾维军的肩膀，“这样，第一项咱们报游泳！” 顾维军立马睁大了眼睛，指着外面，“科长，现在可是寒冬腊月！” 郝科长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工资！” 顾维军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好！我练！” “第二项，咱们武装泅渡！” ...... “这工资？” “好！我报！” “第三项，......” 最终在郝科长英明神武（威逼利诱）之下，顾维军报名了四个项目......可为什么我又眼含泪水...... 从第二天开始，在石老头的安排下，老师们轮流现场出题，一周后顾维军成功的完成了本学期的期末考试，得到了提前休假的权利！ 然后......“磨蹭什么呢？赶紧脱！” “科长，是不是再等等，这么多人呢！”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地儿！边上还有树挡着人！” “科长，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一起脱？” “你先脱，我随后！”“呸，个驴货，长这么多腱子肉干嘛？” 也是从63年的12月1日开始，东城区渐渐有一个小道消息流传，有个小变态，长的不错，那胸大肌、那腹肌、还有......见天儿的大冬天光着膀子跑步，还不穿衣服在北海里游泳（其实还是有条泳裤的......） 因为这个消息，每到周末，就有不少小媳妇大姑娘，不经意的来到北海，希望来一场偶遇小变态…… 其实北京从58年开始，冬天就有不少冬泳爱好者，只不过人数一直很少，也就一两百人，而且还分别在永定河、颐和园、积水潭、北海等地。 因为顾维军这个显眼包，反而有力的推动了京城的冬泳运动…… 男人嘛，谁不想在一群女性身边，展示下自己的男人魅力呢？ 再然后...... 任军笑着对只穿泳裤的顾维军和郝川说：“就你们俩在这有碍风化啊！” 郝川科长披着一个棉被单，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青，“冬泳啊！”然后又对着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扯嗓门喊：“冬泳懂不懂？” 任军实在忍不住的笑，先指了指郝川，“郝科长，你也就算了！”再指了指顾维军，“军子这体型可导致咱们这片好几对两口子打架了哈！” “不然人家老太太也不会投诉到我们所！” 正在跺脚热身的顾维军听到后非常诧异，这两口子打架关我什么事？我不就是胸大肌宽厚有力一点，八块腹肌菱角分明一点，下半身粗壮有力一点么？庸俗！真是太庸俗！ 郝科长不愿意了，“什么？”“你看我这一块腹肌！看我这一身腱子肉！”说完还撤掉棉被单，抖一抖，向周边女性展示自己...... 任军不忍直视，“郝科，赶紧的，先换换地方......” 偏偏这时尚春和白灵也来看热闹了...... 接下来的日子顾维军和郝科只能来回打游击，今天永定河，明天颐和园，终于到了年底，公安比武的时间...... 比赛前，郝科长鼻子一抽一抽的对顾维军说：“军子，你可一定要帮我争光啊！”“你不知道我为你牺牲了多少？” 顾维军嫌弃的一把推开郝科长，“我说科长，嫂子不让你上床这事儿，你可不能推到莪身上啊！” 游泳没什么好说的，顾维军一马当先轻取第一。 值得一提的是武装泅渡，得到指令后，顾维军毫不犹豫马上全部脱光，打包。对，就是字面意思的全部脱光！ 然后单手举着衣物和武器，又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全程比赛！ 主席台上，冯局长指着顾维军笑道：“这位小同志我认得，去年的三项第一。”“今年也是三项第一啊！不错！很不错！” “小同志，能讲讲你为什么泅渡时全部脱光么？咱们看比赛的可有不少女同志啊？” 顾维军目不斜视，“报告首长！”“战斗状态下，身上不能穿湿衣服，防止生病影响战斗力！” “哈哈！好！练就为了战！”冯局长听了顾维军的答案满意不已，又问石老头，“老石，小同志学习成绩怎么样？” 石老头笑着回答：“顾维军同学成绩优异，提前完成了今年的期末考试，而且还主动学习了其他几门外语！” 冯局长更满意，扭身对赵局长说：“扬先，这么好的同志，我们要好好培养啊！” “我记得上个案子里就起了不小的作用嘛！” 赵局长同样笑着回应：“顾维军同志已经是我们市局侦查小组成员。只不过考虑到他年龄和阅历，让他继续扎根基层工作的同时参加劳动！” “好！这个安排好！”冯局长各种满意，“主席一直教导我们不能脱离劳动啊！”“就是我们每个月也必须要从办公室走出来参与群众劳动啊！” 冯市长兼市公安局长亲切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好同志！” 就是这一句好同志，我们的顾维军同志再次连升三级！ 当然，之前的破案功劳和比武获奖也必不可少！ 64年1月10号发工资了！顾维军美滋滋的用舌头舔了舔手指，男人什么时候腰杆最硬？答：数钱的时候，这厚厚的一小叠有零有整，62块啊！咱也是股级干部了啊！ 回到家上交后，顾妈大方的将零头给了顾维军，顾维军差点喜极而泣，零花钱总算涨了一倍！2块钱那也是涨了一倍啊！ 不过听到顾妈讲前院的三大爷提前来家里打招呼，说闫解成春节结婚。顾维军心里就开始八卦，新媳妇会是谁呢？ 第75章 男人呐，你的名字叫 不过顾维军也就稍稍那么内心八卦下，无论是谁嫁进来，就三大爷那个扣样，最终都是家宅不宁。 级别和工资落实了，接下来干嘛？有书友想到了么？ 当然是请李厂长吃饭啊！至于为什么？你猜？ 之前为什么不拉关系？级别不够啊，李厂长或许会看在黄书记的面上对顾维军另眼相看，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现在顾维军已经是股级干部，而且还是在要害部门的保卫科，这不就有沟通拉拢的必要了么？ 所以，当顾维军提出要请李厂长吃饭时，李厂长欣然赴会！ 有书友会问，在食堂么？开什么玩笑，无论是跟李厂长私下的往来，还是论请吃饭如何让对方体会到重视，都应该八大楼啊！ 所以，顾维军提前预定了丰泽园，当日又带了几瓶汾酒，提前点好了菜，坐等李厂长。 李厂长一进包厢，眼睛不经意扫过桌子上的菜，九转大肠、葱烧海参、油爆大虾、糖醋鲤鱼，还有两瓶汾酒。又见没有外人，李厂长放心的嘴角含笑，连呼：“小顾，你这是太破费了！” “咱们什么关系？”“下次我们在食堂炒两菜，随便吃点嘛！” 起身迎接的顾维军同样含笑，“李叔，您跟我就是客气，侄子这在您的关照下成长了，就拿食堂糊弄您啊！”“那不能够！” 李厂长手指轻点顾维军，“哈哈”大笑，“还说我客气，你这可比我还客气啊！” 顾维军跟着大笑，请李厂长落座后，给其倒酒，“李叔，那咱们今天就把这些客气全部消灭掉！” 三杯过后，“李叔，我黄大爷可跟我说了，当初会上要不是您，我这个股级干部，可不会这么顺利啊！” 李厂长端杯自谦，“诶，小顾，有黄书记和郑科长提议，我也是实事求是嘛！”“关键还是你自己实力过硬嘛！” 三巡过后，顾维军不经意的提及苏联专家楼的事情，“李叔，我怎么听说现在厂里有声音要把苏联专家楼转成职工楼分掉？” 李厂长略微有些得意，“小顾，你也听说啦？”“不错，正在研究，厂里是有这方面倾向的！”“毕竟，为工人谋福利也是我们工厂的责任嘛！” 顾维军故作大惊，“李叔，这是谁提出来的？这不是坑您么？”李厂长一愣！ 顾维军急忙补充，“不患寡而患不均啊！李叔！”“专家楼这么好的条件，分谁不分谁，都会有怨言！”“更重要的是，兄弟厂的支援专家或者领导来我们厂考察，不是连個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了？” “难道真的让专家和领导们去睡我们的宿舍？” 顾维军特意停了一下，让李厂长思考，才继续略显犹豫的开口：“而且，李叔，我还听说个事儿，不知道要不要跟您说！”李厂长皱着眉头，“小顾，你这是没把李叔当自己人啊！” 顾维军这才小心的开口：“您为了给厂里争取物资，经常招待其他兄弟单位，有消息传出来说喝工人血！” “什么！”李厂长大怒，“这是哪个狗屁传出来的！” 顾维军苦笑，“您就没发现食堂的人带饭带菜都成传统了？”“这连吃带拿的，那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啊！”“国家可还在大力推动五反呢！”“反浪费啊！” 李厂长惊疑不定，食堂不能再去了！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给捅出去说自己经常招待......批评、检讨肯定是少不了的！那自己后续的上升？ 突然，李厂长看向顾维军，“小顾，”双手紧紧的握住顾维军的手，“你可要帮你李叔一把啊！” 顾维军也同样正色的紧握，“李叔，咱们可是一荣俱荣，我能不为您考虑么？”“我刚刚为什么提起专家楼？”“咱可以把专家楼改招待所啊！” “再找两个厨子，什么鲁粤川淮，这还不容易？”“而且咱们也不要什么厨子的编制，就是普通的后勤人员嘛！平时也不烧菜，也就需要招待时烧那么几个。您说这么轻松，收入又不低的工作，有没有人愿意干？” 李厂长双手一拍，“哈哈，小顾，你可真是我的小诸葛啊！” 顾维军陪着笑，心中腹诽，“老子可不是白崇禧啊！” 酒局又重新热烈，结束后，李厂长漫不经心的对顾维军说：“小顾，你现在也是保卫队长了，也要担负起责任嘛！”“我们厂的一些坏现象一定要及时遏制！” 顾维军笑呵呵的答应，“明白！” 李厂长又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我给你两个编制，你再帮我找两个靠谱的厨师！” 顾维军明白，这是李厂长给自己的好处，也连忙答应下来！“您放心，我找好之后，先请您试吃！” 李厂长大笑，“哈哈，不用，小顾，我是相信你的！” 顾维军送完李厂长到家，才返回四合院，路上小声的哼哼几句，“傻柱，我看你再怎么带饭盒？” 第二天，刚好是12号周日，顾维军带着赵成钢和杨雨拎着酒肉看望街道办事处的秦大爷。酒足饭饱后，顾维军问秦大爷，“大爷，咱们街道的妇女主任现在还是钱主任么？” 秦大爷斜眼一撇，“怎么，你这孙子又憋什么坏呢？” 顾维军直接叫屈，“大爷，您怎么还这么看我啊！莪就不能做点好人好事了？” 秦大爷眼皮一搭，自顾自的抿酒，“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说吧，什么事儿？” 顾维军“嘿嘿”一笑，“那什么，大爷，我们院子不是有个寡妇么？” “知道，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么？怎么？得手了？”秦大爷的突然插话差点没把顾维军噎死...... “不是！”顾维军急了，“我说的是老寡妇！” 秦大爷冷不丁的转头看向顾维军，上下打量后，又变回慢悠悠的样子。顾维军一看，坏了，这个老狐狸估计猜到点什么了！不过也无所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不传出去就行。 “咱们院的老寡妇贾张氏不是一直闲在家么，之前说家里孩子太小，现在孩子们都能离人了。”“咱们的街道是不是关心下？帮忙找点小手工做做，主席教导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吃饭！” “城里不养闲人啊！” 秦大爷指了指酒杯，顾维军立马给满上。秦大爷再次端起酒杯抿一口，“行，我跟小钱说下！” 顾维军大喜，“那可太谢谢大爷您了！” 秦大爷慢悠悠补了句，“你自己把握好哈！” 第76章 新媳妇是谁？（生活章节） 办完了这两件事，顾维军心中舒服了，“不用点手段，你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他妈的吃我的，喝我的，还敢继续拿饭盒！真当我是傻柱么？ 吃，我让你吃个够！干活，我也让你干个够！ 钱主任的动作很快，周一一大早就在居委会大妈的陪同下来找贾张氏，开始时温言软语，想让贾张氏主动开口找活干！可是贾张氏懒散惯了，秦淮茹又是個勤快的，吃的又不差，干嘛去干活？ 沟通半天，钱主任也没了耐心，直接开口：“贾张氏，我们城里可不养闲人！咱们城里可是一直劝返闲散人员呢！”“你想要回老家，我成全你！” 这话一出，贾张氏当即冷汗，服软，接受了扫大街的工作！ 钱主任临走还补充了一句，“贾张氏，如果你扫大街也这么不情不愿的，我也可以安排你扫厕所！”“如果卫生不达标？”钱主任冷笑几声，“哼哼！” 傻柱哼着小曲照常拎着装满的饭盒走到南大门，就被警卫拦下来了，“傻柱，今儿个刚刚收到通知，以后食堂的同志们，除非花了饭票买，不然不允许饭盒里带饭菜回去了！” “你看，你这个饭盒是我保管还是下不为例？” 傻柱气的跳脚，“哪个领导这么乱搞！还让不让人干活了！”“我要找杨厂长反映去！” 警卫不屑的看着傻柱，“去？傻柱，你先在保卫科呆一晚上再去！涉嫌侵占国家财产！” 傻柱也立即没电，想起了之前被顾维军拷暖气片的恐惧，“得！下不为例，谢啦兄弟！” 秦淮茹下班到家的时候，发现婆婆贾张氏已经做好了饭菜，开心的说：“妈，你今天身体不难受啦？” 已经惊疑不定一下午的贾张氏看到秦淮茹，立刻拉着儿媳妇，带着哭腔，“淮茹啊！你可得救救妈啊！” 秦淮茹吓了一跳，以为贾张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喜忧参半，“妈，您别吓我！您怎么了？咱们赶紧去医院！” 贾张氏的大脸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是生病！”“是今天街道和居委会来人，一定要我去干活！” 秦淮茹一听，这不是好事么？“妈，这？” 贾张氏哭丧着脸，“妈这身体动一动都疼，让我去扫大街不是要我的命么？” “而且妈想过了，”贾张氏将秦淮茹拉进屋子里面，小声说：“肯定是后院老顾家的干的！” “什么？”秦淮茹也惊疑不定，“为什么？不会吧？” 贾张氏更加肯定，“去年有段时间老顾家的一直没在家，我不是让你去拿了几次傻柱的饭盒么！”“估计被他知道了！” “不然街道和居委会之前怎么没来我们家？”“而且我不去干活就要把我送乡下！” “咱们院也只有老顾家的有这个能力啊！” 贾张氏希冀的看着秦淮茹，“淮茹，你去找老顾家的说说，能别安排我干活了么？” 秦淮茹此时也是心乱如麻，本来以为是小猫咪，可摇身一变，成大老虎了么？ “妈，也不一定是军子找人安排的！”“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再说，安排您上班，有可能也是好心呢？ “您先别多想，我晚上就去找军子问问！”“看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晚上，秦淮茹照常找顾妈聊天干活，言语试探，说起贾张氏干活的事。顾妈满口为秦淮茹开心，而顾维军自始自终都在卧室里看书没出来。 秦淮茹只能将疑惑放在心底，回家后安慰贾张氏，先忍忍，干一段时间，她找机会单独跟顾维军说。 秦淮茹始终没有找到和顾维军单独相处的机会，时间就在傻柱骂骂咧咧和贾张氏吭吭唧唧中过去，很快到了63年的春节！ 阎解成结婚的日子就放在了年三十，不愧是最佳会计闫富贵！为什么放年三十呢？因为上午家里还来得及多领一个人的过年礼包！那可是二两带皮花生啊！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领！ 而且阎解成两口子结婚礼包也丰富了过年物资不是？这要给院里街坊的糖果不就有了？ 三大爷早上送春联的功夫就顺便送了请帖，还拿了好处又体现了讲究，这可是红纸的请帖啊！你好意思不来随礼？ 结果，不一会儿，顾妈就骂骂咧咧的回来了，“这阎老抠也真是能算计！”“嘴上说街坊们刚好都在家，请去参加解成的婚礼。”“结果，我就这么扫了一眼，就几条小破鱼，看着都攒了段时间的！猪肉就那么一点，还全切成馅了！” “这是准备每个菜里就放那么一点借借味儿么？”“这不是拿晚上的饺子馅糊弄人么？” “大过年的，谁稀罕啊！” 顾维军笑着安慰顾妈，“妈，你随了多少钱啊？这么生气？” 顾妈还在气呼呼的，“我本来想随5毛钱来着，虽然咱们家没准备去吃，但毕竟是闫解成结婚，咱们一个院里住着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结果我一看阎老抠那个损色，莪就直接扔2毛钱回来了！” 顾维军搂着顾妈，“妈，2毛钱就买几块喜糖甜甜嘴也蛮好的！喜庆么！”“咱家也不缺这口吃的，您呐，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北池子大街吃中饭，晚上还要去王姨家呢！” 顾维军一家出门路过中院，秦淮茹正和贾张氏忙活着年三十的中饭，鸡鸭鱼肉齐全，非常丰盛！现在别人问起来，秦淮茹就开心的说自家的婆婆心疼自己，去街道扫大街了，这多了一个人的收入，日子能不好过么？ 还真是毛主席说的对，劳动才是锻炼人最好的方法！没看贾张氏气色也明显见好，也勤快了些许么？ 秦淮茹看见顾维军一家，马上回屋拿了几块糖出来，塞进顾维民的口袋里，嘴上说着：“姨、姨夫，您们今年这么早出门啦？” 顾妈笑着回应：“嗯，今年早点去大军她姨那，早点去早点热闹！” 然后秦淮茹不经意的媚眼扫过顾维军，接着小声跟顾妈说，“姨，我晚上去北池子大街，再拿点肉回来做馅，孩子们太馋，我把肉都红烧了！” 顾妈拍拍秦淮茹的小手，略微点头同意。 接着秦淮茹拉着顾妈开始八卦，“姨，你猜前院三大爷家儿媳妇是谁？”顾妈不自觉的竖起耳朵，秦淮茹说：“今早一大妈去帮忙，三大妈终于说漏嘴了，其实就是去年跟解成相对眼的那个！” 顾妈吃惊的问：“那个不是让媒婆过来给推了么？” 秦淮茹应承着：“谁说不是呢？”然后又放低声音，“听说是闫解成又使了手段，没事就去缠着，然后帮干活，然后今年......姑娘身子......” 顾妈惊讶的撇嘴，摇头，“看来这家人家的家教不行啊！”又嘱咐秦淮茹，“小秦，别走的太近哈！” 秦淮茹点头之后，又闲聊了几句后，顾维军一家前往了北池子大街。 第77章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活章节） 北池子大街四合院，一过垂花门，白灵和尚春正在院里的炉子上忙活，炖鸡、炖肉，郑朝和郝川两个大老爷们则各自站在自家门口，斗嘴。 郑朝嘴里“啧啧”作响，眯着眼睛嘴角上翘，“郝科长，有日子没见你冬泳了嘛！”“要坚持啊！”“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郝川怒目，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自己可好不容易才爬上床？偷偷的瞄了眼自己媳妇，只见尚春若无其事的撩了一下头发，心中略安。 然后马上反击，“郑科长，你接手的案子破了么？”“还是之前军子发现的哪些线索么？”“不是吧？不会吧？”“难道我们能指着犯罪分子就这么傻头傻脑的撞进你的口袋？案子随便破，一点压力都没有？” “只要是案子，一查就破，一破就立功？”“不会吧！” 郑朝的脸色也突然变难看，同样怒目郝川。 白灵和尚春也不理自家的傻爷们，自顾自的烧菜聊天，突然白灵好像突然闻到了肉腥味，一阵难受，小跑几步扶着门框干呕。这边尚春刚想去照看白灵，结果一样闻着肉味不舒服，一起扶着门框干呕！ 郑朝和郝川这下是真的傻了，手足无措。顾妈赶紧跑过去，两手分别轻拍白灵和尚春的后背，慢慢下捋，然后对着郑朝和郝川大喊：“还傻站着干什么？”“这八成是有了，赶紧扶到正房屋里，让老顾把把脉！” 这时郑朝和郝川两人才笨手笨脚的扶着各自媳妇到顾维军房子里坐下。顾爸就简单的给二女把脉几分钟，就微笑着对郑朝和郝川说：“恭喜你们二位了！” “喜脉！日子还短，没到3个月！”“不过你们俩要注意点，这個时间段最危险，不要让她们干重活！”“过了三个月就好了！” 郑朝和郝川二人都乐的像个傻子，嘴角都裂到了耳后。顾妈见状，也别指望这二位烧菜了，大手一挥，“行了，今天你们俩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家媳妇！” “咱们今年一起过年，年夜饭都我们来准备！”“二军，你回四合院看看你秦姐家都准备好了没有？好了让她过来帮忙！”“大军，你去你王姨家说下，接她们一起过来这里过年！” “对了，平安家的呢？”顾妈问郑朝。 郑朝反应过来，“哦，一大早就去他妈那一起过年去了！” “那行，待会你们就在这屋陪媳妇待着，外面肉味大，她们闻着恶心！”“我待会做两个清单点的菜中午给她们吃！”“秦淮茹也有经验！” “你们俩先找点红枣出来，煮水或者直接让媳妇吃！” 顾妈安排后，郑朝和郝川各自回家翻箱倒柜，顾维军和弟弟也迅速出动。 这边顾维民跑回四合院通知秦淮茹后，秦淮茹目光看向贾张氏。贾张氏把秦淮茹拉到一边，小声嘱咐，“淮茹，你就赶紧过去吧，这鱼、肉都炖上了，也没什么活儿了！剩下的妈来烧！” “妈想清楚了，咱们做人家外室就得守规矩！” 贾张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这年三十的能让你过去帮忙，那就是接纳你了，咱们可不能不识好歹！” 秦淮茹解下围裙，“行，妈，那我就先过去帮忙！”“中午我要回来晚了，你带孩子们先吃！” 贾张氏又催促秦淮茹，“饿不着孩子们，你赶紧去吧！”秦淮茹脱下围裙立刻出门。 不一会儿，棒梗带着妹妹们跑回家，问：“奶，我妈呢？” 贾张氏用围裙擦了擦手，“你妈担心家里肉不够吃，又去取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带妹妹回来了？” 棒梗脚底磨蹭几下，“我和妹妹小鞭放完了......”“想跟我妈要1毛钱再买点！” 贾张氏变色，“怎么这么快就放完了？”“怎么不省着点玩？” 棒梗唯唯诺诺，有点难受，“前两天二军叔和我们玩的时候，就那么玩的！”“我今天也是这么玩，哪知道这么快一挂小鞭就放完了！” 贾张氏头疼无语，“那是你大军叔家挣得多！你大军叔一个月就赶上你妈3个月工资了！”想了想，咬牙从兜里掏出1毛钱，“棒梗，省着点玩哈！”“想随便放，还是明天找你二军叔！” 看着棒棒带着妹妹开心的蹦跳出门，又闻着满屋子的肉香，贾张氏舒缓了1毛钱的肉痛，不过，那也得让秦淮茹补给我！ 秦淮茹到了北池子大街，看着备菜，一顿咂舌，平常的鸡鸭肉就不说了，巴掌大的大虾，尺长的黄花鱼，还有比碗大的螃蟹！虽然之前也参与过聚餐，但是这次秦淮茹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差距！ 顾妈带着秦淮茹和王姨家的周姐打下手，顾大厨马勺翻飞，很快就弄好了一大桌子菜！清蒸黄花鱼和清炖羊排，是给两个孕妇特地准备的。其他什么东坡肘子、红烧肉、红烧大虾、葱姜螃蟹等等摆了一大桌，还有两个绿色蔬菜，鸡蛋西红柿和蒜香生菜！ 顾妈特意将多备的一盘大虾和螃蟹装进饭盒，让秦淮茹带回家，给孩子们多加两个菜！然后又嘱咐，晚上过来拿肉的时候，再帮忙一起包饺子！ 秦淮茹将带回家的饭盒一打开，顿时孩子们一阵欢呼，别说吃，之前都没见过！秦淮茹和婆婆贾张氏看着这一桌子菜，激动之下对饮了几杯，日子有盼头啊！ 下午，秦淮茹小憩了一会儿，先把自家的面和好，在贾张氏鼓励的眼神下，再次踏上了前往北池子大街的路途！ 为了照顾孕妇的口味，晚上的饺子馅特意准备了四种，三鲜、白菜粉丝、猪肉酸菜、猪肉大葱！ 人多力量大，剁馅不行，白灵和尚春包饺子还是没问题的，很快就包好了几盖帘儿饺子！ 看着中午、晚上连着两顿喝多，还睡在北池子大街醒酒的顾维军，秦淮茹大喜！ 包完饺子回转四合院后，家里包饺子的时候，又借口家里的面粉不多，跟孩子们和贾张氏说再取点面粉回家，又折返回北池子大街！ 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北池子大街四合院的院门还没插，秦淮茹轻松的到了顾维军的屋子，先烧水，然后轻轻叫醒顾维军！ 顾维军醉眼朦胧的看着郝蕾老师，起身后直接！ 秦淮茹嘴里不断认错！ 紧咬床单，“军子，我错了！”不断发出低声悲鸣：“军子，我再也不敢了！” 事后，秦淮茹强撑着身体，兑水帮顾维军清洗，又将屋子收拾干净之后，才带着一小袋白面先返回了四合院！ 顾维军又躺了一会儿，抽了根烟，才施施然的返回了四合院！到家时顾妈不在，有一会才回来！不过脸色非常不好！ 准备睡觉前，顾妈突然间来了句，“你别哪天突然给我带个孙子回家哈！”“北池子那边少去！也不怕被你领导知道”“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顾维军凛然，马上讨好着搂着顾妈，对天发誓，肯定不会！ 顾妈嘴里嘟囔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狠狠地踹了顾爸一脚！ 顾爸无语的看着顾维军，直接抽出了皮带！ 顾妈拦住，年三十不兴打孩子！睡觉！ 第78章 对，我就是！ 刚体会到飞一般的感觉，就被顾妈破了一盆冷水，顾维军脑子里浮现一个谚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前辈们诚不欺我啊！后宫不好开啊！ 第二天大年初一，顾妈顶着黑眼圈，起床后又狠狠地拧了顾维军几把。顾维军小心赔笑，不断哄着顾妈！ 不过当秦淮茹带着孩子来拜年的时候，顾妈很大方的一个孩子给了一块钱！秦淮茹连连推辞，顾妈大气的说：“小秦，你就像我自己亲闺女似的，别撕吧！”说的秦淮茹眼泪涟涟。 顾维军抽空给秦淮茹使了一個眼色，秦淮茹心中凛然，打发孩子们出去玩后，也不去别人家，就搂着顾妈小声聊天！娘俩一会儿眼泪汪汪一会儿开怀大笑！ 等顾维军拜年一圈抽空中午回来后，秦淮茹回家前跟顾维军对视一眼，微微颔首。顾维军心中明了，最起码暂时顾妈是哄好了，后面继续努力吧！ 不过这也确实给顾维军提了个醒，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北池子大街那可都是老公安，真被发现了，确实不好看！倒不是担心职业发展之类的，本来顾维军就没准备一辈子当工人或者警察，但总归给人的印象就坏了！ 人的印象是很重要的，无论是哪个年代！ 不过就这么几次，还都是将他们灌醉后，从日常的交往来看是没被发现，但长此以往就不一定了！ 自己真的是没有那种苟的精神啊！ 大年初一刚过，初二晚上十点，顾妈贴心的给顾维军一根木棍让他咬住！恶狠狠的：“脱！” 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男女混合双打！打累后，顾妈问：“为什么搞一起？” 顾维军想了想，认真回了句，“润！” 顾妈差点没被顾维军气背过去，顾维军和顾爸赶紧扶住，顾维军赶紧安慰，“妈，她是聪明人，我也是！” “你是个屁！” “妈，都快一年了，您之前发现了么？没有吧？”“北池子那边除非跟您，我就不去了！” “早晚被你气死，还得老娘给你擦屁股！”“前途不要了么？” 总算搞定了顾妈，至于顾爸，这种事真的见多了！ 热闹且纷扰的春节总算过去，顾维军上班更加轻松，魏平安跟郑朝科长一起调回市局了，现在机要室平时就顾维军一个人。现在又没有到公安学校开学的时间，顾维军每天就惬意的喝茶看书，再就是捣鼓自己的空间。 郝川刚升职为保卫科长，也没空管顾维军，他自己还在不断的适应新职位。其他到还好，主要是每周的厂委会，费脑子...... 除了还没想好幽会地点要不要在机要室？顾维军这段时间应该是穿越来后最舒服的了，不禁感叹，这才是年代文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没想到好景不长，3月2号刚下班，回四合院的路上，顾维军就被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堵住了。 “你就是顾维军？”为首的青年手里摇着一把匕首，轻飘飘的问。 顾维军很诧异，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找死也没这么找的吧？ 顾维军左右观察了一下，也没感应到别的埋伏，或者黑枪瞄准自己的感觉，不慌不忙的回答：“对！我就是顾维军！”“怎么茬，各位？” 为首的青年看了顾维军这么一腔正气的样子，也心里嘀咕，“没想到这么个浓眉大眼的，也会去找......”“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为首青年耍了个刀花，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漫不经心的说：“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顾维军更疑惑了，“不是，你们找错人了吧？” 为首青年问：“你是不是叫顾维军？”“是不是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 顾维军回答：“是啊！” 为首青年“呸”的吐口吐沫，“那就没错！你跟寡妇的那点烂事，你还不承认是吧？” 顾维军心中骇然！他们怎么会知道的？以自己现在的感应能力，如果有人跟踪，自己不可能不发现？顾维军上下打量几个围堵自己的流氓，又不断左右观察地形，心中不断盘算，这几个货当肥料应该不错！ 为首青年被顾维军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不自觉的后退半步，举起匕首，色厉内荏，“我告诉你，我大舅哥可是前门那边的派出所所长！”“我们要是有点什么事儿，王翠花立马就会去报公安！”“你就等着坐牢吧！” “王翠花？”顾维军闻言略微放松，止住了立刻出手的念头，追问，“王翠花是谁？” 为首青年再次不屑的“呸！”，大叫：“你还想抵赖是吧？我告诉你，王翠花说了，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说怎么办吧？” 顾维军内心已有猜测，彻底放松，哭笑不得的说：“我说几位，没去好好打听打听？我连王翠花是谁我都不认识！” “没错，就是你！”为首青年继续摇晃匕首壮胆，“王翠花都跟我们说了！轧钢厂保卫科的，偏瘦，个头蛮高的！”“我跟你讲，你不要不认账！我如果捅出去，你工作不一定保得住！”“痛快的拿钱！” 顾维军也不想继续跟这几个人扯了，“走吧，跟我去保卫科！”“老实交代！” 见为首青年还要言语抵抗，顾维军上去就一个大耳光，将其扇的一趔斜，又跟上去狠踹！脸色一沉，目露凶光环顾，拍了拍腰间的枪套，“别逼我继续动手！” 将几个流氓带回保卫科后，顾维军直接将其关到拘留室拷到暖气片上，招来值班的警卫，“罗哥，请到我们院帮我把许大茂喊来！” 半小时后，许大茂屁颠屁颠的跑进值班室，热情中透露着亲近，“兄弟，啥事儿不能在家说？还特意请人把我叫值班室来？” 顾维军似笑非笑，扔给许大茂一支烟，自己先点上后，缓缓开口：“帽哥，兄弟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 许大茂“哈哈”一笑，还误以为顾维军有什么事要请他帮忙，“兄弟，你这不是打我脸么？”许大茂轻拍自己的脸，“咱们兄弟什么关系？”又拍拍胸膛，“亲兄弟一样！” “兄弟，你就说吧，什么事儿？”“哥，肯定帮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哈哈！好！”顾维军闻言大笑，掐灭香烟，带许大茂走进了拘留室。几个小混混早就被搞的叫苦连天，见到顾维军进来，连忙大喊：“顾同志，我们错了，快帮我们解下来吧！” 许大茂一看这架势，还以为顾维军要他打听这些小混混的底细，再次拍胸脯，“军子，你放心，莪肯定帮你把这些小流氓的底儿，都给你问明白！”“咱三教九流，哪没有朋友啊？” 顾维军嘴角含笑，将所有流氓的手铐解开，“帽哥，我跟这些小混混有些误会！”“你帮我跟他们好好聊聊，我外头等你！”“对了，帽哥，我全名叫什么？” 许大茂很诧异，“顾维军啊！”“军子，你今天是怎么了？” 顾维军继续微笑，“那王翠花呢？”许大茂脸色一变，顾维军笑着指了指小混混，出去后直接将拘留室锁住！ 溜达的回家吃饭。 第79章 我不是那样的人！ 等顾维军吃好晚饭，又喝了一杯茶，重新悠闲的返回值班室。打开拘留室的门一看，许大茂被打的满脸乌青，衣服也被撕了几个口子，正坐在地上不断地给几个小混混说好话呢！ 顾维军脸色一变，上前就给为首青年一脚，将其踹趴下，指着许大茂，厉声说：“这是怎么回事？”又轮流给其他几個混混一人一个大耳光！ 许大茂提溜从地上爬起来，“军子，没事！”“我们闹着玩的！” 几个混混也捂着脸，不断点头，“是，同志，我们闹着玩呢！” 顾维军不依不饶，继续指着许大茂的脸，怒喊：“闹着玩会这样？”“通通关起来，等家里人领！”“反了你们了！” 许大茂连忙拦住发怒的顾维军，“军子，给我个面子！”“算了吧！” 顾维军收敛怒火，指着许大茂的嘴角，“帽哥，可你这伤？” 许大茂挤出一丝微笑，牵扯到伤口，“嘶”了一下，“没事，军子，都是朋友，都聊开了！” 顾维军故作疑惑，“帽哥，真不用我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许大茂心知肚明，肯定是顾维军借机整治他，却不敢有一丝怨言表露，故作轻松，“哈哈，不打不相识！”“以后就都是朋友了嘛！” 顾维军轻轻点头，又看向为首青年，“怎么茬？几位，事情搞清楚了没？”“用不用在这里好好想一晚上？” 为首青年点头哈腰，“顾同志，清楚了！都清楚了！”“不劳您费心了！” 顾维军让开拘留室的门，“那好，那就走吧！”几个混混连忙落荒而逃！ 顾维军继续关心许大茂，“帽哥，走，我带你去值班室上点药，你这个样子回去，嫂子不得埋怨我啊！”“唉，毕竟是我请人喊你过来帮忙的！”“没想到弄成这个样子！” 许大茂看着顾维军的这副嘴脸就心里发颤，连忙笑着拒绝，“军子，别了，我这刚好有事儿，你忙你的！” “我先走了，对了，你回去了跟你嫂子说下，就说我临时接到领导通知，下乡放电影去。” 顾维军追问，“真不用？” “真不用！”许大茂赶忙屁颠的跑了！ 顾维军看着许大茂的背影轻笑，再惹我可就不是一顿打能解决了！ 回到家，娄晓娥还在顾维军家等消息呢，看到只有顾维军一个人回来了，诧异的问：“军子，大茂没跟你一起回来么？” 顾维军帮着许大茂打掩护，“哦，帽哥说领导临时通知他去乡下放电影！” 娄晓娥半信半疑的看着顾维军，哪有大晚上安排工作的？不过也没再继续多问，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过了几天，许大茂自觉伤势见好，终于返家，娄晓娥帮其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了疑点。衣服明细有缝补的痕迹，而且脸上和嘴角的乌青虽然很淡，但是还是看得出。 娄晓娥直接发难，“许大茂，你说，做什么坏事去了？”“为什么脸上，身上还有乌青？”“衣服也被人缝补过了？” 许大茂忍着心中的怒气，转眼编了一套瞎话，“嗐，娥子，你可不知道，我前几天晚上临时被领导喊去发生了什么？”“哪有大半夜安排人下乡放电影的啊？”“你猜怎么着？” “原来是领导的小舅子在乡下闹事，被人抓了！”“这不，领导信任我，又知道我平时就跑乡下，关系处的也好。就请我帮忙，去把他小舅子捞出来！” “结果，”许大茂指了指自己的脸和身体，“无妄之灾啊！黑灯瞎火的，人家也没认出我来，上来就把我打了一顿！”“你说我冤不冤？” “后来认出我后，领导小舅子也放了，对我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帮忙缝补衣服。我也是怕你担心，就在乡下多呆了几天，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说到最后，许大茂动情的抱着娄晓娥说：“娥子，你对我真好！”然后搂着娄晓娥，双双倒在床上...... 几分钟后，许大茂边穿衣服边对娄晓娥说：“娥子，我一会儿拿点钱，还得去看看领导小舅子！”“哎，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娄晓娥懒散在床上回答：“大茂，那你多拿点！”“事，要做透才行！”“可千万别做的不上不下！” “得嘞！”许大茂亲了娄晓娥一下，从抽屉里拿了一些钱，想了想又再拿了一点，“娥子，莪先出去办事，你休息会哈！”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王翠兰家，一进屋，直接往王翠花脸上甩20块钱，“王翠花，咱们这就两清！算我倒霉，竟然被小家雀啄了眼！” 王翠花默默的捡钱，温柔的说：“大茂，不够！” 许大茂气急，手指王翠花，“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找的那几个小混混也知道我兄弟是干什么的！”“真要翻脸，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全他妈吃窝头去！” 王翠花也不反驳，默默伸出两根手指：“二十！” 许大茂怒骂：“没完了是吧！” 王翠花继续温柔以对，“大茂，二十！” 许大茂气的跳脚，“不要贪得无厌！” 王翠花，还是两根手指：“工作！”“二十！” 许大茂只能再扔20块钱出来，“真逼我翻脸是吧！”看王翠花捡钱没有继续说话，许大茂转身就走！ 王翠花试探出许大茂的底线，也见好就收，40块钱不少了！谁让你许大茂当初非得装逼，漏了底细呢？ 顾维军下班刚回来，直接就被娄晓娥拉到自己家去，关上门，娄晓娥逼问：“军子！大茂前几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顾维军面露难色，“嫂子，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你们两口子的事儿，你们当面问不就好了！” 娄晓娥步步紧逼，“军子，那天大茂被你请来的人喊走，然后隔好几天在回来，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顾维军不断退后，双手摆动否认，“嫂子，这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娄晓娥不依不饶，走到了顾维军身前，“那许大茂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顾维军已无路可退，双手举高，“嫂子，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哪知道！” 娄晓娥继续紧逼，抬头直视，“许大茂真下乡了？”“你在帮他隐瞒什么？” 闻着的香气，还有柔软，顾维军不可避免的尴尬，“嫂子，我是真不知道！” 娄晓娥不依不饶，“不知道还是不想说？”然后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羞红脸退后，嘴里轻唾：“你个小流氓！” 顾维军这个委屈啊，“嫂子，我不是那样的人！” 第80章 我的家在东北（生活章节） 女人们是不是都是一个好演员？或者说情满的女演员都是实力派...... 顾维军可不想再招惹，就一个还没处理好呢！君不见后世倒台的，大部分都是身边人举报的么？我没学过MBA，管理能力不行啊！再者，又刷视频了，确实没在审美上啊！ 又是一周，下午刚上班，顾维军就被黄书记一個电话叫到了办公室，“大军，几天不上课影响你么？”“不影响的话，和铁子一起跟我去趟东北！十天左右！” “你不是也有段时间没回去了？”“刚好你可以回老家看看？” 顾维军大喜，“不影响，我保证考试优秀就行！”自家的空间里，可还缺梅花鹿、东北虎什么的呢，缺了鹿茸、虎鞭，这中老年药酒差点劲儿啊！“大爷，这次去东北是去什么地方开会？”“我还能半道回老家？” 黄大爷“哈哈”大笑，“鞍钢！”“肯定离你老家近！”“再说了，是我开会，又不是你！窝在厂里，还不如让你顺路回老家看看！” “得嘞！”顾维军喜笑颜开，“大爷，可太谢谢您了！” 黄书记一板脸，“不过也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喝酒的时候，你可要给我挺住喽！” 顾维军直拍胸脯，“大爷，您放心，肯定保证完成任务！” 顾维军美滋滋回去继续上班，唯一遗憾的就是时间还是有点短，不然就像书友说的，去苏联零元购不好么？后世有个电影《囧妈》，那时候火车已经提速了单程也要7天6夜，现在时间只会更长，估计10天一个单程都不一定够！ 算了，总会有机会的，怪不得很多穿越后都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羁绊，这特么的想怎么爽都可以啊！今天香港、明天美国、后天苏联......都他妈的不用桨！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 哼着小曲回家，吃过晚饭，顾维军就将自己要跟随黄大爷去东北的事情跟顾爸说了，然后问：“爸，要不要我也带些药材回来？” 顾爸一听，好事啊，“这个时间正好啊！临近春天，头茬鹿茸效果最好，麝香也是！我给吉林的战友打个电话，你到时候去找他，带回来几幅鹿茸和几两麝香！” 顾维军趁机问出自己最关心的，“爸，吉林那边是有专门的鹿场吧？咱们能不能买几头鹿和香獐（原麝）？鹿肉也是大补啊！” 顾爸笑着指着顾维军，“你小子成天就惦记一口吃的！行，我打电话的时候一并说下，就怕路上太远，肉坏了！” 这不就解决了鹿和香獐的种源了么！ 顾维军又关心东北虎，“爸，老虎现在东北有养的么？” 顾爸笑着回答：“老虎怎么养？人都吃不饱还养老虎？而且现在东北那边为了除害，一年可要打死上百头！” 顾维军眼睛放光：“爸，那你也帮我问下战友，最近有没有新鲜的，我去买点虎骨和虎肉之类的！还有虎鞭！” 闻言，顾爸非常诧异，上下打量儿子，“你也不像虚的啊？”“你要虎鞭做什么？” 顾维军一拍大腿，“爸，送礼啊！哪个中年领导能拒绝虎鞭酒的诱惑呢？” 顾爸哭笑不得，“家里不是有我泡的药酒么？”“你要送领导，一斤半斤的都可以，这也不能天天喝啊！” 顾维军一本正经的回答：“爸，这可是战略资源啊！肯定是多多益善！” 顾爸无奈的答应，“行，我一并打电话说。你要时间够的话，再去趟抚松，看看有没有高年份的人参。” 顾维军点头称是，正合我意啊！ 黄书记雷厉风行，2天后就带着顾维军、赵成钢，还有轧钢厂秘书科的一位同志，汇合石景山钢铁厂的周冠五厂长后，直奔鞍钢。路途自不必说，慢就一个字，差不多2天，也就得亏是软卧，不然更加折磨人！ 到了鞍钢，第一件事肯定是喝酒啊！厂长周传典、副厂长王崇伦和副厂长孟泰，也是新中国第一代劳动模范，亲自作陪。 孟泰举起酒杯开场：“这次你来俺们这嘎达了，必须得把你们陪好啊！”“上次俺们到你们厂做支援的时候，你们可把我们招待的特别周到！”“来，我先干为敬！” 说是酒杯，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饭碗。不知道有书友记得水浒传里喝酒的场景么？一定是三指捏碗，一内二外，特别稳当，碰杯的时候也不会撒酒。 黄书记站起来，举起酒杯，“哈哈”大笑，“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来来，咱们一起举杯，为了新中国的钢铁事业！” 一轮酒过后，周传典也站起来举杯，“这次首都的同志们来咱们鞍钢开会，共同探讨国家的钢铁建设，对鞍钢是荣誉啊！”“黄书记，周厂长，可一定要畅所欲言啊！”“我先干为敬！” 石景山的周冠五站起来，“同志们一起探讨！为了钢铁建设！”“一起干杯！” 二轮酒过后，王崇伦举杯，“首都的同志有想法，俺们鞍钢有干劲，配合有度！”“我干了！” 黄书记再次站起来，“咱们拧成一股绳，力往一处使！”“一起举杯，为祖国钢铁事业而奋斗！” 三轮酒过后，顾维军赶紧站起来敬酒，得让黄书记缓一缓，这三碗下去至少也有半斤的量了，自己来东北的任务可就是喝酒！ “孟英雄！”顾维军首先敬年纪最大的孟泰，孟泰“哈哈”一笑，“小朋友，起个名（方言：由头）？起的不好我可不喝！” “您老的事迹我可是从小听到大，孟泰工作法一直是激励我们年轻的钢铁人学习成长的榜样！”“作为晚辈，我得敬您！” “王英模，”顾维军再敬王崇伦，“您可是毛主席誉为青年人的榜样！”“莪敬您！” “周厂长”顾维军，“您可是知识分子与工人结合的典型，向您学习！”“我敬您！” 鞍钢的一位女将立刻回敬：“来，小兄弟！”“感情深，一口闷！”顾维军一仰而尽，碗底朝下！ 女将刚想敬黄书记，顾维军立刻斟满酒，“姐，咱整点技术的呗！”“划拳，怎么样？”“谁要是喝不了，就来一段？” 女将一看小兄弟这战斗力可以啊！而且懂咱们东北人啊！“大兄弟，来！” 直接撸起袖子，“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啊......” “喝！” 划拳无非就是手疾眼快，这个顾维军太擅长了，他喝一杯，大姐喝两杯。再次赢了之后，顾维军直接拦住喝酒的大姐，“姐，先缓缓，先来一段呗，我配你！” 大姐也爽快，“那我就来一段！” “好！”酒桌上都鼓掌。 “咳，”大姐清了清嗓子，“首都的同志们来的好，还是正月呢，我就来一段小拜年，也给领导们拜个晚年！”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啊！”顾维军马上接上，“初一头一天呀啊！” ...... “一起拜回还呐”“诶呀！” “好！”掌声更加热烈，要不然东北怎么会有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呢！ 这玩意小调一起来，气氛挠一下就热腾了！ 很快更多的人加入划拳，表演曲目！ 领导们则小口抿酒，抽着烟，听着曲，开怀的聊天。 整个酒局上，顾维军是先敬再拦，终于没有让黄书记喝到桌子底下。东北人民真的是一贯这么热情！不把来客喝倒了，能是把客人喝好了么？ 总算熬到酒局结束，顾维军将黄书记扶出房间，和早就等候的铁子一起扶到了招待所。然后，一起帮黄书记擦脸，脱鞋，放好水杯，顾维军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跟秘书科的同事简单聊了几句，就进入了梦乡。 ----------------- 第81章 一直喝和无终止喝！（生活章节） 顾维军原以为头天晚上喝了这么多，第二天开会怎么也会稍微受点影响吧？没想到都是久经考验的战士！全都精神抖擞的参会！ 之前顾维军一直没关心开会内容，直到开会才知道，原来是讨论攀枝花铁矿建设。 顾维军心中了然，三线建设要开始了啊！ 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祖国建设者们，顾维军深感汗颜，自己不是那种为了祖国奋不顾身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不过有条件下，能力范围内为祖国做贡献，自己是愿意的。 顾维军中午跟黄大爷打好招呼，又嘱咐好赵成钢，就再次踏上了前往吉林东丰县的旅途。 说实话，上了火车后顾维军就后悔了，这个年代实在不适合长途旅行。之前虽然记忆里跟顾妈返回老家也是挤火车，但毕竟没有亲身经历，好么，在这补上了这一课。 顾维军也纳闷，不是说这个年代到哪里都要开介绍信么？怎么还这么多人出门呢？书友们参考春运吧。 因为级别的原因，顾维军只买到了坐票，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找到座位，还好顾维军没带行李，就挎了一個黄背包，不然更难。 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各种味道，有厕所传出来的臭味，有周围人身上的汗骚味，有臭脚丫子，还有家禽的屎味，这时候是可以带家禽的……不一而足！还好这时候的绿皮火车可以开窗...... 鞍山到东丰县，要先火车到四平，火车时速60公里，要近9小时，然后再转车去辽源，再大客到东丰，暂且熬着吧！ 即使开窗，这一路，顾维军也是连水都没敢喝，恨不得自己得鼻炎，这样就不用这么招罪了。转车的时候，顾维军赶紧深呼吸，清清肺和气管，回空间洗澡，喝水，又眯了会儿，然后再次咬牙上车。 这一路，顾维军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就这么馋？又这么贪？等改开的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是事儿啊！到了辽源市转大巴，环境比火车还恶劣，这个颠簸啊，总算到了东丰县，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出了客运站，顾维军瞬间肩上多了一个帆布包，然后就看到了接站的人正举着牌子。 顾维军走过去，“孙叔么？我是顾维军！” 接站的中年男子，中等个头，两鬓灰白，皮肤黝黑，穿着褪色的军装，上下打量了一下顾维军，牌子扔进吉普车，上来就给顾维军一个热情的拥抱。“哈哈，大军，都长这么大啦！” “走，先上车，回家炕上先烙烙！” 孙叔谈性很浓，兴致很高，“大军，当年我跟你爸刚当兵那会儿，还说呢，咱们两家到时候结个亲！”“结果没想到，咱们两家都是带把的！”“不过我家的瘪犊子啥也不是，到现在还街面上晃荡呢，不像你，都已经陪领导出差了！” “你爸说还要活的？”“包在你孙叔身子，梅花鹿和原麝咱们场里有的是！” 顾维军只是微笑，或“嗯”或“啊！” “你们城里人就是喜欢新鲜，老虎肉谁吃啊？都炖不烂，嚼不动！”“前几天场里刚打了一只下山偷吃鹿的，特意留口气，还有几幅虎骨，到时候你都带走！” “对了，你这次来能待几天？我带你山上走一圈？”“这时候可正是老虎下山的时候！”“说不定我能带你打几只更新鲜的！” 东丰鹿场就在山脚，居住区一溜的平房，错落有致，房前对着玉米垛，门前挂着红辣椒，糊在外面的窗户纸还没拿掉，屋顶上袅袅炊烟，虽然已经是三月中旬，但不远处的山上隐约还有冰雪残留，绝美的风光！ 到家后，一位中年妇女也喜笑颜开的迎上来，身上还系着围裙，“这是大军吧！”“个子长的好高啊！”“赶紧进屋上炕！”对身边的几个孩子说：“赶紧喊人！这是你顾伯伯家的大军哥。”“大有，帮着拿下行李！” “大军哥！”几个孩子纷纷喊人，还有一个看着年纪比顾维军稍小的。顾维军赶紧发糖，“弟弟、妹妹们好！”又掏出香烟给孙叔和孙婶点上，当然也不会漏了大有。 孙婶一看，“还是过滤嘴啊！”叼着烟，一把拉着顾维军，推到炕上，“你们爷俩先喝！我再炸个花生米就好！” 顾维军推迟，“叔，咱这大清早就开喝么？” 孙叔“哈哈”一笑，“你累了一路了，喝点解乏！”“睡一觉就生龙活虎！” 顾维军马上对孙婶说：“婶儿，咱们一家人，别分桌了，一起吃吧！” 孙叔大手一挥，“老娘们也不喝酒，掺和什么！”“大有，你过来，也陪你大军哥喝点！”然后指着炕桌上的一盆肉，“哈哈”大笑，“大军，你爸可是说你馋鹿肉了，我这准备了一盆，随便吃！” 这时孙婶叼着烟又端了一盆白菜豆腐、一盆猪肉酸菜、一碗大酱和萝卜、大葱，“你别让孩子吃那么多鹿肉！又没娶媳妇？” 孙叔大笑，“没事，光膀子山上跑几圈就好了！” 孙叔拧开酒瓶，是吉林这边的榆树大曲，“怎么样？大军，能来多少？” “你爸去年9月底的来了一趟，点一卯就走了，也没喝好。”“大军，你这次可要把你爸欠的酒补上？” 顾维军不好意思的伸出一根手指，孙叔一愣，“啥，才能喝一斤？你这酒量也不行啊！” “孙叔，我的意思是，一直喝！”“孙叔，您能喝多少？我肯定帮我爸陪好您！” 这话又把孙叔干楞了，想了想，伸出手掌后缩回中指。顾维军问：“4斤？”孙叔摇摇头，“无终止喝......” “哈哈！“酒桌无大小！“先走一个！” 照旧饭碗倒酒，开干！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配上大葱蘸大酱！美！ 刚喝两碗，孙叔的大儿子，孙大有就被喝趴下了，孙叔这个气啊，“这熊蛋玩意，喝这么点就不行了！”“大军，来我们继续！” 男人酒喝多了，就爱吹牛逼，孙叔也不例外，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鹿场厂长的光辉历史！ 中间孙婶进来一趟把儿子扶到另外的屋，还劝，“跟大军少喝点，这第一天来家喝多了怎么办？” 孙叔正喝在兴头上，跟顾维军两人都脱了棉袄，只穿背心，“放心，这小子能喝，这才哪到哪！”“怪不得领导出差带你？是个好苗子！” 当喝了8瓶，孙叔已经有点迷瞪打晃，顾维军立马装醉趴着桌上。孙叔哈哈大笑，“媳妇，上酸菜心！” “给大军解解酒！” 孙婶端着酸菜心进屋，埋怨，“你看，到底是把孩子喝醉了！”“孩子面条还没吃呢！”摇醒顾维军，“大军，快，吃几个酸菜心，解酒！”顾维军几口干掉一个生酸菜心后，直接躺平。“真酸！” 孙叔也迷瞪的直接躺炕上了，“舒坦！” 第82章 这不就齐了么！（生活章节）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就是有点燥热，鹿肉真补啊。已经是临近中午，孙婶看见顾维军起来了，赶紧冲了杯蜂蜜水，“大军，渴了吧？喝杯蜂蜜水，甜滋儿的解酒！” “谢了，婶子！”顾维军一饮而尽，好喝，然后给孙婶敬烟。 孙婶一边吞云吐雾，还给孙叔找台阶，“你这孩子就是客气！”“你孙叔看见你高兴，一高兴就喝起来没完！”“他还没睡醒呢，等下让大有带你鹿场里逛逛。” 顾维军也赶紧递梯子，“婶儿，我也是跟叔高兴，所以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 孙婶去屋里叫醒儿子孙大有。大有还有点迷瞪着揉着眼睛，看到顾维军一副精神的模样，感叹：“大军哥，你真能喝！”“我还没见过能把我爸喝趴下的呢！” 孙婶吩咐：“行了，大有，你先带大军鹿场溜达溜达！”“等会回来中午吃面条！” “好嘞！” 孙大有带着顾维军参观东丰国营鹿场，一路上指指点点，自豪的介绍：“这片山头，那片山头，方圆几十里都是咱们的鹿场，有几万头鹿！”“光是每年出售都有几千头；给兄弟城市的鹿，也得一两千头！” 顾维军咂舌，“乖乖，这么多啊！”“我还以为鹿场有个几百头顶天了！” 孙大有满是骄傲，“那么点鹿好干嘛？”“努尔哈赤的时候咱们这片就是鹿场了，那时候估计都得上千！”“何况现在咱们新中国，支援国家建设，肯定多养啊！” 顾维军脑筋急转，“那，这么多鹿和香獐也看不过来啊！”“有人偷怎么办？” 孙大有怪异的看着顾维军，“偷鹿干嘛？也没猪肉好吃！”“再说，往哪跑？”“而且，咱们鹿场总有受伤的鹿和香獐，杀了吃，偶尔总能吃肉。”“平时打猎也没少肉！” 顾维军打了个哈哈，“现在城里可没那么多吃肉的机会，每個人每月就2两！”“如果都买到瘦肉，也是没啥油水。” 孙大有很吃惊，“首都吃肉这么难么？”瞬间孙大有就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脯，“大军，你给我讲讲北京呗？” “国庆的时候远远的见过，不过也看不清！”顾维军就开始讲北京的故宫、颐和园，讲胡同、大杂院，然后引导着孙大有就讲鹿场的山和鹿群分布。直到听见孙大有的肚子咕噜响，二人才返回家。 孙婶就等他们回来了，远远见到后，就麻利的下了一锅面条，炸了一盆鸡蛋酱。等顾维军进屋后，给一人挑（二声）了一大海碗，还贴心的配了几瓣蒜头。 孙叔也打着哈欠起来了，一口面条一口蒜，“大军，下午我带你去看看我帮你挑好的几头鹿和香獐子。”“你到时候怎么运走？” 顾维军也同样的一口面一口蒜，“叔，咱们厂有车去四平送货，我提前请他们帮忙，回去的时候拐个弯。我来的时候接到电话，差不多今晚就能到。” “我到时候路边等着就是了！” 孙叔打了个饱嗝，“行，晚上让大有陪你一起等！” 吃过中饭，顾维军拉开帆布包，从里面拿出几包大白兔、桃酥、果脯等北京特产，还有特意带的药酒。别的东西孙叔不屑一顾，让孙婶全部收好，直到看到药酒，顿时眉开眼笑！ 下午，孙叔就带顾维军去看自己挑选的鹿和香獐子，在顾维军的要求下，更换了几头母的，凑成了几对。 回家后，顾维军塞钱，孙叔说啥也不要，这不是瞧不起你孙叔么？就这么点东西，还要你钱，不是打老子脸么？晚饭照常喝酒，用孙叔的话说，晚上等车冷，先喝点酒暖暖身子。 晚上9点，孙叔带着人帮忙把奄奄一息的老虎和三副虎骨、虎鞭抬着，又把6对梅花鹿和香獐子赶到路边，帮着升起篝火，边喝酒烧烤，边一起等车。 结果到了晚上10点，车还没来，顾维军就把孙叔等人都劝回去了。车估计半路抛锚了，说不定几点，一群人明天还要上班，让大有一个人陪着聊天就好。自己可是保卫干事，枪法不错，没啥危险。 劝走了孙叔等人后，顾维军耐心的跟孙大有聊天喝酒，并悄悄换上了自己空间中65度的高粱酒，很快孙大有又喝多了。 几次试探，并摇着让他起来帮忙，都没反应后，又等了一会儿。顾维军轻轻一笑，起身走到路边的树林中，视线死角，左手轻搭树干，打开空间门后，迅速将所有鹿和老虎等，都转入到空间内。 需要如此操作，顾维军猜测，应该跟道家的非想非非想有关！所以最近已经开始看一些道家的著作，并幻想着自己未来功力大增，随手划开空间门，那世界之大！嘿嘿...... 搞定收工，背孙大有回去！ 第二天凌晨4点多，顾维军就被孙叔喊起来，“走，我安排了咱们鹿场最有经验的猎手，带你们上山逛逛！” 孙叔提前安排了大解放，半路接了几位背负步枪的小伙、一位叶姓猎人和几条猎狗，又弯弯曲曲的开了近2个小时，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到了一处山脚。 “老叶，俩孩子就交给你了哈！”“巡逻的时候小心点，安全第一！”孙叔嘱咐叶姓猎人。 “妥了，老孙，你就放心吧！”叶猎人摸了摸头狗，“我把虎子都带上来了！出不了事儿！” 孙叔又从驾驶室拿出一把步枪，扔给顾维军，“大军，会使吧？”顾维军含蓄的点点头。 “行了，你们先走吧，我在这等着二队他们回来！” “虎子！”叶猎人喊了下头狗的名字，头狗马上带着其余几只猎犬向前跑去。“走，咱们跟上。”叶猎人背枪持刀一边带路一边给顾维军讲，“咱们这片啊，自古以来就是好地方，不然努尔哈赤和后面的清朝皇帝能把鹿场设在这？” “从这嘎达到咱们开车来的地方，都是咱们的鹿场！”“咱们平时巡逻就要防止什么老虎、熊啊、狼啊，什么的过来！”“对了，还有野猪，这帮玩意穷祸祸！” “现在这天还好，虫子还没出来，等到天暖和了，咱们身上就得涂药了，不然这山里的虫子可厉害！一咬一个红疙瘩！” “咱们先去之前下的套子看看，要是套着飞龙，那咱们中饭就美了！” “天上龙肉么？”“就是指的这玩意，那吊汤才叫个鲜！”“从乾隆的时候开始，这玩意就是贡品！” 顾维军津津有味的听着叶猎人的讲解，一边登山，回望群山，心胸开阔，极目楚天舒！ 第83章 小乖乖快到我的碗里来（生活章节） “嘿，有了！”叶猎人带着众人到了一片松林间开阔地中的灌木丛，只听见一阵“扑棱”和“gigigi”的声音。 随着众人走近，几只灰褐色布满褐斑的小鸟脚下已经被几根细绳捆住，正在灌木丛下不断扑腾着翅膀，急叫。边上还有几只没有被套住的也跟着叫几声后，疾跑几步，飞了2、3米远落到松枝间。 “哈哈”叶猎人大笑，“小伙子，你真有口福啊！”“说啥来啥！” 顾维军眼睛放光，口水急速分泌，眼看到叶猎人解开套子后放了一只，急忙问：“叶叔，您怎么又放了？” “那个是雌鸟，再过几天就孵蛋了！”“这玩意4月份到6月份孵蛋，咱们吃几只雄鸟没事，雌的就不吃了！” “哦，”顾维军眼珠急转，“叶叔，这些飞龙这么好逮么？” “嗯，好逮，找对地方，孩子们拿弹弓和网都容易！”“这玩意飞的慢，也不怎么怕人！” 顾维军暗喜，网，我有啊！凭咱这20年的手速还抓不了几只鸟？ 之后队伍再没有停息，直奔午间休息处，一处小溪边的木屋。叶叔指挥众人生火烧水，又拿着小刀，到小溪边杀飞龙，血液随水流走，清理下来的内脏则喂猎犬。 顾维军再诧异的问：“叶叔，怎么没看你套兔子啊？” 叶猎人“呵呵”一笑，“咱们有规矩，春天的时候尽量不打猎，”“春天是动物的发情期和繁殖期！” “哦，那叶叔，你们先忙，我再去拾点柴火回来。”“大有，你帮叶叔看火吧，我记路的！我练的可是侦察兵！”顾维军借口去捡柴火，又婉拒了孙大有的跟随，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疯狂加速。 来的路上，顾维军已经问好，哪些地点会有飞龙出没，凭借强大的体能和爆发力，很快就赶到了第一个地点。空间拿网，惊鸟，撒网，一气呵成！ 看着网里活蹦乱跳的飞龙，顾维军“嘿嘿”傻笑，后世这可是二级保护动物，想吃都没地方！ 又赶了其他两個地点，总共捕获了20几只飞龙送回空间后，顾维军随便捡了点柴火，返回了休息木屋。 木屋周围空气中已经弥漫着鲜活的香气，几只已经褪好毛的飞龙肉块在吊锅里上下浮动。 顾维军口水直流，不断地咽着吐沫。看着馋的不行的顾维军，叶猎人笑呵呵的先给其盛了碗汤，撒点葱花，嘴上说着“小心烫”递给顾维军。 顾维军迫不及待的接过汤碗，鼻下一股鲜香直冲脑门，“舒坦！”绕着碗沿轻吸一口，口腔中短暂停留，顿时味蕾炸裂，浑身毛孔发散，“清、甜、鲜、美！” 真是一股无法形容的鲜美味道，怪不得说，“宁吃飞禽四两，不吃走兽半斤！” 不懂就问，“叶叔，这飞龙咋就这么鲜呢？” 叶猎人满意的看着顾维军的表现，“呵呵”一笑，“这玩意主要是吃嫩芽和果子为主，所以肉就特别清香！” 然后叶猎人就招呼众人吃饭，还分了两拨，一队烤着玉米饼，喝着飞龙汤，一队还继续警戒。 顾维军又是非常诧异，“叶叔，干嘛还分成两拨啊！” 叶叔宠溺着挨个喂猎犬，闻言回头，“防熊瞎子和野猪！这俩玩意鼻子特别好使，几十里外就能闻到鲜味，闻着味就摸来了！”“现在熊瞎子刚刚冬眠结束，野猪也到处找吃的，可得防着。” “不然，这俩玩意可跑的快，等听到动静，都不一定来得及瞄准！”“又是皮糙肉厚的，一枪打不死就危险了！” 这山里的讲究可真多啊！要是有人觉得自己牛逼，懵懵懂懂的就闯进来，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后世的驴友，偷偷跑进非旅游区，被救援和挂的可不少！ 可惜中饭特别平静，两队人都吃完了，顾维军也没等到熊瞎子或者野猪过来。 叶猎人看出了顾维军的失望，笑着说：“小顾，这时候的熊瞎子和野猪也不好吃！”“你要是秋天那会再来，可正是熊瞎子和野猪上膘的时候，那时候才好吃，一咬一口油！” 顾维军哑然失笑，自己还是太贪了，“叶叔，我就是好奇，之前都在动物园里，没见过野生的！” 没想到叶猎人严肃的叮嘱，“小顾，记住，好奇害死猫！”“尤其是大山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如果你一个人在野外见到熊瞎子、老虎和野猪，有多远跑多远！”“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顾维军心中凛然，口中应承，绝对听从指挥！ 然后叶猎人又舒缓了面容，继续笑着给顾维军解说，“小顾，你来的还早，再过2个月，这山里的野菜和蘑菇也多了。”“刺老芽、牛毛广，大腿蘑、松树伞！”“吃起来可不比肉差！”“山里的猴头菇，就是八珍之一！” 下午的时候，叶猎人又发现了一群野鸡，简单设了一个笼子，撒了几粒酒泡过的玉米粒后，远远躲开。等野鸡吃玉米粒的时候，远远的一扯绳子，两只野鸡就被抓住了。 叶猎人特意将雄野鸡的尾羽留给顾维军，五颜六色的特别漂亮！ 顾维军贪念又起，路上又缠着请教叶猎人如何抓捕野鸡，然后在叶猎人的指导下，在野鸡出没的地方下了几个套，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赶路。 一路检查了几个山坡下的野猪陷阱，又仔细观察是否有野兽脚印后，众人赶在日落前到达了夜间休息点，也同样是一个木屋，但是却不邻水。叶猎人讲解，很多野兽都是夜间饮水，所以在山里，夜间千万不能靠近水源地！ 晚上又是吊锅野鸡汤，烤玉米饼，不过味道差了中午的飞龙汤好多，而且野鸡太瘦，略腥。晚饭后，围着火堆，听着叶猎人讲打猎，讲挖人参，并讲着山里的各种禁忌，比如进山前要拜山神；不能坐树墩子，因为那是山神座椅等等，顾维军觉得特别有意思。 晚上睡觉前，叶猎人让巡逻队员用电台发好安全电码后，特意用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房门，并解释，这是为了防止熊瞎子半夜摸进来！ 睡到半夜，顾维军突然被一阵索索声惊醒，猎犬也全部起身竖起耳朵，叶猎人也同样醒了。两人对视，叶猎人指了指外面，爬起来后，通过木屋缝隙往外一看，木屋外面好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木屋。 不一会儿，随着索索声，传来了，“啊哦，啊哦”的叫声！ 第84章 毛茸茸和臭烘烘（生活章节） 一听叫声，叶猎人放松下来，低声笑着对顾维军说：“没见过小老虎吧？”“咱们再等等，到天亮了如果没有大老虎过来，咱们逮进来，让你玩一会儿！” “继续睡吧！” 顾维军兴奋的点头，谁能拒绝毛茸茸的玩具呢？尤其是小老虎！真恨不得马上天亮啊！ 顾维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想到了道家的呼吸法，强行放空自己，然后控制呼吸细密绵长，慢慢放松后，不自觉的睡着了。 等顾维军再次醒来，从缝隙中透露的光线看，外面已经蒙蒙亮。顾维军一个骨碌爬起，再次通过缝隙往外看，2只小老虎正蜷成一团偎在一起，嘴里还偶尔发出“啊！呜！”的叫声。 听见顾维军起身的动静，叶猎人也醒了，跟着观察后，“应该是我们场里前两天打的那头老虎的崽子，不然早就有大老虎过来叼走了！”“也算它们运气，昨晚跑我们这来，不然说不定就被什么玩意吃掉了！” “走！咱们一起捉进来！”叶猎人带着顾维军挪开石头，子弹上膛后，先出屋带着猎犬侦查一圈后，对顾维军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周边安全。 顾维军才兴致勃勃的一手一個抱起小老虎，小老虎感觉到温暖，直往顾维军怀里钻，嘴里还“呜啊，呜啊”的叫，又软又萌！ 顾维军将手指伸到小老虎嘴边，小老虎直接咬住吸吮，手指麻麻的，特别有趣。 “叶叔，我能养他们一段时间么？”顾维军越玩越喜欢，开口问叶猎人。 叶猎人被顾维军逗笑了，“小顾，这虎崽子怎么养？咱又没有奶，又没有肉！”“再说了，让它们自己在野外自己抓点小鸟、小鱼还可能活下来，要是咱们养，也没足够的东西喂它们啊！” 顾维军心说，巧了不是，我有啊！等以后它们长大了，自己最多就用下它们的烦恼根，它们还可以继续在自己的空间里开心的活着嘛！ “听叔的，在山里玩两天就得了！” 顾维军表现的有点失落，“那好吧！”又突然兴奋，“叶叔，我去看看我昨天下的套子，套到野鸡了没有，刚好咱们早饭，也给它们吃点！” 叶猎人果断拒绝，“不行，小顾，大清早的你一个人太危险！你等下，我喊大有和其他巡逻队员陪你一起！” 顾维军略微装逼的说：“叶叔，我其实是京城公安的比武冠军，”伸出两根手指，“连续两届！”“基本上指哪打哪！所以，如果是山里的野兽，来了就是给我送菜！” “不信，叶叔，你指个目标？” 叶猎人半信半疑，指着大概50米外的一颗树，“你打个树枝我看看！” 顾维军看了一眼目标，抬枪就射，“啪！”远处的树枝，眼看着瞬间从树上掉落。 “怎么了？”听到枪声，孙大有和巡逻队员一起从休息屋跑出，大声喊，并第一时间上膛。 “没事！”叶猎人喊住惊疑的众人，“我试下小顾的枪法！”“牛！”然后对顾维军说：“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好嘞！”顾维军关上保险后，又蹲下摸了摸虎头，快步赶往昨天设置的套子点。身后的叶猎人向其他人解释顾维军去检查昨天下的套子。 这时巡逻队员和孙大有也发现了小老虎，惊喜之下，也开始轮流抱着逗玩。 顾维军的速度很快，检查野鸡套时，也同时观察周边是否有其他野鸡，发现后立刻抛网。转了一圈，空间里扔进去十几只野鸡后，手里拎着两只，再次快步返回休息点。 叶猎人看到顾维军手里的野鸡很是惊奇，“哟，小顾，你这收获可以啊！第一次下套子就逮住两只野鸡啊！”然后杀鸡时，将内脏给顾维军，让他喂小老虎。 顾维军藏了一个心眼，特意将内脏煮熟后才喂。 早饭后众人又继续踏上了巡逻的路程！ 上午无事，顾维军和孙大有一个抱着一个小老虎，只顾着不断的逗玩，也不管什么巡逻了。看得叶猎人和巡逻队员很无语，都还是只个大孩子啊！ 下午刚刚巡逻一段距离不远，叶猎人就发现了情况，低头看着路边的野兽脚印，又找到了野兽粪便，示意众人，“有野猪！” “虎子！”叶猎人立刻指挥猎犬追踪，并带着众人跟随。 很快，找到一处山谷的洼地，叶猎人止住了猎犬继续追踪，小心指挥众人前进，掏出望远镜看了一眼后，轮流给众人看，示意底下有几头野猪正在拱食。 叶猎人带着众人转到下风口的位置，然后小声叮嘱，安排战术，保证两三人一个目标，等他指令后，立刻一起开枪！然后带着众人又向前摸了一小段距离，纷纷上膛瞄准！ “放！”顾维军听到指令，毫不犹豫，“啪！啪！”就两枪，直接打爆野猪眼睛，打死两头最大的。同时几头小野猪也纷纷倒地，还有两只一时间没死，“嗷嗷”的哀嚎！ “快，给野猪放血！”“大有，你跟着警戒！”叶猎人再次指挥，跑向倒地野猪，同时也指挥猎犬进行周边警戒。跑到大野猪跟前放血时看到顾维军的枪法，一边放血一边给顾维军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首都比武冠军！” 众人纷纷询问，叶猎人就将两只大野猪被从眼睛打穿说给众人，又是一顿惊呼！ 放血后，叶猎人迅速带人编了几个架子，将野猪放上后捆好，内脏只带了猪肚、猪心和猪肝，其他都扔了，拉回休息点。猪肚对胃不好的人特别有用，猪心给猎犬，猪肝给小老虎。 到达今天中午休息点后，叶猎人又带着众人给猪肉抹一层盐，同时安排孙大有和一位巡逻队员去夜间休息点，用电台联系场部，赶紧派车到某地来接。 同时让顾维军把小老虎送的远远的，留下猪肝后回来。顾维军则趁机把小老虎也扔进了自家空间，让大黄和妃子们代为抚养！ 等孙大有和队员返回，叶猎人带着众人，兴高采烈的拉着猪肉，前往约定地点。场部的车到达后，叶猎人带着顾维军和孙大有返回场部，巡逻队员们，则带着一块小野猪的肉，继续沿着路线进行巡逻。 返回场部后，孙叔看着车上拉回来的猪肉也很开心，直接广播宣布聚餐！鹿场职工们也很开心，野猪肉也是猪肉啊！ 晚上又是一顿无酒不欢的畅饮，孙叔很自豪的跟鹿场的领导们介绍顾维军，“我侄子，京城比武冠军！两枪打死两头大野猪！” 第二天午饭后，顾维军带着鹿茸、麝香和跟叶猎人要的虎子的两只狗崽，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孙叔一家人，再次踏上了前往抚远的路途！ 舍不得！ “还是有点舍不得，真的有点舍不得！” 第85章 补货和黑土地！（生活章节） 晚上孙婶铺炕，才在被褥中间发现了顾维军留下的500块钱，拿给孙叔看，“这孩子咋这么客气昵！”孙叔拿到手随便捻一下，“行了，孩子懂事，你收起来吧，下次再有事儿，咱多搭点补过去就是了！” 孙大有插话，“爸，妈，大军邀请我去北京玩，说他自己有套房子，可以随便住！”“要不，您看啥时候让我去趟北京呗！” 孙婶怒目，“还去北京！”“不嫌磕碜么？大军就比你大几个月，人家都陪领导出差了，还是比武冠军！”“再过两年说不定都干部了！”“你呢，一天天的吊儿郎当，赶明儿趁早给我当兵去！” 顾维军终于长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而顾维军此时已经在抚松县的酒桌上了，其实很近，才270公里，后世高速2小时的事，搁到这个年代也是一路折腾，先火车到松江站后再转客车。 顾爸的战友在抚松县武装部工作，姓白，军事科科长，负责整個抚松县的征兵工作，人头极熟。 酒桌上还有白叔特意找来的公安副局长王午和抚松镇的镇长陈前，都是当地的地头蛇！这也是白叔这么有底气能买到野山参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当兵真的是穷苦大众最好的出路之一，另一条就是读书。 第二天，白叔带着王局长和陈镇长到了一个老把头家里，成功买到一根六叶野山参，又带着顾维军去药材市场采购了不少林下参、天麻、苁蓉、红景天、贝母等药材，不少都是新鲜的带着泥，是可以继续种植的。 之后就带着顾维军去爬长白山，来一趟抚松，怎么能不去长白山？美景无需赘述，谷底森林和大戏台河的那种自然圣灵之美，天池的那种白雪渲染的震撼之美！ 趁机，顾维军往空间里转种：红松、紫椴、红豆杉、水曲柳、黄柏、核桃楸等珍贵树种的树苗！这几种也是非常珍贵的，都是后世国家珍惜保护植物！小日本最喜欢东北的红松、水曲柳、黄柏等木材做的家具！ 第三天的下午顾维军请白叔开了张介绍信以备不时之需，自己逛起了抚松当地的大集。在东北，何谓大集？就是一定有大牲口买卖的集市，东北有很多流传几百年的大集，每当大集，方圆百里都会来赶集！ 酒桌上听说这两天有大集，顾维军就上了心，无论是给自己的空间丰富牲畜品种，还是把自己空间里的多余的猪卖出去，都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山高皇帝远啊！ 倒不是单纯为了钱，主要是猪太多了，喂起来太麻烦，又一时间吃不了这么多...... 补货很成功，当地的猪、牛、羊的崽子都买了几对，连狍子和鹿都买到了！对了，还有驴，龙肉有了，驴肉也不能缺不是！ 可是卖就得想办法了……顾维军头戴狗皮帽子，套着一件羊皮袄，腰插匕首，还给自己画了两道疤和高原红，一看就不好惹。 顾维军先去找大集的牲口贩子，来回瞅，终于，“你瞅啥！”“瞅你咋地！”“啪啪”将对方几人打的鼻青脸肿后，顾维军问：“是贩子不？” “我有一批货要不要看看，20头猪！价格好说，随便去看货！” “哥，你早说啊！”几个贩子无声的眼神交流后，跟着顾维军来到一处山谷，“等着！”顾维军转到拐角处后，先扔了两头猪出来。“先过来看看货！” 贩子们轮流检查后，眼露惊喜，都不用上称，肯定都220多斤，一等啊！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一头猪100。之后贩子筹钱，顾维军赶猪，一手交钱后，顾维军迅速消失。钱来的真容易，这不又是2000多到手，还有一直给亲朋送的鸡蛋和肉的钱，空间存款已经过了4000大关。 这次抚松唯一的遗憾，六叶的野山参是干参，不能继续种。带着这一丝遗憾，顾维军终于踏上了返乡之旅，先坐火车到沈阳，再转车…… 下了火车后，感觉空气中都带着一丝香甜，后世有句话：在外的东北游子，走过千山万水，也忘不了那片黑土地和老妈包的酸菜馅饺子！ 顾维军轻车熟路的找到一辆等着拉活的驴车，报了地名后坐在驴车上晃悠悠的回老家了。 车把势一听地名直接开口：“老顾家老三的大儿子吧？都这么大啦！” 然后一路上就滔滔不绝，一会儿感叹顾书记家的老三有出息，两口子都在京城；一会儿又带着羡慕的询问京城的各种情况。 顾维军全程谦虚微笑，不时递烟，有问必答，总算熬到了下车，结果给钱时车把势是死活不要。都自家人要什么钱？看不起我噢！顺脚的事！ 顾维军再三感谢后，把剩下的大半包烟塞给对方，又抓了把硬糖。 看着眼前两排稻草顶的泥坯房，顾维军心中百感交集，回来了啊！ 顾维军的爷爷在满洲的时候读过高小，还到沈阳读过中学，不过没毕业，后来回家入党后一直担任村会计和村支书。奶奶则是普通的家庭妇女，不识字，一直操持家里。奶奶家的园子里一定有块地方是种“甜杆”的，外形类似高粱，但是杆很甜！ 这两排泥坯房一共六间，大姑、小姑已经出嫁，除了爷爷奶奶现在住的一间，其余一个儿子一间，都是爷爷带着叔伯们，还有村里人帮忙盖起来的。东北习俗是结婚就分家，所以说虽然还住在一起，但都单独开火。 走进第一排院子，四叔和五叔家的妹妹正带着弟弟，准备烧饭，看到顾维军了，兴奋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叽叽喳喳的叫喊：“大军哥，你回来啦！” “我去喊爷奶回来！” 顾维军拦住了四叔家的妹妹二颖，和五叔家的妹妹大蕤，摸了摸她们枯黄的头发，从包里拿出糖果塞进其嘴里，温和的说：“不急，眼瞅着中午了，也快回来了。”“正好我把家拾掇下！” “哥，饿不饿？我帮你烧饭！” 看着只有十一二岁的妹妹们，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明显营养不良，手指甲都沾满了泥土，顾维军心中发酸，可惜自己不敢做什么......再次摸了摸妹妹的头，“哥不饿，哥带腊肉回来了，等下中午到爷奶家来吃！” “嗯！”妹妹和弟弟们眼睛中的喜悦仿佛要溢出来。 顾维军推开房门，熟练的先大灶加水烧炕，然后把柜子里的被子翻找晒出来，又把屋子里简单打扫一遍，奶奶就回来了。 “哎呦，大孙子，可想死奶奶了！”奶奶之前绑过小脚，后来解开了，但是走路依旧有些蹒跚，进屋看见顾维军后，拉着顾维军的手不放开，“你爸妈说你工作了，太忙，这都两年没回来了！” “不过，这两年个子长高了不少，也壮了不少！”“好，真好！” 奶奶人消瘦，发花白，梳理的整整齐齐，衣服虽有补丁，也是干净整洁。拉着奶奶坐下，先给奶奶冲了杯蜂蜜水，然后从帆布包里开始拿东西，“奶，这些糖果是我从京城带过来的，这些肉是这次来东北，爸的战友送的！” “您到时候分分！” 然后又掏出20块钱，塞给奶奶，“奶，大孙子挣钱了，您自己得闲买点零嘴吃！” “奶不要，你自己还要留着娶媳妇呢！”奶奶推迟。然后顾维军小声在奶奶耳边说，自己现在一个月挣好多钱，上百，奶奶才收下。 中午的时候，亲人们都端着高粱红薯饭过来爷奶这边，一人两片蒸腊肉，边吃边聊！ 爷爷也很开心，“大军，听你爸说你读大学了？”“好，还是要读书！” 大娘（大伯母）见缝插针，“大军，听你妈说你上班还上学，一个月不少挣吧？”然后又对爷爷说：“爸，你看大明就要说亲了，是不是让大军借点钱给我们？” 爷爷脸色很不好，“去年老三两口子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借钱的事情跟孩子说什么？” 大娘讪讪的说：“爸，大明可是咱们顾家的长子长孙！” 顾维军拦住要发火的爷爷，掏出200块钱给爷爷，“爷爷，家和万事兴，前些年咱家里就我爸一个人赚工资，家里是紧了点。”“现在我也上班了，宽松不少，我爸也说要多回报家人们！” “这是我爸让我带回来的，那三年要不是家人们，我们在京城说不定饿成什么样呢！” 然后顾维军又跟爷爷说：“爷，我爸说了，家里的孩子们只要好好读书，差钱他给补上！” 大娘和二娘都很开心，因为家里两个大女儿都在读书；而四婶、五婶则不以为意，早点下来干活赚工分不好么？ 顾维军心中叹息...... 晚上又是大家庭聚餐，喝的苞谷酒，唯一的荤菜就是腊肉，顾维军浅尝辄止。 第二天帮奶奶翻种园子后，顾维军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奶奶，通过空间返回鞍山火车站！ 火车实在坐够了！ 第86章 我忍你很久了！ 从鞍钢回厂里以后，顾维军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秦淮茹！你们以为那么多鹿肉和人参是白吃的？也就是顾维军功力深厚，精神力强大，一直压制着。 到了厂办幼儿园，“秦姐，帮我回家取身换洗衣服，我刚出差回来，厂里泡个澡再回家！” 秦淮茹会意，立马跟园长请假回四合院，找到顾妈说明情况。顾妈觉得大白天的也不会有事，就把顾维军的换洗衣服让秦淮茹带到厂里给顾维军。 机要室内，顾维军第一次感觉等待的时间是如此之漫长！第一次主动邀请秦淮茹，她会不会领会呢？ 信马由缰中，顾维军听到了秦淮茹的脚步声，开门，接过衣服扔床上。一把拉着秦淮茹到了装备室，锁门！ 郝蕾老师，我忍你很久了！ …… 好半晌，顾维军神清气爽的打开装备室，门口叼烟。 少倾，秦淮茹整理好衣服出来，留海被汗打湿成一绺绺的，肤色红润，脚下蹒跚。没好气的瞪了顾维军一眼，“这次出差都干嘛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顾维军神秘一笑，“给你也带了，绝对的好东西！” 机要室，顾维军打开帆布包，拿出一根腌制过的鹿腿，“看看，认得不？” 秦淮茹接过来看了看，又闻了闻，疑惑的说：“这是什么肉？羊腿？” 顾维军给秦淮茹倒杯水，笑着解释：“鹿肉！”“搁以前可只有达官贵人才能吃的上，对身体温补极好！” 秦淮茹媚眼飘来，娇嗔：“怪不得这幅德行！”“你赶紧去洗澡，我用脏衣服盖上，好带回去！” 顾维军指了指秦淮茹的头发，“你不去洗下？” 秦淮茹白了顾维军一眼，“洗澡还能比肉重要？” 好吧，这时候的人们对肉才是真爱啊！ 也不能让人久等啊，顾维军简单的泡了20分钟就请搓澡师傅搓好，真“神清气爽”换好干净衣服出来。 秦淮茹将鹿肉用稻草继续包上，麻利的将脏衣服卷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回家后，贾张氏问：“怎么去这么久？” 秦淮茹兴奋的打开衣服，显露出其中的鹿肉，“妈，孩子们有口福了，这可是鹿腿！”“妈，你把饭蒸上，这个肉撕下来一些，跟饭一起蒸，我先把军子的脏衣服都洗了！” 贾张氏开心的直接从床上下来，“好的，你快去吧，我来蒸饭！” 秦淮茹端着盆出门洗衣服，正洗呢，傻柱晃荡的下班了，“哟，秦姐，又洗衣服呐，这谁的衣服啊？这么老些？” 秦淮茹抬头，用手背捋了下留海，笑着回应：“军子出差回来了，让我帮他回家取身换洗衣服，他好厂里洗澡了回来。”“这不，我顺手就洗了！” 傻柱脸色有些不好，“军子妈不在么？还用得着你洗啊？” 秦淮茹白了一眼，“看你这话说的，姨平时多照顾我？平时我也没机会帮忙，这不刚好赶上了！”“柱子，赶紧的，家里脏衣服也一并给我，我顺手就都洗了！” 傻柱眉开眼笑，“得嘞，您是这個！”竖起大拇指。 秦淮茹媚眼一翻，“德行！” 傻柱屁颠的回屋取脏衣服。 另一边，顾维军泡着茶，抽着烟，机要室里悠闲的看书，听到下班铃声后，拎着帆布包，锁门回家！ 走到南大门，顾维军主动拿出买的人参烟，分一包给警卫同事，吐云吐雾间聊聊鞍钢，聊聊东北的习俗。 作为积极上进分子的二大爷，下班看到顾维军后，就想第一时间打听下黄书记出差的内容。 刘海中腆着小肚子，一手背后，一手对着顾维军招手，喊：“顾维军！” 顾维军权当没听见，自己都已经是保卫科队长级别的人物了，而且旁边还有保卫科的人看着，被你一个老头子呼来喝去，自己的威信要不要了？ 刘海中略微有些生气，在他的想法里，顾维军就应该第一时间跑过来，对自己点头递烟，而不是就这样无视！ 刘海中又接着大喊：“顾维军！” 这就不能装着听不见了，顾维军只好挤出笑容，对着刘海中挥挥手，并示意自己这边还有事。 没想到，刘海中连着两次没叫动顾维军，气冲冲的走过来了，见面就直接质问：“小顾，没看见我喊你么？你怎么不过来？” 顾维军诧异的盯着刘海中，无奈着笑着：“二大爷，我这边不还有事儿么？”“您抽烟！” 刘海中烟也没接，盯着顾维军，“你也太不把我这个院里的二大爷当回事儿了吧？”“有你这么不尊敬长辈的么？” 顾维军非常无语，哪那么大的脸啊？一个四合院里的二大爷在厂门口充什么大个啊！自己什么地位都搞不清楚，还成天惦记着当领导？这不扯么...... 顾维军没有接话，反而打起官腔，使个眼色问警卫：“小孟，市局的郑处长最近是不是找过我？” 孟警卫多机灵，一看这架势，马上递上梯子，一拍脑门，“哎呀，顾队长，您不提我都忘了跟您说了！市局的郑处长可找了您几趟了！”“魏平安科长还特意回来咱们保卫科，让顾队长，您回来后，赶紧去市局一趟，说市局领导有事情找您！” 刘海中吓了一跳，“队长？”“什么队长？” 孟警卫一副好心的耐心解释：“顾队长可是咱们保卫科今年刚刚提的队长！”“正八经的股级干部啊！” 刘海中惊诧的眼睛瞪的溜圆，说话磕磕巴巴，“小顾，不，”“顾队长，这......” 顾维军再次给刘海中敬烟，“二大爷，我这真有事，您看，要不等我事情办好了，回四合院的？” 刘海中略微迷茫的接过烟，也不等顾维军点烟，忙不迭的点头，“顾队长，您忙，您忙......”一溜烟，快步走回四合院。 顾维军眯着眼睛，老东西，忍你很久了，看今后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 顾维军又掏出烟给孟警卫点上，“孟哥，刚刚谢谢了！” 孟警卫接过烟，笑着说：“嗐，顾队长，你客气了，说起来，郝科长好像是提过一嘴，郑处要找你。” “那我晚上去科长家里问下！”接着顾维军佯怒，“孟哥，叫什么队长？那都是给外人看的，咱们兄弟这么叫不是远了！”“我就接着魏哥的那一摊子事儿，兄弟们继续叫我小顾！” “得！听你的！”“哈哈。” 顾维军又跟孟警卫闲扯了几句，了解了最近一段时间轧钢厂的各种小道消息后，返回四合院。 刚刚走到院门口，就见一位风一样的男子，从院门跑出去...... 第87章 男人不能有钱么？（生活章节） “光天，这是怎么了？”顾维军明知故问！ 刘光天略微停顿，“谁知道老头子又哪根筋不对劲？军子，我先去同学家躲一躲，改天聊！”然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有气就往自家儿子身上撒，除了二大爷也没谁了，自己家都一碗水没端平，还妄想着当领导？真以为当领导的都是傻子啊？ 领导今天想提拔你了，找人了解情况，一提，哦，总无故家里打儿子的那个啊！你看领导心里犯合计不？还能提拔你不？刘海中不能当领导不仅仅是学历低的缘故，更多的是个人性格不成熟！ “铁人王进喜”后世课文里的人物！64年2月，毛主席提出“工业学大庆！”王进喜的名字更是传遍大江南北，就是轧钢厂和这次鞍钢开会，口号都是向大庆学习！向王进喜同志学习！ 还有就是，你想当领导，可是你的思想上也得要求进步啊！连党的积极分子都不是，怎么提拔你？ 当然，二大爷当不当领导跟顾维军没关系，就算是起风了，想要“炸刺”，顾维军也有的是手段收拾他！这也是为什么顾维军现在就搭李厂长的原因之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回到家，顾妈脸黑的跟铁锅一样，狠狠地又掐了顾维军几把，“管不住自己是吧！”“大白天的也不知道羞耻！”“那一副媚眼含春的小模样，我一看就知道有事了” “你咋这么不要脸！” 顾维军赶紧哄，搂着顾妈，“妈，您也要为你儿子的身体着想啊！”“您儿子这龙精虎猛的，也得阴阳调和不是？” “等你20了，赶紧找個人结婚！”“趁早给我断了！” 顾维军忍着鸡皮疙瘩继续哄：“妈，我还想多孝顺您几年呢？”这几年正是郝蕾老师的黄金期啊！实在舍不得啊！ 顾妈翻个白眼，“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再这么孝顺，早晚被你气死！” 这时，秦淮茹端着洗好的衣服进来了，一看屋里的情形，秦淮茹当即明白了，羞红着脸，“姨，军子兄弟的脏衣服我都洗好了，咱们娘俩一起挂起来呗？” “滚屋里去！”顾妈冲着顾维军冷目后，又对着秦淮茹展颜微笑迎了上去，“小秦，你这一大家子都忙不过来，还给大军洗什么衣服，这不是多受累么？”“以后可不许了哈！” 秦淮茹放下盆，上前挽住顾妈的胳膊，“姨，我就知道您是真心对我好！”“可我除了一把子力气，也没什么能报答您的了！”说完悄悄瞥了一下里屋，小声说：“您不是说了么，就当多个闺女！” 顾妈拍了拍秦淮茹的手，意有所指，“小秦，那不是苦了你了么？” 秦淮茹撒娇，“姨，没您！我才苦呢！” “哈哈，那咱们娘俩就好好处！”顾妈开怀，“等挂好衣服，都看看大军从东北都带什么回来了？” 不一会儿，里屋的顾维军就听到外面顾妈和秦淮茹的说笑声，心想，这娘们后世就是卖保健品也能发财啊！ 顾维军正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幸福生活，冷不丁顾妈进屋，又狠狠的扭了他几下，“妈，这又是咋了？” “有了媳妇，忘了娘是吧！”顾妈怒目，“两个鹿腿还没拿回家竟然就先给中院一个！”又狠狠的继续扭顾维军。 顾维军赶紧拦住，解释道：“妈，大头都在厂里放着呢！”“太多了，我敢都拿回来么？太显眼了！”“我等晚上都拿到北池子那边去！” “哼，这才差不多！”顾妈稍微平息了一下火气，“以后中院的东西，必须是我给，听到了么？” “成，都听您的！” “另外，周末搞几只鸡过来，这么多榛蘑，不炖鸡多可惜！”顾妈接着吩咐：“到时候我会给中院一只！” “啊！”顾维军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啊！ “啊什么啊！”顾妈眼看着怒火上升，“老娘不要面子的么？不得帮你把中院哄好么？”“你把鹿腿给了，包里就剩蘑菇了，我能怎么说？”“只能小鸡炖蘑菇！” “另外，钱没有！”顾妈斜眼看着顾维军，阴阳怪气的说：“我可是听许大茂说，你在他们宣传部已经上了好几篇报纸啊！”“哟，这时候倒挺聪明的嘛，还知道自己攒私房钱！” “怪不得有底气，上赶着照顾中院！” “男人就不能有钱！” 看着顾维军的苦瓜脸，顾妈总算解气，去做饭了。 晚上，顾维军又拿着一堆鹿肉挨家送，结果北池子大街四合院里郑朝和魏平安都不在家，听郝川说在忙着什么案子，之前还想让顾维军帮忙来着，结果他出差了。 等到赵扬先局长家里的时候，赵局长也正皱着眉头，看到顾维军来送鹿肉，聊天的时候简单说了几句案情。东城区军事训练场的枪支和弹药被盗，现在东城区局、市局，已经组成了专案组，吕处长担任组长，挨个排查嫌疑人！ 顾维军也没往心里去，这时候的枪支泛滥，多了去了，只要不是在市区内开枪，惊动大领导，能有什么大事？ 因为提前请示过顾妈，送完一圈后，顾维军晚上就睡在了北池子大街，刚好看看空间怎么样了！这次去东北自己可没少“划拉”啊！ 一进空间，顾维军就看到大老黄那一副哀怨的眼神，“怎么又弄进来两只未成年的......” 顾维军摸了摸大老黄的狗头，“大老黄，你这次可美了！”“这两只可是真正猎犬的孩子！以后你的后代肯定更加优秀！” 两只扑腾鸡鸭的小老虎闻到了顾维军的气味跑过来撒娇。顾维军蹲下来揉着虎头，小老虎倒地翻身后，又揉揉其肚子，摸摸小老虎屁股，“哈哈，咱也是摸过老虎屁股的人！”这不比撸猫爽多了！ “喜新厌旧！”大老黄傲娇着带着自己的两只小奶狗巡视领地去了。 玩了一会儿，又给小老虎煮了很多蛋，将其喂饱，顾维军站起来环顾空间。 之前还觉得方圆1公里的空间很大，但是现在各种牛、羊、鹿等成群，已经显得很拥挤，各种动物种群泾渭分明，又时不时发生点冲突，远望就可以见到动物身上的血迹。 还是贪心惹的祸啊！ 好在顾维军之前就有所预料，进屋后取出“洗澡水”后，直接喝了两瓶盖！ 淋浴头下默默等待的顾维军明显感觉跟之前不一样！除了心跳加快，血流加速，比前几次更加激烈没其他感受，几分钟后反而有种神魂出窍的感觉！ 顾维军仿佛可以360度无死角的看着自己的肉身，还可以感应到肉身上各种光暗不一的亮点，隐约有线路连接。 顾维军心中明了，估计这就是中医书上描写的各种经络和穴位，线路就是“气”！ 怪不得后世的中医大家：关庆维，说中医的经络理论源头都是中华上古时代的“真人”通过内视发现的！ 可惜顾维军的这种状态持续了短短几秒就嘎然而止！又恢复了平常的感官！ 虽然遗憾，可顾维军也不敢继续喝“洗澡水”！肉体和精神都是相互的，自己持续锻炼了这么长时间，才能有这几秒钟的感受。如果再喝，很可能心跳和血流更快，导致肉身受损，无法挽回！ 一切恢复正常后，顾维军脑子更加清明，环顾空间，一惊！ 足足比之前大了十倍有余！ 第88章 祖国大好河山等着你！ “爽！”顾维军大吼！惊到了两只玩乐的小老虎，又跑过来围着顾维军转。又玩了一会儿小老虎后，顾维军返回现实。 话说二大爷回家打跑了刘光天后，心中愈发不甘，凭什么？一个上班还不到两年的这么一个小瘪三竟然当领导了？还有天理么？还有法律么？ 自己在车间兢兢业业这么多年，都老资格了，却连個小组长都没捞上！ 二大爷脑袋灵光一闪，肯定是黄书记提拔的！刘海中一拍大腿，对啊，自己跟车间主任再怎么着也不会提拔我啊！得找真正的厂领导啊！ 第二天，二大爷早早就赶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眼巴巴的等着杨厂长上班。 杨厂长一看，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紧迎进办公室。结果，听了十几分钟的车轱辘话，问了几遍也没个重点，刘海中翻来覆去的讲自己在车间的贡献，干了多少活，带了多少徒弟，自己如果当组长会对领导多么忠心...... 气的杨厂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他妈的一个轧钢厂的厂长一天多少事？合着，你大清早的跑我这跟我要官来了！强忍着怒火，让秘书将刘海中强请出去！然后抓起电话，就把锻工车间主任一顿骂！ 结果可想而知，刘海中晚上下班后，又逮住刘光天一顿揍。 刘光天边跑边院里喊：“不就是因为军子当领导了么？”这个大嘴巴，短时间，顾维军升职为干部的事情，就像一阵风刮过了整个四合院。 好么，四合院的动作一个比一个快。 第三天顾维军刚下班回到四合院，就被前院的三大爷闫富贵拦住，闫富贵一脸的谄笑，“军子，三大爷就知道咱们院肯定是你最有出息！”“没想到这么快就当领导啦！” “那什么，这个周日，让你三大妈炒几个菜，三大爷陪你喝两杯！” 顾维军赶紧推迟，阎老抠的酒是那么好喝的？“别，三大爷，啥领导啊！我就挂了个名，就是看守装备室的活！”“您忙！我先回了！” 顾维军要走，三大爷直接一个跨步又拦住，“军子，你解成哥结婚时，你们还没喝过酒吧？要不让你于莉嫂子下厨，你们年轻人一起喝一杯？” 得，明白了，这位三大爷无利不起早，估计又惦记白薅顾维军的关系，想要给儿子介绍工作！不是，哪这么大脸啊？之前的事儿，自己不计较就偷着乐吧，怎么着，想自己给他来一记狠的么！ 顾维军失笑，直接点明，“闫老师，真不用！”“我也不是啥领导！而且也确实没时间！”“解成的工作，您呐，自己多想想办法，我这边肯定是无能为力！”说完直接绕过阎老抠走向中院。 “唉！”阎老抠抬起手还想继续说什么，看着顾维军头也不回，只好落寞的回家了。 三大爷一到家，三大妈就赶紧问：“当家的，怎么样？” 看着三大妈和眼含希冀的闫解成，闫富贵摇了摇头，“估计还记恨两年前的事情呢，嘴都不让张！”闫解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无奈的低头看地。 三大爷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三大妈赶紧问，“当家的，什么办法？” 三大爷露出一副从容自得的表情，“让于莉多去后院找找老顾家的！只要跟顾妈的关系处好了，那后面的事，不就是顾妈一句话？” 三大妈疑惑，“不能吧，她一个居家妇女能做得了主？” 三大爷成竹在胸，“你没看中院的小寡妇现在日子过的多好？”“你看那几个孩子吃的肥头大耳的样儿！”“小寡妇多精啊，粮从哪来的？肯定是后院啊！” “小寡妇不就天天围着顾妈转么？”“后院的粮从哪来的，肯定是顾维军啊！这保卫科到处查投机倒把，罚没了多少好东西？能不往家拿？” 三大妈恍然大悟，双手一拍，“可不是，小寡妇可天天围着后院老顾家的！” 顾维军路过中院，结果刚到后院月亮门这，就被刘光齐堵住了，“光齐哥，你这是？”顾维军不经意的扫过地面，已经有几个烟头，明显刘光齐等了有段时间了。 刘光齐扔掉烟头用脚碾灭，又掏出一盒香山抽出一根递给顾维军，顾维军摆摆手，“光齐哥，咱都后院住着，没必要，您有事直说！”“能帮忙，我肯定不推迟！” 刘光齐也没了往日在院里的骄傲，把香山揣回兜里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军子，我这上班都多少年了，也没升个小组长，你看你才上班多少日子，都成领导了！”“唉......” 顾维军也跟着叹气，“俗世洪流能站得住脚已经是千辛万苦，想出人头地恐怕比登天还难！” 刘光齐可比刘光天脑子好使，一看顾维军话锋不对，马上直接开口：“军子，能帮忙指条路么？你放心，我肯定有所表示！周日咱们东来顺！” 看着刘光齐比较上道，顾维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鞍钢的见闻，“光齐哥，你知道么？” “鞍钢的副厂长，孟泰和王崇伦，都是普通工人出身，没读过书，可人家刻苦专研，做出贡献后又传帮带，俱被破格提拔成2万多工人的鞍钢副厂长，级别副部！” 刘光齐听得眼睛放光！副部，想都不敢想啊！自己以后能到副科，就祖宗保佑了！ 顾维军继续说：“人家从57年开始，就到全国各地援建各个钢铁厂！” “我们这次去鞍钢开会，领导们主要讨论支援一座新建的钢铁厂，叫攀枝花！” 顾维军看似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虽然知道刘光齐剧情开始前就已经带着媳妇跑路了，可是去哪了？顾维军还真不知道。不过国家正在准备进行三线建设，多个熟练工人总归是好的吧？两全其美了不是？ 刘光齐兴奋的点头，“军子，我明白了！”“周日东来顺，我带你未来嫂子一起请你！” 顾维军连连摆手，“光齐哥，你这可就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不值得！”又接着恭维，“光齐哥，你这是好事将近啊！我这可就提前恭喜你啦！到时候婚礼上，咱们多喝几杯就好啊！”这种心性凉薄的人，整部电视剧都没出场，还是离远点好。再说了，就是没自己，人家也跑路到外地了！ “行！那就听你的！”刘光齐又恢复了一副小傲娇的样子。 顾维军心中暗笑，“得，这上屋抽梯可真快！” 第89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不是，这爷俩到底什么情况？杨厂长快被气死了！ 前天你老子来堵我的门，今天你又来堵我的门？怎么着，是嫌老子太好说话了？ 杨厂长一看大清早办公室门口堵着自己的刘光齐，气就不打一处来！强挤出一丝微笑，“光齐同志，你这是？”连办公室都没让进！ 刘光齐点头哈腰，“杨厂长，您也知道我跟顾维军同志是邻居！”“我呢，时时刻刻想为咱们厂，咱们国家做更大的贡献！” 杨厂长一听，得，这他妈的又是想找自己要官的！果然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儿子啊！ 杨厂长咬着牙，“那你的意思是？” 刘光齐没听出来，挺起胸脯，“我听说国家正在准备援建攀枝花铁矿，我想到您这里来报名！”“代表我们厂去进行支援！” 杨厂长略微一愣，笑着拍拍刘光齐的肩膀，“咱们国家的建设还是要靠你们年轻人啊！”“你爸前天还来我这里，也是同样的讲奉献啊！” “好！虎父无犬子！”“放心，我肯定给你安排一个可以光荣一辈子的任务！” 刘光齐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兴奋的脸上痘痘都红的发光，“厂长，您放心！”“我肯定会为我们厂争光！” “哈哈，好！”“就是要有这股劲儿！”“行了，你回车间吧！”杨厂长打发走刘光齐后，嘴角不屑的撇了撇，行！还要代表我们厂！我肯定让你好好的奉献！ 晚上刘光齐回到家，饭桌上，嘴角忍不住的上翘，满满的自得，特意让二大妈给自己加个酒盅，对着二大爷举起酒杯，骄傲的自谦，“爸，我估计不久后就可以当干部了！” 二大爷兴奋极了，拍着自己的大腿，“光齐，我就知道你会有出息！”“隔壁的叫什么玩意？一個初中毕业的都能当上干部？光齐，你可是高中毕业啊！”“你看，这不领导就发现你的优秀了么？” 刘光齐控制着自己，不要让自己得意忘形，但是其实整个人脸上都透露着矫情，“爸，领导也不是光看我的能力！也有您的一份功劳啊！”“厂长特意跟我讲，你前天还找过他，讲工作！讲奉献！” 二大爷一听，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啊！这一张大脸都红的发紫，没喝酒就醉了，拍着自己最心爱的大儿子，“光齐，这都是爸应该做的！”“咱们上阵父子兵嘛！” “老婆子，赶紧再炒两个鸡蛋，我跟儿子一起好好的喝两杯！” 二大妈也是满面春风，“得嘞，你们爷俩慢慢喝，我这就去多炒几个菜！” 刘光天看着自己爹妈正在兴头上，试探着说：“爸、妈，这可是我哥的好日子，我也陪你们喝两杯呗？” “呸！”还没等二大爷说话，二大妈就发作了，“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么？”“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喝酒？” 二大爷酒杯一敲，“你有你哥这么优秀么？”“同样是一个妈生的，你和老三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连个正式工都不是！还有脸喝酒！” 刘光天唯唯诺诺的嘟囔一句，“你要是肯给我使钱？我也是正式工！” “你说什么！”二大爷一拍桌子，“读个初中连个毕业证都差一点拿不到！还舔脸要花钱找工作！”“呸，不要逼脸！” 二大爷接着又拍桌子，“你明天和光福把房间空出来！”“你哥马上结婚要用！”“这结了婚，组织上才认为你成熟，更会提拔！” 刘光天和刘光福都傻了，刘光天急着问：“爸，那你让莪和光福睡哪？” 二大妈发话，“就堂屋给你们哥俩只张床就不错了！”“还没让你们俩风餐露宿呢！” 刘光天和刘光福只能低头扒饭......也习惯了！ 第二天，刚好是3月29号周日，刘海中就开始带着大儿子到处下订单兼采购，三十六条腿，定！三大件：手表、缝纫机、自行车，买！ 票不够，借！ 务必要让大儿子的婚礼隆重且有面子！ 新的周一，刘海中又早早的到杨厂长办公室门口等。 杨厂长看着这一张大圆脸就有点反胃，自己前两天忙工作都忽视了你们爷俩要官这茬，你这是特意来给我提醒是吧！ 行！包你满意！ 杨厂长挤出一丝冷笑，“老刘，你今天这是？” 刘海中满面红光，主动握住杨厂长的手来回摇动，“杨厂长，多谢您给我们家光齐去援建的机会啊！”“我们家光齐准备下个月就结婚，也得让组织上觉得光齐更成熟啊？” “杨厂长，您如果有时间的话，也请您参加婚礼，我们家不胜荣幸啊！” 杨厂长皮笑肉不笑，“老刘，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一定要把有能力的年轻人放到更加需要的岗位上！”“光齐同志果然很成熟嘛！婚礼我就不参加了！”杨厂长话锋一转，“老刘，援建的事情，你也可以考虑下嘛！” 刘海中听了一喜，后面转念一想，如果我再去援建，占了大儿子的干部怎么办？连忙摇头拒绝，“多谢杨厂长您关照，我年纪大了，还是让光齐去吧！” 杨厂长略微有些遗憾，挤出笑容，“那好，老刘，我就不留你了！”杨厂长喊来孙秘书，“小孙！”“帮我记一下，刘光齐同志勇于担当，甘于奉献，主动要求去攀枝花进行援建！” 刘海中一听，更是眉开眼笑，忙着告辞了！ 等刘海中走后，杨厂长冷着脸对孙秘书说：“援建改成输送！” 孙秘书一愣，还是老老实实修改，心说这怎么就惹到杨厂长了？援建还可能回来，输送以后可再也回不来了！ 刘海中下班后意气风发的对刘光齐表功，“光齐，我今天早上又去杨厂长办公室了！”“你的事情基本已经定了！”“杨厂长当着我的面，让孙秘书把你要去援建的事情记录下来！” “现在就是要赶在援建前把婚结了，杨厂长都夸奖你成熟！”“这代表组织的认可啊！” 刘光齐将胸脯拍的“邦邦”响，“爸，你放心，我去援建一定努力工作，让您和我妈以我为荣！”“回来后，怎么也要争取上个副科！” 刘海中倍感欣慰，眼含热烈，这才是我的好大儿啊！连忙吩咐二大妈，“老婆子，拿钱出来，让光齐买点熟食和酒回来！” 顾维军出门，刚好碰到刘光齐，客气的打招呼，“光齐哥！” 刘光齐鼻子里挤出“嗯”，然后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腔调拿捏的足足的！ 顾维军诧异的很，这什么臭毛病啊？是被提拔当领导了？没听说啊！算了，自己还是赶紧去市局，老领导相邀啊！ 第90章 呼叫你踩狗屎！ 顾维军到了市局，找到郑朝处长的时候吓了一跳！ 整个会议室里烟熏雾绕，吕处长为首，包括郑朝和魏平安，全都胡子拉碴，眼睛红的像兔子，一看就是熬了好长时间！ 没有打扰正在争论的吕一善和郑朝，顾维军帮着打开窗户，小声的问魏平安，“魏哥，啥案子啊？这么大张旗鼓的？” 魏平安搓了搓脸，让自己更精神点，又点上一根烟，“东城区丢枪支弹药的那个！”看到顾维军不解，又继续解释，“上面大领导准备5月份到西郊靶场视察！偏偏这個节骨眼丢枪了......”魏平安给了顾维军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顾维军恍然大悟，怪不得！ 然后又惊奇的小声问：“魏哥，这都快1个月了吧？还一点有效线索都没查出来？” 魏平安苦笑，指了指会议桌上的一摞摞的案综，“都拉网式排查了几百人了！”“144个重点对象都被一一排除了！” 顾维军吓了一跳，“什么？”“拉网式排查都没有线索？”“那老领导喊我来干嘛？” 这时吕一善处长疲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想让你帮着捋捋，看看你脑子里的奇思妙想能不能起点作用？”“距离上面领导要求的破案时间太紧了！4月底前必须破案！” 郑朝处长温和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来，电台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赶紧背上！”“说不定你出门不小心踩滩狗屎，就发现嫌犯了！” “啥？”顾维军跳起来，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公安大学高材生！就配踩狗屎？”“我说老领导，看不起谁呢？” “行了！”吕处长明显看不上公安大学的教学内容，“公安大学的教材大部分都是我们编的，啥水平我们能不知道？”“赶紧的，背上电台，跟平安去现场，看看能不能发现点别的？” “具体案情让平安在路上跟你讲！” 顾维军诧异的问：“不是，处长！为啥一定要背电台啊？多重啊！” 吕处长理所应当的回答：“你前几次破案不都背着电台么？” 得，这都被案子折磨成什么样？都想到玄学上了？ 好吧！小胳膊拧不过大腿，顾维军只好乖乖的背上电台，跟着魏平安上了吉普车，去往了案发地。 案发地是东城区军事训练场，归属武装部管理，是平常民兵训练的地点之一。被盗枪库是一间南平房，库房左边是办公室，右面与更衣室隔墙，南面有一小后窗，门、窗上都有铁栏杆。 库房的门、窗全都完好，与更衣室相连的墙上，放着一张两抽屉桌子，桌子上有灰渣、足印，上面还有一个木凳。 木凳上方30厘米左右，被挖了一个宽50厘米、高30厘米的半圆形的洞口。洞口四周都有案犯擦蹭和戴手套攀爬留下的痕迹。 通过洞口，下面是枪库内放着两个折叠的方凳，上面有手套印记和鞋底印痕。地面上有散落的砖渣、碎纸，还有遗留的一个火钩子、一个炉串子、一个炉门，显然是挖墙的工具。 库房内的一个枪柜被用力拉开，丢失五星手枪4支，五三式步枪3支，子弹约2000发，和一个射击观测镜。 训练场春节期间一直封库，有人在北平房的值班室值班，还配有流动值班员，2月28日还有人进过更衣室，无异常。3月1日夜间三、四点钟，值班员曾听到“咕咚”声音，因为声音不大没有引起注意。 3月2日周一早上8点，发现被盗...... 顾维军在库房和更衣室各转了一圈，魏平安继续讲解：“我们预计至少三人共同作案，年龄15-25岁，其中一人体型较瘦！” “因为5月份大领导西郊靶场视察军队比武的原因，我们组成了专案组，赵局长挂帅，吕处长负责“302大案”，从市局治安处和东城区局抽调了五名刑警队长，选拔了110名侦查员！” “并且从训练场和周围9个派出所两个渠道进行侦查！” 魏平安接着苦笑，“我们对所有进过训练场的人进行审查，尤其144名有家不归、有学不上、有工作不做，曾进入训练场的游民进行重点审查！” “已经全部排除了作案嫌疑......”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没有了！” “所以，吕处长和郑处长突发奇想，你脑子活，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径找到线索！” 顾维军也苦笑，“魏哥，这可太看得起我了......”“五名刑警队长啊！110名侦查员啊！哪个不比我有经验啊？”“我可还是没毕业的公安小萌新啊！” 虽然魏平安没听过“小萌新”，但是也猜的出来其中意思，笑着对顾维军说：“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案子本身也跟你也没关系！” “主要是我们现在都陷在案子里，你旁观者清，从不同的角度考虑，会有收获也说不定！” 顾维军点点头，这倒也是，自己毕竟还是后世的思维习惯居多，而且，当自己看了那么多集《名侦探柯南》是白看的么？ 柯南！突然，顾维军灵光一闪，开口道：“魏哥，当时发现被盗后，你们排查现场的时候，有没有注意现场附近有符合年龄段的人？”“案犯很有可能事后来现场，观察公安行动！” 魏平安回忆了一下，再次苦笑着摇头，“当时为了保护现场，整座训练场都封闭了，根本没人注意这些！”魏平安舒了一口气，略显轻松，“处长是对的，你小子确实思维更灵活，考虑的点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看完了现场，顾维军跟着魏平安返回市局，路上顾维军继续问：“魏哥，现在专案组对这次案件的作案动机，是怎么考虑的？” 这句话一下子把魏平安问住了！ 魏平安一愣，“作案动机？”马上急切的问：“军子，你赶紧给我讲讲！” 轮到顾维军一愣，脑子转了转，引用了恩格斯的话：“恩格斯说过，就个别人说，他的行为的一切动力，都一定要通过他的头脑，一定要转变为他的愿望和动机，才能使他行动起来！” “好！”魏平安一拍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军子，处长把你叫过来真的叫对了！” 看着兴冲冲的魏平安，郑朝眼睛一亮，调笑着对顾维军说：“怎么？” “还真的被你踩到狗屎了？” 第91章 不识货！ 魏平安兴奋的对着郑朝和吕一善喊：“作案动机！” 两位处长同样愣住，“什么鸡？” “动机！”魏平安拉着顾维军让解释了一下。 顾维军站到魏平安身侧，“什么是动机？人的行为是由动机支配的，而动机是由需要引起的，没有需要就不可能产生动机。”“恩格斯说的！” “所以，案犯为什么要偷盗枪库？想明白这个原因，案情就有了解决方向！” “好！”两位处长不约而同的叫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兴奋之色。 吕处长眼含期盼，焦急的问：“你们俩关于这个案子的动机，有什么猜测么？” 顾维军谨慎的回答：“处长，我跟魏哥沟通判断，主要倾向：案犯偷枪库主要为了钱财！” “因为，如果是危害国家和社会的犯罪分子，所需武器肯定不会偷盗枪库！案情太大，反而暴露自身！” “如果是案犯想要报复某人，做针对性的攻击，也不必要偷盗枪库，日常的菜刀、斧子也能实现目标！” “正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所以，近一個月，东城区的抢劫和偷盗的案子是否频发呢？”“我们怀疑这中间肯定会有案子存在关联性！” “好！”吕处长大声叫好，用力一拍桌子，“平安，通知刑警队长前来开会！”“另外通知东城区将近一个月的抢劫和偷盗的案宗都带过来！” 很快，刑警队长全部到达市局会议室，并且东城区也将近一月来的抢劫偷盗案宗送过来。 吕处长为找到新的案情突破点兴奋的在会议室的黑板上写下“案件动机”四个大字！ “同志们！新的突破口找到了！” “我们需要转换想法，只要找到案犯作案的目的，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他们为了什么？” “肯定是为了钱！” “立刻翻看东城区近一月来的抢劫和偷盗案件！” “报告！”一位刑警队长刚刚翻看一个案宗刚刚两页，就举手示意，“处长，有发现！” “什么？”吕处长等人一下子全部围过去。 刑警队长指了指会议桌上的案宗，“王府井亨得利钟表眼镜店被盗！是3月5号发生的特大偷盗案！涉及货、钱，总金额多达4100元！”“非常符合刚刚处长的判断！” 吕处长没有惊喜，反而大怒，“为什么东城区这么重要的案情都没有报告市局？”对着一位东城区的刑警队长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脑子里都是屎么？没脑子就赶紧脱掉身上的这身衣服！” “别他妈的浪费粮食！” 东城区的刑警队长十分委屈的回应：“处长，这一个月我们东城区的主要警力都用在破302大案上了！”“这些偷盗的案子都安排给派出所处理呢！” 吕处长瞪大眼睛，“那就是这个案子也没有线索咯？” “操！”吕处长气的将茶缸砸到了地上，“咣！” 郑朝赶紧拦住要继续发飙的吕处长，“老吕，消消气，现在最主要的是破案！”“我们赶紧再去现场调查下！” 吕处长气的发抖，“老郑，这都一个月了！”“还能有个屁的线索！” 郑朝继续安抚吕一善，“老吕，先看看案宗，看看两个案子之间有没有关联？”“东城区的同志们这一个月来回排查302大案，连家都不能回，也都熬的特别辛苦！” “只能说这些案犯太狡猾！遗留的线索太少了！” 案宗记录的很简单，只记录了案犯是从店门外的脚手架，攀爬上房，经天窗入室，撬开了库房的手提小金库。丢失手表13块，现金2402元3角4分。 案犯现场除了库房的一道门和二道门地面上发现一段波浪纹鞋印，二道门和三道门地面上发现一把扁铲和一把钳子，没有其他发现。 看着案宗，郑朝也很泄气，“走吧，咱们去现场看看！”又吩咐会议室的刑警队长们，“你们梳理下近一个月来的偷盗案件！”“看看有没有作案手法类似的？” 亨得利钟表眼镜店位于王府井大街的中部，是个坐南朝北的三层小楼，南面是住宅区，左右都是商店。一楼是钟表营业室，营业室的东侧是维修部，西侧则是库房，也就是被盗地点。 顾维军一行人到达钟表店，表明身份后，亨得利的负责人，经理周兴坤很快就从南区的住宅中迎了出来，面带微笑，握着吕处长的手不断摇晃，“市局的吕处长啊，请您务必要帮忙破案啊！” “被盗的损失太大了！已经相当于我们一个星期的营业额了！” 吕处长面色严肃，“周经理，放心，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尽快破案！”“请带我们去案发地点看看！” “好的，请跟我来！” 周兴坤带着一行人先到了三楼，指了指屋顶的天窗，“盗贼就是从这里入店进行偷窃的！”“之前的天窗窗外被撬坏，我们已经重新更换了窗框。” 然后又重新返回一楼，维修部和库房介绍了一遍，整个过程泛乏可陈，也没有新的线索。当周经理请吕处长等人去办公室喝茶详聊的时候，顾维军跟魏平安轻声说了声，自己脱离队伍，重新走出亨得利门店，从外面开始观察。 亨得利钟表眼镜店的装修类似后世，门面装的是大玻璃橱窗，中间是两扇玻璃推拉门，有别于其他北京店铺的“洋”味道。 顾维军直面亨得利，一直后退到街对面无路可退，才隐约在月光下见到亨得利房子尖顶上的天窗玻璃。重新进店，大堂里四周也是玻璃货架，当中还有两个大玻璃柜，丢失的手表，就是案犯敲碎玻璃柜后盗走。 顾维军等到吕处长在周兴坤的陪同下走出来，才上前不经意的问周兴坤，“周经理，冒昧问一句，亨得利晚上没有值班么？” 周兴坤露出苦笑，“公安同志，不瞒您说，之前是有的。不过我们新来的公方经理说现在是新中国，要抛弃之前的更夫陋习，所以给取消了！” “等到出事之后又才又重新安排值班！” “哦！”顾维军若有所思，怪不得没看到公方经理出面，“周经理，那公方经理家住哪里，您知道么？” “知道，是朝阳区，亮马河那边的胡家园！” 顾维军继续问：“那之前有多少人知道店里没人值班呢？” 周兴坤无奈的两手一摊，“公安同志，这可太多了，店里的职工都知道！” “哦！谢谢您了！”顾维军露出笑容，不经意的问了件跟案情无关的事情，“周经理，店里的手表有瑞士进口的现货么？” 周兴坤脸上爬满笑容，“有的，欧米茄、浪琴、梅花，都有的！” “平时就这两个橱柜里摆放么？” “对，两个橱柜一般一个放瑞士进口表一个放咱们国产表！” “那被盗的手表也都是进口的么？” 周经理眼露落寞：“哦，那到不是，我们被敲碎的橱柜里放的都是我们的国产手表，比如北京牌、上海牌、五一牌，瑞士手表的橱柜到是没被盗！” “晚上没收到库房么？” 周经理依旧苦笑：“有的，这两个橱柜是直接搬进库房的！用公方经理的说法是，第二天清点起来更方便！” 返回市局的路上，顾维军玩笑的对吕处长他们说：“处长，这些案犯不识货啊！” 第92章 有道理！ 顾维军的轻笑打破了吉普车内的沉闷。 吕处长从副驾驶坐直身体，“怎么说？” “因为，瑞士表更值钱啊！”顾维军笑着的说出自己的判断，“懂的人都知道，亨得利钟表眼镜店之前是以经营洋货为主出名的！”“而且瑞士名表的价格是大于我们的国产手表的！” “案犯只敲碎了一个橱柜，就证明时间有限！”“我在外面观察亨得利的店面的时候，问过巡逻民兵，差不多半小时左右就会巡逻走过，也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案犯只会挑选自己熟悉的贵重物品和钱财进行偷盗，这就证明他对洋货没有认识！” “一般情况下，工作后耳濡目染下，总会对手表有一定认知。”“就比如我要买手表的话！” 顾维军直接发问：“魏哥，我要买手表，都有什么牌子推荐？” 魏平安不假思索，“钱够的话，肯定是瑞士的洋表啊！欧米茄、劳力士啦700块左右！稍微便宜点的还有梅花和英格纳300块左右！”“当然，手头紧的话，我们国产的手表也是不错的！120-150左右。” 顾维军耸耸肩，给了吕处长一个你看的表情。 吕处长思索片刻后，反驳：“也有可能是容易出手呢？” 顾维军没有直接回答，还是问魏平安，“魏哥，你的上海手表有票么？” “这是肯定的啊！”魏平安有些疑惑。 顾维军解释：“处长，您看，如果出手的话，在黑市没有票，价格肯定被压的更低？”“所以，那就更应该偷盗洋表啊！反而好找借口！”“比如，早些年家里买的！票找不到了，只不过爱惜的很，所以跟八成新的一样！” 吕处长陷入沉思。 郑朝问：“军子，那你觉得这代表什么呢？” 顾维军耸耸肩，“我觉得代表案犯大概率是在校学生或者刚毕业不久！”“因为这個年龄段的人才对手表没概念，可能知道国产表，但对洋货没认知！” “有点道理，”郑朝继续问：“军子，那你觉得这起偷盗案与枪库被盗有关联么？” 顾维军略微思索，谨慎的回答：“领导，我的个人判断，就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我观察了亨得利的外部，离远看要特别注意才会发现房顶的天窗玻璃，而咱们一般人是不会观察这么仔细的！” “所以问题来了，什么人会知道可以通过天窗进入亨得利呢？” “然后更巧合的是亨得利房子外面又发现有脚手架可以爬，这不是天赐良机？” “偷盗之前，他们不知道是否有人值班？那他们会不会寻找武器呢？” 郑朝眼睛一亮，接着往下说：“然后他们之前曾经去过东城区的民兵训练场，也知道枪库的位置，所以他们趁着放假，偷偷的挖开墙，偷盗枪支弹药！” “隔几天后发觉没被发现，就立刻去亨得利进行偷盗！” 郑朝左手握拳重重砸在右手掌心，略显兴奋，“我觉得这是非常靠谱的假设！” 一直沉默、倾听的吕处长，瞪着眼睛大吼一声：“有道理！”吓了车里人一跳！ “哈哈”吉普车内大笑连连，气氛更加轻松。 郑朝微笑着说：“军子，继续说你的推断！” 顾维军轻轻一笑，“处长，咱们正常人看到房子外面有脚手架，会想到要爬上去么？” 吕处长皱着眉头接茬，“爬上去干嘛？屋顶有什么可看的！” “对啊！那我跟你说，你知道么？亨得利房顶上竟然有天窗？我有次没带钥匙，从脚手架爬到房顶，打开房顶天窗进入房间，特方便！” “听到这里，处长，你有想尝试的冲动么？” “你是说那个公方经理？” “没错，值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为什么要上纲上线一定取消呢？”“而且贵重物品竟然不收到库房保险柜？” “而且还有一点重要情况周经理没说明，营业厅晚上为什么放这么多现金？”“我看案宗上的解释是，每周统一上交，但是这么大金额就放库房的一个小的铁盒子里？被人一撬挂锁就撬开了！” “库房里可是有两个大铁柜的！” “快，对亨得利的公方经理进行审查！”吕处长一回到市局，立刻安排刑警队长带队去对公方经理家里进行调查！然后又询问其他刑警队长们，盗抢案宗是否有收获？ 一位刑警队长略带不满，扫了一眼顾维军，对吕处长说：“处长？这偷盗案都差不多啊！”“要么是粮店、要么是副食品店！作案手法都差不多，都是撬开窗户进入。” “对了，再就是民宅和学校！” “学校？”吕处长和郑处长异口同声！同时追问：“哪里的学校？” “市立第二女子中学！”刑警队长一愣神，忐忑的回答。 吕处长和郑处长俱显兴奋，“案宗拿过来看看！” 案发时间是3月13日周五凌晨，案犯撬开学校一楼的窗户后，到二楼撬开财务室后，盗走开学后一周内收上来的学费近200元。案宗没有其他线索，只有草地上遗留的脚印！ 但是吕处长一拍桌子，激动的喊：“案犯大概率是学生！” 转过来高兴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小鬼，不错嘛！” 顾维军内心中也有一些小傲娇，不过此时可不能显露出来，谦虚的回应，“都是处长们领导有方！” 吕处长“哈哈”大笑，然后在会议室的黑板上写下，军事训练场、亨得利、女子中学，然后连线。扔掉粉笔后，用手指敲了敲黑板，吕处长装逼的点上烟，问会议室内的刑警队长们，“来看看，这三个案子的关联性能不能连起来？” 刑警队长们聚到一起，三个案宗一起翻看讨论。 不久后一位市局刑警队长举手，“报告！” 吕处长抬手示意。 市局刑警队长发言：“案发时间都是凌晨！且都是团伙作案！”“而且从现场遗留的痕迹，侦查同志们皆判断案犯的年龄在15岁-25岁！” “很有可能是同一伙案犯！” 吕处长赞同的点点头，吐了一个烟圈，“什么人会关注学校的学费呢？” “学生！” “没错！”吕处长转身又在黑板上写下“学生”两个大字！用粉笔重重的敲这两个字，转身对刑警队长“所以，案犯大概率就是学生！” “之前我们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有学不上的街溜子身上，而忽略了在校学生！” “这伙学生的智商很高啊？”“耍心眼耍到我们头上来了！不过我们已经找到他们的兔子尾巴了！”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派去调查的刑警队长大汗淋漓的跑进来，“处长，亨达利的公方经理范成已经失踪两天了！” 第93章 是女人！ “什么？”吕处长震惊！这刚有点线索就要断了么？ 郑朝给调查回来的刑警队长倒杯水，“歇口气，慢慢说。” 刑警队长喝了口水，平复下呼吸后继续说：“范成的老婆和母亲说因为亨得利被盗，他这一个月一直被停职反省在家。”“不过看着还蛮平静的，前两天突然开心的说要跟一个朋友见面，之后出门后就没再回来！” 吕处长急问：“有说去见什么人么？” 刑警队长摇摇头，“他家人也不清楚，范成就说在家待的太闷，要找朋友散心，是什么朋友也没说！” 吕处长又问：“他家人说范成之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么？” 刑警队长皱眉说：“说从半年前开始，范成经常主动值夜班，不过交给家里的工资反而少了。” 吕处长发了一圈烟，会议室又烟雾缭绕，“看来我们的关注点是对的！这個公方经理肯定有问题！”“现在就不知道他是潜逃，还是被害了？”“或者仅仅是朋友家住几天？” “平安再帮我泡杯浓茶！”吕处长更显疲惫，尤其是好不容易摸到的线索又断了......“你们怎么看？” “处长，我们可以扩大对这位公方经理周边所有人的审查，”一位刑警队长发言，“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郑朝摇头接话，“是好办法，不过时间上不能保证！”“毕竟要4月底前破案！这是定死的！” “老吕，我觉得双管齐下吧，”郑朝按灭烟头，“第一是找出来半年前范成异常的原因；第二是要发现范成之前与哪些人重点接触过？”“其中是否有学生？” 吕处长问了一圈意见，同时又问了顾维军，顾维军也是皱眉摇头。 吕处长推开椅子，站立后给所有人打气，“行了，今天就先到这，都熬了一个月了！都洗个澡回家好好睡一觉！” “咱们毕竟已经找到一位重要嫌疑人！离正式破案就不会远了！” “今晚都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咱们都精神抖擞的进行下一步审查！” “解散！” 夜凉如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街面上空无一人，顾维军一边骑向北池子大街，一边思考。 其实讨论案情时顾维军并没有把所有猜测都讲出来。之前审查的重点都是东城区，可是公方经理家所在的朝阳区呢？距离又不远？ 再者，已经猜测是在校学生，为什么不直接去学校走访呢？有没有突然大手大脚的？上课睡觉的？ 是暂时没想到还是一时间忽略了？ 不过顾维军忍住了没说，自己今天已经表现的够显眼了！这么多刑警队长和侦查员在呢，只有你能？不利于团结啊！如果只是碰巧有发现，都会说这个小子运气好！如果靠着分析推理......嘿嘿，你看有没有人羡慕嫉妒？后面有没有人下绊子？都已经有刑警队长不满了！ 所以当吕处长挽留顾维军一同加入专案组的时候，顾维军以今年就要毕业，学习压力大推迟了！ 再者已经发现了一个重大嫌疑人，破案总归是早晚的事！又没有大的影响！吕处长就没有强求！ 北池子大街是郝川科长开的院门，“你小子怎么这么晚跑这边来了？” 顾维军一边推车一边回答：“嗐，被老领导喊到市局去了，跟着瞎忙活半天！” 郝川抻脖子往顾维军身后看，“老郑和平安没跟你一起回来？” “没！还在市局熬着呢？” 郝科长关上院门，问：“还是那个枪库的案子？” 顾维军并着排走，继续回答：“可不是，不过应该是有方向了！” 郝科长撇了撇嘴，“我说军子，你啥时候再帮我搞个大案子？”“这老郑都升到市局去了，我不能总原地踏步吧？” 顾维军吃惊的扭头，“我说科长，咱们平平安安的不好么？非得搞点动静出来？”“再说了，咱们轧钢厂是石景山钢铁厂的配套企业，最多有个小偷小摸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大案子？” 郝川不甘心，“就不能有什么破坏分子伺机想搞破坏？” 顾维军无奈的笑着回应：“科长，咱们厂的最新技术都是兄弟企业帮忙的，没有破坏价值啊！”“破坏啥？钢管还是钢板？”“就算是生产线，也就是一段时间重建的事儿！” “唉！”郝科长长叹，“没功绩升不了啊！” 顾维军没有接茬......怎么接？马屁拍好了一样升？或者去花50万做个美臀？ 接下来的一周，顾维军照常上学上班，除了偶尔在四合院碰到刘光齐和二大爷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有点烦，其他也没什么。至于案子？跟自己有个屁的关系！ 本来顾维军以为这一周下来，案子应该查的差不多了，结果4月5号这天，既是周日又是清明，顾维军一家人到北池子大街这边准备聚餐，发现郑朝和魏平安还没回家休息？ 案子还没破么？问题出在哪了？ 晚上的时候郑朝和魏平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北池子大街，顾维军忍不住发问：“我说老领导，魏哥，案子还没结束？” 郑朝揉着眉心，苦笑着回答：“范成被人灭口了！”“尸体在亮马河下游被人发现，致命伤是枪伤，看口径就是枪库丢失的手枪。”“死亡时间就是出门访友的那天！”“不过奇怪的是，审查范成周边人却没有任何发现！” 顾维军大为吃惊，“不可能啊？凡走过必留痕！”“不说别的，就是范成半年来总是夜不归宿就是很好的切入点啊？” 魏平安接话，“关键是我们走访了好多人，都没查到范成夜不归宿的原因！”“他的家人和单位的职工也都不清楚！” 顾维军都不知道怎么继续表述了，男人夜不归宿，要么跟女人有关，要么跟赌或者毒有关！看那天晚上刑警队长回来后的讲述，能长时间在家待着不烦躁，那原因明显是女人啊！ 没查查账？ 是这个年代的人太单纯了，还是后世过于明朗化了？ 看着顾维军欲言又止的模样，郑朝马上翘起嘴角，笑眯眯的问：“军子，畅所欲言嘛！这里又没有外人！” 顾维军试探着开口：“老领导，就没去市二女中走访？” 郑朝神色一怔，“去了啊！去了几趟做现场勘查呢！” 顾维军尴尬的能抠出三室一厅，这再问下去让领导下不来台了啊！ 魏平安看出顾维军的扭捏，直接捶了一拳，“军子，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 顾维军只好“囧”着问：“那专案组有没有询问下，学校里是否半年来有女同学跟校外的人谈恋爱？然后变化蛮大的？” 郑朝愣住了，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顾维军干脆把自己对范成夜不归宿的分析说了，“能让范成夜不归宿肯定是女人！而且大概率是市二女中的学生。” “原因也很简单，现在专案组初步判断这三个案子是有关联的对吧？那中间肯定有一条线串起来啊！” “再者说，市二女中被盗其实很突兀！一般人不会想到去学校偷盗，肯定有人知道收学费和财务室位置。案宗里说案犯撬开一楼窗户直上财务室，那么是肯定是校职工或者是学生透露了消息？” “侦查员肯定第一反应怀疑校职工，市二女中都是女学生，不存在作案的能力......” “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线索，就考没虑过女学生的校外关系网么？” “还有之前专案组判断这三个案子大概率是一伙学生干的，之后有重大嫌疑的范成被灭口......” “那谁能把学生和范成连起来？女学生呗！” 顾维军一摊双手，“所以，范成的这个女人大概率就是市二女中的学生！而且是毕业班！” 魏平安听得目瞪口呆，又锤了顾维军一拳，“你小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思路怎么这么开阔？” 郑朝笑眯眯的扬起嘴角，说：“肯定是平时就惦记着找钱、找女人？” 顾维军震惊的委屈颤抖：“你在诽谤我啊！”“他在诽谤我啊！” 第94章 这个女人不寻常 顾维军很无奈，我能说是因为后世见过太多因为被女主播一声榜一大哥喊的神魂颠倒，挪用公款的么？ 郑朝和魏平安晚上聚餐也没参加，被顾维军一顿脑洞大开的分析，刺激的直接返回市局了！ 临走前顾维军拉着郑朝的胳膊，恳请领导务必不要把自己暴露出去...... 郑朝神色莫名的盯着顾维军好一会儿，才点头同意。 顾维军一家之所以清明节到北池子大街这边，主要是祭拜先人，聚餐倒是其次。在四合院里人多嘴杂，被人看见了，给你一宣传！一个党员，一个预备党员在家里进行封建迷信，你说怎么办？ 当然这么大的节日，家里肯定又是包饺子...... 或许是因为顾维军是主角，又或者乌鸦嘴，还真被他说中了。郑朝和魏平安回到市局后，马上组织刑警队长和侦查员对市二女中进行调查。分别通过老师谈话和学生指认后，仅仅三天就确定了一位嫌疑很大的女学生，李彤，小业主成分，是高三的毕业班。 有女同学曾经见到有個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来学校找过李彤，听外形描述非常像亨得利的公方经理范成。 而且同学们交谈毕业去向的时候，李彤曾说过，她想进商业局！而范成也恰恰是商业局的！ 并且同宿舍的女同学也表述，之前一直有其他高中的男同学来找李彤送好吃的！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三个人。唯一遗憾的是李彤跟同学们解释说都是邻居帮忙从家里带过来的。并且也不清楚这几位男同学具体的名字和学校。 这个结果已经让专案组的侦查人员非常兴奋！终于又重新找到线头了！ 专案组当机立断，立刻对李彤进行审查！为了不打草惊蛇，特意把询问地点放在了学校！ 李彤为人清瘦高挑，瓜子脸、柳叶眉、皮肤白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面对专案组的询问，除了哭就是掉眼泪，一问三不知......这让专案组的审讯员头痛不已。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一看就是温柔可人的，怎么可能上手段呢？ 没办法，郑朝一跺脚，“平安，去把顾维军给我叫过来！” 顾维军被叫过来的时候一头雾水，不是已经找到这个女学生了么？还让我来干嘛？结果一听，是让自己来审讯女学生的，顾维军更是一脸懵逼，对着郑朝叫屈，“我说，老领导啊！我可还是未成年啊！” “哪里有对付女孩子的经验啊！” “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郑朝玩味的看着顾维军，眼睛一眯，嘴角上翘，“顾维军同志，你确定？” “呃！”顾维军马上软了，“领导，那我试试？” 郑朝脸色一板，“什么试试，必须给我搞定！” 顾维军生无可恋的推开一间空的教室，李彤还在楚楚可怜的红着眼睛。顾维军上下打量了一番，审讯员竟然没上手铐？不过确实漂亮，搁后世肯定是一位优秀的夜场或者女主播。 顾维军松了口气，自己还是稍稍有些经验的，先递过去一张手绢，“李小姐看你这么伤心，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么？”“是老爹住院了，还是老弟被人打断腿了？” “没事，你说个数，我帮你出了！”说完，顾维军还豪爽的拍拍胸脯。 李彤一愣，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二百五？还是说更有手段？李彤更加提防。 看着李彤不说话，顾维军一屁股坐在课桌上，从身后解下手铐扔到李彤身前，“来，不用拷，拿起来！拿起来，只是想让你感受下手铐的冰冷和重量！” 顾维军玩味的说：“藏钱了吧？”“可能还有共谋的情节？”“没事，你继续死咬着不开口，不过是几年的窝头嘛！” “还是你以为你不开口就找不到你的那些同学了？” 李彤心底一凉，自己最怕的就是这个！ 顾维军一看李彤的表情，“多费点功夫嘛，找找你小学和初中的老师和同学，对吧？” “可惜，给你立功的机会，你不珍惜啊！” 顾维军手铐也不拿，起身就准备出去，“你想知道什么？”李彤紧张的问，手指不停地在绞。 “呸！”鄙视这些市局的糙汉子，顾维军懒懒的回了句，“等着！”拉开门，冲郑朝示意了下，“处长，审讯员同志请进来吧！” 郑朝和审讯员一进来，顾维军就先开口，“审讯员同志，请记录，此女有重大举报立功的情节！” 审讯员严肃的点点头，翻开审讯记录本开始记录，顾维军见状，问李彤：“先讲讲你的同学，叫什么？都在哪个学校？最近都玩什么？” 李彤含糊其辞的回答：“最近去了山里一起打鸟！” “用什么打的？” “用枪！” 顾维军和郑朝对视一眼，肯定是他们了！ 随着李彤的讲述，枪库案终于浮出水面，东城区军事训练场的枪库是她的初中同学董新颜、文泽和包宇清三人偷的，现在这三人在北京第八十中学读书。 郑朝和顾维军不敢怠慢，留审讯员继续审讯后，立刻返回市局，向赵局长和吕处长汇报。 赵局长最近也在煎熬，眼凑着就4月中旬了，离公安部指定的破案时间已经越来越近，又不能催！办案人员的辛苦他也都看在眼里，只能内心焦急，白头发都明显多了几根！ 听了吕处长和郑处长的汇报，赵局长一声令下，兵分四路，立即行动，务必要把嫌犯一网打尽！ 本来顾维军不想出动，可还是被郑处长一句话给干破防了，“你就跟着，不用你去抓捕，就边上晃荡就行，万一再逮个逃犯呢......” 行吧，顾维军只好跟着郑朝一起前往北京八十中。 郑处长安排人封锁道路后，进学校抓人，顾维军又找了个地方远远的躲着。 忽然，一个身形较瘦学生模样的人向顾维军这边走来，看样子是从八十中的方向过来的。顾维军带着疑惑上前拦住，同时高喊：“同学，借个火？” 没想到这个人撒腿就跑，得，立功的机会又来了！ 顾维军脚下发力，蹭蹭两步就撵上对方，一脚将其踢倒后，双手掰到背后用手铐拷上！ “呸！”就这小体格往哪跑？ 至少二等功到手！ 顾维军点上烟，悠闲的等着郑处长收队。 大概15分钟左右，郑处长找过来，刚想开口，看到顾维军脚下倒地之人，瞬间笑容浮现。 案犯齐了！ 今天晚上的北池子大街热闹不已，连赵局长和吕处长都跑来喝酒了，精神紧绷了一个多月，不得喝酒吹牛逼放松放松？然后在去泡个澡，美！半条龙嘛！ 魏平安喝多了，不经意的一句话吸引住了顾维军，“你说巧不巧，周经理的二女儿周惠也在市二女中，还跟这个李彤同班！” 能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第95章 税务稽查 顾维军同样不经意的问：“那李彤说了怎么跟亨得利的公方经理范成好上的么？” 因为顾维军在审讯中间就跑去抓案犯了，所以李彤这边的全部审讯记录还真不知道。 “呃！”魏平安打了一个酒嗝，“就是跟周惠一起去亨得利，跟范成认识了，之后范成就找到学校说能帮忙安排工作，李彤就跟他在外面租房子了！” “就这么简单？”顾维军无聊的撇嘴，太干巴了！文学性呢？趣味性呢？怎么也要有欲迎还拒、欲说还休、欲罢不能的三段起伏啊！ 这界市局的审讯员不行啊！不懂得挖掘和艺术加工啊！ 吕处长喝的满脸通红，对顾维军调笑，“怎么？看上这个李彤了？”“要不要我安排你到看守所一起住一晚？”“哈哈，老子这個权利还是有的！” 赵扬先“啪！”就给了吕一善的脑后一巴掌，“二狗子，你喝多了吧？你个土匪，啥话都往外瞎咧咧？” 顾维军下巴都合不上了，原来你是这样的吕处长？ 赵大壮赵叔也在酒桌上，端起酒杯对顾维军说：“甭理他个疯子，当土匪的时候就这样！”“疯疯癫癫的！” 顾维军赶紧喝酒，我去，这个是我能听的？还真当过土匪？ 吕一善不干了，“放屁，我那是土匪么？”“老子那叫替天行道！” “你们俩能比我好哪去？”“一个犟驴一个书呆子！” 我擦，这个酒桌我不能待了啊，这不等着以后让领导给穿小鞋么？ “哎呀，我喝多了！我要进屋缓缓！”顾维军这边赶紧装醉，准备闪人！ 郑朝一把将顾维军按住，“没事，让他们继续吹！”“咱们继续聊聊你刚才关心的话题！”“你觉得李彤和范成的相识，还有内情？” 还是老领导更了解顾维军，一听顾维军问的两句话，就知道顾维军心里肯定盘算什么呢？ 顾维军没有直接回答郑朝，反而发问：“李彤好看，我承认。但是范成就见一面就沦陷了？他可是亨得利的公方经理，好看的肯定见过不少吧？而且他还有老婆，不至于吧？” 魏平安不同意，“这不也很正常么？我跟你嫂子不就见一面就定下来了么？” “可是，你们那是相亲然后准备结婚啊！”“范成这是准备养外室！能一样么？” “没有足够的诱惑和暗示，一个中年男人能轻易的上钩？”这不就跟后世的夜场一样么？高端的公主们很少有浓妆，气质还好，几句嘘寒问暖就能让客人舒心，聊着聊着客人就主动充酒卡。本来准备充3万，结果ps机来了，算了充个10万吧！笔者真见过...... “咱们不能口上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然后心里上还把她们放到需要保护的那一类啊！” “市局的审讯员也真是怜香惜玉，这就轻轻一笔带过了？” 顾维军也喝了不少，嘴上也没了把门的，“老领导，就没查查范成之前有没有挪动公款？没钱怎么养外室？” “再有，咱们侦查员没了解下亨得利私方经理周兴坤经理的情况？” “两人有没有矛盾？” 赵叔一把拦住顾维军，“大军，今晚就喝酒！” 赵扬先也主动端起酒杯，“对今晚就喝酒，其他事后面慢慢来！”“军子，你今年也快毕业了，怎么样？到市局来帮赵叔呗？” 郝川不干了，主动举杯跟赵扬先碰，“赵局，你这就不对了哈！怎么能挖我手下的兵？”“我可等着军子给我搞几个大案子升职呢！” 顾维军也赶紧举杯推迟，“赵叔，您有事我肯定随叫随到！”“但市局就算了吧，我还需要继续成长啊！” 吕一善一拍桌子，“成长个屁，你就是懒！”“你就是条咸鱼，一看市局工作太忙就躲的远远的！” “懒，怎么了？”赵叔不乐意了，“那也比你一头蠢驴似的到处乱撞的强！” “诶，你这头犟驴竟然说我蠢？”吕处长端起酒杯，“看我今天不把你喝趴下！” “老赵，回头把老班长调到我手下，让他看看咱老吕的办案能力！” 赵扬先微笑的干了杯中酒，“老班长连所长和指导员都不愿意干，怎么可能到市局？” “来，继续喝酒！” 男人喝酒肯定是一片狼藉，酒后还是顾妈带着秦淮茹跟赵妈来收拾的，因为娟子也怀上了！不过秦淮茹没有机会留宿，赵局长和吕处长喝多睡在这里了。 郑朝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再次提审李彤，同时派遣侦查员对周兴坤进行详细的背景调查！ 这次李彤的审讯非常配合，在审讯员的连连追问下，终于说出，从高三开始，周惠经常带她去一些高档餐厅，还送过两次衣服。接触时间长了，李彤就非常羡慕同学周惠的生活，通过周惠得知公方经理很有“实力”，并可以安排她到商业局工作。 李彤便请周惠多次带她前往亨得利，顺利的与范成认识。之后通过遗落手绢，送些小礼品等小手段李彤不断拉近与范成的距离，很快两人就确立了关系，由范成出钱在外租房。 不过侦查员对周兴坤的调查却异常艰难，只查到了基础的信息，因为亨得利的职工基本上都是从建国前就跟着周兴坤在亨得利上班。侦查员担心打草惊蛇。 周兴坤，浙江宁波人，学徒出身，现家住北京王府井大街甲39号，育有两女，大女儿周玲，清华大学建筑系毕业，二女儿市二女中高三在读。 1940年就担任亨得利王府井大街店的经理，51年还担任北京大明眼镜董事长、长城造钟厂董事长。 郑朝想起了顾维军说的查账，便致电北京市税务局，请求配合侦查工作。很快北京市税务局便发起了对亨得利的经济检查，侦查组顺利的进入了亨得利。 很快，北京市税务局就震惊的发现了之前的公方经理范成挪用公款，半年左右金额竟然高达2000多元！ 而且亨得利账目不清，有一批瑞士手表的账目对不上！ 侦查队员顺藤摸瓜，竟然发现周兴坤建国前曾逃往香港，且与亨得利总行经理王惠椿关系密切，并经常通信联系。王惠椿在北京的房产就是委托周兴坤代为管理的。 而亨得利老板王惠椿通信的地址：香港堡垒街53号，竟然跟蒋党驻香港的秘书王兆槐的地址相同！ 进一步了解后，竟然发现周兴坤涉嫌走私！曾多次前往香港走私手表！ 64年5月份，市局按“严重经济犯罪”将周兴坤逮捕，进行审查。 第96章 我真的可以吗？ “来喝点热水！” “周经理，有什么要说的么？”郑处长眯着眼睛，嘴角上翘。“没关系，我们局长特意交代了，要对你宽容！” “你可是我们京城的工商界代表之一，千万不能让你觉得我们怠慢！”“说不说都行，无非是枪毙嘛！” 周兴坤脸色煞白，“不是，郑处长，咱们共产党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么？” 郑处长继续眯着眼睛，挤出笑容，“我们的从宽也是针对配合的！”“不配合的啊，尤其是问什么都不答的，那就只有死了！” “其实枪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一枪没死，多打几枪嘛！” 周兴坤急了，“郑处长，你们倒是问啊！” 郑朝看了眼审讯员，“我们没问么？” “没问！” “哦，光顾着宽容了！”“要不问问？” “问问！” 郑朝微笑着说：“对不起啊，工作疏忽！”“要不然我们问问？”“第一个问题......” 周兴坤颤抖着打断，“请给我来根烟！” 郑朝特意从兜里拿出一包中华，“看，周经理，这是我们局长特意给我的中华，够宽容吧！”郑朝拆开后弹出一支，特意给周兴坤点上。 周兴坤深吸一口，“我可以提条件么？” “要提条件啊......”郑朝拉长尾音，看着审讯员一脸为难，“唉，这不是还不配合么？”合上记录本，作势起身，“还是算了！” “别！”周兴坤急忙叫住郑朝后，瘫坐在椅子上，“你们问吧！” 周兴坤确实在49年解放前曾经逃跑到香港，后来被亨得利的老板王惠椿劝说后，返回京城。王惠椿在京城的房租和股份也都由周兴坤代为管理，收益的15%为其酬劳。 52年左右，周兴坤确实走私过两次，不过公私合营后就停止了！ 59年因为家人实在吃不饱！不得已之下，周兴坤只好再次走私。最近的一次是去年9月份，周兴坤以返回宁波老家的名义，又走私了一批瑞士表，没想到却被公方经理范成发现了！ 在范成的威胁下，周兴坤已经让出了大部分收益，结果范成还是不满足，要求更多！有天周兴坤喝闷酒被二女儿看到了，追问下说出了实情。 就有了后面，周惠就找到同学李彤，对范成进行色诱，同时周兴坤也对范成挪用公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把范成拉下水，走私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没想到范成胆大包天，挪用公款后为了补漏洞和平账，竟然联系了李彤的同学对亨得利进行偷盗！结果还因为分赃不均被打死了！ 本以为范成死了之后，就不会再有人发现自己走私的事情！ 没想到，还是被公安发现了端倪！ 审讯员不解，“周经理，你也是高工资吧？”“为什么欲壑难填的要继续走私呢？” 虽然同情，但是违法犯罪还是要接受相应的处罚！ 郑朝继续问：“王惠椿的通信地址怎么回事？”“我们问过香港的同事了，地址可跟蒋党驻香港的秘书一个地址！” 周兴坤泛起苦笑，彻底交代，“没想到你们连这個都查出来了！” 我其实早就跟那边没联系了！ 52年左右，确实跟郑芝芳有过联系，只不过是看在东城区政协委员郑子玉的关系，见过两次！周兴坤信誓旦旦的拍胸脯，绝对没有传递任何消息！ 因为周兴坤与郑子玉同是工商界人士，又是同乡，私交甚好，当初以为是郑芝芳关心他哥哥的情况，所以才见面。而且当场自己就义正言辞的拒绝，“共产党对我们工商界人士采取团结的方针，我和你哥哥都很好，像我和你哥哥这样的人都能参政议政，在过去是没有过的！” 之后郑芝芳第二次以香港亨得利的营业来威胁周兴坤传递信息和找郑子玉挖掘抗美援朝的动向。 回京后，周兴坤找到郑子玉后，被郑子玉骂醒：“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到什么时候了，还给蒋党卖命!还想拉我给他们效力，岂有此理” “共产党对咱们不薄，咱们不干泯灭良心的事，我是资本家，共产党又让我当区政协委员，哪个朝代，包括蒋党在内有这么做的!只有共产党才有如此的胸怀!” “我看他这点能量也不敢对亨得利钟表行搞什么破坏，不要听他诈唬!” 之后，周兴坤也在一次商界活动上跟一位朋友谈蒋党，同样被拒绝后，就再也不敢活动了！ 周兴坤竹筒倒豆子般地把他的犯罪事实交代出来！ 5月25号，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赵局长“哈哈”大笑，果然是我的福将啊！赵扬先兴奋的将顾维军喊到办公室，“大军，你放心至少一个二等功一个三等功！” 顾维军谦虚的回应：“赵叔，我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市局的领导们其实早就发现了端倪，只不过稍有遗漏还没来得及调查！才让我显得突出！” 赵扬先面露不悦，“我说大军，你一个年轻人从哪学会了这么官僚？” “他们破不了案就是无能！你也不需要为他们辩解！咱们共产党人讲究实事求是，趁早把这份油滑给莪扔掉！” 顾维军面含激动，“赵叔，果然还是您的政治素质和理论水平高！朴素而又一针见血！” “我向您承认错误！” 赵扬先面露满意，“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 顾维军低头受教，嘴角上扬。你看，这一顶高帽不就送出去了！ 接下来赵局长的话，让顾维军精神一振，汗毛都竖起来了，“大军，我刚刚得到消息。因为5月份领导们西郊靶场的视察特别满意！要看我们全军大比武！” “我已经向冯局长推荐了你，代表我们公安参加，冯局长同意了！你好好准备一下！” “务必为我们公安部队争光！” 顾维军立刻挺身敬礼，“赵局长，您放心，我可以的！”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在训练上松懈！” “我保证完成任务！为我们公安部队争光！为市局争光！为赵局、冯局争光！”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赵扬先一拍桌子，“好！” 第97章 这个牛我可以吹一辈子！ 顾维军从市局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如在云端，脚下轻飘飘的。 全军大比武啊！ 后世在抖音上看过片段，能参加的个個都堪称兵王，尤其是62年刚刚从反击战，战场上下来的老兵，更是能力超凡！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领导来观看表演啊！ 兄弟我也是给领导进行过军事表演的人啦！ 顾维军美滋滋的想着，这个牛，老子可以吹一辈子啊！ 回到了轧钢厂，顾维军的心情还是迟迟不能平复，直接来到厂办幼儿园，“秦姐，我今天晚上要值班到9点回家，麻烦你下班回四合院跟我妈说下！” 秦淮茹眼神若水，心领神会的说：“军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放心吧，我下班到家了第一时间就跟姨说！” 顾维军心中突然响起一段顺口溜：不怕渣女玩暧昧，就怕少妇三十岁！识大体，懂进退，撒娇卖萌全都会！解风情有韵味，让人迷恋又沉醉！ 秦淮茹下班后，急急忙忙往回赶，先跟顾妈说了声顾维军值班到晚上9点。回到自己家，秦淮茹锅碗瓢盆齐上阵，很快就做好了晚饭，借口有东西落厂里了，让婆婆和孩子们先吃，跟贾张氏使了个眼色后，晚饭都没吃，就重新返回了轧钢厂！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莫名的升起一丝愁绪，儿媳妇这个表现是不是过于急切了？难道已经......贾张氏看着饭桌上狼吞虎咽的孩子们，升起的担心又落回了肚子！ 秦淮茹到达机要室的第一时间还没开口，就被顾维军拉进了装备室！ 装备室里，顾维军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有时大力抽动枪栓，有时又轻扣扳机，务必要让自己负责的枪支和弹药得到最好的养护！ 就是有点费郝蕾老师！ 保养结束后，两人回到机要室，秦淮茹轻靠在顾维军身上，懒散的问：“今儿个又是怎么了？不是自己的媳妇，不心疼是吧？” 顾维军当然不会透露自己要参加全军比武表演的事情，这要传出去了，不但参与机会被取消，还会背上政治不可靠的标签！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说的，顾维军身心舒爽，抚摸着秦淮茹的头发，轻笑着说：“我估计又可以涨工资了！至少一到二级！” “什么？真的么？”秦淮茹媚眼含春，比顾维军都开心，“军子，那你一个月要70多块了吧？”语气有些撒娇，“都是我的两倍了呢！” “你现在多少了？” 秦淮茹有些自豪，“我现在是6级保育员，一个月34块2毛五，不过年底前还能升一级，到时候就38块了！”说完表现的很依恋，“军子，多亏你帮我调到幼儿园！要不然，我还在车间拿27块五呢！” 秦淮茹调整了下位置，将头靠在顾维军的肩膀，语气温柔，“有人依靠真好！”“军子，我也知道伺候不了你多长时间，咱们的关系又见不得光。只求往后我不能伺候你了，你也可以偶尔找我聊聊天，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顾维军马上转移话题，“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 秦淮茹娇羞成怒，双手轻锤，“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么多怪姿势！”“你个小流氓！” 这时秦淮茹的肚子“咕噜”作响，“你还没吃晚饭？”顾维军心中涌现一丝感动，“等着！” 不一会儿，顾维军端过来满满一饭盒红烧肉配米饭，“赶紧吃，饿坏了吧！” “啊！大米饭，红烧肉！”秦淮茹忍着口水，说完就把饭盒盖上，“我带回去跟孩子们一起吃！” 顾维军一把按住秦淮茹，强硬的说：“就在这吃！我还不知道你，回家后肯定自己啃二合面，把细粮和肉留给棒梗他们！” “理解你疼孩子，可是也要让孩子们理解你的辛苦，这样养出来的孩子以后才会孝顺！一味的默默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好结果！” “再说了，我又没让你们缺口吃的！” 秦淮茹只好重新坐下，媚眼一翻，嘴里嘟囔着，“真霸道！”心里却美滋滋的打开饭盒开吃，只不过肉吃了两块，米饭吃了三分之一，就说饱了，再怎么都不肯再吃，一定要带回家。 顾维军也只好顺着秦淮茹，让她把饭盒回去！ 秦淮茹到家后，将饭盒打开，顿时吸引了孩子们的目光，微笑着分好后，就被贾张氏略微紧张的拉到一旁，“淮茹，你可千万不能陷进去啊！” 秦淮茹心酸又无奈，“妈，您想什么呢？军子这次又要升职涨工资了！一个月要70多块呢！” “什么？”贾张氏不由自主的提高嗓门，把正在吃肉的棒梗他们吓了一跳，示意没事后，低声问秦淮茹，“淮茹，后院的还没到18吧？” “今年11月份满18！” “哈！”贾张氏兴奋不已，“那以后肯定是领导啊，棒梗他们以后可不愁了！” 秦淮茹拦住正在兴奋的贾张氏，“妈，军子可一直说，孩子们懂事了才会帮！不然就算是自家人，他都不会管！” 贾张氏一翻白眼，“还有比我们家棒梗更懂事的孩子么！”秦淮茹一阵无语，慢慢来吧...... 顾维军到家后虽然遭受了顾妈的白眼，但是也没说什么，儿大不由娘啊！ 随着顾维军投入到强度更高的训练中，时间来到了5月31日，二大爷家的刘光齐大婚！ 虽然顾维军没参加，但听顾妈的描述也是阵阵咂舌，两个字，“气派！” 三十六条腿齐全，三大件齐备，一般的干部家庭都不一定置办的这么整齐！而且还在四合院里摆了四桌！请了傻柱掌勺，桌桌有酒有肉，一人两个白面馒头，总之：风光！ 可惜顾妈在评价新娘子的时候，罕见的用了不屑的语气：嘴皮这么薄，颧骨又那么高，听说是小干部家庭，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二大爷一家可有的受了！ 然后又警告顾维军，以后千万不能找这样的，不然真等到了那一天，她可不让进门！ 顾维军再三表示，自己以后肯定要找个国泰民安的！ 星光不负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 时间终于来到了64年的6月15日，顾维军整个人心潮澎湃的站在队伍中仰望主席台！整个西郊靶场红旗飞舞，国歌嘹亮！彩旗飘飘，锣鼓喧天！ 全军大比武开始了！ 第98章 光宗耀祖！ 因为领导人们都亲临现场，在主席台上观看军事表演，所有参与大比武的战士们都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最开始出场的是济南军区的作训参谋宋世哲，表演的150米胸靶，半自动步枪多目标速射，仅用40秒就击落了40个标靶。其中还包括三次换弹夹的时间，平均0.8秒击落一个标靶！堪称神速！ 领导们用望远镜看的特别兴奋，不停地拍手叫好，“打得好！打得好！”交代工作人员，“把神射手的枪拿来看看！” 宋世哲跑步上台，双手恭敬的递上步枪，参谋长接过步枪讲解：“这是国产的，打得快，打得准，性能好，1963年装备部队。我们打了几十年仗，都没有用过这样好的枪！” 接下来山东烟台的渔民民兵，祖孙三代，爷爷吕永顺61岁带着儿子和14岁的孙子扛着三八大盖共同表演射击，从100、150、200，也是枪枪命中！ 还有山东的两位女民兵刘延凤和沈秀爱同样巾帼不让须眉，50发速射，同样精准，分别47、49中！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民兵们的精彩表演得到了大领导们的高度赞扬，留下了合影纪念！ 射击表演结束后，众位领导人来到营区进行参观。 顾维军一共表演擒拿格斗、攀爬楼房等项目！ 三层高的楼房，顾维军和公安部队的战士们分别进行单人和团队表演，徒手、绳索、竹竿三种方式！ 单人徒手攀爬的时候，顾维军凭借出色的体力和爆发力，徒手攀爬用时仅仅是其他战士的一半。更出彩的是，下落时顾维军突然想到李连杰下大楼的场景，现场复制表演了一個！ 更是惊的场内战士和领导们惊喜连连！ 领导人们笑着指指点点：“这个小同志艺高人胆大啊！不错！” 最让顾维军激动的是，扑捕拳对练和打沙袋表演时，领导们亲临擒拿格斗场地！ 之后还亲切和蔼的跟顾维军合影纪念，顾维军激动的不能自已！ 之后还有夜战突袭、炮兵速射、解放车上木桥、坦克等表演！ 全军大比武，顾维军不但被评选为“尖子”个人，还代表公安部门和北京市局拿下了“尖子”单位的称号！ 最后顾维军还有幸参加了全军大比武最后的官兵合影！ 比武结束后，顾维军第一件事情就是请求摄影师，跟伟大的合影照片放大后，郑重的挂在北池子大街的家里！两幅正常尺寸的照片，则收藏在四合院的家里！ 而顾妈激动的眼泪直流，一直说，我的儿子有出息了！顾爸也是激动的眼眶发红！弟弟顾维民对顾维军更是崇拜！ 不过一家人都没有在四合院里透露！ 接下来的一周，来北池子大街顾维军家里参观的人，络绎不绝，赞扬、激动、羡慕，如有荣焉！尤其同一个院里的郑朝和郝川、魏平安更甚，对人就说：军子可是老子带出来的兵！然后三人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没打起来！ 6月21日周日，顾维军的亲朋好友，齐聚北池子大街四合院，聚餐庆祝！王姨一家、黄书记一家、赵局长一家也都来了，大家齐聚一堂，顾维军搞了一只猪、一头羊出来，众人大快朵颐！ 酒过三巡，王姨直接在酒桌上问黄书记和赵局长：“老黄、老赵，咱们大军现在立功也不少了吧？这次全军大比武又是尖兵，还跟主席合影！你们两个当长辈的就没有意思意思？” 闻言黄书记和赵局长“哈哈”大笑，黄书记没有直接回答王姨，而是先问顾维军：“大军，公安学校快毕业了吧？什么时候能拿到毕业证？” 顾维军放下筷子回答：“嗯，大爷，下周就考试！毕业证估计7月份就能拿到了！” 黄书记大笑一声：“好！”然后接着说：“等你拿到毕业证了第一时间到厂里的人事备下案！” 然后黄书记又问赵局长：“老赵，这次大比武的尖兵荣誉，你们市局有没有什么奖励啊？”“上次大军破案的功劳，你们市局的流程还没走完吗？” 赵局长也是微微一笑，“老黄，不急，我也等着大军公安学校毕业呢！提职嘛，最好一次到位，而且所有功绩放一起，尤其是这次是科级的这么一个小坎，各方面阻力都会最小嘛！” 黄书记这才回复王姨：“王姐，您看我们安排的怎么样？”“哈哈！轧钢厂保卫科副科的位置，我可是一直卡着呢！” 王姨举杯一仰脖干了杯中酒，“老黄、老赵，我给你们赔礼道歉了！” “别！别！”黄书记和赵局长连忙阻止，看到王姨干杯后，也连忙陪了一杯！ 之后黄书记还是连连道歉，又主动干了一杯！“王姐，也怪我们之前没跟国红事先沟通！就想着先把大军的职级提上来后，给你们一个惊喜！” “对！”赵局长也跟着主动干杯，“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顾爸马上跟着举杯连喝两杯，“哈哈，这样我大儿子的级别不是跟我一样了么？”“那我在家里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啊！” “老黄、老赵，我干了！都在酒里了！” 然后又补了一杯，“王姐，你呀，有时候就太惯着大军了，男人嘛，磨练磨练也是好事嘛！”“大军，赶紧陪你姨喝两杯！” 顾维军连喝三杯“姨，您放心，我以后肯定找个好媳妇，一起孝顺您！” 王姨“唾”了一口，“臭小子，就成天惦记找媳妇！”“我跟你讲，找媳妇我这关也得过啊！” 这时郝川冒出来，“不是吧！难道再过两年，我得跟军子叫科长了？” 郑朝眯着眼睛，扬起嘴角，一语双关，“你下个月就可以这么叫了！” “哈哈！”酒桌上的氛围继续热烈起来。 6月份的最后一周，顾维军基本在考试中度过，然后顺利的在6月29号拿到了公安学校的毕业证，咱也是大专学历啦！ 唯一让顾维军感到奇怪的一件事是，去新华书店找书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本红宝书！ 红宝书这时候就有了么？ 第99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顾维军拿到毕业证后，听从黄书记的嘱咐，第一时间就到市局的人事和轧钢厂的人事进行备案。 紧接着市局对顾维军的奖励也落实下来，之前的案子竟然给顾维军评了两个二等功！然后全军大比武同样给评了一个二等功！ 三個二等功直接进入档案后，市局的党委会上，赵局长笑着将顾维军从现在的21级办事员，提到了18级副科！ 用赵局长的话来说：“这位小同志政治坚定、思想过硬、作风扎实！” 手握三个二等功，赵扬先底气十足，无非是年龄的问题，不过谁敢说存在破格提拔！赵局长直接就会将三个二等功砸过去！ 冯局长拿起顾维军的资料，简单扫了两眼，看着赵扬先笑了，“扬先，这位小同志可是我们市局培养的后备力量啊！”手抖了抖顾维军的资料，“顾维军同志能文能武，是个人才！”“人才，我们要重视啊！” 两位局长发话后，市局的人事流程非常迅速，几天就将顾维军职级调整到副科，并正式通报轧钢厂！ 通报轧钢厂后，黄书记立刻在7月6日周一的厂委会上抛砖引玉，“同志们，可喜可贺啊！” “难怪总有人说：金子总会发光的！” “咱们厂保卫科的顾维军同志，在上个月的全军大比武中，表现优异，成绩斐然，成功得到了领袖的接见和鼓励！” “这对咱们厂也同样是一种激励和鼓舞啊！”“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时代在变，年轻的面孔也在变.但爱国和追求进步的目标永远不变！红色传承的底色永远不变！始终奋进在时代前列的精神永远不变！” “杨厂长，李厂长，谈谈你们的想法？” 说完，悠闲的端起茶缸，吹了吹浮起的茶叶，抿了一口！ 杨厂长神情一滞，回头看了眼秘书小孙，这个消息我怎么不知道？秘书小孙也是心中懊恼，保卫科的口风也太严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提前说？这不是让自己有了重大失误么？ 小孙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郝川科长，心里一阵愤恨！然后尴尬的回了杨厂长一眼。 杨厂长心里有数了，心里虽然憋着不痛快，但是面上浮起微笑，“好同志啊！这可是咱们轧钢厂培养出来的好同志啊！要嘉奖，一定要嘉奖！”然后话锋一转，“可惜顾维军同志的年龄小了一点，级别也不够，不然......” 之后又冲着郝川带着一丝责备，说：“郝科长，保卫科的工作再繁忙，这么关键的事情，还是要跟厂里通个气啊！” 郝科长脸上露出憨厚的表情，“杨厂长，我这刚刚负责保卫科不久，确实疏忽了！我向厂里道歉！”“主要是之前咱们保卫科有我和老郑，现在就我一个人，确实对同志们的关心不够！” “顾维军同志只是说市局通知他去参加比武，之前不也是年年参与么？我就没在意！”“确实怨我！” 杨厂长被郝科长的这个软钉子一顶，只能继续保持微笑，给自己找台阶，“哈哈，不光是你，我们都对同志们关心不够啊！” 李厂长马上微笑着把话头接过来，“也不能这么说嘛！” “咱们的同志刚刚取得了成绩，我们现在关心也来得及嘛！” “黄书记，顾维军同志的表现一贯良好，一直是党的积极分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我党的优秀接班人啊！入党申请书提交了没有？这次的入党介绍人，可要算我一个！” 李厂长眼珠微转，从郝科长的话语中猜出了黄书记的打算，继续说：“另外，刚刚郝科长说一个人负责咱们这么大的厂子确实有些力不从心，需要帮手！” “咱们是不是让顾维军同志暂代下保卫科的副科长，能者多劳，也减轻下咱们郝科长的工作量嘛！” “这天天加班，小心嫂子不让上床啊！” “哈哈！”会议室里一片笑声。 “啪！”黄书记合上茶缸，“杨厂长和李厂长的讲话都十分有见地啊！”“顾维军作为我们厂培养出来的好同志，要嘉奖，要加担子！”然后问人事杨部长，“杨部长，顾维军同志的行政级别现在是几级啊？” 杨部长装模作样的翻了下本子，“书记，顾维军同志现在的行政级别是18级！” “什么？”此言一出，会议室里突然安静，怎么会这么高？这升级速度跟飞一样，有人提拔就这么快！难道是黄书记？ 黄书记不慌不忙的也放下茶杯，疑惑的问：“杨部长，顾维军同志的行政级别怎么会这么高？” 杨部长解释道：“书记，顾维军同志刚刚拿到了大专文凭，同时根据市局的通知，其在工作期间屡立功绩，故行政级别升为18级！”又补充了一句，“不存在破格提拔！”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咳！”黄书记轻咳一声，微笑着打破沉默，“同志们，看来我们的魄力还是赶不上市局的同志啊！”简单的一句话化解了会议室的沉闷，“也同样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啊！” “哈哈！”李厂长偷瞄了杨厂长一眼，首先表态，“书记，咱们也要学习市局的魄力啊！”“我看啊，顾维军同志担任保卫科副科长的职位，恰逢其时啊！” 杨厂长之前要嘉奖顾维军的话也说出去了，此时也只能僵硬着笑脸，委婉的说：“顾维军同志的能力水平都不错，可还是过于年轻了？咱们是不是再研究研究？” “同志要爱护啊！一下子加了这么重的担子，恐怕不利于同志的成长啊！” 郝科长马上跳出来，一脸严肃，“我信任顾维军同志的能力水平和工作态度！”“至于年龄更不是问题，以老带新嘛，作为我的副手绰绰有余了！” 黄书记又笑呵呵的喝了口茶水，“同志们的意见还有些不统一嘛！”轻轻的转向杨厂长，“要不，我们表决下？” 杨厂长马上挤出笑容，“哈哈！我完全赞同给顾维军同志加担子嘛！” “那好！”黄书记一锤定音，“会后我们一起向东城区和石景山打报告！” 接下来的议题是关于支援攀枝花建设的，中央在6月中旬已经讨论通过了攀枝花建设的问题，全国各个钢铁厂都有进行抽调人手进行支援！ 在这个议题上，杨厂长力主派出我厂的中间力量，例如刘光齐同志！直接调动到攀枝花进行建设，不能寒了同志们一颗勇于奉献的心！ 至于杨厂长是不是有泄愤的嫌疑，谁在乎呢？ 黄书记顺水推舟，很快会议上就敲定了刘光齐的调动！ 第100章 科长的一天 东城区和石景山钢铁厂很快就对轧钢厂提交的保卫科副科长职务进行了肯定的回复！ 我们的顾维军同志，终于在干部的路程下，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 当任职公告张贴出去的那一刻，整个轧钢厂疯狂了！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有认识的，惊诧不已！不认识的，则是纷纷打听，这是何方神圣？尤其是顾维军的年龄被透露出去后，更是一片咂舌！ 秦淮茹从工友中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被震惊的目瞪口呆！“顾维军这就当科长了？” 秦淮茹被幼儿园的工友们团团围住，问东问西，“小秦，这個顾维军是之前来找过你的那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么？”“一直叫你姐的那个？” “啊！应该是的吧？”秦淮茹猛地听到这个消息也一时茫然不敢确认，“你们从哪看到的消息？” 工友们七嘴八舌，“办公楼前的公告栏都贴出来了，还能有假？ “我姨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哥俩里里外外，洗洗涮涮哪个不是我帮着收拾的！” 一群人呼啦啦的赶到公告栏，此时公告栏已经挤了一堆人，秦淮茹跟工友们挤进去之后，一看介绍，可不是自己的小冤家么？ 顾维军，男，1946年出生，预备党员，大专文凭，个人二等功3次，三等功3次，团体三等功3次......履历光鲜无比！ 秦淮茹如有荣焉，笑颜若花，“可不是他么？”“没想到大军这么快就出息啦！” “呀！”厂办幼儿园的工友们顿时叽叽喳喳，“小秦，你弟弟这当了保卫科长，你可要跟着借光了吧？”秦淮茹一听这话，马上笑脸扫了眼说话人，立刻接茬：“咱们姐妹还需要借光么？”“再大的干部，就算是书记、厂长，这生孩子了还不得咱们姐妹们照顾么？” “是借了咱们姐妹的光才是啊！” 围在公告栏的人群顿时大笑，“对，咱们工人有力量！” 秦淮茹笑意盈盈，连消带打消除了质疑，同时也暗暗记住了刚刚说话的人！回四合院后，就跟顾维军讲了此事，同时强调她是保卫科一位队长的老婆！ 顾维军笑着答复秦淮茹，不用放到心上，镇之以静！ 轧钢厂中工作的四合院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反应不一。 一大爷听到这个消息后，默默坐在工位上停了半响，彻底熄灭了心底的那点小心思！老伴说的对，自己真心换真心吧，好好照顾老太太，也好好待傻柱！ 二大爷则是抡大锤更有劲儿了！自己大儿子也马上是领导了！彼可取而代之！ 后厨的傻柱切菜时顿了一顿，仿佛有什么珍爱之物离其远去，罕见的没了往日的嘴臭，让后厨的人和两个徒弟摸不着头脑！只有刘岚还大大咧咧的问：“傻柱，这个顾维军是你们大院的吧？你们平时关系怎么样？” “这才18了就当干部了？那以后可不得了啊！这以后拔根寒毛都比咱们大腿粗啊！” “傻柱，你妹妹年龄正合适啊，还不赶紧抓住咯！” 傻柱把手里的刀一扔，脱下套袖，“切你的菜去吧！”自顾自的出去抽烟了。关系怎么样？自己除了现在杨厂长的小灶还捞得上，其他人的小灶都被顾维军新找来的两个招待所厨子分去了！你说怎么样？ 还是雨水聪明啊，现在跟后院的关系不错！自己无所谓了！又饿不死厨子？ 宣传部的许大茂不在，又下乡放电影去了。不过另外一位宣传科的职工于海棠听到消息后却立马上了心，向马部长主动请缨，“部长，咱们厂这么优秀的同志要宣传啊！” “这么年轻？学历又高？立功又多？这是多么好的宣传和激励对象啊！”同时心里想着，听说还很帅？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对象人选啊！ 马部长一听，对啊！有道理，你去吧！做个图文采访！ 于海棠拿着本子，带着摄影师兴冲冲的奔赴保卫科办公室。 我们的顾维军同志干嘛呢？答：喝茶，看书！ 终于熬到这个级别啦！老子终于可以办公室里光明正大的喝茶、看书！这小日子，美！ 办公室里，白灵正和尚春一边打毛衣，一边聊天，两人的预产期还有两个月，那时候天气可凉，小孩的衣服要早点准备出来。 我们的郝川科长则是来来回回好几趟，最后看着顾维军的这幅样子，实在忍不住了！“我说军子，你这是搁这养老呢？”“噢，一杯茶，一本书，你还没退休呢！” “赶紧跟我一起巡逻去！然后再安排下今年的各项训练！” 顾维军连忙拒绝，“科长，这不是有你么？我就帮您摇旗呐喊就好了啊！” “再者说，咱们保卫科的各种规章制度不是都由您和郑处长制定好了么？”“咱们照章办事就好了啊！也要给下面的同志足够的信任嘛！” “也不能磨灭了同志们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啊！” 郝川眼睛瞪的溜圆，不可思议的说：“我头一次听到把偷懒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照你这么说，我就不应该去检查和检验下面的工作了是吧？” 顾维军理所当然，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啊，委婉的劝解，“科长，咱们要相信咱们的同志们！”“当然，同志们能在您的时时监督和教育下，工作积极性肯定更高！” “但是，您毕竟不能一直时刻陪伴在同志身边，不是么？” 被顾维军反过来教育的郝川呆若木鸡，扭头看了看白灵和尚春，“合着，我这段日子，忙忙叨叨的还错了？” 尚春赶紧接话，可不能让自己老爷们的积极性降低，自己以后可要做处长夫人的，“老郝，你别听大军这顿神神叨叨！” “这就是每个人工作理念和方法不同！你是诸葛亮事备躬亲！” “大军是想学曹参，曹随萧规！只管大略！” 然后尚春又轻蔑的瞥了顾维军一眼，接着对郝川说：“不过，老郝，你现在才是保卫科科长！大军得听你的，按你的来！” “哈哈！”郝川一拍大腿，对啊，老子才是科长！对着顾维军喊：“麻溜的，跟老子一起去巡逻！” 顾维军目瞪口呆，看着尚春，这个娘们好厉害！以后老郝肯定差不了！ 得，站起来，乖乖跟着干活吧！ 这时，“咚咚”敲门声，于海棠来了！ 第101章 绿茶还是花痴？ “请进！”郝科长回头一看，一个扎着双尾辫的清瘦姑娘带着一位挂着照相机的中年男子走进办公室。 “我们是厂宣传部的，我是广播员于海棠！”于海棠开门见山，“这次是想给我们的顾维军同志做个采访！好在广播中宣传先进！”进屋后，于海棠第一眼就看到了顾维军，没办法，太符合这個时代的审美了！ 浓眉大眼，五官立体，个子高挑，一身的绿军装更添英气！ 于海棠心中小鹿乱撞，这才是我理想的对象人选啊！什么杨为民？我认识他么？ “你就是顾维军同志吧？”于海棠直接绕过郝川科长，走向顾维军，笔记本和钢笔交到一手，另一手伸出要跟顾维军握手！ 顾维军诧异的看着这个姑娘，这什么人？这么不懂事的么？没看我们科长还在？哦，于海棠，那没事了！ 顾维军没有伸手，反而敬礼，然后带着微笑抱歉的说：“于海棠同志，非常抱歉，我正要跟我们科长去进行厂区巡逻工作！恐怕暂时不能接受你的采访了！” 于海棠仿佛没有听到顾维军口中的搪塞之意，“没事，我们可以跟着你们一边巡逻，一边采访记录！”“这样更真实不是么？” 顾维军没办法，只要看向郝川，“科长？” 郝川无所谓的说：“那就走吧！”一马当先走出办公室。 刚走出办公室，跟在顾维军身侧的于海棠就问了一个跟工作无关的问题，“顾维军同志，你好高啊？你现在身高多少？” 顾维军侧首低头，微微一笑，“1米9多了吧？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具体量了。” 顾维军的笑容仿佛一道光照进了于海棠的心田，于海棠心中一甜，羞红着脸，说：“呀，我1米7，看起来好般配啊！” 三个男人脚步一顿，顾维军和郝川面面相觑，这位宣传部的同志这么......的么？ 于海棠也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然后干咳两声后，转移话题，“顾维军同志，能讲讲你工作以来的心路历程么？” 顾维军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这娘们看起来可不像好人呐！ “听党指挥，作风优良，绝对忠诚，能打胜仗！” 顾维军斩钉截铁的回答反而让于海棠接不住，“那个顾维军同志，能详细点么？”“比如上班第一天是怎么想的？后来工作中遇到困难，是怎么克服的？” 这水平也不行啊？顾维军心想，你直接一句党的好战士不就妥了？然后根据这个点展开，那政治性和高度性能差了？算了，估计也是走后门进来的，才一个高中生！自觉有几分姿色，搔首弄姿的，也不懂得学习，随便糊弄下吧！ 顾维军表情严肃，仿佛陷入了回忆，缓缓开口：“我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心处迷茫，是郝科长！我们敬爱的保卫科郝科长！”“仿佛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人生道路，成为了我工作和生活中的导师，一直给我指引！” “工作时，我们郝科长说......” “休息时，我们郝科长总说......” “平常时，我们郝科长教育......” “困难时，我们郝科长指导说......” 顾维军一路滔滔不绝，永远是郝科长开头，说的于海棠直接怀疑人生。不是，让你说心路历程，最开始你就简单几个字！让你详细点，你就这么事无巨细的流水账？还反复强调领导的带头作用，句句不理郝科长！ 你今年真18？ 郝科长则是满面红头，不断的谦虚，“顾维军同志，就不用这么实事求是了嘛！我也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领导作用嘛！” “顾维军科长，我要批评你，你怎么能主要体现我的亲身带头作用呢？虽然是事实，但是莪们也要体现我们其他同志的贡献和付出啊！” “顾科长，我只是追寻了主席的教导，从群众中来嘛！” “顾科，你的理论知识还有待提高啊！精炼，把我的事实精炼一些嘛！” 就这样一吹一捧，讲的于海棠脑仁发疼，这也没办法做报道啊！赶紧打断二人，“顾维军同志，能讲讲你立功的经过么？很难想象，你在短短工作两年的时间内，竟然立了这么多功勋！” 顾维军柔声的答复：“抱歉了，于同志，要保密的！这是市局和公安部的要求！” “呃！”于海棠彻底没电，那让我怎么报道？就广播你在郝科长的指导下，不浪费粮食，好好吃饭，多吃了郝科长两个馒头？还是报道，郝科长主动值班，把床铺让给你，让你好好睡觉？ 整个巡逻工作就在这个古怪尴尬的气氛中完成。 每当到警卫地点时，顾维军都闭口不言，全程都是郝科长表扬或训斥。即使有的保卫科人员仗着资格老，不将顾维军放在眼里，顾维军也不生气，也不表态。 有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这火怎么烧？什么时候烧？那可就是学问了！ 要么就找到一个失误，杀鸡儆猴；要么就是争取到额外利益，以利服人！不过，不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忌讳匆匆忙忙，事缓则圆！尤其是顾维军还这么年轻，更要稳，务求一击即中！ 少年人戒之在色，中年人戒之在怒，老年人戒之在得！ 最终巡逻完成后，于海棠记录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事情回去了，顾维军对着郝科长笑着问：“科长，咱们这位宣传部门的女同志什么时候来我们厂的？”“政治上不成熟啊！” 郝科长没好气的回了句，“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的老油条啊！”“听说是我们杨厂长侄子杨为民的对象！” “哦！”顾维军明了，“杨厂长的关系进厂的啊！怪不得这么草包！” 一句话把郝科长逗笑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号称咱们轧钢厂的厂花！”“怎么轮到你嘴里就成草包了？” 顾维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双颊无肉，胸无二两，腹中空空，不是草包是什么？” “哈哈！”郝科长大笑，“你小子咋这么损呢？” 回到办公室后，郝科长学着顾维军讲其对于海棠的评价讲给白灵和尚春，也是逗的二女笑的直不起腰！连连对顾维军翻白眼！ 顾维军表情无奈，心里却想，我肯定要贬低她啊！哪有我领导还在，就越过我领导直接找我的？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么？无论跟领导的关系有多近，在这种小事上也要尤其注意。 笑过之后，郝科长严肃的对顾维军说：“以后你还是跟我多去一线，现在这些一线的老油条我还镇得住他们！”“等时间长了，他们就知道你和认可你了！” 虽然顾维军心中不以为然，但是还是很感激郝科长的提携！连连感谢！ 周末北池子大街继续聚餐！ 第102章 晴天霹雳啊！ 喧嚣总会过去，虽然顾维军任职保卫科副科长在厂里掀起了一阵波澜，但是几天过去，无论是厂里还是四合院发现顾维军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又逐渐恢复了平静。 只不过偶尔提起一嘴的羡慕嫉妒恨，但随着顾维军跟领导合影的消息若有若无的传出，也都消失不见。可能还会有人腹诽，但总归不敢光明正大的传播什么！ 嗯，除了于海棠没事就跑保卫科，美其名曰的采访，然后又想约顾维军吃饭，又或者看电影。 搞得顾维军烦不胜烦，他妈的，老子都有段时间没吃肉了啊！你个小娘皮没事就来打扰，搞突然袭击，老子都不敢付诸行动！ 而且于海棠经常来找顾维军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有两个人也是心中不爽，一個是杨为民，一个是秦淮茹！ 杨为民仗着自己是杨厂长的侄子，竟然直接找到保卫科办公室，放狠话，让顾维军离于海棠远一点，气的顾维军暗恨，要不是顾忌影响，早就动手打人了。 如果把杨为民打了，这要传出去，肯定最终变成顾维军跟人争风吃醋打架！丢不起那个人啊！ 结果杨为民被郝川给骂了出去，什么瘪犊子玩意，看不住自己的老娘们，跑我们保卫科来撒野来了？然后一个电话打给宣传马部长，我们保卫科工作太忙，不要总有些无关紧要的人来打扰工作！ 很快，一则新的消息热点，彻底压过了顾维军担任副科长的热度！上报石景山钢铁厂和劳动局后，轧钢厂援助攀枝花钢铁厂的人员名单确定下来了！ 红纸黑字，最上面是三个大字：光荣榜！然后从左到右，密密麻麻写的轧钢厂的援助人员名字，刘光齐赫然在列！而且刘光齐老婆的名字也是位列榜上！ 光荣啊！真光荣！ 二大爷刘海中看到后，小肚腩挺的更高，面对工友们的恭维那是当仁不让！回家后，立刻安排二大妈，准备好酒好菜，要跟大儿子、大儿媳好好喝一杯！这一去怎么还不得一年半载的？虽然舍不得，但是为了儿子的前途，一切都是值得的！ 酒桌上，父子二人推杯换盏，二大妈亲切作陪，刘光齐媳妇也跟着喝酒吃菜，而刘光天和刘光福眼巴巴的啃着窝头。 刘海中跟刘光齐碰了一杯，感叹着说：“光齐，这次去攀枝花援建，条件肯定很艰苦，你要做心理准备啊！” 刘光齐胸有成竹，“爸，放心吧，我都打听好了，攀枝花是重点项目中的重点，全国保障支持的！可不独是我们轧钢厂一家！”“一起去支援的至少有好几万人，这后勤保障更是重中之重，差不了！” “而且，小美这次跟我一起去，有她在我身边照顾我呢！” “再说了，”刘光齐喝掉杯中酒，意得志满，“我看了人员名单，学历高的没有我技术好，技术好的没我学历高！”“这次锻炼回厂，至少也得给我一个车间副主任！” 刘海中双眼发光，“这么好？车间副主任，那也是正式干部了吧？” 刘光齐主动给刘海中倒酒，语重心长，“爸，眼光要放远一些，小组长算什么？连个正式干部都不是！如果仅仅是一个小组长，我会这么积极主动的报名？还特意让小美也跟着我一起？” “我这次援建为的是什么？” “爸，是功劳啊！是资历啊！” “有了这次援建的功劳和资历，未来就是车间主任，我也是不能不争取啊！”刘光齐嘴角不经意的一撇，“隔壁的顾维军为什么能这么快就升到副科了？也不光是有人提拔，您看人家那一排排的功劳！” “打铁也要自身硬啊！” 二大妈主动给刘光齐和大儿媳妇倒酒，“光齐，小美，我和你爸就盼着你们两口子出息！”“放心，这次你们两口子去援建，我和你爸全力支持！” 刘光齐媳妇假意推辞几句后，开口：“爸、妈，等光齐有了这次援建的功劳，我爸跟同事提那么一嘴，光齐的干部身份不就解决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爸、妈，有句话怎么说的，穷家富路！这次我和光齐一起援建，这时间可不短。我倒没什么，就是担心光齐的身体！这万一要是营养跟不上？” “这......”二大妈面露难色，给你们两口子办婚礼，为了排场和面子，家里的存款已经垫底了！要是你们援建再拿钱，这存款可就没了！ 二大爷干了杯中酒，一拍桌子，“老婆子，大儿媳妇说的对！穷家富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把家里的那几张定期的钱都取出来，让光齐都带走！” 刘光齐媳妇眉开眼笑，“哎呀，谢谢爸妈！” 刘光齐也是赶紧再给刘海中满上，陪了一杯，“爸，妈，您放心，我肯定给你们二老涨脸！” “哈哈！”一家人其乐融融，除了刘光天和刘光福，相对无言...... 7月23日大暑，同样也是援助人员出发的日子，誓师大会上，各级领导发言后，援助人员在慷慨激昂的音乐中踏上了前往攀枝花的旅程！ 虽然刘光齐已经对援建的艰苦有所预料，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苦！ 攀枝花在山窝窝里，空空如也，附近只有一个7户人家的村子，因为有一颗很大的攀枝花树，所以被命名为：攀枝花！这里有全国20%的铁和巨量煤等资源！ 但周边环境十分之恶劣，且交通不畅！由于攀枝花的河谷地带风沙很大，导致人们在吃饭时，风一吹碗里就都是沙子，只能就着干巴巴的咸菜吞下去。 至于喝水，就更麻烦了，虽说攀枝花矿多是好事，同时这也导致水里的金属含量极高，对人体危害很大。但也只能从在河水里面加点明矾，就成了饮用水。 可谓是除了苦难啥都没有，而我们除了一双手，啥也没有！ 虽然身处年代比较艰苦，但刘光齐两口子从小也算是娇生惯养中长大的，哪里吃过这种苦？ 一个星期后就坚持不下去了，刘光齐装病向领导打报告，想以北京治病的名义返回北京！ 然后他们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你们的人事关系都已经转到攀枝花钢铁厂来了！去北京不方便，我们帮你安排到成都的医院看病吧！ “啊！”刘光齐两口子差点疯了！ 第103章 我要当官！ 刘海中收到刘光齐的信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而且两封信仅隔了两天！ 第一封信，刘光齐主要描写了攀枝花的各种环境之恶劣和工作之艰辛！天为被、地为床！ 第二封信，刘光齐则是在信中催泪控诉刘海中，坑死了自己！什么狗屁援建，他们两口子的人事关系都已经转到当地，而且再也转不回北京了！丝毫没有提及当初援建的事情，也是刘光齐主动要求的！ 连着两封信，直接打断了刘海中的精神气，连着几天都挺不直腰板。其实收到第一封后，刘海中就已经去找过杨厂长，希望能把大儿子调回北京！ 可惜，面对的只有杨厂长的一顿臭骂！人事关系的调动也是你一个小小工人能决定的？别说是你，连我现在也没权利马上把你儿子调回来！援建是你们主动要求的，怎么？就想走個过场，镀层金？现在一感觉吃苦了，就想撂挑子？ 滚！想什么美事呢！ 二大妈也是整天以泪洗面，不断跑到顾维军家，希望顾维军能帮忙调回刘光齐！ 顾维军两手一摊，杨厂长都办不到的事情，会是我这个脚跟都没站稳的保卫科副科长能办的？再说了，能办我也不敢办啊！这是以全国之力建设攀枝花，无上光荣的事情，半路想当逃兵，想什么呢？ 二大爷两口子天天晚上相对无言！那可是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啊！ 怎么办？思来想去，二大爷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当领导的决心！只有当领导了，才能把大儿子调回北京！ 可是自己刚刚把杨厂长都得罪了，在厂子里哪里还有当官的机会啊？二大爷又陷入苦恼，唉，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这个当官的怨念，已经深刻的印在了他的心底！之前虽然有，但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 另一边，许大茂7月中旬从乡下放电影回来后，得知顾维军竟然直接当上保卫科副科长了，第一反应却不是羡慕嫉妒，然后马上拉关系喝酒，而是内心中充满了愤恨！ 都结婚一年了，娄晓娥的肚子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自己当初娶娄晓娥为的什么？还不是想着娄父是轧钢厂的董事，虽然可能不管事了，但是拉自己这个女婿一把总可以吧？结果呢？ 回到家后，看着家里连饭都没烧，许大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出门大吼：“娄晓娥！” “来了！”娄晓娥施施然的从顾维军家走出来，一撩头发，“大茂，你回来啦！” 看着娄晓娥一副娇憨的样子，许大茂更是生气，直接质问：“娥子，怎么连饭都没烧？” 娄晓娥一脸诧异，“大茂，我又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烧饭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下乡了，我的口粮都是给王姨，帮忙烧好了给我端一碗？”然后展颜一笑，“我跟你讲，有几次还是军子烧的呢？我可是吃到副科长烧的饭了！” 听到顾维军和副科长几个字，许大茂更是怒气上冲脑海，“你是嫁到我们家了还是嫁到老顾家了？成天往那跑！饭也一起吃！干脆觉也一起睡好了！” “许大茂，你混蛋！”娄晓娥一听，气的脸都白了！“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之前不是你主动让我跟王姨家走的更近一些的么？”“好！现在竟然说一起睡觉！那我今天晚上就去王姨家睡觉去！” 刚刚没脑子的话一出口，许大茂就后悔了，结果听了娄晓娥的话，又是血气上涌，“你敢？都结婚一年了，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敢跟我甩脸子？好哇，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是吧？你这是想着给老子戴帽子么！” 本来顾妈听到两人吵架，想出来劝劝，可这两口子口无遮掩的，都扯到自家身上了，哪里还敢出去？ “放屁！”娄晓娥气的浑身发抖，小鲜肉成天在眼前晃荡，能看不能吃，老娘忍的容易么？“你下流，你无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在外面口花花，勾三搭四的！” “你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小农思想！” 许大茂讥笑，“好啊，真话说出来了是吧？怪不得顾维军人家都升副科了，老子还是一个苦哈哈的放映员？”“你们全家从来都没看得起我！” “现在觉得老子是小农思想，早干嘛去了？” “但凡你爸能拉我一把，老子也早就是干部了！” “呸！”娄晓娥不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哪样像干部的样子？成天贼眉鼠眼的，到乡下拿点蘑菇大蒜就当好东西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 随着两人吵架愈来愈烈，“噼里啪啦”终于动手打起来了！ 听到打起来的动静，顾妈赶紧从家里跑出来，到许大茂家里，高喊：“大茂，住手！” 顾妈上前把撕吧的两人拉开，一看娄晓娥被打的脸上一个巴掌印子，嘴角都出血了，心疼的怒斥许大茂：“大茂，你这是上班不顺心，回家把气撒在自个媳妇身上了是吧？” “你看把小娥打的！” 许大茂脸上、脖子上也是一道道的爪印，看到顾妈来了，想到顾维军的副科长，可不敢继续动手，忍着气，挺着脖子强词夺理，“婶子，您看，我这下乡回来了，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我这是娶媳妇么？我这是娶个大小姐回来！” 顾妈继续指着许大茂骂：“小娥人家本来就是大小姐，你当初娶人家的时候就知道，怎么？现在想在家当大老爷了？”“家里谁烧饭不是烧？老爷们烧饭那是疼老婆！” 许大茂语气一滞，又嚷嚷道：“婶子，可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她连孩子都没怀上！” 顾妈摸了摸在怀里痛哭的娄晓娥，语重心长的对许大茂说：“大茂啊，这孩子是要看缘分的！”“再说了，这生孩子是女人一个人的事儿么？用咱们农村的老话，种好地肥才能长出好庄稼！” “你要是着急要孩子，你们两口子就都去医院看看！” 顾妈说的许大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顾妈继续劝解，“这样，大茂，我先把小娥带我家去上点药。你也家里自己上点药，然后家里收拾收拾，这两口子打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床头打架床尾和！” 然后又对娄晓娥说：“小娥，这老爷们上班累一天了，回家一口热饭都吃不上，确实说不过去！以后你就跟我好好学做饭吧！” 娄晓娥低声“嗯”了一声后，顾妈看向许大茂，等许大茂表态。 许大茂借坡下驴，“得，婶子，我听您的！” 顾妈带娄晓娥到自家上药走后，许大茂自己对着镜子给自己上红药水，疼的龇牙咧嘴，恶狠狠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老子也要当官！” 第104章 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顾维军到家后听了顾妈念叨的许大茂两口子打架，内心轻笑。许大茂估计这是内心失衡了！但凡娄父有点脑子，都不会找关系提拔他，一个是许大茂自身确实上不了台面；另一个则是这时候娄父恨不得谁都不要在意自己，怎么可能暴露自己找关系提拔女婿？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另外，许大茂你就没想想，凭什么娄父把女儿嫁给他啊？还不是为了他的成分？而且也就是这個年代，穷小子娶大小姐的故事大家才耳熟能详，您看后世还有么？门当户对啊！ 所以什么穷小子入赘啊，穷姑娘嫁豪门啊，才会被拍成电视剧啊！因为有话题啊！ 懂不懂什么叫资本家？许大茂真的是眼界不够啊！ 反正顾维军听听就算，就当八卦，也算给自己波澜不惊的科长生涯增添点乐子！许大茂后来请了两次喝酒，都被顾维军刚刚升职工作忙推迟了，想什么呢？哪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 时间到了8月份，我们亲爱的顾维军同志已经担任保卫科副科长近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顾维军低调做人，依旧管着自己承接魏平安的老一摊子，机要室和装备室。除了被郝川科长拉出去进行巡逻和全方位了解保卫科的各个队伍及人员，其他的什么动作都没有。 这让保卫科的某些人松口气的同时，也暗暗庆幸，毕竟没人想要上头有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自己的直管领导。而且这小子听说还是书记家的亲戚，又得罪不起。 不过8月3日周一，保卫科例会，郝川科长正式在例会上任命了顾维军的分管工作：侦查队！并大略讲了几句顾维军同志曾协助市局屡破大案、要案，要求侦查队长段鹏更好的协助顾维军开展工作。 说起来保卫科的三支队伍，最开始的侦查队叫警卫队，一共两个班，全部隶属于公安序列，公私合营前期负责保卫整个厂区的安全工作，60年的时候撤出轧钢厂后，由轧钢厂再次组建了侦查队。 现在的侦查队，是由大部分退伍兵和小部分工人组成，分属不同编制，而侦查队长段鹏也是退伍兵，是公安编制。 其他巡逻队和消防队则是由轧钢厂的工人组建，编制都在轧钢厂。 之所以郝川安排顾维军分管侦查队，一个是顾维军已经有了公安学校的大专文凭，在市局的几次破案也都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另一个则是想着段鹏毕竟是公安编制，也是退伍兵出身，也算上是“自己人”。可以让顾维军更好的融入副科长的工作，可谁知，偏偏这里出了问题。 段鹏的年纪大概40岁左右，河北人，方脸阔口、浓眉大眼、头发三七分，听到郝川的任命就直接提出异议：“郝科长！” “顾副科长分管我们侦查队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咱们侦查队目前的主要工作还是协调职工家属区的一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小事。”“顾副科长的能力完全发挥不出来啊！是不是先让顾副科长先从厂内的工作管起来？比如巡逻队？” “你说呢，罗队长？” 巡逻队长罗勇听到段鹏把烫手山芋往自己这里推，赶紧连忙拒绝：“我说段队长，让顾副科长管理我们厂区的巡逻和防盗才是大材小用啊！” “咱们现在可是人民的工厂，工人当家做主，人人主人翁，哪里需要巡逻和防盗啊！”“咱们主要还是主要防范外来可疑人员！” “顾科长来我们队，不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么？” 看着两位队长来回推迟，不断捧高自己的同时像踢皮球的踢来踢去，顾维军拦住了想要发火的郝川，就这么一直微笑着看热闹！ 本来段鹏和罗勇还等着郝川发火后，准备用另一套托词，让顾维军继续干现在的机要室通信和装备室管理。可没成想，郝川被顾维军直接拦住了？这就让两人没办法继续演下去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僵在那了。 见状，顾维军微微一笑，对郝川说：“科长，我的工作是配合您管理整个保卫科对吧？所以，其实侦查队和巡逻队我都可以分管吧？” 郝川愣了愣，但还是点点头，“没错！” 顾维军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不，我都分管得了，您看，段队长和罗队长都这么热情？实在是盛情难却啊！” 听到这，段鹏和罗勇对视一眼后一个激灵，段鹏马上接话：“哎呀，郝科长！顾副科长年轻有为，又有文凭又有能力，等我们侦查队有重要任务时，再请他出面帮忙处理才不会浪费他的时间和精力啊！” 罗勇也跟着搪塞：“是的啊，郝科长，我们要在关键的时刻请顾副科长指导才不会浪费了他的才华啊！” 看着这两个老油条这么推来推去，郝川也脑仁疼，虽然自己可以强压下去，可后续工作的开展还是要靠顾维军自己啊！如果顾维军不能在工作中树立威信，那反而会成为笑柄！ 实职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尤其这个年代，普通工人对领导可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看到郝川为难，只见顾维军嘴角含笑，一口大帽子直接压下去，“科长，段队长和罗队长，对组织任命好像略有微词啊！” 此话一出，当即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段鹏和罗勇，这话如果传出去，他们俩就等着扫大街去吧！ 好在顾维军一语带过，继续说道：“科长，我看段队长和罗队长，对自己负责工作的重要性，认知度还不够啊？”此话一出，段鹏和罗勇的脸色顿时更难看。 郝川配合的“哦”一声，问：“顾科长，怎么说？” 真以为顾维军这一个月就光低调了？顾维军已经把轧钢厂建立以来，保卫科所有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包括执勤记录和人员信息。尤其是几位队长，还特意找人打听印证。 顾维军继续嘴角含笑：“我看段队长只关注治安问题，但咱们侦查队的安保工作，好像还有待提高啊！我看两个月前，押送一批无缝钢管的时候，驾驶员好像受伤了，但是段队长的工作记录中一直没说明嘛！” 段鹏心中“咯噔”一声，心想坏了，被这小子找到小辫子了！两个月前押送一批钢管到保定的时候，自己半路去看一位朋友，就没有一直押车。司机喝酒后跟人发生冲突，其他队员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制止，导致司机被打。这个小子还真有把刷子，这个事情他怎么知道的？我特意请汽车班的人吃饭，请他们保密！还给了司机营养费！ 段鹏马上软了，“郝科长，我们侦查队非常欢迎顾副科长的领导！” 第105章 许大茂在行动 顾维军一看段鹏服软了，也是立刻话锋一转，“当然了，侦查队的日常工作还是要以段队长为主嘛！”“就像刚刚段队长说的，治安管理中涉及到职工家属的邻里关系、鸡毛蒜皮等等，这些方面，我小顾也确实没经验嘛！” “哈哈！”顾维军的自我调侃让氛围重新轻松，惹的保卫科众人哈哈大笑。 段鹏也跟着笑，可是其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敲打完段鹏又安抚了一把，顾维军又把视线转向罗勇，“罗队长，之前李厂长特意找我跟您讲的，要加强门岗的排查。例如：食堂职工的饭盒啦，还有车间工人残次品零件的夹带啦等等。” “您什么时候有空给我汇报下工作成果？我也好向李厂长反馈嘛！” “哈哈，呃！”罗勇像只正叫着却被突然捏住脖子的鸭子，一下涨红了脸。心说，老子早就把这些事情扔一边了，就查了几天，你让我怎么汇报？再说，当时不就检查下食堂傻柱的饭盒么？也没提到残次品零件的事儿？ 可是顾维军把李厂长搬出来说事，自己又不能不应对，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是偷偷靠到李厂长那条线的？ “那个、这个？”罗勇干巴巴的组织语言，“顾副科长，我稍后单独给您汇报！” “嗯！”顾维军鼻腔哼出一声，没再搭理他，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开玩笑，老子副科长过好会的第一天晚上，李厂长就主动出面请自己吃饭，饭桌上就把你卖了。你什么身份，老子什么身份？老子这個保卫科的副科长，从某种意义上是跟副厂长平齐的。 老子可是接受的市局和轧钢厂的双重管理！而且市局的比重更多！ 从酒桌上的称呼就能看的出来，之前顾维军级别是股长的时候，称呼李厂长为李叔，现在呢？李厂长主动要求喊他为李老哥！能一样么？ 晚上的时候，段鹏、罗勇、万林三个队长一起喝酒，罗勇端着酒杯就对段鹏埋怨，“老段，你今天可是害苦我了！这个小年轻手段手腕老辣的很啊！竟然抬出来李厂长来压我！” “你说我这......唉！”说完，一仰脖干了。 段鹏马上陪着干了一杯，“老罗，怨我怨我！” 段鹏满脸苦涩，“我也没想到一个才18的小年轻怎么就这么油滑老练？我也打听过了啊，他爸就是咱们附属医院的一位普通医生！想着这种小年轻，咱们哥们随便一起捧一捧，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可谁能想到，这用起官场手段，比老郝都毒辣！” “这，唉......”两个中年人相对无言，又干了一杯。 段鹏又对万林说：“老万，我们哥仨现在就你最舒服了，那小子还没关注到你，你还能舒舒服服的当你的队长！” “本来想着这次空出来的副科长，厂里怎么也要从我们哥仨里面选一个出来。没想到拖了半年，竟然被这个毛头小子给把坑给占了！” 万林默默地喝酒不说话，罗勇愤愤不平的补充道：“还说呢，老段！之前的老郑、老郝都不给面子，你知道李厂长那我都跑了多少趟了？” “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段鹏诧异的问：“不是说李厂长，只要收了就办事的么？” 罗勇苦涩的说：“李厂长一直没表态啊！”然后又跟段鹏碰了一杯。 万林还是默默地夹着花生米，不说话！ 看着默默吃菜的万林，段鹏忍不住开口：“我说老万，你今儿个晚上怎么茬？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咱们哥仨往日里可属你最有主义！” “嘿！”万林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抿口酒，才缓缓开口：“老段，老万，之前厂里公告顾维军当副科长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们俩，老老实实的当队长，配合好人家工作！” “结果呢，你们俩还心存幻想，非要起点幺蛾子！” 罗勇一拍桌子，“我说老万，让这么一个小年轻蹲你脑袋上拉屎，你愿意啊？” 万林轻蔑地撇了罗勇一眼，“老罗，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小年轻，那是咱们副科长！”“官大一级压死人，看看今天人家这手段？你还有什么不服气呢？” 万林又拿起筷子轻轻夹口菜，慢慢咀嚼，“老段，老罗，我之前就跟你们讲过，这个副科长的坑，不要惦记的那么深！” “咱们老哥仨，又没关系，又没人拉，能在退休前搞个副科长级别退休就偷着乐吧！” 万林又拿起筷子对段鹏和罗勇指指点点，“你、还是你，或者我，同样在保卫科干这么多年了？有谁能像顾维军这样的，任职公告的时候一溜的功劳？” 罗勇愤愤不平：“抗洪救灾，谁不是累死累活？可人家就能评二等功！咱们呢？” 万林笑着点点罗勇，继续说：“可人家确实立功救人了啊！这你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然后又对段鹏说：“老段，你在公安那边应该有不少朋友吧？就没打听下人家立功的事？” 段鹏沉默了一会儿说：“打听了，是真事！” 万林放下筷子，两手一摊，“你们看？要功劳有功劳，要背景有背景，莪们拿什么去跟人家争？” “你们啊，听我的，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配合工作，别看人家年轻，那可是科级干部！可真要抱住人家大腿了，嘿嘿......” 段鹏和罗勇眼睛一亮，端起酒杯，“老万，真有你的，还是你看的远啊！” 这边保卫科三人组已经解开心结，放松的喝酒。那边许大茂却还是心里不平衡，连着请你两次喝酒你都不来，怎么着？看不起我么？ 许大茂一个人在家里自斟自饮，上次跟娄晓娥打架后，虽然被顾妈劝开了，但是娄晓娥还是回娘家去了，接了一次却还没接回来。许大茂也不想想，没有嫂子，跟你喝酒有什么劲儿？ 许大茂嘴里骂骂咧咧，“不就是资本家娄半城么？真当老子稀罕？老子还不信了，没了你娄半城，老子还当不上干部？” 突然，许大茂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啊，我再怎么也是娄半城的女婿，娄晓娥的丈夫。娄半城不给自己拉关系，但自己可以打着娄半城的旗子啊！ 轧钢厂以前可是娄半城的产业，肯定有人会继续给面子啊！杨厂长以前不就是公私合营前就当厂长的么？ 只要有人念旧情，不用多，只要稍稍那么拉自己一把，那自己的干部编制还不是随手就来？ 哈哈！ 第106章 喝了这还有三杯（生活章节） 该说不说，许大茂的执行能力还是很强的，第二天，就将自己的活动范围，从宣传部开始向厂长办公区域挺进。遇到厂领导就递烟，主动介绍自己是厂里的放映员，然后不经意间说出自己是娄半城的女婿...... 每位领导的态度不一，尤其黄书记，作为主管党政建设和工会建设的书记，看到许大茂凑上来，聊了几句后的反应是：这不怕是个傻子？ 最开始黄书记还不认识许大茂，只听其名未见其人，还以为是普通工人来反应情况，客气的让进了办公室，给其倒了杯水。“同志，怎么称呼？有什么事儿么？” 许大茂激动的端着白开水，你看，这不就喝上了领导倒的水？果然啊，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激动的回复：“书记，您好，我叫许大茂，是咱们厂的放映员。” 听到这个名字，黄书记一愣，这是知道上面的风向了？是来汇报思想工作还是反应其他情况呢？笑着说：“哦，原来你就是许大茂啊！嗯，我听过你！” 许大茂心中一喜，领导原来知道我啊！真来对了！“对，书记，就是我！” 黄书记继续乐呵呵的引导：“听说你放电影放的不错！还经常主动下乡，为我们党的宣传工作出力甚多啊！”“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情况反应么？放心，现在都是咱们工人当家做主，畅所欲言！” “呃！”许大茂本来就是想露個脸，让厂领导知道他是娄半城的女婿，可没想反应什么情况，不过既然领导问了么，许大茂眼珠一转，“书记，前段时间我和媳妇打架，这都跑娘家去半个月了还不回来！这算不算是伤害阶级感情？对了，我媳妇是娄半城的女儿！” “呃！”黄书记被许大茂这话问住了，这两口子打架，你跑我这个书记这来干嘛？而且这媳妇回娘家跟是不是娄半城的女儿有关系么？黄书记委婉的说：“大茂同志，这个事情你是不是去找下妇联的彭主任？” “大茂同志，你还有其他事情么？”黄书记亲切的问。 许大茂尴尬了，“书记，我没什么事情了！” 黄书记愣住了，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么？ 你这种资本家的女婿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这么高调的到处接近厂领导，想干嘛？ 不过看这个狗肚子存不住二两油的样子，也是拎不清的，索性黄书记就暂时置之不理！“大茂同志，那咱们今天先这样！” “以后在思想上要求进步或者对四清五反等情况汇报的，欢迎随时来找我啊！” 可杨厂长和李厂长却分别起了心思。 杨厂长公私合营前就担任轧钢厂的生产工作，对娄半城是了解的。娄半城可不是一般人，在北平没有解放前，就已经资助我党，建国后更是主动欢迎公有制改造，并且主动放弃了自己的股份！ 这叫什么？识时务啊！ 正所谓一遇风云即化龙！ 这种人看中的女婿应该是有独到之处吧？ 所以，杨厂长非常亲切的跟许大茂聊了几句，还勉励他在现在的工作岗位上要多多努力！并且告诉他，以后给厂领导放好电影也不要直接离开嘛，一起喝杯水酒。 几句话就让许大茂感激涕零，看，厂领导是懂我的！ 许大茂点头哈腰，“杨厂长，您放心，我敢说，就咱们这一片放电影的，无论是谁，技术都没我好，顶多齐平！” “保证将您安排的放映工作处理的妥妥的！” 杨厂长微笑着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不错！”更是让许大茂骨头都轻了二两！ 许大茂借坡上驴，“杨厂长，您看您最近是否方便，请您吃个便饭？” 杨厂长诧异的看着许大茂，你什么身份啊？请我吃饭，你岳丈还差不多，难道......试探道：“大茂，是你岳丈？” “不！”许大茂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大茂我特别钦佩您，为了咱们厂整天劳心劳力的，所以只是我私下想请您吃顿饭！” 杨厂长一听，顿时没了兴趣，“大茂啊，还是要把心思放到工作上啊！吃饭就不必了！”婉拒了许大茂，又轻轻的点了他一下。 许大茂没听出杨厂长的言外之意，继续点头哈腰，“那杨厂长您忙！” 李厂长虽然是公私合营后来到轧钢厂的，但是对于这位娄半城也是如雷贯耳，一看许大茂靠上来，心中大喜，“奇货可居啊！” 亲切的关心道：“大茂啊，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没有？” 许大茂心中狂喜，看，我说什么来着？作为娄半城的女婿，怎么可能没人关照？还是我之前太低调了啊！ 许大茂激动地小胡子一抽一抽的，鼻涕差点没流下来，“李厂长，多谢您对我工作上的关心！” “自从我入厂担任放映员以来，一直矜矜业业的帮助厂里完成下乡宣传的放映工作！乡里对我的工作尤其认可，每次莪下去，都会十分热情的招待！” “李厂长，今晚我略备水酒，想把乡亲们的热情也给您传递下！” 李厂长沉吟一会儿，心想，正好从许大茂这可以了解下娄半城的动向。现在上面刮下来的风，可是已经有些动静了啊！ 李厂长矜持的回应：“大茂，这不好吧？” 许大茂一听，有戏啊！连忙继续邀请：“李厂长，能请您吃饭，可是我的荣幸啊！请您务必赏光！” 李厂长顺水推舟，“那这样，你去招待所跟他们说下，让他们晚上准备准备！” 许大茂这时突然头脑发热，“李厂长，咱们去食堂呗，傻柱的手艺不错啊！” 李厂长一愣，这什么情况？不过已经答应吃饭了，就这样吧，点点头同意了。 许大茂兴冲冲的奔向食堂，“傻柱！傻柱！” “嘿，孙贼，喊爷爷干什么？”傻柱拎着一个大马勺出来，许大茂一看远远躲着，大喊：“今晚李厂长要在小食堂吃饭，你准备下！菜我一会儿拿过来！” 傻柱楞了，都多长时间了，这李厂长又找自己开小灶？难道是李厂长是招待所那边吃腻了？还得是咱家传的手艺啊，傻柱又开始嘚瑟，“孙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指挥爷爷我？” 许大茂脖子一梗，“傻柱，你就说做不做吧？李厂长本来要去招待所的，爷爷我可特意给你争取到小食堂的！” 傻柱闻言，不自觉的放低马勺，但嘴里还是骂咧咧的，“行，孙子，你拿菜过来吧，规矩你懂的！” 晚上，许大茂也是出血了一把，家里的鸡、腊肉、蘑菇、时蔬都带过来了，务必要傻柱好好表现，“爷们可是特意为你争取的机会！” 傻柱也确实上心，好好的展现了一把自己的手艺。没办法，自从招待所有人竞争，自己小灶的机会可少了不少，没看最近秦淮茹都疏远自己了么？一定是少了饭盒的缘故！ 酒桌上，李厂长不经意的问：“大茂啊，你岳丈最近在忙什么啊？” 许大茂瞎话张嘴就来，“嗐，还不是成天喝茶看报，种花浇水。”“哪比得上您李厂长日理万机啊！” 李厂长略有遗憾，端起酒杯微微一笑，“大茂，我是咱们厂的大管家嘛，为工厂和工人服务啊！来，我们喝一杯！” 干杯后，许大茂拦住李厂长，“李厂长，我这人跟领导喝酒有个规矩！” 李厂长笑着问：“哦，什么规矩？” “一大三小！三大九小！领导一杯我三杯！刚刚是领导您敬我，我得回您三个！” “喝了这杯，还有三杯！” 第107章 你这个孽畜！（生活章节） 这顿酒喝的许大茂畅快不已，酒量更是超级发挥。你顾维军算个什么东西？当个区区的小副科就鼻孔朝天了！ 看见没？我现在都跟厂长级别的人物喝酒了！ 看看人家李厂长，为人如沐春风啊！ 酒局结束后，李厂长说不胜酒力，回办公室醒酒，许大茂还特意踉跄着强送李厂长回办公室，出了办公楼遇到刘岚还调笑几句...... 跟李厂长喝完酒后，许大茂又抖了起来，爷们现在身份不一般了！回四合院遇到顾维军也不再唯唯诺诺，醉醺醺的打招呼：“哟，小老弟，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你这個科级干部不行啊！” 顾维军没有理他，也不以为意，四合院的明白人都应该清楚，自从自己担任保卫科的副科长，其实就跟四合院众人有了本质上的不同。若非自己实在不喜欢筒子楼，婉拒了李厂长的美意，早就搬过去了。 至于四合院的这个糊涂蛋又飘了，顾维军也没有这个义务让他们清醒不是？找个空闲一巴掌拍下去就是。 而且最近顾维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紧急集合！” “四级战备！” 顾维军神采飞扬，“同志们！咱们立功的机会又来了！” 顾维军手指南方，“无耻的美帝，8月4号借口军舰在北部湾海域被北越的鱼雷船攻击，已经悍然派兵登录越南，介入了越南战争！” “主席已经给美帝划了一条线，只要美帝胆敢跨越北纬17度，我们就会再次出兵，抗美援越！” “就像当年的抗美援朝一样，先辈们已经打出了我们的赫赫军威，这次的机会总算轮到我们了！” “光宗耀祖的时候到了！” 顾维军的一番演讲让保卫科的队员们个个摩拳擦掌，斗志昂扬，立刻将轧钢厂的安保工作上升了两个层次！又立刻制定了新的训练计划！加练！必须加练！ 会后，郝川疑惑的问：“军子，就是宣布个四级战备，怎么让你搞的像我们马上要上战场一样？”“你这不是放空炮么？” 顾维军回头看了眼郝川，眼神莫名，“科长，保卫科的同志们需要激励啊！有压力才有动力啊！没有压力怎么会有成长呢？” “你看，现在同志们的斗志多么高昂！训练都不用盯就主动加倍了！” “再说了，咱们国家确实周边不太平，按下葫芦浮起瓢。这边刚刚搞定了印度阿三，这边越南又不太平，咱们要牢记主席的教导，备战备荒嘛！” 郝川无语了，也不能说错，这不过也算见识了顾维军画大饼的功力，真他娘的不一般！ 顾维军暗中撇了撇嘴，画大饼这个不是常规技能么？后世哪个小领导不会这一手？又不想多给钱，只有画大饼咯！ 等回到保卫科办公室，听到白灵和尚春八卦后，顾维军总算猜到许大茂这两天为什么飘的原因？不就是去了拍厂领导马屁么？就这？ 顾维军起身就去了宣传部，自从自己当上副科长，马老哥那边有段时间没走动了啊，自己再忙也得递个稿子去啊！事关稿费呢！ “你们没有资格在中国面前说，你们从实力地位出发同中国谈话!因为中国人是不吃这一套的！” 马部长大喜，“好！”马部长激动的办公室里来回走动，“老弟啊，你这稿子写的好！突出了咱们中国人的底气和霸气！” “对，就是要这样，主席说过：美帝就是纸老虎，咱们一次敲碎他一个爪子，总有全部敲掉的一天！” 马部长接着感慨，“老弟啊，你说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文能上报纸，武能拿比武冠军！”马部长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将四周的头发向中间拢了拢。 顾维军习惯性的谦虚，“主要是听从党的教诲，一直在学习！”然后仿佛不经意的夸赞，“马老哥，还是你们宣传部门人才济济啊！现在厂领导可都知道宣传部门的放映员是资本家的女婿！” 本来听到前半句，马部长还面带笑容，听到后半句，笑容马上消失！直截了当的问：“老弟，你这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没有！”顾维军连摆双手，“就是刚刚听我们科室的白姐他们聊天，说我们宣传部门的一位放映员现在没事就去厂领导面前晃悠，逢人就说自己是娄半城的女婿。” “你说这......” “唉，咱们宣传部门可是咱们厂的口舌啊！” 马部长面如黑漆，神情严肃，“老弟啊，最近我听说有的乡下反应，某些放映员吃拿卡要，影响非常不好！”接着用力的一拍桌子，“嘭！”厉声道：“这是要干嘛？这不是严重破坏我们厂的形象么？” “老弟啊，我们宣传部门是要坚决杜绝这种现象的，但是力有不逮，还需要你们保卫科帮帮忙啊！” 顾维军义正言辞，“马老哥，你放心，我们保卫科保证帮助宣传部门揪出这个恶瘤！还我们厂一个清白！” 马部长神情动容，“老弟！”顾维军反应一致，“老哥！” 别说顾维军看不下去，连杨厂长都忍不住打电话给娄半城，“娄董啊，最近忙什么呢？”杨厂长心说：你女婿总在厂领导这边晃荡是不是想要传递什么信息呢？现在形势这么不明朗，难道你娄半城有新的想法和动态？ 娄半城接到杨厂长的电话很诧异，自己都已经主动避嫌，放弃股份后，更是和之前的下属们断了联系，更是不敢踏足轧钢厂，生怕被扣帽子！怎么还打电话给自己呢？娄半城心念急转，口头上笑着回复：“老杨啊，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 “你还不知道我，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啊！现在就家里看看书，养养花，修身养性，颐养天年啊！” “哦？”电话那头的杨厂长有些疑惑，你真没别的意思？杨厂长试探着问：“娄董，你女婿许大茂可谓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啊！最近还邀请我喝酒来着！” “嗯？”娄半城也懵了，看了眼客厅沙发上的娄晓娥，许大茂？这个不成器的女婿怎么会去找杨厂长？难道......不会，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那他这是？ 娄半城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老杨，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婿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一切以厂子为重嘛！” “哈哈！”杨厂长同样发出爽朗的笑声，心中了然，肯定是这个许大茂自己自作聪明了！之后委婉的提醒，“娄董，你这个女婿不是一般人啊？ ...... “好，下次一起，泰丰楼，我请！”娄半城放下电话后，怒骂了一声：“这个孽畜！” 第108章 这是为什么啊！（生活章节） 娄半城立刻交代娄晓娥，“你赶紧回去，管管你男人，不要没事耍小聪明！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夹着尾巴做人，他倒是去厂领导那边高调，是嫌我死的不够快么？” 娄晓娥听了娄父的话，急急忙忙赶回四合院。 这边，顾维军从宣传部回到保卫科，第一时间就向郝川汇报：“科长，我刚刚从宣传部那边递稿子回来，马部长跟我反映一件事。他们接到乡里反映，咱们厂的某些放映员存在吃拿卡要的行为，明细给我们厂抹黑！” “宣传部门要拔除毒瘤，既是还我们厂清白，又可以警示后来人！” 郝川直来直去，“许大茂惹到你了？” 顾维军含笑，“太飘了！” “行了！”郝川一摆手，“你不用管了！”拿起电话摇了几圈，“段鹏，安排个人一起陪同宣传部门的同志一起去乡下调查下放映员的作风问题！” “对，许大茂！” “好！有消息了，及时跟我和宣传部马部长通气！” “好，就这样！” 然后郝川鄙视的对顾维军说：“军子，你这都科长了，眼界放宽点，别把目光关注你们院子里的那点事和人上面！” 顾维军当即叫屈，拍了拍自己的脸，“科长啊！你以为我想啊？我这都科长了，还被人当着院里人叫我小老弟！我这个科长的面子往哪里放？” “这要传到厂里，我这個科长的威信还要不要了？” 郝川想了想也是，“下不为例啊！” 白灵则在边上捂着嘴笑，“军子，谁叫你这么脸嫩！” 顾维军的脸形成一个“囧”字，“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哈哈！” 许大茂下班后回家看到娄晓娥已经主动回来了，心中得意不已，不愧是资本家啊，看到厂领导对自己重视了，马上就从娘家跑回来了。 许大茂一进屋就开始拿大，斜眼一撇，“这是舍得回来了？晚饭烧好了没有？” 娄晓娥正坐在床上生闷气，“吃，就知道吃！你个狗脑子！如果我爸能拉你当干部会不拉你一把？” “你倒好，还自己跑到厂领导那里去晃荡！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娄半城的女婿！” “你就没想想，你这么主动宣扬，厂领导会不会避嫌？尤其是杨厂长，电话都打到我爸那里去了！” 许大茂傻眼了，不能吧？厂领导对自己都很亲切啊？许大茂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挺着脖子，“不可能，我可是雇工的成分！咱这个成分当什么干部不行？” 娄晓娥恨铁不成钢，“成分要是有用，都当干部了！” “中院的傻柱，之前还成天说自己三代雇农呢？他当干部了么？到现在不还是个八级厨子么？” 许大茂没电了，转念一想，看来这当干部还是要落在老丈人身上啊，马上服软，上床搂着娄晓娥，“娥子，我错了！”又轻轻的给自己的脸来个两巴掌，“这不是你最近没在家，也没人给我出主意不是？” “行，你回来了，以后家里的事儿，都听你的！” 闻言，娄晓娥的态度也软下来，轻轻的跟许大茂说：“大茂，这当官，一是要有人拉，二也要看自己的能力水平，你现在光盯着那点放映员的好处，领导怎么可能提拔你？” 说到放映员，这可是许大茂最深以为傲的职业了，“娥子，你不懂，放映员是什么？八大员啊！” “这个职业，我可是要传给我儿子的！” 然后，许大茂“嘿嘿”的色笑几声，“娥子，咱们还是抓紧吧！”然后就和娄晓娥倒在床上。 在许大茂还做着当干部的美梦的时候，侦查队员和一位宣传部的干事已经到了红星公社，深入走访了各个乡里后，有关许大茂吃拿卡要和跟小寡妇勾勾搭搭的作风问题收集了不少，就返回了轧钢厂，进行上报。 宣传部马部长拿到资料后，立刻前往黄书记办公室，递上资料后，惭愧的说：“书记，我要向您承认错误！队伍我没带好！宣传部门竟然出了许大茂这么一颗毒瘤！” “我强烈要求对自己进行处分！” 黄书记翻了翻资料，都是乡下一只鸡或者几串蘑菇等等，不给就没有第二场电影。不能说完全违反规定，毕竟放映任务是每个乡村就放一场，想要放两场，就要看放映员的心情。但是拿东西了，那就是不对，还是要处理的。 再就是作风问题，在乡下跟小寡妇勾勾搭搭的，可毕竟抓奸在床，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严肃处理。 不过马部长想要处理许大茂的原因，黄书记也是心知肚明，自家的兵没管好，没事就往厂领导这里跑，这不是说自己队伍没带好么？ 黄书记抬头看了眼马部长，笑呵呵的说：“老马啊，我很高兴你能认识到这个问题！很好，知错就改好同志嘛！”黄书记轻轻一点，没有深入，“自莪处分就太过了，也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队伍里有些害群之马，也是正常的，咱们党的原则：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有问题了不要怕，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嘛！” “不过许大茂的问题，毕竟事关我厂的形象嘛！但是他的处理意见，还是要你这个主管领导来拟定嘛！” “你拿回去好好想想，下周一例会上给我个答复，嗯，就讨论下许大茂的个人问题！” 马部长接回材料，“好的，书记！” 8月10日周一，厂委会结束前，马部长又再次在会上提前出，宣传部门的放映员，许大茂，持身不正，在下乡放电影期间，存在吃拿卡要，并且还有生活作风问题。 作为宣传部门的主管领导，负有管理责任，为了治病救人，建议将许大茂下放到车间，进行劳动改造。 与会的厂领导，除了杨厂长态度稍稍有些模糊外，其他领导一致同意！ 很快，中午午饭前，关于许大茂的处理意见，就被贴上了公告栏！ “经查，我厂放映员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期间，对农民兄弟进行吃拿卡要，并且还有生活作风问题。经厂领导厂委会决议，对许大茂进行下放车间，劳动改造！即日生效！1964年8月10日。” 许大茂听到消息后，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一看到公告上的红灿灿的公章，人差点没晕过去。 “自己哪里做错了？这是为什么啊！” 第109章 你嫂子让我来请的！（生活章节） 当天下午，许大茂就被保卫科和宣传部联合押送下，去了车间。还好，考虑到许大茂体格的原因，只是普通的轧钢车间，还不是之前傻柱的变渣工。 不过，这也让许大茂叫苦连天，放映器材虽然重，可到底是自行车驮着，到地方了，有的是人帮忙。可这车间的钢坯搬运，一趟趟的，腰都要累断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许大茂腿着回到家，躺床上就不起来。 娄晓娥将许大茂迎进屋，帮许大茂脱了外套工装，还诧异的问：“大茂，怎么你的工装这么脏？领导安排你干什么去了？” 许大茂死猪一样躺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娥子！我被人搞了！”“不知道是谁打我小报告，说我在乡下吃拿卡要，然后厂领导就处罚我到车间劳动改造了！” “啊！”娄晓娥很吃惊，“大茂，你这身子骨能扛得住么？领导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重返宣传部放电影？” “扛不住也得扛啊！”许大茂挤出一个笑脸，却比哭都难看，“没，公告书上就写了下车间，劳动改造！” 娄晓娥眼珠一转，准确的看出公告中的漏洞，计上心来，“大茂，这样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赶紧起来去洗洗，然后我去烧两个菜，你去隔壁请军子兄弟过来，找他商议下，请他帮帮忙！” 许大茂诧异的问：“能来么？”然后又气愤不平的说：“他升副科长后，都是鼻孔对人，我之前都请了他两次了，他都没来！” 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大茂，我怎么没发现军子有你说的这样？军子每次见面都非常客气的叫我嫂子，而且跟之前也没什么两样！” “要么就是人家刚刚升副科长正是应酬多的时候，要么就是是你之前做了什么，让人记心里了！” 许大茂讪讪的回答：“有么？”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娄晓娥没好气的怼了许大茂一句，“放心，我现在跟王姨的关系可好了！你就说我请他，他肯定给面子！” “好吧！”许大茂艰难的爬起来，拿起换洗衣服，去中院去冲洗。娄晓娥去厨房，看看做点什么，结果打开橱柜一看，里面的肉和酒竟然都没有了！然后去窗户下的鸡笼看，鸡也没了！ 娄晓娥气愤不已，等许大茂冲洗回来，就直接质问：“许大茂，我问你，橱柜里面的腊肉和酒呢？还有你从乡下拿回来的鸡呢？” 许大茂此时也没有底气，只能喃喃的说：“我之前不是请李厂长吃饭么？” 娄晓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然后呢，你这次下放车间，他有给你说过一句好话么？” 闻言，许大茂更加心虚，“应该说了吧！” “家里什么都没有，还怎么请人吃饭？你之前跟李厂长一点交情都没有，觉得就吃一顿饭就能搭上人家了？”娄晓娥又气又急的直接坐床上，嘴里嘟囔着：小农思想！ 许大茂自知理亏，赶紧上前安慰娄晓娥，“娥子，这样，家里的肉票还有，我马上出去买！再买两瓶好酒回来！” 娄晓娥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有酒票能买什么好酒？还有肉，就那么4两肉票拿得出手么？你是要请客吃饭拉关系的，不是得罪人的！请客就要到位！ 娄晓娥思前想后，得，还是自己回娘家拿点回来吧，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一個货呢？对着许大茂说：“我现在回娘家去取些好酒好肉，你注意下军子回来了没有，回来了赶紧去请！听到了么？” 许大茂如同小鸡啄米，“听到了！” 娄晓娥一路风尘仆仆很快从娘家拿回两瓶汾酒和一些鱼、肉，等回家一看，许大茂躺尸睡着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娄晓娥上去踢了一脚，“不是让你请人的么？人呢？” 许大茂揉了揉眼睛，刚刚不小心睡过去了，看见娄晓娥回来了，一骨碌爬起来，赶紧解释：“娥子，我去了啊！去了几趟了我都，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娄晓娥提着东西的手一顿，然后将酒肉都扔进许大茂怀里，“赶紧做菜去吧，我过去等着！”一扭身，出屋去顾维军家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顾维军家里可真是热闹，秦淮茹自是不必说，中院的何雨水，前院的于莉也在屋里坐着呢。围着顾妈一起聊天，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嘻嘻哈哈笑个不停。顾爸很早以前就被动养成了晚饭后出门的习惯，所以顾维军家里都快变成女儿国了！ 娄晓娥一到，就无比熟练的搬个凳子坐到桌边，从口袋里掏出瓜子分到桌子上，开嗑。“王姨，军子还没回来呢？我们家许大茂等着请他喝酒呢！” 顾妈白眼一翻，手里的针线挑了挑头发，“谁知道呢？大军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忙些啥？当个小破领导忙的快连家都不认识了！” 秦淮茹笑着打趣，“姨，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军子当领导，你这心里美坏了吧？嘴上说着各种嫌弃，等军子一回来，那个嘘寒问暖哦！” 屋里众女笑成一团，何雨水无比羡慕，“王姨，你说你这儿子咋培养的？军子怎么就这么优秀？之前也没看出来啊，也是成天斗鸡遛狗的！这一参加工作，那职级就蹭蹭的涨不说，现在都当上副科长了！” “王姨，你可真有福！” 众女一顿恭维之下，顾妈也是红光满面，为人父母么，夸自己不当回事，但是夸自己的孩子绝对一夸一个准！ 于莉看到气氛正浓，赶紧插话，“顾婶，顾科长真是年轻有为啊！工作几年就实职副科了，再过几年还不得是厂领导？唉，你看我们家闫解成，到现在一个正式的工作都没有，可愁死我了！” 话音刚落，房间为之一静！ 顾妈慢条斯理的取下顶针，别好针线，缓慢的开口：“于莉啊，你说的这个事儿啊，得回去问问你老公公！你来婶子家做客，婶子欢迎！但是其他事情就不要提了！别说大军没这个能力，就是有，也不能帮，也不敢帮！” 于莉被说的脸色难看，强挤笑容匆匆告辞，“婶子，秦姐，你们聊，我刚想起来点事，回家一趟！” 于莉走后，顾妈看着沉思的几女语重心长的说：“咱们都是老街坊，谁家有事搭把手都是常有的事！可是前院真的不行，你帮他们了，他们不会感谢你，反而会当做理所应当！觉得你们家都是傻子，哪有这么办事的？” 然后问娄晓娥：“小娥，你们家许大茂有啥事了？今天晚上一趟趟的，来找大军？” 没等娄晓娥回答，秦淮茹抢先说：“是因为许大茂被罚到车间干活的事情吧？晓娥，我劝你这个事情别找大军，你们家许大茂是该有人治治他了！成天油嘴滑舌的，让他吃吃苦也好！” 娄晓娥一脸为难，“淮茹，再怎么说也是我男人啊！这要累坏了身子......” 就在这时，顾维军回来了，听了半截话，随口问道：“谁的身子坏了？” 紧盯着顾维军的许大茂也跟着进来，“军子兄弟，今天晚上你可要给个面子，一起喝酒啊！” “这可是，你嫂子让莪来请你的！” 第110章 你能搞来肉？（生活章节） 顾维军晕了，看看屋里坐着的娄晓娥，再看看身后的许大茂，这啥情况？还嫂子特意请我？嫂子这人不是已经在我们家坐着了么？这是哪门子请？ 顾维军歉意的对许大茂说：“帽哥，不是我矫情，最近确实忙，没时间喝酒！你看，我才刚刚到家，饭还没吃，咱们改日！改日！” 娄晓娥见状白了一眼，“军子，这不是正好么？还省的王姨给你热饭了！到我家吃一口，再喝点酒解解乏！”说着站起来，走到顾维军身边就拉着往自己家走。 现在已经是夏天，衣衫单薄，嫂子的身侧又不错，磕磕碰碰之下难免会有接触，让顾维军尴尬不已，“别，嫂子，我自己走，别拉了！”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也跟着上来，一把将娄晓娥的手扒拉掉，佯怒，“爷们喝酒咱们就别掺和了，继续聊咱们的！你啊，还准备给他们端茶送水啊！” 娄晓娥看着秦淮茹的动作，心中一动，自己老爹解放前可是有好多房姨太太的，这个动作和这个语调怎么这么眼熟呢？ 娄晓娥眼神微动，笑着挽住秦淮茹的胳膊，“那待会儿，你可要帮我一起收拾！” “行啊，没问题，我啊，就是個老妈子的命！”秦淮茹笑着应承，两女眼神对视，仿佛有一丝闪电划过。 顾妈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正拉着何雨水聊京棉厂宿舍的事，看着能不能找人帮帮忙，毕竟这一天天的骑自行车上下班也着实辛苦。又问现在跟任军相处的怎么样？ 毕竟何雨水那个不靠谱的哥哥，这些事情根本也考虑不到，顾妈最后跟何雨水说，如果任军那边还不能解决宿舍的事儿，他就让顾维军找找关系看看。毕竟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干部说话肯定比一个普通小民警强。 这边顾维军跟着许大茂来到他家，一进屋，嚯，许大茂今天出血了哈，两瓶茅台，还有红烧肉和鱼，而且竟然还有干扇贝、鲍鱼等泡发的海鲜！ 顾维军客气的说：“帽哥，你这可是太破费了，咱们兄弟一起喝酒至于喝这么好的酒么？这样，这酒你留着！我那有朋友送的自家酿的高粱酒，味特正，我拿过来，咱们喝那个！” 然后顾维军也没理许大茂的叫声，回家在几女疑惑的目光中从橱柜里搬了一个酒坛。面对娄晓娥的疑问，顾维军笑着回应说茅台太贵，自家人喝高粱酒就好，再次返回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搓着双手，“顾科长，这怎么好意思？这区区薄酒不成敬意，咱们还是喝茅台吧？”上前两步拉开椅子，“来，顾科长，您快入座！” 顾维军假模假样的佯怒：“帽哥，你再这么客气我可就走了，咱们这么近的街坊，这么客气？分什么彼此呢？” 许大茂放松下来，“呵呵”干笑几声，“军子兄弟，这不是你当副科长了，气场跟之前不一样了么！我这不自觉的在你身边就发虚啊！” 顾维军笑呵呵的入座，心想，你是最近才发虚的么？你不是应该早就开始虚了么？再说了，之前喊我小老弟的那股子精气神哪去了？这不是才刚刚下放车间么？许大茂你的志气呢？原则呢？怪不得聋老太太总说：你要是搁解放前就是个汉奸！ 酒桌上，许大茂一开喝，就准备用他的那套一大三小的陪酒手段，直接被顾维军制止了，然后笑着说：“帽哥，咱这高粱酒不错吧？自家喝不比茅台差？这茅台啊，还是要好好留存才是！”说完，还特意瞄了一眼茅台酒。 可惜顾维军这番行为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许大茂除了点头哈腰，劝酒吃菜，就是没说出茅台请您带走...... 得，可惜我的高粱酒了！顾维军直接换碗，跟许大茂碰了两碗，直接把他灌趴下了，连开口请求的机会都没给他。明知道请喝酒的目的，自己又不想当面拒绝，这样灌醉多省事！ 酒足饭饱，顾维军直接拿起酒坛走人，说是嫂子请，结果嫂子又不在，这不是哄人么？跟你许大茂喝个什么劲儿？我呸！ 顾维军微醺的拎着酒坛回家，娄晓娥非常吃惊，“军子，你们这是喝好了？”下意识的看下手表，才20分钟不到就喝好了？这能喝酒聊天么？ 顾维军笑着说：“帽哥不胜酒力，我就吃好回来了！” 看顾维军回来了，几女也纷纷告辞，秦淮茹陪娄晓娥回家帮忙收拾，娄晓娥一看许大茂喝醉趴桌子上流口水那个样，心中泛起悲凉。自己老娘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男人？哪有陪酒先把自己灌醉的？ 一声叹息后，娄晓娥在秦淮茹的帮忙下收拾好饭桌，也不管许大茂，自顾自的上床睡觉了，也许秦淮茹说得对，被下放车间也不一定是坏事！睡觉前，娄晓娥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顾维军，那俊朗的面容和那一身的阳刚之气，还有上次不小心碰到的...... 一夜春梦...... 娄晓娥第二天醒来后，娇羞不已，趁许大茂还没醒，赶紧换下贴身衣物后泡在水盆里，才去推醒许大茂，催促他赶紧出门上班。 许大茂一边埋怨娄晓娥昨晚也没把自己搬到床上，搞的自己现在浑身疼；另一边又暗恨顾维军灌醉自己，自己连求情的话都没说出来。到了车间门口，许大茂腿肚打颤，心中呐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被许大茂暗恨的顾维军此时已经跟保卫科的队员开始了训练，在全军大比武准备期间学习的“郭兴福教学法”此时派上了用场，深得“红、活、硬、细、实”的精髓要诀！ 队员们都很卖力，但是单兵训练和小组对练，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队员们的体力明显不支，经常动作变形。顾维军皱着眉头找到郝川：“科长，同志们志气很高昂，训练也卖力，但是明显营养不够啊？我大比武的时候跟部队的战士们沟通，这个训练量，他们都可以完成啊？” 郝川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顾维军，意味深长的回了句，“军子，部队是能吃饱饭的！” 顾维军恍然大悟，内心盘算一番后，跟郝川说了自己的想法，得到郝川的赞同后，顾维军找到了李厂长。 李厂长听完大喜：“顾老弟，你能搞来肉？” 第111章 我有个朋友！（生活章节） 李厂长大喜过望，这真是盼什么来什么啊！这马上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国庆。为了保证轧钢厂的工人会战献礼，每年的这个时候，李厂长都要绞尽脑汁的去搞肉过来，给工人们补充营养。 李厂长直接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紧握顾维军的双手，激动的再次确认：“顾老弟，你真的能搞来肉？能搞来多少？” 顾维军被李厂长突如其来的热情搞的十分不适，“李厂长，不，李老哥，你先冷静冷静，不就是几头猪的事儿么？” “还几头？”李厂长眼睛都要喷光了！“来老弟，你坐，我给你泡茶，泡好茶！” 顾维军看着李厂长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自己还是飘了！这几年下来，自己有空间的物资供应自己和身边人，都快忘了这个年代是多么贫瘠！ 尤其空间再次扩大后，产出的粮、肉、油等，更是源源不绝，除了最开始的谨小慎微，后面都习惯了，自己的身边人也都习惯了！ 直到今天再次被李厂长对肉的渴望所震惊才反应过来！要知道，自己现在空间里的肉，大部分都喂给了两头宠物老虎！ 顾维军心中再次默念“谨小慎微！”还不到自己飘的时候！内心不断盘算如何解决，才缓慢的坐下端起李厂长泡的茶杯。 李厂长目光炯炯的盯着顾维军，看到顾维军端起茶杯后，迫不及待的再次问：“老弟，你这次能弄来几头猪？老弟，你可不知道啊！这马上又是要大会战，为了给工人老大哥补充营养，我这头发都一把把的掉啊！” 李厂长看到顾维军有些迟疑，马上猛拍胸脯，“放心，老弟，你老哥哥我还能让你吃亏不成？到时候中间的花费，我都给你补上！一句话的事儿！” 顾维军将原来的说辞做了個替换，微笑的放下茶杯，“李老哥，如果是一头、两头的，北京乡下这边我这就有路子，都是偷养在山里的，但是呢现在这个月份，你也知道，猪又能长多少肉？” 顾维军略微停顿，“所以啊，我的想法是，我回东北那边一趟！一次性的多搞几头回来！”“你也知道，我3月份不是陪书记一起去东北开会么？我爸的战友那边也顺路拜访了下，那边的乡下多山，杂粮也多，这肉嘛，自然也多啊！” “对了，还有鹿肉啊！”说到这，顾维军用“你懂的”眼神示意李厂长，“对男同胞可是十分滋补啊！”“对了，还有那边泡的高粱酒，什么人参啊，鹿茸啊，鹿鞭啊！”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厂长。 闻言，李厂长的目光更加灼热，开玩笑，猪肉主要是为了完成任务！或多或少也就是那么回事，对自己能有多大影响？可鹿肉，大补啊！尤其是鹿鞭......那可是关系到自身啊！尤其是自己这个年龄。 李厂长清“咳”一声，正襟危坐，面容整肃，语重心长的说：“老弟啊，不瞒你说，我有个朋友......” “他这上了点年纪，最近特别感到力不从心！尤其是他爱人还年轻，才30岁左右，这更是......”说完，直视顾维军的眼睛，“老弟，你懂的哈？” 顾维军心有感触，30岁的女人确实不好惹啊！用满怀理解的目光与李厂长对视，“李老哥，我懂！我太懂了！” “哈哈！”李厂长一看，心中大喜，原来是同道中人啊，知音啊！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懂事？还爬的这么快？不容易啊！原来跟我一样，是身前有人啊！ 李厂长春风拂面，回到办公桌，从柜子里拿出两条中华，我一叠酒票，直接塞给顾维军，“老弟，这些你先拿着，我跟书记打声招呼，等你出发前再帮你弄点。你这去东北，这人情往来也不能寒酸了不是！” 顾维军来者不拒，“那可就谢谢李老哥了！省的我再找别人要了！” 李厂长轻轻点头，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啊！闻言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意有所指，“老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好好保重啊！” “老哥，你也是啊！要少操劳一点啊！”顾维军与李厂长眼神对视，二人“哈哈”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李厂长这出来，顾维军转身就去了黄书记办公室。 看着顾维军怀里抱着两条中华烟，黄书记笑着打趣，“哟，大军，出息了嘛？从哪里打劫了两条好烟？这是特意给你大爷我送来的？哈哈，那我可就笑纳了！” 顾维军不怀好意的看着黄书记，等他笑好了，才开口：“大爷，我这是给你打个样！这可是人家主动送我的，不要还不行！” 黄书记当即面容一紧，出言训斥：“你拿人好处了？你这才刚当上领导就这么干？赶紧给我送回去！混账！” 顾维军立刻认识到黄书记错意了，赶紧解释，“大爷，我又不缺吃又不缺穿，怎么会拿人好处！不过啊，说是好处也对，可是跟您想的不一样！”“莪刚刚从李厂长那出来，我呢，准备去趟东北，搞点猪肉回来给工人们加强点营养，再顺便弄点鹿肉，再就是之前我爸的战友那边泡的双鞭酒......” 顾维军也给了黄大爷一个“你懂的”眼神。 黄书记同样清“咳”一声，还没等开口，顾维军就笑着说：“大爷，您也有个朋友？” 气的黄书记直接从办公桌下面掏出两条中华烟甩过来，怒斥道：“放屁！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我是给你姐夫准备的！” 顾维军手脚麻利的接过香烟，故意惊讶：“啊！我霞姐夫这才几岁就不行啦！那可真要好好补补！”调侃完，抱着几条香烟就要走。 “等等！”黄书记突然把顾维军叫住，指了指隔壁，“聂厂长那，你也去一趟！” 顾维军回身点头示意，等出去后，黄书记点上一支烟，小声笑骂：“这个兔崽子，可真能蹦跶！” “咚咚！” “请进！”顾维军推门进入聂厂长的办公室，这他也是第一次来，简单环顾了一下，布置的简朴大方，除了常规的办公桌椅，还有一副“为人民服务”的书法挂着墙上，窗边还有几盆花。 看到顾维军进来后，聂厂长看到中华烟，也根本不问缘由，直接从柜子里拿出两条，递给顾维军。同时笑着慢条思语的说：“肯定是黄书记知道你这有什么好事儿，还没忘了我！” 顾维军心中凛然，面带笑容的接过香烟后，解释了自己将要去东北买肉，然后还有酒的事。 聂厂长又拉开抽屉，随便拿出一叠酒票和钱递给顾维军，然后说：“过两天，我让我小舅子再去搞点过来！你多带几瓶酒回来！” 没有多聊，顾维军同样接过酒票和钱，应承后就回到了保卫科办公室！ 没想到，一进屋就被打劫了！ “科长，你个土匪！” 第112章 你来的正好！（生活章节） 顾维军心疼地紧紧抱住怀里的中华烟，大喊：“双鞭酒你还要不要了！” 郝川一顿后，用力抽出两条中华烟，鼻子“哼”了一声：“别说双鞭酒了，就是单鞭酒老子也喝不了！” 顾维军一拍脑门，失误啊，忘了郝川都做了几个月的和尚了！不过瞥了眼白灵和尚春后，顾维军又露出阴险的笑容，这才哪到哪！郝川，总有一天你得加倍还回来！ 顾维军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机要室，将烟锁到自己的衣柜中，还是机要室好啊！单独属于自己的一番小天地，这也是顾维军迟迟没有跟郝川确定通信员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则是通信员一定要是自己人！ 好像尚春的弟弟，明年高中毕业了！所以顾维军和郝川都心照不宣的继续占着这個位置。 没的说，肯定是泡茶看书，听到中午休息的广播响起，顾维军伸了个懒腰，本来拿了饭盒准备去食堂，想了想，去空间里看下吧！虽然自己一个牛皮吹到了东北，但是还真的找顾爸的战友么？肯定是从自己的空间里出货啊！ 自从东北补货之后，自己可好长时间没关注空间的情况了，也得研究下从中拿出来多少合适？ 想到就做，顾维军左手轻放桌面，瞬间回到了空间中。 还没等顾维军感慨装逼，突然耳边传来一股恶风，伴随着虎鸣：“嗷~~”和大老黄的怒吼：“汪！” 顾维军来不及转身，听风辩位，瞬间脚下两分微曲，缩肩拔背，使出了霸王卸甲，人整个矮了一截。让过恶风后，顾维军浑身一抖，力从脚下发，身上骨骼咔咔作响，全身发力，“哈！”吐气开声，霸王举鼎！ “咚！”的一声，顾维军双拳一下击中偷袭自己的老虎腹部，“呔！”顾维军脚下一拧，全身一颤，变拳为掌，寒蝉劲，“啪！”再次拍中老虎腹部，直接将老虎打的横飞倒地。 “嗷哦~~”偷袭顾维军的老虎落地后颤抖着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顾维军从被偷袭到做出反应，其实也就电光闪石的几秒钟。看到老虎倒地，顾维军不敢懈怠松劲，“嗖”继续脚下一个箭步冲到房门边，一把抄起自己练劲儿的大长棍，使出大枪的功夫，对着老虎的脖子就是抽了一个弹抖！ “啪！”“啊嗷~~” “啪啪！”看到老虎要跑，顾维军双手一拧，长棍棍头顿时点在老虎的后腿关节处，“咔！”老虎再次哀嚎着趴下！ 大老黄这时也冲了过来，带着妃子们对着老虎的脖子和腹部就是一咬，然后迅速跳开。 顾维军毫不留情，再抖大棍敲中老虎鼻子，阻止它对大老黄的撕咬。 在顾维军和大老黄的配合下，很快，偷袭顾维军的老虎就被打的奄奄一息，“嗷~~~呜”只能趴着发出阵阵悲鸣。 “呼！”顾维军长长吐出一口气，手里的长棍还在“嗡嗡”的抖动，随着停止运劲后逐渐平息。 顾维军看着倒地的老虎，目光冰冷，真是养不熟啊！嘴角扯出一丝狞笑，走到虎头近前，低头看向偷袭自己的老虎。老虎这时候老实了，眼神中仿佛还透露着哀求，顾维军不为所动，将虎嘴捆紧后，再用双套结将老虎四肢捆好。 然后看向大老黄，“大老黄，另一头老虎呢？” “汪汪！”顾维军看向大老黄吼叫的方向，远远望去，一个的黄色小点在山里悠闲的溜达呢。顾维军彻底松了口气，这时身上毛孔大开，冷汗瞬间就打湿了衣服！还好只是一头老虎，如果两头老虎一起偷袭自己，那今天自己就有可能凉凉了。 自己的配枪没有随身携带，放在桌子上了，再说就是有配枪也悬，根本不一定有时间拔枪开保险。 自己是真他娘的飘了啊，一个是上午鲁莽的就去厂里说去弄猪肉，一个是在空间里养了两头老虎，都差点捅娄子！ 本来想着跟动物园差不多，没想到还是野性难驯啊！也是，自己的空间可比动物园大多了，跟野外差不多，虽然自己最开始一直注意将肉煮熟了再喂，可是毕竟老虎大了以后就可以自己捕食了。 自己空间中的动物可不少！大大小小的随便吃啊！ 顾维军面露苦笑，当上副科后的那颗浮躁的心终于真正的平静下来。不知怎的，顾维军脑子里竟然突然想起来，自己老娘的闪电五连鞭好久没对自己使用了啊！人飘的时候，一定要有个人能帮着落地，不然早晚栽跟头！ 顾维军也不想想，他才当副科长几天，顾爸顾妈虽然也看出来自己的傻儿子有点飘，不过也理解，毕竟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想着等段时间就好了，如果再飘或谈或鞭也来得及！ 谁能想到顾维军竟然还偷偷养着两头老虎呢？养虎为患啊！ 想到这顾维军再次目露凶光，推来小推车，搭上木板，将老虎滚上去，拉到了空间的屠宰区。老虎好像感受到了危险，不断的扭动躯干和发出“呜呜”的声音。 顾维军心若铁石，目光冰冷，手中牛耳尖刀稳、准、狠一下子捅到老虎心脏，将心头热血用提前准备好的玻璃瓶子接好，这可是一味好药材啊！ 然后顾维军麻利的开膛破肚，小心的将老虎的各个部位分门别类的摆放好，最要紧的就是虎鞭，趁着新鲜就扔到十斤酒坛里！总算没白养了这么长时间，想当初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等下再去宰头公鹿，双鞭酒不又多了一坛？而且这么新鲜的双鞭再加上心头血，这疗效，肯定谁用谁知道！ 至于剩下的那头老虎，等下自己带步枪进来解决，一定不能浪费了！ 整个中午顾维军都在空间里度过，连午饭都是将另外一头老虎解决后，又打了两头公鹿，将药酒全都泡好后，又将虎肉和鹿肉也都处理好，才吃了一大块烤鹿肉！ 顾维军在离开空间洗浴前，将“洗澡水”从冰箱里拿出来，犹豫再三，还是没敢继续喝！上次喝完后，空间虽然扩大到方圆10公里左右，但是好长一段时间，顾维军的脑袋都隐隐的胀痛。 现在虽然脑袋不胀痛了，可是顾维军也不敢赌，万一再继续喝，脑袋爆炸了怎么办？只是可惜自己看了这么长时间的道德经，没啥收获啊！人家黄裳怎么就悟出来九阴真经呢？天赋啊！ 将自己洗涮干净后，顾维军回到机要室，虽然两件事情自己都处理好了，怎么还是有点躁动呢？难道是中午吃的那块鹿肉的原因？太补了？ “军子，你在么？”忽然，门外竟然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奇了怪了，这好像是秦淮茹第一次在厂里主动来找自己啊！ 顾维军拉开门后，对秦淮茹露出灿烂的笑容：“秦姐，你来的正好！” 什么事情也没解决躁动重要啊！ 顾维军一把将秦淮茹推进装备室！ 第113章 嘴动不如行动！（生活章节） 事毕，秦淮茹用顾维军的毛巾擦掉汗水，整理好衣服，跟着回到机要室，将门敞开后，才娇嗔的说：“军子，你不要命啦！这大白天的被人发现怎么办？” 顾维军神清气爽的点上一支中华烟，躁动平息后的感觉真好，闻言微笑着回应：“秦姐，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了？我可是学的侦察兵，周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我！” 顾维军心想自从自己上次喝完“洗澡水”，自己就跟360度的雷达差不多，至少周边十几米内什么都瞒不过自己。而且但凡有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必有反应！ “德行！”秦淮茹媚眼一翻，然后又满意中带着埋怨：“军子，你怎么每次都这么......” 顾维军也不作答，志得意满的“哈哈”大笑，秦淮茹娇羞的“啐”了一口，“牲口！”然后端着茶缸小口的补水。 顾维军突然想起来，“秦姐，你今天中午怎么有空来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秦淮茹媚眼一抛，“这不是中午看见你没吃饭，怕你饿了，所以过来看看，万一饿到了我王姨的好大儿该怎么办？” 顾维军似笑非笑，“秦姐，你不诚实哦！”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没去食堂吃饭，之前怎么没见你过来，肯定是你自己也想了呗。 秦淮茹恼羞，“要是不欢迎，我以后就都不来了！” “别！”顾维军赶紧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低头，“秦姐，我这不也是关心你么？” “哟，”秦淮茹阴阳怪气，“那你关心的可够多的了，你许嫂子，你也很关心啊！” 得，破案了，原来是因为昨晚的事，可是昨晚自己也没做什么啊？顾维军满是诧异，“不是，秦姐，我跟娄晓娥又没什么的咯，你这从何说起啊！” 秦淮茹继续阴阳怪气，“哟，昨晚都快扑到你身上了，还说没什么啊！非得都睡一块了，才叫有事情啊！”然后秦淮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双目含泪，“要是你厌烦我了就早说，我可不像人家是大家闺秀出身，就是个村妇、老妈子！” 得，不就是吃醋么！又开始演！郝蕾老师，知道你演技好，就不要总飙戏了吧！ 这时候应该干嘛？有书友猜得到么？ 顾维军二话不说再次将秦淮茹拉进了装备室......解释什么？直接做啊！ 很快郝蕾老师就开始求饶了，放过我吧！军子，你想什么时候纳，就纳吧！ lnglngtime，郝蕾老师蹒跚而出，不过眼眶还是红的，隐有泪痕，真的怒了：“你这让我下午还怎么上班？” 顾维军作势再拉她去装备室，秦淮茹顿时软了，“好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最后，顾维军让秦淮茹就在机要室睡一会儿，恢复体力，省的下班到家再被人看出来。至于下午上不上班？想什么呢？你弟弟可是保卫科实职副科长！ 等秦淮茹睡着后，顾维军将机要室锁上，让她安心睡，自己去巡逻，然后又回到了空间。 中午的时候，自己光顾着处理老虎和泡酒了，还没仔细巡查自己的空间，关键是也是空间太大了，自己水平不够没有上帝视角，只能脚步丈量。 而且自己啥也不缺，之前也一直没动力去仔细巡视！ 现在空间里，之前东北小院的园子里，现在已经全部种菜，主要是大白菜，也是为了冬天腌酸菜；其他的高产作物都种在周边，再就是又种了几亩水稻和麦子、高粱。小院的牛棚和羊棚都空了，只剩下猪圈还发挥作用，没办法，如果把猪也放出去，那就会祸祸庄稼。 猪圈现在一共留有4对种猪，已经轮换过一波了，再就是盖好的猪圈里还剩14头骟好的黑猪，都已经220多斤，随时可以杀，之所以才剩这么点，也是因为都喂老虎了，再就是还有两窝共25只猪仔。 牛、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和东北补货，都形成了10几只和几十只的规模！嗯，东北之行新增的鹿和驴还少点，时间还短，不过鹿也20多只了！ 家禽就不细说了，太多了，还好空间大，不然就泛滥了，不只是房子前面的池塘，连村子里的河流里和河边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非常令人欣慰的是飞龙和野鸡，这俩玩意增长的真快，都分群了，顾维军美滋滋的抓了两只飞龙，宰杀拔毛后，自己再次享用了一番，鲜！可惜暂时只能自己偷偷享用了！ 看过空间后，顾维军心中有数了，这次可以猪、羊可以多出点，分别出个5头左右，牛、鹿可以看李厂长给批多少钱再说！ 形势一片大好啊！而且还多了一個变现渠道！ 这次是为了9月份的国庆会战，那年底呢？ 李厂长的行动很快，分别跟黄书记和杨厂长沟通好后，第二天就电话顾维军，商讨东北采购肉类的具体事宜。在顾维军的要求下，由赵成钢作为开车司机，杨雨作为随行医生保证牲畜存活，就他们哥仨前往东北采购！ 李厂长理解为顾维军想要把控渠道，也就同意了，几个电话安排下去，然后又让财务直接打个条子，给顾维军2000块钱，让顾维军争取全部花掉！ 牲畜买回来，咱们厂从口粮中挤出一部分可以继续养的嘛！ 当顾维军暗示，这些牲畜都是直接从农民手中采购，可没有来源凭证。李厂长大手一挥，这不是很正常么？采购政策我可比你熟！ 国家都鼓励农民养猪，只要上交了任务猪，多养的至于是自己吃还是集市上卖都不管的！所以咱们厂才专门设有针对计划外的采购员！ 另外，李厂长还暗示，只要这次线路打通了，年底的时候，还要继续请顾老弟帮忙，这次除了猪肉，东北那嘎达的其他特产，最好也来点新鲜的！ 顾维军会意，飞龙怎么样？天上龙肉啊！ 李厂长大喜！“老弟，你办事！我放心！” 等晚上小雨和铁子齐聚顾维军家，铁子还好，今年已经可以独立在京城市郊运输了，小雨就懵了，什么医疗保障需要他这个学徒出差保障！ 当顾维军坏笑着说出是给牲畜做医疗保障时，小雨怒了！“老子是正八本的人医！不是兽医！老子也不会给牲口看病！” 不过当顾维军说出可以出差玩个十天半个月后，小雨立刻就变了一副嘴脸：“承蒙军哥关照！” 然后小哥仨就开始了出差的准备，铁子成天拿着地图向师父请教，小雨则临时抱佛脚，弄了本兽医书来看。 两天后8月15日，小哥仨时隔两年后再次一同行动，出发！ 第114章 南下，南下！（生活章节） 当铁子开车出了北京城，按着地图向唐山方向开的时候，被顾维军喊停！“咱们不去东北，去南方！” 看着铁子疑惑的表情，顾维军笑着说：“现在去什么东北？又没下雪！这时候哪有南方好玩！” 看着铁子还疑惑不解，杨雨也投来困惑的目光，顾维军只好再次耐心的解释：“要是单纯搞肉的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京郊就有路子啊！都是老关系了！几头猪和羊那叫事儿？” “跟厂里说去东北，无非是保着我在京郊的那条线，别被厂里的有心人给截胡了！再就是咱们可以出去潇洒半个月啊！还是公费旅游啊！猪啊、羊啊，等回来了郊区顺路拉到厂里就好了嘛！” 小雨当即反应过来，兴奋的大叫：“万岁！”然后紧紧拉着铁子的手来回晃，“铁子，咱们哥仨可就我可还没出过远门呢！这次终于如愿啦！”然后又激动的盯着顾维军：“军子，那这次我们去哪玩？” 顾维军意气风发，“南下！南下！走天津，去烟台，然后一路南下，我们去苏州、杭州！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去逛逛怎么行！” 小雨和铁子激动的对视：“出发！” 铁子开的车是嘎斯51A，是苏联抗美援朝时候援助我们的汽车，载重2.5吨，这个车型也引进到南京汽车厂了。 这個车虽然已经开了十几年，性能还是不错，虽然小毛病多，但是结构简单，修修就能继续走，而且这个卡车竟然是6缸的，而且还他妈的一键启动！ 虽然这个一键启动是脚踩的，脚尖踩住启动按钮，脚跟踩住油门就启动了！对此，顾维军只有一个字：牛！ 而且这个车还是液压刹车，不过换挡比较操蛋，抵挡换高档踩两下，换抵挡踩一下，这要记不住可麻烦了！ 最可怕的是悬挂，因为是空车上路，坐这个车特别颠，经常颠的人撞到驾驶室顶部。 最后小哥仨想了个办法，学雷锋啊！路上的行人，只要顺路，都拉到车上来，增加了负重，车辆反而平稳了不少，一举两得啊！ 车辆直接南下，第一站，就到了天津，提起天津，普通人的第一印象肯定是狗不理包子和天津大麻花！你以为顾维军也是，错！哥们不差钱，利顺德大饭店和红旗饭店走起！ 然后再去塘沽，吃海鲜，这个季节可正是吃海鲜的好季节啊，皮皮虾、梭鱼窝墨斗、面鱼锅塌，鲅鱼饺子，连吃带拿继续南下！ 从天津再到沧州、德州、济南再到泰安，聚丰德、会仙楼，吃一路玩一路，到了山东怎么能不爬泰山？小哥仨将车停在泰安县城，然后背着干粮和被褥，下午就开始爬山，夜宿玉皇顶。 当黎明时分，小哥仨站在岱顶举目远眺，一丝晨曦由灰暗转成淡黄又变成橘红。天边的云彩红紫交辉，与地平线上的茫茫云海融为一体，交相辉映，当真美不胜收！ 心满意得后继续南下！走临沂过淮安，到了扬州！扬州富春茶社的早茶肯定不能错过，虾籽混沌、蟹粉汤包；还有食为天的淮扬菜：狮子头、大煮干丝、水晶猪蹄，吃饱喝足直奔苏州！ 苏州的园林：拙政园、狮子林自是不必说，还有苏州得月楼的松鼠桂鱼、响油鳝糊和松鹤楼的面点，更有太湖洞庭山上的碧螺春茶！ 为什么顾维军千里迢迢一定要跑苏杭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了茶叶！实事求是的讲，京城的水质不好，太硬，所以京城人爱喝茉莉花，现在这个年代么，好茶叶都出口，想喝茶还只能喝茶沫子！ 顾维军作为后世人喝不惯啊！空间里之前的茶叶除了给顾爸分了一点，谁都没送。这都断档半年了！之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有机会还不赶紧弄点茶种到空间里？ 连买带挖，顾维军至少搞了十几株茶树进空间，还有几十株茶苗，还特意用一包中华跟老师傅学了碧螺春的炒茶手法，心满意足的到了此行的终点，杭州！ 欲把西湖比西子，这个年代的西湖才有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味道，楼外楼的西湖醋鱼和宋嫂鱼羹也更有味道，不像后世吃了之后感觉怎么就这么怪！还有知味观的猫耳朵和西施舌。不过雷峰塔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狮峰山下胡公庙前的那十八株茶树，当然这十八株茶树就别想了，但是茶树子孙还是可以搞的嘛，尤其中华烟开路和京城的介绍信开路，顾维军同样顺利的搞了十几株龙井茶树和几十株茶苗，也同样学了炒茶！ 心满意足，回程！本来还想着从走安徽那条线回京，还可以路过六安和黄山，想想才第一次出来，还是别太浪了，也给下次的旅程留点念想，小哥仨就原路返回京城，总耗时14天。 到了京城西山，夜幕降临，顾维军先让小雨和铁子注意观察四周，他装作去接头，少倾从空间搬出5头猪、10只羊、两头鹿后，才喊二人去抬到车上，再用绿帆布盖上开往轧钢厂。 得对得起李厂长批的2000块钱啊！钱都到了自己口袋里再往外掏，多难受？ 小雨和铁子看到鹿的时候还特别吃惊，怎么还混入两头奇怪的东西？ 顾维军笑着解释，鹿是3月份陪黄书记开会的时候，从顾爸战友的鹿场里买的，买回来又不能带到轧钢厂，所以就请老乡帮着养。不然，你们以为之前吃的鹿肉哪里来的？要是从东北带回来的鹿肉，路上时间这么长？肉还不坏了？ 小雨还感叹：“还是农村好啊！竟然有这么多粮食可以偷偷喂猪！” 顾维军鄙视的说道：“你想什么呢？这都是在山沟里偷偷种的红薯养的，红薯又不能天天吃，肠胃受不了！换粮食又不划算！如果被人发现了，就不是小事情！现在什么时候你不知道么？” “在农村搞个流水席都要办证！马上连他妈的浇地都要办证了！” 半路，顾维军偷偷先将两头鹿放到北池子大街然后再回到轧钢厂。 顾维军事先已经跟李厂长通过电话，李厂长亲自带人等在轧钢厂食堂。还没等嘎斯停稳，李厂长就迎了过来，顾维军赶紧跳车，大声汇报：“李厂长，幸不辱命！” 李厂长紧紧握着顾维军的手，目光却看向车斗，顾维军轻轻一笑，在李厂长耳边说：“5头猪、10只羊，还有两头鹿和飞龙我放其他的地方了，再晚点我给你送家里！” 李厂长“哈哈”大笑，“好！好！”然后赶紧指挥食堂和仓库的工人卸车。 当工人们看到猪和羊时，也都齐声欢呼！“有肉吃啦！” 李厂长赶紧让工人们小心点，这可是为了9月底的会战聚餐准备的，还要养一段时间，不过也可以先杀一头让大家尝尝荤腥嘛！明天就让财务印荤菜票！ 看着工人们再次欢呼，李厂长偷偷将顾维军拉到一边，饱含歉意，“老弟，我得跟你说个事儿？” 面对顾维军的疑惑，李厂长轻“咳”一声吼，轻轻说：“这个猪肉，我可不能说是你弄回来的！” 第115章 我都已经让出去了啊！ 顾维军面色凝重，心里却乐开了花，正合我意啊！ 顾维军面露难色，“李老哥，我倒没什么问题，可他们俩？”顾维军用下巴示意赵成钢和杨雨的方向！ 李厂长顺着视线看过去，一跺脚，“这样，你跟他们俩说让他们保密，我年底前让他们都转正！”然后面露愧疚，“就是苦了兄弟你了！” “哟，意外之喜啊，提前一年转正啊！”顾维军心里满意极了，脸上却正色的回复：“李老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老弟能帮你老哥这么点忙！不是应当应分的么？你要这么说，让老弟的脸搁哪放？老哥，你放心，东北的那条线，年底至少还能弄10头猪出来！而且还有牛、羊！” “老弟！”李厂长深神情动容，紧握顾维军的双手，不断上下摇动，“你放心，你帮老哥的忙，老哥肯定都放在心里！以后有事，老哥肯定没二话！” 顾维军也神情激动，“老哥，我还不了解你的为人么！仗义疏财的及时雨啊！难得兄弟我就干了这么点小事，你还记这么深！以后这轧钢厂......” 顾维军特意在“疏财”两个字上重点加重！李厂长会意！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边上帮忙的小雨看着两人虚伪的样子，暗中“唾”了一口，“一大一小，两只狐狸！” 是夜，顾维军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般，挨家送双鞭酒和飞龙，一家半斤装的双鞭酒和4只飞龙，还贴心的跟两位厂长夫人讲解酒的用量，当晚赢得了两位夫人一致好评！ 自此，顾维军顺利的混入了李厂长和聂厂长的小圈子！ 第二天刚好是8月29日周六，李厂长磁性的嗓音从广播中响起：“工友同志们，我是后勤李厂长。为了迎国庆，大会战，经后勤同志们的努力，我厂采购了猪、羊肉若干。经厂委会批准，本周日发放荤菜票！望广大工友以更加饱满的情绪和更加积极的工作热情，投入到9月份的大会战中，以更优异的成绩为国庆献礼！” 听到广播后，整個轧钢厂都喜气洋洋，议论纷纷，对李厂长主管的后勤充满了好感！“看，还是我们厂后勤的李厂长有能量，这个时候还能帮我们找来肉！” 至此李厂长也达到了目的！ 顾维军事了拂衣去，好处揣兜里，周日的时候，北池子大街又是人满为患，顾维军光着膀子，穿个屠夫倒褂围腰肉皮围裙，磨刀霍霍宰鹿！全鹿宴！ 这时候可没有那种“鹿鹿那么可爱！”的女性，一听到吃肉，尤其是鹿肉，更是两眼放光！ 王姨、赵局长、吕处长、黄书记等又是全家齐聚北池子大街！再加上郑朝、郝川、魏平安，还有铁子和小雨两家，真是热闹！ 北池子大街四合院里一共支了四个大桌子，都烧上炭火锅，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新鲜的鹿骨做汤底，再加上顾爸特意放的几味药材：山药、党参、枸杞，怎是一个“补”字了得！ 来的小朋友们根本没让上桌，直接煮熟了几块鹿肉就全部打发出去玩了！ 什么鹿血、鹿肚、鹿肠、鹿心、鹿肝、鹿筋，没有一样是浪费的，再有就是两个鹿鞭，被不要脸的吕处长直接一个人全部干掉了！吕处长被在场的其他已婚女性用杀人的目光怒视良久，如果目光能杀人，吕处长肯定是千疮百孔！当然，吕夫人除外！ 这顿饭吃的，男女都满意，俱是红光满面！中午才吃过不久，就陆续告辞！ 顾维军小哥仨也被安排了任务，下午带弟弟妹妹去公园里逛逛，一定要晚上再回来！ 小哥仨一合计，附近的公园都逛腻了，这次去远一点，颐和园吧？但是小的们也都去过，还是顾维军脑子好使，走，咱们去清华和北大里面带弟弟妹妹逛逛，也沾点文气！ 三辆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的奔向了目的地，车链子都磨出了火花！没办法，这小哥仨中午也没少吃，当下也只有尽情挥洒自己的体力了！ 逛了逛北大的未名湖和博雅塔，翻尾石鱼，一行人就准备去清华逛逛，要不然时间来不及。结果刚出了北大东门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喊抓小偷，嘿，这不是撞哥们枪口上了么？ 顾维军脚下用力，三下五除二就追上了小偷，一脚将其踹翻，收获了几位北大女生的感谢和互留了联系方式！铁子和小雨一直在边上挤眉弄眼，调笑顾维军的春天来了，可惜顾维军不为所动，学习好的有几个长的好看的？ 将小偷帮忙押到了北大门卫，几人继续前往清华，然后小雨和铁子就感觉顾维军骑车越来越慢，还调笑他是不是舍不得刚刚的几个女学生。 顾维军没好气的回答：“老子的鞋子刚刚太用力，踩坏了！怕再用力蹬，鞋底掉了！” 嘿，清华大学门口正好有个修鞋的，巧了么这不是？顾维军让小雨和铁子带小的们进去逛，自己去修鞋，并心中暗下决心，再也不买猪皮鞋了！ 顾维军推车拖着脚步挪过去，没错，一定要拖着，不然保不准鞋底就掉了！ 丢人啊，想我堂堂的保卫科大科长，还有这么糗的一天！下次一定要买小牛皮或者羊皮的，又软乎又抗造！ 修鞋摊前已经有一位带着眼镜的学子模样的人在修鞋，聚精会神的看着修鞋人在缝边，顾维军会心一笑，都宝贝自己的皮鞋啊！然后也看着修鞋人缝边。 看着看着，顾维军的嘴角就开始抽搐，不是吧？不会吧？我就修个鞋而已，能不能不要让我再遇到这种事情了！ 而且，你们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么？还他妈的用摩斯密码来缝边......真有才！用的也太他妈的熟练了！ 我他妈的不想被屏蔽啊！我都躲这么远还能碰上！ 顾维军郁闷的掏出香烟开始发烟套话，“这位一看就器宇轩昂，仪态不凡，莫非是清华学子么！幸会啊！”“怎么称呼？我姓顾！” 眼镜男先是不屑的瞟了一眼顾维军，一看穿着，和递过来的烟是中华，浮起笑容后接过，“哦，没错，我就是清华学子，我姓陈！” 因为是要进清华北大，顾维军特意穿的中山装，还别了两只钢笔。勾搭几句了解到信息后，顾维军又掏修鞋匠的话，“师傅，你的手艺真棒！看您这鞋边缝补的，跟新的没两样！师傅，您抽烟，怎么称呼？” 修鞋匠抬头看了眼顾维军，也不接烟，“我姓陈！” “哟，巧了么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我们家有个亲戚也姓陈，名世美！哈哈！”看到眼镜男和修鞋匠看傻子一样的目光，顾维军挠挠头，“呃，不好笑么？” 眼镜男和修鞋匠隐蔽的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嗯，不好笑！” “唉，那好吧！” 顾维军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这两个疑似的人员聊天，套话，等皮鞋修好以后，还特意要跟清华学子互留电话，这茫茫大海中遇到了容易么？还是在修鞋摊上，这是什么？缘分啊！ 不留电话，留个地址也可以，我顾某人生平最敬重的就是北大清华的学子！皆是国家栋梁啊！ 被缠的没办法的眼镜男终于留了一个通信地址，才被顾维军放走，这哥们的鞋早就修好了，一直被顾维军强拉着聊天。 修好鞋，小雨和铁子也带着小的们出来了，一行人又是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返程。 晚上，顾维军又开始了小蜜蜂生涯，送鹿肉！最后到的赵扬先家，“咚咚咚”，进屋后，放下鹿肉第一句话：“赵叔，我又给你带功劳来了！” 第116章 祖坟冒青烟？ 听了顾维军的汇报，赵扬先怎么看眼前的小伙子怎么满意！自己怎么就没有女儿呢？ 顾维军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妥了，后续的事情就跟自己无关了，自己还是继续在日常生活里使劲儿吧！ 没想到两天后就接到了市局的电话，赶到市局后，会议室里一屋子人，赵局长主持会议，吕一善、郑朝等全部在坐。会议讨论的就是顾维军汇报异常情况的调查结果。 经过这两天周密的走访和调查，却没有发现问题！而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但是现在侦查进程却陷入了困境！ 为什么？ 因为陈姓眼镜男名叫陈安怡，是清华学子，平时就在校园和研究所，侦查员又不能跟着上课，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能进入校园做进一步的侦查。对修鞋匠的调查更是一无所获，反而让市局立刻高度重视，因为这位修鞋匠这几天就再没出现过......周边的公社也没这个人的踪迹，竟然凭空消失了！ 而汇报情况的顾维军又不可能说谎，那就只能证明了一件事，他们有问题！有大问题！而且再联想到之前投毒安中的朱淑英也是清华毕业的，之后却一直没找到隐藏着的那条线？ 迟迟找不到突破口，赵局长和吕处长再次想到了福星顾维军......所以赵局长一个电话就把顾维军喊了过来！ 顾维军听了情况后，脑门滴汗，就这种情况，我也没办法啊！顾维军委婉的表达了这一想法！还是发动大学内部的安保力量吧！ 赵局长微微一笑，给顾维军解释：“大军啊，现在情况不明朗，肯定不能惊动更多人，尤其是学校内部，防止打草惊蛇！而且我们已经安排了郑朝和魏平安调任到清华大学的保卫处。” “但是呢，我们将情况汇报给蒋南翔校长后，蒋老担心是否还有其他学生串联，所以想找一位公安同志进入清华，作为学生深入调查！所谓演戏演全套，入学手续都是齐全的！而这人选么......”赵局长目光看向顾维军。 顾维军吃惊的仿佛能一口吞下一個鹅蛋，不是，难道这块大蛋糕这就砸到自己头上了？自己已经都升职这么快了，再进清华过遍水那还不得起飞？ 顾维军心中固然一万个愿意，却不能立刻表示，口是心非的连忙拒绝：“局长，有没有其他同志更合适？我还太年轻了，担心经验不足啊！” 赵局长微笑的摆手，“大军，你是不是妄自菲薄了？你可是咱们公安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你的学习态度和能力是各位老师都一直赞扬的！这次到清华大学也是学习嘛，正是你的强项啊！” 这么看重我的么？顾维军随之苦笑着说出自己的担忧：“可是，局长，我也担心学习的时候露馅啊？毕竟清华大学学习的都是工科的知识！” 赵局长自信满满，“不会的，我都问过老石了，你现在的水平，就是专业的外语大学毕业都没问题，何况只是让你扮演一个初入清华的大学生呢？而且，你可是蒋老从几位候选人中特意挑选的！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入蒋老的法眼么？” 顾维军没有再推辞，心里那个美啊！学籍那可都是真的，嘿嘿，自己也算清华大学就读过了吧？这吹牛逼都得站到上风口！ 看到顾维军不再言语，赵局长面带微笑，“同志们！敌人是狡猾的，但是再狡猾，也逃不过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我宣布，行动正式开始，由顾维军同志担任校内侦查员，郑朝同志和魏平安配合侦查，务必要让犯罪分子，无所遁形！” 会议后，赵扬先办公室，赵局长、吕处长、郑处长、魏平安和顾维军几人吞云吐雾，顾维军好奇的问：“我说赵叔，咱们直接把人抓回来不就好了，慢慢审嘛？” 赵局长几人对视后苦笑，“你以为我们不想啊？但现在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又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抓人？ “用蒋老的话说：清华培养的是红色工程师，尤其工程物理系，每个班级都有班主任，除了政治课，学校还开展了学习的目的教育，就是为了给祖国培养人才！现在出了这么件事，蒋老心痛之余，也担心其他学生是否有问题？这也是蒋老安排你进清华就读的原因！” 顾维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位清华的蒋南翔校长这么牛？” 赵局长吐了一个烟圈，撇了一眼，“你以为呢？” 顾维军肃然起敬，“赵叔，您放心，我肯定在清华好好学习，不给您丢人！” “嗯！”赵局长点点头，“记住，你进去之后就是一名真正的学生！目标人物已经是大五的学生，而且还能有限度的参与到研究院的研究工作中，肯定不是一般人，务必首先要让对方放松警惕！至于怎么跟目标人物深度接触，就看你的本事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没有串联其他学生！这个尤其致命！这个也是蒋老所关心的！” “放心，这个任务不急，毕竟目标人物的活动范围有限，咱们只要盯死了他的对外沟通渠道，就能盯死他们！所以，你小子就偷着乐吧，拿着副科的工资，还能读清华大学，同时拿到大学的生活补贴！” 顾维军喜出望外，“赵叔，我连大学补贴都有啊！” 几人“哈哈”大笑，赵扬先手指点着顾维军，“你小子，整个一个小财迷啊！放心，肯定有的啊！毕竟你的学籍什么都是真的！赶紧滚回家收拾收拾吧，9月5号就去报到，11号开学典礼！” “如果你真学的好，蒋校长再帮你发话，任务完成后也继续在清华大学攻读，弄个清华大学的毕业证，毕业后老子保你一个处级干部！”然后，赵局长将入学证明直接扔给顾维军。 顾维军更是喜出望外！ 学习好啊！老子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学习了！喝了“洗澡水”后的自己，连爱因斯坦都想比一比！ 只是顾维军也知道，想毕业顺利毕业有点难，还没等自己毕业，就起风了......不过能在清华大学读书就可以吹一辈子了。 不是说么，男人的爱好就几样：贪财、好色、吹牛逼！ 不对，是：事业、爱情和理想！ 回到家中，晚饭时顾维军将要去清华大学查案兼学习的事情跟顾爸和顾妈讲了，两口子也是大喜过望！清华大学啊，咱们国家的最高理工科学府啊！ 顾妈晚饭后，二话不说就拉着全家去了北池子大街，必须给祖宗烧香，必须的！ 这一定是祖坟冒青烟了！ 第117章 拜会大佬！ 第二天上班，顾维军将要去清华大学办案的事情跟郝川说了，说完后郝川一直楞了好久，好半响才开口：“你小子都什么狗屎运？再过几年，难道真的老子要叫你处长？” 顾维军神情嘚瑟，嘴里却谦虚的不行，“哪能啊，科长，我要是处长，您不得是局长？” “这还差不多！”郝川满意了，现在唯一头疼的就是之前准备留给小舅子的通信员，是不是得提前准备起来？实在不行先让小舅子来上班算了，到时候回学校领个毕业证。 之后，顾维军也是挨个跟轧钢厂的领导汇报，说市局要借调他配合调查一個案子，时间不定，预计至少要半年！各位领导的指示相同：必须全力配合市局办案！唯一就是李厂长，顾维军拍着胸脯保证年底猪肉供应后，也同样放心的让其安心办案！ 9月5日周六，顾维军背着行李卷带着全家人喜气洋洋的踏进了清华大学的校园，真可谓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上个周日还带着弟弟过来见世面，这个周六就来入学了，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清华学子！ 顾维军内心中情不自禁的哼起了京剧锁麟囊：这才是人生难预料...... 清华南门有迎新站，顾维军顺利的在一位裴纯礼同学的帮助下办理了入学手续，工程物理系01班，工程物理系一共5个班，只有5班有10来名女同学。被领到宿舍，放下行李后，带着顾爸顾妈也参观了一圈后，顾维军才去领教材和课程表。 现在的清华大学学制6年，工程物理系1、2年级不分班，工物主要学习：高等数学、普通物理学、画法几何和工程制图、练仿宋工程字、学习拉计算尺和使用手摇计算机，实习金工操作，还有外文之类的。绘图仪器、描图笔、丁字尺、三角板、计算尺等基本工具都是必须置办的。 还好没有量子力学，不然肯定更头大！万事不决，量子力学么？ 领了教材和课程表，顾维军看了下时间，前往校长室拜见蒋南翔校长。 蒋老是国字脸、飞剑眉、单眼皮，梳着整齐的三七分发型，带着一副眼镜，整个人不怒自威。看到顾维军进来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开玩笑的问：“顾同学，没想到你这么高啊！要1米9了吧？是不是家里的粮食都被你一个人吃了？” 顾维军立正敬礼，“报告校长，我这几年是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并常年进行侦察兵训练，经常深入到乡下和山里，所以营养能保证！”蒋老看似开玩笑，可顾维军可不敢不详细回答。 蒋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微笑着说：“好，非常好，我们要有个好的身体，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 “嗯，我看了你在公安学校的成绩单，很不错，门门优秀，更可贵的是你还主动学了额外的外文！非常好！咱们国家正值大力发展的时期，就是需要我们学习更多的本领来更好的建设！” “虽然冯市长跟我安排你进清华大学是为了查案。但是，我希望你依旧能矜矜业业的学习，不要枉费了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只要进了清华大学，就是清华大学的一份子！学习上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如果我发现有老师反应你的学习态度不够，那我宁可把自己的学生绑到你们市局！也不会继续让你在学校里影响其他学生的学习！” 顾维军再次肃穆，立正敬礼，“是，校长！” 蒋老摆摆手示意送客，“行了，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如果案件有消息了，你也跟我同步说下。” 顾维军立正敬礼后，转身出门。 出门后顾维军暗暗擦了不存在的冷汗，气场真强！ 回转宿舍准备铺被子，结果......我擦，环境这么恶劣么？木床上爬了好多臭虫！ 顾维军的宿舍在东区的5号楼2楼北屋，每间住八个人，四个木架子床，书桌是双向桌屉的，四张一拼，从窗下暖气管延伸到门边。此时正值夏日，臭虫肆虐期，只见顾维军的行李卷上爬了好些个臭虫，而且仔细观察，因为木质床有些年头了，缝隙也大，缝隙中竟然爬了好些个臭虫......这屋里至少几十上百只啊！ 这他妈的怎么搞？难道像当初公安学校一样走读？可是离的太远了，骑自行车单程要一个多小时！再说了，清华大学的人脉能是公安学校可比的？公安学校的学生毕业后能爬到派出所长就已经是能人了，又不是中国政法干部学校毕业的！ 宿舍中的7位同学已经全部到了，北京的同学有两位，是京工附中的王学文和铁道附中的吴凤领、福建的徐国仁、上海的张洁昌、黄可发、杨杜良，还有入校时的迎接同学的裴纯礼，来自重庆。 看着他们的穿着顾维军很汗颜，为了装逼今天报到自己还特意穿了中山装和皮鞋。而其他的同学们虽然身上的背心大洞套小洞，行李也十分简陋！但是各个精神饱满，思维敏捷，行动迅速。 看着人高马大却依旧面嫩的顾维军对臭虫发呆，同是北京的王学文和吴凤领一起笑，王学文笑着说：“得，这又是个不习惯的！”宿舍里响起一片欢笑。 裴纯礼家在重庆，那边气温潮湿，对臭虫有着丰富的经验，开口说：“如果有敌敌畏，咱们倒可以稀释了用药闷死它们！但是宿舍其他寝室也有，我们灭杀好了，臭虫没几天也会再窜过来！”说完耸耸肩，继续说道：“晚上睡觉绑个蚊帐，别留缝隙！” 也只能如此了！顾维军深深叹气，谁能想到回到这个年代后，经历生活最艰苦的环境是在清华大学呢？ 然后社牛顾维军就赶紧脱衣服，穿背心、裤衩和脱鞋，结果宿舍里又是一片鬼哭狼嚎，“我说，顾维军同学，你还让不让我们混了！瞅你这一身的肌肉嘎达！你还是赶紧把衣服穿上吧！” 顾维军“嘿嘿”笑着掏出中华烟开始发，只有北京的两位同学和重庆的裴纯礼接过香烟，福建和上海的同学都摇手表示不会，吴凤领接过香烟，惊讶的说：“嘿，顾维军，你小子是高干家庭吧？竟然抽得起中华？” 点上香烟后，顾维军笑着说：“吴同学，这你可猜错了，只不过我是初中毕业后因为家庭困难参加工作后，又参加的高考。当时学校保留了我的学籍让我工作之余也不要忘记了学习，所以我要感谢老师啊！” “这中华烟是我们厂领导知道我要来学校读书了，特意给了我两包，让我好好跟同学们搞好关系，最好毕业后能拐回去一两个！” “哈哈！”宿舍里一片欢笑。 王学文直接问：“那你是哪个学校的？你这条件可不像是家庭条件困难的啊！看你这个头！”话音刚落，宿舍的同学们都流露羡慕的目光。64年刚刚走出普国饥饿的阴影，营养不良和发育不足是普遍现象，男同学基本都1米7以下，被校医检查时大多划分到二级体能或三级体能。 顾维军笑着回复：“所以说咱们国家的政策好啊！莪是北京七中的，上班后是轧钢厂的保卫科。上班后能吃饱饭，还经常去乡下和山里训练，打了不少野味吃！所以个头这两年就蹭蹭蹭的窜起来了，我62年的时候才1米6左右呢。” “野味！”王学文和吴凤领顿时来了精神，“咱们京城周边也有野味么？我们都没吃过！快给我们讲讲。”都是象牙塔里的学生，而且男人嘛，天生就对舞刀弄枪感兴趣。 “有啊！西山和门头沟山里都有！”之后顾维军就兴致勃勃的给同学们讲解训练中的趣事和山中狩猎。“你们不知道啊！当时那个野猪的獠牙距离我的脖子只有0.01公分，真的差一点就把我刺穿了！” 忽悠的同学们一惊一乍！ 第118章 迎新会 等晚上睡觉铺床，顾维军才发现，南方的同学竟然都是一双薄被子，而福建的徐国仁更牛，就带了一床凉席......问怎么盖时，徐国仁“呵呵”的开朗一笑，“铺一半，盖一半啊！” 此时不投资更待何时？顾维军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褥子扔过去，“你先垫上，这木板这么硬，别睡伤了。”顾维军同时跟宿舍的其他同学说：“明天问下班主任，如果班主任暂时没办法，都交给我，我冬天去给你们寻摸被褥去！” 把被子垫在身下，放好蚊帐，熄灯后顾维军一面跟同学们聊天，一面漫不经心的在黑暗中将闯入蚊帐和被褥边的臭虫用带尖的小木棍扎死。赶觉清理干净后，才在同学们的呼声中安然入眠。 第二天一早，顾维军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6点起床，鸟悄的穿上运动短裤，提上胶鞋走出宿舍后开始跑步热身。工物在清华校园的东区，才刚刚开辟，非常脏乱，东大操场除了立了几个篮球架和排球架，地面都是黄土简单碾了一遍。 东区的主楼刚刚建成，是一座没有装修的红砖楼房，内部也很简朴，就是水泥地面和白粉墙。东区和西区隔着拆除的老京包铁路的废路基，荒草萋萋。西区就是原来清华园，附近的老建筑群就比较整洁了，有大礼堂、图书馆、体育馆都在这边。 近春园荷塘，就是大名鼎鼎的朱自清散文《荷塘月色》所在，荷塘中间有个包围的荒岛，没错，此时就是荒岛，也没有桥。 顾维军又绕着荷塘跑了几圈，热身充分后，开始一招一式的练架势。不一会儿，一個个矮微胖，白发微秃的小老头也小跑到荷塘，做了几下拉伸后，瞄了一眼顾维军后，开始打太极拳。 差不多锻炼了半个小时身体微热后，顾维军停止练习，看了眼还在慢悠悠打太极的老头，颔首示意后，回到了宿舍洗漱。 厕所和洗漱区都在每层楼的两侧，此时已经正值起床高峰，好家伙，人满为患啊！顾维军排队后赶紧打了盆水刷牙洗脸，好给后面的同学让位置。顾维军心中暗叹，还好自己早上偷偷进空间解决大号了，不然每天这么挤万一憋不住咋办？ 看了下还有时间，顾维军又赶紧回到宿舍拿上两个暖瓶去宿舍几百米外的开水房打水，之后才跟着舍友一起前往食堂。 工物系的10饭厅是13号楼前面的一片平房，怎么形容呢？跟整个清华格格不入，十分的简陋，跟轧钢厂食堂有的一拼。清华大学的学生伙食标准可真不低，每个月15块5，早饭是二两一个的白面大馒头和粥，外加小咸菜和腐乳，一分钱起卖。 顾维军想着自己的胃口两个馒头也就够了，所以买了两个馒头、一份粥和一分钱的咸菜或腐乳，一共一毛钱。结果端回饭桌一看，哦吼，每个同学都至少4个馒头起，福建的徐国仁看着人瘦瘦的，竟然拿个6个......顾维军看了看自己端着的馒头，再去买么更难看，就这么着吧...... 等上了饭桌，舍友们纷纷诧异，王学文两口一个馒头，就着粥顺下去开口问：“顾维军，这可是白面馒头，你吃两个就饱了？” 顾维军又开始忽悠，“你们不知道，家父是中医大夫，养生最重要的就是要饿，人一饿，百病消！所以，我向来吃的少！” 舍友们懵懂的点头，也不知道真假，不过白面馒头在前，一年才能吃到几次啊，干饭才是硬道理，瞬间饭桌上全是“呼噜”声。 吃过早饭，餐具清洗后全都放在饭厅的饭桌下，舍友们捂着肚子，一个个像怀胎几月的样子，迈着鸭子步从10饭厅晃荡出来，绕着宿舍楼开始散步消食。路上遇到同样消食的工物系01班同学，相互打着招呼，顾维军又认识了不少同学，有河北的李志华，身材蛮高大的，估计1米8左右吧；还有个北京同学李仲明，细胳膊细腿，瘦的像个竹竿，等等。 回到宿舍后，很快就接到通知，要开班会。班长和辅导员都是系里指派的，辅导员就是高年级的学生，你说巧不巧，就是陈安仪！班会地点就在主楼的三区，也就是三楼。班长上来就提“先人后己”的精神与情操，决定：北方的同学全部住北屋，南屋让给南方来的同学住； 再就是宣布同学们的补助，分三档：困难的同学每个月19块5，较困难15块5，普通同学12块5；还有就是困难同学的被褥问题，系里会在天气变冷前，给没有被褥或者单被褥的同学加被子，不让同学们生病。 最后就是宣布了11号迎新会和简单介绍了各个社团的情况：体育的、文艺的、话剧的、外文的，等等不一而足。 顾维军早有准备，报名了外文剧院的话剧社团，这让本来准备让他报名体育社团的班长遗憾不已！ 顾维军起身后向辅导员陈安怡咧着嘴笑，满口的白牙。陈安仪待顾维军起身后将其认了出来，神色不定，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不过后续的说话，明显声音有些发颤。 顾维军也没当回事，总会见面的，遮遮掩掩反而让对方更警觉，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接触，地下的老鼠么，总会忍不住冒头的！ 班会结束后，因为顾维军就在北屋，也不用搬，就借口返家，跟新、老舍友们告别后，离开了清华大学，到了海淀黄庄的一处民房，跟郑朝和魏平安碰头，互通情况。 “郑处、魏哥，这个陈安仪肯定有情况！”一见面，顾维军就再次做了论断，“今天上午班会，他见到我认出后，明显神情紧张，后续说话都打颤。心里没鬼会这样？” 郑朝和魏平安正不断端详着桌子上摆着的清华大学地图，尤其重点关注工物馆。工物馆涉及机密，什么核电子学、核物理、加速器等教研组都在里面，顾维军要等到工物系分专业后才有机会进到里面，这里也是陈安怡目前主要活动地点。 这也是为什么赵局长对顾维军的侦查任务判断需要长时间的原因之一。 郑朝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嘴角挤出微笑，“不着急，我们跟他慢慢来！” 时光如梭，很快就到了9月11日，迎新会在大礼堂，里面挂着两块匾，写的是：“厚德载物”和“人文日新”，这应该是清华的校训。蒋南翔校长讲话，勉励新生努力学习，“美丽的清华园，工程师的摇篮！”还有，“为祖国健康地工作五十年”。 第119章 上课了！ 迎新会之后第二天是周六，也没有安排马上上课，而是让学生们根据课程表到各个教室走一走，再就是绘图工具、丁字尺等没有的同学需要赶紧去置办。13号楼前有个旧货店，里面有高年级用过留下的，顾维军的丁字尺就在那里买的，还有计算尺买的是清华自制竹质相纸贴面计算尺，物美价廉。 顾维军跟着同学们买好工具后正准备各個教室走一走，突然，宿舍区一片沸腾，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李仲明年纪最小，才16岁，好奇心正浓，赶紧跑过去打听。 回来后也是一脸的喜庆，大喊：“你们知道吗？国家昨天刚刚发了通知，所有的高等文科院校，学生们全部要下农田进行劳动或者进工厂！半工半读或者半耕半读！北大首当其冲啊！” 河北的李志华赶紧问原因，李仲明接着说：“通知上说文科生脱离实际的倾向特别严重，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思想浓厚！所以必须从根本上进行改变，通过生产劳动，从实际中接受教育，改造世界观！” 吴凤领最关心是否涉及到工科学生，李仲明说：“通知上只有高等文科院校，跟我们这种学工科的没关系！我们还巴不得进工厂锻炼呢！听说，8号楼的各种活动室都满的排不过来，尤其是电子管和焊接室！” 这下所有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北大倒霉，最开心的就是清华！ 顾维军也面带微笑看着同学们，心说，你们也逃不掉的！不过进工厂对于这个年代的清华学生还真的是小菜一碟！ 工物01班的专用教室在新水利馆旁的二院，是一排小平房，顾维军进去转了转，好家伙，冬凉夏暖啊！ 周六晚上，顾维军还特意去外文话剧团转了一圈，得知是剧团的新成员，外文剧团的学姐们当即围了上来，问东问西......顾维军暗暗叫苦，支支吾吾、左拦右挡的赶紧跑路，主要也是没发现陈安仪。 出来之后，顾维军暗暗吐槽，花痴哪都有啊！本以为清华大学的学生不会那么庸俗，没想到都一个样！ 周日早上，顾维军跑步返回四合院，秦淮茹大早上的就开始洗衣服，两人一个眼神对视，中午就跑到了轧钢厂的装备室...... 郝蕾老师这次彻底的服气了，你啥时候赶紧再纳一个吧！自己的媳妇不心疼，使劲儿折腾是吧？ 晚上吃饭，许大茂和娄晓娥再次联袂而来，硬拉着顾维军去了家里喝酒，这次娄晓娥亲自作陪。没想到嫂子的酒量比许大茂好多了，温润软语的不断诉苦，“军子弟弟，你帽哥的身子骨实在受不了了，你就帮帮他吧！” 要不怎么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呢？面对娄晓娥不断的温糯请求，顾维军只好答应，明天就会跟厂领导打招呼，并让许大茂在车间再坚持几天，至少要过了国庆。 9月14号周一，终于正式上课了，上课内容没啥好讲的，可其他方面真的让顾维军开了眼！ “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真不是说说而已，清华大学竟然每天下午都有体育课，你敢信？每个下午第二节课后，都是体育锻炼时间，几乎全体同学都会出现在操场上，进行各种体育运动，篮球排球自是不必说，可现在清华竟然就有手球和棒球，这就让顾维军尤为惊讶！ 因为现在还是夏天，工物系上的第一节体育课就是游泳，游泳池叫西湖游泳池，听老师说都是学生们义务劳动建起来的。泳池以大石块铺底，池边也是石块砌成，非常简陋但很实用。 等顾维军露着上半身下身穿着紧身泳裤，那流线型的身材，虎背蜂腰！还有那紧身泳裤！一片“窝草”声响起，李志华的一声大喊：“牲口！”自此，顾维军有了第一个外号...... 还好，01班都是糙爷们，不过外号流传出去后，01班统一的对外解释都是因为顾维军体力好，身大力不亏！至于为什么都这么解释，只有他们知道...... 等体育老师看到顾维军“唰唰”来回游了几圈，马上安排顾维军帮着教同学们游泳，还力邀顾维军加入体育代表队！不过被其拒绝了！ 原来此时清华就有了体育代表队，都是全国招收的体育尖子生！不过他们集中住宿、吃饭，普通学生也有机会申请训练后加入。对了，清华还有文艺代表队！ 要说最让顾维军头疼的其实是上课，上课的教室竟然分布在清华园的各处！从东区的主楼三区和九区，到西区二校门附近的一教、二教，大礼堂附近的阶梯教室、三院，最远甚至到了最西边的化学馆！ 每门课连上两小节，之后就要换到新教室去上课。也不知教务处是如何排课的？就没有两门课在同一地区的教室上。 因此，每到20分钟的课间操时间，清华校园里响起广播体操的音乐声，但看不到人作广播，只见人流滚滚，脚步匆匆，近万人在清华园里大迁徙。如果想要在大教室里占一个好位置，或者要从主楼赶去化学馆做实验，又不想迟到，那就您就跑步前进吧！ 顾维军对此倒是很适应，毕竟腿长嘛，不过也想过要不要把保卫科的自行车骑来？但想一想算了，现在在学校里骑自行车的同学毕竟还是少数，略微有些高调了。也就是北京的李仲明有个自行车，还破旧的不得了，再说自己本来就不喜欢骑自行车，除非是车座中间有镂空设计，可减少对前列腺压迫的。 男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前列腺啊！ 而且顾维军到现在连手表都没有，不是买不起，只是顾维军想买瑞士的劳力士手表，被顾妈无情的镇压了：开玩笑，花800元买块手表，疯了吧......即使顾维军解释有收藏价值也不行，顾妈振振有词：收藏这玩意干嘛？就是个看时间的，又不能吃不能喝！顾妈要给傻大儿买上海表，却被顾维军直接拒绝了！自己是为了装逼，又不是真的为了看时间！ 顾维军自己兜里的钱又不敢花，所以穿越几年了，连手表和自行车都没有，也算是奇葩了！不知道算不算穿越者之耻......不过也不影响，后世的自己也不戴表，日本表带不出手啊！瑞士的便宜手表不是买不起，是不舍得...... 上学一周后，唯一让顾维军感到满意的就是10饭厅，没想到饭厅师傅的手艺这么好！午饭就2毛钱一份，荤素各选其一，什么肉片烧茄子、焦溜肉、小炖肉、四喜丸子，味道比傻柱烧的好多了。顾维军好奇的打听了下，嚯，做菜的大师傅竟然是高级厨师，是所有清华食堂里级别最高的，怪不得！ 第120章 外文话剧社 一个星期下来，同学们的食量也恢复了正常，一顿最多也就吃两个馒头了，清华大学的食堂供应还是以馒头为主的，偶尔还有炸酱面和饺子，也有相当比例的杂粮，比如玉米面馒头和玉米粥。米饭一周供应一两次，南方的同学更爱米饭，会拿杂粮餐票换...... 这时之前的舍友们才反应过来，不是顾维军吃的少，是这孙子之前不缺营养，所以吃不下那么多！不过也没同学在意了，反正大家现在吃的都一样，顾维军为了营养均衡平时反而更喜欢吃杂粮，所以南方同学喜欢找他换。 现在顾维军的舍友都换成了北方的同学，北京的王学文、吴凤领、李仲明，河北的李志华、天津的王海林和吉林的魏义祥，其中王海林是军人家庭出生，脑袋大脖子粗，被戏称为“粗脖子！” 王学文入学后做了扁桃体手术，脖子上缠了纱布，细脖子显得脑袋特别大，所以外号，“细脖子！” 李志华是河北农村出身，看着人高马大的，但是有点小算计的性格，名字里还带個“华”字，所以戏称“滑头！”对了，01班还有个滑头，是上海来的华如兴，体型瘦小但精明能干，雅号也是“滑头！” 至于李仲明，成天跟同学们科普他这个名字的“仲”是排行老二，所以他的外号是：...... 同学们的勤奋、开朗、质朴和不拘小节，让顾维军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融入了工物01班的这个集体中，然后就被教育了...... 原因是顾维军平时不洗外套，只洗内裤，周六社团活动后，卷成一包就带回四合院，周一再干净的带回来。就这个事情，国庆后早上顾维军一回来就被舍友们纷纷教育了，包括京城的同学，都成年了，衣服怎么还能拿家去让家人洗呢？ 顾维军也没辩解，如果让舍友们知道，都不用顾妈出手，秦淮茹每次看到后都主动帮着顾妈洗。那这群喊自己牲口的同学，该喊自己什么呢？ 周六晚上，顾维军再次来到了外文话剧社，这次陈安仪总算在了，不过扫到了顾维军一眼后就没继续关注，而是在跟话剧社的其他成员在讲解排练莎士比亚的戏剧：哈姆雷特！ 顾维军就静静的看着这些人装逼，偶尔跟边上的学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不说别的，建国前的延安文艺座谈上，伟人就讲了，“文艺为人民群众，首先是为工农兵服务的根本。”周总理也在61年的文艺座谈会上讲了，“人民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而且最重要的，咱们中国也有优秀的戏剧啊，近的有《茶馆》和《雷雨》，远的还有《牡丹亭》和《桃花扇》。你们外文话剧社真牛逼，可以翻译成外文，一样可以排练演出嘛...... 不就是骨子里对资本主义的向往么？怪不得，陈安仪把这里当成他的第二个主要活动地点。 陈安仪讲解后，拍拍手，将所有话剧社的社员喊过来，主动给大军介绍顾维军，“这位学弟是我们今年刚刚入学的新生，仰慕我们外文话剧社已久，第一天我去班会上介绍后就主动要申请加入我们话剧社！让我们大家掌声鼓励！” 学姐们的掌声尤其热烈。 掌声结束后，陈安仪看着顾维军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继续说：“但是，我们话剧社毕竟是外文话剧社，对外文还是有一定要求的，毕竟戏剧台词都是外文！所以顾维军同学，只能说抱歉了......”这个年代会外文的可没多少，尤其是高考也不考！ 说完，陈安仪一脸的歉意，好像顾维军不能加入外文话剧社是十分惋惜的一件事！ 突然有一位学姐站出来，个头不高，圆脸、小虎牙，带着眼镜，齐耳短发，“陈学长，没关系的，我可以给顾同学补习！”然后另外几位学姐也通通站出来，“我们也可以的！”几女对视中仿佛可以看得到火花！ 陈安仪瞬间尴尬了...... “T be， r nt t be， that is the estin！” 顾维军化身影帝，用低沉的嗓音，标准的伦敦腔，背诵出《哈姆雷特》中的经典台词...... 一大段台词后，顾维军又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盯着陈安仪：“陈学长，您看我背诵的怎么样？我跟您说，我从初中开始就对戏剧特别着迷，很早就看了莎士比亚的戏剧，尤其喜欢这段！” 陈安仪面上愕然，内心波涛汹涌：英文这么好，不至于是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公安的吧？尤其是年龄还这么小，学习就得占用大部分时间，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再看看？想到这，陈安仪挤出一丝笑容，“那就请大家再次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顾维军同学加入我们外文话剧社！” 掌声更加热烈，几位学姐再次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自我介绍，第一位支持顾维军的学姐主动自我介绍：“顾学弟，你好，我是蒋琬华，建筑学的。” “学弟，你好，我是路曼，电子计算机专业的。” “学弟，你好，我是王璐瑶，动力机械专业的。” 今天因为陈安仪在，所以顾维军只能硬着头皮，嘴角含笑着跟各位学姐寒暄。 蒋琬华眼含崇拜的看着顾维军，“顾学弟，你的英文台词讲的真好！你最喜欢《哈姆雷特》中的哪个人物？是主人公哈姆雷特么？那待会儿我们对一对戏里的人物，你演哈姆雷特，我演奥菲利亚？” 王璐瑶一把挤过来，“顾学弟，我来演奥菲利亚跟你一起对戏吧？” 路曼也不甘示弱，“我演的奥菲利亚最好......” 顾维军一脑门的黑线，矜持啊，学姐们，你们可是新时代的女性，要更关注男同学的内涵啊！学姐们的七嘴八舌让顾维军再次有了退却的想法，不过为了任务，也只能牺牲自己了...... 顾维军装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学姐们，我最喜欢的角色是弗朗西斯科！” 场面突然安静，几位学姐正在想这个角色是谁？突然，蒋琬华急冲冲的开口：“弗朗西斯科，那个士兵？” “没错！Nay， answer me: stand， and unfld yurself.”顾维军继续一本正经的背诵士兵的台词，然后微微一笑，“学姐们，请称呼我，士兵！” 场面直接陷入了寂静...... 第121章 国庆受阅！ 最后，竟然是陈安仪打破僵局，让顾维军解脱出来，并微笑着让顾维军就在《哈姆雷特》中扮演士兵：弗朗西斯科。 排练的两个小时，话剧社的学长和学姐们都玩的特别开心，学长们开心是因为顾维军扮演的是士兵，哈姆雷特可以训斥；学姐们开心也是因为顾维军扮演的士兵，就在那站着，就是风景，让人开心...... 排练结束后，学长和学姐直接往陈安仪那边凑，很明显话剧社的成员们还有其他的活动，不过陈安仪不经意的瞄了一眼顾维军后，直接宣布今天的话剧社活动结束。 结果社团成员中有不长眼的学长还喊了一句，“陈学长，你再给我们讲讲英国和美国的腐朽生活呗！我们再批判批评！”“是啊，是啊！我们还要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呢！”话剧社还有几个人应和。 陈安仪的脸都黑，一群没眼力见的，没看见这还有個外人么？万一他去学校反应怎么办？又不能明说是因为有新学生加入的原因才不能讲！ 陈安仪沉着脸，“还有一个多月就期中考试了，你们的政治课都背熟了么？你们的专业课都全部学懂了么？”然后甩手直接离开了活动室。 顾维军心里跟明镜似的，得，老套路啊！没办法，后世见太多了，包括自己最开始读书的时候不也是向往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么？后来慢慢步入社会，也看了更多，才知道国外的月亮没有比国内圆！ 顾维军拒绝了几位学姐另换地方继续对戏的邀请，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下后，跑步返家。 顾维军周六晚上回的是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到的时候都已经晚上10点多。之所以回这边，一个是这个时间点南锣鼓巷那边还得喊三大爷起来开门，另一个也是跟郑朝和魏平安交换下互相了解到的情况。 顾妈和秦淮茹晚上的时候过来偷偷烧小灶，已经把家都收拾干净了，水壶也是一直在炉子上温着。这样顾维军到家后将炉子里的火透出来，很快水就烧开了，可以马上泡茶，因为这时候的暖壶保温差。 顾维军把水烧开，刚刚把茶泡上，郑朝、郝川、魏平安就联袂而至，三人也不客气，直接将顾维军的茶管子打开，一人一大撮茶叶放进玻璃杯里。可把顾维军心疼坏了，急的跺脚，“哎，我说你们都少放点，晚上喝浓茶睡不着觉......” 三人理都不理他，等茶香飘出来，三人陶醉的闻着茶香，还互相交流，“嗯，还是这个茶香，闻着味儿就舒服！”然后魏平安不经意的手一划拉，将茶叶罐滑到郑朝这一边，郑朝打开后，单眼往里瞄了瞄，心满意足的盖上，放到自己手边。 顾维军目瞪口呆，不是，你们这是打劫我么......这可是我他妈的好不容易几千里外，从杭州带回来的龙井！顾维军起身就要抢过来，结果被郝川和魏平安一把按住，魏平安微笑着开口：“军子，赶紧讲讲案情，这周有没有什么进展？” 顾维军颤抖着指着魏平安，“魏哥，你变坏了......”又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的茶叶罐，幸亏自己还有空间...... 顾维军垂头丧气的说了自己的见闻，“外文话剧社这边，我怀疑陈安仪是通过日常描绘资本主义的发达日常生活，来潜移默化的寻找人选或帮手。就目前来看，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对他描绘的场景是很憧憬的，包括今天我第一天入话剧社，陈安仪本来已经宣布社团活动结束，但还是有学生主动要求他讲。” “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么？” 郑朝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魏平安开口回答：“工物馆那边因为我们保卫科只能在外面值守，所以里面目前还不清楚他的动态，而且通过暗中的跟踪，发现他的生活很规律，要么是工物馆，要么是宿舍和图书馆两条线。” 郑朝语气缓慢的补充，“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出来他是如何传递消息的！上次军子发现他传递消息是跟一个修鞋匠，现在他发现军子了，是不是还会这样接触还未知？这也是我们现在侦查的难点！” 几人都同时点点头，郝川一边喝茶一边听几人谈案子，看几人都满脸沮丧，猛的一拍桌子，“我说你们几个都怎么了？这才几天？耐心，要耐心懂么？你们看哪个猎手没有耐心！敌人越狡猾，我们就要越有耐心，总有一天会把他的尾巴揪出来！再说了，你们不是已经在校外也同样布置人手了么？” “只要切断他的对外通道，还怕他不露出马脚？” 几人闻言，轻松吐气，“哈哈”一笑，郑朝笑着指着郝川：“老郝，这当了一把手就是不一样，成熟了嘛！” 郝川挺了挺胸脯，“那是当然！只许你进步，不让我老郝进步啦？” 然后几人就聊起了闲篇，顾维军问起了白灵和尚春的情况，应该快生了吧？郑朝和郝川两个大老爷们笑的嘴角都合不拢了，说都已经到医院待产了，应该快了。 然后顾维军就说，那这样，等嫂子们医院里生好回家了，他请顾妈和秦淮茹来帮着照顾她们。尚春还好，弟弟妹妹多，白灵家就一个老父亲，哪懂得照顾月子。魏平安也说，到时候把老娘也接过来，一起照应着。 聚会在郑朝和郝川的感谢中结束，但是也没忘了顺走顾维军的茶叶...... 顾维军洗脚上床后，左手轻搭床头板，回到了空间，为什么？一个是给自己补充营养和练武，另一个则是给自己的学习加点小灶，清华的学子变态的有点多啊......经常的在课堂上举一反三....... 周日回到四合院，顾维军微笑着跟院里人一一打过招呼，在顾妈和秦淮茹洗衣服时，说了帮白灵和尚春月子的事情，顾妈一翻白眼，“等你说黄花菜都凉了！我和你秦姐从她俩到医院，就一直去帮着照顾了！” 现在院里的人对顾维军那真的是客气，三大爷在门口看到手里拿东西也从来不问来路了；一大爷看顾维军到中院，也过来主动笑着打招呼；二大爷更甚，让二大妈出面请了几次喝酒。 顾维军感叹，黄渤说的真对，当你成功了，身边全都是好人，走到哪都有人嘘寒问暖...... 因为9月20日刚好也是中秋，顾维军晚上吃过晚饭就带着一些吃的返回了宿舍，主要是顾妈做的手工月饼。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国庆，“十一”去天安门受阅和参加国庆之夜天安门广场狂欢，这是清华给大一新生和大六毕业班的特殊待遇。入学以后，同学们花不少时间操练队列和学习集体舞；党史课上老师出彩的演讲把同学们的渴盼吊得足足的，对伟大领袖的崇敬已到了动辄热泪充盈的地步。 第122章 前夕 十月一日零时刚过顾维军就跟同学们动身，带着干粮：馒头加咸菜，步行到清华园火车站，乘火车驶往安定门，再步行至王府井大街待命，这时天还没亮。等曙光初现，老师们让同学们吃干粮，补水，再就是赶紧去厕所，然后就是一直等。 一直到上午十点钟，清华的队伍才依次自东向西移动，等到顾维军和同学们经过天安门，天已近午。同学们盯紧天安门城楼上的中心位置喊呀蹦呀，忘乎一切，个个都坚信看见了人民的大救星：伟人！实际上城楼上的人影远远的根本看不清，且伟人也有进去休息的时候，不过谁也不这样去想。 晚上同学们再次重返天安门广场，这回是紧贴金水桥，一左一右，与北京大学的“领地”相邻。广场上华灯初上，听着数不清的音柱播起欢乐的乐曲，终于到了数十万人踏歌共舞的时分了。天飘起了微雨，不同肤色的外宾也从天安门下来与同学们同舞，这时腾起满天的礼花，带起阵阵浪潮般的欢呼声…… 顾维军还好，毕竟之前就跟铁子和小雨带着弟弟妹妹们参加过国庆庆典，但是班级里好多外地来的学子都是第一次参加，他们的精神尤其亢奋！虽然一夜没睡，晚上的庆典也熬到了很晚才回校，但即使到了宿舍也是依旧亢奋的睡不着，不断讨论着今天的天安门受阅...... 顾维军也是随大流的跟着同学们激烈交流着，虽然其内心较为平静，但是讨论着伟人，也同样的心潮澎湃。 今年的国庆假期刚好赶上了周日，直接休息4天，到5号才正式上学，所以2号一早，顾维军就离开了学校，先返回了北池子大街。 北池子大街四合院现在可热闹了，白灵和尚春都生了，时间相隔一天，还都是大胖小子，郑朝和郝川都乐的找不到北。两人被充当总指挥的顾妈安排的团团转，一会儿洗尿布，一会儿去烧水，再不就去菜市场买鲫鱼和猪蹄...... 因鉴于此，顾维军也只是隔着屋子向白灵和尚春恭喜后，便去后院找魏平安交流了相互了解的情况。可是没等到中午就被去菜场返回的郑朝和郝川联袂找上来，两人一脸的激动：“军子，俺媳妇生了個大胖小子！” 顾维军再次第一时间送上祝贺，“恭喜，二位老领导啊！”然后主动发问：“嫂子们的身体怎么样？奶水够么？需不需要我帮忙搞些营养品过来？” 闻言，郑朝和郝川更是红光满面，二人一人一边拍着顾维军的肩膀，“军子，还是你靠谱啊！可不是得要你帮忙再搞点下奶的鱼和肉么？”然后二人就吐槽菜市场，“鱼倒是有，可是都不新鲜啊！买回来你嫂子闻着味都吐，还怎么吃？猪蹄买都买不到，还得提前预定！我们俩哪有这闲工夫？可这不吃哪里来的奶水？” 搞点鱼、肉，对自己来说那不是s easy？顾维军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老领导，放心，保证明天一早新鲜的鲫鱼和猪蹄就端到嫂子跟前，我再搞只羊过来，一定要把嫂子们和侄子们补的白胖白胖的！” 得到保证的二人感谢后急冲冲的各自返家，看儿子去了。不一会儿，秦淮茹扭着身子进屋了，媚眼如丝，温柔的问：“回来啦！有什么脏衣服么？赶紧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顾维军摆摆手，“得了，我被人批评了，说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要把衣服拿回家洗？以后我自己随便揉吧几下吧。”然后问秦淮茹：“你过来照顾白灵和尚春坐月子，是不是很辛苦？我明天多搞点肉回来，你也跟着多补补。贾婶有没有说什么？” 秦淮茹媚眼一翻，一屁股坐到顾维军身侧的桌边，眼下没人也不避讳直接拿起顾维军的茶杯一饮而尽，之后又帮着添好水，才继续说话：“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尚春的妹妹尚秋、我姨、魏妈，四个人呢，轮流着照顾怎么会累？” 接着又羡慕的小声说：“还得是干部家庭，生个孩子竟然这么多人伺候着！想吃啥就吃啥！” 顾维军瞥了秦淮茹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下，要不然呢？这还算好的呢，毕竟只是街坊朋友帮着照顾着，你还没见过整支医疗队都在家里待命的呢！ 看顾维军没反应，秦淮茹再次媚眼一抛，转换话题接着说：“我婆婆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知道我来这边照顾领导的媳妇做月子，比我都上心，还没等我张口呢，就直接让我住这边，方便照顾！”“她啊，惦记领导领情以后好照顾棒梗呢！” 顾维军这才接话，微微一笑，再次嘱咐秦淮茹，“我一直跟你讲，打铁还要自身硬！如果棒梗几个孩子扶不上墙，你看有谁肯出手帮忙？越是级别大的干部这方面越是谨慎，轻易不肯出手！怕被人抓住把柄！”“反而是级别低一些的，山高皇帝远的，反而胆子大，什么都敢干！要么就是为了拍更上面的马屁，主动帮忙！” 秦淮茹没好气的轻“哼”一声，“知道啦，大老爷！我可是一直听你的呢，现在棒梗可没再去傻柱家偷拿东西，平时见到一大爷也都喊人了！” “嗯！”顾维军翘起二两腿，一副大老爷做派，“学习可以不好，但是人不能长歪了！”说的秦淮茹连翻媚眼。 第二天一早，顾维军凌晨四点就起来出门了，出城跑了一圈后，带了10条都半斤重的鲫鱼和四个猪肘子、猪蹄，还有一只羊回到了北池子大街。 这天赵局长和黄书记两家也分别过来，两位领导夫人去看产妇，陪着聊天。几个老爷们则都跑顾维军这，一边喝茶一边吐云吐雾，简单聊了几句案情后，赵局长暗示，顾维军不要急破案，在清华还是以学习为主，毕竟一个学生还接触不到核心机密。 黄书记也是同样暗示，保卫科除非升到市局，不然升不上去，但是清华毕业就不一样了，可以走技术路线到总工再到管理层！ 顾维军心领神会！ 两位领导走的时候，顾维军给领导们一家一个羊腿包好，领导们“哈哈”一笑，还是你小子能搞到好东西！不过还是要批评，下次记得要更主动！ 顾维军虚心接受！ 10月10日，又是一个周六，清华大学外文话剧社，顾维军到了之后，被今天要排练的戏剧内容直接震惊了，也就是顾维军精神力强大，心理素质好，才没有任何反应流露出来。 因为今天要排练的是《Gh the wind》，翻译过来就是《飘》，也是之前朱淑英利用电文传递消息的美国文学作品！ 第123章 蛛丝 顾维军装作聚精会神的听着话剧台上陈安仪激情的讲解《飘》的剧情，神色丝毫不变，心中却不断吐槽，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跳？老子刚刚下定决心想要在清华混个毕业证，你小子就急着跳出来让我破案么？ 破案了我还怎么继续在清华混日子？ 看着台上陈安仪的那张因为讲解剧情激动的发红的脸，顾维军恨不得直接上前给他一拳，让他知道什么叫满面桃花开！ 剧情讲解完后，陈安仪还特意到顾维军这，神情激动的要和其探讨剧情，顾维军笑着拒绝，“学长，这本书我翻了翻就看不下去了，整天情情爱爱的，就知道是一个女人周旋在两個男人之间的故事，实在不符我的口味。” “我反而更喜欢美国作家：赛珍珠写的《大地》，描绘中国农民生活的长篇，这篇可是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再就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她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和《尼罗河上的惨案》，我也很喜欢，看过多次！” 陈安仪言辞激烈的想要辩论，“顾学弟，你不觉得这本书反映的美国人民为了解放黑奴是多么的崇高么，林肯总统签字解除奴隶制是多么伟大么？” “呃！”顾维军愕然，这是吃了枪药了，要跟自己辩论你的知识量够么？顾维军直接子弹上膛问到根子上，“陈学长，你真的知道美国南北战争背后深层次的缘由么？比如为什么是南北战争而不是东西呢？” 陈安仪略微停顿，马上反驳，高声宣讲：“当然是因为美国的自由、民主、平等！” 这时，其他的话剧社成员也围了过来，不过普遍的赞同陈安仪的说法。 顾维军继续微笑着回应：“陈学长，有理不在声高，您不用那么大声！可惜咱们清华没有学习经济的，不然他说出来会更有说服力！” 顾维军继续辩驳，“为什么是南北而不是东西？是因为美国是资本主义国家，林肯当总统的之前北方走的是工业，南方走的是农业，代表工业的民主党是为了获取更大的收益，包括税收和人力成本等，才发动了南北战争。不过为了更好听，才有了解除奴隶制这么一个高大上的名目！” 顾维军耸耸肩，“所以谈什么伟大呢？够不上啊！到现在美国的北方还是民主党的天下，南方则是共和党的地盘！” 陈安仪这下可真的激动了，双目赤红，浑身颤抖，“一派胡言！你是在污蔑一个国家的总统，你知道么？要知道我们清华大学就是美国帮忙建立的！” 顾维军也有些恼怒，这种人没脑子吧？顾维军直接开怼：“陈学长这么激动做什么？一个美国的前总统做过对我们国家有益的事情么？你也别拿清华说事儿！清华大学那是庚子赔款建立起来的！美国真的掏一分钱了么？那是我们普通百姓的血汗！” 陈安仪怒吼：“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才上大学懂什么？你去过美国么？都是歪理邪说！” 顾维军也对着怒喊：“那你是想做美国人咯！你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你是黄皮肤！懂不懂什么叫种族主义？懂不懂什么叫二等公民？你知不知道美国太平洋铁路的每颗枕木下面都埋着华工的尸骨！” 眼看着两人的火气越来越大，蒋琬华赶紧喊了几人把两人隔开，“行了，你们俩都冷静一下，咱们对一件事情有分歧很正常，但是不能上升到人身攻击！”又接着宣布，“今天的社团活动到此为止！希望同学们理性看待他们的辩论，但是最好不要传出去！” 陈安仪气冲冲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蒋琬华，“蒋同学，请帮我邮寄一下，我今天情绪激动先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顾维军余光扫过信封，邮寄的地址显示的是马兰21，心中一动，表面上却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然后问蒋琬华，“蒋学姐，陈学长之前也对美国这么推崇么？” 蒋琬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也没有吧？也还好啦！” 顾维军心里跟明镜似的，得，这孙子之前肯定没少给美国摇旗呐喊！顾维军环顾四周，有的同学也气愤的跟着陈安仪一起离开了话剧社，剩下的一部分则陷入了沉思。 顾维军心说，还好，只要脑子还在，懂得思考就还有的救！然后心中暗暗的对一起跟随陈安仪的学生表示不屑，这种人真到了美国也是刷盘子的命！ 再次看了眼蒋琬华手中的信件，顾维军开口说：“蒋学姐，这个时间点校内的邮局也下班了吧？您也赶紧回宿舍吧，我就直接回家了！” “哦，哦！好的！”蒋琬华从发愣中反应过来，连忙应承，然后关心道：“不过顾学弟，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会不会不安全！” 顾维军哑然失笑，还有比自己更危险的么？不过还是要感谢学姐的关心啊！顾维军耐心的解释，“学姐，你看我人高马大的，身大力不亏，而且我还会武术！”说完还胡乱比划了几下。 顾维军告别学姐离开校园后，先去了黄庄的碰头点，简单说明了陈安仪寄信的事情，也汇报了今天的辩论和自己的猜想：陈安仪很可能在故布疑阵！ 郑朝点点头，表示会有人对信件进行审核，不用他们考虑，而且针对跟随陈安仪的几个学生也会纳入重点观察。 然后郑朝非常突兀的问了句，蒋校长汇报了么？ 顾维军闻言一愣，摇摇头，郑朝笑着说，以后可以先去蒋校长那里同步汇报下。 顾维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激！ 顾维军离开黄庄返回四合院的路上，也在暗暗思量，从陈安仪的反应来看，目前清华内部对美帝有好感的不在少数啊！还是毛主席说的好啊，宣传是个阵地，你不占领别人就会占领！ 顾维军后世的时候，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直对美帝有好感，也就是家里没钱，考的也是普通大学也没机会去留学，要不然肯定也要去美帝留学走一圈。后世多少人拼命洗盘子也要留在美帝？只能说美帝的宣传做的太好了！ 也就是疫情后，或者真的是祖国碰触到美帝的利益了，也是传媒更发达了，有了更多的渠道了解美帝后，国人才从对美帝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什么叫自由？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 什么叫平等？你买我的国债还要听我安排才叫平等！ 第124章 马迹 同一时间，蒋南翔办公室，看着下面汇报上来的今天外文话剧社的冲突资料，蒋南翔摘下眼镜，头疼的揉了揉眉间。 关键是这位顾维军小同志，让蒋南翔眼前一亮，其思路之开阔，观点之刁钻，思想之正确，让人尤为感叹！就是不知道这些信息他都从哪知道的？他也没去过美帝啊？ 蒋南翔突然浮起一丝笑容，对了，他之前是公安大学外文系的，之前肯定没少偷偷听外文广播！是块好材料！嗯，再看看！ 另一边，陈安仪回宿舍的路上就已经恢复了平静，之所以今天故意的挑起辩论，一方面是要看看自己在外文话剧社潜移默化了这么长时间，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好方便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另一方面则是目前最重要的，试探下顾维军到底有没有问题？ 从顾维军跟自己辩论的激烈程度来看，应该不会是公安那条线上的！如果是那条线上的，不会懂得那么多国外文学！而且对今天排练的《飘》不可能像这样的轻描淡写，还主动跟自己谈论文学和辩驳；尤其是他对自己的反驳，肯定是没少偷听美帝的电台，不然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陈安仪放松了不少，脚步明显轻快，快到宿舍时，陈安仪对着自己身边的几位同学说：“各位同学，你们先回宿舍吧，我有事情跟杨安澜聊聊！” 微笑着跟其他同学们分开后，陈安仪和杨安澜信步走向荷塘。夜晚下的荷塘，在新月的映射下真的有那么一分朦朦胧胧的感觉。陈安仪小声的在杨安澜耳语几句后，杨安澜快步离开。 陈安仪点燃一根烟，眯着眼睛看着杨安澜的背影，指尖的香烟头，一忽一闪，映射在其脸上忽亮忽暗...... 第二天周日，陈安仪的活动更加频繁，上午先是去照澜院的百货店和菜市场买了点水果和点心，然后去了许纯儒教授的家里。从许教授家里出来后又出了清华校园，坐31路去了平安里，逛了北海公园和景山公园，天色很晚才重新返回学校。 为了不被陈安仪发现，侦查员换了好几拨，从他上了清华园车站上了31路是一位侦查员，北海公园是一位侦查员，景山公园又是一位。 整个一天下来，仿佛陈安仪只是为了散心......没有与任何人接触，当天晚上郑朝、魏平安和顾维军再次坐到一起讨论案情的时候，郑朝和魏平安都觉得很头痛，在市局里跟几位侦查员沟通下来后什么发现都没有！ 这个人的警觉性好高！咱们的侦查员根本没有办法长时间跟踪，时不时的就会原路返回或者看下棋或者看钓鱼。按理说他根本没受过反侦察的培训，怎么可能会这么多小动作？除非是有人指点！ 但是一整天下来侦查员也根本没发现他与其他人有过接触，是故布迷阵还是有更隐秘的传播渠道？ 顾维军慢悠悠一边喝茶一边听着郑朝和魏平安说着今天的侦查行动，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急忙问：“陈安仪有没有在路上扔例如点心的包装纸或？尤其是两個公园里？他是不是在下棋和钓鱼的地方待了很久？” 郑朝和魏平安一愣，郑朝紧皱眉头，“军子，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接着扔包装纸就把消息传递出去了？又或者看下棋和钓鱼本身就是传递消息？” 顾维军神情严肃的点点头，“没错！从之前的案件来看，这个人非常狡猾，轻易不肯露面，一直把其他人顶在前面，自己隐藏的很深！他不可能做无用功！”看到郑朝和魏平安认可的点头，顾维军接着问：“昨晚跟陈安仪走的很近的同学，调查结果怎么样？” 听了顾维军的判断，郑朝一边起身准备去找几位侦查员再沟通下跟踪的细节，并准备根据顾维军的建议，去查查垃圾桶之类的，看看是否会有发现？同时让魏平安将其他几位同学的调查结果跟顾维军交换下信息。 根据调查，今天只有一位叫杨安澜的同学出了清华校园，不过也没有去城里，而是去了圆明园遗址逛了半天。因为环境的原因，侦查员也不敢距离太近，所以也不清楚这位杨同学到圆明园到底做了什么？ 而且圆明园那边经常有周边农村的村民去挑选一些材料回家盖房子，侦查员只能确定杨安澜没有与其他人有过接触。 顾维军听的连连苦笑，怪不得这个年代破案这么难？传递消息哪里需要面对面接触，只需要提前做好约定，将信息放在一个地方，等其他人来取就好了。 只能说自己之前还是运气太逆天，证据都往自己面前撞，功劳获取的太轻松了！现在需要到从头开始、抽丝剥茧的破案，自己也同样是束手无策啊！ 这时秦淮茹端着酒菜进屋了，对顾维军和魏平安说：“看你们谈工作这么辛苦，眉毛都快挤成疙瘩了，晚饭都没顾得上吃！我给你们烫了壶酒，炒几个小菜，你们边吃边聊，再怎么辛苦也不能饿肚子！”环顾一圈后又问：“郑处长呢？” 顾维军和魏平安帮着把酒菜放倒饭桌上，顾维军随口回复：“又临时有事去市局了！” 秦淮茹感叹道：“没想到当干部也这么不容易，这起早贪黑的，连饭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然后又对魏平安说：“魏科长，你跟娟子说下，别那么客气，她现在怀着身子呢！我和尚秋烧饭搭把手就把你们家两口子的饭菜带出来了！你现在工作又忙，魏大妈年纪也大了！” 魏平安笑着感谢，并表示回家后会劝劝娟子。 秦淮茹大气的说：“魏科长，你可是老爷儿们，还劝什么，就这么定了！你们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家，什么多了的少了的！以后你们三家的饭菜刚好都一起做了，一起吃饭还热闹！” 顾维军笑着看秦淮茹的表现，这娘们也就是之前接触的层级不够，可真不是个善茬子啊！现在跟北池子大街这几家关系处的是真不一般！ 看到顾维军在一旁偷笑，秦淮茹媚眼一翻，对其说：“都几点了，你赶紧吃，你还要赶回南锣鼓巷呢？太晚了又要敲三大爷开门，三大爷可把这事当人情攒着呢！” 顾维军起身给魏平安满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满上，笑着回应：“那今晚就不回去了，还要等郑处回来交代工作呢！” 秦淮茹笑颜若花，“哟，那刚好我和白灵一起晚上轮流看孩子，你和郑处也能一起搭把手！”然后扭着身子出去了。 魏平安夸奖了几句秦淮茹后，便跟顾维军一边喝酒聊天，听顾维军讲清华的种种，言语中很是羡慕。 到了晚上10点多郑朝才带着一身寒气返回，看到桌上的酒菜，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暖暖身子，哈出一口寒气，才对魏平安和顾维军说：“军子说的没错，陈安仪没有做无用功，其他垃圾点的废纸还在，而他白天扔的包装纸却被人捡走了！” 第125章 安心 听了郑朝带回的结果，顾维军陷入了沉思，如果自己没记错，祖国的原子弹罗布泊爆炸就是今年10月份。陈安仪又是工物系的，他会不会接触到一些核心机密导致会国家受损呢？面临自己的前途和国家的利益，顾维军陷入了纠结！ 少倾顾维军失言哑笑，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自己一个堂堂的穿越者怎么会这么快就考虑位置的问题了？不要说自己有金手指，就算金手指没了！自己从一个屁民爬到了副科长的位置，只要熬过风暴，未来也不会差啊！ 最终，顾维军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倒满酒，一仰而尽，郑重的对郑朝说：“老领导，这個人太狡猾，又是在我们的清华大学：咱们国家的首席工科学校，而且他所在的工物馆里的各个研究组本身就代表了我们国家的最高科研水平！万一泄露的消息导致对我国不利，这个责任我们恐怕都承担不起！” 顾维军直接起身建议：“我建议直接上报！别拖了，先把人控制住再说！” 郑朝直视顾维军良久，眼睛笑的眯起来同时嘴角上扬，给自己和顾维军又倒满酒，一起拿起来递给顾维军后，两人碰杯，同样一饮而尽！ 二人对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走！去赵局长家！” 看到几人拎着东西准备出门，赶过来准备收拾酒桌的秦淮茹吃惊的问：“郑处长，你不是刚回来没多久么？你们这是又要出去啊？” 没等郑朝回答，顾维军主动说：“秦姐，我们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等我们走后把院门锁上，很可能今晚就不回来了！” 秦淮茹内心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男人的正事要紧，赶紧应承：“那你们赶紧走吧，我跟你们身后把门锁上！”然后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就是咱们院里可一个男人都没有了，家里又有两个坐月子的！这......” 郑朝听出了秦淮茹的言外之意，拦住了想要留下的魏平安，脸色一正，“放心，白灵和尚春坐月子也不影响开枪！我也会叫人通知老郝，让他尽快从轧钢厂回来！” 郑朝知道秦淮茹也是好心，脸色缓了下来，嘴角上翘，“你待会再去跟隔壁我丈人打声招呼，出不了事！” 听着郑朝杀气腾腾的话，秦淮茹一个激灵，连忙点头！没想到平时看着笑眯眯的郑处长，脸色板起来竟然这么吓人！难怪是高级干部！ 三人登上吉普车，魏平安开车，一路急行前往了赵扬先局长家。 经过警卫登记汇报后，吉普车径直开往了赵局长家，停在了一个三层小楼前。三人下车后，赵局长已经等在了门口，披着个睡衣，对三人调笑着说：“你们三个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有什么重大发现？都追到我家里来了？” 郑朝笑着应对：“有重大发现就不会只有我们三个来您家了！只不过现在案子有些情况我们把握不住，越想越睡不着！”“这不，找领导您取取经！” 赵局长“哈哈”一笑，闻到了他们的酒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经可不是那么好取的！” 顾维军马上跟上，提了提手里的东西，“局长，规矩我们懂！您看，茅子和下酒菜都带来了！” “哈哈，你个小猢狲！”赵局长指着顾维军，笑的爽朗，“来，赶紧都进来吧。”到了客厅，打开下酒菜一看，除了一包炒花生米还有卤猪下水和几根黄瓜，还有一条生腊肉。 赵局长两指夹起腊肉笑着对三人说：“看来这个束脩，还要我这个老法师下厨啊！”赵局长兴致很高，“行，今天就给你们几个露一手，尝尝我的手艺！” 不一会儿厨房就传出香气，赵局长把腊肉用辣椒炒好，黄瓜拍好端出来放到饭桌上，之后解下围裙笑着跟三人说，“来，尝尝我的手艺，看看跟军子比起来怎么样？” 顾维军主动给在座的各位倒酒，“论色香肯定是我擅长，但是论味道肯定是局长您技高一筹啊！” “哈哈，你个马屁精，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赵局长笑着打趣，郑朝和魏平安也放松下来“哈哈”大笑。 酒满后，赵局长举杯，“咱们也很少有这种机会单独喝酒，事情先放一边，先干一杯！”说完，以身作则直接干了，顾维军三人紧随其后。 等顾维军再次倒酒，赵局长开始夹菜，才笑呵呵的对三人说：“我猜你们肯定是有发现，但是不大！又担心对国家造成损失，希望能更主动，却又拿不定主意，对么？” 郑朝笑出一脸花，端起酒杯，“局长，还是您独具慧眼啊！” 赵局长放下筷子，跟郑朝碰了一口，开着玩笑，“我说军子怎么会拍马屁，原来是跟你学的！” 酒桌上又是一阵欢笑。 赵局长放下酒杯后对着顾维军感慨，“大军，你今天能和郑朝一起来，我很欣慰啊！你没有因为有就读清华大学的机会，能更好提升自己，就放弃了对祖国的忠诚！”“证明莪没看错人啊！好！” 赵局长又举起酒杯跟顾维军碰了一口，接着说：“你们考虑到的方面，我们，甚至最上面都已经多次讨论了，事关我国安危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不过上面的策略是一网打尽！我们既然有了防备，一个小小的清华学生能翻起什么浪？所以，天塌不下来！” 看着自己的几位爱将彻底放松，赵局长笑着招呼几人吃菜，又再次嘱咐顾维军：“大军，这也是我为什么反复跟你说让你安心学习的原因！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 顾维军端起酒杯直接干掉，装作一本正经，“局座的栽培，卑职永世不忘！” 酒桌上的几位乐的捧腹大笑，幸亏嘴里没酒，不然肯定喷出来。 赵局长缓过气来，指着顾维军，“刚刚说你猢狲还真没说错！” 酒桌上的气氛更加轻松欢快，顾维军三人现在都在清华大学，各自讲了几个清华的趣事，让赵局长也听的津津有味。 酒局最后，赵局长端起酒杯，语重心长的对顾维军三人说：“现在彭市长领导的文化小组动作不断，你们要继续保持对党的忠诚，持身要正！” 最后送三人离开的时候又再次叮嘱顾维军：“你跟其他的清华学生还不一样，你的编制还在我们市局，而你在轧钢厂的保卫科的实职副科长也同样保留着，这就意味着你跟其他的清华学生不一样。你能否继续在清华读书要看蒋老的态度，即使你拿了毕业证，之后肯定是要继续回市局或轧钢厂的！” 第126章 精神升华（铺垫章节） 顾维军三人从赵局长家出来都已经是半夜，寒露节气已过，更深露重。三人开着吉普车，顶着冷风，口吐寒气，心中却热腾腾的，有人撑腰啊！ 赵局长的一顿酒局谈笑间让几人的心都安定下来，尤其是顾维军，对是否继续留在清华读书其实不是那么看重，他感动的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赵局长对自己的关心！ 论关系，自己和赵局长属于八竿子打不着，勉强就是自己铁磁父亲的一位战友，接触也不算多，可赵局长依然真心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虽然之前无论赵局长还是黄书记都暗示自己争取留在清华读书，可是自己是因为要破案才进的清华，能待多久心里根本没数。即使自己也幻想着能混个毕业证，但是其实心底还是没把这个当回事，毕竟没两年就起风了，能不能拿到都两说，自娱自乐罢了！ 再说直白点，领导的话能全信么？后世有多少人会相信领导？领导除了画大饼就是保位置！被社会毒打过的顾维军更相信：利益为先！除了此世的父母之外，此前顾维军跟其他人交往有多少真心，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是今晚过后就不一样了，赵局长的推心置腹只是引子，自穿越后一路走来，所有帮助自己的人，仿佛电影一帧帧闪过，顾维军第一次在这個年代有了反思！ 相信大多数人，来到这个年代，混才是目标，经过后世的社会毒打，谈一心一意的奉献就是鬼扯，保存自身，享受生活，然后空闲之余为国家做点贡献那就已经是三观正了。 但是同样在这个年代，自己一个初中毕业生，混个工作熬到80年代就满足的主，还能读公安学校有个大专文凭！真的福星高照么？自己已经是副科级别了！现在又被几个领导推动着就读清华，又有拿清华毕业证的机会！真的仅凭运气么？ 空间在手，没有生存压力，自己的工作又十分顺利的混到了副科长，下个月才满18周岁的顾维军，虽然一直暗示自己不能飘，但是可能么？ 这个年代是真的有毫不为己，专门利人的有奉献精神的人啊！ 第一次，回到这个年代后的顾维军对学习有了更高的追求，对生活有了更多的感悟，对人生和价值也有了更多的触动！ 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看着车内的郑朝和魏平安，再想想王姨、郝川、黄书记、赵局长等人，顾维军突然想到一句话：龙不与蛇居！一直陷在四合院的各种营营苟且中的人，他会有成就大事的胸怀么？ 顾维军非常庆幸，自己有这么一圈良师益友！近朱者赤，受这些人的感染，自己的心胸也宽广起来！意志也更加坚定！ 在顾维军感受不到的脑海，那一朵仿佛烛火般的虚幻精神火苗，突然扩大了一圈，亮度也提高了一倍，照亮了更多的漆黑。 因为喝酒，顾维军虽然感觉到大脑一凉，却以为是天气变冷，还紧了紧衣领后，借着酒劲引吭高歌：大海航行靠舵手......二人齐声应和，夜色中一阵鬼哭狼嚎！ 三个人很快开车返回了北池子大街，院门口停好后，轮流听着院里的动静，因为担心吵醒孩子，轻轻敲了几下院门后，就重新回车上等着。 顾维军的耳朵最尖，不一会儿听到院里有动静后，赶紧下车，又轻轻敲了几下院门。少倾，秦淮茹的声音在院门里响起：“谁？” “我们回来了！”顾维军赶紧小声作答。 “嘎吱！”院门开了，披着衣服的秦淮茹看着浑着冒着寒气的三人，埋怨中带着欣喜，“不是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么？” 这次是郑朝带着歉意的回答：“秦嫂子，领导对任务另有安排，不用半夜出动了。太劳烦您了，陪着白灵看孩子也睡不好，您赶紧去休息，后半夜我来。” 秦淮茹捂着嘴笑着回答：“郑处长，您太客气了，您还是先赶紧进来到军子那屋暖好身子再说，可不能让寒气冲了小宝宝！” 三人到了顾维军屋里，把炉火升起来，将身体烤热，又喝了杯热茶，才各自返家。秦淮茹也没推迟郑朝的好意，回到顾维军房子的西屋休息了。自打来北池子大街照顾白灵和尚春做月子，秦淮茹就住在这里。 然后凌晨五点左右，秦淮茹悄悄摸到东屋，摇醒顾维军，紧咬毛巾...... 第二天顾维军睡到自然醒，耳边听到院内顾妈、秦淮茹还有魏妈等人聊天的声音，心中一片平静。顾维军突然发现对外界的感知范围又扩大了不少，并且对左手印痕的感应也加大许多，已经可以感受到其内部一片混沌，只有最中心有个小亮点。 顾维军心念微动，尝试能否不依赖触摸直接进入，几次后，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不过顾维军也不气馁，按照现在的发展，总有一天可以实现动念操控。 顾维军双手枕在脑后，瞬间进入了空间。 空间肯定又有变化，不过具体扩大了多少，还要实地走一圈，今天时间不方便。顾维军只是略微感受了一下，天更蓝了，远处有更多的山脉浮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间里隐约可以感受到一丝丝风吹到脸上...... 虽然外界已经步入了深秋，但空间内依旧是青青翠翠，各种作物再次即将收获，远方各种牲畜也是种群不断扩大。这种生机勃勃、万物勃发的境地犹在眼前！ 顾维军深吸一口气，心念转动，再次回到床上，依旧是双手枕脑。 轻轻一笑，顾维军起床洗漱后，吃过秦淮茹留的早饭，跟顾妈打过招呼后，回到了南锣鼓巷，有些事情还是想要跟顾爸聊聊。 回到四合院路过前院，闫富贵正在浇花，看到顾维军后，连忙上前几步，面带谄笑，“顾科长，您今儿个回来啦！可有日子没见着您了！您可真忙，有没有需要咱们街坊帮着跑腿的事？有的话您说话，解成、解放可都闲着呢！” 顾维军微微咧嘴，露出满口白牙，“闫老师，有些事不能打听的！” “呃，”闫富贵吃了个钉子，却依旧面不改色，继续谄笑着换了个话题，“那什么顾科长，我听顾妈说最近和中院的秦淮茹在帮着照顾领导夫人坐月子？” 紧接着闫富贵一拍自己大腿，“嗐，这事儿咱们家于莉多合适啊！秦淮茹又要上班又要照顾仨孩子，多累啊！我们家于莉也是手脚麻利，照顾人那也是能家里手，赶明儿让她也去帮衬着一把，换换秦淮茹！” 顾维军依旧微笑着拒绝，“闫老师，这不合适。”也不解释，直接拂袖而去。 留在原地的闫富贵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回屋后，将水壶“咣当”一放，三大妈赶紧到他跟前，“老头子，顾维军怎么说？” 闫富贵有些气急败坏，“还能怎么说？不行！”三大妈闻言也是生气，“再怎么说都是老街坊，这都当领导了，怎么咱们一点光都借不上？” 闫富贵赶紧拦住三大妈，紧张的说：“这话，你可不能传出去！这要是传出去，这院咱们可真住不下去了！” 虽然还在气愤，但三大妈还是回了句，“我又不傻！”又紧接着问闫富贵，“当家的，有什么办法没有？” 三大爷小眼睛一眯，盘算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这事儿，还得落到于莉身上！” 第127章 内心转变！（铺垫章节） 顾维军刚刚回到家刚刚坐下，还没跟顾爸聊几句，娄晓娥又直接推门进屋了，大喊：“军子！” 顾维军无奈的摇摇头，对着顾爸苦笑后，从卧室回到堂屋，“嫂子！” 娄晓娥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桌边的凳子上，等顾维军倒好水后，直接开口问：“军子，你帽哥还得在车间干到什么时候啊？中间去保卫科找了你几次，你也不在！你这忙什么呢？”又不爽的说：“现在王姨也忙，带着秦淮茹见天的不着家，说是去照顾人坐月子，还不带我去！我在院里连聊天的人都没有了！” 顾维军内心一个卧槽，我又把许大茂忘脑后了，只能继续搪塞，“嫂子，书记那边我说过了，不过帽哥是不是要去宣传部马部长那走动走动，由马部长在会上起个头。” 娄晓娥认可的点点头，“也是，那我今晚就让大茂去马部长家里走动走动！” 然后又期盼着问顾维军，“军子，你说我能不能也去照顾月子啊？也去沾沾喜气！”还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顾维军苦笑着继续搪塞，“嫂子，这伺候人的活哪里是你能干的？你要是光去转悠，跟人家又不熟，多尴尬！” 听着顾维军委婉的拒绝，娄晓娥只好心中叹息的作罢，有心继续开口请顾维军帮着去跟领导说下，但是想想又放弃了，确实有些突兀！ 又聊了几句，娄晓娥再次叮嘱顾维军可一定要帮一下帽哥后，才转身回家！ 总算送走了娄晓娥，顾维军给自己和顾爸倒了杯茶，然后将这段时间的事情挑能说的，跟顾爸说了一遍，尤其是事关清华读书的事情。 其实顾维军很认可一句话，年龄不代表阅历，人一定是有了经历后才会有阅历。 顾爸听完顾维军的讲述，沉默的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开口：“以你现在的位置，我的建议不一定适合你，毕竟你都是实职副科长了，这是我没经历过的。” “不过，我可以从中医的角度跟你聊聊！高明的中医一定要懂一点易经！毕竟中医讲阴阳五行，如果不懂阴阳五行，那这個中医大夫的医术不会好到哪里去！用马列理论来理解，阴阳是代表事物对立的两个方面，五行是指事物发展的各个阶段，而不是特指的具体物质。” 顾爸继续缓缓讲述：“这个理论用在具体事情上，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两面性，都是在不断发展的。所以，你要问问你自己，这个事情对你的两面性是什么？好在哪，坏在哪？如果继续发展，你应该怎么应对！” 顾维军听着顾爸的话，陷入了沉思，良久，其嘴角挂起微笑，心中的某个想法愈加坚定！风再大能怎么样？老子金手指在手！ 然后，顾维军就跟顾爸聊了聊清华的趣事，又请教了一些中医脉诊和药方调整的问题。 最近顾妈都在北池子那边吃饭，所以今天的中饭是顾维军烧的，非常简单，就是二合面的馒头加腊肉西红柿白菜，外加一盘炒鸡蛋。吃饭时顾维军详细的描述了清华的饭厅的肉菜，每天都有，二毛钱一份，听的弟弟顾维民口水直流。 顾维军特意强调，因为这是清华大学，别的大学可没有这么好的伙食！ 下午，顾维军去了黄书记家，看到顾维军上门，黄书记非常开心。进屋后，黄书记详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维军，看着其身上轻浮尽消，开心的问：“大军，你小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还以为你翘尾巴会再翘一段时间呢！” 顾维军爽朗的回应，“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人就稳当下来了！” 黄书记微笑着点头，“嗯，不错！”主动问起清华大学的学业，得知顾维军学的是物理，并不是冶炼和机械专业，略微有些失望。 接下来聊到轧钢厂，又引申到咱们国家整个工业体系的问题，黄书记才吐露心声，“自从苏联人走了以后，咱们国家的重工业可谓是举步维艰！”“大军，你可能对咱们国家迫切发展工业的重要性不了解，因为你没上过战场。朝鲜战场上，咱们虽然重创美国佬，但那是依靠我们的战士的意志力，和抛却生死为国阻敌的信念！” “我们也羡慕美国佬啊，飞机、大炮、坦克、装甲车，一个呼叫，炮弹马上就落到咱们头上了！咱们有什么？咱们最开始只有小米加步枪！” 黄书记面露苦色，“所以咱们国家才从苏联那里引进了全部的重工业，但是苏联人胃口大！ 黄书记轻拭眼角，“眼下咱们国家总算是熬过来了！但是咱们要发展啊！但是咱们哪里有那么多懂技术的，虽然依靠发动工人们主动积极探索，哦，也就是鞍钢宪法的两参一改三结合！但是咱们还差的远，咱们现在用的设备还是老毛子的，自己还设计不出来。” “所以这也是我的私心所在，希望你能在大学里多学习一点知识，保卫科不缺一个副科长，但是咱们厂缺一个领头的技术改革人！” 顾维军看着依然情绪激动的黄书记，安慰道：“大爷，咱们国家只会越来越好！而且也要相信我们的工人和普通技术员的创造力。我倒是觉得咱们国家不是缺普通的技术人员这么简单！” 黄书记来了兴趣，“哦！还缺的是什么？” 顾维军郑重的说道：“资本！” 顾维军继续解释：“从经济学角度来看，重工业本来就是重资本投入的产业，苏联撤资后，我们相当于双重投入，所以国家的财政才这么紧张......”顾维军借用后世温铁军教授的理论来解释目前国家经历的困难，非常新颖！ 黄书记听得非常入神，拉着顾维军不让走，一起喝酒，一直听顾维军讲。 让本来准备晚上去王姨家的顾维军，不得不取消计划。 夜半回家的路上，顾维军边走边想，赵局长和黄书记虽然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但是那股子奉献精神都是一样的，相信王姨等也是如此！也正因为有了这群可爱的人，咱们国家才会发展的这么好啊！ 可惜啊……不能再写了 自己也永远成为不了这种人！ 顾维军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蜘蛛侠里的一句经典台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台词是真好，人是真不行！顾维军大吼一声：“去你妈的！” 第128章 树欲静 周一清晨，顾维军照旧跑步回清华，到了宿舍后，拿上换洗衣服，到了楼层一侧洗漱间改的临时淋浴房，洗冷水澡。“啊！”顾维军一边洗冷水澡一边大声唱歌，好在没有学生因为大清早顾维军的噪音吵醒，因为没有赖床的。 除了顾维军一直坚持洗冷水澡，还有几位同学也是一直坚持，比如01班的同学华如兴，作为一位上海人，也是坚持冷水澡，用他的话说，这是锻炼自己的意志力。 同时，在顾维军的带动下，01班的体育精神更加突出，现在基本上都晨起锻炼，同时也是为了响应那句“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的箴言，努力实践。 只不过他们的强度远远比不上顾维军就是了，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操场上锻炼，而顾维军每次陪他们操场跑两圈后，就会再次跑到荷塘那边，继续练架势。 对了，因为体质的原因，班级里面有几位同学还暂时不能参加体育课，比如被评估为三级体能的，就暂时不能参加，而二级体能的也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只能打打太极拳，练一练五禽气功。 等一上课，周边同学们发现顾维军的不一样了，之前顾维军也是跟着大家上课，看似一副认真的样子，但是从来没记过笔记！同学们提了几次后看顾维军依旧我行我素也放弃了，可能是人家的学习方法跟别人不一样呢？ 这个周日回来，顾维军竟然记笔记了，课后也会追着问教授问题，但问的问题，是明显超出课程范围的！ 李仲明惊呼：“你个牲口，你什么时候都学到这么后面了？” 顾维军蔑视的一笑，笑话，老子前世学过高中物理的好吗？再说了，你以为老子空间的多倍流速只能种草养猪？ 李仲明蹦起来，小细胳膊直接搂住顾维军的脖子，“快说，你小子是不是周日的时候其实没回家？是偷偷开小灶去了！”旁边的李志华和王海林也跟着起哄，“对，快说，是哪個教授？我们周日也一起！可不能让你小子独占了！” 顾维军忍着身体的本能反击，慢慢的将李仲明解下来，不屑的鼻子“哼”了一声，“我会跟你们讲我学围棋是为了拍咱们系主任许教授的马屁么？” 王学文和吴凤领马上眼睛一亮，“是许纯儒教授？” 顾维军煞有其事的点头，“没错，但是你们这几块料不行啊！专业课没学好呢，别到时候围棋也学的四不像，许教授把你们打出门去......”顾维军心中暗道，许教授，别怨我，谁让您跟陈安仪有接触呢？ 正在给研究所和高年级学生上课的许纯儒打了几个喷嚏，疑惑的想，到底是谁念叨我了？ 顾维军跟着舍友打打闹闹的到了下一处教室，同时顾维军的言语也被其他有心的同学记在了心里，在小范围的偷偷传播一下。然后这个周日，许纯儒教授家里就一直没断过人......热闹了一天...... 来的还都是刚入学的新生，呼啦啦的一群！问的都是最基础的物理学问题，再就是蹩脚的围棋交流，让许纯儒这个头疼啊！不断的劝说：同学们，你们正是物理学打基础的时候，你们来这么多人问的都是基础问题，我实在没有精力一一作答！ 你们可以先跟自己的任课老师请教下，再有不懂咱们再一起探讨好不好？ 另外，围棋就是个学习之余的放松娱乐，不必强学，如果真心喜欢可以加入学校的围棋社啊！ 到最后许纯儒教授连脏话都快骂出来了，哪个混蛋瞎传消息？说我这里能补课？ 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顾维军！” 许纯儒恨的牙根痒痒，好家伙，玩了一辈子教育，被一只小家雀啄了眼睛，顾维军！我记住你了！ 当然这是后话，上了一天的课后，顾维军正拿起本子去图书馆，准备找点冶金或者机械制造的书，自己先学习科普下。之后就去那两个系，去忽悠人干活了。 不，咱是给同学们更多的社会实践！产学研相结合嘛！ 结果，顾维军刚刚把本子夹在腋下，时刻注意他动向的舍友呼啦，全部从床上跳下来！没错，下铺的也用了鲤鱼打挺，也应该算做跳吧？ 几人把顾维军团团围住，皮笑肉不笑，“顾维军同学，这又是要去学围棋？” 顾维军举了举手中的本子，痛心疾首，“你们的专业课都学明白了么？体育课的作业都能及格了么？外文课的单词和语法都背熟了么？还围棋？”“玩物尚志啊！同学们！同志们！” 舍友被顾维军说的一愣一愣的，李志华直接问：“那你怎么还去玩围棋？” 顾维军晃了晃手里的日记本，“谁说我是去玩围棋？我是去图书馆好不好？”紧接着再次装作恨铁不成钢的说：“同学们，咱们是学生啊！可不能玩物丧志啊！” “啊！臭小子，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看招！”李仲明一下跳到顾维军的背上，刺激的顾维军差点一个虎尾脚把他子孙根踢断......其他的舍友也纷纷上前，你抱大腿，我抱胳膊，把顾维军团团困住。王学文喊：“快带我们去学围棋！” “那好吧！”顾维军只好屈服舍友们的淫威，带着他们去了516宿舍，反正余昌民也是电机系的，把关系处深一点也没错！ 一群人挤进516寝室后，余昌民和其他电机系的同学们吓了一跳！“你们要干嘛？要攻打我们寝室么？”顾维军一摊手，“老余，都是敬仰你的棋艺，来向你学习的！” 余昌民大喜，咱们的学校围棋棋友在我的影响下愈发壮大啊！连忙招呼入内。寝室狭小，桌边根本挤不下，所以有的就跟同学打过招呼后直接脱鞋上床。好为人师乃人之患！余昌民平时上课都没有这么精神过，一点点的给顾维军的同学讲解围棋。 中间还把顾维军拉着一起走了一盘，虐了他一把，看的书友们“哈哈”大笑，让你在我们面前装逼，现在被收拾了吧？ 寝室里正热烈的时候，突然走廊里有人喊了一句：“顾维军，有人找？”顾维军挤出516，到楼下一看，竟然是蒋琬华，诧异的问：“蒋学姐，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找我？有什么急事么？” 蒋琬华急的招手，“快跟我来，咱们路上说。” 顾维军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去，“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蒋琬华都急的跺脚了，“咱们的外文话剧社要被学校停办了！” 顾维军顿时停下脚步，有些好笑，“不是，学姐，学校要停咱们的外文话剧社，你找我来干嘛？” 第129章 风不止 一看顾维军停下，蒋琬华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怎么不着急呢？这是多大的事情啊？” 见状，顾维军只好继续跟着蒋琬华一起前往话剧社活动室。路上蒋琬华总算把事情讲清楚了，还是因为陈安仪上周六社团活动时排练美帝文学《飘》导致的。有学生反映到学校，说外文话剧社反苏谄美，思想不对头，强烈要求话剧社解散。而学校了解情况后，也在犹豫，毕竟还有个现眼包顾维军，和陈安仪的辩论或批评也是思想非常正确的。 现在陈安仪已经被勒令进行停课并进行思想汇报，作为外文话剧社的副社长，蒋琬华当然非常着急，“这是自己所热爱的领域，如果话剧社解散了，自己会非常心痛的！” 顾维军听了也非常头痛，这都什么破事？解散就解散呗，无非是少了个继续跟陈安仪接触的渠道，而且还是陈安仪自己作的！ 自己现在最主要的目标已经不是他了啊！ 不过看着蒋琬华这么着急，顾维军也是心软，看不得女孩子流泪，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了外文话剧社的活动场地，陈安仪竟然还在，一见顾维军来了，赶紧上前几步，拉着顾维军的手，情绪激动的说：“顾同学，我们这些社员在学校那边都没有说服力！现在只有靠你了，你既是新生，上次的论点又思想非常正确，学校肯定会听你的建议！” 得，肯定是这孙子把自己拉下水的！顾维军皮笑肉不笑，“陈学长，您这不就是高看我了么？您也知道我是新生啊，在校领导那里哪有什么建议的资格？” 陈安仪懊悔的自我批评，“都怪我一时脑热，就想着咱们话剧社能排练一些经典的文学作品，忘记了这茬！可，这只是我一個人的错误，不应该牵扯到话剧社啊！顾学弟，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的政治素养和思想水平都相当高，由你去跟学校沟通再好不过了！” 顾维军还在推迟，“陈学长，还是不合适，我哪里能代表我们话剧社呢？” 这时杨安澜一脸气愤的跳出来，“顾维军同学，当时我们都没有因为你是新生，就批准你加入我们话剧社！可现在需要你为话剧社出力了，你就在这里推三阻四！” “枉顾我们蒋社长当初对你的维护和力邀，还亲自拉着你排练！” 紧跟着其他几位男社员也跳出来指责顾维军，“对，还有路曼和王璐瑶，当时都那么维护你，还拉着你排练！” 顾维军一脑门黑线，这他妈的扯哪去了？你们确定是指责我没给话剧社出力？还是指责几位70分学姐对我的维护？老子是正人君子啊！ 顾维军余光扫过陈安仪，发现这孙子的嘴角一丝微笑闪过。确认了，就是这孙子的计划，妥妥的了！还真他妈的奸猾！无论是停课反省或是话剧社是否解散，这孙子都会躲到幕后，无论是自己还是保卫处对的他侦查难度陡升！然后还顺水推舟的把自己推出来抗雷！ 有这智商干嘛不给国家多出点力？反而拖后腿？干！ 顾维军就笑着不接茬，我看你们这帮孙子怎么办？想激我上套？光凭嘴？ 陈安仪看顾维军不上套，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面色沉重的一跺脚，拦住杨安澜等人，“顾学弟说的对，他这个新生确实代表不了我们话剧社！” “我决定了，既然我已经范了错误就不适合再担任话剧社的社长。我建议从今天起，由蒋琬华同学担任话剧社的社长，由顾维军同学担任副社长！” 说完，陈安仪一脸悲壮的环顾话剧社的社员，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他的几个跟班马上出来阻止，“不，陈学长，你可是我们话剧社的创办人！如果你退出话剧社，那我们也退出！” 陈安仪眼眶泛红，手臂张开，声情并茂，“不，我不会离开莪心爱的剧社，只不过是退位让贤！我热爱这里，我不能因为我的错误让我的这份热爱沉入谷底！” 卧槽，就这演技，也就我们家秦寡妇有的一拼啊！ 蒋琬华再次勇敢的站出来，同样眼眶泛红，“同学们，我们要理解我们的陈学长！社员们，陈学长永远是我们的社长！此时此刻让我们用掌声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活动室内，“哗哗”的掌声热烈！ 蒋琬华再次发表感言，“同学们，我接任社长后一定努力继续为各位社员服务，努力将我们的话剧社办的越来越好！”掌声继续，平复后直接推出顾维军，“现在让顾同学讲两句！如何帮我们话剧社脱离困境！” 路曼和王璐瑶手掌鼓的都红了，“对，让顾副社长也讲两句！” 顾维军当仁不让，面带谦虚，“感谢各位同学的信任，我将竭我所能去跟学校沟通和建议，我们的话剧社必将继续发扬光大！”话音停顿后竟然没有掌声，差评！ 顾维军不以为意，继续开口：“一路上我思考过，咱们话剧社的宗旨是什么？戏剧为主，同时还能锻炼外文！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解放我们的思想？我们同样可以将我国的优秀戏剧翻译成外文排练！既锻炼了自己，又能传播红色思想！” 顾维军一脸激动，“何乐而不为呢？我建议，我们第一步戏剧就从《骆驼祥子》开始！” 顾维军上前两步，紧握陈安仪的手，“陈学长，祥子这个人物非你莫属！有什么样的反省比切身实地的表演红色戏剧更为深刻呢？”讲完，顾维军环顾四周，眼含期盼！ 又是蒋琬华站出来，“顾学弟讲的好！陈学长，我配合你，我演虎妞！” 路曼和王璐瑶一边鼓掌一边出列，“陈学长，我也配合你，我演小福子！”“我演高妈！” 顾维军也激动的配合，“好！我演刘四爷！” 此时陈安仪有点懵，不是？我怎么又被套牢在话剧社了？ 顾维军再次转向陈安仪，紧握的手不断上下摇动，“陈学长，你看，社员们是多么支持你！”同时顾维军的眼光中带着揶揄，小样！想跑？没门！ 陈安仪的表情凝重，眼露愤恨，皮笑肉不笑的咬牙，话音从中挤出来，“谢谢你啊，学弟！” 顾维军继续热情的摇晃双手，“学长，不用客气！”然后，赶紧趁热打铁招呼社员们写话剧社的建议书，并共同签名！ 然后，顾维军拿着还热乎的联合签名建议书，踏上了前往教授住宅区，连夜拜访团支书！ 自己正愁没有理由跟校里的领导、老师多接触呢！ 第130章 沸腾！ 贾春旺老师家里，看着登门而来的顾维军，一阵头痛！不能因为我是工物系毕业的，现在教你们物理兼着团委的工作，你就上门让我趟这趟子浑水啊！ 顾维军满脸堆笑，“贾老师，贾学长！我代表外文话剧社，向您求援来了！这是我们的整改建议书，请您过目！” 贾春旺不情愿的接过建议书简单扫了两眼，又抬头看了看顾维军，好家伙！这小子可真他妈的贼！外文话剧社还能这么玩？自己也真是长见识了！ 贾春旺老师嘴角浮起微笑，“顾同学，你们的这份整改建议书很中肯啊！尤其是骆驼祥子的扮演者是陈安仪同学，更是点睛之笔！我代表团委劳动部表示对你们的支持！明天我上班后会将这份建议书上交团委！不过，你是不是也去党委那也做下表述？” 顾维军双手扶膝，正襟危坐，身体前倾，“贾老师指点的是！我这就去蒋南翔校长家里请求进一步的指点！” 告别贾春旺老师后，顾维军才去蒋校长家里汇报情况。 跟贾老师家住照澜院的教师公寓不同，蒋校长家在新林院2号，顾维军到的时候房间的灯还在亮着，还能看的到屋里有不少来回走动的人影，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顾维军敲门后，是一位优雅的中年女性开门，顾维军自我介绍后上报来意。中年女性自称姓吴，顾维军赶紧口呼师娘，吴女士微笑着让顾维军进门，领其到了西侧的房间，然后对着屋内一位年轻人轻声说，“你去喊下老蒋，有位顾学生来找他。” 年轻人是蒋校长的秘书，不一会儿蒋校长就出现在门口，出门前还不忘跟房间里的人交代工作，“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要跟我们的教育相结合！”原来是在给一些教师上马列的哲学课。 看到顾维军后，蒋老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顾维军！怎么样？有什么进展么？”然后走向客厅，顾维军让过半个身子，紧随其后，“还没有！我今天来是想就外文话剧社的事情跟您做個汇报！” 示意顾维军落座后，蒋老身靠椅背，言简意赅，“说说！” 顾维军就将话剧社的整改内容简单诉说了一遍，包括特意指定陈安仪扮演祥子。蒋老手指轻弹把手，沉思一会后开口：“嗯，你的临机反应很好，把他继续控制在话剧社是个非常好的想法！我也已经趁机取消了他的辅导员，这样他就没有机会对其他学子的施加影响！” “很好！”蒋老再次表扬了顾维军的应对，然后微微抬头，“你的学习怎么样？” 顾维军老老实实的汇报，“我已经将本学期的课程都学完了，正在寻求冶金和机械等方面的学习内容！” “嗯！”蒋老身体微微离开椅背，“你的进度这么快？带课老师都知道了么？” 顾维军继续老实回答，“有的知道了，有的不知道！” 蒋老这才略微高看顾维军一眼，“很好，求学之心甚笃！行了，你先回去吧！” 顾维军走后，吴女士走过来帮着按蒋老的太阳穴，闲聊着问道：“这个学生看着面生，是新生吧？敢直接来找你这个校长，胆子可真不小！” 蒋老笑着回复：“他可不光是胆子大的问题！行了，你早点休息，我再跟他们开开会！唉，思想要正啊！”在吴女士眼含忧虑中，蒋老又投入了工作。 顾维军离开蒋校长家也谈不上失望，哪能这么容易就得到蒋老的认可呢！ 第二天顾维军白天乖乖上课，晚上就到外文话剧社排练骆驼祥子，先排练中文版，一边找其他同学同步进行翻译成外文。 不得不说，怪不得有人特别喜欢戏剧，每当虎妞的扮演者蒋琬华同学，娇滴滴的喊自己“爹爹”，顾维军都浑身直打冷颤！太刺激了......不能再继续深想了...... 中间，蒋琬华又去跑了学校的团委、教务等部门几次，学校的答复一直很模糊，一直在研究......这让蒋琬华更焦虑，喊“爹爹”的时候，更加的情深意切...... 因为10月14日周三是重阳节，周二晚上，熄灯前顾维军就特意跟王学文等北京的同学说了下，第二天一早自己就去正明斋买些重阳花糕来给南方的同学尝尝鲜，如果第一节课回不来，就帮忙打个掩护。 结果王学文等北京同学一致反对，说这等美事怎么可以让顾维军一个人又出钱又出力？顾维军解释自己之前上班有钱也不行。最后做了一个折中，他们仨一人出一块钱，至于点心票顾维军先垫上，他们仨等周日回家取回来再还他...... 其实顾维军想到去买正明斋的糕点也是因为再过两年就吃不到了，毕竟是袁世凯、张学良都喜欢吃正明斋的“饽饽”能差了？等再想吃这种传统糕点就要到76年，正不正宗也要打个引号？在之后，就只能去吃流水线的稻香村了...... 自己能有什么心思呢？就是想让清华的同学们多感受下京城的文化，尤其是顾同学的热情、大气啊！ 好在正明斋门市在前门大街，虽然公私合营后与崇文糕点厂合并，但是前门这边的门市一直还在。 虽然顾维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凌晨5点多就从清华园一路疾驰到了前门大街，到了正明斋还不到6点。结果，卧槽！好长的队伍啊......黑压压的至少几十个人，都在的抖抖索索的排队...... 正明斋的糕点，老顾家往年不是没买过，不过都是请人帮忙提前预留好，都是小干部了，哪里还需要排队？得，今儿个也算是给自己找事儿干，第一节课肯定是回不去了，且得慢慢排着呢。 好在正明斋的店长和店员也都非常有经验，节日的时候都至少提前半个小时开始营业。店门一打开，最前面的人呼啦就冲进去了，店员们手脚麻利，你一斤我半斤的队伍很快就缩短，轮到了顾维军，“10斤花糕！” 排在后面的人当即大叫，“你凭什么买这么多？还让不让后面的人买了？” 顾维军面上浮起笑容，双手抱拳，“各位老少爷们，大爷大妈，大哥大姐，我是清华的学生，这是我们整个系凑出来的点心票，就是为了让南方的同学尝尝咱们京城的饽饽，让他们也感受下咱们京城的味道！” “抱歉了各位！我在这给各位赔不是了！” 这个年代的清华大学生真有牌面，排队的人一听是清华学子，还是为了给外地同学尝鲜，态度当即反转，“对，这才是咱们京城的爷们！干得好！” 顾维军付好钱，一边拎着花糕，一边不忘跟人致谢的走出正明斋。走了一段偷偷将花糕放进空间后，顾维军再次撒丫子跑！ 回到清华，先回宿舍将花糕放好，顾维军赶紧去教室，趁老师不注意，半道偷偷的猫腰的坐到最后面。 中午的时候，不仅是工物系01班，还有顾维军特意交好的电机系、冶金系等同学，都尝到了京城的传统点心！至此，顾维军有了第二个外号：“小顾尝！” 终于，到了10月16日这天，同学们体育课下课走向食堂的时候，突然听到整个校园欢呼的热浪、兴奋的各种叫喊声！ 紧接着，校园广播响起东方红，伴随着音乐，播报员情绪激动的大声宣布：“同学们，我们国家的原子弹爆炸成功了！” “嗡！”校园里马上沸腾了！所有的同学们都冲出了房间！再从校园冲出了清华，再冲清华从上了天安门广场...... 这一刻，所有的中国人民，都感到由衷的自豪和骄傲！ “我们国家也有原子弹了！” 罗布泊的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世界！ 第131章 我要卷死你们 这一个沸腾的夜晚，京城广播不间断的播放着这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整个京城从下午5点开始，人群就逐渐汇聚，天安门广场再次成为了欢乐的海洋！ 载歌载舞，旗帜飞扬！ 顾维军和同学们高举着清华的旗帜，不断的挥舞，累了就换一個人！不如此不能发泄身为清华人的骄傲！ 顾维军和所有清华工物系的学生们，如有荣焉，因为清华从56年成立工物系就是为了国家的原子能建设服务，成立后一直持续不断的为国家提供核物理的研究人才。 自发的庆典一直持续到了半夜，顾维军看着工物系同学们脸上洋溢的自信，和待奋斗的激情，也同样受到了感染！虽然还有两年，但是时不待我啊，计划可以慢慢开始了！ 第二天物理课，贾春旺老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神情亢奋，用粉笔敲了敲黑板，在黑板上大写了“原子弹”三个大字！慷慨激昂的高声讲解：“同学们！昨天我们国家成功引爆了原子弹！从昨天起，美帝、苏修再想用原子弹对我们进行核威胁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之后兴奋的给同学们科普原子弹跟物理学的关系，还特意说明了小日本被2枚原子弹轰炸才最终投降，“如果小日本再不老实，我们再让他们感受下原子弹的威力！”勾起了同学们的兴致后，又在黑板上写了“物理学”三个大字！ “原子弹是什么？原子弹就是物理啊！同学们，来现在请翻到课本的第24页。”讲解半途后，喊起了顾维军：“顾维军同学，帮着大家讲解一下这道题！” 贾春旺不怀好意的看着顾维军，你小子最近可把自己烦坏了，为了外文话剧团的事情，你知道我们团委开了多少次会么？把精力放到学习上不好么？玩什么外文社团啊？ 顾维军神情激动的走上讲台，第一句话就是：“感谢贾老师给我的这个表现的机会！这道题是一道传统的经典力学，一个质量为m的物体，摩擦系数为v，那需要多少的力量才能拉动......” “根据公式.....” “这道题再延伸一下，用到生活中，一辆汽车的重量为，轮胎的摩擦系数......” “再延伸......” “停！”贾春旺赶紧喊停，臭小子，再让你延伸下去，我这节课就要下课了！不过这个臭小子学的很踏实啊！“好了，让我们感谢顾同学的讲解，现在让我们......” 接下来数学老师也利用原子弹的研究来讲解数学的重要性，同样的慷慨激昂，“同学们，你们知道我们为了研究原子弹都是怎么计算的么？用算盘！所以，数学是研究的基础啊！” “尤其是学习物理，更是离不开数学！来，同学们，今天的课务必要认真听，我们来学习下：牛顿－莱布尼茨公式，这是物理计算中最基础的公式：f（x）dx=F（b）-F（a）” 让顾维军没想到的是连经济学老师都开始用“原子弹”讲课了，“同学们！昨天我国的原子弹成功引爆，意味着我们国家真正有了防御外敌的本领。但祖国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离不开经济理论！所以说：绝对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在经济领域中的体现有哪些？” 体育课......“前辈们已经身体力行的铸造了祖国的利剑！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锻炼身体？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来，再让我们跑一圈......” 一整天下来，顾维军十分咂舌，清华的老师这么内卷的么...... 晚饭后，当顾维军拿起笔记本准备出宿舍，发现书友们人手一个笔记本又把自己围上了。顾维军有些头疼，诧异的问：“你们不是要学围棋么？我昨天已经带你们去过了啊！都熟悉了，你们今晚自己过去就可以了啊？我可是要去图书馆的！” 李仲明义正言辞的反驳，“错，我们是新一代的青年，怎么能沉迷在围棋的娱乐中呢？我们要努力学好本领，更快、更高、更强的建设我们的国家！所以，我们也去图书馆！” 舍友们相互对视，充满了牺牲和奉献的精神！异口同声，“没错！” 得，一起吧！看来昨天和今天的刺激还挺强烈！ 结果一到图书馆......顾维军和舍友们全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图书馆全都是人，排队排的老长，全都是来借书或自习的人，根本进不去......几人商量片刻后，去教室吧，结果...... 一行人只能垂头丧气的返回了宿舍，李仲明又开始出主意，“要不我们还是去516寝室批评下这些继续沉迷于围棋中的同学们？” 李志华鼓掌赞同，“没错，我们要拯救他们于苦海！走！” 舍友们又要拉着顾维军一起，被顾维军含蓄的拒绝了，“莪可是外文话剧社的副社长，我得去看下他们的排练情况，再说了有几位学姐约了我明天去爬山，我还要看看再准备些什么？” “话剧社副社长？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学姐？还几位！”舍友们一下子又将顾维军围了起来，开始八卦！ “哪个系的？” “长的好看么？”舍友们顿时荷尔蒙爆棚，什么围棋？哪有女人有意思！ “好看有什么用？关键是身材啊！”这时南面宿舍里的同学，福建大哥苏建忠听到北寝谈论女生，立马插嘴进来。苏建忠是01班最年长却也是最矮的同学，已经年近30，穿着拖鞋一进来就对李仲明等人进行批判，“你们这些后生仔哪里懂女人啊！女人一定要前凸后翘，奶大屁股翘才叫好啊！” “好生养的嘛！” 随着苏建忠来到北寝加入讨论女同学，上海的黄可发、广东的黄亚祥也纷纷加入“战场！”激烈的讨论南北方女孩子的差异和审美！ 顾维军被这些荷尔蒙上头的同学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清华的学生就会读书呢？原来也这么色？ 趁着他们讨论的正上头，顾维军悄悄的去了......516宿舍边上冶金系宿舍找丁琢如。 话剧社现在有蒋琬华盯着陈安仪等人要把《骆驼祥子》翻译成外文，根本用不上自己操心，再说了，以自己现在这记忆力，刘四爷的台词早就记住了，也不需要去排练。 自从上次跟黄书记谈过之后，顾维军就想着自己在清华最大的贡献不是读书，一个人再厉害也是精力有限，咱们国家要研究的东西也太多了！后世的成功学讲的最多的是什么？厚黑学？人性的弱点？还是万科卖玉米？都不是，是整合资源啊！ 这不正是自己的优势么？要充分发挥清华大学的人力作用啊！ 清华什么人最多，肯定是人才啊！后世不就是很流行：产学研么？ 如果自己把这件事情做成了，别的不说，嘿嘿，清华毕业证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说了，顾维军略微有些阴暗的想，自己上辈子只能仰望你们这些人，这辈子难得跟你们有做同学的机会，不把你们的价值最大化，都攥出油来？怎么对得起我后世对你们这些学霸们的羡慕嫉妒恨！ 老子要卷死你们！ 第132章 爬山 其实清华的冶金系60年才从机械制造系分出来，到现在也是两套班子一套人马，分别负责冷热加工两类专业；对了，此时清华还有包含汽车拖拉机专业的动力机械系和农业机械系，也是60年分出来的，可见当时的清华专业设置都是为了适应国家发展的。 丁琢如同样是64级冶金系的新生，顾维军跟他也是通过围棋相熟，同样的初学，同样的臭棋篓子...... 当然顾维军的目标肯定不是他，而是剑指机械冶金系的李酉山先生和吴仲华教授，当然先跟冶金系的同学们混个脸熟，以后也方便以后使唤人不是。 当然，话剧社的王璐瑶学姐就是动力机械系的，可是让顾维军为了达成目标出卖男色，那就是非他所愿了！顾维军的人生目标可是森林......再说了，文艺女青年前头再加上两个知识两個字，太可怕了......容易出事儿啊！ 最后还是在516寝室才逮到丁琢如，正观棋呢，真是越是臭棋篓子瘾越大啊！ 顾维军直接将其从寝室里押出来，押着他去了照澜院的教师公寓，找冶金系的老师。 话题也是现成的，咱们京城汽车制造厂正在准备制造国产吉普车，可是面临的难点太多了，首当其冲就是钢材不过关。 不要说发动机了，可以铸铁，但是底盘和车轴对钢材的要求可不低！ 更不要说我国现在的轧钢厂对热轧钢带、冷轧薄板、技术都是苏联提供的50年代的技术，引进的时候就是落后的，更别提镀锡板、镀锌板。所以我国74年的时候就花了大代价，40亿引进了1米7轧钢系统。 这些内容当然顾维军不知道，但是作为后世人肯定知道研发的重要性啊！ 尤其清华这么个工科院校，必须要利用起来啊！ 顾维军上来就给冶金老师一个当头一棒，“老师，我现在需要强度180MPa-240MPa的钢板材料，我需要从哪个方面开始改进？”然后就拿着小本本眼含期盼的望着冶金系的老师！ 冶金的老师姓王，闻言吓了一跳，“这么大的强度？你要干嘛？你知不知道现在潜水艇的外壳用钢的强度才340MPa？” “当然是为了制造汽车？”顾维军一本正经的回答，“咱们京城汽车制造厂要研制吉普车啊！现在反应轧钢厂的钢材强度不够，厂书记找到我，希望我能在清华学校里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办法？” 王老师更加诧异，“轧钢厂的书记怎么会找到你？” “当然是因为我曾经是一名光荣的轧钢厂工人啊！”顾维军心说，我能说书记是我大爷么？这可是我提前获取政绩和成绩的机会！ 王老师很为难，搪塞的说道：“这个要去生产线上调查调查吧？” “王老师！太感谢您了！”顾维军不等王老师说完，就立马跳起来，抓住王老师的手激动的说：“还是王老师有经验，一听要求，就知道要先去车间先做调研！太好了！我明天晚上就跟黄书记汇报，保证让来车间进行研究的老师和教授们宾至如归！” 王老师傻眼了，“不是，我是说......” “王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担心教授和老师们车马劳顿么？放心，车接车送！还有专门的休息室！”顾维军直接拍板，“王老师，吴教授会去的是吧？我对他可是仰慕已久啊！” 得，这位就是个见杆就爬的主，王老师生无可恋的摆摆手，“顾同学，我下周会跟系主任李先生讲下这个事情！至于成不成......” 顾维军马上一锤定音，“王老师，那我下周一就静候佳音了！” 王老师的眼睛瞪得溜圆，不是，咱们俩谁是老师？你这是给我安排工作么？但是看着顾同学一副激动期盼的表情又心软下来，也是为努力推动提高咱们祖国的汽车工业啊！ 最后王老师在顾维军的热情直视下，硬着头皮点头，“好吧，顾同学！” 顾维军表情不变，心中却暗笑，真以为我后世的工作是白做的？别的不好说，但是脸皮厚、顺杆爬、趁热打铁的功夫可锻炼的极深！ 从教师公寓出来后，丁琢如一脸的羡慕，“顾同学，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学以致用了啊？” 顾维军拍了拍丁琢如的肩膀，一副欣慰的表情，“小同志，你也可以的！放心，等系里有答复后，肯定需要同学们出力，人多力量大嘛！咱们一起为祖国的工业化努力！奋斗！” 被忽悠的热血沸腾的丁琢如热血上头，重重的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回转宿舍后，顾维军连夜跑到了黄书记家，将思路跟黄书记一讲，把黄书记乐的直拍大腿，“走，我们一起去聂厂长家，一起商量下！” 原来黄书记和聂厂长竟然住在同一个部队大院，怪不得...... 聂厂长同样的激动兴奋，“这样就解决了我们厂技术力量的不足！放心，顾科长！京城汽车制造厂、农业机械厂、齿轮厂我都去联系一边遍！我们的好钢材，才是他们专业化协作办的基础！” 顾维军赶紧拦住同样上头的聂厂长，“厂长，饭要一口口吃，最开始步子不宜迈得太大，莪们最开始只需要把这几个厂子要求的技术指标上一到两个台阶，先把清华的老师教授套住再说！” 聂厂长愣住了，黄书记淡淡一笑，点烟后吹灭火柴，“你现在就把这三家拉进来了，谁主导？” 聂厂长恍然大悟，黄书记继续指点，“工厂跟部队比较还是有不同的，你需要慢慢的适应！还有，你还不是轧钢厂的大厂长呢！” 指点好聂厂长，黄书记转过来问顾维军，“大军，你这边还需要我这边什么支持？” 顾维军肯定不能亏待了自己，大口一开，“大爷，小车班的美国威利斯吉普先给我来一辆，方便我来回跑动，再就是我还缺一副太阳眼镜和一套飞行服......” 黄书记笑骂道：“你小子是公私两不误啊！还惦记太阳眼镜和飞行服？太阳眼镜没问题，飞行服不行！你也不想想，你小子长这么高，哪有你这个尺寸的飞行服？” 飞行服没有就没有吧，本来就是搂草打兔子，不过第一次顾维军对自己的身高有些不爽！ 当晚顾维军就跑到轧钢厂的小车班，开走了一辆威利斯吉普，外加两桶汽油。 实事求是的讲，顾维军真的没有装逼的意思，但是第二天蒋琬华等人被顾维军领到威利斯吉普前面，听说可以坐吉普车去香山，都开心的不了！ 有开心就有不开心的，顾维军对着杨安澜等人抱歉的说：“杨学长抱歉了，吉普车坐不下那么多，您几位坐公交车或骑自行车吧？咱们香山见！”至于陈安仪为什么不在？当然是还在抓紧背台词排练骆驼祥子！ 10月份的香山正是最美时刻，漫山红遍，层林尽染！ 第133章 火上浇油（生活章节） 除了没有准备照相机，顾维军可谓是准备齐全，还准备了花生、地瓜等小食，别的东西就算了，大家还不熟啊！ 当顾维军戴上飞行员眼镜启动吉普车的那一刻，蒋琬华三女的眼睛都变了形状......唉，真不怨哥啊，哥只是个传说！ 潇洒的对着杨安澜等人挥挥手，脚踩离合器和油门，顾维军熟练的启动、加速，一溜烟开的没影了。只留下原地还在吃尾气和浑身散发着酸气的一行话剧社男成员...... 顾维军深得后世逼王精髓，全程不苟言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不张嘴就不张嘴。开玩笑，三个女人一台戏，都已经火星四溅了，乱说话等着引爆么？虽然顾维军享受被人欣赏的过程，但是陷进去是万万不敢！呸，渣男！ 后世不就有一位渣男的成熟大叔级演员说了三不原则么：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最后报案把自己的一位小三送进去踩缝纫机了！ 香山没有什么好赘述的，爬到香炉峰后，顾维军烤地瓜，烤花生。这一路上几女就叽叽喳喳的谈天说地，不时不经意的扫顾维军一眼...... 然后就往男女之事上引，蒋琬华，“顾学弟，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路曼，“顾弟弟，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啊！感觉你好壮啊！” 王璐瑶，“顾弟，看你累坏了吧，来我帮你擦擦汗！” 等到下午1点多，杨安澜等人才爬到香炉峰，还没等他们气喘匀乎，几女就表示已经看够景色，准备下山了，徒留几位清华娇子表情愕然的在山顶上吹风......顾维军暗暗感叹，无论哪個时代都一样啊，舔狗不得好死...... 顾维军将三女送到清华东门，就再次扬长而去。笑话，真以为自己是圣人了，被挑逗了一路一点反应都没有么？赶紧回四合院找人灭火啊！ 一路疾驰，“嘎吱！”吉普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哇！”在胡同口玩的弟弟顾维民和棒梗等人见到从吉普车上下来的竟然是顾维军，顿时带着周围的小伙伴都围了上来。 再次检查了下手刹已经拉好，对着弟弟招招手，然后单手抱到车上，之后对着身边的孩子们大手一挥，“好好玩着，别磕到自己就成！” 闫解旷和闫解睇也一脸渴望的围了上来，吉普车啊，胡同的孩子们哪有几个之前真正接触过的，太稀罕了！ 不一会儿，听到消息的刘光福也蹬蹬跑回来，一个劲的往车上挤......然后就发生了争吵！继而发生了肢体冲突...... 顾维军把弟弟一扔车上就转身进了四合院，皮笑肉不笑的跟前院的邻居打过招呼后，快步的走向中院，可惜没看到秦淮茹的身影，估计在北池子大街，要不要去那边呢？但是喊人被顾妈看到了又是一顿五连鞭...... 唉，只能忍忍了！做男人真难！ 回到后院，顾爸竟然也不在家，肯定又是主动加班或者义诊去了......熟练的透好炉子，烧水沏茶，刚刚坐定，“嘎吱！”门开了，娄晓娥摇摆着身子进来了，一脸的欣喜，“军子，你回来啦！” 虽然心中腹诽，怎么就不知道敲门呢？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但顾维军还是笑脸相迎，“嫂子，您这可真灵通！我这刚到家，您就来了！” 娄晓娥大眼睛扑棱扑棱眨了几下，“怎么？不欢迎我啊！”作势转身，“那我走？” “别，”顾维军赶紧相让，“怎么可能不欢迎嫂子呢？这不是只有我自己在家么？咱们两个孤男寡女的......” 娄晓娥似笑非笑的步步紧逼，两人上身相连，呼吸相闻，“怎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还是说我不是秦淮茹？” 顾维军当即竖旗，本来火气就大准备回来灭火的，结果你还在上面浇油！顾维军双手搂住娄晓娥的腰肢用力朝自己拉了拉，同样的似笑非笑，“秦淮茹就怎么？” 娄晓娥一下就红了脸，没想到这个臭小子还真敢上手？扭了两下感受到顾维军的火气后赶紧后撤两步，愤愤的说：“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 顾维军顺势松手，放在鼻尖轻嗅，“子曰：色食性也！正人君子怎么了？” “你！”娄晓娥辩论不过，准备转身回家。“嫂子，你找我什么事儿？”顾维军又赶紧叫住，这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让院里人看见没事也有事了！ 娄晓娥这才想起来过来找顾维军的目的，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开口道：“还不是你帽哥回宣传部的事！”翻了个白眼，“他去找了马部长两回，结果都被人家打马虎眼给挡回来了！” “所以，你帽哥一见你回来了，赶紧让我过来找你，请你帮忙！”娄晓娥又是红润上脸，“唾”了一口，蚊声说：“谁能想到你帮忙到我身上了！” 顾维军想了想，许大茂好像下车间也有段时间了，娄晓娥也三番五次的来找自己，也是时候帮着搭个台阶了，干脆的回应：“行！你回去跟帽哥说下，让他晚上准备几瓶好酒，我跟他一起去马老哥家一趟！” 娄晓娥不知怎地，突然心中浮现一个念头，军子是不是因为许大茂回宣传部后，会长时间下乡，然后......越想脸越红，娄晓娥轻嘤一声，赶紧跑回家。 娄晓娥站在自家门前，深呼吸几次，感觉脸上没那么发烫了，才推门进屋，跟躺在床上躺尸的许大茂说了嘴，“军子答应帮忙了，你今晚带两瓶好酒跟他一起去趟马部长家！” 闻言，许大茂半个鲤鱼打挺，从床上颠起来，笑的像个傻子，“真的啊！娥子，还真有你的！”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有事情自己不出面，差点连老婆都搭进去，还这么乐呵...... 这时中院那边传来一阵嘈杂，顾伟民和棒梗跑到后院，“哥！军子叔！” 顾维军刚刚把水烧开沏上茶，烦躁的推开门，大声呵斥，“怎么了？” 棒梗被吓了一跳，顾维民直接开口：“刘光福和闫解旷打起来了！” “出人命了没有？”顾维军厉声斥责。 “没，没有！”顾维民也被突然火气这么大的哥哥吓住了。 顾维军也感到了自己情绪不对，深吸两口气，缓声道：“打架有什么了不起，值当这么大呼小叫的么？记住了，以后不要一点小事就大呼小叫！” 顾维民和棒梗都唯唯诺诺的答应，顾维军这才迈步走向院门口，只见三大妈和全院的白大妈已经将人隔开，三大妈还骂骂咧咧的斥责刘光福呢。 顾维军分开人群，二话不说一人给了一跤踢到在地，三大妈“嗷”的一嗓子，刚要说话被顾维军一个凶戾的眼神吓退。 顾维军对着倒地的二人大骂：“我不管你们俩谁的原因，谁先动手的？有种都给我去外面横去！再让我发现你们谁在院里不老实，都给你们扣到保卫科去！” “互相道歉！” 刘光福和闫解旷老老实实的站起来互相道歉后，顾维军又指着两人，“都滚一边去，吉普车没你们玩的份！” 这哥俩只能边上羡慕着看其他孩子们在吉普车里上上下下，玩个不停……然后互相埋怨。 顾维军回家后刚喝两口茶，许大茂点点头哈腰的拎着两瓶茅台进来了…… 第134章 更进一步（生活章节） 南锣鼓巷四合院是真不能再回来了……这他妈的太不消停了…… 顾维军强忍着不耐烦，笑着把许大茂迎着坐下，倒好水，“帽哥，咱们兄弟什么关系？怎么还老让嫂子出面找我呢呢？你吱一声，兄弟能不帮忙？” 许大茂一个激灵，心说，我就是太了解你了才不敢上门，你忘了当初把我收拾的有多惨么？ 不过许大茂可不敢提这茬，只能满脸堆笑，“军子兄弟，不，顾科长，我这不是不好意思跟你张嘴么？咱们老街坊这么多年，不能您这当领导了，还给您添麻烦不是？” “哈哈！”顾维军大笑，“帽哥想的周到，不愧是老街坊啊！”瞄了一眼茅台，“那咱们是现在就过去？” 许大茂赶紧把茅台往顾维军这边推了推，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这两瓶酒是你嫂子特意让我给你拿过来，上次本来就是跟您准备的，结果还喝您拿过来的酒。” 又客气几句，许大茂回家拿了四瓶西凤酒，跟着顾维军走出四合院，上了吉普车后，羡慕的说：“顾科长，您现在都有专车啦？” 顾维军笑了笑没作答，一路开往了马部长家。 既然到了厂领导的家属区，那就不能只去马部长家，几句马老哥一喊，寒暄几句又去李厂长家，之后直奔鸿宾楼。 许大茂的事儿只是小事，随便就一笔带过，顾维军主要也是跟李厂长多沟通下感情，同时暗示其有个功劳，现在还在铺垫，可要好好把握…… 李厂长大喜！频频举杯，“老弟，老哥没看错你，你这個人能处！” 马部长更是早早将顾维军当做知音，“那是，顾老弟为人绝对这个！”竖着大拇指，没口子的夸！ 一顿饭是宾主尽欢！除了早就喝趴下的许大茂...... 回到四合院，将死猪一样的许大茂扔到床上，娄晓娥在边上一脸的嫌弃，“怎么出去找人办事，自己还喝多了呢？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酒为色之媒，借着酒劲儿顾维军一把拉过娄晓娥，在其耳边轻声说：“嫂子，我可是为了你也喝多了，你不得感谢感谢我啊！” 两人对视后，娄晓娥心里如小鹿乱撞，双腿微颤，小声回复：“你想干嘛？” 顾维军缓慢低头，两人呼吸相闻......看娄晓娥仅略微后仰，却没有闪躲，还缓慢闭眼。顾维军当机立断直接搂紧，上下其手一顿狂吻，娄晓娥刚刚开始还略有些反抗，之后就是激烈的响应！ 良久，娄晓娥才一把推开顾维军，双腿更是颤抖，大口喘气，“不行！我是有夫之妇，你帽哥还在呢！” 真刺激！顾维军瞄了一眼许大茂后，在娄晓娥耳边悄悄说：“嫂子，帮我弄两套房子！”娄晓娥开始不解，怎么要两套？反应过来后女人的好强心顿时上来了！恶狠狠的用嘴回击了一下顾维军！ 顾维军又不解馋的狠狠摸了两把后才在娄晓娥润的滴水的目光下，返回了家。 回家后，在顾妈不解的眼光里随便从碗架里拿出一个碗，又到许大茂家里，递给娄晓娥，“就用这个碗换！” 娄晓娥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没看明白，顾维军也不解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后回家睡觉去了！ 唉，跟着父母住就是不方便啊！ 另一边杨安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清华大学后，没有埋怨蒋琬华几女的态度冷淡，反而不约而同的怨恨起顾维军，如果不是他，女神怎么会这么无视我等？ 几人聚在一起，找到正在背外文台词的陈安仪吐槽，“陈学长，这个顾维军太过分了！他才来外文话剧社几天啊，所有的女同学都围着他转！今天还不知道他从哪里搞了辆吉普车，只带女同学，把我们都扔一边！” 陈安仪眼珠微转，同仇敌忾，引导杨安澜几人去找学生会或者教务处反应情况，“他一个学生，吉普车哪里来的？肯定是占公家的便宜啊！另外，他同时跟三个女同学这么不清不楚的，对咱们学校的学习风气很有影响啊！算不算乱搞男女关系？” “他还是大一的新生，基础的学习都没有学好！就将精力分散在几位女同学中间，这怎么行？完全没有体会到我们清华的学习精神啊！”陈安仪一边感叹自己现在无官一身轻，一边感叹，学生会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比如劝导大一新生需要将精力放在学习上。“可惜我现在学生会的职位也被卸下了！” 杨安澜等人十分赞同，鼓动着陈安仪连夜找到了学生会的学习部部长：郑青山，添油加醋之下将顾维军形容成了一个刚刚走进清华大学就游走在几位女同学之间的幸进之人！ 郑青山十分气愤，一个大一新生刚入学不好好学习，竟然游走在几位优秀的女学姐之间！这是何其的无耻？外文话剧社的女同学可是除了特招的文艺代表外清华的颜值担当！其中的王璐瑶同学自己可是惦记好久了！ 郑青山拍着胸脯义正言辞，下周第一时间就会找到这位不认真学习的顾维军，好好的批评！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清华的一锅粥！ 杨安澜几人大喜，在他们看来，一个大一新生被学生会找上门谈话后，肯定被教育的服服帖帖！ 对此一无所知的顾维军，10月19日周一一早，偷偷回到宿舍换好衣服，继续精神抖擞的跑步热身，大操场照例陪同学跑了两圈后，脚步轻快的跑向了荷塘。 又一次遇到了矮胖老者后，顾维军第一次微笑打招呼，“您老真是这个！”顾维军一边继续热身一边竖起大拇指，“天天早上看您锻炼，风雨无阻啊！” 矮胖老者胖乎乎的圆脸笑的眼睛都没了，操着一口福建的普通话，“小同学，你也是啊！我也是天天早上看到你，毅力有加啊！”“我看你练的好像也是传统武术啊，是什么流派的？看着刚猛有力！” 顾维军一边做着拉伸一边回答：“我师父是刘庆亮，是山东那边的一个流派，具体叫什么师父没说！”然后就开始演练架势。胖老头也开始慢悠悠的打着太极拳剑。 等双双收功后，胖老头又问：“你练了多长时间了？要不我们推推手？” 顾维军连忙摇手，“有3、4年了，推手可不行，我这功力还浅，担心伤着您！” 胖老头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确实有点不合理，然后就开口继续问：“我感觉你练的这套功夫太刚硬了，不利于养生，怎么不再练个太极拳或八卦掌之类的内家拳？刚柔并济，阴阳和合？” 顾维军遗憾的回复：“我也想啊，不过我是野路子，也不认识那些武术名家啊！公园里也问过几位，但是都不正宗，担心学的不到位，反而练差了！” 胖老头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我知道啊！这样，我周末带你去见几位武术名家，太极拳和八卦掌，还有形意！” 顾维军闻言咧着大嘴憨厚的笑，“那可太好了，谢谢您内！” 胖老头又问了顾维军平时上体育课的情况，得知顾维军什么游泳、篮球、排球等都是得到老师允许后不用上课，反而趁着人少去图书馆看书借书，也赞同的点点头。“不错，早上锻炼2个小时也够了，更好的身体是为了更好的学习！很好，那就说定了，周末带你去见武术名家！对了，莪姓马，马约翰！” 顾维军继续笑着回应：“马教授，猜到啦，整个清华园年纪这么大还这么喜欢锻炼的，也只有您了！”“我姓顾，顾维军，64级工物01班的！” 两人约定好周日碰头的时间后，相互告别，顾维军去吃早饭上课，马教授也回家早饭。 让顾维军万万没想到的是，中午课程刚上完，准备去食堂，一位自称学生会干部的郑青山来着两名学生会同学就来到教室，指名道姓要他去学生会说明情况！ 第135章 你能代表清华？ 顾维军直接无视，继续准备去10饭厅准备吃饭，今天中午可有自己最喜欢吃的狮子头。 结果学生会的这个郑青山，还不依不饶的，直接拦住顾维军，“这位顾学弟，我们是来帮助你端正学风，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维军低头看了看郑青山，嘴角上翘，“你确定你找的是我？而不是其他的顾维钧？” “没错，就是工物01班个子最高的！”边上有人插话。 “哦！”顾维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还真是我啊！”然后顾维军就对学生会的几個人一顿怼，“你一个自治组织的学生会，哪来的那么大官腔？上来就说明情况？规定地点、规定时间么？还没到官场呢就一副官僚主义的嘴脸！” “雷锋精神都忘了么？” 被顾维军一顿抢白，学生会的几人脸色非常不好，尤其郑青山更是感觉下不来台，什么时候一个大一新生都敢质疑学生会干部了？郑青山有些恼羞成怒，“让你去学生会是让你端正思想！现在看来你的问题十分严重！”然后对着身边的带来的两位同学说：“走，我们押他去学生会，等他交待清楚全校批判他！”竟然要动手强拉顾维军去学生会。 “你们要干嘛？”01班的其他同学也围了过来，大声呵斥！ 顾维军左手拦住同学们，同时扫了一眼看都有谁站在自己这边，右手抡起来一个大耳光将郑青山扇倒在地！他妈的，老子憋了一个周日的火气还没处发泄呢，什么臭鱼烂虾都敢找上门！然后破口大骂：“看你这尖嘴猴腮的模样就像汉奸！学生会我会去的，不过是去反映你们这些既官僚又资产阶级的嘴脸！” 郑青山倒地后一边捂脸一边干嚎：“你敢打人？你敢打学生会干部，你就不配留在清华！你等着退学吧！”看到顾维军目露凶光又上前一步，赶紧一个骨碌爬起来带着人跑远了...... 这种跳梁小丑，还退学？说不定谁退呢？顾维军根本不理，大摇大摆的吃中饭去了。 顾维军没当回事，可是周边的同学都吓的不轻。学生会在同学们心中是非常向往的一个地方，其主旨也是服务同学。但是没想到这个学生会的干部确实官腔很浓，上来就要顾维军去交待情况；另一个是没想到顾维军敢直接动手！ 午饭时，同学们纷纷劝着顾维军，下午课间去学生会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毕竟打人还是不对的，赶紧赔礼道歉把事情揭过去，别到最后真的被学生会搞退学了！ 顾维军好意全收，也不反驳，自顾自的吃饭。开玩笑，什么阿猫阿狗都跑自己面前装逼，自己能惯着？那自己的穿越不是白穿了？再说了，学生会如果都是这种货色，自己难道不会去告状？自己又不是不认识蒋校长。 说曹操曹操到，顾维军正洗饭盒呢，学生会的郑青山捂脸带头，身后还有另外几名学生，领着学校保安处的人来到了10饭厅。一见到顾维军，郑青山等人就立马一副的阶级斗争的嘴脸，指着顾维军，对着保卫处的人说：“他！就是他！快把他带到保卫处！他是混在我们清华中的顽固反..分子！” 保卫处带队过来的也是熟人，魏平安，不过两人都装作不认识，魏平安还假模假样的想要协调下：“同学们不要激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把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嘛！” 郑青山身后的一位同学窜出来，指着顾维军大声呵斥：“不是误会，敢对我们学生会的干部动手，就是无组织无纪律！警告你，不要负隅抵抗，赶快跟我们去保卫处！” 顾维军根本无视，自顾自的洗饭盒，冲郑青山等人的方向甩了甩水珠后，把饭盒放进饭桌下面。 郑青山等人后退几步躲避水珠，对着魏平安说：“魏科长，你看！” 还没等魏平安说话，一个保卫处的愣头青就冒出来，单手放在腰间的枪套上，威胁顾维军，大吼：“你还有没有组织纪律，让你去保卫处，你没听到么？难道要我拷着你去？” 魏平安眼睛一眯，自己还没说话呢？你就这么要表现？要拍这些学生会干部的马屁就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魏平安对着顾维军单挑眉毛，看了一眼。 见状顾维军也眯着眼睛，继续看这个保卫人员表演。 保卫处的愣头青，看着顾维军还无动于衷，竟然真的把手铐从身后拎出来，上前准备拷顾维军。郑青山等人大喜，“对！徐干事，对付这等顽固不化的人就是要用手段！” 然后这位徐干事就被顾维军又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整个人转了一圈，直接干晕了，顾维军指着这个徐姓保卫干事就开骂：“你他妈的一个大学里的保卫人员，竟然拿手铐出来想拷一位无辜的学生？谁给你的胆子？” 然后手指着郑青山几位学生会的，“就凭这几个货的一面之词竟然要把一位无辜的学生当罪犯对待么？你们保卫处是保护学生安全的，不是为虎作伥的！” 可惜这位徐干事已经被顾维军抽的晕头，也怒火上头，不管不顾还要掏枪。见状顾维军上前又是一个大嘴巴，又给其抽的原地转圈。 这时魏平安也是面色严肃的走到徐干事身侧，将其腰带卸下来，又用力夺去其手里的手铐，才缓缓开口：“徐干事，你之前就是这么做保卫工作的？对待学生就像对待阶级敌人？” 徐干事也懵了，他还想找魏平安撑腰呢，没想到魏平安先是卸掉了自己的武器和手铐，又首先批评自己！ 魏平安继续板着脸，“徐干事，回去做2000字的检讨，你的工作暂停！无组织无纪律！” 魏平安又转身面向郑青山等人，“我们保卫处是来帮你们协调同学之间的矛盾的！” “不是，魏科长，他可是动手打人？”这时徐干事缓了过来，插话给自己做辩解“你看这给我打的！”徐干事脸上对称的两个五指掌印特别清晰！“我还不能采取手段了？” 魏平安轻蔑的瞥了一眼徐干事，“我没瞎，看的很清楚！到底是谁一上来就吆五喝六的要用手段？怎么？你还不服气？” 徐干事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用力的将帽子往地上一摔，“老子去甘处长那里去告你去！” 魏平安没理徐干事，又对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的郑青山等人说：“保卫处的工作不是给你们这些学生会撑腰壮胆的！” “同学之间为什么不能好好沟通？反而搞对立？” “你们学生会跟普通同学的日常沟通就是这样的？内部矛盾还喊保卫处？” 郑青山和学生会的人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本来以为喊来保卫处的徐干事，收拾一个普通学生还不是手到擒来？未曾想这位新来的保卫处科长竟然不给学生会面子，横插了一杠子！ 郑青山心知肚明，就是自己被陈安仪和杨安澜等人架了起来，外加自己吃醋！也就是想找个由头出出气，同时也给杨安澜等熟人那装个逼。谁能想到遇到个二愣子？ 无奈之下，郑青山等人只好在饭厅一群学生看热闹之下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 饭厅突然沸腾像个热闹的菜市场，学生会的人竟然吃瘪了……不知道缘由的同学们相互打听。 顾维军一下子出名了……真是个狠人啊！先是打学生会干部，之后又打保卫干事，尤其最奇幻的是，到现在竟然屁事没有？ 不过顾维军的舍友和同学反而更担心他了，“咱们赶紧去找下老师吧，顾维军你这个事情好像越来越大啊？” 顾维军毫不在意，“就这几个货还能代表清华了？” 第136章 我是为你好啊！ 郑青山灰溜溜的回去后想找学生会张主席诉苦求援，但是看着时间马上到了下午上课时间，只能等下午体育课后，又摸了摸依然火辣的脸，只好跟身边的同学说了声后，自己一个人返回了宿舍。 另一边，保卫处的徐干事则气冲冲的回到保卫处后直接来到处长办公室，“咚咚”敲门进去后，直接哭着脸，“甘处长，这工作没办法干了啊！” 处长办公室内，郑朝正和甘处长一边喝茶，一边客套。甘处长快60岁了，是民国时期就在清华保卫科工作的老人，在这个位置上就等着退休。当郑朝和魏平安直接被市局委派到清华任职，这個老狐狸心里就有猜测，所以现在遇到事情是能躲则躲，没想到还是被这个徐干事找上来。 甘处长看起来十分的和蔼可亲，却对徐干事脸上的指印视而不见，端起茶杯慢悠悠的问：“小徐啊，这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郑朝也稍微直了直身体，看这位徐干事怎么说？ “学生里面有坏人啊！处长！”徐干事干嚎着指着自己的脸，“您看这给我打的！”“这打的是我的脸么？这打的是我们保卫处的屁股啊！”然后颠三倒四的说接到学生会请求，去到饭厅准备制止施暴学员，结果这个叫顾维军的学员是如何的蛮横无理，还主动打自己两个大耳光..... 甘处长听到半截就明白了，踢到铁板上了呗，现在大学里的二代还少了么？这位学员顾维军明显不把学生会和保卫处放在眼里，就算不是二代，那肯定也是有靠山和底气的。 甘处长拦住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徐干事，准备和稀泥，“小徐啊，做学生工作还是要耐心啊，也不能听一面之词嘛。这样，你先回去休息，好好养伤，情况呢我再了解了解......放心，情况了解清楚后，我肯定会向学校领导反映的！一定不会让你在工作中受了委屈！” 郑朝就眯着眼睛上翘嘴角静静听着，一听到顾维军这个名字他就清楚了，肯定是自己的爱将，但，错！肯定不在顾维军身上！等甘处长说完了，郑朝微笑着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徐干事啊，听你的意思，你跟学生会的学生们关系很好啊？” 闻言，徐干事挺起腰板，“郑处长，要不怎么说还得是有文化呢！这学生会的干部们对咱们保卫处那可是恭敬有加！” 郑朝刚想继续往下问，“咚咚”敲门声又起，“进！” 魏平安回来了，同样的汇报学生冲突，但是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并将徐干事的配枪、手铐连同腰带一起放到了甘处长的桌子上。 甘处长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郑朝，当机立断，用力一拍桌子，“乱弹琴！小徐，你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保卫了！怎么出现场竟然这么鲁莽？” “还敢掏枪！你的组织性呢？你的纪律性呢？我看魏科长处理的对，非但及时，而且有力的挽回了我们保卫处在学生中间、在学校中间的正面形象！” “你先下去好好反省！我跟郑处长研究后，会将你的处理结果通报批评！” 徐干事张大了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甘处长，我......”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出去！”甘处长怒斥后，再次用力“砰”的一拍桌子，徐干事一个激灵，看着甘处长怒视自己，虽然还没领会意思，但还是赶紧溜出办公室了。 “唉......”甘处长，长叹一口气，刚要开口对郑朝说什么，魏平安赶紧上前给二位处长添水，然后笑了笑主动退出了办公室，并带好门。 等魏平安出去后，甘处长先是笑呵呵的对郑朝说：“郑处长，还是你们市局出来的同志有纪律啊！”然后又解释了一下，徐干事是某位领导的小舅子，自己也是看在那位领导的面子上才对他照顾一下，有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郑朝颔首表示理解，随便问了问：“这位徐干事怎么跟学生会的干部相处的那么好？” 吕处长神秘一笑，“还不是因为他姐夫的原因，让他好好跟学生会的干部相处，这些干部毕业出来后哪个仕途不是一帆风顺的？所以他值夜班的时候，经常给还在学习或试验的学生会学生带一些吃的，学生会的呢，也会给他一包烟，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关系就越来越好。” 郑朝哈哈一笑，“这可真是位有心人啊！” 甘处长也附和着，“可不是，徐干事尤其跟大五的学生会关系最好！他说基本上学生们大三才会加入学生会，等到大五的时候才会做学生会干部，所以最值得拉关系！” “从这方面看也是人才啊！”郑朝“哈哈”大笑，“哦，那有领导的这层关系，怎么还没给他升个一官半职的？” 甘处长掏出香烟递给郑朝一支，相互点上后帮徐干事说了两句好话，“嗯，他平常还是很认得清自己，总说自己文化水平不够，老老实实的做个保卫干事就知足了，平时干工作也算是矜矜业业，值夜班也从来不偷懒！” 郑朝微笑着点头，又闲聊几句后，郑朝拿出之前的值班记录，只找徐干事的翻开，想要再次确认。翻看后，郑朝心中陡增几丝疑惑，他之前经常在工物馆值夜班会不会跟陈安仪也熟悉？ 郑朝抬头跟甘处长微笑着对视一眼后，低下头继续翻看，但是却没开口询问，之后借口去卫生间，出门找到魏平安后对其耳语几句后，再次返回处长办公室。 至于顾维军打了徐干事这件事，甘处长和郑朝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再提起。 甘处长是因为不清楚顾维军的底细，再加上郑朝和魏平安的态度明显支持顾维军，所以不提；郑朝心里想的则是：军子打的好！ 魏平安得了郑朝的嘱咐，原地站了一会儿，理了一下思路，双手用力搓了搓脸，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后，先回办公室拿了红花油，又去最近的食堂要了两个煮鸡蛋，才施施然的走向保卫科值班宿舍。 一进门，看到正在躺尸的徐干事，魏平安大呼侥幸，还好你还没回家，不然自己这一番动作白做了！ “徐大哥！”魏平安左手鸡蛋，右手红花油，表情诚恳，“我带来了红花油和煮鸡蛋，赶紧滚一滚！” 看到徐干事还在躺尸，魏平安长叹，“唉！徐大哥，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第137章 技多不压身 这边魏平安忽悠徐干事不提，另一边顾维军一直等到下午下课吃过晚饭也没等到学生会的人，保卫处没反应还有情可原，毕竟有老领导和魏平安在。但是学生会没反应就有点奇怪了？ 不过顾维军暂时顾不上学生会的烂事，正事要紧，顾维军这次没有找丁琢如而是独自一人直接去了教师公寓找王老师。王老师开门后一看是顾维军，直截了当的回复：“我已经汇报给李先生了，李先生说今年的学生实践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实在不宜更改！如果轧钢厂还有意愿的话，可以放到明年的9月份。” 一听到这个消息，顾维军紧锁眉头，有点想不通，明明是好事，怎么李先生会不同意呢？开口问王老师：“王老师，现在学长们都在哪里进行劳动实践？” 王老师依旧干脆，“大四、大五的今年的实践课已经在太原和哈尔滨结束了。”“现在只有大二、大三的学生在校综合机械厂进行劳动实践！” 闻言，顾维军心思急转，大二大三也可以啊，只要实践就会有老师，只要有老师了，还怕钓不出来教授？后世不是有个玩笑讲医生的，挂普通年轻医生的门诊就行，因为你不知道他能呼叫哪個专家过来！ “王老师，走，请带我去找李先生！”顾维军不由分说拉起王老师就走，准备去往教授住宅区。 王老师被顾维军拉了一个踉跄，大喊：“哎！门，门还没关？”贾春旺老师听见声音开门，一见是顾维军赶紧后撤，结果被眼尖的顾维军看到，热情的打招呼，“贾老师，麻烦您帮王老师关下门！” 贾老师讪笑着答应：“行，我顺手就关了。”看着被顾维军强拉着走的王老师，贾春旺有些同情，被这块牛皮膏黏上了可有的受啊！ 出了教师公寓，“哎！哎！方向不对！这边！”王老师生无可恋，遇到顾维军这样的学生也是倒了血霉...... 来到照澜院的教授住所，顾维军第一次见到李酉山先生，李先生高挑清瘦，身上的中山装不合身的晃荡，头发已经花白，戴着一副眼镜，正皱着眉头看图纸，还不时的写写划划。 李先生转身看着被夫人领进书房的顾维军和王老师，眉头紧锁，疑惑的目光看向王老师。 顾维军看李先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询问，当即先发制人，先扣个帽子再说，“李先生，您为什么要剥夺同学们为国研究的热情呢？” 李先生更加疑惑，王老师赶紧苦笑着将顾维军提出了联合轧钢厂研究技术的事情再提了一遍。 李先生眉头略微舒展，饶有兴致的看着顾维军，还是没有开口，看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 冷场几秒钟，顾维军心想剧本不对啊？怎么不反驳的？只要一反驳争论，这话题不就可以继续了么？顾维军刚想继续开口往联合研究上引，结果一看李先生在白炽灯下面的面孔，“咦”了一声。 顾维军上前两步仔细又看了两眼后，开口后话题变了，“李先生，您最近是不是有些食欲不振？还经常胃痛？”“来来来，我给你把把脉！祖传的！” 李酉山这时才略有揶揄的开口，“哟，咱们这位同学还是一位老把式呐？来，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顾维军一听口音，最后的尾音上挑，顿时知道这位李先生是哪里人，“哟，您是锦州人吧！我也是啊！咱们可是老乡啊！”同样的尾音上挑。 李酉山笑着不接茬，顾维军暗叹这个老头子可真难搞啊！ 这时李夫人端来白开水，顾维军站起来感谢后接好放在一边，又跟李夫人要了一个小布包示意李先生先放好左手腕。李先生配合着坐好后，微笑看着顾维军开始低眉把脉，还挺像那么回事！ “嘶......”顾维军轻吸气，眉头紧锁，“您换只手......您吐下舌头......”斟酌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询问：“李先生，您之前应该去看过西医吧？您也肯定知道您的胃不大好！” 李先生笑着抽回手，“好多年的老毛病了，美国读书那会儿留的病根，一直也没好！” 顾维军挤出笑容，“您最近有检查过身体么？” 李先生还没回答，李夫人倒是抢着问：“小同学，老李现在天天忙的像个陀螺，哪里有时间去医院，就是偶尔胃痛了才吃两片药。”说完还急忙的取回两片药回来。 顾维军拿在手里一看，指甲扣了一点放嘴里，就是普通的碳酸氢钠，也就是大苏打片，缓解胃酸的，是了，这时候还没有什么质子泵抑制剂和H2受体阻滞剂呢。 顾维军也不提联合技术开发了，站起身直接对李夫人说：“从中医上来讲就是因为气脉不通，寒气郁结在胃部，胃火不盛，肝胃不和。从西医上讲就不太好说了，不过现在问题不大，早发现早治疗！如果不放心，明天可以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顾维军又接着嘱咐李夫人，“李夫人，先生做好放射检查后先不要急着做西医治疗，我明晚把我父亲接过来，我师公是卫生部中医司的吕炳奎。” 李夫人大喜，原以为是个野路子，没想到遇到宝了，是个有传承的！连忙点头，“好的，小同学，真的谢谢你了！” 李先生倒是很淡然，潇洒一笑，对着顾维军说：“怎么顾同学，有这么好的底子怎么没去从医？也不再推荐推荐你的那套技术联合理论了？” 顾维军心说，中医有什么前途？马上就被要被扫到垃圾堆了！但肯定不能这么说啊！顾维军义正言辞的回复：“李先生，作为一名良医可以治病救人，但是国家现在更为急需发展的是各种工业！强国和救人，我怎么能不选择强国呢？” “好！很好！”李先生终于大笑！ 顾维军这才趁热打铁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李先生，我之前在轧钢厂工作过，深知现在工厂的弊端！技术力量不够啊！连设备维修都不敢打包票何况是改造？就比如说现在咱们京城的汽车制造厂，制造的吉普车发动机竟然要从武汉采购！为什么？还不是咱们京城工厂的技术不够！” “制造汽车别的不说，源头上就对钢板有更高的标准和要求，所以我之前才求到王老师这边！” 李先生指着顾维军笑骂：“然后就直接出难题是吧？还180PMa-240MPa？美帝最新的潜水艇外壳强度最高也才320MPa！”“你知不知道钢板的强度涉及到多少个方面？” 顾维军假笑着挠头，“李先生，学生当然知道，从钢坯-热扎-冷轧，涉及到的环节特别多！但是咱们清华是什么地方？全国第一的工科院校啊！尤其还有这么多莘莘学子！咱们也要充分激发他们的学习热情啊！” “仅仅劳动实践，恐怕不足以让同学们深刻体会未来的学习方向吧？但是到生产线进行劳动实践前，教授、老师们提出生产改进的期望要求，再列上书单，您说同学们的学习兴趣会不会倍增？” “这主动学习和被动学习的效率可是天差之别啊！” 李先生似笑非笑，看了眼王老师后再对顾维军说：“顾同学，你难道不知道，清华大学的学生毕业前，可都要参与对一项技术进行改进！” “按照你的说法，从大二、大三开始的劳动实践就涉及到技术研发！难道不是拔苗组长？” 第138章 怎么还没动静？ “此言差矣！”顾维军微笑着反驳道：“李先生，这是两回事！劳动实践本身就是打基础，增加了技术研究只不过在打基础的同时，也会让同学们的眼界有了更多的开拓和发现！” “科学是什么？科学就是发现，科学就是实践啊！李先生！人多力量大，总比几个人闷头的苦思冥想好吧！可能同学们在实践中有了某种发现，可能是不懂，但经过咱们教授、老师这么一点拨，技术进步这不就来了么？只要有一丝进步，那都是利国利民啊！” 李先生沉思一会儿后笑着回复：“暂且算你说的有道理！” 离开李先生的住宅返回教师公寓的路上，王老师略有咂舌的对顾维军说：“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把李先生说动了！李先生平时不苟言笑，我们教职工看到他都有点怕！” 顾维军不见外的搂着王老师的肩膀，笑着回应：“李先生是外冷内热，一腔热忱，只要是对国家对学生有利肯定是全心全意！”“王老师，您是外热内也热啊！要不是有您提前帮忙，李先生今晚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松口啊！” 王老师被顾维军夸的美滋滋，两人回到教师公寓后，顾维军突然想起话剧社的事，“咚咚”敲开贾春旺的房门，满脸堆笑，“贾老师！贾学长！我可想死你了！外文话剧社的事情，咱们校团委还没个准信？” 贾春旺现在一看顾维军这张脸就头疼，“哪里有这么快啊！都开会吵了好几次了！校团委的张书记和谭副书记都赞成话剧社现有的整改，但是还有其他的不同意见！”贾春旺心说，因为话剧院的这個破事，团委都快吵出狗脑子了！连我都被连累的被人批评不够客观！ 顾维军一听，立马想出一则，“贾学长，这好办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这样，这个周六晚上，我们请所有校团委的老师都来观看我们新改编的外文版《骆驼祥子》！” 贾春旺心想这也是一条出路，然后出言警告顾维军，“倒是个办法，但你小子可不能给我捅娄子啊！” 顾维军胸脯拍的“砰砰”响，“我办事，您放心！” 分别跟王老师和贾老师告辞后，顾维军又开吉普车离开学校，前往海淀黄庄据点，路上心中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自己可真忙！全心全意的服务啊！ 黄庄的据点只有郑朝一个人在翘着二郎腿抽烟看报，顾维军进屋后，诧异的问：“郑处，魏哥呢？” 郑朝眯着眼睛，嘴角上翘，“行啊，顾科长，顾同学，现在很威风啊！拳打学生会，脚踢保卫处！整个清华大学容不下你了是吧？” 顾维军故作谦虚，“哪里哪里！老领导，我做的还不够！还要继续向老领导看齐啊！” 郑朝放下报纸，起身后就给了顾维军一脚，“看把你能的！” 顾维军轻身让过，嬉皮笑脸的对郑朝说：“老领导，消消气，我跟您讲，我是故意的！”郑朝眉头一挑，“行，我看你怎么狡辩？” 顾维军然后麻溜的给郑朝倒水，端到其身侧，然后才开口：“老领导，这个案子咱们也跟了两个多月了，却什么重要可靠发现都没有！今天突然学生会找过来，我就觉得不对劲！” “我平时跟学生会没交集啊！这上来就让我去学生会说明情况，肯定是有人打小报告！我立刻判断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陈安仪！所以，我干脆把事情闹大，看还能不能炸出什么臭鱼烂虾！” “您看，这不就炸出来一个保卫处的干事！这个干事您这边查下来有什么发现么？” 郑朝掐灭烟屁股，喝了口水，手指不断摸着茶缸，依旧眯着眼睛，缓缓开口，“我再次确认了这个徐干事之前经常在工物馆值班！也了解到他跟大五的学生关系很好！所以，我让平安去好好摸摸他的底！” 顾维军掏出香烟后要递给郑朝，郑朝摆了摆手拒绝了，顾维军自己点上后，把烟扔桌子上，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清华附中现在的风气不好！咱们这个案子再拖下去......” “这也是你打人的原因之一吧？”郑朝默默的看了顾维军一眼，顾维军沉默不语...... 等了好久，魏平安才醉醺醺的来到了据点，进屋后拿起水壶直接“咕嘟”喝了几大口，掏出手绢擦干水渍，拿起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一个切歪栽到椅子上后，才开口说话：“这个徐干事很可能充当了传递消息的角色，现在就不确定他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 “怎么说？”郑朝和顾维军同时直起身，来了精神。 魏平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不光是拿了陈安仪的烟、酒，还帮着陈安仪寄、取过信和包裹！而且，陈安仪半夜进工物馆都是他开的门！” “按理说学校邮寄根本不用托人，直接去校内邮局就够了！但是最近一个月陈安仪都没有跟他有任何互动！” 三人沉闷半响，最终还是郑朝打破沉默，“明天去邮局查下这位徐干事的邮寄记录！是老鼠总归忍不住要出头的！” 今晚娄晓娥也很忙，带着顾维军给的碗回到了娄家，将碗摆在茶几上，就将顾维军要用碗换两套房子的事情跟娄父说了。 娄父带上老花镜，端起大海碗上下端详，良久，放下后久久没有出声，皱眉沉思。 最后还是娄晓娥母亲，看出娄晓娥的坐立不安，轻声的问：你们平时关系怎么样？ 娄晓娥略微不自然，故作镇静的说，“就是平时的街坊啊，我没事就去他家跟他妈聊天......” 娄父睁开眼与娄母对视了一下。 娄母又继续问：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娄晓娥精神焕发，滔滔不绝，“他16岁初中毕业，同年进了轧钢厂保卫科，屡次立功，现在才2年多就已经是保卫科的实职副科长了......” 娄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次拿起海碗端详，开口问：那他现在才刚刚18岁咯，对了，是不是许大茂接亲的时候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半大孩子？ “是的！”娄晓娥赶紧问：“这个海碗值2套房子么？” 娄父老花眼镜后面闪过一丝精光，“值！非常值！”顿了顿后又说：“不过得让这个年轻人当面来跟我谈！” 娄晓娥欣喜的答应，“等他周末回四合院了我跟他说。” “嗯？”娄父他问：“平时不在家么？” 娄晓娥茫然的摇摇头，“嗯，也不知道最近忙什么？最近2个月都是周日才回来，有的时候还不一定。” 娄父紧张的追问：“知道他在忙什么么？电话也没有？” 娄晓娥继续摇头。 娄父有点失望，“嗯，那就等你见到他了跟他说下。” 这时娄母拉着女儿进房，悄声的问：“最近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么？” 第139章 还没认清形势么？ 跟郑朝和魏平安将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10点多，这个时间也不方便回四合院了，顾维军又返回了宿舍。虽然这个时间点宿舍也熄灯了，但是总有好学的清华学子借着走廊的灯光学习，也不算打扰别人休息。 没想到刚回到宿舍，顾维军就被憋了一晚上舍友们来了一顿三堂会审！“今晚来来回回至少有三位漂亮的女同学来找你，有的还不止一趟！到底什么情况？赶快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顾维军一拍额头，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估计自己今天中午打了学生会的郑青山的事情，消息传到了蒋琬华是三女的耳朵里了。 顾维军赶紧解释，“来的都是话剧社的同学，应该是找自己排练的......” 可惜这個答案舍友们都不满意，并且对面南寝室的同学也都摸黑来了北寝。面对这一群精虫上脑的同学们，顾维军能怎么办？我也很苦恼的好不好？没办法，顾维军只有现编了一场1V3的荡气回肠的都市狗血男女故事......尤其侧重点放在了男女互动上，什么葡萄、蜜桃......听的各位禽兽是兽血沸腾...... 入睡前顾维军偷笑，不知道明早有多少同学会偷偷起来洗内裤......哈哈！ 顾维军可不知道，蒋琬华三女为了他的事情主动碰头，之后又相互去打听消息。最后得知是杨安澜和陈安仪等人去找了学生会的郑青山，才引出后面的事情后，三女在晚上排练的时候，将杨安澜等人一顿怒骂：“如果不想在话剧社就哪凉快哪待着去！如果要退社就马上写书面申请，立刻写马上批！” “话剧社都要眼瞅着都要被解散了，你们还在这里搞小团体，打小报告！生怕话剧社解散的不够快是么？” 面对三女的一番声泪俱下，杨安澜等人唯唯诺诺的狡辩，“顾副社长才大一，还是应该把精力放到学习上面，他们也是好心！” 三女怒极而笑，“哦，合着你们来话剧社就没有影响学习，人家顾维军就影响了？你们不就是嫉妒人家长的高、长的帅么？” 杨安澜等人也被说的没面子，接着反驳，“长的高长得帅能当饭吃么？庸俗！” 三女怒目圆睁：“你敢说我们女人庸俗？我们这就去学生会反应你们这群人思想不正确！” 杨安澜等人顿时傻眼，总算体会到了孔夫子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最后还是陈安仪出面，让杨安澜等人给蒋琬华三女道歉，才让三女的气稍微消下去一点，最后结果肯定是晚上的排练不欢而散。 三女担心顾维军，晚上找了顾维军好几次，结果每次都不在，问了寝室的人也不清楚到底去哪了，搞得三女是又气又急：“这人心怎么这么大？打了学生会的干部怎么跟没事人似的？人都找不到？” 没办法，三女只能先私下讨论对策，蒋琬华本来就是学生会的文艺部副部长，去找安抚下学习部郑青山别把事情捅到学校的教务处；王璐瑶去学生会长徐凯荣，也是动力系的学长和辅导员，请其帮忙说和；路曼则去找校团委谭书记帮忙说和，也是电子计算系学长和辅导员。 总之就一个宗旨，一定不能让顾维军打人的事情被教务处记过，并被记录到学校档案！ 三女的行动力很强，定计后马上分头行动，可等晚上熄灯前再次汇聚到7号楼宿舍前时都垂头丧气。消息汇集到一起后非常不理想，无论从学生会那边的回复还是团委的意见，都对顾维军打人的处理意见是必须严惩，以警示他人！ 在顾维军呼呼大睡时，三女还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第二天一早碰头一看，三双黑眼圈......连早饭都没吃，简单的洗漱后又来到8号楼堵人，总算是堵到了晨练回来的顾维军。 虽然已是深秋，但顾维军锻炼的穿着还是背心和运动短裤，刚刚锻炼回来，浑身还散发着阵阵热气和男性荷尔蒙...... 三女看着顾维军被扑面而来的荷尔蒙熏的一阵恍惚，就为了这脸、这胸大肌、这腹肌和肱二头，自己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蒋琬华反应过来，红润悄悄爬上了脸，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责备也变成了，“啊！学弟，你怎么穿这么少？会不会感冒啊！” 路曼也是紧随其后，关心道：“是的啊，学弟，你看你流了这么多汗！这要生病了可不得了！” 王璐瑶是直接上手，掏出手绢就开始给顾维军擦汗，顺便感受了下顾维军肌肉的紧绷度，“学弟，快拿我的手绢擦擦汗！” 顾维军差点就绷不住了，赶紧缩了缩身体，“学姐，请稍等我下，我去洗漱下然后咱们一起吃早饭！”然后一溜烟跑回寝室端上脸盆，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冷水澡，顺带着刷牙。回寝室反复检查，确认穿着得体后，才在舍友们羡慕嫉妒恨的目中再次下楼。 特此说明，今早南北两个寝室的男同学都普遍早起，然后洗漱间里碰到后都尴尬一笑......窗台上晾满了内裤...... 顾维军到楼下却扑了一个空！三女都不见了踪影。顾维军以过来人的身份一想，得，肯定是回寝室梳妆打扮去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年代的这个时间段大约要多久？ 顾维军只能无聊的在寝室楼中间的空地上闲逛，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充满了暖暖的感动！三女对自己的担心是显而易见的，三双黑眼圈啊！她们又不知道自己的底气所在，竟然一晚上都没睡好！睡眠不足可是女性的天敌啊！ 还好也没有让顾维军等太久，也就10分钟左右，三女不约而同的下楼了，不约而同的穿上了布拉提和皮鞋，不约而同的涂了口红，描了眉毛...... 顿时一男三女成了校园里的一道风景，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清纯可爱，就是人数有点不对...... 去饭厅的路上，三女表达了对顾维军的担忧，也纷纷将昨晚去学生会和团委走动后得知的各种消息告知顾维军。 第140章 理直气壮 所谓先发制人，吃过早饭，顾维军一男三女一起先去找学生会的徐会长。在王璐瑶的带领下几人顺利的上课前堵住了徐会长，徐会长看着顾维军等四人，立刻就清楚来意，直接开口：“你就是顾维军同学吧！无论怎么样打人都是不对的！我们学生会也没有处理同学的这个权利，不过我们会把同学们的意见反馈给学校的团委和教务处！” 顾维军拦住想要求情的三女，微笑着直视徐会长，“徐会长，伟人在50年协商会上的闭幕词还记得么？” 徐会长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顾维军继续质问，“徐会长，今年年中的“桃园经验”相信你一定看过吧？” 徐会长的脸色更加难看，顾维军见好就收，这才顺着徐会长最开始的话往下说，“徐会长说的对！无论怎样打人都是不对的！我今天来找您呢，也是想给郑同学道歉，但是呢担心他不接受，所以才来找您，像请您出面！” “不知道......” 徐会长看着顾维军面带笑容的脸孔，却隐约看到了血盆大口已经张开，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吃掉...... 徐会长沉思一会儿，谨慎的回答：“也的确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既然你也已经认识到了错误，道歉和认错的态度也是积极主动，这是符合伟人语录的。这样，我课间会找郑青山同学聊一聊。” 顾维军笑着露出满口白牙，“郑学长如果还不理解，我也可以当面再跟他谈谈。郑学长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吧？这思想问题可是大问题啊！” 徐会长马上拒绝，“相信郑同学会欣然接受你的道歉的！” 几女喜笑颜开，尤其王璐瑶，甜甜的说：“谢谢徐会长！” 接下来几人又去找团委谭书记，谭书记刚好第一节课没课，正在自动计算系的教研组里备课，顺利的找到人，这次不用顾维军开口了，路曼直接就质问谭书记：“谭书记，咱们学生会什么时候粘上官僚主义的毛病了？” 看着气势汹汹的四人，谭书记就眉毛一挑，嘴角轻挑，“怎么？打了人反而先告状？” 路曼理直气壮，“谭书记，我们不是告状，是学生会现在的做法的确对同学充满了偏见和官僚！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同学去学生会说明情况？这还当学生会是服务组织了么？还是把学生会当成了官僚的阶梯？” 谭书记笑容一滞，“路曼同学，没有那么夸张吧？学生会的出发点肯定是为同学们服务的！” 路曼不依不饶，“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顾维军同学打人是他不对，但是一個巴掌拍不响，学生会现在就是这么做学生工作的么？我们团委都没有发现这种官僚主义倾向么？” 谭书记被噎的无言以对，这个路曼同学怎么一晚上不见就这么牙尖嘴利了呢？谭书记瞄了一眼边上始终保持微笑的顾维军，难道是他？那这个学生也太政治了吧？ 谭书记斟酌了一下语言，“路曼同学，顾维军同学打人始终是不对的，同学间可以有矛盾，但不能上升到武力！何况，学生会的郑同学也没有还手！” 顾维军同样见好就收，轻轻拽了下路曼的衣袖，然后微笑着开口：“谭书记批评的对！学生欣然接受，学生当时的确是冲动了，打人不对！不过谭书记，言语的暴力就不是暴力了么？作为接受党的教育的清华人，面对官僚作风、面对资本作风，我是应该当时应该乖乖顺从呢？还是要坚决的站出来反对？” 谭书记色变，用手指着顾维军，“你不要上纲上线！我们学校不存在官僚和资本主义！” 顾维军颔首低头，嘴角继续含笑，“谭书记批评的对！” 谭书记看着身高马大的顾维军，十分头疼！一般情况这种人不都是莽夫么？怎么喊口号，扣帽子的功夫这么深？联想到最近北京某中和清华附中…… 谭书记心想，只有委屈郑同学了！ 谭书记目光锐利紧盯顾维军，缓缓开口，“学校的底线是不容践踏的，打人就是不对，道歉是一定的！不过我会建议教务处不要记录档案！” 顾维军微笑抬头与谭书记对视，毫不退让，“谭书记说的是！学校底线不容破坏，武力非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造成矛盾激化！学生知错就改，学生可以当众道歉！” 谭书记面色缓和，知道下台阶就好，无力的摆摆手，“团委会议和校务会议我会说明情况的，你们先走吧！记得最近低调点，不要再出乱子了！尤其是你......”然后目光看向顾维军。 顾维军轻轻将身体藏在蒋琬华身后，轻轻推了她一下，悄悄提醒：“话剧！”蒋琬华才反应过来，“哦，对了，谭书记，我们这个周六举行《骆驼祥子》外文版的排练演出，诚恳邀请各位团委的老师参加！观看我们的整改效果，和考察我们的整改决心！” 谭书记更加头疼，是了，之前的外文话剧社就闹出个谄美的幺蛾子......这次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外文话剧社，目光缓缓扫过几女，在清华大学仅有5%的女生里面确实颜值可观，该死的荷尔蒙啊！ 谭书记无奈的回复：“知道了！我会跟张书记提一下，大家有时间都会去的！”然后又强调了一遍，“千万不要再捅娄子！” 蒋琬华十分欣喜，斗志昂扬，“放心吧，谭书记！” 离开教研组后蒋婉华奇怪的问顾维军：“学弟，为什么他们这么轻易就被说动了？我昨晚跟他们央求好久都没效果？还一致要从重处罚你！” 顾维军嘴角微微上扬，回头看了一眼，“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 蒋琬华似懂非懂，王璐瑶知道顾维军不会被处罚早就傻乎乎的乐，只有路曼所有所思，刚想开口，却被顾维军一个眼神阻止。 顾维军目光严厉的盯着路曼，语气低沉，“路学姐，这次是学生会被我们抓到了小辫子，我们才能借题发挥！但是我们来到清华学工科的初心不要忘记了！记住，远离空谈和口号！”然后目光挨个向三女扫去。 再三叮嘱：“记住，有什么事情，千万找我商量下！不要一时的热血上头去跟人乱混，那样只是炮灰！” 路曼悄悄的左右看了眼蒋琬华和王璐瑶，发现两个傻姑娘没有什么反应，轻轻舒了口气，与顾维军对视着重重点头。然后马上岔开话题，“那教务处，我们还去么？” 顾维军诧异的回答：“去教务处干嘛？上赶着挨收拾么……放心，教务处比我们更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几人分别去上课，又渡过了波澜不惊的一天...... 下午下课后顾维军来不及吃晚饭，跟同学打声招呼说有事，小跑到停车处开车先去黄书记家，简单说明与冶金系李先生已经谈过，现在需要轧钢厂出面，黄书记大喜！ 接上黄书记和聂厂长，顾维军再返回了南锣鼓巷四合院，接上顾爸。 出门时娄晓娥喊住顾维军说了娄父想见面的意愿。 结果顾维军轻哼，“还没认清形势么？”“让你爸看着办！” 要搞清楚，现在你到底在什么位置！ 优势在我！跟资本家打交道顾维军可太有发言权了！ 第141章 客厅的中西医之论（铺垫章节） 路上，顾维军除了跟黄书记和聂厂长讲述自己跟李酉山先生沟通的过程，也同时也表述了自己的技术合作思路，先将学校的劳动实践地点拿下！只有先将学生拉过来进行劳动实践，同时安排轧钢厂的技术人员和有经验的工人进行传帮带，这样学校和冶金系才会放心！ 但是我们可以在同学们劳动实践的过程中，提出技术目标嘛！实践出真知啊！难道学校和冶金系的老师们、教授们会忽略学生们在一线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学术问题？不可能的！开心还来不及！ 黄书记和聂厂长听的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放心，军子，只要学校肯将学生的劳动实践放到我们厂，砸锅卖铁我们也支持他们的实践研究！” 顾维军“嘿嘿”一笑，“咱们保证伙食就行！清华的伙食可不错！再说了，咱们轧钢厂今年的任务指标已经超额完成了，最多就浪费点煤炭和电呗，实验材料还可以回炉再利用的嘛！” 坐在副驾驶的黄书记“哈哈”大笑，用力的拍着正在开车的顾维军肩膀，“还是你小子奸猾！不，是思路开阔！哈哈！” 敲定了技术合作的策略，顾维军才跟顾爸说起给李先生看病的事情。昨晚自己给李先生把脉，感觉李先生的身体不太好，自己拿不准，所以请顾爸也再次给李先生把脉。 但是！出于谨慎考虑，又提前跟顾爸说好，如果顾爸给李先生把脉的结果也不好，可不可以找下师爷吕炳奎？来找西医做个集体会诊或者找个国手出面看看，例如施今墨或同仁堂的关月波？ 因为李先生是我国目前首屈一指的冶金和机械的专家！ 顾爸心照不宣、面容郑重的应承下来。这就是为什么之前的京城太医院多是温补派的原因，达官贵人多啊！一下开几十味药，可能治不好病，但是绝对不会吃坏......包括现在很多人去中医门诊开方子调养身体，动辄几十味..... 而顾爸是伤寒派，讲究几味药最多十几味药，药性要强，药效要猛，药到病除。所以不要说中药见效慢，要看哪個流派！ 一行人在顾维军的带领下来到了李酉山先生家里，在李夫人热情的招呼下落座并端茶倒水。李先生和蒋南翔校长还有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从书房里鱼贯而出。 顾维军赶紧起身给双方介绍，当介绍到眼镜中年男时，身着中山装的眼镜男自我介绍，是协和医院的消化科医生，姓孟！ 顾维军和顾爸隐蔽的对视了一眼，顾爸立刻笑容满面的表示敬仰！并赶紧伸手准备握手。 孟医生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高高在上，神情高昂的伸出右手在顾爸的双手中间随意的轻轻一触即收。 众人再次落座后，蒋校长严肃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顾维军说：“顾同学，你是既做了一件好事又做了一件坏事啊！” 这屋子现在坐的一圈可以都算是长辈，顾维军不方便辩解或者也不敢，只能是腼腆的一笑，坐着不吭声。 好在蒋校长就点了顾维军一下就没有再继续，转而跟顾爸和黄书记畅谈，尤其是顾爸，请他务必给李先生好好检查，李先生可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冶金和机械的专家，他的身体关系到几项国家的重点攻关项目。 谁曾想，顾爸客气的笑着答应下来，正起身准备给李先生把脉。 那位戴眼镜的孟医生发话了，非常不客气，“蒋校长，李先生我们在我们协和医院已经检查过了，就是普通的胃病，我们已经给出了治疗手段！何必还要找中医这种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手段来看病呢？”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孟医生成为屋里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后反而更加自得，继续对中医进行批判：“中医是落后的，愚民的！蒋校长和李先生也是我国教育界的顶尖人物，怎么还能继续推崇这种落后的巫医呢？” “所谓中医，无非就是夸大其词，用一些普通群众听不懂的什么经脉啦，气啦来进行愚弄！之后再熬一些什么草根、树叶之类！什么治疗依据都没有！” 孟医生喋喋不休，表现的痛心疾首，“蒋校长、李先生，咱们已经是新中国了，要打破这种愚昧啊！” 闻言，本来已经起身的顾爸又重新坐回了沙发，端起茶水不紧不慢的饮茶，看看李先生一家到底有什么说法？中医有句话，“药医不死病！”这句话的另一个含义就是：正所谓信得过，我才能治，如果信不过，对不起，爱哪去哪去...... 客厅里一片沉默...... 自从回到这个年代，顾维军还头一次看到有这么失礼的人物和场面！这位孟医生很明显就是被西方洗脑洗的很彻底的那种人。 这种人已经完全西化了，连咱们国人最基本的礼貌和涵养都没有了，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站着西方的道德制高点来俯视、来批判...... 为什么呢？无非是觉得自己学的西方医学是科学，在学习的同时也被灌输了西方的价值观。但是呢这种人又没有分辨能力，只学到了似是而非的一些糟粕，还自觉高人一等！比如：个人主义、自由散漫等，不要说这个年代，后世也不少，比如前一段时间抖音上一位公知爆出来的法国感冒药就是好...... 结果被牛逼的网友翻译出来就是普通的扑热息痛，国内都已经禁售了，因为副作用过大...... 看着客厅中孟医生一副得意自满、真理在握，站在道德制高点俯视众人，妄自尊大的样子。再看着其身着的中山装，却崇拜西方的嘴脸，怎么看都好像是沐猴而冠！ 蒋南翔校长和李酉山先生的脸色都非常难看，李夫人的脸上更是颜色不断变换，这位西医医生就是李夫人去医院特意请来的，毕竟也是美国留学毕业，还是更相信西医。 而且现实的说，咱们的中医被打压了多少年？什么时候才开始复苏的？还是21世纪20年代后......中医复苏也有着两个至关重要的原因：1、医保；2、医保...... 眼看着冷场且有些失控，在座的其他人可能自诩涵养也不好主动站出来反驳的情况下，顾维军问了孟医生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孟医生，什么是科学？” 第142章 什么是科学？（铺垫章节） 看着孟医生有些卡壳，顾维军又微笑着问：“或者说科学的定义是什么？” 也不怪孟医生卡壳，因为西方对科学的定义有一百多种说法...... 看着孟医生迟迟没有作答，顾维军笑着先说了一个答案：“法国人出的《百科全书》对科学的定义是：科学首先不同于常识，科学通过分类，以寻求事物之中的条理。此外，科学通过揭示支配事物的规律，以求说明事物。” 顾维军看着孟医生有些涨红的脸，又刺出一刀，“爱因斯坦您应该知道吧？如果不知道，那格雷戈尔·孟德尔您总该知道！” “他的遗传学发现是一种重要的科学发现吧？那您也应该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吧？就是通过不断地种豌豆，之后观察豌豆的生长性状和数目进行实验对照、计数和分析！” 顾维军好整以暇，继续笑着说：“所以科学是什么？” “科学就是整理事实，从中发现规律，做出结论。” “哦，对了，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是达尔文说的！” 孟医生有些恼羞成怒，厉声反驳，“你想说明什么？你的结论只能说是西医更有说服力，更科学！西医都是可反复证实的！而中医却没有！” 等孟医生发泄完了，顾维军轻轻抿口茶，继续温言温语，“孟医生，不要急！首先我想说明的是：您现在给李先生下的诊断本身就是错误的，不科学的！”“其次，谁说中医不科学？难道中医传承自几千年前的很多药方至今还有效使用的，这难道不是一种科学规律？” “科学只是一种研究世界的手段和工具！” “而不是真理！” 听完顾维军评价医院给李先生下的诊断，孟医生反而冷静下来了，下意识忽略了顾维军对科学的解释，而对顾维军所说的西医诊断嗤之以鼻，“敢评论我们医院给李先生的诊断？谁给你的勇气？你懂西医么？乳臭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顾维军抬头看了看李先生和蒋校长，陷入了沉思，自己再说下去就暴露了...... 看到顾维军不吭声，孟医生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小同志，我理解你想要为中医正名的想法，但是你自己都一知半解就不要继续丢人了，还是好好学习知识吧！” 闻言，顾维军再次看向李先生，自己虽然跟李先生不熟，但是也知道其放弃美国优越的生活，回国连续担任了哈工大、北大、清华教授，机械系主任！并且李先生也是承担了国家重大课题的高端领军人物！ 所以顾维军发现其身体患病后，考虑的不仅仅是技术合作，也衷心希望像李先生这样的人可以保重身体，可以为国家做出更多的服务和贡献！ 这也算是自己间接的为国服务了！ 但是顾维军看了一眼孟医生后，嘴角不屑的翘了翘，继续沉默下去......就算是自己暴露了也不一定说服对方，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何必呢？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 看着顾维军沉寂下去，孟医生犹如打了一次漂亮的胜仗，继续对着顾维军冷嘲热讽，“中医这种残存了几千年的封建糟粕就应该扫入到垃圾堆里！” 顾维军抬头看了一眼蒋南翔校长，继续沉默...... 客厅又陷入了沉寂，黄书记“哈哈”一笑打破沉默，同时起身，“蒋校长，李先生，今天冒昧了！我看我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人是高攀不起清华大学的门槛啊！” 随着黄书记起身，聂厂长和顾爸，顾维军也纷纷起身。 黄厂长一拱手，“告辞！”说完就带头转身准备离去。 “且慢！”蒋校长立刻起身并阻止，真要让轧钢厂的黄书记等人走出李酉山家，传出去那可就是一個严重的政治事件！况且顾维军同学明显可以继续反驳这个协和的消化科医生却没有，一方面可能是顾忌李先生夫妇的颜面；另一方面估计是担心影响清华的声誉！ 虽然场面已经很难看了，但是真的把这位孟医生搞的下不来台，以这位医生表现出来小肚鸡肠的性格，恐怕肯定会到处宣扬清华的学生目中无人，不懂礼貌，竟然当面顶撞和质疑一位专业医生！ 这传出去清华以业余挑战专业，就是现场说赢了这位孟医生又能怎么样呢？ 蒋校长面沉似水，目光冰冷的看向孟医生，吓的孟医生一个激灵站起来。之后扫向李先生夫妇，蒋校长心中也有些埋怨，难道整天搞研究把人情世故都搞没了么？而且之前顾维军号脉之后好心建议你们去西医医院做个深入的检查互作验证！但是也没让你们带这么个四六不靠的医生过来啊！ 带来也就算了，也可以中西医结合嘛，好事！结果这么一个四六不靠的医生竟然当面质疑中医的医术并且让顾维军等人下不来台！是显得你有多高尚或者医术多高？还是单纯的就想装逼？ 人家懂中医的包容并蓄认可西医的检查结果，可西医的孟医生这是做什么？恨不得把中医一棒子敲死！至少在医品这块是高下立判啊，何况人家之前已经通过中医把脉看出李先生身体患病了！ 蒋校长目光锐利的盯着顾维军，缓缓开口训斥：“顾维军同学，清华的“厚德载物”你已经做到了，“自强不息”上是不是多下些功夫？有什么话直接讲出来嘛！怎么一点青年的朝气都没有，还遮遮掩掩的！你还是我们清华的学生么？” “打人的那股子气势到哪里去了？是想让我再研究下对你的处罚结果么？” 得，顾维军一听校长连这话都说出来了，自己还是稍微显露一点吧！然后顾维军略微开玩笑的对蒋校长讲：“校长，咱们清华没有医学专业啊！我总不能把一个可以拿诺贝尔医学奖的发现，被人激几句就全部说出来吧？” 也不待蒋校长和其他人的反应，顾维军再次对孟医生发问：“孟医生，一看您就毕业于西方的高等医学院校！那能讲一下您学习的胃病的致病机理么？”“您可不要跟我说只是因为胃液是酸的，所以才会导致胃病！那可只会让我看不起您！” “那胃酸的分泌机理呢？” 孟医生本来还嘴角含笑，却直接被顾维军第二个问题直接问的脸色铁青。因为西医目前还没发现导致胃酸分泌的机理，H2受体要64年才开始试验，72年才最终确定之后才有了第一个H2受体拮抗剂，76年引入临床，83年雷尼替丁和西咪替丁才开始大范围使用。 质子泵那是73年才被发现，比如大家熟知的质子泵抑制剂：奥美拉唑，到88年才研发成功，89年上市。一年就卖了几十亿美元！ 这些可都是名利和事业啊！ 孟医生再次恼羞成怒，“我不知道，难道你就知道了？” 顾维军心说我还真知道，可是我不能说，顾维军微微一笑，“您甭管我知道不知道，您要是连致病机理都不知道，还枉谈什么治疗呢？” “所以......”顾维军拉长尾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敢说能治愈！您敢么？现在对于胃酸导致的胃溃疡和十二指肠溃疡的治疗，全世界的西医都没有敢说能治愈的吧？” 顾维军就是一副我就是知道的得意表情，让孟医生恨得牙根直痒！却无可奈何，因为顾维军说的都是真的！ 第143章 差点暴露 顾维军可不管这位孟医生的内心活动，再次微笑着看向蒋南翔校长后，又开口问李酉山先生和李夫人，“李先生、李夫人，如果您二位信得过的话呢，就由我父亲再给您好好诊脉！我来之前也跟我父亲提前说好，因为您的身份比较特殊，必要的时候可以请施今墨或关月波两位中医大师帮忙查看！” 孟医生突然醒悟，大声插嘴质问：“你胡说！西医不清楚胃病的致病机理，难道中医就知道了？你在强词夺理！” 顾维军理都不理他，我有那个义务把西医关于胃病的致病机理说给你听么？继续微笑着看着李先生夫妇。 李先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妻子，然后马上笑着说：“顾同学对于科学的定义讲解非常好啊！我相信令尊的医术和医品！我这副残躯能为中医的疗效做个见证，也算是恰逢其时啊！” 李夫人则轻挪到孟医生身侧，对其表示感谢后，客气的将其送到门口，请其先行离去。孟医生脸色铁青，回望了一眼客厅，只好愤愤的拂袖而去...... 客厅总算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场面，黄书记等又重新落座，顾爸也在李先生客气的要求下再次起身给其诊脉。 蒋校长却对着顾维军摆摆手，示意坐到其身边，之后小声询问：“顾维军同学，咱们清华没有医学系但是有化学系啊！” “啊！”顾维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是，我就开個玩笑，您就当真了？我要真的把什么幽门螺旋杆菌、H2受体拮抗剂、质子泵抑制剂等胃病的致病机理都说出来，会不会被解剖？ 李夫人送好孟医生后，看到顾维军坐到了蒋校长身侧也连忙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一起，热情的说：“顾同学，我可就是研究有机化学的！你之前是不是偶有发现？” “放心，你可以做我的研究生！我在北大有名额！咱们一起研究！” 顾维军还是忽略了学者们对“诺贝尔”三个字的吸引力！祸从口出啊！ 顾维军麻了，僵硬的转动脖子看了看李夫人眼含热切又转回来看了看蒋校长眼镜后的探究眼神......心电急转，我该怎么说才不会被人发现是穿越者并切片？ 在线等......急...... 顾维军冷汗都下来了，不断的思考对策，该怎么圆？ 怎么说都圆不上啊！不说别的，就问一句，你在哪里做的实验发现H2受体的？根本回答不上来啊，国内现在没这方面研究啊！ 最后顾维军只能咧着苦脸，干巴巴的说：“我就是随便一说，开玩笑的！”最后还补充了一句，“中医肯定是能治疗胃溃疡和十二指肠溃疡的！” 真是日了鬼了，老子好歹是后世5年的专业临床医学本科，好多的药剂的分子式，后世教科书里都有，只不过现在没办法拿出来啊！顾维军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考个药学或是化学的大学，但是时间真的不够...... 还没等毕业就下放到农村劳动了！ 听到顾维军的回答，蒋校长略有失望，是自己着相了，还是自己修炼的不够啊！今晚回家要再练几个大字，静静心！ 李夫人则还是不死心，继续在边上鼓动着顾维军可以考虑到北大来跟她一起研究有机化学！ 顾维军只能尴尬的回应，自己还是喜欢工程物理，才搪塞过去...... 顾维军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以后真的不能乱说话啊！差一点就把自己埋进去了...... 好在顾爸给李先生做好诊脉，开始询问李先生一些症状时，才将顾维军解放出来。 有可能是受到孟医生的影响，最后顾爸很直白的说了对李先生的诊断结果：“李先生目前的胃病好调理，从西医诊断的角度就是胃溃疡，几副中药就会见效好转。但是我诊脉时发现李先生胃部还有“积”存在，从西医角度解释就是肿瘤，不过既然西医放射检查没发现，就证明还不明显。” “我这边也会请老师吕炳奎帮忙进行会诊，同时斟酌疏导“积”的方子！” “啊！”李夫人一听肿瘤就被吓得脸色雪白，“那是不是我们要赶紧去医院给李先生手术？” 顾爸微微一笑，“李夫人，刚刚我也说了，既然现在西医放射检查还没查出来，就证明还没有手术的时候。如果我们用药不见好转，您再去西医寻求手术可好！” 李夫人还要再说什么，被李先生爽朗的笑声打断了，“哈哈，那就麻烦顾大夫了！既然顾大夫能诊断出来并且还能准确说出我现在的各种症状，证明顾大夫是有一定把握的！我们要对医者有足够的信任啊！” 听了李先生的话，顾爸心中也舒服不少，同样笑着回复李夫人，“李夫人，我对李先生这次的诊疗可谓是战战兢兢，没有一定的把握是不敢乱说话的！无论是李先生的身份地位，还是我黄大哥想要与清华大学达成工作技术上的合作，可都缺不了李先生啊！” “哈哈！”现场因为顾爸诊断出李先生“肿瘤”而有些紧张的气氛略微轻松。李夫人也长吐一口气，心中担忧却依旧，也暗下决心，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再带李先生去协和再去做下放射检查！ 客厅的话题转而转向轧钢厂与清华大学的技术合作，黄书记首先表态，“蒋校长、李先生，像我们轧钢厂这种基础的国家钢铁企业，对每一丝每一毫的技术进步都是求之若渴啊！” “当然，莪们也知道，清华大学的各位教授和老师们身上也各自承担了国家更为重要的研究任务！所以我们的目标是：可不可以将同学们的劳动实践地点放到我们轧钢厂？” “我相信同学们经过大学里面的系统学习，再结合我们轧钢厂一线生产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可以碰撞出更多的火花！刚刚顾维军对科学的解释就很好啊，理论-实践-发现-理论！咱们这两相结合，也可谓是集思广益啊！” 黄书记定好基调后，轻轻扭头看向聂厂长，聂厂长会意，也主动表态：“蒋校长，李先生，我作为负责生产一线的厂长，向您二位保证，一定会安排经验丰富的一线技术工人与同学们共同劳动。一线的技术工人有经验，同学们有想法，这就是理论联系实践啊！” “另外，我也向二位保证，绝对会保证各位学子在劳动实践过程中的安全和后勤供应！” 蒋校长与李先生相互对视一眼，蒋校长笑着说：“酉山，机械冶金系都你做主，我只是过来关心下你的身体！” 李先生闻言收拢笑容，身体端坐，郑重的问：“研究要有费用，你们有么？” 第144章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黄书记也同样坐直身体，与聂厂长对视颔首后，目光与李先生直视，一字一句的郑重承诺：“李先生，我不懂技术研究，也不清楚具体的研究过程中需要多少投入？” “但是，我黄某人在这里跟您和蒋校长承诺，但凡我黄某人在轧钢厂一天，就是勒紧裤腰带也会支持你们的研究！” 李先生闻言松缓了身体，同样郑重回应：“黄书记言重了！我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钢材性能的提升跟很多的流程节点都有关联，无论是辅助材料的添加和滚扎设备的改造都涉及到费用！” “而且这个费用是难以估计的！所以如果轧钢厂考虑的过于简单，比如您如果回答几万块或具体的金额，那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答应您这边的技术联合请求！” “我听您这边请求清华同学到轧钢厂进行劳动实践，最终的目标也是为了实现技术提高吧？” “哈哈！”黄书记爽朗的承认！“没错！李先生，咱们国家的钢产量已经是11528万吨了，但是我们不能仅仅追求数量也要追求质量啊！北京汽车制造厂要研制吉普车，发动机竟然还要武汉那边提供，实在太让我们汗颜了！” 李先生听闻原来是这个原因才导致轧钢厂的领导主动来清华寻求技术提升，顿时也来了兴趣，“你们现在提供的各种钢板性能都是怎么样的？底盘和立柱要求的强度可不低啊！” 聂厂长有些汗颜的回答：“李先生，不瞒您说，我们为了提高强度，都是将钢板加厚的，不然根本无法满足性能要求！另外，汽车发动机要求的钢板材料，我们一直无法满足，所以京城汽车厂的发动机才会从武汉那边提供！” 李先生作为清华机械系和冶金系的主任，对汽车工业太了解了，一個国家的汽车工业代表着许多相关工业部门的发展；同时也是工业中蕴含技术密集型的行业，集中着许多科学领域里的新材料、新设备、新工艺和新技术。 李先生的兴致很高，立刻对和轧钢厂的技术合作有了更大的期望，“黄书记，聂厂长，涉及到汽车工业的话，我们也不能仅限于汽车钢材的性能，包括发动机、轴承、传动等等，需要我们做技术提升的地方太多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和京城汽车厂也联合起来一起搞？” 黄书记马上接话，“好啊！李先生果然是心胸广大，不过李先生，现在您最重要的还是要保重好身体！何况目前我们之间的技术合作也仅仅是一个设想，还没有开始，是不是稳一稳比较好？” 蒋南翔校长也在边上劝说：“酉山，黄书记说的没错，你现在的身体需要治疗和修养！何况你现在还主持着10万公斤锻锤的设计，难以分心！何况再涉及到京城汽车厂，就还需要向一机部和上面打报告，所以最好还是我们先做出一点成绩来，有了成果再进行下一步也不迟！” 闻言，李先生只能遗憾的放下对整个汽车工业厂家进行技术合作的想法。之后，李先生确定了从11月开始，冶金系大二、大三学生的劳动锻炼地点变更到轧钢厂。 黄书记则再三保证之前为苏联专家建设的专家楼刚好可以作为同学们的住宿，另外也会保证同学们的饮食水准，不会降低！ 又闲聊几句后，黄书记等人再次起身告辞，李先生送到门口后才再次诚恳的感谢顾爸此次上面的诊疗。 顾爸也郑重请李先生、李夫人放心，必将竭尽全力，拟定的方子也会请教京城名医，务必将其身体治疗、调养好！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顾维军来说都是平平淡淡，除了周四的时候，顾维军打人的处罚终于姗姗来迟。 除了顾维军的公开道歉，最终以取消顾维军整个年度的评优和奖学金评比资格告终！对于这个结果，同学们也是议论纷纷，有的同学心怀不满，认为是不是顾维军是二代所以处罚才这么轻？ 听闻这个消息后，顾维军联想到清华附中的事情，担心事态失控，紧急联系学校。学校也紧张的马上公布了顾维军的工农子弟身份，学校不存在偏袒，才将这股议论消弭。 这个年代，一个人的成分真重要啊！ 如果顾维军是二代，那同学们议论后造成的结果肯定不一样，就像是清华附中...... 现在顾维军除了白天上课，晚上就盯着《骆驼祥子》的排练，一个是周六的排练演出不容有失，另外就是要好好盯着陈安仪，这个小子还真是阴啊！顾维军已经从蒋琬华几女那里得知为什么学生会的郑青山来找自己的麻烦！ 让顾维军牙根痒痒的是自己现在抓不到他的把柄！这孙子太奸猾了，几个月了竟然一点明显的线索都没有，除了一个保卫处的徐干事有怀疑但也不能确定！ 魏平安之后去邮局调取了徐干事的邮寄信息，费了老半天劲，也没有其他发现！邮寄的地址要么是徐干事的老家要么是陈安仪在外实习的同学...... 案件的侦破再次陷入了困境。 所以无事可干的顾维军只能在排练《骆驼祥子》的时候恶心陈安仪，刘四爷可是虎妞的老子，虎妞嫁给了祥子，同理刘四爷就是祥子的老子...... 排练中顾维军绝对是用力过猛，演绎的刘麻子凶狠无比，尤其在大骂祥子的时候，“你这个臭拉车的！”将一个剥削者演绎的淋漓尽致。还有那句，“落在你手里，还有个不死！”表现的饿狼般的凶狠...... 周六晚上的演出空前的成功，顾维军演出了刘四爷的凶狠，陈安仪演出了祥子的阴狠，蒋琬华则演出了虎妞的傻和天真。 团委的张书记和谭书记看过之后，鼓掌感叹，一出好戏啊！这才是我们清华外文话剧社应该有的戏剧剧目！张书记建议，这个剧目可以到大礼堂来回演出，我们不能忘却旧时代对每个人造成的沉重烙印！ 忘记历史等于背叛！铭记历史才能开创未来！ 蒋琬华激动的热泪盈眶，自己热爱的话剧社终于保住了，最终没有被解散！可多亏了顾学弟啊！蒋琬华看向顾维军的眼神更加情深意浓...... 顾维军打了个激灵，赶紧闪人......在顾维军看来女学生等同于麻烦，真要碰了，那就只有结婚一条路了......一棵树木怎么能代替整座森林，好吃不如饺子啊！ 周日的时候顾维军带着王老师来到轧钢厂，落实学生劳动实践的考察。在李厂长的陪同介绍下，招待所的房间都已经改成上下铺的4人间，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招待所的餐厅也重新布置，新摆放了3个大圆桌，可以开小灶给同学们增加营养......期间李厂长偷偷拉住顾维军硬塞了2000块，让他找时间再多弄点肉过来......轧钢厂的伙食比清华大学差太多了！ 考察过后，顾维军就带着王老师返回清华，向李先生做汇报。 结果一进李先生家，一位带着眼镜的老者自称姓陈，来自协和，首先就对顾维军道歉...... 第145章 还是暴露了一点（铺垫章节） 陈敏章先生是协和医院的消化科主任，也是因为李夫人再次找到协和医院坚持给李酉山先生做检查后被惊动。 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医院，协和医院的消化内科肯定是有胃镜，还是最新的纤维管胃镜。有了怀疑方向后，陈先生亲自上手，还真在李先生的胃壁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放射检查不出来的突起。 当然，也不能确诊......要确诊是必须要做病理切片，这个时候可没有微创可以直接取标本。 但一看真的验证了中医的诊脉结果，至少是有可能的结果，之后李夫人就脸色难看的把周二晚上孟医生和顾维军发生的言语冲突说给了陈主任。 陈主任虽然是消化科主任，对中医却没有孟主任的看法那么极端，反而对中医治疗消化系统疾病想有更多的认知，如果中医廉价且高效，为什么不推广呢？ 得知竟然有中医界的人通过诊脉提前发现有疑似肿瘤，陈主任顿时大感兴趣，主动要求来结识一下，进行交流。 李夫人因为对上次顾维军说的“诺贝尔”三個字还心有念念，再者陈先生也是国内顶尖的消化科医生，未来李先生的病情也免不了麻烦人家，所以再三确认陈先生对中医的态度后才邀请陈先生周日来到家里。 顾维军开始一听陈先生的自我介绍，还以为是来继续争论西医的科学论点。谁知道不是，反而陈先生非常客气，先是主动代孟医生道歉，然后又俯下身段仔细请教顾维军之前诊脉的中医依据。 面对这样的一位医学泰斗虚心的询问，顾维军也是端正姿态，毫无保留的作答：“陈先生，中医的诊断依据其实对西医的参考价值有点难，因为知识体系不一样，比如：肝胃不和、脾胃虚寒等。” 陈先生略有遗憾的点头，顾维军话锋一转，“但是呢，中医的诊断其实对西医的治疗也是有意义的，反之亦然！其实是可以相辅相成的。但是我发现其实国内很多学习西医的医生对中医不仅仅是排斥那么简单，甚至是厌恶！原因呢，我也想过，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文化自信的问题！” 陈先生来了兴趣，“哦，顾同学也懂西医？” “略懂！”顾维军含蓄的点点头，心想我还真的有资格说这两个字！ “那顾同学可以讲讲你对中、西医的理解么？”陈先生爽朗的笑着问，“我可是难得遇到对中、西都有一些了解的人。” “我举个例子吧？”顾维军想到了后世关庆维大师讲的一个小比喻。“海水是咸的吧？可是为什么我们吃的新鲜海鱼，刚从海里捕捞上来的鱼肉都是淡的呢？为了保存，我们还要加盐，可之后鱼肉为什么就变咸，这个西医可以解释，是因为分子运动从高到低！” 看着陈先生和李夫人若有所思的点头，顾维军继续说：“话再说回来，海水中盐分子浓度高，按照西方科学的分子运动，盐分子应该高浓度向低浓度扩展，为什么这条鱼刚刚捕捞上来还是淡的，结果腌制之后又变咸？” “这说明什么呢？那就是中医是研究生命的科学，它将人当做一个整体来看，精神、物质互为一体！中医国手还会将人与自然的互动都考虑在内！” “但是西医呢？就目前看还追求的十分片面，基础是人体解剖，是研究死亡的科学，它仅将人体当做一个基本的物质来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豁然开朗啊！”陈先生精神一震，抚掌而笑，又追着问出李夫人最关心的问题，“顾同学，那你认为胃病的致病机理都有什么呢？可否让我借鉴学习下！” “陈先生，您太客气了！您是医学前辈，我也希望我的这点思考能对国家的医疗事业有一点贡献！”顾维军自从上次被蒋校长问及是否有发现后，就思考对策。深思熟虑后，顾维军决定有机会自己还是要做一下引导，既可以提前推动中西医结合，让所有医生都要学习中医；也为未来的医药生意做铺垫，新药总不会是天上直接掉下来的吧？ 顾维军心中盘桓了一下后谨慎的开口讲述自己的理念，“中医讲七情致病，情绪导致胃病的主因之一，西医又发现了胃酸导致胃病，不断的找寻抑制胃酸分泌的办法！” 顾维军停顿后问陈先生：“陈先生，您之前观察过么？是不是患者压力过大的时候，胃病的发病率比较高？”陈先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顾维军继续表述：“说明什么呢？情绪会导致我们身体的疾病，胃病也仅仅是一种。这一点可以说中医很早就有发现，并纳入治疗范围了！” “咱们再说回西医，国外很早之前已经发现了肾上腺素致人兴奋、心跳加速等。反过来根据发现的肾上腺受体研究出来的药物：心得安-普萘洛尔，已经普遍应用于心率过快，冠心病等疾病。那胃病呢？是不是也会有一个相应的受体影响胃液分泌呢？” “我看了文献，1928年国外就怀疑有对应受体，但是只不过没有办法做确认。所以，国外才用最笨的办法，用麻醉剂利多卡因进行实验，希望能找到一种分子式可以影响胃壁细胞受体，降低胃酸的分泌！” “但是我们如果利用中医、中药理论的来指导实验方向，是不是比国外这种盲目的实验更有进展呢？更有效的发现化学结构式！” “我唯一的担心就是，人体是一个整体，如果利用化学药品强制进行胃酸分泌的降低，比如我刚刚提的受体，那会不会对人体其他系统造成损害呢？这就是我理解的西药普遍副作用大的原因！” 陈先生大喜，没错，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思路啊，科学是什么？科学是发现啊，有了结果再找答案肯定更有效率啊！陈先生连忙追问：“顾同学，你这个思路很好啊！还有什么思路么？” 边上的李夫人也是眼睛冒光，这绝对是一个“诺贝尔”的成果方向！ 顾维军继续表述自己的理念：“如果我们能利用中医的指导，成功研究出导致胃酸分泌的受体和相应化学药物。我希望陈先生作为西医的医学泰斗可以上书，建议西医也要学习一定的中医知识！” “中医在外人看来过于神秘，而西医过于追求片面，其实我们国家有这么好的医学优势，几千年流传下来，西医医生也应该学习一点中医，包括之前民国时期大流感的伍连德医生，最后也是用中医的方剂将大流感遏制住了。” “同时期西方因为大流感可死了上千万人！” “所以我那晚才隐晦的用科学来提醒孟医生，可惜孟医生因为学了西医或西方科技，对我们国家的文化和传承医学不屑一顾！” “中医可不是封建糟粕啊！” 陈先生郑重承诺，“顾同学说的很有道理，我一定会上书进行建议的，老祖宗这些遗留下来的宝贵知识和文化可不能丢啊！” 李夫人热切再次拉拢顾维军，“顾同学，你还是来北大读莪的研究生吧！我们三人一起把这个可以受体和药物研究出来，流芳百世啊！” 顾维军再次艰难的拒绝，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单纯的学生我可能就同意了，可我不是啊！“李夫人，我觉得我可以跟您和陈先生一起研究，但是我也想在工业领域为国家做点事，而且我也舍不得离开清华......” 李夫人和陈先生遗憾却又兴奋，一条光明的大道就在眼前啊！ 第146章 动起来 什么风威力最大？答：枕头风！ 李酉山先生晚饭前回来，李夫人的枕头风马上就开始吹了起来，嘴上全是埋怨，“老李，你们系里的动作要快一点啊！不是已经定了要去轧钢厂劳动实践了么？那就赶紧安排起来，别让顾维军同学做这种忙来忙去没有价值的事情了！他可是有更大的研究工作要配合我！” 李先生愣住了，这什么情况？一个大一的新生能有什么研究工作？ 早已坐立难安的王老师赶紧站起来，小声在李先生耳边汇报，“顾维军同学中、西医皆通，今天跟来访的陈先生相谈甚欢，约定要做一种胃病的研究工作！” 李先生看顾维军的目光不对了，没想到哈，这位上蹿下跳的顾同学竟然还有这个本事？本以为一個学工物的，懂点家传中医也正常，没想到连西医也懂，怎么不去学医呢？ 不过具体学什么专业也是人家的权利，总之都是为国贡献嘛！别的不说，如果这个顾同学将清华与轧钢厂的技术联合工作真正落实发展了，也是为教、学、产、研趟出了一条新路啊，对整个国内的教育和产业都是贡献啊！ 李先生僵硬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应对妻子的诘问，“敏慧同志，小王这不是去轧钢厂考察落实学生们的劳动实践准备去了么？只要轧钢厂那边准备好了，我马上就安排带教老师带同学们过去。”说完看向王老师。 王老师赶紧回复：“李先生，轧钢厂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然后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住宿、餐饮安排和车间对接的情况。 李先生颔首示意，“小王，那下周一的系教务会我就宣布实践地点的变更，你今晚辛苦下，先到处去传达下。” “好的，李先生！”王老师立马应承，“那我现在就到各处通知！” 这时李夫人又白了丈夫一眼，“总归让小王吃好晚饭再去......” 王老师早就坐的屁股都僵了，听了一下午的医学交流，自己不懂又插不上话，又不能离开，你知道我的内心有多崩溃么......太尴尬了，木头人啊......所以听到李夫人竟然还要挽留晚饭，自己能吃饱么？王老师赶紧挤出笑容，“李夫人，事情要紧，我先走了。”然后就匆忙离开李先生家，出门后先直奔厕所...... 李夫人事先已经请了饭厅的师傅来帮忙烧饭，眼看着王老师小跑走了，就赶紧邀请陈先生和顾维军去饭厅吃饭。 饭桌上，李夫人特别热情，一直给顾维军夹菜，“顾同学，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前世顾维军在丈母娘家也没受到过这个待遇啊！这怎么应对？只有一个字，吃！ 李先生看顾维军吃的两边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妻子还不断地夹菜，举杯解围，问：“轧钢对技术提升有没有方向？” 顾维军松了口气放下筷子，加紧咀嚼了几下将嘴里的食物咽下肚，才开口回答：“嗯，李先生，我的想法是这样，石景山那边不是刚刚进行了氧气顶吹转炉的技术改造么？短时间想再次提升一定特别困难，所以我们想从轧钢厂开始对最新的钢坯进行二次的强度提升。” “轧钢厂这边的钢材质量和强度提升了，那无论是满足京城汽车厂所需的汽车底盘还是立柱或发动机等性能要求只是开始！我相信国家对高品质的钢材和钢板会有更好的应用方向！” 听懂顾维军的言外之意，李先生赞同的点点头，意气风发，“如果跟轧钢厂的技术合作能有比较好的研究成果，那么我们机械冶金系就可以将这个模式进行复制，未来汽车厂、农机厂和齿轮厂都纳入进来，真正实现教学-研究-生产的全面结合！” 顾维军深表赞同，从自己穿针引线想要为轧钢厂和清华联合技术开发才发现，这个年代的国内教育真心接地气！连清华大学都是每年有固定的时间安排学生进行劳动实践，学生们普遍对车、磨、刨、钳等工艺有操作经验！ 劳动实践不但培养了学生们的劳动观念，也通过零件加工等操作，理解实际可行的工艺流程！知识的学习也更加的扎实牢固，顾维军猜想，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各方面能力普遍强的原因吧，不论是学习能力还是动手能力...... 大学的课程安排也是针对国家的需要进行变更，就比如工物、比如机械拆分出焊接、动力、冶金等等。 而且这个年代，国家为了提升工人素质，各式各样的职工大学和技校的学生竟然有7700万......到了82年就剩2200万，然后......就是批量生产大学生了...... 晚饭后去黄庄据点的路上，顾维军心满意足，自己想做的两件事情都启动了，无论是促进轧钢厂和清华大学的技术合作；还是医学方面的铺垫都已经达成了目标。 顾维军美滋滋的想，这下自己未来想要把雷尼替丁和奥利拉唑的出处也搞定了！ 走自己的路，让美帝和英酱无路可走…… 尤其是自己未来把工厂设在国内，哪个外国的医药资本能偷的走呢？坐等收钱啊！ 正事忙完了，陈安仪那边也不能忘，得给这小子找点事情做，不然成天在学校里给自己找麻烦，而且伟人也说过，要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得让他动起来。 可该怎么样让他们动起来呢？ 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伪造科技文件让他偷，可是他也不是傻子，之前的实验都还在进行，突然有了一个重要发现，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好好想想吧？ 再说了，清华工物系之前已经做的核试验，他之前就参与其中，做了很长时间的助手 要不调他去轧钢厂劳动？ 这个也是最合情合理的处罚？ 郑朝又否定了，如果安排他去劳动，那他更没有可以传递消息的必要了！ 我们现在最主要还是要找他传递消息的渠道！ 一定是有一条线，进行隐蔽的传递消息 我们的目标是要找到这条线！ 不过也不能让这小子一直在清华晃悠悠，得给他找点事情。 要不让他去清华附中？接受红色教育…… 第147章 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有道理！”郑朝拍桌而起，“让他跟清华附中的学生接触，那里二代多，一方面看他会不会有所行动；另一方面附中的学生正是头脑发热的时候，让他也感受下红色的热情！只要他有行动，那我们就会有更多的线索，迟早能将他的这条线捋清楚！” 魏平安思索后也建议，“处长，军子，是不是我们也可以找几位二代，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引他上钩？” 二人沉思一会儿后，顾维军摇摇头，先说出他的意见，“如果我们事先跟这些附中的学生说了，以这些学生的年纪和阅历，很有可能头脑发热，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这将对我们深挖陈安仪这条线不利。” 郑朝也脸色沉重的点点头，“这些学生的背景都很深，咱们最好不要画蛇添足，别到最后把我们自己装进去了......” 三人又计划一番后，决定先由顾维军先去蒋校长那探探口风，而且本身因为要配合李夫人和陈先生研究的事情也肯定要给蒋校长及时汇报下。 不过顾维军今晚没有去蒋校长家，而是先回四合院找顾爸，有好事肯定第一时间想到自家人啊！李鸿章不就说了么：不用人唯亲，难道让我用人唯疏？ 顾维军现在真的是四合院的香饽饽，从一进院门，跟三大爷打了声招呼，整个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们甭管有事没事，都面带笑容的从家里出来跟顾维军打招呼...... 这还是好的，前院的于莉、中院的秦淮茹、后院的娄晓娥仿佛见了唐僧肉，跟着顾维军前后脚的来到了顾维军家，也就是雨水现在住宿舍了，不然也肯定少不了...... 当然，这三女平时晚上也会来顾维军家，不过这个时间段都已经散场了，结果顾维军一回来，又把几女给吸引过来了......这個现象让顾维军也十分咂舌，什么情况啊这是？ 顾妈看到大儿子回来了也很高兴，先主动给大儿子倒了杯茶，然后将目光看向几女，于莉首先尴尬的说：“军子，是有这么一个事情，我和解成之前在街道胡同想换点东西补贴家用，结果被派出所查了！东西没收了不说，还让我们每天都去派出所报到，汇报思想，这听说还要胸前挂个牌子......” 于莉一脸为难，“军子，您看您能不能跟派出所打个招呼，我们每天去做思想汇报，可是这个牌子是不是可以不挂？” 顾维军皱眉反问：“你们没有涉及投机倒把吧？” 于莉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我们怎么敢？就是家里的票想换一些粗粮！” 顾维军想了想说：“那我明天帮你们问问！”于莉开心的双手合十，不断感谢地回家了。 顾维军看向秦淮茹，秦淮茹轻撩头发，眼珠微转，爽朗的开口：“这不是郑领导和郝领导家的孩子都出月子了么？但是孩子还太小，现在天气也冷，不方便带到厂幼儿园去，我想着是不是我继续去照顾一段时间，等到明年开春的？” 顾维军诧异的又看了眼秦淮茹，心想这个事情还用特意跟我说？不过还是点头，“没问题，我明天也跟郑处和郝处说下。”但是秦淮茹没动，依旧笑盈盈的站着。 顾维军最后转向娄晓娥，娄晓娥小声请求：“军子，是不是到外面说下？”顾维军摇摇头，心知肚明娄晓娥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娄父还想让自己主动上门呗。 娄晓娥一看顾维军的态度，牙根一咬，也豁出去了，“我爸想找你问点事！想看你什么时候去我家一趟？”此言一出，屋里的顾妈、秦淮茹都愣住了。 顾维军目光冷漠，嘴里不屑“呲”的笑了声，“随便你爸怎么想？想让我上门免谈！让你爸自己好好想想......”然后顾维军就坐在桌边拿起茶缸喝茶，示意送客。 看出娄晓娥有些难堪，秦淮茹笑着挽住其胳膊，小声说：“男人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咱们女人掺和着做什么？”一起离开顾维军家...... 顾维军长舒一口气，头疼的跟顾妈说：“妈，咱们家这都成咱们院的妇女据点了......” 顾妈瞥了傻儿子一眼，“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顾维军只能叹气，端着茶缸进卧室找顾爸谈与李夫人：许慧敏和陈敏章先生一起利用中医理论研究西医药品的事情。顾维军想让顾爸参与其中，研究成功了，顾爸的身份也会一跃成为知名学者。 不过顾爸思索会后就笑着摇头拒绝了，“咱们家有你参与其中就好了，如果我们父子都在里面，别人怎么想？会不会吃相太难看了？再说了，我也不需要这种名声，踏踏实实的为人看病挺好！不过可以让小雨参与到里面，这对他的资历很有好处。” 顾维军又劝几句，顾爸依旧态度坚定，顾维军只好作罢，退而求其次让顾爸跟小雨说下，下周日带他去研究所。 旁听的顾妈可不管自家的老爷们是不是有名，儿子出息才是真的出息，顾妈笑成一朵花，“大军，你这是要做科学家啦？”一个快步走到日历本前面，翻了几页，喜笑颜开，“下周三四号是寒食节，我可要多给先人们烧点纸钱！祖宗保佑啊！” 顾爸和顾维军对视无语...... 第二天周一一早，趁着晨练的功夫，顾维军跑到新林院，陪着蒋校长跑了几圈，趁着休息拉伸的时候，顾维军与轧钢厂下个月初就落实合作的事情先汇报了。 蒋校长冷冷的瞥了顾维军一眼，“这个我不管，我之前就说了由李酉山全权做主。而且这个事情也不应该由你来跟莪说！说吧，还有什么事？” 顾维军这才故作羞涩的将周日与李夫人和陈先生要一起研究胃病药物的事情说了。 蒋校长冷“哼”一声，又瞥了顾维军一眼，“我之前就有猜测，你小子当时肯定还有东西没讲出来！怎么过了几天想通了？” 顾维军赶紧解释，“校长，我也是跟陈先生的沟通后，受到启发，他是西医的消化科专家，也是他建议我们一起利用中医的理论来把胃药研制出来！利国利民啊！” 蒋校长不置可否，言语听不出任何波动，“李夫人没强烈建议你去北大读她的研究生了？” 顾维军赶紧拍着胸脯表忠心，“校长，您放心我绝对忠于清华！我还等着您亲笔签字的毕业证呢！” 蒋校长微微点头，“嗯，清华的化学系是被合并到了北大，但只要研究于国于民有利，你就大胆的做！我和清华都是你的后盾！” 趁着蒋校长心情好转，顾维军又赶紧提出是否可以将陈安仪调到附中去做政治老师？ 蒋校长诧异的转过头，上下不断打量顾维军，看的他发毛，好久才回复：“你就不怕他把附中的二代都带偏了？” 顾维军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直接拒绝就好，“校长，二代生活在红色家庭，有家教在肯定不会出问题！” 蒋校长似笑非笑，又打量一番顾维军，说出决定，“我安排你和陈安仪一起去附中做老师！” “啊......”顾维军脸苦的挤出一个“囧”，这算不算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第148章 这是好事儿么？ 顾维军再次恳请蒋校长，自己的时间太紧了，又要顾着学业还要盯着案子，现在又多了一个研究的活，时间上安排不开啊...... 蒋校长不为所动，拉伸完就自顾自的回家吃早饭了，徒留顾维军一个人在冷风中凌乱...... 哎，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跟李夫人研究药物的原因，大佬一脸的冷峻，咱也不敢细问啊！ 顾维军只好拎着药包继续跑路，先去李酉山先生家里，跟李夫人汇报了一下已经请示好校长，这周日就可以去北大实验室正式开展研究工作。之后又跑步到马约翰家里，看看老先生的身体怎么样了？本来约好上周日老先生带顾维军跟武术名家们见面，结果老先生病倒了！ 顾维军到马老家里，一则是看望老先生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自己给其把脉后也买了中药带过来。另外也是要跟老先生说自己这周日要跟李夫人去实验室开展药物研究。 病来如山倒，马老这次病的不轻，高烧近40度，用了青霉素也不管用，结果做了补体结合试验后发现原来是支原体感染，又紧急用了红霉素才控制住，但是也一直不见好。所以顾维军才特意带中药过来，并亲自熬了一锅药后，才赶紧去上课。 午饭后，顾维军又赶紧跑去邮局给交道口派出所打电话，没敢联系赵叔，找的任军问于莉两口子的事情。于莉两口子也是倒霉，京城换农产品的市场派出所基本不管，这两口子不知道从哪打听的说黑市给的价格高，就跑黑市去了，结果被一锅端...... 尤其是这两口子还是换票而不是粗细粮交换，已经贴了倒卖的边，不过因为量少又主动交代是自己家攒的，派出所考虑后才让她们每天做思想教育，等着改正后就把票还给她们。顾维军听着没大事，就给讲了情，“教育教育就好，牌子就别挂了，”任军笑着答应了。 之后聊了几句闲嗑，又约好下次一起吃饭才结束通话。 蒋校长和李先生的动作都很快，下午下课后，吃过晚饭刚刚回到宿舍，班主任和王老师就分别找到顾维军。一個宣布从本周三起顾维军将去清华附中担任体育老师，一周两节课；一个告诉顾维军，冶金系的学生从明天开始就去轧钢厂劳动实践，他要帮着对接好，继续做好联络员。 这一天天的，比前世还忙啊......顾维军都只能被动着接受，谁让自己愿意呢！ 两位老师走了之后，舍友们呼啦又围住了顾维军，七嘴八舌一脸的羡艳，“你小子又干什么好事儿了？”“又是清华附中做老师又是轧钢厂劳动实践！”“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劳动实践这等好事也要想着我们啊！” 顾维军只有先安抚舍友和同学，没错，对门的同学听到后也挤进寝室，也都是一脸的羡慕。顾维军压了压手，“各位同学，学校让我去附中做体育老师，主要是因为我参加过军事训练，外加体育课免考有时间！” “那轧钢厂劳动实践怎么说？”李仲明又是第一个冒出来，顾维军又赶紧解释：“我之前不是在轧钢厂工作过么？轧钢厂想让我们这些有知识的大学生在劳动实践之余，也可以与一线的工友们相互促进，所以就请我联系了咱们清华。” “咱们学校看到轧钢厂的诚意满满后就同意了，不过这不是刚开始么？我作为最熟悉双方的人要做下联络员。” 李志华愤愤不平，“我说顾维军同学，那我们也可以啊！你怎么能只想着冶金系呢？咱们的金工课就那么几台设备，根本都轮不到我们练习啊！” 顾维军有些不理解，怎么同学们普遍对劳动实践感兴趣？不解的问：“不是，劳动实践是要跟工人一样干活的啊？” 同学们一脸当然如此的表情，“肯定啊！不劳动怎么学会各种设备？怎么知道咱们的图画的对不对？”然后就对着顾维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么好的劳动实践的机会，你怎么能只想着冶金系呢？你要知道你可是工物的人！” 卧槽，顾维军大受震撼，这个年代的清华大学生被教育的这么好的么？真的以劳动为荣啊！ 顾维军只有先画个大饼，“这样，各位同学，我先把轧钢厂和清华的劳动对接做好，之后我再找石景山钢铁厂那边，我跟周厂长有一面之缘。” 只要大饼画的好，谁都跑不了......总算是把群情激奋的同学们安抚下去了，顾维军大冬天出了一身的白冒汗，愣是被挤的，可想而知一个小小的寝室里面挤进来多少人，整个楼层的工物系能挤的都挤进来了...... 趁着同学们情绪稳定，顾维军赶紧挤出寝室，明天冶金系的同学就要去轧钢厂了，虽然学校这边也会跟轧钢厂对接，但是自己是联络员，也需要大的环节再确定下，尤其是李厂长那边。 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吉普车被顾维军开的都要冒烟了，先去黄庄跟郑处碰头，汇报已经落实陈安仪去附中教政治课，再就是又提了下秦淮茹继续去北池子大街照顾婴儿。然后马不停蹄的去黄书记家确认轧钢厂的对接，之后又喊上杨雨和赵成钢一起去城外装了10头大肥猪，送到轧钢厂食堂。 后勤仓库跟李厂长交接肥猪时，顺便再跟李厂长沟通学生接待。李厂长对这个技术对接的事情也很上心，如果真的出成绩了少不了他那一份，而且他也更清楚清华这两个字的分量，跟学生们处好关系，百利无一害，谁知道未来哪个学生就成为部委领导呢？ 李厂长还特意又再次询问这个事情杨厂长参与的深么？顾维军意味深长的回答：“这个事情是黄书记和聂厂长与清华联系的”。李厂长放心了！ 周二也是一样的忙碌，顾维军只上了专业课就闪人去了轧钢厂，进厂前装逼的扔了一盒烟给门口的警卫后直接开车到了保卫科机要室，进屋后换上装备，皮鞋、皮带、皮帽和手枪都别上，此时不装逼更待何时？之后才施施然的去了行政楼的保卫科办公室。 收获了郝川科长的N多白眼后，顾维军才笑着去了轧钢厂特意给带教老师的办公室。 第149章 下马威 带教老师竟然都没在办公室，顾维军上楼找黄书记，也没在办公室，得，肯定都在生产一线呢......这劲头真足！怪不得咱们国家发展的这么快啊！ 顾维军最终在轧钢车间找到了这群人，均是一脸喜气的指指点点，只有杨厂长看着欢喜眼中却尽是落寞。与清华联合的事情是黄书记主推，聂厂长和李厂长两位附和，最终有了成绩也是黄书记领导的功劳。自己这个厂长虽然主管生产，但是这个事情最终只落個配合的功劳，对自己作用不大啊，最大的一块肉已经被黄书记吃到嘴里了。 你看这清华的带教老师和几个尖子生，来了之后一熟悉生产流程后，就开始写写画画，开始计算怎么对生产线的生产流程进行优化......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点呢？即使是清华联系不上，也可以联系其他大学啊！比如钢铁工业学校和冶金机电专科学院...... 看着聂厂长带着技术科的技术员跟清华来人争的面红耳赤，杨厂长心中的那个羡慕啊...... 等顾维军走进车间，热情的同工友们打着招呼，工友们也纷纷回复：“哟，顾科长，有日子没见啦！” 带教王老师直接吃惊的伸长了脖子，指着顾维军僵硬的问厂里的技术员，“他是你们厂里的科长？” “是啊！”年轻的技术员如有荣焉，“年轻吧！我跟你讲顾科长虽然年轻，但是立功无数，之前被任命保卫科副科长的时候大家开始还都不服气，结果一看公告上列的一项项荣誉，二等功就好几次，大家也都服气了！” 王老师这下真吃了一个大瓜，心中狂呼卧槽！这小子的行政级别比我都高了啊......怪不得行事风格跟一般的学生不一样，别的学生还在适应大学生活努力学习，他已经开始研究怎么让学校跟工厂更好的衔接了，而且已经做到了！ “王老师！”顾维军笔挺的站在王老师身前，笑意盈盈，“怎么样？同学们都适应么？我看老师和同学们的斗志都很高昂啊！这刚到轧钢厂就准备对生产线动手了？” 没等王老师回复，顾维军又笑着跟黄书记、杨厂长等人一一打过招呼。 黄书记红光满面，“顾科长，清华的老师和同学们个个都是国家栋梁啊！这今天上午刚刚熟悉轧钢流程，就开始跟我们的技术员同志探讨生产线的优化了！好！” “毛主席说的好！你们是8、9点钟的太阳，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顾维军谦虚的说：“大海离不了掌舵人啊！书记，我们这些人还需要您们扶上马、送一程啊！” 一直到了晚上在食堂举办的欢迎晚宴，被敬了几杯酒后，王老师才从顾维军突然由一名学生变成保卫科副科长的事情中脱离出来。这个世界上总归有那么一些人天赋异禀，自己不也是么？ 王老师敞开心扉后，跟顾维军对饮了好几杯，成功把自己喝醉了...... 看着轧钢厂和清华的合作步入了正轨，顾维军也松了口气，虽然自己知道是件好事情，但是有着后世的记忆，知道再好的事情也怕两个字“研究”！好在这个年代只要政治正确、有益于国家，其他的条条框框都阻碍不了真正想做事情的人！ 因为喝酒，晚上顾维军也就没回宿舍，而是来到了很久没来的北池子大街......秦淮茹依旧晚上经常住在西屋，这里仿佛已经是她的第二个家。住在这里让秦淮茹很舒服和安心，虽然经常要半夜起来帮着冲奶粉、换尿布，但是没有了婆婆的唠叨，孩子们也衣食无忧，她真的很满足，除了望眼欲穿的等着某人...... 今天晚上，某人就回来了......秦淮茹感觉自己像是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媳妇，一切都是那么羞涩且欣喜......半夜摸到东屋后，自带毛巾的秦淮茹咬紧毛巾，仿佛变身电动小马达...... 神清气爽啊！怪不得老祖宗说要阴阳调和，诚不欺我啊！顾维军早起后感觉最近的烦躁一扫而空，又是美好的一天！ 顾维军美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给清华附中的体育课...... 一个班级里面竟然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队？一队是红色的二代，一队是高知的二代，上个体育课竟然也互相较劲。今天上的体育课是篮球，这些学生根本不管顾维军的指派，自顾自的就分成了两队开始对抗...... 顾维军这个篮球教练兼裁判傻傻的站在场边，嘴上搭个哨子，吹或者不吹？这是个问题啊！没人吊我？这是给我一个下马威么？ 都是一群中二的青春叛逆期孩子，老子没这个经验啊！这应该怎么处理？才能让我这个体育老师既有存在感又有成就感？答：论会装逼的重要性！ 顾维军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手腕脚腕，简单蹦了两下，脱掉外套直接扔地上，走进篮球场，大手一伸“唰”的一下就将红二队的篮球断掉了。 顾维军右手拍球，左手竖起食指对红二队的队员摇动着做了一个你们不行的手势，受此挑衅，红二队的队员眼珠子都红了。以熊刚为首直接扑向顾维军。 顾维军轻松的胯下运球，闪过一人；运球转身又闪过一人；最后低空左右拉球又晃倒一人后，直接罚球线起跳抡起胳膊一个大扣篮，“哐当”随着篮球进筐，整个篮球场鸦雀无声！ 顾维军不屑的“唾”了口吐沫，继续右手拍球，左手食指对面的高二队勾了勾，然后迈步向前。可惜高二队的人可能是还没有从刚刚大灌篮的震撼中反应过来，根本没人阻拦对抗。 顾维军无聊之下只能三分线投了一个三分，双臂伸展弯曲上斜略高于头向上发力，同时手腕外翻，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唰”的再中篮筐。 顾维军依旧装逼的摆着投篮的姿势几秒钟，命中后才轻甩手腕，略微眯眼，眼神鄙夷的扫过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学生。 这些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一度冷清......这届学生不行啊！怎么连拍马屁都不会？ 无奈之下，顾维军只能继续板着脸回去捡起外套，抖了抖，学着小马哥的动作：抖散、搂风、伸胳膊......卧槽：好冷！点燃香烟后，右臂轻甩，侧脸下巴向上45度...... “怎么还没学生过来......” 第150章 打成一片 “可惜没戴墨镜啊，这他妈的下午的太阳也太刺眼了！” 顾维军感觉脖子都僵了，才有一名学生上前来套近乎，“老师，你这篮球怎么练的？能不能教教我？” 顾维军扭头看着来套近乎的瘦弱男生，好感大增，总算来了一个捧哏，真不容易。顾维军掐灭香烟，和颜悦色的对他说：“同学，你的学习怎么样？” 瘦弱男生挺起胸膛，十分骄傲，“老师，我的成绩很好的！” 顾维军含笑点头，上下略微打量男生，衣服上好多补丁，虽然洗的发白，但是却十分干净。男生虽然身材瘦弱却也是十分整洁清爽，看的出来家庭条件肯定很一般，但是双眼中的求知欲却熠熠生辉。 顾维军俯下身眼睛与男生齐平后，笑着指着篮筐，出了一道数学题，“你看，这个篮筐离地高度是3.05米，三分线是6.75米，你的身高是1.6米，假设你要投中篮筐，你需要初始给篮球多大的夹角？” 男生听的双眼发光，急切的问：“老师，体育还可以这么玩的么？” 看到又有学生围了上来，顾维军拍拍手吸引注意力，大声说：“不要把体育搞得跟肌肉男和愣头青混为一谈的嘛！”说完还瞥了一眼依旧站在篮球场里泾渭分明的两队学生。 越来越多的学生发问：“老师再给我们多讲讲？” 顾维军用脚一撮将篮球踢起，指着篮球，又说了一道物理题，“你们看，篮球的重量是600克，圆周是75厘米，空气的阻力系数是0.005，如果你想要投到6米远，那你需要给这個篮球一个多大的初速度？” 看着周边的同学有些疑惑，顾维军笑着解释，“你们可以把这些问题都记在心里，等到大学学习了物理和高等数学后就可以解答了！” 看着二队人还没围过来，顾维军眼珠一转，指着两个队伍中体型最大的男生，“你，就你，还有那小子，你俩过来，来！（此处用东北方言）”顾维军带着同学们走到三分线以内，示意两人防守自己，看着两人磨磨唧唧的，顾维军大吼，“娘们唧唧的做什么？让你俩做个示范！让这么多同学等你俩么？” 顾维军先做背靠护球，然后开始移动脚步，嘴上指点，“你们看哈，我这么靠着他们俩，是不是进攻受阻？这时候怎么办？你们注意我的脚步！看！”顾维军侧身将腿移动到一位防守同学的腿间，轻轻拧身就破坏了对方的重心，又滑步破坏了另一位同学的重心。 另外同学不得不退后保持稳定，这时顾维军轻巧的一个三步上篮就将球投进篮筐。“怎么样？看懂了么？” 瘦弱男同学兴奋的举手，“老师，你是利用脚步破坏了他们俩的重心！” 顾维军赞赏的点点头，“对，破坏了对方的重心后，对方就不得不让出防守位置，在来不及补位的情况下，我就可以轻松进攻。这就跟咱们部队的三三制有异曲同工之处，还跟咱们的传统武术的技击思路一致！” 有同学兴奋的问：“老师，你还懂咱们部队的训练和武术么？” 顾维军装逼的点点头，“略懂，我因为好奇向抗美援朝的老兵请教过侦察兵训练！”顾维军余光观察到红二和高二两个队伍终于被自己吸引过来后，嘴角上翘，“我来给你们演示一下！” 顾维军走到篮板下方，脚踩不丁，前三后七，浑身整体发力，手掌“啪”的一下拍中篮球架，整个篮球架被拍的“哗哗”晃动。惊的同学们不由自主的发出“喔......”，眼神中的小崇拜清晰可见。 这次顾维军再拍手，终于将所有学生都聚到一起，“咱们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好，处处留心皆学问；伟人也讲过，实践出真知！伟人还讲过团结，你们谁知道原话？”顾维军指向红二队的熊刚，也是最壮的一个同学。 熊刚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了，顾维军又指向高二队的骆海，“你知道么？” 顾维军惋惜的摇了摇头，“你们要好好研读一下毛选这套书，不要蜻蜓点水，似是而非！”“要真正的用正确思想和知识来武装我们的大脑！你们才见识多少？不要用你们狭隘的世界观轻易的对一件事情下结论！” 熊刚不服气的反驳：“你比我们没大了几岁，你能有什么见识？就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教育我们？” 红二队和高二队同时赞同，“就是！” 你们这些中二还没完没了是吧？顾维军开始整活，“有谁懂英文，谁知道ftball？” 骆海轻“哼”一声，“足球呗！”之后得意洋洋。 顾维军再次竖起食指左右摇晃，“那你知道Ameri ftball么？”一下就将骆海问住了！ 顾维军眼角含笑，给学生们科普，“这个是美国的一项运动叫橄榄球，它的规则是这样的......这项运动的对抗是所有运动中最激烈的，这才是爷们要玩的运动，要我教你们么？” “好！”中二少年最怕人激，两队人马各个摩拳擦掌，顾维军眼底含笑，终于逐步将这些学生引入到自己的碗里了。“但是为了公平，两队人要公平的抓阄分队！” 已经骑虎难下的两队人，略微尴尬的相互对视后咬牙点头。 “好！”顾维军左手假装掏兜，拿出一副扑克牌，分花色的时候嘴里还说了句：“如果你们以后表现好，我还可以教你们玩桥牌，是非常费脑、玩心理的一个游戏！” 重新将男同学分成两队后，顾维军大喊，“棉帽子和手套都带好，再次检查鞋带！”“好，刚刚规则都告诉你们了，现在你们一起研究战术！5分钟后开始！” 之后，顾维军就开始手把手的给女同学们上篮球课，正确的拍球姿势和发力等...... 5分钟后，重新分队的两队人相互对立，暂用篮球充当橄榄球，“嘟！”随着顾维军的哨音，两队人立刻冲撞到了一起，进攻的持球队员开始跑，两队队员冲撞、搂腰、搂腿，“啊！”个个摔打的灰头土脸，场面混乱不堪。 顾维军理都不理，转身继续给女同学们上篮球课，只是偶尔看一眼。只要不是打出狗脑子那就出不了事儿，自己最开始研究中医就是从正骨开始的，毛毛雨啦！ 你们不是闹么？不是对抗么？老子让你们对抗个够！ 第151章 研究方向 随着操场上的一片混乱，附中的万校长和党支部领导都被惊动跑出了办公室。跑到操场上想要紧急制止，被顾维军笑着拦住了，“万校长，这是我教同学们的一种新的球类运动，美式橄榄球，您们看同学们的热情和激情都被激发出来了！” 万校长急的跺脚，语气严厉的批评顾维军，“你这个学生就是瞎胡闹，你看这还是橄榄球比赛么？这就是群殴！” 顾维军依旧云淡风轻，“万校长，堵不如疏，总归让同学们有个情绪发泄的出口，男孩子嘛，摔摔打打怕什么？我家传的中医，就是胳膊和腿断了也能接上！等他们都发泄的差不多了，都冷静了，咱们再用正确的毛泽东思想去教育他们嘛！” “这......”万校长听后有些迟疑。顾维军紧跟着一句，彻底让万校长没有阻止的想法了，“万校长，您不会因为他们都是什么红二队或是高二队就这么担心吧？”“他们父辈对国家有贡献，又不是他们！咱们对他们的教育要有平常心啊！” 这时一個党支部的领导站出来反驳，“你小子说的轻巧，你搞出来的麻烦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了，最后他们告上去之后都来调查我们！” 顾维军冷哼，“怪不得同学间的对立这么严重？原来是你们一直在这里捣糨糊啊！”顾维军指着操场上激烈对抗的两队学生，言语一点都不客气，“他们正处于一个是非对错较真的年纪，强压和捣糨糊糊弄的了他们么？为什么不把事情敞开了谈呢？”“搞个学校的辩论赛有那么难么？伟人说过：事不辩不明，理越辩越清！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这个党支部领导被顾维军怼的爆粗口，“你懂个屁！我要去蒋校长那里告你去！” “呸！”顾维军不屑的吐口吐沫，“你去啊！怪不得？有什么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啊，自己的思想都没放正，怎么教学生！” “你！”党支部领导被顾维军怼的脖子青筋突起！ 万校长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不要吵了！等下课了再说......” 有围在顾维军身边的女同学偷听到了顾维军和党支部领导的争吵，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眼中对顾维军充满了敬佩之意，课后就将顾维军的言论传达到了整个学校。学生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反应不一，有的嗤之以鼻，有的心中敬佩，有的则说是哗众取宠...... 下课后，参加橄榄球的同学们基本上外套都破了，精神却十分饱满，顾维军挨个对其进行身体检查，偶尔有脱臼的正骨后还打上绷带，其他的脸上破皮擦伤的，顾维军统一用红药水点上，搞得同学们脸上青红交加。 检查身体后，顾维军指着万校长带队的校领导，微笑着问学生：“我的体育课有没有不上的？或者对我有什么意见的直接向万校长反映！” 学生们参差不齐的高呼：“我们还要继续上！”“这才是爷们儿该玩的运动！” 顾维军微笑的看着面面相觑的万校长等人，吹响了哨子，“下课！” 清华附中就在清华园西南角，顾维军摆摆手跟学生们告别后就先去图书馆借了几本冶金和机械制造的书，晃荡着回宿舍，准备把书放好后去饭厅吃饭，结果半道上就被蒋校长的秘书骑自行给拦住了。 蒋校长秘书神情严峻的通知顾维军，“顾维军同学，蒋校长要你马上到他办公室！” 顾维军点头示意自己走过去，同时婉拒了秘书让顾维军坐自行车后座的建议，迈开11路快步走向校长办公室。 “咚咚！”敲门进入后，蒋南翔校长眉头紧锁，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示意顾维军先坐。 “嗯，就这样！我会跟他好好谈谈。”蒋校长放下电话后，下意识的拿起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顾维军一个箭步冲到校长身边，掏出打火机给蒋校长点上。蒋校长表情深沉的将桌上的香烟扔给顾维军，顾维军也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 香烟的缭绕中蒋校长神情不变，“你就这么会搞事情？你来清华短短2个月都搞出多少事情了？” 顾维军轻笑着回复，“校长明鉴，学生做的事情出发点都是为国家为集体，如果有错误，学生立即改正！” 蒋校长“嗯”了一声后，迟迟未动，一直到香烟已经烧到了手指，才惊醒按灭烟头，扭头对着顾维军说：“每个人都有表达意见的权利，但是附中过于复杂了，我刚刚一会儿就接到了几个家长的电话，都是对你的批评和对孩子受伤的不满！” “你的体育课后续不要再上对抗性这么激烈的运动了！” 顾维军听出了校长对自己的维护之意，正色的回复：“校长，我是一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如果再有家长有意见给您电话，您请让她们来找我！如果她们想要孩子成为温室的花朵就不要到学校来！”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既然来了我们清华附中，就不要手伸得那么长！” 蒋校长不可置否，摆摆手示意顾维军可以回去了。 顾维军起身给蒋校长深深鞠躬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周五下午，顾维军在附中的第二节体育课。面对着另一个班的学生，顾维军笑着问：“你们想要对抗性强一点的运动还是弱一点的？” “必须强一点的！”学生们大喊的声音起此彼伏。 顾维军笑着大喊：“好！检查帽子、手套和鞋带！我现在讲规则，抽签分队，分队后5分钟战术准备！”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混乱...... 下课后给学生们检查身体时，顾维军又讲了一句话，让他们回去结合毛选自己体会下：“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之后潇洒而去，这节课后，顾维军的传说顿时流行在清华附中，好多学生纷纷向学校建议要上顾维军的体育课！当然，目的不一！ 周日早上，顾维军开车一到北大实验室，早已期待已久的李夫人着急的开口询问：“咱们从哪个方向开始研究？” 陈先生也跟着开口问：“顾同学，你觉得这个受体拮抗剂先从哪里着手？” “也是利多卡因么？” 边上的杨雨捧着试剂盒，笑的如喽啰！ 第152章 期中考试 顾维军已经胸有成竹，自己特意回空间又找了自己当初学医时的教科书，其中有一门课叫有机化学，什么西咪替丁和雷尼替丁的化学结构式和化学合成流程都有，不过肯定不能就这么就抛出来，一个是办法解释，另一个是太容易获得的东西肯定不被人重视！ 不就是编個故事么？作为后世灵魂的顾维军表示毛毛雨，毫无压力啊，听得太多了！ 顾维军微微一笑，中医理论张口就来，“中医对胃病的辩证主要有几个方面：脾胃虚弱、肝胃不和、脾胃湿热、胃阴不足等，从西医诊断角度的胃溃疡等疾病就多是肝胃不和和脾胃湿热两种为主。” “从七情上面讲中医认为肝在志为怒，脾在志为思！”“所以中医的胃溃疡治疗方向就是疏肝理气，和胃解郁！比如：逍遥丸！”“陈先生，我们上次交流也确认过，情绪暴怒和思虑过度时产生的胃溃疡的患者明显多于普通患者。”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情绪波动会导致胃酸分泌过多！”“而西医已经发现了一种物质：组胺，对情绪有放大的作用，那我们就反过来寻找拮抗组胺受体的化学式啊！”“组胺受体的拮抗体就可以降低胃酸分泌啊！” 李夫人和陈先生都赞同的大喜，“有道理！” “还有！”顾维军继续忽悠，“既然影响胃溃疡的情绪有两种，那组胺的受体肯定也有两种，一种是兴奋一种是抑制，我们要找的就是这种抑制的组胺受体！” 陈先生喜极而泣，颤抖着说：“没错，没错！上次跟顾同学沟通后我特意问了国外的同学，他们说最新发现的组胺受体确实有两个！他们用苯海拉明已经证实了第一种组胺受体，现在国外的科学家也在研究和寻找第二种组胺受体，从而影响胃酸分泌！” 李夫人抚掌而笑，眼睛放光，“太好了！陈主任！顾同学！有了这个方向，我们肯定会很快发现这个抑制性组胺受体拮抗剂，我们就简称H2拮抗剂吧？” “历史这么相似的么？”顾维军心里想着，表面上十分赞同，“许教授说的有道理！” 李夫人对着陈先生说：“陈主任，那我们开始吧，我们分两组，一组人对通过不同的化学品跟组胺合成，一组人去分析中药逍遥丸中有什么分子式可能会影响胃酸分泌！” 李夫人将实验室的黑板拉过来，在黑板上写下组胺的分子式：N-NH-NH2，然后又写下逍遥丸的中药成分：柴胡、当归、白芍、白术等。 李夫人用粉笔点了点黑板，神情严肃，“我们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找出组胺的第二种受体；另一个是分析出有效针对抑制组胺受体的化学式！” 随着李夫人一声令下，整个实验室顿时运转起来，各种粉末、蒸馏杯、酒精灯等化学合成工具；离心机、显微镜等分析工具，全部利用起来。 杨雨也在边上一位眼镜女的指挥下手忙脚乱的做助理，一会溶解，一会滴管，一会分离...... 李夫人则拉着陈先生和顾维军从化学理论和药学理论上先分析组胺受体的方向。 看着李夫人画在纸上的组胺分子式，顾维军手痒的在NH2一侧画了一笔，斩钉截铁的说：“受体的分子式肯定是这个方向！” 李夫人点点头，“没错，这个方向是最容易进行分子交换的！我们就从这个方向开始做替换！” 真正的实验是非常枯燥的，需要一点一点的研究，顾维军跟着李夫人和陈先生做了一个上午的理论方向就头晕眼花，下午借口要去轧钢厂做联络员就告辞而去。 李夫人看在顾维军已经做了一部分贡献，人在不在影响不大就挥挥手放他闪人了......只留下杨雨一个人依旧干杂活。 顾维军下午也确实去了轧钢厂，不知道是不是相互受到刺激，轧钢厂的技术员和清华的带教老师、几个尖子生都在加班，已经从图纸的理论研究落实到具体的生产线优化测试。 虽然只是流程的一个小部分，但是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假以时日肯定会对整个生产线有质的提升，届时钢板的强度提升了，对整个国防都是一个强有力的贡献！ 顾维军只能看出个大概，然后跟王老师碰头后，询问下同学们在后勤方面哪里需要他去跟轧钢厂沟通？在得到一切满意的答案后就潇洒的告辞离去，回北池子大街了。 北池子四合院里顾妈、秦淮茹和尚秋正在院里洗宝宝衣服和尿戒子，白灵和尚春在屋里抱着孩子开着门隔着门帘聊天。看到顾维军回来了都很诧异，顾妈直接问：“今儿个不忙了？怎么没回南锣鼓巷？” 顾维军点点头后先回屋搬了个椅子、泡了壶茶才又回到院里，伸了个懒腰，瘫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总算有两个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回来偷个懒！这两个月可忙死我了！南锣鼓巷那边我要少回去，每趟回去都一堆事！” 白灵笑着说：“顾大科长，你现在可算是厂里的名人了！之前都在传，你怎么一升官就看不到人？结果现在清华的老师和学生们来厂里了，工人们都服气了！虽说都知道是黄书记领导得力，但是也还是要顾科长年纪轻、思路活去落实啊！” 顾维军谦虚的摆摆手，“我就是干的穿针引线的活，不值一提！”然后懒洋洋的问：“郑处和郝处和魏哥怎么都不在家？今儿个应该都休息啊？” 白灵笑着回答：“老郑和老郝去市局了，说是接受什么教育。平安是陪着娟子回娘家去了，娟子也快生了，赶紧先回娘家走走亲。” “哦......”顾维军拉长尾音，略有叹息，“白姐、春姐，咱们可有日子没聚餐了，我现在有车方便，等下我出城去山里搞只羊回来，大家好好聚一聚，补一补！” 顾妈直接怼傻大儿，“你咋就这么馋？我看你就闲不得！一闲下来就开始惦记着吃！” 顾维军翻了翻白眼，我都做了这么多贡献了，吃点怎么了？又没有占公家的便宜！ 喝了一壶茶后，顾维军动身开车溜达了一圈后车里装了一头羊返回了城里，顺道接上王姨一家又通知了小雨家和铁子家才返回了北池子大街。 顾妈嘴上说着嫌弃，但是等晚上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端上来，也是喜笑颜开，自从顾维军到清华上学，也确实没有这么热闹的吃肉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晚上顾维军和几个老爷们喝的东倒西歪后睡在了北池子大街......秦淮茹看的眼波流转、眼润若水，然后半夜...... 下周一11月2日一上课，老师就宣布了期中考试的时间，下个周一到周三，也就是9号到11号。顿时教室里嗡嗡声一片，接下来就是哗哗的翻书声！ 第153章 麻烦上门 这可是大学第一次期中考试，所有同学们都鼓起一股劲儿，都想考出好成绩，谁也不想落后于人！ 这时候老师可不会给你划出重点让你准备，只是告诉同学们，总之开学这两个月的教学内容都在考试范围之内。另外，还有一部分提高题，可能会略微超纲，但是只要同学们学习的扎实，还是有可能答出来的。 此言一出，教室里的嗡嗡声更大了几分。 任课老师连敲了几下桌子才让同学们安静下来，继续上课。 好家伙，现在同学们中午去饭厅都是小步快跑，划拉几口后就赶紧回教室复习。晚上就更别提了，刚刚冷清没几天的图书馆和教室，自习的时候再次人满为患，顾维军跟着舍友们连着找了几个地方，才最终在离宿舍最远的化学馆找到位置。 另外占座这個事情，这时候就已经有了......但是还没进化到一支笔或一个水杯就占一个座位。 等到舍友们纷纷拿出主课开始复习，中间休息的时候李志华突然发现顾维军竟然看的是冶金和机械方面的书籍，顿时大惊，“顾维军，你怎么还在看跟课程无关的书？” 顾维军装逼一笑，“触类旁通吧！这是我的个人学习习惯！” 李志华似懂非懂，李仲明直接拿起顾维军借来的书翻看了几页，鄙视的说：“大滑头不要听牲口胡说，触类旁通个屁！跟咱们学的课程根本无关！另外，你看他连俄语书都没带，这小子肯定是自己偷偷的都会了！” “卧槽，这么牲口的么？”王学文和吴凤领同时惊呼...... 顾维军装逼的摆手，“淡定、淡定，都是常规操作！”老子还用继续看俄文？老子外文大专学历，老子显摆了么？ 顾维军的装逼操作彻底让舍友们疯狂内卷了，即使是回到寝室熄灯后，也是几个人一个手电筒对着教材反复专研。而顾维军早早的躺在床上，等到凌晨天未亮时偷偷的进入空间中，利用空间的不同流速疯狂给自己加练！ 顾维军来清华读书的时候就有个想法，老子一定要让你们这些读清华的货好好的卷起来，再卷起来！凭什么老子在后世就是一个破二本！到处给人看不起！ 在空间闹钟的提醒下出来后，顾维军继续晨起跑步，然后练架势，最后到马约翰家里看看老头的恢复情况。之前顾维军诊脉是邪热壅肺，用的是清肺止咳方加减，今天诊脉之后老头好了不少，热已经退了。 诊脉下来后肺脾气虚，顾维军就又开了一个六君子汤加味，益气化痰，并告诉马老的家人，今天再用一天清肺止咳方后，明天换这个方子，才在马老和其家人的感谢中离开。 周三下午又到了顾维军上体育课的时间。 顾维军一到操场，发现除了自家班级的学生还多了不少生面孔，都是看着面色红润的。顾维军理都不理这些陌生的学生，问了男学生们想继续玩橄榄球后，用胶布将学校里的废弃篮球捆成橄榄状后，继续掏出扑克准备分组。 结果一个陌生的学生站出来，“顾老师，我们也要玩橄榄球！” 顾维军冷漠的瞥了其一眼，冷淡的说：“你不是我班的学生，我不管也没义务。逃课过来看可以，但是上场不行！” 陌生的学生被顾维军冷漠的反应刺激的满脸通红，“你知道我是谁么？” 顾维军轻“哼”一声，“你是谁，自己回家问家长！” “你！”陌生学生被刺激的血气上头，指着顾维军喊：“给我揍他！”然后几个学生哗啦的冲向顾维军。 顾维军嘴角不屑的轻撇，侧身轻让打头之人的拳头，肩头略微一抖，就将其撞飞，然后对着紧随其后的几人“啪啪”两脚将其扫飞。最后一人让过其飞踹后，顾维军直接起腿蹬中其屁股，让其二次起飞。 几个陌生的学生飞倒在地上后，吭吭唧唧个不停......顾维军看都不看。 整个过程顾维军一直背手，高手风范拿捏的稳稳地！ “哇哦！”顾维军的学生们一阵欢呼，咱们这个体育老师好牛逼，直接就将平时在学校里横冲直撞的几人给收拾了！ “老师，老师，我想学这个！”学生中立刻有学生兴奋的脸红想要学拳，且男女都有。 “上来抽花色了！”顾维军漫不经心的拿出扑克让学生们抽签，一边回复：“你们现在骨头还没长成，练这个以后不长个子。等你们以后考上清华大学了可以来找我，到时候还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们！”顾维军一杆子就给支没影了...... 有学生不服气，“顾老师，那你为什么这么高？” 顾维军诧异的回复：“你难道没听过一个词，叫天赋异禀？” “哈哈！”学生们中传来一阵欢笑。 陌生的几个男同学看没人关注他们了，只好自己爬起来羡慕的站在边上继续看，不过看向顾维军的眼神也一样充满了敬仰...... 给男生分好组，又检查了他们的穿着后，继续给他们5分钟讨论战术后开始；上周受伤的学生，顾维军去教了他们几个步伐慢慢练习，还有几个武术中的卸力的方法；之后走到女同学这边，准备继续教女同学篮球。 结果一个留着胡兰头的女同学站出来，个子不高，满脸的不服，振振有词，“顾老师，为什么男同学可以玩橄榄球？你却不教我们？是不是重男轻女？看不上我们这些女同学？” 顾维军心呼卧槽，这么虎的么？没看到玩橄榄球的男同学外套都脏成什么样了？个个都灰头土脸的！ 顾维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向女学生们挨个看去，发现女同学的眼神都很坚定，都是不服输的表情。顾维军斟酌几秒钟后开口：“运动本身倒没什么，只不过老师觉得女同学玩橄榄球不雅！你们忘记上周玩橄榄球，有的男同学的裤子都被拽下来了？” “至于什么重男轻女就不要给我扣帽子了吧？伟人都提过妇女能半边天对吧？男女都有各自更擅长的方面，而且想要和男同学较劲也不需要在这上面吧？男生被拽下了裤子就哈哈一笑，你们呢？” 顾维军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女学生们，心真累啊！怪不得后世的老师无论男女都是絮絮叨叨的...... 得，女学生们热情这么高涨，不加量都对不起她们！真以为篮球就轻松了？来吧，全场运球，然后三步上篮！我让你们跑满一节课，看你们未来还有没有力气和精神头跟我争辩...... 在顾维军将体育课的男女同学分别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时候，一位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板着脸的方脸女性带着两个警卫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操场。 一眼看到鹤立鸡群的顾维军后，中年妇女走到近前就是连珠炮一样的开口训斥：“你就是体育老师么？你怎么当老师的？上个课把我儿子的胳膊都弄断了，你就是这么上体育课的？还有没有责任心？” 第154章 来着不惧 顾维军理都不理，扭头斜眼看了眼后，赶紧缩肩后撤几步，生怕有吐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 这种无声的羞辱比反驳更让人难受，正在训斥中的中年妇女气的脸都有点扭曲，方形变成了菱形......激动的颤抖指着顾维军，“好！你知道我是谁么？小刘，去把校长给我喊过来！”其身边的一位警卫立刻转身去找校长了。 “我就不信了！这都是什么素质？怎么竟然还有这种人能在附中当老师！” 顾维军双手环胸，就这么冷淡着看着这个中年妇女表演，不就是自恃身份么？不就是学校某个二队的家长么？早在教学生玩橄榄球之前顾维军就想到了可能会有这一出！ 其实已经有学生注意到了这一幕，顾维军招手把在边上做脚步练习的熊刚喊过来，下巴一点，“熊刚，这位大妈你认识么？” “大妈！”中年妇女的眼睛冒火脸型更加扭曲，如果目光能杀人，顾维军此刻都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熊刚此时一個胳膊上还绑着绷带呢，小跑过来，“顾老师，这位是3班王铭的妈妈。”然后熊刚尴尬的在边上喊了声：“王阿姨好！” “哎呀，小刚，怎么你也骨折啦！”王铭妈妈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大惊小叫的围着熊刚，虚伪的安慰，“疼不疼啊！怎么骨折了还不好好休息啊？”然后目光继续怒视顾维军，“是不是也是这个老师导致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让这么多干部子弟受伤！” 顾维军依旧不理，继续吩咐熊刚，“小熊，好了，继续去边上练习步伐吧！” 熊刚刚要转身小跑，被王铭妈妈一把拉住，继续对着顾维军怒斥：“孩子都受伤了怎么还不好好休息，如果残疾了怎么办？这个责任是你能负的起的？我一会儿就让你们校长撤了你的职！” 顾维军继续冷漠以对。 熊刚更加尴尬，因为是熟人又不好用力挣脱，只好解释说：“王阿姨，这个是我们自愿的！” 王铭妈妈依旧喋喋不休，“自愿也不行，你们都还小，没有足够的分辨能力，也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放心，小刚，我等下就会将你受伤的事情跟你妈说！咱们一定要学校给个说法！” 熊刚小声的辩解：“我妈知道的......” 万校长和几位校领导在警卫小刘的带领下急冲冲来到操场，远远的万校长就打招呼，“王夫人，欢迎来我们学校参观啊！” 等万校长来到近前，王铭妈妈才用鼻子“哼”了一声，阴阳怪气，“我要是再不来学校，别哪天孩子都没了！” “这......”这话说的让万校长十分尴尬！ 顾维军略微眯眼嘴角上翘，对着万校长说：“万校长，将王铭同学喊下来呗，该出的什么医药费、营养费，还有什么误工误课费我都出！既然人家家长都找来了，那看看家长有什么要求，该停职，停职嘛！” 王铭妈妈这时候又转过来怒怼顾维军，“哼，早干嘛去了？我跟你讲，晚了？还停职，我让你永远也做不了老师！” 顾维军眉毛上挑，不屑的说：“看看，多霸气！万校长，这明显是以权压人，以权谋私吧？什么时候咱们的教育工作都归家长管了？那还来什么学校嘛，自己在家里教多好？” 顾维军的嘴绝对有毒，王铭妈妈的脸型刚刚恢复正常就又被刺激的变形，“你说什么？你这个小同志现在还一点错误都没有意识到！万校长，你就是这么管理学校的么？我们将孩子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让我们放心的么？” “你也别拿万校长压我，”顾维军继续开怼，“伟人都说了，咱们干的都是革命工作，只是分工不同！怎么？觉得你级别高了就可以对教育指指点点了？你这是官僚思想啊！”“还向我们万校长反映！我还要向中央反应呢？” 万校长大声对顾维军呵斥：“顾维军，你少说两句！”然后又转过来对王铭妈妈缓和的说：“王铭妈妈，我们在学校里要将孩子培养成材，磕磕碰碰是难免的！” 王铭妈妈反驳：“这是磕磕碰碰么？这都骨折了！” 顾维军在边上阴阳怪气了一句：“哦，现在不教育他，然后让社会教育他？” “小熊！”顾维军突然大声喊熊刚，“你现在就去教室里对王铭说，我教的学生不需要他这种娘们唧唧，宛如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娇嫩的不得了的！” “我早就说了嘛！橄榄球才是爷们儿玩的运动，勇力、体力、毅力、智力缺一不可，一点血性都没有就不要参加！” 王铭妈妈立刻怒急，“你这个小同志说什么？”转过来又给万校长施压，“万校长，你们学校就找这么没有口德的人来做老师？” 万校长被两人吵的头痛欲裂，王铭妈妈是高层干部气势强点他理解，可这个顾维军怎么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能就服个软，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么？ “王夫人，咱们去办公室里详谈吧？”万校长被逼无奈，“在这里吵架也解决不了问题！” “不行！”王铭妈妈官气十足，“我一定要这个小同志在大庭广众之下认错！你们也要同时一并处理他！” 顾维军也不同意，现在还有学生看着，真要进了办公室，自己可真就是势单力薄了，“万校长，我还在上课呢？这半途而废可是对学生们不负责任啊！” 顾维军瞅了一眼熊刚，这熊孩子还傻乎乎的站着呢，顾维军上去就是一脚，“不是让你去喊人么？还傻乎乎的站着干什么？听相声么？” “哦！”熊刚偷偷的瞄了一眼王铭妈妈，然后赶紧闷头小跑去教室找王铭去了...... 王铭妈妈已经被气的青筋暴起，感觉都多少年没有受过这么多气了！今天是不断的被破防！自从丈夫当了高层领导后，自己到哪里不是笑脸盈盈，一团和气？没想到今天在学校里被一个小小的体育老师不断的言语上侮辱！ 王铭妈妈本来想让警卫直接教训这个体育老师，但又怕传出去影响不好，只能咬紧牙关强压怒气！ 不一会儿，王铭跟着熊刚跑到操场，这两个难兄难弟一个左膀子脱臼，一个右膀子脱臼，宛若哼哈二将，谁让他们俩越冲撞越起劲儿呢？ “妈！您怎么来了？”王铭见到他妈后第一句就是让她妈赶紧离开学校，“我不是跟您说了么？莪胳膊脱臼跟老师没关系，我自己也愿意继续玩橄榄球的！您怎么还来学校闹来了？” 顾维军早就摸透了这些二队的心理，面子比天大啊！ 顾维军为什么不断的装逼，就是为了将这些人拿捏的死死的！ 第155章 投其所好 王铭妈妈语气温和的说：“铭铭，妈妈也是担心你啊！” 一声“铭铭”直接将王铭叫破防了，王铭恼怒的不耐烦说：“妈，你说什么呢？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没事没事！再说了，不要喊我小名了！我都已经长大了！” 这时一直在操场上偷摸看戏的陌生班级学生凑上来，对王铭说：“王铭，你还是听你妈妈的话，赶紧把橄榄球的名额让出来吧！我们这几个班级都等着排队玩呢！” “袁平！你说什么？”王铭立马像斗战的公鸡，对着陌生学生喊：“我跟你讲，你想都不要想，这是我们的体育课，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就羡慕去吧！” 名叫袁平的学生立马小跑到万校长一侧，“万校长，这是不是就不公平了！为什么他们的体育课可以玩这个什么叫橄榄球的？我们却没有？” “我们强烈要求顾老师也做我们的体育老师！”边上的几個陌生学生也同时起哄：“就是就是！我们也要！” 万校长头如斗大，这边还没搞明白的，你们这些二队又来参合什么？ 王铭妈妈不可思议的看着袁平他们竟然主动要求玩这么危险的运动，惊奇的问：“你们就不怕受伤么？” 袁平挺直腰板，稚嫩的脸上正气凛然，“伤疤才是男人的勋章！咱们这群人就是要勇于斗争，乘风破浪！” 王铭也紧跟着对他的妈妈说：“没错！妈妈！顾老师说的对，咱们要经历过多的淬炼才能在未来面对更多的风雨！” 王铭妈妈在边上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孩子主动要求的，自己还怎么找学校的责任？ 顾维军继续冷眼旁观！ 袁平回答好王铭妈妈后，又带着几位同学开始缠着万校长，“万校长，咱们的课程要一视同仁啊！” 万校长温言拒绝，并耐心解释：“袁平同学，咱们的体育老师只有顾老师又懂橄榄球的规则可以指导你们玩；同时又懂医术可以及时处理同学们的身体问题！再说了，顾维军老师还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平时也要上课的，没有这么多时间来指导你们啊！” 边上的王铭妈妈更惊讶了，心想：“啊！这个小赤佬还是清华大学的学生？” 袁平还是不肯放弃，“校长，那咱们可以搞个大体育课啊！都由顾老师指导不就好了，再让校医也在一边看着......肯定没问题的！” 万校长还是不同意！ 袁平对着其他的几个学生使了一个眼色，一起抱起万校长跑到教室外面大喊：“万校长同意顾老师带我们玩橄榄球啦！” “呼啦！”很多学生从教室中跑出来，一脸兴奋的喊：“袁平真有你的！” 万校长被架在空中下不来，口中急喊：“赶紧放我下来......我同意了！” “哦！哦！”附中的学生们兴奋不已！ 看着学生们的兴奋劲儿，王铭妈妈在儿子的劝说下，三步两回头的离开了学校，她心中一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顾维军心中冷笑，因为他们叛逆，他们反抗，他们需要宣泄...... 顾维军预估了下时间，吹响了哨子，将学生们聚到一起后，开始统一教授几个撞击技巧和卸力技巧，还进行演示，让学生们撞他。演示了卸力，腾空后落地的身体对应等，通过讲解身体解剖，解释这样做的原因等...... 顾维军依旧用一句话作为结束语，“有时候你们认为可以一直向前，但这不符合事物发展的原理，事物的发展一定是波浪的！”并且依旧建议学生们看毛选。 周五的体育课更加热闹，一共给顾维军安排了5个班的学生一起来操场，好在也有其他的体育老师和校医帮忙。顾维军将规则讲好后，就继续分成几组然后对抗，中间继续教其他的体育老师橄榄球运动的详细规则，让其他的体育老师去做裁判！ 就这样，清华附中的橄榄球运动是真正的发展起来了，也再也没有其他二队的家长来学校找事情！ 其实顾维军不知道的是他的资料早就被一群家长研究透了，家庭情况，学习情况等，包括到清华读书也都有了猜测。如果不是顾维军根正苗红，早就被人喊去喝茶了，怎么可能只有一位学生妈妈来学校闹？真以为这些二队的教育情况家长们不关心么？ 无非也是觉得现在附中的学生们思想有些乱，而这个运动又能很好锻炼学生们的胆量，又能释放情绪等等，最关键的是顾维军家传中医确实能及时让孩子们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高层都是经过血与火锻炼过来的，这种小儿科的伤势根本不放在眼里，而且明显孩子们周末回来的时候精气神更足！说明这个运动锻炼的好啊！ 尤其孩子们参加这个运动以后，什么三三制玩的更明白了，各种战术，各种穿插，各种调动，回来也能讲得头头是道！高层更是大喜，觉得这个运动好！ 高层对孩子满意了，对顾维军就满意了，觉得这个年轻人真不错，有思想、有文化还有胆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丝毫没有因为二队的身份受到影响！这个小伙子值得培养啊！ 当然这些顾维军都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咱一个有金手指的穿越者就是这么有底气！ 此时顾维军正在教室里奋笔疾书，没错，期中考试开始了！ 9号到11号三天的紧张考试结束后，所有同学都松了口气，纷纷要去放松下。 因为顾维军的影响，班级里很多人都学习了围棋也正是人菜瘾大的时候，一窝蜂的挤到了516余昌民的寝室。把余昌民也折腾的不行，关键是这些人都太菜了，都比不上他在清华附小收的小徒弟水平高...... 之后余昌民想到自己的小徒弟后，想了一个办法，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跑到了附小，将附小的几个围棋小将喊出来一一对弈！总算解放了自己。 至于余昌民自己则嫌弃这些人的水平太差，想偷偷的摸进清华的教职工活动中心，结果保卫直接给拦住了进不去。 恰好顾维军从附中上好体育课回来看到，问清楚余昌民缘由后，自己也蛮好奇教职工中心的，就以附中老师的身份和余昌民一起进去了。 进去后，看到一群人正嘻嘻哈哈的围看着一位胖乎乎的老头和一位壮汉的对弈。 两人赶忙挤了过去...... 第156章 大有钱途啊！ 顾维军因为几次“洗澡水”后过目不忘，背了好多棋谱，所以现在也能看明白围棋对弈，而且咱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么，“观棋不语真君子！”所以顾维军也只是观棋时自己也默默的与之对弈。 两位对弈之人也有趣，一位是个黝黑粗壮的汉子，如果不说话就跟轧钢厂的一线工人没什么两样，结果却是个碎嘴子，一边慢悠悠的落子，每落一子嘴里都念念有词，我这步走的如何如何？还一边跟周围的观棋之人吹牛调笑； 另一位胖乎乎的老头则小心谨慎，每落一子都要犹豫好长时间，而且边上的人还不断笑哈哈的乱支招，结果越支越乱，已经被对方吃掉数子。 余昌民早就技痒，都憋了好些天没有合适的人对弈了，看着老实胖老头被挤兑的支支吾吾，顿时路见不平一声吼，下这里！ 黑金刚瞥了余昌民一眼没吱声，胖老头大喜落子，这时边上的一個青年碰了碰余昌民的胳膊，眼神示意，轻声问：“你知道他是谁么？” 余昌民疑惑地摇摇头，青年在其耳边轻轻说：“钱伟长！”余昌民愣住了！ 顾维军就在余昌民另一侧，耳尖的他听到“钱伟长”三个字，也是神情一怔！卧槽，大神！活的！ 钱伟长在清华，顾维军不是不知道，在入学的教育展览上就见到过，不过是清华的头号反面典型，反苏谄美！科学假头衔有几十个之多！此时“三钱”的威名还少有人知，顾维军还惦记着什么时候跟这位大神好好的搞一搞关系呢！ 没想到今天在这见到了，顾维军不由自主的观察钱伟长，发现不知道名字的情况下，就是一个憨憨的老头，感受不到半点崖岸高峻的感觉！ 也不知道刚刚那位青年教师提醒余昌民到底什么意思？不过既然碰到了一定要抓住机会啊！于是顾维军和余昌民一左一右，仿佛身后的哼哈二将不断的指点钱伟长对弈，尤其顾维军和余昌民都脑子好，记忆了好多棋谱，每一落子也是振振有词！ 逐渐的帮钱伟长挽回劣势后，对面的黑金刚也不像刚开始时候的悠闲自得了，黝黑的脸上时而皱眉时而望天。周边观棋的教师们虽然还在偶有支招，不过也渐渐地陷入沉思...... 这时顾维军身后一位刚刚来的带着眼镜的清瘦中年，穿衣飘飘如风，薄不胜衣，颇有飘飘欲仙之感！也是技痒开口问：“来来，你们俩谁跟我先来一盘？” 顾维军回头一看，卧槽，这不是我们工物系的主任许纯儒么？我就是听说他喜欢下围棋，才去学围棋的！果然机遇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啊！ 顾维军轻拍余昌民，示意自己去跟许纯儒下棋，让他自己继续指点钱伟长，然后开口，“承蒙不弃，我来跟你下一盘！” 顾维军和许纯儒又找了棋盘落座，顾维军刚要猜先，许纯儒一摆手，语气斩钉截铁，“你先！” 顾维军耸耸肩，直接落子，经典的“三三式”小目开局。 “哟，进攻欲望蛮强烈的嘛！”许教授一边调笑一边不假思索的直接落子，同样的小目开局。 “啪！啪！”顾维军和许纯儒棋风接近，都是行棋凶悍，落子如飞，两人从中央势力就开始对攻，互不相让。边上的观棋之人也是看的刺激却插不上嘴。 很快一局棋就结束了，最后顾维军以两目之差惜败，许纯儒教授是满足不已，如饮甘霖，“小同志，咱们再来一局？” “好！”顾维军仿佛还在研究棋谱，头也没抬。 两人重整旗鼓后，又在棋盘上好一顿厮杀......又接连两局，顾维军均以两目或三目遗憾落败，每次算子后，许教授都还会指点顾维军哪里下的不好，可以改进......可谓是相谈甚欢！ 天色不早，余昌民也跟黑金刚对弈了一局，互报身份，得知对方是附小的体育老师，关培超，怪不得这么黑壮！心满意足的准备喊顾维军回寝室，“顾维军！走了！” “顾维军？”正在数子的许教授猛然抬头，“就你叫顾维军？” 顾维军做茫然状，懵懂的点头，“没错！” 许教授怒极而笑，将旗子撒在棋盘上后坐直身体，“就是你小子到处宣扬工物系的许纯儒喜欢下围棋，然后导致周日好多人都跑到我家里来找我下棋啊？” 顾维军双手一摊做无辜状，“许教授，我说您喜欢下围棋，这没错吧？” 许教授点头。 顾维军又说：“许教授，我还说您喜欢指点后辈也没说错吧？” 许教授点点头。 顾维军再说：“许教授，我可从来没登过门吧？” 许教授点点点头。 顾维军用无奈的语气撇清自己，“那同学们主动上门求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是同学们爱戴您啊！” 许教授愕然，又瞄了眼棋盘，语带不屑，“你刚刚跟我下棋是不是藏拙了？每次都输这么几目？” 顾维军愕然，手指身侧的余昌民，“我都已经觉得我很厉害了啊？你问昌民，围棋我还是大学之后跟昌民学的！”余昌民点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得！”顾维军也扔掉手里的棋子，同样的语气不屑，“不就跟您凑巧下了盘棋么？搞的好像我要攀附您什么似的？回见吧，您内！”起身拉着余昌民离开了教职工活动中心。 许教授看着顾维军的背影怔怔出神，难道我错怪他了？看他的棋路也确实不像是那种小心迎奉之人！等过两天成绩出来了看看...... 这时关培超走到其身侧关心的问：“老许，这个学生怎么了？把你赢了？” “没有，怎么可能？”许教授发出自得的笑声，对关培超招手，“来来，咱们俩来一盘！” 回宿舍的路上顾维军跟余昌民解释了下，跟许教授最后不欢而散的原因，余昌民“哈哈”大笑，“估计是周日把许教授烦的够呛，不然不会这么记恨你！你们寝室的同学总来找我下棋我也都要躲的！” “也是！”顾维军也跟着“哈哈”一笑，随之抛之脑后，跟余昌民分别后，顾维军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室，而是直奔蒋校长家。 一见到蒋校长，顾维军就口出惊人，“校长，怎么会让这么又的胖老头还继续待在我们学校呢？” 第157章 换不换？ 蒋南翔校长被顾维军说的一愣？第一反应是：卧槽，你小子又要搞什么事情了？ “咱们得劳动改造胖老头啊！得让胖老头到一线劳动去啊！”紧接着顾维军的话让蒋校长提起的心又落回了肚子，“刚好不是轧钢厂跟咱们学校联动么，就把胖老头下放到轧钢厂去！” 看着顾维军吐沫横飞，一副为学校义胆忠心的模样，蒋校长冷峻的面孔挤出一丝冷笑，“轧钢厂真没亏待你哈？你小子有好处是真往轧钢厂划拉啊！” 顾维军赶紧给蒋校长点烟，一本正经的回复：“校长明鉴，我这个建议绝对的两全其美啊！既能让咱们学校表现的思想正确，又能物尽其用，人各其职啊！” “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和不受欺负？”蒋校长镜片后的眼神在烟雾缭绕中格外的冷峻！ “啪！”顾维军掏出工作证郑重的拍在桌上，“校长，您忘了？我可是保卫科的实职副科长！郝科长是我的老领导，黄书记是家父朋友......”顾维军眼神发狠，“谁要是敢起刺，我就让他感受下小黑屋和暖气片！” 蒋校长的语气缓和，有些意动，“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 顾维军颔首告辞，“校长，我这就去安排！” 顾维军连夜开车赶到黄书记家，黄书记已经睡下了，被喊醒后披个棉袄笑着指着顾维军，“给你小子配车还真让你物尽其用了，说吧，这次有什么好事？” “大神！我找了個真正的大神！”顾维军语气兴奋，“世界顶级的力学专家！” “哦？”黄书记神情若定，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不要急，慢慢说，清华怎么会将这种人放出来？”然后给顾维军倒了杯热茶。 顾维军捧着热茶，将胖老头的身份和反苏谄美的问题大致说了一遍。 黄书记手指轻敲桌面，沉思一阵，“政治身份现在太敏感，大军，你等下。”黄书记抓起桌上的电话摇动，接通后，“小聂，我是黄书记，你现在到我这里来一趟。嗯，特别重要！” 不一会儿聂厂长也来了，落座后，顾维军又将事情讲了一遍。聂厂长听完后也感觉很为难，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非常敏感了，一个处理不好，自身难保啊！ 黄书记也看出聂厂长的为难，递出一支烟，互点后，开口对顾维军说：“大军，说说你的想法？” 顾维军点点头，早在认出胖老头后，自己就不断盘桓，自己可是后世人，对即将的起风有更多的认知，事情的利弊也想的很清楚。 顾维军轻抿茶水，胸有成竹的对黄书记和聂厂长说：“咱们轧钢厂是什么？一线工厂啊！胖老头他们来了做什么？劳动啊！劳动改造可是最政治正确的事情！” “咱们会给轧钢厂和国家留下什么？各种钢材的产量更好！质量更好！更有利的支援了国家建设啊！” “至于身份问题，难道他们没在一线劳动么？劳动之余还会积极改进技术帮助生产，这是不是非常有效的劳动改造？” “咱们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一个是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和后勤供给；另一个是保证他们不要遭受莫名的侮辱！” “至于厂里有些红的发黑的人，这证明其身上的担子还不够重啊！他们更适合更换到最艰苦、最恶劣的工作环境啊！山西那边的煤矿可是就缺这种奉献精神的人啊！” 顾维军的一番话让黄书记和聂厂长眼睛都直了......卧槽，还能这么搞的么？山西煤矿那边我还真有战友！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有数了！这个可以去打听研究下嘛...... 顾维军看着两人意动，又补充了一句，“另外，国家发展缺不了科学家的，时间长短的问题！不然咱们的原子弹怎么爆炸的？只要改正就是好同志嘛！”“对咱们和轧钢厂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哈哈！”黄书记和聂厂长同时大笑，“还是你小子贼啊！” 三人以茶代酒碰了一下，黄书记看了眼聂厂长后，一锤定音，“干了！” 三人又秘议了一番，黄书记会去跟工人代表沟通，了解思想动态；聂厂长会考察技术员和车间主任和小组长；顾维军则去做李厂长和郝科长的工作，后勤和保卫科也不能出幺蛾子，尤其是保卫科！ 得到黄书记和聂厂长的支持后，顾维军精神大震！对自己后续的计划有了更多的信心，自己虽然避免不了大势，但是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啊！ 从黄书记家出来后，已经三更，无论是南锣鼓巷或北池子大街都不方便回去了，顾维军只能开车返回清华园，在黄庄的据点凑合了一宿。 下半周的日子波澜不惊，除了周六晚上《骆驼祥子》在大礼堂的公演。 演出后台准备时，顾维军再次看到了陈安仪，依旧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不过再厚的妆也无法掩盖的黑眼圈和厚厚的下眼袋。让顾维军不难猜出他在清华附中教政治受到了多大的压力......尤其是现在学生思想过于活跃和充满挑战的时候。 顾维军心中暗笑，但是面上还是要嘘寒问暖，“陈学长，要多保重身体啊！教高中生这么简单的课程怎么累成这样？” 陈安仪横了顾维军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谁跟你一样是个莽夫？当我不知道你怎么带这些二队们运动的么？都有多少受伤的了？迟早被人喊去喝茶！ 顾维军依旧在啧啧不休，“陈学长，你是教政治课的，现在的学生可太叛逆了，你的理论高，得好好用思想武装他们的大脑啊，别一天天的玩刺激......” 被顾维军苍蝇似的唠叨，陈安仪烦的不行，后台就这么大，也躲不了，从来没这么期盼赶紧开场....... 周日顾维军回到北池子大街找郑朝和郝川喝酒，酒桌上把要安排胖老头到轧钢厂的事情说了。郝川开始也不理解，现在思想界泾渭分明，这不是给没事找事情么？ 不过顾维军解释后，郝川也明白了，科学家是需要保护的！最后也欣然同意，而且还跟顾维军说，找三个队的队长喝酒，摸摸口风。 下午顾维军正在院子里喝茶醒酒，顾妈带着娄晓娥找过来了...... 娄晓娥第一句话就是：“军子，房子你还换不换了？” 第158章 小心思和控制欲 顾维军看着气的脸又大了一圈的娄晓娥又看了看顾妈，脑子一闪，难道是娄半城想通了？ 不对，如果娄半城想通了，娄晓娥不会是这个反应！肯定是娄半城态度暧昧，自己又不肯上门，房子的事情迟迟没有动静，是娄晓娥心急了！这么饥渴的么...... 不过娄晓娥把自己要两套房子的事情跟自己老娘讲？那自己弄狡兔三窟还有什么意义？这是看自己迟迟没有更进一步，所以让老娘出面压自己？她这小心思是不是用错地方了？想什么呢？ 顾维军心念急转，脸上浮起笑容，“妈！嫂子，你们坐！”赶紧将二人迎进屋子后端茶倒水，目光探寻的看向娄晓娥和顾妈，还故作不解的问，“妈，你怎么把嫂子领这里来了？换房子又不是什么急事？” 顾妈白了傻儿子一眼，“房子不是大事，什么是大事？娥子找到我说你之前想要跟她爸换两套房子。她爸都等你上门等了好长时间，结果你这边却迟迟没有动静了！搞得她爸都问了几次了！” “哦......”顾维军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笑意敛去，又看向娄晓娥，“娄半城想通了？能这么快？我还以为至少要到明年呢？” 顾妈突然插嘴，非常严肃，“大军！我知道你现在当领导了，见识多，也翅膀硬了！但是妈还是要说一句，有些事情可不能做啊！你可不能因为在领导那里看到了什么，就因为私情犯错误！” 顾维军赶紧保证，“妈，您放心吧！我可不敢犯错误，我这前途一片光明的！只是想着嫂子家里肯定有多的房子，如果独门独院的房子，咱们换一套，不然院里事太多了！” 顾妈严肃的点点头，“那就好！不过你拿什么换？就拿个破碗？再说了，都是街坊邻居，我跟你爸也习惯了，我们家也占不了这個便宜！晚上睡觉不踏实！何况咱家房子也够住，你这还一套呢！” 顾维军笑着应承，“行，妈，都听你的，咱不换了！”然后转过来面对娄晓娥，嘴角上翘，“抱歉了，嫂子，我妈刚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将碗给我还回来吧，我不换了！” 娄晓娥神情一滞，端起的茶杯没拿稳，“啪”的一下掉到地上，颤抖着问：“你不换了？” 顾维军眼神冷漠，“嫂子，你没听错！” “为什么？”娄晓娥浑身颤抖，一把抓住顾维军的胳膊，“之前不是说好的么？” “嫂子，你冷静一点，我又没说不帮你？对吧！”顾维军重新将娄晓娥扶着坐下，解开其手臂，“只不过我得听我妈的啊！” 娄晓娥这才听出来话音，猛的看向顾妈，心中有数不清的悔恨，自己怎么就蒙了心，只想着拉顾妈来压顾维军，却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呢？ 娄晓娥口不择言，“那我们？”抬头突然迎向了顾维军冰冷的眼神，后面的话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那我先回去了......”娄晓娥神情失落的走出北池子大街...... 娄晓娥一走，顾妈立马站起来满屋子找鸡毛掸子，找到后直接往顾维军身上抽！闪电五连鞭重现江湖！顾维军只能一边围着桌子跑，一边护住脸，“妈，冷静！” 顾妈叉腰低声怒骂：“我看你小子是被蒙了心！怎么着，你想翻天么？秦淮茹好歹是个寡妇，也是个聪明人，明白人，你们不清不楚的也就算了！” “怎么？还惦记上别人的小媳妇了？”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顾维军边跑边劝，“妈，不是那么回事？” 顾妈累的气喘吁吁，“你还敢蒙我？我都亲眼所见！” 只能感谢此时已经入冬，顾维军穿的厚，也就手上被顾妈的绝招扫到几下，趁着顾妈累的坐着，顾维军赶紧委屈的解释：“妈，我是想从娄半城那里忽悠两套房子过来，别的我啥也没干啊！” 顾妈的气还是没喘匀乎，“资本家是要吃人的！有那么好骗？再说了，你就不怕被别人留下收尾，到时候用这个拿捏你？”“哼，如果今天我不在，你看娄晓娥会不会拿捏你？直接脱了衣服一喊，这院里都是你领导，你怎么办？” 顾维军继续求饶，“妈，是我想的浅了，您这不是提醒莪了么？一语惊醒梦中人呐！我这不就赶紧推脱掉了么？” 顾妈还在气头上，“以后南锣鼓巷那边你别回去了！”“有一个能拿捏的秦淮茹就够了！有多少人都栽在女色上面！你要引以为戒啊！不要说现在新中国，就是解放前你看那些纳了几房姨太太的，哪家家里不都是斗心勾角的！” “嗯，妈，我知道了！” “哎！自从你在保卫科成了干部，咱家在院里就没清净过。妈一方面为你骄傲，一方面也怕你行差踏错！你看看，现在后院的娄晓娥不就顺杆爬上来了？也就是你现在回去的少，前院的于莉也没少有小心思......” 顾维军目瞪口呆：“妈，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这才解放多少年？解放前的各种手段更是多了去了！为了自己升官发财送老婆的还少了？”“我警告你哈，以后给我离娄晓娥远一点！也不许再打娄半城的心思！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一个资本家能号称半城，这人的手段也差了？” “别看娄晓娥现在嫁给许大茂那个拎不清的，只不过商人本来就是利益当头，找个成分好的背锅。你看现在许大茂一个月半个月下乡放电影，就算有点小头小利，累的身子骨都不好，到现在没孩子，值得么？” “哼，资本家的小姐，从小耳濡目染，勾心斗角，可不像是秦淮茹一个农村人见识少！你如果真没把持住，你想不下水都不行！”“说，到底有没有？” “妈，妈！对天发誓，真没有！” 顾妈这才略微消气，“那她怎么会提你们？” 顾维军的瞎话张嘴就来，“嗐，这不是娄晓娥一直没孩子么？前段时间你和秦姐又一直过来照顾月子，她就动心了，想找我借个种......”“我说不方便，之后才想到从她爸娄半城那忽悠两套房子过来......不然再过段时间也肯定浪费了！” 顾妈目光一凝，“你得到消息了？”顾妈还用手指偷偷指了指天。 顾维军点点头，“最少一年，最多2年，您就看着吧！” “那你更要跟这种人断绝关系！你的前途重要！” 顾维军再次对天发誓，才将顾妈安稳住。 顾维军心中自嘲，怎么开后宫？娄晓娥这种人真的是小聪明啊！而且控制欲还很强！怪不得有的书友说是傻娥子......竟然想着拉顾妈来压自己，也不想想，如果不听话的人，看不清形势的人，自己搞来做什么？给自己添麻烦么？ 自己原来还想的挺好，算是在香江那边下个闲子，等到改开往来也方便，自己还是太嫩了，是人就有小心思啊！齐人之福不好享啊！ 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吧，四合院这东西多了也没用，而且也要08年之后才升值，自己有的是功夫买看上眼的。 这边顾妈教训过儿子后，开始准备晚饭，顾维军则从橱柜里拿两瓶酒出门，去找李厂长。 与此同时，娄晓娥正在娄父家里抱着娄母在哭，娄母不断的安慰，“娥子，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科长么？你爸认识这么多大领导都没这么大的派头！也就现在咱们落魄了，一个小科长都敢对咱们使脸子了！” 娄父在边上喝茶沉思，手指不断轻敲倚靠，难道说真的有底气或者知道什么？算了，毕竟只是一个轧钢厂的小科长，能知道什么最新消息！殊不知就是因为娄父没看得上的小人物，把他家给抄了...... 周一一上课，老师就开始报成绩，顾维军以近乎全部课程满分的成绩，高居全系第一名！ 课后，同学们纷纷围了过来进行祝贺，顾维军终于有机会讲出那句特别装逼的话：“我能考100分，是卷子上只有100分，” 第159章 二队和二逼 期中成绩出来后，顾维军虽然分了一部分精力放在落实胖老头的轧钢厂劳动改造上，但是这个事情更要谨慎，别胖老头到了轧钢厂反而比在清华大学的情况更恶劣。 想想南锣鼓巷四合院里的二大爷，有些人为了升官发财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再比如之后的...... 上次跟李厂长喝酒，顾维军就将“奇货可居”这四个字讲述的淋漓尽致，李厂长有些意动，但是却依然不肯冒险。胖老头来轧钢厂劳动改造，他最多可以当成无关人士不予理睬，却做不到主动帮忙！ 顾维军也理解，虽然李厂长是一個混入我党的投机分子，但是人还是很聪明的，不然平反的时候也不会全身而退！不过毕竟他不知道历史的发展，明哲保身之下能给出这个答复也算不错了。 来日方长吧！自己还有时间，而且胖老头也只是开始，自己的目标是未来可以照顾更多的科学家！如果不把轧钢厂弄成铜墙铁壁，顾维军自己也担心未来出纰漏。 这也是顾维军为什么一直跟李厂长都走的特别近的原因！ 不然一个区区轧钢厂的革委主任又怎么样？也就风光那么几年，点头之交即可，自己根正苗红，又是工农子弟。 当然了，现在自己是一个小领导了，真到事情临头了，自己还有金手指啊！这才是自己最大的底气！ 事缓则圆，而且还有保卫科内部也需要梳理梳理，顾维军也清楚，从他到保卫科的第一天，他其实就游离在轧钢厂保卫科的队伍之外。一个原因是他是市局的编制，市局可以随时强制调离；另一个是顾维军紧跟着两位处长，跟下面的保卫科队员也没必要接触太多。 尤其是自己也成领导后，更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毕竟工厂跟军队不一样，心思复杂的多。 但是，其实顾维军心中一直对郝川和郑朝有担忧，因为电视剧中有保卫科出场的时候好像是个姓陈的！要么是两位处长那时候都被调回公安局了，要么是被教育了...... 无论哪种情况，对自己掌控保卫科都是十分不利的，尤其是自己还想通过掌控保卫科，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现在的三个队长都不姓陈，这就难办了......顾维军终于理解王莽的痛苦了，我都杀了四个刘秀了，怎么还没控制住局面？ 李厂长这里，自己还需要更多的联络感情啊！送不送金条呢？不是都评价李厂长收钱办事么？ 顾维军的考虑后是不送，送金条反而把自己的位置放低了！自己要想李厂长平等对待，还是要从其他方面入手，比如或真或假的高层关系？这个绝对比送金条稳妥！ 时间又到了周三，现在下午的体育课都已经是一个年级的五个班一起，顾维军抓总，分别给各个班级分组后进行橄榄球，之后在每个班级里由同学们选人组队，进行班级间的对抗。 这样做更加激发起了学生们的竞争精神，同时因为团队合作，红二队和高二队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不过今天的体育课进行到了三分之一时间，顾维军又发现了不对，怎么回事？怎么又是每个队伍都是红二队或是高二队了？ “嘟！”顾维军紧急吹响了哨子，将几个班级的队长喊过来，面色不虞的质问：“你们都什么情况？觉得我瞎么？今天的班级组队什么情况？怎么又开始玩小团体了？” 袁平看了眼高二队，主动站出来解释，同时有些愤愤不平，“顾老师，王铭这次入团又没有批，只是因为上次王铭妈妈来学校找老师您反应他玩橄榄球受伤，觉得他的思想境界不够！然后他们高二队这些人......” 袁平指着另一个班的队长宋泉，“竟然不通过，他们却跨班级发展了同学做团员，然后后补了我们两个班团支的流程！凭什么？我们要和他们划清界限！” 顾维军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几个班级队长，指着他们问：“你们都是这样认为的？”队长们纷纷点头。 “操！”顾维军大骂一声，“你们的思想政治课是谁教的？陈安仪么？他就教你们这么狭隘？” 宋泉不服气的反驳：“顾老师，你凭什么说我们狭隘？你这个批评太武断了？” “还不接受批评？”顾维军怒极而笑，指着宋泉，“我费尽心思的教你们玩橄榄球，再让你们有空读一读毛选，你们都不以为然是吧？” 宋泉依旧反驳 顾维军厉声质问：“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历史唯物主义？”“什么叫唯物辩证主义？” 一连几个问题问的宋泉等人面红耳赤回答不上来。 顾维军继续大声批评，“还说我批评你们狭隘，批评错了！我问你们：你们作为干部子弟和高知子弟不是更应该优秀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起点有可能就是别人的终点？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国内有多少地方吃不饱饭？上不起学？” “你们站在父辈的肩膀上吃穿不愁，同时享受着良好的教育，这是你们努力的结果么？你们有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做过什么？付出过什么？” “你们才走过多少路？见过多少人？就敢妄称自己见过了世界，说自己是对的？” “我为什么教你们橄榄球？就没人想过这个问题么？这个橄榄球是英美的一种流行运动，你们之前看过么？知道么？”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你们都知道他们国内的政治情况、经济情况和人文情况么？你们就光知道资本主义四个字，你们知道资本主义国家的内核么？” “我看你们都被培养废了！在城里待着，人越来越狭隘，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还自视甚高！为了一个团员的名额争的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共青团是先锋队，你们哪个做到了先锋带头作用？” “你们说你们到社会上了能干什么？我说你们狭隘都是往好了说，你们就是一群二逼！没有脑子的二货！” 第160章 心怀宇宙 顾维军的怒骂声在操场上传出好远，连教室上课的老师和学生都趴在窗台上听着，看着...... 所有人都被顾维军的勇猛惊呆了，这也太敢说！太敢骂了......就没有考虑过后果么？这学校里的老师有一个算一个，哪個不是对这些二队都客气有加，有事都是商量的来，那肯重训！ 几个班级的分组队长也被顾维军的气势所震慑，虽然依旧心有不平，但是也没有再出言反对！也许是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的老师大声训斥过；也许是听出了顾维军言语中的那种恨铁不成钢，好赖话也是应该听得懂的。 最起码顾维军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那种占据道德制高点的那种，以老师身份或年长身份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教的那种。 顾维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然后摆手，“重新去组队，然后下课后再回去看毛选里关于团结那一段！”“或者你们还不服气，那就你们自由组队，看我一个人怎么干翻你们一群！” 或许是顾维军第二个提议更得人心，几个队长商量了一会儿后，决定红二队和高二队各组一队跟顾维军磕一把！就不信了，这么多人就是叠罗汉也输不了....... 得知消息的学生们顿时“嗷嗷”的喊，瞬间都过来围观。 顾维军第一次在学生面前光着膀子，露出上身的精壮肌肉，紧了紧腰带，又蹲下重新系好胶鞋的鞋带，起身后，学着李小龙扎了一个马步，打拳踢腿，最后两拳外旋下压，做了一个伸展肩胛骨和背阔肌的动作。 “喔......”围着的学生们不断发出怪叫，尤其是女同学们，羞红着脸用手指捂着眼睛，还特意露出指缝......用刘教练的话来说，唉呀妈呀太诱人了！ 双方站定后，顾维军将用布和胶带缠成的橄榄球左手颠了颠拿好，马步下蹲后用力吹响了哨子，“嘟！” 对面的袁平见状瞬间助跑后跃起，带着红二队向顾维军猛扑过来。顾维军一看，竟然敢在我面前跳跃？我让你真正的起飞！ 顾维军一个弹步迎了上去，保持弓步脚下用力，只见顾维军上身肌肉这么一拧后又放开，“咣”的一下把袁平又撞高1米多斜飞出去。 顾维军余光中发现另外四个同学也扑到身前了，顾维军嘴角上翘，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熊撞！脚下步伐变换，像个酒醉的老熊，刚好让扑腿的学生扑空，之后同时上身这么左右一晃，“咣！”把两个准备抓胳膊的同学也撞飞了...... 之后顾维军上身下伏，脚趾抓地“唰”的用力加速，轻松躲过其他同学，到达了操场的白线处...... 左手继续轻颠橄榄球，顾维军晃荡着回到操场中心，指着宋泉，“准备好了么？来！” 只见高二队和红二队又面红耳赤的讨论战术......顾维军也不急，等到他们讨论好战术，重新站好位，顾维军“嘟”的吹响哨子！ 这次更简单，可能因为刚刚红二队的教训，这次高二队主攻顾维军下盘，结果顾维军一个前空翻全部让过后，再次轻松跑到白线......整场连顾维军的边都没沾到...... 顾维军将橄榄球抛给宋泉，开始穿衣服，“你们既然都输了，就按我刚才的要求做！重新分组！” 这次学生们终于老老实实的回去重新分组了...... 顾维军暗暗感叹，教育这些二代是真妈的累......每次不拿点新手段根本搞不定他们！ 另顾维军没想到的是，顾维军下课后准备去饭厅吃饭，结果半道上又被蒋校长秘书截住了...... 蒋校长办公室，蒋南翔校长十分头疼，“顾维军，你就不能消停点？” “这才几天啊！你又在附中的操场上大放狂言，把所有的二队们都骂了一个遍......”“又好几个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顾维军不服气的反驳，“校长，您就说我骂的对不对吧？” 顾维军义正言辞，“我虽然刚刚成年，但是我也是党的教育下一路的成长！我也马上是一名优秀的党员了！并且作为他们的老师，虽然是一名体育老师，我也不能看着他们的思想误入歧途！” “校长，咱们的教育目标是一致的，发现问题，要及时的解决问题！” 蒋校长这个心累啊，也不能说错啊！揉着眉心，“行吧，不过万校长建议，体育老师的职责你先放一放......” “过段时间上面会派人来进行调查......” 说实话，顾维军之前的规划也是老老实实的混过起风的时期，熬到改开后再慢慢的开始浪。 不过这不是让顾维军各种机缘巧合的遇上了么？没有人比顾维军知道刚刚起风的时候，这些学生未来的破坏力有多大？这些学生做事情有多冲动，多不计后果！ 尤其附中还是起源......顾维军希望如果能经过他的影响，最起码这些学生未来能更理智一点，对立也不要那么的绝对！ 举个真实的例子：沈阳一个道上混的大哥出狱了，一天路边吃饭，一个16、7的小年轻走过来，问，你是谁谁谁么？大哥说我是，刚回答完就被小年轻拿刀捅死了。 警察抓捕后问原因，小年轻回答“他不是这片最好使的么？我把他干了，我就是最好使的了......” 再说了，老子一个穿越者又带金手指，如果不能做点什么不是白穿了？大不了就带着家人跑路呗，又何惧之有呢？老子到哪里不会混的风生水起！ 两天后顾维军的处理结果出来了，暂停其附中体育老师的身份，理由竟然是：宣传资本主义生活...... 顾维军哭笑不得，这特码的都那个大聪明想出来的理由？不过也无所谓了......最起码表面上无所谓了...... 同学们和学姐们都很关心顾维军，担心他因为这个事情影响到学业，又担心他被撤销了体育老师的身份心里不舒服。蒋琬华学姐带头，路曼和王璐瑶在周六晚上的话剧排练演出活动后，竟然要带他出学校找地方喝酒？ 顾维军内心“卧槽！”你们是认真的么？你们敢老子也不敢啊！直接跑路了...... 晚上，北池子四合院，顾维军烫了一壶酒，自斟自饮，仰望星空，心怀宇宙，这一刻，他心中突然理解了孙连成的想法。 与这宇宙之浩瀚、时空之无限相比，这世间的营营苟且太渺小了！ 顾维军突然想起了两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心中平静之余，脑海中的精神之火突然熊熊燃烧...... 第161章 争论结果 秦淮茹今晚也没回南锣鼓巷，她也摸清了顾维军的行踪，所以周六晚上大部分时候会到北池子大街帮着照顾小婴儿，守株待兔...... 秦淮茹看出顾维军有心事，也没多问，又帮着顾维军弄了几个下酒小菜，多弄了一个小炉子放在边上，又多烫了一壶酒，可以随时温酒，陪着顾维军一起喝。 并随口说着南锣鼓巷四合院那边的事儿，“傻柱最近跟许大茂又掐上了......二大爷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早出晚归的还吧刘光天揍了......三大爷家于莉又跟闫解成吵架了，跑到你家躲着......” 刚聊了没两句郑朝从屋里出来了，“哟，大军，还是你小子会享受生活哈！老郝！平安，赶紧出来一起喝酒了！” 秦淮茹白了郑朝一眼，“你这么喊郝处长，我还以为喊我呢？” “为什么？” “还不是军子没事就喊我好嘞？” 虽然没听懂，不妨碍郑朝“哈哈！”大笑，自顾自的坐下端起酒盅就闷了一個。 秦淮茹赶紧起身，“你们慢慢喝，上次军子带回来的羊肉还在，我给你们熬个羊肉白菜汤，越喝越暖和！”“家里宝宝我有我帮衬呢！” 郝川也出来了，同样的感叹，“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会享受呢？”进屋拎了把椅子出来，一屁股坐下来，椅子“嘎嘎”作响，然后就“嗷”的一嗓子，“平安，出来喝酒啦！” 魏平安晃荡到中院，一看人都齐了，打趣道：“今儿个兴致这么高啊！” 郑朝给郝川和自己倒酒，头也不抬，指了指顾维军，魏平安会意。 然后轧钢厂保卫科出身的几人闲聊着之前轧钢厂的趣事，又聊了现在工作中的烦心，不知不觉都喝了不少。 酒局临了结束，郑朝晃荡着起身，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语气郑重，“军子，只要你觉得正确的事情就去做！还有我们呢！你才多大？闯就对了！” “嗝，”郝川打了一个酒嗝，“没错，别的地方咱老郝不敢保证，你可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副科长！”“对了，保卫科的三个科长我找过他们喝酒了，问题不大，哪天你再出面一起聊下！” 魏平安也微笑着拍了拍顾维军，眼含鼓励！ 顾维军内心感动，分别与郑朝三人拥抱。秦淮茹听到这边酒局结束了，赶紧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收拾。 顾维军跟着一起收拾，“秦姐，放着明天再洗吧，太晚了！” 秦淮茹媚眼一飘，“放到明天更不好洗，热水都是现成了，烫一下就好，快的很！洗脚水我给你倒好了，你赶紧去泡泡脚......” 顾维军虚怀纳谏，笑一笑......回屋里等着了...... 秦淮茹干净利落的收拾好酒桌和自己，关灯后，直接进了东屋...... 第二天顾维军神清气爽，精神凝实，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又提升了一截，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顾维军今天跟马约翰老先生约了一起去四民武术社。 马老头的支原体肺炎总算好了，康复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顾维军，要带他去见自己武术界的朋友，所以就约在了这个周日。 不过顾维军跟马老头也说好了，自己下午才能到，因为自己上午还要去北大的实验室跟李夫人和陈先生沟通药物研究。 听到顾维军说参与北大化学系的药物实验，马老头第一反应是：你去试药？嗯，你这么大的体格子不去试药也是可惜了！ 顾维军笑着解释，自己是因为在中、西医方面得到了李夫人和陈先生的认可，才能加入到药物研究中。 马先生更是大喜，你还懂西医？医武不分家啊，怪不得你练的这么好！嘱咐顾维军，你下午一定要早点来啊！ 今天刚好适逢小雪节气，顾维军先开车去铁子赵成钢家，接上赵成钢一起出城又搞只羊回来，扔到北池子大街后，切下两根羊腿带着直奔北大化学研究所。 我去，今天研究所怎么这么冷清？ 整个实验室内就留了杨雨等几条小杂鱼在做着基础的实验观察记录，其他人都不在。 顾维军走到小雨身边，等其做好滴管后，开口：“小雨，实验室里的人呢？” 下雨回头一看顾维军和铁子，兴奋的在二人胸口一人一拳，回复顾维军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许教授和陈教授跟上海来访的中国科学院生理生化研究所的教授一起开会呢！” “中国科学院生理生化研究所？”顾维军嘴里重复了一遍，心中狂呼：卧槽！会不会是那几位大拿来了？他们是已经将人工胰岛素合成的研究完成了？所以才有时间来北京开会？ 顾维军兴奋的问小雨：“他们在哪开会？” 小雨指了一个方向，“就在北大化学系的一教室，这些人很出名？” 顾维军颔首，“全世界都很出名！” 顾维军将手里的羊腿扔给小雨，然后跟小雨和铁子说：“你们俩把羊腿拿到食堂找人做下，今天小雪，也让全研究所的喝碗热汤，松松脑子，我去看下开什么会？” 北大化学系一教室，顾维军偷偷的从后门进去，坐在最后一排，此时讲台上李夫人和一个胖乎乎的曹姓中年微秃男子在辩论，辩论的内容就是组胺受体的化学结构式。 他们已经在争论胍基组胺-脒基组胺的先导结构了......卧槽，这么牛逼的么？ 自己是占在穿越的肩膀上才知道组胺的第一个先导结构是S-异硫脲，这两位大拿则是已经在争论先导结构S的侧链了...... 如果真的被他们俩争论出：放弃侧链中的碱性氮的结论，那第一代的拮抗剂就差不多快了...... 真的是恐怖如斯啊...... 就在顾维军美滋滋的听着台上的两位教授互相讲述论点，台下的教授们也偶尔举手发言参与争论时。 清华园里关于顾维军的争论也在进行...... “这个顾维军怎么安排？他的言论竟然到了高层哪里！北京的四中、六中、八中、都有同样的问题，中央、教委和各级机构也都下来了工作组进行审查了，给出的结论对我们很不友好！” “北京四中、六中、八中的最终结论不是已经出来了么？校领导在走错误的方向，都已经被批评了......” “另外附中之前也有同学在将校领导到处张贴，被顾维军同志教育后，情况不是缓解了不少么？” “我建议恢复他的体育老师！” “我同意！” 第162章 卷死你们 顾维军上周日在北大研究所一直待到了半夜，最终还是没有去四民武术社。 因为这个机会太难得了，中国科学院生理生化研究所的几位大拿：王应睐、曹天钦、邹承鲁、钮经义、沈昭文等平时都在上海进行研究工作，这次来京开会也是抽空，马上就要返回上海。 人工胰岛素的研究工作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曹天钦教授兴奋的跟北大化学研究所的同仁们讲，这绝对是震惊世界的一项成果！这是世界上第一次人工合成多肽类生物活性物质。 同时曹教授对李夫人目前研究的胃病药物也大为赞赏，如果研究成功，那咱们国家在生物化学领域，就有了两个世界级的成果！ 所以，这些教授们趁着这個宝贵的机会，不断的交流着相互的研究心得！ 尤其是曹教授等人，在上午讨论过先导结构后，晚上又提出了侧链中的碱性氮对于活性是否有必要的这个假设！ 顾维军真的见识了到底什么样的专家才他妈的是世界级的！ 没错，侧链中的碱性氮结构是无效的，用N-甲基取代后，就是第一代的H2拮抗剂：丁咪胺。 所以顾维军才放弃了下午去四民武术社的计划，这是在见证历史！ 不过顾维军再三请求曹教授等人，一定要在国外注册专利！如果不注册专利，国外的资本家就可以直接将我们的成果用于商业赚钱，普通的民众是不会受益的，还要花大价钱购买。 就算是我们不收钱专利费，而是进行专利授权，也可以换回不少我们国内欠缺的知识或技术...... 曹教授等人在技术上侃侃而谈，但是对于这个专利的问题却磕磕巴巴，没办法，不懂！而且这个事情他们决定不了，只能是向上级领导反应。 顾维军只能是心中感叹之余，只能建议曹教授，是不是将申请专利这个事情上报中央？毕竟是我国第一项在世界上都突破的成果，可不能缺失了...... 曹教授等人欣然接受这个建议，毕竟咱们国家从60年代开始，在苏修单方面停了我们的建设后，伟人就提出向西方国家引进国内急需技术的建议，60年代，我们引进了石油、化工、冶金、矿山、电子和精密机械等国家急需的成套设备和技术，84项。 根据伟人的建议，中央集中力量解决中国经济建设中急需的、重要的科学技术问题，在任务的安排上，着重打基础，抓两头。 抓两头就是一头抓农业和有关解决吃穿用问题的科学技术，一头抓配合国防尖端的科学技术。打基础就是要迅速提高工业科学技术，尤其是基础工业的技术水平，要迅速提高基础科学中许多有关学科的水平。 周一一大早，顾维军赶紧找马约翰道歉，解释了自己周日下午没有去四民武术社的原因。 马老头听了之后再次吃惊：你参加的这个药物研究这么重要么？ 顾维军自谦的颔首。 马老头大喜，将昨天顾维军失约的怨气一扫而空，“应该的，应该的，四民武术社什么时候去就行，就在北京也离得不远，科学院的专家来一趟京城可不容易！这药物研究工作更重要！” 之后，马老头上午就急冲冲去四民武术社给各位老友解释去了。 等顾维军一到教室，就被同学们告知，他在附中的体育老师身份又被恢复了。顾维军淡然一笑，泰然处之，让自己继续干就干呗......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但是顾维军受到了很多学生的欢迎。学生们得知其被停职后积极向学校反馈希望顾维军继续到附中做老师，最终附中的校领导屈服了。 学生之前已经对校领导的类似的处理事情的方式不满了，并且在不断的累积。校领导也不傻，看出来顾维军在团结学生方面很有手段，已经降低了学生们的抵触情绪。 君不见北京的四中、六中、八中的其他校领导的下场么...... 在其位谋其政，顾维军没想过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只是希望能更理智，未来的破坏也小一点，既然校领导也识相，自己就继续呗，反正又不是自己未来去扫厕所...... 中午专业课后，顾维军找到贾春旺老师，表达了自己想要提前进行下学期课程学习的想法。并且还表达了想要增加冶金和机械相关课程的学习，有时候会去蹭课听，所以会请假。 听到这个要求，贾老师非常平淡，清华大学经常会有这种牛人出现，还有类似胖老头本来是文科，之后到转工科最后牛逼成大拿的。贾老师表示将向系主任许纯儒教授汇报，但是也关照顾维军，冶金和机械的内容要量力而行，不能耽误了主专业的学习！ 顾维军保证只是想要触类旁通，绝对不会影响主专业！ 许教授得到贾老师的汇报后，大笔一挥，同意！之前就关注过这个顾维军同学的期中成绩，虽然对门门近乎满分不惊讶，但是也是十分满意自己的学生中出了一个这么有天赋的。 就是上次在教职工中心跟自己下棋时，自己的态度确实有点不对，学习这么好的学生怎么会是幸进之徒呢？嗯，改天再约他下围棋...... 天底下就没有新鲜事，顾维军提前学习下学期的课程，并且兼顾冶金和机械的事情到了晚上就传了出去，舍友们怒呼：“你这个牲口，还让不让人活了？”然后开始纷纷内卷！ 什么？晚上还有时间去下围棋和去乐队？怎么可能？顾维军都已经提前修习下学期课程了，又多学了冶金和机械，我们怎么会被落下？开什么玩笑？谁还不是省市的状元了？ 很快，工物系01班的学习内卷就卷到了整个工物系！工物系其他的同学一看01班这些牲口大清早的出去锻炼，然后就是外文；等晚自习，又纷纷的增加学习内容；非但如此，课间的时候这些01班的同学就把贾春旺老师给绑住了。 根本就没有其他班级提问的余地了，而且问的问题也都是超出现有的教学进度的！ 工物系的其他班级一看，卧槽！你们01班要干嘛？你们是要脱离我们工物系这个大集团么？显得你们更优秀么？ 你们休想！ 然后整个工物系就疯狂内卷起来！ 你们01班6点钟起床锻炼晨读，我们就要5点半；你们01班提前了3课学习内容，我们就要提前4课；你们01班金工课上练车工了，要精通；我们就要练铣工...... 背地里某人笑的像个偷鹿鸡的狐狸......让你们成天一副天之骄子的模样，指点江山，卷死你们！ 第163章 以退为进 顾维军之所以兼学冶金和机械也是为了以后可以继续混在轧钢厂；且因为现在的大一、大二学习主课物理的其实是后世高中学习的物理知识，只不过进度稍快；高数则前世就有基础。 且经过几次“洗澡水”的蜕变后，顾维军的后世知识已经全部恢复并且也是过目不忘、举一反三。更重要的是，顾维军的空间流速是现实世界的三倍多，类似画法几何和工程制图、拉计算尺、金工课等实操课程，也有足够的时间练习！ 从11月24日周二开始，顾维军开始到处蹭课，还拿之前的笔记，在冶金系和机械制造系向同学请教，因此认识了不少同学，像是冶金系的邓海生、陈皓明和机械制造系的郑燕康等。 晚上也会去教师公寓向王炳坤请教，偶尔还会去李酉山先生家里请教，李酉山先生现在对顾维军是十分满意！不仅是清华和轧钢厂劳动实践对教学和研究上的促进，也是因为顾维军在药物研究过程中的灵机一闪，大大推动了研究进程！ 周三下午清华附中的体育课，学生们见到顾维军又重新来上课，不由自主的欢呼！顾维军能重新回来教体育，学生们认为这是他们的胜利！ 顾维军多贼，等学生们欢呼声消散后，顾维军先给学生们深深鞠躬，面子给的足足的！之后才略有感慨的开口：“老师要谢谢你们！我同时也是学生身份，但是我深信教学相长的道理，你们的朝气磅礴、信念坚定也同样教育了我！” “我要为我之前对你们的出言不逊道歉！” 学生们面有得色，顾维军眼角闪过一丝笑意，“但是！我不认为我批评你们是错的！” 顾维军的目光直视宋泉，这一个高二队，“教员语录好不好？非常好，收纳了教员对我们的指导！”“但是，教员为什么还辛苦的整理毛选呢？这是教员希望我们学习他的思想，他处理问题的方法！” “所以，我希望同学们在学习语录的同时，可以结合毛选一起学习，思考教员在什么情况下，通过什么样的理论来做出这样的指导！” “都听懂了么？” “听懂了！”学生们大声回复。 顾维军满意的点头，“好，这次回去看下毛选中党委会的工作方法！然后再去思考校党委和校团委做的决定是否恰当！”顾维军手指教学楼的方向，“如果还是觉得不恰当，我们把他们喊出来当面谈！” “好！”学生们激动的高喊并鼓掌。 顾维军双手下压，“好，老规矩，先各班级内部分组对抗，然后再各班级对抗！” 顾维军嘴角上翘，“最终的队伍，跟我对抗！” “好！”学生们的情绪更加亢奋。 感谢前世的工作经验啊，团建虽然老套，但是对于团队凝聚力还是很有帮助的！ 随着学习和教学都步入了正轨，顾维军又将精力重新放在钱伟长这个胖老头的事情上来。 顾维军感叹，为什么自己的金手指开发不出来什么读心术或者偷听他人心声的手段么？不然不就简单了？ 周五晚上，通过郝川科长的安排，顾维军体育课下课后就开车跑回了东城区，拉上郝川和段鹏等三位队长直奔峨眉酒家。 为什么选择峨眉酒家呢？原因是川菜辣，能多喝酒。正所谓酒后见人品嘛，不把他们三個队长喝多了，谁知道之前郝川跟他们仨提的照顾来劳动改造的清华老师，这三个队长是不是口不对心？人心隔肚皮啊！ 顾维军毕竟从清华赶过来，一进包厢，菜已经齐了，酒已经倒满，郝川正“哈哈”大笑着跟三位队长聊天，就等顾维军来了。 顾维军一看这架势，连忙双手抱拳，“抱歉了各位，路途有点远，我那边一忙好就赶过来了！我先自罚三杯！”说完，刚刚端起酒杯，就被万林队长拦住，“顾科长，咱们都知道你为了轧钢厂的事情来回忙碌，这可我们辛苦多了！再说也不晚嘛，是我们来早了！” “郝科长，您说是不是？”万林说着看向郝川，接着又笑着说：“再说了，今儿个这么好的酒，可不能让顾科长一个人占了大头啊！” “在理，在理！”段鹏和罗勇也随之附和。 郝川无所谓的说：“都不是外人，赶紧入座吧！” 顾维军赶紧解开手套、围脖，挂好帽子和军大衣，搓着双手入座，“今儿个天可真冷哈！咱们赶紧先喝几杯暖暖身子！” 郝川翻了翻白眼，举杯后说：“来，咱们第一次喝酒，都痛快点，先喝三个！” 好在现在已经是64年底，物资丰富了，峨眉酒家的菜也丰富了不少，宫保鸡丁是必点的，鱼香肉丝、水煮肉、川式烤鸭、峨眉老坛子等经典川菜也都上齐了。 几人开始推杯换盏，中间几次三个队长都要把话题说到顾维军要安排人进厂劳动改造，都被顾维军岔开话题，直到三个队长都开始摇晃了，顾维军再次举杯向段鹏等三人，“三位哥哥，弟弟今儿个是有事相求！” 段鹏等三人赶紧继续举杯应和，吐着大舌头，“顾科长说的......什么话？您是咱......们的领导，有事吩咐那不是......应当应分的么？客气，客气了！” 顾维军长叹着干杯，神情落寞 “胖老头之前在清华的身份特别高，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如果累倒了，这对我们轧钢厂在后续跟清华的合作非常不利啊！” “但是，如果胖老头在一线如果不进行体力劳动，反而写写划划，我就担心有人眼红，这要是去匿名贴新闻或是上报，我们轧钢厂也难办啊！” “几位哥哥，你们怎么看？” 段鹏开口就要推脱，“顾科长，咱们也管不到一线的车间啊！”虽然之前郝川跟他们讲过要照顾安排进来的人，但是没说身份问题啊！这如果牵连过深，自己倒霉怎么办？ 然后就被万林打断，开口岔开，“顾科长，咱们虽然管不到车间，但是想要拿捏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谁要是不给面子，咱们总归有法子让他们服软不是！哪个车间没丢过螺丝？” 万林接着说：“另外，车间里也老人家做做样子活动活动，他在一线的劳动工作量，咱们找几个人分担掉，还算在老人家头上不就结了？这样上面有交代，下面咱们稍微给点补偿，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真要有那不开眼的！”罗勇接话后拍了拍腰间的手铐，“咱们保卫科安排他重新做人！” “这能行？”顾维军的目光从段鹏等三人面上缓缓扫去，嘴里还在试探，“都怪我考虑不周，还是应该去找车间主任啊！” 段鹏被万林和罗勇几乎同时在桌下踢了一脚，连忙应承道：“肯定能行！” 第164章 见招拆招 这是一次成功的酒局，用官方的说法是统一了思想。 酒局后，顾维军分别将几人都送回家后才和郝川回到了北池子大街。 周六段鹏三人白天上班时碰头后，万林和罗勇再次给段鹏洗脑，“你是不是傻？难得顾科长有个事儿让我们帮忙，你还往外推？难道郝科长不行么？这是给我们仨面子啊！” 段鹏也很懊恼，“嗐，这不是当时没反应过来么？幸亏你们俩提醒我！” 万林和罗勇对视一眼，万林接着说：“这件事，咱们兄弟一定要干的漂亮点。你看看，现在顾科长都混到清华大学去了，又能安排学生到我们厂一起劳动和研究技术，又能把自己的老师安排过来。这在清华大学里面的人脉能短了？” 段鹏和罗勇齐点头，“你放心吧！这个事我们肯定上心，谁要出幺蛾子，段鹏负责厂外面，我负责厂里面，谁跳就灭谁！” 周六晚上，外文话剧社的演出结束后，顾维军再次婉拒了几位学姐的电影邀请，跟几位学姐解释自己周日约了马约翰去四民武术社，结果三位学姐闻之大喜，是大刀王五那种么？强烈要求同去，顾维军只能答应第二天一早来接她们。 蒋琬华奇怪的问：“学弟，你怎么每到周六就急急忙忙的回家？就算是家在北京也不需要这么恋家吧？” 顾维军笑而不语...... 几女心中咯噔一下，不会是個妈宝男吧？那这可就不好办了啊......我虽然馋他的身子...... 顾维军跟学姐们分开，先去了蒋南翔校长家里，蒋校长家里依旧是灯火长明，蒋校长还在伏案工作。 顾维军跟校长夫人打过招呼就熟练的直奔书房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蒋校长见是顾维军，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声音略显嘶哑，“今天是什么事情找我？” 顾维军正襟危坐，将他跟轧钢厂那边沟通关于胖老头等需要劳动改造的结果汇报给蒋校长，“校长，轧钢厂那边我从生产线到后勤我都找人沟通过了，就目前看问题不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 顾维军希望胖老头先稳一稳，是不是让其他需要劳动改造的老师们先去轧钢厂趟趟路子，万一有人暗中使坏呢？ 蒋校长沉吟片刻后，遗憾的摇摇头，“不行，我只能打一次招呼，他们的工作都不是我们学校能安排的。我需要找统战部那边沟通，一次还好，毕竟是劳动改造。如果分批，统战部那边有可能有不同的想法，说不定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 顾维军了然，怪不得蒋校长听自己建议安排胖老头等人去轧钢厂，没多考虑就同意了。原来是这样，现在在学校里还能护着他们，如果哪天统战部再进行统一安排，说不定安排到哪里进行改造了，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地方。 不过这样的话，自己就要将轧钢厂的各个关系再做做实，就怕那种二愣子啊！尤其是起风后，自己要把纠察队控制住！ 跟蒋校长告辞后，顾维军开车了去黄书记家，没去黄庄。现在陈安仪那边也没什么具体动作，等晚上北池子大街跟郑朝碰头也一样。 黄书记猜到顾维军周六晚上会过来，所以提前喊了聂厂长一起，两人喝茶闲聊一起等着。黄书记和聂厂长虽然对跟清华合作提升轧钢厂的产量有准备，但是却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 原因可能书友们都猜得到，很多的一线工人有劳动经验，但是却不懂其中的技术原理。学生们和带教老师来了之后，劳动之余，就带动学生跟工人师傅们相互学习。 工人师傅们传授工作上积累的小技巧，学生们则将这些小技巧汇总整理后，根据所学重新跟工人师傅们探讨将冶炼的流程优化，大大的提高了轧钢厂的钢材产量！ 而且已经在同步进行钢板强度的试验了，如果成功那钢材的质量就会提升，这才长时间？满打满算一个月啊！ 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黄书记等厂领导这次体会的太深刻了！ 所以，黄书记和聂厂长在得知顾维军可以将一位力学的顶尖科学家安排到轧钢厂才这么动心，宁愿冒着一定的政治风险也要把人安排过来。 两人也正聊着胖老头的事情，聂厂长还是有些担忧，“书记，现在厂里每天都要谈四清，如果我们过于照顾科学家，会不会授人以柄？”“尤其杨厂长那边？” 黄书记“呵呵”一笑，“聂厂长，我们可没有脱离过一线啊！可没有像某些人仅仅是按照要求一个月才几天离开办公室去一线劳动！做样子！” “而且我们也不仅仅要清自己的政治和思想，也要帮助广大工友们四清啊！咱们领导干部就是要起到带头作用！” “你说对不对？” 聂厂长沉吟，“您是说？” 黄书记端起茶缸喝了一口，耐心解释：“聂厂长，你首先要弄明白，我们要依靠谁？团结谁？这个问题！”“我们不光是要身体沉到一线，思想也要沉到基层！你最近也每天到各个车间，跟车间主任和小组长沟通，得到什么结论了呢？” 聂厂长略带回忆的说：“车间主任和小组长们对清华学子们都非常赞叹，有知识，肯劳动，没有传统知识分子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黄书记抚掌而笑，“这不就对了嘛！我跟工友们了解下来的情况也跟你一样。工友们对清华的老师和学生的这种务实精神很敬佩，有知识、肯劳动，又能和工友们打成一片，这说明了什么？” “工友们是乐于接受知识分子一起劳动的，劳动改造就是要让知识分子劳动化，让他们不要脱离群众，脱离社会！” “只要我们的劳动改造是卓有可效的！工友们认可的！谁能说我们四清不彻底呢？” 听了黄书记这么云里雾里的解释，聂厂长也品出味来了，“只要跟工人们一直站在一起，那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聂厂长面露微笑，“那杨厂长那边，咱们......”正说着呢，顾维军敲门进来了，笑着打招呼，“哟，二位领导都等着我呢！” 黄书记招招手，“我就猜你小子今天晚上肯定会过来，赶紧把外套脱了过来烤烤火，要不要喝两口？” 顾维军将衣服挂好，摇手，“算了大爷，莪明天还约了清华的一位体育教授去四民武术社，都爽约两次了，再不去可就不识抬举了！” 等顾维军落座后，黄书记给顾维军倒好水，“蒋校长那边怎么说？” 顾维军用茶缸捂住双手，“校长说只能一次性将有思想问题的老师安排到轧钢厂来，因为安排工作涉及到统战部，他也只能提一次。之前我还考虑是不是先来一批教师劳动改造，看看厂里的各方反应，如果这样的话，我心里有些担忧的。” 聂厂长问：“小顾，你是担心杨厂长那边？车间主任和小组长那边我聊过了，对清华的老师和学生的印象都特别好，应该不会出现排斥或者故意刁难的情况。” 顾维军笑了笑回复：“聂叔，关键是成分不一样啊！而且谁知道杨厂长会不会直接建议把人安排到最累的岗位？这些老师之前都是教书的，干重活肯定熬不住。另外，我也担心厂里会不会有投机分子捣乱！” 黄书记笑着指着顾维军，语喊批评，“大军，你才是个青年小伙子，怎么做事情这么婆婆妈妈，咱们共产党人做事，只要方向对，做就完了！见招拆招啊！” 第165章 解剖与武术（铺垫章节） 顾维军离开黄书记家返回北池子大街的路上，反复自省。 顾维军做事情确实没有这个年代人的那种迎风破浪的锐气和战天斗地的精神，就算是给附中的学生们大放厥词。他也是盘算过，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最多也就是体育老师做不了，事实结果也是如此。 但是今天听黄书记对自己的暗含批评，顾维军的确感受到了这个年代人们做事情的那种态度和激情，自己是没有那种奋不顾身的觉悟了。 黄书记最后告诉顾维军，他和聂厂长都跟车间主任和工人师傅们聊过了，只要来的老师不排斥劳动，工人师傅们是不会有意见的，虽然是问题老师，但是普通人对老师的尊重是刻在骨子里的...... 顾维军也没有反驳，黄书记是不知道教师。当然也就那么几年，而且也确实有，后世没有了党的教导，那些专家教授发表的奇葩言论还少了么？ 所以说越了解这個时代，顾维军对教员的敬仰就越发深......怪不得这个年代的人们对伟人的那种深深敬仰和爱戴啊！ 第二天一早，顾维军再次回返清华园，先喊上马约翰教授，又接上三女后直奔四民武术社。 路上，马约翰给几人简单的介绍四民武术社。 四民武术社早在清末就成立了，是河北形意拳的传承，第一代社长耿继善先生与李存义、孙禄堂、尚云祥、吴鉴泉、程有信等人交好，鼓励弟子练武救国，比如二十九军的张贵生，拼杀日寇10多人后牺牲，现在的社长是吴子珍已经是第三任了，其性情豁达、无门户之见，邀请众多武林人士前来交流，包括吴氏太极的杨禹廷、高瑞州等人。 现在四民武术社已经不光传授形意，太极、八卦、六合、少林等拳法、器械均有教习，也培养了诸多武术人才。 四民武术社在地安门外西火神庙，占地十余亩，顾维军他们来的不算早，已经就不少人在中央的空地上练武，练武场四周的器械架上挂满了十八般兵器。 马老头一到练武场，明显的精神焕发，大嗓门嚷嚷，“吴老弟，我之前说的练武奇才顾维军今天我带过来了！” 吴社长正在给一些练武的孩子们指点，手里端着一个紫砂壶，不时的抿一口。听到马老头的喊声扭头，上下打量一番顾维军后发出爽朗的笑声，“马老哥，就算没练武，就凭顾小友这体格，上阵杀敌也是一块好料啊！” 顾维军此时的身高已经1米93，也不知道后续还会不会长，让顾维军十分苦恼，1米8就正好了啊，现在这身高男女运动的时候不好发力啊！ 吴社长然后对顾维军说：“上次马老哥说顾小友不清楚师承，可否演练一番，让我等开开眼界？” 顾维军含笑点头，自己来的目的就是找个名师指点指点，八极拳的确不善养生，自己后世印象中看过资料，“神枪”李书文好像70多就挂了，自己可想多活几年，好日子在后面呢。 然后脱掉臃肿的军大衣，扎紧腰带，开始一招一式的演示架势。 吴社长看着顾维军打的架势，就知道了，八极拳的传承啊，听吴老哥说这位顾小友就练了3、4年，可看这架势得有十几年的功夫在身了。 很快，顾维军演示了一遍架势后缓缓收功。吴社长情不自禁的鼓掌，“好功夫，好个力达八方的八极拳！” 顾维军装作不懂的问：“吴社长，我这门拳法叫八极拳？” “没错。”吴社长点点头，之后给顾维军和练武场里围观的弟子们讲了八极拳的来历和民国时期著名的八极名家，“神枪”李书文。听闻李书文一个照面就扎死三个日本武士，练武场内的人不由得纷纷敬仰！ 吴社长讲解完又对顾维军说：“顾小友，马老哥说的没错，八极拳过于刚猛，不利于养生，咱们练武还是要阴阳双济为好。我就是形意为主，兼修八卦。而且咱们现在新中国，也没有那么多门户之见，咱们取长补短，共同将咱们的传统武术传承下去！” “来，屋里请！” 将几人迎进屋里上茶后，吴社长询问：“顾小友，马老哥说你练武不过3、4年，但我观察你的架势，没十几年的苦功下不来，方便说说么？如果是私密传承，就当老朽冒昧了！”说完对着顾维军一抱拳。 顾维军微笑着摆手，“吴老客气了，是这样，我是家常中医，然后又通学西医，所以练武的时候就不断琢磨其中的道理，也有幸有些心得，算不算什么私密。” “而且就像吴老说的，都新中国了，敝帚自珍要不得，也没什么意义。能将咱们的传统武术文化更好的传承下去才是我辈应当做的事情。” “我仔细给您讲讲，比如咱们出拳，讲究脚底发力，腰马合一！从西医解刨学上来说，就是股二头肌收缩带动背阔肌、斜方肌后产生动力。”讲解的时候，顾维军还在身上比比划划。 “然后踢腿的时候，则是臀大肌收缩......” “这样的话，练习武术就有了更直观的理解，而不像是老一辈的传承都是云里雾里的口诀，没一点理解能力或老师的教导只能越练越僵，或者还容易练岔了......” 吴社长听了顾维军的讲解，仿佛打开了另一个世界，医武不分家原来如此啊！愈加热情，希望顾维军讲的更细一点。 然后顾维军就开始讲解骨骼的构造，听的吴社长兴奋连连，不断的大声叫好。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女声，“吴师兄，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随之走进两位温婉的中年妇女。 在座的纷纷起身，吴社长给双方介绍，“杨师妹，这位顾维军小友是八极传入，一身八极功夫已经登堂入室。” “顾小友，这是我的两位师妹，杨沫和白杨。” 顾维军对这两个名字没什么反应，因为作为后世人对这个时代的文学也好，电影也好都没多大兴趣。 但是蒋琬华三女就不一样了，听到这两个名字，齐声惊呼：“您是杨沫老师，您是白眼老师！” “杨沫老师，我特别喜欢您写的《青春之歌》！” “白杨老师，我特别喜欢您出演的《一江春水向东流》！” 嗯？还是两个文艺界的名人？ 第166章 扎根一线 三女本来对武术还有些兴趣，不过来到四民武术社后看到练武的动作这么难看就没了心思，就当陪着顾维军游玩。 结果没想到有意外之喜，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作家杨沫和演员白眼，然后通过交谈才知道这两人还是姐妹。 好家伙，三女这下找到组织了，围着杨沫和白杨就是叽叽喳喳。好在杨沫和白杨都是那种温婉的性格，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耐心的解答几女的问题。 顾维军对此时的文艺界却不敢有兴趣，伟人已经多次批评文艺界了，不过通过三女和杨沫的交谈，顾维军才知道，杨沫原来还是党员。这时顾维军才稍微问了几句现在的中央电影局，得知很多电影竟然是周总理亲自过问的，包括《青春之歌》！ 曾经周总理在全国文艺座谈会后邀请了他们去西花厅的家里做客，三女羡慕不已！ 顾维军感叹......后世这帮自称电影艺术家们，高山拍成什么样了......就他妈的应该去劳动改造！ 宣传是个阵地，你不去占领，别人就会占领！教员讲得好啊，作为后世人的顾维军深有感触！ 顾维军和马教授一起跟吴子珍社长探讨了一会武术后，最后没有选择先学习太极或八卦，而是想先学习形意，用他的话说，形意也是刚猛的拳法，刚好可以触类旁通，兼容并蓄。等学好形意之后再学太极和八卦也不迟。 吴社长自无不可，小伙子还年轻，还没到养生的时候呢！之后约定好每周日的下午过来一起研讨交流，三女则后续约了杨沫和白杨去中央电影局...... 11月30日周一轧钢厂厂委会，常规议题探讨结束之后，黄书记又乐呵呵的端起茶杯，“同志们，咱们轧钢厂现在的形势是一片大好啊！” “伟人说的好，知识就是力量！” “伟人还说：咱们工人阶级有两大优秀品质：一是他们有千方百计地对敌人实行必要而正确的斗争的大无畏精神，二是他们有接受真理的科学态度。” “咱们轧钢厂就是走在伟人引导的正确道路上啊！” 会议室里一片轻松，纷纷笑了起来，虽然与清华的联合不是他们主导，但是有成绩了，作为领导干部也不会少自己的那一份。 杨厂长笑呵呵的说：“书记，伟人的指导思想活学活用还得看你啊！我们也都知道了顾维军同志又去了清华大学深造，但是却没想到与清华联合啊！” 顾维军去清华读书肯定要给轧钢厂报备，只不过包括杨厂长在内都以为是他大专毕业后后参加了考试。自从清华学生入驻轧钢厂之后，这个消息也传开了。 东城区的夜校、轧钢厂的业务技校，工人们都是踊跃参加。不为别的，顾维军进厂2年多就成了干部，哪個人不羡慕？只不过顾维军又是大专文凭，又立功的，没人能挑出毛病。 但是，顾维军参加工作后才读的大专，他能行，我为什么不能行？而且人家现在又去清华读书了，等毕业出来，工资肯定又要涨个几级！一个月得100多块！咱不求也同样的能考上大学，但是咱的技工等级提高个一两级总可以吧？ 所以顾维军都没想到，自己带动了一部分要求上进的工人们的学习热情。 黄书记摆摆手，“杨厂长，这个可是咱们集体的智慧，如果不是杨厂长、李厂长的妥善安排，清华的老师和学生们也不会劳动热情这么高涨啊！” “短短的一个月就提升了咱们20%的产量，等他们的研究出成果了，咱们轧钢厂的产量和质量还不得翻一番？” 会议室里又是一顿轻松的笑声，同时也向杨厂长和李厂长表达辛苦。 黄书记放好茶缸，又缓慢开口：“现在我又从顾维军同志那里等到一个消息，我觉得是个机会，这次咱们关起门来讨论下。” 黄书记扭头吩咐：“小孙，后面的会议纪要暂时不要记。” 看孙秘书和其他同志都合上了本子，黄书记继续开口：“顾维军同志说清华大学有一批思想不正确的老师，需要劳动改造。我想着是不是争取到我们轧钢厂来。” “一呢，咱们的工人同志们思想觉悟高，可以更好的影响和教育这些老师；二呢，这些老师的肯定都是学富五车，学识渊博的，是不是在劳动改造的同时，也可以继续给国家做一些有贡献的研究。” “同志们都怎么看？” 说完，黄书记端起茶缸，笑呵呵的继续喝水。 会议室里先是陷入平静，而后就互相低声探讨，总体来说都是支持这一建议的。 杨厂长陷入深思，之前清华学子来轧钢厂劳动实践后，已经给轧钢厂带来了很大的变化。这些需要改造的老师们，如果来轧钢厂，肯定在技术方面更有提高，但是会不会影响自己的位置呢？ 要知道四清的活动一直没有停止，如果这些老师中有人冥顽不灵，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言论，会不会影响我呢？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事情不是由我主导的啊！ 杨厂长的态度是还是要稳一稳，目前轧钢厂的改变已经很大了，短时间内也难出成果，这个事情对自己来讲弊大于利啊！杨厂长轻咳几声，刚准备开口，这边的聂厂长说话了。 “书记，我觉得这个对我们轧钢厂来说是好事啊！百利无一害！”“正如伟人教导我们：知识就是力量！我们既能让这些老师在劳动中改变思想，又能在劳动中发挥他们的知识力量。两全其美啊！” 杨厂长目光一凝，书记和聂厂长这两个人现在捆在一起，达成了一致，自己很难办啊！ 杨厂长皱起眉头，我是赞成呢？还是反对？沉思几秒钟后杨厂长不再沉默，却没有直接反对：“聂厂长，你说的非常好！但是是不是有些片面了？只看到了好的一面！伟人教导我们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这些右转的老师们连原单位都不愿意继续接收？是不是说明他们是比较顽固的？我们的工人同志们又这么的纯洁朴实，被这些人的错误影响了怎么办？” 杨厂长看向黄书记，“书记，如果我们接收这些老师，也不能放到一线岗位，咱们有些后勤岗位比如：保洁，一直人手不足，可以安排他们去那里进行劳动嘛！同样的劳动改造！” 李厂长一听怎么把皮球踢到我这里来了？正如顾维军之前跟自己讲的，通过研究国家的政策就能知道，国家一直是没有放弃改造这些人，62年就有人不断摘掉了帽子。这些人有知识，有背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飞冲天，自己安排这些人去扫厕所，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李厂长正直了身体，刚准备反驳，黄书记又笑呵呵的开口：“杨厂长考虑的有道理啊！伟人教导我们，事物都有两面性！” “的确不能让这些人的错误思想污染了我们纯洁的队伍！” “不过伟人同样教导我们，房子是应该经常打扫的，不打扫就会积满灰尘......自己正确的东西便把它扩大，不正确的东西便把它清除。” 黄书记环视会议室，语重心长的继续开口：“同志们，咱们要直面一些问题，不能避而不谈，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分别？杨厂长建议去后勤，可不可以，非常好啊！” “但是，后勤的劳动可以改造他们的思想么？我看是要打个引号的？为什么？缺乏了武装好正确思想的同志去引导啊！” “杨厂长，我的建议是我也去一些跟着劳动，跟工人同志们一起通过劳动来改造他们的思想！” 最后说完，黄书记目光炯炯的看着杨厂长。 杨厂长内心波澜起伏……你本来就喜欢在一线啊，跟之前有什么区别？但是面上只能是浮起微笑，同时鼓掌，“书记总是起模范带头作用啊！” “莪们要积极向书记学习啊！我们也要继续扎根一线！” “同意！” 第167章 学习和学校 最终黄书记依靠着人格魅力成功的让轧钢厂通过了安置钱伟长等清华老师的事情。 但是，黄书记也清楚，这只是开始，等到这些的老师们到了轧钢厂之后，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冒出来！ 见招拆招吧，伟人教导我们，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黄书记这边将轧钢厂内部意见统一后，得知消息的顾维军马上去找蒋校长，后续落实劳动地点变更为轧钢厂需要蒋校长出面找上面进行协调。 蒋校长颔首，略微惊讶轧钢厂的效率，果然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只要轧钢厂重视这些老师，他们后续的处境就不会差。而且如果这个模式可行，后续清华的一些教师就可以顺势都安排过去，何况自己跟统战部也是老相识。 蒋校长也是雷厉风行，周二上午就去了统战部。 同时，轧钢厂的黄书记整理了与清华大学的初步技改成果后，上报冶金部，称：清华的老师和学生们参与一线劳动，与工人们互相学习，有效的激发了相互的学习热情和实践促进！学习-实践-再学习的过程中更好的服务了国家建设。教、学、研一体的成果是喜人的！ 冶金部一看这个成功也是大喜！其实黄书记上报的这個结论大部分是顾维军操刀的，后世的教学研一体都已经成为常态了，这个年代其实也是有这种倾向，比如清华机械系拆出来的动力、焊接等都是为了工厂服务的，只是还没有进行归纳。 周四上午，蒋校长再次前往统战部，同样将这一成果与李部长等人汇报。蒋校长重点描绘教师们和学生们与工人们一起劳动后，思想上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这种劳动促进对同志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是非常有益的，尤其是和一线工人一起劳动，相互学习，相互促进。 建议将这些同志都安排到轧钢厂参与劳动！ 统战部李部长心领神会，告诉蒋校长，自己马上就在部里的局级会议上提出这一议题，相信同志们的态度是赞同的......李部长还跟蒋校长讲了自己的后续工作安排，他自己的任职马上就有变化，他会在任职内以最快的速度推动清华老师去轧钢厂进行劳动。 周四下午，蒋校长风尘仆仆的从统战部回来后，马上主持了清华大学的冬季长跑活动。 每个12月份第一周的周四下午，清华大学都会举办冬季长跑，当然有冬季长跑就会有春季长跑，是在4月份的第一周的周四下午。 清华的冬季长跑不仅仅是学生，教职工也一起参加，乌泱泱的近万人从清华的主楼开始，图书馆、体育馆、二校门等绕着清华校区一圈，路程大概10公里。 凡是体育活动，顾维军绝对是焦点中的焦点，从起跑开始就遥遥领先，中段遥遥领先，冲刺遥遥领先，最终以32分30秒的成绩夺冠。 赛后体育老师夏翔老师再次力邀顾维军参加校园运动队，无论是游泳还是篮球都是为校争光啊！ 但是还是被顾维军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的人生目标是要为祖国的工业事业而奋斗......听说夏老师还找了蒋校长，也不知道蒋校长说了什么，之后就不了了之，再也没有找过顾维军。 顾维军开心的情绪没持续一天，就被周五下午给附中上体育课的时候打断了...... 附中的学生质疑，为什么清华大学的党委带头三清，而附中没有？ 顾维军环顾着面前一个个洋溢着自信和奋斗面孔的学生，心中感叹，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谓是蚍蜉撼树啊！ 但是顾维军还是微笑着反问：“你们谁读过佛经？知道禅宗的六组慧能么？” 学生们被问的一头雾水，接下来顾维军就装逼的讲了，“心如明镜台”的两个版本，“时时勤拂拭”和“本来无一物”！最后，顾维军用教员的话做结尾：“教员指导我们，房子是要经常打扫的，不打扫就会积满灰尘，人的思想也是！” “难道我们的思想一定要靠什么开会来强调么？” 本来以为能糊弄过去了，谁想到学生中又传出一句话，让顾维军目瞪口呆，“听说四中......！” “哈哈！你们啊不要人云亦云嘛！”顾维军的大笑让学生们摸不着头脑！ “咳！”顾维军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数学是知识属于自然科学，哲学也是知识属于社会科学！咱们要学习科学啊！” 看着学生们点头，顾维军轻轻摇头，轻笑着说：“看来他们没有一个像我一样的老师，成天建议你们看毛选啊！” 学生们被顾维军刻意营造的气氛感染，也纷纷轻笑起来。 这时，一名骆姓学生突然打破这种气氛，愤慨而又僵硬的说：“校领导和老师都偏爱那些学习好的学生，天天讲教学纪律！” 顾维军鄙视的说：“你们看，这位同学就是拉不出屎还埋怨地球没有引力！”学生名纷纷大笑，骆同学满脸涨红，指着顾维军说：“你在侮辱学生！” “稍安勿躁！”顾维军轻轻摆手，“因为你根本没有抓住事物的重点！我来问问你们，就没有人对学校和学习两个概念想过什么含义么？” 嗯？学校两个字还有含义？不就是学习的地方么？学生们被顾维军吸引了注意力。 顾维军引用了后世盘锦一位魏老师的话：“学校，顾名思义是学习的地方，但是现在老师们在上面讲教材，你们在下面听或者不听，真的是学习么？”“为什么现在都称教师而不称作老师？老师是传道受业解惑！是拿着教材硬往你们的脑袋里灌知识么？” “你们的学习是应该来到学校，进到学室，翻开学材，进行学习，如果有不懂的再问讲台上的老师。” “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我想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你们还没有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和内驱力！” “你们有几个是能主动学习的呢？”“我刚刚说的学习是能保证一个学生的上限，那下限呢？还不是需要教师在讲台上进行灌输？” “如果你们觉得现在的教育制度桎梏了你们，那你们想过学习的目标么？你们有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这种目标和情怀么？” 顾维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骆姓学生，“在我看来，自己不想学习反而影响其他想学习的人，不是蠢就是坏！” 又面向所有学生，“如果你们连正确的学习认知都没有，还学习什么？” “哗哗！”学生中一群二代纷纷鼓掌！ 第168章 要不你去做政治老师！ “哗哗”学生中突然响起掌声，熊刚等二队兴奋的大喊：“顾老师，好样的！学校转发给我们《教员和他侄子的谈话纪要》，跟你和我们讲的有很多相似之处！” 轮到顾维军愕然了，啥？教员跟他侄子谈话？我怎么不知道？ 顾维军赶紧将熊刚等人喊到自己身前，让他们把这个谈话内容讲给自己和其他同学听。 谈话内容大概就是不能唯分数论，要让大学生和高年级学生大胆、主动的去学习，不能注入式教学！另外就是教育改革，要求教师将讲稿提前发给学生，不能到了上课才让学生们抄，把学生束缚住。要培养学生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教育要改革，教育的问题主要是教师的问题！ 顾维军听了之后大为震撼，教员就是教员，看问题太透彻了！为什么二十一世纪了，钱学森会提出：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的科技创新人才？ 如果按照教员的思路对教育进行改革，肯定能解决钱学森之问！ “那好办！”顾维军拍拍手再次吸引学生们的注意力，“你们选一些代表，先做个调查，哪些学生愿意自主学习的，哪些学生愿意现有模式的，然后去跟校领导谈！” “分班呗！” “记住了，学习永远是自己的事情！” “好！”熊刚等二代纷纷鼓掌！ 顾维军趁机赶紧安排学生们分组后进行橄榄球对抗！ 下课后，顾维军回饭厅的路上，脑子里还不断思索教员的谈话内容。是什么原因教育改革没有按照教员谈话内容的指导思想来呢？ 搞不懂啊！不过也跟自己没关系，自己力所能及做点事就可以了！ “嘎吱！”一辆自行车停在顾维军身前，打断了他的沉思，蒋校长秘书一脸深沉，沉声说：“顾维军，蒋校长有请！” 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乖乖去听训吧！ 蒋南翔校长已经对这個滚刀肉没脾气了，顾维军到了之后，还在自顾自的伏案工作。 顾维军装了一会儿正襟危坐，实在无聊，只能准备到蒋校长的书架上拿本书看。刚站起来，蒋校长发话了，“要不你去附中做政治老师吧！我看你的水平很高嘛！” 这话一听就是反话，顾维军赶紧自谦的说：“校长，我这点水平怎么能赶得上附中的其他老师，我的专长还是在体育啊！” 蒋校长摘下眼镜，身体后靠，“那你就不会老老实实的教体育？没事少谈思想！” 顾维军小声辩驳，“校长，这不是学生们问到我这了么？再怎么我也是他们的老师啊！” 蒋校长瞥了顾维军一眼，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从抽屉里拿出一纸红头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敲了敲，“钱伟长他们去轧钢厂进行劳动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我已经跟黄书记通过电话。” “你要负责跟进这个事情，务必要照顾好他们！” “明白！”顾维军双脚合拢，干净利落的敬了一个礼！ 蒋校长摆摆手，顾维军再次敬礼后转身出门。少倾，蒋校长拨通了附中万校长的电话，“老万，顾维军同学我已经再次批评过他了！不过教员的谈话纪要是非常有指导性的，我还是建议你们做一定的变化。” “嗯，好！这样也好，可以一分为二来比较嘛！上限和下限都照顾到了！” 挂完电话之后，蒋校长望向窗外，想起昨天校党委副书记艾书记的三清讲话，再联想到现在北京几个干部子弟高中的情况，内心中对未来充满了忧虑！ 离开蒋校长办公室，顾维军没有再回宿舍，去了校门口开车直奔黄书记家。 黄书记家里聂厂长、郝科长也在，就在讨论胖老头等人的工作安排，打过招呼后，顾维军就自己入座。聂厂长建议将胖老头等人安排在维修车间，这个车间的活没有普通轧钢车间体力消耗那么大，而且这个车间还有个八级钳工，年纪也不小，可以适当照看下。 黄书记点头，“嗯，这个易中海是个聪明人，我跟他聊过，而且他也在大军家的四合院住。就是他们院里的那个刘海中脑子不清楚，这个要事先提点他下。大军，你说呢？” 顾维军点点头，“大爷，聂叔，你们俩考虑的都很圆满。易中海一直以正人君子示人，而且还有傻柱这点可以拿捏；刘海中倒是不好搞，我最怕的就是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不过这个人一脑门子想当领导，如果可以是不是提拔他当个小组长试试？” “小组长么，厂里随时可以决定上下，利用这点拿捏他应该问题不大！” 黄书记点点头，看向聂厂长，聂厂长会意，“那我跟他们锻工车间的主任打声招呼，先提拔看看。如果不识相，军子上次的提议非常好，我们可以借调他去山西！” 郝川闻言诧异的看向顾维军，“你小子这么阴的么？” 顾维军腼腆一笑，“科长，建议，只是建议！” 黄书记和聂厂长“哈哈”大笑，结束了今晚的议论，早就在厨房等着的黄夫人和小霞姐连忙将酒菜端过来，让几人边吃边聊。 第二天周六晚上顾维军依旧前往黄书记家，想了解轧钢厂这边对胖老头等人的具体安排是否已经落实？ 一进屋，顾维军就发现聂厂长脸色非常不好，黄书记却淡然自若，一边喝茶一边小声开解聂厂长。 顾维军目光一凝，难道轧钢厂这边还是出幺蛾子了？心急的开口询问：“大爷，聂叔？厂里对昨天咱们讨论的结果有异议？还是要安排胖老头他们去后勤干保洁？” 聂厂长抬头看了顾维军一眼，紧皱着眉头摇摇头，没说话。黄书记放下茶缸，笑着回答：“大军，胖老头他们的安排轧钢厂这边没问题，已经会议上决定安排到维修车间了。今天下午，维修车间的主任和易中海等人，我和聂厂长也都有深入交谈，没问题的！” “那这是？”顾维军疑惑不解，既然胖老头的工作安排的没问题，怎么聂厂长反而心事重重的呢？ “等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黄书记笑呵呵的回答！ 顾维军虽然满心疑惑，但是没有多问......回到了北池子大街。 第169章 再回四合院（生活章节） 周日早上，顾维军出门前跟秦淮茹说了声，晚上要回南锣鼓巷请一大爷、二大爷吃饭，让秦淮茹回四合院的时候跟两位大爷说下，另外也跟傻柱打声招呼，晚上请他下厨。食材就从这里带回去，多带些，给孩子们的份也带出来。 北大化学研究所里，李夫人和陈先生的研究进度令顾维军咂舌，自从上次跟中国科学院生理生化的几位教授交流过后，李夫人已经成功研究出一种化学式：苯环HN=N---HN=S-NH-HN-CH3，将组胺的短链增长后，尝试消除NH这个碱基结构，并利用CH3进行替代。 可是经过多轮活性测试后，发现活性太差，虽然有一定的拮抗性，但是pka酸性条件下不起作用，也就意味着口服无效。 正好这周顾维军来了，李夫人和陈先生就拉着一起继续讨论化学结构式。 顾维军看着眼前的化学式很是为难，你们研究的太快了啊！国外研究12年才研究出来的西咪替丁，你们这就没差几步了啊......最终，顾维军为难的回答：“李夫人、陈先生，这个化学结构式我不懂啊！” “不过按照中医的阴阳理论，现在左右不平衡啊，中间一定有一個平衡的结构！” 闻言，李夫人和陈先生在对着黑板上的化学式修修划划后，同时点头，“嗯，很有可能是因为侧链延长后，没有中间结构的平衡，所以才造成了活性过低。” “我们下一步就是要把这个中间结构补充，令两边的化学式进行平衡，这样活性肯定会提高！” “行了，顾同学，你随便看看，我们要继续试验了......” 顾维军看着实验室里忙碌的身影，深感自己格格不入，连杨雨都围着眼镜妹子转个不停......得，自己闪人吧，等以后李夫人召见自己再上门吧...... 下午的四民武术社，顾维军开始跟随吴子珍社长开始学习形意，顾维军有八极的底子，学起来非常快，无非就是发力的学习，什么三体式、五行拳、十二形等等。吴社长演示一遍后，顾维军就记住了，练的似模似样，令吴社长连连感叹，真！练武奇才啊...... 这样下去，时间不用多，也就1个月左右，基本上就可以进行太极或八卦的学习了，后继有人啊！ 吴社长如此的赞叹，顿时引起了四民武术社其他习武弟子的不满。最后，顾维军跟吴社长的弟子牛宝贵短短的切磋了几招。 李小龙曾经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且顾维军的身体素质太好了，身高臂长，也了解形意的打法，所以短短二三个照面，牛宝贵就服气了。顾维军一直拉着距离，专打牛宝贵无法发力的点...... 晚上顾维军再次站在四合院院门，四合院没有丝毫变化，但是自己的心情却不一样了。本来以为以后不会再跟四合院里有任何牵扯，没想到自己因为安排胖老头的事情又关联上了。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倒座房和前院，屋顶和院里的积雪还在墙角堆着，各家门前的蜂窝煤和柴火照例都堆在各自窗沿下，可能是天气的原因，略显冷清。 到了中院才显得热闹，嚯，我说前院怎么没见着三大爷，原来就站在中院一边拉着一大爷和二大爷聊天，一边抻着脖子往傻柱屋里看呢。傻柱的屋子现在门开着，棉门帘上挑，可以看见桌子上已经摆了几个凉菜，傻柱在灶台上炖的羊肉咕嘟着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三大爷眼睛很毒，一眼就看见了顾维军，故作惊喜状，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精光闪烁，上前几步后，谄笑着说：“哎呀，顾科长，难得您百忙之中还抽空请我们这些院里的大爷一起吃饭喝酒！这羊肉闻着味就正啊！” “我可是把我珍藏多年的好酒都拿出来了！”说完指了下傻柱的屋子。 “嗯？”顾维军略有疑惑，自己不是只是跟秦淮茹说请一大爷和二大爷么？顾维军没有直接作答，扭身看向推门而出的秦淮茹。 秦淮茹指了指三大爷又翻了一个白眼，得，明白了，不请自来呗...... 算了，自己也不差这点，占便宜就占吧......虽然心情不爽，但自己身份不同，再较劲就是丢自己的脸了。顾维军脸上浮起笑容，调笑三大爷，“闫老师，您今儿个可是出血了啊！” 三大爷闻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容更加灿烂，嘴上连连自谦，“嗐，这不是赶上顾科长请客么，咱怎么也不好空手不是？” 顾维军没在附和，向一大爷和二大爷打招呼，“易师傅、刘师傅，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 易中海黝黑的圆脸上也浮起笑容，“可不是么？顾科长您现在可是太忙了！您去清华读书也没忘了咱们厂，把老师和学生安排过来劳动对咱们厂的提升可是实打实啊！” 刘海中的那张胖脸上红光满面，舔着肚子附和着：“没错，没错！这些学生可真有知识和水平啊！” 顾维军看着刘海中的那张大油脸，心里有数了，笑着对二大爷说：“刘师傅，我这可要提前恭喜您，听说您要当小组长了啊！” 刘海中表情一愣，随之狂喜，略微颤抖着问：“顾科长，您的意思是......” “哈哈！”顾维军大笑几声，“刘师傅，不是找你谈过话了么？”“走，您几位先入座，我回后院跟家人说下。”然后又侧身对秦淮茹说：“秦姐，后院老太太和几个孩子的份都留出来了么？” 秦淮茹眼睛弯成月牙，“军子，你放心吧，郑处长给你的羊腿和肘子我都带回来给傻柱了。给老太太分的几块肥的带皮肘子，我刚刚给老太太端过去了，还有几块羊肉萝卜。特意告诉她是你带回来的肉！” “孩子们就算了，你们人多，等下给我拨点萝卜给孩子借借味就成！另外，姨和姨夫带着二军去王司长家了，没在家，让我跟你说一声。” 顾维军满意的点点头，秦寡妇就是聪明，好人先自己占上，还特意讲自己带回来的肉，不然傻柱和一大爷不也是一样送么？孩子的肉还用得着她提，傻柱肯定都提前分好了，秦淮茹也就这么说！ 另外家人今晚是特意去王姨家的，不然顾维军也不会安排跟院里的几个大爷吃饭。 这顾爸顾妈在家，在一个饭桌上吃饭，顾维军先天就矮了一头啊......还怎么摆自己科长的身份...... 第170章 我叫不生气（生活章节） 这边刚提到孩子，那边傻柱就从厨房钻出来了，端出一大碗羊肉萝卜，肉多萝卜少，嘴里嚷嚷着：“孩子们都长身体，吃萝卜算怎么回事？多吃肉才是真的！” 秦淮茹嘴上阻止，“哎呀，柱子，这是军子让我带回来特意请几个大爷吃饭的！孩子少吃一顿不碍事！你盛这么多肉，待会你们吃什么？” “没事！”傻柱把大碗往秦淮茹怀里推，混不吝的说：“军子都已经是大科长了，哪里还差这么点肉？咱们大人吃就浪费了！赶紧端家去，一会儿凉了！” 顾维军就一边微笑着看，也不说话，傻柱这招慷他人之慨玩的真溜......顾维军暗道，真TMD失策，自己才多长时间没回四合院，都忘了这群人什么德行？只怪自己现在打交道的层次都在那，做不出这么恶心的事！ 秦淮茹只好不情不愿的接过大碗，笑着翻了个媚眼，“那就谢谢军子兄弟了！”转身回屋了。 这边傻柱还不开心，嘟囔着：“嘿！这肉可是我盛给你的啊！怎么就不谢谢我呢！” 一大爷见状打圆场，大声喊住了傻柱，“柱子！”然后对顾维军伸手说：“顾科长，咱们一起入座吧！” 顾维军微笑着颔首，一马当先进了傻柱家，我去.....傻柱家这什么味啊？也就幸亏刚刚棉门帘还掀着，换了换空气，不然更难闻......卧槽，再次失策...... 是了，秦淮茹肯定好久没帮傻柱收拾房间和帮着洗衣服了，雨水现在又住宿舍，周日还跟任军约会，也是长时间不回来。傻柱这种估计内裤都是正反来回穿，更别提衣服了。 顾维军一看傻柱的外套，好家伙，这衣领子和袖口的部位，都是黑乎乎的油渍麻花的......头发也是一看就好长时间没洗都打着绺，卧槽，我实在吃不下了...... 顾维军强忍着恶心，笑着打趣傻柱，“我说柱子哥，你这個人卫生是不是也要注意下？”顾维军指了指傻柱身上和家里，“就你身子这件棉袄都能挤出油，再有家里这环境，姑娘上门了都不敢进屋啊！” 傻柱不在乎的摆摆手，“这有什么？哪个厨子不这样？现在外面想见油水还没有呢......秦姐说了，她最近不还帮着领导照顾孩子么？等她空了，会和雨水帮我一起收拾的！” “呃......”顾维军看了眼一大爷依旧笑意苒苒的模样，也就没再说什么，直接坐了对门的主位。等一大爷几人入座后，顾维军笑着拿起桌上的二锅头，“这酒是闫老师带过来的吧？咱们先尝尝闫老师的珍藏，然后我再让秦姐去我家里取酒。”然后就给桌子上的几位倒酒。 三大爷脸色微变，他没想到顾维军真的这么给自己面子，一般情况请喝酒，肯定是备酒的啊......三大爷只能暗中庆幸，这酒自己只兑了两回...... 傻柱没等顾维军举杯，就急不可耐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呸！”的吐出来，接着将杯中酒水直接洒在地上，对着三大爷就是一顿输出，“我说三大爷，今儿个可是军子特意请一大爷、二大爷吃饭，你这带瓶酒过来厚着脸皮蹭吃蹭喝也就算了。谁曾想，你这还带自来水过来？你是真不怕军子和两个大爷喝坏肚子啊！” “你这是把军子的面子当成屁股啦......” “哎呀，我这酒肯定是拿错了，我这就回家重新拿一瓶！”三大爷脸上发白，急忙解释！ 顾维军觉得自己当了科长后，这涵养确实长了不少，内心腹诽之下依旧脸色未变，笑盈盈的闻了闻酒杯，也是轻描淡写的倒了杯中水，根本不理三大爷，对着一大爷和二大爷伸手示意，“易师傅、刘师傅，咱们先吃点羊肉，喝点汤暖暖身子！酒待会儿再到我家里喝......” 顾维军带头伸筷，三大爷也眼看着开吃了，嘴里还在嘟囔着拿酒，可屁股也不挪地方，也跟着一起伸筷子开吃。 结果一人一筷子之后，浮头的肉吃完了，一碗羊肉萝卜就只剩萝卜了......顾维军诧异的看了眼傻柱，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顾维军脸色不变，筷子再次夹向肘子，“来，咱们再尝尝柱子哥做的肘子怎么样？”结果一人一筷子之后，就剩骨头了...... 顾维军苦笑着放下筷子，这桌饭还怎么吃？问题是我准备了一桌子菜，被厨子克扣了一多半......这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收拾他的事情他都忘了？ 一大爷看着顾维军的样子，立刻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柱子，肉菜怎么就这么一点么？秦淮茹不是带回来一整只羊腿和猪肘子么？” 二大爷也是气的拍桌子，“傻柱，秦淮茹没跟你讲这是顾科长要请我们吃饭才带回来的么？” 傻柱还理直气壮，“一大爷，你不懂，你没看军子都没说什么呢？这厨子的规矩，做菜我先留了一点我的手工费，留着给雨水；然后后院的老太太，还有棒梗仨孩子，可不是就剩这么多么......” “再说了，二大爷，咱们都是大人，多吃一口少吃一口怎么了？这萝卜不是还有肉味么？” 一大爷也是被傻柱的脑回路气的不行，这能一样么？你刚刚还说三大爷拿水当酒是打顾维军的脸，你这么做就不是打顾维军的脸了？ 顾维军心里暗叹，烂泥扶不上墙啊！但是依旧脸色未变，拦住一大爷和二大爷，“这样，我喊下秦姐，看看我家里还有什么？我请秦姐到家里帮我炒几个鸡蛋，一大爷、二大爷，咱们还到我家喝点吧！” 一大爷急的站起来解释，连顾科长都不喊了，“军子，你也知道傻柱混不吝，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这样，我家里还有点油渣，莪让一大妈炒个白菜端过来。” 二大爷也跟着站起来，不屑的瞥了眼一大爷，“顾科长，我让二大妈炒个鸡蛋端过来。” “哈哈，易师傅、刘师傅，这可更好啊！两位大妈的手艺我可早就想尝尝了！咱们走！”顾维军率先走出傻柱家，先到秦淮茹家门口喊了声，秦淮茹出来后，将事情简单两句说了。 秦淮茹也惊讶的合不拢嘴，“傻柱这是真傻么......”“行，军子，你先回家，我马上就过来。” 不一会儿，一大爷端着油渣白菜，二大爷端着炒鸡蛋，秦淮茹则拨了半碗羊肉，一起到了顾维军家。 顾维军已经将酒坛里的酒倒在酒壶里温着，等人来了之后，客气的请入座，然后看着秦淮茹端过来的羊肉，客气的说：“秦姐，羊肉留给棒梗他们吃嘛！” “已经吃了不少了！这些肉我再加点萝卜，给你们支个锅，你们慢慢热着吃！总不能喝酒连个下酒菜都没了！” 秦淮茹看了眼一大爷，对着顾维军眼角上翘，“军子，你也不要怪柱子，他也是心疼孩子......” 一大爷对秦淮茹帮着傻柱说话很满意，思维重新回了脑子，连忙跟着说：“顾科长，淮茹说的对，柱子没啥坏心思，就是心疼孩子！” “哈哈！”顾维军大笑着应承，“知道，知道，来，咱们先慢饮此杯！” 幸亏自己早早的拉拢了秦淮茹，而且也跳出四合院，不然......嘿嘿！ 第171章 轻松拿捏！（生活章节） 傻柱等顾维军走后，也将三大爷强请出去，三大爷还不肯走，“柱子，我这还没吃完呢！” “人家请客的都走了，你还赖在我家干什么？”傻柱继续推三大爷出去。 三大爷不依不饶，“哎，请我吃饭，我那份还没吃饱呢！” “人家是请一大爷和二大爷，”傻柱硬将三大爷推出去，“咣”的关上门，自己“嘿嘿”的笑。傻柱心想，顾维军你都离开轧钢厂去清华读书了，以后说不定分到什么地方呢？ 再说了，自己现在能开的小灶越来越少，秦淮茹的小手都多少日子没摸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傻柱现在也无所谓了！就算是把自己下放到车间又能怎么样？ 你顾维军也知道秦淮茹有多长时间没给自己收拾房间和洗衣服啊！ 我“呸！”竟然安排秦淮茹帮你去拍领导的马屁，帮忙照顾领导媳妇月子就算了，照顾完月子还要去照顾小婴儿！还没完没了了？我这谁照顾！“呸！” 顾维军笑盈盈的跟着一大爷和二大爷在家里推杯换盏，秦淮茹轻车熟路的从橱柜里取出一个萝卜切了后，找了个碳炉点好架在桌子上，将羊肉和萝卜一起下进去，又加点盐调了调味。 之后，秦淮茹又麻利的翻出一碟花生米，一边听着顾维军和两個大爷聊天，一边炒着花生米！ 借着刚才的事情闲聊了几句之后，顾维军再三表示都是老街坊，早就知道傻柱是什么人？人不坏，热心肠，肉少了不也是给老太太和孩子嘛；至于他自己单独留着的那份，他既然说是厨子的规矩，那就更不用提了。 顾维军这么说了几句之后，一大爷喜笑颜开，比夸他自己都开心，“哎，柱子和雨水从小就没了母亲，才十几岁爹也跑了！但是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就是嘴不好，但是人心善！” 倒是二大爷在边上不阴不阳了一句，“说傻柱心善，也就对老太太和你们，还有秦淮茹一家！” “呃......”一大爷被二大爷说的话噎住了，“柱子对谁都这样！只不过老太太年岁大、秦淮茹一家孩子小困难！” “哈哈！”顾维军笑着打岔，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来，易师傅、刘师傅，咱们碰一个！”然后顾维军捧着二大爷聊，“二大爷，您这次可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哈哈！”刘海中红光焕发，憋着笑想摆出领导的谱，却没那个气质，只好舔了舔肚子得意的说：“军子，咱们厂领导总算是有个慧眼.....哪个啊！” “识人！”顾维军补了一句。 “对对对！”二大爷一本正经，“还是军子有知识啊！” 顾维军看着二大爷的这个摇头晃脑的样子内心极其无语，不叫科长也没事，都是工人同志直呼其名呗！可这刚刚领导找你谈话，我这边放风给你说提拔小组长，你就喊我军子......这合适么？ 就这情商，如果不是自己不想让他在厂里出幺蛾子，等他退休也轮不上一个小组长啊...... 得，跟这些人直来直去吧，自己现在玩的都是高端局，这种低端局还是直接碾压吧。四合院这些人除了易中海和秦淮茹还能跟聪明沾点边，其他人都他妈的没脑子...... 想到这，顾维军举起杯对一大爷和二大爷说：“易师傅、刘师傅，这次我请你们喝酒呢，也是有一件事请两位大爷在厂里稍微帮帮忙！” 易中海赶紧举杯，“顾科长，咱都这么多年的街坊，互帮互助都是应当应分的！” 刘海中则领导腔调十足，“军子，我在厂子里这么多年，马上就是小组长，什么事儿，能办肯定帮你办了！” “卧槽！”顾维军越发觉得自己找这些人喝酒就是找罪受......一大爷这道德绑架都成本能了，二大爷这官腔也是...... 小人畏威而不怀德啊！顾维军笑着把酒杯放下，心里已经决定不再拉拢这两个人，直接了当的出招吧。顾维军收敛笑容，嘴角上翘，语气低沉，目光淡然的在两人脸上扫过，淡淡的说：“嗯，这次厂委会上决定接收一批清华的老师，来我们厂进行劳动改造，准备安排在维修车间。” “易师傅，厂领导觉得你是厂里不多的八级钳工，年龄也偏大，人也比较理智，希望你在未来的工作中可以给与这些特殊的教师们照顾！和了解工友们的思想动态，不能有对立的情况出现！” “刘师傅，你的脾气性格，厂领导都知道，现在厂领导圆了你的心愿，把你提拔成小组长，希望你能在这些特殊教师到来之后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不要做超出你工作范围之内的事情！” 一大爷和二大爷看顾维军直接放下酒杯不喝，两人心里就咯噔一下。再又听顾维军以吩咐的语气说出刚刚的话，两人才马上想起顾维军保卫科副科长的身份。 今天顾维军一直对他们二人的态度都是客客气气的，给他们俩造成了错觉，还以为是自己院里大爷的身份或厂里的身份。原来，干部就是干部，人家可以客气，可你不能把客气当成理所当然...... 看着两人迟疑的样子，顾维军还以为这两人没听懂，又给他们加深了点印象，“易师傅，刘师傅，你们俩是我们厂的高级技工，厂领导对你们的为人都很清楚！咱们国家正值三线建设，特别需要你们二位这么有技术的老工人去支援啊！” 易中海马上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急忙点头应承，“顾科长，您放心，我一定按照厂领导的要求，在工作中对这批特殊的老师照顾！并时刻了解车间里的思想动态，绝对不会让这批老师受欺负！”说完，易中海喊了句，“老刘！” 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唯唯诺诺的举起酒杯，“顾科长，我，我请你一杯！您放心，我肯定做好分内的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 “嗯！”顾维军面色继续深沉，眼皮下垂，抿了一口酒，“我相信两位老师傅都是好同志！轧钢厂还缺不了你们！” “没错！”易中海和刘海中异口同声的大声回答！ 顾维军抬了下眼皮，“两位师傅，尤其是刘师傅，我也不跟你说我们接触的都是什么人？知道什么高层信息？”同时指了指天，“所以，我希望咱们后面还是老街坊！” 这时顾维军才又端起酒杯，脸上重新浮起微笑，“二位大爷，咱们这个街坊是长期的吧？喝一口？” “都是老街坊！” “肯定是长期的老街坊！” 第172章 行家一出手 顾维军喝完杯中酒，看着易中海和刘海中有些坐立不安，就微笑着结束了酒局。散场前，顾维军还特意安抚一大爷，咱们还是老街坊，傻柱也是......也不知道一大爷听了这句话会不会多想！ 等两位大爷走了之后，顾维军继续坐下来自斟自饮，秦淮茹一边收拾一边说：“军子，我还想呢？你怎么会突然要请院里的两位大爷，原来是有一批清华的老师要来我们厂。” 顾维军自嘲的一笑，“关心则乱啊！” 顾维军认真的对秦淮茹说：“我在清华读书，所以才知道，这些老师里面有一位世界级的科学家！我也是太想保护他们了！才出了这么一个浑招！” “我早就应该知道，咱们院里没一个省油的灯......” “不过，今晚跟他们说过之后，希望他们真的识相吧！别逼的我真的找人把他们安排支援三线！”说完，顾维军眼中冒出一丝精光。 秦淮茹打扫的动作一顿，强笑着说：“都是聪明人，不会的！” 顾维军瞥了秦淮茹一眼，“怎么，头一次看见我这样，怕了？” 秦淮茹长吐一口气，将碗筷放到温水里，擦干手，坐在顾维军身边，幽幽的说：“一晃都一年过去了，军子，你的变化真大！刚刚你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感觉都快不认识你了！我好怕你对我就那样一杆子给支没了！” 顾维军伸出手拉住秦淮茹的手，虽然已经不在车间，但常年干活的手依旧有些粗糙。顾维军缓缓揉着，目光温柔看着秦淮茹，“秦姐，人总是要长大的，而且我也是被逼无奈！你看看咱们院这仨大爷......” “唉，这也是我现在不太回来的原因，” 秦淮茹心有所动，拉起顾维军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紧紧贴住，“军子，你是我的主心骨，只要你不要舍了我就好！” 顾维军微笑着捏了捏秦淮茹的脸，“我还没够呢？” 秦淮茹媚眼含情，“死样！” 暧昧之气在屋内流转，只可惜地方不对...... 少倾，口舌分开后，秦淮茹热着脸，继续麻利的收拾，顾维军翘着二郎腿喝茶看书，不翘起来不行啊...... 良久，顾维军略微平复燥热之气后，跟秦淮茹说了声，准备也去王姨家，出门后还特意扭头看了眼许大茂家，其屋里亮着灯，估计娄晓娥在家不过没出来。顾维军自嘲的笑了笑，即使穿越了也做不到虎躯一震纷纷来投啊...... 最近娄晓娥也没了声息，听秦淮茹说也有日子没来顾妈这聊天了，反而到老太太那很勤快，没事还带点糕点和细粮过去...... 是情节修正么？多想无益，顾维军直接闪人。 不知道蒋校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次推动的胖老头等人到轧钢厂的效率特别快，周一顾维军正在上课的时候，统战部的干部就在蒋校长秘书的陪同下带着钱伟长等清华老师前往了轧钢厂。 交接时，轧钢厂的黄书记郑重表示，轧钢厂的工人同志们都是政治思想过硬的，一定会让清华的老师们在劳动中提升思想境界！并亲自带着统战部和胖老头等人一起到了维修车间。 维修车间的主任就是传说中的郭大撇子，电视剧中没出场却从秦淮茹口中要占她便宜的那個。 郭大撇子身材粗胖，口鼻大，眼睛小，笑起来一口烟熏的黄牙，亦步亦趋的跟在黄书记和聂厂长的后面，圆滚滚的眼珠子丢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统战部的同志大概转了一圈，做好交接就走了。 统战部的同志离开后，场面略显轻松，黄书记也不避讳，将轧钢厂的情况大概得讲述了一遍后微笑对胖老头等人说：“钱科学家，咱们的年纪偏大，以后的日子咱们就在这里一起劳动！一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们是科学家，我呢是当兵的出身，这种手头上的活啊，咱们都是从头开始，就看你们学的快，还是我学的快了？” 胖老头本来忐忑的心放了下来，干活不怕啊！只要不是......就好。胖老头的圆脸上浮起笑容，“书记，只要你们不嫌我们苯就好！” “哈哈！”黄书记爽朗的大笑，“你们要是苯，可就没有聪明人啦！”“来，钱老弟，先带你们去领防护用品，这干活首要任务就是要做好劳动保护。” 就这样，胖老头到达轧钢厂的第一天就跟着黄书记，领好了防护用品后，一起搬了一上午的钢坯。当然，肯定是断断续续的，黄书记暗中给胖老头讲的很清楚，劳动还是要参加的，就当是放松脑子嘛。 胖老头看着黄书记也一起陪着干活，说不感动是假的。所以中午休息的时候，胖老头就主动说起了研究的事情，他对机械的运动方面还是有点小心得的。 之前听顾维军说了清华和轧钢厂产学研联合的事情，胖老头非常心上！尤其听说清华的带教老师和学生们已经在生产线上做出成绩之后，胖老头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一个教学方向尝试。 黄书记闻言大喜，他可记得顾维军说过这是位世界级的科学家！现在这位科学家主动要参与轧钢厂的研究，技术提高还不是指日可待？ “求之不得啊！钱老弟！”黄书记更是热情几分。 到了下午，主角就变成了胖老头，黄书记喊来厂里的技术员一起陪着胖老头挨个车间走。从热轧车间、冷轧车间、精整车间等，胖老头不时的询问，还不时的跟正在劳动的清华学子们提问几句。 胖老头没进行研究的时候，就是一个胖胖的圆脸老头，等一进入到研究状态，立马就变了一个人！整个人不怒自威，随身带着笔记本和铅笔就没停过，先是问各种设备的构造和精度，然后每到一个车间，胖老头都会将机器设备手工绘制简图，从开胚机、板带轧机、钢管轧机等。 尤其轧辊调整方面，胖老头提的问题，技术员和学生们经常都回答不上来，对轧辊调整装置进行改造测验的带教老师和学生们一股脑的围在胖老头身边等待询问和指导。 现在的“压下装置”都是手动的，除非是特别有经验的老师傅进行调整，不然肯定压出来的钢板薄厚不一，严重的影响了钢材的质量。 所以清华的老师和学生们第一个就想对这个装置进行改造！ 轧辊调整装置的改造之前的老师和学生们的思路是想将手动调整改造成电动，这样可以更好的控制钢材的断面尺寸的范围，以此来增加钢制品的强度。 钱伟长来了之后，只是绕着轧辊调整装置绕了两圈，直接建议改造成液压的调整模式，会更大的提高精度，而且还当场划了一副简图和一些研究方向给带教老师。 技惊四座啊！ 第173章 就知有没有 胖老头挥一挥衣袖，飘然而去......什么是高手？这就是！ 胖老头把所有车间转了一遍之后，询问技术员京城农机厂需要的发动机性能参数，端详后闭目思索了片刻。之后又马上拿出笔记本再次写写画画，然后就跟技术员讲，以现在的钢材质量，要达到这个发动机需要的钢材性能参数，要修改下加工方式。 第一个就是要轧钢厂把李酉山找来，水压机需要改造下，之后的加工流程要全程热轧，之后冷却后再测试下。 黄书记懵了，聂厂长懵了，后面赶来的杨厂长也懵了......这是哪里来的妖孽...... 当然此时在学校饭厅干活的顾维军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撇撇嘴，这不是正常操作么？三钱之一啊！ 为什么在饭厅干活？答：清华的学生每周都要轮流到饭厅帮忙，比如洗菜、削皮、切菜，当然还有打菜等，这周轮到了工物01班。 此时已经是冬天，学校里平常也没有什么蔬菜，最多的就是土豆白菜，之前11月份的时候，学校还安排其他班级学生帮助学校屯菜来着，清华大学的大白菜是直供的，火车皮直接就拉到了校门口，之后就是组织各年级的学生们，两两一组搬到各個饭厅的仓库里面。 这时候的土豆削皮可不是后世的那种用去皮刀连肉一起刮掉去皮，而是用钢制的汤勺（调羹）或碎玻璃片沾上水一点点的把土豆的皮刮掉。好在学校的饭厅里一直热水不断，就这样，第二天也会有同学的手皲裂。 去皮好的土豆再用清水涮过后，端给刚刚剥白菜切的同学，好家伙，切菜的时候那真是各显其能，条、块、半圆、椭圆，总之切的什么样的形状都有，好在都是自己吃，也没人嫌弃。 同学们乐呵呵的干活，工物01班都是男生，平时很少有人做过饭，这次的经历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很新奇的一种体验，直到打饭时，还跟系里其他班级的同学们说笑，一看这个形状的土豆就是我切的...... 贫瘠的生活也没有打消同学们的欢乐。 顾维军之前一直听说10饭厅的大厨是大师傅，在清华所有的厨师中是手艺最高的。等大师傅炒菜的时候就边上看着，大师傅炒菜的时候很讲究，帽子、套袖还带着口罩，就是这大锅菜顾维军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个一二出来，无非就是油、盐、酱、醋。 哦，对了，土豆丝都是饭厅的厨师切的。 顾维军趁着大师傅中间休息的功夫，兜里掏出一支牡丹递过去，帮大师傅点上，然后就开始套近乎，“牟师傅，您是在哪学的厨艺？这大锅菜也看不出来啊？我感觉我也能做，就这么油烧开了，把菜全部扔进去搅一搅就好了啊......” 牟师傅年岁不低，50多岁，脑袋大脖子粗，一看就是伙夫！ 牟师傅拇指和食指捏着烟，眯着眼睛，“哟，同学生活不错嘛，牡丹！”之后才不屑的回答顾维军，“刚才我看你这个同学站在我后面就像是要偷师，这要让你这么简单就学了去了，我这么多年的厨子不白干了？我在丰泽园三年学徒七年效力，才有了这么一身本事，要这么容易还用得着学么？” 顾维军惊讶了，“哟，牟师傅，您还是丰泽园的大厨呐？怎么跑我们学校来当大师傅了？这工资不就少了么？” 牟师傅自得一笑，“工资都差不多，也没少多少。再者这里比丰泽园也轻松.....另外，我天资不够，在丰泽园也比不上我哥哥，还有他徒弟！还不如早点把灶台让出来！” 原来牟师傅以前也是丰泽园的厨子，还有个哥哥还在丰泽园做大厨，而且已经是特级厨师了！ 牟师傅一方面是觉得在丰泽园自己的厨艺怎么也超不过哥哥，另一方面也是年纪大了想轻松点，清华大学给的待遇也不错，每天就固定烧几个菜，口味也不用太讲究。 而且牟师傅竟然是二级厨师，这也是因为后续就没再参加评级，不过一级厨师估计问题有点难，味觉不行。 丰泽园做过厨师？自己印象中好像听过傻柱好像在丰泽园做过厨子，还有他爹何大清，顾维军就顺嘴问了一句。 牟师傅刚开始一听这个名字，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然后听着顾维军的描述：秃头、脑袋大、脖子粗、大大的眼袋占了半拉脸，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牟师傅才恍然：“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当时都是叫外号：大浑，差点记不起来了。他之前是在丰泽园干过一段时间的厨子，主要负责配菜，他还有个儿子，当时跟着王义均一起当的学徒，可惜溜奸耍滑吃不了苦，后来就再没来了！” 提起王义均，牟师傅嘴里遗憾又带着骄傲，“当年那么多学徒，还得是看人家王义均，那小子干活踏实，蹭勺从来不偷懒、抱怨，一天蹭一百多个大勺，还能记着每个炒菜师傅的用料习惯！” “这不，人家王义均57年拜我哥哥牟长勋为师，才几年就已经是一级厨师了！” 顾维军听得眼睛都直了，“牟师傅，这个王义均这么厉害？跟傻柱一起当的学徒，那年纪也就30岁左右吧？现在就一级厨师了？ 牟师傅如有荣焉，“那可不！55年授衔的时候，人家就去中南海做“将军宴”的厨子了！” 我去，果然是行行出状元啊！ 顾维军也是喜爱烧菜，之前还看了《中华名菜谱》这本书，倒是能跟牟师傅聊的头头是道，让牟师傅谈性大开。之后又聊到谭家菜，牟师傅说：“现在想吃谭家菜那只有去北京饭店了，还是周总理特意安排过去的！不然那几个厨子得饿死，这年头有几个能吃得起谭家菜的？谭家菜关键就是那个高汤，用料太好，咱们普通的厨子没机会学。” 顾维军开玩笑的说：“牟师傅，您跟谭家菜的厨师师傅也认识吧？哪天带咱们一起见识见识呗？” 牟师傅一拍大腿，“嗐，我还想尝尝呢，跟人家不熟啊！人家是官府菜之前是家传的，跟咱们是两个路子。现在搬到北京饭店了，咱们这些普通人更吃不起了！吃一桌还不得几百，上千块啊！” “不过咱们鲁菜也有不少高端菜，什么葱烧海参、三丝鱼翅、御笔猴头......” 听着牟师傅的介绍，顾维军听的直流口水，得，有日子没去丰泽园吃饭了，安排起来，还有1年多的时间要赶紧多去两趟......至于北京饭店的谭家菜，唉，咱这个身份进不去啊！ 对了，之前听说东华门大街那边新开了家友谊商店，都是卖外国货的，可惜要护照和外籍工作证或华侨证才能进去...... 唉，且熬着吧，身上有钱也花不出去啊！ 人生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么...... 第174章 风开始紧了 周一晚上的时候，顾维军晚上特意去了黄书记家一趟想了解下轧钢厂那边对钱伟长的安排怎么样？结果，短短一天，黄书记就被胖老头折服了，敬佩的五体投地！这刚一来就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真.国士无双啊！ 得知这个消息，顾维军可是十分满意，这次顺利的把胖老头安排到了轧钢厂，自己清华就没白来啊，更别说还拐带了其他老师！轧钢厂的技术提升肉眼可见啊！未来以点带面，发动机的成果出来后，农机厂会不动心？再则等到73年国家引进轧钢系统的时候，还会再安排到武汉么？ 这周顾维军过的十分惬意，去附中上体育课的时候，学生们也没出什么幺蛾子。顾维军也没再多嘴，反正之前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了，听不听在他们，不过看着学生们的情绪还算稳定，偶尔也听他们讲讲北京其他中学的学生继续搞事情，就当听八卦，也蛮有意思的。 总之就是各种了不得......竟然根据身份划界限......脑子有病属于......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啊！ 现在顾维军可谓十分自由，他已经开始了下学期的课程的自修，是否上专业课老师根本不管，要么去图书馆找各种冶金和机械的书籍看，要么就是各种蹭课。 然后每天中午和下午早早的就跑来10饭厅找牟师傅干活聊天，牟师傅看着顾维军也顺眼，也透露了不少鲁菜的烧制诀窍。顾维军偶然讲起自己之前就帮轧钢厂的招待所请来了两个鲁菜的厨师，各种材料也搞了不少，什么鲍鱼、海参的。牟师傅也是兴致来了，说周六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趟轧钢厂，给你露两手，让顾维军尝尝跟丰泽园的有啥区别。 顾维军大喜，连忙给李厂长打电话提前安排，约好周六晚上一起喝酒，品尝大厨的手艺，真正的大厨！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下课，顾维军提前就跟蒋琬华请假，带着牟师傅直奔轧钢厂招待所，什么女人？什么排练？什么演出？哪有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重要。 招待所里，早有准备的李厂长特意等在门口，一看顾维军带着一個脑袋大脖子粗的老头进来就知道这位就是顾维军请来的大厨。李厂长多精明，这种级别的厨子自己拉拢好了，以后招待领导不就妥了么？李厂长连忙迎了上来，主动伸出双手，“牟师傅，我是轧钢厂的后勤李厂长，幸会幸会！” 牟师傅见过的领导多了去了，一个轧钢厂的副厂长才什么级别？神色不变的跟李厂长握了握手，“嗐，我也是静极思动，最近跟顾同学聊天，也把我的瘾头聊起来了，手痒了，借宝地做几道菜！” 李厂长依旧热情洋溢，“牟师傅能来我们轧钢厂就是我们的荣幸啊！我们等闲可吃不到您这种大厨的手艺！” 寒暄几句后，牟师傅跟着李厂长进了招待所的后厨，正在抽烟的两位厨子一看是牟师傅立马站直了老老实实的打招呼，“牟师傅！” 牟师傅眼皮都没抬的“嗯”了一声，先去检查海参和鲍鱼的泡发情况，“哟，这海参和鲍鱼不错啊！是你们自己花钱买的还是厂里买的？” 李厂长连忙回复：“牟师傅，肯定是我自己花钱买的，花厂里钱我不是嫌命长了？” 牟师傅闻言点头，又分别拿手捏了捏，“泡发的还行！手艺没丢！”然后扭头问：“你俩之前在丰泽园是跟孙茂峰师傅学的吧？” 俩厨子老老实实的回答：“牟师傅，是的！” 牟师傅一边打开自己的刀具穿衣服戴帽子，一边跟俩厨子说：“来，你们俩给我打下手，我看你俩的手艺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长进？” “小顾，你和李厂长包间里等着吃就成，今儿个爷们给你露一手！” “成！”顾维军笑意盈盈，“牟师傅，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在包间等您。我给您讲，我可是让我们李厂长特意准备了两种好酒，茅台和汾酒，看您喜欢哪种！” “哈哈，”牟师傅开怀大笑，“瞧好吧你！” “老爷子，那就谢谢您嘞！” 某种意义上讲顾维军和李厂长其实是一类人，或者后世人的思维跟李厂长都差不多...... 顾维军跟着李厂长进了包间，起身给李厂长倒水，走近一看，“李老哥？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没休息好？” 李厂长长吁短叹：“唉，你不知道，教员5号和12号在沈阳和洛阳机械厂的蹲点报告上做批示了......我是连夜的查后勤的账目啊，就怕出现问题！今儿个的海参和鲍鱼，还真的是我自己后面把钱补上的！” “嗯？”能让李厂长又是补账目又是自查，事情肯定不小啊，顾维军连忙问：“教员批示什么了？” 李厂长满脸的苦涩，对着顾维军大吐苦水，“老弟，还不是那些资本和管料惹的祸！不尊重工人咯，管理作风不好咯......总之现在领导不好干啊，老弟！你知道现在厂里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我么？瑟瑟发抖啊！” 顾维军楞了......不是，老李你不就是这种官僚么？又贪财、又爱女色的......而且也没耽误你吃海参啊......怎么还吐苦水呢？ 不过话肯定不能这么说，顾维军安慰道：“李老哥，咱们轧钢厂肯定不至于的？这么多年，李老哥你忙里忙外的找关系，给咱们厂的工人们筹营养，谋福利，谁不得竖起大拇指？” 李厂长摸了摸头，再次叹息，“顾老弟，话虽然这么说，可总有人暗地里嘀咕我老李是不是中饱私囊了？你说这往后工作还怎么干？”“我这头发最近都掉了不少啊！” 这时刚好刘岚端冷菜和温酒进来了，李厂长也没避讳，继续说：“而且，而且我最近尤其力不从心啊！” “啊！”顾维军瞪大了眼睛，你小子到底是因为自己补了账目心疼钱还是因为毛毛虫没有硬度啊？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刘岚轻“唾”一口，扭身出了包间，顾维军才继续发问：“老哥，你是......”还用手指做了一个来回勾动的动作。 李厂长点点头，然后小声问：“老弟，你上次给我的双鞭酒还能弄到么？这可马上就年底了？” 顾维军面上挣扎状，“这......”目光却一直看着茅台酒...... 李厂长会意，“老弟，帮帮老哥，老哥什么时候差过事儿？”说完，将茅台往顾维军这边挪了挪。 顾维军一咬牙，“行吧，老哥，莪跟你说也就是你，别人我可都说没有！” 李厂长大喜，“老弟，还得是你啊！我先以茶代酒了！”说完，喝了一大口茶。 之后顾维军又问起刚刚李厂长说的批示的事情，“老哥，这批示的事情？” 李厂长苦笑着小声回复：“老弟，你可别外传啊，批示的事情是真的，只不过还没下发通知，补账也是真的！” 顾维军真的惊讶了，现在风这么紧了么？ 第175章 未雨绸缪 同时顾维军也对李厂长的背景有了猜测，肯定是背后有人啊！ 不然这种消息不会知道的这么早，比如聂厂长，怪不得聂厂长上周六脸色也不好。 不过跟自己无关，李厂长无非也就暂时损失些钱财，很快就会回来，所以相比较而言，他才更关心是否能够雄风再起...... 这时刘岚端着葱烧海参端进来了，正式开始上菜，李厂长顿时来了精神，“顾老弟，老哥可是沾了你的光啊，这可是丰泽园大师傅的手艺！毕竟以你我的身份，丰泽园也不能经常去啊！” 少倾，牟师傅也端着一盘扒原壳鲍鱼走进了包间，“菜齐了，今天时间有限就没做九转大肠，不过我看你这有羊肉和大黄鱼，我做了扒海羊和葱爆羊肉丁、干烧大黄鱼，还有这个鲍鱼，来赶紧一起尝尝！” 顾维军夹起一根颤颤巍巍的海参，笑着说：“牟师傅，我今天吃了您老做的菜念念不忘，那可怎么办哦！我可得好好缠着您老了！” “哈哈”李厂长开怀一笑，“没错！色香味俱全啊！” 牟师傅端起酒杯先自顾自的干了一个，然后才略微叹气着说：“你小子还是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吧！我之前也给学校里来的科学家们做过饭，也没这么好的材料！有碗猪肉和带鱼就不错了！” 然后指了指海参和鲍鱼，“这种菜偶尔吃一次两次就行，多吃你们真的不怕犯错误啊！就是不怕犯错误也折寿啊！” 一听话音顾维军就知道牟师傅肯定还是觉得轧钢厂太腐败，有经济问题了。顾维军随着牟师傅干了一杯，半开着玩笑解释：“牟师傅，这东西在我们这稀罕，在海边都喂鸡了！” “咱们轧钢厂可是经常有司机去烟台那边的送货的，这总不能空车回来吧！我有個发小经常去那边，便宜的很，几块钱就一大袋子！我们借光买了不少，家里还有呢，经常熬粥吃。明天再麻烦下您老去我家给我家长辈也做一顿呗！也让我家长辈也尝尝大厨的手艺！” 牟师傅终于再次浮现笑容，只要不是硕鼠就好，“小顾，你小子可真贼哈，让公家的车给自己带东西！不过你小子这是逮一只羊可劲薅啊？我可不轻易上门给人家做饭哈！” 李厂长也是打着圆场，“哈哈，要不怎么说八大员呢！我这主管厂后勤的也跟着沾光啊！还别说这些东西还真养人，在厂里研究技术的几个带教老师和学生吃了之后面色红润不少！” 牟师傅一听清华的老师和学生也沾光，略微惊讶后也对李厂长的印象有些改观。 气氛逐渐热烈，因为有牟师傅这个外人，顾维军也没继续跟李厂长聊轧钢厂的事情。三个人都是吃货，一晚上的话题都围绕着各种吃的。散场后，李厂长还装了两条黄鱼、一个羊腿、一些干海参和鲍鱼给牟师傅。 牟师傅不客气，也习惯了，以他的身份给人做菜主家给点东西太正常了。不过牟师傅却婉拒了顾维军送他回家，笑着说：“晚上吃的多，我得溜达溜达消消食，就帽儿胡同，也不远，你小子有空过来坐坐。” 顾维军一拱手，“好嘞，老爷子，那咱们离得不远，我住南锣鼓巷！” 顾维军目送牟师傅走远后，跟着李厂长返回包间，之所以没有争着送牟师傅回家也是因为他也想再跟李厂长聊聊批示的事情。顾维军有着预感，风声渐起啊...... 包间里刘岚已经帮二人倒好茶，也没避讳就坐在李厂长身边，顾维军给李厂长和自己点上烟后，靠在椅背上醒酒。 李厂长深吸一口，眯着眼睛吐出烟气，借着酒劲试探顾维军，直言不讳的问：“顾老弟，你那边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顾维军也同样眯着眼睛，嘴角上翘，“李老哥，从今天开始低调做人吧！下周的全国工作会议你就知道了！我可不能多说......” “嗯？”李厂长坐直了身子，本来想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没想到顾维军还真有别的消息。李厂长焦急的问：“老弟，老哥你还信不过么？有什么风声你可要拉哥哥一把啊！” 李厂长为什么对顾维军这么客气？爬的太快了，以己推人，李厂长之前猜测顾维军的关系就是黄书记和市局那边。今天这随口一探，让李厂长对顾维军的背后有了其他的猜测，难道更上面也有？ 顾维军淡然的摇摇头，瞥了一眼刘岚，李厂长会意，“刘岚，你先回去吧，我和顾老弟聊聊天。”本来还计划的酒后健身哪有自己的前途重要！ 刘岚其实也想继续听听上层的八卦，但是后面的消息，明显不是她能知道的。刘岚只好起身拿好打包的饭盒回家了...... 等刘岚走了之后，李厂长特意将包间的门从里面锁上，然后才小声的继续问顾维军，“老弟，咱们兄弟可是一条船上的啊！”然后又主动掏出中华烟给顾维军和自己点上。 顾维军轻拍李厂长的手，“老哥，以后的争论会越来越大的！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李厂长瞬间会意，“难道是？”用手指指了指头顶。 顾维军用手将李厂长的手指按下来，点点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李厂长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清华的事情，“老弟，那你还安排这些老师来我们厂？不怕......” 顾维军后背彻底靠在椅背上，“老哥，一条船怎么才不会沉？怎么样才永远不会输？” 李厂长眼睛一亮，“两头下注？” 顾维军点点头，“当然，现在讲还早些，但是老哥，毕竟咱们俩还年轻着不是！”说完顾维军还挑了挑眉毛。 李厂长起身在包间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怪不得老弟你上次跟我讲奇货可居，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 顾维军知道他担心什么，同样的直截了当，“老哥，在范围内照顾好这些人对你有影响么？就像今天我们吃的这些，怎么走账还不是你说了算？” “当然，有些事情做做样子，咱们还是要做的！只不过要提前跟人家讲清楚，毕竟咱们小胳膊小腿的，也担不起太多！” “原来如此！”李厂长重新坐下，喝了一大口茶，目光灼灼，“老弟，这个不难！我也清楚你的意图，我应承了！”“但是现在......” 顾维军翘起嘴角，“老哥，一动不如一静啊！谁笑到最后谁笑的最好！” 第176章 平淡是福啊 “演技真好！”顾维军对自己今晚的表现打了一个八十分！ 今天晚上跟李厂长的这番装模作样的推心置腹，算是初步把李厂长忽悠住了。只要李厂长肯配合自己照顾厂里的胖老头等人，他们在活动中就不会受到太大的冲击，从而保护这些科学家们。 另外，顾维军之前也准备了双管齐下，只要轧钢厂在国家的工业中起到更重要的作用，那胖老头他们最多到68年就可以再次发挥科学家的科研能力！两不误！ 顾维军其实也清楚，李厂长看重自己，一方面是看在自己是保卫科的实职副科长，他调动不了保卫科；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的背景，还有自己今晚故弄玄虚的一番言论，让他摸不清底细！ 所以，有利用价值很重要啊！未来李厂长变成李主任，自己现在提前跟他勾搭到一起，当个狗头军师，到时候也弄個副主任..... 顾维军离开轧钢厂信步往北池子大街走，心中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毕竟如果要保护胖老头他们，自己肯定要跟李厂长混一起，虽然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一想到未来肯定也少不了骂名，也不舒服啊...... 自己其实也考虑过，胖老头就算是没自己保护不也熬过去了么？那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但是反过来一想，君子有所为，胖老头熬过来了，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没有呢？好好照顾下胖老头等人，让他们身体好点，多做点科研，多活几年也是对国家的贡献啊！ 再者，自己总归有着上帝视角，总不会做出太丧心病狂的事情，这样一加一减自己算不算也做了点好事呢？ 管他呢，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顾维军眉心的位置好像有些发烫，脑海中的精神之火好像又再次扩大，隐约内部还有个小亮点，闪闪发亮。 不过顾维军今晚喝的微醺，也没注意这些变化，心情舒畅之后加快脚步赶往北池子大街。不知道秦淮茹今晚有没有在？自己今晚喝的身体有些发烫啊，偷个香？ 郝蕾老师果然是善解人意啊，今晚果然在北池子大街...... 顾维军偷偷的进了西屋，在郝蕾老师的耳边轻轻吹气，又舔了舔她的耳垂......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第二天顾维军身清气爽的起床，在中院活动开身体后，打了一路新学的形意拳，看的早起洗漱的郑朝和郝川一愣一愣的。 郝川吐了口中的牙膏沫，含糊不清的问：“大军，你这什么时候又学了新的拳法了？之前刘庆亮师傅教你的不练了？” 顾维军略微得意的回答：“科长，你也不看看咱这身子骨，天赋异禀啊！这京城的武术名家见到我后，硬要拉着我学拳，我能怎么办？兼修呗！” “科长，未来你儿子的锻炼就交给我了！什么八极、形意、太极、八卦，无所不通啊！以后请喊我顾四门！” 郝川不屑的“呸！”的吐沫，“看你这个小人得志的样！”然后用最硬的口气说着最软的话：“不过教的时候可不许非打即骂哈！不然我饶不了你！” 郑朝看不过去了，“老郝，看你这幅没出息的样？孩子小的时候就是要好好的摔打！不然怎么成材？”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当然咱们现在都是新中国了，肯定不会有旧社会那种非打即骂的情况出现！”“你说是吧，大军？” “哈哈！”顾维军乐不可支，“得，这以后啊，我看教孩子还是得找嫂子们，指望你们俩是不行了，对待孩子太怂！” 白灵和尚春在边上也是乐的不行，白灵捂嘴笑着说：“大军，你可别看他们俩现在一副宠儿子的模样，等到了3、5岁的狗都嫌的时候，你再看看他们俩！” 尚春也在边上应和：“大军，白灵姐说的没错，我弟弟小冬就是，我爹惯归惯，看着也是烦的不行......” 提起尚冬，顾维军突然想起来之前占位置的事，问郝川：“科长，我在轧钢厂通信员的位置小冬去了么？” 郝川擦好脸将毛巾甩在肩上，回答道：“嗯，去了，我让他先入职，也跟学校和厂里都说明情况了，等明年毕业证拿到了人事那边补一笔就好！” 顾维军无所谓的点点头，现在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肯定让自己人赶紧占上，又问起了现在三个队长的表现，“科长，段鹏他们最近怎么样？” 郝川一听就知道顾维军想问什么，“别说，现在罗勇也长脑子了，他从厂民兵里挑了几个人补充到巡逻队里，然后每个车间都安排人站岗。放心吧，段鹏和万林他们也经常过去晃悠，有保卫科的人在，黄书记和聂厂长也没事去一线劳动，没人敢欺负这次来的老师。” 顾维军暂时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至少65年应该没事了，笑着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这不还得是科长您的领导么！高，真的高！” “滚！” “哈哈！”中院响起了愉快的笑声。 “大军，你今天上午没事了？”魏平安听到笑声从后院溜达过来奇怪的问：“不出门了？” 顾维军伸了下懒腰，“现在除了姓陈的那小子，别的基本上没啥急事了，所以今儿个上午休息休息！娟子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之前的中药还要不要再抓几副？” 魏平安媳妇前些日子生了个闺女，虽然魏平安老妈脸色不好但也没说啥，照样过来帮忙照顾月子。不过因为胎位不正，生产的时候流了很多血，出院有段时间了，之前一直虚弱的很。 昨晚顾维军跟牟师傅说家里人喝海参鲍鱼粥，其实指的是娟子。 魏平安一脸轻松，笑着回复，“不用了，昨儿个下午顾叔过来把过脉了，娟子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军子，可多亏了你，让铁子大老远还跑了趟烟台，买海参和鲍鱼这些回来给娟子吃！” 顾维军摆摆手，“魏哥，客气了不是，咱们也没少吃啊！这也算沾了娟子姐的光了！要不然我要让铁子跑去烟台买海货，让我妈知道了不得抽死我......” “哈哈！”院里又是一阵欢笑。 这时秦淮茹也从后院端着盆过来，帮着魏妈一起洗好了尿戒子过来晾。魏平安又是一顿感谢，郑朝和郝川也是，多亏了秦淮茹帮着家里照顾孩子！ 秦淮茹笑着摆摆手，搭把手的事儿，不值当个谢。 吃过早饭后，几个老爷们坐在顾维军家里一边烤火一边喝茶聊天，几个人也好久全部聚在一起聊天了。 因为昨晚听李厂长说了批示的事情，顾维军也特意问了郑朝，市局那边有没有听说什么消息？郑朝摇了摇头，反而问顾维军怎么问这个？ 顾维军略带苦笑着摇摇头，才说了批示的事情。 郝川疑惑的问：“这跟我们有啥关系？” 顾维军看着三人，沉思了一会儿，比划了两根手指，“这是道路的分歧！” 郑朝和魏平安有所领会，但是郝川还是一头雾水，不过顾维军也没再解释，懂的都懂......之后就岔开了话题。 魏平安为了感谢秦淮茹的帮忙，主动要请顾维军搞点肉回来聚餐，顾维军想想也是，晚上就搞了一只羊和半只猪回来。 小雨家、铁子家、王姨家等又齐聚北池子大街，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顾维军晚上喝了不少，心中感叹，平淡是福啊！ 12月15日，工作会议召开了，暂时陷入了平静...... 第177章 闻着味就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顾维军进入清华大学后最舒心的日子了！ 陈安仪老老实实的附中上课，好久都没出清华园了，顾维军乐的他没什么动作，每天学习累了下午都会跟同学们去西湖那边滑冰，晚上偶尔也跟蒋琬华三女排练新的话剧《雷雨》。 附中的学生们最近也安稳了，没让顾维军烦心，就这样晃悠悠的过了元旦。 1月6号，给附中上体育课的顾维军跟学生们聊天的时候得到了几个震惊的消息：四中、六中越搞越大了...... 中宣部发表学生文章； 万领导和彭领导都直接介入了...... 附中的学生又对着干了......卧槽！顾维军傻眼了，这他妈的什么情况，怎么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出？又TMD搞对立！ “操！别喊了！”顾维军大嗓门直接喊停，然后指着两方，“你们橄榄球先分组，先干起来！有什么事情等球赛之后再说！” 以骆姓学生为首和王铭为首的学生们怒视后，纷纷找各自的小伙伴进行组队。 “嘟！”随着顾维军吹响哨子，两组队员直接开始了野蛮冲撞！ 附中的学生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平民子弟，家庭条件好，营养就好，身体也不差。两组队员可谓是将遇良才，大操场里是人仰马翻...... 什么橄榄球，这些学生早就忘了，跟打混架也差不多了！ 顾维军看着很解气，这些小崽子们成天天老大地老二的，毛都没长齐，天天给自己找麻烦，老子是体育老师，不是政治老师！ 咦！对啊，好像最近陈安仪特别安稳，自己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啊！ 15分钟后，感觉两组学生们的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顾维军吹响了结束的哨音，“嘟”！ 顾维军对站在一边还隐约分成两边的学生大手一挥，“好了，看到没有？这个乱玩一通能有什么结果？除了混乱就是混乱！现在，以班级为单位，进行橄榄球分组对抗！队员继续抽签！” “没有正确的思想战术，就像这些人一样，除了两败俱伤还有什么好结果？好了，抽签分组！” 顾维军安排好其他体育老师和同学们之后，又把刚刚带头争吵的同学们聚到一起，笑盈盈的看着他们，“怎么样？一场激烈的对抗后，脑子有没有清醒一点？” 骆姓学生还愤愤不平的“哼”的转头，王铭则是“呸”的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捂着脸，“顾老师，这橄榄球跟这個又有什么关系？” 顾维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王铭，问了一个他们没想到的问题：“你们两队谁赢了？” 两队队员面面相觑，冲撞起来后，热血上头，什么橄榄球？啥都忘了，就知道往前冲了！ “回过味没有？”顾维军轻笑，“你们都以为对方是错的，然后就开始吵，我安排你们玩橄榄球，你们就开始冲......你们觉得你们有赢家么？” “脑子？脑子是个好东西，你们长了就要用啊！” 骆姓同学还是不服，“顾老师，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争吵？北京别的高中还在反应意见，只有我们附中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维军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那你怎么不转学？” “你！”骆姓同学瞪大了眼睛怒视。 顾维军视若未见，对着王铭招招手，“来讲讲，北京其他高中又怎么了？”“我之前不是反复给你们讲了么？先动动脑子，不懂的话看毛选啊！” 王铭一瘸一瘸的上前两步，“也没什么，还是之前的事情，四中和六中那边现在万手掌出面了，也没压服他们。彭手掌又派工作组入驻了，这位骆同学觉得我们附中落后了......” “瞅瞅，瞅瞅！”顾维军根本不用往下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赶紧打岔，指着王铭的脸，“刚刚箍的牙，就被你们打松动了！这不是白箍牙了么？” 顾维军看向骆姓学生，“赔钱吧！二十！” “什么？”骆姓学生金鸡独立的跳起来，“不如去抢？” “是你们的责任吧？”顾维军斜眼看人，故意的大呼小叫，“不是吧？不会吧？你们做了的事情就不肯承担责任啦？就光会放嘴炮和野蛮冲撞啊！” “我们也受伤了！”宋同学拽了一下骆同学，同时插嘴。 顾维军蔑视的看了眼骆同学，“看，这才是处理问题的方式之一，小宋，没脑子的同学你们得帮助他啊！” 顾维军跟着等着一边的校医，逐个给学生们检查身体，还好，最多就是鼻青脸肿，牙齿松动，没骨折的。 顾维军有些遗憾的拍拍手，“一群弱鸡，冲撞了半天连一个骨折的都没有，我的中医骨科手艺还惦记继续拿你们练手呢？”听的学生们纷纷翻白眼。 “啪啪！”顾维军再次大力击掌将学生们的注意力集中过来，“教员教导你们的都忘了，要说服不要压服啊！你们谁能压服谁啊？都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样子，自己放个屁都是香的！” “你们都知道辩论吧？”学生们纷纷点头。 顾维军再次拍手，“那就简单了，你们去找你们的政治老师，分成两队进行辩论。我记得我的学长陈安仪现在就在附中当政治老师。他在大学里就是学生会的，非常懂得如何举办辩论赛！” “理不辩不明嘛！” “现在就去教研室找他去吧！保你们满意！” 顾维军目送这些“问题学生”边走边吵的去找陈安仪，嘴角不经意的上扬，“陈学长，学弟也不想你去扫厕所啊！看你的手段了！” 总算体育课结束了，顾维军回饭厅的路上想着，幸好老子在附中教体育最多就一年，看样子是压不住了......这些二队太闹腾了！好在附中这些被老子忽悠住了，反正老子到时候拍屁股走人。 结果顾维军刚到饭厅，就被李仲明喊住，“军子，有人找？是两个大叔，在宿舍楼下等你呢！” “嗯？”顾维军非常诧异，这个时间点谁会找自己？还两个大叔？算了，看看谁来了？是不是能混顿晚饭？ 顾维军快步走回8号宿舍楼，远远一看，竟然是轧钢厂的黄书记和石景山的周冠五厂长？ “咦，他们怎么一起来了？”顾维军心中纳闷脚步不停，远远的就打招呼，“黄书记，周厂长！您二位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清华来？有什么事情您二位提前打个电话啊？” 看着顾维军疾步而来，周厂长对着黄书记笑着说：“老黄，你可是沾你这个侄子的光了啊？你这个侄子真是沾了毛比猴子都精，上个大学还帮你做出这么大的政绩！” 黄书记“哈哈”大笑，“老周，以后就咱们两个搭班子了！我侄子不就是你侄子么？” “嗯，没错！”周厂长点点头，对着顾维军挥挥手，“这小子咱们要好好的用起来！” 第178章 石景山钢铁厂 顾维军走到黄书记和周厂长近前，再次打招呼，“书记，周厂长！” 同时客气了一下，“您二位晚饭吃了么？要不要尝尝咱们清华的食堂？” 黄书记摆摆手拒绝，“今天来想请李酉山先生帮忙的，走，先带我们去找李酉山先生！钱科学家说吉普车的底盘和一些零件需要李先生对轧钢厂的水压机做下改造！” 顾维军闻言略感惊讶，“哦！胖老头这么快就提出技术改进方向啦？书记，厂长，我现在就带您二位过去。不过估计不一定在家，现在李夫人成天泡在北大的化学实验室，晚饭没人烧了，李先生估计食堂吃好饭回家！” 黄书记催促顾维军，“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帮忙找？刚好晚上一起吃个饭，一起再聊点事情！” “得嘞，您二位要么先去新林院那边，我这就去冶金和机械系的教研组！”顾维军应承之后，就赶紧甩开双腿去找李先生。请李先生怎么着也得是丰泽园吧？多好，刚念叨就有人请了！ 顾维军赶到教研组时，李先生正拿着饭盒跟吴仲华教授聊天呢，听着探讨的话题就是锻造水压机，不过是两万吨的，这个项目是李先生主持研究的。 顾维军跑到两人近前，“李先生，吴教授，还好我赶上了！” 李先生看着顾维军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打趣道：“怎么？你小子今天良心发现准备请我吃饭啦？”然后对着吴教授解释，“这小子把我爱人忽悠的现在天天泡实验室搞胃药，弄得我现在饭都没人做了，见天的吃食堂！” 吴教授爽朗的一笑，“怪不得最近看你天天食堂呢，吃好食堂就回教研室画图纸，感情是因为嫂夫人不在家啊！” 顾维军歉意的一笑，“李先生，您还真说对了，是请您和吴教授一起吃饭，不过不是我请，是轧钢厂的黄书记和石景山钢铁厂的周厂长。”之后还补了一句，“李先生，我上次去北大化学研究所，许慧敏教授的胃药已经研发到最后关头了，快的话今年就能进入到临床试验阶段。” 李先生诙谐的打趣，“哟，看样子她的科研成果比我还要快啊！我可要再加把劲儿了！”然后又问顾维军：“黄书记是因为跟清华联合的事情吧？”12月份的时候黄书记的报告就是跟李先生一起写的，只不过黄书记提交到了冶金部，李先生则通过蒋校长提交到教育部。 李先生面带笑容：“吴兄，走吧，我帮你引荐下，黄书记的思维很开阔啊，这次教学研一体的收获很大，听教育部的意思要多多推广。咱们没了苏老大哥，更要群策群力！” 碰头后，黄书记热情的和李酉山先生握手，“李先生，这次冶金部准备将我们之间的合作进行推广：教学研一体无论是对理论和实践都是非常有益的结合！” “来，李先生，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石景山的周冠五厂长！” 李先生爽朗的与周厂长握手，“哈哈！我和周厂长之前在冶金部的会议上见过，周厂长好，这位是我们冶金系的吴仲华教授，同时也是中科院动力研究室主任！” 之后回复黄书记，“黄书记，我这边也收到教育部的反馈，也是要大力推广咱们的合作模式啊！” 黄书记，周厂长连忙上前与吴教授握手，“久仰大名啊！”两人特别的兴奋，清华真的是藏龙卧虎！来找李先生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想要合作扩大化，尤其是在发动机这一块，这位吴教授不是正好么？ 几人简单寒暄后，黄书记和周厂长诚挚邀请李先生和吴教授一起出清华园去吃饭，边吃边聊。 李先生也没客气，笑着应承：“寒舍也确实不方便接待几位，连杯热茶都没有。” 顾维军也没问去哪吃，拉上黄书记四人后，示意黄书记和周厂长的车跟上，直接带队开到了丰泽园。 几个大佬在吉普车上就聊的激情四射，一直到饭店上菜后，黄书记才反应过来笑着指顾维军，“大军，你小子是要吃穷我啊！海参、鲍鱼，茅台，什么贵点什么？”“来，李先生，吴教授，我们边吃边谈！” “李先生现在胃不好就喝点热茶？” 顾维军在边上给李先生斟茶，插诨打科：“大爷，这不是还有周厂长么？我这也是让周厂长表现诚意啊！” 周厂长笑的特别灿烂，这小子真会搭话，“你这个猴崽子可真行啊！这不是把我放火上烤么？行，今天这顿饭我请客！老周我是诚意满满啊！” 周厂长给自己满斟酒举杯，“这次有幸与李先生和吴教授二位科学家同桌，希望在后面的日子里咱们群策群力，共同让咱们国家的钢铁事业再上一个台阶！” 李先生举起茶杯，温和的回应：“莪今天就以茶代酒了，不过顾国红同志的医术令人敬佩，我前段时间去协和复查，胃溃疡已经好了。咱们未来庆功酒再好好喝！”“周厂长，您就是不提，我也会跟黄书记提及扩大咱们厂校联合的事情，利国利民啊！” “哈哈！” “英雄所见略同！” 饭局一开始就十分融洽热烈，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互通消息！ 原来这次全国工作会议时，冶金部同样将轧钢厂与清华大学的联合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也不单单是产量的提升和未来技术的改进，重要的是响应了党对知识分子的团结、教育、改造的政策。 有鉴于此，黄书记将被调动到石景山钢铁厂任职第一书记，继续党群、人事和工会方面的工作。而刚刚从副厂长升职为厂长的周冠五第一时间找到黄书记，探讨将清华与轧钢厂这一合作，扩大到石景山钢铁厂。 所以才有了今天黄书记和周厂长联袂而至。 顾维军也是在饭桌上才知道黄书记将要被调到石景山，之前本以为轧钢厂和清华的联合最起码要有更多的技术和产能的提升后，黄书记的职位才会变动，没想到这才刚刚出成绩，就被调职到石景山钢铁厂了！ 这件事足以证明国家对钢铁工业的重视程度！ 这对黄书记绝对是好事情，毕竟起风后，类似石景山钢铁厂的这种国家支柱产业，受到冲击周总亲自出面后很快就恢复生产了。 不过轧钢厂后续谁升职做书记？ 第179章 谈笑间 不过顾维军虽然心有疑问，但在这个场合他也不方便随便插嘴，好在李酉山先生问起了轧钢厂后续书记人选？ 黄书记微微一笑，给出了答案，他已经推荐聂副厂长接任第一书记一职，石景山周厂长这边也同意这个人选，并且已经上报冶金部！冶金部那边开会讨论了，聂厂长接任应该没什么悬念，毕竟后续跟清华大学的合作将继续进行并且还将规模扩大，冶金部也不想因为随意换人出现问题。 而且周厂长已经向冶金部明确表示要将石景山钢铁厂纳入与清华大学冶金系的合作！ 周厂长放下酒杯后微微感慨，“李先生，吴教授，我们这些工厂都低估了带教老师和学生们的潜力啊！青年学子们胆大肯干、思路灵活，对生产的提高、促进真不是一星半点！” “咱们就拿轧钢厂来说，苏老大哥帮我们制定的工作流程和生产计划，咱们这些人敢改动么？不敢啊！但是学子们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唯上只唯实，才一個月就出成绩了！” “你们教的好！学生学的好！尤其是学以致用！” “咱们国家的工业建设太需要这种精神了！” 李先生也是点头赞同，“没错，以前咱们都是按照苏老大哥的模式进行教学，虽然也根据教员的指示安排了学生们进行实践劳动，但主要是侧重劳动，没有激发学生们的求知欲！” “但现在经过与轧钢厂的劳动实践，工厂主动提出要求，学生们在劳动之余有目标的主动学习，这是一个实践上升到理论的过程；学生们学有所得之后，又反过来进行实践，这又是理论指导实践的过程。” “这才是教员一直强调的实践论啊！” 饭局的后半段，基本上是周厂长和黄书记向李先生和吴教授请教石景山钢铁厂和轧钢厂未来的技术提升问题。 石景山钢铁厂64年刚刚建成我国第一座30吨氧气顶吹转炉。按照周厂长的想法，石景山钢铁厂下一步的技术提升方向有两个：一个是继续提高钢产量，建设更大的氧气顶吹转炉，比如50吨、100吨甚至更高！另一个是高炉喷吹煤粉、入炉焦比等技术，提高单炉成品钢的产量，咱们的铁矿石含硫含磷，如何获取更好的钢坯，一直是石景山最头疼的课题！ 李先生则又补充了另外的两个方向：一个是电炉钢的技术开发，之前国家废钢废铁的再利用；另一个则是加大各种合金的研制工作。“咱们前几年大炼钢，群众们积极性很高，但是缺少技术指导，炼出来的基本都是铁制品或是废钢，咱们要把这些资源充分的再利用起来，也是帮助国家节省资源；” “再者，顾维军同学最开始找我就是为了提高咱们的钢材强度！这个小子一上来就给我出难题，要求强度要达到280MPa。好家伙，我跟他讲，现在美帝的潜水艇外壳才330MPa！”桌上众人大笑，顾维军缩了缩身体，生怕话题继续引向自己。 好在李先生就是点出钢材强度的重要性一带而过，李先生接着说：“但是小顾的要求对不对呢？太对了！美帝有潜水艇和轮船，咱们就不需要了？咱们一样需要啊！咱们尤其需要潜水艇！所以周厂长，合金钢的研究一定要重视起来！” “咱们不光要追求产量，也要追求质量！咱们的钢铁研究院虽然也研究合金钢，但是更偏重于军事方面，这一点老吴特别有发言权啊！他成天研究航天发动机！” “我们研究的合金钢兼顾民用的同时，也是为了基础科学做进一步的积累！基础科学每提高一小步，咱们国家的科技就提升一大步啊！” “咱们真的时刻要牢记教员的教导，独立自主，艰苦奋斗！教员虽然也支持技术引进，但是更强调独立自主！真正的好东西别人不会给咱们的！” 吴教授也感慨道：“苏老大哥有一个涡轮风扇，其全长4米多，直径1米多，推力可达81千牛顿，咱们造不出来啊！就是因为咱们的合金钢的技术落后！”之后吴教授从航空航天的角度，如涡轮扇的力学特性和发动机外壳特性对合金钢的强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最后吴教授感叹道：“但是咱们也可以从普通的民用发动机开始嘛，触类旁通，对我们研制航空发动机的也起到技术积累的作用。像是轧钢厂目前京城汽配套车厂的吉普车底盘和汽车外壳等，咱们也可以研制出更好的合金钢！” “还有汽油发动机，咱们轧钢厂在浇铸这一方面本来就有技术积累，咱们有条件研制出更好的发动机零件！这些发动机零件也需要性能更好的合金钢材啊！” 周厂长闻言喜不自胜主动干了一杯，“吴教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以后要可要请您多来石景山钢铁厂进行指导和实验啊！”“还有李先生，咱们钢铁工业未来的发展，离不开您们这些科学家的努力啊！” 黄书记紧随其后，立刻提及了钱伟长在轧钢厂里提升钢材性能的几条改动建议，“李先生、吴教授与钱科学家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今天拜访李先生还有一个目的！按照胖老头的调研后给出的技术思路，现在轧钢厂的这台1200吨的水压机需要改造！虽然现在压制的底盘已经满足了京城汽车厂的性能要求，但是经过胖老头测算，改造水压机到5000吨后，无论是底盘还是外壳等部位都会提升很大的性能，还可以满足未来货车的性能要求！” 黄书记笑着说：“钱科学家特意让我来找李先生，说以李先生对机械方面的研究，改造1200吨的水压机并不难！” 李先生“哈哈”大笑，“这个老钱，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么？从1200吨到5000吨，需要的改造可不是一星半点！” 黄书记继续提出改造要求：“李先生，还不止，钱科学家还提出对轧辊装置进行改造，他的目标是要改造出4200mm宽厚钢板生产线！和1700mm的带钢热轧机！这些也需要李先生大力支持！” 吴教授敬佩不已，感叹道：“这几样东西要是研发出来，咱们国家的轧钢技术可赶上世界先进水平了！” “老钱这是焕发了第二春了啊！” “哈哈！”众人大笑。 “何止？”黄书记继续笑着说：“钱科学家跟李先生、吴教授一样，对咱们轧钢厂研制发动机特别支持！已经安排学生们对威利斯的发动机进行绘制了！” “聂厂长特意去农机厂看了他们新造的发动机生产线，说是年产8000台，让轧钢厂配合提供发动机零件，但是即使是这个数量也远远满足不了部队的需求啊！” 李先生“哈哈”大笑，指着吴教授“老吴，发动机可是你的专长啊！你也不要一直盯着航空和航天嘛！偶尔做做民用的发动机，也换换脑子！” 然后又对黄书记说：“黄书记，相请不如偶遇啊！有老钱和老吴帮你们研制发动机，区区一个威利斯的发动机马力才60匹，咱们要做就做到至少100匹！而且还要根据咱们的需要做出更多的发动机！” 黄书记赶紧给自己斟满酒，举起来对着吴教授说：“吴教授，我老黄和老周都是当兵的出身，粗人一个！但是我们特别尊重像您和李先生、钱科学家等为国奋斗的科学家！” “我满饮为敬！” 第180章 三农 农机厂做汽油发动机？不懂就问，顾维军奇怪的插嘴问黄书记：“大爷，怎么农机厂还有精力做吉普车的汽车发动机？农业机械都做不过来了吧？” 黄书记“嘿嘿”一笑，“谁知道呢？聂厂长打听到的消息是京城农机厂生产不饱和，所以才做吉普车的汽油发动机！” “啥？生产不饱和？”顾维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光是顾维军，李酉山和吴仲华也非常吃惊！ 顾维军非常不解，“大爷，咱就不说别的，光是单杠柴油机的拖拉机全中国至少缺个几百万台吧？怎么可能生产不饱和呢？” 黄书记语带不屑，“所以才有了教员的批示啊！” 顾维军略微思索，开口询问：“李先生、吴教授，现在国内的单杠柴油机的马力是多少？” “额定12匹！”吴教授不假思索。 顾维军壮着胆子建议，“周厂长、黄书记，咱们可不可以第一步先研究单杠柴油机？将单杠柴油机的马力提高到35匹？” “35匹！”吴教授笑着说：“顾同学，你也真敢想！不过也不是不能实现？你先说说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 顾维军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天方夜谭就好！解释道：“农村现在拉货的牛车也好，马车也好，也就差不多拉一吨左右的货物，只要研究出35匹马力的单缸柴油机拖拉机，农村、农民、农业三方受益啊！” 周厂长微笑着问：“小顾，你要知道单杠柴油机用来造拖拉机，是属于农机部。咱们如果制造单杠发动机，农机部那边不同意怎么办？等我们研究出来了，农机部说：你们轧钢厂不能生产？怎么办？” 顾维军皱着眉头回答：“周厂长，咱们钢铁厂本身就需要短途运输煤炭和矿石，这個马力的柴油机也能拉一吨到两吨了吧？足够满足短途运输需要。” “另外，咱们研制出来后直接找农业部，或者直接找东三省！单杠柴油机太适合农业耕作了！首先是构造简单、价格便宜、维修容易，其次无论是耕地还是灌溉、收割、运输，都可以满足，可谓是一机多用啊！” “教员之前一直说农村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咱们这不就是响应了这一号召了么？” “另外，咱们虽然是按照计划生产，但是等靠要这种思想要不得！积极开拓的精神丢不得！咱们要引领这种积极进取的潮流！” 周厂长抚掌而笑，“好小子，要思路有思路要理论依据有理论依据！等你毕业了不要回轧钢厂了，直接来石景山，我安排你做办公室副主任或者技术部副主任！” “咳咳！”顾维军轻咳两声，“周厂长，这两个职位是什么级别？”顾维军不好意思的说：“我现在已经是实职副科长了！” “哈哈！”众人大笑，黄书记指着顾维军笑骂：“你小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是官迷啊，这两个职位都是副局级！” “哈哈！”几人再次大笑。 周厂长一拍桌子，对着黄书记和李先生等人，“黄书记、李先生、吴教授，小顾的建议非常好！咱们不做曲高和寡的工作，咱们从利国利民开始搞！怎么样？” “农机部如果插手，我就是去上面吵架也要把这个事情办了！” 李先生看着吴教授，“老吴，怎么样？小顾这小子每次提的技术要求可都有点挑战，咱们努努力？可不能让年轻一辈小瞧了啊！” 吴教授满饮杯中酒，豪气大发，“有难度才有意思，将现在单杠柴油机的马力提升2倍，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课题啊！教员说咱们一手工业一手农业，咱们这不是两手一起抓了么？” “没错！”周厂长端起酒杯，“咱们满饮此杯！” 之后几人敲定了下周李先生去轧钢厂考察水压机，吴教授带着动力系的学生去轧钢厂设计单杠柴油机！另外还敲定了，石景山钢铁厂劳动实践的事情。 李先生还问起了机械系未来的实践问题，石景山钢铁厂和轧钢厂毕竟还是冶金系的学生最合适。 周厂长和黄书记对视一笑，他们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们之前的设想是汽油发动机研制成功后，增建一条发动机生产线，现在变成柴油机也一样，变成农机嘛！ 周厂长大手一挥，“李先生，吴教授，我们之前的计划是等汽油发动机研制成功后，联系京城汽车厂，共同进行吉普车的建造；现在稍稍更改下计划，单杠柴油机研制成功后，咱们单独建一个农用拖拉机生产线。” “李先生、吴教授，清华大学本身就有机械厂，可以先将农用机械其他的零部件都研究起来，等到时机成熟了，咱们组装起来，咱们一鸣惊人！” “京城农机厂不愿意生产农用机械了，咱们来生产！” 顾维军带着李先生和吴教授回清华的路上，继续聊着石景山和轧钢厂的话题。 李先生感叹：“老钱这次去轧钢厂是步好棋啊，学有所用！按照黄书记的说法，如果真的把4200mm和1700mm的两种轧钢机研制出来，利国利民啊！” 吴教授也附和着说：“没错，老钱在力学和机械的研究上非常有天赋和敏锐性！力学研究所的所长应该是他的啊！” 吴教授继续开玩笑的说：“我的帽子59年就摘掉了，老钱可倒好，现在也没能摘帽子！这次他到一线劳动也正好给了他锻炼身体的机会，省的成天不爱运动，脸都是圆的！” 李先生诙谐的打趣：“难道不是因为脑袋大撑的么？” 吴教授笑的前仰后合，“哈哈！没错！” 顾维军也没想到李先生这么幽默，差点没笑岔气，好在老司机了，手还是很稳，三人顺利的返回了清华园。 回到寝室已经很晚了，舍友们还趁着没熄灯抓紧时间看书，顾维军扫了一眼都是专业课，心中暗笑，这才对嘛！也是，快期末考试了！ 李仲明之前担心顾维军没时间吃晚饭，还特意去照澜院的百货商店买了一块方便面！等顾维军回寝室后，李仲明主动的问：“军子，你晚上吃饭了么？我从百货商店买了块方便面！直接开水泡了就能吃！” “啥？”顾维军以为自己听错了，“方便面？”这时候就有方便面了？再说了方便面这东西不是要油炸的么？得多少油啊！ 李仲明顿时来了精神，还有你顾维军不知道的啊！赶紧递过来饭盒后解释，“是啊！我跟你讲，这方便面可有营养，都是用油炸的！鹅油！一毛二一块呢！” “哦！啊！鹅油！”顾维军惊讶的接过饭盒，打开低头一看，“还真是方便面啊！” 第181章 方便面 顾维军用鼻子闻了闻，竟然有一股浓浓的清香，一点腥味道都没有，略带惊奇的问李仲明：“咱们清华大学还有方便面卖啊！这玩意用水泡还是煮？” 李仲明像个炫耀玩具的孩子，“开水泡就行，不过煮着更好吃！” “哦哦！那我下次煮着尝尝！谢谢啦，仲明。”顾维军合上饭盒，“石景山钢铁厂的周厂长和轧钢厂的黄书记来找李酉山老师，我去帮着喊人跟着混了顿好的！” 听到好吃的，王学文和吴凤领两个人来了精神，“去哪里吃的？都有什么好吃的？” 顾维军故意咬文嚼字：“丰泽园！”“那尺长的大虾，手掌长的海参和巴掌大的鲍鱼，还有九转大肠......哎呀，那味道......” “啥？丰泽园？”王学文一下子跳起来，“你这個牲口，自己去偷偷改善生活！就没我们带回来一点？” 顾维军耸耸肩两手一摊，“你们觉得还能有的剩？” 王学文有气无力的坐下来，“唉，我啥时候才能到丰泽园里吃饭啊！” “这还不简单？”顾维军眼珠微转出了一个馊主意，“马上不是要放寒假了么？可以去丰泽园后厨找活干啊，包吃住的，这样不就可以在里面吃饭了？” 王学文瞪大了眼睛，颤抖的指着顾维军，“你这个牲口......” “哈哈！”顾维军开玩笑之后马上拉回：“这样，毕竟我参加工作赚钱了，如果咱们寝室期末考入到年级前50，我就出一把血请你们去丰泽园吃饭，怎么样？” 吴凤领赶紧站起来拦住，“军子，赚钱都不容易，请吃饭还是算了，这样！咱们如果期末考试成绩好，咱们一起集资去吃一趟！” “也行！”顾维军点点头，“到时候少的部分我再补上。” 这时李志华说话了，“这个期末考试后我就直接回家了，你们去吧，我就算了！” “哈哈！”顾维军半开着玩笑，“华子，你是笃定咱们寝室期末考试都能进年级前50啊！”“如果咱们寝室都考进年级前50了，我请大家喝酒！” 王海林也跟着岔开话题，“军子，你晚上还喝酒了？我说你怎么身上还有酒气呢？”“对了，军子，今晚是不是因为冶金系、机械系跟轧钢厂劳动实践的事情？咱们工物系你也赶紧帮忙联系啊！金工课要实操的，就校办工厂那几台机床，咱们上机操作都轮不过来，一个人就几分钟都练不了技术” “快了！快了！”顾维军嘴上答着，“这次石景山钢铁厂也要跟咱们清华对接劳动实践了，等今年下半年的时候我去联系，保证让咱们工物系都能去！” 不过顾维军心里却想着，最好还是轧钢厂可以将大马力的单杠柴油发动机搞出来，这样劳动实践的时候就可以安排到轧钢厂了。吴教授今晚已经答应了，应该问题不大，人家都是研究航空发动机的！而且钱老头不是已经去了么，也不能光研究轧钢机啊，发动机也搞起来！ 今晚听李先生他们聊天说，轧钢厂研究发动机天然就有优势！无论是发动机的浇铸还是发动机各个零部件的加工，单杠柴油机更是简单，有现成的图纸，只不过需要进行大幅度的改进！ 现在的钢板已经向京城汽车厂提供吉普车的底盘和外壳，另外京城农机厂需要的部分发动机零件也是由轧钢厂粗加工后提供给北京齿轮厂的。 所以，只要轧钢厂的35马力的单杠柴油发动机研制成功，很快就可以组装成手扶拖拉机，这玩意本身技术含量就低！而且以周厂长和黄书记的级别去推动新建车间也问题不大，只要这第一步成功了，顾维军就可以继续推动其他的想法了。 只不过轧钢厂的动力和机械研究还是太薄弱或者说没有，还得再找下李酉山先生，好像动力机械系刚刚从机械系里分离出来，还分成了汽车机械和农用机械，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两个系也拉到轧钢厂这边...... 不过也不能急，毕竟已经找了吴教授进行单杠柴油发动机的研制工作了，再找其他人可能不太好.....这周去找下胖老头，有问题找专家...... 伴随着满脑子的想法，顾维军逐渐进入了梦乡。 不过周五晚上，顾维军还是来到了李酉山先生家里，因为今天是顾爸来给李先生复诊，师公吕炳奎也在。 之前诊断出李先生胃部不太好之后，顾爸立刻就联系了自己的老师吕炳奎，并通过吕炳奎找到了关幼波先生，请其帮助会诊。但是关先生无论是身份还是忙碌程度都不适合上门了，所以就请李先生去了同仁堂进行会诊。 会诊结果跟顾爸的诊断一样，几人斟酌了用药之后，用了伤寒论里的一个方子：泻心汤！准确的说是：附子泻心汤！ 顾维军先是老老实实给吕炳奎见礼，“师爷！”然后才是顾爸和李先生，“爸，李先生！” 吕炳奎点点头没开口指了指正在把脉的顾爸，继续面色凝重的看着顾爸。良久，等顾爸把脉结束后，吕炳奎才开口发问：“国红，李先生用药后脉象怎么样？” 顾爸先是面带微笑的对顾维军点点头，然后才回话：“师父，脉象和舌象显示李先生的胃溃疡已经好了。只不过脉象略微还有些迟脉，显示胃部的寒症还有一些，不过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您再帮着看看？” 能不好么？边上的顾维军心中暗暗得意，自己之前可是偷偷的把：奥美拉唑、氧氟沙星混成了蜂蜜丸让李先生服用了。真，中西医结合啊！ 事关科学家，吕炳奎也没敢大意，再次给李先生把脉并检查了舌苔后，面带笑容，“嗯，不错！不错！”既有对李先生病情好转的开心也有为自己弟子医术的欣慰。 随后吕炳奎对着李先生说道：“李先生，也是运气发现的早，您的胃病已经调理好了！至于您胃部还有的那点寒症，也问题不大，我们再斟酌一个方子，疏导疏导！” 李先生面带感谢神情动容，“多谢吕司长您的费心帮忙，竟然联系了关大师！还要多谢顾医生的医术高超！可谓是药到病除！我自己最近也感觉到没有了之前的胃痛，胃口也比之前好很多！哈哈！” 吕炳奎客气的说：“李先生，您是咱们国家的科学家，国家贡献！科技强国可离不开您！我们这些做医生的能为您治好病，调养好身体，让您多做贡献也是我们的幸运！” 又嘱咐顾爸：“国红，你再斟酌个方子，咱们一起合计下！” 顾爸刚刚就在斟酌，听了老师的吩咐，马上又开了一个伤寒论的方子：黄芪建中汤！ 吕炳奎点点头，将方子先给李先生看看，之后交给顾维军，吩咐他去帮着买药。之后又嘱咐李先生最近一段时间注意休息，清淡饮食，又暗示最近其最近工作劳累了！ 没想到，临离开李先生家的时候，李先生送了顾爸和吕炳奎一人一箱方便面！ 第182章 胖老头才是主角啊！ 看着顾爸和吕炳奎有些纳闷的看着方便面，李酉山先生笑着解释：“这不最近我爱人在北大化学研究院忙着做实验，也没时间给我做饭，特意给我买的方便面。” “本来今天她应该在家里款待二位，但是实在不凑巧，她的实验正进行到了关键的步骤，实在走不开！” “还别说，这个方便面还真方便，平时急的话用开水一泡就行，味道还不错！” “哈哈！”吕炳奎笑着接过来，“那我可要尝尝！”同时感叹道：“还是清华大学好啊，外面可没有卖的！” 顾爸接过来后用手颠了颠，笑着感谢，“李先生，多谢了，师父咱们今天可是涨见识了啊！” “您二位可别跟我客气！”李先生略有歉意，“顾大夫和吕司长为了我的身体来来回回的奔波，我却至今没能请您二位一顿饭，实在时失礼！” “吕司长，我看今晚......”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吕炳奎打断了李先生的后续言语，再次语重心长的说：“李先生，能为您这种科学家看病是咱们这些做医生的荣幸！您和贵夫人可是为国家做大贡献的！” 顾爸也在边上打圆场，“李先生就不要客气了吧，等您的身体大好了，也等李夫人的实验有了结果！我让大军安排一顿！”“您可不知道，大军也就是来清华读书了，不然准是个好厨子！” “哈哈！”李先生大笑，“那就说定了！” 跟李先生告辞，顾维军送顾爸和师公吕炳奎到小南门，送他们来的车等在这边。“行了，不要继续送了，”顾爸和吕炳奎将两箱方便面都递给顾维军，“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個面刚好给你拿宿舍和同学们一起吃！” 顾维军干脆的接过来，拆开后分别拿了几块分给顾爸和师公，“爸，师公，您二位也沾沾洋气，李先生送您二位的，总不能一口不尝吧？” “也是！”顾爸和吕炳奎一人接过两块，小心的放进出诊箱里，“回去吧！” 顾维军抱着两箱方便面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收获了N多的目光，“这是谁家的败家子？竟然买这么多方便面？” 回到宿舍后可想而知，寝室楼鬼哭狼嚎，免费的方便面谁不爱？尤其这玩意还很贵！一块方便面竟然要一毛二，够一顿中饭了！ 虽然李志华已经吃过了晚饭，还是当仁不让的先泡了一块！ 顾维军担心他不够吃又多给了李志华一块方便面，然后晃晃悠悠去10饭厅了！方便面哪有大厨做的饭好吃？尤其牟师傅等人做的教师小灶。 一晃就到了周六下午，外文话剧社里响彻了蒋琬华的怒吼，“什么？你又要请假？”蒋琬华宛如一头发怒的雌狮子！“你知不知道你都请了多少假了？咱们外文话剧社《雷雨》的排练迟迟不能完成，就是因为你！” “你还是副社长呢！” “你就是这么以身作则的？” 被蒋琬华怒喷的顾维军连连后退，也是略带尴尬的解释：“我是有正经事！” “难道你还想不正经的？”王璐瑶惊恐的捂住小嘴，“我的天呐！我可是怀孕了！”王璐瑶在《雷雨》里饰演繁漪，懂的都懂..... 路曼脚步向前，“好可怕啊！” 三女将顾维军堵在排练室的角落里，轮番进攻，周围的其他队员看的眼冒青筋......为什么被围的不是我？尤其是杨安澜恨得牙根磨得“嘎嘎”作响...... 顾维军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冷汗都快下来了，“几位学姐，我的实力几位还不清楚么？周萍的词都背下来了！下次咱们丰泽园，小弟给几位学姐赔罪，今天确实是有事情！”女人狠起来男人扛不住啊，连不正经都冒出来了，这后续...... 三女对视一眼，“丰泽园？”“嗯，还可以，又进一步！”眼神中瞬间达成了一致后解放了顾维军。 顾维军落荒而逃！ 轧钢厂里，顾维军一见到钱伟长就感叹：胖老头这一个月生活不错啊，小脸红扑扑的！ 胖老头这一个月过的也是特别舒心，小露一手后，整个轧钢厂上上下下对他不要太尊重！虽然每天也要在一线劳动，但是有着黄书记或聂厂长陪着，车间里的八级工易师傅也是处处关心，就当时锻炼身体了。 而且也都生怕累到他，还特意安排了两个学徒工跟着，凡是搬钢料的重活都不让他沾手。胖老头也算是将金工操作重新捡起来，实践夯实理论，对自己的理论研究也是有好处的嘛！ 还有轧钢厂主管后勤的李厂长，好家伙，比清华的伙食都好，海参、鲍鱼、大黄花，猪肉、羊肉、鹿肉......生怕自己营养不够。 当然，胖老头也是不负众望，就这么一个月，就已经带着清华的师生们讲轧辊重制装置的液压设备弄好了，一线的老工人们都佩服的很，钢板质量怎么样？这些老工人一上手就心中有数！ 而且胖老头现在已经开始设计宽度长达4米的双辊和四辊混合辊机的厚轧机，还有1700mm的热轧机。如果这两个轧机设计出来，轧钢厂国家级的奖章肯定是少不了的！ 轧钢厂给胖老头安排的住宿也不错，直接安排在了招待所的最高一层，一卧一厅，还有单独的洗漱间......是之前接待苏联高级专家的规格。 顾维军心中感叹：这TMD胖老头才是主角吧！这待遇...... 顾维军打趣的对胖老头说：“钱教授，我说最近怎么在教职工中心看不到您，感情是乐不思蜀啊！现在就差一个棋搭子了吧？” 胖老头开门后本来还对顾维军有些陌生，一提教职工中心就想起来当初下围棋给自己支招的两位同学，笑着问：“小同学，你现在也在轧钢厂劳动实践？” 顾维军一拍脑门，怪我！自己除了跟胖老头在教职工中心见过一面就忙着搞人了，之后就再没接触过。顾维军赶紧解释：“钱教授，我去清华上学之前是轧钢厂的保卫科副科长！”然后给胖老头一个眼神让他体会...... 胖老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回了个眼神，“然后呢？” “呃......”两人大眼对小眼，顾维军无语了，就胖老头这情商怪不得被人划成分！ 第183章 我姓顾，照顾的顾！ 也难怪钱伟长会取得这么大的成就，人家的精力根本不会浪费在人情世故上！ 顾维军再拍脑袋，得，自己开门见山吧！“钱教授，我这次来是要请教下单缸柴油发动机！” “哦！请进”胖老头终于让开了房门，将顾维军迎进客厅...... 落座后，胖老头也没给顾维军倒杯水就直接问：“那个小同学......” “我姓顾！”顾维军一脑门的黑线。 “哦！顾同学，你要问单缸柴油发动机是吧？你是机械系的？现在大几了？这个构造很简单啊！也没什么好讲的吧？你要问什么问题？”胖老头噼里啪啦就问了一堆，又让顾维军一头黑线...... 顾维军对胖老头的敬仰在逐渐坍塌，怪不得孔老二说：敬鬼神而远之！这离近了，偶像光环塌房了啊！自己还是别装模作样的跟胖老头探讨技术问题了！别胖老头一個技术问题拐到外太空去，自己可接不上来！ 顾维军索性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钱教授，如果我们要研制能拉5、6吨货物装备单缸柴油发动机的拖拉机，您觉得这个单缸柴油发动机需要多少马力？” 胖老头眼睛亮了，这个问题蛮有意思的哈，“小同学，你先等我下，我拿个本子！” ......我姓顾！顾维军在心里又对胖老头说了一遍...... 不一会儿，胖老头从卧室里拿出一个本子，开始旁若无人的写写画画，“发动机、底盘、离合器、变速箱、传动轴、转向轴......” “如果要达到这个牵引能力的话，根据公式：T=9550*P/n，发动机预计至少要24匹马力，扭矩要达到60Nm，这样的话，它的冲程要长、减速次轮要大，应该是卧式的......” “离合器和变速齿轮好解决，齿轮的直径到......” “单缸柴油发动机这里要好好改一下，在现在不增加体积的转态下，柴油压缩比应该到达20:1，这样的话，发动机的缸体需要的强度性能是......飞轮是......” 边上的顾维军傻乎乎的看着胖老头就这么自言自语的一张张的画图和计算，中间还悄悄的给胖老头倒了杯水，也没敢发声，就悄悄的放在桌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胖老头看着写满的笔记本满意的伸了一个懒腰，“嗯，没错，初步就这样了！后面需要再精确计算下，然后建造一台试试！”然后伸手准备拿水杯喝水，结果抬头看见顾维军时一愣，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小同学，你是......” 顾维军眼睛放光的赶紧递水杯给胖老头，指了指笔记本激动的说：“钱教授，我是来问这个拖拉机？” 胖老头这时也回忆起来，抱歉的说：“哎呀，抱歉啊小同学，我一思考问题就容易忘事！你是来问拖拉机是吧？你要问什么问题？”之后还满怀期待的等着顾维军提问。 顾维军瞄了一眼笔记本，虽然自己不懂，但是看你写写划划了这么长时间，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公式和结果，最后对自己的测算还这么满意，自己还需要问么？不需要了啊！ 顾维军没回话，默默的伸出手去拽胖老头手里的笔记本，第一下刚刚拽出来一点就被胖老头双手用力捏住了。顾维军又拽了一下，笔记本一动不动......胖老头低头看了看笔记本，又抬头看了看顾维军，满是不解，“小同学，你不是要问我问题的么？” “咳！”顾维军尴尬的干咳一下，若无其事的松开手，指了指笔记本，“那什么？钱教授，您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您不是已经把牵引5吨左右的手扶拖拉机的图纸画出来了么？我就需要这个！” “砰！”胖老头当即变脸，用力的一拍桌子，吓了顾维军一跳。 接下来胖老头非常严肃的批评顾维军，“你这个小同学怎么一点好学的精神都没有？” “你这是什么学习态度？” 胖老头愤怒的指着笔记本，“这是你的学习和研究的成果么？”“这是你努力思考的结果么？” 胖老头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教育顾维军，“小同学，我记得你是清华的学生吧？要把精力全部放到学习上啊！咱们现在不会没关系，但是学习和研究的精神不能没有啊！国家未来的建设还要靠你们啊！” 胖老头从笔记本上撕下来一张纸，并把笔一同递给顾维军，“来，你坐这里，我从头给你好好讲讲这个单缸柴油发动机的构造和原理！” “啊！”顾维军傻眼了，下意识看了眼挂钟，已经晚上8点多了......老同志，你没需求了，可我还年轻，还体力充沛啊？这周六了，我还盼着红袖添香呢...... 看着顾维军还傻乎乎的站着，胖老头又将纸笔递了一下，怒斥，“还傻站着干什么？坐那，好好听！” 事到如今，顾维军只能乖乖的坐到边上，听胖老头从单缸柴油机的原理开始讲，“单缸柴油机它是压燃式的，构造就分几个部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顾维军三连之后只能苦中作乐，安慰自己，三钱之一的指导啊！还面对面的一对一啊！谁能有这个机会？后世如果有这种机会，老子再差也得是一个211毕业吧...... 不过也不一定，有个北大教授丁教授不是对女儿的教育妥协了么，“这就是天道，没办法，你必须接受，不接受能怎么样？她就这样。” “啪！”看到顾维军走神，胖老头一个脑崩就打上来了，“还敢走神！”顾维军能躲也没敢躲，只要矜矜业业的继续听讲......一直持续到了半夜11点多，胖老头才意犹未尽的暂时结束了讲解，“嗯，今天先这样，今天讲的不多，怎么样？都理解了吧？” 顾维军又抬头看了看挂钟，茫然的点点头。这叫不多？老钱，你是不是对多少没概念？ 胖老头很满意，孺子可教也！当即就安排了课后作业，“这样，你下个周六给我写篇今天讲解的论文出来！” “嗯......题目就叫单缸柴油机动力输出效率提高途径！” “啊！”顾维军瞪大了眼睛，胖老头，你是魔鬼么？才给我讲了一课就让我出论文？ 看着顾维军的表情，胖老头的批评马上就来了，“你这个小同学怎么这么没有学习积极性！我给你列个书单，你明天去参考下！”然后唰唰落笔，写了几本书的书名，撕下来后递给顾维军，“这几本书清华的图书馆里都有！” “哦！”顾维军接过书单，一阵眼晕，基本都是苏联关于发动机的书籍《汽车拖拉机发动机机油和燃油的净化》、《柴油机手册》等......这是已经认为自己可以用俄语了？ “行了，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胖老头可不管顾维军是不是眼晕，直接轰人。 顾维军苦笑着走到门口，转身再次介绍自己：“钱教授，莪姓顾，照顾的顾！” 第184章 难道是我没有背电台？（生活章节） 顾维军走出招待所时，月朗星稀，静寂无声，一阵寒风吹来让其精神一震，这个时间点回北池子大街也不合适，去机要室对付一宿吧。 钱伟长这个胖老头让自己这個周六没了性福，你看以后我怎么把你“逮住蛤蟆攥出尿！” 走在路上，四方皆静，白日里喧嚣的厂区陷入了沉默，走到机要室的门口，顾维军想了想，也难为自己有这么一次半夜了还在轧钢厂，要不转一转？自己这位保卫科副科长很不称职啊！巡逻不积极啊！也不知道今晚老郝有没有值班？ 想着还有一年就要起风，保卫科这个部门自己肯定要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不能光走上层，群众基础也很重要啊！ 想到就做，顾维军转身先去装备室，全副武装后，再次检查了一番，腰佩马牌撸子，肩挎五六式步枪，手持手电筒。顾维军对着镜子满意的点点头，雄赳赳，气昂昂开始厂区巡逻。 顾维军走到厂区大门的值班室，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人正在正在嘻嘻哈哈的抽烟、抠脚丫子、烤火，一掀起门帘，“唉我去，这股味啊，满屋充斥着呛人的烟草和臭脚丫子的酸臭......这些人怎么能安之若怡的！” “谁？”值班人员还是很警惕的，发现门帘被掀开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拿起身边的步枪握住。 “我，顾维军！”顾维军在门口憋着气回答，等了一会儿屋里的味道稍微散了点，把门帘挂起来继续通风，才走进了值班室。 几个值班的保卫科人员纷纷慌忙的穿着棉鞋站起来，为首的保卫科罗勇队长问道：“顾科长，您今晚怎么来了？您快来烤烤火！我们几个也是刚刚厂区巡逻回来！” 顾维军掏出牡丹烟，先扔了一圈后，才凑到炉子边双手搓着烤火，开口道：“跟着一位清华的老师学习到现在，想着好久没见大家了，就过来看看。今晚老郝没值班？” 罗勇笑着回答：“嗐，郝科长现在一个月就来一晚上值班，其他日子都回家搂媳妇孩子啦！” “哈哈！”顾维军跟着值班队员一起笑，“老郝这是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再也不用跟郑处两个人一起没事就挤在办公室睡觉了！” “你们也轻松了吧？”顾维军指着值班室，“没他们俩成天盯着你们，你们都懈怠了吧？看你们把值班室搞的乌烟瘴气？也不怕生病！” “我是家传医学的，你们这样小心霉菌性肺炎，治不好的！后半辈子都要躺床上过了！” 看着值班队员还有点疑惑不解，顾维军笑着反问：“觉得我骗你们啊？尤其是没事不要闻臭袜子和抠脚丫子？都是霉菌，没有特效药的！就算能治，以后人也废了，成天咳嗽干不了重活！” 罗勇带头动手，从墙角拿起扫把扫地，“顾科长，我们这就收拾一下。”其他几人也纷纷动手，很快就把值班室弄的干净了一点。 有句话怎么说的？久居鱼肆而不闻其臭，又或者是通风效果还不错，顾维军感觉适应了一点，带头点烟，吐了一个烟圈，“怎么样？我最近都在清华，也没时间关心咱们保卫科，大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罗勇也不客气，代表队员发声，“我的大科长啊，今天下班前咱们兄弟们还说呢，这明天就是腊八了，眼瞅着都快过年了，怎么顾科长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年还能不能再帮着多搞两头猪肉分分了？” 顾维军“哈哈”一笑，“两头猪怎么够分的，我下个星期前弄4头猪回来分，当然还是老样子哈！” 罗勇和值班队员喜笑颜开，“明白，晚上偷偷的分，谁也不能说出去！” 顾维军掐灭烟头，顺手扔到刚刚扫的垃圾堆里，“行了，我再到其他地方转转，你们继续聊，”拒绝了罗勇的陪同巡逻，临出门前，顾维军又想起什么的转头，“对了，门帘最好留个缝，别一氧化碳中毒了！” 顾维军离开值班室后，身后的队员们还在兴奋的谈论顾科长牛逼，今年能搞到更多的猪肉，这下过年可以多吃两顿饺子了！罗勇嘴里嗤笑，“你们就以为顾科长能搞来肉啊，人家真正的能耐是能搞来科学家！你看咱们厂这个月产量多了多少计划外的钢材？能换多少物资回来？” “看吧，顾科长今晚肯定还有其他事情，咱们厂肯定越来越好！” 顾维军沿着厂区巡逻了一圈后回到机要室，暗暗寻思：也是奇了怪了？不科学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背电台？还以为能再立新功，给自己的勋功章再添一笔呢......自己好久没行动了啊！ 机要室倒是跟原来一样整洁干净，只不过没人值班，炉子都没生火。顾维军手脚麻利的生火、加煤，等机要室的温度升起来后，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自己的被褥，抖了抖，还烤了一会儿，才脱掉外套钻进被子里。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12点，可能是因为超过了之前的生物钟，顾维军反而暂时没了睡意，想到刚刚答应给保卫科额外弄几头猪，还有李厂长那虽然没说，但既然年关了自己也要供货，对了还有双鞭酒！ 别的不说，自从自己搭上李厂长这条线，钱没少挣啊！现在存款已经突破万元大关了吧？没数，估计只多不少！没有花钱地方啊！这个年代顾维军也可以很牛逼的说：我不喜欢钱！我对钱没有概念，我从来都没有碰过钱！ 因为没票啥也不是...... 顾维军抬起左手放在眼前，熟练的半握，上下摆动几下，仪式感满满！之后闭目默默感受空间，良久顾维军略微长叹，感觉就差一层膜就能随时念动操控了...... 顾维军左手轻搭被子，人瞬间回到了空间。 空间永远的恒温26度左右，至少在原来的东北小院的位置是这样。现在空间有多大的范围，顾维军也估计不出来了，总之很大，顾维军曾经沿着村庄一直向东跑直到东大清河的源头，向西跑到了辽河的河边。 空间里在顾维军的努力下，郁郁葱葱，以小院为中心，只要是山头能种树就种树，要么就是种植中药材，平原则能种草就种苜蓿；空间的牛羊鹿已经数不过来了，都至少几百头的规模，家禽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家养黑猪，在顾维军的控制下，基本保持出栏20头的规模，也是因为这些黑猪这东西一旦放养太祸祸庄稼。 庄稼还是原来的规模，小麦、水稻、玉米、高粱等，每次就种几亩，够吃够用就行。 一晃都2年多了啊...... 第185章 两只大牛 顾维军轻车熟路的到了后山的山腰灌木丛，用石头打了几只飞龙，去毛后熬了一锅汤给自己加餐，自己吃肉，大黄带着妃子和孩子们摇着尾巴吃骨头。 男人还是要有自己一定的独处空间啊，反思和放松自己，而这里就是自己最大的避风港！外界的纷纷扰扰被顾维军暂时抛之脑后！ 吃过夜宵后，顾维军搬了个躺椅在小院里，放松的摸着大黄的狗头，逐渐陷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顾维军再次揉了揉大黄的狗头，无言的笑了笑，瞬间返回了机要室，抬头看了眼时间，才凌晨4点，披上外套，透了透炉子加了两块蜂窝煤后又回到了空间。 先从猪圈里抓一头猪拉出来捆好，然后照旧的用发酵的南瓜和玉米、红薯、各种蛋类喂猪，然后继续清理猪粪发酵...... 顾.屠夫.维军手起刀落，一头黑猪很快就被宰杀、肢解，将煮熟之后都留给大黄他们......没办法，这是最省力的给大黄喂食的方法了......虽然自己也知道有点作孽，但是没办法，四清还在如火如荼呢，京城多少家工厂被查出来蛀虫或...... 要不怎么说李厂长是人精呢，一方面自己确实有关系，另一方面也拎得清，早早的就把账目给清了！ 冲了一个澡，洗去身上的血腥之气，顾维军神清气爽的再次回到了机要室。看了眼时间，刚好凌晨6点，收拾好被褥，全副武装后，顾维军再次踏上了巡逻的路程。 顾维军掐着点溜达到厂南门刚好7点，正好是值班人员交接，顾维军又是一轮发烟，跟着保卫科队员一起抽了支烟，吹牛打屁一会后返回了北池子大街。 顾维军路上顺手买了几根油条，进了院子后，第一时间就被秦淮茹发现了，其眼含幽怨，接过油条，语带埋怨，“今儿個怎么大清早回来的？也不说下？也幸亏你买了油条，不然早饭都不够！”说完还不经意的靠近顾维军的肩膀，鼻子耸动几下闻了闻，没闻到其他的味道后满意的拿着油条去装盘了。 卧槽！郝蕾老师，你这是什么反应？你这态度不对啊！你这让我压力很大啊...... 少倾，中院的几家人家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郝川一手拿着油条狠狠地咬了一口，口齿含糊的问：“军子，你怎么大清早儿的才回来？昨儿个晚上干什么去了？” 顾维军苦笑着将昨晚被钱伟长强拉着学习的事情讲了一遍，惹的桌上众人“嘎嘎”直乐，之后又说了时间太晚，厂区巡逻的事情。还好奇的问郝川，“我说郝科，现在厂子里保卫科事情这么少啊？昨晚我巡逻的时候啥动静都没有？” 郝川用大米粥将油条顺下去，继续口齿不清的回答：“嗐，你可不知道从去年12月份开始的新四清揪出了多少蛀虫和不明身份人员，上上下下一起清，所以现在厂子里治安情况能不好么？” 顾维军还是懵懵懂懂的，“之前不是一直四清么？” 这时郝川已经吃好了，掏出手绢一抹嘴，之后从尚春怀里抱过孩子，好让尚春吃饭，才开口回答：“这次是按照教员的指示......” “哦......”虽然还是不明所以，顾维军一听是教员的指示就没继续问，从后世到这个年代后，顾维军对教员的敬仰是与日俱增！ “铃......”吃过早饭，顾维军刚刚烧开一壶水，正准备和郑朝几个老爷们煮茶聊天，郑朝房间里的电话响了，不一会儿白灵的声音在中院响起，“大军，黄书记让你去趟轧钢厂！” “哎，好嘞！”顾维军只能先放下水壶，看向郝川，“郝科，你去不去？”郝川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黄书记又没喊我，我得看儿子！” 顾维军的目光又看向郑朝，郑朝嘴角上扬，“我现在已经被市局委派到清华了！” “得！魏哥估计也是......”顾维军最后对着魏平安耸耸肩，魏平安笑而不语。 “瞅瞅你们几个，怎么结婚生子后都成什么样子了？成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咱们要工作啊！要奉献啊！”几人就看着顾维军在那表演，就是不搭茬...... 顾维军只好孤身开车前往轧钢厂，路上还不断合计，黄书记怎么这个时间找自己？ 等到了轧钢厂黄书记办公室，顾维军一看吴教授带着几位学生也在，当即就明白了，肯定是吴教授已经将单缸柴油机的设计工作都完成了，所以赶着周日就联系黄书记来了轧钢厂，准备做实物测试。 不过昨晚胖老头也画了图纸，也得利用上吧？ 顾维军脑筋急转，趁着黄书记和吴教授还没开口，就先把钱伟长给卖了，“哎呀，黄书记、吴教授，您二位可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想起来钱教授在咱们轧钢厂，所以特意上门想请教柴油发动机的后续问题。” “结果，您二位猜怎么着？” “人家钱教授，一阵唰唰唰，就把手扶拖拉机的图纸画出来了！好家伙！还是牵引能力能达5、6吨的！” 黄书记笑骂着顾维军为其托底，“我猜你小子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去找钱科学家的！只不过人家钱老弟闻言知意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吴教授也笑着开口，“顾同学，就算是你不提老钱，我等会也要找他，后续我还要他帮着我带学生呢！而且咱们也不能放着老钱这块宝不用啊！” 顾维军赶紧道歉，略微俯身，惭愧的说：“吴教授，是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昨晚我其实是想咨询下钱教授，单缸柴油发动机后，咱们走哪个方向？是继续加大柴油机的研究走厂矿的运输还是可以再开摩托车方面的研制？” “结果，我刚以柴油发动机开头，钱教授都没让我能继续说话，就把图纸画出来了，还留了我一晚上跟着他学习构造原理！甚至还留了作业......” “哈哈！”吴教授看着顾维军窘迫的样子大笑，“这个倒是老钱的风格！你跟他说话一定要一步到位，不然很有可能他就陷在研究思路中了。” “而且，老钱尤其重视学生的学习，之前在清华和研究所的时候就经常给研究员和学生们留作业！学生们都是叫苦连天啊！” “黄书记，咱们聊了半天老钱，赶紧把他喊过来吧？我们跟他一起把设计思路统一一下就赶紧做实物测试！” 黄书记笑着点头，然后摇起电话机通知招待所，请钱科学家来办公室。 第186章 顶牛 十几分钟后，钱伟长进门一看见吴仲华教授，惊异的喊：“老吴？” “你也来了？” 吴教授不愧是之前经常跟胖老头打交道的，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起身后同时笑着摆摆手，还不忘打趣他，“没有，我的帽子可早就被摘掉了，这次是轧钢厂和石景山一起邀请我帮助研究设计柴油发动机的！” “哦！”胖老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看向顾维军，目光探寻：都由吴教授研制设计单缸柴油发动机了怎么昨晚还找自己呢？ 顾维军连忙又解释了一遍，吴教授也在边上解释：“老钱，这算不算咱们又一起研究同一个课题啊？” “你先来看看我和学生们设计的图纸？给点意见？” 胖老头顿时来了兴致，走向吴教授看向其身后学生手中的一圈图纸，“你们设计出来的柴油机能效比怎么样？离合器和变速箱的齿轮都什么参数？最大牵引可以达到多少马力？”同时指挥拿着图纸的学生，“把图纸打开，我先看看！” “你们吴教授的“叶轮机械三元流动理论”很不错！” 吴教授笑着让身后的学生把图纸打开，然后亲自讲解自己的思路，胖老头不时的提出问题，吴教授解答；然后吴教授有时也会针对胖老头的问题再提出问题，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比比划划。 顾维军见状赶紧到黄书记的办公桌上，拿了两根铅笔和两沓带着红色轧钢厂字体抬头的书写纸，分别递给胖老头和吴教授。 两人接过纸笔后，讨论的更加激烈，不时的在纸上做测算后驳斥对方的观点。 顾维军听着头大，不过看着吴教授带来的几个学生围着两人的争论观点各有所得。顾维军悄悄的走向黄书记身边，在其耳边耳语几句，黄书记赞许的点点头！ 这时，周厂长和聂厂长进来了，看着胖老头和吴教授的讨论，也没敢大声说话，低声问黄书记怎么回事？黄书记笑着指了指顾维军，说了他昨晚找钱科学家的事情。 周冠五厂长眼睛发光，又低声对黄书记说：“你这個侄子是真鬼！等他清华毕业之后一定要拉到咱们石景山钢铁厂来！无论是做办公室做协调工作还是到技术处做研究统筹，都肯定是一把好手！” 黄书记笑着点点头！ 周厂长又问顾维军，“小顾，你怎么这么快就想到柴油发动机后续的研发问题？咱们可是第一代的发动机和拖拉机都没造出来呢！” 顾维军看了看继续争论的胖老头和吴教授，低声回答：“周厂长，机会难得啊！大材小用啊！钱教授和吴教授都是研究航空航天的，这种发动机和拖拉机对他们来说可太简单了！” “您看，这才几天这二位都分别作出了设计图纸，就等实物测试了！” “咱们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合作机会啊！吴教授有更重要的研制任务，钱教授现在可没有任务在身！咱们要充分发掘钱教授的潜力和带头作用啊！单单是轧钢机的研发怎么能行？无论是动力还是机械可都是钱教授的专长！” 周厂长满意的笑着指了指顾维军，又低声问：“这方面你做的很好！我和老黄都不懂技术，你要多在这块好好思考。你怎么想起来要参加研制摩托车的？” 顾维军又悄悄的瞄了一眼胖老头和吴教授，引着周厂长等人来到了办公桌，又拿出纸笔飞快的画了几个示意图：两轮摩托车和带车斗的三轮摩托车。 顾维军指了指示意图，“我的设想是拖拉机的动力大但是速度慢，如果有这种双冲程的摩托车，既可以改造成农用机械，也可以适合中短途的需求！” 周厂长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将桌子上的几张示意图拿起来分别与黄书记和聂厂长分别观看，还小声的探讨是否可行？ “哈哈！”突然杨厂长的笑声从门外传来，“黄书记，周厂长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啊！” 黄书记和周厂长，聂厂长对视一眼后，黄书记的脸上浮现笑容，向门口走了几步相迎。 “周厂长可是贵客啊！到我们轧钢厂来视察怎么也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啊！是不是嫌弃我们招待不周？我们轧钢厂作为分属单位还是有几个好厨子的！”随着说话声音，杨厂长走进书记办公室。 胖老头和吴教授回头怒视一眼后又继续讨论。 黄书记微笑着双手下压，仿佛没有听出杨厂长的话中带刺，只是示意其说话声音小一点。 杨厂长环顾办公室见到胖老头正和人争论，周厂长和聂厂长也手里拿着纸稿，心中有数，放低声音又笑着对黄书记强调：“黄书记，周厂长来咱们轧钢厂，我这个正厂长没有迎接是多失礼啊！” 黄书记领着杨厂长到办公桌这边，简单的解释了两句，“杨厂长，老周是临时起意到咱们轧钢厂，也不算是视察！” 杨厂长一听称谓心中更添酸楚，怎么你们这些当兵的这么容易抱团么？一位上级钢铁厂的厂长无论是不是临时起意，到了轧钢厂怎么能不通知自己？而且还有这位之前统战部安排过来劳动改造的清华老师，你黄书记和聂厂长像个宝一样的捧在手心。 是到咱们轧钢厂劳动改造还是生活改善来了？ 信不信我一封5分钱让你们全都吃瓜烙？ 不过杨厂长也心里清楚，就算是5分钱也影响不到黄书记他们，一个是这些人上层关系太深了，另一个是这些人还成天泡在生产一线，尤其后一条...... 周厂长主动伸出右手跟杨厂长握手，满是歉意，“老杨，没想到我这临时起意的行程还惊动了你！”指了指吴教授和学生们，解释道：“我们钢铁厂特别请了一位专家来帮我们设计一款柴油机用来短途运输，这不，想到了你们轧钢厂人才辈出就过来交流交流。” 之后不轻不重的点了杨厂长一句，“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杨厂长双手紧握，“周厂长，我们轧钢厂作为石景山钢铁厂的分属单位，上级单位需要我们配合工作，我们责无旁贷啊！你直接招呼我们去石景山那边嘛！不是省的您来回跑，也节省了您的时间！” 周厂长爽朗一笑，顺着杨厂长的话头，指着胖老头和吴教授，“诶，他们这些科学家的时间才是更宝贵的，而且轧钢厂这边测试也更加方便！” 杨厂长明知故问，“那他们这是？” 周厂长满怀期待的回复：“第一代至少30马力单缸柴油机的拖拉机！” 第187章 开搞 “啊？”杨厂长不懂这个数值的意义，一头雾水的看着周厂长。 周厂长笑了笑，没有继续解释，等实物出来了就知道了！ 胖老头钱伟长和吴仲华教授的争论也接近了尾声，在几张图纸上做着最后的修改。不一会，吴教授又将图纸卷成一卷，递给学生拿着，笑着对黄书记和周厂长说：“嗯，黄书记、周厂长，我跟老钱探讨的这一版拖拉机的图纸已经具有一定的成熟度了，随时可以请工人师傅们加工了！” “好！”周厂长兴奋的抚掌，左右扭头对着黄书记和杨厂长说：“那就请黄书记和杨厂长一起帮忙安排一下吧！” 黄书记微笑颔首，问聂厂长，“聂厂长，工人师傅们都请来了是吧？” 聂厂长点点头，回复道：“热轧车间、锻造车间和机修车间的师傅都请了，咱们现在就移步？” 边上的杨厂长感觉到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总不能像上次跟清华大学的联合那样，到最后自己才得知消息。自己要体现自己的价值啊！可不能仅仅是在生产管理方面！大领导的要求太高了……聂厂长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明明是一个当兵的大老粗，懂什么工厂管理？可偏偏好像搞的还不错！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锻造车间，吴教授的学生跟车间主任沟通要求加工的零部件和工艺，车间主任喊来了刘海中。刘海中跟着学生一顿交流后，大手一挥喊来了自己的几個徒弟就热火朝天“叮叮当当”的干起来。 之后胚件又转移到了机修车间，易中海也霍然在列！ 之后的热轧车间也同样是学生跟工人师傅沟通进行发动机的浇铸，大师傅也根据图纸开始制造砂型，并同步指挥徒弟用小型电炉炼钢设备炼钢成水。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中间周厂长婉拒了杨厂长去食堂用餐的邀请，工人师傅都没有吃饭，我们这些人怎么能吃饭？最后还是工人师傅们的工作告一段落后，才一起去了食堂用餐。 李厂长早就等在食堂，安排好了中饭，李厂长对自己的定位特别清楚，自己一个搞后勤的只要把后勤搞好了就是大功一件。周厂长他们总归要来食堂吃饭的吧？ 李厂长特意安排傻柱烧了红烧肉......好家伙，顾维军心中吐槽，南锣鼓巷四合院的几个工人这是都来加班了啊？就差秦淮茹了！也不是，貌似秦淮茹去帮着郝川等人照顾孩子实际上也是加班！ 用餐的时候，周厂长兴致很浓，连声夸奖厨师红烧肉烧的好！李厂长后勤做的好！咱们工人师傅周日这么辛苦的来加班，一定要在伙食和营养上有保证！ 一顿午饭是吃的喜笑颜开，工人师傅们的干劲儿更加充沛！ 下午四点的时候，一台崭新的单缸柴油发动机就新鲜出炉了！ 周厂长看的是爱不释手，对着众人说：“咱们钢铁企业也不能故固步自封啊！除了研究钢铁工业的产量和质量，也要充分发挥咱们的现有条件和能动性！咱们要做出更多满足人民群众所需的产品，这台柴油发动机就是开始！” “开始测试！” 一声令下，吴教授的学生们纷纷上前，开始对柴油机进行测量，检查是否满足设计尺寸和要求。之后又将柴油机搬到了一间提前准备好的房间，加满柴油后启动，开始了负载试验和运行试验。 这个测试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了，周厂长紧握吴教授的手，“吴教授，你和学生们辛苦了！”放开后又紧握胖老头的手，“钱科学家，你辛苦了！” “这都是我们这些人应该做的！教员也是教导我们一手工业一手农业啊！”吴教授说完，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胖老头，胖老头反应过来，“啊，对对对！” 吴教授十分无语，继续抬高胖老头的身份说：“老钱，你可要好好劳动，咱们的力学研究所可还等着你回来挑大梁呢！” 胖老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吴教授，“我不是一直在劳动么？” 吴教授忍着尴尬只能微笑着点头，“啊，对对对！” “哈哈！”周厂长见状为了缓解两位大牛科学家的尴尬局面，同时也为了安抚杨厂长，笑着说：“杨厂长，怎么样？今晚借贵宝地一用，招待两位科学家，怎么样？” 杨厂长跟着大笑，“求之不得啊！李厂长，今晚看你的了！” 李厂长边上跟着微笑，应承下来后，马上安排食堂主任，然后食堂主任再安排到傻柱头上...... 晚上的饭局上杯光交错，周厂长心情大好，连连举杯！他这次真心体会到了顶级科学家的力量和实力！ 周厂长在石景山钢铁厂的时候就特别注意科学研发，所以才在64年国内首创了顶吹氧气转炉炼钢法，达到了国际一流的炼钢水平！但是这个炼钢法是周厂长召集了整个石景山钢铁厂的力量，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才研制出来的。 而这次研究这个柴油机呢？从表象看，就是两个科学家一顿争吵后就完成了科学的测算和图纸的确定，直接就到了实物测试的阶段，节省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啊！ 周厂长更加期待2月份之后，李酉山先生安排清华大学的高年级学生来石景山钢铁厂实习的同时，也抽空帮助石景山进行技术升级！ 为了照顾科学家的休息，酒局8点钟就结束了，顾维军当司机带着吴教授和其学生返回清华，也趁机在路上请教吴教授不少今天看不懂的知识。 另一边，杨厂长送走周厂长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拎着茶叶去了冶金部的家属大院。 “大领导，打扰您休息了吧？我这次也是有个事情拿不准，想要跟您汇报一下！”杨厂长将大红袍放在大领导家的客厅的茶几上，“这是我托朋友从福建带回来的大红袍，冬天喝这个暖胃！您日理万机，可要注意养胃啊！” 大领导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带着老花眼镜看报纸，见到杨厂长进来也没起身，微微低头从眼镜上方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嗯！小杨啊！你自己泡茶，别客气！” “我这累了一天了，腰疼的实在难受，就不起来迎接你了！” “别！”杨厂长赶紧言辞拒绝，“您要是起来这不是折煞我小杨了么？我自己来！” 杨厂长将周厂长和黄书记、聂厂长等在轧钢厂实验单缸柴油机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忧心忡忡的问：“做柴油机是不是偏离了咱们轧钢厂的方向了啊？” “我对这些为了成绩脱离轧钢厂的实际情况感到忧心啊！” “大领导，是否能兼任厂书记？我不是特别在意，主要是再继续这么搞下去轧钢厂的道路堪忧啊！” 大领导一听到道路两个字，立即起身将报纸仔细的叠好放在茶几上，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茶叶，声音低沉，“你再说的详细点？” 第188章 暗中 杨厂长精神一震，将最近轧钢厂的变化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从接受前来劳动改造的清华老师钱伟长，并对其百般照顾，到现在发展到依靠其进行研究，但却是研究柴油机等跟轧钢无关的技术！ 杨厂长痛心疾首，“我不是反对研究技术，但总要适合我们轧钢厂吧？就像是之前厂里准备研究轧辊机，我就是很支持！而且以我了解到的情况，这种单缸的柴油机技术含量很低，很多机械厂都可以生产，咱们还研究它做什么呢？这不是浪费人力物力么？” 大领导手指轻敲沙发扶手，皱眉沉思。 杨厂长知趣的轻手轻脚的用带来的大红袍泡茶，并轻轻的放到大领导身前。 良久之后，大领导终于发话，“下周一部里的例会上我会提一提表明我的态度，但是你也要做好准备，如果部里安排调查组下来检查，厂里是一定要有非常确切的证据！” 杨厂长大喜过望，拍着胸脯保证，“大领导，机修车间的郭主任，早就对这种现象非常不满！” 大领导满意的点点头，“嗯，群众基础也是非常重要的！” 同一时间，黄书记和聂厂长也在一起喝茶聊天，不约而同的聊起了杨厂长的为人。 “如果杨厂长今天没有来轧钢厂，才是问题！”黄书记语气肯定的评价杨厂长，“杨厂长作为从建国前就能在娄半城手下做到车间主任，再到管理生产的副厂长和如今的厂长，其人无论是工厂管理还是人情往来都有可取之处！” “虽然咱们轧钢厂的底子比较好，不像鞍钢和石景山是从废墟里建起来，但是发展到如今的规模，除了国家的投入，杨厂长也是功不可没的！” “不过其毕竟是旧时代的雇佣出身，身上还残留着官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特征！只迎上，还没有真正融合到工人群众之中！” 聂厂长同样皱着眉头，奇怪的问：“那这次？” 黄书记明白聂厂长的意思，为什么这次没有把杨厂长的问题深入调查？黄书记笑了笑，“主要是为了纠正工作作风，既然工作组没有发现杨厂长工作中有问题，那我们就没有必要推动工作组继续深挖，以免影响正常生产！” “毕竟，咱们轧钢厂承担了好多国家级的任务！钢材生产才是最重要的！另外杨厂长也在向着好的方向改变，现在也慢慢的深入基层了！不过就目前看他还是继续管理工作较好！” 聂厂长想了想，认同的点点头，不过事关自身的前途，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杨厂长会竞争书记的位置么？” 黄书记端起茶水轻抿一口，“如果他足够聪明和理智就不会！”看着聂厂长探寻的目光，黄书记继续解释，“现在这个时期一动不如一静，尤其书记这个位置，事关思想工作，不好坐啊！” “你是部队出身，思想上是跟着教员走的，在团结同志这方面你做的很好，所以你是有优势的！” 关心则乱，事关自己正厅的这一步，聂厂长还是不放心，又追问道：“如果杨厂长一定要争取书记这個位置呢？” 黄书记笑着指了指聂厂长语含批评，“教员教导我们，党的一切工作都必须以群众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这个跟在什么位置有什么关系？如果组织上认真讨论后还是觉得杨厂长更适合书记的工作，我们配合工作有什么不好呢？” 聂厂长连忙解释：“我是担心现在的研究工作！” 黄书记摇摇头，对聂厂长的表现有些遗憾，“我2月份就要调到石景山钢铁厂去了，相比之下红星轧钢厂毕竟规模小，也就不到2000人！如果冶金部不支持轧钢厂这边的研究工作，我们也只有将钱科学家等人请到石景山那边了，那边也有轧钢分厂，总之，研究工作不能停！我和老周还扛得住压力！就像老周说的，我们立身持正，就算打官司打到最上面，我们也不怕！” “至于红星轧钢厂还是保持老样子好了！这么多年一点的提升技术的意愿都没有，无论是无缝钢管还是冷轧不锈钢的技术还都要从兄弟单位引进！” 黄书记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64年冶金部花大价钱引进奥地利50吨的转炉、瑞典50吨的电炉和联邦德国8辊及20辊冷轧不锈钢的技术和生产线，来建设太原钢铁，你知道花了多少钱么？几个亿啊！” “能卖多少小米啊？这些都是咱们用农民辛辛苦苦种的粮食换回来的！” 黄书记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感到深深自责，“所以咱们独立自主的研究工作一定要坚持下去！我和老周之所以同意顾维军的建议从单缸柴油机这里发力，也是考虑到符合教员一手工业一手农业这一思路，即可以最快的速度有成果，也可以有力的支援农业生产！” “有了成果，后续的技术研究工作的压力就会小很多！将炼钢炉从30吨提升到50吨，100吨，将轧钢机从2米宽升级到4米宽，都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投入啊！” 聂厂长默然点头，临走的时候，黄书记又送了他一句话：“小聂，记住：保持作风、继续奋斗在一线，一动不如一静！” 周一的冶金部周例会上，大领导在讨论轧钢厂书记人选的问题上，听到黄书记推荐聂厂长后，旗帜鲜明的表示反对！ 大领导语气铿锵，反对的理由非常充分，“不能为了成绩盲目搞研究，咱们冶金工业部的主要工作重心是什么？这个要搞清楚！工作道路的可以偏移么？绝对不可以！” “农机部难道没有相关的农机研究了？机械工业部难道没有相关的机械研究了？” “这种为了自身的成绩而盲目搞的研究绝对不可以！工厂的发展绝对不能唯成绩论！思想的道路一定要正确！” “就算是轧钢厂研究出了一流的农业机械，那生产安排呢？京城农机厂的生产都不饱和，开始给京城汽车厂配套吉普车的发动机，难道一个轧钢厂研究的农用机械比农机厂还要适合农业发展？” 大领导猛的拍桌子，大吼：“无稽之谈！” 支持周厂长和黄书记的领导也是针锋相对的反驳大领导，“难道你忘了我们去年刚刚为了引进国外的炼钢、轧钢的技术花费了多少？” “轧钢厂研究发动机和农业机械怎么就成了不务正业？研究出来一流的农业机械难道不同样是利国利民？” “难道轧钢厂影响自己的生产计划了么？没有！” “咱们刚刚建国的时候，一穷二白的，还不是工厂有什么能力就造什么？难道咱们有今天的成绩不是发挥了工人群众的主观能动性么？独立自主、艰苦奋斗的精神不能丢！” “炼铁的就不能炼钢了？炼钢了就不能轧钢了？轧钢了就不能干机械制造了？这是什么道理？笑话，哪个厂没有机修车间？” 大领导的态度强硬很，“我们已经引进了更先进的技术！” 反驳的领导怒吼：“你这是以偏概全！” 最后冶金部的陈部长制止了双方的争吵，轧钢厂书记的职位暂时先空着，看看效果，以观后效！ 第189章 打击 冶金部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轧钢厂，聂厂长得知后略微沮丧，没想到还真的被自己一语成谶，虽然说杨厂长也没有担任书记，但是自己最关键的这一步也没上去！ 自己已经担任副厅有几年了，这次是升职到正厅最好的机会。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自己也快到四十岁了，还能有几年？ 得知消息的黄书记主动来到聂厂长的办公室找其谈心，虽然聂厂长很快调整好了状态，但是黄书记还是从细微处发现了端倪，笑着开导，“聂厂长，是不是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或者也不服气？走，我带你去转转！” 之后黄书记带着聂厂长去了柴油机的运行试验和疲劳试验的房间，指着正在做记录的学生们，“聂厂长，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都是好样的！”聂厂长点头，不得不承认，这些学生做起研究来一丝不苟，而且这个疲劳试验要24小时不间断的观察，这些学生从来没有叫苦叫累！ 黄书记转过来大声的问正在做记录的学生，发动机的情况怎么样？ 学生回答：“书记，发动机现在运行一直很稳定，不过我们还要继续观察，而且也记载了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下一次的修改会更好！” 黄书记继续问：“还要稳定运行多长时间？” “至少一个月！” “好！很好！我等着你们的报告，我会向吴教授为你们请功！”然后黄书记转过来对着聂厂长大声说：“你现在还是觉得现在的工作不重要么？”然后黄书记走出实验间，对着身边的聂厂长说：“我们为什么要研发这款单缸柴油发动机？”“为什么京城农机厂口口声声的说生产不饱和？” “他们太僵化，觉得仿照了苏联做出来的联合收割机就了不起了！可是他们考虑过咱们国家的国情么？他们去农村实际干过活么？就这么一拍脑门说生产不饱和？” “价格这么贵除了国营农场谁买？人民公社有多少资金能够买入这么大的农业机械？” “你真的以为，就是顾维军建议了，我们就不调查就开始干了？哪有这么简单！” “教员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同时教员也说了农业的未来在于机械。” “但是，只有大型的联合收割机这种拖拉机才是机械化么？小型化的农业机械有人研究么？没有！顾维军建议后，我和老周走遍了石景山周边的农村。” “跟公社的干部还有农民兄弟聊，不说别的，只要这個单缸柴油拖拉机研制出来，光京城的公社你知道就有多少想买的？是养牛养马容易还是养一台单缸柴油机容易！显而可见！”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劳动少了！不能满脑子的官僚思想！跟我去机修车间，出一身汗就好了！”被黄书记批评了之后，聂厂长也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郭大撇子今天有点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冶金部消息的影响，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竟然让胖老头钱伟长自己去搬运钢坯，还把之前安排的两个学徒工安排到其他机床干活去了。 黄书记和聂厂长一进机修车间之后就见到胖老头正吭哧吭哧搬钢坯呢，好在易中海虽然没反对郭大撇子的安排，但是也在帮忙搬...... 聂厂长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大骂，却被黄书记拦住了，黄书记微微一笑，也不说别的，撸起袖子就帮着胖老头搬运钢坯！ 郭大撇子直接脸色就变了，他们怎么今天还来车间？不用去冶金部跑关系？黄书记虽然已经确定要调走了，但是现在还是轧钢厂书记啊！这不是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么？ 郭大撇子赶紧将之前的两个学徒工喊了过来，同时对黄书记和聂厂长喊：“书记、聂厂长，你们二位领导干这么重的活累坏了怎么办？小郭，你们俩赶紧过来帮着搬！” 黄书记根本就不搭话，搬好一块钢坯后，直接吩咐聂厂长，“聂厂长，等会你去给厂医院的顾医生打个电话，请他晚上来一趟，给钱科学家看看，免得身体哪里有损伤！毕竟他之前没干过重活！” 聂厂长放好钢坯后回复：“好的，书记，我知道了！” 郭大撇子冷汗当即就冒出来了，马上解释：“书记，今天车间的任务有些重，所以我才安排小郭他们去另外的师傅那里帮忙，是钱师傅主动搬钢坯的！” 黄书记上下来回打量了一番郭大撇子，笑眯眯的说：“小郭，你是车间主任，安排工作合情合理嘛！用不着解释！” “书记，我！”郭大撇子还要再辩解。 黄书记摆摆手将其打断，继续吩咐聂厂长，“对了，聂厂长，你打电话的时候，也把驻厂工作组的人喊过来！光在办公室坐着能了解什么情况？” 郭大撇子一听到工作组三个字，腿都软了，声带哭腔，“书记，厂长，别！别！” 黄书记突然板起脸怒斥：“小郭，你这是干什么？请工作组过来就是要让他们深入群众，你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厂内三清的时候你隐瞒了什么？” 又吩咐聂厂长，“去，把郝川也给我喊过来！” 郭大撇子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 黄书记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就这心理素质跟我搞什么？我还没发力呢，你就倒下了！ 车间主任就一定干净了？工作上干净生活上就干净了？生活上干净了思想上就干净了？我一个主管思想的书记你都敢阴奉阳违，就算我要调走了，可现在还在呢！ 总有人看不清形势，胡乱站队！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很快杨厂长也跟着工作组和郝川一起来到了维修车间，装作疑惑不解的问：“黄书记，这是怎么了？” 黄书记神情严肃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天大的疑难，“本来没什么，我就是想让工作组要多下车间，参与劳动的同时也深入了解工人同志们的思想动态！”随后对着驻厂工作组的干部们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工作组的人纷纷点头！ 然后黄书记指了下郭大撇子，“可是小郭一听工作组的人要来，吓成这个样子？这是心里有鬼啊！我作为厂书记十分有愧啊！没有及时发现同志们的问题，及时的进行纠正！” 又转身吩咐郝川，“郝科长，你是主管保卫科的又是厂委会成员，你要好好的配合工作组的工作！尤其要保护好反映情况的工人同志们！” “务必要让反映情况的同志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杨厂长看着地上瘫坐一团的郭大撇子，心中剧烈斗争，这个人到底保不保？能不能保得住？看样子这个老小子以前也没少瞒着自己干坏事啊！不过毕竟之前一直支持自己的工作，杨厂长咬着牙求情，“郭主任在以往的工作中的成绩和贡献还是有目共睹的！” “成绩？”黄书记继续一脸严肃，“成绩能代替错误么？咱们这个车间里谁没有成绩？”突然指向易中海，“易师傅，你也是工厂的老人了，我相信你对咱们轧钢厂是有感情的，就没有什么要反应的？” 易中海脸色不断的变化，但还是喏喏的不敢出声，最终也没站出来，黄书记见状也不以为意，“没关系，驻厂工作组要一直在我们厂的！同志们，咱们要勇于和不良作风做斗争啊！” 杨厂长心想，郭大撇子完了..... 第190章 举重若轻 杨厂长还是低估了黄书记的手段，也没想到黄书记的反击会这么快！轻描淡写就拿下了郭大撇子！ 杨厂长还想再努力一把，喊来车间里的一位工人，问清楚情况后，恨死了郭大撇子！人怎么会这么蠢？黄书记是升职不是退休！明显要照顾的人，你还敢在后面下绊子！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死字怎么写么？ 我自己都是偷偷的找上面的大领导反映情况，郭大撇子你脑子全是大粪么？ 不过郭大撇子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从娄半城的时代一直到现在，也不能这么就放弃了，还得抢救一下啊！ 杨厂长正要拉着黄书记到边上，给黄书记服软，继续给郭大撇子求情。结果...... “工作组的领导同志，我要反映情况，我要反映他们对劳动改造的清华老师们特殊照顾！我就是看不惯，给他们安排干重活所以才被针对了！”郭大撇子的慌乱的叫喊。 完了......杨厂长看着黄书记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也不敢再说话了，这是郭大撇子你自己作死啊！只能是同情的看了郭大撇子一眼，心中暗念，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工作组这些人还生怕抓不到大鱼呢！ 其实驻厂工作组的干部们对黄书记的行为其实也不是特别支持，觉得卷入了轧钢厂的内部权力中，但是刚刚黄书记的讲话既符合政策又在情在理，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应承下来。 果然，这不这个长相丑陋的车间主任就马上开始乱咬人了！ 黄书记脸色不变，对着驻厂干部笑着说：“实事求是嘛！驻厂工作组也要扎根一线，多去跟工友们了解情况嘛！我也是随时在一线劳动，恭候工作组的探讨嘛！” 黄书记这种人怎么可能给人留把柄？驻厂干部不由得对郭大撇子更加厌恶，“走吧！跟我到工作组办公室交代清楚！” 黄书记现场给聂厂长和其他人都上了一课！什么叫合理的在规则内发力！老子还没调离轧钢厂呢，怎么就敢对老子之前的吩咐阴奉阳违！ 看着被驻厂工作组带走的郭大撇子，易中海心里不断的后怕，自己刚刚应不应该站出来？不过看了眼杨厂长后，心里又盘算了一阵，暗叹一声，自己还是不能站出来，自己天然就是跟杨厂长一伙的......也是共同从娄半城那个年代一起过来的。 自己之前也没少因为各种事情找杨厂长帮忙，这种时刻自己要是站出来拆台，其他人会怎么看自己？要知道蛇鼠两端的人更没好下场！更别说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正面形象...... 不知怎么，易中海看着黄书记现在还是那么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突然脑海里闪现出顾维军的面孔！顾维军最近一直没回四合院，自己又是名副其实的一大爷了，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嗯！应该没有，除了上次因为这位钱科学家的事情找过我和老刘，就没再和顾维军接触过。 易中海又看了眼还懵着的钱伟长，又想起了顾维军当时笑眯眯说的调动到三线的事情.....一阵后怕，自己刚刚虽然没有出头，但是也帮忙干活了！应该不会追究自己！ 易中海又看着黄书记跟其他工友谈笑风生缓解气氛，再次告诫自己：自己这种平头百姓还是要离这些人远一点，这种人的心都脏！这位一直以来都是面上笑眯眯的，和工友们打成一片，可这一变脸就把郭大撇子扔进去工作组了！自己可是听说进了工作组就是没问题也要脱层皮，何况郭大撇子的旧习惯...... 机修车间里黄书记还在跟边上的工友们感叹道：“雷锋同志说：我们对自己的同志一定要春天般的温暖！教员也是教导我们，要向雷锋同志学习！” “咱们工人同志们是国家和时代的主人啊，可不能被旧时代的腐朽思想所影响，一定要勇于和不良现象做斗争！”说完还瞥了易中海一眼，又让易中海一阵胆寒！ 黄书记指着胖老头继续演讲：“同志们，你们看，这位来我们厂劳动改造的老同志就被我们改造的很成功嘛！主动帮助我们改进生产技术！这就是跟我们一样的主人翁精神啊！” 车间的工人们齐声鼓掌，黄书记双手下压，“各位工友们，咱们平时一起干活，有什么事情可要及时给我反应啊！”“来，谁给我搭把手，我还是個学徒工嘛！” 随着黄书记开始劳动，杨厂长和聂厂长也纷纷加入。 中间休息的时候，黄书记跟杨厂长和聂厂长一起抽烟，给了杨厂长一个台阶，“杨厂长，你们研究一下机修车间的代理车间主任的人选！然后我们下周讨论一下。当然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我们的一贯宗旨！” “小郭我们也还是要挽救一下的嘛！杨厂长，你们也关注下工作组的进展，如果问题不大，就安排他去热轧车间劳动改造！” 聂厂长对黄书记这一番的举重若轻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又想起了黄书记的提点，浮躁尽去。 而这个周一，顾维军则早早的陷入了苦逼的书海之中！ 上课，上什么课？到哪上课？胖老头讲解的知识早就超过了大一大二的教学范畴！ 顾维军清早锻炼后直奔图书馆按着书单找到胖老头推荐的参考书打开后傻眼了，怎么里面好多名称都没听说过？......怎么物理还分这么多？热力学、结构和物性、工程热物理、固体物理学...... 要么就算了？写个屁的论文！这不是为难自己么？不行，这是我难得的装逼机会！三钱之一当老师，这未来吹牛逼的声音都得比别人高八度！至少是个E6！ 顾维军不禁感叹，空间里的“洗澡水”真是好东西啊！不然自己哪有研究这玩意的脑子，各种方程，各种公式，寻常人看一眼就头大！即使是现在的自己，脑子也大了几圈啊！ 是不是胖老头把自己当成清华高年级的学生或者是研究生了？卧槽，很有可能啊！ 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啊！ 顾维军抱起大部头就开啃！老子就不信了，咱这八核的脑子还能不够用！ 顾维军为了以后的装逼生涯也是拼了！咬牙坚持着看下去......遇到不懂的就先记笔记。日落西山，顾维军看着自己记了大半个本子的笔记本，不禁乍舌，卧槽，这么多我不懂的？好多知识和内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专业书看！ 顾维军脑筋一转，怎么才能最省力？找人请教呗，清华这么多老师呢！拉关系自己可是太擅长了！先去找李酉山先生，而且自己本来今天就要送药给李先生的。 抬头看了眼时间，嗯，刚刚好，顾维军麻溜的收拾自己的笔记本，抱着一摞参考书去借书柜台，登记好之后又抱回寝室。 “卧槽！牲口啊！”舍友们看着顾维军抱回来这么多书，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顾维军心中暗喜，这装逼的时刻不就来了，故作平淡，“清华一位大教授看我天资可以，教导了莪一些知识后，就让我写篇论文，这些是他写给我的参考书！” “卧槽！你现在都开始写论文了......”对门的同学听着声音过来，再次震惊！ 就喜欢看你们这些天之骄子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顾维军暗爽，继续装逼，“还好吧，你们也可以，只不过你们的进度稍稍慢了点！” 李仲明“嘭”的一拍桌子，“这个寒假有没有跟我一起留在学校补习的！” “我！”“还有我！”重庆的裴纯礼和福建的徐国仁和苏建忠当即响应！接着北京的吴凤领和王学文等人也纷纷响应！ 顾维军老农般欣慰，庄稼们自觉成长了啊！拍着胸脯，“妥了！过年的饺子都包在我身上了！” 第191章 中医原来靠谱啊！ 顾维军深得装逼精髓，装完就闪人，从宿舍里拿好药材后，一手笔记本一手药材包直奔李酉山先生家，徒留消息在整个工物系里发酵。 李酉山家，顾维军送上药材并讲了熬制的要求后，递上笔记本，“李先生，我这有很多知识的问题不知道该向哪位老师求救，所以请求您帮忙指点指点！” 李先生拿过笔记本随意翻了几页，略带疑惑“咦，怎么这么多热动力和机加工的内容，还有材料力学？”诧异的笑着问：“你这是准备转到机械系？” “那啊！”顾维军苦笑着讲了上周六晚上的被逼学习...... 李先生听顾维军讲完，不由得“哈哈”大笑，“老钱看来很看重你的嘛！这些知识基本上要到5、6年级或者研究生才会学习，要不要我帮你跟老钱说下，论文的事情就算了？” 顾维军摇摇头，坚定的回复：“李先生，既然钱教授给我讲解完后让我写论文，就证明他认为这些知识我是可以学习和掌握的！我不想轻言放弃！” 李先生赞许的点点头，这才是求学应有的态度！李先生略微思索后，指点顾维军，“你现在要问的这些内容基本都属于动力机械系的范畴。这样，农业机械系和动力机械系的系主任都是李辑祥先生，我帮你跟他引荐一下，他肯定能解决你的问题，帮你安排个老师或研究生就肯定比你自己找书自学强！” 李先生又略微叹息的继续指点顾维军，“小顾，李辑祥主任身体更不好，常年受疾病困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对你过于期望了！也希望你能帮着他调养和治疗！” “之前动力系机械的庄前鼎主任，也是清华机械工程系的筹建者，可惜62年过度劳累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顾维军惋惜之余，向李先生保证，一定会同样尽全力去帮助李辑祥主任治疗身体！ 帮着李先生熬上中药转小火后，李先生就带着顾维军去了李辑祥主任家里。 顾维军一打眼，就知道李辑祥主任肯定有肝病、肺病和糖尿病！其整個人脸部蜡黄，眼白泛黄、嘴唇发紫，说话鼻塞且流清涕。 李先生说明来意后，李辑祥主任也很开心，好学的学生到哪个老师那都受欢迎。当李先生还说了顾维军精通医学的时候，李辑祥主任微微诧异后就表示了拒绝，“我的身体我知道，也去协和看了好多次了！就这么着吧！” 闻言，顾维军顿时看向李酉山，李先生微微颔首示意后，才斟酌着说：“李教授，您的肝、肺、脾，都不太好！” “嗯？”李辑祥十分诧异的来回看向李酉山和顾维军。 李酉山轻笑着开口：“李辑祥，我来之前只说你身体不太好，需要治疗和调养，别的可没说！” 顾维军紧随其后的解释道：“李教授，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也是因为望诊可以通过五官的表象大致判断身体的部位问题。比如肝通目、肺通鼻、脾通口。” “不过再详细的身体情况，还是要通过诊脉来进行判断！李教授，如您不弃，我先帮您诊脉看看，咱们的中医不能说在治疗炎症的情况下超过西医，但是对调养身体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看得出李辑祥有些犹豫，李酉山语重心长的劝说：“李辑祥，咱们都是留学回来的，我之前也不相信中医，觉得这不就是封建糟粕么？可是这次顾维军同学先是提前发现了我胃里的病变，又联系自己的父亲和师公给我诊治。” “我前段时间去协和医院复查，诊断结果是我的胃病已经完全好了！连胃里的肿瘤也明显的减小！” “我自身的经历告诉我，咱们国家流传了几千年的中医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李酉山以自身为例现身说法，终于打消了李辑祥的疑虑。 李辑祥先是面色轻松的对李酉山和顾维军表示感谢，“酉山兄多谢你还一直记挂我的身体，也谢谢顾同学的劳心了！” 顾维军请李辑祥找了个衣服垫在腕下，眼睑下垂开始诊脉，然后逐渐把李辑祥的疾病全都讲了出来，“李教授，您这是有肺结核啊！西药的链霉素有效果的，怎么感觉还有炎症？” “李教授，您之前去过内蒙那边么或者农场？您怎么会得肝包虫病？” “另外，您的糖尿病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啊！” 这一条条讲出来之后，李辑祥表情几变，从轻松到惊讶最后震撼......情不自禁的的看向李酉山，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李酉山微笑相对。 顾维军诊脉完成后久久皱眉不语。 李辑祥反过来安慰顾维军，“顾同学，我这病都十几年了，你也不用太为难，你看不好也是正常的！” 顾维军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李辑祥和李酉山，遗憾的说：“李教授的肺结核，用中药调养联合西药链霉素完全可以治好；糖尿病，中医也有白虎汤进行治疗，虽然不一定治好，但是调养肯定没问题；唯一就是这个肝包虫病，其实最好就是外科手术，但是风险比较大。我对现在的外科手术了解不多，这种肝部虫囊的摘除就怕引起其他手术风险！” 李辑祥却闻言大喜，诙谐的说：“顾同学，我这个肝包囊对莪日常没什么影响，无非就是容易乏力。最让我难受的就是肺结核，反反复复的咳嗽影响我讲课；其次就是糖尿病，饿得快还口渴要经常喝水，这喝水了就要上厕所啊！每次我上课前都要提前去厕所，然后每次时间一长又想去......” 顾维军松了口气，微笑着说：“李教授，您放心，我虽然不敢打包票，但是中医的调养还是肯定的！我先给您开个食补的方子，然后这周日我请家父和师公也来给您会诊，另外，咱们京城还有几位中医大师，咱们也可以请他们会诊，最后我们一起研究个方子，这样最保险！” 李辑祥一愣，“哎，不用那么麻烦了，顾同学，我是信任你的，我这么多年的老毛病都被你一一诊断出来了，这就证明你的医术已经可以了！你就直接给我开药就好！” 顾维军直接摇头拒绝，“李教授，我毕竟还年轻，用药没那么老练，而且治疗的顺序也要更有经验的中医医生指导才行！” 李酉山也边上劝着，“是啊，李辑祥，你就听顾维军的，咱们病人听医生的准没错！” “那好吧！”李辑祥只好同意，同时感叹道：“原来咱们传统的中医这么靠谱啊！之前是我偏颇了！” “哈哈，来，刚刚是顾同学给我看病，现在轮到我给你讲课了！” 第192章 想的美 时间在顾维军黑白不分的加紧学习中一晃就到了周五。 本来以为没什么事情，给附中上体育课的时候顾维军还特意带着纸笔，准备等学生们开始玩橄榄球了，自己还可以继续修改钱伟长留的作业论文！明天可就是周六了！装逼是否成功在此一举啊！ 结果，顾维军又从附中的二队口中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而且附中的学生们群情激奋，结成几个圈子纷纷在操场上进行讨论，还橄榄球，哪有这個消息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学生们讨论的重点有两个：一个是上层领导接见京城各大高中的学生，为什么没有清华附中？另一个则是，对这些二代们的批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顾维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被震的一愣一愣的，这在后世也太难以想象了吧？辣么大的一位领导这么容易就接见各大高中的学生了？后来再一问，哦，原来都是二代，那没问题了！ 不过难道现在京城其他干部子弟学校还这么欢腾么？而且就这么一闹腾，就吸引了最高层领导介入？这么容易的么？而且这近一个月已经有两次连着见这些学生了吧...... 顾维军事不关己，先冲着讨论为什么没有清华附中被邀请参与的学生们喊：“不就是就没喊你们么？怎么感觉你们考试倒数都没有这么沮丧呢？是觉得自己的地位不够？还是觉得自己没受到重视？” 看着讨论着的学生们怒目而视，顾维军“哈哈”大笑，继续嘲讽，“看，被我说中了吧！这么把自己当回事么？放平心态啊！教员教导我们要深入群众，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啊！” 王铭怒吼着反驳：“没有，我们是因为清华附中没有参与到上书而自责！” “行，你们说的都对！”顾维军没有再刺激这些附中的二队，又转过来对讨论批评是否正确的高二队们喊：“就你们那点可怜的大脑能分辨出到底批评对不对么？” “天天这么端着，指点江山，自命不凡有意思么？还对着高层领导对二队们的批评内容指手画脚！” 同样也招来了高二队们的怒目而视，顾维军看着都把这些学生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了，分别对他们招招手，“哈哈，快来给我讲讲高层领导怎么说的？我也学习下！” 两队队员对顾维军这幅八卦的嘴脸翻了翻白眼，不过也停止了分圈讨论，围到了顾维军周围。 几个二队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将高层领导对其他学校的二代的批评说了一遍：什么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自由散漫、自由主义......最后强调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学校要有正常秩序，不能乱来，等等...... 顾维军听完后故作惊讶，“瞅瞅，瞅瞅，你们都什么理解能力！将高层领导对那些高中生的批评反过来不就是对你们的表扬么？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忽悠的附中的学生们一愣一愣的。 “所以，你们啊！还是年轻啊，瞎纠结什么？有纠结就去找你们陈安仪老师！该辩论辩论嘛！” “对了，上次让你们去找陈安仪老师帮你们组织辩论后，你们去了么？辩论结果感觉怎么样？” 附中的学生们被顾维军的话题转移大法一下子转到陈安仪的辩论赛那里了，顿时又来了热情，纷纷讲：顾维军提的辩论这个办法好，我们已经辩论几次了！就是陈安仪老师好像最近没睡好，组织辩论赛的时候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顾维军眼珠微转，坏水立马就来，“你们没有让陈安仪老师参与进去吧？事后要让他进行点评的啊！这样他就不困了！” 学生们纷纷反应，之前也请陈老师点评了，不过都被他推脱过去了...... 顾维军故作遗憾，“啧啧，没有老师的点评，这辩论赛好像差了那么一点意思啊！”陈学长，你竟然坚持到现在还没去扫厕所啊！学弟还要再推你一把啊！ 看到学生们被自己说的意动，顾维军赶紧止住话题，转而安排他们进行橄榄球比赛，你们这些学生的激情和热情还是献给橄榄球吧！ 看着附中的学生们激情澎湃的在操场上进行橄榄球对抗，顾维军发自内心的感谢教员啊！谁能猜猜？ 周六下午，看着厚厚的一沓论文，顾维军不由的微微自满，自己原来这么牛逼啊！是不是后世的自己其实也不是学渣？只不过被某些教材和老师给耽误了？ 嗯，很有可能！不然我如今怎么会这么牛逼？梦里真的是啥都有啊！ 顾维军看了下图书馆的时间，很好！足够自己吃好晚饭再去找胖老头，抽空还能喝杯茶，跟舍友们装个逼！ 顾维军刚刚意气风发的走出图书馆，突然看见王璐瑶在路边，立刻转身负面，自己可是准备继续缺席话剧社排练的！ 只可惜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和眼睛都特别毒，“顾维军！”一声大喊后见没叫住顾维军，王璐瑶又大喊：“顾维军，你再不站住，我怀孕的消息可就传遍学校了哈！” “卧槽！”顾维军麻爪了......王璐瑶你这个彪娘们，东北那嘎达的么...... 顾维军只能停步转身，讪笑着给图书馆门口的同学们解释：“她在诽谤我啊！诽谤啊！”看到很多同学们将信将疑的目光，顾维军暗恨，“草！”只能继续解释：“话剧社排练，我，《雷雨》的周萍，她是繁漪......” 顾维军挪步到王璐瑶身前，有气无力的问：“大姐，你到底想干嘛？你这不光是毁我也是毁你自己啊！” “怕什么？有谁敢传谣言我就拉谁去教务处！”王璐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接着白眼一翻，“我说顾维军同学，你今天是不是又想缺席排练？” 顾维军彻底无语了，打败你的可能不是天真和无邪，还有彪...... 顾维军无奈的掏出论文，在王璐瑶眼前晃了一下，“大姐，我是真有事儿啊！” 王璐瑶一把抢过翻看，“哎！”顾维军只能无力松手，“别抢坏了，晚上要交的！” 王璐瑶越看眼睛越亮，将论文还给顾维军，娇笑着打了他的胳膊一下，“哎呀，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也不用特意为了我主动转系到动力机械的！我也不忍心你太辛苦的！” “想的美哦！”顾维军一边小心的将论文放回书包，闻言后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这是我轧钢厂的一位老师留给我的作业！” 王璐瑶也不恼，“哎呀，迟早的事儿！不过你才大一就研究到这种程度啦？很多我都不懂！看来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啊！还是转来我们动力系吧？我去找系主任李辑祥教授！” “别！”顾维军对王璐瑶这种大咧咧性格彻底无语了......“走吧，喊上另外两个姐姐，一起丰泽园走着，晚上排练取消吧，都快期末考试了还排个啥！” 第193章 交底 “卧了个大槽！”蒋琬华和路曼竟然分别在主课教学楼和宿舍附近...... 碰头之后，顾维军忍不住吐槽：“我说，三位学姐，这是谁的主意？周六不好好上课，直接来堵我？”同时心中也暗暗吐槽，你们的矜持呢？我承认我很优秀，但是你们这样我压力很大啊......不知道三个和尚没水吃么？ 王璐瑶在二女耳边耳语几句，三女顿时笑作一团，目光不时的扫向顾维军，也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顾维军只能暗暗摇摇头，惹不起啊......带着三女直奔丰泽园！ 哎，哪個都不敢碰啊！饭后前往轧钢厂的路上，顾维军自嘲的想，从跟三女接触下来的小细节就知道这三位学姐的家庭背景都差不了，要么高知要么二代，这个年代，无论碰了哪个都意味着麻烦！ 更何况就算是家庭背景一般，就凭清华大学毕业这几个字，自己也不敢碰，碰了就跑不掉...... 一路的胡思乱想，站在钱伟长的门口，顾维军深呼吸几次，暗暗给自己打气，自己肯定能得到胖老头的认可！ “咚咚！”胖老头打开房门，仿佛想起什么的恍然大悟，“哦，小同学，你来啦！论文呢？” 顾维军挤出一丝微笑，“钱教授，我姓顾......” “好的，小同学！”胖老头点点头，然后又是尴尬的四目相对...... “哦，教授，这是论文！”见胖老头没有让自己进屋的意思，顾维军连忙掏出论文递给他。 胖老头接过来随意翻了两眼后，“嗯，还行，好了，我今晚会批改下，你明晚再来！”然后也没理顾维军就直接关门了。直接！关门了！ 徒留顾维军在招待所的走廊中随风凌乱......感情是我自作多情了啊！得，刚好明早要带父亲和师公去给李辑祥教授会诊，我回南锣鼓巷吧！ 伴随着四合院中一路的笑脸，顾维军回到了自己家，顾妈虽然对大儿子突然回来蛮诧异，但想着肯定有正事。果然，顾维军跟顾爸说了明天上午去学校帮一位老师看病的事情。 等顾维军说完事情，顾妈担忧的对儿子说：“大军，妈知道你就是单纯的看老师身体不好，想尽一份力！” “但是，咱要是给人看好了一切都好，如果没看好呢？人家会不会埋怨你！尤其你还是学生，万一老师给你穿小鞋呢？” 顾维军也懂顾妈的担忧，安慰道：“妈，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往身上揽，老师们的性情我也都了解，既是国家的科研支柱也是学校的教学支柱！尤其是清华的工科教授，大部分也都是为了国家的发展竭尽心力的！” 顾妈依旧担忧，“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凡事啊，还是要多个心眼！” 顾维军点头，也非常认可顾妈的担忧！未来自己会更加谨慎！ 第二天接师公吕炳奎的时候，吕老建议，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关幼波大师帮着一起会诊吧！所以顾维军带着顾爸和师公到了清华园后又说服李辑祥前往了同仁堂！ 经过关幼波大师的诊脉后，李辑祥彻底服了！什么病？什么表征？都说的清清楚楚，连什么时候睡眠不好容易惊醒都能号脉号出来！打今天起，李辑祥变成了中医的绝对拥护者！ 抓好药，顾维军又帮着买好砂锅，回到清华园帮着熬好中药后，才跟李辑祥先生告辞！ 顾维军送好师公和顾爸后，先去了四民武术社练了两个小时的形意，然后就匆匆的喊上赵成钢和杨雨一起赶往城外的西山，往轧钢厂运过年的猪、羊！总归来回跑了两趟，运了10头猪和15只羊还有3头鹿！ 结果第二次返回轧钢厂跟李厂长抽烟吹牛的时候，顾维军知道了冶金部对轧钢厂书记人选暂时搁置的事情，原因竟然是研究柴油机！ 啊！听到这个消息，顾维军被震麻爪了！道理是没错，轧钢厂的主业是钢材，应该专职本职，可是工作之余做一些利国利民的研究都不可以？也没影响正常的生产啊！今年轧钢厂的产量已经是再创新高了！ 而且也不是没有开展轧钢机的研究啊？钱伟长不是已经召集清华的带教老师和学生们在进行图纸测绘和测算了么？ 这么僵化的么...... 此刻顾维军想到自己之前的计划就焦虑万分！这可真TMD计划没有变化快啊！ 自己对清华老师们的后续安排怎么办？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往轧钢厂安排劳动改造的老师了？安排过来后还能不能保护好他们？就算是能保护他们，是不是只能在车间进行劳动而不能继续进行研究工作了？那安排过来的意义是什么？就单纯只是保护！这不是浪费资源么！白白浪费了这些聪明的大脑啊...... 顾维军也没心思继续跟李厂长吹牛了，跟他说好了下周六晚上去他家。 李厂长递过来的钱，顾维军也没数就直接放兜里了，另外喊来段鹏等人，告诉他们下个周日等着分肉，就开车匆匆赶往了黄书记家。 看着顾维军焦急的面孔，黄书记笑着让其坐下，又喊来黄夫人给其倒水，示意其先喝茶，才言语缓慢的开口：“大军，你小子这是听到消息了？所以匆匆忙忙的赶到我这里来？” “每临大事有静气啊！” “不要慌！教员教导我们，急事要慢着做！” 没有先回答黄书记，顾维军接过茶水后先谢过黄夫人，“大妈，猪肉和羊肉我已经放外面冻着呢，让轧钢厂现杀的，晚上记得拿屋里来！” 黄夫人眼角的皱纹笑出了花，嘴上客气道：“你这孩子，年年惦记着我们，你自己家的留好了么？你等着，我把老黄的烟给你拿过来带走，省的他身体不好还要天天抽！”然后就从客厅的柜子里拿了钱和两条中华烟递给了顾维军。 顾维军也不客气，也不管黄书记的脸色，直接把烟先放在了茶几上，喝了一口茶后直接发问：“大爷，我就是有些搞不懂？咱们搞研究不是蛮好的一件事情么？” “第一没有影响正常的生产秩序和生产任务！” “第二没有过多占用生产资料？本身轧钢厂就轧制零部件，最多就多了一个浇铸发动机！” “第三本身也没耽误轧钢机的研究啊？” 黄书记微笑着示意顾维军不要急，继续喝茶，缓缓回答：“这些个问题我后来和老周也沟通过，可能是上面的领导从全国的通盘考虑吧！我们还是要尊重这个决定的！” “我们也考虑过后续！” “一个是红星轧钢厂虽然是石景山名义上的分厂，但是并不会插手管理；另一个红星轧钢厂毕竟在城里，人数又少，太显眼，如果放在石景山那边就没这些问题了！那边3万多人，又远离城区，而且老周他们一直支持各种研究。” “我和老周也商量好了，等春节之后将钱科学家调往石景山。清华学生的劳动实践还有一周也结束了，65年的清华学生劳动实践也会变更到石景山！” 顾维军紧锁眉头，“大爷，万一，我是说万一啊！石景山那边继续搞研究上面还是不同意呢？” 黄书记淡淡一笑，“上面不同意研究了么？没有吧？只是不同意书记的职位而已，现在不是还空缺呢？不是么？” “而且石景山也有直属的轧钢厂和机修厂，柴油机研究成功了随便分个几百人出来建一个厂怎么了？难道我们不是独立自主和自力更生？难道研制出来后没人用？真的浪费了人力物力？” “部里如果再敢压制莪们的研究，我们难道不能去反应情况？难道真的只有外来的和尚才会念经？” 顾维军听出了黄书记的言外之意，干就完了，咱们也有这个底气！ 第194章 一物降一物 顾维军听到黄书记这么说终于放心了！其实就是相当于黄书记和周厂长帮着自己托底了啊！自己还是想的过于简单了！事情好不好并不是事情评价的唯一因素啊！ 顾维军端起茶杯想了想又放下，内心自省：自己还是经验不够丰富啊！或者说无论是在这个年代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后世穿越而来的就有足够的能力和办法！这些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再到国家建设一路走来的领导干部们，哪个不是千锤百炼？在解决问题和处理问题的关键点上更有发言权啊！ 顾维军斟酌良久，缓缓开口：“大爷，我之前是这么想的！”然后将自己之前准备保护一些老师和教师的计划讲给了黄书记。并且也隐晦的说了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是希望黄书记可以查缺补漏；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也有足够的准备！ 因为自己兼任了附中的体育老师，对现在高中生的活跃程度有着比较清晰的了解。所以想逐步的将一些需要劳动的教授和老师安排到轧钢厂进行劳动。 当然到了轧钢厂也不仅仅是让这些教授和老师们保护性劳动，也是想继续发挥这些人的聪明才智。而且劳动中或者说生产实践中的研究成果也不一定会比单纯的在研究院中苦思冥想的少。 比如钱科学家，这次在轧钢厂不就解决了轧钢机的轧辊的液压调整问题？完美的解决了钢板压制过程中的轧辊调整，使钢板的压制的更平整，同时还提高了强度。 还有这次的柴油机！ 黄书记一直点头听着顾维军的讲述，等全部讲完了，才摇着头笑着对他进行指点，“大军啊！你想的是很好的！我说你怎么去清华大学后，这么热心的联络劳动实践呢！” “不过你想的还是不够全面！” “你就没有考虑到轧钢厂是什么级别？能承受多大的外部压力？我这個第一书记才是正厅！而且轧钢厂是受京城和冶金部双重领导的！” “再者，你真的了解杨厂长和李厂长他们么？” “杨厂长为人陈旧，只不过伪装的很好！遇到问题，第一时间就是明哲保身！” “而李厂长反复无端，属于墙头的稻草，那边风大往那边倒，其人可用而不可交！” “按照你的计划，真的将教授和老师们都安排过去了，他们二人你能把握的住？还是他们已经承诺了不落井下石？口头承诺做得了数？” 黄书记的点评像一把利剑戳进顾维军的心窝子，还搅了好几下！听得顾维军冷汗连连，自己这个计划的首要点就是知道李厂长未来会成为主任，所以才积极的拉进与其的关系！他肯帮忙应该问题不大。 但就像黄书记说的：如果李厂长反水呢？ 顾维军突然想起来，李厂长不也组建了工人纠察队？还安排了刘海中和许大茂这两个奇葩？还真的靠不住啊！ 这么一想确实是自己考虑少了啊！就算是自己有着上帝视角和金手指，涉及到这种大的问题上也没什么用啊！ “大爷？”顾维军忽然抬头看着黄书记，见其似笑非笑，马上懂了，“请您教我！” “咳！”黄书记装作嗓子痒的干咳一声，左手两根手指在茶几上轻敲两下，眼睛瞄像那两条中华，顾维军马上识趣的将两条中华烟向黄书记这边推了推..... “嗯！”黄书记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啊！“这还不简单，你大爷我2月份不就去石景山钢铁厂了么？后续这些教授啊，老师啊，你都可劲的安排过来！” “石景山钢铁厂几万人，安排几百个人进来干活就像溅起一个水花！眨眼就不见了！” “再者，我和老周都是当兵的出身，级别又是副部！足可以护住他们了，老周还指挥着石景山几千人的民兵护厂队呢！” “这山高皇帝远的，有人要过来，这万一掉进山沟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啊！” “切......”顾维军撇了撇嘴，还以为有其他高见呢！结果，还不是公私两便，通过自己把这些科学家们都划拉到自己碗里？ 不过这样的确更稳妥，自己放心了！顾维军瞄了眼中华烟，坏笑着喊黄夫人，“大妈！我大爷趁人之危，心疼自己的烟……” “你小子！这不是过河拆桥么？”黄书记顿时急了，自己一个月的定量也就两条中华烟！其他的烟，我抽着辣嗓子啊...... 黄夫人来到客厅后双手一叉腰，雌威大发，“黄珏鲲，你想干什么？耍领导威风耍到我侄子身上来了！” “本来还想给你留点，让你过过嘴！现在，哼......”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两条牡丹扔给顾维军，“大军，都拿走！还治不了你这个老头子了......” 顾维军嬉皮笑脸的看着黄书记无可奈何的样子，喜滋滋的拿着四条烟闪人了...... 出来之后，顾维军的脸又拉下来，哎，今晚自己还要去钱伟长那里接受捶打！也不知道胖老头记住自己姓什么没有......痛，并快乐着...... “咚咚！”胖老头开门之后扫了眼顾维军，扭头就返回了客厅的桌子，嘴里还嘟囔着，“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 “赶紧进来，门口杵着干嘛？今晚的时间不一定够！” 我姓顾啊！顾维军心里狂喊！嘴上却乖巧的回应：“哎，好的！钱教授！” “马马虎虎算是一篇及格的论文吧！”胖老头连喘气的时间都没给顾维军，直截了当的开始点评，“这里，这里！看的出来，你仔细的查了苏联的资料，但是这方面他们写的太模糊，你也就照葫芦画瓢了！做学问不能这么马虎，要知其所以然！” “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和分析！” “还有这里，”胖老头写了一行公式：“功率=（π÷ 2）×（燃料消耗量×燃料性能指标×空气容积）÷时间，这个是没有考虑到发动机缸体的性能因素的！要达到牵引力达到6吨，功率要至少24千瓦！那缸体的压力要至少......” “所以气嘴的受力为.......” “飞轮的倾斜度为......” 顾维军奋笔疾书，胖老头的思维跳动太快了，有可能上一句还是说单缸柴油机，下一句就延伸到四缸了，再后来就延伸到燃气轮机的原理了...... 刚刚本来还在计算灰铸铁浇铸缸体的性能，马上又延伸到钢镍合金...... 胖老头点评结束后，头也没抬，“听说你还要研究摩托车的二冲程发动机？” “这是我抽空做的二冲程发动机的设计，你拿回去看看。” “下周给我你的设计！” “啊！”顾维军傻眼了......这还是噩梦难度么？这是地狱吧？ 第195章 圣人光环 卧槽！胖老头这种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能这么多知识既能分门别类又能烩于一炉！ 顾维军感觉自己这八核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冷风吹来了几片雪花，贴在了顾维军的脑门上，稍稍给他的脑子降了降温，让他突然想起来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已经算周一了。 顾维军紧了紧衣领，先去巡逻一圈然后赶紧去空间睡觉！我还在长身体啊！睡眠可一定要充足！ 接下来的这一周又是忙碌而充实，周六下午顾维军回到寝室收拾好东西准备去轧钢厂继续接受捶打，出门前被王学文提醒，“顾维军，下周一要期末考试了，你准备好了没？” “哦，啊！下周一就期末考试了？”顾维军看了下日历，我去，下周一都1月25号是小年了啊！ 顾维军略微有些恍惚，时间过的可......真慢啊！ 不过顾维军也暂时顾不得悲伤春秋，还有更悲伤的事情在等着他！ 钱伟长的捶打总是那么的措不及防！双冲程发动机涉及到的东西更多......顾维军不可避免的放了李厂长的鸽子，不过现在他的地位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就当是适当的拿捏一下！ 尤其是李厂长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更加知道双鞭酒的珍贵！这个老小子的好烟、好酒可不少，他的诚意可代表着双鞭酒的斤两，不好好收刮一回，怎么对得起双鞭酒的功效！谁用谁知道啊！ 所以周日上午顾维军也没有去李厂长家，而是再次喊上赵城刚和杨雨出城运肉，之前答应给保卫科补的4头猪再不运回来，难保保卫科里不会有人会怨而生恨！ 哎，收买人心就是这么难！不过为了在起风后，保卫科能继续受自己的控制或影响，顾维军只好委屈自己了。 回城的路上，顾维军摊在座位上终于想起来问小雨北大化学研究室的情况：“小雨，李夫人那边的药物研究进展的怎么样了？可有日子没喊我过去了？” 小雨挠了挠头，“应该快了吧！许教授已经用小白鼠测试了大概20几种合成化学品了！听凌梅说有一种化学结构体现有拮抗效果！只不过好像副作用比较大，还要进一步优化！” “卧槽！”顾维军被震得五体投地，不是老子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是咱们国家的科学家太变态了好不好？ 要知道英国研究了差不多10年才研究出第一代的H2受体拮抗剂-西咪替丁，又做了几年的毒抗实验后，前后历时14年的研发才进入临床使用！而另一种雷尼替丁更是差不多20年！ 虽然自己中间插手划了几個方程式，但是这也是超乎想象的快了吧？才研究了2个多月啊......顾维军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按照这个速度，今年就能搞出西咪替丁进行临床试验了吧？ 西咪替丁出现了，雷尼替丁也不远了啊！ 这两种胃药可是大杀器，在上世纪80年代初的时候全世界一年有10多亿美金的销售额！现在是60年代中期，咱们打个折中折，怎么地一年也得卖几千万到1亿美元了吧！ 在奥美拉唑没出现之前，西咪替丁和雷尼替丁就是胃病的唯一两种良药！这算不算自己也帮着国家收刮资本主义国家？ 顾维军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自己算是圣人了吧？脑后面有没有一两个光圈？ 不过又想到马上就要起风，也不知道李夫人凭借这个功劳能不能避免苦难，联想到合成出人工胰岛素的钮经义等人......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如果能顺利的进行商业化，并取得足够的对外贸易成就，是不是更能得到国家的看重？从而真正让这个研究成果成为护身符？ 顾维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算是螳臂挡车吧！ “咦，凌梅是谁？”顾维军突然发现了什么......不过心情低沉也懒得问！ 好在李厂长的出手大方及时的抚平了顾维军的内心，用四条中华外加一箱茅台换了半斤双鞭酒！嗯，还可以，这人还是可以处的嘛。 周一的期末考试对现在的顾维军来说完全就是走过场，唯一的烦恼就是题目还得从黑板上抄下来，多浪费时间！ 三天的考试一过就是寒假，让顾维军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比上课的时候还忙？因为自己有车往来方便，所以顾.车夫.维军又要帮着同学们买返家的车票还要帮着送到火车站。 等到29号送好了最后一位同学，顾维军又要给亲朋好友们送上春节的问候：肉！都已经是腊月27，还有两天除夕！ 而且送给亲朋好友的肉也不能请其他屠夫动手宰杀，影响太大了！尤其今年要送肉的人家又多了不少，清华的李酉山、吴仲华、李辑祥等教授和老师也要表示下吧？还有四民武术社的吴子珍社长和白杨的关系也要维护下吧？ 就算是一家5斤肉，也要100多斤，更何况，以顾科长的牌面怎么也要10斤起啊！猪、羊各一半！ 好家伙可他妈的把顾.屠夫.维军累坏了......在空间里连杀了两头猪，四只羊......关键是他一个人又是要烧火褪毛，又是要处理内脏......这个味啊！熏的顾维军连着两天都没什么胃口！ 惊的顾妈以为大儿子生了什么病？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的厨艺不行！好在顾维军，粥还是喝的！ 时间也巧，眨眼就到了2月1日除夕，在顾维军的提前请求下，包括王姨家在内，几家人家都在北池子大街一起过年！ 顾维军出肉，猪、羊、鹿，鸡、鸭、鹅全部上齐，另外几家出酒，茅台、汾酒、五粮液通通摆上！ 也就是顾维军的屋子是这个四合院的主人房，堂屋足够大，各种菜端上来摆满了两个大桌子！ 所有人都是一脸喜庆，拉下棉门帘，屋里烧的红彤彤的炉火，还有热气腾腾的酒菜，映的人人脸上红扑扑的，未饮先醉！ “感谢毛主席带给我们的美好生活！”大姨王一知率先举杯！ “感谢毛主席！” 顾维军笑呵呵的看着家人们不断畅想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忍不住的醉了！ 这种平安喜乐的年夜饭，最多还有一年了，很有可能今年就是最后一次了！ 明年的春节即使还有春节，但是也是更加小心，无论肉还是其他物资，都要停了！ 元旦过后，人民日报刊登的文章少之又少，自己也是很久没有再写文章了，当然，写了也不一定能登上去。 真心祝愿天下书友们都平安喜乐！ 酒到半酣，顾维军提着几个饭盒热乎乎的饺子，还有几饭盒的肉菜，两瓶酒！晕乎乎的开车去清华园。 寝室里路途远的同学都没有回家，光是路上就要5、6天，来回就10几天的时间，浪费钱还耽误时间。 学校的饭厅里也组织了未能返家的同学们包饺子，但是顾维军作为同学也要尽一份心。 “哇，这么多肉！” “哇，饺子是纯肉馅的！” 福建来的老大哥苏建忠打开饭盒后一惊一乍！然后立马将其他同学的筷子拦住，严肃的对顾维军说：“顾维军，你把肉都带给我们了，你们家吃什么？” “放心吧，我们家是双职工，还有亲戚帮忙，我有一个干姐姐是京城农村的，有计划外的肉！” “哦！干姐姐！” “嗯，干姐姐！” 不一会儿，王学文、吴凤领、李仲明等家在京城的同学也纷纷带着酒菜来到了宿舍，一起欢度了1965年的春节！ 听着校园里的鞭炮声入睡，顾维军心潮澎湃，1964年过去了，我很怀念！ 第196章 原来还是有用的！ 65年的大年初一，顾维军是从清华园里开始拜年，跟同学们互拜后，从蒋南翔校长家开始，教授住宅区的李酉山夫妇、吴仲华教授、李辑祥教授，最后是教师公寓的贾春旺老师等。 然后就驱车直奔市公安家属院，分别拜访久违的赵扬先局长和吕一善处长！ 赵局长家，进门拜年后，顾维军敏锐的观察到久违的赵局长两鬓多了一些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明显多了些！顾维军心知现在市局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简单的寒暄过后，赵局长意味深长的跟顾维军说：“我听郑朝说了你促成清华大学和轧钢厂劳动实践和技术联合的事情，你做的非常好！没有浪费这次在清华大学求学的机会！将学校和工厂联合起来，一是解决了高层关心的知识分子的思想问题，二是一起解决了不少技术难题！” “你继续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不要停！你在市局的档案随时可以调走，无论是清华大学还是黄书记去的石景山钢铁厂！” 顾维军闻言一愣，“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在清华大学还有任务呢！” 赵局长摆摆手，示意顾维军不要继续问下去，继续说：“陈安仪我们已经有进展了！已经观察到了几个重点的怀疑对象，你的重心还是继续放倒学习和校、厂技术联合上！这个更有意义！” 顾维军又是一愣，这段时间自己忙的已经将陈安仪这個任务都忘到脑后了，没想到这就有发现了？怎么郑处没跟自己说？ 赵局长笑着透露，“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是置于咱们血脉里的文化，我们之前一直没掌握陈安仪的对外的联络人，这次春节，他们终于露了马脚！” “他们在腊八节那天碰头了！然后这几个周末他们都有联络！” “原来他们就隐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伪装成了邮政的临时工，是保卫处的徐干事开的介绍信！” 顾维军愣住了，腊八那天半夜我不是在轧钢厂巡逻么？自己还说没背电台怎么都没发现动静，原来是应在陈安仪身上了...... 也好，看来老子的功力不减啊！只要巡逻，必有收获！ 最后出门前，赵局长又低声的嘱咐顾维军，“现在外面的风气不太好，尤其是京城的某些学校里，你要头脑清醒，不要跟这些人混作一团！” “这些人好多都是有背景的！” “我们冯局长年前也连开了几次会！” “现在上面也是众口不一！” “你要好好的把握自己！” 顾维军神情严肃的点点头，同样的低声回复：“赵局，您放心吧！我也是很早就知道了，我现在还担任清华附中的体育老师呢！” “我一直建议学生们不能光看语录，还要结合着毛选看，而且也积极鼓动他们进行对抗性的运动！把一些东西消耗在运动场上！” 赵局长欣慰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维军忍不住低声说了句：“局长，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赵局长笑了笑！ 顾维军很想跟赵局长说上面的事情，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怎么说？陈康江林？ 只能到时候自己见机行事了！ 吕处长到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简单寒暄几句后就把话题引到了双鞭酒上！大咧咧的说：“军子，你的双鞭酒不错，明天再给老子送来十斤八斤的！” 顾维军惊讶的看着客厅里正给自己倒水的吕夫人...... 吕夫人登时红了脸，拎着吕一善的耳朵把他拽进屋了，顾维军趁机闪人！这太尴尬了...... 黄书记已经准备搬家了，屋里都已经收拾打包，石景山毕竟远离城区往来不便，所以等过了春节，黄书记去石景山那边上任，家人也跟着一起搬过去。 顾维军来拜年的时候聂厂长也在，顺道给其拜年，看着聂厂长满面红光的样子，顾维军猜测聂厂长要么是真的放下了，要么就是有了别的好处！ 黄书记谈性很浓，从62年转业来到轧钢厂一眨眼就2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本以为会在轧钢厂这个位置上奋斗到退休，没想到因为顾维军积极推动的校厂联合这一贡献，被组织提升安排到石景山钢铁厂。 黄书记再次安慰聂厂长，组织不会对你的贡献视而不见的！远的有大庆的王进喜和鞍钢的孟泰，近的也有石景山的周冠五和自己！都是从普通的位置上逐渐被组织发现。 又对顾维军说，怪不得赵扬先说你小子是福将，之前帮着市局就搞了好多案子，后面是起点不让搞了，这到了清华又帮我搞了个风生水起！ “我这次升调到石景山，大军，你至少有一半的功劳啊！” 顾维军笑着应承，“大爷，组织上也是看着您的行动和思想都和工人群众在一起啊！” 起身告辞后，没想到聂厂长跟了出来，跟顾维军点了一支烟后，有些扭捏的问：“顾科长，那个酒你还能不能再弄一点了？” 顾维军目瞪口呆：“啊！” 聂厂长不好意思的说：“前段时间心情烦闷之下，用了稍微多了点！都喝光了！” “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茅台我给你弄了2箱，中华也弄了4条！” “妥了！”顾维军做了一个k的姿势！心想，都这个年龄了还这么优秀的么？怪不得看着你红光满面！嫂夫人的气色肯定更加好啊！ 补货，必须补货，让吉林东丰的孙大有兄弟带几根虎鞭什么的过来，上次两根虎鞭泡了100斤，照这个消耗速度，看样子不一定够用啊！ 之前自己还想着呢？怎么就李厂长这一个客户跟自己提了二次需求，其他人怎么没反应呢？原来是好东西都要经由时间的酝酿啊！ 不行，先打电话，汇钱！嗯，人参也要！让孙大有去趟抚松拐个弯！ 再说了，自己也不能光靠双鞭酒这一个拳头产品，人参鹿血酒也安排起来，上了年纪的就喝人参鹿茸！ 仕途从关爱领导的身心健康开始！ 马丽老师讲的多好，领导喜欢什么我就送什么！ 外面拜年结束，顾维军回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一个是还没给爸妈拜年呢，另一个也跟街坊们拱拱手，可不能让人传出去说顾维军忘本，面上活还是要玩好！ 之前就说过，四合院乱不乱，傻柱说了算，傻柱乱不乱，秦淮茹说了算！秦淮茹现在一颗心至少有一半在顾维军这边，那里还有心思搭理傻柱？现在四合院里也就是傻柱和许大茂没事吵吵几句。 傻柱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次摆了顾维军一道，后面听秦淮茹说傻柱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又不对了！ 顾维军猜测还是嫉妒了啊！就郝蕾老师这个身材，现在20几岁的小年轻没有发言权啊！至少的30多有过丰富经验的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顾维军进屋先给爸妈跪着磕头拜年，起身后发现，“哟！”这是啥情况，怎么娄晓娥又跑自己家来了？ 顾维军家也是人满为患，都是上门来拜年的！倒是方便了顾维军，互道新年后，看着在桌边稳如泰山坐着的娄晓娥，顾维军满是诧异，这姐妹怎么又凑上来了？回头问问秦淮茹！ 65年的这个喜乐安康的春节过去了，顾维军很怀念啊！ 之后的顾维军再次投入到了胖老头的捶打还有跟同学们的自修中！学校里的老师也随时恭候着寒假里没有回家的学生们的提问！ 不过胖老头怎么让自己验算的东西越来越多？ 第197章 大智若愚 黄书记在到了石景山钢铁厂后第一时间就把钱伟长调了过去，同时请钱伟长和吴仲华继续帮助研究轧钢机和单缸柴油机两个技术的升级。 顾维军本来以为自己的钱氏弟子生涯就此结束了，没想到，胖老头依旧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他过来，继续对其进行教学。 2月6号初五、星期六，胖老头去石景山的前一晚，胖老头根据测试柴油机运行试验的反馈，又给顾维军出了一道论文课题：论柴油机缸体的强度和刚度及气门的合金性能指标！ 顾维军又傻眼了，不是！我这刚刚动力机械入门了，你就把我搞到材料力学和空气力学了？再说了，你老人家不是去石景山钢铁厂了么？这路途遥远的，我也不方便啊！ 当顾维军把这个话题抛给胖老头后，胖老头仅仅是淡淡的回复了一句，“不都是物理和数学么？再说你不是有车么？” 嗯？顾维军神情狐疑？“你怎么知道我开车的？” 胖老头根本就没有理会，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其赶紧滚蛋！ 顾维军也不知道怎么胖老头就盯上了自己呢？最开始还可以用胖老头到了轧钢厂后激发了研究热情来解释，但是现在的授课内容明显超出了单缸柴油机的范畴了啊！胖老头这么好为人师的么？ 我的周六性福生活啊...... 再这样下去，老子英俊的脸上要长痘痘了啊...... 我要耕田啊！啊！啊！ 顾维军出了招待所就是一顿发泄的狂喊！ 发泄过后，顾维军突然脑子一個激灵！胖老头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只不过故意装傻？然后趁着自己上门求教的机会，给自己开小灶！卧槽！很有可能啊！这个胖老头子坏的很啊，竟然装傻了这么久！大智若愚啊！ 胖老头等顾维军离开后，听到楼下的喊声，莫名的嘴角上扬。来轧钢厂之前，蒋南翔校长和黄珏鲲书记就都跟自己说了，是一个叫顾维军的学生强烈要求将自己从清华调动到轧钢厂，既让自己脱离了的清华的批评环境，又能重新让自己继续材料力学和空气力学研究工作！ 傻小子，不然为什么你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我就趁着你问单缸柴油机的机会，又画了图纸，又是给你讲课？要知道在清华大学和力学研究院，我的学生们可都是研究生！ 不过，你小子也没让我失望！我本来以为第一次给你出的论文题目，你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给我一份满意的论文！没想到，你小子仅仅一周就给出了论文，并且让我很满意！ 尤其数学方面，高等数学学的不错啊！ 之后，我每周加大难度，你小子每次都能给我惊喜！上天待我不薄啊！给了我一个好苗子，既可以继承我学，又能青出于蓝！何其幸也！ 怎么？觉得我到了石景山钢铁厂，觉得远了你就可以放弃了？想得美！不把你的潜力都挖出来，我还是一位成功的教育家么？ 所以从2月8号开始顾维军就变成了清华和石景山两个地方来回跑，没办法！胖老头给顾维军留的作业，每每都让他头大，怎么感觉这个35匹马力的单缸柴油机是我在研发？ 幸亏，顾维军还有李酉山和李辑祥可以请教，一个机械系主任，一个冶金系主任。跟胖老头学习的这一个月，顾维军的提升是非常明显的，对柴油机的技术可谓是从粗略到精通！而且还不局限于单缸柴油机！ 胖老头的知识点甚至已经扩展到了燃油发动机！ 虽然单缸柴油机的构造比较简单，但是其中蕴含的技术也不少，尤其是要达到35匹马力的功率，柴油机缸体的强度和刚度、曲轴的抗疲劳、气门和螺栓的密封、弹簧的负载能力和疲劳寿命等等！都是一个个待攻克的难关！ 随着运行试验和疲劳试验的进程到了尾声，35匹马力的单缸柴油发动机虽然还可以正常运转，但是明显动力已经有所衰减，等到了2月13日，运行和疲劳试验已经一个月了。 吴仲华带着学生们将柴油机的缸体拆开后，非常失望！因为他们发现缸体的内壁的磨损和传动轴的变形都超出了预期，同时气门等部位也不能保持长时间的密封，弹簧的疲劳寿命更是衰减的特别快！ 经过讨论后，摆在目前的解决方案有两个，一个是降低柴油机的功率，也就是降低马力；另一个是提升缸体、气门、弹簧等关键部位的材料强度，明显第一个方案是相对简单，可以最快速度投入应用的！ 所以胖老头和吴仲华根据现有的材料性能又重新修改了新的柴油机图纸，现在第二代的柴油试验机已经降低到了18匹马力，不过经过测算，也可以至少达到牵引8吨的性能，也可以满足钢铁厂短途运输、及农村和农业的需要！ 而且吴仲华和胖老头还特意又多设计了一个12匹马力的柴油机，牵引可以达到5炖，目前也在同步进行试验。 但是大马力的单缸柴油机的研发也不能停止！35匹马力的目标一定要达成！这个年代的人们就是有这种不惧艰难、不惧挑战、勇攀高峰的精神！ 虽然测试柴油机的动力在设计已经达到了预期，功率甚至成功达到了38匹马力，最大牵引可以达到10多吨，但是因为缸体和主轴承等材料在常规力学性能和疲劳性能的测试上不过关，所以才导致了这个试验机的失败！ 所以胖老头也开始基于35匹马力的柴油机的各个零部件的性能进行测算，每个零部件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性能才能满足设计需要？ 如何才能让这些材料性能达到预期？材料具体的合金成分、浇铸和加工的工艺、发动机连杆的曲度等等！ 为什么顾维军自嘲这个35匹马力的柴油发动机是他研发出来的？ 因为这些测算都是他来完成的！ 胖老头被调到了石景山钢铁厂后，也知道现在正是清华大学的寒假，所以对顾维军的各方面捶打也就不局限于每个周六的晚上。 尤其是单缸柴油机的初代试验机完成了疲劳试验和运动试验后，发现了各种亟待解决的问题，都是需要大量的计算的！ 胖老头将三种柴油机所涉及到的各种理论参数，分阶段性的全部扔给了顾维军，让其进行验算，可以说从材料力学到空气动力学都涉及了一个遍......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么大的计算量，要是用算盘的话，得累死顾维军这个傻小子！ 好在顾维军是后世过来的，别的不精通，但偷懒这门功力的级别可谓是已经到了天花板！ 空间里咱家大瓦房里东屋客厅可有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啊！虽然不能上网，这个要差评！但是无论是电脑还是手机的运算速度可都超过了目前世界上所有的计算机，而且还是遥遥领先！ 绝对遥遥领先！ 不就是验算么？小case！谁家电脑里还不装个WPS啊！尤其咱还是会员！WPS自带的工程计算公式，可不仅仅是能计算材料强度和流体力学，还可以进行结构计算和电路分析！ 给雷总点个赞！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不是玩工程的，电脑里没有装AtuCAD......不然画图纸更简单啊！ 只可惜顾维军不敢把这个电脑交出去，一方面是担心被人发现后关小黑屋进行解剖；另一方面是快要起风了，既担心不能有效的利用也担心打砸的时候被损坏！ 这个年代可没地方修啊！ 不然的话，咱们国家的后面的氢弹和核潜艇等研发，绝对至少快上2年！ 不过自己目前也利用电脑进行了科学验算，咱这也算是为了国家的科研做了点贡献不是么..... 所以说偷懒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啊！ 第198章 一张一弛 久违的假期啊！期待中的身心愉悦啊！ 2月14日周日，顾维军将前两天钱伟长交给自己进行验算的一组数据扔还给他后，潇洒的返回了南锣鼓巷。胖老头拿着手里的一沓计算结果，翻看了几下后看着顾维军的背影，疑惑的发呆！ 顾维军内心一片的火热，油门直接踩到底！什么？路上还有雪，这是问题么？就这个威利斯破吉普，老子油门到底了也才60迈，就是路面打滑，老子也能及时的板正车头！这他妈的什么破发动机？老子下一步就把你升级！ 而且这个破吉普还四面漏风，幸亏顾妈做了两個棉门帘挡在了车门两侧，不然每次开车，顾维军都冻的半死！ 一路风驰电掣的返回南锣鼓巷也就差不多上午11点半，胡同里停好车，跟弟弟顾维民和其他小伙伴说了句，注意安全，别从车上摔倒后，顾维军施施然的走进了四合院。 今儿个天气晴朗，四合院的妇女们都在中院里一边洗衣服一边聊天，包括顾妈和秦淮茹。 顾妈看见大儿子回来了，有些奇怪的问：“大军，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在石景山那边跟着老师做研究么？” 顾维军的余光扫过秦淮茹，笑着回复顾妈，“妈，今儿个是轧钢厂这边有事，我待会儿要去装备室检查一下装备！说下周要开展民兵训练！” “哦！”顾妈似懂非懂，双手在围裙上擦干后站了起来，“那我赶紧给你做饭，你随便吃一口然后赶紧过去，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秦淮茹一听到“装备室检查装备”这一个暗号，瞬间内心火热，双腿不自然的摩擦了几下，也跟着顾妈站起来，“姨，我帮你一起做饭，这样快一点！” “顺便我家的饭也一道做了！省的我还费两遍事！” 顾妈今天中午做的是猪肉炖白菜粉条，也不敢用五花肉炝锅，油烟太大，得开门，这样整个四合院都会知道老顾家又做肉吃了！ 所以切好肉片后，直接跟着葱姜一起下锅开煮，开锅撇去浮沫继续炖，现在家里的门窗都贴上了窗户纸和棉门帘，味道传不出去。半个小时后，下入粉条和白菜，然后锅边贴了一溜的二合面饼子，盖上盖子继续焖10分钟后，起锅！ 秦淮茹在顾妈做菜的时候，则是用炉子给做了一个西红柿酱炒白菜，土豆丝，炸了一盘花生米。之后将猪肉炖粉条藏在两个白菜土豆的饭盒底，上面再盖一层二合面饼子，用小棉被包上后，返回中院。 路上也有其他街坊好奇老顾家做了哪些好吃的，包括傻柱，这时候秦淮茹就略微掀起棉被把二合面饼子和白菜土豆先出来，同时嘴里念叨，“这个季节能有什么好吃的啊？谁家还不是白菜土豆？” 等秦淮茹走后，顾维军则奇怪的问顾妈，“妈，怎么秦淮茹会在咱们家做饭？你们都好到可以一起做饭了？” 顾妈鄙视的看了眼大儿子，“你说呢？秦淮茹在中院几双眼睛盯着，肉也好，粮也好，不敢放太多！因为真的有傻子担心他们家不够吃，去翻米缸和橱柜！” 得，估计这种事傻柱还真的干得出来，肯定是觉得秦淮茹家都吃不饱怎么还不向他求助呢？怪不得秦淮茹和顾妈从北池子大街拿回来粮、肉后都一起放在自己家了！ 一顿狼吞虎咽，顾维军中午吃了五分饱就停住了，顾妈奇怪怎么不继续多吃点，顾维军回答，为了不影响下午的工作！ 顾维军路过中院还特意跟一大爷大声打了招呼！ 三步并作两步，向着机要室前进！ 秦淮茹没有让顾维军等太久，半个小时后也到达了机要室，手里还拎着饭盒，逢人就说是顾妈让帮忙带给顾维军的！ 装备室里，顾维军连开了三枪，才消除了最近积攒的火气！ 回到机要室后，顾维军沏好茶，给自己和秦淮茹分别倒了一杯，先补补水，自己略微缓缓还等着第二次的装备检查呢！ 秦淮茹此时肤色红润，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对顾维军翻了一个媚眼后小口喝茶，“我的小衣都湿了！” “你最近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顾维军点了一根烟，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最近研究柴油发动机不太顺利，我之前提出研制动力达到35匹马力的试验机效果不理想，还要继续努力！”我能说是因为太久没释放的原因么？面子还要不要了？ 果然，秦淮茹一听是因为正事，顿时心疼的劝慰，“军子，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技术提升哪是那么容易的？要不是黄书记引进了无缝管的技术，咱们轧钢厂这么多年还不是老样子！” 嗯，有道理，顾维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望向秦淮茹，又转回了正题，“休息好了么？” 秦淮茹被吓得花容失色，“军子，我可是再也经不起你的鞭挞了！”对着顾维军哀求道：“让我休息两天吧！不然我等会怎么回家？” “可是，我过两天又要忙起来了！”顾维军先是装出神情苦恼的样子，又遗憾的叹气，“这研究工作没日没夜，费心费神啊！” “这......”秦淮茹一听也犹豫起来，顾维军没有完全释放会不会耽误研究工作啊？ 顾维军趁热打铁，握住秦淮茹的双手，“秦姐，要不你再帮帮我！” “可以用你的红唇！” 秦淮茹眼波流转，咬住下唇，轻嗔：“哼！也不知道你都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折磨人的法子！”略微犹豫片刻后，微微俯身！ 又缓缓蹲下！ 等秦淮茹走后，顾维军翘着二郎腿，神清气爽的品着茶，古人诚不欺我：一张一弛，其备不忒啊！ 郝蕾老师真是好啊！自己多日来积攒的浮躁之气尽去，头脑清明，顾维军突然想起最近胖老头给自己的各种验算数据，这难度是不是有点高啊？自己是有着电脑帮忙计算，这要是用算盘的话，不得打的火星直冒？ 算了，多想无益，只要是对研究有利，早点把柴油机定型，自己辛苦就辛苦点，WPS的会员是真没白买啊！ 因为还有两天就是元宵节，所以顾维军第二天没有再去石景山钢铁厂找胖老头，而是又拉着铁子赵成钢进行了再一次的送温暖。 这次是一家送了2斤糯米面和半斤各式样的果脯，用来做元宵的！ 等临近傍晚，顾维军和铁子送糯米和果脯到杨雨家，并准备喊他一起去丰泽园吃饭，结果发现其竟然还没回来！ 顾维军这时想起年前的时候，小雨说药物研制已经接近尾声，难道已经出来了？索性就直奔北大化学研究所，看看是否能见证历史！ 北大研究所里已经是灯火明亮，所有的研究人员正在紧张的等待许慧敏教授和陈焕章医生解剖小白鼠的药物试验结果，连顾维军和赵成钢走进来都没注意。 “哎！”陈焕章先生长叹一口气，与李夫人也就是许慧敏教授对视一眼，摇摇头，“还是不行，小白鼠体内的粒细胞减少的太多了，不能用于临床试验！” “李夫人、陈先生！”顾维军趁机打招呼，并且询问，“是有溃疡的愈合作用，但是粒细胞减少么？” “顾维军！”陈焕章和李夫人见到他后大喜，“正想着这周找你过来聊聊研究思路呢！” 第199章 宝藏男孩 李夫人直接将顾维军拉到黑板前，指着化学结构式，“我们已经研究出有拮抗效果的化学式了！可是连着试验都发现试验动物的体内粒细胞减少的厉害，无法进行临床试验！” “顾维军同学，你有什么灵感么？” 顾维军仔细看着黑板上的分子式，之前提的建议替换甲硫咪胺中的硫原子，李夫人许慧敏和陈焕章医生已经将其置换成了氧原子，这不就差一步了么？ 只要再将氧原子再置换掉就成了！ 回头看了眼李夫人和陈先生期盼的眼神，又想了想起风的时间！ 顾维军思索片刻，一咬牙，将分子式中的氧原子替换为NH，又将其中的亚氨基置换成了，最终得到了西咪替丁的完整化学分子式！ 顾维军沉呼一口气，回头与李夫人和陈医生惊讶的目光对视，潇洒的扔掉粉笔，笑着解释，“我最近研究材料分子有感，觉得这个氧原子被置换掉就可以了，既可以降低碱性，又可以保留其原有的拮抗效果！” 李夫人和陈医生没有反应，目光呆滞的看着黑板上的化学结构式，大脑在急速的旋转。 少倾，李夫人没有理会顾维军，而是转身对陈医生说：“顾同学这个替换非常精妙，从化学理论上说非常可行！我现在马上进行化学合成！” “陈医生，你马上准备有胃溃疡的小白鼠、兔子和犬类，咱们马上进行试验！” 交代好陈医生后，李夫人又转过来再次仔细的上下打量着顾维军，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顾同学，你真的在化学上非常、非常有天赋，化学合成有时候就是要靠灵感！你特别适合，再考虑下来我这里读研究生吧！” 怎么又来？我这已经是冒着被解剖的危险帮助您了啊！您还准备将我脑子里的后世知识都掏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是我留着要卖钱的！ 顾维军再次干脆的拒绝，“李夫人，我现在跟着钱伟长教授学习，实在是分不开身了！也就是因为明天是元宵节，我才有时间休息一天！不然这個寒假我都在跟着做柴油机的设计分析和数据验算！” “而且柴油机的研发也到了最后的关头，试验机已经开始试验，很快就会投入使用。下一步的研发方向，摩托车，我们也在同步开始准备了！” “哎！”李夫人十分惋惜的长叹，“真的太可惜了！” 顾维军轻笑着说：“李夫人，我也是非常关心您这边的研究啊，我一有时间就会到您这里来，也是学习嘛！” 李夫人又开心起来，“这倒是，只要对研究有贡献，做不做我的研究生都一样啊！” 随后李夫人再次陷入了药物合成的忙碌中，顾维军适时的告辞，本想拉着杨雨一起，结果这个哥们跟在一位带着眼镜的女生的身边说什么也不走，对了这个眼镜妹就叫凌梅！ 顾维军和赵成钢对视一眼，得，这小子肯定是有情况了！有了女朋友兄弟就闪一边了......那只好我们俩去丰泽园吃大餐了！ 元宵节后，顾维军重返石景山钢铁厂的试验车间，两台12匹和18匹的柴油机依旧在“咕嘟嘟”的转着，胖老头和吴仲华正拿着图纸对柴油机指指点点。 “你怎么才来？快，两台试验机有些问题！这些数据非常紧急，需要你帮忙进行验算！越快越好！”胖老头一见到顾维军就塞给他一沓设计图纸的验算数据，让他赶紧进行计算！ 12匹和18匹的柴油机之前不是已经对设计进行验算了么？怎么还要进行验算？难道是柴油机这几天的疲劳试验和运行试验又出问题了？ 顾维军有些疑惑，但是为了这几款柴油机可以顺利的研制成功，也来不及细想，立刻拿着数据图纸到另一个房间进行计算。 胖老头与吴仲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着顾维军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关门的同时，顾维军偷偷的将手机从空间中转移出来，放在胸口的口袋。 房间里还有吴仲华的学生们也是一人一个算盘在噼里啪啦的打着，顾维军进来后跟他们点头示意后，找了座位同样拿起算盘装模作样的开始计算......另一边则偷偷的打开手机里的计算工具。 顾维军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验算速度有多离谱，但是胖老头发现了！ 本身胖老头之前第一次给的验算数据就已经超过了一个人一周正常打算盘的计算量，而且还要全天。 但是这个顾维军同学验算速度这么快么？两天的时间就把验算结果返回给自己了！计算的结果对不对？瞎算的还是天赋异禀？胖老头让其他的学生们进行再次验算后，发现结果是一致的！ 咦！我又发现了顾维军同学的一个天赋了啊！那我再增加点量......哟，还可以？再来一倍！唉我去，这个小同学在数学上也是绝对的天赋异禀啊！胖老头真.心花怒放！来，这些验算都给你！ 顾维军不知道的是，胖老头在完成了柴油机和二冲程发动机的各种数据的验算后，还把自己做的力学理论研究中的一些测算数据掺杂在一起偷偷的交给顾维军，让他进行验算。 而每隔两、三天，顾维军竟然都能完成全部数据的计算！将验算结果提交给胖老头！胖老头这都已经不是大喜了，是狂喜啊，顾维军这计算能力深不可测啊！ 自己这是抓了个宝啊！绝对的宝啊，这是！胖老头对顾维军更上心了，同步的加大了教授他各种物理知识和力学知识的强度；然后在跟吴教授进行柴油机图纸讨论的过程中，在吴仲华惊叹钱伟长计算能力飞快的时候，将这个事情偷偷告诉了吴教授！ 好家伙！吴仲华心想，这是宝藏男孩啊！我这正好有一些燃气轮机的空气动力的数据需要计算，你帮我交给顾维军，我也测试下！ 所以才有了今天顾维军一出现，胖老头就迫不及待让他进行计算的事情！同时怕他发现，也不给他考虑的时间，直接就把吴仲华和自己要计算的力学数据混做一起塞给他...... 不提试验车间里两个坏老头的小心思，顾维军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计算，但是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顾维军无聊的用算盘对自己的计算结果进行验算。 好不容易时间拖到了中午，顾维军将一沓计算结果给到了胖老头！也不管这两个老头五颜六色的脸，径直去食堂打饭去了。 结果......钱伟长和吴仲华两个大牛一边翻开计算数据一边开始思考人生了......这还是人的大脑么？ 咱们俩这是发掘了怎样的一个宝藏啊！ 有这样的人形计算机在，可不能浪费了啊！我的课题，我的研究还不得大踏步么？ 柴油机铸铁的合金性能不够，二冲程摩托车发动机的性能不理想，莪先设计出来几种合金，让顾维军给我计算出来！ 缸体还可以优化，我再设计几种缸体，压缩比一定要最大化！ 也不能光局限在柴油机和汽油机啊！ 燃气轮机的空气动力和叶轮的数据计算更重要！也要同步开始！ 可不能浪费了这么一个人形计算机啊！ 第200章 好事成双 当然，钱伟长也不是纯粹忽悠顾维军，这次让他进行验算的数据中的确是有柴油机的再次修改设计，包括外力偶钜计算、轴向拉压杆横截面正应力等等。 另外还有几种设想的合金加入量的计算，以满足适应35匹马力以上的柴油机的缸体和零部件性能。 顾维军打饭回来后，发现黄书记和周厂长也在，胖老头和吴仲华正一脸兴奋的拿着图纸对他们俩不断的述说。 这几位中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喊来了石景山的两位老师傅，一位用电钢炉熔炼废钢和生铁按照最新计算出来的配比制造新的球墨铸铁和灰铸铁；一位开始针对修改设计的柴油机进行砂型铸造； 结果是非常喜人的！ 晚上的时候新的珠光体灰铸铁浇铸的汽缸和球墨铸铁浇铸的曲轴等零部件测试下来后的性能非常优异，强度约240Mpa，硬度约230HBS，完全可以满足35匹以上大马力柴油机的抗压、大载荷、耐磨、耐腐蚀等性能！ 虽然各部件单独测试了性能但是也要组合成柴油机后继续进行运行试验和疲劳试验！ 不过无论是胖老头还是黄书记等人，都对预期的试验结果充满了信心。胖老头对结果有信心是因为这些材料的性能已经远远超出的设计需要；黄书记等人则是出于对胖老头的信任！ 这些可都是世界级的科学家！ 突然，胖老头对顾维军大喊：“顾维军，你现在赶紧给李酉山打电话！然后把他接过来！” 顾维军愣住了，“这，现在时间也太晚了吧？李先生估计都睡觉了！”完成新材料的性能测试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10点多。 “什么晚不晚的！你告诉他，他的2万吨水压机的大型铸件有眉目了！”胖老头不悦的说：“再说了，睡什么睡，等死了一次性睡个够！” 顾维军瞠目结舌，不是，这个老头子疯狂起来这么猛的么？ 胖老头又转过头兴奋对黄书记和周厂长说：“这两种材料非常适合大型铸件，我之前对轧钢机进行重新设计，目前就卡在这個大型铸件上，现在有了这两种材料，我们完全可以试制一台看看效果！” “另外，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只测试了两种铸铁材料，我们之前还设计了几种材料，力学性能各有不同！有几种铸铁材料的理论性能还要超过今天的试验材料！” 周厂长当即激动的无以复加，一把拉住胖老头的手紧紧握住，“钱科学家！当真？”作为石景山钢铁厂的厂长，他太知道国家需要那些大型锻件了！别的不说，新式的坦克和飞机的装甲和主轴...... 胖老头郑重的点点头！ “哈哈！”周厂长大声狂笑，对身边的秘书吩咐说：“小王，去让食堂准备几个菜！我待会和钱教授和吴教授，还有学生们要一起庆贺一番！” 黄书记也接茬道：“小王，记得多说一句，一定要好酒、好菜！” “如果食堂没有存货了，让顾维军去我家一趟，我家还有过年前攒的肉和好酒！算了，小王你去一趟！” 黄书记看着顾维军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没动，直接上前就一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接李酉山先生过来！” “哦！”顾维军这才从旁观者的身份中脱离出来，赶紧先去给李酉山打电话摇人！ 李酉山先生听到大型铸件有眉目了，在电话这头都能清晰的听到其在那头开心的直跺脚，对着话筒就大喊：“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来接我！” “来了！”顾维军挂好电话，小跑到吉普车启动发动机后跳上去，油门踩到底直奔清华园！ 李酉山早就等着了清华南门，看见顾维军的吉普车过来了，都不等停稳，直接打开车门就跳上来，语气急促，“快！快！” 顾维军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换挡后，猛打方向盘，吉普车划了个半圆，车屁股突突的冒烟，楞是开出了漂移的效果！再次油门踩到底，加速！ 又是没有等车停稳，李酉山就直接跳下吉普车，踉踉跄跄的冲进试验车间，高呼：“哪呢？哪呢？” “诺！这，还有这！”胖老头得意的指了指已经开始运行试验的柴油机！还有边上测试性能用的铸铁板和铁柱！ 李酉山跑过去直接用手将铁柱和铁板拿起来，互敲了一下，听着嗡嗡声，问胖老头：“老钱，性能测试数据呢？快给我！” 李酉山接过学生递过来的性能报告，看到强度和硬度这一栏，就没有继续往下细看，猛的一拍胖老头的大腿，兴奋的大喊：“卧槽！老钱，真有你的啊！” “哈哈！水压机的大型铸件有希望了！”李酉山头发散乱，双手挥舞，眼镜后面泪光隐现， “人齐了！走我们喝酒去！”周厂长大手一挥！“咱们边喝边聊！” 顾维军作为后世人，其实完全不能跟胖老头和李先生他们共情！因为后世的中央二台的大国制造纪录片看太多了！不是有个美国总统演讲的片段么？ 美国国旗下面遮挡的是“振华重工”中国制造！ 虽然不能共情，但是依然不能减少顾维军对这些科学家的敬仰！没有这一代人矜矜业业的埋头苦干，哪有几十年后的扬眉吐气！ 也就幸亏顾维军在场，强硬的制止了李酉山先生喝酒的要求，而其他人全部都喝的酩酊大醉！ 周厂长接下来的操作让顾维军直呼牛逼！ 周厂长先是给冶金部打电话汇报，然后直接联系了太原重工、鞍钢、沈阳机床厂等工厂摇人，新材料、铸造大件、速来！ 所有兄弟厂来人后一看几种铸铁材料的性能，异口同声的两句短语：“卧槽！”“牛逼！” 然后就在石景山钢铁厂齐心优化浇铸工艺，胖老头等人每天也是跟着工程师和工人师傅们一起一个工艺的爬上爬下，晒的乌溜溜的！ 至于柴油发动机......只剩几个学生和顾维军每天观察是否运行正常。对这几台试验机，吴仲华的学生们可是比顾维军更重视，这几台柴油机可是关系到他们的毕业论文！ 对胖老头和李酉山等人来说，什么柴油发动机？不是已经研究好了么？再说哪有轧钢机和万吨水压机有意思...... 而且这个新材料研发出来后还有一个事情值得一提，那就是胖老头的帽子终于被摘掉了！ 本来胖老头是要把顾维军推出来，因为胖老头觉得在新材料的研究上，顾维军的贡献更大！但是顾维军坚决反对，反复跟其强调：第一是自己也就是做了计算的工作，不值一提；第二自己还年轻，还处于学习阶段，太早把自己推出来不是好事情！ 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配合胖老头等人的研究计算，还有继续学习！ 黄书记等人也是一同劝说，才让胖老头终于放弃这一想法。 摘了帽子的胖老头立刻恢复了力学研究所副主任的职位，值得一提的是，正主任是：钱学森！ 哎呀，我是不是有机会见钱学森啊！ 真兴奋啊！ 第201章 犯（生活章节） 钱伟长恢复了力学主任的职位后，愈加的忙碌，咣咣几个项目一起就砸了过来，什么飞机震颤、潜水艇龙骨、还有什么大型电机零件设计。 顾维军总算可以享受寒假生活了，胖老头忙着梳理项目，暂时没时间搭理他，虽然也给他布置作业，但是对于顾.摸鱼.维军来说，都是小CASE，李酉山先生忙着2万吨水压机的铸造大件没时间，不还有李辑祥教授么？ 短短两天的时间搞定胖老头留的作业之后，顾维军就带着孙大有，满京城的吃喝玩乐！ 没错，盼星星盼月亮，顾维军总算在2月25号这天把孙大有盼来了！ 火车站接到孙大有后，顾维军一副“你总算来了”的表情：“大有弟弟，你再不来京城，哥哥我就开学了！可就没时间带你逛了！” 孙大有楞住了，疑惑的问：“不是，军子哥，你不是上班呢么？” 顾维军仰天长叹，“唉，只怪哥哥我太优秀，被组织上推荐到清华大学读书了！” 孙大有傻眼了，“不是，军子哥你这么牛掰的么？大学毕业后就是干部了吧？” 顾.凡尔赛.维军诧异的回复，“我现在就是副科干部啊？我之前没跟你说么？” “啊！”孙大有的下巴差点脱臼，稍后羡慕的说：“京城就是比咱们东北玩的大哈！军子哥你初中毕业就能安排你当副科长！” 顾.装逼.维军，风轻云淡，“我没跟你说过我初中毕业工作之后又读了一个大专么？” 孙大有从下火车到吉普车这短短一段路就被打击的怀疑人生了，连顾维军带他上吉普车都没反应，让顾维军颇为遗憾。大有弟弟心理素质不行啊！这個吉普车我还没吹牛逼呢......甚是遗憾啊！ 孙大有直到南锣鼓巷也是一直郁郁寡欢，顾妈热情的迎进屋里后端出一碗肉酱面让他先吃，然后跟他说等晚上你大爷下班回来了咱们一起吃顿好的。 结果面端上来之后看着孙大有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顾妈关心的问：“大有，路上太累了吧？下午让你军子哥带你去泡个澡解解乏！” 然后还打趣孙大有，“大有，你的身子骨也不行啊，怎么坐个火车还把你累成这样？这次来大妈这了，给你好好补补！” 孙大有脑袋差点伸到饭碗里，瓮瓮的说：“大妈，我不累，就是感觉军子哥这个太优秀，我是干啥啥不行！” “啥？”顾妈看着边上偷笑的顾维军当即就明白了，要么怎么说知子莫若母呢，指着顾维军怒骂：“顾维军，你是不是在大有面前吹牛逼了？”“你可算找到个人吹牛逼是吧？” 顾妈一把抄起鸡毛掸子就是闪电三连，“吹牛逼很爽是吧！”又是一个闪电三连，“我让你吹牛逼！” 孙大有看着捧着碗被顾妈撵的团团转的顾维军，忍不住“哈哈”大笑，在顾妈身上见到了自己老娘的影子，顿时胃口大开，几口就干光了一碗面，“大妈，再来一碗！” “唉，好嘞，”顾妈喜笑颜开，“这才对嘛！你这个年龄正是能吃的时候！放心，大妈家里的粮食随便吃！有的是！” 顾维军在边上翻了一个白眼，看，你不也是在吹牛逼么......妈，我这个优点绝对随你啊！ 孙大有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嘴里含糊不清，“大妈，来的时候我妈也给我换了不少粮票，她知道你们城里粮食都定量的！” “你这孩子客气啥，家里还能缺你一口吃的？”顾妈十分不满，“粮票你自己留着买些零嘴，晚上去你军子哥的房子看看粮缸你就知道了！” “哦！”孙大有一个人就吃了5海碗的面条，完事又喝了碗面汤溜溜缝，才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 顾妈看孙大有吃饱了，让他换洗的衣服都带上跟顾维军带去洗澡，路上还能消消食。 孙大有这才想起来，自己包里带来的东西还没拿出来呢，赶紧去翻包裹。 孙大有带了足足两个大麻袋装的满满登登，然后一件件东西往外拿：虎皮、熊皮、狐狸皮、貂皮、熊胆、鹿茸、人参、虎骨、虎鞭、鹿鞭。 边拿边说：“大妈，虎皮和熊皮我妈说让你缝个褥子，这玩意睡着暖和；狐狸皮和貂皮让你找人拆个马甲和袄子都行，不过外面肯定要罩个外套，不然传出去太扎眼！我妈说现在要更小心！” “虎鞭、鹿鞭、人参这些药材都是带给军子哥和大爷的，军子哥说要泡药酒！” “人参，是我去抚松找白叔拿的，白叔说都是五叶的野山参，六叶的没让我带，说他下次来京城再带过来，怕我弄丢了！” 最后还有：松子、榛子、榛蘑等吃的东西...... 顾妈看着孙大有一件件的从麻袋里翻出来的东西，张大了嘴巴，迟迟不能合上。“大有，你爸妈怎么让你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这也太破费了！让我怎么说哦，你说等你回去的时候，京城也没啥东西好让你带回去......” 孙大有“嘿嘿”一笑，也不搭话。 顾妈一拍顾维军的后脑勺，“大军，大有来京城这段日子，你可得给我陪好了！” “走了，走了！咱们先去泡澡！”顾维军一脚油门就带着孙大有去了清华园！ 不过此清华非彼清华，而是清华园浴池，而且清华园跟清华池还不一样，清华园浴池在东城区王府井靠近东安市场，清华池浴池在南城玄武区。 好在今天是工作日，人也少，顾维军先买了两张大众票，2毛6一张，孙大有看着咂舌，洗个澡就2毛多？这么贵？不过看着门脸倒是挺大的！ 一进门，顾维军把小票给了收费员之后又问：楼上带套间的官塘：对儿盆还有么？ 收费员漫不经心的回应，“有，一人再多加1块。” 顾维军递过去2块钱，“来两张！” 收费员一边收钱一边警惕的看着顾维军，这人上来就到二楼，不是遗老遗少就是贪污分子！ 顾维军见状，笑着回复：“姐姐，我是亲戚来京，才忍痛带他来见见世面，我也第一次来，之前也是听人说过！” 收费员嘟囔着，“还真是败家仔！”又不耐烦的说：“搓澡、修脚、理发、茶叶这些都要不要？” “茶叶不要，自己带的，其他各来全套！”顾维军说着，又递进去2块钱。 “不够，还差6毛！” 顾维军再补了6毛钱给收费员。 孙大有吓傻了，这洗个澡就要5块钱，疯了吧！一把拉住顾维军，“军子哥，咱们换个地方吧，5块钱都够吃一个月粮食的了！” 顾维军轻轻拍了拍孙大有的肩膀，“钱都给了又不能退，我也是沾你的光，来享受一次。” 然后领了收费员给的两个橡皮筋的木片带着孙大有进了清华园内部。 孙大有傻眼了......一个澡堂子怎么建的比房子都漂亮？ 第202章 有钱叫京城（生活章节） 清华园内部进去后先是散客区，上下两层，楼下三个大浴池，楼上两个大浴池，还隔着雅座，楼下两侧就是淋浴区，还有两個理发部。 穿过散客区是一个建筑天井，天井的天顶为圆拱形，环绕天井是装饰美观的走廊与木栏杆，走廊外侧是上下两层的楼房单间，每间房的玻璃窗镶嵌着绚丽的彩色玻璃。 顾维军和孙大有跟着服务人员上楼，打开了一个套间，房间里地板均为彩瓷花砖拼砌的富贵吉祥图案。外间房摆放中国传统的硬木家具，有桌、椅、茶几、橱柜、梳妆台、床等，还安装着电话，犹如豪华宾馆的客房，其内间房是脸儿对脸儿的两个浴盆，浴盆都是从德国进口的，把手都是鎏金的。 孙大有跟个乡巴佬进城似的，一路张望个不停，不时还低声发出，“操、干、牛逼”等词汇...... 其实顾维军也差不多，不断批判着整个浴池的装修，这他妈的比后世的洗浴中心还豪华啊！ 给浴盆放水前，服务人员又叫来了专门的师傅，把浴盆又洗了一遍才放水，两个水龙头，一个热水，一个冷水，问清楚是否能泡之后，师傅帮着把水兑好后离开房间。 服务人员则一一跟顾维军介绍房间内的使用说明，包括衣服怎么换，香皂、毛巾、雪花膏在梳妆台什么位置等等，再则就是泡好澡要搓澡和修脚，提前摇铃，楼下的师傅就知道了，直接进来。 等服务人员出去顺带关上外间的门，孙大有兴奋的像个猴子一样，来回乱窜，摸摸这，摸摸那，最后直接一个飞身鱼跃“嘭”的躺床上。“真舒服啊！” “这些官僚和资本家可真会享受！” “现在不也轮到我们这些人民群众了么？”顾维军已经将衣服放进外间的竹竿上挂着，脱的溜干净，“赶紧进去洗澡了！”率先进了内间。 顾维军先拿着水舀子将浴盆里的水不断的浇胳膊和大腿，之后先将脚放进去，适应了之后才慢慢的将全身沉浸到浴盆里，将毛巾浸湿后往脸上一蒙，后脑勺靠在浴盆片，舒服的哼唧两声。“是舒服啊！” 不一会儿，孙大有也进来了，“扑通”就跳进了浴盆，被烫的龇牙咧嘴。顾维军很无语，“大有，你急什么？先烫烫手脚，然后慢慢的坐下来！” “嘶！没事！”孙大有站在浴盆里将热水往身上撩，之后坐进浴盆，“我抗烫！咱们东北都是那种大浴室，这种的还真没见过！真豪华啊！” “估计沈阳等大城市有吧！”顾维军闭目养神，“这个地方，我之前就听说过，也是第一次来，咱们也享受下！” “现在也就是咱们人民当家做主了，不然这地方以前连地主老财都没资格进来，这浴盆可都是德国进口过来的，能进来的要么是大有钱的，要么是大官。”“所以，咱们俩今儿个泡的盆，以前就叫官塘！” “以前还可以叫各种吃的进来，如：吉士林的清酥鸡面盒，稻香春的南味糕点，全素刘的美味，丰盛公的奶酪、奶卷，陆稿荐的肉食，五芳斋的水晶肴蹄、蟹黄，东来顺的炝羊肉、炸羊尾，东安市场内的蜜饯果脯，便宜坊的盒子菜等” “外间还可以搓麻将，找青楼姑娘来睡觉！” “听说有那种澡腻子，进来之后能待十天半拉月不出去！” 孙大有一脸的羡慕，“要是我，我也半拉月不出去，太享受了！” “屁啊！”顾维军将毛巾又浸了下加热敷面，“咱们都是泥腿子出身，泡的起么？” “搁在旧社会，一天至少就要十几块大洋！” 顾维军差不多泡了半个小时，浑身泡的红彤彤的像个烧红的大虾，然后用手拉了浴盆边上的摇铃绳。不一会儿，搓澡师傅就进来了，就一个字，专业！上上下下搓个遍，然后又给打的香皂，才用水冲干净。 换好衣服，滋溜着茶水，修脚师傅也进来了，是位老同志，一看顾维军和孙大有的年龄，就笑着打趣说：“哟，两位小同志蛮会享受的嘛？” 顾维军赶紧解释：“嗐，老同志，这不是我弟弟第一次来咱京城，我带着见见世面，顺便我也跟着沾光！以前光听过，没进来过。我上班了自己的工资！” 老同志点点头，笑着说：“我姓安，叫我安老头就好，我也是看你们俩还是孩子，可别拿着爹妈的钱进来乱造！” “哟，您是安师傅啊！”顾维军可听说过这位，给某领导修过脚的，立马站起来，同时向孙大有介绍，“大有，这位可是咱京城的劳动模范呢！” 孙大有也站起来，恭敬的打招呼，“安大爷您好！” 修好脚，顾维军和孙大有又去了理发部，这理发可不仅仅是剪头，还有刮脸，推拿、按摩。 一晃时间就到了晚上，孙大有出来后第一反应就对顾维军说：“军子哥，真是太他妈的享受了！我以前剪头发都是我妈拿剪子咔嚓咔嚓几下就完事了，没想到京城连剪头发都这么多花样！” “哈哈，我也是！”顾维军大笑，“不过这种地方舒服是舒服了，可不能常来，那不成了纨绔子弟了？走，咱们回家！” 北池子大街，顾维军进院后向郑朝和郝川等人介绍孙大有，一听说孙大有是从东北那边帮着送药材过来的，郝川顿时脸上开花，眼睛发亮“那啥，军子，是不是双鞭酒又可以泡了？” “我跟你讲，这次可要多给我均个几斤！” “行行，到时候再说。”顾维军就没好意思讲，要不要脸？哦，你媳妇刚刚生好孩子不久，还在养身体呢，你就要龙精虎猛的啪啪啪！万一再怀孕了怎么办？呸！你个老色胚！ 家里顾妈已经准备好一大桌子菜，顾爸也下班了等着，直接拿了一箱茅台招待他， 之后的几天，顾维军就带着孙大有和弟弟顾维民满京城的逛，故宫、颐和园、八达岭长城、丰泽园、峨眉酒家等，直到3月5号将其送上火车。 临行前，孙大有严肃的对顾维军说：“军子哥，我不想继续在鹿场上班混日子了，我这次回去就准备参军去！” 顾维军拍了拍孙大有的肩膀，将顾妈准备的包裹从火车窗口递进去，“有理想就是好事！不过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有时间就来京城玩。” 送走了孙大有，顾维军也结束了假期，收拾好心情带着论文从火车站直接前往了石景山钢铁厂，准备继续接受捶打。 钱伟长和吴仲华现在是怀柔和石景山两地来回跑，现在是每周五、六两天在石景山这边，一是帮着李酉山的2万吨水压机设计大型构件；另一则是帮助石景山钢铁厂设计50吨和100吨的氧气顶吹炼钢炉炉盖。 这时顾维军才知道，原来石景山炼钢厂的氧气顶吹的炉盖竟然是胖老头设计的......这么全能的么...... 地位提升后的钱伟长在石景山也有了独立的办公室，当顾维军拿着论文找过来的时候，吴仲华和李酉山也在，三人正趴在一张大桌子上对着一张图纸指指点点。 见顾维军进来，胖老头扫了一眼后，直接吩咐，“论文先放那，边上那三摞设计图纸数据你赶紧计算出来！” “卧槽，怎么这么多？”顾维军傻眼了，这是要累死傻小子的节奏么？ 第203章 浪催的！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计算！”钱伟长看着顾维军还傻杵在原地的没动，立刻批评，“咱们的研究工作就得争分夺秒么！”“咱们早一分钟研究出成果，国家就会早一分钟受益！” 顾维军面带苦笑，指着边上桌上的三摞纸，“几位老师，可，这也太多了吧！” “我一个人就是累死也计算不过来啊！” 胖老头鄙视的看着顾维军也不答话，装，你接着装，我一点把握没有会将这么大的计算量压给你？ 眼见有些冷场，李酉山连忙给顾维军台阶下，“维军同学，我的2万吨水压机项目现在就耽误在结构方面的计算了，听老钱和老吴说你在计算上特别有天赋，所以才想请你抓紧时间帮我计算出来！” 吴仲华也跟着解释，“维军，我的燃气轮机项目也是急需大量的计算，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可不要辜负了啊！” 啊！我的计算能力什么时候这么醒目了？顾维军傻眼了！我这不是成了人形计算机了么？自我感觉隐藏的还可以啊！ 看顾维军又在发呆，胖老头在一旁怒斥，“还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动起来？” “啊！”顾维军反应过来，继续推脱，“不是，我是想这么多计算量，我一个人得多长时间？” “当然是越快越好！”胖老头指着待计算的数据，“下周六给我们结果！” “啊！”顾维军又傻眼了，拖字诀也不好用么......只能无奈的小步慢慢挪向那三摞纸......同时脑筋急转想着对策，胖老头怎么就发现我在计算上的“天赋”了呢？ 我不就是在计算速度上，稍微那么快了一丢丢么？ 顾维军也不仔细想想，在电脑上输入数值，套入公式后，鼠标一点，计算结果就出来了。打算盘可就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了，短的一天，长的甚至要一周...... 顾维军苦恼至极，好家伙！现在自己的“计算能力”被胖老头知道了，吴仲华也知道了，连李酉山都知道了，这后面......未来得有多少数据让自己算啊！ 倒不是怕计算，对自己来说无非就是录入数据然后套用公式而已，可是我这個“天赋”的界限，应该怎么控制才是恰到好处啊？ 不行，我要自救！我得反抗！我可不想被人发现异常然后关到小黑屋里去...... 我还有大把的人生需要享受呢！ “钱老师，这数据里面好多的公式我还没学过啊，变分法和有限元，我还不是太懂啊！” 胖老头眉头一挑，早有预料的说：“没事，我都做好备注公式了，你要是再不懂，我再推荐给你几本参考书！” 看着顾维军还是这一副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样子，胖老头又是怒火上头，“怎么还磨磨蹭蹭的，当大姑娘吗？” 李酉山马上出来打圆场，“老钱，顾维军同学可能是被突然这么一大批的计算量给吓到了，这是咱们仨的三个项目，确实有点多！” 胖老头摇摇头否认，再次鄙视的瞥了眼顾维军，“这些计算量肯定还没有到他的极限！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还有时间在偷懒？莪都问过黄书记了，这小子这一个多星期就没在石景山露面，说不定去哪里玩了！” “我就这周回力学所工作忙，没太多时间管他，这小子明显就自己放飞了！这次一定要多逼迫他点，不然这小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在哪里！” 不是，你是魔鬼么？压榨教育是不可行的！咱们要素质教育啊！都有人说咱们国内的教育学的都是200年前的知识，都过时了！ 不过，你这个胖老头判断这么精准的么？我的八核电脑的运输频率确实不饱和...... 胖老头继续对李酉山说：“咱们仨现在研究的这三个方向哪一个对国家都无比重要，老李你的2万吨水压机、老吴的航空燃油机，我重回力学研究所后的飞机震颤和潜水艇龙骨！还有之前的轧钢机！” 顾维军听懵了，卧槽，都是高精尖！不对，我的柴油发动机和摩托车呢？你们都扔下不管了？ 顾维军赶紧插话......“还有二冲程的发动机和柴油机！” 胖老头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说：“而且咱们仨都是一环扣一环，材料的突破，水压机的突破，轧钢机的突破......” 然后才转身目光坚定的直视顾维军，语重心长的教育他，“顾维军，你现在这么年轻，又有天赋，正是要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勇于奉献、为国出力的时候！怎么能畏畏缩缩，止步不前呢？” “国家需要什么！我们就要抓紧研究什么！” “这是时代赋予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和任务啊！” 钱伟长语气铿锵，“别向外国人低头！” 顾维军低头受教，被其的精神所感染，但是话还是没有说满，“钱老师，我尽量下周六前完成！” “不是尽量，是必须！”胖老头语气严肃，“我和老吴今天半夜就要赶往怀柔的力学所分部，氢氧发动机那边也急需人手！” “不过你小子也不要觉得会再有时间偷懒，我每个星期六照样会来石景山检查你的功课的！等你这次计算完成后，这三个项目每个一篇论文，题目到时候我会出给你！” “尤其你小子在数学方面和计算方面的天赋不能浪费了！力学所那边的计算工作更多，尤其空气力学方向，你要多承担！” 闻言，正在感动中的顾维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无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怕啥来啥啊！立马辩解，“老师，好多数学公式，我还没学，我不会做啊！” 胖老头直接将顾维军怼回去，“怕什么？你不是有我们这些老师么？还有李辑祥他们，哪个你不能请教？” “可惜之前的清华大学数学系被并到北大了，不过问题也不大。我给你写几本参考书，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随时问我们！” “应用数学方面，我们都可以的！” 然后胖老头亲自捧起桌边的三摞设计图稿压给顾维军！ 顾维军捧着厚厚的三摞纸，看着眼前的三个大佬瑟瑟发抖......不是，我这啥待遇啊，三个项目都要搞论文，我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学生啊！你们这不是拔苗助长么...... “对了，”胖老头突然想起刚刚顾维军提起发动机的事情，“柴油机和汽油机，我和老吴都没时间继续研究了，这些就当是我们给你布置的研究作业。” “单缸柴油机现在试验运行平稳，后续问题不大！” “后面的四缸，八缸；还有汽油机，足够你这几年慢慢研究了！” “我们也会不定时检查的！” 顾维军彻底懵了，不是？怎么就成我来研究了！我还等着你们研究好直接就投入生产呢？我最擅长的是敲边鼓，而不是做研究啊！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本来就简单的想着不能让运动导致这些科学家的研究停止，做些农用机械或发动机的研究也不算浪费人才。 可是这第一时间解脱了，就把担子抛我身上了？ 这么无情的么...... 最后胖老头送顾维军到办公室门口，面容温和，语气温柔，“维军，我不知道你在什么顾虑？但是咱们做工科的不要有文科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也不要管外面的风风雨雨，咱们就是要好好做好自己的研究工作，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就够了！” “你在担心什么？有能力就要大方的显露出来，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然后重重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好了，你回去后自己也好好想想......” 顾维军看着胖老头三人又围在桌上激烈的讨论图纸，心中有一根弦突然被促动了一下！ 第204章 迷茫和突破 顾维军心事重重的回到试验车间的办公室后，把需要计算的三份数据往边上一放，瘫坐在椅子上双脚搭在桌子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无神的看着房顶。 吴仲华的几个学生见状也没打扰他，纷纷悄悄的出了办公室，留他一个人在里面沉思！ 今天钱伟长的一番苦口婆心，对顾维军的震动是巨大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胖老头的身份都是高山仰止的！ 可是顾维军心中的苦闷又能向谁述说呢？ 你高尚！你了不起！ 回到研究所马上就开启了国家最需要的研究工作！ 可是我没那么高的觉悟啊！我就想着保全自身的基础上，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做点贡献，就这样我都觉得自己是圣人了！真的做不到你们这种老一辈科学家的无私奉献啊！ 就算是在部队里的研究，后世的影视剧里也少不了，会对研究工作百般阻挠啊！ 如果是后世平稳的环境，自己倒是不排斥，有胖老头的背景和师承，自己混個学阀问题不大！再招几个研究生当苦力，名利全都有了！ “烦！” 不想了，找人喝酒去！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当然，顾维军临走的时候，也没忘记带着三份计算数据。 顾维军走后，中间喝水休息的时候，李酉山略带疑惑的问钱伟长：“老钱，我们对顾维军这孩子压的是不是太厉害了？” 胖老头苦笑着长叹，“老李，时不待我啊！苏老大哥断了咱们的技术合作，咱们国家亟待解决的技术问题太多了！” “北面的苏修和南面的美帝时时刻刻都在威胁我们。” “我这次回力学所，钱学森所长找我谈话，特意把这个形势将给我听！” “咱们夹在两个超级大国中间，日子不好过啊，如果不能努力奋进，加快提高各种科学技术，美帝还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北纬17度线后面么？苏修可是在远东陈兵百万，虎视眈眈！” 李酉山和吴仲华都默然了...... 一路的风驰电掣，油门到底，北池子大街，顾维军回到中院就开始喊：“郑处，郝处，魏哥，出来喝酒啦！” 不一会儿，郑朝和郝川一前一后的推门出来，郝川奇怪的问：“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跑回来了？你不是送大有上火车就去石景山找你老师批改论文去了么？” 顾维军满脸的苦恼，“别提了，被钱教授一顿批评又压了好多任务给我，有些事想不明白，现在心烦的很！” 郑朝拦住了不以为然的郝川，转而关心的问：“是柴油机的研究又出问题了？还是摩托车的发动机？我可等着你研究出来的摩托车呢，我可是被你吹嘘的什么出警及时，反应快速给吸引住了！” 提到柴油机，顾维军心里舒服不少，“柴油机没问题了！已经稳定运行半个多月了，再试验运行半个月就可以组装拖拉机进行试生产了！” “不过，摩托车的二冲程发动机，研究就没那么快了！虽然之前也出了图纸，我也跟着学习和做了论文，但是离不开钱老师和吴老师的进一步修改设计！” 顾维军一脸苦笑：“结果最近钱老师和吴老师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了！他们和李酉山正跟着其他兄弟单位来的工程师和工人师傅们进行浇铸工艺研究，准备铸造大件！” “他们现在首要的目标是要改进轧钢机和造出2万吨的水压机！” 顾维军无奈的耸耸肩，“所以，他们就把这个发动机的研究任务直接甩给我了！” “哟，那之后我是不是得喊你顾科学家了啊？”魏平安从后院走过来笑着打趣，“等你清华毕业后直接去石景山？看样子又要升职了吧？”“轧钢厂可留不住你了！” “嗯，那肯定留不住了！”郑朝也在边上点头，然后又把话题拽回来对顾维军说：“大军，虽然我不懂技术，但是这几位科学家重视的肯定是更重要的研究！” “你是觉得一下子压力太大了？研究工作急不来，咱们国家也肯定不止你一个人在研究发动机，没必要负担太大！” “就是，就是！”郝川的大嗓门又起，“之前咱们小米加步枪还不是打的美帝鬼子跪地求和！” 郑朝在边上翻了个白眼，这是一回事儿么...... “唉，压力也有，但是也不全是这个事，等下咱们边喝边聊。”顾维军推开自己家的房门，先将封好的炉子捅开烧上水，从橱柜里找出一块煮熟的羊肉切片，又从酸菜缸捞了两根酸菜切丝，简单做了一个羊肉酸菜锅子，直接架在炉子上。 顾维军率先举杯，“咱们先走一口。”顾维军一下子就干了半杯。 放下酒杯后，顾维军才说出了自己的苦恼，“无论是发动机的研究还是农用机械的研究，说实话我总会想到法子解决的！” “但是……” “唉，我其实是不想这么出挑啊！” “尤其是现在外面的情况比较复杂！我把握不住了啊……” “我其实是想低调点的过日子！” 顾维军突然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郑处，你觉得包产到户好还是继续人民公社好？” 郑朝默默的干了杯中酒，神情严肃的反问：“大军，你是对咱们国家和毛没有信心？” 郝川和魏平安同时放下了筷子，也紧盯着顾维军。 顾维军愕然，“肯定有信心啊！”不是吹牛逼，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比我这个后世穿越过来的有信心？当年老子喝豆浆都是喝一碗倒一碗！ 郑朝神情缓和，拿起酒杯跟顾维军碰了一下，“那你还担心什么？还怕什么？” “说过，前进一定是曲折的，波浪式的！” “只要对国家有利，对人民有利，那这个事情就要去做！不要犹豫，不要彷徨！” “你觉得你做了贡献，国家和人民会看不见？还会有风险？” “有点风险怎么了？难道还能比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时候？” 顾维军豁然开朗！ 是的啊，我不需要因噎废食啊？ 嘴上说着自己有金手指有多牛逼，但是行动上却是小心翼翼！ 我才是个啥身份啊！工农子弟，身家清白！ 再说了，只要莪多研究出来点农业机械，多做贡献，还怕没人保护？ 老子可是有金手指啊！怎么还是前世的一副小农思想呢？ 要被打倒的跟老子没关系啊！ 郑处长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来，满上，再走一大口！” 脑海中的精神之火猛烈燃烧，隐约可以感受到精神之火中央仿佛有一个晶莹的多面晶体模糊不定！ 第205章 我是清华的 第二天顾维军神满气足的又赶到石景山钢铁厂，将三份待计算的数据“啪”的放在左手边，算盘“啪”的放在右手边，开肝！ 我要让你们都见识一下，什么叫飞一般的计算速度！ 顾维军右手胡乱的拨着算盘，心神已经沉到了空间的电脑。 没错，今早酒醒后，顾维军突然发现自己对空间的控制又上升了一层，不但可以利用意念直接往返空间，而且还可以人在外部就可以用意念控制空间的一些事物，其中就包括电脑！ 所以今天顾维军才可以这么装逼的在其他人眼前，明目张胆的显示自己的“计算天赋”! 每隔一个小时，顾维军还会休息一会儿，休息下眼睛，松一松手腕，或者到试验车间观察下柴油机的情况。 柴油机的运行试验和疲劳试验已经接近尾声了，情况非常良好，近期的几次牵引测试下来动力都没有衰减，各种参数也在设计范围之内。 胜利在望啊！ 吴仲华教授的学生们也都面带轻松，看到顾维军之后热情的打着招呼，他们比顾维军都更加高兴，毕竟他们的研究生论文就靠这么几台柴油机了！而且还不需要查重！ 跟几位学长吹吹牛逼，聊聊试验数据，吃过午饭顾维军刚准备闪人去四民武术社学习八卦掌，黄书记突然乘车来找，“大军！快点去我办公室，李酉山夫人电话打到我办公室来了，说有急事找你！” 嗯？难道药物试验出结果了？ 顾维军跟着黄书记上车，路上黄书记还疑惑的问他，“怎么许教授还会找你？你小子又偷偷做什么了？瞒的可够紧的啊！” 顾维军“嘿嘿”一笑，也没回答，没得到结果之前还是要低调的嘛！ 看他没反应，黄书记转而继续打趣他，“听说你昨天被钱科学家批评了？” “你啊！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小小年纪这么老成呢？” “你爸在你这个年纪，外号可是叫顾三炮！脾气那是一点就着！你妈也是個爽利人，为人做事嘁哩喀喳！” “怎么到你这就思前想后的，做事情不爽利！” 顾维军依旧不答话，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老子后世的年纪不比你小！ 再说了，哪个被后世毒打的人不是这样？前有罗永浩后有董宇辉！ 老子一开始穿越回来，本来是准备躺平的！ 现在都被你们这些人影响的开始自卷了好吧！ 黄书记办公室，顾维军飞快的摇通了许教授的电话，“许慧敏教授，药物试验成功了么？” “没错！药物试验很成功！”电话那头传来许教授激动的声音，“陈焕章医生的几位胃溃疡的患者，溃疡已经明显的好转，甚至消失！” “我们成功了！” “我们做到了外国人也没做到的事情！” 许教授的声音都已经有些哽咽，“我们可以自豪的跟世界讲，我们中国的科研人不比外国人差！” 顾维军的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静，咱们中国人从80年代的低人一等到文化自信，用了整整40多年啊！这里面有老一辈科学家们的无私付出，也有普通大众的血汗奉献！ 突然，顾维军想到了专利的事情，急忙问：“许教授，你的论文还没发出去吧？尤其是国外？” 许教授被顾维军问的一愣，停止了哽咽，“还没有呢？我正准备跟你沟通下，我和陈焕章都觉得应该把你列为第一作者！” 顾维军松了一口气，幸好，“是否加我名字都无所谓！但是，许教授，现在千万不能发论文！任何论文都不能发！必须要在国外将所有的专利都注册好之后，才能发论文！” 许教授十分不解，还委婉的批评顾维军，“顾维军，咱们研究药物是为了服务全人类的，怎么能这么狭隘呢？” “我跟领导沟通过，上面的领导也是这个意思！” 顾维军被许教授的天真和北大某些人的无知搞的十分无语，“许教授，这个药物是可以为咱们国家换回来大量外汇的！” “咱们国家现在可都是靠农产品和矿产品出口换外汇，才能进行设备和技术的采购！” “那可都是靠着农民勒紧裤腰带换来的！” “全世界有多少人有胃溃疡？以这个治疗胃溃疡的药物普及性，一年最起码也有上亿美金的利润啊！” “你把论文和化学式公开了，不是把这个钱拱手让给美帝和欧洲那边的资本家么？” 许教授被顾维军的言论说的将信将疑，“哦，那这样，我再向北大的领导汇报下！”“听听他们的意见！” 完了，顾维军的心凉了半截，挂了电话后，眉头紧锁，不是不相信北大，而是后世北大的......专家出的最多！ “大军，你还帮忙研究药物了？”黄书记诧异的询问打断了顾维军的沉思！ “嗯！”顾维军面色沉重，“我之前不是给清华的李酉山看病么？当时提出来利用中医理论指导西药的研究。” “许教授是北大化学系的教授，所以就联合了协和消化科的陈焕章主任，一起研究治疗胃溃疡的药物！” “现在药物研制成功了，可是我听许教授她们的意思是直接出论文，公开研究！” “如果这样，那我当初就不应该找北大化学系合作！” “大爷，”顾维军神色凝重，“我现在就去一趟北大，这个事情如果不搞清楚，我觉都睡不着！” 黄书记捋清了前因后果，疑惑的问：“大军，这个药物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值钱？可以至少赚上亿的美国钱？” 顾维军掷地有声，“大爷，只多不少！” 黄书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那你现在赶紧去北大！一定要问清楚他们的态度，如果他们坚持要开放技术成果，你赶紧通知我！我联系我部队里的老领导！” 顾维军点点头，必须要把北大的行动掐死在萌芽中！ 又是一路风驰电掣油门踩到底，最近这台威利斯吉普车都快被顾维军开散架了，动不动就是油门到底...... 北大化学研究所内，不仅是许教授许慧敏教授和陈焕章医生在，还有几位北大和卫生部领导。 陈焕章医生正对合成的药物粉末做讲解，还拿着几份协和医院消化科的患者病历做证明！ 许教授一见顾维军进来了，快步迎向他一把拉住，向几位领导介绍，“这位就是我们这个药物研究的另一位功臣！顾维军同学！” “从我们确定研究方向，还有研究过程中的几次突破都和他有关！” 一位北大戴眼镜的领导亲切的开口：“哟，这么年轻的小同志啊！现在在我们北大化学系读大几了？是跟着哪位老师的？邢其毅教授么？” 然后跟着其他北大领导和卫生部笑着解释：“没想到刑教授在上海研发胰岛素之余，还能培养这么优秀的学生啊！” “是极是极！” 许教授脸色突然变得很尴尬！ 顾维军腼腆的说：“莪是清华的！” 第206章 论“钱”的影响力 场面一度寂静...... 眼镜领导冰冷的目光扫过李夫人，这么大的政治事故怎么不早点说？还好只是一个清华的学生，等过后找个借口直接打发掉；如果实相的话倒是可以帮他把学籍调过来解决！ 这個李夫人怎么这么没有政治智慧？这么多人在介绍一位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 “咳！”眼镜领导马上转移话题，“许教授，你和陈医生带着学生们抓紧把论文写出来，研究过程一定要详细，药物试验过程一定要详实，证明的病例一定要有真实可靠，然后上交给我们和卫生部的领导们审阅！” “这是一个伟大的发明，我们要让全国人民和世界人民都认识到我们北大的研究实力！” “这是全世界所有胃病患者的福音啊！” 其他几个领导附和着点头，没错！ 这是我们社会主义中国的又一项伟大胜利！ 距离我们解放全人类又近了一步！ 顾维军看着这些领导，也不禁为这些人的理念和奉献精神叫好，有理论有依据，有发展有展望！ 唯一就是贡献不是自己做的！ 顾维军微笑着插嘴，“那个，领导，我来之前特意跟许教授电话沟通，这个论文能不能晚点发出来？” “因为这个新研制出来的治疗胃溃疡的药物的普适性太强，如果我们论文发出来了，那些美帝和欧洲的资本家会第一时间进行验证后研究商用！” “到最后药品投入商用后，最终得利的还是资本家啊！” “所以，我建议，咱们要把大规模生产所涉及的专利，能申请的全部在国外申请，这样我们可以进行出口换汇！” 眼镜领导扫了顾维军一眼，根本就不搭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别说你不是北大的学生，就算你以后成了北大的学生，这方面的决策也是你能参与的！ 眼镜领导继续吩咐李夫人，“论文要快！” “我现在陪着卫生部的领导去协和医院看看详细的疗效！” “这......”李夫人感觉很难办，左右为难...... 眼镜领导吩咐完后根本不管李夫人的反应，转过来面带笑容对着卫生部的几位领导说：“几位领导，咱们去协和看看病例！” “陈医生！”陈焕章被搞得一头雾水，目光看向李夫人和顾维军，在顾维军示意后，只好先跟着卫生部的领导离开了化学研究所。 顾维军也同样面带微笑的让开路，目送这些人离开...... 等北大和卫生部的领导走后，李夫人面带纠结的说：“顾维军，你看现在这......” 来的路上顾维军也想过北大和卫生部领导的反应，最好的是虽然不同意但会被自己说服，另外就是强硬的辩论后还是不同意自己的提议。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根本全程被无视啊...... “许教授，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没有到您名下读研啊！”顾维军不轻不重的刺了李夫人一下。 看着李夫人脸色变得难看，顾维军又笑着说：“不然，好多事情我就不好做了啊！比如向更高层反应！不然您面上也不好看啊！” “您先整理论文吧！” “我看这位北大的领导的派头可不是一般的大，别催您交论文您这还没准备好，人家甩脸子、甩电话，反而不美！” “我先在您这借用下电话！” 李夫人没有阻止顾维军打电话，沉思后一咬牙，“我去找北大的校长也反应下这个事情！” 顾维军耸耸肩表示不看好，快速的摇动电话。如果这个药物没有自己的因素，自己可能也不会管，可毕竟自己付出了啊！不然这个药物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被研究出来。 “大爷，北大这边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要先发论文！” “嗯，我制止不了！我稍后会联系我们清华大学的蒋南翔校长和钱伟长老师，一同向高层领导反应！” “这可是我们换汇的好机会，怎么能被人直接拿来做成绩？” 顾维军又给蒋南翔校长和钱伟长电话，简短电话汇报后，直接驱车先赶往清华大学。 新林院蒋校长家里，蒋校长看着顾维军带过来的药物粉末，反复观看，“就是这个新合成的药物就可以治疗胃溃疡了？” “而且还能卖很多美金？” “没错！校长，您想啊，全世界有多少人有胃痛？咱们卖到这些资本主义国家去，就一块钱一片，那就得多少钱？” “卖这个可比卖粮食和矿产品划算多了！” 蒋校长沉思片刻，“没错，这样，我现在马上约上层领导，谈这个问题！” “你小子也联系钱伟长了吧？你也去汇报下吧！” “没想到你小子在工程物理还没出什么成绩呢，反倒是化学这块出成果了！” “想占我们清华的便宜，北大可想得美！” 顾维军告辞了蒋校长后，马上驱车前往怀柔，现在胖老头和吴仲华都在这里进行试验。 卧槽，太远了，后是一个小时的车程，顾维军足足开了近3个小时......这路上不是积雪就是雪融化后的泥...... 临近怀柔力学所分部，老远就能听到震耳欲聋的的爆炸声！ 过了四道检查，顾维军才真正进入了力学所分部。 见到胖老头后，顾维军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钱老师，你们这是研究什么呢？怎么爆炸声这么强烈！” 钱伟长接过顾维军递过来的药物粉末，瞥了他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 同样的肉眼观察了一会儿，“已经可以确定疗效了？” “没错！” 胖老头小心翼翼的合上纸包，“走，我们先找个所里现在胃痛的人吃下去看看！” 卧槽，这么严谨的么？ 顾维军只好跟在胖老头身后，来到食堂，此时刚好已经是晚饭时间，胖老头大喊，“今儿个有谁胃痛了！我这有新出的特效药！” “哟，钱伟长，你什么时候变成卖药的了？”这时一位温文尔雅的圆脸中年男子身着军装从后边进来，笑着打趣。 顾维军顿时瞪大了眼睛，“卧槽，钱学森！” 可能是顾维军没控制住自己，虽然已经觉得自己是低声轻呼了，但是食堂很多人都听见了。 胖老头很不满的看了眼自己新收的学生，怎么这么上不了台面？你让莪很没面子的，你知道么？ 钱学森笑着主动伸手，“哟，这位小同学还认识我啊！” 卧槽，我是怎么认识的？顾维军脑筋急转，双手不停紧紧握住，“我是听我老师说的！”还得赶紧搬出靠山来啊！ 钱伟长的脸色好了许多！ 钱学森笑着指着顾维军，“哦，那你一定是顾维军同学了！” “我听钱伟长说他收了个好弟子，特别有天赋，尤其是在数学的计算方面！” “好啊！” 轻轻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后继有人！” 顾维军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三两！ 老子这穿越回来没白混啊！ 这边二钱已经在聊顾维军参与研制的胃病药物，听了钱伟长的转述后，钱学森深深皱眉，“北大和卫生部的领导都这么僵硬么？” “咱们社会主义研制出来的好药，造福人类是没错，但是这跟收取相应的经济利益不冲突啊！” 钱学森转过来对顾维军说：“嗯，顾维军同学，你考虑的这点非常好！” “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是科学家是有国界的！” “这个事情我跟你老师会一起向周领导和高层反映！” 顾维军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这位真猛！ 第207章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钱伟长还记着药物试验的事情呢，食堂里还真有胃痛的人，不止一个。 做科研工作有时候会经常因为一个实验或一個验算，错过饭点，所以属于胃病的重灾区。 顾维军带来的药物粉末不多，只够三个人分的。 三人正好刚吃好晚饭，正胃疼呢。 可能是这时候人体对药物还比较敏感，十几分钟后，胃痛就有效缓解了！ 正在跟钱伟长和顾维军一起吃饭的钱学森非常惊讶，“钱伟长，你这个弟子了不起啊！” “这个治疗胃病的药物绝对是划时代的！” “不行，伟长，你今晚就跟我一起进城，咱们一起向上面反应！” 钱伟长内心也惊讶不已，没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弟子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钱伟长故作镇定，“嗯，这小子还行吧！”当然如果没有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的话，效果更真实。 又板着脸对顾维军说：“我让你计算的三份数据，你都计算的怎么样了？” 顾维军拍着胸脯：“老师，您就放心吧，这个周六肯定交还给您！不信您问吴教授的几位学长！” 钱伟长满意的点点头，钱学森不禁莞尔，这有了这么一个弟子都不够你显摆的！ 二钱先电话请示后连夜乘车前往了首都，面见领导。 中南海西花厅，二钱到的时候，蒋校长和一位部队的高官正在喝茶聊天。 领导带着笑容迎接二钱的到来，略带淮安的口音说：“难得你们来的这么齐啊！看来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重要！” “听说这个事情还是一位顾维军同学提出的？” “好啊！很好啊！这位同学既有研究能力又有经济思维，是个好同志啊！” “钱伟长教授，听说他是你的弟子，你可要好好培养啊！” “你们来的路上我已经请卫生部的同志和北大的同志们过来，嗯，还有外贸部的同志，咱们一起聊一聊！” “咱们之前没有相关的经验，这次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咱们同资本主义国家打交道，小心谨慎是没错的！” “这次如果这款药物能成功换汇，也是为我们提出了更好的出口方向了啊！” 等卫生部、中央外贸部和北大领导到来之后，领导笑着主持，“今天这个会是临时召集大家的，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我们都不懂一位小同志提出的专利这个问题，你能否给大家讲一讲？” “还有这个刚刚研制成功的药品，如果对外贸易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样？”说完，将一份西咪替丁的资料递给中央外贸部的负责人。 负责人拿到资料后没有着急翻看，而是先介绍了专利的情况，并着重说明了，这个是国外资本主义保护资本家的一种方式，就像咱们引进的技术，就包含了专利费用。 之后才低头翻看药物资料。 领导微笑着回应：“原来这是跟我们引进国外的技术要付给人家钱一个道理啊？” 对蒋南翔和钱伟长说：“蒋校长，钱教授，你们培养了一个好学生啊！” “叶部长，你有什么建议么？” 叶部长兴奋的抖了抖资料，“如果这个药物真的资料上写的这个效果，那绝对是我们出口的一把利刃啊！我们可以通过华润公司出口到全世界，价值不可估量啊！创汇上亿美元绝对有可能啊！” 领导听完后，面色逐渐凝重，然后转头严厉批评北大校长和卫生部的部长，“你们都是怎么管理部门的？” “一个学生都知道的事情，你们的领导干部会不知道？” “我看他们是没有把国家和人民群众的利益时时刻刻的放在心上！” “这位顾同学都已经提出可以对我国出口创汇有巨大利益的情况下，他们竟然还无视他的请求！” “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将论文的研究过程全部暴露，国外的资本家们迅速的仿制，这个巨大的损失谁来承担？” “我看他们就是官僚作风！” “以后这个药品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全部转移到中央外贸部！” 北大校长和卫生部部长对视一眼，对自己手下的副校长和司长恨的牙根痒！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这种人除了政治，其他事情都一点不懂么？ 就不会把这个学生的底细了解清楚后再针对性的处置么？ 怎么一点原则都不讲？就不能提前跟我们私下先沟通沟通么？这让我们很被动啊...... 北大的俞校长立马道歉，“是我们疏忽了！本来就是我们学校内部的一点小事！没想到还惊动到了您这里！” “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们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回去后我们立即开会讨论！” “您放心，我们会第一时间就将孙东方这个同志就地免职！” “一定不会让我们的顾维军同学受到委屈！” 俞校长又不经意的转换话锋，“这个顾同学真是了不得啊！连国外这种资本主义国家的专利情况都这么精通啊！” 还没等钱伟长发话，钱学森就主动接过话头，“我们这些搞科学研究的要研究国外的技术，在这个过程中当然也会了解他们的专利问题！”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了解了国外的技术，我们的研究才会少走弯路！” 领导面色更加不好，再次训斥：“无中生有的事情不要提！” 此时的顾维军还不知道，关于他身上的一个危机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所以说一定要有个好靠山啊！ 当晚顾维军就收到了这个结果，顾维军苦笑着松口气，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他们在你就可以放心！ 顾维军不是没有想过再请李夫人找北大的校长出面施压，将事情局限在北大里，但是顾维军担心，北大这种人还有，还会对后续的研究造成负面影响。 因为药物成功合成到最终的商用，还有一段路要走，要是时不时给你出点幺蛾子，耽误事不说，关键是马上起风了，万一起风前不能商用，起风后被耽搁了怎么办？ 人家英国那边也在同步的研究啊！ 3月7号，顾维军再次来到了北大化学研究所，研究所里氛围明显轻松了很多，李夫人正在和京城药厂来的技术员一起规划商用合成的流程。 现在合成药物的一个关键点是需要使用氢化铝锂还原咪唑酯中间体，氢化铝锂是易爆物，导致还原过程既昂贵又困难。 见到顾维军，李夫人跟着眼镜妹凌梅说了声，让她继续跟京城药厂沟通生产流程，就走动顾维军身旁，轻轻微笑，“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连蒋校长和二钱都被你说动了！” “而且直接捅到了最上面！” “莪们的孙东方处长昨天根本就没把你这个学生放在眼里，如果他知道你能找到这么深的关系，肯定不敢像昨天那样视若无睹！” 顾维军苦笑应对：“许教授，我也没想到，你们北大还有这种道貌岸然的干部啊！” “还有卫生部过来检查的人也是一样！” “我感觉啊，其实这些人官僚习气惯了，对研究工作根本就不重视！” “所以才有了昨天的那一幕！” 李夫人也是深深的叹气，“这种人在北大这种文科院校还真是不少！” “你昨天打电话之后，北大校长不在，我还特意去找了北大其他领导。” “可惜......所有人的回复都是先调查调查，研究研究......” “就没有一个人说可以按照我提的建议进行讨论的......” 顾维军反过来又安慰李夫人，“许教授，现在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也是，李夫人打起精神又跟顾维军探讨生产工艺，“顾维军同学，以现在的生产工艺，就是整个京城制药厂全力生产一年也就1、2吨！” “氢化铝锂的还原过程太难控了！” “你有什么灵感么？” 第208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灵感我没有，也不需要有啊！ 因为，我有教科书可以抄啊，使用液氨中的钠来还原酯就是最具成本效益的方法！而且更加清洁和效率，按照国外的成本核算至少可以降低几千万美金！ 但是我能说么？肯定不能！一个是暂时没有借口，另一个也是为了专利墙的设置！ 所以看着李酉山夫人满含期待的眼神，顾维军歉意的摇头，“许教授，您太看重我了！这個药物才刚刚研制出来，我哪有什么新的合成路径的灵感啊！” 看着李夫人有些失望，顾维军马上补充，“许教授，咱们虽然已经可以生产出来这个药，但是只要咱们的论文一发或者说产品一出来，西方的资本家们肯定是全力以赴的要破解咱们的药！” “甚至他们还会来参观我们的生产过程！以追求最快程度上能仿制我们的药！” “可千万不能低估这些资本家的良心，他们是只讲利益的！” “所以，仅仅是注册药物本身的专利是不够的！连着这个药物周边的化学结构式也要同样的注册！不仅如此，所有的生产流程，只要是目前没有的专利，也同样要注册！” “而且不仅仅是现在的生产环节，化学试剂会有多个合成路径，我们也要努力的将合成路径也都实验出来，多个路径的生产环节也要同样的注册专利！”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最大程度上保护我们自己的利益！” “当然，在研究多个合成路径的过程中，咱们肯定能找到最优的合成工艺的！” 李夫人被顾维军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东西这么复杂的么？ 刚刚边上讨论药物生产的京城制药厂夏信愚厂长凑过来听到了后半段，什么生产环节和多个路径，表情不满的直接插话表示反对，“哎，我说你个小同志！咱们做事情可不能这么浪费和没有条理啊！” “怎么能今天建一条生产线，明天再建一条另外的生产线呢？” “还都是生产同一个东西，这不是会造成极大的浪费么？” 顾维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老头，疑惑的问：“这位是？” “来，我给你们介绍，”李夫人这才想起来给二人互相介绍，“这位是京城制药厂的夏信愚厂长，这位是我们这个胃药的共同研究人顾维军同学。” 夏厂长伸出手，“哟，这位小同志还是位科学家嘛！” 顾维军赶紧双手握上去，“夏厂长，您好，请叫我顾维军就好！我还是一位学生，可称不上科学家！” 夏厂长右手摇晃几下，不以为意，“都一样是知识分子嘛！” “但是我还是要好好的批评你！” 夏厂长50几岁，个头不高，两鬓斑白，身材干瘦，满脸的皱纹，在屋里还带着帽子，一口浓浓的东北口音，“咱们国家还不富裕，一定要牢记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作风！” “咱们是社会主义新中国，讲究的是人人奉献，可不要凡事都把利益挂在嘴边，这可是严重的思想问题！” 这位夏厂长越说越来劲，“小同志，我看你还年轻，思想还不成熟，可不能有一点点成绩就翘尾巴了！你一定要好好反省反省！” 又转过头批评李夫人，“许教授，你也有问题，自己的学生思想上有有轻的倾向，事事讲利益！怎么能不及时的批评教育呢？可不能让他滑入无法挽救的地步啊！” 得，顾维军明白了，合着这位是自持年纪大、资格老，可能是其内心还瞧不上知识分子，所以才会这么说教。 年纪大怎么了？资格老怎么了？就可以随意的装逼了？顾维军可不会惯着他这个毛病，这边李夫人已经急急忙忙的解释，“夏厂长，这位顾同学可不是我的学生，另外我们也不是谈论个人的利益！” 顾维军松开手，居高临下的轻笑，“夏厂长，教员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您这听了半截话，什么都没了解清楚就过来指责我们又是思想有问题，又是没有勤俭节约，这不合适吧？” 夏厂长脸色当即就变了，颐指气使，“你这个小同志怎么说话的？老一辈的批评不知道虚心接受，还在这狡辩！” 哟，大帽子扣得很熟练嘛，不过顾维军也不弱啊，“哦，老一辈说话就要无原则的接受，这不是封建大家长的作风么？咱们可是社会主义新中国啊！” 夏厂长指着顾维军的鼻子，怒吼：“你不要刚刚做出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没有我们老一辈无产阶级的流血牺牲和努力奋斗，你们会有这么好的研究环境么？” 顾维军丝毫不让，“哦，只有你们老一辈努力奋斗了，我们年轻一代就没有奋斗？没有莪们的奋斗，这个新药是怎么研制出来的？这可是世界上第一款治疗胃病的药物！” 顾维军语速飞快，让夏厂长插不进话，“你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么？光听到利益两个字就过来无端指责我们！我们在讨论如何更好的保护我们的国家利益，不能让国外的资本家窃取我们的劳动成果！” “难道夏厂长就可以仗着年纪大资格老是为资本家说话的？给资本主义站台的！” “你！”夏厂长拂袖而去，“我会向京城的领导反映今天的事情的！” “你等着开会的通知吧！我们会狠狠的批评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思想！” 顾维军冲着夏厂长的背后喊：“我也会向上级领导反映的！有些人仗着自己年纪大，位置高，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压我们！” “自己捞的盆满钵满，股份都卖了2个多亿了，却教育我们要继续奉献！” “这可不是社会主义，这种思想国外的资本家听了都要流眼泪了！” 李夫人偷笑着拽了拽顾维军的衣袖，“行了，人都走远了！” “放心，你不用担心这个厂长，我待会儿也向校领导汇报，现在他们可不敢让这个药物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李夫人有些忧虑，“维军，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复杂么？” 顾维军转过来同样的叹气，“许教授，咱们可不能低估了国外资本家的贪婪啊！马克思曾经说过，为了300%的利润，资本家可以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咱们这个药物研究出来，您也看到效果了！这要生产后大规模投入国外市场，这是多么大的利润啊！” “您觉得那些资本家还会坐得住？” 李夫人终于被顾维军说动，“是这个道理，行，维军，我按照你说的来，争取把这个药物分子式所有的周边结构都研究出来，然后跟中央外贸部一一申请专利！” “还有你说的生产流程我也会去申请专利！” “不过！”李夫人眼光锐利，“你小子肯定对合成工艺有其他的思路和灵感了，不然刚刚你不会走神！” 顾维军愕然，不是，这些顶级科学家都这么敏锐的么？只能搪塞的回复：“许教授，我也只是刚刚有了一点点的头绪，还不完整，我明天就要开学了，也没时间和全部精力投入这个研究。” “当然，我这边一有想法，肯定是第一时间跟您请教！” 李夫人这才释怀，又遗憾的说：“是到了开学的日子了，我总把你还在上学这个事情忘了！” 没错，3月8号，开学了！ 而且顾维军一开学还被工物系推荐到学校，定为大一的优秀学员！ 然后两天后又没了...... 卧槽，啥情况？谁这么不长眼？ 第209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该说不说，顾维军上学期成功的将整个工物系都给卷起来了，整体的期末考试成绩是极其优秀的！ 当然，顾维军的期末成绩肯定是遥遥领先，尤其系主任许纯儒教授对其也是印象深刻，还一直惦记找他下棋呢，所以今年开学后就把他上报到学校，定为大一的优秀学员。 顾维军嘴里说着不敢当，自己现在忙的哪个不是大事？都是高端局，区区一個清华的大一优秀学员算什么？ 但是心里还是很美的！ 自己的优秀真是挡不住啊！ 3月10号顾维军代表学校参加完中央外贸部、京城市政府、北大化学系、京城制药厂的药物生产筹备会议。会议上，夏厂长首先对顾维军代表的清华大学进行道歉！ 为自己不正当的言论诚恳道歉，是自己狭隘了！ 京城市政府的领导也是及时进行弥合，当然顾维军也是同样诚恳的道歉！ 自己作为读书人，还是很拧巴的，只是希望给国家和工厂带来更多的利益！ 这个小冲突目前就这么波澜不惊的算是过去了...... 回到宿舍，顾维军抓紧时间闷头计算钱老师压过来的三份数据，这个周六可一定要及时上交，钱伟长这个胖老头对自己不薄啊！ 也就幸亏是自己的这个靠山硬！ 如果自己没有钱伟长的这个靠山，就算是自己跟李酉山夫人一起研究药物成功了，人家北大那边将自己的成绩轻描淡写的抹除也是小事一桩啊！ 完全当做是北大的研究成绩多好！而且还是北大这个集体的整体功劳，什么小作文？不存在的！无非是口嗨嘛！ 努力、奋斗！此刻顾维军就是个没得感情的计算人！ 结果这个状态，下午的时候被贾春旺老师突然的到访打破了，“顾维军，你的优秀学员没了！” 顾维军还沉浸在各种各样的数学公式中没拔出来呢，迷糊的问：“贾老师，啥没了？” “优秀学员称号！”贾老师又强调了一遍，然后说了缘由，“学校教务处和校团委这边开学后接连收了好几封关于你的匿名举报信！出于谨慎考虑，优秀学员称号这次肯定是不能继续给你了。” “所以，我特意来跟你解释下！” “而且，教务处和校团委那边还希望你能在学校里谨言慎行......四清呢......” “啥，我又被举报了？”顾维军听的一脸的懵逼，“举报我啥啊？” 我，顾维军，英俊潇洒及时雨，纯洁可靠小郎君，与人为善，与世无争，矜矜业业，谁能忍心举报这么一位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好同学，学姐眼中的好学弟！ 贾春旺点了点他，稍稍多透露了一下举报内容，“想想你的吉普车，还有外文话剧社里的三位校花学姐......” 顾维军震惊了！“贾老师，你是了解我的，我这辆吉普车可是为了配合清华和轧钢厂的各项工业研究，轧钢厂特意配给我的！” “咱们清华和轧钢厂的联合事迹都已经被冶金部和教育部联合嘉奖！学生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了，吉普车我就停在南门口，也从来没在校园里显摆过啊！” “那三位女学姐，更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啊！咱们可都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同学关系！” “而且之前不是有人乱举报了么？事情都过去了，怎么又被翻出来了？” 贾春旺眉毛一挑，眼神莫名，“当然因为这种男女关系更吸人眼球啊！尤其还是一龙三凤......” “甭管你们真实关系怎么样？总之现在你已经被举报了，后续还是要注意保持距离啊！” “不是！贾老师，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清白的！”顾维军一看连贾春旺都是一副八卦脸，心想坏了...... “咳！”贾春旺假装清了清嗓子，“好奇，纯粹的好奇！” 顾维军翻了个白眼，心里十分无语！ 这个优秀学员名额自己本来就不在意，没给，自己也不会要也不在乎。可这块肉都到嘴边了，却被人直接吐口水没法吃，这太恶心了！ 或者说吃苹果突然发现有个虫子......还是活的......关键它剩一半了，这他妈的太膈应了！ 顾维军脑子一闪，“贾老师，举报是在优秀学员名单公布之前还是之后？” “如果是名单之后才出现，那问题应该出在优秀学员的名额；如果是之后，那这个问题就更严重了！贾老师，这属于诬告陷害了吧？学校就没有什么动作？帮助我们学生恢复名誉？” 贾春旺迟疑一下，略微回忆，“应该都有吧？而且看笔迹还不是一个人的！我们几个老师看下来判断，还可能是左手写的！” 卧槽，竟然这么谨慎么？顾维军又问：“那保卫处呢？他们晚上应该有人值班的吧？就没在校园里发现半夜有鬼鬼祟祟的人？” 贾春旺依旧摇头，“问过保卫处了，像是教务处和校团委办公室这种地方，没什么重要资料，他们都是巡逻的时候随便扫两眼就完事了！” 顾维军有些失望，这线索太少了，怪不得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不行，这种人必须要揪出来，这可快起风了，顾维军下定决心，“贾老师，既然学校没什么线索，事关我的清白，我可要自己行动了！” “您放心，我肯定会帮助学校揪出这颗毒瘤！” 贾春旺略微沉思了一下，缓缓点头，然后嘱咐顾维军，“注意方式方法！” “团委这边我会帮着说，优秀学员这个名额看看能不能延迟一段时间！” 顾维军心领神会。 顾维军送贾春旺到楼下，正逢蒋琬华三女气呼呼的赶来8号宿舍楼。得，一看三女的样子，顾维军就知道肯定也是被各自的老师喊去谈话了。 贾春旺揶揄的冲顾维军轻挑眉头，看，捕风捉影未必无因啊......然后赶紧脚底抹油闪人...... 顾维军内心长叹，自己现在可谓是没吃到猪肉反而惹了一身骚啊！冤不冤啊？我比窦娥都冤啊！ “刚才是贾老师？”蒋琬华看着贾春旺的背影语气肯定，然后就带着哭腔冲顾维军喊：“学弟，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怎么能举报我们四个人...嘤嘤......呢？” 路曼亦是义愤填膺，“不仅是恶毒，还很无耻！” 王璐瑶也同样是一副焦急的样子，“怎么办啊？这可是关系到我们三个玉洁冰清的女孩子的名声啊！” 装，接着装，王璐瑶你眼角的皱纹都隐藏不住了，顾维军连翻白眼，“璐瑶学姐，要不是你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总说什么怀孕的虎狼之言，咱们可能会有这样的流言么？” 蒋琬华和路曼瞬间情绪收敛，狐疑的看着王璐瑶，难道你背着我们俩偷吃了？当初不是说好了，谁拿下了要第一时间告知其他人么？ 王璐瑶连忙摇手解释，“当初咱们不是排练《雷雨》么，我那是跟学弟逗着玩的。” 蒋琬华和路曼虽然消除了疑惑，对视一眼后却异口同声的说：“下次我要跟学弟演情侣！” 顾维军痛苦的扶头，得，你们还知道来干什么么？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把造谣者揪出来么？ 心累啊！我在外面斗智斗勇，竭尽心力的推动工业发展和出口创汇。现在可到好，竟然在学校里被人背刺，还要为这种破事耗费精力，哎，女人啊！ “走吧，这个事情先过下明路，莪们先去保卫处报案！这应该算是诬告陷害了！”顾维军制止了三女跑题到谁做女主角，拉着就去了保卫处。 保卫处接待他们的竟然是魏平安和徐干事，没错徐干事就是跟陈安仪沆瀣一气的那个人。 这个货怎么还在？ 第210章 解决不了事情，就解决 顾维军心怀不解，但是还是按照流程，将自己和三女被人匿名举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然后请求校保卫处进行介入调查，还自己等人一个清白！ 魏平安貌似热情的接待，整个过程却不断的偷偷给顾维军挤眉弄眼，还用口型询问，到底是哪一個？ 顾维军白眼以对，完了，没想到魏平安也这么八卦，这个事情估计是瞒不住了......我清白的名声啊......没两天估计北池子大街就都知道了！ 记录完成后，魏平安装作态度认真的表示：两位处长开会回来后，自己一定第一时间汇报，保卫处一定会及时将造谣者找出来，清华大学里不允许有这种害群之马！ 旁边的徐干事则眼珠子不断在顾维军和三女身上来回转动，内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维军太有辨识度了，星眉朗目，身材高大，而且还跟三女在一起！这位徐干事可没忘记，去年就是这个姓顾的小子揍了自己一顿，结果最后竟然还是自己被批评，而这小子却屁事没有...... 从保卫处出来后，顾维军脑海里从徐干事想到陈安仪，再联想到杨安澜等人...... 自从陈安仪逐渐淡出话剧社后，自己在外文话剧社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除了在附中偶尔给陈安仪下点绊子找一乐，其他主要精力都推动清华与轧钢厂联合，后面又是石景山和北大的药物实验。 而自己自始至终都没将外文话剧社的杨安澜几个货放在眼里，所以也就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再者春节期间听赵局长说已经抓到他们的小辫子了，自己还以为都已经收网了，就把他们都抛之脑后，竟然忘记了还有这条毒蛇！ 但是现在想来，也只有这几个货对自己藏着深深的恶意，内心阴暗的逮着机会就给自己来一刀！ 凡走过，必留痕！ 不行，还是要找找贾春旺老师喝酒，看看学校这边还有没有更多的信息！ 许诺一顿大餐暂时打发了蒋琬华三女，当晚顾维军就拎着一瓶汾酒，还有半拉卤猪头肉和花生米敲响了贾春旺的宿舍门。 没想到边上王老师的房门先开了，王老师探头探脑的伸出来观察动静，一见到顾维军手里的猪头肉，立马不淡定的吞咽了几下口水，“顾维军同学，你找贾老师有事啊！” “他刚刚出去买饭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这是？” 顾维军提了提手里的猪头肉，在昏暗的灯光下颤颤巍巍的散发着油脂的香味，“嗐，我乡下的朋友送了我一个猪头，这不，我留寝室一半，另一半找您和贾老师一起消灭掉！” 王老师眼睛一亮，又连吞了几口口水，“还有我的份啊！” “那你等着，我也贡献一瓶酒和一份菜出来。” 急冲冲转身回屋同样拿了一瓶汾酒和一个饭盒出来，“这么肥的猪头肉，一瓶酒怎么够！” “等下让贾春旺把他的存货也贡献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贾老师拎着饭盒晃悠悠的回来了，见到门口的两人，“哟，你们俩在我这成门神啦！” 王老师急不可耐，“赶紧的，就等你了！顾维军带来了好东西，猪头肉！” 一听猪头肉，贾老师也是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立刻开门，“那今晚可丰盛了，我还从食堂打了份白菜豆腐！” 教师的单身公寓也就6、7个平方，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炉子，再就是一个书架和洗脸架，十分简陋。不过对于单身汉来说已经足够了！ 顾维军将酒菜放到桌子上后，和贾老师一起动手把桌子搬出来，这样两人坐床上，一人坐凳子，开喝。 顾维军分酒，一人半茶缸，贾老师和王老师也没跟他客气，一人先夹了一块肥的流油的猪头肉送嘴里，细细咀嚼，眉头舒展。 “嗯，滋浓味正！卤的好！”贾老师端起茶缸轻轻同顾维军和王老师碰了下，抿了口，长长出了口气，“舒坦！” “顾维军，你还是为了举报的事儿吧？”贾老师主动挑起话题，“王惠椿在团委也是亲历的，我就直说了。这个事，现在学校里也弄的十分被动，今天下午团委里开会大家还在讲。” “本来么，如果是之前有这种举报信呢，咱们学校内部走个流程，查无实据，澄清了就好，也什么都不影响！” “即使是学校现在支持你，但是如果有人没事再给你匿名举报几次，更有甚者看学校迟迟没行动去贴新闻，你小子可就别想着跟这次一样轻松过关了！” “学校也担心事态不可控啊！” 顾维军苦笑着轻碰茶缸，抿了一口酒，“还要谢谢贾老师和学校对我的保护，不然我也不会有机会还能跟您和王老师喝酒！” “哎，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是我在学校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低调的不得了，怎么还会有人看我不顺眼呢？” “贾老师，学校这边有没有更多的关于匿名信的情况？” 贾老师摇摇头，“怎么可能有？你想想，都匿名了，还大概率是用的左手，我们也放弃了通过笔迹来辨认！”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举报内容是你开吉普车和话剧社三女有不正当的关系！而且尤其着重描述了第二点！” 贾老师在“第二点”这三个字上的重音，顾维军秒懂，“所以范围就很窄了，知道我开吉普车，又能准确描述话剧团的三位学姐，那这个人大概率是话剧社的人！” 贾老师点点头，“来，继续喝酒！” 这时候王老师突然插嘴了，“那个大三的杨安澜是你们外文话剧社的吧？” 咦？难道还有意外之喜？顾维军和贾春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惠椿身上。 王老师不紧不慢的又吃了块猪头肉，“开学那天，我看见杨安澜他们几个话剧社的人在一起低声聊天，看见我过去就立马散了。” “我之前还以为是沟通话剧排练，后来就听说你被举报了！” 贾春旺神情一滞，“你之前在团委怎么不说？” 王老师翻了翻白眼，“怎么说？我又没有真凭实据？” “也是！”贾老师又对顾维军说：“这个事情，只能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没有证据，学校在这个阶段是不方便出面的！” “如果暂时查不出来……” 顾维军点点头，举起茶缸，只要知道哪些人就行！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第211章 我是清白的 跟二位老师告辞，顾维军马不停蹄立即赶回北池子大街，进院后找到郑朝，直接开口，“老领导，陈安仪那边你们什么时候准备收网？” 郑朝正在炕上逗孩子玩呢，看着顾维军站着门口风尘仆仆又一副浑身酒气的模样，一愣神，立刻下炕穿鞋，同时好奇的问：“怎么了？” 顾维军也是一愣，“魏哥没跟您说么？” 郑朝摇摇头，“我刚回来，还没跟平安碰上呢。我这周都在外面开会，有关社会主义.....活动的！” “上面准备抽调大学生加入工作组到农村四清。咱们保卫处压力巨大，要保证这些学生的安全！” “陈安仪那边的动向，我现在都让平安先一起盯着！” 顾维军将自己在学校被举报的事情讲了一遍，“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陈安仪、杨安澜他们，而且今天晚上王老师也从侧面证实他们曾经密谋过！” 两人到了堂屋，郑朝给顾维军倒了杯水，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顾维军捂着茶缸热手，直截了当，“咱们把陈安仪抓住归案后，把杨安澜这些人也全部都羁押，过一遍！” “他们之前就跟陈安仪过从甚密，之前会不会或有意或无意的参与了陈安仪的活动？而不仅仅是徐干事一个人？不然的话，我们之前侦查的时候也不会迟迟都找不到侦破口！” 郑朝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大军，你的猜想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们之前也安排侦查员调查过他们，但是却没有任何发现！” “虽然你在学校里受了委屈，但也不能就一杆子把这些人都打死吧？” “你要知道，如果把这些人划分到陈安仪的同伙，那这些人一辈子就毁了，轻则大西北吃沙子，重则被直接枪毙！” 顾维军“呵呵”一笑，“老领导，我来的路上就想过了！” “一是杨安澜这些人的确有这方面的嫌疑，没错吧？二是，我现在既要忙着石景山那边农业机械的事情，又要忙着京城制药厂新药的制备、生产。” “实在不想因为这种诬告的事情被牵扯了精力，索性快刀斩乱麻，赶紧一次性解决掉！” “再者咱们不能轻易的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轻易的放过一個坏人吧！” “咱们抓住陈安仪之后，难道他身边的人不需要审讯一次？排除下嫌疑？” “这不是顺手的事，一举两得么？” 郑朝在堂屋来回踱了几步，最终还是选择听取顾维军的建议，“嗯，那好，我会重新安排人对杨安澜这些人进行跟踪调查！如果没有最好，如果他们真的和陈安仪一样是一丘之貉，那这个后果也要他们一样承担！” “陈安仪那边的收网先缓一缓，我还要挖挖看还有没有隐藏的更深的人物！比如徐干事的姐夫！” “但在这之前，你小子安稳点，忍一时、退一步！更不要随便再被人扣帽子了！要知道上面现在争论的厉害，领导批评新华社都收不到文章！戏台上不是兵就是打仗！” 顾维军不情愿的点头，“好吧！”内心却极不认同：忍一时风平浪静，凭啥我忍；退一步海阔天空，凭啥我退？ 得，我还得想招！ 郑朝敏锐的注意到顾维军刚才提及京城制药厂，笑着转移话题，问道：“你小子不是学物理的么？怎么又掺和京城制药厂的新药生产？” “算是意外之得吧！”顾维军将自己忽悠李酉山夫人和陈焕章医生一起研究胃药的事大致讲了讲，“这款胃药现在已经成功临床应用了，现在正准备进行工业化生产，并且准备出口。” “呦呵，你小子，不得了啊！这事瞒的可真紧！”郑朝眼睛一眯，嘴角上扬，用手指点了点顾维军，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事咱们得好好喝一顿庆祝庆祝啊！走，找老郝和平安咱们一起喝点！我得从轧钢厂侦查队调几个人过来，市局那边人手不够。”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中院，郑朝貌似不经意的问：“你之前跟谁喝酒呢？” 顾维军略微一想就知道，郑朝也是想了解是否有人在喝酒时鼓动自己，省的自己头脑不清，“嗐！贾老师给我透露的消息，我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啊。我的酒量您是了解的，漱漱口而已啊！” 顾维军也趁机把学校的态度说出来，“而且贾老师也表达了校团委和党委的态度：这种匿名举报的事，学校也很头疼！希望能尽快解决！” “对了，老领导，徐干事的姐夫是哪一个啊？” 郑朝也没在意，漫不经心的回答，“北大一位孙姓的副校长。” “什么？”顾维军猛的提高嗓音，“孙东方？” “嗯？”郑朝感觉到顾维军的态度不对，“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 顾维军神情严肃的将之前在北大实验室里与孙东方的冲突讲出来，最后总结道：“这位孙校长肯定是会恨死我的！” 郑朝略一思索就暂时放下，无非就是挟私报复那一套，不过这样看来顾维军今晚分析的杨安澜他们可能还真没错！安慰的轻轻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打趣道：“你小子怎么出了轧钢厂之后到处惹事？” 顾维军耸耸肩，“不做事就不作死！” 郑朝想起了之前自己鼓励顾维军勇于任事，略有歉意的再次拍了他肩膀两下，然后扯着嗓门喊：“老郝，平安，出来喝酒啦！咱们的顾大科学家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东厢房里西里咣当的声音，伴随着标志性的大嗓门，郝川冲出了房子，“摩托车好了么？哪呢？哪呢？” 郝川摇头晃脑的左看右看，连个摩托车的影子都没看到，顿时失望的喊：“啥科学家？我还以为摩托车弄好了呢？” “这鬼天气蹬自行车太累了，轮子上一半是泥！” 郑朝根本不理他径直去推开顾维军家的房门，透开炉子后，熟练的翻橱柜找吃的。 顾维军则奇怪的问郝川：“郝科，你也不用下乡吧？城里哪有你？” “呸！”郝川狠狠地吐了口吐沫，“还不是新四清的事，这次上面下来的工作队太细致了，也不乱搞了，但是连他妈的食堂买根葱都要对账！” “没办法，我们就只能跟着后勤一起，陪着挨个生产队跑！” 闻言，顾维军更诧异了，“不是？怎么还需要保卫科出动呢？” 郝川压低了声音，“听说之前农村的......死了不少人......” “什么挑......串.......” “还是去年底及时订正......” 这时郑朝的声音传出来，“老郝，祸从口出，赶紧过来砍肉！” 郝川给了顾维军一个眼神，小跑到郑朝边上，接过斧头砍腊大鹅！ 顾维军心中一凛，好家伙，自己一定要尽快将学校里的这几个不稳定因素搞定...... 这时魏平安拎着两瓶酒从后院过来，跨过月亮门见到顾维军后，第一时间打趣，“大军，你没带一个回来啊？三个女孩看着可都不错？” 魏哥，你变了，变得八婆了......顾维军幽怨的看着魏平安。 魏平安“嘿嘿”一笑，郝川眼珠子瞪得溜圆，“啥，大军谈朋友了？还仨？” 顾维军无奈的解释：“郝科，稳重，您可是大科长还是处级干部，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郝川将剁好的肉直接扔锅里，擦了擦手，直接凑到魏平安边上，“平安，赶紧的，别卖关子，大军和三个女同学怎么了？” 魏平安可算是逮着机会了，一股脑将蒋琬华三女的长相和顾维军被人举报一男三女的事情讲了一遍。 郝川兴奋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大军，新的药酒是不是泡好了？你不是偷偷喝了......” “不然怎么能这么勇猛？” 顾维军仰天长叹：“我是清白的！” 第212章 总算接上线头了 玩笑过后，酒桌上魏平安谈起了顾维军在开学后被人举报的事情，也同样说了学校领导传达给保卫处的意见：注意学生群体中是否有类似谣言；注意学生群体中是否不稳定因素；尽快找到举报者顺利解决该次举报问题。 顾维军结合今天从王老师、郑朝这里汇集到的情况，又补充说了自己之前跟北大孙东方校长产生龌龊的原因，这样联系起来，包括陈安仪、杨安澜、徐干事等在内，都非常有举报的嫌疑。 郑朝一直默默不做声，听完顾维军的讲述后，首先问魏平安徐干事的情况，“平安，你这几天跟徐祥接触下来感觉他有没有什么异样？” 魏平安仔细想了想，“也不确定是不是异样？开学那天徐祥收到了他姐夫的一个包裹，又跟他姐夫通了两个电话。” “再就是他在巡逻到动力机械系那边的教学楼的时候，扔了一個烟盒。” 郑朝又追问，“他最近有跟陈安仪接触么？” “没有，”魏平安摇摇头，“他和陈安仪基本上一个月左右吧，才会不经意的碰个头，比如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或是吃饭后，一起抽支烟什么的。我也都在，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每次陈安仪总会把自己剩下的烟塞给徐祥。” “上周请他喝酒，他还为工物系大五的一个学生打抱不平，说学校处理的太过，无非就是唱唱国外的戏，怎么就给发配到附中去了呢？” “害的他现在想抽口好烟都不容易！” “应该指的就是陈安仪！” 说到这，魏平安轻笑道：“这个徐祥也够抠的，一个月工资也70多块，还能买不起香烟？非得占这个便宜！” “我还特意问过他，他说好烟的烟票搞不到。” “他姐夫是北大的副校长，会搞不到好烟票？”顾维军发现几个疑点，连忙对郑朝说：“老领导，你还记得我们在现在这个院子里捣毁的那个窝点么？” 郑朝三人均是一个激灵，郑朝急忙追问：“大军，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郑朝很可能在抽大烟？” “陈安仪给他的香烟也不是普通的烟，而是含大烟的？” 郑朝猛地扭头看向魏平安，“平安，徐祥给你递的烟，你没抽过吧？” 魏平安有些后怕，“幸亏我不抽烟，他递了几次我都拒绝了！” “不过徐祥看着也不像是抽大烟的啊？”魏平安也有些疑惑，“平时接触下来蛮正常的啊！” “那就只能说他抽的时间还短，可能也就近一两年的事情。”郑朝狠狠地闷了一口酒，长吐一口气，“平安，你观察过徐祥平时都抽什么牌子的烟么？” “中华、牡丹、香山都有，”魏平安稍一思索就说出来，“不过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会将烟拆开后，放进他自己的一个钢制烟盒里。” “不对，”顾维军插话，”魏哥，他扔的烟盒是新拆开的么？” 魏平安脑海中不断浮现徐干事的烟盒去向，脸都白了，“不是新拆的，他每次都留一两根在烟盒里，说是如果给别人敬烟，别人会看到牌子！” 郑朝和顾维军相互对视，现在更能确定这位徐干事抽大烟了！而且烟盒里面是可以写字的！ “那个杨安澜就是动力系的吧？”郑朝眉头紧锁自言自语，忽的又问魏平安：“那个校内邮局的临时工，这几天有什么动作没有？” “还是老样子，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魏平安也猛的灌了一口，舒缓了心里的紧张，“而且他的活动范围很规律，平时除了在邮局里上班帮忙送包裹，就是在7饭厅帮忙打饭。” “对了，徐祥的包裹就是他帮着送过来的。” “我们从去年春节前开始发现他跟陈安仪才有了私下的接触。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的交流倒是蛮频繁的，。” “看样子，他们之前传递消息是利用徐祥帮忙的！” “那不对啊？”顾维军疑惑的说：“还有一个点，咱们假设陈安仪给徐祥的烟含大烟，但是陈安仪都大五了，徐祥怎么可能才近一两年才开始抽？” 顾维军和郑朝对视一眼，“除非是两年前陈安仪才有货！” 顾维军和郑朝异口同声，“朱淑英！” “那个地窖！”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然后端起酒碗“砰”的碰了一记，干掉碗中酒，之后两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郑朝如释负重的笑着说：“这条线总算是捋上了！” “朱淑英指的有人了解她在清华大学的过往，应该就是陈安仪。” “所以，这个邮局临时工应该就是那时候潜进来的，先是找到了朱淑英，让她在明，隐藏自己和陈安仪的同时，也能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然后他和陈安仪就偷偷的往外传递消息。” “而且之所以他们能隐藏的这么深，也是因为陈安仪靠大烟拉拢了徐祥。” “徐祥利用自己和其北大副校长姐夫的关系，开了介绍信，直接将潜入者安排到了校内邮局做临时工。” “天衣无缝啊！” 郑朝兴奋的一拍桌子，“大军，再来一碗！” 魏平安赶紧帮他们续上酒，又干了一碗后，郑朝恨不得引吭高歌，激动的对顾维军说：“大军，你看，咱们这个案子之前之所以没有进展，还是你惹的事情太少啊！” “你看，你这边一惹到什么北大孙东方，所有的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你啊！我得好好的批评你，你怎么能在学校里这么低调呢？” “你得支棱起来啊！” “一龙三凤算什么？你把秦氏姐妹都收了，老子都当做没看见！” “噗”顾维军好悬一口鲜血没吐出来，啥玩意？郑朝，现在难道连你这个浓眉大眼的都背叛革命了？ 而且这种场合提什么秦淮茹......你可是我领导，要吓死我么？ “这有什么，进城后换老婆的多了去了，有小的也不止一个！”郝川在边上补了一句，以显示存在感！ 卧槽，这是我能听的么？顾维军颤抖着指着自己的两位老领导，“你们俩是不是......” 顾维军眼珠一转，像是被惊吓的猛的站起来，“嫂子好！” “啊！”“咣当！”郑朝和郝川手忙脚乱的回身看，还把酒碗都划拉到地上了，一看后面没人，才长吐一口气，没好气的指着顾维军，“大军，你现在怎么也这么孙子呢？” 捡起茶缸，“幸亏刚刚酒都喝完了，没浪费。”郑朝幽幽的补了句，“我和老郝是之前也都有过一段，本来都没想找的。”说这话的时候，还偷偷看着门外，生怕白灵突然冒出来。 顾维军“嘿嘿”一笑，“谁让你们打趣我来着，这下扯平了！” “对了，什么秦氏姐妹？秦姐的妹妹？你们怎么知道的？” 魏平安解释：“去年娟子做月子的时候，我老娘有几天身体不好，秦姐一个人忙不过来，就电话到老家，把妹妹，叫秦京茹的喊过来帮忙两天。” “小姑娘长的蛮水灵的！” “你那时候忙着清华和轧钢厂两头跑，就没见着。” 哦，顾维军暗暗点头，确实水灵...... 言归正传，顾维军给郑朝和郝川又倒上酒，“老领导，现在咱们可以收网了吧？” 第213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 郑朝抿了口酒，沉思半响，“我还是想再缓缓。”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他们的电台在哪？” “现在这个孙东方出现了，会不会跟他有关？他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再就是大军，你说的杨安澜几人，到底有没有涉及到陈安仪他们的活动中去？” “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有问题的可能性很大！” “但我不想因为这個事情轻易行动，让这几个人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得，这是圣母心发作了！顾维军无奈的看向郝川，毕竟是老领导，这时候也只有郝川才有资格继续劝说郑朝了。 收到信号，郝川扔掉手里的骨头，直接用手一抹嘴，拿起茶缸对着郑朝的茶缸就碰了一下，语气不屑，“你看，老郑，你又犯了心软的老毛病了！” “啥叫一辈子毁了啊？” “毁没毁，都要看他们自己，要是没犯错误，怎么可能吃沙子？” “再说了，你们可以先把人控制起来啊！” “线头都已经全部清楚了，怎么还婆婆妈妈的呢？” “难道你还想大军被人举报一次？” “那大军这辈子是不是也被留下污点了？” “这......”郑朝有些意动，但最终还是摇摇头，“让我再想想。” “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大军受委屈！” “如果他们真的再有动作，我肯定把他们全部羁押！” 郝川用茶缸一敲桌子，“来，喝酒，老郑，不就是当年你手底下那个班全员牺牲了么？怎么从那开始就婆婆妈妈了呢？” 郑朝苦笑着碰杯，“老郝，那是兄弟们的命啊！” “你不也一样？” 顾维军一看话都聊到这份上了，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只能转而跟魏平安聊天，“魏哥，你最近也很辛苦啊！” “不光是要盯着这个徐祥，还要盯着这个临时邮递员，忙的过来么？” 魏平安“呵呵”一笑，“怎么会忙不过来，又不用连上厕所都跟着，再说了，还有市局其他的同志在。” “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陈安仪跟邮递员连续在西湖那边碰头，我们确定了邮递员的身份后，才消耗了不少精力。” “不然之前很清闲的，也就是没事跟徐祥喝酒浪费了我不少钱，这小子嘴太叼，郑处也不肯把饭钱给我报了......”说完还幽怨的看着郑朝。 郑朝很尴尬，用喝酒来掩饰，“来喝酒，喝酒，你也知道现在的办案经费紧张，连同志们的补贴都要等好久，再说了，我不是每次都主动赞助酒么？” “连老郝的酒票我都划拉过来了，现在只有蹭大军家的酒......” “你就知足吧，你还吃了喝了呢，我啥都没沾到......” “不是？”顾维军不解，“这个徐干事喝不惯我搞来的自酿酒么？”说完还举了举茶缸。 魏平安苦笑，“人家认瓶子的！非得说散酒辣嗓子......不符合他的身份......” 顾维军眼珠微动，“我去，这么矫情？这小子才真的是享乐吧？魏哥，这还不简单，轧钢厂里找几个手艺人，重新灌装后弄个差不多的盖子呗！” 魏平安指着顾维军笑，“军子，还是你小子贼啊！怪不得陈安仪在附中也过的水深火热！” “没事就被两边的子弟们拉出来进行主持辩论，稍有不谨慎，就一起被两边的子弟们一起批评......” “两次之后我们就发现他就主动找临时邮递员接头了！” “你都没发现陈安仪这短短3个月都老成什么样了？” “可谓是两鬓染霜啊！” 顾维军谦虚的摆摆手，“诶，这是他作为政治老师应该承担的责任嘛！” “我这个体育老师都没事在操场上带着学生们读毛选呢！” 突然，顾维军意识到不对，“魏哥，你刚刚是说陈安仪主动跟临时邮递员联系是从今年1月份开始接头，然后逐渐加深接触的吧？” 魏平安一愣，“没错！有什么不对么？”郑朝和郝川也被吸引过来。 顾维军心里盘算了下时间，“去年12月底最后三天，之前的工作组入驻六中，可是开了三天的师生大会......这个你们知道吧？” “之前的工作组的作风你们也都知道......” “现在六中的党支部、团支书、政治老师等人的日子可是特别不好过啊！” “我听到的小道消息是......他们基本已经定了！” 魏平安仿佛被冷的惊起，“军子，你的意思是？陈安仪在酝酿什么行动？” “嗯，非常有可能！”顾维军皱着眉头，先看了下郑朝，解释了一句，“老领导，我可不是为了催你尽快收网才这么说的哈！” 郑朝也同样皱眉点头。 “陈安仪隐藏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很安稳，甚至还能在清华读书！这个人的隐藏和反侦测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要知道咱们从建国后的三......五......到最近的四清，对破坏分子的警惕性就一直没有降低。” “那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跟临时邮递员接触了呢？” “除了之前赵局说的节日情节，其实最有可能是他意识到了危险，担心自己出现问题，然后不可控。” 魏平安追问，“所以呢？” 顾维军斩钉截铁，“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陈安仪肯定要跑！”扭头问魏平安，“魏哥，最近这一个月陈安仪和临时邮递员的接触是不是特别频繁？” “魏哥，我建议查下所有从沿海城市邮寄过来的信件和包裹，尤其是不在学生名录或教职工名录的！” 魏平安了然，“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会虚构一个清华的人名来接受信件和包裹？”。 顾维军将茶缸中的酒一饮而尽，“有可能！”“老领导你还是赶紧布网吧！” 郑朝和顾维军目目相对，顾维军毫不避让，郑朝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同样一饮而尽，掷地有声，“好！” “平安，我们走！”郑朝要么不行动，决定行动了，就一刻不缓。他立刻回家先跟白灵说了声，然后让魏平安做司机，一起前往市局大院。 市局大院，赵扬先听了郑朝转述的顾维军的判断，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为了防止陈安仪走脱，立刻摇动红色电话机，向冯基平局长汇报。 冯局长马上向城外的公安部队发动紧急调令，要求听从赵局长调遣。 一时间城内城外纷纷行动起来，针对可能外逃的路线，天津，山东烟台，还有深圳的方向，分别布防，天罗地网已下！ 等郑朝和魏平安走后，郝川冷不丁问了句，“杨安澜他们就这么放过了？” “怎么可能？”顾维军慢悠悠的来了句，“拔出萝卜带出泥！” “就凭他们平时跟陈安仪关系密切，市局就会带他们过堂。” “市局的同志们还会跟郑处一样的心软么？” “这种人以为用左手匿名举报，就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么？” “把他们拉到审讯室，暖气片上什么问不出来？” “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维军嘴角上翘，目光冰冷，“郝科，你觉得这些人可能意志坚定么？” 第214章 刮目相看 郝川斜眼看着顾维军，“你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心狠手辣了？” “刚刚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多好的立功机会？” “哎......”顾维军长叹一声，“人不狠，站不稳啊！我在附中可听说现在京城几个高中闹的有多欢！被他们搞掉的老师们真的都有问题么？不至于吧？” “而且郝科，你在乡下经历的那些见闻！就对你一点触动都没有？” “大方向是好的，但是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 顾维军略微有些黯然，“再说我现在得避嫌啊！老领导估计都对我有意见了？这如果杨安澜这些人有问题还好，如果没问题，以老领导的性格，恐怕......” 郝川沉默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见过了一些事情后，确实要有些改变，“别管他，老郑这种人就是现在日子过的太好了，不懂得人间疾苦了！忘记了人心险恶！” “让他继续矫情吧，他自己未来会想清楚的！” “再说了，那边亲近还分不清么？” 罕见的，郝川没有打趣顾维军又帮郑朝立功，而是两人聊到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后，均没有了谈兴，一同默默地喝酒。 很快，郝川就喝的大醉，顾维军将其送回家后，又在中院站立了一会儿，仰望星空，内心沉思，我是不是变坏了？ 随即，顾维军想起一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自己还没到这個程度呢！自己内心中还是有良知，还有要保护的人，和将要保护的人！ 只要大方向是对的，牺牲一些少数人的短暂利益在所难免啊！ 嗯，我就是大方向！ 顾维军脑海中的精神之火再次熊熊燃烧，核心的那枚念头也逐渐晶莹...... 连着两天，郑朝那边都没传来什么动静，顾维军也没跟魏平安打听，按部就班的蹭课、计算，相信公安的网肯定已经布好了...... 推己及人，陈安仪是顾维军见过的心思最阴沉的一个人，如果是自己，既没牵挂，又感觉到了危险，也肯定是第一时间避开。 至于杨安澜几个货，只能是希望他们自求多福了，之前跟陈安仪的关系那么紧密，就算没问题也会脱层皮！再说了，如果确定就是他们写匿名信举报自己，那还有一招在等着他们呢！ 你们猜？ 又到了周五给附中的学生们上体育课，顾维军已经敏锐发现学生们在操场上更加躁动，连橄榄球都不能浇灭他们内心中的那团火...... 顾维军冷眼旁观，已经不再继续掺和，就算是有同学问自己的意见，自己也就是推脱让他们去看毛选，再其他，顾维军则是一言不发！ 如果是之前，自己还出于良心尝试着挽救他们，可是老子都他妈的被举报了，谁知道你们这些人里面未来有没有鬼？别TMD搞我自己身上来！ 自己不想学王洪武，乘风而起，阴谋陷害......人还是要有底线的...... 但是，谁要敢在这个时候给老子下绊子，老子就要往死里弄他！ 3月13日，周六上午，顾维军提前请假直接驱车前往了石景山钢铁厂。 钱伟长和吴仲华两位老师还没到，李酉山先生还在跟几个重工机械厂的工程师们探讨水压机，顾维军打过招呼后就去试验车间看了眼柴油机的运行情况。 几台柴油机均是运行平稳，跟几位学长沟通后，再过一周，运行试验和疲劳试验就完成了，三台12匹、18匹和38匹马力的单缸柴油机均达到设计标准，已经完全可以投入使用了！ 牛逼PLUS啊！ 顾维军精神为之一振，这是他这周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什么勾心斗角？那是我想过的生活么？不是啊！ 没事装个逼，抽空再做个贡献，多好！ 顾维军带着满身的喜悦，先去找黄书记。 黄书记现在的办公室可比在轧钢厂的大了近一倍，顾维军来的不巧，黄书记没在办公室，又去找周厂长，咦？也没在。 顾维军也就只好先返回黄书记的办公室，自己找好杯子泡茶，又拿起桌子上的新闻，一边喝茶一边看报。 报纸上头版头条竟然不是顾维军想象中的内容，而是三线建设！ 三线建设已经正式由中央发布正式文件，成立西南三线建设委员会，也不仅仅是攀枝花铁矿，而是整个西南范围进行三线建设！ 用温铁军教授的话，这个属于被逼的重复投资！ 穿越回来这几年，要说顾维军印象最深的还是这个年代中国人的精气神！那真就是一个字：干！ 奋天斗地！无所畏惧！ 咱们国家周边的国际环境太恶劣了！但是处理的对策远比后世90年代以后...... 不要替越南人吹牛逼，美帝打了10年的越战，一直不敢过北纬17度线，你觉得他们不清楚后面是杨得志指挥么？不清楚是我们在一直支持么？ 连轧钢厂都已经贴了新的标语：援越！抓紧时间生产装甲车的钢板。 毛和中国人民“真牛逼！”敢跟世界上两个超级大国同时对着干！而且64年以前还没原子弹！ 顾维军一边嘴里啧啧作响，一边盘算，自己要考虑考虑怎么才能发挥更大的才能啊？难道老子的金手指就只种地了？太浪费啊！ 怎么弄呢？咦，好像明年的大联合可以全国旅游？顾维军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嘴角含笑！ “哟！想什么美事呢？”黄书记回到了办公室，看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茶的顾维军打趣道，“我怎么听说你最近不老实啊？”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啊！”顾维军第一时间反驳，“大爷，你是了解我的！品性纯良啊！” 顾维军飞快站起来，给黄书记泡茶、点烟，“大爷，您都听说什么了？” “郝川给我打电话了，说了你和郑朝的事，”黄书记吹了吹茶水里的茶叶，抿了一小口，摆手示意顾维军看看外面有没有人，之后才继续说：“这件事，我要说你小子做的好！” “事关安危，怎么能有妇人之仁！” “郑朝迂腐！斗争从来都讲你死我活！别人都要治你于死地了，你还心存侥幸，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等顾维军锁好门，黄书记示意其坐到自己对面，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不要被郑朝影响，别说是有破坏分子的嫌疑，就是没有，别人都出手了，还能等着对方大发善心？” “直接找出对方的弱点，直截了当的解决掉就对了！” 烟雾缭绕下的黄书记笑容莫名，“以郑朝这个人的性格，后面有的苦头吃！” 顾维军也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位大爷，全程愣愣的。 黄书记按灭烟头，“清华校园里这次应该可以借这个机会打扫干净了。” “不过，我听下来，你这次被举报应该是有北大那边的驱动。” “那个北大的孙副校长，而且这次市局的行动我判断是大概率是牵连不到他的！” “你准备怎么办？” 第215章 言传身教 “这......”顾维军还没有从黄书记的刚才言语中反应过来，黄书记今天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完全颠覆了自己以往对他的印象！ 黄书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手指轻点顾维军，“大军，你还经常建议别人看毛选！” “毛选开篇就讲了：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是敌人要怎么做？” “难道因为对方是北大的副校长，职位高，能量大，你就要忍下来？” “错！对方可以将你当做一个石子，不经意的一脚踢开，但是你自己不能把自己真的当做石子！” “你可以做一个沙子，对方不在意，却时时磨脚，或当做一個石块，踢不动，太用力反而自己会受伤！” 顾维军默默点头，说出了自己之前的打算，“大爷，现在不是三清正盛么？北大也迟早会刮风吧？等到那个时候我再推波助澜......” 顾维军抬头看向黄书记，黄书记微微摇头，“太借助外力，而且时间太长，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他要是调离北大呢？” “而且他小舅子出问题了，他如果聪明就会自己挪地方。” “这......”顾维军想想确实，自己确实想的太理想化了，思考一会儿后，顾维军再次开口：“大爷，这样的话，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同样匿名举报一条路可以走了！” 黄书记再次摇头，笑着点评，“太小家子气！非是正道！” “教员说过，政治么？无非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我一听这副校长的作风就知道，这人是个传统的知识分子，鼻孔朝天的！” “这种人会深入群众？贴合实践么？肯定不会！这种人是只迎上，不维下的官僚！” “三清是什么？所以，你只要找人去调查下他过往的讲话或者颁布的什么文件，肯定会找到不合时宜的东西！” “接下来，还需要我说么？” 顾维军恍然的点头，“大爷，我明白了，不用别的，找到北大内部的人，只要指出他的官僚作风就足够了！” 黄书记赞许的点点头，“没错，你小子还有的学！” 指了指隔壁，“周厂长为什么能一直屹立不倒？群众拥护，领导支持！” “周厂长和我为什么对柴油机这么热心？” “出成绩快，又能响应领袖号召！” “走，我们去找他，柴油机完成试验了，我们一起讨论下正事，下一步怎么推动？” “哈哈，老周！”黄书记人在周厂长门外就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大军跟我说这几台柴油机快要成功完成测试工作了！” “你这边可有什么良策？” “哈哈，那可要让全厂的工人兄弟们都知道这个好消息！”周厂长第一反应就是宣告全厂。 黄书记冲着顾维军一笑，你看？ 周厂长热情的接待黄书记和顾维军后，拍着胸脯表示下周他就去找冶金部和农业部去谈石景山增设农机厂的事情，咱们的机修厂的工人同志们也是渴望为国家做出更多的贡献啊！ 没聊几句，钱伟长和吴仲华就联袂而至，收走了上周的计算数据后，又甩给了顾维军一大摞待计算的图纸，就把他给打发了...... 顾.计算人.维军，望图兴叹！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支棱起来，成为一位学阀啊！ 闪人，去北大化学研究所，我亲爱的同志，杨雨，到了你表现的时候了！ 许慧敏教授不在，应该是还在跟京城制药厂沟通生产线的事情。现在研究所的黑板上又画了几个分子结构式，都是从西咪替丁的结构式衍伸出来的周边结构。 研究所里依旧是忙忙碌碌，顾维军将小雨从眼镜妹凌梅身边拉出来，到外面一个拐角处，观察了下周边，才轻轻地问他：“小雨，现在北大这边你人头熟么？” 本来还有些不情愿的杨雨一愣，“军子，什么事？” 顾维军将自己被匿名举报和北大孙副校长的事讲了一遍，“当时你也在，这位孙校长明显不是善茬，我被举报很可能就是他通过他妹夫鼓捣的！” “呸！道貌岸然！”杨雨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药物研究工作一筹莫展的时候，人影都看不到！结果一出成果了，你看他一副人模狗样的带着几个卫生部的官员过来，指手画脚，又是要论文详实，又是临床试验真实的！” “你想怎么做？” “我的想法是......”顾维军低声在杨雨耳边，将黄书记指点他找北大内部人向上面反映这位孙副校长的官僚作风。 最后，顾维军补充说：“如果，你现在手里没有合适的人，就去找北大文学系和哲学系！” “有位聂姓学生，你看看能不能接触到，让他出面！” 杨雨点点头，“行，我去找下这位聂学生，凌梅有老乡就在哲学系。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会出面？” 顾维军神秘一笑，“因为他热衷政治，还够狠！” 顾维军当然不能说，明年就是这位聂姓学生贴出了全国大学的第一张大新闻！ “不过我们事情肯定不能办的那么糙，直接找过去让聂学生出面，人家肯定不肯，人家也不傻！” “所以，可以考虑用激将法，可以把现在京城六中的事情当故事的讲给文学系和哲学系的人听。之后可以装作不解，为什么这些活动都是高中生发起的？是他们最有觉悟么？咱们北大的学生真是惭愧啊.......” “嗯，”杨雨点头，“之后呢？” “之后就可以直接把这位孙副校长如何在化学研究所的官僚风格透露出去......” “高中学生都可以联系上面的工作组对学校的官僚思想进行反击，北大为什么不可以？” “当然，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之后，顾维军又跟杨雨讲了如何找北大的保卫处和司机班请人喝酒收集消息，再暗中将这个消息散播到哲学系和文学系；再就是找到孙副校长家里的保姆，打听消息； 还有，一个北大的副校长，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小舅子安排到清华呢？ 这不是看不起北大么？ 听着顾维军一条条的方法讲出来，杨雨懵圈了，你是谁？我认识你么？我之前没得罪过你吧？ 讲的口干舌燥的顾维军推了已成呆滞状的杨雨一下，“都记住了没？” 杨雨木然的点头！ “行了！我走了，不打扰你继续给佳人添香磨墨了！”顾维军挥挥手，飘然而去。 离开了北大化学研究所，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顾维军手握方向盘，突然感觉好像没地方可去，北池子大街那边暂时不想跟郑朝打照面，虽然大概率郑朝不会在家，但是万一在家呢？ 南锣鼓巷那边，顾维军也不想回去，奇葩太多，别又被粘上什么事情，办不办都不爽！还有娄晓娥，这个娘们怎么春节的时候围在自己老娘身边了呢？ 偌大天地，竟无我顾某人容身之所，可悲、可叹！ 自己还是要再搞一套房子啊！ 所以说，男人有一个自己的独立空间是多么的重要？ 哎，现在也只有轧钢厂的机要室将就一下了！ 哎，自己今天忙忙碌碌了一天，中饭都没来得及吃，找秦淮茹帮忙送饭吧。 不过该怎么通知秦淮茹同志呢？ 第216章 我真的就想吃口饭啊！ 想来也只有打电话了！ 顾维军到了轧钢厂南门，扔了一盒烟给门口的警卫，“今晚有谁要在机要室值班么？” 孟警卫笑着回答：“尚冬那小子呗，顾科长，您又是有日子没过来了！兄弟们可都想着您呢？” “屁，是想着肉吧？”顾维军笑骂道：“看到尚冬了跟他说换个地方，我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加班！” “等下我会让我们院的秦淮茹帮我送饭，你们谁有自行车到时候帮忙送下！” “得嘞！”孟警卫笑嘻嘻的回应：“保证让您吃上热乎的！” 又闲聊几句之后，顾维军直接将吉普车开到机要室门口，跳下来先跺跺脚，然后打开机要室把炉子先升起来，又烧了一壶水。 机要室的温度提高后，顾维军脱掉外套，从书包里拿出最新的计算任务，先大致的翻看。 顾维军被钱伟长拔苗助长了这么长时间，对物理力学已经入门，一看需要计算的数据就不由自主的“咦”了一声，这么多空气力学的计算内容，还有万有引力的公式F=GmM/r^2=mv^2/r；和轨道公式：V=gR/（R+h)2、v*T=2π（R+h）。 我去，钱伟长你这個胖老头疯了么？这种东西能带出来让我做计算么？ 万一我弄丢了怎么办？ 这哪是计算啊？这是让我背着一个炸药包啊！ 顾维军的冷汗当时就冒出来了！ 自己到机要室做数据计算还真的是歪打正着，不然无论是回清华大学的宿舍还是在其他地方，要是泄密了怎么办？ 胖老头这是又飘了么？ 这刚摘完帽子才几天啊！ 会不会是给错了？顾维军这边想着胖老头的脑回路是不是不正常，另一边手脚并用赶紧将所有的数据图纸拢到一起，塞回书包，然后把书包先锁在自己的箱子里。 松口气后，顾维军给自己泡上茶，脑子里还在想计算数据的事情，胖老头到底出于什么心理把这批资料让自己进行计算呢？ 算了，不想了，等下晚上直接去石景山当面问...... 不然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咕噜噜”肚子的叫声将顾维军从沉思中惊醒，才想起来还没给秦淮茹打电话呢？ 今晚时间不一定够用啊！ 顾维军心中长叹，这算不算好事多磨？我不就想抽空关爱下单身的、前凸后翘的、风韵犹存的中年寡妇么？ 身心健康都很重要啊！ 摇通了电话后，“请接南锣鼓巷！” “这里是南锣鼓巷，要找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请帮我喊下40号院的秦淮茹！” “等着哈！” “咣”电话听筒放在桌上的声音，“啪啪”脚步声远去，还能听到远远的吼声：“40号院的秦淮茹，有人电话找！” 大概2分钟，先是小跑脚步声，随后秦淮茹带着喘息的声音传来，“呵，呼，哦......”“喂，我是秦淮茹，哪里？” “秦姐，我是顾维军，我刚刚到机要室，晚饭还没吃，到我家帮我做顿饭，再送到轧钢厂来！” “顺便跟我妈说下，我手头事情太多，这周来不及回家了！” 电话那头顿时陷入静止，几秒钟后秦淮茹略微的不满的声音传来，“军子，就几步路你绕个弯的事，非得浪费5分钱是吧！” “我还以为秦家村有什么急事呢！” “吓死我了！” 顾维军轻笑后意味深长的说：“干工作就是要争分夺秒啊！尤其是装备室的枪械保养......” “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啊！” 可惜秦淮茹不理解后一句话的意思，还以为是催促她赶紧过去......娇嗔的回复：“行了，挂了，我马上给你做好送过去！” 边上的公共电话代办户的老太太也是个碎嘴，收了5分钱之后，也在嘟囔：“秦淮茹，你这是什么亲戚啊？” “就是要送个晚饭，还专门打个电话？中午多打两个馒头不就好了？” 秦淮茹忙不迭回应：“哎呀，我院里这个弟弟现在忙得满京城的跑，说不定中午的饭都错过了！” “哟，是你们院顾大科长吧？”老太太这个羡慕，“咱们这片可数人家最出息，你们也沾了不少光了吧？” “什么沾光不沾光的，咱们街坊不都这样互相帮忙么？不跟您多聊了，我得赶紧去帮着做饭了！”秦淮茹不想多聊这方面就回院了。 等秦淮茹送饭的这段时间，顾维军先后接见了段鹏、罗勇等人，听取了轧钢厂近段时间的各路消息：比如杨厂长和聂厂长经常就某一问题充分交换意见！ 同时勉励他们继续围绕在以郝川同志为核心的领导层，继续为了轧钢厂的保卫事业，发光发热！ 简单来说就是杨厂长现在想通过各种方式想压下聂厂长，顾维军让他们别瞎掺和，跟紧老郝不吃亏！ 没想到，不一会儿郝川也跑来了机要室，“你小子今儿个怎么跑这来了？” 顾维军面带苦笑，指了指自己的柜子，“本来老师给我留了作业，莪想这里安静点，加加班做好。” “可里面有些内容我拿不准，不敢写了，我准备等下吃好晚饭就再去石景山。” “不问个明白，我晚上觉都不敢睡！” 郝川不明觉厉，但是听着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也没继续追问，换了个话题，“老郑和平安都两天没回来了，收网了没？” “是杨安澜那几个货举报你的么？” 顾维军耸耸肩，“学校里还没动静呢......” 郝川不满的嘟囔：“老郑现在做事情真婆妈！” 这时秦淮茹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郝科长今晚也值班啊！” 郝川一愣，先是看看顾维军，又转回身问：“啊，秦姐，我先转一圈，等下就回去了，你这是......” 秦淮茹举了举手里的干面条和小锅，“军子，这忙的晚饭没吃，我赶紧给他过来给他下碗面，吃点热乎的，省的饿坏了身子！” “哦，哦！”郝川目光扫了眼秦淮茹俯下身子后紧绷的线条，冲着顾维军眨了眨眼，“那你赶紧下面条给军子吃，我去厂子里转一圈就回了！” 郝科长，你这色眯眯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顾维军很无语，我是真的没吃晚饭啊...... 这边秦淮茹烧好水，麻溜的下好面条，又从兜里掏出来两个鸡蛋打锅里，还有特意用纸包的葱花调料...... 准备的这么齐全啊？顾维军也蛮吃惊的，再次心中感叹，这娘们也就是在这个年代没发挥的余地...... 呼噜的干了一盆面条，顾维军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嗝！”真舒坦！ “秦姐，先放那吧，等下带回去洗！” “咱们先聊聊天！” 秦淮茹娇羞的扭捏几步，“军子，是不是先歇歇？你刚吃完饭就做那事，对身体不好吧？” “我也知道你好长时间没要了！憋得时间长也确实对身体不好！” “这样，你待会动作慢点！” “我在你这待太长时间也不好！” “我来的时候这么多人都看到了......” 秦淮茹直接上手感受着顾维军的胸肌...... 什么那事？我来机要室就是要学习的！学习懂么？ 这外语得学啊！ 顾维军面色不虞的打开了装备室的门，拉枪上膛！ “biu......”郑朝鸣枪示警，同时对魏平安说：“上，务必要抓活的！” “同时小心对方的武器！” 第217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郑朝的耐心非常充足，一直等到了徐干事、陈安仪他们全部汇合之后，才突然出现，在他们准备逃跑之前进行收网。 穿越者不愧是乌鸦嘴，第二天3月11日周四，徐干事和邮递员就开始有了动作，从清华大学出来后，先去对面的北大借了辆吉普车，跑到西城区什刹海，打开一座四合院......隔了很久两人才离开。 离开后也没有立即回到清华大学，而是又跑了好远绕到了通县下面的一个村子...... 这让跟踪的公安同志们很是头疼，连换了几波人，又是紧急联系了通县当地的公安进行支援，才确定了徐干事的行程。 在之后，陈安仪周五下午乘坐33路也到了城区后，连着去北海溜达了一大圈后才去了什刹海，还吃了好多街边小吃，夜幕降临后才去了这座四合院...... 郑朝从市局调来的无线电监控车，成功监听到了陌生的无线电台的信号...... 信号源就是从这座四合院里传出来的，郑朝心中一定，这些人也真能忍，都这么长时间了才动用电台！ 不过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过老练的猎手，郑朝依旧按兵不动，现在他心里还有两个想法还没得到证实！ 郑朝兵分三路，一路安排公安同志继续监视这种什刹海边上的四合院，时刻注意是否还有其他人的行踪，并联系新街口派出所，了解房屋信息； 一路安排市局行动处前往通县，在通县公安的陪同下去桑园村，了解徐干事和邮递员去那里的目的？ 另一路安排魏平安返回清华大学，继续去找徐干事喝酒、套话。 可惜平时逢请必去的徐干事婉拒了魏平安的酒局，推脱说明天他姐夫安排他一件事情，而且已经向甘处长请假，让魏平安无功而返； 而桑园村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他们要请当地一位老船工帮忙送一批货去天津，村长和民兵队长也验过介绍信，是北京大学开的。 而什刹海边那座四合院故事就蛮值得寻味的。 据新街口派出所的赵大壮讲：那個四合院是一座四进的院子还带个右花园，是早年民国的时候一位陈姓的富商买下来的，到了抗日战争的时候祖孙三代都生活在这里。后来听说其儿子、儿媳妇一起去参军后没了消息，只留下老两口和一个孙子。结果祸不单行，这刚建国才两年的时候，孙子也死了，就只剩老两口。 建国后，房屋重新过了户，街道和房管所一直派人劝说老两口把房子拿出来租，老两口就是不同意，坚持认为自己的儿子还在，说一定要留给自己的儿孙！ 街道和派出所的同志们都感叹，也就是赶上新中国，不然这孤寡老人早就被吃绝户了...... 再之后就是认了乡下远房亲戚的一个的孩子当干孙子，这位干孙子的名字，就叫陈安仪...... 这不前两年老两口都走了，是干孙子陈安仪打幡摔盆，让老两口入土为安。 不过房本没换，干孙子说过三年就把房子捐了，要留着做念想，好孩子啊！每年总会来那么一两次，在院里烧烧纸什么的！ 这让郑朝有了猜测，会不会这个邮递员就是这户人家的儿子？汇报给赵局长后，赵局长也很认可这一猜测，马上传电各地布防的公安部队，务必提高警惕，疑犯有了行动迹象！ 周六上午，徐干事和邮递员先开车去了徐干事在海淀的家里，拎着一个大包裹出来后，接着去了北大，找到孙副校长，谈话内容不得而知，但是出来后又拎了一个大包裹，直接去了什刹海的四合院，久久没有露头。 下午，陈安仪和杨安澜一起说笑着走出了校门，径直去了什刹海的四合院。 为了避免伤亡，郑朝一直等到夜幕降临，这四人一起上了吉普车开出什刹海后，才出面鸣枪截停！ “嘎吱！”被逼停的吉普车一个紧急刹车，徐干事的脑袋伸出来，色厉内荏的喊：“干嘛呢？干嘛呢？” “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车？” 郑朝带人从黑暗中走出，手电筒直射在徐干事脸上，厉声喊道：“徐干事，你的事儿犯了！其他人全部下车，双手抱头！” 徐干事当即就缩了，“哎，郑处，您这是执行任务啊！” “我可是您手下的兵啊！”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您小心点，防止再走火！” “我马上下来！” 徐干事率先下车，双手抱头，同时对车里的人喊：“赶紧先下来，自己人，咱们校保卫处的郑处长！” “啪！”一颗子弹从徐干事脑袋旁飞过，直接命中车窗伸出来的胳膊，随后一只手枪直接掉落在徐干事脚下。 “啊！”徐干事被吓得大喊，同时两股战战，小便失禁，尿液滴答滴答的从裤腿滴落地面。 魏平安的枪口还冒着青烟，其神色严峻的紧盯车门，“再不下车立即击毙！” “咔咔”其余的几支步枪也同时上膛瞄准。 吉普车上的其他人眼见着穷途末路，也终于放弃了抵抗下车了。 只见邮递员紧扣着右臂，面色苍白，下车后直接靠在车身，另外下来的两人，魏平安一打量，就是心中一紧，快步冲上吉普车。 周围的公安部队一拥而上，将所有人全部铐上手铐！ 突然，正在检查吉普车的魏平安一声惊呼，“没有陈安仪？” “金蝉脱壳！”郑朝快步走到邮递员身前，厉声质问，“陈安仪在哪？” 邮递员扯了一下嘴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快，你们将嫌犯都押到市局交给赵局和吕处长受审！”郑朝连忙指挥市局其他行动队的同事押送徐干事和邮递员，另一边，“平安，我们兵分两路，去陈安仪和徐干事的家里搜查！” “另外，马上传电京城各个出口要道，务必不能将人放走！” “务必要把陈安仪找出来！” 吉普车和偏三轮瞬间启动，“咚咚咚”飞快的分别向西城区和HD区驶去。 “花篮的花儿香啊，听我来唱一唱啊！唱一唱！” 顾维军心情大好，因为考虑到刚刚吃过晚饭，今晚郝蕾老师又解锁了新的姿势，心情大为舒畅啊！ 将秦淮茹送到南锣鼓巷胡同口，顾维军一边哼唱着最新的流行歌曲，一边去往石景山钢铁厂。 “咦？”前面怎么好像有个自行车翻了？两个个轮子的就是没有咱这四个轮子的稳当啊！这黑灯瞎火的，也就是咱，顾.雷锋.维军愿意帮忙了！ 谁让咱是个热心肠呢？ 哟，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借着吉普车的车灯一看，这不是陈安仪和杨安澜学长么？ 这黑灯瞎火的哪去啊？ 你们俩这技术也不行啊，都骑沟里去了！ 来，我给你们俩搭把手，用四个轮子的拽你们出来！ 第218章 人生何处不青山 看着顾维军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陈安仪左手单手安抚住杨安澜，笑脸以对，“顾学弟，真是好巧啊！” “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右手示意顾维军帮忙。 顾维军敢回头么？ 肯定不敢，打黑枪可不光自己会...... 顾维军直接开门下车，向陈安仪走去，边走边笑，“哈哈，学长，我这不是开玩笑么？” “来，我帮你们把自行车绑到车屁股上，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一程！” “不用麻烦学弟了！”陈安仪直接拒绝，同时右手向怀里摸去，“我们不顺路！” 顾维军仿佛什么都没察觉，继续向前，同时抚掌而笑，“学长客气了，一脚油门的事儿！” “停！”陈安仪掏出一把勃朗宁，对着顾维军，继续微笑，“学弟，你为什么一直逼我呢？” “从去年你进入清华大学，我感觉你就在针对我！” “我故意犯错，然后到了附中，你还在针对我！” “你以为我不清楚，是你鼓动那些二队们找我搞辩论么？” “看我倒霉，你很开心？”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学弟，我给你一个机会！” “说服我放你一马的机会！” 顾维军瞬间惊慌失色，双手乱挥，左右乱闪，话音带着哭腔，“学长，你想干嘛？” “冷静啊，学长！” “你还年轻，千万不能走到犯罪的道路上啊！” “你未来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啊，学长！” 陈安仪继续微笑，车灯的映照下，却显得有几分狰狞，继续勃朗宁枪头轻点顾维军，“学弟，不要怕，人生何处不青山！” “何况，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因为......”顾维军满脸的纠结，声音颤抖，同时眼神哀求这陈安仪，“因为......” 瞬间，顾维军动了，脚下略微发力，一个箭步就窜到了陈安仪身前。在顾维军的视线和精神的全面感应下，陈安仪先是愣神吃惊，再是眼神狠毒，嘴角狞笑，就要扣动扳机。 同时嘴巴一张一合，仿佛要说：“永别了，学弟！” 可惜就在陈安仪要扣动扳机前的一刹那，顾维军仿佛成龙附体，右手手指已经插入了扳机后方，手腕一扭将勃朗宁夺了过来，对准陈安仪的脑袋，同时眼睛微眯，嘴角上翘，“因为，我是兵，你是贼！” “对不起，我是警察！” 陈安仪彻底懵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维军手里的勃朗宁，又看看自己的手，怎么就攻守易型了呢？ 尤其在听到顾维军自称警察后，陈安仪更是满面惊恐，他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跟顾维军的见面，“摩斯密码！” “你那时候就知道我有问题了？” “你是为了抓我才进的清华？” “学长，我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进不来清华读书！”顾维军微笑以对，接着略微扭头看着边上彻底呆滞的杨安澜，揶揄的对其说：“安澜学长，我刚刚的表演怎么样？” “话剧社让我当男主角，是不是理所应当？” 杨安澜慌忙回神，精神未定，连忙回答：“没错，理所应当！” 顾维军嘴角上扬，“那蒋学姐她们喜欢莪，也是不是理所应得！” 杨安澜如同小鸡食米不断点头，“没错，理所应当！” 顾维军突然问了句，“那你匿名举报我，也是理所应得咯？” 杨安澜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理所应当！” 说完，杨安澜直接愣住了，脸色煞白，赶紧慌忙着挥舞双手，“学弟，你听我解释，我给你道歉，都是陈安仪指使我的！” “没错，都是他指使我的！” 陈安仪理都不理杨安澜的无能狂吠，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眼后又是一副冷静的面孔，尝试着说服顾维军，“学弟，跟我一起去美帝吧！” “去了美帝，我保证比在这里的生活好上一万倍！” “牛排香槟、香车美人，应有尽有！” 陈安仪目光灼灼，双臂如同怀抱世界在胸前，“学弟，我包里就有1万美金！到了美国，我再给你10万美金！” “这些钱，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跟我走吧！” “以你、我二人的能力，到了美帝，飞黄腾达，享受人生，岂不快哉！” 看不起谁呢？就这么点钱能收买我么？后世黄金地段的一個厕所都买不下来啊！吸引力不够啊，你要是给我个四合院，我还有可能就从了。顾维军轻轻摇头，轻声回绝，“学长，我们的路不同！” 陈安仪胸口深深的起伏，闭目后再次睁开，目光坚定，再次尝试说服顾维军，“学弟，你今晚就没遇到我和安澜！” “我包里的1万美金，还有我家祖传的四进四合院，就在什刹海，也都是你的！” “学弟，你放我们走，来日必有厚报！” 刚念叨房子，这房子就来了？心想事成么？这不是...... 可惜这烫手的山芋，我很想要，可是不敢拿啊，你已经被盯上了啊！顾维军意动之后，语气低沉的再次拒绝，“对不起，我是警察！” 陈安仪长叹一声，“哎......”放弃了说服和反抗，之后双手下垂，依旧不失风度，嘴角苦笑，“学弟，走吧，我给你走！” “学弟，你就是我的命中劫难啊！” “既生瑜，何生亮！” 顾维军将勃朗宁关掉保险，插入腰间，又掏出两根绳子，对陈安仪说：“抱歉了，学长。”熟练的捆住了陈安仪的两根拇指，然后同样捆住杨安澜。 将二人带上吉普车后，顾维军又把他们摔到沟里的自行车和包裹拎上车。 自行车捆好后，顾维军油门到底，猛打方向盘，向京城公安市局驶去...... 不是不想通知郑朝和魏平安，而是顾维军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只能先去市局，然后再让市局的人通知他们了。 去市局的路上，陈安仪一直很平静，直到快到市局了，才对顾维军说了一句话，“学弟，只要我没被枪毙，什刹海的四合院，还是你的！” 顾维军略微吃惊的从后视镜里看向陈安仪，陈安仪微笑着说：“别的东西你都没动心，只有我提到什刹海的四合院，你的眼神略微一亮......” 怪不得这哥们能混这么长时间才被自己偶然发现，然后这次出逃又被自己巧合的逮住！ 其无论是头脑还是心智，皆是上上之选，只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进入市局大门之后，顾维军放缓车速，也同样送了陈安仪一句话，“学长，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相信你一定会选择好好配合！” 顾维军将陈安仪和杨安澜移交给市局行动处的同事之后，目送他们进入审讯室，进入之前，陈安仪再次回头深深的望了顾维军一眼，大声的喊：“学弟，20年后咱们再一较高下！” 顾维军轻笑，同样的挥挥手。 跟赵局长和吕处长简短汇报后，顾维军拨通的郑朝的电台，“老领导，陈安仪我已经抓捕到市局了！” 第219章 喽啰（过渡章节） 事了拂衣去，顾维军没有在市局多待，向赵扬先局长和吕一善处长说明了有紧急的研究课题要去石景山找老师解答后，就离开市局。 真乃一员福将啊！赵扬先看着顾维军的吉普车开出了市局，心中百感交集。 只可惜现在市局的情况也不是特别好，冯局长快要卸任，邢局长接手后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上面部里的压力？ 因为有赵大壮那层关系，顾维军又一直帮自己和市局立功，天然就属于自己这一列。 赵扬先实在不想顾维军这么年轻就陷入其中，未来吉凶难测啊！ 清华大学总该会相对安稳吧？ 不提赵局长内心的忧虑，顾维军再次前往石景山钢铁厂的路上也是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 从朱淑英开始的那条线终于全部结束了，以陈安仪的聪明，肯定会尽最大努力为自己减轻罪责，而且肯定也会想到其他的立功情节。 就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什刹海的四合院靠谱不？都进去了还能转给我？悬那！ 还有杨安澜这次一并被抓，郑朝那里自己也可以给个交待了，自己还是这么伟光正！ 无事一身轻啊！ 就剩下钱伟长给自己的计算作业要搞清楚了，到底是给自己挖坑呢？还是特别看好自己，想要给自己再加加担子？ 这来回一折腾，等顾维军开车到石景山钢铁厂都已经半夜11点多。 虽然钱伟长、吴仲华和李酉山的办公室还是灯火通明，隐约间还能听到他们的争吵，但是顾维军想了想还是没有上楼去打扰他们。 万一被抓壮丁又要现场做计算怎么办？ 睡個好觉，明天再问也是一样的！ 蹑手蹑脚的回到石景山钢铁厂安排的宿舍，跟清华的教职工宿舍差不多，也是6、7个平方，锁好门，瞬间回到空间。 外面睡觉那里比得上自己在空间里的火炕？ 而且还有时间能把之前自己从图书馆借的专业书籍啃一啃，这要不是自己之前看的多，学的快，保不齐就被胖老头给带沟里去了...... 这个胖老头子坏的很啊！ 掐好点，第二天早上从空间出来后刚好6点多，先去锻炼一圈再去食堂吃早饭，虽然已经在空间里吃过了，但是样子还是得装，细节决定成败！ 结果顾维军锻炼的时候就遇到了胖老头他们仨，慢悠悠的打太极拳呢！ 先打声招呼后，各自锻炼身体，7点多一起去食堂吃早饭的路上，顾维军趁机问起了胖老头这次计算数据的问题：“老师，这次您给我的计算数据，好多公式我还看不懂啊？” “又是科里奥利引力、第一宇宙速度、第二宇宙速度，又是齐奥尔可夫斯基公式、阿克莱公式、霍曼轨道的......” 胖老头斜眼一撇，“真的看不懂么？” “这是钱学森给他学生们出的题目，我觉得很好，就顺手也让你做一遍！” “从地球上发射一枚火箭，绕过太阳，再返回到地球上来，请列出方程、求出解。” “我都给你写了几个方程式了，再补充几个，之后求解，有什么难的？” “等下，我给你写个书单，你先看下清华有没有？没有的话，我从钱学森那里帮你借！” “呃......”顾维军偷偷的咽了下口水，这是一定要把我往航空航天的这条道上引么？可是我志不在此啊！ 顾维军连忙表态，“老师，我还是对研究一般的工业、农业器械有兴趣！” “哼！”胖老头很不满意，鼻子轻哼，“怂！” “必须学，然后工业这块你也不能落下！对了，昨晚柴油机的运行试验我和老吴看过了，不需要继续试验了，你今天去叫下黄书记和周厂长，一起验收！” “后续就交给你了！” 用过早饭，顾维军先去办公室找到了黄书记，汇报了柴油机验收的事。 “哟，这么快？钱科学家确定了？”黄书记带着顾维军快步走进周厂长的办公室，“老周，钱科学家说柴油机今天可以验收了！” “这可又是我们的一项大胜利啊！这个柴油机成功后，咱们的短途运输问题可解决了一大半！上料速度至少提高一倍啊！” “另一半，就等着研制出大马力的自卸车了！” “没错！没错！”周厂长也特别兴奋，亲自给黄书记和顾维军倒水后，直接摇起电话，“宣传部吗？我，周冠五，今天中午播报一条消息，咱们厂研制的大马力单缸柴油机成功了！下一步就准备正式投入生产，一方面解决我们的短途运输问题；另一方面也帮着农民兄弟解决农业耕作！” “欢迎各位工友畅所欲言，提出宝贵意见啊！” “对！后续肯定要成立新的车间，咱们的机修厂的工友们早就摩拳擦掌了啊！” 放下电话后，周厂长笑容满面的对顾维军表示感谢，“顾同学，你这个穿针引线，穿的好啊！后续还要请你继续发挥更大的作用啊！” 顾维军谦虚以对。 周厂长表示，下周就请厂里的机修厂将拖拉机组装起来，他开着拖拉机带着图纸去冶金工业部和农业部！ 同时也会加紧多组装几台，到红星公社去，马上春耕了，咱们也可以有力的支持农民兄弟春耕！也让上面的领导看看教员推动的农业机械化生产大有天地啊！ 怎么可能生产不饱满？ 铃！电话响了，“喂，我是周冠五，好！”周厂长挂下电话，“走，咱们一起去试验车间，钱、吴两位科学家已经去了！” 试验车间里，钱伟长和吴仲华正带着学生们对几台柴油机进行拆解并测绘，仔细观察各个零部件的磨损情况和对应图纸的对照后。 钱伟长指着几台柴油机对周厂长等人说：“周厂长，黄书记，这几台柴油机已经完成满足设计要求，牵引力大、运行良好、故障率低！” “随时可以组装成拖拉机应用于生产环节了！” 周厂长和黄书记不顾钱伟长和吴仲华手里黑黑的机油，紧紧握住他们的双手，用力的上下摇动，“辛苦二位科学家了！” 钱伟长笑容以对，“也要感谢石景山这边的全力配合啊！” 众人大笑！ 钱伟长冲着人群里的顾维军招招手，对周厂长和黄书记说：“周厂长，黄书记，未来四缸柴油机和摩托车的研制，主要工作我会交给顾维军。” “还包括后续其他农业机械的设计、研制等！” “我和老吴的在石景山这边的主要精力会放在转炉和轧钢机上面！” “李酉山教授在浇铸车间么？咱们一起去沟通下轧钢机和水压机的大型构件浇铸工作！” 顾维军懵了，胖老头，你理解的后续跟我理解的差距这么大么？ 我还是一个新嫩的大一新生啊！这就把四缸柴油机和后续的农业机械的研制扔给我了？怎么不提前跟自己沟通下？我就这么没有牌面么？ 是的！你没有......周厂长和钱伟长等人已经一起前往了浇铸车间...... 顾维军只能暗叹一声，快步跟上...... 连铸车间，伴随着轰隆声，李酉山正和边上的连铸工人连吼带比划着沟通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厂长和钱伟长等人。 顾维军小跑几步到李酉山身前，指了指从门口进来的钱伟长等人。 李酉山点点头，汇合众人后，出了车间到了边上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也是各种声音嘈杂，几个重工厂来的工程师和技工们对着图纸对喊着吐沫星子乱飞！ 大佬的气场不是一般的强，等李酉山、钱伟长、吴仲华进来后，顿时声音降低，钱伟长将水压机和轧钢机的计算图纸放到中间的拼桌上，“水压机的大型构件计算下来没问题！” “4200mm轧钢机的构架计算下来也没问题！” “下一步就进行浇铸，浇铸工艺你们确定下来了么？” 钱伟长讲话的时候，整个办公室悄无声息。 顾维军站在后面羡慕不已，那年18，站着如喽啰...... 第220章 独挑大梁（请注意我要开始了） 李酉山接过话头，“浇铸工艺已经跟太原重工、沈阳一重，还有轧钢分厂的几位工程师定好了！” “而且中间也试制了一个桥梁的大型构件！” “现在之前的图纸结构计算下来没问题，我们现可以开始把水压机的大型构件浇铸出来！” “老钱，还要多亏你带头搞出来的几种铸铁合金啊！” “浇铸出来的大型构件完全可以替代锻造的工艺！” 钱伟长谦虚的摆了摆手，“我就是提出想法，其他都是大家的功劳！”之后看向周厂长和黄书记，“周厂长，黄书记，那咱们就正式开始吧？” 周厂长更加兴奋，连说着，“好！好！”真的是多点开花啊！这边单缸柴油机刚刚研制成功，转眼2万吨的水压机和4200mm的轧钢机也开始测试！ 而且听这些科学家和工程师的意思，又是成功在望啊！ 这以后在国内钢铁工业的圈子里，说出去谁能比我有牌面？ “走，咱们一起去浇铸车间！”周厂长一马当先，浇铸2万吨级的水压机大型构件，绝对是历史时刻，这些人都在创造历史和见证历史！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一脸兴奋的呼啦啦从办公室出来，摩拳擦掌的准备开始大干一场！ 周厂长对着身边的苗秘书说：“小苗，宣传部的同志今天有来主动值班的么？” “请他们过来，这种历史时刻，咱们一定要好好的记录下来！” “这是咱们石景山钢铁厂的又一项历史性的突破！” 苗秘书赶紧返回到办公室，摇起电话，安排宣传部的人来进行拍照！ 石景山钢铁厂的浇铸车间是为了这次的水压机的大型构件特意改造的，以前是一间连铸车间。 进入浇铸车间后，来自重工和轧钢厂的工程师们就带着车间的工人们一起，开始制作砂型模具。李酉山他们则是指挥工人对铁水进行采样后，分别利用光谱和化学的方法对铁水的成分进行再次测量！ 务必要保证炼出来的铁水冷却后达到计算的性能！ 钱伟长则是检查各种退火流程，这次进行浇铸的是水压机的立柱，只要这次浇铸成功了，那2万吨的水压机的制造就可以突破了！ 周厂长下周去冶金部和一机部等部门吵架就更有底气了！ 看着顾维军亦步亦趋的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自己，钱伟长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这些大型构件浇铸又没有什么你要学的！” “之前该计算的都已经计算好了！现在就等工人师傅浇铸出来后再进行细致打磨！你在这里能干嘛？” “还不赶紧去做计算、画图纸，先将发动机和农用机械的图纸画出来，然后下周六我来检查！” “对了，书单我列好了，在我办公室的桌上，你一会儿自己去拿下！” 啊......这就进入状态了么？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啊......我还以为会给我個过渡啊...... 胖老头，你确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甩给我这个还是大一的新嫩？ 周厂长笑着拍了拍仿佛呆头鹅的顾维军，“哈哈，小顾，所谓名师出高徒！我们后续机修厂能否生产更重要的工业机械就看你的了！” “你先画图纸，有需要进行试验的，我稍后会跟机修厂的刘峰厂长电话，让他全力配合你！” “哈哈！” 得，这是生怕自己不好好干活，还给自己加了一个嚼子么...... 顾维军只好无奈的跟车间里的众位老师告辞，先去取了书单，看了眼第一行：《工程中的数学方法》，作者冯.卡门，再一个人回到了试验车间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吴仲华的学生们也在浇铸车间看热闹呢......怎么就把自己赶回来呢？ 我也想见证历史啊！我也出过力的啊！之前那么多计算呢！ 哎！顾维军心中叹气，怎么办呢？开画吧！ 顾维军拿起纸笔就开始准备画图，画什么呢？是先画二冲程摩托车还是直接上四冲程的呢？是先画个自卸车斗，还是旋耕机和收割机呢？或者先把我现在开的这个威利斯的发动机优化一下？ 感觉要做的设计很多啊！ 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啊！不仅是要考虑设计出来，也要考虑研制出来后国内的应用问题？现在可都是计划经济！ 要是自己好不容易设计研制成功了，就被扔到垃圾堆里，自己还不如躺平呢？ 还是等周厂长去冶金部、一机部、农业部吵完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方向吧！ 算了，做会儿计算换换脑子吧！顾维军瞥了眼桌角，咦？怎么又多厚厚的一沓计算数据，顾维军顿感头大，胖老头要把自己压榨致死么？ 自己上赶着认的这个老师，纯是找罪受啊！我不会是等不到跟别人吹牛逼自己是三钱弟子，就英年早软吧？再这么天天计算下去，老子这满头的秀发迟早地中海啊！ 顾维军内心懊恼的拿起第一张一看，“咦，这不是四缸柴油机的图纸么？” 哎呀，我刚刚内心腹诽，不会有人听见吧？胖老头不会把自己逐出师门吧？ 哈哈，原来钱伟长这个胖老头口是心非啊，说什么让自己画图纸，原来早就准备好了，真实想法是想把自己推出来，独当一面啊！这处处为学生铺路的老师哪去找？硬是被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惭愧了！ 顾维军拿起图纸仔细观摩学习，最上面还有一行小字，“6160型中速柴油机，潍坊柴油厂56年研制，改造目标80-120马力！” 一看尺寸，哟，好大，高3米，宽2米，长2.5米，重6吨！这玩意是船用的吧？ 嚯，胖老头还真看得起我，让我从60马力直接干到120马力！这跨度也太大了？是把我当成天才了？ 不过现在新研制出来的单缸柴油机已经到了38马力，再搞三个缸不就152马力了么？ 我真是天才！ 当然，这是开玩笑，不过你要让顾维军设计一个燃油发动机可能要耗死他也设计不出来！可是柴油机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不过是车用，而非船用！ 不过搞什么船用？用得着我么？莪自己先搞个四缸柴油发动机出来，把自己这台威利斯吉普的发动机换掉！ 不是一样能完成胖老头的课后作业么？ 各位请退后，我要开始装逼了！ 493柴油发动机，又名：4JB1发动机，2.8升四缸直列，功率85KW，116马力，扭矩285NM，额定转速3600，称霸国内四缸柴油机几十年的超神发动机，还等什么？我顾.设计师.维军来了。 别问为什么顾维军懂这个，问就是爱好！ 要说国人最爱的，肯定是走小日子的路，让小日子无路可走！ 顾维军想到这里就是斗志昂扬，抱歉了五十铃！谁让你们的柴油机不错呢？别急，等我搞完这个四缸的，还有个六缸的6WA1我会继续借鉴。 薅羊毛就是要可一只羊毛薅，干净之后，再薅第二只！ 对了，船用的我还不会，我要找个时机补充这方面的知识啊...... 顾维军有如神助，短短一个下午，493发动机总成结构侧面图就在其笔下成型，气缸体机体、曲轴飞轮、活塞连杆、气门传动，真的是蕴含着机械之美！ 怎么看怎么漂亮？ 胖老头，我拿出此物出来，阁下该如何应对？ 第221章 我是天赋型的 咦，发动机有了，变速箱是不是也要改进一下？ 接着抄，80年代五十铃可有一款非常棒的越野车Trper，被十几个厂家贴牌，就按照这个抄，非承载车身和前独立悬挂，机械四驱，再来個五速变速箱！ 完美！ 晚饭，顾维军都没来得及吃，就这么一直闷头画图，一直等到10点多，顾维军才伸了一个懒腰！ 成果是喜人的，只见一辆硬派吉普车的侧面结构图跃然纸上，同样的漂亮！ 会不会太招摇了？ 顾维军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嗯，饭还是一口口吃，底盘和四驱先算了，先把发动机和变速箱搞定！ 顾维军嘴里发着“啧啧”声，不舍的把Trper的侧面图收到空间里，再等等，你的出现不会远了！ 将其余的图纸收好塞入书包，顾维军去到浇铸车间外面看了一眼，里面灯火长明，所有人都围在浇铸的大型立柱的模具边，不断的拿着本子记录着什么。 石景山钢铁厂的宣传部同事也是在一边不断的采访工程师和工人师傅，间或拍照，为了新闻积累更多的素材。 顾维军没有打扰他们，径直返回了清华大学。 接下来的一周里，顾维军除了去高年级蹭一些专业课，再就是在宿舍里疯狂画图。 64届工物系所有人都疯了！ 这还是人么？ 我们还在学习基础的课程呢？顾维军竟然已经开始尝试设计发动机了？ 要不要这么卷啊！ 不行，老子咬牙也要跟上！ 工物系刚刚开学就再次疯狂内卷起来...... 贾春旺听到消息后也是赶紧来到宿舍找顾维军，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顾维军，你要转到动力机械了？” 顾维军从图纸中抬起头，一见是贾春旺，疑惑的回答：“没有啊？贾老师，您听谁说的！” 贾春旺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顾维军对面，“64界你们工物系都传遍了！说你正在设计一款发动机，然后准备转系到动力机械那边去！” “而且你现在也经常去动力那边蹭一些高年级的课程！” “再加上，你跟李酉山、吴仲华主任都熟，想转系还不是轻松的事！” 顾维军放下手里的铅笔和测量尺，活动着手腕，笑着问：“怎么？工物系舍不得我啊！” 贾春旺瞥了眼顾维军正在画的图纸，只能看出是一个零件的正视图、俯视图和侧视图，也看不出来这个零件到底是发动机上哪个位置的，心中暗叹，这个小子确实是天赋异禀！ 一个学期就把工物系大一和大二的课程学完了，这要是让他跑到别的系了，自己不得被许纯儒教授的吐沫星子淹死！ 好苗子，哪个系不爱？ 贾春旺撇了撇嘴，“你小子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肯定舍不得你这颗好苗子啊！” “许纯儒主任还问呢？说顾维军这小子怎么不找我下棋了？这小子跟我棋风相近，下的特别过瘾！” “再说了，你是咱们工物系的学生，也不能光跑到什么冶金和动力机械去蹭高年级的课吧？” “咱们工物系的高年级课程，你也要学起来啊！” “原子物理、核物理、核裂变，多么高大上！” 顾维军两手一摊，无奈的回复：“贾老师，工物馆我进不去啊！除非咱们工物系开年级大会，不然我们一、二年级平时不让进去啊！” “呃~”贾春旺噎住了，“这倒是个问题！” “这样，我回去跟许纯儒主任请示下，给你特批进去听课！” 顾维军无可无不可，自己现在正想着在发动机和机械工业这方面发力呢，还真不一定有空去工程物理的专业课。 不过贾老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之前被举报的时候主动给自己提醒，这个情自己可不能忘！ 提到举报，顾维军忽然想起来陈安仪和杨安澜两人，也不知道市局审讯的怎么样了？告知清华大学了么？ 顾维军连忙发问：“贾老师，我之前被匿名举报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一提到这个，贾春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顾维军，“你没听说么？” 顾维军愣了下神，“听说什么？” “我最近天天忙的天昏暗地的，不是听课就是绘图。这个发动机的设计图，我这周六要交作业给钱伟长老师的！” 贾春旺一副你小子牛逼的表情，伸出了大拇指，“牛！你小子真牛！” “你还真是在设计发动机啊！” “连事关你自己被举报的事情都不关心了！也不怕哪天被人再次埋到坑里去！” 贾春旺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也是你小子运气好，周一的时候，学校收到京城市局的通知，杨安澜涉嫌破坏国家机密被逮捕了！” “而且不光是杨安澜，还有你们外文话剧社之前的社长陈安仪，和其他几名学生。” “那几名学生当天就都被带走了，到现在还没放回来呢？” “估计都涉及破坏国家安定了！” 贾春旺突然揶揄的冲顾维军挑了挑眉，“话剧社的蒋琬华她们这两天没找你？” “学校又在考虑解散外文话剧社了！” “这次出的事情太大了！” 直到最后，贾春旺才说出正题，“市局临走的时候，告知学校，杨安澜和几名学生今年还匿名举报了一位顾维军的学生！原因是嫉妒他被提名优秀学生和跟三位学姐关系紧密！” “你小子属于吉人天相啊！” 顾维军含笑点头，非常认同贾春旺的评论，“嗯，我的确是吉人天相！” 要不是自己上周六晚上把陈安仪和杨安澜堵上，这时候这俩人说不定都跑到美帝了！ 那自己被匿名举报的事情不就彻底没戏了？这要是起风的时候，有人拿这个攻击自己，也会是烦的很啊！ 贾春旺被顾维军这份无耻的模样惊呆了，手指颤抖指着他，竟无言以对。 顾维军连忙给贾春旺倒了杯水，让他缓缓，又好奇询问学校的应对。 贾春旺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学校怎么可能宣扬！” “也就是你，不然我怎么可能说？” “学校早就下禁口令了！” 接下来，贾春旺好奇的询问顾维军设计发动机的事情，看着他绘制的零件图纸都特别专业，虽然不懂，但是感觉不像是胡乱设计的样子！ 而且设计发动机这么高深的学问，你现在就涉及到了？ 怎么感觉这么天方夜谭呢？ 顾维军笑着解释，之前钱伟长在石景山钢铁厂设计了几台单缸柴油发动机，已经完成测试试验，可以投入生产和使用了。 这个过程他也是一直参与，所以钱伟长才给自己留了这么一个作业：参考6160柴油机，设计一款80-120匹马力的柴油发动机！也是希望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自己的不足，可以去主动学习！ 贾春旺有些羡慕，这有个好老师真的不一样啊！力学这块，整个清华都没有比钱伟长更好的老师了！ 这算不算被大佬带飞？ 不过最终临走的时候，贾春旺再次跟顾维军强调，千万不要转系啊！ 你的未来在工物系！ 顾维军笑着点头应承，心中却不以为然，未来个屁？最多就一年了！ 顾维军送贾春旺到宿舍楼下，刚要转身回宿舍继续绘图，就听到有女生喊：“顾维军！” 第222章 轮不到我的 怕什么来什么？ 刚刚贾春旺说外文话剧社要被解散，蒋琬华几女又没有找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有不详的预感...... 顾维军无奈的转身，对着小跑过来的蒋琬华三女打招呼，“学姐！” 蒋琬华垂泪欲滴，荡气回肠的喊了声：“学弟......”然后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了！ 边上的路曼和王璐瑶也是一脸的焦急，路曼嘴快，像机关枪似的，“学弟，学校又要解散我们外文话剧社了！” “这可怎么办啊！” 顾维军一看三女这个样子，心中狂呼：卧槽！ 可千万不要在自己面前掉眼泪啊！宿舍楼这里人来人往的，自己渣男的名声马上就会被传出去...... 顾维军忙喊：“打住！” “咱们换个地方，你们把事情从头给我讲一遍！” 顾维军直接绕过三女，向宿舍楼的角落走去。 站定之后，顾维军装作不知的主动询问：“学姐，怎么回事？学校怎么又要解散我们话剧社？” “不知道啊！”一提这個，蒋琬华的眼泪直接就流下来了，“学校就通知我们要解散外文话剧社，也不跟我说什么原因！”“我找了团委的几位老师，也都推脱不知道，但是外文话剧社被解散是肯定的了！” “难道，要我们去找蒋南翔校长么？” 说完，蒋琬华希冀的目光看着顾维军，希望他能给出解决办法！ 顾维军眉头紧锁，左右踱步，“按理说学校不会没有原因的提出要解散我们话剧社？学姐，我最近忙着绘图，没打听学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知道有什么事情么？” 蒋琬华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这才刚开学两周，能有什么事情？” “我看就是学校对我们话剧社有偏见！” 顾维军的视线从蒋琬华身上移开，蒋学姐现在已经过于感性了，只能引导其余两位了...... 路曼沉思半响，也是缓缓摇头，“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啊？” 顾维军继续耐心的引导，“有可能这个事情不是公然宣布的？你们就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不对劲的？” 王璐瑶突然插话，“啊！琬华、路曼！您们听说了么？” “前两天有公安来学校把咱们话剧社跟陈安仪和杨安澜走的特别近的几位同学带走了！” “没错！”顾维军拳掌叩击，福尔摩斯.顾，上线，一脸认真的肯定，“肯定是他们犯什么事儿了？然后牵连到我们话剧社了！” “不然学校不会出这样一个决定！肯定是考虑到影响不好所以没有公布消息，但是咱们话剧社属于被殃及池鱼了！” 蒋琬华还是不解，“可是不能因为其他同学有问题，就迁怒我们话剧社啊！” “咱们大多数同学都是品学兼优！” “不能因为一小撮人就将话剧社的所有成员都一杆子打死啊！” “再说了，咱们学生能犯什么错误？至于这么处罚么？” 看着蒋学姐依旧不依不饶的样子，顾维军双手一摊，苦笑着回应：“”我的学姐啊，醒醒吧，理智一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外文话剧社呢？” “你们老师没跟你们讲你们10月份之后就要去下乡进工作组四清了么？” “再说了，咱们是学生，学生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话剧社本来就是为了锻炼外文，你现在俄文没问题了，那英文呢？可以流利对话了么？” “真的想要锻炼外文，即使是话剧社解散了，咱们也可以小范围的几个人的编排演练，私下过瘾嘛！何必非得追求什么大礼堂的演出呢？去年的《骆驼祥子》还没让你过足瘾？” 顾维军最后感叹了一句，“可惜啊，我在京城就一间房子，没有多余的地方，不然可以找个隐蔽的地方进行私下排练嘛？清华校园里毕竟还是目标太大了！” 蒋琬华沉默不语，边上的路曼和王璐瑶也是劝说，如果学校实在坚持咱们就解散吧！听学弟的，咱们可以找个地方私下排练！ 蒋琬华还是心有不甘，仰起头楚楚可怜，“学弟，舞蹈队的苏文漪邀请我们话剧社一起排练今年的国庆献礼呢？” “舞蹈队的政治辅导员和团支副书记胡书记也是大力支持我们两个社团联合！” “苏文漪？”顾维军先是被蒋学姐口中的苏文漪吸引，这位苏学姐可谓是刚刚3年前还没进到清华大学的校门就成了校花！在报到点就有学长写情书...... 蒋琬华三女充其量就是个系花或班花，自己有郝蕾老师在怀，抵抗力强，不然自己可能早就从了...... 然后又突然被蒋学姐后面说的团支副书记胡书记吸引，顾维军迟疑的问：“胡书记？支持？” 蒋琬华肯定的点点头。 顾维军再次左右来回踱步，这是跟胡书记，不，是胡学长拉关系最好的机会吧？自己之前没有特别好的机会，直接找过去会显得特别突兀，现在机会不就来了么？ 顾维军神情严肃的问蒋琬华：“学姐，现在联合表演的剧本有方向了么？” 蒋琬华不清楚为什么顾维军突然改变了想法，但是肯定是学弟有主意了，眼泪瞬间止住，开心的回复：“没有呢？就是上周开学的时候碰到了，苏文漪，她邀请我们下个月去她家里看海棠花！” “然后跟我说的！” “她们舞蹈队的人少才20人，排练不了大型的舞蹈剧！” “去年11月份她和刘莜帧生日前，胡书记送了她们两张《东方红》的票，她们去看了之后特别震撼，就想着咱们也排练一个大型的舞蹈剧！” “那就好办了！”顾维军嘴角含笑，胸有成竹，“学姐，你去准备一个红军长征的剧本，然后让苏文漪带你去找胡书记，解散这个事儿就解决了！” “真的！”蒋琬华喜笑颜开！ “真的！”顾维军无比确定！ “学弟，那剧本？”蒋琬华得寸进尺，想要顾维军出力把剧本也写出来。 “别！”顾维军敬谢不敏，“学姐，你都不清楚我都忙成什么样了？” “这周六上午我要去京城制药厂继续就药品生产开会，晚上还要去石景山钢铁厂交发动机的作业！” “我这天天宿舍里绘图呢？头大着呢！” “那好吧！”蒋琬华开心的走了，王璐瑶特意留在最后，用胳膊碰了一下顾维军，“学弟，怎么你也惦记苏文漪？” 顾维军翻了一个白眼，“我敢惦记么？” “不是，莪的意思是轮不到我惦记！” “再说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咱们学校严禁谈恋爱，我被你们仨害的还不够惨？都被举报过了！怎么可能给自己找事儿！” “哼！”王璐瑶小脖一梗，“算你识相！”小跑几步追上蒋琬华和路曼。 周六上午，顾维军准时来到京城制药厂开会，西咪替丁的生产工艺这半个月来基本已经确定了，京城的王市长已经向京城特种装备厂下达了生产化工反应釜的命令，预计5月份就可以试生产。 许慧敏教授在北大的化学研究所最近又推导出来两个相似结构，准备等5月份生产线初步落实生产后，并且中央外贸部在国外完成专利的申请注册，就开始发表论文！ 同时，许教授又在催促顾维军是否有更好的灵感，顾维军想了想先透露了一点，乙醇中间体的制备可不可以利用钠还原酯？ 许教授如获至宝，会议后立刻返回了研究所进行试验！ 顾维军也没有直接去石景山，而是先回了北池子大街，一方面想问下郑朝有关陈安仪案件的后续情况，另一方面也是图纸还没画完。 结果晚上郑朝回来后，第一时间递给顾维军一张纸，“诺，陈安仪给你的！” 顾维军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 第223章 这不就都有了么？ 郑朝递给顾维军的是一张位于什刹海后海一处四进四合院的房契，并且点明是陈安仪转赠给他的！ 顾维军接过来之后大呼“卧槽！”，陈安仪真的是说到做到啊！还真的给了自己一处四合院！ 顾维军将房契放在一边，疑惑的问：“老领导，怎么这处房子没被市局没收啊？” “还有，陈安仪的案件这么快就审问清楚了？” “还没等我们审问，陈安仪就全部竹筒倒豆子，全部说出来了！”郑朝点了一颗烟，眼神莫名的看着顾维军，“鉴于他有立功情节，又没有对我国造成实质性的破坏，所以财产就没有被没收！” “但是也没想到，他会把房子转赠给你！” “你送到市局前，跟他说什么了？” 顾维军摇摇头，“我就说了我们的政策，其他的没说！” “陈安仪都说什么了？” 郑朝长长的吐了一口烟，感慨万千，“他也是一念之差！你猜那个邮递员是谁？” 没等顾维军回答，郑朝就主动说出了答案，“原来他就是陈安仪早年去参军的父亲，陈炳宏！” 郑朝敲了敲桌上的房契，“陈安仪也不是这处四合院陈姓老两口认的干孙子，而就是他们的亲孙子！” “是建国前，这老两口担心孙子危险，主动安排到乡下去的！” 郑朝顿了顿，突然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你可能想不到，就在前天，深圳那边还抓获了一位刚刚从台湾过来的中年女性，就是陈安仪的母亲！” “现在这一家三口也算是团聚了！” “一起到西北吃沙子了！” “对了！”郑朝又指了指房契，“这处四合院，市局平时还是会安排人去蹲守的，你就别想着搬过去住了！” 听出了郑朝的言外之意，顾维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老领导，市局还真就同意这个四合院归我了？” 郑朝手指微顿，任由烟灰掉落，“你要感谢赵局长，是他在冯局长那边帮你争取过来的！” “而且，还没记录到市局的档案中！” “直接让房管局给你过户的！” 顾维军沉默了，心中也坚定了一個念头，明年一定要保护好赵局长他们！ 良久之后，顾维军长长吐出一口气，“明白了！” 突然顾维军想起了话剧社的事情，“对了，老领导，我可能周末会带清华的同学们去什刹海那边进行排练！昨天刚好有同学提起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郑朝点点头，“嗯，我会跟市局的驻点同事打声招呼！”说罢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顾维军家。 顾维军再次拿起房契仔细观看，随后收入了空间里，有空可以带蒋琬华她们一起去看看，而且明年要想房子安稳，还是要借助石景山钢铁厂的力量！ 胡乱的用过晚饭，顾维军再次激情制图，这次可不光是为了改造威利斯，还有一处四进的四合院！ 顾维军插好门直接返回空间，整个人仿佛魔怔了一般，一定要一口气将整个493的发动机全都绘制出来！ 之前已经绘制到了供油系统：继续分门别类的零部件精细制图，高压油管总成、喷油器总成、喷油泵； 然后接下来是最后的曲柄连杆结构：活塞、第一道压缩环、第二道压缩环......曲轴......飞轮总成； 一张，两张......顾维军累了就先睡上2个小时，然后爬起来在空间里继续肝！ 空间里不分日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维军终于画好最后一笔！ 看着空间里写字台上满满的一摞设计图纸，顾维军满意的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起飞就在今日！ 结果顾维军站起来的时候，一阵恍惚，坏了，这是低血糖了！没想到绘图竟然消耗这么大，以他的身体素质都已经发晕，这绝逼是用脑超级过度了！ 顾维军连忙扶好写字台，缓了一会儿后，赶紧给先给自己冲了几个鸡蛋还有一杯蜂蜜水补充糖分和营养。 接下来顾维军又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的精神再次振奋起来，将所有的图纸写好编号整理好后，又给自己下了碗旮沓汤，呼噜噜混个肚圆，才回到了北池子大街的屋子里。 本来顾维军还想着是不是利用空间的特性直接到石景山，略一思考后就放弃了，万一钱伟长要让自己跑腿怎么办？ 还是开车去吧！ 何况自己也等着这个493发动机安装到自己的威利斯吉普车呢！ 此时已经是日在中天！ 而此时的北池子大街四合院里却一片寂静，郑朝和郝川两口子都没在家么?顾维军满脸的懵逼，又大声呼喊魏平安，也没动静！怎么院里都没人，难道都去加班了？“卧槽！今天几号了？” “自己不会是在空间里就把这个周末给错过去了吧？” 顾维军疾步如飞的跑出院子，启动吉普车后，直接油门到底，“呜~”威利斯的整个车身都在颤抖，咆哮着向石景山疾驰！ “嘎吱！”石景山钢铁厂门口，顾维军大声问门口的警卫，“同志，今天周几？” 警卫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顾维军，“周一啊？” 坏了坏了！胖老头和吴仲华他们肯定已经回到力学所了！ 哎，自己错过了交作业的时间，下周六胖老头说不定怎么训斥自己呢？ 不过自己也不怕，自己拿出这么牛逼的四缸柴油发动机，胖老头不得直接俯首便拜么？ 先找黄书记吧，顾维军直接开到了石景山钢铁厂的办公楼下，“蹬蹬”跑到黄书记的办公室。 黄书记一见顾维军进来就打趣他，“怎么？你前老师给你留的作业太难了？周末都不敢露面了？” “哪啊！”顾维军叫屈道：“大爷，您可不知道，我这一周灵感迸发，直接设计了一款车用四缸柴油发动机！” “周六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废寝忘食的绘图啊！” 顾维军拍了拍装的满满登登的书包，“您看，图纸我都绘好了！” “结果，这不就忘记了时间了么？” “我今天出屋的时候，发现院里一片冷清，才突然想起来是不是错过时间了！” “结果问了咱们厂的警卫，果然已经是周一了！” “唉！”顾维军长长的叹了一声，“我还想给钱老师和吴老师一个惊喜呢？” “嗯！”黄书记特意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给顾维军倒了一杯茶，“你的两个老师也这么说！” “说你可能有什么设计上的灵感了！把时间都忘记了，这个在研究的过程中很正常！这个过程可千万不能打断！” “不然，我昨天就打电话找你了！” 突然，黄书记意识到顾维军刚刚说的设计了一款车用四缸柴油机，不由得疑惑的再次确认，“大军，你刚刚说的是你设计出来一款，车用四缸柴油发动机？” “没错！”顾维军点点头，将图纸小心的从书包里拿出来，将第一张493发动机侧面结构图拿给黄书记。 虽然黄书记看不懂机械结构图，但是看着复杂、工整、漂亮的图纸，还是大受震撼！不由自主的赞扬道：“大军，你现在已经超出我对你的期望了！” “我之前在轧钢厂也看过技术科画的图纸，没有你的复杂和工整！” “从这份图纸就可以看得出来，你在清华是学到了真本领的！” “不错！” 顾维军接回图纸，小心翼翼的塞回书包，谦虚的回应：“大爷，总不能浪费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不是？” “您和赵局可都对我寄以厚望！” “哈哈！好！”黄书记拉着顾维军坐到沙发上，“你也别光想着发动机！” “你看看能不能设计出几款农用车出来？” “周厂长上周去冶金部、农业部和一机部吵架，可谓是大获全胜啊！” “上面已经同意石景山钢铁厂的机修分厂变更为机械制造厂！” “无论是农业机械还是其他的工业机械，都给放开了口子！” “你就大胆的干吧！” 啊！这个消息太好了！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大展手脚了啊！ 嗯，农用车，我应该先设计哪一个呢？ 第224章 发动机中的战斗机 自己设计农机的方向是什么？一定是小型化！ 为什么呢？ 自己在后世特别喜欢温铁军教授的视频内容，《八次危机》这本书自己也买来看了。 按照温教授从经济学角度来解释人民公社，人民公社还承担了国家工业下乡的这样一个需求！ 咱们国家从苏联引进的拖拉机和联合收割机等工业品，因为技术的原因无法出口，那出路是什么？就只能是国内的农村来进行消化！ 不然你生产出来卖给谁？ 不生产怎么进行技术消化和晋级？ 所以，这时候国内的农业机械都是仿造苏联的傻大黑粗的产品，适应的是大规模作业，而且因为这些工业品的价格因素，就只能是以人民公社为单位来进行购买！ 农村的基层单位，大队或小队根本买不起！也不适用！ 所以，到了80年代，农村交粮的时候，还大部分都是牲畜作为运力的！ 所以，80年代包产到户之后，以上海的东方红拖拉机为例，瞬间就从一年几万台的产量就下降到了几千台，直接亏损！ 其他的工业生产厂也大部分如此！ 而小型农机瞬间起飞，达到了年百万需求量的这一个级别！ 小型农机还是农民自己扛着单缸柴油机去农机站请技工加工出来的！ 而且温教授还讲了一個事情，咱们国家80年代为了获得世界银行的贷款，是按照世界银行的规则和要求来对国内进行改造的！ 所以，自己才会请求钱伟长从单缸柴油机进行设计，按照这个方向，自己设计小型农机，也算是填补了国内的空白啊！ 有了单缸柴油机这一国内农村的神器，其他的农用机，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拖拉机后面连着犁耕，就是耕地机；连着插秧机和播种机，就可以播种；连着收割机，就可以进行收割！ 对了，还要画个灌溉的，这个更简单！ 话说，我要不要把农用三轮车也搞出来？这不就是摩托车后面再加个二轮车斗么？ 对啊，我之前还答应郑朝设计一款摩托车出来呢？ 继续抄！我是抄铃木的TR125呢？还是抄本田的CG125呢？一个二冲程，一个四冲程？ 废话，想什么呢？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可惜摩托车还没开始画呢，周六就到了！ 连京城制药厂都没去，顾维军将绘制好的厚厚一摞493发动机图纸再次检查整理编号塞进书包，就精神抖擞的去石景山找钱伟长！ 顾维军倒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有那么无聊么？自己是多么低调的一个人？咱主要是为了推动咱们国内的工业发展啊！ 当然，如果胖老头发现了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并引以为傲的话，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能收我做学生，也是你的福分啊！胖老头！ 要珍惜啊！ 3月27号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顾.科学家.维军，正式踏上了国内的科研舞台！ 咦，胖老头他们没在办公室？还在浇铸车间么？难道上次浇铸的水压机立柱还有问题？带着疑问，顾维军施施然的溜达过去。 浇铸车间内，胖老头、李酉山、周厂长等人都带着安全帽，拿着手里的图纸，一边跟重工的工程师和浇铸的工人师傅们大声探讨，一边看着红彤彤的铁水倒入地上的巨大模具中。 不待铁水冷却，周边马上有工人开始拿着石墨棒开始不断的搅拌！ 趁着胖老头中间休息的空挡，顾维军立马将边上的茶缸端过去递给自己心爱的老师。 胖老头楞了下神，爱徒今天竟然来的这么早？接过茶缸喝了一口，貌似不经意的问：“柴油机看的怎么样了？” “有没有哪里看不懂？” 顾维军嘴角含笑，将493发动机的图纸拿出来第一张侧面构造图，双手递给胖老头，“老师，看了您留的6160发动机图纸后，我突然灵感爆发，刚好我现在开的吉普车动力不足，就设计出了这样一款四缸柴油发动机！” “请老师指正！” 啥？你这灵感这么蹦跶么？从船用发动机直接就蹦到车用了？钱伟长疑惑的接过来图纸低头仔细看，这一看就不得了，直接愣住了！ 这啥啊？这是？这能是自己的弟子能设计出来的？ 从结构上看完全没问题啊！ 钱伟长直接向顾维军伸手，“将所有的图纸都给我！” 顾维军连忙从书包里把厚厚的一摞图纸都拿出来，递给钱伟长...... 钱伟长快速的翻看几个主要结构，从这个柴油机设计的几个大结构上看，完全没问题啊？而且还有几个结构自己要等下仔细研究下！很有意思啊！ 钱伟长又一次疑惑上头，这真的是我这个学生设计出来的？ 你这是灵感爆发还是爆炸？ 钱伟长人麻了......抬头直勾勾的瞅着顾维军，脑海中还在不断思索结构图纸中的燃油系统，双目逐渐失去焦距...... 卧槽！胖老头不会出事吧？这是被自己这份图纸搞的怀疑人生了？ “老师？老师？”顾维军赶紧用手在钱伟长的眼前猛晃，同时抬高声音！ “瞎喊什么呢？”钱伟长回过神来，不悦的训斥顾维军，自己对这个燃油系统才刚刚有点想法就被眼前这个不孝学生给打断了！ 钱伟长沉思几秒后转头看了眼正在讨论水压机图纸的吴仲华和李酉山，大喊：“老吴，老李，你们俩快过来！”然后钱伟长的目光就又被锁定到这张493发动机的侧面结构图上！ 同时脑子里再次高速转动，不断分析这款发动机的结构问题！ “老钱，怎么了？”听到喊声，吴仲华和李酉山急忙赶过来，还以为是钱伟长发现这次浇铸过程中又出什么问题了！ 李酉山急促的询问：“浇铸过程哪里有问题了？”难道这次又要失败了？浇铸过程两周来都优化了几次了！就差一点，2万吨的水压机就可以正式制造了啊！这里属李酉山最急，这个项目是他主导的！ “不是立柱浇铸的问题！”钱伟长摇摇头，说不出的表情，震惊？欣喜？遗憾？失落？将柴油机总成的侧面结构图递给他们俩，“你们看这个四缸柴油发动机的结构设计图！” 李酉山楞了一下，吴仲华一把接过来，低头一看，不由发出“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惊叹道：“老钱，好精美的设计啊！” “老钱，你什么时候偷偷的设计出来这么一款优秀的柴油发动机？”作为内燃机方面的大拿，在这方面吴仲华太有发言权了，他主要是研究飞机的燃油发动机的，比如歼六...... 钱伟长没有回答，看向李酉山。 李酉山连忙也从吴仲华手里拿过来看，几秒钟后也是同样惊呼：“嘶！” “好奇妙的构思！” “好精巧的设计！” 刚刚钱伟长喊吴仲华和李酉山的时候，周厂长和黄书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同样以为浇铸出现了问题！可千万不要再次功败垂成啊！ 结果听到的是钱伟长在说一份四缸柴油发动机的设计图纸，两人面面相觑，这2万吨水压机立柱浇铸是多重要的事儿？怎么还看什么柴油发动机呢？ 再说，单缸柴油机不是研制成功了么？这就开始四缸的研制了？就算是开始研制也比不上现在浇铸立柱重要吧？ 等听到吴仲华和李酉山二人同样的惊叹后，周厂长和黄书记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么功劳一个个的往外蹦？ 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声询问：“这份四缸柴油发动机的图纸真的这么好？” 两人对视一眼后又同时大喊：“谁设计的？” “能生产出来么？” 第225章 不可思议 周厂长和黄书记为刚刚的这份所见略同不由的再次对视后，“哈哈”大笑。 钱伟长将手里的图纸按照发动机的润滑系统和启动系统分给李酉山和吴仲华，自己再次低头的研究图纸的燃油供给系统，尤其是涡轮增压的部分。听到周厂长和黄书记的疑问，指了指顾维军，“顾维军设计的！” “现在看，从理论上没问题！” “如果能生产出来，至少是世界一流水平的四缸柴油发动机！” “有些理念甚至可能是顶级！” 周厂长和黄书记再次被震撼到了！两人同时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向顾维军，“嘶！”浇铸车间的温度都低了两度！ 这还是我认识的顾维军么？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可也没有你这么刺激的啊！ 你这是挖人眼珠子啊！ 而钱伟长头也不抬的问顾维军这款发动机的设计参数：“你设计的这款发动机的理论参数和功率是多少？” 顾维军张口就来，“水冷四缸直喷，自然吸气，采用齿轮式油泵和“A”型机械喷油器，配备旋转喷射泵，使用顶置式气门+底置凸轮轴配气机构，排气量2.771CC，润滑方式：压力循环飞溅复合式；冷却方式：闭式压力循环；输出功率57千瓦/3600转，扭矩172牛米/2000转！最大空转4200转！” “采用涡轮增压的话，输出马力可以到达85千瓦和95千瓦！” 钱伟长也再次被震惊，设计数据这么优秀的么？ 如果这款发动机真的能够投入使用，那国内3-5吨的轻型卡车将迎来革新的提升！ 不会再有发动机不成熟的困扰问题！ 不仅如此，安装到吉普车、轿车上也同样可以得到革新性的提升！ 不说其他，对比京城汽车制造厂现在供给军队的吉普车用的那款汽油发动机，差的太远了！直接吊打啊！ 而且这款发动机，从设计结构上分析，其构造简洁、结构紧凑，这表示什么？故障率低啊！更是非常适合军队使用！ 钱伟长嘴里不自觉的发出“啧啧”声，这些个机械构造怎么想到的呢？设计的太漂亮了！ 这好的机械设计就是耐看啊！完全体现了机械和力学之美啊！ 边上的顾维军听着包括钱伟长在内的三位大拿不约而同的夸奖，抑制不住的嘴角上翘，眉头上挑！ 这也就是顾维军，换成其他人估计早都得乐的离地三尺高！ 突然，钱伟长指着图纸的一个结构问：“顾维军，这是什么结构？” “哦！”顾维军信手拈来，“高压燃油喷射！” “这個呢？” “分配泵！” “这两个你是利用了什么原理？” “这......”顾维军傻眼了，我TMD不知道啊，指了指脑袋，“灵光一闪！” “嗯......”钱伟长陷入了沉思，然后又指了另外一个结构，“你设计的这个曲轴？” “八平衡重力！” “那原理？” “呃......”顾维军眼珠转向右上，喃喃说道：“天赋设计？” 钱伟长再次无语，“你刚刚说的这两个顶置式气门+底置凸轮轴配气结构，和涡轮增压结构，你是怎么想到的？” 顾维军煞有其事的点头，“灵感爆发？” 胖老头彻底无语了......算了，有些天才就是无法理喻的！设计也确实需要灵感，只不过顾维军的灵感有点太泛滥了...... 当然，顾维军不是不能解释，就是太水了，咱们不是科普文！ 见状，李酉山和吴仲华也笑笑没有问..... 周厂长的心凉了半截，这还靠谱么？在边上连忙追问：“钱科学家，这款发动机的设计图纸还能生产么？” “难度大么？” 钱伟长沉吟一会儿后，“试试吧！” “这款发动机上顾维军采用了很多的特色技术，这些都有待验证！” “缸体部分咱们的铸铁合金没问题，这个主要难点在这个缸体的多个气孔；再就是这个曲轴设计的特别好，加工的时候难度比较大，需要老师傅一点点的加工！” “最后就是涡轮增压的部分。” “好在顾维军将零件参数都计算好了！” 只要有希望就好，周厂长大喜，“钱科学家，你们先去试验车间，我马上请咱们厂的几位高级工师傅过去，看看今天能不能搞出来试验机？” “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发动机造出来，直接安装到我的吉普车上去！我以后去一机部就用咱们新发动机的吉普车！” “让他们看看，咱们石景山钢铁厂炼钢、炼铁一流，工业制造也是一流！” “我羡慕死他们！” 边上的黄书记揶揄道：“拖拉机不开啦？这么优秀的单缸柴油机也是咱们的成绩啊！” 周厂长大手一挥，“那就轮着开！” “哈哈！”众人大笑。 钱伟长笑着将图纸再次归拢让顾维军收好，同时答复周厂长，“周厂长，这款发动机可不像单缸柴油机加工起来那么简单！” “尤其最开始的试制阶段！估计还有好多难关要过！” “咱们能在一周内将这款发动机的实物制造出来就算成功了！” “而且还要依靠很多老师傅进行手工打磨啊！” “这还是制造普通的自然吸气版本！如果是涡轮增压，花费的时间恐怕要更久！” 周厂长大手一挥，“咱们的工作就是不怕困难啊！” “大庆的王进喜说得好，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老黄，你陪钱科学家和吴教授先去试验车间跟工人师傅们研究这款新的柴油机怎么造？我和李教授继续盯着这个立柱的浇铸！” “咱们两不耽误！” “小苗！”周厂长喊来厂秘书，“你去把咱们厂的几位高级技工师傅请到试验车间，再就是机修厂那边的刘峰厂长你也电话喊下！” “要跟师傅们说，务必要跟钱科学家和吴教授配合好！” “咱们现在可不光是可以生产拖拉机，未来汽车也不在话下啊！” “没错！”边上的黄书记插话，问顾维军：“提到拖拉机，大军，我上次跟你提的农业机械你设计了么？” “周厂长可是已经提前跟红星公社打好招呼了！” “春耕的时候就直接开过去帮忙！” “这眼瞅着可没几天了！” 顾维军连忙点头，“已经设计好了！图纸太多了，农业机械的图纸我就放在试验车间的桌子上了！” “嗯！”黄书记满意的点点头！“那咱们这次一起让师傅们加急造出来！” “一周后咱们红星公社大展身手！” 黄书记不懂设计的难度，可边上的钱伟长和吴仲华等都是了解的，也清楚的知道设计一款机械的难度！ 钱伟长和吴仲华再次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顾维军，心中暗问，难道是我老了？ 现在设计一款机械都这么容易了么？ 这款新设计的四缸柴油发动机都已经超乎想象了！这么多新结构是直接从脑子里抄出来的么？ 这就罢了，竟然还有余力设计农用机械？ 信手涂鸦还是真的天赋爆棚？ 都不用催，钱伟长和黄书记等人就急冲冲赶到试验车间办公室，都想要一睹为快！ 第226章 上道！ 顾维军的桌上果然有三份绘制好的图纸，相比柴油机的设计图纸就显得很单薄了。 不过钱伟长和吴仲华也没有因此而觉得不对，反而又被震惊了一次！ 难道顾维军竟然设计出来三种农用机械？ 设计是否成功暂且不说，但仅凭这个设计工业机械的高产，就足以证明了顾维军在这方面的天分！ 钱伟长和吴仲华分别拿了播种机总成和旋耕机总成的结构图来看，咦？结构都很简单嘛？ 但是貌似都很实用啊？没有种过田可设计不出来！ 惊讶的看了一眼顾维军，钱伟长问：“都是小型农机啊？” “怎么不设计大型的？” 顾维军回答：“老师，大型的农用机都由专门的农用机械厂研究生产了！” “我主要是针对农村大队或小队这一级别的农用机械！让他们也买得起用得上！” “而且这两款农机也特别适合农村不规则的地块，大型耕机照顾不到的地方！” “嗯，考虑的很周到！”钱伟长认可的点点头，又拿起抽水机的设计图，这个更简单，就是单缸柴油机加個水泵！将图纸放好后，又问：“结构都计算过了么？” “老师，都计算过了，包括结构压力和零件各部分拉力什么的！” “黄书记，”钱伟长指着三份图纸，“这几个农用机械，我们就不进行试验了，您把图纸交给机修厂加工出来后，直接拉去红星公社使用吧！” “结构都很简单，非常适合农村使用！” “既然顾维军都做过结构的计算了，就应该没问题了！” “哈哈，好！”黄书记刚想吩咐苗秘书将图纸带到机修厂，机修厂厂长刘峰就带着两位工人师傅赶过来了，一进办公室就热情的高喊：“黄书记，我们全力配合啊！” 能不热情么？之前机修厂主要是维修钢铁厂的各种器械，不能说脏乱累吧，也差不多！还突出不了成绩！ 现在可好了！周厂长先是搞了几款单缸柴油发动机，还搞定了上面的冶金部和农业部，机修厂可以大跨步的发展了！ 现在又突然冒出来四缸柴油发动机，刘峰比周厂长都激动，我还是机修厂厂长么？不，是机械厂厂长！ 老子可不光是搞机修后勤了！老子现在生产拖拉机，未来就生产小汽车了！ “哟！老刘，你来的正好！”黄书记热情的将刘峰厂长喊到桌子旁，“这边刚好有新设计出来的3款农用机，图纸经过计算都没问题！要请你们机修厂抓紧生产出来，下周直接去红星公社投入使用！” 刘峰一愣神，不是四缸发动机么？怎么又变成农用机械了？暂时压下了疑问，接过黄书记递过来的图纸，分给一起来的两位师傅，“赵师傅，梁师傅，您二位过一眼！” 二位师傅翻看过后，点点头，“生产出来没问题，保证耽误不了下周的春耕！” 刘峰这时才看向黄书记，说出了疑问：“书记，不是说四缸柴油发动机么？” 黄书记手指点了点刘峰，“哈哈！别急！大军，把发动机的图纸拿出来，也让赵、梁二位师傅先过过眼！” 二位师傅拿到图纸一看加工参数就是一惊，结构好精妙，要求的精度好高！而且零件竟然这么多！梁师傅直接让刘峰加人：“厂长，这些零件加工我和老赵两个人忙不过来！” “赶紧从钳修车间把我们的徒弟都喊过来！” 被梁师傅当成跑腿的，刘峰丝毫没有不耐烦，“行，梁师傅，赵师傅，你们二位先跟几位科学家沟通加工细节，我现在就去拉人过来！” 一行人转场试验车间，钱伟长、吴仲华和二位师傅，对493发动机的设计图纸进行分系统后的零部件进行交流，解答。 石景山钢铁厂的试验车间，其实也可以叫试验厂，占地特别大，第一代的氧气顶吹转炉就是在这里进行研发的。 这边的各种配套都十分齐全，除了小型的电钢炉，还有钳、铣、刨、车等各种机床，及退、冷、萃等金属冷凝。 等徒弟们到了后，梁、赵二位师傅就带着几位徒弟，再次确定图纸零部件的尺寸和要求后，然后就开始做砂型，磨零件！ 这次顾维军没有被钱伟长打发去做数据计算，而是让他跟着几位师傅一起打磨零件，用他的话说，你自己设计出来的第一款发动机，自己怎么能不动手参与？ 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每一个产品都相当于自己的孩子，一定要了解再了解...... 顾维军就当是上金工课了，尤其他自己是设计师，对零件的尺寸参数心中有数，加工划线眼到手到。 也不仅是顾维军，连钱伟长和吴仲华也加入到零件的制作中，因为这款发动机有些设计他们也想通过实物来进行技术验证！ 493这款发动机的纸面数据太好了，又有着钱伟长和吴仲华几位科学家的背书，所有人都对这款发动机充满了期待。 期待是美好的，等待是漫长的，接下来的一周，每天晚上顾维军都会到试验车间跟着一起加工零件，并一起进行组装！ 终于到了4月3日晚上10点钟，废弃了不知道几个气缸和多少零件后，这款发动机终于组装好了！ 在还没有启动之前，众人围着这款493发动机不断感叹，真漂亮啊！机械之美啊！ “来，跟变速箱连起来，咱们赶紧做测试！”为了测试，钱伟长直接把顾维军停在车间门口的威利斯吉普车的4速变速箱拆下来了...... “开机！”随着钱伟长一声令下，顾维军按下远远的按下电门，只听到，“嗡！” 493启动后声音也特别好听，没有发出像其他柴油机一样“轰隆”的声音外加冒黑烟，而是很低沉的“嗡嗡声！” “变速！”听到钱伟长的指令，顾维军逐渐变速，从1档到4档，“嗡~~”发动机转速越快，发动机反而越平稳，声音更加低沉！ 要不怎么说手工打造的汽车就是贵呢？ 本来顾维军以为这款发动机第一次造出来后，怎么不还得有些问题，比如缝隙过大，零件尺寸有出入等！没想到这八级师傅带着徒弟们做的特别完美！ 听发动机的声音比自己后世开的江铃那款皮卡都丝滑！ 还等什么？ 赶紧忽悠几位师傅帮忙安装到自己的吉普车上！“来梁师傅、赵师傅，帮忙装到吉普车上，我开上路感受一下！” 还真的等周厂长过来抢啊！ 安装好后，顾维军启动后，简单给油，推背感这就有了！ “老师，我测试下路上的运行情况！”伴随着顾维军的大喊，换过心脏的威利斯瞬间加速，直接就跑到了100码，一溜烟没影了...... 让得知消息赶来的周厂长直拍大腿，“说好了我来试验啊！” “臭小子不讲武德啊！” “你个臭小子，这么不上道？我老周不给你穿个小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周厂长兴奋的搓了搓手，“钱科学家，这台发动机应该是成功了吧？” 钱伟长眼含欣慰，语气坚定的回答：“没错！从刚刚启动到加速，动力运行流畅，证明这个设计非常成功！” “等顾维军道路试验回来，咱们就可以做更多的测试试验！” “我有预感！” “这台发动机肯定会带给国内的发动机制造一个全新的高度！” 听到钱伟长铿锵有力的言语，试验车间里所有人都如有荣焉！周厂长更是按捺不住喜悦之情，对黄书记说：“老黄，你安排师傅们再多做几台！” “咱们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第227章 没你不行！ 没错，又隔了一周后，2万吨水压机的立柱终于也在今晚成功完成了浇铸！ 石景山钢铁厂还特意拉来了医院的X光机对立柱照了一下，这次的浇铸十分完美，无论是刚度、强度还是拉力都在理论计算范围之内！ 这就意味着2万吨水压机可以开始制造了！ “哦~哦！”周厂长和李酉山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热泪盈眶，车间内所有的工程师和工人师傅们也是或扔帽子或甩棉衣的阵阵欢呼！ 周厂长刚要找黄书记通知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结果听到这边的四缸柴油发动机也组装好了！也开始了测试！ 周厂长恨不得长出两个翅膀直接飞到试验车间，不断的催促苗秘书车开快点！ 结果，第一台制造好的发动机还是被顾维军开走了...... 周厂长只恨自己晚来一步啊！气的跺脚，顾维军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能把新发动机给开走了呢？ 老子还没看一眼啊！ 周厂长一边安排赵师傅继续带徒弟看看能不能再组装一台出来，另一边拉着机修厂厂长刘峰和梁师傅讨论，这款发动机的大规模生产问题！ 问到这個问题，梁师傅苦笑，“周厂长，不是我们不肯尽心尽力，而是顾工设计出来的这款发动机要求的精度太高了！” “如果大规模生产的话，一个是咱们的机床不行，光靠我们几个老家伙带徒弟纯手工做，一年也生产不出来多少套？” “二是如果大规模生产的话，肯定主要靠机床加工，零件精度肯定会下降！” “所以，您如果到上面，能不能给我们机修厂要几台好一点的机床？” “咱们的机床岁数可都不小了！” 这倒是个问题，周厂长沉思了一会儿，嘱咐刘峰，“刘峰，你回去跟厂里面的技术员和师傅们沟通下，还需要投入什么设备，给我个清单！” “我明天天一亮就去冶金部和一机部！” “肯定给你们把设备要回来！” 刘峰点头称是，另一边，赵师傅很遗憾的告诉周厂长，现在剩下的零件，组不起来一台新的发动机！最快也要明天上午！如果按照顾维军设计的参数，就至少还得一周时间！ 这个消息让周厂长十分不爽，他看着刘峰，突然问道：“刘峰，之前要送到红星公社进行实地测试的拖拉机和农用机都准备好了么？” “什么时候过去？” 刘峰暂停与梁师傅的沟通，转过身，“厂长，咱们一共生产了4台拖拉机，还有2台旋耕机和2台播种机，2台水泵，已经跟红星公社联系好了，4号，也就是明天一早就过去！” 周厂长煞有其事跟钱伟长说：“钱科学家，这咱们生产出来的拖拉机和农用机，眼瞅着就要去田里干活了！” “这第一次下地使用，咱这心里没底啊！” “毕竟是刚设计出来的，没经过实干！” “您看是不是需要设计人员顾维军一起跟着比较好？” 黄书记在边上笑而不语，而钱伟长一听，有道理啊！第一次实地测试，是要有个设计人员是有必要到现场！当即同意，“周厂长说得对！” “等下顾维军回来，我就跟他说，让他春耕期间都下乡蹲点！” “如果设计上有问题，也可以及时的记录！” “毕竟使用者是农民兄弟，他们说好，才是真的好！” 周厂长满意了！小兔崽子，敢抢我的风头！给你小子找点事儿干！ 顾维军兜了一圈回来了，虽然还是一路的差评，例如：这稍稍一加速，车身就直晃，速度是上来了，可是也差点把自己颠飞了，底盘太差了！而且四挡变速也卡顿明显！ 但是这款发动机是肯定非常优秀了！动力十分给力！推背感十足！ 嗯，下一步就搞五档变速机和麦迪逊独立悬挂！ 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顾维军光顾兴奋了，没注意到周厂长和黄书记揶揄的眼神，首先向钱伟长报喜，“老师，目前发动机试测下来运行也特别稳定，加速快！动力强！” “现在唯一就是变速器和底盘不太匹配！” 钱伟长的圆脸上浮现一丝微笑，自己这个学生开始展现天赋了啊，颇有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含笑回复：“慢慢来，不要急！”能顺利的跑一圈回来，最起码这款发动机初步测试下来还不错！ “不过也不宜过早下结论，这款发动机要测试的东西还很多！” 然后就招呼梁赵二位师傅，“梁师傅，赵师傅，帮忙把发动机卸下来吧！” “别啊！老师，”顾维军急忙拦住钱伟长，“老师，我是设计者，刚好又要开车，哪种试验比的上我亲自测试呢？” “这一台发动机就继续放在我的吉普车上继续试验吧。” “请梁、赵二位师傅再加工几台做运行试验和疲劳试验！” 钱伟长一听，嗯，有道理！你有道理，周厂长也有道理，看来我的学生觉悟还是很高的嘛！这刚好不就对上了么？ “那好，明天厂里的拖拉机和农用机去红星公社，你也一起去！” “你是设计者，刚好对拖拉机和农用机实测做下记录和评估！” “啊~”顾维军哑口无言，胖老头什么时候这么会扣帽子了？这顺杆爬的这么利索么？ 这时，顾维军才注意到边上周厂长和黄书记的偷笑，脑子里转了转，这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顾维军眼珠微转，冲着刘峰热情的高声说话：“刘厂长，明天咱们几点从厂里出发？” “这下乡了我可要跟您多取取经啊！” “要不是我老师提醒，我都忘了拖拉机和农用机实地测试的事情了！抱歉啊！” 刘峰的眼睛第一时间向周厂长这边飘了一下，同样笑着回答：“顾工，您客气了！您可是这几款机械的设计者，又忙着做四缸发动机的测试！” “忙的忘记了也正常！” “明儿个咱们可要早起，6点钟就要出发！” “那没问题！”顾维军拍着胸脯应承，同时也明白了问题出在哪？ 好家伙，不就抢了发动机的第一次么？我还是设计研发者，这周厂长的小手段立马就上了啊！高！真是高！周厂长是顾维军目前见过手腕高的人之二！ 明面上自己挽不过的大腿，那就必须要抱啊！ 顾维军挤出笑脸，“周厂长，我跟您讲哦，我设计的这款发动机真的好！” “反应灵敏，动力十足！” “来，您来副驾驶，我带您感受下！” “或者，您直接驾驶？这样体验感更好！” 周厂长微微笑了下，在黄书记悄悄说了一句，“行！办公室主任这个职位是肯定合适的！最起码察言观色这一关是没问题的！” 然后就故作推脱，“哎，不用不用，这不合适，你先让钱科学家和吴教授一起体验！” “你们这些设计者更要感受下自己的成果嘛！” 得，自己猜的没错，自己被穿小鞋肯定有周厂长的功劳，怪不得人家做厂长啊！还稳如泰山！ 顾维军笑容更加灿烂，力邀周厂长上车，周厂长这才在众人的劝说中，亲自开车体验了一把推背感！ 下来后，周厂长连说了三个“好！” 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顾维军，神色严肃，“顾维军同志，整车可以设计出来么？” 第228章 真水灵 顾维军没想到自己造车的想法这么快就可以实现！ 不过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了自己的老师钱伟长，在钱伟长的目光鼓励下，顾维军大声回答：“没问题！” “我肯定会设计出来一款优秀的吉普车！” “哈哈！好，就要你这句话！”周厂长大声狂笑，猛喊一声：“小苗！” “去把小食堂的刘师傅喊过来，让他带着小食堂的职工晚上加个班！” “给咱们所有的功臣庆功！” 周厂长对所有在场的人演讲：“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咱们石景山钢铁厂有两個突破！” “一个是咱们的2万吨水压机的大型构件：立柱，成功完成了浇铸！这意味着咱们可以开始建造2万吨的大型水压机了！” “第二，咱们的顾维军，顾工，也在老师们的指导下，成功设计研制出了一款世界一流水平的汽车发动机！” “这只是两项技术突破么？” “不！” “这是咱们中国人，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勇攀高峰的证明！这是咱们中国人，用勤奋和汗水浇铸出来最美的花！” “今晚不醉不归！” “哗哗！”热烈的掌声在石景山钢铁厂久久不息！ 酒席直接就摆在了试验车间外面的空地上，黄书记指挥工人师傅把灯泡从车间里拉出来，用木杆支起来。 然后从食堂搬过来的长形桌直接围了一个凹造型形！ 食堂的刘师傅满面红光的领着徒弟和小食堂的人在中间的空地搭起了三个大灶！马勺都轮成了车轮！ 虽然半夜被人喊起来加班做菜，但是从不情愿到兴奋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咱们厂又实现了两项不亚于氧气顶吹炼钢炉的技术突破！” 刘师傅还记得去年厂里完成氧气顶吹炉的建设后，所有工人的激动和兴奋，咱们赶上了世界一流的水平！咱们中国人不比外国人差！ 嘿，咱们又有两项世界级的技术了，一想到这，刘师傅就充满了干劲儿！ 周厂长指挥工人师傅们从仓库直接抬了两缸牛栏山二锅头！一缸100斤！ 今天晚上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 就是兴奋！就是开心！ 菜还没上呢，周厂长就拿着茶缸直接酒缸里舀了一茶缸，开始找人喝酒，第一个找的就是李酉山......结果是顾维军挡酒，李酉山的还在吃药呢；好，又找钱伟长，又是顾维军，老师成天研究身体不好，不能喝；最后找到吴仲华，他的一个学生直接倒地退场了...... 刘师傅见状，赶紧让食堂小工把炒花生米和拌白菜心两个凉菜先上来...... 这一晚上的酒局就是两个字“豪迈！” 喝到最后还能站着的，也就只剩周厂长、黄书记、顾维军三个了...... 好在苗秘书和刘师傅都有经验，办公室铺上被子，喝醉的扶到办公室直接扔进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顾维军就把刘峰从打呼震天响的办公室里拽出来，塞进吉普车，先到机修厂跟下乡支援农耕的技术人员汇合，然后直奔红星公社。 红星公社的主任和书记，还有农机站的同志也是早早的等在了路边，见到石景山钢铁厂的车队后，喜不自胜，这么多拖拉机啊！ 等到了近前一看，咦？头两个都看得出来，拖拉机后面挂的是耕地的铧犁，一大一中，后面还有两个拖拉机后面拉的是什么？怎么这么奇怪？ 看着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顾维军和刘峰，明显是一个司机一个领导，王长锁书记直接就问刘峰，“刘同志，咱们石景山钢铁厂过来支援农耕，怎么带过来两个这么奇怪的铁家伙？” 看着王长锁书记指着的播种机，刘峰热情的介绍，“王书记，这是咱们厂顾工设计出来的播种机，看到了没，一次可以同时种12拢！” 然后把顾维军也介绍给王长锁，“王书记，这位就是这几款农机的设计者，顾工！” 这么年轻？设计出来的东西能行么？王长锁直接把怀疑写在了脸上，也就是出于礼貌没有直接反驳！ 刘峰看出了王长锁的质疑，“哈哈”一笑，“王书记，可别看顾工年轻，人家可是能设计小汽车的！”说完还拍了拍吉普车！ 王长锁反应过来，自己是以貌取人了，当即略带抱歉和热情的上前紧握顾维军的手，“顾工，可要感谢你为我们设计的农机啊！” 顾维军谦虚的回应。 又客气几句后，王书记叫来了边上农机站的两位同志，相互介绍后，就让他们带着顾维军和刘峰他们直接去秦家村。 秦家村？顾维军听到这个村名后就直接联想到了秦淮茹，会这么巧么？ 嘿，还真就这么巧，等到了地头之后，农机站的同志带着顾维军他们介绍村里的大队长的时候，秦淮茹就在不远处的田里耙地呢！ 看到顾维军后，秦淮茹直接眼睛都亮了...... 顾维军也看到了秦淮茹，远远的挥了挥手！ 不仅是秦淮茹眼睛亮了，她身边的一位18岁的花季少女也是眼睛发光，少女面色红润，鹅蛋脸、挺拔的鼻梁，柳眉杏眼，玲珑小嘴，穿着花袄子，梳着两根大辫子，整个人青春活力四射！ 看到顾维军向这边挥手，秦淮茹也笑着回应后，少女好奇的问：“姐，这个来咱们乡下的干部你认识啊？” “京茹，上次我喊你去城里帮忙的时候，你住的房子就是他的！”秦淮茹侧脸看向秦京茹，眼色莫名，蕴含着什么...... “啊！”秦京茹吃惊的捂住嘴，“他竟然这么好看啊！”之后脸上浮起一丝红润，自己当时可就睡在他的床上啊......这算不算已经睡过了？ 突然秦京茹想到什么，小声的问秦淮茹：“姐，你跟他的关系这么好啊？可以随便领我住他家里？” “你们是不是已经......那什么做了那事了？” “我说你现在怎么这么水灵呢？” “生了三个娃都嫩的出水！” “死丫头乱说什么呢？”秦淮茹横了秦京茹一眼，“轮水灵，我这生孩子的能跟你这黄花大姑娘比么？” “我们是前后院的邻居，关系好！” “再说了，照顾领导夫人坐月子就是他安排的？” “不住他房子住哪？” 秦京茹眼珠一转，“姐，你就别骗我了！” “咱们村的二愣子和强婶子钻草窝子，我都看见了！”“还有小芳和她对象......” “睡就睡了呗！” “我就问问！又不会说出去！”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你个丫头片子不学好，成天就惦记男女那点事是吧？我回去就跟三叔说让他早点把你嫁出去！” 秦京茹撒娇似的拽住秦淮茹的胳膊晃了两下，“姐，咱们姐妹说着玩的，你可别跟我爸说！我可要好好挑一挑，像你一样嫁到城里享福去......” “姐，你说这个顾干部能看的上我不？” “想什么呢？”秦淮茹的心情忽然有些低落，“他怎么看得上咱们这种乡下姑娘？” “再说了，城里享不享福也要看的......” 秦京茹看着秦淮茹的脸若有所思...... 秦家村的秦大队长也注意到顾维军跟地里干活的妇女打招呼，同样眼睛一亮，“顾同志是认识我们村的人？” 咱们村里的姑娘可是十里八村都出名的水灵啊...... “哪一个？” 第229章 莫笑农家腊酒浑 眼看秦队长看自己像看女婿一样的眼神，顾维军身上突然发冷，连忙微笑着解释：“是秦淮茹同志！” “我家是跟秦淮茹同志一个院的！” “秦淮茹同志跟我母亲的关系特别好！相处的跟亲人一样！” “我是直接喊秦姐的！” 秦队长略微失望后又是眼珠一转的“哈哈”大笑，“那就是一家人嘛！”然后主动掏出了一包大生产发烟，想继续套近乎。 顾维军笑笑接过来别到耳朵上，止住了秦队长的后续言语，“秦队长，咱们先开始干活吧？” 然后介绍两款耕地机的不同：“秦队长，大的铧犁请安排平整的农田，这个马力大速度快；小点的铧犁安排不规则的地块，马力稍小！” “这样的话，咱们村的地很快就能耕一遍！” “好！好！”秦队长连忙不迭的答应，喊来村里的小伙子，帮忙将拖拉机后面的铧犁放下来，下到地里后开始耕作！ 38匹马力拖拉机带动的是10個铧犁的大型铧式犁，下到农田后，土壤像波浪似的翻向两侧，十分钟不到就一个来回，10亩地就耕好了！ 18匹马力拖拉机带动的是6个铧犁的，也不慢，同样的几分钟几亩耕地就犁好了！ 看的所有地里干活的农民们吃惊的合不拢嘴！ 咱们村子的这3500多亩地，不是几天就犁好啦？ 之前公社的东方红拖拉机虽然也力气大，但是慢的不行，转向也费劲，边角还耕不到！哪有这款拖拉机这么干净利落的就犁这么多亩地啊！ 临近中午，秦淮茹带着秦京茹走过来，“秦队长，我这个弟弟第一次来咱们村！” “我怎么也得带他去我家吃顿中饭，也认认门！” 秦队长的目光在顾维军和秦淮茹、秦京茹三人来回转动，莫名的笑道：“那好啊！应该的！” 顾维军也没反对，为了解锁更多的姿势，秦淮茹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顾维军先喊住刘峰，从吉普车后座下面拎出一袋白面和一块纸包的五花肉递给他，“刘厂长，农民兄弟的粮食也有限，周厂长特意让我带过来的白面和肉！” “咱们不能来了之后给农民兄弟添麻烦！” 刘峰短短一愣就接过来，虽然之前没听周厂长说过，但是顾维军说是那就是！真有水平啊！ 秦队长更是笑的脸上皱眉展开，嘴上不断客气道：“拿回去，拿回去，来咱们这帮忙干活，怎么还能让工人兄弟带粮呢？”客气几句后，便自己主动接过来，感受下重量后，脸上笑容更胜！ 顾维军则是让秦淮茹姐妹上车，指路。 秦淮茹给二人简单做了介绍，跟身后的父母兄嫂挥了挥手就带着秦京茹直接上了吉普车。 秦淮茹在副驾驶指路，秦京茹在后排上车后就左摸摸右摸摸，一脸的惊奇，就是公社书记也没有坐过吧？然后再看了眼边上座位脚下的白面和肉，偷偷的咽了几口吐沫...... 上车后，顾维军将耳边的大生产扔到挡风玻璃下面，拿出自己的中华，秦淮茹眼疾手快的帮忙点上，然后问顾维军：“军子，刚刚听说这几台拖拉机是你研究出来的？” “怪不得有日子没见你了！” “也不是！”顾维军熟练挂挡，“后面的农机是我设计的，拖拉机发动机是我老师研究的，我帮忙做的计算！” “所以，厂长和老师让我来看看农机的第一次实地耕作情况！有什么问题好及时记录、修改！” “对了，村里的农民同志反应怎么样？” 秦淮茹崇拜的目光盯着顾维军，“就没有说不好的！” “这犁地也太麻溜了！比公社的东方红拖拉机好太多了！” 顾维军嘴角上扬，“下午播种机下地的时候，你们再看看，播种更快！” “呀！”秦淮茹吃惊道：“播种也能用机器啊？” 顾维军笑着点头，“也是几天就能完成播种！” “还有带过来的水泵，田里浇水也更轻松了！” “前面左转！”坐在后座的秦京茹突然插嘴，“右手边第二个三间房就是！”同时眼睛狐疑的在顾维军和秦淮茹脸上看了一圈后，就接着痴迷的看着顾维军如同刀削般的侧脸...... “真好看！” 停好车，顾维军照旧从车后排拎出一袋面粉和五花肉，还多拿了一桶豆油和一条牡丹、两瓶汾酒，秦淮茹眼波流转，欣喜的熟练接过豆油和五花肉，“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不会过日子！”之前秦淮茹看装面粉的袋子就知道肯定是顾维军自己出的白面和肉。 “茶叶呢？赶紧给我，我马上烧水给你泡上！”秦淮茹知道顾维军的习惯，观察到他一上午都没喝水，就知道村里的茶叶碎他喝不惯！ 接过茶叶和茶缸，秦淮茹指挥秦京茹把白面和酒搬屋里，生火烧水，又把板凳和桌子搬到院里，没一会儿就把暖壶和茶水端过来，让顾维军先坐着喝茶休息...... 不一会儿，院里就飘出了肉香，晌午秦淮茹的爸妈和叔叔、兄嫂也都回来了，顾维军笑着一一打招呼，然后将一条牡丹烟拆开挨个分...... 秦妈拘谨着带着秦家嫂子进屋子帮忙烧饭，秦淮茹叔叔要喊秦京茹回家吃饭，结果也被秦淮茹硬留下来，用顾维军的茶叶大碗泡茶招待...... 秦家的男人们看着碗里的茶叶嫩芽根根竖起，还有桌上整盒牡丹，再看顾维军身上的穿着，一副十足的干部派头，更是不敢乱说话...... 顾维军也没有故作腔调的没话找话，全程微笑着喝茶...... 院里只听的到“吧嗒”的抽旱烟的声音和“吸溜”的喝茶声...... 很快，院里的桌子摆上四菜一汤，一大碗的红烧肉、鸡蛋韭菜、五花肉蒜薹、炒花生米，还有一碗蛋花汤，秦淮茹将顾维军的两瓶汾酒拿到桌子上准备拧开，“军子带的汾酒，中午少喝点，活活血！” 眼看秦淮茹拧开一瓶后还要继续，秦爸急了，喊道：“一瓶，一瓶就够了！”这么好的酒一次就喝完了多浪费！ 秦淮茹根本不理，直接两瓶都拧开，放在秦爸和秦叔这边，“军子开车不喝酒，你们喝！” 然后将韭菜和蒜薹移放到顾维军这边，“他红烧肉不太吃的！” 还有人不爱吃红烧肉的？桌上的男人们目目相觑...... 秦淮茹又搬了一盆刚刚烙好的大饼放桌上，装完逼就回屋里跟女人们一起吃饭了。 男人们看着盆里油汪汪纯白面烙的饼，又是目目相觑...... 顾维军看出桌上秦家人的拘谨，简单吃了两张饼就端着茶缸离桌，到村里闲逛...... 虽然不知道秦淮茹这么做的目的，但是顾维军还是全力配合...... 半个小时后，顾维军再溜达回到秦淮茹父母家时，秦家人已经都去上工去了，只留秦妈和秦淮茹屋里收拾。秦妈悄悄的瞄了眼院里坐着的顾维军，问秦淮茹，“这个就是你现在的男人？” “也太年轻了点！” 秦淮茹肉眼可见的敷衍，“妈，你说什么呢？” 秦妈将丝瓜囊从秦淮茹手中夺过来，让她把手擦干，“谁家寡妇像你这么脸色红润，细皮嫩肉的？” “说没个男人谁信？” “再说了，你当家里人都眼瞎啊！” “你这两年拿回来多少东西？” 秦妈顿了顿，“你就没想着再生个孩子绑住他？” 秦淮茹抹布擦手，所答非问，“妈，咱们院里的三个大爷在军子面前都老实的不得了！生怕被调离到其他地方，远离京城！” 秦妈吓得手一抖，过了一会儿才问：“所以，你想用京茹拴住他？” 秦淮茹摇摇头，“拴不住的，京茹顶多做个小！” “看后面京茹和三叔家的想法吧？” 秦妈嘴里嘟囔：“京茹肯定愿意！” “她看你在城里享福，早就盼着能进城了！你三叔家也肯定愿意！” “不然老早给她定婆家了！” 秦淮茹沉默不语...... 下午的时候，两台播种机也是让秦家村的村民们大为惊叹！播种速度太快了！一下午就播种了上百亩地！ 晚上秦京茹看着秦淮茹上了顾维军的吉普车一溜烟消失在路边，眼中逐渐坚定...... 第230章 竟然还不同意？ 半路，四下寂静，威利斯吉普车猛烈晃动！ 秦淮茹背靠方向盘，汗水润湿了鬓角，汗水不断滴答的落下...... 之后又背躺后座，双腿伸向天空...... 再之后，双手扶住车门...... 良久，秦淮茹瘫坐在副驾驶，慵懒的说：“军子，我堂妹秦京茹你今天也见到了，你觉得怎么样？” 正在开车的顾维军心中有了猜测，但却搞不清楚秦淮茹的目的，疑惑的反问：“秦姐，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略微调整了下背靠的姿势，用着飘忽不定的语气说：“军子，我毕竟快要人老珠黄，也陪不了你多久！” “京茹跟你的年龄相仿，所以？” 顾维军闻言摇了摇头，“秦姐，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娶一个农村姑娘的！” “我也知道不可能！”秦淮茹语气喃喃道：“不用你娶她！” “只要你能安排她进城就可以了！” 顾维军还是摇头拒绝，“秦姐，小姑娘没定性，不好办！” “万一后面闹起来？不好看！” “就像你多大似的？”秦淮茹语气不屑，“怎么？娄晓娥没拿下，就变得这么谨慎啦？” 顾维军瞥了一眼秦淮茹，感觉她今天怪怪的，“两码事！” “对了，娄晓娥怎么最近又跟家里走的近了？” “嗤！”秦淮茹也不知道在鄙视谁，“还不是肚子一直没动静，过年的时候闹的不痛快！” 秦淮茹瞥了顾维军一眼，“估计又惦记上你了？” “开心坏了吧？” 顾维军苦笑着摇摇头，“秦姐，你也知道我现在有多忙！”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跟这种资本家的小姐玩感觉！” “那还是京茹最合适啊！”秦淮茹又在极力的要把秦京茹推出来，“我一个人实在承受不来…….” 顾维军斜眼一瞥，“我像是那么饥渴的人么？” 见顾维军还是不同意，秦淮茹竟然继续劝说：“放心！” “我太了解我这個堂妹了！” “只要你能让她在物资上满足，我保证她会一直死心塌地！” “再说吧！”顾维军想了几秒后转移话题，“秦姐，你今天在娘家怎么表现的这么？” 秦淮茹沉寂良久，泪水从眼角滑落，抽泣着说：“他们之前一直以为我到城里享福就忘了他们！” “背后骂我，当面数落我，我都一直不敢回娘家！” 顾维军及时的递上手绢，秦淮茹止住抽泣，“直到这几年我跟了你之后，钱、粮都带回来才好很多，对我笑脸相迎！” 秦淮茹咬紧牙根，“我今天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的好日子，是用他们的女儿的身子换的！” “也要让三叔和秦京茹知道，想过好日子，就得付出！” 顾维军一惊，秦淮茹这是要黑化了？紧急一个刹车，将秦淮茹抱在怀里安慰，温柔以对，“秦姐，咱们俩不能说是两情相悦，但也是顺其自然！” “你把你自己说的太不堪了！” “虽然迷恋你的身子，但我也不是那种肥肠脑满的老头子啊！” “说起来，还是你吃嫩草呢？是你占我的便宜啊！” 秦淮茹被顾维军逗的破涕为笑，“死样！” 秦淮茹心情调整好之后，将衣服再次整理好，正经的再次劝说跟顾维军：“军子，你就不考虑考虑！” “正宗姐妹花啊！” “咳！”顾维军轻咳一声，微微竖旗硬对，言不由衷的回答：“再说！再说！” “哈哈！”秦淮茹一顿娇笑！ 顾维军将秦淮茹送到南锣鼓巷后，就驾车返回了清华大学，至于拖拉机的使用记录，不还是有机修厂的技术人员在么？用得上自己么？ 无非是领导提了一句，做做样子！ 想要让领导满意，就要清楚领导关心的点在哪？ 周厂长都发话了，问能不能把整车设计出来？那还等什么？还不抓紧设计？ 行不行先不说，你得有啊！而且自己之前还惦记着把五十铃的Trper搞出来呢？这机会不就来了么？ 不过饭要一口口吃，先把这台威利斯吉普调教好了再说！不就差变速箱和底盘了么？ 小CASE！ 5档手动变速箱总成图纸后世的网上和抖音上有的是，还包括各种拆卸和分析，尤其是捷达上使用的爱信第三代的6AT手动变速箱，更是经典中的经典，好多视频博主都会讲解。 所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就用爱信的5档MT手动变速箱技术，经典、成熟又灵动； 继续走小日子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至于底盘么，分时四驱就别用日本的了......懂的都懂，就用牧马人的Rck，分动箱、机械差速锁、稳定杆，同样的经典、稳定！ 定好了方向后，顾.设计师.维军，再次化身绘图狂魔...... 宿舍里的同学们发现顾维军继续绘图也见怪不怪了，也不清楚顾维军其实已经完成了发动机的设计，已经开始转向变速箱和底盘的设计！ 咱们顾维军还是很低调的，也没有主动透露，不然的话，让同学们知道了，会不会让他们的道心破碎？从卷到躺平可就只在一念之间啊！ 自己已经卷的他们晚上熄灯后都开始点蜡烛学习了，再加一把劲，说不定他们就开始摆烂了？ 顾维军短短三天就完成了变速箱总成的图纸绘制，不过却没有马上去石景山钢铁厂！ 所谓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就是疯子了！ 虽然自己把变速箱的总成图纸画好了，但是也不能这么快就拿出来吧？ 之前拿出来的发动机设计还可以推脱说是从单缸柴油机和6160四缸柴油机上得来的灵感，但是变速箱呢？我的灵感源在哪？ 时间拖到这个周六，顾维军都认为自己为了国家的科技进步主动深陷险境！ 顾维军为了不被关进小黑屋，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哎，自己这个穿越者貌似还是很苦逼啊？ 金手指在手，也是过得战战兢兢的，没有丝毫的霸气侧漏啊！ 上周日在秦淮茹家倒是装的一手好逼，那是因为身份差距太大了！同理，在黄书记和周厂长面前顾维军也不敢轻易的露头。现在这个年代，反特可不仅仅是一个名词，它还是个动词！ 轻松下来的顾维军无所事事，突然想起了蒋琬华她们，自己现在有了一个什刹海的四合院还没去呢，要不要约她们一起去看看呢？ 最近三位学姐没找自己，看来话剧社要被解散的危机解决了？真不愧是胡书记啊！ 不过虽然话剧社暂时没有了解散危机，但是到了明年呢？ 为了学姐们的身心健康，自己带她们去参观自己的四合院也算是未雨绸缪吧？ 倒不是为了显摆，主动帮助学姐们解决身心健康问题的学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照顾学姐们，学弟不应该是责无旁贷么？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尤其最关键的现在自己有机会通过蒋琬华学姐顺水推舟的结识舞蹈队的辅导老师，胡书记啊！ 这可是千金难买的机会！ 这叫什么？这就叫风起于青萍之末！ 找到蒋琬华学姐之后，顾维军没说四合院是自己的，只说是跟朋友借的，问学姐是否还有需要？ 没想到蒋琬华开心的一口应下，这周日就约苏文漪现场去看看！ 这让顾维军十分疑惑，话剧社都不用解散了，怎么还需要额外排练的地方呢？ 结果蒋琬华也非常诧异，“学弟，你没看今天的新闻么？” “文化部的几位领导被免职了！” “虽然暂时学校里的文艺社团还没有影响，但是这股风迟早会刮到学校里面来的！” “到时候，咱们话剧社肯定是首当其冲！” 顾维军心中一凛，自己最近闷头扎进图纸设计上，怎么忘了风向？ 第231章 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一想到起风，顾维军盘算了一下时间，紧迫感油然而生！ 无论是四缸发动机还是底盘，除了试验车间里的运行试验，还需要长时间的道路磨合试验，别拖到年底，活动萌芽时被束之高台了！ 要知道我们国内十堰的二汽第一款越野汽车的开发经历了8年！试制了五轮24辆样车，道路试验40万公里...... 212吉普车看着好像京城汽车厂几个月就根据部队需要完成了车辆设计和实测，之后就马上安排大规模生产。 但是这之前有长安汽车那边7年的经验资料的积累啊…… 如果自己拿出来的资料被扔到垃圾堆了，那不是浪费了自己好不容易的抄袭成果么？自己总共也没多少储备啊！ 不能再拖了，我就是天才，天才就是不讲道理的！ 跟蒋琬华约好这个周日去什刹海的四合院后，顾维军转身回到宿舍，再次投入紧张的绘图中...... 4月10号周六下午，经过没日没夜的努力，顾维军终于把底盘的图纸也绘制好了，顶着大大的两個黑眼圈，来到了石景山钢铁厂的试验车间。 车间里只有梁师傅带着几个徒弟在加工493发动机，咦？今天怎么这么冷清？钱伟长和吴仲华还没来么？ “梁师傅，麻烦您看看变速箱和底盘这两份图纸！”顾维军拍了拍书包，“有问题，您好直接问我，可以的话，咱们今天就开始加工！” 梁师傅吓得手里的工具都掉了......张大的嘴巴迟迟合不上，谁家出设计图纸这么快？别说见了，之前听都没听到过！ 这能是新设计？该不会是从哪抄来的吧？ 梁师傅不知道，他无意中猜中了...... 梁师傅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尴尬，马上笑着掩饰，“呃，这人上了年纪手不稳了！” “我马上来！” 顾维军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还以为自己声音太大惊到了梁师傅，笑着点点头，先去办公室把图纸放好。 不一会儿，梁师傅带着两个徒弟进来，先拿起变速箱的侧面结构图看，口中轻轻“咦”了一声，又拿起分时四驱的底盘图纸，再次抬头时，看顾维军的目光都不对了...... 梁师傅内心暗暗羞愧，自己是小人看人低了，这大学生真真了不起啊！世界上真有这种天才！ 无论是这个手动五档变速器还是这个底盘的结构图纸，都是梁师傅没见过的。 作为机修厂维修工作的第一把交椅，国内现存的吉普车和汽车他什么类型的没修理过？ 虽然学历不高，不会设计，但是加工的汽车零部件多了，鉴别能力绝对是一等一！ 梁师傅可以确定，这两份崭新的变速箱和底盘图纸，都是新设计出来的！而且从整体这优美的结构上看，应该都没问题！ 梁师傅因羞愧而主动请缨，“顾工，您这两份图纸我这边没问题，我现在马上带徒弟们做砂型，尽快按照您设计上的要求做出来！” “也幸亏您的老师钱科学家新研制出来的几种铸铁材料！” “不然这个变速箱的轴承和齿轮的材料还真不好搞！” “就是您设计的加工精度高了些，包括之前的发动机也是，咱们得慢工出细活，一个礼拜能出一件就不错了！” 顾维军愕然，之前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以为加工速度慢是因为首次加工制造，慢是正常的。 没想到今天听梁师傅这么一说，顿时感到不对劲了，梁师傅可是八级钳工，他带着4、5个徒弟一个星期才能做出一套，那其他工人还怎么加工？ 顾维军连忙追问：“梁师傅，我设计出来的图纸，加工难度这么高么？” “难度在哪里？” 梁师傅“嘿嘿”一笑，“顾工，您就没注意到，咱们厂的机床普遍年龄都很大了？” “粗加工还行，要求的精度高一点，咱们就得慢慢的手挫，不然到最后肯定装不起来啊！” “机床？”顾维军恍然大悟，是的啊，机床到了后世还被卡脖子呢！这时候更甚！ 可是机床我就实在没办法设计了啊！后世刷网页和视频都没见到过讲解机床结构的啊！都是什么五轴机床的加工过程，然后满屏的牛逼…… 而且一个机床需要的科技含量貌似不低，自己也不敢瞎设计啊！ 看出来顾维军心情有点低落，梁师傅倒反过来安慰他，“顾工，放心，国家会解决的！” “您都设计出来这么好的发动机和底盘，国家肯定会统筹一批机床和加工工具过来的！” “到时候，一年加工组装一千台吉普车肯定不成问题！” 顾维军只能黯然的点点头，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记上一笔！ 确认图纸没问题，顾维军就跟着梁师傅一起做砂型，浇铸，然后机加工、打磨。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听到下班铃，顾维军扭了扭累的发木的脖子，发现试验车间竟然只是他和梁师傅等人，其他人还都没来。 顾维军奇怪的问梁师傅：“梁师傅，怎么今天下午只有我们么？” 梁师傅扶起膝盖直起腰，摘下手套后，转腰扭了几下，“刘峰厂长不是带着技术员下乡去了么？老赵就回机修厂去指导单缸柴油机的加工去了。” “倒是不知道周厂长今天怎么没来？” “上周六还着急火燎的要把他的吉普车发动机也换了呢？” 顾维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行，梁师傅，您先下班吧，我去下黄书记那里！” 顾维军回办公室用肥皂把手洗干净，换下工作服，就去了黄书记的办公室。敲门进去时，黄书记正在通电话，用笔点了点对面的沙发示意顾维军先坐。 顾维军拿着暖壶先给黄书记的茶缸添好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茶边看报纸等黄书记。 没想到，这通电话黄书记足足打了10多分钟，等到黄书记放下电话后，顾维军好奇的问：“大爷，刚刚就听您在电话这头说什么冶金材料啦，技术引进什么的。” “什么事儿啊？通这么久的电话！” 黄书记“哈哈”一笑，似答非问：“你小子真好！” 嗯？怎么跟自己还扯上关系了？顾维军一头雾水！ 黄书记端着茶缸绕出办公桌走到沙发，侧对着顾维军，扔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上，才继续开口笑着说：“刚刚是周厂长从部里给我来的电话。” “部里最近正跟中央的新技术进口小组探讨冶金方向的进口技术问题，周厂长把你和钱伟长研究的铸铁合金配方上交过去之后，部里是惊喜非常啊！” “尤其是部里确认了2万吨水压机的立柱性能后，更是喜出望外！” “虽然上海重器61年就研制了咱们国内第一台万吨水压机，但是因为不可复制！这次的三线建设还需要一台水压机！” “中央正考虑向捷克斯洛伐克引进一台12000吨的自由锻造水压机呢？结果没想到我们放出了这样一颗大卫星！” 顾维军愣了，连忙拒绝：“大爷，这万吨水压机跟我没关系啊！” “都是钱老师和李酉山先生研究设计组建的！” 黄书记摆摆手，继续微笑着说：“你不要急嘛！”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也听钱科学家和李酉山说了，要不是你的计算能力，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完成理论设计和材料性能的突破！” 黄书记单手轻抬示意顾维军先不要说话，继续说道：“虽然你设计的发动机还没完成运行试验和疲劳试验，但周厂长趁热打铁也把设计总图和性能参数汇报上去了！” “嘿！新技术进口小组的组长方毅闻风而来啊！” “见过了实物后，方组长兴奋的落泪！” “咱们做到了世界一流啊！为国家节省了好多外汇！” “大军，你是有功劳的！” 顾维军腼腆的谦虚回答：“都是集体的功劳！” 黄书记“呵呵”一笑，手指轻点，“你啊，在我面前故作姿态干什么？” “对了，方组长问，重型汽车的发动机你可以设计么？” 第232章 必须的！ 啥？重型汽车的发动机？ 巧了么不是？ 顾维军内心暗暗合计，493发动机有了，手动五档变速器有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抄袭五十铃的第五代ELF100轻卡了啊！后世国内的柴油发动机和轻卡都离不开这款五十铃的轻卡！ 什么江铃、庆铃、福田......十几个国内的厂商都依靠这些技术！ 接下来的目标可就是五十铃TD72重型货车！ 为什么是这个型号？因为69年的时候咱们国家一口气就买了2100台五十铃的重卡TD72，用在青藏高原！ 也不要问为什么顾维军总盯着五十铃不放？因为五十铃的轻卡和重货，都是经历了国内的重重考验的！包括柴油品质、操控性、耐用性、维修性等...... 咱们国家从84年第一次引进五十铃的技术，94年又第二次引进，所以后世的网络上关于五十铃的资料特别齐全，博主也特别多！ 所以，顾维军略一思索，就把自己的想法讲给黄书记！ 黄书记猛地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溜圆，激动的问：“大军！” “你真的可以设计出来轻卡和重货！” 黄书记兴奋的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拳掌叩击，“大军，你知道么？” “你为国家立功了！” “你知道方组长为什么激动的落泪？之后又问我们是否可以设计重货么？” “因为去年周领导去法国考察，决定引进法国贝利埃公司的重型越野车和重型汽车的技术，可对方要价一千多万美元！咱们承担不起！” “要知道咱们国家的外汇也就只有一亿美元多一点！” “这么点外汇还要进口粮食，还要引起其他的技术，捉襟见肘啊！” “喝酒！今晚必须喝酒！” 黄书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办公桌前，摇起电话，“给我接冶金部！” “让石景山钢铁厂的周冠五听电话！” 一分钟后，“老周，我老黄！” “告诉你几個天大的好消息！” “大军今天把变速箱和吉普车的底盘设计好了，正跟梁师傅一起加工！” “对，就是顾维军！” “哈哈，还有什么好消息！” “我告诉你，大军下一步就计划设计轻卡，接下来就设计重货！” “对，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哈哈！没错，赶紧回来，到我家喝酒！必须喝一杯！” “好，我等你！” 黄书记放好电话，穿好外套，冲着顾维军一挥手，“走，去我家，让你大妈和晓霞姐给我们烧几个下酒菜！” 一个小时以后，周厂长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到黄书记家，见到顾维军后第一时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拍打着顾维军的后背，“好小子！好小子！” 脱掉外套，周厂长坐到酒桌上，“咚咚咚”倒满了一茶缸白酒，用力一跺茶缸，“来，先来一杯！”说完，直接就把这满满的一茶缸白酒干了！ 喝到最后，周厂长和黄书记又哭又笑，哭的是咱们的部队有了更好的越野车和牵引车，笑的也是如此！ 顾维军全程就是微笑着默默喝酒，他自己知道，这个场合自己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喝酒！ 自己也特别能体会周厂长和黄书记的感受，因为他们俩都是部队出身，朝鲜战场上受够了美帝的全火力覆盖！咱们解放军能做的就是靠两条腿战术穿插！ 所以后世，解放军一直有火力恐惧症，拼命的加强火力！而美帝，则学起了咱们的战术穿插！ 顾维军的灵魂被触动之后，就一个字：干！ 只要肝不死就往死里干！ 黄书记家的客房，顾维军锁好门后就返回了空间，从脑海中调出五十铃轻卡的记忆，拿出纸笔就开始绘图！ 为什么先抄轻卡，因为就差一个底盘了！ 2吨级转向前桥和3吨级驱动后桥，后桥主减速比5.571，前6后5的板簧片数，油刹！ 空间里不知日夜，直到听到空间外客房的敲门声，才将顾维军从底盘图纸中拔出来！ “来啦！”顾维军瞬间返回客户，揉了揉兔子似的眼睛，打开了房门。 见到顾维军这个样子，黄夫人就是一顿埋怨，“大军，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你还年轻，可不能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 “别听昨晚那两个老家伙一顿哭天抹泪的就不要命的工作！” “工作是做不完的！” “赶紧去洗漱！吃好早饭赶紧给我睡觉去！” “有什么事情我都给你挡了！” 顾维军“嘿嘿”的傻笑，“大妈，我没事，还精神着呢！” “那也不行！”黄夫人强势镇压，“听大妈的！” 顾维军乖乖的吃好早饭，就陷入了梦乡！ 睡觉之前，顾维军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清华大学，蒋琬华三女和苏文漪和刘莜帧徒留在8号宿舍楼前随风凌乱......顾维军从昨天离校就没再回来！ 这个男人这么不靠谱的么？这就是苏文漪对顾维军的第一个印象！ 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周日下午三点，顾维军一个骨碌爬起来，冷水洗脸让自己精神精神，跟黄夫人告辞后，来到了试验车间。 今天的试验车间可真热闹，除了认识的梁师傅，还多了不少生面孔，不过还是没有见到钱伟长和吴仲华的身影。 顾维军跟梁师傅一打听，原来是周厂长今天一大早，就把除了机修厂外，石景山钢铁厂所有的机床和技工都集合过来，一起加班加点的加工变速箱和吉普车底盘！ 周厂长和黄书记也在车间里干活，有模有样的磨零件！ 人多力量大，热火朝天的场景一直持续到了半夜11点，直到变速箱和底盘全部成功组装！ 然后就把顾维军的威利斯吉普车开进试验车间，拆卸吊起来之后，将变速箱和新底盘安装上去。 这次依旧是顾维军率先进行道路测试，当安装成功后顾维军第一时间看向周厂长，周厂长微笑着对其摆摆手，之前发动机的时候说要第一个做道路测试其实就是玩笑话。 周厂长作为一位成熟的厂长和政治家，怎么会不清楚设计人员才是第一测试人！ 只不过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看到，周厂长对这个事情的重视度，绝对是第一档次的！ 这样，工人们才不会懈怠！ 顾维军冲大家挥挥手，转身跳上车，右脚离合，左脚轻给油门挂挡，好，非常顺滑！ 加油门换二挡，等四挡后，吉普车速度猛的上来，一溜烟跑没有影了！ 实事求是的讲，半夜开车道路测试除了顾维军还真没有其他人适应！ 因为顾维军几次洗澡水带来的蜕变，即使在夜晚，他也能清楚的看清道路情况，不至于翻车！ 上了厂区的大路后，顾维军直接上5挡，焕然一新的威利斯吉普发动机“呜”的轻鸣，速度直上120，很快又到了140..... 分时四驱的底盘在道路上的反应也让顾维军满意，驶过小坑小洼时，颠簸感降低不少...... 现在的威利斯爬坡能力也是一流，60度的斜坡，换一挡后，直接就上去了，一点都不费劲！ 测试满意的顾维军切换到5挡，飞快的在夜色中返回了试验车间。 当顾维军跳下吉普车，周厂长和黄书记带人瞬间将其围住，异口同声的问：“怎么样？” 顾维军开心的咧着嘴，“报告周厂长、黄书记，第一次道路测试非常成功！” “换挡平滑，加速快，颠簸少，爬坡强！” “好！好！”周厂长兴奋的搓手，“大军，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冶金部和一机部！” “咱们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越野吉普车！” 第233章 谁赞成谁反对？ 兴奋过后，顾维军才发觉一件事情，咦，这个星期好像钱伟长和吴仲华都没来石景山啊？ 不过也没多想，就重新开始忙碌！他们这个级别的科学家事情只会更多，不能每周来才正常。 至于蒋琬华和四合院？抱歉，什么女人和四合院？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個四合院......女人也只会影响我的拔剑速度！ 顾维军道路测试完成之后，又跟着梁师傅一起把周厂长的吉普车的发动机、变速箱和底盘也重新改造！ 用周厂长的话说，一辆车怎么能显示出咱们石景山的牌面！ 一直忙碌到后半夜两点，才结束了所有的改造，顾维军去了石景山招待所，同样的锁好门返回空间继续绘图，之后计算好时间，也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满血复活的顾维军先摇电话给贾春旺请假，之后吃过早饭，就在试验车间一边绘图一边等周厂长例会结束。 很快，8点半不到，顾维军就接到了苗秘书的电话，在厂门口汇合了周厂长后，两辆吉普车一前一后消失在飞扬的灰尘中...... 顾维军本以为周厂长会带着自己直奔冶金部和一机部，没想到前车半路转了一个弯，直接领到了京城市政府！ 京城市政府在正义路2号，50年以前是小日子使馆，之前就是大名鼎鼎的肃王府遗址，小日子之前在正义路建设使馆的时候，就以各种名义强占了肃王府花园，建起了使馆。 市政府现在的大门还是当年小日子使馆建造的融合西方古典主义和巴洛克的仿欧式风格，门洞左右两边是两栋圆顶塔楼中间以半圆形浮雕相连。 苗书记下车跟门口的警卫沟通并出示证件后，顾维军跟着驶过林荫道路直奔办公楼。 停好车，周厂长带着顾维军和苗秘书蹬蹬蹬爬到三楼，离王副市长的办公室还有5米左右的距离，周厂长就扯着大嗓门，“王市长，我老周来给你报喜啦！” 门口的秘书翻看了一眼王市长的会见表，立即站起来，拦住周厂长，面带歉意，“周厂长，首长正在跟人谈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恐怕没有时间听您的汇报！” “哎呀！”周厂长拳掌叩击，“啪”的一声，大嗓门中带着懊恼，“怎么就忘了提前跟齐秘书你约领导的时间了呢？” “怪我！怪我！” 周厂长悄悄的再次提高了声音，长叹一声，“唉，只可惜我们研制出了这么好的产品，只能先去冶金部和一机部，让部里的领导先过过眼了！” “嘎吱！”王市长的办公室门开了，王副市长走了出来，笑着用手指点着周厂长，“老周，你个老小子是想让我寝食难安啊！” “怎么？” “又放了一个大炮仗？” 王副市长让出门，跟之前办公室汇报的人握手，“老李，今天先这样！” “你们的述求我知道！” “这些问题，也是我和市政府要协调解决的！” “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这边上会后，跟其他领导通了气！” ‘肯定会尽快将你们需要配套的水、电、煤气，还有加工机床协调好！’ “不会耽误你们正式生产！” 李姓干部，略微弯腰，双手紧握王副市长的手上下摇晃，“王市长，我们农机厂上下3000名工人同志们翘首以待啊！” 王副市长左手覆在李干部的双手，“放心！彭书记既然安排我做总指挥，我肯定帮你们扫平障碍！” 送走李干部后，王副书记笑眯眯的盯着周厂长，“老周啊！” “来，讲讲看！让我振奋一下精神！” “呵呵！” 之后，就径直返回了办公室。 听着王副市长意味不明的笑声，周厂长不以为意，带着顾维军走进办公室。 “小齐，倒水！”王副市长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成拳两肘支在桌子上，“老周，你这次来是准备跟我讲2万吨的水压机的进展还是轧钢机的进展？” “如果不是上次水压机的大型构件立柱浇铸有进展，就凭你无组织无纪律的召集兄弟单位的工程师，我就会汇报到党委，撤你的职！” 说到最后，王副市长的语气已经变得严厉。 周厂长依旧是混不吝的模样，“嘿嘿”一笑，“王市长，如果不是兄弟单位的支持也不能这么快成功不是？” “另外，我今天来可不是因为水压机，也不是轧钢机！” “而是吉普车！” 王副市长一愣，“吉普车？” “你一个钢铁厂研究吉普车做什么？” 周厂长大嘴一咧，“当然是时刻牢记为国贡献了！” “所以初步研制成功之后，我就马上开过来让您给个指导意见么？” 王副市长目光严厉，眉头紧皱，“老周，你难道不知道京城汽车厂应军队的要求正在准备生产吉普车？” “而且就算是京城汽车厂的吉普车也是在长安46型的基础上再次进行研制！有着多年的积累！” “你们呢？平地一声雷么？” “而且去年为了协调京城汽车厂的吉普车生产！” “我们彭书记和一机部、农机部十几个部门开会协调，才将京城汽车厂、京城农机厂、京城齿轮厂协调到一起进行协作生产！” 王副市长语气严厉，“刚刚走的农机厂的李书记就是为了汽油发动机的生产线来求援！” “难道你想让我们京城再投入一个厂生产吉普车？这不是大量的重复建设么？” “你仔细算过这本经济账没有？” “周冠五同志！”王副市长先是冰冷的叫着周厂长的名字，之后长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平缓，“我也理解你要抓紧一切机会给国家做贡献的决心，但是，术业有专攻，你还是要把精力放在钢铁主业上面！” “去年的氧气顶吹炉的技术突破就非常好嘛！” “呃！”周厂长此时非常尴尬，本来是想报个喜，顺便缓解一下上次因为自己直接召集几个重工厂的工程师导致王副市长的不满，结果...... 而边上的顾维军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周厂长不会把自己灭口吧？自己可是亲眼见到了领导被批啊？他不要面子的么？ 顾维军只能是狠狠地低头，而此刻门外正跟齐秘书聊天的李书记听到“吉普车”三个字后，也是竖起了耳朵...... “吸！”周厂长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脸上挤出笑容，“王市长，莪这次开来了这两辆我们改造过的吉普车，都是我们自己全新设计的柴油发动机、变速箱和底盘，无论是科学家还是工人师傅们全部赞誉有加，您要不要体验一趟？” “不必了！”面对周厂长狗皮膏药一样的粘着，王副市长无奈的摆摆手，又看了下手表，“周厂长，等下我还有事，吉普车我就不体验了。” “你再好好想想，你们石景山钢铁厂要生产吉普车，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不要忘了京城汽配厂的前车之鉴！” “另外，你们钢铁厂要把心思放回到主业上来，明年多炼钢铁才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 “好了，我就不留你了！” “小齐！”“帮我送下周厂长他们！” 齐秘书跟农机厂李书记轻声说了抱歉，然后推门进来，李书记趁机快步离开办公室...... 齐秘书进来后做出请的手势，周厂长也只能带着顾维军无奈的离开了京城市政府...... 满腔热血而来，被泼了一头凉水而去......王副市长明显不相信钢铁厂能研究出来什么技术高明的吉普车！ 离开办公室后，周厂长的腰板依旧很直，很硬，脚步飞快。跟在其身后的顾维军也只能保持沉默，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反而会让周厂长更尴尬！ 上车前，周厂长对顾维军喊了一声，“大军，跟上，我们去冶金部和一机部！” 前后两辆吉普车再次加速，扬起一阵飞灰...... 顾维军紧随前车，不禁的想，冶金工业部和一机部会是什么态度呢？ 一路上，顾维军心中充满了忧虑！ 第234章 花落谁家？ 冶金工业部坐落于东四大街46号，周厂长下车后还对顾维军说了句，这车多好，开了这么远一点问题都没有？ 进入办公楼后，周厂长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吕部长，敲门后直接推门而入，高呼：“吕部长，我向你求援来了！” 吕部长摘下眼镜，笑着说：“先坐，都坐！” 吕部长叫来秘书给周厂长和顾维军等人倒茶，之后继续微笑着问：“老周你一向是给我惊喜的！今天怎么还突然求援了呢？” “我先听听！” 周厂长唉声叹气，“唉，吕部长，我上周不是说我们钢铁厂新研究出来一款四缸柴油发动机么？然后技术进口小组的方组长看过之后也是满口的赞誉！” “这不，我还请设计师加紧时间设计出了五档变速箱和底盘，加工出来后准备作为五一劳动节的献礼！” “可是我开着改造好的吉普车今天去王副市长那里，本来是汇报喜讯的！” “可王副市长他连看都没看就把我们否了？” “说我们钢铁厂就只能生产钢铁，吉普车属于重复投资，他是不会同意的！”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设计了啊！” “哦？”吕部长准确抓住了周厂长口中的重点，“老周，你是说你们连变速箱和底盘都设计出来，并且加工好改造到威利斯吉普车上了？” “没错！”周厂长点头。 吕部长也惊讶不已，四缸柴油机他是知道的，因为石景山钢铁厂在2万吨的水压机建造上的突破，引来了技术进口小组的成员。之后没想到周厂长还掏出来一份四缸柴油机图纸，技术小组看了之后被其结构和技术参数惊讶不已！ 还特意去钢铁厂的试验车间见过实物！ 现在又这么快就把变速箱和底盘设计出来了？ 咱们国内竟然有这么牛的人么？ 而且还在钢铁厂？ “是一路开过来的？”吕部长再次确认！ “没错！”周厂长拍了拍胸脯，“吕部长，请您移步去看看呗？” “这几十里路下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无论是变速箱还是底盘，给人的感觉都特别的好！” “你等我下！”吕部长马上拿起电话机摇动，“给我接动力机械司的唐克！” “喂，唐克吗？我，吕东，一起到停车场一趟，老周把发动机和配套的变速箱和底盘都安装好开过来了！” “对，咱们一起去看看！” 吕部长放下电话后，又让秘书安排了小车班的司机一起去停车场，笑着起身对周厂长说：“走，让我和唐克也一起感受下！” 停车场与唐司长汇合后，两辆吉普车刚好一人一辆，喊来小车班的司机，直接开出东西大街，直奔乡下。 周厂长和顾维军等在原地，周厂长冷不丁的问：“大军，没问题吧？” “肯定没问题！”顾维军信心十足！ 顾维军选择的设计可都是70-80年代的成熟设计，而且都是历经过国内的种种条件考验的！ 大约40分钟之后两辆吉普车一前一后又返回到了冶金部，顾维军预计他们在乡下开了大概30公里左右。 下车后，吕部长兴奋的拍了拍车身，“老周，你这是又带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虽然发动、变速箱和底盘都是新设计出来的，没经过长时间的测试。但是，我这一路下来感觉好得很啊！不但一点问题没出！而且动力足、加速快、变速平滑、颠簸也少了很多！” “这绝对是非常优良的设计！” “这样，你等着，我马上联系一机部的段部长，一机部的段部长肯定也一定会非常开心！” 顾维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也同样细微的发现周厂长的后背有个轻微的松弛动作，然后周厂长“哈哈”大笑，“吕部长，我老周当兵的出身，没把握的事情也不敢干啊！” 吕部长和唐司长也跟着笑，吕部长一把拉起周厂长的胳膊走向办公楼，边走边热情的说：“老周，这款吉普车也可以改成轻货的吧？” “我之前还纳闷，你老周怎么就盯上了单缸柴油机做运输了呢？原来你的目标是这個啊！” “我可不相信你老周没想到这一点！” “这要再突破一下，7、8吨的重货也不是没可能？之后再设计个液压自卸车！” “哈哈，咱们的钢铁厂和矿场可是特别缺自卸车啊！” 吕部长兴奋的用力拍着周厂长的后背，“老周，今年以来你给我的惊喜是一个接一个啊！” “找时间，我们好好喝一杯！” 接到吕部长的报喜电话，一机部的段君义部长短短十几分钟就来到了冶金部，到了办公室后，水都没喝就拉着吕部长和周厂长一起到停车场看样车！ 绕着吉普车转了两圈之后，段部长亲自驾驶改造后的吉普车，窜出了城区，到乡下的土路上前去试车。 驾车返回后的段部长激动的脸色红彤彤的，从车上跳下来之后，快步走向周厂长紧握其手，“周厂长，你可再次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你们改造的这款吉普车操控性和动力真是没的说！” “我们现在筹备的第二汽车厂，就是要生产1-8吨左右的载重汽车！” “有了你这一款吉普车，吉普车的问题将很快解决，另外那3吨以下的轻型货车也没问题了啊！” “图纸带了么？莪要马上召集饶斌他们开会！让一汽那边也同步生产配合进行道路试验！” 听到周厂长回复图纸没带，段部长又马上催促，“赶紧让人把图纸送到一机部来！” “一汽有了这份设术图纸，肯定能快速帮助消化，到时候，二汽就可以边建设边生产，两不耽误啊！” “一汽解放车的生产设计也能有大跨越的进步啊！” 眼见着段部长口口不离一汽和筹建的二汽，周厂长马上试探着说：“段部长，我们的石景山也可以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啊！” “咱们的机修分厂的工人师傅们正加班加点的加工发动机、变速箱、底盘，只要一机部支持到位！” “咱们机修厂也完全可以承担起制造吉普车和轻型货车的担子啊！” 段部长微笑一凝，“周厂长，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咱们讲究全国一盘棋，钢铁厂的重心还是要放在多炼钢铁啊！” “我听说你们自研的单缸柴油机既能解决厂里的短途运输，又能解决农村的耕作，这就很好嘛！” “农业部也放权让你们大胆的干！” “足够你们的机修分厂做贡献了！” 段部长意味深长的劝说，“老周，不要说你们石景山钢铁厂。” “就是京城汽车修配厂二分厂前两年搞的卫星牌微型车，搞了几年，生产了146辆样车，最终因为质量原因还是没有办法大规模生产！” “京城修配厂可是比你们石景山更有技术积累啊！” 周厂长指着改装过的吉普车，气愤的反驳，“段部长，这能一样么？” “你是懂汽车的！” “你刚刚也试开过了！” “您讲句良心话，这车怎么样？” “这么好的车咱们钢铁厂都设计生产出来了，您能说我们技术不行么？是京城修配厂能比得上的么？” “这两辆改装过的吉普车可是我们机修厂师傅一点点用手挫出来的！” “我们这几天来回开了100多公里也一点问题没有，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凭什么你们这些领导口口声声的什么钢铁厂就不能造车？” “都是抱着一颗为国家服务做贡献的心，凭什么就一句钢铁厂就把我们打发了！” 段部长也不生气继续耐心的劝说：“能设计出来这么好的发动机和底盘本身就是贡献了啊！何必再继续追求生产呢？” “制造汽车可是需要多个厂和部门联合的！虽然你们把车设计好，也做出了样车。” “可是生产线的问题怎么办？” “后续的工厂协作怎么办？” 顾维军立刻在周厂长耳边说了三个字“修配厂”，周厂长马上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您刚刚不是提到了京城汽车修配厂么？” “把他们划给我们石景山就解决了嘛！” “呃......”段部长被周厂长连着反驳的一段话也说的一时语塞....... 第235章 还能怎么办？ 段部长面对周厂长的步步紧逼也是哭笑不得，“老周，京城汽配厂是否划给你们石景山也要京城市委和市政府决定啊！” “我们一机部最多也就只能提出建议！” “行！段部长，有你这句话就行！”周厂长打蛇随棍上，“只要你帮忙找市委和市政府提建议，后续我会继续找市里面争取！” 段部长看着眼前的滚刀肉，一阵头痛，“周厂长，这个事你怎么不去直接找市政府，干嘛非得找我们一机部转一圈呢？” “老周，你这不是明显拜错了庙门！” 周厂长白眼一翻，“嗐，怎么没去？这不是市政府不相信我们石景山钢铁厂可以设计制造出技术一流的吉普车么？” “连看都不愿意看！” “唉，就跟刚才你的看法一样，我们钢铁厂就只能生产钢铁！” 叹过气后，周厂长再次强调，“段部长，说好了哈，你得帮我们证明，我们石景山改装的吉普车是非常优秀和可靠的，一定要向市政府建议把京城修配厂并给我们！” 冶金部的吕部长也在旁劝说：“段部长，石景山既然有实力把设计和制造出这么优秀的吉普车，那总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咱们现在的很多工厂，不也是从零开始一点点发展起来的么？” “就像是你们现在筹备的二汽，也同样是从零开始啊！” “说不定，老周以后会带给你们一机部更多的惊喜！” “难道你忘了石景山这边刚刚2万吨水压机在建造上的突破？” “万吨水压机也不属于钢铁厂能设计建造的啊！” 闻言，段部长沉默了一会儿，有心继续反驳，制造汽车的零部件太多，跟水压机涉及的完全不一样，又想了想吕部长刚刚说的石景山最近的技术突破，最终点点头。 不过段部长也没有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周厂长，脑子一转，面容温煦的笑着说：“这样，周厂长，我原则上同意刚刚的提议！但前提是等你们把资料送到一机部，我们做进一步的测算和试验之后，技术和改装要证明确实可行、可靠！”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们钢铁厂的这個汽车的设计团队你可不能藏着掖着，要让出来！” “最起码也要是主设计人员！” “我们筹建的二汽正缺统筹技术的人才！” “而且有这样的设计实力，来我们一机部全面指导国内其他汽车厂的技术生产也是人尽其才啊！” 周厂长吓了一大跳，好家伙，我不就让你帮我跟京城政府建议把京城汽配厂划归石景山么？结果你一下子要挖我的根！ 不过，周厂长眼珠一转，笑呵呵的回答：“段部长，就算是我愿意，人家设计师也不一定愿意啊！” “再说了，这技术图纸都给你们了，还要啥设计师！” 段部长一听眼珠子就红了，当即翻脸，“周厂长，你这属于无组织无纪律！” “国家调配人员容不得你在这推三阻四！” “我今天回去就下发红头文件，这人你交或不交，都得调动到一机部或者二汽筹备处来！” 周厂长笑的眼角皱纹开花，嘴里“啧啧”几声，“段部长，你不要急嘛！怎么还生气了呢？” “我又没说我不同意！” “只不过调配这件事确实有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段部长怒气上冲，语如连珠，“离了钢铁厂就没有设计能力了？” “还是说你老周把钢铁厂当成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人还不能动了？” “我告诉你，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要清一清了！” 我的妈，这四清都快出来了，周厂长“咳咳！”轻咳几声，可不敢再刺激段部长了！赶紧侧身手指轻点身后一直默默无言的顾维军，“设计师人家现在还在读清华大学呢！” “才大一，还要继续学习！” “怎么可能调配到你们一机部和二汽筹备处呢？” “啥！”停车场众人皆惊！段部长瞪大了灯笼眼，激动的指着顾维军，“你说这次改装吉普车的设计师就是他？” “他不是你的秘书？”吕部长也是吓了一跳，惊诧的问。 段部长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维军，眼中疑惑未去，“老周，是哪个部分的主要设计人员还是......” “再说，他一个大一学生怎么会到你们石景山做设计研发？” 提到自己，顾维军也是不卑不亢，全程微笑以对...... 周厂长从头开始讲，从清华大学的校厂联合，到钱伟长、吴仲华、李酉山等到石景山进行联合科学研究，最后才说出顾维军改造威利斯吉普车的缘由，其实开始是老师布置的作业！ “嘶~”几人同时吸了一口冷气，所有的设计图纸竟然就他一个人完成的？关键还是个学生，而且才读大一，不可思议啊！不，是天纵奇才...... 段部长消气了，笑着用手指轻点周厂长，“老周啊，你个老小子坏的很啊！这是故意挖坑让我跳啊！” 段部长眼睛放光的主动跟顾维军握手，“小同学，毕业之后有没有兴趣到我们一机部来？” “放心，学校那边莪去招呼，而且待遇绝对从优！” “来了就分房！” “楼房！” 段部长的这一番动作让其他人都瞠目结舌，才大一你就惦记挖人了？你还有没有节操？ “老周，这位同学可是咱钢厂子弟啊？这是咱侄子啊！”吕部长连忙跟上挤开段部长，关系拉的更到位，“冶金工业部才是你的家啊！” “咱自家人能亏待你了么？” “来了就两室一厅！” “独立卫生间！” “呃……”顾维军人也麻了……我这么吃香的么？可是我还没考虑毕业的事啊…… 郑部长和吕部长互不相让，为了争顾维军毕业去那里争得面红耳赤！ 周厂长看不过去了，“二位领导，顾维军毕业还早着呢！” “咱们是不是再继续聊一聊顾维军设计的这一款吉普车？” “不能让这么优秀的设计埋没了不是？” 吕部长“哈哈”爽朗一笑，“没错，先做好当下！走，我们一边吃中饭一边聊，尝尝我们的食堂！” 冶金部的食堂不大，领导干部都在这里排队打饭，吕部长领着顾维军他们进来后热情的相互打着招呼后主动排队。 大领导的秘书也在排队打饭，竖着耳朵听吕部长的谈论，帮大领导打好中饭快步去到大领导办公室，将饭盒放好，低声在大领导耳朵里将食堂里吕部长谈论的事情讲给大领导。 大领导打开饭盒后，筷子一顿，微笑着点头说知道了...... 等陈秘书出去之后，大领导才把筷子横放到饭盒上，轻轻皱眉，少倾，摇起电话，“喂，杨厂长！” 良久，放下电话，微微一叹，也没了胃口，不过这是路线之争，轧钢厂还是要专注本职啊！ 食堂里，面对两位部长不断的询问，顾维军有问必答， 包括改装的设计思路、原理等，尤其是二位部长更加关心的轻型货车的设计，顾维军也做了解答，表示正在进行计算和设计！ 能设计有成也主要感谢几位老师的指导！钱伟长、吴仲华、李酉山、李辑祥等...... 没得说，原来是名师出高徒啊！ 聊到专业，顾维军竟然在清华大学的工物系…… 好嘛，两位部长又强烈建议转系，一个建议冶金；一个建议机械…… 好在两位部长都是大忙人，午饭后就忙着临时开会去了。 不过临走前，一机部的段部长也是严肃的问了顾维军一个问题：“顾同学，8吨左右的重型汽车你这边有什么把握或者思路么？” 顾维军话没有说满：“我尽力！” 从冶金部出来后，周厂长跟段部长一起去一机部，这次改装的所有资料都要送到一机部的机械研究院，跟一机部一起做技术评估！ 虽然现在两台改装好的吉普车已经上路初步证实了技术基本没问题，但因为是纯手工打造，未来是否能大规模生产还需要多个部门开会讨论评估。 而且一汽那边也真的会安排参与道路测试，真的是全国一盘棋。 这些就跟顾维军没关系了，他要回去上学了…… 不过开车去清华的路上，顾维军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掉头转向了城区...... 第236章 各有盘算 与此同时，京城汽车制造厂，农机厂的李书记和汽车厂的冯克书记正在谈论石景山钢铁厂的吉普车。 冯书记蔑视一笑，“老李，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钢铁厂造吉普车不是天方夜谭么？” “你要说他们拼凑个一台两台的我信。” “这么大的厂还凑不出几台吉普车了？” “但是你要说成规模的制造，他们的发动机从哪来？变速箱从哪来？底盘呢？” “是你能给他们零部件还是齿轮厂？” “开玩笑，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压钢板做车身！” “再说了，即使是石景山有技术、能造车，就是市里面同意，咱们俩也不能同意啊！” “钢铁厂造车了，咱们汽车厂和发动机厂干嘛去？” 李书记微笑着举起茶杯，“冯书记说的可真在理啊！” 冯书记语气略重，“李书记，让你们农机厂做发动机配套是我好不容易向上头争取来的！我们今年的产量预估要达到年产8000到一万辆的吉普车，你们的发动机可要抓紧时间啊！” 李书记重重点头，“放心，冯书记，今天王副市长已经承诺会尽快帮忙协调加工设备了。” “场地，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工建设，保证不会耽误咱们汽车厂吉普车的生产！” 冯书记略微颔首，“嗯，咱们汽车厂、农机厂、齿轮厂三家联合起来也不仅仅是生产的联合，同样政治上联合！” “吉普车成功投产可不仅仅是我们京城市政府的要求，其实也是部队的要求啊！” “上面会记得的！” 两人随之将石景山钢铁厂要造吉普车的事抛之脑后…… 顾维军之所以突然返回城区，是因为突然想起来，之前王副市长提到京城汽车厂研制212吉普车是部队要求。 现在周厂长找的是一机部来帮忙说动京城市政府，还缺了一条线啊？部队！ 当然顾维军也不认识部队的人，但是认识公安局的人啊，他的另一个身份可是警察！ 特殊小组的小本本可还在自己的兜里呢！ 从公安迂回到部队应该是可以的吧？赵局长他们也是部队转到公安的！ 而且，自己现在已经小有成绩了，不应该给自己的伯乐赵扬先局长报喜么？ 如果不是当初赵局长的帮助和指点，自己就不可能有在清华读书的机会，后面也是他一力支持，不然任务完成就要归队了…… 好在是周一，赵局长人在市局，听到顾维军说他自己在老师的指导下研究了一款吉普车。 赵扬先首先是感到不可思议，后面又觉得可以接受，毕竟是在老师的指导下嘛，可能是老师为主。 小顾还是不够谦虚稳重啊，这稍微有点成绩就到我这显摆来了，赵局长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赵局长兴致勃勃的下楼后一看，顿感失望，这不就是威利斯么？ 顾维军笑着解释，这個车现在就壳子借用的威利斯，发动机、变速箱、底盘，能换的全换了！ 而且设计图纸和技术资料已经到一机部和冶金部进行再次验证了，问题不大！ 顾维军自信满满，您上车感受一圈就知道了！ 这辆车适合各种路况，牵引力强，特别适合军用！ “军用？”赵局长又提起兴致，侧头看了眼顾维军，眼神莫名，让小车班的司机启动吉普车后带他在市局里小传了一圈，好像感受出不来差别？ 吕一善处长听闻赵局长在试车，也兴奋的跑下楼，直接对司机喊：“你下来，这车不是你这么开的！” “慢悠悠的像个老太婆！” 在赵局长的示意后，换成了吕处长开车，好家伙，先是原地油门到底，“嗡嗡！”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吕处长“哈哈”大笑，“够劲儿！” 右脚离合左脚给油，吕处长“咔咔”连续挂到3档，吉普车快步提速冲出了市局…… 到了前门大街，吕处长把速度降下来低头略微扫了眼油表，“老赵，咱们去西郊训练场好好开一圈？” “你也放松放松！成天眉毛聚成疙瘩，都快成二郎神了！” 吕处长用力砸了下方向盘，“军子还是很有孝心的嘛！有了成绩第一时间来跟我们汇报！” 赵局长声音疲惫，“对了，大军还等着呢，先跟他说下！别影响他上课。” 吕处长换挡掉头，“好嘞，让他开我的车走，这辆车我没收了！” 赵局长摆摆手，示意其随便，然后就闭目养神。 我的爱车啊......顾维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吕处长开着改装威利斯一股青烟消失不见，欲哭无泪...... 自己就过来汇报下成绩，顺便做下公关，怎么还把自己的座驾给没收了呢？ 唉，换吧，顾维军只能开着市局的吉普车回清华了。 西郊训练场，吕处长可算是逮着了，开着改装威利斯满场乱窜，涉水、弹坑、起伏、侧倾各个路况撒了欢的跑！ 赵扬先抽着烟眯着眼睛看着场内的吉普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郊训练场的谢副师长过来，“赵局长，你今儿个怎么有空和吕处到我们这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指了指场内飞驰的吉普车，“你们局里这辆威利斯保养的不错啊！都多少年了的老古董了，还能跑的这么灵敏！“” “看看这辆车！”赵扬先微微一笑，“谢副师长，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嗯？”谢副师长疑惑的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顿时发现了不对，“咦”这个威利斯的性能好像不错啊...... “你们这个吉普车改装过了？”谢副师长爽朗一笑，“怪不得，改造的不错嘛？” “这是到我们这来做测试来了啊？” “嘎吱！”吕处长驾驶着威利斯停在赵局长和谢副师长身前，“老赵，这个吉普车真是没的说！” “快！有劲！爬坡跟玩似的！” “而且过什么水坑也是一脚油门的事，车身还稳！” “有这么好？”赵局长还没回话呢，谢副师长第一时间发问，“吹牛呢吧？” 吕处长“嘿嘿”一笑，“羡慕吧？”“羡慕也没用！” “这俩车可是我大侄子读了大学之后，特意给我这个叔叔设计改装的！”吕处长拍了拍车门，“也就还剩这个壳子是威利斯，其他的发动机、变速箱、底盘，都是我大侄子亲自设计之后加工出来的！” “比你们现在开的吉普车好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赵局长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吕处长装逼。 谢副师长的目光扫了眼赵局长，又看了眼夸夸其谈的吕处长，笑着问：“有没有兴趣开着比两圈？” 吕处长眉毛一挑，“那彩头呢？” “哟！口气很大嘛！”谢副师长斜眼一瞥吕处长，“一张中华烟票怎么样？” 击掌为准！谢副师长喊来汽车连的一位战士，吕处长亲自上，两辆吉普车起点停好后，谢副师长手举小红旗瞬间挥下。 两辆吉普车瞬间冲出，吕处长快速换挡，一马当先，直接就快出半个车位，第一个水坑，没减速直接冲进去，溅起大片水花。吕处长油门到底，四轮快速旋转，抓地带出大片泥土，从水坑中起飞...... 之后的弹坑、起伏、斜坡等，改装的威利斯更是威力全开，遥遥领先...... 再次停到起点后，吕处长摸了下脸上溅到的水滴，“嘿嘿”的笑着伸出手，“怎么样？谢副师长，服了没？烟票拿出来吧！” 谢副师长笑笑，不以为意，从兜里掏出烟票拍到吕处长手里，之后就再也不理他，转而邀请赵局长，“赵局长，走，去我办公室，咱们好好聊聊！” “唉！”吕处长看着两人离开汽车训练场伸手喊了一声，见两人都没有理会自己，又看了眼手里的烟票，暗暗的唾了一口，你们这些心眼多的人就是烦！ 第237章 撬动 谢副师长和赵局长走后不久，就有热情的战士们来请吕处长将改装威利斯开到汽车连，美其名曰：帮忙保养！ 这新款的越野车这么折腾几圈下来，不得好好检测检测么？万一大梁裂了？又或者发动机等零部件进水了怎么办？ 吕处长一听，有道理啊？ 到了汽车连，吕处长注意到维修场地停了不少没见过的吉普车型号，他还没等详细看看，就被战士们迎到了营房里休息，端茶送水。 等吕处长一进营房，这辆改装威利斯立刻就被汽车连的战士们大卸八块，详细检查这辆连跑了好几圈测试场地后的越野车，零部件有没有受损？ 其实也就是用手电筒详细检查大梁、车身、底盘等有没有裂纹？发动机和变速箱等有没有变形等！ 以最快速度检查一遍后，一名战士骑上摩托车飞快赶到副师长的营房办公室，敲门进入后，将谢副师长喊出来轻声在其耳边汇报，并偷偷竖起一个大拇指！ 返回办公室的谢副师长笑的咧嘴露出白牙，再帮赵局长续水，将话题引到改装威利斯上，“老赵，你们这款改装威利斯真的像是吕一善说的：发动机、变速箱、底盘都是新设计制造出来的？” 赵局长轻轻抿了一小口都已经没味的茶水，心知肚明谢副师长搞的小动作。自己和老吕就过来随便试车，也没打招呼，改装车都把他这个训练场的负责人给吸引过来了，还装什么视而不见呢？ 怪不得顾维军跟自己说这款改装车特别适合军用！ 赵局长嘴角含笑，“嗯，是我的一個清华大学读书的侄子在老师的指导下和石景山钢铁厂一起设计研制的，这次总共改装了两辆，这辆是我侄子特意开过来让我看看他的研究成绩！” 一听清华大学和石景山钢铁厂，谢副师长心中更加有数，怪不得这么靠谱！当即提出要求，“老赵，我就开门见山了，你侄子能不能来一趟？” “我需要他详细给我介绍下这款改装车！” “技术可不可靠？” “能不能实现大规模生产？” 赵局长略一沉吟，没有直接同意，“老谢，这款车的发动机、变速箱和底盘的图纸都上交到冶金部和一机部进行技术论证了！” “听我侄子讲在设计技术上是肯定没问题的！” “等一机部的机械研究院的技术验证结果出来，将会更有说服力！” “至于大规模生产的可行性？”赵局长略微停顿，“总归要一机部有结果了，再进行讨论吧？” 赵局长嘴角上扬，“怎么？谢师长，你有兴趣？” 谢副师长笑的露出白牙，眼睛眯起，“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呢！” “咱们部队更有兴趣啊！” “这个事儿对外保密，对你没什么不能说的！” “咱们部队之前委托京城汽车厂研制轻型越野车，也是一直在咱们训练场进行测试。” “今天跟吕一善比赛的就是，用的京城汽车厂的底盘，武汉的发动机，3挡的变速箱。” “但是今天的比赛结果很直观啊，明显你和吕处长开过来的改装威利斯各方面性能更好！差距很大啊！” “我们部队肯定是要性能更好的嘛！” “苏联人停止出售我们GAZ69之后，我们部队一直寻求军用越野车的替代品，这都4、5年了，京城汽车厂从61年出样车一直改到现在也没个准信！” 赵局长笑容收敛，这是正事，“我马上给我侄子打电话，让他过来！” 等赵局长挂好电话，谢副师长再次笑着露出白牙，“老赵，这辆车你们也先留在我这！” “我马上把今天的比赛成绩汇报给罗参谋长，你侄子在我边上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时向首长解答！” “那我也要向邢局长和冯市长做下汇报。”赵局长轻笑着拿起茶缸，谢师长会意，两人碰了一下，以茶代酒...... 这边顾维军回到清华也没有去上课，在宿舍里继续完善轻型货车的图纸绘制。 等听到最后一堂下课铃声，顾维军将图纸整理好放回空间，准备去饭厅吃晚饭，结果刚出去就被蒋琬华三女堵在宿舍楼下了...... 一见到蒋琬华，顾维军一拍脑门，卧槽，忘一干净！ 顾维军马上挤出笑脸，迎上去，大声打招呼：“学姐！” “抱歉！抱歉！” “这个周末实在太忙了！” “刚好一个研究工作到了最关键的点！周六、周日都干到下半夜！” 蒋琬华听了顾维军的道歉，脸色好了很多，但是依然没有消气，“学弟，就算是你忙，你也应该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啊！” “我们可是白白等了你一整天！” 王璐瑶抱着双臂，眉毛一挑，“学弟，我们今天也是找了你好几趟.....这耽误的学习时间？” 倒是路曼给了顾维军一个台阶，“学弟，你的发动机设计到了加工测试阶段了？” 顾维军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没错！今天道路实测，性能还不错！” 顾维军面向蒋琬华，“学姐，上周日失约，怨我！实在是忙的昏头了！” “这样，这周日，咱们除了去什刹海四合院，我请学姐们再搓一顿，怎么样？”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啊！”王璐瑶马上接茬，“要么咱们就老莫？我好久没去吃了！” 顾维军愣住了，卧槽，王璐瑶，你好狠！你这是要一顿干掉我一个星期的工资啊？ “不好吧！太贵了！”蒋琬华摇摇头，“咱们还是丰泽园吧！便宜些！” 打发走了三女，顾维军深刻感受到了孔子的那句话...... “唉！尤其是看得见摸不着的！”顾维军感叹过后，刚刚转身去饭厅，就发现魏平安在不远处偷笑着看热闹。 顾维军翻了一个白眼，“魏哥，八卦好看吧？” “找莪有事？” 魏平安笑着说赵局长在西郊训练场等他，让他赶紧去，顾维军一听，这是有门啊！赵局长效率这么高的么？急忙开车直驱西郊，至于晚饭，多好的借口？可以在空间里吃好吃的啊！ 谢副师长的动作快，军委首长的动作更快！听到汇报有一款新设计的越野车而且初步测试非常优秀后，当即就要前来西郊训练场，实地考察改装威利斯的性能。 顾维军抵达不久，军委领导的车队就到了。 军委首长带头直奔测试场，汽车连的战士直接替换吕处长进行驾驶，看到改装威利斯的各项表现，军委首长非常满意，当即拍板，这才是我们要的越野车！ 军委首长招来谢副师长，谢副师长直接把顾维军带上，两人一起向军委首长敬礼。等介绍过后，军委首长笑着问：“这位小顾设计师还是咱们部队子弟么？” “敬礼很标准嘛！” 顾维军适时把市局的身份报出来，“报告首长，原京城市局赵局长领导行动小组成员，顾维军再次向您报到！” “哦？”军委首长更是兴趣有加，又招手把赵局长喊过来，赵局长轻声汇报顾维军的身份后，军委首长眉头轻展，连着大声说：“好！好！” “到底是咱们自己的子弟啊！” “顾维军同志，我问你，这款吉普车什么时候可以大规模生产？” 顾维军大声汇报，“报告首长，半年完成5万公里的道路测试，半年完成生产线设计，一年后可以进行大规模生产！” 军委首长颔首，“好！咱们的子弟就要这股劲！” “你有什么困难和问题？现在提出来！” 顾维军继续敬礼，“这款车是我在石景山钢铁厂机修分厂制造的，大规模制造需要改造机修厂和更多工厂的配合！” 军委首长转过来吩咐谢副师长，“谢师长，我现在全权授权你，好好的跟一机部和京城政府沟通，务必要保证供应我们部队越野车的质量和性能！ 第238章 拉扯 军委首长离去之后，谢师长马上将周厂长请来沟通后续合作，并留下了周厂长开过来的改装威利斯同样投入道路测试，又要求石景山继续生产，有多少供多少！ 考虑到现在机修厂的生产能力，谢师长把训练场中汽车连的吉普车全部开到了石景山，先进行改装再说！ 等到4月17日周六，钱伟长和吴仲华再次来到石景山钢铁厂，知道顾维军的“丰功伟绩”后也是被刺激的不行！ 我的这个学生这么有天赋么？ 发动机还好说，之前做单缸柴油机设计研发的时候，钱伟长和吴仲华边设计边教学，知识点也没局限于单缸柴油机，所以顾维军能设计出一款四缸柴油机也情有可原！ 可是变速箱和底盘是怎么个情况？还几天就出了设计图纸！更神奇的是加工之后的变速箱和底盘效果还不错？不，准确的说是很好！ 这点从部队那边不断的电话催促生产和改造吉普车也看得出来，部队那边对这個新设计的吉普车是相当认可啊！而且是越用越认可！ 顾维军这是大才啊！我可不能给限制和耽误了！弟子太优秀，师长的压力也很大的好么？ 就这样，钱伟长变换了教学模式，其实也不算是改变，主要因为周厂长吹牛顾维军还能设计轻型货车和重型货车，还是顾维军自己承认的！ 钱伟长说，那行！你以后除了每周完成我给你的计算数据后，把轻型货车的设计图纸也绘制出来！ 之后，也不管顾维军挂着的苦脸，教学工作就从顾维军之前的几份设计图纸开始！你设计出来的，你最起码得知道原理，别人问的时候得说的头头是道吧？ 要不怎么说有好老师才有好学生呢？ 钱伟长和吴仲华，嗯，再加上偶尔休息过来溜达的李酉山就把顾维军的这一块短板给补上了！ 等到钱伟长他们仨聊天的时候，顾维军才知道，原来他们上周六没来石景山是都去科学院开会了，是有关技术引进的分析讨论会。这周二13号上层也通过了《关于引进新技术工作几个主要问题的报告》。 65年开始重点引进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业设备和技术，主要是冶金、矿山、汽车、机床、仪器仪表和电子工业的设备和技术。在引进新技术的三种方式中（进口成套设备、进口单项设备、购买技术资料），以更大的力量进行和探索后两种方式。 顾维军真的很庆幸，不然的话就算是自己在钢铁厂研究出来世界一流的吉普车，在这计划经济的时代，能否出头还真的是未知！ 时光荏苒，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机修厂又陆续改装了4台吉普车送到了西郊训练场，但是一机部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周厂长问了几次也都反馈是机械研究院还没有完成对技术的验证工作！这让周厂长非常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这导致顾维军本来已经完成的轻型货车的图纸，就没再拿出来，拿出来也没地方制造，机修厂已经是连着一个月加班加点了！而且自己有关吉普车的补课还没结束呢...... 机修厂也不光是改装吉普车，还有三款农机的制造，红星公社对支援春耕的几台农机非常满意，之后立即打报告要求向机修厂各采购10台！ 而且其他公社了解后也是陆续向大兴县打报告，要求向机修厂采购！ 机修厂的生产压力直接拉满！ 为了扩大生产，周厂长又拉着机修厂的刘峰厂长跑京城市政府，打报告申请扩建工厂！ 这次王副市长非常支持，大笔一挥，批了80万对机修厂进行技术升级改造，同时再扩大生产线和招人！ 但是对周厂长试探的大规模生产吉普车，王副市长再次拒绝后又严厉的将其批评...... 周厂长十分无奈，等顾维军周六的时候一到石景山，拉着他和钱伟长等人大吐口水，咱们这么好的车，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耽误了啊！ 好家伙，这一唠叨，让钱伟长又给顾维军布置了新的作业，根据之前设计出来的技术图纸，解决大规模生产工艺中的加工问题！ 顾维军懵了，我这才休息几天啊？这一个月才刚刚把轻型货车的图纸全部绘制完，就“咣”的把这个任务砸给我了！ 钱伟长对我的工作效率把握的这么好么？这是觉得我太闲了？ 结果钱伟长一句话就让顾维军老老实实的接下这个任务，“清华大学的老师和学生们是不是太清闲了？” 好家伙，钱伟长你真是个狠人儿！顾维军是去年推动清华大学和轧钢厂校厂联合的关键推手，结果今年都5月份15号了，清华大学那边还没动静，用钱伟长的话讲，这少了多少劳动实践？ 这是少劳动实践么？这是少了一些技术苦力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顾维军在征得钱伟长的同意后，5月17日周一，将自己的“研究成果”一股脑的摆在了蒋南翔校长的桌子上。“蒋校长，这是我最近在石景山钢铁厂在劳动实践过程中进行的一点研究成果！” “实物我直接开过来在外面呢！” 蒋南翔面无表情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学生，不紧不慢的带上老花镜，从三摞图纸中拿起一张。 “咦！”蒋南翔吃惊的不自觉发出声音，“四缸柴油机！”又连忙扯了其他两张图纸，“变速箱！底盘！”蒋南翔是知道这个学生的底细的，就是个为了抓捕坏人才进清华镀个身份的公安，好便于行动！ 之前自己虽然也鼓励他努力学习，不要浪费了进入清华大学的学习机会，这位顾维军“同学”上次也跟自己汇报提前完成了一个学年的课程学习。 但是这不是常规操作么？哪个有志于科技报国的青年学子不是提前完成学习？比如：太多了...... 但是这才大一就完成这些设计就有些超前了啊！这最起码也要大五、大六的学生才会有的实力吧？不，估计要研究生！ 刮目相看啊！这才是我的学生嘛！什么公安？这进了我清华大学的学籍，不是我清华的学生是什么？不是我蒋南翔的学生是什么？ 蒋南翔面容慈祥的看着顾维军，“维军啊！不错！不错！这才是我们清华学子该有的学风嘛！” 蒋南翔亲自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拉着顾维军坐到沙发上，“来，来，这边坐，给我讲讲你的这个学习和研究心得！” 顾维军故作谦虚的将自己最近改装威利斯的事情简短的讲了一遍，着重描绘了劳动实践对自己学习的促进作用！又侧重描述了一机部研究院一直没有对自己的技术验证给出分析结论。 严重的影响了自己设计的这款吉普车在部队的推广、应用工作！ 蒋南翔一直嘴角含笑，等顾维军说完来龙去脉和清华学子去石景山等工厂进行劳动实践的建议，才赞许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好！非常好！” “我这就召集冶金、机械、动力等系主任开会沟通去石景山劳动实践！” “其他的事情，我也会电话帮你问下！” “你记住了，清华大学永远是你的后盾！” “有事情找学校！” 顾维军离开办公室后，蒋南翔立即恢复了冷峻的面孔，摇通了一个电话，“你们机械研究院怎么回事？” “一机部送到你们那里做技术验证的发动机、变速箱和吉普车底盘都是你清华学弟的设计成果！” “需要我让机械系的主任和老师帮你们做技术分析么？” “原因我不想听！” “好！我等你们的结论！” “哼！”蒋南翔面孔不善，冷哼一声，“一群牛鬼蛇神！” 第239章 釜底抽薪？ 5月21号周五，一机部大会议室，发动机、变速箱、底盘的结构设计总图纸和实物已经全部摆在大桌子上。 军委代表谢师长讲完军委对改装吉普车一个月以来的道路测试情况后就板着脸坐着一动不动。 技术进口小组的方组长抚掌而笑，“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 “，咱们还是要发挥广大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啊！”方组长率先发言，“从谢师长所讲述的改装吉普车的道路测试结果来看，这款新设计的吉普车，其技术是优秀的，都是现实可行的！” “段首长，咱们一机部机械研究院的技术反馈结果怎么说？” 段首长眉头紧锁长叹一声，将手里的分析报告传给其他人，“周建南院长组织研究院的工程师们看过了！设计图纸很专业，很详细！所有的结构和零部件都标注了计算公式，拉力、强度等等，都没问题！” “周院长尤其惊叹设计师的强大设计能力和计算功底！” “但是现在问题出在规模生产的加工工艺上！” “小规模制造咱们发动工人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手动加工组装没问题！但是一旦要是大规模......” “唉，待解决的技术问题太多了！” “零件的材质性能，加工精度，加工工艺......” 方组长听完没有丧气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只要我们有，法国人就不可能开出高价来！”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现在不卖给我们，过几年我们可能自己就能全面生产了！” “这些资本家可是精明的很！” “叶首长，你说呢？咱们这次好好配合一把？” 中央贸易部的叶首长也面带笑意赞同的点点头，“没错！” “法国贝利埃公司的整车采购价钱还可以，关键是技术转让，他们直接狮子大开口就要了600多万美元！” “如果我们有越野车的技术，最起码在技术转让上，他们肯定得大减价！” “对了，这次跟法国谈判时把这位设计师也带上，相信在谈判时会有更大的作用！”叶首长不愧是常年跟资本主义打交道的，“段首长，这位设计师同志叫什么？” 听到段首长说出顾维军这个名字后，叶首长当即吃惊的复述了一遍，“顾维军？”，又马上追问着确认：“是清华大学的一位学生么？” 段首长被叶首长的反应吓了一跳，这位同学的能量这么大么？连忙问：“怎么叶首长也认识他？” 叶首长嘴含苦笑，“这位同学可了不得！” “你们听说京城制药厂的在建生产线，是准备生产一款新型的胃药了么？就是这位同学联合北大化学研究所搞出来的！” “当时北大的某位领导不同意专利注册，这位顾维军就通过他的老师钱伟长和钱学森直接找到了周领导，强烈要求国外注册专利！” “所以我们中央贸易部专门找华润去了解资本主义国家的专利申请流程，专门去注册！” 最后叶首长还补充了一句，“最后那位北大领导的下场很不好，刚开始准备运作调离北大，就被北大哲学系的一位同学给举报拉下了马，现在已经去西边吃沙子了......” 讲完这一句，叶首长才转头看向方组长揶揄的问：“方组长，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设计图纸要被你们带出去跟法国人谈判吧？” 方组长茫然的摇摇头，咱们国家也有产品和技术需要注册专利？靠谱么？ “老方，这個一定要问清楚！” “不然钱学森和钱伟长再去找周领导，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另外我提的技术引进谈判，让顾维军参与谈判团队的事情，你也考虑下！” “这个小子邪的很......” 方组长心中一紧，连忙点头，“好的，叶首长，我稍后就先去一机部机械研究院去请教下这份技术的专利问题。”方组长连去石景山当面找顾维军都不想了......太吓人了...... 段首长则眉头皱的更紧，心中苦涩，这人已经找人告状去啦......不然这份分析报告还不一定出来的呢...... 这京城汽车厂做事情也太不靠谱了...... 石景山周厂长的请求又浮上了心头，段首长真正的考虑起这个问题：京城汽配厂跟石景山机修分厂整合到一起会不会有个好结果？ 虽然京城汽配厂无论级别还是规模都远远超出了机修分厂，但是有了机修厂或者说顾维军的技术，会不会在技术上有新的跨越、提升呢？ 而吕首长听到这个消息后，惊奇的看了段首长一眼，还有这种事？一点事情就能直达天听？这种员工谁还敢要，老段，还是去你们一机部吧...... 军委谢师长直接将分析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机械研究院的技术验证结果，低头扫了一眼后敲敲桌子，非常严肃，“现在技术上结论没问题，我们罗参谋长要明确知道，这款吉普车的量产问题！” “何时能量产？量产的规模一年多少辆？” “如果京城汽车厂做不到！” “那就换能做的来！” “比如石景山钢铁厂！” 一机部的段首长果断阻拦，“谢师长！这不合适！” “京城汽车厂从61年开始就进行越野车的研制工作，这么多年一直矜矜业业，不断的进行道路测试也不断的改进，去年也生产了一部分提供给我们部队！” “谢师长，咱们国内的汽车工业底子薄，要给咱们工厂足够的时间啊！” “京城汽车厂一直是积极主动的准备给我们部队提供最好的吉普车的！” “你们军委先别急！”段首长委婉的建议，“我们会再进行摸底，同时对京城的配套厂进行调研！” “当然我们也会将军委的意见转给京城汽车厂和京城市政府！” “军委也要对京城汽车厂的研制工作有足够的理解啊！” 谢师长眼睛扫过办公室的各部门领导，继续是一副严肃的面孔：“提到这点我又要开始转达军委的意见！” “军委划拨了大量的资金请京城汽车厂进行轻型越野车的研制！” “几年的时间下来，就给我们这样一个结果么？迟迟不能定型？” “是我们军委没有足够的支持还是没有足够的耐心？” “石景山钢铁厂一没有我们拨款，二没有一机部和京城市政府的支持，短短时间内就设计出来一款性能完全超越212吉普车的越野车！” “你们一机部也经过验证和测试，技术成熟可实现！” “到底是石景山的问题还是京城汽车厂的问题？” “这中间存不存在官僚作风？” “这绝对是需要考量的！” 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里一静，官僚作风几个字一出没人敢接！ 而且，他们也不确定京城汽车厂是否存在这个问题？ 尤其是京城汽车厂总是标榜十几位技术员的情况下研制出“井冈山”小汽车，要知道京城汽车厂可是8000多人的大厂！ 为了支持京城汽车厂研制越野车，一机部也是特意将长江46型的越野车资料从长安汽车厂要过来提供给京城汽车厂，可是至今为止，212吉普车的研制工作依旧没有停止！ 京城汽车厂坚持使用“井冈山”的底盘，样车的测试中依旧会出现或这或那的问题！ 对比之下，石景山钢铁厂的效率简直是不可想象！ 出图纸，出实物，然后道路测试...... 尤其是道路测试，从这段时间以军委反馈的情况来看，这款吉普车的性能太优秀和可靠了！ 好在京城汽车厂没有固步自封，得知石景山钢铁厂设计出一款优秀的吉普车后，主动联系机械研究院进行技术借鉴...... 这也是为什么机械研究院的技术分析报告结果这么慢才出来的原因...... 这都一个月了，京城汽车厂技术吸收的怎么样了？ 会议结束后，段首长拨通了京城汽车厂冯书记的电话，“冯书记，我是段首长......” “你实事求是的告诉我，技术吸收的怎么样了？” 第240章 尘埃落地 一机部的段首长挂断汽车厂冯书记的电话后，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想了想又给长春一汽打电话。 段首长先将改装威利斯的技术分析报告结果通报给一汽，并告知将派人开样车和技术资料一并送过去，要求一汽进行制造样车后，在北方同步进行道路测试的同时也对其蕴含的技术进行借鉴吸收。 给一汽打好电话，段首长点起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沉思半响，犹豫再三最后摇通了王副市长的电话。 先是寒暄着关心京城农机厂关于吉普车的发动机配套问题，之后才将话题引到了石景山研制的新吉普车！ 石景山改装的威利斯在部队训练场进行的各种越野测试表现非常优秀，军委领导对这款吉普车的性能特别满意！ 而且还不是仅仅测试一次，这个月军委派人在京城周边多个路况进行真实性测试，包括长途、山路、牵引等，至今为止这款改装吉普车没出大问题！ 王副市长听到这個消息非常震惊，石景山钢铁厂设计改装的这款车这么优秀？电话里再三追问！ 哦，发动机是柴油的，变速箱是手动五档变速器，底盘是分时四驱，表现都特别好？就只有一个壳子没进行设计随便套用？ 在段首长又转述了机械研究院的技术分析验证的结果后，王副市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这个世界怎么了？石景山钢铁厂还真的研制出了一款优秀的越野车！怪不得周冠五三番五次的找我想要进行大规模生产！ 随之王副市长怒气上升，这京城汽车厂是干什么吃的！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竟然还赶不上一家钢铁厂？ 最后段首长终于委婉的建议，是不是可以把京城汽修厂的一部分划拨给石景山钢铁厂？这么好的研究能力不能浪费了啊！万一他们再设计出其他优秀的车型呢？ 王副市长很快恢复了冷静，自信的答复段首长，自己肯定会将这么优秀的技术人员调配到汽车厂，万万不会影响后续的研究！ 等听到设计人员是一位清华的大一学生因为是钢铁厂黄书记的侄子才去钢铁厂帮忙后，王副市长陷入了对世界的怀疑中...... 最终王副市长答复段首长，将慎重考虑他的提议挂断了电话。 王副市长深呼吸几次平复自己的心情后，立刻电话联系京城汽车厂，语气平静、冰冷，“冯克书记，你们是不是有些情况没有汇报给我？” “半个小时后，我要在办公室里见到你们！” 随后吩咐齐秘书，其余事情延后...... 汽车厂的冯书记接到王副市长的电话后，马上汇合厂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市政府，悄悄问了齐秘书领导的心情后，两人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眼，满脸苦涩的敲门进了王副市长的办公室。 看到这两人的态度后，王副市长终于压制不住脾气，猛的一拍桌子，“你们俩不要给我摆出这幅委屈的面孔出来！” “现在军委对你们汽车厂的态度十分不满！” “我不问你们的原因！” “我只问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完成212的定型生产工作！” “不要用现在这种不成熟的产品去糊弄部队！” 汽车厂的木厂长有苦难言，“王市长，我们京城汽车厂是临危受命啊！军委、国防部、一机部都是知道咱们是从零开始进行越野车的研制工作！” “我们借鉴了世界上所有的越野汽车，然后61年6月份出了样车后就一直在进行改进！” “我们研制的越野车完全满足军委和国防部的要求啊！” “75匹的强大马力，172千米牛的扭矩......” “总不能突然冒出一辆性能比我们好的越野车就把我们抛到一边吧？” 冯书记随之附和：“王市长，212吉普车可是凝聚了我们汽车厂上上下下8000多名工人的血汗啊！军委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王市长再拍桌子，指着两人的鼻子骂：“好！8000人，人力、物力的大量投入，然后到现在也没有完成212的最终定型生产？” “故障不断！问题不断！” “到底有没有犯官僚主义，你们自己最清楚！” “我下周会在市委市政府的会议上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 “现在，告诉我，你们的解决方案！” 冯书记和木厂长对视一眼，好在冯书记早有定计，“王市长，得知石景山钢铁厂有一款改装的吉普车性能不错后，我们就立刻向一机部申请了技术图纸，并联合机械研究院和厂里的技术人员进行研究借鉴！” “虽然还没有完成技术的全部吸收！” “但是他们的四驱分时底盘技术我们已经部分采纳，应用后吉普车的性能提高不少！” “现在只剩五档变速箱的技术比较繁复，因为没有实物，我们吸收的比较慢。” “我相信，只要给我们时间，我们很快就能生产出军方满意的越野车！” “好！”王副市长直接电话石景山钢铁厂的周厂长，让他准备全新加工好的发动机、变速箱和底盘各一套，全部移交给汽车厂，之后根本没有给周厂长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王副市长挂完电话之后，目光严厉的盯着冯书记和木厂长，“技术图纸，你们已经有了，而且还跟机械研究所联合研究了！” “实物，刚刚你们听到了，我也帮你们从周冠五那里要了！” “希望你们不要再让我失望！” “也不要让市政府和市委失望！” 冯书记和木厂长连忙保证，绝对不会王市长失望！不会让党和人民失望！ 离开京城市政府后，冯书记和木厂长兵分两路，木厂长去石景山钢铁厂拿发动机等实物，冯书记则召集农机厂和齿轮厂碰头讨论后续的生产配合。 冯书记掀开外套、双手插腰、霸气外露，目光紧盯农机厂的李书记和齿轮厂的刘书记，“刚刚王市长把莪和木厂长叫到办公室臭骂了一顿！” “因为我们的212吉普车性能没有比得过一款改装威利斯！” “还被军委质疑，我们是否存在官僚主义！” “我们现在很被动，现在唯一化被动为主动的办法就是等木厂长把实物拿回来之后我们全力生产！” “我们要让市委市政府满意！还要让军委和国防部满意！也要让一机部满意！” “现在技术上还有没有问题？有问题把机械研究院的技术人员拉过来直接现场解决！” “去年国家计委对我们的生产纲领是4400辆！” “这一次，就是要工人们加班、加点也要赶工期生产出来！” “只有这样，市政府对我们的投资才能更快的落地！” 冯书记最后又给农机厂和齿轮厂的两位书记兼厂长打气，“现在我们设计的吉普车落后了，不怕！我们还有市政府的支持！” “只要我们将石景山的技术吃透了，那就是我们的技术！” “我们才是京城汽车厂！” 王副市长将汽车厂的冯书记和木厂长都打发走了之后，疲惫的后靠在椅子上，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石景山钢铁厂在这个事情上是吃了亏的！ 市政府也要处理的一碗水端平，不然消息传出去市政府也太被动了。 “铃！”突然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王副市长的沉思，“喂？我是！” “哦？华润那边已经将京城制药厂的流程都注册专利了？专利证书已经拿回来了？” “好！” “非常好！” “希望这款药不会让我们失望！” “唔，华润反馈香江那边的医院对这款胃药很感兴趣？” “这是个好消息！” 打起精神后，王副市长拨通了电话，“是我！” “嗯，我有几个事情要跟您汇报下！” “好，我马上过来！” 第241章 谁赚了？ 王副市长将京城制药厂的新药注册专利成功的消息汇报彭书记汇报后，彭书记也是对此非常高兴！ 这可是咱们国家首次有技术可以在世界范围内进行专利注册！ 而且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的情况看，这款药，大有可为啊！ 趁着彭书记心情不错，王副市长再跟彭书记汇报了石景山钢铁厂最近的几次技术贡献，包括几种铸铁合金、2万吨水压机的大型铸件突破和单缸柴油机拖拉机和各种农机的大受好评，最后汇报了石景山在新设计的吉普车。 鉴于石景山钢铁厂不断勇于挑战新技术、勇于突破自身的精神，是不是可以将京城修配厂的二分厂划拨给石景山，与其机修分厂合并成一家新的机械厂？因为二分厂主要就是做柴油机的修配，是华北地区最大的柴油机汽车修理厂！ 这样未来不论是石景山在冶金方面，还是在机械方面继续突破，都有了用武之地！ 彭书记不断的点头，初步表示同意，一共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国家正在考虑《全国专业化和协作工作》：“按照专业化和协作的原则，根据需要和可能逐步改组我国现有的加工工业特别是机械工业； 另一個则是如果将京城汽配厂划拨给石景山钢铁厂，涉及到了冶金部和一机部，两个不同的部门，未来在实际工作中会不会存在一定的冲突？ 彭书记建议让王副市长去做做调研，一个是听听下面的意见；另一个也听听部委的意见。 如果石景山钢铁厂继续积极要求，同时部委也没有反对的话，也可以做一个有益的尝试嘛！ 那就是钢铁厂根据机械加工的要求进行冶金方面的研究突破，可以为下游的机械工厂提供更加合适的钢铁合金；而机械厂有了加工材料的突破，是不是会有更好的产品出来？反过来又会推动钢铁厂的发展？ 最后，彭书记笑着告诉王副市长，自己今年正考虑对石景山钢铁厂进行改组，将京城所有的钢铁企业全部划归到石景山钢铁厂，同时准备改名为：首都钢铁公司。 你可以先将这个消息告诉周冠五和黄珏鲲，让他们俩做好准备！也开心开心！咱们总不能让同志们一直辛苦的付出嘛！ 你要告诉他们，这次改组可就不是之前简单的一个名义上的划分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融合，其他厂的组织架构都会在一个体系内！ 像是第一轧钢厂、第三轧钢厂、红星轧钢厂等等，全部要进行组织架构的融合，以后的管理权全部归由：首都钢铁公司，简称：首钢！ 王副市长先对彭书记感谢，之后就表示准备先去石景山钢铁厂进行考察！ 王副市长离开后，彭书记又拿起一份文件《关于在全国工业交通系统建立政治工作机关的决定》，开始写写划划。 这份文件决定：所有部委和地方党委都要设置工业交通工作部；工业企业、事业单位根据规模大小和任务繁简，也分别设置政治部、政治处或者政治教导员、政治指导员；这个决定，也适用于农业、商业和国民经济的其他部门。 另外就是三清的后续安排，进行签字。 清华大学的高年级学生被定到了京郊的延庆县进行三清工作。 王副市长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后当即给周厂长电话：“明天我来石景山考察，你把这段时间的工作一起汇报下！” 5月22日周六，王副市长一行人来到了石景山。 先去考察了2万吨水压机的大型铸件浇铸，和试验车间的吉普车改装，最后到了机修厂的农机生产！ 在中层干部和职工代表会议上，王副市长大力称赞了石景山钢铁厂的工人同志们的勇于拼搏，奋力进取的精神！号召同志们继续大干快赶，争取在65年将我国的钢铁产业更上一个台阶！ 大会结束后，周厂长的办公室，王副市长只留了周厂长、黄书记。 王副市长言语铿锵，“老周，我知道在吉普车的这个事情上，你们石景山受委屈了！” “不过，咱们现在全国一盘棋，你们也要理解！” “上次我就跟你讲过了，京城汽车厂已经用了几年的时间和精力来研制吉普车！我们市政府除了资金、人力、物力上的大力支持！还联合汽车厂、农机厂、齿轮厂三个厂做协作，就是为了支持吉普车生产！” 周厂长和黄书记连忙站起来，“王市长，您言重了！” “我们完全理解您和市政府的一片苦心！” “只要我们研制出来的技术能够给国家做贡献，我们就满足了！” “哼！”王副市长手指周厂长，“现在会讲漂亮话了！” 王副市长“呵呵！”冷笑几声，“之前你周冠五可不是这么说的，也不是这么做的！” “又是找军委来给上面的部委压力！又是找清华大学去给一机部施压出技术验证？” “啊！”周厂长大惊的摇手，“王市长，我可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啊！” 王副市长瞥了周厂长一眼，“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掏出白盒烟磕了两下，磕出一支叼嘴上，周厂长眼疾手快给点上。 周厂长合好煤油打火机，“王市长，您可要相信我！我们是和军区有合作！” “不过就是他们下订单给我们进行改装吉普车！” “没涉及到其他啊！” 看周厂长焦急解释的样子不像作伪，“嗯！”敲打的差不多了，王副市长轻轻将烟灰弹掉，看向周厂长和黄书记语气放缓，“你们准备准备，打两份报告上来！” “一份是石景山钢铁厂为主的改制改名！以后京城所有的钢铁企业都划拨到石景山，改名为首都钢铁公司！” “你们这份报告要把未来的工作整合计划做好！务必要让首钢这个名字名副其实！” “另一份是石景山机修分厂的改名！机修厂现在生产的农机和改装吉普车都供不应求，你们看看是改名为机械厂还是农机厂？” 这么大的两块蛋糕一下子把周厂长和黄书记砸晕了！ 两人吃惊的不可思议对视，如果不是王副市长在，两人都恨不得跳起来！ 王副市长不顾周厂长和黄书记的激动、兴奋，“设计师今天在吧？” “把这个小伙子喊过来，我看看？” 顾维军来到办公室前正在机修厂跟刘峰厂长和梁师傅沟通，发动机的加工工艺问题。 来到办公室时，身上的工作服还沾了些机油，不过王副市长一见顾维军就立刻面带笑容从沙发上起来，主动热情握手上下摇动，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顾维军同学！” “英雄出少年啊！” “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对你做出的贡献表示感谢！” 顾维军连忙表示这一切都是党和国家教育的结果！ 王副市长再次紧握其手，希望在石景山钢铁厂和机修分厂改制后，顾维军同学未来能做出更多的贡献啊！ 面对顾维军的疑惑，周厂长和黄书记两人马上一起将改制的方向进行解说...... 顾维军了然的露出笑容，“王市长，您放心！” “我一定会在周厂长和黄书记的领导下，再接再厉做出成绩！” 顾维军满脸的遗憾，“我倒是有心再设计一款载重3吨左右的轻型汽车，可是机修厂这边现在生产任务太忙了，没有办法进行后续试验！” “哦！”王副市长这个还真是意外之喜啊！为了解决马车进城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市政府正在讨论是不是让京城汽车修配厂研制一款轻型货车！ “周厂长，黄书记！你们俩没把石景山机修厂要合并西郊二里沟的京城修配厂二厂的事情讲给我们的顾同学说么？” “这个我要批评你们俩！” 王副市长面容慈祥，“顾同学，你大胆的进行设计！” “我们市政府已经决定将京城修配厂的二分厂划拨到机修厂！” “老周、老黄！这机修厂的改制和改名：京城第二汽车制造厂，是不是就定下来？” 周厂长和黄书记兴奋的点头，“对对对！” 王副市长又继续指示：“顾维军这么优秀的同学，咱们要争取嘛！” “等毕业了一定要拉到我们钢铁厂来！” 黄书记马上笑着解释：“王市长，顾维军同学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副科长！” “档案在市局！” “嗯？”王副市长更开心了！ “什么保卫科副科长！” “明明是我们未来首钢的技术副总工嘛！” 第242章 大展身手 王副市长上了小轿车离开石景山之后，就吩咐齐秘书：“小齐，你去了解下这个顾维军，下周一的时候将他的资料放到我的办公桌上！” 齐秘书，立刻转身低头掏出小本本，仔细快速的记上，然后准备询问是否还有其他吩咐时，抬头一看，王副市长已经闭目养神了！ 齐秘书轻轻的碰了碰司机的胳膊，司机立刻会意将小轿车降速，开的更加平稳。 轿车后座的王副市长暗暗沉思今天石景山的收获，本来就是想着就安抚一下石景山钢铁厂，没想到还有另外的惊喜！ 为了解决骡马进城的影响，缓解市容市貌，市政府刚刚开会讨论，想要安排京城修配厂的二分厂进行轻型货车的研制工作，从而替代畜力运输。 没想到，石景山这边又想在了市政府前面，虽然这个顾维军说正准备设计，但是看后面拿过来的设计图纸，明显是已经完成样车设计！只不过还没有造出样车。 而以这位顾维军之前设计出的改装威利斯的成绩来看，这款轻型货车估计也会很快就可以进入使用阶段！ 这样一来，京城汽车制造厂专注吉普车，未来的第二汽车厂专注货车，两全其美啊！ 而且以后再有类似的造车任务，京城市政府也不会被搞的这么被动，有两個厂可以选择，可以优中择优，进退有据啊！ 目送王副市长的车队远离石景山后，周厂长兴奋的拳掌叩击，兴奋的对黄书记说：“老黄，要不怎么说是你侄子呢？” “这脑瓜子跟你一样灵光啊！” “还真的被他说准了！” “市政府还真的把京城汽配厂的二分厂划拨给我们了！” “而且刚刚你听到王市长说了么？” “直接一锤定音！机修厂改制后，名字就叫：京城第二汽车厂！” “哈哈！咱们以后造车就不用再担心造出来不能生产啦！” 周厂长一把将顾维军拉过来，搂住其肩膀，“大军，刚刚还要多亏了你的轻型货车设计图纸啊！” “太及时了！” “本来还是让我们打个报告，让市委市政府研究研究！根本没提二分厂的事情！” “结果好家伙！” “这么一份沉甸甸的设计图纸放在王市长面前，王市长马上就拍板！” “连名字都给定好了，就叫京城第二汽车厂！” “哈哈！”周厂长红光满面，“喝酒！必须喝酒！” 黄书记也走过来欣慰的拍拍顾维军的肩膀，“好小子！有你的！” “走，咱们去喝酒去！” 喝酒，的确要喝酒，不过可不能只喝这一顿！ 顾维军面带微笑，如释负重！ 军委代表谢师长，清华大学的李辑祥主任，一机部机械研究院的周建南院长！这些人都要感谢！ 一个月前，当王副市长和一机部的段首长都不约而同的提起了京城修配厂的时候，顾维军就把心思打到这家京城修配厂了！ 所以一直暗中鼓动周厂长去争取把京城修配厂划拨到机修厂来！ 但是了解到京城修配厂有好几家分厂后，就把目光集中到了京城修配厂的二分厂！从地理位置上二分厂在西郊，距离近，而且二分厂本身就是以华北最大的柴油机修理厂。 但是无论是按照规模，京城汽配厂二分厂的规模6000多人，机修厂才1000人左右。 还是论级别，京城汽配厂是厅级单位，机修厂是处级单位，书记才配副厅！ 但是，是否能合并是第一个困难！ 而且如果合并，到底是谁合并谁？这是第二个困难！ 想要解决两个困难，就只能体现出石景山这边的技术实力！ 所以跟京城汽车厂争军委的订单是假，逼迫他们采用顾维军的技术为真！ 技术领先就会被采纳了？开什么玩笑！你说领先就领先，我回答不符合现有的制造工艺总可以吧？ 京城汽车厂早就知道石景山的改装威利斯性能高，为什么一直无动于衷？他们连之前一机部提供的长江46型吉普车的技术都没采纳，就认准了他们自己十年前搞的“井冈山”底盘！ 长江46型吉普车才是我们国内第一款军用吉普车，也应用多年，积攒了很多有效的积累！ 好在这次京城汽车厂总算被迫的走了改装威利斯的技术路线！那下次呢？ 下次的技术再被别的厂拿走然后继续束之高台？不要说顾维军名不见经传，后世国外花大价钱引进的技术不也有不厂子不配合么？就比如北汽...... 倒不是顾维军一定要这么狭隘，而是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平台配合，后续的车型怎么办？ 光有图纸就可以指望着其他单位俯首便拜？让别人全力配合？ 开什么玩笑？你顾维军是什么档次不知道么？如果不是有钱伟长、吴仲华、李酉山这些大拿，已经在石景山有了成绩和背书，你猜顾维军就算是拿出最先进的技术有没有用？ 你以为你是谁？ 而且现在国内的汽车行业技术确实不稳定，研发能力堪忧， 所以，一个月前，顾维军就找了军委的谢师长，让他在催促京城汽车厂的时候，着重强调，要使用改装威利斯的技术！不然就会建议军委和市政府更换订单厂家。 之后，顾维军又通过清华大学的李辑祥主任找到了机械研究所的周建南院长，请周院长向京城汽车厂主动透露新技术，并积极配合京城汽车厂的技术革新！ 要知道船大不好掉头，京城汽车厂连一机部提供的长江46型的技术资料都只是借鉴，你顾维军哪里冒出来的，你是谁！ 这样双管齐下，京城汽车厂就只能采用顾维军的成熟技术，而上层的领导也会觉得这一次对石景山有所亏欠。 这时，顾维军又鼓动周厂长继续在王副市长和段首长那里进行争取，合并京城修配厂二分厂，就有了希望！ 关键时刻顾维军又拿出了载货汽车的设计图稿，终于一锤定音！ 其实这次顾维军拿出来的不仅仅是轻型货车的图稿，还有一部分重型货车的图稿，主要是货车整体结构图和六缸发动机的整体结构图，这两份图稿应技术进口小组方组长的要求，紧急绘制出来的，专门为谈判用！ 尘埃落定，自己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啊！ 第243章 趁东风（过渡章节） 周日酒醒后，周厂长和黄书记趁热打铁，将厂办和宣传部的笔杆子全部集合起来，一起整理两份改制的报告。 本来还要求顾维军一起参与编写，结果顾维军被李酉山夫人-北大化学研究院的许慧敏教授喊走了！ 首钢的报告好写，氧气顶吹炉的投入使用，以钱伟长为首的科学家们对轧钢机的改造，更有市里面的支持，都为石景山钢铁厂合并京城内的钢铁工业提供了足够的素材和底气！ 机修分厂的报告，就需要有足够的技巧和角度，红星公社对拖拉机和农机的认可和大批量的订单；军委对改装吉普车的认可和订单；主动开始研制的轻型货车等...... 5月24日周一，周厂长和黄书记联袂将报告上交给京城市委、市政府！还有冶金部、国家计委、经委、一机部、农业部、国务等部门！ 上面的动作很快！在彭书记的带领下与十几个部门会谈，在5月底完成了报告批示！ 只能说石景山这次真的是赶在了风口上，因为就在石景山上交报告的第二天，5月25日，中央和国务批示了一份《全国专业化和协作工作会议纪要》：按照专业化和协作的原则，根据需要和可能逐步改组我国现有的加工工业特别是机械工业，是解放生产力，提高技术，促进生产发展的有力措施，是经济管理革命的一个重要内容。 6月份，石景山钢铁厂正式挂牌：首都钢铁公司，简称：首钢！ 石景山机修分厂合并京城修配厂二分厂后正式挂牌：京城第二汽车制造厂，简称：二汽！ 这個时候顾维军在干嘛呢？忙的满头包！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分身乏术！ 首先是要拿出五十铃轻卡的技术设计图纸进行指导生产！既然京城市政府关注轻卡，敲也要赶紧敲出来一辆轻卡让领导们受阅！ 再就是周日的时候在北大化学研究院，许教授拿出华润已经申请注册的专利影印件！既然专利已经开始注册，那顾维军对制备西咪替丁的优化流程，也可以放心交出来了！ 这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大杀器，至少一年上亿美元的利润！ 交出来就结束了么？不！因为这个流程是合成乙醇中间体的新途径，而不是对原有利用氢化铝锂来还原咪唑脂中间体进行优化。这就涉及到了京城制药厂西咪替丁生产线的改造，要增加新的反应釜，用来制备液态氮，利用液态氮中的钠来还原酯！ 这个反应釜，就需要顾维军进行计算设计和指导加工...... 好在西咪替丁作为划时代的药物，药学教科书上有明确的过程讲解......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顾维军还要继续对汽车的大规模生产流程进行设计和优化...... 顾维军之前拿出来的493柴油发动机、爱立信的五档变速箱，和分时四驱的底盘，机修厂都还没有吸收消化呢！不仅是机修厂，京城汽修厂也没有！ 现在又增加了五十铃轻卡的底盘和传动系统！ 现在都是机床粗加工之后再手动加工，用榔头敲、用矬子挫......才能够勉强达到加工精度！ 毕竟是10几年后的技术，想要完全掌握，如果以现在国内的技术底蕴，至少得几年！后世的时候，庆铃就花了好几年才宣布完全吸收了493的技术！100%国产！ 所以，还上课？上什么课？实践就是最好的老师！ 现在的顾维军一天是忙着和二汽厂的梁师傅和技术员一道，对了，还有新来的清华大学师生，分工合作，首先是轻卡样车的打造，其次是对493柴油发动机的生产工艺进行优化。 一天是到浇铸车间，对反应釜的浇铸和焊接进行指导！ 就这样忙忙碌碌半个月后，终于浇铸车间将反应釜制备完成后送往了京城制药厂。 总算能让顾维军轻松下来，松口气...... 顾维军立即摇电话到首钢下属红星轧钢分厂给秦淮茹，通知她要进行枪械保养...... 这段时间又是熬夜又是费脑，顾维军的痘痘都要被憋出来了...... 要知道这三月不知肉味对于一个正值荷尔蒙爆发的小年轻来说，怎是一个“煎熬”了得！ 那一夜枪炮齐鸣，炮火连天...... 郝蕾老师不堪重负，再次提及了姐妹齐心...... 顾维军紧了紧裤腰带，恢复了贤者状态后，就再次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而挂牌后的二汽厂，原修配厂的技术员和高级技工师傅也在刘惠厂长的带领下来到了石景山！加入了轻卡的样车制造和对发动机生产工艺的优化改进中！ 天底下就没有新鲜事，他们之前就听说了石景山改装威利斯的事儿，只不过是都当笑话讲！因为他们之前就接到过市政府万副市长和京城交通运输局下达的造车任务，还只是五人座的小客车，最终结果是惨淡收场！ 现在好了，一机部和军委证实了石景山改装威利斯的性能，就连京城汽车厂都按照他们的设计来进行制造吉普车；而且人家石景山钢铁厂，不！要称呼首钢了，还迅速设计出了轻型货车，竟然说动了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把他们二分厂给并过去了...... 虽然说新合并的二汽厂级别不变，依旧是厅级单位，但是要知道跟他们二分厂合并的是首钢下属的机修厂，才1000多人！而且合并还是以原机修厂为主！ 原来的机修厂厂长刘峰，摇身一变，变成了二汽厂的大厂长，而二分厂的原厂长刘惠，现在则只是一个副的生产厂长......其他领导岗位也大多如此...... 所以整个原二分厂的干部职工从上到下都憋了一股不服气的劲儿，直到看到了顾维军他们对轻卡的样车制造和对发动机制造的加工工艺拆解优化...... 原二分厂的干部、技术人员和技工大师傅们彻底服气了！ 人家每一个加工步骤都是优化再优化，那一条长长的生产线，跟流水似的！ 以发动机为例，从气缸体铸造出来之后，每一步加工工艺该做什么？都分解的清清楚楚，先是曲轴孔半圆面的粗磨加工，再到曲轴孔半精加工镗削......最后到基准面铣削和各种孔的锟钻加工。 30多个加工工艺被人家安排的明明白白，什么手艺干什么活！什么水平干什么活！出货速度又好又快！ 每天晚上，清华来的学生们还带着工人们主动学习，我教你图纸和划线，你教我机床加工...... 这种精神立刻感染到了所有原二分厂来的人，也都纷纷加入其中！ 之所以让二分厂的骨干来石景山这边，也是顾维军跟刘峰厂长提的建议。 因为未来二汽的总厂是设置在二里河的原修配厂二分厂的，那边厂房和生产线的设计和改造需要时间，工人师傅们的工作习惯也需要改变！ 等原二分厂的骨干们都适应了石景山这边独有的工作流程后，一旦二里河的厂房和生产线建好了，就可以非常顺滑的投入大规模生产了！ 两不耽误！ 6月26日，正当顾维军和清华大学的师生们，带着合并后的二汽厂突破一个个技术难关，成功将493发动机完成了生产、加工、装配流程的优化，准备移植到二里河的二汽厂总厂进行大规模生产的时候！ 北大化学研究院的许教授突然让杨雨找到他！ 京城制药厂的西咪替丁生产线建好了！ 许教授特意嘱咐要顾维军一定要来京城制药厂参加7月1日建党节这天的正式投产的庆祝典礼！ 这个日子既是正式投产的日子也是为党献礼的日子！ 而且还通过杨雨告诉他，西咪替丁的英文简报已经发表在了学术期刊《中国科学》上，中文论文全文也发表在学术期刊《科学通报》上，顾维军是第一作者！ 不止如此，论文简报的英文版还通过中国驻瑞典的耿大使提交给了瑞典皇家科学院和瑞士科学院！ 能不能钓到鱼呢？ 顾维军满怀期待！ 第244章 惊喜来的这么快么！ 当然，即使是论文在国外发表了，也不会那么快就有反应！ 因为还有一个词叫：重复实验！ 就像是后世的时候韩国搞出来的室温超导，无论哪个国家都没有复制出来......那就只能证明是吹牛逼...... 所以在之前的5月23日周日，当中央贸易部叶首长亲自专程前往北大化学研究院，将专利证书的影印件给许慧敏教授和顾维军看的同时，也非常严肃的向顾维军提问：“顾维军同学，国家根据你的意见花费了不少的外汇去申请专利。现在专利已经成功申请了，那请问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呢？” 顾维军胸有成竹的回复：“叶首长，最快一個月内就会有结果！” “不过，要请您帮个忙！” “一个月？”叶首长沉吟的点点头，这个时间范围还行，随之语气缓和的问：“别跟我说还要花费外汇？” “那肯定不会！”顾维军立刻摇头否认，如果不是因为申请专利花费了不少外汇，叶首长也不会亲自来给许教授和自己看专利证书的影印件。 顾维军提出了蓄谋已久的计划，“叶首长，只不过是请您能通过我们的外交渠道，将许教授的论文投递给瑞典的皇家科学院和瑞士的科学院！” 听闻这两个名称，许慧敏教授猛地抬头直视顾维军，满脸的兴奋和激动！原来你小子是打的这个主意！只要瑞典的皇家科学院认可了这份药物研究，那就等于全世界都认可了！ 我的诺贝尔啊！就是提名都了不得！终于到了这一步！ 叶首长则是疑惑的看着他，心想你这个小子怎么这么烦？一会儿么要花外汇申请专利，一会儿么又要把论文发给两个国外的科学机构，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刚刚才对顾维军有点好印象的叶首长脸色又马上恢复了冷漠，淡然的问：“为什么？” 顾维军自信的一笑，“叶首长，咱们这个药，要想赚外汇，首先就要获得外国人的认可！” “瑞典的皇家科学院就是最好的途径！” “因为那里有个机构叫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 “只要得到了这个机构的认可，那么就会得到全世界的认可！” “而瑞士则是有几家世界级的医药公司：诺华、诺德、罗氏！” “这些资本家一旦确定咱们药物的疗效就会像闻着味的苍蝇一样扑过来！” “同时这两个国家也是最早与我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了解较多，相对来说更容易认可我们的研究和论文！” “其实我之前还想着要不要给法国的皇家科学院也发一份咱们的论文，后来想想咱们去年也就是64年才正式跟他们建立外交关系，还是算了！” 叶首长眉毛一挑，原来是这个原因！看起来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还是有点花花肠子的嘛！嗯，不错！ 叶首长的表情又重新变得柔和，轻轻的含笑点头，“嗯，我们部门跟外交部关系紧密，我这回去后就跟外交部说，他们也是肯定愿意的！” “只要是提升我国国格的事情，那一定是我们这些外交人员最愿意做的！” “哈哈！”叶首长发出爽朗的笑声后，满意的离去！ 只要不是白白的浪费外汇，而且今天和顾维军的交谈也侧面证实了之前二钱的论断：咱们国家也可以利用技术实力来赚取外汇的！ 喜大普奔啊！ 咦，我们外事活动中可有不少国际友人都有胃病啊！这也是一个大的推广方向啊！嗯，跟外交部也好好聊聊！ 叶首长走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压力却让顾维军倍感责任深重！ 这个时候的外汇真的是每一分钱都宝贵无比！都是咱们的农民和矿工一点点种出来和刨出来的！沾满了血汗啊！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顾维军除了将全新的西咪替丁化学合成流程告知许教授后，又亲自介入到反应釜等设备的加工制造中！ 加班加点的以最快的速度将反应釜加工好后，又亲自前往京城制药厂进行安装调试...... 要知道顾维军跟那个京城制药厂的夏厂长可是不对付，自从上次对方被迫道歉后，顾维军在不必要的情况下都不会去京城制药厂！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小心眼，一直记恨在心？这万一本来事情都淡了，结果因为顾维军在人家面前一直晃荡，让人家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呢？ 如果不是6月26日杨雨过来通知他西咪替丁正式投产的庆典，顾维军还自己胡乱寻思呢？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京城制药厂还没有动静呢？ 就这效率怎么赚钱？结果人家是为了7月1日的献礼！真TMD的会当官！ 顾维军嗤之以鼻的同时也在心底暗暗决定了，如果这款药他们搞的不好，那未来自己就不会再提供任何新药的化学合成方程式了！ 不然西咪替丁这个大金矿浪费了？还要再继续往上搭？ 自己留着后面的雷尼替丁来赚钱不好么！ 还有未来替代这些药物的奥美拉唑等等！ 通通留给自己！ 更别提还有一种中年男人必备良药......世界级的收割......懂的都懂！不解释！ 终于等到西咪替丁的生产线落地开工啦！ 这个典礼，顾维军可是一定要参加！ 这是顾维军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世界级的成果！ 也代表了顾维军内心的一丝期盼！如果国家在这个年代可以多多的赚取外汇，国内的发展会不会更好！更快！ 7月1日，彩旗招展，锣鼓喧天，不仅仅是京城市委市政府的大员们都到了，卫生部的很多领导也到了，还包括了顾维军的师公：吕炳奎！当然也少不了清华的蒋南翔校长和北大的校长！ 吕炳奎今天穿的特别的精神！笔直的中山装，头发疏的溜滑，满面红头的站在队伍的前排！ 因为，顾维军一直在北大化学研究院中强调，指导研究出这款新型胃药是用的中医的理论，阴阳五行辩证！ 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顾维军是信的，而且这个理念也是符合教员对卫生事业的指导的！ 常规的各级领导讲话、剪彩后，浑浑噩噩一上午的顾维军终于听到了结束的鼓掌声！ 大员的一声令下，生产线轰隆隆的发动起来，事先已经调制好的生产线不到10分钟就顺利出药了，看着那一颗颗白色的小药片，所有的领导都视若珍宝！ 各大报纸的记者拼命的拍照！丝毫不在意菲林的消耗！ 务必要保留住这珍贵的瞬间！ 京城制药厂的领导们骄傲的宣布：年产80吨的西咪替丁成功投产！这代表着我国在化学药物的合成生产领域再建新功！ 晚上的庆功宴上，王副市长笑眯眯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这可是我们首钢的子弟啊！” 又对吕炳奎说：“吕老，你可收了个好弟子啊！” “连带了一个好徒孙！” “发扬光大！” 吕炳奎未饮先醉，爽朗的“哈哈”大笑，“这样我们的革命事业才算是后继有人啊！” 中央贸易部的叶首长带着技术进口小组的方组长踱步过来，满面红光，“顾维军同学！” “恭喜你们啊！” “这款药物在我们6月份同国外进行交流访问的时候，可帮了我们不少忙！获得了很多国外友人的青睐！” “国外友人使用了我们的新药物和中药制剂联合用药之后，都成功治愈了胃病！” “现在都在打听我们这款药的真正上市时间！” “善莫大焉！” “来，我给你引荐一下！” “这位是技术进口小组的方毅组长！” 待方组长伸出手后，顾维军赶紧双手紧握，“方组长，久仰久仰！”这位方组长顾维军之前一直听闻却缘吝一面，四缸发动机就是他第一个主动站出来夸赞技术优秀，后续还特意托人请顾维军绘制重型汽车的发动机和整车的结构总图。 方组长眯眯眼笑着，同样双手上下摇动，“恭喜恭喜！” “顾维军同志，你可了不得啊！这又是汽车又是药品！” “汽车的成效，我已经看到了！相信这款药物也不会差！” “这款药物如果成功打入资本主义国家！” “那咱们可有了一个真正依靠技术来赚取外汇的途径了！”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啊！” 方组长短暂停顿了一下，神情严肃的说：“顾维军同志，你的重型汽车设计图纸，在我们之前同法国贝利埃公司谈判引进其重型汽车和技术时起了不小的作用！” “这最后一轮谈判，我们小组希望能诚邀你加入！” 方组长对着王副市长和吕炳奎笑着说：“王市长，吕司长，你们的这个精兵干将，能不能借我们用一段时间啊？” “莪们需要他的聪明才智！” 又对蒋南翔校长说：“感谢蒋校长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学生啊！” 蒋南翔校长的那张万年冰山脸再次浮现笑容，“这也是党和国家对他的培养！” 大员、领导们纷纷嘱咐顾维军，“去了国外，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要体现出我们中国人的志气来！” “一定不能有损国格！” “明白！” 第245章 蜜罐啊！ 本来这次跟法国谈引进贝利埃公司的四款卡车和技术，其实在63年周领导去国外访问，专门参观了贝利埃的工厂后就有了意向。因为苏联断了咱们重型卡车的进口，咱们部队严重缺少重型运输和牵引车！ 而贝利埃公司生产的中型、重型卡车都是咱们国家急需的车型，可以弥补国内这一空白，当时就初步沟通引进。 不过当时法国贝利埃公司首次的要价太贵了！仅仅是几百台进口卡车和对应的技术就喊出来1000多万美元，这还没涉及生产线呢......咱们实在买不起。 为什么买不起？因为咱们从60年61年这两年咱们国家都动用了国家金银储备进口粮食，黄金81万两，白银1亿4千万两！ 为了进口粮食，人民银行把存的金银首饰都冶炼了出口...... 而且还因为咱们外汇有限，除了6000万美元现汇向加拿大买了33万吨大麦和77万吨小麦；另外还向加拿大额外贷款了1亿加元用于进口粮食，后来还向澳大利亚贷款....... 你知道那三年咱们是怎么过的么？ 直到现在，咱们国家每年也平均进口500万吨小麦...... 所以，缓了两年后，去年1月份咱们和法国正式建交为契机，就又重新启动了引进贝利埃卡车技术的谈判。 去年年底的时候，双方谈判定下的结果是贝利埃公司向中国转让GBU15、GLM、T25、TBO等四个基本车型和配套的三种发动机相关制造技术，价格800万美元。 然后相关的机床加工设备，由贝利埃公司解决，这一部分的价格是600万美元。 整整1400万美元啊！ 本来在5月份我们参加巴黎博览会的期间就要定下来，结果就是因为技术进口小组的方组长发现了顾维军设计的发动机和变速箱等技术，突然想到能不能作为筹码为国家省钱，才又拖了两个月。 在场的大员们一听到可以帮助国家节约外汇，顿时同意！ 这可是绝对的为国争光啊！ 没的说！安排！ 7月1日当晚，顾维军的出行职位就被定下来了，随行翻译！ 好家伙，这出行和职位一被敲定，顾维军马上就被喊到了外交部进行紧急培训！ 本来顾维军以为会被培训什么各种社交礼仪、用餐礼仪、言语礼仪啦，各种谨言慎行啊等等...... 没想到，等培训的时候大部分的内容却是各种保密条例...... 什么其他礼仪就一带而过，也培训但是基本就讲個大概，其他就一句话，入乡随俗就完了！ 这让顾维军感叹，这个时候咱们国人的心气真高啊！无论是朝鲜还是越南，真的是打出了洋洋的大国风范！ 而且让顾维军更加惊喜的是，这次出行，国家特意给他配备了一件长身的呢子大衣！ 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啊！顾维军之前搞了好久也没有搞到！就之前搞了一套飞行夹克，唉，真失败！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当顾维军穿着呢子大衣回到南锣鼓巷四合院的那一刻，院内沸腾了！ 这可是要将帅那个级别才能穿的衣服吧？ “看看这料子，怎么看怎么细腻！”三大爷的眼睛都差点粘到大衣上......一直跟着顾维军走到了中院，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就好像心爱的姑娘被人领走了一样！ 院里的其他人也是目光发亮，不约而同的赞叹：“顾科长！您是这个！”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顾维军被簇拥的回到后院家里，顾妈看着大儿子这一件外套也喜欢的不行！先是用手摸摸这再摸摸那，然后又找出皮尺开始量，之后满意的点点头，“我大儿子长得高就是好！这多出来多少布料！” 然后话锋一转，就吓了顾维军一跳，“好了，脱下来吧！” “我给你改个短身的，多出来的布料刚好给你爸做一件呢子夹克！” “妈！”顾维军赶紧拦住顾妈，“这可是国家要安排我出国才给我做的！” “这以后要是再出国还要再穿的！” “可不能一时冲动啊！” “啧啧！”顾妈遗憾的砸吧下嘴，“多可惜啊！这么好的料子才做这么一件衣服！” 然后顾妈才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啥？你要出国！” “你是不是犯错误了？”顾妈立刻转身麻溜的拿起鸡毛掸子，指着顾维军，“说，你犯什么错误了？” “不然国家为什么要把你安排到国外去？” 顾维军哭笑不得，“是工作安排啊！” “具体是什么工作，因为保密原因暂时不能说！” 顾妈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你不是才读大学么？国家怎么会安排你出去？” “明明还有那么多能人的......” “哎呀！国外冷不冷？我赶紧给你收拾行李！是不是还得准备干粮？”顾妈一手将鸡毛掸子扔在饭桌上，慌慌张张的准备去给顾维军收拾行李！ “妈！”顾维军又赶紧拦住，“国外跟咱们这温度差不多，准备两身换洗的衣服就好了！我在北池子大街那都收拾好了！” “干粮也不用准备，国家都会准备好的！” “哦~~”顾妈有些失落的坐在饭桌旁，面带忧虑，“是去哪？远不远？” 顾妈得知儿子被国家安排要出国交流，非但没有开心，反而焦虑的不行！ 国外可都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水深火热啊！龙潭虎穴啊！ 你这小身板去了能干嘛？你能解放谁？不会有危险吧？ 顾妈的表现让顾维军想起了一句话，当所有人都觉得你光鲜亮丽的时候，只有你的父母担心你的身体健康和安危！ 顾维军微笑着耐心给顾妈讲了这次要去的国家，法国，是一个欧洲的国家！老牌的资本主义强国，去年跟咱们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 当顾妈得知这个国家就是侵犯咱们的八国联军成员的时候，顿时儿子的安危就抛之脑后了，狠狠地对顾维军说：“大军，你去了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 “一定要让这些国家付出代价！” “咱们中国人现在是站起来了！” “要让他们知道，咱们中国人是不好惹的！” 顾维军笑着答应！不过后面两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终于拿出了记录已久的小本本，哎呀，记录的东西有点多啊！ 尤其是最近在进行493发动机和汽车的生产工艺研究优化中，发现的问题太多了！ 冶金的！机床的！机械的！还有燃油发动机的...... 这些技术都需要突破啊！ 这不是巧了么不是？ 咱们要充分学习、理解和借鉴国外的优秀的知识嘛！ 不趁这个时候苍蝇虫子飞不进来多搞点东西，对得起咱这一身铮铮铁骨么？ 等到改开的时候咱们为了技术，喊出来市场换技术的口号！可是咱们开放了市场，可技术还没咋地呢......苍蝇虫子反而先进来了！ 唉，可惜自己现在没有出行的行程名单，咱们去不去伦敦啊? 大英博物馆，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啊！ 第246章 不是法国贝利埃么？ 期待的日子过得怎么就那么漫长？ 老子在后世也没去过法国啊！什么香榭丽舍大街、卢浮宫、巴黎时装周...... 无他，囊中羞涩而！ 本来顾维军还以为要起风的开头或改开之后才有机会去国外呢！ 万万没想到这提前就有机会去法国了！ 果然是天助自助者！ 这要是没有自己想要为国贡献而捣鼓出来的发动机，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不是？ 真.两全其美！ 7月11日，顾维军终于跟随着出行大部队登上了飞机。 本次出行是薄领导带队，起飞前，顾维军再次询问进口小组的方组长，此行的目的地都有哪些？ 方组长神秘一笑，“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知道怎的，顾维军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飞机加速起飞后直插云霄，不久后飞机里就开始烟雾缭绕，不仅如此到达平流层后，空姐推过来的餐车主动推荐白酒和中华烟，白酒有汾酒、茅台、泸州、西凤四大名酒，一个酒壶2两；中华烟三支...... 真幸福！ 为了不吸二手烟，顾维军果断的加入了烟民队伍，听着谈判组成员一起聊天...... 飞机从北京先到了昆明，然后从昆明出境到了阿拉伯，再从阿拉伯到了摩洛哥，再从摩洛哥...... 就准备出机场了...... 听到助理乔领导宣布整理着装准备出机场的时候，顾维军扭头看着方组长，非常诧异的问：“方组长，咱们不去法国么？” 如果顾维军没记错的话，摩洛哥是在非洲吧？还是在北非！ 这地有啥可惦记的啊？难道是当地的黑珍珠么？顾维军的口味还没那么重啊！ 而且后世也没听说这边的特产是钻石和黄金啊！黄金啥的好像是在南非那边吧？所以那边才一直那么乱！ 自己这好不容易出国一趟，难道要空手而回？ 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气质啊！ 看出了顾维军情绪上的略微波动，方组长轻笑着回复：“顾同学，之前没人跟你说咱们去法国吧？” 方组长装作恍然的笑了起来，揶揄道：“呵呵，顾同学。”“你以为咱们跟法国贝利埃公司谈判引进他们的卡车和技术，就是在法国跟他们谈？” “不是的！” “就是在摩洛哥，这里有他们的生产基地！” “在这里谈是最方便的！” “因为这里可以完美的绕开美国和联合国制订的巴统禁运！” 听到巴统这两个字，顾维军就明白了，狗日的美帝！ 这不是害我白开心了么？ 顾维军不死心的又追问一句，“方组长，到底是摩洛哥还是摩纳哥？” “哟，你还知道摩纳哥呐？”方组长打趣道：“摩纳哥在欧洲西南边，三面被法国围着，一面靠近地中海，面积才2万平方米，还比不上咱们的一個大公社！” “而摩洛哥是在北非！是阿拉伯国家！” 提到了这点，方组长就面孔严肃的叮嘱顾维军，“在阿拉伯国家你可要谨言慎行！” “他们这的人可比咱们京城信仰清真的人更加讲究！” “你就老老实实扮演你的外文翻译！” “有什么事情了，记得回驻地了再汇报！” 顾维军遗憾的调整心情后点头，“明白了，方组长！” 这时，工作人员已经安排谈判团队下飞机，顾维军跟在方组长身后，和技术进口小组的工作人员一起走下了飞机。 摩洛哥这边的迎接人员牵头的是贝利埃公司的老板保罗.贝利埃和中国驻摩洛哥杨大使，除了没有道路两边涂着腮红摇晃着干花的小学生，也跟国内差不多。 接过贝利埃递上的鲜花后，先是大谈中法友谊，又重申了对本次合作的看好，最后一起拍照留念！ 一套流程下来后，顾维军上了贝利埃准备的大客车，开出了机场。 从机场到市区也就十几分钟，市内建筑大都是绿篱环绕的两三层楼房，一溜白色；道路两旁的树木修剪得像列队的士兵一样，市容整洁，悠闲宁静。 完了，一看就特别穷......这是顾维军对摩洛哥的第一印象！ 车队一直开到了一座郊区的柑橘园里，听驻摩洛哥的使馆人员介绍，这里就是咱们驻摩洛哥大使馆！ 好家伙，占地面积不小，漂亮么也蛮漂亮，柑橘园的建筑都是法式风格，可惜季节不对，不知道有没有柑橘吃？ 难道自己要挖几颗柑橘回去？顾维军一边内心暗暗吐槽，一边随大流的被安排到使馆的客房。 简单的清洗后，顾维军就被喊到了大会议室，紧急召开谈判前的准备会议！ 薄副领导端坐主位，方组长主持会议，先简洁的将之前与贝利埃谈判的情况说明后，又将具体技术引进内容发给会议室内在座的每个与会人员。 顾维军低头一看，好家伙，整整1400万美元，这要搁后世得价值几十个亿了吧？ 再看引进的技术范畴，是4款重型汽车和配套的3款发动机，GBU15型是重型越野车，GLM型是民用型12吨级载重车，T25型是重型自卸车，TBO型是大型设备运输和拖曳的鞍式牵引车。 怪不得方组长慧眼识人一定要让自己参加！ 真的太对路子了！ 相比之下，自己将要借鉴的五十铃TD72重型汽车在各方面的技术参数可漂亮多了！ TD72唯一的缺点就是动力稍差，才195匹马力，比不上GBU15的214匹马力，但是其他方面太优秀啊！TD72的排量是7.2升，GBU15的排量是14升...... 再说了，动力差不差法国人又不知道，还不是任凭自己吹！ 不过顾维军深知这样的场合，自己这样一个小不拉子就没有主动说话的份，就静静的听着各位领导同事争论着明天谈判的重点！ 不过很快话题就找上了顾维军，毕竟这次谈判的目的就是要迫使贝利埃降价，而唯一的武器就是顾维军借鉴的这款TD72图纸！ 方组长直接点名：“顾维军同志！重型汽车的设计图纸是你绘制的，谈谈你对明天谈判的看法和切入点？” 顾维军正襟危坐，“咳咳”轻咳两声，“各位领导，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 “法国人认可咱们的技术么？” “之前方组长提出用我设计的重型汽车图纸来进行谈判后，贝利埃这方面的反应是怎么样的？” 第247章 嘿，小杂鱼？ 答案当然是不认同！ 你们中国人如果有更好的技术了，会来跟我们谈判引进？ 画了张图纸就想要说自己有技术，想骗我们？这不是空手套白狼么？ 我们法国人有这么傻？ 开玩笑！ 得！顾维军一看方组长的脸色就知道结果了...... 不过顾维军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提出第二个问题：“方组长，那咱们有没有对设计图纸中的相关技术去申请专利呢？” “比如：预燃室发动机？” “还有排气制动、液压助力刹车等等？” 方组长点点头，瞄了顾维军一眼，“这个是有申请的！” “我特意请教了一机部机械研究院的周院长！” 机械研究院的周院长也在本次的谈判会议中，是作为技术专家列席的，闻言也点头发言，“顾维军同志，虽然咱们现在还没有造出实物，但是你出的设计图纸，理念是十分先进的！” “而且，方组长也是专程到我们研究院讨论后，联系贸易部和华润公司紧急去注册的专利！” “只不过专利还没有审批下来！” 顾维军面上浮起微笑，自信满满，“只要咱们申请了就行！” “他们不认可咱们的技术！但是专利他们是要认的！” 顾维军继续发问：“方组长，这次他们安排了我们去考察生产线么？”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顾维军摸了摸还没有胡茬的下巴，这倒是個问题！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己对这款车不熟悉，后世都没听过这家公司和这款车，也不清楚这款车的优劣，这切入点不好找啊！ 这怎么办？ 不过此时周建男院长再次发言了，“顾维军同志，我们研究院之前已经做过技术对比，确实有很多技术是领先于贝利埃的。” “但是在之前的谈判中，还是归属到前面第一个问题！” “法国贝利埃不认同！” “申请了专利，他们依然不认同！” “这让我们想以技术交换，来达成降低技术引进金额的想法落空！” 说到这里周院长的表情有些落寞，国家的技术实力不强，归根结底还是咱们技术不如人，这是所有研究人员内心最大的痛！ 薄副领导发话了，“我受周领导嘱托，这次谈判是一定要最终实现技术引进的！” “现在咱们的北边和南边都不安慰！” “部队太需要炮火的牵引车辆！” “还有就是咱们现在的矿山，也急需矿山运输和自卸车！” “咱们的这点外汇，就靠出口农产品和矿产品了！” 薄副领导看都不看顾维军一眼，面容冷峻，言语郑重，“方组长，中央和领导们知道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但是，不能因为一些咱们双方还不能确定的技术，导致延误了最终重型汽车技术引进的时间！” “咱们耗不起！” “孰重孰轻，你们心里要清楚！” “你们再准备准备，两天后正式开启最后一次谈判！” “结束后，马上签约！” 方组长马上站起身，郑重承诺，“请领导和中央放心！我们这一次一定圆满达成任务！” 薄副领导又侧身跟外交部助理乔领导低声交谈几句后，再次发话：“嗯，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你们继续讨论！” “我现在要跟杨大使去拜会哈桑国王！” 会议室所有人立即起身目送，薄副领导起身摆手示意会议继续，然后在外交部领导同志的陪同下走出会议室。 待薄副领导离开后，会议室里的氛围既凝重又轻松，凝重是因为两天后就要进行最终谈判，轻松是因为没有大领导在，可以大胆的畅所欲言...... 顾维军婉拒了继续发言，表示要思考思考！ 内心却自嘲的想：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 顾维军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就是一条小杂鱼，方组长安排自己参与谈判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瞎猫抓死耗子...... 怪不得只给自己一个随行翻译的头衔，敢情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啊...... 顾维军又自嘲的笑了笑，你以为穿越者就能大杀四方，逢人就俯首便拜？没有金手指你是个啥？你还有个啥？ 能熬到改开和新世纪后，做个房租佬，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真以为这些政界和商界的大佬们都是白给的？人家可都是在危机四伏的丛林中血淋淋的杀出来的！ 许皮带能欠2.4万亿！ 咱们一个普通人欠个2.4万看看？ “信息差”可不仅仅是简单的三个字，还代表了阶层！ 咱们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信息，其实是都已经被过滤的了...... 想要依靠后世前知去发财，说不定哪天就掉沟里了！ 就像是最近热播的电视剧《繁花》里面的炒股，咱们看到了结果，可过程只知道大概，或者也是被放出来的大概。赚点小钱可以，但是想要赚大钱？ 嘿嘿！你就是那只亚马逊的蝴蝶，你煽动了翅膀之后，你猜坐庄的大佬们怎么洗你？ 突然一句话映入了顾维军的脑海：“前识者，道之华也，而愚之首也！” 过往的经验和知识都不是“道”的真实一面，而是浮华不实的，是愚昧无知的首要因素！ “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所以君子才要“上善若水啊！” 因时而变，因势而变！把握现在，瞄准将来！ 想通后，顾维军如释负重，面含微笑，其脑海中的虚幻的精神之火再次猛烈燃烧，中心的那颗念头更加的晶莹剔透，烨烨发光...... 不提顾维军在这里胡思乱想，会议室里还在猛烈的争论，争论的焦点就是还要不要坚持进行技术交换！ 精神振奋的顾维军继续低头翻看资料，略一思索后心中有数了，举手示意发言！ 方组长制止了会议室的争吵，略带期盼的看着顾维军...... 顾维军举起手里的资料，“资本家是要赚钱的！” “所以他们才一口咬定不承认咱们的技术！” “而资料里说贝利埃已经被收归法国国有，他主要的客户就是法国军方！” “除此之外，咱们就是他们最大的客户！” “咱们从这两点入手！” “第一，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提供的技术，是有价值的！是可以给他们带去利益的！换句话说，技术本身是冰冷的，咱们要将价值从技术上展现出来！” “这样，对方才会认真的考虑咱们的技术交换！” “第二，即使是咱们引进了他们的技术，但是从技术引进到吸收再到生产出来，需要多久？咱们还需要多少重型汽车的缺口需要采购？” 顾维军又摇了摇资料，“之前的谈判，他们支持我们建设的生产线GBU15车型年产量才400辆！对咱们可谓是杯水车薪！” “后续的采购难道对他们的吸引力不大？” “我看咱们之前的谈判也采取了这点，但是量太少了！进口合同才1000辆！太保守了！” “咱们国内这么多的矿场和部队，一年就至少要采购1000辆吧？” “为什么不把几年的采购量合并到一起然后一起谈呢？” 顾维军一语惊醒会议室里的谈判小组，是啊！为什么之前没有考虑到后续的采购呢？ 方组长皱着眉头思索，缓缓的发问：“顾维军，如果再增加车辆采购数量，会不会费用太多了？咱们的外汇可不多！会不会承担不起？” 顾维军轻轻摇头，伸出两根手指，“方组长，两个原因！” “第一，咱们国内的经济可是一直在快速发展！只会越来越好！咱们办的广交会，每年的出口量都在上升！更别提咱们京城制药厂新建成的西咪替丁生产线，一旦药品出口，外汇只会越来越多！” “这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第二，从经济和货币角度来看，现在的国际货币体系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美元与黄金挂钩，其他货币再与美元挂钩，实行固定汇率！”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因为资本主义的特性，美帝每隔10几年就会遭受一次经济危机！从44年在美国签订布雷顿森林协议以来，已经是经历多次危机！摇摇欲坠了！” “美帝的金融压力很大的！” “而且美帝一旦发生经济危机，美元遭受贬值的压力后必然要向其他欧洲国家转嫁风险，要求对应货币升值，关键是欧洲国家愿意么？” “不管他们愿意或不愿意，都会造成客观上的本国货币贬值！” “所以，也就意味着，货币的等价能力越来越弱，之前100块钱买的东西，要200甚至更多！” “当然，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年的时间！” “所以，方组长！”顾维军双手交叉支在会议桌上，语惊四座，“为什么不提前预订式采购呢？” 第248章 谁会跟钱过不去？ 小杂鱼怎么了？ 别人当你是杂鱼？你就是杂鱼了？ 放到咱们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里，何人不是杂鱼呢？ 无非是或大或小嘛！ 人生除死之外无大事！ 能力决定下限，态度决定上限！ 既然我有资格坐在这里，就表示我已经上了牌桌，不管愿不愿意承认，顾维军都已经有了撬动一方的身份和实力！ 在石景山与京城汽车厂的技术竞争中，顾维军还只能是依靠军委或者是清华大学和机械研究院的借力，迂回的来达成目标！ 但是在这个场合，在这个项目中，顾维军作为重型汽车TD72图纸的设计师，就有一言掀浪的实力！ 所以，低调什么？ 只要技术进口小组的目标是为国家省钱，那就是要听我顾维军的意见，不然何必让我也走这么一趟呢？ 这就是顾维军为什么突然锋芒毕露的原因！ 等顾维军发言结束后，会议室里寂静了几分钟，所有人都在思考顾维军刚刚的发言！ 第一点关于体现技术价值的还好理解，这第二点都上升到什么货币体系了，在座的不是没人懂，但没人敢像顾维军这么言之确凿！ 最后，方组长一拍桌子，咬牙站了起来，“请一机部、国家计委和国家经委的同志马上联系国内，计算一下未来5年国内重型汽车的需求数量！” “周院长，你和研究院的同志与顾维军一道，研究下如何体现咱们技术的价值，让贝利埃认同！” 方组长环顾与会人员，斩钉截铁的说道：“同志们，咱们的外汇每一分每一毫都来之不易，无论如何咱们为国家都要争取最优的金额！” “现在，请同志们马上行动起来！” 随着方组长的一声令下，谈判小组分成两队，顾维军跟着周院长到另一间屋子去讨论技术相关；方组长带另一队一边联系国内一边同步计算。 另一间屋子里，因为都是机械研究院的同志，周院长说话也直白了很多，因为清华和李辑祥的关系，其忧心的对顾维军说：“顾维军同学，你今天说的太大胆了！” “你这是相当于否定了之前所有的谈判！” “之前的谈判可是领导们定下来的！” “你这样，不会犯错误吧？” 顾维军收敛了锋芒，温和的表示感谢，“周院长，谢谢您的提醒！” “我发言之前就想清楚了，我虽然在咱们的谈判队伍里资历浅，身份低。但是咱们的目标是为国家节约外汇，只要能达成这個目标，相信领导会宽容大度的！” “好吧！”周院长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只能尽力去达成了，遂提起精神发问：“顾维军，你说的这个技术价值从哪里体现？” 顾维军微微一笑，自问自答：“周院长，资本家在什么时候才在乎技术？” “能给他们带来金钱的时候！” “要知道法国也是巴统成员，他们为什么肯卖给我们技术？” “还不遗余力的帮我们筹备汽车生产的加工机床？” “归根结底就是钱！” “我设计的这款TD72重型汽车，是特别适应高原和寒冷地带的，周院长就没联想到什么？” 周院长脱口而出：“苏联！” 顾维军点点头，“没错，而且还不只是苏联，还包括整个华约！” “贝利埃的这款重型汽车的技术，其实是适合干旱和沙漠环境的！” “所以，这就是咱们最大的技术价值！只要谈判的时候把这一点摆在他们面前，资本家自然就会产生联想！” “他们已经跟咱们做生意了，就不想赚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钱？” “无非就是没有相应的技术嘛！” “咱们将注册好的相关专利证明摆放在他们面前，可以明确的将这点告诉他们！” “而且还要让他们明白，咱们的汽车工业是差在加工设备，而不是技术设计！” “咱们已经把这份赚钱的机会给他们了，如果他们这次抓不住......” 顾维军轻轻的“哼哼”两声，“如果这次不考虑技术交换，那么当他们未来想跟华约那边做生意的时候，那价钱可要好好商量商量了！” “没错！”周院长豁然开朗，“咱们的技术图纸跟他的技术刚好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唉！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现在马上去找方组长！” 周院长蹬蹬的跑出去找方组长，将顾维军的分析转述给方组长之后，方组长也是大喜！ 对啊，咱们没有足够的加工和出口能力，他们有啊！ 咱们把这份技术图纸作价卖给他们，让他们去卖给其他国家嘛？ 而且，还有一点！咱们这次也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让贝利埃帮忙采购TD72这款重型汽车的加工机床设备！ 一举两得啊！ 哎！当初贸易部的叶首长建议我把顾维军拉进谈判队伍的时候，我怎么就因为他是个刺头而犹豫了，就应该当机立断将他拉进来，不过好在现在也不晚！ 哎！还得是设计师才知道自己技术设计的优点和价值啊！ 这一针见血，不就打开局面了？ 突然方组长想起一件事情，连忙问周院长，“对了，你问了顾维军全部图纸带齐了没有么？” 因为之前顾维军只是提供了TD72重型汽车的整体结构总图和发动机的结构总图，其他的传动系统都没画呢！ 周院长一愣，“我还没问，不过既然顾维军这么说了，肯定是已经全部绘制好了！” 嗯，方组长认可了周院长的判断，即使没有全带过来也无所谓，人在这呢！ 方组长兴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刚好还有两天才开启正式谈判，今天晚上参加贝利埃的欢迎晚宴，就可以旁敲侧击的将这个技术价值告诉他们的总裁保罗.贝利埃。 顾维军说的对，什么最吸引资本家？钱啊！ “方组长！”这时国家计委和经委的同志也联袂过来，计委同志手里拿着一张纸，“我们跟国内讨论和计算过了，缺口实在太大！” “但是每年保守进口1000辆重型汽车肯定是有的！” “好！”方组长舒爽得“哈哈”大笑，对着屋里的其他同志们说：“还得是年轻人脑子活络啊！” “你们看，咱们手里的底牌不就又增加了？” “我现在马上向领导汇报！” “相信领导一定也会同意咱们的计划！” 方组长马上请大使馆联系薄副领导和国内领导，分别汇报后，得到支持的方组长意气风发，如同手握双剑，待上阵杀敌的将军，就等着那一句：“来将通报姓名！” 第249章 抛诱饵 当天傍晚，被贝利埃安排的大客车，浩浩荡荡的拉到了另外的一处郊区庄园！保罗.贝利埃在摩洛哥的私人庄园！ 随着接近目的地，大客车缓慢的减速停下，整个庄园映入顾维军眼帘，就两个字：“阔气！” 庄园临山，四周是茂密的树林，中间的欧式建筑仿佛是点缀在山林里的一朵花。 高耸的塔楼、精致的雕花和华丽的装饰，庄园的外墙是白色的，与周围的绿色草坪和树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庄园的前院是一大片草坪，中间有一座精美的喷泉，喷泉的水流此刻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围绕着喷泉，几条铺着白布的长桌已经布置满了各种食物，牛排、面条、芝士、面包、牛奶、香槟、红酒等...... 乐队和身着白衬衫黑裤子打着燕尾结的侍者已经站立在桌子两旁，随时等待服务..... 不远处还能看见游泳池、网球场等场地...... 保罗.贝利埃是個个头不高，胖乎乎，头发灰白，有点酒糟鼻的中老年男性，笑起来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顾维军内心暗暗吐槽，能不开心么？咱这是送钱来了！ ...... 随着音乐声响起，晚宴正式开始，所有来参加晚宴的同志们都非常拘谨，一个拿着个香槟在手里尴尬的站着，桌上的食物连一个碰的都没有，这让顾维军非常失望，原本他还想随大流吃几口呢...... 呸！虚伪的资本主义啊！ 还是咱们东北好，铁锅炖一切！辣么大一口锅，里面给你装满了肉和菜，就直接就锅边开造！多爽！ 顾维军本来以为他来这就是当个背景墙，没想到晚宴开始后就被方组长喊了过去。 方组长左侧是周院长，右侧就是顾维军。 方组长笑意盈盈的用香槟跟保罗手里的红酒“叮”的碰了一下，“保罗，你们还不认可我们上次跟你们提的技术么？” 保罗晃了晃地中海的大脑袋，摇了摇手里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亲爱的方！你要知道，我们的技术是很先进的！” “我们实在不缺其他的卡车技术了！” “你们之前也考察过英国和意大利，他们可没有我们法国人这么好的技术！” 方组长也不生气，依旧嘴角含笑，“真的不考虑？” “要知道，我们的技术可是特意为高原和高寒地区研制的！” “只不过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制造实力和出口的渠道，才拿出来进行交换！” “据我所知，华约那边可是有巨大的需求啊！” 保罗愣了一下，手里的红酒也没心情品尝，放在侍者手里的盘子上，装作不经意的问：“亲爱的方！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另外，我们的卡车技术也足以满足高原高寒地带的！” 方组长也顺势将香槟放到侍者手里的盘子上，“毕竟我们都是社会主义兄弟国家嘛！消息还是互通的！” “哦，那我可要恭喜你了，保罗。” “你的生意又要扩大了！” “只不过我介绍你们的时候，对方说你们这款重型卡车主要是适应北非的气候研制的？不适用？” “哈哈，抱歉，保罗！我可能听错了！” “你们还是要大力宣传你们的重型汽车技术嘛！免得对方不了解！” 保罗的胖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散发着金钱的符号，“不！我亲爱的方！” “你说的没错，我们这款卡车的确是为了沙漠、干旱地区和草原研制的！” “如果在高原寒冷地区可能在性能上的确有所减弱！” “这样，你也知道我们贝利埃公司还有董事会，我明天会召集董事会成员，一起再慎重的讨论下贵方的重卡技术！” “亲爱的方，是哪个国家？” 方组长不可置否，眼皮都不抬，又抛出了另一个底牌，“保罗，咱们其实上个月就可以正式签订合同！” “只不过我们后来在国内又做了计算，我们国内的矿山需要更多的重型汽车，远不止之前我们约定的1000辆！” “所以，保罗，这次我们会跟你们签订一个至少5000辆重型汽车进口的合同！” “也请你和你们的董事会一起开会讨论下！” “到底要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毕竟我们的外汇是有限的？不是吗！” 保罗听到5000这个数字，顿时狂喜，胖脸上笑出一朵花出来，赶紧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和油腻，极速的追问：“亲爱的方，你说的是真的么？” 方组长招来侍者，取两杯香槟，分给保罗一杯，又“叮”的跟他碰了下杯子，“当然！” “咱们中国人做事情可是一贯真诚有加的！” “尤其是对待朋友！” “当然！当然！”香槟液体在保罗手中的玻璃杯里不断颤抖，被巨大惊喜砸中的保罗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亲爱的方，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方组长摇晃了下酒杯，语气笃定，“那作为朋友，这价格？” “您放心！”保罗满脸堆笑的保证！“莪肯定会为您在董事会上争取！” “叮！”两杯香槟又碰到了一起。 晚宴结束后，一上车，方组长整个人就松下来靠在座椅靠背上，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问顾维军：“顾维军，你说咱们的策略能够奏效么？” 顾维军其实早就发现方组长在跟保罗的交谈过程中强装淡定，他背在后背的一只手一直在紧张的颤抖着...... 于是，顾维军又给方组长吃了一颗定心丸，“方组长，我之前设计重型卡车的时候，收集资料，还发现一个消息，等正式谈判的时候可以讲给贝利埃的人。” “什么消息？” “瑞典沃尔沃在比利时的工厂，今年就可以落成了！” “而且沃尔沃可是一直在往中型货运汽车和重型汽车方向努力！” “我设计的TD72可是沃尔沃最向往的技术啊！” 方组长的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把沃尔沃拿出来给贝利埃压力？” “没错！”顾维军耸耸肩，“贝利埃不需要我们的技术，不代表沃尔沃不需要吧？” “就看贝利埃是想要多一个朋友还是一个竞争对手了？” 方组长带着笑意陷入了梦乡...... 这下了飞机连时差都没倒，就又是开会讨论又是参加欢迎晚宴，能坚持到现在的确不容易。 顾维军望着大客车外的黑暗，远处的灯光像萤火虫般的闪烁，内心却想着两天后与贝利埃的谈判。 “贝利埃是缴枪不杀呢？还是要负隅顽抗呢？” 自己可还有个杀手锏没露出来呢！ 第250章 来都来了（过渡章节） 一夜无话，清晨，顾维军被清真寺的阿訇用高音喇叭播放的诵经声吵醒，好家伙，果然是个传统的阿拉伯伊斯兰教国家！ 索性顾维军也不继续睡了，洗漱之后，在大使馆用过早饭，请示过后，便和谈判团队的一些年轻人在使馆人员的陪同下去逛摩洛哥首都拉巴特的旧城“麦地那”。 到了旧城才更能感受摩洛哥当地的风情，都是不规则蜿蜒的小街小巷，临街的小商小铺，鳞次栉比。 店铺里大部分都是手工艺：什么银铜器皿、珠宝、首饰和腰刀，还有绣着金银丝的各式民族服装、图案别致的地毯和挂毯。奇怪的是每个店里面基本都少不了一把铜壶、几個玻璃茶杯和一个带腿的铜茶盘。 当然少不了市场上身着摩洛哥长袍、头戴红色毡帽的男人和佩戴着镶边面纱、只露出一双明亮眼睛的少妇、少女，熙熙攘攘的。 人少的时候，顾维军便将心中的疑惑的问使馆人员：“江哥，这些店主人喝的都是什么啊？” 使馆人员江哥，笑着答复：“就是咱们国家的绿茶，摩洛哥向咱们出口磷酸盐，然后进口绿茶，量很大，每年都要8000-10000吨！” “摩洛哥人酷爱喝茶，但是他们要加古巴糖和薄荷一起煮，咱们偶尔喝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受不了，太甜！太腻！再有就是那股薄荷味太浓！” 之后使馆人员还带顾维军他们去王宫门口逛了一圈，嘿，王宫门口的骑兵仪仗队骑着高大的阿拉伯马，身着红色传统军服，披着白色大氅，手持长矛，还挺威武！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最终谈判时刻来了！ 谈判地点这次是放在了贝利埃摩洛哥的工厂里，一座五层高的楼房的顶楼，会议室里已经提前摆好了鲜花，水果。 双方人员入座后，简单的寒暄后就又开始了唇枪舌剑的谈判。 最开始贝利埃还是不同意技术交换，当方组长以漫不经心的表情说出沃尔沃这三个字，又说了沃尔沃在比利时的工厂落成时，贝利埃谈判人员的脸色就变了。 最后方组长露出八颗牙，笑着说出：“没关系，既然贝利埃不同意技术交换，那中方就会同沃尔沃接触，将这份重型汽车的技术卖给沃尔沃，相信沃尔沃也会给中方一个中肯的价格的！” “而且，我们来的时候，听说瑞典皇家科学院的人正准备来我国进行技术交流访问！” “正好还省的我们继续旅途劳顿！” “哈哈，那这一项就过了，咱们讨论下那1000辆重型汽车进口的事项！” 这下贝利埃的谈判人员彻底坐不住了，马上申请中间休息，方组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背靠座椅闭目养神。 两个小时之后，保罗.贝利埃出现了，这个胖胖的地中海男人神色莫名，他们已经通过电话证实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确已经前往中国，以技术交流的名义...... 看来中国的技术的确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如果真的让他们把这个重卡的技术卖给沃尔沃，那贝利埃就会在欧洲凭空多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且等沃尔沃将重卡生产出来，未来中国还会不会继续采购贝利埃的重卡也是未知的！ 两两比较，孰重孰轻他们还是知道的！ 这是阳谋，他们不得不屈服！ 最终，技术进口小组方组长以500万美元的价格引进贝利埃四种卡车和三种发动机技术，600万美元的价格引进两套卡车加工制造设备，总计1100万美元。 按照对等原则，TD72的技术作价600万美元，其中300万美元折合为对应的制造加工设备！ 当合同签订的那一刻，双方的谈判人员都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笑容！ 紧紧地相互握手！ 方组长是终于逼迫贝利埃让步近400万美元和多一套卡车加工设备；保罗.贝利埃是终于拿下了中国的这一个大单，虽然技术出让便宜了，但是采购数量也提升了啊！未来5年至少整整5000辆的重卡采购数量啊，仅次于法国本土了！ 合同签订后，又是一顿庆祝晚宴，这次是彻底没顾维军什么事了，顾维军偷偷的吃了点牛排喝了点红酒，然后回到使馆倒头就睡，让谈判组的同志们不禁莞尔。 半夜，顾维军突然睁开了眼睛，意念一动，回到了贝利埃摩洛哥工厂大楼。 贼不走空！呸，读书人的事儿能叫偷么？这叫借鉴！ 顾维军用意念很容易就找到了贝利埃的资料室，右手一拉，上锁了！嘿嘿，顾维军左手一搭门就开了！ 我都不用再从空间转换！咱这才是真正的金手指啊！ 看着资料室里满屋子的资料，顾维军不禁暗叹，幸亏自己在清华大学里没有虚度时光啊！不然这么多资料，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都不知道！ 顾维军掏出手机就“咔咔”一顿狂拍......感谢水果，摄像头在夜间效果也不错！ 随后顾维军又在办公大楼里继续逛，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可惜的是，这就是一个重型汽车工厂啊...... 也就财务室有点法郎，看样子有个几十上百万，但是对现在的顾维军吸引力不大啊！要是黄金多好！ 哎，回去继续睡觉吧！ 回到使馆宿舍，顾维军看了眼隔壁床的睡得正香的使馆人员，待在这么一个没有油水的地方真难啊！也就7、8月份的时候吃橘子吃到吐...... 一夜无话，顾维军清早起来之后，呼吸新鲜空气，进行晨练。该说不说，这经济不行的地方，空气都好！ 跑了几圈之后，顾维军演练架势，这时方组长也下来了，活动活动之后打起了太极拳。 两人锻炼好去使馆食堂的路上，顾维军问：“方组长，咱们要回国了吧？” “哪天走？” 方组长诧异的扭头看了眼顾维军，“谁跟你说我们谈判结束就回国的？” “咱们还要去法国的巴黎和里昂，贝利埃的总部！” “还要继续考察技术引进！” “嗯~~~”顾维军大喜，“这还去哪几个国家啊？” 方组长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微微一笑，“你猜？” 顾维军翻了个白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7月8号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下了飞机之后，顾维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多么熟悉的味道啊！ 全他妈的雾霾！ 方组长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笑着对顾维军说：“顾同学，可不要被资本主义的水深火热所影响哦？” 顾维军撇了撇嘴，“方组长，就这空气，得有多少人得呼吸道疾病？” “可不是水深火热么？” “哪有咱们国家的绿水青山好？” “尤其是自从建国后，为了防风治沙，咱们都种了多少树！” “您再看看这？” “除了道路两边就点缀那么几颗，有什么用？” “没想到法国就这个样子！” “唉，真的让我很失望啊！” “还以为老牌资本主义强国会怎么样呢！” “真失望！” 与此同时，顾维军内心有个小人在举着叉子仰天狂笑，俺来了！俺看见！ 第251章 我该怎么做？（铺垫章节） 方组长略显无奈的摇摇头，希望你心口如一才好啊！ 你就没看见这戴高乐国际机场的大气恢弘、内部富丽堂皇的装修，还有这不断起降的各种大型客机？ 这可比咱们现在国内的强太多了啊！ 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就是不能丢了心气！ 出国人员最怕的一件事就是被国外的资本主义水深火热迷花了眼，从而丧失了对祖国的信心和忠诚！ 在这一点上，顾维军倒是比任何一个初出国门的人表现的都要好！ 殊不知，顾维军后世生活在在咱们国内的超大城市，虽说咱兜里没钱，但是世面还是见过的！ 什么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还有路上穿着各异的小姐姐们，那大白腿露的可比现在欧洲女性的多了去了！ 再就是欧洲这边女性的胸也不太行啊！怎么这么多飞机场？难道啄木鸟的演员都是造假的？ 哎，说你呢？那个金发的！你怎么不再把衣领子拉下来一点，就差一点点我就都看着了！ 呸，差评！ 顾维军用余光不断的审视此时法国女人们的衣着审美，表面上目不斜视的跟随技术进口小组走出机场。 机场外早有驻法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租车等候，是一辆雷诺的小巴车。 鱼贯上车后，工作人员自称姓王，示意使馆的司机开车后，就先向远道而来的同志们道了声辛苦，并表示因工作的关系黄大使不能亲自迎接大家，但是已经等在大使馆欢迎各位的到来。 而且针对本次技术小组来法国考察的目标：硅半导体、轮胎制造、大口径钢管、人造纤维等，大使馆已经事先通过法国的相关部门与公司都联系上了，明天开始技术小组就可以去参观考察。 方组长随之表示感谢，王同志很客气的表示都是大使馆应该做的。 顾维军听懵了，卧槽！咱们要考察引进这么多技术么？ 顾维军悄悄的问周建南院长，周院长轻声回答，这还只是一部分，煤化工的技术要去英国考察，光学仪器、精密仪器和机床还要去德国，对了还有意大利原油提炼...... 卧了個槽！ 顾维军听傻了，咱们这次任务这么重啊？ 因为在后世听多了卡脖子，所以本来顾维军的计划是逮着这次的机会要好好薅一把资本主义的羊毛！ 可是这么多技术，我到哪找对应资料去？ 而且我在清华就学了物理和机械，其他的半导体、化工什么的我也不懂啊！ 就是找到了资料，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的，也不敢拿出来啊...... 顾维军瘫坐在座位上发呆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这怎么搞？ 这一刻，顾维军深深的体会到了，相比国家的发展，个人的力量真的太有限了！ 而且也深刻体会到，咱们国家所有的工业体系门类健全，是多么牛逼的一件事了！这得需要多少人才啊！ 是，在一些高精尖领域，咱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追赶。可就像华为的mate60芯片，如果之前没有一点基础，那再怎么努力也搞出不来啊！ 前辈们威武！ 路上方组长还在不断询问这次将要进行技术考察的几家公司大致情况，尤其是对方的要价！ 每听到一个报价，包括方组长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之前在摩洛哥顺利签订重汽合同的那点欣喜的劲儿头全没了！ 钱啊！ 顾维军若有所思...... 中国大使馆在巴黎第八区的乔治大街11号，虽然马路上类似甲壳虫似的小汽车很多，但好在路上没堵车，大约40分钟就到了。 技术小组下车后，受到了以黄大使为首的所有驻法工作人员的热烈掌声！ “来，欢迎我们英雄的到来！” 他们已经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次在摩洛哥的谈判咱们大获全胜！ 技术小组以1100万美元达成了与法国贝利埃公司的技术引进！比预期节约了360万美元，还多增一套卡车制造设备，总共相当于节约了近700万美元！ 这是一份无比亮眼的成绩！ 这也是谈判团体其他人都返回国内后，顾维军为什么还跟随技术进口小组来到法国的原因，他可是功臣，说不定还能起到其他作用的！ 方组长为首的技术小组也一同鼓掌，“这都是咱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如果没有黄大使在法国本土帮我们来回的奔走，我们怎么可能在摩洛哥顺利的达成合作？” “所以，我们技术小组这次又要来麻烦黄大使和各位同僚了！” 黄大使大概40岁左右，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身着中山装，听到方组长的回应，其一丝不苟的脸上笑意苒苒，“哈哈！” “这都是我们驻法工作的人员应该做的嘛！” “来，小王，帮着咱们国内的同志先将行李搬到宿舍！” “然后来食堂吃饭，让国内的同志们尝尝咱们的手艺！” 因为是从摩洛哥飞过来，也不用倒时差，在大使馆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西红柿牛肉土豆后，技术小组的成员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 而且还是手洗！ 没办法，不要说顾维军他们了，就算是周领导出国访问期间，衣服都要大使馆的妇女同志帮着洗，所以才有了周总理的白衬衫和内衣一洗就烂，妇女们流泪的事情。 还好顾维军在清华大学的时候因为被舍友们教育过，把手洗这项技能又重新练回来了，不然就是直接涮了...... 将洗好的衣服晾好，顾维军穿着跨栏背心，就晃晃悠悠的去大使馆宿舍里找负责后厨的工作人员聊天。 后厨的师傅是一位年纪30左右的中年人姓王，脑袋大脖子粗，完全符合顾维军对厨子的印象，不过宿舍里收拾的蛮干净的。 王师傅拘谨的接过顾维军递过来的中华香烟，口中不断感谢，“顾领导，您太客气了！” “这么好的香烟在国内咱可没抽过！” “嗐！”顾维军帮着王师傅点上火，又顺便给自己点上，随口回答：“这不是出来了么？咱总得带些咱们国内的好烟出来，不能让老外觉得咱们没好东西不是？” “可惜出来之后才发现，这跟咱国内不一样，这烟递不出去啊！” “没错！”王师傅深有感触，“他们这边的烟，贵不说，还辣嗓子！” “都不如咱们国内的旱烟！” 一支烟拉近与王师傅的距离后，顾维军就不经意的打听大使馆附近的情况。为什么找后厨？那是因为他们要经常出门买菜，对周边还能相对的熟悉，也能打听一些小道消息。 两支烟后，顾维军满意的离开了，原来香榭丽舍大街和凯旋门就在大使馆附近啊？这不是把顾维军扔进蜜罐里了么？ 当然，顾维军也不会那么没腔调去零元购衣服之类的，他的身材太醒目了，如果这穿出去被人发现了多丢人啊...... 不就是钱么？不是招招手就有的事？ 而且顾维军到现在都没弄一块手表，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还没有哪一块手表能衬托他的气质么？当然，这肯定跟顾妈限额120块钱没关系。 唯一让顾维军头痛的是自己总不能穿着现在的一身中山装出去大采购吧？ 这要传出去了，是否有损国格先抛在一边，这传到大使馆的耳朵里怎么办？ 我是不是应该先搞一身既能符合我这沉稳内涵的气质，又能衬托我这逆天颜值的衣服呢？ 而且在这边采购是现金为主还是支票或是信用卡？ 大量使用现金会不会被人报警啊？ 头痛，没有60年代法国旅游的经验啊！ 要是能百度就好了，不对，百度不行，得用谷歌...... 算了，先去踩点，错了，是旅游...... 第252章 就拿这考验干部？（生活章节） 顾维军回屋更换了一身行头，板正的中山装，锃亮的皮鞋，跟方组长请假后，就在使馆工作人员王同志的带领下出了大使馆。 大使馆离香榭丽舍大街很近，也就几百米，步行5分钟左右就到了。 走进香榭丽舍大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道路和整齐的街道，两旁是高大而华丽的建筑物，散发着历史的气息和精致的建筑风格，这些建筑物的外墙都装饰着精美的雕塑和浮雕，处处彰显欧式建筑之美。 顾维军之前还以为香榭丽舍跟咱们国内的南京路步行街或者王府井步行街差不多，没想到这中间的马路竟然这么宽，8车道的！两边也都停满了小汽车。 远远的看了眼爱丽舍宫，香榭丽舍也不全是店面，东边靠近协和广场是700米长的林荫大道和草坪，中部是个圆形广场，西边1200米才是商业区，据说越靠近凯旋门房租越贵。 香榭丽舍大街上人来人往，穿着也没顾维军想象的特别时尚，完全赶不上后世重庆的太古里！ 男士一般就是西装，女性的衣装颜色也是深色调为主，颜色艳丽的少，虽然也有穿着裙子的，却是长身的，只露着脚脖子，唉，差评！ 唉，被后世的摄影师骗了啊！顾维军记得后世见过一组60年代的法国模特照片，那衣着身段，很符合他的审美啊！ 我的烈焰红唇大波浪呢？难道是我的苏菲和阿佳妮太小了！ 哎，也就只剩逛街了...... 还是跟一个男人！ 更伤心的是现在还买不了...... 顾维军沿着大街漫步，街道两旁的这些店铺的橱窗里陈列着最新的时尚服装和珠宝、香水，灯光照亮着这些店铺，让整個街区充满了璀璨的光芒。 香榭丽舍大街还有许多咖啡馆和餐馆，散发着诱人的咖啡香气和美食的香味。有不少游人正坐在路旁的遮阳伞内，品尝美食和下午茶，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 “嗨，先生，我可以请你喝一杯么？”顾维军低头一看，是一位吸烟的女士，鹅蛋脸，杏眼琼鼻，如小男孩般的金色短发，身着横条纹的橘色连衣伞裙，脚踏白色高跟鞋。 “嗨，我叫珍，可以请你喝一杯么？”女士见顾维军没有直接回答，切换成英语又问了一遍。 “嗨！你好！”顾维军微笑着用英文回答，“我叫顾，当然！” “谁能拒绝一位美丽女士的邀请呢？” “只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还有一位同伴，我可不能因为一位漂亮女士的邀请就舍弃了他，不然他会伤心的！” 珍的眼睛笑成一抹弯月，“当然，我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三人在珍的带领下走到的街边的一座咖啡屋，就座后，珍爽朗的问：“你们都喝点什么？” “茶或红酒？”顾维军耸耸肩，“你要知道，作为东方人，更偏爱茶。” “这位先生呢？”珍并没有忽略王同志。 “跟顾一样就好！” 珍狡黠的一笑，“k，那我就帮你们决定了哈！” “嗨，服务员，来一瓶波尔多的玛歌红酒，和一碟芝士！” 顾维军脸色不变，蕴含微笑，王同志的脸色倒是变得非常不自然。 珍的眉毛一挑，顾维军的淡定让她很意外，“顾，方便问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人么？” “如果不方便回答当我没说！” 顾维军潇洒一笑，“这有什么可保密的？” “我是中国人！” “啊！”珍吃惊的用手捂住嘴，“是那个东方的神秘国家么？” 顾维军眉毛一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着回答：“那美丽的女士，你觉得我神秘么？” 很快，一瓶红酒被顾维军和珍喝的见底，两人谈兴很浓，从交谈中得知，珍是美国人，全名珍.茜宝是一位演员，来法国拍电影的！刚好电影杀青后无事，经纪人也回美国了，一个人无聊就来香榭丽舍大街闲逛散心。 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鹤立鸡群，气质独特的顾维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故而主动攀谈。 而顾维军表现出来的绅士风度和幽默风趣也没让珍失望，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珍看了眼手腕，已经到了下午6点，再次开口邀请顾维军，“亲爱的顾，晚上有约么？” “要不要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住的酒店有一家三星的米其林餐厅还不错！” “嗯~~而且......咱们还可以多聊段时间！” 珍眼含期盼的看着顾维军，“我希望可以听你讲更多关于东方关于中国的故事！” 顾维军微笑着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离别是重逢的开始！” “每一段路途上的陪伴都有终点！” “珍，我送你去酒店，为咱们这次的相逢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那好吧！”珍的希望落空，轻叹了一口气，招来侍者结账后，又要来侍者的记录本，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和电话递给顾维军。 待顾维军接过小纸条后，珍的手一直没放下来，眼含秋水，“所以，你不留下你的联系方式么？” 顾维军笑了笑，指了指王同志，“珍，我们国家现在对外还没那么开放，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可以通过我们驻法大使馆联系我！” 王同志立马接口道：“乔治大街11号！” 顾维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王同志面不改色。 顾维军再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珍再次略微叹气，拎起自己的手包走到前面...... 乔治五世酒店离香榭丽舍大街不远，处处彰显着巴洛克的建筑风格，酒店处处摆满了鲜花，顾维军将珍送到酒店门口后，伸出右手准备告别，“我们中国有句古诗，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美丽的女士，珍，再次感谢你今天的下午茶！” “这时一段让我难以忘怀的好时光！” 没想到珍没有伸手去握手，反而张开双臂直接拥抱顾维军，用法国这边流行的贴面礼告别，同时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出了她的房号，“顾，正如你说的，离别是重复的开始，我希望我们的重复已经在路上。” 之后还用舌尖轻舔了一下顾维军的耳垂，让顾维军浑身一颤！ 松开顾维军之后，珍再次狡黠的一笑，步伐轻盈的走进了酒店。 目送珍进入酒店后，顾维军扭头对王同志说：“王哥，咱们也回吧？” 可能是有人看到了顾维军和珍在路边咖啡厅的开心交谈，回大使馆的路上，也有几位女性主动过来邀请，可惜都没长在顾维军的审美上，被顾维军已经有约推辞了...... 顾维军路过巴黎银行、德意志银行、三井住友、花旗银行等银行的时候特意驻留看了看，还进去转了圈，近距离感受了一下资本主义，才最终返回了大使馆！ 第253章 我只是搬运工（生活章节） 一回到大使馆，王同志严肃了一路的脸当即就绷不住了，嘴咧的都能看到小垂体，逢人就说：“哎，你知道我刚才跟顾同志去香榭丽舍大街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变化让顾维军措手不及！卧槽！ 王同志，你这么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怎么跟一個老娘们一样八卦？ 多大点事？你这刚回来就逢人嚷嚷！ 你的城府呢？你的涵养呢？ 你可是驻法使馆的工作人员啊...... 其实也不能怪使馆的工作人员们大惊小怪，震惊啊！竟然有外国老娘们主动找咱们中国人搭讪？这件事实在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哼！”顾维军嗤之以鼻，哥们这才哪到哪？离吃软饭还差远了！90年代的李春平了解一下！吃成了全国首富！ 想想也可以理解，要知道咱们国家这时候跟国外的差距更大，想想80、90年代，甚至新世纪有多少女性往国外lser身上扑...... 不过现在么也只能随他们去了......嘴巴长在人家身上，顾维军能怎么办？只能是掩面而走...... 等到了晚饭的时候，大使馆上上下下从大使到后勤，全都知道了顾维军的丰功伟绩！竟然有外国娘们主动邀请咱们国家的爷们喝酒？ 那个娘们还是美帝的一个演员！ 再强调一下，还不止一个...... 一看这架势，顾维军就知道完了......一份书面报告是少不了的了！ 果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晚饭后，他就被叫到了黄大使的办公室，方组长赫然在座，指了指沙发，“说说吧......” 顾维军正襟危坐，后背挺的倍儿直，“报告领导，我今天......”将珍请他和王同志喝下午茶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还特别强调，自己本意是想喝茶，谁知道这个美国娘们不是好人，直接点了红酒！ 自己也是为了不损国格，为国侦查敌情，才勉力为之啊！ 我这一颗红心，天日可表啊！ “行了！”方组长摆了摆手，制止了顾维军滔滔不绝的表忠心，“知道你是人民的好儿子，国家的好干部！” “不用再继续自我标榜了！” “我们又没说你这个事情是错的！” “我们在外面也是鼓励交朋友的，只不过要冷静的判断对方是否心怀叵测？” “教员说的好，美帝亡我之心不死！” “咱们可要时刻警惕着！” “黄大使，您看这个事情需要备案么？” 黄大使一直在边上笑意盈盈的旁听，听到方组长的话，笑着回答：“备案肯定是要备案的！” “而且顾维军同志有一点做的特别好！” “那就是留的是咱们大使馆的地址，这就证明了心底无私嘛！” “还有，我明天让财务给你批点法郎，如果近期这位珍女士再邀请顾维军同志，咱们也不能总让一位外国友人花钱，尤其还是一位女同志！” “咱们请人家喝一杯茶或咖啡也是好的嘛！” “礼尚往来嘛！” “行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临出门，方组长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顾维军，这几天你就在大使馆绘制TD72的其他部分图纸吧！” “等咱们回国后要将所有的技术图纸转交给贝利埃公司的！” “刚好，如果这个外国女士再来找你的话，你也可以接待一下，顺便再聊聊美帝现在的内部情况。” “好的，组长！”，顾维军回答的非常干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一定争取打入敌人内部！” 夜深人静，顾维军还在宿舍里绘制图纸，“咚咚”敲门声响起，方组长的声音随之传来，“维军，早点休息吧！” “很晚了！” “咱们还有时间，熬夜对身体不好！” 顾维军从善如流，“好的，组长，我这就准备关灯休息了！” 顾维军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面上浮现笑容，你们终于要睡觉了，你知道其实是我在等你们睡觉么？ 要说顾维军对大使馆什么最满意，就是这个单独的房间了，虽然也不大，但是对他来说足够了！ 10点钟，锁门，关灯，上床！ 下一瞬间顾维军就突然出现在巴黎银行内部！ 男人什么时候在女性面前腰板最直？答，兜里有钱的时候！ 所以，顾维军才第一时间来银行取款。 一墙之隔的香榭丽舍大街上依旧是人流如潮，银行内部却漆黑寂静，顾维军身着大背心和花裤衩穿着拖鞋轻松自如的走在银行里，仿佛是走在自家的领地。 这么形容其实也没错，在这一刻，顾维军就是主宰！ 15分钟之后，顾.主宰.维军很懵，不是，什么鬼？偌大的巴黎银行里怎么没钱？ 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顾维军人影闪烁，瞬间出现在花旗银行内，卧槽！有人！ 顾维军快速将自身隐藏在黑暗的视线死角中......同时也松了口气，只要有人，那就证明这里肯定有货！ 怪不得巴黎银行内部这么黑？敢情是没钱，唾！巴黎银行，只能说便宜你了！ 顾维军将拖鞋用手提着，先谨慎的用意念感知银行内部的结构布局和守卫情况，好家伙，全部是荷枪实弹！ 感谢此时还没有摄像头！ 顾维军用脚大拇指点地，左手轻划开钢铁门，“咔”声刚要响起，顾维军赶紧用意念包裹住折页和锁具，待悄无声息后，轻盈闪身进入到花旗银行内部的办公区域。 顾维军瞥了一眼钢铁门后面的一间值班警卫室，透过窗口，里面一个大胖子保安正一口可乐一口薯条，傻笑的看着电视。 “哦，祝愿你能多活些日子！好心人，但愿你不得糖尿病，都这么晚了还吃这么高糖高热量的食物！”顾维军在心里暗暗为这位尽职尽责的保安祈祷，同时也缓解了下紧张的心情。 顾维军脚下大拇指发力，一阵风般轻掠过值班室，避过巡逻的警卫，先找到了银行地面上的临时小额资金存放保险柜。 打开保险柜后，顾维军大感失望，两个保险柜看着很大，如同五门的大衣橱，可惜里面没多少现金，主要是一些账本之类的。顾维军拿出现金用手颠了颠，看了眼票面金额，估计也就几万美元和几万法郎。 估计这是花旗临时取用的，可这也太少了！完全不符合我的身份啊！我来一趟容易么？ 顾维军将纸币随手扔进自己的空间里，将视线瞄向了办公区域的尽头，那里有一部电梯，两个警卫正坐在前面聊天。 隐约听到他们的聊天，说的好像是罢工什么的？ 顾维军为了就近观察如何进入地下，闪身来到距离他们最近的拐角，这下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了。 顾维军听完后为之炸裂！ 为什么？ 因为警卫抱怨值夜班太辛苦，给的钱太少了，不满意，准备明天跟主管提一声，请个假，就准备去联系其他银行的警卫去罢工...... 我去年买了个表！ 为了罢工跟主管请假！ 这还不开除你，留着你过年？ 要是搁咱们这，嘿嘿...... 你去告去吧！ 老子就违法了！ 老子让你两年半找不到工作！ 顾维军又观察了一阵儿，发现这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絮絮叨的聊天，还精神的不得了！得，想别的辙吧！ 顾维军用意念感受了下电梯附近的结构，咦，这个电梯后面还有间屋子？ 顾维军脑筋一转，绕到电梯后面的屋子里后，用左手感受了下墙壁的厚度和电梯的距离，然后通过穿过墙壁直达电梯内部！ 沿着电梯钢索直入地下后，顾维军长松一口气，真是太刺激了...... 怪不得有人小偷小摸上瘾呢？ 不过这还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顾维军隔着电梯门用意念感知，这处宽阔的地下室还不是金库，地下室的尽头还有一个巨大的金属大圆盘，圆盘中央有一个类似方向盘的金属舵，估计要打开后才能进入到最里面金库的。 而地下室里灯火通明，中央的金库门周围除了持枪守卫就是巡逻，也没有其他的房间紧挨着，我该怎么进去？ 第254章 这就是战争！ （生活章节） 这时，顾维军用意念扫描到了一间供电室！ 嘿！巧了么不是？ 俺可是电工啊！ 要不怎么说艺多不压身呢？ 顾维军兴奋的搓了搓手，不过却没有立即行动，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计划，才从电梯里出来，利用视线死角避开巡逻警卫，闪身到了供电室隔壁。 用意念观察好了电源的布线和走向后，又简单盘算了一下，才用意念拣起供电室内一根头发。 简单的，很简单的，顾维军用头发做了一个断路的衔接，先用意念控制好头发未连接....... 然后就躲到了离金库大门最近的位置，心中默数，1、2...... 刚数到二，只听到供电室“啪啦”一声电火花闪耀，地下室瞬间陷入黑暗，一边听着警卫队长大喊：arm！然后就是警卫们杂乱的脚步声，顾维军俯下身，手、脚指并用，几秒钟就到了金库门前，左手轻搭，瞬间人消失不见。 又两秒钟后，地下室的备用电源启动，地下室又恢复了一片光明，外部一切毫无变化...... 而顾维军已经漫步在金库中...... 花旗银行在巴黎总部的地下金库蛮大，大概有几百个平方，分了十几個仓库，不少仓库里面都装满了保险柜，贴满了编号。 唯一可惜的是，如此保密森严的银行金库里竟然没有黄金！ 这让顾维军太失望了...... 金库怎么能没有黄金呢？ 诶，它就是没有...... 顾维军只能将目标打到现金货币上了，先弄个小目标吧！ 唉，还不敢拿全新连号的，不然不容易花啊！90年代的张子强不是已经打好样了么？ 顾维军先晃荡到美元的仓库，找到装旧钞的箱子，还行，作为全世界流通最多的钞票，真不少！ 随后英镑、法郎、瑞士法郎等也逛了一圈，顾维军这才满意的背着小手，去逛珠宝仓库。 泡妹子没有珠宝怎么行？ 顾维军又依法炮制，去了德意志、住友等银行进货，这种资本主义国家咱们要一视同仁！尤其是小日子！ 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可不能让妹子久等啊！ 顾维军站在阴暗处，看向乔治五世酒店，这是一种充满了法国古典风格的建筑物，庄重典雅，尖塔高耸、椭圆形的落地窗投射出内部的豪华富丽...... 顾维军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跨栏背心和拖鞋，这么直接去好像会唐突了佳人啊？ 突然，顾维军看见酒店门口帮助游客搬行李的侍者，心中有数了...... 站在珍.茜宝的房门口，感应到佳人在房间里还没有入睡，顾维军又将裤子的皮带松了松，下拽裤裆，又解开领口的两个扣子，这他妈的法国人个子这么矮的么？ 找到最大号的衣服老子穿起来也勒的慌！ 闻了下顺手从酒店大堂里拿的花，顾维军按下了门铃，“叮咚！” 过了一会儿，“谁啊？”客房内传来珍的询问声。 “来自东方的客房服务！” 房门突然被拉开，“哦！天呐！”见到顾维军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花，珍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同时吃惊的用双手捂住嘴。 “献给美丽的女士，珍！”顾维军微笑着递上手中的鲜花，“长夜漫漫，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想不到......唔......” 这外国娘们就是一个字：猛！情调呢？也不等我把台词念完...... 珍不等顾维军把话讲完就直接猛扑上来，盘在他身上，唇齿相交，唾液相会...... 长长的法式深吻，直到珍略微感到窒息，才主动分离。珍双手继续勾着顾维军的脖子，目光含情若水，“此刻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 顾维军右手扶着其轻柔的腰肢，左手食指轻轻点住珍性感的嘴唇，同样深情的回望，“不，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欢乐时光！” “你说的没错！”珍眉目含情，把握住顾维军的按在其嘴唇上的食指，将他拉进了房间...... “砰！”房门被用力关上后，房间内顿时掀起一场大战，可谓是天崩地裂，摧山倒海...... “哦，天哪，我刚刚仿佛到了天堂！太美了！”珍大口呼吸着空气，仿佛是刚出水的鱼儿，浑身湿漉漉的...... 缓了一会儿后，珍慵懒的指了指床旁的柜子，顾维军体贴的将香烟拿过来，并帮她点上。 珍半躺在顾维军怀里，又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后，神色迷离，“亲爱的顾，我真庆幸，我没错过你！” “你满足了我对男人所有的幻想！” 顾维军把玩着珍的耳垂，“那就继续满足下去！” “刚才？” 珍用夹烟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了顾维军的嘴边，“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毕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非常有经验！” “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好好洗漱一下？” 很快，浴室里再次发生大战，波涛汹涌，狂浪隽天...... 当顾维军用公主抱将珍从浴室抱回床上的时候，珍非常懊恼，“嘿，我太贪心了！我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本来，我还想着清洗干净之后，跟你一起逛逛夜巴黎，在月光下的塞纳河畔散步，那会是多么的浪漫！” “或者去参加我一个朋友的聚会，她今晚一直邀请我来着！” 顾维军轻柔的将珍放在床上，微笑着说：“都会有的！” “而且今晚其实我也不太合适陪你出去，”看着珍疑惑的眼神，顾维军指了指地上的侍者服，“为了体现你的品味，我想我应该先要有一身合适的衣服。” 珍的眼睛一亮，“没错！” “是我疏忽了，等我下！” 珍马上拨通了电话，“嗨，请帮莪问下希福内利的裁缝店还有伯鲁提的鞋店还开门么？” “对，我需要他们来我这，帮我的男伴设计、缝制几套合适的衣物！” “好的，非常感谢！” “对了，再请服务员帮我送一瓶波尔多玛歌和两客牛排！” 挂好电话后，珍俏皮的吐了下香舌，“我可是饿坏了，我感觉我现在能吃的下一头牛！” 顾维军眨了眨眼，“当然，我也是！” 裁缝店和鞋店的人来的很快，看到顾维军穿着浴袍开门也没有表示任何的惊讶，一下子进来5、6个人，俱都非常的严肃且专业的拿着各种工具在会客厅里给顾维军量各种尺寸，上上下下，甚至还包括了蛋蛋和...... 一看这个架势，让本来还想拽几句现学来的定制西装的词语“夏天派力斯，冬天法兰绒”的顾维军当即哑火，转而问一位年纪最大的老头：“先生，请问店里有适合我穿的成衣么？” “我想要先来两套！” “皮鞋也是！” 面容冷峻的老头低头看了眼记录的部分数据，轻微点了点头，用缓慢的语速抑扬顿挫的开口道：“先生，没有特别合适的！” “不过有一套跟您身高接近的，是之前一位先生定制的，但因各种原因没有最终来取。” “他的身材不如您的好，先生。”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最快明天下午可以修整好，送到您这里来！” 已经做好鞋模的鞋匠马上跟上，“皮鞋也是，先生！” “是最嫩的小羊皮！” “好的，先生们！辛苦你们了！”顾维军伸手拦住了想要签支票的珍，轻轻摇摇头，“亲爱的，在我的传统里，是不能接受女性在金钱上付出的！” 顾维军将地上的裤子捡起来后，掏出厚厚的一摞现金法郎，“抱歉了，先生们，我还没来得及在巴黎开通账户！” “三套常服，两套礼服！我要最好的材料和手工！” “还包括明天应急的服装。” “先生们，请问，我应该支付多少？” 第255章 白日美人（生活章节） 作为演员的珍.茜宝还是非常懂事的，并没有在顾维军付钱的时候就立刻进行质疑或询问。 顾维军作为难得的大客户，裁缝店的老板表示只需要先支付500法郎的订金就够了！ 顾维军直接全款，扯出10张面值500的法郎递给老头，“先生，要辛苦你们了，额外的算作小费，我在巴黎的时间不定！” “但是非常期待能在第一时间穿上您制作的西装！” 又扯出2张500法郎递给鞋匠，“您也是！” 顾维军很自然的将剩余的钱递给珍，让她拿好，亲自送走了裁缝店和鞋店的人。 回返房间后，顾维军才微笑着解释，“亲爱的，我们可以互送礼物，但是日常衣物之类的消费或者过大的消费，在我们的传统里，在交往时是不合适由女方付钱的！” “感谢你刚刚照顾我的自尊心！” “哦！天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尊重女性的绅士！”珍冒出略显夸张的语调，“亲爱的，你真是太体贴了，我越来越迷恋你了！” “你跟我一起回美国吧？” 顾维军将珍抱回到床上，帮其盖好被子，“在我们的国家，我们的领袖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美好，是值得珍惜的，也是值得惦念的！” “明天见，我的宝贝！” “晚安。” 顾维军亲吻了一下珍的额头，等她入睡后，才瞬间返回大使馆的床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顾维军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了大使馆的小花园里进行锻炼，多日来的烦躁一扫而光。 方组长下来的时候看见顾维军的模样，不由得一笑，打趣道：“哟，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精神头不错嘛！小顾！” 顾维军一边锻炼一边回复，“组长，这不是贝利埃那边尘埃落定了么？” “我这人就轻松下来了！” “当然精神好！” “组长，您不也是！” 方组长“呵呵”一笑，“也对！” 转过身就轻声的嘀咕了一声，“个小滑头！” 顾维军就当没听见。 早饭后，方组长带领其他的技术进口小组成员在使馆人员的陪同下去考察技术，顾维军返回宿舍，快速绘图！ 刚过9点，就听到使馆外面“乌拉乌拉”的警车声连绵不绝，顾维军微微一笑，丝毫不受影响。 午饭过后，王同志一脸酸甜苦辣的敲门走进来，“顾同志，昨天那个美国老娘们又来找你了！” 递过手里拿着的衣服和鞋子，“还给你买了衣服和鞋子，约你出去逛街！” 顾维军没有接过来，反而装作大吃一惊，“这合适么？” “这算不算私受礼品？” “我得赶紧问下黄大使！” 王同志将衣服和鞋子往顾维军怀里一推，“放心，黄大使知道了，他指示收下来！”然后又从兜里掏出100法郎，10张10面值的塞给顾维军，“还给你批了100法郎专门用于社交呢！” “这......”顾维军手捧着衣服和鞋子，装作无所适从，“这可太出人意料了！” “赶紧换上去赴约吧！”王同志一边出去带上门，一边嘱咐，“可别让人家外国女性友人等急了！”还特意在女性两個字上咬了下重音！ 顾维军突然想起上午的警铃，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自己和珍的约会，“对了，王哥，今天上午外面警铃响彻云霄，发生什么事了？” 王同志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听说是有银行被偷了！哈哈！” “不过，跟咱们没关系，就只是几家银行被警察拉上警戒线封上了。” “放心，也不会影响你逛街的！” “这可是巴黎！” 顾维军浮起微笑，“那就好！” 顾维军从内到外换好衣服，蓝白条纹格子衬衫、深蓝色条纹小马甲和纯羊绒的西装，穿上皮鞋，照着镜子仿照胡歌的动作，用手掌轻轻拂过鬓角，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这小子真帅！” 大使馆会客厅，黄大使夫人正在和珍聊天，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珍笑的十分开朗。 今天珍穿的是一袭淡蓝色的修身长裙，腰间系着蝴蝶丝带，佩戴着珍珠耳环和珍珠项链，脚穿红色小高跟，简约而不简单。 “嗨！珍，又见面了！”顾维军进来后，嘴角含笑跟两位女士打招呼，“黄夫人，下午好！” 见到顾维军之后，珍的眼睛顿时亮了，像闪耀的小星星，不自觉的站起来，小手握拳放在胸前，“天啊！我没想到你穿上西装会这么帅气！” 黄夫人典雅的坐在一旁，见到顾维军这一身穿着也是赞许的点点头，不过略微撇头看着珍这略带夸张的表现，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站起来后微笑着温柔说：“珍女士，看来您已经对下午的行程迫不及待，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祝您有个愉快的午后时光。” 珍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妥，脸上悄悄爬起一丝红润，尴尬的对黄夫人说：“感谢您刚才的招待！” “茶很棒！” “同样祝您有个愉快的午后时光。” 等这一双俊男靓女走出中国大使馆后，大使馆迅速就沸腾了......议论的沸沸扬扬，还得是咱中国老爷们啊！这外国老娘们的眼睛都要勾到顾维军身上了！ 顾维军和珍漫步在香榭丽舍大街，与昨天的感觉又不一样，这才叫逛街嘛！昨天的那叫遛弯......除了不时有警察走过...... “亲爱的顾，我刚刚是不是太失礼了？”珍忸怩的就像一个小姑娘，“一见到你，我好像就不能控制我自己了。” “珍，我也是，”顾维军宽慰着她，“只不过男性的情感毕竟比较内敛。” “顾，我想我已经坠入了爱河，一觉醒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见你。”珍目光炙热的看着顾维军，“能再考虑下我的建议么？” “跟我一起去美国？” “非不想实不能也！”顾维军深沉的一叹，“我也爱你，可莪也爱我的祖国！” “它现在正需要我，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辜负了我身上的这一份责任！” “我们中国有句古诗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珍，让我们的爱，一直都保持的这么热烈不好么？” “顾！”珍被顾维军感动了，恨不得马上扑到他怀里，不过被顾维军温柔坚定的目光挡住了，因为从大使馆出来的时候，珍就想挽住顾维军的胳膊。 然后顾维军就给她上了一课，什么叫东方男人的含蓄？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不合适与女性太过亲密的，有损形象。 “顾！”珍好像想起来什么，“我给你订了一份礼物，跟我来。” 很快，两人到了江诗丹顿的手表店，珍报上名字后，店员马上取出一块已经调好时间的金色腕表，配着棕色的表带。 亲自帮顾维军带上后，珍期待着问：“喜欢吗？” “当然！”顾维军伸出左手看了下时间，同时感受着左手腕上的重量，这才符合我的气质啊！ 之后，顾维军左手顺势从西装内袋中掏出一条红色丝巾，“喜欢吗？”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 “天呐！”珍惊喜的捂住嘴，“它好漂亮！” “这是给我准备的么？” “当然！”顾维军温柔，“除了你，还有谁配得上这如火的热情！” “来，让我给你带上！” 这对狗男女在店里腻歪了一会儿才又重新踏上了香榭丽舍大街。 两人找了个咖啡厅悠闲的享用下午茶，看着大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警察，珍微微皱眉突然问：“顾，还记得昨晚我说的么？” “当然！你是想月光下的塞纳河畔散步还是去朋友家的聚会呢？” “朋友今天电话抱怨我爽约，特意说昨天的茶会是为我举办的......” “那还犹豫什么呢？” “太棒了，顾，感谢你的善解人意！” 约的7点，晚上7点30分，顾维军和珍准时到了富兰克林·D·罗斯福大道的一处住宅。 “叮咚！” 门开了，一位高鼻梁大眼睛金色长发的冷艳女郎打开房门，目光审视顾维军，“你好，我是凯瑟琳·德纳芙。” “你可以叫我，凯瑟琳。” 第256章 你见过毛么？（生活章节） “嗨，凯瑟琳，他是顾，我的朋友！”珍看到凯瑟琳这个态度，略带不满！ 凯瑟琳柳叶细眉轻挑，漂亮的大眼睛略微上翻，拉长了语调，“哦~朋友！” “你！” “哈哈！” 两女打闹着跑进了住宅，顾维军手捧一瓶玛歌缓步入内，住宅的内饰超乎想象的清新、简约，浅色调的窗帘和纯木纹理的墙面，布织的纯色条纹沙发分部在壁炉两侧，角落里的吊灯闪亮着下方的酒柜。 “凯瑟琳，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珍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的问凯瑟琳：“怎么路上这么多警察？” “咖啡还是茶？” “茶！” 凯瑟琳先是给顾维军和珍一人泡上红茶，才漫不经心的回答：“你没看新闻？听说是附近的几家银行被盗了。”同时还有些愤愤不平，“哼，平民有事的时候看不到警察，这些资本家一有事，警察立马就到了！” “不加糖不加奶，谢谢！”顾维军看到凯瑟琳要给红茶里加糖加奶，赶紧出声。 凯瑟琳又飘了一下她那漂亮的大眼睛，不过还是遵从了顾维军的习惯。 “走吧，我们去阳台，本来昨天碧姬·芭铎、伊冯·弗奴克丝和安妮·吉拉尔多她们也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冰山美人又横了顾维军一眼，含义不言而喻...... “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的，想提前为你返回美国送行！” “可惜......” 阳台很大，足足有30几个平方，方向也正对着香榭丽舍大街和塞纳河，此时华灯初上，吹着清凉的晚风，看着景色，别有一番享受。 阳台上此时已经飘起了香气，几位头戴白色高帽的厨师正在忙碌，凯瑟琳端着红茶带顾维军和珍到一处圆桌边，先对厨师表示感谢，“丹，感谢你今天的帮忙！” “哦！这是我的荣幸！”厨师丹立刻笑脸相迎，可惜换来的也只是凯瑟琳冷艳的颔首。 三人落座后，凯瑟琳问珍，“珍，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美国？” “你的经纪人已经先回去了？” 珍品了一口红奶茶，先夸赞了一句，“很棒的红茶！”才回答凯瑟琳，却没说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哦，是的，他回美国了！说要给我找其他的电影资源。” “你也知道，美国的演艺界所追求的和法国不太一样，更注重利益！” 凯瑟琳不以为然，指了指对面香榭丽舍大街上的灯火通明，“资本主义国家哪里不一样！” “法国演艺界表面上追求的是艺术，可背地里还不是各种肮脏的利益！” 仿佛是看不惯顾维军的悠闲，凯瑟琳突然把话题转向他，“嘿，帅哥，从你一进来就沉默寡言，不谈谈你自己么？” “你是美国人么？还是法国人？” 顾维军将目光从美景中移过来，有些纳闷，但还是礼貌的回复，“抱歉，凯瑟琳，我是中国人！” “什么？你是中国人！”凯瑟琳突然语调上升，语气急速的再次确认，“是东方的那個新中国么？” 顾维军更加的诧异，这还是他出国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新中国三个字，顾维军挺起了胸膛，言语骄傲的肯定，“当然！” “哦，我的天啊！”凯瑟琳激动的涨红了脸，差点打翻了茶杯，再次高呼：“这太不可思议了！” 珍和厨师丹都非常吃惊，她们从来都没见到过凯瑟琳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抱歉了！”凯瑟琳用手扶着依旧不断起伏的胸口，向阳台上的其他人道歉，“只是，这个消息实在是让我太过震惊了！” 凯瑟琳嘴角微扬，眼角上翘，眼中充满了求知欲，“顾，能跟我好好讲讲你们的国家么？” 珍警惕的看了眼自己的闺蜜，又将目光略带审视的看向顾维军。 顾维军爽朗的一笑，“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我们国家的历史特别悠久......” 突然，凯瑟琳打断了顾维军，“抱歉，顾！” “我先失陪一下！” 凯瑟琳急冲冲起身，蹬蹬蹬跑下阳台，不一会儿又快步跑回来，手里拿着一本红色封皮的册子，“嘭”的拍到圆桌上，“这个！” “我想听这个！” 顾维军看着小册子这熟悉的造型，内心狂呼：“不会吧？” “不会有法国人也看这本书吧！” “不会吧？” “不会法国人也崇拜他吧！” 顾维军郑重的将小册子拿起来，一看封面，是法文的，书名正是《教员语录》！ 顾维军马上站起来做了一个姿势，将《语录》放在心口，左肘平伸，目视前方，神情严肃，“教员教导我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是的！”凯瑟琳面色酡红的鼓掌，未饮先醉，“就是这样！” 这时，厨师丹发声了，“尊敬的凯瑟琳，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随时可以开始！” 凯瑟琳立刻又恢复了冷峻的样子，不满的看了一眼丹，“等一等！” “我们正在探讨学习！” 顾维军轻轻的将小册子摆好，推到凯瑟琳身前，“教员教导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凯瑟琳，先吃晚饭吧！” “教员教导我们，学习是一辈子的事情！” “生活和学习也一样重要！” 凯瑟琳从善如流，不舍的看了眼小册子，轻轻的叹了口气，站起身邀请顾维军和珍到餐桌入座，“你们先入座，朋友送了我几瓶前两年的罗曼尼康帝，等下饭后我们一起尝尝。” “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凯瑟琳一离开阳台，珍隐蔽的看了一眼小册子，迫不及待的小声问顾维军，“亲爱的，这本小册子到底是什么？” “吸引力这么大么？” “当然！”顾维军严肃的点点头，郑重的回答：“这是我们领袖教导我国人民的精选语录！” “它记载了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精神和内涵！” “它是指导我们前行的明灯！” “哦！天呐！”珍震惊的捂住小嘴，“真的么？” “那莪明天也赶快去买一本！” 顾维军眼角含笑，赞许的点点头，“那样最好！” “什么时候学习都不晚！”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凯瑟琳摇曳着腰肢将罗曼尼康帝递给厨师丹，请他开始上菜并醒酒。 珍指了下小册子，“你的书！” “凯瑟琳，这么好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早点分享给我？” “我刚刚问过顾了，这可是明灯！” 凯瑟琳浮起微笑，“现在也不晚不是么？” “叮！”三只酒杯碰到一起，“干杯！” 抿了一口餐前酒之后，凯瑟琳急不可待的问顾维军：“亲爱的顾，你见过毛么？”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257章 锵锵三人行 “我远远的见过！” 是非常难以形容的...... 凯瑟琳则是兴致勃勃的讲述在法国人心目中的他是什么样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用教员的传奇故事用来佐酒更是平添了豪迈之情！ 万万没想到的是，教员在法国人的心中不比在国人心中的地位低，用后世的流行语描述，顾维军是跪着听完凯瑟琳对其崇拜的描述的！ 就连边上的厨师丹，偶尔上菜的时候都会穿插几句小册子里的语录，其影响力可想而知！ 晚餐后，三人又转移战回小圆桌，罗曼尼康帝已经醒好，厨师丹礼貌的告辞，拿好凯瑟琳的支票后，丹特意给顾维军递上名片，希望继续有机会为顾维军等中国人服务！ 三人谈兴很浓，随着酒精逐渐上头，谈论的话题也逐渐扩散，从教员的语录到现在中国的社会现状。 当聊到这次来法国的目的，顾维军也是胸怀坦荡的直言不讳：为了引进技术，拓展市场！ 所以国内经济好转之后，就有了周领导在63年底的亚非十四国之行！ 要利用当前比较友好的国际环境，积极引进最新的技术，在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基础上，继续来发展中国的农业和工业事业！ 现在唯一限制我们的，就是咱们新中国是从一穷二白的基础上重新建立起来的，都是用农产品和矿产品出口换取外汇，资金实在是有限！ 说到这里的时候，顾维军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听完顾维军的描绘，二女无不对教员的高瞻远瞩心生敬意！ 珍马上安慰，一切都会好的！ 凯瑟琳也是跟上安慰，相信在教员的带领下，你们新中国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当然，我一直坚信着！”顾维军坚定的回答，“赶英超美可不仅仅是一句口号！” “未来的中国一定和这里一样繁华！” “纵观5000年来，这个世界的牌桌上更换了多少牌手，可只有中国一直在座！” 珍眼睛放光，迷离的看着顾维军，喃喃道：“亲爱的，怪不得，我觉得你一直有一股的神秘气质深深的吸引着我！” “原来是因为你内心中蕴含着如此强大自信！” “和潜藏的这种睥睨无敌的精神！” 凯瑟琳赞同的点点头，虽然她觉得珍说的有点讨好的嫌疑，但是也的确描述的很准确！ 珍单手拄着下巴继续说：“而且，我还有一个感觉，我们一起逛香榭丽舍的奢侈品商店，你好像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顾维军淡然一笑，露出18K的金腕表晃了晃，“珍，凯瑟琳，你们觉得这算奢侈品么？” “这种奢侈品只是资本家创造出来，用金钱来人为划分阶级的一种手段！” “而真正的奢饰品要独特、要艺术！比如在中国，中国古代的皇家和大贵族日常用的，才能称做奢侈品！” “不要说平民，就是一般的官员和贵族都不能用！也用不起！” 随之，顾维军给珍和凯瑟琳科普了什么叫凤冠霞帔、什么叫十里红妆、什么叫拔步床...... 听的二女一惊一乍的，不断的发出惊呼...... 忽然，凯瑟琳突发奇想，“亲爱的顾，你说我在巴黎开一家中国的奢侈品商店怎么样？” “我想没有哪位女性能够拒绝如艺术品一般的首饰和衣服！” 凯瑟琳越说越觉得可行，“而且，你之前不是说中国的外汇资金有限么？” “这样，也可以帮着中国获取一些外汇！” “啊，这真是两全其美的想法！” “你觉得怎么样？” 珍也连忙开口：“亲爱的，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一個建议！” “我在美国也开一间这样的店怎么样？” 不过却马上被凯瑟琳鄙视，“珍，你觉得以美国佬的粗鲁会体会到艺术之美？” 顾维军本以为珍会反驳，没想到珍想了想后有些沮丧的点头，“还真的是这样！” “不过试试看咯！总有暴发户要体现品味的！” 凯瑟琳面向顾维军，再次认真的询问，“亲爱的顾，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顾维军沉吟一会儿，“凯瑟琳，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我会跟驻法大使提这个建议！” “但是我觉得有点小了！” 凯瑟琳马上不服气的反驳，挺了挺胸，一阵摇晃，“什么小了？” “格局小了！”顾维军拿起红酒轻轻了抿了一口，“中法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就有广泛的生丝贸易！” “只不过现在这块市场是被日本人占据了！” “他们在日本的横滨成立了生丝的期货市场，并控制着整个世界生丝的价格！” “要知道，丝绸可是发源于中国的！” “我们为什么不打破日本人在这方面的垄断呢？” “这对所有人都会是个好结果！” “尤其是法国！法国、意大利、美国，可是世界上生丝消耗最多的国家！” “而且中法之前的关系可谓是源远流长，我们新中国的很多领导人都曾经来法国留学过......” “这在感情上，中国天然就亲近法国嘛，所以，这生丝的生意......” 凯瑟琳和珍目光潋滟的看着顾维军，她们感觉这个时候的顾维军仿佛在发光！ 凯瑟琳兴奋的拿起罗曼尼康帝想要倒酒，却发现已经空了，将酒瓶子地上一扔，“这时候必须喝烈酒，我去拿威士忌！” 等她踉跄的拿回来威士忌倒酒后，大包大揽，“放心，这些交给我！” “我们演艺界跟这些服装行业的关系都非常好！” “我来帮你们联络！” “包括意大利！” “我来负责美国！” 顾维军浮起微笑，“那太好了！” “为凯瑟琳，你的主意干杯！” “叮！” “是为了我们的生意干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珍和凯瑟琳放开身心后都醉了，顾维军绅士的将她们都抱到大床上，并准备好温水，正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支玉臂缠了上来，酒气和香水混合而成的味道仿佛是毒药，直冲顾维军的脑海。 玉人在其耳边轻轻的吹气，磁性的声音响起，“亲爱的，你就忍心让两位美人独守空房么？” 第258章 我帮你邮点药吧？ 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挥洒在大床上！ 清晨的风吹动窗边的白色纱帘，带来了一丝塞纳河的湿润。 顾维军从熟睡中醒来，轻轻的搬开缠着身上的两对手脚，悄悄的起身。 看着大床上海棠春睡的凯瑟琳和珍，顾维军浮起满意的微笑，中国男人的魅力可不光是在精神上，还有体力上！ 顾维军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活动开筋骨，一丝不挂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静逸的塞纳河，波光粼粼...... 今天是个好日子！ 随后顾维军熟练的找到浴室，先将一片狼藉收拾清洗，自己也冲了個澡，就到厨房给佳人们准备早餐。 用早安吻分别叫醒佳人，酒醒之后的二位佳人还略显尴尬，在顾维军温柔的缠绵下，成功消除了隔阂...... 洗漱打扮后的凯瑟琳和珍精神焕发坐到餐桌上，看到心形的早餐后，再次目光滴水...... 早饭后，三人在阳台上煮着红茶，又将昨晚的生丝生意过了一遍，顾维军告诉她们，启动的资金不是问题，毕竟咱们有整个国家做背书，让二女更加的信心满满。 当凯瑟琳注意到顾维军准备继续穿着昨天的西装后，立马叫住了他，熟练的拨通了charvet的电话，很快全套成衣和裁缝上门，当面进行修改，同时又多订了几套。 同时，凯瑟琳和珍开始分别开始发动各自的朋友，告知要做中国生丝进口的生意。 二女成功的让顾维军见识到了炙手可热的演员朋友圈，或是直接联系到丝绸厂的老板，或是两三个电话...... 最终的成果是喜忧掺半！ 丝绸厂的老板们的需求很大，首批就至少要1000万法郎和200万美元，但是要见到货之后才肯签合同付钱！价格随行就市！ 在顾维军保证资金的前提下，凯瑟琳和珍果断的答应了老板们的要求，但是一定要先签署合作意向书！ 之后就是众所周知的律师环节，注册公司，协议和合同范本等等。 二位佳人都一致决定，坚持要让顾维军当大股东！ 因为顾维军身份的原因，律师又重新设计了一套公司架构，公司套公司，最终是一家法属殖民地的公司名字叫《三人行》做控股80%...... 跟二女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 临近中午，顾维军才穿着一套全新的黑格西装和棕色皮鞋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二位佳人返回了大使馆。 走到大使馆门前，顾维军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卧槽，我昨晚夜不归宿，这算不算严重的违反了出国人员管理办法？算不算重大的政治事故？ 事到临头，顾维军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大使馆，“哦，顾同志，这昨晚是做了一夜的裁缝么？”门口武官的揶揄打趣，顾维军挤出一丝笑容后匆匆入内，急忙去找黄大使。 “咚咚！” “进！” “黄大使，我有重大的事情向您汇报！” 大使办公室内，黄大使面沉似水，抬起眼皮看了顾维军一眼，没有搭话，继续在办公桌上忙碌。 办公室里很安静，指针滴答声清晰可闻，过了近一个小时，黄夫人敲门进来喊黄大使去吃饭，才打破了沉默。 “维军，你回来啦！”黄夫人一看办公室内的状况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马上开口缓和，“你昨晚没出什么事情吧？” “你这孩子！” “怎么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害我们所有人都担心你一整天！” 然后就给顾维军一个台阶，“你昨晚是因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才没能及时回来的么？” “呀，衣服不是昨天穿的那套了吧？” 顾维军向黄夫人投过去感激的眼神，马上接话，“黄大使，黄夫人，昨晚是因为我跟人敲定了咱们国家生丝出口的生意，第一笔定金至少1000万法郎！” “什么！”此言一出黄大使夫妇顿时大吃一惊，黄大使顿时坐不住了，赶紧从办公桌后绕出来，站到顾维军对面，直视他，“赶紧详细说说！” 顾维军从头开始编，昨天珍帮其准备的衣服就是为了带顾维军去参加她一位法国朋友的茶会。 晚上的茶会上，珍的朋友凯瑟琳对新中国的教员特别崇敬，交流过后，凯瑟琳和珍又对中国的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最后决定准备帮助中国的生丝出口到法国和美国。 联络了各自的人脉后，只要咱们中国的生丝质量不比日本的差，就有生意！她们已经成功拿下了至少1000万法郎和200万美元的第一笔订单，今天她们已经找律师准备成立新公司。 顾维军说完之后期待的看着黄大使。 黄大使的反应着实出乎顾维军的意料。 听完顾维军的讲述，黄大使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皱起了眉头，在办公室里踱步几圈，又侧身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维军，突然指顾维军的衣服开口问：“你的衣服怎么换了？” 顾维军万万没想到黄大使会问这个问题，连忙回答：“我昨天的衣服被撒上酒渍了，按照法国这边的礼节再穿就不礼貌了，所以就又帮我买了一套！” “黄夫人帮我准备的丝巾，我已经作为回礼赠送给对方了！” 黄大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顾维军的解释，又踱步两圈，“你确定这第一笔的定金就是1000万法郎和200万美元？”神情特别的严肃，“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比你夜不归宿更加的严重！” “夜不归宿只能算是你违反了规定！“ “但是如果生丝的出口生意查出来不符实......” 黄大使缓缓的站定，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盯着顾维军，言语郑重低沉，“那就是严重的政治事故！” 顾维军内心长长的松了口气，立即笔直的站定，大声的铿锵回复：“报告，我以我的党性和人格作为保证！” “我所讲的全部属实！” 黄大使还是面色冷峻，“嗯，我接受你的保证！”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本来是想着让你能交好外国友人获取一些我们不了解的信息，所以放松让你一个人出行！” 见两人事情讲通了，黄夫人立马打圆场，“老黄，你看把孩子吓的，鬓角都出汗了！” “来，维军，婶子帮你擦一擦！” 黄夫人一边掏出手绢帮顾维军擦汗，一边帮黄大使解释，“维军，你可不知道，你黄伯伯自从去年当上这个法国的大使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各方面的关系，想要增加咱们国家的生丝出口！” “好扩大生丝的出口创汇！” “哎！结果啊，先是联系了法国这边的华人商会，结果能够达成订单的寥寥无几，金额还不大。” “又借着帮助国内引进重型汽车的机会，多次去里昂，结果人家那边的纺织业协会根本不理我们......” “维军，你这一出手，就这么大的金额，你黄伯伯欣喜之余更是担心你被骗了！” “咱们国家可经不起这样的损失！” “走，咱们赶紧去吃午饭，可别让后厨的同志们等着急了！” 顾维军表面上感激涕零，如果真的是一位20多岁的小伙，在黄大使夫妇这一顿红脸白脸的操作下，早就被整治的服服帖帖了，这手段，嘿，怪不得是首任驻法大使！ 黄大使夫妇和顾维军一前一后的前往食堂，黄夫人特意跟顾维军走一起，落后几步。 黄夫人悄悄的问顾维军，“维军，昨晚累坏了吧？” “你就算是年轻也要保重身体！” “都有黑眼圈了！” “我给你从国内邮点中草药吧？” “巴戟天、肉苁蓉、淫羊囊什么的......” 第259章 你当我是什么人 顾维军愕然，这你也看的出来？唬我的吧？有这个必要么？ 昨晚凯瑟琳和珍的表现可最有说服力，二位佳人被顾维军充沛的体能所倾倒，配合着完成了好多高难度的姿势！ 整个过程可谓是，走马观花，跌宕起伏，佳人强强联手之下也俱被顾维军斩于马下！ 中间的情节更是高潮迭起！ 你竟然说我虚？ 顾维军坚决的拒绝了黄夫人的好意！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您看错了！ 午饭后，黄大使又拉着顾维军到办公室继续询问生丝生意，甚至包括了顾维军跟对方交谈时，说某一句话时对方的神情是怎么样的？对方的反应是怎么样的！ 尤其是定金还是订金？都要几等品？全年预计能多少？ 卧槽，怎么跟我后世的年终总结汇报差不多？ 恨不得一字一句的扣，就是为了要给你定明年的指标！ 就是让你拼命的够，还不一定够得到的那种...... 如此反复几次，饶是以顾维军后世锻炼出来的技巧都快扛不住了，黄大使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打发他继续回宿舍绘图后，马上拨通了中央贸易部叶首长的电话。 “叶首长，现在国内秋季的生丝产量是多少？按照国外的标准，一等品多少，二等品多少？” “或者国家收上来的春蚕丝还有多少库存？” 叶首长大喜，“有！都有！” “黄大使，你把法国的生丝出口的渠道打通啦！” “太好了！” “我跟你讲，我们计算过，法国一年至少也有5-7亿美元的生丝采购量，但是我们华润公司一年才出口过去几千万，只是日本人份额的一個零头！” “而且，除了生丝，我们还可以给法国市场提供纯色丝绸，这个更有价值，法国市场大有可为啊！” “呃~”黄大使听到这个数字有些脸红，这中法建交一年多以来，自己提升的生丝出口量也就一千多万，好在顾维军这边打开了缺口，希望这次能有一个质的提升！ 黄大使依旧很谨慎，“叶首长，我这边还在跟对方洽谈，但是对方诚意很足，据说首笔定金就1000万法郎！” “这么大？”电话那头的叶首长很兴奋，“看来这笔生意大有可为啊！” “黄大使，我这就安排中央贸易部和华润公司的同志前去支援你们！” “咱们一定要把这笔生意谈下来，这代表着咱们从小日本的份额上抢下来一块肉！” “嗯！还不急！”黄大使依旧很沉稳，“现在这笔生意是顾维军谈的，据他说进口商正在找法国的律师做协议和合同的准备！” “等到进口商拿到了里昂丝绸工厂的采购协议，就会立即联系我们进行采购！” 叶首长没有同意黄大使的判断，还是坚持要派贸易部和华润公司的同志前来法国，针对黄大使对顾维军的不完全信任，因其年轻、资历浅等等。 叶首长讲了顾维军请老师出面争取专利的事情，“黄大使，你知道么？” “瑞士和瑞典的人在论文发出的两周内就匆匆前来，瑞典皇家科学院称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发明！而瑞士方面得知我们申请了专利后，直接开口就要用100万美元买我们的专利！” “京城市政府当时差点就点头了，后来汇报时被周领导得知后一顿批评：你们懂的怎么和资本主义国家打交道么？你们知道这个药品的价值么？你们怎么就敢随便申请要答应国外的要求！” 叶首长顿了顿，“从这件事情上来，顾维军同志是非常善于学习，也非常善于跟国外资本主义打交道的！” “咱们还是要对同志有足够的信任啊！” “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在上学？我都想把他调到中央贸易部来！” 直到听到这个消息，黄大使顿时对顾维军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小同志除了身体强健技术好，还对其他的资本主义国家的见识也有一套！ 怪不得能吸引这国外的老娘们...... 大使馆这关顾维军算是过去了...... 等晚上方组长回来后，见到顾维军先是松了口气，接下来马上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批评：“顾维军，你小子出息了啊！还敢夜不归宿？” “是谁跟我保证绝对不会因为国外的灯红酒绿影响到自己的？” “嘿，好家伙！这才到法国的第二天就被一个外国娘们勾了魂了？” “这要有了危险怎么办？” “你就没听说连国外的银行都被偷了？” “下次出门必须至少两人一组！” “这件事情，等回国后肯定会向你们蒋南翔校长反应！” “无组织无纪律！” “组长，我错了，不过您听我解释！”顾维军再次诚恳道歉！并开始忽悠，“组长，我夜不归宿的是为了给国家争取外汇订单啊！为了国家才喝多了......” “这外汇订单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首笔1000万法郎！” 方组长一怔，绕了顾维军走了两圈，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 “一晚上！” “帮国家出口1000万法郎？” 方组长扯起嘴角刚想嘲笑顾维军的异想天开，突然看见顾维军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心里一个激灵，眼睛瞪得溜圆，“这事儿是真的！” “真的有1000万法郎！” 顾维军郑重的点点头！“真的不能再真！而且还只是第一笔！” “啊！”方组长的两颗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好一会突然“哈哈”大笑，兴奋的手舞足蹈，“你这是又立功啦！” “没想到啊！” “我们是出来花钱买设备，买技术的！嘿，你小子倒好，先是帮我们省了一大笔钱！现在又开始赚钱了！” “好！” “夜不归宿的好！” “这长的好也是一种优势啊！” 然后方组长再次绕了顾维军走了一圈，搓了搓手，对他挤眉弄眼同时小声的问：“哎，小顾，这外国娘们的滋味怎么样？” 卧槽！你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方组长么？你还是他本人么？你可真行啊！ 这种话你怎么能问的出口！ 呸，你个老色胚！ 顾维军“咳咳”轻咳几声，“组长，你说什么呢？” “我们跟她们都是普通的、纯洁的国际革命友谊！” “虽然相互间的身体交流的确累了一些，但是为了国家，我个人的身体再劳累又能怎么样！” “卧槽！”方组长直接被顾维军的厚颜无耻震惊的爆粗口，“无耻小贼！”竟然把泡妞说的这么高大上！ “怪不得你小子跟外国人打交道不吃亏！” “就冲着你小子这幅不要脸的劲儿！” “你就是这个！”方组长竖起来大拇指，“原来跟国外打交道不能要脸啊！” “我总算明白了！” “不对！”方组长突然醒悟了，“你刚刚说她们？” “还不止一个？” “还都是富婆！” “卧槽！” “你这个软饭吃的好啊！” 方组长两眼冒出蓝光，“后续的技术考察你不用去了！” “你就负责每天把身体养养好！” “时刻保持精力充沛！” “等真正洽谈的时候，你直接去搞定对方的老板娘！” “哈哈！” 看着面前有点陷入魔怔的方组长，顾维军傻眼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第260章 这才是主角的正确打开方式嘛！ 好半响，方组长才从臆想中走出来，老脸一红，“走，咱们去找黄大使，咱们一起好好研究一下！” “你这把刀可要用到刀刃上！” 看着方组长的脚步匆匆，顾维军也充满了理解，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一个国家！尤其作为技术进口小组组长，方组长受到的诱惑肯定会更多！ 但是其一心想要为国家多引进技术，多省钱！ 哪里像后世......这学费交的...... 原油期货都能跌成负数......嘿！ 还有各大国有企业的出海，竟然好像没有听到一家赚钱的！ 这到底是出海还是转移呢？ 嘿，谁知道！ 大使办公室，黄大使面目慈祥的看着顾维军，主动给方组长和顾维军发烟，“小顾啊！” “今天下午呢，我的态度是严厉了一些，但是也是为你好嘛！” “也是担心你小小年纪犯错误嘛！” 顾维军受宠若惊，这中间发生什么了？怎么黄大使的态度也变了？ 方组长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算是彻底放飞了，“老黄，小顾不是那么不识大局的人！” “咱们先讨论下小顾后续的工作重心！” “我建议，咱们给他足够的权限！让他松绑！” “在摩洛哥帮国家节省了700万美元，到了巴黎又帮国家赚了至少300万美元！” “他这是聚财童子啊！” “啥？”黄大使愣住了，追问了一句，“摩洛哥谈判节省的700万是小顾谈下来的？” 方组长点点头，“这么说也没错，都是他的主意！” 方组长指了指顾维军，“我发现这小子特别适合跟资本主义国家打交道！” “咱们要把这小子的优势完全发挥出来！” 黄大使“嘭”的一拍桌子，“我同意！”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黄大使和方组长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顾维军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让顾维军后续的精力全部放倒与法国这边的出口生意上！技术考察的事儿前期不用他出面，只要最后的谈判关头，他发挥他的聪明才智或者身体素质就好！ 还有就是要保证TD72图纸按时提交！ 最后，方组长突然想起来，这样的话顾维军就不需要继续跟随技术小组一起行动了吧？ 下周他们就要去里昂了！ 顾维军的答复是，他还是要跟技术小组一起的。第一，里昂本来就是欧洲的丝绸业中心，咱们要做生丝生意肯定要考察客户的需求，而且还要关注是否有其他的初级产品生意！原材料比较利润低！ 第二，法国的出口生意有突破了，其他的欧洲国家呢？咱们这次的行程包括意大利、英国和德国，是不是还能发现其他的出口生意。 最后，作为机械和动力稍有了解的技术人员，限制咱们这個技术发展的主要是机床和冶金两个方面，这两方面的技术也想趁这次机会多学习，毕竟国内新成立的京城二汽，他还是临时的技术牵头人之一。 好！顾维军的表态更是让黄大使和方组长满意和放心，只有把国家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同志才有这样的觉悟！ 随后，顾维军就被黄大使和方组长联手赶出了大使馆，赶紧去继续搞定你的外国娘们！ 现在才1千万法郎的意向，什么时候签定了1亿法郎的合同，你顾维军才是真正的英雄！ 这算不算逼良为娼？ 无奈之下的顾维军拎着自己的小皮箱带着一个乐的屁颠的王同志离开了大使馆...... 一开房门，身着丝绸睡衣的凯瑟琳就直接扑上来热情的献上热吻...... 看的顾维军身后的王同志直呼刺激，立马捂住了眼睛，又偷偷的打开了指缝...... “呀！”凯瑟琳热吻过后才发现王同志，先是惊吓了一跳，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亲爱的，这位是？” “不用管他！”顾维军搂着凯瑟琳的细腰走进客厅，“最近市面上不太平，大使馆担心我们的安危，特意派过来的保镖，”拍了拍她的蜜桃臀，“你先上去换身衣服，然后电话裁缝过来给他也做几件衣服！” “对了，珍呢？” 凯瑟琳又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顾维军的嘴唇，扭着细腰上楼，“珍不像我已经离婚了，他的现任丈夫今天联系她说有一部片子要找她出演并出资！” “所以，我非常不理解珍，跟我一样有一任导演的丈夫还没受够？结果又找了一个导演做丈夫......” 楼上遥遥传来凯瑟琳的声音，“亲爱的，茶和咖啡的地方你知道，你帮我招待下你的同事！” “桌子上还有我给你买的雪茄！” 趁着给顾维军给他倒茶的功夫，王同志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顾维军同志，之前的那个外国老娘们还没离婚啊！” “这是不是太......” “淡定！”顾维军拿起一根雪茄，点上酒精炉，剪去雪茄头，烤了一会儿后点燃雪茄，抽了一口放在烟缸上，指了指地板，“你要知道这里是哪？” “法国！” “浪漫之都！” “在这里没有情人才是会被人鄙视的！” “你可不要用咱们的眼光来评价这里的习俗！” 半个小时后，打扮的光彩照人的凯瑟琳重新出现在客厅，顾维军嘴角含笑轻声鼓掌，“亲爱的，此时此刻，就连月亮都无法夺取你的光彩！” 凯瑟琳情不自禁的转鹿一圈，娇羞的问：“真的么？亲爱的？” “千真万确！”顾维军起身走到凯瑟琳身前，捏起她的下巴，“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情人眼里出西施！”随后简单的解释了下闭月羞花的含义。 凯瑟琳喜不自胜，挽着顾维军的胳膊，一起坐到沙发上，“裁缝的电话我已经打好了！” “珍也在来的路上！” “对了，亲爱的，下午你走了之后，律师还给我们提了一个建议，如果我们着急的话，可以先收购一家经营不善的公司，这样就可以快速签订协议和合同了！” “没问题！”顾维军仿佛大爷一般后靠在沙发上，搂着凯瑟琳，指了指雪茄，凯瑟琳乖巧的将雪茄和烟缸拿过来。 顾维军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烟气，“时间就是金钱！” “咱们做这个生意，首要就是要打从日本采购生丝的进口商一个措手不及！” “等他们反应过来，咱们就已经拿下了秋季生丝的大部分订单！” “还有，你和珍把握大方向就好！找一个职业的经理人！” “可以给其高薪！” “但是一定要把控住财务和人事！” “叮咚！”珍以最快的速度从乔治五世酒店赶过来，如同娇燕归巢投入顾维军的怀抱，“亲爱的，这才一个下午，我就已经无法遏制对你的思念！” “这是不是你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当然！”顾维军左右开弓，“我对你们也是！” 王同志目瞪口呆中，顾维军拎着小皮箱一左一右搂着珍和凯瑟琳走上楼梯，“我们去阳台，等下裁缝来了，你先接待一下。” “量好衣服的尺寸后让裁缝上来拿钱！” 顾维军“啵”的亲了一口凯瑟琳，“亲爱的，你怎么没雇佣几个佣人？” “这个房子毕竟太小了，是我临时用来接待珍和朋友们的，方便吃饭和小聚，”凯瑟琳娇笑的回答，“我平时在巴黎都住在16区的！” 顾维军暗暗咂舌，至少300多平的房子还小，果然演员就是赚钱快啊！ 阳台上，凯瑟琳去准备红酒，“对了，我下周准备多参加几个酒会，和各个行业的朋友们一起见面聊聊我们的生意！” “你觉得怎么样？” 第261章 都是为了生意 “非常好的主意！” 顾维军一边打开小皮箱，一边回复正在开酒的凯瑟琳，“不过，需要我参加么？” 凯瑟琳傲娇的回复：“当然！亲爱的，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爱人是多么的优秀！” “对了，亲爱的，我应该怎么向其他人介绍你呢？” “也是直接称呼你，顾？” 顾维军双手按在皮箱上，脑子一转，嘴角上翘，“不！” “戈壁！” “你可以向其他人介绍我为“戈壁！””然后猛的掀开皮箱。 “哦！天呐！”珍看到打开的皮箱里全是一沓沓面额500的法郎忍不住的惊呼，“亲爱的，你是去打劫银行了么？” “哦，天呐！”凯瑟琳被珍的呼声惊到也是同样吃惊的回头后轻呼了一声！ “冷静！亲爱的！”顾维军向凯瑟琳招招手，又揉了揉珍的头发，“现在这个时间点咱们可不能开这个玩笑？” 顾维军指了指前面的银行区，“前几天不是刚刚发生银行被盗么？” “再说了，我才刚到巴黎2天？连银行的门朝哪边开还没搞清楚呢！” “抱歉，亲爱的！”珍主动献吻，“只是一下子这么多现金在我眼前，我实在是太吃惊了！” “我也是！”凯瑟琳不甘示弱的同样献吻...... 良久，左拥右抱的顾维军松开了面色潮红的二位佳人，指了指皮箱，“这里是1000万法郎，是第一笔资金！” “你们对新中国的实力一无所知！”顾维军叼着雪茄，指着皮箱，“要知道，国家缺的可不是这点小钱！” “国家要的是整個法国和美国的生丝市场！” “那才是大生意，一年至少15-20亿美金的规模！” “我们的目标是至少占到这个市场60%以上！” “要知道，现在中国一年最多出口1个亿美金的生丝，最终也流向了这两个市场，但是却是被其他中间商赚走了利润！” “现在我们做生丝的生意，这中间的利润，就是国家奖励给我们的！你们可以想象一下，这中间有多少钱？” “但是！”顾维军严肃的嘱咐二位佳人，“咱们可以借用中国这两个字！但是又不能明着摆出是中国在背后支持！尤其是不能说是中国的代理人！” “这中间的尺度要把握好！一是避免后续的麻烦！二是现在资金的问题太敏感！” “当然！”被顾维军描绘的广大前景迷晕的凯瑟琳马上接茬，“我们作为演员可不傻！”激动的她马上去开了瓶威士忌，倒酒加冰块，庆祝必须用烈酒，她已经等不及醒好的红酒了。 “哈哈！”凯瑟琳娇媚万分的举杯，“珍，这是我们真正的通往上流社会之路！” “没错！”珍面带憧憬，“感谢上帝，这次的法国之行赐给我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 “叮！” 酒为色之媒，很快阳台上就响起了令人血脉偾张的靡靡之音！ 楼下客厅的王同志听的面红耳赤，很快就竖起了帐篷，上门的裁缝们倒是见怪不怪，男女之间情到浓处发生点什么不是很正常的么？如果不是这样，反而不是法国了！ 量好尺寸之后跟王同志说了修改成衣的时间，裁缝就礼貌的告辞了，支票对于凯瑟琳这种老客户来说只是小事情。 只留王同志一个人在楼下的客厅里饱受煎熬...... 第二天一早，苦逼的王同志早早就起来偷偷的洗内裤！像对待仇人似的狠狠地揉搓，不行，这份工作我肯定胜任不了！ 再这么下去，顾维军还没肾虚呢，我先肾虚了......可惜他的这个要求被黄大使无情的拒绝了...... 接下来的一周，基本上每天凯瑟琳都会带着珍和顾维军参加各式各样的酒会，有服装圈的，有政府圈的，也有演艺圈的...... 用凯瑟琳的话说，法国人的生意都是在宴会上谈成的！ 这一周真正让顾维军和王同志见识到了什么叫灯红酒绿的资本主义腐败，法国上流社会的声色犬马...... 每天租用不同的豪车，做不同的发型，穿不同的礼服，出入各种不同的豪华酒店和高档社区，与各种惺惺作态、衣冠楚楚的衣冠禽兽，什么政府官员，行业老板浅笑交谈，谈笑间敲定各种事宜...... 无一例外，凯瑟琳、珍和顾维军都会成为宴会上的焦点。 凯瑟琳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宴会的各色人等中间，顺利的完成了交际花到贸易商的转变，这就是顾维军的作用，或者说中国两个字的分量！ 顾维军不用说话，就端着酒杯微笑的站在凯瑟琳和珍身边，作为她们的男伴，只要凯瑟琳向人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是中国人，我从他身上得的灵感想要做生丝的贸易。 宴会中的人无一例外，会收掉眼底的那丝轻蔑，转而郑重的表示期待未来的合作，或者直接谈论合作的意向！ 这种细微的变化，让凯瑟琳深刻的感受到来自法国上流社会的尊重，这和后世许多演员标榜自己的另一半或是皇族或是大亨的道理一样，是为了完成自己身份上的跃迁！ 凯瑟琳发自内心的欣喜若狂，其爆发出来激情也就是顾维军能彻底的降服...... 要知道越是表面上冷若冰霜的美女，其爆发出来的热情就会更加的炙热，每天晚上，凯瑟琳都恨不得揉到顾维军的身体里面去，却每每的败下阵来...... 当然，宴会上也有不和谐的画面，表面上一本正经、衣冠楚楚的男人们和浓妆艳抹、珠光宝气的贵妇们，宴会上两个人一对眼神，中间就同时悄悄的消失不见，去酒会办理地点的房间内进行原始的二人运动，虽然时间很短...... 最开始的两天宴会里，也有不知量力的各色男士想要邀请凯瑟琳和珍，但是她们已经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男人，享受过了真正的人间天堂，被重炮轰过了，还会在意宴会里的这种小牙签么？ 尤其是最近这一周，二女都吃撑了，参加宴会都是忍受着腿软，后面两天都已经对顾维军高挂免战牌...... 她们反而是为了照顾顾维军的身体，主动帮他介绍美女，就包括凯瑟琳之前提过的几位法国美女，比如：碧姬芭铎和安妮.吉拉多尔...... 只不过顾维军以爱情不仅仅是肉欲拒绝了...... 这样的回答让凯瑟琳和珍更加爱煞了顾维军...... 其实顾维军想的是，老子也不是铁肾啊......再说了，自己的主要目的是要达成生丝贸易，可不能因小失大！ 但是，可但是！ 凯瑟琳帮他引荐了几位法国纺织业和奢侈品巨头的年轻贵妇：一位是皮埃家族，大名鼎鼎的爱马仕就是她们家族的；另一位是普罗沃斯特家族，占了15%全法国纺织品份额；还有一位是格雷斯兰家族，同样是法国的纺织业巨头，占据的份额同样不低...... 凯瑟琳：亲爱的，这可是为了我们的生意...... 珍：亲爱的，我知道你是爱我们的，但是，这不影响...... 顾维军：我...... 第262章 此处流传我的名 “哦！” “上帝啊！” “不！” 伴随着一位女性最后的嘶吼，一处酒会的化妆间，一场激烈的战斗过后，一位红粉佳人袒胸露乳，身上的礼服被从下沿卷上来，丝袜破碎，蕾丝卷边，其两腿战战，不断的扶着镜子喘息着下滑...... “我从来没体过会如此之美妙！” 这时，一支粗壮有力的手臂及时从后面搂住了佳人，稳住了她。 好一会儿，康斯坦丝.格雷斯才站直身体，舒展玉臂轻轻的将已经被汗水打成绺的头发绕到耳后，露出了姣好的容颜。 妩媚的向身后的男人献上红唇后，又继续用手指尖轻轻划过男人刀削斧刻般的胸大肌和腹肌，依依不舍，“顾，你是我见过的最强壮，也同时是最温柔的男人！” “你让我感受到了女性的真正存在！” “亲爱的，你愿意做我的情人么？” 顾维军浑身赤裸，一手捏住康斯坦斯的下巴，将其微微抬起，居高临下的与其对视，发出磁性的声音，“看着我的眼睛！” “你从里面看到了什么？” 康斯坦斯看着那双如同深渊般让人沉迷的眼睛，从最深处发现了自己的身影，“哦，你真是我的魔鬼！”奋不顾身的送上热吻，再一次掀起了女骑士亡命冲锋般的战斗...... 直到酒会临近结束，康斯坦丝才重新整理好礼服、补好妆，嘴里叼着女士香烟，迈着懒洋洋的步伐离开了化妆间...... 当她在宴会的人群中找到被几位美女环绕的顾维军，眼睛一亮，想快步前行却又无能为力，脚下如踩云端，轻飘飘的不着力，只能轻咬下唇，风姿摇曳着走向目的地。 这一刻的宴会厅，大部分的男性无不被康斯坦丝所流露出的风情万种所倾倒，其容光之靓丽，面色之红润...... 等等，红润？哦，天呐！是哪个天杀的混蛋抢先得到了这朵单身的带刺玫瑰？ 随后，宴会厅的大部分男性将目光聚集到顾维军身上，如果目光能杀人，此时的顾维军早已是千疮百孔...... 感官灵敏的顾维军也发现了康斯坦丝，嘴角含笑，遥遥的向其举杯，凯瑟琳媚眼一飘，顺着顾维军的视线看到了康斯坦丝，悄悄的在其耳边问：“亲爱的，这朵玫瑰的味道怎么样？” 顾维军剑眉一挑，摇了摇酒杯里的红酒，轻嗅散发出来的香气，“我的牺牲也太大了！” 要知道最近几天，在酒会的化妆间、洗手台、更衣间等等......处处都留下了顾维军和几位贵妇的身影...... 康斯坦丝已经是顾维军能接受的最后一位！ 凯瑟琳捂嘴轻笑，开着玩笑，“亲爱的，看来我们的公司要改名字了，从三人行变成五姐妹！”随后就拉着珍站起来，欢笑着迎向了康斯坦丝。 凯瑟琳、珍和康斯坦丝三女站到一起，顿时成为了此次宴会的焦点，同样的妩媚动人却风情各异，凯瑟琳的冷若冰霜，珍的热辣似火，康斯坦丝的气质高雅...... 康斯坦丝随手取过侍者手里的红酒，轻摇高脚杯，含了一口红酒咽下后，“凯瑟琳，你可真幸运！” “这难道不是你的幸运？” “也是！” 康斯坦丝放下红酒，“听说你在操办从中国进口生丝的生意？加我一个！” “我去搞定格雷斯的纺织厂！”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理智重新占领上风后，康斯坦丝第一时间就直白的要求自己的利益！ “当然！”凯瑟琳拿起酒杯轻碰了下“叮”的一声，“艾玛.皮埃和曼蒂.普罗沃斯特也会同样加入！她们一共占股10%。” “但是，你要知道，顾肯定是要作为控股的大股东的，我作为共同发起人和出资人，1000万法郎也只占了15%，你要知道后续的占股可不是凭借谁更有钱，还要看影响力！” “康斯坦丝，所以......” “我还有巴黎银行的投票权，所以......”康斯坦丝眉毛都不抬的又抛出来一项砝码，直接把压力再次转移给了凯瑟琳。 在做生意这方面，凯瑟琳还是非常稚嫩，而且巴黎银行的投票权这几個字代表的可不仅仅是拥有股份，还代表着话语权，这是真正法国上流社会的门票！ “这......”凯瑟琳这个时候只能是将目光投向顾维军，寻求帮助。 顾维军轻轻一笑，舒服的翘起了二郎腿，示意凯瑟琳去烤一只雪茄，凯瑟琳如释负重的赶紧去准备，之后顾维军才举起酒杯对着康斯坦丝晃了晃，“康斯坦丝，我们虽然已经坦诚相待过，但是生意就是生意！” “坦率的说，巴黎银行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要知道我们，”顾维军手指轻点凯瑟琳，又加上康斯坦丝，“已经谈妥了法国秋季至少30%的生丝采购份额，而且我们还没有去里昂。” “到了里昂，我们预计这次最少可以占50%的秋季采购份额！” “你可以计算下，这里面有多么大的利润空间！” “足足上亿法郎！甚至更多！” “给你10%，这是我的底线！而且还考虑到凯瑟琳不能完全控制局面，需要你的能量！这是双赢！” “而且，后续我们会有更多的生意！例如，从中国直接过来的纯色丝绸或者纺织品！” 康斯坦丝挪动到顾维军身边坐下，紧紧的肉贴肉，并在其耳边吹风，看着温柔却分毫必争，“亲爱的，凭什么你认为法国的丝织厂和纺织厂会如你所愿的采购中国的生丝或者纯色丝绸？” 顾维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中国人，要做什么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顾维军强大的气场直接笼罩了康斯坦丝，“资本主义最讲究利益，跟我合作，就是利益！” “除了我，谁还能撬动如此庞大的生丝生意？” “哈哈！”康斯坦丝娇笑起来，上下浮动，也不顾此时宴会中其他人的眼神，直接上手摸顾维军的脸，神色迷离，“不亏是我看中的男人！” “成交！” 没过多久，中国重炮的名声就不胫而走，在法国的上层贵妇中流传...... 多少贵妇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求一轰而不得，从而幽怨不已...... 当然，这是后话，顾维军还是很讲究人选的......咱已经过了随便献身的时刻了...... 这一周的成绩也是非常喜人的，首先是公司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名字就叫《联合贸易公司》。 凯瑟琳还是很聪明的，保留了的之前员工的同时，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加薪10%，迅速收买了人心。之前的经理也保留下来，叫佩雷克，是个50岁左右的秃顶老头，做了多年的贸易，经验丰富！ 再就是凯瑟琳鬼机灵的谎称抵押了几处房产并出售了几幅祖传的油画，洗白了那1000万法郎。 钱是英雄胆，凯瑟琳第一时间通过宴会上的人脉，搞定了香榭丽舍大街上的一处店铺，改名《皇家》准备主营来自东方的真正的奢侈品！也会摆放如云锦、蜀锦、宋锦和苏绣、蜀绣等来自中国的高端丝绸和刺绣。 然后就是通过艾玛.皮埃、曼蒂.普罗沃斯特和康斯坦丝.格雷斯签订了总价值3亿法郎的意向合同！ 又火速派佩雷克去里昂打前站，给了他几个联系方式，让他去联系几个小型丝织厂的经理，签订总价1000万法郎的生丝采购协议或者是否直接签订合同！ 7月19日，当凯瑟琳和珍、康斯坦丝带着律师走进驻法大使馆的一刻，黄大使携夫人共同迎接，简单的客套后，在华润公司和贸易部人员的反复确认下，黄大使代表中国，郑重的签下了这笔高达3亿法郎，相当于8000万美元的大生意！ 当黄大使接过3000万法郎的定金支票时，手指都略微的颤抖！ 合同正式签订后，黄大使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要知道全面放手顾维军出去搞，真要出了事情，黄大使第一个受牵连！好在顾维军没有让他失望！ 黄大使如释重负的拍着顾维军的肩膀，“好小子，继续加油干！” 黄夫人偷偷的塞给顾维军一包药，顾维军打开一看，卧槽！海马...... 这是要莪精尽而亡么...... 第263章 说必须有你在！（过渡章节） 7月20日，顾维军难得的在大使馆休息，再这样下去，铁杵真的要磨成针了...... 这外国老娘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还好珍前天的时候已经飞回美国了，她眼见着法国这边的生丝贸易已经走上了正轨，凯瑟琳也如愿的跨入了上流社会，顿时就坐不住了，她要赶紧返回美国，抓紧时间成立属于她的生丝贸易公司，当然，肯定是顾维军做大股东。 而临行前，顾维军也送上了支持，一個装满美元的小皮箱，200万美元，还特意嘱咐她，开局要小心，因为现在中美还没有建交，自己没有办法直接支持她。 这个一视同仁的行为让珍感动不已。 临行前的一夜，珍完完全全的奉献了自己的全部...... 回到了美国的第一件事，珍就是找律师跟现在的丈夫离婚...... 当然，这是因为珍和她丈夫本来之前就感情不和，不存在顾维军破坏，你看法国的后面三位贵妇，艾玛、曼蒂、康斯坦丝家庭还是很和睦的嘛...... 而凯瑟琳与大使馆签订了合同后，也是天天坐镇贸易公司，保险、报关、货轮，这一条条一桩桩，让初涉商场的凯瑟琳天天头大不已，最终还是顾维军看不下去，直接通过大使馆，联系到了香港的包船王，帮忙解决了货运的问题...... 又让康斯坦丝约了保险公司和海关的高层分别吃了一顿饭...... 凯瑟琳这才明白为什么顾维军之前就说让她找个职业经理人，她掌握好财务和人事就好...... 重新解放出来的凯瑟琳本来想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的爱人，怎奈身体暂时不合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康斯坦丝容光焕发的独占鳌头...... 好在顾维军说帮她解决货运问题回到了大使馆...... 晚饭的时候，食堂里顾维军就着酸辣土豆丝连干了几碗大米饭后，满意的拍了拍肚子，还是咱们国家的饮食养人啊，你看看这法国人吃的，每个菜就一丢丢，等上来的时候几口就没有了，都吃不饱...... 晚上，顾维军穿着背心大裤衩子在使馆的小花园里喝茶消食，王同志则是穿着裁缝今天刚送来的定制西装在绘声绘色的描述宴会的所见所闻，惊的其余的使馆工作人员一惊一乍的！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方组长跟黄大使说笑着走到小花园，看到人群不时的发出轰然大笑，也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 边上有同志热情的让出位置，“方组长，黄大使，你们坐这里。” 王同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正跟同志们讲上周和顾同志参加宴会的所见所闻呢！” 黄大使看了看一身正装的王同志，又看了眼不修边幅的顾维军，指着王同志，出口训斥，“小王，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再看看人家顾维军！” “立刻滚回宿舍去把衣服换了！” “大晚上的穿成这个样子，你想做什么？” “不要忘了咱们的工作和使命！” “是！”王同志羞愧难当，“我错了！我这就去换！”然后又忙不迭的解释，“黄大使，这是裁缝下午的时候刚送过来的定制西服，我本来是想穿着看看跟平常的成衣有什么区别，就没换！” “我不听你的解释！”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黄大使更加生气，“你要记得咱们国内的同胞，吃不饱饭，穿不起衣！” “咱们在外面花的每一分钱，都凝聚着国人的血汗！” “你现在穿的，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 “我们在外面能吃饱饭，偶尔还能见个荤腥，这是多少国人梦寐以求的日子？” “你今晚立刻写检查给我！” 黄大使指着宿舍的方向，“立刻！” 王同志没有敢继续辩驳说衣服是顾维军的女性朋友送的，立刻小跑返回了宿舍。 黄大使目送其离去，没有停止教育，环视着大使馆的众多工作人员，高声宣讲：“同志们，咱们在资本主义国家，见识了更多的腐朽和腐败，就更不能忘了我们艰苦朴素的作风！” “顾维军和王同志见识到了巴黎的所谓上流社会，看惯了灯红酒绿，但是！”黄大使语气沉重，“更要意识到，这些都是因为剥削了大多数底层民众，截取了底层民众的利益所获得的！” “这是教训啊，同志们！” “这个时候尤其更要牢记本心！” 黄大使指了旁边端着大茶缸子的顾维军，“我们要向顾维军同志学习！”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工作中西装笔挺，逢场作戏是为帮助国家获取最大的利益！那三亿法郎的出口合同就是明证！” “生活中，还是要回归艰苦朴素的！” 大使馆的小花园里“哗哗”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样的夸奖让在旁边吸溜喝茶的顾维军非常不好意思，他也就仅仅是觉得这么穿最舒服......后世不是有组照片，一位大佬在五星级酒店里大裤衩子拖鞋吃饭被女网红自拍后发到网上说没注重礼仪，结果却被网友群嘲么...... 作为小空间里有N多小目标的现钞，还成了贸易公司的控股股东，顾维军表示自己还需要在同胞面前装逼表现么？ 顾维军真心没想到自己这种无意识的作为，反而让黄大使大加赞赏....... 方组长在边上打圆场，“老黄，这顾维军就是孙猴子，让他天天穿那么西装笔挺的他还不乐意呢......嫌拘谨。” “年轻人刚刚见过世面，内心有点小激动也是正常的！” “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么？” “走，跟我和黄大使去趟办公室，”方组长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有事要找你聊......” 顾维军如获重释，赶紧屁颠跟上，这周围的崇拜眼神太热烈了...... 大使办公室，方组长主动递给顾维军一支烟，并帮其点上，见状，顾维军心里咯噔一下子，卧槽，老方这态度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维军啊！”方组长笑眯眯的发话了，“本来呢，我们前几天就要去里昂，一个检查贝利埃准备的技术资料；再一个呢就是考察当地的纺织技术。” “结果呢，巴黎这边光学和精密仪器公司的老板们知道了你最近在巴黎上流社会的声名鹊起，不但是非常顺利的同意出售技术给我们，而且价格还很合适！” “只不过呢，他们有个小小的要求......”方组长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他们希望举办一个宴会，并点名邀请你参加！” “希望在合同签订之前可以见识一下最近巴黎最有魅力的男人......” “维军，你表现的机会到了！” 说完，方组长目光炯炯的看着顾维军...... “见了我之后再签合同？”卧槽，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魅力了？顾维军一脸震惊的看着方组长，内心嘀咕：你这是被人骗了吧？我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 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万能的公关牛马了么？ 不过看着方组长一脸兴奋期待的表情，又不好直接问对方公司的老板是不是给咱们埋坑？ 顾维军略一思索，直接反对：“不行！” “你这就几百万法郎的小生意也配让我牺牲？”顾维军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绝对不行！” 方组长被顾维军的拒绝一愣，随后眼珠微转，“嘿嘿”一笑，“顾维军，你也不想你在巴黎和富婆的事迹在清华大学里流传吧......” 卧槽，你这个老贼，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顾维军颤抖着指着方组长，最终无奈的屈服了，“那好吧？” 第264章 你以为你是谁？ 又一处平平常常的酒会，金碧辉煌的场地，长长的冷餐桌和照旧是衣冠楚楚的各位禽兽和花枝招展的贵妇们。 顾维军身着中山装鹤立鸡群的站在方组长身边，含笑的跟巴黎几家公司老板和女伴们颔首示意。 抵达酒会现场后，方组长第一时间就把顾维军推出去，满面红光的介绍，“各位朋友，这位就是你们想认识的顾维军同志！” “也同时是最近巴黎上流宴会中的戈壁！” “哦！”围在一起的贵妇们齐声惊呼，窃窃私语，“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怪不得......”随后就用仿佛看猎物的眼神盯着顾维军。 这几位贵妇的年纪都已经蛮大了，顾维军判断都至少40岁以上，脸上厚厚的重粉也遮掩不住眼角的皱纹和其面部肌肉的松弛...... 而其身边的老板们也同样目光上下打量着，含笑着互相对顾维军点头评足...... 耳边隐约听到“重炮”的描述，虽然顾维军对这几位贵妇和老板们的眼神非常不爽，但为了方组长的技术引进，在公共场合里还是涵养的保持微笑。 方组长好像也意识到了气氛略有不对，连忙“哈哈”大笑几声并拍了拍手，将老板们的目光吸引过来，“这位是星光光学的戴维，这位是法洛尔精密的罗纳多，这位是阿赛洛钢铁公司......” 给顾维军简单介绍过后，方组长再次发出爽朗的笑声，“几位朋友，咱们一起到边上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咱们的合作？” 喊来侍者引着几位老板到旁边的休息室门口，其中的一位贵妇在其丈夫耳边耳语几句后，星光光学的老板戴维含笑着对方组长说：“亲爱的方，生意上的事情我们谈就好。” “让贵方的戈壁先生和夫人们继续享受这美妙的夜晚吧？” 方组长一愣，回头看了一眼顾维军，顾维军点头示意后，方组长“哈哈”大笑，“有何不可？”跟几位老板一同进入了休息室。 老板们一进入休息室，贵妇们立刻就兴奋的呼啦围上来，将顾维军围在中央，“哦，戈壁先生，你是如此的高大健美！比传闻中更加的英俊！” “戈壁先生，能跟我们分享一下神秘的中国么？” “对，我们对其非常感兴趣！” 顾维军依旧是嘴角含笑，看着面前这一幅幅令人不适的面孔，从容不迫的招来侍者，伸手拿了一支红酒后，摇了摇，闻了闻香气，“女士们，愿意为您们效劳！” “不过，您们对新中国的哪方面最感兴趣呢？” “文化、经济、人文或者景色？” 戴维夫人迫不及待的回答：“哦，亲爱的戈壁先生，我对你们东方男人特别感兴趣，你能给我们好好展示一下么？”然后马上就被边上罗纳尔夫人拉了一下，讪笑着捂住嘴，尴尬的用力摇着小扇子，“不，我的意思是，你们东方男性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妻子和情人的？或者男人在风月场所的......” 听闻前一句，顾维军当即脸色一变，眼神锐利的盯着戴维夫人，听到后半句才缓和下来，嘴角不屑的上翘，“哦，新中国成立之后是一夫一妻制，是没有情人这一说的！” “而且新中国是不允许存在风月场所的！新中国是绝对的尊重女性，绝对不允许有侮辱女性的场所！” “早在新中国刚刚成立的50年，新中国就在那片古老的土地上消灭了黄、赌、毒！” “所以，夫人们，让你们失望了！” 顾维军将红酒一饮而尽，招来侍者，“雪茄室在哪里？”侍者指了方向后，“夫人们，我先失陪一会儿，红酒和雪茄才更配？不是么？” 几位夫人对视一眼后，仿佛有些不甘心交流时间如此短暂，戴维夫人用嗓子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夹子音，“哦，戈壁先生，我们刚好也想吸一支香烟，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顾维军眼神一凝，嘴角上翘，“当然！”随即做了一个绅士般引路的手势，同时内心暗叹，这几個老娘们这么不识抬举的么？ 雪茄室原本还有其他人，见到顾维军和几位贵妇进来后，眼神暧昧的冲顾维军笑了笑，主动离开。 顾维军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解开中山装最上面的扣子，让自己舒服点，随后熟练的从内衣中掏出一支哈瓦那雪茄，用酒精灯烤了一会儿，剪去雪茄头后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让烟气在口腔中翻滚后吐出...... “夫人们，”顾维军无奈的看了两眼，左右紧挨着自己的戴维夫人和罗纳尔夫人，而其他二位贵妇则直接坐在自己对面，“请注意自己的举止！” 进入雪茄室后的戴维夫人尤其的放浪形骸，将手直接放在顾维军的大腿上，还微微捏了两下感受肌肉的硬度，“戈壁先生，我和我的姐妹们都听说了你的战绩！” “你是最近巴黎的上流社会的宴会中最受欢迎的人物！” “而且还征服了几位大家闺秀，心甘情愿的做你的情人！” “那么，，，，，，”戴维夫人的手轻轻的向上划，直奔顾维军身体的关键部位，”我很好奇？这是真的么？” “尊敬的夫人！”顾维军及时挡住并将其手拿开，“既然是传闻，那就没有相信的必要！不是么？” “更何况，两情相悦，是不存在征服这一说的......” 罗纳尔夫人的手也跟了上来，直接放到顾维军胸前，感受弹性，“不！年轻的帅哥！” “我们不是来跟你探讨情人这个问题的！” “我们只是想亲身感受下来自东方男人的强壮和力度！” 顾维军如法炮制，将罗纳尔夫人的手挪开，“夫人们，我理解下来你们是希望体液的交流，对么？” “没错！”对面的两位贵妇坐不住了，直接站到顾维军身前，呼吸急促的说：“帅哥，来吧！” “我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如此厚重的面粉也没能遮住其潮红的脸颊，“我感觉我是一条即将干涸的鱼，鱼嘴已经完全湿润了......” “我也是！”戴维夫人和罗纳尔夫人再次上手，想要解开顾维军的衣扣，“来吧，我们也已经等不及了！” “哦，天呐！我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岁那年，暖流一直在我的身下流动......” “我们已经准备好容纳你的庞然大物了！” 卧槽！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是要吓死莪么？顾维军腰部用力一个弹射从包围圈里蹦出来，“夫人们，请自重！我拒绝！” 戴维夫人惊呼，“哇，好有力的腰身！” 罗纳尔夫人制止了其他几位夫人继续扑向顾维军的动作，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点燃一根香烟，眼神不屑的看着顾维军，“戈壁先生，你要知道，你们的国家正在有求于我们！” 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室，“你的方组长正在和我们的丈夫们讨论引进技术......” “要知道公司的股东们可不都是同意的态度！” “而我们的丈夫作为股东，又作为公司的总裁，他们的意见也是重要的！” “或者说举足轻重！” “所以......” 顾维军扯了嘴角，敢情是想用这个来拿捏我啊？顾维军懒得再跟这几个老娘们虚与委蛇，直接闪人。 “你！”罗纳尔夫人看起来气急败坏，等顾维军走出雪茄室后便恢复了正常，对戴维夫人说：“找人告诉罗纳尔和戴维他们，他们的试探没有成功，还不确定中国人是否能同意私下里的好处费，出售给中国技术的价格要他们再考虑下！” 休息室里正在谈笑风生的方组长见到罗纳尔和戴维出去又回来后，耸了耸肩，“亲爱的方，因为股东的意见不一致，所以这次技术的转让只能是先等等！” “等等？”方组长立刻就想到了外面顾维军和几位贵妇，“我去了解下情况！” 第265章 是你们逼我的 戴维和罗纳尔还满怀期待，结果...... “你们算什么东西？” “你们就是这么看我们中国人的？” “我们拿你们当朋友！” “你们却敢用这种下流的事情来拿捏我们！” “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告辞！” 方组长气呼呼的带着顾维军从宴会离开。 方组长的表现让顾维军略有诧异，还以为方组长会至少劝说顾维军几句，比如顾全大局之类的...... 却没想到方组长会对着即将要达成合作的法国公司老板大发雷霆之后直接走人！ 回大使馆的路上，方组长眉头紧锁，满脸疲惫，良久之后才长长的叹气一声，声音嘶哑的说：“小顾，今天委屈你了......” “我以为他们会遵循最起码的外交礼仪，没想到......” “哎......” “我们认为这只是生意，我们诚心诚意，付出宝贵的外汇来购买技术，但是！他们其实从心底就没瞧得起我们！” “赚我们的钱，还要我们跪着！” “国弱则无外交啊！” 顾维军斩钉截铁的回应，“他们会后悔的！” 原本顾维军还没有这么深的感触，无非是几个不知量力的法国老娘们觊觎自己的身体嘛，自己又没答应，又没吃亏。 直到这时听到了方组长内心的剖析，顾维军才突然的惊觉，这些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和行动，归根结底是看不起新中国，看不起我们中国人！ 顾维军心中冷笑，真以为你们是法国的资本家我就没有办法来收拾你们了？咱们走着瞧！ 顾维军看着方组长两鬓花白的头发，内心不忍，转过来又安慰他，“组长，咱们跟这些资本主义国家打交道，肯定会遇到各种情况，这种应该还算好的吧？” “无非就是馋我这一身肉嘛！” “我就是从了，也不损失什么嘛！” “这灯一关，啥女人不一样？” “哈哈！”方组长被顾维军逗笑了，“你小子，现在才在我这里卖乖！”用鄙视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刚刚在酒会，你怎么不直接把那几个老娘们拿下？” 顾维军讪讪一笑，“这不是房间里的灯太亮了么？” “哈哈！”方组长开怀大笑！ 顾维军看着方组长心情好转，继续劝解，“方组长，所以教员才指导我们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嘛！” “这别人有的，咱们没有，咱们可不是要被别人任意拿捏？” “您出国考察这么多次，肯定也遇到过趁机想要讹诈我们的吧？” “如果这個技术只有人家有，那人家趁火打劫我们，我们不也得多掏钱来购买技术么？” “咱们这一代人身负使命，努力发展咱们的国家，委曲求全算什么？不就为了咱们下一代不用再看这些外国佬的脸色了么？” 顾维军的劝说让方组长的脸色由阴转晴，“哈哈！”猛的拍了拍顾维军，“好小子，没想到还是你反过来安慰我！” “没错，咱们这代吃点亏，受点白眼算什么？” “只要咱们的后代不受气就好！” 看着方组长彻底放下心里的负担，顾维军又开起了玩笑，“方组长，你今天让我很意外啊！” “哦，怎么说？”方组长斜眼看着顾维军。 “您之前还一直让我什么养身体咯，精力充沛咯......” “时刻准备献身搞定法国富婆咯......” “我还以为今晚在劫难逃了呢？” “嘭！”顾维军刚说完就受了方组长重重一记肘击！ 方组长佯怒的说道：“臭小子，平时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没错，咱们在国外为了争取技术和价格，是要多方面的付出！” “可这不代表对方可以随意践踏莪们的国家和我们的人格！” “不然的话，咱们国家跟民国和清政府有什么区别？” “教员让咱们中国人站了起来，咱们就不能随便的弯腰！” 顾维军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不经意的问：“组长，您评估下来，他们这几家的技术是最好的么？还是对咱们来说最具性价比的？” “这次咱们都想从他们这引进什么技术？” “只是相对容易些，咱们不是跟法国建交了么？而且法国现在不满美国对欧洲的种种政策，这就给了咱们加强合作的机会！”方组长微微一晒，“至于想要引进的技术那可多了去了！氧气顶吹转炉的、轧钢的、特种钢的、还有各种精密仪器和光学设备的......” “更可贵的是法国很多大的企业都是国有企业，有法国政府高层的支持，我们也更容易获得技术转让。” “不过没事，德国和英国这些技术也很强！” “咱们还可以找他们谈！” “再说了，咱们是出钱的，他们现在不卖，等咱们引进其他的技术了，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你准备准备，我们两天后去里昂。” “没错！”顾维军应和道：“咱们只是底子薄，只要给咱们一个机会，咱们就会迎风直上！” “而且，说不定咱们从里昂回来，他们又改变想法了呢？” 然后又装作好奇的问：“这几家公司既然技术不错，研究实力也肯定很强吧？” “这些公司我都没去过，它们的研究机构就在公司总部么？都在什么地方啊？” “哦，在巴黎东南郊区的伊夫里......”方组长随口回答：“它们的研究实力是很强，除了自己的研究机构，也是跟巴黎的各个大学合作的！” “对了，我记得国内最先推进校厂联合的，就是你们清华大学吧？” “这跟国外这些技术高超的公司是不谋而合啊！” 顾维军嘴角含笑，没有说这个校厂联合还是自己推动的...... 顾维军望向小汽车窗外灯火璀璨的夜巴黎，心中冷笑，自己本来想着国家都已经谈技术引进了，自己也不懂这些知识就省点事吧，可是给你们脸，你们不要啊！ 那就不能怪我上门自取了！ “嘎吱！”伴随着汽车的刹车声，大使馆到了。 顾维军陪着方组长下车后，站在大使馆门口，“方组长，您自己回大使馆吧。” “咳咳，我晚上还约了法国的几位女性朋友！” 方组长狐疑的上下打量了顾维军一番，“你不会做什么睚眦必报的事情吧？” “我知道你是练过侦察兵的，可你要知道这是法国！” “咱们现在还要拉拢他们的！” “组长！”顾维军抱屈，“我在您眼里就这么小心眼么？” “嗯！是的！” “呃~”顾维军暗叹，自己的城府真就这么浅么？直接就被看出来了？顾维军只能是报人名，“除了贸易公司的凯瑟琳，还有法国几个纺织行业家族的人。” “咱们不是马上要去里昂考察和引进纺织技术了么？我去请她们提前安排好。” “哦~”方组长这才放心顾维军离去，最后还嘱托，“你小子也不是铁打的，要注重身体！” “省的年纪还不大，就疲软了......” 卧槽！方组长，你这是关心我还是诅咒我？ 顾维军被气的颤抖着指着方组长，直接转身离去...... 巴黎八区罗斯福大道，凯瑟琳贴心的帮顾维军脱掉外套挂好，“亲爱的，我还以为你今晚也不来了呢？” “怎么会？”顾维军捏了捏凯瑟琳的琼鼻，“我可舍不得你这个白日美人！” 点上雪茄后，顾维军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吩咐道：“给康斯坦丝她们电话，问问她们今晚能不能过来你这里？” “我有事情让她们帮忙！” 顾维军脸色很严肃，“嗯，很重要！” 第266章 啥叫资本主义 一个小时后，康斯坦丝、艾玛、曼蒂，三位贵妇齐聚凯瑟琳在罗斯福大街的家。 贴脸问候后，顾维军大马金刀的坐在壁炉旁，低沉的嗓音响起，“我有个小麻烦！”简单的讲述了今晚的遭遇，“这是对我的轻蔑和挑衅！” “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全部消失！”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有这個实力！未来你们如果有需求，我会展示给你们看！” “但是出于对法国的尊重，方组长阻止了我直接报复的想法！” “但是，这种行为必须得到教训！” “两点！”顾维军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他们的贷款银行是哪个？能不能让银行提前收贷？” “第二，他们的核心科研人员都有谁？能不能挖过来！我们出资，支持他们开公司！” “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顾维军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她们第一次见到顾维军如此霸气侧漏的模样，被刺激的美目涟涟，只有这种男人才配的上我啊！ 康斯坦丝第一个站起来，巧目倩兮，主动组织其他人：“亲爱的，我带她们去商量下！” 顾维军微微颔首。 阳台上，吹着塞纳河那边吹过来的凉风，康斯坦丝如同女主人将凯瑟琳提前醒好的红酒分杯，低头闻了闻香气，又摇了摇，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凯瑟琳，现在是你陪顾的时间最多，他平时最喜欢哪个牌子的红酒？” “拉菲？罗曼尼康帝？”凯瑟琳迟疑的回答。 康斯坦丝霸气的开口：“罗尔斯柴尔德家族的酒庄我们搞不到，但是每年给他们下订单，能多少下多少！” “波尔多的酒庄也时刻留意下，有合适的就拿下来！” 康斯坦丝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淡然的说：“你们还是太软弱！” 康斯坦丝面向塞纳河，轻凉的夏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声音好像从天边飘过来，“顾受到了侮辱，就是我们受到了侮辱！” “因为我们是他的情人！” “而且我相信顾所说的实力！” “你们觉得没有顾在背后支持我们，这一年至少几千万法郎利润的生意，我们把握的住？” 凯瑟琳三人对视一眼，“康斯坦丝，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康斯坦丝面上浮起微笑，转身面向三人，轻轻碰杯“叮”，“顾已经给出了非常好的方向！” “我有时候真怀疑，他真的是那个红色国度的人？” “我们其实只要按照顾说的做就好！” “但是，我们也要表现出来我们的能力和价值！” “现在，告诉我，你们的家族或人脉，有谁了解星光光学这几家公司？” “这几家的股票都在谁的手上？” “多管齐下，将公司收购过来，再一脚踢开他们！” “好！” “叮”康斯坦丝微笑着再次与其余三人碰杯。 几女返回客厅后，凯瑟琳将几女的决定讲给顾维军，顾维军微笑的看了一眼康斯坦丝，又站起身挨个深吻，将她们团团抱住，“你们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拥有你们是莪最大的幸运！” “我们也是！” 随着感情的升温，大战一触即发！ 衣服如花瓣般飘落，很快便肉帛相见，燕肥环瘦，短兵相接...... 这一晚，顾维军的压力很大，这是他之前从没有遇过的挑战！ ...... 最后凯瑟琳在气氛的刺激下，也加入了疯狂战场，最终贡献了一朵雏菊...... 顾维军大汗淋漓的站在床边，恨不得仰天长啸，我就是神！ 人还是要有些压力的，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练成了道家秘传的金关玉锁！ 成功的降服了这些欲求不满，如狼似虎的法国少妇啊...... 顾维军贴心的给几位佳人盖上被子，又在床头放了几杯温水后，自己去洗漱间冲洗了一下，身着睡衣站在阳台上，开了一瓶拉菲醒酒准备待会儿喝，回头看了眼卧室，瞬间消失不见。 站在埃菲尔塔顶，顾维军敞开睡衣环顾巴黎，除了香榭丽舍大街上还灯火辉煌，其他地方只见零星的亮光，一股征服感顿然而生：巴黎在我脚下！ 转向东南的方向，顾维军嘴角上扬再次消失不见，顺着塞纳河，伴随着不同楼顶的闪现，几秒钟顾维军就抵达了今晚的目的地，伊夫里，一处塞纳河畔的河港发展起来的工业区。 很快，顾维军就发现了星光光学、法洛尔精密等公司，咦，这怎么有一家叫达索公司的？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卧槽，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幻影战斗机的生产厂家么？ 顾维军瞬间就更改了此行的规划，有小汽车了谁还要自行车啊？不对，作为成年人我全都要，不过重点肯定是照顾达索公司啊！ 作为已经得手几次且经验丰富的共享专家，顾维军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达索公司警卫最严密的地方，悄悄入内后，左手划开厚厚的保险门，闪入了资料室。 光学和精密仪器顾维军是不太懂，可是飞机作为最大号的机械制品，他还是略懂一二的，先是用意念感应的找到总结构图纸，再找到分类的详细图纸，“咔咔”就是一顿照...... 这TMD图纸好多啊！这些纸张加起来的重量要好几吨了吧？这也就是我，换成其他人别说借鉴了，搬图纸都得累趴下...... 顾维军一边用意念控制图纸一张张飞过身前，同时用手机拍照，收集速度完全取决于拍照的速度，无聊的顾维军一心几用，观摩这些图纸并思索其中的技术理念。 咦？怎么没有飞机发动机的详细图纸？ 只有一个阿塔09B的发动机图纸的详细外形，操！这个发动机是哪一家生产的？ 我等会儿还要继续找...... 怎么就不配合点，弄一起呢？ 我可真是苦命人...... 另外，该怎么把这些图纸顺利的交出去呢？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足足用了一个小时多小时，顾维军才将所有的图纸都拍照好，又传输到电脑里，好在出去转了一圈后发现了一家叫斯奈克玛的公司，嘿，发动机的图纸全了！ 在之后，顾维军才好整以暇的去什么钢铁公司光学公司拍照，凌晨5点钟，满意的回到了凯瑟琳的公寓，挤入了女人堆里，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第267章 再启程 当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这几位纵欲狂欢后的俊男靓女身上时，凯瑟琳率先从睡梦中醒来，眼睛先是直勾勾的盯着屋顶天花板的彩绘，而后逐渐回神，又看向身侧的顾维军和其他三女，脸上逐渐浮起了一丝微笑。 昨晚真的太疯狂了！ 凯瑟琳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样如同神一样的男人，已经彻彻底底的征服了她的身心！不！不仅仅是她，还有康斯坦丝她们！ 时而霸道、时而温柔，让人彻底的沉醉迷恋...... 昨天晚上凯瑟琳可以肯定，自己已经是彻底的融入了法国的上流社会了！ 这全靠我的爱人，顾。 强忍着身体下方的不适，凯瑟琳一瘸一拐的走进洗浴间，清洗自己，随后换上清爽的居家服后，电话预约服务公司上门。 随着凯瑟琳率先起床，康斯坦丝三女也陆陆续续的醒来，虽然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身上一丝不挂，但是三女毫不避讳的互相展示自己的身材，嘻嘻哈哈的讲述着顾维军对她们身体的迷恋和分享昨天飞天般的感受！ 艾玛：“你们有没有发现我的皮肤更加的细腻有光洁？” 曼蒂：“哦，我整个人仿佛受到了一次洗礼！” 康斯坦丝：“没错，尤其是当顾的......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感觉尤为强烈！” 望着如同太阳神陷入睡梦的顾维军，康斯坦丝果断的告诫其余几女，“顾是我们的情人，也是我们的宝藏！” “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 “所以......” “那当然！” “如果每次跟顾......之后都这样，那我们？” “嘻嘻！” 三女的嬉笑声吵醒了顾维军，虽然才短短的睡了三个小时，他依然是精神奕奕，双手枕在脑后，微笑的欣赏着卧室内的无边风月，只可惜国内有自己无法割舍的亲人，不然自己在国外享受生活多好？ 这还仅仅是法国，其他的欧洲国家呢？再想的远一点，阿拉伯、波斯......嘶，想想都爽啊，有金手指的人生就应该这么彪悍的嘛...... “亲爱的，你醒了？”康斯坦丝又爬到顾维军身边，亲吻其面颊，“昨晚睡的好么？” “当然！”顾维军回敬了一個面颊吻，又把玩着其胸前的柔软，“有你们，我就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康斯坦丝娇羞的“嘤咛”了一声，“亲爱的，我们也是！” 感受到顾维军的下一步动作，康斯坦丝惊的花容失色，立刻哀求道：“亲爱的，让我休息几天吧！我实在承受不起了！” “或者，她们俩？” 艾玛和曼蒂也是同时的双手猛摇上身晃动的拒绝，“不，亲爱的，我们也需要休息！” “那好吧！”顾维军遗憾的掀开被子，径直走入洗浴间。 三女分别呼叫了自己的随身女仆，也纷纷进入了洗浴间，戏水过后，用过早餐，更换上女仆送过来的衣物后，康斯坦丝三女不舍的告辞，“亲爱的，我们回去就会联系各自的人脉，你等我们的好消息！” “另外，亲爱的，你的下一步计划是？” 顾维军分别贴面，“我下一步会去里昂，一方面是跟贝利埃公司总部敲定技术图纸，另一方面就是跟里昂纺织协会的谈判，我们需要更多的生丝市场份额！” “更重要的是国内纺织技术和设备的引进！” “这个你们应该帮得上忙！” “对了！”顾维军提到纺织厂后突然想起了后世看过的香港，好像这个时候的香港就是给欧洲和美国那边代加工服装让很多人发财了吧？好像这些人中间没听说特别支持祖国的，留给他们泡妞，那这个钱还不如自己赚！ “你们知道香港么？” “英国的哪个远东的殖民地？”几女点点头表示知道。 顾维军表情一沉随后恢复，嘴角苦笑，“OK，等法国这边的几件事情步入正轨后，咱们再聊一下服装加工的事情！” “香港的人工可比法国和欧洲这边便宜多了！” “我可以找人在那边开一家服装公司，到时候咱们可以上下游一起打通！” “这中间的利润，我相信不会比生丝的生意少！” 几女也看出来提及香港顾维军心情不好，康斯坦丝马上接话：“当然，我们都听你的！” “我们会出面邀请纺织协会和设备制造商参加里昂的酒会！” 顾维军满意的点头。 直到现在，顾维军才内心中稍稍放下些许戒备，自己又是满足了这些法国贵妇身心上的需求又是带着她们发财，她们总不会背叛自己了吧？ 之所以把自己受辱的事情让她们去处理，也主要就是对她们的考验，目前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自己就算是回到国内，也可以稍微放心了！倒不是担心别的，钱财乃身外之物，主要是担心她们不要破坏了国家创汇的大局！要知道日本鬼子可是聪明的紧，自己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别被翻盘了！ 而等自己回国，想再出来可不容易，她们通过正常的外交渠道来主动找自己是最方便！可能唯一对自己影响的就是后续起风时候了，咱这算不算海外关系？ 送走了康斯坦丝三女，顾维军也跟凯瑟琳贴面告别，约定在里昂见面后，拿着凯瑟琳找人买的火车包厢车票返回了大使馆。 回到大使馆后，难得在大使馆休息的方组长先是绕着顾维军走了两圈，发现其身上没问题才终于放心，顾维军笑着打趣，“组长，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啊？” “我昨晚都说了不会去惹事，只是为莪们的里昂之行打前站！” “谁知道你会不会像个愣头小子一样，一上头就不管不顾的了？”方组长嗤之以鼻，“而且你出国之后可谓是事事顺心，又是搞定了外国小娘们又是敲定了大额出口合同，越是这样，我越担心你沉不住气！” 顾维军拿出前往里昂的火车票，往方组长手里一递，“喏，去里昂的包厢票，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她们已经安排好了。” “咱们先到里昂，直接去凯瑟琳家里，然后参加两个酒会，她们会把纺织行业协会和设备商都邀请过来。” “咱们等着他们上门谈就是了。” “而且，有她们的关系在，应该不会发生之前的不愉快！” 方组长拿着车票翻来覆去的看，嘴里“啧啧”有声，“还是包厢呐，小顾，看来你的力度是相当之可以啊！” “真不用好好的补补肾？” 方组长又狡黠的对他眨了眨眼，“你说咱们之后去英国和德国的路费和住宿费能不能也让她们出了？” “咱们能省则省嘛！” 顾维军翻了一个白眼，“组长，只要你觉得回去的报告好写，那我就跟她们说。” “这些对她们这些人来说都是小钱。” “而且我们又不需要包机，更没多少花费。” 方组长两眼放光，“真的啊！”自己就随口一说还真行啊？这能帮国家省多少外汇！ 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小同志，报告的事儿你放心，用不着你操心！” “你就只要负责把路费帮我们解决了就行！住宿当地的公司会解决的！” “好，我到里昂跟她们见面了就说......” 第268章 你们准备好了么 里昂之行非常顺利，一下了火车，就有专车直接将顾维军和方组长一行人接到凯瑟琳在里昂的家，一处占地十亩左右的法式庄园。 凯瑟琳的父母对顾维军等人的到来表示了热情的欢迎，其看顾维军的眼神跟看女婿没什么两样，丝毫不在意凯瑟琳做情人的事情，反而如有荣焉。 凯瑟琳的父母也是演员，正式接待顾维军他们的欢迎酒会上，可谓是熠熠生辉，法国演艺界的人士大多赶来参加，他们对红色中国尤其向往，尤其是对教员。 还有一部分就是服装公司的老板，见到了顾维军赠给凯瑟琳父母的丝绸后，当即就达成了高达千万法郎的蜀锦、苏锦等国内高端丝绸的采购意向...... 等方组长和顾维军完成对贝利埃公司技术图纸的审核和打包后，又被接到康斯坦丝的庄园，那里则又是另外一番场景，庄园完全是一处城堡...... 而康斯坦丝联合艾玛和曼蒂组织的招待酒会上，里昂的纺织协会、设备商等俱都参加，酒会上，一会儿是康斯坦丝挽着顾维军的胳膊向人介绍，要么是其他二女向其他人介绍。 康斯坦丝三女这是明着宣告与顾维军的情人身份，这对参加酒会的人士是非常震惊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之前虽然也听说了她们和顾维军在巴黎的事迹，但总认为康斯坦丝她们还是玩玩的心态居多，无他，身份太过悬殊，法国有太多这样的了，例如《茶花女》和《高老头》，无一都是想踏入上流社会却失败的例子。 而这次的酒会上康斯坦丝三女的表现彻底的打破了他们的认知，逼迫着这些大资本家沉入考虑深层次的意思，最后只浓缩成两个字：中国！ 来参加的纺织大佬和设备商大佬不得不重新考虑与中国的技术合作和报价！ 还有就是来自中国的生丝交易！ 康斯坦丝三位女性虽然没有参加公司的管理，但是其是有继承的股份在身的，家族内部影响力不小。 尤其是康斯坦丝，她的母亲是之前格雷斯家族的掌门人，曾力挽狂澜拯救家族企业，后来才让给弟弟，现在在家族里依旧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再者这些纺织大佬也知道了贝利埃公司与中国的技术转让和成套设备合作的先例。 与中国合作，既保护了纺织协会内部几大家族的颜面，又顺应了法国政府高层的意思，最后钱还没少赚！ 他们得出一个结论，与中国的贸易大有可为啊！ 两次酒会之后，方组长的技术考察和引进就是水到渠成，无论是技术的转让还是设备的采购，价格和条件都让方组长欣喜若狂！ 返回巴黎之前，方组长喝的酩酊大醉，被搀扶到床上的时候还不断的喊着：“小顾，我还没醉！” “我痛快啊！” “痛快啊！” 唯一不开心的就是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几女，虽然贸易公司又拿下了3亿多法郎的生丝进口意向合同，但她们没想到与顾维军分别的日子来的这么快？因为返回巴黎后，顾维军就要跟随技术进口小组去英国考察、谈判。 几女不止一次在私底下嘟囔，早知道这样就晚点帮他们安排酒会，这样还能多挽留几天情郎...... 巴黎驻法大使馆，整個大使馆内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为了感谢驻法大使馆的帮助，凯瑟琳请巴黎服装公司给所有的工作人员一人一套正装衣服，当然，也包括技术小组。 顾维军和技术小组已经收拾好了包裹，准备第二天就飞往英国，小会议室里，方组长正和组员们总结法国之行的经验，突然王同志找过来说，光学和精密仪器公司的人来访。 星光光学和法洛尔仪器的老板戴维和罗纳尔两人正坐立不安的等在大使馆的会客厅里，此时已经是7月底，天气燃热，紧张和焦急让两人的汗水更是止不住的流淌，两人手帕忙着不停地擦汗...... 顾维军和方组长联袂而来后，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一幕，顾维军在方组长耳边轻语几句后转身离开，方组长发出爽朗的笑声走进了会客厅，“哈哈！戴维、罗纳尔，好久不见！” 另一边，顾维军拨通了康斯坦丝的电话，“亲爱的，星光光学和法洛尔仪器有什么好消息么？” “我也不清楚！”电话那头传来康斯坦丝懒洋洋的声音，“我们现在只是用了第一张牌，动用银行提前收取他们的债务。他们去大使馆找你们了？” 电话这头的顾维军点点头，“没错，而且他们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康斯坦丝的声音继续传过来，“谁在乎呢？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背后是法国应用光学研究所支持，他们的生意一直不怎么样。竞争太激烈了，德国、英国、瑞士......我判断他们之前是想要避开其他的股东获取私下的利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亲爱的，我已经联系上了应用光学研究所的皮埃尔.富勒里，等他们破产后咱们随时可以收购过来，无论是设备出售还是技术转让，都只会更加的方便。” “只是阿赛洛钢铁公司不太好处理，他们是国有企业，我们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通过政府里的关系向其现在的总裁发出警告，相信他们也会很快上门，同意向中国进行技术转让！” “亲爱的，你们已经让我非常震惊了！办的漂亮！”顾维军宽慰道：“同时法国也让我震惊！没想到法国走的路线跟我们中国一样，都是没收了大量的私人大企业为国有，举国发展！” “而且钢铁行业属于重资产投入，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宜涉足，咱们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好了，我现在要去看戴维先生和罗纳尔先生以什么样的姿态来赢得方组长的原谅了，哈哈。” 会客厅里，戴维和罗纳尔依旧紧张的擦汗，不断的跟方组长赔笑道歉，又不断的争取技术和设备转让合同，只不过当方组长被顾维军叫出会客厅的那一刻，两人的心不断下沉，仿佛要沉入海底。 方组长从顾维军这里得到最新的消息后，回到会客厅笑容更加的诚挚，不断的劝茶，但就是对二人提出的合同签订不回应，顾左右而言他。 法国之行，方组长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而且有着顾维军托底，更是心里有底。 没错，顾维军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借鉴的技术洗白。 他告诉方组长，康斯坦丝从法国应用光学研究所得到了咱们要的技术资料，也从法国钢铁研究院获取了一部分资料，尤其是国内急需的去磷炼铁技术和1200mm轧钢技术。 让他不要急，现在不方便交给我们，但是会后续都会带到北京。 即使是电子显微镜、高速照相等成套设备的采购，等他们破产，康斯坦丝她们接手之后，价格只会更低啊...... 一提到能省钱，方组长从谏如流，一壶茶水是添了又添，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就是不提合同，时间从下午两点一直喝到了五点，让戴维和罗纳尔的膀胱饱受煎熬...... 两人被迫离开大使馆后，等在路边的顾维军嘴角含笑，目光冰冷，“戴维先生，罗纳尔先生，好久不见啊！” “你们这是准备好了？” “要失业了么？” 什么？两人一个失神，再也绷不住的尿液瞬间爆发...... 第269章 下马威 终于到了启程前往英国的时刻，分别在即，顾维军一一安慰佳人，“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生丝生意获利后，第一时间买架私人飞机嘛！” “北京也是很近的！” 之后又是不断的温言软语、口头许诺，才让佳人们重拾笑容。 离开巴黎前往英国的飞机上，鉴于顾维军在法国达成的良好合作氛围，方组长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哎，维军，你到英国之后再勾搭几个老娘们呗？” “我之前还没经历过这么轻松愉快的技术和设备引进过程呢！” 顾维军翻了个白眼，“组长，我这叫两情相悦，是缘分！” “再说了，谁之前还说让我好好休息，好好补补？” “省的年纪轻轻就疲软了！” “你知道这几周我是怎么煎熬过来的么？” 然后就不搭理方组长直接闭目养神，不是不想睡室因为没法睡...... 从法国巴黎到英国伦敦太近了，从飞机起飞到落地就1個小时...... 下了飞机，帝国化学工业公司的代表已经在希斯罗机场等候迎接，帝国化工的代表约40岁左右，其身材魁梧，薄嘴唇、高鹳骨、大鼻子、蓝眼睛，棕色的头发，操着一口正宗的伦敦腔，“先生们，欢迎来到伦敦！” “我是帝国化工的代表詹姆斯.邦德，各位先生称呼，詹姆斯或邦德都可以！本次由我来负责各位的接待工作。” 方组长微笑着分别一一介绍着握手，顾维军和其握手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这个人手上的茧子不对劲啊...... 而邦德听到顾维军是清华大学的学生身份后，也是目露笑意，好苗子啊...... “各位先生们，请随我来，我先带你们去住宿的地方！”史密斯一马当先的引路，将技术小组成员带上一辆小巴车，驶离了机场。 路上，这位邦德先生不经意的询问各位技术人员都分别来自中国的哪里？之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些问题更让顾维军对他的身份更加的确认。 很快，小巴车就到了东伦敦区的一座普通的三层旅馆，外表斑驳，流淌着岁月的痕迹，邦德帮助技术小组办理好入驻后就礼貌的告辞，明天将安排技术小组与帝国化工的高层会面。 探讨本次技术转让和10万吨合成氨成套设备引进的相关事宜。 顾维军从进了旅馆之后就不经意的四处观察，发现旅馆的很多服务员身材都很健硕，走路的姿态也都貌似受过训练的样子，对这个旅馆的性质也有了猜测。 操他妈的狗日的英国佬！ 旅馆内部的环境还不错，橡木的实木地板打磨打蜡的光鉴可人，其中还能看得出颜色不一，有着很多不同时间修补的痕迹。墙壁是直接裸露的红砖，随意的挂着几幅不知名的油画。 进入客房，环境也是非常简朴，一张床、一张书桌，好在有独立的洗漱间，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对面好像就是帝国化工的厂区，浓浓的白烟上升到天空。 顾维军放好了行李，就去找方组长，进入方组长的房间，眼睛扫了一圈后大声说话：“组长，你这个房间可比我的大啊！布置的漂亮！” 然后顾维军迅速拿起桌上的纸笔写字，“这里应该有英国人监视，还有可能有窃听装置！” “哈哈！”方组长拿到纸条后脸色微变，配合着发出爽朗的笑声，“我的职位比你高，这不是应该的么？” “年轻人，May the frce be with yu，别太嘚瑟，没什么用！” 然后在纸条上回复：“我们讲中文他们也听的懂？” 顾维军也发出笑声，“组长，高见！”却脸色严肃的继续写道：“您忘了清政府时期的海关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用书写，简单试探下。” 随后顾维军再次提高音量，“组长，这晚上我们要自己买吃的么？会不会很贵啊？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做饭？咱们的费用可是很紧张！” 方组长赞许的点点头，大声回复：“英国的朋友们还是很好客的！” “不用担心饮食的问题，我们上次就吃到非常好吃的烤肉！” “也不知道这次晚上会不会有？” “好了，你先回房间好好休息下，等着晚上的大餐吧！” 随后两个对了一个眼色后，顾维军返回了房间。 晚餐上，果然出现了烤肉，顾维军和方组长对视一眼后，微笑着默默吃肉，烤肉吃着的口感像是牛肉，配着烤土豆和蔓越莓果酱，真他妈的酸爽...... 晚餐后，方组长将技术小组所有人都集中到他的房间，关上窗户上窗帘后，快速写下几个字“我们被监控了！”然后将纸条上来回传递。接着略微提高音量，“小顾，今晚的烤肉是有口福了吧？” 顾维军配合的滴水不漏，“没错，组长，看来英国朋友们还是很重视我们的！” 方组长发出爽朗的笑声：“那是！咱们这次引进的10万吨合成氨技术和成套设备，可是一个大生意，要上千万美元的！” “而且，咱们还要同步引进16万吨的尿素成套设备和技术也要一起考虑！也是几百万美元啊！” 说完给顾维军打个眼色，顾维军立刻领会，马上接茬，“那组长，国内政务院对咱们的指示就是要与英国合作了么？” 方组长满意的微笑并竖起大拇指，“那倒没有！咱们这次是要来欧洲考察10万吨合成氨的成套设备引进，国内政务院的意向目标是德国！” “毕竟德国是最先发明和应用合成氨的国家，技术是最成熟的！” “咱们花钱了，肯定要花到刀刃上嘛！” 然后技术小组的成员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各种推崇德国的技术实力，品质有保障：什么青岛的下水道，这么多年了还没内涝过，下水道旁边一米有用油纸包的维修零件......总之是各种吹牛逼。 顾维军指了指窗户，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隐藏好身形，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向楼下看去，只见原本早已离开的邦德和另外两个人快步从旅馆门口出来，上了一辆小轿车后扬长而去。 顾维军对屋内人做了一个OK的标志，所有人暂时舒了一口气，方组长示意同志们继续聊天，然后快速在纸上写着，“将计就计？”传递后，又对着顾维军勾了勾手指。 顾维军没有马上过来，而且先作势到房门处将耳朵贴上去，装作听走廊的动静，实际上是用意念扫描了一遍整个旅馆。 草他妈的英国佬，感情整座旅馆都TMD是监视技术小组的，一楼的前台后面的小房子就是一个小型的窃听房间，里面的录音设备还在转动呢！操作设备的就是穿着旅馆服务员衣服的。 二楼，也就是技术小组这一层，靠近楼梯的两个房间全是实枪荷弹的武装人员，正在擦枪，而走廊里的服务生就这么来回溜达...... 三楼也是...... 干！ 第270章 何以解忧？ 确认后，顾维军转过身，指了指外面的走廊，然后回到书桌旁，先看了其他人的回复，基本上都是倾向将计就计，通过对方监视咱们的机会，不断的放出烟雾弹给对方。 顾维军沉吟了一会儿后，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意见，“这样咱们太被动了，我准备晚上天黑后，去外面逛逛。” “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样咱们才能更有针对性的传递消息给他们！” “而且我估计对方用心险恶，特意给我们安排的都是单人间，只有一张床！” “晚上的时候，各位同志无论谁叫门，都不要开门！” “切记！” 方组长拿起纸张后，眉头紧锁，忧虑的看着顾维军，写下，“维军，这样你是不是太危险了？” “毕竟人生地不熟的！” 顾维军晒然一笑，“教我侦查本领的老师，在抗美援朝的时候，入美军占领区的时候如同无人之地，这里还能比那里更危险？” “无非是这个旅馆里看起来戒备森严，但是对我来讲也是漏洞满满，轻轻松松就能潜入。” “你的侦查老师是？” “刘庆亮！” “哦！”那没问题了，传奇侦查员，特级战斗英雄！ 晚上9点，技术小组成员纷纷返回房间，顾维军回到房间第一时间锁好门窗，一个闪身来到了一楼的监听室外。 监听室里，正有人打电话，向某些人汇报，“是的，先生！” “他们已经休息了！” “他们后面谈论的内容依然是倾向德国巴斯夫！” “没错，他们在抱怨英镑的汇率太高了！” 然后可以隐约听见对面的谩骂声，“狗屎！” “唐宁街的那些混蛋为了金额要抛弃工厂么？” “继续保持监听，你也注意下情报五处和情报六处有没有其他特别的行动，不能让他们搅黄了我们的生意！” “是，先生！” 操！真看得起我们，原以为只是帝国化工，竟然还掺杂了英国的情报机关，还是两個！ 狗日的英国佬！ 顾维军暗暗的骂了一句后，听到监听室里面已经暂停了对话，一个闪身离去...... 站在旅馆楼顶，顾维军抬头看着星空识别方向，向伦敦市中心赶去...... 大英博物馆在伦敦中心牛津大街北边的罗素广场，非常好认，其正门口两旁各有8根又粗又长的希腊爱奥尼式圆柱，上面三角形的顶端还有充满了艺术魅力的浮雕，是仿帕提农神庙建造的。 顾维军也没那个闲心去逛，直接闪到大英博物馆内部，结果......卧槽，这里的守卫这么松懈的么？ 门口还能看见有几个警卫闲逛，里面就是一片漆黑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虽然之前没来过，但是后世民族意识觉醒后一个国宝回归的短视频，让顾维军也查了查相关的资料。 中国文物2.3万件......绝大多数为无价之宝，《女史箴图》、商周青铜器双羊尊、汉玉璧、唐三彩、元青花、宋汝瓷、敦煌经卷、永乐大典...... 任谁看了相关资料都会忍不住的爆粗口，CTM的狗强盗、CTM的清王朝！ 然后还有更奇葩的，都2023年了还博物馆里还丢文物…… 顾维军从中国馆开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搬，统统搬光，反正老子的空间足够大，之后又转战到库房，从中国的古董开始，然后是各种国外的黄金珠宝饰品......其他的石头就留着吧...... 顾维军满意的看着自己空间中这么多的古董，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带你们回家！“正待转身离开时，顾维军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中国藏品库房，突然心中一动，无论是圆明园遗址还是大英博物馆里的中国文物，都是属于中国的伤痛，这种伤痛是不应该被忘怀的！ 犹如哈尔滨的731纪念馆！ 这种教育意义对后世的中国人尤其可贵！ 不能物质丰富了，精神却严重匮乏！ 从这个角度来看，大英博物馆的中国文物自己不能都拿走，顾维军左右盘桓，最终咬牙将大部分文物又放了回去，只准备带走几十件特别珍贵的无价之宝和一些中医的古籍！ 虽然顾维军为了警醒后世国人没有把所有文物全部打包带走，但是总归是心有不顺！ 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还路过了日本驻英大使馆，好像离这里很近啊...... 这日本鬼子觊觎中国的文化那是全世界都知道的...... 嘿嘿......顾维军又出去溜达了几圈，观察了大英博物馆周边下水道和跟皮卡迪利街的走向，心中有主意了....... 小小的博物馆里我挖呀挖呀挖......挖出个日本鬼子我GNM...... 最后为了逼真，顾维军还在日本驻英大使馆边上撒了点土...... 终于心满意足的顾维军站在圣保罗大教堂的尖顶望向伦敦金融城，这将是顾维军今晚的最后一战了！ 今晚的行动就从金融城中央的一座八角形没有窗户的八层大厦开始，这就是号称“银行之王”的英国中央银行，英格兰银行！ 这里总该有黄金了吧？ 进入英格兰银行的地下金库比顾维军想象中还要容易，依旧是灯火通明的地下室和全副武装的警卫人员，还有几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和厚厚的钢铁大门。 但是其中有个不是漏洞的漏洞，那就是这个地下金库之前二战的时候改造成了地下防空洞，扩大了空气流通管道，而这些管道还没有全部封堵上...... 顾维军通过这些内外相通的管道，瞬间闪身进入地下金库...... 干！怎么中央银行的地下金库也没有黄金，或者说大量黄金？ 顾维军找到了一处地下金库的黄金库房，竟然只有大概几千块金砖，TMD，这些资本主义国家怎么会这么贼？黄金都藏的严严实实的？ 这里有这么多金砖估计还是因为边上的黄金交易所。 哎，只能是勉为其难了！ 顾维军含泪将这大概100吨黄金收入囊中，又搞了2个小目标大概10吨的英镑旧钞后，突然玩心大起，想起了后世看过的一部关于银行黄金大劫案电影。 电影里是把黄金融化后做成铁栏杆运出去的...... 嘿嘿，顾维军从空间里搬出来一个用石油桶做的炉子，里面烧满焦炭后开始熔炼黄金...... 然后将金条趁热塞入通风口，用意念拉出去...... 完美！ 虽然有点少，但是总归是100吨的黄金，按照这个时候35美元一盎司黄金的比价，也值十几亿美元了，自己的这趟出行也算是功德圆满。 之所以顾维军一直对黄金念念不忘，是因为后世一本书的影响，前文有提过。 72年的四三计划，咱们花了43个亿美元引进技术，导致了当时国内赤字高涨，引发了自建国后的第四次经济危机，从而75年第三次上山下乡，也是最后一次。 书中提及包括从68年开始的下乡都是与国内的经济形势有关，抛去政治影响，是缘由65年开始的大规模三线建设。 希望这些黄金能帮助国家多一点，带着这个美好的愿望，顾维军进入了梦乡。 之所以不把纸钞给国家是因为好处理，黄金随便找个地儿一埋，然后就可以打报告了，而大规模的纸钞来源可不好解释，不好上交。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后，技术小组全部聚在方组长的房间，一边等待与帝国化工的高层见面，一边闲聊。 顾维军将昨晚在一楼听到的消息写在纸上，挨个传递，每个人都皱眉不已，这英国佬这也太恶心人了，竟然安排了两个情报部门的人监听，咱们可是来花钱的！ 此时每个技术小组成员都心有怒气！ 不一会儿，邦德来了，带着两位金发的妙龄女郎，一进来就抱歉的说：“各位先生，非常抱歉，因为帝国化工的总裁理查德先生今天身体不适，所以与各位的会面只能是延迟到明天！” “为表歉意，理查德先生特意安排了他的秘书处秘书，前来带各位先生在伦敦的景点旅游，欣赏下英国伦敦的景色！” “一切的花费都由帝国化工承担！” 顾维军和方组长对视一眼，哟，这是想干嘛？ 第271章 极限拉扯 方组长立刻婉拒，“既然是理查德先生身体不适，咱们在旅馆中等着就是了！” “就不必去景点游历了！” “请替我转告，并感谢理查德先生的美意！” 邦德还没回答，两位妙龄女郎就哀求着开口了，“各位先生，请务必不要拒绝！” “理查德先生是一位非常严厉的人！” “这关系到我们的工作！” 面对着美女的哀求，方组长也心软了，跟技术小组的其他同志说：“要不，咱们就看看？” “那就去看看......” 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 顾维军和技术小组又登上了之前的小巴车，第一站就被拉到了大英博物馆...... 卧槽！看着依然人流熙熙的大英博物馆，顾维军有点懵，不是，老子昨晚刚刚光顾过，怎么这大英博物馆和伦敦警察局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没有发现还是发现了也没当回事？ 顾维军跟着进去，邦德还特意在门口请了一位导游，苏珊和缇娜一左一右围绕在技术小组周围，然后慢慢的，苏珊就到了顾维军的身边...... 如同精灵般的展颜一笑，“你好高啊！你的身材在你们国家也算高的么？” 顾维军羞涩的一笑，没有作答。 苏珊的眼睛一亮，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继续装作天真的问：“听说你是你们国家最好学校的学生？” 顾维军腼腆的点头。 苏珊一脸仰慕的看着顾维军，大眼睛扑棱扑棱直闪，“你真棒！” 然后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你知道么？” “我就是学习不好，如果我能考入剑桥大学，那我肯定不会做秘书！” “你都不知道做秘书有多可怜！” “每天忙不完的事情，老板交代下来的事情，如果不做好，可能马上就失业！” “我有时候焦虑的每天睡不着觉......” 说完，娇艳欲滴的看着顾维军，“对了，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顾维军略带结巴的回答：“工程化学。” 苏珊一惊一乍，“啊，怪不得你读刚刚读大学酒能派你出来考察，你的学习一定很好吧？” 然后就狡黠的问：“对了，你这么优秀，一定会有女朋友吧？” 顾维军更加结巴了，瞬间憋气脸红，“没......我们......学校不让......谈恋爱的。” 闻言，苏珊更是眼睛发亮，“那也一定有很多女生仰慕你！” “一定会的！” “我就特别仰慕那些高高在上的学霸！” 顾维军感激的看了苏珊一眼，“也......没有啦。” 苏珊捂着嘴偷偷的乐...... 说话间，到了中国馆，顾维军定睛一看，好家伙，又摆出来一堆中国文物，这不正常啊？顾维军悄悄用意念感应了一圈，有好几个装作游客的人腰间都别着手枪。 走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的技术小组成员都怒气满胸，那边的导游还在啧啧不休，蛮自豪的进行讲解，“这些来自东方古国的珍贵文物，在我们大英博物馆，得到了非常好的保存和保护！” “我们大英博物馆非常有效的保存了这個东方古国的文化！” 顾维军立刻言辞犀利的反驳：“中国的文物不需要你们英国的博物馆保存！” “你们这种是强盗行为！” “你们如果有一点社会良知，就应该把不属于你们的文物归还给所在国！” “这才是文明社会应有的态度和担当！” 说完之后，顾维军满脸涨红，胸口剧烈起伏，充分表达出一位爱国者应有的表现。 在顾维军的意念中，邦德向左右看了看，表情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即就立刻打圆场，“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很好的保护了这些文物，说不定未来当有一天两国的关系正常友好，会将这些文物归还。” “哎！”顾维军的情绪恢复稳定，“希望有那么一天吧！” 邦德马上给苏珊和缇娜使了一个眼色，苏珊立即同仇敌忾，“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顾维军随即再次用感激的目光看向苏珊，苏珊的面颊偷偷的爬上两朵红云。 邦德显出满意之色，面带微笑，“各位先生，也走累了吧？” “我们找个地方喝杯茶或咖啡吧？” 方组长面色铁青，眼睛闭上深吸一口气，意气阑珊，声音低沉，“走吧......” 下午的时候，邦德又带着技术小组一行人游览了白金汉宫、伦敦塔桥、大本钟、金融城等地。 尤其在金融城，邦德亲自担任讲解员，自豪的指着英格兰银行，“这里就是世界的金融中心！” “银行、保险、黄金期货等等，是世界上最大的外汇交易场所！” “一天的资金流动就高达十几亿到几十亿美元！” 苏珊一直在观察顾维军的表情，当即补充，“这里可是全英国收入最高的地方呢！” “都需要时名牌大学才有机会来这里工作。” “对了，顾，这里还有很多华人在这里工作呢！” “他们在英国可是妥妥的高收入人群啊！” “住别墅，开小汽车......真羡慕他们！” 自始至终，顾维军都表现出迷茫之色...... 邦德和苏珊对视一样，笑容更加灿烂。 其实这哥们内心想的是，卧槽，难道我昨晚没偷到黄金么？怎么周边连个警察都没有？又确认的感应了空间内的黄金和英镑，这英国佬是啥情况...... 其实原因很简单，英国佬不敢把中央银行被偷的事情曝光出去，这关系到信誉，地下金库的黄金可不仅仅是他们英国自己的...... 晚上7点多，技术小组一行人才回到旅馆，分别在即，苏珊又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顾维军，“顾，今天的时光真的太短暂了。” “可以晚上一起喝一杯么？” “有助睡眠！” “我也想再跟你聊天，”苏珊闪过一丝羞涩，“我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跟你讲......” “这......”顾维军一脸为难的看向方组长。 方组长善解人意的微笑摆摆手，“年轻人有共同语言很正常。” “教员不是说过了么？” “年轻人就像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 “去吧！” 方组长眼含深意的看着顾维军，“咱们的友谊就应该从年轻人开始嘛......” 旅馆的吧台，苏珊一手拄着下巴，一手不断的用吸管搅拌如同果汁的鸡尾酒，一脸仰慕的看着顾维军，“顾，你们中国人都像你这么英俊么？” 顾维军再次憋气将脸涨红，“应.....应该吧！” 苏珊眼睛笑成月牙，“能讲讲你们中国的事情么？” “我对你们红色中国很好奇的呢？” “说，说什么？” “哎呀，就讲讲你的求学经历嘛！” “哦！”顾维军憨厚的挠了挠头，“感觉也没什么好说的啊，我之前是工厂的工人，但是我喜欢学习看书，然后就考上大学了啊！” 苏珊的眼底流露出一丝鄙视，不过却做出惊讶的表情，“哇，顾，你真优秀，好厉害啊！” “能讲讲你的大学么？” “我没读过大学，很好奇呢？” “清华啊~”顾维军眼中流露出，“之前是清王朝的一处皇家园林扩建起来的，是之前庚子赔款的费用建立的！” “现在有一万多人呢！” “也幸亏你们英美都返还了庚子赔款，不然估计像我这样的普通人也没有度大学的机会！” 苏珊一直笑意苒苒的倾听，然后恰到好处的提问，“哎，我听说有个美国的科学家，钱学森回到了新中国，还帮着新中国研制出了导弹，你见过他么？” “没，没有！”顾维军羞涩的摇摇头。 苏珊接下来又是一脸敬畏，“你们红色中国真厉害，你知道么？去年你们引爆了原子弹，你可不知道，英国的这些政府官员都吓坏了呢......” “你们清华大学有相关专业么？” “这，应该有吧？”顾维军不确定的回答。 苏珊闪过一丝失望，然后从包里拿出1000英镑塞给顾维军，“这些钱你收着，是帝国化工给我的招待费，不给你就浪费了，莪还要还回去。” “这......”顾维军仿佛烫手一般连忙推回去，“太多了，我不能收！”却不小心碰到了苏珊的胸，连忙“呀”的一声，以更快的速度收回来。 苏珊一脸的娇羞，“顾，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第272章 猫鼠游戏 看着苏珊的表现，顾维军莫名的想起后世见过的一个段子。 说国内某保密单位的一个长相普通的男性，有一天突然被一位美女表白了，这哥们思来想去自己都配不上，拒绝了。但是美女却一直纠缠，该男生觉得自己长相普通，工资普通，这位美女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呢？唯一就是自己参与研究的项目是国家保密项目。 然后该男子就果断向单位举报了，结果......果然是一位JD。 该男子轻松拿下了三等功，升职加薪！ 原来艺术都来源于生活啊...... 看着苏珊扭动着腰肢离开旅馆，顾维军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英镑，脸上十分纠结，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上了二楼。 正在擦杯子的服务员看着顾维军的表现，嘴角不自觉的挤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做戏做全套，到了二楼，顾维军在方组长的门前又徘徊了两圈，几次举手敲门又放下，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将1000英镑塞到自己的衣服内袋里，回到了房间。 二楼的服务员准确的观察到了这一幕...... 回到了房间的顾维军，仔细的观察房间，比如行李和本子上的头发丝，发现没有人进来的迹象后，将外套挂起来，又检查了一下锁好的门窗，瞬间来到了旅馆房顶。 然后周围观察一圈后，再次来到了监听室的外面，仔细倾听。 “是的，先生！” “没错，先生！” “军情局发现了非常好的突破口，一位考察队里的一名大学生。” “她们已经开始了行动......” “没错！” “好的，先生，我会继续跟进，并要求同步消息！” 听到没有其他有效消息后，顾维军再次回到房间重新出来，没有穿外套敲响了方组长的房门。 方组长关上门之后，第一时间询问，“你没有犯什么错误吧？” 顾维军的声音响起，“没有，我们就聊了聊大学。”然后迅速在纸上写下，“对方目的不纯，我敢肯定是想发展我做JD！” 顾维军一边嘴上说着：“组长，我觉得英国的朋友们对我们态度这么好，我们是不是也向国内反应反应？”一边继续写，“对方已经向我打听钱学森和原子弹，而且还给我了1000英镑。” 方组长眼神一凝，嘴里却发出爽朗的笑声，“也不是不可以啊！” “不过最好还是等我们跟德国也谈好之后嘛！”然后拿过纸笔快速写下，“随机应变，我们的目的是顺利的完成技术和成套设备引进。” “后续对方的试探，你继续放烟雾弹，我们要用最小的代价完成合同签订！” 顾维军点点头，“好的！”随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技术小组总算见到了帝国化工的高层，以总裁理查德为首，包括财务、技术总工在内的6人，在帝国化工的一处小型会议室内。 理查德身材发福，挺着大大的肚子，带着高高的礼帽，满脸肥肉堆笑的欢迎技术小组一行人。 苏珊在其背后，身着宽领女士西服套装，脚踏高跟鞋，更显曲线，对着顾维军狡黠的眨了眨眼。 “欢迎远道而来的先生们！”理查德致开场白后，迅速进入正题，“我相信之前的考察，贵方对我们的合成氨技术和成套设备是满意的！” “请问，贵方对我们上次的报价还有什么疑问么？” 理查德做出夸张的表情，“朋友们，相信我们，我们给你们的价格已经是最优惠的了！” 方组长微微一笑，“理查德先生，贵公司技术加设备一共1200万英镑的价格还是超过了我们的承受范围，而且我们这次还要采购大化肥成套设备，所以......” 理查德嘴巴咧的老大，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哈哈！我的朋友们！” “大化肥的技术和成套设备也是我们帝国化工的强项啊！” “这样，我保证，只要你们一同从我这里采购，莪可以给你们最优惠的价格！” “一共1700万英镑！” 方组长跟组员们低声交流几声，非常客气的拒绝，“理查德先生，这個价格还是超过了我们的预算！” “我们要再好好的考虑一下！” 理查德眼神一滞，随后又“哈哈”大笑，“没问题，我的朋友，我的大门会一直对你们敞开！” “晚上我准备了欢迎晚宴，请朋友们务必不要拒绝！” “之后也请朋友们参观考察我们的大化肥生产线！” “当然！”方组长微笑着同意。 回到旅馆，方组长房间内，组员们一一发言，无一不强调这个价格过高，按照此时英镑的汇率，这个价格已经差不多是2000万美元！比德国的报价还要高很多！ 顾维军这时在纸条上询问方组长：国家给的权限是多少？ 方组长回复：不超过1500万美元！我们必须比这个价格低！为国家节省更多的外汇！ 顾维军沉思一会儿后再写：德国巴斯夫的报价多少？ 仅仅是合成氨就报价1400万美元！所以我们第一站才来了英国！ 维军，你觉得我们现在放多少价格的烟雾弹合适？ 顾维军摇摇头：暂时先不要，我今天晚上去探听下帝国化工的底价，回来后我们再商量！ 另一边帝国化工，宽阔的总裁办公室，理查德总裁咬着雪茄坐在老板椅上，眯着眼睛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此时的汇报者是一位台湾华人。 “理查德总裁，从我们监听到的消息，中国大陆的技术小组成员纷纷表示我们的价格比德国巴斯夫高出好多！” “他们还是倾向德国。” 理查德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峻，轻轻的吐出一口烟气，“德国巴斯夫是我们的老对手，我们今天的报价就是按照他们的价格来的！” “看来中国人还不死心啊！” “威廉姆斯，你告诉军情处，我们可以给来考察的人员回扣！” “让他们务必要探出中国人的底线！” “我要他们去德国之前就要跟我们签署合同！” 晚宴上，理查德总裁致欢迎词后，身着鱼尾长裙的苏珊溜到顾维军身边，其胸前的雪白在灯光下更显诱人，“顾，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么？” 顾维军毛头小子般偷偷瞥了一眼苏珊的胸前，又迅速闪开，耳朵发红，“好，好看！” “呵呵！”苏珊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还要多些你呢！”在顾维军耳边悄悄的说：“不然，我可参加不了这么高档的宴会，穿这么漂亮的衣服......” “你不穿衣服也很漂亮！”顾维军语无伦次，“不，我的意思是......” 苏珊娇羞的低头，手指轻轻的拉着顾维军的衣袖摇了摇，“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然后又仰头，露出白天鹅般的曲颈，轻声的说：“我今天给总裁送咖啡的时候听他们说，为了你们的这单生意，是可以给你们回扣的！” “你知道吗？那可是一大笔钱！至少几十万英镑！” “足够在伦敦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 “回扣？”顾维军装作不懂的茫然。 苏珊连忙解释了回扣的含义，顾维军恰如其分的流露出骇然的表情，并看向了宴会中央的理查德和方组长。 苏珊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立刻热切的询问，“顾，你知道德国人出价多少么？” “如果你能促成这次的合作，那我们......”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依恋的神情。 “这......”顾维军仿佛陷入了回忆，又纠结的摇摇头。 苏珊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又马上笑意苒苒更加靠近，用胸前的雪白轻蹭顾维军的手臂，转换话题，“我带你吃点东西，据说也请的米其林的大厨呢！” 之后的宴会全程，苏珊都暗暗的观察顾维军充满纠结的表情，直到目送其离去返回旅馆。 返回旅馆后，顾维军立刻与方组长等人紧急商量对策，已经来不及去理查德的办公室查看报价文件了，方组长拿出德国的报价文件，装作与组员商量德国之行。 然后在纸上写下1400万的数字，又划掉写下1300万，给顾维军看。 顾维军咬咬牙，又写下1200万，之后看向方组长，方组长踱步几圈，郑重的点点头。 等组员们陆续返回房间后，顾维军故意问方组长，“组长，听说帝国化工这边有私下的......” 方组长勃然大怒，“小顾，你的思想很危险！”然后训斥了顾维军一顿。 顾维军垂头丧气的返回了房间。 不一会，苏珊来敲门了，“亲爱的顾，我可以进来么？” 第273章 不可能的 看到洗尽铅华的苏珊站在自己的门前，顾维军慌乱的让开房门，“请进！” 看着手脚忙乱的顾维军倒水，苏珊轻笑着关上房门，摇曳步伐走到他身旁，接水的时候直接抓紧他的手。 顾维军作势抽了一下没抽动，苏珊蓝色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随后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亲爱的顾，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么？” 顾维军嘴角抽搐，老子当然知道！ 老子还知道，你TMD一点荤腥都不想让老子沾就想套老子话，还想放长线钓大鱼...... 苏珊继续充满深情的说：“如果你真的能促成这笔生意，那我们......” 顾维军唯唯诺诺的回复：“可是我问过组长了，他不会同意的！” 苏珊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温言软语，“只要你能促成也是一样的！” “这......”顾维军有些苦恼，“我没这个权限啊！” 苏珊嘴角含笑，“西德巴斯夫的报价你总知道的啊” 顾维军喃喃的说：“1200万美元，西德那边的总报价。” 苏珊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目光锐利的盯着顾维军，“怎么可能？” 顾维军抽回手，挠了挠头，“可是我看到的就是这个价格啊。”然后顾维军还复述了分类的报价，合成氨800万，大化肥400万。 苏珊的眼神逐渐恢复柔和，“亲爱的，我相信你，可是这样一来，回扣就少了很多啊！” 顾维军说出了心里话，目光深情的与苏珊对望，“其实，我不在乎钱......” “我对钱没兴趣......” 苏珊仿佛被顾维军深情的目光感染，如同小兔受惊般的跳开，倚在门口，嘤咛的回答：“我也是......” 苏珊如同一阵风般的离去后，顾维军关上灯，瞬间站在房顶看着苏珊车辆离去的方向，跟上去。 两個街区后，苏珊从车上下来进了一间酒吧，邦德正在里面抽着雪茄，看到苏珊进来后对着侍者打了一个响指，“一杯马丁尼，摇匀不要搅拌！”之后询问苏珊，“你呢？美丽的女士？” “威士忌，不加冰！” “苏珊，那个毛头小子有没有说点有价值的消息？” 苏珊解开自己的外套扔在边上，“也不知道真假，说西德那边报价1200万美元，远低于帝国化工。” 听着苏珊的转述，邦德犹豫了一会儿，“是不是你给的诱惑还不够？” 苏珊轻蔑的冷笑，“不要小瞧了我对付这种小处男的经验。” 邦德皱了皱眉，“不管了，我先把这个消息告诉理查德先生。” 电话那头的理查德直呼不可能，连骂几声狗屎后，说明天将要联系西德潜伏在巴斯夫的商业调查员，来确定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也请军情部门帮忙进行消息的验证。 然后邦德又和苏珊聊起了大英博物馆和英格兰银行被盗，军情五处和苏格兰场对这两个案子感觉是非常棘手，根本就没有太有用的消息，虽然之前听说法国那边银行被盗，他们还嘲笑过这些同行。 谁能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他们了。 中国技术小组的嫌疑已经完全被洗净，根本就不存在作案时间，而且整个团队都在军情局的监控下，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现在唐宁街那边连往外消息都不敢放，生怕其他国家对英格兰地下金库的保险措施不满意，纷纷要运走黄金，如果是这样，对英国的损害远超过了被盗...... 现在整个军情局除了苏珊，其他人都被安排到查被盗的两个案子上了，相比之下，来自中国的技术小组的价值太低了...... 顾维军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看着苏珊开车去帝国化工的宿舍后，也随之离去。 总裁办公室，顾维军翻看着帝国化工的最终报价，1500万，单位是美元，看来他们自己也了解，英镑的汇率太高，不利于出口。 不过这个价格虽然已经是国内的底线了，但是能不能让帝国化工这边上套呢？而且这个速度一定要快！ 他们这边也不傻，还要联系巴斯夫的商业调查员，顾维军看了眼总裁办公室的电话，突然一个念头闪现， 如果是这样呢？ 随后顾维军详细的观察了整座办公大楼的各种线路走向，对自己的计划更添了一份信心。 感谢自己之前学的电工知识！ 顾维军最后去了趟地下停车场，才返回旅馆。 旅馆，顾维军将自己的计划写在纸上，敲了几下房门后，将纸条塞进房间，方组长看完后皱起眉头，充满了忧虑。 第二天一早，方组长发现顾维军没有按时起床，请服务员打开房门后，发现顾维军发烧了，嘱咐他好好休息，又安排了一位组员帮忙照顾后，才在邦德的陪同下去参观帝国化工的大化肥设备。 等所有人都离去，顾维军跟留守的组员对了一个眼神，麻利的从床上下来，背着包通过窗户观察了下后，果断脚踏阳台栏杆单手一勾就翻到了三楼，再用同样的方法翻到楼顶。 之后迅速跑到旅馆的西南角之后，手脚并用几秒钟就从楼顶跃到两栋房子间的胡同里。 这时顾维军好整以暇的将背包里的西装拿出来，就在胡同里将自己装扮一新，带上墨镜，穿好皮鞋大摇大摆的走出胡同，路过旅馆的时候还故意打了一个口哨，向房间歪了一下头。 然后就启动了昨晚旅馆边特意停的豪车，捷豹 E-Type，扬长而去。 房间里的组员看到这一幕总算将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这个顾维军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啊！ 等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顾维军才偷偷的将捷豹车收进空间，一个闪身来到了帝国化工的线路间，这为了给自己人作秀太麻烦了...... 顾维军一边念叨一边从空间里取出一个新的电话机，在帝国化工的跨境电话线上多搭出来一根电话线，连上电话机，话筒放在耳边静等通话。 很快，顾维军就听到了帝国化工这边与西德巴斯夫的通话，当帝国化工问及西德巴斯夫对中国的报价时，顾维军瞬间切断电话线路，自己顶替上去，模仿巴斯夫那边的声音回答：“没错，西德为了获取红色中国的后续生意，这次的确总报价1200万美元！” 等帝国化工惊讶的短暂停顿，顾维军又瞬间将两人的线路连上，听着两人电话里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 之后只要是谈及价格，顾维军就会第一时间切换成自己，再三跟帝国化工强调价格。 等两人奇怪的挂了电话之后，顾维军将线路间恢复原样，又闪现到理查德办公室窗旁，然后就听到理查德气急败坏的砸着杯子骂：“这些狗娘养的德国佬！” “他们这是在扰乱市场！” “当时我们就应该把他们全部搬光，一点都不给他们留！” 等气稍微消下去点，理查德命令手下，“去联系中国人，我也出1200万美元！” “再赠送他们免费的上门技术服务！” “务必要截掉这笔生意！” “等等！”理查德点燃一根雪茄后又喊住了手下，“威廉姆斯，你去联系政府，我们需要补贴！” “亏损的部分必须要让政府贴给我们！” “我们在帮他们的忙！” “去吧！” 等手下应承出门后，理查德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狗屎！” 正在参观大化肥生产装置的方组长再次被邀请到会议室，当听到帝国化工同意以1200万美元出售10万吨合成氨和成套设备以及大化肥成套设备时，脸上略微变色。 还真被顾维军这小子搞定了？怎么做到这种近乎不可能的事情的？ 随后方组长表情严肃的没有立即答应，表示要回去商量下后汇报国内才能答复！ 结果方组长的表现却被帝国化工理解为这个价格击中了中国的底线，马上又拿出了免费上门技术服务这一招。 方组长立刻表态，请帮忙安排车辆，他要马上去英国代办处联系国内。 方组长连旅馆都没有回就直奔英国代办处，晚上7点钟又返回帝国化工，8月5日当晚就代表中国与帝国化工签订了合同。 得知这个消息的邦德和苏珊有点懵圈，帝国化工怎么这么快就与中国签订合同了？ 再一打听价格，直降800万美元？帝国化工怎么会舍得这么大的代价？不可能吧？ 再说了，你们这么快签订合同了，放跑了技术小组，我们军情处的后续行动怎么办？ 合同的签订彻底打乱了军情处的计划，军情处紧急联系帝国化工，要求拖延技术小组离开英国的时间，帝国化工反手就要求军情处帮着获取政府补贴。 不可能！军情处断然拒绝...... 那我们帝国化工也不可能...... 第274章 咬牙切齿 在帝国化工和军情处反复拉扯的时候，苏珊正在旅馆里素手做羹汤...... 顾维军眼瞅着苏珊将几个柠檬洗干净之后挤压成汁，装了满满的一杯高脚杯给他端过来，“亲爱的，柠檬富含大量的维生素，喝下去之后，你的感冒就会很快好起来的。” “来，我喂你。” 顾维军光闻着味都已经酸的唾液疯狂分泌，连连拒绝，“不，我吃黄桃罐头就可以了！” “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苏珊直接将顾维军的头扶在自己的胸部，直接将高脚杯放在其嘴巴，直接给他一口气灌下去...... 卧槽！老子这是受的什么罪啊？又酸又苦...... 这个酸爽的味道让顾维军的脸都变形扭曲了，根本都没心情感受苏珊的柔软和雄伟...... 顾维军发出略显嘶哑的声音，伸手示意，“水......” 结果苏珊一個漂亮的转身将高脚杯放好之后，端坐在桌旁，动都不动，恨不得咬碎银牙，冰冷的声音从嘴里挤出，“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来自中国的重炮先生？” “或戈壁先生？” 顾维军眉毛一挑，哟，这是知道了？还以为还要过两天呢？英国的军情部门反应还是很快的嘛。 顾维军表情淡然依旧装作虚弱的下床，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清洗了一下喉咙，“咳咳”的轻咳几声，若无其事的问：“亲爱的，刚刚算是你对我的回报么？” “我有过对你隐瞒么？” “没有，完全没有！” “你这样对待爱你的人，深深的伤害了我的心！” 苏珊脸色如同多个染料混合，不断的变色，咬牙切齿，歇斯底里的喊：“是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你这个花丛老手！” “你欺骗了我！” “你如果不是一直在我面前装纯洁无辜的小处男，我会被......” “会被什么？”顾维军脱下被子捂湿的内衣，裸露上身，显露出钢铁岩石般的肌肉，走到苏珊面前，居高临下，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在其耳边轻声的说：“会被你的军情部门同事嘲笑么？” “什么？”苏珊如同遭受雷击，当即破防愣在当场。 顾维军指了指墙上的插座，继续在其耳边刺激她，扩大她的内心壁垒，“苏珊，我不太清楚你们军情部门的规矩。” “但是，如果传递的是假消息，导致高达几百万美元的损失......”略一停顿，“你们会不会遭受到惩罚？” “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让我猜猜看？”顾维军眼神肆无忌惮的在苏珊身体上下横扫，“卖身？” “把你卖了也不值这个价钱吧？” “嗤！”顾维军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雪茄，熟练的烤火后点上，吸满烟气后缓缓的吐在苏珊脸上...... 苏珊的脸上阴晴不定，双拳紧握，浑身颤抖，被顾维军的烟气一激，猛的站起身用力一推，将顾维军推倒在床上，随即跨上去，双手卡住他的脖子，用仇恨的眼光盯着他。 苏珊缓缓低头，咬着牙根在顾维军的耳边嘶吼：“你这个魔鬼，我如果下地狱了，一定会拉着你一起！”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啊！”伴随着苏珊的惊呼。 顾维军微微一笑，当即就让苏珊见识了一下什么叫腰马合一，丝毫不在意其在自己颈间的双手，一个打挺就将其翻在身下，继续在其耳边洗脑，“苏珊，魔鬼是英格兰，是资本家，是那些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政客！” 顾维军若无其事的咬着雪茄，单手从其脸部滑向胸前，“你在他们眼里只是一颗棋子，任其摆布而已。” “我猜你之前也受过色诱的训练吧？” “要不要试试中国重炮的滋味？” “感受下真正的人间极乐？” “你做梦！”苏珊咬着牙同样一个打挺翻身，顾维军配合着再次被压在身下，大床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你以为我是那些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法国金丝雀么？” “被男人上面的花言巧语和下面的丑东西一弄就神魂颠倒了么？” “停止你肮脏的想法！” “我有坚固的信仰！我爱我的国家！我是坚定的爱国主义者！” 顾维军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说了一句让她发狂的话，“你爱你的国家，那你的国家爱你么？” “你！”苏珊再次破防，直接开始撕咬，一场凶猛无比的大战瞬间点燃...... 苏珊将所有的怨恨都投入其中，化身雌豹不断的索求。 顾维军房间内大床的“嘎吱”声传到监听室里，让监听人员面面相觑，怎么就突然？怎么就这么猛烈？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久经沙场的顾维军，趁苏珊力道减弱喘息之际，果断从下往上的用力穿刺，反客为主！ 随后虽然转战多个阵地，变换不同战法，但是顾维军依旧牢牢占据战略主动，最终将其斩于马下！ 良久，苏珊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大口呼吸，思维重新占领了高地，脑袋在顾维军臂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你是怎么猜到我身份的？” “阿拉丁的故事难道你们不知道？还流浪汉和公主相爱？那都是骗傻小子的，你看我像么？” “呼......只要你不说出去，莪以后还会给你。” 顾维军将食指沿着苏珊的身体中线缓缓下滑，闻言扭头“嗤”的轻笑，轻声在其耳边述说，“苏珊，不管你信不信？无论你是否对我付出代价，我都不会说出去。” “有理想是好的，但是要学会起码得分辨！” “如果你是为了钱或者唾手可得的权利，我还能理解。” “但是，资本主义国家就只讲利益，出现你这么个谈奉献的，还真的让我意外！” “我知道，你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一时之间肯定难以扭转脑袋里的想法。” “只是，我还是想让你多思考，等你人老珠黄或是失去利用价值，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拿着一份微薄的退休金还不一定满足生活和医疗，满头白发依然要出来找工作谋生......” “然后，你再看看给你下命令的政客，给你画大饼的资本家，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是值得的么？” 苏珊再次对顾维军怒目而视，“我们有充沛的活动经费，有大量的赞助，还有国家政府的保底，根本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 随后鄙视的看着顾维军，“不要以为我不了解你们的情况，我一个月的收入顶得上你几年！” 顾维军毫不生气，面带微笑，“钱虽然不多，但我们能吃饱穿暖，幸福感高啊。” “我们全民奋斗，几十年后的日子总归会越来越好。” “可你们呢？” “我猜你一定没读过资本论！” “难道你不知道两次世界大战都源于经济危机？” 苏珊白了顾维军一眼，恢复过来后自顾自的穿衣服，最后一语双关的说：“你要是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你就死定了！”然后飘然而去。 顾维军单手枕头看着苏珊离去，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他本来也没想着能够一次性就能把苏珊说服。毕竟一个久经训练的军情局人员一次就被策反了，那就纯属玩笑了。 之所以顾维军直接摊牌，也是因为大局已定，果真是天命在我！ 但凡英国人对技术小组更重视点，提前问下技术小组在法国的行动；但凡跟西德那边的消息再确认几遍或多找个渠道，顾维军都没有这么大的发挥余地...... 之后英国方面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敢违约？违约的话，以后世界上谁敢跟他们做生意？ 倒不是真的像后世各种吹牛逼的什么契约精神，一切都关乎利益而已！ 再有就是让他们知道，现在是攻守易势了！ 此时的监听室里，监听人员听到顾维军房间中的战斗终于结束，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这可是我们军情局的一朵花，自己人还没来得及摘呢？就被一个来自东方的黄皮猴子给反复糟蹋了...... 一个监听人员眼珠通红，直接删除了刚刚的录音，其他人刚要阻拦，其透着杀人的目光，恶狠狠的低吼：“狗屎，难道你们想让这种丢人的事情传出去么？” 第275章 小花招 另一边帝国化工与军情局的拉扯最终以帝国化工胜出，帝国化工延迟技术小组离开英国的时间，而军情处同意利用人脉向唐宁街10号帮助帝国化工争取补贴。 帝国化工拖延技术小组的办法也非常简单，技术图纸的准备需要时间，要一周之后才能全部交付，成套设备会在一个月后进行装船，运往香港。 而苏珊和顾维军滚床单的事情终于还是泄露了出去，首先遭受到的就是詹姆斯.邦德的质问，“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下三滥！” “竟然真的同那个黄皮猴子上床！” “你丢了所有英国人的脸面！” 此时的苏珊浓妆艳抹，穿着女士西装，叼着一根女士烟，翘着二郎腿，脚上的高跟鞋一颤一颤，一句话就把邦德顶回去了，“军情处不想知道红色中国原子弹的消息了？” “或者不需要我出面就可以搞到相应的消息了？” 苏珊吐出一個烟圈，鄙视的看了眼邦德，“嘿，邦德，最起码我为了完成任务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但是，你呢？” “你除了找到中国团队里的一个大学生让我去公关，你还做了什么？” “是为了升职去陪上面的老女人睡觉？” “你！”邦德脸色铁青，“你不可理喻！” 苏珊眉毛一挑，“还真被我说中了？” “邦德，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口味。” “比起来，最起码我的这个更年轻，更有活力！” “嘭！”回答苏珊的是剧烈的关门声...... 苏珊吐出一个烟圈后，烦躁的按灭了香烟，骂了一声，“狗屎！” 方组长刚收到帝国化工的通知开始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结果当他通知帝国化工准备先去德国，一周后再回英国时，帝国化工又有了新的说辞，“因为这次签订的合同价格太低，成套设备中是否可以利用部分旧有的进行替换？” 听闻这个消息方组长火冒三丈，也不管房间里是否有监听了，直接破口大骂英国佬不讲信用！ 然后就急匆匆联系帝国化工的代表人，也就是邦德，约见理查德。 见面之后，理查德特别的客气，得知还有这样的事情后，直接喊来手下，对其破口大骂，称其要破坏英中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贸易通道。 然后又是给方组长道歉，又是进行宴请，请其放心，绝对不会用旧设备替换。 方组长总算暂时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就盼着赶紧拿到英国人的技术图纸后，让人送回国内。 方组长也不敢去德国了，每天都带着技术小组中的化学专家去帝国化工的资料室，当面看着工程师做技术图纸的复制，基本上每复制一张，方组长就检查一张。 也就是幸亏英国人不加班，不然方组长两人说不定会累出个好歹。 而技术小组的其他人就被邦德盯上了，除了第一天陪着方组长面见理查德外，然后马上就打着照顾技术小组的名义带着其余技术小组成员吃喝玩乐，唯独漏了顾维军。 先是带其他技术小组继续以考察的名义去帝国化工的生产厂房逛了一圈后就带到了伦敦的著名景点和饭店。 高大的落地窗对着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金碧辉煌的室内装修，洁白的骨瓷餐具和刀叉整齐摆放，一道道菜仿佛艺术品端上来，在小提琴和钢琴弹奏出优美的音乐曲中用餐...... 技术小组成员拘谨异常，笨拙的用餐，邦德的眼底闪过不屑的目光，随即又热情的请饭店的女侍者进行一对一指点餐具的使用，更是让小组成员们面红耳赤...... 甚至到了晚上，邦德带着他们路过了一家酒吧，里面群魔乱舞，霓虹闪烁，中间的舞台中间有一位脱衣舞娘正性感的舞动着腰肢，吓的小组成员慌乱的拒绝了欣赏的建议。 虽然邦德继续开玩笑的劝说，只是见识下英国男人晚上的放松之旅，但还是被小组成员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整个过程邦德都在仔细的观察每位技术小组成员的细微表情...... 等晚上回来后，方组长得知了技术小组一天的行程后，紧皱眉头，目光从小组成员脸上一一扫过，所有人都目光坦然的对视。 方组长内心松了口气，直接语气沉缓的开口训话，“同志们，英国朋友们的热情招待，更让我们看到了资本主义的腐朽一面！” “而这，正是教员领导我们所有共产党人，要推翻一个旧世界，建立一个新世界的意义！” “还有比这更深刻的教育么？” “所有人今晚写一篇思想汇报给我，从明天开始，或者跟我去帝国化工一起检查图纸，或者旅馆里做德国的考察准备。” “虽然英国朋友的热忱我们不好拒绝，但是涉及到我们考察原则，我们还是要坚决拒绝的！” “除了正常的技术交流等考察，其他要坚决杜绝！” “好了，各自休息，顾维军留一下。” 组员们纷纷返回房间后，方组长嘴上问：“小顾，你今天和苏珊出去那里逛了么？”却忧虑的在纸上写下：这英国佬到底想干嘛？ 顾维军笑容的回复，“苏珊担心我的身体就没出门，伦敦的天气可不太友好，我们聊了聊艺术复兴的话题。”然后迅速的纸上回复：还能是什么？腐化拉拢呗。 自古以来无非就是两条：钱和色，估计这仅仅是开始。 从最开始英国人就特别好奇我们的原子弹，不要忘了，咱们现在没收回香港，可不代表一直不收回。 英国这个现在日落西山的国家，海外殖民地可没多少了，香港的利益他们肯定不舍得放弃。 “还是得你们高材生才能跟国外友人聊的到一起去啊！”方组长爽朗的大笑，忧虑的纸上继续写：维军，你已经是接受住国外资本考验的了，你明天留在旅馆，看看英国人还能耍什么花招？ 顾维军微笑的声音传出，“我在大学里就对西方的文化感兴趣。”然后纸上回复：好的，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在方组长等人出门前，邦德就出现了，身边除了几位着装一本正经的中老年人，还多了几位妙龄女郎。 邦德向方组长说明是来进行技术交流后，在方组长的允许下，直接在旅馆的餐厅，举行了以“扩大技术合作服务”为名目的交流洽谈会...... 方组长出门后，顾维军也是陪同着正装出席，苏珊紧随其侧，看着邦德热情的介绍其他来人，什么帝国化工的油漆、聚脂薄膜、石油石化等技术负责人，简单的开场白，和介绍相对应的技术后，很快就转向了解目前国内的情况。 也问的非常直白，贵国的现状决定了咱们的技术落地情况...... 没有得到回应后，邦德马上热情的安排茶歇，精美的小食和混合着威士忌、白兰地等高度酒的果汁，还有笑意盈盈的服务女郎...... 看着这一幕，顾维军嘴角露出一丝嗤笑，见状苏珊在其耳边轻声发问：“他会达成目的么？” “嗤！”顾维军非常轻微的摇摇头，“怎么可能？” “他们是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的，大部分人之意志坚定非常人所想，是能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终生的！” “如果没有坚强的意志，咱们中国怎么可能打败各路侵略者？又赢得了建国后的多场战争？” “而且现在的中国社会是一个越穷越光荣的时代，他这么做纯粹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不过，他这么明目张胆的也太嚣张了，你看我怎么给他挖个坑？” 第276章 什么叫威慑？ 一听顾维军这么说，苏珊的美目马上就惊讶的看过来，怎么可能？ 开玩笑的吧？ 邦德作为英国军情部门最出色的特工，完成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任务，怎么可能栽在你这个小年轻的手里？而且你还是来自红色中国的？ 你懂什么叫精锐么？ 不过苏珊也内心存着希望，如果顾维军也能让邦德失手，那她后续在军情部门里的处境就会好上太多了...... “你行么？”苏珊火上浇油的来了一句。 顾维军眉毛一挑，左边嘴角上翘，“咱们走着瞧！”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三十六计！ 再说了，后世的军情局在网友看来不就是个笑话么？ 消息全靠编！ 俄乌战争的时候，号称俄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乌克兰大举反攻，然后一下子坑了乌克兰精锐部队的覆灭，坑的乌克兰苦不堪言...... 这個晚上邦德的行动是非常失败的，真实原因他都想不到，其实这个年代的国人对老外的长相没几个能像顾维军接受度这么高的？ 要不怎么称呼外国人叫洋鬼子呢？ 尤其是后世看起来流口水的金发碧眼美女，在这个时代国人的眼里不就是罗刹么？不要说60年代了，后世90年代也差不多。 所谓做戏做全套，当晚方组长房间，技术小组齐聚一堂，沟通过今天的情况后，顾维军对方组长使了一个眼色首先发言，“组长，咱们这些技术资料和设备要先运到香港，是不是先跟香港的同志提前联系通报下？” “没错，小顾，你想的很周到，”方组长接过顾维军写的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有些疑惑，但是还是配合着演戏，“不过是不是回到法国再联系？” “还是组长想的周到，”顾维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对了，组长，香港那边的颠覆行动？” “咳！”方组长马上打断了顾维军的讲话，“噤声！” “在英国本土怎么可以谈论这种事？” “小顾，你的政治敏感度和警觉性呢？” “以后也要牢记，在外面千万不能谈论这些！” “你今天晚上写一份检查给我！” 顾维军愧疚的诚恳认错，“对不起，组长，我错了！” 随后就谈论帝国化工的技术资料准备好后，由谁送往香港？ 最后讨论决定，由化工部的刘子廉同志担任这个艰巨的任务！ 等其他人都返回房间后，方组长单独把刘同志留在房间，开始小声的交谈，刚开始就是常规的帝国化工技术图纸移交的工作安排，包括请帝国化工这边联系香港办事处帮忙接机，保证技术资料安全等。 等到这些聊完了，方组长话音一变，声音再低了几分，只能模糊的让人听到，香港、14K、红色革命等几个关键字，最后就是刘同志激动的表态，坚决完成任务。 送走了刘同志，方组长美美的洗好脚上床睡觉，几日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嘿！还得是顾维军这孙子的这个脑子哈，你们英国佬敢玩花招，老子就让你们睡不着觉！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哼着小曲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技术小组这边睡觉了，轮到英国的军情部门睡不着觉了！ 涉及到香港，监听人员不敢怠慢立刻上报，邦德得到电话后马上叫醒了刚刚入睡的军情局M女士。 M女士大惊，什么？红色中国终于要对香港动手了么？ 而且又是14K，他们十年前刚刚组织过暴动，让香港损失惨重，更让英国当年从香港拿到的利益几乎为零，引起了内阁的震动。 重视，必须极度重视！ “邦德！” “告诉我，你对红色中国的渗透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是否已经有可靠的人选？” “我要马上得到有关这件事最详细的消息！” “什么？你还没有？” M女士暴怒，“那你还等什么？” “你指望着消息从天上掉下来么？” “你指望着中国人跟你像个猪一样的就把消息透露出来么？” “还不赶紧去行动起来？” “消息，我只要消息！” 赶走了詹姆斯.邦德，M女士怒气难平，久久无法入睡，年纪大的人本来睡眠就少这有了心事忧虑的更加睡不着，连灌了几杯红酒也没起多大的效果，还是睡不着。 M女士思前想后，还是要打电话给英国外交部的部长拉布.克莱弗利，这件事情太重要了！ 自从二战以后，尤其是在万隆会议和第二次中东战争的影响下，英国已经被迫撤销了绝大部分的殖民地，剩余的几个要么就是鸟不拉屎，要么就是毫无经济贡献的土著群岛。 只剩下一个香港不但经济发展的连年攀升，对英国本土连年增大的输出利益，还能继续彰显大英日不落的余晖...... “拉布，我是军情局的M女士，我得到可靠的消息，红色中国准备对香港动手了！” “什么？香港有问题？”外交部长拉布犹如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睡意全无，再次确认，“消息可靠么？” “非常可靠，是来英国进行技术采购的小组成员说漏嘴了！” “而且听口气还是14K这个毒瘤！” “只是现在对方的具体行动细节还不清楚，我已经派邦德去行动了！” 拉布一听14K就相信了，前车之鉴啊！ “该死的！” “这些中国人就不能遵守下契约精神么？” “香港我们是有租约的！” “你继续跟进详细情况，我马上汇报给首相大人！” 拉布马上打电话给唐宁街10号的现任首相：亚历克·道格拉斯-霍姆。 “霍姆，我要告诉你一个沉重的消息！” “刚刚军情部门得到消息，中国人准备对香港动手了！” “或者，已经开始动手了......” “咱们现在怎么应对？” 被惊起的霍姆首相又连忙召集了其他内阁成员紧急开会讨论，同时安排外交部长拉布紧急长途电话联系香港此时的港督戴麟趾，询问香港最近是否有什么动乱的迹象？ 被秘书从温暖的大床上拉起来的戴麟趾懵的一逼，啥？香港要动乱？怎么我这一点动静都没收到？卧槽，我要赶紧跑路！ 总警司呢？去把总警司喊过来，他必须要保证我的安全！ 总警司葛柏被人从情妇的床上拉起来，忙乱中穿上情妇的内衣，衣冠不整的奔到港督府。 听到这个消息后，葛柏也懵了，什么？动乱？还都是我的问题？ 当初压制本土势力可是你们干的好事！今年4月份让汇丰银行用5100万港元就收购了恒生银行51%的股份，彻底浇灭了华资的金融势力。 而在我管理下的香港，整体治安良好，报案率极低，市面上欣欣向荣，保护性的收入节节攀升，这中国人打过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这收上来的份子钱你们也都分了啊？ 怎么能让我一个人背黑锅？不行，绝对不行，我银行里的几百万存款还没花呢？ 香港的英国高官们吵个半宿也没能吵出一个结果来，最后还是葛柏精明，直接把四大探长都喊过来，要说谁了解中国人肯定是本地人啊，他们肯定知道一点消息。 葛柏上来就打感情牌，“吕探长，我们可对你们不薄啊！” “这听说解放军要打过来了，你们怎么知道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呢？” “大家还是不是一起分钱的好同志了？” 卧槽！解放军要过来了？四大探长当即麻爪，香港离深圳可近，一直有偷跑过来的人传递消息。 他们早就听说大陆目前对于资本家、地主、旧官僚势力的清洗一直在继续，这要过来了，自己的好日子不就到头了么？ 这不得马上被逮捕枪毙？ 就算是不被枪毙，以他们的恶迹斑斑，不得一天挨多少遍的上街游行批评？ 最终还是吕乐沉得住气，思前想后也没发现市面上有解放军要过来解放香港的小道消息啊！市面上也没有任何动乱的迹象？ 吕乐皱眉的沉稳汇报：“各位长官，莪们在市面上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动乱和大陆那边将要动手的消息！” “会不会伦敦那边小题大做了？” “你们这些白痴懂个屁！”驻港英军司令艾利斯少将发火了，“当年中国人跨过鸭绿江的时候就是不宣而战！” “你们知道英国皇家的几只王牌部队：皇家来复枪团、皇家坦克团、29旅，1万多人的精锐部队，被怎么中国军队花了多少时间消灭的么？” “三天！” “只有三天！” 随着驻港司令的咆哮，整个港督府邸陷入一片寂静，话题又陷入了僵局...... 第277章 香港之变 这可怎么办？ 这是所有在港督府与会高官们想的一个问题？ 突然，港督戴麟趾想到一个点，也是他上任前被重点培训的，“49年的时候我们和大陆暗中达成过协议，周领导说过三点，一、不作为反对新中国的军事基地；二、不破坏新中国的威信；三、新中国在港人员必须得到保护，只要遵守这三点香港就可以维持现状！” “所以我们英国第一时间就承认了新中国！” “周领导和新中国一定不会违反自己的承诺！” “在座的是不是有人违反了这三条？” 所有人都摇头！ 戴麟趾一拍桌子，“那就一定是台湾的KMT！” “这帮人利用香港一直在搞小动作，大陆看不下去了！” 此言一出，港督府瞬间恍然大悟，肯定是这個原因。 随后，港督戴麟趾下令，“第一，赶紧去找文汇报和新华社！” “告诉他们，我们英国一直支持一个中国的主张，不承认台湾！” “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通知我们，我们及时处理！” 戴麟趾问葛柏，“第二，什么14K和新义安是不是有台湾背景？” “立刻将他们消灭掉！” “向新中国示好！” 下好命令后，戴麟趾立即致电霍姆首相，“首相阁下，截止目前香港还没有动乱的迹象！” “后续我们香港政府将密切关注香港的动态。” “绝对不给中国人有任何发动解放的借口！” “只不过，军情局那边到底获取了什么信息？” “我们可以针对性的处理。” “很好！”霍姆首相的声音充满了疲惫，“戴麟趾，看来你的工作是非常富有成效的！” “军情局那边收到的消息是由14K发起颠覆香港的红色行动，现在还不清楚这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行动代号？” 戴麟趾一听，我表现的机会这不就来了么？又可以继续坐稳港督的位置收钱了！当即表功，“首相阁下，14K是在香港由KMT组织并支持的一伙非法组织集团！” “相识的非法集团还有新义安。” “我已经下达港督令，命令香港的警务人员务必铲除毒瘤，必要时可以出动驻港军队！” “嗯，好，很好，非常好！”霍姆首相非常欣慰戴麟趾的表现，“你是一位优秀的总督，等你任职期满后，我会建议你加入外交部和参议院。” 戴麟趾喜不自胜，脑袋中央的地中海都仿佛在灯光下闪亮，“首相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维护好大英帝国在远东的利益！” 挂了霍姆首相的长途电话，港督戴麟趾立刻再次强调对14K和新义安的警务行动，必要时军队出面！然后等到天亮后，又马上通过秘密渠道联系文汇报和新华社：我们香港政府已经下达了清除KMT在香港的势力，贵方满意么？ 驻港文汇报和新华社的负责人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对我们示好了？模糊的回应：我们再次重申一个中国的立场！非常高兴英国一直赞同这个立场！ 那贵方在香港的颠覆行动是不是可以停止了？ 文汇报和新华社的驻港负责人更懵逼了，我们啥时候要颠覆你们了？没听说啊！只能是继续含糊的应对：香港作为新中国对外合作交流窗口的地位不变，我们继续支持香港稳定繁荣发展。 戴麟趾对自己如此机智灵活的弥合了一场潜在的香港颠覆行动沾沾自喜。 之后为了改善当时香港居民居住情况：50万人住山间自建小屋、天台和小贩档口，缓解民众怨恨，开始大力支持房地产行业，并授意汇丰银行支持对英可靠的华商。 鬼知道是不是今年恒生银行被汇丰趁火打劫收购导致了新中国的对港态度有所转变？ 这些政策导致后世香港几大华裔家族的崛起，尤其是李半城...... 与此同时，14K和新义安倒霉了，14K的大龙头兼孝字堆的葛龙头，连夜跑路台湾..... 面对14K和新义安空出来的大片市场，大探长吕乐鸡贼的捧了潮州老乡坡豪上位，继续搂钱...... 当然，这些事情睡梦中的顾维军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借刀杀人！谁让英国政府和香港港督这么敏感呢？自己真正的计划还没开始呢。 再说了，香港乱不乱跟我一个远在英国进行技术引进的小翻译有什么关系呢？ 8月12号，按照交付计划，帝国化工今天就要将所有的技术资料移交给技术小组了。 方组长特别重视，早早起床后，早饭时再次叮嘱化工部的刘同志，“刘同志，你今天留在旅馆务必要多次检查、核对帝国化工之前移交给我们的技术资料，如果后续才发现问题，我们也大概率不会再来英国进行当面的沟通！” 然后目光左右观察了下，又低声嘱咐刘同志，“等你到了香港之后，将技术资料移交给国内的同志后，你这样......联络......” 刘同志郑重而严肃的点头承诺，“组长，您放心，人在资料在！” 又压低声音，“您放心，我都记住了！” 接着又提高音量，“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方组长欣慰的拍了拍刘同志的肩膀，眼含鼓励，之后就起身准备前往帝国化工，正好邦德带人迎面而来，“邦德先生，您今天这么早是？” “尊敬的方先生，我们帝国化工今天将最后的技术资料全部移交给您，这份资料事关重大。” “请问您这边有什么安全措施么？” 方组长狐疑的看着邦德，眼光上下扫动，“邦德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们帝国化工可以安排人员陪同贵方，安全的将技术资料带到香港，所以......” 方组长展颜一笑，“当然，还是英国的朋友想的周到，这是好事情，我没有拒绝的必要，不是么？” 邦德暗暗松了口气，脸上浮起热情的笑容，“当然，这是莪应该做的！” “不知道是哪位先生负责这次香港之行呢？” 方组长再次介绍，“由刘子廉同志负责！” 邦德虽然已经通过窃听得知人选，但还是装作首次得知消息，等方组长出门后，给苏珊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带头缠住顾维军和小组其他人。 他自己则是一起跟随刘同志到了方组长的房间，门直接敞开着，故作认真的掏出本子，探讨前往香港的注意事项。 讨论好包括：运输、登记、航线选择、下机车辆安排等细节问题后，邦德不经意的继续问：“刘先生，请问您还返回英国或欧洲么？” “不了，我会直接跟香港的同志一起返回京城。” “哦，那太遗憾了......东方有句古话，远来者是客，我还没有好好的招待您呢！” “邦德先生，你已经非常热情的招待我们了，不要客气。” 邦德闲话几句后，从包里掏出一支钢笔和一块手表，推到刘同志前面，作为离别礼物，“刘，我们遵循东方的传统，礼尚往来，这是我们为您的离别送上的小礼物，虽然不值钱，但是也代表着我们双方的友谊。” “请您务必收下！” 刘同志不断推迟，但是态度却不太坚决，邦德又加了一把火，“刘，我发现你们特别喜欢将钢笔放在上衣口袋，还不止一支，所以才特别准备的这个礼物！” “手表也是，都是有助于工作的。” “而且是所有人都有准备。” “等您到香港或是回国后，也是可以回赠我们东方的丝绸嘛！” 刘同志这才眼含喜意的收下来。 随着礼物被刘同志收下，交谈的氛围更加的轻松，也不局限于工作，邦德问清刘同志第一次去香港后，主动介绍香港的情况。 然后就逐渐开始试探刘同志香港的最终目的...... 第278章 B计划 这是刘同志问邦德香港国人的生存现状后感慨的一句话，之后就闭口不谈，让邦德内心焦急的不得了。 这不就对上了？ 有不满，所以才有行动啊！ 关键是你们想怎么行动，你倒是说啊...... 再说了，我们大英是资本主义国家，国内底层国民的生活也是很一般啊，能吃饱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考虑到香港这样一个小小殖民地的生存环境？ 总比你们前几年险些饿死人强吧？ 邦德这边内心焦虑却不敢表现出来，想直接塞钱么？又怕被拒绝，导致后续也断了接触渠道，到那时候就更没有消息来源了，好在钢笔和手表已经收了，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了。 关键是现在时间太紧迫了啊，我必须得让他们到达香港之前，知道他们的计划， 现在这個事情已经上天了，这要是办不好，M女士也保不住我啊！ 想到着，邦德的冷汗都下来了，刘同志见状后还关心的问：“邦德先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邦德挤出一个笑脸，欲言又止，内心活动剧烈，我这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啊！我应该怎么才能探听到消息呢？ 于是，邦德又试探着问：“不是，只是刚刚您提到了贵国关心香港国人的生产环境，我也是同等的忧虑啊！” “毕竟，香港现在还是由我们英国的来管辖，我们是一定要维护好香港的繁荣和发展的。” 刘同志睥睨一笑，“ “怪不得？” 然后又不继续说了...... 怪不得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啊！邦德看着刘同志，恨不得拿着锤子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在计划什么？ 虽然香港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一切正常，但是这种更加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平静的湖水下面是否已经有暗流涌动..... 邦德内心发狠，我就不信了，不能将消息从你脑子里撬出来？挤出一个笑容，“刘先生这次准备在香港待几天？” 刘同志奇怪的看了一眼邦德，随口回答：“大概一周左右吧？” “我还有一些香港当地的朋友需要见见面。” 这消息不就有了么？邦德马上随棍上，“住宿和车辆，我们可以帮忙安排啊，这样也方便刘先生出行啊！” “不必麻烦了，感谢邦德先生的好意了。”刘同志依旧是滴水不漏，将其的胃口吊的足足的。 不提楼上邦德和刘同志斗智斗勇，楼下的苏珊看了眼正在卖力向其他技术小组成员卖力推销其他化工产品的技术员，悄悄贴近了顾维军，轻声询问：“顾，你们到底是想怎么做？” 顾维军眼睛瞥了一下二楼的楼梯，左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咱们拭目以待......” 大概半个小时后，邦德才从二楼下来，虽然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但是通过其沉重的步伐看得出，沟通的效果很不理想，只能是开始B计划了。 晚上，方组长带回了所有的技术资料后，帝国化工组织了欢送酒会，既作为庆祝第一阶段合作的圆满完成，又作为欢送技术小组离去。 逐渐的，技术小组单人被逐渐不经意的被分开，被不同的人包围着，笑脸、恭维等不一而足...... 突然刘同志被一位女侍者撞了一下，其端着的酒水洒到他身上，失误的女侍者连忙不断的弯腰道歉：“先生，对不起！” “对不起！” “我刚刚走神了！” 邦德立刻脾气发作，“怎么搞的？” “没长眼睛么？” “你是哪里来应聘的服务生？叫你的主管来！不想拿钱了么？” 刘同志定睛一看，原来是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姑娘，拦住发火的邦德，微笑着宽慰，“没关系的，我也有责任。” “谢谢您，先生，我先带您到更衣室帮您吹干吧？请跟我来。”黑发女孩抬头一看，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表情激动的问：“先生，请问您是中国人么？” “是的，我是！”刘同志从善如流，跟着黑发女孩走向宴会厅角落的更衣间。 黑发女孩马上就换成了中文跟其交流，“啊！真的么？真是太巧了！” 黑发女孩马上雀跃不已，小嘴喳喳个不停，“能在异国他乡见到祖国来人，跟见到亲人一样呢？” “您这次来英国是？” 随着交谈的深入，女孩姓孙名维，之前也是京城人，不过小时候就随着父母到了香港生活，现在是在英国读大学，恰逢暑假，就到这边做服务员打零工。 等到外套吹干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到酒渍，孙维抱歉的说：“刘叔叔，实在对不起了，影响您谈生意了，要不您的外套我帮你清洗好，再给您到旅馆吧？” 刘同志连忙示意不用，同时微笑着说明天就将要启程去香港了。 听闻这个消息，孙维更是开心不已，“那我可以让您帮忙给家人带一封信么？” “哦，抱歉，我太激动了，也忘了问您是否有时间？” 刘同志神色一动，问起女孩的家庭地址，同时也开始询问香港的社会情况。 两人相谈甚欢，忘记了时间，一直在更衣室里聊到了宴会结束，孙维大惊失色，“刘叔叔，竟然耽误您这么久！”之后又神色沮丧，“我肯定要被主管扣工资了？” 刘同志马上安慰她，会跟宴会的主办方提，不会让她被扣工资。 孙维这才破涕为笑，感慨道：“刘叔叔，要是您们能解放香港就好了！” “我们就不用看着外国人的脸色生活了！” 刘同志淡然一笑，“会有机会的！”然后将旅馆的地址告诉孙维，便施施然的返回了宴会厅，找到邦德后，提了一嘴女孩孙维的事情，特别强调一个孩子不容易，可千万不能扣工资。 邦德在刘同志的面子上，欣然同意了...... 宴会结束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等孙维带着给家里的信来到旅馆找刘同志，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了，技术小组的其他人已经入睡，只有刘同志因为明天要去香港，还在做着各种的工作准备。 刘同志打开门，换下了侍者服的孙维更显得青春靓丽，手里还拎着一份热狗，笑颜若花，“刘叔叔，我担心您宴会上没吃东西，晚上饿，特意给您带了份热狗，有点像咱们京城的火烧。” 见刘同志准备倒水，孙维热情的抢过来，“刘叔叔，您太客气了，哪能让您招待我，您快坐让莪来。”然后趁着刘同志转身的机会，偷偷从袖口里倒出一点白色粉末到其中一个杯子里，又笑意盈盈的端过来。 ......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刘同志醒过来以后第一眼就看见孙维坐在床边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刘叔叔，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刚才竟然......” “呜......” 刘同志脸色铁青，几次举手抬起又放下，沉闷的点了一根烟，“说吧，我要怎么做？” 孙维当即就停止了哭声，但还是不断的抽涕，“刘叔叔，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我一见你就有安全感！” “我不怨你，只是，我想到我在英国读书的费用都是家人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奶奶身体还不好，我就......” 刘同志当即顿住了，“这......”面容尴尬，提啥都行，别提钱啊！ “刘叔叔，还有一个办法，”孙维图穷匕见，“有些消息也是可以卖钱的！” “这......” 顾维军 第279章 二选一 此时，时刻关注此事的顾维军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计划都进行到这个节骨眼了，就看刘同志是否还能意志坚定，保证忠诚了？ “不行！”房间内的刘同志铁青着脸断然拒绝，“孙同学，我虽然没有太多的钱财来补偿你，这里是帝国化工赠送的钢板和手表，相信也有一定价值。” “但是消息，绝对不行！” 孙维表情一顿，也没想到刘同志竟然拒绝的这么果断，眼珠微转，又捂着脸哭，“我好命苦啊......” “如果这要一不小心怀上了孩子，我，我没有办法啊......” “这......”刘同志左右为难，最终一咬牙，“说吧，什么消息最有价值？” 孙维眼睛一亮，“香港的就行。” “内地的消息我也不让你为难，担心您犯错误。” “刘叔叔，你不是去香港么？” “香港的一些消息总归无关紧要......” 良久之后，刘同志咬紧牙关，挤出来一个字，“行！” 然后刘同志就大致讲了香港的一些消息。 第一個消息是：新义安和14K有一部分人想要有一些改变，主动联系了国内，准备在香港举行一些行动，来为国人争取一定的地位。 孙维装作无知的插嘴，“这些不都是非法组织么？他们怎么还？” 刘同志眼睛不屑的一瞥，“你没听过那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然后继续透露消息： 国内考虑了两条策略，一个是由国内投资组建大型的纺织厂和服装厂，大量的吸收无业或低收入人群工作，改善他们的生活；另一个则是联系国外友好势力进行投资，例如法国。 原因是纺织业和服装业是最能吸纳人力的行业。 国内是倾向于第一个策略的，这样的话，大型纺织厂可以汇聚少则几千，多则几万人，完全可以按照国内目前的大型厂矿的民兵训练标准来进行训练，护厂、护港、护国，多管齐下，工作训练两不误！ 这样的话，国内在香港也会有更多的话语权！ 最其次也要达成第二个策略，考虑到中法关系友好，邀请法国商人来香港进行投资，毕竟这是双赢。 当然，第二种的话就只能是单纯的投资建厂了，国内不可能利用法国友好关系来达成其他政治目的...... 讲到这里，刘同志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屁股，扔到地上。 孙维满脸的不可置信，“刘叔叔，这不会是你编的吧？” “内地怎么会有钱来投资大型纺织厂啊？要很多钱的？” “而且内地就不担心英国人不同意么？” 刘同志又点起一根，“要么是下层民众我们来管，要么请法国人来帮忙，如果英国人不同意......” 刘同志冷冷一笑，“原子弹我们都有，何况其他......” “老美在越南打的正热闹呢，你问他们敢不敢越北纬17度线？” 刘同志吐了一口烟圈，“我倒是希望英国佬不识相！” “嘿嘿，到时候，部队就直接开过来了！” 刘同志说这些话那是相当有气势，斩钉截铁！ 孙维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之后就很快整理好衣服离开了旅馆。 顾维军向刘同志的房间内看了一眼，这种关卡只能靠他自己了，明天再让方组长去侧面点一点...... 还有更多的例子...... 之后顾维军就遥遥的跟在孙维后面，直到见她进了两个街区外的一处酒吧，邦德豁然在坐，见孙维进来后，拿起酒杯遥敬。 孙维熟练的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又掏出香烟点上，随着烟气袅袅，冷漠的开口了，“那个要去香港的傻蛋开口了。” “一个是香港的地下势力，有行动的想法，想要投靠大陆；” “另一个是大陆想要建大型的纺织和服装厂，争夺香港的下层民众。” “嗤！”邦德仿佛在听天书，直接笑了出来，“可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有什么真正的颠覆性的行动呢？” “就这？” “怪不得我们香港那边的军情局，还有香港政府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而且地下组织！” “哈！早就被我们安排扫平啦！” 邦德直接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我这就回去汇报给M女士！” 心情放松下，又揶揄孙维，“另外，14K和新义安不是属于你们KMT的势力么？你们就没有什么措施？” 孙维继续面无表情，“不劳你们费心！” “我的协助任务完成了，告辞！” 邦德看着孙维转身离开，“嘭”的关门声将他惊醒，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要是真的在维多利亚的军舰出点事，那对大英帝国的打击可就太大了！ 之前的海上霸主现在可是没落的不行，连6000万美元建造新航母的钱都没有，最后只能改装了一艘“皇家方舟号”航母，为了维持正常的航行还只能把剩余的3艘老航母都退役了...... 这个消息太可怕了！邦德又打了几个冷战，赶紧抛出去...... 消息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的一层层上报，英国唐宁街10号又开始了一个不眠的夜晚。 霍姆首相和外交部和殖民地长官长拉布，还有军情局的M女士，财政部长等纷纷列席，讨论红色中国的这个消息。 财政部长的意见是新中国要安排人来香港建纺织厂就来，咱们一视同仁，只要交税就好。 可其他人却坚决反对，我们要用香港产生更多的收益，就要对红色中国进行提防，这不是让新中国未来有更多的借口和底气插手了么？ 而且霍姆首相和拉布外长，尤其对特别敏感，反复的询问M女士，红色中国是否真的有这样的秘密武器？ M女士苦笑着摊手，新中国连原子弹都有，有潜水艇又有什么稀奇呢？ 而且听口气，我们还绝对发现不了！这才是最可怕的，这是悬在我们头顶上的一把利剑！ 最关键的是，我们大英帝国不能放弃香港这个最后的颜面和商业的明珠！ 霍姆首相和拉布外长无奈的对视一眼，两害取一轻吧！直接吩咐M女士，通过渠道联系下法国的纺织行业协会吧，邀请他们去香港建厂。 虽然英法关系差，但我们都是欧洲人，我们先把这条路先堵上！ 站在唐宁街楼顶的顾维军，得知了这个消息，嘴角微微上扬，这TMD才是咱们中国该有的气势！ 之所以顾维军的计策能成，关键不在于他如何聪明，而是英国对新中国的忌惮！ 是时候联系法国了。 第280章 我好崇拜你啊！（过渡章节） 顾维军再次回到了帝国化工的总裁办公室，直接拿起电话拨给康斯坦丝，电话那头传来佣人的声音，说小姐已经休息了。 顾维军也没硬着要把康斯坦丝吵醒，让佣人转告，明天纺织行会有香港的消息，让康斯坦丝直接拿下来，告诉纺织协会其他人，这是我顾维军拿下来的！ 没想到第二天在顾维军送刘同志送上了飞机后，竟然在机场碰到了刚下飞机的康斯坦丝。 “哦！亲爱的！”康斯坦丝如同乳燕投怀直奔顾维军。 两人根本不介意机场他人的目光就开始痛吻，周边响起了善意的掌声。 直到康斯坦丝喘不过气了，两人才分开，“亲爱的，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没错！”顾维军宠溺着摸着她的头，“如此繁忙的机场，如此忙碌的人流，我们能在这里相遇，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康斯坦丝再次情不自禁的献吻，之后，两人挽着手离开了机场，直奔酒店。 “哦！” 康斯坦丝躺在顾维军的胸膛，喃喃的说，“我真幸福！” “我也是！”顾维军微笑着搂着回应。 贤这时刻，康斯坦丝才想起此行的正事，“亲爱的，佣人今早跟我说你打电话给我，说香港的事情？” “嗯，没错！”顾维军就简单的将事情讲了一遍，从发现英国人监视自己一行人，然后自己将计就计放出假消息，从而促使英国做出改变，主动找法国纺织协会去香港开厂。 听完之后，康斯坦丝聪明的没问细节，反而问：“亲爱的，这可是需要一大笔钱？” 顾维军霸气一笑，“你忘了我身后的新中国了？” “钱的事情，我会到香港秘密带给你。” “你就安排人负责把工厂开办起来就好！” “而且，这对你们家族的事业也是非常好的助力。” “没错！”康斯坦丝认同的点点头，撩了下头发，“刚好我母亲之前管理家族企业的时候，有几个心腹已经边缘化了，都是非常有经验，做这个事情正合适！” “我回去就找他们谈。” 见过了情郎，解了相思之苦，康斯坦丝又第一时间返回了法国里昂，找到自己的母亲和其亲信后，耐心的等待消息。 果然，三天后的8月16号，英国有人找到了里昂的纺织行会，邀请去香港开厂。 出乎顾维军的意料，里昂的纺织行会根本就不理英国人的建议，英国人懂得什么艺术和服饰？还邀请去远东的香港，一個殖民地？ 这不是开玩笑么？ 以英国佬的无耻，说不定打什么鬼主意呢？ 结果，康斯坦丝轻轻松松的就获得了这一张入场券，当然不仅仅是她自己，她还是联络了凯瑟琳几人一起，中国重炮她一个人可承受不来...... 告诉她们顾维军过段时间会去香港后，几女立刻就欣喜的收拾行装前往了香港，入驻了半岛酒店，什么生意？等我男人来了再说...... 而这个时候，顾维军跟随方组长已经到了西德巴洛克州的小城纽伦堡。 不得不说，德国人真是古板无趣，整个采购谈判过程都是一板一眼的，所有的条件都列好了，一条条跟你谈，而且不肯轻易让步！ 第一条就是要求不能用于军用...... 还有每年会不定时的来检查设备的使用情况...... 所有条件跟你讲好之后，开口就是800万美元！ 就这个价格，还只是中低端的数控加工机床...... 还别说五轴，四轴都不卖给你，最多就是三轴的...... 哎，就这个价，德国人就是一副你们爱买不买的模样真的让人气愤！ 为了引进数控机床，方组长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强忍着，不断的在谈判中强调还有其他选择，瑞士的机床也不差，再就是两国友好，刚刚在瑞士两国的外交人员都传达了两国人民迫切交流的声音。 而且我们还有后续的采购等等，进行艰难的价格拉锯。 德国人直截了当，有巴统在，瑞士可不敢直接出售机床给你们，我们就是因为双方在瑞士的外交馆接触后，才有了行动，不然怎么可能会冒着得罪美国的风险...... 难道你们不是为了赚钱么？当然这句话方组长没说，谈到这里，他没底牌了...... 方组长第一天谈判就是全程黑脸，回到旅馆后，也是眉头紧皱，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这时候顾维军才真正体会到了技术和设备引进之艰难...... 实事求是的讲，对于顾维军来说，西德也就是饮食还行，酸菜大肘子和香肠，满足了他这个东北胃，再者这次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人家西德的公司完全是一副可卖可不卖的态度。 顾维军就只能是勉为其难的再做了次梁上君子，找到德玛吉机床公司的资料库，将资料都全部借鉴过来，然后顾维军就有点灰心了...... 机床作为工业母机，需要改进的部分太多了，首先是原材料的部分，机床的各个部件要求的性能强度，尤其是主轴和刀具，而且为了机床的稳定和精密，制造机床的金属材料中的应力还要消除掉。 例如底座的金属材料要静置好多年才能达标或者有专门的消除室，这点国内也没有储备，届时就算顾维军将机床复制出来，性能肯定也是大大不如。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不是？ 这还是机械的部分，还好处理，有了这些资料，顾维军复制出来问题不大。 可是数控机床，核心在于数控，也就是编程，同时也是最难的地方，这TMD顾维军不懂啊......而且这也没有USB接口到处编程啊...... 这TMD怎么办？就算是顾维军过目不忘都记住了所有的编码，这回国之后是不是还要再多学一门学科？ 编程人员现在国内可是奇缺，也就是清华大学在内的几所大学有电子计算机专业！ 操，老子本来穿越回来是准备享福的，怎么就一步步把自己弄到这幅田地了？ 怪不得后世咱们的高端机床一直追赶的这么累啊...... 等回国，咱能装逼的地方又多了一个机床领域啊！ 也不知道二汽的生产线怎么样了？估计不会这么快，自己才出来1个多月。 整个西德期间，方组长整个人都是阴沉沉的，连谈了两次价格始终谈不下来。 顾维军也不敢在他面前插诨打科，也是每天认真的准备各种材料，不过转机很快就出现了。 顾维军在纽伦堡又发现了一家叫通快的机床公司，随之潜入借阅资料后发现，卧槽，这家的技术比我们这次要买的这家还要好？ 幸亏顾维军是学物理后面又学了机械，在他连续借阅了通快机床和德玛吉的研究资料后，给方组长提供了几项迷惑性的技术资料。 即使有了相应的资料做对比，在经历了连续4天的艰难谈判后，最终方组长才以600万美元的代价，引进了中低端数控机床的全套技术资料和数台卧式、立式和复合式三轴中级数控机床。 本来顾维军记得后世看过的一个里写的德国慕尼黑一所公寓里的西方艺术油画是纳粹时候藏起来的，期间也考虑过去提货，后来看着方组长的那张黑脸也没敢提。 反正那批后世价值10亿的艺术品2010年才被发现，时间还来得及...... 满载着资料，顾维军和方组长飞抵了香港。 嘿，我来了...... 第281章 香江还是臭江 卧槽，这机场，没点水平根本不敢飞啊！ 这是香港给顾维军的第一个印象。 飞机降落是紧贴着一片居住区，然后是一条小小的跑道，给人感觉一个不留神就飞到机场周边的房子上，真TMD的刺激！ 65年的香港东西交汇，新旧交替，靠近维多利亚港和市中心的中环已经是高楼林立，但是高楼之间的低矮破旧真的是一言难尽，低矮的商业街和居民楼，层层套叠的胡乱搭建，更有山脚下的木屋草房...... 到了夜晚，轩尼诗道和九龙弥敦道上闪亮的各色灯牌，而偏僻的北角，因福建人居多又叫小福建地区，缺是灯光零落，更远的偏僻地区如新界，跟大陆农村更是没什么两样...... 香港新华社在皇后大道东，临近香港皇家跑马场，顾维军陪着方组长先到了这里报到，从北京来的对接人员一天前已经抵达香港，将技术资料安全的锁进保险箱后，方组长松了口气，这些资料真的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顾维军将和方组长一起在香港呆三天，之后将汇合从荷兰返回的柴副组长等人，一同返回北京。 此时已经是8月23号，香港地处亚热带，这时正是热的时候，从下了飞机顾维军就看方组长他们不断冒汗，他为了合群，也是暗暗的憋气，将自己的脸憋红...... 没办法，以顾维军现在的身体素质真的是寒暑不侵...... 到了新华社之后，顾维军就跟方组长报备，要去一趟半岛酒店，因为离开西德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康斯坦丝要在香港开厂的事情，所以方组长就请新华社的一位同志帮忙陪同后，就放任其离开了...... 这位同志姓许，带着顾维军出了新华社之后就要去坐小巴车，还主动支付了5分钱的车票，然后到了港口之后又1角钱乘坐小天星轮渡才到了九龙，之后又转坐小巴车才到了九龙尖沙咀梳士巴利道的半岛酒店。 此时的半岛酒店只有7层，整体外观是一個H型，面朝维多利亚海港，更是弥敦道的起点，周边都是购物、商业和娱乐中心。 尴尬的事情来了，顾维军下了小巴车之后，也没意思到什么，就直接往半岛酒店里走，结果一下子被门童拦住了，被直接用英语问： “先生，我可以帮到你什么？” “请问您有预约么？” 顾维军一愣，卧槽，我在国外都没享受过的待遇，这TMD刚到香港第一天就享受到了？ 顾维军本想直接用普通话怼过去，后来想想就一普通门童，人家也是为了工作，混口饭吃，何必呢？自己要找出气筒也是找他的老板啊！ 遂用英语答复，“我的女朋友住在这里，我是来找她们的。” “怎么？我连门都进不去么？” “还是，你希望得到一位国外富豪的投诉？” 门童的脸当即就吓白了，“不，先生！” “我只是想要为您提供服务？” “请您到这边来，前台的电话可以通知您的爱人。” 这时顾维军才切换回普通话，脸上微微一笑，“小同志，这才对嘛！” “怎么？看我穿了一身中山装就瞧不起人了？” “不要是因为给英国人打工了，就看不起国人嘛？” 用手指点了点门童，“记住了，不要惹祸上身。” 又指了指自己，“尤其是穿这身衣服的，不要说你，就是这个酒店的老板嘉道理家族也惹不起！” 门童好像也听不懂普通话，继续用粤语表示对不起，顾维军感觉鸡同鸭讲，白费了自己的这一番大道理。 “嗤！”这时边上有一位身着珠光宝气妇人一声嗤笑，低声骂了句，“大陆来的乡巴佬！”边上的另一位门童赶紧开门，妇人仰着高高的脖子走进了酒店。 哟，还有敢主动向我找事的？ 等妇人进去后，顾维军指着其身影，用英语问：“这个妇人是谁家的？” 门童扭头看了一眼，神情略变，低声说：“先生，我不知道。” 顾维军斜眼瞥了一眼，笑着摇摇头，带着许同志走进了半岛酒店。 进入到半岛酒店的内部才能真正感受到富丽堂皇，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地板，粗直高大的罗马柱支撑着巨大的穹顶，绘画着圣母玛利亚的图案下面悬挂着五彩斑斓的水晶吊灯，还有墙壁上的油画，无不彰显富贵气息。 顾维军到了前台，熟练的用法语让接待员去联系康斯坦丝她们，之后就大摇大摆的带着许同志前往咖啡厅，一个响指招来服务员，“红茶，不加奶，不加糖。” “许同志，你喝什么？咖啡可以么？” 许同志明细有些拘谨，“我都可以。” “OK，你们这有蓝山么？给这位先生来一杯。” “等下记账到房费里面去。” 本来还有怠慢之色的服务员立刻收敛情绪，规规矩矩的下单后离去，也不知道是因为顾维军提了蓝山咖啡还是因为记账到房费。 不一会儿，凯瑟琳和康斯坦丝等人就欢悦的小跑过来，挨个跟顾维军贴面亲吻，不仅是许同志，同时也让所有正在半岛酒店咖啡厅的人瞠目。 如果是白人他们可能还不会这么诧异，这贴面本身就是欧洲的礼节，但是顾维军的面孔和穿着，一看就是从大陆过来的，凯瑟琳这几位又明显是欧洲富家女，两相对应之下，就给人很大的割裂感...... 而且还加上亲吻，还不止一位，全部四位欧洲贵妇纷纷献吻...... 卧槽，顾维军第一时间就在香港富人圈里出名了，这TMD是当代嫪毐么？ 这种软饭，我也想吃啊...... 这是在座全部男同胞的心声...... 顾维军跟几女见面后，挥手招来服务员给许同志安排客房，“给这位先生安排一间客房！费用记在这位女士账上。”然后又跟他说：“你安心住，我会跟社里电话的。” 之后就在许同志和咖啡厅众人瞠目结舌中带着几女扬长而去。 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她们住的是顶楼的总统套房，风景更佳，房间布置的充满了欧式风情，门口还有管家随时服务，随口吩咐管家准备下午茶后，顾维军和几女坐在阳台上，面朝维多利亚港，一边欣赏着海景一边诉说相思之情。 等管家带着服务员布置好下午茶，递上小费送走之后，顾维军才开始问正事：“凯瑟琳，康斯坦丝，艾玛，曼蒂，你们觉得香港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康斯坦丝轻抿了一口红茶，“真的没想到英国会把这么小的一块殖民地弄的这么好？看环境已经不比法国的一些地方差了。” “我之前还担心地处偏僻人员杂乱，为了安全问题，还特意带了5人的安全小队。” 顾维军微笑着点头又摇头，“看来你们来的时间还短，香港也就这里还算繁华，其他地方还是一团糟的。” “英国人之所以建设是因为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中国人，勤苦耐劳，是最佳的工人人选，让英国人赚了钱。” “不然，你们以为英国人会发善心？” 几女沉思着点点头。 顾维军又问起她们来了之后有没有跟港督府接触商谈开工厂的事情，康斯坦丝摇摇头后坦言，这个事情事关重大，一定要等他来了才好开始。 顾维军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商量拿地等事宜，关键就是拿地，设备可以直接从法国里昂直接先拆旧的过来过渡段时间，等一切上了正轨后再逐渐更换最新的技术设备。 叙旧和正事谈完，气氛逐渐暧昧，气温逐渐上升...... 顾维军和几女的衣服也一件件掉落...... 逐渐滚作一团...... 第282章 不给面子？ 等顾维军和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几女酣战结束，已经是华灯初上。 穿上睡袍，叫了客房服务之后，顾维军带着几女站在阳台上，晃着红酒杯，指点江山，“亲爱的们，不要看这个地方小，而且还远离欧洲。” “但是，你们要知道，这里是新旧世界的交汇点，背后就是新中国！” “香港之所以发展的这么好，更重要的原因是它作为东西方交流的窗口，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财富在交汇！” “而且，这个地位至少还可以存在几十年！” “所以，亲爱的，这里将是我们更大的事业起点。” 听了顾维军的豪言壮语，只有康斯坦丝面露思索，凯瑟琳几女依然有些茫然。 顾维军暗中摇摇头，问康斯坦丝，“康斯坦丝，你知道纺织业最关键的是什么么？” 康斯坦丝脱口而出，“人力成本！” 顾维军满意的点点头，“没错！” 然后继续指点她们，“这里的人力成本只有欧美的十分之一，你们说做什么不赚钱？” “而且还背靠新中国，那可是几亿人口的大国！” “商机无限啊！” 顾维军接着考教康斯坦丝，指着前方的维多利亚湾，“亲爱的，还能看出什么商机么？” 康斯坦丝望着如同繁星的两岸，再次脱口而出，“土地！” “没错！”顾维军奖励的碰杯后亲吻一下，然后笑着对凯瑟琳几人说：“以后商业上的事情，你们就听康斯坦丝的，她才是真的有商业头脑，你们就负责疏通关系，打打下手吧。” “也当是消遣！” “当然，”顾维军又转过话头，“康斯坦丝，你把握大方向就好，琐事还是交给职业经理人。” “我也不想你忙成了一個黄脸婆！” “哈哈！”总统套房内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第二天换好一身西装礼服的顾维军带着康斯坦丝下楼准备去港督府谈工厂用地，同时让凯瑟琳几女发挥长袖善舞的能力，去参加香港当地的名流酒会，结识人脉的同时，也看看太平山顶的别墅是否有出售的，直接买下来。 如果太平山没有现成的房子，就浅水湾和深水湾买几块地皮，自己建。 嘿，也是巧了，给顾维军开门的又是昨天的门童，顾维军一挑眉毛，问：“门童先生，今天可否告诉我昨天非常无礼的妇人是什么人？”问的同时直接甩过去一张100英镑的钞票。 门童赶紧双手一把抓住钞票，连珠炮的回答：“先生，昨天对您无理的是香港棉纺大王陈先生的大女儿！” 闻言，顾维军又是一挑眉毛，“棉纺大王？” “有意思......” 随后就上了酒店安排的劳斯莱斯，直奔港督府。 港督戴麟趾一见到康斯坦丝身边的顾维军，面部微微变色，果然后面是中国人在搞鬼，戴麟趾在心里暗骂，TMD不是说中国人最讲诚信的么？不是说好了我们遵守三条底线就不插手香港的么？ 戴麟趾挤出一丝笑容，请康斯坦丝和顾维军入座，然后开口就大谈英法友谊，二战中的并肩战斗，同时在特意提到维多利亚女王曾经到过康斯坦丝家族的欧洲最大纺织厂参观过，这次也是非常欢迎其来香港开办纺织厂。 然后戴麟趾就不经意的问到了顾维军，“这位先生是？” 康斯坦丝美目飘过来满目含情的看着顾维军，浅笑着回答：“这是我的男朋友顾维军，您可以称呼他顾，港督先生，如您所见，他是中国人，来自于那个神秘的红色中国！” “我们在巴黎的宴会上一见钟情，正是因为他的影响，我才会考虑到香港来投资，希望未来离我的爱人近一点。” 康斯坦丝特别坦荡的介绍顾维军，言语中充满着自豪与爱慕。 戴麟趾强颜欢笑的拍了拍手掌，虚伪的赞扬，用着叹咏调的语气说着：“哦，真的是美好的宛如童话般的爱情，可真的是让我羡慕！”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再试探下，虽然说相比之下法国人来投资对香港是好事情，但是他担心，不仅是他而是所有的英国政客都担心中国对香港的一切行动，“顾先生，请问您是来自红色中国的哪里呢？” “北京！”顾维军含笑着给出答案，“我从小生活在那里，我还是一名学生作为翻译到了法国和英国，是上天的安排，让我遇到了康斯坦丝。” “正如您所见，我们相爱了！” 因为后世的新闻，顾维军对英国佬的虚伪很了解，也猜得出戴麟趾在试探，“当然，作为一名中国人，从小受着爱国的教育，让我无法割舍我的祖国，还有未完成的学业。” “但是，上天又安排康斯坦丝来到了香港开办工厂，距离已经不是阻止我们相爱的因素了......” 然后暗搓搓的点出来军港，“正如香港的港岛和九龙，虽然中间隔着美丽的维多利亚港口，还有着众多的军舰和船只，但，毕竟距离不是问题了。对么，港督先生？” “对对对！”戴麟趾脸色白了一分，马上双重否定...... 他不敢赌！ 之后双方的交谈就非常融洽和流畅了，戴麟趾直接喊来了工务司署的主官，要哪里的地？只要无主的，我都批给你们！ 顾维军马上就表达了对香港继续繁荣稳定的希望和按照香港法律诚意经营纳税的意愿。 戴麟趾听闻后总算松了口气，这也算是双赢吧，总归比中国人自己过来开工厂让人放心点，华润还是继续做贸易吧...... 只要是没有中国人在背后支持的工人运动，英国处理起来可太有经验了...... 离开了港督府，康斯坦丝略微惊讶的看了眼顾维军，她明显感觉到顾维军说了那番遮遮掩掩的话之后，港督戴麟趾的表情更加的热情，仿佛是送魔鬼一般，赶紧批准建厂土地送他们离开。 感受到了康斯坦丝的眼神，顾维军扭头微微一笑，也不做解释，两人对视一笑又返回了半岛酒店。 回到酒店，康斯坦丝第一时间给里昂的母亲杰奎琳.格利斯电话寻求支持。 电话里，杰奎琳严肃的询问香港的人工、环境、物流、税率等等一系列的建厂相关的信息，交谈的最后突然问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康斯坦丝，我的女儿，你真的决定了么？” 康斯坦丝温柔而坚定的回答：“当然，我的母亲！” “好的！”杰奎琳沉默了一会儿，同样温柔坚定的答复：“我支持你的决定，亲爱的，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康斯坦丝的爱意差点把顾维军完全融化，也就是昨晚的战况激烈，不然两人一定会再掀波澜。 康斯坦丝这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母亲杰奎琳安排过来的帮手，顾维军也没有闲着，出去装作溜达了一圈后，带回来两个大大的皮箱，直接扔在总统套房的客厅，打开后，满满的英镑。 “亲爱的，1000万的英镑，够你们玩的么？”顾维军霸气十足，“不够您说话！” 康斯坦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横的人，一出手就是一千万的英镑，现金！不就得美目涟涟，面露探究。 顾维军左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左嘴角上翘，一切尽在不言中。 突然，顾维军又想到了一件事，“亲爱的，你还记得我们俩今早出门时门童的话么？” “记得，怎么？你又看上别的老婆了？” 第283章 收购还是？ 顾维军顿时目瞪口呆，什么叫我又看上别人的老婆了？ 生意！ 我这都是为生意！ 顾维军没好气的回答：“你的小脑袋瓜里成天都想什么呢？” “我都有你们了，一般的庸脂俗粉我看得上么？” “你忘了门童说的关键点了？” “香港的棉纺大王！” 康斯坦丝抿着嘴笑，斜侧着头，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是一汪明月，“亲爱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顾维军点点头，“与香港本地人合作有助于弥补我们的一些弱项，比如在当地的招工和对员工的管理，本地人一定会更有优势。” 说到这的时候，顾维军莫名想起了后世，操，可不是么？抡起盘剥，咱们国家的老板可比国外的资本家厉害多了！ 要不怎么说汉奸和二鬼子更可恨呢！ 随后，顾维军马上补了一句，“但是，工资和财务一定是要我们说了算，我们只要10个点的利润就够了，其他的多分点给普通的劳苦大众！” 又解释了一下，“放心，亲爱的，未来我们不会缺钱的！” 康斯坦丝45度仰头，目光中充满着崇拜，略显沙哑的磁性嗓音响起，“亲爱的，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卧槽！顾维军顿时绷不住了，你是妖精么？ 一把将康斯坦丝拉到怀里痛吻，忍不住了，实在忍不住了，兄弟们！ 一顿折腾，康斯坦丝瘫在大床上，顾维军端过来两杯红酒，递一杯给她，“叮”声轻碰之后，顾维军抿着红酒，让康斯坦丝多休息会儿，他去让酒店帮忙联系棉纺大王陈...... 酒店对于能住在总统套房贵客的要求反应还是非常及时的，傍晚就反馈已经帮忙约好了陈廷华先生。 晚上8点后，顾维军和康斯坦丝再次盛装出门，手持一瓶罗曼尼康帝作为礼品前往陈家拜访。 陈家接到半岛酒店来电的约见请求后其实非常诧异，住在半岛酒店总统套房里的一位法国的贵妇和一位中国的男士要来拜访自己？原因还不明，只说是仰慕其在业界的名声而来。 这个理由倒是没打动陈廷华先生，反而是对住在总统套房里的顾维军感兴趣，这是什么人？是真正从大陆来的中国人么？ 劳斯莱斯缓缓停在陈先生豪宅家门口，男帅女靓的顾维军和康斯坦丝从车里出来的一刻，陈先生虽然更显疑惑，但还是热情的迎接，并用带着宁波口音的普通话问候：“贵伉俪联袂而来，令敝室蓬荜生辉啊！” 见到陈先生的一刻，顾维军就知道自己来对了，陈先生穿着传统的中式对襟长衫，左手盘着两枚羊脂玉球，一身的中国范。 顾维军将手里的红酒递给管家后，不敢怠慢，双手抱拳持晚辈礼，“晚辈顾维军，携爱人康斯坦丝冒昧来访，还请陈前辈多多包涵！” 听到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和持传统礼节，顾维军一下子就获得了陈廷华先生的好感，手中的玉球转的略微轻快几分，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 右手作势邀请，“咱们萍水相逢，平辈论交即可，来，顾小兄弟，请进。” 顾维军含笑着带着康斯坦丝迈步走进了陈先生家，陈先生家里也是中式园林的风格，客厅中也是古典的红木家具，落座后，陈先生询问来意。 顾维军先是做自我介绍，表明自己的身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目前还在清华大学读书，几天后就将返回大陆。 自己与爱人康斯坦丝等人也是因为这次出国访问中，一见钟情，几位爱人也支持顾维军的爱国行为，在出国访问中帮助甚多，交往也获得了上级的认可。 之后顾维军才说到来意，直言不讳，“陈先生，康斯坦丝是法国格利斯家族的人，还有几位爱人的家族也俱都是从事纺织和服装的生意。” “这次是受到英方的邀请，来香港准备开办纺织厂和服装厂。” “机缘巧合之下通过半岛酒店得知陈先生在香港的威名，故而冒昧来见。” “哦，开办纺织厂和服装厂？”陈先生表情一怔，不是猛龙不过江，听这位顾维军小兄弟的口气，几位红颜知己竟然都是法国纺织家族的后人，而且还受到英国的邀请，这无论是资本还是政府层面都是碾压香港本地的众多小厂吧？ 估计只有香港纺织大王唐先生的南海纱厂能够抗衡吧？ 这一条猛龙进到香港这個小池子，是想做什么？ 看出了陈先生的疑惑和疑虑，顾维军继续笑着解释，“没错！” “就是要开办纺织厂和服装厂！” “原因有二，”顾维军竖起两根手指，“其一、从成本角度考虑，人工会比法国低很多，这中间本身就会存在利益；” “其二、”顾维军停顿了一下，“虽然国内的情况也不是特别好，但是国家还是希望香港的底层民众，在香港可以生产的更加有尊严，每个月可以多赚点薪水养家。” “咱们虽然从政治和经济上的考量，咱们没收回香港，但这里也是咱们中国的一份子，香港人也是中国人，国家和领导们也都挂念着。” “包括引水、蔬菜等生活必须品，都是周领导亲自过问的。” “所以，才有了由我穿针引线，请康斯坦丝她们来香港办厂，纺织厂和服装厂也仅仅是开始，希望未来会办更多可以聘请更多工人的工厂。” “好！”顾维军话音一落，陈先生当即两眼放光的拍手叫好，“顾小兄弟，堪称吾辈楷模啊！” 还没等顾维军问，陈先生就主动说：“不知道有什么地方陈某可以帮忙的？务必请小兄弟不要吝言！” “爹地，是谁来家里拜访了？”正当顾维军刚要答复的时候，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性走进了客厅，一见顾维军当即惊呼，“是你！” 陈先生一愣，眼神莫名的看着顾维军，“怎么你们认识？” 顾维军摸了摸鼻子，“我来香港去酒店找康斯坦丝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令爱，所以才萌起拜访之心。” 陈先生脸色一沉，对着女儿训斥，“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成何体统？” 对这个大女儿，陈先生也是头疼，香港西风东渐，其受西方文化影响太深，打扮的妖里妖气，整日里呼朋唤友，开什么party？一点也没有庄贤淑德的样子...... “哼！”陈先生大女儿根本不理父亲的训斥，反而出言顶撞，“爹地，你可不要被这个人骗了？” “这个人一看就是骗子，我在半岛酒店门口碰到他的时候，还穿着土里土气的衣服呢？” “这一眨眼，就变的人模狗样儿！” “道歉！”陈先生大怒，怎么连平时的教养都没有了？再怎么说也是来访的客人，如此出言不逊，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尤其顾维军还代表着内地。 “陈先生，息怒。”顾维军赶紧打圆场，“令爱有所误会也正常，也是担心您上当受骗。” “大骗子，”陈慧芳毫不领情，继续讥讽顾维军，“用不着你在这里装好心，你还是赶紧从我家里离开比较好！” 旁边的康斯坦丝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蕙质兰心的她也看出来陈慧芳对顾维军的鄙视，直接绷着脸站起来，先用法语直接说了句谚语，“人而无德，生而何益？” 见她听不懂，又用英语说了一遍。 陈慧芳怒目而视，回怼，“你个骗子同伙懂什么？” 康斯坦丝缓缓而行，目光锐利直视，“是什么给你的勇气去嘲笑一位亿万富翁？” 略微张开手，转了半圈，“是这座狭隘的小房子？” “还是你父亲所拥有的财富？” “听说你父亲是香港本地的棉纱之王？拥有多少资产？” 接着，不等陈慧芳回答，康斯坦丝直接问顾维军，“亲爱的，我觉得可以谈收购的问题了！” “现金收购！” “你！”陈慧芳被康斯坦丝的气势所迫，一时说不出话。 管家在陈先生耳边翻译后，陈先生更是大怒，“赶紧滚回你的房间去！” “暂停你的月用！” 陈慧芳高跟鞋用力一跺，扭身离开了客厅。 然后陈先生羞愧的对顾维军说：“小兄弟，让你见笑了！” “教女无方啊......” 顾维军连连摇手，“您言重了，误会么，说开了就好了。”给陈先生一个台阶下，“我也要向您抱歉，我爱人因为我的缘故言语得罪了。” “无妨，无妨！” 之后顾维军提出了两点建议，第一，现金入股陈先生的南丰集团，陈先生依然做大股东；第二，康斯坦丝创办的纺织厂和服装厂也请陈先生入一小股。 之后在开办过程中也请多多帮忙。 陈先生均是欣然同意。 很快两家就在凯瑟琳新购买的太平山别墅里，举行了签约仪式和酒会，皆大欢喜...... 未有康斯坦丝和凯瑟琳几女面带不舍...... 第284章 两个世界（过渡章节） “嘟！”一声车鸣，把他的魂，从国外喊回来了...... “操！不要命了么？”一位司机的脑袋从驾驶室里探出，“走路不看车的么！” 得，回来了...... 当然，这只是顾维军的瞎想，是很多年前听一位德高望重的女艺术家描述的归国感悟...... 而顾维军自己的感悟则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啊...... 从广州飞往京城的飞机上下来之后，顾维军深吸一口气，还是家乡的味道好啊！ 虽然南苑机场破旧，返城的路上也多是乡村农田，贫穷的村庄，城门口还屹立着古老的城墙，虽然已经有人逐渐开始在扒掉它...... 城里的房屋虽然老旧，但是街道清洁，墙壁上的口号批美、批苏也是无所畏惧，过往的行人衣衫破旧面色红润，洋溢着奋发向上的精神，巡逻的民兵们背着长枪，眼神坚定...... 除了这座南锣鼓巷的四合院...... 从国外回来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先回家，给父母报一个平安，毕竟7月份出门的，这回来都9月头上了。 俗话说的好，儿行千里母担忧，顾.大孝子.维军作为新时代新青年，孝道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即使对四合院里的众人烦的不行，也是第一时间回家看望父母。 今天是9月2号周四，顾爸在上班，家里只有顾妈一个人在家，这么说也不准确，娄晓娥这個无业游民也在顾维军家里陪着顾妈聊天呢。 “哎呀！”顾妈看见大儿子回来了，兴奋的一下子将手里的抹布甩到一边，小步快跑到顾维军身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儿子的气色，才满意的点点头，嘴里跟机关枪似的问个不停：“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感觉还是有点瘦了呢？” “这出家在外可得多吃点啊！” “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这回来了就不用再出去了吧？” “这千里迢迢去别的国家，人生地不熟的，多不安稳？” ...... 顾维军就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顾妈，体会这难得的温情时刻。 “哎呀！”顾妈一排双手，“问了你这么多？” “饿坏了吧？” “赶紧的，你先坐会儿，妈给你下面条，再给你窝两个鸡蛋！” 一提到鸡蛋，顾维军才猛的想起来，自己出国这两个月都没给家里补充生活物质，之前家里的肉蛋什么的肯定都吃完了吧？ 顾维军一拍脑门，自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家人在国内这两个月的生活一定很艰辛，也就是米面之前北池子大街那留了不少，不然估计都得饿肚子。 “你回来啦，”娄晓娥刚刚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顾维军，不过因为顾妈围着儿子，也没机会上前。 趁着顾妈擀面条的机会，娄晓娥捋了捋齐耳短发到耳后，扭捏着磨蹭了几步走到顾维军近前，微微颔首，打着招呼，“听说你是出国了？” “国家需要。”顾维军收敛了笑容微微点头，越过娄晓娥走进堂屋，直奔橱柜打开后，果然，里面就10几个鸡蛋，估计还是顾妈养的两只母鸡下的蛋攒起来的，还有一小节估计只有10厘米长5厘米宽的腊肉。 好家伙，顾妈真的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就这么点腊肉，吃到现在竟然还剩这么多！ “正好给我递两个鸡蛋！” 听到顾妈的吩咐，顾维军从橱柜里拿出来两个鸡蛋递过去，然后说：“妈，我觉得你倒是瘦了，家里吃的都不多了！” “净瞎说！”顾妈一边擀面条一边随口答着儿子，“天天吃肉那得造多大的孽？” “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咱家现在有你爸和你一起挣工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 “还能经常吃细粮，这都多大的福分！” “以前的地主老财也不能天天吃肉吃细粮啊！” “可别不知足！” 顾维军顺从着顾妈的话头，“妈，您说的对！” “还是要勤俭持家嘛。” “姨，我先回家了。”娄晓娥看着顾维军和顾妈有说有笑，也不理自己，神情有些黯然，直接跟顾妈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 “哦，好的晓娥，大军今儿个回来，我就不留你了。” 等娄晓娥离开后，顾维军有些奇怪的问：“妈，我之前还一直想问您呢？” “这娄晓娥怎么从去年春节后又没事就跑来咱家了？” 顾妈扭头斜眼看了下傻儿子，又瞅了瞅门口，才低声说：“听说去年春节的时候，娄晓娥和许大茂两口子又因为孩子的事情打起来了！” “许大茂的爹妈也没给娄晓娥好脸色，听说年夜饭都没吃完，娄晓娥就跑回娘家去了。” 然后顾妈又低声咬牙警告顾维军，“大军，我可跟你说哈！” “你小子裤腰带可必须跟我搂紧喽！” “哼，不然，老娘把你那玩意给你剪了！” 顾维军一个激灵，马上低头哈腰，谄笑着答复：“妈，您说什么呢？” “我可是正经人......” 再说了，都在国外吃过法国大菜了，谁还惦记着餐前小菜啊？ “哼！”顾妈斜瞥了傻大儿一眼，你是正经人？ 不过毕竟是刚回来，也不好动用武器，先让他歇一歇，这以后要是......必须家法伺候！ 略微灰黄的劲道的面条，散发着浓浓的麦香，配上顾妈特意用猪油炸的鸡蛋大酱，再加上两瓣蒜，嘿，这滋味绝了！ 呼噜呼噜，顾维军直接干了两大海碗，“嗝”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肚子，“舒服了......” 看的顾妈心疼不已，这国外也不行啊，看把我儿子饿的！然后立马从卧柜里掏出钱票，数了数放倒手绢里，跨上跨栏，准备出门去再买点菜，“大军，你家里歇着哈，我去买点肉，也不知道小晴那还有没有好肉了？” “哎~”没等顾维军叫住呢，顾妈就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也行，方便往外拿东西了，顾维军先从空间里取出几瓶红酒和雪茄，放进橱柜里，额外又开了一瓶拉菲醒上，晚上请家人们尝尝味儿。 另外还有给弟弟带的玩具，基本上都是什么飞机、潜水艇什么的。 还有给顾妈带的化妆品，化妆品是凯瑟琳她们特意准备的，不多就几瓶。最开始准备的可不止这么点，这可是给婆婆准备礼物怎么能这么寒酸？ 香港也是个好地方，商业贸易发达品牌齐全，这几个也都是富婆，无非或大或小，好家伙，恨不得装满了太平山别墅整整一屋子...... 让顾维军呆若木鸡，怪不得都说女人的钱好赚，这TMD买东西前心里都没数么？ 最终经过顾维军的床上苦劝，才让这几位法兰西富婆意犹未尽的中止了扫货之乐...... 最后顾维军挑挑拣拣的选了几样能带回来的，其他跟凯瑟琳几女说，要么自用要么送人...... 虽然回国了，腔调还是要在的，顾维军大茶缸子泡上一缸子绿茶，又拿蜡烛烤了一根雪茄，开始装逼。 大裤衩子、跨栏背心、大拖鞋，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一手端着大茶缸子吸溜，一手拿着蒲扇扇风，嘴里咬着正宗的古巴雪茄，嘴里含一圈吐出来，眯着眼睛享受...... 抛开此时顾维军的着装不谈，还是很有腔调的嘛...... 时间在顾维军昏昏欲睡中消逝，很快就到了下班放学的时间，四合院里顿时响起各种嘈杂的声音，“下班啦，哟，今儿个吃点什么好吃的？” “这鱼可新鲜呐，这个点可难得啊！” 还有各家各户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烟火之气升腾。 感受着眼前的一副景象，顾维军内心波澜归附平静，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红尘之气和人间烟火啊...... “哥！你回来啦！”弟弟顾维民看到大哥坐在家门口的院子里乘凉，快跑过来，书包都被甩的飞起来，一个急刹后，大眼睛扑灵扑灵的看着顾维军，“给我带什么东西了么？” 顾维军懒洋洋的指了指屋里，“玩具，都放桌子上了。” “喔~”顾维民直接撇开大哥直冲进屋，“啊！好漂亮！好精致！”很快就传来了对玩具的喜爱和惊叹。 得知顾维军从国外回来了，四合院的邻居们也是纷纷围到后院，求知欲爆棚的想要知道国外的西洋镜，“顾科长，这国外的人民是不是生活的水深火热？”这是二大爷；“军子，这国外是不是资本家都非常邪恶？”这是秦淮茹...... 顾维军站起身一一耐心解答...... 与此同时，中南海，周领导听着中央贸易部和方组长等人的汇报，开怀畅笑，“哈哈” “这还是一位搞外交的好苗子嘛！” “他的事情，你们务必要保密！” “这是特殊人才啊......” 第285章 再启程（过渡章节） 顾维军拿了一根雪茄出来，应付四合院里的邻居，抽过的无不说这老外抽的是什么玩意？ 都没有咱们国内的旱烟好抽，辣嗓子啊！ 一点都没有咱们国内的烟香醇浓厚。 可见这国外的人民果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等顾爸下班回来，四合院的邻居才纷纷回家吃饭，顾维军拿出醒好的红酒，给家人们都倒了一杯，在弟弟的强烈要求下也给他倒了一点。 “呸！”弟弟顾维民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之后直接小脸都挤做了一团，“这什么玩意？看着红红的好看，怎么一点甜味儿都没有？” “呵呵！”一家人看着弟弟的表情纷纷笑了起来，顾维军三指捏碗，先演示了一把，“这玩意是国外的葡萄酒，不含糖的，要小口喝，舌头卷起来，然后让酒在口腔和舌头中间来回流动，充分体会果香。” 顾妈烦的不行，直接来了一大口，“这老外就是扭扭捏捏的，这喝个酒也这么不利索！” “而且度数还这么低？” “喝个什么劲儿？” “呃~”得，顾维军白费心了，相当于抛媚眼给瞎子看，更是不敢提这瓶红酒值好几千個美金，担心挨揍...... 顾妈接下来直接一口干掉碗里的酒，又吧唧一下嘴，“还是没味！” “算了，你们爷们喝吧，下次给我和你弟带回来点甜滋滋的也比这玩意儿强！” 顾妈的话一下子给顾维军整没电了，文化差异不可弥合啊，这要是凯瑟琳和康斯坦丝来中国后，见面了要怎么搞？我还安排见面么？ 好在顾爸学着顾维军的讲解抿了一小口，笑着说：“还行，就是咱们用碗喝差点意思。” “这红酒应该用玻璃杯。” “咱们不是有句诗么？” “葡萄美酒夜光杯！” 顾维民马上接上，“欲饮琵琶马上催！” “哈哈！”顾家屋里欢歌笑语，娄晓娥站在窗户往外看，心情低落，今天顾维军的表现打碎了她内心深处的奢望，有些人错过就不在了...... 中院的秦淮茹家里也是个个面带喜色，虽然桌子上还是以玉米糊糊和二合面为主，再加上一个炒白菜，但这顾维军回来了，肉还远么？ 尤其是贾张氏，不断的给秦淮茹使眼色，又是开口试探，想让她直接就去后院看看，能不能端过来点肉菜，被秦淮茹无视了，想什么呢？人家顾维军刚回来一家团聚呢，这么上杆子去，不是惹人嫌么？ 棒梗发现了奶奶的意图，也配合着逐渐放慢了筷子，最后直接开口：“妈，我想吃肉！” “嘭！”秦淮茹顿时发作，一下子将手里的筷子拍在桌子上，“爱吃吃，不爱吃滚！” “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 “之前肉少吃了么？” “你去问问你同学，平时谁有你肉吃的多？” “这才多长时间没吃到肉，就给我甩脸子？” “你大军叔可怜我们，每次搞到肉和米面的时候，都让我花钱买上一些回来给你们改善生活。你们看院里其他人家有这个条件么？” “才吃了几天好饭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让你们吃的白白胖胖的，衣裳整齐，还做错了？” 秦淮茹的突然爆发让贾张氏和棒梗都楞了，一直以来秦淮茹的印象都是为了这个家都是勤勤恳恳，为了让她们吃好穿好从来都是不遗余力...... 这次只不过因为顾维军回来了，让她去弄点肉，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其实是她们不知道，有没有人撑腰是真的不一样的？尤其是近一个月，没了顾维军的资助后，秦淮茹为了维系生活水平不降低，费了多少心思。 所以她由衷的感觉到，对顾维军的依赖和依恋也是与日俱增，他回来了，自己也总算有主心骨了。但是，看到贾张氏和棒梗依旧是这么不知所谓的模样，秦淮茹感觉自己的辛苦都喂了狗了！ 老的不省心，小的理所当然，除了顾维军，有谁心疼她，知道她的苦？ 想到这，秦淮茹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看到秦淮茹发怒又流泪，贾张氏和棒梗也老实了，她们还是知道能不能经常吃肉，要靠秦淮茹的！ 四合院的其他人家也都是心思各异，羡慕嫉妒恨，不一而足...... 晚饭后，顾.外卖小哥.维军，就开始了送货生涯，从王姨家开始，亲朋好友们、市局领导们逐一送上带回的礼物。 因为王姨在中侨事务委员会担任司长，拉着顾维军询问了很多国外华侨和香港同胞的情况，得知顾维军穿针引线联络了法国友人和香港爱国同胞一起开办工厂，对其的作为大感赞扬。 不过多嘴问了一句法国友人，得知都是年轻少妇后，王姨的眼神立马就变了，探究怀疑的看着顾维军，让其落荒而逃...... 顾维军晚上最终的目的地是清华大学。 蒋南翔校长办公室，看着爱徒国外任务归来，还特意带回来一只金笔，蒋校长把玩了一会儿后，冷着脸问：“任务都完成了？” 顾维军站的倍儿直，大声回答：“圆满完成任务！” “哦~”蒋校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眼镜片投射出一片冷光，单手举笔晃了晃，“这派克金笔可是价值不菲啊！” “你是怎么有钱买这个？” 小心翼翼的放好后，蒋校长猛的一拍桌子“嘭！”，“说，有没有干损害祖国利益的事情！” 顾维军流露出无辜的眼神，哎，女人就是不靠谱啊......怎么能啥贵买啥呢？ 顾维军只能是两手一摊，无奈的解释，“校长，我在法国认识了几位红颜知己，她们有钱......” “都是她们帮忙买的......” “技术小组的方组长和驻法黄大使都知道的......” 书房里登时陷入一片寂静，好半响，蒋校长才从愕然中缓过来，挤出两个字，“人才！”然后就低头摆了摆手，示意滚吧...... 这个学生，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李酉山家里，李酉山先生和夫人许慧敏教授两口子见到顾维军后均是喜出望外，连礼物都放在一边没看，就拉着他纷纷告知两个重磅的好消息。 2万吨的水压机研制成功了！ 而且已经运往了武汉，准备进行装配！ 2万吨水压机的成功，让咱们摆脱了这方面的国外技术封锁，让咱们的飞机和船舶、潜艇等研制工作可以更上一层楼！ 这是继61年江南造船厂成功拼接出一台万吨水压机后，在技术上质的突破！ 这是可复制的！ 这才是最有意义的！ 徐慧娟则是兴奋告知顾维军，他出国之后没几天，瑞典皇家科学院和瑞士科学院就来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都是一个团队来京城药厂进程参观。 两国的科学家们在协和医院详细的观察了西咪替丁的疗效后，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纷纷竖起大拇指！ 对中国的科研人员佩服不已！ 瑞典皇家科学院直接将这一药物的发明，列为66年的诺贝尔化学奖名单！ 这一结果传出后，瑞士的药厂闻风而来，直接就狮子大开口，要用100万美元购买这一专利！ 听到这个消息后，顾维军立马坐不住了，紧张的问：“李夫人，咱们卖了么？” 第286章 好悬（不要看了） 听到这，顾维军才送了一口气，只要没出现最坏的情况就好，主动权还在，然后有马上问：“李夫人，现在情况怎样了？” 许慧敏教授笑意盈盈的答复：“还谈着呢。” “并且还有其他公司也是慕名而来。” “不过他们的想法都是要进行专利买断，叫价已经从最开始的100万美元上升到了200万美元，我们的想法是扩大药厂，单纯的供货。” 许教授苦笑一声，“西咪替丁生产出来的这两个月，除了京城的几家医院能拿到药，其他的都出口了，外汇到是赚了不少，京城市政府已经在紧急扩大生产线了。” “争取年产量从一年10吨，扩大到100吨！” 听到这，顾维军心里舒服不少，只要能帮助国家赚钱就行，也不枉费自己把这款药偷偷的放出来。 反正药品研究出来了，后续自己也插不上手，就这样吧...... 顾维军心里盘算着，西咪替丁现在的专利墙还是要再继续保持，另外也要提醒华润，国外是否有仿制药，当然如果是印度就算了，人家国家立法了只要对国民有利随便仿制，也支持仿制！ 对了，顾维军从仿制药想到了专利授权，是否可以通过专利授权进行资源和技术交换，这次出国本身国家就是为了引进技术，这些国外的药厂都有强大的资本背景，和政府资源。 可以通过他们现在迫切想要获得西咪替丁这款药品的想法，让他们去说服其政府放宽对华技术出口和贸易。 如果顾维军没记错的话，瑞士的机床和电子设备也是非常不错的！ 咱们国家想要发展工业，机床和电子计算机，集成电路是避不开的。 许教授听了顾维军的这个论断后，也是神情一亮，对啊，想要药品的专利，可不光是钱的事儿！还得拿其他技术换！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这些国外的资本家会不动心？ 在顾维军告辞之前，李酉山和许教授两口子还拉着顾维军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另外的进一步研究，2万吨水压机的技术突破了，5万吨的呢？ 西咪替丁药品成功了，还有没有其他治疗胃病的化学药品或者治疗其他常见病的药品了呢？ 这两口子满满的科研精神让顾维军为之惊叹和敬佩，可是，顾维军自己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他还没考虑这么远呢...... 不过自己记得后世看过大神志村鸟的一本学霸文，好像辅酶Q10，很有前景啊！而且还是从猪心里提取出来的！ 这玩意可比单纯的肉值钱多了！ 不过自己还是要先再好好准备准备，要进空间翻翻书，老样子，继续套着中医的名头来指导研究...... 所以顾维军只能是最后嘴里推脱着，等自己看看京城二汽的生产线改造情况后再说。 离开李酉山先生家里后，顾维军又去了动力和机械系李辑祥和吴仲华教授家里。 等顾维军从两位教授家里出来，踏着月色返回宿舍5号楼，发现一個很严重的事情，卧槽，5号楼怎么变女士宿舍了？ 顾维军麻爪了，我怎么办？我应该去哪？ “顾维军是你么？”正苦恼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了叫喊声。 顾维军回头一看，这细细长长的样子，不是李仲明么？“仲明，是我，顾维军。” 顾维军向李仲明走过去，边走边问：“怎么咱们换宿舍了？” 看到李仲明手里的图书，顾维军又问：“你这是刚从图书馆回来？” 李仲明扬了扬手里的《工程物理学》，先是没好气的回答：“还不都是被你逼的，这不加快学习进度能行么？” “连老师们都开始教大二、大三的学习内容了！” 两人并排走，李仲明接着解释，“你也有好长时间没回学校了。” “暑假前咱们发扬咱们工物系的传统精神“先人后己”，把5号楼换给女生宿舍了，冬天这边供暖快，温度高。” “咱们搬到了8号楼的顶楼！” “另外，连10饭厅也并给女生的7饭厅了，你再向吃牟师傅的拿手菜只能去女生堆里了......” 两人边走边聊，李仲明说了很多学校的变化，包括学习进度、宿舍变化等，另外还有一位同学因为身体原因退学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李仲明情绪有些低落。 顾维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所以说教员老人家教育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蒋校长也号召我们，加强锻炼，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 回到宿舍，虽然已经上了一年大学的同学们已经褪去了一些青涩，艰苦的学业和持续的体育锻炼和不间断的劳动，让同学们都成熟了不少，眼界也在不断的开阔。 清华大学作为国内唯二的最高学府，其研究方向不仅仅是国内，也会紧盯国外的研究的，国外的参考书上偶尔也会带出一些国外的情形，主要是实验室的。 而顾维军也好长时间没在学校，从今年搞吉普车的研发开始，顾维军就长时间的泡在了首钢，经常缺课，常常夜不归宿。 但是同学之间反而更加热烈和热情，丝毫没有半点的隔阂。 虽然已经临近熄灯时间，但不仅仅是原舍友，吴凤领、王学文这些人，连对面寝室的裴纯礼等也都纷纷堵到顾维军宿舍里，围着他问东问西。 顾维军没有说自己出国的事情，而是将自己跟原石景山钢铁厂现改名为首钢的工人师傅们，一榔头一锤子加工发动机，加工吉普车等事情挑几件说出来。 同学们听到咱们国家也能大规模生产吉普车后，均都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顾维军又说了新组建的京城二汽的事情，准备配合老师和工人师傅们一起再打造一台轻型货车出来，方便运输。 这个事情一说，更加获得了同学们的惊呼！眼中散发着惊讶和嫉妒之色，纷纷请缨，顾维军你现在为国家做贡献了，也不能忘了咱们这些同学啊？ 顾维军大手一挥，都有，等周末了咱们一起去京城二汽参加劳动！ 这一晚，顾维军和同学们聊的很晚，刚开始只是他一个人讲，后面则是同学们纷纷发言，畅想祖国的发展和进步。 顾维军情不自禁的想起教员的一句词：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只可惜...... 第287章 开始了么 第二天9月3号周五，一大早顾维军就被生物钟叫醒，蹑手蹑脚的下床换好运动短裤和背心后出门热身跑步。 跑了一圈之后，老地方，清华园的西湖边上，马约翰教授正在打太极，相互点头示意后，顾维军开始演练架势......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结束锻炼，并排走向饭厅，马教授问：“你小子这几个月跑哪去了？” “老吴跟我讲，四民武术社也好久不见你去了？” “几种拳法都学会了？” 顾维军笑着解释，“学习上有些事情太忙，几件事情都赶到一起了，忙着帮几位老师做研究呢。” “拳法什么时候学都来得及，咱们国家的技术发展可等不及啊！” 马教授认可的点点头，这倒是，不过还是关照顾维军，“学习也好，研究也罢，都是需要一副良好的体魄做支撑的！” “只要别忘了锻炼身体就好！” 顾维军点头示意不会忘。 趁着上课之前，顾维军准备去找蒋琬华几女，给她们一人一份带回来的化妆品，结果到了6号楼之后，却被告知，开学后第二天高年级的学生就都去下乡四清了，这個事情估计都已经开始了...... 顾维军这才想起来，上半年的时候就有过风声了，没想到这么干净利落，这一开学就安排下乡了。 顾维军这才又想起来现在国内的环境，现在已经是65年的9月份了啊，心中紧迫感油然而生，自己的技术转移要加快了啊...... 自己千辛万苦从国外借鉴过来的技术，可不能浪费了，早一天投入使用，国内就早收益，不然等到起风的时候，这些技术会不会被扫到垃圾堆里都不知道...... 想到这，顾维军立马就没了去上课的心思，第一时间去找了动力机械系的李辑祥主任，请教机床的问题，顺便将西德的技术一点点引出来。 李辑祥本来准备去上课，不过学生主动来提问，这是好事，肯定要先解答学生疑问，也就几分钟不会耽误什么，没想到随着顾维军问题的一点点提出，李辑祥完全忘了上课这回事。 开始还能利用自己的知识解答，后面顾维军提出的技术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位学生的问题范畴，愈加深奥和专精，而且都是机床相关的！ 然后边上的其他老师们开始听到了只言片语还不在意，结果越听越上头，纷纷围过来，偶尔也插嘴说一句两句的技术问题，很快讨论愈加热烈，所有的老师都参加了讨论，上课？谁还记得？ 结果就是机械系大一大二的学生们通通被老师们放了鸽子，坐在教室里傻眼了...... 连忙让班长去教研组看下，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也是一去不得返...... 卧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学生们呼啦基本都跑到机械教研组，里一层外一层包围住，然后消息才慢慢传出来，一位同学在跟老师教授们讨论机床的设计和制造呢！ 所有机械系的学生懵逼了...... 卧了个槽！ 谁这么牛逼？ 顾维军！ 哪个班的？怎么没听过？ 是工物系的！ 卧槽！还让不让人活了？ 工物系跑到咱们机械系请教机床设计和制造？这不是砸场子么？ 学生们的动向很快惊动了蒋南翔校长，蒋校长以为校园内出现什么教学事故了呢？急忙带着校领导赶过来，结果一听？也都懵了，这顾维军现在的研究方向又变更到机械了？ 连忙组织其他老师将学生们先劝回教室自习，然后分开学生后进入了教研组。 只见顾维军正在教研组里的黑板上一边奋笔疾书，一边与各位老师争论机床的技术话题，蒋校长也看不懂，直接拉过来外围的一位老师问：“现在讲的这些技术知识点已经很深了么？” 被拉过来的老师刚开始还一脸不耐烦，结果回头一看是校长，连忙回答：“这位顾同学已经跟大家讨论怎么将机床从两坐标发展到三坐标了！” “如果技术路线可行，那咱们国家自己的三轴机床就会很快出现了！” “啥？”蒋校长虽然不懂具体的技术话题，但是机床的两轴和三轴区别还是很清楚的，这可是关系到国防啊！ 蒋校长稍微愣了下神，刚刚回答完的老师又连忙转回头继续听圈里顾维军和其他老师的争论。 蒋校长见状，皱眉沉思一会儿，给自己的秘书吩咐几声后，又出了教研组外面去疏导学生们，并高喊：“教研组讨论的技术问题最终全部会整理成资料，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等最终的资料整理归纳后再借阅！” 在蒋校长和其他校领导的疏导下，总算将外围的同学们劝回教室了！不然的话学生们已经越聚越多了，而且还不限于机械系了，其他系的学生也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蒋校长头疼的回头看了眼教研组里的顾维军，这小子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开始搞事情？ 就不能提前跟自己打个招呼么？ 再说了，什么时候讨论不行？非得要在上课的时候！ 这要不是自己应对及时，险些酿成事故出来了！ 批评！ 必须狠狠批评！ 嗯，不过要等他把这个三轴机床搞出来再说...... 伴随着蹬蹬的散乱脚步声，京城第一机床厂的厂长和总工程师一起跑过来，气都没喘匀乎就询问蒋校长，“蒋......校长，贵校的机床理论有突破了？” “请快点带我们去听听！” 蒋校长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还是很冷静的回复，“现在只是在探讨，还没有最终形成理论，但是我问过参加讨论的老师，有希望！” “所以，我请您二位来，就是想从实际应用的角度来看看，这些理论是否可行？” “如果可行，那第一机床厂是否就可以进行实物生产投入试验？” 然后蒋校长就带着李振顺厂长和叶选平总工一起进了教研组。 教研组里，随着顾维军吐沫星子乱飞，李辑祥教授和其他多名教授也是围在教研室中间的黑板上一边书写公式一边激烈的讨论，边上的另外多名老师，正在紧张的计算。 李厂长跟随蒋校长一进来就被这幅激烈的讨论场景震住了，黑板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公式，看着就眼晕，悄悄的拉了一下叶总工，低声问：“老叶，你懂的多，你多看看，多听听，如果三坐标可行，我回去立刻组织同志们加班！” 叶总工是第一批去苏联进修实习的技术人员，61年以前在沈阳第一机床厂任总工，62年才调到北京第一机床厂任总工，他的机床知识结构与清华大学大部分老师类同，都是苏联的知识体系。 现在猛然听到顾维军在黑板上写的欧洲机床建造知识和体系，立刻如痴如醉的加入进去，拿出随时携带的笔记本和钢笔，就坐在最外面进行记录和验算...... 现在顾维军和李辑祥教授他们探讨的已经远远超出了苏联传授的内容，也就是普通三轴范畴，已经在讨论两个新的方向，三坐标xyz三轴刀具围绕加工件的转动和加工件如何继续同时围绕x轴进行转动！ 叶总工被惊的瞪大了眼睛，卧槽，这都是四轴方向了吧？ 光纯机械能做到四轴？ 马上，顾维军就在黑板上写下一段编程语句，点了点，“现在晶体管和集成电路在不断的小型化，只要我们在数控上下基础，在编程上下基础，就可以达到这个同时旋转的这个目标。” 教研室为之一静...... 第288章 齐下 教研室里之所以寂静下来，是因为编程他们不会或者说没那么精通...... 而顾维军写的一段编程语句看起来还挺像个样子的，所以就没人反驳，这个年代的学术范围还是很纯净的。 李辑祥深深的看了顾维军一眼，径直走到教研室中间的电话机，摇起电话，久久无人接听后，留了一句话，“你们继续演算，我去找自动控制和电子计算机系的钟主任。” 这时，李辑祥一抬头才发现蒋南翔校长，惊讶的问：“校长，您怎么来了？” 此言一出，教研室所有人都转头，目光全都集中在蒋校长身上，蒋校长微笑着跟大家摆摆手，根本没说上课的事儿，反而诙谐着说：“我听说你们研究机床理论废寝忘食的，就过来看看。” 然后用手指着李厂长和叶总工，“顺便把京城第一机床厂的同志们也喊过来，一起听一听，理论还是要联系实践的嘛！” “有想法了，咱们校工厂也可以立即测试起来嘛。” “我看见大家的斗志这么昂扬就放心了。机床是工业之母，咱们清华一定会为祖国研制出一流的机床，支援国家建设！” “哗哗！”教研室内教授老师们齐声鼓掌，心情澎湃，恨不得立即就投入加工测试。 蒋校长双手微微一压，“同志们继续，今天中午我让饭厅把饭菜都送过来，我就不打断你们的思路了。顾维军，你来一下。”说完，对顾维军招招手。 顾维军可不相信蒋校长刚刚的那一番说辞，或者没有全信，管理上万师生的校长没事回到教研室来？ 不过顾维军毕竟心理素质过硬，面带微笑的挤过围着的老师们，抢先开口，“校长，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啊！” 蒋校长脸色一僵，眼镜片后的眼神严肃，上下扫了一遍顾维军，冷冷的开口：“你跟我出来下。”又对身边的李厂长说：“李厂长，咱们一起外面说。”然后率先离开教研室。 李辑祥教授也跟着离开后，就径直去找电子计算机系的钟主任去了。 蒋校长带着顾维军和李厂长稍稍离机械教研室远了点，才对顾维军开口询问：“看来你这次出国考察很有收获嘛！” “怎么样？” “我刚刚听一位老师讲三坐标数控机床有信心么？多长时间可以造出样机？” “这位是京城第一机床厂的李厂长，来的时候就已经表态了，将全力配合你们的研究！” 顾维军被蒋校长如此快速的手笔吓了一跳，这么迫不及待么？机床可不仅仅涉及到三坐标的控制，还有机械臂的控制，机床机身材料的消除应力，刀具刀头的硬度等等，哪有这么快？ 而且，也就是自己，空间里有货，随时可以拿出来一個引子，慢慢引导机械系去走在正确的路上，换个人或者团队不以年、月为单位的反复试验，怎么可能拿出结果？ 要么就是靠纯编，骗经费...... 顾维军沉吟一会儿后，斟酌着答复：“校长，机床涉及到的层面比较多，包括材料方面和数控方面的，材料方面我会跟钱伟长老师在首钢进行实验，不过数控方面就需要学校自动化的教授老师们支持！” “第一就是集成电路的小型化问题，第二才是控制程序的编程。” 蒋校长大手一挥，“李辑祥已经去找钟士模了，我会找他们谈话，全力支持这个项目的研究！” “你就告诉我，多久能出结果？” 看着蒋校长面色严肃的模样，顾维军心里嘀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不过自己的级别不够不知道，不然蒋校长怎么会对机床的研制这么上心？ 顾维军皱着眉头盘算了一会儿，心里想着几种合金材料需要多久才能实验成功？编程是小事，空间里有现成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数控机床配套的集成电路了。 顾维军谨慎的伸出三根手指，“校长，如果不考虑集成电路的配套，需要三个月！” “好！”蒋校长一锤定音，“三个月后我来看你的成果！” 撂下这句话后，蒋校长就跟李厂长说还有其他工作让他后续直接找李辑祥，就返回了校长室。 校长室，蒋校长摘下眼镜后，揉了揉眉心，盯着桌上的红色电话机，良久后长叹一声，最终还是没有拨通电话。 另一边，李辑祥很快就把钟士模教授从课堂里拉过来时，刚好顾维军还在教研室外面询问李厂长，京城第一机床厂的加工能力？ 京城第一机床厂主要的产品是万能铣床，主要是切削、斜面和沟槽，刚好适合汽车的零部件加工。 顾维军就在地上用树枝大概的画了几幅机床的图纸，京城二汽厂的轻型货车传动轴承，需要更大尺寸的机床，之前都是人工一点点挫出来的，效率太低了。 按照原有的机床，可能一年最多也就1000辆的汽车产量，而这次国家从法国引进的加工机床，都是为十堰筹建的第二汽车厂准备的，用于制造重型汽车用的，涉及到国防。 京城二汽厂的轻型汽车产量想要突破，机床就只能是依靠国内的机床厂进行重新设计制造，这也算是顾维军这次出国的另一大收获，补上了短板。 从五十铃轻型货车的设计到规模化制造，离不开相应机床的配套。 要不怎么说机床是工业之母呢？ 李辑祥带着钟士模走近顾维军和李厂长，低头观看地上画的简陋机床图形，“咦？”李辑祥先生口中轻声发出疑惑的声音，又在树上折了一根树枝，点着地上的图形问：“顾维军同学，你这个机床的原理你是怎么想到的？” “设计的很精妙啊！” “尤其是这里！”李辑祥点了点其中一处结构，“老钟，你看这里是不是预留的集中电路板的位置？” 钟士模定睛一看，同样嘴里发出“咦”的疑惑，“还真是！” “而且看构造这应该是西德那边的路子啊？” 接下来疑惑的问顾维军，“小顾同学，你怎么会西德设计的路子？你的老师是谁？咱们学校的老师没有在西德留学的吧？” 李辑祥“哈哈”大笑，拍了拍老友的胳膊，“老钟，看走眼了吧？” “这位顾维军同学才是咱们学校大二的学生，工物系的！” “不过顾同学平时就好学，之前就没事蹭课，将动力和机械的专业课也蹭了不少。” 钟士模眼睛一亮，嘴里打趣的说：“哟，还是位大才啊！” 顾维军连连谦虚着回应不敢！ 李辑祥正式向顾维军和李厂长介绍钟士模，麻省理工的自动化专家，清华大学自动控制和电子计算机的开创者，第一代国产计算机的研制者！ 不过这一连串的头衔也没震到顾维军，没办法，穿越过来之后见过的牛人太多了，钱学森都见到了，钱伟长、吴仲华等更是自己的老师，无论哪一个都是世界级的专家！ 李厂长则是仿佛是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站在一边，没办法，后世的学渣见到学霸都这样...... 顾维军和李辑祥、钟士模等人就在教研室外面的黄土地上，用着树枝，写写画画，对之前花在地上的机床简图进行讨论。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钟士模扶着老腰站起来，踉跄了一下，顾维军赶紧扶住，钟士模先是自嘲的笑了笑，“这人老了，腿脚都不行了啊！” 然后就正色的答复顾维军，“顾同学，三个月问题不大！” “我会让王尔乾老师带着学生们先将你们要求的这个集成电路做出来，再进行编程！” “他们现在正在研制我们国家的第二代计算机，刚好可以配合你们的这项数控机床的工作！” 顾维军大喜，这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这就是有大学和有老师的好处啊...... 先定个小目标，以五十铃轻型货车为原型的汽车，年产量先干到1万辆再说！ 第289章 以我为主 周五这一天的时间，就在顾维军和机械教研组和电子计算机系的教授老师们的沟通中一闪而过。 今天的大讨论让所有参与的老师们都意犹未尽，这其实是不同的知识体系的碰撞。 虽然清华的很多系主任都是留美归来，但是之前老师们的知识体系仍然是以苏联的知识体系为主的，这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咱们国家从51年开始大规模安排学生留学苏联，截止到63年，差不多有万人左右的规模！这些人归来后，均在各个领域为国家的发展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第二、咱们国家的大学学科设置本身也是按照苏联的模式来的，包括之前的教材。 而顾维军这次分享的机床知识，来自于西德，其设计思路和理念完全有别于苏式的傻大黑粗理念，直接打开了老师们的另一扇窗，所以啊，知识是需要借鉴的！ 直到晚上6点或去饭厅或回教师公寓和教授楼的路上，老师们还三三两两的讨论。 顾维军则被京城第一机床厂的李厂长和叶总工拉住不放，一定要顾维军去趟机床厂，现场对机床厂的机床生产提点意见。 顾维军拉扯不过，只得半推半就的上车。 结果到了京城第一机床厂之后，吉普车直接停在了食堂门口，李厂长直接表示，“磨刀不误砍柴工，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饭再工作，两不误！” 好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准备的，落座之后马上没几分钟就开始上菜了，花生米、拍黄瓜、拌菜心，“砰砰”几瓶二锅头就砸在桌子上，李厂长直接倒满一茶缸，“顾老弟，我先干为敬！”咕咚咚就干了一茶缸白酒...... 顾维军当即傻眼了，卧槽！穿越回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江湖的人物......还是一個厂长干部...... 那边的叶总工不紧不慢的倒酒，倒没有像李厂长一样直接干掉而是推到顾维军身前，“顾专家，老李就是这么个直性子，你别见怪？” “他也是今天在清华大学里见到机床技术突破的希望兴奋的！” “咱们慢慢喝，慢慢聊。”然后叶总工给自己也倒满之后打了一个嗝，轻轻抿了一口。 李厂长“哈哈”大笑，解开了中山装上的两个扣子，“老叶说的对，这狗日的老毛子半道撤了，耽误我多少事儿？” “白让老子之前陪他们喝了那么多顿酒了，结果一谈到三轴、四轴就装逼犊子！” “开始还好，后面有点东西就藏着掖着，这也不教，那也不教。” “嘿，你说气人不？” “现在好了，等咱们自己的机床研究出来，迟早把这个巴掌拍回去！” 顾维军见状，直接一仰脖也把一茶缸干了，喝酒咱可还没怕过呢，缸底对着李厂长和叶总工，“李厂长和叶总工抬爱了，咱们为国奋斗，义不容辞啊！” “好！”李厂长黝黑的面庞发红，激动的又倒满酒，“好个义不容辞！” “咱们只要有这股劲，国家一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 酒逢知己千杯少，李厂长一开局就是干，气氛直接热烈，随着热菜端上来，就一个，二尺长的鲢鱼炖豆腐，三人边吃边聊，十分投机。 很快就约定好，机床厂会派人到首钢的试验车间，配合顾维军一起做机床研究，争取早日把新机床设计制造出来。 吃好晚饭，顾维军就被李厂长派车送回了清华大学，敢情就是为了请顾维军喝酒吃饭...... 周六这天，顾维军到准备老老实实去上课，开学了总归要到自己工物系的老师那露个脸吧，结果一到教室，就被贾春旺老师喊到了工物系的教研组。 顾维军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工物系的许纯儒教授想看猴子似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嘴里啧啧有声，“顾维军，别拘谨嘛！” “我可是听说，你昨天在机械系的教研室里是舌战群雄啊！” “威风凛凛啊！” “怎么？到咱们自己工物系的教研室里了反而像个鸵鸟似的？” “你要支棱起来啊！” 闻言，顾维军翻了一个白眼，那也得是我会才行啊...... 工物系研究的是热力学和核物理等相关，我现在连一点边还都没碰上呢，至少要到大三才能去工物馆做进一步的学习，我现在进得去么？ 再说了，核物理方面的知识，我没地儿去借鉴啊...... 法国的核研究核物理是好，可是我也得找得到地儿不是？ 看着顾维军久久不做应答，许纯儒也是大感无奈，其实他也想让顾维军能提前就到工物馆里学习，可是工程物理跟其他系还有点区别，一方面这个实验室里还有一部分国家保密内容的，是关于核能研究的。 另一方面是核能研究有一定放射性，他现在还太年轻，如果让顾维军进去了，倒不是担心他学习进度跟不上，而是担心他学习进度太快...... 这还有几年才毕业呢，离结婚生子更早，总要生了孩子之后再深入会更好点...... 不过今天叫他来就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所以许纯儒将自己的顾虑一说，顾维军直接瞪大了眼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主任，我就跟着年级的学习进度来吧！” “等我多生几个孩子，咱们再说进核能实验室的事儿！” “哈哈！”顾维军的反应倒是把许纯儒逗乐了，笑的差点直不起腰，“哎哟，没想到啊！” “顾维军，你个浓眉大眼的，一提到生孩子竟然这么紧张？” “你个毛头小子知道怎么生孩子么？” “哈哈......”教研室其他人也笑的不行。 顾维军再翻白眼，我会的花活肯定比你们这些老家伙多...... “行了！”许纯儒止住了笑声，“我估计你小子的进度已经把工物大二的课程都学完了，后续看你喜欢哪些专业你就去蹭吧！” “我听说你小子在首钢那边混的也不错，继续保持！” “时间，你自己安排，别忘了回来考试就行。” “最好有空再陪我下几盘围棋。” 顾维军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优待？这就意味着自己获得了自己专业大佬的正式许可咯！专业课想上就上，不想上随便自己...... 原来学霸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 顾维军从工物系教研组离开，突然没方向了，这刚刚大佬就告诉自己不用去上课，自己是不是得给这个面子？可其他的专业课，例如机械、动力，通过这一年的铺垫，自己已经给别人留下天才的印象了，只要自己没事把空间里借鉴的资料放出来就好了。 而且暂时也不需要补充新的知识点了。 这也是顾维军之前的计划，有了这些专业的学习背景，自己空间里的资料放出来才能最低的不会惹人怀疑。 现在当初所有的计划都实现了，顾维军反而突然之间感觉空落落的，一时之间没方向了，要么去首钢，直接投入机床的材料配比研究？还是去京城二汽，看看生产线改造的怎么样了？ 自己之前设想的那几种机床是否合适？还有没有更好的生产线设计？ 嗯，还是先去京城二汽吧，这个见效最快，自己弄机床最开始为改造生产线考虑的。 计划没有变化快，顾维军回宿舍拿书包，突然摸到了几个硬邦邦的东西，这是之前准备给三位学姐的礼物，这不她们都下乡四清了么，就还没给。 那就先去一趟？ 顾维军跳上吉普车，轻踩油门，放掉离合，一溜烟从清华大学里开出去，直奔乡下。 谢谢也挺激动的，这次能不能见到胡学长？ 第290章 学长你好 清华大学的几个文艺社团下乡地点都在京城郊区的延庆县永宁公社，也就是后世京城的延庆区永宁镇。 顾维军拿着地图一直向京城西北方向开，过了沙河水库，又过了十三陵，再开了近20里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永宁公社。 永宁历史悠久，五帝时为缙云氏所都，夏商时属翼州统辖，周属幽州，战国时为燕地，秦汉为上谷郡夷县，明代永乐十二年(公元1414年)复置隆庆州时建县，名永宁，取《尚书》“其宁惟永”之意。 永宁在明清作为县治246年...... 建国后是属于河北张家口的，58年划归京城，离京城紫禁城近100公里...... 实在是太TMD远了，尤其是这个年代的这個路况，全程黄土路，9月份正是京城干旱的时候，一路上尘土飞扬...... 到沙河水库的时候顾维军就打了退堂鼓，十三陵又打了一次，如果不是为了提前跟学长打个照面，为以后处好关系，顾维军早就放弃了。 后世大佬王健林不是有句名言么：亲近政府远离政治...... 该说不说，后世搞房地产的大佬，还是得王健林，当兵的出身，有底线！ 你再看许皮带等...... 上午从清华大学出发，等见到已经残垣断壁的永宁古镇，已经傍晚了，可以见到古镇里家家户户散发着微弱的亮光，烛光，还没通电呢...... 靠着人帅嘴甜，一路打听总算找到了清华大学文艺团队驻扎地，在永宁公社边上的一处火神庙...... 要说到了永宁给顾维军留的最大印象是什么？ 那就是分布在永宁各处大大小小的庙宇，几十座，据说有42座是从唐朝的时候流传下来的。 也不知道这里屁大点个地方，这么多庙宇？ 火神庙里，清华大学的文艺团队女将们正在乱哄哄的做晚饭呢，一个个熏得黑头土脸的，还有在边上大呼小叫的瞎指挥的，看的顾维军一脑门黑线...... 后世中国妇女同志们不干家务的缘由找到了，生活条件太好了，读书太多了，干活太少了...... 尤其是玩文艺的这些清华女将，都不知道这几天她们怎么过的？ “呀！”人高马大的顾维军一走进火神庙的中间广场，被发现后，直接惊起一滩鸥鹭，吓的女将们没头苍蝇似的跑回了左右厢房里，根本就不顾正在引火的锅台...... 顾维军再次一头黑线，快走两边到锅台边，将之前引火后的盖的厚厚的秸秆支起来，让空气更流通，火苗瞬间燃烧起来，又添了几把秸秆后，顾维军直起身看向锅里。 好家伙，锅里还没放水呢，顾维军赶紧左右瞅了一眼，看到边上的水缸，直接拎桶往锅里加水。 “你是谁？”这时候，终于有人出来了，手里还拎着棒子，“我告诉你，我们手里可有武器！” 顾维军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大吼，“王璐瑶，你个棒槌！” “我这么大的个子看不见么？” “哼哼！”王璐瑶冷哼几声，“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化妆成学弟的样子，特意前来行骗？” “我告诉你，进了我们这个门，你就是我们的俘虏！可由不得你！” “乖乖的放下武器，让我们把你绑起来！” 得，跟这个疯丫头没什么好说的，这一看就是演上瘾了...... “呀！学弟，你这是特意来看我们的啊！”蒋琬华从王璐瑶身后探出脑袋，一看是顾维军后喜出望外，立马就要奔过来，结果被王璐瑶一把抓住，同时大吼，“无耻小贼，还不赶快速速投降！” 顾维军无奈的扶着额头，卧槽，这还没完没了了，老子等下半夜还要赶到首钢呢，直接怼着怒吼：“你们晚上还要不要吃饭了？” “我等会还要走的，你们自己继续弄？” “哈哈”王璐瑶扔掉手中的棒子，讪笑几声，“学弟，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么？” “赶紧做饭，我都要饿死了！” 四周的文艺女将们这时才纷纷轻笑。 顾维军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们晚上想吃粥还是米饭？” “米饭！”卧槽，女将们异口同声吓了顾维军一跳，都这么整齐的么？ “行了！你们边上看着，后面还得你们自己弄！”顾维军洗手后熟练的淘米，等水开了之后将各自饭盒里的米下到锅里，用筷子测了一下水位，就盖上锅盖，大火猛烧。 然后顾维军又起身，问：“菜呢？”女将们齐齐指着边上的西红柿和大白菜。 “没别的了是吧？”顾维军看了半天也没其他的搭配了，想了想，“等着。”又返回了吉普车，从吉普车里取出来几个鸡蛋和一块腊肉，“你们运气好，这本来是要孝敬我老师的。” 然后又将另一个灶台的火升起来，先洗锅，等锅里剩水蒸干的过程中，洗菜切菜，瞥了一眼锅底已经冒烟了，将肥肉的部分先熬油，捞出油渣，鸡蛋依次打入搅拌成型后下入西红柿，加入盐和少许水，开锅后搞定盛到一个大盆里。 之后又炒了一个腊肉白菜，这时候饭也好了，散发着米香，一个个女将们像小猫似的拿着各自的饭盒眼睛放光的等着打饭打菜。 顾维军可不管她们打饭，多了少了的，麻烦，直接就让出位置，到水缸边的水井压水冲手洗脸。 掏出手绢擦脸后，一睁眼睛，一位温文尔雅的戴眼镜青年就站在顾维军身前，磁性的声音响起，“学弟你好，我是他们的辅导老师，胡老师！” 顾维军赶紧将手绢收好，“学长你好，我是工物系大二的学生顾维军，也是话剧社的成员。” 跟胡学长握手后，顾维军问：“学长很早就来了？” “嗯！”胡学长和煦如风，微笑着点头，“你做饭之前就到了。” “这些女同学这次下乡可是任务重大，凡事可经不得一点马虎，”胡学长指了指外面，“民兵刚才已经子弹上膛，将这里围起来了。” 顾维军闻言赞许的点点头，给胡学长竖起大拇指，看看这位，事情都做到了前面，而且也没有鲁莽行事。 “嗝，”打嗝声响起，王璐瑶和蒋琬华，苏文漪和刘莜帧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围过来，王璐瑶直接大大咧咧的问：“学弟，听说你出国了，国外好玩么？” 顾维军眼神一凝，随即又放松，看了一圈好像都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索性就直接回答：“资本主义国家，你兜里有钱就好玩。” “没钱就只能干瞪眼！” “不说别的，法国可是现在世界上一等一的强国了吧？” “巴黎铁塔都听过吧？”女将们纷纷点头。 顾维军坏笑一声，“嘿，周边到处大小便，熏死个人哦！” “要死啦你！”女将们气愤的恨不得将饭盒扣到顾维军脸上，“哪有吃饭的时候讲这个的！” 顾维军耸耸肩，“这不是为了给你们留个深刻的印象么？” “不能吧？”苏文漪疑惑的问，“都是发达国家怎么能这么干呢？” 顾维军继续解释，“没公共厕所呗，别的什么咖啡厅和酒店里的厕所不让人随便用的，要花钱买了东西才让你用的，所以......” 顾维军做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真的是太坏了！”王璐瑶嘴里塞满了饭菜，模糊不清的说：“咱们应该早点解放他们！” 看她狼吞虎咽得样，顾维军没好气的怼她，“你先把自己解放了吧？连做饭都不会，别哪天自己把自己给饿死了！” “对了，怎么没见到路曼学姐？” “嗝，”王璐瑶又打了一个舒服的饱嗝，才愤愤的说：“还不是小曼非得去更偏远的地方做四清的文艺演出宣传，今天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前几天都是她来做饭的。” “不良现象多么？” “不多，顶多多分自己一点米！” 顾维军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6点半，就准备把礼物分给她们告辞，结果，左手腕直接被王璐瑶拉住，“唉，学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还带手表了？” “你这块手表好看哈，来来，咱们俩换换！” “啪！”顾维军将王璐瑶的手打掉，“私人物品概不外借！” “等着，给你们带礼物了！”随后将包里的化妆品一一取出，连苏文漪和刘莜帧也没落下，“擦脸的，不值什么钱，就是个新鲜。”这样苏文漪两女才收下。 蒋琬华第一时间打开闻了闻，“呀，学弟，好香啊！” “比万紫千红香多了！” 王璐瑶斜着眼盯着顾维军，“嘿，学弟，是不是对我们之中的某些人有不良之心啊？” “不然怎么会送雪花膏给我们？” 顾维军将最后一个扔给蒋琬华，“给路曼学姐的！” 随后怼王璐瑶，“要不要，不要就还我？” 分完了礼品，顾维军拍拍手，“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到首钢，有几个技术上的事情要赶快落实。” “学长，我就先告辞了，等下次我过来，带两瓶酒，咱们喝一盅。” 胡学长含笑点头。 “学弟，你还没吃饭呢吧？”蒋琬华看着手里的化妆品和饭盒，突然想起来顾维军还没吃饭，赶紧说：“你吃我的吧？” 第291章 科研方向 顾维军婉拒之后就离开了永宁公社。 也难怪这个时候的风气好？ 用后世的官方语言：教员无论是对党内还是社会上的不良现象一直保持高度警惕，且一直用群众监督的办法来发掘和监督不良现象。 这些活动可不仅仅是一地，而是全国范围的，是无论城市还是乡村的。 有多少官僚和不正之风被消灭？ 所以可想而知，整个社会才会这么的让人怀念吧？ 顾维军开车去首钢的路上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为什么很多后世之人会对这個时代怀念呢？ 可能这就是一部分原因吧。 到首钢已经是晚上9点多，今晚只有胖老头钱伟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吴仲华教授不在，顾维军敲门进入后，拿出礼物，一支派克金笔，规规矩矩的放到桌上，“老师，这是我从国外给您带回来的礼物。” 胖老头和蒋南翔的表情一样，都是把玩一阵后放下第一句就问：“你哪里来的钱买金笔？” “不会是损害祖国利益了吧？” 顾维军只能苦笑着再解释了一遍，自己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搭上了法国富婆...... 胖老头神情莫名的上下打量顾维军，好半响才嘴里低声嘟囔一句，“还真的有小白脸的气质！” 顾维军一阵气闷，合着我长的好还是我的错呗？真要长成您这个圆不溜秋的样，再来个地中海，我还怎么混漂亮媳妇？ “听说你这次在国外收获很大？”胖老头轻咳几声后开始问正事，“自己坐下来倒水，慢慢给我讲讲。” “我离开国外好些年了，也不知道他们那里的变化怎么样？” “对了，我之前跟钱学森提，你不是搞出来一款化学药品么？可以换外汇，是不是可以从中拿一部分出来购买国外的期刊？” “咱们做研究的，一定要开阔视野，与时俱进！” 胖老头又拿起派克金笔晃了晃，“笔只是用来写字的，只要能写字就行，可是国外期刊那是知识！” “知识才是无价的！” 胖老头的一番话惊醒梦中人，对啊，顾维军一拍额头，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也是，自己瞅好哪项技术就直接偷摸的进去借鉴了，怎么还能想得到普通的科研人员，是需要参考和对照国外期刊的！ 不过现在也不晚，等凯瑟琳或者康斯坦丝她们谁来国内了，自己顺口提一嘴就好。 自己空间这么多钱，放着不花不就是纸么？花出去才是钱啊！ 顾维军连忙接茬，“老师，您说的对！” “这样，等我的几位女性朋友来国内了，我跟她们提一嘴，让她们买好期刊直接给我邮过来。” “对了，您是科学院的，买什么期刊，您得给我一个名录。” 胖老头惊呆了，啥？几位女性朋友？还不是一位啊！“你小子身体吃的消么？”最后一句话，胖老头直接问出来了...... 卧槽！顾维军也惊呆了，老铁，您老这么直接的么？我是回答还是沉默？ 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咳！”好半响最终还是顾维军打破了沉默，“那啥，老师，我练武的，身体挺好的！” “哦，呵呵，”胖老头也尴尬的笑了笑，又来了句，“没想到练武还有这个功能啊？啥传统武术啊？” 不是，这茬过不去了么？顾维军咽了一口口水，怪不得胖老头之前被划到右边了，就这情商，说不定在哪说句话被人抓住了...... 顾维军直接转移话题，“老师，这次我去国外还是有点收获的。” “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帮我搞到了法国阿赛洛钢铁厂的一些合金配合，其中还有法国幻影飞机上使用的！” “啊！”胖老头顿时从座位上跳起来，“真的？” “哈哈！” 胖老头离开办公桌手舞足蹈，“天佑我中华啊！” 蹬蹬跑到顾维军身边，狠狠地抱住他，“大军！” 用力拍了拍顾维军后背，“你很不错！” 然后双手扶着顾维军的胳膊，动情的说：“武术继续好好练！” 顾维军只能是翻了一个白眼，得，这一关是彻底过不去了...... 胖老头松开顾维军的胳膊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这下好了，有了这些最新的合金配方，沈飞的歼六和西飞轰六的改进和仿制工作一定会更加顺利！” “可惜没有幻影的全套图纸啊！” “如果有全套图纸就好了！” “歼六仿制的米格19本身设计上缺陷太大，容易形成失速螺旋，太危险了......” 想到这，胖老头才突然反应过来，用力一拍额头，“大军，你的女性朋友把这么珍贵的配方都拿出来给你，不会犯错误吧？” “肯定犯错误啊！”顾维军两手一摊，“所以，这件事可是一定要保密的！” “再者，您刚刚提到的法国幻影飞机的图纸，咱们最需要哪个部位或系统的图纸？等下次的时候我问问看，能不能稍微搞到点边角料，给咱们参考参考？” “呃~”胖老头彻底震惊了，嘴巴张的大大的，“咕嘟”的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问：“这也行？” 顾维军显得非常随意的回答：“资本主义国家嘛，肯定是向钱看嘛！” “只要能换钱，一些不是那么关键的资料有什么关系呢？” 没想到顾维军的这个回答却让胖老头勃然大怒，“这些人都是卖国贼！” “跟KMT一样的卖国贼！” 胖老头气的胸口强烈起伏，“就像是钱学森说的，科学是无国界的，可科学家是有国界的！” “如果一个国家的科学家，连最基本的根，国家的利益都出卖，那他就是罪人，要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的！” 胖老头缓了缓，继续教育顾维军，语气郑重沉缓，“大军，你要记住了，咱们是中国人，咱们做研究是为了利国利民的！” “可千万不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做出损害国家的事情来！” “咱们做研究，是为了让咱们国人不再低洋人一头的！” 顾维军严肃的点头承诺，“老师，您放心，我会一直将您的教导牢记于心！” “那就好！”胖老头踮起脚，欣慰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对了，配方呢？” “咱们俩赶紧先验证起来。” 顾维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啪！”胖老头再次生气作势想要拍顾维军的脑袋，想了想手还是没有落下去，“还不赶紧复写出来！” “这多隔了这几天，你万一记得有遗漏怎么办？” 顾维军也没辩解，直接小跑到桌上，拿起边上的纸笔，就开始记录，同时心神沉入空间，调用电脑里的冶炼配方和冶炼过程。 配方好写，无非是铁、铝、碳、锰等各元素的大致配比，但是知道配方如何重复出来才是真的技术，所以顾维军手笔不停，继续抄写，将从法国阿赛洛钢铁厂材料室里找到的冶炼流程一一写下来。 全部写完后，还会将该种材料的性能也同时写下来，强度、刚度、拉力等数据。 顾维军边写，胖老头就在其身后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咦，法国人挺聪明的啊，竟然是利用了材料的晶体化的这种特性？这个办法好啊，嗯，还可以借鉴做其他材料。 胖老头是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顾维军写完一张纸，他就马上抽走，详细看，然后马上坐到另半边的桌上奋笔疾书...... 胖老头最在意的是这些材料配方和冶炼流程所蕴含的力学原理。 将这些原理提炼出来，才是他最关心的！ 首钢的一间办公室内，灯光彻夜通明！ 第292章 谁是大忙人？ 顾维军一直奋笔疾书到半夜11点，才放下了笔揉了揉手腕，对胖老头钱伟长说：“老师，今晚先到这吧？” “时间很晚了，您早点休息，明天您在首钢是不是也有工作要做？” “嗯，”胖老头头也不抬，“你先去休息吧，我把手头这个材料的理论原理完成编写的。” “对了，”胖老头指了指桌子边上一大摞待计算数据，“这一摞计算书记你带回去，下周给我结果！” 顾维军看着足足有一尺厚的计算稿纸，咽了口吐沫，表情十分为难，“老师，您现在这计算任务量实在也太多了！” 顾维军掰着手指头数，“京城二汽那边的轻型货车生产线改造，我出国之前弄了一部分，后面还要持续性的改进，为此我还特意从国外搞了几张机床图纸。” “京城第一机床厂的数控机床设计制造，我也在蒋南翔校长那下了军令状，3个月要完成。清华机械的李辑祥主任、电子计算机的钟士模主任、王尔乾老师，再加上一机厂的叶总工......” “就这还是我推了冶金系的李酉山先生的5万吨水压机的设计邀请和其夫人许慧敏教授的进一步药物设计邀请......” “还有，我女性朋友们帮咱们国家出口生丝到法国和美国，中间是不是我也得关心关心？这個事可关系到咱们国家的外汇啊！” “最后，您、吴老师，还有学校的学业我也不能落下了不是？” 这样一数完，顾维军自己都吓了一跳，更别说钱伟长了...... 不过胖老头单指推了下眼镜，“呵呵”轻笑两声，嘴里尽是讽刺：“顾维军同学，您现在可真是大忙人啊！” “呦呵，您这听起来可真的是日理万机啊？” “连科学院的钱学森都没你忙啊......” 顾维军装作没听到话里的讽刺，堆笑着应对，“老师，那肯定不能这么说！” “我跟钱学森老师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呸！”胖老头被顾维军的厚脸皮弄的发笑，直接板脸硬着往下压，“你当我是没有担任研究工作的门外汉么？” “好家伙，听着还好几个项目，都忙不过来了都？” “无论是机床改造还是生产线改造，不都是一个事情么？无非是现有的机床改造和新机床设计研制后，安排到合适的生产线上......”胖老头又推了一下眼镜，目露鄙夷，“还搞的跟天大的项目一样？” “我们科学院哪个人身上没有至少5、6个项目？” “我为什么每个周末都要来首钢？难道只是陪你过家家？给你开小灶？” 胖老头拍了拍其笔下的冶炼资料，“有了这么多新材料，你又有机床图纸，机床的机械部分还不简单？还三个月，我看一个月就够了！” “还生丝出口？用的着你盯着么？中央贸易部可比你更上心！” “至于最后的学业，这到是个问题，这样我会跟工物系的许纯儒打个招呼，让他给你一个书单，你有不会的直接找他。我和吴仲华也一样，都会给你书单......” 最后，胖老头神情严肃的指着这一摞待计算稿纸，“这些计算数据才是更重要的事！” “你想它有多重要就有多重要，而且也不光是你一个人在做计算，是所有人都在进行计算！不断验算最终的结果！” “对了，明天我会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忙人？” 然后就不耐烦的挥手示意顾维军赶紧走。 顾维军只能苦逼着抱着这么足足一尺厚的计算稿纸去了招待所，得，还是得利用空间的时间速差，不然自己下周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空间里，微风阵阵，带来了阵阵稻香和果香，大老黄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下自家主人，便又趴着眯瞪...... 顾维军随手将计算稿纸放到一旁的黄金上，就蹲着抚摸大老黄，大老黄疲态尽显，恐怕是时间不多了...... 哎！顾维军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自己毕竟还不是神仙，虽然对自己的金手指有些猜测，但是怎么就没有什么修仙功法传给自己呢？ 什么道德经、清静经、金华宗旨，自己也看了不少，可是啥反应都没有啊？ 突然，顾维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想起了一首诗：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作了皇帝求仙术，更想登天跨鹤飞...... 顾维军直起身环顾四周，空间现在除了自家原来的小院和附近种的几亩田，其他地方有什么变化顾维军也不清楚了。 没办法，自从一年前在大致测算过空间范围有几十平方里后，顾维军就再没兴趣去测算了，自己又用不到这么多地方！连撒苜蓿种子都没这个闲心了。 反正已经是牛羊处处、鹿麝成群，想吃什么就现杀，就连农田都好久没种了，就那么几口人，也吃不了太多。 现在东屋的主卧里堆的全是现钞，什么美元、法郎、英镑等等，这TMD花不出去不就是纸么？我得找机会花啊？嗯，只能看看啥时候再出国吧！ 而东屋前面的水泥台上则是摞着的几千块金砖，明天晚上就去西山找个地方埋进去，然后打电话。 哎，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总之自己是问心无愧了，该尽力的都尽力了！ 等顾维军坐在电脑前，一页页做计算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我这是不是在加班？ 卧槽！我这穿越之前加班，穿越之后还加班，我这不是白穿越了么？ 操，不算了，先睡觉...... 回到招待所后，顾维军直接躺尸在凉席上，结果还一时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顾维军想了想，又爬起来出门后看向钱伟长办公室的方向，发现灯还是亮的，说明钱伟长还没有休息呢...... 干！自己身边怎么总是有这些个甘愿奉献的人？ 顾维军回到招待所的房间，再次进入到空间，老老实实的用电脑对计算稿纸上的数据进行计算，不知不觉就一口气全部把计算结果算出来了。 顾维军从空间感应了下手表上的时间，还早，足够自己睡一个好觉了。 干，失策了，东屋主卧里没地方睡觉了，只能勉为其难的睡钞票上面了。不过都铺了一层垫被了，怎么还TMD这么硬呢...... 等顾维军从两辈子睡过最贵的床上醒来，洗漱完成后从空间出来一看时间，才凌晨5点！ 顾维军想了想，又出门去看钱伟长的办公室，灯竟然还亮着...... 顾维军蹑手蹑脚的上楼，用意念感应，发现胖老头已经伏案而睡，看样子昨晚都不知道工作到几点？轻轻推开房门后，将胖老头扶到办公室内的行军床上，又给其盖上薄被，中间胖老头除了打呼，就没别的反应了...... 离开办公室后，顾维军锻炼身体吃早饭，之后就径直去试验车间的办公室里绘图，他要在机床临时研究小组成立时，第一时间就把图纸准备好。 绘图不知年，等顾维军感觉到有人遮挡了光源，有些迷茫的抬头后，发现胖老头领着一位身形消瘦，穿着中山装，两鬓微白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桌子前。 顾维军急忙站起来，“老师！” 胖老头虽然眼底血丝密布，但是精神头还可以，给顾维军介绍来人：“这是航天材料工艺研究所的所长姚桐斌，也是我的老乡。” “哼哼，姚所长带着12个大学生，从一台显微镜开始，60年到现在开展了500多个研究课题！” “不锈钢、钛合金、铝合金！还有各种焊接技术！” “你忙？” “你忙什么？” 第293章 元勋们 姚桐斌操着一口带着江苏无锡口音的普通话，微笑着摆手，“老钱，咱们两个人就不要这么互相吹捧了吧？” “我也只是做了一位咱们中国科研人员的本分而已。” “顾维军同学，你好！我是姚桐斌。”说完直接伸手准备与顾维军握手。 “姚所长您好！我对您十分敬仰！”顾维军双手紧握其手，激动不已，又看见一位两弹元勋啊！ 而且还是自己最敬佩的一位，这位可是所有寒门学子都要学习的偶像，从小家里穷，父亲不支持读书，硬是自己打工读书，读出来的！ 只可惜英年早逝...... 据说后来因为国内火箭的专家团队一个问题解决不了，最后查到一份法文论文才解决，而这個论文的作者就是姚桐斌的法文名字。 看着眼前这位满身书卷气的姚桐斌，顾维军暗下决心，一定要挽回他的命运！ 这一刻，顾维军无比庆幸自己能够阴差阳错的来清华大学，又因为自己想混个清华的毕业证，想拍系主任马屁学围棋又认识了钱伟长...... 自己穿越回来，最有成就的其实不是未来可以赚多少钱，因为即使是躺平，熟知大势，未来当个房东肯定没问题！ 但是力所能及的帮国家发展一点，少走点弯路，这种成就感就好比是老子是真牛逼的，但是老子就是不说。 胖老头看着顾维军的激动表情很不爽，你小子之前看到钱学森是这样，今天看到姚桐斌也这样，老子的水平地位不比他们俩差啊，怎么在老子这就没这种激动的表情呢？ 难道是老子太和善了？ 嗯，一定是！ 看来给他留的作业还是太少了...... “咳！”胖老头轻咳了一声打断了顾维军和姚桐斌的对话，“老姚，今天之所以喊你来，是因为顾维军从国外弄了一些冶金材料配方和工艺流程，我昨天晚上已经初步整理了一些原理出来。” “但是，在冶金方面，你比我强多了，这些资料对你肯定更有帮助！” 姚桐斌顿时来了兴趣，“那还等什么？” 三人又一同返回到钱伟长在首钢的办公室，钱伟长先将顾维军写的初稿给姚桐斌，等他粗看一遍后又将自己写的一稿原理分析给他看，同时示意顾维军进行记录。 姚桐斌先是微微一笑，“国外这些年进步也不大！”点着几份冶金配方，“这些都是基于我之前在国外研究出的理论。” 然后两人就开始对着两份技术稿件进行讨论，一个个材料学名词，流体力学名称、理论等从二人口中不断蹦出...... 这一讨论时间就到了中午，周厂长和黄书记联袂来访才中止了两人的讨论。 周厂长一听钱伟长介绍，这又是一位冶金材料学方面的专家，当即喜出望外，抓住姚桐斌的手上下摇动，请其有时间务必多来首钢进行技术指导！ 鞍钢能造的，咱们首钢一样有能力啊，而且咱们都在京城还离得近，材料试验起来也方便。 下午姚桐斌临走的时候，得知顾维军现在在搞机床后，除了大加赞赏，又在顾维军写的冶金配方上，多写了几个配方和冶炼流程。 而周厂长和黄书记拿到所有的新配方和冶炼流程后，立即安排人进行小规模的冶炼测试，达到效果后，立刻存档复制后将资料移送给特种钢厂，进行大规模的生产。 这下顾维军制造机床的第一道关卡就这么过去了...... 姚桐斌离开后，顾维军也随之离开了首钢，前往石河子的京城二汽。 这两个月京城二汽已经成功生产了十几台五十铃轻卡，反响非常不错，刘峰厂长现在是满面红光，见到顾维军先是直接一个大大的拥抱，轻卡生产出来后，所有的使用单位都是反馈好评。 要求的采购申请更是源源不断...... 他屁股下的厅级位置稳了！ 他从之前首钢机修厂的厂长，一跃成为了京城二汽的厂长，不论是职级还是领导岗位都可谓是质的飞跃。 现在京城二汽厂已经分了两个厂区，原来的机修厂专门生产拖拉机，二里河这边的原汽修厂专门生产汽车。 现在二汽的生产根本忙不过来，各地公社纷纷发文要求指定采购京城二汽的拖拉机，而各地的物质局和供销社，也是纷纷发文要求采购轻卡...... 刘峰厂长现在可谓是痛并快乐着，所以一见到顾维军才会这么的开心。 顾维军出国之前就带着二汽厂和清华的师生们研究优化和改造生产线，只不过中间耽误了快两个月，现在可算是回来了，这样京城二汽的产量不就提高了么？ 自己担任京城二汽的厂长，可是有好多人不服气啊，老子一定要让他们看看，啥叫领导水平！ 顾维军这次在法国贝利埃的生产线上借鉴不少，对之前的生产线又有了不少好的想法，跟刘峰一路车间走过的时候，一一指给他。 刘峰拍着胸脯保证，晚上下班的时候就召集车间主任和工段长重新进行安排。 另外，顾维军也跟刘峰提了临时机床研究小组的事情，刘峰更是喜笑颜开，直接将顾维军领到一个新的车间前，自豪的说：“这可是咱们二汽职工，平常下班和周日的时候加班加点干出来的！” “就是为了新增生产线，现在新的职工还在培训，顾工，你先带人用，有什么其他需要你再跟我提。” “有了新机床，咱京城二汽的产量肯定大大提高啊，一年怎么也得生产4000辆轻卡吧？” 顾维军闻言笑了笑，一年4000怎么能满足自己的想法？再加个0还差不多，不然怎么能满足群众日益高涨的需求呢？ 对了，现在是9月份了，等下再把之前没来得及制造的收割机图纸给他，让他也同步安排人生产，刚好能赶上秋收。 顾维军安排好京城二汽的事情就打道回府，回到了北池子大街四合院。 在顾维军出国的这两个月，郑处长和魏平安竟然还在清华大学任职，没有调回市公安局不说，而且档案还被赵扬先局长直接调动到了清华大学。 从国外回来后，顾维军拜访赵局长时，明细发觉赵局长的白发更多了，浑身的疲惫之色。 赵局长看到顾维军后心情好了不少，主动问了很多国外的治安情况，得知国外的警力只能满足富人区后，流露出不屑之色，随之又黯然...... 等顾维军临走的时候，赵局长拉着他的手，特别嘱咐他，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来市局大院了...... 这也是顾维军今晚为什么一定要在北池子大街聚餐的原因。 出国后大家长时间没聚餐改善生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为什么仅仅过了两个月，感觉外面的形势就这么严峻了呢？ 第294章 宁有种乎？ 北池子大街四合院，中院里已经热闹的不行，王姨王一知和姨夫周保中、赵成钢和杨雨几家已经到来，男同胞们正在院中间的大圆桌上跟郑朝和郝川、魏平安喝茶聊天。 女同胞，包括秦淮茹就在几个灶台上忙碌着，现在正是时蔬和鲜鱼上市的时候，所以顾维军提前放了几条尺长的花鲢，还有一只羊。 等顾维军回到中院，正好准备开饭，下酒小菜如白菜丝、萝卜丝等已经摆放好，其他烀的豆角土豆也纷纷上桌。 最后上桌的大菜：鱼羊鲜，院里一共放了两个大桌子，喝酒的一桌，不喝酒的一桌，都用洗脸大的盆子装的满满一盆，鲜香扑鼻。 众人好久都没这么聚了，实事求是的讲，没有顾维军的这两個月，大家的走动都少了不少。 王姨照旧坐在男同胞这一桌，代替周保中喝酒，率先举杯，“来，欢迎大军圆满完成出国任务归来！”桌上笑声不断，纷纷举杯。 三轮酒后，大家都特别对国外的情形有兴趣和疑问，纷纷询问。 顾维军“哈哈”一笑，绘声绘色的说起国外的情况，农村气息浓厚的摩洛哥，小资情调的法国和刻板的英国等等。 众人尤其对国外的生活水平尤为关心，顾维军喝了一口酒，晒然一笑，“啥叫资本主义国家？” “无非就是富者愈富，穷者无立锥之地。” “我参加过什么名流的宴会，摆了一大长条桌子吃的，什么点心，酒，肉，水果都有，也没个凳子，可也不能像咱们这么吃！” “都是端着酒杯到处找人聊天，或者空的时候小吃一点，你要是一直挨着桌子吃就让人看不起。” “哇~”包括女同胞的那桌都竖着耳朵听，发出了惊呼。 顾维军继续吹牛逼，“穷的呢，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有政府救济或者富人捐到什么教会，然后固定时间发吃的，总之是饿不死人就是了。” “高楼大厦是比咱们多，但是国外人最自豪的还是他们的老建筑，几百年历史的建筑介绍的时候都是如有荣焉的样子，尤其是大教堂，动辄都修建个几百年，全用大石头砌！” “哈哈！”郝川突然大笑，“说到老建筑，谁能比咱们多？” “不说别的地，就咱们京城都多少老建筑了？” “就咱们这个四合院就够国外人羡慕了吧？” “是及！”众人纷纷应和。 顾维军微笑着不说话，这北京前门楼子都差点给拆咯！城墙都给拆了个干净！更不要提别的地！ 还TMD明史专家，狗屁啊...... 等到众人开始闲聊，顾维军趁机向魏平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怎么赵局长关照自己少去市局？ 魏平安神秘的指了指天空，说了几个字：公安，谢，就再也不肯多说了...... 顾维军心领神会，看来是谢又对市局伸手了啊......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已经跟康、江搞到一起去了？ 桌上谈论的话题就围绕着今年的四清工作，更细致也更接地气了。 顾维军饶有兴致的听着桌上的大家都讨论着这次四清，都从厂矿和部门里发现了那些不良现象，甚至还发现了潜伏人员的...... 慢慢的心中不由得恻然，还有几个月就开始了啊...... 到时候再聚餐的话，还会有这么多人么？ 突然，杨雨说话了，问顾维军，“大军，你知道么？” “许教授收到上海生化所的来信，说2号的时候他们搞出了真正的人工胰岛素，现在正在紧张的复测呢！” “许教授说，如果人工胰岛素真的能验证成功，那咱们国家就至少会出两个诺贝尔奖呢！” 此言一出，瞬间将顾维军的思维从对亲朋的担忧中拔出，心里盘算了下时间，按照后世的教育，人工合成胰岛素就应该在今年的9月份，这也是世界上首次合成有机的多肽类生物活性物质，绝对是值得诺贝尔奖的！ 只可惜好像是耽误了...... 不过这次的话，现在瑞典皇家科学院的来访人士好像还在北大化学研究所吧？一直在交流西咪替丁的研制思路和过程。 如果西咪替丁和牛结晶人工胰岛素这两个项目都能获得诺贝尔奖的话，对咱们的国内民族精神一定会更加的振奋！ 桌子上众人的注意力也被杨雨吸引过来。 再次“哇~”的一声！ 最近京城里来了好多外国人他们可是知道的，小道消息早就传的满天飞了，都知道是顾维军之前参与的一款药物面世之后，国外的专家都被吸引了过来，想要直接买断。 顾维军也是同样精神一震，“这可是大好事啊！” “这下咱们国内的化学家们的腰杆可要硬上不少，这可是证明了咱们中国化学家的科研能力不比国外的差！” “如果单说之前的西咪替丁，国外还能说咱们是走狗屎运，可这个人工合成胰岛素也同样是世界上开天辟地头一份啊！” “如果再接下来将这个胰岛素投入商用的话，其前景可不比西咪替丁小啊！” “对了，我上次建议邹老师和钮老师他们打报告申请专利，这个事情他们做了么？” 杨雨摇摇头，“好像还没有听说......” 哎，顾维军一听，就知道估计是没去申请，这不是因噎废食么？ 不行，事关荣誉和钱财，我一定要站出来，虽然这个人工合成胰岛素不是自己参与的，但是这才是真正的咱们国人第一个可以改变世界化学科技的成果！ 而且还不是华裔！ 今天已经是9月5号了，快的话复测也就两周之内，好在现在论文应该还没写，时间还来得及。 别人不知道，技术小组的方组长和中央贸易部一定会对能帮助国家创汇的技术感兴趣！ 而且有了这个技术和外汇前景，相信上海生化研究所的技术大拿，一定会受到更好的保护。 聚餐结束后，送王姨和姨夫回家的路上，王姨突然开口：“你要把握好自己，不要管外界的风风雨雨。” “现在外面有些人确实搞得确实没眼看。” “有些人不光是立身不正。” “而且有的都开始搞老子英雄儿好汉那一套了！”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顾维军含笑着点头，这种事情，只要不涉及到自己，自己就是一个看热闹的。 而且再深入，又要被关小黑屋了...... 顾维军送好了王姨一家后就开车返回了清华大学，机床的研究还离不开李辑祥先生，再有工物系的同学们这个周日要去京城二汽进行实习也要通过学校的同意。 再者，开学了，顾维军还是清华附中的体育辅导员呢？ 也不知道现在清华附中的氛围怎么样了...... 第295章 冷眼旁观 夜幕下的清华园少了往日里的嘈杂，此时正值临近晚上寝室熄灯，往日里操场上、小路上都会有很多学生们或从教学楼或从图书馆里熙熙攘攘的迁徙回到寝室。 前天晚上回来的顾维军还没有注意，这次回来特意观察，顿时发现清华大学显得比往日里空旷了不少，稀稀拉拉的，因为除了大一、大二的学生，其他高年级的学生全部被安排下乡进行四清工作了。 顾维军这次回寝室，特意带了两个切好的羊腿，一打开装肉的纸袋子，顿时8楼顶楼的宿舍里一片鬼哭狼嚎，肉啊！ “顾维军，大气！”小小的宿舍里一瞬间人满为患，挤满了前来抢肉的同学们！ 李志华最有经验，牢牢的占住桌子的一角，后背依住上下铺的竖杆，一口一块的往嘴里塞...... 李仲明别看个高臂展长，可他瘦啊，刚抢了两块就被人挤出核心圈了，只能是在外面无能狂呼：再给我留一块...... 两条羊腿看着多，可是一人分几口就没了，很快就被一扫而光，然后就纷纷指着李志华批评，你小子太滑头了，属你吃的多，还不让位！ 李志华的两個腮帮子里都塞满了肉，正艰难的咀嚼呢，闻言也不反驳，就那么干咽，顾维军见状赶紧让人倒了杯水给他...... 热闹过后，吴凤领和王学文等几位同学也拿出开学时带过来的一些零食分享，顺便问起了学习上遇到的一些问题，尤其是物理问题，因为缺少直观的物理实验，同学们学习起来就更加吃力。 所以他们才会对能到工厂的一线兴趣这么大，通过实践劳动，可以更好的领会书本上的知识。 由此可见，现在宿舍里的学习氛围有多么浓厚，此时也没有奖学金的概念，同学们之间互帮互助已经成为了传统。 而且有顾维军这个珠玉在前，64届的工物系同学们都恨不得将知识学到后，也立刻投入到祖国的建设中去。 所以等临睡觉前，顾维军在宿舍里宣布已经同京城二汽沟通好，明天再请示学校同意后，大家就可以利用周日的时间去参加劳动，同学们都兴奋的欢呼。 一夜无话，周一上午，顾维军泡在图书馆绘图，上周跟机械系的各位老师辩论后，他对借鉴来的资料有了进一步的领悟，绘制机床构造的同时也在心里琢磨其中蕴含的理论。 而且图书馆里专业书籍也方便借阅，随时可以查找资料。 昨天下午跟着刘峰厂长简单绕着轻卡的生产车间走了一圈之后，顾维军对生产线上的机床配置有了更多的想法。 京城二汽比不上京城汽车厂，京城汽车厂已经在东三环形成了一个小规模的汽车制造集群，无论是农机厂的发动机配套还是京城齿轮厂的零部件供应，都相对成熟。 而京城二汽想要扩大轻卡的年产量，除了要再自建一条发动机生产线外，有些零部件也要自己生产，比如轴承，更有甚者一些常用的标准件也得不到按时供应，也需要想办法...... 但是京城市政府已经没有相应的资金划拨了，要知道京城市政府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在京城汽车厂上投入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用于212吉普车的研发和生产，哪里还有余钱支持京城二汽？ 昨天刘峰厂长提到这些问题的时候，言语中都充满了苦涩：这不就是亲儿子和干儿子的区别么？ 所以，顾维军离开京城二汽后，也在不断的思索，如何将京城二汽发扬光大？ 从后世的结果看，京城汽车厂除了这一款212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贡献了...... 时间就在顾维军一边绘制图形一边思考中过去，中午的时候还顺便给技术小组的方组长打了一个电话，将人工合成胰岛素的事情说了，一提到世界上独一份的专利，就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方组长的兴奋之情! 咱们引进的技术，可都给人家付专利费的...... 下午的两点的时候顾维军一看时间，就赶忙去了清华附中，继续执行自己的体育老师责任。 顾维军上来就先拉近与学生们之间的关系，面带笑容的大喊：“同学们，咱们可差不多1个半月没见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暑假里有没有继续学习和劳动，或者运动？” “但是，作为你们的体育老师，我可从来没有懈怠，怎么样？有没有想法跟我来一段男人们的激情碰撞？” 没想到同学们响应寥寥，让顾维军大感失望，橄榄球已经没有办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么？ 顾维军只好按部就班的上课，同其他体育老师一起准备抽签分组，可是学生们纷纷拒绝，要求自己分组...... 这一刻顾维军敏锐的感受到了王姨昨晚那句话的意思，现在清华附中已经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队。 按照出身和成分...... 好在安排对抗性比赛时，感觉到这些自行划分组员的高中生们对橄榄球运动的热情转换成了打击对方的一种手段......这也算是一种勉强弥合的方式了吧？ 最起码通过身体的对抗，消除了部分的分歧？ 而其他观战的高中生们，更多的时候，一边在观看比赛一边在兴奋的议论其他几所中学里二队学生们的行动，比如六中、四中的...... 顾维军注意到风中传来的议论声中，学生们尤其感叹另外几所学校将校领导等人下来的做法...... 可以看的出来，这些清华附中的学生们也在蠢蠢欲动，无非是现在还没找到一个契机。 看着这些人，顾维军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凡是高声呼喊的，都TMD二队...... 将来问出国情况的学生们都打发走了之后，一下课，顾维军就直奔蒋南翔校长办公室。 “蒋校长，我想辞去附中体育老师的身份！” 顾维军开门见山的向蒋校长汇报，“校长，我现在身上的事情太多了，也不敢保证有足够的时间来给他们上课，所以为了不耽误这些学生的学习，我来向您请辞。” “真的只是这一个原因？”蒋校长目光冷冷的盯着顾维军，看着顾维军不为所动，摘了眼镜后揉了揉眉心，“行，我之后会跟万校长打个招呼，你之前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有效的维系了附中的学生情绪和教学的稳定。” 看到蒋校长同意自己的请辞，顾维军也松了口气，他通过这一年在附中的教学经历，对后世的风暴有了更多的猜测。 后世为什么这么卷？ 按照顾维军的理解，还是跟上升通道有关。 咱们中国人又是一个将相宁有种乎的民族...... 然后顾维军又汇报了周日准备安排工物系的大二同学前往京城二汽进行实习劳动的事情，得到了允许后，又找到了工物系的许纯儒主任。 许主任对工物系学生前往京城二汽劳动实习也特别支持，同时还特意安排了贾春旺老师等老师一起，如时间有可能的话，许主任也会一起去。 得到了学校和系里的允许，当顾维军将消息传达给系里的同学们后，同学们尽情的欢呼，终于可以去生产线上一展身手了...... 看着兴奋的同学们，顾维军突然想起了后世的加班文化，后世的老板们肯定喜欢现在的工人和学生们吧？ 竟然都会主动加班了...... 而且还都是奉献，不要加班费...... 第296章 大丈夫当如是 周二的时候，还没等顾维军将机床的制造图纸画好，京城第一机床厂的李厂长和叶总工就再次联袂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车西瓜，马车拉的...... 两位厂领导先到了机械系教研组，见人就发西瓜，确认没有遗漏后，李厂长猛拍胸脯，大嗓子离二里地都能听见：“不为别的，天气太热了，咱们厂在庞各庄买的西瓜送来了，给顾工和各位老师们消消暑，解解渴......” “当然，顺便再问下，咱们的机床研制，什么时候正式开始？” “咱们提前做好准备不是？只能是咱们等各位教授老师们，怎么能让各位老师等机床厂呢？老师们的时间多么的宝贵？” “啥，顾工没在？图书馆？” “哟，图书馆可是咱们这个大老粗特别向往的地方啊！” ...... 看着身前的李振顺厂长一脸堆笑的站在自己面前捧着个西瓜，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顾维军只能在心里给其暗暗的点個赞！就这水平，放到后世妥妥一个优秀的tp sales。 顾维军将二人领到自己在图书馆的座位前，指着图纸，轻声的说：“李厂长，叶总工，图纸才刚刚画了1/4不到，而且这才是初稿，画好之后，我还要向机械系的李辑祥主任等各位老师请教后，才能给到您二位。” “在之后还要跟电子机械系的王尔乾老师确认，集成电路的配套，再加上相应的控制程序。” “只有这样，这一台数控机床才能算是初步研制出来。” “后面就是漫长的使用测试了。” 李厂长轻轻将西瓜放到桌边，用手肘轻轻碰了下叶总工，继续笑容满面，低声回复：“顾工说的哪里话，这不是赶巧了么？” “这庞各庄的西瓜可好，刚下来，又甜又起沙！” 叶总工这边已经双手拿起已经绘好的图纸细细端详，不断的微微点头，直接打断了李厂长的后续言语，“顾工，这个跟您之前最初在黑板上的还有点不一样啊？” “这里您是不是又做了修改？” “这样做是不是转头的速度会更快？得几万转了吧？” “这合金刀头扛得住么？” 看着二人配合无间，顾维军微笑着低声解释，“叶总工，合金配方我已经交给首钢了，首钢的试验车间里应该已经开始冶炼了，而且还不止这一种钻孔刀头的合金，其他的切削合金，也在同步的冶炼。” 李厂长一拍大腿，粗哑的嗓子都压不下来了，震的四周的空气都嗡嗡响，“哎呀，我就说顾工是大才！” “这才几天，刀具的合金配方就搞定了！” “您也别光麻烦首钢的师傅们啊，咱们一机厂的师傅们也是盼星星盼月亮呢，早就想要几种特别适合制造刀具的合金了！” “要不，劳烦您给写一下？” “哎呀！”李厂长直接轻轻的给自己了一个小嘴巴，“看我，都忘了您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把数控机床的图纸画出来！” “这样，劳烦顾工您跟首钢那边说一声，我和老叶这就去取取经。” 说完，李厂长和叶总工都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顾维军。 顾维军晒然一笑，“二位领导客气了，这有什么劳烦的？” “走，我这就去打电话。” “哎呀，那可太谢谢您了，顾工！”李厂长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给首钢打好了电话，送走了京城第一机床厂的李厂长和叶总工后，顾维军将其送来的西瓜扔回到寝室，就再次返回了图书馆。 顾维军跟李厂长接触两次就发现了这位领导是一位为达目的不惜放下身段的人，不赶紧支到首钢，这位领导会恨不得把你绑到身边，一直看你干活，直到最终的结果...... 另一边，李厂长和叶总工到了首钢的试验车间后，看着师傅们新冶炼出来的几种合金测试结果，顿时喜出望外，仿佛狐狸掉进了鸡窝里！ 这性能也太好了！而且还不仅仅是刀具的合金，连机床主体架构的合金也有，尤其是球墨铸铁，这个性能做机床太合适了...... 偷师，必须偷师，李厂长让叶总工继续待着看合金冶炼的流程，一个电话就把机床厂的其他几个年轻的技术员喊过来了，咱们一起学习冶炼...... 当然，这些是顾维军后面才知道的，首钢的周厂长评价一机厂的李厂长称，这个老小子竟然比老子还像土匪，竟然赖在老子的车间里不走了...... 而且还想把老子的冶炼配比老师傅挖走...... 图书馆里送走了李厂长和叶总工后，顾维军将绘制中的机床图纸放到一边，沉思了一会儿后又开始绘制新的图形，生产线的概况图。 其实顾维军已经绘制好了一份机床图纸，就是单钻孔的非数控机床，因为发动机的主体上孔特别多，二次加工的时候尤其费时费力。而且之前的发动机，二汽这边都是采用一体化铸模的方式，但是对孔径的标准其实都没有达到要求的标准。 也不光是发动机，轻卡很多系统的零部件，都是一点点加工，都谈不上标准。 但是顾维军深知，国内的制造业想要继续往深处发展，就必须标准化！ 只有标准化了，工业才有实现大工业的可能性，不然得话，京城二汽一年生产4000辆轻卡，已经是满负荷的产量了！ 后世的桑塔纳国产化的时候，据说最开始只有3%的零件才能国产，还是最简单的部分。这个原因其实是跟咱们国家最开始的工业基础学苏联有关系，老毛子就一个字，“糙！”反正能用就行...... 所以，顾维军这次对京城二汽的生产线改进，不仅仅是提供提供机床优化流程，还希望能把一些标准定下来，更加希望以点带面，彻底带动整个国内汽车工业的标准化。 而这个时期，有鞍钢宪法这样一个指导文件在，也是最能实在标准化生产的时期。 所以其他人都以为顾维军在绘制机床图纸时，也不完全对，他还在不断修改轻卡生产线的生产工艺图纸，首要目标就是达到标准化。 标准化后，才能最终实现装配车间的轻卡产量提升。 时间就在顾维军在图书馆、机械系、电子计算机系等三个地点的研习中快速消逝，除了9月10号，中秋节那晚，顾维军临时回了趟南锣鼓巷四合院跟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 等到周日，工物系的同学们在京城二汽的车间里看到顾维军跟厂长还有总工们拿着图纸对着发动机生产线指指点点进行优化时，再次被震惊到了！ 虽然之前知道顾维军一直在一线劳动中理论联系实际，但是以为也是跟他们一样在只是边上打杂，跟着工人师傅们学习和熟练操作而已。 可看这个架势，顾维军完全是技术大拿的姿态啊！ 这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 这一刻，所有同学们心中都浮现出一个念头：大丈夫当如是哉！ 直到9月17号这天，杨雨气喘吁吁的跑到清华大学，找到顾维军后，拉着他就走，“军子，快！” “快！” 第297章 震碎三观 一看杨雨的表情，顾维军瞬间就知道肯定是人工合成胰岛素的事情确定了！ 顾维军也特别激动，这个成果才是真正的第一份咱们国家化学的世界级成果！其直接扔下正在讨论电子计算机系的王尔乾老师就跟着杨雨跑了。 而且都忘了还有吉普车这个交通工具了，两人就直接跑到了北大化学研究所。 北大化学研究所里，许慧敏教授还有其他的北大化学教授都激动的热泪盈眶，难！太难了！争气也是太争气了！ 当年上这個人工合成胰岛素是大跃进的年代，伴随着要搞就搞大项目，要搞就搞别人搞不出的想法开始进行项目研究。 从上海的中国科学院生化所，联合复旦大学和北京大学化学系三个学校几百人的大会战，再到上海生化所的黑暗中独自摸索，再到有机所和北大化学系的再加入，等等，蕴含着这一代中国科学人员的顽强精神和斗志。 看到顾维军略微喘气进来后，许教授马上激动着冲他大喊：“顾维军同学，我们再次成功了！” “我们成功合成了人工蛋白质！” “这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的成果！” 顾维军也跟着激动的说：“没错！” “国外做不了的，我们中国人可以！”要知道58年的时候诺贝尔奖还只是胰岛素化学结构解析，并判断人工合成是遥不可及的......结果被我们国家率先合成成功了！ “这个成果不亚于咱们国家的原子弹爆炸！” “没错！”许教授没想到顾维军把这个成果拔高到与原子弹相提并论，但是细想起来是极有道理的！原子弹可以保家卫国，人工合成胰岛素让人类掲示生命本质上有了里程碑式的飞跃！ “我们要电话里给他们庆祝！” 大家轮流打电话给岳阳路的上海生化所，电话那头也是同样的欢声震天！ 整个化学研究所里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包括许慧敏在内的研究员们都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庆祝这一成果的到来，大家载歌载舞，意气风发。 等气氛缓和了，顾维军马上想到致电给技术校长的方毅组长，“方组长，您得到消息了么？” “咱们国家成功的完成了人工合成胰岛素了！” “真的么？”电话那头的方组长也随之大喜，“哈哈，那是不是我们手里的底牌又多了一张啊！哈哈！” 顾维军赶紧追问：“方组长，之前我提醒的申请专利，您没忘记吧？” “有了专利，可就意味着这个技术可以为我们国家在国外争取更大的利益啊！” “哈哈！”方组长爽朗的声音传来，“有你的提醒我还能不申请？” “你跟我说的第二天我就汇报到上面，然后再次通过华润的渠道申报了专利。” “我马上将这个消息告知领导们，让他们也开心开心！” 随着消息的扩散，正在京城的瑞典皇家科学院的访问学者们再次坐不住了，什么？中国人竟然合成了胰岛素？开什么玩笑？ 如果说西咪替丁被中国人研制成功，还能归属到运气上去，可人工合成胰岛素？那可是胰岛素啊！是活性物质啊！ 带头的桑切斯教授立刻向中国领导申请，要求从京城到上海去参观交流。 而瑞士科学院和诺和、诺德两家的代表们也懵了，西咪替丁这个技术我们还没谈拢呢，你们中国人又搞出来这么大的炸弹？堪称原子弹爆炸啊！ 看来对待中国人的策略要有所变化了，要至少从平等的角度进行谈判了，甚至是仰视的角度了，谁知道中国人会不会再有更好的科技成果爆发出来...... 随即提交参观申请后，诺和、诺德两家的代表紧急联系其国内的高层领导和董事会后，再次联系中国贸易部和外交部，要求再次开启西咪替丁的技术转让谈判。 领导们虽然不懂技术，但是国外友人的反应充分的体现了这个成果的重要性，看着国外友人急不可耐的参观要求，接待的领导们真的是扬眉吐气。 然后就熟练的用起了拖字诀，试验还不能保证是百分百准确的？毕竟科学家的论文还没完成嘛，万一只是一时的幸运呢？ 一时的幸运，就是之前谈判时瑞士来访的科学家和药厂代表们口头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为了贬低西咪替丁这个药物的研制，他们认为后续的药品研发，还是得靠他们的技术积累。 来访的瑞典、瑞士科学家们真的没想到打脸会来的如此之快？ 没能第一时间获得参观的请求，两国的来访科学家们只能焦急的等着相关论文的发表。 消息扩散到世界上后，所有的生化方面的科学家都来信或致电，庆祝中国科学家的这一项划时代的科研成就。 而一周之后，与中国建交的国家，纷纷派出了科学家团队，前来中国进行学术访问，其中就有法国。 法国代表团与其他的国家不一样的是，除了白发苍苍的科研人员和面色刻板的助手们，队伍里面还有两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龄女郎...... 下了飞机之后去国宾馆的路上，凯瑟琳和康斯坦丝顾盼生姿，好奇的打量着这块土地，第一印象是贫穷，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穿着大多数都是打着补丁的衣服，尤其是膝盖的部位。 第二印象是干净，在她们的印象里，贫穷一般伴随着乱搭乱建、污水横流等等，但是一路的大街上都非常干净。 第三个印象则是精神状态和尚武精神，路上时常可以看见背着长枪的民兵，有男有女，来往的行人也是面色红润精神焕发。虽然车辆较少，路上只有少少的苏联的品牌的小轿车，但是骑着自行车的人一样的神情骄傲。 路过一个大广场的时候，负责接待的外交部人员自豪的指着挂着巨大伟人像的建筑介绍：这以前是封建时代皇帝住的地方，叫紫禁城，现在已经改造成人民的博物馆，面积70多万平方米，都快赶上整个巴黎第八区的面积了......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这就是亲爱的顾，生长的地方啊？神秘而又伟大的国度！ 入驻了国宾馆之后，凯瑟琳和康斯坦丝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接待人员，“先生，我们想找一位顾维军，他现在应该在清华大学读书，可以帮我联系到他么？” “我们是朋友，非常好的朋友！” 为了可以最快的速度见到情郎，凯瑟琳抛却了以往高冷的形象，双手合十的恳求。 外交部的接待人员宕机了，小心的询问：“两位女士，方便问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哦！是在，” 康斯坦丝姿态高傲的右手搭在凯瑟琳合十的双手上，打断了凯瑟琳，慢悠悠的答复：“先生，你只需要答复OK。” “其他的问题，不在你的问题范畴。” “或者说，我直接找你们的部长？” 第298章 眼珠子落了一地（生活章节） 康斯坦丝穿着浅黄色的女士商务套裙，颈间系着一条葡萄红的丝巾，金色的大波浪搭配着红唇，无一不给接待人员很大的压力。 接待人员忙不迭的答复：“好的，女士，我这就向上级汇报，相信您会很快得到您要的答案。” 康斯坦丝点点头，用煤油打火机点燃一根女士香烟，就这么拿在手上，烟气袅袅，“当然，我相信贵方的友善。” “另外，我们的身份是法国纺织协会的成员，刚刚与贵国签订了上亿美元的项目，相信你们已经有过调查了......” 康斯坦丝的这一番拿捏之后，接待员更加不敢怠慢，立刻上报。 负责接待的欧洲司领导也不敢耽误，继续上报，一层层，直接到了周领导这里。 周领导看着两位法国来访贵客的要求，先是一愣，而后又好笑的摇摇头，嘴里小声的念叨着：“这算什么嘛？” “法国版的千里追夫？” 随后在申请报告上，批复：同意联系顾维军，只要不是参观保密部门其余行动都可以同意。 拿到批复后的外交部总算松了口气，这种私人的见面请求他们也是不常遇到，不过之前都是想要拜访我们的高级干部，这还是第一次请求与普通公民进行见面。 有了周领导的批复，事情就好办了。 外交部紧急联系清华大学，信息一层层传递后，贾春旺带着一脑袋雾水在图书馆里找到一边查资料一边奋笔疾书的顾维军，将其喊出来带到一处没有人的角落。 贾老师带着比往常略微纤细的语调低声问：“顾维军，你们家有海外关系么？” 顾维军闻言一愣，果断的摇摇头，“贾老师，您说什么呢？” “我家祖上八辈贫农，怎么可能有海外关系？” “就算是我爷爷辈和父辈加一起也就我爸当兵后离开了家乡来到了京城，其他亲戚都东北农村里种地呢！” “那就奇怪了？”贾老师轻皱眉头，低语了几句，“那怎么会有法国来人指名点姓的要找你呢？” “而且咱们清华大学也没人跟你重名啊？” “真的没有？” “这可是一个很严肃的政治问题！” 法国？顾维军从贾老师的低语中听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就想起了在法国花天酒地的生活，难道是凯瑟琳她们找来了？这么耐不住寂寞么？老子临走之前都让她们下不了床了啊...... 果然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咳！”顾维军轻咳一声，“贾老师，您刚刚提的是法国是吧？亲戚是没有？” “不过新认识的朋友是有几個的......” 嗯......贾春旺诧异的侧仰头看向顾维军，音调略微抬高了几阶，“朋友？” “你怎么会认识法国的朋友？” 顾维军装作憨厚的一笑，“那什么，暑假的时候技术进口小组让我去临时出国当翻译......” “啥！”贾春旺老师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的大大的，明显是刚刚听到这个消息。 顾维军不好意思的继续解释，“蒋南翔校长知道的，您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太方便到处宣扬的。” “咕嘟，”贾老师从惊诧中缓过来，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手指颤抖着点着顾维军，“好小子！”然后就重重的拍在其肩膀上，没好气的说：“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国宾馆吧！” “我陪你一起！” 将图书馆资料收拾好，开车去国宾馆的路上，可能是因为车里的空间比较封闭，贾春旺推心置腹的跟顾维军说：“顾维军，你出国这个消息没有到处宣扬是对的！” “然后，尤其是你有国外朋友的这一点更是要保密！” “这是涉及到你的个人立场问题的！” “尤其是现在你的入党考察已经接近尾声的情况下，更是要谨言慎行！” 顾维军感激的看了贾春旺一眼，“贾老师，谢谢您的提醒，我会牢记的！”然后稍微解释了几句，“她们是我在法国帮助国家推广生丝贸易的时候认识的。” “她们现在应该已经是咱们国家欧洲最大的生丝贸易商。” “一次性就签订了3亿多法郎的生丝贸易合同。” “卧~”贾老师再次被震惊的眼珠子凸出，差点连脏话都骂出来！感情还是超级资本家！ “你小子就暑假出个国当翻译，还帮国家卖了上亿法郎的生丝！” 目光狠狠地盯着顾维军，“你小子还有什么没说出来的，也别藏着掖着了，赶紧都倒出来吧？” “放心，我承受的住！” “你没私下里收人家的好处吧？” “你送我的老王的钢笔是你自己出的钱么？” 顾维军斩钉截铁的回应：“必须是我自己出钱！” “我怎么可能受别人的好处？” “我对钱没兴趣！” “我从来不碰工资！”同时心里暗暗补充了一句，前提是我兜里的钱已经花不完了...... 贾春旺被顾维军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无耻模样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钓鱼台国宾馆在HD区阜成路2号，因金代章宗皇帝在此地筑台垂钓而得名，乾隆的时候作为钓鱼台行宫全部修建完毕，建国后59年9月建成了钓鱼台国宾馆。 顾维军站在园区门口望着刻着“钓鱼迎宾馆”几个大字的高高复古牌楼，不禁感叹，自己的层次真的越来越高了，都混到这里来了，虽然也依靠了些许外力，但是这都是自己努力奋斗的结果啊！ 进了园区之后，迎面就是碧波荡漾的钓鱼湖，其上亭台楼阁充分体现了处处彰显着皇家园林之美，而且迎宾馆里都是复古建筑，全部是二层青砖红瓦的楼房，沿着玉渊潭修建。 跟着站岗的警卫和服务员说明了来意之后，很快就有外交部和酒店的接待人员一起前来引着顾维军和贾春旺去了十五号楼。 十五号楼跟丹若园相连，丹若园是钓鱼台宾馆中的园中之园，环池曲桥，重亭凉榭，其中种遍了石榴树，此时正值挂果，绿草芳菲，端的是一处好场所啊！ 走过丹若园才进了十五号楼，里面也同样布置的是古香古色，接待人员将顾维军和贾春旺安排到一处小型的会见厅，就去通知凯瑟琳和康斯坦丝了。 蹬蹬的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凯瑟琳最先出现在顾维军眼前，康斯坦丝紧随其后。 “啊！亲爱的，”凯瑟琳尖叫着张开双臂，像一只小鸟般直接向顾维军扑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顾维军微笑着站起来同样的张开双臂接住了凯瑟琳，凯瑟琳像个小猫似的在其脖颈间轻吻擦蹭，喃喃自语。 顾维军用空着的左手向康斯坦丝招招手，康斯坦丝迈着看似优雅的步伐，小步快速交错，同样投进了顾维军的怀里，低声的诉说着爱意：“亲爱的，我好想你！” 旁边的贾春旺傻眼了，额头青筋暴起，眼球突出，嘴巴张的大大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第299章 药不能停 其实不仅是贾春旺，还留在会见厅的接待人员同样的眼珠子落了一地...... 作为见多识广的外交部和国宾馆的接待人员又不是第一次接待外宾，可是却第一次见到外宾对咱们国家的一位男青年这么热情...... 而且，这已经是超出了热情的范畴了吧？ 外交部的接待人员是懂法语的，隐约中听到两位时尚的魅力女士好像都叫这个同志，亲爱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嗯，一定是我听错了，可这一见面就抱起来也不像啊...... 这国外的男女关系这么混乱的么？这妥妥的不正之风啊！ 这是贾春旺和接待人员心里共同的心声。 良久之后，顾维军怜惜的拍了拍两女，又环顾会见厅的众人脸色，心中一叹，也不知道明年自己会不会有事情？ 但凡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一点，明年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算了，虱子多了不愁，自己现在跟清华好北大两所学校这么多教授老师关系这么好，未来还说不准怎么遭呢？ 也就是自己身怀金手指无所畏惧，但凡金手指弱一点或根本没有，老老实实当工人干活才是正途啊...... 两女离开顾维军的怀抱后，面颊带粉的跟顾维军一起围着小圆桌木沙发坐下，贾春旺刚刚就非常有眼力的挪到边上的椅子了。 凯瑟琳紧挨着顾维军坐下后，紧紧拉着顾维军的手，第一时间就跟他夸赞钓鱼台宾馆，“亲爱的，你知道么？” “当我知道这里竟然仅仅是皇帝的一处旅行用的临时住处后，你知道我有多惊讶么？” “这里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了呢！” “这里好大，好美啊！” “能住在这里，我回到法国后跟我的演员朋友们讲，她们肯定会羡慕死我的！” 顾维军含笑耐心的听着凯瑟琳的激动炫耀后，又将探寻的目光投向康斯坦丝，康斯坦丝双腿并拢斜依在沙发上，右手轻轻的撩了一下头发，然后手指绞着一缕头发，略带慵懒的磁性声音响起，“亲爱的，生丝的贸易现在进行的很顺利！” “中国首批交付30%的生丝已经顺利到里昂了。” “品质很不错，我们下游的丝织厂已经验收后支付了相应的款项。” “第二批也已经在海上了。” “香港的事情，在陈廷华的帮助下进展也很快，厂房已经粗略建好，设备也陆续到港，已经开始了试生产。” 等两女都说完，顾维军才温柔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怎么你们俩这次也来国内了？” “我原以为你们会在11月份左右，等最后一批求生丝上船，香港的纺织厂也步入正轨后才会来国内的。” 康斯坦丝柳叶般的眉毛轻挑，刚要说话却被凯瑟琳打断，凯瑟琳抢先用着叹咏调开口：“天呐，亲爱的，你知道么？” “最近巴黎最大的新闻就是关于中国的，他们都说你们中国人破解了一部分生命的奥秘！” 然后康斯坦丝才接着开口：“没错，生命的奥秘！”然后她又偏头看向丹若园，“听这里的服务员讲解，这边花园里的果树叫石榴？蕴含着多子多福的意思？” 说完，康斯坦丝和凯瑟琳的美目同时飘向顾维军，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卧槽！顾维军心中狂呼，这是千里取精啊...... 关键是自己老爹老娘还不知道，这要是后面被二老知道自己没打招呼就领家里两个国外的儿媳妇，还提前生了孩子，别给这老两口气個好歹啊！ 不行，计划要变！ 这次得让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在家人面前露个脸，不然以后不好交代，自己可不能只顾自己爽，忽略了老两口的感受！ 父母之爱是最不能辜负的！ 顾维军心中电光火石的转了几个念头，表面上不露声色，同样的含情脉脉的回望，嘴角含笑，“当然！” “多子多福，家族才能茁壮发展！” 两女满意的对视一笑，随之红润又悄悄的爬上脸庞，康斯坦丝对顾维军说：“我们一起出去走一走吧。” “这里的风景美极了！” “可惜这里是非卖品！” 顾维军和凯瑟琳点头后，又吩咐接待员，“请给这位先生准备一些下午茶。” “顾，你可以跟你的朋友说，如果累了可以到客房休息一下。” “我已经将这个宾馆楼包了下来，只有我们，还有保镖和随从。” 等顾维军将康斯坦丝的意思转述给贾春旺的时候，这位仁兄已经麻木了，今天的一切都大大的震动了他固有的世界观。 顾维军和两女沿着玉渊潭边漫步，随意的谈论着，两女从下飞机之后就对中国的种种感到好奇和震撼。 原本以为贫穷和落后是它的代名词，可扑面而来的历史厚重感和新中国的奋进精神，让两女深深迷恋，这是一片古老的土地，竟然有着5000年的文明，历史竟然如此之悠久！ 它又如此之新，建国刚刚十几年，所见的人民精神昂扬，毫无畏惧！ 不可否认，两女有着爱屋及乌的先入为主，同时教员的精神也已经深深的影响了法国人，现场的震撼将这份感受深深的印在她们心里。 三人走到七号楼附近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同样的一群外国人沿着湖边散步，顾维军凝神感应，风中传来的话语，原来是瑞士两家医药公司的人。 上次与贸易部的谈判最终还是分歧过大而中止，他们不追求一次性买断之后，又仅想通过给与5%专利费的形式进行授权生产。当然，他们可以帮忙对中国希望引进的技术进行政府游说，使政府同意出售，所以显而易见，谈判又被迫中止。 顾维军听着他们的谈论，左嘴角挤出一丝冷笑，这些国外的医药资本家是真鸡贼啊......就为了少3个点的专利费，已经连续2次暂停谈判了...... 顾维军眼珠微转，问康斯坦丝：“亲爱的，你们说这些瑞士的医药公司代表听得懂法语么？” 康斯坦丝闻言知意，眼角含笑的一扬，内蕴狡黠：“当然，法语也是瑞士的官方语言，至少有1/4的人使用法语，而大部分人的第二语言也是法语。” “亲爱的，你有什么计划么？” 顾维军含笑着将西咪替丁的事情讲了一遍，康斯坦丝和凯瑟琳顿时对着爱人投射出崇拜的目光，这就是我的男人！ 顾维军享受着女人们崇拜的眼神，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康斯坦丝目光微亮，颔首确认后又跟凯瑟琳低语几句，凯瑟琳作为专业演员，这点演技对她来讲太小CASE了。 顾维军带着二女继续散步，走到一个恰当的位置后，顾维军的语调刚好能被瑞士的医药公司代表听见：“尊敬的康斯坦丝小姐，您放心，等您休息好后，我就将安排我国的贸易部官员同您二位洽谈药品代理的事宜。” 康斯坦丝自带的骄傲可不是演出来的，纯粹的本色流露，慵懒的嗓音却传达着坚定，“那就好！” “一款好的药品是需要传播到广大患者身边的！” “这是我们这些人的信仰！” “为了这份信仰，我愿意每年1200万法郎的价格获取在欧洲销售它的权利！” “当然，其中的专利费用，我们也是不会忽略的。” “毕竟没有科研人员的辛苦，也不会有它的诞生，不是么？” 顾维军恭维的声音再响：“康斯坦丝小姐，您是真正的贵族！” 凯瑟琳及时入戏：“我们跟中国已经有了良好的合作，相信这又是一份双赢的合作！” 第299章 游刃有余（生活章节） 第299章 游刃有余（生活章节） 随着顾维军和康斯坦丝、凯瑟琳的身影远去，瑞士诺和、诺德两家公司的代表顿时面面相觑！ 这是有人来抢好处来了？ 要知道这款药还没有经过欧洲的药品毒副作用试验，还不能正大光明的销售的。 除了我们两家医药公司为了获取后续的研究方向，才想到来中国进行技术交流，其他欧洲的公司应该只有应该的阿斯利康在研究胃药啊！ 这是什么情况？ 是真的有人想要捷足先登还是中国人的计谋？ 她们怎么可以这么确定可以搞定欧洲药典委员会？ 不好，她们说的是法语！ 欧洲药品质量管理局就在法国的斯特拉斯堡！ 说不定她们有内部的关系！ 两家医药公司的代表马上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传回瑞士总部，随之而来的就是总部的咆哮，答应中国人！答应他们这些无耻的要求！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款药，这是将来！ 这是药品研究工作的未来！ 两家公司的代表立刻向外贸部申请再次启动谈判，并事先表示同意之前中方提出的要求，包括每年500万美元的授权费，和8%的专利使用费。 不过这时贸易部同样收到了康斯坦丝通过外交部提出的药品代理申请，嘿，巧了么不是？ 都是咱们中国的老朋友了，咱们得同等对待啊！ 两家代表公司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恨得牙根都痒痒，好不容易他们两家公司达成一致，准备共同开发胃病药物了，结果冒出来一个法国女人！ 各种脏话从他们的口中骂出，无能狂怒！ 然后马上又联系瑞士总部，调查法国女人的来历。 而这个时候，顾维军已经向贾春旺请假，还有钱伟长等，因为要陪着朋友好好的欣赏一下祖国的首都，其他的工作就只能暂时放一放了。 还有最关键的一环，等着顾维军去处理，一想到这，他就觉得头大不已！ 好在15号楼里的温香暖玉让顾维军暂时忘却了忧愁，尽情的畅游在爱的海洋里，康斯坦丝和凯瑟琳两条美人鱼仿佛要吸干他所有的精气神，用上了浑身解数。 各种各式的服装，各式各样的肢体动作，时而魅惑，时而清纯. 让人欲罢不能！ 华灯初上，重新洗澡换好衣服的顾维军和两女缓缓下楼，顾维军也换上了凯瑟琳带来的衣服，他的中山装已经被康斯坦丝的女管家拿去洗了，而衬衫.如果被撕成一条条的也能叫做衬衫的话. 贾春旺已经早早的就等在餐厅里，之前还想跟凯瑟琳和康斯坦丝的保镖和随从们套套话，可惜这些人都不懂英文，或者仅能听懂几句，让其大感失望 怎么法国人不学英语的呢？ 等贾春旺看着红光满面的顾维军几人来到餐厅，凯瑟琳和康斯坦丝身着西式礼服虽然让人惊艳但是也可以理解，只是，顾维军你小子什么时候也有这么骚包的衣服了？ 蓝灰条纹的笔直西装特别贴身，上衣的衣领还是宝蓝色丝绸的；内衬的纯羊绒格子小马甲，哟，衬衫好像也换了，明细材质感觉更加的柔顺凸显胸大肌，还配着淡蓝色的宽领带，和锃明瓦亮的棕色皮鞋！ 卧槽！真的是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贾春旺暗暗吐槽，你小子就这一身别说穿出去，就传出去，你小子的党员审查就得被叫停，怎么就把我来的时候的嘱咐都忘了呢 年轻啊！ 还是太年轻了！ 怎么就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看我多好，都毕业几年了，就等着组织帮忙安排介绍对象，从来都不主动考虑自身问题。 顾维军带着两女来到餐厅之后，明显的以其为主，先微笑着向贾春旺点头示意，然后就请接待人员准备晚餐，要求少而精，家常菜即可，以淮扬菜为主。 然后才跟贾春旺解释：“贾老师，晚上还有一个法国来访代表团组织的晚宴，他们邀请了这次来访的多国的科学家们。” “我今天穿的便装，不太合适出席这样的晚会，所以临时更换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会还回去的。” 贾春旺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直接开怼：“伱小子还知道晚上要回去？” “我看你小子已经陷在温柔乡里拔不出来了吧？” 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顾维军，“看看！” “看看你现在都穿成什么样子了？” “这不是妥妥的资本家做派么？” 虽然凯瑟琳和康斯坦丝暂时还听不懂中文，但是明显感到了贾春旺态度的变化，美目飘向顾维军。 “咳！”顾维军轻咳一声，示意两女先入座，然后将贾春旺拉到一边，低声说：“贾老师，我这也是为了国家！” 贾春旺不屑的“呸！”了一声。 顾维军面色不变的继续解释：“您之前也听说了，北大化学研究所研制出来一款新胃药，现在咱们想卖到国外赚外汇，但是欧洲和美国那边咱们进不去。” “这不，有两家瑞士公司找上来了，但是听说条件很苛刻，都1个多月了都没达成一致。” “所以，我今天晚上是拉着康斯坦丝她们做个戏！” 贾春旺斜眼瞥着满脸诚恳的顾维军，“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顾维军就差对天发誓了。 贾春旺这时气才消下去一点，不过还是低声警告顾维军，“你小子晚宴结束后赶紧把衣服给我换回去！” “然后再写份报告给我。” “我回去之后先找蒋校长问问，看看需不需要上报？” “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哎” 顾维军能怎么说？说自己其实是后世的灵魂穿越过来的？然后自己还有金手指，所以对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缺乏敬畏？ 等顾维军和贾春旺落座之后，站在康斯坦丝身后的中老年女性管家慈祥的向顾维军温柔微笑，然后请接待人员开始陆续上菜，顾维军向贾春旺介绍，“这位是康斯坦丝的管家，伊莉莎，从小就照顾她，就和她的家人一样。” 贾春旺很不自在的扭了扭屁股，微笑以对，心想咱们消灭阶级果然是对的，你看，这吃个饭还有人在边上站着，多不自在？ 而且上菜之后，也是由伊莉莎请服务人员进行分盘，不需要用筷子自己夹. 这顿饭贾春旺吃的这个别扭啊！ 不过看着顾维军在饭桌上跟两女谈笑风生，又暗暗的佩服，这种左右逢源的能力一般人还真没有！ 晚上的晚宴在十七号楼的芳菲苑，又让贾春旺见到了顾维军的另一面，端着酒杯穿梭在一群老外中，毫不怯场，时而妙语连珠，惹的这些头发花白的科学家们哈哈大笑。 又熟练的烤着雪茄，剪雪茄头，用着标准的伦敦腔陪着几位英国科学家谈论化学话题。 虽然贾春旺不清楚最后能达到什么结果，是不是能像顾维军说的那样逼迫欧洲接受新胃药的销售？ 但是看着顾维军这幅游刃有余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这副派头真的是咱们新中国培养出来的？ 之前想一次性把坑埋掉的，但是没有转场的话太干巴巴了 第300章 东西合璧（生活章节） 第300章 东西合璧（生活章节） 晚上回清华的路上，贾春旺看着已经换回陈旧中山装开车的顾维军，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今天晚上的效果达到了么？” 顾维军略微思索，然后答复：“欧洲最难进的是英国，我今天跟英国阿斯利康的首席科学家聊了之后，他们对这款胃药是很认可的。” “只要有他们背书，进英国的医疗系统问题不大。” “无非就是合作方式。” “欧洲药品质量管理局也已经搭上线了，因为就在法国，公关起来更容易，通过药物的毒副实验问题不大！” “之前瑞士的两家公司就是拿着西咪替丁的药品毒副实验在谈判中钳制我们。” “他们现在没了这张牌，就只能乖乖的接受咱们的条件。” 顾维军短暂停顿后，又补充，“而且，如果瑞士的公司还不识相，我们现在也不是没有替代的潜在合作者。” 贾春旺似懂非懂，良久才长叹一声，“但愿吧！” “如果外交那边.” “咱们的外交谈判很强的！” “可是你哎.” “贾老师，没事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吧！” 等到了清华大学校门，顾维军从吉普车的后座拿出来两个盒子扔给贾春旺，“一盒古巴雪茄一盒法国化妆品，这是我两个朋友送你的礼物。” “这我不能收！”贾春旺手脚忙乱的又扔回来。 顾维军又扔过去，“你自己看着办吧？”指着吉普车后座，“还有不少呢，伱直接上报呗.” 贾春旺伸头一看，果然，后座上摆了好多东西，雪茄、化妆品，还有丝袜. “走吧，”贾春旺无奈的开口，“咱们俩先去蒋南翔校长家里汇报一下。” 蒋校长家里，顾维军将雪茄和化妆品、丝袜，给到校长夫人后，一起跟着贾春旺来到了书房。 蒋校长看到两人进来后，摆摆手示意关门，摘下眼镜后，靠在椅背上疲惫的问：“说说吧？” 贾春旺将雪茄和化妆品放倒书桌上，后退一步将下午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述说了一遍，蒋校长冷艳看向顾维军，没说话，想听他的解释。 顾维军将在法国与她们的交集避重就轻的讲了一遍，重点强调帮着国家完成了法国生丝的出口贸易 蒋校长拿起雪茄用手颠了颠，又扔回到书桌上，幽幽的说了句，“看来你的女人缘，不分东西啊？” 此情此景，顾维军只能“嘿嘿”的傻笑。 “嘭！”蒋校长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顾维军的鼻子骂：“你还有脸笑？” “你这是非常严重的个人立场问题！” “党组织对你的观察都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你有没有把党章放进心里面！” “有！”顾维军双脚并拢，目视前方，高声铿锵回复，“我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我的立场如果有问题，我就不会回来了！” “出国体会到资本主义的腐朽之后，我才更能体会到前辈科学家们放弃锦衣玉食，一定要回来建设国家的坚定信念！” “我也同样如此！” 顾维军的发言在蒋校长的书房里来回回荡，虽然称不上振聋发聩，也算是掷地有声。 蒋校长严肃的眼底释放出一丝微笑，缓缓的开口：“很好.” “只要坚定本心和信仰，物质上的些许诱惑算不上什么？” “我等着你的报告。” “最后，国庆之后，你准备一下，郑朝和黄书记作为你的入党介绍人，我也将作为见证人出席你的入党仪式！” 蒋校长挥挥手示意顾维军和贾春旺可以走了，等二人刚刚转身，“等等！”蒋校长将雪茄和化妆品扔给贾春旺，“记得报备，占点资本家的便宜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而且有人去还的！” 贾春旺尴尬的抱着两个盒子，一前一后跟顾维军离开了书房。 蒋校长夫人客厅里向二人投射出关心的目光，明显刚刚已经听见了蒋校长的怒吼。 顾维军向其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已经没事了，就告辞离去。 蒋校长这关好过，难的是自己老爹老妈那一关！跟贾春旺分开后回宿舍的路上，顾维军十分头疼，自己该怎么解释呢？一直到宿舍里也没有特别好的头绪。 算了，丑媳难免见公婆，明天刚好要带着凯瑟琳和康斯坦丝逛街，将老爹老娘一起带上算了，这样时间也多，还有个过程 9月29号周三一大早，顾维军就连忙开车返回了南锣鼓巷，趁着顾爸没上班前，将其拦住，避开弟弟顾维民后，直接低声言明有个特别重要的外事活动需要顾爸和顾妈的参与配合. 老两口面面相觑，这啥叫外事活动？ 哦，原来是接待外宾，可怎么会找上我们这种普通家庭？ 哦，原来是因顾维军当翻译，又因为外宾希望能和普通家庭一起游玩京城，体会当地的风土人情.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毕竟是接触外宾，千万不能让邻居知道，不然传出去不知道怎么样呢？所以才避开弟弟。 哦，既然是帮助国家做正事，没的说，咱家得上！ 好家伙，顾爸的着装好说，家里有中山装和皮鞋，顾妈找出来后又用熨斗烫了一遍，笔直笔直的，一点褶皱都没有，皮鞋也擦的锃亮。 轮到顾妈自己可就麻爪了，感觉穿这个也不行，色太素又太土，穿那个也不行，有补丁，总之就是各种不行，然后就对顾维军破口大骂，怎么不早点结婚？等你结婚的时候，老娘是不是也得做一身能穿得出去的衣服？ 顾维军没招了，只能装作去吉普车里，从空间里翻出来一件从法国买的碎花女式衬衫和女式长裤、小皮鞋，拿出来给顾妈，这才让其喜笑颜开。之所以之前没给，也是考虑到南锣鼓巷人多嘴杂，想着春节的时候再说。 一家三口穿着整齐的喜气洋洋走出四合院的时候，当即就引起了邻居的注意，顾妈大声的说着参加一位亲友的婚礼，才糊弄过去 钓鱼台国宾馆，本来还在路上慷慨激昂的顾妈看到这个环境和景色后，顿时有点打退堂鼓，尤其进了会客厅之后，更加的拘谨，顾爸到还好，毕竟世面见过不少。 等顾维军特意向管家伊莉莎说明带着父母前来之后，着重让其告诉康斯坦丝和凯瑟琳，不要拖延时间。 没一会儿，一阵香风扑来，分别穿着不同花色连衣裙的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宛若花蝴蝶从楼下飘下，同样拘谨的站在顾爸顾妈前面。 等顾维军互相解释后，凯瑟琳率先向顾妈行贴面礼，轮到顾爸的时候，顾妈重重一咳，凯瑟琳展颜一笑，微扯裙边行了一个西方的女士蹲礼。 康斯坦丝紧随其后，同样的贴面礼和女士蹲礼。 顾妈心里不断嘀咕，这国外人长的奇怪不说，怎么称呼也这么奇怪呢？ 怎么都在耳边叫她“妈妈”呢？ 第301章 不经意间的(生活章节) 第301章 不经意间的(生活章节) 双方互相介绍认识之后，凯瑟琳和康斯坦丝邀请一起早饭，顾妈顾爸本想拒绝，却被顾维军一口应承下来。 大家围坐圆桌，上的是经典的扬州早点，精致且美观，顾妈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啊，好在有接待人员分餐，不然的话，她一筷子都不敢夹 就这样也是小口慢嚼，生怕丢了中国人的脸面。 反观顾维军，根本不管那套，没吃饱就继续上，将剩下的早点一扫而空，惹的顾妈频频使眼色，这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收敛点呢？ 吃了一顿算不上饱的早饭，一行人就出发了，顾维军继续开着改装的吉普车，凯瑟琳她们是租用的宾馆的两辆红旗轿车，和外交陪同人员一起出发去紫禁城。 一进到紫禁城，顾维军就化身讲解员，一会用法文一会用中文，不断的讲解历史和构造，先从京城整体建造的中袖线开始讲解，介绍京城包括紫禁城“中”的理念，“王，居天下中！”还有“阴阳对称，”“五行流转”等等理念。 种种典故是信手拈来，三大殿的“和”蕴含的意义等等。 让凯瑟琳和康斯坦丝一行人不断的发出“哇，哦！”惊诧之声。 这些内容，顾爸和顾妈也是第一次听到，虽然之前也来紫禁城参观过，不过也没有人讲解，就光看各种房子，感叹皇帝的奢靡生活了，几千人服务一家人 直到今天听了顾维军的讲解，才体会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又感叹我儿子知识真渊博。 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去了全聚德，因为没有了专门的接待人员分菜，顾维军直接教她们包鸭肉，后来索性坐到她们中间给其服务，就差点喂到其嘴里了，更加让顾妈频频侧目. 这还是翻译？ 等下午返回钓鱼台国宾馆之后，康斯坦丝和凯瑟琳回房间休息、洗漱，同时也让顾维军带着顾爸顾妈随然找一间客房进行休息，稍后一起晚饭。 就这么一个决定更加让顾妈感觉不对劲，虽然不太懂翻译的工作，但是哪有给主家忙活的时候，还跟主家一起吃饭的？ 顾妈讪讪而退，只好跟着顾维军和顾爸去了宾馆的房间休息。 “这连吃带住的，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合适呢？” “咱们不就是陪着人家到处溜达的么？” 顾维军解释，“妈，这房间就是给人休息的啊！” 接待人员是一位身高至少1米68的高挑姑娘，面容姣好，齐耳短发，穿着列宁装，闻言隐蔽的扫了正在给顾爸讲解园林的顾维军一眼，轻声的答复：“大妈，您就放心住吧。” “有没有人住都要保持干净整洁的！” 然后就再也不肯再说了，再问就直接答复，岗位有要求的不能说更多关于客人的事情。 顾妈偷偷的拉着一位接待人员问：“姑娘，我问你啊，这人家外国人让我们在宾馆里休息，这合适么？” 现在又直接给安排了房间休息？这还是国外的资本家么？ “整栋楼都被人家包下来了！” 顾维军一进房间就直接倒在其中一张床上，伸手招呼顾爸顾妈也躺着休息会，顾妈看着房间里洁白的床单直接揪着顾维军的耳朵将其从床上揪下来，同时怒骂：“这么干净的床单，你给人家躺埋汰了怎么办？” “尤其是这里，专门接待外宾的，可是代表着咱们中国的脸面。” 顾妈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顾维军的鼻子，“那你是外宾么？” “你这不是给服务员同志们增加工作负担么？” “老顾，你儿子你也不管管？” 另一边，顾爸已经摇了摇暖壶，看着茶叶罐里有茶叶，已经开始泡茶了，端着茶杯走到一处沙发舒舒服服的半躺，眼皮都不抬的回复顾妈，“管什么？” “他都这么大了！” “读着大学，还出过国，学识和见识都比我们俩高。” “咱们啊，既来之则安之，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一下领导的待遇才是真的！” “你！”顾妈被顾爸这个态度气的不行，恨恨的说：“这老的小的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顾维军赶紧扶着顾妈让其坐到床上，“妈，您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去，您那，配得上享受这种生活的！” “康斯坦丝和凯瑟琳她们今年已经帮着咱们国家卖了几千万外汇的蚕丝了。” “既有钱，也有贡献。” “这里面，你儿子也做了那么点微小的贡献，所以，您啊，就放心享受吧！” 顾妈狐疑的抬头看着儿子，真的么？ 算了，不管了，老娘也躺一会儿，这逛的确实累，这床也确实软和. 晚餐又是一大桌子菜自不必说，康斯坦丝还拿出一对腕表给顾爸顾妈当礼物，凯瑟琳则是拿出一套化妆品一個精美的打火机做礼物。 顾维军接过腕表一看，哟，还是江诗丹顿的，随口问了句。 康斯坦丝淡然的回复，我的名字里有江诗丹顿这个名的 顾维军将礼物扔给顾爸顾妈，对着康斯坦丝竖着一根大拇指，这个调调才对！ 正当顾维军等一家人推杯换盏的时候，7号楼里的瑞士诺和、诺德两家公司代表也同时拿到了康斯坦丝的资料，一看，更加的气愤，伱一个之前搞纺织行业的人，卖卖生丝赚点小钱也就算了。 怎么还敢插手医药行业呢？ 你插手医药行业也就罢了，怎么还想截胡我们看中的药物呢？ 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么？ 这种行为怎么看怎么都是配合着中国人一起使坏啊？ 不过也不可不防？ 这要让你一个女人把这款药品的代理谈下来带回到欧洲，再搞定了欧洲药品质量管理局，这款胃药大卖是肯定的！ 欧洲因为饮食的关系，有太多的胃痛患者了，之前唯一的治疗手段就是做手术切割 到那个时候，对方既赚到了钱，同时又会将瑞士的诺和、诺德两家公司摆放到了耻辱柱上！ 阳谋，这是彻彻底底的阳谋啊。 明天就是9月30号了，马上就是中国的国庆，再拖下去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竞争对手进来。 因为中国成功人工合成胰岛素，让全世界的化学科学家都沸腾了，纷纷要求前来进行学术访问。 两家医药公司的代表一咬牙，不行，一定要在国庆前完成谈判，签署合作协议！ 再多的代价也要！ 两位代表对视一眼，满满的心痛啊 咱们到底再出价多少？ 第302章 重出江湖（生活章节） 第302章 重出江湖（生活章节） 晚上回家的路上，顾妈虽然爱不释手的来回看着手里的腕表和化妆品，但是最终还是坚决的递给顾维军，让他还给康斯坦丝和凯瑟琳。 无功不受禄，咱们本来就是陪着人家游山玩水的，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再拿人家的礼物就太不合适了！ 然后又狠狠的骂了一通顾维军，怎么能这么没有节操？别人给你就要啊！ 都不知道拒绝的！ 这是丢你的脸么？ 这是丢咱们所有中国人的脸！ 顾爸在副驾驶抽着烟，扭头看了眼顾维军，眼神莫名，又转回去继续抽烟看风景。 顾维军送好了顾爸顾妈之后，也没有再回钓鱼台国宾馆，而是回到了清华大学，昨晚刚刚跟蒋校长义正言辞的表态，第二天就夜不归宿，也着实难看了些。 再说了，来日方长嘛. 结果万万没想到，顾维军第二天一早准备出发时，被李厂长给堵校门口了，李厂长继续是一副满面开花的表情，一见惊喜，一拍大腿，“哎呀，顾工，咱们是多么有缘，一大早在这校门口就碰上了！” “您这是有事儿出去？”其实他昨天就来了，想找顾维军没找到，问了一圈后今天特意早早等在校门口的，却故作巧遇。 “知道您是大忙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忙啊？” “也是，明天马上就是国庆了，咱们都是为了给国庆献礼做准备呢！” “您是准备了哪方面的工作？需不需要咱老李出力，只要您说话！” 顾维军装作回宿舍拿图纸，实际是从空间中将图纸取出移交给李厂长后，总算将其打发走了，相信可以安稳一段时间。 “最近确实事情有点多。” 然后顾维军又是昨天的行程，先接顾爸顾妈，然后钓鱼台国宾馆汇合凯瑟琳和康斯坦丝一起游历京城。 “党和国家都这么信任我们了，可是我们在机床上还是没有大的突破。” “我刚刚绘制好，要不您跟我去趟宿舍？我这就拿给您。” 玩了这么多天，4号正式上班，总归也要做正事了，康斯坦丝这次来京城有两件事，一件事是千里取精，这件事刚刚开头；另一件事是秋季生丝的供货保障；本来临时起意的西咪替丁的代理谈判，被中方告知已经跟瑞士的两家公司谈好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中间恰逢国庆，顾维军特意带着凯瑟琳和康斯坦丝体会了一下中国人民的那种奋天斗地的精神。 “哈哈！” “咱们厂零件都是现成的，这组装起来就是最好的国庆献礼啊！” “绘制好了么？” “咱们厂准备的国庆献礼拿不出手啊！” 然后又略显恍然的双手一拍，“哎呀，见到您才想起来，您上次不是绘制新的机床了么？” “这不，我晃悠晃悠就到您这来了？” “应该的。” “我最近啊，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咱们缺人才啊！” 顾维军微笑以对，同样的热情以对，“李厂长，咱们是有缘！” “您这是？” 李厂长有些懊恼的一拍脑门，“哎！一言难尽呐！” 10月3号又是重阳节，顾维军和顾爸顾妈又带着她们体会了一下老北京的重阳节习俗，登高、赏菊、饮菊花酒、吃羊肉等，同时京城游玩也到此结束。 顾维军心知肚明其来意，也难为李厂长这么拐弯抹角的提机床图纸，微微一笑，“李厂长，巧了么不是？” “那感情好！”李厂长手脚飞快的开门跳上车，“真是感谢顾工您啊！” 临到分别之时，顾妈反而有些不舍，这国外的两个姑娘对自己一直尊敬有加，且时时透着亲近。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模样么是怪了点，但是看得出也都是好姑娘。 顾妈临分别前分别握着凯瑟琳和康斯坦丝的手，嘴里不断说着，有空常来，下次有时间也到家里来坐坐，家里虽然没啥好东西，但是粗茶淡饭还是有的。 两女也都依依不舍的应诺。 这次晚上送顾爸顾妈，顾维军没有直接到南锣鼓巷，而是先到了北池子大街，进屋后，先麻利的烧水泡茶，然后关好门，请顾爸顾妈坐好。 顾妈被顾维军这一连串的动作搞的有点晕，这大晚上的还喝什么茶？你弟弟还一个人在家呢！顾爸倒是有所猜测，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眼大儿子，就低头吸溜喝茶。 顾维军斟酌半天才开口，“爸，妈，如果，我是说如果哈。” “你们有哪种外国人的孙子或孙女，你们觉得会怎么样？” “噗”顾爸一口茶水就喷出来，顾妈也是吓的“啊”的一嗓子 然后老两口就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顾维军，你这也太突然了，顾爸就算有所猜测，也没想到进度会这么快啊？ 顾妈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站起来，满屋子找鸡毛掸子，从立柜上找到插着的鸡毛掸子之后，一把拽出，恶狠狠指着顾维军说：“你说什么呢？” “你再说一遍？” 顾维军赶紧站起来，双手齐挥，“妈，冷静！冷静！” 顾妈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拿着鸡毛掸子直接开启闪电五连鞭，“啪啪啪！” “伱现在是在太无法无天了？” “现在连这种事情都敢干了？” “你想翻天么？” 顾维军只能是紧紧地护住英俊的脸，等顾妈稍微消气，中间喘息的时候，才稍稍放松，苦着脸，“妈，爱情是不分国度的。” “屁的爱情，你就是见色起意！”顾妈气不打一处来，“而且还跟洋鬼子？” “都长成那样了，你也能下得去手？” “我说这两个女的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不对？是哪个？” 看着顾维军不吱声，顾妈再次震惊的瞪大眼睛，“你！”越来越气愤，再次闪电五连鞭！ “咳！”顾爸等顾妈又打了一轮之后，轻咳一声，微微拦住顾妈，问顾维军，“现在已经生了？” “还没有。” “嗯，你先消消气，听大军从头讲，看看他怎么说？” 然后顾维军就从法国之行开始讲，等讲到帮助国家赢得几亿外汇的生丝出口时，顾爸顾妈再次面面相觑，这怎么听着有点像美男计的意思？ 好像也没吃亏？ 也算是为国贡献了？ 这样看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反正自己还有一個儿子，不过剩下的这个儿子可千万不能再去国外了，万一这未来的孙子孙女都是二串子，可怎么得了啊！ 这出门还哪里有脸见人了？ 顾爸跟顾妈对视一眼后，沉吟一会儿跟顾维军说：“如果真的有了，那我和你妈也接受。” “毕竟，” “咳，” “你这也算是为国献身了。” “就是这孩子生下来以后，要你妈帮着带么？” 顾维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开什么玩笑？让老娘在国内带不是双方受罪么？ “那行！”顾爸起身，拉着顾妈出门回家，“以后你的事，自己再多合计合计，事先再多跟我和你妈打个前战。” “别再搞的这样的突然袭击了？” “我们年纪大了，受不了太多的刺激！” 第303章 起飞 第303章 起飞 送走了顾爸顾妈时，顾维军特意左右看了看，还好没被发现又被打了，太没面子了 殊不知，左右两个厢房里面，白灵和尚春拉着各自的男人没让出去看热闹，都纷纷竖着耳朵听着呢. 等到顾维军也离开后，郑朝和郝川瞬间冲出各自的家，相同的一脸八卦相，同时开口：“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然后就互相交换情报，“我好像听到什么女色？” “嗯，我也是！” “难道是秦淮茹的肚子大了？你平时上班没注意？” “放屁，我没事跑幼儿园干嘛？说不定是在学校里把哪个女学生的肚子搞大了？” “也有可能啊？你明天上班偷偷观察下秦淮茹，看看是不是她？” “嗯，你明天上班也观察下，是不是有女同学临时休学了！” “好，晚上回来再交换情报！” 两人对视“嘿嘿”坏笑. 顾维军说通了自己的爹娘，或者顾爸顾妈深明大义，所以他终于可以放心的输出了 第一时间就返回了钓鱼台国宾馆后，被翻红浪，火力全开 中国重炮的威名难道只是口头上的么？顾维军这么稍稍一发力，差点让康斯坦丝和凯瑟琳错过了与中央贸易部的谈判。 好在谈判的地点就在九号楼，用过尚温的早点，康斯坦丝和凯瑟琳盛装出席，遇到瑞士的医药代表，两女均是高冷的点点头就错过了 这幅姿态让瑞士诺和、诺德两家公司代表恨的牙根痒，却也只能挤出八颗牙出来，假惺惺的风度还是要的。 这么大规模的生丝供应，中国是否可以承担或者说是否可以满足康斯坦丝她们的采购量，是否需要取消其他的生丝出口供货商？这是一個问题？ 中央贸易部的叶部长拿到纸质版的订货申请后，先是大喜然后是大惊！，仔细的数了数金额1后面的0，反复两遍，才小心翼翼的再确认：“康斯坦丝女士、凯瑟琳女士，请问您这次预定采购的秋季生丝数量，金额是1亿法郎还是10亿法郎？” “有问题么？” 再者里昂几大纺织家族的介入，价格还略低，用谁的不是用？ 所以，秋季的订货量更上一层楼，差不多吃下了法国和欧洲秋季约70%的生丝采购量。 就因为这两个法国女人，让他们付出了一年800万美元的天价代理费和占销售额8%的专利费，而且还仅仅是欧洲地区 没办法，他们两家公司本身就是研究胃药的，对这个市场太了解了，仅仅是欧洲地区，一年就至少有上亿美元的潜在市场 这次她们的目标是一次性签订10亿法郎的秋季生丝供货框架协议，随着春季生丝的到货销售，里昂的丝织厂纷纷对来自中国的生丝品质感到满意，而且还没有特别的什么附加要求。 “不！”叶部长瞬间抬高嗓门，吓了旁边的翻译人员一大跳，然后又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咳”的轻咳一声，“呵呵”笑着回复：“请两位女士放心，我们一定能按时完成供应！” 最后又斩钉截铁的强调：“一定！” 康斯坦丝柳叶细眉微微上挑，带着诧异的口吻回复：“当然是10亿法郎！” 要知道目前世界上一年的生丝需求量就约14-15亿美元，基本上法国能占到45-50%，一年也就是约7-8亿美元，也就是28-30亿法郎，而生丝又分春秋两季。 “怎么？” 会谈的气氛变得愈加融洽，叶部长向两女保证，他将第一时间召集各地的行政一把手和供销社总社的主管领导，来主抓蚕丝的收购质量问题，务必会保证生丝保质保量的按时供应。 康斯坦丝和凯瑟琳相视一笑，凯瑟琳也随之抛出一张采购清单，同样的金额不菲，都是要求中国的高端丝绸：宋锦、蜀锦、云锦和绣品：苏绣、蜀绣、湘绣、粤绣。 然后还请求派遣几位会制作传统旗袍的裁缝到法国，定制高端的改良旗袍。 叶部长更加欣喜，虽然金额远远比不上生丝的出口金额，但是这可是代表着一部分的文化输出啊，直接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安排好。 之后的闲聊中，叶部长听到她们已经跟着顾维军逛了很多著名的景点，不知道怎地突然面带微笑的冒出来一句，我们肯定不会让自家人吃亏 两天之后，康斯坦丝和凯瑟琳怀着满满的收获踏上了飞机返回法国。 目送她们的飞机起飞后，顾维军也稍稍松了口气，这两天康斯坦丝和凯瑟琳都没让他出宾馆，两个女人轮番上阵着实消耗了一番体力。 长此以往，顾维军都担心别磨破皮了 顾维军机场之后也没回家，直接返回了清华大学，最近着实落下了一点功课，倒不是大二在学的课程，而是数控机床的研制和京城二汽的生产线改造。 而且有了康斯坦丝和凯瑟琳这次的中国之行，过段时间顾维军就可以把法国战机-幻影的资料一点点的透露出来了。 咱们的歼六仿制的米格19战斗机，本身就存在很大问题，是苏联为了追求突破音速而搞的一款战斗机，不仅仅是航程短的问题，还有高速状态下容易失速。 而一旦失速，其内的飞行员是非常危险的，这也是咱们的歼六之前有几次事故，但是被很多文人说是因为起风期间造成的质量问题。 当然，顾妈的闪电五连鞭也占了那么一点点因素，只是一点点 哎，怎么事情就这么巧？ 顾维军刚刚开车返回清华大学校门口，又遇到了京城第一机床厂的李振顺厂长，正蹲在吉普车前抽烟，顾维军不禁狐疑，这位厂长不用在厂里指导生产的么？ 而且现在时间都已经快中午了，这个点来清华大学，是准备请哪个教授吃饭？ 顾维军摇下车窗，带着疑惑的语气问：“李厂长，您这是？”同时也注意到其脚下已经有不少的烟头，疑惑更甚。 李厂长远远的听到汽车声就已经站起来，待看清车牌后，其脸上早早就浮现了笑容，顾维军的话音未落，李厂长就发出了爽朗的笑容，“哎呀，顾工，我老李可总算等到你了！” 顾维军一楞，还没等发问，李厂长就连珠炮似的倾泻而出，一拍大腿，“哎呀，顾工，这没您不行啊！” “您的机床图纸，我们厂的工人师傅们加工之后，最后组装不上去啊！” “就算是勉强组装好了，也是动不动就停机！” “可急死我老李了！” “这不，我都等了您两天了！” 啥？组装不起来？怎么可能？图纸肯定是不会错的，因为图纸可是自己从西德通快等几家机床厂的保密资料室里拍照的！ 他们不可能把错误的图纸进行归档吧？ 再说自己也懂德文，拍照的时候也看了其设计理念，技术依据等等的资料。 这问题出在哪了？ 第304章 势在必行 第304章 势在必行 顾维军调转车头，跟着李厂长的吉普车一起前往了京城第一机床厂。 组装车间内，叶总工正满头大汗的组织技术人员继续重新组装机床呢，手里一边看着图纸一一对应，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这里也是对的啊？” “怎么就组装起来这么费劲呢？” “勉强装起来还开动不了？” 一见到顾维军走进车间，叶工仿佛遇见救星一般的迎上来，面带羞愧，抖了抖图纸，“顾工，真是惭愧，还要麻烦您来一趟！” “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顾维军温声劝慰，“叶总工，您别急，咱们一起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 “看看是不是我的图纸也有问题？” “这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叶总工面露难色，其实早就有技术工人怀疑是不是图纸有问题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连组装都费劲？ 顾维军本来是客气的一句话，可是看叶总工的反应，眼睛又环顾了车间内其他技术工人的神情，心中有数了。 而且之前这位顾工虽然也不是特别热情，但是最起码态度从来没有冷淡这样过。 顾维军小心的将所有的图纸继续卷成一个圆柱体，然后用口袋里的短绳扎上，才直起腰，也没说别的，继续面容平静的看向李厂长和叶总工，提出要求：“李厂长、叶总工，我可以参观下贵厂生产好的结构件么？” 顾维军没有全部接过来，而是先抽一张快速扫过与总图进行比对，然后是下一张，直到全部完成尺寸结构比对。 顾维军头也不抬，也听不出情绪的起伏，直接要其他的图纸，“叶总工，麻烦将所有的图纸都收集过来给我。” 嘿，合着还真的觉得我的图纸有问题才组装不好是吧？ 如果是别的顾维军也不敢保证，但是这个图纸可是他抄的！是人家西德通快公司的成熟图纸！而且还不是更复杂的数控五轴呢？怎么可能抄错？ “叶总工，您先把图纸给我，我看下。”顾维军继续嘴角含笑，却不由分说的将机床的总机构图从叶总工手中拿过来。 这时，顾维军耳边传来了车间里的窃窃私语：怪不得组装不起来？ 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能有什么技术知识？就算还在娘胎里开始学也不一定有叶总工有经验吧？ 李厂长和叶总工也看出来顾维军的态度有了变化，而且还将图纸直接收起，两人对视一眼后心里咯噔一下子，坏了，肯定是图纸没问题！如果有问题不会是这个态度！ 顾维军恍若未闻，而李厂长和叶总工就站在边上，不知怎么的，也没有及时的去制止。 “快请！” 然后用手肘碰了一下叶总工，叶总工也马上跟上，“对的，还请顾工多多指导！” “这不正是要您来帮忙指点么？” 然后李厂长立刻对着还围绕在组装零件周围的技术工人们喊：“赶紧让一让，都聚在一堆做什么？” “好的，好的！”叶总工看了李厂长一眼后，忙不迭的跑到车间的一处办公桌上，将其他的图纸也一起抱在怀里拿过来。 连叶总工还没开始设计机床呢！ 顾维军嘴角浮起一丝讥笑，他只是一眼就扫出来，机床图纸绝对没问题，又担心太武断，又跟空间电脑里的图片一一对应检查，确认绝对没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了呢？ 李厂长马上转变态度，发出“哈哈”大笑，“顾工，求之不得啊！” “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那個谁？赶紧去帮顾工倒一茶缸盐汽水！” 看着吩咐的工人还有些磨蹭，李厂长直接上前就一脚，“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去！” 然后转过头又是满脸堆笑的看向顾维军，略微俯身拍拍手，“顾工，劳烦您了！” 顾维军平静的点点头，然后迈步到组装地点一一查看加工好的零部件，这一看，顿时发现了很大的问题？ 机身还好说，就是球墨铸铁，尺寸稍微有些出入，但是还在允许范围内，可其他的零部件怎么说呢，一言难尽 顾维军拿着游标卡尺量了好多零部件，就总差那么一丝一毫？ 比如顾维军明明在图纸里标注的是内径4，外径8，人家加工的零件就是内径5，外径9 尤其是与主轴联动的驱动电机，虽然是勉强对接上了，但是冷却泵却对不上，或者说对上了根本冷却液无法顺利导入，无法及时给主轴和刀具降温散热，这能开动起来就不错了. 好么？ 这么粗糙的么？ 顾维军十分之无语，连机床厂都这样的加工标准，其他的工业企业可想而知啊. 自己想要统一工业标准的想法任重而道远啊 思索良久，顾维军才站起身，用着无奈的眼神看着李厂长和叶总工，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难道自己说零部件全部推翻重做？ 自己不傻！这要在这个场合说了，李厂长和叶总工是否同意先不说，肯定是要把组装车间里所有的技术工人都得罪了。 要知道这时候，工人才是领导一切的 看着顾维军紧皱眉头，李厂长不知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打开局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叶总工。 叶总工马上急切的向顾维军发问：“顾工，怎么样？” “问题到底出在哪？” 顾维军将手里的零件扔回到组装堆里，左右看了看还有有些窃窃私语的技术工人们，略带苦笑着反问：“叶总工，真的要在这里说么？” 没等叶总工答话，李厂长率先迈出一步，满脸的严肃，带着一身的正气，“顾工，咱们革命工作，事无不可对人言！” “请您就大胆的讲出来！” “咱们共产党人，一定是要实事求是！” “这才是咱们干革命工作的指导思想！” 顾维军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厂长，这是李厂长从未表现过的一面，或者说从来没在顾维军等清华大学技术支持人员显露过的一面。 看着顾维军还是犹豫没有直接说话，李厂长虎目圆睁，环视整个组装车间，霸气外露的大嗓门响起：“刚刚顾工看图纸的时候，你们在这小声的嘀嘀咕咕！” “有谁能解决这个问题？”李厂长指着堆满着组装机床的零部件大喊。 “都哑巴啦？” “平时一个个把你们能的！” “觉得咱们是生产制造机床的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我请来了专家，你们还一个个都不以为然！” “怎么觉得人家年轻就不如你们了？” “我呸！” “我虽然是大老粗，也知道有句话叫有志不在年高！” “咱们如果不加强学习，光是闷头苦干，能实现赶英超美么？” 李厂长这一番训话，让整个组装车间内鸦雀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李厂长再次放低声音，略带着祈求的语调，“顾工，就请您直言吧！” 第305章 我们可以的 第305章 我们可以的 顾维军从愣神中缓过来，目光再次缓缓的环绕车间，李厂长和叶总工的期盼，车间工人有的惭愧，有的还不服气，种种神情不一而足。 顾维军晒然一笑，上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小心的从裤兜里将手绢掏出来擦掉油渍，才竖起右手的食指，缓慢的开口：“工人师傅们觉得我年轻，经验不足，我理解。” “毕竟，我的确是还在不断学习的阶段。” “但是如果各位师傅十年、二十年之后问我，我依然回答，我还在不断学习的阶段！” “刚刚李厂长讲了，咱们的工作也是要不断学习的，不然的话怎么才能实现赶英超美？” “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我！” “咱们在学习，在发展，人家英国、美国就不发展了？” “既然李厂长要我说，那我就畅所欲言。” “如果，我说的不对，请各位工人师傅们随时打断我！” “没有人回答么？”顾维军等了几秒钟看没人回答，自己说出了答案：“内径4、外径8！” “咱们之前是学的苏联老大哥，可是各位工友知道么？苏联老大哥也是十分缺乏高端机床，需要从西方采购的，原因就在于工作的精密度。” 突然有工人高声插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机床生产和装配时差了一丝，那它生产出来的设备，偏差就会至少增大到一毫！” “为什么？” “另外，我先声明一下，我现在虽然是主要搞技术，但是我之前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 “你还敢插话了？” 眼看有的工人师傅们不服气想要反驳，顾维军放下零件，又换了另一个，举高后摆了摆，“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可是加工出来的零件呢？” “咱们虽然不至于一下子上升到无尘车间的程度，但是干净、整洁、咱们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就是为了保障机床的精密度！” 顾维军的声音逐渐抬高：“咱们的机床是加工其他设备的工业母机啊！” “内径5、外径9！” “第二、”顾维军又捡起一个零部件，高高举起，“有谁能告诉我，之前的图纸上这个零件的加工精度要求是多少？” “咱们都生产了这么多年的机床了，一年就上千台，根本就没出现你说的这些问题！” 顾维军微笑着对李厂长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真的没有问题么？” “这句话用在机床这种精密的设备生产上再适用不过。” 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过来以后，顾维军在组装车间里漫步而行，从地上捡起一个烟头，高高举起，“第一、车间的干净整洁，国外的精密机床生产、组装的时候，很多都要求无尘车间，为什么？” 李厂长勃然大怒，“徐良平，你这個臭小子给我站出来！” “十丝一毫，十毫一厘，等设备再加工出来最终的工业产品，最终的偏差就会是一厘！” “如果没有问题，那我们国家真正高端的工业产品，为什么一定要高级钳工师傅来二次精加工？” “不就是因为机床加工出来的零件不达标么？” 这时，车间的技工师傅们没人反驳了，顾维军又走回到自己的图纸旁，将卷好的图纸举高，厉声质问：“我知道工人师傅们都怀疑组装不起来是这份图纸的问题！” “可是，有谁了解过这份图纸的技术理论么？” 顾维军眼神锐利的从车间众人脸上扫过，继续严肃质问：“我要告诉大家，这份图纸的技术来源是西德！跟傻大黑粗的苏联技术是完全两个方向！” “追求的就两个字：精度！” “我把这份机床图纸拿出来是准备将新机床应用到京城二汽的发动机制造上面打孔的！” “我告诉大家，但凡是这个机床被勉强组装起来后使用，如果误差偏离过大，那么对发动机的整体性能影响是非常大的！” “本来是96马力的发动机，能达到70马力就顶天了！” “而法国、德国的发动机甚至可以达到100多马力，这一加一减是设计的原因么？” “不是，核心就在加工精度上！” 顾维军再次停顿，将图纸放下，目光缓缓的再次扫过组装车间的众人，发现有的人依然是不以为然，但是也有不少人流露出了思索之色 看来还没达成一致啊 也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怎么可能就凭自己一个外人一句两句话就完全有所改变呢？ 顾维军深吸一口气，转身正视李振顺厂长和叶总工，面容整肃，“李厂长，我下午会写一份西德通快机床公司的生产制度流程，请安排某位同志找我拿一下。” “然后请各位工人师傅们传阅看一看，学习一下，是否可以借鉴和改进工作方法？” “这份机床图纸，我就先带走了。” “如果贵厂的同志们，依然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的严重性，还抱着苏联老大哥的那一套不放，不肯打破？” “那么，这套图纸留在贵厂，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顾维军拎着图纸，转身就要离去，李厂长大急，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顾维军身边，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大嗓门再也压不住的大喊：“顾工，请您留步！” “您可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啊！” “咱们改！” “马上改！” “您说怎么改？我们就怎么改！” 李厂长的眼睛红了，眼眶带着一丝水汽，“我老李是打小日本的时候就已经在华北机器厂干活了！” “咱们那时候的华北机器厂，都是用着很多清末的机床加工枪管，连炮管咱们都做不了。” “所以，那时候打小日本的时候最怕遇到坦克啊！” “等50年的时候，朝鲜战场上，咱们的战士也都拿着多国武器，为什么？咱们没有自己的武器啊！” “苏联到中后期才支援我们一些落后的武器装备，咱们还都拿着像宝一样.” “咱们现在新中国，工业也有了，飞机大炮也有了，可是咱们还是落后啊，咱们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啊！咱们也是要继续发展，赶英超美啊！” “顾工，你看看咱们这些工人同志们，咱们多少个工厂都是咱们从一点一滴干起来的？” “只要给咱们定下目标，咱们就一定能够达成！” 叶总工也赶到顾维军身前，同样激动的拍着胸脯，“没错，顾工，就没有咱们完不成的任务！” 顾维军迟疑的看着李厂长，又看了看组装车间的技术工人们，安慰道：“李厂长，我懂您的想法，也理解您，但是这项工作还是要咱们工人师傅们思想上有所转变。” “我们可以的！”一个头发花白的工人师傅率先走出来高声承诺，之后又带动了几位工人师傅高喊：“我们可以的！” 最后，所有的技术工人们全部都站了出来，神情坚定，“我们可以的！” 第306章 千里之行 第306章 千里之行 看着工人师傅们坚定的声音回响在车间里，顾维军也随之激动，他领会了为什么说这个年代，工人领导一切？ 因为这个年代的工人师傅们，真的是要觉悟有觉悟，要行动有行动！ 后世有位金灿荣教授说，建国前30年的那代人是最苦的，一辈子吃了几辈子的苦，才有了后世中国起飞的资本，此言诚不欺我！ “好！”顾维军大声应和，左手拍了拍右臂上李厂长的手背，转过身直面所有的技术工人，“只要咱们工人师傅们有信心，我相信，咱们就一定能够达成目标！” “咱们一定能够为咱们中国工业的飞速发展，提供更多高质量的机床！” “哗哗~”车间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顾维军趁热打铁，猛地一跳，站到车间里的一个加工台上，右手用力一挥，同时大吼：“请同志们有笔的记一下。” “相信同志们都知道了几年前教员要求推广的鞍钢精神和鞍钢宪法！” “两参一改三结合！” “现在，我们就是要把这个精神继续深化到我们的工作中。” “咱们只要达到这5项就可以完成我们的目标：整理、整顿、清扫、清洁、素养！” “下面，我一一举例说明” 很快组装车间就按照生产顺序被整理的井井有条，然后开始了整顿，将所有的加工工具，按照使用门类进行规整摆放。 所有人的晚饭都是李厂长安排办公室的人员从食堂直接打过来，一边吃，一边听，一直到了月到当空，四下皆寂。 顾维军站在工作台上将管理五项的要求一一说明和列举后，从台子上跳下来，立刻有一位工人端着茶缸递过来，顾维军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对着依然神情激动的李厂长和叶总工讲：“李厂长，叶总工，那咱们就开始从整理开始？” “你们俩再找几個有经验的一起沟通下，看怎么摆放？没用的东西都清理出去，然后形成制度文件。” “讲的太好了！” 顾维军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略带嘶哑的开口问：“工人师傅们，还有什么疑问么？” “它起的作用是什么？” 之后将所有今天的这些劳动行为，李厂长安排了办公室的秘书们进行记录并备案，稍后会下发正式的文件到各车间，务必要使这些工作形成常态化。。 “好！”李厂长“哈哈”大笑着一拍大腿，“要不怎么还是你们学问大呢？” 李厂长又笑出了一脸的皱纹，跟顾维军说：“顾工，如有您有什么提议，请尽管说！” “为什么这个螺丝要拧紧之后再回半圈？”等等。 顾维军也是紧随其后。 看到顾维军点头应诺后，李厂长振臂一挥，“同志们，咱们一起上！”然后率先冲到一堆被丢弃的边角料旁，撸起袖子开始整理车间。 工具归整好，又开始大扫除，虽然做不到无尘车间，但是干净整洁直接上了一个大台阶。 整个车间焕然一新后，顾维军才请李厂长准备一个黑板，在车间里就开始讲解这份机床图纸都蕴含了哪些技术和原理，咱们的工作如何达到想要的结果？ 这一次讲解，顾维军相当于掰开了、揉碎了，给所有的技术工人们上课，“从小到一个零部件的作用，为什么是这个尺寸？”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估计这也是为什么教员一直强调干部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原因。 “那什么，老叶，老范！”李厂长除了喊叶总工，还将一位头发灰白的干瘦老者叫出来，“咱们根据工作次序，先把组装车间的工具整理好。” 再到这个机床的设计理念，为了达到所要的加工精度，这款机床的传导系统为什么要这么设计？ “有什么问题，请尽管提出来，我后续不一定再有这么多时间再这么细致的给大家讲解了。” 看着久久没有人提问，顾维军将粉笔放回粉笔盒，上下拍了拍上上的粉笔灰，“那同志们，咱们今晚就先到这，后续再有什么疑问，咱们再继续讨论。” 李厂长用疑问的目光看向叶总工，叶总工微微点头，再用笔点了点笔记本，李厂长率先发言，标志性的大嗓门再次响起：“感谢顾工给咱们上课啊！” “真的是让咱们提什么顶什么！” 边上的办公室人员立刻提醒，“是醍醐灌顶。” “啊！对对对，是醍醐灌顶！” “同志们，咱们呱唧呱唧，感谢顾工今天给咱们的指导和辛苦授课！” “哗哗~”热烈的掌声再起，顾维军双手抬起微压，等掌声停下之后，再次用略带嘶哑的嗓音开口：“同志们，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虽然咱们的技术照比现在的资本主义强国还有差距。” “但是，咱们只要继续保持谦虚学习和低头奋进的精神，30年，50年，咱们一定会实现赶英超美的目标的！” “哗哗~”掌声再起，顾维军再次郑重的将图纸双手移交给叶总工，然后挥了挥手，离开了组装车间。 此时外面朗月星稀，10月初的京城，半夜已经微微有一丝冷意，顾维军还好，陪在他身边的李厂长紧了紧衣领，不由自主的开口：“嘶，现在晚上还有点冷哈。” “顾工，要不您今晚就睡咱们的招待所吧？” “这都晚上11点多了，您回清华大学也不一定能进得去？” 顾维军婉拒了李厂长的好意，今天已经是7号周四，9号周六的时候，自己还要向钱伟长和吴仲华等老师交作业的，计算的部分好解决，但是1700mm轧钢机的部分设计，还有京城二汽其余零部件的加工工序的设计优化，实在令人头疼，因为没地方抄，只能是原创。 尤其是自己前一周还陪着凯瑟琳和康斯坦丝潇洒了一周，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虽然自己也同时在为国贡献，但是不太好拿出来讲啊. 李厂长一直陪着顾维军开车到清华大学门口才离开，顾维军叫醒门卫之后，不一会郑朝出现了，指挥着门卫开门，然后打了个哈欠问：“你小子怎么现在神出鬼没的？” “今儿个是去哪了？” “这么晚才回清华？” “走吧，跟我凑合一宿吧，你现在肯定也去不了宿舍了。” “哈~”说完，郑朝又打了个哈欠。 顾维军跳下吉普车，跟在郑朝身后，苦笑着解释，“老领导，您听听我这嗓子。” “给人从下午一直讲课到半夜。” “可累死我了” “比我跑个5公里都累！” 进到处长办公室后，暂时没睡意的郑朝甩了一根烟给他，又给他倒了杯水，翻了翻白眼，“得了吧你，你以为我和老郝不知道你小子？整个国庆都没看到你影，说不定哪里快活呢？现在这影响工作了，还不是得赶紧找补上。” 顾维军竖起大拇指，高，真的高！ 顾维军环顾办公室，“老领导，您现在是保卫处的处长了？” “嗯，老甘退了，我档案不也调过来了么，就直接当处长了，算提了半级。” 郑朝苦笑一声，言不由衷，“现在的工作可比以前轻松多了，我也相当于提前养老咯。” 顾维军若有所思，突然问起了赵局长的近况，“老领导，赵局长现在环境还没有什么变化么？” 第307章 晴天霹雳 第307章 晴天霹雳 穿越回来，顾维军还有一个很深的感触，那就是人生无常，有没有贵人扶持，真的差距太大了 就算是电视剧中的傻柱，如果没有他的贵人大领导，他真的能得到娄晓娥？更何况还有后面改开后开饭店的那座楼？ 而顾维军最开始的贵人就是赵局长，包括郑朝和郝川在内，其实在初入轧钢厂中照顾自己，也是先被赵局长打的招呼，所以才被那么的特别对待。 包括后续的清华读书等等，都是赵局长在背后发力。 当然如果硬扯到赵成钢的父亲身上也可以，不过那种关系已经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 随着风暴逐渐来临，尤其是这次顾维军从国外返回后，敏锐的发现赵局长现在所处环境更加的艰难，这要是等到起风后，绝对会遭受到冲击的. 之前顾维军也一直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就想着到时候见机行事，自己私下里照顾好他，不过这次出国不是弄了些许黄金么？如果把发现黄金的这个功劳给赵局长，会不会改变他的处境呢？ 至少也会多弄个护身符吧？ 不过顾维军心里也没把握，不知道是否可行？ 想到这，顾维军抬头看向郑朝，心里暗暗嘀咕，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要不要问问他？郑朝最起码在这方面比我有经验和见识吧？ 不过郑朝会不会提前把自己给卖了？这位可是老干警，我这一起头估计他就会猜到我发现了一批黄金埋藏地点。 顾维军又自嘲一笑，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多疑了？当然，后世有句至理名言，人性不值得被考验！ 但是这句话，放到这个年代，估计很多人会嗤之以鼻，因为，这個年代有太多人有着崇高的理想，爱国可不仅仅是一句口号，而是在极端条件下萌发出的发自内心的呐喊！ 只能说后世的物质文明上去了，但是精神文明实际上已经极端落后了 郑朝看着对面的顾维军面色不断变化，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瞎合计什么呢？” 顾维军端起水杯掩饰了一下，“呵呵”一笑，打趣着说：“这不是你刚刚说养老么？” “我可是十分羡慕你呢，都已经可以舒舒服服的养老了。” “我现在可是劳心劳力的！” “不听指挥呗。” “哎，周六晚上还要去首钢那边，几个项目等着我呢。” “也不是咱们这个级别能够讨论和影响的。” “当然，咱们也只是聊天，万一哪天咱们就有功劳方面的消息了呢？” 郑朝抬眼略有疑惑的看着顾维军，“嗤”的一声，“功劳？” 郑朝拿烟的右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长长的吐气，苦笑着回应，“还能因为什么？” 顾维军赞同的点点头，随之马上反驳，“老领导，我说的就是有没有超出市局或者公安部以外的功劳。” “在市局里功劳越大，有可能赵局环境更恶劣！” “呸！”郑朝翻了一个白眼，不理顾维军凡尔赛似的的言语。 “不瞒您说，我这次出国回来去看赵局，发现他比去年春节的时候更显老态了。” “有些小团体啊，不说也罢。” 的确，顾维军也随之沉默了，自己想做的，和要做的，无异于螳螂拦车啊 顾维军用力晃了晃脑袋，将这些负面情绪抛之脑后，自己现在已经是人生赢家了，要知足！ 然后顾维军试探的问：“老领导，咱们虽然人言轻微，但是赵局那边有没有什么功劳可以让他脱离困境呢？” 顾维军不以为意，继续将话头往市局和赵局长身上转，“老领导，您说市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什么功劳？” “比如说，赵局在工业科技上面，突然有了非常大的贡献？” “或者，赵局突然给国家的财政收入有了非常大的贡献？” 郑朝思索片刻，摇摇头，“大军，你想的非常理想，但是你要知道，赵局现在的身份首先是市局的常务局长，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无法摘掉这个帽子的。” 郑朝长叹一声，“他这个级别，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顾维军心中凛然，果然还是不行么？只能是以后见机行事了。 而且除了赵局长，吕处长，自己的王姨和姨夫，未来估计也会遭受冲击，自己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这样一想，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千头万绪啊，也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计划还没提出就搁浅，顾维军索性就放下了，转而跟郑朝聊起清华大学的种种，有没有特别值得一听的八卦？ “你想听八卦？”郑朝有些神色奇怪的盯着顾维军看。 “你难道一点都没感到？” 顾维军一头雾水，“老领导，我感到什么？” “您直说啊！这么云遮雾绕的，谁知道您要说什么？” 郑朝的表情更加奇怪了，有惊奇、有无奈、有震惊等等，不一而足，然后才轻轻的问：“咳，” “大军，你跟秦淮茹最近怎么样了？” “就没有发现她最近有什么不一样？” 顾维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吃惊，“秦淮茹怎么了？” “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 “您也知道我最近这忙的昏天暗地的，连北池子大街都好久没回去了，哪知道秦淮茹最近怎么了？” “她怎么了？” 郑朝眯着眼睛，两边嘴角上扬，身体前倾，神秘兮兮的再问：“大军，你真的什么都没发现？” 顾维军顿时急了，就没有这么吊胃口的，急切的问：“老领导，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秦淮茹到底怎么了？” 郑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身体靠后，好整以暇，缓缓开口，“她怀孕了！” 这话一出吓的顾维军直接一屁股从凳子上掉下来，“卧槽！” “老领导，伱别吓我？” “这怎么可能？” 郑朝眯着眼睛撇嘴，“怎么就不可能？” “老郝都听很多人说，秦淮茹最近一直有事没事就干呕。” “而且他也偷偷去厂办幼儿园观察过了，的确是经常干呕！” 郑朝的两只眯眯眼射出两束冷光，“大军，你的麻烦大了！” 第308章 事实胜于雄辩 第308章 事实胜于雄辩 顾维军被吓傻了，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心如乱麻！ 卧槽！ 这TMD也太突然了，这要是真的像郑朝说的秦淮茹怀孕了，事情就大条了. 一个寡妇，而且丈夫还死了好几年，这突然怀孕了，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奸夫是谁？ 卧槽！ 没有不透风的墙啊，难道老子这一世英名就要这样葬送了？ 顾维军的冷汗直接就下来了！ 突然，顾维军面带期盼的抬头看着郑朝，声音有些颤抖，挤出一丝假笑，“老领导，您是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一定是的！” 郑朝不慌不忙的又拿起一支烟，轻轻地瞥了顾维军一眼。 顾维军一个轱辘爬起来，掏出zep打火机，麻溜的给老领导点上，然后把打火机到其手里，“老领导，这个打火机我现在用太浪费了，还得是您用啊！” 之后又马不停蹄的给郑朝重新沏茶倒水，狗腿的吹了吹热气，才轻轻的放到其右手边。 “嗯~”郑朝一边把玩着打火机，斜眼看了看茶水。 “我哪喝的出茶叶的好坏啊？” “早干什么去了？” “您可是我的伯乐！” 顾维军点头如捣蒜，“老领导，您说的对！” “要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看着顾维军像個小学生似的双腿并拢，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膝盖上，郑朝“嗤”的嗤笑一声，“怎么？” “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不要怨别人会抓你的小辫子？” “我这有多余的茶叶，我自己又品不出味道，让您帮忙都分担又怎么了？” “是我的领路人！” “现在知道怕了？” 郑朝端起茶缸，轻轻吹了吹上浮的高碎，吸溜抿了一口，故作为难的说：“这不好吧？” “噗！”郑朝被顾维军这一副不要脸拍马屁的样子逗的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平时我想敬敬孝心，您也不给我机会啊？” “我明天就带过来，孝敬给您！” 顾维军马上轻轻的给自己一个小嘴巴，“看我，老领导，我同学福建的，暑假带回来点好茶叶分给我不少。” “咳，咳！”郑朝不由自主的咳了两声，用手指着对面的凳子，厉声说：“你给我赶紧坐回去！” 顾维军一脸正气，马上反驳，“老领导，您这么说我可要不高兴了！” 郑朝无语的摆摆手，“行了，别假惺惺了，我还不了解你？” “我不应该被下半身支配了思想！” “我深刻检讨！” “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顶多刚开始听到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后面早就肚子里研究对策了吧？” 顾维军装作憨憨的抿嘴笑，“老领导，哪里的话？” 然后又苦着脸，“我还在这个消息的震惊中没出来呢！” “呸！”郑朝不以为然，“你小子骗谁呢？” “你那眼珠子转的都快赶上车轱辘了，还说心里没算计？” “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做？” “哎！”顾维军长叹一声，有些寂寥，“再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啊？” “为了避免秦淮茹受到太多的流言蜚语导致不好的结果，也出于对邻居的人道主义帮助，我只能帮助她离开京城了.” “当然，我也会保障她后续的生活问题。” 听到顾维军这么回答，郑朝顿时有些刮目相看，夹烟的手指点了点他，“好小子，自古以来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甚至狠下辣手的不少，你能这么考虑，就证明咱们以往都没看错人！” “有担当！” “还不失灵活！” 顾维军看郑朝还在打趣自己，顿时苦着脸说：“老领导，您可就别继续打趣我了？” “咱们再怎么也不能翻脸不认人不是？” “又不是为了共产主义献身，可以做更多的舍弃。” “不至于” 郑朝将打火机又扔给顾维军，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看起来心情不错，“行，伱小子又通过了我和老郝的考验！” 一听话音，顾维军当即机灵一下子站起来，言语愤懑，“老领导，没您这样的？” “您知不知道，刚才我都要被吓死了？” 郑朝见状也不以为意，扔了一根烟给他，看着顾维军点上，然后才开口解释：“刚刚说的秦淮茹的几个症状都有。” 顾维军再次一愣，怎么又扯回来了？ 郑朝继续往下说：“后面秦淮茹去厂医院看了，胃病，反流性食管炎，还有什么咽炎。” “不过这也给我和老郝也提了一个醒，要找机会点一点你，毕竟她对你来说就是个隐藏的炸弹。” “尤其在你下周就要入党宣誓的节骨眼上。” “这是其一。” 说到这，郑朝起身又检查了一下门窗，再次确认无人偷听后，走到顾维军身前，用手搭着他的肩膀，低声在其耳边说：“大军，刚刚你提到的赵局长处境不好，我和老郝、平安也一直挂念着。” “你现在平时忙着各种技术的事情，咱们碰的少，我们仨碰了几次，但是都没有什么好想法。” “所以，老郝就想着你小子鬼，看看你会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正好上次听到你家里传出来的只言片语，刚好用秦淮茹的事情试探试探你。” “毕竟如果要帮助赵局，要么解决问题，要么解决搞出问题的人。” “可无论哪一个，都困难重重！” 郑朝再次用力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不过，大军，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现在事情还没到最恶劣的时候。” “你自己记在心里就行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去吧” 郑朝将之前甘处长的值班床搬出来，让顾维军睡觉，然后就到自己原来的值班室睡觉去了。 顾维军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怪不得老祖宗都讲，人心都是肉长的，以真心换真心 之前听魏平安说赵局长将他和郑朝的档案调动到清华大学，顾维军其实心里也暗暗嘀咕，赵局长真的对得起老部下，可是老部下们就这么心安理得了？ 没想到是自己浅薄和狭隘了。 不光是自己在行动，其实很多人也在行动。 所谓是春江水暖鸭先知，自己真的是小觑天下英雄了 自己有着后世的记忆，所以知道将要起风。 自己现在只有黄金这么一张底牌，该怎么处理才能真正的帮助到赵局长呢？ 第309章 意外之喜 第309章 意外之喜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突然，这句话印入了顾维军的脑海。 这100吨的黄金自己本来就要上交，且通过赵局长的手上报上去！ 是否能将赵局长脱离现在的环境不好说，但是肯定能让赵局长的处境会好很多吧？ 可是即使退休就能避得开了？这个顾维军也没有把握。 毕竟后世这段历史，大多数人都是仅知道只言片语。 顾维军出于对教员的敬仰和崇拜，同时因为好奇，看了几本书，也查了些资料，可能知道的多了那么一点点 想要让完全改变赵局长的处境，其实最重要的是公安部的谢总. 想什么呢 无从下手啊. 伴随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顾维军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看着陌生的环境，先是心里一惊，然后突然想起来昨晚是在清华保卫处的处长休息室睡觉的，顾维军才自嘲的一笑。 麻利的将行军床和被褥叠好整理干净后，顾维军去值班室看了眼，郑朝估计还没起床呢，就先回到了宿舍换衣服锻炼身体。 之后白天也没去教室或图书馆，顾维军随便找了个借口跟贾春旺老师请假后，就先开车去首钢，将计算好的数据和之前画的轧钢机部分结构图放到钱伟长的办公室后就再次启程前往京城西山，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藏金子。 京城西山实际上是泛指京城附近的太行山余脉，横跨房山、门头沟、石景山、昌平等地，距离城区较近的，同时也是最有名的就是香山了。 当然去西山藏金子可要离香山远一点，不然太假了，顾维军一直开车到门头沟，将吉普车装回空间后就一座座山头快速溜达，用意念感应是否有合适的山洞来作为藏金地点。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顾维军深有体会，也就幸亏他现在的体力远超常人，太累了还能回空间休息会，然后再继续寻找。 ctmd的小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啊！ 顾维军用意念往里探 “卧槽！” 中间发了不少山洞或是山体裂缝，但是都没有达到顾维军的要求，不是太小就是已经被当做猎人小屋了，还能发现近期有人出没的痕迹. 顾维军只能是继续向人烟罕迹之地出发，可这眼瞅着都快到昌平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顾维军发狠了，实在不行老子自己挖一个，就在这個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突然，顾维军停下了脚步，咦，这里很奇怪啊 这里的山体被雨水冲开的地方有貌似人工混凝土的痕迹，再详细观察，边上的碎石明显好像有被炸药炸过的痕迹。 这处地下工事明显是根据原有的地下溶洞改造的，走到山腹内后，可以感到此处地下空间足足有一个篮球比赛场地那么大，头顶上方还有一些悬挂半空的钟乳石。 顾维军化身老农，先将入口处碎石块一点点刨开，再铁锹将碎石沙土掀到旁边，遇到大的石头就用撬棍撬出来。 顾维军当即兴奋了，这不是天降功劳么？ 顾维军赶紧围着这个的地下军火库的入口来回仔细查找，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出入口？ 可惜顾维军转了半个山头也没再发现其他入口，顾维军挠了挠已经长出胡茬的下巴，又要考验自己的演技了么？ 顾维军直接爆粗口，透过大概2米厚的山体碎石，出现了一处可供3-5人并行的地道，再向下蜿蜒大概10几米后，则是一处被隐藏的军火库！ 在意念感应里，密密麻麻的用黄油封存的各种武器整整齐齐的装箱，以三八大盖、迫击炮为主，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一处小日本战败前偷偷藏在这里的。 大约1一个小时左右，顾维军总算清理出来可供一个人进入的入口，先用空间的松树枝做成火把，放在洞口感受下风向和火苗燃烧的大小。 顾维军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锄头，先将入口处的泥土和树根杂草清理干净裸露出原本的被炸掉的混凝土入口。 山洞的四周也都是在原来石头的基础上做了些许开凿，最神奇的是最里面还有一汪山泉. 围绕着山泉还有一些摞起来的箱子，顾维军没用手直接打开，用意念稍稍感应了下，“卧槽！” 又等了至少15分钟之后，顾维军举着火把走到了这处地下工事的里面。 而且，地下的范围非常大，顾维军的意念感应到了30米左右的距离，还没有达到这处地下工事的最深处。 这些箱子里全他妈的金晃晃的金子和已经氧化成灰色的银块！ 顾维军跟空间里的那堆金块比较了下，如果纯度差不多的话，那这些金子怎么也会有40-50吨！ 顾维军伸手一挥，将空间里的金砖全部倾泻到山泉里，山泉随之溢出，打湿了顾维军的裤脚。 顾维军看着山泉里金光闪烁的金砖，情不自禁的微笑，天助中华啊！ 有了这些差不多20亿美元的黄金，等到72年的四三计划的时候，国家肯定会宽裕很多。 顾维军没管已经被打湿的裤脚，原路返回。 出了山洞之后，顾维军四处打量地点，又拿出地图来回对照，这里应该是在棋盘山这一片。标记好后，顾维军再次化身老农，将洞口草草的遮掩，然后一个晃身，从北池子大街出现。 然后就一路飙车到市局，蹬蹬爬到四楼，敲开了赵扬先局长的办公室门。 得到允许进入后，顾维军先将门反锁，然后在赵局长疑惑的目光中几个大跨步到其身侧，低头耳语，“赵局，有个事，我要跟您汇报下。” “非常重要！” “您这里现在安全么？” 正在端坐书写材料的赵局长扭头看向顾维军，顾维军严肃的点点头，赵局长略一思索，放下钢笔先拿起电话机快速摇动，“吕处长，带上防监听装置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任务！” 放下电话后，赵局长下巴微抬，示意顾维军去开门。 少倾，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吕处长猛的一下子推开门，人未至大嗓门先喊起来：“这TMD都这么过分了么？” 赵局长脸色一板，“吕二狗，你瞎吵吵什么？” “还有没有纪律了？” “我他.”吕处长刚要反驳，一看顾维军也在办公室里，马上换了一副笑脸，仿佛没事人似的笑呵呵问：“哟，大军也在啊？” 吕处长将手里提的盒子放到办公桌上打开，依旧乐呵呵的问：“你小子来了也不上我那坐坐，是怕老子还跟你要酒么？” 看着吕处长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赵局长头疼的说：“你赶紧检查一遍！” “这不是正弄呢么？”吕处长嘴上嘟囔几句，手脚不停，通上电后，麻溜的将赵局长的办公室检查了一遍，之后对赵局长点点头。 赵局长略微放松，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又扔了一支烟给吕处长，顾维军率先过去再次将门反锁。 顾维军接过赵局长扔的烟，帮着两位领导点燃后，脑袋凑近到二人脑袋中间，小声说：“我发现了一处遗留的军火库和一大批黄金！” “目测至少100多吨！” “咳，咳！” 赵、吕两位领导被惊吓的将烟从口鼻中同时呛出来后，目光齐聚到顾维军脸上，不约而同的抬高嗓门，“啥玩意？” “你再说一遍？” 第310章 我该怎么处理你？ 第310章 我该怎么处理你？ 顾维军神色严肃的与赵局长和吕处长对视，再次郑重的点点头，又复述了一遍，“我发现了一处遗留的地下工事，” 一字一顿，“里面有大量的黄金！” “卧槽！”吕处长直接就蹦起来，刚刚要转身，赵局长这边忙喊：“回来！” 顾维军一个伸手将其肩膀按住，又拉回到办公桌边。 赵局长直接将烟按灭，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都多大人了，怎么就不能稳重一点？” “大军，你把事情从头详细的讲一遍。” 顾维军讲自己去西山联系一直以来的肉食渠道，因为交货地点的转移，在新地点附近，顾维军发现了这处隐蔽的地下工事。 赵局长和吕处长都对顾维军的说法都没什么怀疑，因为之前顾维军就经常去西山联系买肉、蛋之类的，也经常给他们送。 虽然不是那么合规，但是农民就在山里养点猪羊、家禽之类的，只要国家任务上缴了，不卖给供销社，私下卖，也犯不上什么大事。 却没想到当初的放任之举还能有今天的收获？ 这可是真真的意外之喜。 赵局长愣住了，拿着香烟的手顿了几秒钟，然后如释负重的后靠在椅背上，用手指点了点顾维军，开口说话时声音略带颤抖，但很快就没了，“你们啊” 吕处长也是没了往日的大大咧咧，带着担忧的眼神看着赵局长，同在市局，作为直属部下，他太知道这一年多来赵局长肩头的压力有多大？ 赵局长欣然的笑着，“你们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高声呵斥，“这也是你我能评论的？” 顾维军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赵局，我是想这样的功劳会不会改变您现在的处境？” “更何况，咱们是公安部门，要负责保护国内安危的，更要小心谨慎。” “大军，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都瞎操心！” 好吧，看来自己的金手指在欧洲还没发挥最大的功力，这次必须要给某些人一点颜色看看了。 “可惜啊，咱们能顾得了国内，顾不了国外.” 赵局长深吸一口，在烟雾缭绕中皱着眉头，“这件事情绝对是大功一件！是一定上达天听的！” “功劳是功劳，如果犯错了，该批评和改造还是要批评的！” 不对，顾维军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赵局，我们的刘领导不是去年年底刚去过么？” “嘘！”赵局长马上脸色就变了，“噤声！” 等顾维军讲完后，赵局长没有立刻安排行动，用食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顾维军赶紧掏出香烟给赵局长和吕处长点上。 “我这带您去了地方之后还要立刻赶往首钢，今天我要跟钱伟长老师沟通几个轧钢机的研究问题，就是用来进行船板轧制方面的！” 想到这，顾维军顿时等不及了，连忙催促赵局长赶快做决定，“赵局，黄金的事，您赶快拿个主意，结果怎么对您有利怎么来？” “昨晚郑处还跟我聊，他和郝川和平安碰了几次头都没什么办法？” 赵局长被顾维军突然转换的话题闪了一下，不过也马上又转回到这处地下工事和黄金的事情上面来，印尼的事情毕竟是鞭长莫及，自己也就是因为级别的原因知道了点消息，却也是一样的无能为力。 听说周领导已经紧急要求海军组织进行撤侨活动了。 回到黄金的事情上，赵局长再次沉吟一会，然后才开口：“这個事情一定要公安部队配合出面，老吕，你等下跟大军带人去棋盘山那边赶，带齐武器和电台，我现在去找冯市长要调令。” “等地下工事的黄金一确定，我就请冯市长直接去找彭领导和周领导汇报。” “这个事情，咱们只要发现并保护好了就是大功一件！” 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军，你那边的农民朋友？” 顾维军连忙回答：“您放心，他们离地点远着呢！” “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 “那就好！”赵局长柔和的点点头，然后立刻板着脸下令，“吕处长！” “到！”吕处长双腿并拢，仰首挺胸！ “我命令，伱带领市局行动组所有成员，全副武装，立即赶往西山，配合顾维军同志严控周边环境！”“并等待公安部队支援！” “是！” “马上出发！” 随着赵局长的一声令下，吕处长立即下楼召集行动队队员紧急集合，到达装备处快速全副武装，10分钟后就做好了出发准备。 当有人在市局门口拦下吕处长他们，强硬的要求说明出队理由时，吕处长一个巴掌将其伸出的手臂拍掉，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徒留一位五官干瘦，制式警服在其身上一荡一荡的人在原地流露出怨恨的目光。 顾维军往后看了一眼，又看向副驾驶的吕处长，吕处长装若假寐，却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上面派下来的.” 顾维军心中明了，也就没有继续再问，想来只要黄金这个功劳下来了，这种小角色就会自动被上面抛弃，这估计也是吕处长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原因吧。 吉普车开的飞快，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到了顾维军在棋盘山附近发现地下工事的山头。 周边依然是渺无人迹，顾维军从吉普车里将锄头、铁锹什么的都拿出来，扔给边上的行动队员，吕处长虽然非常好奇，怎么顾维军车里还备着干农活的家伙什？ 但是也没多问，直接顺着顾维军的手指看向半山腰，然后一指半山腰还新鲜的泥土石块，又打了一个分散警戒的手势。 行动队员沉默着自动分组，一组快速到达山顶架设防空机枪，两组分到左右做隐蔽工事的同时拉铁丝做警戒，还有一组留在山脚，最后一组备着长枪，手持农具，跟着到了半山腰，继续开挖。 很快，地下山洞的入口再次被挖开，通了一会儿风后，顾维军拿着战术手电筒，一马当先迈步其中。 等到了地下工事最底部的山泉，顾维军用手电筒晃了一下山泉中的黄金，满满的金色差点闪瞎了吕处长的眼睛，一个高八度的“卧槽！”响彻山洞，环绕不止 顾不得打湿裤腿，“啪啪”吕处长直奔山泉，想随手捞起，结果一个切歪后换双手抱起一根金砖，狠狠地咬了一口，看着金砖上清晰的牙龈，吕处长将金砖又甩回山泉，“啪，叮，”溅起一片水花。 “哇，哈哈！”“呜，哈哈哈！” 看着吕处长双手叉腰，仰天狂笑的样子，顾维军朝左右看了看行动队员，皆是耸耸肩的表示不以为意，好吧，看来吕处长被叫二狗的外号真的是有原因的。 吕处长笑够了马上出来用电台通知赵局长，半个小时之后，公安部队也到了，以地下工事为中心，将棋盘山区列为军事禁地。 不到1个小时，赵局长就陪着冯市长和身着65式军装的几位中老人一同下车，顾维军只认识其中的一位，方组长。 到了近前之后，方组长笑眯眯的指着顾维军介绍，“这位可是我的手下大将！” “送财童子！” 然后又给顾维军介绍，财政部的李首长和经委的薄首长。 之后方组长笑眯眯的对顾维军说：“小顾，周领导可是特意问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第311章 过年总要有鞭炮的 第311章 过年总要有鞭炮的 待顾维军面容整肃的向几位领导问好，并握手后，流露出腼腆之色，“是领导们抬爱，是国家和党、人民的指引！” “当然，如果有教员和领导的墨宝就更好了！” “方组长，您怎么？” 方组长笑呵呵点了点顾维军，“你这个小鬼头！”然后解释，“还不是因为你？” “咱们几组出去谈判的队伍中，属咱们的成果最大，耗费最少，而且还帮助国家扩大了出口！” “尤其是贸易部的叶首长拿着新的订货单，兴奋的都快睡不着觉了！拉着周领导和几个部领导一直开会。” “所以我们正在研究，是不是可以再多引进一套大型的合成氨成套设备？农业和农村的发展可是咱们国家的重中之重！” 然后又指了一下冯市长和赵局长，“这不，我们正和几位领导开会呢，冯市长就闯进来，汇报了这么一件天大的事儿！” “我听说有你，就过来看看。” “哈哈，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呢？” 等几位领导再出来的时候，裤脚都是湿的，明显神情都很激动，李领导马上致电周领导汇报后，又连续几个电话，联系人民银行，又安排车辆。 很快一溜京城二汽生产的轻卡排队而来，大概20辆，每辆车上又是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战士跳下来，是8341部队的战士，车上还有财政部和银行的工作人员。 方组长听了顾维军的解释，眼含赞许的点点头，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就在赵局长和吕处长的陪同中一起进了山洞。 “今天也长长眼！” 轻卡的运力有限，每辆每次只能运输2.5吨的金砖，一共来回运了6次，才将山洞中所有的约140吨黄金全部运输干净。 最后方组长悄悄的在其耳边说，一等功肯定是跑不掉的。 此时已经是月到中天，婉拒了几位领导一同回城的邀请之后，几位领导都非常亲切的拍着顾维军的肩膀，开玩笑的说，最好再来几次. 这样的话，咱们就可以早日步入四个现代化了！ 随着一块块金砖被清点，从山洞中运出来，每一辆轻卡都是部队、公安、银行、财政部等四方人员共同押运，之后会被运输到人民银行的地下金库中储存。 虽然顾维军自己不需要，而且如果功劳都扣他身上，也违背了自己的一些初衷。 “不然的话，行动也不会这么迅速？” 顾维军一听，眼底流露出感激之情，方组长说的轻松，可是其言语中都是对他的维护之意，就是给顾维军现场撑腰来了，生怕他身份低微，这份功劳被分摊或分薄。 顾维军也偷偷拉着方组长，将赵局长的功劳又说了一遍，方组长心领神会，开玩笑的杵了顾维军一拳，好小子！ 看着领导们的车辆在夜空中逐渐远去，顾维军也跟吕处长和赵局长告辞，赵局长和吕处长也同样的用拳头杵了他一拳，吕处长还狠狠地抱了顾维军一下，让他非常不适应。 顾维军连忙解释：“方组长，这也是多亏赵局长的信任！” 谁是最可爱的人？ 去首钢的路上，这個问题久久的在顾维军的脑海里盘旋，缺失了二十年啊 替代而来的华盛顿砍树、爱迪生救妈妈. 宣传和教育两个阵地. 竟然最终要靠着普通群众的自我觉醒，嘿 这是不是国运？ 首钢里，跟胖老头钱伟长碰头后，胖老头也没问顾维军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先是指着新的一摞计算稿纸，然后又拿着顾维军设计的轧钢机部件图纸，跟他自己设计的部件图纸，对照着进行讲解。 一直到凌晨，讲解完成之后，再次预留了作业，吴仲华教授又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希望了解的幻影战斗机数据。 顾维军接过稿纸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希望了解的包括发动机的各种参数、翼展和尾翼的空气动力学参数等等。 顾维军抖了抖稿纸，心想也就是自己已经将全部设计图纸和数据都借鉴到了。 不然的话，以吴仲华教授写的这些需要的数据和图稿，如果全部要搞到手，跟幻影战斗机的整体技术资料也没差了多少了 正当顾维军抱着计算稿纸想要离开回招待所，胖老头又头也不抬的来了一句，“姚桐斌明天也会过来，你上次带回来的资料都非常有价值，不仅仅是一些配方，关键是他们延伸出来的一些理念，值得咱们好好深入研究和探讨。” “还有就是轧钢机和机床的部分，你最近不是在研究机床么？” “咱们现在很多航空的零部件都是靠高级技术工人们一点点挫出来的，苏联有、西方有但是不给我们，我们只能继续加强研究了。” 顾维军点头应诺，大步的回到了招待所，照旧锁好门窗，看着天上的月亮，好圆啊！ 今晚正值农历9月15，月亮照在大地上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沙，只可惜有些人不珍惜啊？也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不管了，先出发！ 顾维军一个闪身到了京城火车站，躲在阴暗中再次闪身，一路南下，直到罗湖 再一个闪身到了太平山的别墅，别墅里空荡荡的，凯瑟琳四女都没在，只有几位雇佣来的看护和清洁人员看管着整座别墅。不知怎地？顾维军突然想笑，这可是自己的房子，自己没享受呢，反倒是这些人员享受着。 不过看的出来这些人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将别墅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说，睡觉也是在裙楼自己的房间内。 顾维军到主卧的更衣室，换了身衣服，西装革履后，还特意找了个英伦高帽和金丝边的眼镜戴上，一照镜子，整个一位衣冠禽兽的模样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闪身到了香港机场。 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香港机场，和一些明显神色惶恐、身着高档服饰的华人男女从机场通道中快速离开，顾维军心中明了，看来这是印尼那边聪明点的富商和其家属们，还知道赶紧花钱买平安。 顾维军抬头看向航班信息，竟然还有直达雅加达的航班？一看，是美国的航空公司，哦，怪不得！ 顾维军操着流利的法语，直接一沓美金甩出去，用着之前办的法国护照买了一张头等舱机票，还被善意的提醒雅加达现在不安全。 顾维军微笑着表示，越是动荡越是有自己的发财机会. 登机后美丽的空姐服务时还偷偷的塞了一张小纸条 只可惜时机不对啊，没心情，不然顾维军也想体验一下一日千里的感觉 雅加达机场，一下飞机，顾维军仿佛就能感受到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和各路行人脸上感受到紧张的气氛。 出了机场之后，目中所及遥远的市区里零星的枪炮声不断，仿佛是提前过年。 顾维军嘴角浮起一丝讥笑，一个闪身先到了航空指挥塔，居高远望，环顾四周，咦，这个机场竟然还是军民两用的？ 旁边的绿色区域的明显是军用机场嘛，就这么简陋的用铁丝网隔开着。 这不是天助我也么？ 顾维军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军火库. 顾维军几个闪身漫步在军营中，很快就找到了军火库，将其一扫而光后，顾维军贴心的给军用停机坪里的每架军机的发动机内部都内置了不等的烟花。 而且还担心影响到边上的国际机场的正常飞行，顾维军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先到到市区，继续找军营或者总统府邸。 确定了这些目标后，顾维军就开始放鞭炮，放的是这个痛快啊，“轰！轰！啪！”反正顾维军谁也不认识，而且军营里又补充了一大波，或许造成了些许火灾，但是相信这些人也不会介意的。 啥叫军事政变？ 不得多放点鞭炮么？ “轰！”随着军营里升起一团类似蘑菇云似的火焰，好家伙，自己是点了什么？可千万不要是油库？自己还想多弄点储备呢，嗯，还有橡胶 最后一个目标地点，顾维军造访了几个银行，照例先扔一些长约1米的大炮仗之后，将一些人震走后，仿佛散步似的进入其中，找到地下金库。 直接暴力爆炸开炸，用空间护住五官，施施然的进入其中。 “卧槽！”顾维军惊呆了. 第312章 不一样的烟火 第312章 不一样的烟火 顾维军也经手几个银行的地下金库了，但是从来没在哪个银行的地下金库中发现了这么多的金砖？ 就算是英格兰中央银行，顾维军满怀期待的进去后，也就才几千块25公斤的标准金砖，100吨左右。 可是你猜顾维军炸开的这处地下金库有多少么？ 至少上万块的金砖啊. 发了！ 我真的发了！ 顾维军的眼睛里都闪耀着金闪闪的心的形状！ 果然，爱国者天助之啊！ 我这才送出去100吨的黄金，这上天立刻就引导我跑到印尼这边来补货！ 而且送给国家的黄金么，一次就够了，再来自己肯定妥妥的小黑屋了 这些不义之财，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为了没有遗漏，顾维军连摆放黄金的架子都没放过，通通转移到自己的空间中，卧槽，将近2万块，也就是差不多500吨. 怎么会这么多？是了，印尼盛产金矿啊！好像后世印尼的黄金储量在世界排名第五。 顾维军感觉自己完完全全被幸福包围着 直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临近，好像还有装甲车的声音，这奇了怪了，军营我鞭炮没放干净？ 顾维军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放鞭炮，什么火箭筒或者迫击炮通通一分钟一个基数的打出去。 听着爆炸声，怎么就这么悦耳呢？ 这时一张纸钞被气流吹到顾维军眼前，顾维军伸手一捞，先用打火机点燃后再点燃正宗的古巴雪茄，这种BGM才配得上我这身行头啊！ 顾维军扫了一眼地上胡乱飞的纸钞，蚂蚱腿也是肉啊，不能浪费？除了印尼盾，其他的美元、英镑、日元等等，全部一扫而空！ 多好的政策？ 顾维军这次绘制的不是机床图纸，而是昨天胖老头钱伟长留的轧钢机的滚轴设计作业。 下一位. 等顾维军将5個带有bank的银行总部光顾了一遍之后，差不多搞了1000吨的黄金，还有十几吨的美元等外汇，看着热闹的街区，又痛快的向美日等使馆里放了一些鞭炮后，才舒心的返回了机场。 狗咬狗去吧. 本来顾维军想继续美元开路，买头等舱离开，没想到全部都被抢空了，卧槽，是不是刚刚自己玩的太嗨了？这TMD怎么办？ 不对？还有，一家即将起飞到新加坡的飞机，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卖票呢？ 顾维军挤过人群，直接一万美元买了一张机票，踏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前，顾维军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将边上军用机场的鞭炮烟花设置好了延迟时间，然后就回到靠窗的座位，准备欣赏烟花。 真驱邪啊 顾维军换好衣服，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精神精神，照常的跑步热身锻炼身体，食堂里随便喝了一碗粥之后，就来到了试验车间旁的办公室里，继续绘制图纸。 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时候才有要求，所有政府的工作人员必须进行劳动。 还得是年轻的身体，一晚上不睡觉根本不影响，哪像后世，不要说不睡觉，就是太晚睡觉了，人都受不了，要至少缓好几天。 这次出国顾维军才真的体会到，咱们这时候海军不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不仅仅是在动力方面，还有就是轧钢机的性能。 工作，也唯有努力的工作和劳动才能将顾维军的激动逐渐平复下来，不是有句话么，劳动让人脚踏实地，不会飘，也就是脱离群众。 顾维军离开地下金库前，又贴心的给印尼军人留下了一份小礼物，多个大号的炮仗，并设置好了引线和点火装置。 飞机刚刚抬升到半空，就感受到了颠簸的气流，顾维军从窗口向下看，几团热烈的烟火正欢送着他离去. 顾维军到达新加坡后，又马上转机去了香港，看着天光微亮，赶紧一路闪现回到了京城首钢的招待所。 这一晚，真刺激，过年还是放烟火好啊！ 再说了，感应着空间内金闪闪的辣么大堆的金砖，脑子里还很兴奋呢想睡也睡不着。 之前顾维军和钱伟长兴致勃勃的想要冲击1700mm的轧钢机，虽然宽度是够了，但是轧制出来的钢板，不是料型宽展难以控制，就是容易发生角部尖化现象。 还有就是因为要实现无孔光面钢材的轧辊，钢材的扶正和找正功能也得调整好。 看着就这么几个技术难点，但是解决起来真的难一直没什么思路！ 幸亏这一次顾维军在法国阿赛洛钢铁厂里查找资料的时候，不仅仅是找到了我们这次引进的1200mm轧钢机成套设备，还找到了1700mm的带钢热轧机成套设备的资料。 这就给顾维军和钱伟长改造带钢热轧机带来了新的思路和方向：自动厚度控制、测厚和测宽，除铁鳞和带钢冷却控制等等。 除了设计理念从半连续到3/4连续到全连续之外，还有计算机控制的部分，这部分是缺失最多的部分，也同时是最重要的部分。 前面的粗轧机的部分，顾维军和钱伟长已经通过初步的计算了，后续就看试验过程，而顾维军现在要绘制的就是快速换轧辊装置，计算机的部分，他已经找了清华电子计算系的王尔乾老师了。 王尔乾老师现在每一次见顾维军，其目光中都流露着幽怨，这前脚扔过来一个配套机床的计算机配置要求，后脚就又来了一个轧钢机计算机控制系统，怪不得清华大学里面都管你叫“牲口”啊 真TMD不是人！ 你自己拼命卷，还要拉着别人跟你一起卷！ 我一个堂堂清华大学的教授老师，都被你使唤成什么样了. 还好，我还有一群爱戴我的学生们一起. 对于清华众位老师们的怨言，顾维军不是不知道，但从来都嗤之以鼻！ 开玩笑，你们明年会感激我的！ 一方面参加了劳动，清洗了身上那股知识分子的酸臭，另一方面也给国家做贡献了不是？ 这明年总要给自己一个出手的借口吧？ 随着顾维军心无旁骛的绘图，也逐渐平静下来，将昨晚的事情抛之脑后，嗯，我其实不喜欢钱！ “你这里设计的不错啊？”这时一声带着无锡口音的温和声音在顾维军耳边响起，“你是想利用计算机的来进行控制？” “非常好的想法啊！老钱，我们的思维也不能落后啊！” 顾维军听着声音就是姚桐斌，一抬头，果然是，立刻起身问好，“姚所长！” 然后又马上跟胖老头和其他老师们问好：“老师们好！” 因为此刻将他围住的可不仅仅是钱伟长和吴仲华，还有冶金系的李酉山和机械系的李辑祥等人。 顾维军非常疑惑的看向胖老头，昨晚不是说只有姚所长来么？怎么今天一下子这么多人？ 胖老头眼皮都不抬，直接将其上午绘制好的设计图初稿拿到手上，扭头向姚所长点头承认，“嗯，没错，现在计算机在各种领域中的应用越来越多，咱们在未来做设计的时候，一定要结合好现在的计算机技术。” 然后又将图纸还给顾维军，“伱跟我来旁听，你上次带回来的各种资料，我们几个要好好的研究探讨。” “这个月时间来不及了，我们争取年底前将轧钢机和数控机床的试验机搞出来！” 正在低头拿纸笔的顾维军微微一顿，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之前自己在清华大学里大放厥词，又跑到京城第一机床厂里装逼，固然自己有这西德借鉴来的成熟图纸有底气。 胖老头虽然表面上很少过问，但实际上一直在给自己托底啊，估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召集这些老师们交流探讨了！ 顾维军嘴角上扬，赶紧快步跟上去。 要看看这些老师们研究到哪一步了？ 第313章 开拓者们 第313章 开拓者们 午饭是顾维军带着几位研究生一起去食堂打回来吃的，没错，几位老师还都带着学生们，加一起快20号了 顾维军看到这不由得有些汗颜，自己前一段时间光顾着陪玩了，又觉得自己有西德的现成资料借鉴，松懈了啊. 钱伟长他们开始讨论的并不是机床，而是轧钢机，而且在快速换轧锟装置上，赫然已经标注了计算机的位置和功效。 也是，胖老头在应用数学这一块是非常牛的，他还有一个职位是数学研究院的主任 顾维军不禁有些汗颜，刚刚胖老头这是给自己留面子了啊！ 人家姚所长是国外回来的能不知道？无非是人家情商高，变着法的夸奖自己而已。 一想到这，顾维军就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实在是太尴尬了. 好在讨论的时候没人再提这茬，顾维军羞愧之下听的也更加认真，然后顾维军就发现了自己跟这些老师们的差距太大了！ 这些老师每一位都堪称是行业里面的领军人物和开拓者，不像是顾维军完全的拿来主义，这些老师们更看重的是国外技术的思路和理论，然后再结合国内的国情，再设计出符合我国现阶段需求的产品出来。 后世的时候咱们国家的论文数量和专利数量已经上升到全球第一，可是一位院士公开的疑问，咱们都没有开拓性和开源性的技术。 这些正围绕着黑板和桌子上不停争吵和讨论的老师们，肯定有人能达到这个水平吧？ 尤其是后世胖老头很有名的一句话：本论文不必参考任何文献！ 冷不丁的胖老头喊顾维军的名字，“顾维军，你昨晚跟我讲的厚度控制系统，你再来讲讲你的看法。” “是，老师，”顾维军干净利落的起身，将笔记本合上，朗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想法是把每架轧机轧出带钢头部的厚度作为该架轧机的给定值，然后利用电子计算机进行监控偏差。” “然后再轧机进钢前，利用电子计算机计算轧锟间隙进行事先调整。” “通过这两个事先及事后的监控方式，就能有效的提升轧钢厚度的控制。” “所以也赶紧让家里熬了鸡汤，赶紧给各位先生补补脑子！” 然后在周厂长和黄书记的强烈要求之下，几位科学家们都浅尝了几口，然后就全部让给学生们了。 “怨我！”周厂长并没有第一时间表功，反而先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一脸的愧疚，“我今天一直在炼钢车间里跟工人师傅们沟通新建氧气顶吹转炉的事情，等到晚上才想起来，咱们的食堂虽然有点油水，但是不多。” 卧槽！ 这一讨论就是一下午，等晚上顾维军将晚饭打饭回来后，胖老头几口吃完后一抹嘴，“咱们休息休息，聊聊机床，换個脑子！” “各位先生们都辛苦了！” 然后其他几人居然很认真的点头，“嗯，没错，没错！” “是我的后勤工作没做好！” 你们的休息怎么跟我理解的不一样？ 怪不得你们这么变态啊 当然，这些话顾维军就只能在肚子里放一放. 这时周厂长和黄书记联袂而来，两人还分别端着两锅鸡汤，将鸡汤小心的放到办公室角落里后，黄书记笑着说：“也巧了，我今天让我们家老婆子熬了一份鸡汤想给各位先生们补补身体，没想到老周跟我想一块去了！” 包括胖老头在内的众多科学家们纷纷表示，实在太客气了，已经吃的很饱了，首钢的伙食不错，没想到周日休息的时候还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结果是你推我让，让胖老头等人生气了，猛的一拍桌子，“就这么一口鸡肉、一口鸡汤让什么让？” 胖老头单手摆了摆示意顾维军坐下后，又跟其他几位老师主任沟通后，果断的将顾维军刚才厚度控制办法写在黑板上，然后接下来又讨论其他的技术问题。 “咱们做研究的就得有当仁不让的气魄！” “不然还做什么研究？” 顾维军赶紧先站出来，“我就真不用了，这两只鸡说不定还是我贡献的.” 胖老头更没好气，“没说你，你就属于那种扔到哪都饿不死的那种，光惦记着吃！” 呃，胖老头，伱这样掀我的老底好么？我之前也没少给你们偷偷的开小灶补充营养啊. 将近20位学生，两锅鸡汤不一会就被吃干净了，这剩下的鸡骨架，老狗看着都流泪，太干净了，再盘一盘可以做手串了. 然后，胖老头稍微给周厂长和黄书记点点头后，就又开始了数控机床的讨论。 顾维军再次猛然发现，他之前在清华大学画的部分三轴机床图纸，已经被复制到这边来了，然后几位科学家就对着这个机床所蕴含的技术理念展开了讨论。 这个技术理念最大的价值就是提供了另外一种思维体系，要知道咱们建国以来大部分的高级工程师都是送到苏联学习的。 虽然说知识是相通的，但是设计理念不一样，最终就导致实现最终结果的路径不一样。 讲到这里的时候，胖老头好像也知道了顾维军在京城第一机床厂的大放厥词，先是严厉的批评，“顾维军，你之前说一机厂是因为学苏联才导致机床组装不起来，这句话是不符合事实依据的！” “因为单坐标或双坐标机床主要的技术难点就在于刀具、主轴和伺服电机而已，他们的问题实际上就一个，那就是零部件精准度的问题。” “再者一机厂是以生产卧式铣床为主的，你突然让他们做镗床，他们脑袋能一下子转过来这个弯么？而且他们之前的零部件都是做铣床的，怎么可能组装的起来镗床？” 批评之后又是表扬，胖老头顿了顿，“不过你后面提的五个点非常好，整理、整顿、清扫、清洁、素养。” “这五点是对鞍钢宪法的有力总结和补充。” “也不仅仅适用于机床厂，对咱们所有的工厂都是非常好的一种管理制度的补充！” “我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你把一机厂铣床的数控设计改进好！” “年底前要完成！” 然后又接着跟其他几人研究如何实现三轴的数控，还时不时的对一些学生们进行提问，所有人都不敢走神. 直到月到中天，一副初稿的三轴数控机床设计图稿新鲜出炉，几位老师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讨论。 胖老头用手指点了点黑板，给所有的学生们留作业，“下周，你们所有人都根据这份初稿，设计一份机床图纸出来。” “好了，今晚先这样，我和老吴还要赶到中科院那边去。” 胖老头边说边走，走到门口，突然扭头吩咐顾维军，“你要发挥你的长处，赶紧将老吴需要的资料搞过来！” “我”顾维军好悬一口气没上来，老头，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么？ 胖老头根本不理会顾维军哭丧的脸，眼皮一耷拉，就跟吴仲华一起赶紧返回中科院在昌黎的分院。 顾维军看着接送胖老头的吉普车灯光逐渐远去，也放下了一直挥着的手，略微抖了几下，又看看比昨晚还亮的月亮，“我怎么才能把资料合理的拿出来呢？” “找不到借口啊.” 顾维军自己都没意思到，他已经完全把昨晚印尼的事情和空间里的黄金忘记了 第314章 受教育（祝书友们除夕快乐） 第314章 受教育（祝书友们除夕快乐） “难道要我呼唤下艾玛.皮埃和曼蒂.普罗沃斯特前来中国游玩？” “刚好上次她们没来。” “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吧？” “哎，我才刚刚休息几天啊我的老腰啊.” 不提顾维军这边的自怨自艾，昨晚雅加达的一夜爆炸式烟火活动后，刚刚通过军事政变上台的苏哈托吓坏了，躲在一处地下防空洞里瑟瑟发抖.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什么人干的？ 是不是还有内部人配合？ 不然的话怎么就这么精准的对着总统府和军营？ 而且最让他痛心的，是几家银行里的黄金和外汇存款！ 自己为了缓解国内矛盾，将他们竖起来当靶子，又在国内进行排华，又不理会他们的态度和意见，他们发火了！ 这是对自己的警告，苏哈托想到这又出了一身的冷汗，仿佛正有人正在冷冷的盯着自己。 其实还有一件，不过只能暗搓搓的内心里庆幸，这周不用去跟胖老头钱伟长碰头，免得他又提幻影战斗机资料，自己的老腰还要保养好啊，真正发力可是要再过20年. 两人离开了中南海后，顾维军开车载着赵局长直接来到了北池子大街，庆祝，必须庆祝！ 北池子大街，所有人都先将手洗的干干净净的，才小心翼翼的位置两份墨宝前，抚摸端详，仿佛真人就在眼前。 一周后顾维军从赵局长那里听到印尼上层对新中国态度的细微改变后，也就没再出手。 所有人都神情激动，良久之后，顾维军将两份墨宝收好，众人才慢慢缓过来。 看到顾维军的这幅样子，领导微笑着用手指远远的轻轻点了点顾维军，对着旁边的人说：“这位同学还是赤子之心嘛。” 不行，我不能把这个猜测说出去，不然连美国也得罪了 看来只能是在国内找人顶缸了，苏加诺，对不起你了，本来还想让你再多活几年的！ 所以每当新中国派来的光华号靠岸后，他立马将华侨送上船，连着四次 当然后面撤侨的事情已经是66年和67年的事情了，那时候国内已经风浪大作了，但是也没有忘记挽救海外的同胞。 “还没有毕业就已经给国家做出了十分优秀的贡献了。” 没了，都没了 就慢了一步啊！ 不过有一点苏哈托是真怕了，紧急叫停了迫害华人的行动，同时配合新中国进行撤侨。 两人是在受嘉奖的时候碰到的，顾维军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墨宝，真真是喜不自胜，情不自禁的摸来摸去。 不对，苏哈托咬牙切齿，转身面向东方，一定是他们干的！一定是！ “对了，这位同学入党了没有？” 得知明天，也就是下周一就进行入党宣誓后，满意的点点头，“好同学，好同志啊！” 这个周日对顾维军来说绝对是双喜临门，墨宝是一件，另一件就是赵局长受到了表彰后，压力终于小了很多。 自己就应该毫不掩饰的把这些黄金和美元都先运到自己的家族地下金库里啊. 现在怎么办？ 自己还哪有钱去走通美国的关系啊？ 想到这，苏哈托更加的烦躁，TMD，你抢国家的黄金和美元就算了，怎么能临走的时候还往美、日使者的房子里放烟花呢？ 这两个国家现在已经对自己发出了严厉的照会，可是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我怎么找出来凶手？ 而且也没有什么组织出来背锅啊？ 苏哈托不愧是奸雄，一方面直接把苏加诺和卫队长翁东一起交出去，当做是替罪羊，然后竟然还没有停止对印尼GCD的迫害，而是将其也纳入到9日晚的事件中去。 “蒋南翔校长，这么好的同学，你可是要好好培养！” 只不过下面对立的情绪一上来后，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他只能是加强配合撤侨。 只有郝川，突然一個人跑到墙角，一边踢墙一边低头小声嘟囔，“明明是我先带的人啊，怎么就一到立功的时候赶不上趟呢？” “难道是我离得太远了？” “可现在离大军都不近啊？” “是不是我今晚跟他睡一个屋” 偷听到郝川的自言自语后，顾维军一脸的黑线，鸟悄摸过去的郑朝和魏平安也围着他哈哈大笑. 郝川一回头，一张大圆脸突然涨得通红，恼羞成怒指着郑朝的喊：“老郑，你竟然敢偷听我？” “你都副厅了，我还在副处呢！” “你还有没有良心？” “哟，副处还不满意啊？”郝川的怒吼刚好被进到中院的黄书记听到了，黄书记跟着赵局长微笑着点点头后，面带笑容的看着郝川，“什么级别才满意啊？” 其身边黄夫人径直去厨房帮忙，小霞姐抱着孩子进屋跟白灵、娟子和尚春聚到一起让四个小萝卜头一起在炕上爬。 男人们在中院的空地上吞云吐雾，继续着刚刚的话题，黄书记用夹烟的手指点着郝川，“正处怎么样？” “我回头跟老周说一声，把你从下面的轧钢厂调到首钢总厂来，负责保卫工作！” “再有一年首钢的保卫部部长就要退下来了，伱要有能力接受，也是厅级干部，怎么样？” “敢不敢干？” 郝川脸上的红色还没有完全消下去，闻言再次涨红，用力的拍着胸脯，“嘭嘭，”“黄书记，我可是您手底下的老兵，您就瞧好！” “哈哈！”黄书记发出爽朗的笑声，回话是滴水不漏，“你可不仅是我手下的老兵，还是赵局的老兵，如果不是赵局把你的档案落到轧钢厂，我想调也调不动。” 赵局长同样发出爽朗的笑声，马上又把话圆好，“哈哈，我可是老班长手底下的老兵！”边上的赵成钢父亲赵大壮也好，顾爸、杨父也好，级别都没他们高呢，都才是科级。 正在干活的秦淮茹看着中院里站着的男人们，大大小小的可都是干部！其眼中流露着羡慕之色，又看了眼带着妹妹们和顾维民院里乱跑的棒梗，又眼含思索。 之后秦淮茹马上在一群妇女中将话题引到教育小孩子身上，“是不是龙生龙凤生凤啊？” “你看大军、刚子、小雨，现在工作发展的都特别好？” “狗屁！”顾妈一翻白眼率先反驳，“淮茹，要是这样咱们普通老百姓还努力个啥？” “教员都一直在教育我们，革命革命，这革的不就是咱们老百姓的命么？” “这孩子们以后发展的好不好，第一就是要读书！” “如果确实没有读书的天分，那就学个一技之长。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培养孩子一个“正”字，做人要正，做事要正，这样未来才会有贵人扶持！” 顾妈也向着中院的院子里瞥了一眼，然后小声的说：“能混到高位的，哪个不是人精？” “人家见过的世面和见过的人，都多了去了。” 秦淮茹若有所思. “棒梗明年就要读初中了吧？” “农村这个岁数早就下地干活了，好在现在学校也会安排他们农忙的时候去田里帮忙，淮茹，你这时候可不能乱心疼孩子。” “劳动才锻炼人的，平时在家也让他多干点活。” 秦淮茹苦笑着回复：“孩子奶一直心疼孩子。” 顾妈再翻白眼，“你跟她说，想要以后棒梗能把老贾家真正的撑起来，顶门立户，现在就得好好教育，干活。” “不然的话，想养老，哼，败家仔都是惯出来的。” 秦淮茹无言以对 贾张氏能说的通么？ 第315章 深夜交流（祝书友们龙龙龘龘万事如 第315章 深夜交流（祝书友们龙龙龘龘万事如意） 晚饭的时候，王姨王一知和姨夫周保中也来到了北池子大街。 大家在吃饭前，又瞻仰了一遍教员和周领导的墨宝后，才意犹未尽的开始动筷。 能为国家立功，此刻院里所有人都是如有荣焉，发自肺腑的高兴，就连往日里最惦记顾维军工资的顾妈，也没有问这次会不会涨工资？ 这一顿开怀畅饮一直到深夜，以郑朝、郝川和魏平安三人喝到桌子底下才作为结束 脸色红润，眼神清醒的顾维军将王姨、黄书记、赵局等一一送到家里后，返回到已经冷清的北池子大街中院，东西厢房的郑朝和郝川家都已经熄灯，只留着正房的堂屋还亮着一盏泛黄的白炽灯。 顾维军推开门，已经打瞌睡的秦淮茹马上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帮着挂起来，嘴上还打着哈欠，“哈~大军，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倒水，你赶紧刷牙洗脸。” “我自己来就行，你也赶紧歇着吧，今天也累坏了。” 秦淮茹没领情，白眼上翻，反而将顾维军按到椅子上，“就做点饭，收拾屋子，累什么？你手边的茶是新泡的，你先喝一口解解酒。” 顾维军只好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温热的茶水，人舒服好多，然后问：“都回了？” 正在兑水的秦淮茹头也不回，“嗯，都回了，我先陪着回去将小当和槐花送回去了。” “然后又回来陪棒梗。” 秦淮茹将毛巾和牙刷、牙缸、脸盆一起端过来，伺候着顾维军洗漱，嘴上继续说着：“棒梗这孩子，自从听到你们喝的酒都好几块钱一瓶，每次喝酒就抢着要，又没酒量，这不早早就喝醉了睡西屋了，都睡的流口水了.” “咱们普通家庭不都这样么？” “只要抓住机会，当个小干部问题不大。” “他是贾家唯一的男人，现在身边又没有个可靠的男性长辈，没有人教他应该怎么做才是有担当？” 秦淮茹正将顾维军的一只脚擦干后放在自己胸口，又擦干另一只脚，闻言动作放缓，抬头脱口而出，“我要想让他有出息，当干部呢？” 再次与顾维军对视后，秦淮茹再次低头，顾维军的双脚缓缓的扭动感受着温暖柔软，悠悠的回答：“第一，是不是学习的料？” 说到这，秦淮茹的手顿了一下，略微不自然的继续说：“王姨说要我劝棒梗奶奶，从现在起要让他多干活锻炼锻炼，这样以后长大了才有贵人扶持。” “当然，你以后想让他就随便找个养家糊口的工作，随便结个婚，这都问题不大。” “不然的话，他一直在伱的羽翼之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只有让他干活，体会到你的不易，才会慢慢懂得担当。” 顾维军慢悠悠的声音响起，“我妈说的对，男孩子想以后有出息，有担当，小时候一定不能不干活。” “你看从咱们建国后不断的开办各种大学，工厂和街道也不停的开办技校、夜校，就能够知道，国家现在是缺人才的。” 顾维军洗漱好，秦淮茹又麻溜的兑好洗脚水给顾维军端过来，一边给他洗脚一边絮叨：“今天王姨（顾妈）还说呢，棒梗大了，是要好好锻炼锻炼酒量了.” 当她抬头的时候正好与顾维军对视，顾维军正微笑着看着她，秦淮茹马上低头继续给其洗脚，也不言语了。 “第二，是不是敢打敢拼的料？” “我指的也不是仅仅是参军，还有未来的工作生活中，遇到事情了敢不敢上？这就是有没有担当？” “只要有担当，未来也不会没有出息，咱们刚建国，未来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第三，有没有八面玲珑的本事？” 顾维军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淮茹，才接着说：“如果未来棒梗有你一半的机灵劲，只要不走错路，也混的不会差。” “但是，认不清外部形势，自己内心又瞎执拗、不听劝，那” 闻言秦淮茹的脸色变了，知子莫若母，棒梗现在什么样她还不清楚么？顾维军说的这三样是一点都不沾，反而是最后那半截话，对棒梗的形容倒非常贴切。 秦淮茹咬着下嘴唇，将顾维军的脚放好，迅速起身去倒水，先去西屋看了眼棒梗，帮他掖好被子，自己也洗漱好了之后又擦干净身子，换上小衣直奔东屋。 这一晚，秦淮茹曲意迎奉，不断的迎合，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猛烈的喘息之后，恢复了一点体力的秦淮茹主动帮顾维军从柜子上拿出香烟帮其点上，又靠在其胸膛，才略带着哀求问：“军子，你以后可以帮帮棒梗么？” 顾维军赤裸着上身，一手拿烟，一手抚摸着秦淮茹的头发，“帮，分好多种？” “你是想哪一种呢？当干部？找工作？还是未来结婚的房子？” “你要知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如果棒梗本身扶不起来，硬要扶，只会害了他。” 秦淮茹一时有些混乱，不知道如何作答. 顾维军深吸一口香烟吐了一個烟圈之后，突然问了秦淮茹一个问题，让她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胸前的雄伟剧烈的波动，“秦姐，你有想过再要个孩子么？” “什么？”秦淮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顾维军，黑暗中顾维军的眼睛依旧很亮，炯炯有神，愣了一会儿后，秦淮茹猛的抱着顾维军压抑着声音，失声痛哭。 良久之后，秦淮茹用手背擦干泪水，紧紧的抱着顾维军，带着抽涕，喃喃的说：“军子，秦姐很感激你，今晚能问我想不想要孩子！” “说实话，我想过” “我还想过，要是早一点遇见你有多好？” “可是，那只是梦！我比你大这么多，又是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如果我再怀了你的孩子就是害了你！” 秦淮茹双手捧起顾维军的脸，痴痴的看着，“军子，有你这句话，我现在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疼我吧！” 秦淮茹翻身上马，快马加鞭 顾维军帮秦淮茹擦干身上的汗渍，又套上小衣，将其抱到西屋的床上，给其盖好被子，在其额头轻轻一吻，秦淮茹嘴角带着笑意迅速进入了梦乡。 顾维军返回东屋将屋内的水渍收拾干净，换了一床被褥，又回到空间洗了个澡，才再次依靠在床头又点上一根烟，心里盘算着，秦淮茹这里自己还是拿捏的很好的。 就算未来她为了棒梗考虑，那也还早，而自己也跟她说的很清楚，自己扶不起来，别人都白搭。 明天就要入党宣誓了，没想到这个年代入党的难度这么高？ 考察期竟然这么长时间，还是因为我自身的问题所以才入党慢？ 从打申请到现在都3年了吧？ 这个时间点入党，也不知道明年有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顾维军想了下自己挂在堂屋的几幅照片，嗯，明天就找人将墨宝裱上，也一起挂上，我看到时候谁敢放肆？ 想到这里，顾维军也嘴角含笑的进入了梦乡。 第316章 怎么又换人了？（给书友们拜年了） 第316章 怎么又换人了？（给书友们拜年了） 第二天一早，顾维军精神抖擞的穿上中山装，脚踏擦的锃亮的皮鞋，左上衣的口袋特意别了两根钢笔，早饭后，开着吉普车载着郑朝，又接上黄书记，三人一路说笑着来到了清华大学。 顾维军先请郑朝带着黄书记去找蒋南翔校长，然后自己去找贾春旺老师，请其帮忙主持入党宣誓。 如果是常规的清华大学学生入党，一般都在大四或者大五，入党介绍人也一般是学校的辅导老师和班主任，所以都是几位同学一起宣誓。 顾维军比较特殊，在进清华之前在工厂里就已经是积极分子，入党介绍人是郑朝和黄书记，郑朝已经调入清华大学担任保卫处处长，而黄书记是首钢的书记，不是清华内部的教职工。 所以顾维军的入党宣誓也就是他一个人。 而且还比较特殊的是，顾维军交友广阔，呃，准确的说是认识的长辈比较多.除了两位介绍人，还有很多亲朋好友，也一同参加见证其入党宣誓。 等顾维军找到贾春旺的时候，发现贾老师今天的着装也比往日里更显庄重，崭新的中山装和皮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顾维军本来想打趣他，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为了结婚准备的？后来想到今天是自己入党宣誓的日子，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贾老师微笑着又扯了扯中山服的下衣角，昂首挺胸的带着顾维军直奔学校的礼堂。 眼看着离礼堂越来越近，顾维军有些疑惑，“贾老师，咱们在学校礼堂？” “带了！”顾维军连忙从下衣口袋里拿出小红红，贾老师点点头，“你先跟我念一遍，我志愿.为全人类彻底解放奋斗终身！” 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顾维军有点懵，连忙一一打招呼，尤其是方组长和叶首长，顾维军怎么也没想到这二位领导会来见证自己的入党宣誓。 “好啊！” 贾老师放慢脚步，轻声回答：“按道理你一个人找一个办公室就行，不过谁让有校外的同志来参加呢？办公室总归是有点局促。” 此时的礼堂舞台中央已经有红旗和主席像摆放在正中间，顾维军看了下手表，现在是早上7点45分，原定是8点钟开始，现在礼堂里只有他和贾老师。 方组长微笑着解释，是周领导特意让他和叶首长代表他来参加顾维军的入党宣誓！ 之后的入党宣誓流程既庄重又热烈，庄重是因为仪式本身就庄重，热烈是因为方组长是代表周领导前来！ 顾维军此时心里无比温暖，只流淌着两个字：“敬爱！” “我支援”顾维军响亮的声音在礼堂里来回回荡。 顾维军站在礼堂的舞台中间的红旗和主席像，又回望空旷的礼堂，心情逐渐激动，从今天起，自己也是有组织的人了！ “顾维军，记录带了么？” 仪式结束后，送走了方组长等人，顾维军带着王姨，用轮椅推着姨夫漫步在清华校园里，参观的同时向王姨和姨夫讲自己的学习，尤其是自己如何暗搓搓的卷这些正常途径考进来的天之骄子们，逗得二人不断的哈哈大笑。 临走的时候，王姨突然嘱咐了顾维军一句，“大军，你爸、你妈还没来过吧？” “啪啪！”伴随着鼓掌的声音，蒋校长带着技术进口小组方组长、贸易部叶首长、市公安局赵局长和吕处长、王姨王一知和姨夫周保中、黄书记、郑朝、郝川、魏平安、李酉山等人鱼贯而入。 “这是不是太隆重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也带他们也来逛逛。” “你妈可是一直以你为荣啊！” 顾维军心中一凛，可不是么？自己这阴差阳错的读大学了，是应该带家人逛一逛学校，而且弟弟还小，正是加深教育的好时候！ 顾维军连忙点头应诺，并保证春节的时候带他们过来游玩。 王姨和姨夫看着顾维军的眼神蕴含笑意，王姨拍了拍他的胳膊，跟勤务员一起扶着周保中上车后离去。 随后顾维军掏出了崭新的党员证，左看右看的爱不释手，将其放到左边的衣服内袋中，靠近心脏。 此时的顾维军满腔的干劲儿，不就是一点床上的体力活么？老子别的可以被人说不行，可是这一方面绝对不容他人质疑！ 打电报，马上给法国打电报，老子决定了，这周就练深蹲，老子的两個肾就是铁打的！ 不过给法国打电报也是困难重重，尤其是顾维军还想给法国的私人打电报，最后顾维军将电报的接收人改为法国领事馆，就这也是经过了层层的审批。 顾维军在邮政大楼里从中午一直坐到了晚上，才得到了允许. 最后也仅仅是发了几个字：“通知艾玛、曼蒂来中国，顾维军。” 顾维军拿着4毛5的收据不禁乍舌，这时候电报好贵啊，我这才12个字，得亏是发给驻法领事馆，自己没敢发挥 哎，等着吧，也不知道自己的跨洋大召唤术好不好使，毕竟是隔了一层. 顾维军还是低估了自己，或者说低估了欲求不满的法国贵妇的情操，收到驻法大使馆的来电后，艾玛和曼蒂立刻欢天喜地的准备出远门需要的衣物。 还特意找上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安利中国重炮亲自来信邀请她们去中国，该准备什么季节的衣物？ 凯瑟琳和康斯坦丝的反击也十分犀利，直接摸了摸肚子. 你们又不可能 这个结果让艾玛和曼蒂的心情十分低落. 好在马上可以见到亲爱的顾，以解相思之苦。 仅仅4天之后，顾维军就又被神色纠结的贾老师在京城二汽的生产线上找到，将其拉出来之后，低声的指责，“顾维军啊，伱都已经是党员了！” “要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啊！” 顾维军一头雾水，“贾老师，什么情况啊这是？” 贾老师一跺脚，“你还装傻？” “上次的两个法国娘们又来找你了！” “这才过去多久啊？” “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好自己啊！” “你是一个党员！” 贾老师后面的话，顾维军直接当耳边风没往心里去，直接就被其说的上次法国娘们几个字搞晕了。 不对啊？我不是叫艾玛和曼蒂么？怎么又是凯瑟琳和康斯坦丝来？难道是艾玛和曼蒂跟我脱离关系了？ 很快，顾维军换好衣服，又是贾老师陪同，又是钓鱼台国宾馆，又是十五号楼。 等艾玛和曼蒂特意为情郎打扮的光彩夺目，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一刻，顾维军微笑着起身相接。 他身后的贾老师目瞪口呆的扯了扯他的衣角，“顾维军，这次是不是换人了？” “我怎么感觉跟上次不是一样的两个人呢？” 顾维军诧异的扭头反问了句，“贾老师，谁跟你说的还是上次的凯瑟琳和康斯坦丝？” “不是，外交接待人就跟我讲两位法国女士.”说到这，贾老师噎住了. 几秒钟后，贾老师反应过来，目光缓缓的从顾维军身上转移到艾玛和曼蒂，五官随着三观炸裂了，嘴巴张大到了极限，惊恐不已. 第317章 骂名我来担 第317章 骂名我来担 “这位先生怎么了？” 两位新来的法国贵妇不约而同的问。 顾维军潇洒的耸耸肩，“两位美丽的女士，这位先生当然是被你们俩的美丽所倾倒！” “没发现，今晚的月亮都已经黯然失色了么？” “哦，亲爱的，你就是我的天使！”艾玛情不自禁的冲上来献吻，曼蒂紧随其后。 随后顾维军就搂着二位佳人直接上楼，当然，也不忘请接待人员给贾春旺也安排一间房间。 没错，艾玛和曼蒂也同样将整座十五楼也包了下来 又是充满着激情的三人行，中国重炮重出江湖，杀得法国娘们溃不成军。 激情过后的贤者状态，通过聊天，顾维军才知道为什么上次只有艾玛和曼蒂没一起来。 原因是小日本看到法国生丝市场的丢失，频频出招，又是多次宴请丝织业行会，又是联系法国外务部长，双管齐下的施加压力。 扭头对顾维军说：“顾维军，你帮了大忙了！” “这对我们的改进工作太有帮助了！” “我感觉对咱们的火箭发射动力系统也有参考价值。” 政府部门也是有着深厚的关系，但是也没敢掉以轻心，也是不断的宴请和公关，最后成功的没让日本人得逞。 狗日的小日子你看我怎么找机会治你们 顾维军对艾玛和曼蒂更加的疼爱和怜惜。 到了首钢之后，科研办公室里，胖老头依然是跟着包括姚桐斌在内的几位老师们在进一步的对轧钢机进行设计，这次还加入了几位轧钢厂的一线车间师傅们进入讨论。 “这是飞机的，对你价值不大，火箭的资料你找顾维军要。”吴仲华用力挣脱后快速离去，临走还把顾维军又卖了一遍. 顾维军还保持着双手捧着的姿势没变，前面吴仲华一顿眼花缭乱的操作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就把自己又埋了一个坑里了？ 这属于是过河拆桥还是上房抽梯？ “原来这里他们是这么做的！” “啊！” 吴仲华刚要离开，却被姚桐斌一把拽住了袖子，“吴教授，这个发动机图纸再让我看几眼？” 吴仲华看到图纸，激动的瞬间越过胖老头将图纸一把拽过来，快速的铺在长桌上，一眼就扫出这是发动机的一个部位结构图，然后就紧盯着图纸的其中一個构造。 好在四女中无论是康斯坦丝家族还是艾玛和曼蒂家族都是法国的纺织业大家族，在行业内占据了绝对优势。 听到这，顾维军出了一身冷汗，小日本可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她们说的轻松，整个过程肯定是困难重重。 当然，这次就没敢让顾爸和顾妈知道了，有两个就够了，再多担心二位老人精神压力太大 10月24号周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当顾维军挥手将艾玛和曼蒂送上飞机后，不自觉的扶了下自己的老腰，如狼似虎啊 二女在床上偷偷跟顾维军讲，自从和他分开，就已经再也没经历过男人了. 顾维军当即表示，以后这种事就都只有我来！我一肩担之. 哎，苦一苦法国男人吧，骂名我来担！ 送走了法国贵妇，顾维军转身就急奔首钢，同时吉普车里也多了一些资料，是吴仲华教授需要的内容，但不是全部，也不敢是全部，有发动机的也有尾翼的。 然后又快速扫过其他几张图纸后，几下将图纸卷起来，对着胖老头说：“老钱，我今天先回昌黎那边了。” “我要跟空气动力组的几位同志一起进一步探讨下！” “立了大功了！” 接下来的三天，顾维军既当床伴，又当导游，再次重复了一次凯瑟琳和康斯坦丝的旅程。 顾维军进入后，立刻将图纸献宝似的双手奉上，“老师，顺利完成任务！” 火箭的资料我去哪去搞？ 这些东西俺不懂啊，连国外的这方面研究机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顾维军看着姚桐斌马上要说话的样子，马上抢先开口：“姚所长，您可别听吴教授乱说，飞机我还能想想办法，火箭这块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就这，我也是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换来的啊.” “哦，是陪法国娘们么？”这时边上的胖老头悠悠的来上了这么一句。 胖老头的话仿佛晴天霹雳般的砸倒了顾维军，他知道这种事肯定瞒不住的，可是这胖老头知道的也太快了吧？ “咳！”胖老头突然感到调侃自己弟子这方面好像不太好，干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身体还是要注意点哈！” “外国娘们比较猛！” 边上几位国外学习工作经历的教授们还略微点头. 此言一出，再次震撼到了顾维军，眼中满是八卦，胖老头，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各位还深有同感？ 伱们这些高端的科研人员在外面这么受欢迎么？ 被顾维军的八卦眼神看的更不舒服的胖老头一指长条桌上的计算稿纸，“上周的计算结果呢？” “这些是这周的，赶紧拿回去计算出来！” “快去！” “哎，得嘞！”顾维军看着胖老头有些恼羞成怒了，赶紧抱着一摞计算稿纸撤离科研办公室。 到了晚上，顾维军才将上周的计算结果送到了钱伟长在首钢的科研办公室。 胖老头拿起来简单翻看几眼，又问顾维军1700mm热轧机厚度控制系统和快速转换轧锟系统，重新设计的怎么样？ 顾维军答复，目前还卡在计算机控制的部分，液压的部分已经设计好了，说完还将自己在笔记本上的计算结果给胖老头看。 接下来，胖老头又询问，上周预留的作业，机床设计：京城第一机床厂的数控铣床的设计。 这方面顾维军因为有西德的通快做借鉴，编程的部分和设计都已经做好，同样等配套的计算机。 胖老头一边翻看笔记本一边满意的点头。 然后又说了一件事情，京城一机厂的李厂长因为这周没在清华大学找到顾维军，找到了首钢和京城二汽，说重新加工的镗床已经好了，并且达到了设计精度，成品已经送到京城二汽了。 通过这个机床产品的成功制造，李厂长和京城一机厂的技术工人们对顾维军的设计能力有了非常大的认可，让他将这份设计明天就给京城一机厂，这对一机厂整体的铣床制造能力是最大的提升。 将笔记本还给顾维军之后，也没布置其他的作业，继续鼓励他将京城二汽的生产线进行改造优化，而且还提点顾维军另一个事情，除了京城第一机床厂外，京城还有第二机床厂，主要是生产磨床的，有机会也可以接触起来。 最后还表扬了顾维军通过对京城二汽的生产线进行持续优化，从而反推国内的机床行业，并针对国内机场缺失的部分，有目的和方向的设计和提升。 说到这的时候，胖老头又不自然的看了顾维军一眼。 顾维军全当没看见 胖老头毕竟是自己的老师，面子还是要留的 不然的话，突然又多出来额外的作业怎么办？ 从国外回来之后，顾维军明显感觉到自己计算的部分只有一少部分是关于热轧机设计和机床设计的，其他大部分计算的内容都是跟航天相关的，包括各种轨道的计算，燃料的热力和推力计算，引力的计算等等。 尤其是现在姚桐斌所长也周日来首钢进行技术交流，更加肯定了顾维军的猜测。 希望这一世有自己这只蝴蝶，咱们可以作为亚洲第一个成功发射人造卫星的国家吧！ 自己现在能做的，可能也就是通过京城二汽这个平台，通过造轻卡的生产线，逐渐将西德的多轴机床，慢慢放出来 想到这，顾维军顿时有种时不待我的感觉。 不行，我今晚就去把清华电子计算机的王尔乾老师从床上拉起来，现在很多都卡在他那。 说到做到，当王尔乾被顾维军从教师公寓的床上敲起来开门，一看是他，盯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就是一顿破口大骂：“顾维军，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是工程物理系的啊！” “你不是我们电子计算系的啊.” “苍天啊，快来个雷把他劈走吧” “你知道我有多少天，睡觉没超过5个小时了么？” 王尔乾的鬼哭狼嚎让整个这一层的教师公寓几乎都出来看热闹 等王尔乾老师发泄完了，顾维军面不改色的递过去一张集成电路的绘制图纸，王老师接过来一看，“呃，”顿时止住了干嚎，“咦，这份集成电路设计的好精妙啊？” 拉着顾维军的胳膊，指着一处地方，“你看，这个晶体管摆放的多么巧妙？” “顾维军，你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快，跟我去实验室！” 王老师连衣服都没换直接拉着顾维军就走，顾维军笑着跟教师公寓的各位老师们微笑着挥手，这些老师一看王尔乾现在的模样，又看着顾维军的笑容，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嘭！嘭！”纷纷快速回屋关门！ 防火防盗防牲口. 第318章 该来的总要来（今日一更） 第318章 该来的总要来（今日一更）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种提升学习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学生们？ 王尔乾果断的带着顾维军到了电子计算机的寝室楼，将大二的学生们纷纷从床上拉起来，然后拖拖拉拉的走向实验室。 尤其是王尔乾特别注重男女平等，女同学同样没放过，让寝室阿姨出马给薅下来. 这一路，真可谓哀嚎遍野. 这一夜，顾维军的牲口之名，可谓是传遍了清华的每个角落 这时候的计算机主要是晶体管为主的集成电路，存储则是磁芯，包括这次从国外引进的技术清单里，就有着电子计算机设备和技术，也花费了国家不少外汇。 王尔乾将图纸直接用四个钉子钉到了墙上，然后就撸起袖子开始分工，焊晶体管的，焊电路的，焊电阻的，分工明确。 这一夜清华电子计算系的实验室内灯火通明，到了凌晨五点钟，终于将顾维军提供的这一台配备在铣床的计算机做好，然后顾维军就用键盘噼里啪啦的将编程输入进去。 直到早上6点，大功告成！ 顾维军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计算机实验室里睡得七倒八歪的王老师和学生们，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但是，该压榨还是得继续，顾维军偷偷的从空间里又拿出来一份计算机的设计图纸，再次钉在墙上，将数控计算机提在手里然后才悄然离去。 如果后世的同志们看到这玩意，估计都不认为是计算机，顶天算半导体！ 没错，其实跟半导体很像，不知道其他地方，顾维军后世可是一直称呼收音机叫半导体，也不知道从哪传过来的？ 也就是顾维军体力MAX，才能拎着这重达十几公斤的计算机走了差不多1里路，才到了吉普车停的校门口。 轻轻的放在后座后，顾维军轻柔的打火给油，小心翼翼的开向了建国门外大街4号，京城第一机床厂。 顾维军遥遥一指吉普车，微微一笑，“李厂长，叶总工，我把三坐标龙门铣床的图纸和配套的数控计算机都带过来了，都在吉普车上。” 然后回到警务室后赶紧让人去找李厂长和叶总工。 怪不得，李厂长对人才和技术这么上心，这一是迁出去不少技术骨干；二是新的建设项目也被叫停了，这对京城一机厂的发展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打击。 “这台数控机床要是成功了，咱们可是创造了历史啊！” 接着又竖起大拇指，“顾工，您设计的镗床绝了！” 上次来还没注意，这京城一机厂占地面积可真不小，估计得近40万平方米，1/4都建了车间和厂房，但是明显很多只建了一半就停止了。 刚好李厂长来了，顾维军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叶总工也激动的不行，声音颤抖，“好的，我这就去家属区喊人！”然后就蹬蹬快步如飞的跑远了。 回答完顾维军的疑问，李厂长搓着双手，热情中又带着几分紧张，“顾工，我们送到京城二汽的镗床，您看到了没有？” “不光是我们厂，京城二汽的工人师傅们，操作过后都是赞不绝口，已经打报告申请让我们再做几台了！” 此时的京城一机厂还没开始上班，门口的警卫一看是位年轻的同志开着吉普车，上前询问，一听原来是清华的顾工，顿时大喜过望，现在顾维军在京城一机厂可是名人，直接开门让顾维军先进厂里。 李厂长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拉着顾维军走向吉普车，“老叶，快去召集工人师傅们，咱们快点干起来！” “真的！”李厂长的眼睛瞬间变大，将眼角的皱纹都扯开了，然后又迅速笑成一朵花，再也压制不住大嗓门，笑声响彻厂区，“哈哈，顾工，我就知道您绝对是这個！” 李振顺厂长和叶总工来的飞快，不到10分钟就来到了厂里。 顾维军将吉普车停在上次的车间外，就在厂里溜达，之所以溜达，实际上就是想看看自己上次给一机厂说了5项管理后，一机厂执行的情况，看下来后顾维军很满意！ 原来是65年5月份的时候，配合三线建设，将近700名职工和154台设备都迁入了四川自贡的长征机床厂。 “您这次来是？”说完，李厂长目光中带着希冀看着顾维军。 李厂长突然想到了厂里的研究所，对着远去的叶总工大喊：“老叶，把铣床研究所的同志们也喊来！” “知道！” 很快，技术人员和工人师傅们就都到了，李厂长让食堂直接将早饭送过来，大家伙直接在车间里一边吃早饭一边听顾维军讲解图纸。 铣床才是一机厂的主打产品，等顾维军讲解完数控机床的工作效果后，所有的工人师傅们都干劲儿十足，摩拳擦掌。 因为顾维军借鉴的这款重型龙门铣床，龙门宽2.5米，工作台长3米，功能实在太强大了：双矩形导轨、滚珠丝杆、气动拉刀、变频调速、三轴对刀、重复定位. 都不用指挥，各车间的工人师傅们就自觉的分好图纸，然后就开始进行分组讨论生产调整！ 顾维军和叶总工带着铣床研究所的技术同志，挨组参加讨论，针对技术问题进行及时解答。 整个过程中顾维军充沛的知识储备，让叶总工和铣床研究所的技术员佩服的五体投地，更别工人师傅们了，从这以后。 午饭，顾维军也是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跟工人师傅们讨论生产。 整整一天，顾维军都待在一机厂，将全部的生产过程理顺后，又马不停蹄地到了京城二汽。 因为轻卡的供不应求，现在京城二汽是两班倒，原机修厂厂长现京城二汽的厂长的刘峰主动承担起了夜班的重担。日夜颠倒没有让刘厂长精神萎靡，反而是精神焕发，每晚都在各个生产线上度过。 新的镗床已经在发动机生产线上进行使用，操作的工人们是赞不绝口。 因为发动机都是砂型铸造的，孔径非常多，二次加工主要是光滑内壁和标准孔径，有了这台镗床，孔径的加工效率提升的可不止一倍。 工人们又开着玩笑，“顾工，赶紧再弄个磨床啊，把咱们加工发动机内壁的效率也提起来！” “没问题！”顾维军笑着承诺。 咱爷们说到就要做到，磨床算什么？小CASE！ 顾维军又重新开始频繁的去机械系教研室，先是从空间的资料中找出来磨床的资料，不懂的就去问，很快就将数控坐标磨床借鉴出来 然后就联系到了京城第二机床厂，京城第二机床厂的李胜厂长喜不自胜，这是功劳天降啊！ 配合，必须狠狠地配合！ 李胜厂长直接将二机厂的技术员和高级工人们集中起来，一起听顾维军讲解机床构造，然后又请顾维军讲了5S管理，马上对厂区进行整改。 二机厂一定要在一机厂之前将数控机床落地！ 一机厂听说之后炸毛了，你一个从我们厂分出去的二厂，还敢跟我们争第一？ 同志们，跟我上！李振顺厂长和叶总工两人一起撸起袖子带头干！ 至此，顾维军成功的将卷的精神从清华带到了京城的几个工厂，开始了搅屎棍生涯，呸，是迎风破浪. 京城二汽的变化很快就被京城汽车厂知道了，如临大敌！ 没有京城二汽，我就是烂也有理由，但是凭什么你要这么优秀？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么？ 我们都已经按照你们提供的技术图纸进行生产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不就是没变速箱没装同速器么？不影响换挡啊！ 不就是方向盘也没加助力系统么？不影响开啊？ 不就是漏风漏雨么？这不是正常的么？ 不就是没有摇窗么？咱们可以用手掰啊. 冯书记马上找了京城农机厂和齿轮厂进行秘密沟通，让他们两家厂拖着京城二汽的订单不给，全部供应给京城汽车厂。 当顾维军知道这个消息都傻眼了，怪不得后世的212汽车这么原来TMD的根子上就. 顾维军脑筋一转，让刘峰直接去找华北汽车修配厂的其余几个分厂。 没了张屠夫，咱们还能吃带毛的猪？ 开玩笑！二汽本来就是华北汽修二分厂的底子为主，咱们也不是没有小团体啊. 老子左有首钢提供各种合金等原材料，右有京城两个机床厂做机床，什么生产资源安排不了？ 直接打报告，一分厂改发动机、三分厂改轴承传动、四分厂改其他齿轮，整合谁不会？ 接下来的几个月，除了每个月必去延庆县给蒋琬华三女送点物资，顺便跟胡书记聊聊天培养感情，顾维军几乎都铺在了京城二汽的配套工厂生产设计上面。 就连11月10号，看新闻汪领导替代杨领导当了高层的办公室主任，还有上海《文汇报》批评某明史专家的文章，也就是晒然一笑。 老子现在跟工人阶级打成一片，谁敢说我是反方向的钟？ 不过顾维军还是偷偷的找到了蒋南翔校长，两人偷偷聊了很久。 之后蒋校长大手一挥，每个周日，教师们带着学生们全到生产一线支持首钢和京城二汽的建设！ 时间很快就到了66年的1月20日，农历年三十，顾维军听着外面零星的鞭炮声，看着围在一起吃饭的亲朋好友，热情的频频举杯。 这是几年内最后一个除夕了！ 第319章 子在川上曰（今日一更） 第319章 子在川上曰（今日一更） 一想到自己原来的计划，顾维军就马上跑去蒋南翔校长的办公室，嘀嘀咕咕的跟蒋校长聊了半天，之后又开上自己心爱的小吉普，首钢、京城二汽、京城一机厂、二机厂，还有华北汽修厂分厂，跑了个遍！ 跟所有工厂的厂领导都达成了一致后，又半夜返回了清华园，跟蒋校长汇报。 第二天一大早，清华大学的广播声就响起：清华首先响应号召，每天半天在教室里上课，下午一律去工厂一线进行劳动实践，学以致用！ 好家伙，这个广播一出，所有还在校且都无心读书的师生们都议论纷纷，有赞扬的，有批评的。 有高级工人和劳动模范们现身说法，从旧社会开始讲，到现在咱们一起做出的成绩，是怎么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 然后也安排了老师直接在工厂里继续开课，结合工厂的制造内容，进行教学内容的更改，更符合工厂的生产要求和技术方向。 最后还是傻柱英雄救美，出面找到大领导，娄半城夫妇这才从东城区的拘留室里出来。 娄半城夫妇出来之后，马上就在一个雨夜交加的夜晚，举家跑路到香江。 与前世不一样的是，娄晓娥并没有半路返回找傻柱，傻柱依然单身 娄晓娥跑路了，杨厂长下去扫地了，他的侄子杨为民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立马就被于海棠给踹了。 于海棠就跑到南锣鼓巷，又跟傻柱和许大茂搅和到一起，秦京茹这时才跑到秦淮茹这里哭诉，已经跟许大茂睡过了. 秦淮茹顿时气急败坏，“我之前怎么交代你的？你的第一次要留着的，千万不能给别人，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平日里就跟寡妇小媳妇的不清不楚，你这不是自己跳火炕么？” 要不怎么说人还得有见识呢？ “大茂之前承诺我，只要跟娄晓娥离婚就娶我的，我才” “你自求多福吧！” 秦京茹顿时崩溃了，“这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眉头紧锁，最终还是不忍心秦京茹被人骂破鞋，思索一阵儿，“这样，你直接去找许大茂，逼他娶你，如果他不娶你，你就去妇联告他耍流氓！” 秦京茹继续垂泪哀求，“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帮帮我吧！” “我也是想跟你一样，一心的想要嫁到城里来！” “让他蹲号子！” “我现在这个样子，谁还要我啊！除了嫁给许大茂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啊！”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许大茂现在已经跟于莉的妹妹于海棠搅到了一起，人家是城里姑娘，又有正式工作，你觉得他还会再看得上伱么？” “我管不了你了！” 秦淮茹平时没事就跟在北池子大街，没少听顾维军和郑朝他们聊办公室政治，耳濡目染之下早已不是普通的农村妇女。 秦淮茹领着秦京茹一找过去，许大茂还抵赖，“话可不能这么说？” “有谁能证明我耍流氓了？” “我们是谈过朋友，但是现在感情不和了啊！” 秦淮茹一阵冷笑，“许大茂，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共产党的优良传统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发动群众和依靠群众？” “招待所的人都是瞎子？” “你不承认没关系！” “我这就带我表妹去找妇联的彭主任，到时候，哼哼！” 许大茂当即就腿软了，最后只好同意跟秦京茹结婚，还承诺花钱给秦京茹买一份工作，把户口也调到城里来. 虽然许大茂从于海棠的鱼塘里出来了，但是于海棠最后也没看得上傻柱，又让傻柱白开心一场。 傻柱只能继续二锅头就着食堂带回来的菜，眼巴巴的看着秦淮茹家的房门喝闷酒 当然这些都是顾维军抽空回到北池子大街偷摸摸的过67年春节才知道的。 到了67年，顾维军更加的忙碌，先是继续努力保护清华理工科老师们和北大的化学老师们，然后到了下半年又要偷偷的去保护赵局长和王姨他们，令人悲痛的是姨夫周保中在67年春节之后过世了。 王姨虽然身处逆境，但是依然是非常乐观，一边大口的吃喝着顾维军带来的酒菜，一边爽朗的教育顾维军，要相信党和国家！ 这种精神大大的触动了顾维军. 顾维军脑海中的精神之火熊熊燃烧，第二枚虚幻的念头瞬间成型 所以，顾维军就开始偷偷的捣乱，将批评中医的人批评为了国外的资本走狗. 67年新中国也取得了瞩目的成就：1月份自研的第一台载重150吨的平板车； 4月份春季广交会； 6月17号中国第一枚氢弹； 7月1号成昆铁路通车； 7月17号夏粮丰收，比66年增长一成； 7月26号自研的第一台100吨矿山铁路自翻车； 9月29号自研的岸舰导弹； 10月5号的自研第一台大型晶体管数字计算机； 10月15号的自动化立体摄像机； 11月最大的无线电望远镜成功安装； 68年的中国也是完成了几件大事： 1月份排水量18800吨的远洋东风号； 2月份强制各行政部门用款，比67年减少30-40%； 7月份成功试制人工金刚石； 10月份南京长江大桥建成通车 69年： 1月5日中国自行设计、制造、安装的大型氮肥厂-河北化肥厂三期胜利完成； 2月，国内公债全部还清，既无外债又无内债； 4月，第一艘万吨油轮下水； 5月，中国特有的抗菌药庆大霉素研制成功； 9月，地下核试验成功，药品大幅度降价37%，又一次氢弹爆炸；燕山炼油厂建成投产，中国第一台双水冷汽轮发电机组建成（世界领先）； 10月，京城地铁一期投入运营；5000马力液力传动内燃机车诞生；全自动长途电话设备诞生； 11月，攀枝花钢铁基地加速建设.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又一年，期间蒋琬华三女也有了不同的人生际遇。 蒋琬华早在66年6月份就偷偷的出国了，出国之前特意找到顾维军告别，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到他，并含泪留了一封信。顾维军看了信才知道她家里的长辈安排她去美国投奔亲戚 王璐瑶果不其然是個二代，活动开始的时候也是非常活跃，兴致勃勃的各种批评，可没过几次就感觉不对劲，然后就明里暗里的配合着顾维军的帮扶计划，68年毕业后主动去了内蒙古的铸造厂。 而路曼则一直积极的投入活动，毕业后成功的去了中央部委. 顾维军的金手指还是非常好使的 66年开始将京城破坏的文物通通都收集到了自己的空间里。 终于70年，顾维军毕业了 第320章 风继续吹 第320章 风继续吹 顾维军之所以这次让贾张氏一起参加春节聚会，一个是这次春节是近几年的最后一次，另一个原因是帮秦淮茹撑腰。 从最后的效果来看，完美的达成了目标。 喝茶醒酒的功夫，顾维军还不忘调笑秦淮茹，问，“许大茂家养的两只母鸡丢了没有？” 秦淮茹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就那么两只母鸡，院里和街道上多少双眼睛？怎么可能丢？” 顾维军哑然失笑，所谓仓禀食而知礼仪，现在秦淮茹一家在自己的支援下，棒梗也不缺肉身，隔三差五就能吃一顿肉，大米白面也是，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大部分人，如果再发生偷鸡的事情 呵呵，就算是跟顾维军没关系，知道这個事情之后，也得让这些人感受下什么叫规矩！ 然后秦淮茹又八卦南锣鼓巷的事情，傻柱又找到她，要她介绍对象，现在只要是黄花大闺女，农村的也可以。 秦淮茹就把秦京茹带了过来。 秦淮茹之前就已经跟秦京茹洗脑，让她做顾维军的小，又能进城又能过的好，秦京茹心里早已经应允。 可是顾维军这边却迟迟没有回声，这让秦京茹开始着急了，又开始磨秦淮茹，秦淮茹开始没同意，后来想着秦京茹进了四合院也不耽误，就把秦京茹给过来跟傻柱相亲。 没想到，上个厕所的功夫，人没影了，可把秦淮茹急坏了，又惊又急。 这时候秦淮茹突然补充了一句，“军子，我跟京茹说好了，让她第一次一定要留给你.” 团拜会的时候院里的人，都纷纷佩服、表扬一大爷，真的是孝顺老人啊. 讲到这里的时候，秦淮茹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 秦淮茹又讲起了一大爷的事情，今年易中海邀请傻柱、秦淮茹家一起过年，被秦淮茹拒绝后，又拎着5斤的白面过来，再次被拒绝后，就跟傻柱和后院的老太太一起过年。 顾维军翻了一个白眼，没理她。 最后才知道人家秦京茹回家了 秦淮茹准备过年的时候回秦家村的时候好好骂她一顿！ 本来秦淮茹还以为傻柱会受到打击，过年也没个好精神头，结果嘿，人家转身又看上来家访的棒梗老师一位留学华侨的子女冉秋叶。还给三大爷送礼，请其帮忙介绍. 说这个事情的时候，秦淮茹一直在观察顾维军的脸色，生怕这个事情让顾维军不开心，结果看到顾维军一直笑意盈盈的当笑话听，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再就是许大茂和娄晓娥因为孩子的事情，又是炒作一团，最后都是各回各家. 秦淮茹妩媚的一笑，“军子，你就不惦记帮帮娄晓娥？” “这女人没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顾维军二话不说将秦淮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对着大屁股就是一顿输出，还没完了 打的秦淮茹眉目含情，眼波流转，随后. 快乐总算短暂的，三天的春节一晃而过，除了初二带着父母和弟弟到清华大学溜达了一圈，顾维军再次投入到紧张的协调工作中。 在工人师傅们的热情参与奋斗下，参考鞍钢宪法，新的零件标准化制度和5S管理体制度也全面铺开，不仅仅是在京城二汽，还包括首钢。 甚至是华北汽修厂的的其他几家分厂，在京城二汽的影响下也逐渐采用了相应的零件标准和管理制度。 值得一提的是，首钢的1700mm热轧机，终于开始了实验过程，但是也不是全连铸的，而是3/4连铸，这已经比鞍钢的1/4连铸进步了一大截！ 有效的增强了轻卡的外壳强度。 而华北汽修厂几个分厂的协同合作，开始还是几个厂之间低调的合作供应，在逐渐上了正轨之后，周冠五厂长带着刘峰直接找了王副市长，要求仿造京城汽车厂进行工业协助。 京城市政府的领导们考察过之后，为了保障轻卡的生产，的确需要充足的零部件供应，上报一机部、计委、经委、国务院后，经批准，终于形成了京城二汽的工业大协作。 从2月份以后，京城二汽的轻卡生产，终于从每个月几十台，到4月份上升到了几百台，有力的支援了京城的轻型运输，有效的替换了骡马运输。 尤其是有力的支援了3月份发生的河北邢台地区的地震，受到了广大官兵和群众的大力赞扬！ 而且现在京城二汽生产的轻卡质量越来越好，随着京城一机厂和二机厂几台顾维军设计的新机床投入使用，整体生产线的效率和质量又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这种情形，让京城汽车厂的冯书记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之前想通过发动机和零部件来限制京城二汽，没想到二汽竟然联通了汽修厂的其余分厂，一点都受到影响不说，还形成了规模化协助，场面越来越大！ 因为这个事情，京城汽车厂、农机厂、齿轮厂的领导们在2月份几次被京城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批评！ 你们总是提各种困难，市政府给你们京城汽车厂三家工厂投了几个亿的资金帮助改造生产线，又是帮助你们从各处要技术，你们一年才能生产4000辆？ 人家京城二汽的目标已经喊出年产量一万辆了！ 最主要的是，京城二汽没有市政府的投资，就达成了这一目标！ 更更重要的是，京城二汽没有固步自封，还不断的优化生产，不仅是自己的技术不断升级，还有力的带动了京城机床厂的技术提高！ 这才是咱们共产党人应该有的奋斗精神！ 然后3月份之后就京城汽车厂就再也没有受到京城市政府的批评了 其实还不止，首钢，京城二汽，华北汽修厂几个分厂，在大大的激发了工人同志们当家做主的热情后，原本厂领导和技术人员认为不可能完成的技术改造，也都通过各种办法解决。 例如：首钢的3/4热轧机投入使用后，工人们还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新的一座50吨大型氧气顶吹转炉炼钢炉，并与热轧机成功形成连铸； 例如之前被很多领导人认为是荒谬的，从铁矿中直接冶炼成耐腐蚀性极高的合金钢，也在钢铁工人同志们打破了这个法则！ 还有一直被遗忘的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之前为了试制一种尖端产品-带钢，曾经一直被厂领导否定，但是在文化活动中，利用厂里原有的压延机等设备，改进了轧钢机的油压装置，不仅成功轧制了极薄的带钢，甚至在某些性能方面，超过世界同类产品的先进产品！ 例如华北汽修厂根据京城二汽的成功经验，再次研制出了缓解京城交通的6人座出租车. 解放思想后，中国人民，中国工人们的创造力是无限的！ 第321章 清华也来了工作组 第321章 清华也来了工作组 随着工作组的入驻，清华大学的氛围也变得略微紧张起来，经常有人被叫去谈话，有老师也有学生，学校已经没有了学习的气氛。 当然，其中肯定有顾维军，所谓堤高于岸浪必摧之。 顾维军从进清华就开始蹦跶，就是浪催的. 而且顾维军深感时间之紧迫，几头跑，经常是在京城几个厂里研究技术改造和升级，都没有时间去关注一些新闻，直到贾春旺老师找到他。 来通知他的老师遗憾的叹口气，“顾维军同学，学校里有人向工作组举报你不务正业，不按时上课，经常逃课，常常开着吉普车离开校园，学校领导没有处理你，反而包庇你！” “你要向工作组去报到说明情况！” “啥！”顾维军又懵了，“啥工作组？清华大学也来工作组了？之前没听说啊！” 贾春旺低声透露：“这个月才来的！还是第一夫人领衔！” 顾维军更加懵了：“王？” 贾春旺点点头，给了顾维军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卧槽，顾维军忍不住吐槽，清华大学的规格可真TMD高啊！ 得！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乖乖去工作组去报到吧！尤其自己还是党员！ “老子工农家庭出身，屡立贡献，你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对我这样一副阶级敌人的嘴脸？” 顾维军提前告状，“领导，你们工作组下来是干什么来了？怎么对待自己的同志竟然用这种罪恶的嘴脸？知道的知道你们是工作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官僚下来的！” “一副阶级的嘴脸，在这恶心谁呢？” 顾维军直接挺身开骂：“我去年买了个表！你TMD什么态度？你冲谁喊呢？是谁给伱的权利在这里吆五喝六的！” “教员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之后又批评顾维军，“这位同学，既然有人举报你，让你来说明情况也是为了更好的爱护你和保护你！你也不要有抵触情绪！” “你什么你？要么称同志，要么说同学，你妈没教你出来跟人打招呼最基本的礼貌么？” “你TMD有点小权利就翻天了是吧？” 哎，我去年买了个表！顾维军直接就愣住了，老子穿越过来也是你这种小杂鱼能拿捏的？老子这是给你脸了？ 王先生神情严肃的盯着顾维军，顾维军毫不胆怯的对视！ 王先生缓缓开口，先是批评工作组人员的态度不对和工作不到位：“小庄，你的态度的确有问题，咱们是来做革命工作的，不是来逞威风的！” 工作人员刚刚要开口，“王先生，他” 工作人员的脸被顾维军说的，“你！” “没打你就是轻的，什么玩意！拿着鸡毛当令箭！” 很快争吵声，惊动了办公室里面的房间，一位女士走了出来，短发带着眼镜，身着列宁装，一身的书卷气。 办公室里工作组的人员一个個苦大仇深的嘴脸，紧皱眉头，抬头看了顾维军一眼后直接冲着他喊：“嬉皮笑脸的做什么？老实点交代问题！” 工作组在清华的办公室就在主楼的八楼，顾维军敲门进去后，姿态放的特别低，略微俯身面带微笑的对着工作组的工作人员说：“同志，我叫顾维军，听学校说有人举报我，老师通知我让我来工作组说明情况！” “怎么，我被人举报了，还没等我喊冤呢，就直接给我定罪了？” 顾维军深呼吸，缓了缓，继续告状，“这位领导，我最开始可是态度非常诚恳的，面带微笑，如果我做错了，我诚意接受批评和改正！” “你骂人！”工作人员被气的满脸涨红，胸口不停地起伏！ “可不是现在这样，我自己还要喊冤呢，这位工作组同志这态度就直接把我定罪了！” 王先生也看出来了，这个学生可是一点都不怕他们工作组，要么就是心底无私天地宽，要么就是有底气！无论哪一种，这个工作都不好做啊！ “小庄，我来询问，你来记录！” 姓庄的工作组人员，麻溜的准备好了纸笔，坐在王先生旁边。 王先生手扶裤腿优雅的坐下，点了点对面的位置，“这位同学，也请你坐下！” “姓名！” 顾维军无动于衷。 “姓名！” 顾维军还是一动不动！庄姓工作人员怒了，“问你姓名呢？你为什么不回答？” 顾维军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又看向王先生，“王先生，您搁这审讯犯人呢？” “按理讲，您的年纪大职位高，我也尊重您，可是您和刚刚这位小同志不也一样么？” 王先生也同样被气的胸口起伏，“好了，小同学，请你进行自我介绍！” 顾维军点点头，“顾维军，男，18周岁，现清华大学工物系02班，我.” “行了，没问你的不用说！”庄姓工作人员突然插话打断了顾维军！ “你妈真的没教你礼貌么？不知道随便打断别人说话是非常不道德的么？” 庄姓工作人员对吼：“你要搞清楚状况，这里是工作组，你是来配合调查的！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顾维军对骂：“我介绍好了么？你就插话！你这么没素质，你妈知道么？” “你！你又骂人！” “哪句话骂你了？我只是在问候，”“你妈！” 王先生看着眼前这个混不吝也头疼，清华大学怎么还有这么难缠的学生？一般的老师和学生到了这里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这位进来之后反而反客为主了！ 王先生再次制止了争吵，“好了，小庄，你要么就到别的地方？我自己来记录！” “啊！不用，王先生，我.”庄姓工作人员马上老实了。 王先生看向顾维军，“好了，你继续介绍！” 顾维军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光辉历史，“62年16岁参加工作，进轧钢厂担任保卫科，同年立功64年参加大比武，立功后升职为副科长，同年考入清华！并促成了清华与首钢的技术合作！” “之后参与机修厂的拖拉机、京城汽车厂吉普车和京城二汽轻卡的研制工作！” “现兼任京城二汽、京城一机厂、二机厂的技术副总工！” 听着顾维军完整的自我介绍，王先生也蛮惊讶，怪不得这个学生这么有底气啊！立功这么多啊！还这么年轻就是正科干部了！肯定是个好孩子啊！只不过这个孩子被冤枉了，心底也是有点怨气的！也正常！ 王先生目光温柔的打量着顾维军，觉得这个孩子真不错，长的也好！温柔的问：“顾同学，你知道你被举报的内容么？” 顾维军点点头，继续叙说，“知道，我经常不上课离校，那是因为我已经提前将课程全部学完，并且还加学了冶金、机械等专业！” “至于我平时从清华园到各个厂区的往来的吉普车，就是我研制改造的！” “呀，原来现在风靡部队的越野车和轻型汽车，你都参与研制啦？”王先生看着一脸正气的顾维军，内心中已经认定这肯定是诬告了！ 顾维军点点头，将清华大学和几个工厂进行的校厂联合工作也进行了详细的汇报：现在清华大学的各个学科，每个周日都要去工厂实践劳动。 王先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教员几次在公开场合都赞扬清华大学的这种行为，已经考虑这个模式的推广问题！所以在5月7日批示，要办成一个大学校，学制要缩短，教育要改变，要从劳动中学习，学习之余不忘劳动，相辅相成，创造价值！ 不错不错！学习中也不忘国家的技术发展！ “你回去吧！我们知道你是冤枉的了！稍后我们会广播给你澄清！也希望你再立新功！” 顾维军赶紧起身，给王先生敬礼！ 感谢您的支持！ 顾维军跟王先生告辞后顺利的从工作组办公室出来，也是内心庆幸，幸亏工作组的负责人是王先生，换成个脾气火爆的估计当场就得打起来！ 顾维军倒是不怕，大不了全家跑路呗，老子有金手指怕啥？ 就是学校这些老师们，除了有那种知识分子的清高，还不肯放下身段的，其他老师，自己要赶紧开始安排了 马上就要来了 第322章 不缺你一个 第322章 不缺你一个 顾维军毕业后，万万没想到的是被分配到了外交部 顾维军直接找到分配部门，提出抗议，我是要做一名科学家的啊！为什么不把我分配到中科院？我差哪了？ 我可是一直在做研究工作啊，汽车、机床，哪一项没有自己的贡献？ 分配的老师微微一笑，老神在在的答复：咱们不缺你一个科学家，可是缺你这样一个能帮助国家不断提高外汇收入的人才. 再说了，你到了外交部，也不影响你继续做研究嘛！ 不缺你一个.不缺你一个. 这句话一直在顾维军的脑海里回荡，仿佛是有一個小黑人在自己的脑海里对着他嘲笑. 不就是因为老子的肾好么？顾维军欲哭无泪，老子这几年没日没夜的在空间里抄作业，补作业，一心扑在技术提升上，老子容易么，老子前世可是医学生啊 结果，你就看中了我的肾. 后来顾维军也慢慢回过味来，其实是国家的选择才是对的！ 上次顾维军出国后才深深的体会到，想要让国家的科技水平硬生生的拔高一截，单靠一个人是不行的，一定是全体人员一起的努力，不光是科研人员，还有普通工人！ 70年咱们国家成功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东方红； 第一台多道程序分时操作系统和标准汇编语言的计算机——441B－Ⅲ型全晶体管计算机研制成功； 葛洲坝一期开始建设. 英国《远东贸易与发展》月刊评论这个问题说：“中国普遍推广的技术革命和技术革新运动，独创了许多西方所难以想像的新的生产方法，取得很多新的成果。中国工人走自己的道路，抛弃不符合本国实际的洋教条，使中国······工业得到许多新发展”。 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像是化工类、光学类、电子类等等，就是顾维军的盲区，他在清华学的是工程物理，而且66年之后就没上过课，最多对机械有些了解，但是对于其他技术就是两眼一抹黑，连抄作业都找不到地方。 而这几年国内生丝的出口依然是水涨船高，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几女在法国和香港已经站稳了脚跟。 法国的生丝生意不必说，基本上已经占据了法国生丝市场的70-80%的市场份额，逼迫的日本几年来已经开始砍树了 在香港成立的纺织厂和服装厂，因为质优价廉也占据了欧美好大一片市场，并且在68年5月的香港事件中出力甚多，有力的支持了香港的工人们。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美国的珍.茜宝，也同样将中国的生丝打入了美国的市场，已经从最开始的每年千万美元规模上升到了亿元规模，尤其是她作为演员跟嘉宝、泰勒等演员相熟，通过提供给她们中国的高端丝绸，成功掀起了一股中国高端丝绸热。 每一年她们都会抽时间来中国进行访问交流，除了中间因为生产的原因。 没错，顾维军有儿子了，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分别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分别取名：亨利和腓特烈.还在69年3岁的时候带来了中国。 好家伙，顾妈嘴上说嫌弃，见面了却喜爱的不得了左亲亲右抱抱 等人走了之后，顾妈就立刻开始了逼婚模式 现在家里弟弟顾维民也下乡不在家，而顾维军早就天天的不着家，家里就她和顾爸两个人，早就想要个小孙子或孙女了，可以没事逗着玩，咳，是养育. 结果，现在孙子是有了，可都不在身边啊而且这普通话还说的不利索，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会不会数典忘祖啊 所以，70年顾维军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外交部欧洲司，顾妈恨不得天天盯着顾维军，有没有合适的同学啊？有没有合适的同事啊. 果真是一毕业就结婚，我大中国国情如此啊。 将顾维军烦的不行，魔音贯耳啊 所以他就没跟顾妈讲，69年的那次，他又贡献了不少精力给凯瑟琳和康斯坦丝. 顾维军到了外交部，人可是轻松清闲了不少，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协调生丝出口，并且也会偶尔出国去法国进行每一年的生丝出口推介。 再就是每年春、秋两季的广交会，兼任翻译的角色。 首钢和京城二汽，顾维军现在也就每周六去一趟，除了帮助胖老头钱伟长等老师们进行数据计算外，就配合着进行各种试验，尤其是重型汽车的。 京城二汽和华北汽修厂进行的轻卡技术改造都已经步入正轨，尤其在京城一机厂成功复制出了四轴的机床后，轻卡的生产更上一层楼，已经达到了年产量4万辆，将京城汽车厂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现在京城二汽已经开始同步生产8-10吨的重型汽车，也就是五十铃的72TD型号，说句题外话，原本时空中69年国家采购了2200多辆的72TD，这次因为京城二汽的崛起，成功进行了重型汽车的替代，年产量也达到了5000多辆。 有力的支援了高原地区和边界地区的部队机动能力！ 69年的珍宝岛，举世皆惊，中国部队的快速反应，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而京城一机厂和二机厂，现在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五轴机床的研制上，之所以还没有成功，则是还是因为卡在了计算机上，不过现在研制百万次的计算机成功了，五轴的希望就不远了。 所以工作后清闲下来的顾维军，又开始了自己的小爱好，没事就去四民武术社，当然，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武术社的牌子了，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刚好方便了顾维军。 之所以清闲也是因为顾维军自始至终都没有要在官场上发展的想法，一到下班准时闪人，也不是没有前辈的谆谆教导，安排一些国外新闻的翻译工作等等。 顾维军也不是不接受，但就一个字，拖，每次都拖到最后一刻，最后搞的上面只能将一些不重要的工作交给他。 所以说定位清楚，也是顾维军的一个优点，他在这里就是一个工具人，虽然部里的人不清楚，但是上面的大领导们是清楚的 没想到在四民武术社里，顾维军与久违的白杨、杨沫姐妹们重新搭上了，她们之前也受到了冲击，但是70年就恢复了正常的党组织生活，现在也是无事一身轻，就经常带着已经半大小子的孩子们过来练武。 因为吴社长因病逝世，他的弟子牛宝贵又忙着传承武术，顾维军就成了这两个半大小子的老师。 几次下来，大家关系逐渐熟悉了之后，杨沫姐妹也开始打趣顾维军，你都24岁了，这毕业了怎么还不赶紧找个姑娘结婚呢？要不要阿姨给伱介绍一个？ 最开始顾维军其实是一直拒绝的，结果有一天白杨嘴里冒出一个名字：朱琳，一位京城通讯部队宣传队的舞蹈演员 小姑娘刚满18，人长的漂亮不说，性格也是十分爽朗大气。 咦，这个也不是不能考虑啊. 第323章 国泰民安 第323章 国泰民安 听到这个朱琳这个名字后，顾维军马上就化身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 每次见到杨沫和白杨两位阿姨的时候都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就差揉肩捶背了 最后将二位阿姨烦的不行，人家小姑娘在通信部队的宣传队啊，平时出不来的啊. 被缠的没办法的杨沫、白杨两姐妹，只好答应顾维军电话朱琳，联系她让其周日休假的时候跟顾维军见一面. 终于，在70年的12月20这天，刚好周日，顾维军打扮一新，身穿熨的笔直的中山装，围上白色围脖，脚穿擦的锃亮的皮鞋，手持一本红色的书，前往什刹海公园赴约。 远远的，顾维军就在桥头的人群中发现了这位姑娘，朴素的军大衣也没能掩盖她的秀丽：齐耳的胡兰头，鹅蛋形的脸蛋，弯弯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双眼皮，还有那翘挺的鼻梁，真真的长在了自己的心尖尖上啊. 姑娘正微微低头看着冰面上滑冰的人群，正应了那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 顾维军见状心头一片火热，快步走向前去，温柔的发问：“请问是朱琳同志么？” 朱琳闻声轻轻侧身扭头，看到身前高大俊朗的顾维军同样的心中一亮，果然像是白杨阿姨说的仪表堂堂啊，再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没穿棉衣？ 这是为了今天的见面特意没穿还是？ 所以朱琳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顾维军同志？你穿这么少不冷么？” 顾维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姑娘的性格果然爽朗啊，见面第一句竟然问自己冷不冷？不对，这是对自己的关心啊！肯定是的！ “不冷的！”顾维军随后抬起左臂做了一个展露肱二头肌的动作，“我身体好，我常年练武，平常穿的就少。” “我这还是为了照顾我妈的情绪穿的毛衣。” “不然又要被唠叨怎么不冻死我这个逆子” “呵呵，”朱琳同志闻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这個人真有意思！” 看着笑起来更加明眸善睐的朱琳，顾维军在边上“呵呵”的赔笑，等姑娘停止了笑声，顾维军伸出左手做出邀请，“朱琳同志，咱们一起走走？” “实事求是嘛！” “哦，”朱琳似懂非懂，“那你的学习一定很好吧？我就不行了，什么都没学好！我小学的时候就在什刹海的业余体校学体操，后面还学了两年篮球，下乡的时候在山西参加样板戏舞蹈队才学的舞蹈。” “当你明了了自己的兴趣和热爱，伱同样会有着强烈的学习欲望。” 顾维军仿佛是找到了孔雀开屏的机会，进一步解释，“本来我找到分配的老师，是想调到科研单位或者是工业单位，因为我在读书的时候就参加了首钢和京城二汽等多家工厂的技术改造和研究工作，但是老师跟我说我在外交部更能发挥我的作用” “好的！” 今天天公作美，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冬日暖阳晒到人身上暖洋洋的，顾维军环顾冬日里的景色，虽然什刹海都已经成了滑冰场，虽然周边的树木都光溜溜的，但楞是被他看出了冬日之美 顾维军一边沿着什刹海散步一边微微低头，不停地看着朱琳的侧颜，怎么就这么好看？ “听白姨说你是清华大学毕业的？现在在外交部？”还是朱琳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主动发问。 “你看，你之前也从来没学习过跳舞啊，所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不乡下锻炼了几年就考进了文工团当舞蹈演员么？” “呵呵，”朱琳笑的明艳无比，“不愧是高材生，你真会说话！” 顾维军温柔的安慰，“朱琳同志，那是你妄自菲薄了，那是你自己之前没发现真正的兴趣所在。” “那你平时除了练武，还有什么兴趣爱好么？” 朱琳的发问打断了顾维军欣赏美景，顾维军微微一笑，“嗯，是的，我是今年毕业的，毕业后服从分配到了外交部。” 随后，两人就漫步在什刹海公园，开始了第一次的正式接触。 “看书？我也很喜欢文学，我之前在工厂做工人的时候，还在人民报刊上发表过一些文章呢，很是赚了点稿费。我也喜欢表演，在大学里也参加过话剧社，还参加过几次大型的演出。” “哇，你真厉害！”朱琳的两个大眼睛一闪一闪仿佛在发光，不由的翘起大拇指，“我也是喜欢文学和表演呢！” “你平时都看什么书啊？” “很多，像是杨沫老师的《青春之歌》，我就很喜欢，朱琳同志，你呢？” “我也是啊！” 两人相谈甚欢，越聊越投机，顾维军后面还讲起了自己在大学里参演的话剧《雷雨》和《骆驼祥子》。 听到顾维军演的都是反派，朱琳更加的兴奋，不断的追问，有什么心得？ 好在顾维军早有准备，从演员的自我修养开始白话，再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苏联）体系，滔滔不绝。 让朱琳在整个聊天的过程中都用崇拜的小眼神看着他，让顾维军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舒爽. 再美好的相聚也有分别的时候，两人从正午阳光一直聊到了夕阳西下，在拒绝了顾维军的晚饭邀请，同样也拒绝了顾维军的送行后，朱琳也有些依依不舍。 朱琳略显扭捏的双手搅着上衣角，红色悄悄的爬上了她粉嫩的脸庞，又显得略带惆怅，“顾维军同志，时间过的好快啊，我必须要回家了，不然我妈又要担心的唠叨我了！” “我这个周日好不容易才从宣传队里请假，还没回家呢？” “下次休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还想听你聊表演的事情呢！” 顾维军的嘴角忍不住的上翘，强忍心中的激动，“咳，朱琳同志，请给我一个通信地址吧。” “距离和时间不应该，也不能够阻挡我们的交流！” “这样，有关表演和文艺的事情，我们俩可以通信中交流！” “我也想多听听你的看法呢！” 顾维军目光含情，灼热的、深深的盯着身前的姑娘，“当然，我也希望能知道你更多的喜怒哀乐。” “朱琳同志，我想跟你发展纯洁的革命友谊，一起在革命的道路上长远的走下去！” 朱琳娇羞的不肯回应，红着脸将自己的通信地址写好塞给顾维军后，一蹦一跳的远去，少倾，站住后转身对着顾维军挥手，“看你今后的表现啦，顾维军同志！” 然后再次转身快步离去 “Yes！” 看着远去的佳人，顾维军兴奋的用力挥拳，有戏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才是我要的国泰民安啊！ 我得趁热打铁，嗯，今晚我就写信，发挥我文学素养的机会到了。 不过这姑娘现在在文工团工作，平时不太好接触啊，这是个问题？ 我怎么样才能找机会多接触啊 第324章 现状（生活章节） 第324章 现状（生活章节） 哼着小曲，顾维军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心情大好的他热情的跟着院里的邻居打着招呼，“哟，三大爷，您今儿个精神头不错啊？” “秦姐，今儿个棒梗来信了么？” 溜达到后院，一推门就开始喊：“妈，晚饭吃点什么？” “喊什么喊？反正饿不死你！”正在做饭的顾妈头都不抬一下，听见自己傻大儿的喊声更加的不爽，锅铲跟大锅碰撞发出剧烈的响声。 哎，顾维军摇摇头，这绝对是更年期了.只要不顺心就各种怼他们爷俩，全当听不见了 顾维军走进卧室，顾爸正在窗边喝茶看书，抬头看了眼大儿子，淡淡的说了句，“回来啦！” “怎么今天还加班？” “你不是去了外交部之后从来不去那边加班么？” 顾维军将外套挂好，只穿着毛衣，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随口回复：“爸，我你还不知道，虽然外交部上班，也挂了个科长的名头，但是主要精力还是在首钢和京城二汽，还有一机厂那边。” “这不国家的分时晶体管计算机研制成功了么，下一步就要把五轴机床搞出来，到时候咱们国家的潜水艇和飞机等高端加工就更加的先进了。” “吴老师现在去了沈阳410厂，带领着之前的学生们继续搞航空发动机的改型设计和研制，前些天还催我呢，怎么五轴还没搞定” “人家姑娘才18，结婚的话还得两年呢。” “怎么？”顾维军关心的问。 “看到有个姑娘不错！” “啥？”顾维军吃惊的双眼微凸，脖子前倾，嘴巴张开，怎么会这么巧？我怎么没看到您？ “可不敢让我妈知道。” 顾爸神情舒展的微微颔首，将手里的医书放下，“嗯，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了，尤其是吃了你搞回来的几味新鲜药材之后。”说到这顾爸微微叹气，“之前几年你师爷着实吃了不少苦，幸亏伱及时把他接到了北池子大街四合院，只可惜身体好养，精神不好养啊！” 顾爸眼皮微抬，身体前倾，同样再次压低声音，“儿子，这姑娘我看了，真不错，你要好好把握。” “哦”顾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了眼门帘，又将手里的医书翻了一页，将声音放低，“那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顾爸苦笑着摇头，“还是中医中药传承推广的事儿。” “你师爷今儿个还念叨呢，这样下去，咱们的中医传承怎么得了？” 顾维军“呵呵”傻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再聊下去被顾妈知道了家里又要翻天了，“咳，爸，那什么？我师爷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这要让她知道了，恨不得今晚就得让我去提亲！” “咱们的中医是文化，是传承，绝对不是什么封建糟粕！” “钱老师也是，也不知道忙啥，反正也是见了面就催五轴.” 顾维军喝了一口茶，面不改色的满脸惆怅，“这一块缺了我不行啊！” “到56年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冲破重重压力得到周领导的批准建立了中医大学，这才几年啊” 然后赶紧扭头看向身后的门帘，发现没有动静后长长的松了口气，抬起屁股，压低声音对顾爸说：“爸，我跟人家姑娘今天这是第一次接触，八字还没一撇呢？” 又瞄了一眼顾维军的外套，“下午的时候我去北池子大街看你师爷，回来的时候去什刹海溜达来着” 听到这里，顾维军也是蛮无语的，一个人的力量再怎么都是有限的。 “大军，你的眼光！”然后竖起一個大拇指， 自己也偷偷的在报纸印刷的时候动手脚，替换成自己的文章，宣传中医是文化，是国粹，可没人听啊. 哎，头疼，看来自己只能是反其道而行之了，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一招了。 不过么，这几年下来二队们也都老实了，早早的就被解散下乡，向人民群众学习去了，现在再去做这件事，应该成功率会大很多吧？ 顾维军继续安慰顾爸，“爸，领导们一直是支持中医的，您看，咱们今年出版的《赤脚医生手册》，大部分不还是中医么？” “您有空把这个事情给师爷说说，咱们的中医文化不会断了传承的！” “也是！”顾爸沉思片刻，笑着指着顾维军，“还是你小子思路活！” “出来吃饭啦！”外屋地做好饭的顾妈的叫喊声传到屋里，打断了父子二人的聊天。 一从卧室里出来，顾维军就麻溜的赶紧捡碗捡筷，坚决不给顾妈继续发作的机会，就这样吃饭的时候还是被顾妈埋怨，“你说说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吃！” “你都毕业半年了，怎么连个对象都找不到？” “我跟你讲，你要是再找不到对象，就趁早听我的，赶紧相亲！” “再这么拖着，好姑娘都被别人挑走了！” 顾维军就闷头吃饭不说话，顾爸出来打圆场，“大军才毕业半年，男人嘛，还是以事业为重，好姑娘也是要看缘分的嘛。” 顾妈继续横眉冷对，“幸福是要靠争取的！” “你在国外勾三搭四的能耐呢？” “怎么着，就指着国外的姑娘往你床上爬呢？” “哼，没用的东西，两个孙子都没搁我眼前！” 顾维军瞬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这话没法接啊. 怎么接？你两个孙子在国外锦衣玉食、吃香喝辣，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就国内现在的情况，咱们家没事偷偷吃顿肉，吃点细粮，就已经超过咱们国家90%以上的家庭了，就这样不也是成天吃大白菜、玉米面呢！ 健康是健康了，可是生活水平是真心不高啊。 再说了，自从65年凯瑟琳和康斯坦丝来到中国，被中国美食成功征服之后，也请了专门的中国厨师去法国和香港做饭。 之前清华的牟师傅，就被顾维军介绍给康斯坦丝她们后，打了申请就这样带着徒弟被特批出国赚外汇去了。 顾维军三口并作两口吃完饭，“我吃好了！”掏出手绢一抹嘴，赶紧闪人，“我去北池子大街看师爷去。” “等着！”刚刚要出门的顾维军被顾妈喊住，“你去了之后再问问，你师爷一家还缺什么？你今天多弄点鸡蛋和肉送过去，让你师爷好好补补身子骨。” “别忘了还有你王姨.” “知道了” 刚走到中院，顾维军就被秦淮茹叫住了，“军子！”然后秦淮茹急急忙忙从屋里掀开门帘出来。 “秦姐，怎么了？” 秦淮茹有些纠结，“我这不是担心棒梗么？” “棒梗这孩子又好长时间没回信了，想着是不是让你帮忙电话二军问问？” 顾维军不以为然，“秦姐，棒梗这是响应号召，接受再教育，这是好事情，男子汉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再说，棒梗和二军下乡的地方是我老家，还能没人照顾？饿不着他，你要是实在担心，就直接去一趟嘛。” “现在小当和槐花也大了，你还担心家里没人照顾啊？” “你要去的话，我帮你给你们李厂长打个招呼。” “让我再想想”秦淮茹一扭头又回屋了。 顾维军摇了摇头，正所谓慈母多败儿啊. 二军也下乡，顾妈虽然也担心，但是总说孩子大了，总要独自去闯一闯，锻炼锻炼。 反过来再看秦淮茹，哎 算了，赶紧去找路子去看望我的国泰民安去。 第325章 曲线（生活章节） 第325章 曲线（生活章节） 北池子大街，郝川正披着个棉袄，打着哈欠准备去厕所，看到顾维军后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军子，你来啦。” 看着郝川的样子，就知道之前肯定值夜班了，顾维军笑着打趣，“郝大处长，您这是昨儿刚值的夜班？” “怎么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得抽空跟我尚春嫂子说下，你现在年纪太大了，要照顾照顾你的身体，可不能压榨太过了！” “呸！”郝川硬挺着脖子，猛拍胸脯，“老子依旧壮的很！” “那药酒” 一听到药酒两个字，郝川的态度马上就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一步凑到顾维军跟前，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小声说：“咳，”“那啥，军子，药酒可不能停啊” “你这次可要多给我弄两斤。” 听到顾维军和郝川说话的声音，正房暂住的吕炳奎一家也出来人了，是吕老的儿子，顾维军赶紧打招呼，“师叔。” “您这是要出去遛弯？” 吕老疑惑的接过来随便翻了几页，不由得喜上眉梢，连说了几个“好！” “师叔，您总提这个做什么？咱们也是一家人。” 师叔吕嘉笑容满面，“不是，听到你的声音，老爷子让我出来看看是不是大军来了？” “哈哈！”吕老发出爽朗的笑声，“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就是前段时间偶感风寒，你爸总说我是前几年身体有亏欠导致的，其实不是的，干点农活有什么不好的？还锻炼了身体，我这身子骨啊主要是抗日战争时候伤的元气。” 吕老拍了拍大腿，“不过现在也慢慢的补回来了，尤其是吃了你搞来的石斛和人参配的药后，感觉都年轻了10岁啊！” “不过我爸说您一直心里有事，惦记着中医、中药发展传承，想让我多劝劝你！” 顾维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新买的《赤脚医生手册》，献宝似的双手递给吕老，“师爷，您看，这本书现在可是大火，初版都印了几十万册了，里面可都是常用的中医中药方子。” 顾维军一进门，就看到吕炳奎老爷子正端坐在中堂的主位，主席像下方的椅子上喝茶。 “师叔，您和师爷这么一大家子就太客气了。” 跟着师叔吕嘉一起走向正房，吕嘉还在客气，“大军，要不是你帮忙，老爷子现在可能还住牛棚呢，我们这一大家子也是没地方住。” 说完还伸出左手，“不信，伱号一号？” 看到顾维军进来了，吕老面上浮起笑容对着他招招手，顾维军口中喊着：“师爷！”小跑着过去，到边上坐下，“听我爸说您现在的身子骨好不少了？” “哈哈，是，是我太客气了。” “人民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顾维军满面笑容的摆摆手，“师爷，我这两下子就算了，我还能信不过您么？” “好哇！这本书编的好哇！” 这时郝川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又使了個眼神，待顾维军点点头后，又跟吕嘉打了个招呼，继续满意的去厕所了。 “通俗易懂，又能就地取材！方便治病！” 合上书后，吕老用力的拍了拍封面，笑容更甚，“大军，你说的对，人民群众的眼睛才是雪亮的！” “不过，咱们的中医传承也需要后继有人啊，这可是咱们的文化，可不能被某些人给扫到垃圾堆里去了。” “师爷，您放心，咱们中医文化源远流长，都几千年了，肯定能继续传承下去！” “嗯。” 安慰好了吕老，顾维军才笑呵呵的问出自己的问题，“师爷，您认识咱们京城通讯部队的人么？” 吕老微微一愣，“之前是认识，但是，”略微叹气，“现在还在不在位置就不清楚了，大军，你也知道，前几年变化有些大。” “不过部队还好，变化不大。” “我待会给你写个名字，你先电话问下。” 吕老也没问顾维军想要做什么，直接就把联系人写下来，还是一位师级干部，姓熊，据吕老说是之前帮助部队安排士兵每年体检的时候认识的，是最早一批跟着王诤将军搞无线电的。 又闲聊了几句后，问了是否还有其他生活需要后，顾维军返回吉普车，先是拎了两袋子粮食一袋大米一袋玉米面给吕老一家。 之后又是每家几十个鸡蛋和五斤肉，郑朝和魏平安都不在家，只有白灵和娟子在家看孩子，也随口聊了几句后，顾维军就前往了王姨家。 王姨已经搬家了，从之前的四合院里搬了出来，现在住在外交部的家属楼里，说起来王姨也算是外交人员，只不过是处理外部侨胞工作的。 说是家属楼，其实就是那种筒子楼，做饭都在楼道里的那种，王姨的房间不大，大概只有30几个平方左右，还堆满了东西，身高马大的顾维军进去之后感觉十分的逼仄，又对着王姨王一知抱怨着说：“王姨，您一个人住这里多憋屈啊？” 顾维军双臂一张，比划着，“就这么点大的地方，都不够转身的！” “做点什么都不方便，做饭还要去楼道，烦不烦啊！” “要我说啊，您就到我家跟我们一起住多好？” “省的我妈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现在天天催我结婚” 王姨正在屋里看书，顶上点着的是10瓦还是15瓦的灯泡，晃的人脸都是黄的，慢条斯理的回复顾维军，“我说你个臭小子，今儿个怎么想起来跑我这来了？” “原来又想让我搬到你们四合院去住？” 王姨不紧不慢的又翻了一页书，“你妈催着你结婚是对的，你今年都24了，古人讲成家立业，先成家，人就有了责任感。” “也不耽误你追求理想不是？” 顾维军一阵头疼，没想到都躲到这了还被人催婚，不过好在这里还有一个比自己年纪大还没结婚的呢。 顾维军立刻反击，“姨，我姐不是还没结婚呢不是，我是弟弟，这先结婚多不好？” 王姨眼皮微抬，“你姐那是下乡工作，等回京了我也是肯定第一时间给她介绍对象的。” 谈到了周伟，顾维军又问起了现状，她从66年初就主动到偏远农村工作，现在王姨也该调回京了，不然的话 顾维军心里一叹，王姨以前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自从姨夫周保中走了之后，再加上前几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不紧不慢的性子。 这也是为什么顾维军一直劝说她去四合院和顾维军家一起生活的原因。 希望王姨女儿周伟姐回京后，能让王姨的性格重新开朗起来，不然的话，人长时间的闷气郁结，容易生病。 提到女儿，王姨的神情总算是有了些波动，“你姐明年就应该回来了，会调到军区总医院，她学的麻醉专业，在下面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还是靠着之前跟你爸学的那点一鳞半爪的中医给人看病。” 这就好，等到时候周伟姐回来了，再一起劝说王姨搬家吧，虽然之前的四合院王姨高风亮节的让出去了，但是自己在什刹海边上还有一座四合院呢，还是四进的. 然后顾维军同样问起了王姨认不认识京城通讯部队的人。 王姨先是问了原因，顾维军编了一个想要测试通讯设备的故事，然后得到了不认识的答案. 顾维军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还好，还有一个联系人，希望还在吧 第326章 呆子（生活章节） 第326章 呆子（生活章节） 这姑娘的曲线怎么就这么迷人呢？ 顾维军站在宣传队的练功房外，从窗户向里面看着姑娘们练舞，一眼就看到了念念不忘的朱琳同志。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周，但是这姑娘的影子已经深深的印到了顾维军心里，这肯定就是一见钟情啊 也不知道朱琳收到自己写的信没有？ 顾维军一边心中念叨着，一边应付着边上熊师长的勤务兵和文工团的团长等人，同时制止了他们要进去帮忙喊人的想法。 这些人怎么会懂得，风景是要静静欣赏的呢？ 等到宣传队的舞蹈姑娘们练好了舞蹈，顾维军才让团长将朱琳同志喊出来。 果然，朱琳出来练功房一见到顾维军，先是眼睛一亮，立刻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然后又感觉到口吻不对，边上还站着宣传队的团长呢，姑娘马上又害羞的低下头。 顾维军微笑的缓解着姑娘的尴尬，轻柔的开口：“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做过京城二汽的研究工作么？” “刚好咱们通讯部队需要一款多功能的指挥车，所以我就过来跟首长们沟通一下咱们部队的需要。” “这不，又刚好得知你在这里，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不，你就是最好的，谁见了你还能四大皆空？ 当然，这只是顾维军心里活动，可不敢说出来。 两人独处之后，朱琳斜眼看着顾维军，马上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顾维军同志，你不会是拿着京城二汽给部队做指挥车的事情做幌子吧？” “这要是被上报上去，别说伱在外交部的工作了，都有可能进监狱！” “我跟你说，如果是这样，可是要犯大错误的！” “朱琳同志，你已经触及了我的灵魂！” 朱琳听到顾维军这么说，顿时仰慕的抬头看向顾维军，不一会儿又心情低落的低下头，用鞋子碾着石子，“顾维军同志，你实在是太优秀了！” 朱琳的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可是你不是在外交部上班么？又不是京城二汽的正式员工，怎么还能代表京城二汽来部队呢？ “讨厌！才见了两次而已！”姑娘再次羞红了脸，扭身向来路小跑。 朱琳看向团长后，得到团长的应允，连忙返回更衣室，更换好军装后，又略施粉黛，才英姿飒爽的带着顾维军在军营里参观。 顾维军再次郑重的向朱琳表态，“朱琳同志，我想让你成为我人生路上的革命同行者，用你那有趣的灵魂来拯救我这颗枯燥的心！” “更何况，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我读书的时候是给包括京城二汽在内的多家工厂做研究的。” 看着姑娘有些泄气的神态，顾维军心想这不坏了么？我就想在你面前装逼而已，让可不能让你这么想，赶紧往回找补，“朱琳同志，你错了！” 朱琳一愣，怔怔的看着他。 不过姑娘也机智的没有再问，万一是这个顾维军吹牛进来的，被发现是骗子，会不会被关禁闭啊？ 顾维军跟着左右的勤务兵和团长说了一声，希望能跟朋友一起在军营里走一走，聊聊天。勤务兵还要摇头，被宣传队团长暗中拽了一下后，也不情不愿的点头了。 顾维军看着姑娘为自己焦急的样子，心中生出一股暖意，放缓了脚步然后微笑着解释，“我虽然在外交部工作，但是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 “可我做什么都不行，都做不到最好.” “教员说过，人生际遇各有不同，但是都是平等的啊，只不过革命分工不同而已！” “我的信，你收到了么？” 顾维军深深的看了勤务兵一眼，又含笑着对团长点点头，然后就请朱琳带着他在军营里逛一逛。 “到现在研究的工作也没有停止，算是他们的编外人员！” 顾维军冲着曼妙的身影大喊：“不陪我逛了么？” “哈哈！”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呆子，那边是出营区的门！” “往这边来！” 顾维军心中暗叹，果然是蕙质兰心啊我这辈子会的几个成语，全夸到你身上了 随后也大步奔着姑娘的身影而去 远远的看着两人的宣传队团长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年轻真好！ 而边上的勤务兵却是另外的表情，双颊被气的鼓鼓的，这可是咱们宣传队的一枝花啊，就这么被人摘走了么？ 这个下午，朱琳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不断的向顾维军介绍着在军营里的生活，打水、洗衣服、参加的几次慰问演出等等，将两颗年轻的心更加的贴近。 离去前，顾维军特意告知朱琳，自己下周将要前往法国，为71年的生丝出口做供应商的协调工作，询问可否帮她带几条丝袜？ 姑娘含羞的回应，你看着办？ 你这个呆子！ 离开军营的时候，看着满面春风的顾维军，刘峰主任扭头看了眼车外的朱琳，又转过来看着他，带着疑惑问：“我说顾工，你别跟我说你突发奇想的联系京城通讯部队要共同研制军用指挥车，你主要的目的是见这個姑娘吧？” “那当然了！”顾维军诧异的扫了一眼刘峰，“老刘，军用指挥车哪有姑娘重要？” 一听这话，刘峰被吓的好悬没从车上掉下来，说话都带着颤音，“老弟！” “你可别吓唬我哈？” “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研制军用指挥车，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这可是事关咱们俩身家性命的事儿啊！” “安啦，”顾维军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回去我就把图纸画给你，你先按照图纸进行制造。” 这人怎么这么不禁逗呢？我要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会提指挥车么？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认识自己这么多年，自己什么时候出过错？ 自己过来的目的是泡妞是没错！可是也不能把自己泡进去啊 那成什么了？不是妥妥的脑残么？ “有问题，再来找我！”说完就再也不理刘峰，任凭他再怎么问这个姑娘的信息，顾维军就是一言不发 刘峰只好讪讪而坐，正在开车的司机同志目视前方，仿佛啥也没听到。 没办法，刘峰还能坐稳京城二汽主任这个位置，顾维军可谓是出力甚多，没有顾维军源源不断的新技术，后面又联络了机床厂和汽修厂，京城二汽怎么可能现在发展的这么好？ 现在就连长春的一汽老大哥，也经常派人来参观交流。 就连几年前厂里某些人的异动，也是被威望极高的顾维军帮着梳理好的。 顾维军回到南锣鼓巷后，第一时间将回家将提前画好的图纸取出来交给刘峰后，就将其打发走。 一回头，刚好看到三大爷看着远去的吉普车，眼镜后面流露着羡慕的目光，顾维军笑了笑，微微点头就返回了四合院。 中院，看到顾维军回来了，秦淮茹又马上从家里出来喊住了他，“军子！” 顾维军一看秦淮茹的表情，就知道她下了决定，“怎么样？秦姐，做好决定了？” 秦淮茹面色郑重的点点头，“军子，我跟家里人都商量好了，还是要去看一眼，要不然实在放心不下！” “行吧！”顾维军点点头，“你晚饭后来家里，跟我妈商量下，干脆你们一起回去，你也没出过远门。” 闻言，秦淮茹当即感激的看着顾维军，冲淡了脸上的愁绪。 这时，中院傻柱家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女的，秦淮茹热情的打着招呼，“雨水，你回来啦！” 看着雨水有些气愤的样子，秦淮茹不由自主的问：“雨水，这是怎么了？” 何雨水扭头瞪了一眼正房，恨恨的说：“还不是我傻哥，之前本来以为照顾那个冉老师，两人最终能成。结果，还是坏在他这张臭嘴上了！” “开始还好好的，结果说什么知识分子没好人，这人家冉老师听见了心里能高兴？” “人家直接就拒绝了傻哥的继续帮忙，就继续在学校里扫地” “这”顾维军和秦淮茹面面相觑，傻柱这是得意忘形了吧？ “军子，秦姐，我先走了，我再也不想管他了，都多大的人了，说话还没个把门的？”何雨水刚准备走，又折返回来，“对了，秦姐，小当和槐花年纪也大了，你让她们俩睡我那屋吧。” “哟，那可谢谢你了，雨水！”何雨水莫名的看了眼顾维军，又看了眼秦淮茹后，飘然而去。 “雨水这是什么意思？”秦淮茹的笑容从何雨水离开四合院后就消失了，低声的问顾维军。 顾维军眼神莫测，下巴一点中院傻柱的房子，“秦姐，雨水还是惦记着傻柱呗。” 刚开始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之后才恍然，“唾”的冲着中院正房的方向吐了一口吐沫。 第327章 办公室生活（生活章节） 第327章 办公室生活（生活章节） 晚饭后，当秦淮茹跟顾妈说想去东北看看棒梗，问顾妈是不是也一起去看下二军时，顾妈欣然同意。 顾妈也有几年没回去了，除了平常的通信，跟东北那边的亲戚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当然，这也是跟顾维军和顾爸都没有了假期有关，为了革命大生产么 这下好了，刚好秦淮茹跟她一起，也能有个伴。 接下来就是顾维军找到李厂长，不对，现在要称呼李主任，跟他打了声招呼，让他批给秦淮茹几天假。 李主任现在虽然是意气风发，但是顾维军他可不敢得罪，不说别的，现在整个首钢体系里面的头头脑脑，谁不知道，顾维军才是首钢暗地里的技术总工？ 远的不说，就说红星轧钢厂的连铸轧机升级改造，就是顾维军指挥着首钢的技术人员和清华的老师们进行的。 更不要说，顾维军还有双鞭酒这种好东西，那可是谁用谁知道啊 李主任一听就这么点小事，又不是主要的生产岗位，大笔一挥，就给秦淮茹开了一张十天的介绍信，请什么假？这是去东北考察兄弟单位！ 两天后71年元旦晚上的酒桌上，李主任频频举杯，“老弟啊！” “听说你在外交部可以经常出国？” 顾维军轻轻抿了一口酒，低声的说：“做官三思：什么叫三思？三思就是思危、思退、思变！” “啊，对对，就是丝袜！”李厂长一扶额头，“还是老弟你懂得多啊！有情调！” 然后又热切的看着顾维军，神神秘秘的问：“老弟，你快升副处了吧？” “哼哼，伱要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能不能帮忙带几条那个女的穿的什么袜子？” 之后顾维军就听李主任吐槽南锣鼓巷净出人才，什么扶不起的刘海中，不知感恩许大茂 顾维军听的是连连发笑，“老哥，南锣鼓巷里你还想找什么样的帮手？” 顾维军低调的摆摆手，“要看明年吧。” 李主任羡慕不已，“哎，老弟，我家里要是像你一样有跟领导和教员的合影和墨宝，早就升上去了！” 此言一出，李主任一個激灵，“老弟，此话怎讲？” 顾维军坏笑着确认：“丝袜？” “略懂，略懂！” “这可是明朝时候的一品大员传授的不传之秘！” “没有靠山？” 跟李主任分开后，顾维军慢慢的往南锣鼓巷四合院溜达，下周一1月4号是腊八节，过了腊八就是年，可惜自己又要去法国了。 “你啊，赶紧都把他们扫到一线干活就对了！” 这句话顾维军倒是不赞同，“老哥，还是看有没有足够硬的靠山！” “哈哈！”一大一小两个色胚不由的再次碰杯后，哈哈大笑。 “不给你添乱就不错了！” 话说，越是小人，结交时越是要做表面功夫，这也是为什么顾维军明明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情，一定要跟李主任一起吃顿饭，虽然是李主任请客。 李主任听完后，楞了好一会儿，才竖起大拇指后，狠狠地又干了一酒盅，“老弟，你是这个！” 李主任径直干了一酒盅，“老弟，你说的对！” 也不知道这次去法国能待多长时间？能不能赶得上71年的春节？ 回到南锣鼓巷，顾维军将介绍信往秦淮茹怀里一塞，就晃晃荡荡的回家了。 家里顾妈还没睡，正收拾东西，考虑都带些什么回去呢？ 带肉么？马上过年了，老家那边肯定杀猪，用钱买就好了，乡下还不用票。 多带点布吧！ 农村弄块布可不容易，现在家里面不是有两个国外儿媳妇送的布么，瞅着都不错，刚好老家里的几个姑娘也都大了，刚好过年做身新衣裳！ 对了，还有要给两边的爸妈也得带一匹；妯娌之间也不能忘了，得个几匹 嗯，几位老人再带几瓶好酒回去，嗯，还有烟，也让几个老的尝尝味道。 然后又吩咐顾维军去买几只烤鸭带上，正好天气冷，能放的住。 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再添小的，还要多买些糖果和果脯，对了，还有奶粉。 顾妈直接将家里的各种糖果票、奶粉票、酒票等等一清而空 看着顾妈理的大包小包，顾维军是一头黑线，什么都惦记带，也不看看你们就两个女同志，哪有那么多力道？ 顾维军不得不打断正在理包裹的顾妈，“妈，您就和秦姐两个人，能有多少力气？” “您这大包小包的，至少得200多斤了吧？” “您怎么带啊？” “还有，就这布，带一匹就足够了啊，您带这么些做什么？太重了！以后家里不用了？” 顾妈闻言就抄起鸡毛掸子，指着顾维军怒骂，“臭小子，你是不是忘了根在哪了？” “给老家带点东西就在这里叽叽歪歪，忘了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没了老家亲戚的帮衬，咱们能过得下去？” “带点布你就心疼了？” “再说了，这是两个外国媳妇孝敬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维军十分头疼，这老娘不讲理怎么办啊？只能是耐着性子解释：“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多东西，你和秦姐两个人怎么带？” “搬都搬不动啊.” 顾妈一翻白眼，“蠢死你得了！” “你帮我们送上火车，然后等到站了，让亲戚进站里接我们就好了。” “哼！”将鸡毛掸子往柜子里的瓶子里一扔，转身继续整理行李，“跟老家那边打份电报，告诉他们，我们后天到。” “然后再帮我们买两张票！” 顾维军一拍脑门，也是，所以说办法总比困难多，自己空间在手，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火车是直达的，不用转车，还真行。 得，自己就乖乖配合去打电报，买票，当搬运工吧。 打好电报，又找关系买了两张卧铺，第二天一大早顾维军载着满车的包裹，直接将吉普车开到站里，将顾妈和秦淮茹送上火车后，才去了外交部上班。 最开始的外交部在外交部街31号，66年的时候因为河北邢台地震造成主楼裂缝形成危楼的原因迁到了东交民巷，70年的时候又因为办公人员增加到3000多人迁到了东四。 顾维军来外交部上班后没事找人聊天，听说之前的外交部的子女们都是随便可以在外交部的老办公楼里逛的，大部分都在大食堂里吃饭看电影，晚上父母加班了还能用食堂热奶和蒸鸡蛋羹。 不过现在很多孩子长大了，要么下乡，要么跟随父母一起去五七干校了。 再有就是外交部以前冬天还经常派人去内蒙古打黄羊，改善伙食打牙祭，前头骑着摩托车用机枪扫，后面跟着吉普车跟着拣，回来之后了发动广大的职工剥羊皮、分羊肉。 所以外交部的孩子们吃羊肉不怕羊膻味 顾维军上班的办公室准确的应该叫西欧非洲司，他明白上的职位是司长助理，正科级（副处级待遇），月工资是136.6，再加上各种补贴和暗中的福利一个月也有150多块。 而且外交部因为要经常接待外宾的原因，还可以经常从国宾馆带些外面不常见的吃、用等东西，偶尔驻外的同事也会带回一些国外的特产回来，大家分一分。 外交部另外还有一个让顾维军满意的地方则是，车辆非常多，有专门的交通科，还有一辆这个年代的“奔驰600”是陈外长的座驾，这种车据说全世界不超过10辆。 而且也有许多吉普车，都是之前的领导们从部队缴获中带过来的，再有就是苏联的一些汽车，吉斯、伏尔加、华沙。 这样顾维军每天上下班开车就不是那么显眼，虽然也会有一些闲言闲语，但是自从有一次交通科的车辆因为维修的问题找到顾维军，他派人直接几辆老旧的车拉到京城二汽进行翻新改造后，也就逐渐没了声音。 随着一声声“顾科，早！”顾维军的吉普车直接停到交通科，与交通科的同事打过招呼后，就拎着包直奔外交部主楼的三楼，西欧非洲司。 进门的时候，已经有去年跟顾维军一批分进来的大学生早早的正在打扫卫生。 办公室是开放式的大办公室，都是两两对坐的长方形办公桌。 顾维军将包放好后，也是赶紧去打开水，又拿起抹布抹灰，就因为顾维军一进来就担任司长助理，都有很多传言。 最多的就是他实际上有某某背景. 等简单的打扫好办公室，顾维军扫了一眼自己桌子上昨天新分配过来要翻译的新闻，扫过一眼后先扔到一边，又从包里拿出工程图纸，继续绘图。 刚刚打扫卫生的大学生悄悄的走到顾维军身后想要看他做什么，顾维军立马迅速合上，然后冷眼看着对方。 对方讪笑着走开，边走边解释，“顾科，我是想看看您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第328章 背景 第328章 背景 等这个去年刚刚分配来的大学生离开了办公室，顾维军立刻摇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司长您在么？” “我是西欧司助理顾维军，您之前让我翻译的新闻资料我翻译好了，现在给您拿来？刚好有件事想跟您汇报下！” 挂完电话后，顾维军点燃了一根烟，刚刚抽到一半，看了下手表，刚刚早上8点，然后就拿着之前翻译好的新闻稿件去了司长办公室。 司长办公室半掩着门，顾维军“咚咚”敲了几下后，推门而入，随手将门关上“嘎嘣”反锁。 正在伏案写什么东西的司长一愣，接过顾维军递过来的翻译好的新闻后，先放到一边，目光质询的看着顾维军。 顾维军先给司长递了一根香烟，然后才小声的询问：“司长，咱们这届分配过来的大学生，就是咱们办公室里的姓俞的，您知道他的来历么？” “小俞？”司长神情一怔，拿着的烟顿了一下，等顾维军帮忙点上后，才神色莫名的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小顾，是有什么事情么？” 司长的这个反应同样让顾维军神情一怔，他马上微微一笑，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想问问。” 然后迅速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毕竟我们是一批进咱们外交部工作的嘛。” “咱们年龄相仿，可谓是同年啊。” 顾维军的桌子对面是郑副司长，是位女性，看到他回来了，微微点头示意后便继续伏案翻译新闻稿件。 “我这还没结婚，让人听到了怪不好意思的” 嘿，有意思. 而等顾维军立刻司长办公室后，司长也是立即变成冷脸，当即就把香烟按灭，嘴角发出一丝冷笑，摇起电话，通知秘书将俞姓大学生喊到其办公室。 一转身，顾维军的脸就沉下来了，“哼，”鼻子轻哼一声，看来这个新分来的俞姓大学生背景不小啊，估计妥妥的是一位二代。 “我理解的，”司长大手一挥，“咱们有些个女同志啊，就是喜爱这些個东西。” 司长话里话外都是对其的维护之意。 “这以后不得好好相处么？” 司长掸了掸烟灰，“你刚才电话里说有事情汇报，是？” 司长的表情柔和起来，身体微微靠后，认可的点点头，“没错，小俞是个好同志，不过小顾，你也不错！” “所以，你的职级高，在工作中也要好好的帮助其他同志啊！” “有朋友问，能不能帮他爱人带几双丝袜。” “你虽然是以应届毕业生的身份来的我们外交部，但是你参加工作早，之前就已经做了很多贡献。” “哦，”顾维军手扶额头，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不是下周一咱们就要出发去法国了么？” “小俞身上可有我不少值得我学习的东西，比如勤奋、比如上进等等。” “而且，我可是听其他同事说过，到了法国，咱们可要依仗你的人脉圈子啊。” 顾维军刚坐下，就见俞姓大学生出了办公室，看着方向应该就是司长办公室。 “司长，哪里是我的人脉，那是咱们驻外工作人员努力维护着的！”顾维军含笑着点头哈腰走出司长办公室，并小心翼翼的给司长的办公室留个门缝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顾维军装作不知的继续拿出图纸来画，嘴角却暗含一丝冷笑。 “只要你朋友不要到处乱说就行，毕竟这也是属于资本主义流毒嘛。” “哦，呵呵。”司长的表情更加的柔和，身体彻底靠后，用夹烟的手指轻点顾维军，“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这么小心谨慎啊？” “这不，我赶紧大早上趁着没人问问您。” 对面的郑副司长抬头扫了一眼办公室后，拿着钢板轻轻的敲了敲桌面，顾维军疑惑的抬头用目光询问。 郑副司长指了指顾维军桌边待翻译的新闻稿件，小声提醒，“小顾，伱今天晚上要把这些都翻译完的。” 顾维军点点头，也扫了眼厚厚的新闻资料，微笑着小声感谢：“谢谢郑姐提醒，我心中有数的！” 另一边，俞姓大学生进了司长办公室后，在司长的示意下锁好门，站在办公桌前，老老实实的喊着：“苗叔叔。” “小强，你坐。”苗司长摆手示意其坐下，之后扔了一根烟过去，俞强略带慌乱的接过来，又赶紧给苗司长点上后。 苗司长才发问：“小强，你跟顾维军有什么矛盾么？” 俞强眼珠微转，语气略微有些发虚，“没有啊，苗叔叔。” 苗司长语气严肃，用手指重重的点了点俞强，警告道：“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不要看不起任何人！” “他能一毕业就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就说明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你只要脚踏实地，以你的背景，未来是一定比他前途更加远大的！” 俞强听到苗司长这么说，顿时有些抱屈，“苗叔叔，我可是北外毕业的，也是被咱们外交部特别招进来的。” “怎么还比不上一个泥腿子呢？” “不就是清华毕业的么？” “怎么他一来就可以做司长助理，担任正科级干部又享受副处级别的待遇？” “而我，还得干几年才能升副科级！” “而且，他平时还不务正业，天天不知道画什么东西。” 苗司长依旧冷面，语气却变得温和，“小强，你如果能给国家立功，你也可以快速升迁的！” “你有能力，让国家的生丝出口金额一下子上升到几亿美金么？” 俞强有些懵了，拿着香烟的手抖了一下，“生丝，难道是他？” “没错，所以啊，小强，你现在刚刚从校园里出来，学校里的那套在工作中是不管用的。” “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工作。” “只要生丝的出口生意一直这么稳定的上升，谁也动不了他。你就别管他平时干什么了。” “行了，你出去吧。” “记得以后要跟顾维军搞好关系。” “好的，”俞强将烟头按灭后站起来，表面乖巧的应承，“苗叔叔，我听您的。” 苗司长两边都敲打了一下，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就继续低头查看这次去法国的资料。 俞强离开了司长办公室后，先是咬着牙根露出了一个微微狰狞的表情，然后深呼吸，揉了揉脸，让微笑重新浮现才回到办公室。 一回到办公室，离着顾维军还有几步，俞强就提前热情的发声，“顾科长。” 顾维军微微抬头，同样的微笑以对，“小俞，你好，怎么有事么？” 俞强指了指顾维军桌子上待翻译的厚厚一摞新闻稿件，热情的问：“顾科长，我看您今天比较忙，刚好我外文还不错，我来帮您翻译吧？” “而且，我还可以找同学帮忙！” 顾维军的笑容真挚了几分，“那就太谢谢你了，小俞，不蛮你说，这外文啊，我是要再多学习。” 等俞强将顾维军桌子上的稿件都抱走之后，对着郑副司长的目光，顾维军再次笑了笑，也没解释。 但是郑副司长却对着他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顾维军明白，点头是他没必要把所有额外的翻译工作都做掉，本来分发过来这么多稿件就不对，摇头是他应该自己留几份翻译稿件的。 顾维军微笑着跟对面的郑副司长，做了一个“没事”的口型，然后又低头继续绘制图纸。 等到中饭的时候，俞强主动来找顾维军一起去食堂，顾维军不好意思的拒绝，“实在是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下次一起。” 看着被拒绝后，俞强有些僵硬的脸，顾维军也有些无奈，他是真有事情。 顾维军出了外交部后，立刻加大油门奔往了京城第一机床厂。 第329章 再临 第329章 再临 因为他再过两天要出国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五轴机床的研制工作可不能停滞，尤其是已经在准备配套计算机的时候。 所以顾维军要趁着出国之前，赶紧把相应的图纸准备好。 京城一机厂，知道顾维军来了，李振顺厂长，连忙又扒了几口饭，就赶快赶到车间。 车间里顾维军已经拿着图纸正交代车间主任和工人师傅们加工的要点，叶总工和其他的清华老师们也在旁边不断的拿笔记录。 李厂长到了之后就是静悄悄的站在外围，听着顾维军一边对着图纸指指点点，一边不断的讲解。 李厂长悄悄的对办公室人员使了一个眼色，少倾，一茶缸泡好的茶水就端过来了。 李厂长接过来自己端着，瞅着顾维军中间停顿等待技术和工人师傅们提问的功夫，赶紧给顾维军递过去，“顾工，您喝水，润润喉咙。” 顾维军表示感谢之后，“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个茶缸的茶水，然后又把茶缸还给李厂长。 面对提问，顾维军拿着粉笔，在黑板上不断的写写划划，因为有清华老师们在一线，所以很多问题，顾维军只要一点，这些老师们就懂了。 后续，这些老师们将加入五轴机床的制造过程中，这省了顾维军好多力气，可谓是两全其美。 我是谁？我在哪？ 这都写的什么东西？ 看样子都是什么公式，可我怎么一个公式都不认识？ 大学和大学之间的差距这么大的么？ 俞强又暗暗的安慰自己，自己的长处在外文，这点我肯定比他强。 顾维军点点头，咱们现在就是有这股子干劲儿，“李厂长，我两天后要去国外出差，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咱们攻下了这个山头，那很多国外对咱们在机械加工方面的技术封锁，就只能落空！” 中间俞强又装作从离顾维军身后不远的地方路过，找机会扫了一眼，看着顾维军写在纸上密密麻麻的各种公式和计算数值，两眼发黑。 “不过，咱们不怕，教员说过，工作就是解决问题！” “我的几位老师现在也都各忙着一堆，不一定有时间过来帮忙解决问题。” “好的，好的。”李厂长的脸又笑成了一朵菊花，随后又有些抱怨，“顾工，你说你技术这么好，带着我们连着三轴、四轴机床都攻克了，现在都搞五轴了！怎么就把你分配到外交部了呢？” 下午在外交部，顾维军又拿出了胖老头钱伟长的保留作业，数据计算，开始闷头计算。 晚上，一听到下班铃声，顾维军第一时间将桌上的计算数据整理干净后，装包走人。 郑副司长看着顾维军的背影，也只能是暗暗摇头，她是知道一点顾维军的情况的，也知道他做的工作比在这里加班更有意义，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长此以往，哎 郑副司长只能是心里长叹一声，希望顾维军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才华，同时也让其他领导和同事都看到吧。 李厂长不断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顾工，这份工作对我们来说非常有挑战性！” “这不是浪费么，不是！” “但是，咱们毕竟是第一次试制五轴机床，仅仅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所以也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丝毫不顾及还在加班的同事的眼神。 结束了跟李厂长的互相吹捧，顾维军又赶回到了外交部，午饭也是路上找了個地方进空间里对付了一口。 顾维军虽然心里认同这一点，但是肯定不能这么说，只能是解释：“国家的考虑其实更有道理，只能说我在咱们外交战线上能发挥的作用更大。” “也是！”李厂长一拍脑门，“您是这个！”竖着大拇指，“做什么工作都是一流的！” 所以，很快将图纸讲解完，并移交给叶总工之后，顾维军对着李厂长说：“李厂长，五轴的图纸和预计的生产加工要点我刚刚已经讲过了。” “这样，你可以找下航天所的姚桐斌所长，他虽然是主要搞空气动力的，但是对材料也有研究。” “中间一定有很多问题，有待我们解决。” “咱们中国人是不可战胜的！” 首钢，钱伟长办公室，胖老头此时还没到，他要晚上9点左右才能从昌平那边赶过来，有时候甚至会到半夜11点。 所以顾维军也没在办公室里干等着，将计算好的数据放到桌子上后，锁好门，就去了家属区的黄书记家吃晚饭。 黄书记家已经开饭了，顾维军到了之后也不当自己是外人，自顾自的拿起碗筷盛饭坐下来吃饭。 一边吃还一边问，“小霞姐，我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两年前不就在珍宝岛做过一场了么？” “还不能请假？” 小霞姐一边照顾着孩子吃饭，一边回答：“那边还是走不开，所以，我今年申请了探亲假，准备带着娃去那看他。” 顾维军看了眼虚岁已经6岁的大侄子，不由得皱起眉头，对着黄夫人和小霞姐说：“那地可贼冷啊，最低都能零下40来度。” “这次孩子就先别带去了吧。” 听了顾维军的话，黄书记和黄夫人也都纷纷劝着小霞姐，这次先别带孩子过去了 晚饭过后，顾维军跟着黄书记溜达到周厂长家里喝茶聊天，周厂长笑哈哈的打趣顾维军，“还是你好啊，这没事就能去资本主义国家逛逛，怪不得你最后选择去外交部。” 得，顾维军一听这话就知道周厂长还是为没能把顾维军拉到首钢来，心中不满呢。 顾维军只能是耸耸肩，也不再辩解，之前都说过几次了，周厂长无非也就是随口发泄几句。 得知顾维军两天后就要去法国，周厂长和黄书记别的要求都没提，就是想让顾维军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再搞点国外的技术回来进行借鉴。 虽然现在首钢已经成功建成了50吨的氧气顶吹转炉，但是下一步100吨炼钢炉目标，中间跨度太大，能有借鉴最好。 顾维军满口答应，因为相关资料就在他空间里落灰呢。 今晚到了10点多，胖老头才带着一身疲惫的身躯来到了首钢，照旧先拿着顾维军计算稿纸简单的翻看，然后又给了他新的计算数据。 得知顾维军又要去法国，胖老头眉毛一动，随后又摇摇头，顾维军见了马上问：“老师，怎么了？” 胖老头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顾维军习惯性的给老头做头部和肩颈的按摩。 胖老头今天的声音略带沙哑，“可惜咱们没有法国航天的资料借鉴，不然的话，咱们的路走的还能更顺一些。” 顾维军有些疑惑，“老师，咱们的东方红不是已经升空了么？” “那仅仅是开始！”胖老头稀疏的眉毛皱成一团，“美帝都已经登月了，苏联也准备开始建空间站，咱们才开始发射卫星，差距太大了。” “这要让美帝或苏修在外太空占据优势，这居高临下，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咱们要迎头赶上啊！” 顾维军一边按摩一边劝慰着：“老师，科学研究容不得马虎，只要咱们一步一个脚印，每一步都走的坚实无比，肯定会很快赶上去的。” “要知道，咱们可是有着体制上的优势。” 胖老头扭头抬着眼皮看了顾维军一眼，“没想到你这到了外交部，这说话水平可见涨啊！” “行了！”胖老头在顾维军的手上拍了两下后站起身来，自己揉了两下太阳穴，“咱们俩对比一下，上周老吴传回来的机翼震颤的数据。” “哎，吴仲华去了沈阳，要把歼六改造提升，谈何容易，材料这关是最难的。” “对了，材料这块你有什么头绪了没有？” “我之前几个猜想的材料成分，伱计算出来结果后进行的试验结果理想么？” 顾维军遗憾的摇摇头，苦笑着说：“有两种材料通过公式计算后可以满足发动机耐高温、耐疲劳的要求，但是炼制出来后，结果非常不理想” 胖老头闻言也是再次叹气，“材料这种基础科学是最容不得急功近利的，慢慢来吧。” “可惜你之前从法国获得的几种合金配方也不错，虽然也可以勉强投入发动机铸造，但是寿命还是太短了，也就50几个小时，没比国内的材料提高多少。” 顾维军悄悄的翻了一个白眼，总归比30几个小时提升了快一倍了吧？ 吴老师研制改进的歼六可是超音速的战斗机. 随后就跟胖老头一起沟通上周两人还未讨论飞机震颤的数学问题，一直到很晚。 等到胖老头去休息了，顾维军也回到了招待所，锁好门窗，一个闪身来到了日报的印刷厂。 故技重施，将其中头版的一篇歌颂林什么人的文章替换成：废除中医是资本主义的阴谋. 顾维军摸了摸下巴的胡茬，也不知道等我从法国回来，会不会掀起什么波澜？ 第330章 双拳敌八手 第330章 双拳敌八手 熟悉的戴高乐机场，顾维军一点也没有其他同事的兴奋，一个是后世的影响，北上广深哪个机场不比这个强；另一个则是，哥兜里有钱啊 俗话说的好，钱是英雄胆啊 说句不客气的话，所有没有包机的，都是. 照旧是大使馆开车过来接，这次的车可不是租的，而是大使馆的。 驻法大使馆自从顾维军来了之后，打开了以生丝为主的出口贸易后，其他原材料的贸易也开展了不少，倒是没收介绍费，但是法国这边公司给的赞助也收了不少。 接机的依然是驻法大使馆的王同志，一见到顾维军，王同志不由自主的咧着嘴笑，热情的紧握其手上下摇动，“顾同志，欢迎，欢迎！” “这次来待多久？” 然后还在他耳边小声嬉笑着问：“等下回去我就跟凯瑟琳和康斯坦丝电话，说你来了。” 顾维军斜了他一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同志跟顾维军叙旧之后，也没忘了其他来访的同志们，热情的帮着提着行李引领着走向小巴车。 到了驻法大使馆后，黄大使携夫人同样的在门口迎接，看到顾维军之后，黄大使同样的喜上眉梢，跟其紧紧握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小顾，没想到你这么快又来法国啦！” “这次你可要再多为咱们国家的出口贸易再加一把劲儿啊！” 俞强一直在暗中观察，发现了之后，立刻向带队的苗司长汇报，愤愤不平：“司长，这顾维军也太没有组织纪律了吧？” 听到这，苗司长才微微睁眼，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那顾维军之前怎么没有人能达成这么大规模的出口？” 接下来苗司长的语气有些不满，带着严厉，“小强，我之前跟你说过了。” “咱们这才刚到法国，他这就私自出去了！” “我先给凯瑟琳她们电话，然后再去洗个澡。” “不要跟顾维军同志有矛盾！” “而且，我都打听过了，他就是靠着比日本人卖的便宜才达成的出口，这实际上是损害了咱们国家的利益啊！” 顾维军稍作休息之后就带着王同志出门了，直奔边上凯瑟琳的公寓。 就因为这個泥腿子帮着国内出口生丝了？那是因为咱们国家的生丝卖的比日本便宜，他这是损害了咱们国家的利益啊！ 俞强作为二队还是很合格的，他还专门请人做了调查。 “小酒吧那有各种饮品，红酒、咖啡、茶，伱自己弄。” 边上的俞强更加的嫉妒，暗咬牙根，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黄大使明知道我是二队，对我也就是轻轻略过，毫不在意？ “这是积极主动的工作态度！” 然后略有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也赶紧去休息，倒时差，晚上黄大使还安排的欢迎活动。” 顾维军谦虚的含笑以对。 “以后这种不团结的话，千万不要再说了！” “这” 富兰克林·D·罗斯福大道，凯瑟琳在巴黎的公寓，顾维军仿佛回自己家一样，用钥匙开门后对王同志说：“老王，你随便坐。” 苗司长正在闭目养神，倒时差，听到汇报眼皮都没睁，“跟我汇报了，要去联系咱们的贸易商。” “你的意思是说黄大使工作不力？”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俞强显得十分委屈，“司长，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幅目中无人的模样。” “对了，你晚上想吃丰泽园的鲁菜还是法国这边的？” “法国这边的吧，”王同志也不客气，一边走向酒吧一边回复：“丰泽园我之前吃过，除了之前跟你混过几次酒会，可没吃过正宗的法国大餐。” 顾维军做了一个OK的标志后，就开始挨个电话，因为天气和客户的原因，现在凯瑟琳她们生活在里昂的庄园，巴黎这边偶尔才过来开开酒会，或者签签字什么的。 接到顾维军的电话后，几位法国贵妇都十分激动，之前都是她们去中国找顾维军，没想到爱人竟然给了她们一个惊喜，来法国了！ 几女连忙安排私人飞机，准备飞到巴黎来。 没错，贸易公司现在都有私人飞机了，因为她们也要经常去香港和美国，有私人飞机一个是身份的象征，一个是为了方便。 之后，顾维军又给熟悉的厨师打电话，“嗨，亲爱的丹，我是中国顾，今晚有约么？” “哦，重炮！你来法国啦，上帝啊！太棒了！”厨师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十分激动，“早在两年前我就盼着你能来！” “你都不知道，两年前我们法国发生了什么？” “我们也是进行斗争。” “可惜失败了！” “我一直想要找你好好聊聊呢。” “当然，”顾维军轻笑着回复，“我亲爱的朋友，我非常愿意为你解答疑惑。” 之后，顾维军又给几家裁缝店电话，让他们上面准备衣服，上次做的衣服都是夏装，现在冬天也需要合适的服装不是么？ 舒服的洗过澡的顾维军，直接穿着浴袍，一手红酒一手雪茄，跟着王同志闲聊，主要是了解法国这几年的情况。 虽然外交部也会实时翻译国外的新闻，但是毕竟没有王同志在法国当地得到的消息广泛。 所以顾维军就特意跟王同志聊起来刚刚厨师丹说的两年前的事情。 听完王同志详细的描述之后，顾维军嗤之以鼻，将雪茄的烟气在口腔中充分循环后喷出，“这些法国佬还是没学习到精髓啊！” 王同志深有感触，“没错，有老人家真的是咱们中国人的福分！” 时间在闲聊中过的很快，首先是希福内利的裁缝店还有伯鲁提的鞋店，同时来的还有charvet夏维服装店。 照旧是俗气的量身定制，顾维军假装着从一个抽屉里拿出来一沓法郎付账后，几家店老板都表示将最快的速度送一套衣物过来。 之后丹也很快带着食材和帮手上门，热情的跟顾维军行贴面礼后，指挥着帮厨们先去阳台做准备，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顾维军开始诉苦，当时法国人民的热情是多么的高涨，变更的决心是多么的强烈. 顾维军等他乱七八糟的絮叨完了，才轻轻一笑。 接下来顾维军双手一摊，“现在，你知道你们为什么失败了吧？” 丹沮丧的捂着脸，“天呐！” “我们可真蠢！” 顾维军安慰的拍了拍丹的肩膀，安慰他，“亲爱的丹，道路还是蜿蜒曲折的。” “好了，打起精神啦，我可是非常怀念你的手艺呢。” 一提到厨艺，丹立马精神了，颓废一扫而空，“放心，亲爱的重炮先生，我会让你品尝到更加美味的法国大餐！” “我先上去准备了，如你电话所说，今晚一共是6位？” “没错！今晚看你的了！” “放心，交给我准没错！” 晚上7点左右，隔壁的香榭丽舍大街上已经是灯火辉煌，站在阳台上的顾维军，迎着塞纳河，吹着冷风，不时的抽着雪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亲爱的！”“亲爱的！” 参差不齐的几声呼喊将顾维军从沉思中喊过来，回头一看，凯瑟琳她们到了，顾维军张开双臂，迎接着几女热情的投怀送抱。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八手. 也就是顾维军体力超群，勇不可当，才在酒后成功的降服了这些女妖精. 激情过后，凯瑟琳趴在顾维军的胸膛上问出了几女共同的问题，“亲爱的，怎么你们会到法国来？” “之前生丝的生意，不是在我们去中国的时候就已经敲定了么？” 第331章 入乡随俗 第331章 入乡随俗 “生丝贸易，我也觉得没什么好谈的。”顾维军摸着凯瑟琳光滑的后背，随口回答：“无非就是随行就市嘛。” “日本的生丝期货交易所什么价格，咱们就什么价格签约嘛。” 讲到这的时候，顾维军目光深邃，看着天花板，“这次来，带队外交部的官员到现在还没有跟我透露是否有其他目的？” “不过，我无所谓，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利益，随便他们。” “除了利益，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 康斯坦丝慵懒的声音响起，从另一侧抱着顾维军的脖子，“亲爱的，这么好的时光就先不要谈这么扫兴的事情了吧？” 艾玛和曼蒂也缓过劲儿来，纷纷爬到他身边，在他的身上画圈，“没错！” “我勇猛的骑士先生，还能够再冲锋么？” “愿意为您效劳，我的女王陛下！”顾维军双榜一用力，将几女弹起，又打响了第二轮的战斗。 今晚大使馆的欢迎仪式也是特别的热情的，也是同样请厨师学着制作了一下法国当地的美食来招待国内来的同志们。 “一年几个亿美金的出口额，都占了咱们全国全年出口额的12-15%左右了。” “在此之前，我跟之前外交部的同志们，就中意两国的发展都做了详细的梳理。” 闻言黄大使眉毛一挑，心中暗思：法国的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吧？然后同样用隐蔽的目光扫了一圈欢迎宴会后，才开口严肃的提出疑问：“苗司长，想要迅速扩大与意大利的贸易往来，是哪位领导定的？” “我可得好好的配合你啊！” “咱们之前的贸易伙伴也同样与意大利的纺织厂有合作，基本上占据了意大利本土之外的市场份额。” “但是英国还一直蛇鼠两端，虽然早就设立了代办处，但是其一直跟在美帝后面，支持蒋匪帮。” “这其二么？”苗司长目光环视一圈没发现顾维军后，低声在黄大使耳边说：“上面也想扩大与意大利方面的贸易。” “我可不相信你仅仅是因为维护生丝的出口贸易，才来的法国。” 苗司长跟黄大使碰了一下杯，微笑着回复，“黄大使，光是生丝的生意还不够啊？” “法国这边可是我们最大的贸易伙伴呢！” 黄大使将苗司长邀请到办公室，给其倒了一杯茶，准备详细的交流这个问题，“苗司长，跟意大利的正式建交文件就是在驻法大使馆签订的！” “前有法国，后有意大利，一旦与我国建交，两国贸易就增长迅速。” 俞强左看右看没见到顾维军，想去告状又想到了下午的训斥，只能是暂时放弃，心中暗恨，怎么还会有这么没组织没纪律的人？ 欢迎仪式上，黄大使同样问了苗司长同样的问题：“我说苗司长，现在你们都到了法国，可以将计划好好给我说一下了吧？” “不过呢？”苗司长话锋一转，“确实还有其他的事情。” “黄大使，咱们跟意大利从65年的互设商务代表处，到去年成功的让意大利在承认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在断绝与蒋匪帮的关系上，与我国正式建交。” “咱们跟意大利的贸易额一年才5000万美金左右，如果能再提高几倍，那对于没有跟咱们建交的其他西欧国家，是有着足够的标杆作用的！” “还有西德，我们跟他们之间连代办机构都还没有，所以我们要继续扩大我国在欧洲的影响力，为重返联合国做准备。” “所以，这次也是看看是否能复制在法国的经验.” “这是其一。” “我们这次也负责考察下大使馆的地址。” “要知道，意大利本身就产有生丝的。” “到69年，咱们从意大利进口约6500万美元，出口才4300万美元；70年进口约5500万美元，出口4500万美元，贸易方面意大利一直是顺差状态。” “正式建交后，我们跟很多同志沟通讨论过，一直想提高对意大利的贸易出口，抹平两国之间的贸易差，但是一直没有好的方向。” 看着陷入沉思的苗司长，黄大使继续关心的发问：“苗司长，你这次带队出来是已经有好的方向了？” “这”苗司长握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略微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们这次出来就是要好好的实地考察一下。” “争取找到突破口的！” “更何况，这次顾维军同志不是也一起来了么？” “周领导都赞扬他脑子活，说不定就能闯出一条新路出来。” 黄大使听完后，眼光瞬间锐利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恢复缓和，也顺着话题笑着打趣说：“嗯，顾维军这个小同志的确是脑子活。” “咱们外交部可是招了一员干将啊。” “呵呵，没错。” 晚上休息的时候，黄大使夫人看着丈夫有些心情不好，体贴的询问，黄大使摇摇头，“没什么，睡觉吧。” “过几天，国内来的同志们会去意大利，咱们这两天看他们有什么需求，尽量的帮忙吧。” 黄夫人若有所思的扫了眼丈夫，也没再继续追问。 第二天一早，凯瑟琳就安排贸易公司的经理佩雷克向来访的国内代表团发出了酒会邀请，并送上了精美的请帖。 时间就定在三天后的晚上，地点就安排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的乔治五世酒店。 并且还贴心的询问，是否习惯法国当地的饮食？酒会也可以提供地道的中国美食。 而且出席的也不仅仅是贸易公司，还会有法国政府的官员们。 得到邀请后，苗司长立刻请大使馆联系顾维军，让他必须下午返回大使馆，好一同参加晚上的酒会。 在凯瑟琳公寓里接到电话后的王同志一头的雾水，我和顾维军同志不应该是晚上直接过去么？怎么回事？ 找到正在阳台和几女轻松聊天的顾维军后，王同志把电话内容一说，顾维军目光一凝，马上笑着摆手，“应该的，我毕竟是跟国内的同志们一起来到法国的嘛。” “是应该一同出席的。” “走，我们这就回去。” 顾维军一一跟凯瑟琳几女贴面告辞后，在几女耳边都轻声嘱咐了几句，然后就跟王同志返回了大使馆。 大使馆里国内来的同志们正在被大使馆同志培训晚上的礼仪，俞强一见到顾维军回来了，马上热情的招呼他，“顾科长，快来这里！” “晚上我们的贸易伙伴邀请我们参加酒会，大使馆的同志们正教我们这里的酒会礼仪呢。” “跟咱们国内出国前培训的还是有一定差别。” “好的，这就来。”顾维军满面微笑的对其挥挥手，又轻声跟王同志说了几句后，就站到了大使馆的食堂大厅，听起了讲解。 讲解的使馆同志虽然也感觉很好奇顾维军为什么也要参加培训，但是也没多嘴问，而是站在食堂中间，继续进行礼仪演示。 因为使馆距离乔治五世酒店非常近，顾维军和使馆、代表团的同志们一起步行前往，黄大使则带着苗司长坐车前往。 路上，顾维军跟着王同志还有几位同志们散步闲聊，今天晚上他穿的中山装，新作的西装直接就扔凯瑟琳的公寓里了。 而国内第一次出国的同志，尤其俞强用着贪婪的目光看着灯火辉煌的香榭丽舍大街和形形色色的店铺，听着使馆同志的讲解，听到价格时，纷纷的惊声低呼。 晚上的乔治五世酒店，里里外外灯火通明，到处摆满了依旧散发香气的郁金香，门口的门童发现了国内来的代表团后，立刻恭敬的开门。 顾维军暗地里塞给了王同志10法郎钞票，王同志潇洒的赏给了门童。 被问及的时候，王同志挺直了腰板，解释道：“一方面是入乡随俗，这些门童家境贫寒，主要靠小费赚钱；另一方面咱们中国人是追求平等的，给咱们服务了，咱们就给其一定的报酬。” 再一问给了多少小费，首次出国的同志们再次纷纷咋舌，差不多10块钱人民币啦，这国外赚钱这么容易么？ 整晚的酒会上，顾维军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苗司长和黄大使身边，端着酒杯目不斜视，充当着翻译的角色。 而俞强抓住机会凑到凯瑟琳身边，微笑着举杯，“您好凯瑟琳女士，我是代表团的强.俞” “很高兴认识您！” 第332章 酒会 第332章 酒会 俞强最开始说的是英文，凯瑟琳眉头微皱，难道不知道法国的正式酒会，最好还是说法文么？ 不过因为对方是中国代表团的人，凯瑟琳还是很礼貌的用法语回复了一句：“Bnjur，mnsieur。” 俞强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跟上一句：“Bnjur，mnsieur。” 凯瑟琳微笑着点点头之后，就准备转身继续去跟边上的政府官员夫人们聊天，刚刚几位夫人们还在赞叹她今天的气色非常好呢. 凯瑟琳刚刚半转身，没想到俞强继续用磕磕巴巴的法语邀请她，并想跟她单独聊天，“凯瑟琳女士，我可以邀请您单独聊几句么？” “非常重要的事情！” 凯瑟琳再次微微皱眉，第一次的打断她和其他夫人们的聊天，并用英文问候就已经非常不礼貌了。 现在又想邀请她找个单独的地方，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凯瑟琳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俞强，中规中矩的中山装，微微起皱不是特别的合身，三七分的发型，打了发蜡，圆脸微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有些油 然后凯瑟琳又环顾下酒会，看到顾维军还在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位中年人身后，中年人正在跟康斯坦丝、黄大使，还有几位政府官员和协会会长们聊天。 哦，是了，这个中年人是代表团的头头，而艾玛和曼蒂二女和自己除了酒会开始与代表团的头领简单的寒暄后，就全交给康斯坦丝了。那边艾玛和曼蒂也分别在官员夫人圈子和行业协会的夫人圈子里聊天呢。 凯瑟琳又转回来看着俞强，有些头疼，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么？还很重要的事情？还要单独邀请自己？天呐，哪有之前没接触过第一次上来就谈事情的？这也太失礼了. “凯瑟琳女士，有什么需要效劳的么？”佩雷克发现了凯瑟琳的困境，端着香槟看似不紧不慢实则频率很快的走过来。 “哦，太好了！”凯瑟琳用手轻拍带着珍珠项链的鹅颈下方，“佩雷克，请您代表我跟这位先生好好谈一谈。” “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里会非常安静，也不会有人打扰。” 凯瑟琳和佩雷克都微微一怔，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佩雷克也略微皱眉，“可是，先生，您刚刚” 俞强脑筋急转，发出“呵呵”两声干笑，“是这样的，我主要想跟凯瑟琳女士沟通下今年的生丝贸易情况。” 于是佩雷克再次邀请俞强，并且还幽默的给了他一個台阶，“当然，先生，凯瑟琳女士是我们法国有名的白日美人，又是贸易公司的副董事长，很多人都想认识她。” “但是我是贸易公司的具体经营者，您跟我谈是一样的，先生。” 凯瑟琳表示自己的店里也已经没有了存货后，贵妇们又纷纷要求下次去中国的时候，务必帮忙带一些回来，无论什么价钱！ 凯瑟琳微笑着答应，在卖奢侈品和化妆品这一块，她可是非常有天赋的。 “当然，”佩雷克轻轻俯身，“女士，这是我的荣幸。” 俞强观察了四周一眼，发现已经有代表团的同志看过来了，立时有些变色，连忙拒绝，“不了，先生，我只是过来跟尊敬的凯瑟琳女士打个招呼。” 俞强继续干笑，又找了一个借口，“我再去请示一下。”然后灰溜溜的走开了. 佩雷克只能是对着凯瑟琳无奈的耸耸肩，并小声的说：“结束后问下康斯坦丝女士吧，看看今天是否已经跟中国的代表聊到今年的贸易。” 凯瑟琳和佩雷克更加的疑惑了，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酒会中央，不是应该代表团的头领谈么？怎么会？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是这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么？ 然后佩雷克转过身面对俞强，面带微笑的问：“这位先生，请跟我移步到边上的休息室，好么？” 凯瑟琳点点头，又再次回到了刚刚的贵妇圈子里，谈论起保养秘诀。 其实在俞强偷偷的溜到凯瑟琳身边的时候，顾维军就已经知道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难道是吹的么？ 尤其是她不时的抛出一些来自于神秘东方中国的古代女性的保养秘诀时，惊的贵妇们阵阵惊呼，纷纷要求试用。 只不过在这种公众场合，顾维军不信俞强能翻起什么花样来？背着组织，私自接触外国机构和外国人，那是要犯错误的. 还重要的事情？以他这个级别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是可能想耍些小聪明而已。 比如试探一下顾维军在贸易商这边的地位，是不是有取代的可能. 虽然刚刚精力分散了一部分关注着俞强接触凯瑟琳，但是顾维军依旧没有耽误为苗司长进行翻译。 整个酒会上，苗司长大谈中法两国的友谊，又大谈两国的贸易，对未来的贸易合作有着更加期盼的未来。 然后又偶尔笑着对法国纺织协会的几位会长表示，顾维军现在是他的助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向他反馈。 他保证会和黄大使一起，迅速、及时的解决，为两国关系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有力的支持。 也欢迎各位纺织协会的领导们来中国交流访问。 虽然法国的几位纺织协会的会长和丝织协会的会长有些诧异，偶尔也会目光扫向顾维军，但是在这个场合，也都是非常有涵养的微笑点头。 苗司长的发言，搞的黄大使频频侧目，也不能说错，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康斯坦丝则是悄悄的眯着眼睛，不时的抿口香槟，不知道想些什么. 酒会结束，顾维军跟康斯坦丝对视一眼后，依旧没有说话，与大部队一同返回了大使馆，整个酒会，他们都没有单独的聊天。 凯瑟琳公寓，几女洗浴过后，纷纷躺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吃着点心，喝着红酒，聊着今晚的酒会。 凯瑟琳首先疑惑的发问：“康斯坦丝，我怎么感觉今晚的酒会怪怪的呢？” “顾，全程都跟在那个叫苗的中年人身后，做翻译。” “而且还有他们代表团里的一个人冲过来找我，要谈什么重要的事情！” “佩雷克过来之后，又不谈了。” “真奇怪。” 康斯坦丝抿了一口红酒，整理了一下浴袍，覆盖住双脚，懒洋洋的回复：“桃子成熟了” “桃子？”凯瑟琳更加的疑惑，“现在这个季节有桃子么？不是应该在秋天成熟？” 艾玛和曼蒂“哧哧”的笑，凯瑟琳这是没有家族利益争夺的经历啊。 二女异口同声的补充：“有人想把生丝贸易的利益从顾身上夺走。” “他们敢！”凯瑟琳一个激灵坐起来，恨不得汗毛竖起，“我们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安啦，”康斯坦丝依旧懒洋洋的，一语双关，“他们想越过我们，是不可能的！” 另一边，大使馆里，黄大使又邀请苗司长到了办公室，泡茶落座后，语重心长的说：“苗司长，你今晚的发言是否有些不妥当？” “我看你一直想邀请法国纺织协会的人去国内访问。” 苗司长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水，“黄大使，咱们想要生意长久，总归是要双方互相加深了解的嘛。” “有什么不好呢？” “我们外交部在工作上也要帮助对外贸易部的啊。” 黄大使深深的看了苗司长一眼，没有继续说话，房间里只剩“吸溜”的饮茶声。 第333章 你要打开思路 第333章 你要打开思路 因为昨晚是凯瑟琳和康斯坦丝举行的欢迎酒会，所以第二天苗司长请大使馆帮忙发送请帖，准备回请纺织协会、丝织协会等成员，当然也包括了凯瑟琳和康斯坦丝。 希望就生丝贸易中，去年法方发现的问题进行解答和磋商。 借着这个机会，顾维军带着王同志又来到了凯瑟琳的公寓，将请帖扔给凯瑟琳，请她安排帮忙转送后，顾维军又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主老财般的日子。 顾维军的两双好儿女也被凯瑟琳和康斯坦丝从里昂接到了巴黎，不过没有住在罗斯福大道，而是在16区的别墅里，毕竟8区的公寓面积还是太小。 值得一提的是，16区周边的几座别墅也被康斯坦丝她们买了下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封闭环境。 没错，凯瑟琳和康斯坦丝69年的中国之旅，顾维军再次枪枪命中，二女再次给他分别生了一个女儿，名字分别叫：艾米丽和卡琳娜 儿子有什么好的？小棉袄才是老父亲的心头爱，那小模样可把顾维军稀罕坏了，两天的时间里，他可是好好的享受了一把天伦之乐和闺房之趣。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的很短暂，就像是中国的春节 以至于等1月13号顾维军返回大使馆，向苗司长汇报已完成送请帖的任务时，心中充满了无限的牵扯。 好在顾维军别的没有，空间里的钞票有的是，直接让凯瑟琳把罗斯福大道的整栋公寓全部买下来 这样就可以继续每晚的欢乐时光了. 几天后在大使馆举办的酒会也没什么可细说的，不知道是不是苗司长已经警告过俞强，这次酒会中他再没有出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的充当着背景墙。 而顾维军依旧是担任翻译工作。 顾维军诧异的看着苗司长，这是哪里来的底气这么要求？而且咱们的汇率兑换今年出来了么？ 于是试探着问：“司长，这個不应该是贸易部和华润跟对方沟通么？” “当然还是一定要用我们的人民币兑换外汇的价格来预定。” 少倾，苗司长“哈哈”大笑，“怪我，怪我，是我考虑的太理想化。” “来，来，这边坐。”苗司长接下来又热情的将顾维军让到沙发上坐好，给其倒了杯水。 “我看你跟贸易商的那位女同志关系很好啊？” “怎么样？今年能不能让她们再增加一些生丝的采购合同？” “而且司长，即使我也想啊，可是我实在办不到啊。我对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例如法国这边今年需要多少？咱们国内能提供多少？” 顾维军不为所动，“司长啊，这边可都是资本家啊，也就是认识，人家这边对利益才是最看重的.” 在提到71年的生丝采购量预估时，几个协会的领导纷纷看向康斯坦丝，明确表态，采购贸易的事情，请跟康斯坦丝女士沟通. 苗司长先是神情一滞，转身看了眼正在低声交谈的康斯坦丝和顾维军，发出爽朗的大笑，“这是肯定的，采购的具体事宜也不归外交部负责。” 苗司长略带不悦，稍稍加重了语气，“顾维军同志，难道法国生丝的生意不是由你最先联系并达成合作的么？” “咱们之前就跟他们有贸易往来，但是咱们国家一直都是贸易逆差，一年都要2000万美元左右，对国家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既然你跟这边的贸易商关系好，就应该主动的为国出力，继续帮着联系，怎么能推脱呢？” “毕竟，我们要支付给国内的蚕农们人民币嘛。” 酒会之后就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接着继续推脱：“而且我之前没处理过相关的谈判，我也不懂啊！” “还有今年咱们定的人民币汇率是多少？这些我都不清楚，实在是没办法啊！” 苗司长故做严肃的板着脸，“这里，我可要交给你一项郑重的任务！” 苗司长眼睛锐利的直视顾维军，顾维军坦荡的与其对视。 只是酒会结束后，苗司长特地将顾维军叫到房间，先是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笑呵呵的说：“维军同志，咱们的法国之行算是圆满结束了，两天后就要启程前往意大利。” 苗司长拍着胸脯保证，“咱们中国除了有专门的中国农业科学院的蚕研所，还有几处原产地的蚕研所，一定会持续的提供生丝质量。” 法国这边的纺织和生丝协会也没提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对生丝的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希望能增加更多的一等以上的生丝供应。 顾维军身体微微前倾，认真的听着。 苗司长大手用力一挥，“那就是，这次要打开对意大利的出口贸易方向！尽可能的扩大我国对意大利的出口贸易，最差也要争取磨平其中的逆差部分！” “维军同志啊，我之前可是听很多老同志讲，你小子脑子活，思路广。” “法国就是前车之鉴嘛！” “现在，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苗司长说完，面带微笑的又重重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 顾维军一直面带着微笑倾听，等苗司长讲完了，才开口回复：“司长，既然您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了。” “我肯定会积极的朝这个方向，努力、奋斗！” “哎，什么努力，奋斗，是一定！”苗司长突然发话打断了顾维军。 顾维军面色不变，配合着点点头，然后继续说：“但是教员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司长，这方面我就要向您请教了。” 顾维军不等苗司长打断，快速的发问：“意大利这个国家，现在整体的进口贸易是怎么样的呢？进口哪一类商品比较多呢？” “之前跟我国进行贸易的时候，从我国进口哪些大宗商品了呢？” “我国的这些商品，意大利是否有从其他国家同时进口呢？他们一年总的进口数量是多少？” 说完，顾维军就眼带疑问的看向苗司长。 “这”苗司长卡壳了一下后，马上笑呵呵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维军同志，你提出的这些问题都很好啊！” “都是在点子上嘛！” “看来选择你来完成这样一个任务，果然是选对人了啊！” 顾维军不依不饶的继续问：“司长，那这些数据什么时候能给到我呢？” “诶！”苗司长继续大手一挥，“这些还是要靠伱去调查嘛！” “年轻人，要勇于任事嘛！” 顾维军脸上的笑容再次真挚了几分，附和道：“司长说的对！” “这些市场和经济数据，的确是要好好调查。” 然后就不解的问：“司长，部里这是准备让我外派到意大利了么？” “我怎么没收到正式的调令啊？” “这些数据，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调查得到的！” 听到顾维军这么说，苗司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得铁青，声音冰冷，“顾维军同志，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么？” “是组织上安排你要在这次打开对意出口的贸易局面！” 苗司长还特意在“这次”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顾维军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收敛，语气轻却坚决，“司长，我也还是那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我需要意大利的经济和市场数据。” 苗司长冷冷的盯着顾维军，良久之后，“顾维军同志，我会把你这次出国访问的表现，原原本本的汇报给部里领导。” 顾维军直接起身告辞，“当然，司长，这是您的工作。” “我先告辞了，司长。” 第334章 如何突破 第334章 如何突破 不等苗司长反应，顾维军就径直离开，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维军离开后，俞强竟然从里卧室开门出来，直接就对着苗司长抱怨，“苗叔叔，你看看这个泥腿子这是什么态度？” “不就是勾搭上法国的一个大资本家了么？” “以为帮着国家低价卖了一点生丝就这么目中无人了么？” “这算什么？” “这绝对是挟洋自重！” “这是严重的倾向问题！”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我建议要好好的查一查他！” “不，是直接将其就地免职！”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无论哪一点，都不能小觑。” 苗司长的嘴角泛起冷笑，“毕竟资本家都是讲究要利益的，不是么？” “现在我们也已经跟法国这边的协会和几家大的纺织厂正式对接了。” “这么大的金额，我们” “未来总有一天，可以越过这個贸易商，直接与他们合作。” “逐个击破而已！” “顾维军就做的特别好。” “既然他能这几年顺风顺水的从清华毕业，又能被分配到外交部，职位还这么高。” “生丝贸易的事情，我们可以继续从长计议。” “噤声！”苗司长大声呵斥，冷冷的盯着俞强，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每临大事有静气！” “要么就有过人之处，要么就有足够的背景和底牌。” 苗司长一抬手，止住了俞强的啧啧不休，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小强，我跟你说过，工作要脚踏实地！” “这跟打仗有什么区别？” “直接批评他！” “另外，”苗司长又淡淡的扫了俞强一眼，“我已经再三跟你说了，不要对顾维军有意见，不要跟他产生矛盾。” “可是！”俞强急了，有些口不择言，“苗叔叔，每年的生丝出口贸易额都好几个亿美元啊！” “做事情就没有一蹴而就的。” 俞强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反问：“苗叔叔，可是他的资料上，父母都是普通人啊，父亲是个医生，母亲更是个家庭妇女。” 苗司长冷冷的说了一句，让俞强彻底没电了，“我的资料上也都是普普通通的” 顾维军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将门窗锁好，但是没有立刻就去罗斯福大道上的公寓，而是先躺在床上，双手枕头，不断的思索着今天苗司长的态度和目的。 在外交部工作这几个月来，顾维军一直是跟部里的人维系着表面上的关系，不远也不近。 尤其是苗司长，作为自己的顶头上司，顾维军更是对其敬而远之，一点也没有初入办公室，就事事表现的行为。 顾维军的这个表现，也让苗司长和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对他也是一样的关系冷淡，就是维持着正常的工作关系，除了郑副司长。 但是这次出国以来，顾维军就感觉很奇怪，苗司长好像在试探自己。 顾维军没有反驳，相当于默默地认可了苗司长的言语。 跟着驻意大利商务代表杨平，返回了商务代表处。 商务代表处位于巴贝里尼附近，只是一座二层的小楼，边上就是巴贝里尼宫，代表处只有不到10个人，主要就是负责传递一些贸易信息之类的消息。 为了安排顾维军，代表处的同志们还特意挤了挤，给单独空出来一间房间。 顾维军表示感谢，但是也同时表示自己在这里更多的要做一些市场和经济调查，可能不会住几天。 实际上顾维军仅仅住了一晚上，就跟代表处的同事们告辞。 当询问代表处的同志们，意大利每一年进口最多的商品是什么的时候，顾维军也没了想法，竟然是红酒 咱们虽然有张裕，但是意大利人不一定认啊. 顾维军最后一个电话，把凯瑟琳和康斯坦丝从法国摇了过来，想要一起想一个对策，结果就是三人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到除了现有的贸易产品外，其他合适中国大规模向意大利出口的商品。 顾维军绞尽脑汁也就想到一个办法，是不是通过凯瑟琳在法国的酒庄倒卖张裕？ 结果被凯瑟琳无情的否定了，第一是一个酒庄哪里会出产那么多红酒；第二是意大利本来就是红酒出口国. 最终，顾维军只能是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最终，想要扩大对意出口贸易的想法还是放弃了，只能说现在的意大利没找到合适的贸易品种，也就只能靠农产品和初级矿产品了。 无奈的顾维军只能是与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在罗马和米兰等地游玩了几天，相当于度过了一个暂短的蜜月 然后顾维军就回到了法国，在大使馆里等待苗司长。 看着挂在房间里的日历，顾维军就长长的叹气，还是没能赶上71年的除夕前回国啊 今天都已经是腊月二十八，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看样子苗司长他们依旧奋斗在其他国家的外交战线上 现在唯一能安慰顾维军的，除了凯瑟琳她们，再就是使馆的厨师王师傅了。 临近春节，虽然是不休息，但是总归不耽误晚上吃一顿饺子吧？ 所以，两天后的除夕夜，顾维军果断的加入了跟使馆的同志们包饺子的行列，而且还偷偷藏了一饭盒 等到聚餐结束，顾维军拉着王同志急急忙忙的赶向了凯瑟琳的公寓楼。 顾维军献宝似的拿出饭盒，打开盖，一股独属于猪肉白菜馅的味道就散发开来。 让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包括孩子们都简单的尝过后，顾维军就开始给她们讲中国的春节习俗，蕴含的寓意等等。 当儿子们问，为什么不给他们取个中国的名字时，顾维军摸了摸他们的头，耐心的回复道：“如果自认为是中国人，以后可以自己给自己取一个中国的名字。” “但是，如果对中国没有什么感情，只认为自己是法国人的话，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名字无非就是一个人的代号不是么？” “只不过有了中国名字，就代表着你认可了中华的传承和文化” 儿子们似懂非懂，顾维军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就算是起个中国名字又能怎么样呢？ 香蕉还不是有的是！ 终于在28号这天，苗司长带着代表团返回了法国，同样的一起跟使馆的同志们包了顿饺子后。 这次出国访问的一行人，终于回国了。 回国前，有同事问顾维军，为什么不多带些当地的土特产回国。 第335章 拍马屁 第335章 拍马屁 可以肉眼看的出来，苗司长一行人在出访归来后，人都是非常疲惫的。 或许是这个原因，所以苗司长回到法国后，也没有第一时间找顾维军是否找到了对意大利贸易的突破方向。 又或者是之前已经对中意的贸易情况有了解，其实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总之，无事一身轻的顾维军心情愉快的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下了飞机之后，代表团也没有马上解散，而是先统一回到了外交部，写本次出访的心得报告上交。之后，代表团的各位成员才能按时下班回家 得，写呗，不就是工作总结么？熟得很！很快，顾维军挥挥洒洒的一篇3000字的小作文就写好了，第一时间扔给司长秘书后，听到下班的铃声，顾维军夹着包就按时下班了。 当然，顾维军其实并没有回家，而是开着吉普车一溜烟来到了京城通讯部队，美其名曰：检查下指挥车的进展 然后就考察到了宣传队这边，再次与朱琳同志偶遇。 顾维军根本就不顾陪同勤务兵的全程黑脸，远远的就冲着朱琳挥手打招呼，发自内心的喜悦，“朱琳同志！” “好巧啊！” 朱琳闻声也是惊醒的转身，夕阳照在姑娘的身上，美丽的姑娘仿佛在发光 而同一时间，顾维军的小作文已经来到了苗司长的桌子上。 苗司长带上眼镜，将其他人的报告放到一边后，先拿起顾维军的报告看，其他人的报告千篇一律，无非是流水账，只要没有违反规定就好。 这样一来，法国这边的生丝贸易，不就是顺理成章的接手过来了么？ 如果不知道是顾维军写的，苗司长以为这是部门里哪个老油条写的呢 看看，第一句话就是：在党的指引下，在苗司长的正确领导下，我们本次出访，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然后接下来满面都是歌功颂德，不断的写苗司长怎么怎么呕心沥血，日理万机的处理与国外友人的问题和忧虑。 怎么全他妈的假大空？全是TMD套话？ 好小子，老子还真的是看走眼了，这个小子还真的滑不留手啊，真的是能软能硬啊！ “咣！”苗司长用力的将电话挂掉，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之后，还是不解气，气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 至于，顾维军自己做了什么，就一笔带过：我在给苗司长当翻译的过程中，敏锐的发现了苗司长临危不乱，思维敏捷的处理外国人士提出的各种问题 擦，这不还是在拍马屁么？ 气的苗司长重重的一拍桌子，“嘭！”拿起电话就对秘书喊：“去把顾维军给我叫过来！” 要是上面的领导看到了这份报告，还以为顾维军这小子跟自己的关系有多好呢？ “立刻！” 这个小子哪里来的这么深的组织经验呢？ 天赋啊. 苗司长只能是这么想。 “马上！” 到了意大利的部分，才总算是有了些看头，上面列举了顾维军在意大利期间收集的一些当地的市场和经济情况，其中也标明了哪些数据来源于商务代表处。 没想到这小子根本就是滑不留手啊，几次试探下来，要么就装聋作哑，要么就是正面硬钢. 自己最后只能是亲自上阵去和法方进行联系。 苗司长想到这里之后，又返回办公桌，按灭烟头，又拿起顾维军的报告接着继续看下去。 时时不忘自己的领导作用啊 但是，只有自己知道，这個小子是油水不进，自己本来是想在这次出国访问的时候，小小的拿捏他，让他为自己所用。 而顾维军是第一次写，苗司长要好好看看，他是否能写出一些新意的东西来？尤其是之前跟他讲的中意贸易，到底有没有思路？能不能打开局面？ 结果，苗司长越看眉头越皱，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带着外交部红色名头的稿纸，这是一个初入办公室的年轻人写的？ 秘书在电话那头弱弱的回复：“司长，顾科长已经下班了” 哪些数据来源于当地的产业协会或者是政府的公开资料。 其中先列举了中意目前的贸易现状后，才列出了几项顾维军分析的未来可以扩大向意大利出口的产品方向。 其一：钢铁合金制品，意大利目前的经济发展，在航空航天、汽车等机械加工中占比很大，但是他们缺少铁矿石，中国可以利用合金制品来增加出口； 其二：石油，意大利的石油化工产业非常发达，但是也主要依赖进口，目前国家已经在向其出口石油了，可以继续扩大； 其三：羊毛等纺织品，意大利与我国的生丝贸易，在民间已经是非常成熟，但是意大利的毛纺产品和服装、皮革产业也占据了很大的出口份额，其原材料也是依靠大量进口，所以中国也可以考虑这方面； 但是，这里面有个问题，那就是以美利奴羊的细毛和阿尔泰细羊毛为主！坚决杜绝山羊毛！ 苗司长将顾维军的工作报告全部开完之后，不由得露出苦笑，无从下手啊。 前半部分歌功颂德，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是无论哪个领导都会是一笑置之；而后半部分，关于意大利的贸易情况，却分析的有理有据，又显出了自己的才干. 人才啊. 此时的顾.人才.维军，正围着一位美丽的姑娘转，不断的从包里拿出这次出国带回来的一些小礼品进行献宝。 “看，”顾维军拿出了一双肉色的长筒丝袜，双手用力的拉扯，“这弹力，杠杠的！” “怎么拉都不变形！” “朱琳同志，你穿上了绝对好看！” 扔给朱琳后，顾维军又掏出几双不同颜色的，像跑堂挂抹布似的挂在肩上，还用手抚摸，“这还有，你看这质地，多么的细腻、光滑！” “都给你，换着穿！” “一天一双，可以一个星期不重样！” 朱琳姑娘略微呆傻的看着顾.人才.维军，又是用手拉扯丝袜，又是抚摸的，不知怎地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朱琳抱着几双丝袜，耳根子都红透了，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宿舍，任凭顾维军在其身后呼喊。 顾维军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对着身旁的勤务兵吐槽了几句，“哎，我说兄弟，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朱琳姑娘怎么跑掉不理我了呢？” 勤务兵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顾维军，也不说话 “好吧，”顾维军自言自语，“还有其他小礼物只能是下次再来送给朱琳同志了。” “走吧，战士同志，咱们去试验场看看。” 然后就迈步去了试验场，这里正在测试指挥车里各个电子产品的互相干扰能力。 带头的赫然是清华大学的王尔乾老师。 战场指挥车，对于车辆而言，只要是能把车辆的发动机给电瓶充电的功能，加大并联通到无线电、雷达等仪器上就好。 但是麻烦的，其实是如果是多台电子设备，这么直接堆砌在一起，是互相干扰的，这就只能不断的调试，一个是波段；另一个就是抗干扰。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如何使用计算机进行统一管理和使用计算机进行辅助的火控雷达，比如计算弹道、矫正火炮的射击诸元等等。 “王老师！”顾维军远远的就跟着王尔乾老师打招呼。 王尔乾老师对顾维军是视而不见，自从认识了这个臭小子，自己可是倒了血霉，一直加班一直爽，这都几年了，没完没了的了还 本来么，好不容易搞出来的配套五轴机床的计算机了，自己以为这下总算能歇一口气了吧？嘿，结果没想到，自己突然被这小子给搞到军营里面来了 这一呆就是一个多月，自己是有家不能回，有娃不能看，而且看样子，还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 你知道我这一个月都是怎么过来的么？连内裤都要我自己手洗啊我这么大岁数了，竟然有青春痘了. 而这小子却拍拍屁股，自己跑国外潇洒去了. 还有天理么？还有人性么 顾维军早就对王尔乾老师的态度习惯了，反正从认识的那天他就这样，好像自己欠他似的，整天一副痴男怨妇的面孔。 用顾维军对他的评价就是：闷骚 这也算是理工男的通病了吧？所以啊，理工男要更懂得发泄自己的嘛，小视频该看还是得看。 糖衣炮弹而已 顾维军热情的走到王尔乾边上，偷偷摸摸的拿出一双丝袜塞到他口袋里，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王老师，可别说我不够意思哈！” “我这回可是专门帮你带好东西了？” “保证让你晚上回味无穷！” 王尔乾用手捏了捏感受了一下，想要从口袋里掏出来，被顾维军一下子按住，“这种东西可一定要让嫂夫人晚上的时候穿给你！白天千万不要拿出来！” 听了顾维军这番话，王尔乾更幽怨了，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顾维军。 哟呵，顾维军差点没笑出来，王尔乾老师的脸上可不止一个青春痘啊？ 这怎么行？ 第336章 有区别的 第336章 有区别的 顾维军忍着笑，拍了拍王尔乾的肩膀，赶紧跑了. 去找通讯部队的熊师长。 熊师长正在办公室里接电话呢，那嗓门二里地外都能听见，“喂，老李，你这边催什么催？” “五轴机床重要，我这边的雷达和指挥车就不重要了？” “王老师才在我这待了一个多月，哪有这么快就搞出名堂来？” “这玩意什么相控咯，脉冲咯，老子光是听都一头包！” “行了，行了！” “我会让王老师赶紧去你那的。” “好了，就这样吧！” “咣！”挂了电话之后的熊师长，还在自言自语，“还想从老子手里抢人，你老李的脸皮再厚都行不通！” 嘿，连顾维军都没想到，世界就是这么小，京城第一机床厂的李振顺跟熊有声师长竟然熟识。 两人在解放前的华北晋察冀根据地的时候就认识了，一个是修机器的，一个是玩无线电的，之前也是经常打交道。 可惜任凭顾维军怎么说，熊师长就是不同意，只要进了我的军营，那就是我说了算，一定要把东西研发出来，最起码初步研发出来之后才让王尔乾他们走。 顾维军连忙说：“熊师长，我知道有个人，研究雷达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谁！” 熊师长话音一落，顾维军就笑了，肯定是熊师长误会了，“嗨，咱们俩说的就不是一回事！” 遇到这种犟驴，一根筋，顾维军也脑仁疼，突然，一个名字闪现在他脑海里。 唯有一双眼睛特别的明亮，嗓门也非常高，用他自己的话说，都是喊出来的。 熊师长闻言非常不理解，摘掉军帽，挠了挠头皮，“他们又不是当兵的，亲属怎么可以进入军营探亲？” “有问题？” 熊师长别看姓熊，但人长的却非常瘦小，身高也就1米65左右，人干瘦干瘦的，65式军装穿上身上空荡荡的，头发也很稀疏，天天带着军帽。 “大西北那边都多少年在里面搞研究，也没说要回家看老婆孩子啊？” “说不定，心情放松了，进度会更快呢？” 熊师长这边一放电话，顾维军这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径直推门而入，当面指出其错误，“熊师长，你这样做不行啊？” 熊师长一愣，咋了？刚刚挂完老李的电话，这边顾维军又亲自上门要把王尔乾这帮人带走？这可不行！ “怎么不行？”熊师长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我们部队这边的指挥车和雷达那是随时可以投入到前线战场的，同样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你想以最快的速度把雷达搞出来，把他搞过来绝对可以！” “做研究也要一张一弛嘛！” 也是哈！听了熊师长的话，顾维军也觉得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现在研究的东西还不需要保密到那个份上吧？ 于是继续说服熊师长：“熊师长，但是咱们这个研究工作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又不需要那么高的保密级别，没必要让研究人员一直在这闷头搞研发。” “我是说王尔乾他们都待军营了一個月了，你就没安排他们的家属过来看看？” “再说了，这研究工作才进行了一个来月就要走？那耽误了时间怎么办？” “或者给他们放一天假，让他们跟老婆孩子团圆团圆？” “束星北！之前应该是山东大学的物理系主任。” “能有什么问题？再说了，到了你这里还能翻天？” “也是！不过山东大学那边我不认识人啊？” “熊师长，你别告诉我，连学校里面的伱都搞不定？” “怎么可能？你懂个屁，这是纪律问题！” “我看你还是不想快速的完成雷达研制。” “放屁，你把人名和地址给我写下来，我这就去找王铮中将！” “得嘞！等这个人到了，别忘了让王尔乾他们回家休息哈！” “滚吧，我现在就给他们放一天假！” “您是这个！”顾维军竖起大拇指后，又扔给熊师长一盒咖啡，“国外带回来的，这玩意更提神，就是有点苦。” 熊师长接过来看了两眼后扔进抽屉里，不屑的回复：“这玩意不就是豆粉么？” “之前朝鲜那边咱们缴获了不少，都当豆粉喝了。” “这玩意是提神。” 顾维军再次竖起大拇指，然后跟熊师长摆摆手后，就离开了军营。 离开后，顾维军看了眼手表，自己时间控制的不错，刚好还可以回家吃晚饭。 也不知道，朱琳同志被自己故作无知的调戏，心情平复了没有？ 顾维军心中暗笑了几声，脚步再次轻快了几分。 另一边外交部里，苗司长办公室，俞强从食堂里帮忙给苗司长将饭菜打回来，放到办公桌上时，刚好瞄到了顾维军写的工作报告，“苗叔叔，这写的也太” 苗司长拿起饭盒，一边吃饭一边教育俞强：“这就是你需要向顾维军学习的地方。” “能屈能伸，滴水不漏。” 用筷子点了点报告的后半部分，“你再看看后面这些内容。” 俞强就站在办公桌旁，拿起顾维军写的关于意大利贸易方向的内容，心里也不由得暗暗佩服，不过嘴上依然很硬，“苗叔叔，这些不都是老生常谈么？” “他写的这几点，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们国内现在能达成出口的啊！” “无论是钢铁合金还是毛纺制品！” 苗司长摇摇头，提出了不同看法，“你不知道，咱们国家这几年的钢铁产量依然在节节升高。” “尤其是首钢这边新研制成功并投入使用了50吨级别的炼钢炉技术，在各地钢铁工厂也随之投产之后。” “听说首钢这边正在研制100吨级别的炼钢炉技术，等这个技术有所突破，那咱们的钢铁产量又将有大的提高。” “至于说合金，”苗司长停顿了一下，“难道咱们的导弹壳子是天生掉下来的？” 俞强的脸上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赶紧拍马屁，“苗叔叔，你懂的真多！” 苗司长三下五除二将饭盒里的最后一口饭咽下，喝了口茶水，才继续教导俞强，“所以啊，我为什么一直跟你说让你工作中脚踏实地。” “这就是原因。” “咱们搞外交工作，不仅仅是要维护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提升咱们国家的影响力。” “日常工作中，也要关注其他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市场水平，可以为其他兄弟部门做参考。” “当然，咱们国内的一些情况，也需要细心的了解，这样才能有的放矢。” 苗司长再次指了指顾维军的报告，“顾维军的这份报告，就有很大的可行性。” “我现在唯一拿不准的就是，顾维军提的在我们新疆、内蒙和西北地区的羊，是否可以提供这样的细羊毛或半细羊毛？” “再就是咱们国内的纺织工业，是否可以完成对应的毛纺纺织要求？” “这样，”苗司长沉思了一会儿，“小强，我给你个任务，你根据这份报告去了解下我刚刚说的几个问题，尽快的将调查结果落实下来。” “现在已经是2月份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我们的驻意大利的沈大使会在4月份正式赶赴意大利履职。” “到时候是不是可以带一些样品过去？如果能扩大同意大利的贸易，这样，你也有一份功劳。” 俞强喜笑颜开，“谢谢苗叔叔，我这就去找人去了解！” 突然，刚要转身，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问苗司长，“苗司长，如果扩大了意大利的贸易，那顾维军的功劳是不是首功啊？” 苗司长非常诧异的看着俞强，仿佛难以置信他会提出这种问题。 俞强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太蠢，连忙又用干笑掩饰，“哈哈，我这不是好奇么？” 苗司长微微摇了摇头，“你啊，”再次语重心长的教导，“你已经工作了，不要将学校里面的思维继续带到工作上来。” “学校里跟工作上还是有很大不一样的。” “学校里可以依靠嘴，喊口号，但是在工作中永远是看结果的。” “即使是你可以一时靠喊口号获得提升，但是时间一长.” 俞强再次尴尬的笑了笑，“谢谢苗叔叔，我知道了。” 苗司长仿佛有些累了，摆了摆手。 俞强会意的拿着饭盒离开了办公室。 出门之后，俞强放慢了脚步，心里还是不服气，喊口号有什么不对？ 不是已经有人靠着喊口号登上高位了么？ 俞强眼珠微转，想到了什么，嘴角上翘，快步走向食堂。 第337章 你听说了么？ 第337章 你听说了么？ 食堂里，俞强没有凑到西欧司的同事那边去，而是走到了今年同一批分配到外交部的年轻人一桌。 这一桌年轻人基本上都是北外毕业的，又因为俞强本身在学校里就属于风云人物，所以这批人现在在外交部里也是以他马首是瞻。 “俞强同志，给苗司长送好晚饭啦。”俞强刚走到桌边就立刻有一位男生站起来给他让位置，往边上挤了挤，同时继续热情的说着：“苗司长这一工作起来就没日没夜的。” “今天刚从国外出访回来就又忙于工作，也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 俞强自矜的点点头，将苗司长的饭盒先放到一边，从同事那里接过已经帮自己打好饭的饭盒，慢条斯理的打开后，才笑着回复：“所以说，这些老一辈革命家是永远值得我们学习的啊！” “尤其是我们还年轻，还没有家庭的拖累，更应该要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啊！” “可不能一下班就回家，总是围着一家一户的小家庭。” 言者有心，听者有意，边上有位脸型微胖带着眼镜的男性同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俞强顿了顿，满脸的正气，“我们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奋斗中去！” “不然什么时候能实现四个现代化？” 听的这些刚刚毕业进入到外交部的年轻人，不时的轻声发出“哦，哇”等惊呼声。 “使我们在法国的出访任务得到了圆满的成功！” 在边上偶尔听到他们聊天的外交部其他人员微笑着点头，本来还想提点一下他们，没想到这些年轻人的觉悟还是可以的。 “他也一样特别优秀，才参加了这次访问团吧？” 这时，带着眼镜的微胖男同事突然插嘴：“俞强同志，我听说这次出访，除了你之外，跟我们一批分配到外交部工作的，就只有顾维军同志了也参加吧？” “这些表象都代表了什么？” “是的，是的，”边上的其他年轻同事马上跟着，“俞强同志，请给我们讲讲。” 俞强再次略微停顿，“顾维军同志尤其在我们国家生丝出口贸易上，有着杰出的贡献！” “为了我国的生丝贸易，同法国的主要贸易商人，一位年轻、优秀的女性资本家，有着良好的关系往来。” “我们可还要再学习至少两年之后才能有机会参加出访团呢。” 吹捧过后，又有人起了话头，口中满是羡慕：“俞强同志，能跟我们讲讲这次出国的事情么？” 周边的捧哏们纷纷发言：“没错！”“俞强同志说的太好了！”“俞强同志的觉悟需要我们一起学习啊！” “我们也算是提前学习学习。” “陈凯同志问的好啊！”俞强向微胖眼镜男赞许的点点头，嘴角上翘，“顾维军同志是非常优秀的！” “好，好！”俞强满脸的笑容，然后就开始跟这些同龄人讲起这次的出国访问。 讲到最后，俞强则是非常严肃的就国外腐朽的资本主义生活进行了批判，“同志们，我们是要解放全人类的！” “这次出访，他有什么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么？” “我们俩在一个办公室，我经常向他学习！” “这些都代表了国外有更多的人民在受到压迫和剥削！” 频繁起降的机场、马路上到处行驶的小汽车、遍地的高楼大厦、夜晚的灯火辉煌的不夜城，还有男人衣冠楚楚，女人花枝招展，伴随着现场音乐演奏，筹光交错的酒会等等。 没有被国外的红红绿绿迷惑了双眼。 说到这里的时候，俞强含笑看了一眼陈凯，陈凯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然后这个小团体又开始探讨今年联合国会议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顾维军已经回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顾妈看到大儿子回来了特别开心，虽然口头上一直嫌弃，想么也是真的想，尤其是小儿子现在下乡也不在身边。 顾妈将顾维军拉到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次出国好像还胖了一点了嘛。” “晚饭吃了没？” “我给你下碗面！” 话音刚落，秦淮茹就从麻溜的桌边站起来，走向橱柜，“姨，您歇着，跟军子兄弟好好聊会天，我帮军子下面。” “我也来帮忙。”于莉也跟着站起来去帮忙。 只有秦京茹还傻乎乎的坐着 顾妈也没客气，直接将顾维军拉到桌边坐着，也没问他国外的情况，反而兴致勃勃的讲了这次她和秦淮茹去东北的事情。 “现在二军真的是长大了，干农活都有模有样的！”提起小儿子顾维民，顾妈也是满脸的欣慰，“人也高了，也壮了！” “所以，还是毛主席说的对，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农村才是锻炼人的！” 因为有火车直达，所以顾妈和秦淮茹也没遭什么罪，上车有顾维军送，下车有家里亲戚接，很顺利的就返回了东北老家。 而且现在老家的房子因为有顾维民在住，也不显得荒芜，收拾收拾之后，顾妈和秦淮茹就住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顾维民的影响，又或者是东北民风彪悍，棒梗现在干起农活也是有模有样。 这让秦淮茹终于放心了，帮着棒梗洗好衣服，又嘱咐他多跟在顾维民后面学，肯定不会吃亏，要知道这里可是顾维民的老家。 再就是吩咐棒梗，有空多写写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活条件的改善，又或者没有了破鞋的影响，棒梗还算是能听得进去话。 看好了儿子，又留了一些钱，顾妈和秦淮茹就又返回了京城。 这时秦淮茹端着面条过来，顾维军接过来说了声谢谢，顾妈就又接着说：“棒梗现在也锻炼的不错，什么洗衣做饭，劈柴跳水也是样样不在话下。” “尤其他们知青点是集体生活，将棒梗之前的那点娇气都磨没了。” “小秦，这下你可放心了吧？以后棒梗顶门立柱肯定是没问题了！” 秦淮茹笑的皱纹都出来了，“那也是要多谢军子兄弟帮忙。” “不然的话，这下乡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不定怎么样呢？” 秦淮茹又客气几句之后，就拉着于莉和秦京茹一起离开顾维军家。 她们一走，顾妈就赶紧小声的问两個外国孙子的情况，顾维军装作从兜里实际上是从空间中拿出一摞照片递给顾妈，继续闷头吃面。 “哎呀，看我这两个大孙子，现在咋这么俊了呢？” “呀，又有了两个漂亮的小孙女啊！”顾妈翻到了艾米丽和卡琳娜的照片后，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拿手鎚了鎚顾维军，“那俩儿媳妇今年啥时候能过来？” “你跟他们说这两个孙女可一定要带回来给我看。” 顾维军一边吃面一边点头，等顾妈看完了，就又把照片全部都收起来。 “你俩外国儿媳妇给你带的东西我都没要，太扎眼了。” “等有机会的一并给你吧。” “无非就是衣服、鞋子之类的。” 顾妈不舍的看着顾维军收起照片，“我又不在乎那些东西，能吃饱穿暖就行了呗。” “我就挂记了我孙子、孙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我身边多待一段时间？” “唉” “嗝，”顾维军打了一个饱嗝，没理会顾妈的悲伤春秋，这要继续接茬说不得顾妈又要把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我去下师爷那，我爸在那边喝茶是吧？” 顾妈翻了一个白眼，“你爸现在天天晚上不着家，要么去伱师爷那，要么去你杨叔或者赵叔那。” “唉，军子，你这回回来听说了么？”顾妈突然神秘兮兮的问。 “听说什么？” 第338章 待正名 第338章 待正名 “听说什么？”顾维军有些好奇。 顾妈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在顾维军耳边轻轻的说：“我听你爸说，国家要给中医中药正名了！” “你爸这段时间心情好的不得了。” 顾维军眼睛一亮，难道是我的那篇稿件显示出威力了？ 顾维军喜上眉梢，“那我可待会可要好好问问师爷和我爸。” “赶紧去吧！”顾妈一拍顾维军的后背，“我看你都坐不住了。” “哎！” 顾维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北池子大街，一进院门，就听到中院传来了阵阵爽朗的笑声。 一穿过垂花门，顾维军就看见，自己的房子-中院的正房，棉门帘已经被挑起，一堆人在屋里一边烤火喝茶，一边畅想着中医的发展呢。 其中不仅仅是有顾爸和师爷吕炳奎，还有京城的名医关幼波等人。 “是您的工作恢复了？” 另外，国家的财政拨款，也可以不要求1:1的规模，西医多占些，3:2，或者2:1总可以吧？ 然后又抱拳向在座的人行礼，“各位叔伯、长辈好！” “师爷，您快给我讲讲，这发生了什么？” “以后可是要加大咱们中医的投入，大力加强中医、中药的发展！” “真的！”顾维军装出非常兴奋的样子，“这可是太好了！” 然后就是甘肃的卫生部门第一时间发文响应，时任甘肃卫生厅厅长的刘维忠，尤其是在报纸上大声疾呼，要求平等对待。 此文一出达到了两个效果，一个效果是没有人再对中医喊打喊杀；另一個效果是引起了高层的注意。 师爷吕炳奎笑的都合不拢嘴，一边吩咐家人拿凳子倒茶，一边又对着身边的几位京城名医老友介绍，“幼波兄是见过的，这位是我的徒孙，顾维军，现在在外交部上班。” 学中医的都在学习西医，兼容并蓄，为什么学西医的不能学习下中医，也同样的兼容并蓄呢？ 然后又举例了西医和中医的优势等等 国内的西医、中医，还有一种就是利益之争，西医处处否定中医，打击中医，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国家支持，也就是拨款。 甘肃发文之后，西北，东北多个省份的省报上，也不约而同的进行了发文，号召发扬中医。 “爸！”顾维军先冲着顾爸和师爷打招呼，“师爷！” “谢谢。”等坐下接过茶杯后，顾维军就笑着问师爷吕炳奎，“师爷，什么事情能让您这么开心？” 好家伙，太赤裸裸了，怎么能把拨款的事情写出来呢. 总之是一文激起千重浪，要知道这个时代对于资本家和成分是非常敏感的。 “能让咱们中医又重新得到认可了！” 一见到顾维军，师爷连忙招手，“大军，你回来啦，快，给大军加个凳子倒杯茶，让他也一起听听，一起高兴高兴！” 跟顾妈说的差不多，但是又复杂曲折不少。 “没有，我的工作是小事。”师爷笑着否定了顾维军的猜测，马上就给出了答案，“是国家终于认可咱们中医啦！” 这下影响就更大了 而高层是自始自终都支持中医发展的，刚刚建国的时候就处理过一批排挤中医，不给中医大夫发行医资格证的人员。 没想到都已经处理过一批了，怎么现在过了十几年还有，查！ 同时又将师爷吕炳奎喊来进行汇报，又做了详细的调查之后，高层得出结论：的确是有人借机生事。 的确存在排挤中医的现象。 然后就在今天，发布了正式的文件，给中医正名：中医、中药是中国2000多年以来，勤劳的中国人民在生活中，在与疾病的搏斗中，积累的宝贵的知识和经验传承。 不能单纯的将中医、中药归属到四旧中。 反而要加大、加深中医、中药的传承，更好的为中国人民服务。 而且又将已经被改成中西医管理办公室的科室，又改名为：中药司，而且还级别又提高了半级，是副部级，与西医分开管理，师爷也再次担任副部长并兼任司长。 顾维军听完之后，抚掌而笑，“师爷，这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师爷虽然是依旧笑容不断，但是认知还是很清晰，“大军，咱们中医虽然被国家正名了。” “但是中医本身也有的确存在许多问题。” 讲到这，师爷长长的叹了口气：“最大的一个问题是，中医的流派太多：伤寒、温补等等。” “各说各有理，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这对中医的传承，有着非常大的影响，这是其一。” 师爷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其二，之前的有些中医大夫，良莠不齐不说，有时候竟然还会用很多奇奇怪怪的，类似巫医之类的理论或东西来误导病人，甚至拿来治病。” “是否有效果暂且不说，但是也严重的影响了中医的科学性和权威性。” 师爷又面向关幼波几位名医，“所以，几位老友，咱们是不是共同号召大家要好好的梳理一下？” “将中医也科学化！” “流派的问题咱们先暂且搁置不谈，咱们共同研究老祖宗在中医中到底蕴含了什么科学。” “也只有科学化，咱们的中医才能够好好的传承，才能走的更远！” 最终在新世纪的20年之后，得到了国家的大力认可和推广。 顾维军听完师爷的话语后，又补充了几句，作为后世的医学生，太知道后世中医推广的艰难了，也知道几个难点。“师爷，我因为从小学的中医，从药性赋和四百味开始背，然后大了又系统的学习了西方医学或者说现代医学。” “咱们中医的推广之所以艰难，其实是在文化上的，是东西方两套文化体系：西医从解剖学上开始就非常直观，五脏六腑，骨骼肌肉。” “中医则是讲究天人合一，阴阳五行辩证。” “很容易就让初学者搞不清楚方向，误以为是封建迷信，所以才只能靠传统的师徒相传的模式。” “所以，一方面还是要加强文化方面的宣传；另一方面也是要降低门槛，不要搞什么曲高和寡。” “像是《赤脚医生手册》做的就非常好，把常见病的治疗和用药整理出来。” “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嘛，将其中的原理也稍加说明，这样来吸引更多的有志于中医的同志们来主动的学习。” “而不是仅仅只是在学校里才能开展中医方面的学习。” 顾维军的发言结束后，获得了屋里包括吕炳奎在内的所有名中医的掌声。 吕炳奎连连叫好，“好，那我们就双管齐下！” 夜深人静，随着关幼波等人的告辞，顾爸和顾维军也一同返家，北池子大街也重新陷入了安宁。 而此时，外交部外的一个信箱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偷偷的投了一封信后，转瞬消失不见。 第339章 你来说明一下吧 第339章 你来说明一下吧 就像中医的发展一样，很多事情都需要慢慢的发酵。 不知不觉，顾维军通过跟一位法国的年轻女性资本家关系好，帮助国家扩大了生丝出口的消息。 慢慢的转变成了顾维军为了向上爬，主动勾搭了一位法国的女性资本家，为了获得其欢心，又帮着对方压低我国的生丝出口价格，导致国家的利益受损. 当这个消息传到顾维军的耳朵里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3月份。 整个2月份，顾维军主要忙着两件事，要么是跟着钱伟长和姚桐斌做一些空气动力、卫星轨道和首钢百吨级炼钢炉方面的计算工作，要么就是京城两个机床厂的五轴推进。 等到3月3日，当在新闻上看到我国第一颗科学实验卫星：实践一号，成功上天的消息后，顾维军内心的喜悦无以复加。 当即，也顾不上正在上班，直接就展开信纸给朱琳同志写信，想把这份喜悦传递给她：亲爱的朱琳同志，见信如唔， 最近宣传队到基层宣传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 是否感受到了广大青年战士们不怕苦、不怕累的训练热情？ 我们都在不同的岗位上为着国家的发展和富强而奋斗。 不知是否看到报纸，咱们的卫星再次成功发射上天，这里面也蕴含了所有同志们的努力奋斗，也包括我！ 现将这份喜悦传递给你，望你在革命的道路上继续昂首阔步，努力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贡献。 另也请告知，何时再返回京城？ 盼！ 顾维军写好信之后，喜滋滋的吹干笔墨，折叠好准备放入信封的时候，不经意的抬头，发现对面的郑副司长正表情纠结的看着他。 “有事儿您说话！” 顾维军对着郑副司长微微一笑，身体略微前倾，低声的询问：“郑姐，什么事儿啊？看你这么纠结？” 顾维军又低头看了眼信封，难道是自己在工作时间写私人信件被发现了？不应该啊？以自己的敏锐感知，不可能有人偷偷在附近瞄到信里的内容的。 “咱们姐弟俩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这，顾维军晒然一笑，反而安慰起郑副司长，“郑姐，我之前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有过考量了。” 顾维军等了大约一分钟后，也端着茶缸出去，在走廊的水房口与郑司长碰到了一起。 “我到外交部这么长时间了，也就跟您来往的多，这还是因为老领导的关系。” 郑副司长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维军，反问道：“军子，你就啥都没听到？” “都觉得你每天下班到点就走，有时候还经常请假，给人感觉对待工作很不负责。” “某些同志们的觉悟暂时或许还不是那么高，偶尔有些怪话、气话，也是很正常的嘛。” 郑副司长叹了口气，“唉，也是。” “我们知道你的为人的呢，都知道你是好同志，不但是在外交工作上兢兢业业做贡献，而且在工业上也发挥自己的才干，参加主导了很多重点的工业项目。可” “这一下班就要往工厂那边赶，天天晚上要加班搞五轴，哪有时间跟同事们闲聊？” “是需要我帮忙么？” “无论什么事儿，还不是就您一句话。” “些许的风言风语而已。咱们做革命工作，重要的是抓紧时间为国家做贡献。” “可其他的同志们不知道啊” “听到啥？”顾维军更加奇怪了，“郑姐，您也见到了，我这一天天忙的跟什么似的。” 顾维军有些疑惑的看了下自己的穿着，没问题啊？又左右回顾下办公室，发现有不少同事也在偷瞄自己，看到顾维军看过来后又迅速低头，仿佛是正在忙着手头工作的样子。 郑副司长也偷偷的瞄了眼办公室，背着其他人对着顾维军招了招手，然后率先拿着茶缸走到了走廊，仿佛是要去水房倒热水。 碰面后，顾维军还神态轻松的打趣郑副司长，“郑姐，什么事儿啊？您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日子长久了，总会知道的。” “也总会理解的。” 郑副司长被顾维军的言语所感染，略显无奈的轻微摇头，“你啊！” “伱这是长于谋事，短于谋身，要吃大亏的！” 顾维军笑着没接话。 郑副司长看着顾维军的态度，索性将听到的小道消息直截了当的跟他说：“最近部里面都悄悄的在传言，说你在生丝贸易出口的事情上出卖了国家利益。” “以此为筹码，讨好国外的女性资本家。” 看着顾维军有些愣神，郑副司长继续说：“你就没发现，你的副处到现在都没有给你落实么？” “一个是现在的组织部门办事有些混乱；另一個则是你自身的问题，在外交部的群众基础太差了.”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拖到现在？” “我建议你赶紧去上级领导那里去说明一下情况。” “请求组织上的审查。” 顾维军皱着眉头，还是有些不解，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郑姐，按理说我的情况，组织上应该是清楚的？” “国内的生丝贸易我只是穿针引线，之后都是当年的黄大使和中央贸易部、华润公司来进行谈判和签订合作的。据我所知，价格也是参考了当年的国际价格。” “尤其是那时候我还没毕业呢，也没想到会来外交部，现在怎么会传这种事情？” “而且，我在京城几家工厂里的工作，也都提前报备给领导们了，这.” 郑副司长端着茶缸，眼皮微微下垂，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说：“欲加之罪.”然后转身离去了。 望着郑副司长的背影，顾维军脸色恢复了正常，轻轻挑眉，内心思量。这个动作已经比自己预想的要晚了一些了啊，而且也实在没有什么新意啊。 看来应该不是老谋深算的苗司长出招。 这先暗地里传小话，等消息发酵之后才掀起广泛的群众批评这一手段，怎么看都像是文科生才搞出来的路子 这战斗力也不行啊 也是，战斗力强的那波人都下去了. 太遗憾了，我等了这么久，怎么才来这么点事？ 这不痛不痒的算什么？ 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能不能让自己跳出去，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哪有自己在几个工厂里的威风八面. 原地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顾维军端着茶缸，就这么施施然的敲响了苗司长办公室的房门。 “司长，我要向您承认错误！”顾维军进入办公室站定后的第一时间，就向苗司长承认错误。 “哈哈，这是哪里话？”苗司长热情的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拉着顾维军到边上的沙发上坐下。“顾维军同志，怎么？在生活上遇到困难了？” “有困难找领导，”苗司长继续爽朗的“哈哈”大学，“这是对的嘛！” “平时在工作中，咱们是上下级的关系。” “但是，在生活中，咱们都是一样的革命同志嘛。” “我年长你一些，社会经验丰富一些，刚好可以给你出出主意，排忧解难嘛。” 苗司长笑意盈盈的，直接就将顾维军想要反应情况的后续言语给岔开来，丝毫不提错误两个字。 “谢谢司长，”顾维军手掌在茶缸上磨蹭了几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听到有群众反映我在生丝贸易上对国家造成了损害，我请求组织上将我停职，并进行审查。” “这样，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苗司长听完后，勃然大怒，用力的一拍茶几“嘭！”“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 “乱弹琴！” 苗司长胸口猛烈的起伏了几次后，劝慰着顾维军：“维军同志，你先回去，继续安心工作。” “放心，我一定要开大会进行狠狠的批评，刹住这股子歪风邪气，还你清白的同时，也要让咱们西欧司的生活氛围正常化。” “司长，还是让我停职反省吧。”顾维军还是态度不变，“我想，我肯定也有做的不够的地方。” 苗司长随之沉默，皱起了眉头，“你” 苗司长刚要说什么，“咚咚”又有人敲门，“请进。” 来人进来后，直接对苗司长和顾维军说：“苗司长，军代表请顾维军去说明一下情况。” “什么？”苗司长的脸色随之铁青。 第340章 想的美 第340章 想的美 顾维军起身后苗司长表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后，就随着来人去了军代表办公室。 顾维军一走，苗司长立刻摇起电话，将俞强喊到了办公室。 俞强进来后恭谨的喊：“苗叔叔。” 苗司长面色铁青的看着俞强一言不发。 看的俞强浑身发毛，怯生生的问：“苗叔叔，您这是怎么了？” 苗司长还是一言不发，紧紧的盯着他。 俞强更是不安，额头不一会儿就出汗了，再次小心翼翼的问：“苗叔叔，我是做了什么错事了么？” “嘭！”苗司长用力一砸办公桌，怒吼：“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俞强被吓了一个激灵，马上辩解，“怎么会？” “样品都准备好了么？” “来，维军同志，这边坐。”李代表将顾维军让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后，笑呵呵的说：“说起来，咱们也可以互称战友啊！” “因为，你们不清楚顾维军背后具体做了哪些工作和贡献。” 听到声响，苗司长微微睁眼，长叹了一口气 这边军代表办公室，见顾维军进来了，李代表同样热情的从办公室后面绕出来，先是紧握着顾维军的手上下摇晃，“维军同志，耽误你工作了，还要麻烦伱过来一趟。” 然后接下来的一番话直接让俞强破防，“就算是顾维军被军代表叫过去，也不代表对他真的有影响。” “其他，我真的没有啊！” “还说没有？”苗司长继续怒斥：“你是不是安排人传播顾维军的谣言了？” “我只是在咱们刚刚出国访问回来的时候，给同事们讲国外经历的时候，夸赞过顾维军同志的贡献！” 闻言，俞强的眼神闪过一丝得意，然后又给自己叫屈，“苗叔叔，真的没有啊！” 俞强当即就变了脸色，声音都变调了，“怎么会？” 顾维军面带疑惑。 “甚至会开大会，公开批评传播谣言的人！” “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生丝贸易还在，顾维军谁都动不了。” “嗯，继续忙你的事情去吧。”看着苗司长已经闭上眼睛养神，俞强几次欲言又止后，最终还是转身出去，还轻轻的把门带上。 “你好自为之吧。” “他刚刚从我办公室里被军代表喊走！” 俞强连忙回答：“都已经让各地加快速度送过来了。” 顾维军非常谦逊，“李代表，您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革命工作，谈不上麻烦。” “现在已经过了那个时候了” 苗司长瞥了一眼俞强，疲惫的挥挥手，“因为我也只是知道一鳞半爪，听说他好像在军队里跟着研究什么.” 苗司长依旧紧盯着俞强的面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放缓了语气，“做没做只有你自己清楚。” “哈哈！”李代表发出响亮的笑声，“64年全军大比武的时候，我也在。” “还看过你的表演呢。” 顾维军眼睛一亮，“李代表，这么巧啊！” “哈哈！可不是么？”李代表看顾维军的态度放松之后，才说出请他来的原因，“这次请你过来呢，是我们听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言论，涉及到了你。” “我明白，”顾维军点点头，“是涉及到生丝贸易方面的。” 李代表笑容收敛，“没错，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现在竟然在外交部里传开了！” “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我的意思是，召开一个大会，请你在台上好好的讲一讲经过，好好的驳斥下这种言论，溯本清源！” 听了李代表的话，顾维军摇摇头的拒绝了，“李代表，既然同志们私下里这样传播，这就说明我以往的工作中存在很多的不足。” “您的建议很好，由我自己来澄清。” “可是，在同志们的眼中，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呢？” 顾维军直视李代表，“所以，我刚刚在苗司长办公室，就请求停职反省，由组织上来对我核查。” “之后再将结果公布于众，这样也体现了组织对我的爱护。” “这”李代表有些为难，“维军同志，组织上一直对你是很信任的，也清楚你过往做过的诸多贡献。” “调查就不必要了吧。” 顾维军依旧坚持，“李代表，虽说咱们共产党人，清者自清，但是还是要经过组织考验为好。” 李代表与顾维军对视，看着他坦荡的眼神，不由得心生佩服，手掌“啪”的一拍，“好，维军同志，感谢你对组织的信任！” “放心，我们肯定会还你以清白。” “并且，还要查出造谣者，我们的队伍里不允许有这种害群之马存在！” 顾维军对李代表表示感谢之后，就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对着郑副司长关心的眼神，微笑着点点头后，就径直离开办公室走人。 站在外交部大门口，顾维军自嘲的摇摇头，看来这次想借机离开外交部的想法不能成行了。 唉，曾几何时，自己的目标就是一杯茶、几张报，然后一混混一天的好日子啊 怎么现在办公室反而坐不住了呢？ 我是先去首钢去搞船用钢板还是先去京城一机厂继续搞五轴呢？ 算了，还是先去一机厂吧，五轴已经胜利在望了。 不仅仅是潜水艇和飞机，远洋货轮的动力主轴和螺旋桨也需要。 然后顾维军就开车一溜烟跑到京城一机厂。 一见到顾维军，李振顺厂长就像见到亲人一样，“哎呀，顾工，您可总算来了。” “您快来看看，咱们这台大型龙门铣床试验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加工出来的参数一直超出了设定值呢？” “是不是还是计算机的问题？” “这個老熊，王工才好不容易来了几天，又被他喊到通讯部队了。” “您不是帮他找了雷达方面的专家了么？” “他怎么还是紧盯着王工不放呢？” 顾维军跟着边上的叶总工和军代表点点头，就带上手套，一边拿着图纸开始跟工人师傅们一点点的对，要找出问题点；一边诙谐的回复李厂长：“哈，李厂长，你就偷着乐吧。” “这位新来的专家束星北，个性跟熊师长一样的犟，也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已经多次顶撞他了，多次让熊师长下不来台。” “搞的熊师长都跟我抱怨过几次了，专家是真专家，这项目进度肉眼可见的推进，可这脾气怎么比他还大？” “哈哈！”顾维军的话，让李厂长开心不已，“好，就得有人这么治老熊！” “看来这位顾维军小同志，对自己在外交方面的工作还是不认可嘛。” “说什么自己要停止反省，这不就是变相的撂挑子么？” “我们也没耽误他在首钢和京城几个工厂里的工作嘛。” “现在是咱们重返联合国的关键时刻，是需要顾维军同志这样思路开阔的新一代外交人员的。” “像他之前做的中意贸易分析报告，就非常好，马上4月份沈大使上任后，就会汇通贸易部与意大利方面进行合作谈判。” “本来还想着继续让顾维军同志一起去，结果却出了这档子事，看来小同志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怨气的嘛。” “李代表，你这样，第一、回去后抓紧做组织核查，然后广而告之，还顾维军一个清白。” “但最主要还是要揪出害群之马，并且要严厉处罚，前几年的事情不能再次重演，尤其在这关键的时刻！” “第二、3月底4月初日本不是有个乒乓球赛么？让顾维军同志一起去，就当散散心嘛。” “说不定，还能再给我们一些惊喜也说不定。” “好的，领导！”李代表恭敬的微微俯身。 “我这就回去按照您的指示处理。” 第341章 压脉带 第341章 压脉带 后世有位著名的雷姓企业家说过一句广为流传的话：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其大概含义是要做符合时代潮流的事情。 咱们中国有句古话：世情随时而变，用马克思主义的话来讲就是：事物是随着运动而不断变化的。 尤其还是咱们争取重返联合国这样的一个关键时期。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代表回到外交部后，没几天就把陈凯给揪出来了，陈凯也对自己因为羡慕嫉妒恨，从而散布对顾维军同志的谣言供认不讳。 陈凯的心里落差可想而知，直接就破防了！ 如果不是俞强在其身边一直陪伴，并且耐心的开导，陈凯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更加不理智的事情来。 俞强亲切的对陈凯说：“凯哥，我是会一直支持你的！” “某些人一直以来的伪善面孔，欺骗了很多人，但是，他骗不过你我！” “我是知道你的委屈的” “因为，只要顾维军还在单位，你就调不过来。” “是的，苗叔叔，”俞强老老实实的回答：“陈凯已经去乡下公社的路上了。” “凯哥，只要我们坚持理想和信念，总有达成目的的一天！” 苗司长，不可置否，继续喝了口茶后，再次语重心长的教育俞强，“小强啊，所谓经一事长一智，这次如果没有陈凯，那下乡的就是你。” “期待着胜利的那一天！” “你下乡之后，直接加入公社革委会担任副主任，科员待遇不变。” “即使过几年把你调回京城的其他部门，但是耽误了几年，你的政治生涯是否还能赶上你的同龄人呢？” 俞强重重的拍了拍陈凯的肩膀，“凯哥，你放心，你的一切我都帮你安排好了。” “另外，你放心，只要是某些人一旦失势，我第一时间就托关系掉伱回京！” “这样一来，你的前途不能说遭受中止，但也是堪忧的！” “只可恨敌人的势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我力有不逮！”说到这，俞强重重的敲击着宿舍的木床，差一点就声泪俱下，“但是！” 苗司长微微挑眉，“你没给陈凯安排一个好一点的位置？” 处罚下来的第二天，陈凯同志就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苗司长办公室，苗司长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起的茶叶，“吸溜”喝了一口，才漫不经心的问俞强，“都安排好了？” 陈凯感动的热泪盈眶，士为知己者死，“强哥，你放心，我都懂的！” “恐怕未必啊！” “正所谓一步迟步步迟，政府里尤其如此！” “我一定继续保持高昂的革命意志！” 俞强点点头又摇摇头，“苗叔叔，一个萝卜一个坑，能让陈凯在公社革委会里做一個临时工，待遇还按照科员走，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看着老老实实站在办公室中央的俞强，苗司长停止了说教，“好了，回去好好工作吧。” “公社那边我找了我爸的勤务兵，他的一位战友在那边的公社里做军代表，可以好好的安置陈凯。” “强哥！”“凯哥！”两位壮志未酬的青年狠狠的拥抱！ 不如此，不能表达他们此刻的感受。 “记得我的话，脚踏实地。” 俞强离开办公室前，苗司长又补充了一句，“毛纺和皮革、合金制品的样品都已经给意大利的驻华使馆看过了。” “他们非常有兴趣。” “等沈大使下个月前往意大利履职后，就将开始合作讨论。” “你记得参加。” “这是最好的功劳，你晋升的机会不远啦” 俞强恭谨的对苗司长鞠躬，“谢谢您，苗叔叔。” 苗司长放下茶缸，摆了摆手，俞强随之离开了办公室。 苗司长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又看到了俞强疾步的身影，暗暗的叹气，时代不同了啊，现在已经不是领导一句话就能让你得到更多的锻炼从而走上快车道的时候了 孩子，希望你早日成熟起来吧。 等顾维军再次回到外交部上班的时候，表面上看，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热情有加，但是实际上对他更为疏远，只有郑副司长真心的对他的归来感到高兴。 面对这种情况，顾维军只感到高兴，同事之间有一个或几个处的比较好的就行，没必要搞的面面俱到，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另一件值得顾维军高兴的事则是，朱琳同志终于结束了基层宣传，回到了京城。 得到消息后，顾维军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通讯部队，进行技术支持. 惹的熊师长对他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诶，我说顾小子，你这做的也太明显了吧？” “咱们这文工团去基层做宣传的时候，总也不见你露面，偶尔才来那么一趟，还是来去匆匆的。” “怎么地？这文工团一回来，你马上就屁颠的跑过来，你小子目的不纯啊！” 结果，顾维军的回答好悬没把熊师长气死。 顾维军诧异的反问：“熊师长，您今天才知道我来咱们通讯部队目的不纯啊？” “什么指挥车和雷达对我来说都是次要的，主要就是目的不纯啊” “呸！呸！呸！”熊师长被气的连吐唾沫，“小心下次我不让你小子进军营！” 顾维军双眼一眯，嘴角上扬，“熊师长，您不想指挥车和雷达早点投入试验了？” “你”熊师长是直接气的拂袖而去，TNND，这种读书人坏的很，老子眼不见心不烦。 当然，顾维军也不好意思来了就直接去找朱琳同志，还是第一时间来到了指挥车的试验场地，跟王老师和束星北进行沟通，将目前的问题都记录下来以后才离开。 现在顾维军进入军营后，已经不需要黑脸勤务兵陪同了，他径直就去了舞蹈队的练习场地，色眯眯的从窗户外面欣赏姑娘们曼妙的舞姿。 《芳华》都看过吧？ 用小沈阳的话来说，一样一样的 顾维军看的目不转睛，就差口水滴下来了，朱琳同志怎么就这么耐看呢？ 不愧是我心意的国泰民安啊 “好看么？” “好看！” 顾维军装作吃惊的回头，宣传队的团长正笑意盈盈的站在他身后，仿佛看女婿一样的看着他，“顾维军同志，下次就大大方方的进去看嘛？” 顾维军故作腼腆的回复：“这不是担心同志们排练时分心么？” 团长指了指里面，“你这样做她们更分心。” “走吧，跟我一起进去。” 咱这也算是包场了吧？整个舞蹈队的表演除了团长就自己在观看。 排练一结束，顾维军马上两个箭步冲到朱琳同志身边，“朱琳同志，祝贺你圆满的完成了基层宣传活动。” “快擦擦汗，喝点水。” 朱琳白了顾维军一眼，喜滋滋的接过毛巾和军用水壶，咦，好甜啊？ 顾维军轻声在姑娘耳边轻语：“我放了蜂蜜。” “德行！” 顾维军又遭受了一记白眼攻击，却甘之若饴。 等姑娘换好衣服，跟顾维军在军营里漫步，三月已经是草长莺飞，衣服已经再也遮挡不住姑娘的曲线，顾维军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关心基层演出的情况，“这次演出顺利么？有什么感触么？” 朱琳同志迎着风，用手插过自己的头发，语气感叹：“咱们的战士，真的是最好的战士！” “哦，怎么说？” 随着顾维军的引导，姑娘把这段时间的心灵感悟通通倾述给他。 “所以，看着战士的笑脸，我们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嗯，朱琳同志，我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顾维军恰如其分的补上总结。 朱琳姑娘爽朗的笑容和清脆的笑声，仿佛一支利箭插中了顾维军的小心脏。 仔细观察了周围没人，顾维军果断的牵起了姑娘的小手，“朱琳同志，让我们齐头并进吧！” 朱琳轻轻拉了几下没拉出来也就放弃了，“讨厌.” 顾维军心里美滋滋的，胜利在望了兄弟们！ 与朱琳同志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突破以后，顾维军恨不得每天都往通讯部队跑，可惜 他又被外派到日本去了，陪同中国的乒乓球队参与世界锦标赛. 唉，别人求之不得的出国机会，却让顾维军痛苦不已. 为什么要我去啊？ 我是西欧非洲司的啊. 诉苦无门的顾维军，只好将一身的怨气撒到其他地方。 TMD小日本，你爷爷来了. 第342章 真爷们 第342章 真爷们 第三十一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是在日本的名古屋举行的。 百无聊赖的顾维军随团到达日本后，只能是每天看着乒乓球比赛。 一个是人生地不熟的，另一个也是出国规定，集体行动哪也不能去，还是两人一间房间. 不过也没耽误顾维军造访名古屋的各大纺织厂和印染厂就是了，比如：泷定名古屋、玛苏妲、住友化工、三菱化工等等。 但是怨气还是没处发泄啊. 顾维军这个惆怅啊我很想去欣赏日本女学生的水手服啊 怨气未消，惆怅又起，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顾维军，遥望着东京的方向，那里有宅男的梦想秋叶一条街。 不行，我必须要去批判下腐朽的、无耻的、没有人性的日本娱乐设施 心动不如行动，顾维军看着同寝室的同事陷入梦乡后，一个闪身来到了旅馆的楼顶，为了不偏航，更换好西装皮鞋后，顾维军乘坐新干线，踏上了东京之旅。 新干线很快，2個小时不到就从名古屋到达了东京。 出来后，顾维军潇洒的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斗嗖，去千代田区。” “嗨！” 路上，顾维军还用熟练的日文与司机交谈，感叹着东京的繁华，让小地方来的自己无比的赞叹！ 司机被顾维军说的是自豪感满满，不断的介绍着东京的繁华区域，尤其是金融中心，各大银行的总部所在地，还有银座等等。 老子可不用去买汽油或者柴油哦？ 司机眉开眼笑的离开了，顾维军也喜悦万分，s easy啊，这么方便我就抵达第一个目的地了。 “呦西，”顾维军拍了拍司机的肩膀，“你滴，良心大大的好滴！” 望着不远处的一处老式低檐的日本小牌楼，顾维军的嘴角闪过一丝狞笑。 “如果不是您拦车，我早就跑远了.” 走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两个街道外，顾维军挥舞钞票拦下一辆出租车，“嗖嘎，快去中央区！” “轰！”一个小型的蘑菇云随着爆炸声升起，建筑周围安静了，都傻眼了 顾维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果然，节日里还是放烟花更有气氛。 顾维军仿照后世一位真爷们，先唱了首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新四军16旅48团来此报到！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儿个也是个放烟火的好日子啊. 顾维军先埋了点烟花在中央，然后又快乐的一边哼着歌一边到处挥洒汽油：房子大了电话小了，感觉越来越好；假期多了收入高了，工作越来越 不行，要实事求是 随着顾维军的不断挥洒，味道越来越浓，顾维军听到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叽里咕噜的说话声。 顾维军非常赞同这个司机的话，“嗖得寺内，司机桑，你再开快点，我们要离这种危险远远的。这种事情，还是留给那些吃的脑满肥肠的政府官员吧。” 没想到吧？ “嗨！” 老子空间里从印尼零元购的汽油、柴油可还有几大罐呢！ “还是赤军.” 随着不断起伏的哨子声，和越来越多的咒骂声，这座日式的老式建筑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顾维军眼看着还不断的有人一边呼喊着冲进建筑里，螳臂挡车的想要救火，只可惜，老子挥洒的太多了。 顾维军脸上的狞笑更加明显，设置好了几个火焰的延迟装置后，一个闪身到了建筑的不远处. “嘟！嘟！” “嗨！” 司机也不清楚，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远处夜色下被映的红彤彤的天空，好似有些后怕，“桑塞，我也不清楚，实在是太可怕了！” “八嘎呀路.” “司机桑，刚刚那边发生了什么？”顾维军明知故问的问司机，“怎么火光缭绕，好像还有爆炸的声音？” “是驻地美军又发疯了么？” 下车时顾维军特意多给的小费，让司机还没等他主动要求，就将刚刚讲过的地址在地图上标记好之后，双手捧着递给他。 千代田区离中央区非常近，司机一路油门就到了银座附近，顾维军下车后对司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找钱了，司机面带感激的点头，再次加速，一溜烟就没影了。 唯一让顾维军比较纳闷的是，这一路过来竟然没看见日本的警察和救火队，难道是从另一个方向去的？ 此时已值半夜，东京银座附近依然是人来人往，顾维军沿着步行街，溜达了一会儿，两边的商厦灯火辉煌，给他的感觉有点像后世的上海南京路一样。 饶有兴致的逛了几家店铺，顾维军特意还买了一些野营的装备和物资，又顺手买了好多女孩子爱吃的。 溜达到日本桥附近，顾维军略微仰头看了看银行大厦，找了个无人死角，一闪身就进入了日本银行内部。 一回生两回熟，顾维军作为到访地下金库的老手，轻轻松松就潜入了日本银行的地下金库中。 日本银行作为日本的中央银行，承担着日钞的发行及黄金、外汇、外汇债券，都在其中，占地面积相当之大。 不过，再大，能大的过顾维军的金手指空间么？ 顾维军看着眼前一摞摞的金砖就心生欢喜，将怨恨和惆怅全都抛之脑后。 我真的不喜欢钱，我只是喜欢金砖这沉甸甸、又金灿灿的质地而已 很快，高达近2000吨的金砖就被顾维军一扫而空。 抱着蚂蚱腿也是肉的想法，顾维军又将地下金库中所有的外汇和不记名债券一扫而光。日元拿不拿？算了，为了环保，还是拿上吧！ 临走前，抱着人道主义想法，顾维军贴心的将从印尼几个军营里还剩余很多的烟花爆竹堆满了地下金库，导线连上了金库大门后，才潇洒离去。 这样就不会导致银行的保卫人员失业了吧？ 现在工作可不好找啊. 通过瞬移返回到旅馆的顾维军在进入睡梦前如是想：我可真是好人。 “快去大厅看电视！”隐约中走廊里有人在用中文喊，不会儿，顾维军的同房室友猛烈的摇动着他，“维军同志，快起来，出大事了！” 顾维军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的说：“能有什么大事啊？” “世界大战了？” “还是小日子已经沉了？” 顾维军拿起枕边的手表一看，才凌晨5点多，对着室友抱怨，“同志啊，这才凌晨5点啊！” 室友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指着门外，“有同志们正在走廊里挨个敲门呢，喊我们去大厅看新闻！” “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真哒！”顾维军一个骨碌爬起来，“那肯定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 一边披衣服一边喊：“快，咱们俩也赶紧去看热闹去” 小旅馆的一楼大厅中，已经是挤满了参加名古屋乒乓球世锦赛的各国运动员，中国带队的团长和翻译正对着电视里发生的事情进行激情的解读：“同志们，日本军国主义的象征之一！” “靖国神社！” “里面供奉着多位侵略过我们中国的甲级战犯！” “现在，被不知名的英雄一把火给烧光啦！” “还炸上了天！” “哈哈！” “起来！”此刻大厅里所有的中国运动员们和外交翻译们短暂的笑过之后，不约而同的眼含热泪，唱起了国歌，“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前进！前进！前进进！”响彻旅馆. 当来参赛的运动员同志们饱含激情的用过早饭，准备前往比赛场地参加比赛，要在运动场上为国争光的时候。 一则插播的新闻又让整座旅馆沸腾了，日本的中央银行，日本银行，被炸雷了，下沉了好几米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日本这是怎么了？怎么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不等参赛队员们继续震撼在消息中，领队就喊着所有人上车，“快上大巴，今天的第一场比赛有我们参加，我们要早点到运动馆。” 队员们呼啦啦的一边兴奋的讨论今早的两个大新闻一边上了大巴。 等领队点好人数，准备让司机开车的时候，突然车厢安静了。 领队扭头一看： 蹦上来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卷毛长发的外国鬼子. 不，你谁啊？ 第343章 竟然有抢功劳的 第343章 竟然有抢功劳的 “Hey man，whats up?” 顾维军作为作为外交部的翻译，首先站出来询问。 看着满大巴的中国人，这位美国运动员也懵了，连忙挥手介绍自己：“哦，抱歉，我叫科恩，格伦.科恩。” 科恩指了指外面的道路，解释：“我的队友们刚刚乘坐大巴前往运动场了，我迟到了没赶上，所以.” 顾维军对着科恩比划了一个k的手势，然后向领队进行汇报。 这时，庄则栋站起来，连比带划的跟科恩沟通了几下，顾维军在边上继续翻译，“他是美国的乒乓球运动员，要乘我们的车去运动场馆。” 领队点点头，“发车！” 庄则栋不愧是得过多次世界冠军，在顾维军的翻译下，这一路跟科恩是谈笑风生。 下车时，还赠送给科恩一块绘有黄山风景的杭州织锦作为留念。 为什么要带他们来清华大学呢？ 这就要从清华大学的前身开始介绍了 介绍的过程中，看着这些美国人一副如有荣载的样子，顾维军内心非常之不爽，。 “顾，这是你读书的大学？景色太漂亮了！”不过中二青年科恩一直都是一副自来熟的跟顾维军套近乎。 这一幕，被各国记者抓拍到，第二天立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第一天实在是上不去，小日本发生的两个事情实在是太大了。 顾维军继续拒绝。 顾维军只能是内心中暗暗吐槽：这哪里还是导游啊，明明是保姆啊. 带他们参观了故宫、天坛和长城后，这些美国的乒乓球运动员无不震惊。 结果是第二天又有许多老外围着他，都跃跃欲试的想要比较一番。 根据指示，旅游的地点还增加了清华大学。 想要挽回在乒乓球友谊赛中一直输的面子. 顾维军当然是一口否决，老子带你们这个旅游团就够累的了，还让老子陪玩？不可能！ 除了顾维军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之外，还因为科恩在一次早上晨练的时候发现了顾维军正在练武，他之前学过拳击，好奇之下或者说蠢蠢欲动之下想要比划两下。 这一带队，顾维军就发现这美国人果然是自由散漫惯了的. 这也好奇，那也好奇，时不时的就惦记离开队伍去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摸摸柱子，扒拉块砖头什么的。 来咱们中国了，可不得好好招待么？ 咱可是礼仪之邦！ 所以在周领导亲切的接见了这些运动员后，又给他们安排了一些娱乐活动。 天呐！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大的皇宫宫殿群？ 以此为契机，4月10号中国乒乓球代表团回国的时候，美国的乒乓球代表团也受到邀请，来到了中国。 好吧，如果不是领导提醒，顾维军自己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保卫科长出身，这一身侦察兵的本领都快生锈了。 当然，也不光是顾维军一个人陪同，还有国家体委的领导同志们，和咱们的乒乓球运动员：庄则栋、李富荣、张燮林、林慧卿、郑敏之等一大批世界冠军。 “你有经验啊，每年都陪着外国女性友人畅游咱们京城。这外国人喜欢吃什么？玩什么？你门清儿啊.”某领导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顾维军，尤其在女性两个字上加大了读音 顾维军瞪大了双眼，您这么大一领导说这个有意思么？然后就果断的接过了这一艰巨的任务，还不忘拍马屁，“领导，您果然是知人善用！” 天呐！这么高大壮观的建筑竟然没用一颗钉子？ 天呐！世界上竟然有延绵几万里的城墙？ 天呐 总之是赞叹声不断。 领导微微一笑，亲切的拍了拍顾维军的肩膀，给了他一個台阶下：“你这人高马大的又练过侦察兵当过保卫科长，既能给美国人身高体魄上的压力，又能保护好这群老外不出现什么额外的危险，别浪费了.” 第三天，上面的领导批准，可以比划，点到即止. 这TMD的谁向上面汇报这种事？一打听，好么，国家体委。 那就来吧，当逗小孩子玩. 就在钓鱼台宾馆里面，找了一处大厅作为场地，铺好了厚厚的垫子，又帮着从体校借来两副拳击手套，体校的教练充当裁判。 但是也不能光是搞乒乓球的友谊赛啊，这对咱们自己的乒乓球运动员太辛苦了为了让对方赢的漂亮，实在是太辛苦 带他们去咱们京城旅旅游吧，就这样，顾维军又被从外交部中揪出来 “啥？当导游？我资历太浅了，领导，您还是换别人吧！”顾维军果断的拒绝，我这还好多事儿呢？陪一群美国土鳖干什么？又榨不出来油水。 双方带上拳套，碰拳之后，早已跃跃欲试的科恩主动的发起了进攻，一个摆拳直奔顾维军的下巴。 顾维军微微侧身同时右脚自下而上的踢出，瞬间停在了科恩的下巴处，科恩一下子就懵了，顾维军还耐心的解释：“这叫钻心腿，可以踢包括下阴及胸口到咽喉的各个位置。”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顾维军充分的展示了中国传统弹腿的几路脚法：挂肩、垛子、钩挂等。 然后就引起了美国朋友们的不满，咱们是比较拳法，怎么能只用脚呢？ 那好吧，那咱就换用拳头！ 科恩心有余悸的下场后，又换上了迪克.迈尔斯。 双方站定后，裁判刚喊开始，顾维军瞬间一个箭步就来到了迈尔斯的身前，同时拳头在他的眼前一晃。 迈尔斯连反应都没做出来. 不服气？ 好，再来！ 再次站定后，顾维军示意迈尔斯先进攻。迈尔斯刚刚一个试探性的左直拳，顾维军侧身上步，还没等迈尔斯的胳膊收回来，顾维军就双手擒拿住他的胳膊，轻轻这么一扭，迈尔斯就不由自主的要下跪。 顾维军见好就收，轻轻的放开胳膊后，又脚下一拌，迈尔斯又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顾维军轻轻一扶他的后脑勺，将其扶正，就微笑着返回起始站位。 “哦，我的天呐！”所有的美国人都激动了起来，“功夫，中国功夫！”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顾维军摘了手套之后，科恩马上就围过来，“顾，你听说过布鲁斯.李么？” “啊！嗒！”科恩嘴上发着怪叫，手上比划了几个姿势。 顾维军猜出来他说的应该是李小龙，可是这时候的我我是不应该听说的。 顾维军装作疑惑的摇摇头，“他是谁？” “他是美国的中国功夫明星！” “还演过好莱坞的电影！” “要是有机会你们俩能一同比试一下该多好啊！”科恩露出畅想的神情。 “没错，”迈尔斯也跑过来插话，“顾，等我们回去就邀请你来美国，也许伱也可以成为电影明星也说不定！” 迈尔斯拿手比划了一下顾维军的身高，“毕竟你的身材这么好，又这么英俊！” 顾维军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给我滚一边去，英俊两个字也是你能说的么？ 圆满的北京之行结束后，美国的乒乓球代表团要继续去上海进行参观交流，本来顾维军也要跟着去，继续做导游。 结果国家体委的一位领导出面制止了：顾维军同志没去过上海，对上海地区不熟悉，还是由我们体委的同志们继续陪同吧，翻译的话，上海市也有外国语学校嘛 哎呦，正合我意啊，顾维军举着双手的赞同. 其实顾维军心里清楚，不就是京城之旅，自己的风头太盛么？ 竟然把体委领导的风头都盖住了 已经有批评的声音传到顾维军耳朵里了：这位小同志的政治敏感度不高嘛. 将依依不舍的美国乒乓球代表团送上了火车之后，顾维军赶紧一脚油门赶去通讯部队。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知道因为你们这些西洋鬼子，耽误了我多少和佳人相会的时间了么 老地点，舞蹈队练功室外，顾维军跟着宣传队团长透过窗户欣赏姑娘们进行舞蹈训练的曼妙身姿。 真真的看不够啊. 顾维军深刻的体会到，为什么皇帝不早朝？ 对着一群跳舞的佳人，跟对着一群都长了老年斑的白胡子老头，这心情能一样么？ “你今天怎么来了？”朱琳同志一结束练习就赶紧换好衣服出来，额头还残留着汗滴，脸上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股处子之香迎面而来。 “我刚刚完成一项外事活动，”顾维军从包里掏出几大板巧克力，“给，美国客人送我的美国糖果，巧克力。” “前段时间新闻上报道的美国乒乓球运动员来我国参观交流，你看到了吧？” “我就是陪他们。” 朱琳姑娘接过去，翻动看了看，比巴掌还大的包装纸上写满了外文，又拿到鼻下闻了闻，有股淡淡的甜香。 顾维军宠溺的帮姑娘拆开后，轻轻的掰下一小块，送到姑娘嘴边，姑娘白了他一眼，张开樱桃小嘴，舌尖的部位轻轻的划过顾维军的手指，让他仿佛感受到一股电流. 随后，两人散步到军营一处隐蔽的地点，姑娘背靠着顾维军宽实的后背，一边含着巧克力，一边听顾维军说着接待美国团队的趣事。 姑娘的发丝偶尔被风吹到顾维军的脸上，让其无比的陶醉. 第二天一早怀着美丽的心情，顾维军回到外交部一上班，就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什么？ 日本的两个事情有人出来认领了？ 日本的赤军？ 卧槽！牛逼，我佩服！ 第344章 风水轮流转啊 第344章 风水轮流转啊 这种事情也敢出来认？ 顾维军只能是对这个组织佩服的五体投地。 估计用不了多久，小日本就恨不得发出全球通缉了吧？ 不过，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咱就是一看热闹的。 这种有主动背锅的感觉真好！ 正所谓双喜临门，就在顾维军陪同美国乒乓球代表团的时候，他的副处终于落实下来了，从今天起，就要称呼他为顾处长！ 怎么感觉这顾处长就是比顾科长好听呢？ 唉，庸俗了，庸俗了啊 “顾处长，有另外一件事还要恭喜您呢！”俞强满脸笑意的站在顾维军的办公桌前嘴上道喜，“沈大使带到意大利的羊毛制品和合金制品，都得到了意方的认可。” “第一批，价值200万美元的订单合同已经签订了！” “听沈大使说，这批订单完成的好，那今后每年至少可以增加3000-4000万美元的贸易额。” 顾维军看着喜上眉梢的俞强，同样的嘴角上翘，“俞强同志，也同样恭喜你！” “没有你细致的工作落实，这项工作也不会这么快就有结果。” “希望吧，”顾维军这才把话题引到自己想问的部分，低声的询问：“郑姐，俞强同志这是要升级别了？” “哦”顾维军会意，这也不好搞啊. 这妥妥的天之骄子模板啊，有背景，有靠山，还有学历，从刚刚说的合同签订来看，工作能力也不差。 当天结果出来以后，京城一机厂上上下下的工人干部们，在此锻炼和学习的清华老师及学子们，都兴奋的扔着帽子欢呼！ “红光满面啊。” 等俞强离开后，顾维军从包里又掏出几板巧克力，推到郑副司长面前，“郑姐，前几天陪着美国佬得的，带家去给孩子们吃。” 郑副司长轻轻的扫过办公室一眼，轻声的回复：“合同签订，功劳不就落地了么？” 郑副司长听了之后，“呵呵”直笑，“这才哪到哪？等着吧，男孩子且淘着呢。” “再过几年上学去就好了。” “更何况”郑副司长用笔尖指了指苗司长办公室的方向。 北外自己也不认识人啊，从哪能探听到他的消息呢？ 顾维军知道郑副司长的意思，“您放心吧，给北池子大街的几个混小子留了。” “不要妄自菲薄嘛”顾维军继续捧着俞强，“你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无从下手啊. 得，走一步看一步，先平时捧着聊吧 来日方长嘛，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提到这几个混小子，顾维军不禁有些头疼，对着郑副司长诉苦：“郑姐，不愧是说5岁、6岁狗都嫌，这仨崽子自从我搬回到北池子大街，可把我烦坏了。” “现在把我跟人要的小狗崽都吓的看见他们仨都跑” “哟，巧克力！”郑副司长肯定是识货的，“行，我会跟他们讲是顾叔叔给他们带的。” “我们成功了！” “把我带回来的两只母鸡给折腾的啊，都不下蛋了” “你给我这么多，你自己还有么？” “那里，那里！”俞强没想到顾维军竟然会捧他，乐的险些合不拢嘴，“我只是在您和苗司长的领导下，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顾维军现在已经贵为副处级干部的影响，京城第一机床厂的五轴龙门铣床的第一款试验机成功的通过了测验！ 多次加工的零部件，其加工精度都在设计范围内，精度都在微米级别！ “我们突破了西方资本主义的封锁！” “我们也有世界上最先进的五轴机床了！” “咱们的潜水艇和飞机有了更好的加工工具了！” 胜利的消息仿佛是八级狂风一样，快速的扩散，不到一个小时，整整八個机部：一机部到八机部的领导，全部集中到了京城一机厂。 所有的领导都围着这台几米长的大型龙门铣床，仿佛是在看着稀世珍宝！ 这么说也没错，这台大型的五轴龙门铣床，就是稀世珍宝！到目前为止，世界上也只有几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有。 连这个时期的苏联老大哥都不一定有的超级的、大型精密加工机床！ 扬眉吐气啊！ 领导们纷纷的指着这台机器，不断的问着叶总工在内的技术人员，能加工哪些高精尖的设备. 得到答复后的领导们可谓是如饮醇酒，酣畅淋漓. 然后领导们就是紧急开会，商讨这台试验龙门铣床的归属和京城一机厂的后续安排。 每到关键时刻，建国后举国体制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经过一晚上高层领导们的紧急讨论，这台龙门铣床被秘密的运到了上海。 然后又一声令下，抽调全国其他地方机床厂的优秀技术工人支援京城一机厂，一下子将京城一机厂扩大到近万人的规模。 这是跟之前三轴、四轴刚研制出来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策略。 三轴、四轴的时候，是将技术图纸分散到全国，或来京城一机厂的铣床研究院进行培训，或由铣床研究院到当地进行指导。 而这，也仅仅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再次分割到三线 顾维军这三个字，也再次摆到了高层领导的桌子前，讨论其是否继续留在外交部工作？ 最后还是周领导力排众议：这位同志在外交部工作也没影响到他在工厂里搞研究嘛。 而且他的名字和档案都不在工厂，对他也是最好的保护 这一切顾维军可都不知道，当然，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咱是革命的一块砖嘛. 顺利的完成了五轴机床的研制工作，顾维军顿时感觉身上的重担少了一大截，有了这个五轴龙门铣床的成功经验，其他类型的五轴机床也就是不在话下。 顾维军要做的也就是把图纸画出来，然后扔出去而已。 幸好这个时候咱们还没跟西德建交，不然的话，如果双方来一个技术交流，这双方一看，咦，这技术怎么这么像呢 而且，五轴机床成功研制的消息传到国外之后，之前还在封锁的高端机床，一下子就对新中国开放了 但是，开放了也没啥大用，咱们现在的技术路线是以“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为核心的，国外的技术引进是学习、吸收、消化。 虽然也会买，但是其中的一个目的也是为了促进双方的贸易合作。 比如说奥地利，就在5月份跟咱们新中国建交了，建交后，主动提出要向我国出口五轴机床。 咱们出于面子，买了他们HEFEL公司和EMCO公司各几台机床设备。 五轴机床的成功研制成功对顾维军来说，还导致了另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没地方抄作业了. 上次出国借鉴的技术，已经是蚂蚁搬家，一点点的都放出来了，这时候，顾维军反而因为他现在在外交部工作而松了口气，实在是太讽刺了. 71年的5、6月份好消息不断，6月份，中国第一艘两万吨的货轮“长风”号在上海下水，采用了最新的五轴铣床加工的动力轴和螺旋桨后，动力性能直奔世界先进水平。 祖国的西南地区：重庆西南铝加工厂，12500吨的水压机投产；30000吨模锻水压机投产，这两台大国重器，给新中国的航空航天事业又增添了新的力量 而已经跑到西南德阳中国第二重型机器厂的李酉山先生，又放出了一颗大卫星，成功研制出了50000吨级别的水压机. 连着两个月的报纸上都报道着这些鼓舞人心的消息。 祖国的强大，感受变化最深的可能就是外交人员，咱这腰杆子可真硬啊 这两个月里，整个外交部里的工作氛围都特别的好，人人脸上带笑，外交工作进展顺利，随着跟奥地利建交，跟土耳其的谈判也在进行中。 而且还有一位神秘的美国来客即将到来，导致西欧司近期的工作特别忙，连顾维军都不得不被迫加了几次班，帮着翻译各种文件。 顾维军在一次加班后，刚刚开着吉普车出外交部，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人影就跪倒在路旁，口中大呼：“顾处长！” 顾维军一个急刹车，赶忙下车，假模假样的观察来人是否受伤，“你是？” 借着吉普车的灯光一看，顾维军表面上大吃一惊，“陈凯？” “快起来，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只见陈凯早已没有了当初大学毕业后，刚刚进入外交部的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穿着破旧的不成样子的衣服，长久没洗过的头发散乱成鸡窝一样。 任谁看，都会认为是一个从农村里来的老农民，而不会是一位大学生。 “顾处啊！”见到了顾维军，陈凯仿佛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的继续跪地痛哭，“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不应该当初为了攀附俞强，去诬陷你啊.” “快起来，地上凉！”顾维军假惺惺的将陈凯扶起来，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的脏乱。 “走，我带伱先去一个地方，你先好好洗个澡，好好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下。” “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 第345章 好像没什么用啊 第345章 好像没什么用啊 “谢谢，顾处长！”陈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站起来，“您真是个好人！” “千万不要这么说！”顾维军一脸正气，“咱们都是同志！” “来，先上车！” 顾维军将好像几天没吃饭的陈凯扶上车后，油门到底，划出一道弧线后，向什刹海方向疾驰。 “嘎吱！”吉普车停在了什刹海的一处四进四合院门口。 虽然院门还略显破败，但是里面收拾的非常干净，可以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来打扫。 顾维军一边将陈凯扶进院子，一边解释：“这原来是我在清华一位好友的房子！” “可惜当年他因为一念之差，走错了路，最终接受了国法的惩罚。” “入狱前，他就将这处祖宅一处四进的四合院，托付给了我。我有空就过来打扫打扫，这地安静，我做研究的时候就喜欢来这。” “你先把身体养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不问你，怎么落到了今天的这幅田地？” “顾处长，我” “这一晃啊，都7年了！” 顾维军拦住了想要继续说话的陈凯，点上一支烟后，将剩下的半包牡丹和打火机扔桌子上，示意陈凯自己拿。 陈凯一边吃，一边眼泪滴落到面碗里，这面条啊，鸡蛋啊，都多长时间没吃过了 顾维军只是默默的将手绢递过去，没有说话。 “来日方长嘛” 陈凯目露感激的看着顾维军在边上的耳房里忙来忙去，很快就端过来两碗汤面，青绿的葱花和几滴香油的搭配是相得益彰，香味直冲脑门，其中一个碗里还窝了一个荷包蛋。 “我再给你找你身我的旧衣裳，伱先将就着穿。” “小陈，”顾维军继续拦住陈凯，“咱们俩啊，本就没什么矛盾，更何况相逢一笑泯恩仇嘛！” 陈凯有些唯唯诺诺的掏出一支给自己点上后，猛吸了一口，先是剧烈的咳嗽几下，再一口，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你待会儿在院里自己好好洗个澡，”顾维军指了指院里的水龙头，“现在这天气还可以，你坚持坚持！”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归来！” 顾维军将有荷包蛋的一碗面推给陈凯，递给他一双筷子和几瓣大蒜头，“赶快趁热吃！” 两人都是青壮的汉子，一口面，一口蒜，几个“呼噜”的功夫，一碗面就见底了，原汤化原食，再将面汤喝下去，暖暖的，整個人一下子就舒服了。 “诶，跟我还客气什么.” “唉，不说这些了，你先坐，我先给你下碗面。”顾维军将陈凯扶进一进院的一间屋子，打开灯，让其坐好，然后麻利的卷起袖口，“你尝尝我的手艺，呵呵，咱们普通家庭出身，这些活还不是干惯了的。” “肥皂什么的都在边上。” “咱们都是年轻人嘛，偶尔说错话，不是很正常么？” “顾处长，这” “总之，其他事情先往后放一放。” 顾维军说完，刚好一支烟也抽完了，掐灭后，顾维军从柜子里里里外外找了一身旧衣裳，扔在凳子上。 “行了，小陈，我先走了！” “边上的耳房里，米、面、菜还有一些，虽然不多，但也够你吃几天的。” “过几天我再想想办法搞一些过来。” “记住一句话，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撂下这几句话之后，顾维军也没等陈凯的反应，转身就离开了什刹海。 这处四合院，66年之前还有市局政治行动处的同志们天天来这里值班，守株待兔。但后来的变故发生后，随着档案的丢失和人员的离散，这里就被现在的市局革委会遗忘了，或者根本就不知道。 顾维军就顺理成章的将这处房子收了回来，当做了自己的秘密据点。 但是也没有当初设想的那样，当成是与秦淮茹相聚的地方，毕竟，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也幸好，没带秦淮茹过来，顾维军已经准备将朱琳同志骗过来，咳，是请过来，好方便情到浓时 顾维军离开什刹海的四合院之后，第一时间就回空间好好洗了个澡，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将今天穿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扔洗衣机洗了一遍，当然，内裤还是手洗的。 陈凯这种人，顾维军可不敢就这么见一面就相信，谁知道他是不是双面人，又或者过几天又反咬一口？ 所以，顾维军才频频打断陈凯，让他要说的话都憋在肚子里。 等过几天他真的想明白了，又或者本就是演戏，到时候见招拆招呗，反正今天该铺垫的都已经铺垫好了，就看他的悟性了。 再说了，想搞一个二队，那是一个二队的问题么？ 接下来的日子，顾维军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把陈凯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就是周日的时候，又送了点生活物资后，就再次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因为7月9号的时候，亨利.基辛格来了.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16号人民日报直接发表了《公告》。 然后全国人民都知道了，美帝的一位总统明年5月份前要来了。 顾维军第二天下班就拿着这份报纸又来到了什刹海四合院，将报纸铺在桌子上指给陈凯看：“小陈，看，这就是咱们外交战线上的胜利啊！” “而且有17个联合国成员国已经提议恢复我国在联合国中的合法权利纳入第26界联合国大会的议程！” “这可是咱们外交战线上的大决战啊！” 陈凯的气色已经养的很好，经过这两周的休息，他双颊已经又有了点肉，又恢复了微胖的脸型，只是戴的那副眼镜，比三大爷的还惨，缠了不止一条胶布。 陈凯一目十行的看过人民日报上的《公告》，又听了顾维军的讲述，双手紧紧的抓着报纸，青筋暴起，眼眶泛红，“嘭”的将报纸拍回到桌子上，嘴里喃喃自语：这份功劳应该有我一份的 然后陈凯紧紧的一把抓住顾维军的胳膊，嘶吼：“顾处，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难道我就只能看着俞强那个卑鄙小人这么青云直上？” 顾维军安慰的拍了拍陈凯的手，“小陈，你看，你将俞强在大学里跟女同学有不正常的生活关系的事情，又是写举报信，又是贴大新闻。” “有效果么？” “没有！”顾维军长长的叹了口气，“唉，咱们只是升斗小民，人言轻微啊.” “我不信！我不信！”陈凯疯魔一样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定有办法的，那么多人都下去了！” “凭什么他们能例外？” 顾维军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轻咳了一声，“咳，小陈，我思来想去，好像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陈凯睚眦欲裂，双眼布满血丝，双手紧抓顾维军的双臂，“顾处，请你快告诉我。” “反GM！” 陈凯愣住了，迟迟不动。 顾维军轻轻的将陈凯的双手从身上解下来，“当我没说.” “我也是从你之前跟我说，他们酒后说了一些林家的事情才想到的。” “可”陈凯反应过来，顿时手足无措，“林家可是.” 顾维军拍了拍陈凯的肩膀，又安慰道：“那就再想想其他办法。” “说不定他们自己犯错误了呢？” “花无百日红啊。” 顾维军离开什刹海之后，恨恨的吐了口吐沫，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在农村都快被俞强的关系户整的没人样子了，自己偷偷跑回京城，想要报复，却又只是隔靴挠痒，废物. 这种家庭出身，学校里的那点事早TMD擦干抹平了，就是喊当年的女学生当面对质也不会承认。 所以，陈凯前脚贴完，顾维军后脚就偷偷的把之前的举报信和大新闻都收了起来。 这种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唉，就当自己这段时间的粮食都喂了狗吧！好心给他指条路，还不上道，还继续留他干嘛？ 妈的，明天就找人把他抓到大西北吃沙子去. 真TMD的晦气！ 顾维军走了之后，陈凯一个人在屋子里呆呆的坐着，脸上五色变幻，青白相交，内心在激烈的交战，一个声音说：怕什么？都已经到这幅境地了，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另一个声音说：林家可是国内最有权势的，这要连带着得罪了，那不光是自己，连同自己的家人 “我到底做不做？”陈凯脸上逐渐狰狞，双拳紧握，指甲都陷在手心里，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第346章 舍得一身剐 第346章 舍得一身剐 干，死后吊朝天，不死万万年！ 陈凯缓缓起身，左右环顾这住了大半个月的屋子。 屋里基本上没有什么装饰，除了堂屋有一个小四方桌，再加上北墙上挂的主席像，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而卧室里，则是让之前的陈凯特别感叹，基本上除了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和写字台外，就是满屋子的书。其中科学技术方面的书籍外，就是马列主义、毛主席思想等书籍。 可想而知，顾维军在这里的每个夜晚都不是虚度的，而是一直在持续的学习中。 通过这段时间的聊天，顾维军也是毫不避讳自己是工人出身，16岁参加工作后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才发奋读书“考上”了清华大学。 而顾维军之所以能够毕业之后就是正科长，副处级待遇，也是他不断拼搏的结果，别人不敢上的事情他敢上，只要是国家利益，他一定第一个冲在前面。 所以才有了，法国的生丝贸易才能达到每年如此大的金额。 他真的是直奔法国的几大纺织家族，直击其软肋，才取代了日本生丝在欧洲的地位 不得不说，最近顾维军对陈凯的洗脑工作，还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的。 一旦下定决心之后，陈凯顾不得给自己的手掌包扎，返回卧室的写字台上就开始奋笔疾书，鲜血滴滴的散落在信纸上. 跟印在信纸上方的红色抬头：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辉辉相映。 陈凯不仅仅是写了一封，而是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准备向多個高层部门进行投递，包括政务院、检察院等部门。 经过顾维军层出不穷的小花招，朱琳同志已经沦陷了，已经偷偷的完成了二垒成就，就等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其彻底拿下了. 相信这个日子不远了. 顾维军已经开始畅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了，真是想想就开心啊。 “哼哼！”顾维军忍不住笑出了猪声女儿国国王啊，国泰民安啊，有谁能体会到我此刻的心情啊 可惜人真的就不能太飘，顾维军刚刚到了宣传队练舞房的老位置，看自己的未来媳妇跳舞，就被闻讯赶来的熊师长给揪走了。 自从上次指挥车初步研制成功后的酒桌上，顾维军将熊师长喝倒了以后，两人的关系愈加亲近，没人的时候，顾维军就喊他老熊，熊师长喊他大军。 熊师长的语气变得非常沉重，“上面说了，如果测试效果继续不理想，那么空警一号的研制工作就将被叫停.” “指挥车不是已经研制好试验型号去前线测试了么？” 顾维军被熊师长的这一番操作搞的一头雾水，此刻没了外人，他也不客气，直接问：“我说，老熊，出了什么大事了么？” 梦中，陈凯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迷糊难辨的梦话中还是可以判断出：姓俞的，你也有今天. 第二天7月18号是周日，顾维军上午从首钢到京城二汽逛了一圈，就去了通讯部队找朱琳同志。 “我之前打听过，无论是咱们69式坦克的改进，还是沈飞那边歼六的改进，伱都做了很多的技术贡献。” “通讯，永远是战争中的第一获胜要素啊！” 顾维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老熊，怎么突然问这个？雷达的研制工作不是由束星北带头么？” 顾维军指了指房门，“值得你这么小心翼翼的？” 将近凌晨4点，全部完成后，陈凯才心满意得的重新返回了什刹海四合院，陷入了美梦之中。 “所以，老熊我也只能是求到你这边了.” 熊师长头也不回的拉着顾维军，也不答话，直接将其拽到了办公室后，“嘭”的一声将门关好，“咔”的上锁，然后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熊师长话语不停：“咱们研制的预警机：空警一号，从69年12月份开始画图，今年的6月10号进行了首次试飞。” “其他的功能倒还好，但是上面的843雷达不行，高空、水面和沙漠还勉强能识别目标，探测低空目标时效果非常不理想，甚至可以说没有效果。” “唉，唉！熊师长，你慢点”顾维军不情不愿的不断的反抗，“啥事儿这么急啊？” 说到这，熊师长目光希冀的看着顾维军，接下来的话语甚至有点恳求的意味：“大军，我知道你的办法多。” 熊师长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这个事情现在还在保密阶段，但是我问过王铮首长，你的保密级别很高，可以跟你说。” 而且光光是寄信怎么够？大新闻必须要给他们安排上，陈凯在写大新闻的时候，面目极度的狰狞，一想到自己这几个月在农村遭受的各种不公，恨不得牙根都咬碎了 半夜，陈凯再次化身蒙面人，偷偷的赶到东西的外交部外，将信件投递好后，将大新闻刷满了大门口，而后又去其他部位投递信件和刷新闻。 “大军，你跟我说实话，机载雷达你懂不懂？”熊师长一脸的严肃，直勾勾的盯着顾维军。 看着熊师长期盼的眼神，顾维军说不出拒绝的话，思索一会儿后郑重的点头承诺：“老熊，我来想办法！” “哈哈！”熊师长听到顾维军的回答，开怀大笑，直接解开了脖颈间的风纪扣，用力的拍了他两下胳膊，“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这样！”熊师长思索一会儿，直接投桃报李，“我给文工团的团长打个电话，让她给朱琳同志放半天探亲假.” 轻松下来的熊师长直接开起了玩笑，“不过，你小子也要注意点分寸哈！” “朱琳同志还没到结婚的年龄呢！” “你可不能让她大着肚子回来跳舞！” 闻言，顾维军差点直接跳起来，“诶，老熊，你这个老不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我可是一身的铮铮铁骨，会干出那种事儿么？” 熊师长不屑的一瞥，“我老熊是过来人，还不知道？” “如果朱琳同志现在不是在军营里，你早就把他吃干抹净了.” “都已经有同志向我反映，说你们俩的关系过于亲密了！” 嚓！谁这么恶心，见不得别人谈恋爱？单身狗不得好死！ 听了熊师长暗含的警示，顾维军喃喃的低声回复：“那还是算了吧！” “把探亲假留着12月份的时候，朱琳生日吧！” “省的她到时候过生日，都不能回家。” 听到顾维军的回答，熊师长略带诧异的看着他，“还行，没被爱情冲昏头脑” “赶紧过去吧。” “哼！”顾维军轻哼一声后，赶紧开门，三步并作两步赶回到练舞房。 要不是老子的四合院里还有一位瘟神在，你说我会不会同意，你给朱琳姑娘放假？ 又是一个美好的下午，顾维军深刻的领会到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时间真的过的太快了. 带着丝丝的甜蜜，第二天顾维军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 结果，顾维军发现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时不时的窃窃私语，这是出了啥状况？ 顾维军微微探身，轻声问郑副司长，“郑姐，咱们部门又出啥事了？” 顾维军用笔尖轻轻的点了点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他们都讨论什么呢？” 郑副司长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维军，惊讶的反问：“你就没看门口的新闻？” 顾维军闻言一愣，“门口不是天天有新闻么？” “我早就懒得看了！” 郑副司长轻轻叹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军子，你政治上的敏感度还要多加提升啊！” 郑副司长也微微探身，轻声的将事情讲给顾维军，“门口有人写新闻” “还包括我们办公室的俞强” 说到这的时候，还偷偷的瞄了一眼俞强。 听到这个消息，顾维军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谁这么大胆？” “不要命了！” 郑副司长轻轻的翻了一个白眼，“查的出来才怪？” “署名叫一位正义的共产主义战士，到哪查？” “现在贴新闻的这么多？” 顾维军歪了歪嘴，“也是。” 这时，苗司长的秘书过来将俞强喊走。 等俞强一离开办公室，办公室里瞬间嗡嗡声四起. 过了好一会儿，郑副司长才重重的“咳”了一声，办公室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苗司长办公室，苗司长脸色沉的仿佛能滴水，“说说吧？” “俞强同志，你都干了些什么？” 第347章 能拉下来么？ 第347章 能拉下来么？ 俞强看着苗司长的表情，和称呼自己的口吻，再联系到今天外交部门口的新闻，就知道坏事了. “苗叔叔，我！”俞强刚刚开口想要辩解，直接被苗司长抬手打断，“俞强同志，工作期间请称呼职位，叫我苗司长，或者司长！” 苗司长的眼神冰冷，语气像寒冬腊月的风一样冰冷。 “司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嫉妒我，对，一定是的！”俞强忙不迭的解释，依旧嘴硬，“我，” 还没等俞强继续说，苗司长拿着桌上的举报信件就扔到了他的脸上，厉声喝道：“自己看！” 俞强连忙从脚下捡起信件打开来看，不知不觉，他额头的汗水就滴下来了，“司长，这，这完全是污蔑！” “呵呵，”苗司长冷笑几声，“污蔑？” “我跟你讲，新闻上是只写了一些大概，但是这举报信里可写的很清楚，具体的时间、地点，都写的清清楚楚，包括你酒醉之后放出的豪言，说要跟小林总要做什么大动作？” “你到现在还敢继续辩解？” “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你以为这封举报信就只投递到了外交部？” 苗司长脸色铁青，眉头紧锁，他早就想到了这個可能，但是又能是谁呢？他的心中闪过包括郑副司长在内的其他几位副司长，又一一否定。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在京城这么长时间都不被发现？” 俞强紧爬了几步，越过办公桌抱着苗司长的大腿，“我也没想到，那边离京城这么远？平时又有人看管，又没有介绍信？他是怎么偷跑回来的啊！” 苗司长猛的抬高声音，“嘭”的用力一拍桌子，大喝：“笑话！” “司长，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是的！一定是的！”俞强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苗叔叔，这一定是有人早就对我们有意见，这次是借陈凯的手来对付我们！” “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谁还敢继续团结伱？” “是他在污蔑我！” “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我，肯定还包括你啊！” “他威胁我啊！”俞强扑通的跪倒地上，鼻涕、泪水齐下，“苗叔叔，这个泥腿子他一直威胁我啊！” 又突然闪过顾维军的面孔，又再次缓慢的摇摇头，应该不是他，我跟他还没那么大的矛盾。 “尤其陈凯还是因为你才被下放到农村的，你怎么能这样做？” “做工作要踏实，心胸要宽广！” “而且，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画蛇添足的事情？” “所以，我才授意那边，给他加了一点点教训啊！” “这是要通过我来打击您的威望啊！” 俞强被吓的一个激灵，声音都变形了，“是陈凯！”他继续慌乱的推脱着，“对，一定是他！” 突然，俞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苗叔叔，一定是有人在偷偷的帮他？” “包括政务院在内的各个部委都收到了！” “他威胁我，再不把他调回到京城，就来举报我啊！” 虽然在生丝贸易的问题上，自己拿捏了他一把，但是也只是在权责范畴之内，苗司长扫了一眼俞强，至于之前的流言，自己也是第一时间处理，没影响到他的升迁。 到底是谁呢？ 苗司长身体后仰，闭目沉思，一股寂寥突然涌上他的心头，竟然突然有一种举世皆敌的感觉 苗司长晃了晃脑袋，仿佛要将负面情绪甩出大脑，又低头看向俞强，疲惫沙哑的吩咐：“你现在就去军代表处，老实的交待问题。” “记住，一定要咬死了，是陈凯的打击报复！” “去吧.” 一直偷偷观察他脸色的俞强，立刻感激涕零的回复：“好的，苗叔叔，我这就去！”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得拍掉身上的尘土，就要出办公室。 “洗把脸，再整理下衣服！”苗司长的声音在俞强身后，缓缓传来，“记住，态度要稳重，诚恳！” “还有，这件事情估计会传到你爸的耳朵里。”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俞强回头感激的看着又重新闭目养神的苗司长，然后就转身到洗手池，好好的洗了一把脸，用手绢擦干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 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苗司长后，轻轻的开门离去。 “唉”办公室里，叹气声久久不绝。 看俞强倒霉，自己的心情怎么就这么愉快呢？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顾维军收回感应的念头，嘴角上扬，开心的表情完全写在了脸上。 对面的郑副司长实在看不下去了，用着笔帽轻轻的敲了几下桌面，顾维军一抬头，郑副司长没好气的指了指他的嘴角，示意他注意态度。 办公室这么多人呢？这种幸灾乐祸成什么样子了？ 顾维军赶紧收敛，正襟危坐的开始认真绘制图纸。 要是熊师长提别的方面的技术，顾维军还真没有了，可竟然要求的是机载雷达？刚好他的空间里还有幻影ⅢR侦查机的雷达图纸，一直没拿出来。 因为吴仲华教授那边要么是关心战斗机的布局和空气动力参数，要么是发动机的性能构造。 这段时间的经历，也给顾维军提了一个醒，在技术这方面，自己还是要多少留点底牌啊，要不然，自己天才科研专家的人设说不定哪天就立不住了. 独立开始一项新的研究，以现在顾维军的知识储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方面来说，新的研究就像是黑暗中的探索，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过程中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根本没办法估计； 另一方面来说，有轻松的方式，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墙角，当成苦哈哈的科研劳力呢？ 幻影ⅢR侦查机上的脉冲多普勒雷达，刚好可以满足预警机的使用要求，可以抑制地物干扰，可以更好的执行预警任务。 在顾维军全神贯注绘制图纸的时候，俞强脚步沉重的返回了办公室，面对同事们的质询问题，强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军代表并没有为难他，反而和颜悦色的开导他，让他不要被这种事情分心，继续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上 可不知怎地？ 俞强看着军代表这样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却莫名的心中发紧，浑身发凉 回到办公室之后，无心工作的俞强，强迫着自己继续翻译资料文件，可是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文件上的一个个外文符号跳跃着，仿佛是在嘲笑他蠢如笨猪一样。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狠狠的抓着文件，想不顾一切的将其揉烂、撕碎！ 跟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下班的铃声一响，俞强如释重负的立刻第一个冲出了办公室，转眼消失不见 顾维军慢条斯理的将今天画好的图纸按照顺序一张张的仔细收好、装包，心情大好的他，再次嘴角上扬. 对面的郑副司长无语的摇摇头，还是太年轻啊。 然后这位太年轻的顾维军，下班前偶遇了军代表，说说笑笑的一起离开了外交部。 晚上，什刹海四合院，顾维军和陈凯对坐着举杯，桌上除了一盘花生米、一盘拌豆腐两个凉菜，还有一盘炒五花肉和一条鱼，实在是丰盛。 “滋，哈！”两人对干了一盅酒后，拿起筷子夹菜，一边吃一边聊，顾维军将今天办公室里的情形告诉陈凯后，不由的感叹，“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陈凯不由得目露凶光，将嘴里的花生米嚼的嘎吱作响，然后又干了一盅酒，“哼，一次不行就两次！” “我就不相信，组织上会一直这么放任他！” 顾维军陪着走了一盅酒，安慰他：“小陈，还是要放宽心，凡事不要为难自己！” “咱们还年轻，路还很长。” “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就丧气灰心啊！” 陈凯自从干了周六的行动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闻言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扯着嗓子吼：“顾处长，我现在又能怎么办？” “我现在要身份没身份！” “家也不敢回，工作也丢了！” “我还能有什么前途？” 顾维军继续耐心的开导：“小陈，组织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第348章 过头了 第348章 过头了 将喝的烂醉如泥的陈凯扶到床上躺好，又将残羹冷渍收拾干净，顾维军才离开什刹海四合院。 离开后，顾维军微微摇头叹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以前是多么好的一个开朗大男孩啊，人家就算是想要抱大腿，那也是有情可原啊，实在是太想进步了嘛. 可现在，哎，内心已经明显扭曲了. 顾维军转头一想，不对，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可是一直在劝导和开解他啊！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俞强的原因导致的啊 哎，人生的路啊，你怎么越走越窄呢？ 顾维军提前十年，喊出了后世青年人的迷茫和无奈 什刹海这里，自己近期是不能再来了。 俞强不足为虑，但是苗司长或者他的其他长辈，肯定不是省油的灯，都是经历过战争考验的。 这万一要是跟踪、调查自己，后面会很麻烦，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暴露，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再者陈凯这里也要让其饿饿肚皮，降降温，须知斗米仇升米恩啊。 再者自己处理的哪个不是大事？ 哪有时间跟这些人一起浪费时间. 有那个时间，找自己的国泰民安呢多腻歪一会儿不好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维军有远见？陈凯的举报信和写大新闻，也就是周一上班的时候，掀起了一点波澜，之后便再无动静。 俞强也好像没事人一般，开始正常的上下班，除了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一瘸一拐，回复是不小心摔跤了之外，外交部里没有任何变化。 也不是没有变化，而是变化跟俞强的事情无关。 终于在8月4日，双方签署了正式的文书！ 随着因为中美《公告》在人民日报上的发表，外交部的外交行动，陡然加速，比如一直谈判正式建交的土耳其，之前一直是拖拖拉拉，左右摇摆。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宣传队，放朱琳同志一天假。” 顾维军二话不说，从副驾驶把捆好的一卷图纸甩给熊师长，没好气的回答：“催！” 等到《公告》一出来，土耳其方面马上就开始更加主动的推动与中国的正式建交谈判。 这下换成顾维军喜笑颜开，连连对熊师长招手，“还打什么电话，赶紧上车！” 别人怎么样，不知道？顾维军可真是松了一口气。 面对顾维军略带不满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不占用探亲假！” “外交部的工作像山一样，我还得抽空去找资料给你绘图！” 通讯部队的熊师长早就望眼欲穿的等着顾维军的到来。 好一会儿，熊师长才无奈的对宣传队团长说：“今天给朱琳同志放一天假，”拍了拍手里的图纸，“算是奖励有功之臣的吧.” 这两周可把他累坏了，堪称是没日没夜的干，连带着两個周日都在加班，一点都没有时间去找朱琳同志谈谈心，摸摸其小手，或者更进一步. 感情是要靠培养的嘛，这长久以往怎么行？ 所以第二天一早，顾维军来了办公室跟郑副司长交代了一下去京城通讯部队有要事要办，有事电话，就离开了外交部。 大量的外文文书一下子就涌进了西欧非洲司，所有人，包括顾维军在内，都被迫的加班加点进行文件资料的翻译工作。 “你就不知道，这两周我有多忙？” “你看我这一双朗目，都有黑眼圈了” 顾维军的吉普车一到门口，他就得到消息跑过来，还好，可能是因为一直进行军事训练的缘故，没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也是快速的喘气，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有结果了么？” 熊师长喜笑颜开的接过图纸，轻柔的抚摸，拍着胸脯，“好办！” 然后熊师长就见识到了顾维军更不要脸的一面，一到宣传队，一声将朱琳喊出来，一把拉上车，一脚油门到底，直接扬长而去 徒留原地吃尾气的熊师长和宣传队团长两人面面相觑。 “就知道催！” 熊师长罕见的被噎了一下，不要脸的见得多了，还真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得，上车吧，这机载雷达以后的实物研制，还得靠人家呢。 “我一脚油门的事，咱们直接去宣传队，不比你打电话更方便么？” 宣传队团长不由得苦笑着点头。 8月份的京城已经是热浪翻滚，刚刚上午9点钟，已经是晒的人晕乎乎的，尤其是现在的吉普车里又没有空调，就算是敞开着窗户，进来的也都是热风。 不一会儿，朱琳同志的夏季军装就被汗水打湿，将姑娘上半身的美好，清晰的勾勒出来，引的顾维军频频侧目 “还能不能好好开车了！”姑娘对顾维军的登徒子行为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娇叱：“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哼，当着师长和团长的面就硬拽着把我拉走了，等我晚上回去该怎么见人啊？” 顾维军“哈哈”大笑，连着回答姑娘的几个问题：“带你去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就快到了！” “放心吧！老熊欠我人情呢？今天啊，算是他弥补我们俩这段时间没能见面的。” “至于，你舞蹈队的其他同志们？” “哈哈，让她们羡慕去吧！羡慕伱有一位这么优秀的革命伴侣！” “唾！”姑娘轻轻的唾了一口，红润爬上耳根，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还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等接触时间长了才知道，原来是一个衣冠禽兽. 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些？不是说书读多了就成书呆子了么？也不知道这位怎么花花肠子这么多，几次下来就骗走了自己的口水和大馒头，说什么一个民族的强大是从女性的胸部开始的，揉一揉就大了 沿着京包公路，顾维军很快就开车抵达了十三陵的碓臼峪。这里要简单说明下，这条京包公路，是建国的时候，全京城的军民一起上阵，将京城里几百年攒下来的60万吨垃圾清扫了几个月后，运到这边的干垃圾填埋做的路基 所以说啊，如果有谁穿越到建国前的京城，嘿嘿，臭死你 碓臼峪也就3000来米长，顾维军开的吉普车也是他特意改造的，直接开到了山谷口。 顾维军从吉普车的后座上背下来一个超级大的包裹，带着朱琳同志绕过命名为“虎头崖”的小山头，来到了谭边。 一进到山谷，天气一下子就清凉了下来，尤其是到了谭边之后更甚，比外面的气温至少低了5-6度，让人舒爽不已。 朱琳同志兴奋的大叫：“啊”，寂静的山谷中不断的回响着姑娘的声音。 潭水清澈，四周山林耸立，怪石各异，朱琳同志不顾一旁的顾维军，自顾自的就脱去了鞋袜，白嫩的小脚浸泡在潭水里，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看着姑娘的表情，顾维军就知道自己来对了，微微一笑就开始整理带过来的装备。 很快，一顶圆顶的帐篷就被他搭建起来，又铺上了野餐垫，摆满了各种吃的和水壶。 之后，顾维军进到帐篷里，换了泳裤才重新出现在朱琳姑娘身前。 “呀！”姑娘害羞的捂着了眼睛，偷偷的留了条缝，“顾维军，你个大流氓！”然后又目光偷偷的扫了几眼顾维军的关键部位。 “哈哈！”顾维军发出爽朗的笑声，揶揄的打趣道：“朱琳同志，应该不会这么孤陋寡闻吧？” “这可是专门的泳裤啊！” “你的在帐篷里，连体的，快去换上。”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地方，不畅游一番，岂不可惜？” 然后，顾维军就做了几下热身运动后，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直到潭水的中央才冒出来，远远的对朱琳姑娘招手，“好舒服啊！” “快来啊！” 朱琳姑娘看着潭水中央的顾维军不断的摆弄着各种泳姿，轻轻的咬着下唇，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顾维军见状又继续用言语蛊惑姑娘，“现在是独属于我们二人的！” 终于，姑娘心动了，赤着脚走进帐篷，先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帐篷，发现外界一点都看不到后才放下心来，将帐篷的拉锁紧紧的封闭好。 不一会儿，身穿蓝色条纹连体泳衣的朱琳姑娘就出现在潭边，玲珑有致的身躯，白里透红的肌肤，在阳光和潭水反射亮光的双重加持下，犹如一位仙女。 顾维军看呆了 怪不得董永会偷七仙女的衣服啊？ 真有生活！ 朱琳姑娘在潭边做了几个拉伸的热身动作之后，犹如一条美人鱼跃入潭水中. 顾维军深吸一口气再次潜水，猛然出现在姑娘身边，吓了姑娘一跳，用水泼他，“啊，顾维军，你好讨厌！” “哈哈！”顾维军欢乐的反击，一边围着姑娘游，一边反击的泼水。 不一会儿，顾维军拉着姑娘，不断的变幻泳姿，两人仿佛在潭水中翩翩起舞. 顾维军时刻注意着姑娘的体力，看其稍有不逮，就拉着姑娘上岸，体贴的用浴巾将姑娘围上之后，抱到了野餐垫上。 野餐垫上除了有巧克力、面包、汽水，还有玫瑰饼、沙琪玛、枣泥酥皮等传统京城糕点，朱琳姑娘也不禁为顾维军带她出游准备的这么齐全而动容，“你都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还有这帐篷？咱京城里除了友谊商店，可没地儿买吧？” 顾维军将一块巧克力轻送入姑娘的口中，笑着答复：“吃的是昨儿刚买的，至于帐篷么？你忘了4月份的时候，我接待一批美国佬了？” “哦~”姑娘自己就将所有的情节脑补好了。 午休的时候，两人躺在帐篷里，吹着微微的清凉山风，肌肤相亲之下，体温逐渐升高，温柔的亲吻在一起，而后慢慢的合二为一 第349章 你安的什么心？ 第349章 你安的什么心？ 不是宾馆住不起，而是帐篷更有性价比！ 老子怎么觉得这才是老子这次穿越回来之后达成的最有价值的一件事情呢？ 可谓是几十年心心念念的愿望一遭达成啊！ 这怎是喜悦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 顾维军微微扭头看着枕在自己胳膊上，依旧面带潮红进入梦乡的朱琳姑娘，心中的幸福感无以复加！ 各位书友别误会！ 真的只是就蹭蹭. 不是年代不允许，而是现状实在是不允许啊！ 朱琳姑娘还在服役呢，这要出来玩了一次之后，一瘸一拐的回去了，被其他人嘲笑不说，姑娘脸上挂不住是一方面，最关键是人言可畏，别传到最后，传成姑娘水性杨花了 顾维军是风流，但起码不是人渣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傍晚，回去的路上，顾维军全程都面带笑意，而朱琳姑娘则是一直羞红着脸，时不时的掐一下顾维军的肋间。 只可惜，顾维军皮糙肉厚，姑娘手都酸了，也没拧几下。 最后，顾维军干脆直接将姑娘的手放在他的腹间，让姑娘一直感受着他的八块腹肌 到了通讯部队朱琳姑娘让顾维军就将吉普车停在军营门口，自己小跑着进去了。 望着姑娘在夕阳下奔跑的背影，顾维军情不自禁的闻着依然残留着姑娘体香的手指，陶醉不已，真是幸福快乐的一天啊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顾维军情不自禁的轻哼着靡靡之音，手指不断的轻拍着方向盘，“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手牵手，我们一起走今天你要嫁给我.” 眼白黄而暗，舌苔白、淡而薄，顾维军又抓起陈凯的手，把了一会儿脉，好家伙，典型的过于焦虑引起的肝火太旺，三焦失调. 在顾维军忙着给他看病的过程中，陈凯的表情一点点的恢复生气，眼中带着感激的目光，“谢谢你，顾处长。” 陈凯扯了一下嘴角，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声音仿佛是摩擦的砂砾般沙哑，缓慢的开口：“顾处.长，您，回来，啦。” 回头可怜的看了眼陈凯，无奈的说：“小陈，你这么坐着多长时间了？” “不要因为其他的事情，来折磨自己啊，不仅对事情无用，又对自己造成了伤害，咱们要有乐观的革命主义精神啊。” 不是有句老话么：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哎”，唱到这首歌后，顾维军突然苦着脸叹了口气，实在是太遗憾了，怎么朱琳姑娘还有一年才到20岁呢？ 不到年龄不能领证啊. 咱得持证上岗啊！ 不然总这么一直蹭啊蹭啊的，万一磨秃噜皮怎么办？ 想到这里，顾维军一打方向盘，转向什刹海方向，TMD自己的秘密据点还被陈凯这个二五仔占着呢，自己得想办法让他早点滚蛋了. “卧槽！”顾维军来到什刹海四合院，一进屋见到陈凯之后吓了一大跳，“小陈，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说完，就略微摇头的到耳房去生火，烧水。 顾维军不光是烧水、熬粥，还给陈凯倒了盆洗脸水，端到桌子上，“先擦把脸，然后喝碗粥，之后精神点了，咱们再好好聊聊。” “我先去烧水，再熬一锅粥，我估计你也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先喝点粥养一养。” 可这才隔两周没见，陈凯给人的感觉却明显苍老了许多，其脸色灰白，鬓角竟然隐约有几根白发。 不就是暂时还没消息么？没消息不代表事情没有在暗处发酵啊！要知道，伱举报的内容还涉及到了林副总. 怎么可能马上就有变化？这点道理都看不出来？就这思维水平，就算是重新回归到外交部，干到最后也就是个科级干部顶天了，再高了他自己把握不住，看不清形势，后面肯定出问题。 虽然陈凯之前刚刚偷跑回京城的时候脸色很差，但那是因为一路上又是风餐露宿又是时刻提心吊胆担心被人抓回去，可在顾维军这养了一段时间之后，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 竖子不足与谋啊！就这个心理素质，怎么能成事？都已经舍得一身剐了，还患得患失的干嘛？ “小陈，你怎么突然变成这個样子了？”顾维军赶忙走到他身前，先是用手背感受下其额头的温度，然后又扒下其下眼皮观察，最后又让他吐出舌头，“小陈，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 临出房门之前，顾维军又劝慰陈凯，“小陈，身体是自己的，要爱护好。” 顾维军一边叹气，一边准备倒水，拿起暖壶一晃，空的，两个都是。 “你先慢慢的站起来活动活动，活动的时候也要慢，长时间坐着对身体不好，容易造成静脉栓塞。” 到了耳房一看，米缸都空了，顾维军一扶额头，忘了忘了又赶紧出去装作买了几斤米回来。 “哦，哦，好的！”正在堂屋里缓慢活动身体的陈凯，连忙点头，看到顾维军，他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开始恢复正常。 听到顾维军的声音之后，安静的坐在板凳上的陈凯缓慢而又僵硬的抬头，形容枯槁，仿佛固定住的眼珠和呆滞的眼神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等端上粥的时候，陈凯的眼泪又下来了，滴到了粥里，呜咽声再起，“顾处长，是不是一定没办法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天天晚上想继续去贴新闻，可是，不光是外交部，连其他的部委周边都布满了警察和民兵。” “我投递的信件，也是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 陈凯抬起头，脸上布满泪痕，“顾处长，难道他们就能一手遮天么？” “我真恨不得，用枪崩了他们！与他们同归于尽！” 没错，这个时间段也差不多真能，当然顾维军心里知道，却肯定不能这么说，陈凯同志现在是需要鼓励的，他现在明显从一个极端又到了另一个极端。 所以，顾维军缓缓摇头，“怎么可能？” “咱们新中国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咱们党是民主集中制。” “咱们党是允许和赞同，广泛人们群众提意见的.” “你总归也要给组织上一点时间嘛” 陈凯的眼神随着顾维军的开解而坚定，重重的点头，“嗯！”然后“呼噜”的干了两大碗粥，舒服的长吐一口气。 之后陈凯主动的将碗筷清洗收拾干净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顾维军身边，再次问计：“顾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顾维军眉头微皱，沉思半响，食指不断“嘟嘟”的敲击桌面，最后扭头直视陈凯反问：“小陈，你说对方会不会倒打一耙？” 陈凯一愣，顾维军接着讲述自己的分析：“你看哈，你已经将这么重要的新闻和举报信都贴出去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回音呢？” “我分析下来有两点：第一、以对方的能量肯定能查出来是你干的吧？” “那第二、会不会是组织上已经去调查求证了呢？” “但是，调查到你这里，组织上发现，已经找不到你的人了，还不是当地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陈凯不断的点头认同，“你的意思是？” 顾维军眼神鼓舞着陈凯，语气郑重，“你得回去！” “对，你必须得回去！” “回去跟他们斗争到底！” “只有这样，组织上才会发现你，才会还你一个公共正正的清白和该有的待遇！” 陈凯听了顾维军的话，马上变得眼神慌乱，不敢与其对视，双手猛的从桌上抽到胸前，有些语无伦次的回应：“不行，我不能回去。” “我回去之后，会被他们整死的！” 然后陈凯貌似情绪有些崩溃，直接对着顾维军大喊：“顾维军，你安的什么心？” 顾维军再次微微摇头，站起来，按着陈凯的肩膀，居高临下，温言温语，“小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回去，但不是让你羊入虎口啊，你忘记咱们是怎么达成革命胜利的了么？” “农村包围城市啊！” “毛主席号召我们：农村广大天地，大有可为！” “你难道也忘记了么？” 陈凯的身体逐渐停止了抖动，心情慢慢恢复平静，抬头看着顾维军真诚的眼神，“这样能行么？” “怎么不行？”顾维军反问：“我听你描述当地的公社干部，很不得民心啊！” “是完全曲解了党的各种政策了啊，又是两只鸡，又是五只鸭的” 看着陈凯陷入了沉思，顾维军继续教育他：“咱们是什么人？大学生啊！是知识分子啊！” “什么才是我们的武器？” “是咱们手里的笔啊！” “是要揭发这种不合理的现象，为人民群众发声的啊！” “你再想想，”顾维军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带着蛊惑，“当组织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你的这些贡献。” “你猜组织上会不会.” 第350章 送瘟神 第350章 送瘟神 陈凯的眼神逐渐发亮，不由自主的嘴角含笑点头。 看到陈凯的态度有所松动，顾维军又给他的茶杯里加水，压上了另一根稻草，语气略微沉重，“而且，小陈，你也知道咱们刚刚跟土耳其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 “所以，我也被组织上安排出差，很快就会成行。” “你在外交部工作过，也清楚，归期未定啊.” “这段时间，你一个人在这里的生活怎么办？” 顾维军面带苦笑，指了指耳房，“我也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就是天天回家吃饭，才能勉强填一填肚子。” “之前有点积累，上个月都吃光了，这个月的粮票，除了买食堂饭票，剩余的都买过来放这边了” “哎” 提到饭票和粮食，陈凯露出了讪讪的表情，他也清楚，一个人的粮票，再怎么也不够两個人吃，何况还都是大小伙子呢？ 总之，无论陈凯怎么选？这也是顾维军最后一次送粮食过来什刹海。 “同志们，有没有信心把它攻下来？” “领导指示我们：要广泛的联合、说服一些国家，还要再争取更多的国际上的支持！” 仅仅三天后，乔领导就带着一部分同志离开土耳其，准备飞往非洲的阿尔巴尼亚。 土耳其这个国家的名字来源是突厥语演变而来，意思是：勇敢人的国家。 “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最大的山头。” 顾维军可不相信陈凯的一面之词，什么到了农村就被整？俞强再蠢，作为一个二代，也没必要从开始就为难自己的一个小弟不是？ 更何况这个小弟是为了给自己抗锅才被安排下乡的。 俞强别的保证不了，在当地保证一定的待遇则是肯定的。 嗯，的确很勇敢，在朝鲜战场上跟志愿军硬抗了2天，抗没了一个5000人的加强旅. 然后后世99年还卡过“瓦格良”号航母 代表团与土耳其的会面自是不用赘述。 反正道理讲了，现实问题也讲了，就看他怎么选择吧？ 是继续在京城里苟延残喘？还是听从顾维军的建议，回到农村的广阔天地中去？ 他要是有能力，能继续在京城找到其他的吃饭的地，顾维军也算是佩服他，可惜，顾维军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 顾维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之前都没打过交道，甚至还在背后中伤他的人，承担任何风险呢. 当然，顾维军也没骗陈凯，因为他的确被安排跟团去了土耳其，正式建交文件签订了之后，包括大使馆的选址，双边贸易的细节讨论等等都需要有外交部的人员参与。 因为前段时间，顾维军已经做过测试了. 至于陈凯回到当地，会遭受到什么？顾维军表示，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再说了，仁至义尽说的就是我顾维军啊，陈凯偷跑来京城这一个多月，自己又是提供住处，又是提供吃的。 临行前，乔领导将所有的代表团人员召集起来开会，神情严肃的环顾所有人的面孔：“这次非洲的兄弟国家再次强烈的申请了我们恢复联合国席位的提议，距离第26届联合国大会开启的时间还有不到2个月。” 更何况他还不是我干儿子呢？这种人也不敢让他成为自己的干儿子啊 利益为先，欲壑难填，反复无常，说的就是这种人。 可对顾维军来讲，什么吊毛土耳其啊？哪里有我的女儿国国王重要啊.我现在正跟朱琳同志打的火热啊 妖精打架啊，蹭蹭也是好的嘛. 但是不管顾维军愿不愿意，也只能遗憾的跟还在躲着他的朱琳同志隔着窗户告别，踏上了前往土耳其的飞机。 干爹对干儿子也就这样了吧？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无非是狗咬狗一嘴毛呗.古来有之啊！ 顾维军收留陈凯，无非也只是借着他这把刀而已，至于他会不会反噬，嘿，你猜顾维军有没有跟军代表汇报过？ 诸葛一生唯谨慎而已。 “这两个月是非常关键的时期！” 他自己也深切的感受到，从刚来京城时候还能吃几顿饱饭，还是细粮，之后就每况愈下，到了前段时间，就只是完全的粗粮，还只能勉强填填肚子. 他也没办法埋怨顾维军，因为现实就这样，他自己的粮票早就在来京城的路上就消失殆尽，顾维军也肯定是跟着他一起饿肚子 看到陈凯又陷入沉思，顾维军有些沉重的再次拍了拍陈凯的肩膀，转身离去。 唯一让顾维军比较奇怪的是，这次是乔领导带队，而且规模很庞大。 代表团的同志们均面色涨红的纷纷鼓起掌，齐声大吼：“有！” 会后，乔领导特意找上了顾维军，笑容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维军同志，我可是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你们苗领导对你的工作能力是特别的赞许啊！尤其在经济和贸易这一块。” “怎么样？” “发挥伱能力的时候到了！” “不仅仅是在土耳其这里，还有其他没有跟我们正式建交的国家，你都要好好的做下调查，为咱们与他们之间的国际贸易再做出一些贡献出来。” 讲到这里，乔领导微微叹气，“外交工作，利益为先，经济利益是非常重要的一块！” “维军同志，加油干！” 顾维军面色沉重的重重点头，虽然自己知道第26届联合国会议的最终结果，但是事关祖国利益，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乔领导又马上“哈哈”大笑，又拍了几下顾维军的肩膀，“维军同志，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嘛！” “咱们只要尽心尽力，就肯定能完成经济贸易的任务目标！” 又转过来吩咐苗领导：“老苗，咱们按照计划兵分两路，我带着同志们继续去非洲进行访问，最后在9月25号亚洲访问结束之后回国。欧洲这边就交给你了！” 又看了一眼顾维军：“咱们也不能让维军同志孤军奋战。” “这样，你再安排两位同志们一道配合着顾维军同志，做好这次经济贸易的调查工作。” 苗领导瞥了一眼还在沉默的顾维军，含笑点头，“好的，乔领导。” “我之前就有过考虑，咱们外交部是不是成立一个国际经济小组？这样，这次咱们先组建起来一个临时的小组。” 然后马上就进行任务安排：“郑领导，这样，你带着俞强和小刘两个人跟着维军同志一起吧。” “正好，你和小刘都是女性，心思更加细腻，与维军同志和俞强同志刚好做下互补。” 就这样，临时国家经济小组就定了下来，然后乔领导和苗领导分别带队到其他国家进行访问。 顾维军则是暂时和郑领导、俞强等人留在土耳其，进行经济贸易调查。 简单的讨论过后，在顾维军的建议下，几人马上进行分工：收集经济类的报纸和杂志；走访当地的市场调研物价；工业结构布局等等 这一详细的调研，顾维军发现土耳其不得了啊 论工业，人家土耳其的钢铁、机械制造等，都有美国和欧洲等国的技术支持；而其工业原材料，例如石油，人家跟叙利亚、伊拉克临界；铁矿石，人家离非洲也近，也一直在经济上援助一些非洲国家. 论农业：人家的粮食能基本自给自足； 论军事：土耳其52年就加入了北约，是除美国外第二大的常规军队，而且还有数量众多的美国军事基地。 怪不得土耳其怎么这么有勇气呢 事实证明，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和实践出真知，教员这两句话的真知灼见！ 短短一周顾维军就发现了一点收获，那就是服务纺织业。 虽然国内已经与土耳其有茶叶和丝绸的贸易往来，但是规模很小，也不能普及民众，而土耳其有大几千万的人口，价优质廉的服装和布料有着广阔的市场空间。 但是服务贸易暂时还不能直接与土耳其合作，暂时只能中间通过香江来完成，其最主要的原因是此时咱们的纺织工业和化工印染工艺还不太行，能大量出口的只能是白棉布. 至于香江则是因为可以从日本购买化学染料，将从大陆购买的白棉布进行印染之后，除了颜色鲜艳之外，还不会褪色。 所以，顾维军只能是含泪，通过他在香港的纺织和服装公司，赚了一大把差价，不多，也就一倍而已，比小日本有良心多了，他们要赚几倍. 当然，顾维军肯定不会让咱们国家吃亏，通知凯瑟琳她们将香港公司的二手设备无偿捐献，接着又大手笔采购最新的纺织机械和服装机械，也给国内带了一份。 也因此得知爱郎竟然在近在咫尺的土耳其的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几女大喜，直接乘坐私人飞机当天下午就来到了土耳其的首都安卡拉与顾维军汇合。 有了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几女的鼎力相助，经济贸易的调查工作进行的更加顺利，而顾维军付出的，仅仅是一点体力和体液 顺便还把俞强直接一杆子给支到香江去了，顾维军给的理由也是非常的冠冕堂皇，“俞强同志，既然我们要通过香江才能达成贸易目标，那香江那边肯定是要有同志去进行调查和协调的。” “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呢？” 支走了俞强之后，顾维军感觉做起工作来更加的轻松和顺畅，从土耳其再到比利时，屡屡的发现商机。 尤其是比利时，典型的外向型经济国家，80%的物资都要靠进口，工业上咱们插不进去，但是纺织和服装工业舍我其谁？ 9月15号比利时布鲁塞尔，“啥玩意？” 面对郑领导神情慌乱的转告他的一个消息，顾维军的声音都变了，变得高亢尖锐！ 第351章 没想到 第351章 没想到 “林副总的飞机掉下来了？” 郑副司长没有回答顾维军，而是面色沉重的递给他一份欧洲的新闻报纸，顾维军迫不及待的一把拽过来，屏住呼吸一目十行. 良久，顾维军长长吐了口气 顾维军与郑副司长长久的对视，从目光复杂逐渐神情平淡，将报纸又还给郑副司长后，声音低沉，“郑姐，你敏感度这么高的人，我不相信你之前没有内心中暗暗怀疑。” “无非是事情暴露了而已。”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咱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第26届的联合国大会.” “其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郑副司长看着顾维军这么快就调整好情绪，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苦笑了一声，随后解释道：“军子，虽然这个消息让我感到十分震惊，但也不至于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而是一想到老人家，我就心里难过。” “他还能再相信谁呢？” 照旧是访问后的工作总结，顾维军奋笔疾书，很快就写了满满几页纸，总结交给郑副司长请其代交后，风风火火的赶去了通讯部队。 外交部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9月25号，23个成员国向联合国提交了决议草案A/L.630以及附加文件1、2号。这23个国家中包括了15日提议将该“新中国恢复联合国合法席位”列入议事日程的17個国家。 “对的！” 怀着激动的心情，顾维军一改往日还要去试验场逛一圈装装样子的虚假，直奔宣传队舞蹈房。 郑副司长没想到顾维军会有这样的一个答案，但是转念一想，这无疑是十分准确的，十分符合老人家一直以来的行为、想法。 重振精神的两人，接下来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郑副司长点点头，也长舒一口气，“军子，咱们接下来去哪？” 熊首长一扭头，轻轻吐出几个字，“二级战备.” “荷兰和希腊吧！” “这才间隔了多少时间？又下去进行宣传演出。” “荷兰同样是外向型经济，而希腊与土耳其隔海相望，但是它的工业基础却薄弱的多，看看有没有工业制品的贸易机会。” 而这时顾维军和外交部出访的代表团，已经踏上了回返中国的飞机。 “好！” “咦，怎么没人？”顾维军像往常一样，从窗外向里看去，舞蹈房里一片寂静，没有了往日里舞蹈队员训练的场景。 听到郑副司长的言语，顾维军的脑海里闪过老人家的面容，也跟着苦笑一声，“是啊，还能再相信谁呢？” 顾维军又连忙赶去宣传队的宿舍区，一楼的大门紧锁，一把大大的锁头仿佛在嘲笑顾维军，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哎，吃了个闭门羹的顾维军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推开了熊首长的办公室门，一进去就开始嚷嚷，“我说老熊，你们的演出任务也太频繁点了吧？” 随后顾维军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自问自答：“相信人民群众！” 国内很平静，丝毫看不出什么变化，顾维军细微的发现，乔领导从机场回到市区后，凝重的表情逐渐的缓解。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的朱琳同志这一个多月来有没有想我呢？ “他一直以来都相信人民群众！” “也要照顾到宣传队同志们的身体情况嘛。” 顾维军当即就没电了，也不敢细问，挑了挑眉头，眼含质询的看向熊首长。 熊首长面色沉静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顾维军明白，这是表示事情发生了，又无事发生. 然后熊首长站起来给顾维军倒了一杯水，说起了机载雷达的事情，“束星北这个老头之前这个不服，那个不服的。” “嘿，没想到被你随手画的机载雷达给震惊到了！” “现在天天研究怎么利用我们现有的设备进行改造，来适应我们自己制造要求。” 随手画的？你也真敢说顾维军没好气的怼熊首长，“老熊，我这脑浆都快烧干了才画出来的这么一套图纸，你跟我说随手画的？” “你随手画一个试试？” 随后又疑惑的反问：“不对啊？” “你之前不是说预警机：空警一号，要没有合适的机载雷达，就要被下马了么？” “机载雷达还没搞出试验型号投入测试么？” 没理会顾维军的反怼，熊首长黝黑的脸上泛起笑容，“嘿嘿”一笑，“早就测试过了。” 用手指指了指天空，“上面对这款机载雷达的探测效果非常满意。” 感叹的说了句：“空警一号，终于可以继续进行改进了。” 然后又用热切的目光看着顾维军，“大军，伱还有什么好技术没拿出来么？” “赶紧掏出来！” “这预警机要是一旦正式投入一线部队，那咱们的战斗力不得翻个几番？” 顾维军无奈的看着熊首长，耸耸肩，两手一摊，“我说，老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要是技术真这么厉害，也不至于工作被安排到外交部不是？” “你啊，还是牢牢的抓紧束星北和王尔乾等清华的教授老师们吧” 熊首长摘掉帽子，挠了挠脑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又跟熊首长聊几句，得知朱琳同志要11月才能回来后，顾维军就抱着熊首长准备请其喝庆功酒的一箱茅台，直接闪人了。 跟你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喝的？ 我的朱琳姑娘又不在，哪有这个心情！ 徒留熊首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吹胡子瞪眼，我攒了两个月的量啊 先回到北池子大街，把茅台放好，顾维军跟院里的几户人家说好，明天周日聚餐，就回到了南锣鼓巷。 顾妈对大儿子的归来显得十分高兴，进屋后，还特意用鸡毛掸子给其身上的衣服去灰，“你今天回来的正好。” “刚好有诊治好的患者给你爸他们送来了庞各庄的西瓜，你爸他们硬塞钱买下来之后，中午送回来一个。” “我正放桶里用凉水镇着呢。” “你赶紧坐下来歇歇，我给你切开。” 顾妈欢天喜地的切好西瓜，给顾维军端过来，“哎呀，这西瓜真好，沙瓤的！” 顾维军拿起一块一口下去，嗯，舒服，又甜又起沙！对着顾妈满意的点点头。 顾妈顺着桌边挨着顾维军坐下，“慢点吃！”又将装西瓜的盘子向顾维军这边移了移。 “前几天，我去你王姨那，你王姨说，你周伟姐已经调回到军区总医院了。” “但是现在没办法分到房子，她们娘俩就只能继续挤在老外交部的筒子楼里。” “你北池子大街的房子，你师爷他们不是搬走了么？我就说，让她们搬到那边去住，这样咱们离的也近，也方便互相照应着。” “你猜怎么着？” 顾维军非常配合的出言当捧哏，“哦，怎么着？” 顾妈非常满意大儿子的表现，“你王姨说，你的年龄也到了，也该结婚了，北池子大街的房子拾掇拾掇，正好当婚房嘛！” 还没等顾维军出言反驳，顾妈就接着说了一句话，惊吓的他不断咳嗽. “你王姨说军区总医院有个姑娘不错，照片我也看了，那姑娘长的绝对有福气。” “你说巧不巧，我们刚说这个事，你就回来了，明天刚好周日，你去跟姑娘见个面！” “看好了，咱们直接就把事情定下来！” “咳，咳！”顾维军剧烈的咳嗽，竟然被西瓜呛到了 顾维军幽怨的看着顾妈，怪不得今天又是掸灰，又是西瓜，感情还有这么个事儿 “妈，我已经有了” “啥？”顾妈猛地一声大吼，震得屋顶都振动落灰. 停顿了几秒钟之后，顾妈马上神情激动，无比八卦的追问：“姑娘是哪里人？” “家里几口人？” “品性怎么样？” “见过姑娘的父母了么？” “对方有什么要求么？” “你准备什么时候带到家里来？” 自始至终，顾妈所有的提问都没有问到姑娘的长相、职业、家庭情况. “妈~”顾维军头疼不已，这也是之前一直不跟顾妈讲的原因，一旦讲了，肯定是夺命连环问“她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呢？” 顾妈猛的一拍顾维军的脑袋，怒斥：“带到家里来，跟到没到结婚年龄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还想做陈世美？” 顾维军扶额而叹：“妈，她是现役，不能随便出军营的！” 顾妈可不管这一套，反驳道：“那你是怎么勾搭上的？” “我还不了解你？” “我不管什么原因，今年你必须把姑娘给我带家里来！” 顾维军只能无奈的点头同意。 随后，顾妈兴奋的在屋里左右乱转，“哎呀，咱们家里可要好好的拾掇拾掇！” “这地面要得重新打个水泥、大白也要重新挂一下，嗯，还有这棚顶，也要用报纸重新糊一遍.” 顾妈欢天喜地的期待着未来儿媳妇的上门，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大儿子了，顾维军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吃瓜 第352章 明年吧 第352章 明年吧 顾维军不急不慢的吃好西瓜，擦好嘴，才给顾妈泼凉水，“妈，她现在还没在京城呢，下基层了。” “要到11月份才回来！” 顾妈眉毛一挑，“这不是正好么？” “刚好可以把家重新规整规整！” “省的姑娘来我们家一看，这家怎么这么埋汰，这么不讲究呢？”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这些事用不到你！” 好吧，顾维军看着依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顾妈，无奈的摇摇头，端着自己吃剩下的西瓜皮，到案板边，用菜刀切去皮和咬过的部分，然后又切成薄片备用. 第二天周日的聚餐，顾维军十分后悔将自己已经有女朋友的事情告诉顾妈。 顾妈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见人就说顾维军谈朋友了，年底前就会带回家. 这个消息，让来聚餐的所有人都无比的八卦和欢乐，纷纷打趣顾维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让顾维军沦落呢？ 尤其是王姨，还记得多年前顾维军说的话，打趣道：“大军，我可是记得你之前说过，要找个国泰民安的姑娘当老婆。” “怎么？” 姐姐周伟也在边上起哄，“没错，我现在还记得呢！” “这总不能我赶在我姐前面结婚不是？” “当初一個小屁孩就这么大言不惭跟我们讲的！” “您看哈，我可比我姐小好几岁呢，我的事儿现在基本已经定下来了。” “这个姑娘就是你要找的国泰民安？” 顾维军无语，只能是喃喃的说：“你们也知道我有多忙啊.” 众人的目光看向赵成钢，赵成钢“嘿嘿”一笑，看向了杨晴. 杨晴刷的一下子脸红了，恶狠狠的盯了一眼赵成钢。 “哈哈！”王姨发出爽朗的笑声，“没错，现在你姐的这个问题是到眼么前了！” “妈~”周伟不好意思的冲着王姨撒娇 “哈哈！”聚会上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压力马上就转移到了赵成钢和杨雨前面，众人又纷纷关心他们两人的感情生活，“你们俩的岁数也到了啊。” “不过啊，我早就跟他们领导打过招呼啦。”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放心，这个日子不会远了！” “什么时候喝你们俩的喜酒啊？” 哟，别人倒算了，你还敢起哄？顾维军对着周伟翻了一个白眼后，笑嘻嘻的回答王姨：“姨，等我带回家的时候，您不就知道了么？” 杨雨不经意间的凡尔赛，“我和凌梅已经双方都见过父母了，现在就等房子了.” “可我姐这还没着落呢？” 赵成钢倒是为顾维军找补，“小雨，军子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首钢、京城二汽、一机厂，周日都忙着做技术改造。” “组织上已经安排相亲舞会了。” “卧槽！”顾维军一下子吃了一个大瓜，震惊的两只眼睛仿佛青蛙般凸出，“伱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唾！”杨雨不屑的吐槽顾维军，“军子，你说说，你都多长时间没跟我们兄弟俩聚了？” “现在到了外交部，比之前更忙。” 顾维军汗颜的主动干了一杯。 席间，秦淮茹一直是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 顾维军温柔的抚摸着秦淮茹依旧光滑紧致的肌肤和脸蛋，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滴，滴答，秦淮茹的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顾维军的胸膛上，良久之后，秦淮茹强忍住抽涕，挤出笑容，“军子，对不起，秦姐今天实在是没忍住。” “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可我实在是.” 顾维军没有回答，将其的身体拉上来，给了秦淮茹一个温柔的吻。 突然，秦淮茹突然想起什么，“军子，我差点都忘了，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顾维军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还有精神？刚刚的那副气若游丝的样子是装的？ 秦淮茹斟酌了几秒钟，说出来的话又让顾维军侧目，“京茹不是一直没孩子么？她偷偷去检查了，医生说她没问题，她让许大茂去做检查，反而被许大茂打了。” “所以，她过来找我诉苦.” “我想，你是不是能帮帮京茹？” “让她有个孩子！” “正好我一个人也满足不了你” 顾维军神情平静的摇摇头，“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有夫之妇我是不会碰的。” 随后坏笑着看着她，“看来你还有精神啊？那咱们再来一次。” 秦淮茹花容失色，“啊，军子，秦姐真的不行了，我用其他的办法吧” 真神清气爽啊！顾维军迈着轻快的步伐早早出门，将秦淮茹放到去轧钢厂的半路，目送她一瘸一拐的走路，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随着联合国议程的日期接近，外交部的访问代表团虽然已经回国，但是外交部的工作却更加的繁忙。 之前的出访达成了很多的合作协议，都待一一协调履行，就比如说协调棉纺织品到香江，再从香港再加工之后到欧洲。 虽然之前俞强已经提前去了香江，但是即使顾维军提前打过了招呼，还有着当地华润公司的同志的帮助，其协调工作做的也不是那么顺利，严格上说是捅了娄子. 主要是俞强对商业非常的不熟悉，又觉得欧洲的这些客户是他带过来的，理所应当的，这些人应该配合他。 然后俞强就感受到了资本主义是如何配合他的，先是热情且尊敬的请吃饭，席间不断的被恭维，众星捧月，再然后就是不断的试探价格底线. 最后的结果就是大陆这边的棉布制品的价格，就不好控制了. 所以，顾维军只能是再次被派到了香江，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本来顾维军的主要任务是接待再次来访的中国的老朋友，顾维军还计划着继续见证历史呢，结果 实在是太遗憾了. 没有提前通知华润公司的同志，顾维军再次坐着让人惊心胆战的飞机降落，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着出租车返回了自己的山顶豪宅。 出租车司机本来看着顾维军的穿着非常热情，“靓仔，去哪里啊？你看你就是从北边过来的吧？” “老家现在怎么样？” “如火如荼吧？” “你看看我们这路边也挂满了老人家的画像啊！” 结果听了目的地后，顿时就变的冷淡，一路上用不标准的普通话不断试探，顾维军心情很不爽，“你也是老司机了，用得着这么谨慎么？” “我是标准的从北方来的！” “到太平山是进行拜访” 洗澡，换衣服，重新收拾好心情的顾维军开始盘算应该怎么做？ 然后就在客厅里给陈廷华打电话，约好了吃饭时间，顾维军自己开着车去往了聚福楼。 席间，陈廷华将俞强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遗憾的说：“在商言商，既然已经谈好了价格，就只能先这样了。” “这个事情是贵夫人聘请的职业经理人谈的。” “他非常得意这个结果。” “已经上报董事会，通过了。” “现在再想改真的是不容易。” 顾维军跟着叹气：“是不容易啊！” “我之前是计划继续见证历史的” “我把凯瑟琳她们喊过来吧，我直接找她请的职业经理有碍规矩。” 凯瑟琳和康斯坦丝很快就从欧洲飞了过来，能够扩大在欧洲的纺织品和服装行业的市场，对她们的事业版图来说非常重要。 结果凯瑟琳和康斯坦丝一下飞机，就告诉了顾维军一个惊人的消息： 联合国大会已经成功通过了恢复新中国合法席位的提议！ 高票通过！ 尤其欧洲国家，绝大部分都投了赞成票！ 另一边，乔领导送老朋友基先生上飞机的路上，试探着问同样的问题。 老朋友略微思索后给出答案：明年吧. 第353章 乔的笑 第353章 乔的笑 多么经典的一幕. 等到中国的老朋友上了飞机，看到了最新的报纸后，其心情可想而知 “提议”通过的第二天26号，联合国的秘书长方面就正式通知了我们的姬首长，同时邀请新中国出席联合国大会。 “联合国秘书长不是来电报了吗？我们就派代表团去。让乔老爷当团长，熊向晖当代表。” 10月28日，《人民日报》发布“历史潮流不可抗拒”的社论：这是全世界人民的胜利！ 日报的消息发出后，举国沸腾，人们自发的走向大街，庆祝这一历史性的一幕！ 顾维军从窗户上往外面看，这滚滚的洪流一往无前，势不可挡，豪气冲天，让人激动难耐，他情不自禁的低吟道：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顾维军脑海中虚幻的精神海里，一直仿佛阴阳鱼般旋转的两颗念头，猛的加速旋转，加速到一定程度，突然闪烁，又多分出两个念头，随后速度逐渐平稳，四个晶莹剔透的念头在其脑海中稳固下来. 顾维军伸展躯体，浑身仿佛爆珠般“嘎吱”作响，连绵不绝，直接让他旁边的郑副司长惊呆了. 郑副司长好奇的用手指杵了杵他的胳膊，“军子，你这是得关节炎了吧？” “我就说你去年冬天的时候衣服穿的太少。你看，这才刚刚降温，你的关节就开始抗议了” “这到你老了，可不得了。” “我们家老爷子，就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现在一到刮风下雨，这膝盖就疼的不行，连手指都变形了。” 顾维军先是煞有其事的点头，赞同的说道：“郑姐，你说的没错！” “今年冬天，我可要多穿点衣服了！” “那我成啥人了？” “这就来！”顾维军对着郑副司长点点头，就快步出门，跟着秘书上楼，“什么事儿啊？” 这中年妇女为了自己的性福就是这么直接啊，顾维军心中感叹，面上却笑着说：“姐，我还能收你钱么？” “你把你家里的什么茅台、五粮液的白酒给我就成，以酒换酒。” “你刚说的什么双鞭酒，有空给姐拿来一瓶，我带回去让他也喝上，这男人一到了年纪是要养起来。” “不然我以后可没那么多酒票来买酒。” “小朝也是，这种事情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 然后又非常好奇的问：“郑姐，咱们家叔叔就没找中医看看？” 游行的大部队已经过去，顾维军和郑副司长说说笑笑的走回办公桌准备继续工作，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苗司长的秘书来传信：“顾维军同志，司长请你去一趟4楼的会议室。” “放心，不差钱！” “这风湿病和类风湿，中医有非常好的疗效啊！” 郑姐闻言更是大喜，拍着胸脯，“放心，明天我就给你带一箱过来.” “不说别人，就我爸泡的药酒，都治愈了不知道多少风湿和类风湿的患者了，就像你刚刚说的手指变形的患者也治愈了很多。” “唾！”郑副司长暗暗的唾了一口后，听这名字就知道这酒不是用什么正经的东西泡的，突然想到自家男人，其眼睛微微发亮，“军子，那啥，伱姐夫现在身体也不太好。” 顾维军开着玩笑，“郑姐，老领导就关心双鞭酒了，怎么可能还留意其他的？” “真的！”郑副司长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怎么还去会议室？” 秘书不确定的答复：“听着好像是跟这次去联合国有关。”然后羡慕的看着顾维军说：“顾处长，我可真羡慕你，能经常出国做贡献！” “哦~”顾维军先是明了的点点头，然后又微笑着开导：“咱们只是暂时的革命分工不同嘛！” “多看、多听，厚积薄发，放心，以后你出国做贡献的机会多着呢！” “嗯！” 会议室门口，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出席流程传过来了么？顾维军对着秘书微笑颔首后，敲门后入内。 “咳！”一进去，顾维军就被呛的咳了两声，挺大的一个会议室里面，烟气缭绕、朦朦胧胧，每個领导前面的烟灰缸都已经按满了烟头，就这样，还人手一支夹着呢. “维军同志来啦，来随便找个座，你先听听，”乔领导一看顾维军进来后，向他招招手，“你们年轻人思路活，等下你也谈谈你的看法。” 又对着旁边的熊领导说：“老熊，咱们都没有参加联合国大会的经验，既要小心谨慎的不犯错，也要胆子大，充分的展现出咱们泱泱大国的气派来。” “周领导说咱们临事而惧就不会掉以轻心，不懂的可以学，要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气魄！” 入座之后，顾维军赶紧也给自己点上一支，一手夹烟，一手钢笔，记录着会议谈话的要点，并暗暗思索。 这时乔领导继续刚才的发言：“刚刚咱们讲到了入会的流程问题，之后，我们再讨论一下发言稿.” 这个会议，一开就是几天，这项工作由不得外交部不重视，他们身上肩负的可不是个人，而是整个国家的形象，代表着国家的利益！ 将讨论后的出席联合国大会的流程和准备工作都做了文字上报后，领导批示：11月9号正式出发！ 不同以往，顾维军对这次的出国任务满怀期待，他即将要作为见证者和亲历者，亲眼目睹这一历史时刻。 虽然归期未定，虽然朱琳同志即将返回京城，而他又要离开前往联合国总部，在11月份两人完美错开，耽误了两人的耳鬓厮磨和甜蜜温存。 但是朱琳同志也为顾维军能参与到这项工作中感到骄傲，同时也为来信中的热辣、露骨感到面红耳赤，心底又有一丝丝甜蜜 在给朱琳同志的信中，顾维军先是交待了自己将要出国的事宜： 亲爱的朱琳同志，我即将出发踏上去往联合国的征程 此去虽有万里之遥，暂时无法感受你的温度和细嗅你的发香，但你的美好已经时时的印刻在了我的心里. 我十分怀念上次谭边同游的日子，你的一颦一笑，现赋诗一首：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期待着下次的美妙. 你的革命伴侣，顾维军。 到了出发的日子，两位首长亲切的跟外交部的出行人员挨个握手、鼓励。 “你们承载着全国人民的殷切希望！” 纽约，新中国中国代表团第一次正式的踏上了美帝的土地。 虽然代表团的众人出访多国见多识广，还是为纽约的繁华所心惊，尤其是曼哈顿区，众多高楼耸立。 但又紧接着自豪油然而生，任你再怎么强大，但还不是阻挡不住我们新中国的脚步. 曼哈顿区东侧，东42街-48街，联合国总部所在地。 顾维军仰头看着这座高154米、39层的建筑：前后是铝合金的框格和暗绿色的玻璃幕墙，两边是白色大理石贴面的山墙，显的十分现代化。 听着介绍，这是联合国的秘书处大楼。 顾维军心中诧异，这种装饰的建筑后世常见，没想到这里这么早就应用上了啊 而左手边带着斜坡的建造，屋顶有圆形穹顶，就是联合国大会堂，也就是过两天代表团将要开会的地方。 11月15日，振奋人心的时候终于到了！ 虽然顾维军是知道后世的历史的，但是亲身经历这一激动人心的历史时刻，怎能不让他心潮澎湃！ 这几年过往的种种在顾维军脑子里电影般闪过，自己左蹦右跳、左一杆子右一笊篱的帮助国家建设，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作为后世人的顾维军，更加深深的感受到：祖国的强大，与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请问，您此时的感受是怎样的？” “哈哈哈！”乔领导豪迈的仰头大笑！ 这经典的一幕立即被记者抓拍到！ 次日美国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纷纷刊登了这张照片。 “乔的笑！” 第354章 要上门 第354章 要上门 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乔领导郑重的向全世界阐明了中国的外交政策！ 赢得了满堂喝彩！ 11月23日，中国代表团首次出席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 如果一个超过10亿人口的国家在联合国没有代表，那讨论联合国的普适性就成了一个笑话。 尤其是这个国家硬刚了以美国为首的16个国家在朝鲜的联军，并且逼迫进行和平签字 11月底，参加完联合国大会的中国代表团，回国后，受到了英雄般、热烈的欢迎，顾维军第一次享受到飞机两旁身穿白衬衫、小白鞋，系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们，高举着红粉色的绢花，不停挥舞着对他们表示祝贺！ 气氛感十足啊 顾维军一边学着其他同志们的样子挥手，一边向迎接的人群观望，可惜没有见到思念中的佳人。 也可以理解，毕竟朱琳同志现在还是现役军队宣传队里的舞蹈演员，不能随便出军营。 可是见到其他来欢迎代表团回家的家属们，顾维军再也遏制不住自己那颗驿动的心，回到外交部，将提前写好的工作总结上交，直接就开车奔向通讯部队。 京城通讯部队舞蹈房，中间休息的间隙，朱琳同志不自觉的频频望向门口。 队友们见状，纷纷打趣：“哎呀，报纸上说出席联合国大会的外交部代表团，是乘坐今天的飞机回国吧？” “嗯，可不是。” 团长没好气的白了顾维军一眼，“下次进来记得先敲门！” “怪不得？” 顾维军懵逼的回头看了看还在敞开着的两扇门，更加疑惑了，这门开着也要敲门么？ 团长顿时变得尴尬，原来是刚刚自己进来的时候忘记带着关门了. 好在，尴尬时光就这么一会会儿，朱琳姑娘已经麻利的穿上了军装外套、扣好腰带、戴好帽子，英姿飒爽的站在了顾维军身前。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背着包、拎着行李的顾维军站在了门口，笑的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白牙，爽朗的跟舞蹈队打招呼：“哈哈，同志们都在啊！” 可不是？这要被看到了，不就是白白的便宜了某人？ “咳！”团长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一对小鸳鸯的含情脉脉，“朱琳同志，今天的排练结束了，你可以陪着顾维军同志军营里散散步。” “都露出来了！” “呀！”舞蹈房里顿时如鸟兽散. 顾维军一头的雾水，这是咋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帅哥，笑的这么阳光、灿烂，怎么姑娘们像见到了瘟神一样。 最后又额外的补充了一句，“注意影响！” 顾维军手里拎着的行李不自觉的掉落，向姑娘回之以炙热的眼神，恨不得立即将爱人拥入怀中。 姑娘的目光含情如水，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就这么看着顾维军，仿佛要把这一段的思念全部用目光倾泻给他。 “咳咳！”舞蹈队团长及时的制止了姑娘们过度的拉扯，“拉拉扯扯的都像什么样子？” “嘻嘻！”几個姑娘搂抱着笑作一团。 “等会儿让来人看到了怎么办？” “怎么了？” “团长，这.”顾维军百思不得其解，指着舞蹈队员的背影，问宣传队团长。 “咱们队里的某人啊，这幅望眼欲穿的样子.都快成望夫石了！” 朱琳姑娘柳叶眉一挑，杏眼一瞪，“好啊，你们敢开我的玩笑，看我抓龙爪手.” 刚刚玩闹成一团的姑娘们一看，“呀！”赶紧慌忙的整理衣服。 顾维军感激的目光投向团长，解下背包，打开后扯出一大包零食，扔给团长，“团长，这次出国带回来的，请您帮着分一分！”然后向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朱琳姑娘用目光示意。 “哈哈。” 姑娘含春一笑，仿佛温暖了整个冬季，那弯弯的眉眼，让整个舞蹈房都明亮了起来。 姑娘走向顾维军，两人并排走出了舞蹈房，漫无目的的在军营里散步。 此时已是入冬，姑娘出来的急，没有戴手套和围巾，可能是刺肤的冷空气，也可能是顾维军炙热的目光，姑娘宛若鹅颈的白嫩被激起了些许细微的颗粒。 顾维军微微一笑，解开自己的厚围巾，带着自己的体温，轻柔的给姑娘围上。 姑娘围着顾维军的围巾，感受着他的温度和气味，看着他英朗的面孔，不知不觉的痴了 “朱琳同志，这个月，我郑重的邀请你前往我的家里！” “与我的家人见面！” 顾维军轻轻哈气，带起白雾，郑重的向朱琳姑娘发起了邀请。 “啊！”姑娘被这突然的邀请吓了一跳，顿时有些慌乱，再无往日的爽朗，红润悄悄爬上其脸颊和耳根，低着头，用脚尖轻轻的踢着地面，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是不是太早了啊？” 姑娘这幅娇羞的模样，让顾维军想起了一位渣男语录：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顾.渣男.维军，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此处正是两处营房拐角处的无人区，他一下子拉起姑娘的手，用双手的滚烫帮姑娘暖手。姑娘微微用力回撤没能成功，又是蚊子声般的娇嗔：“哎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不会的！”顾维军将姑娘的双手抬到胸前，低头呵气后，再次对上姑娘似水的波光，温声的告白：“朱琳同志，作为你一生的革命伴侣，我要跟你说：一点都不早！” “从第一天见到你，我就想能跟你结成革命伴侣是我这一生最值得的事！” “从确定关系的那一天，我就想向全世界宣告，我是朱琳同志的另一半，我的人生圆满了！” “所以，朱琳同志，不早的！” “今年的12月20日，我希望能和你的父母一起，陪伴伱度过这个生日！” “可是我没那么多假啊！”姑娘还是有些矜持，嘴上说着没假期，可是目光却隐含期盼的看着顾维军。 “交给我了！”顾维军这一刻，仿佛是霸王附体，霸气侧漏。 随后，顾维军就跟姑娘定好时间，12月5号带她上门，拜见自己的父母，12月20号，去姑娘家见准岳父母.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况是双喜临门，成功完成了国家任务，又完成了个人任务，顾维军感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南锣鼓巷四合院，一路打着招呼回家，一进门，就被顾妈絮叨：“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带个围巾？” 顾妈一边接过行李包，一边指挥顾维军：“赶紧炉子边上烤烤火！” 嘴上一边问着：“今儿个晚上想吃点啥？你上次放在北池子大街那边的羊肉我取回来点，熬个白菜？” “清淡点吧！美国吃那玩意全是垃圾食品，翻来覆去的炸土豆丝配肉夹馍，都要吃吐了” “不能吧？”顾妈一脸吃惊的反问，“天天肉夹馍还不好？”将顾维军行李包里的衣服翻出来后，一脸的嫌弃，“出去这么多天，你洗过几趟衣服？” “怎么都没洗干净，都有味了？” “姨，军子这大老爷们能自己洗衣服就不错啦！”这时，秦淮茹一掀门帘进来了，笑意苒苒，“这家务活啊，还得是咱们女人干的细致啊？”说完，也不用顾妈说，就自顾自的拿出洗衣盆开始兑热水。 顾妈一边配合着将衣服分成两堆，先把秋衣秋裤等内衣扔盆里，又指挥顾维军再继续烧水，“我看哪，就是懒！” 然后就开始跟秦淮茹八卦，“淮茹，你们中院的傻柱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动静？” “我看一直往你们家跑！” “我看他是不是又对你有想法了？” “咱们女人呐，最后还是要有个依靠的。” 秦淮茹表情不变，也不去看顾维军，面带笑意的回复着顾妈：“姨，你看我现在不缺吃，也不缺穿，孩子们也都长大了。” “而且真有什么事儿，您觉得傻柱依靠的住？今天冉老师，明天于海棠的，娄晓娥没走之前也是不清不楚的！” “这一下步，等处理好孩子们的人生大事，我啊，也就没什么记挂的了！” “也对得起他们老贾家了！” 看着顾妈的脸色不太好，秦淮茹将衣服泡上后用围裙擦干手，走到顾妈身旁，帮着一起理衣服，低声轻语：“姨，遇到您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您那，就当多我一个女儿！” “等军子和二军娶媳妇了，我还要帮您带孩子呢！” “咱们娘俩可是要处一辈子的。” 顾妈的面色依旧难看，自从上次顾维军说已经有对象了，顾妈开心之余就又开始担心起来秦淮茹，担心她万一撕破脸跳出来影响顾维军的婚姻大事。 这段时间她一见秦淮茹总会是旁敲侧击，秦淮茹也一直暗暗表态绝对不会影响顾维军的婚事。 可顾妈还是担心，这不趁着顾维军回来，当着面再敲一下秦淮茹，也是提醒一下傻儿子。 看着这娘俩在那窃窃私语的玩试探，顾维军老神在在的来了一句：“朱琳这个周日来我们家上门！” 第355章 第一次 第355章 第一次 “哎呀，姨，你看这不是想什么来什么么？”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仿佛比顾妈都开心，眼睛笑成月牙，“大军，是来这边还是去北池子大街？” “北池子大街。” “嗯，还是那边好，”秦淮茹一副真心为顾维军打算的样子，略带抱怨，“咱们这个院啊，人太杂，心思也太乱，这老的小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顾妈狐疑的看着秦淮茹，这真的还是假的？看这表情也不像是假的啊？ 又瞥了眼炉子边翘着二郎腿烤火喝茶的傻儿子，一脑门子的问号？自己这个傻儿子的手腕这么厉害？怎么自己一点都没看出来呢？ 秦淮茹见顾妈这個表情，又趁热打铁继续消除顾妈的顾虑，拉着她的手，“姨，北池子大街的房子咱们娘俩哪天一起去拾掇拾掇？” “这未来的弟妹上门，咱们可得把样子做好了。” “可不能让人家姑娘觉得咱们不重视人家。” 秦淮茹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顾维军，“我啊，也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把我军子弟弟迷住了？” 然后话锋一转，又跟顾妈八卦，“姨，您都不知道”秦淮茹用手指指了指许大茂家的方向，低声说：“当年军子下乡去秦家村支农，我那个妹妹秦京茹一下子就迷上他了。” “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就一门心思的想嫁给军子。” “真的是这样？” “而且怎么还有秦京茹的事儿？” “妈~”顾维军的目光随着鸡毛掸子上下晃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挨上一下，继续狡辩，“就是上次讲清楚了！” “那也不对，那时候许大茂还没离婚呢？” “你们俩断了没有？” “啊！”顾妈惊讶的喊了声，“还有这种事？”随后马上坚决的反对：“那肯定不行，这姑娘品性不好！” “现在，这周人家姑娘就要上门了，咱们老顾家可做不出来让人家姑娘吃亏的事儿！” 顾维军正襟危坐，仿佛是一个小学生似的辩解，“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顾维军端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顾妈手持鸡毛掸子坐在炕沿上训话，顾爸拿着医书时不时的瞅两眼这娘俩。 “当年多单纯的姑娘，就一门心思想进城，结果上咱们院一趟，就被许大茂给骗了。” “那上次聚餐怎么秦淮茹又从你房里出来？” 随后这娘俩就秦京茹到底品性好不好八卦了起来. 顾妈暂时将秦淮茹和顾维军的事放到一边，准备晚上再审下傻儿子，还是不放心啊. 这男人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平白让自己这个老母亲操碎了心啊 晚饭后，顾维军被顾妈拦住没让他回北池子大街，等邻居们都走了，卧室里，熟悉的三堂会审。 “那秦淮茹就没什么要求？她就这么心甘情愿的？” “嗐，姨，”秦淮茹这边又给秦京茹开解，“还不是跟着许大茂才学坏了！” “做人做事都没有这样的！” “千真万确！” “再说，秦京茹，妈，您可真是冤枉我了，人跟许大茂结婚后好好的，我可做不出来那种事！” “说，秦淮茹这里你是怎么打算的？”顾妈拿着鸡毛掸子对顾维军指指点点，低声训斥：“之前你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当初既然事情发生了，我和你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秦淮茹也是通情达理的，她现在年纪也逐渐大了，而且棒梗这在乡下也要靠咱们不是？” 顾妈手里的鸡毛掸子跟着一起点头，再次质问：“真的断了？” “我现在跟秦淮茹就是普通的街坊邻居，我叫人一声秦姐，咱们就这么处着呗。” “那就好！”顾妈这边的话音刚落，那边的鸡毛掸子就抽下来了，闪电五连鞭，“啪啪！”好在特意避开了顾维军英俊的脸 顾妈一边抽打一边眼泪就掉下来了，“你说说，我和你爸整天教伱做人，做好人！” “结果，你现在跟这么多女人不清不楚的！国外的也就算了！” “可你竟然跟秦淮茹搞到一起？” “你就一点都没考虑过后果？” “你知不知道我整天为你提心吊胆，生怕秦淮茹去把你给告了？” “不要说工作，我都担心你被关进去” 顾维军只能是默默承受着顾妈不停的鞭打，谁让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说好听点叫英雄难过美人关，说不好听点，还是好色. 曹孟德曰：唯少妇不可辜负啊，何况是郝蕾呢 顾妈今天的情绪失控，绝对是已经积攒了很久了，尤其是顾维军到了适婚的年龄，又有了正式的对象以后 等顾妈发泄的差不多了，顾爸才开口安慰：“孩子大了，终归以后的路要他自己走，吃一堑长一智。” “如果他自己翻船了，浪费了自己大好的前途，也是他自己的事儿。” “咱们做父母的，能将他养大，供他读书，就已经是尽好责任了。” “更何况，你以为他的这点事，上面不知道么？”顾爸指了指头顶，“包括国外的俩媳妇？” “啥？”顾妈停止了抽涕，震惊的回望着顾爸，“上面都知道了？” “那可怎么办？会不会影响大军的前途啊？” 顾爸将医书放到一旁，点上一根烟，继续冷静的劝慰：“只要没有明面上的违反国家政策，又没被到处宣扬，怎么会管？” “无非是男欢女爱的那点事儿。” “又不耽误大军做各种贡献。” “你想想，这京城里有多少之前的姨太太和离了之后，还住在一起的？还有之前刚进城的时候，有多少换老婆的？” “真的断的那么干净么？” “只要大军他能拿的住秦淮茹，不要让她闹，那就没人关心” 顾妈闻言带着眼泪看向顾维军，顾维军就差对天发誓了，“妈，您就放宽了心吧！” “秦淮茹这么聪明的人，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的。” “您就想想，棒梗未来的回城、工作、结婚，哪一样秦淮茹能搞的定？还不是得来求我？” “只要把这点捏住了，她翻不了天的！” “而且，秦淮茹可是非常注重名声的，她要有了个破鞋的名声，她家三个孩子怎么办？” 顾维军的辩解反而没有让顾妈消气，反而怒气上升又狠狠地抽了他几下，“你个没良心的！” “你这不是欺负人家一家子孤儿寡母么？” 顾妈又转过头怒怼顾爸：“他这些个坏心眼是不是都跟你学的？” “不然我的性格怎么一点都没学到？” “顾国红，我告诉你，咱们家只有丧偶，没有和离！” 顾爸也不辩解，露出无奈的表情，拿起医书继续看，多年的夫妻经验，等顾妈口头发泄吧，习惯了. 虽然经历了顾爸和顾维军的双重分析，但是顾妈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不安心，很简单，她是女人，而女人是感性的，有时候是不能用各种道理来解释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发生了，还是一步步的走吧，也不要说什么拿捏了，还是自己多笼络着点秦淮茹，免得她心里失衡，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第二天，顾妈早饭后就先去北池子大街去收拾卫生，中午又特意返回到南锣鼓巷等到秦淮茹，再一起到北池子大街。 秦淮茹听着顾妈话里话外的安抚自己，会继续将她当做亲人对待，秦淮茹心底潜藏的幽怨之下也不免有些感动 虽然秦淮茹最开始是为了更好的养活自己的三个孩子才上了顾维军的床，又一直想着拉着秦京茹一起，好更好的掌握顾维军. 但是，做了这么多次爱下来，感情也是不断的累计着的，多少次的深夜里，她也不是没有过幻想. 张爱玲不是有句名言么：通往女性心灵最短的通道是. 但是幻想也只能是幻想，秦淮茹也不是没有偷偷的哭过，尤其是顾维军上次宣布对象上门之后。 如果不是挨了顾维军一顿强有力的、不间断的狂轰乱炸，之后又得到了保证，秦淮茹说不定还要胡思乱想到什么. 12月5日，天公作美，北池子大街四合院里的积雪已经被清扫一空，铺地的红砖都显得干干净净 被顾维军从军营里接出来之后，朱琳带着特意从军队供销社买的礼品，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四合院。 “你住的这个四合院不错啊？”进了院门，绕过影壁，朱琳姑娘就先观察着院子，“看这个规整，之前应该是个官员的宅子，三进的吧？” “倒座房这没住人？” 顾维军拎着烟酒陪在姑娘身侧，“哟，朱琳同志，没想到你还懂这个？”“当几家的仓库呢，担心太杂就没再安排人住进来。” 穿过垂花门，顾维军就指着二进院的正房，“朱琳同志，这三间正房就是咱们家了！” 第356章 看对眼 第356章 看对眼 “爸，妈，姨，这位就是朱琳同志。”顾维军带着朱琳走进堂屋，向端坐在堂屋中央的顾爸、顾妈，还有王姨介绍。 为了今天的见面，顾爸顾妈特意将自己压箱底的衣服都翻出来了，男的中山装，女式的列宁装，熨烫的一点褶都没有，头发也是新理的。尤其是顾妈还特意烫了一个大波浪，同时学着王一知王姨的做派，坐的板板正正的 “这是她给爸买的烟酒，还有给妈买的麦乳精和点心。”顾维军将茅台酒、牡丹烟等放桌子上，又给朱琳介绍父母和王姨。 “朱琳，这是我爸，我妈，还有我姨！” 北池子大街正房里只有顾爸和顾妈、王姨三人，秦淮茹有心想来，可惜毕竟不是直系亲属不是？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昨天晚上顾维军特意没有去首钢，跟胖老头钱伟长请假，又狠狠地轰了秦淮茹一顿. 又让自己开心释放，又能提前避免秦淮茹出幺蛾子，两全其美不说，就冲电视剧里秦淮茹的各种小手腕，也不得不防啊。 接触这么多年下来，顾维军深有感触，这个娘们可不一般. 西门庆总结的多好：潘驴邓小闲. “叔叔，阿姨们好！”朱琳姑娘大大方方的跟长辈们打招呼。 “好，好！”顾妈笑的都合不拢嘴了，这姑娘长的可真俊！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啊！ 就算是姑娘今天穿的是65式的冬季军服，显得身形略有臃肿，但是可一点也没有影响这姑娘的颜值：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这是国民审美啊 顾妈当即就坐的绷不住了，笑容满面的直接起身，一边拉着朱琳姑娘的手挨着自己坐下，一边继续上下打量，心里满意的不得了，这脸盘子和屁股，准能生儿子！ “朱琳姑娘，快坐，哎呀，今儿个可冷！” “快喝口热茶暖和暖和。” 顾维军看着朱琳小媳妇般的和家人们团座其乐融融，也是心情大好，“行，今天让朱琳也尝尝我的手艺。” “以后可不要这么客气了，买了这么多东西，要花不少钱吧？” “是的，姨！”朱琳赶紧将身体坐正乖巧的回答。别的不说，朱琳在军营里见过那么多领导，别看这位大姨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从这坐姿和气质，就能看的出来级别不低. 唯一让朱琳比较好奇的就是，顾妈和王姨两姐妹长的不太像 “呵呵，别紧张，咱们又不是在你们军队里？”王姨笑眯眯的将瓜子、花生等零嘴向姑娘这边推了推，“再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我长的也没有凶神恶煞吧？呵呵。” “说起来咱们还算是战友呢，我之前也在部队的文工团里工作过” “这以后啊就当是自己的家，可不能再乱花钱了！” 王姨在边上好笑的看着顾妈的样子，忍俊不禁，就顾妈这幅面孔，是恨不得立刻就让这位朱琳姑娘嫁进来啊. 没想到我这個干妹妹还是个只看脸的？这姑娘一进门就被迷住了，连人家姑娘的根底都不问了，不过这姑娘长的是好看。 可不能让未来的婆婆挑理，认为这未来的儿媳妇干啥啥不行，光长着个漂亮脸蛋有啥用？ “哦，都打听到什么消息了？让我们也听听？呵呵，我们还不知道大军在学校里什么样呢？” “看你这小身板，也不像是干重活的，不要勉强自己。” “家里还有几口人？” 朱琳忙不迭的就要站起来，跟顾维军一起进厨房，“叔叔，阿姨，我去帮维军一起！”来之前可不止是父母还有其他什么亲朋好友的提点，这到了男方家里可不能像自己家一样，得会来事儿，要抢着干活。 “呵呵！”朱琳略微放松的浮起了笑容，更加的甜美。 然后就直接进入了婆婆的角色嘱咐：“这以后啊，家里的活都让大军做，他皮糙肉厚的，不怕！” “听大军说你现在在京城通讯部队的宣传队当舞蹈演员？” “你们俩的钱都好好攒着，多买点东西孝敬、孝敬亲家母！”好家伙，顾妈直接就给定性了！ “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我父亲毕业于清华大学，现在是北京工业学院的教授，母亲在卫生部研究所工作，姐姐也是。”朱琳老老实实的回答，又加了一句解释，“其实之前我跟维军认识了之后，我爸还特意去清华大学打听过他.” “这”朱琳姑娘一脸的为难，这好像跟计划中的剧本不一样啊？传说中的恶婆婆呢？连忙解释：“阿姨，家务活我都会的，织毛衣、裁剪衣服、包饺子、烙饼，母亲从小就教我的” 于是王姨温柔的发声：“朱琳姑娘，听你的口音就是京城人吧？”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做饭去？”然后顾妈就支着顾维军去做饭。 没想到顾妈一把拉住朱琳的手，没让她起身，又握着朱琳的手对着王姨说：“姐，你看这姑娘的手，多细发（嫩）？可不能干活干糙了！” 朱琳正色的回答：“我爸说顾维军同志应该是近些年清华大学最出色的学生了，在学校里就积极学习，参与了多项国家的重要研究工作呢。” “还说，人也特别的正直，通过关系将很多教授、老师都保护到了工厂.”说到正直的时候，朱琳姑娘不自觉的想起了两人亲密的画面，红润悄悄的爬上了耳廓。 “哦，呵呵，这个混小子竟然在学校里评价这么高啊？我啊，还是印象里那个爬上爬下的臭小子呢？”王姨又笑着对顾爸说：“国红，这亲家母也是做卫生工作的，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顾爸放下了茶杯，同样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朱琳，“嗯，姐，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是卫生部哪个研究所啊？” “中国医学研究院。” “哦，协和的哪个啊？这么巧啊？”顾爸脸上的笑容再深，“亲家母不一定认识我，但是肯定听说过消化内的陈焕章主任研究出来的胃药。” “啊，叔叔，那款胃药是您参与研制的么？听我妈说治愈了好些胃痛患者，也出口帮国家赚了好多外汇呢！” 顾爸笑容不减的轻轻摆手，“跟我关系不大，我是中医，主要是大军从头到尾参与了整个研制过程，也算是做出了点贡献吧？” “啊！”朱琳真的被惊到了，“维军之前都没跟我说过呢”她之前可没少听自己母亲讲过这款药，说如果不是因为时间不对，咱们国家至少有两款划时代的化学成就，能够获得诺贝尔奖—世界上最著名的一个奖项。 “可能是觉得没出什么力吧？”顾爸不轻不重的又捧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热腾腾的饭菜来咯.”顾维军用后背顶开棉门帘，双手用围裙的两个角捏着砂锅的两个耳朵隔热，将一锅热气腾腾的酸菜五花肉锅仔端了进来。 随后又从耳房端进来一个带着支架的长方形炭火盆，摆在桌子中央，又将砂锅坐上去，“这样吃热乎。” “边吃边聊。”放到正中间之后，顾维军又手脚麻利的将切好的羊肉片和熟五花肉片，还有各种小料：二八酱、葱花、韭菜花等等也端上桌子。 朱琳赶紧起身跟着顾妈一起从橱柜里捡碗筷， “齐活了！”顾维军将堂屋里的炉火用湿煤压上用来保温，之后将一个脸盆大小的面盆放置到炉盘上，掀开上面蒙着的盖帘后又盖上，“饼放这，会一直热乎着。” 又反身将棉门帘挑起来点，留了一条缝。 “今天开心，小琳能喝一点么？”顾爸拿过来两瓶酒，一瓶茅台一瓶菊花白。 “叔叔，我帮您倒酒。”朱琳连忙接过来，先给顾爸和顾维军倒茅台，给王姨和顾妈、自己倒上菊花白。 顾爸举杯，带着喜悦的感叹，“来，欢迎朱琳姑娘第一次到我们家来，让咱们一家一直这么欢乐喜庆.” 放杯之后，顾妈拿着公筷，几筷子就将朱琳面前的碗给填满了，满满登登的五花肉和刚刚烫熟的羊肉，“小琳，别外道，多吃点！” “嗯。”朱琳姑娘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炭火热的还是害羞的 “嗝！” “哈哈！” “讨厌.”这一顿饭朱琳姑娘可被撑坏了，顾妈生怕她吃不饱，一直不停地给其夹菜。朱琳连连的拒绝后，又不好意思有剩菜，只能是勉强的吃下去 这不，从北池子大街四合院出来之后，朱琳姑娘就一直打嗝。 额外提一句，当结束了中饭，顾维军带着朱琳从正房里出来，郑朝两口子和郝川两口子不约而同的从两侧的厢房里出来，抱着孩子，热情的跟朱琳打招呼，同时暗暗的给顾维军竖大拇指 “看看，这是什么？”顾维军献宝似的掏出一个小纸包，递到了姑娘鼻下。 朱琳琼鼻轻嗅，惊喜的说道：“山楂丸？” “来，先嚼一颗，我之前就担心我妈太热情，让伱吃撑着。”顾维军宠溺着打开纸包喂了姑娘一颗。 朱琳姑娘皱了皱鼻子，“我来之前还一直担心呢？” “哈哈，我家老家是东北那片的，可没有什么恶婆婆的传统，媳妇进门就掌控自己的小家。就是有，像是什么分家啊？要么就直接跟婆婆吵架争理，要么就跟丈夫打架” “何况，我妈就盼着有闺女，结果生了俩儿子！” “就盼着有漂亮闺女嫁到我们家呢.” 朱琳姑娘口不对心，“哼，美的你，你还要过我们家这一关呢？” “放心，我肯定要把老丈人喝好了！” 第357章 定时炸弹 第357章 定时炸弹 人逢喜事精神爽，周一上班，顾维军满面春风的走进办公室。 “早啊，郑姐。” 正在擦桌子的郑副司长抬头一看，“哟，军子，这上个礼拜天经历了什么好事儿啊？” “这嘴角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了。” “哈哈！”顾维军难掩喜悦，也没瞒着郑副司长，“昨儿个我把对象带家去了，这个月20号就正式到对象家登门” “哟，看来你这是好事将近啊？是哪家的姑娘？” 顾维军自得的摆摆手，然后上手从郑副司长将抹布接过来，胡乱的擦了几下桌面，“就是普通家庭，结婚还得再等等，姑娘还没到岁数。” “呵，你小子可以啊，你这名草有主了，咱们部里有一些小姑娘可要伤心了。”郑副司长打趣道：“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把你拿捏住了？部里这两年进来这么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你可都没看上。” “哈哈，缘分，都是缘分.” “顾处长！”一声激动的呼声打断了顾维军和郑副司长的闲聊。 顾维军拍了拍陈凯的肩膀，宽慰道：“小陈，回来了就好好工作！” 顾维军回头一看，音量提高，“陈凯？” “党和组织总有一天能认清他的真面目，将其重重的惩罚！” “而且近期还有一個最重要的工作要准备：美帝的尼先生那边2月份头上要来中国正式访问，咱们要做好各种预案、衔接和准备。” 当即顾维军脸上就浮起了淡淡的虚假笑容，假装着带着几分激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维军在其肩膀重重捏了一下，阻止其开口，并将话题转向了工作，“刚好你回来了，帮我们多分担点工作。” “团结！我们要遵循老人家的教导：要团结！” “郑司长、顾处长，司长叫您二位去开会。”门口突然苗司长秘书的身影，过来通知开会。 “咣！”俞强重重的移动了一下水桶砸在水泥地面上。 “欸~”顾维军大手一挥，“咱们都是革命同志，不分彼此！” “哼！”陈凯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故意抬高了音量，“顾处长，我能够顺利的回来外交部工作，就证明某些暗戳戳的小人，其龌龊的想法和行动失败了！” “我”陈凯刚刚要说话。 “你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我和郑副司长商量下，看分派什么工作给伱。” “好的，顾处长.” 陈凯面上残留着一丝自得，故作谦虚，“上周就回来了重新报到了，今天正式回来上班！” 郑副司长同样的无奈回复着，“又有麻烦了” “顾处长，我还要谢谢您之前对我的帮助。” “咱们部里的工作现在可谓是千头万绪，上个月咱们刚刚成功拿回了在联合国的席位，工作陡然加大了不少。” 于是顾维军和郑副司长暂停了讨论，一人夹着一个本子出了办公室，出去前，二人分别向办公室的同志，尤其是陈凯微笑着颔首。 顾维军返回到办公桌前，面对郑副司长投来的质询目光，顾维军拿起工作簿背对着陈凯和俞强，苦着脸做着无言的口型，微微摇头，“不清楚。” 这时，提着水桶打水回来准备拖地的俞强进来了，瞄了陈凯和顾维军一眼后，一声不发的开始默默拖地。 “好，这周的工作重点就是这样，你们俩还有什么疑问么？”苗司长合上工作本，面容严肃的吩咐。 顾维军和郑副司长，停笔后对视一眼摇摇头。 “对了，那个陈凯又调回来了，你们俩也看着重新给他安排工作。” “具体原因就不说了，估计你们心里也清楚。” “需要你们注意的是，尤其要注意办公室内部的团结！”讲到这里的时候，苗司长特意用钢笔敲了敲桌子，并在“团结”两个字上加重了口气。 “好的，司长。”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等出了司长办公室，顾维军和郑副司长苦笑着相对摇头，郑副司长尤其不满，办公室的日常工作可都是她负责的，这不是把麻烦硬往她身上推么？ “这俞强和陈凯两人的矛盾都是明摆着的，还将他们俩放到我们办公室，这不是生怕不出事么？领导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司长的样子，估计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吧？陈凯这突然回来总要有个办公室接收吧。”顾维军陪着郑副司长往办公室走，嘴上一边回话，一边还左右看注意观察走廊里来往的同事。 “是没地方接收又或者是他主动要求的？” “郑司长、顾处长，早。” “早。” “早。” “我看哪，咱们还是想办法先把他们俩的工作分开，尽可能的别让他们俩在一起办公。”顾维军低声的提出建议，“先让俞强出外勤吧，总不能陈凯一回来咱们就把他派出去，容易被别人说咱们排挤他不说，他自己也容易有情绪” 两人走到离办公室门口还有些距离的水房，看了眼里面没人，郑副司长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叹气，“暂时也只有这样了。” “对了，军子，我看陈凯一回来就对你面带感激的，是怎么回事？” “唉，是这样的。”顾维军就将之前陈凯偷跑回来被自己收留，然后陈凯自己偷偷去举报的事情低声简述了一遍，“上次出国前我就跟陈凯说了，让他自己继续找出路，自己没办法照顾他了。” “谁能想到他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呢？” “竟然举报成功了，就这样翻身了.” 郑副司长若有所思的看了顾维军一会，意有所指，“你小子想借刀来着吧？”没等顾维军回话，又思索着说道：“军子，你帮我看着点陈凯吧，别让他做什么蠢事。” “不过，这样的人就是定时炸弹，咱们争取能安抚多久就多久？” “如果能在俞强调走之前都表面上风平浪静，那就最好不过了” “好的，郑姐，你放心吧，”顾维军语气郑重的应承，“我今儿个晚上就请陈凯吃饭，先帮你探探底。” “嗯，”两人又慢慢地散步般往回走，郑副司长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你跟他讲，时代不一样了。” “咱们毕竟不是封建时代，党和组织还是很宽容的” 回到办公室后，郑副司长和顾维军研究了一会儿，就宣布了对陈凯工作安排和俞强工作的调整。陈凯加入紧急文件翻译小组，而俞强则负责与中央台、国宾馆等其他部门的外联对接工作。 宣布消息时，陈凯还目带挑衅横了俞强一眼，让后者牙根紧咬，手指攥拳紧握 中午食堂，陈凯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其他搞不清状况的同事没人敢沾边，陈凯恶狠狠的咬着白面馒头，低头吃饭。 这时，顾维军端着饭盒过来，看了一眼他的饭盒，轻松的说道：“今儿个有狮子头，没打一份？” “来，刚好我打了两个，分你一个，咱们一起消灭掉。” 陈凯一看是顾维军，目带感激的连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想要站起来，“顾处长” 顾维军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自顾自的将自己饭盒里的狮子头拨到陈凯饭盒里一个，开始坐下吃饭，边吃边又关心了一下他回来的住宿问题。 一起吃好了中饭，又约好了晚上一起喝酒，顾维军才起身去水龙头排队洗饭盒，之后回到了办公室对郑副司长点点头，便伏案工作。 晚上，什刹海四合院，顾维军直接在一进院正房堂屋的炉子上支了一个砂锅，切了几片五花肉增加点油水，再将老豆腐和咸菜疙瘩切好放进去咕嘟。 炉边的小桌上放了一盘花生米和六必居的小酱菜，开了一瓶牛栏山之后就招呼陈凯一起开动，两人就坐在炉子边上一边烤火一边喝酒。 “嘶，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支应一声？”顾维军跟陈凯碰了一下，抿了一口二锅头，一边夹了一粒花生米，一边问。 “嗐，你不是出国一直没回来么？上周我回来报到有心找你，可是你不在单位也没来这。”陈凯环顾房间略微感慨着回话，“仿佛隔世啊” “也是。小陈，你是怎么打算的？就算是回来也没必要再回咱们办公室吧？” 一听顾维军问这个问题，陈凯神情当即就变得有些凶狠，一仰脖把玻璃杯里剩的差不多一两酒一饮而尽，“咳，咳，”因为喝的太急还咳了几下，紧接着其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是要让某些人看到我就心里不舒服！”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犯的错，总有一天会还给他们的！” “慢点喝，先吃口豆腐压一压，”顾维军赶紧给陈凯舀了一勺豆腐，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小陈，我是理解你的。” “不过，为了你个人的前途，一切还是要向前看.就这样为了这么争口气，不值当啊？” “我不信，我不信我之前都举报了他们私下之间的密切关系，组织上会无动于衷？”陈凯不为所动，“一定是组织还在找他们其他的问题，然后一并处理，我就是眼睁睁的要看着他们倒下！” 顾维军继续苦口婆心，“小陈呐，时代不同了啊，咱们的党和组织一贯对犯错的同志们很宽容。” “所谓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嘛！” “什么？难道连反” “噤声！”“有些话自己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 “我不信” 第358章 白眼狼 第358章 白眼狼 陈凯的再度归来，仿佛是在外交部的这个深潭里砸了一块石头，开始虽有荡漾，但很快就暂时恢复了平静。 无他，一个是外交工作如火如荼，连顾维军都连连加班，新中国成功恢复了联合国的合法席位之后，正式建交的国家陡然多了起来，这案头的工作繁琐不堪； 另一个则是，党和组织对今年9月份的事件已经是有专门的部门进行详细调查，并没有牵连过枉，就像是顾维军说的：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 从俞强还正常在外交部上下班来看，其并没有受到林公子的拖累，充其量也就是二代之间认识，喝过酒而已。 之前跟着他的跟班和陈凯说什么跟林公子关系好，估计也是俞强在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所以，暂时没发现机会的陈凯也就只能是被动着陷入了工作的平静中，毕竟，他虽然是小人，但不是傻子，从被下放到乡下再重新回到外交部，没人比他更珍视这份工作。 两周后，“顾处长，早！” “郑司长，早！” 现在每天陈凯都是早早的第一个到达办公室，开始打扫卫生，抹灰、拖地，办公室里的暖壶总是满满的。 “陈凯，我昨天给你的那摞文件你看了么？” “看了，顾处长。” “您就帮我想想办法吧？要么把我调走，要么把他调走？” “再说，你爸的意思你不懂？” “陈凯，实在是不巧，我这个周日有个非常重要的私人事情，恐怕参加不了。”“这样，你们一个人出多少钱和粮票，算我一个？” “不就是想让这个陈凯做你的磨刀石，好好的磨一磨你！” 对他还抱有戒心的，除了俞强，再就是之前跟他抱团的小圈子了 还有一点顾维军对陈凯也是特别的佩服，陈凯现在每天除了工作外，剩下的时间就仿佛毒蛇一样的盯着俞强，有事没事就转圈打听俞强的事迹. 只要俞强来办公室，陈凯的目光就时不时的聚焦到其身上，搞得俞强浑身不舒服。 也就是时代因素，不然的话，这种人绝对是混办公室的一把好手，青云直上不一定，仕途顺遂是肯定的。 “好的，我马上就整理，今天中午前给苗司长送过去。” 顾维军离开办公室后，回头看了眼，嘿，佩服啊，真的很佩服陈凯这种人，不能说溜须拍马吧，八面玲珑是肯定的，没事就跟郑副司长和自己早请示晚汇报，火候拿捏的还不错，不是为了汇报而汇报，还真的会提点小问题，不让人厌烦。 “怎么？还有事儿？急不急？我马上要去故宫博物院那边开会。” “搞得我头皮发麻，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爸要是不同意，你觉得光我打招呼有用？” “嗯，好，那你把塞内加尔的资料整理好之后，送到苗司长办公室，咱们跟他们建交之后也要考虑由哪位大使来进行分管建交工作。” “顾处长？” 苗司长面色平静的拿起茶杯，低头吹了吹浮沫，小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略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俞强，缓缓开口：“伱的工作调动光找我没用。” “哈哈，谢谢你了陈凯，下次，下次有机会一定。”“那没别的事儿，我先走了。” “是这样的，我这個周日约了之前北外的同学一起聚餐，想邀您一起参加。” 而且现在才短短的两周时间就已经消除了办公室里大部分人的戒心，成功再次融入了进去。 “您忙，您忙！” 也亏得给俞强安排了外联的工作，他每天上班来办公室点个卯就离开，有时候下班的时候甚至都不进办公室了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不，刚刚陈凯邀请顾维军参加北外的同学聚餐就是明证，他现在已经积极的想要重新融回之前的小圈子中了，只不过顾维军不清楚有没有利用自己的名头 这个小圈子以前可都是围着俞强转的，你觉得陈凯仅仅是为了融入小圈子么？ 反正顾维军不信. 咱们走着瞧，反正自己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不过顾维军一直蛮纳闷的，俞强就这么硬挺挺的坚持着？但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怎么就一点办法都没想过？ 事实上，顾维军想错了 “苗叔叔，您看我现在这班上的，连办公室都没法待了。”俞强又一次跑到苗司长办公室进行诉苦，“只要我一在办公室，那个陈凯的目光就时不时的扫向我。” “顾处长，那就算了，等下次！”“我是想着您跟我们年龄差不多，可以玩到一块去” “好！那你继续忙。” “省的你以后做事情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可这已经影响我正常上班了啊”俞强哭丧个脸，欲哭无泪，他哪里敢再找他爸？他爸那个脾气，上次得知他没有把陈凯的事情处理好已经皮带抽了他一顿了 苗司长又抬了下眼皮，继续低头喝茶，没有继续说话。 “唉”看在苗司长这还是说不通，俞强耷拉个脑袋，磨磨蹭蹭的一步三回头，心有不甘的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办公室，俞强立即挺直了腰板，脸上的沮丧和颓废消失不见，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好！磨刀石是吧？还觉得我做事情毛躁是吧？不就是因为我自己的亲生老娘不在了么？ 现在家里都变成后面来的这个女人的天下了，凡事都是考虑后面的几个小的，什么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堂堂的北外高材生，又是铁杆的子弟，竟然被这些人逼到这份上. 俞强回想起在香江的日子，还是香江的华润公司好啊. 我得想办法调过去。 不过，“哼！”俞强又回头看了眼司长办公室，我先想办法把绊脚石踢开！ 俞强回到西欧司办公室，进去后装着拿材料准备再次出外勤，仿佛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陈凯，又对着自己的一位小弟使了一个眼色后出门。 不一会儿，外交部门口的拐角处，西欧司的一位年轻小伙赶了上来。 “打听清楚了么？” “嗯，清楚了，之前是顾处长帮着收留了陈凯。” “TMD，我就知道是他！” “我今天还听到陈凯邀请顾处长参加聚会，不过顾处长没同意。” “陈凯这个白眼狼以为抱住顾维军的大腿就以为自己没事儿了是吧？”俞强的磨牙声响起.“要不是我，他怎么可能有进外交部？现在竟然敢反咬我一口？” “还天天盯着老子！以为老子真的是软柿子是吧？” 俞强胸口气的不断起伏，做了一个深呼吸平静了一下心情，转过头低声吩咐：“这样，你继续帮我盯着陈凯，看他还有什么动作？有什么最新情况，你到我们最新的据点留言。” “至于顾维军那里我来想办法，哼，跟我们同一批进来的，竟然爬的这么快，要是没有点猫腻谁信？” “可是.”年轻小伙有些迟疑，略微吞吐的劝说俞强不要惹顾维军，“顾处长现在毕竟是领导.而且有消息说新成立的经济司要调他过去。” “经济司再好也没有香江的华润好！”俞强低声的诱惑：“你忘了我从香江带回来的东西了？” “我来想办法把咱们一起调到华润去香江，哼，经济司，不过就是做调查和收集报纸的！” 俞强看着小伙进到办公楼后，颠了颠手里的资料，转身离去。 晚上外交部家属楼苗司长家里，俞强拎着两瓶酒、两条烟，敲开了房门，坐在屋里的苗司长一看是俞强就一阵头疼，怎么还追到家里来了呢？ 苗司长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无奈的对俞强说：“东西都拿回去。” “我白天不是办公室里跟你说了么？你调动工作的事情要征得你爸的同意。” “婶子，您看我苗叔，生怕我晚上来是哭诉换工作的？”俞强进屋后将手里的烟酒放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又欠身接过茶水，“谢谢，婶子。” “你们聊，我进屋了打毛线了。”苗夫人微笑着没有接话，倒水之后就直接进到卧室了，还连着把做作业的孩子也拉了进去。 “叔，您今天办公室讲的，我已经都记心里了。”俞强看苗夫人进屋后，第一时间表态，“不就是以后工作要更加的矜矜业业么？” “有个人一直在身边鞭策也好。” “省的我犯错误。” 苗司长赞许的点点头，孺子可教啊。 看着苗司长的表情，俞强心中一喜，紧接着将今天跟班跟他说的事情说了，“叔，我有个事儿拿不准，想听听您的意见。” “你说。” “办公室的小周今天发现个事儿，特意找到我，担心我再吃亏。”俞强观察着苗司长的表情，微微停顿了下，“他说.之前陈凯偷跑回京城，是顾维军收留的他。” “您说，这之前举报的事情会不会跟顾维军也有关系？” 苗司长没有回话，瞳孔微微收缩，眼神一下子集中在俞强的脸上。 俞强心中暗喜，面上却带着苦恼，“您说，顾维军会不会把之前陈凯造谣的事情，认为我指使的？” “然后又知道我和您的关系” “不要说了，要团结.”苗司长陡然发声，然后上下打量着俞强，看的他心里发毛，几秒钟之后才一语双关的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 等俞强走了之后，苗司长又拿起报纸，心思却不在上面，“顾维军” 第359章 上春山（生活章节） 第359章 上春山（生活章节） 我上春山，把你来见. 带来了万千思念。 今天又是，美好一天. 12月19日是周日，而朱琳姑娘生日的正日子刚好是20号明天周一，考虑到大家都要上班，所以就提前一天过生日。 同时，今天也是顾维军同志，第一次登未来老丈人家门的日子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顾维军依然是激动中带着一点小忐忑这个年代的自己没经历过啊 几年前自己帮着许大茂去娄半城家接亲，可是被人冷眼了一回。 也不知道朱琳姑娘的父母会不会更开明？难呐，这辛苦养了快20年的小白菜，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被拱了. 虽说顾维军对自己有信心，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才华更不用说，之前朱琳姑娘说她父亲打听自己的时候如雷贯耳. 但是设身处地的这么一想，自己在法国可是有女儿的，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个臭小子第一次上门.自己恐怕也不会给好脸色吧？ 为了给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留个好印象，顾维军今天是一大早就全副武装，熨的笔挺的中山装，呢子大衣-因为出国外交部特意给配的，法国定制的皮鞋，白色的宽大围脖，还特意擦了雪花膏.就差一顶绅士帽了. 然后就在北池子大街的房间屋里屋外的晃荡，时不时看下时间。 也不敢长时间坐着啊，这衣服有褶皱就不好看了. 今天顾妈也早早的从南锣鼓巷赶过来，满意的看着大儿子的这身装扮，怎么看怎么顺眼，不愧是我生的啊？就冲这帅小伙，到人家家里都不用说话，就那么站那，亲家母都得乐出花来。 “大军，定的时间是几点啊？” “上午十点。” “那也快了，你别在屋里晃了，怎么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沉稳，赶紧将上门礼再检查一遍。” “妈我都检查了2遍了” “妈，当年我对象上门，您可没这么紧张啊？”朱琳的姐姐端着水盆进屋，跟着朱母开玩笑。 “别翻白眼，万一遗漏呢？行了，赶紧出门吧，坐立不安的，对了，到人家家里记得手脚麻利点，多吃菜、多喝酒、少说话” 不过却没有直接去朱琳家，而且先到什刹海四合院里又检查了一遍自己提前的布置，满意的微笑点头后才继续启动行程 另一边，朱琳家里，朱琳母亲正在带着大女儿抹灰、拖地，“老朱，脚抬一抬。” 顾维军一脸喜意的跟郑朝和郝川寒暄过后，出了院门，小心的将礼品在后座上放好，坐到驾驶位后身体依旧绷的笔直，缓缓的启动了吉普车。 “哈哈，同喜同喜！” “我不是担心你毛躁么？赶紧的，再检查一遍，然后就出门吧，我看你家里也坐不住。” 一提到二女儿，朱母又看了眼时间，“小琳这个死妮子，怎么洗个澡还没回来？” “行2瓶茅台、2条中华、2条丝绸围巾、稻香村的八色点心.” “你这未来妹夫，你爸打听下来可了不起，学识好，人品好，现在都是外交部的处长了，你妹妹连大学都没考上，这是多大的福气？咱们得帮着你妹妹撑起来。” “你说呢？”顾维军略微提了提双手的东西。 看着朱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朱母当即直起身子，双手拄着拖把，没好气的说道：“唉，我说你这個人，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把我给你拿出来的中山装换上？” “我可警告伱，别拿你那副学究的态度出来哈。这小琳上人家去，人家亲家母可是恨不得掏心掏肺，连活都舍不得让干。” 带着顾妈的嘱咐，顾维军潇洒的将围脖巧劲儿一甩围上脖子，双手拎着礼物就出门了。 “哟，顾维军同志，今儿个捯饬得溜光水滑的，这是嘛去啊？”郝川顶着一张油腻的大圆脸从西厢房里溜达出来，双眼放出八卦之火，单手抱着自己家的二丫头。 “知道了，知道了”朱父心中暗叹，看来今天自己这老丈人的威信是竖不起来了只能无奈的去换衣服去了。 “得嘞.” “急什么？”朱琳的父亲朱教授一边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报纸一边瞟了眼手表，“时间还早，才9点。” 郑朝也从家里出来，也是微笑着打趣道：“看样子大军这是到老丈人家登门啊。” 朱母继续拖地，头也不抬，没好气的回复：“那能一样么？咱们都是一个单位的，平日里知根知底的。” “慢吞吞，慢吞吞！今儿个可是二女婿第一次登门的日子，可不是你的学生上门？”朱母急的直接将丈夫从椅子上拽起来，又推了一把，“赶紧把衣服换上。” “妈，今天周日，早上肯定洗澡的人多。”朱琳姐姐帮着妹妹解释了一句，又替妹妹说话：“妈，你也不能就这么贬低小琳，就咱们小琳这模样、身段，到哪不是一群人围着？” “再说了，这没考上大学也怨不着她啊？她能从乡下考回到京城部队，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您看，就咱们单位这些下乡的，这么些年有几个能凭着自己回来的？” “这倒也是，”朱母想着二女儿，嘴角不自觉的浮起微笑，“咱们小琳也是非常优秀的。” “这算不算郎才女貌？” “算，肯定算！”朱琳姐姐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 随着时针的不停转动，朱母掐着时间，自己换好衣服，又盯着从职工澡堂回来的朱琳赶紧打扮，又指挥着大女儿和买菜回来的女婿将瓜子糖果都摆出来，直到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朱母赶紧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头发，跟朱父端坐圆桌主位，才对大女儿说：“去开门吧。” “好”朱琳姐姐好笑着看着仿佛如临大敌的母亲，起身后也整理了一下衣角，带着丈夫一起去开门。 开门后的第一眼，朱琳姐姐就被顾维军晃的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的男子，身形挺拔、剑眉朗目，带着阳光爽朗的笑容。 朱琳姐姐的小心脏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动了两下，怪不得自己母亲这么紧张，这么优秀的青年竟然被自己妹妹给抓住了，她心理竟然莫名升起了一丝嫉妒的情绪 “您是姐姐，这位是姐夫吧？”顾维军温润醇厚的嗓音将她拉回来，朱琳姐姐回过神来，发自内心的热情招呼，“顾维军同志是吧？” “快请进！” 让开入门的位置后，顾维军进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在母亲身边淑女端坐的朱琳姑娘，姑娘今天依旧是65式的军装，不过却轻施粉黛，更显得娇美动人。 然后顾维军就注意到姑娘身边的两位中年男女，男的带着黑框眼镜，身形气质儒雅，书卷气扑面而来；女的五官精致，隐约有朱琳姑娘的影子，眼角细微的皱纹更添一抹风韵。 “叔叔，阿姨好！”顾维军微微俯身喊人，恭谨的将礼物放在桌旁。 “嗯，”朱父稳稳端着，轻声应答，“维军，坐。”同时头部微微的上扬，打量这未来的二女婿，心中不禁感叹，这外表比打听来的还要出色啊. 朱母也在暗中观察，越看越满意，笑容满面的让朱琳照顾顾维军，“小琳，赶紧招呼维军坐下来，倒茶。” 一家人纷纷落座之后，朱父就开始盘问：“维军，听小琳说亲家公是医生，在轧钢厂的附属医院？” “是的，我爸是中医医生，我妈一直照顾家里，我还有个弟弟，现在在东北乡下”顾维军老老实实的汇报家门。 “嗯，”朱父微微颔首，继续盘问：“我听留在清华教书的同学说，你之前在清华读书的时候就参与很多工业项目了，后面怎么又去外交部了？” “我当时也问过分配工作的老师，因为我对贸易经济的敏感度，老师说我在外交战线上更能为国家做贡献。”顾维军略微顿了顿，“而且，也不影响我空余时间继续做工业研究。” “工业研究？” “是，我跟小琳后面深入发展就是因为我帮着通讯部队研制指挥车，可以跟小琳时常见面。” “好，好！”朱父的面容缓和，眼角浮起笑容，“工业是国家发展的基石之一，能有继续做贡献的机会，千万不要放弃了。” “我听说你还参与过京城二汽的轻卡，还有京城一机厂的五轴机床研究，非常好啊！” “这可是非常难得的经验，我经常给我的学生们讲，有幸能参与到这两个如此重要的项目中，无论是对理论知识的提升和对实践的认知，都是非常有价值的！” “是！”顾维军谦虚的点头，他可没有立即解释，这两个项目，他都处于引导的地位。 “好啦！”朱母看着聊天越来越严肃，赶紧将朱父喊停，“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你的课堂。” 朱父莞尔，不再继续，心里对顾维军更加满意，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很好。 朱母接过话头，热切的转到了两人的婚事上来，“维军，亲家公平时忙不忙？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两家一起坐一坐？” 顾维军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发自内心的喜悦的回复：“阿姨，我爸随时都可以，看您二位的时间？” 朱母的笑的更加开心，扭头看了眼朱父，直接把时间定了下来，“那好，那咱们就在年前找个时间，跟亲家公和亲家母一起见个面。” “维军，你现在跟父母一起住么？” 丈母娘终于问到了最关心的问题. 第360章 非你莫属（生活章节） 第360章 非你莫属（生活章节） 顾维军精神一振，这个自己有经验啊，连忙回复：“阿姨，我现在自己住在北池子大街一处四合院的中院，三间正房，是我之前在保卫科工作的时候因功分的。” “我父母他们还住在南锣鼓巷的一处四合院里，后院的两间房。” 看着未来丈母娘微笑着赞许，顾维军又抛出来一个重磅炸弹，“另外，我在什刹海还有一处四进的四合院，是朋友赠与的，我现在当成自己的加班工作地点，偶尔晚上会在那里加班做些研究工作。” “什么？” 此言一出，朱家众人皆惊！ 尤其是朱琳姐姐和其丈夫，默默无言的对视了一眼，她们现在还和公婆一起住在一处筒子楼里呢，在一个屋里做什么都不方便. “四进院？”朱母连忙追问。 “是的！” “都是你一个人的？” “没错。” “哎呀，维军，”朱母笑的合不拢嘴，目放金光的看着自己的金龟婿，“四进院可太大了，你们小两口也没办法住啊。” “的确太空旷了，所以我想着等我和小琳结婚了，还是住北池子大街。” “呀，时间真快，都快11点了。”朱母一看表赶忙起身，“看我，光顾着聊天了，老朱、维军、小张，你们继续聊着，我带着她们赶紧去做饭。” 说罢，就带着两个女儿出门去公共厨房准备做饭。 “两个女儿长的好，这女婿也找的好啊！” 朱父和朱琳姐夫的表情这才都缓和下来，然后饶有兴致的聊起工作的事情来。 “妈”在边上的朱琳撒娇的打断了朱母，她第一次见到母亲对物质也是这么看重，然后又扭过来微微侧头，娇嗔的质问顾维军：“你之前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这不是咱们都忙么，一时没想起来。”安抚了小女友，顾维军露出些许的苦恼之意，继续逢迎着朱母，“阿姨说的对。” 午饭也非常丰盛，四冷六热，鸡、肉、鱼样样齐全，不过没有喝顾维军带来的茅台，而是开了两瓶朱父藏了好多年的汾酒。 “尤其叔叔、阿姨都是从事案牍工作的，更好的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啊。” “哈哈，不用，不用，”朱母捂着嘴乐，这女婿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啊，眼角的皱纹里都充斥着满意两個字，“虽然你叔叔在工业大学分的这处二居室小了点，但是我们老两口住着正好。” 顾维军在屋里还能听到朱母在一边做饭一边跟邻居聊天，“今儿个来的是你二女婿吧？真是一表人才啊？他方姨，你真有福啊！” “不过，确实，这楼里养花养草什么的不方便，不接地气。” 朱父接过烟，低头瞄了一眼，又看着顾维军手里的烟盒，心里反而有些不踏实，这条件好的不会大吃大喝惯了吧？疑惑的发问：“维军，你平时就抽这么好的烟？” 这边朱琳姐夫缓慢迟疑的接过烟，心里有着同样的疑问，这条件也太好了吧？光房子就好几套不说，连吃喝用都这么上档次么？这样不是把自己比到墙角去了么？这未来自己爱人在娘家 “哪里，”顾维军微微起身给二人点烟，没有说实话，而是不好意思的回应：“叔叔，我这不是第一次上您这来么？” “当然，如果叔叔、阿姨，觉得想换换环境，种种花，养养草什么的，也可以跟我们一起住什刹海。” 等朱母带着两个女儿出门，顾维军马上掏出中华烟开始递烟，之前他就敏锐的观察到了朱父和朱琳姐夫两根手指间的黄色烟渍。 “妈，”朱琳再次撒娇打断，“该做饭了。” “这样啊”朱母有些意动，这主意不错啊，她看了眼丈夫，发现丈夫也是目带憧憬，刚要继续说话。 “什刹海那边，继续当工作室。” 顾维军马上接话：“阿姨，什刹海那边周日的时候可以去嘛，地方也足够住，刚好可以换换环境放松、放松。” “哈哈，哪里哪里，都是孩子们的缘分.” 在顾维军仿佛不经意间恭维中，朱父和姐夫二人兴致大开，酒性甚浓，连连举杯，尤其是姐夫，更是心底芥蒂尽去，妹夫这人能处！ “叔叔，这工农兵大学生基础差了一些，在知识上面又参差不齐，最辛苦的可是伱们老师啊？” “唉，没错，不仅如此，学制还缩短了。我们当老师的，又希望能多讲解点知识给他们，只能是不断的修改教案。” “劳顿莫过于案牍工作啊，来，叔叔，我敬您一杯，您辛苦了。” “姐夫，这医学研究工作第一个要求就是要细致、严谨，我看您这拿筷子的姿势就知道您这是拿滴管都成习惯了，实在是太敬业了。姐夫，我敬您一杯。” 很快，朱父和姐夫就酒劲儿上头醉的不行，顾维军帮着把朱父搀到床上，姐夫搀到单人沙发上，给两人盖好薄被。 回到饭桌，随便吃了一碗饭，顾维军便请求带着朱琳出门，刚好去逛下自己的什刹海四合院。 朱母大手一挥，去吧，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得了懿旨，顾维军带着艳若桃李的朱琳姑娘一路与楼里的邻居颔首微笑着下楼，风驰电掣的开往了什刹海四合院。 可能是受到了父母的暗示，路上朱琳还好奇的问：“维军，我怎么觉得你不工作的时候也开车？这不是公车私用了么？” 顾维军“哈哈”的爽朗一笑，“我的好姑娘，你的革命伴侣可是一块瑰宝，需要你逐渐深入的一点点的发掘、了解的。” “这辆车是我在首钢的时候亲自上阵改造出来的，后面为了我的工作方便需要专门配给我的！” 顾维军用手砸了一下方向盘，豪言顿起，“这辆车，就是京城汽车厂的212吉普车的样车之一。” “啊~”朱琳姑娘被顾维军的言语震惊了，要知道212可是大量供应部队作为军用越野车使用的。 她下基层表演的时候坐过几次，得知她们是从京城来的，开车的战士都会自豪的向她们介绍，这辆车就是京城汽车厂生产的。 “你之前不是说参与的是京城二汽轻卡汽车的研制么？”朱琳姑娘懵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扑棱扑棱的眨，目光中充满了惊奇。 “哈哈！”顾维军看着心爱的姑娘，“没人规定研制轻卡就不能研制吉普车吧？” “那时候京城二汽还没被组建呢，都是在首钢的机修厂里进行研制和改造的。” “这中间说来话就长了，等下我慢慢讲给你听。” “到了！” “嘎吱！”吉普车停在了什刹海四合院门口，顾维军从车上跳下来，绕到右边搀了一下朱琳。 朱琳下车之后先环顾了下四周，胡同蛮宽的，四合院门前种了一排树也不妨碍停车，身后不远处，大概十几米就是后海，一群人正在滑冰。 这个四合院门口还有两个被砸的破破烂烂的石狮子，褪漆的门上隐约还能看到之前门钉的痕迹。 跟着顾维军走进去，绕过影壁，嚯，这一进的院子就不小，倒座房的客房、男仆房，两边的厨房和轿房一个不少，无论是房顶还是窗户，看着都有修补过的痕迹。 顾维军先一一开门通风换气，边着解释：“我平时来就在一进院子着待的时间比较多，也懒得再往里去。” “而且，今天我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朱琳疑惑的微微侧头看向顾维军，这里能有什么惊喜？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四合院？ 顾维军对着姑娘神秘的微微一笑，“跟我来。” 顾维军直接带着姑娘走过垂花门，进入二进院，照旧是开门通风，看着同样经过修补后虽然外观破旧，但是屋里还干净整洁的房子，朱琳更是纳闷，看房子就算惊喜了？ 这房子是多，可是人少的话又住不过来？ 只能像之前顾维军说的，可以周末的时候来换换环境，放松一下。 顾维军看出了姑娘的疑惑，但是没有再解释，而是继续带姑娘走到了三进院，先把两侧的厢房开门后，带着姑娘站在正房门口，示意姑娘自己推门。 让我开门通风就是惊喜？还是房间里提前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礼物？不能吧？自己可不一定能今天跟他从家里出来到这吧？还是他早就准备好了，今天刚好有机会？ 一边思索着又怀着惊喜的期待，朱琳缓缓的推开了正房的房门 毛主席半身像，长条几、八仙桌、太师椅，整个中堂里除了看着家具都是红木做的，也没别的了啊？姑娘眼中的光亮有些暗淡。 “再进去看。”顾维军醇厚的嗓音响起。 朱琳姑娘略微迟疑就迈步进了正房的堂屋，“再打开左边的主人房。”顾维军的声音继续引导着。 朱琳姑娘最后鼓起勇气，再次缓缓推开了门，“啊！” 紧接着姑娘就惊喜的捂住了嘴，从开着的门可以看见，主人房里，最中间的位置，已经摆放了一架金丝楠木的拔步床，其上雕龙勾玉，银丝锦带。 透过两旁勾起的纱帘，里面的梳妆台上摆着一顶镶金嵌宝的凤冠、侧壁贴着一张大大的红色的“双喜！”字，里面的床上已经是铺好了缎面的锦绣棉被，棉被上方挂着一套大红金边的霞帔 “喜欢么？” 顾维军的声音从姑娘身后响起，双手从腰间向前，缓缓的搂着朱琳姑娘细嫩的腰肢，在其耳边吹气，“我帮你换上好不好？” 第361章 换谁都不行（生活章节） 第361章 换谁都不行（生活章节） 顾维军的呼气呵到朱琳姑娘洁白的鹅颈，让姑娘的皮肤上情不自禁的泛起了波纹，慢慢的变得粉红，“嗯。”姑娘的声音仿佛蚊子一般，从鼻腔轻轻哼出。 缘襈袄裙、褙子、圆领衫、大衫、霞帔，顾维军一一给朱琳姑娘换上之后，又手绾青丝，给姑娘戴上凤冠. 真是无处不美啊？这身衣裳一穿，姑娘愈加的端庄、秀丽！ “好一个红粉佳人！” “好一个国泰民安！”顾维军发自内心感叹，“小琳，快来照照镜子。” 朱琳双手拢在袖子里，轻挪莲足，来到了顾维军特意放置在房间的落地大衣镜前，“啊~”姑娘也被镜子里的自己美到了，情不自禁的惊呼。 朱琳缓缓的转过身来，表情似笑非笑，似嗔非嗔，轻启红唇，“哥哥.” 顾维军脑子“嗡”的一下子就炸了，直接被带入戏，“女王陛下，贫僧这厢有礼了.” “噗呲，“朱琳姑娘被顾维军这憨憨的表情和台词一下子给逗乐了，她之前还从来没见过顾维军这副模样呢？“维军，你刚刚好呆啊？” “呆子！”姑娘又娇笑着轻呼。 “女王陛下，贫僧只羡鸳鸯不羡仙，做不到四大皆空，”顾维军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走到朱琳姑娘面前，“失礼了！”一把将其抱起。 看着顾维军还懒洋洋的躺着不动，欣赏的看着自己，朱琳娇羞成怒，“还不快点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顾维军装作龇牙咧嘴，在朱琳的额头轻轻吻了一记，温柔的说：“差不多下午5点了吧？” “我今天刚好借花献佛。” 顾维军闻言一怔，看着朱琳的表情，顿时知道姑娘会错了意，心中欣喜且感动，温柔的开口：“这套衣服可只有我们俩在的时候才能拿出来穿，道具在另外的房间呢。” 两人回到工业大学的家属楼，朱母一看到二女儿这舒展开的眉毛和走路的步态心里就咯噔一下子，这也太快了吧？就这么一下午就. 而且这大白天的就干那事？ 这小年轻也太开放了 等朱琳献宝似的将两匹布料放在沙发上，朱母的心情马上就由阴转晴，唉，这女婿么？肯定是好女婿，无论样貌还是工作都是一等一的，人也大方，而且两人现在总归也算是定下来了。 顾维军微微虚扶着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女王陛下，来到了右边的屋子，推开门，里面非常简朴，就是床、书桌、书架，此时的书桌上摆着两匹布料。 “小琳，你就说帮我打扫什刹海的四合院，把脚崴了或者抻着了？”顾维军的谎话那是张口就来，“何况我还准备了道具。” “来了，我的女王陛下！” 不用顾维军说，朱琳就知道道具是这两匹布料，姑娘上手一摸，“呀，这么好的毛料和布料？” “让邻居看见了举报封建怎么办？” 以下请自我脑补三万字 “哈欠，维军，现在几点了？”朱琳枕着顾维军的胳膊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屋内光线很暗，略伸懒腰，“啊！”又微微疼了一下，“都是你！”在顾维军的肋间狠狠的拧了一下。 伴随着姑娘蹙额皱眉，轻哼一声，眼角滑落两滴清泪，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转变，顾维军继续温柔的抚摸、亲吻，待姑娘面容舒展后，逐渐的开始水乳交融。 朱琳姑娘好像也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粉红从脖颈直升脸庞. 凤冠、霞帔.当初怎么穿的，现在又被顾维军一件件的脱下来，当羊脂白玉完全呈现在眼前，顾维军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从姑娘的额头开始逐渐的向下轻吻，同时不着痕迹的脱去自己的衣服 坦诚相见后，顾维军温柔的将姑娘搂在怀里，压在床上，担心姑娘冷，又体贴的将缎面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呀，那我们俩要赶紧回家，”朱琳慌乱的坐起来，“爸妈肯定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不早说？” “啊呀~” 顾维军抱着姑娘直奔拔步床，轻轻的将朱琳放到床上，回身放下轻纱的挂钩后，转过来目光灼热的看着眼前的佳人。 嬉闹的穿好衣服，朱琳下床后又是眉头一紧，走路明显不太自然，“恶狠狠“的盯着顾维军，娇嗔道：“顾维军，你太坏了！你晚上让我怎么见我爸妈啊？” “哼，算你识趣！” 顾维军抬手将两匹布料夹在腋下，笑着对朱琳解释：“你忘啦我跟你说我帮着西北那边出口毛料和布料，这就是地方上的同志给我的礼物。” “道具？”朱琳回想起那一整套大红的凤冠霞帔，心头就涌起一阵甜蜜和娇羞，“这套衣服怎么可能带回去啊？” 这也是或早或晚的事儿，就是得找机会提醒他俩，结婚之前可别搞出人命 等晚上顾维军礼貌的告辞后，朱母就把二女儿喊到了卧室，私下里低声的询问，开始还略带责备的语气，“小琳呐，伱平时最有主意，妈对你特别的放心，怎么今天就没守住呢？” “妈~”朱琳撒娇的喊了一声，“您都不知道我穿了那套衣裳有多好看？” “什么衣服？再好的衣服也不应该啊？咱家我和你爸都多疼你，每年都给你做新衣服！” “不是衣服.是凤冠霞帔.” “什么？”朱母陡的提高音量，“你再说一遍！” 听着朱琳甜美的描述，朱母逐渐目瞪口呆尤其是讲到戴上凤冠的那一刻. “啊~”朱母情不自禁的轻呼，“这个臭小子花样竟然这么多？” “换我，我也守不住啊！” “妈~” “咳，妈是说换谁都守不住” 因为担心顾妈还在北池子大街等消息，满面春风的顾维军先回到了这边，果然，顾妈和顾爸都在这边呢。 一见到儿子这幅春风得意的模样，顾妈就知道事情妥了，但是还是想听顾维军亲口说说，于是拉着儿子坐下后，给其倒了杯水，马上开口询问：“怎么样？” 顾维军拿起水杯一饮而尽，略微嘚瑟的说道：“妈，您也不看看您儿子是谁？” “就咱这长相和工作，仪表堂堂的国家公务员，要房有房，要车有车，绝对抢手的好么？” “就是再来俩” “啪！”还没等说完，顾维军就被顾妈温柔的摸头杀打断，“滚犊子！” 顾妈横眉冷对的指着顾维军，“你個瘪犊子敢有了小琳还在外面乱搞，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再说了，比你条件好的有的是！” “这满大的京城里有权有势的多了去了，区区房子算什么？”顾妈又指了指地面，“这京城里还有不少独门独院的呢？” “妈，我也有啊？还是四进的？” “啥？你还有个四进的四合院？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跟您讲么？郑处长都知道的啊” “.”顾妈和顾维军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几秒钟后，顾妈顿时暴怒：“好啊！你个瘪犊子玩意，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可倒好，这媳妇还没娶呢，就把老娘扔一边是吧？” 顾妈转身就去长条几上拿鸡毛掸子，准备施展绝技。 顾维军赶忙起身拉着老娘，语速极快的解释：“妈，那套四进的四合院也不能完全算我的。” “啥？你跟我讲清楚！” “是这么个事，”顾维军三下五除二将陈安仪的事大略讲了一遍，“您看，虽然现在房本上是写的我的名字，房子也算是我的。” “可人家要是回来了，我能一点表示没有？” “要么把房子都还给人家，要么至少得给人家一进院子吧？” “这倒也是.”顾妈被顾维军说服、消气了，一瞪眼，“撒开！” 顾维军讪讪的松开手，这时候，坐着看书的顾爸悠悠的来了句，“这是两码事。” “没错！”顾妈被这么一提醒，顿时也反应过来，可不是么？这跟房子还不还有什么关系？而是你有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不跟家里说！ 顾妈三步并作两步一边抄起鸡毛掸子，怒目圆睁，“老娘今儿个非扒你一身皮不可！” “啪啪啪！”上手就是大招，闪电五连鞭. 打的是顾维军大呼小叫，绕着堂屋的桌子跑。 顾妈越想越生气，“你有这么大的一个四进院竟然不说？我看你是要翻天了？” “这是多好的机会？” “等你弟弟回来了，咱们全家都搬进去，刚好一家一进院子，多美？” “妈，这四进院太大了，人少了住着瘆得慌啊！”顾维军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脸，欲哭无泪，肯定是留下红檩子了啊。 不是躲不掉，而且这是最快让这老两口消气的办法，光是顾妈一个人还好说，可今天家里老头突然说话，证明事情严重了 唉，好在这个四进院也算初步完成使命了 果然，顾妈心疼了，“诶，你个臭小子怎么不躲着点啊” 顾爸轻轻的瞥了一眼，又低头看书. 第二天一早，顾维军去接朱琳，送她回军营，朱琳好奇的摸了一下他脸上的红色印痕，好奇的问：“维军，这是怎么了？昨儿晚上撞哪了？” “撞我妈的鸡毛掸子上了.” “啊，哈哈，为什么啊？” “因为我提前在四进院欺负你了呗？” “啊？快过来，我给你吹吹。” 朱琳温柔的吹气加抚摸，喃喃的说：“真好，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第362章 角度（过渡章节） 第362章 角度（过渡章节） 看，凡事就是要多换个角度！ 本来是因为顾维军隐瞒四进院的事情才被顾妈揍，可就多加更换了几个字，意义就完全不同。 也算是顾维军提前给婆媳关系打点基础 因为脸上的红痕有碍观瞻，顾维军将朱琳送到军营门口也没进去，就直接闪人了，也没去外交部上班，直接电话郑副司长请几天假，说自己在首钢和京城二汽有事情。 自己好赖也是个干部，这脸上顶着个红印子算怎么回事？有损自己的威严啊. 顾维军倒也没说假话，他的确去了首钢，上周六胖老头钱伟长叹着气跟他说了两件事，苏联的火星探测器在火星软着陆了，美帝的火星探测器也在绕着火星拍照。 而咱们的卫星才刚刚发上天两颗，咱们这些人，任重而道远啊。 胖老头转诉他跟钱学森详的谈话内容，咱们在航天事业上一定要奋起直追，咱们的战略是防守反击，但是也必须积累有足够的力量才能达成这一目的。 无论是三十年还是五十年，咱们一定能赶上美苏两個霸主！ 当时顾维军听了胖老头的话心情澎湃，心怀恻隐的看着胖老头逐渐稀疏的发际线，他很想大声的告诉胖老头，咱们是可以后来居上的！ 咱们的运载火箭、咱们的卫星、咱们的天宫空间站，凝结着所有专心为国的付出的科研人员的心血，是靠着独立自主和自力更生研究和发展出来的。 不过话到嘴边又被顾维军咽下去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光是自己瞎喊出来有什么用？没人信不说，就是有人信，那你怎么知道的？ 所以，顾维军难得的主动请缨，要求承担更多的计算工作量。 胖老头目带赞许的看着自己的弟子，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继续工作，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一丝微笑. 首钢这几年的变化很大，从64年开始的30吨的氧气顶吹炉到前几年的50吨氧气顶吹转炉，再到现在正在试验的100吨炼钢炉，不得不说，首钢在钢铁冶炼这一块，一直紧跟着或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 而且在特种钢材的冶炼和轧制上，也是一直在突破，打破了百余年来各国炼钢的不易法则：从高炉、平炉或转炉冶炼普通钢，再冶炼成各种合金钢，但是中国的钢铁工人却打破这个法则！ 从铁矿中直接冶炼成耐腐性极高的普通低合金钢。过去认为这样作法是荒谬的，一直采取压制的态度。到一九六五年，只炼成不过几种普通合金钢。 姬首长沉吟了一会儿，又跟乔领导等耳语几句后再次询问苗司长的意见：“苗司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这可是咱们外交部目前工作的头等大事！” “他在现有的工作岗位上，也从来没有耽误过贸易经济的工作，无论是西北的毛纺还是香江的棉布。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总不能因为他之前在贸易经济上的工作突出，也没影响其他的工作，就继续让他还负责西欧司的各种杂乱琐碎的工作？” 姬首长左右看了看与会的其他人，“还有谁有不同意见么？” 苗司长也是同样的合上笔记本，微微一笑，“郑司长的表述我十分赞同。” “乔领导也跟顾维军同志同事过，也清楚他在与各国朋友的交流接触中的游刃有余。” 不仅如此，大量的高品质合金已经应用于，64年开始引进的大型氨肥厂设备的国产替代，远洋货轮、铁路车辆、长江大桥、高压容器等等. 尤其是南京长江大桥，在建桥技术上大胆采用了外国建桥资料中从未有过的技术。这些新技术许多都是普通工人、技术员、年青工程师共同创造的。 “这样，既分散了精力，也影响了他在贸易经济上继续有更突出的贡献了，不是？” “如果顾维军调到经济司，那这项工作安排谁来做呢？” 但是起来后，钢铁工人遵照自力更生的教导，敢于大胆创造，在两年之内将低合金钢的新品种增加了十倍以上，产量增加了二十倍，品质也在提高。 “咱们提拔干部的首要原则，不就应该是将合适的人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么？” “咱们不说别的，这美帝又要来人进行访问前的对接，我是十分看好顾维军同志负责该项工作的。” “但是，其他工作总要有人负责吧？” 姬首长赞同的点点头，再次与乔领导耳语几句，最后下定了结论：“那我们先这么安排。” 无论是京城二汽还是长春汽车厂，都受益于这种合金的大规模提供，汽车的产量也逐年提高。 郑副司长，或者说即将上任的经济司司长，合上笔记本，淡然一笑缓缓开口：“刚刚苗司长的话不是更证实了顾维军同志在贸易经济上的能力了么？” “顾维军同志的能力和贡献有目共睹，把他安排到新成立的国际经济司是对他整个人才的浪费。” 而今天的外交部办公室，关于顾维军的话题争论的是硝烟弥漫。 “我不同意！”苗司长明确的表述了自己的观点。 真是风起云涌的时代啊 后世怎么就只剩风暴了呢？ 顾维军在首钢的办公室里，抓紧时间计算各种公式和数据，下午的时候还去100吨炼钢炉的试验场地，跟工人师傅们不断的探讨，力求在72年春节前完成100吨炼钢炉的投入使用。 “郑司长，你先负责把经济司的架子搭起来，开始运转起来，这项工作事关我国的出口创汇，同样也是刻不容缓的。” 郑司长点点头。 “至于顾维军同志，我们先安排他负责与美帝来人的细致对接，辅助乔领导，待圆满完成美帝的访问接待后，明年3月份再将他的工作调动到经济司。” “郑司长，你觉得这样安排怎么样？” “我赞成。” “好，那就这样安排！” 会议结束后，苗司长和郑司长前后走出会议室，苗司长率先开口：“郑司长，会议上我可绝对是对事不对人哈。” “并不是我要强留着顾维军同志不放，而是现在美帝的接待工作没他不行啊。” 郑司长轻轻的侧头看了苗司长一眼，眼神莫名，意味深长的回复：“之前的两次接待工作，可都没有顾维军同志。” “哈哈！”苗司长爽朗的大笑，“前两次也没有这么大的规模啊？” “咱们肯定是要派出咱们的精兵强将嘛。” “是么？”郑司长嘴角上翘，果断将话题转移，都已经过会了，多说无益，“苗司长，我新年就要去经济司了，这手头上的工作，咱们可要抓紧时间对一对。” “还有西欧司的人员安排，你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啊？”郑司长不轻不重的刺了苗司长一下。 苗司长表情一滞，随后又爽朗的笑着答复：“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咱们同志之间都是为了同一个革命目标，就算是之前有点私人的小摩擦，也不会影响到正常的工作上嘛。” “嗯，苗司长说的对！”郑司长继续嘴角上翘的赞同，语气中却蕴含了几分的阴阳怪气。 看着郑司长下楼的背影，苗司长无奈的摇摇头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这女人呐，就是小心眼，你就是说这两句话有什么意义呢？又影响不了我？唉. 下午的时候，临近下班，苗司长和郑司长正在办公室里对着工作安排，“咚咚”敲门声响起，“进。” 俞强推门进来了，刚想说话，一看郑司长也在，就连忙改口找补：“苗司长，郑司长，您二位忙？” “我这一份中央台和宣传部的反馈文件，等会再送过来？” “不用了，也快下班了，不要耽误工作。”郑司长淡淡的瞄了俞强一眼，直接合上工作本起身：“苗司长，剩下的，我们明天再继续对。” 苗司长微笑着起身握手，“好的，不愧是郑司长，这工作就是细致，如果不是经济司实在需要你挑大梁，我可真舍不得让你走啊。” “也要及时给年轻的同志机会嘛，就像俞强同志，这段时间以来的工作有目共睹啊。” “哈哈，是要给年轻人多加加担子，不过还是要有老同志们扶持着把握方向嘛。” 等郑司长离开办公室后，苗司长的脸色恢复平静，指了指暖壶，“怎么说？” 俞强将手里的文件随手一放，立刻麻利的给苗司长更换茶叶重新沏好，小心的端到办公桌上，才恭谨的开口：“苗叔叔，我听说美帝使者的接待工作，顾维军要加入进来？” “怎么？伱有意见？”苗司长轻轻吹了吹茶叶，小口的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后靠在椅背上放松闭目养神。 “怎么会？”俞强连忙否认，“我就是有点不理解，这不是给顾维军添功劳的机会么？” 苗司长微微睁眼，训斥道：“愚蠢！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功劳？你忘了你之前在香江的事情了？所谓多做多错，美国佬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苗司长提到香江的事情让俞强有些尴尬，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自己给自己化解，“苗叔叔，我这不是不懂就问么？” “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想问问您的看法？” “说。”苗司长继续养神。 “这经济司不是成立了么？顾维军也定了3月份去那边，我虽然对顾维军有看法，但是也佩服他的工作能力。” “他要是去了经济司，可想而知，香江的华润公司一定有大的发展。” “您说.我能不能先调动到华润公司，这样刚好可以借力。”看着苗司长又睁开眼睛，俞强连忙补充：“就是因为我之前在香江的工作没处理好，但是也算是积累了经验。” “我相信再有机会的话，我肯定可以做的更好！” 苗司长沉思的点点头，“这样啊” 第363章 那就干呗 第363章 那就干呗 会议的决议一下，顾维军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测试数据，将后续的工作转交给首钢的吕总工，返回到外交部上班。 第二天一进办公室坐到郑司长对面，就被郑司长敏锐的发现了其脸上还没完全消下去的红印记，不由得打趣他：“我说顾维军同志，” “你这还没结婚呢吧？家里的葡萄架就倒了？” “呵呵。” 顾维军无奈的翻着白眼，“我说郑姐，我头都低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看得见啊” “这哪里是葡萄架，是撞到了我老妈的鸡毛掸子上” “哟，”郑司长一下子兴致更高，“快讲讲，你这个周末干了什么事情，能让你母亲的母爱这么泛滥？” 顾维军满是叹息，一把辛酸泪，“担心我娶了媳妇忘了娘呗？” “怎么可能？”郑司长笑意盈盈，“我家里儿子结婚了我只会开心，这终于完成一项任务了” “你啊，说不定之前干了什么坏事，终于被你妈发现了。” “再说了，以您的工作能力再被提拔不是迟早的事儿？” “我之前都没参与过，怎么就突然找上我了？” 然后就正色的将苗司长强烈要求他参加接待美帝使者工作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郑司长微微叹气，“我在会上也反驳了，不过没用，领导们还是觉得苗司长的提议是对的。” “苗司长这是觉得我太闲了？” 顾维军这才恍然大悟，“嗐，我怂忱Фタ蓁肇，这前两次接待工作也没我，怎么这次就突然把我加进去了呢？” “伱随便放到地上就好，我等行政送来文件柜后再慢慢整理。” “容不得半点马虎和失误。” 顾维军将箱子轻轻的放到地上，直身后轻笑着打趣回去，“郑姐，咱们可都是革命同志，为人民服务，在哪办公不一样？官僚了哈。” “也是哈！” 少倾，收敛笑容后，郑司长低声说起正事：“电话通知你的事情都清楚了？” “错！别的都好说，”看顾维军依旧没当回事，郑司长表情严肃的警告他，“但是这项工作不行！” “不过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无论什么工作，咱只要脚踏实地，能出什么错？” “走，先上楼帮我整理下经济司的办公室。”说完，郑司长率先起身抱着一摞文件出门，顾维军弯腰捧着一个大箱子紧随其后。 说起这个，顾维军更加的迷糊，“郑姐，昨天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正想好好问问你呢？” “这是继咱们重返联合国后，最重要的一项外交工作！” 郑司长显然心情不错，嘴角上扬，轻骂了一句，“贫嘴！” 经济司司长办公室，郑姐看着只有书桌和椅子的简陋办公室先是感叹了一声，“终于有独立的办公室了！” 郑司长鄙视的看着顾维军，鼻子轻“哼，”“你以为你是俞强啊？” “你要等到3月份才会被调到经济司来。” 顾维军诧异的抬头，满脸的佩服，这是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因为长久的斗争经验？对着郑司长拱了拱手，又惹的郑司长一顿欢乐的低笑。 “还是觉得我要调走了，走之前还特意让我捞点功劳？” “尤其你还是主要的接待人员之一！” “但凡你稍有失误，别说你能不能3月份顺利的调到经济司？” “就连你在外交部的工作，都要权衡一二。” 听了郑司长的话，顾维军猛然醒悟，神色惊讶的看着郑司长，这难道就是苗司长的目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之前法国生丝贸易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难道还没翻片？ 不应该啊自己这段时间也是一直的低调做人，就连俞强在香江出了问题也是自己去解决的，难道还不够？ 这是把自己上次因为国家利益的退让当做是服软？没完没了了这是 看着顾维军陷入了沉思，郑司长轻舒一口气，她之所以要再当面跟他说这些，就是担心他没认识到这项工作的严重性。 她在上次出访的时候就发现，顾维军远比代表团的其他人在跟外国人接触的时候放松、自如，这是好事。但是，接待美帝使者不一样，这涉及到两個大国之间的博弈，容不得半点的懈怠。 但凡出了一丁点纰漏，责任可太大了. 脑子急速转了一圈的顾维军展颜一笑：“郑姐，既然组织上也认可我、信任我、安排我去做接待工作，那我就好好干。” “无论如何，工作是主要的。” “勤请示，早汇报，我也是会的。” “您放心，我肯定对接待工作百二十分的用心，一定不出差池，争取将这项最重要的工作做好！” 郑司长赞许的点点头，“嗯，只要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相信你的能力。” “美帝使者什么时候来？” “1月3号。” “还好，时间还够，我这就去找苗司长汇报，要资料。” “嗯。” 顾维军没有立即从经济司办公室出来后直接转弯去苗司长办公室，而是先和郑司长一起下楼回到西欧司办公室，将其他需要向苗司长汇报、签字的资料文件整合到一起，才施施然的重新上楼。 “维军同志来啦，快坐，快坐。”苗司长热情的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将顾维军迎到沙发，又亲自倒水沏茶。 “关于接待任务的事情，郑司长都跟你讲了吧？” “唉，如果不是这项工作实在太过重要，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也不会拉住你不放？” 顾维军微微欠身，同样的热情以对，“司长，您这是说哪里话？” “您能力挺我参加这次接待任务，将这么重要的工作托付给我，这是对我极大的认可啊！” “这是我为祖国做贡献的好机会啊！” “司长，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圆满的完成这项任务！” “哈哈，好！”苗司长的态度更加热烈了几分，“我就知道维军同志是有责任，有担当的好同志。” “不过，司长，我还年轻，这大方向上还是要您多指导啊，”顾维军话锋一转，开始准备拐弯抹角的提困难，“司长，这次美帝的使者什么来头？” “一共来多少人？” “行程和规划都定好了么？” “使者的头头叫黑格，是国务安全副助理，一共来18个人，具体行程就是京城、上海、杭州，主要是谈礼宾安全、接待住房、电视转播和记者访问等问题的。” “副助理？”顾维军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司长，这么重要的事情美帝为什么派副助理？” “哦，听说老朋友这次有其他事情。不过既然是老朋友的副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司长，这可不一定啊？这历来副手不跟一把手一条心的还少了么？”顾维军意有所指，“再说了都是总统任命的，难道他不想表现，然后扶正？” “这” 顾维军继续一连串的发问：“司长，这个人前两次有来过么？” “咱们对这个人有多少了解呢？比如种族？信仰？出身等等” “咱们有没有通过美国的华侨打听一下？” “咱们现在的钓鱼台国宾馆和其他两地的宾馆、中央台、宣传部的接待标准流程制定好了么？” “.”苗司长被顾维军问的沉默片刻后，立即发出爽朗的大笑转移尴尬，“哈哈，维军同志，看来我的推荐果然没有错啊。” “你能短短的时间内就敏锐的发现这些问题，足以证明你的工作能力。” “这些问题，就有待你收集、整理，然后上报给领导们以供参考了。” “维军同志，这些资料是需要我签字的么？来，我先看看.” 看着苗司长转移话题，并拿起资料返回办公桌，顾维军也马上转换了态度，没有继续猛追硬打，“司长，那您先审阅这些资料文件，我下楼继续工作了。” “嗯，好。” 等顾维军一离开办公室，苗司长就把手里的资料一扔，身体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摘下眼镜按揉晴明穴。 怎么就拿捏不住呢？我这一安排任务，他就开始提问题，都是跟任务相关不说，还言之有据. 他是怎么短短的时间就能想出来这么多的问题的？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还是以前的工作历练出来的？ 还好自己及时刹车，不然的话，这问题还没解决，下一步就该提困难了.难啊 顾维军离开苗司长办公室后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人生没有白走过的路啊？自己前世的一点历练，真没想到还能用的上一点，但是又有很大不同。 毕竟这个年代，大家都是真正的同志嘛，只不过是革命分工不同，工作中有矛盾、有分歧很正常，但是最终的目的肯定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工作嘛。 只要围绕着这个目标，无论怎么斗争都是规则范围之内，斗而不破才是境界嘛。 毛选讲的很清楚，团结，就是要团结那些跟自己意见不一致的人，看不惯自己的人. 不过，这不是刚开始么？ 回到西欧司办公室，顾维军刚坐下来不久，陈凯就凑过来，“顾处长，听说您要接待美帝使者？” “嗯？没错。”顾维军诧异的看着陈凯，是消息传的快还是这小子打听的快？ 陈凯再次向俞强的位置看去，发现其不在，“顾处长，方便出去抽根烟么？” 第364章 得意忘形 第364章 得意忘形 “哈哈！”顾维军笑着从桌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直接扔给陈凯，“小陈，你坐。” “诺，打火机和烟灰缸。” “咱们都是革命同志，郑司长虽然是女同志，但是也被我烟熏火燎的习惯了，不用避着。” 顾维军一语双关，又给了陈凯台阶下，又没有按陈凯的节奏走。 办公室这么多眼睛看着呢，陈凯这小子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过来把办公室其他同志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自己要是跟他出去了，万一这小子后面扯虎皮拉大戏，拿跟自己的关系当幌子呢？万一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给自己挖坑利用自己呢？不得不防啊 这孙子可是有前科的，就算是真有事情，用得着避人么？ 咱可是革命同志，无事不可对人言。 陈凯微微一愣神，手脚慌乱的接过香烟，然后赶紧俯身拿起火机先给顾维军点上后挨着凳子坐了半拉屁股，开始言语找补，“嗐，我这不是担心影响领导么？” 郑司长微笑着摆手，“不妨事，我呀，都习惯了，这开会的时候哪个不是大烟枪。” 面对着顾维军脸上带着的淡淡笑容和其深邃的眼神，陈凯莫名有点心虚，扯出来一丝笑容，“顾处，我这不是完成领导分配给我的工作之余，也关注其他同志们的工作么？” “嗯。”顾维军赞许的点头，心说，你小子没事就盯着俞强，难道还真盯出来点东西了？这不是想什么来什么？而且就应该大厅广众的说出来效果才更好啊。 被顾维军这么看着，陈凯突然发现自己有点紧张，咽了口吐沫，“是这样的，我偶然发现俞强同志的之前的外联联络工作，只是联系了京城的几个部门，好像忽略了上海和杭州？” “我不知道俞强同志是没开始联系当地的具体部门，还是下意识的就忽略了，又或者已经在联系但是只是通知了当地的政府高层” 顾维军眼含期待的等着他的后续。 顾维军扭头看了一眼郑司长，郑司长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之前并不清楚。 顾维军气的直接将烟掐灭，这個消息仿佛是一道天雷直接劈到了他的头顶，我去年买了个表。 还好陈凯一直盯着俞强，要抓他的小辫子，不然估计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这人是傻逼么？ 嗯，俞强竟然会犯这种错误？顾维军目露不可思议之色，如果只是通知当地政府的高层，需要你一个外交部的办事员干么？周领导一个电话不就搞定了？ 让外交部负责具体的事情落实，不就应该是：时间、地点、人员、保障等等一一的落到实处么？ 你死不死无所谓，别连累老子啊！ 顾维军压了压自己的怒气，不显露出来，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对陈凯继续出言鼓励，“小陈，你的这个发现非常好，很重要！” “咱们做革命工作，可不能就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有总览全局的视野，要能及时的发现工作中的错误，纠正错误！” “小陈，还有没有其他的补充发现？” 看着顾维军的笑容，陈凯倍感鼓励，尤其是听顾维军话里的意思俞强这个工作失误肯定是逃不掉了，更是心情激动，果然，自己一直忍着没上报到司长那里是对的！ 哼，俞强，你这次就算不死也得被剥层皮！ “顾处长，您也知道我是积极要求进步的。” “我也想参与到这次的接待任务中，为国家做出更多的贡献！”陈凯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哈哈，欢迎欢迎啊！”顾维军马上大笑着给予肯定，万一陈凯还有更严重的发现呢？ “我们在工作中就是要积极要求进步，然后为国家做更多贡献嘛！” “谢谢，顾处长！”陈凯心情激荡之下，未加思索便将自己的另两处发现讲了出来：“顾处长，我还发现咱们现在大街的墙上还印有各种标语。是不是将机场到宾馆这一路上的标语暂时做个遮挡或修改？” “还有就是咱们的新华社的外文新闻和通稿，是不是也要注意一下？暂时不要宣传第三世界受压迫什么的”陈凯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低不可闻，他发现顾维军的脸上已经笑容消失，变得铁青。 顾维军面沉似水，眼神锐利的盯着陈凯。 陈凯当即色变，结结巴巴的回答：“这怎么可能？”他恨不得现在直接给自己来一个大嘴巴，本来是想着偷偷的跟顾维军沟通一下，探探底的。 没想到刚刚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转眼间这大好的机会就被自己葬送了啊！ “顾处长，我”陈凯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想要解释，直接被顾维军抬手打断，“行了，陈凯同志，你的提议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将你的提议向更上层领导反映，如果有进一步的指示意见，我会第一时间给伱反馈。” “现在请你回去认真、负责的做好本职工作吧！” 顾维军面容冷淡的将陈凯打发走，看着其落寞的背影，暗暗的骂了一句，操！这是走偏锋走通了一次，还想继续再来一次么？ 你TMD不是应该全心全意的紧盯俞强么？你没事考虑标语干嘛？那是应该你一个小小的办事员操心的么？ 你TMD的是想进步想魔怔了么？ 这狗娘养的，要是搁战争年代，保不准TMD就是一个汉奸. 顾维军回身跟郑司长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也是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陈凯这种人是绝对不能继续留在外交部了。外交部在和平年代可是国家的第一道防线，他内心有这种逢迎外国人的想法，保不齐哪天就会出卖利益了？ 顾维军不由得为自己之前收留他而感到后悔，本意是想着借他这把刀去回击俞强等人，如果能有什么意外之喜就再好不过。 没想到今天他在得意忘形之下，充分的暴露了其内心的软弱性和对美帝的妥协性的本质，这TMD的太要命了. 随后一天的工作中，陈凯闷闷不乐，几次想要再找机会跟顾维军再解释或挽回，可都被顾维军以各种借口拒绝了，这种定时炸弹，还是要离远点啊。 就连俞强在下班前趾高气昂的回到办公室，陈凯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用目光审视，然后再不经意的过去偷瞄他的工作内容。 陈凯今天的表现让俞强有些奇怪，不由得心里暗暗琢磨，难道陈凯知道自己准备办理调动了？就等自己完成接待任务，拿下这个功劳，调动到华润公司就是锦上添花，还能多升一级。 不过不可能的，苗司长不算，自己在单位只跟小周暗示过，而且也没说到调动时间，再说小周也不会傻到跟其他人透露吧，万一有人坏事呢？ 那陈凯今天是怎么回事？ 第365章 你给我滚 第365章 你给我滚 正在琢磨陈凯异常表现的俞强也就没有留意到小周对他的眼神示意，挤眉弄眼。 “俞强同志！”顾维军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 俞强诧异抬头，自从流言事件之后，除了基本的工作接触之外，顾维军就没有跟自己更多的沟通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您有什么事情么？”今天的华润之旅让俞强底气顿生，尤其是那个后来的女人得知自己要去华润后，在家里比他都主动的向老爷子建言要重点培养自己。 顾维军心底冷笑几声，这有靠山、有背景，就是底气啊！ 顾维军左嘴角微微上翘，面色淡然的看着俞强，中规中矩的说道：“俞强同志，相信你也知道我即将接待美帝代表，你之前是一直做国内各地的联络准备工作的。” “我需要跟你对一下工作进展，做到心中有数，更好的完成接待工作。”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俞强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这联络工作对自己来说不要太简单？自己一报名号，哪里不给自己几分薄面？换做是单位里的其他人，对方很可能一个小虾米就给打发了。 我要不是看着陈凯不顺眼，不想待在办公室，怎么可能天天往外面跑？ 俞强自信满满的拿着工作本，脖子挺的很正，下巴微抬，泰然自若的站在顾维军的办公桌前，“您看我从哪里跟您汇报？” 顾维军看着俞强这幅我就是很牛逼的表情，不禁心里泛起波澜，难道陈凯了解的不到位？微微转头扫了一眼陈凯，其还在沮丧中没恢复过来。 “那就请俞强同志讲讲，上海和杭州两地的接待准备情况吧？” “细节？什么细节？这都是当地一把手的领导亲自挂帅招待啊！”俞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提到京城，俞强更加的得意，不紧不慢的翻了一页工作本，继续大声的汇报：“中央台的任台长表示，我们要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革命精神，充分发挥工人群众的积极性，必将” 俞强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直接懵圈，陷入了呆滞. 而此时的整個西欧司里寂静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出了纰漏你负的起这个责任么？” 顾维军腾的站起来，指着俞强的鼻子怒骂：“具体的接待细节呢？” 顾维军转回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的继续问俞强：“那京城这边的对接安排呢？” “我们将持续遵循教导，持续深入群众，发动群众为建设全新的上海而努力奋斗！” “光喊口号能解决具体的问题么？” “将充分将杭州地区的革命成果，革命成绩展现给美国来客！” “行了，当地领导的表态我知道了，具体的细节呢？每一处地点的具体负责对接人呢？”顾维军头疼的看着俞强，抬手打断了他的报告文学，这TMD什么家庭出来的？之前就没有受过政治熏陶？这通篇的套话，空话，全篇的假大空就看不出来？ 顾维军真的被震惊到了，还真的被陈凯说中了 具体怎么行程对接？住宿安排？当地参观地点的准备工作，接待标准流程，通通没有！ 光一把手表态有什么用？一把手会关心具体细节么？ “各种突发事件的处置预案呢？” 这TMD的难道到时候临时抱佛脚么？ 难道中间要出洋相给美帝使者看么？ 这TMD的不是丢人丢到全世界去了么？ 顾维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深吸一口气，侧头看了眼郑司长，郑司长也是满脸的惊愕，苗司长就没指导他？还是说指导了，但是俞强没遵循？ 就这？俞强眼底暗藏一份鄙夷，就让你这个泥腿子看看我联络的都是什么级别的人物？这些人物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你连见都见不到。 “杭州表示，将切实落实党中央、政务院和外交部的指示，将全力以赴的，事无巨细的，积极的主人翁精神迎接美国来客。” 西欧司的同事们从来没看见顾维军这么愤怒过 他们印象中的顾维军一直是乐呵呵的没有架子，工作上只管自己的份内事，只管自己的工作做好，其他的能推就推，毫不关心，仿佛只是在外交部里混日子。 随后清了清喉咙，大声汇报：“上海将全力拥护和执行政务院及外交部的指示，务必给美国来客展示我新中国的精神面貌和政治信仰！” “停！”顾维军一声怒吼，再次打断了俞强的演讲报告。 “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我们终将.” “喊口号谁不会？” 当然他能被提拔，同事们也是认可的，因为人家确实在扩大咱们与西欧国家的经济贸易的工作中，完成的特别漂亮。 “哗啦！”整个办公室的目光都集中在刚刚不小心将资料掉落在地上的小周身上. 顾维军铁青着脸，咬着牙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行了，俞强同志，你继续回去工作吧。” “可能我刚刚的批评过于激烈，但是，工作没做好就是没做好，要么是态度问题，要么是能力问题？” “以伱现在的表现，我个人认为你已经不适合继续在外交部工作了。” “敏锐、细致、担当、责任，这些我通通没看见，我会向上面的领导反映你的情况，并建议将你调离。” “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凭什么？”俞强刚刚从茫然中缓过来就听见顾维军说要将他调离外交部，顿时脸涨的通红，暴跳如雷，颤抖着指着顾维军的鼻子，嘶吼：“就凭你？司长助理？” “你做梦！” “别以为咱们都是同一批进的外交部，只有你做了领导，你就整天就高高在上。” “屁，你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你还不是靠着在学校里的各种积极运动！” “现在到了外交部里，整天人模狗样的，我呸！” 看着俞强这幅歇斯底里的样子，顾维军的怒气反而消散了不少，跟这种自视甚高，自我感觉良好，实际上脱离实际的人有什么可置气的？ 后世的网络上这种人多了去了. 后世很有名的一句话不就是：抛开事实的问题不谈，难道你就没错么. 顾维军理都不理他，直接一把将其扒拉开，越过他直奔司长办公室。 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面对愕然的苗司长，顾维军语速快速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司长，我认为俞强同志不适合继续在外交部工作。” “稍后，我会将详细的报告呈送给您。” “如果您依然想要给俞强同志改正错误的机会，我将继续向更上层领导汇报。” “乃至于周领导！” 说话，顾维军根本不等苗司长回复，立即转身离去。 苗司长愣神了几秒钟后，立刻怒急的喊来自己的秘书，大喊：“去，将俞强给我喊上来！” 秘书不敢怠慢，“蹬蹬”跑下楼喊人。 少倾，俞强怯兮兮的站在苗司长面前，满腹的委屈，“苗叔叔，顾维军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通篇否定了我的工作不说，还在办公室的大庭广众之下，扬言要把我赶出外交部。” “您说，这是谁给他的胆子啊.” 苗司长同样的脸色铁青的盯着俞强，如果目光能杀人，恐怕俞强早已千疮百孔，苗司长咬着后槽牙，声音如同三九的寒风从缝隙中挤过，“说，到底怎么回事？” “从头说！” 俞强打了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后退半步，“就是他不是参加接待美帝使者么？” “让我今天将之前的联络工作跟他说一下。” “我都将各政府部门领导的表态，详细的汇报给他了，结果他就开始借题发挥。” “说什么流程咯，预案咯什么的”俞强的声音逐渐降低，轻不可闻。 苗司长的眼睛都已经挤出了三角，声音冷彻入骨，“没错啊，这接待对接总要有流程吧？” “这总要提前预想如果有特殊情况发生如何处理吧？” “我之前难道不是这么吩咐你的么？” “你跟我汇报的时候不是说都有的么？” 俞强继续狡辩，外强中干的回应：“苗叔叔，我们做工作不是应该抓大放小么？” “这些政府部门的一把手都已经亲自负责接待事宜了啊，这些他们都跟我说都准备好了。” “之后都会提供给我的。” “都准备好了，”苗司长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嘿，都准备好了？” 苗司长的三角眼愈发的明显，冷渗渗的笑声响起，“嘿嘿，有意思啊！” “随便下个命令让下面去执行？” “这个工作做的真好。” “苗叔叔，我” “滚！” “你给我滚！” 第366章 难兄难弟 第366章 难兄难弟 “啪！” 苗司长直接将茶杯砸在俞强的脚下，将他吓的直接一个激灵跳起来，惊恐的看着苗司长，“苗叔叔，我” “滚出去！” 俞强看着苗司长盛怒的胸口不断起伏，也不敢再留，低着头一溜烟小跑出去了。 苗司长的怒火久久不能停息，牙齿不自觉咬的“嘎嘎”作响，深呼吸几次后，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自己也算是将他带在身边，言传身教了吧？年轻人做事毛躁，犯错误很正常，但是类似的错误，你总不能犯两次吧？ 香江那边的棉布出口指导价格价格和数量被当地的资本家蒙蔽，最后是自己派顾维军过去给你擦屁股收尾的，功劳也同样给了你一份。 难道就是因为如此，你才一点都没得到教训么？ 而这次接待美帝使者的联络任务，功劳可谓唾手可得，又没有什么风险，无非是工作要细致些，可谓是绝对的美差。 刚好你被安排跑外联，我顺水推舟就给你安排上了，这坐等着功劳的事情，竟然都能被你搞砸了？ 到底是我教的不好，还是你根本不是做强总的料？ 秘书悄悄的走进来，看着地上的碎渣，又看了眼司长的脸色，低声的劝慰说道：“司长，我将地上的碎渣打扫掉，省的您不小心踩到，伤到您。” “您也消消气，您看我刚给您做工作的时候不也是什么都不懂，一点点跟您学的么？” 之后才轻手轻脚的轻轻关门离开。 有些事不需要解释，都是过命的交情，苗司长再次微微摇头整理了下心情，从抽屉里拿出稿纸，嘴角再次泛起苦笑，“唉！”就开始写自我批评，准备民主生活会上进行检讨. 同一时间，顾维军也在写报告，不过是在写关于陈凯和俞强两位同志不适合继续在外交战线上工作的报告。 “孩子我没教好，安排调动工作吧。” 就简单的两句话，然后直接放下了电话。 苗司长依旧闭目没有作答，疲惫的摆了摆手，秘书欲言又止，只能微微叹气后蹲下身子先小心的将大块的茶杯碎片捡起来扔到垃圾桶，然后再用扫把将办公室仔细的扫一遍，最后又拎来拖把和水桶将办公室的水泥地面拖一遍，务必不能留下残渣。 “唉”苗司长睁开眼睛，面露苦笑，自己的秘书跟自己也没多少时间？耳濡目染之下做事情就这么周到，这俞强怎么就？ 自诩精英，办事却眼高手低，又听不进去意见 直视着桌上的电话机，苗司长沉吟了几秒钟，左嘴角扯出无奈的苦笑，拿起电话摇动几下，“俞老哥，我，老苗。” 清理完成后，秘书又从柜子里拿出新的茶杯，先用热水烫一遍，再按照苗司长的习惯，大致数着茶叶量，沏好，端到办公桌上之前惯放的位置放好。 “俞强同志也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历练。” 顾维军这么做，并不是怒气上头后的鲁莽之举，他也并不想自己赤膊上阵，他也清楚这样会跟苗司长撕破脸皮，完全违背了他之前“斗而不破”的理念。 就连香江棉纺织品的出口问题，就算是他给俞强去收尾，去挽回国家损失，他也没想过利用这点去打击俞强和苗司长。 原因有二：一是，没有造成实际上的损失，就算是顾维军拿这点出来，别人也能轻描淡写的一概而过——咱们之前跟资本主义基本上没打过交道，工作上出错在所难免嘛. 其二：毕竟也只是接受了宴请和资本家口头上的应诺，还没有其他实质性的丧失理念的行为，可能是时间没来得及，又或者是心里还绷着一根弦 但是，今天俞强的工作态度让顾维军意识到，他根本就没有从香江的错误中有哪怕一丁点的反思，工作上依然是自以为是的我行我素。 这就太可怕了，外交战线可谓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可容不得一丁点的软弱和鲁莽，稍一疏忽就会对国家造成不可挽回的重大利益损失。 现在这个年代，咱们国家还经不起摸着石头过河啊. 陈凯的原因也是如此，一句话就暴露了对美帝抱有幻想，其对外的软弱性。 顾维军写好之后，第一时间先递给郑司长过目，郑司长接过后逐字逐句研读，最后，在报告的最后加上了自己的名字又还给顾维军，神情严肃，“维军，这件事我完全支持伱。” “虽然我马上要调到经济司，但是在关键问题、关键立场上，外交的同志们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鲁莽和动摇！” 顾维军点点头，神情肃穆，仿佛一位要上战场的战士，拿着报告就再次前往司长办公室。 敲门进入之后，顾维军将报告放到苗司长的桌子上，后退两步，语气郑重，“司长，这是我写的申请俞强同志和陈凯同志调理外交部工作的报告。” “请您审阅。” 陈凯？怎么还有他？苗司长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顾维军，没有主动发问，先拿起报告仔细的。 看完后，苗司长内心暗叹，有理有据，论据扎实啊，轻轻抖了两下稿纸，语气听不出来起伏，“维军同志，你的报告反映的问题非常关键。” “下周一的部里工作会议上，我会提出来。” 苗司长敲了敲桌子上一份已经盖好公章的红头文件，“这是我手写的停职意见书，稍后我会再增加陈凯的名字后，让秘书送到人事处。” “至于未来俞强和陈凯二位同志是调离一线，在外交部内部调岗，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说完再次看向顾维军，苗司长的眼里的目光十分复杂，有纠结、有无奈、有欣赏、有赞许，唯独没有嫉恨。 顾维军坦然对视，不卑不亢，不悲不喜，“谢谢司长的理解，”转身离去。 背后传来长久的叹息声 顾维军也是暗暗叹息，毕业后分配我就志不在外交部，结果被赶鸭子上架；要是在工厂里，以自己现在的威望，哪里还会遇到这些破事？ 这又是被同一批入职的大学生嫉妒，小动作不断；这又导致被上面的领导不喜，总想办法拿捏自己的. 老张说的好：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办公室里不也一样，自己现在逼不得已写了这样的报告，后续被很多人孤立是肯定的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把老子从外交部调到工厂才好，自己可就有更多的时间找我的“国王陛下”了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事情发生在西欧办公室里，众目睽睽之下？ 很快这个消息就像海浪一般传遍了整个外交部。 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顾维军发现很多人虽然不敢对自己指指点点，但是以他变态的感知能力，也能感觉到无处不在的眼神，能听到整個食堂里其他同志的窃窃私语. 有佩服他为了工作敢打敢拼的，也有阴谋论的认为他为了抢功劳提前踢人的. 而俞强和陈凯两个事件里的主人公，随着停职意见书被送到人事部门，他们二人就只能乖乖的坐在人事部门的外面长凳上，大眼瞪小眼的等着后续的处理安排. “你瞅啥？” 第367章 鸭子嘴硬 第367章 鸭子嘴硬 “嘿，某人呐，自作自受，没想到抱大腿抱到炮仗上了吧？” “这一下子就被人给一脚踢开了。” “所以啊，白眼狼，他就没有好下场！” “那也比某些自诩红色精英的二队好？某人肯定是不能留在外交部了！嘿嘿，有了这个污点，以后啊就别想在政治上有所进步了——谁敢用啊，不怕被拖下水啊？” “呸，开玩笑，老子换个地方照样东山再起！不像你，继续种地去吧，我看这次你再怎么爬回京城？” “还东山再起？你现在在家里就是多余的，还想能继续浪费政治资源？做梦去吧？” “老子能回来一次，就能回来第二次！何况领导也跟私下找我说了，这是为了避免我被某人抓住把柄而不得已而为之。” “我呸！人家都把你一脚踢开了，竟然还舔着脸往上贴？我看你怎么被人一脚踩死！” “我可不信领导会像某人的狼心狗肺，对替自己背锅的人，不帮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那是你自找的！” “凭什么？”俞强的委屈情绪一下子爆发了，挺着脖子跟他父亲对喊：“是你说做事情要抓大放小。” 俞强和陈凯两人顿时闭口不言，这前途在人事手里掐着呢，可不敢得罪了，两人只能继续用目光凶狠对视。 “放屁！” “放屁！” “好了，别继续堵在我们部门门口了。” “你还敢嘴硬？”俞强父亲，冲过来就劈头盖脸的一皮带，“抓大放小的核心是要抓，不是让你完全放手？” “我各地各部门的一把手都通知到了，也回复我重视对待。” “是你说要给下面的部门足够的灵活办事空间。” 小姑娘直接赶人，二人见状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灰溜溜的流走了 小姑娘看着两個人的背影，还暗暗的唾了一口，政治信仰不坚定，呸！ 陈凯只能是一个人回到宿舍去舔伤口，而俞强，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返回那个让他厌烦的家里，继续求他的父亲帮忙把他安排到华润公司。 “我难道不是这么做的么？” “为什么那个泥腿子拿这个说事，你们一个个的都认为我有错？” “一把手答复你了，那下面的人呢？” “从今天起，你们俩就去军代表那里写思想报告，要深挖自己的内心，深刻反思自己在工作中出现的问题。” “你当初的承诺是放屁么？” “我已经找人了。” “领导说了，伱们俩的事情要下周一过会之后决定。” 一见到俞强回来，立马站起来，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指着俞强，“跪下！” “你们两个吵什么？”这时从人事部门出来一位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没好气的对两人说：“再吵去到外面去吵！” “这里是人事处，不是菜市场！” 磨磨蹭蹭的回到家，俞强发现自己的老爹已经是早早下班，一脸乌黑的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 “。” “你自己蠢还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 “老俞，别冲动”俞强的后妈从后厨跑过来拽住俞强父亲，“孩子说的也没错！” “一把手都重视了，下面怎么可能不积极的把事情好呢？” “慈母多败儿！”俞强父亲怒气难以遏制继续挥动皮带。 “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毛选开篇就讲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今天他要是不认错，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你打死我算了！”一听自己父亲用跟顾维军同样的话语羞辱自己，俞强直接变得歇斯底里，“从我妈走的那天，你就没有把我当你儿子！” “你说什么？”俞强父亲被气的浑身发抖，捂着胸口，站立不稳，眼珠子都红了，“你这个逆子！” “你竟然” 俞强后妈赶紧搀好丈夫，用手轻拍其后背，将其慢慢的挪到沙发上坐好，转过来耐心的跟俞强解释：“小强.如果不是你爸给老苗打招呼，你在外交部早就被人调岗了。” “无论是刚开始给顾维军造谣，还是后面香江的棉纺出口协调，可都不是小事情啊。” “你爸一直都很关心你。” “关心我？”俞强对着后妈一脸的讥讽，“我从北外搞运动开始就是积极分子，还是领导者之一，凭什么那个顾维军一进外交部就是正科？而我只是个小小的22级办事员？” 俞强用手指着父亲，“我搞顾维军难道不是为了帮你更好的坐现在的位置？” “无论是生丝贸易还是棉纺出口，捏在手里，你可以有多大的话语权？” “你呢？” “我请你帮忙调查顾维军，你不肯；我请你把我调到华润公司，你左推右挡，还是说什么磨刀石！” “现在好了，磨刀石和泥腿子一起搞小动作，把我从美帝接待名单上撤下来了，这华润公司我还怎么去？你现在满意了吧？” 俞强父亲已经被气的身体颤抖，嘴唇发青，说不出话来，俞强后妈一边给丈夫喂了点温水一边还在劝解俞强，“小强，你爸也是为了更好的锻炼你啊？” “再说了，华润的工作，如果不是你爸偷偷的打招呼，光凭你自己在香江认识的那几个人，能这么顺利么？” “你也要理解你爸，他身居高位，一切都要按规则来啊。” “而且，你爸不是没有调查过顾维军，只不过为了照顾你的自尊，没告诉你而已。” “什么？”俞强骤然听到这两个消息神情一愣，他对父亲所有的指责就基于这两点，现在听后妈这么直接说明了，他的愤怒，他的宣泄顿时没了方向。 俞强嘴唇微微动了几下，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父亲微颤的声音：“让他走” “这”后妈有些为难。 “让他走！”俞强父亲强提着气抬高了声音。 “好，好。”后妈连忙抚摸着俞强父亲的前胸帮忙顺气，安抚道：“老俞，你别动气，先好好缓缓，我去送送小强。” 刚一回头，俞强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后妈赶紧小跑着追上去，在离家门口十几米远的地方追上他，“小强！” 后妈略微喘着气，先从兜里掏出几十块钱强塞到俞强手里，“小强，你现在刚参加工作不久，用钱的地方多，这些钱你拿着，跟同事、朋友一起也不能寒酸了。” 俞强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钱，脸色阴沉，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将钱抓成一团塞到自己的兜里，刚想继续走，又被后妈喊住。“小强。” “别继续跟顾维军较劲了。” “你爸的调查资料我看过了，这个顾维军不是一般人！他从16岁参加工作到了轧钢厂的保卫科就立功不断，之后又能在岗考上清华大学，在清华大学也是积极分子，参与几次重大项目后又立功升职，在上面也是挂了号的。” “他跟你相比，唯一就是家庭背景差了一些，眼界还窄，找的对象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光追求年轻漂亮，没有考虑到后面的路怎么走，也没人指点他。” 听到这，内心不服气的俞强顿时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地方，难得的跟自己后妈开口询问：“普通家庭的姑娘，还年轻漂亮？” “工人家庭还是小知识分子家庭？他对象也是咱们政府单位的么？” 后妈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鄙夷，不动声色的回答：“就是小知识分子家庭，那个姑娘也没在政府上班，下乡之后考在京城通讯部队的宣传队里当舞蹈演员呢。” “哦，姓什么？” “姓朱，”后妈简短的将朱琳的家庭情况说了几句后，就以要赶紧照顾俞强父亲的名义回家了。 俞强站在原地，看着后妈的背影，嘴角扯出玩味的笑容，“朱琳？” “真当我傻啊” 第368章 都在准备 第368章 都在准备 “顾处长！” 陈凯在吉普车旁边不停地跺着脚，双手搓动着时不时的放到嘴边呵气，一直望着办公楼的方向，看到顾维军下班过来后，立刻大声打招呼，小跑着迎过去。 “顾处长，感谢你今天一针见血的指出我内心潜在的软弱性本质。”陈凯一边陪着顾维军走向吉普车一边向其剖析自己的内心。 “我今天在人事处和宿舍，认真的深刻反思了我自己。” “我这个内在的软弱性和妥协性，一定是受到了原生家庭的影响！” “从今天开始，我要坚决的跟他们划清界限！” “我要用马列毛主义，充实和武装我的内心！” 顾维军停下脚步，看着陈凯因为只穿着单衣被冻的发青的脸，面部开始柔和，赞许的点点头，“小陈，你能认识到这个问题，说明你真正的进步了！” “我们不能改变我们的出身，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我们自身，确定远大的理想：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终生！” “要自始至终的牢记使命和责任，可不能因为小我而失去大我啊。” “我一定坚决遵循您的教导！” “方向性问题和原则性问题，这是不容有失的！” 陈凯的眼睛亮了，微微扩大的瞳孔散发出发自内心的喜悦，“是！谢谢你顾处长。” “搞不懂，怎么就有人就喜好这一口呢？” 之前苗司长没有立即上纲上线的处理俞强，而是巧妙的先搞了一份停职，将对俞强的处理时间拖到了一周后的部里会议。这样既暂时安抚住了顾维军，又表现出了自己的大公无私，铁面无情。 陈凯一直留在原地，目送着顾维军的吉普车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向着周围的交通科和秘书科同事感叹：“顾处长的思想境界和理论水平就是高啊！” “让我在人生的迷茫中仿佛看到了前进的灯火。” “嗯~”顾维军面色郑重的拍了拍陈凯的肩膀，将公文包扔在副驾驶，“期待再次见到你的进步。”然后就快速发动车子，一溜烟的离开 出了外交部的大门，顾维军的后腰一下子瘫下来，舒服的“哎”口气，自言自语：“这装腔作势也TMD的累了.” “是！”陈凯认可的重重点头，继续激动的向自己的人生导师请求指点：“顾处长，您觉得我下一步最好的着力点应该放在哪里呢？” “诶”顾维军用力的一挥手，加强自己的气势和语气，“小陈，咱们都是革命同志，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是应该的。” “劳动，唯有干校的劳动才能真正的改善和改变你自身！” 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陈凯激动的身体略微颤抖，声音略带哽咽，“顾处长，感谢你再次为我指明了方向！” 等陈凯离开后，同事们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这思想境界是高，这马屁水平也真高啊 连食堂打饭都没去，陈凯第一时间回到宿舍奋笔疾书，除了剖析内心、自我检讨，更着重表述了要求对自己加强改造，强烈要求前往干校参加劳动，通过劳动进行思想改造的觉悟 第二天一早，陈凯就将思想报告提交了上去，然后再三的强烈申请，终于在25号西方的圣诞节前，成功的被下放到干校去了 而俞强的工作失误问题，也没有在27号周一的外交部司长级会议上进行讨论，而是在此之前，他就悄无声息的被调离了外交部. 顾维军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没有太在意，仅仅是微微一笑就抛之脑后，这个结果他早就想到了。 毕竟是有背景的二队，有这样的结果再正常不过了，难道真的要背上一份处分？那以后的政治生命怎么办？ 唯一没有让顾维军想到的是，俞强留下来的坑，实在是太大了，堪称是天坑. 是，他是将接待美帝使者的任务通知了各地各部门的主管一把手，得到的回复也是各地在积极的准备接待任务中，一定圆满的完成上级任务。 等顾维军联系后发现，情况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糟！ 各地部门除了一把手之外，就随便的准备了几個名字，号称是接待对接人。 等顾维军一一再联系这些“对接人”后发现：有人知道任务，有人不知道.知道任务的，也没准备或不知道该怎么准备。也是同样的振振有词，咱们之前又没有接待过美帝的外宾，只要给安排个住的地方不就好了？ 至于安全问题？突发事件？在咱们这片红色的土地上，怎么可能有安全问题和突发事件呢.小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这不是把无能当借口么？ “苗司长，这活我实在是干不下去了！”顾维军“嘭”的将接待准备文件扔到苗司长的办公桌上，愤愤不平，“各地的接待通知是接到了，但是却一点执行都没有。” “而且还振振有词，说什么咱们无产阶级接待美帝，能给他们住的地方，能带他们参观就已经是足够展现我们的风度和品格了。” “至于什么具体的行程规划、沿途安全、突发应急，通通没有考虑过？” “问的急了，反而质问我是不是思想有问题？” “司长，您还是换个人吧。” “我实在是没有和下面同志们在工作上打交道的经验.” 苗司长听了顾维军机关枪似的抱怨也不禁有些汗颜，这个烂摊子是俞强之前留下来的。 苗司长没有直接将文件拿起来看，也知道看不看估计都没什么意义，主动从办公桌后绕出来，热情的请顾维军坐到沙发上，泡好茶，耐心的开导：“维军同志啊，我是非常理解伱的心情的！” “也知道这地方上的协调工作是真的不好做！” “之前负责这方面的俞强同志不就是没有经验，被蒙蔽了么？” 听到苗司长这时候还拐弯抹角的给俞强开解，顾维军不由得拿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苗司长，这俞强都调走了，还说这个有意义么？ “哈哈，”苗司长看懂了顾维军的疑惑，但是也没有解释，大笑着将话题又转回到接待任务上来，“咱们工作中遇到问题很正常嘛。” “老人家教导我们，工作就是解决问题嘛。” 不等苗司长继续扩展，顾维军就把这一段给背出来了：“工作就是斗争，哪些地方有困难，有问题。需要我们去解决，我们是为着解决困难去工作、去斗争的。” “哈哈~好！”苗司长只能是利用大笑来化解自己的尴尬，这个顾维军可真不好忽悠啊“维军同志对老人家的思想领会的很深嘛，值得很多我们部里的青年同志们学习啊。” 看到顾维军嘴唇微动好像要说什么，苗司长马上果断大声表态：“维军同志，你有什么想法，都提出来！” “我肯定是全力支持你的，如果我解决不了，我们一起去找姬首长！” 顾维军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绕了大半天，总算等到这句话了，“司长，我需要正式的红头文件！” “稍后我会将根据各地地图和美帝使者人数，制定的初步接待流程上交：包括接待标准、规划路线图、安全保障要求、应急准备等内容。” “请部里审核后，通过红头文件下发到各地、各部门。” “之后，我再继续与地方上的同志们做对接，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改。” “好！”苗司长拍着胸脯，笑容满面的应承，“我和你一起去上交！” 有思路、有办法，这协助功劳不是唾手可得么？哎.俞强这孩子怎么就. 此时的俞强同志，头上摸着司丹康的头油，一身崭新的深灰色中山装，别着两只钢笔，站在了华润公司的门口. 第369章 都在行动 第369章 都在行动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 可惜顾维军接手的这摊烂事，让他根本没时间与朱琳姑娘再续温存，只能是周日的时候抽空去军营里，略微的耳鬓厮磨 可实在是难解其心头之火啊 为了保持头脑清醒，更好的投入工作，顾维军迫不得已，只能是偷偷的将秦淮茹喊出来 良久之后，香汗淋漓的秦淮茹刚刚回过神来，迫不及待的又是旧话重提，“军子，京茹那边你就可怜可怜她吧？” “她这和许大茂结婚这么多年也没个孩子，她偷偷的跟我说许大茂那个的时间非常短.” “你就当是可怜她，总让她体会下做女人的快乐吧？” 秦淮茹水汪汪的大眼睛渴望的看着顾维军，自从知道顾维军有了对象，而且也互相登门确认了关系，她的危机感更加的严重，每次跟顾维军运动过后，都会把秦京茹推出来。 一方面是秦淮茹愈发的担心自己年老色衰，要把秦京茹拉上固宠；另一方面是她也担心顾维军有了新爱之后，会逐渐远离她，这以后孩子们的前途怎么办？ “等着吧，我最近忙的很，你刚刚也感受到我的火气了。”顾维军抽着烟，抚摸和把玩着秦淮茹的两只兔子，“再说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的原则了么？” “是，我的大老爷！”秦淮茹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位置，好让顾维军的手更加方便，“京茹也跟我说了，只要让她感受到女人的滋味，她就立马离婚！” “滚犊子，那老子不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了？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顾维军冷冷的瞥了一眼秦淮茹，对她的心理是心知肚明，“你也不要整天想着拉皮条。” “你有空多盯着你那几个孩子读书，尤其是棒梗。” “有了文凭，我才能更好的安排。” 一提到棒梗，秦淮茹就满脸纠结、苦恼的向顾维军诉苦，“军子，棒梗现在根本就不听我的。” “除了手头的钱不够了，不然的话，平时连个回信都没有.” “我就是想盯着他读书，也没那個机会和能力啊.” 四进院啊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啊，而这里竟然是属于顾维军的！ 她得知后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现在的南锣鼓巷也没这么大吧？那边住了多少人？这边呢？也就偶尔顾维军过来待待. 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大、这么多的房子？这怎么住的过来？这比建国前的地主老财住的都好啊！ 听顾维军说，这处四合院是机缘巧合得来的，太空了，没法住，也就是当个工作或休闲的去处，等得空再搞几套小一点的自住 这种凡尔赛的言论，秦淮茹没有丝毫的怀疑，说句不好听的话，顾维军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才几年？就置办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 “这从根上就没长好！” “如果愿意就照旧。” “顾处长，这份是根据您在接待方案中要求的的专人、专事、专办，准备的候选人名单，请您过目一下。” “行了，我去工作了。”顾维军手臂一动，秦淮茹马上就挣扎着起来伺候他擦身体、穿衣服，目送其离开之后，她做好清洗后先好好的逛了逛什刹海的这处四合院。 “下乡这么好的锻炼机会，伱之前不好好把握，现在诉苦有什么用？” 顾维军的读书论又涌上了秦淮茹的心头，暗暗的咬了咬牙，先断了棒梗的汇款，逼迫他好好读书，不然看顾维军的样子以后就算是求到他头上，估计也会被随手打发掉了. 嗯，还有京茹，不行，我还得找她聊聊，然后再带她过来见见世面. 泄去了心中的火气，神清气爽后的顾维军以更加饱满的精神和态度投入到了工作上。 尤其是上交的接待方案被会议讨论通过并形成红头文件下发后，更是给顾维军后续的工作有了强有力的支撑，京城的各部门首先被搞定，同意按照红头文件中的要求进行接待准备。 “切~”顾维军对此嗤之以鼻，“我早就跟你说过，钱这方面，下乡前给一笔就完了，他也16了吧？东北土地肥沃，怎么还不能养活自己？” “你要听我的，就跟他说，扫大街愿不愿意？” “别下乡了就放跟飞的风筝一样，除非想在乡下吃一辈子的土。” “请您确定好人员后，我们马上安排相应人员进行接待准备。” 顾维军接过名单后一目十行，又将名单还了回去，“我马上安排外交部的领导和贵部门的领导一起开会决定。” 又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咱们可是民主集中制。” 让我定人员？这是给我挖坑吧？这种重要的人员安排能是我一个人专权的么？再说了，不开会由两边领导一起定下来，后续有变化怎么办？后续的执行打折扣怎么办？ 王主任的眼神有些躲闪，讪讪的回答：“还是顾处长考虑的周到。” “不过还有个事情要跟顾处长说明一下，领导联系上海方面的同志进行沟通配合的时候，好像不是很顺畅？” 提到上海，顾维军就头疼，侬晓得伐，阿拉黄副总是阿拉上海宁. 顾维军看着眼前态度认真的王主任，面色不变，维持着淡淡的微笑，“相信上海的同志也会跟京城的同志一样的支持工作的。” 没办法，只能是自己飞过去一趟了，不然的话上海的同志总觉得靠山太高，太硬啊. 事不宜迟，京城的接待工作安排会议一结束，顾维军就飞到了上海，径直找到当地政府办公室，请求面见大主任。 连续请求了三次，大主任才在一天后的中午百忙之中接见了顾维军。 当顾维军被领进其办公室的时候，顿时被其办公室的庄重、肃穆的布置给震惊了：至少70-80个平方面积的办公室里四周都摆放了书架，红色细腻纹理的木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一张深紫色至少2米长一米宽的古朴大气书桌摆放在办公室靠北的位置，与之相对的是靠近南窗的茶几和沙发. 端坐在挂像下方的大主任，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眼镜，面容整肃、微微皱眉，正专心致志的审件。 秘书轻手轻脚的将顾维军领到大主任对面的站好，到大主任身边耳语几句后，又轻轻的转身离开。 大主任手里依然拿着文件，缓缓抬头，语有不耐，“小同志，什么事情值得你三番五次的一定要来见我？” 顾维军微微颔首，规规矩矩的回答：“徐书记，这个接待工作还请上海的同志们重视起来。” “毕竟事关我们国家的外交计划。” 徐书记斜眼一瞥，将红头文件轻飘飘的扔在桌子上，顾维军眼尖的注意到内容是开展PLPK活动的。 “小同志，我们是绝对维护和支持外交部的工作和指示的。” “上次你们的俞干事直接电话我，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 “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现在你们又发文件规范这、规范那，这接待工作也没必要如此繁琐嘛，我们已经准备了欢迎晚宴，又根据指示安排了锦江饭店和工业展览会。” “这已经能充分表达我们上海人民的欢迎态度了.” “至于你们现在提的什么各种要求？这不是给我们当地政府添麻烦么？完全没有必要嘛。” “实事求是的讲：上面这么做，让我们下面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顾维军一脑门黑线，如果下面真的安排好了，我还会特意飞过来？再安排就临时工了.底气足啊，这倒打一耙打的. 不过顾维军不敢把情绪表露出来，依然是维持着规矩的态度，再次强调工作的重要性，“徐书记，这项接待工作毕竟是涉及到了外交战略问题，也是周领导亲自安排下来的。” “我作为负责接待工作的专职人员，是务必要保证整个接待过程的顺利和可控的。” “哼，小题大做！”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大主任不耐烦的挥手，又重新拿起了文件，低头看封面 顾维军抬起头，将身体挺直，不卑不亢的回应：“徐书记，接待工作，我会完完本本的汇报上去。” “周领导也会再向汇报” “你！”大主任勃然大怒，看着眼前表情坚定的顾维军，又咬牙，“行了，我稍后会和工会的杨主任、工业的马主任沟通具体的接待事宜。” “谢谢，徐书记。”顾维军口头上客气，身形却没有变动，直接转身走人。 第370章 接待日 第370章 接待日 顾维军又在上海待了几天，对接待的具体事项从头到尾跟了一遍，一直到1月2日，才匆匆忙忙的返回了京城。 真累啊. 自己一个处级的小卡米，又没有什么背景，地方上的大员看不上眼是正常的，不过工作总不能停滞吧？ 这些人都是靠斗争上来的，之前也没经历过大场面，也没处理过复杂的关系，如果不提前将事情都准备好，保不齐就发生点什么？ 硕大的波音747飞机徐徐的降落在北京机场，飞机侧面印着半个机场大小的蓝色“PAN AM”字母，尾翼上也印着仿佛篮球条纹的泛美航空蓝色标志。 顾维军望着眼前的大飞机波音747心中暗暗感叹，这个时候运10也开始研制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一把力？ 嗯，有机会的，上次好像听胖老头钱伟长说收到了吴仲华老师的来信，信中说上海那边已经开始画图纸了，国家还特意拨了一台大型计算机过去进行数据计算。 但是现在是缺少高等级的风洞，有些数据只能是猜测，不太好办，所以他准备向上反映要加快大型高等级风洞的建设。 同时他也希望钱伟长也在材料的研究上，也逐渐侧重到大飞机的研究上面来。 毕竟首钢的100吨氧气转炉已经成功通过试验，投入使用了，之后就是指导各地钢铁厂的建设生产。 也可以稍稍的分散下精力。 自己应该在哪个方向帮助着发力呢？ 罗罗的发动机？ 随着黑格一行人被迎上作为礼宾车的中巴车，顾维军也作为陪同人员上车，陪在几位浑身散发着夹杂着体臭和香水混合味道的老外身边。 10分钟后，舱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黄色短发身着灰色半身大衣，打着蓝色条纹领地的中年白人男子，出现在舱门口。 而且姚桐斌先生同时也是空气动力学方面的专家，有他加入，这无论是高等级大型风洞的建设还是大型飞机机身材料方面，都会比前世顺利不少吧？ 其身后跟着一溜身着统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美帝工作人员，各个趾高气昂 “6号安排与你们正式会谈。” “那就好！” 嗯，这是個好主意，我等找机会再去一趟了，上次去英国怎么就把这家给忘了？关键也是因为他们公司没在伦敦 伴随着顾维军的胡思乱想，波音747缓缓的停稳，众人移步到对着舱门的位置等候。 不过现在值得一提的是姚桐斌先生因为顾维军半路插手的因素，依旧奋战在火箭发射材料研究的第一线，而且又完成了几项非常重要的科研成果，这对新中国洲际大快递的携带当量、发射旅程又大大的延伸了一大截。 先是鹰视狼顾的环顾四周，然后对着乔领导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才昂首走下舷梯。 仿佛知道顾维军是小卡拉米，也没人问他话，他也乐的清闲 中巴车全程拉着窗帘，沿着大街从机场直奔国宾馆，但是好奇的美帝使者还是掀开窗帘的一角，从窗户向外观察着。 顾维军敏锐的注意到这些使者观察外界时，嘴角不自觉的不屑上翘，低矮老旧的房屋、衣衫单调朴素的人们、甚至还有大街上奇怪的、顶着大大煤气包的公交车等等，这些景象无疑都让他们的内心充满了优越感. “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 黑格终于认错并端正了态度，开始了就礼宾安全、接待住房、电视转播等问题与各部门进行详细的商谈。 随着议题一项项的达成一致，双方都松了口气，直到最后一个议题：电视转播。 对于电视转播，黑格很严肃的通知王台长：“我们要求必须全球实时同步直播！” “我们要让尼先生的风采第一时间被美国人民看见！” “这一历史的时刻，必须要让全美国人民一同见证！” 王台长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全球同步直播——这个咱们做不到啊.咱们没有相应的设备啊！ 此刻，王台长无比后悔，这时他才想起来顾维军之前的提醒，最好提前跟国外的相关设备厂商询价.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商谈具体细节的阶段，已经来不及了 面对神情紧张，并不断擦汗的王台长，黑格很体贴的给出了他们的建议：“如果贵方没有全球直播的能力，换我们来进行直播，也是一样的” 领导们的智慧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短短的几句话就化解了美帝使者的小意图，顺利的解决了电视直播的问题。 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会晤和谈判，尼先生来中国之前的障碍都扫除干净了，除了常规的路线巡视。 行程路线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在京城除了安排居住的钓鱼台国宾馆的18号楼，也是接待外国人规格最高的一座，其他的就是故宫博物院和八达岭长城的参观。 所有第一次来紫禁城参观的人都对这一片宏伟的古代宫殿建筑群感到由衷的震撼。 这里是迄今而至最大的古代皇家建筑，历经明清两代500多年的历史，对比之下，英国的白金汉，也只是弟中弟了. 顾维军没有按照常规的路线：天安门-太和殿，等路线带他们参观，而是先带他们来到了煤山.边上的一颗歪脖树。 顾维军指着这棵歪脖树，“这颗树就是明代最后一个皇帝，“崇祯”皇帝上吊自杀的地方。” “当时陪同这位皇帝一起自杀的，紧紧是一位王姓的太监公公。” “推翻他统治的，就是一群当时社会底层的农民起义军，李.” 然后才继续带他们登上这个京城内城的小小山包。 站在煤山上俯瞰整个故宫和京城，可以明显的发型整座紫禁城，体现了中国文化精髓的建筑之美，“中国文化讲究“和”！” “请看前方的三大殿：太和、中和、保和，坐落在整个京城的中轴线上，前方延伸到天安门-正阳门-永定门。” “永定门的两侧就是天坛和先农坛，这是中国古代皇家春天举行祭祀，祈求风调雨顺、物阜民丰、国泰民安的地点。” “西边的三个连在一起的湖泊，就是之前王族才可以游玩的前海、后海、什刹海等，现在已经是国民公园了。” 第371章 热情（生活章节） 第371章 热情（生活章节） 顺利的送走了黑格等人，顾维军和章翻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如释负重的长舒一口气，相互笑了笑。 顾维军转过身，刚刚抬手想向上海的领导们致意告别，自己和章翻译将直接从虹桥机场回京城，结果，领导们仿佛都没看见，纷纷转身离开了. 顾维军莫名其妙的想起一段话：我想和他们交流一些看法，但是他们都觉得我职位低微 对着章翻译无奈的挑了挑眉，章翻译报以理解的笑了笑，两人登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 陪同黑格一行人谈判、考察的接待工作顺利结束，也就意味着最关键、最重要的外交任务马上就要来临，还有40天的时间准备。 而这次的外交接待准备，可不像是之前的三次接待美帝使者，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更多：京城的市容市貌、三军仪仗和海陆空的精锐军事部队安排协调、八达岭长城的修缮、国产高级轿车的改造，尤其是后续上海和杭州的行程协调安排等等，不一而足。 这中间又恰逢72年的春节。 春节过不过不重要，这个时候也不放假。但是春节前安排顾、朱两家父母的正式见面，对顾维军来说可就太重要了，这是仅次于2月21日外交任务的重大事件，这可是关系到他的人生大事！ 所以，顾维军回到京城的第一时间，将接待工作总结甩给给苗司长后，立刻前往了京城通讯部队，趁着还没有被琐碎工作捆绑住，要赶紧跟朱琳姑娘将两家人家一起吃饭的时间定下来。 熟悉的老地方，宣传队舞蹈房靠墙躲的第一扇窗户，熟悉的人，训练的香汗淋漓不断做着各种舞蹈动作的朱琳，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即使是冬日略带着冷意的阳光，顾维军都感受到了如同春天般的温暖。 “又不进去？” “认真努力的人是最美的我怕我进去之后打断了这份无言之美。” “你小子喜欢偷看姑娘练舞时的汗流浃背和曲线毕现就直说，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要不怎么说这读书人就是无耻呢？” “还一身色胆！自从你第一次来我就知道你的目标肯定是朱琳，还研究什么指挥车？狗屁！” “诶~我说团长，您怎么能平白的污人清白？我这么一位新时代的好青年，一身正气、一腔热血” “今天刚回来，都很顺利，下一步就是准备迎接尼先生了。”回答好姑娘的问题，顾维军恳求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宣传队团长，同时不约而同的，朱琳带着期盼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家的团长。 “记得不要出营区哈！” “谢谢团长。”两位深陷爱情中的年轻男女再次异口同声。 又将姑娘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焐热，“小琳，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安排父母们见面？” 熟能生巧，也就10分钟左右，装扮一新的朱琳姑娘就从更衣室里跑出来，还带着其他女同志们的调笑，“哎呀，这见情郎连整理穿衣都麻溜不少啊。” “谢谢团长。” “行了，跟我一起进去吧，要请假去找老熊哈。” 看着身边的姑娘，因为着急，连淡妆都没化，天然朴素，却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新秀美，顾维军的心中满是温暖和喜悦，轻轻的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一条淡灰色的羊绒围巾，亲自给姑娘围上。 “可不是？这叫小别胜新婚啊.” “女大不中留啊！”团长揶揄了朱琳一句，让姑娘直接羞红了脸，“赶紧去擦汗，换身儿干爽的衣服。” 顾维军大大方方的跟团长和舞蹈队同志们挥手之后，带着朱琳姑娘离开了舞蹈房。 “.团长姐姐，您英明！” “唾！” “接待工作都顺利么？” “是在外面吃，还是家里吃，又或者去什刹海？” “.您明见！” 身后的姑娘笑成一团，脸色涨红的如同涂抹了胭脂的朱琳快走到顾维军身边后狠狠地在其腰间扭了一下，只可惜冬天穿的多，都扭衣服上了. “还不快走？”姑娘羞恼的蚊声响起。 “哈哈.” 顾维军跟在团长身后进了舞蹈房，朱琳姑娘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爱人的到来，马上停止了练习，小跑过来，语速急促带着兴奋，“维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戴上了围巾之后的朱琳，皮肤被围巾反衬的尤为白皙，更显娇嫩，秋水般的双眸内含喜悦的扫了顾维军一眼又轻轻低头，“这个你决定就好，我家人你也都见过了，他们都很支持的” 姑娘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也很坚定。 顾维军将姑娘的手拉到胸前呵气，“我看过日历了，有两个时间都很合适，一个是1月23号的腊八；一個是2月13号的腊月二十九。” “我觉得最好的就是1月23号的腊八，正好也可以一家人喝一碗腊八粥。腊月二十九的话，虽然现在春节不休息，但家里难免会考虑过年的事情。” “小琳，你觉得怎么样？” “我都听伱的” 顾维军情不自禁的在姑娘细嫩柔软的手背上轻吻了一记，姑娘害羞之下想要抽手，晃动了两下之后放弃了，“你在耍流氓，要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顾维军又亲了一记，“我时刻观察着呢，不然也不敢唐突佳人啊。” “至于地点么？我觉得放在什刹海四合院最好，让叔叔阿姨也去看看，以后没事了也可以去散散心，逛一逛。” “饭菜你也别担心，我可是认识一位二级的大厨，姓牟，以前丰泽园的，我请他出面帮忙，他肯定会的。” “小琳，你还有什么补充的么？比如你家里有没有什么习俗之类的，需要我们这边特别注意的？” 朱琳姑娘长长的睫毛微颤，带着回忆的缓慢摇头，“现在都是革命婚姻，繁文缛节本身就是错的，再说我家还真没有.” “维军，你也不用太紧张了，也就是两家坐一起吃顿饭而已。” “嗯。”一对热恋的男女对视一笑。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古人诚不欺我啊！ 顾维军先见了朱琳，稍稍的缓解了一下内心的相思之苦，才想起回南锣鼓巷，给父母报平安，顺便也将与朱琳父母见面日子定下来的事情跟父母讲，让老两口有个提前准备。 这个时代的变化真慢呐，南锣鼓巷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可能变化最大的就是人了吧，作为从四合院出去的目前唯一一个处级干部，每一次顾维军回来，街坊们都热情的打着招呼，这次赶上了饭点人都在，尤其的热情，“顾处长，您今儿个又回来看父母啊？” “您这外交人员干的工作是这个！”有街坊在胸前竖着大拇指。 又有人立马接话，“可不，又是恢复咱联合国的正常席位，又是让美国佬乖乖的来访问，可真提气哈！” “您得空给咱们好好讲讲呗？” 就连中院的易中海和傻柱都悄悄的站在人群外面，傻柱旁边好像还站着一个女的，有点眼熟。 看着街坊们实在热情，刚刚走到中院的顾维军笑容满面的抱拳，“各位街坊抬举了。” “我就是遵循着党和领导们的指示，做点力所能及的琐碎。” “您客气啦.” 顾维军笑容不变，“既然街坊们都感兴趣，那我就拿我知道的，给大家伙讲讲乔领导大笑的那张照片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 “嘿，那叫个得意啊.” “哈哈.” 顾维军伸出左手食指，在身体左前方用力的一顿，“第二天！西方的各大报纸，全部是头版头条啊！” “好！”哗哗的掌声响起 “至于尼先生来访的事儿，有政策，我现在还不能给大家伙讲，大家伙听街道传达的上头指示就行。” “顾处长，您放心，咱们京城爷们肯定要给咱京城挣这个脸面，街面上保准都整的干干净净的！” “那是.咱京城爷们就这么讲究” “哈哈.” 满足了街坊们对政治的好奇心，顾维军终于分开人群回到家里，顾妈早就准备好了茶水，顾维军拿起茶缸一饮而尽，“妈，怎么今天街坊这么热情？” 第372章 双叒（生活章节） 第372章 双叒（生活章节） 顾妈手脚不停，将温着的饭菜从大灶里端出来，“还不是街道办下了通知：为了展现咱们京城的干净、整洁的面貌，从这个月开始，不光是院里，对应负责的胡同、厕所、街道上都要卫生无死角！” “这项任务可是要关系到各个院年底的评比呢。” 顾维军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一边扒饭一边回应：“我倒是觉得啊，有个街坊说的对，提气！” “这两个事，可都显示出咱们新中国的发展坚强而有力！” “诶，对了，”顾维军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儿個我看傻柱身边站着个女的，蛮眼熟的，谁啊？” “于海棠，于莉的妹妹，”顾妈一边拿起碗筷吃饭，一边回答：“听说离了两次婚，现在又跟傻柱好上了，据说快要扯证了。” 顾维军顺口说着，“那不错啊，两姐妹都嫁到一个院，平日里也能互相照应着，就像是秦淮茹两姐妹。” 顾妈不以为意，“能照应什么？” “秦京茹还不是整天挨打，天天鬼哭狼嚎的。” “这下好了，秦京茹离婚了，现在住秦淮茹家呢.” “那就好，那就好不行，我要赶紧把你之前给我的金镯子和翡翠镯子找出来，天天用红布擦，到时候更亮更好看！” “院里易中海都开了几次全院大会了，许大茂还是我行我素的。” “妈还早呐.”顾妈充耳不闻，顾维军只好快速将碗里的饭吃完，然后点上一根烟等着顾妈。 “因为这，还被傻柱打了几次。” “你可不能找傻柱哈，到时候别搞点不靠谱的事儿出来？” “怎么可能？我找的肯定是正八经儿的大厨，国家二级厨师呢！” 顾妈很快又返回到饭桌上，拿起碗筷后又想到了什刹海的四合院，突然面色不好，恨恨的盯了顾维军一眼，“你那个四进院我还没去过呢？” “这年头离婚可不常见啊！” “就腊八那天，中午咱们两家都去什刹海四合院，到时候我请个大厨过去帮忙烧顿饭。” 顾维军一愣，然后连忙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因为什么啊？” 顾妈夹菜的手一顿，立马放下筷子，神情激动，急忙问：“真的？” 顾妈夹了一片颤颤巍巍的五花肉到顾维军碗里，“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烧的，你多吃点，给你爸留了。”然后才微微的撇了下嘴角，“还不是生不出孩子？” 突然，顾妈斜眼瞥着傻儿子，“我警告你哈，你现在给我离中院的秦家两姐妹远一点！” “哪能啊？我这么忙。”顾维军赶紧低头扒饭，“再说了，我都已经跟小琳定好双方父母见面时间了。” “定在什么时候？” 顾维军苦笑着微微举起双手，“吃完饭儿就带伱去.” “哼！”顾妈吃了一大口饭，狠狠的嚼着 等顾妈一撂筷，顾维军赶紧主动站起来收拾碗筷，刷好后，擦干净饭桌，又给顾爸写了张纸条留言，就带着顾妈直奔什刹海。 夜晚的什刹海四合院漆黑一片，顾维军带着顾妈推开院门，顾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衣领，嘴里嘟囔着：“这个破地儿一点人气都没有。” 等顾维军打开了一进院的灯，微黄的灯光亮起后，才吹散了顾妈内心的那点恐惧。 随着顾维军带着她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开灯参观，顾妈的表情从激动逐渐变得麻木，随后又变得抱怨，“这也太大了？” “这都比南锣鼓巷大了不老少！” “就算是等你和你弟结婚了，咱们一大家子都住进来也太空了啊？” “这人气也聚不住啊.这一到晚上阴了呼啦的，人少了压不住啊” “除非再多找几户人家住进来。” 顾维军带着顾妈又回到一进院的客房堂屋，他常待的房间，先去生炉子烧水，然后才笑着解释：“这以前至少是三品官员的宅子，算上各种下人、仆人，也得上百人住这里。” “所以啊，这里我都没想着过来住。” “这要是多找几户人家过来，以后这房子算谁的？” 顾维军指了指房间里书架上的书和资料，“就这样也蛮好，有空就过来待两天，换个环境放松放松，换换脑子。” “等以后条件成熟了，家里孩子多了，才考虑搬过来也不迟。” “也是，总归是一份家业，行了，你送我回去吧，你爸快值班回来了。”顾妈拍了拍大腿站了起来，“这房子你也找人重新修补过了，我也放心了，到时候临近腊八再打扫一下，迎接亲家正好。” 南锣鼓巷，顾爸已经到家了，正在吃饭，顾维军将腊八那天与朱琳父母正式见面的事情说了之后，顾爸又问了亲家那边有没有什么讲究？ 一家三口就跟亲家正式见面需要再准备什么？又聊了聊，都确定好了之后，顾维军才离开南锣鼓巷。 刚刚走到中院，就看见一个女性挺着大腚在水池边，“这么晚了还洗啥？”顾维军以为是秦淮茹刚要打招呼，“嗯~”发现不是，就径直走了过去。 秦京茹看到顾维军的背影，赶忙将手里的月经带拧干，转身进屋，“姐，我刚刚看到顾维军离开了。” “走，我带你去找他！”秦淮茹将手里的针线放下，对着两个女儿嘱咐：“我去带京茹姨去找你军子叔安排工作调动和房子，你们俩自己好好做作业。” 然后又跟贾张氏对了一个眼色，就带着秦京茹出门。 虽然她们的动作很快，但是院门处已经不见了顾维军的吉普车，秦淮茹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也没再返回去拿手电筒，两姐妹就在秦淮茹的带领下，摸黑前往什刹海，路遇民兵巡逻盘查，秦淮茹已经非常有经验，大大方方的回答：“送妹妹回家，天黑了，家里的手电筒也坏了，她一个人不放心.” 好在离得近，在秦淮茹的领路下，姐妹二人很快就到了什刹海四合院，透过院门看见里面房间的灯光，秦淮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军子今晚来这边了。 “梆梆。”之前院门上的门钉和铜环，包括牌匾都被顾维军找人修房子的时候卸下来了，换成了榆木的，所以声音很沉，在寂静的夜晚中传出好远. 随着院里亮灯，皮鞋摩擦红砖的脚步声逐渐清晰，秦氏姐妹心中的不安逐渐被驱逐，“哗，嘎吱，”门开了，顾维军开门一看，楞了一下，“秦姐，这么晚了，你这是” 秦淮茹不由分说从顾维军身边挤进院子，又回头催促秦京茹，“还愣着做什么？” “哦。”秦京茹有学有样，也跟着擦着顾维军的身体挤进了四进院 “这”看着秦淮茹带着妹妹直接走向客房，顾维军只能是无奈的翘起了左边的嘴角，重新将门闩插上。 进屋后，顾维军给已经坐好的秦氏姐妹倒水，然后发问：“今儿个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么？” 闻言，秦淮茹眼珠微转向秦京茹看去，一对双眼皮的大眼睛竟然包含了平时少有的坚定、鼓励. 第373章 我是绝对不会的（生活章节） 第373章 我是绝对不会的（生活章节） “我”看着秦淮茹鼓励的目光，秦京茹微微低头，在凳子上扭扭捏捏的说了一个字就没了后续。 气的秦淮茹大骂：“都结过婚的人了，怎么说话、做事情还那么磨磨唧唧的？” “你当初跟许大茂见几次就上床的那股子浪劲儿哪去了？” 这一句就让秦京茹扎刺了，不服气的高声反驳：“当初你说让我上他的床，然后我就可以进城了。” “可是我都等了多长时间？” “你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村里我都超过18岁，再等下去就是老姑娘了。” “你让我怎么办？” “我不抓住许大茂，我现在能进城么？我能找到城里的工作，在城里落户么？” “哎~我说你们俩都消消气，都多大人了？又是姐妹”眼见着这两姐妹在自己面前就撕吧起来，顾维军又不好上手，只能是在边上无力的劝解着。 “我不！” “得了！”秦淮茹轻轻的一推顾维军，“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下巴冲另一边的秦京茹微微一扬，“行了，又不是大姑娘了，装什么鸵鸟！” “就凭我是你姐！”秦淮茹发现已经开了扣子的衣服抓不住，又继续向下抓，“就凭我是为你好！” “啊，我这衬衫是法国定制的！” 秦淮茹紧跟而入，“看我不撕烂你的裤子！” 整个过程顾维军是目瞪口呆，这这也太激烈了 等这姐妹俩都进屋了，听到姐妹俩在床上的翻滚撕吧声，顾维军才恍然的惊呼：“你们俩注意点，别把我床上的书和图纸弄坏了。”也赶紧急急忙忙的进去了. “哎呀，我的衣服.”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年轻！”秦京茹猛地抬头，依旧对堂姐进行挑衅，“还没生过孩子！” 极限拉扯之下，秦京茹的外衣、棉袄都快被撕掉了，露出带着洞的小背心和在白炽灯下闪耀着光洁的皮肤，“妈呀”秦京茹也发现了这点，惊叫着一声，转身跑进了卧室。 良久之后的良久. “烟。”顾维军竖起右手的两根手指，秦淮茹立刻会意的将床头柜子上的烟夹上去，然后打火机点着，“吸呼.”顾维军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气，在床头久久不散。 “伱不用管，我就不信了，今儿个我还治不了她了！”秦淮茹一脸的愤愤不平，发现扯不动秦京茹的胳膊，又换到了她的衣服领口。 “我就不走！”秦京茹倔强的掰着秦淮茹的手，一不小心就把衣服扣子解开了几个，“我凭什么就得听你的！” “慢点，不要扯坏了裤子.” “你们毕竟是姐妹俩，对吧？” “啊~我是绝对不会的！” “噢” “你”秦淮茹面对指责，当即色变，“好，那我现在就带你回去，”直接站起来抓住秦京茹的胳膊就往门外带，“反正你现在也是城里户口了。” “非得这样撕吧的？” “看你往哪跑？” 说什么能让一位中年女性破防？秦京茹给出了很好的答案。 秦淮茹勃然大怒，指着秦京茹大骂：“好你個小浪蹄子！” “今儿个给你脸了是吧？” “还没完没了了！” 话音未落就猛的越过顾维军扑向秦京茹，一把就薅住了她的头发，让其脖颈被动的后仰，身体后屈，还对着顾维军喊道：“快来帮我一把！” 这让顾维军十分头疼，刚刚才把这两姐妹劝开，这又开始了？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哎动口不动手，你们俩消停点吧.” “别，别！” “我是绝对不会的” 看着两姐妹再次重归于好，满面红光，笑意盈盈的离开，顾维军微微扶了下自己的后腰，心中不禁感叹，也不枉自己这么费心费力的劝解啊. 本来秦京茹离去前还想张嘴说点什么？ 不过被秦淮茹迅速拉了一下胳膊给打断了，顾维军猜想，无非是工作调动或是房子吧？ 毕竟秦京茹现在还住在其表姐家里呢，着实有些逼仄了. 也就是现在棒梗不在，房子里住的都是女性，也还好，不过也不是长久之计。 顾维军微微皱眉，刚刚自己也忘了问秦京茹现在在什么单位上班了？ 不得不说，许大茂还是有些能力的，砸钱、钻空子的小手段有一套，硬是把秦京茹安排了工作，调动了户口. “呵！”顾维军挑了挑眉毛，管那些干嘛？等真正向自己开口的时候再说，我现在要赶紧把尼先生的接待工作安排详细的整理一下。 第一项：市容市貌，划掉，看南锣鼓巷四合院里街坊的热情，肯定没问题； 第二项：三军仪仗队和海陆空军事部队人员挑选，划掉，也用不到自己操心； 这个红旗高级轿车，是个问题啊听说是几个八级工的大师傅一点点砸出来的，这个我得好好关注一下。 顾维军将未来一个月的工作计划都书面整理好之后，放下钢笔，扭动脖子一边休息一边打量着自己的房子，这个四进院我该怎么布置呢？把空间里的老式红木家具再放出来？ 不妥，等双方父母在这里正式见面之后，说不定有空就约到这边喝茶了，以后不好解释。 还是重新打一套吧，反正自己空间里的好木头也多的是，只不过没有金丝楠那种顶级的 一想到金丝楠木，顾维军心里就发齁，知道这种树长的慢，没想到竟然这么慢啊 自己当年还是不死心的种了一片，按照空间里的流速，至少也是过去30多年了，可那一片金丝楠木的木苗，好像没什么变化一样。可能？好像？从小手指变化到了无名指？ 唉. 想到就做，瞬间顾维军消失在房间中，没过多久又再次出现在，抖了抖身上的木屑，猛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这木头要阴干后才能做家具，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女色误我啊. 还是明天去光华木材厂买几方现成的木头吧. 结果去了之后才知道，光华木材厂竟然是生产三合板的这破玩意白给也不要啊。 不过唯一让顾维军好奇的是，光华木材厂竟然有个纯正的美国白人在这上班：姓阳，号和平，跟这个哥们聊了之后，发现，咦，这是一位共产主义战士啊。 光华的老工人一听顾维军的要求，直接嘲笑他，“您买硬木，直接去《中式硬木家具厂》啊！就是之前的老字号《龙顺成》。” “就在崇文区天坛那边的金鱼池” 之后顾维军找了个中午的空闲，去了硬木家具厂一看，我去，好地方啊！ 这里连金丝楠和小叶紫檀等名贵材料都有，再一打听传承，清末织造府的手艺流传下来的，八级木工师傅都好些位。 那还等什么？好木头通通包圆（从钓鱼台国宾馆里取出来以康斯坦丝名义留的法郎），再请大师傅们直接来什刹海，告知这里以后会接待外宾，请师傅们就地帮忙打造家具； 又找了个中午赶到清华大学，在7饭厅找到牟师傅，请其23号帮忙烧顿中饭. 林林总总的安排好之后，顾维军才安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23号，这天顾维军特意起了一个大早，赶着人少，先跑到清华池的澡堂子里美美的泡上一回，请搓澡师傅狠狠地搓灰之后还请理发师傅修了修头发，让本来就清爽的小伙更加的精神。 出门左转，顾维军开着吉普车去城外溜达了一圈，找个没人的地儿，将空间中早已准备好的各种食材，往后座一扔，就去清华大学接上了牟师傅和他徒弟。 牟师傅上车前看到后座食材，伸手翻了翻，“哟，这么多好材料！” “咦，这是鹿肉？” “飞龙！” “你这从哪弄来的？” “你别跟我说你犯错误了啊？” “那啊，我是绝对不会的.” 第374章 其乐融融（生活章节） 第374章 其乐融融（生活章节） “飞龙是东北的朋友送的！” “嘿，这鹿肉看着可真新鲜呐，好像刚刚杀好的？” “鹿肉是西山这边的。” “哦~~~” “您老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这么前途光明，怎么可能干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又不缺那两个子儿。”顾维军将牟师傅推上副驾驶，又示意他俩徒弟挤在后座，启动吉普车。 什刹海四合院，顾爸顾妈早就到了，顾爸背着手参观这个四进院，碰到木匠师傅还聊了几句家具的样式；顾妈则在一进院的厨房里进进出出的，淘米、泡豆、摘菜，一见顾维军拎着肉和带着人进来，立马用围裙擦干手迎了上来。 “哟，您是牟师傅吧？” “今儿个可劳您受累了！” 牟师傅拱了拱手，“您客气，咱就是吃勤行这碗饭的，有人请做饭，那是给咱营生。” “小杜，你去看下厨房的灶，要不要重新搭一个？” “妈，牟师傅要不是跟我关系好，人家堂堂的国家二级厨师也不可能出来接这趟活。” “我等会给您配把钥匙，您要是想跟朋友吃饭聚会了，就到这来，提前吱一声，我把肉也给您备上。” “您要是不怕我偷师，我这粗手粗脚的，就给您几位打打下手。” “省的又喝一嘴茶叶沫子。” “是，师傅！” 顾妈笑容满面，连连摇手，“哪能这厨房的活都劳驾您爱徒。” “那咱们就先准备起来，等军子对象一家来了，我再掐着时间开火。” “早给您备上了，这包红茶您走的时候记得带上，武夷山的。” “牟师傅，您也别什么东家，西家的称呼？也别称呼什么同志，太外道，您年纪比我爸妈大，随便点，喊声弟妹。” 难得的，牟师傅看着顾妈一起干活，也跟着动手帮忙备菜，还时不时的出言指点几句。 牟师傅闻言眉开眼笑，这一笑起来微胖的脸上仿佛好似包子上多了几个褶，“行，爷们敞亮！” “小孙，你去把东家手里的活接过来，然后还有这肉，你也一并改刀。” 顾维军笑了笑，这就是双赢啊，这以后私人会所的大厨人选不就有了？ 顾爸也溜达回来了，作为中医大夫哪能不知道几个食补的方子？这下，跟牟师傅聊的更加的投机。 “敞亮！” “嗨，您这忒客气，什么偷不偷的？您要有兴趣，咱们就一起交流交流.” “这个院啊，”顾维军指了指四进院，“房子大，屋子多，特别适合朋友私下小聚，喝喝茶，吃吃饭。” “军子，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有没有好茶叶给我泡上点？” “咱们以后啊，多聚聚。” “东家，您歇着吧，今儿中午啊，请好吧。” 这时顾维军将肉放厨房里出来了，看这二位这個客气样都牙疼，“我说妈、牟师傅，咱就别在这客气来，客气去的，也都不是外人。” 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感觉不一会儿，朱琳一家子就到了门口，顾爸顾妈带着顾维军赶紧迎上去，爸爸们热情的握手，妈妈们激动的拉手，互相的诉说着对这次见面的期待。 两家人在顾维军的介绍下，好好的参观了这个四进院，朱琳父母看到正在打家具的木匠师傅们，嘴角洋溢着满意的微笑。 二进院的正厅，两家人围坐在一起，互相吹捧着对方的儿子（女儿），“小琳这孩子啊，我见第一面就喜欢的不得了，”顾妈首先引起话头，“长的漂亮、端庄不说，还很懂事！” “第一次上门就要干活。” “这怎么行？我可舍不得这么好的闺女干活把这双细发的小手都弄糙了。” 朱母马上接过来，“亲家母，也不能太惯着小琳，小琳在家里也是什么活都干的。” “洗洗涮涮、馒头大饼、饺子馄饨、窗花贴纸，也是我从小教到大的。” “要说出息啊，还得看维军，这年纪轻轻就在国家部委上班不说，还是处级干部，这前途不可限量啊。” “诶小琳才是优秀，现在下乡又能回到京城的可没几个？小琳自己能考到京城通讯部队，可真不简单，这可比考大学都难。” “小琳也是被我们影响，从小就喜爱艺术，学习舞蹈，能回京城也是她的运气——哪像维军，那可是实打实的从工人考到清华大学，那可是咱们国家的顶级学府啊。” 两个老父亲听着各自爱人的互夸，会意的笑了笑举起了茶杯，“亲家公，俩孩子情投意合，我们也十分满意小琳这孩子，你看你和亲家母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家具好说，您二位刚刚也看见了，木匠师傅正打着呢。” “这其他的像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什么的，哪天让大军带小琳直接选好买回来。” “您二位看，还有没有我们没想到的？也帮我们查缺补漏。” “再一个，您这边有没有别的礼节？我们没有考虑到的，也烦劳提醒下。” 顾爸说完就给了顾妈一个眼神，顾妈接收后从衣服内怀里小心翼翼的套出来一个比巴掌略大，用红布抱着的东西，又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这啊，是我们传下来的几样小东西，正好趁今天两位亲家都在，当着二位的面，就给小琳了。” “啊~”有识货的，朱母目光一凝惊讶的感叹一声，又连忙推辞，“亲家母，这太贵重了，不合适。”只见一块鸡蛋大小毫无杂色的羊脂白玉弥勒佛，一个通体青绿的翡翠手镯，还有一个龙凤金纹金手镯 朱母不禁诧异的看了对面的两位亲家，心中暗忖：不是普通家庭么？这能是普通家庭拿出来的？前几年那么乱，不会是 敏锐的看出亲家的疑虑，顾妈轻笑着解释：“我老公公的祖上之前是在关外做买卖的，有些家底，后来家里出了个抽大烟的，家里就败下来了。” “这些都是我们这一房偷偷留下来的，因为大军考上了清华大学，每年还寄钱回去支持叔伯家的兄妹们读书，老公公就偷偷把这些东西给我们了。” “他也怕农村人眼皮子浅，别搞出什么取祸之道.” “前些年的事情，相信您也清楚，这些个东西可不敢让人知道.” 说完这些，顾妈直接拉过朱琳的手，将这些东西郑重的放在其手心上，“再说了，亲家母，什么贵不贵重的？再贵重也比不上小琳不是？” 朱琳双手捧着这几样东西也有些无措，求救的看向顾维军，得到其鼓励的目光后又再次看向自己的父母。 朱父和朱母还有些疑虑的对视一眼，这几样肯定是好东西，老物件，可现在这个时候有点不合时宜啊，这要是戴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这是要犯错误的！ “就在家里戴着玩呗，出门就摘掉。”顾妈直接就拉着朱琳的手给其戴上了两个手镯，又轻牵着其指尖露出皓腕与手镯交相辉映，“看，多好看？” 扭头冲着朱母满意的笑，“小琳这孩子长的好，戴什么都好看，我看就算戴个银的也漂亮。” 又转过来轻拍朱琳的手，“这几样东西啊，是留给长媳的，等你和大军的孩子将来结婚的时候，你再做主传下去.” 话都递到这份上了，朱琳父母再拒绝就不礼貌了，对着顾爸顾妈连声感谢，又示意朱琳赶紧拿下来收好。 “亲家实在太客气了，给小琳准备了这么好的礼物，”朱父从胸前拿出一支钢笔，“我们夫妻俩也没什么准备，这支钢笔是当年我的老师庆祝我博士毕业送我的，今天我就转赠给维军，希望他以后工作越来越好。” 待顾维军双手接过后，朱父继续表态：“二位亲家，只要俩孩子好，也就不要费心再准备什么手表、自行车之类的。” “俩孩子都有工作，有工资，需要什么以后让他们自己攒钱慢慢添置嘛。” “咱们也不能削弱了他们的奋斗精神啊？” “亲家公说的对！”顾妈一拍手，又从内怀口袋掏出个银行存折，“啪”的拍在了朱琳的手上，“这是大军这么些年上班的工资，我都攒着呢。” “小琳，这以后家里就伱管钱了。” “咱们家的传统就是工资上交，零花钱再说.” 第375章 正日子（生活章节） 第375章 正日子（生活章节） 顾妈的这个动作可是让顾维军大吃一惊！ 还能这么玩？ 我还以为我这结婚后，这工资存折就拿回来了，自己这明面上的钱也有了出入，这下可好，顾妈这个行为可谓是无缝对接，还没结婚呢，我的财政大权就这样被动着交出去了？ 不行，我得挽回啊 “妈，是不是还早了点？这样存折先放我这，我未来几个月的工资和补助都存进去之后，再给小琳。”顾维军一边说还一边试探着伸手摸向存折。 顾维军的言语和动作吸引了桌上所有女性的目光，冷冽的目光 “啪！”顾妈一个巴掌将顾维军的手打开，“想得美！以后工资和补助月月按时上交给小琳。” 朱琳也是第一时间麻利的将顾维军的工资存折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还目光挑衅的瞪了顾维军一眼. 朱母和朱琳大姐也微不可见的满意点头，男人兜里怎么可能有钱？ 顾爸和朱父同病相怜的也对视一眼，轻“咳”后不约而同的举起茶杯喝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行了，大军，你去问下牟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开饭？”顾妈将顾维军打发走，省的碍眼，“别让亲家和小琳饿着了。” 唉，顾维军无奈的看向朱琳，为了你-我的女儿国国王陛下，我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啊. 出门之后顾维军听到几位女性爽朗的笑声，微微的嘴角上翘，好事将近啦，也不知道今天双方父母会将结婚日期放到哪天？ 牟师傅不愧是国家二级大厨，经验丰富，一进院的厨房里的两個小炉子上已经煨着鹿肉和羊肉两个砂锅，香气扑鼻，看顾维军进来了，放下茶缸起身，指着两个砂锅，“这天儿冷，先上这两个锅子，吃着热乎，其他菜我现在现炒，快的很。” “您老也别忘了给自己也留一份。” “我们你就别管了，连带着木匠师傅的都准备着呢，你们吃你们的。” “那得嘞，我先端过去了，等会儿我来敬酒哈。上好的菊花白我备着呢，您看到了么？” 一碗热乎乎的鹿肉汤下肚，浑身上下仿佛从内而外开始暖和起来，这时刚刚酒也温好了，顾维军和朱琳分别开始倒酒。 “妈、阿姨、大姐，伱们是喝点女儿红还是菊花白？我都准备了。” 随着热菜一道道的上来：一品豆腐、油焖大虾、锅烧鸭、糖酱鸡块. 朱琳父母的笑容也更加的灿烂，亲家越是这样表示对自己女儿的重视，自己就越是放心，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就不会受婆家的欺负，过来就是享福的命。 “也为咱们两家有这样的缘分感到高兴！” “爸、叔叔、姐夫，咱们是喝茅台还是汾酒、五粮液？我也准备了几种。” “都行，都行。” 两位母亲不约而同的互相给顾维军和朱琳都夹了一块细嫩的鱼腹肉后，相视一笑。 朱父微笑着跟着表态，“今天见到了两位亲家，我和小琳妈也就放心了，两位亲家家风正，人品好，这才教出了维军这样的好青年，我们为小琳能有这样的缘分感到高兴。” 顾爸作为男方代表率先举杯，“今天是咱们两家见面的好日子，大军和小琳呢，咱们都非常满意，搁以往呢就算是订婚了，现在虽然没这个说法了，但是也差不多。” 顾维军带着朱琳分别互相给对方家人们盛鹿肉和汤，“先喝一口鹿肉热汤先暖暖，然后咱们再一起喝点。” “那就先茅台吧？”顾爸起身将桌子上的茅台打开，倒入温酒壶后将壶坐在热水里；同样，女同志们一致说想喝黄酒，开封后倒入另一个温酒壶一并温上。 说别的还好，这提到了家风正，顾妈仿佛不经意的横了顾维军一眼. “好缘分！”众人热烈的碰杯，男同志酒到杯干，女同志轻抿一口，恰好，正式的第一道菜来了：糖醋鲤鱼。 顾维军拱了拱手，带着小孙端着两个锅子来到了二进厅，“小琳，帮我桌子上垫两块木板，窗台上就有，然后捡碗筷。” “行了，行了，这么明显我还能看不到？今儿个是你的大日子，你就别惦记我们了，小孙你跟着一起端过去” 顾爸笑着问朱父：“亲家公，您看今天我们先消灭哪一个？” 两个锅子放好后一开盖子，呵，翻滚的热气上升带着羊肉和鹿肉的香味，一下子就充满了二进厅，让所有人都开始分泌唾液。 “我建议，咱们先一道共同举杯，为咱们两家能有这样的好缘分碰一杯。” 想到这，两口子不约而同的偷偷的瞄了一眼大女婿 朱琳姐夫仿佛感到了什么，抬头微微观察了一圈，桌上都是其乐融融的模样，他只能是心里略微感到奇怪. 等最后一个热菜四喜丸子上来了，顾爸再次端起酒杯，“亲家公，您看咱们今天是不是把两个孩子的正日子定下来？” 饭桌上谈到重点，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凝神听着，顾维军偷瞄了一眼朱琳，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真真是艳若桃李. “亲家提的对，”朱父用眼神请示了一下朱母，微笑着陪同着举杯，“亲家有什么心仪的日子么？” “虽然咱们都是共产主义战士，讲马克思列宁的唯物主义，不信那一套，但是两个孩子的正日子有个好彩头也总是好的。” 顾爸主动碰杯后一饮而尽，“亲家公说的对。” “传统也不代表都是封建嘛” “您也知道我是搞中医的，多多少少还懂一点，我看好了两个日子，一个是正月初六，一个是正月二十，都是周日，刚好这两天也避开了大军的外交任务，而正月二十那天刚好又是惊蛰，日子更好一点。” 朱父主动倒酒后碰杯，“惊蛰好啊，春雷乍暖、万物复苏，亲家，那咱们就定在正月二十？” “好！” “哈哈，来来，都满上，咱们再一起喝一个.” 重要的事情定下来了，饭桌上的氛围开始轻松，两位父亲相互聊起工作、经历和报纸上的国际大事，而母亲们则交流起顾维军和朱琳小时候的趣事 这让当事人听的十分尴尬，索性跟长辈们打了声招呼后，顾维军就带着朱琳去给牟师傅等人敬杯酒，结婚的正日子还得麻烦人家不是。 “牟师傅，我带着对象来敬你们一杯。” 顾维军掀开一进院客房的棉门帘，一股浓烟喷涌而出，好家伙，这一屋子的大烟鬼，屋里都成仙境了，包括牟师傅和几位木匠师傅在内，还一个个的叼着烟呢 “我说，你们也注意下身体，喝酒的时候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已经喝的面红耳赤的牟师傅和一位八级木工傅师傅闻言“哈哈”大笑，“就是喝酒的时候抽烟才有劲儿.” “哟，你小子可以啊，这姑娘真俊！” “好，有眼力！” 顾维军看着他们就搞了一个砂锅，边吃边烫，也没弄其他的菜，还略微的埋怨牟师傅，“我说牟师傅，我不是说过了么？” “您呐，也别委屈了自己个儿啊？” “怎么不多做两个菜？” “食材您也经手的，都富裕着呢。” “嗨，你懂个屁，这外面寒风刺骨，咱在这小屋里，升着炉子，搞个砂锅，”指了一下肉和菜，“这肉也新鲜，边烫边吃，又嫩又解馋。” “嘿，腻了就烫个白菜、豆腐。” “美~~” “得，您几位喝着开心就好。”顾维军从橱柜里又翻出两个玻璃杯，给自己和朱琳倒了点菊花白，挨个敬酒，“牟师傅，正月二十那天是我跟对象的正日子，到时候还要再劳烦您一趟。” “嗨，爷们，说什么劳烦的？也难得你没有看不起咱这个破厨子，咱爷俩也对眼，这以后啊，有事儿吱一声就好，可千万别提什么劳烦.再说了这地儿好啊，以后啊，我可要常来跟老傅喝酒。” “傅师傅，这家具也劳烦您帮忙看着安排，帮忙先弄北池子大街那边的房子的，先可着结婚用。” “顾先生，您就是太客气，劳烦什么呀，咱不就是吃这碗饭的么？也难得这个时候还有像你一样喜欢传统家具的，不然咱爷们上班也无聊啊再说了，老牟说得对，你这地儿好，我以后也要常来，吃茶喝酒，您可不能给我脸子啊？” “哪能？哪能？您肯赏脸，那是我的福分。” “大家吃好喝好哈” 放下酒杯，顾维军带着朱琳又来到了那个令她感受十分深刻的房间。 第376章 我们给房租（生活章节） 第376章 我们给房租（生活章节） 顾维军推开门带着朱琳走进了空荡的房间，将其搂在怀里，闻着姑娘身上淡淡的皂香和洗发膏的香气，喃喃自语：“小琳，真好！” “仿佛在梦中一般，你很快就会是我的妻子了。” 朱琳将头斜靠在顾维军的肩膀，喃喃的回应：“嗯，我也是。” “维军，我也感觉好幸福。” “不过，维军，原来这里的家具和东西呢？”从陪着父母参观好这个四进院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在朱琳的脑海里盘旋，现在总算有机会问出来。 顾维军宠溺的轻吻着朱琳的额头，“小傻瓜，那可是独属于我们二人的秘密，现在这里人来人往的，我肯定要先偷偷的收起来。” “万一有人眼红就不好了。” 顾维军用脚踏了几下地面，“四进院有地下室的，通风也好，我给家具上油、大氅和霞帔用油布包好放里面呢。” “等这个院都改造好了，我再偷偷的放回来。” 顾维军用双手捧起姑娘的脸庞，双目对视，浓情流转，姑娘羞涩的慢慢的闭上双眼，但轻轻颤抖的睫毛还是能暴露出姑娘的激动、紧张。 刚好也吃喝的差不多了，顾爸将朱父和朱琳姐夫让到一旁的小桌上喝茶、消食，顾妈赶紧起身收拾碗筷，朱母则带着朱琳姐妹二人一起帮忙收拾，之后又将花生、瓜子，还有最重要的腊八粥摆上。 见二人手拉手的并肩进来，男的高大帅气，女的英姿飒爽，怎么看怎么般配，饭桌上的众人都用欣慰的目光看着二人。 两家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直到下午四点钟，朱琳父母婉拒了顾爸顾妈的百般挽留后，告辞离去。 朱琳姑娘的眼睛一亮，“真哒！”“啵，”主动亲了顾维军一口，又将脸部放在其肩膀上左右蹭了两下，发自内心的喜悦，“维军，你对我真好.” “对了，我还特意跟傅师傅讲，让他在三进院的东厢房改造一间舞蹈房出来，都铺上木地板，再弄个壁炉，这样你冬天休息的时候在这也能练舞蹈。” 顾维军先是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朱琳的双唇，姑娘如同受惊的小鹿，全身都抖了一下，顾维军嘴角上扬，温柔的将自己的嘴唇覆盖其上，轻柔的吸吮着 姑娘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也开始逐渐回应，搂着顾维军的脖子，通过唾液交流了双方的爱意 良久，两人才缓缓着分开，拉着一条长长的细丝线. 这对小情侣对视一笑，拉着手出了房间，返回了二进院的正厅。 相送出了什刹海的四进院，同样也拒绝了顾维军的吉普车相送，朱琳父母带着朱琳，朱琳姐姐一家也就此分开各自归家。 要说今天的顾家之行，朱琳一家谁受到的冲击最大，恐怕也就是朱琳姐姐和姐夫了，尤其是看到小琳的未来婆家这么重视，又是提前打家具，又是掏出压箱底的传家宝，还没结婚就上交的财政大权。 哪一项都让朱琳姐夫汗颜，无他，因为他和朱琳姐姐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分到一個单位，一年后两人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但是自家父母对朱琳姐姐可没做老顾家对朱琳的嘘寒问暖。 就算是抛开房子的问题不谈，因为现在大部分京城的家庭人均居住面积也都很小，很多都是一大家子七八口人住一起，但是他们俩结婚，男方父母也没基本准备什么。 当然，如果说新打了一个上下铺的双人床也是新家具的话，也算是他们夫妻俩结婚时男方父母给的唯一一件东西了，可惜这个上下铺的双人床也是跟朱琳姐夫的家人一起使用的 至于什么手表、自行车也通通没有，其实也不是不能置办，朱琳姐夫的工作后的一年工资基本都给家里了，至少500块，但他父母以他是大哥，后面弟弟要操办工作的理由给. 而他自己当时手里只有刚刚发下来的一个月工资，也买不了什么，所以他们夫妻二人当时的结婚准备是很寒酸的.好在朱琳父母都是开明人，觉得他人品好，一点都没计较。 现在他们夫妻俩在单位也没分到房，只能跟男方父母一起住，每个月还要一个人上交10块钱的生活费妻子平常下班回家里也是要烧火做饭，洗洗涮涮，停不下来。 结婚几年了，因为这些年没涨过工资，没分到房子，两人也不敢要孩子，当然，除了去旅馆也不方便在家里；虽然手里攒了点钱，但发下来的工业票和布票，要么给家里添东西，要么给自己做衣服，也都没剩下 朱琳姐夫看了眼自己妻子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他们结婚时朱琳一家攒了好久的布票——还差了点，又跟同事邻居置换了一些——才做的一身新衣服，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回头看了看已经看不到朱琳父母的身影，才苦涩的开口，“小珏，委屈你了” 朱琳姐姐朱珏宛然一笑，轻轻略了下头发，“说这个干嘛？” “咱们两人只要好好的，日子总归能越来越好，咱们俩不是一直向单位里打报告么？我妈也在一直帮我们，只要有分房的机会了，咱们的机会很大的。” “而且，现在虽然职称评定停了，但总有恢复的一天，咱们俩也不要放松学习，等一旦开始能评定职称了，咱们俩的职称都升上去，这样分房的机会又能大不少。” 说到这，朱珏的眼里充满了憧憬，仿佛分房已经近在眼前，也不用打，有个十几个平方，能有她们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就好。不然的话，现在跟张思敏的父母和弟妹一起生活实在不方便，连换个衣服都要小心翼翼的。 看着妻子的表情，朱琳姐夫张思敏知道妻子又开始向往着两人的独立生活了，想到今天做客顾维军的四进院，张思敏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一个建议：“小珏，你看妹夫这个四进院里这么多房子，我们能不能租一间过来？” 看着妻子的质询目光，张思敏立即解释：“我们给房租的啊！” “听妹夫的言语，四进院这里他们也不住，就当是工作和放松的地方，而且还把院门钥匙多配了两把给那个厨子和木匠师傅，咱们跟他的关系更近的啊，是不是也可以” 讲到这里，张思敏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言语也更加顺畅，“而且四进院平时也要有人操持，省的家具打好了，被人偷了什么的？” “咱们俩住进来不是正好么？” “这”听了丈夫的话，朱珏感觉有道理，但是也没有马上应承，“咱们还是先等等，现在跟维军张嘴提这个也不好，等小琳和维军结婚之后的吧？” “我先找个时间跟我爸妈说下。” “小琳肯定是同意的.” 第377章 尼来啦 第377章 尼来啦 看着妻子也同意自己的想法，朱琳姐夫张思敏更加的兴奋，开始畅想着更多，“小珏，你说我们如果租的话，选哪间房比较好？” “后面的三进院肯定不行，我听小琳说过，那里是维军和小琳给自己小两口留的小天地。一进院估计也不行，厨房、仓库都搁那边了，就两间客房，说不定牟师傅和傅师傅偶尔会去。” “咱们可以在二进院选一间房吧？就我们今天吃饭的那个正厅，小珏，你注意到没有？正厅里面靠北墙也都盘炕了，就是咱们饭桌后面还没刷漆的厚木板隔开着呢.” “怪不得，那么大的正厅里也这么暖和，我看就饭桌边上一个炉子通到外面，还纳闷呢，思敏，还是你观察仔细啊.” “嗯，参观的时候我就留意了，他这个四进院的每个房间都很大，正房的进深都得至少7-8米左右，一间房就能搁出来两個屋子。” “对，就像今天咱们吃饭的正厅，维军就用厚木板搁出来了” “对了，小珏，咱们要是租到二进院，现在也可以考虑家具了啊，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妹夫现在让木工师傅做的好像都是传统家具，样式太老了。” “呵呵，简洁点就好，最主要是咱们要有一个大衣柜，还要有五斗橱，对，还得给你打一个写字台。” “那写字台要大一点，咱们两个人晚上都能一起学习.” 唉. 就这么一路沉思，到家了，朱父还是想着大女儿两口子的事儿，“还在想什么呢？”朱琳母亲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小琳啦？” “再说了，就算小琳他们结婚了，咱们俩也可以周日的时候去什刹海的四进院小住，既能看女儿又能放松，那边房子这么多，还不是随便住。” “而且小琳从16岁下乡，也离开我们独立生活很多年了。” 再看看老顾家，顾维军第一次上门就送来了两块上好的布料，除了给朱琳，连未来的丈母娘都带份了 自己妻子本来要把自己那份让给大女儿，可是大女儿说这是妹夫给未来丈母娘的，她哪能要？ “嗯” “对了，什刹海的四进院！”朱父被朱母一提醒也想到这点。 自己的大姑娘现在能拿的出手的一件衣服，还是当年结婚时候做的那件。 朱琳姐姐夫妻俩，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两个人的影子越走越近 另一边，下了煤气公交车，朱琳挽着母亲的胳膊走在前面，朱父轻松微笑着拿出一支烟点上，看着这娘俩的背影满眼的幸福。 尤其是今天对小女儿的态度，真的是拿小琳当亲闺女一样的疼，见面礼倒算了，经常有听说；可这还没结婚就把自己儿子的财政大权给儿媳妇，可相当的少见啊。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赶紧去刷牙、洗脸、洗脚，我热水都给你倒上了。” 不说别的地儿，就京城里，如果跟父母一起住，有不少都要交钱的，还得时常补贴家里 朱父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儿，顿时没了笑容，心中暗暗的叹息，本来想着大女儿两口子都是大学生，还都在中国医学科学院里上班，就算是男方家里结婚时什么都没准备，这小两口的日子也不会差？ 没想到，这都几年过去了，朱珏两口子迟迟分不到房，依旧跟小张的父母弟妹蜗居在一起，两口子除了每个月上交生活费不说，作为长嫂平常的洗衣做饭，哪一样也少不了。 小女儿的终身大事也定下来了，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是以自己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也看得出来，亲家两口子都是通情达理的，就算是亲家母没什么文化，但是为人也是热心肠、心眼好。 “是小珏，”朱父有些兴奋的挪了下屁股正对着朱母说：“她现在不是还跟着小张父母家人住一起么？都住不开，生活上也不方便。你说能不能让她们小两口也住到什刹海去？刚刚你也说了，四进院的房子那么多” “又不是马上就嫁到老顾家去了。” “打住！”朱母一听自己丈夫提的这一建议就立马变脸给喊停了，“伱要知道那是你女婿，不是你儿子？” “就算是你自己的儿子，这一是一，二是二，也不是你的房子，也得考虑到你儿媳妇的看法不是？” “人家让咱们偶尔要放松了去住，人那是客气，你这不是把客气当福气了么？” “这要是让小珏两口子住过去了算怎么回事？” “.这肯定是给房租的啊.” “对，就算是给房租，这亲戚里道的，收还是不收？” “人家差那一个月3块2块的么？这住的时间长了，这房子还是人家自己的了么？” “退一万步说，是，房子还是人家的，可是人家要拿这房子做点什么？请小珏两口子走，你走不走？” “走了之后去哪？” 朱母这一系列的反驳顿时让朱父喏喏而退，“我这不是想着小珏两口子实在是没住的地方么” 朱母眉毛一挑，“那也是她们小两口的事情，再说了，朱珏姓朱，不姓顾，后面还跟着姓张的呢？” “这要是被姓张的知道了这么多房子都没人住，看小珏两口子住进去了，也跟着直接就搬进去了怎么办？” 朱父目瞪口呆，“那不能够吧？” “人心隔肚皮，小珏跟张思敏一起住他家这么多年，过的什么日子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的那对公婆不是什么善茬，你看不出来？张思敏人品是好，可在家里又是唯唯诺诺的，不能给小珏撑腰，你看不出来？” 说到最后，朱母的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小珏结婚这么多年，身上一个大件也没添过不说，连新衣服也没添了一件.” “妈！”朱琳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抱着朱母也跟着掉眼泪，“妈，你别哭了，我明天就跟维军说，让姐姐和姐夫暂时先搬到什刹海住。” 朱琳在房间里偷听到父母的争吵，本来不打算出来，因为她和顾维军还没结婚呢？就算结婚了，也感觉提让自己姐姐住到什刹海的四进院不合适，具体怎么她也说不上来。 可是一听到母亲说到自己的姐姐婚后的日子竟然这么苦，也情不自禁的掉眼泪。 朱母温柔的抚摸着二女儿的头，收住了眼泪，“可不能给维军提这个，就是结婚了也不要提。” “结婚了就是你们两个人一个小家，过好自己的就行。” “人家对你尊重，你也要对人家尊重。” “要不怎么说叫相敬如宾呢？” “那姐姐怎么办？” “你姐和姐夫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熬一熬，等单位分房了就好了.” 顾维军也没想到，顾、朱两家人的什刹海四进院正式见面，还会牵扯出来这么一个事情——朱琳姐姐的住房问题，在他印象里住房紧张不应该到了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随着大批知情返城之后才发生的么——其实京城、包括上海这些大都市住房一直紧张的。 其实他们两口子已经算好的了，要知道这个年代最痛苦还不是房子问题，而是夫妻两地分居，想要调动到一起可能几年，十几年都调动不了，导致夫妻长期分居. 不过也没有时间给顾维军思考这些跟他无关的事情了，随着时间的逐渐临近，日历终于撕到了2月21日这天. 上午11点30分，尼先生乘坐的“空中一号”飞机，缓缓的降落在北京机场。 他，来了 第378章 人多力量大 第378章 人多力量大 作为背景的顾维军抬头看着飞机舱门打开后，单独站在舱门前热情挥手的尼先生和其夫人，脑子不知怎么突然有了一个疑问？ 那就是水门饭店的事情就这么巧？ 他2月份来中国破冰，6月份就被爆出事了 然后就这么羞耻的下台了，还是作为耻辱下台的. 由不得顾维军不往阴谋论上想，实在是后世短视频大爆发，消息传递的消息太快了，就比如餐桌理论：你不坐在餐桌上，就在盘子里. 热烈的掌声响起，打断了顾维军的胡思乱想，他赶紧也跟着用力鼓掌 身着灰色呢子大衣打着蓝色条纹领带的尼先生，风度翩翩的牵着身着红色呢子大衣系着红色围巾的夫人，两人单独缓步走下舷梯，走下舷梯后，其夫人后退一步，将丈夫单独突显出来与周领导热情握手。 “咔嚓！”各种照相机的快门拼命的按动，从不同角度记录下了这一历史时刻。 想来之后的工作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吧？ 级别不够，就算是够，也不能.小黑屋. 23号晚上，顾维军正在什刹海四进院里，跟木匠八级工傅师傅和吴师傅请教明清家具的特点和打造技巧，傅、吴两位师傅祖上是清末宫造办的，虽然大理论讲不出来，但是各个家具的特点是如数家珍。 几人正聊的起劲，顾维军又是个大方的，好烟、好茶的供着，师傅们也不吝传授，反正顾维军又不可能抢他们的饭碗，要是抢他们也愿意，因为时代的原因，现在传统家具可没什么市场。 而且自从上次顾维军说想赶紧在2月份就把结婚时的家具都打好，傅师傅原来《龙须成》——现在的京城中式硬木家具厂——的好友吴师傅也喊了过来，晚上加班加点的帮忙打造家具。 突然一阵雪花从敞开的棉门帘被风吹进了屋里，其中几片雪花落在了顾维军的脸上和手上，虽然很快就融化不见，但是顾维军心里却是一凉——按照计划尼先生明天应该去八达岭长城的——这下雪了会不会有影响？ 顾维军暂停了与几位师傅的聊天，走出房间仰头望着天空，已经漆黑的天色看不清天空的云层；又回头借着从屋里透出来的光线观察，光亮中雪花如同鹅毛般从天空落下，偶尔被风吹的乱舞。 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地面转眼就被覆盖上薄薄的一层雪。 “蹬蹬”顾维军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三楼，“咚咚”敲开西欧司司长的办公室门，刚要推门，门从里面拉开了，苗司长手里拿着本子，急促的对顾维军说：“你来的正好，跟我一起上楼。” 顾维军马上返身回屋，“傅师傅、吴师傅，我有点事儿，要紧急回趟单位，您几位也悠着点干，别累着了？” 外交部大楼此刻已经是灯火辉煌，大门口、楼道里、办公室，来来往往都是人，都是值班人员或是发现下雪后临时赶来的外交部工作人员。 出了院门，在吉普车边上跺跺脚、搓搓手、呵口气，掏出皮手套后先打去两肩飘落的雪花，顾维军才戴上手套，打开车门，拧动钥匙，“呜-嘟嘟，”连续两次才启动车辆，油门到底，直奔东四的外交部大楼。 四楼里外交部的领导们都不在，苗司长站在主位开始传达领导任务，“周领导已经下达通知到京城各级政府和各個厂矿，布置了紧急扫雪任务。” “那就劳烦几位师傅了。” “哈哈，没错，您这好烟、好茶的备着，咱们再不好好干？对不住您的这份礼不说，也对不住自己的手艺啊。” “您且忙着，放心交给我们就成。” “顾处长，您忙您的，我们老哥们这一天天的都快闲出毛病了，难得遇到您这么个大活，现在可是浑身是劲儿。” “嗐，您客气” “分段包干，干部带头，发动群众，从钓鱼台国宾馆到八达岭长城这80公里的路面上，铲冰扫雪，务必不能残留积雪，影响明天上午的通行。” “现在，我分配任务：顾维军，你负责盯着沙河公社——南口公社这一段路，你有车往来方便，如果有积雪打扫不及时的情况，及时上报。” “郑司长，你是女同志，钓鱼台宾馆到长安街这一段你看着点，这段问题不大，在城里，群众多。” “永定门到海淀那一段归我，好了，同志们，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还有，记得带上干粮和热水，大食堂已经紧急蒸好了几锅馒头。” “好，解散！” 顾维军去食堂拿了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又给军用水壶里加满了热水，检查了吉普车的车况和油量后，迅速驶离外交部，向沙河那边赶去。 如果此时俯瞰整个京城，就会发现突然出现了很多亮点，从星星点点开始，逐渐汇聚成一条明亮的星河，从钓鱼台国宾馆，一直延伸到了八达岭长城 顾维军开的很快，很快就沿着京昌公路到了昌平的沙河镇。 沙河镇的群众已经被镇上的革委会领导组织起来，分好了指定的路段，各生产队的队员们已经开始拿着各种工具：铁锹、扫把、推雪板（木棍前钉一块木条），说说笑笑的扫雪。 隐约还能听见：这个美国鬼子的谱还挺大，这么多人为他扫街. 顾维军散了一圈烟后，也跟着干了一段——遇到压实或踩实的积雪就用铁锹铲几下——同时也观察路段是否有遗漏？ 还真的被他看出来了，指着一段还没人干活的路段问当地的生产队员：“同志，这段应该是哪个生产队负责的？怎么没人来？” 叼着烟的生产队员“呸”的一声，“京城第二砂轮厂的！” “这些工人老大哥估计还没从被窝里爬出来吧？” “哈哈！”四周响起了笑声。 顾维军跟着笑了几声后，赶紧将铁锹甩给生产队员，跑到镇上打电话到轻工局，“我是外交部的，我姓顾，我反映个事情：京城第二砂轮厂没被通知扫雪么？”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出来？” “好的同志，我马上汇报给我们领导。” 不一会儿，顾维军就发现有个人还敞着怀，慌慌张张的带着一群人拿着工具来到了之前空着没人扫雪的路段。 又确认了一遍所有的路段都已经有组织负责清扫了，顾维军再次启动吉普车，开往了南口镇。 南口位于关沟峡谷南段，现CP区南口公社附近的南口村，两侧山石壁立，是京城南下的关隘，北魏时称下口，北齐时称夏口，元时始称南口，明时建南口城，京昌公路就沿此城门穿过去往八达岭和张家口。 顾维军开开停停，沿路发烟，不断的跟南口公社的生产队员们聊天。 这里的生产队员同志们也早就从广播中听到了有位美国人来中国的事情，又听是周领导亲自安排下来的扫雪任务，人人不敢怠慢。 半夜，全京城所有的洒水车也全部开动起来，沿着钓鱼台国宾馆到八达岭长城这一段喷撒盐水化雪. 等顾维军开到了八达岭长城，从山脚下到山上，手电筒羸弱的光亮下，影影绰绰的生产队员们干的热火朝天，山路丝毫未留积雪。 顾维军环顾四周，山上、城墙、原野上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唯有脚下的这一条铺着薄薄一层柏油的公路，乌黑发亮，丝毫没有积雪残留 “人多力量大啊！” 第379章 喧嚣之后是 第379章 喧嚣之后是 “太不可思议了！” 尼先生乘坐的轿车从京城城区出来前往八达岭的路上，时不时的就发出这样的感慨！ 京城城区的积雪被清除，在他的心目中还能算是正常的，可出了城区来到了乡村，这道路上的积雪也同样被清扫干净，就太不可思议了. 尤其这段道路的里程足足有80公里，所有的路途无不顺畅，乌黑的柏油路上丝毫不见积雪，只有道路两侧厚厚的黑灰雪堆和不远处田野或山间的皑皑积雪，证明了昨天刚刚下的那一场大雪。 不到长城非好汉，我也算好汉了吧？ 尼先生笑着说道。 京城之后又是上海和杭州，尼先生沿着规划好的行程进行访问、参观. 这后面，双方的外交谈判也愈加的激烈，但是也终于在28号，在上海，双方发表了《联合公告》。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拿着两个的结婚申请和介绍信，将两人的名字登记到结婚证上，写好日期，“Duang”的盖上红色印章，微笑着双手递过来，“恭喜！” “还有5号那天摆桌的肉、菜你也惦记着点，周六晚上就备好.晚上去什刹海那边开饭是吧？也对，那边人少，都是知根知底的.” “不怕样式笨，关键是等你结婚那天，北池子大街那边肯定人来人往的，家具还是简朴一点好。刮的大白、新摸的地面和火炕都快干了是吧？” “时间过的好快啊” “这以后跟你说话也得心里合计合计，就算是教训你，也得考虑下小琳的想法。” 顾妈罕见的略微沉默后舒展一笑，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顾维军的手，“妈没事，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间，你这就长大了，要结婚了，要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至此，宣布关系正常化 28号是个好日子，没有耽误顾维军过29号的元宵节，再者这个周日就是3月5号了啊！ 南锣鼓巷四合院，顾维军一边吃着顾妈的元宵，一边听顾妈在边上掰着手指念叨着结婚需要准备的东西，“大军，傅师傅说了没？北池子大街那边的家具几号能送过去？” 顾维军看了眼顾爸，暗暗的竖起大拇指，没想到顾爸无声的回复了三个字，看口型好像是：更年期. 这周接下来的三天，顾维军天天趁着中午饭的时候从外交部跑出来，下午也是到点后就立马闪人。结婚之前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搬家具、买家电（半导体、缝纫机）、送请柬. 4号这天一早上班的时候顾维军已经无心工作，第一时间就去跟郑司长交了请假条——下午请假结婚，好不容易磨蹭到中午，顾维军直接两档弹射起步，愣是将吉普车开出了跑车的味道。 顾维军从包里掏出一支纤薄的手表，百达翡丽——符合黄金比例的椭圆形表壳，宝蓝色放射纹盘面，黄金条形刻度，金色指针和时标浮动其中——用蓝色的表带温柔的给朱琳戴好。 京城通讯部队的门口接到朱琳姑娘，再次风驰电掣的开向民政局。 “用不上我了。” 看着顾妈有些患得患失的一件件的算着自己结婚的事情，顾维军默默地放下碗筷伸手握住顾妈的手。他之前从来没见过或则几乎没见过自己母亲这样的表情，印象中自己的母亲一直是做什么都风风火火，不落人后。 “嗯~” 牡丹花底纹的正式文书上写着：顾维军，男，46年，22岁；朱琳，女，51年，19岁；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一九七二年三月四日。 “妈，放心吧，介绍信都开好了” “以后就不仅仅是我的儿子，也是别人的丈夫了。” “嗯，那就好，几床被褥我已经拆开找人弹过棉花了，也重新缝的新被面，你明天记得带过去；手表和半导体（收音机）都买了么？” 小心翼翼的将结婚证折好放进包里之后拍了拍，顾维军才眉开眼笑的抓了一把糖分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 “而且等我和小琳结婚了，就又多了一个人孝顺你和我爸。” “快了，郝处长找的是首钢后勤处的好手，有经验，说这段日子屋里一直没断火，我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摸了摸，应该已经干了。” “也是！”还是顾爸了解顾妈，就这么一句就让顾妈喜笑颜开，“哈哈，我就要做奶奶了.” 红色封皮的上半部分印着黄色字体：毛主席语；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给我们开辟了一条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实现还要靠我们的辛勤劳动。 “不用票，我们打听过了，在供销社出示结婚证就能买脸盆、糖果等结婚用品。” “说了，说3号那天准保能送过去，已经做好了，晾漆呢。傅师傅说北池子大街那边要的家具简单，就大衣柜、立柜、卧柜啥的，也不追求什么样式、花式，就是用木板拼出来的笨模样，简单的很。” 涓竴涓浜屼簲涓浜屼竴涔涓節涓 “对，中午在北池子大街举行仪式，散点糖和花生，咱们也随大流，等晚上散场了，再请亲近的亲戚朋友去什刹海一起吃個饭” 排在顾维军和朱琳后面的一对新人也领好证出来，出言打断了这份难言的氛围。 “呀，好漂亮啊！”女性一贯对美好的事物无法抵抗，朱琳迫不及待的将手表抬到眼前，左看右看的爱不释手。 “谢谢！”顾维军同样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低头打量，结婚证分红色的封皮和两朵牡丹花底纹、双喜字边纹的正式文书两个部分。 下半部分印着“结婚证”三个黄色大字。 顾维军握着顾妈的手紧了紧，继续温声，“妈，一样的，有什么不一样？我是你儿子，结婚了也是你儿子，教训儿子跟儿媳妇有什么关系？” “我等下就带过去吧，然后我去趟什刹海，看看明天家具什么时候搬？这些家具可沉，我让郝处帮我多找几个人。手表买好了，半导体等小琳选一个吧，我之前跟她说了。” 出了民政局，顾维军转身看着身前的朱琳，心中的自豪感无以复加，女儿国国王啊，终于得偿所愿了啊！ “余生，请多多指教！” 顾爸也在边上劝说：“儿子哪有孙子好？等大军结婚了之后，让他和小琳赶紧生个大胖小子。” 顾维军轻声的安慰，“妈，我这结婚了也还在你眼皮子底下不是？离得也不远。” 两人四目相对，炙热的感情仿佛要从二人的眼中溢出来 “你们还在这站着呐？是不是忘记带票了？” “.对了，你和小琳的结婚报告批下来了么？” “以后也有别人照顾伱了。” 好半响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胳膊，略微抬头含情脉脉盯着顾维军，“维军，谢谢你！”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条新织的围巾给顾维军戴上。 “行，只要你记着就行，人家姑娘嫁过来，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顾维军和朱琳不约而同的嘴角扬笑，“谢谢啊！” “哈哈！”不过两人也没有立即去供销社，而是先去了前门的大北照相馆，“咔嚓”，中山装、65式军装，两张幸福的脸庞被完美的记录下来。 第380章 喜庆 第380章 喜庆 凭着结婚证从供销社买好搪瓷盘，牙缸，糖和瓜子等物资后，顾维军带着朱琳一起回到北池子大街布置新家。 顾维军在北池子大街四合院的房子，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重新修整刷漆的门窗，水泥抹平的地面，屋内墙壁新刮的大白和下半截刷的蓝色油漆，重盘的火炕和炉子灶台等等，焕然一新。 唯一让朱琳别扭的就是家里的家具了，样式.或者根本谈不上样式，全是实木板做的，一点美观都没有。 顾维军看着朱琳不开心的撅着小嘴，搂着其肩膀在其耳边解释：“小琳，等咱们结婚那天人来人往的，我可不敢用特别出挑的家具。” “好的东西，咱们可以偷偷的放在什刹海那边的地下室。” “你没看这段时间后院我都没怎么去么？” “哼，算你聪明。”朱琳被顾维军在其耳边呼出的热气弄的痒痒的感到不自在，一把推开了他。 接上了略施粉黛，更显娇美的新娘子，又带上了一些陪嫁，三人两吉普又欢快的驶向名叫幸福的站点。 “你自己想死别拉上我，你想跟后院二大爷家的老大支援三线建设就直说！” “妈，看，今天下午把结婚证领好了！”顾维军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将结婚证拿出来给父母报喜。 “棒梗的事儿我跟他提过两次了，听他的口气，房子、工作都是小事情，关键还是看棒梗能不能撑起来？” 又给了顾爸一张，“给老家的公公也再写封信说下，明天是大军结婚的正日子，刚好一起邮寄。” “赶紧收好，”顾妈将结婚证还给顾维军，又关心的追问：“手表给小琳了？” 秦淮茹满意的点点头，继续低声传授，“记住，女人最大的武器是温柔和眼泪！” “之前我跟许大茂的时候，二大爷就求过他，想让他们家老大调回京城来，说那边太苦了吃饭都是沙子，连喝水都是河水直接过滤的.” 秦淮茹眉头一挑嘴角微微一翘，用眼睛示意一下隔壁，再次压低了声音，“隔壁的一大爷易中海，你现在觉得他在院里低调的很，几年前可不是，在院里到处张罗，管这管那的。” 又嬉闹了一阵儿后，看了下时间，顾维军先将朱琳送回了工业大学的家里，自己则是返回了南锣鼓巷。 “啊！”秦京茹被吓坏了，捂着嘴，眼神飘忽不定，“姐，我都听你的。” 秦淮茹本就心情低落，闻言斜了秦京茹一眼后，先观察了一下两个女儿睡着了没有，之后输出一连串的怒火直接怼的后者说不出话来，“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还是待嫁的黄花大闺女？” “棒梗又倔又犟，还不懂得藏拙，在农村出点事儿他还能打个招呼处理；这要是进了工农兵大学，真出了事儿，他也处理不了.” “就不能找人安排棒梗读工农兵大学？这样不就能早早的回来了？”贾张氏突然愤愤不平，“乡下公社哪一年没有几個名额？” 抬起胳膊看下下手表，上午9点，时间刚刚好，“出发！” 二进院里已经是热闹非凡，街坊邻居、亲朋好友纷纷齐聚，还有大学的老师、同学和外交部的郑司长，顾维军一路点头含笑的牵着朱琳的走进正房堂屋。 秦氏姐妹将披着的棉袄叠好，钻进被窝准备睡觉，这时候，佯装睡着了的贾张氏翻了个身在秦淮茹耳边轻轻的带着忧虑的问：“淮茹，顾维军不会抛下你不管吧？” 秦淮茹闭着眼睛，微微侧头仿佛在喃喃自语，“还有京茹呢？” “而且这些家具我都让傅师傅预留了加工的余地了，等以后可以.了，咱们可以请他帮忙再加工成喜欢的样式的。” 顾妈满脸喜意的拿起来打开，嘴里“啧啧”有声，还给边上的顾爸看，丝毫不见前几天的黯然之色。 “所以，我不是断了给棒梗寄钱么？就算要逼着他读书。” “妈，你放心吧！” “嗯~” “这一回来就得是房子、工作，不然怎么娶媳妇儿？延续香火？” 秦京茹瞠目结舌，她是万万没想到后院的顾维军竟然还有这种能量？以她的这种贪乐享福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去三线？想想就可怕. 好半响，秦京茹才弱弱的又向秦淮茹求证了一句，“姐，真的啊？” “笑话，要不是我帮伱安排，就凭你？先是村姑再是工人，他路过都不带斜眼看你的.” “还是你觉得就凭你这几分姿色，也能迷得住他？” “大衣柜的落地镜，梳妆台，也是样样齐全的” 三人两辆吉普车瞬间启动，飞快的向目的地进发，吉普车也里里外外擦的一尘不染，还在车内挂了两朵红色的丝绸花，不过为了低调，车身就再没进行其他装饰。 顾爸顾妈已经在主席像下方的靠背椅上端坐，笑意盈盈的看着儿子和儿媳妇。 “而且，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动动你的狗脑子？军子正值结婚的大喜日子，这个时候我们往上凑什么？给大家找不痛快么？” 写好两封信，用过简单的晚饭——二合面馒头，白菜汤，顾维军就去往了什刹海四进院，这边明天晚上的喜宴，摆几桌？准备多少食材？都要跟牟师傅再次沟通好。 “这边就是追求实用。” “唉，这也怪我们.他是故意让棒梗多在农村好好磨练磨练，包括他弟弟。没吃过苦，后面怎么知道惜福？” 北池子大街，郑朝和郝川的两个大儿子看到吉普车开胡同减速后，立刻用燃烧的香头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 鞭炮声中，顾维军搀着朱琳下车，互相带好胸前的红花，牵着手一起进入了院门。 “而且什么？” 得到确切的答复后，顾妈又突然想起什么，小跑进屋后拿着信纸返回，给了顾维军一张，“给你弟写封信也说一下你要结婚的事，让他也跟着开心开心。” “自从上一次之后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你又不安排我们俩再跟他见面，我工作调动和房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能搞好啊？” “要知道棒梗今年也19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淮茹没有回答，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已经入睡，贾张氏也知道儿媳妇对棒梗的评价是对的，也只能转身睡觉了 72年3月5号，农历正月二十，惊蛰！ 顾维军天没亮就去把赵成钢和杨雨喊起来，先一起去清华池，泡澡、搓背、理发一条龙，里里外外换上全新的内衣和中山装、锃亮的皮鞋，除了对头油敬谢不敏，哥仨精神抖擞的迈出了浴池。 “结果，有一年直接把他和刘海中直接送到东北一个多月才放回来，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中院秦淮茹家，秦氏两姐妹坐在炕上透过窗户暗暗观察顾维军离去的背影，秦京茹不由自主的撇嘴，低声对秦淮茹埋怨说：“姐，这顾维军都结婚了，我还能有机会了么？” “而且” 涓竴涓浜屼簲涓浜屼竴涔涓節涓 “怎么可能？我们家棒梗多乖的孩子啊” 顾维军和朱琳手持结婚证和小本本，面向着主席像郑重宣誓后，分别向主席像和父母鞠躬，朱琳姑娘改口叫：爸、妈后，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二位新人被热烈的人们围着，不断的分发糖果，分享这份喜悦。 直到中午饭点，人群才逐渐散去 第381章 接人 第381章 接人 中午饭点，朱琳同志当仁不让的站在了主厨的位置，素手调羹汤。 这嫁进门的第一顿饭，怎么也要女主人下厨才行！ 至于后面的生活中，双方谁的工作忙，谁有空做顿饭，那也是应有之义。 因为晚上还有正式的宴请，所以中午就是简单的和面，擀面条，做了几碗炸酱面。 当面条端上饭桌的一刻，顾妈还没等吃就开始夸，“小琳，你这手艺可比我强多了，看你这面条擀的，粗细均匀。” “嗯，这酱也炸的好，香！” 后院其他人家听到动静出来看，姐夫热情的给邻居散烟之后又介绍了一遍顾维军，自己妹夫。 涓竴涓浜屼簲涓浜屼竴涔涓節涓 “大爷、大妈好！”顾维军赶紧上前见礼。 “姐姐~”顾维军离了还有几步远，就轻声的呼喊，生怕让其尴尬。 “那边人多，中午也吃面条，过去早了，不一定都吃完。” 已经成为了一家人，朱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回应，“妈，您觉得好吃就多吃点，不够我再去做。” “妈~，不用，我爸妈说吃好中饭他们坐公交车过来什刹海这边。” “我也刚刚毕业没几年，现在在外交部呢。” “维军，你这太客气了。”张思敏没想到顾维军还特意准备了礼物，有些为难的接过来。 老太太自己划根火柴点上，“你现在在哪上班啊？” “我和你姐换身衣服。” “以后咱们多走动。” “今儿个天气好，我想着赶紧把衣服洗洗晾上，也不耽误” 随着姐夫张思敏的引路，顾维军走进了这间后罩房，这间后罩房坐落在整座大杂院的西北角，靠近门口放着桌子上面还有几本书，应该是刚刚姐夫学习的地方。 再里面就是一个小炉子上面正烧着水壶，烟囱通向门外。 “哟，外交部待遇这么好呐？刚毕业没多久就给分房啦？.哪像小敏和小珏，两口子上班这么些年，也还没给分房子呢？” “姐夫，你赶紧跟姐姐换衣服吧，我陪着大爷大妈唠会嗑。” “不远，北池子大街那边，工作时候单位给分的房。” “嗐，说什么拜见？认认脸倒是对的，咱们都实在亲戚。” “那怎么行？听我的，大军，你赶紧吃，待会我和你爸陪小琳去什刹海，伱就直接将你岳父母接过来。” 顾维军赶紧起身告辞，“行，大爷、大妈，我改日再来拜访您二位。” “姐夫，陋室铭咱们可都背过的吧？这幸福可真房间大小没多大关系？”顾维军笑着给张思敏台阶下。 再跟着走进去就是饭桌和一张宽大的挂着帘的双人床和几个大卧柜，占了整个东墙，穿过狭小的过道才走进最里面。 “哈哈，是，是我狭隘了。” “好的，妈。”顾维军端起面条拌好酱，呼噜噜几口就把一碗面条干光了，用手绢擦擦嘴，直接起身，“我去接岳父母过来。” 顾维军满面笑容，“姐夫，坐就不用了，正好拜见下大爷大妈，认认脸。” “小伙子一看就一表人才啊！”老太太的笑容更加灿烂，“来，抽烟。”拿起炕上的中华烟就递给顾维军。 “好，好。”老两口也很热情，“快坐。” “快，进屋坐一会儿。” “不用，大妈，不渴！”顾维军笑着摆手，眼尖的他注意到老太太是小脚，刚才炕上正盘腿一个人对着纸牌，老大爷则半躺着眯着眼睛抽着烟袋。 “小琳，你跟着爸妈慢慢吃，吃好饭溜达的走过去。” 朱琳也跟着站起来，温柔的帮顾维军整了整衣领，“嗯，别担心，有爸妈在呢。” “妈，维军的房子不是外交部分的，得空我给您说，”这时姐夫张思敏已经换好了衣服，出言打断了自己母亲的盘问，“维军，你姐姐也换好衣服了，正拢头发呢，咱们去外面等吧。” “快，小琳，赶紧上桌吃饭。” 为什么说这是个大杂院呢？其实也是四合院，只不过已经看不出原来四合院的影子了，从进院门开始就可以看到各种新搭建出来的房子，就连院中间的空地，都被人盖了可住人的小房子。 “我和你姐夫准备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去什刹海那边呢？担心去太早了，你们也忙不过来。”说罢，对着房门向屋里喊：“思敏，维军来了。” “好，好！” “够了够了！” “后罩房的老张家，我是他担儿挑。” “第一次上门，也没什么准备，”顾维军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包点心，递给姐夫，“这包饽饽是前门正明斋的，我路过的时候买的，刚好孝敬大爷大妈。” “行，你坐会儿哈。” 老太太冲着屋外喊：“小珏啊，帮你妹夫倒杯水！” “你家住哪啊？” 出门到后院里站着，张思敏又递上香烟，顾维军再不接就不礼貌了，于是接过来点上后也不往肺里吸，烟就直接吐出来。 “等下你们俩还要去什刹海那边招呼亲朋好友。” “小伙子，去哪家啊？” “爸、妈，这是小珏妹妹的对象，顾维军，来接我们去参加喜宴的。” “大妈说的对。”顾维军摆摆手后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今儿个说话多了，嗓子紧，不抽了。” 走到最后面应该是后罩房的位置，顾维军一眼就看到了朱琳姐姐朱珏，正蹲在地上用一個大木盆洗衣服呢 作为朱琳的姐姐，朱珏的容颜同样出色，鹅蛋脸，柳叶眉，琼鼻樱口，此时背对着顾维军洗衣服，冬季的棉服也没有阻挡住其身体的凹凸曲线。 赶紧用身上的围裙将手擦干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不一会儿，姐姐朱珏出来了，同样的轻施粉黛，顾维军再次向屋里大喊了两声告辞后，跟着张思敏两口子离开了大杂院。 “什么客气不客气？咱们不是实在亲戚么？” “维军来了啊！”声音落下不久，姐夫张思敏手上还拿着本书，从屋里出来，同样也是热情有加，“真不好意思，还让维军你上门来请我们了。” 朱琳父母家里，还真被顾妈说中了，很冷清，就朱琳父母两个人在家，顾维军进屋时还能看到中饭就是早饭剩下的馒头和粥，就着小咸菜. 明显是女儿出嫁后这两口子没心情做中饭，虽然心中诧异为什么朱琳姐姐、姐夫没有早点过来？但顾维军也没问，直接热情的将岳父母迎上了吉普车，又问清楚朱琳姐姐家的地址后，快速驶去。 “哎呀，好地方，正经的国家部门啊，平时福利多吧？不像小敏和小珏，说是研究院上班，清水的很.” 朱珏不确定的回头，一看是顾维军，脸上顿时扬起热情的笑容，“维军？” “对了，大军，你什么时候去接你岳父母？要我说你赶紧吃，吃好了就去，省的老两口在家太冷清。” 顾维军小心的停好吉普车，请岳父母在车上等着，给胡同口的孩子们一人发了一块糖才施施然走进这个院子。 朱琳姐姐的家靠近礼士胡同，现在叫瑞金路二十八条，但还有段距离，在朝阳门南小街更南面这块，是个大杂院。 引路的同时，张思敏面上带着羞愧，“维军，家里小，让你见笑了。” 院门口，看到自己的父母就在吉普车上，朱珏赶紧小跑几步上车，跟朱母偎依在一起，“妈，您和我爸跟妹夫一起来的啊，怎么不进去？” “就一会会儿，进去干嘛。” 第382章 洞房 第382章 洞房 “爸，妈！” 姐夫张思敏跟岳父母打过招呼上了副驾驶，吉普车开动后，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什刹海的四进院。 一进院的院子里已经新砌了几个大灶，牟师傅的几个徒弟正紧锣密鼓的切菜、洗菜做着炒菜前的准备。 二进院里的几个房门都大开着，棉门帘半挑着，亲朋好友们已经分堆在房间里聊天。 顾爸陪着首钢的黄书记、周厂长，京城一机厂的李厂长，京城二汽的刘厂长等人在一起谈论工厂的技术和管理； 顾维军勾了下朱琳的鼻子，“7点了。” 如果段落错误请您稍后用主流浏览器访问（e,Safari,Edge...） “唔~~~” “女王陛下！” “爱卿.” “哎呀，那我也要赶紧起来，要回部队的！” “嗯” 听着介绍，朱琳父母也不由得为女儿开心，俗话说得好，认识一个人就看他的朋友就知道了，顾家的亲朋好友要么是大厂的厂长，要么是首屈一指的科学家. 晚上的婚宴其实很简单，荤菜每桌有三个，一份红烧肉、一份红烧黄花鱼、一份半只鸡的鸡汤，其他都是素菜和豆腐，酒则是大众的汾酒。 尤其是王姨家的姐姐周伟，还打趣顾维军，这是遂了顾维军的心愿，总算娶了好比一个女儿国国王，一副国泰民安的媳妇 这样的调笑让朱琳直接涨红了脸，狠狠地扭着顾维军的腰间嫩肉怎么衣服这么厚. 晚上，夜深人静，三进院正房的东屋，顾维军昨晚提前将拔步床等家具和凤冠霞帔又重新从空间里放出来、摆放好，墙壁各处贴上大大的红色“双喜”字，还特意选了几根烛台，上置几根红色的蜡烛。 开门前，顾维军让朱琳在门外的堂屋闭上眼睛稍等片刻，先进屋将蜡烛点燃后，才温柔的将新娘子牵到房间来。 朱琳缓缓的张开美目，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令她记忆最为深刻的拔步床——此时已经挂满了大红色的绸缎，床前的两个衣架上分别挂着大红色的凤冠霞帔和男性的红色状元服。 顾妈带着朱琳，陪着王一知王姨和女儿周伟，跟郑司长、郑朝、郝川、赵成钢的父母、杨雨的父母等人一起聊天； 胖老头钱伟长和清华大学的李酉山、李辑祥等人谈论着试验相关； 分别在即，夫妻二人依依不舍，久久不肯离去，等朱琳再一次请假离开军营又要好久，而顾维军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国。 “唉~~”再也看不到妻子的身影后，顾维军长长的叹了口气，等什么明年？今年就想办法让朱琳转业到地方吧，不然这长时间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啊。 金黄色的烛光透过拔步床的轻纱，一上一下两个人影逐渐合二为一 朱琳闷哼一声，“轻点，疼.” 锁好三进院正房的门，夫妻二人到门口的人民食堂吃过早饭，顾维军就将朱琳送到了京城通讯部门的营门口。 “小琳，可以睁眼了。”顾维军温柔的嗓音在朱琳耳边响起。 快速穿好衣服，夫妻二人齐心协力将房间整理收拾好，将结婚礼服都整理叠好暂时放在床铺上。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顾维军很快就帮朱琳换上了大气端庄的大襟霞帔和凤冠，然后在朱琳的帮助下套上了状元服。 这也是这个年代很多夫妻结婚之后就暂时分隔开的原因。 一一一.二五三.二三九.一零三 朱母看着艳比花娇的女儿，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嗯”了一声。 窸窸窣窣男女礼服已经散落一地，从八仙桌一直延伸到拔步床的床铺上。 换好礼服的一对新人牵着手，缓步走到八仙桌前，顾维军将酒分别倒入用一个葫芦分成两半做出的瓢中，一只自己端着一只递给朱琳，二人手臂相扣，互相勾着手臂，喝掉了杯中酒，行了合卺礼。 朱琳也不是单单陪着聊天，差不多功夫就拎着水壶，一会儿这個屋待会儿倒水，一会儿那个屋待会儿倒水 其他两个屋还好，就是钱伟长的那屋，朱琳每次都倒完水就赶紧出来，啥都听不懂 见到顾维军带着父母和姐姐姐夫进来，朱琳马上就小跑着迎了上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爸、妈，姐姐，姐夫。” 喝过酒后的朱琳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娇媚，眼波流转更显风情万种，看的顾维军心头火热，轻声的呼喊：“娘子！” 自己的精力这么旺盛，对吧 正所谓好事成双，顾维军来到外交部上班没多久，就听到消息说，外交部准备盖房了。 这就需要更多的外交人员。 这时顾爸和顾妈也迎了过来，离着还有几步就热情的打着招呼：“亲家来啦.” 寒暄了几句之后，顾维军和顾爸就带着朱琳父母一家，介绍给来参加婚宴的亲朋好友。 虽然顾维军能拿出来更好的，但是牟师傅提醒了他，婚宴不宜太过，有荤有素就好，宴席太过在这个年代不是什么好事情 顾维军带着朱琳挨桌敬酒，所有来宾无不夸奖朱琳，这姑娘长的这么端庄大气，一看就是贤妻良母。 缓缓转头，墙上的“囍”字，燃烧着的红色蜡烛，还有已经放置了酒壶的八仙桌. 朱琳猛的回头看向自己的爱人，巨大的惊喜再也压抑不住她的爱意，一下子扑进了顾维军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轻声低喃，“维军.” 顾维军暂停下来，轻吮其耳垂，鹅颈，同时又轻柔的抚摸其后背光洁的肌肤，让朱琳再次放松下来才又逐渐用力共享鱼水之欢 清晨，房屋里还残留着蜡烛燃烧后的味道，顾维军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怀抱中的佳人，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的笑容——自豪、自得、满足不一而足，又轻轻的抱了抱朱琳，才准备轻手轻脚的起床。 “嗯！”朱琳强忍着自己的泪珠不要落下，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军营。 “滴滴答”军营里的号角响起，顾维军深情的注视着自己的妻子，“小琳，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等你明年申请探亲假了，我也跟单位请个假，我们俩一起游览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小琳，我们俩一起将衣服换上吧？我帮你。” 自从尼先生访问中国以后，中国的外交工作更加的繁忙，正式建交和之前代办升级到大使级关系的国家也越来越多。 “嗯。” 于是从干校召回了很多之前的外交部干部，可是人回来得有地方住啊，老外交部(外交部街33号)那里的楼都已经被地震震成危楼了，也没办法住人。 所以，乔领导从国外拿回来一张图纸，准备在老外交部那里盖两栋楼，一栋是司局级的三间一套和四间一套的规格，一栋是科处级的两两间一套的 顾维军惊喜的问郑司长，“司长，我也有么？” 第383章 新工作 第383章 新工作 郑司长翻了个白眼，“你都这么多房子了还惦记这个房子干嘛？” 说完，扔给顾维军一份文件，“英国的代办升到大使了，现在给我们的任务是要调查好英国的经济贸易情况。” “为增加双方贸易经济做准备。” “这里有些资料你看下，然后还需要哪些资料，让代办处的同志邮寄给你。” “下个月要写一篇关于英国的贸易经济报告交上去。” 顾维军伸手一捞，接过文件，随后翻了几页，“行，我抓紧时间看，然后把需要调查的内容发给英国代办的同志。” 没错，3月1号的时候，顾维军已经正式调到了经济司，职位还是司长助理，不过级别已经提到了正处级，离厅局级干部可谓是一步之遥啊。 “我准备多生几个儿子，不得多准备几套房子啊！” “可惜啊，我现在还不是司局级干部，只能有机会分两间套的，也就偶尔当做宿舍住了。” “顾助理，您可太辛苦了.” “等我儿子要结婚，估计你孙子也快结婚了，我这房还能收回来了么？” “领导！”顾维军故作惊诧，“还是你会算计啊！” “小张，谢谢你。” “顾助理，您太客气了，这次司长又布置给我们什么工作啊？”小姑娘一边倒水一边用眼睛苗着文件。 “去你的！”郑司长又拿起一個本子作势要扔，“你小子住的地方比我家宽敞多了，我到现在一大家子还挤在老外交部工字房的筒子楼呢！” “你怎么不说说把你分到的房子直接给我，刚好我儿子过几年快结婚了，让他先用。” “得嘞，您忙，我先去工作了。” 不过郑司长非常心细的都没要北外毕业的，以经济司更需要懂得经济学为由，选择了两个清华毕业和两个人大毕业的，而且还都是去年刚刚毕业加入外交部的，跟之前的俞强没有过多接触的。 “顾助理，您回来啦，我给您添热水。”顾维军刚刚坐下，一位留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就赶紧端起暖壶给他的茶缸添水。 顾维军抱着文件回到楼下经济司的大办公室，现在他是单独的一张桌子，经济司暂时还没副司长，他其实是兼了经济司日常管理的活。 “还惦记上我的房子了？” “英国的经济贸易分析，等下我看完之后，然后再把你们的工作分配下。” 经济司毕竟是刚刚成立，现在算上郑司长，也就6个人，除了顾维军，还有四个同事，分别从西欧司和欧亚司调过来的。 “司长，实在不行你发扬一下风格呗，咱们俩换换。” “现在才知道啊，要不领导怎么会让我当经济司的司长？快去干活吧，这房子刚刚有图纸，且等两年吧。” “等伱儿子结婚了再让给你。” 顾维军笑笑没说话，却不经意的抬了下左手，将自己的金戒指更加显露。 其他的四位同事都是两两一桌，刚好是两男两女，随着小张回到座位上，两个男生的目光随着姑娘的身形对视了一眼后也收了回来，继续伏案写写划划。 小张对面的小庄则是意味深长的对着她笑了笑也低头工作。 自从这几位新同事调过来之后，虽然因为年纪差不多，更容易打成一片，但是这中间有着顾维军这个新鲜出炉的正处级的司长助理，两位人大的男同事在女同事面前的竞争力一下就弱化了一大截。 而且两位清华毕业的女同事都是京城本地人，虽然是工农兵推荐进的清华，但是外文的底子还不错，而且在清华大学的时候就听说任课老师拿一位学长叫顾维军的来激励她们学习。 没想到到了她们被分配到了外交部，本来是在欧亚司负责华约的社会主义国家对接的，没想到竟然被调动到了经济司，而且还跟顾维军一个办公室。 两个小姑娘当即就起了心思，这无论是长相还是级别、前途，可都比同办公室刚刚从人大毕业的两位同事强太多了。 即使是顾维军经常时不时的将左手无名指的金戒指显露出来，但是两位小姑娘还是若有若无的找机会接近他。 顾维军可谓是只有痛，而没有快乐.长相清秀，身材一般，完全不是自己的菜啊. 只能说乔领导和章翻译两个人的事情，在外交部里起了非常不好的现象. 顾维军一目十行，很快将文件扫过一遍后，微微皱眉，想要扩大英国的贸易不容易啊？ 英国现在的茶叶进口，基本都是在印度次大陆的斯里兰卡，现在英国人最受欢迎的红茶就是产自斯里兰卡的；而英国的服装和毛纺进口又是以香港和澳大利亚为主，英联邦的小圈子，有税收优惠。 看来只能是继续从香港发力了，又或者将西咪替丁这个胃药加入到贸易中。 在文件上做好批注后，顾维军起身后将文件递给距离自己最近的小庄，“小庄，你和小张研究下我做的批注，然后分别联系下驻香江和英国的同事，寻求当地报纸上更多的商业信息。” “好的，顾助理。” “小李、小赵，” “助理。” “你们俩现在就收集下荷兰的贸易经济资料，我们也正跟荷兰谈判，外交级别上升到大使级，估计也就这两个月的事情，咱们先把工作做到前头。” “好的，助理。”小李和小赵微微起身应诺。 安排好工作，顾维军抬手看了眼时间，从办公桌上拿好笔记本后，上楼跟郑司长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外交部。 不过不是半路翘班去找老婆，而是直接去了政务院的对外贸易部，准确的说是技术引进小组。 “方首长，我来了。”顾维军敲门进入后跟自己的老朋友——原技术引进小组组长方毅，现对外贸易部副部长——打了声招呼，一屁股坐到方部长对面的椅子上，“您喊我来是国家又要准备做技术引进了？” 方首长没说话，“啪”的将桌上的一份文件甩给他，顾维军低头一看，吸了一口气，“这次国家的动作这么大么？” 如果这份文件上的内容不假，那这次预计技术引进的规模之大，金额之高，将堪称是建国后除苏联外的第二次。 方首长推了下自己的眼镜，笑意盈盈的看向顾维军，爽朗的回答：“不大怎么行？” “现在咱们国家的外交形势一片大好，咱们技术和成套设备引进的障碍可谓是建国以来最小的时候。而且国家这些年的发展是越来越好，外汇储备连年升高，还有那批黄金.” 方首长提到黄金的时候还狡黠的对顾维军眨了下眼睛，“所以，这次咱们要充分利用有利形势，动作要大，方向要准，完成这项建国以来最大的技术引进。” “最开始不是有苏联老大哥么？” “你小子跟我抬杠是吧？” “没，没，您继续” “是，苏联老大哥是帮咱们建立起了重工业的基础，但是在涉及民生这方面却没有特别大或者说特别好的提升。” “所以，这次党和国家领导给我们下了重要的任务：为了满足群众“吃饱穿暖”这一目标，大力引进民生相关的技术和成套设备！规模不小于苏联的那次。” “所以，维军，这个事情你可务必要重视，再重视起来！” 第384章 房子的问题 第384章 房子的问题 跟方首长就民生技术和成套大设备引进这个事情简单的沟通之后，定下来下周一3月20号与国家经委、计委、农委等部门正式开第一次准备会议。 顾维军就离开了政务院，吉普车驶向了工业大学。 自从与朱琳结婚之后，顾维军现在每周都会找一天时间去工业大学，陪着岳父母吃顿晚饭，因为他经常周六或周日都在首钢等几个工厂里，跟老师钱伟长等人一起继续做技术工作。 周日很难碰上，所以就安排平时工作日的晚上来吃顿饭，既是送点生活物资和用品，也是代替朱琳陪陪岳父母。 “哟，朱琳对象又来啦？”楼道里正值下班做饭，邻里都在楼道里烧饭做菜，看见顾维军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各位婶婶、阿姨好。” “啧啧，还是得老方（岳母姓方，单琼）会挑女婿啊！看，每周都来不说，还每次都不空手，这可比养儿子都亲啊？” “可不是？” “我儿子要是以后要是有小顾半点孝心，我就知足啦.” 顾维军举了举手里的鸡蛋，“妈，我昨晚从首钢回来路上看路边老乡卖就顺手买了，给我爸我妈带了，这份是特意给您和我爸买的。” “哈哈，对.” “哟，老方，这女婿来了就是不一样啊，还专门做下酒菜啊.” “可不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啊” “嗐，你这孩子.先进屋跟陪你爸下盘棋，我晚上再添个炒肉丝，给你们下酒。” “维军来啦，快坐。”朱父非常热情，自己两个女婿，只有这个二女婿把自己两口子放在心上，知道女儿都不在身边，没事就过来陪陪他们。 “爸，我就路上顺手看见买的，就几个鸡蛋。” “别带东西，别带东西我和你爸就两個人，平时也吃不了多少。” 伴随着楼道里的阿姨们打趣，顾维军推开了岳丈家的门，“爸。” 楼道里一片欢笑声。 听到动静的岳母从水房探出头，手里正在淘米，语气中带着埋怨和欢喜，“你这孩子，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么？” 朱父从顾维军手里接过鸡蛋放好，亲自给女婿倒茶，“下次可不许带东西了啊，我和伱妈双职工，家里什么都不缺。” “儿子不行，赶紧再生一个女儿啊，找个像小顾这样的女婿.” “拿回去，给你爸你妈多增加点营养。” “你啊.”朱父笑的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条，“来，咱们俩先杀一盘.” 晚饭，顾维军一边陪着岳父喝酒一边闲聊，“唉，可惜我今年刚被提拔的正处，今年再想升到副厅就难了。” 岳父母对视一眼，这么凡尔赛的么？你都跟小琳结婚了，现在说级别有意义么？我们又没要求你副厅才结婚.心里这么想着，朱父嘴上却顺着往下聊，“维军，你这么年轻，还是要踏实工作，级别的事情慢慢来嘛。” “爸，我之前也确实没想过级别的事情，这不是今天我刚刚听到消息，说咱们外交部要建房了，司局级能分到三间套或四间套，科处级就只有两间套了。” “两间套太小了，估计跟您这房子也就差不多大？” 啊，房子！外交部要分房子了？ 岳父母再次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朱父马上追问：“已经开始登记了么？” “还没，不过乔领导把房子的图纸已经从国外带回来了，说按照国外的图纸建，不建筒子楼，等下个月地面开化了就开始打地基了。” 岳父母叒次热切的对视，同时想到了大女儿的住房问题，朱父马上赶紧试探着问：“维军，你现在不是已经有房子了么？除了北池子，还有什刹海，也不缺房，怎么还？” “哈哈，爸、妈，到什么级别该有的东西你不争取说不得有人会认为你软弱，发扬风格也不是这么发扬的？再说了，什刹海太空了没法住，北池子可以等我弟回京城给他住，我带小琳住楼房嘛” “好主意，好主意” “维军，这个周日你有空去什刹海么？” “可能没时间，我今天下午刚去政务院，下周一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还有很多资料要准备，得加班。爸妈.您二位啊，不是给您们院门钥匙了么？您二位有空自己去就成，不一定非得我在。” “那下个周日呢？” “爸、妈，你们这是？” “哦，我想着跟你姐和姐夫也有日子没见了，想着喊上你和你爸妈，周日一起在什刹海聚聚。” “哦~~这样，爸、妈，我下周一开会之后再给您二位确切的消息。” “好的，好的，维军，来来，再喝一点，要是菜不够，让你妈再去烧一个。” “对，对，维军，今天陪你爸多喝点，要不晚上就睡这吧，就住之前小琳她们姐妹的房间.” “够的，够的，谢谢爸妈。” 虽然之前来岳父母家，这两口子也很热情，但是今天晚上顾维军总觉得有点过分热情了，有点怪怪的。 吃过晚饭又陪着岳父母聊了聊在部队里的朱琳，之前顾维军想的让朱琳近期就专业完全不现实，她连义务兵的3年期限还没到呢，要到明年也就是73年才能谈专业。 就这，也还是因为朱琳所在的京城通讯部队宣传队，按照规定在部队的编制里面是“业余的”，因为只有大军区及以上的宣传队（文工团）才是正规的，里面的正式演员都是正排级，穿四个兜的。 而朱琳只穿两个兜的，只是文化兵，普通战士. 唯一让顾维军欣慰的就是他还有能力去军营里看望朱琳——指挥车和雷达研究必须是长期项目嘛，而且宣传队的团长也非常善解人意，给他们俩单独的空间，让这对新婚小夫妻可以一缓相思之苦。 这样也蛮好，能一直保持新鲜感 离开岳丈家后，坐在楼下的吉普车里，顾维军又点上一根烟，细思了下今晚岳父母的热情表现，难道是因为房子？心里有个猜想却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自己只是女婿，不是儿子啊？ 第二天上班后，顾维军第一时间向郑司长汇报了昨天下午去政务院与技术引进小组方首长沟通的内容，这次他们经济司要全权配合技术引进小组、国家计委、冶金委、化工委等部委，做好国外的技术调研准备工作。 这项工作之繁复根本就不是经济司这几个人能完成的，所以郑司长马上向姬首长汇报，要求外交部其他司的配合。 这时经济司成立以来，接收到的最大、最艰巨的任务，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很快到了3月20日。 顾维军和郑司长站在政务院门口，互相对视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一起走了进去。 第385章 四三方案 第385章 四三方案 政务院一楼会议室，椭圆形长桌，顾维军和郑司长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翻开工作本，等待会议开始。 会议室里已经有其他部委的领导在座，不一会儿方首长一手端着茶缸，另一胳膊夹着工作本走进来，笑着跟参会的同志们打招呼，“同志们来的都很早啊”。 将工作本和茶缸放到长桌的头部的主位后，也没有立即就坐，站着跟参会的同志们讲项目的来龙去脉和领导们的指示，“1月份的时候，咱们计委的同志根据领导的指示——利用西方国家经济危机的时机，成套设备和价格较低，报送了《进口成套化纤、化肥设备的报告》” “预计采购金额4亿美元，建成后可年产化纤24万吨，化肥400万吨。” 紧张的会议从化工成套设备和技术引进开始了，顾维军奋笔记录会议内容，听到计委领导说出引进数量的时候，吓得差点跳起来，计委一张口就是13套，大部分放在沿海，小部分放到内地。 这还不算完，因为还要考虑能源和电力供应的问题，需要进口火电机组，组建增加三个大型火电厂。 火电厂就又涉及到煤矿，又考虑增加机械化综合采煤机组。 还涉及到运输，又涉及到透平压缩机、燃气轮机和工业汽轮机等。 最后就是钢铁，比如1.7米，100万吨冷轧，100万吨热轧，7万吨硅钢 这会一开就是一天，顾维军也有幸在政务院吃了一次食堂，跟外交部差不多，有荤有素，一顿也就1毛钱，还量大便宜。 等到会议结束，已经是月挂中天，所有与会人员均拖着疲惫的步伐下班。 嘟嘟电话通了，“老师，我，维军，这周我不去首钢了，开了一周的会，脑子现在都是晕的。” 顾维军掏出胸前的钢笔开始批复：继续深入调查，要调研到具体是哪些企业？这些企业的具体信息，如规模、采购趋势、近几年平均价格等. 做好批复后，顾维军将两份报告又放回到四位同事的桌子上，就关灯上楼，直奔司长办公室。 当然最终方案的成型还要考虑各地封疆大员的意见，以及各地的调研结果。 门半开着，顾维军直接推门而入，郑司长也在伏案审批文件，“郑姐，借用下电话。” 顾维军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长时间的项目会议，第一天还有点小激动，自己这是又上了一个台阶，都能进政务院开会了，还在这吃饭，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啊. 可之后的几天，麻木了 这些老头子都不知道累的么？每天开会到晚上还一个个精神抖擞的，项目会议结束后还要返回到单位里加班处理当天的事务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晚上，会议结束后再次踏着月色离开政务院，同样顾维军和郑司长也是要先回外交部，将周六和本周的工作处理好，再捋一捋。 明天周日虽说可以休息，但是工作的事情可不敢耽误，万一有什么遗漏，下周一的工作就衔接不上了。 顾维军拿起电话快速摇动，“接首钢。” 经济司办公室，开灯后，顾维军先到自己的桌上看今天有没有需要自己审阅、签字的文件，还真有，《英国贸易调查》《荷兰贸易调查》两份初步的调查文件已经做好了，每份都大概十几页的样子。 “是，就是技术和成套设备引进的事儿。” “没错，是有1米7的轧钢项目.嗐，冶金部提的.” 郑司长直接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往桌边推了推。 “行，考察的时候我会仔细注意观察，我们现在研究的成果还差在哪？” 但是这次会议还仅仅是开始，这周接下来的5天，也是天天开会，务必要在3月份根据往年各部委的资料制定方案初稿。 “首钢么？接到技术办公室。” 顾维军简单翻了翻，没什么新意，泛泛而谈，就是将公开资料中的什么GDP指数什么的，还有外贸行业什么的大致数据。 等胖老头钱伟长挂完电话，顾维军继续摇动电话，“接工业大学家属楼。” “爸、妈，我项目会议开完了，明天刚好去什刹海四进院休息、放松一下。” “对，那您跟姐姐、姐夫说一下。” “对，我明天把小琳也从部队接出来。” “好，明天见。” 挂好电话，顾维军瞄了一眼郑司长审批的文件，“郑姐，你还有多久结束，我送你回家。” “嗯，”郑司长翻了一下，“还有两份，等我下。” “好。” 下楼后，先将郑司长的自行车绑到吉普车的后面，顾维军缓慢启动车子开出外交部，“郑姐，房子的事情最近怎么听不到动静了？” “上面没批下来？” 郑司长靠着座椅，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怎么可能？批复早下来了，不然的话干校回来这么多人住哪？” “那怎么分房迟迟没有动静？” “不得房子盖好么？没盖好分什么？分空气？”郑司长没好气的回了顾维军一句。 “啊~”后世可是直接就凭一张图纸就开始卖房，就开始还贷款了啊顾维军狡辩道：“提前把房子分好，不也省的单位里的同志们多惦记么？” “惦记有什么用？是能去搬砖啊？还是能搞来水泥？” “我能搞来钢筋啊！” “咦，是的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块？行，我下周就跟乔领导说下，钢筋的事情你来解决，你还能解决什么建筑材料？最好都解决掉，这样的话，今年年底咱们就能搬进去了。” “啊~~不是，光批复了，还没材料啊？” “现在全国三线建设如火如荼的，建筑材料哪那么好批？” “我看报告，全国不是已经建了很多水泥厂了么？基本每個县都有？水泥应该不缺吧？” “.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道理你不知道？咱们京城这么大，哪不需要水泥？” “.行，我下周找时间去石景山那边找找人，联系下京城水泥厂砖头的事儿，我可真没辙了哈.” “呀，你这一下子解决了最重要的两块啊，放心，我下周去找乔领导，咱们都解决建房的两大块难题了，他要是解决不了转头的事儿，肯定被单位里的人戳脊梁骨。” “哈哈，肯定的，那啥，我都解决这么大问题了，这房子，总该分我四间套的吧？” “嗯~也是哈.我跟乔领导提一嘴。” “哈哈，不给我分个四间套的房子，我可没动力哈” “知道.你个滑头” 第386章 开口了 第386章 开口了 送好郑司长，顾维军掉头沿着东四北大街，拐个弯就到了南锣鼓巷。 敲开院门，“来啦.怎么搁这么晚才回来？”本来披着衣服不耐烦的闫富贵一开门见到是顾维军，立刻浮起满脸的笑容，“哟，顾处长，您这么晚过来是有事儿？” “没有，刚开完会下班，家里不愿意再生炉子了。”顾维军扔了一根烟给他，“耽误您睡觉了哈。” “不耽误，不耽误，我这年纪大了觉少.可不么？这3月份都春分了天还这么冷，家里没生炉子人还真受不住，这倒春寒可最容易让人得病。” “可不，闫师傅，咱回见哈。” 四合院里的房子里都关着灯，顾维军摸黑走到后院自家门口，“爸、妈，开门。” 稀稀落落的穿衣声响起，顾爸披着衣服开门，“今儿个怎么这么晚还回这边来了？” “我岳丈两口子明儿个想约您和我妈，咱们两家去什刹海四进院聚聚，我这周不是一直忙么？也没倒开空跟您讲，索性想着今儿个下班就直接过来，没想到开会到这么晚？” “哦，是该聚聚，”顾爸插好门，“炉子上有热水，你自己兑水洗脸洗脚哈。” “得，您赶紧被窝吧，天冷。” “来来，熊首长您吸烟。”顾维军唾面自干，嬉皮笑脸的套近乎。 熊师长孺子可教的用拿烟的手指点了点顾维军，“这才对嘛。” 启动吉普车后，顾维军嘴角莫名的笑了一下，且看秦淮茹的领悟能力了. 先去了什刹海四进院放点食材，顾维军才驶往京城通讯部队。 “现在还好，可去年底的时候，棒梗回来探亲，就住的太不方便了。” 熊师长斜眼抽着顾维军，“那上次来我们军营跟朱琳同志同处一室，从下午到晚上不出门的，敢情不是伱啊？” 好么，这一嗓子把中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秦淮茹起身后甩了甩手，走过来大大方方的问：“京茹这不是一直跟我们住么？” “这样啊？”顾维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秦姐，你这样，你和京茹先去街道问一嘴，然后在周边胡同打听下，有没有人调动工作什么的？或者因为家里有事把房子空出来的。” “别，有事说事。”熊师长义正言辞的拒绝。 “京茹就想让我求求你，能不能帮忙在这片问问，还有没有房？分她一间？” 京城通讯部队，熊师长一看顾维军，直接开始奚落，“诶~你小子稀客啊，怎么不去找你老婆，跑到我这来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顾维军吃过早饭准备出门去接朱琳，路过中院，秦氏两姐妹已经在水龙头这洗衣服呢，“这么早就忙着呐，”打了声招呼后，刚准备继续走，就被秦淮茹喊住了，“军子！” “那就谢谢你了，军子。” “不是我说你，顾维军同志，敢情你把我们军营的美娇娘抱回家之后，这预警机和指挥车这两个项目的技术研制工作，你就直接都抛开了？” 顾维军一把抓住熊师长伸向电话的手，赔笑道：“首长，有什么吩咐您直接说？” “嗐，秦姐，你这么说就客气了哈，这八字没一撇的。” “那好，我现在就给门岗打电话，以后坚决不能放无关的人进军营！”边说边伸手摸电话。 “然后咱们再一起研究，想想办法。” “秦姐，您有事？” 顾维军直接将烟塞到熊师长嘴里，给其点上，“嗐，我的好首长，这不是我和小琳结婚，响应号召，也没请假，这都快一個月了，您也得考虑我们新婚燕尔啊？” “之前还有事没事的关注一下，做些技术探讨和交流。” “好么，你现在来军营也不找别人，直接就找朱琳同志躲着人亲亲我我的，这像话么？” 顾维军诚恳认错，坚决不改，“首长批评的对，确实不像话，我下次跟朱琳大大方方的出来溜达.” “诶，我说你小子” “行了，老熊，咱俩那点小心思就不要互相试探了，我之前去这两个项目现场的时候，进展还可以啊，怎么？出什么问题了？” “指挥车的动力不足，通讯电台和雷达互相之间还是有干扰，预警机的雷达问题是初步解决了，但是上升高度不够。” “行，我知道，我下周过来找研制人员聊聊然后帮忙找人解决，等下我带朱琳走了哈，你这边给批个假。” “滚吧.” 拿到尚方宝剑，顾维军顺利的将朱琳从军营里带出来，直到上了吉普车，一脸欣喜的朱琳还在问：“维军，熊师长这么顺利就批假了？” “我还以为至少到4月份呢？” 顾维军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含笑回答：“老熊为人还是可以的。再说了，只要你们没有下基层宣传的任务，本身就可以周日请假出来。” “只不过一般都要几个人一起，单独一个人不太会同意，担心在军营外发生问题。” “正好之前岳丈提出来，今天咱们两大家子一起到什刹海的四进院，吃吃饭，喝喝茶，我就直接来帮你请假了。” 小两口一路上说说笑笑，拉着手，诉说着相思，很快就到了什刹海四进院。 四进院里，两位母亲和朱珏已经在一进院的厨房里摘菜洗菜，这次顾维军除了准备牛、羊肉，还准备了很多新鲜的蔬菜，小白菜、韭菜、蒜薹等。 朱琳一见到妈妈、姐姐和婆婆都在一进院的厨房忙活，直接就加入了进去，顾维军则施施然的走过垂花门到二进院的正厅，喝茶、聊天。 临近晌午，顾维军撸着袖子到厨房准备下厨，结果被岳母娘推出来，“维军，等着吃就行，你一个大男人哪能总让你下厨？” “今天让小琳掌勺，也让亲家尝尝她的手艺。” “得嘞，那我们就等着了。” “小珏，你和维军先把冷菜端过去，让爷们先喝起来。” 花生米、小葱拌豆腐、咸鸭蛋、小白菜和水萝卜的蘸酱菜，这菜一上来，朱父和姐夫张思敏就大吃一惊，朱父指着蘸酱菜，“维军，这么新鲜的蔬菜哪来的?” “还没到时候呢吧？” 顾维军先给岳丈等依次倒酒，“这个啊，是我在首钢的一个研究项目，把首钢多余的热气回收利用起来，进行冬天蔬菜种植，刚刚有点成果。” “来，先来尝尝，咱们京城冬天可只有萝卜、大白菜，太单调了。” “先举杯，先举杯。”四人碰杯之后，两只手都抓向蘸酱菜，这水萝卜看着就水灵灵的有食欲，略微蘸点大酱，连萝卜缨子一起吃下去，顿时赞不绝口，竖起大拇指，“好，又脆又甜！” “吃下去整个人都舒坦了。” “哈哈，爸，姐夫，喜欢就多吃点，等走的时候都带些回家，试验田丰收了，首钢这次送过来不少。” “哪能连吃带拿的？搁这能吃到就好，再说了，带回去太显眼了。” “爸，姐夫，那就带点能生吃的回去，直接屋里洗洗谁也看不着。” “那也行，亲家，那我和小张就不跟你客气了。来，一起举杯。” “什么不客气啊？”话赶话，顾妈、岳母娘端着热菜进来了，炖牛肉、红烧肉、炒蒜薹、炒辣椒，也是四个，不过量很大。 “房子的事情跟亲家说好了么？”岳母娘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房子，什么房子？正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望着她. 第387章 左右为难 第387章 左右为难 看到丈夫回应的目光，岳母娘方琼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还没说呢，事到如今也别憋着了.放下菜后，岳母娘强笑着说：“菜齐了，咱们先吃饭。” “边吃边聊。” “好，来，先吃饭。”顾妈马上给岳母娘一个台阶下。 朱珏也是跟丈夫对视一眼，默默低头。 “是这样，”岳母娘落座后主动给自己满上，举起酒盅，“小珏两口子，在我们单位一直没分到房子，还一直跟公婆一大家子住一起。” 岳母娘出来之后就对着两个女婿嘱咐：“维军，你看你姐姐现在这个样子，不能久坐受累，她婆婆家你也去过，是不是近期就让她们搬进来？”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虽然顾维军表面上热情又真挚，但是朱琳总觉得身边的这個男人，内心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小珏，你怎么了？” 朱父有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还不服老一定要上上手，结果一搭手，连抬都抬不起来 给了师傅们一人两毛钱，又一人分了几根烟，这边刚刚送走，张思敏也跟朱珏两姐妹从二进正厅的里间出来了。 顾维军感受到妻子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捏了两下，然后就在手里把玩，听着桌上两位母亲不断的交流着坐月子的心得。 岳丈看气氛不对赶紧插话，“维军，搬几件家具还用找什么人？就几件家具，我和你爸先挑点轻的搬，重的等你回来咱们四个男人一起。” 虽然这样说，但是顾维军心里非常不爽。 “所以我就跟老朱商量，看看能不能从亲家什刹海这先租一间房，让他们过渡一段时间.” “当初想的就是，如果有朋友喝酒困了，可以小憩一会儿，好好休息。” “小珏，你先坐下，我帮你拿床被褥出来给伱靠着点，这样舒服。” “行，亲家公，还是听维军的。” “而且小珏现在还有了，刚刚怀上，这做点什么，吃点什么就更不方便” 岳母娘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本来这样也没什么.可是他们公婆的房子也太小了，这小叔子和小姑子年纪也大了，实在不方便。” “来，我们一起扶你进里间躺一会儿，”顾妈也跟着站起来，和岳母娘一左一右互送着朱珏进了正厅里间的休息室，“这个炕啊，还是大军后面请师傅盘的。” 顾维军一直保持着笑意盈盈，酒到杯干，偶尔也提一两句意见，最后，朱珏夫妇决定住二进院的东厢房，三间房一间做卧室，一间做书房，剩下的一间做客房，坐月子的时候，岳母娘还可以就近照顾 饭桌上讨论的热火朝天，桌底下，朱琳偷偷的抓住了顾维军的手，待顾维军看过来时，冲他甜美的一笑。 看到顾维军的表态，张思敏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去了，激动着举起酒盅，还洒出来一些，“谢谢妹夫，我干了！” “维军你放心，这三间房我按照1块2一间算，一个月给你5块钱房租！” “小张，你去问下小珏都要运过来哪些行李？” 张思敏也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起身去里间找朱珏。 这种事情最起码是不是应该私下里聊一聊，通个气？ 这样无论是借还是不借，也给自己留有余地。 “放心，房租他们肯定会付的，等单位分房了，他们就马上搬走。” “我知道了妈，您放心我肯定不让小珏受累！” “我先干了。”一仰脖，岳母娘就将酒盅干了。 不一会儿，顾妈和岳母娘都出来了，只留下朱琳两姐妹在里面窃窃私语。 张思敏感动的眼眶都红了，“谢谢你，维军。” “小琳，小珏，赶紧吃菜。” “嗯，好像是坐的有点时间长了”朱珏羞红着脸睁眼说瞎话，她又不可能说是见到妹妹和妹夫偷偷恩爱导致脸红的。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五.一零五 岳母娘敏锐的注意到了朱珏脸色的变化，还以为是坐的时间太长，导致的腰酸，赶紧关心的问。 这边听到母亲的话之后，朱琳悄悄的向姐姐身旁侧了侧身，带着欣喜的轻声问：“姐，你有啦？” 顾维军面上丝毫看不出点什么，热情的端起酒盅敬向张思敏，“姐夫，这点事你提前跟我说下就好了嘛，咱们一家人。”说完，直接一仰脖干了。 可是这种事情，姐姐提前找自己先商量下，然后再由自己跟维军说不是更好？ 当然，自己肯定希望已经怀孕的姐姐有个更好的住宅条件，但是这样的处理方式，实在是有些勉强人了. 所以，朱琳也只能是抓住自己爱人的手，为爱人的体贴而感动。 “呃~~”听了这话，顾维军仿佛吃了一口苍蝇，还不是一个.我差你那一个月5块钱么. 顾维军当即脸色就变了，身体向后一靠，拿出一包中华烟，自顾自的点上，“房租就算了，我不缺钱.” 尤其是这件事情还是岳母娘提出来的，朱琳也在，自己就更不能反对，毕竟是结婚后第一个请求，自己还完全做得到。 “哎呀，亲家母先吃点菜压一压，”顾妈赶忙给夹菜，“这点事情，让他们老爷们一起商量下就好了，咱们吃咱们的。” “一进院的客房里有当初我在《龙须成》家具店买的成品家具，一会儿我找人帮忙搬几个柜子到东厢房，就可以直接住人了。” “别，”顾维军将烟按灭一把拦住岳丈，他的家具可都是红木实木，重的很，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别搬出个好歹来，“爸，这些家具都是纯实木的，太重了。” 张思敏进里间跟妻子沟通都带哪些行李，顾维军则出门在路边找到几个蹬三轮的师傅，一起帮忙搬家具。 朱琳立刻将手从顾维军手里抽出来，紧张的扶着姐姐，“姐，先休息下吧。” “想让她们小两口到我们家住么？小张父母还不太乐意，觉得自己儿子做上门女婿了。” 顾维军另一边的张思敏心愿达成，带着眼镜的脸上一片涨红，频频邀杯，自己夫妇二人终于能有自己的小空间了！可以尝试更多的姿势，大胆的放开不行，小珏怀孕了，不能做 如果小珏没怀孕就好了，可要是不怀孕，这件事情也不好提，他心里突然又有些惆怅和不满，自己也是大学毕业，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住房条件呢？ 也是，自己母亲当着自己的面提这样一个要求，自己跟维军又刚刚结婚，直接反对肯定不合适，到最后闹的不欢而散。 “一般人不会使劲儿，特别容易闪了腰。” “这可太好了。”说完，便用期盼的眼神看向顾维军。 “嗯~”朱珏有些羞红的回答，毕竟酒桌上还有不太熟悉的妹夫一家。 这件事情一落地，酒桌上又恢复到了其乐融融的局面。 而朱珏文静的坐着听两位妈妈传授经验，稍微有点累了，就身体往后靠了靠，冷不丁看到桌下面自己妹夫揉搓着妹妹的小手，突然也涨红了脸。 又热烈的讨论起朱珏夫妇租哪间房子？ 可你这个当姐夫的，作为男人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 顾维军则主动扭头问张思敏：“姐夫，你要是不嫌弃简陋，今晚就可以搬进来，我刚好还可以用吉普车帮你们运行李。” “我当初买回来的时候上过手，不是一般的沉。” “是不是坐的时间长了腰酸？” “要不要我扶你到后面的炕上躺一会儿？” 又转过来提醒顾爸，“爸，你跟我岳丈可千万别自己搬哈。” “小张，你看小珏这个样子——刚刚怀孕特别容易累，尤其是刚开始的这三个月，特别重要，胎儿还不稳，你平时可要多注意着点，千万不能让她累着了！” 朱珏非常不好意思，“维军，又要麻烦你了。” “嗐，姐，又客气了不是，咱现在走着？” 第388章 走着瞧 第388章 走着瞧 张思敏在里间跟朱珏说了房租的事情让顾维军不高兴，朱珏也是对丈夫一顿埋怨，“这次冷不丁的让自己母亲提出让自己借房子，都已经是有点施压的味道。” “都怪你，让你弄到外面你还不肯，现在怀上了，不然得话我先跟小琳提一嘴多好？” “而且如果真的贪那点钱，维军这么大的院子都租出去，一个月最起码也有个100多块，为什么不租，反而留着朋友聚会呢？” “这就说明人家其实根本看不上那点钱，而且人家自始至终都没提钱的事儿，你大庭广众的提什么？还故作大方的说一个月给5块，显着自己多给了，维军占你便宜了？” 虽然没有了阳光的直接照射，但是遮阳板透过来的光打在朱珏的身上更添了几分朦胧。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朱珏拉着朱琳的手，先给妹妹道歉，“小琳，你姐夫成天在研究所里上班，不懂得人情世故，让你难做了.” 嫌我还不够出挑？ 那边朱珏也气的不行，直接狠狠地扭了丈夫一下，率先进院了. “小伙子，看你这穿着打扮可不像是技术员啊？”朱珏两口子进院了，这个老头还是不断的试探着。 “大爷，我和小珏搬到我妹夫那借住段日子，他那有多的房间，回来运下行李。”张思敏的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你都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总归不能让你吃亏不是？” “好的，好的，放心，维军，我和你姐肯定把院子帮你照顾好！”还没等朱珏回话，张思敏就立刻在后座应承了下来。 朱珏只能是又拍了拍妹妹的手，心中微微叹气 所以上了吉普车之后，朱珏特意上的副驾驶，等顾维军启动车子，又帮着丈夫继续解释：“妹夫，你姐夫这人成天做研究工作，没什么心眼，他也是觉得我们不能白借伱的房子，总归按照市场的价格再高些给你房租。” “咳，姐姐，你们俩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有空的时候就帮忙打扫下院子吧。” 这时张思敏也从车上下来了，他先去副驾驶准备扶朱珏，结果被其轻轻推开自己下来，然后朱珏就开口给顾维军介绍，“维军，这是我们院的一大爷，在咱们院是最热心的了。” 这时车上也没装后视镜，不然的话，顾维军真的想看看张思敏怎么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就让自己老婆出面的。 “真的，不用”顾维军回答后，忍不住的侧头，突然看到姨姐粉面微红，琼鼻的鼻尖似乎还有细微的汗珠，马上改口，“姐姐，是不是刚刚阳光照的太晒了？” “难道是怀孕之后雌激素分泌过高的反应？嗯，一定是。” 顾维军嘴角上翘几分，指了指吉普车，“大爷，这车是我研究改造出来的，我还继续负责车子的技术验证，诺，这是我的证件。” 听到这话，顾维军眉毛轻轻一挑，目光向张思敏扫了过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需要向你们院里的一个老头汇报的这么仔细？什么叫我有多的房子？ 吉普车很快就到了张思敏家胡同的门口，刚刚下车，顾维军就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哟，小伙子，又来连桥儿家里啊？” 顾维军的小心脏不自觉的猛地跳动了几下，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回过来以后他感觉嗓子略微有些发紧，轻轻的干咳了几声，“咳，姐姐，说笑了。” 朱珏无奈的横了自己丈夫一眼后，又补上了一句，“维军，你和小琳有什么要我和你姐夫帮忙的，你也只管提。我和你姐夫在单位虽然都是普通的研究员，但是能帮忙的我们肯定全力帮忙。” “二一个，钱这方面，我除了上班就是去工厂跟老师们学习，也没个花钱的地儿，就算是我日常开销最大的烟、酒，也都是长辈们送的，用不着我花钱买。” “那我们成了什么人了。” 张思敏则喏喏的辩解，“那咱也不能白住不是么？” 六一.二二三.一三八.六一 “一個咱们是实在亲戚，你跟小琳都是亲姐妹，谁还没点难的时候？我和小琳要是难了，您不也得帮我们一把么？” 顾维军定睛一看，几个老头正坐在院门口的小马扎上晒太阳呢，其中一个就是上次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主动发问的。 “嗯。” “不然我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或者给小琳也行。” 这时顾维军拐了一个弯，阳光从驾驶这边照进来，朱珏看着聚精会神开车的妹夫，阳光打在他脸上照射出面上棱角分明，浓眉上挑、鼻梁高耸，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上翘更显得潇洒不羁 朱珏的心脏也情不自禁的跳了几下，之前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妹夫，之前就已经觉得妹夫人长的好看，跟妹妹非常般配，没想到近距离观察之下竟然这么的 不知怎的，朱珏突然想起了单位里女同志们互相之间的调笑，大姨子是妹夫的半个 想到这，朱珏突然感觉有点湿润，双腿不自觉的摩擦，身体也随之扭动了几下，之后就暗暗在心里对自己，“呸！呸！呸！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自己妹夫” 顾维军内心暗暗叹口气，自己不想借也借了，不收房租也是有让这两口子心怀愧疚，有其他房子就赶紧搬出去的心思。 “说句大话，我根本就不缺钱。” 朱珏回过神来身体侧靠在座椅上，脸上红润可人，定了定神之后，微微回头瞄了眼后座的丈夫，忍着内心的羞涩后，继续温柔的劝说维军收房租：“维军，话是这么说，我们也知道你不缺钱。” “咱们之前谈钱不是伤感情了么” 顾维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京城二汽的证晃了一下又揣回去，对朱珏点了点头，“姐姐，你们进去收拾行李吧，我就不进去了，在这等你们。” “你把侧窗的纱帘拉上，这样会好很多。” “维军，你可以不要，但是我们总不能不给啊？” “小张，你们这是？” 朱琳反过来还安慰朱珏，“姐，没事的，我晚些跟维军说说，他没那么小气的。” “可是，我们借了你的房子，总不能白住吧？” “是不能白住，但是怎么也要私下里跟维军好好商量商量啊.” “维军，你还是收下吧？或者我把钱直接给小琳。” “思敏，你说呢？” “我这边也拉上。”说完，先把驾驶位侧窗的纱帘拉起来，然后看到朱珏那变纱帘拉上后，又伸手把副驾驶的遮阳板放下来。 “你们单位里的车，这周日也能天天开出来？” 现在听姨姐这么说，顾维军微微侧头，看向她，这时午后的阳光照射进车内，因为玻璃的遮挡形成了奇妙的达丁尔现象，朱珏的脸刚好深陷其中，尤其是刚刚怀孕后整个人散发的母性气质，更加让本就漂亮的她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顾维军闲着也是闲着，就跟这个老头磨牙，“哦，您就见过厂里的技术员，没见过工程师吧？” “呃~~~” 第389章 搬家 第389章 搬家 等了能有15分钟左右，张思敏抱着打包好的被褥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半大小子空着手。 趁着张思敏放被褥的功夫，这个半大小子就围着吉普车转，左摸摸右瞧瞧的，还直接进了驾驶室玩起了方向盘。 看的顾维军内心暗暗腹诽，眉头微皱，这是谁家孩子？也太没有规矩了吧？ 张思敏一边放着行李，一边急忙对着半大小子喊：“思明，赶紧下来，别毛手毛脚的，跟你顾大哥打个招呼。” 然后才有些讪笑着对顾维军介绍：“维军，这是我弟弟，思明，今年刚刚初二。” 接着又转过来训斥弟弟：“你怎么能这么没规矩？”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听着这个老头的话，顾维军觉得十分讽刺，人家哥哥教训弟弟，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邻居在这充什么大个啊？ 再者顾维军十分纳闷，如果张思敏家是这样的家庭环境，他是怎么考上大学的？难道是70年之后的工农兵？但是时间不对啊？ 顾维军又为张思敏弟弟的异想天开暗暗发笑，没错，现在是推荐加政审推荐工农兵入学，但是中国医学科学院是你家开的么？就凭你哥在里面的研究所当化验员？ “当司机可不比你这个大学生赚的少！” 刚聊到这，张思明飞快的跑回来，手上拿着两瓶汽水，塞给顾维军一瓶后，自己歪着嘴用槽牙“嘭”的咬开瓶盖，咕嘟着就干完了一瓶，喝完后舔着嘴唇眼巴巴的看着顾维军手里的。 “你”张思敏本来就不是什么言辞敏捷的人，被弟弟的这顿抢白，直接怼的说不出话来。 “你大学毕业这么多年不也才赚这么点钱？连房子都分不到？” “是啊，维军，到屋里坐会儿吧，我和你姐还有些东西要收拾，还要你再等一会儿。” “思明，过来，给你钱，你去帮嫂子买几瓶汽水。”将小叔子喊过来之后，给了他五毛钱，张思明接过来之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你要是有能力就把我推荐到伱现在工作研究所的大学里面去，不然的话，我还不如初中毕业找个班上呢。” “不值当，不值当！”顾维军连连摇手，“就帮忙姐姐运个行李，家里边还着急等着呢，大爷大妈，下次再来叨扰。” 原来张思敏家里祖上也是当过官的，这处四合院原来就是张家的宅子，可惜在清末的时候就被他爷爷败光了，就剩了一个后罩房勉强容身。 看顾维军实在不想到家里，朱珏婆婆看到边上站着的小儿子，眼光一亮，“思明，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帮你嫂子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别累着她。” 朱珏轻轻的拉了一下还要再继续说话的张思敏，笑盈盈的说道：“维军，那你再等一会儿，我们再有一趟零散的东西就差不多了。” 朱珏又客气的说了一句，“维军，你再等一会儿哈。”转身拉着丈夫进院门了。 “你们聊什么呢？”这时朱珏双手拎着一个大帆布包，一脚向前一脚跟上拖着包走到院门，张思敏见状赶紧小跑两步走到其身边一把接过来，埋怨道：“我不是说我来搬么？” 老爷子临老了悔悟过来，剩下那点家底强硬着都供大孙子读书了，张思敏还真的有那个天赋，读成了一个大学生，这毕业了也进了政府部门，还自己讨的老婆。 “我学起来很快的。” 顾维军不耐烦直接塞给他，然后摆了摆手，继续蹲下来听老头们聊八卦。 “我早就羡慕驾驶员神神气气的样子，这样，我就可以去做驾驶员了！” 至于张思敏的老娘是个旗人——汉旗，一辈子没做过工，都靠张思敏老子之前拉洋车养活着。 “而且今儿个太阳好，我正好搁这晒晒太阳。” 六一.二二三.一三八.六一 “哟，大爷大妈，您二位怎么还出来了？”顾维军看到朱珏的公公婆婆出来了马上迎上去，再怎么说现在也是沾边的亲戚，人家是长辈，在礼节上可不能怠慢了。 半大小子像没有听到似的，依然在驾驶座上扭来扭去，模仿着开车的样子，时不时还摇动变速杆，脚踩油门刹车. “快点下来！”张思敏有些生气了，尤其是他看着顾维军的脸色已经慢慢淡去了微笑.生怕顾维军一个生气直接开车扭头就走。 “你现在还是初中生，要努力学习.” 顾维军也不搭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倒是边上的老头说话了，“小明说的也没错，现在可是咱们工人阶级，劳动人民最光荣，什么专家啊，教授啊，都是.” “顾大哥！” 张思敏这才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眼弟弟，本来自己爸妈是让弟弟出来邀请顾维军上门的，结果这小子一看到吉普车什么都忘了，光顾着玩。 张思明不服气的反驳，“现在学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推荐才能去上学？” 突然张思明眼睛一亮，冲着顾维军跑了几步，对着他喊道：“顾大哥，你教我开车吧？” 顾维军轻轻的撇了一眼半大小子张思明，轻笑着摇摇头，“今儿个就不上门打扰了，小琳请假一回不容易，我急着赶回去。” 朱珏爽利的一笑，“我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就拎点衣服，也不重。”又转过来笑着跟顾维军说：“维军，我公公婆婆还问你呢？” 也就是新社会，全面戒毒，才让这位爷变成正常人，跟着儿子一起拉车干活。 顾维军没有说话，平静的低头看着他，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叼一根在嘴上，“啪”的用打火机点着，缓缓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还是没有说话 直到这时张思敏才象征性的小跑两步到弟弟身边，拉了一把张思明，“维军，抱歉，我弟弟他在家里被我父母惯坏了，不懂事。” 知道这两口子都抽烟，连忙掏出中华敬给二位老人，“我想着这次临时起意，也没个准备，就不打扰了。” 顾维军眼珠微转，稍稍热情了几分，给几个老头发烟，逐渐将话题引到张思敏家里。 听着八卦时间过的飞快，感觉不一会儿朱珏两口子和公公婆婆就都出来了，两口子手上拎了好几个包裹。 “今儿个来家了怎么不进屋坐坐？” “进屋喝口水吧？” “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让你顾大哥教你开车的？” 面对着张思敏的大吼，张思明才懒洋洋的从车里溜下来，“这個铁家伙又不会坏，玩一会儿怎么了？” “你抻着了怎么办？” “老张家有福气啊，娶的这个媳妇长的好，性子也好，虽然是个大学生吧，但也不是那种眼皮都翻到天上的那种人。”之前说话的老头又开始在这评头论足。 张思敏走到弟弟身前，严肃的训斥，“赶快叫人！” “你跟着车一起过去帮忙，千万别让你嫂子沾手哈！” 看着小儿子还傻愣愣的站着不肯动，老太太蹒跚着走过去对着胳膊就拍了一下，“还傻愣着做什么？” “哦~”这时朱珏的小叔子才不情不愿的动起来，帮忙把几个包裹塞到吉普车后座，然后顺理成章的就上车了. 第390章 怎么个意思？ 第390章 怎么个意思？ 随着张思明上车，朱珏和张思明两口子也上车挤在了后座。 “维军，真的是太麻烦你了哈！”朱琳婆婆笑的露出了几颗牙，“哎呀，你和思敏是担挑儿，这搁过去啊，跟亲兄弟也没什么差别。” “以后这有事情啊，你们兄弟可要相互扶持啊” “行了，赶紧上车走吧，以后常来哈。” 顾维军脸上戴着淡淡的微笑，也不答话，就那么站着不动，抬手看了眼手表，反而又掏出一颗烟点上，悠闲的抽着。 顾维军的这一举动让老张家所有人都懵圈了，张思敏从后座车窗探出脑袋，“维军，我和你姐的行李已经收拾好，都在车上了。” “咱们回什刹海吧，别让小琳等急了。” “爸妈，都回吧。” 顾维军还是不动不答，反而饶有兴致的看向院门上的房檐，好像上面有东西似的。 老张家的人看顾维军这个样子以为房檐上有东西，也跟着看.啥也没有啊？跟之前没差别啊？ 老太太又张嘴了，“维军，这房檐有什么好看的？哪哪不一样？赶紧上车走吧。” “不，我是共产党员！你是么？” 顾维军嘴角浮起一丝淡笑，吸了口烟，轻声的回答：“但是跟我没关系” “呃~”这个问题一出，当即把张思敏问呆了，喏喏的回答：“妹夫。” 顾维军还是不答。 顾维军冷漠的转过头，在这两夫妻脸上看了几秒钟，将视线集中在张思敏脸上，轻轻的问：“思敏同志，我是什么人？” “你跟怀孕的姐姐挤在后座，你们就觉得没一点毛病？” “哦那你是什么级别的干部？” “哦，那你们家是什么级别的家庭？” 张思敏赶紧下车，又轻扶着朱珏下来，两口子走到顾维军身前，还是朱珏开口，“维军，这是怎么了？” “这”张思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还不是。” “那你们家人怎么就随便帮我做决定？”顾维军指了指副驾驶，“你弟弟刚刚搬东西的时候不动手，上车直接上了副驾驶。” “顾维军，你到底想说什么？”张思敏也怒了，脸涨的通红，“是，我们是普通人家，伱是干部，你觉得我们高攀你了么？我们不就是想跟你借间房子住段时间么？” 顾维军表情不变，依旧不紧不慢，“哦，你觉得是侮辱。” 顾维军抬手止住朱珏的后续解释，继续盯着张思敏，后者脸上讪讪然，“这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我没那个必要惯着他，明白么？” “啊什么，还不下车？” “维军，他还是个孩子啊！”老太太突然在边上插嘴。 “.也不是.” 这时候再愚笨的人也知道事情不对了，朱珏在车里脸羞的通红，狠狠地在自家男人肋间戳了一下，“啊！” “你至于这么侮辱人么？” 朱珏连忙上前半步，急忙帮着解释，“维军，我坐后座一样的，不挤，还能靠着行李，思明他.” 此言一出，所有张家人的脸上都挂不住了，张思明更是直接从吉普车上下来，指着顾维军喊：“不就开個破吉普么？神气个什么？” 顾维军嘴角上翘，认真的回答：“嗯，就是神气！” “你！”张思明回身猛的一脚踢向轮胎，“嘭”的一声。 老太太被吓的一个激灵，“张思明！”朱珏公公一声大吼，“丢人丢到外面来了。”举起手里的烟杆就准备迈步揍小儿子。 “思明，快跑！”老太太一把拉着老头子，张思明一溜烟跑没有影了. “唉！慈母多败儿！”朱琳公公看着小儿子跑远了，猛的抽了两口烟袋，发现还烟丝呢，将烟袋锅塞进随身装的一个小包，塞满烟丝后用拇指压了压，“刺啦”划了一根火柴点上。 抽了两口缓解了情绪后，朱琳公公向顾维军走了两步，“大侄子，这孩子我们老两口没管教好，让你见笑了。” 顾维军没假惺惺的说什么以后严加管教的话，直接来了句，“初二不是孩子了” 顾维军将烟头扔在脚底踩灭，碾了碾，“走吧，上车！”率先走向吉普车。 朱珏两夫妻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无奈她们俩谁也没想到顾维军会在这件事情上翻脸，张思敏微微低头喊了句，“爸妈，我们先过去了哈。” 然后拉着朱珏到了副驾驶，扶着她上车。 朱琳公公这才回了一句，“照顾好小珏。” “会的！” 吉普车发动后很快消失在胡同，老公公对着看热闹的老邻居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向家里走去，一进家门，就对着老婆子冷哼一声，“你那点小心思一下就被人看出来了。” “年纪轻轻就当官的，能是蠢货？” 老婆婆叉着腰跟老头子吵，声音尖锐：“不试探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 “家里就剩这么一间后罩房，等思明结婚的时候怎么办？” “还不是你爸年轻的时候都败光了！” “哎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老公公气的“哼”的蹲在炉子边，又抽了一锅烟袋。 路上，三人谁都没说话，坐在副驾驶的朱珏虽然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心底却有着一丝甜蜜，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婆家这边帮她撑腰。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是新社会了，自己也是大学生，但是天性温柔的她本就不愿跟婆家太过计较，也从来没跟父母诉过苦。 看着顾维军认真的侧脸，朱珏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流，想了想又轻声的帮丈夫开脱：“维军，你也理解下你姐夫，他是家里的老大，也难的” 顾维军微微扭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半真半假的解释：“姐夫，刚刚我给你难堪了哈，在这给你赔不是了！” “嗐，我弟弟小时候也淘气，可这规矩总得讲啊，是吧？” “我又不好直接教训他，只有拿你当个靶子甩脸子了，再给你赔不是了啊。” “不过不是我说，姐夫，你弟弟被大妈可惯的不行？” 听到顾维军的道歉，张思敏心里的好受了一点，刚刚他脑海里一直在纠结，到底还要不要租顾维军的房子了？刚刚在家门口，他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留。 弟弟被老娘惯的不懂事他也知道，不过这个年龄段的人不都差不多么？等工作了磨炼几年就好了啊。 而顾维军你好赖也是个小领导，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好在顾维军也给自己道歉了，他的初衷也是为了自己妻子. 张思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顺着顾维军的话头，“两个妹妹都下乡了，家里现在就这么一个老疙瘩，能不惯么？” “唉，也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做好。” “什么呀？”顾维军反过来又安慰张思敏，“你这肯定也是夹在中间不好受，毕竟父母偏爱着，你也肯定没法管，是吧？” “唉，也是.” 心里的疙瘩一解开，车里的氛围又变得轻松。 站在什刹海四进院门口，张思敏的心情又变得十分晴朗，终于有自己的空间啦！ 两家人一起上手帮忙，一趟就把行李搬到二进院的东厢房了。 从一进院搬过来的衣柜、卧柜、梳妆台、写字台等家具都已经摆好，炉子也升起来了，铺着草席的炕上已经散着热乎气，只要把带过来的褥子铺上就可以睡觉了。 “维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第391章 偷看 第391章 偷看 “嗐，咱不是一家人么？” 看着朱珏额头浸出的汗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顾维军的眼神略有变化，赶紧打个哈哈掩饰过去。 “姐，都弄好了，你看下。”朱珏这时也从东厢房里掀开门帘出来，姐妹二人站在一起如同是玫瑰、牡丹，蓉蓉俏丽，不分轩轾。 朱珏同样是齐耳短发，轻撩发丝将头发捋到耳后，脸上莫名出现了红润，略微低头，“嗯~”了一声，“小珏，你跟妹夫今天都累坏了吧，我们搬家都耽误你们小两口一天了。” “就不耽误你们独处的时间了。” “姐~~”朱琳撒娇的一跺脚 “好了，好了，姐是过来人”朱珏轻轻拍了下朱琳的肩膀，轻轻在其耳边说：“别让妹夫久等了。” 看着顾维军和朱琳二人的背影，尤其是顾维军挺拔的腰身吸引了朱珏的目光，突然联想到待会儿他们二人会不会拍巴掌呢？朱珏内心暗暗唾弃了自己一口，摸了摸发热的脸颊，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定了定神，朱珏转身进屋。 “小珏，你看你脸红的，休息会儿，你现在可千万别累着了，妈跟你说这头三个月特别重要。” “知道了，妈。” 另一边，顾维军和朱琳并排溜达到三进院，三进院里种了两颗石榴树，虽然还没到花期，但是已经纷纷的抽出了嫩芽，微风吹来也能闻到春天的清香。 朱琳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红润渐渐爬到了她的耳根，“痒~~”，感受着身后的硬度，她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身体。 顾维军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心中满是自得之情，如此佳人就被自己收入囊中了！ 微微俯身，从朱琳额头开始亲吻，同时快速将这幅娇躯的封印解开，又飞快褪去自己身上的累赘，不一会儿，两人坦诚相对，一黑一白，一健硕一温润，缓缓结合，融为一体，水乳交融 “嗯！” 幸亏这个四进院的房门是被傅师傅重新修整过加了润滑，开门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朱珏蹑手蹑脚的走到东屋的那侧房门，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 朱珏的一双杏眼瞪的溜圆，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正在运动的二人，只不过她的目光更多的被顾维军所吸引住。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一进院厨房里，两个母亲忙里忙外的热菜、炒菜，岳母娘指使朱珏，“小珏，这用不着你，你去后院把你妹夫和小琳喊过来吃晚饭了。” 顾维军稍微下蹲稍一用力，用公主抱将朱琳抱在怀里，一边低头亲吻一边用脚踢开了三进正房的门，随后用脚后跟磕上，故技重施的踢开东屋后，轻轻的将朱琳放在大床上. 朱琳外衫不整，领口上方已经开了几个扣子，面色娇红，微微喘息，双眸中的情意弥漫，仿佛要滴出水来。 “嗯。”怀里的新婚爱妻身体后靠，头枕着顾维军的肩膀，阳光从石榴树叶中间透下来，映照在朱琳脸上，色彩斑斓。 “呀！” 夫妻二人站在石榴树下，感受着久违的独处时光，四下无人，顾维军轻轻的将朱琳拉到身前，抱在怀里，耳鬓厮磨，“小琳，我好想伱。” 结果走到三进院正房门口，刚要敲门说话，突然耳边听到从东屋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如泣如诉的声音，朱珏俏脸一红，暗暗的唾了一口。 “好的，妈。”朱珏甩了甩手上的水滴，用抹布将手擦干，“我也就去。”去的路上心里还暗暗发笑，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啊，两個人腻歪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出来。 “哦~~” 难道之前的时间都说悄悄话了？ 正要转身，突然朱珏发现正房的门没关上，心中好奇大作，鬼使神差的轻轻的推开门走进了堂屋。 怎么到这个点了还在做运动？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万万没想到自己妹夫的身材竟然这么好？虎背蜂腰，肌肉虬结，不断的运动之中更显肌肉线条之美，古铜色肌肤上的微微汗渍更让其身躯显得力量壮美。 这扑面而来的雄性之美，一下子就把朱珏震撼住了。 要知道朱珏可是在医学研究所工作，学过医学解剖的她对人体的器官和组织结构并不陌生，可是却从来没想过一个男性的躯体竟然如此的.诱人 冷不丁听到屋里的说话声，“维军，你.快一点，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好！” 对话声一下子将朱珏惊醒，她感觉她的整个人都在燃烧，紧紧的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发出声音来。 朱珏小心翼翼的从正房里退出来，一路小跑到二进院的月亮门，才放开的大口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朱珏感觉自己的脸没那么红了，才又重新走向正房，故意将脚步重踏，到了门口，高声喊了一句：“小珏，妹夫，吃晚饭了。” “来了！”屋里传来顾维军神清气爽的回答。 还能听到妹妹朱琳的抱怨，“都怨你，没完没了的” “还让我姐过来喊我们俩。” 然后就是稀稀落落的穿衣声，朱珏又站在门口听着妹夫不断的向妹妹服软，下次保证不这么长时间，俏脸再次泛红，又感受到下身的凉意，拧身走了。 晚饭又是其乐融融，尤其是大女儿和女婿终于有了一个暂时的安身之所，朱琳父母更是开心，朱父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顾维军将岳丈扶上车，回头对顾爸顾妈说：“爸妈，您二位也早点回去吧，早点休息。” “照顾好你老丈人。” “放心吧。” “姐姐，姐夫，那我们先走了，你这边还有什么需要随时说。” “维军，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你放心，我们肯定帮你把院子照顾好！” “得嘞，姐夫，太客气了，咱是一家人！” “小张，我们走了，小珏现在有身子，这段时期尤其要注意哈！你要照顾好她。” “知道了，妈。” 一阵寒暄之后，顾维军开着车消失在夜色里，顾爸顾妈跟朱珏两口子简单说了两句之后也离开了什刹海。 朱珏两口子插上院门的门闩，整个四进院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啊，喔！”张思敏兴奋的抱起朱珏转圈，“媳妇儿，我们终于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了！” “快放我下来！”朱珏惊叫着赶紧拍打着丈夫的后背。 下来后，朱珏拍了拍胸口，没好气的对张思敏说：“我妈刚刚走的时候还让你注意我的身子，你怎么就这么鲁莽？” “我这要万一摔了怎么办？” “媳妇儿，怪我刚刚一下子太兴奋了！”张思敏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放心，以后不会了。” “来，我搀你回屋。” “嗯” 第392章 过后 第392章 过后 朱琳父母去掉了一块心病：大女儿怀孕、生产的住房问题，却再添心病：小女儿未来在婆家会不会受气？ 这次实在是大女儿怀孕了，老两口硬是舔着脸从小女婿这帮着大女儿借了几间房子，尤其是人家本来没想着出租的。 虽然当天无论是小女婿还是亲家都没说什么，依旧很热情，但是这以后小女儿因为这件事情未来在婆家还能抬得起头么？ 尤其是两家聚会之后的一周顾维军都没有上门，这个行为更是让朱琳父母心里揪了起来，肯定是对我们不满了啊 这大女婿也不太会做人，住进什刹海都一个礼拜了，也没上门去顾维军父母家坐坐，送点东西。 唉，只能是自己老两口赶紧帮忙找补了，特意在4月3号周一临近中午的时候电话到外交部，想让顾维军晚上去家里吃饭。 这一打电话才知道小女婿在单位里是多么的威风，不对，用威风形容不太准确，是气势，跟他们之前接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电话接通之后就听一个女性声音在喊：“顾处长，您的电话。” 然后就传过来顾维军沉稳的声音，“嗯！好，让对方等一下。” “请稍微等一下。” “好的，好的。” “呃，维军，我是你爸，”虽然听不懂电话那头顾维军在讲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朱父说话的语气都弱了下来。“朱琳爸。” “爸，您跟妈说下，我可能最近都没时间过去了，还有其他几项任务都堆到了一起，都需要我进行审批后上交给其他部委。” “爸，这周真的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去政务院开会，现在几乎天天下午要开会，晚上说不定要到几点？今年有個非常重要的项目方案要在年底前提交到最高领导处，进行申请审阅。” “而且过段时间我还得出国考察” “哦，爸，您怎么打电话到单位来了？有什么事么？”“小庄，你先按照我刚刚说的继续补充资料。”“爸，家里有什么事儿么？要不要我现在过去？” “小庄，你记一下，英国的方案还是没抓住重点，自从去年布雷森货币体系被解散到现在，英镑区国家已经相继脱离与英镑的关系，改为与美元挂钩。” “而美元自从去年就开始贬值，那英国现在苦苦维系的英镑汇率还能坚持多久？” “现在还只是文件资料整理阶段，离形成方案还早。” “喂，哪位？” “呃~~不用不用，维军，就是想问问你这周哪天晚上有时间来家里吃饭？” “你注意找下资料，看看最近几个月英国的贸易是否已经开始逆差。” “哦维军，你工作重要，等你什么时间空了，给我和你妈说声，伱妈也惦记你呢，你先忙吧，我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朱父强行打起精神嘴边挤出一丝微笑，对着边上的同事说道：“我这个女婿啊，忙起来连饭都不好好吃，这不，他丈母娘惦记着让我打个电话” 晚上朱母一回家，就问朱父，“维军这周几过来吃饭？我好提前买肉。” “最近都没时间来了.”朱父叹着气将今天电话内容转诉给朱母，之后苦笑着问：是不是自己两口子因为顾维军和他父母每次见面都感觉挺好说话的，所以才那么冒昧的提房子的要求？ “你让小张买点东西去维军父母家拜访一趟，昨天小张去了么？” “唉，没去成，说本来东西都买好了，结果他父母那边有事”看着丈夫询问的目光，朱母苦笑一声，“其实是小张父母到什刹海四进院看他们现在的住房条件去了.” 夫妻二人相对无言怎么感觉自己这个事情办差了呢？可是能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放下岳丈的电话，顾维军就将吃饭的事情抛之脑后，自己之前态度太好了，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小李，你和小赵对荷兰的资料整理我看了，不错，不过对荷兰化工产业这方面的调查，你还需要再深入一下，尤其是在30万吨合成氨和48万尿素这些成套设备方面。” “好的，顾处长。” 顾维军最近也确实忙，随着技术引进准备工作的开始，经济司这边的工作量陡然加大，不仅仅是要协调外交部的相应人员对各部委所需资料进行翻译，还要做传声筒，联系驻各国的机构，为下一步考察做准备。 当然，也没忙到连吃饭都没功夫去就是了。 中午，在食堂里草草吃了一口，顾维军就开着吉普车和郑司长一起再次来到了政务院。 下午的会议依然由方首长主持，“今天我们的主要议题是大型火力发电站。” “有关数量和地点的选择，上次计委的同志们提到了需要5个，但是上周我向周领导汇报后，周领导指示国家资金有限，数量上要缩减，地点选择上要再慎重。” “同志们，现在我们开始讨论。” 又是头晕脑胀的会议，晚上从政务院出来，天空竟然沥沥拉拉下起了小雨，顾维军和郑司长不约而同的深吸一口气，凉爽的春雨一扫往日来京城的干燥，沁人心肺。 “走吧，郑姐，我先送你回家。” “呵呵，幸亏你有车，不然的话我骑自行车回家估计都要淋湿了。” “哈哈，能给郑姐当司机是我的荣幸啊，小车班的同志说不定都背后里说我，抢了他们的活。” 将郑司长送到筒子楼门口，顾维军摆了摆手，吉普车一个摆尾消失在蒙蒙小雨中，回北池子大街的路上顾维军突然想到如果朱琳转业回来了，自己回家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一盏温馨的灯火。 唉.没有十全十美啊. 不过再过段时间自己要跟着代表考察团出国，这才刚刚结婚1个多月，真舍不得啊，朱琳同志还有无穷的宝藏等着自己去发掘呢？ 一想到朱琳，顾维军的内心就涌出一阵火热，自己可要趁着还没出国之前多去几次京城通讯部队 时间转眼即逝，除了技术引进的任务在有序推进，英国和荷兰两个国家的经济调查分析报告也提交到了上面，并同步到了华润公司。 针对两国的经济结构和对外贸易分析，经济司建议继续加大扶持香江的服装贸易和玩具公司；并利用国内已经形成规模化的钢铁制品产业，尝试出口汽车零部件； 同时针对纺织行业不断提升的新技术进行借鉴引进，提高国内棉、毛纺织加工的技术水平； 所以，顾维军就抽空绘制了一份纺织机械的图纸（日本借鉴的），请京城一机厂的李厂长转送到京城纺织机械厂是否可以进行加工后试验？ 可惜顾维军还没等到纺织机械的设备试验反馈，他就接到了出国考察的通知，5月1号正式出发，第一站就是荷兰鹿特丹。 第393章 考察 第393章 考察 这次的出国考察主要就是针对大化肥的成套设备和技术方面，没做调查之前顾维军都不知道荷兰竟然在化工方面这么强？ 顾维军之前对荷兰最大的印象就是红灯区——领导，有发票；还有成龙的惊天一跳.再就是郁金香。 最后就是郑成功收复台湾，驱逐了红毛鬼子 鹿特丹，欧洲最大的港口，同时也是世界第一大港，年吞吐量超过2亿吨。 之所以考察的第一站就来到荷兰的鹿特丹也是因为它的港口就有世界最大的石油化工区，载运10万吨的油船直接港口停靠后就进行再加工，加工后的石油化工制品就可以再次起运。 导致这样原因是因为这里没有额外的关税，只收仓储费用，海关对货主的过境、转口、分销等需求也是极尽方便，手续非常简单。 瓦尔港机场，下了飞机，代表团一行人就与提前到此迎接的卢秋田汇合，前往了定好的宾馆。 中国在荷兰的代办处设在海牙，没错就是就是后世曾经宣布统计的那个海牙法庭的所在地。 卢秋田大概35、6岁，个头不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中山装，他是63年的时候就作为德语翻译来的荷兰，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快10年，对荷兰非常了解。 之前经济司对荷兰资料的收集就全有赖于他，顾维军和他可谓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所以见面互相介绍后，立马就熟悉了起来。 去宾馆的路上，卢秋田详细的向代表团的同志介绍了荷兰的风土人情，尤其是这里人的处事方式，“欧洲人喊他们做欧洲的中国人。” “荷兰这边的处事方式跟咱们国家很像，讲究实用主义，不该花的钱绝对不花。” “欧洲人形容荷兰人小气，hernds的缩写是NL，NL在德文中是“只有汽水”的缩写，意思是荷兰人出国旅游都自带食物，在当地只买汽水。” 方首长转过身，就倚在窗户边，看着房间里或站或坐的众人，面色凝重，“这次为什么把荷兰当做咱们的第一站，相信所有的同志们都知道了。” “鹿特丹的新城区是二战后才规划建起来的，号称是欧洲现代化最好的城市之一。” “再次强调一下纪律哈，所有的考察记录一律不得泄露。” “好，就这三点，大家先各自回房间休息，明天荷兰外交部的人会带我们先去壳牌在这里的炼化厂进行参观，维军留一下。” 等代表团的其他人都离开房间后，方首长将顾维军喊到身边，小声的问：“维军，你法国的朋友在这边有没有影响力？” “咱们的身上肩负着祖国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期盼，所以请各位同志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第一、管住自己的嘴，路上卢同志也说了荷兰人的处事风格，半点消息都不能透露。” “第三、考察之中希望所有的同志们都张大双眼，尤其是化工委和计委的同志们，咱们不能光听着人家怎么介绍优点，也要仔细的观察缺点。” 很快就到了鹿特丹的老城区戴尔福斯哈温，一行人下车之后，沿着满是石头铺成的路面，干净整洁，路边两侧的小楼阳台上家家都种着花，争奇斗艳。 顾维军苦笑着摇摇头，低声回复：“行业差距太大了，即使有关系估计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这次的咱们的引进规模之大，恐怕是近些年最大的一次了，尤其是大化肥的技术和成套设备，未来咱们吸收消化以后可能不会再进行引进了。” “第二，考察之余不允许出旅馆，当然有生活和采购需要可以让顾维军同志代劳，由他和卢秋田同志一起。” 旅馆是个五层的酒店60年才开业，浓浓的现代欧洲简约风格，卢秋田介绍说：“这里离沿着马路不远就是火车站，马斯河对面就是鹿特丹的新城区。” “能不能对这次考察和后续的谈判起到点作用？” “哈哈。”卢秋田风趣的讲解让代表团的众人都纷纷大笑起来，团长方首长打趣的说道：“看来咱们要跟荷兰人打交道可要时刻小心。” “对面那个高高的欧洲塔，又叫欧洲桅杆，边上的公园也很不错，等咱们代表团的考察任务结束，可以去逛逛，登上欧洲塔，俯瞰整個鹿特丹。” 代表团办理好入住之后，在方首长的会议室里开了一个小会，方首长推开着窗，远处马斯河上的凉风吹进房间，带来清新的水汽和空气，让人精神一震。 方首长沉吟一会儿，“这样，我们下一步要去英法德考察，你提前联系下法国那边，看看能不能事先搞到点内部资料。” “嗯，我等会儿就去打电话，上个月她们来国内旅游的时候，说现在跟英国的下议院一些人关系不错，在香江除了服装和纺织行业，地产也开展的不错。” “好，不过还是要注意保密。” “嗯，放心吧。” “对了，你那个美国的那个女性朋友叫？” “珍.茜宝。” “对，对，去年尼先生不是来访了么？这次欧洲考察之后就去美帝，她能帮上忙么？” “美帝就算了，她一个倒卖生丝的，现在一年能卖几千万就不错了，再多恐怕说不定不明不白就被挂了” “啊~~美帝那边的环境这么可怕么？” “能干石油化工的都是大财团，为了利益什么干不出来？像是之前的洛克菲勒、杜邦、陶氏.”“都是拿机枪扫射的主” “那就算了.” 看了下时间，当着方首长的面，顾维军拨通了康斯坦丝在巴黎庄园里的电话，是管家接的，简单表明了身份后，管家立刻郑重的应承，“尊敬的先生，夫人今天在外面跟几位政府部长的太太喝下午茶。” “等她回来我将让她第一时间给您回电。” “好，晚上8点，鹿特丹萨沃伊酒店房间501。” “好的，先生。” 晚上八点不到，康斯坦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声音中满是兴奋，“亲爱的，你来荷兰了？” “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下？” “当然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 “的确是惊喜，相信腓特烈他们一定会更加开心，他可是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我再带他去中国找爸爸，我马上安排飞机，明天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嗯，我也想他们你们都是我的珍宝！”提到自己这辈子的孩子们，顾维军也不禁温柔起来，“只不过我这次来欧洲是要考察，在荷兰的时间比较紧凑，不一定有时间陪你们。” “考察，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么？”康斯坦丝依旧非常的敏锐。 “当然，法国的大化工的成套设备生产商，你有熟悉的朋友么？” “哦~~~我要想想，很抱歉，亲爱的，之前没接触过那个圈子，不过我可以去问问。” “嗯，那就算了，本来也只是随口问伱一下。” “那亲爱的，我们明天带着孩子们去荷兰游玩，你忙完了再来找我们。” 放下电话后，顾维军耸耸肩，“圈子差的太大了。” “唉，没事。”方首长之所以现在才问，其实也是之前没抱希望，属于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第二天一早，荷兰的外交和经济部门的政府人员，壳牌、皇家帝斯曼、斯塔米卡邦等工作人员就来到了萨沃伊酒店，邀请代表团进行考察参观。 与此同时，美国CF实业和凯洛格两家公司的代表也一同到达了荷兰。 第394章 资本家会有好心？ 第394章 资本家会有好心？ 鹿特丹港口的化工区域非常大，沿海几十公里，壳牌和皇家帝斯曼的炼化厂就在这边。 尤其是壳牌在这边的石油炼化厂是欧洲最大的炼化厂，年产量高达几百万到上千万吨。 代表团戴着安全帽，跟着荷兰以外交部国际经济司的范德林登为首的接待人员参观炼化厂，由壳牌的首席工程师进行主要讲解。 实事求是的讲，这种大的炼化厂真的没有什么好介绍的，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整个炼化厂都是高高低低的大型容器压力罐，再就是各种粗细不等的输送管道。 最粗的管道比人还高，就算是稍微细一些的，一个成年人也抱不住。 在顾维军看来，唯一值得称道的反而是厂区的整洁和周边的绿化，还有就是所需人工非常少。 听着首席工程师骄傲的介绍：“咱们这里原油和天然气通过港口的油船运进来之后，直接通过管道输送到厂区，昼夜不断的进行分解、合成。” “汽油和柴油也有不同的管道，近的有直接通向港口直接上船的，远的就直接输送到其他的欧洲国家。” “其余的化工产品比如聚乙烯、聚丙烯、三元乙丙橡胶、ABS树脂、SMA树脂等，也是不间断的分别提取后进行合成，最终形成产品。” “那合成氨呢？”方首长不失时机的发问。 “这种工艺流程简单、合成工段气提效率高，减少了下游工序的复杂强度，是目前唯一工业化、只有单一低压回收工序的尿素生产工艺。” “这是我应答做的。” 提前得到消息的康斯坦丝和凯瑟琳一同穿着旗袍站在门口迎接，操着不熟练的中文，“感谢您的到来，方首长。”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回到旅馆，大厅里一直等着这里的一位康斯坦丝的女随从立刻起身，这时前台的经理也立刻迎上代表团，“尊敬的方先生，有人给你留了一条信息。” 等代表团上楼之后，女随从马上走到方首长和顾维军身边，用法语邀请：“尊敬的二位，车辆已经安排好了。” “哦，”方组长不可置否，接过纸条后，是清秀的方块字：邀请尊敬的方首长和顾维军前往沃德夫·阿斯托里亚酒店，“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过顾维军的注意力却不在对方的讲解上面，而是脑海中不断分析这些压力罐的加工工艺，考虑罐身加工所需金属材料的压强、抗腐蚀性等参数。 下车之后，首席工程师又滔滔不绝的进行讲解，尤其是对合成技术工艺的推崇。 “老戴，你和同志们先回房间，我和维军同志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 随着小巴车行驶在厂区的柏油路上，首席工程师指着现在行驶的路面，“正是因为我们源源不断的进行石油，才有了欧洲地区平稳的交通路面。” “合成氨在这边，请诸位跟我来。”首席工程师伸手招来一辆小巴车，一行人鱼贯而入。 整个一天，就在壳牌的炼化厂中度过，到了晚上又安排了欢迎晚宴，作为代表团的一员，顾维军也不得不勉强参加，可是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康斯坦丝和凯瑟琳，还有孩子们的身边。 酒店距离很近，顾维军和方首长上车后，10分钟不到就来到了酒店，这里原来是一家银行大楼，后来才改造成了酒店，二人直上顶楼的总统套房。 “前面就是合成氨的厂区，现在主流的技术是利用天然气，采用的是法本的技术，看这是脱硫塔-二段转换-合成氨后，我们采用的合成技术就是我们国家斯拉米卡邦的二氧化碳汽提生产工艺。” 看向顾维军时两女的脸上灿烂的笑颜若花，声音发腻，“亲爱的，你来了” 进到客厅后，凯瑟琳帮忙倒好红茶，才坐在康斯坦丝身边，而后者拿出了一叠文件递给了顾维军，同时转回了法语，“亲爱的，时间很紧，我只请人整理了这些资料，欧洲现在化工的确是荷兰发展的最好，但是。” “这其中有着美国人的影子，虽然公开的股份里美国人占股很少，但是其他的持有人背后都受美国的控制，尤其是你们这次来参观的炼化厂。” “主要的设备都是由美国生产的，合成氨的设备直接是用的美国凯洛格公司的，后段合成尿素，虽然是荷兰的斯塔米卡邦的工艺，但加工设备也是大部分依赖于美国。” 顾维军越听越皱眉，将文件递给方首长后，将内容同步翻译过去。 方首长也微微皱眉，随后展开，“如果不是去年美帝的尼先生来访，这些还对我们封锁呢。” “这个消息很重要。” 又简单聊了几句后，方首长笑着站起来，“送我回去吧，就不打扰你们相聚了。” “维军，明天早上早点回去，别让其他代表团的同志们误会。” “知道了，方首长。” 方首长一走，顾维军三人立刻抱在一起，互相亲吻，良久之后拉丝的分开，顾维军一左一右抱着康斯坦丝和凯瑟琳，“孩子们呢？” “等的太晚，也不确定你今晚会不会来，我先让他们睡了。” 顾维军后背放松的靠在沙发上，将二女拉到胸前，“我刚刚听你讲美国人，好像话还没说完？” “嗯，美国人太贪婪了，我猜他们已经可能到了鹿特丹。” “嗯，不是可能，是一定.” “对了，上次伱说的准备接手置地的大楼，谈的怎么样了” 鹿特丹新城区靠近运河处的一处摩天大楼的楼顶，CF实业和凯洛格的两位代表举着红酒杯看着夜色下五光十色的鹿特丹夜景，“今天荷兰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怎么样？” “中国人还是很谨慎的，以考察炼化厂的理由半道去了合成氨的厂区，还没有完全暴露对合成氨和尿素设备工艺的目的。” “堡垒总是从内部开始攻破的，不是么？” “哈哈，没错，看来香港传过来的消息还是非常有价值的。” “嗯，如果这次项目成行，那就最起码是20亿美元的规模，对我们两家公司的股价提升会非常强劲，董事会那些老不死的估计也会笑开花。” “当然，我们也是！” 第二天，经过一晚上的高度运动，仅仅两個小时的睡眠后的顾维军依旧精神饱满，先去套房里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孩子们，温柔的亲吻过后，趁天没亮就回到了代表团所在的萨沃伊宾馆。 白天又是参观的一天，皇家帝斯曼的炼化厂虽然比壳牌稍小，但是占地也非常大。 原油炼化帝斯曼的优势在合成己内酰胺及其制品，这些材料广泛应用在汽车的齿轮、轴承、医疗材料上面。 帝斯曼的合成氨则是煤化工的技术为主，利用的是西德法本（巴斯夫）的技术。 第三天则是本次考察的重点，斯塔米卡邦公司的生产线. 参观结束之后，荷兰负责接待的范德林登，突然提出一个建议，“尊敬的方，为了贵国的利益，我不能隐瞒，这些成套设备的生产离不开美国的供应。” 嗯~~这是什么意思？ 生意还有往外推的？ 第395章 想的美 第395章 想的美 怎么还有美国人？ 这是所有代表团所有人的想法？ 听了卢秋田的翻译之后，方首长没有立即回话，脸上看不出表情，继续用平静的目光看着范德林登，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尤其是类似这种大型的压力罐、蒸馏塔等设备，要求耐高压、耐高温、耐腐蚀，目前也只有几个国家才有这样的技术，而美国则是性价比最高的。” “我不知道贵国这次主要想要采购哪一类的大型化工成套设备，但是无一例外都需要这种高性能的反应釜。” “特别要告知贵方的是壳牌合成氨的成套设备就完全是由美国凯洛格公司提供，他们的天然气合成氨技术是世界一流的。” 方首长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方要引进贵方的炼化技术和成套设备，需要我方一并同美国谈？我理解的没错吧？” “不，不，”范德林登立刻微笑着摇手，“我的意思是贵方如果在某些技术和设备的采购方面与美国谈，对贵方来说更加有利，如果直接向我方采购，会多加一定的中间成本。” “虽然我们斯塔米卡邦的尿素合成工艺-二氧化碳汽提技术，算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技术之一了，但是前置的合成氨成套设备我们推荐采用美国凯洛格公司的。” “这样也可以为用户带来最好的全套方案。” 方组长不可置否，“很好，范德林登先生，我们会考虑你的意见。” “毕竟我们这次的引进计划不是一套两套，而是十三套！” 方组长感觉气闷的解开中山装最上面的扣子，一把推开窗户，吹进屋子的凉风也没有打消他内心的烦躁，猛的转过身来，脸色铁青，“我们想要引进大化肥的技术和成套设备的计划，肯定已经泄露了！” “一个是时间不对，我们刚刚来到荷兰才四天，对方明显是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 “现在的问题是是他们猜出来的，还是我们内部有人泄露的？” “预估的总金额高达20亿美元，上下浮动一個点就是2000万美元，这意味着什么？” 代表团里众人面面相觑，顾维军首先发言，“方首长，我敢肯定不是我们代表团泄露出来的。” 方首长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这个情况我等回国后我会反馈给上面。” “大化肥目前世界上只有四种工艺，荷兰、美国、意大利、日本，我们分析下来荷兰的工艺简单维护好，是最适合我们的。” “第二是我们来了之后，只有我们俩人一同出去过一次。” 参观过后代表团一回到萨沃夫宾馆，就被方首长召集起来紧急开会。 “所以我们第一站才来到荷兰。” “现在荷兰的意思是与美国捆绑在一起，那未来会不会日本也跟美国捆绑在一起呢？” “这件事必须要彻查清楚，不然的话我们就太被动了。” “刚刚范德林登说话的内容完全是围绕着合成氨和尿素，这两个方面的技术和设备。” “这意味着我们将损失全国外汇出口总额的百分之一！” “同志们呐，如果真的造成这样的后果，那我们就是国家的罪人啊，我们拿什么脸面面对辛辛苦苦挖坑、养蚕、纺织的工人农民兄弟们。” 说到这里方首长的眼眶都红了，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后，果断的给代表团众人安排分工，“正所谓挑货才是买货人。” “刘子廉同志，你和化工部的同志们现在就回房间研究评估一下，能否拆散荷兰和美国的联合？” “秋田，荷兰这里你最熟悉，能否找到有关壳牌炼化厂设备和斯塔米卡邦生产采购的详细资料？合成氨部分不用考虑，只关注尿素生产的部分。” “维军，你也同样去外面寻找下突破口，看看能否从法国方面获得支持，相比而言法国是我们的一个筹码。” “我会立刻将消息传回国内，等待指示的同时，也会约见荷兰的人。” “现在，大家马上动起来。” “三天，时间紧迫，我只给大家三天的时间！” 随着方首长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包括经委和计委的同志也跟着卢秋田一起去寻找资料做更深入的调研。 顾维军则是直接来到了沃德夫酒店，来找康斯坦丝和凯瑟琳。 “真的被你猜中了。”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之后，凯瑟琳带着孩子们去逛荷兰的老城区，康斯坦丝给顾维军倒了一杯茶后，温柔的站在他身后帮他揉着太阳穴。 “是美国人插手了？”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今天荷兰方面已经传达了与美国联合的态度，这让我们很被动。” 康斯坦丝按摩的手微微一顿，“难道就只有这一个选项么？” 顾维军微微摇头，“也不是，合成尿素的工艺有四种，合成氨的工艺主要分三大类，天然气、石脑油和煤。64年从英国引进的合成氨就是煤化工，产量是8万吨的。” “问题是现在煤化工的产量都是10万吨级别的，而石脑油技术只有你们法国有，完全达不到供应目前国内的需求。” “所以国内才制订了准备引进天然气合成氨年产30万吨，尿素48万吨这样一个规模的大化肥技术和成套设备，还一下子准备引进13套。” “而帝斯曼技术是引用的西德法本的煤化工合成氨技术，年产10万吨，而且在能耗方面已经也完全比不上凯洛格的天然气合成氨技术。” “等这13套大化肥设备投入生产，预计78年之后，咱们中国人就再也不会挨饿了.” 康斯坦丝将顾维军的头部放到自己的怀里，“总有办法的。” “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对荷兰和美国佬知道的太少了，现在他们已经出牌了，我们要有足够的应对和反制。” 顾维军把玩着康斯坦丝的小手，“亲爱的，你找关系私下探听下法国的道达尔和阿托菲纳，石脑油这个技术他们准备要价多少？” “再看看这两家公司有没有荷兰斯塔米卡邦的一些内部消息。” “好的，我这就去联系姐妹们.”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三人行之后，看着熟睡的康斯坦丝和凯瑟琳，顾维军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行动开始. 第396章 矛盾论 第396章 矛盾论 顾维军站在沃德夫酒店的楼顶，看着不远处的欧洲之桅，夜幕下的鹿特丹闪耀着别样的美，老城区淡淡荧光的静逸，新城区炼化区域亮如白昼的活力，还有分部在马斯河和各条运河造型奇异的建造灯光下充满了艺术感。 顾维军没有过多欣赏，几个闪身就到了欧洲之桅的最顶端，猛烈的风吹开了他的睡衣，毛绒绒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 看准了这几天考察工厂的方向，先前往了壳牌的厂区。 遵循着参观考察时的记忆，顾维军漫步在这个钢铁的森林中，排出了几个建筑物后，成功找到了壳牌设在这里的研究中心。 研究中心是一栋五层的楼房，在厂区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利用种植的各种草木与生产区域隔开。 顾维军观察了一阵，大楼里一片漆黑，等巡逻的保安过去之后，一個晃身就进入到了研究中心内部。 研究中心跟北大的化学研究所没什么区别，离心机、色谱仪、分光计等等，好在每个办公室门口都用荷兰语和英语分别标注，顾维军用精神力扫描整个大楼，找到了资料存放所在地。 这个资料室在地下，规模相当之大，按照重量，这些图纸至少得几十上百吨，这就让顾维军头疼了，这些资料自己得搞到什么时候啊？ 而且从哪开始？突然，顾维军看到资料室有一台电脑，难道有索引？开机后，顾维军麻爪了，看不懂. 唉，看来今晚只能耗在这了，一点点弄吧 老样子，单手一招，图纸自动飞起来，手机从空间中浮现，拍照、上传、压缩. “哈欠~~”顾维军看着时间，太无聊了，打着哈欠，眼角挤出了两滴眼泪，枯燥啊，突然顾维军精神一震，“咦~~这是炼化厂的初始建设图纸，还有设备供应商的标记。” “还有采购合同！”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顾维军原路返回，刚刚躺下，旁边迷迷糊糊的凯瑟琳就抱了上来，嘴里还嘟囔着，“亲爱的，你刚刚去哪里了？” 不说别的，64年从英国引进的8万吨合成氨，完成国产化用了这么些年，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转化，科技发展任重而道远啊。 突然，顾维军给了自己额头一个巴掌，自己都形成惯性思维了，光搞技术资料，这些资料现在不是最急的，我应该先去斯塔米卡邦找他们的合同啊？ 这样不就能知道他们的采购价格和报价了么？ 先第一时间将采购合同统统找出来拍照存档后，将资料室的一切恢复原状，记忆好已经拍照扫描好的图纸位置，顾维军闪身从地下资料室里出来，看了眼方向，转眼消失不见. 斯塔米卡邦公司地在鹿特丹的厂区，按照经验，顾维军第一时间找到会计办公室潜入。 “这些资料从哪里来的？太重要了！”方首长拿着手里的几张纸，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维军，你的法国“女性朋友”对我们的工作支持，我后面会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周领导！” 有了这些资料，顾维军松了口气，有了这些资料，后面谈判的时候也是一个筹码。 “怎么身体这么凉？” “当然是锻炼身体！不然怎么满足你这个欲求不满的”顾维军翻身上马，也别再睡了，看来昨晚还没累着啊.早上竟然还醒了. 将昨晚的资料简单整理了一下，挑了一些记录在酒店的信纸上，用过早饭，告别了容光焕发的康斯坦丝和凯瑟琳和孩子们，顾维军就回到萨沃伊宾馆找方首长。 “嘿，有了这个，就知道对方报价的水分了。” 很快顾维军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生产资料的采购进项和销售支出的存档资料，就一个字，黑，真TMD的黑，成本是1的东西，要卖出来10，甚至更多，这就是资本垄断啊 没办法，咱们现在大化肥的技术还真没有，就算是自己把技术资料带回去，也是要国内广大的研究人员一起研究才能将技术转化为生产力。 “这可很有价值啊！” “你放心，我们国家不会亏待任何帮助过我们的朋友！” 顾维军马上谦虚的拒绝，“方首长，这不是她们应该做的么？” “这要搁我这算，她们也算咱们国家的一份子不是么？” “唉，她们其实最希望的是能在咱们国家长期的生活，真正接地气的生活，而不是每年春秋来一段时间都还要住钓鱼台。” “她们倒不是差那点钱，关键是没家的感觉啊。” “你不是有个什刹海的四进院么？” “咳，我说方首长，你想让我家后院起火么.” “也是.你小子就是毁在了这幅花花肠子上了，不然的话，本来周领导还想让你承担更重要的工作呢？” “别，我现在已经很满意了” “哟，伱还敢不满意啊？”有了手里的这份材料，方首长的心情也轻松下来，跟顾维军开起了玩笑。“我可是知道，你小子从首钢和水泥厂给外交部搞了一批建材，为了这个，外交部新建的司局级干部楼还提前分给你一个四间套。”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对房子念念不忘呢.睡觉就一间屋子三尺床，要那么多房子干嘛？” “咳真不是我，是康斯坦丝和凯瑟琳她们”顾维军心里说，我能说但凡后世穿越回来的，第一时间考虑的肯定是搞房子好么？除非后世本来就是二代不缺 新三座大山啊 开过了玩笑，顾维军又转回了正事，“方首长，荷兰这边现在有什么新的动作么？国内有什么新指示传过来么？” 提起荷兰，方首长就又皱起了眉头，“荷兰这边传来消息，是否需要他们帮助传达消息给美国，然后他们可以帮助组织一个见面交流会，就在鹿特丹。” “荷兰这边还提到如果我们这次采购的数量或规模大的话，他们可以提前做备货的准备，而且还可以帮助我们联系银行给我们贷款。” “卧槽，这是准备赚我们两份钱啊！”顾维军被荷兰人的态度惊呆了，“不对，他们绝对是知道我们的采购计划了？不然怎么会提数量？” “银行贷款也确实是我们需要的，虽然咱们有黄金储备，有着足够的底气，但是也要充分利用资本主义的资金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尤其是布雷森体系解体，黄金的价值就更高。” “采购计划肯定是泄露了，就不知道从哪个渠道？我也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汇报的，国内对这个情况了解了之后，已经请公安部的情报部门开始调查.另外，周领导对我们的指示是大胆的出牌，他将在今年合适的时间邀请日本的首相角中来访问。” “东洋公司的大化肥技术和成套设备也很优秀。” “我们要充分利用资本主义的矛盾，详细的分析调研，资本家不会是真正的一一条心，我们要逐个击破。” “荷兰不是想捆绑美国一起对我们施压么？那我们这边会去直接参观美国联合技术公司（UTI），我倒要看荷兰这边怎么应对？” “无非是UTI的技术授权和设备造价更加的高，原料消耗更严重。” 另一边，CF实业和凯洛格公司的代表，克里斯托弗和马可.杜邦，与范德林登围坐在半圆形的沙发上，人手一个雪茄，马可.杜邦缓缓的吐了一个烟圈，“中国人怎么说？” 第397章 美国人出现了 第397章 美国人出现了 “他们还在没有什么反应.” “尊敬的马可先生，你确信你的计划没问题？”代表团迟迟没有动静，让范德林登有些把握不住，没有底气，“中国人可不是几十年以前了，今年尼先生主动去访问就是证明。” “当然.他们只要采购30万吨的合成氨和48万吨的尿素成套设备装置，就一定得接受我们的要求！” “我叔叔可是跟巴统的委员会关系特别好，随时随地可以叫停技术和设备出售，这是其一；” “其二，大型特种装备，是离不开我们的，我们只要卡住某一关键的专利技术，他们就不能及时供货，你说中国人付钱了却买不回来了，他们会怎么办？” “他只能选择我们”马可.杜邦是一个金发微胖的中年人，衣着精致，翘着二郎腿，神态恣意，雪茄在其口腔中来回滚动后，吐了一个烟圈。 “那我就放心了.毕竟中国也不止我们一个选项。” “哈哈，没错！”仨人拿起桌上的红酒轻轻的碰了一下“叮~~” 随着时间的推移，代表团的刘子廉和卢秋田也将整理的资料汇总到方首长这，刘子廉将目前世界上所有的合成氨技术和供应商、尿素技术和供应商都列了出来。 “西德法本集团的哈贝-博斯曼法，缺点是高温高压，设备成本教高。” 没别的说，借鉴，必须狠狠地借鉴 方首长则是先是约见了荷兰的外交部门，表达了中荷两国之间的友谊，但是一旦谈论到生意上，荷兰人务实（或者叫扣）的性格就显现出来了，冠冕堂皇：技术引进这是贵方与企业之间的关系，我们政府部门是无权干涉的。 众人有人惊奇，有人疑惑，还有开心，总之不一而足。 “而美国凯洛格的克劳德法，不需要高温高压，设备成本会低一些，但是因为反应过程需要大量冷却，能源消耗高，这也是美国公司的普遍特点。” “秋田，你那边有什么进展么？找到壳牌和斯塔米卡邦直接的详细合作资料么？” 到了晚上，将康斯坦丝和凯瑟琳折腾入睡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借鉴生涯，各种大化工的技术被顾维军收入囊中，而且在这個过程中，顾维军还惊喜的发型了辉瑞在欧洲的总部和研究中心。 “不不不，”方首长摇动了几下右手，继续面带微笑，“我们从17世纪就打交道了，比如澎湖列岛，比如台湾省。” 再次停顿后，又轻松的开起了玩笑，“当然，咱们出来一天的补助有限，也就1个半英镑左右，如果有什么自己想买的东西，可以找维军同志换外汇，就按照咱们国家的正常汇率来。” “中间空闲的时间，同志们也好好逛逛这里，咱们来了一趟，回去了，同志们一问说荷兰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啊？咱们要是回答不上来，不是白来一趟么？” “刘子廉同志，你继续带着化工委和计委的同志们去炼化厂参观，秋田陪着进行翻译。” “但是，我也深刻的感受到，外交关系的提升，也不代表我们两个国家已经真正的互信互利。” “范德林登，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而我们，”马可.杜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是制定规则的人。” “当然，”方首长底牌在手，心情非常轻松，微笑着回应，并言语带刺：“我们出国考察的第一站来到荷兰，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们两国的外交关系，掀开了历史性的一刻。” “从清末的时候，我们两国就已经有了非常深厚的经济贸易往来，并且规模也越来越大。” 荷兰、法国、比利时、西德等的华侨和驻荷兰的大使纷纷前来庆祝。 “一同庆祝这一历史的时刻。” 六一.二二三.一四九.一四零 方首长停顿了一下，“但是纪律还是要讲的：必须至少两人以上；必须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咱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必须不能做任何有损国格的事情。” “并且我们54年也互相设立了代办的关系，经济往来和贸易合作，一直都是非常顺利和愉快的。” “如果美荷之间联手想要把控我们这次的大化肥技术和成套设备引进，我建议找西德的法本谈。” 时间很快就到了18号，代表团一行人去往了海牙的大使馆，新的大使还没有到位，方首长就担任了大使的职责，在商务晚宴上招待众位来宾。 “这是我的错误，跟你有什么关系？” 范德林登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再次假笑着“哈哈”笑了几声，“尊敬的方，我们当然是互信互利的，我们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基于两国共同的利益，我们两国的之间的渊源深厚。” “我们估计现在储备的材料中，肯定有能满足高温高压高腐蚀的合金钢，这样的话，我们的总采购成本不一定高？” 范德林登尴尬不已，“呵呵”干笑了几声，“总得来说还是非常顺利的.” “原因我就不解释了，总之上面领导都知道的。” 接下来的几天，顾维军白天陪着康斯坦丝、凯瑟琳和孩子们一起游览鹿特丹，新内大街的各式各样的店铺和老旧建筑、代尔夫特运河的法国艺术风格的高楼大厦——白宫大楼，当然也少不了欧洲塔。 卢秋田羞愧难当，红着脸低着头，“方首长，我要向您承认错误，这方面的资料都属于保密的，公开的报纸、期刊上都没有；我找了在荷兰这边认识的政府朋友，也没有成功.” 范德林登离开之后，方首长看了看手里的请柬，不屑的笑了笑，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就是单纯的考察，为咱们下一步引进大化工炼化设备做些资料储备，不要有心理压力。” “哈哈，”方首长爽朗的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秋田，不必自责，当初给你分配这个任务也是我考虑不周，确实难为你了。” 然后又微笑着对代表团的众人说了荷兰邀请的事情，“这段日子大家都辛苦了，后续的工作可以放松放松。” “当然，那时候就不是非常顺利和愉快了” 随后又吹捧荷兰的技术：荷兰在大化工领域，一直是世界领先的，我们为贵方提供的方案，一定是最合适的 之后又约见了荷兰女王：朱莉安娜，并向其转达了周领导的问候，很可惜，虽然朱莉安娜女王在荷兰享有非常高的声望，但也只能是对这些资本家进行建议. 5月8号，范德林登再次登门，带着习惯性的假笑，“尊敬的方，18日是我们两国的外交关系正式升级为大使级的日子，我代表荷兰正式向贵方发出邀请。” 等范德林登代表荷兰前来之后，给众人介绍的时候，说出了两个人名：“这二位是美国CF实业的克里斯托弗和美国凯洛格公司马可.杜邦。” 代表团众人纷纷侧面. 美国人这么快就出现了？ 他们来准备做什么？ 第398章 第一次接触 第398章 第一次接触 你们不应该来，可我还是来了. 不知怎地，顾维军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两句话。 方首长微微愣神后马上伸出手热情的与克里斯托弗和马可.杜邦握手，“欢迎二位远道而来的美国朋友来参加今晚的宴会。” 范德林登在边上做进一步的介绍：“尊敬的方，CF公司是世界上一流的超大规模化肥生产企业，在这一领域的研发和先进技术的创新使用方面一直是世界前列；” “而凯洛格则是合成氨设备及特种化工设备制造商中的佼佼者，无论是高压高温高耐腐蚀的反应釜，还是高压输送管道，都有独特的、安全可靠的使用保障。” “这方面我们荷兰还是有切身的经验的。” 方首长再次热情几分，与马可.杜邦握着的手上下摇动，“哈哈，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有缘千里来相会。” 提到杜邦家族，马可也舔起了小肚子，骄傲无比，“当然，我们杜邦家族的使命就是提供充足健康的食物、保护生命及环境。” “哦？”顾维军目光真挚表情诚恳，“这个问题我不是专业人士，我需要去沟通确认一下。” “方先生，贵方的考察之后对我们的技术和设备有什么意见或建议么？” “几位先里边请，维军同志，你来招待一下美国和荷兰的朋友。” 方首长微微的侧身面向范德林登，“范德林登先生，我记得美国还有一家UTI公司也是做相关技术研究的，怎么他们今天没来么？” “哦，顾先生，您也知道美国杜邦家族？” 顾维军入乡随俗的也拿起了一杯香槟轻晃，轻轻酌了一小口，感受香气在口腔里回荡，闻言轻笑，“我们国家的技术发展一直很迅速。” 看着顾维军还要继续慷慨激昂的叙述国家发展，马可赶紧把话题引到了其他方面，这些公开资料都有，我们研究跟你们合作的时候就已经收集了，“顾先生，这次你们考察之后准备下一步去哪？这个方便说么？” “我们的人民都是可爱的，勤奋的，善于学习的。” “而且，在技术和设备合作这一块，我们之间已经有过良好的合作。” “呃~~” 一直站在方首长身边的顾维军马上站过来，单手邀请美荷的三人进入大使馆，“我姓顾，各位称呼我顾就好，几位请这边来。” “非常良好的合作。”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下一步我们将去法国考察。” “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嘛.” 看着方首长的微笑，范德林登心里莫名的颤了一下，这家公司才刚刚研制出MEC的热循环工艺，怎么就被中国人知道了？这家公司可是荷兰斯塔米卡邦的直接竞争对手，尤其还是美国公司。 顾维军的笑容更加灿烂，双手虚拍，“真的是伟大的理想。”如果你们不是以火药起家的话老子就信了. 宴会进入了自由活动时间，马可和范德林登又找到方首长，向代表团郑重的发起邀请，“尊敬的方，我代表凯洛格和CF实业，向贵方发出邀请。” 六一.二二三.一四零.二五零 “当然，相信每一个谈过女性朋友的人都会知道尼龙丝袜，从而知道杜邦这家伟大的公司。” “我们这次来荷兰也是因为鹿特丹港口化工园区的设备使用情况进行回访，刚好也是听说贵方在进行参观、考察，所以主动前来拜访。” “贵国的技术发展能力真是让人惊叹啊，几年前才从英国引进了相关的技术，现在就已经有所研究发展了。” “刚刚方先生说贵国已经自行设计和建造10万吨级别的合成氨和尿素生产线了？” “没想到竟然在荷兰碰面了。” “我们从建国后发展了仅仅二十多年的工业，就完成了很多国家一个世纪都不一定达成的发展成绩。” 荷兰人的身高也很高，但是他接触过的人从来没带给过他这种感觉，马可心里觉得有意思，迈步进入了大使馆的中央客厅，早有兼职的华侨学生注意到了他们，手举托盘迎上来。 “我们的钢铁行业，从49年的15.8万吨，到50年的61万吨，到现在年产量已经达到了2338万吨；发电量1900多千万瓦时；石油年产上亿吨；煤炭5亿吨” “看来方先生对世界上的化工技术发展也很有研究啊，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安排UTI公司的总裁和首席技术前来荷兰给各位做讲解、介绍。” 随着顾维军滔滔不绝的讲解，马可等人却不断皱眉，趁着中间喘气的功夫赶紧插话又重复问了一遍，“顾，我问的是贵国已经可以自行设计和建造10万吨级别的大化肥生产线了？” “但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我相信我们国家一定可以的” 这时马可.杜邦站了出来，把话接过来微笑着解释，“UTI公司的这项技术刚刚研发出来，还没有特别大的生产使用经验，尤其在荷兰的炼化区没有投入使用。” “只是不知道杜邦公司还对合成氨和尿素这种大化工类的行业也有投入。” “我们之前就准备欧洲参观考察结束之后就前往美国，进行下一步的考察研究。” 顾维军的意有所指让马可和范德林登三人的脸上稍微有些不自然，接着他“哈哈”笑了几声，结束了这個话题，“马可先生，刚刚听范先生介绍，您是美国杜邦家族的人？” 马可几人一人拿起一杯香槟，轻晃后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也没喝，反而笑着跟顾维军打听刚刚方首长说了一半的话，“顾，是这样称呼你没错吧？” “走马观花啊，”方首长打了一个哈哈将话题转移，“当然，我们也感受到了我们之前的技术差异，我们现在还只能设计和制造年产10万吨左右的大化肥炼化厂，我们要向你们学习啊。” “邀请贵方参观我们在鹿特丹的生产基地和炼化工厂。” 方首长暗暗的跟顾维军对视一眼，心说，这就来了。 第399章 小插曲 第399章 小插曲 方首长露出热情的笑容，“当然，这是个好主意。” “我们也希望能多参观一些国家和企业的优秀技术，我们要向你们学习啊。” 定好了参观时间，马可和范德林登三人就礼貌的告辞而去。 宴会结束后，在新的大使馆的会议室里，方首长先用电话向国内汇报了一下近期的工作进展，同时也将美国人邀请参观的事情向上汇报。 之后才将代表团召集起来开会，“同志们，咱们的考察计划要稍微变一变，今天美国人来了，特别邀请我去参观他们在鹿特丹的生产工厂。” “之前我们是准备欧洲考察结束之后去美国的，现在他们邀请我们直接在荷兰参观，也省了咱们的事儿。” “另外，他们现在这么迫不及待的的找上来，我们也好好看看，他们匣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嘭！”方首长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5月21日，代表团一行人从海牙返回了鹿特丹，婉拒了马可安排的酒店后，依旧入住萨沃伊旅馆。 “同时，他也请我向贵方转达美国对贵国在技术引进方面的支持，在设计民生方面的尖端技术，美国是支持向巴黎统筹委员会各成员国向中国解禁的.” 让做了一肚子准备的方首长和顾维军差点闪了一个趔斜，我都准备跟你唇枪舌剑了，等你出招呢，你就这么平淡？ “等咱们到了法国，就都知道了。” “不可能的，很有可能这只是美国那个能源部长的一面之词，纸老虎罢了。” 结果，到了25日代表团离开荷兰准备前往法国前，荷兰的范德林登带着经济事务部部长坎普主动邀请会谈，会谈中向方首长表达了想要殷切达成双方合作的期望后。 一天的参观过后，工厂会议室内的考察交流中，马可也是仅仅重申了凯洛格和斯塔米卡邦强强联合的方案，并强调如果大规模订单的话，将给与足够大的优惠，请代表团和方首长慎重考虑。 22日到了正式参观的日子反而是一片风平浪静，在凯洛格大陆工厂，马可等人都仅仅是陪同，技术讲解由工厂的技术人员进行。 “嗯，”方首长舒缓了眉头，微微叹气，“也是不得不防啊。” 不然的话，大化肥相关设备就是在禁运名单中，理由也非常简单，能生产大化肥，就能生产火药. 顾维军倒是没有方组长这么忧心，他可是知道，80年代的时候，美国恨不得将F16都卖给我们，尤其这个时候刚刚恢复了外交关系，正是想要继续拉拢我们的时候。 于是低声说道：“方首长，也不用太上心，这种话听听就算了，现在西方国家普遍经济不好，我们拿着钞票，还担心买不到？” 前往法国的飞机上，方首长一直眉头紧锁，美国人的态度其实很明确，想要引进大化肥设施么？那就采购美、荷两国的联合方案。 就这？ 意味深长的说了一段话：“尊敬的方，美国的能源部长欧内斯特昨天早些时候给我来电，也对贵方本次的考察殷切的观望着。” “并期待着由美、荷两国联手一起与贵国在大化肥领域进行技术和成套设备的合作，加强经贸往来。” 法国赫尔蒂工程公司和托普索公司的人热情的接待了代表团，因为分别在不同的地点，用了两周的时间里分别组织参观了道达尔和罗纳-普朗克的炼化厂，最后在巴黎的乔治五世酒店安排接待晚宴。 晚宴上，方首长试探着问及会不会触碰到巴统的规则？ 法国人骄傲的拍着胸脯，“我的中国朋友，让我们把那套老掉牙的东西扔到一边去吧！” “只要贵方有合作，我们法国一定会支持！” “毕竟我们已经有了良好的合作了不是么？” 这才让方首长稍稍的放心，之后转道日本考察了东洋公司的大化肥设备后，一行人历经一個半月的时间回到了国内，回国后方首长立刻组织编写了考察意见书进行上报到计委。 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朱琳姐姐跟张思敏离婚了. 又因为身体的原因，朱珏一直请假在什刹海休息，顾维军从国外回来之后没事就去送点补品什么的 看着姐姐苍白的面孔和强挤出来的微笑，顾维军不由得有些自责，自己还是面皮薄啊，该拒绝就应该拒绝 所以，顾维军又调配了一些调养的中药送过去，现在岳母娘和岳丈为了朱珏，也天天住在什刹海，而顾妈也没事去帮忙照顾。 而就在顾维军和方首长在国外考察大化肥设备和技术的时候，大化纤项目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始进行了。 轻工部、燃化部、对外贸易部组团对日本和欧洲大化纤项目的考察已经结束，回国上报后，周领导、毛领导立刻批准。 随后就在顾维军他们回来不久，还在编写考察意见，6月份的时候，国家批准以李领导为首联合轻工部、燃化部、对外贸易部、外交部，就开始与法国、日本、西德就大化纤项目引进开始进行谈判，一共4个。 首先是上海的石油化工总厂，年产：化纤原料10.8万吨，化纤5.2万吨； 随后是四川的维尼纶厂，年产：化纤4.5万吨；辽阳石油化纤总厂，化纤原料13万吨；天津石油化纤厂，对二甲苯6.4万吨，对苯二甲酸二甲酯9万吨。 这四个大型化纤厂从73年9月份分别完成签约后，74年正式引进，截止81年全部投产，随后84年国家宣布取消布票. 当然，这是后话，不过化纤项目的谈判，让方首长等人特别兴奋，因为化纤项目都可以谈判引进了，那大化肥项目肯定也没问题，都是化工领域啊。 随即就期盼着国家领导审批后，也开始进行正式的谈判，早谈判，早引进，早受益。 感到兴奋的可不仅仅是方首长他们，之前讨论过技术引进的部委全部纷纷行动，出国考察，尤其是冶金部再次提交的准备向日本和西德引进1米7轧机项目：冷轧板100万吨，热轧板100万吨，硅钢7万吨，在8月6日也被批准后。 72年出国考察的队伍竟然累计60余次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9月25日，日本首相田中应邀前来中国访问，29号，在北京发布了声明：中日邦交正常化，并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 日本承认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中国宣布放弃战争赔偿。 此项宣言一出，顾维军非常不理解，小日子在战争中给我们带来这么多伤害，为什么要放弃？ 两国友好的前提是正视历史，按照规矩，你得赔钱啊！ 后来方首长给了顾维军一个解答，几个方面的考虑：第一，咱们真的拿的到钱么？从45年到52年，美国对日本的策略从拆除的工业设备30%进行赔偿转变为扶持其经济，扶持一个亚洲基地，防范我们和北边。 51年在旧金山召开的对日合约会谈，根本就没有召集社会主义国家，是美国一手主导的，对日合约中第十四条明确写了：同盟国放弃对日赔偿要求。 虽然苏联和波兰反对，但是40多个国家都签字了。 包括台湾，你说我们能拿到钱么？ 一个是面子，一个是里子至少我们现在还能得到日本的无息贷款和低息贷款； 第二、相比赔偿，一个中国、台湾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相比之下，我们引进日本的技术是我们需要的，咱们国家的人民生活、发展是重要的 当然，这些也只是我的一点理解。 11月7日，计委提交了《关于进口成套化工设备的请示报告》，周领导审查后，将另一进口方案转交计委，要求考虑进行合并。 另一进口方案则是火电相关，除了大型火电设备，还包括透平压缩机、燃气轮机、工业汽轮机等. 就在这个方案整合的过程中，顾维军则是又被外派出国了. 第400章 选送 第400章 选送 “怎么又是我？” “我是经济司的啊？” “我现在天天忙着跟方首长整合方案开会呢？” “别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敢说你忙？你见天的早早的就跑回什刹海四进院，你以为我不知道？” “另外你是国家干部，也要注意一下影响。” “再说了又能出国旅游又能拿补贴，别人想要这个美差还轮不到呢？。” 一提到这个岳母娘就有些生气，“能有什么事儿？除了时不时看到那个让人讨厌的！” 这种合成塔对工业加工的要求就太高了，就算是后世也就是几个主流的国家可以建造。 不在什刹海吃晚饭还真不是顾维军矫情，毕竟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朱珏现在又这个样，也没必要把关系撇的这么清。 “氨合成塔外筒承受高压利用一般的低合金高强度不锈钢就够了，内件虽然承受高温，但是只承受进出口的压力，用这种新材料——铬镍不锈钢。” “你上次拿来的肉还有很多，也幸亏天好，都冻住了，刚好切了涮羊肉，我再切点白菜，泡点粉丝。” 顾维军拿着名单从经济司长办公室出来，轻轻用手指弹了弹名单，真是不知道啊，原来这时候就已经又开始公派留学生了。 “最早可以追溯到英法百年战争的时候，简单来说，就是法国他们国家的一位王爷，觉得没钱了，就跑到英伦三岛上圈钱。” 也就简单的占用了课间休息的几分钟，大概讲了几句之后，顾维军将这些学生的样貌记在眼底，也约好了下一次再来讲解对外礼节后就离开了。 “唉，原来是保姆啊.” “您说说，他都40几岁的人了，怎么还成天传八卦呢？咱们共产党人除了工作、风险，也不能完全不顾家是吧？” 进了传统的挑高房檐的大门，迎面就是一座中间三层两侧两层的防欧式建筑：一楼的门洞二楼的阳台都是半圆形的顶，中间三层主楼最上面一层是钟楼。 “咱们先说说这两个国家，都是老牌的帝国主义强国，尤其是英吉利，之前号称日不落。但是这两个国家有意思就是互相不对付，看不上眼，尤其是法国人一直看不上英国人。” “那是你大姨子，不是你家？” “之所以派伱去，也是因为你在法国的关系，如果他们遇到事情了，除了大使馆你也能帮得上忙。” 顾维军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朱珏的房间，又跟岳母娘聊了几句就走了。 “也怪我当初看人不准，怎么就给小珏挑了这么一个人？窝窝囊囊的，没有主见又没有担当，害了小珏一辈子！” 听到这个消息顾维军非常振奋，这意味着咱们自己也可以有能力加工！ “晚上搁这边吃晚饭么？刚好陪你爸一起喝点？” “今天来是想先跟同学们见个面，简单聊一聊。这两个国家我都去过，还不止一次，所以了解的稍微多一点。” 这才是难点，而大生产的关键就是合成塔，要求耐高温、高压、高腐蚀，而且需要建造的特别高大，合成塔经常性都要10几米-30米高，直径几十米，重达几百吨。 世界上主流的合成技术无非追求更低的成本和更高的产量，从几万吨到十万吨再到三十万吨，五十万吨。 六一.二二三.一三一.一二七 得，先去看看吧，这個帮忙的尺度自己还得好好把握，别培养一群白眼狼出来 人民大学老校区就在东西北大街和工农兵东大街（张自忠路）的交叉口不远，门牌号是3号，占的是之前清陆军部和海军部的旧址（原铁狮子胡同1号，辛亥后又作为民国临时总统府和段祺瑞执政府邸）。 “毕竟这些人是咱们停了苏联选派留学之后的第一批学生。” “妈，今儿个不行，我晚上还有事，我再过半拉月又要带队出国，今儿个晚上我得去趟首钢，有个材料的事儿还得赶紧对一下。”顾维军说着将手里拎的东西放在堂屋的桌上，“姐姐最近班上没什么事情吧？” 这位老师旁征博引，一会儿英文一会儿法文，又通过一段语句，展示为什么英文和法文这么排列，从而引申出这两个国家的文化、风俗等 听的顾维军是肃然起敬，刚到的时候他还准备打断上课，直接进去，在他的想法里，扔到国外两个星期啥都会了。 什刹海四进院，经过这几个月的调整，朱珏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人比之前还略显圆润，岳母娘看见女婿来了，赶紧迎上来，热情中还带着几分小心，“维军，今儿个这么早就下班啦？” 不管怎么样，只要咱们有能力加工出来，管他什么效率，那么无论谁都卡不了我们的脖子了. 顾维军再接再厉，又贡献了一些设想（借鉴）的材料加工工艺后，并告知12月中旬带队出国。 “至于尿素合成塔要求更高一点，高压筒体要强度碳钢，衬里层和内件，也是同样采用铬镍不锈钢。” “.得，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一直等到下课铃响，又过了几分钟正式下课后，顾维军才推门进去，冲着老师微笑着点点头，表明自己的身份：“老师您好，我是外交部的顾维军，过段时间由我送大家去英法两国。” 顾维军很快就找到了选送学生的教室，就在一楼最里面，站在门口往里面看，这36个学生基本上男女各一半，都在闷头的记笔记呢，教室前排的讲台上，一位女性老师大约50岁左右正在授课。 “不是，我这么正直的人，谁在您耳边传瞎话？得，我知道了，肯定是老领导。” 首钢那边确实是有事，其实就是在考察的时候，顾维军特意收集借鉴的一些资料，最重要的就是合成塔的研制、建造。 “毕竟远隔万里，尤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同学们可能会心里没底。” “但是，”顾维军略微停顿了一下，“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嘛.” “至于这种大型构件的加工，李酉山今年又完成了一项5万吨级别的水压机，也是足可以加工的，只不过之前没有加工过，还要经过多轮测试。” “早这样不就结了，这是人员名单，一共36个，法国20个，英国16个，他们已经在人民大学集中学习了半年了，你先去找他们聊聊。” 首钢科研办公室，胖老头钱伟长已经了，而且姚桐斌竟然也在，看到顾维军进来，对着他招招手，“根据你上次考察回来得到的数据，经过这段时间的计算，这几种合金就应该可以满足大化肥合成塔的要求。” 课堂上一片哄堂大笑，等同学们的心情都轻松点了，顾维军才继续解散：“咱们长话短说，又不是马上走，我先简单介绍几句，后续同学们有什么疑虑可以先记下来，下次正式上课或是放学后可以直接找我。” “唉，还什么几率啊？小珏之前跟人家掏心掏肺的，落得这么个下场，心都凉透了，怎么还会再找啊.唉.” “妈，事情都过去了，到时候我和小琳多生几个就好了嘛，再说了，只是说几率低” 胖老头眼睛一眯，“你出国前再来一趟，我跟几个朋友研究一下还需要借鉴点什么？” “呃~~” 第401章 糖衣炮弹 第401章 糖衣炮弹 12月14日顾维军带着这36名公派留学生启程前往了英国和法国。 第一站是法国，到了法国之后，顾维军也没有直接将20名预留法国的学生直接送到学校，而是跟大使馆的王同志一起，先带着他们在巴黎游览了几天，先感受下法国的文化。 切身处地的感受与法国当地人打交道的礼仪，法国人的禁忌：比如不能竖起剪刀手，室内坐着不能伸直双腿等； 黄大使也对这些前来留学的学生们非常关照，不但第一天来的时候举办了简单的欢迎仪式：一顿番茄炖牛肉，还用自己的工资给每人买了一个笔记本。 配套的钢笔则是顾维军送的，当然，也是托着黄大使的名义。 一周之后，顾维军才分别送他们到学校去报到，巴黎高等师范学校、综合理工等学校。 中间，顾维军也跟黄大使谈论了是否需要在经济上由凯瑟琳她们提供一些帮助，被黄大使给劝住了，“维军，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要记住，出来留学，是为了学成知识报效祖国的。” “优渥的生活，固然可以让他们免除后顾之忧全心投入学习，但是没有打工和劳动的经历，没有与社会接触的经历，很容易就造成信仰的迷失。” 一家法国餐厅门口，帝国化工的总裁理查德还是那副大腹便便的样子，见到顾维军后热情的张开双臂，“哦，欢迎你，我的朋友。” 顾维军心领神会，“我们要感谢理查德先生的慷慨，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欣赏到如此的一位美人呢？” 顾维军虽然不赞同黄大使的意见，但还是尊重他，就没有再安排。 理查德连续抽了两口雪茄，用来掩盖自己的尴尬，“亲爱的顾，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当时这個事情我们是不知道的。” 顾维军直接将天聊死了，“如果不是66年发生的事情，我们上次的欧洲考察，怎么会忘记我们的老朋友呢？” “另外，英镑现在也着实太贵了” 理查德郁闷不已，从顾维军的口气中好像对邦德的身份已经有所怀疑了，唉，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苏珊身上了，要是美人计再不奏效，那就无计可施了.狗屎的唐宁街10号. 跟着顾维军一起参加宴请的还有一位英国大使馆的同志，姓郭，一进餐厅，就被这个排场惊呆了，餐厅里温暖如春，一进门就有侍者上前帮助脱下大衣挂好，餐厅的中央摆满了鲜花，一队小型的音乐队正在演奏轻柔的音乐。 哪有人会带两个老鼠当宠物？而且还一定要中国大西北的老鼠呢. 理查德总裁见顾维军不愿回答，马上又提起了一位故人，“话说当年苏珊女士跟顾先生你的关系也非常不错啊，她现在已经荣升到我们公司的行政部经理了。” “顾先生，我们一起进餐厅，苏珊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不过好像欧洲也不是啥好东西啊头疼。 理查德拍拍手，侍者们再次上前，帮助拉开椅子，请来宾入座，苏珊特意被安排在顾维军身边，随着桌上菜品的逐渐丰富，两瓶罗曼尼康帝也逐渐见底。 “我们又见面了，我还记得当初几年前我们合作的时候，你是跟着方先生一起来的，怎么这次方先生没来么？” 理查德哈哈大笑，“顾先生说的没错，为了欣赏一位美丽的佳人，这些小小的花费不值一提。” 顾维军耸耸肩，语气中带了一点不屑，“理查德总裁，那就只能很遗憾了，我不得不说，英国66年派遣的那位不务正业的工程师，严重的损害了我们两国之间的感情。” “哦，那倒要看看是什么惊喜？”顾维军嘴角微微上翘，眉毛微挑，意有所指，“就当时的工作能力来看，好像邦德先生更加优秀啊，他现在的职位没有提升么？” 六一.二二三.一三一.一二七 “我们的一些工程建设，尤其是售后服务也是会外包给其他公司的。” 顾维军没有回答，微微的翻了一个白眼，谁信呢？要不是自己当时在清华大学学的就是工程物理，被行动处的王科长喊到广州帮忙，那位假装工程师的英国人还暴露不出来呢。 一位留着红色大波浪，烈焰红唇，身穿精美的牡丹绣花蓝色旗袍搭配红色高跟鞋，约30岁左右的中年女性抱着一捧玫瑰花见到顾维军后笑意盈盈的迎上去，献花后互相贴面。 “艰苦奋斗的精神不能丢，尤其是在资本主义这种花花绿绿的社会，非常容易就迷花了眼，丧失了自己的信仰。” “嗯，苏珊，你更加漂亮了，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脏都短暂的停顿了一下。” 苏珊对着顾维军眨了眨眼睛，“哈哈，怎么样？我可是特意准备的，当然花费都是由慷慨的理查德先生赞助，不然以我的薪水可买不起这么贵的礼服。” 理查德猛吸了一口雪茄，赶紧把这个话题略过去，“哦，哈哈，邦德先生已经另谋高就了.” 不过这次的公派留学也给顾维军提了一个醒，自己后面要不要通过康斯坦丝建立一个基金会呢？主要就是支持欧洲留学的，省的都一股脑跑美国去了，然后被人洗脑洗的一塌糊涂。 英国也是同样的流程，只不过人少了点16个人，将学生们送到伦敦大学学院后，让顾维军意外的是，他收到了来自帝国化工的邀请。 两人分开后，理查德叼着雪茄，摇头晃脑，“哦，那真的是太遗憾了，当初的交往方先生可是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也结成了深厚的友谊，何况我们还达成了合作。我可是一直希望能将继续扩大我们的合作。” 理查德再次将话题引到了这次化工引进上，“亲爱的顾，我要向贵方发出最为诚挚的技术参观邀请。” “亲爱的顾，好久不见。” 顾维军捏着鼻子忍受着刺鼻的香水味，“这次的任务主要是送国家的几位学生前来贵国留学，也不涉及其他，所以只有我进行陪同。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还有几天的时间，我准备好好的游历下英国。” “呃~” “她可是一直对顾先生你念念不忘啊，哈哈。” “我们帝国化工的技术伱们是了解的，虽然贵方之前的考察没有到英国来，但是凭借我们之前有过的合作，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机会么？” “我们英国的帝国化工，是真的想要再次向贵方提供更加优质的产品和服务的！” 第402章 傻眼了吧？ 第402章 傻眼了吧？ 可是方首长的表情却出乎马可.杜邦的意料，只见方首长微微一笑，“那可是太遗憾了。” “本来我们之所以计划采购这么大化肥的成套设备，一方面是加快我们国内的化肥生产，助力农业和农村发展；另一方面呢，也是因为我们考虑到西方的经济危机。” 不过这个答案也在马可的预料之中，没有三两三怎么会主动敢狮子大开口？ “方先生说的是，”接下来就是话锋一转，“但是，有些事情也需要让您这边了解到，在技术专利方面，如果没有我们的授权，其他国家倒不是不能完成整体的设备制造。” “但是这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不能保证大化肥设备的质量，要知道大化肥的设备在高温、高压下是存在很多危险因素的，一旦发生危险，就是一颗或者多颗超级的炸弹！” “当然，除非有办法短时间内绕开我们的技术专利，尤其是合成塔的设计和制造专利，比如日本和荷兰，就算是法国的工业制造，也脱离不了我们的专利，不然的话.” 马可依旧保持着脸上的淡淡微笑，胸有成竹，轻描淡写的说出上面的一席威胁的话。 方首长面色一冷，“另外，杜邦家族的名声我们也是听说过的，朝鲜的军火，越南的军火，可都离不开你们。” “怎么？在美国搞垄断赚钱成习惯了？现在又跑我们这玩这一套？” “我告诉你，这里是中国，中国是不受所谓的威胁的。” “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30万吨级别的大化肥生产技术，只是在合成塔的这一关键设备上有突破。” “我会将你今天的谈话上报，之后有什么问题也请你们二位承担。” 得到答复后，方首长拉着顾维军带着冶金部、燃化部的同志一起去了红星轧钢厂，早已等到消息的李主任带着人恭谨的等着厂门口迎接。 “并且在首钢的轧钢厂里进行了合成塔的部分试制，材料工艺是满足合成塔的建设要求的！” “如果他们坚持这一点，那我们也可以继续走自力更生的道路，最后我们可能会耽误一点农业的增产时间，但是他们最终损失的也不仅仅是我们这一次的合作，还有一直以来双方共同努力维系的外交关系。” “另外，一周之后，我们会邀请各国的代表去参观我们的一个制造工厂.” “这件事是顾维军同志发起的，从去年年中考察回来，他就联合几位老师，根据合成塔的高压、高温、高腐蚀等要求，特别试验出了几种材料。” “走，我们直接去制造现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跟着李主任去了轧制车间，轧制车间里热火朝天，一块通红的厚厚合金钢料从加热炉里出来之后，在工人们的勾动超控下，沿着滚轮不断伸进到轧辊中。 车间的主任一边大声呼喊着操控液压的工人时刻注意和调整轧辊的升降，一边紧盯着钢料的前进和弧度成型。 这块钢料要被轧制成1.4米厚度长10米，宽2米的超大型1/4半圆，难度很高，如果是之前没有经过改造的轧钢机是无论如何都轧制不出来的。 幸亏顾维军从64年开始就一直联合着钱伟长和清华的老师们，还有生产一线工人们孜孜不倦的进行改进，才可以达到现在的成果。 整个过程耗时非常长，将近一個小时，才将这块钢料轧制成功，之后趁着还没有完全冷却，又有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工人们一拥而上，配合着抛出铁索将钢料吊起来。 通过车间顶端的索道，运送到淬火车间，一个超大型的淬火液里进行冷却淬火。 一群人又跟到淬火车间，顾维军在边上解释：“这个淬火液，也是为了这个特别的钢料研制出来的，这份钢料还没有完全的成功，还要再经历退火，就可以达到耐受高压高温高腐蚀的合成塔了。” 一行人又来到了成品车间，见到了一块已经完成加工好的合成塔塔身不锈钢钢材，顾维军拿起边上放着的锤子一下子砸上去，闷闷的声音“咣”的传出来。 “看，刚刚我用锤子刚刚砸的部分，一点变形都没有。”顾维军指着刚刚被锤子砸出来的白痕，“我们最先研制出来的时候，还利用了超声波和放射两种方式对材料本身探查。” “确保钢板本身内部不会出现细纹，影响整体受压情况；” “还模拟了高温和高腐蚀的环境，测试下来，这份钢料非常优秀的满足合成塔的建设。” 之后一行人又到了另一个轧制车间，这个车间里轧制的是镍洛合金，是合成塔内部件，参观之后，所有人都是信心满满，顾维军不用夸，但是将所有的夸奖都抛给了李主任和轧钢厂的工人同志们。 一周后，随着四个国家的代表来到红星轧钢厂参观，尤其是美国的代表，拿着中方提供的钢材的性能参数，脸都绿了。 之后方首长分别召集四国代表，将自己的新要求表述出来，“正如所见，我们自己是能够进行关键部件的生产的。” “但是，我们不会关上合作的大门。” “我们希望有一种新的合作模式：技术合作和设备合作同时进行，一部分部件由我们自己提供。” “后续的服务，和技术升级成果，也由我们两方面一起进行。” “更重要的是，未来我们可以作为贵方的部件供货商，增加贵方在世界上的竞争能力。” 法国第一时间就同意了这个计划，按照中方的建议，他们利润没有减少，反而为以后在欧洲的大化肥设备竞争中占据成本优势。 尤其是跟英国和德国在大化肥或者大化工领域中的设备竞争优势，无非是多出点运费嘛 东洋公司随后也恭谨的递上了合作请求，并且在后续服务上承诺不收取任何费用. 这之后就看东洋公司的表现了，再加上日本承诺的无息贷款，很快就跟法国和日本东洋签订了合同。 美国和荷兰则是傻眼了，有你可以，没你也一样，爱卖不卖 第403章 都是朋友 第403章 都是朋友 最后，只有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出面了，基先生特地飞到京城面见领导，“之前的马可代表不了美利坚和杜邦家族的意见。” “他只是在杜邦家族外围的一个公司里占了一点股份，非但不是杜邦家族的核心，连公司的核心都不是。” “只不过他很好的利用了自己杜邦家族的身份，对很多人进行了误导而已” “我这次来就是特意转达杜邦家族的歉意，还有他们的诚意。” “他们的技术授权可以免费，关于贵国设备本地化生产的要求，只要满足性能也同样支持。” 领导欣然的接受了基先生的道歉，至此13套大化肥的技术引进和成套设备谈判就告一段落，最终引进的价格不到4亿美元（历史上6亿），8套美荷的天然气合成技术、3套法国的石脑油合成、2套东洋的NH3技术，既节省了外汇，又推动了国产化 顾维军总算松了口气，属于他的工作完成了，其他的项目引进谈判就轮不到他这颗小虾米了，无论是大型火电、大化纤、还是钢铁、煤矿等都有专门的部委和相应的领导跟进。 顾维军第一时间就去京城通讯部队找朱琳，很可惜朱琳同志去云南了，73年1月份尼先生宣布已达成越南的停战协议，多个宣传队纷纷再次赶赴边境，为中国援越的支队同志们进行胜利演出. 顾维军只能是折返回南锣鼓巷，自从什刹海四进院朱珏离婚之后，顾爸顾妈两个人去的也少，两家人也没怎么聚，也就顾妈偶尔去看看。 倒是顾维军经常去但也不能总去啊. 时间已经步入了3月份，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又是一年春分时节，去南锣鼓巷的路上，顾维军突然想起了秦淮茹。 对了，也不知道秦淮茹两姐妹的房子找好了没有？去年跟自己借了一笔钱，说是谈好了一家私房，可以转让，不知道买到哪里了？等下要问问. 秦淮茹还是很懂事的，不光是自己结婚时没闹什么幺蛾子，还拉来了秦京茹一同服务，甜头还是要给的，自己也不缺那一点。 说到秦氏两姐妹，这两姐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心中却有点烦躁，没办法，去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结果临了了对方的房子被房管局给收走了。 秦淮茹咬着下嘴唇，“傻柱说都是念想，败家了才卖房呢？” 秦淮茹一回屋，秦京茹就又开始抱怨，“姐，你说顾维军是不是特意为难我们啊？” “他来南锣鼓巷了！” “本来也不急，可是去年棒梗回来探亲要不是你安排我到雨水屋，我都没地儿住了.” 秦淮茹现在内心也是深深的疑虑着，虽然她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房子的事情，但毕竟棒梗还在乡下没回来，房子的事情也不是特别的迫切。 这又打听了一圈，也不是没有卖的，可是人家要的是金条，还要把其他被人租的房子也都算上卖给她们，这不是找冤大头么？后面又找到一家准备调到外地的，订金都付了，房管所不给换照唉. 现在除了隶属于街道办和工厂的房子，其他的私人房屋，空着的基本上都被登记在了房管所统一出租出去，65年和66年那段时间因为支援三线和运动倒是空出来一批房子，可是也很快被安排满了。 “现在搁哪还有房子啊？” “嗯，前段时间忒忙，好在我这块都忙好了，您有事？” 真正有房照的私房，现在肯卖的太少了. 突然，眼睛尖的秦京茹一下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路过了中院向后院走去，“姐，顾维军！” 再者工作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有了工作迟早也能安排个房子，可能或大或小，而且顾维军之前也承诺了给棒梗安排房子。 秦淮茹左右看了看，稍稍放低了声音，“还是房子的事儿。” 秦淮茹定睛一看，可不是么？赶紧下地套鞋，快走两步掀起门帘喊住了他，“军子。” “秦姐，晚上吃了么？” “哦，这样，秦姐，你再找找，如果实在没辙了，你再找我，我帮着想想办法。”然后做了一個打电话的手势给她就回了后院。 “什么？还没买成？咱们院不就是有现成的么？这中院后院都有。” “吃过了，你最近忙完了，有空过来看姨和姨夫啦。” 可是这么长时间她和秦京茹两个人，以帮秦京茹的名义去暖瓶厂、去房管所打听，都没有能分房子的消息，用房管所干部的话说，现在整个京城哪里还有能分的房子？ 而且还不是交道口的房管所，连北新桥的她们也去了，都是差不多的答复，这让秦淮茹的心底埋上了一层阴影，顾维军再厉害也就只是一个外交部的处级干部吧？ 他真的能弄到房子么？ 不过她却不能在秦京茹面前露怯，只能是淡淡的回复堂妹：“就是因为我们俩这种平头老百姓才搞不到房子。” “你没看我们俩个妇女一进房管所，那些办事员也好，干部也好，哪里用正眼瞧我们俩？面上很热情的接待，但是都是千篇一律的假笑，满嘴的推三阻四。” “所以，房子的事情，我们俩还是得求军子那。” “可是我们不都去求顾维军了么？”秦京茹脸颊鼓鼓的不服气。 秦淮茹媚眼一翻，“真的求过了么？” “堂姐，你是说.” “快睡吧，我明天问问他。”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秦淮茹就电话打到外交部找顾维军，顾维军接完电话后上楼跟郑司长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外交部。 红星轧钢厂门口，也是缘分，巡逻队长罗勇正在厂门口抽烟呢，“嘎吱”顾维军一脚刹车，脑袋探出车窗，“我说老罗，怎么茬？” “被人撸下来了？变看门的了？” “哟，我的老领导啊，可有日子没见您了？您可一点没变哈，不，还是变了，变得更有气势了？”罗勇一见顾维军立刻从门口跑过来，满脸的堆笑。 “鬼扯？你们仨最近怎么样？平常我太忙，上次过来也没时间回来跟伱们聊。” “老领导，您的名声咱们现在可是如雷贯耳啊！托您的福，老段66年初的时候就被调回市局了；老万去年去了后勤的房管科当科长；也就是我，不愿意挪地方还在保卫科混，也混了个副科。” “还行，也都不错。” “老领导，您这次来是？” “哦，我找下老李，跟他聊点事儿。对了，你帮我问下万林，手里面有几套压手心的房子？我跟老李聊完了找他。” “得嘞，我一会儿就去后勤找他去。” “行了，改天聊。” 罗勇赶紧指挥门口的警卫给顾维军开门，等吉普车开过去后还敬了一个礼。 后勤办公楼革委会主任办公室，也就是之前杨厂长的办公室，顾维军敲门之后听着里面传来“进”的沉稳声音，不由得笑了笑。 推门之后直接打趣，“我说李哥，就你现在这个气势，级别最少也是个正厅哈。” “哟，顾老弟，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轧钢厂革委会的李主任先是一脸吃惊，随后马上热情的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今天你可要无论如何要留下喝顿酒。”马上拿起桌上的电话摇动，“招待所，给我准备四个菜对。” 从办公桌绕出来之后，李主任亲热的拍了下顾维军的胳膊，“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顾老弟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能办我直接给你办了。” 顾维军“哈哈”大笑，“就知道李哥你爽快！” “我一个朋友暖瓶厂上班，现在没地方住，需要一套房子，最好要安静点独门独院的。” “哦~一个朋友？” “没错，一个朋友。” 第404章 这是弟妹吧？ 第404章 这是弟妹吧？ 略微停顿后，两个老色胚对视着哈哈一笑，李主任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说完又绕到办公桌一边拿起电话一边跟顾维军说：“你之前保卫科的下属万林，我给调到后勤房管科了。” “老万，来趟办公室。” 随后两个老色胚就坐在沙发上抽烟聊天，“顾老弟，听说这次上面要引进1米7轧钢成套系统？” “没错，李哥，消息很灵通啊？” “这个项目最终落地在什么地方，定了么？” “首钢没戏，大概率在武汉。” “哦，你没帮着提几句？” “唉，这个改不了，大后方啊.再则我和老师之前不是给首钢所有的轧钢厂，包括你这都改造了3/4连续1米7的轧机了么？所以这两個原因，这次就不考虑首钢了。” “哎，老弟，这要放在首钢，肯定又是一个京城二汽啊——现在都是正厅级单位了，刘峰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老弟，你也要找时间拉哥哥一把啊” “李哥，早想到你了，你忘了前段时间我带人过来参观么？等这次1米7的轧机技术和成套设备买回来之后，我和老师借鉴一下，也准备把首钢所有的轧钢厂都整合到一起。就是你以后上班可远不少啊？” 顾维军微微一抬手，止住了万林的后续，“这个一进院我要了，就直接挂我名下，能办么？” 万林马上拿出一个本子，翻了几页，“主任，老领导，现在有两套合适的，一套是之前娄半城的小洋房，一套一进院是在地安门东大街那边119号，不过都不太好安排？” “哈哈，为了国家建设，上班远一点怕什么？” 顾维军接过来之后，用手颠了颠，跟这两个人说：“这个周日我没时间了，还要去趟首钢，下个周日，我什刹海的四进院，咱们哥几个一起喝一顿。” 故技重施，又将房间的灰尘也一扫而空后顾维军才仔细的打量这个小院。 “好，房子都养护好的吧？钥匙直接给我吧。” 没让顾维军等多久，秦淮茹就骑着自行车带着秦京茹就来了，推开院门，两姐妹将自行车抬进来，发现这个院子里就只有顾维军一个人坐在海棠树下的石台上喝茶，秦淮茹心中就是一喜。 万林早有准备，直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铁质的圆盘，上面挂满了钥匙，从中摘下来一串钥匙递给顾维军。 “怎么个不好安排？”顾维军眼皮都不抬，淡淡的问了句。 “房间都太多了，如果单独安排一户人家这要说漏出去，就不好办了.如果一个人的话，有几间房也不错，在” 两人聊的热火聊天的当口，房管科的万林来了，跟李主任打过招呼后，一看顾维军大马金刀的坐姿，马上热情的给顾维军递烟。 离开了轧钢厂，顾维军直接开车去了地安门东大街119号，到地一看，顾维军乐了，边上是以前清太医院和私立中法学院，现在改成一个食堂和民宅了. 打开院门，嚯，估计好久没人来了，地上一层灰和落叶，院中间有一颗海棠，顾维军心念微动，院子里莫名起了一阵风，不一会儿就将院里所有的灰尘和落叶卷到了他左手的空间里。 万林微微看了眼李主任，马上答复：“能办，能办。” 这个院不错，胜在闹中取静，院门一关，东大街上的声音就传不进来。 “老万，查过了么？有没有合适的？” 秦淮茹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顾维军，眼角上翘更显妩媚，故意问道：“军子，这处院子的邻居好不好相处啊？” 顾维军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淮茹，意有所指，“这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伱们先去溜达一圈考察一下，看要添点什么？” 秦淮茹的大眼睛发射出惊喜的光芒，嘴唇一抿，强忍心中的激动，“京茹，我们俩一起好好看看。” 秦京茹也听出了顾维军的言外之意，站在院子里被这巨大的惊喜包围着，整个人都是晕的，她所求其实一间房就够了，顾维军直接就抛出来一个院子. 这可是她连做梦都没想到过的事情。 被秦淮茹拉着，两姐妹里里外外的参观了下这个院子，这个院子一共有13间房，正房三间，耳房两间，东西厢房各三间，除此之外，还有2间倒座房。 这院子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啊！难忍心中的激动，秦淮茹拉着秦京茹一左一右走到顾维军的两侧，一起双臂紧紧的抱住一只胳膊，“陪我们一起到屋里看看吧？” 感受着两侧的柔软，顾维军顺水推舟的站起来，“那就三个人一起看看？” “三人一起看。” “呀，还有冷饮？什么时候准备的？今天吃正好。” 少倾，正房里就传出来“吸溜”吃冷饮的声音，这个季节的天气还比较冷，吃冷饮也是需要讲究方法的，一下子吃下去人的喉咙受不了，要慢慢舔。 秦淮茹经验就比较丰富，舔的就非常好，先将冷饮预热后才开始慢慢的尝味道，还时不时的指点一下秦京茹怎么吃？ 虽然顾维军提前准备了冷饮，但是也没有消除秦氏姐妹的心头之火，今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 很快，正房里的大床就遭受到被打造以来最严峻的考验，不光是要承受三个人的重量，还要承受三个人在床上的蹦蹦跳跳、手舞足蹈. 此时天空中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京城这块古老的土地，在春天里不断的吸收着的雨水滋润。春雨贵如油，消除了干涸后，万物因此而复苏，随着雨水慢慢的变大，直到土地再也承载不住 风骤雨歇，顾维军的一左一右，秦氏两姐妹在睡梦中都带着笑，仿佛梦到了不久的将来，美好生活的日子 顾维军将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火气和负面情绪统统发泄掉之后，点了一根烟，想起了朱琳 作为自己的正牌妻子，自己可不敢像今天这样的火力全开，她一个人可承受不住，除非顾维军摇了摇脑袋，将这份不切实际抛出脑后，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啥都有. 顾维军感觉耳朵痒痒的，微微睁开眼睛，原来是秦淮茹正在温柔的舔着他的耳朵。 “这个院子你们两姐妹还不能搬进来。” 舔耳朵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 “搬过来你们也守不住，现在京城缺房子的实在太多了，眼红的也多，就连我在什刹海的四进院都敢有人惦记，所以这个院子暂时先挂在我名下。” “我会找人打个牌子，挂轧钢机研究所的名头。” “不然保不住。” “嗯，我都听你的。”秦淮茹温柔的在顾维军耳边回应，然后就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充分展现女性的力量之美。 不一会儿，被吵醒后好胜心强的秦京茹不甘示弱，同样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女性之美。 等顾维军离开这处地安门东大街一进院的时候，不禁感叹，男一定要保持体力锻炼，尤其是深蹲，这女人疯狂起来实在可怕，更可怕是两个欲求不满的中年妇女. 万林的动作很快，没几天就把这个小院挂了一个轧钢研究所的木牌子，还假模假样的搬进来很多图文资料，最后还带着房管科的人里里外外的将房子再次修整了一番。 那天顾维军走了之后，李主任担心万林不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特意点了他几句顾维军的能量。 万林听了之后不禁后背出了层冷汗，多亏了自己做事一直小心谨慎，老罗提醒了自己之后就做了准备 有句话怎么说的？老黄瓜才解腻，顾维军深有体会，泄去了浑身的火气，整个人仿佛是轻装上阵，精神饱满，处理各项工作更加的得心应手。 这个表现尤其让几个办公室的小姑娘们频频侧面，佩服不已，只可惜顾维军是她们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 周日，顾维军跟红星轧钢厂李主任约好的日子，顾维军跟钱伟长说了一声，早早的从首钢技术研究办公室回来，路上抽空从空间里杀了一只鹿，弄了几斤肉，最关键是鹿鞭. 中午的招待李主任是特别的满意，鹿鞭加鹿血酒喝的是十分畅怀。 不一会儿，朱珏过来帮着倒茶收拾，李主任非常有眼力见，“哟，这是弟妹吧？” 第405章 实在是鹿血的劲儿太大了 第405章 实在是鹿血的劲儿太大了 实在是今天岳母娘和岳丈两人回工业大学的家里了，本来朱珏今天也要去，不过被岳母娘拦下来，说顾维军今天要请客，她在这还能帮个忙。 这不就误会了么？ 顾维军赶紧解释，“李哥，这是我大姨姐，在这帮我看着房子的。” “哦，抱歉，抱歉！” 朱珏脸都红到了耳后根，温柔的一笑，“没事。”倒完茶水后，顶着个红脸，手脚麻利的将桌子上的残羹冷渍收拾干净，端着盆将碗筷去到厨房洗净 等朱珏离开之后，李主任这个色胚，色眯眯的盯了会儿她的背影，然后对着顾维军“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大姨姐啊.” “老弟，你可是好福气啊” 顾维军一本正经，一腔正气，“李哥，喝茶、喝茶，可不能乱说，纯洁着呢。” “嗯，明白，纯洁嘛.不穿衣服最纯洁哈哈~~” “李哥，你喝多了，老万，务必要给李主任送到家哈，我这里有两罐别人送我的茶，你们俩一人一罐。” 送走了李主任，顾维军特意去东厢房给朱珏道歉，“姐，实在对不住了，这俩朋友之前第一次来，误会了。” 朱珏正在房间里缝补衣服，头不抬，手不停，“没事，下次就知道了。” 朱珏奋力挣脱，脸色更加涨红，恼羞成怒，杏眼圆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我是朱琳的姐姐！” 闻言，顾维军的嗓子突然有些干涩，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姐，要么你再考虑考虑。” “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在跟你不断的接触中，知道你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女人，”顾维军表情痛苦，“我不想你再遭受生活上的痛苦” 唾液有非常好的杀毒消炎的效果，学过医学的顾维军太了解了。 朱珏依然没有抬头，“我之前住在这里本来也不合规矩，已经厚着脸皮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何况.” “维军，等妈回来我就跟她说，我准备搬回到工业大学住，这里虽然上班近了点，但是也确实住的太空了，就算是爸妈跟着我住也是。” “不过，我们周日有空也还会过来，帮忙打扫下院子什么的。” 朱珏没有将后半截话说出来，但是顾维军也知道她的意思，之前是因为怀孕待产才住这里的，现在又没了这个理由，而且也容易触情生情. “要不你住到我北池子大街的房子吧？”顾维军转瞬想了一個主意，“我现在平常工作忙，再过一段时间外交部的房子就分下来了，我平时就住那边，北池子大街的房子就空出来了。” “啊！”朱珏被惊吓的猛然抬头，瞬间与顾维军对视，神情怔住几秒后脸色突然涨红成一块红色丝绸，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用力将手指拽出来，转身低头，“你伱在做什么？” “婚房在三进的正房东屋呢，那边就是结婚的时候走了一个过场，小琳都没住过。姐，你就别再推辞了”顾维军说到最后的时候话音的尾音都有些发颤。 “呀。”朱珏一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血珠立刻从指尖冒出来，顾维军眼疾手快，“怎么样？没事吧？”立刻冲前一步将朱珏的手指攥在手心，第一时间放在嘴里吸吮。 顾渣男趁热打铁，双手抓住朱珏的肩膀将其身体板正，低沉的声音坚定有力，“姐，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 “这怎么行？那边是你和小琳的婚房！” “难道被你照顾我就不痛苦了么？” “我的胸膛足够的宽广，我的能力足够的支撑，我的意志足够的坚定！” “笑话，归根结底你就是贪心，你还以为是旧社会么？你让小琳怎么办？你是想让我们一起痛苦么？” “不，一定会得到小琳的祝福的，我们仨只有一起才会真正的幸福！” “你放屁！你给我滚！” 朱珏只能是用愤怒掩盖自己内心的动摇，刚刚顾维军提到自己妹妹的祝福的时候，她竟然有一丝的动摇，这怎么行？无论是道德上的，还是世俗上的，这种关系都是会被千夫所指的！ “姐，动于情止于礼，给我机会让我照顾你吧？”说完，也不等朱珏的答案，顾维军就转身出了屋子，静静地站在门口望了会儿天，又默默的掏出一根烟点上。 朱珏在屋里继续默默流泪，低头看着自己刚刚被针扎破的手指，现在已经不出血了，回想刚刚被妹夫一下子把手指喊在嘴里，那种酥麻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就传到了心里。 朱珏恨恨的咬了一下手指，自己怎么能抢小琳的男人呢？突然又想到刚刚顾维军的话，得到小琳的祝福.呸，自己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呢？ 屋外的顾维军任由香烟在手指上燃烧，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冲动了呢？本来想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慢慢来，反正也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酒，一定是鹿血酒惹的祸！ 顾维军回头看了一眼屋子，仿佛还能看到朱珏在屋里默默流泪的样子，将烟头扔到地上重重的碾灭，离开了二进院。 没想到刚穿过垂花门，就看到了木工傅师傅和吴师傅两个人，还各自带着徒弟们一起来了四进院。 顾维军故意抬高了声音，跟对方打招呼，“哟，二位师傅今儿个怎么也来了？不好好在家休息休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哈，今儿个我从西山朋友那弄了点鹿肉，就搁厨房呢，晚上一起整两盅。”顾维军直接在垂花门这就把人拦住了，好悬呐，这要是被人听到了刚刚二进院里自己跟朱珏的说话，传出去了. “顾处长，我们这干了一年才把二进院里各个屋子的配套家具都加工好了，但是这还有好几个院子呢？我们想着今天也没事，就带着徒弟过来赶赶工，遇到您了说不定还能混顿好的！” “您看，您手里的鹿肉不就让我们赶上了？” “得嘞，您几位辛苦，咱晚上不光是有鹿肉，还有鹿血酒，也是今儿个的，新鲜着呢，春天吃这个可大补。” “我等下要先出去一趟，您老两位要不去喊下牟师傅？他做这个可拿手，或者您二位跟我到厨房，我先跟您说下怎么收拾。” “哈哈，我们先去厨房看看，等下我去打电话喊老牟。” 跟着顾维军走进厨房，傅师傅就小声的对顾维军说：“顾处长，有个事情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顾维军掏出一根烟发给傅师傅，顺便将剩下的也塞给他，“嗐，傅师傅，咱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咱都是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 互相点烟后，傅师傅吸了一口烟，斟酌着将最近看到的事情跟顾维军讲了。原来是张思敏的弟弟张思明，自从来过这个四合院之后就惦记搬进来，最终还导致了朱珏的流产和跟他哥哥离婚。 但是这小子现在又带着他的一群狐朋狗友来晃荡过几次，已经被傅师傅撵过好几回了。 就是因为担心这个半大小子不懂事，把木料、家具什么都搞坏了，傅师傅这才连着几个周日都过来这边，结果上个周日张思明还真又带着人来了，还想往里闯，被傅师傅带着徒弟拿着工具给吓住了。 傅师傅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顾虑重重的说道：“顾处长，现在京城里有这么完整的四合院可不多了，这要是那群半大小子学几年之前，那咱们不是白做工了么？” 顾维军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行了，多亏您了傅师傅，我现在就去找张思敏。” 第406章 有人管 第406章 有人管 本来顾维军就一肚子火气，听到这件事情就更是火大，直接一脚油门就到了张思敏家的大杂院。 一路沉着脸走进去，后罩房张家门口，现在没有朱珏洗衣服、收拾屋子，一进去感觉就有一股味，张思敏还在老地方，门口的桌上看书，感觉人苍老了几分。 屋里好像还有说话的声音，听着好像是媒婆来说亲的。 顾维军居高临下挡住了阳光，张思敏抬头一看，立马吃惊的站起来，“妹，妹夫.你.怎么来了？” “是小珏回心转意了么？” 顾维军讥笑了两声，“张思敏同志，请称呼我的名字或者职务。” “今天是我找你。” “你弟弟不在家？” 一提到他弟弟，张思敏纠结的咬了咬牙根，随后又泄了气，“他又惹什么祸了？他不在家。” “你们这些干部，有房有地，而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还有那么大的一个四进院，不肯让人住！” 但是老乔是个灵活的人，从50年代的临时工，转为正式工，现在又升成了负责人，跟市局的关系一直没断过。 张思敏脸色白了几分，嘴唇动了几下，想要辩驳几句，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喏喏的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顾维军一到就找到了华北建筑公司的项目负责人，老乔，50年代的时候他们都是清河建筑队的，归市公安局管理，56年的时候划给了华北建筑公司。 离开了朝阳内小街，顾维军就赶去了外交部的新大楼工地，外交部街33号，老外交部所在地，靠近门口的两处干部楼拔地而起，已经开始布电线、安装门窗、内部刷漆。 顾维军微微一挑眉毛，又左右看了看院里出来看热闹的人，“嗤”的冷笑，高声应对，“党内监督、群众监督，你以为是假的么？” “总之，言尽如此，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觉得管不了张思明，后面有人会管！” 老乔微微俯身双手接过香烟，“顾领导，现在就剩最后的第六层顶层了，顶层因为要考虑渗水，所以咱们除了屋里要刷遍漆，外头也得用毡子铺上再浇一层沥青。” 说完，顾维军就转身离去，当初借房子的时候，他就有这方面的担忧，好在谢已经去世，赵局长又回到了市局主持工作，他就去提前打了个招呼，免得因为那几年有文件遗失，有人眼红举报什么的。 “我下周要跟部里说一声，现在从干校回来的人越来越多，连仓库都安排出去了，部里办公室那边急的不得了。” “如果你们不管，那到时候可有人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我要真有问题，我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 “那处房子可是早早就在上头挂着号呢？”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咱们可是在京城，随时随地都可以去向上面反映情况，了解事实。” “老乔，你估摸着还有多久能全部搞好？” “我们要告你去！” 所以这次外交部修建大楼，顾维军就直接将他喊了过来，至于其他的钢筋、水泥，他去了石景山那边之后也就一句话。 这两处干部楼可跟之前50年代末的筒子楼可不一样，每间屋子里可都是有独立的卫生间的。 这时，张思敏的妈妈从屋里跑到门口，掐腰用手指着顾维军骂：“我们要举报伱贪污、腐败！是坏分子！” 顾维军提高了声音，故意让屋内的人也听到，“张思敏同志，请你转告你弟弟和你的父母，如果张思明再带着狐朋狗友去什刹海那边，不守规矩。” 顾维军既然敢留着这么大的一个房子，事先能不把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么？ “沥青还得麻烦您帮着协调下，只要沥青到了，下周，我保管您下周可以安排入住。” “得嘞，老乔，我得你一人情，下周等安排好入住了，我找個地儿，咱们好好喝一顿。我现在就去打电话。”顾维军对着老乔抱了抱拳，就找到老外交部里面的公用电话，打给北京石油化工。 也亏得这次去考察大化工，跟化工这边的人认识和熟悉了，不然也难办，“赵主任，我外交部小顾。” “哈哈，是，是，小弟是无事不来，我的错！” “咱们外交部不是新起了两栋楼么？楼顶的放水得您帮着安排几吨沥青。” “好嘞，先谢谢您了，下个周日，我来安排哈，我再介绍一个华北建筑队的老师傅给您，您这边建新厂房，宿舍不就顺手了嘛” “哟，那我下个周日可得多叫些人，您这可是空手套白狼啊得，我算是栽您手里了。” “好，好。” 挂了电话，顾维军找到老乔，“老乔，5吨沥青一会儿就运来了，你等下安排人接一下，我又帮忙联系了一个大活，京城石化的宿舍楼。” “你回去跟你们华北建筑的头头说一声，下周日一起到我那喝酒。” “顾处长，您是这个。”老乔竖起了大拇指，“您就瞧好吧。” “哈哈，我指定的那几间屋子必须给我上心哈。” “您就放心吧，都听您的吩咐，进屋电线都是粗一号的，以后您装什么冰箱、空调、洗衣机，准不能跳闸；而且浴缸和淋浴也都给您装好了，您给的燃气热水器的管道也都装好了。” “嘿，顾处长，还得是您哈，有知识有文化，有了这个燃气热水器不是省的用炉子烧水了么？绝！” “我也是在国外看到的，这个东西构造也简单，我已经把图纸给京城机械厂了，这东西以后国内城里肯定家家都能用上。” “嗨，那得多美啊？” “肯定有这么一天的！” 顾维军一直等到了京城化工厂运过来了沥青，跟老乔确认好数量足够之后才离开，又顺道去了王一知王姨家里。 上文咱们说过了，王姨现在就住在老外交部的家属区，一个一间套，才10多个不到20个平方，跟女儿周伟住一起。 “姨，今儿晚做点什么好吃的？我又来混饭吃了！”人未到，话先来，顾维军一路跟着外交部的同事，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微笑着点头溜达到王姨家门口。 “哟，大忙人今儿怎么有空到咱们这“逼仄”的地儿啊？”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口气，就知道是姐姐周伟。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顾维军一挑门帘进了屋子，“你今儿个没去主动加班？” “刚下了个夜班，连轴转了一个多月了，实在是顶不住了，回家一觉睡到这晚儿，”周伟还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儿，“有没有带什么吃的？” “要么去给我下碗面条？下个月不是西哈努克要来么？老太太可积极了，又去侨办主动加班去了。” “嘿，我说姐，你可真行哈，我一来就给我安排活，得，我给你下碗打卤面，把家里面粉找出来，然后五花肉还有么？” 周伟一听打卤面，口水都差点流出来，喜笑颜开，“这个好，你做的打卤面比我妈做的好！” 然后就从门口的一个箱子里翻出来5斤富强粉和一块腊肉，都是之前顾维军拿过来的，“怎么还剩这么多？” 顾维军嘟囔了一句就去干活了。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也就是半个小时，香喷喷的打卤面就传遍了整个楼层，认识顾维军的人还打趣，“哟，顾处长，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啊？” “咱们苦孩子出身的哪个没个一手两手的？”顾维军打着哈哈，端着面进屋。 顾维军看了看时间，王姨还没回来，他也不想等了，“姐，等姨回来了，你们把家拾掇拾掇，下个周日搬到新建的干部楼去。” 周伟愣住了，嘴里的面条都忘了吸，咬断直接吞下去之后，奇怪的反问：“我妈没要那边的房子啊？” “分给我的，四间套，你们搬进去。” “我妈不会同意的。” “先斩后奏你不会啊？问了就说我加班了也去住。” “嘻嘻，还是你鬼主意多。”周伟兴奋的直接将一个蒜瓣扔自己嘴里，“哈，好辣，”赶紧继续呼噜面条。 第407章 你好 第407章 你好 交代好了周伟搬家的事情，顾维军又赶回了什刹海，跟傅师傅和牟师傅等人又是一顿推杯换盏。 当然，晚上又是朱珏出来收拾，她眼圈还是红红的，不过在座的都知道之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猜想可能又想到之前的事情了 晚上傅师傅就着白炽灯继续干活，牟师傅陪着喝茶聊天，顾维军就拎着鹿肉和鹿血酒来到了赵局长家，将张思明的事情一说，赵局长“嘿嘿”笑了几声，“要是老吕回来了，肯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扔到政治处的五处去。” “兴凯湖农场那边都是京城去改造的。” “可惜吕处长就两个字，头铁！” “呵呵，他啊，要不怎么有个“疯狗”的外号呢？就是倔，他干活倒是一把好手！” 谈到了吕一善处长，赵局长也是乐呵呵的，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我现在干活也不错。” “我现在都有点养成习惯了，不干点活不舒服，等下个月植树，咱们俩比比，看看谁种的多？我跟你讲，我现在各种农活干的可好了，尤其是拖拉机开的好。” “哈哈，我说赵局，开拖拉机可是最省力的活啊。” “谁让咱是技术人才呢？” “哈哈。” “哈哈，就是点名让你松口气。” 周一上班的时候，顾维军就跟外交部的乔领导汇报这个周日干部楼就可以入住了，乔领导很开心，“小顾，做的不错！” 起码得是王府级别的吧？ “整天在办公室坐着，什么都靠想象，能做的好么？” 感觉乔领导话里有话，顾维军赶忙问：“乔领导，啥事又点我的名了？” “所以啊，这次下去之后啊，我也是好好的反思了很长一段时间，干部要经常参加劳动，只有劳动才能不脱离群众。” 赵成钢和杨雨也都结婚了，只不过杨雨现在成了小白脸，跟着老婆住在北大的宿舍楼里，搬着家具一进这套四间套，杨雨的嘴里就“啧啧”作响，“腐败，实在是太腐败了！” “我待会就让办公室把通知发下去，这可是大大缓解了咱们的住房压力啊！” 虽然是迎着初春的冷风，但也没能浇灭他吃鹿肉的火气，算算时间康斯坦丝她们快来了，也不知道这次她们这次能不能搞两个大点的四合院？ “农民实在是太苦了，我们这些人虽然下去了，但是工资和待遇还在，当然，吃住的条件都差了一点，但是人家农民兄弟不也这個条件么？” 3月18号周日，顾维军接到姐姐周伟的电话，直接拉来从什刹海拉来几个棒小伙，三下五除二就把王姨的家给搬到干部楼了，还特意喊了赵成钢和杨雨，从什刹海选了几件家具让钢子开轻卡搬过来。 “哦，呵呵，那就好。”顾维军美滋滋，听领导这话自己肯定又要升职了，黄副部长是分管行政、礼宾等后勤的，看来是看中了自己这次盖干部楼的突出贡献啊。 自己这是马上又要上一个小台阶啊，副厅啊，嗯，顾厅长，是比处长好听哈。 “我怎么感觉都快成救火队员了？领导，您也得让我松口气吧？” 实际上顾维军什刹海四进院，找派出所的赵大壮就够了，只不过找个机会来看看赵扬先局长，也听听他讲讲被下放的事儿，“唉，主席说的对啊，要深入群众。” 赵局长谈兴很浓，两人一直聊到了深夜，顾维军才告辞。 “怪不得老黄点名要你！” “你们这个楼现在国内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吧？” “嘿，屋里卫生间、厨房间都有，这得快100平了吧？” 正在搬家具的顾维军抽空回了句，更是让杨雨嘴抽抽，“100多，110，三间套90。” “啊~~”杨雨嫉妒死了，“我啥时候才能住的上这样的房子啊？我现在连孩子都不敢要！” “德行，”顾维军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我之前要跟你踅摸个四合院的房子，你不要啊，说要等京城制药厂的楼房。” “现在怎么着，嘿，京城制药厂根本就没给你们研究所留房子。” “呸！”一提到这个杨雨就恨的牙根痒痒，“都TMD一群白眼狼，当初老子们拼死拼活的将药品研制出来，虽说咱们内心就存着为国贡献的想法。” “可这帮孙子实在是欺人太甚，赚了那么多外汇，一年大几千万上亿的美元，厂房和家属院修的事越来越漂亮，可是把我们这些人都扔到一边去了。” “没我们，他们能创汇么？” “对了，军子，4月份的广交会你还去么？” “不去，那边都是小打小闹，没上亿的生意，我才没兴趣。” “呸，伱就吹吧。” 如果不是京城制药厂实在是不会做人，顾维军早就把雷尼替丁的合成方程式拿出来了，现在顾维军又认识了不少化工委的人，他已经想好了，今年就找个时间把雷尼替丁拿出来，继续截胡。 突然顾维军想到了地安门的那个一进院，“对了，你要不要房子？要房子我给你搞一套，当然，楼房没戏，只能是四合院的一间房。” “唉，再等等吧.说不定轧钢厂这边我还能混个房子呢。听说轧钢厂上次参观过后表现很好，要扩建。” “行，反正到时候我打个招呼的事儿。” 搬好了家，久已未聚的哥仨就在新房里开火，喝了一顿，等王姨一路打听着来到新家，直接就把顾维军一顿数落：“住哪儿不一样？” “睡觉不就那么大点的地儿？” “共产党员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这是最基本的，大军，你的思想很危险。” 反正，不管王姨怎么说，顾维军就这么头一低，也不言语，等王姨说累了，看着都已经搬过来并添置好的家具，长叹一口气，也就只能这样了。 等王姨消气了，顾维军赶紧过去溜须拍马，给王姨按摩着肩膀，“姨，不就是西哈努克来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不一样，重新复出的邓同志也将跟周领导一起出席欢迎仪式。” “咦，你们外交部也应该知道啊？” “我还真没留意这个消息，这段时间我光搞这边干部楼的事情了。” “你啊，怎么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 “嗨，我再觉悟也不能夸过副厅直接升正厅啊？咱又不是那个上海过来的那个投机分子。” “嘘，噤声！就是在家里也不能这么瞎咧咧，我听到消息，人家都快进政治局了.” “嗨，跟我这种小兵又没什么关系的，咱就一干活的。不过邓领导回来了上面应该能正常点。” “莫谈国事.” 第408章 研究 第408章 研究 帮王姨搬完家，顾维军也去掉了一门心事，之前之所以要外交部的干部楼，其实就是给王姨准备的。 不是说之前的筒子楼不能住人，按照平均面积算，已经超过了此时京城的人均居住面积4.6平方米了，但是总归住的不舒服，而且还跟女儿周伟住一起，家里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再加上之前的屋子一直阴冷潮湿，容易长霉菌，对王姨的身体也不好。 一起又在新房子吃过晚饭，顾维军才施施然的去了什刹海四进院，可能是自己的警告有用，最近好像没有听傅师傅说张思明再来附近晃悠。 什刹海四进院一到晚上就给人特别冷清的感觉，顾维军到的时候都已经晚上8点多，敲开院门，岳丈热情的将其迎进去，“维军，今晚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你姨那边搬家都搬好了？” “嗯，都搬好了，今晚就直接住进去了，也幸亏今天王姨白天去加班了，老太太回来不同意也得同意了。”顾维军一边进院一边说道：“清华那边正研制的百万次/秒的集成电路计算机，我不是之前参与过晶体管计算机的研究么？” “他们让我也一起集思广益，我还有一点没看完，今晚赶紧全部看掉。” “他们想今年上半年就把集成电路计算机的试验机研制出来。” 朱琳父亲本来就是在工业大学教物理的，懂行，一听这个频次的计算机研制，当即说道：“这个最重要，现在的研究工作可离不开计算机。” “嗯，西飞的马凤山做总设计师，最开始是仿图104，哦就是轰6，后面是仿波音707；发动机用国产的涡扇8，也就是吴老师参与设计的。” 岳丈此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兴奋来形容了，是亢奋，“维军，你还参与过轰六和歼六的研制工作啊？” 顾维军谦虚的一笑，“爸，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 “咱们之前研究原子弹还得靠算盘，要是有这个计算速度的计算机，咱们的研究速度肯定更快！” “现在很多工作都卡在计算上面了。” “没错！”顾维军也没去二进院，将岳丈迎进自己一进院的工作间——轿房改的就在院门的右手边，开灯后也没生炉子，将图纸从书架上拿下了，“上個月吴仲华老师还跟我提了一件事，去年咱们的大飞机项目不是做好初步设计图纸了么？” “吴老师还想让我去上海帮着做计算，可我实在是走不开啊，只能是一个月帮着他们验算一次。如果这个计算机研制成功了，我是建议放到上海去。” 听到这个消息，岳丈更加兴奋，眼里仿佛有光，“咱们国家开始研制大飞机了？” “这样，大飞机的项目研制过程也能快一点。” “吴老师之所以让我帮忙，也是之前他做轰六和歼六的时候，我做了点微不足道的贡献，做了点知识的搬运工。（嗯，将幻影的资料一点点的送过去，可不是搬运工么？）” “我看了空军公布的资料，咱们国家新研制出来的这两款战斗机，可不比苏联老大哥的图104和米格19差，而且更加优秀，尤其是避免了米格19超音速飞行时容易失速的问题！” 接着，他仿佛不经意的问：“姐姐睡了么？今天刚好一个北大化学研究所的朋友，小雨，哦，就是杨雨，爸你见过的，跟我说了一件事，我想问问姐姐。” “没呢！我这就去喊她过来。”岳丈也没多想，立马转身出门了，我这么优秀的女婿能有什么坏心思？肯定是有什么研究上的问题要问。 不一会儿，朱珏拎着一个暖瓶就进来了，“咣”的将顾维军的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里面放了点茶叶后，倒入热水。 轻轻的将暖壶放到桌边，冷着脸问：“到底什么事儿？” 顾维军没有先回答，而是先看了眼门口，反问道：“爸、妈怎么没一起过来？” “你要喊他们？那我现在去叫。”朱珏作势转身，“别！”顾维军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朱珏杏目圆睁，低吼：“放手！” 顾维军讪讪的松开手，“姐，我不就问这么一嘴么？” 然后赶紧补充：“我是有事情找你。”说完站起来，又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大卷图纸——刚刚放进去的，在桌子的另一半展开，“我今天听朋友说京城制药厂好像跟他们北大化学研究所没联系了？” “跟你们医学研究院有联系么？” “没有？怎么了？”朱珏依然冷着脸。 “京城制药厂生产的西咪替丁，你应该知道吧？是协和的陈焕章医生和北大化学研究所的许慧敏教授一起研究出来的。” “这个不用你解释，我们开过很多次学习会了！” “嗯，但是自从京城制药厂生产并赚取外汇了之后，就没有继续支持后续的研究，当然也可能跟几年前的运动有关。但是，这不是他们就躺在功劳簿上享福的理由。” “伱到底想要说什么？” “这份化学合成分子式，就是新一代的治疗胃痛的药物，我命名为：雷尼替丁！” “什么？”朱珏一下子动容，一个箭步冲到顾维军身边一把将其推开，低头看桌上已经展开的合成图纸。 看着朱珏已经看的入神，并不知不觉的坐下来，顺手拿过草稿纸和笔进行计算，顾维军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坐到另一边开始对计算机的图纸进行计算。 等朱珏从图纸上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了很久，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微微抬头，顾维军还在专心致志的工作着，时不时还用计算尺进行画图。 此时无声胜有声，朱珏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一种感觉，仿佛他们是一对爱人，两人举案齐眉，一同学习，一同工作. 突然顾维军好像感受到了朱珏的目光，微微抬头向温柔的笑了笑，朱珏赶紧低头，仿佛还忙着对化学合成进行验算。 顾维军轻轻起身，绕到朱珏身后俯身在她耳边，温柔的轻声问：“姐，有哪里不太理解，需要我给你解释的么？” 顾维军嘴里的热气直接吹进了朱珏的耳朵里，她的耳朵一下子红了，却依旧是故作镇定，指着一处，“这里为什么要采用冷凝？” 顾维军的脸都快贴到她脸上，“这是因为要先化学反应出乙烯甲基，之后才可以合成盐酸雷尼替丁。” 然后顾维军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拿起朱琳手里的笔，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开始写化学合成式的原理。 朱珏一动也不敢动，中间顾维军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直到 第409章 直接吃 第409章 直接吃 “啪” 顾维军捂着脸，看着朱珏像受惊的小鹿一样飞奔出去，好像还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嘴角微微上扬，又揉了揉自己的脸，以他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过去的，故意没躲。 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啊。 顾维军重新将雷米替丁的合成图纸卷起来放到空间里，这份材料可不能泄露出去，价值连城啊，也就是他现在不缺钱，不提其他，就香江那边后面买的那些置业的楼盘，哪一栋不值个几十亿？ 何况顾维军后面还有更好的幸好杨雨又提醒了下自己，京城制药厂那边不识相自己找人另起炉灶，又顺带跟大姨姐朱珏加深感情。 至于每秒百万次集成电路计算机，其实已经差不多研制成功，已经进入测试阶段了，是北京大学、京城无线电厂等几个单位搞的，顾维军没参与，只是找了个借口来什刹海这边 不过今晚的目的也达到了，相信只要是医学科研人员看到了雷米替丁的化学合成式都不会无动于衷，朱珏也不例外，果然，她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只不过没进屋，就远远的站在院里，“顾维军，你把第一個化学式抄给我。” “我明天要去单位尝试着合成、验证一下。” “不进来自己抄？” “你给不给？”朱珏气的一跺脚。 “给，给，等我下。”顾维军直接在一张草稿纸上写了一个化学式，然后撕下来伸手示意朱珏过来取。 老规矩，联系对外贸易部，先注册专利，至于产品放到哪里生产嘛，医学研究院和协和医院本来就有自己的小型生产厂，刚开始肯定是少而贵，等西咪替丁卖不动了，新工厂不也起来了。 北大化学研究所许慧敏教授和协和医院的陈焕章主任、医学研究院的朱珏等人都充满了欣喜，这个新的胃药虽然说不是划时代的，但是也是非常巨大的一个进步。 而且周日的时候也会拉上朱珏去北大化学研究院，找许慧敏教授一起进行联合研究。 朱珏嘴唇下咬，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一点点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之后快速一把从顾维军手里扯走纸条，又飞快着跑开了。 而且这次顾维军准备拿出来的也不仅仅是一个雷米替丁，还有辅酶Q10，之所以要把这个拿出来也是因为跟杨雨闲聊的时候他偶然说了一句，京城制药厂准备研究从猪心中提取辅酶Q10。 更重要的是，日本77年开始利用微生物发酵法进行合成辅酶Q10，是世界上最大的出口国，一年也赚几个亿的美金。 顾.渣男.维军，虽然把化学合成式写出来了，但是反应条件可还没写还故意漏了几步，或者催化剂。 只要让小日子不舒服的，顾维军就特别舒服，京城制药厂和朱琳也只是捎带脚 之后的日子里，顾维军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到什刹海四进院，美其名曰与朱珏一起研究新的胃药的合成工作。 有了之前的经验，再加上新的化学器材的辅助，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把雷米替丁成功合成出来了，之后在协和医院的临床试验也取得了比西咪替丁更好的效果，比西咪替丁的活性提高了10倍。 顾维军这才想起来，70年代正是辅酶Q10大行其道的七十年代，72年证实缺乏辅酶Q10是引起心脏病的原因之一，78年因为解释辅酶Q10的质子转移作用，还得了诺贝尔。 顾维军自得的微微摇头，过犹不及，今晚已经可以了。 而且医学研究院和协和医院，可是都属于卫生部的，京城政府管不到。 这一个月也是顾维军和朱珏关系突发猛进的一个月，两人朝夕相处，虽然说不说耳鬓厮磨，但是偶尔的磕磕碰碰已经是很常见了。 所以，顾维军再接再厉的拿出了辅酶Q10的提取思路 “你不从猪心里来提取？”朱珏拿着顾维军递过来的设计资料，又把他推离自己远一点，“哎呀，你别离的这么近！” “咱们现在才有多少猪？从猪心里才能提取多少？真要补的话，直接吃不是更好？而且我们国家还有一个很大的资源浪费了，就是烟草。”顾维军死皮赖脸的又站回到朱珏身后，直接贴着她。 “本身从猪心中提取辅酶Q10也要利用微生物发酵，也会应用到烟叶中的茄尼醇，何不直接一步到位呢？” “当然，最开始肯定还是先利用猪心等各种下脚料来发酵提取，先从无到有，再提高嘛。” 顾维军轻轻的低头在朱珏的耳边轻啄了一下，“这个提取的工作就完全靠你了！” “哎呀，你别毛手毛脚的”朱珏不安的扭动了下身体，没想到一下子触发了顾维军武器上膛。 感受着身后的坚硬与形状，朱珏内心不由得咋舌，小琳是怎么能承受的？正想着，这边耳边就响起顾维军低沉的声音，“小珏，你给我吧？” “不行！”朱珏一下子挣脱，将整个人从顾维军怀里出来，面色红润，“我不能对不起小琳。”蹬蹬跑了. 顾维军低头看了下又抬头看了下朱珏的背影，“唉，兄弟仍要努力啊” 幸好啊，顾维军有自己独特的消除火气的办法，开车直奔地安门119号，路上就给秦氏姐妹电话，该打扫卫生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来的也蛮快，顾维军这边刚刚把炉子升起来，这边两姐妹就到了，“今晚咱们一起喝一点？” “刚好很多蔬菜下市了，新鲜，还有河鲜：鲫鱼和虾仁。” “那感情好啊。”姐们俩一撸袖子，洗好手，三人就围着炉子一边聊天一边备菜，“军子，看报纸说邓领导回来了，又接见了西哈努克亲王，是不是上头的政策要变啊？” “且等着吧，这么大一艘船有时候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再说了，就是棒梗回来能干嘛？在农村坚持学习了么？” 一提到让棒梗学习，秦淮茹就头疼，“棒梗实在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回来学个手艺吧，或者接我的班。”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去做饭，京茹，水开了，你给军子泡茶。”秦淮茹端着菜就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秦京茹也去厨房帮忙，很快一顿清爽的美食就端了上来，虾仁韭菜、葱烧鲫鱼、芝麻菠菜、大葱鸡蛋。 顾维军开了一瓶茅台，很快就见底了，不过没继续开，就着菜汤拌饭，所有饭菜一扫而空。 “呃，”秦京茹不好意思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一个嗝。 顾维军轻笑，从包里拿出一包茶叶，“一起喝点茶水，这是朋友送我的明前龙井，不要水一开锅就泡哈，水温要80度。” 喝着茶，秦氏姐妹的酒劲慢慢上来了，不约而同的一左一右的走到顾维军身侧，“官人，请宽衣.” 第410章 广交会 第410章 广交会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顾维军上班后都是嘴角带着笑，中午的时候被郑司长打趣，“哟，小琳从云南回来了？” “快了，昨儿来信说已经准备回来的路上了。” “她这次可辛苦，净是深山老林，她跟我讲说咱们的同志们呐，真的是非常可敬，她过了好久都不适应，咱这边还下雪呢，那边动不动就一身汗。” “吃饭、喝水什么的也麻烦。” “能不辛苦么？你想想抗日战争的时候的野人山，就知道了。”郑司长只是略微一点就将话题转到最近的广交会，“但是很可惜，估计等小琳回来，你们俩又碰不上了。” “广交会那边要我们经济司全员去配合，不仅仅是翻译的工作，还要根据这些年广交会的成交情况，做个梳理，然后跟对外贸易部、计委和经委讨论后续的出口创汇问题。” “什么？”顾维军差一点跳起来，“我说郑姐，这活怎么安排给我们了？这应该就是对外贸易部的工作啊？” “而且之前也说了广交会咱们配合着翻译工作，咱们司的小李他们不都去了么？” 郑司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谁让某人在这次对外引进的工作中特别亮眼，尤其这次广交会申请参会的贸易国家和地区达到了140多个。” “对外贸易部紧急打的报告.” 顾维军这顿中饭吃的，味同嚼蜡，自己刚刚跟朱珏的关系在慢慢升温，准备再接再厉.我刚刚把辅酶Q10抛出来想要抓住机会，结果又要去广州. 没办法，既然都已经定下来了，自己只能服从了，晚上下了班，顾维军连跑了几个地方，南锣鼓巷、什刹海、北池子大街。 一方面是雷米替丁的小规模生产如果有什么问题省的找不到自己，再有就是辅酶Q10的微生物培养让朱珏也先做起来； 顾维军只能苦笑以对，“之前来参加的也不少啊，这接待工作不是已经形成固定流程了么？去年又新建了广州宾馆解决了一部分外宾居住的问题。” 另一个也是请郑朝帮着安排人注意下什刹海那边别被张思明捣乱，随着赵局长返回市局主持工作，郑朝也返回了市局，担任政治处的处长。 “今年引进了这么多项目，不得继续扩大创汇啊！别抱怨了，下班了赶紧回家收拾下东西，今晚就出发。月底向周领导汇报后，咱们就可以回来了！” “对了，月底黄大使回国述职，部里也安排你去接机。” 晚上9点，乘坐着去年新引进的三叉戟客机，经过2個半小时的飞行抵达了广州白云机场。 此时的白云机场就在广州城区的棠溪、棠下，从60年代就进行了两次改建，跑道延长至2500米，新增面积72万平方米。 下了飞机之后已经是接近凌晨，广州市政府安排的吉普车直接就在机场里等着经济司的郑司长和顾维军，还有提前来进行翻译工作的小李。 一共两辆吉普车伴随着夜色一路驶向市政府招待所，因为顾维军他们来的晚，勉强给郑司长和小庄三位女同志挤出来一个房间，而顾维军就只能在小李和小赵的房间里加了一个行军床。 不过到了之后也不能马上休息，郑司长和顾维军直接就被喊到了市政府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照旧是烟雾缭绕，就这三天在广交会里发现的问题进行复盘，“这次来的外商太多了，就算是有了广州宾馆，可还是不够住？另外，外商的用车也不能保障，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另外，这几天下来，外商反馈咱们的调价后的价格高了，这个问题不解决，成交额上不去啊！” “还有，很多省份提供的产品都很一致，一窝蜂的摆上来，咱们是不是做个区分？” “还有咱们的纺织品染色问题，外商一直反馈咱们的纺织品容易掉色，咱们总不能一直卖胚布吧？” 会议室里各个部门的人都踊跃的发言，当然也不仅仅是问题，也有成绩，“咱们的土特产，像是茶叶、大豆、猪鬓毛等等，还有瓷器和工艺品，今年的出口额度比去年同期都有很大的增长。” 顾维军和郑司长进来后很自觉的找了一个角落，打开工作本开始记录，听着对外贸易部、计委、经委、还有广州市委对广交会进行每天的工作总结。 会议一直开到了凌晨2点钟才结束，顾维军回到临时宿舍后，蹑手蹑脚的去刷牙洗脸，招待所这个点连热水都没有，只能用冷水胡乱擦了擦，4月份的广州已经蛮热了，从京城过来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去开会了，搞的一身汗。 广交会全称是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现在的地点是在起义路1号的中国出口商品陈列馆，10层楼房的建筑群，总面积1万多平方米。 正门进门处挂着红色的条幅：中国出口商品展览会；正上方悬挂着伟大领袖的半身像，两侧悬挂着两个伟大的.红色条幅，楼顶则是红色的标语：永远忠于. 第二天一早顾维军不到8点钟就到了，先跟着郑司长一起在展览会上大致走了一圈，工业品、土特产、轻工等，一走还真发现问题了，然后就跟郑司长耳语几句。 郑司长马上将这个情况告知对外贸易的方首长，后者赶快联系广州市政府紧急重新布展，将手工艺品和轻工类产品分别开来。 等到10点钟准备正式开门，顾维军来到门口一看，我的天呐，还是第一次在国内看到这么多发色各异的老外，足足有几千人，密密麻麻的在外面排队等着进来。 一开门，外商们一拥而进，按照兴趣开始进行参观，顾维军被临时安排到汽车机械区，除了兼职翻译还要记录来访外商的信息和需求。 最先来的就是大约十来个的日本人，他们之前应该已经来这边参观过了，这次直接就找农业机械的展位和轻型汽车的展位要求采购，他们尤其是对产自中国的轻卡感兴趣； 随后而来的就是东南亚和非洲的客商们，他们就对农业机械更感兴趣，还有中国的摩托车，当然，非洲兄弟最感兴趣的还是东方红的火车头。 顾维军装着不会日语，用英语跟这个日本代表团交流，通过他们的低声交谈，原来他们是一家日本的汽车会社：五十铃。 嘿，这算什么？ 谁是李鬼？ 谁是李逵？ 第411章 未来可期 第411章 未来可期 看着日本外商一下子就买了10台轻卡，也有10几万美金了，不过这个倒给顾维军提了一个醒，农产品再怎么也没有工业品值钱啊！ 自己之前就想着怎么满足国内需求了，外贸就是顺手为之，搞点生丝和服装，现在是不是要转向对外贸易了？ 这次广交会来对了，自己下一步的研究方向不就有了？ 打发走了小日本，又热情的接待了东南亚和非洲的外商，又卖出去10几万美金，通过跟他们的交流，他们特别认可中国的农机，尤其是顾维军最开始研究的单缸柴油机的拖拉机。 就一个原因：载的多，抗造！ 这些外商还采购下了不少自行车的订单，原因也是同样的原因！ 不过他们唯一觉得遗憾的是现在中国的摩托车不太行，之前采购过，动力不足，也容易坏。 聊到这，顾维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哎呀，怎么忙着忙着把摩托车给忘了，这可比汽车简单多了。 自己是后世人，后世流行电瓶车，国产的摩托车国家都给禁了，所以一直也想不起来，好像90年代国内的摩托车出口也蛮多的！ 嗯，等回去就把摩托车搞出来，这不又是一个外贸的增长点么？ 从不情愿到兴致大起，顾维军就经过了短短的一個上午，中午就随便在展台边吃了两个包子，灌了一大茶缸子凉白开就继续做这份非常有前途的翻译工作。 唉，说了一上午，要是有杯凉茶多好？或者一瓶可乐？ 咦，对啊，顾维军突然又有个非常好的点子冒出来：卖水啊！ 什么长白山的、西藏的，这时候的水源地可是比后世优质多了吧？多搞几个牌子出来，再请一些国外的机构吹吹牛逼，不是两全其美么？ 又能出口赚钱，又能变相的对环境进行保护？ 不对，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对不起宗先生？ 宗先生可是从卖水发家的吧？自己这么搞不会断了宗老的发家之路吧？ 后世能称之为企业家的可不多，宗老绝对是榜上有名！ 顾维军转念又一想，自己现在都这么有钱了，等80年代的时候拉宗先生一把不就妥了？ 哈哈，又是个两全其美啊！ 对了，凉茶先不急，先利用中药弄份可乐出来，反正味道就按可口可乐的来，反正这玩意本来就苦，咱们加点糖，加点气不就好了，咱们就起名叫非常可乐，但是比可口可乐健康，多好？ 顾维军一共在这次的春季广交会待了10天，将自己的想法整理成报告后，上交给郑司长。 咱们要做的事情是造福全人类嘛，解放全人类没个好身体怎么行？ 真是想想就开心。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董事长姓：洛克菲勒。 心情好，精神就好，顾维军今天一天在汽车和农业机械展区，就签订了几百万美元的合同，这越发让他感到自己工作的意义！ 同时跟不同国家的外商交流，又找到了几个很好的点子，欧洲现在的白色家电和小家电也是消费主力啊！ 小本本记下来。 报告里面也不仅仅是对未来几个出口产业的展望，还有对出口展览会的一些布置进行了建议，比如：通过研究欧美国家和中东国家的服装喜好，来有针对性的制作相应的纺织品，比如花色和染色等，更加的细分站台； 再有就是将瓷器从轻工中剥离出来，单独布置，而且造型要多多的仿造明清瓷器，走高端，同时也引出了国外对中国古代文化包括京城传统建筑等保护，开展旅游业 虽然京城的城墙被拆了，但是王府大街和王府井可是有很好很多的传统四合院，还有永定门什么的，可别90年代给李半城拆了盖什么购物中心. 尤其是建议的卖矿泉水和研制可乐，更是投入小，一旦有产出，又闯出名号，那就是一本万利啊！ 好在青年们都下乡支援农村建设了，一些专家也是，可能阻力会少一点. 两个原因：一个是驻法的黄大使回国述职，部里安排顾维军帮忙进行辅助其国内的工作安排；另一个是美国大通曼哈顿银行的董事长将在6月份率队前来进行访问，也需要提前进行准备。 北京首都机场，一架法国的空客飞机缓缓降落，作为往来机场的常客，顾维军直接就将吉普车开到了飞机边上，不一会儿，就看到黄大使和夫人从舷梯上跟着人流缓缓的下来。 “黄大使，黄夫人，好久不见！” 顾维军伸手接过两人的行李，一手一个，“怎么这个时间点回来述职啊？但凡您二位早点回来，新建的干部楼我也给您留一套。” “现在好了，都分完了，您二位还得住老外交部里面的筒子楼。” 黄大使夫妇眼神奇怪的对视一眼，打了一个哈哈，“我们回来也就半个月，之后还要再出去，住什么干部楼啊？” “还是留给国内的同志们住。” “大军，去年底你去法国说你在国内结婚了，我和你大妈也没赶上，这次能安排我们跟你爱人见个面么？” “你大妈特意在法国给你爱人准备了礼物。” “哟，那我可要谢谢您哈！”顾维军没想到黄大使和夫人还这么惦记着自己，“要不说也巧，我爱人刚刚从云南回来也就两周，我们也没见面的。” “刚好，这个周日，我把她从军营里接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顾维军随棍而上，“黄大爷，到时候我请一个朋友，国家的二级大厨帮忙烧一顿正宗的鲁菜。” “让您二位也好好解解馋。” “哈哈，那可感情好！” 顾维军开着车，三人说说笑笑的就到了外交部街33号的招待所，又帮着二人把行李搬上楼，“大爷，今天您二位先休息休息。” “嗯，对了，大军，先别急着走，我这刚回来，你跟我聊聊国内的现状。” “行，那我先去要壶热水，我这有明前的龙井，您帮着品品。” “哟，你小子好东西还是这么多啊？快去快去。” “嗯。” 第412章 为什么又是我？ 第412章 为什么又是我？ 跟黄大使这一聊就聊到了晚上，本来顾维军想带着黄大使夫妇去自己家里吃饭，结果二人都拒绝了，随后三人就在食堂里一人吃了碗炸酱面。 吃完之后黄大使还感叹，“还得是京城才是这个味儿，在法国也不是吃不着，总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要说最怀念的啊，还是安徽的臭鳜鱼，嘿，一想起这道菜，口水就不自觉的流下来了。” “大爷，您也是好多年没回去了吧？” “从31年到直到现在，都30多年了，等我再干几年退下来的，我就准备回安徽，好好住段日子。” “哈哈，您可是老当益壮，国家可离不开您。” “离不开毛领导倒是真的” 送黄大使夫妇回到招待所，顾维军就用着招待所的电话打给朱琳，跟她说这个周日带她出军营，另外也说了黄夫人带给她礼物的事情。 招待所里人来人往，也不方便讲太多，简单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随后就去了什刹海。 “哎呀，我和小珏还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他昨天刚刚从广州回来，今天晚上就过来了，说不定又起什么坏心思，再说了妹妹这个周日就回来了，更是要跟他距离搁好。 “小珏，赶紧给你妹夫搬个凳子！” “晚上吃了没有？” 岳母娘也在旁边，跟着朱珏一起，见顾维军进来了，立刻热情的站起来，笑容满面，“维军来啦，小珏，快给你妹夫倒水。” 雷米替丁已经进入到了小规模的生产，和临床试验中，等到这个新一代的胃药大规模的投入使用，就是岳母娘升任一级教授之时。 何况还有这个新拿出来的辅酶Q10呢？ 不能说划时代的产品，但是自从去年的诺贝尔奖出来之后，各国都在抓紧对辅酶Q10进行提取研究，如果岳母娘和朱珏成功完成了从实验室到工厂的产业化，很有可能就是一门双一等啊！ 听到朱妈的喊话，朱珏像是没听到一样，纹丝不动，还伏在书桌上不停地写写画画。内心却不断起伏，这个顾维军就不能给他一点的好颜色，给点好脸就得寸进尺，自己的上半身都已经失守了。 “妈，说什么请教，您这不是难为我么？” 相比之下，现在想想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大女儿托付给那样一个人？ “哟，黄大使这也太客气了。”岳母娘现在看顾维军真真是越看越欢喜，看女婿这交往的都是什么人物？要么是顶尖的科学家，要么是主持一方的封疆大吏，还有大型工厂的一把手。 尤其是顾维军上次拿出来的雷米替丁，更是让岳母娘和朱珏在医学研究院里的地位更进一步，岳母娘已经是二级教授了，下一步就是一级教授了，这個时候没有院士，一级教授就等同于院士了。 “妈，吃过了，跟法国回来述职的黄大使夫妇一起。对了，还要跟您说一声，这个周日，黄大使来我们家做客，还给小琳带了礼物。” 什刹海四进院照旧是岳丈开门，寒暄几句后，顾维军就和朱父来到二进院的东厢房，朱珏正在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研究上次顾维军提出的辅酶Q10的微生物培养。 “嗨，小珏你，”岳母娘看着朱珏没动，刚要批评两句，顾维军赶紧打圆场，“妈，我这不渴，跟黄大使喝了一下午茶水了。” “我今晚过来一个是看看您和姐姐在雷米替丁的合成上，还有辅酶Q10的微生物培养方面，有哪些地方需要咱们一起探讨一下；另一个我也还有其他的图纸要画。” “不用不用，我就站一会儿就走。” “那好，是这样，你之前说这个微生物培养利用酵母菌进行发酵，但是我们发现培养出来的杂乱菌种太多，这个在筛选的方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哦，主要可以靠温度还有隔离培养基.” 顾维军这边一讲解，朱珏那边耳朵就竖起来了，随后不知不觉的站到他旁边，看他写出一串串的分子式。 “好了，暂时就这些。”朱珏一动，顾维军就发现了，讲的时候特意绕了一个大圈子，没有直接讲结果，而是从温度、PH值等多个角度来进行解释。 最后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微生物发酵法较比生物提取法优势更大，但是这中间涉及到最关键的就是菌群的培养，姐，我在一进院的工作间有几份笔记，待会儿你可以取过来跟妈一起继续探讨。” 随后就微笑着跟岳丈和岳母娘告辞，转身回到了一进院院门右手边的工作室。 刚刚开灯，升好炉子，朱珏就一脸不情愿的进来了，“笔记本在哪？” “诺，书架的最上面。”顾维军撅了噘嘴示意。 朱珏抬头一看，书架上面果然有一个笔记本，直接走过去踮起脚尖伸手够。 此时已经是5月份，天气转热，朱珏身上只穿了一件列宁装，向上伸臂之后，身材曼妙凹凸尽显，可以还差了一点，正准备回头搬个凳子，“啊！” 这边顾维军已经从腰部将其抱起，“姐，我来帮你。” 朱珏满脸羞红，先是一把将笔记本拿下来，然后扭了扭身体，“还不赶快松开我？” 顾维军的脑袋不断在朱珏的头上蹭，闻着其身上的发香和体香，“不，我要一辈子都抱着伱！” 然后强硬的将其扳过来直视她，“姐，你还不懂我的心么？” “是，我是贪心了一点，但是我有足够的能力去照顾你和小琳，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展示自己。” “小琳周日就要回来了。” “我会让她亲口说出来的。” “嗯，到时候再说吧。”“.唔，”“讨厌，你的手.” 好一会儿，朱珏等消去了脸上的红润，翻了翻笔记本，看了中间的几份笔记，看日期竟然是几年前做的，不禁诧异，“维军，你几年前就做好了微生物发酵的技术，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有些技术太早拿出来不一定是好事情。”顾维军有些装逼的回答，“对了，这个笔记本里还有其他我做的研究，你有空也可以看看。就当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吧。” “嗯”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周日，黄大使和夫人，还有王姨一家、郑司长一家纷纷登门，顾维军特意请的牟师傅带着徒弟前来帮忙。 京城的5月份已经是春暖花开，各种时令素菜开始纷纷上市，又快临近端午，顾维军特意从正明斋买回来五毒饼和粽子。 互相介绍之后，黄夫人就将在法国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朱琳，是一份天鹅湖的唱片，“小琳，大军之前有说过你喜欢艺术，我就特意帮你挑了这份唱片。” “希望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谢谢您，黄夫人。” “呵呵，怪不得大军总把你挂在嘴边，长的真好！” “哈哈。”二进院的正厅里响起了善意的笑声。 随着上菜，顾维军率先举杯欢迎，几轮过后，大家随意聊天，黄大使突然来了一句，“大军，组织上决定，我半个月后出发去美国担任联络处负责人。” “我年纪大了，到时候这个联络处主要靠你撑起来！” 第413章 暴露了 第413章 暴露了 “恭” 顾维军恭喜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黄大使的后半句，联络处由你撑起来？ 这个你是谁？难不成是我吧？ 开什么玩笑？偶尔出国去浪一圈还行，可要是让我在国外常驻，那怎么行？ 我这娇妻美眷的，尤其是朱珏这我都快到最后一步了 这可是真姐妹啊. 黄大使此言一出，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顾维军，他的目光从朱琳脸上慢慢转移到朱珏，最后看向黄大使，试探着问道：“黄大爷，我亲大爷。” “您刚刚指的不是我吧？” 黄大使举起酒杯，跟顾维军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我回来之前领导就征求过我的意见。” “我当时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你去美国配合我，把这个联络处好好的搞起来。” “派别人辅助我，我不放心。” “你我是了解的，你在跟外国友人沟通的时候非常有底气和经验，是非常适合跟美帝打交道的！” “放心，你的副厅已经下来了！” “现在国内这么多大大小小的研究机构：学校的、工厂的、行业的，科研工作一定是群策群力的，一边技术引进一边独立自主，我们从建国到现在短短20年，很多领域已经不比国外差。” 这一番话让顾维军无言以对，领导们目光如炬啊.自己在技术上做的最大的贡献不就是从国外进行借鉴么？ 真的让自己埋头苦干，十几年如一日的进行枯燥的研究.那可比杀了自己都难受，自己虽然穿越过来之后受这个年代的影响很深，但是后世急功近利的思想已经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 “唉”顾维军长叹一声，目光在朱琳和朱珏两姐妹脸上来回巡视，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好吧.” 黄大使一抬手，打断了顾维军的滔滔不绝，“大军，你现在在外交部工作影响你说的这几项技术工作了么？” 虽然明知道可能已经定下来了，但是顾维军想继续争取一下，“大爷，您看哈，”用下巴示意岳母娘和朱珏的方向，“我们正在积极研究两款国外还没有投入使用的药品呢，一个已经小规模生产，并进行临床试验；” “还有矿泉水和可乐，我.” “另外，”顾维军指了指自己一进院工作室的方向，“我上個月去广交会，又提出了几个扩大外汇贸易的建议，包括增加农用机械和摩托车等工业产品的技术生产能力。” “这两种药品生产出来之后，可以为国家至少每年再增加以亿为单位的美元外汇。” “就拿你刚刚说的摩托车和汽车研究，即使你在国外也不影响你画图纸吧？而且在国外看的多，每年回来之后也可以跟国内的研究人员交流吗.” “上面的领导夸奖伱思路活，视野宽，所以才能一直有这么许多技术上的突破。” “再者，领导之前就对你有过评论，为什么把你安排到外交部？不就是觉得你在外交战线上更能发挥你的能力么？” “另一款，我们正准备采用新的制备方法，将一款有助于心脏的药品或者说保健品从实验室投入到工厂进行生产。” 顾维军有心辩驳，可是事实是他从来都是扔个图纸，然后再由其他的研究人员和技术人员进行实现，偶尔再去配合着解决技术难题，再掌控着大方向，就比如朱珏和朱母研究的两款药品. “没有吧？” “我正绘摩托车的图纸呢，下一步就准备让京城二汽进行生产实验；” “还有，这次咱们的吉普车和汽车两个品种的出口也有着增长的趋势，我正准备再接再厉，继续跟老师和工友们研究优化，争取更多的出口提升。” “你敢说你出国这几次没有对国外的技术进行借鉴？” 殊不知，这个举动一下子让桌子上的有心人心中暗暗思量。 顾维军你舍不得朱琳很正常，这是你老婆，可你眼光一直看朱珏算怎么回事？包括朱琳，虽然性格上很直爽，但是不意味着她没有女性的敏感度啊 发现自己丈夫的动作之后，后续在吃饭的时候就一直隐蔽的注意着顾维军和自己姐姐之间的互动。 这一仔细观察，更让她心中增添了几分疑惑。 虽然饭桌上两人基本上没什么互动，但是偶尔的目光交流却一触而走，如果两人心里没点什么会怎样？ 午饭过后，男人们继续在正厅喝茶聊天，女人们则一起收拾好饭桌之后去了东厢房，磕着瓜子闲聊。 下午三点左右聚会散场，黄大使夫妇和郑司长一家纷纷告辞后，顾维军便拉着朱珏来到了三进院的正房，小叙别情 朱珏目光有些暗淡，以自己趁妹夫出国前这段时间要多请教研究工作，去了一进院的工作间。 不一会儿，岳母娘拿着一个暖瓶走了进来，给朱珏的茶缸里添了点热水后，轻轻的放到墙边，然后一屁股坐到朱珏对面，“小珏.” 朱母欲言又止。 朱珏微微抬头，“妈，怎么了？” “你跟维军.” “我跟他没任何关系！” “.” 长久的沉默，朱母看着又继续伏案写写画画的朱珏，长长的叹了口气，悠悠的说了句，“化学方程式写错了！” 朱珏闻言一震，笔尖停着不动，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落下，润湿了草稿纸。 “唉”朱母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泪水也是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自顾自的说：“只怪是妈害了你！” “如果不是我当初舔着脸硬是要从维军这帮你借一间房，你和小张在他家住着，虽然条件差了点，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步” “如果不是妈当初看走了眼，觉得小张是个可靠的人，将你嫁给他，你也不会受这么长时间的气，也不会遭受女人最痛苦的事情！” “都怨我啊.” “妈！”朱珏转身抱着朱母就开始痛哭，仿佛要将心底所有积累的痛苦一下子全部释放出来。 朱母也是同样抱着朱珏大哭，“我的女儿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良久之后，痛哭发泄过后的朱珏，强忍住了抽泣，从朱母怀中起身，展颜一笑，“妈，我们下周就搬回到工业大学吧，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朱母的眼泪再次忍不住的流下，再次将朱珏抱入怀中，“好，妈都听你的！” 另一边，朱琳浑身泛着高强度运动后的红润和汗水，仿佛一只鱼儿大口喘着气，“还不赶紧下去！” “好，好。” “你就是个牲口！” “是，是，我是。” 顾维军也顾不得穿衣服，一个骨碌爬起来给朱琳端来兑好的温水，看着朱琳小口的喝好后，接过来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放回桌子上。 再次爬上床，将朱琳抱在怀里，在其额头轻轻一吻，轻轻的抚摸着佳人光洁的后背。 “你跟我姐怎么回事儿？” 第414章 这算不算成就达成？ 第414章 这算不算成就达成？ 顾维军正在抚摸的手依旧自然的滑动，没有丝毫的影响，“就是那样呗。” “还能怎么样？” “我倒是想让她从之前的困苦中完全走出来。” “哦？”朱琳调整了一下身体，侧着身微微仰头，看着顾维军，“怎么想的？” 顾维军双眼看着棚顶，仿佛能看出一朵花，房子的棚顶也是用整块的红木拼接做好的，用的清漆，此时已经是夕阳渐落，但是阳光还是从窗户的纱帘中透过来，将红木的纹理映照着特别漂亮。 “还能怎么想，还没想好呢？” “不过我倒是听说一个理论.” “什么理论？” “说完全结束前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朱琳搁了好久才缓过来，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弱，“男人都跟你一样么？” “.你最近不是经常来这边么？就没有什么发现？” “我同意了.” 顾维军看着朱琳竟然还这么有精神，直接一个深吻之后将其再次压在身下. “啊，你個.” “刚才什么？”朱琳翻脸不认人，杏目圆睁，“嗯？” 顾维军微微一顿，随后更加的疯狂，朱琳也是，不断的疯狂的大喊大叫. “啊，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顾维军闷头不语，继续高频率的输出，将长久以来的锻炼和非人般的身体素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这次回来，感觉我姐的精神状态好多了你知道她现在跟哪个男同志关系好么？” “.”朱珏将手放到顾维军肋部嫩肉，想用力扭揪，可是却已经没了力气，随后又不解气的在顾维军的肩头重重的咬了一口。 “啊！伱属小狗的啊？” “.你姐的精神是好了很多” 朱琳又调整了一下身体，将头部放在顾维军胸膛上，耳朵听到顾维军缓慢而有力的心跳，“嘭嘭.” “嗯，让你净欺负我！都跟你说了让你轻点轻点，你还不依不饶的！” “.这个倒没听妈说.” 就算是以顾维军的皮糙肉厚，肩头也留下了清晰的两排红色的牙印儿，“刚才.” “哦，那看来很有效果啊！” “什么效果？” 害的朱琳不断的敲打着他的胸膛，直到顾维军判断朱琳的确已经到了极限了，才停了下来，转而温柔的抱着她。 突然，朱琳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叫朱珏！” “可能我比较突出吧？”顾维军恬不知耻的自夸，“你们结过婚的女兵聊闲篇的时候就没聊过这个？” “你唔.” “没，没什么.那个”顾维军吞吞吐吐，眼珠微转，“你看我这还没消停，小琳，要不你再辛苦一会儿？”说着还微微动了一下。 朱琳当即被吓的面容失色，高喊了一声，“我同意了！” “什么？” “你还敢说还没惦记我姐.” “嗯~~~”顾维军明知故问，“跟你姐有什么关系？” “啊！”顾维军话音未落，又被朱琳在另一个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跟你讲，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便宜啊？我哪有便宜可占？” “哼” 两人又嬉戏了一阵儿后，顾维军帮着朱琳穿好衣服，看着走路有些不顺畅的妻子，差点笑出声来，然后又被略微缓过来的朱琳在肋间狠狠地扭了一下。 朱琳自觉没脸见公婆，让顾维军直接将她送到了一进院的工作室，没想到母亲和姐姐都在，而且还刚刚哭过，两人的眼睛都哭的红肿了。 朱琳将顾维军一推，然后“嘭”的关上了工作室的门，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快步走到朱珏和朱母身前，“姐、妈，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刚刚中午吃饭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 朱珏和朱母对视了一眼，朱珏还没从情绪中走出来，刚刚被朱母戳穿了内心的想法，闻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跟妹妹说。 朱母连忙帮着解释，“你姐又想起了之前的事儿？” “这不是中午的时候维军的领导带来了几个孩子么？你姐有点触情生情了，要知道” “真的？”朱琳有些狐疑的看着姐姐和母亲，想从二人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朱珏也是跟着马上解释：“真的！” 然后又马上将自己要跟父母搬走的想法跟朱琳说：“小琳，我跟妈商量过了，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家，而且这里对我也有着不好的回忆.” 朱珏咬了咬嘴唇，“所以，我想跟爸妈都搬回到工业大学的家属楼。” “下周就搬！” “不行！”朱琳脱口而出，这个态度一下子让朱母和朱珏愣住了，“咳，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时间有点太紧了。” “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了，要知道当初借这个房子就是因为.”朱珏又想起当初发生的事情，眼泪又流下来了。 “姐，这边毕竟上班比较方便.”朱琳想了一会儿，做出了跟顾维军一样的决定，“要么，你跟爸妈去北池子大街那住，反正维军过些日子就要出国当什么驻外使节了。” “那边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这”朱珏有些为难的看着朱母，然后又再次回绝，“小琳，算了，已经麻烦妹夫太长时间了”说到这，朱珏的表情有些暗淡。 见此，朱琳把朱母拉出房间，“妈，我跟我姐说点悄悄话，你先去二进院跟我公婆一起聊会儿。”说完就把朱母推了出去，然后转过身坐到朱珏旁边，小声的询问：“姐，当初你结婚的时候，一次多长时间啊？” “你这个小妮子，怎么这么不知羞？”朱珏震惊不已，她万万没想到妹妹把母亲推出去之后竟然问这么羞人的问题。 朱琳也是羞耻难耐，一下子涨红了脸，咬了咬牙，“姐，是这样” “啊~~”朱珏也跟着涨红了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这这还是人么？” “所以.”朱琳纠结了一会儿，又在朱珏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你疯了！”朱珏被妹妹的想法震惊的双眸瞪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拢.“不行，绝对不行！你小时候疯，像个男孩子，你怎么长大后还这么疯？” 朱琳眼角一挑，“姐，你敢说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 也不知道这姐妹两人到底在房间里聊了些什么？ 晚饭的时候，两姐妹都乖巧不已，只顾着低头吃饭，把顾妈忙个够呛，频繁的给二人夹菜。 晚饭后，两家人围在一圈闲谈，顾维军问朱琳，“小琳，你今年已经义务兵第三年，可以申请转业了，是不是准备一下？” 第415章 就差一步 第415章 就差一步 朱琳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维军，还是算了，我现在蛮喜欢在宣传队的工作和生活的。” “再说了，你马上又要去美帝工作，好久才能回国一次。” “我转不转业意义都不大。” “放心吧，维军，等你结束了美帝的工作，回国工作了，我就打转业报告。” 顾维军沉默了，确实是这样，自己跟朱琳从结婚到现在就一直是聚少离多，虽然是这个年代的特色，很多人结婚之后都是分居两地。 可是如果自己没有被安排去美帝，自己夫妻二人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但是这个年代，自己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这个年代主流的思想就是奉献 一代人的奉献！ 顾妈和朱母也是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微微叹气，尤其是顾妈，本来还想着这下子总算可以抱孙子了，结果. 想到这，顾妈忍不住劝了一嘴，“小琳，妈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和大军之前一直聚少离多，你又在部队的宣传队，不适合要孩子。” “现在你这边可以申请转业了，大军他这又要出国，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说到这，顾妈纠结无比，自己只是婆婆，话又不能说的太重，尤其亲家们都在。话又说回来，人家把这么好的姑娘嫁过来，而自己的儿子又太中午饭桌上顾妈也看在眼里，只是还没时间教训儿子.所以一直以来顾妈对待朱琳都比亲闺女都亲。 看着顾妈一脸的纠结，朱母直接把话挑明了，“你们俩这什么时候才能要孩子啊？” “咱们都新中国了，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新时代的女性怎么能没有自己的追求呢？” 这一番虎狼之词让朱琳更加难以招架，才一個下午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这要天天这样自己还活不活了？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跟姐姐剖心畅谈，也不会想到继续在军队的宣传队。 朱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姐姐朱珏，给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妈，我今年可以申请探亲假，我请10天探亲假吧。” “维军，你别打岔，有追求也不影响要孩子不是？”朱母立刻反驳，“小琳，要是你不好意思，我去找你们团长。主席还号召人多力量大呢！” 什么事情，都是过犹不及啊？当然，自己也不是不想，可是一次性不能吃的太饱啊？ “我姐之前不是想搬离这个四进院么？我跟姐说好了，咱们一起搬到北池子大街四合院，姐住那边上班也方便。” “等维军和我都暂时不住了，爸、妈，你们再到北池子大街陪我姐一起住。” “我支持小琳追求自己的梦想。” “小琳，你婆婆说的对，之前是在宣传队，都考虑到你的工作不适合要孩子，我们家长也都没催伱们，可是如果你继续待在部兑鹩医爬愣猁传队，而维军又要出国，这一拖得拖到什么时候啊？” 朱母这一番直白的催生，竟然让朱琳和朱珏两姐妹都红了脸，朱琳红脸正常，朱珏怎么还. 一听岳母娘提这个，顾维军可就不困了，这厮还假惺惺的站在朱琳的立场上说话，“妈，什么时候要孩子我听小琳的。” “要妈说，你今年就申请转业，然后趁维军出国前的这段时间，你们俩多努努力.” “这”朱母感觉这个法子也还好，这么长时间足够小琳怀上了吧？“亲家母，你看？” 顾妈双手一拍，“小琳这个主意好！” 朱母心底略微松口气，相比之下小琳的公婆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可不能因为小琳的任性，导致关系紧张，可别重蹈小珏的后尘，这个年代离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朱母面上浮起笑容，“嗯，那咱们就听小琳的。”只是岳母娘心里还有一丝疑惑，怎么小琳一定要让小珏一起去住北池子大街呢？她和维军两个人双宿双飞，如胶似漆，不是刺激小珏么？ 但是看大女儿一直低着头闷不吭声，岳母娘也没有再深究，顺其自然吧. 搬家的事情一敲定，接下来的一周顾维军每天下班都担任搬运工，先把朱珏的行李搬到北池子大街的西屋，又把岳丈夫妇二人的行李搬回到工业大学。 当然，最关键的肯定是去京城通讯部队找老熊，顺利的将朱琳的探亲假批下来。 这结婚都一年了，顾维军总算感受到了为什么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顾维军每天都精神焕发，积极的准备着出国前的各项准备，除了外交部经济司的交接，还抽空绘制了几款摩托车的图纸，参照的都是80年代日本丰田和雅马哈。 将生产标准和参数都标注清楚之后，顾维军后续就不管了，直接扔给了京城二汽。 顾维军这个牲口是每天开心了，换来的是朱琳每天懒洋洋的，眼瞅着黑眼圈逐渐加深，导致顾维军不得不给朱琳配了一点补肾虚的中成药让她吃. 至于朱珏 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顾维军拎着个大包，走上舷梯，不舍的跟朱琳两姐妹招手，一步三回头的步入了机舱。 等顾维军进机舱了，朱琳赶紧挽着姐姐朱珏走了，可总算熬到日子了，这个牲口，唾！看着离去的背影，朱琳还是有些腿软，一脚轻一脚重的. “怎么？还舍不得呢？”看着顾维军一直看向窗外，佳人的身影都早已看不见了，黄大使歪着头打趣道。 “我说大爷，”顾维军掏出香烟分了一支给黄大使，分别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口，“我这结婚一年了才和小琳朝夕相处了10天。” “好么，这刚刚甜蜜了几天，我又要常驻美帝了，再见面可说不上什么时候了？” 最关键的是，就差一步了啊.就差一步啊！ 倒不是朱琳的原因，朱琳早已不堪鞭挞，多次使出各种解数来帮助顾维军 可朱珏一直坚持. “唉，我的付出太大了！” “呸！”黄大使闻言斜了他一眼，“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是，讲贡献你是不落人后，而且也着实做了不少的贡献。” “但是.你小子有明显的享乐主义倾向，不，就是享乐。” “真不知道你这个共产党员怎么入的党？” “要知道咱们共产党员那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顾维军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装作认真的倾听的教诲，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搁后世，就哥这样的，高低一个感动中国的人物吧？ 好在黄大使说了一会儿也累了，看着貌似低头受教的顾维军叹了一口气，“好自为之吧”也有可能自己也老了，跟美帝这边打交道还真得像顾维军这样，灵活又不失底线，又经历过享乐，不会被腐蚀拉拢。 飞机十几个小时是非常枯燥的，好在顾维军他们乘坐的民航飞机是直达纽约的，而且座位还比较宽敞，不至于伸不开腿。 而且也没那么多规矩，飞机平稳之后，这次外出驻美帝的外交部人员就纷纷找人聊天，打牌。 终于，又到了纽约国际机场，顾维军伸了一个懒腰，“空气还是这么差啊！” 第416章 第一个任务 第416章 第一个任务 “臭小子，什么都是国内的好！”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黄大使脸上却露着满意的笑容，再看其他的外交部同事，第一次来的则是纷纷赞同美帝的繁华，纽约国际机场大楼还有不断起伏降落的大型客机，都让他们受到震撼。 “都别看了，咱们还得转机去华盛顿。” 为了省钱，外交部的同志们都带着干粮，馒头、腐乳加一块五花肉，中国版的汉堡，顾维军和之前驻联合国的同事一起帮着驻美团队的转乘机票换好，很快，众人再次起飞，到达了华盛顿。 到达华盛顿已经是晚上，华灯初上，提前到来的王同志（原驻法大使馆的）已经租好了大巴车，一行人再次强打着精神登上大巴，上车之后就开始就纷纷入睡。 “我们到了！” 众人从大巴车上下来，一看这个地方，不由的大失所望，“不是吧？” “怎么美国也有这么破的地方啊？” 王同志在边上解释，“这条路叫康尼狄格大街，是美帝使馆区，当然这是边缘扩建住宅区的旅馆，叫五月花旅馆。” “这个旅馆也是蛮有历史的，很多总统就职前就住这里，比如罗斯福和杜鲁门。” “这个事情，小王，你继续跟进，有合适的，我们一起去看。” 将工作吩咐好之后，黄大使就打发二人回房间休息了，因为知道顾维军会来，王同志特意把两人安排到一间房间，当然，也是一样的破旧，“军子，我知道你也来美帝，可是开心坏了。” “影响领导们扩大与美帝经济贸易的计划。” “她的公司就开在纽约，之前是没有人给她撑腰，一年的生丝贸易也就勉勉强强的几千万美元额度。” “当然，”顾维军眉毛一挑，“哥哥我的功力你是知道的，她每年都会抽时间来中国几趟，只不过一直很低调，一般都是从法国转机的。” 办理好入住，很多对美帝花花世界抱有幻想的同志再次失望，楼房是八层的外观看上去就很老旧，没想到房间比外面还差：屋里的家具只能说破旧，挂衣服的衣橱开门都“嘎吱”作响，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掉下来，而席梦思床的弹簧都已经没了弹性，人一趟下去，好么，直接陷进去了. 就连洗漱室也是，墙上的瓷砖都有掉落的了，地面的大理石也有碎裂和欠缺. 黄大使没管这些人对居住环境的不满，入住之后直接将顾维军和王同志喊到自己的房间，做下一步工作的交代，“来的时候领导批给了我900万美元，让我在美帝这边给联络处买一处房产。” “这件事，维军，你先跟对方联系上，然后初步沟通后，我们再做正式的拜访。” “我可是知道，跟着你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这次我来了，等安排好黄大使的任务，第一件事，我就是要把美国这边的生丝额度提高上去，至少也得上亿吧？” “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洛克菲勒对我们国家的访问。我们要提前去跟对方沟通好，一是介绍我们的文化，再一個也是了解对方的情况，以免因为生活习惯或者信仰问题导致访问中的不愉快。” 王同志不见外的开着玩笑，“之前法国的那个美国妞还联系你么？” 聊着聊着，顾维军和王同志就陷入了梦乡，王同志对顾维军的敬仰可谓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尤其是对他跟几个外国娘们之间的交往，堪称是软饭硬吃的典范。 在五月花旅馆休整了一晚之后，第二天顾维军就以中国驻美联络处的名义，联系到了洛克菲勒家族——他们家族在纽约州的威斯特彻斯特，并约好了一周之后见面。 顾维军提前先飞到纽约，刚好趁着中间的这个空挡，到了纽约港，珍.茜宝的公司就开在这里。 不过顾维军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位从外交部干校回来的蒋同志，毕竟新到美帝，不允许单独行动。 蒋同志圆脸，微胖，身材魁梧，估摸着要180多斤，也不知道在干校经常劳动怎么还长这么胖？ 纽约港在曼哈顿和布鲁克林之间，哈德逊河对面就是高楼林立的曼哈顿，从肯尼迪机场出来之后，顾维军二人辗转了几辆地铁和公交车才到了纽约港。 最让顾维军头疼的就是纽约的地铁换乘，怎么跟后世国内的站内换乘不一样？都TMD要出站，而且跟着指示牌，上来下去，一不小心就绕过了. 纽约港之前一直是世界第一大港，这几年才被荷兰鹿特丹取代，但是一年的吞吐量也是1亿多吨，港口延绵几十里，到了这边可没有什么公交车了，只能靠着顾维军和蒋同志的11路。 正值5月中旬，天气还热，好家伙，不一会儿，两人的中山装的前胸后背就湿透了。 而且顾维军二人的衣服跟纽约这边还格格不入，一路上没少被人行注目礼，外加指指点点，很尴尬啊。 从上午10点多到的纽约，到了下午快3点钟了，顾维军才终于根据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珍.茜宝的公司所在地，其实就是一个大仓库，大概分成了两个部分，分隔成了一间小的办公室，有几个人在进行入库和出库统计，行政的部分；大的分隔成生丝和服装的仓库。 门口还有两个站着歪歪扭扭的白人保安，一边的腰间挎着枪套，不也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枪？另一边的腰间挎着一个警棍。 顾维军猜测这两个门口的警卫还真有可能是部队上下来的，而且大概率还是参加过越战的，虽然站姿很松垮，态度也懒散，但是眼睛没事左瞄右瞅的，警惕性还是有的。 今年美帝不是从越南开始撤了么？这些当兵的也得吃饭，美帝一贯对这些当兵的退伍待遇很一般，所以才经常动不动就有游行. 在两个白人警卫的警惕下，顾维军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敲门推门后直接问：“珍在么？” “我从东方来。” 虽说是小的办公室，但是面积也是将近100多个平方，顾维军这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疑惑、惊讶等等不一而足。 这时总经理办公室外面坐着的一位脸上满是雀斑的女孩站了起来，“您找老板？请问有预约么？” “没错？我想给她个惊喜。”“怎么？她不在？” “唔，很抱歉先生，老板前天刚刚去往了加利福尼亚，参加一个朋友的宴会” “好莱坞？” “没错.” 顾维军只能先用目光对蒋同志表示歉意，费了这么大半天劲儿，一路上顾维军还给蒋同志画了好大的一张饼，只要找到了珍.茜宝，大餐随时随地. “有预留电话号码么？”顾维军抬手看了下腕表，又问这个雀斑姑娘，“我直接电话里跟她说。” “抱歉.”雀斑姑娘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您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我不方便给您拨通老板预留的电话。” “呃~~”怎么今天是万事不顺呢？如果自己一个人那怎么都好办。换身衣服，搞成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再弄辆车，去哪都方便，再开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就算没见到珍.茜宝，也可以悠闲的雪茄配红酒啊。 哪像现在？如果联系不上珍.茜宝，难道再11路走到纽约市中心？ “这样，”顾维军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五美元，走过去放到雀斑姑娘的桌子上，眼睛直视她，“你现在就拨电话，告诉她，顾来了，她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点了点五美元，“如果伱还想继续有升职的机会的话。” 第417章 好事多磨（生活章节） 第417章 好事多磨（生活章节） 怀着忐忑的情绪，雀斑女孩拨通了珍.茜宝预留的好莱坞电话。 “嘟，嘟，”两声响起后，对面接起了电话，“你好，这里是伊丽莎白.泰勒庄园。” “哦，我是珍.茜宝的助理，我这边有一个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她接一下电话。” “请稍等嘟.嘟.” 大概过了几分钟，珍.茜宝略带着沙哑的磁性声音响起，“哈喽，杰西卡，是我，珍。”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雀斑女孩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前的顾维军，又立刻低头，有些吞吐的说道：“老板，这边有一位来自东方的顾先生，他说” 还没等杰西卡说完，电话那头的珍.茜宝就已经情不自禁的惊呼：“哦，天呐？” “赶快把电话给他！” 雀斑女孩差点被电话那头的音量震伤了耳朵，连忙起身把电话塞给顾维军，“哈喽，亲爱的，是我。”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珍.茜宝的声音，不一会儿她又回到了电话机前，“亲爱的，我这次来好莱坞主要是陪我的一位朋友，伊丽莎白.泰勒你听说过么？她帮助了我很多。” “我相信她会理解我的。” “哦，真的是梦幻般的感觉！” “你是住在纽约么？能待几天？等着我，我马上就订飞机回来。” “亲爱的，你把电话给杰西卡，我让她先带伱去我的公寓休息。你先在家里休息下，很快，嗯，大概2个小时左右我就可以回来了。” “哦，天呐，太不可思议了，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来的美国？” “亲爱的，这个惊喜超出了我的想象！哦，等我一下下。” “泰勒，请帮我订最近的一班回纽约的机票！” “嘿，亲爱的，不用那么急，先忙你的，我今后会常驻美国一段时间，我们有的是时间相聚。”顾维军在电话这头温柔的安抚着珍.茜宝，“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她最近情绪不是太好，我这次来泰勒的家里主要是安慰她，你要知道她跟现在的丈夫理查德的感情出了一点危机.”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珍.茜宝对顾维军的感情依然是这么炙热，将电话递给雀斑女孩杰西卡后，后者不断的点头，挂断电话后，恭谨的起身，“先生，请您随我来，我带你去老板的家。” 杰西卡将顾维军和蒋同志请出办公室后，又喊了一位警卫过来开车，汽车就停在了公司门口，是一辆加长的凯迪拉克，上车开门前还解释了一句，“顾先生，这位约翰是老板的司机和保卫之一，这辆车是老板的接待用车，老板刚刚在电话里交代，这辆车到时候由您来使用。” 顾维军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而白人警卫上车前虽然是非常好奇的看着他和蒋同志，这位白人警卫从他们进入办公室前就对他们的身份有所猜测，一定是来自东方的中国人。 但是自始至终，这位白人警卫都没有表露出任何歧视或者不尊重的态度，连盘问都没有，这就是参加过越战的老兵的觉悟。 加长的汽车和专职的司机，蒋同志倒是没什么感觉，让他吃惊的在后面，车里面竟然有专门的雪茄柜和小型冰箱。上车后不一会杰西卡就开了一瓶红酒倒入醒酒器中开始醒酒，随后就拿出雪茄双手递给顾维军。 顾维军接过来杰西卡从车里拿出来的雪茄，大致看了眼，是自己之前常抽的古巴雪茄，熟练的剪掉雪茄头，用酒精灯烤了烤之后递给蒋同志，“要试试么？” “不好吧？”蒋同志有些扭捏。 顾维军笑了笑，将雪茄直接塞到他嘴里，又拿起打火机给他点上，“别吸肚子里，这玩意就在口腔里转一圈就吐出来。” 之后顾维军又给自己点上一根雪茄，又接过来高脚杯，轻轻的在鼻下闻了闻，“这個红酒也不错，应该不是法国波尔多产区的，但是也是不错的了，蒋同志，你也尝尝。” “哪里的红酒？闻着产地不像是法国的。”顾维军轻抿一口后问杰西卡。 “尊敬的顾先生，就是我们刚刚路过的长岛上的，老板在长岛上有一座庄园，特意种植了不少优质的葡萄酿酒。” 虽然衣着品味不高，无论是顾维军抽雪茄的姿势，还是对红酒的了解，都让杰西卡更加的对其身份感到深不可测，这一路上态度更加的恭敬，并不断的沿途介绍着。 美国不愧号称是汽车上的国度，之前乘坐地铁和公交车感触还不深，感触最深的除了地铁换乘的麻烦再就是地铁里面的各种涂鸦.现在已经是快到下班的时间，从纽约港去曼哈顿上东区的路上还好，虽然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但是好在还不堵车。 而对面从曼哈顿开出来的车辆，已经堵成了一眼望不到边的长龙，一直延伸到曼哈顿大桥. 还没进入到曼哈顿，第一次来美国的蒋同志就吃惊的捅了捅顾维军，“顾厅长，之前在对岸看着这边的高楼大厦多，没想到竟然这么多啊？太震撼了！还有这汽车，你看都密密麻麻的。” “真不愧是老牌的资本主义强国啊！” “这有什么？”顾维军不屑一顾，“要么剥削本国人民，要么剥削全世界.” 这位司机约翰对路线很熟悉，大概1个小时左右就开到了一座崭新的公寓楼下面，公寓楼紧挨着中央公园，边上还有一座正在建设的高楼。 顾维军下车后抬头，这座公寓楼跟联合国大厦很像，外表是深蓝色的玻璃幕墙，不过公寓楼的四边建成了圆形的弧度，让这个直上直下的建筑带上了一点柔和，高度也很高，估计要180米左右。 顾维军转身看了眼公寓楼正对着的中央公园，“这个公寓楼的地点不错啊，看着也很新。” “尊敬的顾，这个索罗公寓大厦是前年的时候建好的，老板考虑到交通方便，在这里买了一层，作为日常居住，请您跟我来。” 杰西卡引路，先跟公寓楼的楼下管家说明了一下之后，才带着顾维军二人步入金色的电梯。 几分钟后电梯停在了38层，电梯门打开之后就是一扇门，杰西卡掏出钥匙开门，推门而入后继续介绍，“老板的房子平时的清洁工作都是由我负责的。” 公寓的面积很大，估计有500平左右，里面的装修散发着浓浓的法国简约风情：浅色调的布制沙发，胡桃木的家具，棋盘格的地毯 杰西卡将顾维军和蒋同志迎到客厅，高大的落地窗正对着中央公园，此时正值落日余晖，温暖的橘色和绿色顿时让人心情开阔。 通过询问得知房屋的结构和电器后，婉拒了杰西卡的继续服务，顾维军就先带着蒋同志洗澡，别误会，两个洗浴间. 穿上了衣帽间里珍.茜宝提前放在这边的新睡衣，顾维军没什么形象的躺在沙发上，一手红酒，一手雪茄，“蒋同志，今天晚上如果有点什么声音，请见谅啊。” 第418章 我去看看怎么了？（生活章节） 第418章 我去看看怎么了？（生活章节） 蒋同志同样也穿着睡衣，屋里左看看右摸摸，闻言笑了，“我说顾厅长，您就是不说，我晚上也不敢出来啊？” “这么大的屋子，咱都不说别的，卫生间都比我京城的家面积大！我都担心迷路。” “啧啧，你说老外怎么就这么会享受呢？”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享受到这种生活啊？” “顾厅长，你怎么”蒋同志走到顾维军对面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谢绝了雪茄，拿起桌子上的中华香烟点了一根，欲言又止。 顾维军知道他想问什么？ 无非是国外能够享受这么好的生活，为什么自己还死耗在国内呗？ 顾维军懒散的将红酒放到沙发边的小柜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吸了一口雪茄，让烟气在口腔中来回转动后吐出，“你不了解美帝的历史啊.” “咱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曼哈顿！” “以前是印第安人的地方，也是黄皮肤、黑眼睛。” “结果呢？西方的白人来了” 顾维军完全理解，他的内心肯定是觉得时代不同了，毕竟现在的美帝是世界的灯塔，自由、民主，多么好的词？包括后世不也是么？ “消除阶级、消除贫困，让所有中国人都堂堂正正的、昂首挺胸的活着！” 顾维军起身端起红酒，走到落地窗前，此时已经天黑，看着中央公园只有伶仃的灯火，拿雪茄的手指向窗外，“你猜下面的中央公园里有没有流浪汉和无家可归者？” 也就是自己是后世穿越回来的，经历了几十年的被洗脑和一下子的觉醒，“那我再说几个原因：纽约是有唐人街的，咱们来这里开办联络处，后面肯定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到时候你可以现场去看看那里的生活。” “但是，光有钱，而没有影响力，伱猜结果会怎么样？” “有没有被压迫的情况？” “这边的阶级差距可是非常恐怖的。” “还有，我再带你去纽约的贫民区看看，一辈子都出不了头，每天领取救济金和政府发的那点维持生存是怎么样的？这边有个黑人叫马丁.路德金的，已经死了，但我也可以找到他的演讲，让你看看。” 蒋同志的表情陷入了沉思，顾维军轻笑一声，“当然，如果在美帝有钱，是可以享受到你今天感受的生活。” “你现在还能在这看到印第安人的身影了么？” “顾厅长，我懂了，怪不得黄大使一定要让您配合他的工作？您的思想境界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 蒋同志听了这一番话还有些不服气，嘴唇微颤，想要辩驳却没说出口。 “咱们的目标是什么？”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让蒋同志有所触动，“没错！” “贫者无立锥之地，就是最好的解释。” 顾维军摆了摆手，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他没说，固然自家父母健在！ 自己做不到舍家为国，一件睡衣都摞满了补丁，困难时期不肯吃饭，人都变得浮肿。 自己也做不到一天工作20几个小时，有时候几天几夜连轴的工作，甚至在洗手间擦脸的时候站着都能睡着。 可以说大部分国人都受到了其精神的感召，而自己在国内地位不低，也不缺吃喝，能多给国家做点贡献何乐而不为呢？ 梁园虽好，可不是吾家啊. “咔嚓！”开门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顾维军，“亲爱的！”一道带着香风的身影跑过来，如鸟投怀，直接扑进他的怀里，然后主动的献上红唇。 蒋同志非常尴尬，想不看么，可目光总是不经意的就瞄过去，不得已干咳了两声，但是对陷入深吻的两个人竟然一点影响都没有？摆托，自己这一個大活人还在这呢？ 刚刚自己没太注意，可是看背影，这个跟顾厅长亲嘴的女性好像身材不错啊？就不知道长的怎么样？嗯，肯定也会很好，不然顾厅长不一定看得上。 “呵，珍，你这两天还跟我说女性要矜持，说我太容易陷入一段感情和一段婚姻。”正当蒋同志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位烫着大波浪，有着勾魂夺魄的一双蓝色大眼睛，鼻梁高耸，嘴唇红色丰润；其体态丰腴，露肩的吊带衫隐约可以看见胸口的那腻雪白，脚踏细高跟，摇曳着走了进来。 蒋同志紧张的吞了口口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坐立难安，有心喊下顾维军，可是对方现在还享受着呢. 足足将近有2分钟的时间后，珍.茜宝主动的放开了顾维军，不断的大口喘气，这时候她才有心情回复自己的朋友，转过身，将爱人的手臂环绕着自己，“泰勒，这当然不一样？” “顾，他满足了我对男人所有的幻想。” “英俊、强壮、温柔、体贴，特别是在那一方面”珍.茜宝的脸上潮红未消，也不知道是刚刚憋气造成的还是想到了什么。 泰勒的眼角周边已经有了略微的细纹，蓝色的大眼睛微微右下方转了一点，意味性十足，“哦，真的么？”她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顾维军和在座的蒋同志的肤色。 虽然没有什么歧视心理，但是好奇心却一下子充满了胸间，爽朗的笑声让其胸前的雪白也随之摇动，“哈哈，珍，要说到男人我可比你有说服力。” “我可是已经经历了5次婚姻。” “在这方面可是非常有发言权。” 珍.茜宝挑衅的细眉一挑，也不反驳，拉着顾维军就走向卧室，“泰勒，帮我照顾下顾的朋友，想喝什么自己找，红酒、雪茄、香烟，你都知道位置的。” 随着卧室的门“砰”的被关上，客厅里安静了下来，蒋同志虽然也是已婚人士，但是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遇到，自己也不是没听过墙根，但是没跟这么一个中年美女一起过啊？ “哪哦，您好，我叫蒋，是顾的同事。”想了想蒋同志还是率先起身介绍自己，毕竟自己的男性，不能落了中国男人的面子。 “泰勒，伊丽莎白.泰勒。”泰勒一点都不拘束，仿佛在自己家，双脚踢掉了高跟鞋，赤着脚走在大理石地面上，主动照顾蒋同志，“嗨，帅哥，想喝点什么？” 弯腰打开酒柜，裙子当即紧绷，后臀显露出蜜桃的形状，从中拿出两个杯子后扭头问，“红酒、威士忌、白兰地，或茶、咖啡？” 蒋同志见状立刻正襟危坐，非礼勿视，“不用了，谢谢，我这已经有红酒了。” “那好吧。”泰勒拿出一瓶还剩半瓶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摇晃着走到沙发上侧身而坐，“听珍说你们来自东方的古国，中国？” “是的！” “嘿，帅哥，放轻松，我可不是吃人的魔鬼，我的职业是演员.” 还没等泰勒讲完，卧室内就传出了珍.茜宝血脉偾张的声音，“啊~~~~” “咳，”泰勒略微调整了下坐姿，“很激烈不是么？” “呵呵。”蒋同志只能是陪着傻笑，这外国老娘们也太不知道羞耻了？一个直接回来就拉人进卧室还叫的这么另一个则是听着还不算，还光明正大的谈这方面 泰勒看出蒋同志的不自然，也不继续打趣他，一同倾听着卧室里的声音，时不时的调整下自己的坐姿。 可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儿了，抬手看了下手表，哦，我的天，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在继续么？是真的强壮还是珍故意演戏？ 想到这泰勒坐不住了，“嗨，帅哥，他们的时间太长了，别出什么问题？” “我去看看怎么了？” 第419章 正式见面 第419章 正式见面 蒋同志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的看着中年美肤泰勒就那么撂了一句话后就径直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还不忘再关门，“砰”！ 这一幕完全颠覆了蒋同志一直以来的认知，这这老外都这么恬不知耻么？ 顾维军和她的女性朋友正在卧室里面颠龙倒凤呢，这个外国老娘们就这么直接进去了？ 你进去干嘛儿啊？ 蒋同志咽了一口吐沫，慌乱的一把抓起红酒杯一饮而尽，感觉还不解渴，转身看到了刚刚那个叫泰勒的女的拿出来的半瓶水？ 走过去一看，是半瓶酒，拧开后闻了下，好像还可以，直接就对瓶吹掉了. “咳”还挺有劲儿！ 怎么越喝越热呢？ 听着卧室里此起彼伏的声音，蒋同志不断的咽着吐沫，低头看向酒柜，打开后里面红红白白的好多种酒，也没做思考，随便拿起一瓶酒就开始吹 终于把自己灌醉了，找了个没有人的房间里一躺，不省人事。 此时的主卧里，战斗仍然在继续。 不知不觉就是一夜过去，蒋同志带着宿醉从睡梦中醒来，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用手遮挡住晒眼的阳光，又感觉嗓子干的难受，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找水喝。 客厅里跟昨天没什么两样，主卧的门还在关着，蒋同志不禁对顾维军有点同情，唉，一滴精十滴血啊！ 怪不得顾维军不肯从国内出来，这要天天这样，英年早逝肯定妥妥的。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喝了半瓶后，蒋同志出了主卧之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热水壶，怎么连个烧水的都没有？ 得，将就喝吧 “早啊，老蒋，”正当蒋同志吐槽的当口，顾维军神清气爽的从主卧推开门出来，头发还是湿的，穿着睡袍，用用毛巾不断的揉着，“昨晚睡的怎么样？” “吵到你了吧？”顾维军的言语中满是歉意。 泰勒左眼单眨了一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亲爱的，聊什么这么开心？”同样湿着头发的珍.茜宝，穿着睡袍出来，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问，泰勒同样的并排而行，行动之间风景不经意的流露，再次让蒋同志尴尬不已。 “哦，没什么，想着今天我们去哪里吃点纽约的特色餐厅，再去逛逛。”顾维军走过去，有些宠溺的帮珍.茜宝擦头发，也没忽视泰勒，“泰勒，有什么好的推荐么？” “哈哈，”顾维军干笑几声，没办法，这外国老娘们就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爱喊？他也不相信，他的外号“牲口”是被人白叫的么？ “得了，”珍.茜宝将泰勒拉开，“赶紧去打电话叫餐，我去找人送衣服上来，你的还有顾，和他的朋友。” “今天没什么事儿，我们等会儿一起去找个餐厅吃饭，再逛逛纽约。” 蒋同志翻了個白眼，知道还问，没好气的指了指酒柜上的空瓶子，“幸亏有它，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昨晚怎么睡了。” 泰勒经过一晚上的滋润，面色红润，眼角的细纹都轻微不可见，此时心情大好，完全从婚姻的失落中走出来，主动走到顾维军的身侧，贴上去，脑袋靠着他的肩膀，“我对纽约可不熟，不过我有一任丈夫是歌手，他对纽约很熟悉，要不要我让他来安排一下？” “让管家额外送热水上来，我早上有喝茶的习惯。”顾维军是知道美国人没有喝热水的习惯的，额外提醒了一声。 “好吧.”泰勒不舍的给顾维军抛了一个媚眼，迈着猫步走到客厅的电话旁给公寓的管家打电话叫餐，“珍，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感觉我一个人就能吃掉一整个披萨。” 而珍.茜宝则是用另一个电话机打通了几个服装店的电话，直接说出要求：“一位女士的内外全套，两位男士的内外全套。” “顾厅长，我的衣服就不用了吧？我是共产党员。”蒋同志听见珍.茜宝让服装店上面送衣服，还包括了自己，马上委婉的出言拒绝。 虽然他也羡慕资本家的腐朽生活，但是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今天收衣服，明天就能收别的，心理防线就是这么一点点被攻破的。 顾维军闻言转头与蒋同志一对视，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坚持，微微的点头一笑，“老蒋，珍送的，就等于我送的。” “跟其他要拉拢腐蚀我们的坏分子不一样的，你可以电话请示下黄大使。” “当然，其他人如果要送东西，我们肯定是要坚决拒绝的！” “这”蒋同志看顾维军把黄大使都抬出来了，也就没有继续坚持，反正总归过几天见过那个洛克菲勒之后，还会回联络处的，到时候不用说，自己也会向黄大使汇报。 用过了不算丰盛的早餐，面包、牛奶、黄油、芝士、鸡蛋、水果，配上一杯清茶，两位女士则是咖啡，几个服装店的人也到了。 宽阔的客厅被几条移动长型衣架隔开，不同的服装人员分别给顾维军他们进行测量，然后现场对衣服进行修改。 顾维军他们则是坐在阳台上闲聊，“珍，这周你还有其他的安排么？” “怎么？亲爱的，有你在，我肯定没有其他的安排。再说，我们的公司运行你是知道的，不需要我时时刻刻的盯着，我去年还抽空拍了一部电影《暗杀》。” “嗯，那好。我这个周末约了戴维.洛克菲勒先生，到访他的庄园，伱到时候做我的女伴，一同参加。” “洛克菲勒？”这个名字在美国人心中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泰勒听到后，立刻再确认了一遍。包括几个服装店的服务人员都悄悄的竖起了耳朵，对正在缝改的衣服更添了几分用心。 “就是你知道的洛克菲勒。”顾维军轻描淡写的将雪茄烟气吐出，“当然，这不是我自身的原因，是因为我背靠着我的祖国。” “哦，我知道，”泰勒淡蓝色的大眼睛充满了求知欲，“珍一直在讲红色中国有多么的好！她现在的生意都围绕着中国，从丝绸到服装。” “但是她对你们的历史了解的不多，可以给我讲讲么？” “这是我的荣幸.” 几天的悠闲时光一闪而过——这是对顾维军和珍.茜宝、泰勒来说的，蒋同志可谓是度日如年。 顾维军带着珍.茜宝，和蒋同志，来到了洛克菲勒的家族庄园，位于纽约市北100多公里，建在哈德逊河边，占地4000多英亩，青山绿水环绕。 从庄园门口到主楼开车都经过了大约10几分钟，主楼建造在一个山丘上，地面四层，正面是三个圆拱形的门廊直通室内，屋顶是三角形内雕刻着圣经中的浮雕，三角形的最顶端则是一只待展翅的雄鹰雕塑。 戴维.洛克菲勒携夫人，礼貌的站在门前，微笑的迎接来访的顾维军等人。 看着从汽车上下来的顾维军和挽着他手臂的珍.茜宝，戴维.洛克菲勒目光微微一凝，之后礼貌的微笑，主动伸手，“欢迎你，顾先生，远道而来的客人。” 第420章 谁说西方人就不客套？ 第420章 谁说西方人就不客套？ 顾维军身着合身的灰蓝条纹相间的纯羊绒西装，打着黄色的丝绸领带，完全不像是从红色中国来的特使。 而挽着他手臂的珍.茜宝，完全是一位白人女性，黄色的短发搭配着珍珠耳环和宝蓝色的丝绸礼服衬托着那曼妙的身材，完全是欧美人的作风。 见面的瞬间，顾维军的形象完全超出了戴维.洛克菲勒的想象，这让他心中不由得再次提高了对这位特使的接待标准。要知道他之前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对中国的现状进行了解，而且还请教了很多知名的针对中国方面的专家。 他是知道现在中国所处的社会环境的。 而这位特使敢这样的穿着来见面，说心中没有底气，戴维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穿着大大的超出了现在普通中国人的收入，即使他是一位政府官员。 顾维军握手时将同伴介绍给戴维，“戴维.洛克菲勒先生，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的时间，我是中国驻美国联络处的顾维军，这位是我的同事蒋同志，这位是我的美国亲密朋友，珍.茜宝，一位电影演员和贸易商。” “哦，看来我们中美的友谊可谓是源远流长啊。”戴维微笑着单手邀请入内，转身时对着边上的管家使了一个眼色，而其夫人则主动示意邀请珍.茜宝，共同入内。 顾维军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从蒋同志手里拿过来递给管家，外表是一份精美的瓷器罐，微笑着对戴维意有所指，“在礼尚往来这方面，我们可是有着共同的语言。” “哦，茶叶！太感谢了！非常棒的礼物！” 戴维示意管家将茶叶收好，先带着顾维军等人参观这所住宅，“这座庄园是20世纪初建造的，至今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顾维军和戴维肩并肩的一起行走，心中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资本家如果捐出去一块钱，那背后估计有10块钱的生意，或者也降低了美国人的仇富心理也说不定。 “哈哈！”戴维对顾维军的应答非常满意，尤其是其还主动的提到了洛克菲勒家族捐献的协和医院。 “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父亲一直教导我们，要有仁爱之心，所以除了部分区域，这座庄园我已经准备逐步的捐献给政府，可以给更多人当做休闲和游乐的场所。” “没错，我们致力于消除人类的疾病，能为中国人民的健康医疗事业尽一点心，消除一些疾病的痛苦，那我们的慈善事业就是有价值的。” “包括我国的协和医院，就是洛克菲勒先生捐助的，我们中国人民是一直感激在心的。” “当然，如果游人们能够体会我们家族的创业之艰辛，和对慈善事业的坚持，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洛克菲勒家族的慈善事业，我们是一直没钦佩的。” 虽然这个后面有着约翰.D.洛克菲勒更深层次的算计，但是能得到中国人的认可，那后续与中国的经济合作，就有了非常好的基础，信任基础。 顾维军轻声鼓掌，为洛克菲勒家族的慈善。 这时刚刚离开的管家出现在了室内过道的尽头，标准的站姿，微微颔首，好像随时等待着戴维先生的召唤，“哦，管家来了，亲爱的，你继续带着顾先生参观，我问下后花园那里都准备好了没有？” “好的，亲爱的。”“顾先生，珍小姐，蒋先生，我们从这边走，有个比较隐蔽的楼梯，刚好通向上层。”戴维夫人面带笑容，主动接过了导游的工作。 等戴维夫人带着顾维军等人走到楼上后，戴维轻声的问管家，有没有顾维军最新的消息，还有这位珍.茜宝的情报。 听了管家的回报之后，戴维沉思着点头，怪不得，原来是与中国有生丝方面的合作，但是美国市场上依旧是日本的生丝占据主要的市场份额。 看来这位珍.茜宝这次来，是寻求帮助了啊。 而且根据管家最新收集到的消息，这位顾维军跟珍.茜宝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有消息说，珍.茜宝跟前任丈夫的离婚，好像就因为有一个人的影响，难道就是这位顾先生？ 嗯，很有可能！ 戴维之后问了管家后花园是否已经完成接待准备之后，摆了摆手，让管家下去了，随后又浮现出久经考验的笑容，追上了顾维军等人，“哦，亲爱的，你们讲到哪里了？” 这個城堡，可不仅仅是地上四层的居住区，还有着地下二层的藏品区，从洛克菲勒创始人开始就收集各国的古董和珍宝，尤其是来自中国的。 参观到地下部分的时候，戴维还兴致勃勃的介绍，“我们家族一直对东方的美学情有独钟，所以收集了很多东方来的珍贵古董，有瓷器，有书画，还有家具。” “每当我看这些古董的时候，都不禁为东方的文化所倾倒，这是人类历史上宝贵的精神财富！” 顾维军全程面带着微笑，内心却不断腹诽，你不懂得中国人的历史啊？你不懂得作为传统的中国人看到这些流失在外的文物，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痛？ 看到这些文物，自己就想到了鸦片战争、八国联军和被焚烧的圆明园. 尤其是看着别人对来自中国的文物夸夸其谈，不断的推崇着中国的文化，顾维军心里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家的东西不知道珍惜，反而一直被一群强盗所惦记。 后世一位郑教授不就说了么？这些资本主义国家恨不得将中国分成六份 总算熬到了参观结束，戴维.洛克菲勒领着顾维军一行人来到了庄园的后花园，说是后花园，其实大的不得了，用中国的观念来形容应该是一处小型的植物园。 种植了不少树木和花花草草，远处还可见农田，碧绿色的稻田随着清风不断的起伏。 众人就在离哈德逊河不远的一处凉亭中休息，吹着来自河上的凉风，英伦范的管家一字不苟的站在凉亭边，声音短促的指挥着侍女们为众人进行下午茶服务。 婉拒了红茶里加糖加奶的请求，顾维军端起洁白的骨瓷，红茶汤微微荡漾，低头轻轻的闻，然后小口啄了一口，感受着茶汤在口腔里的绵软干涩后咽了下去。 顾维军喝茶的姿势一看就是懂行的人，戴维好奇的发问：“顾先生，我知道中国是茶叶的发源地，但是就红茶来说，这些来自期里兰卡和印度次大陆的茶叶，在品质上应该不比贵国的茶叶差了吧？” “呵呵，”顾维军轻轻的将茶杯放回碟子里，用丝绸手帕沾了沾嘴角，“戴维，如果不介意，我用拿来的礼物亲自泡一壶茶，请贵夫妇尝一尝？” 第421章 逐渐深入的实质 第421章 逐渐深入的实质 戴维失言而笑，摆摆手示意管家去将顾维军带的红茶拿过来，再新拿一套茶具。 庄园内的四轮车很快就将东西备齐，之后，顾维军一顿眼花缭乱的操作：温壶、滚杯、纳茶、冲注.挂沫点茶，最后伸手示意戴维试一试。 首先别管茶叶怎么样？就这么一套手法，就让戴维和其夫人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后，纷纷端起茶杯，学着顾维军先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小口喝着最后两人苦笑着摇摇头，“抱歉，我们喝不出来有什么差异性。” “哈哈，”顾维军爽朗的笑了几声，“当然，茶文化不一样，所以感受的就不一样。” 顾维军分别指了指两套茶具，“您们喜欢红茶里加奶、加糖；而我们呢，喜欢茶的本味。” “但是，归根结底，都是喜欢茶，不是么？” “哈哈，”戴维也跟着笑了起来，“没错。” 经过了这么老半天，顾维军以茶代指，戴维.洛克菲勒才终于将谈话转到即将访问中国的事情上来，他内心中也不禁为这位中国特使暗暗叫好，沉稳又不失灵活，“顾先生，您是知道的，受贵国之邀，我和夫人预计准备今年启程前往贵国。” “我的疑惑是以目前红色中国以农产品和矿产品出口为主，我到底能带给红色中国什么帮助呢？” 之后又一招手，管家立刻安排人递上了雪茄，戴维拿到手里后微微向顾维军举了举。 顾维军微笑着同样的伸出三根手指，侍女立刻轻柔的将雪茄放在其上。之后，顾维军给蒋同志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也是自己掏出香烟，跟着一起点上。 顾维军果断的接话，“还有国家制度上的差异！” “本来是计划4月底前去的，因为在贵国的南方城市有一个规模宏大的商品出口展览。” 戴维.洛克菲勒眼皮微微下垂，思考了一会儿，又提出了一個问题，“其实在自身的安全问题上，我倒不是特别的担心。” “我们新中国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我们是后进国家，为了国民的幸福，我们一直在努力。” “衣食住行，这是人类想要生存和生活，避不开的四个大方向。” “虽然说贵国的尼先生现在面临着焦头烂额的指控，但是我相信他在中国的亲身经历，也足可以给您做一个参考。” “戴维先生，”顾维军轻轻的吐出烟气，“您看，无论是雪茄也好，香烟也好，其实我们两国的民众都有着共同的习惯。” “中国历来也是一个友好的民族，对于朋友，我们都是在尊重对方的文化、信仰的基础上，搁置争议，寻找共同的利益点。” “可惜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取消了那次的行程。” “而且去年尼先生也率团访问了红色中国，双方取得了共识。” 提到这点的时候，戴维还微微伸手向珍.茜宝示意，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她是做中国的生丝生意的。 “美国的商人一贯有着开拓的精神，像是之前的哈桑先生，就率先跟红色的苏联进行合作和贸易往来。” “虽然，我们现在出口是以农产品和矿产品为主，但是我们现在出口的工业品也是越来越多，品质也越来越好。” “当然，最值得参考的其实应该是斯诺先生，又或者是基辛格先生。” “你知道的，我们两个国家之间可不仅仅是文化上的差异，还有”戴维先生欲言又止。 顾维军诚恳的直视戴维的眼睛，“但是，无论是哪种国家体制，归结结底还是要服务好本国国民，让国民过上食饱穿暖的好日子。” “我们尤其在石油化工这方面有着广阔的需求。” “相信您也听闻了我们一口气大规模进口13套大化肥和4套化纤的成套设备。”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我相信您到中国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一定能找到令您心仪的方向。” 戴维双手轻拍，“哈哈，顾先生，你是一个非常好的说客。” “我这颗犹豫不决的心，已经被你说动了！” “不过我要纠正你刚刚话语里的一个遗漏。” “哦，请讲。” “我们洛克菲勒家族发展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局限在石油行业，我还有一个身份.” 顾维军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大通曼哈顿银行的董事长！” “哈哈，没错！”戴维先生一愣神后爽朗的大笑。 这个老狐狸，顾维军心中暗骂，原来是盯上了这些大型设备的银行贷款！或者还惦记后续的中国的贷款，怪不得之前说好了访问，却一直迟迟不肯成行。 黄大使一到美国，联络处的驻地都没定下来，就安排自己过来拜访他。 这说明国内上面的领导们也很关注这个美国大资本家的动向，也希望他来访问中国之后，能带动美国后续商界与中国的贸易合作。 只是顾维军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戴维先生，您看，双方的了解和信任一定是建立在不断沟通的基础上。” “如果不是您今天的提醒，我几乎已经忘记了您的大通银行董事长的身份。” “只能说贵家族在石油方面的光环实在是太强大了。” “我且如此，我相信国内的领导也会下意识的忽略您现在的这个身份。” “所以.” “哈哈，”戴维先生站起身，再次主动伸手，“顾先生，您已经说服我了。” “没错，了解和信任一定是在双方沟通的基础上！” 顾维军紧随其后的起身，两人双手紧握，上下摇动。 戴维.洛克菲勒抬手看了下手表，“顾先生，你们来的这个季节正是吃鳕鱼的好季节，走，请品尝一下我们厨师做的鳕鱼怎么样？” 接着又开着玩笑，“在茶叶方面，您是专家，不知道在美食方面，您是否也有着独特的心得？” 顾维军这时候也不谦虚，“茶叶方面我还比较稚嫩，但是在美食方面，我敢说，每一位中国人都是一位美食专家。” “在中国，按照地域划分就有八种可以安排正规宴席的菜系：鲁、淮、粤、湘、川、闽、徽、浙，每种菜系的菜品都高达几百甚至上千种，各有特色。” “哦，天呐，听着我都已经产生了不可抑制的联想，我对即将到来的中国之行，更加的期待了。” “还有贵国的紫禁城、长城、西湖，我都想走一遍。” “当然，如果顾先生能够抽空作陪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哈哈，我是一位政府的一位外交人员，要听组织上的安排。当然，我个人是非常愿意的。” 第422章 有钱不一定有地位 第422章 有钱不一定有地位 晚宴称得上既简朴又奢华。 简朴是因为除了今天的主菜鳕鱼外，其他也就是类似土豆泥、烤苹果、几片面包还有蔬菜，没有什么鱼子酱啦，松茸啊之类的国人眼中的高端食材。 说奢华则是因为配餐的红酒是罗曼尼康帝，59年的，号称是近几十年最好的年份，酿出最传奇的红酒品质。 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寝不言食不语的规矩，大家就一边享用着美酒，一边闲聊着。 在顾维军的示意下，珍.茜宝适时的提到了自己经营生丝和丝绸的苦恼，因为进口中国生丝和成品丝绸，她已经被人警告过几次了，吓的到现在再也不敢扩大规模。 戴维.洛克菲勒闻言后没什么表示，只是轻描淡写的对着夫人说了一句，“亲爱的，家里是不是该买一些丝绸制品了？” “亲爱的，你说的没错。”戴维夫人浅笑着举起红酒，“珍，你的公司欢迎我去进行一次采购么？” “当，当然！”珍.茜宝想象不到惊喜竟然来的这么快？受宠若惊的双手举起酒杯，情不自禁的就干掉了杯中的红酒做完这个动作之后，珍.茜宝才觉得刚刚有些失礼，太鲁莽了。 “呵呵，”顾维军率先发出了善意的笑声，缓解了珍.茜宝的尴尬局面，带着她也轻笑起来，“珍，这批的丝绸将账目记到国内的账上，算是我们给戴维夫妇的另一份礼物。” 珍.茜宝抿嘴露出了几颗牙齿，俏皮的眼睛上翻，“不，能为戴维.洛克菲勒先生和夫人服务，是我的荣幸，我可不会将这份荣誉亲手推开。” “哈哈~”长方形的餐桌上响起了愉快的笑声。 “难道这里的房子比你在索罗公寓的房子贵很多？” “难道你跟我还分什么彼此？” “还差多少？我在公司里的分红账户不是一直由你管理的么？你直接转账不就好了么？” 晚餐后，顾维军适时的告辞，留下了驻美联络处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后，并提前为黄大使预约了与戴维.洛克菲勒的见面时间。 “这里是纽约著名的“老钱”的居住区，”珍竖起了两根手指，“两个基本要求：第一、单元必须是全款购买并自住；第二、还要得到整座合作公寓管理公司一定的股份，只有满足了这两个条件才有资格住在这里。” “唉，”珍叹了口气，“亲爱的，这不是钱的问题。” 返回纽约曼哈顿西区57号的索罗公寓大厦的途中，路过上东区，珍.茜宝看着窗外的第五大街，不由得发出惆怅的感慨，“哦，亲爱的，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入住到这里的公寓来了。” “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是得不到合作公寓管理公司的股份的，比如第五大街的855号，对于明星，他们就很排斥.” 闻言顾维军非常诧异，“珍，难道这么些年下来，你还没赚够买这里房子的钱？” 珍.茜宝的这个回答，顾维军还能理解，毕竟后世的国内很多高端住宅也玩这一套，而且很多新开盘的中高端的楼盘想看房都需要验资的。 但是蒋同志听到这种情况，嘴巴大张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好似金鱼眼一下子鼓出来，好悬没掉下来，“资本主义国家的阶级，分割的这么明显么？” “就算是有钱，也不能都被当作是同一個阶级？” 珍.茜宝苦笑着点点头. “嘶~~~”蒋同志再次吸了一口凉气，转过头就对顾维军说：“还是咱们国内好啊，虽然也有专门的大院，但那都是一个系统的为了方便工作和管理才建的住宅区。” “里面大家的房子也都差不多。” “像是以前的高门大院，南锣鼓巷边上秦老胡同18号-35号内务府的继崇家、东安市场北边金鱼胡同1号内务府的那桐家等等，可都被收归了.” “咳！”顾维军重重的咳了一声，这位蒋同志怎么嘴上一个把门的都没有，什么话都往外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提那些干嘛？咱们车上可是有一位美国的资本家。 “哦，顾，不用觉得尴尬，我是知道你们国家的这段历史的。”珍捂着嘴笑，“这个就叫社会财富的再分配。” “对，对。”蒋同志认可的点头。 “等伱们国家的社会财富再次分配的时候，你如果喜欢的话，我和凯瑟琳帮你买一套你说的公爵的房子作为礼物送你。” “不，不！”蒋同志这次就非常的不认可了，“珍，我们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 “只有国家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是全民的财富！” “哦，那抱歉，我说错了.” 索罗公寓里，泰勒正一个人无聊的喝着红酒，看着电视，等顾维军他们回来了，马上站起来，一脸八卦的向珍.茜宝打听这次前往洛克菲勒家族做客的经历。 顾维军耸耸肩，无奈的对蒋同志笑了笑，女人啊，这种八卦的精神倒是不分国度。 又在纽约待了几天，顾维军和蒋同志等到了前来纽约准备和戴维.洛克菲勒见面的黄大使。 黄大使对顾维军的工作提出了非常满意的表扬，对他能单独说动洛克菲勒家族当代的族长访华，绝对是大功一件。 边上的蒋同志眨巴眼睛，心里实在是委屈，当时我也去了啊 黄大使和戴维洛克菲勒的见面就非常的正式了，双方虚头巴脑的谈了一圈相互友好后，戴维就定下两周后，也就是6月中旬启程前往中国。 黄大使也明确的表示，届时高层的领导会同他见面，会就戴维关心的问题会一一解答。 双方的会谈在轻松、友好的氛围中达成了共识 就在黄大使跟戴维见面的第二天，戴维夫人貌似低调的前来了珍.茜宝公司的仓库，选购了不少来自中国的丝绸，并且被新闻偷偷拍下，登上了生活版的头版。 珍.茜宝的公司一下子就火了，之前联络的纺织公司，还有百货商店，纷纷前来联系，要求供货。 珍.茜宝痛并快乐着，为了事业，也不敢每晚运动的太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受到滋润后的泰勒，一天天的年轻. 而顾维军之所以没有跟随黄大使和蒋同志返回华盛顿，也是因为戴维向黄大使请求，去中国访问的时候，旅程中由顾维军进行陪同。 顾维军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才来了美国一个月，又要回去了！ 回想当初出国之前朱琳的依依不舍，主动奋力的配合着自己的各种运动姿势.还有朱珏的欲语还休，欲擒故纵 嘶，这次回去后能不能达成所愿？ 第423章 不遗余力的推广 如果您使用第三方APP或各种浏览器插件打开此网站可能导致内容显示乱序,请稍后尝试使用主流浏览器访问此网站，感谢您的支持! 第423章 不遗余力的推广 “先生，您该起床了。” 经过训练后的温柔嗓音在顾维军耳边响起，隐约中，他还以为是后世的叫醒服务。 咳，也不对，叫醒服务不是电话么？ 睁开眼睛，一位金发碧眼，浓妆艳抹的空姐蹲在他的床前，脸离的很近，都快贴上来了，香气直冲鼻孔，顾维军微微后仰，“快要降落了？” “是的，先生。” “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左右降落，这段时间您刚好可以洗澡和享用早餐。” “唔，不知道您对洗浴和早餐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么？”空姐的长睫毛扑棱扑棱乱眨，也不知道是不是顾维军的错觉，总感觉这个空姐话里有话。 可惜她遇到的是正人君子顾维军，其面不改色的掀开被子，敞怀的睡衣内，精壮的肌肉菱角分明、若隐若现，看的这位空姐的嗓音更加甜腻了三分，“先生，您还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么？” “我很乐意为您服务.”说完还轻舔了一下嘴唇。 顾维军不为所动，“不，谢谢，我先去洗澡，早餐直接放到桌子上就好。” “对了，我不要咖啡，要红茶，不加糖不加奶。” 顾维军熟练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雪茄，一边用酒精灯烤着，一边笑着建议，“哦，中国有一种完全不同于西方的医学，我们称之为中医。” “中医尤其对人身体的调理有着独到之处，不同于西医的头痛医痛脚痛医脚，中医是将人体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的，蕴含着中国人对天地万物的理解。” “哦？”戴维故作惊讶，“真的么？” 简单的冲淋，顺带着刷好牙，顾维军依旧穿着睡衣，享用着飞机上的简餐：一份三明治、一杯红茶和一颗切好的苹果。 换好中山装，顾维军前往飞机上的客厅，戴维和夫人早已做好飞机降落的准备，“顾，看来你的睡眠很不错。” “我就不行了，年纪大了睡眠少，尤其是在飞机上，更是难以入睡。” 感受着雪茄的香气在口腔的回荡，顾维军心情大好，“举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例子，一位政府高级官员因为心脏衰竭，已经被西方医学诊断接近死亡，没有抢救的可能性。” 顾.冷峻.维军，维系着高冷的人设，光着脚走进了飞机上的浴室。 “当然是真的，虽然现在西方的科学还不能就中医的机理用西方的理念和学术进行解释，但是中医最终的治疗效果是非常棒的！”顾维军继续向戴维推荐中医，“就是贵家族几十年前捐献的协和医院，现在也有资深的中医医生对患者进行治疗，而且好评不断。” 顾维军竖起一根手指，“只用了一颗药，中医制作的药丸，就将这個政府高官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这位政府高官已经出院，现在还奋斗在工作第一线。” 戴维先生的眼睛发亮，“这个药叫什么名字？” “附子！” 戴维和夫人对视了一眼，暗暗将这个药名记在心里。 顾维军心中暗笑，后世自己看到过一个文章，不知道真假，说的是《洛克菲勒药品帝国的真相》有一段话：必须让中国人信服地把经过多个世纪检验的安全、有效却廉价的中药丢进垃圾堆里。 中国的那些西医学院要想得到洛克菲勒的赠予，他们就必须让五亿中国人信服昂贵的西药，而把廉价的中药扔进垃圾桶。 不过这本书是一位美国人写的，汉斯·鲁斯克，应该有一定的依据吧？ 当然从后世新世纪后国内的结果来看，洛克菲勒们的目的是达到了. 紧接着顾维军又有些忧心忡忡，“不过这个药一定要在中医医生的炮制和指导下服用，因为这款药物有着强烈的毒性。” 戴维.洛克菲勒不以为意，有用的药品哪有没副作用的？ 话题转向药品相关后，戴维的谈性很浓，不断的与顾维军聊着最近西医取得的各项成绩，尤其是去年诺贝尔奖对辅酶Q10对心脏机理发现者的颁奖。 即使是飞机已经降落了，戴维依然是意犹未尽，下飞机前还特意拉着顾维军，“顾，等晚上贵国的活动结束，请务必跟我继续探讨医学和药品的发展。” “我真的没想到，您的知识竟然如此的渊博，相比之下，我的一些观点真的浅薄的令我汗颜。” “哦，戴维先生，您过誉了。”顾维军笑着婉拒，“路途劳累，还是应该好好的休息。” “我未来常驻美国，咱们之间沟通的机会有很多，不是么？” 顾维军心想，我的朱琳老婆不美么？朱琳姐姐朱珏不美么？就算是秦淮茹的那一身嫩肉吸引力都比你这个老头子强吧？ 还想让我陪你晚上继续谈，我呸 尤其是他关心的辅酶Q10，因为戴维的私人医生跟他说，他的心脏有一点点问题，所以他对跟心脏有关的话题特别的关注。 当戴维知道中国已经有了一种可以工业化大规模生产辅酶Q10的技术后，直接惊呼：“哦，天呐，顾先生，这是我来中国后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不知道贵国是不是可以进行技术投资？或者转让？” “哈哈，放心，我会用具体的金额来表达我对这项技术的支持。” 顾维军这时正带着戴维夫妇在钓鱼台宾馆里闲逛，京城6月份的气温已经有一点点高，但是钓鱼台却十分的舒适清爽，他微微眯眼享受着迎面的微风，“我们一向讲究双赢，相信戴维先生会得到你满意的结果的。” “当然，是否满意取决于您的诚意。” 戴维被顾维军的话逗笑了，不经意的霸气侧漏，“哈哈，很少有人能够拒绝我的诚意！” 陪着戴维夫妇享用了一顿非常棒的淮扬菜后，顾维军又特意请钓鱼台请来了京城中医院的正骨大师，吴医生。 “吴医生的正骨技术是传自清朝的宫廷，历史源远流长，为很多国家的政要服务过，相信您和夫人体验了他的正骨手法后，会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 戴维跃跃欲试，急不可待，“那还等什么？” 第424章 家在哪？ 如果您使用第三方APP或各种浏览器插件打开此网站可能导致内容显示乱序,请稍后尝试使用主流浏览器访问此网站，感谢您的支持! 第424章 家在哪？ 吴医生的正骨是顾维军给戴维夫妇今天安排的最后一个节目。 也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其夫妇二人赞不绝口的反馈，毫不吝啬的给出了小费，并热情的邀请吴医生前往美国，担任他的私人医生。 可惜被拒了，戴维还以为顾维军翻译的不够准确，让他的诚意表达的不够充分，又喊来了钓鱼台的一位服务人员，懂一点英文的，又拿出一摞美元现金。 可惜，再次被打脸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戴维还自信满满的没人可以拒绝他的诚意，结果晚上就来了这么一个. 好在顾维军以中国人的传统文化，故土难离，落叶归根为他开解，才让戴维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明天戴维夫妇将去拜访此时的驻华大使，布什先生和其夫人，顾维军不方便陪同，终于得到了一个难得的休息时光。 离开钓鱼台国宾馆后，路面漆黑一片，顾维军和吴医生在路边等着赵成钢开车来接他们，互相点了一个眼之后，吴医生再也忍不住的说：“军子，刚刚那個黄毛老外挺狂的啊，什么身份啊？” “怎么着，还想拿钱砸咱爷们呗？” “呸，他也配！” “哈哈，一个美帝的资本家。”顾维军爽朗的笑了几声，然后解释，“吴大爷，这美国老外才发家多少年啊？也就是百十来年，正所谓三代培养一个贵族，才区区两代，能有什么积累？” “怎么能跟咱们相比，咱们好多的文化都是流传好多年的。” 顾维军将烟头弹飞，“他们更不知道，您岳丈之前在清王朝宫里的是专门服务什么王爷、贝勒之类的人物，见多识广。” 等顾维军到了北池子大街，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9点多，“咣咣”敲开院门后，“哟，哪股风把您顾大厅长又吹回来了？” “你现在在看，哪有一个有好结果的？” “他们领会不了什么叫富贵不能淫的。” “所以啊，咱们还得走正道，共产党就是正道，主席说的好啊，人间正道是沧桑.” “您也是咱们中医协会的老人，给咱们国家好多领导人都看过诊，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啊？” “嘿，我媳妇又有了！”一提这个郝川立时挤眉弄眼，骄傲重新爬上心头，“军子，你这也不行啊，都结婚一年多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更不要提您还是一位共产党员，妄想用钱来侮辱一位共产党员，真的是资本主义国家来的，眼里只有钱啊！” “嗯，军子你说的没错！”吴医生认可的点点头，“我年轻那会儿还是民国，这些个资本家眼里可不是只有钱？” “滴！”吉普车的灯光由远及近，“嘎吱”停在了顾维军和吴医生面前，上车后，跟赵成钢说了一个地址，先送吴医生回家。 “为了钱，丧尽天良的事情做的多了去了。” 郝川是既骄傲又心酸，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兵升职这么快，完全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啊，怎么自己就升职这么慢呢？ “哟，郝大处长，今儿个怎么是您亲自开门呐？今儿个没主动去厂里加班啊？” 一听这酸溜溜的口吻，肯定就是郝川，他现在勉强算个正处，而顾维军都已经是副厅了。 “嘿嘿，不会是你还不行吧？” “老郑这次可是落在我后面了！” 顾维军没好气的回复，“你老当益壮！” “我那是为了让小琳继续在部队里安心工作.” “没听说部队里还耽误咱们生孩子的，军子，药酒该喝酒喝，不丢人！”郝川一副我完全理解的模样，然后又贼兮兮的问：“军子，你不是说美帝那边老虎随便买么？咳，这次你在那边有没有多买点，多泡一点药酒？” 顾维军不理他，叹气摇头，撂下一句“悲哀啊.”就准备回到自己家，徒留郝川在院中凌乱。 一推门，没推开，顾维军直接到西屋这边敲窗户，“开门，我，顾维军。” “呀，维军，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屋里的人开始稀稀落落的穿衣服，开灯后人影从西屋走过来准备开门，结果开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了，朱珏吞吞吐吐，“那什么维军，要不伱今晚去什刹海那边吧？” “今晚小琳不在家，之前你不是说让爸妈来东屋住陪我么.” “我~~~”顾维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算不算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爸妈已经来了？”顾维军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嗯~~~” “我可以作证！”后面的郝川笑的特别贱，“军子，你再敲，可把朱叔叔和婶子都吵醒了哈.” “我~~~”我当初怎么想的啊？怎么就想着让朱珏安心的住这边，让岳父母也住过来，怎么就没想着反而不方便自己下手了呢？ 其实朱父和朱母已经醒了，这时候也不能不吱声了，东屋里传来几声咳嗽声后，朱父的声音响起，“咳，维军啊，我和你妈在东屋呢.” “要么我们爷俩今晚挤一挤？” 听到这个建议，顾维军有些牙疼，直接拒绝，“不用了爸，我想起来明天还有点事，我还是先去什刹海那边处理一下.” “呵呵，”郝川笑的更加开心，跟在他后面关院门，“军子，慢走不送哈。” “咣！划拉！” 顾维军回头看着紧锁的院门，欲哭无泪，我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朱珏的八百个拒绝的理由，唯独没想到这个啊 垂头丧气的一脚油门回到什刹海，也没开院门，直接一个闪身到一进院工作间的床上，双手枕着脑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 我才能回来几天啊，最多10天就又要去美帝了，而且也不是天天有空啊！如果朱珏天天跟岳丈两口子一起，我这也无从下手啊 怎么样才能让她们分开呢？ 朱珏是跟岳母娘一个单位的，现在每天上下班都一起，除非把朱珏单从医学研究院叫出来，但是怎么才能不会岳母娘知道呢？ 还有，如果朱珏不肯出来，或者请不出假怎么办？ 哎，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算了，睡觉先，顾维军烦躁的用被子蒙住脑袋 第二天一大早，顾维军拎着油条和豆腐脑晃荡回了南锣鼓巷，跟自己爸妈一起吃了顿早饭，竟然又被顾妈嫌弃了，“怎么小琳的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之前的精神都哪去了？” “是不是都在那几个女洋鬼子身上消耗掉了？” “不然怎么会一直都没动静？” “我~~~”顾维军有心解释，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难道给自己老娘科普一下女性怀孕的原理？ 只能是闷着头吃饭，“我等下就去通讯部队去看看小琳。” 肯定要去找朱琳，从昨晚到现在，顾维军已经积攒了太多的火气 第425章 人在不自由啊 第425章 人在官场不自由啊 这顿早饭让顾维军吃的是味同嚼蜡，除了一开始见到儿子的兴奋后，顾妈的埋怨就没停止过。 吃过早饭，顾维军赶紧脚底抹油，“妈，我这就去哈！” 路过中院，秦淮茹正和秦京茹准备一同上班去呢，姐们俩看到顾维军后眼睛同时一亮，“军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是说至少一年么？” 顾维军脚步不停，“有陪同任务，过几天还要走的。” 还故作不知的询问，“秦姐，京茹的工作这是已经调动好了？” 秦淮茹闻言之意，媚眼一翻，“可不是，才刚刚完成调动没多久！” 朱琳一手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芒，“而且我在部队也因为你的缘故一直受到照顾，家里也有我姐和我爸妈能照顾我，像我这样的已经很幸奋了。” 所以朱琳怀孕，顾维军才这么开心，但随后，他的嘴角又泛起一丝苦笑，自己这次是机缘巧合的陪着戴维夫妇回国，过几天还要去美国，不能长久的陪在朱琳身边. “小琳，要么我从干脆从外交部辞职算了。” “哎，”熊师长刚刚抬手，百万级/秒的计算机投入使用之后，他对指挥车又有了新的想法，正想跟顾维军探讨一会儿呢，结果这孙子就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只能在办公室里嘟囔了一句，“革命工作可比老婆重要啊。” 等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降生，并且也长的蛮大了，直接就做父亲，完全没有经历过这种突然其来的惊喜。 无论是凯瑟琳还是康斯坦丝，从她们怀孕到生产，再到养育孩子，这个过程中顾维军是一直缺失的。 “唉”顾维军再次将朱琳拥入怀中，“只是苦了你了.” “好吧。” “真的不用.”朱琳低着头双手捏着衣角来回扭，轻不可闻，“我有了” 顾维军给朱琳把过脉后才松了口气，“脉象很健康，就是因为孕前期的反应，造成你食欲不振，等过段时间还会孕吐。” 从事实上讲顾维军就等于一个精子提供者.虽然是特别优质的提供者。 舞蹈房，老位置，顾维军观察了一阵儿之后，发现朱琳今天好像没参加训练，难道是亲戚来了？直接门口喊了一嗓子，“团长，小琳今儿没来么？” “哈哈~~~”顾维军狂喜，直接抱起朱琳转了好几圈，按理说这已经不是顾维军的第一个孩子了，但是之前怎么说呢？ “好嘞，谢谢您嘞。” “但是，我们怎么能因为儿女情长就耽误革命工作呢？” 顾维军眉头微皱，这是怎么了？实事求是的讲，部队的伙食不错的，虽然说不可能天天吃肉，但是粮食是管够的。而且自己在北池子也留了不少的腊肉。 轻车熟路，顾维军钻进宣传队的女生宿舍，朱琳正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床上傻坐着呢，也不知道想什么？ 从侧面看着，她脸色确实不太好，有点微微发黄。 “哦，小琳今天早上突然跟我说有点不舒服，我让她去医务室看看，然后就回宿舍里休息。这个点，她应该已经回宿舍了，你去看看。” 将雪茄直接扔给熊师长，“从美帝带给你的，我去找小琳了哈，我就今天有空。”顾维军转身就走。 二人静静地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良久之后，顾维军才又想起来，“小琳，我还是帮你把把脉吧，我看你脸色不好，总归是不放心。” “有着落就好啊。”顾维军见秦淮茹已经懂得自己的意思了，微笑的点点头，“我有事先走了哈！” 顾维军生怕声音太大吵到她，轻声的呼唤：“小琳，小琳。” “不过好在轧钢厂这边说可以给分个房子，京茹啊，总算在城里也有个着落了。” “你等下，我去同仁堂买嗣育保胎丸，你一天吃一粒，会缓解很多。” “也幸亏我回来了，不然的话，你这十月怀胎，我整个就错过了，一点都不能照顾伱。” 发呆中的朱琳还以为因为自己思念过重开始幻听了，结果茫茫然的回头，眼睛立刻一亮，惊喜的站起来，“维军！” 良久之后才微微松开，拉着朱琳的手走进宿舍，“来，小琳，我帮你把把脉。” “在宿舍？” “这可不行！”顾维军故作严肃，“身体上的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可不能因为自己年轻就满不在乎，这到老了都还回来。” 突然，顾维军的脑袋从门口又钻出来，“真的么？” 小跑过来投入到顾维军怀里，“呜呜”的哭起来，“维军，我刚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幻听了。” 顾维军温柔的将朱琳抱在怀里，轻抚其头发，“小琳，你没有做梦，我回来了。” “尤其是你的工作是特别有意义的。” “别！”朱琳直接用手指捂住了顾维军的嘴，“维军，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 “那下次我跟我熊婶儿说一声。”又扔给熊师长一个酒精灯，“这玩意抽之前用酒精灯烤一烤，别吸到肚子里哈。” 正在带队热身的团长回头一看，“哟，顾干部，你不是出国了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有陪同任务。”顾维军心中暗暗叹息，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趟任释了，“那個小琳她” 秦淮茹在着落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咬字。 “这次我真走了.” “维军，不用了。”朱琳的表情有些扭捏，“没什么大碍的，看到你我就好多了。” 等朱琳的情绪稳定点了，顾维军双手轻捧着朱琳的脸，眉头紧锁，心疼的发问：“小琳，这才一个多月，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随后又不舍的将其拥在怀里。 见到了秦氏姐妹，顾维军的心情由阴转晴，吉普车飞快的开往京城通讯部队，下车前，手里瞬间多了两样东西：一盒雪茄，两盒巧克力。 “哎，这调动工作啊，可是太麻烦了，我们足足跑了一年多。” “我可不想因为怀孕了就拖累你的工作。” “另外就是前三个月一定要注意休息。我稍后带你去找老熊和团长。” “嗯。” 换做其他人可能就听不见了，可是顾维军是什么人？身体素质已经非人了，当即微微愣神后，瞬间大喜，双手紧紧的抓住朱琳的肩膀，“小琳，真的么？” “我这次回来是有临时的陪同任务，过几天还是要去美帝的。” “务必不能让你累着了。” 说完，顾维军就拉着朱琳先去找团长报喜，之后又一同到熊师长办公室报喜。 熊师长也是跟着开心，大手一挥，今天放假，带小琳回家，让家人也一起开心开心！ 第426章 急诊 第426章 急诊 得知朱琳怀孕的喜讯，顾维军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乐呵呵的跟熊师长和团长告辞，载着朱琳一路轻快的先去同仁堂，买好嗣育保胎丸后，再往南锣鼓巷。 为什么不去北池子大街呢？ 因为去了也没用，都上班呢，这个年代讲究奉献，可没有有事没事就请假的传统。 请假的传统还要等到80年代，知情返城之后. 南锣鼓巷，得知朱琳怀孕后的顾妈比顾维军都开心，“哎呦，我说今儿个早上怎么家里房檐上的燕子就一直叽叽喳喳的叫呢？” “感情是给咱们家报喜来了啊！” “快，小琳，你快坐，可不能累着了。” “那什么，大军，你赶紧去供销社买几瓶麦乳精回来，给小琳补补身子。” “还有，现在桃子什么的都下市了，你一起多买回来点，孕妇要多补一补。” 抽涕了几声后，又想起来顾维军还要去上班，有陪同任务，“维军，你赶紧去上班吧，你今天不是还有陪同任务呢么？” “可别耽误了大事！” “妈，你先起来，将姐的被子掀开，然后去兑点温糖水，要补充电解质。” “爸，家里的高度白酒拿过来，物理降温！” 她好羡慕，妹妹怀孕可以做妈妈了，如果当初她没有被推倒，自己的孩子应该已经出生了 一想到这，朱珏就心如刀绞。 岳母娘脸色有些不好，往常大女儿很早就起了，今儿个不知怎么还没起？她也有心让女儿多睡一会儿就没喊，没想到让妹夫给堵屋里了. “咳，你姐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让她多躺一会儿，等早饭好了再起来。”岳母娘给朱珏找了个借口，“我再去看看她，好些了没有。” “小珏，”岳母娘走到西屋门口，高声喊着朱珏的名字，“妈进来了哈。” 得，这朱琳一怀孕，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又下降一截，顾维军只好老老实实的出门买东西。 “你懂个屁！”顾妈直接扎刺，“伱是女人我是女人，老娘都养了两個孩子了，不比你懂？” “妈，偶尔也换换口味嘛.” “爸，你跟我一起，妈，你家里帮姐收拾下东西，我们协和医院碰。” 然后顾维军抱着朱珏大跨步就冲出了房子，也来不及跟郑朝和郝川打招呼，只是点点头之后就冲出了院子，岳丈紧随其后。 “还有你记得给你爸和岳丈两口子打电话报喜” “也不能一下子补过头。” 不过朱琳怀孕的消息也暂时止于此，要3个月之后才会正式的公布。 “营养要均衡。” 然后又跟护士要了医用酒精，继续在朱珏身上的几个部位擦拭，物理降温。 “爸、妈，闪开！”顾维军直接一脚“嘭”的将西屋门踹开，岳母娘一下子冲了进去，顾维军和岳丈紧随其后. 只见朱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微弱急促，岳母娘一下子自己把自己吓傻了，直接扑到朱珏身上哭，“小珏啊，我的女儿啊” 晚上8点多，顾维军就开车送朱琳回京城通讯部队，晚上还是要归队的，早点回去也让朱琳早点休息。 顾维军直接将茅台拧开，往手心倒出一些，在其的额头，腋下，手腕，脚腕处拍上一些白酒。 等顾维军去收费处缴费回来后，再摸朱珏的额头，温度已经退下去一些了，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顾维军堂屋里看了一圈，没看见朱珏的身影，好奇的发问：“姐呢？这么早就上班去了？”他也没好意思说人家早上去厕所，所以用了一个上班。 等岳母娘赶到医院的时候，朱珏的体征已经基本平稳了，呼吸也不再急促，舒缓了许多 岳母娘问过医生了之后，得知朱珏已经脱离了危险，这时她的眼泪才流下来，“我苦命的女儿啊” 结果朱珏这时自己已经喝不下去了，糖水都从嘴角流下去. “这”岳母娘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这下再迟钝也知道朱珏可能出事儿了，岳母娘急的都喊出了哭音儿，“小珏？”她突然想起来，别是昨天朱琳怀孕一下子刺激到朱珏了吧？ 别是大女儿一时间想不开这. “嘭嘭！”岳母娘用力的敲着房门，岳丈也焦急的走到西屋房门，高声喊：“小珏！” 一手拉开吉普车，小心的将朱珏放到后座躺好，岳丈这边也在副驾驶坐好了，顾维军快速启动吉普车，缓慢加速，直奔协和医院。 顾维军一个箭步冲到朱珏身边，一手搭在其额头，好烫！再一手搭上脉搏，心跳好快，典型的宏脉！“妈，是高烧！” 中国医学研究院和协和医院是一个单位两块牌子，而顾维军在协和医院也是名声在外，一提朱珏是职工，而且认识陈焕章主任，值班医生直接将朱珏安排到了干部病房，第一时间下单子开药，将青霉素配生理盐水给朱珏挂上吊瓶。 “哎呦，维军，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正巧顾维军一大早拿着从外面买的早餐过来，“爸，妈，我买的热乎的焦圈和油饼，还有豆腐脑，今儿个早上就不要烧早饭了哈。” 晚上，两家人家齐聚北池子大街，朱琳这个时候可谓是众星捧月，姐姐朱珏挽着她，去哪都跟着，两个妈妈也是一起围着嘘寒问暖，将顾维军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切水果。 而且之后医生还对她宣判了死刑，以后她怀孕的几率，几近于无.可以说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惊天霹雳啊. 这一晚上，朱珏是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等到第二天脑袋沉沉的睁不开眼，又浑身酸痛，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想喊朱母，结果一张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两个爸爸在边上也是一直乐呵呵的笑着。 “还有.” 朱琳怀孕对两个家庭都是一个喜事，可是朱珏内心却有着自己的酸楚，但是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只有等到了晚上，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朱珏才敢趴在床上默默的流泪。 “妈，还有你可以坐着歇会了，你这转来转去的我都头晕.”顾维军对顾妈的如此的亢奋翻了个白眼，“小琳这才刚刚怀孕，日子长着呢。” “砰，砰”敲了两下房门，结果西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推，没推开，岳母娘不经意的回头看了眼顾维军，尴尬的笑了一下，“咳，小珏？”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岳母娘一看女婿买了早餐，还埋怨了两句，“怎么还在外面买啊？我家里都做好了，你看我正熬着粥呢？” 岳母娘慌乱的端着温糖水进来后，顾维军一把扶起朱珏，“妈，你慢点喂。” 没几秒钟，岳丈胡乱从橱柜里拿着一瓶茅台冲回来，“维军，给。” 顾维军看了看手表之后，也只能无奈的苦笑起身，“妈，我也只能走了。” “还有，市场上再看看有没有老母鸡，也买一只回来。” “赶紧去，别在我这碍眼！” 顾维军直接连带着被褥一起将朱珏抱起来，“我赶紧带姐去医院，要赶紧挂水降温，不然的话这么高的温度，容易引起肺炎和心肌炎，甚至脑膜炎！” “姐这边您别担心，姐是福大命大，必有后福的。” “嗯” 第427章 这是松口了？ 第427章 这是松口了？ 好在朱珏已经脱离了危险，不然顾维军真的不想去钓鱼台陪着戴维夫妇了，一个资本家而已，他到中国来也是为了中国的市场。 顾维军是后世的人，而且还不是共产党员，但是对资本家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没办法，后世他工作了20几年，其内心已经深深的厌恶. 风驰电掣的赶到钓鱼台，戴维夫妇已经等在一楼的客厅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作为外交部的工作人员，顾维军还是表达了抱歉，“戴维先生，抱歉，有点事情耽误了。” 戴维夫妇也没有因为顾维军的晚到而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微笑着回忆：“不，是我们年纪大了，舍不得清晨这一段美好的时光。” “尤其是这里的住宿环境实在是太棒了，宛如一座优美的东方园林。” “而且，现在出发的话时间也刚刚好不是么？” 顾维军伸手示意戴维夫妇起身跟上他，边走边讲解，“戴维先生的眼光和品味真的是一流，昨天我没有讲解您已经发现了这处宾馆的优美。” “这里原来是清代皇帝的一处行宫，也就是皇帝避暑住的地方。” “解放后为了迎接各国来宾，才将这里开辟成国宾馆。” “哦怪不得.” 钓鱼台国宾馆安排的司机，驾驶着红旗轿车，缓缓的驶出钓鱼台，向紫禁城的方向进发。 坐在副驾驶的顾维军就开始了讲解：“紫禁城作为明清两代的皇宫，距今已经是500多年了。” 紫禁城的游览不必赘述，伴随着顾维军的讲解，戴维夫妇时不时的就发出一声惊叹。 晚上将戴维夫妇送回到钓鱼台，用过晚饭，顾维军婉拒了其想要继续交流的请求，礼貌的告辞：“戴维先生，实在是家人生病，放心不下，我想要去医院看看。” “哦，家人是最重要的！” “顾先生，您做的对。” “我们洛克菲勒家族就是最注重家庭，这也是我们的传统。” 跟戴维告辞后，顾维军到厨房拿好保温盒，里面装的是提前请厨师帮忙做的海参小米粥，又是风驰电掣的赶到了协和医院。 时间刚刚晚上8点钟，岳母娘正陪着朱珏聊天，朱珏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带着一丝的苍白。 顾维军敲门进入后，提了提保温盒，“妈，我今天给姐带回来一份海参小米粥，您给姐好好补补。” 岳母娘迟疑的接过来，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维军，你这会不会犯错误啊？” “毕竟这么珍贵的食材。” 朱珏也是虚弱的拒绝，“维军，姐就是普通的发烧，用不着吃这么好的东西，你还是还回去吧。” “嗐，你们想什么呢？我是那种损公肥私的人么？”顾维军无奈的摊开双手，“我长的就那么像腐败分子？” “看看，一身的两袖清风啊。放心，我给了钱的，连加工费都给了。” “妈，我特意让厨师放了两根海参，您要照顾姐，也很辛苦，您也得好好补补。” “别到时候您也累倒了。” 岳母娘一脸的激动，“诶！”自己是没有儿子，可是我这女婿比儿子都好啊，什么都想着自己。 然后就一脸欣喜的打开了保温盒，“维军，妈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呢？” “维军，妈偷偷给伱说：妈的祖辈啊，也是官宦之家，桐城方家，听说过么？” “方以智？” “诶，对咯！”岳母娘眉开眼笑，“呵呵，还是维军你有文化，之前我跟你爸说，他就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一个木头。” “这清末民国的时候啊，听长辈讲，什么海参、鲍鱼、鱼翅，可没少吃，腐败的很。” “后面因为小日本的侵略和光头蒋的乱作为和他们几大家子乱搞，才家道中落。” “不过也幸亏是家道中落，呵呵。” 岳母娘先将朱珏扶起，在其后背垫了一个枕头。 然后打开了保温盒，香气直接飘出，里面已经提前准备了两份餐具，岳母娘小心的将海参小米粥分成了两份，先端起碗，慈祥的对朱珏说：“来小珏，张嘴，妈跟你说，这可是好东西啊，对咱们女人绝对的好。” “妈今天，可是跟你沾光了啊。” 朱珏先是扭头看着顾维军，眼中除了感激还蕴含着浓浓的爱意，然后才微微的张开了嘴。 岳母娘拿着调羹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喂给朱珏，“其实说到底啊，咱们娘俩还是沾了小琳的光。” “你说她从小到大一直大大咧咧的，像个假小子似的，没想到怎么就找了个这么贴心的对象呢？” “呵呵，”顾维军听到岳母娘拐弯抹角的夸奖自己，蛮开心的，“妈，小琳对我也很包容，您和爸对我也跟亲儿子一样，我也是福气。” 岳母娘接下来的话好像意有所指，“是有福气！” “你还漏说了一句，小珏对你也特别好。” “咱们呐，能成为一家人也是缘分到了。” “这人呐，心都是肉长的，又不是草木怎么能无情呢？” “呃~~”顾维军脑筋急转，“呵呵，妈您说的对，姐对我也特别好。” “我心里都记着呢。” “嗯，记着就好哎呀”岳母娘突然将碗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后腰，“这人啊，年纪大了是不行。” “就陪了小珏一天，我这腰就酸的不行。” “维军，妈想先回家休息，躺一会儿，你能帮着妈照看下你姐么？” 听着岳母娘这么说，顾维军和朱珏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异。 顾维军马上接话：“妈，您这是太辛苦了，这上了一天的班，晚上还要照顾姐。” “您这腰疼也不能光趟着，我昨天安排中医院的正骨推拿的吴专家给外国友人正骨按摩，送他回家的时候路上可教了我不少绝招。” “我把姐稍微挪一挪，您先趴姐旁边，我先给您按几下，这样您回家也能更好的休息。” 岳母娘明显的在给自己和朱珏创造机会，越是这样，顾维军就越是要表现出对岳母娘的孝顺！ 只有这样，岳母娘今晚的临时起意，才有可能长久。 不然如果她回家的路上或者回到家里，想到两个女儿都陷在自己手里，突然心里不爽了呢？ 一定要趁热打铁，将岳母娘服务好，让她的心中一片烫贴，这样，未来她才能对自己和朱珏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顾维军这么说，岳母娘果然迟疑了一下，心情更加的舒展，“维军，这样不好吧？” “你也辛苦了一天了。” 顾维军也是为了进一步试探岳母娘的反应，直接开始动手，到病床旁双手将朱珏抱起后，挪到一边，“妈，我年轻力壮，身体好着呢。” “这一点小琳可最有发言权。” “呵呵，她总说我这体格像个蛮牛似的。” “妈，您快躺下，我给你按几下我跟您讲，吴专家的手法是传自宫廷的，以前专门给清朝的皇帝和贵人们服务的。” 听顾维军这么讲，岳母娘脸上再次浮起了笑意，“哟，我今儿个还享受了一把老佛爷的待遇啊？” “妈，您在我眼里，可不就是老佛爷么？”顾维军双手按在岳母娘后腰两侧的肾腧穴，逐渐加重力道，“妈，您觉得这个力道怎么样？” “嗯，酸酸的，麻麻的，力道可以的。” “好嘞，如果我力道大了，您及时吱声哈。” 一边给岳母娘按着，顾维军也没忽略了朱珏，“姐，等下我给妈按完了，也给你按几下。” “你这高烧之后肌肉酸痛，按摩可以非常好的缓解。” “这”朱珏露出为难之情，自己的母亲还在这呢，你就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让我怎么回答？ 第428章 得偿所愿 第428章 得偿所愿 这时，正在闭目养神享受顾维军按摩的岳母娘发话了，“小珏，维军说的对。” “你这肌肉酸痛，是要好好的按摩舒缓一下。” “维军的手法特别的舒服，妈的后腰现在舒服多了。” 朱珏嗔怒的横了顾维军一眼，轻轻的咬着下嘴唇，用鼻子轻轻的“嗯”了一声。 顾维军得到岳母娘的支持，无声的大笑，乐的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给岳母娘按摩的手法上更加的上心，“妈，您这辛苦了这么多年，培养了两个这么优秀的女儿。” “我得替她们好好的孝敬您。” “您要是觉得舒服，我有空就给您按按。” 岳母娘久久都没有出声，仿佛已经睡着了，正当顾维军心中忐忑的当口，岳母娘才幽幽的“嗯”了一声. 顾维军大喜过望，一心两用，一边给岳母娘按摩，一边跟朱珏暗送秋波。 “好了，维军，今天就这样吧，你也按了好一会儿了，也该手酸了。”又过了几分钟，岳母娘主动发声：“妈现在感觉整个后背都松快了不少。” “以后，你可得经常帮妈按两下。” “妈，我是求之不得啊！” “嗯，哎呀，都快到9点了，我得赶紧回去了，省的伱爸担心。” “妈，我送你吧。” “不用，就几步路，之前我下夜班的时候都走惯了的，你就在帮妈这好好照顾你姐。” “好的，妈，您放心，我肯定把姐照顾好。”顾维军赶紧将给岳母娘准备的海参小米粥小心的放进保温盒，“妈，这个粥您带回去，别忘记吃。” “好，维军，你有孝心啊！” 岳母娘拎着保温盒，脚步轻快的离开了病房，好像终于放下了一块心病。 病房里只剩顾维军和朱珏两个人面面相对 “嗯~”朱珏害羞的嘤咛了一声，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用力将病床上的被子拉上来，蒙住自己的头，像个鸵鸟似的把自己藏起来。 顾维军“呵呵”笑了两声，坐到病床上，慢慢的靠近，轻声的呼喊：“小珏。” 朱珏不为所动。 顾维军伸出胳膊稍稍用力，将朱珏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小珏，真好！” 此时即使是病房里的消毒水的味道，也无法掩盖顾维军对朱珏的绵绵情意，“小珏，上天待我何其不薄，让我得到你的垂青。” “此时此刻，我仿佛在梦中一般。” “长久的期盼，终于得偿所愿！” 朱珏在被子里的身体微微的颤动了一下，表明她的激动之情并不比顾维军少。 顾维军轻轻的将蒙在朱珏头上的被子掀开，仿佛是掀开盖在她头上的红盖头。 朱珏的那一张似嗔非嗔的容颜，逐渐显露在顾维军眼前。 高烧未愈的苍白脸庞上，此刻已经浮起了两团红润，有一种弱风扶柳般柔弱的美。 顾维军眼含深情逐渐靠近，温柔的亲吻在朱珏的额头，朱珏闭上眼睛，颤动的睫毛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紧接着眼睛、鼻子，最后两唇相接. 高烧过后的朱珏，嘴唇有点干燥，顾维军不耐其烦的用自己湿润的唇舌去滋润它。 朱珏一直嘴唇紧闭，被动的承受着 少倾，顾维军用自己空闲的一只手，攀爬上了高峰，温柔的揉搓，朱珏一个不小心，“啊！” 顾维军的唇舌趁机闯入 朱珏躲闪几次后，也逐渐的主动配合，并且双臂也从被子里伸出，紧紧的搂着顾维军的脖子。 两人唇齿相交，不断的交换着对彼此的深情 良久之后，直到朱珏感受到快要窒息，才主动的分开，但两人嘴角的丝线还彼此相连。 朱珏娇羞的将头躲到顾维军的怀里，再也不好意思抬头。 顾维军就这么搂着她，不断的轻柔抚摸她的后背，两人逐渐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顾维军从深度睡眠中醒来，看着自己怀中的朱珏，心中充满了欢喜和愉悦。 嘴唇亲吻怀中爱人的额头，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朱珏的高烧已经彻底的消失，嘴唇感受的仅是温润，顾维军抬头，发现朱珏的睫毛颤动的厉害，微微一笑，再次从额头开始亲吻，直到两人唇齿相交。 良久，两人再次分开后，顾维军用语言直白的表达了爱意：“小珏，我爱你。” “我也是”朱珏的回复仿佛是蚊子声，但是也传入了顾维军的耳朵和心里。 顾维军耳边听到走廊里传来护士的脚步声，不慌不忙的将手从朱珏身下抽出，将其在病床上扶好。 之后又仔细的将病床上的被褥恢复原样，这一动作，让朱珏心中更美，这是担心她在医院的护士或者医生面前出丑。 “咔”护士转动把手推门而入，“朱珏，今天感觉怎么样？还烧么？”同时护士的眼光不经意的在顾维军和朱珏两人身上游走，尤其是注意两人的衣物是否完整，之后满意的微微点头。 “已经不烧了。” “好，我再给你测个体温，今天再观察一天，没有反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同志，正好你上班了，我去食堂打一碗粥上来。” “好的，你去吧。” 顾维军对着朱珏微笑的点点头，出了病房。 等照顾好朱珏吃好早饭，顾维军又跟早上前来换班的岳丈和岳母娘做了简单的交接，拿着保温盒就再次去往了钓鱼台。 啊！今天的天气是多么的晴朗！ 万里无云，微风习习，顾维军情不自禁的高歌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 钓鱼台国宾馆，戴维敏锐的察觉到了顾维军心情变好，“顾先生，您家人的身体已经康复了？” “没错，戴维先生真的是观察入微。” “戴维先生，今天我带您和夫人一同前往八达岭长城，也是去年尼先生登长城的位置。” “哦，那再好不过了。” 晚上将戴维夫妇送回到国宾馆后，顾维军再次拿着一个保温盒，去往了协和医院，扑了一个空。 顾维军不以为意，好事情，说明朱珏已经出院了，然后再次转道北池子大街。 北池子大街家里，朱珏的气色已经恢复的不错，两颊已经有了一丝血色，正和岳母娘在西屋里说些悄悄话。 顾维军进来后，将保温盒放到堂屋的饭桌上，开始喊人：“爸、妈、姐，我今天从钓鱼台带回来一锅鸡丝馄饨。” “给你们晚上加个餐。” 岳母娘和朱琳缓缓而出，“你这孩子，怎么还往家里带这么贵重的吃的，你姐都出院了。” 岳丈也从房间里出来，给女婿台阶下，“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嘛。” “除了鸡丝混沌，我还带了黄鱼春卷，量都不大，既有营养又不会导致晚上积食。”顾维军一边说着，一边将吃的从保温盒里拿出来，“还温着呢，赶快趁热吃吧。” “妈，您的腰今天怎么样？等您吃好，我再给您按几下，让你晚上睡个好觉。” “不了，不了，哪能天天让你这么辛苦。” “妈，我不辛苦的！” “那好吧，你这孩子.” 房子里充满了欢歌笑语。 岳母娘吃好加餐，不经意的问：“维军啊，你最近几天是不是住在什刹海啊？” 第429章 管道修理 第429章 管道修理 顾维军闻言之意，马上确定的回复：“是的，妈。” “妈，您也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因为有陪同任务，这每天能回来的时间不定。” “要是去南锣鼓巷我爸妈那，容易打扰他们休息。” “妈，您再坐着休息一会儿，刚吃好不能趴着按摩，过半个小时。” 岳母娘现在对这个女婿的态度特别满意，比女儿都知冷知热，“嗯，还好你带回来的少，一人就几口，要是多了还真怕吃撑了。” “果然是钓鱼台的大厨做的，这点心做的真好吃。” 顾维军马上顺杆爬，直接把借口讲出来，“妈，您可不知道这外国人有多浪费，也是真的没吃过咱们国家这么多好吃的。” “好家伙，就那么俩人，每次吃饭都点十几个菜，每个菜就舀一小勺到碗里尝尝。” “这剩下的啊，就被我们这些服务人员分着拿家来了。” “咱们总不能浪费不是？而且他们用的都是公用餐具，这点比较好，咱们也不用吃他们的口水。” “呵呵，”岳母娘开心的笑起来，“真的啊？那是不能浪费了。” 岳丈则是跟朱珏两个人面面相觑真的么？ 再次帮岳母娘尽心尽力的按摩，也管岳丈幽怨的目光，顾维军看着时间告辞了。 之后的几天，顾维军白天就陪着戴维夫妇京城到处逛，晚上就准时带着各自钓鱼台的吃食，到北池子大街，拍岳母娘马屁。 6月19号这天，戴维夫妇终于等到了领导的接见，面对着温文儒雅的领导询问，之前你们准备4月份来访问并顺便参加广交会，怎么推迟了呢？ 戴维依旧用着要处理突然事件来解释，并保证9月份会带至少20-30位企业家来参加广交会。 领导满意的点头，对戴维如此承诺感到高兴，并就技术引进所需的贷款问题进行了充分的沟通。 领导接见之后，戴维本次来中国的目的就达成了，又在京城待了一天，再次拜访了驻华大使布什之后就飞往了上海。 在上海和杭州两地游玩了一圈后，戴维夫妇便从上海虹桥机场起飞，返回了美国。 随着飞机逐渐升空，望着窗外的城市越来越小，顾维军虽然心中还略有遗憾，但是这次总归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总归是双方心中都已经敞开心扉，互相确认了心中的情意，也扫除了最终的障碍。 只是鉴于朱珏身体，顾维军心疼她，才没有进行最后一步，不过俗话说得好，好饭不怕晚 美国纽约，肯尼迪机场，顾维军分别跟着戴维夫妇握手告别，“戴维先生，夫人，这一次中国的旅程感谢二位对我工作的支持。” “希望我在这次中国短暂的旅程陪同中，给二位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当然！”戴维先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最近的心情一直非常好，“我的朋友，这是一次完美的旅程。” “我和太太，也期待着秋天时候再次对中国的访问。” “广交会在中国的南方对么？希望能继续延续这份美好的旅程。” 顾维军礼貌的微笑，“一定会，我们中国是好客的！” 辞别了戴维先生后，顾维军就直接转机飞往了华盛顿。 这段时间黄大使已经寻觅到了最新的驻美联络处地点，并且购买了下来。 新地点就离五月花旅馆不远的康涅狄格大街2300号温莎旅馆，位于康街的中段。 这座建于高地的8层大楼旅馆也是有着400多个房间，大门外有个街心花园，从大楼向北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的华盛顿国家大教堂。 大楼临街，从康街在这里穿过一座旱桥就通向华盛顿的西北郊外。 当顾维军跟着王同志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都被惊呆了，我嘞个去，这么破的地方之前还是旅馆？ 外墙就不说了，肯定是老旧不堪，墙体斑驳，里面竟然比外面还要破！ 脱落的墙皮、时不时可见的涂鸦、臭的刺鼻的厕所、不通的下水道. 相比之下，破旧的老家具、没了弹性的床垫，褪色的窗帘，已经算好的了. 这能怎么办？干活吧！ 为什么这个活又落在顾维军身上了呢？因为这段时间他的任务是陪同戴维回国，回来后任务完成。 而其他的同事都有着相关的工作，只有王同志之前是一直负责寻找驻美联络处办公地址的。 所以，现在将这个温莎旅馆改造成能住人，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就落在了顾维军和王同志的肩上. 顾维军捂着鼻子大致里外转了一圈出来后，直接对王同志讲：“我说，就我们俩人什么时候能干到头？” 顾维军恼火的指着这个破楼，发着牢骚，“大价钱都花了，那还差哪点请人打扫、装修的钱啊？” 王同志诧异的回复顾维军，“肯定差啊！” “咱们俩干就不用花钱了，这省下来的外汇，不就能用到更宝贵的地方去了？” “再说，咱们这里以后是驻美联络处啊，哪敢轻易就让美国人进来装修？” “万一他们偷偷使坏，给我们装上什么窃听装置，咱们又没能检查出来，那咱们的信息不就泄露了么？” “而且也不光是咱们俩，黄大使他们一有空也过来干活的！” “我~~~”王同志有理有据的一番话直接让顾维军无言以对。 顾维军的心里都在滴泪，从穿越过来10年了，老子从来没干过这么又脏又累的活啊！ 没想到跑美国来还当上苦劳力了这说出去谁信啊？ 堂堂的外交官——顾维军自认自己的级别也能这么自称了，不去跑外交，反而先要掏大粪美国这个烂下水管道不是跟在国内掏大粪一个道理么 唉，没辙了，顾维军想自己贴钱找人干都不行，涉及到安全问题，撸起袖子开干吧！ 下水道肯定是第一个要修理疏通的，不然厕所都不敢上。 顾维军和王同志两个人各自找了身最旧的衣服，双层的口罩，套袖，手套，全副武装之后，拖着买来的各种工具，悲壮的挖开了旅馆后面的下水道。 他们需要将从旅馆一直通向华盛顿主下水道之间下水管全部从土里挖到暴露在外，这样才能全部疏通。 挖坑一看，下水管之前竟然都是铁的，直径也不窄，大概1米左右，可是下水管之间的连接处都锈的不成样子了，用扳手根本卸不下来。 这个旅馆实在太有年头了，估计建造的时候还没有不锈钢。 没办法，只能是顾维军暴力破开，我嘞个天啊 就算是两层口罩都抵挡不住下水道的臭味！ 顾维军差点没被熏死.忍着巨臭，还有成团在其脚下爬来爬去的小强们，才终于卸下来一节下水管。 而且挖出来的垃圾，还不能在旅馆的空地上随便堆放，只能是开着租来的垃圾清运车，清理一车，运一车，运到城外专门的垃圾填埋场 等将卸下来的这节下水管清理干净后，发现管壁有的地方被锈成了薄薄一层，估计稍微受点外力就会破损。 得，上报吧，必须买新的了 得到报告后，黄大使还是不舍得花钱，亲自捂着鼻子过来看，最终得到了必须花钱买新的结论。 买吧看有没有陶瓷的？陶瓷的不会生锈。 第430章 统战 第430章 统战 好么，顾维军这又多了一个活，采买，而且不仅仅是通往城市主下水道的管路，还有大楼里的管路，都要重新做替换 工作量实在太大了，好在所有人只要空闲下来，都会自觉的前来帮忙。 男同志就负责下水管网，女同志就负责做大楼内的清扫。 下水管网弄好了之后，就是自来水的进水管网，之前也是铁管，也是需要全部替换，还包括楼顶的水箱，全部换成不锈钢管。 真的是便宜没好货啊，谁让黄大使贪便宜，买下来这个旅馆大楼做驻美联络处呢？ 随着垃圾一车一车的运走，奋战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这家之前叫温莎旅馆的大楼才终于有点样子了。 73年12月18日，驻美使团终于搬进了新家。 虽然还不是那么完美，老旧的家具都没换，擦洗干净之后修吧修吧继续用；没了弹性的床垫也没换，可以睡硬板床；褪色的窗帘也没换，能遮挡就行. 使团们现在真正用的也就是最下面的两层，而且因为使团的人也没那么多，可以做到一人一间房。 顾维军也终于有了自己单独的空间，一楼最南端的大概30平米左右，带着独立卫生洗浴间的房子。 搬进来的当晚，黄大使非常时髦的让同志们采买回来了各种食材，就在大楼前面的花园里，进行了露天烧烤。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吃什么自己烤，而且还特批了今晚可以喝酒，买回来几桶啤酒。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尤其是这个窝还凝聚了使团所有人的心血，同志们当晚载歌载舞，抒发着自己的欢乐。 搬进了新家后，驻美使团工作更加的积极，加强了对在美华裔的统战工作。 顾维军因为对计算机有一定了解，所以黄大使交给他一个重要的任务，联系王安公司的创始人，王安。 王安公司，是华裔科学家王安于51年创立，地点在马萨诸塞州洛厄尔市。 67年公司上市，12.5的上市价格，当天竟然就涨到了40.5美元，而王安先生一夜之间就跃升为美帝的千万富翁，股票价值超过5000万美元，立刻成为了在美华人最出名的公众人物。 而从去年王安公司推出了文字处理器后，又立刻风靡美帝的大江南北，成为美帝办公室中必备的设备。 股票价值再次疯狂上涨，超过了100美元/股，而王安也一跃成为美帝的亿万富豪！虽然只是纸面上的亿万富豪！ 接到这个任务后，顾维军很头疼，为什么呢？ 后世自己对这家公司是有过耳闻的，很多新闻上都说如果王安公司没有策略错误，可能就没有苹果什么事儿？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再就没了解过了，因为这家公司90年就破产，被扫入垃圾堆了。 拿着之前同事们收集的资料，内容很少：王安，生于上海，江苏昆山人，40年上海交大毕业，45年赴美公费留学，48年哈佛博士毕业，51成立王安公司，之后申请了一个存储专利卖给IBM赚了50万美元. 虽然这个王安是上海人，也是上海交大毕业的，又是公费留学，但是人家现在根本就不理驻美联络处，之前的同事联系了几次也没有得到王安的见面回复。 每次都是秘书温柔的一贯答复：董事长最近忙，请跟董事长预约 现在黄大使把这块难啃的骨头交给他，冷不丁的他也难以找到突破口啊？ 人家电话不接，你能怎么办？ 顾维军想了想，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先去马萨州，直接到王安公司去，先去前台做个登记，然后等几天看看效果。 黄大使对顾维军这种锲而不舍的工作精神很满意，直接就批准了他的这个计划。 但是，顾维军也没有立即行动，所谓知己知彼，顾维军就在市面上找计算机方面的新闻，只要是王安公司的都剪下来做剪报，然后再到华盛顿的图书馆里找其他的报纸，先找到有关王安的报道后，记录下来。 这一查才发现了很多细节，原来王安之前把电脑存储专利卖给IBM其实也是被逼的。 在这之前，IBM就无耻的占有了这个专利，然后号称跟他们有一个专利非常相似，并且拒不接受王安要求IBM停止侵权的要求。 王安直接就将IBM告上了法庭，这个专利是王安49年的时候申请的，那个时候IBM还没有相关专利。 IBM作为美帝的蓝色巨人，根本就不怕你告，老子有全美最牛逼的律师团，宁可付律师费也不给你这个黄皮猴子一毛钱，伱小子有多少钱够付律师费的？ 结果，王安也是个狠人，请不起律师就自己疯狂的学习相关的法律，带着一个初出茅庐的最便宜的律师为自己辩解。 这个官司一打就两年，反而把王安公司的名头给打出来了，王安一边打官司，也没耽误公司的发展。 IBM这才退缩准备厅外和解，王安开口就是120万美元. IBM一看，那就继续打官司吧，又拖了两年，直到56年，才最终达成了和解，给了万安50万美元。 王安出了法院就发了狠话：我一定要把IBM踩到脚下！ 这50万美元，王安全部都投入到王安公司的研发中，64年成功的推出了晶体管电脑 顾维军看到这些资料，才知道，凡是成功的人，都是牛逼人啊.除了自己。 有了这些资料，顾维军对如何跟王安打交道有底了，带着王同志一起飞到了马萨州。 马萨州就在纽约州的西边，临着大西洋，后世人可能没听过这个州，但是肯定听过哈佛和麻省理工，没错，麻省理工的麻省就是马萨州的意思。 顾维军和王同志飞到波士顿罗根国际机场，下来后租了一辆车，沿着95号洲际公路，直奔洛厄尔。 王安公司在洛厄尔非常的盛名，洲际公路的入口处就有一个大牌子，特别的醒目。 按照中国人的理解，这个洛厄尔其实称不上是市，顶多就是一个乡镇，最多也就7、8万人顶天了。 建筑也符合乡镇的特点，连大酒店都没有只有几个小旅馆，小餐厅和加油站等等。 顾维军到了洛厄尔之后也没急着去王安公司报到，而是先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后，然后安排王同志去当地的图书馆去找老报纸，继续查找有关王安和公司的资料。 而顾维军则是找了一个离王安公司最近的酒吧，先喝一杯再说。 一推门，还在沸腾的酒吧就有了那么几秒钟的停顿，一个是顾维军的肤色，一个是他的穿着，看着像西装又不是。 顾维军迎着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目光，到了吧台打了一个响指，“嗨，给我来一杯本地的啤酒。” 第431章 不欢迎 第431章 不欢迎 “两美元！”吧台的服务员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 他可不相信平时小气的只喝白开水的中国人会花费能生活1-2天的钱来买一杯啤酒。 顾维军一愣，不过也没当回事儿，美国佬懒散不是正常的么？直接掏出来5美元放到吧台上，敲了敲。 哟，还真有舍得的？ 服务员以最快的速度接了一杯啤酒端过来，以免这位大个子黄种人反悔。 啤酒放到顾维军面前后，刚要收钱，却被顾维军一根手指点在钞票上，服务员拽了一下没拽动，神情一愣，怎么我啤酒都给你端过来了，你还敢不要了？ 打架是不敢的，对方的个头太高，刚要讽刺几句，就听见顾维军悠悠的说：“跟你打听个事情，剩下的都是小费。” 服务员眼睛一亮，谄媚的笑容瞬间浮现，“当然，先生，乐意为您效劳。” 顾维军满意的点点头，松开了手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嗯，还不错，纯正的麦芽香，竖起了大拇指：“很不错的啤酒，麦香浓郁。” “当然，这可是我们洛厄尔最棒的啤酒。”服务员很骄傲，“而且我一看伱这种的生面孔就知道你要来做什么？” 看到服务员被自己捧了一句放下了戒备主动搭话了，顾维军才开始开口发问：“哦？为什么啊？” “当然是冲着咱们洛厄尔的骄傲，王先生啦！”服务员的态度很不屑，“你这种人现在已经少很多啦，最开始的几年，各种各样像你这样的人，前来找王先生。” “又是什么亲属又是什么同乡的，要么是借钱？要么是想找份工作。” “那结果呢？” 服务员耸了耸肩，“找份工作还是有可能的.” “你是不是就想问这些？没别的事我去忙了。” “不，”顾维军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想问的是王安先生在洛厄尔本地的慈善事业做的怎么样？” 提到这一点服务员撇了撇嘴，“怎么说呢，他是做了很多，可是跟我们普通市民关系不大。” “哦，都有哪些？” “比如他卷很多钱给演艺中心，除了房子漂亮了，可门票也贵了；还有捐钱给医院，但是他是去支持疾病的研究，而不是医疗贫困补助；再有他也给学校捐款，但也只限高中之上，高中得到的钱最少，最多的是大学。” “而大学又不在我们洛厄尔.” “哎，”顾维军顺着服务员的话头感叹，“要是像王安这样的富豪可以多在洛厄尔捐一点钱，用于市政建设，那洛厄尔会更棒。” “没错！”服务员认可的点头，“如果再多一点补助发放就更好了.” 聊到这，刚好顾维军一杯啤酒也喝完了，杯子一推，“感谢你的消息。” 正当顾维军转身准备离开酒吧，突然两个白人壮汉起身拦住了他，一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顾维军微微左右低头后，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两个白人，“嘿，你们俩过界了！”同时，顾维军用余光和感应观察酒吧里众人的反应，有欲言又止的，有不忍心的，还有低头事不关己的。 顾维军明白了，这估计是本地的黑帮。 “我刚刚听到你和酒保的谈话，我想我们可以帮助你从王安先生那里获取一定的钱财。”左边一个胳膊上留着类似一个K字纹身的壮汉首先开口。 “我如果拒绝呢？” 白人壮汉嚣张的大笑后：“哈哈，我想没人能拒绝的了爱德华的帮助！”用力的推了一下顾维军，想把他推到这个酒吧的后门。 顾维军后撤一步，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轻声的问：“你们听说过中国功夫么？” “什么？哦，拜托，不要发出这种娘娘腔似的声音！我们有朋友最喜欢这一种了！”另一个手臂上纹着自由女神像的白人壮汉嗤笑不已。 “功夫！”顾维军微微抬高声音。 “豆腐？”白人壮汉很玩味，“我知道，是这边唐人街的一种食物。” 顾维军摇摇头，“很遗憾，看来你们都不看电影的。” 两个白人壮汉同时爆笑：“哈哈，我们当然知道，布鲁斯.李，中国功夫！” “但是，很可惜，布鲁斯.李，只有一个，还是在电影里！” “而且，很遗憾的是他已经去世了” “你们这些黄种人我碰到的多了，可一个布鲁斯.李也没见过！”话音未落，手臂上K字纹身的壮汉一个巴掌就向顾维军扇来，自由女神像纹身壮汉则对着顾维军直踢。 顾维军一边轻轻摇头，同时右脚瞬间猛的踢出，正中K字壮汉的腋窝，“咔”“啊~~~谢特！” “我的胳膊断了！” 然后右脚收回的途中用脚后跟一下子踢中自由女神像壮汉的膝盖侧边，“咔”“啊~~~法克！” “我的腿断了！” 顾维军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壮汉一个捂着胳膊一个抱着大腿，从兜里掏出一根雪茄，优雅的剪掉雪茄头后，用打火机来回熏烤几下后点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顾维军微微前倾凑到K字壮汉面前，将雪茄烟吐到他脸上，“来，现在告诉我，你们俩这么做的原因？” “不然的话，”指了指地上抱腿哀嚎的壮汉，“我不介意让你跟他一样，可以躺在地上很嗨的玩着翻滚的戏法。” “至少可以让酒吧里的人多看一点乐子，不是么？” K字壮汉还在嘴硬，“我们K党是不会放过你的！” “很遗憾，这个不是标准答案！” “咔” “啊~~~~”K字壮汉的一条腿直接被顾维军踢断，同样躺在地上哀嚎。 顾维军不管这个，转身蹲在抱腿壮汉的身边，咬着雪茄，“他刚刚做了错误的选择，你呢？” 抱腿壮汉闷着不吭声，连哀嚎都忍着。 “啪啪，”顾维军轻轻的拍手，“看来你们这个K党里，还都是硬汉吗？” “咔！”顾维军起身的过程中将这个胳膊纹着的自由女神像给踢断了 “啊~~~” “你是个魔鬼！” “不，不，我只是让你们感受下什么叫中国功夫。布鲁斯.李的中国功夫！” “现在你们谁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接下来我可就不会这么温柔了。” “是霍华德！” “对，是他说中国人最好欺负，身上也最有钱，被打劫之后还不愿意报警，是最好的打劫对象！” “只是打劫？” “对的，我们只是打劫！我们不像是霍华德，除了打劫，我们没有伤害过中国人！” “很好，现在，你们可以说出这个霍华德的地址了.” 第432章 动作戏 第432章 动作戏 得到了答案之后，顾维军叼着雪茄，用下巴示意服务员，“帅哥，帮我报警。” 冲突结束之后，服务员才慢慢的磨蹭过来，怯怯的回复：“先生，他们很有实力的！” 随后又眼睛放光，言语中充满了兴趣，“先生，你刚刚用的是中国功夫么？” “啊，哒~~”还同时双臂乱舞，学着李小龙的叫声 顾维军一头黑线，不懂就不要乱学了，你这是王八拳，侮辱了中国功夫啊 “没错，就是中国功夫，但是跟李小龙的不是一个流派。” “哦，天呐，我终于真实的看到中国功夫了，哦，真是太棒了！先生，你觉得我怎么样？”服务员举起手臂鼓起二头肌，“是不是很快可以学会？” “先生，伱教教我吧！” 顾维军被这个老外的天真给打败了，指了指地上还在哀嚎的两人，“去打电话报警。” “哦，好的，先生。” 服务员立刻精神的去打电话，然后立刻又回来缠着顾维军，不止如此，酒吧里其他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中国功夫。 顾维军本着宣传中国文化的目的，耐心的一一解答，偶尔还比划两下小擒拿的手法，那个服务员很不幸的就成为了被比划的对象，这位仁兄反而乐在其中。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有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警员一步三摇的推开酒吧的门，“刚才谁在报警？” “抢劫的时候有人受伤了么？动枪了么？报警人说非常凶残？” “对了，有叫120么？” 被警察提醒，整个酒吧里的人才恍然大悟，哎呀，刚刚怎么忘记叫120了？不过看着地上的两个硬汉自己都没喊，应该也不需要？ “警官，是我报的警。”服务员刚刚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被人拿住麻筋的酸爽，脸上还残留着扭曲，听到警察的询问立刻举起了手，并从人群中挤出来。 “呃~~你就是受害人？”胖子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好像也没有受伤啊？” “不，警官，我不是受害人，”服务员连忙摇手，“受害人在这。” 警察顺着服务员的手指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两位硬汉，或者刚刚故意忽视了也说不定 “是这样的.”服务员手舞足蹈的把刚刚发生的冲突描述了一遍，“啊，哒~~~~” “对，就是这样。” 胖警察一把不耐烦的将其拉开，“嘿，兄弟，你这么有天赋，应该去做演员！” 服务员愣在原地，“真的么？” “我威利斯真的这么有天赋？” “没错，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不过，我应该改个名字，”服务员回头看了眼好整以暇应付警察盘问的顾维军，心中浮起一个念头，“对，没错，就叫布鲁斯。” “我今后就叫布鲁斯.威利斯！” “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无所谓了。”胖警察眼睛上下一翻，打量了一下顾维军，掏出一个本子，粗壮的手指捏着一支笔，当场就要写罚单，“你犯了危害公共安全罪，需要缴纳1000美元的罚金。” “另外，这两位先生的医疗费用也需要你承担，把你的驾照给我。” “但是这位“公正”的警察先生，很可惜，你没有处罚我的权利。”顾维军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雪茄点上，不得不说，要装逼还得是抽雪茄啊，“来美国前，我就知道了一件事。” “在美国只有一种人不能得罪有钱人。” 顾维军露出礼貌的浅浅微笑，“恰好，我就是。” “公正的警察先生，再通知你一件让你非常遗憾的事情，你对我没有行政处罚权.”顾维军掏出自己的外交证件在其眼前晃了晃，“我是外交官，外交豁免权” 看着胖警察一脸的愕然，顾维军将雪茄烟气吐到他脸上，低头瞄了一眼他的警号，“另外，“公正”的警察先生，我想，你应该考虑下你的下一份工作了。” “因为，我有理由怀疑，你跟贵国的黑帮分子有私底下的交易，有不道德的行为，触犯了美国的法律，无论是联邦的，又或者是马萨州的。” 胖警察傻了，一时缓不过来，呆呆的站在那。 顾维军转向瘦警察，依旧嘴角含笑，“这位警察先生，现在你可以公正的开始处理这起治安案件了么？” “而且，我还怀疑他们嘴里的霍华德手上有着且不止一条人命，是个严重的犯罪分子。” “你骗人！”胖警察突然醒悟后大喊，然后手摸向腰间，想要把手枪掏出来。 “乔治，别冲动！”瘦警察脸都吓白了，一下子扑上去，抱住胖警察，“你想想你的家人！” 慢慢的胖警察冷静下来，松开了腰间枪套上的手。 整个过程顾维军就这么冷眼看着，这个死胖子想找死啊！如果后续这个胖子没有受到该有的惩罚，那顾维军心中冷笑。 感受到胖警察人放松了，瘦警察才松开他，擦了擦脑袋上的冷汗，“乔治，你先出去到车上等我吧。” 等胖警察落寞的走出酒吧后，瘦警察快速做好笔录，又详细的检查了顾维军的证件，就将地上的两位壮汉扣起来，拖出了酒吧。 “嘿，警察先生，记住我刚刚说的话，请汇报上去。如果那位公正的乔治警察，没有受到贵国应有的刑罚，那么，我就会向贵国的国务卿提出抗议。” “你知道的，我，”顾维军又晃了晃外交证件，“有这个渠道的。” 顾维军的笑容在瘦警察眼里好像是魔鬼，“我已经记住你们的警号了” 瘦警察只能将怒气发泄到两个壮汉身上，连打带踢的将其拽出酒吧。 酒吧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顾维军镇住了 只有刚刚的服务员，改名布鲁斯.威利斯的，好像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连蹦带跳的跑到顾维军身前，“狮虎，我决定了，我要去好莱坞当演员。” “我布鲁斯.威利斯，一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动作戏演员！” “嗯~~”顾维军听到服务员大声的喊出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你叫什么？” “布鲁斯.威利斯！” “怎么样？狮虎，这个名字是不是很棒？跟布鲁斯.李，一样的很棒！” 这么巧的么？这么逗逼的一个人 “你确定？” “我确定！” “那好吧，我祝福你！”顾维军顺手从一处桌子上拿起一张餐巾纸，掏出钢笔，在上面写下一连串的电话号码，递给布鲁斯.威利斯，“到了好莱坞可以打这个电话。” “我在那边有一个朋友，唔，你也有可能认识。” “真的吗？”威利斯很激动，“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认识的人在好莱坞！” “哦，伊丽莎白.泰勒，你认识么？” “泰泰勒”威利斯面容羞愧，结结巴巴的说：“我认识的.”后半句没好意思说出来，只不过人家不认识他。 短短一会儿，威利斯又重拾了斗志，“谢谢你，狮虎！” “对了，您之前一直打听王安公司，是要去拜访王安么？” “我有一个朋友是那的保安，他跟我说，王安先生，每天早上7点钟前准时会出现在公司门口。” 第433章 要不要见面 第433章 要不要见面 能从威利斯的嘴里得到这个消息也算是意外之喜，但是顾维军还是先按着规矩，到王安公司提交了正式的见面请求。 用的是中国传统的拜帖：用大红绣着牡丹的丝绸黏在硬纸上做了一个折页，里面的信纸用毛笔书写。 问候：王安先生， 尊下作为华人在美国的代表性人物，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 新中国成立后也同样是所有旅居华人的骄傲和坚强后盾，希望可以择日拜见。 中华人民共和国驻美联络处，顾维军，敬上 后面还有所住的旅馆和电话。 王安早上到达公司后，秘书就将顾维军的拜帖送了过来，并说明是一位中国人送过来的，里面的信息她看不懂。 王安一看，这是中国的正式拜帖啊！ 王安心中暗哼一声，我现在在美国这么大的亿万富豪，越是你们两边都拉拢我，我就越不能有倾向。 即使是中国的钱，那又怎么样呢？ “哦，是么？”王安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8点15分了，本来准备将拜帖扔入垃圾桶，想了想后又扔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我们这就过去。” 顾维军面色严肃的点头，“两天了，应该不会再有电话了，即使是礼貌性的，不接受拜访，也应该给我们回一个电话。” “按照现在这个状况，就是我们俩到他家庄园门口了，也是吃闭门羹” “更何况，我们俩等了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两天我们打听到的消息，他住的地方是单独的庄园，周边有很多警察巡逻，一般人根本不让进。” 顾维军揉了揉太阳穴，“先睡觉吧，我们俩明天早上早点起来。” 虽然中美关系在《上海公告》之后已经有所缓和，但两国还是没有正式建交。 追求个人的梦想和前途有什么错？ 拿过来翻看一看，对方规规矩矩的写下了对自己的尊敬和希望前来拜访. 王安随之就陷入了沉思，见不见呢？ 他个人是白手起家，才有今天的功成名就和荣华富贵，再者他在美国公费进修花的是45年光头的钱，又不是新中国的钱。 王同志紧锁眉头，“那怎么办？” 作为一位已经加入美国籍的华人，还是一位知名的企业家华人，这么多年下来，他对美国的政治制度、社会环境是充分了解的，所以他更加的有所注意，谨言慎行。 只有在美国才能实现我的梦想，保障我的前途. “董事长？”看着王安将这個怪怪的贺卡发呆了有一会儿，秘书轻轻的将其唤醒，“您一会儿8点30分还有一个会” 随着王安和秘书走出了办公室，这一份丝绸制作的拜帖就孤零零的躺在办公桌的一角. 顾维军和王同志在旅馆里等了两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两天两人就守在电话机前，即使是吃饭，也是顾维军从外面买回来，务必保证不要漏接电话，但是很可惜 王同志试探着说：“维军，应该不会有电话了吧？” “看来只有到他公司门口去堵他了.” 何况光头那边还能卖我公司的一些产品，大陆这边现在又没有什么生意机会。 顾维军心中暗叹，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年代都混成厅级干部了，竟然还要跟前世做销售的时候一样，做陌生拜访.希望前世的销售功底还在吧。 第二天一早，顾维军和王同志早上6点多就爬起来，洗漱过后，路边随便买了两个热狗当早饭，就驱车前往了王安公司。 两人将车停在王安公司不远处的路边，一边喝着美式咖啡，一边等着王安的汽车。 “这玩意也太苦了，哪有咱们的茶好？”王同志一边喝着苦咖啡，脸都揪到了一起，扔又舍不得扔，毕竟是花钱买的。 “你说他今天会不会来他单位？”早上7点钟，洛厄尔这个城市还是冷冷清清的，王安公司又地处城市边缘，除了大楼里能看见门口打着哈欠的保安，路边上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找人确认过了，王安最近都在公司，没有离开过洛厄尔。”顾维军将最后的一点咖啡一饮而尽，将纸杯用手攥做一团，扔出了车窗。 “维军，你.” “反正又不是国内，你没看老美也这么扔么？咱们入乡随俗” 这时候，远方的道路上出现了两个黑点，极速的向这边驶来，“来了！”顾维军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提醒王同志。 王同志纠结的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苦咖啡，闭着眼睛的一饮而尽，之后学着顾维军的样子将纸杯扔出车窗，“我以后再也不喝这玩意了！” “比喝中药都苦！” 顾维军缓慢启动汽车，掐着时间开到王安公司楼下的大门处，看到楼里的保安右手按在腰间随时准备出来，他果断带着王同志下车，并解开外套，将外套扔在车里，只穿着白衬衫和西裤，还将衬衫的袖口挽了上来。 “在外面想喝口热的，也就只有这玩意了，不然的话，就只有冷的。”顾维军一边向着王安的车辆走去，一边回头跟王同志打趣，“你没发现旅馆里连个烧水的地儿和壶都没有？” 这时驶来的头车中的保镖也看到了站在大楼大门口的顾维军和王同志，直接开始减速，并有对讲机向后方报告：“注意，注意！” “公司大楼门口有两个不明人士，保持警戒！” 王安车辆里的保镖当即从副驾驶回头，“王安先生，是否要变更路线，取消今天的公司计划？” “等危险排除后再来公司？” 王安微微皱了皱眉，侧头从车窗向外看去，只见两个身穿白衬衫，挽着袖管的两个人，孤零零两手空空的站在路边，“再往前开一开，车辆防弹怕什么？” 副驾驶的保镖马上用对讲机向前车下命令，“继续缓慢向前，不用变更路线。” 随着两辆车辆逐渐靠近，背后大楼里的保安也推门出来，右手紧紧的扶着枪套，而顾维军恍若未闻，脸上挤出热情的笑容不断的挥手。 随着逐渐靠近，在车里的王安发现这两个人是黄皮肤，看穿着是大陆那边的风格，再次皱了皱眉，再次下令，“让前车问下他们的目的。” 收到命令后的前车摇下车窗，面容冷峻的保镖带着黑色墨镜，向顾维军盘问：“这位先生，你已经进入了私人领地！” “请说出你的目的，不然我有权将你们射杀！” 顾维军眼尖的注意到车里的保镖已经将手枪掏出来，就搁在大腿上，心中暗骂，草，如果不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伱以为老子愿意屈尊折桂的来找这个大资本家啊？ 老子即使是来，也得TMD劫富济贫！ 顾维军继续保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深呼了一口气，“我是来自中国的外交官，之前已经向王安先生请求见面。” “因为一直没收到王安先生的回复，才冒昧的前来拦路。” “请问，王安先生收到我们请求见面的卡片了么？” “现在离正式上班时间还早，又刚好偶遇王安先生，是否能让我们跟他见个面呢？” 坐在后车副驾驶的保镖回头转述后，询问：“老板，要不要见他们？” 第434章 吹牛逼我是专业的 第434章 吹牛逼我是专业的 王安又沉思了一会儿，人家都堵到自己了，如果再不见面，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现在大陆那边是没有生意，这万一以后也有呢？ 反正只要不涉及到关键问题，比如出面站队，又或者捐款之类的，问题也应该不大！ 王安摆了摆手，“看下他们的证件，然后等下让他们到我办公室等我。” 接到通知之后，前车的保镖转身下车检查了顾维军二人的证件后，再次汇报，随后前车缓缓升上车窗，前头进入了大楼旁边的地下车库入口。 下车的保镖目送两辆车辆进入到地下车库后，继续保持着冷峻，“先生，这边请！”带头走向了公司大门口。 大门口游荡的保安看到警报解除，也将手从腰间的枪套拿开，重新扣上枪套，等保镖带人过来大门后，主动发问：“老板怎么说？” “老板让我们带他们去办公室等他们。” 保安点点头，走到顾维军和王同志身前，“平举双手。” 顾维军心中暗恨，这TMD多怕死啊？难道之前脑袋被人拿枪打过？怎么这个安保措施竟然这么烦？ 但只能是老老实实的配合着。 保安分别仔细的检查了顾维军和王同志的腰间、胯间、大腿、脚踝等部位后，才正在的放行。 保镖带着顾维军他们乘坐直达董事长办公室的电梯一路上来，将二人领进办公室后，直接甩手闪人。 王同志看着保镖的背影，愤愤不已，“怎么搞的比咱们进中南海还夸张？” “咱们见美国总统和国务卿也没这么大的派头啊?” “而且也太没有礼貌了，连杯水都没有！” 顾维军在办公室里闲逛，随意的打量着办公室的布局，暗暗猜测王安这个人的性格，听到王同志的抱怨也没有出声。 这间办公室占地面积至少也要200个平方左右，董事长办公桌靠窗，是一张宽大的红木长案，桌后厚重的太师椅正对着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的右手边是会客区，棕色的大沙发，凹字型白发，中间是一个同样红木的茶几，上面还有茶盘，沙发边上是冰箱，后面的墙壁上则挂着几幅中国的传统字画。 左手边就是一排书架，上面除了英文的计算机期刊等，还有一些中国的传统图书，看书名是资治通鉴和二十四史. 嘿，有意思，这间办公室可谓是中西合璧，以中为主啊。 莫名的顾维军想起主席的一段话，他们懂得什么资本主义？ 中国2000年的封建传统实在是太长了，都是官僚、地主思维啊.。 真有道理啊！ 隐约听到脚步声后，顾维军又溜达到王同志身边，冷静的说了一句，“来了，”两人就站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侧面朝着开门的方向。 话音未落，就听到脚步声响起，随后王安在两个人保镖的陪同下从电梯里出来走向董事长办公室，人未到，声先至，“哈哈，抱歉，让二位贵客久等了！” 我信你个鬼哦？顾维军脸上浮起虚假的笑容，待王安走到身前，等其伸出手后，双手紧握，微微俯身，“王安先生，我们也是刚刚到。” “来，请这边坐，”王安将顾维军两人引到沙发上坐好，从旁边冰箱里拿出两瓶水，放到两人身前，“抱歉，秘书还没有上班，所以还没有热水。” “不渴！”顾维军伸手表示客气后，开始了言语上的恭维，“王安先生真的是业界楷模啊，这么早就到公司开始了工作！” “听说你还是几十年如一日？” “那就更了不起了！” “怪不得您的公司发展的这么好！” “哈哈！”王安明显很受用，但是言语上的回复却是滴水不漏，“不努力不行啊！” “王安公司在计算机行业是后发者，想要继续发展下去，唯有靠着不断的勤奋和创新！” “在美国商业的竞争上可是非常残酷的！” “如履薄冰，如履薄冰呐.” 顾维军继续恭维，“怪不得去年贵公司新研发的文字处理器一经面世，就受到了美国的热烈欢迎。不瞒您说，我们驻美联络处，就购买了几台贵公司出产的文字处理器，用于日常办公。” 提到去年的产品，王安非常得意，“哈哈，这也是我们这些年的技术积累，厚积薄发啊。” “够用么？我再捐助你们几台！”如果能用几台文字处理器就把这两个人打发走就太好了。 然后王安饶有兴致的问：“伱们使用下来感受在怎么样？” “也帮我们提些意见嘛！” “2200型号是在两年前1200型号的文字处理器上，吸收了大量的用户反馈后研制出的新品。虽然我们非常有信心，我们的产品是世面上最好的。” “但是，我们也要继续经济求精啊！” “呵呵.”顾维军貌似温和的笑了两声之后，话锋一转，直接很不客气的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王安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啊，在我看来需要改进的地方确实还有很多！” 此言一出，王安顿时楞了，咱们互相就这么客套几句，你还当真了？现在国内出来的人都这么不含蓄了么？ 王安微微调整了下坐姿，做出侧耳倾听状，“顾先生，请您详细说说？”其内心却是不以为然，甚至有些鄙视。以现在中国大陆的技术，恐怕绝大多数人连计算机的面都没见过吧？怎么可能还提出什么有价值的建议？ 这恐怕是这个人在故作惊人之语吧？先是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自己再点评几句后，顺利拉近与自己的关系？肯定是这样！ 要知道我可是计算机的博士啊！可不是那种类似IBM不懂技术的肥头大耳的各种总裁。 “文字处理器也是计算机的一种，那么它的运算速度和运算浮点就很重要，从之前的集成电路发展到现在的主流晶体管，尤其是71年底英特尔推出的4004微处理器，成功的利用单晶硅，进行了微型处理器的商业化：100美元一片，计算速度6万次/秒。这标志着计算机其实一直在跨越着发展的。”顾维军开始了长篇大论。 王安配合着点头，嗯，还是知道一点行业知识，不过都是老生常谈，英特尔的摩尔提出来的摩尔定律么。 “基于这一点，”顾维军微微停顿，“那么未来的计算机的运算效率肯定会跨越提高，百万次，亿万次。” “到那个时候，单纯的文字处理器，这个应用是不是落后了呢？” “就比如说可以更方便的处理办公的各种数据的电子表格办公软件，会不会很快出现呢？” “再比如说会不会很快出现基于个人使用的商业电脑呢？更加的小巧，可视化的彩色界面，办公与游戏于一体？” 第435章 开什么玩笑 第435章 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 王安听到这里的时候哑言失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可乐的摆摆手，“顾先生，我承认您的观点很新颖！”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计算机怎么可能需要个人使用呢？” “随着处理器的运算速度越来越高，那也更应该利用到商业化才对！” “个人或者家庭利用计算机来做什么呢？” “完全没有必要啊！” 王安讲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不过顾先生，您刚刚提到的除了文字管理器之前的电子表格应用？”脸上露出自得之色，“我们公司已经在着手研发相应的带有表格功能的计算机了！” “初步预计2年后，也就是75年，可以完成研发，正式投入到商业生产。” “并且，我们在单晶硅的硅棒，以及相应的光学设备上，都有着自己的研发实力和技术。” “我本来打算跟您好好聊一聊，我们国内是否可以成为您的供应商？” “我们去年8月份刚刚完成了百万次/秒的大型计算机的研制工作，并且已经成功的投入了使用。” “到时候，我可以无偿的捐助给驻美联络处几台，略表寸心。” “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随后，王安就抬手看了下手表，面露歉意，“顾先生，王先生，已经到了上班时间，我每天早上都有工作会议，您二位.” “但是看来这个希望不大.” 顾维军低头一瞄，十万美金，心中嗤笑，好大的金额啊！他没有伸手接，反而直接起身，“感谢您的时间，王安先生！” “你是想说明大陆现在的技术已经不比美国差？所以未来不需要我向贵方捐助计算机？又或者希望我可以向大陆赞助一部分费用？” “我们的PMOS集成电路的大型工厂已经70年在上海投产，去年光学的天文测时、测纬光电等高仪也研制成功。” 顾维军仿佛是没有听出来王安言语的逐客之意，反而又微笑的问道：“王安先生，您知道现在国内计算机发展的情况么？” 这？王同志屁股抬了抬准备起身，却看到顾维军纹丝未动，随后又坐了下去。 “所以呢？”王安已经有些不耐烦，又看了两眼手表，“顾先生你想说明什么？” 王安从内袋里掏出一个支票簿，刷刷刷写下一串数字，“嚓”的撕下来后，直接递到顾维军眼前。 王安不准备继续跟顾维军他们继续聊下去，就想用未来的空头支票来应付过去。 王安愕然的看了眼手里的支票，难道不是上门来要钱的？可是之前来的光头那边的人又或者其他的在美团体一直找他拉各种赞助的. 这一点倒令王安有些意外，心里也有些佩服，见顾维军没有接支票，王安顺手松开，支票也随之滑落到茶几上，也跟着起身。 王安此时的笑容倒是有几分真心，“顾先生刚刚既然提到了计算机的跨越式发展，就应该知道，国内的计算机水平与美国这边还有一定的差距。” “我们公司的产品一定是要利用美国这边最尖端的技术的，不然很快就会被市场淘汰！” “抱歉了，顾先生，谢谢你的美意，希望将来再能有机会合作。”王安伸出手，准备握手告别。 顾维军单手搭上去，轻轻握了两下，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希望有机会。” 从王安公司出来回旅馆的路上，汽车里一直很压抑，王同志明显感觉顾维军心情不爽，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劝解。他之前在法国驻外的时候做海外华人、华侨的统战工作，同样也会经常遇到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情形。 毕竟在国外的华人、华侨不一定都爱国的. 遇到这种情况，咱们驻外的工作人员，也只能是咬碎牙齿吞肚子里，还能怎么办呢？你又不能绑着别人来支持我们. 想了一会儿之后，王同志还是试探着开口劝解：“维军，在国外什么样的华人咱们都能碰上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像是今天的事情，其实很常见，尤其是一些在国外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华人，其实他们内心是看不起我们的。” “唔，”顾维军摇下车窗，让冷空气吹进车里，让两人精神一震，“这种事很多？” “嗯，是的。我们总结过，越是地位高，有身家的人，越是这样。” “呵，仗义没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呐！”顾维军嘴角不屑的微微翘起，“老祖宗说的真好。” “主席也说的真好！” 王同志知道顾维军后面要说什么？ 如果划分的话，他也是知识分子，只不过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出言反驳，因为他知道那句话其实是对的。 顾维军后面还继续发着牢骚，“这以后啊，这统战的活，爱谁干谁干，老子可不干了！” “老子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主席将咱们腰杆都撑起来了，何苦还在外面给这些孙子点头哈腰的，想想就来气” 回到旅馆后，顾维军和王同志立马退房走人，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虽然没有达成什么有效的联络，实际的效果，但是总归也跟王安见过面了，也能回去交差。 此时已经74年的1月3号，74年的元旦顾维军和王同志是在小旅馆房间里的电话机旁，买了几瓶啤酒和烤肠，对饮着度过。 那时两人还畅想着咱们这么有诚意，特意私下偷偷准备了拜帖，王安肯定会来电要求见面，不过这個行为这要是被其他同志知道了，后面肯定会挨批。 结果，谁知道 返回到联络处后，二人第一时间向黄大使汇报了这次出行的情况，黄大使听完详细汇报后，也是脸色阴沉了一下，不过很快调整过来，开导顾维军二人，“咱们做外交统战工作，要耐心、细致，要让旅居的华人、华侨充分知道我们的政策和态度。” “万事开头难嘛，这样，给你们俩休息一天，然后我们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准备。” “今年6月份的联合国大会，提前的准备工作咱们也要开始了，国内的领导过来的出访计划，要会见那些友好国家的代表？会见美帝那些部门高官？会见那些优秀企业家等等？咱们都要事先准备起来了.” 不过顾维军却没有动，示意王同志出去之后，他的趴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小声的跟黄大使说道：“黄大爷，虽然这次拜访王安没有达成预期的效果，但是我也发现了很好的一个贸易的点！” 一提到这个，黄大使就精神了，将椅子往前拉了拉，脑袋凑到顾维军脑袋边，“什么？你赶紧跟我仔细说说！” “我发现美帝现在的计算机行业发展特别的迅速，基本上美帝的公司里都有很多的计算机设备，就比如王安公司的文字处理器。” “现在这东西可相当的赚钱！就王安公司一年的收入也有十几、二十亿美元，整个市场起码上百亿啊！” “现在咱们国内跟美帝虽然有差距，但是也没那么大，咱们完全可以给美帝这边的公司供货啊。” “用半导体赚的钱投入再研发，咱们的计算机技术不就很快就可以迎头赶上么？” “然后再继续贸易，这不就形成一个良好的贸易环了么？” 第436章 你去发挥吧 第436章 你去发挥吧 “这能行么？” 黄大使有些狐疑，虽然他不懂，但是计算机这玩意一听就高科技，咱们国内的技术应该差远了吧？美国这边会有公司去买咱们的东西么？ 然后黄大使就将这个问题抛给顾维军。 顾维军“嘿嘿”一笑，“是有差距，但是咱们可以相折啊。” “最高端的咱们做不出来，咱们做最低端的啊，咱们成本有优势啊。” “美帝这边有个专门做游戏机的公司，叫雅达利，他们的游戏机就用半导体做成集成电路，然后连接一个电视上，之后再开发一套游戏软件程序，就能让人对着电视玩游戏了。”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要么哪天我买一台回来放一楼大厅，让您看看？” “这倒不用，我相信你。不过咱们国内生产的半导体和集成电路真的能达到美国这边的标准要求？美国人真的能买咱们生产出来的东西？” “这一点还真得试试看，不过，您忘啦？我有几个不错的女性朋友.” 一提到这点，黄大使的眼光就变了，“嗯，没错！” 顾维军“嘿嘿”一笑，“我可以让她们先出钱啊！” “先把美国这边的标准收集好，然后先给国内钱，让国内先把研发搞起来，等能出东西了.或者咱们直接卖到美国这边来，或者就直接让我女性朋友们也组装着卖呗。” “反正这不也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嘛。” “呵呵，”黄大使听顾维军这么说，这个事情还是很靠谱的啊.人放松下来，坐回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烟扔给他一根，自己先点上，“你小子行！” 对着他打趣，“主席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好家伙，你可是把这一点发挥的淋漓尽致啊。” “之前又是生丝又是棉布的，没少帮国内赚外汇，现在又盯上这个高科技的产业了” “不错，军子，伱放手去干，国内要是有什么声音，大爷帮你抗了！” “诶~~” 黄大使顿了一下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统战的活就不安排给你了，你就负责把这个半导体的事情搞好搞好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顾维军欢天喜地的从黄大使办公室出来，刚走到楼道口这，就被王同志拦住了，他一直等在这呢，“维军，你没跟大使说你以后不想做统战工作了吧？” 一看顾维军脸上的喜意，更加的担心，“你不是真的说了吧？” 顾维军故意逗逗他，“说了，而且黄大使也承诺不再派给我统战的活了。” “啊！”王同志急的一跺脚，“维军，你糊涂啊！” “咱们驻外最多的工作就是统战，虽然偶尔会受到一些人的冷眼，但是这是咱们最大的工作成绩啊！” “咱们以后升职的时候看工作表现，这是非常重要的一块。” “不行，走，你跟我再去找黄大使，说你改变主意了！”王同志拉着顾维军的手就要把他拽到黄大使办公室，“你现在这么年轻就是厅级干部了，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王子烈——感谢作者终于给我起名了——比顾维军都要着急。他是把顾维军当做真正的朋友的，在法国的时候他就特别佩服顾维军。 在他眼里，顾维军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既能轻而易举的获取外国妞的好感（一起滚床单），又能利用这层关系给国家做贡献。 “子烈！”顾维军笑着将他拉住，“你先听我说完。” 王子烈气呼呼的看着他，看他怎么解释？ 顾维军左右看了看，这楼道口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地方，刚刚已经有同事好奇的探头探脑，将王子烈拖拽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先给他倒了一杯水，才慢条思语的开口道：“这次咱们俩不是去马萨州做王安的统战工作么？” “收集资料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现在美国的一个大商机！” “我跟王安说的行业发展，并不是为了跟他搞好关系才信口胡说的，而是我真正的判断。” 随后顾维军把与黄大使沟通的内容讲给他听，王子烈这才认可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随后就抱怨，“你小子，说话喘什么大粗气啊，说话说一半？” 之后又担忧的问：“不过这种高科技应该会投入蛮大的吧？你在美国的女性朋友有那么多钱么？” 顾维军自信满满，“没问题的，美国这边的生丝生意自从上次戴维夫人去过她公司以后，一路高涨。” “估计今年能到2亿美元左右，利润么，估计也有个500-1000万左右，足够往里砸钱了。” “而且，你要知道，咱们国家的研究人员工资才多少？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啊，只要钱到位，这种处理器绝对给你搞到白菜价。” “呵呵，到那时候，不就轮到咱们国家和我女性朋友赚钱了么？” 王子烈佩服的伸出大拇指，“维军，还得是你，脑子真活！”然后就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你这个事儿，也需要跑腿的吧？” “哈哈，”顾维军大笑，拍着他的肩膀，“放心，这个活少不了你帮忙的。” 跟黄大使谈好准备开发国内芯片和计算机产业的一周后，顾维军就带着王子烈飞往了纽约，与珍.茜宝汇合。 珍.茜宝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是忙的美国各地到处飞。 生丝的贸易一下子增长这么多，贸易公司之前的工作人员早已忙不过来，她已经开启了两轮的人员招聘，但是很多关键性的商务，暂时还是必须由她出面。 全世界做生意都差不多，人情总是很关键性的因素。尤其是美国的节日前后，老客户的维护，新客户的加强感情，都需要她这个明面上的老板出面。 所以珍.茜宝拖了一周才返回到纽约跟顾维军碰头。 索罗公寓大厦里，听完顾维军对芯片和计算机产业的展望，珍.茜宝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个能不能赚钱，而是她能不能承担的起来，毕竟她之前只是一个演员。 她很直白的讲出了自己的担忧，“亲爱的，之前的生丝贸易，我已经是焦头烂额，尤其是去年戴维夫人到了公司之后。” “我到现在还没有把新增加的这么多订单理顺，然后我今年还有一部电影要拍.” “你说的这个芯片和计算机我相信肯定会赚钱，赚很多钱。但是这个行业又跟生丝贸易不一样，听起来复杂的多，我又一点都不懂” “亲爱的，我担心会耽误你的计划！” 第437章 有钱就行 第437章 有钱就行 “哈哈！” 顾维军听到珍.茜宝嘴里的埋怨，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亲爱的，这么多年看来你还没有领会到做生意的精髓啊！” “有些人，是不需要花费心思去建立感情的，真正需要你维护的，其实最重要的就是戴维夫人。” “至于其他人，偶尔办个酒会，一起联络下感情就足够了。” “平常的联络，就算你是交给伱的秘书，一样也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顾维军点了点珍.茜宝的鼻子，“记住，做生意永远是前期才需要你这个老板出面，做加法；等到生意到达一定的轨道之后，你这个老板就需要减少出面，做减法。” “你要充分的发掘你公司内部的人才，将利润也都分出去一部分，所有人可以共享。” “只有这样，你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人也会越来越轻松。” “亲爱的，你懂得真多！”珍.茜宝躺在顾维军的怀里，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真的太崇拜你了！” “不过，计算机我实在是不懂，我看我们公司里的计算机操作员，一会儿一个字母，一会儿一个数字，头都晕。” “我真的怕会把你这么好的主意给浪费了” “哈哈！”顾维军又是一阵大笑，拍了下珍.茜宝的屁股，“刚刚我跟你讲的话，你还是没领会啊！” “你听我的。” “简单的很，你之前只要出钱就行了！”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珍.茜宝作为一个工具人还是非常称职的，有着顾维军在背后的指点，让她的秘书出面联络律师，很快，一周后一家背后股权复杂的崭新公司就注册好了——《水果公司》，注册资金100万美元，主营业务除了计算机的软硬件范围，特别还包括了游戏机等业务。 公司一注册好，顾维军就立刻带着王子烈飞回了京城，并带着他在这周内草拟的合作协议。 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的时候已经是74年的1月21日，呼吸着冰冷的空气，顾维军笑着对王子烈说道：“咱们俩也算运气。” “虽然现在春节不放假，但是能赶上春节前回来，除夕那天跟家人一起吃顿饭，也圆了我们俩的思乡之情啊。” “就你还思乡之情？”王子烈一百个不相信，言语中充满了鄙视，“要说我有思乡之情还情有可原，我都有几年没回来了。” “可你呢？” “我都担心你乐不思蜀！” “也不怕这外国的娘们把你吸干了？” “还每次都俩！” “咳！”顾维军尴尬的咳嗽一声，幸亏他们俩是最后才下飞机的，周边都没人了，不然老子不就社死了么？ 不过顾维军还是提醒了王子烈一句，“子烈，咱们回国了，你可不能给我说漏嘴了哈，要知道部里有很多人可对我眼红的不得了。” “还用你说？” 虽然是已经回到了京城，但是工作为先，顾维军除了回外交部汇报工作前，抽空分别给家里还有朱琳等人打了电话之后，就开始了部里的逐级汇报。 郑司长听了顾维军的汇报之后就是长久的愣神 然后皱着眉头从办公桌后面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站定后转身再跟顾维军确认：“利用国外的资金来提升咱们国内的芯片水平和集成电路水平，还包括软件编程？” “没错！”顾维军非常耐心的解释：“我是通过在美帝进行统战工作后发现芯片和计算机行业在美帝和世界范围内的前景的。” “这是一个高达几百亿美元规模的市场，甚至还在快速的发展着，未来达到几千亿美元的规模估计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我是学工程物理的，也参加过清华大学之前计算机工作的研制工作，所以对这个行业有所了解，虽然去年8月份咱们国家成功研制了百万次计算/秒的大型计算机。” “但是跟美帝等发达国家的技术差距还是有的，比如英特尔新推出的微信处理器，只有这么大，几厘米，”顾维军同时用手比量了一下，“但是运输速度已经达到了10万次计算/秒。” “如果咱们奋力追赶的话，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投入技术研发，我认为咱们至少是有机会在2-3年内可以达成这个技术指标的。” “到那时候，咱们既可以生产更多计算速度更快的计算机来投入到我们国内的各个科研领域中，极大的提升科研效率； 又可以向包括美帝和小日本在内的国家出口芯片、计算机的中央微型处理器、存储设备，还可以组装出售成熟的文字处理器和表格处理器。” “就类似美帝的王安公司那样。” “要知道王安公司只有几千人，一年却能够有至少十几亿美元的销售额，利润率也有几个亿美元。” “而他的员工成本呢？他的研发成本呢？他的生产成本呢？” “在这些方面，我们国内都远超于他！” “这绝对是高附加值的产业，到那时候，咱们国内光这一个产业，就能为国家创汇几十亿美元，这对咱们国家能有多么大的提升？” 郑司长被顾维军的长篇大论给说服了，依旧紧皱着眉点头，“走，咱们去楼上，跟乔领导汇报一下。” 乔领到办公室，听到了顾维军提出的这个利用外资来资助国内的计算机行业技术发展的汇报，又不断的低头看着顾维军拟定的初步合作协议。 乔领导提出了一个顾维军之前连想都没想过，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一个问题：“这符合马列毛主义么？” 顾维军微微一愣，随后立刻快速的回答：“乔领导，我认为是符合的。” “咱们72年开始的四三方案，包括64年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的技术引进，其核心宗旨就是在技术引进的基础上，坚持独立自主和自力更生。” “我所提到的利用外资来加快我们芯片和计算机行业的科研和技术提升，是完全符合独立自主和自力更生的。” “可是，你谈到的利用外资，是必须要达到资金提供方的技术标准和未来的产品标准，这还能称得上是独立自主么？”乔领导在顾维军的报告上，关于这部分用钢笔划了一条线，“这不就丧失了咱们的自主么？” “而且你这里还提到了，我们利用这些外资所研发出来的技术，是要和资金提供方所共享的！这还算是自住么？” “乔领导，这两点我举例为您说明：美帝的芯片公司：英特尔，71年成功研发的运算速度6万次/秒的微型处理器，就是因为日本一家企业的资金赞助和要求，才进行的这个技术标准的研究。” “在达到这个技术标准的研究过程中，产生的所有的技术专利，都是属于这家英特尔公司和这家日本的资金提供公司的。” “但这并不影响英特尔公司在这个微型处理器的研究和生产过程中，他本身公司的技术积累和提升；也不影响英特尔在市面上大面积的出售这款微型处理器。” “也不影响英特尔公司利用这些技术积累和提升来生产更多优质的微型处理器。”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良性循环。” 第438章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第438章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乔领导又提出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解放前国外资本家很多对国内的投资，是为了维持他们在国内原有的利益网，和获取更多更大在中国的利益，都是有着各式各样的利益诉求的。” “也直接和间接的导致了国内的很多不良影响。” “就比如是洛克菲勒投资的医院，本质上还是为了维护向国内出口洋油和西药药品的利益。”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是自己投钱，还用利益来不断拉拢国内的买办大资本家们。” “如果现在开了这个口子，那会不会重蹈民国时候的覆辙？” 乔领导的表情很严肃，顾维军表情愕然，脱口而出，“领导，怎么会？” “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啊！” “咱们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咱们是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现在根本没有买办资本家的生根发芽的土壤啊！” “咱们只要坚持党的领导，无论是引进吸收国外的先进技术，还是利用国外的资金提高我们自己的研发能力和技术积累，异曲同工啊。” 乔领导也是深皱着眉，用钢笔在顾维军的报告上写下一段批语，然后交还给郑司长和顾维军，“我这里暂时保留意见，之后我会向领导们汇报这一新的合作模式。” “你们再去对外贸易部沟通一下，判断这是不是属于对外贸易的范畴？” “因为这样的合作模式，在新中国之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这种模式现在看起来很美好，但是是否喊蕴藏着帝国主义深层次的阴谋？我们需要谨慎的探讨和分析。” 顾维军拿着其实是被乔领导打回来的报告，跟着郑司长出门，有点泄气，外交部应该已经是国内对国外最了解的部门之一，连外交部的领导都没有明确的支持这一模式，那后面涉及到其他的部委怎么办？ 顾维军一路翻看着领导的划线和批复，微微皱眉。 领导划限的部分基本上都是合作协议最关键的部分，包括外资对资金的分批次拨付和有权对资金使用环节进行监督，资金的资产负债表需要跟国际接轨，以及后续研发完成后的专利成果共享，后续技术的同等开发等等. 顾维军长叹一口气合上报告，等回到经济司长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郑姐，咱们什么时候去对外贸易部？” 郑司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墙角拿起暖壶给自己的茶缸添了热水之后，端着茶缸站在顾维军面前，直截了当的发问：“军子，你一定要推动这个利用外资来推进国内计算机产业研发技术的项目么？” 顾维军依然是皱着眉头，想起了后世中国崛起之后种种被美帝卡脖子的行径，碳排放、芯片、无人机，最后连对讲机都逃脱不过去. 自己穿越回来后不能说锦衣玉食，钟鸣鼎沸，但已经是娇妻美妾尽享，国家对自己已经是非常之宽容了. 虽然自己之前在冶炼和机加工领域做了些知识的搬运工，但是却身单力薄，一个行业的发展需要更多埋头苦干的科学研发人员 所以自己才想到利用自己在国外的资金来推动国内芯片和计算机产业、技术的快速发展。 后续成功之后也可以不局限在计算机领域，还可以扩展到万维网等高科技领域，这可谓是两全其美：既能实现高速的资产增值又能为国家的科技做贡献。 只是顾维军万万没想到才第一关就困难重重，没有得到外交部领导的支持。 顾维军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先说了一句让郑司长摸不着头脑的话，“郑姐，这是最好的时代！” 然后才将心里的想法稍稍透露了一点，“芯片和计算机产业的使用前景太广泛了，远的比如说咱们国内的两弹一星，不是说离不开计算机的快速运算，但之前那是咱们没有那个条件，被逼无奈才采用人海战术打算盘.” “如果当时咱们就有高速的计算机来进行辅助的科研计算？例如去年的百万次计算/秒，那咱们的两弹一星，可能会更早的出现，会节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 “近的比如说咱们的运十大飞机研制项目，总设计师马凤山总工竟然每天要在上海排队等到半夜12点才能有且仅有2个小时的计算机使用时间，来进行运十项目的研究计算。” “芯片和计算机这个领域对咱们国家的整体科技发展太重要了！” 其实顾维军还有好多话都没有办法直接说，比如有充足的计算机辅助运十项目的研究，那将来运十是不是就不会被下马了？ 又比如芯片和计算机产业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的外贸出口后，那将来国内的光刻机等项目是不是也可以继续下去了？ 顾维军顿了顿，让郑司长有充分的时间思考，然后又继续说道：“刚解放那阵儿，咱们嘞着肚子上马重工业是为了国家的国防建设；72年咱们宁可借国外银行家的钱也要上马大型的轻工业，为了提高群众的生活品质；” “那咱们现在利用外资投入到国内的高精尖领域的科研上面，就是为了国家更好的未来！” “何况，紧跟世界的顶尖技术潮流，一方面引进一方面消化，咱们跟国外的差距并不是很大！” “我是参加过清华大学的计算机研制工作的，咱们国内无论是芯片的单晶硅棒制备，还是电路蚀刻，咱们跟世界上的顶尖差距最多也就3-5年。” “以我们国内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在科研方面废寝忘食的劲头，很快就会迎头赶上。” 郑司长最终被顾维军的真情实切所感动，“好！咱们明天就去对外贸易部。” “另外，军子，你去找下伱的老师钱伟长，将你这份报告请他们过目一下，务必了解下他们真实的想法，并请他们从科学家的角度来判断一下这种与国外资本家合作技术开发的模式是否可行？” “如果可行，也请他们向上层领导反映下。” “我这边也会跟家里的老爷子请教下，看看老一辈人是如何看待这种模式的？” 郑司长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点，“军子，计算机在军队的应用多么？” “多啊！这可太多啦！” 顾维军兴奋的坐正了身体，如果他能让国内军队提前有信息化作战这个概念，那可真的是功德无量啊！再过几年“教训越南小朋友”时，如果能将计算机充分的利用上，那可是太棒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计算火炮的弹道，大规模炮火之后肯定是第一时间进行转移，为的是防止对方的炮火还击。但是如果利用计算机，顷刻就可以计算出敌方火炮的位置，我方就可以直接全覆盖的饱和炮火，消灭敌方的火炮阵地！” “还有通讯，一方面我方可以扰乱敌方的通讯，使敌方无法形成有效的指挥，逐个击破；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计算机来快速的进行破译敌方通讯密码，从而将计就计.” “还有我之前参加研制的战地指挥车，更离不开计算机.” 第439章 原来爱是会转移的 第439章 原来爱是会转移的 听了顾维军对计算机在战场上应用的畅想，郑司长听得目光涟涟，“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说服我们家老爷子就更有把握了！” 顾维军当着郑司长的面就拨通了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的电话：“接钱伟长所长。” “嘟嘟.”等了大约几分钟对面终于接起了电话，“喂” “老师，我，维军，是这样的” 顾维军将利用外资支持国内计算机研发的想法完完本本的说了一通，“老师，您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哦”电话那头的胖老头钱伟长思考了一会儿，“感觉是个很好的想法，充分利用外资支持国内的研究工作，尤其是有些设备我们不方便出面购买，外资可能更方便。” “如果出资方仅仅是要求专利共享和需求我们的后续的产品情况下，这是个很好的利用外资的途径。” “但是.”听到这里顾维军的心又悬了起来，就怕听到但是这两个字。 “出资方会不会有其他的意图呢？这个是必须要防范的！” “唔事关重大，我会和钱学森先私下沟通下！” 顾维军暂时放下心来，“好的，老师，我明天也会去对外贸易部，听听他们的看法。” 挂断电话后，顾维军对着郑司长轻松的笑了笑，“还算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郑司长点点头，“嗯，主要是你这个想法太超前了。” “不过出发点是好的，希望明天也有一个好消息吧。” 郑司长抬手看了看手表，“行了，你也赶紧回家吧，下了飞机之后连时差也没倒就直接回部里汇报工作，这都晚上6点多了。” “今晚回家好好睡一觉。” “明天精神抖擞的去见政务院！” 辞别了郑司长，顾维军人稍微放松下来之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溜达到交通科，请小车班司机送自己回南锣鼓巷。他的改装威利斯留在了北池子大街，让魏平安几人轮流着用，省的停坏了。 回到家顾妈乐的喜笑颜开，没想到时隔几个月，大儿子又回来了，特意给顾维军包的饺子，酸菜猪肉的。 一边坐在旁边看着顾维军吃，还一边问着：“大军，你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小琳现在怀着孩子，我都好长时间没见着了！” “明天除夕，伱看看能不能把她从部队里接出来，晚上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也不知道小琳现在搁部队里吃的好不好？她现在可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顾维军算是看明白了，老娘是惦记自己这个儿子，但是也就那么回事儿，真正惦记的是朱琳和未来的宝贝孙子 顾维军一口一个饺子一瓣蒜，咽下去之后，“妈，明儿个不行，我这趟回来有个很重要的工资要做，明天一大早就得去政务院汇报。” “我今天给通讯部队打电话的时候，小琳在电话里说一切都好。” 听到儿子这么说，顾妈马上的眼光就变了，带着几分不耐烦，提高了音量，“小琳现在在部队里挺着个大肚子，周边也没个亲人能照顾着，你又被安排到国外不着家，她不给你报喜还给你报忧么？” “你也是30几岁的人了？怎么这点道理还不懂？” “工作是重要！但是你再忙还能有国家的大领导们忙？怎么可能抽不出时间去看看小琳？” “这女人怀孕10个月，有多苦你们男人是不知道，反正就那么一哆嗦就完了.” “自己洗碗去。” 顾妈被顾维军的粗枝大叶气的直接起来扭身回里屋了，顾维军只能是苦笑着他在后世也是养儿育女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女性怀孕的苦？ 后世女性怀孕的时候都恨不得供起来当老佛爷伺候着，定时的按摩、揉腿，端茶、送水，水果还要切块. 只不过这一世自己因为工作的原因，确实顾不上朱琳，委屈她了，哎. 顾维军又想起了自己后世的儿女，顿时没了胃口，虽然已经穿越回来10多年了，金手指在手也是人生赢家，但是怎么也忘不了啊. “妈，我走了，先去趟北池子大街，跟岳丈两口子聊会天，然后我就回什刹海了。” 一听见儿子要走，顾妈又急急忙忙从里屋里出来，一看盘子里的饺子还剩了一半，又不由得心疼，“怎么才吃这么点？” “晚上下班前在单位吃了点东西垫吧了一下，不太饿。” 顾爸也从里屋出来了，“嗯，去看看亲家最近生活上怎么样？有没有从国外带些东西回来？你现在长年在国外也照顾不到家里，都是亲家两口子帮着你操办着。” 等顾爸提醒，顾维军才一拍脑门想起来，“带了，给您和我妈也带了，刚刚进屋急，坐下就吃饭忘记拿出来了。” 顾维军打开箱子，拿出来几件衣服，“爸，这是给您买的几件衬衫和大衣；妈，这是给您买的外套。” “其实本来想带回来两台彩色电视机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等天津那边的彩色电视机下来了，看看能不能买到？” “如果买不到，我再从国外带两台回来，这样你们老两口晚上没事也能看看电视。” 顾妈当即注意力就被衣服吸引过去了，直接上手摸了摸，又起手揉了揉，“这料子好啊！溜光水滑的，还不起褶。” 顾爸则嘱咐顾维军，“电视机这种大件就别从国外带了，搁这院里太扎眼，如果真要带，就放到北池子大街那。” “我和你妈晚上听听半导体（收音机）就好。” “再说现在也没什么好节目” “嗯，爸，我知道了。” 这边顾妈将衣服放好，又关心着问：“大军，给小琳买衣服了么？” “虽然她现在在部队，有发的军装，但是哪个姑娘不爱美？尤其怀着孩子，军装也不一定合身。” 顾维军一边感叹着中国好婆婆，一边将箱子里的两套纯绒的大衣翻出来，“带了两件羊绒大衣给小琳，也有别的，妈，您放心吧。” 顾妈这才满意的微笑点头。 等顾维军拎着箱子溜达到北池子大街已经晚上7点多了，先是被院里热情的孩子们给团团围住，发了一大包巧克力之后，才成功突围. 现在院里的孩子们可真多，大的带小的，一家评价3、4个.人多力量大啊 不一会儿，得知顾维军回来了，郑朝、郝川、后院的魏平安几对夫妻也团团集种在顾维军家的正房堂屋，还好顾维军有金手指空间，变戏法似的人人不落，除了岳父母多了外套，其他一人一件衬衫。 然后就团团围着顾维军问起了美帝的各种情形. 美帝的人民是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第440章 令人振奋的消息 第440章 令人振奋的消息 “嗯，资本主义国家嘛，贫富两极分化，全国1%的人口占据了国家80%的财富！” “所以前些年美帝也爆发了街区的反抗活动。” “不过就目前来看，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主义力量还是根深蒂固的，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斗争道路要走.” 顾维军先从政治的角度做了一个大体的概括，然后又继续补充，“不过美帝也毕竟是世界上数二的强国，他们的科技水平和工业水平都很高。” “也创造了一个广大的中间工人阶级群体，保证了这些人的生活需求，又有着工会作为矛盾缓冲，所以国内还很安稳。” 闲聊了几句之后，发现顾维军打了几次哈欠，询问后才知道美帝的时间跟咱们不一样，回来还需要倒时差，顾维军一直坚挺着没睡觉，郑朝几家便纷纷告辞，将时间留给顾维军的岳父母。 “维军，你也早点回去什刹海休息吧，看你眼眶都是红的。” “妈，没事，我再跟您和爸聊几句就回去，小琳最近从部队回家来了么？” “回了，上个月还回来住了一晚上。”岳母脸上浮起微笑，“维军，你放心，小琳现在一切都好，身体也精神着，就是头三个月有点反应，不过吃了伱买给她同仁堂的嗣育保胎丸之后也好很多。” “部队里好着呢，部队医院和卫生所按时给小琳做检查，听胎音；领导们对小琳也照顾，排练的时候就让她在边上看着，现在让她做点编排的活和写写画画。” “小琳说了，等她临产了就可以直接回家来休产假了，一个多月呢，在家坐月子。” “小珏已经把东屋都收拾好了，还跟小琳有空的时候缝补了好多小孩的衣服和尿戒子。等到时候坐月子的时候小珏会陪着她，维军，你就安心工作吧，小琳这是咱们家的第一胎，咱们家上上下下都小心着呢。” 听了岳母娘这么说，顾维军才放心，咱们国家这时候的医疗保障是建设的真不错，所以才有了这个年代的人口爆发式增长，导致去年国家不得不开始考虑计划生育，并下发了相关的指导意见。 提到了朱珏，顾维军疑惑的看了眼东屋，“姐怎么这么晚还没下班？” 一提到朱珏，岳母娘是既骄傲又心疼，“嗐，你之前不是教给小珏两个科研方向么？一个是胃药的，一个是心脏的？” “自从你去年6月份中间回来那趟，小珏的精神面貌大好！现在整个人就扑在这两个项目上。” “胃药那个叫雷米替丁的，医学研究院的小规模生产稳定了之后，小珏又开始跟着北大化学研究院的许教授和消化内的陈主任，研究如何大规模生产？不过听她说这次是由卫生部直接向上面进行申请拨款建厂，不会合并到京城制药厂。” “治疗心脏病的那个辅酶Q10，现在微生物发酵技术也逐渐成熟了，医学研究院在协和医院小规模临床试验之后，效果非常好，也正准备大规划生产呢。” “小珏现在啊，因为担心微生物的培养中间出差错，有时候就直接住研究室里了估计今天就是这样。” “哦，”顾维军浮起微笑，“姐现在是咱们医学研究院的领军人物了！” 岳母娘脸上更加的自豪，“嗐，什么领军人物？小珏就是平时工作细心，即使出成绩了，也是不温不火的继续努力着。” 又闲聊了几句之后，顾维军就告辞回到了什刹海四进院。 这个四进院经过这几年，现在已经全部修整完成了，只不过因为顾维军常年不在国内，家庭聚会也取消了，朋友聚会也不好意思过来，整个院落显得冷冷清清。 顾维军用金手指简单的清理了一下院子，返回到一进院的工作室后，倒头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1月22日除夕的正日子，顾维军空间里洗漱过后，精神饱满的出现在了政务院门口，与郑司长汇合后，一同去找对外贸易部的方首长。 方首长带着眼镜，一字一句的详细的读着顾维军的报告，时而皱眉，时而舒展，良久之后，将报告放到办公桌上，起身拿起暖瓶给顾维军和郑司长添水，“维军，这份报告提的点非常新颖。” “充分的参考了，国外资本主义的商业模式。” “这是好的点。” “但是.”一听到方组长说但事，顾维军的心又提了上来，如果队伍贸易部也认为这个项目不妥，那可就难办了. “咱们国内是没有这样的模式的，从单纯的商业角度来看，如果与国外的公司合作，那国内的合作主体应该是大学？研究所？又或者是计委？” “这是一个点。” “另外，你报告上写的出资方以现金或研究设备折算成金额来进行投入，那又涉及到了汇率的问题，国外的出资方认可我们国家制定的汇率么？” “要知道我们出口的商品，都是按照国际的物资汇率来进行价格参考，而不是国内。” “至于政治制度上的考量么？”方组长点了点乔领导的批语，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维军，这份项目方案，除了外交部，还有谁知道？” “我还告知了我的老师，钱伟长。” “唔，是应该问问科学家的意见这样，我稍后会把你的这份报告，写上我的建议后，递交到中南海的西花厅，然后请领导召集多方面的同志来讨论一下。” “维军，你就先回去等消息吧。” 离开了政务院，顾维军长舒一口气，还好，从方首长的口中对这份项目合作方案是支持的，关心的也都是具体的商务方面的问题。 现在就等着上面的领导讨论了。 郑司长出来以后也是备受振奋，上车后直接对顾维军说：“军子，你昨天跟我说的计算机在战场上的应用，这两天你抽时间写一份完整的报告给我。” “我昨晚跟家里的老爷子提了之后，老爷子很看重。” “如果从这个方面再发力的话，那这个利用外资的合作项目，就有非常大的成功可能性。” “好的，郑姐。”今天算是连着听到了两个好消息，顾维军的心情大好，将郑司长送回到外交部之后也没有上楼，直接驱车奔向了京城通讯部队。 京城通讯部门的门岗已经换人，不认识顾维军的吉普车和车牌，本来想着偷偷找朱琳温存，最后只能是先打电话给熊师长，先去他那报到。 “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说外交部驻外的话都至少2年以上么？” 听顾维军讲完缘由，老熊摘掉帽子“哈哈”大笑，“你小子，到哪都能折腾出来新鲜玩意儿啊！” “走，别急着找你媳妇儿，先跟我去试验场地，提点意见。嘿，我跟你说，咱们现在的战场指挥车，就已经具备你说的部分功能啦” 第441章 喜气洋洋 第441章 喜气洋洋 从远看，军用指挥车仿佛是一个大号的货运厢货车，跟大鼻子的解放货车不一样，这个车头是方方正正的，两排24个粗壮的大半人高的双车轮，高大的箱体从中间开门，有一个合金的折叠台阶踏板延伸而出。 “这个车体修改的这么大？做过测试么？还是我之前设计的以TD72为原型的改造的么？” 顾维军粗略一看就知道，这个指挥车跟之前他设计的时候，已经有了太多的变化，首先就是这个车辆一看就估计是一辆载重15吨以上的重型货运汽车。 他之前设计(抄袭)的TD72，官方载重在8-10吨，再大型的载重汽车之所以没借鉴，也是因为国内在湖北十堰建设的第二汽车从法国引进的技术已经可以满足需求，后续的关键反而不是技术，而是扩大生产规模。 “嗯，做了大量的修改，”熊师长指了指车轮，“咱们做过测试，就是速度慢点，其他都还好。” 又拍了拍车厢，“这么做也是因为考虑到多个地形的原因，速度慢不怕，车辆在山体的爬升，泥地的防水、抓地都够用。” 带着顾维军沿着合金折叠台阶走进指挥车内，好多个红绿黄三色的小灯在不断的闪烁，“主要是为了把这个大家伙装进来，50万次计算/秒运算速度的计算机” 忙活了好久，等到菜都摆好了，饺子也上桌了，听到招呼的顾维军搀着朱琳出来。 “小琳.”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战场通讯部分，可以同时64个通信通道，直接下到联排一级.” “哎呀！” 不过少倾他就正色的问顾维军，“咱们现在已经将这款指挥车逐步的提供给部队，又开始了研制第二天的军用指挥车，军子，伱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熊师长提到这个的时候，脸上发光，那股子得意劲儿就别提了。 “正所谓攻敌不备，以快打慢。主席早就教导过我们，战争一定是运动的，即使是阵地战，也有着运动的部分，未来一定要向这个方向发展。” 等顾维军和朱琳夫妻二人走出舞蹈房，身后传出了“哇、哦”的兴奋声。 “什么袜子她们这么兴奋？” “还不是你儿子，又踢了我一脚！” 顾维军翻了一个白眼，我回来干嘛来了？ 跟熊师长吹了一顿牛皮后，顾维军总算来到了宣传队的舞蹈房，老位置从窗户往里看，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心心念念。 “所以，咱们下一步更要注重连营一级的信息电子化配置，而不仅仅是武器，他们处于战场的第一线，可以更快的反应一线的战斗情况，并有所反应。” “还有这里，这里就是弹道诸元参数校准部分，可以输入地形、风速等参数快速计算出炮弹的落地点。” 后面还是岳母娘劝了两句：别把小琳宠坏了，咱们快点包饺子，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多待一会儿 今年的除夕，王姨和姐姐周伟没来，因为今年是周伟结婚的第一年，对象也是抗联的后代，孤儿，一家人自己在家里过年，就没过来。 “这么酸啊？”“放心，给你都留好了” “这还差不多。” “哈哈，是这个！”熊师长大笑着竖起大拇指，“这辆车之前投入到演习中测试了一把，嘿，为了争这台车，所有的首长都差点打起来！” “哎呀，你们俩个可别这么酸了？赶紧走，去宿舍，别影响我们继续排练！”团长看不下去了，直接赶人。 “德行.” “小琳，腰酸不酸？要不要到东屋炕上躺一会儿？” “怎么了？” “主动的进行穿插、敌后，都离不开高质量的通讯和精准性、灵活性。” “可是哪有那么小的计算机啊？” “尼龙丝袜。” “小琳，妈特意给你留的酸菜心，妈跟你说，这个才开胃呢！” “虽然运算速度上赶不上咱们国内最新的百万次运算计算机，但是那个一个是刚刚研制出来，分配不到我们这；另一个那个实在是太大，装了那个别的雷达也装不进来了。” 熊师长仿佛是炫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你看，这个是专家束星北根据你之前说的多功能、多方位雷达，可以有效防空的同时，也可以快速分析计算出敌方火炮弹道轨迹，从而确定敌方的火炮阵地。” 朱琳的脸部更加的圆润但是气色很好红润有光泽，腹部隆起明显，穿着明显更加宽大的军装上衣，也不知道是部队新下发的还是跟人调换的。 宿舍里，朱琳兴奋的给顾维军一件件展示自己在部队闲时缝制的小衣服，时不时的抚摸着肚子，满心的期待宝贝的降生. 顾维军蹲在地上，耳朵贴在朱琳的肚子上，一边听着朱琳开心的诉说，一边感受着胎儿的心跳和动作。 好么，顾维军也不敢劝，刚刚说了一句，“妈，不用对小琳这么特殊对待。”就被顾妈一顿呲：“你懂个屁！” 听着熊师长的讲解，顾维军不断钦佩的点头，笑着向熊师长邀功，“怎么样？老熊，我推荐给你的这个专家非常厉害吧？” “小琳，妈今天下午炸的三角和春卷，你先吃几个垫一垫。” 两人在宿舍里温存了一会儿，顾维军一手提着被褥，一手搀着朱琳上了吉普车，将被褥垫在其身下和后背，省的座位太硬，然后缓缓的开回了北池子大街。 顾维军笑着没有回话，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放到桌上，轻轻的将朱琳从椅子上扶起来，对着团长和其他人点点头，“礼物你们自己分，都是些个袜子。” “怎么叫特殊对待？你知不知道孕妇不能累着，还容易饿？咱们晚点吃没事，把小琳饿着怎么办？” 一进中院，朱琳就受到了仿佛众星捧月的待遇，顾妈早早的就从屋里小跑出来，一把将顾维军扒拉到一边，亲自扶进屋，然后围着朱琳端茶倒水，忙前忙后。 “哈哈，这是知道爸爸来了，跟爸爸打招呼呢？” 两家人家喜气洋洋，顾妈高兴的宣布，等到明年，咱们两家就添丁加口了，祝咱们两家人丁越来越兴旺！ 不知怎地，顾妈提到人丁兴旺的时候，朱琳和朱珏都不约而同的看了顾维军一眼. 二天后一早，顾维军将朱琳送回到部队，怀揣着满腔的幸福，一踏进办公室不久，就被几个穿着不带简章军装的人闯了进来，“你就是顾维军？” 阳光从窗户上透进来洒落在其身上，其嘴角淡淡的微笑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顾维军看的痴了，直到排练中间休息的时候被人发现，才施施然的走进舞蹈房，与朱琳两人面面相对，目光中情意绵绵。 “唔”熊师长摸了摸下巴，“好主意。” 她恬静的坐在舞蹈房的角落里，正温柔微笑的看着队员同志们的排练。 朱琳白了顾维军一眼，“你倒是很了解女性的爱好吗？” “我就是！” “跟我们走一趟！” 第442章 难忘的经历 第442章 难忘的经历 “咣！” 顾维军和王子烈被分别关进了装着铁栏栅的土房子里，除了一个用稻草铺就的土床，还有一个用木板随钉出来的四条腿桌子，桌子上纸笔都准备好了. “老实交代！” 顾维军理都不理这些人，对着隔壁的王子烈高声笑着说了几句，“还行，还有睡觉的地儿，” “就是条件还差了点，没给咱们准备被子啊？” “哈哈，”隔壁的王子烈大笑着回应，“比我家以前好！我家以前睡觉还没铺过这么厚的稻草呢，等下我教你怎么编稻草，盖在身上怎么也比什么都没有暖和点.” 顾维军二人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这里的负责人，吊眉三角眼，其人眼珠转了转，将一个不干不净的水桶放在了两间屋子的当间，“看来你们俩嘴挺硬啊？” 顾维军突然一睁眼，后发先至，一脚踢中三角眼的肚子，将其从里面从入口飞出去，“啊！” “嘿，你真绝了嘿！”“维军，你不会是提前就预料到，咱们俩会有这么一天了吧？” “呕~~~”三角眼直接就起不来了，趴着地上吐，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顾维军“咔咔”的拧动脖子，浑身上下接连发出响声，慢慢的从稻草床上下来，随着他起身，跟三角眼进来的人，都纷纷不由自主的退了出去。 顾维军站在铁栏栅里面指着地上的三角眼，“这是第二次，下次再敢有动手的念头，我让你下辈子都在床上躺着。” “咱们就等着就行了，至于交待，交待什么？别管那些人，脑子不清楚。如果对方敢跟伱动手”顾维军猛的起腿，一下子踹在铁栏栅上，尘土索索而下，铁栏栅直接变形。 “维军，你说我们不会有事吧？”王子烈等人都走了才担心的发问。 “怎么练的？” 等见到后，已经是一周后，详细的汇报后。 顾维军坐在稻草上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三角眼带人进来后直接起脚踹向他。 “真的？” 之后的两天，顾维军和王子烈仿佛是被遗忘了，一个人都没来过 期间王子烈渴的不行，从铁栏中伸出手去够水桶，被顾维军拦住了，“喝那个你不怕生病啊？” 同时顾维军也分别给自己家和王子烈家打好电话，才开始舒服的泡澡。 “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国术。” 顾维军轻笑几声，“怎么可能有事？” “不急，咱们慢慢来。” “啊，维军，你怎么身上还有这个？” 顾维军这里安静了，但是上面的争吵还延续着，最后领导没办法，想要请示最高，还被一直干扰。 “维军，别冲动！” 回到城里后，顾维军第一时间将王子烈带到清华园浴池，要了一个单间，还有按摩、搓澡、理发等服务，开好票进了房间，又请学徒帮忙跑个腿，买来了不少吃喝。 “当侦查员时的习惯。”顾维军顺口一个借口，“对了，还有这个，绝对的高热量。”又递过去两张芝麻糖饼和两块巧克力。 看顾维军两人还是不回应，三角眼狞笑着打开了顾维军这边的铁栏栅，中间还疑惑的晃了晃铁栏，嘴里嘟囔，“怎么有点歪了？” “那是，不然我能知道这里有站点么？我当初跟车测试过.” “没问题，出去之后我先教你站桩，我跟你讲这站桩的讲究可多，虚领顶劲，塌腰松胯” 全套下来之后，两人就在清华园套间里的上演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大赛 顾维军醒来之后，听着王子烈依然响亮的呼噜声，心中一片平静，甚至还觉得有点想笑，自己也是人物了，竟然还遭受了这种待遇 这要是多年以后，自己还可以拿这段经历出去吹牛逼啊 看王子烈睡的香，顾维军也没喊他，穿戴整齐之后，到楼下又帮着补了一份套票，才离开清华园回到了什刹海。 第三天，吊眉三角眼带着人重新出现，得意洋洋，“有没有老实交代？” 突然的大喊：“说！你们是不是没有坚定立场！” 一方面是顾维军强大的武力震慑，另一方面现在有些人也不敢继续装神弄鬼了. 只不过是某些人依旧在歪曲事实。 “看见没，渴了这有水，饿了就喊我们.” 而王子烈这一觉直接睡了一天一夜，好在收到了顾维军的留言，摸了摸肚子，跟服务人员要了热水，就着热水将买来已经冷掉的吃食一扫而空后，才满意的拍拍肚子回家 无论是顾维军还是王子烈都没把这个当回事，这种完全是小场面，这才哪到哪？ 最高批示六个字：利用、发展、壮大. 拿着这个批示，立刻强烈要求他们放人. 顾维军和王子烈从里面出来后，正值中午，红日当空，顾维军眯着眼睛，用手在额头上搭着遮挡阳光，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惬意的声音，“哦，” “等下。”顾维军将一个军用水壶扔给他。 “嗯。” “嘭！”大门被关上了，屋子里陷入了黑暗。 “呵呵，被你猜中了。吃吧，我还有好多，足够咱们俩一周的！” “当然，你们也可以看看使用热武器，猜猜看我有没有？” 顾维军在回到什刹海的四进院，重新换了身衣服，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外交部，用单位的电话以接到临时任务为由给家人报平安，主要是这个当口刚好是春节 要是搁平时顾维军出差个一周两周，也不用多此一举。 “以后可要教教我！” 辨别着方向，走到45路公交站点，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辆八成新的绿色公交车进了站，将王子烈扶到座位上坐好。 “子烈，还是晒太阳舒服啊”回头看着王子烈已经站立不稳，顾维军一手将其扶住，“挺胸抬头，咱们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这一群人手麻脚乱的拉着三角眼退出了大门，终于安静了。 王子烈强撑着，笑了笑，“维军，没想到你身体竟然这么好啊？” 为了让王子烈打起精神，顾维军指着公交车开始吹牛逼，“子烈，不瞒你说，这辆公交车还是我在大学的时候，跟京城二汽还有华北汽修配件厂的四分厂一起研制出来的。” 顾维军和王子烈出来的地方是海淀的郊区，之前应该是当地的一处仓库，不知道怎么就被这些人给利用上了。 挂完电话，顾维军拎起暖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跟办公桌后面的郑司长确认：“郑姐，我和子烈都出来了。” “那这个项目是可以顺利推进了吧？” 第443章 万事开头难 第443章 万事开头难 “想得美！” “这件事虽然已经得到了上层的认可，但是具体如何对接？如何监管？” “是基于半导体工厂单独成立一个机构？还是将现有的计算机研究所扩大？又或者再单独成立一个机构？” 郑司长眼皮都不带翻的，就怼的顾维军无言以对 顾维军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不是，姐，我和子烈这一个多星期的小仓库就白蹲啦？” “怎么能是白蹲呢？”郑司长点了点桌子最前头的红头文件，“这批示不下来了么？” “再说了，也让你小子的脑子冷静冷静，”郑司长恨铁不成钢，“你都多大人了？” “30几岁的人遇事要多想想，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所以说，起跑线在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啊. 好像是在2005年前后有一篇文章在网络上疯传，寒门如何出贵子？ 这也是导致后世为什么中国孩子的养育成本是全世界最高了吧？平均的6.9倍啊一个小学就花费上百万. 顾维军又陪着朱琳在军营吃过晚饭——晚饭很丰盛，有给孕妇的特殊供给，两块厚厚的五花肉和一盘满满的绿色蔬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那可不行，孩子一定要从小就好好教育，我都问过了，团长家的孩子现在也开始学钢琴和小提琴呢。”朱琳筋了筋鼻子，“现在偶尔还在学校里表演呢。” “把我刚刚跟伱说的几点问题都好好想想，每个都分析一遍，然后再交给我。” “呵呵，我们团长还说呢，如果出生的是女儿，她就提前帮她们家儿子预定了；如果是儿子，那就帮她们家女儿预定了” “小仓库里还没休息够么？”作势去拿电话，“那我再通知他们，说某人的问题还没有深刻的反思！” “嗤！”郑司长冷笑一声，“怎么着？” “需要再继续找地方冷静！” 顾维军溜达的来到交通科，嘿，果然，这人呐.以前自己的吉普车在交通科里，都不用自己说，车肯定是被洗干净，保养好，油都加满的。 现在 顾维军也没在意，哎，都是混口饭吃，后世里单位这种人更多，捧高踩低已经是常态了，现在已经很好了，最起码还表面上维持着热乎。 “孩子一定会像你，毕竟是在你肚子里吸收了十个月的营养，然后还成天受着艺术的熏陶。” “哼，这单位里，自从你被带走，说什么的人都有。” “别我这就去找人找资料去写.” “别油了！”郑司长扔过来一份报告，就是之前顾维军写的项目建议书，“你这份报告拿回去再改改。” 原来不是后世卷啊，是这个时候的高干家庭或者高知家庭，从小就开始这么培养自己家的孩子啊？70年代就学钢琴和小提琴，那其他的东西呢？平时在家里还接受着各种熏陶，人情往来，国家政策的制定等等. 等长大了之后，普通人家的孩子需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才能赶上人家小学时候的起点？ 朱琳见到顾维军后的灿烂笑容则更是让他浑身舒坦，尤其是朱琳挺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一手叉腰，一手扶着椅背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迎着顾维军双手张开的时候. 顾维军整个人都沐浴在幸福之中人生之幸事，莫过如此！ 顾维军搀扶着朱琳在军营里慢慢的散步，朱琳已经开始憧憬和期待着孩子的降生，“维军，你说我们的孩子肯定会很漂亮吧？” “啊？又要写报告？还就我一个人？”顾维军马上开始叫苦，“姐，你是我亲姐，我刚刚从仓库里出来，还想好好休息几天呢？” “只不过这么些年被上面压制了，等以后不压制了，您擎等着吧.” “这个我可不能答应，我们俩以后的孩子肯定是特别的优秀，一般人可看不上。” “当然，我当时也没同意，咱们的孩子以后啊，要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我准备跟我妈一样，从小就教他琴棋书画，呵呵，要是不好好学我就打他的手心。” 后世的顾维军是养过孩子的，也见过小婴儿刚出生的模样，心底隐隐的带着一丝惆怅. 他微笑着回应：“肯定的！” 等顾维军正准备拉门，郑司长头也不抬，“军子，你最近别往单位跑了，就什刹海的四进院办公吧！” 顾维军疑惑的回头，马上领会到了郑司长话里的意思，“姐，单位怎么了？” 顾维军离开外交部，第一时间就去了京城通讯部队，工作慢点不打紧，老婆、孩子最重要。 顾维军宠溺的刮了一下朱琳的鼻子，“你是把自己小时候的遭遇再重复一遍啊？” “.”顾维军两手一摊，“得，要不就不做事？要么做事就出事？” “我算是明白了，可得学着呢.” “什么神仙妖怪都出来了，看来之前他们在干校里反省的还不够深入啊！” “毕竟我们俩长的都不差？” “听团长说，还经常去少年宫表演节目。” “我们还要跟对外贸易部、计委、纪委、四机部、中科院计算机所，一起开几次会，把这些个问题都确定了之后，才能走到跟国外的资本进行谈判的那一步。” “只要孩子们身体健康，品德性格上没什么不好，其他就随缘吧” 朱琳微微侧头，轻轻的白了顾维军一眼，“团长家里就不优秀啦？” “走了.” “这多好啊？可不能浪费了咱们家的天赋” “她丈夫也是咱们军队的，之前朝鲜战场上立过好多功呢。” “你们团长这就惦记结娃娃亲啦？” 什刹海四进院，顾维军打开工作间的白炽灯，摊开白纸，想着白天郑司长讲的几个点，不由的皱起眉头，他之前参加过清华大学计算机的研制工作，也对国内的半导体有一定了解。 “得嘞，那我就什刹海里办公了，反正我现在驻外，办公室去不去都行。”顾维军晒然一笑，“姐，你也没必要跟这些人置气，哪都有这种人。” “我们有事会去找你，对了，最近低调点，什刹海那边就别安排什么聚会了，省的被人又揪住小辫子。” “也就是现在外交部缺人严重，要是我是领导，这些人通通都调走，看着烦。” 这次来这边，顾维军享受到了久违的尊重，门岗的战士看到车牌后直接敬礼放行，一手回礼，心情顿时舒畅了。 思索再三，还是从基础开始吧。 写下来第一行字：未来集成电路的发展根基之一，单晶硅棒的纯度、培育、拉伸.目标在75年达到3英寸。 第444章 独立自主之路 第444章 独立自主之路 回想起那一年清华大学为了研制计算机，可真的是艰难啊，晶体管、二极管、电阻、电容，慢慢的不断试错的跟微芯片焊接（装配）到一起，可费了老鼻子劲了。 尤其是芯片，这稍一不慎，就毁掉了，只能是再去中科院的半导体研究所敲门，舔着脸要，这个活一般都是交给顾维军的. 谁让他脸皮厚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顾维军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当年真的是真实、朴素啊，半导体研究所根本就不像是后世电视里播放的干净整洁的无尘实验室那个样，反而像是炼钢车间。 当时的梁工程师跟顾维军介绍：“咱们的单晶硅炉和区熔硅单晶炉，都是用电子炼钢炉改的，尤其是后者，为了保证硅顺利的融化，还用了大理石做隔热。” 梁工程师乐呵呵讲的时候，顾维军也陪着乐，但是却有种莫名的心酸。 “没办法啊！”梁工继续介绍，“咱们也没有其他的参考资料，就有一本苏联的《半导体材料分析》，然后我们查了好久的资料，终于看到了钱学森写的《工程管理》这本书，然后又看到美国的一些杂志资料。” “有两个字，高频，那就直接计算后试验呗。” “你可不知道，当初我们拆开炼钢炉的后盖，上面直接写着不能改变使用频率呵呵。”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顾维军奋笔疾书，很快就将单晶硅棒这部分写完了，可是当写到光刻机这部分的时候，就有些拿不准了，因为国内的光刻机都是上海那边做的，现在的技术到哪一步了，他还真不清楚。 “哦，你不是学工程物理的么？” 而56年，咱们的第一只晶体三极管就诞生了，59年，林兰英所长，就率领着梁工这些留学苏联回来的学生们，设计了咱们国家自己的单晶炉：拉出3个9纯度的硅单晶和区熔硅单晶炉：提前7个9纯度的硅单晶 61年我国又成立了第一个集成电路研制课题组 这些自主研发的技术，尤其是梁工“高频感应加热”这一技术，到后世还在使用着。 “之后国产光刻胶、器件封装材料、扩散炉、光刻机、压焊机、真空镀膜设备、晶体管测量仪等材料设备就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 “这不是浪费么？” 国家为了在光学领域上的技术和半导体领域的发展，从欧洲进行引进技术的时候，特别强调必须要从法国的光学研究所引进当时世界上先进的光学技术。 半导体研究所就在清华大学边上，顾维军轻车熟路的一路开过去，门口是两个站岗的战士，说明来意并且拿出工作证后，顾维军被允许入内。 “你现在在哪个单位？怎么都有几年没听见你的动静了？” “我跟你说啊，你现在这个年龄可正是全身心投入研究的好时候，精力又充沛，思路又开阔，可不能懈怠啊？” “你在外交部的确比单纯做一个技术员要好。” “就是不搞核技术，也应该来我们半导体所啊？” “那你今天来是？” “就这样，咱们闯过一个接一个的难关，63年咱们就研制出第一批超小型高频晶体管，只有火柴盒那么大，64年4月份进一步改进后就变成芝麻那么大” 顾维军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鼻子，“林所长，我现在在外交部呢，之前分配工作的时候领导说我在外交战线上更能为国家做出贡献。” 林老太太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先给顾维军道歉，“我刚才的话说的不够客观，向你道歉，领导安排你去外交部是对的！” 老太太推着眼镜一看，推门进来的竟然是顾维军，不由得打趣，“哟，你这个小子可好久没到我这打秋风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伱吹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光刻机属于是光学设备，而顾维军是参与了64年的技术引进的。 所以后世咱们国家芯片卡脖子，其实不是卡在了单晶硅棒这块，也就是硅片这一块，咱们国内的8-12寸的硅片基本上都已经国产化，且产量年年新高。 “哦，是这样。”顾维军又原原本本的把利用外资支持国内半导体事业的项目讲述了一遍，临了才说明了来意，“林所长，我是想着听听您这位专业人士的意见。” 第二天，顾维军路边买了两块芝麻饼，一边吃着一边就开向了半导体研究所。 当时顾维军听完后是肃然起敬，这哪是TMD科研人员，这是神仙！ 真的不怕死啊.电子炼钢炉这玩意，直接给改成高频输送电流，一个不小心，那就是“b~~”的爆炸啊. 当即就表示，回去就跟计算机组的王老师说，做装配的时候，一定会小心再小心. 梁工也是摆了摆手，爽朗的大笑，“咱们造出来不就是为了给计算机用的嘛。” 之后，林老太太再也没有回答顾维军的问题，反而陷入了回忆：“60年美国传出来“硅平面晶体管”的消息，我和王学武、王守觉两兄弟一起，准备攻克这个难关。” 哎，买办主义害死人啊 穿越到这个年代，顾维军还是在清华大学上学后，尤其是读工程物理专业后，才知道了咱们国家的电子计算机科研小组，竟然在52年就成立了！组长是中科院数学研究所的所长华罗庚。 这才有了上海光学仪器厂66年的独立研制的我国第一代接触式光刻机，所以才有了73年光电等高仪的研制成功。 64年啊，国家刚刚从那三年走出来啊，嘞着肚子攒出来钱也要引进光学技术的啊. 顾维军又从光刻机，不知怎么又想到了Y十飞机；直8、9直升机；远程轰炸机；093、094H潜艇；大型导弹驱逐舰；歼9200多项啊. 也不知道自己能挽救几个.运是肯定要的吧，其他的自己好像都没办法接触.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中。 后世其实就被卡在了光刻机这个领域，尤其是咱们80年代将光刻机的项目下马之后，在这块就被越甩越远后面就渐渐消失了. 真的是太可惜了啊！ “再然后就是109丙功勋机的诞生，每秒运算可达几十万次。” “顺利实现的话，绝对可以将我们国内的半导体和计算机技术大幅度的提升！” “其实64年11月份我们半导体所就已经开发出来国内的第一块集成电路了，6只晶体管、7个电阻、6个电容共19个元件，比西瓜子还小，跟世界上主流的集成电路相当。” “对了，109厂、13所、上海五厂他们也在做半导体的相应研究，你们可以互相讨论下，闭门造车哪有集思广益进步来的快？” “当年咱们两个超级大国一起封锁我们，一无资料，二无图纸，实验设备也没有，国家物质供应也缺乏当年咱们的光刻机也没有，我们是用两台显微镜和一个紫外线曝光灯，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光刻机”。” 顾维军又摸了摸鼻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没有做技术工作浪费了老太太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啊。 “你这个想法非常好！” 想了想，明天还是去趟半导体研究所吧. 顾维军躺在床上，双手枕头，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后世芯片被卡脖子的事情。 硅片根据硅的纯净度和电阻率等各方面指标，分为光伏单晶硅和半导体单晶硅：光伏单晶硅的产量基本上已经占据了世界上至少80%以上的供货量；半导体单晶硅在6-8寸这个区间尺寸的硅片也占据了世界上60%以上的产量。 “咚咚！”顾维军敲响了林兰英所长的门，“进！” “咱们是重新组建一个单位呢？还是利用现有的工厂？” 老太太这时才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咱们在半导体和计算机领域是有着大跨步的进步的，咱们是可以不输给国外任何人和机构的！” “咱们是可以做的比美国人更好的！” 第445章 畅所欲言 第445章 畅所欲言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王学武和王守觉！”林老太太雷厉风行，直接起身带着顾维军出门。 现在这个半导体研究所的大楼是64年，半导体出色的完成了国家下达的芯片制造任务之后，67年国家给半导体所特批了100万元的资金用于修建新的实验室大楼。 69年正式启动，但是单硅棒的制备和提取还不在这边，是在后面的一个实验楼，里面有着国家自己研制的单晶炉和区熔炉。 王学武和王守觉在楼里的第二层，顾维军见到这二位的时候，这两位还穿着白大褂带着后面分配进来的大学生一起做实验呢。 自从71年英特尔发布了最新的4004微处理器后，这二位兄弟专家就一直在孜孜不断的进行突破研究，想要同步研究出4位的微型处理器。 “学武、守觉，你们俩出来一下！”林老太太直接隔着玻璃向里面喊。 两兄弟还没听到，是离得近的研究员听到后，隔着玻璃跟林老太太比划了两下后，去两兄弟跟前低声提醒，并还用手指了指实验室外的林老太太。 “我们来牵头做这个事情。” “哎，如果有条件，那咱们可不能答应啊” 顾维军忍受着王学武的热情，不得不赶紧解释：“王教授，您先别激动。” “那可太好了啊！”王学武直接向顾维军伸出双手，握紧后不断的上下摇动，“维军同志，你如果能帮我们争取来资金，那可是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 “咱们很多项目就卡在资金拨付不足上面。” “我正带着研究员们做4004微处理器的复制工作呢，正到了关键的时候，预计再有2个月就差不多了。” 林老太太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转向王守觉，“守觉，你的意见呢？” “同时如果达到了相应的技术标准后，还可以出口进一步赚取外汇。” “你搁这瞎寻思个什么？”林老太太用力一挥手，“走，到我办公室，我让顾维军详细给你们解释。” “只要有着充足的资金支持，无论是设备的采买，还是我们进行自研，都可以解决我们现在急于突破的微处理器的问题。” 王学武首先的第一反应依然是政治上的，“维军同志，你确认领导已经下了批示，对吧？” “伱可不知道，我们现在做微处理器和集成电路的研究，其实最苦恼的就是资金的问题。” “啊？”王学武失望的松开手，“我寻思呢，这国外怎么可能这么无私的资助我们呢” “有条件的。” “如果这样的话，最终资金能分配给我们多少呢？我很担心政务院或上层部门有其他考量，以工厂为主体，而我们进行辅助.” “未来如果国外的反对势力抬头，咱们也可以继续化整为零，返回到原单位后，做同步的技术提高。” “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可行，我会来找你们么？” 刚刚三位教授分别表述的时候，顾维军就在暗暗思索，听到林老太太在问，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林所，我认为守觉教授的建议最好。” “好！”林老太太将本子一合，“那我先说说我的意见。” 两兄弟一前一后的从实验室里出来，摘掉口罩，“林所，什么事情这么急？” 王守觉推了推眼镜，“我觉得计划没问题，如果外资的要求就这么多，那对咱们来说绝对是好事情。” “没错。” 林老太太不废话，“顾维军你们俩都认识，他搞了个计划，从国外争取资金来帮助我们国内进行半导体的技术研究。” “真的？” “我的意见是向上层汇报，直接抽调所有的相关研究院和工厂，建立一个新的单位。只有这样，咱们体制优势才能发挥出来！” 好嘛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计划要讲多少遍？这见一位就先说一遍，顾维军感觉自己都成了传声筒了 “就是这样！”顾维军以最快的速度将利用外资的计划又说了一遍之后，赶紧喝水润润喉咙。 “以往国家有时候会向我们这些研究所派发同一个任务的一个部分，让多个研究所进行竞争性研究，好处是保持了研究机构的活力，但是由于是同一个任务，浪费了很多人力、物力。” “真的！” “尤其是成立一个新的单位，直接采用现代公司的方式直接与国外的公司签订合约，也是最符合国外的法律法规的。” “林所，我们半导体所并不是国内唯一的半导体研究所，河南的13所，上海的光学仪器厂，都有相应的研究。” “如果相关的设备能够进行更新，我相信，都不用2个月，1个月，不！2周的时间我们就可以把4004微处理器复制出来了！” “举国体制是最好的办法。” “这笔外资一定要多投入到我们半导体研究所上来，只要我们的技术上提高了，无论是109厂还是京城无线电厂还是上海五厂，直接扩大生产就好了。” “一点是咱们只是个研究机构，没有生产线，外资最终要求的达到标准的产品，而不是仅仅是我们复刻或突破技术。” “虽然很多材料我们都可以自己自主，也可以自己进行开发，但是相关的设备可是极大的拖了我们的后腿。” “我这之前因为留学都” “二点是咱们研究机构也没有办法作为主体跟外资签订合作协议的，包括中科院都没办法，一定是政务院安排一家公司又或者对外贸易部。” 林老太太和王学武沉思了一会儿，不由得点头，举国体制是咱们国内进行重大项目研究的致胜法宝。 所长办公室，林老太太先给顾维军他们三人倒水之后，然后就端起本子，“维军，你把计划再说一遍，然后我们一起讨论。” “维军，你觉得呢？” “好！”林老太太一锤定音，“维军，你按照守觉和你刚刚说的写项目报告。” 王学武确有不同意见，他微微的摇了摇头，“林所，但是有两点是不可忽视的。” “包括你最后提的几个问题：是组建新单位还是进行整合？” “所以，我建议，我们以我们半导体研究所为外资的直接合作单位。” “所以，我的想法是，由我们半导体所，联合计算机所，联合起来成立专门的工厂，这样的话，才能保证我们的研究资金。” “虽然咱们在计算机领域已经有了很好的积累，除了中科院的半导体研究所，还有大学的研究所、工厂的研究所，但是如果想要做技术上快速的突破，一定要拧成一股绳。” 顾维军将批示的影印件拿给王学武、王守觉两兄弟看，看到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这两兄弟才最终的放下心中的紧张戒备，放松的端起水杯，“那就好。” 王学武看了眼弟弟王守觉，“守觉，你来说说看，你之前一直是在所里集中搞微处理器的。” “计算机所就不要去找了，以半导体所为主，联合数学所、微电子所，成立新的单位！” 顾维军愕然的看着林老太太，做计算机研究要撇开计算机所？ 第446章 为什么销量大 第446章 为什么销量大 顾维军小心的问：“林所，这计算机统合的研究工作，不叫上计算机所么？” 林老太太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里面的人是好的，但是领头的不行，等上面领导审批下来了，咱们从里面抽调人手就行了。” “呃~~~” 既然林老太太这么说了，顾维军还能说什么呢？ 当即，顾维军就在林老太太的办公室里，修改着自己的项目报告，对国内目前的半导体、集成电路、计算机相关产业有什么不了解，就问林老太太。 如果林老太太也不清楚，老太太就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中饭就在半导体所吃的，嘿，真健康，唯一能称得上是荤菜的是一份白菜炖豆腐，里面竟然没有肥肉片子. “林所，咱们半导体所的伙食可真健康啊？”顾维军拿着一个二合面的馒头，向林老太太晃了晃。 林老太太不以为意，“咱们科研人员要保持个清醒的头脑，偶尔吃一趟肉解解馋就好了。”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第二点是利用预警机上的计算机，将计算机更加的小型化，将数据存储到计算机中，再通过计算机之前的联网进行数据传输。” 熊师长摘掉了军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露出了苦笑，“没错，雷达的问题是解决了一部分，但是现在很大的问题是雷达的数据处理和信息传输上，现在的雷达咱们的预警机还是让专门的操作员用眼睛盯着，生怕出现异常波形。” “诶，停，我跟你出去唠，你可别折腾我老婆了。” “明天我就收了你的证件！” 之后的时间，就是耐心的等待. 这个耐心，顾维军是非常之充足的，因为他现在也不用去外交部坐班，名义上他还在驻美联络处呢，所以，他现在每天就到京城通讯部队报到 朱琳肯定是很开心的，但是有人开心就有人不开心，其中之一肯定是熊师长。 “那明天我去找王诤将军再办一个证。” “不过，我先提前说哈，指挥车的计算机配置和控制系统现在找我没用，我已经找了半导体所的林所，把报告打上去了。” “还还抽个屁，直接戒烟算了！”熊师长一百个不信，“再说了，哪有二手的比一手的厉害的？” 顾维军晃了晃香烟，“这在孕妇和小孩旁边抽烟，对胎儿和小孩子的发育都有影响。” “听！打住！”熊师长一般都不出现，一出现肯定是有事，顾维军一脸的不耐烦，“说吧？” “但是，这有一个问题很难解决，那就是这个数据用什么技术才能传输呢？最好的办法是通过中继卫星。” 顾维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咱们中国的烟草的销量这么大了. “我刚刚听了你的问题，暂时也想到两点，第一个是预警机上面的雷达数据，直接传输到地面的雷达站，这样的话是就可以解决预警机雷达与地面通讯的问题。” “直接抽的没死，闻着味儿的死了？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熊师长眼珠转了转，把朱琳支了出去，“小琳，你先出去溜达溜达，我跟军子好好唠唠。” “所以，就不要在孕妇和小孩旁边抽烟，尤其是二手烟，危害比直接抽烟还大。” 顾维军听的是满头包，“所以？” 熊师长这个干巴老头一巴掌拍到顾维军的肩膀上，“所以你得帮忙解决这个问题啊！” “这里面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计算机的数据传输，如果利用UHF和VHF这两个波段的话，涉及到信号的保密和解密。” “也就是你老婆现在在我这，不然的话，指挥车这个项目，说不定就被你耽误到猴年马月了。” “呃~~”真有道理啊顾维军无言以对。 “哎，刚刚跟你提的预警机，你有什么思路没有？”熊师长抽完一根后不过瘾又拿出一根续上，嘴里还嘟囔一句，“早死早超生，反正老子能活到现在也够本了.” 朱琳着看顾维军和熊师长斗嘴的样子不由得轻轻发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就要降生了，等生了孩子，我还在部队里么？我是喜欢当舞蹈演员，维军也支持我。 “你敢？” 顾维军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复，因为他也不知道，反正后世都是这么宣传的。 顾维军无可奈何的起身，一边推着熊师长，一边嘴上不服气的反驳：“那是因为我有证” “杀预警机之前你不是说解决了雷达的问题了么？”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我们军队和军人的形象了？” “我说，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通讯部队的正常训练了？” “粗粮更是比细粮有助于身体健康。” “我这次找你不是指挥车的事，是预警机。” “你知不知道，伱已经严重的影响了咱们官兵的斗志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顾维军跟着王学武和王守觉两兄弟聊天，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老太太把半导体所的餐费给节省下来，去搞研究去，然后半导体所的研究院们竟然也没有个反对的 顾维军在半导体所忙活了一天，终于把报告的初稿写好了，又请林老太太等人审核。 “又有什么事儿了？” “有谁能像我似的，这么大度，一直让你到军营里搞什么情情爱爱的？” “哟，蹲仓库是好事儿啊！”熊师长一听反而乐的“哈哈”大笑，“你小子就是应该多蹲蹲仓库，不然的话就逮不着你小子。” “但是至少要3名或更多的雷达操作员来进行这项工作，这也到算了。” “而且最好还需要导航卫星，这样的话可以更加准确的辨别方位，尤其是在空中的方位。” 第二天一早，就递交给了郑司长，请其向上汇报。 可以后要维军才能带孩子进军营吧？除非是在我们的通讯部队大院，可是我的级别又不够啊. 顾维军和熊师长到了外面，随便找了一颗柳树下面，两个找了个石头坐下来，一人叼一根烟，吞云吐雾，“你小子还真疼媳妇儿，在她跟前儿烟都不抽。” “关键是跟地面的交互工作，只能是无线电进行传输，用UHF和VHF这两个波段的电台进行通话，但是有时候是很难准确的形容位置的啊，参照物是飞机，而飞机是不断移动的。” 熊师长听了顾维军的话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之后问：“第二点呢？” 两天之后， “放屁！”熊师长顿时大怒，“你问问小琳，我对她还不够照顾？” “肉吃多了容易头晕，豆腐不比肉有营养多了？” “为了这个事，我还蹲了一个星期的仓库呢？” “最好的办法也是计算机的数据通过中继卫星进行与地面进行联动。” “所以，问题来了，那卫星呢？” 第447章 差点魔怔了 第447章 差点魔怔了 导航卫星和中继卫星啊 碍于保密，熊师长没有办法跟顾维军直接明说，只能是很委婉的向其暗示：“军子，假如，咱们说假如哈！” “假如咱们有了自己的导航卫星和中继卫星，那在信息数据传输这方面，还需要达到哪些技术标准呢？” “总不能卫星上天了之后才发现，达不到信息数据传输的要求吧？” 闻言，顾维军就是一愣，就熊师长这种大老粗可能自己还觉得很委婉，但在顾维军耳里，这跟直接跟他明说：咱们国家已经开始研究导航卫星有什么区别？ 顾维军眉毛一挑，语气中带着不满，“我说老熊，论行政级别，我是正厅啊！” “也就比你低一级吧？” “咱们再说保密级别，”顾维军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觉得我能比你低？” “开什么玩笑？我都参与多少重大项目了？就伱还跟我搁这遮遮掩掩的，有意思么？” “你说的对，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咱们国家有这么多优秀的科学家，咱们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跟我们这种做集成电路和微处理器的不能说一点关联没有，但是一旦研究下去，那就是南辕北辙！” 后世不是说咱们最开始研制导航卫星是在93年银河事件之后么？最开始是联合欧洲的伽利略航天中心一起联合研究，后面被踢出来之后才开始独立的研制“北斗”，到了03年发射了三颗卫星，初步建立了一号系统。 “真的？” 但是直到19年在轨卫星39颗之后才正式向外界提供服务，真正大规模应用却还是要21年疫情之后了 顾维军听了熊师长讲了国内目前导航卫星的研制后，紧皱眉头，不断的在柳树下面绕圈子.信息数据传输这方面自己不懂，但是自己可以去找懂的人，半导体研究所和109厂研究所里就有着关于数据传输和存储的研究团队。 “怎么会？数据传输本来就是我们计算机研究的内容之一。我们的科学家们是最喜欢这种前沿的研究了。” “尤其，还是你找我希望我能帮着解决预警机的问题” “说句消极的话，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不识好人心呐.” “军子？” “呼”顾维军的视线逐渐聚焦，慢慢的回神“老熊，我没事了。” “但是，咱们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所以咱们才要团结大多数。只要咱们团结了，咱们做什么事情都拧成一股绳，就没有咱们突破不了的坎！” “肯定个屁！”林兰英老太太指着顾维军的鼻子就骂：“顾维军，你也是学物理的，难道不知道数据传输是光学和电磁学的研究方向？” “你可别自己想的魔怔了？” “不会不方便吧？” 另外，这次如果组建新的芯片和计算机的新单位成功，自己是准备将局域网的概念提出来，让国内开始相关的研究。 包括后世，世界上一共9个根服务器，但是可惜的是国内一个也没有 这也是宗庆后先生在一次大会上问两位马大佬，网络最终的后台到底在哪，两位马大佬都支支吾吾的原因 信息数据传输这方面好解决，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做，让顾维军为难的是，这个导航卫星项目后面肯定也被下马了 这个导航卫星自己有没有能力影响一下？ 如果咱们国家有自己的导航卫星，那93年的“银河号”事件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更有甚者，99年的南斯拉夫的大使馆 美帝和北约是不是就不敢动咱们了？ 这个时代，无论是美帝也好，还是苏修也好，两个超级大国，哪个敢在咱们面前扎刺？ 说不让你过北纬17度，你就不敢过！ 珍宝岛，说干就跟你干！你陈兵百万又怎么样？ 怎么才短短不到20年，就. 顾维军越想脑子越疼，越疼就越绕着柳树转圈 突然，顾维军被熊师长一把拉住，其惊魂未定，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军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尤其.”顾维军指了指他的脑袋，“你还是赶紧把帽子戴上吧，刚刚的动作实在是有损你熊大师长的威严！” “那好吧” “我明天就去中科院半导体所和109厂，找林兰英所长和王学武教授，把预警机雷达数据传输的问题跟他们沟通一下。” “走了！有这个功夫，我去陪小琳！”顾维军起身拍拍屁股就作势要走。 “可这也不能怨我啊，你又不在研发的项目里，我也不确定把消息透露给你，到底是不是违规啊？” 顾维军暗暗吃惊，怎么咱们现在这么多好东西？连导航卫星都开始研制了？ 美帝在90年代和新世纪的头10年，是利用什么来拉动经济的？当然是计算机产业，但是最核心的其实是网络！ “别，别”熊师长一把拉住顾维军，“怨我，怨我。” “预警机的雷达数据传输问题和卫星的研究本来就是困难重重，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老熊，你啊你，”顾维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么？我有没问详细的研发进程和具体的技术参数？” 顾维军发自内心的感动，挪了挪屁股，一手搂住熊师长的肩膀，“识，肯定识！”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你就挑能讲的跟我说呗。” 老熊说这句话的同时，还做出了样板戏的标志性动作，一手握拳横放胸前，目视前方 “噗呲.哈哈！”顾维军被老熊逗的烟头都喷了出去，“咳，我说老熊，你没那个身段就不要做这个动作了好么？” “我跟你说预警机这个事儿，也是觉得你脑子活，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路子解决？” “你这不是胡吹大话么？” 顾维军显得非常的疲惫，不知道是大脑急速旋转还是绕树绕晕了，重新找到石头坐下来，毫无形象的大腿伸直，对着熊师长微微一笑，“刚才突然想到点事情，有点想不通.” 熊师长摘掉帽子，作势擦了擦没有出汗的额头，靠着顾维军坐下来，掏出一根烟塞到他嘴里，又给他点上，自己也跟着点上之后，深吸一口，长长的吐了一个烟圈，“军子，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要想！” 从熊师长的讲述里，顾维军才知道，原来咱们海军早在67年就已经提出申请研制导航卫星，68年国防科工委开始论证，70年底论证结束，72年已经开始了正式研制，现在已经开始样星的模装了。 “无论是半导体研究所，还是109厂，哪有人手抽出来做这方面的研究？” “就这样，再多的可不能再说了，包括重量和技术方向什么的” “咳！”熊师长马上麻溜的将帽子戴上，“我还不是怕你小子突然魔怔了？” “肯定的” “我不管，这个活我们接不了！” “你自己接的，你自己去研究去” 第448章 还是有些东西的 第448章 还是有些东西的 “林所！” “打住，顾维军，出门左转，去东西的邮电部，或者开车一直往南，直接到上海嘉定，去找829部队。不对，现在改名叫光学精密器械研究所了。你这个活，去直接找他们。他们都有通讯研究的。” “林姨.” “诶，说吧.”林老太太到底是没抗住顾维军的软磨硬泡，将笔帽一合，双手叉在办公桌上，“我听听你准备怎么说服我？” 顾维军神秘兮兮的左右看了两眼，屁股离开椅子，身体前倾到桌子上，脑袋挨着林兰英所长，“林姨，我不是担任驻美联络处的驻外任务么？” “.”林老太太眼皮一翻，我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在美帝得到一个不算隐秘的消息。” “赶紧说！”林老太太抬手作势要拍他。 “咳，美帝的军事部门已经在研究将不同地方的计算机，通过一张网联系起来，他们起了个名字，叫阿帕网！”顾维军赶紧说重点，“他们通过电话线或者还正在研究通过光纤来进行不同部门或区域之间的计算机的数据互联互通！” “哦？赶紧详细说说！”光纤林老太太肯定是知道的，毕竟66年就由香港的一位科学家高琨就发表了相关论文，目前国内也有相关的学者在做相关的研究。 “美国的军队考虑到未来战场上的通讯问题和不同部门间的协同，单纯靠电话或者无线电不一定能准确描述清楚指令或者军事计划。” “所以他们就考虑到利用计算机直接进行数据的联通，也就是阿帕网。有消息说，71年的时候，研制阿帕网的科学家们，就成功利用不同的计算机，在不同的地点，利用计算机之间的网络，编制了一份通讯协议和软件后，发送了第一份电子邮件！” “林姨，您可以想一想，您在半导体所的电脑上写封信，直接就传到1000多公里外的上海，这将是多么方便，快捷？能缩短多少研究讨论的时间？” “而这，也只是研究阿帕网的副产品之一！” “您想想，咱们是不是得奋起直追了？” “嘭！”林老太太猛的一拍桌子，“维军，你小子这种事情怎么不早点说？” “怎么磨蹭了这么多天才说？多耽误事？” “我”顾维军张大的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才几天啊？咱们做事情是不是得一步步来？这小型计算机或者电脑还没突破呢，干嘛那么着急？ 林老太太这边已经摇动了电话，“给我转邮电部！我，林兰英！” “老钟，是我，林兰英！” “哦，我长话短说，美帝有个阿帕网伱听说过么？光纤呢？” “好，是这样” 林老太太几句话将电子邮件、计算机之间的互相通讯和数据传输，还包括了预警机雷达数据传输和计算机传输，跟钟首长讲了一遍。 “好，现在是上午10点，你先让邮电研究院的研究员开个短会，我下午一点带着顾维军去你办公室，当面开会研究。” “啪！”林老太太电话挂断之后，直接问顾维军，“工作本带了么？” 看见顾维军点头之后，林老太太指了指她办公桌的一角，“你就坐在这，把你刚刚跟我说的有关计算机之前的网络、电子邮件，包括你最开始提到的雷达的数据传输，落笔写一份报告出来。” “写好之后，我们俩一起先过一遍，然后下午跟邮电部的钟首长进行汇报。” “你今天的这个讯息非常关键！” “跟钟首长汇报之后，我会请钟首长向上面汇报，芯片和计算机新单位的事情，把这个数据通讯也一并加入进来！” “反正都是用的外国佬的钱，不用白不用。” “呃~~~好的。”顾维军心中暗暗腹诽，其实用的都是我的钱啊.哎，现在也只能这么曲线助国了。 顾维军像个小学生似的，老老实实的坐在林老太太办公桌的一角，将自己在后世所了解到的美帝阿帕网，也就是俗称局域网的内容写了下来，当然，因为他不是计算机专业的，什么TCP/IP协议，他通通不懂。 但是他懂后世电脑的一些基本概念啊！ 有时候科学研究最关键的就是方向，有了正确的方向，才能有最终好的结果！ 于是顾维军根据不同计算机要解决数据传输，需要解决的问题一一列举出来：第一、计算机小型化，美帝已经有了小型计算机——电脑，进入家庭使用的趋势。 这个趋势目前是由电脑游戏所引起的，而电脑兼顾了家庭办公的同时，也可以进行商业办公。 主要原因就在于计算机的硬件——微处理器、存储等性能提升后，电脑已经可以顺畅的玩游戏和运行办公软件。 第二、操作系统，目前的计算机，最大的不同除了硬件方面的性能和不同架构，比如微型处理器、存储、集成电路等，其指令集也通常不一样，也就导致其操作系统也不一样。 所以，为了更加顺利的使不同计算机直接顺畅的进行通讯和数据联通，统一的操作系统也是必要的。 最后，才是计算机通讯协议的问题，从同一地点的计算机之间如何通过专用的线路进行联通，也就是局域网；再到不同地点间的计算机如何进行联通？ 还有光纤的发展，未来无论是电话之间的通讯，还是计算机网络的通讯，可都离不开光纤！ 还有就是邮电部最关心的程控电话的进一步发展，也是离不开计算机的。 总之，顾维军是不管不顾的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 等林老太太看的时候，不停的侧面，基本上每看一会儿都要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一眼. “你小子肚子里还是有些东西的嘛？”林老太太抖了抖顾维军刚刚写的，还热乎的报告，赞许不已，“尤其是这个前瞻性，非常好！” “看来还是上面的领导真正的知人善用啊！” “是真正的知道你的优点的！” 林老太太看了眼手表，“走，咱们去吃饭，然后去邮电部！” 又是一顿清汤寡水，又非常健康的午饭，顾维军开车，载着林老太太一路直奔邮电部。 邮电部大楼就在东四，林老太太带着顾维军，靠着刷脸一路畅行，直奔顶楼的首长办公室。 办公室门虚掩着，林老太太直接推门而入，“钟首长，你们邮电部开会讨论的怎么样？” “我跟你讲，今天我带过来的这份报告，对咱们邮电部，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 钟首长是一个头部略大，个子矮小，略微有些短粗的老头，已经是眉发皆疏 钟首长闻言特别兴奋，抄着一口浓浓的广西口音，“小林，里则么又有什么好消息啊？” 第449章 到底行不行啊？ 第449章 到底行不行啊？ “不要叫我小林，我都老太婆了！” “尤其是在晚辈面前。” “这位就是我电话里说的顾维军，这份报告就是他写的。” 林老太太不满的翻了个白眼，直接坐到钟首长对面，将手里的报告递过去，“诺，跟你通完电话之后，抓紧时间写出来的。” “这份报告非常好，无论是计算机行业的未来前景，还是对邮电部通讯领域的前瞻性研究，都提供了非常好的理论支撑和展望。” “哦？有这么好？那我可要好好的拜读一下！”钟首长带起老花镜，亲切的对顾维军摆了摆手，“小伙子，小顾是吧？自己找地方坐。” 又指了指墙角的暖瓶，“喝水自己倒哈！”又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叶，“再尝尝我广西老家的茶叶。” “我没有让办公室给我配什么专职秘书，我自己有手有脚的。” “哈哈，每天打扫卫生、打水、打饭，还能锻炼身体呢！” 钟首长生怕顾维军拘束，还拿着林老太太打趣，“小伙子不要拘束，你看小林就很好嘛！” “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小林！” “伱年纪是比我小嘛.”开玩笑的回了一句之后，钟首长就聚精会神的开始看报告，时不时的皱眉，但是没有在报告上直接进行批改或者标注，而是用笔写下来，之后还会仔细的对照，担心写错。 这一份报告，钟首长足足看了有一个小时，有时候看到后面的部分，又会重新再翻找到前面的一个部分进行着对照 放下这份报告之后，钟首长摘下眼镜，微微皱眉，闭上眼睛，用手指缓缓的揉着晴明穴，良久才睁开眼睛，开始问问题：“林所长，按照这份报告里写的，这以后的计算机，可以通过电话线，就可以写信或者传递消息了？” “没错，而且电话线也不是现在传统的线路，而是可以容纳更多通讯传输的光纤！” 钟首长微微点头，又继续向顾维军发问：“顾维军同志，你认为美帝现在研究的这个网络，一定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原因是计算机之间可以互相通讯，数据可以互相传输。可是计算机主要不是用来做运算的么？” 顾维军放下手中已经没有味道的茶杯，郑重的回答：“钟首长，从美帝现在的情况来看，计算机的发展是日新月异的！” “美帝有位专家叫摩尔，不是大学里面光做学问的，而是美帝一家大型芯片制造公司里的首席科学家。他判断，以现在计算机硬件的技术发展速度，每隔18个月，计算机性能就会有飞跃性的增加。” “而从目前美帝对计算机的应用来看，他们已经广泛的将计算机应用到了商业公司、工厂和科研单位等等机构。” “比如我在美国做统战工作时拜访的一位华裔的超级富豪，王安先生，他现在的个人资产达到了近十亿美元，而他的工厂，就是专门售卖一种“文字处理器”的计算机。” “还有，美帝现在已经有专门的公司利用计算机的运算性能，编程游戏程序，来制造游戏机，专门来进行游戏。” “从美帝种种对计算机的应用来看，随着计算机的性能再次提高，计算机迟早会进入到普通的家庭，也就是个人计算机。” 钟首长微微皱眉，好像不太认同顾维军所说的未来计算机会进入到普通家庭，但是也没有进行反对，而是继续发问：“数据传输我理解，我们邮电部一直在进行微波和载波通信的研制工作。但是你说的这个利用中继卫星进行空中和地面的数据传输为什么不直接研究空中和地面的数据传输呢？” “还有这个中继卫星这个定义，你是怎么想到的？有实现的可能性么？” “很简单，这是一个1对1，还是1对多，又或者是多对多的问题。” “如果是单一的飞行器与地面进行数据联通，我们可以使用或者测试频段进行数据传输，比如高频，但是也有几个问题需要解决，比如方位的问题，飞行器观察到的方位与地面观察方位的一致性？” “如果多个飞行器与多个地面之间的联动，是否会造成频段之间的干扰呢？还有，如果频段的加密被某个地方所破解呢？” “还有，如果我们要锁定多个目标飞行器，单纯利用地面雷达所提供的方位，其实只能是最普遍的三维，高度，朝向；但是地球曲面的影响是一直存在的。” 顾维军顿了顿，“至于中继卫星，顾名思义，那就是担任一般的导航卫星和地面直接的传输或空中传输的中转卫星。” “卫星不用直接送到高位绕地轨道上，只要离地面几百公里左右的距离，还在大气层以内进行绕地飞行。” “而且由于高度低，所以同样的发射火箭推力，就可以将更重的卫星送上天！就意味着中继卫星可以装载更多的计算机等设备.” 钟首长摘下眼镜，点了点顾维军，“小顾，你这个中继卫星其实主要是得为了空军的指挥吧？” “包括这个网络，其实也是利用在军队里更能体现应用效果。” “至于你说的什么电子邮件.以咱们国内目前的情形来说，直接将科学家们召集在一起嘛” 听了钟首长对自己报告中几个设计计算机和网络的评价，顾维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把心提了起来，怎么这些话听起来对这几个项目都不是特别支持呢？ 如果国家这时候就开始这些研究，那可就不是弯道超车啊，那可是直接就站在了起跑线上，只要是后面这些技术不下马，那90年代咱们中国就能借着第一波的互联网浪潮，直接起飞了吧？ 顾维军想到这，立刻坐不住了，赶紧继续表达自己的意见，“钟首长，正如我这份报告开篇就写了，未来的工业革命，一定是计算机为主的信息产业革命。” “咱们国家之前错过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工业革命，这第三次工业革命，正是咱们重新领先世界的重大机会啊！” “您说的” “小顾！”林老太太直接打断了急切表达的顾维军，冷静的发话，“先听钟首长怎么说？” “唔，小伙子这么急迫的为国家着想，是好事！咱们就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呐！”钟首长拿起报告晃了晃，“本来小林跟我电话里说光纤还有网络的问题，我上午已经跟研究部门一起讨论过了。” “绝对是未来通讯的发展方向。” “但是，你这份报告里的网络，跟我们上午开会的网络，说的又不一样，上午我们只是很狭隘的讨论了电话传输的问题，甚至你报告里写的利用计算机进行程控交换也讨论了。” “我们也准备让邮电部的技术中心，同步的开始研究。” “但是.” 第450章 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啊 第450章 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啊 钟首长嘴里这个“但是”一出来，顾维军和林兰英老太太都微微的伸长了脖子，紧盯着钟首长的嘴，紧张的等着结论。 “但是，这份报告规划的前景太大了！” “非举全国之力不可，光我们邮电部，或者再加上中科院的半导体所、109厂、计算机所，都不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这几个项目，都是需要有大量的资金和人力的长期投入的。” “所以，我初步的想法是，小林，我们一起在这份报告上签字，递交到政务院！” “然后马上请领导们召集国内的科学家们进行开会讨论，务必要有一个明确的发展规划！” 顾维军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位钟首长也太调皮了，搞了两个大喘气. “呵呵！”钟首长乐呵呵的看着林老太太和顾维军，“满意了吧？” “我老头子虽然研究技术不行，但是眼光么，还是有的。” 林老太太直接呛过去，“钟首长，你这自吹自擂的技术可真是一流.” “断字的技术也是一流啊。” “呃~~~”钟首长被噎了一下，也不生气，反而主动找台阶下，“这样，我私人请你们吃饭。” “咱们邮电部的食堂肯定比你们半导体所强，天天白菜豆腐的，一个个吃的脸都是白的。” 林老太太依旧是嘴上不饶人，“我们那是天天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晒不到太阳.” “不过今晚不行，等下我要带顾维军把这个报告去找中科院的几位领导看。” “看，钟首长，我可是看着我们是老乡的份上，一看到对伱有帮助的技术方向，第一个就找到你。” “所以，这后面.” 钟首长被林老太太搞的哭笑不得，“小林，你是福建，我是广西，再说了，我刚刚不是表态了么？” “行了，反正也没离多远，都是南方。”林老太太起身后潇洒的一挥手，“这份报告就留你这了，钟首长，你抓紧让邮电科学研究院开会讨论，然后提交到政务院。” “我现在去中科院，去跟学部委员们讨论后也会提交到政务院。” “顾维军，赶紧走，早点到三里河，让中科院食堂给我们烧两个肉菜” “.”钟首长无奈的向林老太太挥了挥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那么一句话还惦记着 “办公室，我钟首长，15分钟之后召集所有在部里的处级以上干部，到大会议室开会；” “让人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这有一份报告马上送到邮电科学研究院和数据通信科学技术研究所，继续上午的议题，我预计1个小时之后去主持会议，并提前帮我准备车辆。” 三里河的中科院，顾维军的这一份报告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三里河的办公的学部委员，吴文俊、严济慈、华罗庚等人一看到这份报告，首先是大吃一惊，这份报告的前瞻性太犀利了！ 咱们国家建国以来的科学技术的核心宗旨：一个是学习和引进世界最先进的科学技术来服务中国和服务群众；另一个宗旨就是独立自主、自力更生。 这两个宗旨也是主席之前一直强调的。 所以这个年代中科院的研究方向就是要对标世界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两弹一星就不说了，人工胰岛素就是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研究出来的。 而这份报告中的芯片和计算机，咱们国家也有了很好的技术积累。 当然，更多的项目还是在继续研究，即使是在这些年也没有中断过. 简单的讨论过后，就召集所有在京的物理、数学的学部委员紧急来三里河开会. 当胖老头钱伟长和钱学森等人急急忙忙从昌黎的中科院分所赶回来后，第一时间看到这份报告 胖老头em了. 大致看了一遍报告的内容后，再三的确认了报告人的名字，又反复的抬头看站在一旁保持着谦逊笑容的顾维军。 钱学森看完报告之后，向胖老头恭喜，“伟长，你这个学生可真不一般啊！” “前些天不还是刚刚提出来如何利用外资来发展计算机的议题么？现在又有了更广阔的视角和方向啊！” “我还以为他只在计算方面有天赋，没想到在计算机这个领域也同样这么有天赋啊？” 看到胖老头的脸色有点不好，钱学森马上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马上开始找补，“咳，哈哈，在材料领域和机械加工领域更加有天赋！” “青出于蓝啊！” 胖老头没理会钱学森，微微侧头看着貌似乖巧的顾维军，将手里的报告扬了扬，“顾维军，这份报告你是怎么想到的？” 顾维军看到胖老头脸色有些不对，赶紧解释：是京城通讯部队找到自己，想要自己帮忙解决数据传输的问题，自己才下定决心把这个与美帝的王安先生沟通时，他偶尔提到的几个词：网络和数字通讯，联想和验证过的技术资料结合起来，所以才最终形成了这份报告 “等等！”胖老头围着顾维军绕了两圈，“你是说这个网络的技术还有中继卫星的技术情报，你已经验证过了？” “呃，应该算是侧面验证吧？” “您也知道，我在美帝也有女性的朋友” “咳，咳！”胖老头一顿剧烈的咳嗽，颤抖的指着顾维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胖老头当然知道顾维军的女性朋友是怎么回事？之前顾维军就从法国那边的女性朋友渠道就转移和借鉴了很多法国独有的世界领先的技术。 尤其是在吴仲华歼六的研制过程中，可帮了大忙，无论是飞机发动机，还是机身最新材料等等，都给予了有力的技术借鉴。 本来以为顾维军去美帝还能消停很长的一段时间，结果，这就又放个计算机的炸弹出来了.计算机这边还在大讨论呢，这边又放个光纤和计算机网络.甚至还惦记上卫星了！ 别人谈女性朋友都是沉迷美色，怎么搁你这就变成女性朋友沉迷了呢. 钱学森狐疑的目光从胖老头这转移到顾维军身上，再转回来，“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 “没什么.”胖老头将气喘匀乎了，“就是突然想到点事情，嗓子发痒了。” 钱学森知情趣的没有继续问。 “咳！”胖老头侧头斜眼的对顾维军冷笑几声，“顾维军同学，看来你在美帝的联络处，过的也是很滋润的嘛？” “不过怎么就带回来计算机领域相关的研究呢？” “美帝那边的新材料、新数学、力学相关的研究，你这边有去深入的去了解过么？” “还是说，你小子已经准备从事计算机这个领域了？” “嗯~~~” 第451章 唇枪舌剑 第451章 唇枪舌剑 顾维军从来没想过，胖老头钱伟长竟然还能酸到这种程度？ 这酸溜溜的语气，仿佛是顾维军一旦肯定表态以后就关注芯片和计算机领域了，就准备把他扫地出门. “老师，我是外交官啊？” 顾维军马上开始叫屈，“不是去国外当访问学者的啊？” “上次回来不是把国外的最新的科技杂志又给您带回来一堆么？” “而且法国那边也从来没断了科技杂志的订购啊” 胖老头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一想也是，自己这个弟子是去做外交官的.而且他这个外交官做的还不错，刚刚驻外没多久就发现了美帝在计算机领域中这么好的技术趋势，也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优势 胖老头不经意的瞥了下顾维军的下半身，再次轻咳一声，“咳，我是要让你继续保持清醒的头脑！” “不能为这么一点点的科技发现，”抖了抖手里的报告，“就沾沾自喜，咱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要走的路还很长.” 顾维军吃惊的微微瞪大了眼睛，现在胖老头当了几年的力学研究所的所长之后，套话的水平都这么高了？ 但还是第一时间把胖老头给捧住，“老师，您说的对，等我回美帝之后，一定继续牢记您的教导，再接再厉的探索和发现美帝在材料和力学方向的新技术，新方向。” 钱学森看着面前的师徒俩，突然有点牙酸，“好了，好了，赶紧去开会讨论。” “然后，我和王淦昌、王大珩、华罗庚、吴文俊等学部一起再次向领导汇报、建言。” “对了，维军，刚刚听兰英讲，你们已经去过邮电部了对吧？钟首长也非常支持？” 再次得到顾维军的确认后，钱学森和钱伟长一边走向会议室，一边低声的交流，“这个中继卫星的提议非常好，咱们现在发射火箭的推力有限，如果能够有效的利用中继卫星作为中转站点，那我们的卫星就可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尤其是在“东风快递”的二次导航和目标确认方面。” 三里河中科院总部的会议，林兰英首先发言：“这份报告讲的东西，实事求是的说，我们半导体所很惭愧，发展了这么些年，离美帝还是有一些差距。” “好在，不仅仅是我们半导体所，顾维军同志也敏锐的发现了差距，并且还通过对美帝社会的观察，引发了芯片和计算机产业的思考，并且还引导了利用国外资金加速我们国内研究的项目。” “现在上层的领导们已经同意了利用国外资金的问题，但是！” 林兰英环顾会议室里所有的学部，“但是仅仅是计算机突破就可以了么？不，还有顾维军同志这次再次提出的网络问题，这个网络问题涵盖的方向更宽，未来的前景也更加的重要，无论是在军事领域还是在民用领域！” “所以，我的建议是，既然上层领导已经同意了利用国外资金加速国内芯片和计算机产业的技术发展。” “我们就要同步的进行事关未来的计算机网络的研究工作。” 主持会议的学部委员华罗庚先生认可的点点头，“林所长讲的很好，我们不能光看到计算机本身的研究发展，还要看到为了基于计算机应用方面的扩展发展。” “曾所长，你们计算机所，对这份报告，有什么建议么？” 计算机曾所长紧紧的皱眉，面容整肃，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先给各位学部泼点冷水，国外一直是对我们计算机的技术进行封锁，当然，我们在这样封锁的条件下，也成功的研制出了百万次运算/秒的高速计算机。” “而且，现在国家上层领导又继续关心我们计算机所的发展，批准了利用国外资金进行加速研究.” “可是，毕竟我们国内现有的计算机技术跟国外还有很大的差距，是不是先把重心集中到计算机的性能提升后，比如说达到国外所谓小型计算机的性能后，再开展网络研究呢？” “咱们总归要基于我们的现状，来进行前沿性的研究吧？正所谓百丈高楼平地起，没有一个基础的、扎实的计算机技术做依托，所谓的计算机网络就如同是空中楼阁啊！” “哼！”林老太太当即就开始冷嘲热讽，“百万次运算的计算机是单独靠计算机所研究出来的么？不是，是北京大学、北京有线电厂、燃料化学工业部伱们计算机所在哪呢？” “65年咱们国内第二代晶体管电子计算机是清华大学为首研制出来的！你们又在哪呢？” 曾所长当即脸色涨红，勃然恼怒：“林兰英！你是在血口喷人！” “我们计算机所是完全按照国家指派的任务进行研究工作的！” “我们合作研究了109丙机、156机、还有远洋跟踪测量船上的中心控制151机！” “我们一直在给国家做贡献！” 林老太太嘴唇一抿，冷哼一声，“哼，没说你们计算机所没做贡献啊？” “可是突破性的研究贡献呢？” “咱们可是中科院！中国最高的科学研究机构！如果一直等着大学里研究好了成熟技术再拿过来用，那留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 “我就问你一句话，现在北大去年研制的百万次运算计算机已经成功运行了，你们计算机所什么时候能研制出来？” “今年？明年？” “你？”曾所长被气的发抖，“只要国家一声令下，我们很快就会完成研制！” “那千万次运算呢？” 王大珩赶紧叫住了争吵的两人，“打住，打住，有不同意见很正常，但是不要做无谓的争吵” “计算机毕竟是需要咱们多部门合作联合研制的，每一次跨越式的技术成果也离不开所有人的努力。” “其他人还有什么不同意见么？” 学部们纷纷摇头。 “如果没有的话，我建议，咱们现在就对这份报告进行表决，是否赞同？少数服从多少。然后赶紧再进入下一个议题。” “华组长？” 华罗庚正跟吴文俊，还有钱伟长、钱学森等人低声交谈，计算机的发展是离不开数学的，听见王大珩的建议后，抬起头，“那咱们就举手表决吧。” 最后这份报告以高票通过，基本上所有学部，都认同计算机网络的这一个未来的发展方向，并就这个方向现在就启动研究。 “好，计算机网络的议题高票通过。” “下一个议题，包括上次的计算机项目，还有本次的网络研究项目，由哪所中科院分所或学部带头？” 第452章 谁来牵头 第452章 谁来牵头 “当然是我们半导体所！”林兰英老太太当仁不让，直接站了起来，“无论是芯片还是存储又或者是集成电路，这些才是计算机的最核心的技术问题。” “由我们半导体所牵头再正确不过。” “我反对！”计算机所的曾所长马上同样的站起来反对，“计算机的相关研究，听项目名称就应该是我们计算机所进行牵头，无论是计算机设备各个部件的性能标准，还是对应的指令集，后续的操作系统。” “都属于我们计算机所的范畴。” “如果单方面强调计算机的硬件性能，实在是太过片面！” “尤其是这次报告中提及的计算机网络问题，那更需要我们计算机所来进行统合的安排后，协调各个分所进行研究！” 林老太太针锋相对，“没有我们半导体所的集成电路的突破？你们计算机所拿什么来进行研制最新的计算机？” “指令集只是你们计算机所研究么？微型处理器的指令集一直是我们半导体所在研究。” “如果计算机的操作系统也要我们半导体所研究，还要你们计算机所干嘛？” “林兰英，伱这是偷换概念！”曾所长被气的双眼通红，也开始“嘭嘭”拍桌子，“你们半导体所再好的芯片，微处理器、集成电路，如果没有我们计算机所进行反复的试验，能组装成计算机么？” “如果没有我们的操作系统，那计算机的性能可以充分的发挥出来么？” “109厂啊”林老太太轻蔑的一笑，“也不光是109厂，京城的无线电厂，上海的五厂，还有光学精密厂，都可以配合我们做相应的研究工作啊。” “再说了，曾所长，我又没说要抛开你们计算机所，只是由我们半导体所主导啊！” “只有我们突破了，你们才会有机会突破啊.” “华组长，您说是这个道理吧？” 曾所长被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咬牙切齿：“只有我们计算机所，事先定好了计算机性能研制的目标方向，然后才能合理的将计算机各个部件的性能指标，分配到各个研究所！” “这是一个统一的方向性问题。” “需要你们定目标么？不需要啊？”林老太太双手一摊，更显不屑，“第一个跟国外资本合作的项目，性能指标是人家老外定的，定的指标也肯定是芯片的运算多少啊？存储多大啊？跟你们计算机所有什么关系？” “第二个计算机网络项目，关键在于数据传输啊！” “无论是研究发展光纤还是利用现有的电话网络，这是邮电部关心的；至于计算机的编程问题，操作系统也好，网络协议也好，现在国内还没有专门研究的，你们计算机所可要小心了，别被邮电部把这个活抢过去了.” “至于中继卫星，跟你们计算机所就更没有关系了，这是航空航天所更关心的，他们会提出目标” 林老太太的语速非常快，连给曾所长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所以，需要计算机所来统筹么？不需要啊！” 在林老太太和曾所长争吵由谁来做牵头单位的时候，会议室里的其他学部委员们，也在纷纷的交头接耳，交换着自己的意见。 华组长等了一会儿后直接敲了敲桌子，“好了，现在还有没有其他的院所站出来争这个牵头单位？没有的话，我们继续举手投票。” 最后的投票结果出来之后，大部分的学部还是选择了半导体所，气的曾所长一砸桌子，不甘心的大喊：“我们才是计算机所啊！” “计算机的项目合作，怎么能不让我们做主导？” “那好，我回去就会让所里的职工们集思广益，开展我们计算机所自己的小型计算机研究，我们最后的研究成果，一定不会输给半导体所。” 牵头单位确定了之后，学部委员们也就是否组建新的部门进行了讨论，讨论的最终结果是，如果是第一个计算机与国外资本合作，那还是利用国内现有的无线电厂或半导体厂为好。 一方面减少了建设时间，一方面也可以同步的提高国内的半导体生产水平。 中科院的这个讨论会，一直开到了深夜，晚饭都是请食堂帮忙送到会议室来，可惜没有肉，一人一碗面条，配的是鸡蛋酱和黄瓜丝和白菜丝 第二天一早，学部委员们将讨论后将新的报告郑重的集体签字后递交到政务院。 提交过来的关于上个月19号西沙事件的报告，正在深深的皱眉 虽然咱们的舰艇吨位小，加起来才到南越海军一艘舰船的吨位。 但是咱们的战士的战斗精神和战斗素养是远远的超出的。 这次西沙与南越的摩擦，也成功的收回了56年开始对方对我们岛屿的侵占. 南越这是觉得美国佬撤走全是他们的功劳了啊 胜利油田已经顺利出油了，也创造了我国钻井进尺的最深记录，国家又有了一个大油田！ 石油工人的大会战精神保持的好啊！王进喜精神一直没有丢！ 好！必须要鼓励表扬！咱们国家的建设，就是由这些可爱可敬的工人们一点点的干出来的！ 咦？不一会儿，邮电部提交的报告没多久，就又看到了中科院的报告，两份报告虽然大体一致，讲的都是计算机网络，但是也分别各有侧重，中科院更侧重在中继卫星，邮电部更侧重在光纤. 翻看了两份报告的首次撰写人：顾维军，不由得一抿嘴角发出轻笑，并微微的摇摇头. 这个顾维军同志啊，还真是不消停，看来把他放到外交部真的是一步好棋啊，不过这次回来搞出来的动静有点太大了，计算机的合作项目才刚刚过会，又搞出计算机网络和中继卫星的项目. 看来小同志被关在仓库的这段日子，还是很有收获的嘛，很好，斗志不减。 这几个重要的事项需要汇报，请求指示。 同志们的干劲儿真好啊 第453章 我退役吧 第453章 我退役吧 现在能做的，顾维军都做了，就等着上面的消息了，时间已经慢慢的滑到了三月份，京城开始慢慢的冒出了绿色。 顾维军现在天天往京城通讯部队跑，因为朱琳的预产期就在3月中旬，他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这是自己在国内的长子啊！ 自己未来国内的众多产业不得留给他么？ 啥，不是儿子？女儿也一样，只要是长子或者长女，只要想继承家业，都留给她 不缺钱干嘛不多生几个？ 一个孩子太孤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咱们不得为几十年后的中国人口做点贡献么？ “维军，你干嘛又转来转去的？预产期还有几天的。” 朱琳后背垫着一个被褥，依靠在床上，手里仔细的整理着婴儿出生所需要的，用旧衣物改的小衣服啦、尿布啦等等，至于婴儿所需的小枕头和被褥，早就整整齐齐的在床头放好了。 “嗐，我想要么咱们现在就去医院里待产？咱们就去协和吧？别去通讯部队的医院了。通讯部队的医院还能比得上协和？上次听妈讲林巧稚医生现在就在协和的，等着开会.” 朱琳依旧闭着眼睛，声音有些低落，“我之前就想过，等我生好孩子休息产假之后，孩子就只能是让咱们两边的爸妈和姐姐帮忙照顾。” 朱琳老佛爷终于满意了，“嗯，算你会说。” 顾维军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的，女性生产跟先天条件有关的。” “你身上这是怀孕后的纹路么？这是你伟大母爱的勋章啊” “至于我驻外的问题，我现在主要是对接国外和国内的一些技术上的研究，未来是国内、国外两边跑，还是有时间带孩子来军营看你的。” “呃~~~”这越是临产的孕妇情绪越是波动越大啊顾维军赔笑着捧着朱琳的小腿，又加了一把力气，按的朱琳吭叽了几声，“所以杨玉环她没有母性美啊！” 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突然就很正式的询求顾维军的意见：“维军，你说我生好孩子之后就申请退役吧？” “伱的一颦一笑，你内在的精神境界，都深深的吸引着我！” “小琳？”顾维军一抬头，发现朱琳已经陷入了睡梦中，匀速的呼吸着，他轻轻的将朱琳的鞋子脱掉，将大腿搬回到床上，又帮着调整了下睡姿，给其盖上了被子。 “.”顾维军一头黑线，这哪跟哪啊？怎么现在说话都这么粗鲁了么？我之前那个英姿飒爽的美女战士呢？我之前那个可盐可甜，妩媚诱人的女儿国国王呢？ 嘴上却连忙解释：“怎么可能？朱琳同志，我是完全被你整个人所吸引好不好？” 顾维军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更加的温柔，“小琳，这个决定先不要急着下。” “小琳，养孩子其实很辛苦的.每隔几个小时就要喂奶，换尿布，晚上也睡不好觉，半夜孩子饿醒了，还要起来喂奶.等你生产好就知道了，说不定你到时候又渴望着回部队了” “我的级别又不够，住不了部队大院。你如果在国内还好，可以带孩子进军营来看我。可你现在被安排驻外，我以后想看孩子就只能是请假出军营.” 朱琳这才脸色缓和，一手缓缓的摸着肚子，“哼，也就是我现在在部队里，衣服都宽大，不然的话好多衣服我都穿不下了” 突然顾维军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说太快了，说秃噜嘴了果然，朱琳脸色又向阴天转移，“我都胖了这么多？怎么还可能穿的下？你现在是不是心里暗搓搓的编排我呢？” “怎么突然就.” “哼，团长都跟我说了，她当年生好孩子之后，他丈夫一直借口忙，等过了几个月她又锻炼回来了，他丈夫才又重新贴上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为什么古代都讲究要娶屁股大的女性？就是因为屁股大的女性骨盆大，等到生产的时候骨盆开合后更容易生产，难产的几率小” “哦合着是不是你见我的第一面就看上我的屁股了？所以后面紧追不舍的？” “咱们这一辈子还长着呢，不要等咱们老了后悔。” “咱们中国总讲究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其实是有点极端了。只要我们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对国家就是贡献” “嗯？”顾维军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小琳，你不是一直喜欢做舞蹈演员么？也非常喜欢在部队到基层给咱们的战士们进行表演、慰问。” “小琳，不论你穿什么都好看！我之前在国外看到有一款漂亮的裙子，是用咱们的丝绸做的改良旗袍，等你生产好了，咱们请东城服装合作社的老师傅帮忙做，样式我都记着呢。” “是不是还想让我生好孩子就马上锻炼减肥，然后才能满足你的审美？” 朱琳有点迟疑，“维军，不就生个孩子么？咱们去哪还不是一样？团长生孩子都在咱们师部医院，跟我讲很快，推进产房不一会儿就生好了” 顾维军转身回到朱琳旁边，轻轻的挨着她坐下，将朱琳的小腿抬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开始按摩，“前几天林兰英老太太也跟我说呢，生孩子找林巧稚医生她们俩也认识，当年一起上的天安门，她们闲聊的时候林兰英对林巧稚医生也是特别的佩服。” “再说了，咱们有两边的爸妈能帮着照顾孩子，他们开心都来不及呢？他们恨不得再让我们多生几个” “买！咱们有钱！”顾维军马上表忠心，“我驻外现在还有补贴呢？” “老话说的好啊，美人在骨不在皮。小琳，你瘦的时候有瘦的美，胖的时候有胖的风韵，你看唐朝人，不都以胖为美么？那什么杨玉环就是嘛，四大美人啊？” “可杨玉环没生过孩子啊.”朱琳现在接话就是跟顾维军对着干，“哪像我们这些怀孕生孩子的，肚皮上、大腿上、胳壁上都有纹路了.” 这个团长怎么这样啊？怎么这种话都跟朱琳说？看把我的朱琳给污染的. “怎么会？”顾维军马上找补：“小琳，你在我心里无处不美！” “这一年才一次的探亲假.当然，偶尔周末也可以请假出去，但是如果下基层去慰问，一下子就几个月” 顾维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脸部又更加圆润的朱琳，其脸上的肌肤还能隐约看到一些黄色的斑点，但是丝毫不影响其国色天香的本质。 之前顾维军说要给朱琳配置一些中药，消除其脸上的斑点，但是被她拒绝了，反而骄傲的说这是母亲的象征 顾维军被幸福充斥着胸痛，转头看向窗外的熏温暖阳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女儿国国王能给自己生儿育女，就此生无憾了 第454章 我们只要钱 第454章 我们只要钱 “顾，” “嘘！” 顾维军扭头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朱琳，身体缓慢又轻轻的站起来，宣传队团长蹑手蹑脚的走进宿舍，低头看了眼朱琳，靠近了顾维军后，轻轻在他耳边说：“顾维军，刚刚熊师长接到电话，说找你。” 顾维军皱着眉头，什么事情还找自己？自己之前不是已经跟几个部门都请示过了么？最高批示后的会议自己就不参加了。 等上面开会把国内各个部门都安排协调好了，自己后续就负责国外资金的对接不就结了？怎么又找到自己？ 难道不知道自己在陪老婆随时准备生产么？ 后世有个资本家装逼，说自己多么的辛苦劳累，还错过了自己孩子出生的时间 那是你辛苦劳累么？那是根本没把生孩子这回事放在心上好么？又TMD不是战争年代，朝不保夕的，再特么忙，还能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跟为什么资本家一想到想到90年代以前只休息一天就痛心疾首一个道理么？ 团长还在低声的跟顾维军说着：“你过去吧，我在这帮伱看着小琳。” “顾维军同志，我上次中科院开好会回来之后就向计算机所的同志们传达了报告中关于美帝在计算机行业的发展，同志们是群青奋勇啊！一再向我申请，想请顾维军同志来给我们上上课，好好的传达一下美帝目前计算机的应用情况。”“所以，在同志们的热情建议下，我专门转了几个弯联系到您，来邀请您！” “唔曾所长，谢谢同志们的热情，只不过我最近不是特别的方便，也没有准备这样，三月中旬以后，我一定主动联系您，也再多收集一些美帝和欧洲国家的相关计算机产业资料，再来跟同志们探讨。” “是计算机所。好像是他们所长，电话里感觉很着急的样子” “铃”老熊接起电话，“京城通讯部队。”然后把电话递给顾维军，“诺，电话来了。” 顾维军微微皱眉，这是给自己道德绑架？就算自己延迟半个月去做交流就耽误国内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了？这是开什么玩笑？ 如果说在技术上有个关键性的节点被卡住了，就差一步出结果，缺一位计算机领域的技术大拿去指点的话还有情可原.可自己不是计算机技术方面的大拿啊？ 顾维军的语气冷了下来，淡淡的回复：“同志们既然热情这么高涨，那曾所长可以去中科院的图书馆里查找一些我带回来的科学杂志，相信杂志上的内容比我来跟同志们汇报效果会更好。” “这也太不像话了？” 所以只要不是上面的大领导召见，或者其他熟人告知非自己不可的事情，顾维军肯定是不会动的。 “好像是什么科学研究所的.”团长也不懂这些具体科学方面的东西，搞不拎清，“哎，反正师长说很重要的事情，让你赶紧去接电话。” 顾维军直接委婉的拒绝了，自己该向国家和相关部门、领导汇报的都已经整理成报告汇报了，计算机所又不是看不懂，再说还有自己带回来的杂志.自己又不是什么从事计算机技术的专家，搞什么？一定要请自己去做报告？ 自己跟你们又不熟悉，为什么一定要照顾你们的热情？难道没有我去汇报，你们做研究就没有热情了？ 就为了提供精子么？ “哦，曾所长，您好，您好。” “毕竟我所知道的美帝计算机技术发展的信息也是通过杂志收集来的。” “这个顾维军同志这么没组织没纪律么？” 顾维军心内暗藏着不满，都TMD什么人啊？自己都打过招呼了还来打扰自己，我就不信上面这么快就把部门协调好了？ 这个时候自己的老婆朱琳才是最重要的，越是临近生产，女性的情绪波动就越大，自己就越是应该陪在她身边。十月怀胎，自己因为忙于工作，不能时时陪着她身边，这都快生产了，再不陪着，要自己这个丈夫干嘛？ 老熊接住香烟，低头一瞅，“臭小子，现在抽的烟比我好的多！” “而你们计算机所更专业，会发现更重要的行业信息也说不定。” “为什么不立刻来？我们做研究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拖到半个月？外交部不是说他现在也不坐班么.” “我们不就是想通过他，同样联系国外的资本机构，获取研究资金么？” “您这边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拖半个月呢？能不能先考虑下我们同志们的热情呢？” “喂，我是顾维军，请问是？” 顾维军同样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宿舍，然后大步如飞的赶向了首长办公室。 “哈哈，顾维军同志您好，我是计算机所的曾所长啊！咱们上次一起在中科院开会的！” “军子，你来啦。”老熊指了指桌子对面，“先做，对方说上午11点再打过来。” “如果我们自己有渠道，还会找他么？实在不行我们找外交部的其他人？” “团长，那就麻烦你了。” 也应该是半导体所联系自己啊？ 这计算机所到底卖的什么药？ “哪个部门的？” “难道是搪塞我们？” “所长，咱们的计划要想实现，一定要让这个顾维军过来啊？” 这时，就听见电话那头被捂住话筒，隐约听见好像有几个人在低声的交流，“他说再过半个月之后再来。” 顾维军一屁股坐好，掏出一支中华扔给老熊，“老熊，到底是哪个部门打电话过来找我？团长也没说清楚。” “嗐，瞎跟我客气什么？我把小琳当妹妹看的，快去吧。” “同志们可正是热情高涨的时候，咱们国内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可是刻不容缓啊！” 顾维军是按照一个月的时间来估算的，就一个月能最终开会出结果就是快的了。 因为不光是要协调中科院的内部科研院所，还要协调各地的工厂，还要跨部门协调邮电部和邮电部的研究单位和工厂，麻烦着呢. “唉”顾维军叹了口气，又看了眼睡梦中的朱琳，得，工作不自由啊电话都打到老熊这来了，还是去看看吧。 电话那头的话筒再次被捂住，对面的几个人这次说话的声音更大！ 曾所长的声音又响起：“顾维军同志，同志们还是很迫切的！想要迫切的知道我们跟美帝这样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差距。” 一听是计算机所，顾维军就是一愣，自己之前也没跟计算机所有什么来往啊？自己都是找半导体所的林兰英老太太的，再说之前中科院开会不是已经定了由半导体所主导芯片和计算机的整体研究计划么？ “咱们不是去打听过了么？只有顾维军才有这个渠道，其他的外交官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借助国外资本发展国内技术，也不敢接受我们的请求。” “所长，你就直接跟他说，能不能给我们计算机所搞来钱？” 第455章 美的早了 第455章 美的早了 “顾维军同志” “同志们杂志也都看了，但是还想着跟你当面做沟通是最有效果的” “你” 顾维军直接打断了曾所长继续的客套，第一次电话那头捂着话筒声音低，没听清，第二次他听到了几句，事关钱的，所以直接了当的问道：“曾所长，贵所有什么诉求请直接说。” “咱们都是革命同志，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呢？” 曾所长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缓慢的斟酌着开口：“顾维军同志，是这样的，我们计算机所的同志们受到你利用外资发展国内芯片和计算机技术的报告启发。” “这次的计算机技术与外国资本项目合作，既然中科院开会讨论决定由半导体所来牵头，我们计算机所肯定是全力配合，支持的！” 兄弟我别的不多，纸印的钞票还是有一些的，在国外放着也是贬值，自己在国外又没有什么大的消费，还要每年都要花大价钱请税务和律师变着法的避税。 熊师长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德行，才一个小仓库就让你变得这么小心谨慎啦？” “既然计算机所又是群情激涌，又是热情高涨，我这边总不能给他们泼冷水吧？精神可嘉啊！不就是从国外找钱么？这个我擅长啊！” “毕竟国外的资本家肯定是要讲究效率的嘛.如果有两个单位一起进行竞争性研究的话，我们计算机所当仁不让啊！” “进来吧”朱琳脸上的笑意盈盈，“维军，刚刚团长说呢，等我出了月子，她帮我们带孩子。” “如果小琳爸妈想来看孩子，家里也有地方住，直接打个地铺就成.” 顾维军对熊师长无所谓的笑了笑，所以刚刚自己看似应承了，其实又没有，如果计算机所能向上面争取到独立研发的机会和地位，无非就是投钱呗。 “但同志们集思广益后，提到了非常好的一个点：既然有一家国外的资本家肯投钱给我们国内搞计算机技术的研发，是不是还会有第二家，第三家呢？” 这样，计算机所就不用在这次与国外的资本合作技术开发中，跟在半导体所的后面了呗. “唔”顾维军短短的思考了几分钟，好像也不是不行啊？反正自己在美帝的钱还有不少，两个机构竞争也可能会更好？ “顾维军同志？” “比如贵所将如何利用分配外部资本？贵所现在内部的科研分组如何调整？贵所可以短时间达到什么技术水平等等，先期做一个梳理？” “刚好小琳生好孩子跟我做个伴。” 团长大手一挥，大包大揽，“我都生了三个了，有经验，再说了，我们家老张也不在家，家里的小的们也大了，天天外面疯。” “再说了，我后面也是让计算机所先去征得上层领导的同意，如果” “啪！”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呃~~~”顾维军无语的将电话挂好，这是什么？这是一达到目的之后就抛开自己了？ 顾维军一挂了电话，熊师长就皱着眉头，语气中略带不满，“什么事情？计算机所不打算配合这次的计算机技术合作项目了？” 顾维军的脸上马上浮起笑脸，有点假惺惺的，“哎呀，那可真是太谢谢团长了，可是会不会不方便啊？” “这不是无组织，无纪律么？” “不过贵所这个想法是不是先形成一份文字性的报告？” “本来咱们集中力量办大事，他们计算机所不是在扯后腿么？”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屁股决定脑袋。 “同志们在这方面又考虑的更加长远了一点，即使暂时顾维军同志可能找不到其他的资本家投入资金，那是不是这次的资本家也不在意是否多找一家单位进行合作呢？” “而且是不是先向中科院和政务院请示报告为好？” 听了顾维军肯定的支持，电话那头的曾所长难掩语气激动，“谢谢伱，顾维军同志，我这就去找同志们开会讨论！” “没办法，上次的小仓库，可把我关怕了” 搞了半天其实就是想从自己这搞个来钱的路子呗？搞到钱了，计算机所就可以另起炉灶与半导体所分道扬镳呗。 “孩子可以养在她家里，这样我就可以每天晚上看孩子啦！” 熊师长这话也不能说不对，站在国家统筹的角度，心往一处使，劲往一处用，先寻求技术上的突破；而计算机所站在自己所里的角度，为了自己所的利益和后续的拨款，一定要再争取技术研发的主动性。 “走了，话不投机！” “哦，曾所长，我在听，贵所提出来的想法很好。”顾维军先给予赞同，“等上层领导将这次的计算机合作项目落实以后，我返回美帝后，将第一时间寻找有意跟国内合作的资本。” “幸亏是时代不同了.” 顾维军装出大惊失色，颤抖的指着熊师长，“老熊，好恶毒，竟然这么盼着我倒霉！” “又没给你剃头和挂牌子，才哪到哪啊？” 啊.合着家里有地方就是指打地铺啊？我什刹海那么大的四进院还没人去住呢？不过看了眼朱琳的笑脸，顾维军只能违心的双手赞成，“那可太好了” 把请税务和律师的钱拿一部分不就好了，洒洒水啦.给国内赚钱总比给外国鬼子好啊。 “老熊，咱们还是要用辩证的眼光看问题嘛。” 顾维军拍拍屁股回宿舍陪老婆朱琳去了，跟你这个都地中海的老头子有什么可聊的，还是要赶紧把朱琳的情绪稳定好，这可是自己国内的长子啊。 顾维军耸耸肩，双手一摊，意思很明白，如果他们自己没有争取到上面领导的同意，那就跟自己无关了，反正自己不得罪人。 胎教因为朱琳每天在宣传队里听歌看舞蹈，就省略了，可临近生产，如果孕妇情绪波动大，影响胎儿的心情就不好了. 宿舍门口，听到里面朱琳已经醒了正和团长在聊天，为了不让朱琳受到惊吓，顾维军先敲门，并提高了声音：“我进来啦？” “都像计算机所这么搞，那我们还怎么将全国一盘棋了？” 熊师长也笑了，指着顾维军，“嘿，你小子，现在这么奸猾。” 怎么就这么寸呢？朱琳好不容易才有了退役的想法，虽然自己劝说她再好好考虑考虑，但无非是担心她这段时间的心情。 好么，自己就走开这么一会会儿，就被团长把朱琳的想法给灭了. 得，就这么着吧，反正自己等国内这边计算机技术合作有结果了，还得出去驻外，有团长照顾着也不错。 对了，还有老熊，晚上去他家喝酒，把熊婶子也请上，这样孩子就不愁了。 而且在军营里长大也有好处，最起码又安全，又可以受到部队的阳刚之气的熏陶. 第456章 瓜熟蒂落 第456章 瓜熟蒂落 又过了一周，在顾维军的强烈建议下，还有岳母娘两口子和姐姐朱珏的劝导下，朱琳最终还是去协和医院待产。 毕竟朱琳怀的孩子是顾、朱两个家庭的第一个孩子（明面上），双方的家长不能说特别紧张吧，但都是恨不得围着朱琳转. 每天顾妈和岳母娘换着法的做好吃的，现在就开始为朱琳提前下奶来做准备了，今天你带猪蹄黄豆，我带鲫鱼豆腐；明天你带黑鱼炖汤，我带老母鸡汤。 总之就是轮换着来。 还都是淡的，没加盐. 好么，光是一个妈妈带过来的朱琳都吃不下，医生也一再建议，还不到补的时候，要生产过后，产妇下奶了之后再补。 可两位老母亲的关心实在是无处安放了，最终这些汤，都通通的进了顾维军的肚子。 把顾维军这个难受的啊 “妈，真的别送了”顾维军端着砂锅，一脸的痛苦，“嗝”，他现在打嗝都是一股子鸡屎味儿了. “小琳和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顾妈一副你不知道好歹的眼神，“这是给伱准备的么？” 顾维军左手竖掌作势在自己的肚子上划了一下，“就是把肚子划开，然后把胎儿取出来，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宫缩时的疼痛了。” “医生也听过胎音了，胎位也查看过了，一切都非常正常。” “我知道我很贪心，可男人哪有不贪心的呢？” “小琳也是知道的，之前小琳还一直私下的劝我，让我对你更主动一点。” “从西医的理论上说，这是女性的子宫在规律性的进行收缩运动，为胎儿的出生做准备，学名叫宫缩。” 两位妈妈一同开始紧张，床边一边一个的扶着朱琳的胳膊。 “来，我们俩一起扶着你去溜达一圈。” “嗯，辛苦小琳了。” 顾妈看向躺在床上的朱琳就立马是另一幅嘘寒问暖的面孔，变脸之快让顾维军都瞠目结舌，“小琳，来，妈扶着你下地走一走。” 朱琳左右看了看两个妈妈，“妈，没事。就是肚子现在一阵阵儿的疼！” 朱珏又向顾维军靠近了一些，声音放低，终于鼓起了勇气，“维军，我知道我现在希望很小。” “医生也说了，胎儿现在特别的健康，我又是做舞蹈演员的，身体素质也好，顺产的话也会很快的.” “妈，维军，你们就别担心了。” 感谢党和政府，孩子好养活了啊，吃的虽然不一定特别好，但是人也饿不着了. 朱珏趁着工作休息，来到了病房，安静的站在顾维军身边，一脸羡慕的看着挺着个大肚子，在小花园不断散步的朱琳，“我刚刚问过医生了，说小琳已经开始开指了。” “慢的话要1、2天，快的话可能今天下午就能进产房了。” “你懂个屁！”顾妈突然就对着顾维军大骂：“我都生过两个孩子了，我还能不知道这是正常的？” “怎么了？”“怎么了？” “你不懂，给我滚一边去” “怎么女人生孩子还这么疼呢？” 当男人真难啊顾维军趁机将砂锅放到床旁，一屁股坐在床旁，抓住朱琳的手，关心不已，“小琳，你受苦了。” “现在医学不是又进步了么？” 顾维军反手紧握朱琳的手，有些纠结的说：“小琳，如果你真的疼痛难忍，那我就去问医生，看看是不是给你做剖腹产手术？” 就算是孩子生产降生了，孕妇大出血，救不回来的？坐月子的时候的，染上褥子热，人也没了的？更多的还有孩子养不活的 这也是为什么建国前，每家都生十几个孩子，最后能活下来2、3个都是好的，有的家庭可能就活下来一个. 现在国家有了专门的医院和产科，还不断的做卫生教育，孩子出生之后也是及时的给打卡介苗。 岳母娘也跟上来，“小琳，你婆婆说的对。” “人生在世，转瞬百年，尽可能的不留遗憾才好。” “但是，我想着，咱们已经是一家人，这样保持着也蛮好。一定要等小珏你自己彻底的想通了，咱们俩的关系再更近一步。” 朱琳艰难的从床上起身，“哎呀！” 顾维军侧头看过去，朱珏的眼里满是期盼顾维军伸出胳膊抱住朱珏的肩膀，微微用力，“小珏，我一直等你下定决心。” 朱琳跟着两位妈妈去楼下的小花园里散步去了，顾维军在病房里站在窗口看着，也就是现在国家的医疗条件好上太多了，之前顾维军跟自己的母亲闲聊的时候。 所以现在很多家庭，都是少的5、6个孩子，多的10几个孩子。 顾维军轻轻的在朱珏的额头一吻，“只要我们没有妨碍任何人，只要我们自己过的幸福，快乐，那就够了。” “我也当一位母亲.” “不要等到我们都白发苍苍，再回过头来，想着，如果当时我再勇敢一点会怎么样？人生没有如果啊.” “不要！”朱琳一脸的坚强，温柔的抚摸着肚子，“虽然一阵阵的疼，但是我能感觉到孩子是在跟我打招呼呢！” “我是想让你找医生过来看看，现在有没有能让小琳不那么疼的法子！” 不断的咬着下嘴唇，“可是我太羡慕小琳了” “另外，术后其实也不利于女性自身的恢复，毕竟要在肚子上开一刀” 顾妈还感叹呢，建国前孕妇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生产的时候，都是媒婆上门，哪里去医院啊？ 就是一盆热水，一把剪子.有多少孕妇生不出孩子最后活活的憋死了，一尸两命。 “这是为了给小琳生产的时候加强营养！不然到时候生孩子没力气！” “再说了，女人不都得经历这一遭么？” “这越是生产之前啊，越是要多走一走，到时候生孩子才顺利呢。” 然后才转过头，看向两位妈妈，“妈，国外倒是有什么无痛分娩，但是生产前的阵痛，真的是没有办法。” “哎呀！大军，快去找医生过来看看！”顾妈直接就开始指挥顾维军。 “如果想要避免的话，就只有一种路径，那就是剖腹产！” 顾维军一步都没动，耐心的解释，“妈，医生早上来查房的时候就说了，这是生产前的正常现象，小琳只能忍着。” “就让我们耐心的等待.” “但是.”顾维军又露出苦笑，“女性的生产如果能顺产的话，最好不要做这种剖腹产手术。” “凡是手术都会有风险，而且女性生产的过程本身就是瓜熟蒂落的过程，还是不要违反自然规则为好。” “维军.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么？” “小珏，我爱你.” “嗯，维军，我也是.” 第457章 焦急的等待 第457章 焦急的等待 “维军，你停一下！” “你这来回转的我头晕” 顾妈看着一脸紧张在产房外不断转圈的顾维军，让她更加的心烦气躁，“要不你到外头去抽根烟？” “伱这转的让我们几个老的都烦的很！” 产房里隐约的传来此起彼伏的女性的叫喊声！ 有朱琳的，也有其他产妇的，顾维军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过，但是还是难掩紧张，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是不是之前给朱琳也喝一滴“洗澡水”就好了。 这样朱琳的体质会更好，也不会经受这么大的痛苦。 后世的医学分类，疼痛等级最高的十级就是孕妇分娩。 “不然的话，京城只有在友谊商店可以买，但是没有外籍证和华侨证进不去.不方便。” 护士说的轻巧，也每天见过太多的产妇和家属，所以也习惯了，就让家属再多等一会儿 可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过去，天都黑了. 眼瞅着天黑，不仅仅是顾维军，连着两家的父母们都是紧张的不行，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难产了？之前护士出来的时候每次都问，护士每次的回答都是快了. 顾维军此时倒是变得镇定，倒不是他偷偷的用意念感应过，这产房里面都是产妇，实在是不道德而是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镇定，老人就更坐不住了。 “产房门口也不用等这么多人，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等下产妇生产好之后才是轮到你们照顾的时候，现在你们要养足精神。” 护士小姐一股脑的将注意事项全部讲了一遍，看了眼身后，说道：“好了，准备接下产妇和孩子。有什么不懂的问病房里的医生或护士” 顾维军一把拦住，陪着笑，“护士同志，我突然想到产妇生产前不是要补充能量么？我这准备了好多黑巧克力，当然也给咱们医务人员都带份了！” 一位护士满脸不耐烦的开门，“朱琳家属，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产妇家属耐心的等着么？” “说巧克力含有高热量，正是产妇生产之前最好的补充能量的食物.” “嘭！”产房的门再度关上了 顾妈和岳母娘都很惊奇的看向顾维军，朱珏的美目也一并看过了，“大军，你怎么还提前准备了巧克力？” “是的！” 关门的手顺势松开接过巧克力，感受了一下重量后，护士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朱琳家属，放心吧。” “产妇朱琳刚刚开了三指，还不到顺产的指征呢，继续外面等着。”说完，就要关门。 护士眼前一亮，点头如同小鸡食米，“没错！产妇生产之前是要补充能量，巧克力是最好的，看来你这个丈夫当的很称职嘛！” “一会儿我们就会推产妇和孩子出来，谨遵医嘱哈，产妇没出奶之前不要喝大补的鲫鱼汤和猪蹄汤之类的，一般情况下产房24小时之后才会分泌母乳。” “今天食堂会有专门的产妇餐和奶粉，等下你拿着这个纸条去领” “恭喜你，母子平安，六斤七两的大胖小子。” 刚刚商量好，两边的父母亲身后准备先回去，产房的门开了，“朱琳家属！” “你们先回家休息，等吃好饭，也帮我们和小琳的饭带过来，小琳生好孩子肯定也要吃点东西的。” “今天晚上如果产妇乳房肿胀，你作为丈夫可以帮助揉一揉，以免乳汁堵塞哺乳通道，造成炎症。” 不少黄皮白心的网上带节奏，又是免费啦，又是国外医生态度好啦 后面一个女演员站出来发文，国外出一趟救护车竟然要上万美元，急诊排队要等几天，看个病，跟你聊个半小时收你几千美元 要是没有保险，嘿 顾维军也不知道脑袋里怎么想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不过情绪也略微稳定下来了一点.只不过坐下来之后开始频频的看表。 顾妈和岳母娘对看了一眼，也确实，晚饭总得有人烧好了送过来，两位妈妈商量了一下，都去南锣鼓巷，快去快回，一起吃好了饭再回来。 说着，将一包黑巧克力递到护士眼前。 “在呢！在呢！” “奶瓶都准备好了吧？宝宝等下醒了之后如果哭了，第一顿喂奶不要超过90毫升。” “这里有我呢。” 呼啦都围到了产房门口，护士手里拿着病历夹子，将信息与顾维军一一核对，“朱琳丈夫？” “是啊，维军，你怎么知道的？” “朱琳现在的状态很好，预计再过1、2个小时开了四指就可以生产了。” “还有我！”朱珏也劝两边的父母先回家休息，“爸、妈、叔叔、阿姨，这里有我和维军就行。” 顾维军“呵呵”一笑，“我在美帝的时候，不是经常拜访美帝的知名人士么？他们都有家庭医生，偶尔闲聊的时候他们说的。” 顾维军一个箭步冲到病床前，朱琳的头发都湿了，打成一缕一缕的，“小琳，你辛苦了！” “还有抱宝宝的时候.” 顾维军又看了下手表，“爸、妈，刚刚护士同志说的，晚上等小琳生好了才是需要我们照顾的时候，您几位先回家休息，吃好晚饭再过来吧。” 朱琳的精神状态虽然还有些萎靡，但是见到顾维军的第一时间，强打起精神，第一句话就问：“快让我看下孩子！” “所以，我上次从美帝回来的时候，就买了好多。” “你们再耐心的等一会儿。”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医院也要创收 顾维军忘记什么时候看过一篇报道，一对意大利夫妇在中国生孩子，顺产一共花了169块钱，顿时激起了网友们极大的感叹。 为什么我们国人自己在医院内顺产也要几千块，剖腹产要几万块呢？ 咱们国家的医疗水平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实际上都是最发达的。 产房的门大开，带着口罩的两位护士一位将朱琳从移动病床上推出来，一位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 这也是后世我们国家那么多产妇，即使是没有剖腹产的手术指征，也一定要做剖腹产手术的原因之一。 “也在医院耗了一天了，太辛苦了。” 哎，后世自己还记得产妇进去后，还让家属给准备黑巧克力的，要给产房补充能量，更有力气，自己怎么忘记送进去了？自己准备了啊！ 顾维军从脚下的拎包里将黑巧克力翻出来，拿在手里赶紧起身敲产房的门。 “别抱错了！” “.” 第458章 纷纷扰扰 第458章 纷纷扰扰 朱琳此话一出，顿时惹的抱着婴儿的护士乐了起来，“哟，难得见到一个刚生好孩子还这么精神的。” “来，赶紧看看！” “也难怪你这么紧张，你们夫妻俩长的都好。” “这孩子啊，以后肯定也差不了啊！肯定是帅小伙一枚！你看这眼睛还没睁开呢，就这么长！” “来，朱琳丈夫，小心点.对，一手臂弯扶着婴儿的颈部，一手抱着屁股，对哟，有经验的嘛，没错，非常好！” 顾妈赶紧在旁边找补：“嗐，朱琳还没生之前，缠着让我教他，一直家里拿枕头练习着呢。” “呵呵，朱琳同志，您可真幸福，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准备的这么好的丈夫呢.赶紧回病房吧，有什么问题找病房的护士。” “哈哈，陈院长，您这也考虑的太早了，”顾维军笑容满面的站在床边，“我们家没有讲什么必须要子承父业的，这以后啊，看孩子长大了喜欢做什么？” 陈焕章绕到病床侧面看着还在熟睡的婴儿，“怎么样？以后将这个孩子培养成医学家？” 对了，还有辅酶Q10，一样的进行了大规模生产，从去年完成微生物工业化培养后，也开始了正式的建厂出口，现在也有2000多万美元的创汇。 “哇~哇~” “12床还是咱们医院家属的，她妈和姐姐现在都各自在研究院有自己的实验组了，听说陈焕章院长特意过来打过招呼.” 陈焕章笑的更加的开心，“没错，不要说继承维军的天赋，就是孩子继承了他大姨的天赋就不得了啊。” 卫生部的腰杆子都硬的不得了。 又是惹的护士大笑，“朱琳同志，刚出生的小孩都这样的，身上有胆黄素，要长两天就消下去就好看啦当然如果4时婴儿身上还这么黄，就去喊下医生。” “怪不得这么大方啊？这巧克力糖都是成包的送。” “我们这一代人努力工作，就不是为了他们这一代可以更加的幸福，也更加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选择么？” “维军，你在医学上的天赋也是需要有人继承的嘛.” “孩子吃好这一顿，至少能睡3个小时，让小琳吃好东西好好休息。亲家，我们先一起回南锣鼓巷烧饭，菜、肉我之前都备着呢。回家就烧火，快着呢。” “请各位同志吃点喜糖。” 所以现在朱珏的级别已经是二级教授了，如果升到一级教授，那就跟钱学森等科学家一样的学部了.她现在还不到30岁. 陈焕章副院长得到产科主任的电话后，直接从办公室过来向顾维军进行祝贺：“维军同志！” “怎么就长成这么黄的一团啦？还是黄毛？” “没错，那天是我的班，我见着了，特意关照的林医生。” 不是协和医院牌子不够硬，而是这个年代的工厂附属医院，还有街道医院，就诊一般都是就近的原则报销也方便。 又一包大白兔和巧克力送到了医生办公室。 顾妈抱了一会儿婴儿之后，又换岳母娘抱着，两位母亲就这么轮流的抱到了病房。 “哟，大白兔，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岳母娘在旁边跟上了几句，“老陈，这到时候可不是维军说了算的，咱们家孩子的爷爷是大夫，我这个姥姥和他大姨都是从事医学的，就这么个家庭氛围，以后啊，我们在家里多熏陶熏陶孩子。” 陈焕章“哈哈”爽朗的笑，“这么开明啊？” 协和医院之前的消化内科大主任陈焕章医生，因为这几年连着开发出了西咪替丁和雷米替丁两款胃药，一方面治愈了广大的胃病患者，一方面又增加了国家的外汇贸易。 西咪替丁现在一年就有1个多亿美元的创汇；而新研制出来的雷米替丁，卫生部直接干预，没有给京城制药厂，另起炉灶，现在也成功规模化生产，虽然仅仅半年，但是也有了4000多万美元的创汇。 “恭喜你啊，后继有人了！” 又转头继续吩咐：“维军，小珏，你俩在这陪着小琳，要是饿了，我这准备了沙琪玛，你俩吃两块垫一垫。” “嚯，中气真足！”陈焕章又聊了几句，就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值班 顾妈喂好了婴儿，突然想起来：“对了，维军，小琳的产妇餐，你快去食堂打回来。可别饿着小琳” “跟我们之前吃的友谊商店的不一样。” 病房里是三人间的，只不过隔壁两张床的产妇已经出院，还没有安排新的孕产妇住进来。 几个大人的笑声将婴儿给吵醒了，开始“哇哇”的哭，顾妈和岳母娘赶紧去烫奶瓶，兑温水冲奶粉，然后将冲好的奶粉先滴到手背上感受温度后，才喂给婴儿。 顾维军赶紧将婴儿小心的换到顾妈怀里，再次从拎包里拿出一袋大白兔奶糖递给护士，“辛苦各位同志了，请各位同志吃些喜糖。” “哟，朱琳家属吧，恭喜、恭喜，大胖小子啊.” 等顾维军转身回病房了，几个护士就拆开了巧克力，一边吃着一边低声聊天：“听说12床家属是外交部的，伱看这巧克力的包装都是外国字的。” “好啦，赶紧回病房吧，晚上天气还是有点凉的.” 随着双方的父母离开医院，病房里陷入了幸福的安静中。 “可不是，别人都送几块，人家送一包.” 顾维军傻乎乎的抱着婴儿直乐，当然，他没体会到什么血脉相连之感，没那么文艺，就是觉得心底好像更加的踏实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个第一时间出生就抱着的孩子.乐呵了一阵之后，赶紧让朱琳看看，结果朱琳一看，“哎呀，怎么长这么丑啊？” 回到了病房，顾维军照旧又拿出四袋子糖，一包大白兔，一包巧克力，送到了护士站，“辛苦各位护士和医生同志了。” 也非是顾维军不想搞单间，可是这个年代的高干病房被取消了，全部被改造成三人间了，没有单间，所以就只能是委屈朱琳住在三人间了. 虽然各个部委和工厂都有专门的疗养院，但是高干病房，嘿嘿，敢说自己做了贡献然后又专门的享受？被得知后就批评、被取消了. 这跟后世顾维军了解的完全不一样，至于后世的高干病房又什么时候出现的，就不是他能知道得了 后世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明目张胆的说很多人为国家做贡献，应该在享受上得到国家更好的待遇，不应该补交养老金。 顾维军怎么听赶紧怎么不对劲，国家已经养了啊. 这是在转移什么呢？ 第459章 纷至沓来 第459章 纷至沓来 顾维军和朱珏分别安静的坐在朱琳的病床两侧，嘴角都不自觉的带着微笑的看着陷入沉睡中的朱琳和婴儿. “维军，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么？” “嗯，”顾维军轻声的回应：“想了几个了，也是一直查字典，等朱琳和孩子回家了，再跟我爸和你爸一起商量下。” “我估计爸也没少想名字.” “嗯，”朱珏用手轻轻的拂去朱琳脸上的发丝，又将婴儿身上的被子掖了掖，“这可是咱们两家第一个孩子呢。” “我估计起名字的时候，两个爸爸说不定会吵架呵呵。” “小珏.” “嗯？” “你们找顾维军难道不知道他在哪个病房么？”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天跑坏了多少双鞋，做了多少次报告？” “怎么了？下面还是疼，姐，你帮我拿下尿盆搁我身下.还不赶紧出去？” “别，”曾所长赶紧拦住顾维军，“维军同志，我们计算机所，就是得知您喜得贵子后特意来祝贺的。” “就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获得上级部门的同意，好尽快的展开计算机研究！” “没看见墙上写的禁止喧哗么？” “真架不住一天来这么多电话啊？” 带头大哥尴尬着低头道歉，“抱歉，抱歉，我们是顾维军同志的朋友，得知他喜得贵子，特意来庆祝的，这个太开心了。” “恭喜恭喜！” “以后多生几个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些都什么人？看着穿着像是人模狗样的，办的事却一点素质都没有。 “护士同志已经多次提醒了，还这么大呼小叫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曾所长被顾维军说的满脸通红，他身边一位圆脸带着眼镜的青年人站出来，直接指责顾维军，“是你生孩子重要还是国家的科学技术研究重要？” “请问顾维军在哪个病房？” 顾维军只好起身出去，刚好溜达到楼下的小花园里抽了一根烟 三天后，顾维军和朱琳孩子降生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大面积的泄露出去了？不断的有人打电话到协和医院进行恭喜，尤其是这些个恭喜电话的来人，都是顾维军不熟悉的。 曾所长如聆天音，松了口气之后马上转身，激动的又喊了一声：“顾维军同志！” “小点声！”一位护士台的虎牙小护士当即冲出来对着这群人横眉冷目：“瞎嚷嚷什么呢？” “呃~~”带头大哥尴尬了，他本来自作聪明，想着这样大声的喊，顾维军肯定是第一时间露面，没想到顾维军没出来，自己一群人反而被小护士给训斥了。 “这样，我现在急着照顾老婆孩子，先不聊了，哪天有空见面再聊。” 顾维军脸色很不好，直接了当的戳穿了他们的来意，“所以你们就直接跑医院来打扰我了？” “没有顾维军这个产妇！” 几人面面相觑，“你们有谁知道顾维军爱人的名字么？” “呃，”曾所长又尴尬的向小护士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这万一要是耽误了急救的电话可怎么办啊？” “领导呢，已经初步的同意了我们的想法，还大大的表扬了我们勇于开阔思路的精神。” 小护士冷笑几声，“哼，我们这是产科，不是男科！” 顾维军本来还想让朱琳在医院多住几天，虽然是顺产，但是这时候又没有月子中心，他觉得在医院坐月子肯定比家里强吧？ 可惜啊，直接被产科的医生给劝退了：“顾维军先生，虽然医院的床位不是那么的紧缺，我们医生也好，护士也好，也没少吃您送的外国糖，但是” “诺，这是我们特意准备的礼物！” 这时顾维军刚刚从楼下办好了出院手续，手里拿着单据上来了，看着几个人有一个像是计算机所的曾所长，开口问了一声：“曾所？” “不要给我扣帽子！” 不只是顾维军烦，连协和医院的护士都烦，怎么个情况啊？这么大谱？恭喜的电话别打到医院来啊？ “哎，别生气，我马上出去” “不能吧？我是去中科院开会的时候，偷听到钱伟长和钱学森他们聊天才知道的，这刚生没几天吧？” “难道不是在协和医院？” 顾维军根本就不理这个青年人，直接质问曾所长，“曾所长，这就是贵所的同志们的素质？” 小护士嘴角的冷笑更加明显，这两天就主要是她接电话，可把她烦坏了，如果真的是亲朋好友，怎么会连顾维军的爱人名字都不知道？ 比如：邮电科学研究所、邮电短波研究所、109厂、京城无线电厂，甚至还有河南的13所和上海的5厂. 熟悉的亲朋好友，比如说王一知姨、钱伟长老师、黄珏鲲大爷等，早早顾维军就电话通知到了，然后有的也都来医院看过了。 “但是，领导的建议呢，让您这边先找到合适的国外资本家决定向我们投资以后，再决定我们下一步是否开放与国外的合作。” “德行.哎呦” “不只是打扰我，还打扰到医院和其他待产的孕妇？” 顾维军也是一头的黑线，这都什么人呐？做研究把脑子都做坏掉了？也跟着对小护士和其他出来的医生和护士说着道歉，然后问曾所长：“曾所长，贵所也有同志在医院生孩子了？” “好啊！你们俩趁我睡着了，竟然公开的聊生孩子了？要生赶紧生，可别指望我一个人，这怀孕生孩子实在是太辛苦了。” “维军同志！”曾所长又把顾维军拦住了，不顾其脸上的冷淡，曾所长脸上硬扯出笑容，“之前您不是建议我们向上面领导报告么？” “呵呵，咱们两家这么优秀的基因总归要好好的保持下去吧？” “你们找错了吧？” “小点声！再吵吵我叫保卫了！你们都赶紧离开产科病房，这里不是你们单位！” “都好夫老妻了.” “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嗯.” “咱们成您家的接线员了.” 一块小小的集成电路板还用红线穿了起来，当做了挂坠，在曾所长手上晃荡着 顾维军沉默了几秒钟，接过挂坠后，直接开口送客：“曾所长，礼物我收到了，谢谢贵所的同志们了。我就不耽误您和贵所的同志们做实验搞研究的时间了。” 都茫然的摇头，“难道是已经出院了？” “我们计算机所最新制造的集成电路。” “我们计算机所的同志们一听说贵公子降生，特意准备了一份有意义的礼物带过来！” “出去！” 得，顾维军也自知理亏，咱办理出院手续，收拾收拾回家吧 好家伙，正收拾东西呢，呼啦啦来了一群人，打头的装作和顾维军非常熟悉的样子，在医院走廊里就开始大笑着喊：“哈哈，顾维军同志，恭喜伱啊！” “对的，对的，太开心了？” “保准您满意！” “所以.” “国家在芯片和计算机的科技研究，我一丁点都没耽误，国外的资金是我找的，合作研发是我提出来的！” “怎么？自己不行，现在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了？” 第460章 原来是批下来了 第460章 原来是批下来了 “请让开！” 顾维军压抑着心底的愤怒，直接从计算机所这几个人中间穿过去，“我现在要带爱人回家！” “没功夫搁这跟你们耍嘴皮子。” “如果你们有外交方面的工作需要配合，请自己去联系外交部。” “我这里恕不接待！” “你！”圆脸青年人直接大怒，用手指着顾维军，然后立刻被曾所长拦下来了。 “边去，那是给你的么？是给我们小宝贝的.再说了，值什么钱？我之前去新疆那边配合卫星工作的时候在当地买的，也就几块钱。当地都卖不出去。” “这军子和小琳的孩子啊，以后肯定不得了，长的就好看。” “男戴观音，女戴佛，小宝贝好好的健康长大” “今天是我们打扰了，请看在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国家的份上，再帮帮我们吧！” 圆脸戴眼镜的青年人还是不服气，“他这是恃宠而骄！” “这次是我们来的不对，哎，也怪我们太心急了。”曾所长带头离开产科病房，“前天上面领导已经开会正式下文批准与国外的资本家合作了。” “嘭，”顾维军进入病房后，直接将房门关上，徒留几位计算机所的来人无比尴尬的站在过道里. 过了有一会儿，曾所长干涩的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我们这么突然的来谈工作，确实给别人带来了困扰。” “好了，我要进病房收拾东西，带爱人和孩子回家了.” 本来顾维军还想着，上面对芯片和计算机技术外资投资合作还得有一段时间，刚好自己空，也可以照顾朱琳月子。不然光靠顾妈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又要负责照顾朱琳的一日三餐，又得洗婴儿的尿戒子等等。 “林所，这个太贵重了.我们可不能收！” “如果.” 怪不得？顾维军虽然在病房里，但是住院的东西都由两位妈妈打包好了，刚刚他放开感应，从曾所长嘴里得知缘由之后，不由的冷笑几声。 “小柳！”曾所长喊住了嘴里不忿的圆脸戴眼镜青年，“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哟，哈哈，看看这小宝贝，粉嫩粉嫩的，看着就喜欢，可惜我也没个孙女，不然的话当我孙女婿多好？”说完，林老太太一翻手腕，拿出来一个羊脂白玉的观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就给婴儿戴上了。 “爹妈长的就好，孩子能差了么？” 而且之前也奖励了她和秦淮茹地安门的一个独门独院，也够她这么多年为梦想而献身了 真是不禁念叨，仅仅是朱琳出院后的第二天，林兰英老太太就上门了，大嗓门在院门口就能听见：“顾维军，听说你生儿子了？” 回到了北池子大街又是一阵的热闹，尤其是郑朝、郝川、魏平安家的小崽子们，正是狗都嫌的年纪，不断的在进进出出，嘴里含一块糖，手里抓着一把糖。 “听说国外资本家首批给的资金就是100万美元.这可全是外汇啊.这能添多少新设备？” 然后就开始逗弄小婴儿，“姨，名字起了么？” 原来是上面已经批准芯片和计算机技术研究了。 “啊？这可是羊脂白玉啊！” 顾维军赶紧从中院迎出来，“林所，您怎么来了？” “赶紧的，让老太太我抱抱，让我老太太沾沾孩子的喜气儿！” 等计算机所的人离开了，顾维军身上挂着各种大包小包，两位妈妈搀扶着朱琳，朱珏抱着婴儿，一起离开了协和医院回到了北池子大街。 “而且我们还特意准备了礼物，来医院恭喜他！” “我们计算机所不能说完全被排斥在外面，可是只能起辅助作用.” “快进屋。” “我说了，这里是医院，产科病房，不是会议室。” 顾维军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冷冷的回复：“伱们这属于是道德绑架了。” “他这是置国家利益于不顾！” 在听了北池子大院里的孩子基本都是秦淮茹照顾大的之后，最后还是朱琳出言，请秦淮茹帮忙照顾月子。 曾所长苦涩的笑着，微微低头，轻声的向顾维军道歉，“维军同志，这.是我们对工作太急迫了。” “你们计算机所，如果有外交方面的工作需要，请直接联系外交部。” 秦淮茹照顾月子就照顾吧，这么多年下来的保育员工作，顾维军还是信的着的。 “可是也请您体谅下我们想要为国家加快计算机研究的心情和努力。” 偶尔又去炕上看看新来的小弟弟 事先得到消息的秦淮茹也来了，不断的忙前忙后，又是帮着烧水，又是帮着做饭，脸上的笑容更不像是假装的，拉着顾妈和朱琳就主动要求过来照顾月子，“姨，小琳坐月子，我过来跟着您一起照顾。” 人家再有钱要么直接投资美国的大学，要么直接组建自己的研究团队啊. 也就是顾维军其实用的是自己的钱，才会这么大方。 “哈哈，我再不来，计算机所的那些人说不定还想着什么辙来找你，想把研究工作抢过去呢？” 随着计算机所的人离开，协和医院的产科病房终于恢复了宁静。 “以京城无线电厂为主体与国外的资本家进行对接，以半导体所牵头来进行技术上的对接和研究” 计算机所这是慌了，说句不好听的，狗急跳墙，完全没了分寸啊！ 还说获得了上级领导对他们所的认可，只要我给他们搞到国外的钱，领导就同意？ 我呸，我一个字都不信！ 本来还对这几个人有点期待和好感，随着计算机所来协和医院进行逼宫，顾维军是彻底的放弃他们了。 “我们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赶不上他家生孩子了？” “争取一年半载的就拿下外资的全部外汇赞助！” 可谁想到儿子降生了，项目也批了.计算机所都直接找到医院来了，如果他再不出现，估计中科院和半导体所都得找到家里来。 “她们都要上班，就咱们娘俩时间空，轧钢厂的托儿所，现在也不缺人，我去不去都成，何况军子给李厂长打个招呼的事儿。” 当然，如果他们自己有渠道或者是能力，又或者是外交部有人同样找到国外资金赞助，顾维军也不会拦着，但是，哪有那么多好事儿啊？ 资本家为什么叫资本家不知道么？ 这是相当于贴钱给中国做技术研究，真的等到出技术成果还是未知的，之前中国的研究院又没有证明过自己的能力和实力，人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拿钱打水漂？ “他就这个态度对我们？曾所，我们去外交部投诉他！我看这种人做外交工作太危险了，完全没有把国家利益放到第一位！” “这个等下唠，先让我看看小宝贝。” “除了咱们中国人，谁认这玩意啊，国外说这不就是石头么” “行了，让小宝贝好好休息。走，咱们出去说。” 第461章 只有钱 第461章 只有钱 “维军，现在上面领导已经正式发文批准了，你之前联系的美国公司什么时候可以钱到账？” “又或者是提供什么设备么？” “如果是提供设备那就更好了，咱们自己研究的光刻机跟国外还有些差距，我上次看你带回来的资料，国外好像已经开展自动分布式光刻机的研究了。” “我们现在国内用的还是接触式的光刻机，我们所正在研究半自动的光刻机，还有辅助光刻掩膜工艺。” 顾维军直接脱口而出：“肯定是只有钱啊！” “林所，您又不是不知道国外有个巴统的组织，如果想要搞什么尖端设备进来，国外资本家肯定不敢的。一个不小心就被请去喝茶了。” “但是投钱就没问题啦。” “今年的广交会不是要开始了么？去年美帝的财团洛克菲勒还参加了秋季的广交会，创造了广交会出口规模的新高，15亿美元。” “咱们跟国外的合作还是简单点，就广交会，让国外的公司直接以下订单的方式给钱，然后把交货日期定的时间长一点.就这么变相的投钱。” “嗯，”顾维军看了下手表，“我晚上9点左右去联系美帝那边，有时差，那边现在还是凌晨夜里呢。” “简单？”顾维军顿时感觉智商被侮辱了，“编程不是很麻烦么？还得懂很多种编程语言？” “维军，伱这两天就跟国外公司联系下，看看这个合同怎么签。是不是得尊重国外的法律？还得有律师什么的？我之前在美帝读书的时候，申请的专利，被人引用的时候都是有律师做合同。” “哎，咱们什么时候能用自己的语言进行编程啊？” 林老太太也跟着叹气，不过林老太太又扬起精神，“所以我们才要自力更生啊！” “对了，林所，编程的人也很重要，咱们国内可不多，您准备从哪里调配人手?” “虽然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如果真的好，就不会有那么多情报局了，什么中情局，CIA什么的” “也不至于咱们想买尖端科技的设备，都买不了。” “也是。” “这玩意简单的很。” “放心，我已经跟所里、109厂、13所、5厂都打过招呼了，如果没有足够的人编程，那我们全部开始学习编程。” “那就得看林所您这边的技术发展了啊？” 顾维军叹了一口气，“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国外其实除了关心计算机性能，最关心的其实是游戏编程。” “如果直接投钱的话，恐怕也会被人找上门请喝茶。” “哪有那么多种？不就是B语言和C语言么？C语言还是72年刚刚出来的，我们之前都是B语言编程的。” 送走了林老太太，顾维军一进屋，朱琳有些愁虑的问：“维军，是不是你得去工作了？” “好在，72年的时候国家下大力气引进了50多亿美元的大化肥和轻工业设备。” “你还是要以工作为主，家里妈一直在，还有秦姐也天天来照顾我，你不要担心。” 顾维军轻轻的坐到朱琳身边，温声的回复：“嗯，之前医院里的计算机所我可以不理他们，但是半导体所的林老太太，还有王学武、王守觉等老一辈科学家是我真心敬仰的人。” “既然林老太太都出面了，我再不去推进工作就不合适了。” “不过，时间还有，我暂时需要晚上与驻美联络处的同事们联系，真正要出门要等到4月份的广交会。” “那时候是真正签订合作协议的时候。” “嗯” 虽然因为时差的原因，要晚上才能与驻美联络处对接，但是顾维军还是提前去了什刹海四进院，将自己之前的计划又重新捋了一遍。 按理说应该是问题不大，美帝现在也有游戏公司，就是那个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大放异彩的雅达利，72年就成立了，只不过它们还没有标志性的游戏而已。 但是顾维军有啊，这未来的亚洲方块、吃豆人、小蜜蜂、太空战机. 只要国内这边都研究好了，主板拿到国外就这么一组装，钱如流水啊 而且从游戏入手，想必也会降低美帝那边的注意力吧？又不是专门的计算机？对吧？ 所以，顾维军在什刹海这边，先拿出来两款游戏，亚洲方块和吃豆人，从游戏界面、运行速度，需要匹配的计算机硬件性能等等先计划好。 对了，还有街机操控和外观，这个也要画出来，然后抓紧让美帝的律师去申请专利。 总之，能申请的就去申请，并做好打官司的准备。 想直接从美帝兜里掏钱，这一点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实在是后世的华为和大疆为国人做的科普. 晚上9点钟，顾维军准时来到了外交部，外交部大楼很多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自从72年开始，到现在74年，短短2年的时候，咱们已经同世界上大部分国家进行了建交。 还有一部分准备宣布建交。 不准备建交的也只是要么国家很小，还没有完全独立，要么是没什么经济实力，跟咱们没往来，想继续从台湾那骗点钱 外交部专门对外的电话间，当着记录员和转接员的面，顾维军请求拨通驻美联络处的电话。 此时与美帝或者欧洲的电话需要先连到香港，再从香港进行跨洲到欧美。 转接员一边呼叫香港一边还跟顾维军和记录员聊天，言语中满是兴奋之情，“听说去年咱们和小日本一起建设海底电缆，从上海南汇开始铺设。” “这条海底电缆联通了之后，咱们以后再跟国外驻外的同志们联络，就不用这么麻烦了，通话质量还不好！” “喂，香港嘛？给我转到美帝，对，电话001202” 也真够费事的，足足连了能有半分钟，才连到驻美联络处。 “喂，我是顾维军，请问黄大使在嘛？请黄大使接电话。” 虽然知道通话质量差，但是也真没想到这么差，杂音的“滋啦”声，不断于耳，感觉比正常的说话声音都大，电话这头的顾维军只能是大喊。 “好的，稍等！”对面也同样的大喊着回复。 大概等了2分钟，黄大使在那边接到了电话，“维军吗？” “黄大使，一切顺利，请您联系下珍.茜宝，让她带着律师，4月中旬来参加广交会！” “哦，好的，好的！” “我这就里联系她！” “还有么？” “还有让珍.茜宝，通知下法国的康斯坦丝和凯瑟琳，让她们也一同4月份的时候来！” “可以先到京城，参观旅游” 对面的黄大使停顿了几秒钟，“知道了！” 第462章 争一争 第462章 争一争 真的不怪顾维军一定要喊上康斯坦丝和凯瑟琳，关键是后面不是他还搞出来一个光纤和计算机网络的项目么？ 倒不是顾维军担心邮电部的几个科研院所研究不出来，可是按照投入的资金情况来看，自己多投一点，是不是研究速度会快一些呢？ 再有，刚刚转接员说的中日海底电缆，未来肯定要被光纤所替代的。 所以现在就支持国内开始研究光纤，也是一步好棋啊，再加上还有通信设备呢？ 顾维军也不是为了抢后世任老爷子的饭碗，而是计算机程控咱们虽然现在就开始研究了，是一直不太重视呢？还是80年代的时候也被下马了呢？ 80年代被下马的科研项目实在是太多了，估计这个邮电部的程控都排不上号 要知道任老爷子从90年代开始研究程控交换机的时候，国内基本上所有的邮电电信部门的交换机可都是国外的，西门子、爱立信、摩托罗拉. 另外，喊上法国的康斯坦丝和凯瑟琳，也是因为想到了后世的法国通信巨头阿尔卡特。 咱们与法国的关系一直保持良好，可以同步进行技术引进或者研发嘛。搭上这个顺风车，自己在法国和香港的资产不也有高科技的用武之地了？ 总比后世香江的转型被李氏父子玩成了数码地产好吧？ 总之，虽然顾维军不在香江，但是香江一定流传着他的传说，就一句话：有钱！ 香港置地，怡和集体，想要卖楼，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凯瑟琳代表的资本 虽然凯瑟琳出演花瓶本身就是本色出演，但是怡和和置地肯定赚，但是顾维军和凯瑟琳也肯定不亏啊 买楼的差价，从股市里不是洒洒水就赚出来了？更别提怡和和置地的楼，都是中环的好地段 装修后直接出租，现金流好的是一塌糊涂，反正盖楼凯瑟琳不会，都交给了陈华亭去操作，但是搞出租这么简单的商业模式，做到极致，也是叱咤香江的地产大佬一枚。 几位欧美的事业女性的速度很快，仅仅是三天后的3月25日，康斯坦丝和凯瑟琳就抵达了京城。 这次她们俩入驻的是北京饭店，北京饭店已经在今年完成了改建，变成了一座高达19层，有744个房间的豪华饭店。 两女直接订了两套总统套，将一整层都包下来，有钱，就是这么豪横。 这两位事业女性的地位现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虽然从做生丝贸易开始起家，但是随之后面的服装和地产两个产业的发力，现在也是商业大亨，团队配置也非常多，随行的管家、秘书、女仆，还有保镖等。 “很可惜，中国没有开放房地产的买卖，不然，我是很想在中国的几个城市里买几所房子，可以没事的时候带孩子们多来住一住。” 康斯坦丝摇曳身姿款款走来，依偎在顾维军身侧，懒散的回应，“孩子们都大了，大的去跟着学校里的玩伴做什么春季的游学。” “那边的气候好” “小的这次想跟来，不过我担心京城春天的柳絮对孩子们的呼吸系统不好，等再过几天，让她们直接到广州。” 当然，保镖在国内肯定是没有武器的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就看谁的血厚. “亲爱的，这次怎么这么急喊我们过来？”康斯坦丝穿着丝绸的露肩睡衣，露出半拉胸前的凶器，摇晃着手里的葡萄酒，刚刚做过一场剧烈的三人运动后，脸上的红润还未消减。 “还一定不要我们派人跟着。” 顾维军赤裸着上身，依旧健美的体型让康斯坦丝和凯瑟琳迷恋不已，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康斯坦丝坐过来，“这次怎么没带孩子们过来？” 康斯坦丝举着酒杯指了指总统套，“酒店总归没有自己的房子布置起来更舒服” “你们俩聊什么呢？”凯瑟琳也穿着同款的丝绸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正擦干自己的头发，直接坐到了顾问及的另一侧，将毛巾随手一丢，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哦，聊孩子呢？” 一提起孩子，凯瑟琳就皱起了眉头，无奈的叹气，“大的已经快10岁了，多亏了有康斯坦丝在管教着他们，现在我说话他们已经不听了.” “时不时的就冒出奇怪的想法，比如一定要在家里挖出来一个水帘洞？” “准备躲在里面当猴子？” 顾维军哑然而笑，重重的拍了一下凯瑟琳的屁股，“只要孩子们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品德上优秀，就可以了！” “偶尔有点玩闹也是正常的，如果一天天的不玩闹，反而像个小大人似的，那才是灾难” “再说，你忘记了我们中国有一本描写神话的《西游记》？” “儿子们这是要做孙大圣啊！哈哈.” 哪个少年没有过一个美猴王的梦想呢？他也有！ 等这个时代央视拍摄《西游记》的时候，他一定投个几百万进去，让这部优秀的电视剧更超前世 不过女儿国国王已经被自己成功的娶回了家，这种心理满足感却无人可知，也是一种遗憾啊，要不要自己推动一把呢？还是算了顺其自然吧 “亲爱的，你还没说这么急着找我们来是什么事情呢？要知道没几天就4月份了，到时候我们自然就会来的。”凯瑟琳靠在顾维军的胸膛上不断的呵着气。 “哦，我刚刚在国内搞定了一项对外技术合作的政策项目。”顾维军把自己美国公司投钱，让国内进行芯片和计算机技术研究的项目大致讲了一遍。 “但是，其实还有一个很好的方向，那就是光纤和计算机网络。而且对伱们俩来说是更具有优势的。” “光纤本来就是香港大学的高琨提出来的，他自身也有相关的研究，你们可以直接去香港大学跟他谈合作；另外在计算机网络这块美军内部叫“阿帕网”。” “我记得伽利略中心好像就有人在尝试着做，我觉得你们可以联合法国的伽利略中心，再同时投钱到国内一起做；” “最后就是基于这两个大的技术方向的产业应用，比如在通信产业，你们还可以联合法国的阿尔卡特与中国的邮电部。” “这些未来的技术产业，只要有一个抓住了。” “呵呵，世界首富不好说，法国首富还是可以争一争的” 第463章 隐忧 第463章 隐忧 “叮”三个酒杯轻碰到一起，法国波尔多地区的玛歌红酒的香气随着酒液的波动四溢. 虽然刚刚顾维军对这些技术的前景描绘的特别美好，但是康斯坦丝却依然很冷静，抿了一口红酒，充分的感受着红酒对口腔味蕾的刺激后，帮着顾维军点上了一支雪茄，塞到他的嘴巴里。 “亲爱的，你说的这些技术听起来很美好！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却有一个我们无法避免的弊端，”康斯坦丝直言不讳的讲出了自己的担忧，“那就是最终的技术，其实不是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的。” “无论是香港大学的高琨博士，还是法国的阿尔卡特，最后中国的邮电部.” “无论哪个人或者机构，都有实力一脚踢开我们。” 康斯坦丝耸耸肩，“即使我们参与了投资，”又轻抿了一口红酒，“那又能怎么样呢？” “当利益足够大，我们要么先出局，要么被牺牲” “不会有例外的。” “哈哈！”顾维军听了康斯坦丝的论断之后开始的大笑，将其拥在怀里痛吻，直到后者喘不过气才松开她，“亲爱的，我们的家族能在法国和欧洲占有一席之地，康斯坦丝你的冷静才是最主要的。” “为什么密特朗都要来中国？” 康斯坦丝也是如此，媚眼如丝的贴上来，轻轻的放好红酒，不断的用手心感受着顾维军胸腹部的肌肉线条。 顾维军的意气风发和披靡的眼神直接让康斯坦丝和凯瑟琳腿软了刚刚恢复了一点体力的凯瑟琳，直接用鼻子发出腻腻的声音，“亲爱的”并用头发不断的摩擦。 “现在这话，我也只跟你说说，我有一位清华的学长，姓胡，现在在水利部门工作。” “我每年，只要有时间，都会去探望他，一起喝点酒，怀念过去，畅想未来” 康斯坦丝猛的坐正了身体，“亲爱的，伱是说？” “密特朗去年为了区区一个大化肥的化工装置，就1000万美元的合同差价，特意9月份的时候来中国，找领导谈，请求我们让步这1000万美元的合同额。” “不”顾维军恣意的将雪茄烟喷到康斯坦丝脸上，“我什么都没说” “至于法国，你们是资本主义国家啊！难道有些事情还需要我去说直白么？” “所以，我很早就注意在国内培养自己的人脉圈子。” “才1000万美元啊，你们俩觉得是非常大的数额么？” “没错，利益足够大的时候，除非是国内现在的状况，不然就如同小儿闹市持金，无论谁有能力，都会将金子抢走。” 虽然无论是凯瑟琳也好，康斯坦丝也要，已经年满30岁，但是岁月仿佛只增添了她们二人的魅力和韵味，而不失其娇嫩和细腻。 很快，顾维军变身孙大圣，狠狠的教训这两个女妖精. 总统套内响起了震天的呼喊声. 邮电部，钟首长看着面前的顾维军，又低头看看他刚刚递给自己的报告.不自觉的就拿起一支烟点上，陷入了沉思. 事情么，肯定是好事情，毕竟跟法国的公司合作，既有足够的资金用于国内的通讯研究，也有技术的引进和学习。 而且钟首长也知道，政务院前不久刚刚审批发文同意半导体所牵头，京城无线电厂与一家美国公司的委托技术开发和后续的生产。 只是通讯领域毕竟是带有一定保密性质，跟国外公司合作会不会有安全上的问题呢？ 这家法国公司会不会趁机安排一些有不良目的的人进入单位内部呢？ 美国公司是光出钱，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 钟首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让自己更精神一些，斟酌着向顾维军提出自己的建议：“维军同志，我原则上是同意与法国公司的合作的。” “尤其是这家法国公司一直以来与我国保持着良好的贸易记录。” “帮助我国的生丝和棉纺布料出口创汇。” “但是这里面提到这家公司主要是做一位中间的联络者，一边是法国的通讯公司，一边是我们；还要一起联合研究.” “这中间会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想法和要求呢？” 顾维军坐直的身体微微前倾，“比如？” “比如，会不会有对我们抱有不好意图的国家安排人进到我们的邮电系统内部，窃取一些信息呢？” 顾维军愕然，无论如何他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原因也很简单，咱们的技术比不上国外，国外怎么投咱们的技术？ 不过后来一想，钟首长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通讯领域事关着国家的一部分机密，如果一些机密的信息尤其是事关军事领域或者是航空领域的泄露出去了。 那就不是小事情。 由此，顾维军突然间想到，后世的时候，国家应用在的通信领域的设备可都是国外的，还基本上以美日为主，这中间. 嘶，细极思恐啊. 顾维军皱着眉头，没想到是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良久之后，顾维军抬起头，“钟首长，这份报告也只是初步的一个意向。” “是法国公司提前来参加我国的广交会，我跟她们闲聊的时候才聊到的。” “如果我们国内有这个担忧的话，那我去问问，是不是也可以像美国公司一样，也只是仅出钱，然后后续的技术成果共享。” “好！”钟首长抚掌而笑，“维军同志，看来你的立场还是很坚定的！” “好，非常好！之前还有人在我前面说过你的立场问题无稽之谈啊！” “你能够抓住与外商来过年参加广交会这样一个机会，又争取到了国外的资金投入国内技术研发，这种事事为国争取利益的决心和行动，足以让国内一帮子说闲话的人闭嘴了！” 顾维军脸色浮起淡淡的微笑，好像丝毫都没受到钟首长话里传递出来的消息的影响，谦虚的回应：“为国奋斗，都是咱们的本职工作嘛。” “钟首长，同志们有些不同的想法，想必也是为了更好的监督我的工作嘛。” “我一定细心接收，未来更加努力的在本职工作上争取做到更多的成绩！” “钟首长，下周的春季广交会，您去广州参加么？” “广交会上，美国公司已经决定与我国签订正式的芯片和计算机合作开发协议了。” “您也可以去做个见证啊！” 第464章 我要多接戏 第464章 我要多接戏 任何一个项目的推进，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本来顾维军想着趁热打铁的撮合法国和国内邮电部在光纤和程控交换机，还有计算机网络这块的合作。 现在看来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原因除了钟首长刚刚表述的安全性的担忧之外，还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那就是邮电部内部的部门调控，之前是没有相应的研究部门和政策部门的。 现在有了新的行业发展方向，从政策上，还有行政的指导上都有缺失，所以又跟芯片和计算机的合作不一样，这些国内都是有现成的科研机构和生产机构的。 而无论是光纤还是程控交换机和计算机网络，都不是目前邮电部科研院所的研究方向。 这些科研院所的研究方向，更多的是无线方面的，例如载波通信。 离开了邮电部，顾维军就暂时将与邮电部合作的事情放到了脑后，开始积极的准备美国《水果公司》与京城无线电厂的签约仪式。 珍.茜宝也已经到京城了，直接入住了北京饭店的总统套，这就看出来康斯坦丝提前预定两套总统套的先见之处了。 刚好一套留给了珍.茜宝，还有.伊丽莎白.泰勒 顾维军是万万没想到泰勒竟然也跟来了？ “泰勒？呃.你今年不需要拍戏了？” 泰勒仿佛是一条美女蛇手脚并用的缠着顾维军，气息匀称后，轻轻的咬着他的耳朵，在其耳边轻轻的说出了心底的秘密：“哦，神秘而又强壮的东方男人！” 顾维军不自觉的想到了后世的一个梗，皇宫里好多妃子成天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皇帝找太医出了药方，10个精壮的男人。结果1一个月过后，后宫的嫔妃全部都肤色娇嫩红润照人。 “你已经深深的吸引了我！” “连我眼角的皱纹都消淡了很多！” 顾维军搂着刚刚做过运动，身上还大汗淋漓的泰勒，不断的轻抚着其后背，帮助泰勒舒缓刚刚的剧烈。 “伱就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 我擦我是被这个女魔头当做是保养青春的良药了么？ 泰勒在床上直起身，尽情的舒展着自己的曲线，用手扶了扶自己胸前的雄伟，骄傲的说：“看，现在这对大宝贝是多么的坚挺？” “呃~~~”顾维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你一个40多岁的欧美女性，早就过了保质期了好么？如果不关灯，我都不敢下嘴. “呵呵，”泰勒在其耳边继续轻笑，“你就没发现我的皮肤更加的紧致有弹性？” “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泰勒今年已经是40多岁了，最开始跟她发生关系，主要还是前世的思维作祟，著名的好莱坞女性巨星啊！所以顾维军直接忽略了其皮肤的松弛和眼角的皱眉. 没想动最后被其缠上了字面意义上的。 “我说怎么珍，一直以来的肌肤都如少女般的娇嫩，还骗我说这是因为东方皇室家族的保养秘方和化妆品的原因！” 皇帝大喜，然后太医指向这10个已经萎靡瘦弱的男人这些是药渣！ 我擦，难道我要成为药渣了么？不行，老子还得要加强锻炼，“洗澡水”还剩了那么多，自己最近学《太乙精华宗旨》和金刚功不能停啊. 珍.茜宝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赤裸着走出来，一拍泰勒的肩膀“啪”，“还不赶紧去洗澡，等下顾会带我们去这里的皇宫，保准你会大开眼界。” “等晚上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享受！” 泰勒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珍，你难道不知道隔壁还有两个同样饥渴的法国金发女郎也再等着顾的灌溉么？” “这种好男人，不抓紧时间享用怎么行？” “难道等他称软塌塌的面条？” 卧槽我这是被鄙视了？还软塌塌的面条？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顾维军一个鲤鱼打挺，将泰勒惊叫“啊”的再次掀翻，嘴角浮起露出一丝狞笑，“看来，你还真不清楚，我的称号：东方重炮！今天必须要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了！” 良久之后，珍.茜宝看着已经快成为一条死鱼的泰勒，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再次冲洗过后，穿好衣服，“泰勒，你继续休息吧？” “我和顾，还有康斯坦丝、凯瑟琳她们去逛街了。” “我可必须要跟你说，论美食，整个西方都是荒漠” 几天后，顾维军带着几女乘坐康斯坦丝的私人飞机，抵达了广州，这几天泰勒知道珍.茜宝还新注册了一个新的《水果公司》，并且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跟中国进行投资签约。 当即，泰勒就豪掷100万美元，强烈的要求加入。 “嘿，珍，你的男人现在也是我的男人，他在帮你赚钱，提高了我们演员的社会地位，那我也要！” “而且我建议，你可以拉拢更多的好莱坞的演员们。你知道的，这些人手里有点钱，可是要么被经纪公司给骗走了，要么被什么律师和理财顾问给骗走了。” “你也知道，有多少演员，等到老的时候，无戏可拍，连房租都付不出来了” 珍.茜宝思考了一会儿，这到是个很好的办法，她美目看向顾维军。 顾维军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能扩大公司的影响力，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股份的时候要提前说好，肯定不会放出去太多的股份的。” “另外，珍，你也可以再成立一家资产管理机构，专门帮助好莱坞的影星们理财.” 顾维军又转过来看向泰勒，“当然，泰勒，你是自己人，但是你这100万美元，《水果公司》最多，也就只能给你5%的股份，而且后续还会被稀释。” 泰勒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我，天呐，顾，你是个狠心的男人！我整个人都给你了，你却在公司的股份上要占我的便宜！” “100万美元啊，你要知道，很多公司一年都赚不到100万.” 顾维军不屑的撇了撇嘴，“那是他们，你知道《水果公司》我的目标是要在纽约上市的，市值怎么也得做到20亿美元以上。所以我是准备每年投入至少500万美元做研发，务必要做到公司的游戏产品一上市，就风靡整个美欧大陆！” “现在的美国的中年男人和青年人的娱乐活动太少了，我们要给他们提供优质的娱乐.泰勒，你想想清楚，再考虑是否要投这100万美元进来。” “不！我必须要投！”泰勒斩钉截铁，“为了你把握住你这个人，我也一定要投！” “大不了，今年我多接几部戏，把这100万赚回来” 第465章 集资才是硬道理 第465章 集资才是硬道理 泰勒的话倒是给顾维军提了一个很好的醒，用别人的钱赚钱才是高手啊！ 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光是珍.茜宝在美帝，康斯坦丝和凯瑟琳在法国和欧洲也同样如此啊！ 去往广州的私人飞机上，“康斯坦丝，艾玛和曼蒂最近跟你们俩联系多么？”顾维军不禁的想到在法国还跟自己有一腿的艾玛.皮埃和曼蒂.普罗沃斯特，她俩一个是爱马仕的皮埃家族的，一个是欧洲纺织大王普罗沃斯特家族的。 而康斯坦丝是格雷斯兰家族的，她们仨很早就是闺蜜，也曾一同与顾维军战斗过。 只不过艾玛和曼蒂不像是康斯坦丝，因为叛逆而离婚也公开的宣称脱离了家族。 康斯坦丝她母亲是格雷斯兰掌舵人，前60年代初才让位给弟弟，也同时把在家族企业中担任要职的康斯坦丝给赶了出来所以她才愤然离婚，直到64年遇到顾维军，才算是又重新发挥自己的商业天赋。 康斯坦丝翘着二郎腿，不屑的鄙视她们：“艾玛和曼蒂现在就跟那些庸俗的法国贵妇一样，都已经在咱们的《联合贸易公司》里占股了还不敢离婚！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又怀孕了。” “又没有感情，生孩子干嘛？都已经生了两个了.” “她们现在就期盼着生完孩子，然后赶紧过来找你美容.” “之前我们为了欧洲市场的生丝贸易，将《联合贸易公司》中的股份分散出去一部分，现在我们三个占的股份勉强也就53%了，现在欧洲一年7、8亿美元的生丝贸易，真正到我们手里的利润分红，一年也就是3000-4000万美元。” “你在欧洲能召集到多少人？来获取更多的资金来发展我们自己的产业！也可以拉拢更多的高端人士联合形成利益共同体。” 康斯坦丝说到这给顾维军飘了一个媚眼.“亲爱的，你要是肯跟我去欧洲生活，我保证，伱每晚上的经历都不一样.” “啊！” “啪！” “亲爱的，如果你肯献身的话，我相信多少数字都不成问题？”康斯坦丝妖艳的起身，一屁股坐到顾维军身上，双臂缠绕着他的脖子，“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呵，”康斯坦丝轻撩披肩的金发，眼中媚意浮现，扭动着从顾维军身上下来，给自己和他倒了一杯红酒，“叮”的碰杯后，摇了摇酒杯，鲜红的红酒映射着其眼中的不屑。 “还是算了吧！” “都说了谈正经事，怎么一聊就直奔下三路呢？”顾维军捏着康斯坦丝的下巴，“你这个妖精，你是想让我精尽而亡么？快点下去。” “说正经的呢！”顾维军没好气的训斥了她一句，“刚刚泰勒说的我想了一下。” “虽然我们达到了目的，把小日子的生丝出口挤出了欧洲市场，但是这是出让了我们自己的利益给她们，严格来讲，这是损失了我们应有的收益的！” “再说现在生丝贸易的收益，已经远远赶不上香江的纺织和服装厂，更加比不上香江地产的收益，这些产业每年给我们的利润贡献都是以亿论的，或者几或者是十几，甚至有几十的时候.” 边上的伊丽莎白.泰勒听的目瞪口呆，她还之前以为自己出了100万美元是个多么大的数目？ 没想到，边上这个妖艳的法国娘们，开口就是几千万美元，后面提到的什么服装和地产，利润更是高达上亿？她觉得这个单位肯定是美元，不然的话这个娘们不会说收益远远超出生丝贸易。 她之前是知道这两个法国娘们有钱的，不然也不会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 不过私人飞机而已，她也不是租不起 谁知道这两个法国娘们竟然真的这么有钱，仅仅是一个生丝贸易就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生丝贸易这么赚钱么？珍.茜宝不就是做的生丝贸易么？自己之前还以为她来中国就是谈生丝生意.整个北美一年的生丝销量也肯定不会少吧？那珍.茜宝的贸易公司自己能不能投钱进去？ 泰勒暗暗的咋舌，感情这里属自己最穷啊？ 不过泰勒眼珠一转，回美国老娘就去看医生，老娘这岁数还是能生的也不知道珍怎么不给顾再生一个？这种超级不可复制的资源遇到了还放手的都是蠢货。 不行，今天晚上得好好盘问她.光靠她自己一个人可经受不住顾炮火的猛烈，得靠自己帮忙分担。 边上顾维军和康斯坦丝的聊天还在继续，“康斯坦丝，你也是学过资本论的，资本主义国家每隔一段时间的经济危机对每家公司都是一个考验。” “那有什么？你以为我在香江就没跟着香江人学么？”康斯坦丝边摇晃着红酒边饮，“我们在香江的无论是纺织公司还是服装公司，又或者地产公司都是上市的。” “每年一部分分红之后，还会抓紧时间进行拆股，分股，你说的么？就看一个叫李半城的。他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除去分红这几年我们香江公司的账上，一直保持着大额的资金的” “呃”看来自己是说服不了康斯坦丝了，顾维军有些头痛，这娘们怎么就这么犟呢？像凯瑟琳多好？自己说什么是什么？ 不过如果像凯瑟琳，估计无论是生丝生意还是香江的生意的规模都发展不了这么大 不过香江的生意基础起步是靠着自己空间里那多达十几吨的现钞支撑起来的.尤其是地产，说白了，是洗钱，洗出来的产业。 现在是看不出来危机，可是以后呢？ 尤其是自己准备让她们继续向高科技产业倾斜，这技术投入可不是小数目啊？ 正所谓花无百日红，香江的纺织和服装产业总有消解的一天，后世不就如此么？当然房地产除外，这个产业以后还是要继续加码的。 可是无论是什么产业，总有低谷的时候吧？今年的地产行业不就是如此么？都跌了至少30%了. 总不能未来有一天自己把产业玩没了，要靠顾维军就去找出找银行的总部金库吧？也难变现啊。 不行，一定要说服康斯坦丝，顾维军拿定了念头，“康斯坦丝，香江是因为比较特殊的，李半城也是特殊的.不能做完普世的判断的。” “这些个传统行业还按照你的想法来。可我们前些时候谈的新科技行业，无论是光纤还是通讯产业，都依靠着大笔自己的技术研究。” “这也是我为什么让珍将资金投向中国的科学院，因为这边的成本低的难以置信，出成绩又会超出想象的快。” “这里将是我们家族事业的压舱石！” “康斯坦丝，高科技的投入代表着风险，风险是需要分散的又能利用法国或欧洲的资金，又能拉拢一部分的高端人脉，何乐而不为呢？” 第466章 签约仪式 第466章 签约仪式 “这”康斯坦丝看着顾维军信誓旦旦的，心底的想法有些松动。 从认识顾维军到现在，他还从来没出过失误呢？ 他不仅仅是自己的爱人，孩子的父亲，还是自己有力的依靠，是实现自己商业梦想的发动机 康斯坦丝低头深思了一会儿，稍后便笑颜若花的抬头，“是我想岔了，总想着自己的利益，而没有考虑到风险。” “亲爱的，我这次回到法国之后，就举办酒会，将要进军科技领域的消息放出来，然后进行大规模的融资。” “不过，中国这边的步伐，你可要加快啊！” 康斯坦丝不经意的瞥了珍和泰勒一眼，“我可不想美国的计算机都已经上市销售了，我们这边的合作还没有什么消息.” “哈哈，不会的。”顾维军见康斯坦丝终于听劝，心情大好，点燃一根雪茄，“对发展，我敢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中国这样强烈的决心和信心。” “短短见过几十年的成绩，你也见到一部分了。” “就算是代表高科技之一的芯片和计算机行业，中国也形成了非常深厚的基础。” “机会，只要有一个机会就会立刻一飞冲天！” 那边的珍仿佛还在研究着顾维军写的合同协议模版，看都没看这边，而泰勒悄悄的捅了捅她，她也不为所动，气的泰勒自己咬牙切齿，怎么连争宠都不会呢？ 这个妹妹自己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啊. 私人飞机很快就降落到了广州，一行人直接入住了广州爱群大酒店。 共有27层，在67年广州宾馆未建成前一直是华南地区的第一高楼。 “放心，我不会厚此薄彼的”顾维军一把将康斯坦丝拉到怀里，轻声的在其耳边说。 爱群大酒店有着旋转餐厅，就算是不住店，来餐厅用餐，欣赏着日落和珠江的美景也是人生乐事。 因为这是美国《水果公司》与京城无线电厂，正式签约的好日子。 虽然是俊男美女的组合，但是实在是顾维军作为中国人，又被几位风情万种的欧美女性如同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心，实在是吸睛. 顾维军的脸皮已经锻炼的十分强大，反正有人问，自己就是在做外交接待，至于欧美女性为什么挨着自己这么近？动作又这么暧昧？那更好解释：自己这是为了祖国牺牲了色相啊？ 爱群大酒店在越秀区沿江路，酒店正对着珠江，景色十分之怡人，爱群大酒店是37年建成的，是美式摩天大楼设计风格的，纯钢骑楼结构建筑，内部的装修部件，包括扶梯和木头等都完全自美国进口。 有谁能懂自己的苦 是日，4月18号，这是一个好日子，起义路1号的中国出口商品陈列馆布置的比往日来更加的喜庆。 顾维军一行人来到餐厅的时候，顿时吸引了所有就餐人员的目光，正值广交会，好多的国外人士和国内的陪同工作人员，翻译等都在这用餐。 “今天.” 照旧的各级领导讲话，之后珍.茜宝也是入乡随俗，拿着顾维军提前写给她的演讲稿，老老实实的念着：“非常感谢政府、党给我们《水果公司》的政策指导和支持。” “我们一定遵守.法制法规！” “抛弃资本主义的劣根性。” “不逃税漏税！” “不行贿！” “不做私下交易.” 最后的这三个不，还特意用的中文，更是赢得了阵阵轰天热烈的掌声。 看，这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家，来咱们社会主义中国，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思想上的改造。 当在律师的指点下，珍.茜宝郑重的在合作协议上签字并交换了文件后，双方握手又是一阵掌声；珍.茜宝拿着一张发大的香江中国银行支票，上写着50万美元，现场沸腾了！ 卧槽，这个美国娘们这么敢干？她就不怕这些钱直接打水漂了？ 卧槽，还得是美国人啊，咱们来中国采购商品都得是见到实物，而且最多30%的合同首付，甚至没有美国佬直接就大手笔啊，还是提前一年下订单。 卧槽，美国佬这是要干嘛？这是要支持中国的科技产业么？难道不知道这些属于巴统范畴么？不过.美国佬能这么干，我们能不能也这么干呢？ 当《芯片和计算机委托加工协议》签订并形势的提供了第一笔的资金后，所有来广交会的国外厂商都疯狂了 这种新的商业模式，大大的展开了他们的思维模式，原来我们不仅可以买现货，还可以提前下订单直接提自己的标准和要求啊. 什么？你们现在的机械做不了这么复杂的图形？好办，我帮伱们买加工设备怎么样？当做预付嘛. 什么？你们的染色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好办，我帮你们买染料怎么样？当首付款嘛. 什么？你们的加工实力不能及时供货？好办？缺什么加工设备，我提前给你们买？ 总之，凡是能这个年代来到中国参加广交会的，就没有几个脑子死板，胆子小的。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浑水摸鱼的，竟然提出了，先提货后付款的要求，结果直接被负责的商务人员和对外贸易部给无视了.想什么呢？空手套白狼，到我们这来了？ 不知道，空手套白狼是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么？ 还有，发现了中国银行这一个金融渠道，想要提前做贷款的 总之，今年的广交会，比往届的更加活跃，最终半个月的广交会结束后，竟然达到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成交额，足足增加了50%，快达到了30亿美元。 这一次的春交会就达到了往年一年的成交额，圆满的达成了出口创汇任务。 “珍女士，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信任，首先是将这么一大笔款项存入了中国银行；” “而且首笔的资金这么爽快的划拨给了我们国内的工厂账户。” “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给您带来最丰厚的收益！” “当然！”珍.茜宝轻轻的与方首长碰杯，红色嘴唇在酒杯上轻轻一沾，“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而且”珍.茜宝的美目不由自主的飘向了顾维军，“谁让你们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外交官呢？” “哈哈.没错！” 第467章 离别总在雨天 第467章 离别总在雨天 清明时节雨纷纷，虽然已经过了清明，已经是4月底，但是京城还是飘起了绵绵的细雨，让整座京城都沉浸在春天的喜悦和清新的空气中。 但是，顾维军又要出发去美帝了 因为广交会的原因，顾维军不得已缺席了自己在国内的长子顾建彰的满月酒，小名：团团。 没错，顾维军大儿子起名字的过程可谓是惊心动魄，最终还是顾维军做主取中，双方父亲各出了一个字：顾爸出了一个建设的建；岳丈出了一个彰显的彰. 回到京城后不出所料的被顾妈一顿数落. 但是没办法，半导体所也好，京城无线电厂也好，对外贸易部也好.都等着这个合作协议的签约呢，总不能真的像计算机所的某位柳姓研究员说的，怎么你顾维军生孩子比国家发展还要重要吧？ 家人都知道离别在即，所以特地把时间留给顾维军和朱琳这小两口。 朱琳已经出了月子，在她做月子的时候，顾维军特意给她配了中药补气血的方子：八珍汤。 所以此时的朱琳虽然脸部依然圆润，身形饱满，但是肌肤红润、光泽，犹如牡丹，更增添了其国色天香的气质和韵味。 朱琳轻靠在顾维军的怀里，两人一起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维军，你说团团长大了会不会跟你一样？” “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工作上都会特别的优秀？” 顾维军轻吻着爱妻的额头，又用下巴抵着微笑：“小琳，咱们对孩子不要现在就有那么高的期望值。” “只要孩子健康的长大，思想品德过关，就都是咱们的好孩子。” “至于未来会不会成材，那就要靠怎么定义了？” “无论是未来你想继续做舞蹈演员，还是像白杨阿姨一样做一个文艺工作者，我都支持你！” “而且”顾维军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讲出了心底的话：“小琳，我们还年轻，虽然你也已经当妈妈了，但是也没有必要放弃自己的理想。” “.”朱琳也是认同的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带着一丝憧憬和羞涩的说：“我其实是希望他未来还可以做演员，做一名文艺工作者。” “我们俩未来多生几个孩子，等他们长大了，总会有人想当家和演员的。” “只是我知道我没有杨沫阿姨那么好的文化功底，写不了这么震撼人心的。” “伱没看现在有多少人，以做国家工人为荣？” “回来拿着照片给他说：爸爸，你看，我是工人啦！特别的自豪！” “嗯，无论未来儿子做什么，只要是正途，我们俩支持就好。”顾维军将朱琳搂进怀里，面带幸福的微笑：“趁着现在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才刚刚发布，咱们还可以多生。” “到时候，你的希望就能达成了.” “我是特别的崇拜白杨阿姨的，她演的《一江春水向东流》和《冬梅》我都看了好多遍当然杨沫阿姨我也是非常崇拜，《青春之歌》我也看了好多遍。” “我接触的咱们国家的一位统计学家，李教授，跟我聊天的时候讲起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刚刚被分配到一个工厂当工人，第一天上班发了一套工服之后，在他知道之前，第一时间就去照相馆照了个相。” “照相馆的师傅对她说：你现在是国家的主人了！” 朱琳的人生轨迹已经被自己变化了，早早的生子，那未来拍《西游记》的时候，女儿国国王还会找她么？ 未来朱琳能被国内的大众记住的角色，好像就这么一个？如果没有了代表作，那对朱琳会不会有点残忍呢？ 总不能自己外面彩旗飘飘，反而让朱琳一味的为家庭付出，把她拘禁在家庭生活中吧？ “真的？”朱琳听到丈夫顾维军这么说，立刻兴奋的直起身，双眸含情的盯着他：“维军，你真好！” 朱琳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 只可惜虽然朱琳出了月子，但为了她的身体，还不到能行房事的时候，顾维军只能是强忍着自己的火气，用力压了压. 朱琳轻笑了几声，附耳在顾维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又用目光示意了西屋 顾维军仰天长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临行当日的白天上午，顾维军又去了半导体所，“林所，国家拨付的研究资金已经到账了吧？” “怎么样？美帝《水果公司》提出的芯片技术标准，还有存储器的容量，您觉得要求高么？” 林老太太不耐烦的一摆手：“有跟你聊天的这么个工夫，我都能记录一项数据了！” “走，我带你去看看咱们所新开展的几项研究！” 林老太太带着顾维军先去了光刻机项目组，隔着一个大玻璃就对里面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喊：“学武，上海光学精密那边送来的透镜和反射镜，你做过测试了么？” “精度怎么样？能不能保证你这边复刻出英特尔4004芯片？” 王学武跟旁边配合试验的研究人员轻声说了几句，然后走到玻璃前，也不摘口罩，同样大声的回复着：“复制4004精度上没问题，但是8008还不行，我已经致电上海光学了，要求他们制造精度更高的镜片。” “我们正在研究新的配套的曝光平台和运动控制系统，还有自动定位系统” “我们的目标是工业化大生产，实验室里好复制，但是工业化的标准生产，我们需要再多次的实验验证，这个周期会非常长，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会几个月，甚至是1年以上。” “另外，现在我们看了国外的杂志后，咱们的接触式光刻机已经落后了，开会的时候，黄令仪说我们直接起步就研制分布式的光刻机。” “我认为这个建议非常好，”王学武指了指刚刚的研究院，“黄令仪已经开始做设计图纸了。” “好了，你去忙吧！”林老太太眼睛横了顾维军一眼，继续带他去其他的楼层，有研究存储的，有研究集成电路的，还有研究编程操作系统的，还有编程游戏的。 存储器由由王守觉教授牵头，也是在一个干净的玻璃房内，隔着玻璃聊了几句，知道现在已经开始研究16K的储存容量了，并同步开始32K。 当然，现在研究的操作系统和编程游戏，都是基于珍.茜宝从美国带过来的计算机和零部件作为样本进行的。 “现在满意了吧？”林老太太鼻子一“哼”，“我就知道资本家们肯定得时时想要盯着进度，你去美帝的时候跟对方交流，肯定得说一些咱们的研究情况。” “好了，你就别在这耽误我们做研究了，如果研究缺钱了我会打电话给驻美联络处。” “我跟你讲，你必须把后续的研究资金给我保证好了，别半路让美帝的资本家撂挑子！” 顾维军不禁为林老太太的直爽感到莞尔，要钱要的这个理直气壮啊。 “行，我保证忽悠美帝的资本家一直投钱给您做研发！” “什么叫给我？” “是给咱们国内的计算机行业！” 第468章 信息安全也是刻不容缓的 第468章 信息安全也是刻不容缓的 离开了半导体所，顾维军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邮电部。 在美帝《水果公司》与京城无线电厂签订了委托开发和加工的协议之后，邮电部也开会进行了多轮的讨论。 其实核心还是关注在一个问题上：安全！ 西安邮电研究所四所的所长是完全赞成合作的：“既然国内已经有先例了，那咱们的步子是不是也可以迈出去？如果只是双方的技术研究的话，应该不存在泄密的问题。” “而且只要咱们按照对方的说法，咱们国内的技术本来就落后于法国的通讯技术，何来技术保密呢？” “合作后，我们可以充分的利用国外的资金和技术做参考，大力的发展咱们国家的邮电通讯技术。” 而京城邮电科学院则是持反方观点：“我提的不是技术泄露，而是咱们的通信内容泄露。” “你也说了，咱们的技术是落后与国外的。” “如果对方在我们的程控交换机里设置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后门呢？会不会造成我们的通信资料被窃取呢？她们是支持我们国内的研究没错。” “但她们的目的是计算机的程控交换机研究出来之后，是要求在香港进行生产，并且也要卖到咱们国内来。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谋划呢？” “为什么不学美帝跟半导体所和无线电厂的合作呢？全部国内生产？这不也是加强我们的生产技术的好机会么？” “我倒是可以强行下令进行合作，但是同志们带着情绪工作，能有好的成果么？” “只偷钱给我们做研究呢？” 顾维军也很为难，之前他为了睡服康斯坦丝投资国内的通信技术，花费了多少体力，消耗了多少精力？ 可康斯坦丝本来就是一位商业女强人，一直以来都有着自己的主见，虽然同意了，但是又找到法国的相关大学教授等给她行业报告；并且还联系到了阿尔卡特一位副董事长的夫人，又与阿尔卡特的技术官员进行了咨询。 “.”钟首长中间停顿了一会儿，再次提到了进出资金的想法：“维军同志，为什么法国的资本家就不同意像美帝一样？” “可是她们说的也没错啊，现在香江的电子产业发展很快，配到的零部件成本相比国内是低很多的，更有利于交换机的组装生产啊.” “我今天晚上的飞机飞往美帝，下次再回国，估计要几个月以后了，如果邮电部有了结论，我就在美帝联系法国的《联合贸易公司》。” 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最好的合作就是购买阿尔卡特的技术，然后再继续深入研究，因为阿尔卡特公司已经有非常成熟的计算机程控交换机了。 “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推进咱们国内通信技术的发展。” “尤其是技术研究上，更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钟首长疲惫的摘下眼镜，“现在部里面两方的态度都很坚决，难以弥合.” 尽管顾维军安排了跟康斯坦丝直接的谈判，但是，邮电部的内部就迟迟的没有达成一致. 顾维军虽然心中着急，也无可奈何，钟首长办公室，“钟首长，我们邮电部还是没有形成最终的结论么？” 第一代的技术完全可以出售。 而且鉴于中国目前通信产业的落后，和技术配套的不完整，法国的大学教授建议将研究机构设置在香江，避免巴统协定的同时，既可以便捷组建生产配套，又可以进行全球出售。 所以，双方就卡在这了. “钟首长，我跟对方沟通过是否仅进行投资的问题。” “但是对方给我的回答是：第一、我们现在连计算机程控交换机的基础都没有，等我们国内研制出来以后，那国外说不定都已经实现了第三代计算机程控交换机的大规模应用？” “那研究出来的程控交换机除了国内，还有地方可以出售，以便回收研发资金么？” “如果无法收回投资成本，那投资的意义在哪呢？技术是需要持续性的投入的，一直往水里扔钱么？” “第二、既然法国的阿尔卡特集团都已经同意出售第一代的计算机程控交换技术，就算是不通过《联合贸易公司》，那可否由邮电部单独的采购后，她们再进行投资呢？” “这样既可以保证技术不会落后太多，研发出来的新技术就可以在国外的市场和国内的市场同步销售，也会很好的完成投资的回报。” “说不定还可以有一定的营利，这对国内来说也是好事情吧？毕竟配套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国内工厂的。” “第三、《联合贸易公司》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一点，香江现在虽然由英吉利代为管理，但他是中国的，为什么仅仅是将工厂设置在香江，邮电部门就会有这么多的顾虑么？” “难道咱们国内不了解巴黎有个巴统协会么？” “不知道这个协会对社会主义国家一直实行技术上的各种限制么？” 顾维军连珠炮似的讲完这些话后，钟首长紧锁眉头，拿香烟的手，来回的拿起、放下，顾维军说的有道理么？有道理，但是“维军同志，你也知道反对的同志们核心反对的观点是担心在香港生产的程控交换机被人偷偷的布置了后门。” “可以轻而易举的窃据到我国的信息” “这一点我们没有办法跟法国《联合贸易公司》的两位老板明讲，但你是知道的.” “维军同志，难道伱就不能通过你个人对这两位法国女性的影响，来达到与美帝《水果公司》一样，只投钱么？” 顾维军当然可以强制性的继续让康斯坦丝与邮电部合作进投资法郎，就算是再退一步，用他自己的账户里的钱来对国内进行投资也没问题啊。 但是他对邮电部目前内部的争论感到担忧啊。 这些反对的人反对的是单纯的技术问题么？他对此表示疑虑 顾维军也同样的紧皱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谨慎的组织语言：“钟首长，我问个问题。” “你说。” “假使啊，假使法国的《联合贸易公司》将阿尔卡特的过时技术买回来了，供我们国内研究，咱们研究也出成果了，也可以生产出来对外出售了” “那时候咱们邮电部肯定是第一时间使用我们自身研究出来的产品吧？” “那现在有的同志，会不会也担心我们出售的程控交换机被人破解呢？” “会不会担心被人破解后，也同样的造成国内的信息泄露呢？” “这” 第469章 以待来日吧 第469章 以待来日吧 顾维军的问题其实很尖锐，核心还是目前邮电部里面，拿着安全问题做文章的那一拨人 其实钟首长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不一定都那么的纯粹。 如果是法国的公司也学着美国公司进出钱，那这里面可操控的余地就太大了，不说别的，就一个外汇的兑换，就能获得不知道多少人的人情。 72年的时候，国家要引进技术设备，放开出国考察，一下子涌出钱多少人？仅仅一年的时候就出去130多个考察团队！ 都是做考察的么？ 这里面有多少家属和陪同人员呢？ 还有，如果仅出钱的话，各个科研研究所是不是也要跟部里面不断的打资金申请呢？ 这中间，可不可以换取一些政治上或者人员安排上的交换呢？ 不能细想，只要一细想，这里面说不定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污秽思想！ 钟首长是非常希望能将这个技术合作进行推进的，这是对国家通信技术提高的多好的机会！即使部里面有些人的思想不正，但是只要投资到位，相信我们国内的通信技术研发人员，一定在通信领域有着飞快的建树和提高！ 还是主席说的好啊，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邮电部现在是不是就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了？ 钟首长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郑重的回答顾维军：“维军同志，我会继续统一部里各位同志的思想，提高我国的通信技术，为更多的广大群众服务，是我们邮电部所有人的目标和方向。” 然后直接叫了一辆黑哥司机的出租车，“索罗大厦！” “嘿，兄弟，曼哈顿的索罗大厦？”黑哥用中央的后视镜看着虽然看不出衣服名牌，但明显很贵的衣服；抬手看时间的时候露出的手表表盘，也是花里胡哨的，大圈套着小圈，颜色还特别漂亮，肯定也是名表，很贵。 “所以，他们认为，只要是投入资金之后，我们国内的芯片和计算机技术就会有一个飞快的提高。” “除了内部的研讨会，我也会组织同志们跟国家的经委、计委、四机部、对外贸易部、华润公司等联合组织会议讨论。” 所以钟首长斟酌了一会儿又接着发问：“维军同志，我问一句题外的话。” 但是一部分大使宁愿自己累一点，也要给国家节省外汇，而另一部分则是利用差额的部分补贴家用. 纽约肯尼迪机场，下了飞机之后，顾维军过了出站口，先到了洗手间更换了一身衣服，西装革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的出众。 “为什么美帝的公司就肯将真金白银投入到我们国内的芯片和计算机领域，而法国公司就一直不肯呢？” “相信同志们一定会有一个深刻的认知，最终内部达成一致，同意与法国公司的技术和生产合作。” “咱们国内的芯片和计算机技术的发展，没有比美帝慢多少，而且我们发展的时间其实是很短暂的，又没有强有力的资金支持就发展的这么好。” “再者，她们也是知道我们国内的芯片和计算机领域的专家的，比如林兰英教授，王学武教授等，还有华罗庚教授。” 顾维军苦笑着回应：“因为美帝公司之前也对我们国内的计算机领域的研究发展有过调查研究啊。” 顾维军站了起来向钟首长告辞：“非常感谢钟首长的时间，我马上就要去首都机场了，我也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收到您的最新指示！” “她们是知道这些可敬的科学家的.” “必要的时候，也会组织同志们出国考察。”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顾维军还是对邮电部的讨论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又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经济舱，无论是顾维军的级别，还是国家对驻外人员的机票补助，都是按照经济舱来的，就算是大使级别，也是乘坐经济舱，虽然可以提供商务舱。 顾维军的这一番话，让钟首长的脸上隐隐的都挂不住，这不是明说邮电部研究所里的人，不光是技术不行，好像人品也.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美帝的资本家也不是胡乱的来国内撒钱的，资本家不愧是资本家啊这表面上大方，实际上可能已经将各种情况调查清楚了。 “当然，我赶时间，请帮忙快一些！” “哈哈，没问题，兄弟！你要知道，所有乘坐过我车的人，都叫我超级快的塞斯！” “没错，超级快！” 黑哥塞斯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跟顾维军吹牛，“兄弟，看样子你是在华尔街那边上班的吧？那边住的可都是有钱人？” “你是日本人？” “不是？” “韩国人？” “也不是！” “哦，天呐，我难道竟然拉了一位外星的客人么？” “我是中国人！” “中国？在哪里的？” 带着民族自尊的顾维军详细的解释了一遍：“东方的巨龙、亚洲的霸主，华夏5000年文明的传承者.” “哦，天呐，我知道了，是滋润东方的毛的国家么？” 黑哥塞斯兴奋的双手猛的敲击方向盘：“我知道的！对的，我就是知道的！” “东方的巨人的国家！” “哇哦！” “兄弟，伱知道么？” “我们黑豹，每天晚上都会组织人一起学习毛的文章.可惜的是毛的文章实在是太难懂了！” “我们就学会了一个游击战” “敌人来了我就走了，敌人走了我就来了，敌人厉害了我就闪，敌人太弱了我就打他.看，我学的多好！” 黑哥塞斯通过后视镜看着两边嘴角上扬的顾维军，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一个想法：“嘿，兄弟，看着你和毛是一个国家的人的份上，这趟我不收你的钱了” “不，这是你的劳动，你学习了毛的文章，你应该知道，劳动创造的价值是不能被忽略的。”顾维军又不差这么点钱，他还准备多给一点小费给这位黑哥。 就冲他学习毛选的这股劲儿，顾维军也得多给小费。论游击战人家可是大致的说出来了 “不，不！”黑哥塞斯脑袋晃动的跟拨浪鼓，“我不需要你的钱，不过你可以用另一个方式来支付我的报酬？” “哦？”顾维军顿时来了兴致，“什么呢？” “先生，”黑哥塞斯难得的用一本正经的态度和称呼来对待顾维军：“你可以抽时间来给我们讲讲毛的文章么？” “哦？你确定？要我讲解毛的文章？” “你就不怕我不懂，或者根本讲的不对？” “不会的，先生！”黑哥态度严肃的回答：“我看人非常准的，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又来自中国，肯定非常了解毛的文章！不然的话，黄皮肤的人在美国，可没有那么的好混！” “尤其是在华尔街！” 第470章 竟然不是开玩笑 第470章 竟然不是开玩笑 “哦？”顾维军从后座看着一本正经表情严肃的黑哥塞斯，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们真的要听？” “当然！” “先生，我不是开玩笑！” 顾维军思索了一会儿，倒也不是不行，自己在纽约还可以再待几天，要把《水果公司》的事情跟珍.茜宝一一安排好，还有就是伊丽莎白.泰勒说的建立一个专门的投资公司，从好莱坞明星那里集资的事情也要梳理一下。 虽然说现在的好莱坞明星群体还没有到达后世的动辄几亿美元的身家，但是这个时候几百万美元对这些人来讲还是问题不大的. “那好，不过我现在有事情，我的居住地址你知道的，你给我一个电话，我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好之后联系伱？” “真的，那太好了。” “先生，您等下，”黑哥塞斯在等红灯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打开副驾驶的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本子和笔，撕下来一张纸后，用嘴咬掉笔帽，快速的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写下。 递给顾维军的时候，面带期盼：“先生，您一定会联系我的，对么？” “当然！” “这是我作为滋润东方的毛先生的国人应该做的。” “子烈，我已经到纽约了。” “对，现在借住在索罗公寓珍.茜宝的房子里。” 一位白人管家当即迎了上来，然后询问：“先生，请问您是？” 按理说王子烈应该是跟顾维军两个人一起乘飞机来纽约的，但是因为《水果公司》与京城无线电厂签约后，美帝的商务部门发出了一份说明令，所以，王子烈就赶紧和珍.茜宝飞到美帝，配合做调查。 “美帝这边的联合调查组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索罗大厦公寓，顾维军下车后跟黑哥塞斯挥了挥手，昂首挺胸的走进大楼。 18层珍.茜宝的公寓里，空无一人，顾维军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刚刚上午10点钟，这个时间珍.茜宝已经去码头的公司里，至于泰勒，已经返回了洛杉矶的好莱坞，去联系演艺圈的朋友，推销她的投资计划去了 顾维军将衣服随便扔到衣帽间，先去洗澡，之后换了一身丝绸的居家服，才拨通了驻美联络处的电话。 “说到做到！” 顾维军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涂鸦的纸张上清晰的写着电话号码后，便仔细的叠好，放进了上衣内口袋，还拍了拍，指了指交通灯，“绿灯了。” “18楼！”顾维军眼皮都不抬就报出了楼层，同时掏出了一张卡片在其眼前晃了晃。 白人管家的弯腰幅度更大了，大声感谢：“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嗯。”顾维军面无表情的抽出一张2美元的钞票，递给他。 等顾维军进入后又主动帮助按好楼层，“先生，祝您今天愉快。” “好的，先生，请稍等。”一楼的白人管家快走几步按好电梯后，恭敬的弯腰，用手做出请进的姿势并拦住电梯门。 “嗯，你跟黄大使说一声，我在纽约安排好《水果公司》的事情就去华盛顿。” “嗯，没什么问题了。我们配合着出示了所有的交易往来记录，包括生丝贸易公司的。” “不仅仅是调查组里的税务部门人员，没有从生丝贸易公司中查出任何问题。” 然后王子烈就压低了声音的说起了计算机的事情：“资金的流向这些调查组的人反反复复的查了几遍，也就发现《水果公司》仅仅是提前下了一份计算机零部件的订单给国内，并没有帮助采购包括光刻机在内的所有高科技设备。” “没有违反巴统协定.” “呵呵，联合调查组的领头非常的不爽，不断嘟囔着，这种高科技的产品为什么不投资在国内？” “然后珍非常理直气壮的反驳，难道你会提供给我比美国本土便宜到至少一半价格的芯片么？” “哈哈，然后那个调查组的头头就不说话了.” 电话这头的顾维军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所以说，美帝宣传的东西，听听就行了，可千万别信。” “美帝一直在暗中支持好莱坞的影视发展，还有其他的宣传输出，隐蔽的宣扬一些理念，这些我们都要注意。” “子烈，我建议你写一份报告提交上去。” “嗯，好的，维军，你这个建议非常好，我这就动笔。对了，黄大使还问，让你从国内带的臭腐乳和酱菜带了么？早上没这个东西吃饭都没味？” “呵呵，带了，你跟他讲，这种腌制的东西要少吃，喊盐多，对身体不好你可不知道，过美帝安检的时候，安全检查员打开臭腐乳盖子的那一瞬间” 顾维军学着检查员的口吻：“哦，天呐，你难道从中国带的大便来美国么？” “哈哈.” 跟王子烈挂了电话之后，顾维军又给珍.茜宝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索罗公寓，晚上自己另有安排，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1个小时之后，珍.茜宝进屋后一边随意的踢掉高跟鞋，一边向顾维军抱怨：“哦，天呐，我之前还一直不知道我们所谓的商业自由竟然是这样？” “我只不过做了一次最平常不过的投资，竟然被联邦联合调查组给调查了？” “你敢相信么？幸亏我提前请了律师和会计！” “这些人简直就是拿着对待罪犯的态度来对待我，不断的盘问，我为什么要去中国投资？” “哼，笑话，难道我就不能追求成本了么？” 顾维军迎上去将珍.茜宝抱在怀里安慰，“亲爱的，你受委屈了！”在其额头轻轻的一吻，“发生这种事情也同样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还有更夸张的！”珍.茜宝紧紧的抱住顾维军，“他们还不断的盘问我，你作为一个白人，为什么一直给黑豹捐款？” “天呐，非裔美国人难道就不是美国人了么？” “我捐款给孩子们增加免费的早餐，让孩子们可以健康的长大，难道也有错？” 听珍.茜宝的口中提到了“黑豹”两个字，顾维军就是一愣，将珍.茜宝拉到身前与他面对面，“珍，你刚刚说的是“黑豹”？” “嗯，没错！” “他们一直在争取非裔美国人在美国的正常权益，号召团结，并且还组织给黑人社区的孩子们免费早餐，开办学校等等.” “你等等，他们还真的是一个组织？” 第471章 唐人街大厨 第471章 唐人街大厨 “当然！” “他们66年就成立了。” 珍.茜宝给顾维军大致的讲了一下“黑豹”这个组织的情况，“而且他们这些人对毛先生特别的敬仰和崇敬.哦，亲爱的，我应该提早就跟你说的，只不过我们相聚的时间太少了。” “是我的错！”顾维军再次将珍.茜宝拥入怀中，“不过现在我们俩的相聚时间不是会越来越多了么？” “嗯，”珍.茜宝将头贴在顾维军的心口，感受着他猛烈的心跳，想起了泰勒最近一直给她灌输生孩子的话：“这么优秀的男人，你竟然没想到给他生个孩子？天呐？”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么？” 面对着闺蜜，珍.茜宝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泰勒，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我跟顾，一直聚少离多，我到不是必须要有结婚才肯生孩子。” “只是我觉得我和顾的爱情不需要用一个孩子来衡量另外如果生了孩子之后，父亲一直不在身边，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利，是缺失的” “天呐，伱还是美国人么？难道你去法国拍戏把脑子都拍坏掉了？”泰勒都惊呆了，“不对，法国人更加的讲究爱情自由，更不会因为什么狗屁的聚少离多这个原因就不生孩子？” 纽约的唐人街就在曼哈顿南区，开车不一会儿就到了，过了唐人街就是世界著名的金融区华尔街了. 这是顾维军第一次来美国的唐人街，其他的驻外同事为了统战工作会来的很频繁。 很快，顾维军做了两个三明治，珍.茜宝也换了件居家服到了餐厅，她是真饿了，几口就把一个三明治全部吃掉了，又咕咚咚喝了一大杯柠檬水。 “嘿，真好吃！” “再说了，美国的单身妈妈还少了么？” “哦，天呐，时间都这么晚了？怪不得我已经这么饿了？” “为什么不呢？”顾维军低头，二人唇齿相交，久久分开之后，拉出一条丝线，“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有顾虑的，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哈哈，那是你饿了，走，我们俩去唐人街吃饭，我带你去，让老板做菜的时候按照中国传统口味来做，可别弄的又油又甜” 想到这，珍.茜宝终于下定了决心，仰头看着顾维军英俊的面孔，“亲爱的，我们一起生一个孩子好么？” “珍，我的体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冰箱里有鸡蛋和培根么？我先给你做个三明治，垫一垫肚子，然后我们出去吃。” “谢谢你，亲爱的，你实在太好了。” 随着两人的衣服不断滑落，超级宽敞的客厅里响起了令人血脉偾张的声音良久之后，伴随着男女的嘶吼声，客厅终于陷入了平静。 “嗯，是泰勒开解了我！我们之间的爱情，如果没有一个孩子，是不圆满的。” “何况顾又不是死了？你可以随时带孩子去看他啊？” “那还等什么？” 但因为后世的思维和几个爬到美帝高层的华裔影响，导致顾维军一直以来对唐人街都没什么好印象。 尤其是第二代，接受的本来就是美帝的爱国教育，都成了黄皮白心的香蕉人，都已经完全的美帝化了。 应该实事求是的说，对中国敌意最多最大的群体，可能就是这个群体。 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唐人街那第一代华人的爱国情，早就消失殆尽了. 走在唐人街上，跟上海和广州的老城区差不多，但是更热闹一点，临街的商铺的招牌密密麻麻并且错落有致，几条街上至少1/3或者一半是餐厅，要么就是卖水果和杂货的，嗯，还有众多的中药店。 “上海人家，”顾维军看着唐人街一家沿街挂着牌匾，写着上海人家，一字字的念了出来，扭头笑着对珍.茜宝说：“别的菜系我担心你吃不过，但是上海菜受到江浙菜系的影响，浓油赤酱又多放糖。” “估计会适合你的口味。” 估计是跟咱们华人长久以来的文化影响，甭管会不会厨艺，有钱的到国外第一个选择就是开餐厅，没钱的就去刷盘子. 后世不就很多大佬说留学的时候在美国刷盘子么？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唯一让顾维军不满意的就是卫生环境了，怎么地上还有各种的饮料瓶和纸巾之类的，没多雇几个清洁员么？ “hell，”顾维军挽着珍.茜宝一进餐厅，服务员就迎了上来，一看这对少见的组合，开口就是英文。 “说中文，普通话会不会？”顾维军环顾餐厅，环境还可以，大厅四周是四人的方桌和中央摆放了2个8-10人的大圆桌，还特意用1米高的栏杆隔开了。 顾维军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一出口，服务员就是一愣，这派头又带着一个外国的马子，还以为是一位有钱人家的移民二代呢。 “阿拉.” 一听服务员这种饶口的费劲儿样，顾维军微微皱眉再摆手，“得，你也别报菜名了。” “龙井虾仁、松鼠桂鱼、油爆鳝丝、草头圈子，先上这四个菜，主食来米饭。” “对了，跟后厨说一声，按着国内的规矩下料，别弄在美帝的这一套，黏黏糊糊，舔的能齁死人，不然我不付钱啊！” “对了，龙井茶先上来，可以多收钱，但给我上点好的，要明前的，雨前的最好。” 然后顾维军就拉着珍.茜宝找了一个四人桌坐好，看着服务员脚步还没动，顾维军轻轻一挑眉，“怎么着？” “听不懂普通话？” 服务员露出苦笑，“这位先生，您点的菜，咱都做的不好啊咱们后厨之前也不是专业的厨子，都是来这边现改的，边做边学的.” “啊？”顾维军吃惊了.想了想，脱掉了外套，解开袖口，“这么着，材料都有吧？” “哪到都有。” “行！”顾维军将衬衫的袖子挽了两下，对珍.茜宝哈哈一笑，“今天我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珍.茜宝双手拄着下颌，露出期待表情，声音甜的发腻，“亲爱的，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顾维军让服务员带他到后厨，系上围裙后，当起了大厨，边指挥着后厨的人帮忙配合，然后亲自给桂鱼放血、改刀，裹面粉，下油锅，之后又调了一个糖醋汁，就这么一浇，芳甜四溢的松鼠桂鱼就烧好了。 其他几个菜他也烧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搞定，让服务员帮忙，端了出来。 “亲爱的，快尝尝。” “嗯，真好吃！”珍.茜宝尝了一口宋素桂鱼，美的眼睛弯成了弯月。 吃饭的时候，顾维军才跟珍.茜宝说起黑哥塞斯请他去讲课的事情。 第472章 北京人在纽约 第472章 北京人在纽约 “啊！竟然这么巧？” “不过“黑豹”有两派，纽约这边是温和派，你讲课的时候可能要注意一点。”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啊” “什么？”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得好好的给他们讲一讲毛选。他们的斗争经验不行啊.有这么好的教材呢！我得好好教教他们。” “哈哈，亲爱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是一位好的老师的，他们也需要你的教导。” “哈，亲爱的，伱真幽默.” 顾维军一边夹菜一边暗暗的吐槽美国人的脑回路，怎么就听不出来暗示语呢？ 连珍.茜宝经过了这么多资金贴身的教导，竟然还没什么长进.唉，这要生孩子了，这智商堪忧啊. 可自己又不是那种拔..无情的人，生就生吧，到时候弄个基金信托，真要废了就发生存金吧 结账之后，顾维军大方的直接给了服务员50美元的小费，“不是你自己的，你跟后厨的人一起分一分。” “谢谢老板！” “今天唐人街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孔子广场那正在准备端午活动，有舞狮子和舞龙队的演出。” “走，珍，我们去看看中国的传统文化，这几年在国内可看不到，要再过些年的.” 然后就是一愣，“顾维军？” “啊！好棒啊！”珍第一次见到舞狮子和舞龙表演，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蹦蹦跳跳的。 孔子广场，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广场，在唐人街的南面，嘿，这广场人可真多，给顾维军的感觉和后世去景区排队差不多. 顾维军小心的将珍.茜宝拥在怀里，慢慢的随着水流进到了广场里。 “顾？”边上的人群中，隔着不远的一位年龄30岁左右，身高1米6，留着齐耳短发，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素色连衣裙的知性女性隐约听到珍.茜宝和顾维军的聊天，不自觉的扭头看了过来。 “因为现在国内这些艺术暂时被搁置了，为社会主义建设让步了都去安排其他工作了，所以暂时就看不到了不过再过些年等国内的经济水平发展上去了，这些传统还是会回归的。” “你为什么不在国内也带我们看这个呢？多么美妙的医术啊？亲爱的，顾！” 围绕着舞狮子，是两条舞龙队伍，不断的相互交叉着，来回缠绕。 怪不得人多，这边是真热闹，广场中间正表演舞狮子呢，中间一个穿着红红绿绿的丝绸衣服，扎着腰带的小伙子，手里摇晃着一个竹子编的圆球，不断的引诱指挥着两个舞狮子做各种动作。 随后又否决了自己的判断，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怎么可能？以现在中国现在的开放程度，顾维军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到美国来？ 再说了，侧面看到的男人的穿着，西装革履的，怀里还抱着一个金色的短发美女，更加不可能了啊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随后，知性女又继续观看广场上的舞狮表演，可心中的那点期盼和思念却不可抑制的浮上心头，控制不住自己的频频向那一男一女看过去。 又顺着人流，蹭过去，想绕到男子的正面，好好的看上一眼。 过了一会儿，那一男一女向着知性女的这边转身，看样子好像要离开广场。 知女性一下子就见到了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面孔！ “顾维军！”知性女激动的喊了一嗓子之后，就猛地奋不顾身的向顾维军这边挤过来。 突然的一声大喊，惊动了浅笑着低头跟珍.茜宝聊天的顾维军。 谁在叫我？纽约还有认识自己的人？不可能啊？ 顾维军猛的扭头，朝向声音的方向，顿时看到了刚刚喊自己名字的女性. 一时间傻傻的愣在原地，仿佛是无动于衷的看着奋力的分开人群，想要挤到自己身边的，只是女性. 顾维军的嘴唇上下微微颤动，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蒋学姐” 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受席卷了他的内心，一段难以忘却的记忆又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那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有一盏昏暗的灯光，有一个脱光了身体的女性，一边默默地流着眼泪，一边不断的倾诉着对自己的感情。 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初吃禁果的女学姐，用着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唐伯虎的春宫图，用着学来的姿势，因为迟迟进入不了状态而流泪. 珍.茜宝敏锐的感受到了身后顾维军身体的僵硬，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挤过来的女生，随即又侧身抬头看着顾维军脸上不断变换着的表情. 先是温声的呼唤，“亲爱的？” 发现顾维军没有任何反应，又稍稍抬高了声音，“亲爱的！” “啊，哦！”珍.茜宝的喊声将顾维军从回忆中拉出来，他先低头对着珍.茜宝强挤出来一丝笑容，然后一手搂着她，用力的分开人群，同样向眼镜短发女生那边挤过去。 “学姐！” “婉华！” 终于两人，不三人相遇了. 蒋琬华的眼神从顾维军的脸上，慢慢的转移到他搂着的珍.茜宝身上又返回到顾维军.脸上的神情逐渐从激动，变的愕然，最后变得沉默. 顾维军伸出左手尴尬的打了一个招呼，“婉华.” 蒋琬华沉默着慢慢的转过身去，一滴眼泪，不经意的从她的眼角滑落. 顾维军左手一把拉住蒋琬华的胳膊，“婉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我给你解释。” 珍.茜宝虽然听不懂顾维军在说什么，但是明显感觉到对面的女生的情绪要逐渐失控，也开口劝说着：“嗯这位美丽的姑娘，你是跟顾认识是很早就认识的朋友对么？” “这里人太多了，不如你们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叙叙旧，聊聊天？” “亲爱的，我先自己开车回家，你好好的陪一陪这位女士。”珍.茜宝的最后一句话是跟顾维军说的。 蒋琬华的脑子里现在是一片混乱，几次用力想挣脱顾维军的手，也没有能成功。又听他怀里的金发女人说让他们单独找地方叙旧，她的心里又突然有一个非常难以启齿的想法。 难道他们的关系还没到结婚的地步么？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难道顾维军在美国是下海了么. 蒋琬华依旧背对着顾维军，心里一阵的胡思乱想. 第473章 你难道不是下海了么？ 第473章 你难道不是下海了么？ 哥伦比亚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顾维军和蒋琬华两个人坐在一个卡座里，久久无言。 顾维军就这么坐着直勾勾的看着蒋琬华，目光却没有聚焦，脑海里又回忆起了那段美好而又纯真的大学时光。 初入清华大学，为了破案加入了话剧社，之后结识一起排练.相知而后的运动.结合，仿佛一切还发生在昨天。 两人从相遇开始10年了可从66年开始又分别了8年.时光如流水啊！ 本来以为即使是再见面，也要几十年以后的大学聚会活动上，到时候两人见面相视一笑，同时感叹一声往事如烟，心如止水而已 顾维军即使是被外派到美帝的驻美联络处，在心里都从来没有想过能有见面的机会？连这个念头都没有？美帝的面积不比中国小，又没有联系方式，这漫漫人海，两个人见面的几率基本为零。 可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啊顾维军完全无法形容内心中的感受，缘分就这么妙不可言么？他回过神来，继续看着对面坐着的蒋琬华。 岁月好像非常的钟爱她，蒋琬华应该已经是年近30了吧？ 可看着耳后和脖颈裸露的肌肤，依然是那么的白皙滑嫩；身上的裙子虽然素净简朴，但更加的衬托着其如荷花般清新脱俗的气质；如果不认识蒋琬华的人，估计还以为她20多岁吧？ 顾维军又仔细的观察蒋琬华的双手，纤细白嫩，手指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除了手腕上戴着的一块欧米茄的手表。 “你还好么？”顾维军干涩的声音响起，他都没想到会问出这么普通而又通俗的问题。 蒋琬华一直低头，手上微微一顿，然后继续不断的在用小勺子搅拌咖啡，“嗯” 如果不是自己日思夜想，又或者情绪激动，可能根本不敢喊出他的名字吧？ 没想到还真是他！这是上天听到自己刚刚的许愿了么？ 只是他身边的那个金发女郎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自己虽然学的是建筑，但是兼修美术，可是看得出来，顾维军身上的衣服都是高订的，价格不菲！连自己这个大学教授都买不起，他是怎么买的起的？ 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吧？ 他肯定没有美帝的国籍，没有办法办理助学贷款，不靠出卖美色，根本没有足够的钱财来继续读大学。 还有刚刚那个女人开的汽车，也明显是很贵的一辆车，跟美国这边的总统座驾是一个牌子。 至于刷盘子.怎么可能挣得够学费呢？ 也是，现在没有了公派留学，难道他是因为美国这边大学学费的原因，所以才下海的么？ 她心里同样的五味杂陈，顾维军比在学校的时候更加的成熟有魅力了！尤其是穿着修身的驼绒蓝格西装，丝绸的衬衫，西装的上衣口竟然还用红色的丝绸手绢叠成一朵花？ 难道顾维军已经堕落到依靠美色来获取金钱和物质了么？ 就像是刚刚两人相遇的唐人街，如果不是几代华人的积累，根本就供不出一个大学生出来 看着场面有些冷清，顾维军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将自己的声音放低：“这边是哥伦比亚大学，你是在这边读书么？还是建筑系？” 刚刚在唐人街询问去什么地方的时候，蒋琬华第一时间就说出了这个地址。 顾维军帮珍.茜宝从车里将包取出来，就开车带着蒋琬华到了这里，也是全程沉默 “叮”蒋琬华将小勺子放到咖啡的托碟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依旧没有抬头，“嗯，我出来之后就被亲戚安排到这边继续读建筑，已经博士毕业，留校任教了。” “已经两年了” “你呢？伱什么时候出国的？你怎么会？” “.我花销很节约的，这两年也攒了一些钱” 虽然很纳闷为什么蒋琬华会提到钱上面？但是顾维军一向对钱不以为然，也没有细想，“呵呵”的轻笑两声，开始谈论自己，“我啊，去年出国的，你都想象不到我在做什么工作？” 蒋琬华微微抬头瞥了顾维军一眼又赶紧低头，神情不自然的又捋了一下发丝。去年出国的！怪不得.又担心刺痛他的自尊心，只能委婉的说道：“嗯，我猜的到的，我兼修美术的，只是我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跟” “朋友！只是很好的朋友！”顾维军赶紧截断蒋琬华的话头，他也没想到跟蒋琬华见面的时候，珍.茜宝也会一起，而且两人的亲密还被蒋琬华看见了. 但这种关系又不好解释，顾维军赶紧继续说自己的经历：“没想到吧？我之前也没想到！我毕业之后会被安排这份工作？我一直以为我以后会是一名技术工作者的哎，世事无常啊。” 蒋琬华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维军，“啊？你是被安排出来的.现在国内都已经这么乱了么？” 顾维军虽然很奇怪蒋琬华的问题，但也没往心里去，讲起国内的情况，“嗯？国内早就不乱了，也就头两年社会上稍微混乱了一些，你出来的时机刚好。” “其实主要还是之前的公安谢，他为了抱大腿，然后就是你知道的：还有什么陈、康、江、王、姚，就是这些人把事情搞坏了，不然也不会那么的乱” “再者说，我们之前在象牙塔里，有些事情看的也不真切。现在想想，其实国内很多的事情也有必要进行预防和限制，不然的话，”顾维军点了点桌子，“资本主义的渗透还是很强大的，你看美帝现在的社会现状，就连纽约这种世界级的大都市都有贫民窟” 蒋琬华咽了口吐沫，直视着顾维军，语气里充满了惊讶：“维军，你都已经被派出来做这种事情了，你还心向国内呢？” 顾维军愣了，怎么感觉蒋琬华好像误会了什么？略带着一丝愕然的回答：“我作为外交官，被安排到驻美联络处，不是很正常的么？” “就因为我担任了外交官，看清楚了美帝的社会现状，我才说之前有些事情我们在学校里看不清，理解了为什么要进行社会革新啊？” “啊”蒋琬华突然有些慌乱，羞红了脸，双手无处安放：“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 “啊！没什么！” 第474章 狗血的剧情 第474章 狗血的剧情 “婉华？” “你怎么在这？” “他是谁？” 顾维军正准备继续追问蒋琬华到底刚刚怎么想自己的呢？边上突然就冲出来一位蓝色条纹西装，留着三七分，摸着头油的青年男人，看模样大概27、8岁吧。 上来就对蒋琬华提问三连。 顾维军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这人跟蒋琬华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听这口气应该是跟她关系比较近的。 自己跟她8年没见，自己都已经结婚生子，咳，没举行过婚礼的情人和私生子都好几个，蒋琬华有个比较亲密的男性朋友也很正常吧？ 只是心里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难道是我的嫉妒心或者占有心作祟？ “或者让你的家人过几天直接出现在你的追悼会上？” “就这样，我们家才勉强考虑让我跟你好好相处，给你一个嫁到我们家的机会。” “美利坚是讲究法律的！你不要再这危言耸听！” “我跟什么人一起喝咖啡需要经过你的允许么？” 林校平当即色变，“你！” “我难道有什么朋友还要提前跟伱报备？” “真的是太没有素质了” 顾维军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看向蒋琬华。 “免得我们还在聊天，就有不熟悉的人前来打扰。” 蒋琬华脸色一沉：“林校平！” “你是我什么人？” 顾维军腾的起身，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个男人，裂开嘴微笑，露出满口白牙：“小子，你再动一下试试？我可不想让你的家人下次在医院里见你！” 顾维军故意伸出胳膊看表，将百达翡丽的表盘和商标露出来，“婉华，我对曼哈顿还不太熟悉，你知道哪里有比较好的餐厅么？” 说完，还想动手拉蒋琬华，准备将其拉走。 “结果呢？” “转身就跟陌生的男人开始调笑了么？你这么水性杨花，怎么有资格嫁入到我们林家来？” “能保证私密性的。” 顾维军心里舒服了，面色变得柔和，斜眼瞥了这个林校平一眼，故意将其忽视，温柔的询问蒋琬华：“婉华，这个咖啡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 “说你是一个特别单纯的人，从国内出来后就一直读书，毕业了留校当老师也是特别的纯洁，连一个男性朋友都没有！” “你说谁没有素质！”林校平当即愤怒了，但是看到顾维军的气质和穿着，也没敢向顾维军发泄他的怒火，反而继续冲着蒋琬华大喊：“蒋琬华，当初是你姨母求到我们家的。” 蒋琬华身体向后躲避，“你们要娶就娶我姨母，我之前就跟你们家说过了，我对你们家没兴趣，别总拿你们家的那种封建家长式的优越感在我面前显露！” “法律？呵呵，你的脑子是大粪么？法律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还要法院干什么？美利坚的法律是保护我这种超级富豪的，而不是你们这种永远也混不进上流社会的三等公民！” “你！” “你再不离开，我就要动手了.”顾维军摘掉了自己的手表，放到了咖啡桌上， “蒋琬华，我会把今天的事情跟你姨妈说的！我看你怎么办？”林校平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愤然的转身离去。 顾维军一边戴上手表一边，好笑的看着蒋琬华，这不是三流霸道总裁爱上我么？怎么还被自己赶上了？ “这人谁啊？自我感觉这么良好？好像跟你家还是世交？” “我姨夫姓梁，之前跟林家有过联姻。” “哦？是国内的那一对，梁和林么？” “是的.” “哟，蒋琬华，蒋学姐，没想到您还是高知家庭出身啊？怪不得当初跑的那么快？” “你就别贫了！” “哈哈，我刚刚的霸道总裁表演的怎么样？” “什么霸道总裁？” “就是一个现代灰姑娘的故事，一个女人两个男人都爱的死去活来，然后其中一个是身价亿万的超级富豪，一个也是很浪漫的小开。” “你无聊不无聊啊你现在的思想境界都这么低了么？马列毛都白学了！” “呵呵.” 刚刚突然出现的林姓公子，一下子消除了顾维军和蒋琬华的距离感，两人之间重新恢复了之前大学里的那种轻松。 蒋琬华还是很好奇顾维军的工作，“维军，你还没说呢，怎么国家分配工作把你分配到外交部了？咱们清华是工科啊？不应该是工厂或者是研究院么？” 顾维军耸耸肩，“我当初也是这么问的分配老师。” “老师说我的能力在外交战线上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就强行把我分配到外交部了.哎，我的科学家梦啊，钱伟长教授你知道的啊，我都把胖老头给服侍的服服帖帖了。” “就等胖老头什么时候拉我一把？然后我再收几个弟子，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搞课题，拿经费，指挥学生做实验了。” “收入又高，又轻松，别人一提，嘿，科学家啊，多有面？” “可惜啊我的科学家梦啊.” 蒋琬华没好气的怼了顾维军一句：“呸，特长是吧？” “卧槽！”顾维军被震惊的直接爆了粗口，久久说不出话来“蒋学姐，蒋琬华，你都已经被资本主义腐蚀到这种程度了么？” 蒋琬华脸上红润未消，强行保持着镇定，“美帝这边一直追求什么性解放，什么披头士，我在美帝生活这么多年，早就堕落了！” “怎么？感觉到特别吃惊了么？” “哈哈！”顾维军竖起了大拇指，“牛，没想到蒋学姐也有口吐虎狼之言的一天，这应该是王璐瑶学姐的风格才对。” 提到了王璐瑶，蒋琬华顿时关心的问：“对了，璐瑶你们还有联系么？” “我当初走的太急，就只和你咳.做了告别。” 顾维军微笑着牵起蒋琬华放在桌上的手，轻轻的在手里握着，感受着如同软玉一般的细腻，蒋琬华微微用力想要挣脱，没有成功。 “璐瑶学姐毕业后主动去了内蒙古的铸铁厂！” “我们最开始偶尔通了几次信件，等我进了外交部后，这几年也没有再收到她的消息，我每年都会给她寄新年祝福，可是.” “我有心想要去，可是一直没时间。” 蒋琬华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叹气，“璐瑶其实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喜欢开玩笑，但是她的内心一直是很敏感的，她对你其实” “都过去了，而且，她的那个家庭，其实也讲究门当户对的” “也是，唉.路曼她现在还好么？” “唉，婉华，你还是那么善良！当初要不是路曼举报说你.你也不会被批评吧？”“她毕业之后作为积极分子去了中央部委，找过我，不过我没理她。” “我们的路不同.最起码我不能理解和原谅她为了前途去举报你.” “维军，都过去了” “是啊.” 总算把清华的三女又捞出来的，笔者其实好想写啊.通过三个女性不同的遭遇，多好的题材 第475章 为什么不让你做统战 第475章 为什么不让你做统战 “虽然事情都过去了，但是刺还在？不是么？” 顾维军惆怅不已，青春年华一去不复返，之前是多么纯洁的同学关系，仅仅就为了自己的前途就 他不是不理解，后世这样的人更多，只不过从62年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最开始最大的感触是，高举旗帜，民风淳朴； 即使是他住的那个四合院里的居民比较奇葩，但是社会上大多数人的精神状态和信仰，完全是跟后世人不一样的：崇拜金钱、迷信权利、丧失信仰. 想到信仰，顾维军突然想起了与“黑豹”的预定，抬手看了下时间，“婉华，你等我下，我先打个电话，跟人改约下时间，本来今天晚上要给一群美帝这边的非裔美国人讲课的。” 蒋琬华顺势将手抽回来，放到桌下，“维军，我们俩既然已经见面了，后面.还可以再约。” “不要耽误了你的正经事。” “外交无小事啊！” 外交无小事！蒋琬华的这句话像一句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突然惊醒了他！ 为什么？因为他的身份是外交官啊.如果没有事先请示，就给黑哥塞斯他们讲课，如果被美帝知道了会怎么样？ 说不定什么TMD警察、FBI和CIA都找上来了. 你想干嘛？ 伱想颠覆么？ 直接就会被驱逐啊 珍.茜宝是美国人，她心里没有这个概念，而且也跟“黑豹”组织有过交集，一直捐款免费的早餐，就这样也被人找上门，询问为什么要捐款？ TMD，好悬啊 顾维军出冷汗倒不至于，但是也内心给自己了一个警醒，虽然自己金手指在身，无所畏惧，但是也不能什么事情就胡乱的做一通，给国家带来麻烦. 想到这，顾维军加快了几分语速：“婉华，你现在住哪？” “我先送你回去。我想了想，这个电话不能在这里打” 蒋琬华秀外慧中，当即就明白顾维军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急事？ 果然，开车不到5分钟就到了一条林荫小路，这里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宿舍，蒋琬华毕业后因为留校担任老师，就一直住在这。 “你今天也有事情，下次.下次再请您来做客吧。” “好吧。” 顾维军摇摇头，“事情也没那么急，就算是事情再急，也不耽误我送你回家。” “你不给我留个电话么？对了，驻美联络处的电话你有么？我给你留一个。” “.我也认认路。” “维军，我就住在这附近，就几步路，你先忙你的去吧。” 她还有一位舍友，不过今天没在。 “哦好的。”顾维军看出来蒋琬华的纠结，也没有强求，既然已经重逢了，那未来的事情慢慢来吧。 “我需要给驻美联络处打一个电话。” 房间是一个两人间，中间的客厅是公共区域，收拾的干净整洁，蒋琬华没有让顾维军进门，眼神闪躲，“维军，我跟我的舍友说过，如果提前带男性朋友来一定要事先跟对方说一声。” 相互留了电话之后，顾维军就转身下楼，蒋琬华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 今天还有很多疑问还她脑海里，还没有询问：顾维军不是外交官么？怎么还可以与美国的女性这么亲密呢？ 蒋琬华也注意观察了顾维军的手指，发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着戒指的印痕，他是已经结婚了么？ 他身上的穿着，戴的手表，全部都价值不菲，他是贪污的还是？ 最关键的，顾维军是不是已经完全变成她非常陌生的一个人了呢？ 她出国这么多年，从投靠在姨妈家里，之后考上大学之后就住宿，毕业两年也一直不肯搬过去，就是为了躲避姨妈不断的介绍这些所谓底蕴深厚、才华横溢的华裔青年人。 每次见这些人她都会不自觉的想起顾维军想起国内的那些美好时光. 顾维军下楼后，驻足回头看了一会儿三楼蒋琬华的房间，但没有用意念去感应。 她这么多年在国外是不是过的很辛苦？远隔祖国万里之遥，又寄人篱下.她当初是多么单纯、善良，这一切是怎么过来的. 美帝这种人吃人的社会，她能一步步的哥伦比亚大学建筑系毕业又留校任教，肯定忍受了很多吧？ 看她的穿着，非常的朴素，身上除了一块手表也没有其他的饰品，唉，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想过给她塞点钱做路费呢？不要说几十万，就几万美元也好啊. 唉，只怪自己当初的精力都放在如何保护胖老头钱伟长和学校的老师们身上了 顾维军开着凯迪拉克，缓慢的从哥伦比亚大学里面穿过去，校园很美，教学楼不算高是传统的美式建筑方方正正的，周边的高楼的楼层也不算高，跟华尔街没什么可比性，算是闹中取静吧。 回到索罗公寓，珍.茜宝见到他非常的惊讶，同时也非常的高兴，“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呢？” “突然想到一点事情，我要赶紧回来打个电话。”顾维军脱好外套交给珍.茜宝手上，同时嘱咐，“等下书房不要让做清扫的服务人员进来。” 顾维军到书房第一时间拨通了驻美联络处的电话，“子烈，有件事情你帮我跟黄大使汇报下。” “是这样的.” 顾维军将今天坐出租车遇到一位黑哥塞斯，并邀请他去讲课的事情，包括这个黑哥塞斯所在的“黑豹”组织情况也做了简短的说明。 “本来今天晚上我准备去皇后区的黑人社区的，正准备电话，突然才想到了会不会有外交上的风险。” “本来我的想法是：这是宣传我们国家和思想的大好机会。” “可是不确定美帝这边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王子烈在电话那头砸吧几下嘴，“维军，我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啊.前几年欧美日这些帝国主义国家爆发的社会左翼运动，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都被执政的资本主义领导人给镇压或平息下去了么？” “你给美帝的黑人讲授毛主义，你让美帝这些当权派怎么想？” “啧啧，维军，你就不能消停点么？我终于知道黄大使为什么不肯让你做统战工作了.” “你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捅娄子了啊！” “别废话！”顾维军没好气的回怼一声，“赶紧的去找黄大使汇报一下，我等你的回电。” “黑哥塞斯那边还等着我的回复呢。” “为了让我去讲课，连车费都不肯收。这种满心想要接受我们社会主义教育的人，你让我怎么忍心拒绝？” “好你等着，我也是倒了血霉了跟你当朋友，就没挨过好，肯定是被骂.” 第476章 游戏规则 第476章 游戏规则 “胡闹！” “你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第一时间返回驻美联络处！” 黄大使一听王子烈的汇报，险些鼻子都气歪了！ “之前的计算机合作，我都被很多的领导直接从国内打电话过来挨训。” “不过那是有助于我们国内发展的好事情，我顶着压力，都给你们扛下来了。” “好家伙，计算机的项目合作刚刚起个头，他又想去搞什么教育工作了？难道想让美帝直接向国内抗议，然后直接把我们都全部遣返？” “乱弹琴！” “你也是，伱跟我在国外这么多年，怎么还一点政治敏感性没有呢？” 王子烈很委屈，“大使，我劝了他，他不听啊.您也知道顾维军同志的想法和意志一贯的坚定。” “他坚定个屁！” “赶紧，就在我这打电话！” 又是小仓库又是检讨书的. 我也是配合工作啊，我又没睡过外国妞，又没有成天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不行，等顾维军回来了，必须要敲这小子一顿狠的！ 顾维军听着电话里被挂断的嘟嘟声，满脸的错愕，卧槽，这个事儿这么严重么？ 让黄大使竟然发这么大的火？连检讨书都出来了。 黄大使侧头斜眼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王子烈，“嘿，你小子，你这招公报私仇玩的很溜嘛.” “好了！就这样！”王子烈“啪”的把电话挂断，“嘿嘿，黄大使，您看我转达的指示还算贴切吧？” 我这态度还不好？我都提前报告了好不好？事情我又没做？怎么还让我做检讨呢？ 不行，我得想想该怎么搞？现在看来直接去讲课肯定是不行的了不要说美帝的多种警察什么的，连黄大使这关都过不去。 “啊怎么会这样？”远隔千里，顾维军此时也看不到王子烈脸上的坏笑，言语中充满了惊讶。 “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啊？”王子烈慌了，“黄大使，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哦，你想再多加一千个字？” “黄大使觉得你现在要第一时间回到驻美联络处，接受思想上的再教育。” “别我写”王子烈垂头丧气的离开大使办公室，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工作这么多年，就跟顾维军搭班才多少时间啊？ 可是如果不去讲课，怎么才能教育美帝的黑人群体呢？ “嘟嘟，顾维军同志，我现在向你转达黄大使对你的处理意见！”王子烈一本正经：“鉴于你在脱离驻美联络处期间，存在的一些非常不成熟的思想和幼稚的想法。” “并写一个一万字的检讨！” “这样，你也跟着一起写一份检讨，不过不用一万字，就五千吧。” 就是之前被自己要搞芯片和计算机技术合作挨批的时候，黄大使也没提到要自己写检讨书吧？ 要不怎么说老实人骗人才真正的一骗一个准呢？ 顾维军根本就没有往王子烈会“假传圣旨”这方面想？是王子烈自己当着黄大使的面给顾维军挖坑，捏造出来一个检讨书让他难受 顾维军摸着自己的下巴，既然黄大使都这么紧张讲课这件事，那说明美帝这边肯定更紧张啊？ 越是不要让自己搞，那这件事对美帝的影响越大啊！ 直到珍.茜宝来书房喊顾维军吃饭，才将他从沉思中唤醒，但是一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作为后世人，顾维军对美帝一直宣传的所谓言论自由可太了解了，你骂总统没事，没人搭理你，可是你一旦涉及犹太人和资本家，你再看？ 整不死你 珍.茜宝看着吃饭时还心不在焉的顾维军，举起了红酒，“亲爱的，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头疼？” “是今天下午你见到的那个中国女孩么？” “她是你之前在国内的恋人或情人？” “可是你在国内不是结婚了么？” 顾维军随手拿举起红酒杯，隔空跟珍.茜宝遥遥的示意了一下，“是我读大学时候的恋人，因为一些历史的原因她来到了美帝投奔亲戚不过我想的事情跟那个女孩无关。” 珍.茜宝跟所有的女人一样，根本就下意识的忽略了顾维军说话的后半段，“哇喔，这可真的是太美好了！” “大学里的爱情，是那么的纯真，不论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又那么的难以让人忘怀我现在还记得大学里的男朋友第一次带我去看电影后，那种迫不及待想找旅馆的表情” “不过，亲爱的，这对你来说非常棒不是么？？” “缘分是如此的美妙，竟然让你们在美国又再次的相遇，刚好可以跟她重续前缘啊！” 顾维军笑了笑，举起酒杯示意喝酒，“我想的不是这件事！缘分到了还用你说？” “我想的是“黑豹”的事情，他们不是想请我去讲课么？” “可是我刚刚电话到我们外交部的驻美联络处询问，我是不可以去给他们讲课的。” “但是，黑哥塞斯如此的恳求，我又不想让他失望，真的是很纠结啊” “嘿，亲爱的，这有什么纠结的？”珍.茜宝娇笑着，一句话就打消了顾维军的疑虑，“美国可是有着各式各样的读书会和哲学、宗教组织。” “你可以让塞斯去组建一个读书会又或者学习的组织。” “然后让他通过官方的渠道向你们发起申请，而且你还可以通过比如《水果公司》去对这个组织进行赞助，还可以避税，这是一个办法。” 顾维军的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啊？问，我们就是读书，做学问. “还有呢？” “还有你可以向大学里哲学院的学生们发布类似家教的教学任务和社会实践啊？最后还可以让他们给出教学总结和社会活动总结。” “比如：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福特汉姆大学等等。” “最后，”珍.茜宝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将她想到的途径都说了出来：“还有纽约的公共图书馆啊！” “你也还可以出钱，让纽约公共图书馆成立研究小组又或者叫读书会，让这个研究小组去给塞斯他们上课。” “还可以让塞斯他们就加入到这个研究小组里” “这一切不就解决了么？” “亲爱的，你要学会用富人的想法去解决事情！”珍.茜宝冲着顾维军抛了一个媚眼，“在美帝，钱可以解决人生中的99%的问题！” “你要知道，包括总统都是由“钱”选出来的。” “政策，也是由“钱”来制定的.” “在这里，你要学会用这里的游戏规则！” 第477章 早请示晚汇报 第477章 早请示晚汇报 珍.茜宝的话让顾维军豁然开朗，对啊，老子现在是有钱人，还不是一般的有钱！我怎么还纠结什么事情都自己去冲锋陷阵呢？ 商品可以花钱买，服务可以花钱买，难道教育服务就不可以花钱买了？ 黑哥塞斯他们是穷鬼，老子可不是啊？ 唉，该死的屌丝心理啊，怎么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适应自己如此的有钱呢？ 不过也是，我常年在国内混着，又没地方花钱.后世的自己也就勉强被归置到中产，也没这种经历。 卧槽？顾维军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虽然无论自己在美帝还是香江、欧洲银行账户里的钱，其实他都一分钱没用过。 他都是直接让珍.茜宝和康斯坦丝几女找个律师和会计，他签字授权给她们了 想到这，顾维军看着珍.茜宝的眼神就不对了，合着老子后世给资本家打工，这一世有了金手指是给你们这些女性大资本家打工啊？ “怎么了，亲爱的？”珍.茜宝发现顾维军表情的变化也不禁有些纳闷，刚才听到自己的建议还兴高采烈的，怎么突然间又变得怪怪的？尤其是眼神，怎么好像亏了几百万似的？ “难道我刚刚的提议没有帮到你么？” “不！”顾维军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餐布，走到桌子对面同样拉下珍.茜宝的餐巾后，双手抓着她的臂膀抬起来与自己平视。 “哦，天呐。”珍.茜宝面容失色，双脚不断的找凳子要踩。 珍.茜宝伸了一个懒腰，“哈，她昨天晚上还欲求不满的打电话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泰勒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么？这件事她出面最好。” 然后直接将珍.茜宝放倒.抬起她的大腿，继续狞笑：“你现在做好准备支付利息了么？” “你可不知道，她为了能够早点回来跟你见面，几乎连着在好莱坞开办酒会，听说现在已经有几十个演员同意投资了，汇集了大概3000万美元的意向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不爽的点，我现在要收取一点我的利息！”顾维军狞笑着把珍.茜宝放到餐桌上坐好，一挥手，将桌上的碗筷碟、刀、叉、全部扫空。 珍.茜宝坚强不屈，“不，我是不会屈服的！” “她是一个明星，就算是做一些这种社会赞助活动，FBI又或者CIA之类的机构也不会有额外的想法。” “伱就算是把我当成是推车，我也是不会屈服的！” “而且还会提高她的知名度！” “看来你是死鸭子嘴硬！接招吧” 两人换好丝绸睡衣之后躺在床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顾维军突然说：“珍，这件事情我出面不合适，我估计你出面也不合适。” 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珍.茜宝趴在顾维军的身上，“我是发现了，泰勒这种40岁的女性，欲望竟然能够这么强烈！” 洁白的橡木做的现代化简洁风格的餐桌上，上演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征服与反征服，劳动人民高唱着劳动最光荣，向女性大资本家发起了一次次的战斗上的冲锋. 橡木餐桌一直保持着沉默，虽然它承受了它不应该承受的 伴随着珍.茜宝不断的求饶，顾维军终于放过了她，直接抱着已经瘫软成一团的珍.茜宝去了浴室。 “嚯！”顾维军也被惊呆了，“竟然已经这么多了？” “好莱坞的明星，口袋里还是很有钱的嘛。” 珍.茜宝嗤之以鼻，“亲爱的，你要提高你的眼界！” “这3000万美元可是几十万演员一起，而且还是初步的意向，等到最后投资公司成立，能有2000万美元到账就超出想象了！” “好莱坞真正的有钱人是霍华德.休斯，还有亨特家族.每个人都有着几十亿美元的身家。” “哦，霍华德.休斯我听说过，不过亨特？哈，神探亨特么？”顾维军开着玩笑，霍华德.休斯的名字他听说过，那是因为后世《钢铁侠》的这部电影，有报道说钢铁侠的原型就是这位休斯。 不过令顾维军印象最深刻的不是他有钱，而是这哥们50-60年代统治好莱坞期间，大部分女星都是他的玩物。 比较有趣的是伊丽莎白.泰勒却没有被霍华德.休斯得手。 至于亨特家族他就没听过了。 “什么神探亨特？” “哦，珍，你刚刚不是说什么亨特家族么？我没听过，只听说过美国这边有一位非常厉害的警察，外号神探亨特。” “怎么可能？美国的警察怎么可能出神探？没有足够的钱赞助，他们恨不得把报警人开枪打死.”珍.茜宝对美国的警察一点好感都没有，她就是被警察针对，不断的被盘问为什么资助“黑豹”的免费早餐的。 “亨特家族之前是搞石油的，50年代的时候家族资产都已经10亿美元左右了。只不过73年他们投资在利比亚的油田被卡扎菲收归国有了，损失了一笔钱。” “然后他们就开始搞大豆期货，据说去年的大豆期货一次性让亨特家族的尼尔森和威廉赚了几个亿美元。” “芝加哥期货中心委员会和商品交易委员会向法院诉讼，最后也不了了之” “大豆期货.”怎么这么耳熟呢？顾维军无意识的抚摸着珍.茜宝的头发，一边从自己的脑海记忆中翻找。 找到了，原来是《白银帝国》的尼尔森.亨特和威廉.亨特！ 这俩兄弟在70年代末控制了世界上60%以上的白银期货，将白银的价格从每盎司2美元一路推高到50美元掌握了超过50亿美元以上的白银期货。 卧槽，幸亏自己看过电影，对了，自己的空间里的资料是不是也可以利用上了？马上就东安80年代了，自己随便勾动一下小手指就赚大钱的机会来啦. “珍，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现金？我在这边的账户还有多少钱？” “加一起3000万左右？怎么了？” “这样，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泰勒，问她什么时候把钱到账，我这次要玩一把期货！” “运气好的话，三个月我们就翻至少一倍，或者时间更短？” “亲爱的，你疯啦？期货市场有一夜暴富的，但更多的是破产的。这是亨特家族这种超级富豪家族才玩的起的，我们这点钱，很容易一下子就被人坑走的！” “哈哈！”顾维军大声狂笑，吻了一下珍.茜宝的额头，“珍，你看我什么时候冒着不可控的风险去做一件事情?” “没有一定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碰的。” “再说了，区区3000万，就算是全亏了，我后面补给你！” 第478章 偷偷的进村 第478章 偷偷的进村 “哦！” “那好吧，不过你不是明天就要回华盛顿了么？” “也是.”顾维军一想到明天要回驻美联络处就一阵子头疼一万字的检讨书啊，这不是要人命么？ 而且我手头上的事情这么多，还有蒋琬华学姐，这绝对是天赐良缘啊有没有！ 不行，到时候我得和黄大使讨价还价. 我这么一心为国的人写什么检讨书，这不是开玩笑么？这不是打击我这个爱国青年的积极性么？ 不过，我得找个什么借口呢？才能让黄大使取消这个检讨书的处罚？ 看着珍.茜宝，想到了今天逛唐人街看到的好几处武馆，顾维军突然计上心来，“珍，你说如果我们帮忙驻美联络处在美帝资助几个武术馆怎么样？” “上次和你们聊天，李小龙在美帝有着非常广厚的知名度。” “如果伱们出钱，让驻美联络处从国内找几个会传统武术的人，就在驻美联络处的一楼，给腾几个房间出来，专门传授中国的传统武术，这个也是发扬我们中国的文化啊。” “虽然现在美帝的唐人街也有不少的武馆，可是偏居一隅，这个传播的效力太差了，连到底有没有真功夫都不清楚，而且也不太会漂亮的打斗。” “如果以中国驻美联络处的名义来开办中国的传统武术班，那首先知名度就高，而且肯定是要真功夫有真功夫，要花架子就花架子。” “这样的话，会满足很多美帝青少年旺盛的好奇心吧？而且也可以帮助培训好莱坞的男演员们，他们的打斗场面实在是太逊了！” “怎么突然之间想到中国功夫了？” “咦”珍.茜宝好奇的看着顾维军，“功夫？你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老娘要去赚钱了。” “嗨，嗨，听到了吗？给我预定华盛顿的机票！”泰勒突然间在电话那头大喊：“你们这些脑子里全是大便的货色，给你们赚钱的机会你们都抓不住。” “嗨，泰勒，看来你玩的非常尽兴啊？”顾维军前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还是看过猪跑的新闻的，好莱坞的派对什么样的？国内的海天盛筵有多少外围 所以跟泰勒电话的语气很平静，还带着一丝冷意。 “我已经开始湿润了，FUCK！” 等了好一会儿，泰勒才接起电话，她电话周边的声音非常的嘈杂，音乐室震耳欲聋：“喂珍？今天怎么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我？你应该知道我正在派对上啊？” “中国的驻美联络处，就在康涅狄格大街2300号温莎旅馆。” 顾维军沮丧的说了他因为要去给“黑豹”讲课的缘故，被黄大使惩罚要写万字检讨书 “哦，天呐！实在是太可怕了！英文的常用词才2500个，你竟然要写一万个字的自我检讨！” “喂，泰勒，顾回来了，而且还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的赚钱的机会！” “哦，天呐，天呐！我现在就要飞过来！”泰勒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要说什么最能让女人兴奋，一个是强壮的男人一个是钱！而顾维军是两者皆备，“我赶紧我已经忍不住了！” 电话这头已经能感觉的到泰勒已经有些醉醺醺的，说话的声音都不断的飘忽着。 “珍，顾，在你身边么？我想听听他的声音。” “嗨，快去帮我订最快到纽约的机票！” “这样，我现在就给黑豹打电话，让他联系你们大使。不行，好像事情会更糟糕，这样，你等下，我现在电话泰勒。”珍.茜宝立刻爬起来。 “别！”珍.茜宝赶紧叫停泰勒，“直接去华盛顿，顾明天需要去华盛顿的办公室。” 不过泰勒这时候酒精加兴奋的不行，或者说就是清醒的时候也不一定能领会到中华的语言魅力，“亲爱的，我好想你。” “无时无刻的不在想你。” 泰勒直接就在电话那头表达着爱意，顾维军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的口哨声和欢呼声，一头的黑线，“泰勒，你喝醉了。” “我想，明天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们再聊天会更好，你说呢？” 最后，顾维军还是忍不住电话里吐槽了一句，“少喝一点酒精，它会毁了你的身体的！” “哈哈，放心吧，亲爱的，”泰勒疯狂大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对么？” “放心，我跟你通好电话就马上回家收拾东西，爱你！” 挂完电话，顾维军和珍.茜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耸耸肩，珍.茜宝非常诙谐的说了一句：“非常好莱坞，不是么？” “你要不要现在就给黑哥塞斯去个电话？”珍.茜宝非常贴心的提醒。 “哦，也好，省的对方觉得我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顾维军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好奇，“珍，我感觉你对“黑豹”这个组织非常有好感，这让我非常意外。” “是么？是因为我的肤色？” “哈，我有时候特别痛恨那些把人分从等级的人！我之前有个非常好的朋友，她非常的善良，可惜就因为她是黑人，所以再一次被警察找茬的时候.” “珍，节哀，愿她来世不在受苦，不在受肤色的困扰。” “希望吧” 这时，电话通了，“喂，这里是哈莱姆区塞斯家。” “塞斯你好，我是今天你出租车的乘客，顾维军，你之前邀请我去给你们讲课的。” “嗨，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你们中国人都是一等一的好人，说话算话。”塞斯很兴奋，“我回来之后跟社区的人说我找到了一位来自东方的懂得毛选的人。” “他们还在说我在开玩笑！” “哈，看我是诚实的塞斯。” “咳！”顾维军不得不打断了仿佛说唱一般语速贼快的塞斯，“嗨，塞斯我要向你说抱歉。” “呃”塞斯突然沉默了。 “嗨，朋友，我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才不能去的，我其实不是华尔街的金融人士。如果我去给你们讲课，就会涉及到政治的层面。” “而这一点无疑会刺痛美帝那些当权者的神经，他们知道以后肯定会强行的阻止我们。” “所以呢？”塞斯不屑的反问，“你难道就这样放弃了？我一直以为你们中国人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难道讨论一直持续的战斗的文章里说的是假的么？” “不，我的朋友，我实际上想出了几个好主意，只不过我本人是没有办法给你们亲自上课了。”顾维军可不接受这样的反驳，“另外，东方的中国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好把吧，你说。” “我们可以先申请一个读书会”顾维军立刻将珍.茜宝给他的建议全部讲出来，“塞斯，你觉得这几种办法，哪个最适合你们？” 第479章 东方不败 第479章 东方不败 “喂，塞斯，你在听么？” “呃亲爱的兄弟，我要跟你说声抱歉，你是真心的想帮助我们的，而不是仅仅是口头上说说。”塞斯的语气变得非常的沉重，“我非常感动。” “嗯，如果是我的话，我还是会申请选择组建读书会。” “不过，听了伱的话我觉得我组建了读书会之后也不应该去联隙ブ弥卸岽止πすΦ劂们，这样对你们这些外交官可能有不好的影响。” “读书会之后，我会身前大学的哲学院或者纽约的公共图书馆。” “本身他们就有这个义务给我们讲课的。” “而不是成天选择向我们宣扬什么狗屎的上帝！” “我只有穷的吃不上东西的时候，才会去找他！” “呃”刚开始黑哥塞斯讲话还算是正常，可说着说着就回归了传统，好像黑人兄弟们不说几句脏话，不FUCK几句就不符合他们的气质了 趁着黑哥塞斯中间暂停喘气的当口，顾维军马上插话：“那OK，塞斯，那我们就说定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 “你组建的这个毛选的读书会，我也不会直接出面。” “什么？”塞斯的声音都变调了，“what is the hell fuck!” “兄弟，你告诉我，你是在玩弄我对么？” “你知道，你是在玩弄一个对你有着无限好感的单纯的黑人兄弟是么？” “FUCK！” 还没等顾维军话说完，黑哥塞斯特有的说唱又出现了。 顾维军不得不将话筒拿的离自己远远的，直到对面只剩下喘息.“嘿，塞斯，你还在么？” “不得不说，你的说唱不错？有没有考虑过成为一个专业的歌手？” “whats up？”塞斯刚刚那一通连环不停地说话导致大脑缺氧，还没缓过来 就又被顾维军弄晕圈了，语气非常的严肃，“嗨，东方兄弟，我知道你是支持和同情我们的。” “可是你也没有必要真的来侮辱我们吧？我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哪里会有人听这种街头、满口脏话的下流音乐？” “呃~~~~”听着塞斯的回复，顾维军还真的没搞懂，这玩意后世不是很流行么？ 俗称，rap难道现在还没有？ “抱歉，塞斯，我刚刚是真心的。”顾维军及时的道歉，然后赶紧把话题引回来：“塞斯，我已经找好可以赞助你们读书会朋友了。” “我明天会跟她见面，看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来赞助你们？是否直接成立一个基金会？或者是公司？又或者是直接本人” “啊，字典里没有放弃的东方兄弟！你是我的天使！”塞斯又开始了rap：“是的，因为东方兄弟没有放弃，所以他就没有失败。” “所以，他是永远也不会失败的东方兄弟！” “打住！”顾维军一脑袋黑线，你才是永远不失败的东方兄弟，你全家才是永远不会失败的东方兄弟！ “好！就这样了！明天联系你！” 放了电话之后，顾维军抱怨的对珍.茜宝说：“亲爱的，你接触的非裔美国人也是这幅吊样子？” 珍.茜宝耸耸肩：“也不全是！” 顾维军懂了，怪不得你们得不到革命的胜利。 也不对，后世不是有个黑人正确么？ 怎么搞出来的？ 卧槽顾维军瞬间领会了，原来是生孩子！ 拼命的生孩子，人多选票就多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卧槽，这样的话，欧洲的伊斯兰 太可怕了，好在中国后世也没放开，除了广州有个黑人社区以外，只要举报了就遣返。 卧槽，有个傻逼JIAO-SHOU好像提议引进印度人增加劳动力来着 这TMD脑子是怎么长的？说是一坨大便，都侮辱了大便 第二天，华盛顿，中国驻美联络处，大使办公室，黄大使头疼的看着顾维军.还有他身边的两个美国老娘们。 不是，顾维军你小子在外面玩的花就算了，怎么能领到这里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驻美联络处啊！ 你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同志们怎么看？ 有些人可一直是想着抓小辫子告状啊。 频频的要表现自己，只是具体的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搞得老子都要去告状了 黄大使只能是一本正经的用外交礼节来接待：“顾维军同志，珍.茜宝同志我们是认识的，这位女士是？” “嗨，你好，尊贵的中国使者，我是伊丽莎白.泰勒！”泰勒十分自来熟的自我介绍：“我是一位演员。” “唔，还是在美利坚有一定知名度的女演员。” 黄大使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诧异的看向顾维军，你小子在法国就搞法国女演员，这到了美国就开始搞美国的女演员了.我应该怎么说你小子好？ 黄大使不经意的扫过顾维军的腰臀，你小子净TMD找大洋马，这看着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你小子的肾，还受的住么？ 是不是得跟老婆说再给顾维军带点海马和枸杞了 虽然好奇黄大使怪异的眼神，但泰勒紧接着说出了来意，“是这样的，作为好莱坞的知名女演员，我是特别的崇拜李小龙先生的。” “尤其是李小龙先生的功夫，不仅是我，还让整个美国所有爱好格斗的人如痴如醉。” “但是，很可惜，李小龙先生已经去世了” 泰勒顿了顿，“不过，亲爱的顾，给我提了一个建议，那就是李小龙的格斗术，哦，也就是功夫，在中国有非常多的习练者。” “可以通过您这里通过官方的途径召集很多伟大的格斗家，来美利坚开设武术练习班，哦，你们叫武馆。” “当然，武馆的费用由我来赞助。” 泰勒眨了眨，虽然已经有了皱纹，但依旧有魅力的大眼睛，“使者先生，您觉得呢？” 黄大使听了之后泰勒的话之后，一头的雾水，什么格斗术，李小龙的？还武馆？ 是之前少林寺出国进行武术表演一样么？ 黄大使看向了顾维军，“维军，我刚刚听的有点乱，这位泰勒女士的意思是想要邀请武术队来美帝这边进行表演，还是要开设武术课？” “是武馆！”顾维军将泰勒要出钱租借驻美联络处的一楼场地改造成武馆，然后由国内派驻真正的练家子还有真正的花架子来美帝这边传授武术. 黄大使更晕了，看顾维军的目光更不对了，“这能赚钱？” “咳，主要是泰勒实在是太喜欢咱们中国的文化了。” “想为咱们中国的文化传播，尽一点力” “是喜欢咱们文化么？我看是喜欢你吧？” “咳，不都一样么？” “怎么样？黄大爷，这个活接不接？” 第480章 扬我国威 第480章 扬我国威 “接！” “为什么不接！” 黄大使直接直接开口训斥顾维军，“这是多么好的展势？” “这仅仅是传播我们中国文化么？” “不，这还体现了中美两国人民的友爱、友好！” 黄大使恨铁不成钢的教育顾维军，“政治上要有高度，思想上要有深度！” “咳，你觉得租金我们收多少合适？” 黄大使这个急转弯差点把顾维军的腰都闪断了. 顾维军幽怨的看着黄大使，“大爷，就没您这么转弯这么快的？” “刚刚还谈高度和深度呢，一下子就庸俗的谈钱！” 看着黄大使要发怒，顾维军马上报价，“一年5000美金。” “不行，5000太少了，至少1万！” “大爷，就咱们的一楼都破成什么样了，人家还得重新装修呢？总得给人留点装修钱，6000.” “顾维军，你到底哪头的？你要注意伱的立场！最少9500！” “大爷，我这涨了1000，您怎么才降500啊，不对等啊，7000，行就马上付钱。” “你要知道，我还得说服国内外，打报告，这么多的工作，你就忍心我这个都快70的老人这么辛苦，9000，马上打钱。” 泰勒不懂中文，就看着顾维军和黄大使用本国的语言在那交流，也没人搭理她，搞的她没了自信，我不是来租房子开武馆的么？怎么就不理我了？ 泰勒悄悄的问珍.茜宝，“珍，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么？” 珍.茜宝非常的无奈，“泰勒，虽然我这几年一直在学中文，可是简单、缓慢的对话我还能听得懂，可是他们说的太快了。还有我很多名词我不理解。” “就比如说转弯？他们也没开车啊” “不过现在亲爱的在帮你就房租的问题上讨价还价呢。” “好了，结束了，9000美元，一年。” “哦，亲爱的太爱我了，竟然这么便宜？” “是一个房间.你看看一楼有多少房间吧？或者你觉得你需要多少个房间？” “呃FUCK，这不是吸血鬼么？”泰勒当即就怒了，“这么破的房子，还一间9000美元一年，干脆不去抢？” “这是亲爱的定的”珍.茜宝非常淡定的瞥了一眼泰勒，“泰勒，就这么一点小钱，你就把一楼全租下来，一年也就几十万，跟着顾，你很快就不会在意了.” 泰勒狐疑的看着珍.茜宝，珍.茜宝自信的一笑，冲着顾维军的方向一下巴，“我现在账户里仅仅现金就超过了3000万美金。” “what is fuck！” 泰勒震惊了.她作为好莱坞的顶级女演员，现在也没有这么多钱！而珍.茜宝才几年啊？就已经赚了这么多了？ 而且珍.茜宝的皮肤之娇嫩，远胜那么大大价钱保养的女明星们，说她现在20多岁估计都有人信？ 泰勒看向顾维军的目光更加的炙热，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 顾维军只感觉浑身一冷，卧槽，什么情况，回头一看，泰勒如同母狼般的盯着自己，已经露出了满口的白牙. “咳，泰勒，我刚刚跟黄大使已经商量好了。” 泰勒看着黄大使，潇洒的挥了挥手，“尊敬的中国使者，一层我全部租下来！” “只要是贵方同意，第一时间钱就到贵方的账户！” 黄大使大喜，眉开眼笑，“好，好的泰勒女士，感谢您为中国武术和中国文化做出的贡献。” “我将立刻请示国内，有消息了第一时间通知您！” 美！今天的阳光可真美！ 五一劳动节不愧是咱们社会主义国家的节日啊！ 咱们劳动人民一直在坚守在节日的岗位上，这不？钱就上赶着来了！ 一层少说也有几十个房间，一年40-50万美元的收入，十几年咱们买这栋楼的钱就赚回来了！ 好！五一劳动节真好！ 黄大使抑制不住的浅浅微笑，问向珍.茜宝，“珍.茜宝女士，您这次来我们驻美联络处是想沟通芯片和计算机技术合作的项目，还是生丝和高端丝绸的项目呢？” “哦，尊敬的黄大使，我这次是陪我的朋友泰勒来的。”珍.茜宝非常含蓄的夸奖中国的合作态度，“生丝和丝绸贸易，我们一直合作的非常顺利。” “我相信计算机也肯定同样如此。” “我早已经准备好了第二笔的资金，就看贵方什么时候可以满足第一阶段的技术研发要求。” “只要达到要求了，第二笔资金，立刻到位。” 黄大使又是大喜，这才是真正资本家啊，钱都准备好了，就看我们什么时候需要了？不行，我得把这个消息也传到国内，人家钱都准备好了，我们哪能让国外友人失望呢？ “珍.茜宝女士，您放心，我同样会立刻联系国内的合作单位，了解他们的技术进展，一有消息，我就联系您！” “维军同志，送客！” 顾维军赶紧适时提到了万字检讨书，“大爷，那我的检讨书” 心情大好的黄大使大手一挥，“什么检讨书？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谢谢您了黄大使，我问错了。”顾维军喜笑颜开，“那我去送送她们。” “咳，晚上记得早点回来.要查寝的！” “另外，我让你婶子再从国内多寄点海马” “呃”顾维军幽怨的看着黄大使，合着我在您眼里就这么点作用了是吧？ 华盛顿四季酒店，商务套房，三个人正翻滚在一起. “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咳，面对着如狼似虎的两位欧美吸血妖精，只能遗憾的换下赵云，这个时候只能是猴哥上了 降妖伏魔还得看猴哥的，几番大战之后，终于降服了两个妖精，其中一个懒洋洋的发话了：“哦，真的是太美妙了。” “我已经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竟然还有说话的力气？” “看招！” “别，求求你，真的不要了” 三人洗漱过后，一人摇荡着一杯红酒，躺在落地窗边的大沙发上，欣赏着落日。 “这次叫你来一共三件事情，第一件解决了。” “第二件也简单，是一个黑人组织“黑豹”，他们要组建一个毛选的读书会，我不方便出面，需要你出面赞助一下，当然，费用我会补给你。” “哦，赞助黑人组织，这点钱可用不到你出，我本来每年为了避税都要做慈善赞助的。我跟我的税务负责会计公司说一声就好了。他会帮我处理的。” “好，那就剩最关键的第三件事情了，”顾维军摇动着如同鲜血一般的红酒杯，露出了满嘴的獠牙。 “泰勒，你的钱准备好了么？” “我们这次要干一票大的！” 第481章 白银帝国 第481章 白银帝国 “有多大？” “至少也要有个2000万刀乐，如果运气好4000万的刀乐收益也不是不可能！” “哦，天呐！”泰勒直接扔掉了红酒杯，一下子飞扑到顾维军身上，对着她就是一顿如同雨点般的狂吻，“你就是我的神！” “来吧，尽情的蹂躏我吧！” 泰勒的动作很快，三天后，她就打电话到驻美联络处，告诉顾维军，黑人组织“黑豹”组建的读书会，她已经安排人进行赞助了。 而且联系了黑哥塞斯之后，还通过自己的律师，帮着他们联系到了纽约公共图书馆的免费授课。 再通过纽约公共图书馆，专门找了一位华人，来给他们讲解毛选. 虽然美国人也有很多人研究毛选的，但是华人才正宗，不是么？ 之后，泰勒也汇报了投资公司组建的进度，因为顾维军才是最隐蔽的大股东。 投资公司的股权结构设计的非常复杂，通过几个注册在百慕大群岛公司交叉持股后，再购买几个加拿大和美国的空壳公司，再交叉控股，最后才是投资公司：量子基金！ 当然，这个公司名字只是顾维军的一个恶趣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内心中暗藏着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足足一个月后，投资公司才成功的完成了注册。 资本金6000万，顾维军控股3000万，珍.茜宝1000万，泰勒及她拉来的钱1500万。 等最后资金真正的到账，泰勒其实只拉来了不到1000万，900万，其中600万她自己的钱。 量子基金真正要开始运转的时候，泰勒是最紧张的，这些年可是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已经快占了她资产的一半了 只要是在期货市场上血本无归.那.泰勒觉得，只能是顾维军后半生来肉偿了 一天最少8次！ 少的她太亏了 量子基金一共找了两个日常负责人，一个名字叫，米勒，美国人，在华尔街混迹了十几年，很有操作经验，但是没有独立运作基金的经验。 另一位名字叫，包文玲，一位香港的女性. 组建了一个10多个人的小团队。 华尔街的一间高层办公室里，顾维军和泰勒、珍.茜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早晨徐徐升起的太阳。 “亲爱的，你们俩准备好，开始玩这个刺激的游戏了么？” 顾维军现在的造型是竖着个大背头，头油摸的锃亮，宽格子的呢子高订西装和衬衫，百达翡丽的限量手表，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完全是一副黑社会大佬的派头。 泰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亲爱的，还没开始，我就已经心跳的不能自主了” “哈哈！这才刺激嘛！” 顾维军回头看了一眼单向玻璃，吩咐珍.茜宝，“珍，现在是早上9点，给他们下指令，白银期货只要是3.5美元以下，5倍杠杆，1000万美元目标，3个月近期期货，开始扫货建仓，做多！” 珍.茜宝其实也特别的紧张，一脸的严肃，听到顾维军的指令后，立即按下了办公室的免提：“现在白银期货的价格是多少？” “老板，现在的白银现价是2.9美元。” “好，3.5美元以下建仓，3个月近期期货，目标1000万美元，5倍杠杆，做多！” “收到，老板！” 泰勒看着眼前的电脑中白银期货的数字不断的跳动，一会就超出了3.5美元，紧张的咽了口吐沫，一说话发现声音有点干涩：“亲爱的，咱们这么快就买好了？” 顾维军“哈哈”大笑，“还差的远！”耐心的给泰勒科普了一下，“你看这条线，这条线突然上涨到了3.5美元以上，这就是我们进场的证明。” “但是我估计我们最多就卖了200万，用5倍的杠杆也就是1000万。” 顾维军转头看向珍.茜宝，珍.茜宝会意，再次按下免提：“已经扫货多少了？” “187万，老板。” “好，继续操作！” “好了，剩下的就没什么可看的了，”顾维军大马金刀的坐在老板椅上，一手一个将珍.茜宝和泰勒搂在怀里，转动到落地窗前，继续看着逐渐上升的朝阳，“这1000万的期货的目标也不一定会达成。” “最大的玩家其实是亨特家族的两兄弟，他们现在手里已经有了8000万-1.2个亿美元的白银现货和期货。” “我们实际上是跟着他们的后头喝汤。” 转过头在珍.茜宝的额头轻吻了一记，“珍，伱只要记住，中间到6美元以上就清仓，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我估计他们会在6-8美元之前开始震荡，然后开始转手做空！” 珍.茜宝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的点点头，记在心里。 泰勒倒是蛮好奇，“亲爱的，你怎么会知道？我作为美国人都不清楚。” 顾维军直接一句话就让泰勒自闭了：“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只能证明你的地位还不够！” “而我，外交官，交往的人可很多都是美利坚的高级官员，比如说现任的国务卿。” 说到这，顾维军想到了什么，又吩咐了珍.茜宝和泰勒一句，“记住，这家公司赚钱了之后，找个渠道去投资现任国务卿。” “然后还有现任美利坚的中国联络处的部十.” “啊，哪个德州的牛仔？” “嘘，不要问为什么？” “对了，还有继续关注黄金期货，现在可以偶尔试试水，15美元以下做多，以上做空.” “走，我们找个地方吃个午饭，期货这玩意，跟赌博没什么区别，最关键的就是要找到坐庄的人！”顾维军左右一拍两位美人的屁股，“啊！”惊起惊呼声。 顾维军“哈哈”大笑，“而我们，已经找到了！” 中午随便找了家还算有一定规模的餐厅，主菜的套餐竟然是汉堡加薯条，又或者是披萨，竟然还给配红酒，差点没把顾维军恶心死.“不是，华尔街这边就没有什么米其林的三星轮胎？” “这周边都这么多有钱的地儿，还都TMD那高薪，就不能在吃的东西上对自己好点？” “吃点中国菜！” 珍.茜宝漫不经心的用刀叉把汉堡分割成一小块，就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我打听过了，这家的味道还算是不错的，而亲爱的你说的中国菜，估计你闻着味道都会吐出来。” “都是你没听过的菜，什么左宗棠鸡，李鸿章鸭都是甜的发腻的那种快餐店。” “再说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华尔街，这里号称每一分钟都是钱，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午餐上面？” “卧槽！” “那赚那么多钱干嘛？” 第482章 电影还是房地产 第482章 电影还是房地产 “当然是夜生活！” “亲爱的，你要体验一下么？”珍.茜宝狡黠的对顾维军眨眨眼，“喷泉、泳池、灯光、各种的美酒” “当然，还有少不了的各种嫩模，黑、白、黄、棕和好莱坞的18线小明星必不可少的大嘛.” “我完全可以安排哦！” “这边有非常成熟的产业链，只要一个电话。”珍.茜宝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我在这边租办公室的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拜访.” 顾维军好奇的吞了口口水，眼前仿佛出现了不少身穿比基尼的各种美女在自己的身边不停的环绕，对着自己各种的放电，搔首弄姿 对，自己绝对只是好奇，“那个.举办这样一个活动需要花多少钱？” “当然！”顾维军义正言辞，“我只是想了解下美帝国主义腐朽的资产阶级生活！” “哈哈.”珍.茜宝和泰勒稍一错愕后就是哈哈大笑，“亲爱的，你想得美！” 泰勒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你是我们姐妹的，我们是绝对不允许伱的精力浪费在那些婊子身上”魅惑的舔了一下红唇，“不过呢？如果你把我服侍的足够好” “好莱坞可是太多需要入场的俊男美女只要你勾勾手指，或者开一个皮包公司.” “比这种混乱的聚会可强太多了” 顾维军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啊，什么地球之花，法兰西玫瑰，南非美钻后世只能舔屏的，这一世. “咳！” “泰勒，什么叫开皮包公司？我是真的喜欢电影工业！” “等下吃过饭，我们聊一聊如何去在好莱坞注册一家公司.” 泰勒对着珍.茜宝微微挑眉，看，对付男人还得是我，你还是太嫩了开派对只是无聊的宣泄，给男人找一个既能赚钱又能白嫖各种美女的行业多好？ 珍.茜宝视若无睹，“走了，我继续回量子基金盯着期货走势，你们俩是一起还是去研究开电影公司？” 顾维军收起了玩世不恭，“我就不去了，我去哥大找个朋友。” “不过，泰勒，你现在就收集好莱坞各个公司的资料，你和珍本来就是做演员的，对这个行业熟悉，是行内人，完全可以找个公司收购，然后慢慢的发展。” “等这次的白银收益到账了，你就可以开始行动，做演员怎么可能做一辈子？当老板才可以.” 顾维军突然的恍然大悟，怪不得国内的娱乐圈发展到最后，演员都自己开公司做老板，原来是这么回事？ 顾维军直接起身，“至于我，泰勒，我可是外交官，也就是开开玩笑哈哈，等我什么时候退休了，我们再来谈派对的事情。” 泰勒刚刚还真的以为顾维军对派对感兴趣，所以才想要以电影公司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怪不得珍刚刚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既然顾维军提到了电影公司好像真的可以试一试？ “那好吧，我陪珍去公司了，这些可都是我的血汗钱，是我一部部电影做了那么多牺牲才赚来的，我可不想一下子化为乌有。” “随你们的便，”顾维军耸耸肩，“我们已经上了赌桌，现在仅仅是发牌，等到开牌还有一段时间。” “我建议你们俩可以玩玩桥牌，规则是一样的。” “对了，珍，如果你记得找几个华尔街的垃圾咨询，让他们写一篇有助于我们分析的报告出来。日期写在一周前。” “这是为了应付美利坚两个交易所的。” 6月中旬的纽约气候十分怡人，尤其是在哥大的露天公园里，顾维军和蒋琬华漫步在草丛中，随口聊着当年读大学的一些事情，不时的开怀畅笑。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顾维军和蒋琬华的联系逐渐的频繁，升温，当然，还没到滚床单那一步。 顾维军已经过了那个一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年纪了，另外他充足的荷尔蒙也有着固定的倾泻对象 “婉华，那个姓林的世家子弟最近还有俩骚扰你么？” 蒋琬华手里拿着一本书，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带着蝴蝶结，闻言带着一丝苦恼，“他到没有，倒是我阿姨最近一直来电话我。” “电话里还一直说着对方的好话.” “我都烦死了，我一直跟她们强调，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我不想改变.可是”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顾维军侧身微笑的看着身边淡雅如菊的知性女性，略一思索就建议道：“婉华，我觉得是不是安排我跟你的姨母一家见个面，这样的话.” “千万不要！”蒋琬华看着顾维军脸上的错愕，马上开口解释：“维军，她们是台湾那边的” “如果你私下里接触了” “哦！”顾维军嘴角微微上翘，“嗤”的轻笑一声，“都已经被赶出联合国了，还赖在这边有什么意思呢？” “呵呵，我突然想起了一段话。” “什么话？” “咱们中国的抗日战争为什么打的这么艰难？” “.” “就是因为汉奸和卖国贼太多了。” “呵呵，说的真有道理！” 顾维军突然站定，面对面看着蒋琬华，“婉华，你是学建筑的，你有没有兴趣做一点改变？” 蒋琬华带着一丝疑惑，微微仰头。 “我有两个朋友在香江有一间专门做房地产的公司，我也不瞒你，我在里面也有股份，但是一直没有真正可靠的人去管理。”顾维军将自己的事情稍微透露了一点， “如果有可靠的人进入这家公司，那这家公司会发展的更好，也会侧面的帮助国家完成对香江的控制。” 这一点他是考虑过的。 第一，自己跟蒋琬华的关系毕竟不同寻常，有过肌肤之亲，只不过现在在美帝，又重逢不久，两人的感情还在互相的继续酝酿，但是迟早会开花结果的，郎有情妾有意么 第二是蒋琬华毕竟是从国内偷跑出来的，即使是她通过某种渠道向国内反应？国内也不会相信的，或者最多就是半信半疑。 顾维军是有着前车之鉴，通过自身的男性魅力，成功的影响了法国和美利坚的几位女性一直不断的持续给国内的工商业出口做贡献。 而他自身如果获取了一部分金钱上的收益也是在所难免，理所应当的，水至清则无鱼嘛。 其实上面的领导都看的很清楚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无非是一条蛮活泼的小鱼，思想上和政治上都是靠得住的，这就可以了嘛！ 再说了领导们对于男女的这点事，见的太多了，咱们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也不是没有同志有过这样的经历。 这叫拨乱反正，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情 蒋琬华眼镜睁的大大的，嘴巴形成了一个O型.呆滞了. 第483章 上了牌桌 第483章 上了牌桌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维军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一把将蒋琬华抱在怀里，张开血盆大口就覆盖了上去. 蒋琬华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放松了下来，随后也开始了热烈的回应。 “咻咻！”草地上不停地响起哥大的学生们善意的口哨声.还有零星的掌声。 良久，两人分开之后，蒋琬华红着脸娇羞的将脸覆盖在顾维军的胸膛上，不肯露出来，这对她实在是太刺激，也太大胆了。 顾维军则是“呵呵”的笑着，骄傲的对着四周挥手。 然后一走搂着始终低着头的蒋琬华离开了露天公园。 将她送到公寓门口后，蒋琬华脸上的红润稍稍消退了一些，认真的看着他，“维军，让我好好考虑下好么？” 蒋琬华轻咬着下嘴唇，“嗯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些。” 犹豫再三，蒋琬华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底的问题：“维军.你现在的穿的衣服和皮鞋都是私人订制的，你戴的手表也是限量款的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 “你的这些钱都是这些公司的分红么？还是伱已经腐化了？” “包括我第一次在唐人街遇到你时，跟你在一起的金发女郎，就是你所谓的朋友么？”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还是一个纯洁的共产主义者么？” 讲出了这些话，蒋琬华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像个漏气的气球，萎靡下来。 顾维军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伸出手想去抚摸眼前这个外表看似柔软的女性的脸庞，蒋琬华却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 顾维军甩了下手腕，掩饰自己的尴尬，“婉华，我首先可以跟你说的是，我一直是一个坚定的社会主义者。” 顾维军偷偷的更换了概念，“正如你看见的，我现在所有的穿着都是私人的高端定制，佩戴的手表也都是每年出的限量款。” “但是，这些都没有占国家一丝一毫的便宜。” “全都是我机缘巧合下，通过我自身的“努力”和“奋斗”实现的” “如果你想听的话”顾维军在公寓门口左右看了看，以退为进，“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么我去你的房间？” “或者，等你考虑清楚以后，我找个比较私密的地方，我慢慢讲给你听？” “我我还没准备好！”蒋琬华目光闪躲，又后退两步，“下次，下次等我想清楚的。”转身后，“蹬蹬蹬”的跑上了楼梯。 顾维军看着蒋琬华慌乱的步伐，不禁的两边嘴角上扬，这才是中国女性真正令人着迷和倾心的地方，柔弱而又坚强，内心中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坚持！ 顾维军走到公寓外面的路口，仰头望向蒋琬华公寓的窗户，看到窗帘动了一下，顾维军对着挥挥手之后，才转身离开。 窗户后的蒋琬华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跳的厉害，又掀开窗帘往外看，顾维军的背影依旧是挺拔，步伐坚定。 蒋琬华慢慢的从靠着的窗户上滑落到地上，我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蒋琬华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面的纹路，我到底该不该听维军讲述他的秘密呢？ 三天后， “你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去催钱么？怎么又没有动静了？”电话那头的黄大使对着顾维军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老子舌战群儒，好不容易说服了国内的那群死脑子，终于同意了把联络处的一层全部出租。” “快，赶紧让你娘们打钱！” 顾维军一脸不耐烦的将话筒搁的远远的，等那头的咆哮声终于降低了，才不紧不慢的将电话凑到耳边，“规矩啊，我的亲大爷，美帝这边的规矩啊，要签合同的啦。” “我已经让她找律师准备合同啦，不过还得等几天啦。” “放心，只要是合同拟定好了，我第一时间传真过去，你那么一盖章，钱就到位！” “放屁！”黄大使怒不可遏，“你小子就是要在外面浪！” “你以为老子没在美帝签过合同么？” “联络处这处楼都是老子签字买的，花了达几百万的美刀！我能不知道要签合同？” “合同范本呢？律师呢？老子一个都没见到？你要是再不赶紧让你娘们把这个事情办了，小心老子以后再也不给你批假！” “你小子今年的探亲假还在我手里呢？” 这一下可就抓住顾维军的软肋了蒋琬华这边是真爱，朱琳那边也是真爱啊，更何况有了爱的结晶 “咳，好的，马上，马上.” “我今天就要看到合同！” “没问题，长官.” “咣！”对面砸电话的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啊。 顾维军对着珍.茜宝和泰勒一摊双手，“老板来电话催了.” “泰勒，赶紧的吧，把合同给黄老板传真过去，然后再派个律师跟我走一趟，对了，准备好支票。” “对了，记得用你新买的电影公司的那个空壳公司《银河影视》，以后可以专门卖打斗培训和指导的。” 泰勒整个人都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听到顾维军的话后，一扭头，根本不搭话。 “嘿，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我在想我的钱.”泰勒回答的有气无力，双手抓向空气，又无力的垂下来. 顾维军走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还有素面朝天的样子，不禁“噗呲”的笑出来，“我说，要是外面的美国人民看到他们的泰勒女神都已经变成女神经了，会怎么想？” “随便怎么想！我只想我的钱三天啊，仅仅三天啊.”泰勒又开始抓狂了。 顾维军索性不理她，拿起电话直接给她的律师打电话，将事情讲清楚，然后把电话搁到泰勒的嘴边，让她最终确认。 之后又看向珍.茜宝，“珍，我觉得你和泰勒现在都应该跟我去华盛顿放松放松，把期货的事情放下来。” “我之前就反复跟你们说过了，现在还是发牌的阶段。” “可是.”珍.茜宝的面容明显的有些憔悴，“我们现在的账面损失已经过了一百万刀了了这才三天的时间！” 顾维军起身给珍.茜宝倒了一杯清水，换掉了她手中的红酒，“亲爱的，我之前特意跟你说过，这些钱就算是全亏了，以后我也会补给你！” “可” “我知道，毕竟是你辛辛苦苦的做生死贸易这么多年才赚到的。” “但是，你反过来想，毕竟我们的基本盘是生丝贸易，现在又加了一个水果公司的游戏机，只要这两个基本盘还在，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再说了，现在账面上有损失这就证明，亨特家族和他的同伙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这就表明，我们已经上了牌桌！” 第484章 功夫和武术 第484章 功夫和武术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 “又有古话？”泰勒一个骨碌从沙发上翻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你们中国到底有多少古老的话？” 顾维军双手一摊，“那可就太多了，也没人计算过，毕竟5000多年的文明呢？” “呃赶紧说！” “这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泰勒眼睛眨了眨，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顾维军“哈哈”大笑，“不用太明白，走吧，赶紧去洗澡、梳妆打扮，然后你们俩都跟我去华盛顿！” “玩期货跟赌博一样，都需要有一颗大心脏！” “你们俩还是太嫩了.” “就伱行我就看你赔的一条内裤都没有的时候，会不会还这样的没心没肺？” “啊！那岂不是太可怕了？” “你也知道怕？” “哈哈，我怕的是我赤身裸体的跑在华尔街大街上，有太多的富婆想要来包养我啊？” 顾维军的插诨打科成功的让珍.茜宝和泰勒的情绪放松了一点，然后三人一同去浴室进行了一番运动后 三人神采飞扬的离开索罗公寓，直接租赁了一架私人飞机飞往华盛顿。 华盛顿驻美联络处，当黄大使和泰勒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签好合同，并且泰勒第一时间递上了36万美元的支票，黄大使的眼睛都笑出了一朵花。 “尊贵的黄先生，正如我们在合同里规定的，我稍后会马上联系建筑队来对一楼的房屋进行装修，预计时间是3个月左右。” “可贵国的武术家，什么时候能来呢？” “我需要提前就进行广告宣传。” “唔，而且我还要根据您提供的人选制作相应的资料，到好莱坞去找电影公司进行游说，说服他们与我进行合作。” “当然，如果好莱坞有电影选择一位武术家进行打斗指导的时候，具体的分配金额，我们到时候签订补充协议。” 黄大使拿着支票心情别提多美了，房租钱不算，竟然还能给美国人拍电影赚钱，怎么就这么美呢？ “哈哈，放心，泰勒女士，我这边已经有了几位人选，有少林、武当、崆峒、峨眉、青城好多个门派可以进行选择。” “如果要选择某一种拳术的话就更多了，形意拳、太极拳、洪拳、八极拳、八卦拳，有100多种，太多了。” “您无论选择哪一种，我都能安排人过来！” 黄大使胸脯拍的“嘭嘭”响。 泰勒又懵圈了，啥？我就要“功夫”啊？你给我这么多什么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泰勒赶紧强调：“黄先生，我要是的功夫，哦，哈，功夫！” “没错啊，武术不都这样么？我也练过的，军队里的拳法，哦，哈！” “啊”泰勒彻底晕了，怎么连眼前这个中国的老头都会功夫的么？那顾维军呢？ “亲爱的顾，你会功夫么？” 顾维军刚刚一直在边上偷笑，这文化差异太大了，西方人对拳法就一个BOX，根本就无法理解中国如此众多的武术流派和拳法名称。 两个人鸡同鸭讲，一个以为功夫就是类似拳击，另一个还以为要提供更贴心的服务，要什么武术流派就安排什么武术流派的人过来. “当然，我会一种可以打八个方向的拳法，”顾维军摆了一个架势。 泰勒眼前一亮，“哦，天呐，你竟然还会功夫，你跟我们的保镖相比呢？” “呵呵，没办法比的.” 随后顾维军右眉毛挑了挑，伸出一根手指，话锋一转，“我要打10个。” 泰勒的几个保镖脸上都变色了，他们也都学过专门的格斗术的，正常人怎么可以打的过10个像他们这么训练有素的人？ 这是吹牛逼还是质疑我们的实力？ 当即就有保镖头子去泰勒身边，请求切磋。 不过顾维军什么身份，跟这些人打不是掉分儿么？ “泰勒，你觉得我一个中国的外交人员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么？” “这会严重影响国家的形象啊。” 这时候黄大使阴恻恻的笑了一声，“不，不，这也是展示我们中国文化最好的机会！” “我完全支持这种舍己为国的精神，我支持你跟这些个保卫大汉来一场大汗淋漓的男子汉的对战！” 泰勒眼睛一亮，“真的吗？太感谢您了，尊贵的黄先生！” 顾维军幽怨的看了一眼黄大使，这是看着我太闲，特意给我找事儿？ 顾维军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样，等一楼的武馆装修好了，我跟你的保镖来一场友谊赛，到时候录个像，也算是给武馆打打广告。” 泰勒十分的欢舞雀跃，“哦，那可太好了。” “我正愁怎么向好莱坞介绍我们的功夫锻炼馆呢。” 黄大使刚才只想跟顾维军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真顺坡下驴的接受对战了，赶紧走到顾维军身边，“我说，军子，你行不行啊？” “你之前倒是经常锻炼身体，可是你现在这夜夜笙歌，咳，我的意思是你的体力还跟得上么？” “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泰勒和珍.茜宝离开联络处之后，大使办公室，顾维军从兜里摸出来一盒雪茄直接扔给黄大使，然后自己又掏出一根雪茄给自己点上。 “大爷，怎么这次国内竟然会同意联络处的一层出租出去？” “说实话，真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之前的想法是从国内拉几个练武的过来当武术教练，当然，政治上要可靠。因为之前香江有一位叫李小龙的武术家通过电影将“功夫”这两个字，在西方世界宣传的深入人心。”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宣传我们的点。” 黄大使打开雪茄盒，从里面拿出来一根，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也点上，一起吞云吐雾，“说实话，我跟你一样没想到。” “我甚至都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 “我也不瞒你说，我之所以把这个事情汇报上去，也是想让国内的领导找个借口把我撤掉！” “.”顾维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黄大使嘴角上翘，闪过一丝讥笑，“有人已经往国内打我的小报告。” “说我在这边又是TMD的中饱私囊，又是TMD的频繁的与美帝高层见面，意志不坚定！” “我CTGLL，老子不坚定，就不会才600万就买了这个办事大楼，现在都涨到1000多万了，老子从中拿了一分钱没有？” “还说老子频繁私下与美国政客交往，”黄大使讲到这的时候是破口大骂，“TMD我不去交往，老子来美帝干嘛来了？” 第485章 怎么样了？ 第485章 怎么样了？ 顾维军深以为然！ 所以后世有一句话特别的流行：“比我们早看了50年啊！” 应该说越是年纪大，对生活越是有体会，越是认同这句话. 真的是中国人的幸运！ 顾维军吐出一个烟圈，又问起了其他事，“大爷，上次说科学院和半导体所已经是研发有进展了，怎么又没有动静了？” “我离开国内的时候，说又从清华和北大分配了不少大学生过去，还从下面抽调了不少相关的技术员加强研究。” 黄大使沉默了，“我也特别关心，事关第二笔钱呢.” “我委托咱们外交部的同志去半导体所打听，现在那里基本上可以用灯火通明来形容，彻夜的轮番研究。” “累了就直接在办公室找个地方睡觉，醒了就继续研究。” “其实白银期货的真正价值也就是1美元左右，而且现在对方已经出牌了，非常好！” 华盛顿也没什么好逛的，人很少，是个小城，但是过来旅游的人蛮多的。 “还有你一直通过你的几个女性朋友往国内邮寄的国际上最先进的研究方向。” “这可是意味着好莱坞的八大电影公司平均一年的收入！” 这也是后面珍.茜宝和泰勒肯定一直和顾维军待在华盛顿的原因。 顾维军咬着嘴里的雪茄，一手摇晃着红酒，看着窗外的朝日出，“来，你们俩过来看看日出。” “咳，没错！”顾维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们现在就玩白银期货，需要我用易经的办法来帮助她们。” 突然，黄大使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军子，你不会是跟她们算命吧？” “这6000万可以让我们三个人一人买一架我自己的私人飞机。” “阶级这个理念，社会主义的章程，共产主义的理想还是不能忘啊！” “顾，我们应该怎么办？芝加哥交易所已经在催促我们缴纳保证金了，不然我们的4000万的这个仓位很可能会被强制性平仓！” 顾维军刚想点头，突然想起来白银期货的事，“再等一等，我还得跟她们一起回纽约，华尔街那么有点事儿，我帮帮她们搞定，我再回去。” “按照我的估算，如果是最初级的游戏机主板哦，就是美国这边要求的计算机，专门玩游戏用的。” “那地方不是玩什么股票、期货这些个资本主义的戏法的地方么？” 顾维军最讨厌什么可是，但是得了喘大气不是？ “可是半导体那边的反馈说，现在卡在光刻机的精度上面了，又要公关这个叫什么光刻机的。” “最开始的技术进步是非常大的可是” “你小子是要用封建主义去打倒资本主义啊你小子可别玩崩了，到时候给国内计算机研究的第二笔钱和订购生丝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时间也滑到了7月份，随着天气的燃热，8月份短期期货结算日的逐渐临近，白银期货市场的温度也是不断的变高。 直接把白银期货的价格砸到了2.9美元，这下子可把珍.茜宝和泰勒吓坏了，就两天的时间，就已经亏了1100万美刀了. 吓的她们俩连夜拉着顾维军返回到了纽约。 “你”黄大使颤抖的指着顾维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咳，就是算命.” “看，这是多么美的一个早晨，红日照耀世界，早晚会扫去一切的魑魅魍魉！” “你知道这6000万意味着什么呢？” 不过正当他们准备去迈阿密的海边去度周末的时候，行情又有了新的变化，白银期货的价格是急转之下，高达4000万的空头砸盘，直接砸下来了。 “你知道你可以1年的时间里天天连着开派对，每天都有穿着真空上衣或者干脆不穿泳衣的嫩模来勾引你！” “还有材料，说要再增加0.5寸还是1寸的总之有进步，但还得等。” 华尔街的量子基金办公室里，珍.茜宝和泰勒接到电话之后，已经有点六神无主了，“安心，我们银行里还有5000万的炮弹，这些是足够的，只要我们不贪婪。” 现在白银期货已经涨到了4.8美元，而顾维军他们的持仓成本也到达了4美元，持仓已经是4000万美元，自有资金投入800万，浮盈达到了300万。 “唔，也行，两个月之后的9月份是秋季广交会，你干脆那个时候回去吧，刚好一举多得！”黄大使点点头，突然又好奇的问：“军子，你跟你两个娘们在华尔街干什么呢？” “封建主义最起码还宣传一些正能量的东西，比如仁义礼智信，资本主义呢？那就是纯纯的利己了.” “这倒是，所以我们才一直避免在国内发生这种事情。” “估计再有两个月的时间差不多了。” 顾维军面带苦笑，长叹一声，“是的啊没错啊.” “这玩意是用光做雕刻么？” “怎么说？” 顾维军眉间皱成一个川字，“不对啊，咱们之前国内都已经研制成功百万次运算/秒的大型计算机了，基础已经很扎实了。” “这个您放心，都已经提前计划好了，再说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资本主义还赶不上封建主义呢？” 泰勒的高跟鞋都快要被她踩断了，不断的“咔咔”磕地，眼看着大理石板都要被她磕碎了，“亲爱的，你就不要再继续卖弄你的那套理论了！” 顾维军跟着珍.茜宝和泰勒，在肯尼迪表演中心看了一场歌剧，一场音乐会，一场芭蕾舞；又去了看了一场棒球比赛，一场橄榄球比赛，两周的时间就过去了。 黄大使两手一摊，“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批假？伱回去亲自看一眼。” 跟联络处签订好了合同，又爽快的支付了第一年的租金，完成任务后的顾维军又以生丝贸易和计算机项目联络人的身份去陪珍.茜宝和泰勒在华盛顿和周边去旅游。 “应该很快就有成果了才是。” 之前3.5美元以下的扫货只扫到了400万美元不到，然后在远程指挥下，又把持仓的价定在了4美元以下。 “哪里还有5000万的炮弹，如果我们再继续入场，我们的持仓一旦超过6000万，只要空头把价格打压到1美元，我们这6000万，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易经？”黄大使一头雾水，“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这怎么帮？” “哦，天呐！” “竟然还有1个月才到交割的时间，我现在就已经觉得我已经快要发疯了！” 第486章 鹿死谁手 第486章 鹿死谁手 “放安心！” 顾维军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一把将泰勒拉进怀里，“啊！”然后用力的拍着她的屁股，“要是把老子的地面给磕坏了，老子打烂你的屁股！” “赌桌上什么最重要？” 顾维军吐出一个烟圈，“那就是耐心，一定要耐心！” “谁是猎物，谁是猎手，关键就是看耐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亨特兄弟已经是等不及了，他们太贪婪了，想要把白银期货完全的控制在手里。” “成为他们的提款机。” 珍.茜宝看向顾维军，顾维军挠了挠下巴，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我早已饥渴难耐了！” “被人拿着镰刀随随便便的就被割掉了？” 整个操盘室，所有人都像打满了鸡血，红着眼珠子开干。 “商品贸易期货交易所，花旗银行，600万，全部接手。” “芝加哥期货交易所”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期货也好，股票也好，这玩意最关键是有没有上牌桌，不在这些表面的曲线和狗屁分析。” “还在等什么？” “上了牌桌之后你要敏锐的观察对手，你可以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如果上了牌桌竟然还不知道谁输钱” “唔喔.” “老板刚刚已经来了指示，2.9美元，有多少扫多少！” “这样，老娘才是赚钱的。” 珍.茜宝马上按下免提：“米勒，米希尔，用掉多少筹码了？” “不可能再多了！” “现在，我们已经不是跟风者，而是正式的上了牌桌！” “所以，他们坐庄，就要先清洗掉一批跟在他们身后的人，而且同时还要收割一波韭菜。” “呵呵，那输钱的一定是你！” “如果亨特兄弟买入的期货和现货再多一点，现在白银期货的价格都得6、7个美刀了.” “他们是想吓退一些跟风的投机者，当然，也包括我们。” 顾维军从华尔街离开之后，直接开车就去了哥大，都过去这么久了，蒋琬华迟迟都没有给自己消息，中间电话也都是支支吾吾的. 这个时间点，蒋琬华应该是在给学生们上课，顾维军一路问人，到了一间小教室，从后门推门进去。 保持神秘感，是顾维军跟珍.茜宝事先就说好的，不是因为顾维军，而是因为泰勒和珍.茜宝作为演员可能演技还行，但是在期货市场又或者股票市场. 动辄几百万上千万的资金波动，她们这点演技可不够，早就花容失色了. 怎么可能拿捏住量子基金这些华尔街的老油条。 “老板，比我们预想的少的多，现在只不过用了不到800万美元。” 顾维军的话让泰勒翻了一个白眼，“你们中国人就这点不好，说话一点也不清楚！” “问问已经用掉多少筹码了？” 珍.茜宝也是如此 “哈哈，行，你们俩爱看就继续这么着。我可不跟你们傻乎乎的一起看盘了。”顾维军分别拍了两女的屁股，一伸手，珍.茜宝马上把他的外套拿过来给他穿上。 蒋琬华正在一个黑板上徒手画图，讲解中西方建筑的特点。 珍.茜宝受到顾维军自信满满的感染，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按下了免提：“米勒，米希尔（包玉玲），全力扫过，2.9美刀的期货，有多少扫多少！” “我要一直盯着我的钱！” 说完，顾维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办公室是和量子基金隔开的，有单独的进出和电梯。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去喝杯咖啡，至少今天的价格不会低到4美元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咱们赌100美元？” 顾维军左右看了看泰勒和珍.茜宝，“道理很简单，去年的白银期货市场，总盘子才不到4个亿，白银一年的产量也就是2000万美刀，白银期货从不到1美刀，到2.9美刀，总归也就三个月。” 顾维军又吐了一个烟圈，“只可惜，他们低估了我对他们的了解，也低估了我们手中的底牌，我们还有5000万美刀呢。” 泰勒的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了，捂了捂胸口，心跳也逐渐的平稳，“我可不跟你赌，这可比我在拉斯维加斯的赌桌上刺激多了！我可巴不得白银期货的价格一直在4美元以上。” “所以啊，”顾维军推门回头笑了笑，“你一定是总输钱，偶尔赢也就那么一两次。” “收到。” “想一想，一位位赤裸的嫩模在伱们面前搔首弄姿，不限量的酒水和大嘛” “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纽约城市银行，400万，已经全部接下来了。” “不过出去喝咖啡还是算了，老娘可不想离开这。” “好的，老板！” “.好，下课！” 随着顾维军的指令，量子基金大手笔的买进，计算机屏幕上白银期货的价格立刻从2.9美元开始上冲，短短的一个小时就重新冲到了4美元。 顾维军一把将珍.茜宝也拉进怀里，“你觉得我们是韭菜么？” “我只知道我手里的钱多了或少了，我管谁输钱.” 顾维军咬着雪茄，继续看着窗外的朝阳，“我之前就跟你们俩说过，亨特兄弟手里的筹码大概是1亿2千万左右。” “可是，他们在3.5美刀以下的期货仓位和现货，最多也就这么4000-5000万。” “收到！” “现在就是不知道资金来源是哪里了” “珍，立刻告诉操盘手，这4000万美刀，能扫多少就扫多少！” “看，一个地方的建筑一定是一个地方文化的体现，就比如中国京城的紫禁城，它就非常体现了东方文化中的天人合一的精神.” “我要把白银期货，一下子就顶到8美刀！” “绕来绕去的，谁不知道进场就上牌桌了啊？” “瞧好吧，老大。” 顾维军敲了敲桌面，“有意思了，现在看来，不光是我们，还有其他的大玩家也进场了。” “啪啪！”的拍手声，“所有人打起精神来！” “好，非常好！”“等这个短期期货结算完成，大家表现好的话，我跟老板建议，狂欢派对！” “老板，下一步怎么做？” “咱们一鼓作气把价格定上去，至少6美刀！” “记得看新闻！” “暂停入场，看看后续的市场反应！” “其余的仓位，至少也在3.5美元以上。” 学生们三三两两的收拾书包离开了教室，并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顾维军。 顾维军满面笑容的站起来，“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