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甜宝爆出马甲后杀疯了顾染傅司爵》 1、阿爵,再见了 凌晨一点,寒风呼啸,冰冷的雪空中飞舞,顾染从未像此刻这般的冷,她就像个被人丢弃的垃圾,倒在雪地里。 衣服已经被雨雪打湿,可身体的冷远不及她心底的冷。 不远处的廊檐下,一对男女相拥在一起,脸上带着刺目的笑意,那笑如一把把锐利的刀刃,刺入她的身体。 “姐姐,是不是想不通,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耳边,是女人尖锐如冰刀的声音。 那曾经乖巧怯弱的女孩,此时却如勾魂使者般笑的张狂,阴狠。 “韩沐泽,顾瑶,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此时的顾染,恨不得杀了眼前这对狗男女,枉她自诩聪明,却被这两人耍的团团转。 整整四年,这两人就是用这种虚伪的面具,一次次的利用她,离间她和傅司爵。 是她,顾染,眼盲心瞎,辜负了那个真心对自己的男人,毁掉了男人的一切。 顾染恨,恨自己的愚蠢,更恨眼前这对狗男女,可此时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韩沐泽亲手挑了她的手筋脚筋,她一直保护的堂妹,亲手戳瞎了她的左眼。 “姐姐,你别恨我,谁让傅司爵挡了泽哥哥的路,为了我的泽哥哥,我只能利用姐姐帮我铲除他了。不过姐姐放心,等泽哥哥彻底取代了傅司爵,我会让泽哥哥留着傅司爵的命的,毕竟他现在不过是个半身不遂的残废。” “你,顾瑶……” 顾染咬牙切齿,看着远处被男人护在怀里的女人,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姐姐,你可别动气,你身体里的毒素最忌讳动气了,这样只会加速毒药发作哦……” “所以我父亲的死和傅家有关也是你们捏造的,是吗?” “姐姐,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小叔失踪都快十六年了,谁知道他当年出了什么事……哎,要说姐姐怎么这么蠢呢,居然被沐泽哥哥随便弄得一些证据就糊弄了呢,还海城第一美人呢,可惜了,空有一副皮囊啊。” “好了,瑶瑶,外面冷,别和她浪费唇舌了,冻坏了,我会心疼的。” 韩沐泽一脸温柔的搂着怀里的女人,任由女人软若无骨的靠在他的怀里。 顾染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可笑,这么多年,她居然从没发现这两人居然是这种关系。 “哦,对了,顾染,当年救下你的那个小哥哥并不是我,我想你应该猜到是谁救了你吧……” 韩沐泽的脸上再无以往的温柔,那双平日里满是柔情的眼眸,此时像是淬了毒的利刃,在她原本遍体鳞伤的身上留下更深的伤痕。 两人渐渐走远,顾染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 望着那漆黑的夜,任由雨雪吹打,顾染渐渐放下,只等着生命走向终点。 恨顾瑶吗?恨! 恨韩沐泽吗?恨! 可顾染更恨自己,明明只要自己能相信傅司爵,哪怕只有一次,她也不会被这两个人利用。 整整两年,她一个世人称之为天纵奇才的,居然被这两个人耍得团团转,究竟自己有多瞎,才能落得个众叛亲离,孤独离世的惨状啊! 视线渐渐模糊,顾染知道自己即将解脱,可她还有遗憾,她遗憾自己到死都没办法和傅司爵说一声对不起,遗憾自己再也没办法回应傅司爵的爱。 是啊,那个男人到底有多爱自己,才甘愿一次又一次被自己伤害,是她,亲手毁掉了最爱自己的男人。 “傅司爵,对不起……” “染染,阿染,不要睡,不要睡,醒醒……对不起,我来晚了……” 耳边,传来那道熟悉的男人声音,依旧是那般的温柔缱绻。彡彡訁凊 “阿爵,是你吗?” 顾染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冷,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至全身,她知道,那种毒无药可解。 顾染似乎听到周围一片轰响,地动山摇,然后便是各种嘈杂声,可她太累了,太疼了,仅存的右眼也睁不开了。 “染染,别怕,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会陪着你一起,阿爵永远陪着染染。” 顾染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傅司爵怎么还会来,他一定恨死自己了。 不过也好,临死前还能有这样的幻觉,至少老天还是怜悯她的。 “老天爷,如果你真的怜悯我这悲惨的二十三年,就请你保佑我,保佑我下辈子和傅司爵相遇,到时候,换我爱他,护他……” 2、一直都是她欠他的 黎医生,黎珺楠,有了这个认知,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顾染不顾喉间的疼痛,发出了粗粝沙哑的声音。 “今天是几号?” 正在安抚顾染情绪的小雅听了,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回答道。 “顾小姐,今天是二月十二号,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要不是黎医生再三确认你没有生命危险,先生就要把你送去医院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日子,那些已经模糊的记忆一点点在脑海中涌现。 顾染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这熟悉的房间,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泪夺眶而出,因为喉咙疼痛,只能发出粗哑的声音。 似委屈,似不甘,似悔意,似思念。 总之这一刻,顾染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化成了崩溃的哭泣。 一旁的张嫂和小雅看的都慌了神,她们谁也没见过这样的顾小姐。 “顾小姐,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你等着,我去给黎医生打电话……” 张嫂说着,也跑了出去,最后只剩下手足无措的小雅。 小雅蹲在床边,拿着毛巾给顾染擦着眼泪,可像是怎么也擦不干似得,反而让顾染哭的更凶了,到最后哭的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傅司爵……” “傅司爵……” 顾染整个人卷缩在床上,将头埋在被子下,一声声的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每一声都让顾染感觉心口一疼。 那个她辜负了一生的男人,到最后都不愿意放手的男人。 顾染想要见他,她想要他在抱抱自己。 “傅司爵……” 房间里,在阵阵哭泣声中,时不时的传来傅司爵三个字。 小雅虽然不明白平日里冷漠疏离的顾小姐为什么一直在喊先生的名字,可看到她哭的都快要昏厥过去的样子,还是开口说了句。 “顾小姐,刘妈已经通知先生了,你别急,先生很快就会回来了。” 听到这话,顾染便想要从床上起来,她要去等傅司爵,那个男人等了他那么多年,这一次,换她等他。 可病了两天的顾染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刚撑着想要坐起来,下一秒,却因为手软直接摔回了床上。 小雅见状,立刻劝着顾染躺下,如果顾小姐再次病倒,恐怕整个檀宫上下都要被驱赶离开了。 “顾小姐,你还病着,赶紧躺好。” “不……扶我起来,我……我……要去见……去见傅司爵。” 顾染每说一个字,喉咙都会传来刀割般的刺痛。 可顾染根本不在意,比起肉体上的疼痛,那些年,傅司爵遭受的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痛的。 顾染还记得傅司爵倒在血泊中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时,那个男人第一次那般决绝失望的质问她。 “顾染,你难道就没有心吗?” 当时顾染说了什么? “这是你欠我的。” 现在想到当时自己说的那番话,顾染很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什么叫欠她的,她和傅司爵之间,一直都是她欠他的。 不是顾染没有心,而是她心瞎了,仅仅因为一个谎言,仅仅那些人拙劣的演技,她封闭了自己的心,只剩下仇恨,一步步将傅司爵推入了深渊,自己也万劫不复。 再来一次,顾染只想弥补前世自己犯下的种种错误,她要去等傅司爵,要告诉他,她爱他,很爱很爱,爱到深入骨髓,爱到跨越前世今生的阻隔重新来到了他的身边。 想到这些,顾染的表情更加决绝,挂满眼泪的脸上,有着一种撕裂般的破碎和悔悟后的坚决。 顾染重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这一个动作,尽让顾染累得脸上毫无血色,满头虚汗,可她什么都不管,她只想尽快见到傅司爵。 “小雅姐姐,求求你扶我下去。” 这里是檀宫主楼的二楼,她要去楼下,她要在门口等着,她知道自己现在很虚弱,她只能求助身边的女人。 小雅眉头紧蹙,她总觉得病后的顾小姐像是换了个人,她本该理智的拒绝的,可对上顾染那双染着一层水雾的眼眸,小雅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了。 小雅扶着顾染下了床,顾染几乎是半个身体撑在小雅的身上,然后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刚打完电话上楼的刘妈看到,急忙走上前,对着小雅一阵抱怨。 “小雅,你怎么让顾小姐下床了,要是再出什么好歹,咱们都要被先生惩罚的。” 顾染看着眼前对自己态度算不上好的刘妈,心里一阵愧疚,就是这个对自己说不上太用心的刘妈,却在一场车祸中为保护她丧了命。 “刘妈,别怪小雅姐姐,是我……我想去等……等傅司爵回家……” 顾染吃力的说着,刘妈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小雅视线交汇,显然,现在顾染的状态在她们看来很不对劲。 顾染没有多解释,一手撑着墙,一手搭在小雅的肩上,朝着电梯那走去。 就在这时,一楼传来一道男人急促的声音。 “先生回来了。” 顾染记得,是刘管家,刘妈的丈夫,也是这个庄园的管家。 不过此时顾染在意的不是刘管家,而是刘管家说的那句话,先生回来了。 在檀宫,能被称为先生的只有一个人,傅司爵,那个她负了一辈子的男人。 顾染急切的想要见到傅司爵,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急促了,可她躺了两天,发了两天高烧,手脚无力,这一着急,脚下步伐虚浮,整个人直接往前冲。 “顾小姐……” 耳边是小雅的惊呼,她和刘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前冲,可终究晚了一步,顾染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 小雅和刘妈两人脸色骤变,吓得顿时脸色惨白,她们都清楚眼前这位是先生的心头肉,这要是摔出什么问题,他们拿命都无法偿还。 此时的顾染顾不得疼痛,更何况檀宫主楼上下,因为顾染喜欢光脚走路,在数月前全都铺了柔软的地毯。33qxs.m 顾染现在只想下楼,想要快点见到傅司爵,她现在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傅司爵说。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袭来,将顾染彻底笼罩。 3、此生我再也不会纠缠 一旁的小雅和刘妈已经吓得噤若寒蝉,身体僵硬,就差直接跪地道歉。 男人直接无视这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弯腰,一把抱起地上的顾染,脸色黑沉,薄唇紧抿,头也不回的往卧室走去。 顾染就这样呆愣的望着抱起她的男人,那气质绝然的男人,五官如女娲精雕细琢般完美,周身散着一股高岭绝世出尘的矜贵气质。 只一眼,顾染的眼泪再次决了堤,她如一只收起利爪的小猫,双手紧拽着男人的衣角,整个人蜷缩着窝在男人的怀里。 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鼻腔,都是那淡淡的烟草味,是她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醒来短短十几分钟,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清醒的知道自己还活着。 男人脚步一顿,他不想去看怀里的女孩,他受够了女人那冷漠如冰刃的眼眸。 他明明决定的放下,可刚才听到女人醒来后,他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再见一面这个女孩的心。 他丢下一众高层,就这样一路奔跑的走了过来。 刚才在看到女孩摔倒在地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不受控的疼了一下。 那是他放在心尖宠着,爱着的女孩,明明决定了放手,明明想要封心锁爱,可刚才,她就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摔倒在地上,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这个女人,就是能这样简单的搅乱他的心。 刚才他想着就远远的看一眼,只要看一眼就离开,可终究,自己还是放不下。 可现在,这个女人又在干什么,她哭了,因为他抱了她吗? 他就这么令她讨厌吗?讨厌到哪怕抱一下都不行吗? 傅司爵一言不发,就这么抱着顾染回到了卧室,动作轻柔的将顾染放在了床上。 不知为何,傅司爵感觉此时的顾染很不一样,刚才抱着回房的一路,他感觉这个女人是依恋自己的。 可想到这段时间的种种,傅司爵心里自嘲一笑,他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吧,这个女人明明讨厌他,讨厌到宁可不要命也想离开自己。 想到这些,傅司爵的心就感觉被大石重重的压着,喘不上气,那坚毅的心,一旦遇到这个女人,就会被伤的彻底破碎。 傅司爵抽回了自己枕在顾染颈下的手,他知道这个女人厌恶自己,为了逃离这里,为了逃离她,可以在雨雪夜站上一天一夜,为的就是逼他放她离开。 傅司爵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力。 明明他可以掌控一切,所有的人都要在他面前俯首臣称,唯独这个女人,就像是他天生的宿敌,用最尖锐的刀刃对着自己,可他即使遍体鳞伤也不想放开。 可是这一次,傅司爵怕了,黎珺楠说的没错,将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强行留在身边,那不是对女人的折磨,而是对自己的折磨。 此时,看着床上哭的泣不成声的顾染,傅司爵原本就破碎的心彻底的碎成了渣,他终是下定了决心。 “染染,只要你这次能好起来,我放你走,此生我再也不会纠缠。” 傅司爵说着最决绝的话,可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的心口凌迟,痛,痛到无法呼吸,可他不忍再看这这个女人伤害自己,只能选择放手。 顾染一直在哭,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可在看到傅司爵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话都哽在嗓子眼,最后只剩下失控的痛苦。 她的手,紧紧的拽着傅司爵的衣角,就这样紧紧的拽着,仿佛只要自己放手,这个男人就会在她眼前消失。 神佛听到了她临死前的祈求,将她送回了傅司爵的身边,送到了一切错误还未开始之前。 就在她喜不自胜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男人清冽而低沉的声音。 那一个个字,如这寒冬的冷意,如狂风般浇头了她的心,让她刚有一点的喜悦彻底消散。 顾染抬头,小巧精致的脸上,此时挂满了泪珠,让这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多了一种被辜负的破碎感。 那晕着淡淡水雾的眼眸,染着复杂矛盾的暗芒,好不容易汇聚的那道光,在傅司爵说完最后一句话的瞬间,在眼眸瞬间破碎。 傅司爵就这样定睛看着床上的女人,两人四目相对,各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就这么在无声的传递。 顾染的眼底是劫后重来的喜悦,是听到男人决绝狠话后的震惊,是想要牢牢抓住男人的焦急。 傅司爵眉头微蹙,那只在女人面前才有的温润轻尘早已在顾染一次次的伤害中消散。 此时的傅司爵,只剩下隐忍的不舍和痛定思痛后的决绝。 傅司爵感觉到衣角的牵扯,他低头,望着那双柔软的小手,心下一狠,用力的去扯开自己被拽住的衣角。 动作有些大,躺在床上的顾染明显感觉到一股拉扯,可她此时不敢放手,她张了张嘴,可却因为太过着急,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越着急,顾染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一切的不舍和害怕,此刻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宣泄。 顾染紧紧的抓住傅司爵的衣角,整个人都因为傅司爵太过用力而移到了床边,可她依旧狠抓着不放手。 “顾染,你究竟想怎样?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将我所有的骄傲全都践踏,你才满意吗?” 傅司爵看不懂这个女人,明明这段时间这个女人避他如蛇蝎,因为讨厌,檀宫主楼,不准他这个主人踏入一步。 要不是刚才听到刘妈禀报说她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他绝对不会踏入主楼一步,因为他怕这个女人生气,他怕这个女人又找到了离开这里的理由。 顾染听到这话,只觉得心口好疼,像是被无数把尖刀深深的扎着。 顾染终于体会了上一世傅司爵心里的痛,她一次次无情的推开这个男人,一次次践踏他的骄傲和自尊,一次次将他的示好踩入泥泞,那得有多痛啊! 顾染又一次张了张嘴,可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几次想要说话,可就是说不出口。 顾染越是这样就越着急,越着急就越说不出话,完全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最后,顾染没有办法,只能扯着傅司爵的衣服让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4、献吻 傅司爵终究做不到心狠如冰,他虽然看不懂顾染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可还是纵容着,甚至还伸手去扶了她一下。 也就是这一下,让顾染像是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顾染紧紧的抓住了傅司爵的手,然后整个人缠在了傅司爵的身上,抱着他,无声的啜泣。 傅司爵整个人都僵住了,自从把顾染带回檀宫以来,他们什么时候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不,也有,不过那都是在顾染睡着的时候,傅司爵才敢靠近,但每一次都那般的小心,生怕被这个女人知道。 但是现在,傅司爵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还贴在他的胸口。 刚才过来的太着急,傅司爵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眼泪早已浸湿衣服,他能感觉到顾染那滚烫的泪水。 傅司爵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甚至不敢乱动。 傅司爵怕顾染现在表现出的种种,只是因为高烧下的幻觉,也许在此时的顾染眼里,她把他当成了韩沐泽。 顾染就这样紧紧的抱住傅司爵,感受着他的心跳。 可这个男人为什么不抱着自己,顾染越想越心急,她抬头,望着有些呆愣的傅司爵。 在两人目光对视上的那一瞬间,她在傅司爵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慌乱,他在害怕什么? “顾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不是韩沐泽,你抱错了人。” 傅司爵有些愤怒的说道,可这样的话,也是对傅司爵的一种自伤。 顾染刚刚有些控制的眼泪再次决了堤,她究竟把这男人伤成了什么样,才让他如此的不自信。 顾染望着眼底渐渐失去光芒的男人,下一秒,还带着咸湿眼泪的柔唇直接敷在了男人的薄唇之上。 可能刚才在外面进来,傅司爵的薄唇还带着丝丝凉意,顾染就这样不管不顾,动作笨拙的轻添着男人的唇瓣,像是在补偿,又像是在忏悔。 傅司爵彻底慌了,他做梦都期盼的一吻,可是真正得到的时候,心底却是害怕的。 傅司爵不知道顾染怎么了? 明明这个女人弃他如敝履,别说此刻这样亲密的触碰,就是待在同一空间内都会被嫌弃。 傅司爵想要推开顾染,她怕顾染清醒后会生气,哪怕这个吻是她主动的。 可悬在半空的手却不忍推开怀里身娇体软的女人。 傅司爵自我催眠着,就算是最后一次的放纵,放她离开前最后的痴迷吧。 可理智告诉傅司爵,他不能这样趁人之危,他喜欢呵护的女孩,不该这样被他染了尘土。 傅司爵推开了顾染,他想要开口唤醒顾染。 “染染……你……唔……” 傅司爵的声音刚响起,顾染再次堵住了他的嘴,只是这一次,比刚才更加的用力。 顾染一口咬住了傅司爵的唇,像是在宣泄刚才被推开的不满,她的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越来越紧。33qxs.m 顾染的动作有些粗鲁,傅司爵感觉唇瓣一疼。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他们的唇齿间,像是刺激神经的兴奋剂,傅司爵的理智也渐渐击溃。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黎珺楠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傅司爵,这女人又在闹什……” 话音戛然而止,提着医药箱的黎珺楠僵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傅司爵在房门推开的一瞬间就恢复清醒,只是顾染抱得太紧,他一时没有挣脱开。 此时傅司爵的心有些乱,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又想闹什么。 看着那泪眼婆娑的女孩,傅司爵心下一狠,从床边站起,刚想抽回手,可对上女孩那澄澈却无比炙热的眼眸,终究只是往旁边站了些,任由女孩拽着她的衣袖。 “进来帮她检查一下,她好像有些不清醒。” 傅司爵想着刚才发生在两人之间的事,语气清淡的开了口。 得到傅司爵的允许,黎珺楠这才提着医药箱走进了房间。 黎珺楠的目光落在床上躺着的女人,在看清她一脸的泪痕,还有那始终落在傅司爵身上的眼神,眉头微蹙,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眼前的顾染像是变了一个人呢。 三天前,这个女人看向傅司爵的眼神还是清冷无波的,甚至还带着丝丝恨意。 可现在,怎么给他一种一眼万年,眼底竟是情深和缱绻呢。 黎珺楠剑眉微蹙,不动声色的往床边靠近,先是看了眼女孩的手背,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针怎么拔了?算了,先量一下体温吧,如果退烧了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说着,黎珺楠拿出体温计,刚要靠近,可下一秒,手却顿住了,然后瞥向一旁的傅司爵,把体温计递给了他。 “你帮她量一下吧,得放在腋下。” 这话一出,傅司爵身形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慌乱,有些闪烁,一时间,手僵在那,居然不敢去拿。 黎珺楠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了,见僵持不下,他轻叹道。 “要不让刘妈进来帮忙……” 可黎珺楠的话还没说完,一双白皙纤细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拿过黎珺楠手里的体温计,然后缩回被子里,放在了腋下。 黎珺楠和傅司爵全都一愣,他们从没见过这么配合治疗的顾染。 三天前她刚发烧的时候,直接把体温计扔掉,后来输液的时候也是几次拔了针。 这几天,顾染的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就是怕她醒过来就开始闹。 可就在两人错愕的时候,顾染拽了拽傅司爵的衣角,她已经从刚才激动起伏的情绪中缓过来了。 顾染有很多的话想要和傅司爵说,可她刚才几番努力都没成功,感觉到喉咙传来的隐隐痛意,她意识到自己生病伤了喉咙。 感觉到顾染的轻拽,傅司爵低头望向了床上的女孩。 当顾染在傅司爵的眼底看到那小心翼翼又紧张担忧的情绪,她的眼睛又渐渐模糊,一滴清泪从眼角滚落。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像刚才那样哭的声嘶力竭,只是无声哽咽。 顾染本就生的一张媚而不妖的绝世美貌,因为生病,脸上泛着令人生怜的苍白。 浓密的睫羽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眼角是未干涸的泪痕,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惜。 5、阿爵,留下来陪我 一旁的黎珺楠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心底有太多的疑惑,难道一场病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还是说眼前之人被人夺舍了? 那个作天作地的顾染现在怎么看都是一副林黛玉的柔弱病娇的模样,还有那望着傅司爵的眼神,嗯,有爱,但这太不科学了。 顾染深知重生前的自己有多讨厌,尽然把炎国最尊贵的爵爷折腾成这样,磨掉了他所有的锋芒和骄傲。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傅司爵眼底的眸光一闪而逝,开口便是充满关切的话语。 顾染强忍泪水,不能在这样一直哭下去了,重生过来,可不是让她这样浪费时间的。 顾染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了张嘴,嗓子里发出了比乌鸦叫还难听的声音。 黎珺楠看明白了顾染的意思,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工具,给顾染检查了一下喉咙,这才开了口。 “你高烧两天两夜,喉咙不疼才怪,休息两天,一会儿给你开个消炎药,这两天多喝温水,尽量别说话,过几天就好了。”彡彡訁凊 说完,黎珺楠便看了眼傅司爵。 只是在看到傅司爵那满眼的担忧,黎珺楠还是没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 认识傅司爵快二十年,印象中骄傲的傅家继承人,北城最尊贵的男人,却因为一个女人褪去所有的骄傲和自尊,这传出去谁会相信。 身边的人都劝傅司爵放顾染离开,强留身边,受伤的也只有他自己 可傅司爵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一意孤行,强行将这个女人留在了檀宫,由着她撒泼蛮横,由着她辱骂泄愤。 本该站在高岭之巅的爵爷在这个女人面前,卑贱如尘埃,卑微祈求着对方的感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人人惧怕的爵爷笑颜如花。 黎珺楠很讨厌顾染,因为这个女人,让他们心目中不染尘埃的仙神坠入了凡尘。 因为这个女人,让他们人人敬仰的爵爷的骄傲一次次被她践踏。 可现在,看到傅司爵眼底藏不住的担忧,黎珺楠除了叹息,什么也做不了。 无数人来劝过,可傅司爵就是一意孤行,就是认准了这个女人。 差不多五分钟后,顾染拿出了体温计递给了黎珺楠。 黎珺楠没有去接,傅司爵看到,清楚这些朋友都在替他叫屈,没有说什么,拿过了体温计,看了眼,轻声道。 “三十六度八,已经退烧了。” 黎珺楠点了点头,开始收拾药箱。 “今晚观察一下,提问不反复后面静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这几天吃点清淡的,注意保暖,别再吹风就行。” 说完,黎珺楠又看了眼傅司爵,见他还杵在那,又说了句。 “有事叫我,我今晚不走,那个吊针你帮她重新扎一下吧。” 说完,黎珺楠拿着医药箱便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傅司爵和顾染。 此时的顾染已经彻底的冷静,也从重生回来的激动中平复情绪,只是她的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拽着傅司爵的衣角,她怕一松手,这个男人就会离开。 顾染还记得自己刚被傅司爵带回檀宫时说的话,没有她的允许,不准傅司爵踏入主楼半步。 傅司爵当时虽然一脸心痛,可为了留下顾染,他毅然搬离了主楼,在旁边的副楼住了下来。 忽然安静下来的卧室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感受到顾染灼灼的目光,傅司爵有些紧张。 傅司爵低头看了眼顾染抓着他衣角的手,剑眉微蹙,看似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疼惜。 “我帮你重新扎针,忍一下,可能有点疼。” 傅司爵说完,还看了顾染一眼,仿佛在征得她的同意。 顾染看到这一幕,心也跟着一疼,过去的自己究竟有多作,才能把一个矜贵的男人变得如此小心谨慎。 傅司爵见顾染没有抗拒,这才抓住了顾染的手。 顾染就这样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傅司爵替自己扎针。 傅司爵没学过医,但因为顾染有一次生病,她又闹了起来,说什么都不让别人给她扎针。 最后傅司爵只能临时学了一个小时,害怕扎不准,愣是在自己手臂上扎了一次又一次。 之后,每次顾染生病,只要是打点滴,都是傅司爵帮顾染扎针。 手背传来一阵刺痛,红色的血液在输液管里跳动,不一会儿,透明的液体缓缓输入到了顾染的身体。 做完这一切,傅司爵刚起身,顾染便又伸手抓住了傅司爵。 顾染开不了口,她只能一个劲儿的对傅司爵摇头。 傅司爵愣在那,看着顾染,沉默片刻,他才开了口。 “想让我待在这?” 疑问句,而且是带着不解的疑问句。 顾染立刻点头,然后张了张嘴,想着现在情绪平复了看能不能发出声音。 可顾染的嘴刚一动,傅司爵便开了口。 “珺楠让你这几天别说话,有什么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谈。” 顾染急了,她心里隐隐不安,她清晰的记得,前世的自己,就因为这次重病,傅司爵放她离开了檀宫。 她好不容易重生到一切错误发生之前,顾染不希望听到傅司爵那句‘我放你离开’。 一着急,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顾染也很郁闷,前世的自己,也没这么多眼泪,怎么重生回来后,就这么爱哭了呢。 傅司爵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顾染又开始掉眼泪,心里刚筑起来的城墙再次崩塌,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帮顾染擦掉了眼角的泪,耐着性子安抚道。 “好,我不走,染染别哭,你这样会把眼睛哭坏的,只要你开心,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哭了,好不好。” 这一安慰,顾染的心就更疼了。 前世自己是有多愚蠢,居然看不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一次次的伤害着他。 “阿……阿……阿爵……” 顾染再次张嘴,可喉咙真的好疼,最后也只是叫出了傅司爵的名字。 傅司爵见此,心疼不已,又一次打断了顾染快要说出来的话。 “染染,好好休息,好不好,你这样会把嗓子弄坏的。” 说到这,傅司爵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拿出了手机,递给了顾染。 “染染,你把想说的话打出来。” 顾染看到眼前的手机,也是愣了一下,是啊,她怎么脑子这么迟钝呢,开不了口不会想其他的办法吗? 想着,顾染拿过手机,然后就在手机里一顿输入。 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但有些话,顾染想等自己身体恢复了亲口说给傅司爵听,此时,她只想把傅司爵留下,留在自己的身边,留在她一睁眼就能看到,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地方。 “阿爵,留下来陪我。” 简单几个字,写完,顾染就看向了傅司爵。 (18) 6、你不主动,那我自己主动呗 傅司爵看到手机上的字,神色复杂,眼底是一片疑惑。 “染染,你想我留在房间,是吗?你之前……” 顾染不等傅司爵把话说完,又开始在手机上一顿操作。 “阿爵,留下来,我想让你陪我,以后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这下,傅司爵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可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些字。 感觉到傅司爵的疑惑,顾染又在手机上打起了字。 “阿爵,对不起,过去是我不好,可我现在想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的在一起,你还要我吗?” 这一次,顾染写完,就这样眸光期待的望着傅司爵,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澄澈的眼底不带一丝的杂念,也没有了以往的冷漠和厌弃。 两人就这样互相凝望,顾染想要让傅司爵感受到她此刻的心。 想了想,她用没有打点滴的手握住了傅司爵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唇瓣。 傅司爵的掌心滚烫,倒显得顾染的柔唇比较清凉,触碰见,顾染感觉到傅司爵身形一僵。 一瞬间,顾染的那个吻都变得小心翼翼,虔诚缱绻。 她说不了话,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傅司爵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诚。 傅司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嘴巴张了又张,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望着顾染亲吻着自己的掌心,感受着那柔软的触碰。 那一刻,傅司爵感觉自己坠入深渊的心再次有了跳动。 傅司爵直觉顿了下来,两人目光平视,他鼻子微酸,眼睛痒痒的,似有水雾迷糊了他的视线。 顾染望着小心翼翼又想要追寻答案的傅司爵,心底既愧疚又柔软,她松开了傅司爵的手,伸手附在了傅司爵的脸颊,动作轻柔。 此时她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和散不去的情意,这一世,她定要好好爱这个男人,她要用一生去治愈曾经对这个男人的伤害。 傅司爵似有所感,虽然他还是心生疑惑,不知曾经见面就如满身长刺的刺猬一样的女人为何此刻如此温柔,可他就是贪恋。 傅司爵心想,就当是一场梦,那片只是片刻的享受,至少此刻他感觉自己是真实拥有这个女人的。 顾染不知傅司爵此刻心里的想法,她就像个粘人的小猫,一刻都不想松开傅司爵。 顾染看到傅司爵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想到刚才用手机打字时不小心瞥见的时间,心里闪过一丝念头。 顾染稍稍松开了傅司爵的手,而那一下,顾染捕捉到了傅司爵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她的心跟着一疼。 顾染想要安慰这个内心有些脆弱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然后往旁边挪了点位置,看着傅司爵,拍了拍身旁空出的位置。 傅司爵愣了一下,眼底是不敢置信的疑惑。 顾染见此,轻叹一声,又拿起了手机,打了一行字。 “阿爵,和我一起睡。” 傅司爵看到手机上的这行字,深邃暗沉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但又怕是一场梦,满脸狐疑的看向顾染。 顾染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用力拉拽着傅司爵的手,嘴巴张了张,发不了声音,只做了几个口型。 “阿爵,躺下来。” 傅司爵似乎是看懂了,他犹豫着坐了下来,见顾染没有排斥,便缓缓躺下。 两米宽的床,顾染挪出了有一米位置,可傅司爵却沿着床边躺下,和顾染之间隔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顾染无声叹息,这个男人,当初强行把她带来檀宫的霸道哪里去了,现在变得如此谨慎克制。 算了,你不主动,那我自己主动呗,投怀送抱,你还能把我拒之门外。 想及此,顾染直接拉起傅司爵的一只手,然后横在枕头上。彡彡訁凊 傅司爵一愣,满脸狐疑的看向顾染,就在他等着顾染解释的时候,下一秒,他只觉得怀里投来一个柔软的身体,那双白玉纤细的小手随之攀在了他的侧腰。 傅司爵整个人一僵,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根本不敢乱动。 沉默半天,最后冒出了句。 “染……染染,你……你怎么了?” 听到这话,顾染又是一声轻叹,瞧着男人,给自己作成什么模样了。 外人眼里杀伐果决,狠力绝情的男人,此时却像个受了惊的小狗狗,战战兢兢的躺在那动都不敢动。 顾染抬眸望向傅司爵。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女娲的精心之作。 剑眉星目,明眸皓齿,有着与身俱来的矜贵之气。 北城世家眼里的傅家爵爷是矜贵高冷,冷漠清尘的世外公子。 联盟基地里,傅司爵是人人敬畏的战神统帅。 可就是这样一个集万千荣耀于一身的男人,以前的顾染却因为一个误会,再也看不到他的优秀。 顾染闭了闭眼,再次睁眼,眼底竟是对傅司爵的依恋。 顾染伸手,抓住傅司爵的左手,让后往自己身后一扯,直接让傅司爵的手搂住了自己的腰。 随后,顾染的脑袋又忘傅司爵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小手搭在男人的侧腰,闭眼,感受着男人怀里的温暖。 “染染……” 头顶,传来傅司爵温柔的轻唤。 顾染抬头,就这样看着傅司爵,最后什么也没说,柔软的红唇亲了亲傅司爵的嘴角,随后又将脑袋蹭在了傅司爵的胸口。 房间一片寂静,两人再没有说话。 顾染需要好好疏离一下前世的记忆,重生回来,欠的债需要还,但别人在她这里欠下的也必须一一讨还。 上一世的她识人不清,被那可笑的亲情蒙蔽了双眼,现在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些人对她做下的总总恶行,她也该一一还回去。 傅司爵这一刻是懵的,他甚至怀疑生病高烧的是自己。 可怀里的女人是那么的真实,柔软的身体,温暖的触感,都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傅司爵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虽然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可他的心却无比的满足。 哪怕只是一场梦,至少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抱着这个女人,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许是生了两天病,也没怎么进食,刚才那样痛哭又费了好大的体力,再加上有傅司爵在旁陪着,顾染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着了。 傅司爵感受着怀里女孩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他稍稍动了一下身体,可怀里的女人像是受了惊吓似得,小手又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傅司爵这下又不敢乱动了,他伸手温柔缱绻的抚摸着女孩小巧精致的脸庞,眼底竟是散不去的爱意。 “染染,我都已经想要放你走了,你这又是为何?” 傅司爵心又乱了,明明在两天前,看到女孩倔强的晕倒在风雪中,高温不退,他都决定不在彼此折磨,放她离开,从此成为陌路人。 可这女人再次醒来,就像是变了个人,这样的粘着自己,对着自己柔弱的哭泣,此刻更是睡在了他的怀里。 享受过这样的温柔和依赖,他还怎么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