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鸦记》 1. 第一章 杀手青鸦 第一章:杀手青鸦 杀手是一个古老又神秘的行业。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有纷争就免不了流血冲突。杀手的作用就如同一把刀子,但如何找到一把好刀却是个难题。 腊月初,某地的酒楼包厢内,坐着两位男子。一位年纪不大,面容清秀的蓝衣男子掂起酒壶,给自己和对面那位脸上有颗大痣的男子斟酒。饭桌中间摆着冒热气的羊肉汤锅,并几碟涮锅的拼盘,旁边一盘水晶肘子和吃了几筷子的糖醋鱼,两小碟炸花生米和几道小菜。 那脸上有颗大痣的男子夹了块肘子肉送入嘴里,又嘬了口酒,一脸享受。 蓝衣男子却是举着乌木筷子半天,又放了下去,皱眉问道:“四哥,这次事儿能成吗?要是不成,小弟可就要倒霉了。” 脸上长痣的男子自顾自的夹菜,答道:“把心放肚子里,肯定能成。” 这脸上长痣的男子名叫戚四两,混迹黑白两道多年。很早之前他就曾帮人雇买杀手,第一次要杀张三,雇了个杀手,外号杀一刀,自称杀人都是一刀一命。结果,那杀一刀刺了张三一刀后潇洒离开,而被刺了一刀的张三在地上躺了半天,没有凉透,自个儿又缓过气了,走到镇上找郎中,七手八脚把伤口包扎了。时至今日,张三依然活蹦乱跳。 第二次要杀李四,雇的杀手是个退休侠客。戚四两事先验看过剑术,武功确实有保障。但是这位侠客颇有风格,大白天穿着黑衣斗篷,戴面纱斗笠,提着长剑,一路招摇过市不说,来到李四家门口喊着要取他狗命。不成想李四事先得了风声,早做好防备,把那侠客坑进了陷阱后逃之夭夭。侠客受到打击,从此隐姓埋名,再无音讯。 后来戚四两寻访一年,从江湖□□消息得知,烨国境内有个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叫血莲谷。戚四两凭着多年混迹江湖的机变,终于搭上了血莲谷的外线。至此以后,凡有花钱雇杀手的买卖,经他介绍,一接一个准。 戚四两吃着肥瘦相间的羊肉片说道:“我找的可不是一般的□□,足花了三千两,才雇了十个人。” 蓝衣男子:“四哥放心,这次若成了,孝敬四哥的绝对少不了。只是那些人真能办妥了吗?那胖子请了二十来个保镖,还招揽了一个有名的武林高手当护卫呢。” 戚四两轻嗤一声,“兄弟放心,办不了的货,人家也不会接。” 两人一顿饭毕,末了,戚四两再三叮嘱道,“记得不要随意跟外人透露这买卖的来头,万一破了人家的规矩,不久后就会有人来灭口,到时性命不保。” 蓝衣男子连忙点头。 荒郊野岭,暮色渐深,一大队车马仍在行进。领头的中年男子一手按刀,一手拽着缰绳,双目炯炯,留意着四方。 一旁的树林突然传出几声树枝断裂的声音,领头的中年男子警惕起来,他抬手一挥,前面几个佩剑的保镖纷纷手拔剑。剩下的保镖拿出盾牌,挡在一行人的周围。 这些保镖皆屏声静气,严阵以待,一时间,山岭安静的出奇。树林中突然跃出一个蒙面黑衣人,双手各握一柄短刀,直奔带路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亦拔剑下马,与其厮杀。此时树林又窜出数名蒙面黑衣人,同剩余的保镖打斗起来。 打斗中,躲在一辆马车下的胖男子悄悄爬出,往远处边爬边跑。那手拿短刀的黑衣人已经解决了领头人,发现逃跑的胖男子,追了过去。胖男子跌倒在地,惊吓得说不出话。 月亮升起,银光正好洒在短刀上,那黑衣人瞟了一眼短刀,上面印出一对秀气双眸,只是眼尾溅上了些血点。 胖男子见追他的黑衣人停顿了,赶紧爬起来逃跑。那黑衣人抬眸,将短刀扔向前方。胖男子倒在地上不动弹,黑衣人一脚踩住尸体,把刀拔了出来。 不到半个时辰,一行人马都变为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这群黑衣人回到树林,一个额边有刺青的男人牵马在不远处正等着,他点完人数后,黑衣人们就立刻脱下外衣,换上干净的便服,戴上斗笠。 随后,这群人一路马不停蹄,回到一个古堡的后楼,然后男女分开,各回房间。 那之前打头阵,佩着两柄短刀的人,取下斗笠,勾散了几缕头发。虽然有些灰头土脸,但能看出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她名叫阿青,也是血莲谷的二级杀手。 血莲谷的杀手大都在嶂州这座偏远的旧堡里,能住在旧堡的杀手都是先关在地牢里训练个三年,学会独门的武术,刀法和内功,最后审查合格后才能放出来。出来后即为最低的三级杀手,接单杀人,给组织赚的钱多了,自动晋升为二级杀手。 血莲谷遍布在外的耳目会传来委托杀人的消息,杀手们在管档案的阎老头那儿记下名字后出外杀人,一般都是几人组队,相互监视,不准逃跑,不准延误,不准和外界人士有过多交流,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一把刀,只能听从头目命令,否则下场就是变成肉靶子。 自由对这些杀手来说如同天方夜谭,他们恐怕也都记不得还没来血莲谷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是阿青记得自己的来历,她的真名是叫谢然,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离开古堡。 正月十七,谢然一大清早就从房间出来,穿着一身旧青色布袄,头发用旧红绳草草的束了,腰带上绑着一把短刀,来到平常集合的房间。 每年正月十七,血莲谷的一级杀手会回到旧堡来接受其他杀手的挑战。一级杀手是从这些杀手中挑出来的顶尖高手,被分去不同的州地,只要完成头目指定的任务,然后每年交够一万两的年供,其余时间在自己的地盘单独接单杀人都随意,行动更自由,平日也不用回旧堡,只要每年年底回一次即可。 当然也不是每个杀手都有挑战他们的资格。内部规定,只有二级杀手且挣的酬金累计达到五万两者,才能挑战一级杀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 第二章 离开旧堡 第二章:离开旧堡 阎老头又交待谢然几条血莲谷的外出规定:一是永远不得叛出血莲谷;二是凡有任务失败都要自行回来接受处罚;三是没有命令不得靠近京城。倘若违背以上几条,无常会立刻下令让其他一级杀手来追杀。 谢然听到最后一条时面上一派镇静,手心却捏紧,她拼了命的离开古堡,就是想去京城。一日后,无常和其他一级杀手都已经离开旧堡,谢然也要动身离开。不过她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除了莲花令牌,只带了两柄短刀,一套旧衣服并一些散碎银两。 此时门外走来一位女子,年纪与谢然相仿,梳着轻巧的发髻,穿着蓝粉色袄裙。这女子是与谢然同住一屋的女杀手,名叫杨蝶,是个三级杀手。杨蝶和谢然有些过节,她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还奇怪你怎么每日拼命去接任务,原来是为了升官,恭喜你了。” 谢然没搭理她,提着包袱快步出门,出了旧堡。正月的天,幸而没有下雪,荒野里干冷的风呼嚎着。 谢然倒没觉得特别冷,心里甚至有一团火意,她又回头看了看鬼窟般的旧堡。之前出门都是和别的杀手一起,快马加鞭赶路,杀完人后又快马加鞭的回来。这次出来,终于不用再回来。 暨州,惠丰县。 周老汉又来到酒肆,同酒肆卢老板喝酒喝到夜深。正喝酒间,周老汉突然痛哭流涕,“徐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可怜我那孙女啊,我连替她报仇的力气都没有,每天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卢老板的酒肆没什么生意,但周老汉是常客,两人经常一起喝酒。这周老汉本来还有个孙女小兰,在徐府当丫头。小兰因出落的标致,被安排在少爷屋里伺候着,三个月前突然不见了人影,周老汉问了府里的下人,有的说不知道,有的说是跟哪个野汉子跑了。但纸包不住火,周老汉每天有意偷听烧饭婆子们的悄悄话,总算弄清楚事情经过。一个月前,徐家少爷想收用了小兰,小兰偏不愿意,惹怒了少爷,被推倒撞到柜脚死了。之后徐家大太太命几个小厮将尸体扔进了后园的旧井,并下令让知情人都闭口不提此事。 卢老板见周老汉着实可怜,起身把酒肆店门关严实,小声说道,“老周,道上的人知道,可以花钱雇杀手,给了钱,让别人替你杀仇人。” 周老汉苦着脸,“可我到哪儿找这些人。” 卢老板喝的半醉,嚼着下酒的油炸花生米,“我有法子,你只要出钱就行。” 周老汉也醉了,问杀了徐府一家子得多少钱。卢老板根据行情估算,说道:“徐家一家怎么着也得五百两吧。” 周老汉又哭了起来,“我只有二十两棺材本。” 卢老板打了个酒嗝,“二十两银子能杀了谁?现在一百两以下的活儿都没人接。”说完他又摆手,“罢了罢了,我帮你写上,若真有人愿接了你这单,我支会你一声。” 两人又喝了几壶酒,周老汉云里雾里的走了。 三月初,谢然站在惠丰县的街上,抬头看着漫天杨絮。这县城沿着城墙边种了圈杨树,每年春天,杨絮便如鹅毛大雪一般,肆无忌惮,铺天盖地而来。不过尽管如此,许多百姓仍趁着好天气结伴出行,大街上人来人往,小摊贩叫卖声络绎不绝。 谢然照着地址打听,来到西街的一家酒肆。酒肆门面不大,门头插的酒幌子多年没换,花纹都模糊不见,生意也是格外冷清。门口有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五短身材,脸上一双肿泡眼加对小胡子,十足的奸商模样,想来应是酒肆老板。谢然已经去过暨州其他几个接头点,那里的接头人多少都有一股谨慎隐秘的气质。而这位老板正懒懒的靠在店门边,嗑着瓜子,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浑身散发着地道的市井小民气质。 靠在门边的卢老板被迎面扑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看到了走来的谢然,他连忙收起瓜子抹干净嘴,挂上笑容迎过去,“这位小爷,要买酒吗?进来看看?” 谢然被迎进屋里,四面扫了一眼,见屋内没有其他人,低声问道,“老板,你这有红皮账册么?” 卢老板那两撇小胡子轻颤了下,收起笑容,客客气气的弯腰伸手,“您先里边请,里边请。” 两人来到店面后放置杂物的小单间,卢老板正色道,“小爷是来收单子的?” 谢然摇头道,“不是,是来接私活的。” 卢老板心下疑惑,能接私活的只有负责暨州的那位,这位可是生面孔。不过他这小地方消息传递的慢,有时候三个月才能传到他这儿来。他不确定地问道,“管暨州这片的换成小爷了么?” 谢然点头,掏出一块莲花令牌。 卢老板见了令牌便打消了疑虑,找出一本类似账本的红皮册子,双手递了过去。谢然在一侧的旧黑木椅子上坐下,慢慢的翻看红册子,一时间,房间内只有翻页的声音。出于习惯,卢老板暗搓搓地打量了下谢然,觉得这人单看脸也只有十八左右的样子,脸色暗黄似做了伪妆,素雅蓝衣里系了条扎眼的红腰带,身形清瘦,像个文弱书生。之前在暨州一带的是个壮年男人,体格可要比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了结实许多。 红册子里统共也没记几页,谢然翻到最后一页看了半天,撕了下来,然后起身拍拍衣服走了。卢老板送走人后想起最后一页记的是什么,一脸诧异。那是他醉酒后乱写的单子,卢老板压根不觉得有人会理会这个单子,再说一级杀手谁会在乎那二十两纹银,这位爷还真是捉摸不透。 惠丰县东街有座徐府,徐府的老爷名叫徐正科,早些年任京城京司一职,三年前自行辞官,带着全家老小回到了老家惠丰县。徐正科三十多才有子嗣,膝下一子一女,儿子徐聪十八岁,整日游手好闲。女儿徐馨十五岁,已经说了人家,入秋便要出嫁,一家人在县内的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 第三章 徐府命案 第三章:徐府命案 周老汉左腿有疾,行走不便,连忙推辞。但拗不过两个小厮一边起哄推搡,只好端着盘子颤颤歪歪的往里走。两个小厮看着老汉瘸着走路,小心翼翼不让茶水洒了的模样,捂着嘴偷笑。 书房内,文致远看到放古玩的架子边有个打开的红绸盒,里面放着一柄鎏金匕首,这匕首的刀鞘半边镂空,半边三足金乌雕饰,刀刃极薄,折射着金光。 文致远问道,“徐兄,这匕首是从何处得来的?如此精巧。” 徐聪摆摆手,“这倒真不知道,好像是几年前父亲带回来一箱玩意儿,被我讨了些来,这就是其中一件。” 文致远拿起鎏金匕首赏玩起来,徐聪见文致远对这匕首爱不释手,在桌前坐下,叹息道,“文弟啊文弟,可惜你晚来一步,这匕首我已经许给我妹妹当陪嫁了,不然我即刻就送给你。” 文致远听了也稍微可惜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君子不能夺人之美,如此精巧,倒也更适合女子。” 徐聪安慰道,“文弟若是真喜欢这匕首,回头我找人给你打一个纯金的,把这样式给做的一模一样可好。” 文致远仍把玩着匕首,嘴上却推辞道,“不必徐兄费心,文某要这个也无用,只是观赏观赏便罢了。” 两人正说话间,周老汉端着茶盘进来了。周老汉上了年纪,一只腿还有些瘸,端着茶盘还没走到桌前就歪倒在地,茶水撒了一地,还溅到了两位公子的衣服。文致远不妨被唬了一跳,手中的匕首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徐聪起身狠踹了周老汉一脚,“老不死的,瘸东西,谁让你来进来送茶的?”周老汉被踢倒在地上,徐聪又上去边骂边拳打脚踢了起来。 外面几个丫头仆人听到书房里闹出大动静都赶了进来。徐聪打了几下消了气,让两个小厮把周老汉架了出去。谢然跪在地上收拾茶杯碎片,看到文致远俯下身去拾起那鎏金匕首,一不留神,食指被碎片扎了一个小口子,她垂下头,收拾好碎片后匆匆退出门外。 原本由徐二搞出的这一遭众人也都绝口不提,周老汉也是一直忍气吞声惯了。晚上,周老汉没什么事干,这几日酒肆老板让他每晚去喝酒,便一瘸一拐的到隔着两个巷子的酒肆里喝酒。 当天晚上,谢然盯着府里的主子和下人吃完饭。不到一个时辰,全府上下的人都晕晕乎乎,直接倒下。谢然接着一个个补刀时,看见徐老爷屋里有个铜丝猫笼,里面似是装了只猫,那猫冲着外面尖叫几声。谢然打开笼子,那花狸猫试探着钻出来。谢然伸手想摸摸猫头,被那花狸猫挠了一爪子,幸而她手缩得快,只留下两道白印子。 半夜,打更的人来到熟悉的东巷,不妨一只花猫从墙越出,吓了他一跳。那花猫蹿到对面。打更的人见是只猫,也没在意,接着往前走。只是怪道徐府平日夜里门外还挂两个灯笼,今日怎么忘点了。 周老汉晚上在酒肆喝酒,这一喝又喝大了,幸而老板跟他熟,让他在店里长椅上昏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早,老板开了店门才把周老汉叫醒。周老汉醒了酒便赶回徐府。 周老汉颤颤巍巍地摸回徐府,徐府后门还关着。他推了推,门开了条缝,原来门栓没插,只是里面有人靠在门后睡着了。 周老汉低声喊道,“起来,我要进来。” 那人睡的静悄悄,没有应声。 周老汉用力推了几下,那人便倒在了地上。推开了半扇门进去,周老汉见地上有一滩凝固的黑血,那躺在地上的人是徐二,脖子一条红痕,脸都成青色。 周老汉吓得爬出门,“死,死人了。” 刑部典书陆成轩初到惠丰县,下了马车想舒展舒展筋骨,便在街上走了几步。市集街边鸡摊上,一只绑着腿的母鸡不甘心的扑闪着翅膀,掀起了地上积的厚厚杨絮,周围的小摊主们一同训斥那只母鸡,热闹的笑骂声让陆成轩眉头略舒展了几分。 近日,陆成轩因妻子李氏之母病故,特意请假陪李氏回老家嶂州吊唁。此时已经是返京的路上,路过惠丰县歇脚,陆成轩安置好妻室后,见时间充裕,便带着仆从去拜访惠丰县县令。 县衙衙役通报后,文县令佝偻着背出来迎接。陆成轩只道自己并无公事,只是路过拜访。一番寒暄过后,两人在后堂落座。 陆成轩见文县令一脸愁容,好奇道,“陆某见县内一片祥和,怎么文大人倒似有心事。” 文县令闻言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陆成轩端起茶杯,一手摩挲杯盖,笑道,“论理,陆某本不该多问,不过文大人若不介意,就当喝茶闲聊,说说烦心事。” 文县令正一筹莫展之际,见陆成轩有意询问,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县衙昨日一早接到通报,东巷徐府一家几十口人都被杀了。原来徐府当晚配菜的鸡汤里被下了迷药,徐家人应该是吃过晚饭不久就昏迷,然后被利刃杀死,一刀封喉。上上下下彻查了一天,除了确认了死法,其他都毫无头绪。 陆成轩放下茶杯,正色道,“这徐家和什么人结仇了吗?” 文县令摇摇头,“这徐老爷徐正科,以前是京城的京司,可自卸任后就不怎么和人来往,何来仇怨呢?” 陆成轩目光凝住,眉头又皱起来,“徐正科?” 文县令点头,“陆大人久居京城,想必认识徐正科。” “陆某还真与他不熟。”陆成轩淡淡应了一句,端起茶杯,撇着茶梗,眼中意味不明。 陆成轩扣上茶杯盖,又问道:“是何人报的案?” 文县令回道,“是一个老仆人,那老仆人在外酒醉未归,酒肆老板还有其他人都作证了。全府上下只有他幸免于难。下官又审问他多次,但都一问三不知。” 陆成轩又问道,“那徐家这几日可来过什么外人没有?” 文县令眉头拧成一团,“这也无从知晓,只是,只是徐府出事那天下午只有犬子去拜访过。” 陆成轩笑道,“令郎自然不可能与此事有关联。” 文县令也陪笑道,“是是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 第四章 白眉大侠 第四章:白眉大侠 暨州某处的一户小宅院内,谢然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她一手拿着鎏金匕首,一手从包袱掏出一沓银票。银票是从徐府顺来的,毕竟以后不想再接私单挣路费,银子能顺手拿就拿了。 此时窗边一阵声响,一只黑色乌鸦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窗台前。这乌鸦也是一级杀手才有的联络工具,每人都有专用的一只,以便无常传达命令。 谢然觉得这些驯养的乌鸦都邪门的很,每次来传信时都能找到她的准确位置,虽然她怀疑这些乌鸦是循着莲花令牌的味道找人的。乌鸦在任务没完成时一直都远远的跟着,直到任务完成,把传信竹管重新绑回腿上,才会飞走。 这些乌鸦还特聪明,跟着谢然时都是远远的落在树枝上,确认只有她一个人时,才会飞过来传送消息。谢然的这只乌鸦除了一身黑羽,一对豆子似的眼睛上各有一簇白毛,她见到这只乌鸦第一眼就给它起了个外号,白眉大侠。 谢然伸手正要取竹管,白眉大侠往旁边一跳,躲了过去,谢然再伸手,它又缩腿跳走。这样反复了几次,谢然无奈,从衣柜里拿出纸包花生米,抓了一把洒在窗台前,冲白眉乌鸦说,“大侠,过来吃吧。” 白眉大侠看见花生米,果然欢快地跳了过来,一边啄花生米,一边配合地伸腿。谢然取下竹管,顺便在鸟肚子上薅了一把,觉得这三个月白眉大侠被她喂得肥了不少,拿来煲乌鸦汤肯定鲜美。也都怪她,第一次见到乌鸦,觉得这鸟每次飞那么远过于可怜,喂了它几粒花生米,结果之后每次来都要喂它东西吃,不吃就不给碰。 谢然展开两指宽的纸条,上面是两行小而工整的簪花小楷,看完之后,烧掉纸条,转身收拾东西就出门去,白眉大侠哇哇叫了两声,跟着谢然出门。 暨州西河县有家聚福客栈,来来往往的客商常在此歇脚,楼上客房住宿,楼下饭桌吃饭,生意颇为兴隆。只是楼下人多喧杂,一些爱清静的客人要在楼上房间里吃饭,几个小伙计端着酒水小菜楼上楼下走得飞快。老板和老板娘见人手不够,也在楼下端送酒菜,招呼客人。 楼下一张旧黄木桌边,两名男子正在攀谈。一名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麻黄布袄,带着头巾,文人的打扮,只是脸上泛着油光,腮边有几颗陈年老痘坑,五官也极为平凡,没有一丝文人的蕴藉风流。另一名男子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微黑肤色,穿着暗青色劲装,系着旧红色腰带,眼睛圆亮,表情懵懂,一副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模样。 两人不知先前聊到了什么话题,那少年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说道,“江湖上真有血莲谷这地方?” 那文人打扮的男子轻拍着桌子,“那还能有假?江湖上的血莲谷训出了上百个杀手,专做杀人的买卖,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拿人银两,□□。” 这男子人送外号油面书生,是江湖上的百晓生,消息灵通,也不知是如何得知血莲谷的这些消息。油面书生这几天都住在聚福客栈,今日在客栈遇见一位刚离开家闯荡江湖的少年,想出钱打听一些江湖秘闻。油面书生收了钱,两人聊着聊着就聊起了这血莲谷的事。 “这血莲谷的人行事极其隐蔽,各个州县的据点负责接活,然后再让总部派杀手去杀人,做的干净利落,这江湖上不知有多少无名的案子都是他们做的。”油面书生见少年一脸不信的样子,低头凑近,口中的酒臭味熏得少年往后一退。他用极低的声音说,“五年前,先太子出事,据说就是有人雇他们干的。” 少年胳膊抖了下,手里的筷子不慎掉了一根在地上,他随即抛下另一根筷子,拿起酒壶给油面书生斟酒,小声问道:“不可能吧,暗杀太子,这种买卖血莲谷的人也敢接?” 油面书生眼睛带了醉意,拿手指着少年,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血莲谷除了普通杀手,还有些顶尖的一级杀手,他们只听头目指挥,专门负责清杀叛徒,接一些棘手的活儿。你可别跟人说,这先太子据说就是当今丞相雇了这些人杀的。”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推到油面书生的面前,“前辈,您还听说血莲谷的哪些消息,都跟小弟说说。” 油面书生见少年爽快的给钱,又低声说道,“之前我假冒血莲谷的眼线,从别的眼线嘴里套出来的,这当朝丞相和血莲谷的头目有关系。” 少年正欲说什么,客栈的老板娘拿着一壶酒来到桌前给二人添酒,笑着说,“二位客官,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这老板娘也才三十几岁的样子,还有几分颜色,体态丰盈,穿着花红的袄裙。老板娘给油面书生倒酒时,那书生手不老实的摸上她的手,老板娘把手打掉,瞪了油面书生一眼,然后又一摇二摆地转过身去给少年添酒。 那少年摆了摆手,“不必了,谢老板娘美意,在下酒量不好。” 老板娘走后,油面书生说道:“大致的消息就是这些,还有就是如何联系血莲谷的眼线雇杀手,这只有一些道上的人知道,普通人可是没有门路。” 少年挑眉问道:“这么说来,前辈你有门路?” 油面书生:“嶂州,暨州一代的接头点,我知道一半。”他放下酒杯,伸出左手,“再加五十两银子,我就告诉你地方在哪儿。” 少年一脸难为的样子:“还是算了,在下的盘缠剩下不多了。” 油面书生见少年不打算出钱了,便拿起少年早先给他的银子,喝完杯子里的酒,醉醺醺地去对面桌子去搭讪了。 那少年重新拿了双筷子,默默吃完菜,提着包袱上楼。 夜半三更,客栈早已打烊,住宿的人都已睡定,只能听见客房里隐隐传出此起彼伏的鼾声。油面书生这几日都宿在客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 第五章 连州军营 第五章:连州军营 烨国京城,陆成轩独自在皇宫外踱着步。陆成轩的祖父生前是太学大学士,父亲曾任刑部尚书。陆家在京城也算是显赫的世家,只是六年前新帝即位,陆家不得新帝青睐,陆成轩也由刑部明案司的副座降为七品典书,每日只是整理册籍。陆成轩在刑部没什么要事,间休时便在皇宫外散散步。今日,他刚走到在皇宫禁门外,就看见了凌勋凌老将军。 凌老将军和开国皇帝是结义兄弟,跟随开国皇帝出生入死,平定江山,眨眼间已经成了历经三朝的老臣。早些年前凌老将军还是虎虎生威,一身胆气不输年轻人,但是两年前右脚底长了骨刺,行走不便,再加上陈年旧伤复发,从边关回京调养。短短两年,凌老将军须发由灰黑便为灰白,走路也不如前些年那么昂首阔步,陆成轩突然感慨岁月败英雄。 旁边的随从想扶凌老将军上马,老将军一把将那随从推到一旁,然后自己一跃上马。凌老将军远远瞅见陆成轩,挥手示意。陆成轩便快步上前行礼问好,二人闲谈了两句。 陆成轩想起最近的朝事,说道:“钺国此次决定议和,边关想来会安定一些日子。” 凌老将军天生一副威严的面容,说话却从没遮拦,“这么些年,钺国该吃不消了,妈的,小皇帝崽子一直不让大军进攻,不然钺国早就滚回他娘的狗窝了。” 陆成轩笑道:“少将军已经收到调令,不久后就要回皇城了吧。” 凌老将军点点头,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陆成轩说道:“少将军回来了,老将军怎么不大高兴?” 凌老将军诚实的回答道:“高兴个啥,让那小崽子回来跟我大眼瞪小眼?烦。” 陆成轩知道凌老将军分明是想念孙子,但又抹不开面子嘘寒问暖,说道,“少将军与老将军也两年不见,这次回来定是要多听听老将军的话了。” “他听话?听哪个的话?连老夫的话都不爱听,要说听谁的话,他也只听谢家小妮儿的话。”凌老将军想到什么,突然悠悠的说,“可惜啊,要是谢家没出事,老夫说不定都抱上重孙了。” 陆成轩浑身凝固了片刻,凌老将军又扯了些边关闲话,两人聊完,凌老将军骑着马慢慢的回府,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那小崽子要打一辈子光棍喽。” 晚上,陆成轩回到府邸,也不吃晚饭,独自来到一间隐蔽的小屋,屋里摆着一些无字的牌位。几个牌位前还放着几册古籍,一碟绿豆糕和一包梨膏糖。陆成轩默默的上了几炷香,良久无语,他已经多年不曾在他人口中听到过谢家二字,京城里,也只有像老将军这样毫无顾忌的人才能这样随意提起。 烨国京城的人都知道,文有谢氏,武有凌家。当年,开国皇帝的亲妹妹嫁到了谢家,这位老长公主想在琅州养老,谢家多年前便去了琅州。后来老长公主病薨,谢家全家又回京城定居。 皇宫外的西郊有座万相书院,是开国皇帝钦定的第一书院,许多皇亲国戚,世家子弟,都在此听学。陆成轩当时就在万相学院念书,准备来年的春试。谢家来京后,老长公主的儿子谢伦任太学院的学士兼太子太师。谢伦的长子谢泽去了万相书院念书,谢泽同他一般年纪,两人志趣相投,结为好友,之后同年参加春试,谢泽高中状元,他是第二名榜眼。 谢泽同陆成轩平时无话不谈,除了聊诗书古籍,朝政国事,也会聊一些家长里短。谢泽每每聊到自己家人,就跟他抱怨,谢家是书香世家,他有个妹妹却是半点女红诗书都不爱,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陆成轩每每忆起谢泽,也会想起谢然这个孩子,因为两家关系交好,他也把谢然当做表妹看待。炷香烧尽,他摇头叹惜,若是那些人都还活着,现如今的皇城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吧。 连州漠城。风中带着细细的沙土,虽是四月份,白天的日头却异常的热。 五年里,烨国与钺国一直战火不休,漠城白天来往的人不多,巡街的兵倒是不少。谢然一路骑马赶来,走到街边的一家面摊坐下,取下斗笠,额前的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她此次仍是男装打扮,穿着灰布衣短打,黑半袖外褂,抖一抖,便是一身的尘土。 面摊老板是个高壮的中年男子,见来了客人,过来笑着问:“客官,您要点什么?” 谢然:“羊肉面,大碗,多加汤。” 老板点头:“行呐,客官您稍等。” 谢然放下包袱,扯了扯领口,拿手背擦了下脸上的汗,只不过一路赶来手背上都是厚厚的浮灰,擦的脸脏兮兮的。谢然打量周围的人,她前方的草棚小饭馆有一桌人,是五个中年男子,喝酒聊天,应该是游商团。对面一家茶馆坐着两个人,一位男子穿着褐色外衣,背朝外看不清面容,另一个是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脸侧似乎有道淡淡的刀疤,两个人默默的喝着茶,一时看不出来是干什么买卖的。 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谢然扭头看去,原来是一队将士骑马过街,马蹄扬起一阵阵尘土,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看清中间骑着黑马的男子穿着红色披风,玄色甲胄,铁扣红腰带。 前面几个巡街的小兵嚷道,“少将军出城,退让,退让。” 谢然立即扭过头,背对着这一行将士,手背不自觉的擦了下眉角。 这一队将士很快出城,街上的飞扬的尘土也慢慢落定。 面馆老板捧着面碗出来了,“客官,您的羊肉面,慢用。” 谢然用茶水涮了下筷子便开始吃面,才吃了两口,一个头发乱蓬蓬,脸脏的看不清面容的小乞丐挪到了她桌子对面。小乞丐也就十岁的样子,眼睛是不是瞟向面碗。 谢然吃了两口后,把面碗往前面一推,小乞丐拿着面碗大口吃起来。谢然冲店里一喊:“老板,结账。”谢然从腰带里掏出铜钱递给老板,随即戴上斗笠,转身离开。 漠城里一家简陋的客栈,谢然一手转着鎏金匕首,一手提着水壶在碗里倒水。白眉大侠从窗口跳了进来,也学着之前白尾乌鸦的样子,矜持的喝着碗里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6. 第六章 军营夜袭 第六章:军营夜袭 军营的兵长霍奇也才十八岁,面皮黑亮,五官端正,加上一口白牙,笑起来也算是个俊朗的小伙子。霍奇笑着问谢然:“你不在那边好好吃饭,跑到这边来干什么?” 谢然顺口胡诌道:“......属下一直崇敬凌少将军,想听兵长讲少将军那些事迹。” 此话一出,周围一众将士都抬眼看了看谢然,表情微妙。 霍奇则是眼睛一亮,一巴掌拍到谢然肩上,“好!你小子还真是不错!” 谢然没被霍奇那重重的一巴掌吓到,倒是周围士兵脸上略带庆幸的表情让她莫名其妙。 吃过晚饭后,众士兵都散开来,各自站岗放哨去了。谢然因为成功巴结到霍奇,被调到主营帐周围站岗巡逻。正当她庆幸这么容易就来到了方便观察的位置时,钟四眼中带着关切,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到了晚上站岗的时候,谢然总算明白了那些士兵们复杂的心情。 霍奇晚上忙完军务后闲了下来,就过找她聊天,现在已经滔滔不绝的说了近一个时辰。 谢然的耳朵一直嗡嗡作响,只见霍奇眉飞色舞,声情并茂,有时候一句话居然能重复三遍还浑然不觉。且那霍奇说来说去,都是他的偶像凌浩,什么少将军凌浩除了是开国将军凌勋的孙子,还是江湖上第一高手虚禅大师的亲传弟子。虚禅大师听说过吧,只要是对武学有研究的人都对他慕名已久。此人又称伏魔和尚,练的伏魔功已经至第九层,玄妙高深。早在三十年前,江湖上已经无人可及,后来他一直留在京城的妙华寺当住持方丈。 凌浩四岁的时候被老将军带去妙华寺,虚禅大师一眼看出凌浩根基过人,筋骨不凡,于是当场在凌浩面前使出了伏魔功第一式。而拿凌浩看了一遍,居然把招式一模一样打了出来。虚禅大师大喜,破例收他为俗家弟子,亲传伏魔功。 谢然在一旁听的默默打了个哈欠,她当然听说过凌浩幼时常去寺里练武。她还知道这伏魔功确实厉害,号称克制天下所有歪门左道的邪功,被誉为正派武功之首。 霍奇双手叉腰,“你说这伏魔功虚禅大师就传给了我大哥一人,几十年后,我大哥就是天下第一啊。” 谢然迅速翘起大拇指,“厉害,厉害,少将军实乃天纵英才啊。” 霍奇十分满意阿青的反应,接着又回想起那年他与凌浩初遇的往事,“当年大哥刚去万相学院念书那会儿,院里有几个混混,经常欺负那些文弱的学生。有一日这群混混的头子被大哥的腿绊倒了,那群混混正要打过去,大哥一拳一个,打的他们满地找牙,那群混混知道了大哥的厉害,再也不敢在学院里为非作歹了。” 谢然见他说的绘声绘色,问道:“这些都是兵长亲眼所见?” 霍奇回道:“那是自然,我就是其中一个混混。” 谢然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思索着如果她现在说她不是少将军的仰慕者,霍奇会不会把她踢到外营去。 夜幕已深,几对巡夜的兵来来回回的巡逻,路边火光时不时映出几道长长的人影。 一连说了两个时辰,霍奇突然叹气,然后用带着一丝闺中怨妇的口吻说道:“也不知道大哥这会儿走到哪儿了,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谢然一直时不时的转头看着营帐周围,接了句,“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一路上定会平安无事的。” 霍奇两眼放光,笑道:“说的也是,凭我大哥的武功,这世上能伤到他的毛贼也没几个。”说完挽住谢然的肩,“你小子这么机灵懂事,等日后大哥回到军营,我一定替你引见。” 谢然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道,“那属下先谢过了,不过少将军不是回京城了么,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霍奇:“我叔叔之前说了,钺国看似议和,其实也只是想缓口气,这战事才没完呢,他还说我大哥估计年底就要回来了。” 谢然:“霍副将军这些日子可要多操劳了,还要暂理军务,可要多注意安全啊。” 霍奇笑着道,“军营倒还安全,敢闯进军营行刺的本来就少。这里日夜轮换着站岗巡逻,全军营还有好多个暗地盯梢的地方,刺客进来了想出去也难。” 谢然看着他脸上和几年前一样的左高右低的浓眉,感慨道,印象中那个呆傻少年如今也是军营兵长。 翌日,谢然跟着钟四清点完兵器后,外面一士兵跑过来禀报霍奇,“禀告兵长,少将军回来了。” 谢然在一旁听见,趁别的士兵不注意,悄悄溜走了。 霍奇立刻整理甲胄,说道“回来了,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走了两天了吗?” 士兵回答道:“少将军说是有东西落下了,亲自回来取。” 霍奇赶紧走去迎接,嘴里念叨着,“还亲自折回来,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谢然在军营里没溜太远,却撞见一个可疑士兵潜入了少将军的空帐篷。谢然避开岗哨的视线,尾随进去。那潜进帐篷的士兵发觉,掏出暗器射过来,谢然旋身躲开。那士兵见自己被发现,眼露凶光,谢然亦知必须得将此人除掉,两人在帐篷内默契打斗起来。 谢然看到那士兵脖颈处有狼纹刺青,心下奇怪。那士兵虽然悍猛,武功却不及谢然,几招之间,谢然把方才他丢的那只暗器拔了出来,顺势扎到士兵喉咙。那士兵喉咙没发出声音就倒在地上断气了。谢然看了看他那发黑的脖颈,心道暗器果然淬了毒,看样子是要在此处伏击少将军。看他那刺青倒不是血莲谷的人,更像是个钺国来的刺客。 正乱想着,谢然听到帐篷外有异动,她慌忙拖着尸体塞到边上铺着毛毯的长凳底下,幸而地毯是黑色的,周围也没有溅上血迹。她把刺客尸体放在里面,自己也躲进去,然后屏住呼吸。 返回军营的少将军掀开帐篷帘走进来,霍奇也随后进来,在一旁候着。两人并没有注意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7. 第七章 暗影夜战 第七章:暗影夜战 军营里的火扑灭,刺客被绑回去看管,不知不觉已是丑时二刻。霍龙回到营帐休息,周围多派了几对士兵把守。折腾到大晚上,霍奇也不准备再睡觉,跟士兵一起在副将营帐外巡逻。谢然也被叫过去,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霍奇说道:“居然还有人来军中行刺,真是不要命。” 谢然问道:“这军营中遇见刺客的事常见吗?” 霍奇:“也没几次,都是冲着我大哥来的。”他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说道,“第一次没防备,受了点小伤,那刺客后来咬舌自尽了,之后我大哥都挺警觉,第二次就把那刺客直接对穿了,哎,我跟你说过没有,那天真是凶险,我们刚从荒草谷回来,那刺客......” 谢然心里正后悔又挑起了这个话题,不知道那厮又要讲多久,霍奇却突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眼睛,“哎呦,今晚这么多事,我怎么还犯困了。” 谢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她看到众人都开始打哈欠,渐渐犯困,心道果然还没完。迷烟这种东西谢然倒是早有准备,她走到水桶边,摸出白瓷瓶,把里面的药倒进水桶,水里立刻散出提神醒脑又刺鼻味道,谢然掏出手绢在水里拧了下,狠吸了几口,然后掩面来到副将军的营帐外。 众人渐渐昏睡过去,一个蒙面黑衣人又要摸进副将军的营帐,看样子是要再刺杀。谢然在一旁抽刀挥去,不想被火光印出一道影子,那黑衣人发觉,转身挡了下来。两招下来,黑衣人见不敌谢然,又要转身逃走。谢然待要追时,把那桶混了药的水泼到霍奇及旁边几个士兵的头上,霍奇一个机灵坐起身,被药味冲的打了几个喷嚏,旁边的人也被刺鼻的气味熏醒了。 谢然又喊道,“有刺客!快醒醒。” 众士兵晕乎乎的爬起来,互相抓着肩膀问道,刺客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谢然见他们差不多清醒了,赶紧去追方才的刺客,那刺客逃出军营时被暗哨射中了一箭,只是没中要害,谢然避开军营的暗哨,一路追出了军营,到了荒木林。 这黑衣刺客被追赶间猛的回头挥刀,谢然就势躬身,砍中他的肚子,那刺客向后倒去。谢然又上前砍了一刀,那人终于不再动弹。谢然看着死去的刺客,不确定是不是组织的杀手,翻他的衣服。 此时,附近的树丛里响起几道暗器划过空气的声音,谢然在地上一滚,堪堪躲过。一个黑影从树上下来,谢然心想,绕了这么些弯子,这个总该是本尊了吧。 那黑影浑身黑衣,蒙着脸面,先开腔问道:“你是哪路的人?” 谢然不答,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慢慢靠近,谢然突然丢下长刀,两手举起,慢慢站起来。 黑衣人见谢然有投降的意思,慢慢上前两步,说道,“这一片的杀手刺客都归我管,之前派去行刺的人是我的手下,这个躺着的也是我的手下。” 那黑衣人立住,“你倒是机灵,可惜干嘛要自己一个人追来呢,不如你替我去杀人,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谢然默默想着,这人连独闯军营的胆子都没有,恐怕功夫还不及赤鬼。她两手慢慢放下,突然拔出藏在护腰带的两把短匕首,出招攻了过去。 那黑衣人没料到这人要跟他硬碰硬,连忙出手接招。过了十来招后,谢然想着自己倒是赌对了,这人刚才的暗器倒是厉害,但一直不肯自己出手暗杀,近身功夫肯定一般。 黑衣人也是大意靠近了些,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兵出手如此狠厉,他怒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何要找我的麻烦?” 谢然没接他一句话,只是四处找他的破绽,不减攻势。 黑衣人一开始就处于下风,急于脱身,他后退几步,对着旁边的树丛喊了一声,“快射!” 谢然闻言立即趴下,一只短箭嗖的一声从她头顶飞过。趁着还算亮的月光,她偏头看了看短箭射来的方向,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抱着小□□,瑟缩着往这边看了看。 谢然不假思索,立刻又扑到黑衣人跟前,两人身影交错,那埋伏在一边的小乞丐也没法再放箭。小乞丐从树丛里出来,那黑衣人喊道,“别乱射,等我制住他。” 谢然闻言从后一跃,倒是缠住了黑衣人来当肉盾,那小乞丐看着这边,不知怎么的,慢慢举起□□,一箭射向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中箭后剧烈挣扎,谢然死命的扣住手,那小乞丐又发了两箭,射向黑衣人的胸腹。谢然松手,一脚踢过去,黑衣人倒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谢然又上去一脚踢趴下,然后在他喉咙上补了两刀。 谢然转身几步跳到小乞丐跟前,小乞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丢了□□,抱头喊道:“饶命,饶命。” 谢然把那□□拾起来,挥手丢远了,不去管这个小乞丐。 树林周围看来没有其他的埋伏,谢然这才坐在地上歇一口气。她方才从黑衣人身上搜出了莲花令牌,这次终于能确认他就是那个叫暗影的一级杀手。紧接着,她在旁边找到了条土沟,把两具尸体拖进去,然后找了一些枯枝树叶盖住,离开树林。 谢然一路走到离军营很远的郊外,在附近找了些树枝生火,想在这郊外凑合到天明。 谢然看着小小的一团火堆,说道,“过来吧。” 那小乞丐一路跟着她走过来,听见谢然喊他,慢慢来到一旁。 谢然虽然不太确定,但这个小乞丐好像之前在面摊前见过,她问道:“你多大,跟着黑衣人干什么的?” 这小乞丐却是摇了摇头,“不记得多大。” 小乞丐断断续续的交待了,说他射死的黑衣人是这一代的老大,这地方的乞丐都归他管,之前派去的就是他训练过的乞丐。他们这些乞丐都要帮他杀人,他新来没多久,给黑衣人当眼线,盯着新进城的人。 谢然看了看小乞丐,不再问什么,低头烤火去了。 小乞丐可怜巴巴的问道,“哥哥,我能跟你走吗,你要想杀人我可以帮你。” 谢然摇头,“不需要。”【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8. 第八章 前往丰州 第八章:前往丰州 谢然从客栈一路逃出,直跑到上气不接下气,所幸凌浩并未追来。谢然揉了揉被凌浩抓住过的胳膊,心道好险,那被霍奇鼓吹了半天的天生神力可不是盖的,得亏她溜得快,不然迟早胳膊又要被卸掉。 谢然又从包袱里掏出那柄鎏金匕首,都是因为这个东西,要不然这个包袱就直接仍在客栈了。她拿着匕首,自嘲似的笑了笑。凌浩刚刚那几招看似是简单的擒拿招式,但其实是伏魔功中的一招,普通人弄不好胳膊就要脱臼,就算是就高手也不一定能躲得过。但碰巧的是,她偏偏研究过那招的破解之法。 谢然揉着自己的肩膀,默默回忆道,那还是多年以前她央求凌浩一遍遍示范才琢磨出来的。 此次放弃狙杀少将军的任务,无常那些人不久后就会知道。谢然准备先走水路,绕路去丰州,从偏路进京。等她赶到陇西江时,江边只剩一只乌篷船,老船夫说这条船已经被包了。谢然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人在船上坐着,那人听到动静也往这处看,然后摆手让老船夫过去,老船夫忙不迭的跑过去,然后回到谢然这边说,“那位爷说了,可以载上客官。” 谢然闻言也不推脱,跟着上了船,向那男子行礼道谢,男子只是斜靠着垫子坐着,点了点头。这男子穿着暗紫红绸缎外衣,艳丽的海棠红里衣,相貌倒是普通,甚至有些粗笨。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那男子虽然样貌普通,眼眸却像是墨玉一般晶光莹然。现在那对墨玉一直盯着谢然看。谢然对此选择无视,只是莫名觉得有些胸闷。 半晌,红衣男子突然开口说话,“姑娘不知要去往何处啊?” 那声音略低沉微哑,却仿佛带有一股檀香的味道,谢然惊诧于他那罕见好听的声音,待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手指往里一扣,警觉了起来。此人能看出她女扮男装,看来不简单。但转念一想她一直勤于练武,化妆技术倒是平平,常年行走江湖的人大都能看破,镇定的回答道,“公子好眼力,在下是要去丰州寻亲。” 红衣男子似乎大有攀谈的趋势,他还坐近了点,“鄙人张寻,敢问姑娘芳名?” 红衣男子刚靠近,谢然闻到一股奇异的熏香,觉得胃不舒服,顺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在下吴青。张公子,幸会。” 红衣男子轻轻笑了两声,但是除了眸光闪烁,脸皮纹丝不动,有些渗人。 小船随着江上的湖水荡啊荡,谢然一个忍不住,转身趴在船边,哇的吐了。 红衣男子没料到她会突然吐起来,不着痕迹挪远了座位。 谢然吐过一阵,心里奇怪,难道这男人身上的香味带毒,她看着男子,眼露异色。 那红衣男子适时的说道:“姑娘可能是晕船了。”说罢从袖中掏出一方牡丹绣帕,轻轻抛到谢然身边,“可惜了,我与姑娘一见如故,还想多聊几句。” 由于一路上谢然呕吐的阵仗太大,红衣男子想要搭讪的念头也落空了。上岸后,谢然用江水洗干净的绣帕,但想来人家也不会要了,刚才下船她眼瞅着那男子给了渔夫一锭黄金。她把手帕塞进自己包袱里,再三拜谢过男子后离开了。 那红衣男子看着谢然快步离开的背影,又偏头看了看旁边树枝上落着的乌鸦,眼神微动。那白眉乌鸦等谢然走远后,就飞到前方的枝头。 几日后,一座大宅院里,带着黑面罩的男人站在屋前望了望天,慢慢走回屋。 一名黑衣下属走来,在门外报告,“禀报主上,连州和暨州的信鸦都逾期未归。” 这位黑衣人下属口中的主上,便是血莲谷的头目无常。 屋内传出无常的深沉浑厚的声音,“目标呢?” 黑衣下属:“连州军营有刺客被捉的消息,另有眼线来信,凌浩已经快回到京城了。” 无常:“知道了,退下吧。” 黑衣下属:“是。” 下属离开后,那名红衣男子慢慢走进无常的屋里,一手撕掉了□□,露出雌雄莫辨的妍丽面容。屏风外燃着香炉,香炉的烟呈淡淡的红色,一室烟雾缭绕。那红衣美人歪坐在椅子上,浑身透着一股香艳慵懒的气息。 无常:“好久不见,可算回来了。” 红衣美人闭目养神,“怎么?出什么岔子了?” 无常:“你方才不就听到了。接着该怎么处置?” 这红衣美人坐在那儿也不动,手指碾着香末,漫不经心的说道:“连州那边,让赤鬼去。” 无常说:“赤鬼已经死了,年前的杀手比试,一名二级杀手杀了他。” 红衣美人眉眼终于动了动,转头说,“好几年未出新人了。”说完,他换了个坐姿,“暨州出岔子的,就是这个新人?” 无常点点头。 红衣美人想到什么,站起身问,“那新人代号是什么?” 无常回答道,“青鸦。” 那红衣美人突然笑了下,眉目如画,他轻轻重复了一遍,“青鸦。” 五月初,烨国京城。 凌浩回到京城,先是去皇陵拜祭,然后又去万相书院逛了逛。他在京城没什么事可忙,皇上将他暂调回京,倒像是暂时革职一般。回京后的第三日凌浩便去妙华寺看望师傅虚禅大师。 来到妙华寺后,接待他的是暂代住持,虚禅大师的大弟子法净。 法净神色忧愁,见凌浩来了方吐露心事。原来两个月前,一名贼人假扮成和尚混入寺中,盗走了藏经阁的伏魔功心法后离去。虚禅大师当即孤身一人追赶过去,至今未归。 凌浩问道:“派人找了吗?” 法净一手转着佛珠,“二师弟法空在师父走后就跟着去了,如今也是音信全无,他的小徒弟戒缘在他走之后也不见了踪影。”说毕,法净收起佛珠,长叹一口气:“近日贫僧参禅打坐,皆心神不宁,近日贫僧想亲自去找师傅他们。” 凌浩闻言,说道:“大师兄还要管理国寺的杂事,师弟近日无事,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9. 第九章 山雨欲来 第九章:山雨欲来 那中年男子跳上上擂台,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手背上露出蓝色狼纹刺青,他说道:“二十年前,本座也上过比武的擂台,同各路高手比试,不想如今烨国就剩下你们这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摆擂台。”他又伸手指了指旁边高台上坐着的林中圣手,“让你的师傅下来,本座还可以跟他比划几招。” 擂台上的鼠眼男子气得变了脸色,“口气倒不小,我家师父是江湖排行第十的高手,岂是你这无名之辈能说挑战就挑战的。你压银子了吗?输了可是要赔钱的。” 那中年男子听了此话,语气中也有几分微怒:“本座平生除了输给一人,从未输给其他人。倘若本座在此输了,直接把命给你就是,你这杂种竟然把比武当成赚钱的把戏。” 鼠眼男子被骂杂种,血涌上头,摆好架势就冲向中年男子。谢然眼见那中年男子半步未动,一手捏住那鼠眼男子的脖子,往台下一抛,砸向底下的木桩。那鼠眼男子趴在地下,头破血流,居然没一会儿就断气了。 底下的看客反应过来,议论纷纷,不是说比武擂台只是为了赌钱么,这怎么打死人了。 中年男子甩甩袖子,毫无愧色地说道:“上了比武擂台,输了就做好去死的准备。” 坐在一旁高台上的林中圣手见自己的弟子被打死,施展轻功,飞到了擂台上。他向中年男子行了江湖礼节,问道:“敢问兄台是何方人士?为何要出手杀我门下弟子。” 中年男子轻蔑地笑道:“本座是何人你们都不知晓,还敢问本座为何杀人。” 林中圣手忍怒,说道:“兄台如此蛮野,在下不得不讨教几招了。” 谢然在底下叹了口气,又是一个送死的,她也有些纳闷,那林中圣手难道看不出对方的实力远超自己吗,为何不跑,为何还要讨教,那么不惜命。 中年男子:“废话不多说,出招吧。” 这林中圣手一上来便使出全力,谢然在台下细瞅,这江湖第十还算有点功力。但是那中年男子武功更为凶悍,不过五招,林中圣手被中年男子一掌打下擂台,几个呼吸之间,便吐血而亡。 号称江湖第十高手就众目睽睽之下丢了性命,其他几个弟子不敢上前替师傅报仇,一众人都静默无声。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两手一挥,擂台两边的木栏杆都被内力震裂,砸向底下的看客。 他高声说道:“本座此番来烨国,只是想同一个人比试。另外,你们这些人不配摆擂台。莫要让本座看见,见一次,拆一次。” 底下的看客见情形不对,都纷纷逃散去了。谢然见此情形,也混在人群中退去。 离开集镇,谢然走到山林深处,看着迅速灰暗的天色,皱了皱眉,准备找个山洞暂时歇息。谢然拨开树丛,留心察觉着周围,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一阵嘈杂的乌鸦叫。她小心的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远处树林的两棵树,一棵树上像是白眉大侠,另一棵树上则是只通身乌黑的乌鸦,比白眉大侠块头大得多。两只乌鸦似乎在吵架,哇哇的叫个不停。 谢然警觉的看了看周围,看这同白眉大侠吵架的黑乌鸦,想必是有位一级杀手在附近了。 谢然沿着山路走了不远,遇见了两个和尚。走在前方的是个老和尚,穿着土黄色的袈裟,胡须花白。后面的是个年轻和尚,人高马大,浑身肌肉能把宽松的僧衣都撑起来。年轻和尚光头的一侧有处伤疤,表情木然,跟在老和尚后面走着。 两个和尚都回头看见了谢然,谢然右手暗暗地扣上自己的刀柄。 老和尚在不远处看着谢然,和善一笑,双手合十,对谢然说:“阿弥陀佛,小施主,为何杀气如此之重啊。” 谢然听着这老和尚的声音,扣着刀柄的手僵住,也终于想起来这面熟的老和尚是谁。住在京城的小孩子,肯定都去过京城的镇国之寺,妙华寺。因为每年七月份佛光节,虚禅大师会给前来寺庙的孩子祈福,有时还会看看手相。 天空突然响起一连串炸雷的声音,那年轻和尚似是吓了一跳,胆怯的往天上张望。谢然才发现没注意间,天色已经变的这么黑了,还没到夏天,一场瓢泼暴雨就来了。 山路遇雨不好行走,虚禅大师带着年轻和尚找到了最近的洞口,进去避雨。 谢然则在洞口坐着,看着外面的暴雨。 谢然在京城时也去过妙华寺,相传虚禅大师是武林第一高手,又是凌浩的师傅,她自然想见见虚禅大师。凌浩把她带到虚禅大师的禅房,虚禅大师说要给她看看手相。谢然兴冲冲的把手伸过去,虚禅大师看了看,眉眼间神色不明,说道:“小施主日后要造杀业。” 谢然那时年纪小,听不懂虚禅大师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隐隐觉得这不是一句好话。那时她还觉得虚禅大师骗人,怄了半天的气。现今看来,虚禅大师果然所言不虚,自己可不是杀业深重么。 正在谢然胡思乱想之时,年轻和尚走了过来。谢然站起身,一脸戒备,那年轻和尚憨憨的说:“施主,师父生了火,请你去山洞里烤衣服。” 谢然盯着憨和尚,又上下打量了几眼,走进了山洞。 谢然擦了擦溅到脸上的雨水,顺势又在脸颊上涂了些灰黄色的粉,然后放缓呼气,收起刚才突然迸发的杀气。在刚开始外出杀人时,她就无师自通学会了收敛了身上的敌意和杀气,因为有些习武之人确实能感觉到所谓的杀气,要接近一些杀人目标时,最好不要让他提升警惕。虚禅大师不愧是武学高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愿他不会多想。 谢然换上完全不同的气场,往山洞深处走去。山洞里面漆黑一片,幸好有里面的火光照路,虚禅大师此时在一堆火前打坐,面容是一贯的平静。 同样是武林高手,那打擂台的中年男子毫不掩饰一身骇人的内劲,而虚禅大师身上就感觉不到内力的气息。要不是谢然之前见过他,恐怕会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老和尚。 谢然正打量着虚禅大师,虚禅大师闭着眼,说道:“施主请过来坐吧。” 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 第十章 再遇杀手 第十章:再遇杀手 虚禅大师:“小施主能幸免于难,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谢然垂下头,捏住微微发抖的双手,又突然抬头冷笑了声:“确实是万幸,万幸谢家还有后人在,还可以将那些歹人送进地狱。” 虚禅大师眉头微蹙,摇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 谢然眼神微凛;“我只要能在今世了结。” 说完后她就有点后悔,报仇之事她原本没打算跟任何人说,知道虚禅大师为人慈善,必定会劝解她。只是她此刻一点也不想听那些话,世界有几个犯错的人诚心悔过,又有几个受害的人能真正放下。她是芸芸众生,是凡夫俗子,永远做不到大师那般通透。对她而言,仇恨只有报回去,没有原谅。 虚禅大师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谢然断然扭头,“大师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此仇不报,我活着也是无用。” 虚禅大师转着念珠的手顿住,问道:“那倘若施主大仇得报,之后又当如何?” 谢然低头默不做声。 虚禅大师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施主若有什么烦恼,大可以同老衲说。老衲能如山石一般,只听不言。” 谢然摸摸头:“我倒没什么烦恼,只担心自己力有不逮,大仇未报身先死罢了。” 虚禅大师:“施主,心志坚定,要比武功高强更厉害。” 说毕,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虚禅大师从怀里掏出一卷旧书,丢进火堆里烧了。火苗裹住那旧书,转眼书皮已烧的只剩个伏字。 虚禅大师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浩儿这些年...” 谢然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生硬的转移话题,问道:“大师,这位也是您的徒弟吗?怎么看起来有些痴傻?” 虚禅大师看看那睡得正香的年轻和尚,也不瞒谢然,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这位施主前些日子来寺中偷盗后逃跑,老衲一路紧紧追来,同他争斗。打斗时他不慎磕伤了头,醒来时如同稚子一般,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懂,老衲不忍放任他不管,于是将他留在身边。” 谢然摸了摸下巴:“万一这盗贼哪天记起来以前的事怎么办?” 虚禅大师祭出了经典台词:“万物皆有缘法。” 天亮之后,谢然和虚禅大师道别,往别的方向赶路。谁知走了不久,又遇见一大一小两个和尚,看来她这几日还真是跟和尚有缘。 那大和尚一张圆脸,五官平平,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破了几个洞的灰蓝色僧衣,牵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和尚,两人皆是狼狈不堪。那圆脸和尚边走还边数落小和尚,“谁让你偷偷跟着为师的,现在好了,回都回不去了。” 小和尚哭丧着脸,转头看见了谢然,连忙扒拉圆脸和尚的手。 那圆脸和尚看见谢然,连忙单手夹起小和尚飞奔过来,单手行礼:“阿弥陀佛。” 小和尚也有样学样,单手行礼:“阿弥陀佛。” 圆脸和尚问道:“这位施主,贫僧法号法空,和小徒弟戒缘在这山中迷路,请问施主可知道出山的路?” 谢然回了句不知道,然后转身就走。 法空没见过如此干脆回绝的人,一时气馁,坐在石头上说道:“戒缘啊,看来咱们要困死在这山里了。” 小戒缘一听,立马哭了起来,把原本的花脸哭得更脏。 谢然听见小和尚的哭声,放慢了脚步。小戒缘瞅着谢然走慢了,哭的更厉害起来。 谢然咬咬牙,走回去,一把捂住小和尚的嘴;“别哭了,我带你们出山。” 于是乎,三个人结伴下山,只是他们身处大山深处,一时半会还走不出山。走了半天,三人先在几块大石头上坐下歇息。谢然见旁边草丛中有动静,拔出匕首丢了过去。 小戒缘扯了扯法空的袖子,“师傅,戒缘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法空从怀里拿出刚才摘的几个野果,递给小戒缘一个,自己也咬了一口,涩的咧嘴,小戒缘的小肉脸涩得挤成一团。 谢然发现她的匕首扎中了只灰兔,想着不吃白不吃,便拿着匕首把兔子处理了,点火烤了起来。小戒缘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谢然,一会儿看看烤兔子,小光头左右摇摆个不停。 法空轻咳两声,摸着小戒缘的头,对谢然说:“施主烤兔肉的技术甚好,这个,贫僧的弟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知可否……” 谢然:“出家人不是戒肉么?” 法空羞愧地低头,山林如此之大,他却没能找到几个能吃的果子,他说道;“施主,贫僧和弟子都两天没吃……” 谢然未等他说完,撕下一个兔腿子递给小戒缘。小戒缘合十接过,毫无忌讳地吃了起来。法空在一旁看着,砸吧砸吧嘴说道:“你吃慢点,给师傅留一点……” 吃完烤兔肉之后,谢然便带着他们继续赶路下山。小戒缘在谢然身后跟得紧紧的,生怕跟丢了。谢然瞟了他的小光头几眼,忍不住摸了摸他头上刚长出来的青黑色发茬,觉得这种粗糙微扎手的手感很让人上瘾。小戒缘乖乖地任她摸头,还笑着看着她,露出俩小酒窝。 谢然突然想到什么,问跟在后面的法空:“对了,你们来到这深山老林做什么?” 法空闻言,才想起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一拍脑袋,“贫僧想起来了,贫僧和小徒弟是来找师傅的。” 谢然将事情前后联系一下,问道:“你的师傅,该不会是虚禅大师吧?” 法空双目放光:“正是正是,施主是如何知晓?” 谢然:“你的师傅就在这座山里,往后山走就能遇到。”她指了指后面,“早知如此,就不带你们走下山的路了,你们往回走吧,我要下山了。”说完,不等一大一小两个和尚说什么,径自走了。 谢然甩开了那两个和尚,正下山时,却见山路下面来了一人,正是昨日擂台上那凶悍的中年男子,谢然犹豫片刻,决定避开此人,绕路转向后山去了。 丰州山地,山路崎岖,虚禅大师正带着年轻和尚找出山的路。 年轻和尚这几天都在山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1. 第十一章 山路遇魔 第十一章:山路遇魔 谢然听了这句话也顿住,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此人若是一级杀手,他之前扮成和尚去京城就是违背了命令,上头发现了也是要派人来追杀他的。谢然看这人的体型特征,高壮威猛,拳脚功夫过硬,倒是和传闻中代号金刚的杀手极为相似。 谢然很快入戏,笑笑说道:“正是如此,金刚前辈,在下是新晋的一级杀手,奉命来追杀你的。” 那一级杀手双眼睁,看那表情,谢然也知道自己猜对了。金刚说道:“就凭你,做梦,你一个人来就是找死。” 金刚虽没有武器,一身功夫却极好。谢然在打斗间隙问道:“前辈要是发现了追杀的目标会怎么办?” 金刚想也不想答道:“当然是就地杀死。” 谢然低声说道:“那就更留不得你了。” 金刚没工夫辨别真假,只觉得谢然出招凌厉,打斗中刀法切换的极为自然,行云流水一般。谢然一边打,一边还有兴致的嘲讽金刚几句,一个顶级杀手,居然被虚禅大师打到失忆,还当了几天跟班,可真是惨啊。 金刚的性格受不得讥笑,眼中喷火。谢然抓住破绽,左手冒出一柄鎏金匕首,划过金刚的左眼角。金刚连忙倒退,捂着眼睛,额上的血管大跳。 谢然不给他换气的机会,几招后又看出破绽,眼看匕首扎进了金刚的右肩,用尽力气却刺不进去, 金刚笑了笑:“当年我刺杀彦机和尚,从他身上得了金刚罗汉功法。” 这些年靠这功法和拳脚,他杀人极为凶悍。为了武艺更近一层,他还抢过一些武功秘籍,但都不如意。前些日子他就是想偷取闻名天下的伏魔功心法,不想被虚禅大师给打伤。 谢然听到后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代号金刚,浑身硬的如同铁铸,看来不取那命门要害之处,还真杀不死他,幸亏她早有准备。 金刚捂着左眼正得意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他捂住胸口,只觉稍微用力,经脉就似要爆裂一般。 谢然看了看他的面色,心道毒性终于开始发作了,把鎏金匕首收起来,问道:“金刚前辈,你还好吧?” 金刚擦了擦口鼻流出的血,半跪在地下,“我这是,我这是中毒了?”他极力回忆着自己从什么时候中毒,咬牙道,“昨天你给的汤里。” 谢然点点头:“是啊,这是当年我刺杀千鼎毒手时从他身上搜来的药。这毒药越是用内力,越是发作的快,你要是不打这一场,恐怕还能活个三天。”可惜这药只有一小包,原本打算日后对付无常用的,但她料定只拼武力可能打不过此人,所以提前用了。 金刚:“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谢然暗道那是当然,一开始就猜出他是位一级杀手,只是没料到他受伤失忆。昨日虚禅大师在旁边必定会护着他,她不便动手,这才偷偷下料。 谢然说道:“要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失忆后不加防备。” 金刚右眼布满血丝,咬着染血的牙齿,说道:“阴毒。” 谢然冷笑道:“多谢前辈夸奖,不阴毒怎么能杀了前辈跟上头交差呢。” 说毕,谢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里有解药,前辈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把这解药给你。” 金刚闻言,将信将疑的擦了擦嘴:“你问。” 谢然:“五年之前你可去京城杀过人?” 金刚想了一会儿,喉咙中发出低笑:“五年前,自然去过,一级杀手可是都去过,你还想问杀了谁对不对,不用问,都是血莲谷的人杀的。哈哈哈,不准去京城的规定就是从那之后定的。早知道,当年就该去偷伏魔功心法。” 谢然听后,面无表情的把小瓶子丢到旁边石头上砸碎了。 金刚见最后一丝希望破碎,眼睛发红,嚷道:“你这个骗子。” 金刚毒性发展,自知命不久矣,发了疯似的扑向谢然。谢然拿刀挡住金刚的手掌,直把手腕震的一麻。不过金刚因为暴怒,出招明显混乱,谢然也不再拿刀砍,只防不攻。不过一小会儿,金刚捂着头,在地上吼叫打滚。谢然一刀扎中他的喉咙,声音终于消失。 谢然拔出喉咙下的刀,然后在金刚的身上摸索东西。不料听到后方传来几声笑声,谢然拿起刀闪到一边。 不远处的树旁,站着谢然之前想要避开的钺国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浑身没有先前那般煞气外露,一脸看戏的样子,也不知道何时来的。谢然心头微颤,自己刚刚专心跟金刚过招,居然一丝没有察觉。 中年男子倒是对他们杀人内斗的事不甚感兴趣,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问道:“你这娃娃武功底子倒是不错,过来陪本座过几招。” 谢然立刻做出谦卑的表情:“这位前辈过奖了,在下雕虫小技,不配和前辈过招,先行告辞。” 中年男子施展轻功,挡住谢然前路,声音中带了不耐烦,“怎么,连较量几招的胆子都没有。” 谢然低头无奈道:“在下不巧看过前辈打擂台,知道输了可是要送命的,晚辈惜命,晚辈不敢。” 中年男子笑了几声,“擂台是擂台,今次只是寻常过招比试,不要你的小命,放心吧。” 中年男子还未说完,谢然已经瞅准机会忙不迭的往回跑了。中年男子眉头一皱,挥袖追了上去。这中年男子功力深厚,几步间就追了上来。谢然见他就要抓住自己,连忙拿刀挡住中年男子抓过来的手。 中年男子一手挡住谢然的刀背,顺势在她手腕上一敲,谢然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中年男子收手,甩甩袖子,语气带着威胁的意味。“别想跑,今日你不想比也得比。” 谢然估摸着两人的实力差距,觉得自己毫发无损逃掉的几率很小,那中年男子已经有了防备,自己再偷袭也是白瞎,身上仅带的一点毒药估计也没了。她往地下盘腿一坐,放弃了逃跑。 中年男子见她死心了,说道:“本座给你一刻时间休息,休息好了,本座就要动手了。”说完中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2. 第十二章 误受重伤 第十二章:误受重伤 谢然愣住了,这夜叉法王绝不是良善之辈,又是钺国的大人物,怎么想到收个来路不明的烨国人当徒弟呢。 夜叉法王摸着络腮胡:“本座在钺国已经收过好几个弟子,但他们即使勤学苦练二十年,也不能达到本座现在的功力,本座要收一个将来能超过本座的徒弟。” 谢然果断回绝:“我肯定是不行的,前辈还是另寻他人吧。” 夜叉法王瞪眼微怒:“你没试,怎么就说不行。” 谢然:“我是烨国子民。” 夜叉法王:“练武分什么国界,不管这些,本座定下的事,由不得你。”说完他一手扣住谢然的手。谢然挣脱不开,只觉一股热气从手心传入。 夜叉法王:“小子,依你的内力还不足以修天魔心法,本座先运些内力给你,把你以前的内劲心法忘掉。” 谢然本能地运功对抗,脸色泛白。夜叉法王突然眉头跳动,觉出不对,想收手时,谢然突然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谢然醒来时,只看到了天上的圆月,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 坐在一旁的夜叉法王见她醒来,慢慢说道:“本座已经用内力护住你的心脉,你小命暂时无妨,记住莫要乱动。”夜叉法王掏出牛皮水袋,打开喝了两口,“你这娃娃练的什么邪门内功,居然与本座的天魔大法相斥,差点就血脉倒流而死,也是本座鲁莽,可惜啊,可惜啊。” 谢然的四肢已经恢复知觉,只是她撑着地坐起来,便额头出汗,更悲催的是发现自己不能运气,一运气就会血气逆行之相,牵动内伤。 她手指发抖,弄成这样,与废了她的武功无异。她突然想起她爹爹以前喜爱收藏古董,有次他失手砸碎了一个上好的瓷器,而夜叉法王络腮胡下一脸可惜的神色,就和他爹当年一模一样。谢然这么想着,心里更凉了。虚禅大师真的该支一个算命的摊子,他之前还说她此行不善,果不其然。 夜叉法王早已燃起火堆,然后拿出信号弹放火里点燃,不见亮光,只听夜空中响亮的嗖了一声。 他说道:“你这内伤虽重,但还有的治,只是要费点劲。本座方才联络了弟子,等他来了,本座带你回钺国医治。” 谢然动动嘴唇,说不出话。 夜叉法王又喝了两口水,问谢然喝不喝。谢然摇头,歇了半天,只想着先不要动肝火,稳住伤势。 许是山林太过安静,夜叉法王突然叹口气,想起了往事,慢慢说道:“多年前,本座来烨国参加武林大会,当时武林高手都来比试,本座自诩天下无敌,谁知败在了虚禅和尚的手下。”说着说着,他的声音突然带了怒意:“当时大会比试点到为止,本座放言,败在本座手下者,今日都不杀。但谁能打败本座,尽可杀了本座。可最后,那虚禅打败了本座,却不杀本座,让本座蒙羞。” 谢然坐在那儿,沙哑着嗓子接了一句:“你可以自杀啊。” 夜叉法王眉毛竖起:“胡说,钺国的男子怎能自杀,要死也只能战败,死在对手的手中。”说毕又叹气道:“败了就是败了。当年本座来烨国四处挑战,杀了不少武林高手,虚禅他不杀本座,只让本座二十年内不得踏入烨国。如今二十年期限到了,本座定要与虚禅再比一场,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本座死。” 谢然觉得夜叉法王是个危险的武痴。她突然走神的想着,自己也认识一个武痴,只不过那个武痴就可爱正直的多。 夜叉法王前面铺垫了这么多,终于说到重点:“早就听说虚禅收了个弟子,年少英才。本座也要收弟子栽培,本座的弟子若能打败他的弟子,也算是了了当年的深恨。” 谢然听及此,突然咳嗽了两声。 这时二人听见旁边树林的响动,同时朝一个方向看去,谢然见是法空带着戒缘来了。戒缘看到谢然,高兴道:“师傅,找到那位施主了。” 谢然蹙眉,难道刚才夜叉法王放的信号把这两人给招来了。 法空看着嘴角还沾着血迹的谢然,面露疑惑。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夜叉法王。法空一直在京城,见过钺国来使的穿着,如今虽说两国歇战,钺国人也不该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到烨国才是。他径直问道:“这位施主,可是钺国的人?” 夜叉法王喝完水袋里的水,不理他。 谢然慢慢起身,对法空说道:“这位师傅,你们赶紧走开,别打扰我和前辈说话。” 戒缘在法空后面委屈地说道:“施主,我们又迷路了,我师傅根本找不到路。” 法空不好意思地问谢然:“施主说贫僧的师傅在后山,只是不知后山的路是哪一条啊?” 夜叉法王在一旁突然问了句:“和尚,你的师傅是谁?” 谢然走过去按住法空的肩,使眼色:“法空师傅,天色晚了,你们先找个地方歇息,有事明日再说。” 法空却老实的回答道:“贫僧的师傅法号虚禅。” 谢然很想打人,但又使不出力气,一时间很窝心。 夜叉法王听见这个名字,浑身的气息突然变了,恢复了谢然刚见他时那凌冽的气势。他哈哈哈大笑起来。 法空小声问谢然:“施主,这位钺国施主为何突然笑起来?” 谢然默默白了他一眼,一时懒得解释。 夜叉法王笑过了,自言自语:“天意啊,天意啊,虚禅居然就在这山上。”他一转头,双目倒映着地上的火光:“和尚,带本座去见你师傅。” 法空愣愣道:“贫僧是想找师傅,可是不知道路,所以来问这位施主的啊。” 谢然已经放弃暗示法空这个石头脑子。 夜叉法王看看谢然,说道:“你既知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找。”说毕他起身,转瞬间把戒缘提了起来,“待会儿找到虚禅,他若是不肯跟本座比武,本座就在他面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3. 第十三章 万般缘法 第十三章:万般缘法 离京之前,法净说法空去追方丈时会沿途留下卍字记号,凌浩一路在老树或土墙是找到记号,也追到了丰州,只是一直差那么几步,没有追到人。 前两日来到山林中,树木繁密,记号也遍寻不到,不料今日入夜,听见山林一处突然响起一声信号。他沿着响声传来的方向走去,隐约听见小孩的哭声。他循声走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看不清容貌,似乎是个少年,旁边有个小和尚,蹲在他身边哭。 凌浩走过去蹲下,上手探了探那人的鼻前,见还有鼻息,又看了看旁边哭个不停的小和尚。凌浩说道:“别哭了,他没死。” 戒缘慢慢止住哭泣,擦了擦鼻涕眼泪。 凌浩盘问道:“你叫什么?” 戒缘:“施主,小和尚叫戒缘。” 凌浩:“戒缘?那你师父是叫法空吗?” 戒缘点点头。 凌浩撇过头:“这人是怎么了?” 戒缘又开始抽噎,混乱不清地说道:“有坏人抓了我,施主受伤吐血了,师父,施主不要死啊。” 凌浩掂起谢然的手腕搭脉,只觉得她经脉极乱。他点了谢然肩颈附近的几个穴位,然后把她一手夹起,带到前方的山洞里。山洞里,谢然被放在还算还算干燥的地上。戒缘听见谢然呓语着什么,把耳朵贴在谢然嘴边,仔细听了听。他对凌浩说:“施主说她疼。” 凌浩刚生完火,借着光也看不出哪里有伤,便掀开谢然的衣襟查看。只是他刚拨开肩膀的衣服,入眼的是条浅绿色裹胸带子。 凌浩虽然常年在兵营,但好歹也知道肚兜或是裹胸是女儿家穿的东西。他立即收手,后退了两步,然后看着跪在旁边的戒缘。戒缘不解地看着突然收手的凌浩。 凌浩对他说:“戒缘,这人是女子,你过去看看她有没有外伤。” 戒缘听懂了凌浩的意思后,眉头皱起两个小坑,支吾道:“可是,可是小和尚是出家人,师父说了,出家人不能近女色。” 凌浩看着顶多五岁大的戒缘,说道:“你还小,不必忌讳这个。” 戒缘老成在在地说:“非也,非也,师父说了,只要是男子看了女子的身体,就得要娶她。小和尚还不打算成亲呢。” 凌浩把手伸到小和尚的头上,使劲的揉了揉:“你要不想她死,就去看看。” 戒缘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本着慈悲为怀的心肠,把谢然的外衣扒开,看看里衣有没有血迹。 凌浩背过身站在远处,问道:“有伤口吗?” 戒缘答道:“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就是胸口好像磕着了,有两个肿包。” 凌浩:“......把她的衣服穿好吧。” 凌浩把自己以防万一带的治疗内伤的药掏出来,让戒缘喂受伤的女子服下,然后嘱咐戒缘好好照看她,自己去外面找法空的下落。他沿着树林一路寻人,听到远处沙沙的响声,似是有人在打斗。他循声找去,只见一个和尚和一钺国人打扮的男子在打斗。说是打斗,但和尚明显不敌钺国男子,只是一味挨打抵挡,钺国男子一脚踢过去,和尚被踢飞出两丈远。 凌浩赶上前去扶起那和尚,和尚看见凌浩,忍着疼说道:“这位施主,快走,这男子武功太强,别被牵连了。”凌浩看了看这和尚,觉得有些面熟。那和尚也看着凌浩,眼睛亮了:“施主,难道是凌师弟?凌师弟,贫僧是法空,你二师兄啊。” 凌浩似是想起来了,哦了一声。 夜叉法王怒道:“何处来的小儿,赶紧滚开。你这和尚,坏本座的事,今日你不带本座找人,本座就活活打死你。” 凌浩把法空扶起后,对他说了句,“你先跑。” 法空看了看凌浩,点头,然后就捂着胸口就往西跑。 夜叉法王喊了句你还敢跑,便飞身过去抓法空。凌浩半路截住,扣住夜叉法王的胳膊,两人近身过了几招。夜叉法王后退一步,眼神中闪出一丝惊艳,“年轻人,武功倒是不错,把你的招数都使出来,本座不会手下留情。” 凌浩也觉得此人功力深厚,不敢懈怠,与夜叉法王过了几招。夜叉法王眼中的欣赏却慢慢化为怒意,“伏魔功的招数,小子,你是虚禅的徒弟么?” 凌浩没有回答,也不恋战,转身追上跑的艰难的法空,提起他的衣领,用轻功逃遁。 这时一个扎着辫子,耳后闻着狼纹,雷公嘴的年轻人从夜叉法王后方出来,低头:“师父。” 夜叉法王没搭理徒弟,自言自语:“虚禅的徒弟,还想从本座手里全身而退。”说毕就追了过去。 凌浩中途问道:“二师兄还撑得住吗?” 法空:“凌师弟放心,贫僧身体结实,还练过金钟罩,这些伤不算什么。”没想到刚一说完凌浩就从树上落下,把自己往地上一扔。法空趴在地上,凌浩转身看向后方,夜叉法王并未死心,已经追了过来。 夜叉法王见凌浩停下,说道:“虚禅的徒弟,你可知道虚禅在何处?” 凌浩不语,捏紧拳头。夜叉法王又打了过来,两人交手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句阿弥陀佛。几人都循声望去,原来虚禅大师已然来到,背对月亮,站在不远处高崖上。 虚禅大师落地,径直走向凌浩,仔细看了看凌浩,然后笑着说:“浩儿,多年不见,长成大人了。” 凌浩低头抱拳:“弟子见过师傅。” 法空在一旁爬了起来:“师父,师父,可找着您了。” 虚禅大师疑惑:“法空?你怎么也来了。” 法空挠挠头,“弟子,弟子一直跟在师父后面追赶,一路打听找来的。对了,戒缘他也跟弟子过来了。” 虚禅大师闻言皱眉,闭眼摇头。 夜叉法王见到自己一心要找的人,带着恨意说道:“虚禅,好久不见,本座这些年可就想着再见你,找你比试一场。” 虚禅大师转身看向他,说道:“阿弥陀佛,二十年不见,不想施主仍劣性不改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4. 第十四章 内力疗伤 第十四章:内力疗伤 谢然憋住咳嗽,只觉得呼吸不畅,脑子发胀。是她眼花?不对不对,她再眼花也不会认不出凌浩。上次在客栈她还扫过他几眼呢,模样和五年前差别不大,板正的神情也没有一丝变化。这人不是应该回京城了吗?干嘛不在家好好呆着,偏偏跑到这儿来? 她又偷偷斜眼瞟着他的背影,想着眼下该怎么办呢,幸好她现在乔装打扮过,看凌浩那反应,一定没有认出自己。也是,那个钢铁直男一定认不出来。 山洞那边,虚禅大师检查完法空,捋着胡子说道,“还好,内伤和外伤都不重,为师让你每日勤苦健体,看来真派上用场了。”法空闻言,憨憨地笑了。凌浩便请虚禅大师看看另一人的伤势。 虚禅大师走到谢然跟前,愣怔了片刻。他看看凌浩,凌浩站在后面,神色平静,他再看谢然,谢然眼睛冲着他直眨。幸亏谢然脸上涂了黄粉,不然此时一定是红一阵白一阵。虚禅大师捋了捋胡子,让凌浩去外面找些草药野果,凌浩听话地出去了 虚禅大师把谢然几个穴位解开,问谢然:“施主,能坐起来吗?”谢然动了动手指,慢慢翻身,然后双臂撑着坐起。 虚禅大师搭上谢然的脉,原本的川字纹眉头挤得更深,然后收回手,静默不语。谢然料想自己的伤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治的,没死就是万幸了,心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虚禅大师突然开口:“阿弥陀佛,施主内力相冲,气脉混乱,这伤要尽快治,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说毕,他又点中谢然几个穴位,双手托起谢然的双手,开始运力调伤。一刻钟的时间过去,虚禅大师收手,解开谢然的穴位,轻呼了几口气。谢然吐出几口黑血,趴倒在地。 虚禅大师额上出了一层薄汗,他说道:“阿弥陀佛,冲力已平,气已调顺,这伤已无大碍。只不过施主受的内伤令筋脉受损,还需多日调养。” 谢然躺在地上,浑身无力,但是好在不像之前一运力就会咳血,也不知虚禅大师耗费了多少内力帮自己疗伤。戒缘撕下自己小僧袍的边角,不知从哪儿沾了水要给谢然擦脸。谢然淡淡道:“不用擦脸。” 戒缘:“可是施主你脸好脏啊。” 谢然本来就敷了黄黑的粉,如今又是奔波又是流汗,脸上自然一团糟,不过这样正合她意。 约摸半炷香后,凌浩回到山洞,大半夜的还真找了些草药野果来。虚禅大师拿石头把草药捣碎,又把外披的袈裟撕成条,给法空包扎伤口。戒缘送了两个摘来的果子给谢然,谢然尝了一口,觉得太酸,摸了摸腰带里居然还有几粒花生米,拿出来吃了。边吃边转移注意力地想着,花生米这种东西就是好,既可以充饥,又可以当暗器,还可以喂乌鸦。 后半夜,虚禅大师打坐休息,戒缘依偎在法空腿边睡了。谢然此时恢复了点体力,想偷偷爬出去,只见凌浩坐在洞口休息,她纠结了下,又默默地爬回去。山洞里的火堆只剩下些小火星,谢然刚刚爬回自己那土窝,就瞥见月光下,那个坐在洞口的身影动了动。 谢然躺下自己调息半天,然后就不着调地乱想起来。她又抬头看看洞口的身影,不客气的腹诽了一通。这人简直了,平时话少就算了,独身一人行走在外,救了个人连身份都不问问,万一她是派来暗杀他的杀手,他不就危险了。想起这事,谢然突然头疼,前阵子好像她真的被下令暗杀他来着。谢然摸着头,想走却又走不成,带着些焦躁,慢慢睡着了。 待她第二天醒来时,法空等人也陆续醒来,此时已经快到中午。虚禅昨日约定的时间要到了,他整理衣服,要出山洞。 法空担忧道:“师父,师父夜里救治这位施主,耗损了不少内力,现在去比试,怕是...” 虚禅大师淡淡地说道:“无妨,无妨。” 凌浩起身,似是要一同前去赴约。 虚禅大师转头对他说:“浩儿,你不要跟过去,等为师回来,还有话对你说。” 凌浩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也终究没有跟过去。 谢然此时还行走不便,打算歇上一歇再离开。下午,凌浩去外面打了两只野鸡,烤熟后肉香飘满整个山洞。他分给戒缘两个鸡腿,让戒缘送一个给谢然。戒缘在长辈的包庇下又开了一次荤。谢然尝了尝鸡腿,觉得没盐,少了点滋味,又转眼看看凌浩,腹诽道这家伙也原来也只敢在虚禅大师出去了才敢烤肉。唯一还在旁边啃果子的法空,不敢找凌浩要肉吃,把几个大果子都啃干净了。 傍晚,树林的一处,空地周围掉了许多打断的树枝,几颗老树折在一边,两位高手的比试已然结束。虚禅大师合掌:“阿弥陀佛,二十年不见,施主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夜叉法王半跪在地上,身子发抖:“虚禅老儿,莫要取笑本座,你既赢了,便杀了本座吧。” 夜叉法王所练天魔大法,据传是伏魔功的分支,其心法招数都比伏魔功次一层。这夜叉法王年轻时便修习天魔大法,比武从无败绩,被推崇为夜叉教教主,钺国武神。他平生最为自负,极为狂傲,料定自己乃天下武功第一。然而自从听到伏魔功的传言,便前来烨国挑战,后来被一个其貌不扬的虚禅和尚打败了。此事之后,他便如入了魔障一般,心中所想所思只有打败虚禅。 夜叉法王苦笑起来:“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已经是个老朽,本座为什么还是打不赢你。”他又看着虚禅大师,眼睛发红,“本座此生两次败于一人之手,再活着简直是耻辱,虚禅,你杀了本座吧!杀了我啊!” 虚禅大师声音略微提高了:“施主,钺国的规矩,比武输的一方,是不能提条件的。老衲不会杀人,你又如何令老衲杀你。” 夜叉法王双目睁大,突然撑不住倒在地上,藏在一旁的雷公嘴弟子出来扶起了他。 虚禅大师慢慢说道:“施主,日后永远不要再踏入烨国半步,也不要再找老衲。” 夜叉法王一袖子挥走弟子,自己撑着站起来,看着虚禅大师,发白的嘴唇抖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5. 第十五章 自会相见 第十五章:自会相见 虚禅大师又将一些习武心得同凌浩讲说。凌浩一直默默听着。末了,虚禅大师突然说道:“多年前你就一直想找一个人,还写信问过为师。为师只说不管那人是生是死,都会诵经保佑她。” 凌浩眨了两下眼,低下头,“弟子信她还活着。” 虚禅大师又捋着灰白的胡子,“为师最后送你一句话,缘分天注定,有缘自相见。” 凌浩抬头,稍带疑惑地看着虚禅大师。虚禅大师今晚似乎心情格外好,只是冲他淡淡笑了下。两人谈完话,回了山洞。法空已经将虚禅大师坐的地方铺上草和撕下的布块,他笑着说:“师父,休息吧。” 虚禅大师坐好,看看法空,说道:“出一趟远门,不容易啊,回去了多吃点斋饭补补。” 法空向来胃口好,在寺院里饭量最大,听到师父打趣自己,嘿嘿地笑了。 虚禅大师又看到腿边的戒缘,把他抱到自己腿上,说道:“戒缘啊,这老远地跟了一路,累不累?” 戒缘点点头,又摇摇头。 虚禅大师笑笑,把自己常年不离手的黑檀念珠套在了戒缘的小肉手上,又摸摸他的小刺头说道:“师公送你这串念珠,佛祖保佑戒缘以后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戒缘看着手腕上那绕了五圈的黑色念珠,不待法空给他使眼色,从虚禅大师腿上跳下,跪拜道:“戒缘谢过师公。” 虚禅大师:“好,好,起来,都休息去吧。”说毕,自己闭眼开始默经打坐。 翌日清晨,法空等人都醒了,戒缘过去喊虚禅大师:“师公,醒醒,该起了。”只是他喊了好久,虚禅大师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应声。 法空上前喊了几声师父,虚禅大师仍然一动不动。凌浩察觉不对,伸手探鼻息,然后摸上虚禅大师的脉搏,面色突然极为凝重。 法空脑子再钝,看着凌浩的脸色,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即跪在地下哭道,“师父。” 山洞里,戒缘的哭声不停回响,法空此时已经擦干了眼泪,一脸肃穆,吸了吸鼻子,说道:“戒缘啊,别哭了,你师公不是死了,是修成正果去西天了。来,跟师父一起念经。”戒缘听了这话,慢慢止住哭嚎,抽噎跟着法空念经。 法空跟凌浩商量过后,在附近空地上架了些树枝。两人把虚禅大师的遗蜕抬到树枝上安置好。法空在一旁盘腿而坐,合手诵经。凌浩用火把引燃树枝,然后退在一旁跪下。戒缘在法空身边跪着,依旧抖着小身子抽泣。 丰州南孤山的一处密林,江湖高手排行榜上霸榜二十年的第一高手虚禅大师,悄然圆寂。 山林的另一处,谢然因伤势未痊愈,这一路走得极慢。昨晚没走多久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等到今日上午再启程时,她回头看了看,只见原来山洞的地方在冒烟。她心下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脸有些发痒,来到小水潭边洗了几把脸,然后接着赶路。她一边想着复仇之事可别再节外生枝,只盼日后不要再碰见凌浩,等伤全好了,回京城也要先避开他。不过一时她又感叹自己有些自作多情,这么多年了,以前种种,没准儿他也淡忘了。 远处的空地上,大火燃尽,法空拿布细心包好骨灰,三人准备离开山地。 凌浩想了想,又回洞内再检查一遍,看见原先躺着那个受伤女子的一处,土里露出半截金色的东西。他过去拨了拨土,一把鎏金匕首。他拿起鎏金匕首,眼神陡变。 法空这边收拾停当,只见凌浩突然跑出去。法空还从未见他这般着急的样子,喊道:“凌师弟,你去哪儿?出什么事了?” 凌浩只抛下一句,“先在这儿等我。” 凌浩手里拿着那把鎏金匕首,急匆匆地沿着谢然昨天离开的方向寻去。照她那大伤初愈的样子,不到一天的时间应该还走不远。 谢然正扶着树走着,听见远处树林有响动,像是有大块头的野兽要冲过来,想掏出匕首,这才发现匕首早就不知丢哪儿去了。不过她没想到竟是凌浩追上来了。 谢然见他罕见的停下喘了几口粗气,像是一路用轻功追命似地跑来。昨日在山洞,她也没敢细瞅。凌浩不似第一次遇见时穿着铁甲戎装,只穿着藏青便装,红绳坠扣黑腰带,撇开那日常过分严肃的表情,也是剑眉星目,俊秀挺拔的少年。谢然感慨,这个人明明长大了好多,怎么还是和她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差别呢。 她迅速收回心神,问道:“侠士,你怎会来此?” 凌浩此刻像是想把她看出个洞似地盯住她。他嗓子微哑,喊道,“阿然。” 谢然脸色一变,立即错开凌浩的目光,说道:“侠士,你认错人了。” 凌浩拿出那柄鎏金匕首,“这是不是你丢的?” 谢然暗道不好,怎么把这个惹事的匕首落在山洞了。她咬了咬后槽牙:“这,这把匕首是在下捡来的。” 凌浩反问:“你从何处能捡到这匕首?” 谢然是打算咬死不承认。凌浩一瞬不闪地看着她,提示了句,“你洗过脸了。” 谢然摸了摸脸,才想起自己刚把那一点伪妆洗掉了。可那又如何,都五年不见了,她的脸怎么会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谢然接着嘴硬道:“你认错人了。”然后就转身离去。 凌浩追过去:“我没认错人,阿然,你别走。” 谢然回头对他说:“侠士,别跟着在下。” 凌浩默默地又喊了句:“阿然。” 谢然不忍再回头看他,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还能听见有人这样喊自己。她说道:“我不叫阿然。” 凌浩眼看就追上来了,谢然转身倒退着说:“别过来,你别过来。”不成想后面有个陷阱深坑,一不留神踩空掉了下去。还好凌浩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提了上来。 谢然要扯回手,凌浩那厮攥得紧紧的。谢然另一个手打过去,凌浩反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6. 第十六章 遥记当年 第十六章:遥记当年 法空偷偷看了看船边,说道:“这个为师不知道,不过看这样子,有可能是你凌师叔...” 凌浩此时在船那头谢然旁边,突然回头看了看法空。法空见状立马坐正,合掌诵经。戒缘也学着合掌,嘴里默默叨咕着。 凌浩看看谢然趴在船边吐的厉害,拍了拍她的背。谢然差点被拍的呛到,她摆摆手,“别拍了,你越拍越难受。” 凌浩抿了抿嘴,问道:“你是有身子了吗?” 谢然咬着牙,一手拍上船板,“有你个毛线,老子晕船。” 凌浩点点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到岸后,谢然觉得自己又历完一个劫,整个人走路都是轻飘飘的。来到集镇,谢然心里又开始担忧,这附近会不会有血莲谷的眼线。几人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凌浩订了两个房间,法空和戒缘一个,自己和谢然一个。 法空听见后拿一副贫僧果然猜对了的表情看了看凌浩,然后领着戒缘回房间了。 谢然低声问凌浩:“你干嘛要和我住一个房间,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不?” 凌浩:“怕你夜里会跑。” 谢然挑眉:“哎呦,你咋这么机灵呢。” 凌浩又像扛麻袋似的把谢然扛上楼,谢然有气无力地说道:“凌少将军,爬楼梯我自己可以的。”只可惜凌浩充耳不闻。 晚上,凌浩叫了饭菜,两人就在房间里用晚饭。桌上摆着葱汁鸡腿,芙蓉肉片,枸杞鸽子汤,还有点心拔丝芋艿,都是谢然喜欢吃的菜。谢然好几天没好好吃饭,拿起筷子不客气地吃起来。 之前一直急于赶路,又有法空戒缘在跟前,凌浩也没跟谢然多说什么话。他盯着谢然大口吃饭的样子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这些年...” 谢然抬眼望他,反问道:“哎你怎么不吃饭?走了一路不饿吗?” 凌浩拿起筷子,扒了两口饭,又问道,“你这些年...” 谢然夹了肉片给他,“吃菜,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啊。” 凌浩把肉片吃了,问:“你这...” 谢然这回直接拿起一个鸡腿塞到他嘴里。凌浩拿下鸡腿,终于不再问她什么了。晚饭后,凌浩嘱咐法空看着谢然,自己去药店买了些补品药材,又让客栈厨房帮忙把药煎好。谢然无聊,刚上床躺下,凌浩就端着药敲门进来了。 法空见到凌浩来了,很有眼色的拉着戒缘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凌浩放下药碗:“起来喝药。” 谢然此时用被子蒙着头,也不理他。凌浩过来扯被子,谢然觉得她要是不松手,这床被子能横尸两段,于是发了善心坐起来,说道:“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调养几天就好。” 凌浩介绍道:“这是补气血的药。” 谢然看看药碗,说道:“吃肉一样补气血。” 凌浩比谢然更执着,他端起药碗,说道:“我喂你喝。” 谢然想着太阳打西边出来,还从没见过凌浩这般会照顾人的样子。随后凌浩舀了勺药直接塞进谢然嘴里,谢然舌头一下被烫到。她还没教初三,凌浩手速极快地又接连喂了两勺。再要喂药时,谢然死死地闭嘴,药汤从她的下巴流到前襟。 谢然捂着被烫的嘴巴说:“你打住。” 得亏她知道凌浩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的只道他是好意喂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虐待她呢。她就不该对凌浩照顾人的能力抱有期待,刚盛的药连吹都不吹,一口还没咽下去就直接喂下一口,他这个手法,只配喂猪。 凌浩毫无自觉地问道:“药很难喝吗?” 谢然懒得说他,拿袖子擦干下巴洒的药,自己夺过药碗吹了吹,然后咕嘟咕嘟喝了。 凌浩见她喝完了药,从怀里掏出包东西打开递了过去,是雪白方正的饴糖块。 谢然拿了一块,含在嘴里,然后又躺了回去,摸了摸着差点烫起泡的嘴,他倒还记得她以前怕苦,闻到中药味都要退避三舍,吃药后必得吃糖。只不过现在她喝中药也不觉得有什么苦。 谢然背对着凌浩侧躺着,不动也不吭声。凌浩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自己走到门边,端了把椅子,靠着门休息。 谢然从被窝探出头看看,腹诽道这家伙难道是条看门狗吗?又要一夜睡在门后面?也许是这几日休息的太足,谢然开始夜间失眠,不知不觉的想到从前。 想到很久的从前。大约是七年前,谢家搬回京城。谢然那年十一岁,跟着家人来到京城。在她看来,京城除了有皇帝一家子在,其余都与热闹的琅州无异。她的兄长谢泽一来京城就去了万相书院,她和弟弟谢吉也都到了去书院的年纪,弟弟谢吉因为身体不好便作罢了。书院的女院都是些大家闺秀,平日在一起做做女红,学学琴棋书画,然后听宫里的教养嬷嬷教导礼仪。谢然自幼便对女工书画不感兴趣,也不大愿意去女院。 一日谢然偷了谢吉的衣服,跑到书院的男院,想去偷看男院设的武艺课。不巧要回去时被谢泽发现了,正要揪回家告诉父母。路上两人遇到一位谢泽年纪相仿的男子。那男子身着月白的学服,面相温文儒雅,他上前跟谢泽打过招呼,便摸摸谢然的头说道,“这是令弟?” 谢泽笑道:“成轩兄,你向来明察秋毫,却不想栽在了这小鬼头身上。” 这文雅男子便是谢泽在书院结交的好友,陆成轩。陆成轩知道谢泽是家里长子,底下还有一对龙凤胎弟妹。弟弟谢吉从小体弱,十天半月不出门,而妹妹谢然却皮的像只猴子,从小就能爬树翻墙。陆成轩恍然大悟,这个一身男童装束的孩子原来是谢泽的妹妹假扮的。 谁知两天后,谢然就堂而皇之的去男院听学去了。陆成轩见谢然大咧咧地到男院听课,暗地里还问过谢泽。谢泽说父亲谢伦宠爱谢然,从来不强迫她学女德刺绣,知道谢然要女扮男装去男院,还想上武艺课练武,也只是把谢然叫进书房,促膝长谈。不想这一谈,谢伦倒是同意谢然冒充男子去男院了。至于谢泽的母亲,平日主要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7. 第十七章 回忆篇一 第十七章:回忆篇一 第二天上午,谢然当真把抄好的四十遍弟子规交给了陆成轩。陆成轩还诧异道她怎么突然听话时,谢泽过来跟他说:“以后要罚阿然,别罚她抄书了,还是罚站吧,跑圈儿也行,累不坏她。” 陆成轩看了看手里的一沓弟子规,问道:“难道这些都是你帮她抄的?” 谢泽默默点头,无奈说道:“你不知道,昨天刚吃过晚饭她就缠着我,在我书房里闹腾,我也是没办法。” 陆成轩失笑,知道谢泽虽然嘴上没怎么说,其实极疼这个妹妹。陆成轩本也不是真心要罚谢然,知道她来听课只是做做样子,故意逗她罢了。 谢然在书院里,除了上武艺课练习扎马步,上课偷吃点心,闲时就在书院溜达。所幸也没惹出乱子,顶多是干些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小事。 陆成轩有个远房表弟叫陆成琪,和谢然一般年纪,也在万相书院念书。谢然在书院也不跟其他学生有过多来往,倒是和陆成琪混个熟脸。只是陆成琪长得像块白面团,又柔弱胆小,在书院里一直任人搓扁揉圆。 书院里有几个男学生,小小年纪,在武艺课学会了一些拳脚,便去欺负其他的学生,如同市井的混混一般,那些性格懦弱的学生都敢怒不敢言。 有一日,陆成琪不知怎么冲撞了他们,在路上被围住,几个混混还在他脸上画上王八。谢然正好路过,见到这般景象。她大喊一声严夫子和山长过来了,几个混混听见都急忙溜了。谢然想着这日后她得罩着陆成轩的表弟,不能就这么便宜那些欺软怕硬的混混。但那几个混混人多势众,她若是自己一人正面杠上,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那时正值盛夏,几个混混嫌天热,不去听书,溜去书院旁边的湖边嬉戏。正在几个混混脱了上衣泼水玩耍之际,谢然抓了几条无毒的小水蛇丢了进去。那些混混看见小蛇,吓得衣服都没穿好,光着膀子,狼狈逃窜,正好遇见书院里最严厉的严夫子。几个混混被打了手心,又被罚在禁闭室抄书两百遍,抄不完不许回家。 此事过后,几个混混再想欺负陆成琪,身边总是会出现小蛇,蜘蛛,蟑螂之类的东西。那些混混也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对这些不知有没有毒的小虫小蛇怕得要命,也不敢再来找陆成琪的麻烦了。不过最后他们弄清楚是谢然在后面搞鬼,便开始有意在路上堵她。 谢然那会儿在杂书上看了一些陷阱机关的布置方法法。她喊来陆成琪帮忙,在混混经常路过的后院小路装上机关。谁知过了一天,谢然不见混混来找她。她听陆成琪说,那群混混昨日被人打了一顿,以后怕是不敢再惹是生非了。 谢然立时拍了下手,“打得好!”然后转头问陆成琪,“是被谁打的?” 陆成琪说:“似乎是被凌将军的孙子给打了。” 谢然心道怪不得那几个人被修理了,原来是碰到硬茬了。前几日她听爹爹提起过,凌老将军多年在边关居住,上个月刚回来,准备在京城长住一段时间,老将军的孙子也可能来书院听学。这凌老将军是武学世家,他的孙子也是自幼习武,收拾几个混混自然不在话下。几个混混被揍得不敢再惹事,谢然也很欣慰,本来已经装好的机关陷阱,现在看来也没必要,谢然上午就趁空去拆陷阱。 其实谢然心里还有点可惜,毕竟第一次费尽心机做这些机关陷阱,用都没用上就要被拆掉。她正心不在焉地拆着陷阱,不巧一名少年路过此处。那少年眉目清俊,身姿挺拔,还是个生面孔,没有穿书院的学服,穿的是蓝灰色劲装,皮质腰带,手腕戴着护甲。谢然见到有人过来,一时慌张,本来想拆机关,没想到变成了触发机关。 小路的两侧树林,几块石头弹到路中央,那少年迅速躲过,一手接住快要砸到面门上的石头。他巡视四周,又跳到后方,避开了突然弹出的树枝。谢然这机关虽然简单,但是她把能用的招数都给用上了,少年防不胜防,还是顶上被树叶隐蔽住的木桶泼了半身水。 谢然没想到自己的机关在拆到一半的情况下还有如此效力,偷偷看着那被泼水的陌生少年,在原地溜走和上前解释之间摇摆不定。 这边少年已经发现了蹲在后面的人影,快步走过来。少年来的这么突然,谢然还没说话,少年就抬腿踢了过来。谢然往后一扑,及时躲开了,那少年又追上来,伸手要抓她。谢然在武艺课上更多时间都是练扎马步,学的也是基础的拳脚,外加自己看画书学到的三脚猫功夫,到底技不如人,两招被少年抓住按在地上。 少年一手摁住她的后颈,一手将她的左臂狠狠往后一折。 谢然听见胳膊咯嘣一声,惨叫一声,觉得自己这是在劫难逃了。少年用手肘擦了擦脸上的水,用冰冷的语气问道:“谁让你来暗算我的?” 谢然嘴都快贴地,转头嚷道,“误会,误会,我可是好学生,那机关是我不小心弄错了。” 少年似是不信,谢然带着哭腔说:“我是谢太师的儿子,这陷阱是给书院几个混混准备的,谁想到你会撞上啊。我们素不相识,我暗算你干嘛。” 少年终于松开她,谢然左胳膊不能用力,用右手撑地爬起来,然后捂着左臂节节后退。 少年见她一直捂着胳膊,挑眉问道,“你胳膊脱臼了?” 谢然心道你说什么废话,你自己刚刚掰的你忘了吗? 少年几步走到她面前,谢然心底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又躲闪不及。果然,那少年一手摁住她的肩膀,一手摁住她的左臂,咔的一声,把她的胳膊怼回了正位。谢然被暴力接骨,整个人直接僵住,随即咬着嘴唇身子发抖。 碰巧此时谢泽和陆成轩路过,看见两个孩子这般景象,上前来询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8. 第十八章 回忆篇一 第十八章:回忆篇一 天气炎热,凌浩此时睡在凉席上,面朝里侧卧。后背擦了药油,上半身只搭着件薄衫。他闻言转头看了看,眉头微皱。谢然见他没睡,几步走到床前,满怀歉意地说道:“凌浩哥哥,白天是我不好,都是一场误会,连累你挨打了,实在过意不去。” 凌浩没说话,头扭了回去。 谢然见他不理自己,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凑过去,直接坐在他床边,“凌浩哥哥,你还在生气啊?” 凌浩往床里缩了一下,闷闷地说道:“没有。” 谢然伸手要揭开他的衣服,“来,我看看你的伤。” 凌浩总算有了大反应,坐起身,推走谢然的手说,“不必了。”不过这一起身,搭着的衣服掉了下来。谢然偏头看见了他背上肿起的瘀痕,心里愈发愧疚起来。 凌浩搭上衣服又侧卧了回去,默默说了句,“小伤而已。” 谢然闻言又问:“这还叫伤得不重?你看大夫了没?擦药了吧?” 凌浩微微点头。谢然又闲扯了几句,见凌浩果真没有记恨她,才在哥哥的催促下离开了。 三日过后,谢然在书院上武艺课时,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凌浩,她心道人家不愧是从小练武,背后伤得那么重,这么快就能出来瞎跑了。 上完武艺课,午后炎热,夫子都去午休去了。谢然不爱睡午觉,去后院树荫乘凉,只见太子元挚来到了书院的后院。谢伦是太子太师,谢然之前跟随父亲入宫见过太子一次。太子年纪比她大一岁,端正俊朗,气度不凡,而且待人极为宽厚。谢伦曾大赞太子忠厚仁恕,贤明持重。 今日,那贤明持重的太子带着四个随从,迎面走来。谢然见了,准备跪下行礼,“拜见太子殿下。”元挚一伸手止住了,说道:“往后没有外人的地方,不必给本宫行礼。”元挚自上次一见面就欣赏谢然的性子,还跟谢伦提到多带谢然进宫来,只是谢伦一直言语搪塞。 今日一见面,他笑道:“不是说了,私底下叫我元哥就行么。”说完他上下一打量穿着素色学服的谢然,打趣道:“你扮成个小书童还挺像模像样的,上次就问你愿不愿意当本宫的伴读,现在考虑好了吗?” 谢然依旧委婉回绝了,让她陪太子殿下打拳玩耍还行,读书什么的还不把她闷死。谢然问太子为什么来书院。元挚说:“本宫早就想来这京城第一书院看看,这里大都是和你我年纪相仿的人,本宫想来这里听学,人多也热闹些。” 谢然:“那我爹爹呢?” 元挚:“太师过几日要被父皇调任监察总使,本宫不喜欢听原来那个刘学士讲课,便提议到这书院来一起听学,也好知道将来要参加春试,入朝为官的学子品性都如何。” 两人闲聊了一会,便各自道别。谢然回到学堂去抄作业,元挚则继续在书院视察。 元挚走到后院的亭子,刚巧遇见了凌浩。凌老将军的妹妹是先皇的皇后,也就是元挚的祖母。凌浩与太子同年出生,刚会走路时就在一起玩耍。只是凌浩九岁时被爷爷带去边关,两人也是一个月前才见面。 元挚朝凌浩挥手示意:“阿浩,你也来书院了?”凌浩朝元挚略点了下头,周围除了元挚的几个近身侍卫,没有外人,两个少年都减免了客套礼数。 元挚单方面地聊了聊这些年他在皇宫里的日子,然后拍拍凌浩的肩,叹道:“除了你,也没人敢认真陪本宫练武,本宫这些日子手都痒痒了。” 元挚又问道:“本宫前几日就想找你了,可听舅爷说你被他打了。舅爷黑着脸,本宫也没敢细问,怎么回事?” 凌浩:“我把人打了。” 元挚奇道:“你打人?打了谁?” 凌浩想了想,说道;“谢太师的小儿子。” 元挚眉头轻拧:“你说老师的小儿子,是叫谢然吗?” 凌浩点点头。 元挚更是不解,“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 凌浩一贯不爱说话,也不回答。两人在亭子里站着,元挚想起什么,笑着:“上次那个谢然跟着老师进宫,来到本宫书房,在一旁偷偷地逗八哥,教它说话。老师临走时,那八哥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老子不想背书!把老师都吓了一大跳。” 元挚拿袖子掩着面,不失风度地笑着。凌浩望着他,不知何处可笑。元挚见自个兄弟是个石头面孔的人,也是心焦,劝道:“你就该跟人家谢然学学,活泼点。看你每天闷声闷气的,活得比舅父还严肃。” 此时谢然抄完作业,也来到凉亭附近玩耍,看见他们两人,跑过来打招呼。元挚见此,看了看旁边的凌浩。谢然其实有意结识凌浩,只因他身手不错,想从他那里学个一招两式。只是上次府内一别,她倒不好意思再去搭话。她礼貌地问道:“凌浩哥哥,好久不见,你的伤怎么样了?” 凌浩:“伤好了。” 元挚见两人未生嫌隙,便欢喜地跟两人聊起来。说到凌浩也才回京不久,这几日来学院逛逛,还没入学。不如和他一个班听学,还可以一起去演武场去打拳练武,蹴鞠玩耍。 元挚说着说着来了兴致,几乎把平日里需要勤勉学习的事忘了一边。谢然在一旁点头附和,“太子哥哥,你们不如都来我班,我们班可好了,不仅作业少,陆夫子经常有私事请假,让陆表哥来守着。” 元挚闻言说就这么定了,明日就转学。 太子来到万相书院读书倒不算太稀奇的事。当今皇上少年时就被先皇送来书院听过学。而且元挚虽贵为太子,但行事素来周全低调,来书院只随身带了两名侍卫并一名仆从,其余一切都与其他学子无异。太子来书院的事也就让女院的学生八卦了三天,三天后,一切照旧。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9. 第十九章 回忆篇一 第十九章:回忆篇一 眨眼间,三日已剩最后一天,谢然弹花生米还未得手。午后,学院后院的假山后,元挚把两斗花生米抱过去,坐在一边的树荫处,拿着花生米吃着,“你俩快开始吧。” 凌浩站在那儿不动。谢然抓了一把花生米,一颗一颗地打过去,力度,手法和准头倒是比前天进步不少,但是打过去的花生米被凌浩一个手接住了大半。 谢然气急,转身把元挚怀里的一斗花生米拿来,然后一股脑往凌浩身上泼撒过去。凌浩拿单臂挡住脸,身上滚落一地花生米。 谢然哼了一声:“这算打中了吧。” 凌浩把衣褶的几个花生米都拍掉,面色不明。元挚怕两人又闹急眼了,走过来插嘴道:“阿然,你这招太狡猾了。”又过去拍拍凌浩的肩,“阿浩,别生气,不过你也没说不能一大把扔。算他赢了,教他功夫吧。” 凌浩正欲开口,三人只听哎呦一声。原来是严夫子从拐角走来,踩到滚远的花生米滑倒了。严夫子撑着地爬起来,怒道:“是谁人在地上乱扔花生米?” 谢然下意识牵了元挚和凌浩的手就跑到一边假山的小山洞里躲起。小山洞隐蔽,但里面不大,三人蹲在一处。凌浩皱着眉头说,“为什么要躲?” 在书院里,除了严夫子这个倔老头,谢然没有怵过谁。凌浩冲他嘘了一声,说道:“你们是不知道,这严夫子才是书院真正的一霸,哪个学生谁要是得罪了他,管你是太子还是将军,一定会来罚。” 谢然小声说着严夫子的事迹。一次她逃课被严夫子发现,愣是把她揪到禁闭室,拿着戒尺在一旁盯着罚抄。谢泽和陆成轩都爱莫能助,谢然足足把三字经默写了五十遍才回家,从此见了严夫子就绕道走。 元挚点头,“原来如此,阿然,幸亏你机灵。” 谢然转头轻声问凌浩:“阿浩,刚才我算是用花生米打到你了吧?” 凌浩回道:“不算。” 谢然气得抬脚想把他踢出去,然后让严夫子揪住处罚算了,还好被一旁元挚按住制止了。 凌浩看着被元挚箍住的谢然,补充道:“要一颗一颗的打,打到才算。” 下午上课时,陆夫子在讲台上背对着学生讲书。谢然掏出荷包里的花生米,吃了几个,眼珠子一转,拿花生米朝着右前方的凌浩弹去。只是第一个没打准,弹到了他的桌角。后面又砸了几颗花生米,都被凌浩伸手接住。谢然使出最快手速,接连又打出几粒,凌浩在座位上不便起身,竟然有一粒打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凌浩回过头瞥了她一眼,然后捡起一个花生米打到她肩膀上。谢然浑然不觉,捂着嘴暗笑,刚才打中凌浩一次后,她仿佛开了窍一般,专门挑几个死角打过去,又有一粒花生米砸在凌浩后腰上。凌浩把接到的花生米都还了回去,谢然被打中几次脑门,只得拿起书,又挡又躲。 这边陆夫子转回身讲课,谢然拿书把花生米打飞,正中了讲课的陆夫子嘴里。陆夫子嘴里突入一物,要说的话没说出来,一下子呛得弯腰蹲下了。元挚和几名懂事的学生手忙脚乱了半天,陆夫子终于把那粒花生米咽了下去。 饶是陆夫子脾气挺好,此时也是胸口上下起伏,拍着地面,哀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罪魁祸首的两人便被提出去罚站了。 虽说是傍晚,太阳依然灼热,谢然拿两手挡住脸。凌浩在一边抱着手说:“刚刚你打到我了,算你赢,教你武功。” 谢然整张脸都舒展起来:“当真?” 凌浩是极有原则的人,不管怎样,只要是拿单个的花生米打到他就算赢了。他说道:“我从不说谎。” 谢然听到凌浩同意教自己武功,兴奋地原地跳了一下,然后抓住凌浩手臂往演武场跑了去, 边跑边说:“那咱俩还傻站着干嘛,走走走,去演武场。” 凌浩倒是很有原则性地提醒道,“陆夫子他...” 谢然打断他的话:“他因为我们闹得这一出,足足请了三天的假,现在不定怎么高兴呢,不会管我们的。” 凌浩:“先说好,只能教你常见的武功路数。” 谢然:“知道知道,我保证再苦再累也不哭,认真练武。” 谢然武功底子打得好,还真得多谢凌浩。凌浩虽然对谢然很严格,经常把谢然打趴在地上,但他师从虚禅大师,小小年纪又在军营待过,练功很有心得。元挚有时得闲也和谢然切磋过招,不过他就温柔许多。有两人陪着练习,谢然觉得自己的习武之路一片光明。 眨眼已经入秋,一日傍晚散学后,元挚提到,按照惯例,两个月后外邦使臣都会到烨国朝贺。其中钺国人尚武,每年都会带一些本国勇士来跟烨国人比武。去年钺国带来了几位勇士,都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跟几个成年的禁军卫士比赛武斗蹴鞠,结果钺国连赢两场,。提及此事,元挚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凌浩去年还没有从边关回来,也未曾听闻此事,闻言也是眉心皱起。凌浩之前就随老将军驻在连州边关,正是烨国与钺国两国交界处,他知道钺国人好斗凶狠,时不时骚扰边关。今日又听闻去年钺国人比武赢了禁军,心气也是不顺。 元挚说道:“去年本宫有意下场同他们比试,可是母后不准,今年阿浩回来了,母后说不定就同意。”元挚一手搭在凌浩肩上,“怎么样,今年若那些人还来,要不要一起去打败他们?” 凌浩想也没想说道:“那是自然。” 元挚接着说去年禁军输了之后,那钺国使臣极为得意,言语间还将烨国士兵羞辱了一番。他父皇气得脸都黑了几天,偏又没法从别处找补回来,因为人家钺国就只比武。今年钺国要是再派些少年勇士,烨国若想找回颜面,必然也要派几位少年赢了他们才行。 谢然听了这话心里也是赌着一口气,烨国这样一个大国,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0. 第二十章 回忆篇一 第二十章:回忆篇一 此后的日子,万相书院西南角的演武场,除了武艺课时有武师和来练武学生,其余时间就是谢然他们几个人在一块玩蹴鞠。 一晃就过了两个月,演武场旁的一棵树上,麻雀刚刚落上树枝,又轻巧地飞走。一个圆球从空中飞过,差点蹭到刚刚那麻雀落脚的树枝。浑身穿着护甲的霍奇跳起来,稳稳接住了球。元挚从远处喊了句好,凌浩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着。谢然上前夸道:“霍奇,不错啊,现在除了阿浩的球,我和元哥的球你都能稳稳接住了。” 霍奇擦擦脸上的汗,不好意思地笑笑,“多亏,多亏太子殿下和,和凌公子的指点。” 谢然一撇嘴,嘀咕道:“为啥独独忘了我。” 元挚拍拍她得肩安慰道:“因为你最有亲和力,他就不跟你客气了。”旁边贴身侍卫上前帮元挚解下护甲,元挚对他们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阿然阿浩,过几天本宫再来找你们。” 谢然闻言点点头。这几日,她在街上瞅见现在京城里来了许多外邦商贩。听闻其他各国的来使已经陆陆续续的进京了,钺国的来使不日也会到。皇后有令,元挚近一个月就不用来书院听学了,准备随皇上接见外国的来使。 几人送走元挚后。凌浩问谢然:“你今天还要练武么?” 谢然点头:“那是当然,不是说好让你用伏魔功的擒拿手么,我要破了你这招。” 前几日她向凌浩打听得知,第一次见面时凌浩就是用这一招把她胳膊差点掰断。之后谢然一直就想找出破解之法,若有朝一日她能破解伏魔功的擒拿手,其他各门派的擒拿手也都不在话下。 谢然说道:“我先去学堂收拾下东西,过会儿就来找你。” 凌浩点点头。谢然女扮男装,也不愿带上书童或是小厮。一般上完课过后都是自己收拾自己书卷杂物,带到演武场,然后顺道出院门回家。今日,谢泽过来学堂找她,说道:“阿然,舅舅一家今天来京,已经到咱家了,快随我回家。” 谢然闻言哦了一声,抱着堆东西就跟着谢泽回家了。 谢然的表舅姓洪,叫洪少斛,是谢夫人的表哥。洪少斛调任吏部,今日他们一家从暨州赶来京城,一切收拾妥当后便来谢府拜访。 谢然回家后,谢夫人吩咐丫鬟给谢然换上女装,又好好梳妆打扮了一下。谢然跟舅舅一家不熟,见面行礼。洪少斛笑眯眯地让谢然起身,还介绍自己的儿子洪璋,说道:“这是你洪璋表哥,可还记得吗?” 谢然暗忖道她什么时候见过此人呢。以前只听谢泽提过,洪璋和比谢泽大一岁,去年也进京参加春试,进了前十甲,也算是青年才俊。只是谢然私心比较了下,觉得洪璋的气度远远比不上自家哥哥。 洪璋看谢然愣着不接话,和气笑道:“上次见表妹,表妹才五岁,想来也不记得了。”众人听过也都笑笑。洪夫人拉过谢然的手轻拍着,极亲热地说了些话,夸赞谢然女大十八变,又说她聪慧可人等等。谢夫人和谢泽听着洪夫人的话脸色都莫名的都变了。谢然听不出话中深意,只觉得有些腻味,寒暄了几句便准备回屋。 谢泽趁空出来,把谢然拉到走廊问道:“爹的印章今日落在宫里了,他方才问我要他的备用印章,你赶紧还回来。” 原来是前几天书院夫子布置作业新规定,作业要让家里的长辈查看一遍,并盖上印章才能交过去。谢然的作业写的一塌糊涂,不敢拿给爹爹看,她知道谢泽有爹爹的备用印章,问谢泽讨要,谢泽拗不过她,就给她了。 谢然随即回房,从书院带来的一堆东西里翻找,却找不到印章,默默脑补出了谢泽知道她弄丢了印章后一时生气,然后把她抄作业,上课打闹的事全都告诉爹娘的场面。 谢然冷静地想了想,今日有亲戚来做客,不方便从前门坐马车进进出出。万相书院离她家并不远,抄近路,跑得快只需要一刻钟。她果断地撩起水粉色罗裙,翻墙出门,像条野兔一样撒欢的从后街跑了。 只是她跑得太快,没注意前方,不小心撞到拐角处走出来的一个人。两人相撞,谢然眼睛花了花,那被撞的人也闷哼一声。眼看谢然就要往后倒去,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谢然,才免得她四脚朝天。 谢然站稳,揉揉天灵盖,连忙说道:“公子对不住,在下赶时间。”谢然道歉后就要接着跑,不妨被那被撞的人拽住胳膊,打了个趔趄。 那被撞的人身着红衣,背对着夕阳,浑身仿佛拢着金光,就是背光看不大清脸。他扶稳谢然后松开谢然的胳膊,说道:“小美人,你的珠花掉了。” 谢然一手摸摸头。那红衣男子右手上突然冒出她今日戴的珠花,看来是刚才撞到,掉在他袖子里了。 那穿着红衣的男子慢慢蹲下。谢然伸手要接过珠花,红衣男子直接把珠花在谢然发髻上别好。谢然眼前看到的是他袖边的蛇样花纹,鼻尖闻到的是他袖子里透出的花木香气。这人穿着打扮像是贵族子弟,但谢然来京这么久,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物。 谢然看看两手,扮男装时间久了,一时脑抽忘了女孩儿家怎么行礼,她果断地选择抱拳,说道:“谢谢这位公子,后会有期。” 红衣男子轻笑了几声,看了谢然奔跑的背影几眼,带着随从离开了。 谢然一口气儿跑到书院学堂,在自己书桌上下找印章,没有找到。她想了想,又一路跑到演武场,终于在演武场旁边的草丛边找到了谢伦印章,擦擦草屑,收在袖中。 她起身转头,不料正撞见刚从兵器房拿出红缨枪的凌浩。两人面对面,互相瞅了两眼。谢然眼睛瞪大,想起她现在是女装打扮,匆忙间没有换衣服就跑过来了,这样自己的身份不是要暴露了。 谢然脑筋打架,想着怎么编个理由解释,“那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1. 第二十一章 回忆篇一 第二十一章:回忆篇一 书院休沐的这两天,正好赶上谢然和谢吉的十二岁生辰。上午,谢然在家里无所事事,就让丫鬟买了梨膏糖,然后去找谢吉唠嗑。谢吉因为常年生病,又瘦又小,个子比谢然矮了半头,脸上的眼睛显得又圆又大,整个人像只刚足月的猫。谢吉每年秋天,受了点风就要咳嗽。这些天整日憋在屋里,被谢夫人逼着拿药当茶喝。 谢然带了梨膏糖,倒了热茶,两姐弟坐在床上吃糖聊天。谢吉声音也像只奶猫,细细软软,他问道:“阿姐,你这几个月练武练得怎么样了。” 谢然:“好得很呢,之后可能还要去比赛呢,可惜娘亲不让你出门,不然你就能看我们如何打斗了。” 谢吉担忧道:“我听说武斗蹴鞠很容易受伤的,阿姐要小心啊。” 所谓武斗蹴鞠,也就是蹴鞠比赛抢球时可以比武打斗,一般也是点到为止。谢然知道武斗蹴鞠有误伤的危险,但是队友凌浩是大将军的孙子,单轮武功,同龄人无出其右。元挚的身手也不差,她只要保护好自己,顺便传球就行了。 谢然摸着弟弟的头,“放心放心,我们都戴护具的,对了,这事只有你和哥哥知道,千万别告诉娘。” 谢吉点点头,吃着梨膏糖说:“昨晚,阿姐又跑哪儿去了?” 谢然:“回书院玩儿去了呗。” 谢吉倒是八卦起来:“娘亲给我送药的时候,听她抱怨了表舅几句呢。” 谢然:“抱怨什么” 谢吉转着眼珠子回忆道:“听说,表舅想让爹爹向皇上美言几句,将洪璋表哥提拔到监察院,爹爹没办法只得同意了,后来表舅走后,娘就抱怨了几句。” 谢然开始对表舅家的人印象不好,表面上看着和善热情,谁知道一来就是想托关系办事的。 谢然姐弟俩的生辰从没大肆庆祝过,今晚也就是晚饭多加几道姐弟俩喜欢的菜。饭桌上,谢夫人命厨房先做了两碗长寿面端来。谢夫人还没来得及提醒谢然注意吃相文雅些,谢然抓起筷子呼噜呼噜把一碗面吃完了。谢夫人向来教女无方,见女儿这个样子,只有拿胳膊肘捣捣谢伦的胳膊。谢伦不明所以,夹了个鸡腿到谢然碗里,笑道:“然儿,来,多吃菜,能吃是福。” 谢泽也盛了个香菇肉丸给谢然,笑道:“吃得这么顺溜,将来长命百岁无疑了。” 谢然一手拿着鸡腿啃着,一边看着谢吉慢慢地把长寿面吃完。谢夫人又给谢吉盛了些豆腐火腿汤,谢吉只喝了一小碗后就说吃饱了。 谢泽看看家里每晚饭桌上的场景,谢伦趁着儿女生日,就着炸花生米多喝了几杯酒。那边谢夫人还在劝谢吉多吃点,这边谢然已经把大鸡腿啃完,然后让丫鬟添碗米饭。他轻轻笑了,谁说高门世家都是疏离冷清,他们家就像寻常人家一般。 晚饭间,宫里来太监传信,说是给谢家小公子谢然的。谢然打开来看,是元挚来信,让她明日一起去凌浩家练蹴鞠。 第二天,谢然不坐马车,自己走去将军府,在路口遇见一身便装的霍奇。 霍奇:“谢然,好巧啊。” 谢然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她瞥见霍奇春光满面,问道:“怎么,去个将军府,就这么高兴?” 霍奇害羞地低头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去将军府。” 谢然打趣道:“你还真是对凌浩痴心一片。” 霍奇闻言,坚定地纠正道:“什么痴心,我那是倾慕,是敬佩。”说完自己突然蔫了,“以后蹴鞠比赛要是打完了,我就没有机会接近凌大哥了。” 谢然拍拍他的肩,“这算什么事,你要想接近他,长大了去参军吧,凌浩将来肯定要跟凌爷爷去边关的,你跟着去不就行了。” 霍奇恍然大悟似的看着谢然。 这时,谢然听见头上传来几声乌鸦叫。原来是旁边树上落着一只乌鸦,长得又大又黑又丑。谢然估摸着前天晚上就是这只乌鸦叫唤吓唬她。她从腰带掏出花生米弹过去,还真的打中那个乌鸦,那乌鸦哇哇乱叫几声后飞走了。 紧跟着一辆马车驶来,几名侍卫扶下来下来一位少年,穿着赤底金线绣蟒袍,身型微胖,五官虽然不难看,但带着一股蔑视旁人的气质。少年大声嚷道:“本王刚得来的乌鸦,你们赶紧去找,找不到等着吃鞭子吧,” 少年身边的一个随从看见谢然两人,说道:“殿下,方才小的看见乌鸦被暗器打飞了,就是这俩人。” 少年看向谢然,眼睛眯了眯,“是不是你们俩打了本王的乌鸦?” 谢然果断地摇头,霍奇看了谢然一眼,也跟着摇摇头。 那少年面色不善,说道:“你们俩还不承认,你知道本王是谁吗?” 此时,又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只见元挚下了马车,看到这个景象,说道:“三弟,你也出宫了?” 那少年原来是刚被封王的三皇子元劼。元劼看见元挚,气势立马消了下去,五官瞬间变得恭敬讨好,说道:“原来是大皇兄,您怎么来了?” 元挚看着站在一边的谢然两人,笑道:“本宫正要带这两个朋友去将军府拜访呢。” 元劼:“那臣弟就不叨扰皇兄了,先行告辞。”说完带着侍卫随从麻溜的地走了。 元挚让两人坐上马车,一起到了将军府。将军府门童还没通报,凌浩就出门迎接,想来已经等候许久。谢然之前没来过将军府后院,还不知道后院是片极大的空地,被老将军改成平日练武的地方,放的有几排兵器架,石锁,箭靶,除了面积小了点,其余的器具比书院演武场都齐全。 元挚:“这几日本宫打算得空就偷偷到将军府来练蹴鞠,一直在宫里太无趣了,腿都要生锈了。”说完元挚看了凌浩一眼,“钺国使者已经在驿馆住下了,去年那几个少年勇士据说也都来了。” 元挚接着提到,待到几日后各国使者来齐,皇宫会举行一次盛大的宴会,招待各国贵族来使,宴会后就是各种歌舞节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