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恋爱脑遇上事业咖》
1. 第 1 章 爱是什么?
爱是什么?
彼时,看着满夜星辰,仅有六岁的小姚慕芸思考着这个问题,为何小小年纪,她就有如此烦恼呢?起因是今日她娘亲带她去菜市场买菜,在等娘亲跟菜贩子在讨价还价的时候,听隔壁的说书先生讲了一段爱情故事,听得她心里很不爽。
怎么个不爽法?大概就是听到某农家渔女被捡了衣服后,不得不与那登徒子成亲,然而成亲后那一家并没有好好对待新娘子,反而对她态度大不如成婚前,即使又打又骂,可渔家女依旧不离不弃、任劳任怨给夫家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姚慕芸当时已经听得懂大人说话,识字也快,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孩,由于听得心里冒火,娘亲又没有牵着她的手,只有六岁的她走到那说书先生摊子前,叉腰愤怒道:“这也太离谱了,新娘是哪家的?我去给她出气!”
虽然聪明,但她年纪尚小,分不清现实与编造出来的故事的区别,看留着白胡子的说书先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姚慕芸还以为是他亲眼所见。听在她的耳朵里,听得她当场直接想要充当正义使者。
说书先生每段时间固定在一个位置讲故事,等一个故事讲完他会观察这块地还有没有人还愿意继续听他编故事,人气不行则换另一个地方,故事梗概都不带换继续捞钱。要让听故事的人愿意给赏钱,一要选受众,二要知道吊胃口,三要脸皮厚记得要打赏,只要这几步做到位,他的生活费也就不愁了。
只是往日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娘有空来听他胡诌,今日竟然有人来呛声。还以为是来砸摊子的,但这都不是问题,说书先生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正预备用三寸不烂之舌跟来者好好理论一番,定睛一看,却发现出声的人是个穿着小裙子,个头还没他摊位高的小姑娘。
说书先生的士气顿时弱了七分,不耐烦地朝她挥挥手赶她:“走走,小孩在这里嚷嚷什么,影响我做生意。”
姚慕芸双手叉腰,个子小小,但架势还是蛮到位的,她撸起了自己的袖子,正想气势汹汹地让说书先生讲出那受气新娘到底是哪儿的,结果还没走几步,却发现自己双脚悬空,被人从后方拎了起来。
她娘买完菜听到身后的动静,三步并作两步,把女儿重新抱回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方才她因为还在与菜贩讲价,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说书先生讲了些什么。眼见女儿不知为什么往一个说书的走去,嘴里还大呼小叫的,肖云无语扶额,快速将女儿捞回来,捂住她的嘴,制止了一场一触即发的“老幼大战”。
姚慕芸在娘亲的怀里挣扎着,不过力气太小,反抗并没有什么用,听到娘亲朝说书先生说了几句“不好意思,打扰了”后,就夹带着菜篮子与她一起离开了现场。
晚上回家,娘亲忙着洗菜做饭,没空深究她今天为何突发异常。在等饭的过程中,她走到家外边,一脸忧郁地扒拉在栅栏上看夜空中的星星,小小的脑袋不住冒着疑问。
那白胡子老头说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那个渔家女真倒霉,真是不是走了什么厄运,即使被这样子对待了也不离开,真是不可思议。而且,那家人根本一点都不爱她,这才是重点!
随后,姚慕芸脑子里冒出了一个经典的问题,什么是爱呢?
她一下把自己给难倒了,扣了半天指甲,悟不出此种太过深刻的问题答案,她小小年纪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那个白胡子老头说的事情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当有人偷她衣服开始,她就要抓花那个人的脸。平时她自己在家还挑食挑得厉害,这不吃那也不吃,不喜欢的食物还要娘亲哄着才肯吃,任打任骂那更是不可能。她不小心磕到碰到了哪块地方,自己父母都能心疼半天呢!
由于有了鲜明对比,姚慕芸下了判断,那家人根本就不喜欢自家娶的新娘子,所以才会这么虐待她。
不喜欢又要娶,娶了又不好好对待她,简直就是又当又立不要脸!姚慕芸一想起早上听的这个故事,又是气得差点鼻子都歪了。
正巧这时,姚慕芸父亲姚琛忙完回家,随手放下身上的装备后,看到妻子正用法术加大灶炉中的火焰热汤,姚琛活动了下紧绷的手腕,走到炉灶前,帮忙在旁边添柴火,让妻子去坐下休息,剩下的让他来就好。
菜香逐渐飘逸出窗外,姚慕芸由于思考过度,已经开始饿了,闻着饭香转过身,正好看见父亲往炉子里扇风,母亲拿毛巾给他擦汗的画面,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觉得这一幕特别温馨。
也许,这就是爱吧,就像她的父亲爱母亲,母亲爱父亲,还有他们也爱自己一样。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十四年后。
姚慕芸已经长大,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芳龄二十岁,此时她已是修真界上京仙区朝华派的一名弟子。
修真界有名的门派有很多,但她所处的这个门派可是她父亲出师的门派,子承父业,她入朝华派自是理所当然。
自从十岁那年,她被同门师伯带回师门后,现已在在朝华派待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从当初刚入门派的小师妹,成长为现在有一定年岁资历的师姐,也是一段漫长又难忘的时光。
除了至今尚未找出九岁那年,让父亲意外陷入沉睡的凶手之外,她平时的日子过得都还算顺风顺水,清闲自在。
天元二零九九年春,朝华派内部收到了一封特殊的邀请函,此密函到达的时候流光溢彩,一看就很不一般。
姚慕芸在指导过师弟妹们今日的功课后,剩余的空闲时间由她自行安排,她独自一人来到后山,春暖花开的时节,后山的桃树相继开放,漫山都是灼灼桃粉,好看得很。
寻了个阴凉的位置打坐,这儿又安静,又养眼,实在是个静心入定的好地方。
朝华派有统一服制的弟子服,不过有的弟子不喜欢设计的款式,在多次反应后,弟子服得到了简化,有统一花纹样式的腰带与玉牌,即使穿着自己的私服,将腰带与玉牌穿戴好即可。
身为师姐,姚慕芸没有以身作则,成日穿着自己的私服,不过她也不是说有多嫌弃自家门派的弟子服,就是她娘亲近年做女子的胭脂首饰、布料生意,在她进门派修行后,生意越做越大,时不时会给她送来时下新款的衣裳料子,她不穿放着也是浪费。
山林间偶有清脆的鸟鸣声,伴随着树上被风吹散落下的桃花花瓣,姚慕芸紧闭双目,宁心静气,自然界稀薄的灵气萦绕在她周身。一个时辰过去,天色逐渐暗下来后,隐约可以瞧见她身旁形成了一圈淡淡泛光的光晕,光晕的点点亮光包围着她流动,看起来漂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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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姚慕芸对自家师兄的美貌产……
徐子衿看她犯迷糊,抬手拍了下她的头顶,道:“刚跟师尊商量完事情,想着来看看你。”
姚慕芸知道最近师兄都在忙密函的事,这段日子她每日见大师兄的时间都不长,甚至一天见不到面都是有可能的。没想到今日师兄有时间能自由活动了,或许是密函的事有了什么进展。
“嗯。”姚慕芸整了整额前的碎发,脚步轻快地走到徐子衿身旁,师兄妹二人并肩而行,缓缓走在回去的路上,二人身后系着的发带亦随风而动,看起来如出画的人物一般,“师兄,密函的事情怎么样了呀?”
徐子衿:“密函已经解开了。”
果然如此,姚慕芸猜想得没错。最近难住师尊师兄们的问题被解决了,姚慕芸心里觉得高兴,拉住徐子衿的衣角问:“那密函上写的什么内容啊?是谁发过来的?”
徐子衿神色淡淡的:“说是想让师尊派几个门派内的弟子到一个地方去,具体为了什么事情,到了之后要做什么事,那倒是没细说。”
“啊?”姚慕芸听了师兄的描述后,觉得这密函的内容可太奇怪了,没头没尾地就想让师尊派弟子过去,也不说干嘛,谁真的会乖乖听命令照做啊。不说这密函没说清楚的事情可太多了,就算真的想派人过去打探究竟,万一到了后在目的地出了事怎么办,谁负责?
“这也太扯了,这么讲谁去啊?他说过去就过去,谁听他的?”姚慕芸心中鄙夷,觉得发来这封密函的人虽然灵力还行,但很不知好歹。不过密函都已经被解开,想必也能看到是谁发来的,她好奇问了句:“谁发的啊这个?能看出来吗?”
“可以。”随着密函上的灵力封印被解开,除了看到信中的内容,也看到了信函结尾的落款名。
姚慕芸好奇到底是谁会发这么无厘头的密函信:“是谁啊?”
徐子衿:“道虚仙首。”
听到这个名号,本来好好走路的姚慕芸差点一个踉跄,被徐子衿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姚慕芸站稳后,确认自己没听错,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啊?仙首发来的?”
当今修真界虽存在着众多的修仙门派,各方各有实力,守卫各自的落户的地界,平日里虽暗流涌动,但多年来未曾发生过大规模的冲突,因为并非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多年以前,有位得道高僧,法力高强,道心稳固,又常年行善积德,深受各地百姓拥戴,加上他一心向道,经过民选推举,各大门派的默认后,他顺利被推上了仙首的位置。
从此之后,除了日常的行善积德,每当涉及到两派或者几个门派间不可私下自行调和的矛盾后,就会去请示仙首作指示,因为多次的调和依据事实有理有据,公平公正且公开,不徇私枉法不胡乱作为,道虚高僧在这仙首的位置一坐上,就再没下来过。
姚慕芸目前没见过他,听说他除了在襄阳太和山自己一处固定的居所外,经常神出鬼没难见其踪迹。但上京仙区本地的某位居民却偶有谈及,她说曾经在外出遇到蛇妖的时候,得到一位高僧的相救。此种救命大恩,被救的妇人觉得应该好好答谢他。但这高僧来去匆匆,且对于妇人拿出的答谢之物态度很淡然,收到自行赠与的盘缠与一顿素菜晚饭作为谢礼,高僧又嘱咐她晚间回家要注意关好门窗后,不久便离开了。
而后来,这位被救的夫人在市面上看到绘制的仙首画像后,才得知自己到底是被谁救了,当时她就买了副画像回家挂着,据小贩说能镇宅。
往常都只有各大门派去找仙首的份,如今仙首竟然主动发了封密函到他们门派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仔细想想之前是不是有什么弟子闯下了祸端,所以仙首才亲自前来抓人替天行道,但师弟妹们很安分守己,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原则性错误,所以应该不是特意找他们来问罪的。
想不明白缘由,姚慕芸猜不到是为了什么,“仙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徐子衿道:“目前不知,半月后,或许就能知道了。”
细品这话,看来师兄跟师尊已经决定过去看看,虽然不知仙首是何用意,但应该不是特意来为难人的,既然密函到了门派且看了里面的内容,仙首不会特意为难人,还是去看看怎么回事也没关系。
姚慕芸:“这样啊,那师尊想让谁去啊?”
近两年来门派没有再招收新弟子,按师尊的话说,最近世道太平,妖魔少出来作乱,人们更想要从商发财,想修炼的人大大减少,修真界招生的行情没以前好。他也没在本地发现灵根好的新人,且修炼初期是很吃苦的,对于那些资质平平的,还是少把他们招进来受罪的好。所以除了偶尔指导下师弟妹们新编的剑术,其他的琐事都基本有固定的人负责,算不上太忙。
徐子衿:“师尊的意思,想让我带几个弟子一起过去看看。”
“原来如此。”姚慕芸点头,既然师尊跟师兄都已经商量好了,她没什么想说的,到时师兄应该就离开个十天半个月左右,这期间没有什么特殊的节点,应该不会突发别的没法应对的事。
姚慕芸在心里盘算着,师兄接下来要外出办事,自己没办法再吃他做的饭,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还是得自力更生比较重要。
夜间的风徐徐而过,徐子衿微微侧目看着自己的师妹,欲言又止。其实徐子衿的面容生得极为好看,剑眉星目,细梁薄唇,身材高挑,天生天养的美男子。平日里乌黑如瀑的长发半挽起后用一根发带绑着,行走间端得一副书卷气,谈吐气质温柔如兰,乃修真界仙门名派男修美貌榜排行第四。
不过可能由于幼年相识从小看到大的缘故,姚慕芸对自家师兄的美貌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在陌生女子见第一面便会为止而震撼的美貌前面不改色,她此时犹在思考日后吃什么比较好。
徐子衿年长姚慕芸三岁,明明还很年轻,却有种少年老成的稳重,像一壶泡开了的浓郁的茶,夜风吹动他飘逸的衣摆,徐子衿:“其实我想带你一起去,你觉得如何?”
“嗯嗯,嗯?”由于在脑中过了遍山下的美食,一开始她没听清徐子衿说了什么,随口应下后,觉得自己像是答应了什么东西,“师兄你说让我……”
徐子衿:“我想着,机会难得,带你一起去见见世面。”看她犹豫,追问:“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原来师兄想让她跟着一起去,虽然还不知道密函上的详细内容,但有师兄带着,想来不会出什么事,而且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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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 等到他们的孩子出生,姚琛……
由于多年经商,母亲肖云攒下了不少人间通用的货币,有了家底后,她买了城中心最繁华一条街的一栋带庭院的三层楼,姚慕芸御剑飞落到自家的院中,落地后,脚底的剑化作红晶石飞回她手中。由于家里雇来做事的人已经习惯自家小姐经常这般出现,而且当今世道修真门派也多,早已经见惯不怪了,侍从驾轻就熟地将她带进了家里,告诉她夫人尚在忙,可能会晚点回来。
“好,你们有别的事就先去忙吧。”姚慕芸给自己倒了杯温茶润嗓,周边人各忙各的去后,因为娘亲还没回来,她起身走到书房的一侧暗门,拧开暗藏的机关,待暗门打开后往显露出的楼梯走下去。
母亲在买了这栋三层楼后,内里的装修都是自己设计的,且在地下修建了几间地下室,父亲十年前外出后不知因何而被袭击,昏迷至今一直都没能醒来,曾经朝阳派的师叔们帮父亲治疗过一段时间,然而父亲伤势痊愈,可一直都没能醒来,母亲因经常外出没能时时在家,便找来一张寒冰床放在地下室,让父亲躺在上面,既能温养心脉,也防止他在家中会被陌生人骚扰。
书房的钥匙只有她们母子俩有,外人没有允许不得进入,且门外被布下了一层结界,书房门上放嵌入了好几颗监控珠。在这种严防之下,父亲一直都好好在地下室中疗养,只可惜至今仍未能醒来。
到了父亲躺着的房间,她办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千年寒冰制成的冰床丝丝往外冒着冷气,现在父亲一直处在一种无意识的昏睡状态,不吃不喝也不动。
父亲姚琛自从十年前一次外出后,突然好几天断了联系,再后来母亲找到父亲的时候,把他带回来就已经是这个样子,据母亲说,她找到父亲的时候,父亲出现在极为偏远的滁州地界的一个小山村外的树林中,当时父亲全身缠绕着无数的藤蔓,躺在一棵大龄枯树的空穴中,很是渗人。在查看过周遭无打斗遗留的可疑痕迹后,母亲先将父亲带回来疗伤,想着等他苏醒后再问他是怎么回事。
谁知,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现在。
后来父亲的同门师叔们找上门来,到底是顾念着从前的同门情谊,加之她母亲这些年来并无肆意妄为残害他人生命的恶行,就想把他们带回门派内。
他们得知父亲出了事,顾念他们母女不容易,就主动想把他们一家三口带回门派内,但母亲思虑后,只让她入了门派内,自己在山下城内做起了谋生的生意。
姚慕芸小小年纪经常两边跑,但自从学会御剑后,她很开心,因为这样轻松了许多。
刚入门派的时候,有很多新鲜的东西需要学习,姚慕芸每天穿着母亲给准备的漂亮衣服,梳着漂亮的发髻,公共课程学完后,她就会自己一个人在后山处勤学苦练。不过因为她是突然被带回来的,且每天穿得很招摇,有些比她年长且更早入门的弟子,看她不顺眼,时不时会给她使绊子,诸如会故意假传掌门师尊的命令把她支开,到了地点后没人来再说“哦,师傅改主意了,没那么快到”,害她白跑一趟,或者故意给她多安排重活让她去做,稍微出点错就一直挑她毛病。
这种事多了后,姚慕芸开始有了意见,但她还没告到掌门师尊那儿去,只是先跟师兄徐子衿诉苦,徐子衿身为师兄,为人很温柔,且在入门派安排住寝室的时候还是他来接的她,因此就对他更熟悉些。
在这么讲了几次后,姚慕芸发现那些师兄师姐们就不再继续这么对她了,从那个时候起,姚慕芸知道,哇塞,原来徐子衿这么厉害,讲的话这么管用的呀。
小小年纪,在见识到徐子衿的话语权之后,她很狗腿地开始抱起了徐子衿的大腿。
当然徐子衿不是单独对她一个人特殊,他对门派内所有的人都很好,为人处事很是周到,他自己又聪明天赋又高,很多门派内长辈与弟子都喜欢他。据说他在入门前,门派师尊在山下路过他家,察觉他根骨独特,是个修炼的好苗子,经过一番劝说,才让他父母同意他入门派内修炼。事实证明,师尊的目光很到位。
直到徐子衿十七岁后,一直就有传言再继续这么发展下去,下一届的掌门非他莫属。不过现在掌门师尊还没有退休的想法,目前徐子衿已是除师尊外,说话最管用的年轻一辈了。
姚慕芸觉得,若是师兄以后真能如愿当了掌门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师兄天赋又高,为人做事又公正,门派会在他的带领下走到另一个高度,到时一定要为他好好庆贺。
由于上有掌门师尊,下有徐子衿,另外还有长老们坐镇,门派内的重大事件她无需太过操心,每天教教新弟子,时不时下山打个妖怪赚些酬劳,闲时独自修炼,再回家与父母相处,截至目前为止,她的人生还算过得有滋有味。
姚慕芸轻轻握住父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磨蹭着,小的时候,父亲经常会带着她去外边逛,偶尔几次会御剑带她到附近的县城买许多好吃的,那儿很多都是不修炼的普通人,所以没有人认识他们,当时他们一家的生活很平静安逸,姚慕芸亦很怀念那样的日子。
只是现在,父亲却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躺在这张冰冷的床上无法动弹,连晒太阳都要她们搬着去外头才行。
“阿爹,你什么时候能醒来呀。”姚慕芸握住父亲的手,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希望能出奇迹得到回应。
然而床上的人毫无动静,依旧如往常一般,若非还有鼻尖的一点气息,与尸体并无一样。
姚慕芸轻轻叹了口气,拿过木梳简单梳理了姚琛的发丝,自言自语同他讲了最近几日发生的小事。差不多时候,她听到了楼梯那方传来了脚步声。
一抹艳丽的红色裙摆率先出现,随之步伐慢慢往下,她的母亲肖云走了下来,看到女儿的身影,原本平静的面庞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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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大家面上虽然不显山露水,……
姚慕芸吃着母亲准备的饭菜,腮帮子吃得跟个小松鼠似的,当然这种行为并不符合世俗标准的淑女,但在自己家中,在肖云这个魔族化成人的眼中,她的女儿简直不要太可爱了。
姚慕芸面前的菜碟子被肖云一筷一筷夹着不同的饭菜,不一会便堆成一个小鼓包,姚慕芸稍稍吃累了,喝了两口肉末豆腐汤停顿下。
“阿娘,过几天我要跟师兄一起出门,之前我们门派里收到了封密函,说是有事让我们呢。”姚慕芸大概有六分饱,中途稍微休息下,顺便跟母亲汇报之后她的行程安排。
“哦?”肖云拿着汤勺的手停顿了下,问道:“谁发来的?”
姚慕芸抄起菜碟上的一支鹅腿:“仙首发的。”
“仙首……”肖云念了这两个字,“他指定让你去的?”
姚慕芸回忆了下,摇头:“那倒没有,好像是师兄去就行了,不过师兄想让我跟他一起去,说是让我长长见识,见见世面。”
肖云因为魔族的身份,早些年的时候曾经受到那些正道门派过针对,且姚琛的门派曾经因此而阻止他们在一起,但后来见她安分守己没有为祸人间,才没有赶尽杀绝。这个道虚仙首肖云曾经听闻过他的名头,也曾远远见过几面,目前没发生过什么冲突。
本来还担心女儿突然被叫走是有什么要紧事,现在听来,却是徐子衿想带她一起去,徐子衿她见过,是女儿同门派大她三岁的师兄,为人性格很温柔,对她女儿很是照顾。
一听到是徐子衿要让她一起去,肖云的戒心顿时消去了大半,轻声道:“行吧,你想去的话就跟着一起去也好。对了,有没有说主要为了什么事?”
姚慕芸啃了口手上的鹅腿肉,认真回想了下,摇头:“那倒还没说是为了什么,去了才知道。不过既然是仙首发来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太难为人的事,而且还包吃住呢。”
肖云面上没什么变化,其实因为早些年被修真界一些门派针对过的原因,她对大部分修真界的人其实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因为姚琛,肖云在人间游历完,可能就要回魔界去了。因此对于修真界很是敬仰的仙首,她心中其实没多大的触动。
但看女儿的样子,她说起这事来似乎还挺高兴,为了不扫女儿的兴致,肖云便应下了:“行,你想去就去吧。”
姚慕芸听到母亲应允后,心中高兴,隔空朝母亲去了个飞吻。
酒足饭饱后,肖云拉着姚慕芸到了休息的房间,拿出一长串的银针,说是要给她开穴。
姚慕芸清澈明亮的双眸眨了眨,看着摆在自己眼前一长串白晃晃的银针,心想阿娘她最近是又开展什么新的业务了吗?
不过当娘的要动手,女儿也就乖乖顺从了,不一会儿,姚慕芸的脑袋上以及面颊上被扎了许多针。扎针的时候并不痛,姚慕芸看着镜子中被扎成此为的自己,微微眯起了眼,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好笑,像定住让师兄看看。
在银针定住的过程中,肖云转身又去拿了个碗,往里加入了一白一黄的两种粉末,再往其中假如一种粘稠的液体,慢慢调和成糊状,说是等会拔针后给她敷脸用的。
姚慕芸现在才二十岁,在魔界来算,只能算个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丫头,但在人间中,已经算是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甚至是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不过看着母亲手中那一碗糊状物,姚慕芸好奇:“阿娘,这是干什么用的?”
肖云搅和着手中的小碗,“美白嫩肤的。”
“哦哦。”姚慕芸连连点头,母亲最近这些年自己做生意,早些年是售卖女性使用的日常产品,比如女装料子,胭脂水粉以及珠钗首饰类的,不过这两年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母亲开始扩展了一些其他的业务,比如说现在有的女孩子觉得为何她看起来不美,是因为皮肤与五官的问题,常年来殿中询问又无可使皮肤更透亮的法子。
现在上京仙区这边,女孩以及各年龄层夫人的容貌内卷,已经到达了一个不可控制的地步,稍微有钱家女子日常做的保养有光子与水光这两款。但有的年轻女孩觉得自己的五官不好看,还有在脸上动刀子塞东西的,只为了改变自己天生的五官。
不过随着现在医师技术越来越娴熟,这种听起来害人的事所发生的意外,已经不再像早年那般频发。且他们修真界也有擅长医术的,手艺更精湛,还能辅以法术做治疗,效果很是不错。他们发现,接一个这种类型的美容单,挣到的酬劳不比早年他们花大力气降妖除魔挣到的报酬少,因此修真界擅长医术一门的,很乐意有想变美的人来找他们。
肖云身为魔族,化形后是经过她自己的想法来决定的,而且因为寿命长,一般能活几百几千岁,虽然已经化形有五百多年了,可来到人间后,这么多年来样貌基本没怎么变过。现在在一个地方久了,附近的邻居看到她依旧貌美、容颜不变,有不少来询问她的保养之法。
姚慕芸继承了父母的血脉,自小就长得很精致,可能是因为父亲是修真的人族缘故,姚慕芸有些魔族的特征并没有那么明显,魔族天生的红瞳,她只有在极度生气的时候才会控制不住显现出来,平时的样子与凡人女子无异。姚慕芸有些好奇,她的体质跟人类女子还是不大一样的,这些美容保养品用在她身上能起到一样的效果吗?
但这两年,因为她时常回家,旁的人见了她,觉得母亲与女儿都如此貌美,那她们日常用的保养法一定很靠谱,肖云在她的店中放了颗珠子,珠子中储存着她的影像。每当肖云推销美容物的时候,因为形象好,加之还有姚慕芸的形象在,一般上门的客户见了都会打消疑虑而购买,这两年倒是赚钱比一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容易。
这片华夏大地上,现共有九亿三千万左右的人口,光有慧根而进入修真界的也有大几百万,姚慕芸所在的朝华派也是位于几大著名灵气极盛之地之一的上京仙区,同时这里也是全国的首都的所在地。
人杰地灵,此地的女子就算不是修真界的一员,出门遇到某位政府官员的夫人或者某富商的妻子或者情人,概率非常高,这儿的女孩子大小就爱美,对于外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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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他们修真界目前立有两条基……
他们修真界,有数不清的门派存在,不过其中比较著名的门派有上京仙区的朝华派,申城仙区的蓬莱宫,长安仙区的逍遥派、天心宗,粤鹏仙区的水仙府,分别驻扎在不同的区域。还另有次于他们四大门派的另外三门派,再往下还有由一家人自行组建的小门小派,也算在他们修真界的范围内。
不过一开始修真界不大太平,因为有的修真者仗着自己能力比普通人出众,武力值也更高,就起了歪心思,肆意欺凌普通人。这种情况日益频繁后,导致人间政府的公职领导人下令诛杀了几个嚣张跋扈的极恶修真者,这才稍稍平息了群众的怒火,再后来就是道虚当上了仙首,给他们立下了规矩后,才不至于再起大冲突。
修真者有仙首与各自的门派管着,普通人有人间政府管着,互不打扰,偶尔有小打小闹,但总体算相安无事。
因为有了秩序与戒条的约束,修真界现在蒸蒸日上,修真者们也每日都在增进自己的修为,希望往后能达到更高的境界。
他们修真界目前立有两条基本原则:一是必须维护世间基本的公平与正义,二是不能肆意滥用自己的力量而去伤害无辜与弱小之人。
怎么说呢,有人管总比没人管好,这么多年来,道虚仙首兢兢业业、恪守职责,大部分的修真者对他还是很服气的,也在他的居住地给其修建了祠堂,且每月会有定量的灵石供奉给他。
他们修真界有一种通用的可用于置换资源的货币,叫做灵石。有了灵石,可以购买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与食物,每个大门派弟子每月可分到的灵石数很客观,基本三千五灵石起步,若是想购买修炼的器具,可以用灵石直接购买,若想到普通人的商铺买生活物资也成,经过这么几年的发展,不少商铺也可收修真者的灵石,只要直接去置换局置换成银票即可。
一灵石一比一置换人间一银元,相比于普通人打工一月只能得到一千五左右的银元,他们修真者每月能领到的灵石可比普通人多了一倍,且不说还有成功杀妖诛邪后额外得到的报酬。不过物以稀为贵,也不是人人都能进修真界修炼的,因此他们得到的更多些,那旁人也说不了什么。
在修真界与人间有志之士的合力之下,当今世道已经过了百年前那种妖魔肆虐的时候,现在人们已经由之前希望能安居乐业吃饱饭就好的状态,进化成如何在三到五年内赚到能足够挥霍一生的资源储备的心态了。
姚慕芸脸上的银针到了时间后,肖云一根一根将其拔下,又缓缓给她脸上涂上方才调和好的美容膏。全脸涂抹完毕后,姚慕芸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日后娘亲想要售卖的药膏。但自己是魔族,体质与普通人不一样,自己的皮肉更厚实且恢复能力也更强,若是自己用了药膏后出现什么副作用倒也不怕,但也试不出来什么效果。
正想问脸上的药膏大概要敷多长时间,却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向她们所在的房间位置靠近,很快,眼前有个扎着丸子头,丸子头斜插着一支木簪的小姑娘出现在他们眼前。小姑娘看起来约莫想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她家店中缝制的制服,说是找肖云有事。
肖云说等会回回来,面膜约莫敷一盏茶的时间即可,说着就跟着这个眼生的小姑娘起身去了外头。
这个小姑娘半月前她还未见过,想来应该是最近才到他们家店里来的,姚慕芸自己在房间中有些无聊,独自一人去了门外走动,在栏杆坐下后,她随手召了个路过的侍从问,这个小姑娘来多久了。
这个侍从是管衣料仓库的,她回忆了下,说来了有五天了。
“这样啊。”姚慕芸漫不经心地,“那安排她去做什么活了?”
侍从:“每日扫地,以及负责打饭。”说着,本来就也就闻到这儿了,不过侍从小声补充道:“那阿宁也可怜,家里的鱼塘被人投了毒,结果当地没人管,说是投毒的是村长家的亲戚,那边当地的政府对村长的所作所为又睁只眼闭只眼,没办法了想来告御状,夫人看她可怜才收留她的。”
“嗯?还有这事?”姚慕芸颇为惊讶,那名叫阿宁的小姑娘看着年纪小,却敢上京告御状,真是不简单,起码她知道上京这一片是全国首都所在,且顺利从自己家一个人来到了这儿,怪不容易的。
侍从因为还有别的事要做,简单跟姚慕芸聊过几句后便先行离开了,姚慕芸独自坐在走廊上的栏杆边,抚摸着自己脸颊上已经半干的敷粉。
他们修真界的修真者有仙首管着,而普通人则有政府管着,华夏大地地域广袤,九亿多的人口,才有几百万的人能成为修真者,那其他的普通人也进行着日常的衣食住行直到生老病死,而修真者能力突破一定等级后,可以延年益寿,维持容貌衰老得慢些。
这几十年来修真界安分守己,与人间政府一直相安无事,不过除了抓妖除祟外,有时人间政府若是里头有公职人员出现徇私枉法、滥用职权后互相包庇的情况,一些走投无路的人会来求助修真界人士,只要给够意愿报酬后,还是有修真者愿意为他们打抱不平,顺便赚取生活费的。
不过有时普通人会嫌觉得向他们修真界求助的话要价过高,如此一核算下来,还是上京告御状性价比更高些,毕竟地方政府总归是听首都中央总部的话,要是告成功了,就不用特意绕远路。毕竟他们修真界,还是抓妖除祟画符算卦更在行。
卸面膜前,姚慕芸拿出空镜与徐子衿联系,点通后镜中浮现出他的面庞,依稀可以看到他身后周围的场景,他像是在室内,周围的光线没有那么强。
一见她一副白面女郎的形象,徐子衿觉得奇怪,问她:“你脸上怎么了?”
姚慕芸笑了笑,解释道:“这是我阿娘给我敷的粉,可有用了。”
徐子衿稍微凑近仔细看着她脸上敷着的美容粉面膜,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像个白硬壳似的。姚慕芸搓了几下脸颊线的碎粉,觉得差不多到时候了。
姚慕芸:“师兄,我娘同意我跟你出去了,今天我现在家里收拾换洗的衣物,到时候我们直接出发就好了。”
徐子衿点头:“那就好。”
姚慕芸戳戳脸上的面膜粉,说道:“师兄,今晚我晚些回去,有什么事的话,再跟我联络哦。”在得到徐子衿的应允后,她便切断了空镜的连通。
她起身去打了盆温水,水面上映出她的面容倒影,脸上的敷粉已经有些微细小的裂纹,她缓缓擦拭去脸上的碎粉后,露出原来的面容,她仔细看了下,似乎是白了那些些许。
洗干净脸后,姚慕芸回房开始收拾衣物,一些常用的物件拿出来,再将几件换洗的衣物叠好,这些东西整理归纳出来后一一放入乾坤袋中,再将袋口系紧就完事了。
夜色渐晚,姚慕芸去自家店里逛了下,不过这个时候接近晚饭时间,已经到了放饭的时候,店门口只剩一个小哥还在前台桌子那里坐着。她往后厨的方向走去,矮台阶或者饭菜桌边零散坐着几个在她家店中打工的。
似乎是没什么变化,正待离开,却见方才见过戴木簪的小姑娘提着个木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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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徐子衿养有一只橘猫,名叫……
姚慕芸先行离开了,薛宁还留在井边,一边摇水井的摇手取水,一边看姚慕芸离开的背影,姚慕芸今日穿了件红色的衣衫,跟她身上穿的工作服款式很不一样,面若桃花敷粉,走路身姿摇曳如弱柳扶风,窈窕又好看。
薛宁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沾着些油污的衣服下摆,摇了摇头,心想人不能比人,不然容易心里不平衡,她舀了两勺水倒进木桶中,蹲下去慢慢洗刷着,继续她的分内工作。
晚上姚慕芸就在自己家中歇息了,没有回门派之中。
稍早前,徐子衿见姚慕芸没回来,在她的房间前寻不到她,等了会很快便离开了,折身去了自己寝室后的小竹屋中。徐子衿身为门派内非常受师尊重视的弟子,待遇自然与其他的弟子不同,不仅独独给他开辟了一块空旷的清净之地,就连吃穿用度也是弟子之中的最上等。
这块地批给他的地就他自己一个人住,若是闲暇时,徐子衿也会自己一人在自己屋中静修,后来还给自己额外再用竹子给自己建了两间竹舍,另外放置别的物品,或者家人来探视,也可住在这里。
徐子衿手上拎着食盒,才刚进屋,一只毛茸茸的生物就在他脚边蹭了几下,是只可爱的橘猫,这只猫他养了有些年头了,已经有五岁大。不过因为早年发过一次情后,他就带它去绝了育,现在吃得很胖,倒是健康。
徐子衿看着橘猫在扒拉自己的下裙摆,蹲下/身轻轻抚摸了两下它的头,橘猫的名字就叫“小橘”,是只公猫,以前发情的时候跟一只三花母猫在一起过,不过后来那只三花母猫跑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他从食盒中拿出一碗拌好的猫食,放在桌子下边,小橘闻到事物的味道,立刻两眼放光,并作几步跑去享受美食去了,不再理会徐子衿。
徐子衿看它吃得一耸一耸的背,皮毛油光水滑,又去给它添了碗水放在一旁,随后轻声说:“过几天我要出门了,那几个月我会让别人来喂你,但要是不够饱的话,你就自己抓东西吃,知道吗?”
当然小橘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感受到他抚摸的动作,“嗷呜”了两声又继续吃饭了,但小橘身为一只并不娇生惯养的宠物猫,它抓耗子抓鸟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至于会饿死。
给小橘喂完饭,徐子衿暂时无事可做,因为前两天刚解开了仙首发来的密函,而且今日门派内没有太多的琐事需要他去处理,时间很松泛。
平日若是姚慕芸在他身边,他耳边总是能听到她的声音,今日格外安静。徐子衿眼见时间还早,他关好房门,开始打坐入定,不多时,他的眉心便开始闪现出一道微弱的光芒,时隐时现……
第二日,在家中休息够,外出的行李也打包好了,姚慕芸吃了顿早餐,肖云又将自己做完新给她添置的物件打包好递给她,她将母亲给的包裹一并放入乾坤袋中后,便动身赶往朝华派。
到了门派前,用口令与通行牌解开结界后,姚慕芸御剑飞入了大门,一落地,她脚下的剑复又飞起落回到她手中,不过形状逐渐变异,慢慢融合缩小,最后变成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红色光滑石头。
姚慕芸从袖中拿出一根红绳,念动口令后,手中的红绳在石头上绕了几圈打了花结,她将其挂在脖子上,迈步走入中。
这就是她的法器了,缩成石头大小后,除了可以做脖子挂饰,还可以做成发簪或者腰饰带在身上。门派中大部分的弟子都有自己的法器,最常见的当然是铸造而成的剑,但她的法器比较特殊,是一块红色的石头。这块石头她小时候就带在了身边,是她五岁生辰是父母送给她的生辰礼,当时父母只说让她好好带在身上,可以祛祟辟邪。
后来入了朝华派,开始修炼了,才被师叔们说她身上带有不凡之物,一探查后,异状就来源于她脖子间挂着的红色石头。
从那之后,姚慕芸一边修炼一边讲究自己那块石头,追问之下,母亲跟她说了这块石头是怎么来的,当年她去了妖魔两界的交界处,在河底挖出了一块特殊的石头,因为这块石头天长地久埋在两界之下,久而久之就能识得妖魔的气息,又经过姚琛的加工,自然也就有了识别邪祟的作用。
别的弟子在入派前半年都是用的桃木剑练习,半年后就能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自己称手的法器开始铸造,门派内弟子用的最多的是剑。而她在入派约莫两月后,某晚在一次用木剑劈柴之时,发现效率太慢,想再找个称手的物件,想得紧了,突然察觉自己脖间挂着的挂坠有了反应。
它随着姚慕芸的想法,缓缓飘到她的眼前,由一个红色的小石头慢慢变大,再逐渐延长,形成了一把类似于战斧形状的物件。姚慕芸当时惊呆了,握住眼前的战斧石,试了两下还蛮顺手,往其中注入自己的灵力后,再轻轻往前劈砍下去,厚实的木头随之裂成了两半。
劈好柴火后,姚慕芸兴冲冲地跑去找徐子衿,想跟他分享这个新发现的惊喜。她苦恼怎么就不想点好的,以后就只有这把战斧石用来当法器的时候,又发现它的形状似乎变了不少。不过当时她灵力不稳,并不能自如控制这棵石头,后来还是在徐子衿的协助下,她才变回了原状大小。
姚慕芸自从拿这颗石头变出来剑、小刀、暗器、烧火棍等等的法器形状后,她很满意,觉得这样给自己省了很多事,用起来实在太顺手了,也给它起了个爱称,叫“流萤”,意喻它像天上的流星一样,自己想什么就能变出来什么。
姚慕芸回到自己的寝室房间,放下行李跟乾坤袋后,暂时先坐在床边休息。
正想着今日要给师弟妹们布置什么练习任务的时候,空镜有了反应,点通看是徐子衿找她,说是让她过去他房间一下,自己给她准备了吃的。
姚慕芸才刚在床上坐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回来,徐子衿就知道了,眨巴了下眼睛,也没夺去深想,点头应了声“好”。
姚慕芸下床整理了下衣服,出房门往徐子衿住的方向去了。
徐子衿的住处离姚慕芸的地方不远,走过两条路边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是徐子衿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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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你以为你是谁,还想限制我……
“嗯?”姚慕芸听了补充,略微挑了挑眉,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走向。
徐子衿面上神情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继续问:“那具体的细节,你知道吗?”
“是这样的。”来通报的弟子接着补充:“那南门来的,说许湘跟他是恋人关系,但前阵子他发现,最近许湘经常回家,回家后跟老家的另一个男子相亲,还订了婚,因此就想来要个说法。”
姚慕芸在脑海中大概过了一遍目前接受到的信息,这是许湘脚踩两条船,不小心被发现后,被其中一个没名分的恋人找上门来了?
许湘她认识,是一个使用短笛作为法器的一个女孩子,作为乐修,她的笛音破阵控场非常有作用,是比她大一岁左右,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子。
虽然私下接触不多,但毕竟是同门派的弟子,姚慕芸知道确实有这么个人存在。
具体更多的细节,还得到了后,亲自过问他们二人再说,好歹是恋人关系,又在一个地方修行,大早上的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呢?
来通报的弟子引他们到了戒律堂,待他们进了门后,次弟子就悄悄的退下了。许湘与她南门的恋人一齐跪在蒲团上,清规长老还站在一旁。
入门后,徐子衿喊了声“师叔”后往清规长老身边走去,姚慕芸站在附近,悄悄往后方看去,戒律堂门开着,里头静悄悄的,但门外树下、窗沿下躲着好几个弟子,都在悄悄竖着耳朵,想听听这起闹事到底怎么个走向。
姚慕芸知道听故事要挺全套,且就在身边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这热闹不看白不看,就像以前她小时候若是听说书的故事只讲到一半,她也会心痒痒按捺不住想继续知道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对于那些看热闹的弟子,姚慕芸不打算说什么。
戒律堂中,跪在蒲团上的两个人彼此都不愿先说话,偶尔能听到一声极低的抽泣声,姚慕芸从侧方看了下两人,许湘脸上身上都没事,倒是跪在她旁边的男子身上挂了彩,手背上也有几条红红的划痕,像是被利器割伤了一般。
姚慕芸对这个男弟子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徐子衿与长老打过招呼后,站到他身旁,问到:“许生,你今日为何与许湘起冲突呢?”
许生像是不太想回答,但身后站着长老与徐子衿,不答终究不是那么回事,也解决不了问题,他缓缓深吸了口气,说:“许湘她跟别人定亲了,我想问问她怎么回事,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总该说个明白。”
姚慕芸在一旁听着,与来通报的弟子所言差不了多少,姚慕芸:“然后呢,你们谈得如何了?”
许生:“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还定了亲,我问你预备拿我怎么办?”
许湘突然开口:“怎么了,还不允许我分手吗?”
许生:“这是你说分手就能分手的吗?”
许生的情绪有些激动,吼得许湘捂住了自己一侧的耳朵,不过她始终不愿意转过头去看许生,依旧是一副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为什么不行?那当然是我想分手就分手,这世上还有牛不喝水强摁头的道理吗?你以为你是谁,还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
许湘越说越冷漠,微微翻了个白眼:“你也配吗?”
徐子衿见他们二人各自情绪尚且不稳定,让他们都先冷静点,别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
姚慕芸听了这中间的来龙去脉,大致就是他们之前是恋人,但许湘回了老家相亲后再定亲,不过在定亲后还没跟许生说分手,被许生发现了,但她也不想再继续与许生在一起了,所以提了分手。
看样子,似乎许湘并没有对许生有多满意,不然就算吊着两个人,也不会这么急吼吼要分开。
促使女生主动提分手的原因有很多,许生看起来似乎并不花心,难道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姚慕芸:“许湘,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你为什么不想再跟他继续在一起了?”
许湘不大想回答,许生接着回答:“十一个月了,快一年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突然都不想见我。”
许湘缓缓地说:“你真的不知道?”
许生见许湘有了反应,心中想若是还能挽回也是好的,“今日师叔也在,你总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许湘吸了口气,“你太抠了,不愿意给我钱花。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找个愿意给我钱花的。”
此话一出,戒律堂中的其他人皆是一愣,姚慕芸心中的疑惑瞬间被点通,原来是因为这种原因啊。
就像被什么天雷劈中了灵堂般,许生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的神色看起来非常的……一言难尽。
艰难地熬过短暂的沉默后,许生开口,声音都开始变得嘶哑起来,“你就这么在乎钱吗?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对你难道不好吗?你都感受不到吗?”
许湘挑了挑眉,似乎是难以置信,“我不看钱看什么?听你每天就在那跟洗脑一样,给我念各种口诀吗?口诀不能当饭吃,不管饱,你能不能长点心,我不要这种东西,还是钱实在,你不愿意给,我找其他人还不行?”
许生被曾经的恋人噎得哑口无言,但还是不死心:“那我们曾经的感情算什么?”
“哦。”许湘强行让自己继续冷漠下去,这样才能显得不那么在乎身边的这个男人,“算过往的云烟,老来谈资,其中一段年轻时的情感经历。”
姚慕芸不知该说什么好,现在修真界不比十年之前了,以前妖怪邪祟众多,还时不时就喜欢跑别人家里去作妖。那个时候人们喜欢请修真人员去家中抓妖除怪,完成后会给一笔可观的报酬答谢他们。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妖邪被镇压,最近两年人们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就不会再那么频繁花钱请他们了。
毕竟把钱留着给自己家生活或者做生意,谁也不会给外人乱花钱,但这样一来,他们修真人员就少了很多额外的收入,抓妖后能领取的高报酬减少了,那么只能依靠每月固定给的灵石生活。
当然了,行情好的修真人员,还是会有人请他们去画镇宅符,去用灵力培育各种奇珍异草供其延年益寿,或者是让他们表演耍杂技的也有,不过这样总归比不上之前。因此也有一些灵力低微或者等阶低的修士,觉得继续修行下去没前途,继而退出修真界,转而去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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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姚慕芸抱住许湘的一条胳膊……
打了一下还不解气,又要打第二下,但尚在戒律堂中,清规长老哪里会让她这么放肆,没别的原因,万一真把戒律堂打出几个破洞来,再修补就麻烦了。
手动攻击被拦了,许湘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种话的,还给你?当初我不肯理你,你舔着个脸拿礼物来讨好我的样子你都忘了?想让我吧东西还给你,我的态度跟行动你怎么还?你还不起!贱男人。”
姚慕芸抱住许湘的一条胳膊,希望她情绪能冷静点,从二人的言谈看来,可以想象一开始的时候,许湘是看不上许生的,随后许生不愿意放弃,就用礼物追到了许湘。但后来交往了近一年的时候,可能许生觉得板上钉钉的事了,对许湘也不再像一开始追求那般大方,而许湘又是喜欢高消费的人,这样一来,他们处不下去也很正常。
一般来说,情侣关系分手后,也就两不再相见也两不相欠了,但许生方才那番话,像是想要清算交往期间的花销啊,这是能分手后回收的吗?那许湘的态度已经付出,而且这态度转变还是用钱砸出来的,许湘的损失可回收不了。
姚慕芸微微皱起眉,怪不得许湘会觉得许生抠,就他这种斤斤计较的抠门性格,能相处得下去才有鬼吧,只记着自己的付出却没想到许湘的损失,只想在事后自己完整无损,还能这样子呢?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美的好事?
许湘还是觉得生气:“你们拉着我干什么?这种贱男人就应该打死他,省得以后还要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贱男人,想让我还给你,你做梦,你要是进去坐十年八年的牢,把没办法还我的用坐牢给补了,我就把你那些寒碜东西还给你。”
清规长老与徐子衿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以前也有门派内的弟子谈恋爱,但事后撕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许生跪在一旁一言不语,徐子衿还是出声提醒他:“许生,你刚才的要求,并不合理吧。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不给许湘送礼物,你根本不可能与她相处十一个月之久。现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收回礼物,我想她是不会同意的。”
许生:“她都跟我分开了,我为什么还要考虑她的感受,我的礼物是送给我的伴侣的,既然不是伴侣了,就应该我东西还给我。”
许湘听他们在讲话,徐子衿如此和颜悦色,还以为徐子衿要站在许生的那边,心中忿忿不平:“子衿师兄,您要是心疼他的话,不如您自己以身作则,嫁给他去到他家好了。”
姚慕芸觉得她可能是生气过度,已经开始在胡言乱语了,正想制止,却依旧听到许湘在说:“这种贱男人,你们谁敢帮他,就是在跟我作对。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给他任何东西的,除非他按照强/奸的刑罚进去赎罪,那还有的一说,哼。”
“对了,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我觉得不太安全,万一徇私偏袒,那就不好了,你们来讨论女性性同意的标准能否撤回,不靠谱。这样吧,慕芸你也是女孩,你来说。”
突然被点到名,姚慕芸心中不太想说,毕竟这两个人都挺奇葩的,许生自私自利,完全不考虑昔日恋人,许湘也不遑多让,这两个人不能长期在一起,不然日后若再发生什么冲突,可能会出现同归于尽的场面。她叹了口气,“不应该,都不应该。”
许湘笑了笑:“你就说,诱/奸按照强/奸罪论处的话,起码要坐多久的牢?”
姚慕芸:“三年起步。”
“很好。”许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缓缓看向身旁,“怎么,你想来阴我?自己还毫发无损,你觉得可能吗?”
许生眼神阴测测的,像是要吃人一般,这一场的对峙,许生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但许湘看样子是要让他难受到底了。敢收回以前的礼物,那就一切回归陌生人,以前同意的接触,尽数撤回,得一样一样慢慢算。
这是能算得清的吗?
姚慕芸觉得够呛,许生想要回损失,许湘作势要把人给送进去坐牢。徐子衿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只说:“你们都先冷静点。”
许湘此时却“哈哈”笑了两声,声音却开始发尖:“师兄,什么事呢,都不要想着只和稀泥,这样子是搞不定任何事的。今日,你要是敢帮他任何一点,完全无视我的损失与心理创伤的话。”她转头看向徐子衿,“那你就是想让我跟他还有你,不死不休了。”
许生的目光缓缓望向地面,再次抬起头来时,他一个起身,手中却召唤了把匕首出来,径直向许湘刺去。
徐子衿就在他们俩身边站着,看许生出手,眼疾手快地打偏了他手中匕首的走向,随后一把按住他,“你干什么,冷静点。”
许生大力挣扎着,双目布满了血丝,似乎身边这个不是昔日的恋人,而是什么杀父仇人般。但徐子衿并没有再给他再次发作的机会,快速点了两下他的穴道,很快,许生昏睡了过去。
许湘一开始被吓了一跳,看见匕首的那一瞬跳起了身来,很快她掌中唤出了短笛,见许生被压制着,就要吹奏短笛来攻击他,而且是要下死手的那种。
“够了。”徐子衿在打散许湘吹奏而来的音波后,用灵力将许湘击退了几步,“你也住手。”
有徐子衿在,许湘不能对许生出手,然而还是有点不甘心,“师叔,师兄,你们也亲眼看到了,这起事件中,谁才是那个最有问题的人,他又抠性格又偏激,并不适合继续在门派中修行,否则日后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事来呢。”
许生晕了过去,因为刚才他对许湘动了杀心,现在他无法动弹,就是了结他最好的时机,可惜没能成行,但也没就此罢休,三言两语间,就是要让长辈们把许生给逐出门派。
许湘看了眼戒律堂中其余还醒着的三人,收起手中的短笛,撩了把自己披在身前的长发,脆声道:“那既然今日,你们来看过了,事实怎么样,你们自己清楚。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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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在女孩子的心中,是不是不……
回南门宿舍的路上,徐子衿由搀扶改为背着许生,姚慕芸走在他身旁。一路上二人都默默的不说话,只能听见步履踏过石地的声音。
姚慕芸的步伐跟徐子衿的基本一致,她的目光直视前方,还在想方才戒律堂中的一切,对于许湘的所作所为她倒是不在意,该说的她都自己说了,清规长老心中也自有定数。
就是突然想起来,许湘说过她还跟师兄告过白,姚慕芸在想,假如当初徐子衿要是答应了的话,会怎么样呢?
说起来,徐子衿也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纪了,依照他的性格,将来若是成婚后,一定会待妻子很好的吧。
正思考着,却突然听见一直不说话的徐子衿突然喊了她一句:“师妹。”
姚慕芸:“嗯。”
徐子衿:“在女孩子的心中,是不是不给她花钱,真的不行?”
“啊?”姚慕芸被问了个措不及防,她不知道徐子衿为何突然这样问,但略微思考后,给出答案:“也不是,若是家底不行,长得好看,也可以啊。”
徐子衿听了,神情像是松泛了些:“这样啊。”
姚慕芸想了想,继续补充:“但是若是没家底没钱,又小气,长得也不好看,脾气还暴躁冲动的话,那确实很不行,样样都不行。”
姚慕芸以为徐子衿问她话,可能是心里还挂念刚才许湘的事,不过她现在还比较迟钝,悟不出徐子衿是什么意思。
徐子衿这时转眸看她:“我不会的。”
姚慕芸:“哦。”
差不多快到南门宿舍前门,有个弟子看到徐子衿背着许生回来,连忙从他背上接过人,给他掐了两下人中,结果人还是没醒,看来他被许湘打得够呛。
来接应的弟子扶着还没醒的许生进宿舍去了,姚慕芸看着他们,抬手拍拍徐子衿的胳膊:“师兄,那我们先回去了吧。”
徐子衿:“嗯。”
回到徐子衿的住所后,姚慕芸想起方才的闹事,又是摇头,就连坐下的时候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
徐子衿看出她情绪不高,示意她不要太过在意,等会影响到自己。
“嗯。”姚慕芸点头,徐子衿见她也没办法那么快缓过来,让她再吃点甜点转移注意力,接着先起身去找了个小盒子,把糕点给她装起来让她带回去。
他寝室的门一打开,门缝里蹿出来一只小东西,几步跑到姚慕芸的脚边蹭了蹭她。
姚慕芸低头一看,是徐子衿养的橘猫小橘,看它摇头晃脑磨蹭自己的样子甚是可爱,姚慕芸伸手去逗它,与它玩闹了一会后,心情才好起来。
距离出发的半个月内,许湘基本每日过着从前的生活,就是那天站在戒律堂门外的弟子对她颇有微词,但她就算听见了也只当耳边风,依旧我行我素。
只是临出发前两日,就在姚慕芸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后,结果又听到师弟来报,说许湘在外头茶馆与未婚夫喝茶,许生连日来一直跟踪她,今日终于见到许湘与她未婚夫在一起,飞到楼上与其理论。
后续是许湘拉着她未婚夫要走,但是许生不让,许湘变出短笛来击退他。就在缠斗中,许湘将许生打落到酒楼下,许生当场昏了过去,当晚门派内的医修看了,说是磕到了脑袋,摔断了腿。
姚慕芸觉得他们这事怎么还没完,后续许生的家人来闹了整整两天,说要让许湘出来交代清楚,许湘依旧理直气壮:“他要袭击我,我正当防卫有什么问题吗?不是我说,你们就是这么教儿子的,无理取闹,果然都是一家子没教养的东西,真恶心。”
许生的娘当场被气得撅了过去,当天好几个长老出面,才让许生他爹把撅过去的许生娘给扛回了家。
出发前前一天,长老去找许湘谈话,许湘言:“不管我的事啊,他自己脑子有问题,你们来问我的责,算怎么回事?而且我也说了,把东西还给他也行,判他强/奸我就还。不判就不还,你们又不判,又要来找我的问题,都是什么毛病,我被他袭击了,我还没找他们家要损失呢。”
好几个长老气得胡子都飞天了,许湘环视一周,又是有些嘲讽地笑:“有什么不甘心的,想要得到什么,他都应该事先说明才对,不说那就是没有所求。师叔,你们不能苛求我必须时刻懂得他在想什么吧,我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呐,不是他的奴隶,为什么要求他来猜我在想什么呢?”
姚慕芸当时在争吵的后半场才赶过去,当时许湘与几个长老站在一块,许多弟子在围观,都无心练剑,全围着看热闹。
师叔:“你为什么就不能柔和一点呢?”
“柔和?”许湘眉毛一挑:“您说的柔和,就是得我吃亏来满足他是吗?”眼见几个长老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几个年轻的师弟亦是在窃窃私语,许湘哈哈大笑了几声,“好好好,我们这正道门派,原来就是这种行事作风,谁会闹就偏向谁,全无事实与公正,这样的门派,我不待也罢。”
说罢,许湘也不给几个长老好脸色了,径直穿过人群。在经过姚慕芸身边的时候,姚慕芸拉住她,“你去哪儿啊?”
“我?”许湘抬头看天,“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办理离派手续啊。”
姚慕芸劝她:“没必要这么绝情吧。”
“绝情?到底谁绝情。”许湘面上依旧不屑,“我没有过错,却总是来找我麻烦,耽误我的时间,谁能受得了。”
许湘:“慕芸,你不是我,你不懂这种恶心人的感觉。对了,身为同门一场,最后再提醒你,今后啊,做什么事情都得留证据,可千万别……被人给算计了,知道么。”
说完许湘拨开姚慕芸的手,缓缓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说实在话,其实姚慕芸对这二人并没有多深刻的感情,毕竟门派内弟子数众多,她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记住,但因为这几日看长老们都在为此而头疼,连带着把徐子衿将要出门去赴仙首的约这事都给冷落了。
姚慕芸在许湘离开后,自行回了自己的寝室间,她趴在床上,无聊地点着床板,她在想,这事也就被许湘给碰上了,要是被那个人间的普通人家女子给碰上,可能应付不过来。
虽然姚慕芸旁观了绝大部分过程,但她却没有帮许生的腔,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她心里觉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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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那怎么不带其他的师弟妹……
姚慕芸第一次听母亲讲过去的事,当初只知道父母亲为了在一起而离开了门派,却不知这其中如此曲折。从前在外的时候父母亲从未与她说过这些事,后来在她入了门派后亦未说起,要不是今日自己问了,那可能肖云永远都不会主动讲。
姚慕芸大致知道为什么母亲一说起朝华派,她总是不会有多少喜悦的神色了,若是被如此对待过,也很难放下心中的芥蒂,但肖云还是愿意让她进门派内来修炼,还是很爱女儿的。
夜深后,姚慕芸问肖云,说若是让她来判,觉得许湘的行为作何评价。
肖云:“她没问题呀,挺好的。”
姚慕芸:“这样吗?”
肖云笑了下,轻声道:“当然,今后若是有哪个臭小子敢在与你交往分手后还对你说这种话,我掏了他的心都是轻的,你门派里的那个小妹妹,已经很收敛了。”
姚慕芸点头,与母亲道过晚安后,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次日她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行李与徐子衿另一个同门汇合,这次仙首发来的密函上只说让徐子衿一人过去,但他请示掌门师尊,说还想再带另外两个人去。
其中一位是姚慕芸,另外一位叫杨昭,是掌门师尊的次子。
掌门师尊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因为自小对修炼没有兴趣,长大后也不入修真界,在当地的政府部门当审计员,现在已经升职到审计副局了,可谓前途无量。另外一位叫杨昭,比徐子衿大一岁,也就是今天要跟他们一起出门的这位。
徐子衿与杨昭的关系很不错,可能是因为徐子衿是被师尊看重的人,自小他们相处时间长。朝华派向来没有血缘继承制,都是谁有能力谁当下一任掌门。
虽然偶尔有传杨昭也是下任掌门的候选,掌门之位不给自己的亲儿子给谁这种说法,但到底谁敢真在他们面前议论这种事,影响不到两位当事人的友谊。
昨晚子时,许湘已经办好离派的手续收拾好行李,连夜离开了,离开前她未婚夫来接她,帮她把行李一起带下了山。
门派内每年都有来来去去的弟子,这是他们的自由,掌门师尊向来不勉强再无留存之意的弟子,因此许湘的离开很是顺利。
姚慕芸朝两位师兄行了个简礼,他们三人会面后,在长老与掌门师尊的目送下,一起御剑离开了门派。
姚慕芸御剑路过自己家上方时,稍稍调整剑的高度,想看看自己家那边今日如何,正巧看到了薛宁在自家门口拿着一个脸盆出来倒水,看见她飞在天上,薛宁朝她挥了挥手。
因为已经与母亲说过今日出发,加上有徐子衿在,肖云对女儿要出远门倒是不担心。修真界人士也时常会御剑路过居民居住区,对于他们在天上飞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薛宁似乎对御剑飞天的修真人员还见不惯,打过招呼后,朝她喊:“姚小姐,你怎么飞在天上啊,是要去哪吗?”
姚慕芸飞低下,以便她说话薛宁能听清:“是啊,要去太和山那边。”
薛宁:“去多久啊?”
姚慕芸:“几个月。”
薛宁笑了,清晨阳光照在她身上,就算穿着简朴,可她的笑容依旧阳光,带着股青春朝气。简单聊过几句后,因为徐子衿还在等她,姚慕芸示意自己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薛宁站在地上,看着天边姚慕芸远远飞离的身影,飞吹起他们一行三人的衣袖,轻薄飘逸,有种说不出的仙风道骨的感觉。
很快他们就飞走了,薛宁伸了下腰,拿着水盆往内里走去,她整整自己束发的发带,心想自己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今天正好是工作日,想来政府部门应该是有值班人员在的。
姚慕芸本来自己御剑飞着,但时近正午,她飞的有些乏了,眼见她速度慢了下来,徐子衿见她兴致不高的模样,猜测她是累了,遂让她收了她自己的剑,坐到自己的剑上来。
姚慕芸也不带客气,既然徐子衿提了,她觉得自己能偷会懒,等会休息够了,也不至于会耽搁行程,应了声“好”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徐子衿的剑上去。
天上本来是三个身影齐行飞着,姚慕芸抱着徐子衿的腰身站稳后,她把流萤给收了,天边这就剩了两道剑影还飞着。
徐子衿站中间,杨昭站左边,姚慕芸站右边,眼见姚慕芸跳到了徐子衿的剑上,杨昭侧目看到他们的站位后,只是微微一笑,复又目视前方,并未多加言语。
正值中午,他们三人途径一个小城镇后,他们飞下去找了间客栈稍作休息。距离太行山,约莫还有百来公里,只剩一半还不到的行程,他们下午休息够了再赶路,晚上就能到。
徐子衿与小二叫了几个菜与酒水,姚慕芸看着后来桌上摆上来蒜炒大虾,心想师兄还是记得她喜欢吃什么,这家店里有,就给她点了。
用餐中,杨昭自己夹着牛肉慢慢吃着,时不时喝几杯米酒,只是到了差不多快饱的时候,他瞧见徐子衿剥了盘中仅剩的几只虾,尽数放到了姚慕芸的碗中,自己一只也没有的时候,他一声不吭,默默又夹了一筷子菜吃下。
因为朝华派属上京仙区的第一修真门派,因此门派内的生意还算不错,就算没有抓妖除祟的重大任务,平民百姓、达官贵人或者富商,也会时不时优先找他们去念驱邪咒,画平安符,或者培养仙草灵芝之类的。比起其他的不知名的冷门小派,朝华派的总收入客观,分发到他们手上的月石也很丰足。
徐子衿要了两件客房,姚慕芸独自一间,另一件客房大些,里面有两个隔间,放了两张床,正好供徐子衿与杨昭休息。
酒足饭饱后,姚慕芸此时也觉得有些乏了,听了小二报了房号,她请示过徐子衿后便先行进了自己的房间午休去了。徐子衿与杨昭的房间在她隔壁,进了另一间大房,徐子衿放下行李,问杨昭:“你要哪张床?”
“随便,我哪张都行。”话虽说这么说,但见徐子衿还站着等他先选,杨昭也不客气,走向了左边那张,脱了鞋后坐上去。
徐子衿随之去了另一张床,解开外袍后,刚坐下,却听杨昭的声音从背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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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两个童子发丝轻飘飘的,……
本来天色已暗,随着一盏又一盏的花灯被点亮放飞到天空,夜空逐渐被闪烁的烛火燃亮,他们走的这条街上整片天都是亮的。
姚慕芸看着那数百盏被放飞的花灯,喜道:“好漂亮,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我们刚来就赶上。”
街上熙熙攘攘来往本地的路人都在看热闹,因为不认识他们,姚慕芸的嘀咕也没人回答她。徐子衿走到路旁的小摊上买了三串糖画,正好一人一串,可以边吃边看花灯。
但他们很快就知道今天这场花灯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漫天花灯下,一婚礼花轿的队伍就从大道远处慢慢走来,敲锣打鼓,后方还跟着十里红妆,队伍中央一顶花轿,花轿旁还跟着一骑着汗血宝马的新郎。
看到他们出现,围观的路人一下就躁动了起来,纷纷拿出自己的掌机记录着这一刻的场面,且说“今天的主角出现了”“门当户对”“新娘好福气,新郎官给她放了这么多花灯哄她开心”。
掌机,人间通用的通讯工具,因此小巧便于携带,在问世后受到了大众的喜爱,且近年来发展得越来越多样化了。
原来,今天并不是此地什么特殊的日子,单纯是因为城中有一对富商的子女联姻,但据说新郎新娘自己就认识,所以算一桩登对合适且有感情基础的婚事,比那些单纯为了利益强迫子女在一起的好多了。
姚慕芸啃着手中的糖画,这新郎官从他们面前骑马走过的时候,他身边的随从还往旁边撒银币,这可把旁边的路人给乐坏了,纷纷弯下腰去捡这白给的便宜。姚慕芸因为站得离路边比较近,也被几个飞来的银币给砸到了。
“嗬,这新郎官可真大方。”姚慕芸蹲下身去捡了几块掉在脚边的银币,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很足,可见不是拿的假/币来糊弄大家。
杨昭目送婚礼队伍逐渐远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姚师妹,你觉得这场婚礼如何?”
“嗯?”姚慕芸确定杨昭是在问她,“挺好看的,很隆重的样子。”
杨昭:“那你以后成婚的时候,想不想也举办场类似的婚礼?”
姚慕芸眨眨眼,一时间回答不上来,“我还没考虑过呢。”
杨昭笑眯眯的,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被徐子衿捅了一手肘,因为力气颇大,杨昭也没心思继续逗姚慕芸了,揉揉自己的腰窝,“哇,你干嘛,很痛诶。”
徐子衿无奈:“别说了,把东西吃完,我们接着赶路了。”
姚慕芸看着两位师兄,几口啃完了手中的糖画,这时队伍已经差不多走远,夜空上的花灯也稀疏飞得七零八落,没一开始那么好看,他们觉得在此地不宜多加耽搁,还是赶路要紧。
结果还未行几步路,又是听人群发出惊呼,姚慕芸以为还有未完的表演,往身后的呼声处看去,却见人们指着天上,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顺着他们指着的方向看去,姚慕芸看见远处的天边金光闪闪,就像群星璀璨从天上降落下来般,然而实际并不是,慢慢的那片金色光带越来越近,能看得出是一堆御剑飞行的修士。
远远看着那统一风格的服饰看着有些眼熟,姚慕芸仔细回想了下,才想起这是天心宗的服饰。
天心宗,驻扎于长安仙区的第二大修真门派,与排名第一的逍遥派平分秋色、不相上下。这与他们朝华派几乎齐名的门派姚慕芸自然知晓,但因为所属地区不同,所以来往并不密切。
但长安仙区的这两个门派特别有意思,逍遥派的风格比较稳重干练,清雅端方;而天心宗就很是潇洒不羁,且因为与外头的富商与贵族子弟来往密切,整个门派喜奢靡之风,完全相反的两种行事风格。
等那支金光闪闪的队伍离近了些,姚慕芸能看到每人所御之剑尾,都系着一枚精致的玉坠子,她心下感慨,真不愧是有钱的家族门派,就连跟班弟子的都这么豪,简直是壕无人性。
是的,天心宗除了是一个正统强大的修真门派,且这家门派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而建立起来的,换言之,下一任宗主只会是老宗主的子女,而不会旁落到门派内其他弟子的身上去。
一行人数众多的御剑队伍在天上飞,他们一行三人在地上看着,距离颇远,天心宗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地上他们三人。徐子衿提醒快些赶路,莫要耽搁时辰晚到,耽误休息时间。
就在跟着徐子衿身后继续走时,姚慕芸却觉得脑袋上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到了,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却有一个小物件随之掉落到她的脚边。
姚慕芸蹲下/身将之捡起,看清是个造型别致、雕有花纹的和田玉佩,正疑惑着怎么这东西会砸到她头上,下一瞬她感觉到头顶有股风逼近,随之一个穿着天心宗服制的男子出现。
他先是朝姚慕芸行了个简礼,随后道:“姑娘,这是我们少宗主的玉佩,方才赶路时不小心遗落,可否归还?”
少宗主?没记错的话,当今天心宗宗主只有一个儿子,名唤宫商曜,他也来了?
“给你。”姚慕芸没想霸占别人的东西,见别人来取掉下的玉佩,她便递还给了这个来取玉佩的弟子。
“多谢。”此弟子拿到玉佩后,简单向她道了谢,很快就头也不回御剑飞走,重新回到了天上的御剑队伍中去。
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姚慕芸没多想。他们三人继续赶路,杨昭虽一语不发,眼神却望向了那远去的金光闪闪的御剑队。
看过热闹后,他们一行三人不再耽搁,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密函上指定的地点,竹清庭。
竹清庭不是一个小亭子,而是建立在太行山脉清净峰上一个范围很大的住所,布有灵力厚重的结界,等闲人士不得入内。他们到达的时候,山下有两个小童在等候他们的到来,出示密函确认过身份后,两个穿着精致的小童子依次在徐子衿与杨昭的身上隔空画了个咒,微微侧身,意味着他们可以进去了。
姚慕芸跟在徐子衿身旁慢慢往前走着,然而没走两步,便觉自己面前像是有什么事物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将她与徐子衿分开来。姚慕芸抬起手触碰自己身前的屏障,掌心所触之处竟有水波纹路荡开。
“这……”这是防护屏障吧,姚慕芸觉得新奇,心想自己都跟着徐子衿过来了,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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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姚慕芸左右看看,决定夜……
是夜,在与肖云跟徐子衿用空镜沟通过自己已经找到住处住下后,洗漱完毕后,姚慕芸独自躺在床上,透过窗边看外头的半圆月。
饭也吃了,饿倒是不饿,就是她现在还不困,对着天花板看了半晌,姚慕芸听到隔壁传来了女子的声音,像是有别的人过来入住了。
这房子隔音还挺好的,虽然离得近,但是一点却不妨碍睡觉。
姚慕芸唤出掌机,看了眼闪亮的光屏上有什么最新的信息,不过今日似乎没什么热闹可看,她翻身而起,查询了竹清庭这附近的路线,但是这块地不知是否防护性特别好,搜出来竟是一片空白。
来了这儿也不发本地形手册让他们看看,姚慕芸翻身下床,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的褶皱,手掌覆在门上的圆印处,她房间的门“咻”地开了。姚慕芸左右看看,决定夜探竹清庭。
走廊上挂着排排明黄光亮的灯,往右走的时候,看见不少房间大门紧闭,但内里却亮着,透过透出来的微弱声响,姚慕芸判断里头的人大部分还未入睡。
走了一大圈,再上层楼她就没有再上去了,她居住的这一层房间甚多,竟有足足二十间。探完她住的这一层楼,姚慕芸来到一空阔的栏杆处,随后飞身上了屋顶的脊梁上。
她打算再四处逛逛,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再遇到那两个童子,她想问问看有没有这儿的地形图。
看不到密函上的内容,姚慕芸不知此次来了几个门派的人,修真界大几百万的人,不可能每个门派都喊人来吧,这里应该住不下。
夜深人静,原本亮着的灯此时暗了许多,姚慕芸在竹清庭内一通乱逛,虽没找到那两个童子,但路上遇到了几个好心的女修,同她们交谈过一番后,得知了用餐处在哪,只要被允许入内的修士,都可以免费领取食物的。她大喜,顺着女修提示的方向去了,果然在某个菜香飘香地,有个带着高帽的白衣小厨留在那儿。
不过白衣小厨已经快下班回去休息了,休息后食物都会放在一透明的柜子中被封住,他们若是想来要食物吃,白衣小厨还在,就会给他们,但若是不在值班时间,那就只能先找到白衣小厨要到领食咒,可以领取定量的食物。
看来让他们到这儿集中包吃包住的待遇不假,见她出现,白衣小厨问她是否饿了想来吃夜宵。
姚慕芸左右看了看,说道:“其实我现在不饿,但是有饮品吗?我有些渴了。”
白衣小厨带她来到饮区,让她自己选,姚慕芸左右看看,挑了瓶粉色瓶子的饮料,白衣小厨过来给她拿下,包在几颗透明的软球中,给她包好让她带回去。
姚慕芸看着手中袋子包好的软珠,觉得很神奇,这儿的饮食品做得这么……独特的吗?
白衣小厨下班时间到了,姚慕芸没好意思再继续赖在那儿,拎着一小布袋出了食堂的门往休息处走。
只是差不多快回到宿舍的时候,她一个飞跃,在自己宿舍门前停住,正好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路过她的宿舍门前。
这一层那么多房间,偶尔有人路过也正常,但这女子穿着精致,发饰繁复,一看就挺有钱的样子,加上她那一身白衣实在亮眼,姚慕芸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听到身后有动静,那女子转过身来,这一看,姚慕芸想:呀,这不是那方依雪吗?她也来了?
几大门派,就算私下里往来不多,可混个眼熟的程度倒也不难。方依雪是五大门派之一蓬莱宫的得意弟子,还是之前那算野榜但名气很大的美女排行榜排名第一的人物,想不知道她的话,很难。
姚慕芸对着她笑了下:“晚上好啊。”
方依雪微微侧目,展现了一副完美的侧颜,“晚上好。”
简单打过招呼后,因为不熟,她们也没再继续说话,只见方依雪走了几步,进了她房间隔壁的“花一十二”房间。
方依雪竟然住她隔壁,真是巧了。
以前知道方依雪,也是从那修真界美女榜那个时候开始,榜单排名公布出来后,有在名字的旁边附上一张照片,但多数的照片很模糊,看着像是悄悄拍下来的。今日近距离一见,果然第一的大美女就是不同凡响。
姚慕芸仅见了方依雪一面,被其美貌震撼到,等人先回了房间后,逐渐缓过劲来,这才自行回房。
睡前她啃了几颗薄膜水珠,酸酸甜甜的有股水蜜桃的味道,卸了珠钗外袍,她拿出母亲给准备的美容膏,说是美白补水类的功效,抹完后立马上床盖被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姚慕芸尚在睡梦中,她耳边却遥遥听见了空灵悠长的钟声,破开长空直冲入耳膜里来。
姚慕芸被吵醒了,看了眼时间,才辰时而已,她有心想再睡一会,但这奇异的钟声却根本止不住,每敲一下都有种震撼心灵的震动感,让她根本无法再入眠。
无奈下她慢慢坐起,清醒了约莫有七分后,她起身去洗漱。给她安排的寝室房间有独立的洗浴室,很是方便。
梳洗完毕后姚慕芸先去与徐子衿他们汇合,在昨晚她摸到的小厨房,也就是竹清小斋,在那儿找了张空桌用过早膳后,有个童子早早候在竹清小斋门外,像是特意为了等他们。
在他们之前,已经有别的门派的人用过膳后先离开了,因为没有统一的服制,进来时姚慕芸观察了下,大致能看见好几个不同的门派,不过都是稀疏的几个人,并没有像昨晚他们半路遇上的天心宗那般大张旗鼓。
他们出门时又有几个人同时出来,但看着面生,姚慕芸不认识。童子便一起指引着他们走路,姚慕芸眼见与他们同行的亦是仅有几个人数,她心想:仙首莫不是只挑了门派内几个顶尖的弟子过来,其他的弟子并没有参与的资格。
越想越觉得太有可能了,姚慕芸想起之前徐子衿邀她来的时候,还说带她见见世面,她还不以为意只惦记着好吃的,如今见了这场面,还真是见世面的好机会。
一行人跟着童子缓缓走着,姚慕芸看到童子脚步轻盈,身形却有种纸片随风飘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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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姚慕芸觉得应该与两位新……
对于她的两位新同桌,且今后还要相处五个月之久,姚慕芸觉得应该与他们搞好关系,从前多数时候都是远远见上一面,甚少有交流,如今离得近了,她仔细看了看他们,不多时,姚慕芸感慨,果然能被选上帅哥美女榜的都是真材实料,人们对于颜值的事实判断向来错不了。
只是此刻她耳边听着仙首那浑圆板正的声音在一字一句慢慢讲着心灵鸡汤,她实在觉得无趣,帅哥美女都不能让她打起精神来,开始在纸上涂涂写写起来。
大约是看堂内有几个弟子开始出现了昏昏欲睡心不在焉的模样,纸人仙首停了讲课,说大家听了他说了这般许久,想听听大家有什么自己独到的见解。
说着,开始点弟子出来回答问题,堂内满满当当百来号人,也不一定能每个人都问一遍,姚慕芸觉得点到自己的概率不大,依旧是悠闲的摸鱼状态。
一名不认识的紫衣男子被喊道了桌号,他站起身后,仙首问他:“假若有一妇人摔倒在地,你偶然路过,可否会去扶她?”
紫衣男子道:“善行之举,当扶。”
本来以为他可以坐下,继续提问下一个,谁知仙首还没问完,继续说:“你把该妇人送回了家,她却说是你将之撞倒的,且其家人围住你要你支付医药费,你该如何?”
登时,堂内起了骚动声,那紫衣弟子的脸色宛若吃了苍蝇一般,“不给,然后离开。”
仙首:“后续,是这家人去了政府部门控告你,强制要求你为其支付医药费。”
紫衣弟子:“不能吧,我做了好事为什么还要我承担后续非我职责,且公职人员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吧。”
仙首:“有个政府的公职判官问你,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扶,那……”
紫衣弟子此时也没了耐心,冷笑一声:“是我,当初要么把那老妇人扔回去,恢复原状,要么把这一家子以及那枉法判决的判官都给杀了。”
仙首:“如此偏激不可取,不是非得如此,调取证据即可。”
听至此处,姚慕芸大致也明白为何现在那些隐蔽角落遍布监控巡视灯的原因,就因为这种扯皮的事会发生,没有亲眼所见,那各执一词的时候,就不会知道谁在说真话。
不过扶人一般在公共场合,这还是能看见的,若是有些发生在私人场合,那岂非要遭祸。
紫衣弟子显然对仙首的说法不认可,但也不反驳,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坐下后,仙首继续提问下一位,这次被喊到名字的,是宫商曜。
这次喊的这个姚慕芸就认识了,昨晚刚被他的玉佩砸到,看着他身着的衣裳,虽没有特别花枝招展,但看着就很贵,果然喜奢靡的传言不假。
宫商曜身为大宗门的独子,吃穿用度从小就极好,可以说含着金汤匙出生都不为过,就连出来听仙首传道授惑,也是带了一大帮随从。要知道,随从也不是无偿陪着,指定是钱到位了,才会随叫随到,如此看来确实阔气。
宫商曜站起,吸引到了身边临近女修的目光,哪怕离得远,姚慕芸也能感受到女修目光中的倾慕之意。
她挠挠鼻尖,想:果然男人长得好看,到哪儿都是焦点。
仙首问:“一处宅邸之中,有两男子,年长的更为强壮,年幼的较为文静,年长的常年欺负比他年幼的,若你知晓此事,该如何?”
宫商曜身为大宗门的独子,宗门内人员众多,这种情况想来见过,他面色从容:“听取两方说法,确认事实后,惩罚作恶者。”
纸人仙首看不出来表情变化,但就是能感觉到他语气有满意之意,“好,若是宅邸内有一管理员,他明知年长的常年欺负年幼一方,却视而不见,直到年幼方愤然反抗,管理员此时却出来劝和,让年幼者放过欺负他的那一方,该如何?”
宫商曜:“徇私偏袒,该管理员予以训诫,给予惩罚,后续再犯,则剥夺管理权或逐出宅邸。”
仙首似是觉得满意,不再继续,正预备让他坐下,却不想宫商曜突然开口补充:“不过还另有一种情况,仙首可能未考虑过。”
姚慕芸停了笔,方才她也一直听着,未觉得他答得有何问题,仙首问他:“还有什么?”
宫商曜清声道:“此宅邸是从事何种营生的?”
仙首:“炼药。”
宫商曜:“若是年长者练出的丹药效果极好,对外售出后赚取了足额的利润,年幼者虽然老实善良,但炼药本领有限,只能领取最低工资,平日中年长者喜欢欺负年幼者,而管理员视而不见,后续年幼者告发,则该当如何?”
周围听着的弟子此时面上有了细微的神情变化,仙首答道:“对错是非分明,纵使有本领在身,也不应该骄傲自满,进而去欺凌他人。”
宫商曜似是笑了,“是,确实不该以其他的外在条件看对错,即使是天子犯法也该与庶民同罪。但我想,若是这样,后续更有可能的结果是,年长者与管理员皆被训诫,但那名年幼者却会在他们二人被惩罚后被赶出宅邸,如此,欺负人的收到了惩罚,而受害者以后也不会在被他们欺负了,一劳永逸,是不是?”
多数人这时面上神情更为精彩,似乎闻到了什么刺鼻性的味道般拧作一团。
有人听不下去了,邻桌开口道:“那个受欺负的自始至终从未做错,为何离开的会是他啊?这不合情理。”
宫商曜:“这就涉及到另外的问题了,当两方出现冲突,最后只有一方能生存下来的时候,即使明知其中一方有错,也势必会选择对你更有利益的一方保留下来。假如你是宅邸的主人,怕也是会做出这种决定。”
邻桌还是觉得不妥,但暂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措辞来反驳,本以为宫商曜说完了,但他这时却仍未坐下,“所以,我认为,这位年幼者应该在日后尽可能地增长自己的实力,毕竟并非时时刻刻都会有人在他身边主持正义与公道,若是没有人来到他身边帮他,岂非会长期被人欺凌。因此,增强自己的实力,不仅可以自保,且会增加自己的筹码,方乃长久之计。”
话毕,宫商曜向仙首微微颔首,径直坐下,但他虽是发言完了,可轮到其他人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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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白予逸已经有四房夫人了……
这就很奇怪了,按常理来说,她与蓬莱宫交集不多,也就认识蓬莱宫宫主与上了美女榜榜一的方依雪,那两个男子她为何好像在哪里见过呢?真是奇也怪哉。
百思不得其解,方依雪就在她坐着的地方不远处停下,这个距离,正好方便她能听到他们三人讲话的声音。
左边那位:“师姐,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说着,右手按在了腰间的葫芦上。
右边那位看起来比较稳重点:“依雪,要不过那边坐下休息会吧?”说着,目光一转,看向了姚慕芸附近的几块石头上。
姚慕芸心想,这好啊,她跟方依雪住隔壁又是邻桌,课上不方便交谈,晚上回去大概率会碰上,现在时间长,更好可以一起聊聊天。
左右两位美貌的同门师弟在献殷勤,不过或许是习惯了,方依雪面上淡淡的,见她目光扫过,姚慕芸朝她挥了挥手,问她:“依雪,要过来坐吗?这儿可凉快了。”
姚慕芸也没觉得方依雪会答应她,要是人家不理她说“不用了”就过了,没想到,可能是眼熟她了吧,方依雪目光落在她身上,还真的朝她这边走过来了。
一袭白衣裙摆落到她身边的时候,因为离得近,姚慕芸闻到了股非常淡的兰花香味。随着她坐下,跟着她的那两名男子也一起过来了。
姚慕芸自小就对长得好看的人有种莫名的好感,不分男女,她从衣袖中拿出几颗糖递给她,说:“这是我从上京仙区那边带过来的,你试试看。”
方依雪接过她的糖果,道了声谢,不过并没有拆开吃,分给身边同门师兄弟一人一颗,“你自己一个人吗?”
方依雪身边跟着的两个男子,一名叫顾淮,一名叫安朔,皆是眉眼端正,哪怕放人群里也是出类拔萃的长相,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方依雪什么时候与姚慕芸认识且已经相熟了。
要说实际认识的时间也不长,认真算起来昨晚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而之前……那都是靠着那个人气很高的美女榜知道的她。
但现在面对真人,谁会开口说自己之前关注这些,姚慕芸摇头,指指身旁:“没,我师兄在那边呢。”
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也没说什么严肃的事情,方依雪看着高冷,其实性格挺温柔的,交谈了一会,姚慕芸才知道,他们蓬莱宫这次才点名让方依雪一人来,本来她的父母不放心,说是想派几个弟子跟她一起来,不过后来被她婉拒了,觉得人多吵得慌。后来出了宫门行至中途,发现有两个人头偷偷跟着她一起过来了,这种时候也不好再让他们回去,也就把他们一起带来了。
这趟集合听训,仙首虽无明确规定,但好像也是允许带无关人员过来的,只要山门口的童子愿意给画通行咒就行。姚慕芸听乐了,一拍手:“可巧,我也是跟着一起过来的。”
那性格较为活泼,名叫安朔的男子看她,点头认同:“确实,你看起来就是跟我一样不会被邀请的那种。”
姚慕芸微微眯起眼来,斜视他:“什么意思?”
安朔:“感觉你不太稳重,仙首此次挑的都是出类拔萃的类型,像你我这种有残缺的,他是看不上眼的。”
残缺?姚慕芸头顶问号,她虽然不是自家门派内顶尖的弟子,但也沦落不到残缺的地步吧,姚慕芸左右打量他,“你哪儿残缺了?”
安朔不答,只是摇头。
姚慕芸冷哼一声,觉得这人实在怪,好端端地说其他人残缺是几个意思。不过正巧这个时候,围在徐子衿身边的两个女修终于离开,他缓步走来,见着方依雪一行三人,微微点头。
见徐子衿到来,姚慕芸起身,跟方依雪说:“以后再继续聊。”接着她拉着徐子衿的手腕几大步走开了。
方依雪看他们走开,转了两下手中的糖果,对着安朔:“你方才怎么跟她说话呢?”
安朔摊手,道:“我觉得她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但说不上来,跟修真者纯正的气息不太一样呗。这也不是我自己觉得,难道你们不也这么觉得吗?”
身旁两人都没有否认,看来是认同安朔的说法,安朔身为蓬莱宫一名中阶弟子,比方依雪小一岁,自小因为灵根不好,因此刚入门派内多受到那些年长弟子的欺负,后来还是方依雪出面,才让他避免日日只能做跳水砍柴类的重活。更注重后,他发现自己怎么也练不好,经过某位长老的看诊,诊断体内被下了某种不知名的封印而导致的灵根残缺。
这与被废了有什么区别,但虽然是意识到了这件事,对安朔的打击很大,但他对方依雪有感情,因此一边靠着残缺的灵根艰难又缓慢地修炼,一边寻找自己体内被下的封印是怎么回事。不过多年过去并无什么进展,现在更让他烦恼的是身边另一位叫顾淮的。
这位顾淮,年纪比安朔大一岁,与方依雪同年同月同日生,平时较为沉默寡言,但也喜欢方依雪,她走到哪里都跟着,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紧。这次方依雪依密函传令而来,这不正好他们两个都在路上撞到了。
顾淮虽然话少,跟个闷葫芦一样,但该有的行动是一样不少,且他与方依雪认识更早,安朔觉得,这是个很有竞争力的情敌。
顾淮看着朝华派二人离开的背影,默不出声,可能还在回想方才他感受到的那股特别微弱又古怪的气息。
安朔见周围只有他们在了,起身坐到了方依雪右边位置去,这样能离她更近些,不过方依雪似是对这儿不再有留恋之意,起身往别处走去。
在拖着徐子衿离开的过程中,姚慕芸突然想起,她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方依雪身边那两个男子觉得眼熟了,这不是美男榜排在徐子衿后面的第五与第六名吗?
姚慕芸一个激灵,突然说了句:“我知道了,怪不得呢。”她以前没事的时候曾盯着那个榜看过几日,不过因为大多数并不熟,所以日子久了就忘了,现在乍一见他们,这会才想起来。
徐子衿好奇:“你知道什么?”
姚慕芸手比划着:“就是那两个男的,师兄你认识他们吗?”
见姚慕芸指着身后方才她坐着的位置,徐子衿推测出她说的谁,“认识,以前去蓬莱宫拜访的时候,见过几面。”
姚慕芸像是被噎住了,原来徐子衿认识他们,自己还一惊一乍跟什么似的,她突然没了兴致,不过之前一直与旁人交谈的杨昭找到他们,二人便随他而去了。
早上仙首继续给他们洗涤心灵,到了中午放饭的时候,姚慕芸与两位师兄一起去食堂用膳,不过这儿却不是满员,有些人觉得这儿的菜不合口味,趁着午休时间长,自己御剑飞下山去找菜馆,也有自己要了食材拿去烧制的。大伙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下午集训开始,仙首不再给他们洗涤心灵,反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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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男女通吃,丝毫不含糊……
两位女修见她不需要,便不再注意她,徐子衿在身边帮她轻轻拍背,拿过随身的水壶递给她,“喝点水吧。”
姚慕芸接过水壶猛饮下一大口,缓过气后,她拍着自己胸口,再想那两个女修的话,三十万多的女子都喜欢白予逸,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他一天见一个,十年都还见不完呐。
第一次听到这么猛的爆料,以前姚慕芸想,长得好看的男子,有不少女孩会喜欢他很正常,但她没有设想过竟然会有这么多,这可真是……
但还未等她感慨完,仙首已经抽好第一轮两名上场切磋的修士,等被念到桌号的两方都各自上场后,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不过这次不是哪两位美男子登场,而是两位很亮眼的美人,方依雪、姜希。
方依雪与姜希缓缓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到人群围观的空场中央,彼此微微点头示意,先礼后兵,随后各自开始召唤出自己的武器发动招式,在众目睽睽之下比试起来。
因为只是切磋,多以她们并没有要置对方到你死我活的境地去,方依雪唤出自己的寒冰剑,剑身晶莹通透散发着阵阵寒气,挥动的时候,还缠绕这丝丝紫光的闪电,招式凌厉。当然姜希也丝毫不惧,唤出自己的武器落樱伞接招,千机伞撑开后,她周身地面上的落叶竟无风而动,转动在她周身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过了几招后,她们二人飞到半空中继续对阵。姚慕芸抬手挡着光,觉得这样能看得更清晰点。
她与这两位都是只见过,但不熟,见过指在那修真界美女榜上见过,方依雪第一,姜希第二,她排第三,就是这么一个顺序。
如果说方依雪是那种端庄大气的美,那么姜希就属于那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系,眉目如黛,肤如凝脂,眼含秋波,宛若一江春水映梨花,她们属于不同风格的美,两者各美各的,丝毫不冲突。
她们在半空中打着,还看不出谁胜谁负,周围的修士们又开始议论起来了,美女在场,总是能引起不少男子的注意。其中有个鹅黄制服的低马尾男修问身旁的同伴:“你觉得,她们两个谁会赢?”
身旁同款制服但扎着高马尾的另一男修摇摇头:“还看不出来。”
低马尾男修:“我觉得是依雪,看她出招接招都更稳些。”
高马尾男修不答,似是同意了他的猜测。
不过很快,低马尾男修又问了另一个问题:“算了,等会就知道,那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更漂亮些?”
高马尾男修似是被噎了一下,转头看同伴:“都挺漂亮的。”
低马尾男修:“是吗?我是觉得依雪更好看些,以前我也是写她名字给她投的榜,果不其然就是第一,不过姜希好像会更温柔点。”
高马尾男修摇摇头:“说这些,她们再怎么漂亮,也跟你我不会有关系,这种大门派的培养出来的女儿,要么找门当户对的联姻,要么就是会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差但对她们百依百顺的。你不知道吧,姜希她父亲就是入赘的,她跟她母亲姓。”
对于她们二者的传言,虽然不熟,但姚慕芸多少也听说过点,姜希所在的水仙府,是女掌门当家,也就是姜希的母亲姜蝶,姜希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姐。水仙府属于江南一带脱颖而出的大门派,擅长风系与水系法术,招收的大部分都是女弟子,能力出众,因此门派内大部分的职位是女修在管。即使单看财富值,脱去修真门派的名头,也能与商贾首富之家媲美,可谓让绝大部分修真门派仰望了。
现任掌门是女性,下一任接班的大概率也是女性,得意弟子也很多女性,其门派内女性的话语权很大,用一个词来概括,非常“女本位”,母得一骑绝尘,让人望尘莫及。
继承了门派特色,姜希擅长的也是风系与水系的法术,且自小博览群书,对炼药、器械、咒符皆有涉猎,她还另有修真界的百科全书的外号。
两个鹅黄色制服的男修依然在讨论,说这都不算什么,要论起背景离奇,方依雪那才叫深不可测。蓬莱宫的现任宫主为男,宫规约定谁有能力谁就是下一任宫主,方依雪只是其中一对资历久远的弟子的孩子。起初谁都没把这对不起眼夫妻怀的孩子当回事,不过据传在她出生的那年那日,出现了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紫微星象,金凤凰啼鸣着从天边飞来,一直绕着她家上方盘旋,她的父母还以为看错了,直到那只凤凰落到了她家院子中去,惊动了宫主前来查看,这才确认了下来。
要知道,紫微星一直代表着帝王之相,这次却在一个小女娃降生的时候出现了,当初很多蓬莱宫的弟子不当回事,觉得一个星象能预言什么,直到看到方依雪展现出惊人的天赋,他们逐渐觉得,可能星象没有显示错。
方依雪自小记忆力超群,本来别的弟子寻常需二十年的功法,她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习完,修复了破损的卷宗,挖出千年寒冰炼制了一把专属的寒冰剑,自创了冰电混合系的法术,威力巨大,旁的弟子若不经过其本人指导难以驾驭这种凶猛的法术。关键是,她频频出宫,自谕“为民除害,匡扶大道”,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得到当地群众的认可,夸她说话办事很有一套逻辑,又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出现。
她在蓬莱宫内靠强劲的法术征服了宫内弟子,在外年纪轻轻又得到了当地多数群众的认可,年轻人很喜欢她,知名度高。且不知为何,当地申城仙区的女孩子们对她有种莫名的信服,据传,当年那颜值榜的票数,有近一半是女修给她投的,男女通吃,丝毫不含糊。
姚慕芸站得有些脚酸,换了个位置,离得远了听不到那两名男修的后续谈话,她没注意到,他们两个在聊天结束后,皆是遥遥看向了姚慕芸的位置方向。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徐子衿挪了位置,用身子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自讨了没趣,两个男修后续也没敢越过徐子衿上前来跟姚慕芸搭讪。姚慕芸用手给自己扇风,看半空中两个身影,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快分出胜负了。果不其然,三招之后,姜希先落到地面上,收起千机伞,鬓发边沾着细密的汗珠,方依雪胜。
方依雪落到地面上,面色依旧从容,抬手示意:“承让。”
在她们各自退场的时候,可能觉得她们过招精彩,周围稀稀疏疏响起了几声鼓掌声。姜希被同来的极为水仙府女修围住,方依雪在回原位置后,跟着她一起过来的顾淮与安朔都凑了上去。
她们都各有人关心,但很快仙首开始叫到下一场切磋的桌号,这次上场的是白予涵还有徐子衿。
喊到徐子衿桌号的时候,姚慕芸的前同桌还走了两步,不过可能想到他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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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 宫商曜尚未有正妻,只有……
徐子衿走回姚慕芸身边,正好阻断了她跟宫商曜的交流,徐子衿皮笑肉不笑看着宫商曜:“曜公子,这么巧。”
姚慕芸被徐子衿拉开,宫商曜见他过来,虽然眉毛跳了两下,不过面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子衿,回来了呀,不过你刚刚没发挥好,本来我都觉得再坚持下去你赢面很大的。”
徐子衿就差把自己手中的剑把宫商曜给戳开了,他这么急匆匆下来都是因为谁,看他这幅模样,指定就是想勾搭姚慕芸,胆子可真大。
姚慕芸跟宫商曜接触少不知情,但以前随着师尊出门时,他去过天心宗那边,宫商曜这人就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现在已经有五房夫人了,竟还不消停。
徐子衿:“并不,输了就是输了,再坚持也无益。对了,你来这边是为了……”
宫商曜想往姚慕芸身边走,不过很快意图被察觉,徐子衿两步横在了他们中间,见意图被识破,宫商曜转而把手搭在徐子衿肩上:“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师妹一起用晚膳,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啊。”
姚慕芸左右看看,觉得徐子衿似乎与宫商曜蛮熟的样子,她眨眨眼,心想:既然都认识,要不就答应了吧。
姚慕芸:“我……”
徐子衿抢先一步回答:“不了,我们两地的饮食习惯不同,慕芸她不喜吃辣,若是一块用膳,肯定有诸多不便,还是算了。”
宫商曜:“没关系,我可以迁就的,今晚吃清淡点养养胃更好啊。而且,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正好叙叙旧,你说是不是?”
感受到肩上的爪子力度越来越大,徐子衿差点脸都黑了,不过好在这时,一直在别处与别个门派弟子聊天的杨昭,似乎终于注意到这边有情况,匆匆赶来,也是一掌搭在了宫商曜肩上:“哎呀,这不是商曜吗?好久不见了。”
都是掌门之子,彼此互相认识私下有来往很正常,杨昭与宫商曜认识,算点头之交。他过来后,一边与他聊天叙旧,一边三步并作两步把宫商曜给拉开,顺势在背后用另一只手提示徐子衿赶紧带人走。
兄弟之间心领神会,徐子衿拉着姚慕芸去了别处,等到离宫商曜确实有段距离后,这才停下,微微松了口气。
姚慕芸一直在旁边悄悄看着他们的动作,觉得徐子衿与杨昭之间似乎在比暗号,难道宫商曜这人私下人品很不行吗?干嘛这么排斥他。
不过既然人已经走远,她也不想探寻深层原因了,只是觉得方才切磋时,徐子衿怎么转瞬间就输了呢,实在离奇。
眼见徐子衿的手臂上还有处伤口在往外渗血,姚慕芸用自己的灵力给他镇痛:“师兄,有没有好点?”
徐子衿手臂上只是个小伤口,晚间上药后,不出两三日就能好的那种,“没事。”
在路边简单给徐子衿处理了下伤处,姚慕芸陪同他去找竹清庭的药师拿点止血疗伤的药,坐在步药处的依然是个纸人做的医师,拿了瓶药膏后他们两人便离开了。
姚慕芸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奇怪,来竹清庭两日了,这儿除了他们这帮被召集来的各门派弟子,似乎就没有其他的活人在了,就连仙首也是神识附身在纸人身上来传话,有什么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吗?
思索着这地奇怪的事,正想开口,却碰巧徐子衿也同时喊她。
姚慕芸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师兄,你先说。”
徐子衿将手中的药膏瓶子捏了捏,“师妹,今后你少于宫商曜来往。”
姚慕芸觉得徐子衿怎么又提起他了,“为什么呀?他怎么了?”
徐子衿看着姚慕芸清明的目光,心中无奈,“他已有家世,但私下为人还是不大老实,喜欢招惹女子,我们此行是来集训的,少与他来往,免得落人口舌。”
原来是因为这,姚慕芸一听便明白了,“知道了,他这么快便娶妻了,是哪家的姑娘呀?”
徐子衿:“……尚未有正妻,只有五房夫人。”
姚慕芸愣住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有钱家的公子哥怎么都玩这么花的吗?
不过虽然心中惊讶,但她很快就适应了,虽然现在世道施行一夫一妻制,但私下还是有男子喜欢出去花钱寻花问柳,也有女子觉得嫁给普通人当正妻一起奋斗过日子,不如给有钱人当没名分但有情分的情妇过得轻松,只不过这些都没有放在明面罢了。宫商曜自己家里有钱,长得又好看,还没有正妻,有几房侧夫人,旁人也没办法说他什么。
早些年有好几户一起奋斗起家的夫妻,后来丈夫又在外找情人的例子也有,导致原配夫人异常生气,所以近些年来的离婚率很高的,且是女方发起和离的诉求。又因为种种前人之鉴,有一部分年轻的姑娘觉得与其受这种气,还不如一步到位,找个年轻的富二代来的更划算,导致现在略平头整脸的富二代有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女伴在侧。
姚慕芸想,在男女关系如此混乱的现在,她的师兄,似乎就非常洁身自好,从来都未有什么奇怪的烂桃花找上门来。现如今他也二十三岁了,再过几年,不知会与什么样的女子成婚呢?
晚间到了用膳的时间,他环顾四周没再看到宫商曜的身影,这才放心了许多。
学堂上仙首花了三日时间给他们洗涤心灵,这三天中,在这种又听又答的模式下,姚慕芸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只要现在走出山门,她身上的圣母光辉能闪到过路的行人。
可能是看学堂上这些弟子许多都改头换面,怕他们辛苦,第四日的时候仙首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说明日再继续。
第四日一早,睡过一觉起来精神抖擞,又得了空,姚慕芸拉着徐子衿下山逛街去了,杨昭则说他要与别派弟子出门喝酒,就不一起了。
第一天来太行山的时候,由于匆忙赶路,他们没仔细留意过这附近有什么好玩之地,今日不同,可以四处走走好好逛一逛。
清净峰山下的商户不比大城的繁荣,可能此地灵气充沛更适合修炼,但商家做生意更需要四通八达车来人往的热闹,清净与热闹是两方相反的事物,因此此地的商业不发达也在理。
但不发达不代表什么都没有,这儿娱乐场所该有的还是很到位的,逛了几条街后,吃喝得算过瘾,且本地的物价并不贵,这一趟下来性价比很高。
晚间吃过晚饭从酒馆出来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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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没想到宫商……
该女子尖叫起来,见状徐子衿打开了那男子的手,将女子护在身后。
这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身上似乎还有一股酒气,衣衫不整但看起来很暴躁,他指着徐子衿:“你干什么,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护着她?”
徐子衿不答,只是抬起一只手臂将女子护在身后,皱着眉看着那男子。
姚慕芸站在一旁,眼见该男子还不肯罢休,左右开弓想绕到徐子衿身后去。她出声阻止:“快住手!”
看着出声的人是一个目光凌厉的小姑娘,酒气男子愈发暴躁:“多管闲事,你个丫头片子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姚慕芸亦是皱起了眉头,“怎么了,你要欺负一个柔弱的姑娘,难道就有道理了?”
眼见身前这两个人都在帮呛,女子的胆子似乎大了些,扯着徐子衿的衣角怕他跑了,大声地喊了起来,“这人……这人企图□□我,你们……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乐馆里听曲的客人有不少,但是他们即使听到动静目光往这边看,也都是袖手旁观的状态。听至此处,倒是有几个男子有了反应,不过是在小声窃窃私语,像是不相信该女子的话语,什么“钱没谈拢没给够”“谁不知道就是卖的”诸如此类的话。
大部分的人都在看热闹,前台桌边坐着的妹子看情况不对,已经去喊人过来了,眼见男子情绪激动,徐子衿并没有离开,他在的时候该男子就不敢动手,起码得保障女子的人身安全。
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夸张,女子实在忍不住,“不是这样的,这个男的,他让我进二楼的厢房中给他捏肩,捏完后有小费,我就去了。谁知道半途他起来拉着我喝酒,我不肯,他自己喝了后,就跑去把房门给锁了。说只要我今晚陪他玩一次,就给我转五万银元,我觉得他在骗我,让他立字据摁手印,他不肯,让他先把钱给我,他也不肯,脱了自己的衣服后还想扒我衣服,我一下就把他给推开了。”
可能是觉得徐子衿浑身正气,这个年轻的姑娘紧紧扒拉着徐子衿的衣角,吚吚呜呜地抹眼泪。
姚慕芸听着,觉得这姑娘的防范意识还挺好,起码没有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不然被奸污了事后该男子又不给钱说她自己是自愿的,那可真的太恶心了。
不过这个时候又有人在旁边开腔了,指着这姑娘说:“要是你自己不贪钱,能发生这种事情吗?”
姚慕芸眉头一皱,她觉得这话不是太对滋味,怎么说都是这男的问题更大,怎么一上来就指着女的挑刺呢?
乐馆里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清究竟是谁在开口,姑娘听到声音,马上怼回去:“就你清高,我来这儿工作就是为了钱,不给钱谁搭理你,一天天的老是以为有女的看上你,以为自己长多好看似的,臭不要脸。”
不知名声音又传来:“给了钱就是嫖,不给钱不是就不算吗?”
姑娘:“癞皮狗一天天这么厚脸皮,来硬的算强,答应了又反悔算骗/奸,只要我告了,你就得去坐牢,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杂种,就是这么出生的是吗?”
“你就是个妓/女,奸了你又能咋地?”
“你个没根的绝种男,有什么资格来骂我?迟早吃牢饭的货,你下半辈子迟早都毁在女人手里。”
眼见着已经快发展成辱骂下三路的骂战了,姚慕芸觉得听得耳边嗡嗡响,抬手示意让她冷静点。不过这个姑娘虽然看着柔弱力气小,但嘴上骂人的功夫了得,又有了徐子衿的遮挡,就跟有了金光护体一般,把今晚差点涉险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
可能这里的男人自出生以来都没听过这么恶毒的咒骂,什么“肥头大耳的死猪男,走路上都得踩狗屎”“粪坑里爬出来的人形蛆”等等的骂人话张口就来,听得周围即使不开口的人脸色都变了,台上唱曲的乐娘见势不对,忙捡了手边的外袍穿上从台上赶了下来。
乐娘到了她身边后让她闭嘴,有了相熟同伴的劝说,骂人姑娘这才停了下来。那喝了酒的男子被辱骂了这么一通,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嘴里嚷嚷着“退钱”两字。
好不容易前台小妹外出去找的帮手来了,把在场起争执的两个人都分开,又因为徐子衿也在场,需要去配合做个口供,所以他也一起跟着去了。
姚慕芸揉了揉脑袋,去前台把他们两人的账给结了,此地不是单纯听曲的地方,有时可能还会进行一些私下交易,今儿还好巧不巧被他们给碰上了。
她想着要不跟徐子衿过去看看情况,结果却听得楼上传来爽朗的笑声,还以为是哪个又要来惹事的,却见宫商曜拿着一把折扇,换了身休闲的衣衫从二楼处走了下来。
姚慕芸见他出现在此地,想起之前徐子衿让她离这人远一点,说他就算已经有了好几房夫人了,依旧喜欢寻花问柳,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她默默把头低下用手掌盖住,想等宫商曜走了自己再出去,没想到他却径直来到她面前,一拍折扇:“慕姚妹妹,好巧啊。”
这是在叫她吗?姚慕芸往后看去,其实这间乐坊里除了来这儿工作的女子,还真没几个女客人,她周围没有几个女的在,沉默几秒后,姚慕芸这才答他:“你在叫我?”
宫商曜眉眼弯弯地笑着,“是啊。”
姚慕芸:“可我不叫慕姚。”
“我知道啊。”宫商曜拉了把椅子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不过我觉得这么叫你比较好听。”
姚慕芸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有点嫌弃他,不过宫商曜不在意这些,依旧笑眯眯的。敷衍两句后,她觉得宫商曜能在这个时间节点下来,一定是看到了全程或者大部分,能这么优哉游哉看戏,也真有他的。
姚慕芸:“你在楼上的时候全部都看到了吧?”
宫商曜点的新甜点到了,“是啊。”
姚慕芸:“有什么想说的吗?”
宫商曜:“没有啊,我觉得那姑娘做的挺好的,你们也做的挺好的,那男的活该,就这样。”
想起方才周围的男子都对那反抗的姑娘口吐芬芳,宫商曜却站在了他们这边,这倒是稀奇,“你真的这么想?”
宫商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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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她还没有成……
姚慕芸并没有梦到什么奇怪的内容,她只是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但因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有些细节已经想不太起来了。
梦中姚慕芸依旧是二十岁的模样,但她却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在梦中她跟在小姚慕芸的身边,她走到哪儿自己身边的景色也会随之而变换。七岁的时候,他们一家的经济由于有了年月的积攒,所以换到更好的环境中去。
从小山村到县城的区别,姚慕芸觉得周围的房子变得更漂亮了,居住的人也变多了,更主要的是方便了许多,出门不用走太远的路,就能到商铺里去买各种各样的东西。
七岁的姚慕芸被父母送进了一家学堂里念书,放学回家后父母亲会教她一些简单的法术,不过那个时候她没什么心思学,因为觉得每天念书已经够累的了,这种不上心的状态让姚琛觉得她是不是不喜欢修习,因为现在的时代和平安全,他也不勉强姚慕芸在晚间练习法术。
因此,空闲时间,念完书后,姚慕芸喜欢在新地方到处逛,然后在饭点之前提前回去。
县城发展起来,治安也更安全,见女儿只是在家里周围走动,肖云也没时间整日都盯着她看,因此有时她自己去了什么地方,肖云并不知情。
姚慕芸小时候嗅觉灵敏,长大后更能分辨多种香味,一天她在路上闲逛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有多种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她觉得这股味道很奇特,不由自主地寻找起这味道究竟是从哪儿飘过来的。
很快这个地方就被她找到了,也不远,拐过几条街道,走近巷口几步深的地方,哪儿有一家小院,门外挂着个牌匾写着“合欢阁”,她悄悄地往里头看去,有几个穿着薄纱、头上簪花戴珠钗的姐姐在,其中有一两个手边挽着一个比她高半个头的男人,这股奇怪的味道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姚慕芸跟着童年的自己来到了这里,她一愣,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她心想,可能是今晚自己在逛了差不多的场合,所以才会做这么个古怪的梦吧。
她左右看看,见大门没关,趁门口没人的时候溜了进去。进门在一楼外围逛了一圈,因为她个子小,走路又没声,竟都没人注意到她,还让她成功跑到了二楼去。
不过二楼就没有一楼那么宽敞了,很多门窗都紧闭着,姚慕芸在楼梯边站了一会,听着关紧的大门内传出奇怪又沉重的呼吸声,她眉头都皱起来了。但很快有一间门被打开,姚慕芸赶紧躲到花盆后边去,看见门内走出来一男一女,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
姚慕芸看着他们从自己的眼前走过,觉得这对男女的外貌实在差距很大,女方又苗条穿得又好看,可那男的脸不好看身材也胖,在她的审美里那胖男的就属于丑的那种,怎么还能挽着他的手,不觉得恶心吗?
说起来也怪,在大街上虽然也有这种类型的夫妻,但不会这么夸张,犹记得她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有一家养鸡的农户,那都是公鸡羽毛好看,还有在野外她看过孔雀,都是雄孔雀长着漂亮的羽毛追雌孔雀展尾呢,人类女子中,原来还有喜欢不好看男人的女生类型在啊,难道这就是娘跟她说的人人都不一样的意思?
姚慕芸因为看到了超出她认知的事,一下子脑袋思考不过来卡壳了,送走客人的女子名叫婉娘,小名叫婉婉,回头看见姚慕芸漏出来的裙角,走近就看到了姚慕芸躲在盆栽后。
在这里工作的女人有七八个,几乎都是婚后与丈夫感情不好或者是和离后带娃的,看到姚慕芸还以为是那个姐妹的女儿,婉娘蹲下/身问姚慕芸:“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娘是哪位?”
姚慕芸觉得这个女人长得挺好看,身上也香香的,“我娘不在这儿呢,她在家中做饭呢。”
本来先问清是谁的小孩,好把她给送过去,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是这里谁的小孩,而是偷溜进来的。婉娘也有些累了,摆摆手让她赶紧回去。
姚慕芸点点头,但又问了句:“姐姐,你这么漂亮,为什么喜欢那种男人啊?”
正在整理衣领的婉娘回过神来:“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呢?”
姚慕芸点头:“是啊。”
就这么一句,婉娘觉得心情好了些许,都说小孩子不会撒谎的,那看来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嘛。婉娘看看四周,眼见没客人要来听曲或者找她聊天,她就把姚慕芸给带回到自己的专属房间中。
进了房,婉娘用手指梳着自己的微微打结的发丝,想等会整理好仪容与衣服后,再把这个小女孩给送回去。她随手拿了串葡萄给姚慕芸,让她先等会。
姚慕芸坐在椅子上,手中攥着葡萄,还是继续问:“姐姐,你为什么喜欢那样子的男人啊?他好难看啊。”
婉娘边梳边笑了,果然是小孩子,什么都以喜欢不喜欢为做事标准,“其实我也不喜欢他,但我就是喜欢他给的钱,以后这种男的要是没钱了,自然就不跟他见面了。”
姚慕芸这下懂了,原来是喜欢他的钱不喜欢人,怪不得,钱谁会不喜欢呢。
姚慕芸站在旁边,看着以前的场景,觉得自己小时候就挺势利的,小小年纪就知道看钱看人做事了。吃了几颗葡萄后,婉娘也将衣服妆容整理好,拉住她的手说要带她回家找娘。
被婉娘拉着手,姚慕芸悄悄抬起头看她,觉得这个女人脾气挺好,又温柔又好看,而且这里很多东西自己也喜欢,包括花、画还有各种带着香味的东西,那个时候她想,以后自己没事还要来这里玩。
在家门前几米远的地方,婉娘便松开了手让她自己回家,看着婉娘离开的背影,姚慕芸不想别的,就觉得她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好看,自己以后长大了也想穿这种类型的衣服。
后来一有空,七岁的姚慕芸会经常跑合欢阁里头去,不过喜欢找婉娘,同院子里的人见她次数多了,还以为是婉娘在外头的私生女,因此不会赶她出去。
在合欢阁的几个月时间,婉娘见她说喜欢自己的衣服、妆容、首饰,还说长大要是能跟她一样就好了,婉娘觉得这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但还是很有意思的。闲暇的时候婉娘会教她唱曲跟弹琴,会教她怎么调香,不过学艺不精,香料知识她听了好几次都记不住。
有时有客人来找她,姚慕芸就会被婉娘喊到楼下去等着,等客人离开后才能上去。有时她独自待在楼下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客人,有些家中已经有妻子了,竟然还来外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真是奇也怪哉,不守男德的男人。
在这里,愿意花钱的富商或者是当地权贵待遇才好,有的穿着一身布衣的男人进来只有听曲喝酒的份,摸不到女人的手。姚慕芸看得多了,对那些来往的男人很快没了研究他们的兴致。
姚慕芸曾经问过婉娘,跟那些男子见面多了相处时间久了,不会想要跟他们在一起吗?
婉娘只是笑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戴着玉镯的手拍了拍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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