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拿稳攻略剧本[穿书]》 第1章 第 1 章 许朝酒 坐落于九玄剑宗不远处的小镇,百灵镇上。 小镇风气淳朴,街边两侧摆满了许多小吃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来来往往的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就在这一刻,街头一女子缓步而来,这女子粗布麻衣,通身朴素,即使这样却依旧掩盖不住她那张耀眼灼人的桃花面。 怎么会有人生的这般如天仙,又如食人心魄的鬼魅。 清澈和妖娆本是矛盾体,但一齐用在这女子身上却丝毫不违和,纵使她身上穿着浅灰色又肥大的麻衣,但却遮挡不住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 肥大的衣领上方修长的天鹅颈连至锁骨处,白瓷如雪的肌肤令好几个路过之人看迷了眼,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可一看到她那张精致又不可亵玩的面容,又让那些因为她身材着迷的人又在暗自唾弃自己猥琐的想法。 自她出现在街头,街上的行人连他们自己都没察觉的不约而同的向两侧靠了靠,生怕不小心触碰到她,冒犯到她。 她四处环顾着,像是在找什么人。刚好路过一个卖面食的小摊,她有些踟躇地停下。 卖面食的小贩似乎沉醉在她绝世的容颜中,直到听见她与他说话才回过神来。 小贩涨红了脸:“姑娘刚刚说了什么?” 许朝酒又重复了一遍:“店家,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当铺?” 小贩忙伸手指了指:“向,向右转直走有一家当铺。”小贩脸上的红还未退去,又看女子对着自己微微一笑道了声谢。他赶忙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余光扫到许朝酒手上拎着的青色包袱。 百灵镇也算是这方圆百里最繁华的小镇,托天下第一剑宗九玄宗的福,许多修仙的仙人都会路经此地,这也锻炼了小贩识别贵物的眼力。 这姑娘手中的包袱布料是上好的天蚕丝,上面的图案绣功复杂,包裹上还点缀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紧紧一个包裹便如此精细,想必这姑娘身份不凡、但她身上却穿着寻常百姓的麻衣,更像是落了难不得不变卖身上的财物。 许朝酒并不知这短短一面她就成了百姓眼中的落难千金。她顺着小贩手指的方向走去,身上的麻衣穿在身上当真难受的很,想到这便更加想念那些被她放置在储物袋里的金丝羽衣。 她揪掉腕间的麻线头,掩下嫌弃之色。今日唱这么一出,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苦肉计。 就在几日前,在现代已经死亡的许朝酒穿进了这个名为《桃桃仙途》的修仙买股文。很可惜,她穿成的不是令无数男配心折的团宠女主,而是书中花名在外,浪名远扬的炮灰大师姐。 在书中这个大师姐持美行凶,各种骚扰师兄师弟以及她自己的师尊,存在作用就是来衬托女主是多么纯洁无害。 当然,女主要是真的纯洁是不用衬托的,有个败絮其中的万人嫌大师姐做对比才能显出她的美好。作为炮灰,大师姐最后的结局是自然是做了诸多坏事最后灰飞烟灭。 许朝酒做为现代出了名的海后,她本身出身豪门,在家庭的影响下她自小便以玩弄人心为乐,她无法爱人,或者说她无法长期的爱“一个”人,她追求新鲜感,享受男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乐趣。 她知道自己有病,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疾病。 她可以用全部真心去对待她喜欢的人,满心满眼去取悦他,但她一旦得到,便会立即索然无味的翩然离去。 而她真正的爱人,永远在下一位。是以,在她突发心脏病后,被这个世界的意识选中带到了这里。 许朝酒将手中的青色包袱打开,里面满满的玉钗宝石。 她长长的眼睫颤抖着,似乎对这些东西颇为不舍,却还是狠心的将包裹向当铺的掌柜推去。 “老板,这些都当了罢。”说罢,她将放在包裹上的目光移开,咬了咬唇,贝齿在粉唇上咬出一道印记,可怜至极。 当铺掌柜刚从她面容的惊艳中回神,便双眼放光的被包裹中的东西吸引住。这些可都是珍稀的灵宝啊! 掌柜拿起那枚镶嵌着宝石的银戒,竟是高品储物戒! 还有这些不起眼的玉钗,内含玄机,遇到危险时或能弹出银针用作暗器、这两件衣服也都是高品防御法器!要知道这些东西在各个大城里可都是有价无市的! 掌柜的手指捋了捋胡子,打量着许朝酒。见她通身好似并没有灵力波动,身上还穿着麻衣。 这些东西的价值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甚至都可以将他的店买下。他浑浊的双眼闪了闪,这种单纯的女子最是好骗,商人的贪婪终究是战胜了他的良知。 “姑娘,你这些玉钗品相一般,包括戒指也平平无奇,就这两件衣服嘛……质量尚可。” 他说完,对面女子有些垂头丧气,却没反驳。 “那老板,这些可以给我多少灵石?”许朝酒掩下眼里的讽刺,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 当铺掌柜一喜,果真撞大运遇到个不懂行的!他沉思许久比了三根手指:“三颗高品灵石。” 许朝酒差点崩不住表情,这些东西别说凡间难得,就算在修真界都是难得的法器少说也要上百高品灵石。这掌柜当真是敢开口。 尽管如此,许朝酒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还是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三颗高品灵石?太好啦,这样我就可以替阿弟还债了!” 她将手中的包裹向前一推:“老板,成交。” 当铺掌柜高兴的胡子一颤一颤的,连忙就要去拿纸契。 许朝酒接过笔墨刚要签字,便被抓住手腕、她抬眸看着眼前面容冰冷的少年,眼里的喜意转变为担忧。 “阿弟,你怎么来了?身体不要紧嘛……” 她的担忧不似做假,额角因为身上这身质量差不透气的麻衣泛起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反而多了分烟火气。 红燐看着她锁骨处被粗糙的衣服磨起的红痕皱了皱眉,随即很快的挪开目光。 “你是傻子吗!他说三个高品灵石你就信?被人卖了还笑嘻嘻的帮人数钱!” 他的话毫不留情,一把抓住那青色包裹塞到许朝酒的怀中“拿好!” 许朝酒捧着包裹,有些无助的站在原地,眼角微微发红地喃喃道:“我只是想替你还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章 第 2 章 世界意识 九玄宗,凌霜阁。 袅袅的湖水水波流转,烈日当空的炎炎夏日里似乎只有霜玄剑尊这里是冒着凉气的。霜玄剑尊天生道骨,修无情道。人人都说,霜玄剑尊一剑之力可斩洪荒,却仿佛从未见过剑尊出剑。 或者也可以说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值得霜玄剑尊动怒,出剑。 “剑尊,弟子们已找遍剑宗十九峰还是未曾找到大师姐。” 一个九玄弟子跪在地上,恭谨的说道。 霜玄剑尊修为已大乘巅峰,灵识覆盖千里,若是真想找到许朝酒,只需用灵识轻轻一探便可,何须派他们去找。 果然,大师姐就算是剑尊的徒弟,也是不配他动一根手指的。 别说剑尊不喜大师姐,就连他们也对大师姐喜欢不起来,照理说大师姐作为剑尊唯一的徒弟,若是与剑尊好好修行早已经能够堪破道心步入分神,哪还至于在金丹吊着。 偏偏大师姐心思都用在勾引自己的师尊上,她对剑尊倒是收敛,但依旧逃不过众人的法眼。即使这样剑尊还是念着她父母曾在凡间帮助过她的情分不曾怪罪于她。 可大师姐这边还未放弃剑尊,那边又总在他们这些师兄师弟身上揩油,动手动脚实在惹人恼,若她不是霜玄剑尊的徒弟,或许早就被扔出山门了。 霜玄睁开眼,狭长的桃花目里无悲无喜:“知道了,下去吧。” 那弟子起身,小心翼翼的又问道:“剑尊,那大师姐……还找吗?” 霜玄又闭上了双目,月白色的道袍纤尘不染:“不必了,她性命无忧,想回来时自然就回来了。” “是。”那弟子无声的退了出去。 等到出去后脸上露出喜意,大师姐近日不在宗门,他可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兄弟们,终于不用胆战心惊害怕被大师姐盯上了! 等到这弟子走了以后,霜玄闭着的眼眸动了动,许朝酒与红燐在百灵镇街头的画面出现在他面前。 他用灵识确认许朝酒安全后便收回了灵识,继续闭眼修炼。 至于她与谁在一起,做了什么,都与他无关。 霜白色的发丝被湖边的微风吹起,他端坐在石椅上好像一座神圣的雕像。 远处一道热切的目光落在他的面容上,容桃坐在高山上近乎迷恋的看着霜玄。 不愧是书中第一美人,她眼里闪过一丝跃跃欲试,她一定要得到他! …… 许朝酒脚步轻快的走到红燐身边,葱白的手指晃了晃他的衣袖:“阿弟我们有钱啦!三个高品灵石可以换三百个中品灵石,拿二百个还你欠的债,剩下一百个带你治病。” 她眼中带着笑意,前几日的愁云也消失不见。 红燐表情复杂的看着她,手中的衣袖任由她拉着忘了抽出,不可否认她的确有着持美行凶的资本,这张脸要比以美貌著称的狐族还要好看几分。 只一瞬,他又想到她在九玄宗对待容桃时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面色冷了下来将衣袖从许朝酒的手中抽出、他冷哼一声,加快脚步将许朝酒甩在身后。 一路上,因为许朝酒的脸向她投来的视线只增不减,红燐察觉到这些目光,面色不悦的返回来拉住许朝酒挡住一部分视线。 “你怎么慢吞吞的,就不能快点走。” 许朝酒被他扯的一个踉跄,委委屈屈的看着红燐:“鞋子,磨脚。” 红燐看了眼她的鞋子,硬木板上缝着麻布,看着就极其难受。 红燐神情有些不自在,低声说了句“麻烦。”一把将许朝酒扛在肩上,不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快步离开人多之地。 “阿弟,你,你慢点,我要喘不过气了。”许朝酒的气息喷洒在红燐耳边。 红燐神色一顿,耳边慢慢变红,他恼怒的说道:“你,你不要发出这样的声音。” 许朝酒眼里划过一丝恶劣,她动了下身子又靠近红燐了点。 “阿弟,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阿姐。你,你放我下来,这个姿势我好难受。” 许朝酒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天旋地转,她被红燐放了下来。 红燐涨红着脸,胸口处凌乱的跳动令他脸色难看。 “怎,怎么了吗?”许朝酒看着他的脸色小声问道。 红燐沉下脸,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听她用那种语气说话便觉得全身像着火了一般,口干舌燥。 “没什么,走吧!”说着他就要走,却又被抓住衣角。 红燐不耐烦的回过头:“又怎么了?” 许朝醉低着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脚疼,阿弟可不可以帮我去隔壁的市场上买双鞋,不远的……” 红燐本想拒绝,但看到她鞋上印出的点点血渍,终究还是脸色不耐的帮她买鞋去了。 红燐拎着新鞋回来后,原地哪里还有许朝醉的影子。他第一感觉是被耍了,随后想起许朝醉失了忆已经不是九玄宗那个脾气恶劣的大师姐。 此时隔壁的胡同传来女子的惊呼声、他追去时看到许朝醉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逼到墙角。 她身上那灰扑扑的麻衣被扯的凌乱,领口咧的更大了露出锁骨处白皙的肌肤,她死死捂住怀中的灵石,无助的掉着眼泪。 红燐目光阴暗的看着她,脚步停在拐角处。 或许,眼前这种惩罚方式更能令阿桃满意,他扔掉手中的鞋,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后,女子的哀求声不断穿到他耳中“求求不要抢我的钱,这是给我阿弟看病的钱。” 女子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的落入了红燐的耳朵里。 他停下脚步。 “小美人,我们不抢你钱,伺候好哥几个不仅不收你的钱,我们还带着你阿弟治病!” “你,你别过来。” 红燐咬了咬牙,脸色不虞转身往回走去。 “住手。” 他看着许朝酒那双哭得发红的双眼,神情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怒气与冷厉。 她这副样子实在很难把她和往日盛气凌人的大师姐混为一谈。 那几个人被他吸引了目光,松开许朝酒,朝他走来。 许朝酒快步挡在红燐身前,她将怀中的灵石推给红燐:“阿弟,你快走。” 红燐一把将狼狈的许朝酒拽到身旁,气急败坏的捂住她的眼:“闭上眼,去一边等着。” 他感受到怀中的身躯微微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他的语气带着狠意:“你们找死。” 许朝酒闭着眼,只听那几人的惨叫声便知红燐下了狠手。她缓缓蹲下,脑袋埋在膝上,勾起唇角。 看来她这个好弟弟终究是对她狠不下心来呢。 许朝酒自然知道红燐来过,并想要把她扔在这里,所以她才说了那些话,就算他真的走了,许朝酒也有能力脱身,原主只是失了忆,又没有真的变成凡人。 她只是想看一看这个红燐的狠心程度罢了,看看他是否真的会把一心对他好的阿姐撇在这里。 她闭着眼,直到红燐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脸慌张的站起身扑到红燐怀中。 红燐猝不及防的被她抱住,身体僵硬,她的衣襟半开,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贴在他玄色衣衫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背上的蝴蝶骨因为她的抽泣一颤一颤的,像是脆弱的蝶翼一般。 “喂,别哭了。”红燐扯下他的外衣,别扭的搭在许朝酒的身上,指尖不小心刮到她娇嫩的皮肤,被烫到似的收回了手。 他感觉那股热气顺着指尖慢慢爬到他全身,直到脸颊两侧也发烫起来,他将许朝酒一把推的远了些,脸色变的难堪起来…… 许朝酒乖乖的穿上红燐的外袍,她与红燐身高相差的大,外袍的衣摆拖至在地面。但不知为何宽松的玄色长袍穿在她身上,不仅没有更加保守,反而领边繁乱的花纹配上她那张清纯到极致的脸,让其看起来视觉冲击更加强烈。 红燐恼羞成怒的看着自己一本正经的衣服被她穿出另一种不可说的感觉,偏偏她还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 他被看的发毛,语气凶悍的喊道:“看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章 第 3 章 喊我阿姐 世界意识与许朝酒达成交易后便消失了,按照它的意思,它无法长时间出现在这里,以后的一切要靠许朝酒独立完成。 院子中,红燐气闷的坐在石墩上,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去救这个坏女人,他明明是想替阿桃出气的。 想到这,他面色更冷了一分。 修真界虽比几千年开放了许多,但名门正派的弟子都爱惜自己的名声,只有她,总做一些出格的事! 红燐想起背她回来时喷洒在他脖颈那温热的呼吸,他摸了摸脖间,现在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柔软痒麻的触感。 “就连失了忆都不安分,果然向阿桃说的那样不知羞耻。” 他这般说着,思绪却有些混乱,一会儿想起失忆的许朝酒轻抚他头时温婉的笑,一会儿想起许朝酒面对容桃时那高高在上的轻蔑的笑。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身后的门“咯吱”一声打开,随即传来女子特有的馨香飘散在空气中。许朝酒皮肤白皙,穿着水蓝色更加衬的整个人清冷出尘。 如果不看她的身材的话。 并不是说她的身材不好,恰恰相反,她的手臂像玉藕一般,柳腰细的一只手都能环住,身体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异常的完美。但,就是不像一个正经的名门弟子。 若不是她那张纯美的脸,还带着几分仙气。恐怕都会令人以为是妖族的狐狸精。 许朝酒在红燐的面前转了一圈,裙摆在地面荡漾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水莲花。 “阿弟,谢谢你送给我的裙子,我很喜欢。” 她伸手摸了摸红燐的头顶,眼中带着笑意,粉润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红燐“啪”地打落她的手,古铜色的面颊上透出些微红晕来。 “我捡的。” 说完,他又看见许朝酒那白玉般的手上被他拍的一片粉红,眼神像是被烫到一般移开。 他明明没用力啊。 许朝酒揉了揉泛麻的手,站在原地低着头不出声。鸦羽般的睫毛垂着,虽没有抱怨,但红燐还是看出了她骤变的心情。 “喂,我不是故意的。”红燐面色不太自然。 原以为她马上便会笑着对他说没关系,但她却低头不语的转身走了,单薄的背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红燐眼睛都要瞪出来,她这是无视自己了? 这些天哪怕他的态度多恶劣,她都不计较,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还有,她凭什么敢无视他!红燐的胸口微微起伏着,鼻间好似要冒出火来。 他揪了揪棕红色的头发,烦扰不堪。 他确实没用力打她吧? 可是她的手都红了,看起来好像很疼。 许朝酒坐在床榻上看着自己的手背,手背上火辣辣的,但还掺杂着几分“痒”,平时她已经很竭力的控制着原主这敏感的身体,但今日这种感觉令她险些惊叫出声。 她无语的看着通红的手背,那种触电般的感觉直入骨髓,这什么?受虐狂吗? 圆润的指甲陷入肉里,试图变得清醒一点。这种不受控制的想要渴求更多,想要更近更久的接触别人的感觉,令她抓狂。 许朝酒的眼尾泛红,那种不可抑制的感觉令她眼中漫起水雾。 这谁受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红燐站在许朝酒的面前。 他抓了抓头,欲言又止的看着许朝酒,她怎么又哭了? 许朝酒咬紧牙关与他拉开了距离,这种时候就不要往前凑了吧。 红燐眼神变得幽暗起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躲什么?” 手腕上传来的热意令许朝酒猛地一颤,那种感觉又来了。她咬了咬唇,顾不上那么多的环住红燐脖颈,抱了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章 第 4 章 原形毕露 容桃觉得近日红燐怪怪的,总是不见踪影,与自己待在一起时也总是心不在焉。她穿来之时为了能与红燐结契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妖族少主的身份对她日后帮助定然不小。 她为了能赶在剧情中他受伤时去救他可是浪费了许多法器,红燐是她目前最大的保障了,她一定不能给他任何离开她的机会。 她使用追灵术跟着他来到许朝酒他们的住处,一进门便看到一女子烧柴的背影。她皱了皱眉,潜意识里认为只有凡人才会烧柴。 她面容有些崩坏,这凡女从背影上就能看出是个勾人的狐狸精。她看着许朝酒,眼里划过一丝狠意。 很快,那女子惊呼一声,捂着手指蹲在原地。 容桃察觉红燐从屋内走出来,她闪身躲在墙后面。 红燐出来后,快步走到许朝酒的身旁,他拉过许朝酒的手指,指尖上被烫出一个水泡、他取了些水浇在许朝酒的手指上。 “阿弟,好痛。”她嘴唇被咬出一道牙印,皱皱着脸说道。 红燐蹲下身,将还在着火的木柴塞到火灶里。 “你又在做什么?”红燐看着许朝酒起了水泡的指尖,越看越碍眼。 许朝酒像犯了错一般的小声说道:“我只是想给你熬药。” 她指了指灶台上的那包药。 “你天天憋在房间里也不去医馆,我就按你之前与我说的症状跟医馆的人说了,他们给我开了药方。” 红燐视线落在那包药上:“你又出去了?” 他心中压抑着怒气,她不知道她的脸长什么样吗,要是出去再遇见上次那种事情她怎么办。 想到这,他周身气息愈发低沉。 “阿弟,我又做错什么了吗?你的脸色好吓人。”许朝酒向后退了两步,怯怯的说道。 红燐意识到自己这没由来的怒气,怔愣了一瞬。 他为什么要管她的安危,他是来惩罚她的,又不是她的护卫。 想到这,他有些茫然的皱起眉:“没什么,你别做了,我来熬药。” 他心乱如麻,好像有什么变得不受他控制了,还未等他深想,又扫到她指尖的伤,她指尖莹白玉嫩,这么一点小伤在她手上都好似很严重。许朝酒是为了给他熬药才受伤的这件事情竟诡异的抚平了他的怒气。 许朝酒是天下第一剑尊霜玄剑尊的徒弟,尽管名声不好,但身边不缺伺候的人,过的那是一个潇洒娇贵。 之前还有人因为此事拿出来讨论过,修仙之人本不应该贪图享乐,过的清苦些更能锻炼心性,偏偏这位大小姐反其道而行之。 她,竟然为了给他熬药弄伤了手。 许朝酒提着裙摆蹲到他旁边,手指在地上画了一圈又一圈,垂头丧气的说道:“我真是什么也做不好,不过还好有阿弟,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她心中有被自己的茶言茶语冒犯到,但逗这小灵兽简直太好玩了,小灵兽表面凶巴巴的实际上一撩就脸红,有趣的很。 她依赖的看着红燐,直到把人看的耳朵发红才收回目光。 许朝酒转移视线后红燐舒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身上总不自觉的发热,一定是身体哪里出问题了! 躲在墙角的容桃紧紧攥着手指,她并没有看清许朝酒的长相,但当看到红燐与这女子呆在一起时的神情,强大的危机感差点冲破她的理智,就连对待她时红燐都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不行,她不能再让红燐与这女子呆在一起了,红燐是属于她的,眼里只能有她一个人! 当晚,红燐感受到手腕上的印记微微发亮,他猛地站起身,正巧撞翻了桌角的汤药。 手上的印记是容桃与他的契印,只有在容桃遇见危险时才会发出亮光。阿桃怎么了……他顾不得身上被汤药侵湿的地方,抬脚就要走。 许朝酒拿着手帕帮他擦了擦,担忧的说道:“阿弟,怎么了吗?” 她目光在红燐手上的印记处一扫而过,女主这是坐不住了? 红燐匆忙的推开她:“有些事情去处理。” 他走到门口时身形停住,转头看向许朝酒:“你就待在这,不要乱跑。” 看着许朝酒点头后他才离开。 许朝酒擦了擦手指,唉,这小灵兽莫不是真把她当傻子了,就他这拙劣的演技也就是她不舍得拆穿他,不然他三天两头往女主那跑动辄不见人影,早就该穿帮了。 许朝酒无聊的伸了个懒腰,离宗门大比还剩三天了,跟小灵兽的这场姐弟游戏也该结束了呢。 只是还没等到三天,在红燐走的第二天,许朝酒就玩不下去了。 …… 剑刃没入背上的刺痛感是许朝酒从来没体会过的,血迹顺着她身上蓝色的裙摆流下。 “去死吧。”容桃手持着剑,手指点着剑尖向前推去。 红燐是她目前最有利的人脉,她不允许有人打搅她的计划! 许朝酒险些骂出脏话来,她本能的向后一挥,巨大的威压袭向容桃,身形极快的掐住容桃的脖子。 “阿桃!” 身后又传来一道慌乱的声音,这个声音她倒是很熟悉,正是她那个便宜假弟弟红燐。 不过阿桃是?许朝酒很快就知道了身后之人正是书中的女主容桃。 许朝酒忍不住的咳出血来,她手上的力道未松,危险的眯了眯眼: “容师妹,你意图暗害同门是当何罪!” 待看清了她的面容,容桃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朝酒:“师姐?怎么会是你,我,我,不是的,我还以为……” 许朝酒闪身躲过红燐的剑意,将容桃甩到一旁:“以为我是个凡人吗?我倒是不知九玄宗的弟子什么时候可以对凡人滥杀无辜了。” 红燐怔愣的看着她,她此时哪还有之前那温软柔和的模样,她扬着下巴,眼神倨傲,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她骗了他。 容桃眼睛里含着泪水,摇着头后退,她的脸长得清丽,这一哭就像是一朵被摧残的小白花,明明之前还喊打喊杀要许朝酒去死,现在反倒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对不起师姐,都是我不好,我只是看我的灵兽好久不曾回去担忧他被有心之人骗了,又看他与师姐待在这个荒郊之地孤男寡女的,我不知道是师姐,以为是什么合,合欢宗弟子勾引他,才一时冲动……” 许朝酒的嘴角抽了下,好家伙,女主这一番话内容很是丰富呢。既表明了她并不是滥杀之辈只是关心红燐,又内涵她像合欢宗弟子一样不知羞耻的与男人单独呆在一起。 真不错,这年头果然已经不流行傻白甜女主了。 她这一番话说完,身子摇摇欲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旁的红燐反应过来适时的扶住她,不悦的看向许朝酒。 许朝酒看着他,讽笑了一声:“我的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章 第 5 章 霜玄剑尊 九玄宗山下的白玉梯,红燐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 这白玉梯共有三千阶,两边是万丈悬崖,地势险峻。此处是九玄宗的南山门,这地方屏蔽所有法术,通常是考验凡人拜宗门决心的地方,正常修士走的是北山门。 许朝酒要回宗门,偏不走修士走的北山门,让红燐背着她爬三千白玉梯。 “喂,你不是灵兽吗?怎么就这么点体力?”她嘲弄的说 决定不玩装失忆的游戏后,许朝酒的本性彻底暴露,她可没忘他刚刚才为了女主将剑尖指向她脖子。现在他已经被女主借给自己了,怎么对他当然是自己说了算。 红燐恨不得把她给扔下悬崖,若不是为了阿桃,他堂堂妖族少主何时受过如此耻辱,他虽与容桃结了契,但这并不代表着他真的是一只灵兽! 红燐呼哧呼哧的向上爬:“若嫌我走的慢大可以自己下来走!”他越想越憋屈,双眼憋得通红。 “我自己下来走还要你来做什么?”许朝酒舒坦的趴在他背上,手指一圈一圈的把玩着他的鬓角。 红燐偏过头,恼怒的道:“别动!” 他说不动就不动吗?许朝酒偏不,她凑近红燐的耳垂,在他耳边呼着热气:“阿弟,你在凶我吗?” 红燐的手一颤,险些把她扔出去:“你才不是我阿姐,你这个坏女人,你不知羞耻,撒谎成性,活该所有人都不喜欢你!” 红燐说完后,空气一片寂静,只留他沉重的脚步声。 久久没有听到许朝酒的话,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怎么还不说话。 又过了许久,他感觉后背上的人微微颤抖,他开始变得烦躁起来。细想一下他刚才的话好像确实有些过分,但这女人的花名都传烂了,她也会在意吗? 红燐不自在的沉默半响,她不会被自己说哭了吧? “那个,我……” “小灵兽,你的尾巴好软哦,好好摸。” 许朝酒举起他不知什么时候现形的尾巴,蹭了蹭他的脖子,憋着笑意说道。 该死,果然不该对她抱有什么希望,她若是在意自己的名声又怎么会成日胡作非为! 等等,尾巴?红燐的脸瞬间僵住,他缓慢的低头看,金白色的绒毛长尾挂在他脖子上,像是一个厚厚的围脖。 他的尾巴,为什么在这女人手里! 他下意识想要收回尾巴,却被许朝酒死死拽住。 许朝酒拽着手里的毛茸茸,威胁般的说道:“你刚刚的话我已经听见了哦,奉劝你,为了我那个小师妹不要让我不开心,不然我就将你退回去,再将留影石交给我师父。” 许朝酒一用力,红燐的尾巴梢本能的蜷缩般卷起。 “你!别太过分!嘶……”红燐气急败坏的说道,但眼睛因为尾巴上舒服的触感微微眯起。 许朝酒一下一下的摸着尾巴上的绒毛,撸猫和撸老虎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嘛。 “小灵兽,现在我是你的新主人,对我客气点,不然要受罚的。” 红燐咬着牙,强迫自己忽略尾间的痒意,加快了步伐。 这九百九十九个白玉阶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到达九玄宗真正的宗门已是日渐黄昏。 许朝酒终于从红燐身上跳下来,红燐舒了一口气,连忙将他的尾巴收起。 他垂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原地埋住,没有任何时候比今日更耻辱!他的尾巴就连他的父君母后都不曾摸过,更别提别人了。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觉得这女人摸的很舒服! 在许朝酒进宗门那一刻起,九玄宗无数男弟子奔走相告,犹临大敌。从宗门到九玄宗首座玄水峰短短路程,所有练剑修行的男弟子通通不见人影。 红燐也是在跟着容桃来到九玄宗后第一次见到此等的名场面。 他嘲笑的看了眼许朝酒,发现她面上十分淡然,一点羞耻都没有。 呵,这女人果真厚脸皮。 许朝酒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原主的威力这么大吗? 许朝酒刚踏入玄水峰就见一个十六七岁面容稚嫩的弟子在山脚处,好似正在等着她。 “大师姐,剑尊让您回来去见他。” 许朝酒看着面容稚嫩但神情古板的师弟,微微点了点头。 霜玄剑尊,天下第一剑尊,主修无情道,是所有正道心中的无冕之尊。书中女主最难啃的硬骨头,但再难啃也终究是块骨头不是铁槌。虽然女主也是经历暗恋虐心挡刀死磨硬泡才啃到他。但也不妨碍最后他还是成为了女主后宫里的一员。 在书中原主这个炮灰最令人诟病的,应该就是全宗门皆知她喜欢她的师父霜玄剑尊了吧,这也是风光霁月的第一剑尊唯一的污点。 至于原主为什么会喜欢她的师父,书中曾写道“霜玄剑尊为人清冷,眼中只兼苍生却不留一人,这样一个孤高的人,却只对他的徒弟眼有余温,尽管他这个徒弟如烂泥一般还妄徒沾惹谪仙。” 原主大概觉得,她是一个例外吧。毕竟霜玄这样的人,却屡屡为她破例,别说原主,又有哪一个女子不会误会呢。 这要是换一本书,妥妥的师徒甜爽文。可惜原主只是个炮灰,她最喜欢的师尊,最后因为女主将她逐出师门,她至死都没有再得到他施舍般的一眼。 难搞哦。 微风刮过,湖面的水荡起一丝涟漪,碧绿湖畔的中心有一凉亭。说是凉亭更像是一座清朗玉绝的小筑楼阁,楼阁四面无门,八根白玉麒麟柱中间被白色的水墨屏风阻挡住了里面的景象。 带路的弟子拦着红燐:“剑尊之处宁静,请师姐的灵兽在外等候。” 红燐竖眉:“我不是她灵兽!” 那弟子例行公事般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那就更不能进了,阁下在外等候。” 许朝酒摸了摸红燐的脑袋,对他眨了眨眼:“这么气呼呼的难道是舍不得姐姐吗?乖乖等着。” 红燐扭头躲开她,耳尖略微发红,她在说什么!幼稚死了。难不成她以为自己离不开她吗,要不是为了阿桃,他才不忍她。 他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闷头生气。 那个迎他们过来的弟子好奇的盯着他,他被盯的发毛,恶狠狠的抬起头看向他。 不知为何,这个弟子长得一般,扔在众人之中很难分辨出来,但当他对上他的眼眸时全身竟有些发凉,后背处冒着丝丝冷气。那弟子很快将视线移走,红燐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好似刚刚是他的错觉。 就在这时,楼阁内传来一道劲风划破长空的抽打声,红燐神色一凝。 长鞭划过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6章 第 6 章 色胆包心 青山已经被她的大胆气的面红耳赤,但霜玄不说话,他也不敢言语。 霜玄深深看她一眼,淡色的眼瞳无悲无喜,良久,他叹息一声。 “是本尊对你太过宽恕了。” 许朝酒知道他说的并非她与灵兽的事。 而是她,妄图沾染他。 强大的威压袭来,剧烈的痛感使许朝酒嘴角吐出鲜血来,她仍旧死死的抓着霜玄的手,不曾放开。 她固执的看着霜玄,嘴角牵起一抹弧度:“师尊,原来你心里都清楚啊,怎么?觉得被我这样的人喜欢是对你的冒犯吗?” 原身在外虽名声不好,但对霜玄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逾矩半分。但就算原身在霜玄面前表现的再乖巧,霜玄也不曾分过一个眼神给原身。 许朝酒懒得与他装什么师徒情深,霜玄对原身例外是因为原身父母,她乖巧与不乖巧对霜玄来说无关紧要。他们不是说她色胆包心吗?那就看看到底什么是色胆包心吧。 青山长老此时只觉得许朝酒疯了,那可是霜玄剑尊,她怎么敢? 霜玄冷冷扫了一眼青山长老:“你先退下吧。” 青山长老巴不得赶紧走,火烧到霜玄剑尊身上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许朝酒的指尖勾了勾霜玄的掌心:“师尊,我最喜欢你了。” 霜玄想要抽出手,却猝不及防的被许朝酒环住脖颈,霜白色的发丝垂落在许朝酒的肩上,他眉心渐渐怵起,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知悔改。” 顷刻间,许朝酒被弹出到不远处的麒麟柱上。 许朝酒唇上染一抹血色,愈发殷红,在她那清纯的脸上掀起一抹艳色。她扶住柱子爬起,她眼角含泪,绝美的面容露出可怜之色。 “师尊,我不能喜欢你吗?” 还未等霜玄说话,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从小在您膝下长大,我不知道父亲母亲的样子,别人都有父母宠爱着,我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你也不要我了吗?” “我这样的人,就不配有人喜欢吗?”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道。 霜玄看着她,突然想到多年前那对朴素又好心的夫妇,他们救了他,甚至因为被他牵连惨遭魔族灭门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 他把她带回来以后却只顾着修炼,疏于对她的管教。她在宗门所做的事情他也曾听说过,若说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与他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难得有些心软,说到底也是他欠了她的。 “你始终都是本尊的徒弟。”他拿着手帕递给她。 许朝酒眼里划过一丝精光,趁着霜玄毫无防备一把将他扑到地上,贴上了他冰凉的薄唇。 霜玄瞳孔失焦,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一时间忘了挣脱,直到唇齿被灵舌撬开,尝到一抹甘甜。 他名义上的徒弟……正在试图侵犯他。 她伸出瓷白的藕臂,游离在霜玄的身上,手指勾了出他薄衫下肌肉的纹路。 霜玄抓住那双灵活游走的柔夷,与她拉开距离。 “放肆!” 他那慈悲的如玉面容显露些许愠色,眼含冰霜的看着歪躺在地上的许朝酒。他的下唇被许朝酒咬的发红,凌乱的衣衫隐约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腹肌,如雪一般的皮肤上还被许朝酒捏出一道红印。 许朝酒支起下巴,露骨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霜玄:“师尊,我冒犯了你,你要杀了我吗?” 她恶劣的勾起唇,丝毫不带惧怕。 “师尊的味道不错呢……” 银光一闪,一把透着寒光锋芒的剑直指许朝酒猴间,傲立在她身前的银发美人正紧抿着唇,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许朝酒手指捏住剑身,将剑尖挪至心口:“师尊杀了我也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7章 第 7 章 成何体统 霜玄垂眸看着自己衣袖上被缚仙绳勒出的褶皱,眼带疑惑的看向许朝酒,很是不解。 “师尊,还是不想要我了。”她双目赤红,眼神悲戚。 霜玄下意识想要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奈何双手被绑住,他平静而慈悲的看着她:“我只是在为你寻找更适合你的路。” 许朝酒凑近霜玄,那带着水汽的眼痴迷的看着他,手指拂过他的薄唇:“师尊,你太不乖了,你想把我推远,你想摆脱我。” “我……唔……” 短短时间内,这个清冷无绝的第一剑尊第二次被自己的徒弟冒犯。 许朝酒抬着他的下巴,像是对待什么好吃的食物般,舔拭着,撕咬着。 二人的容颜皆是举世无双,尽管一方被压在那里被迫承受,气红了眼。 也无端令人升起遐思。 霜白的发因为主人微微仰头而摇曳在空中,远处的一柄神剑感知到主人的情绪发出颤抖的轰鸣之声。 许朝酒将手轻轻捂住霜玄的眼睛,唇齿厮磨的声音令人耳红心跳。 霜玄突然陷入黑暗,唇剑痛麻的触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不知为何,他全身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渐渐的,他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许朝酒松开他。唇上那一抹殷红似乎在昭示着她以下犯上不可饶恕的罪行。 “师尊,你流血了呢。”她手指在他唇上一抹而过,沾染着点星血迹。 说实话,霜玄很符合她的审美点,神圣不可亵玩的长相在许朝酒看见他第一眼就令她升起浓浓的破坏欲,这样的长相,就算是没有任务,她也会感兴趣的。 把高冷的仙尊拽入凡尘,多么有挑战性啊。 只是,这高冷的仙尊好像陷入了苦恼呢,许朝酒毫不怀疑,在这一刻她体会到的杀意万分真切。 男人重要还是小命重要,对于许朝酒来说毫无疑问是后者。她刚刚,似乎玩的过火了些…… 强烈的求生欲令许朝酒向后退了两步。 “师尊,你……” 许朝酒的脖子被霜玄掐住。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霜玄扔掉缚仙绳,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冷冷的凝视着她。他的好徒弟一次又一次对他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是真觉得他不会杀了她吗? 许朝酒脸色变得涨红,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 他似乎真的被自己惹生气了呢,她不会就这么挂了吧,不行不行,在这里挂了她岂不是真死了。 她眼睛咕噜一转,竟是伸手解开了她的腰带,双肩处的薄纱就此划了下去,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霜玄在她衣衫滑落之时,气息一顿,迅速的松开她转过头去。 “成何体统。” 许朝酒那白皙的天鹅颈上渗出一圈被他掐住的青紫,她随手捡起滑落的外衣,恶劣的扔到霜玄身上。 “师尊不是要杀了我吗,怎么松开手了?” 她扭着盈盈一握的细柳腰走到霜玄身后,其实她身上还有一件内衬抹胸裙,挡住了更玄糜的春色。 “滚。”霜玄背对着他说道。 许朝酒不在意他的态度,她对美人的耐心总是多一些的。 “师尊,无情道多无聊啊,更是可惜了师尊这张脸,师尊的脸若是改修合欢道……” 她踮起脚尖轻轻含住霜玄的耳垂,魅惑般的说道:“我可以做你的炉鼎哦。” 霜玄的身子一颤,耳间的热意瞬间传遍全身。 许朝酒挑了挑眉,敏|感点吗? 她轻咬了下他的耳垂,果然男人的手指蜷缩起来,耳朵红的发紫。 霜玄感觉浑身都僵住,竟就让她一次一次的对他不敬。 他闭上眼,手指捻了个决,那股热意渐渐消退,眼里又恢复了清明。 “你道心不稳,再放任下去迟早要走火入魔。” 他手腕一转,散落在脚下的薄裙重新回到许朝酒身上。 “师尊,道心不稳的……是你吧。”许朝酒张口说道。 “你说什么?” “刚刚那缚仙绳,我可是没有加持灵力呢……”许朝酒看着他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缓缓说道。 缚仙绳是天品法器,是原主正式拜霜玄为师时从霜玄的法器阁中挑的。若是施加灵力可在一炷香时间内束缚住任何仙士,许朝酒在对霜玄使用缚仙绳时留了一手,若是霜玄真的想要挣脱,只需稍作试探便会摆脱缚仙绳。这也是她留给自己的后路,毕竟真的惹恼了霜玄她会很危险。 霜玄面容僵了一息,面容上仿佛被覆上冰霜。 他的眼神变换几瞬,心中更确定把她送离自己身边的想法。 “罢了,你走吧,晚些时候我会让人带你去别处修行。” 许朝酒面上终于浮现慌乱,她抓住霜玄的袖子:“师尊,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让我离开好不好。” 霜玄垂眼看她,她此时又好像卸去刚刚那抹轻浮,变得和从前一样乖巧,好看的杏目水雾弥漫,像是被抛弃的幼兽一般依赖的看着他。 若不是她的指尖顺着他衣袖向上爬的话…… “骗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8章 第 8 章 口是心非 许朝酒将目光落在了这弟子身上,他的脸看着稚嫩,头发简单的束起,不说话的时候很容易被忽略。 红燐站起身就要向他冲去。 “小灵兽,坐下。”许朝酒命令道。 红燐不理她,涨红着脸要找他算账。 “容师妹。”许朝酒平静的从嘴里吐出三个字。 红燐脚步停下,恨恨的瞪了那弟子一眼,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你干什么拦我,任他在那里胡说八道!” 许朝酒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他年岁还没你大,欺负人的可不是一个好灵兽。” 红燐被她摸着头顶,意外的不感觉难以忍受。 许朝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撸猫的手法可是专业的。 “谢谢你。”那弟子又说道。 许朝酒颌首,她从进到这玄水峰就只见到这一个弟子,他看她的神情也不像别人那种或厌恶,或惊艳。好似并不认识她一般。 许朝酒来了兴趣,按原书里的剧情,原主还在失忆中,所以她并不能获取原主的记忆,对这个弟子也是不认识的。 看这弟子不起眼的样貌,想必也不是什么主要角色,是以她也不怕被发现异常:“你可知道我是谁?” 红燐坐在一旁嘲笑出声:“这九玄宗哪个人不知道你。” 那弟子果然点了点头:“大师姐。” 他的眼神很温和,挑不出一丝错,也看不到任何对许朝酒的鄙夷。 许朝酒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平常的眼神,平常到感觉他不是在看一个“人”。 当然,这也许是她的错觉。 “你叫什么?”许朝酒问 那弟子对许朝酒微微一笑:“我叫阿雎。” “什么鬼名字,你没有姓吗?”红燐还在记恨他之前说他喜欢许朝酒那句话,这人什么眼神,他怎么可能喜欢她?厌恶她还来不及! 许朝酒重重拍了他脑袋一下:“不会说话就闭嘴。” 她又看向阿雎:“我的灵兽不太听话,师弟勿怪。” 红燐哼了一声,什么叫她的灵兽?他才不是她的灵兽。 阿雎摇了摇头:“我不会生气的,我从带着记忆起就只有这个名字,不知自己姓什么。” 后半句是在答复红燐的话。他说道最后,头低低的垂着,语气黯然。 许朝酒看他的表情,便觉十分可怜。这个世界妖魔横行,许多凡人或者修士都受到了妖魔二族的残害,想必这个阿雎也有一个凄惨的身世,怪不得年纪轻轻便一副小古板的模样。 她看着阿雎的眼里含着同情,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只是一本书,但对于像阿雎这样的路人甲来说却是真真切切的人生。看他待在这许久也不离去,反而恭恭敬敬的恪守岗位,这可比她身边这个恋爱脑妖族少主有事业心。 想到这,她白了红燐一眼。 她实在想不通,就他这憨傻的性子还能出现在买股文里? 红燐疑惑的看着许朝酒,怎么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阿雎看了看红燐,又看了看许朝酒。 “师姐,你这个灵兽有尾巴吗?”他好奇的问道 许朝酒点了点头:“有啊。” 阿雎又说道:“地上很凉,你可以跪在他尾巴上。”他说得认真且真诚,仿佛是真心为许朝酒建议。 红燐听到这话险些跳起来捶他,凭什么?灵兽没有人权阿! 只是他还没起来,身上就被一根长绳捆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许朝酒。 许朝酒对阿雎笑的温柔:“你说的对欸,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 许朝酒对红燐眨了眨眼:“乖,尾巴露出来。” 红燐面色冰冷,这女人在想什么美事儿,他妖族少主怎么可能把尾巴给她跪! “快点啦,不然我就亲你了。”许朝酒贴近他。 红燐瞳孔放大,他才不要她用刚亲过别人的嘴来亲他,呸,他才不要她亲他。 许朝酒心安理得的跪在柔软的绒毛上,她对阿雎投去赞赏的目光。 阿雎转过头去,弯了下唇。 …… 许朝酒跪在霜玄剑尊门前一整夜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九玄宗,讥讽有之,嘲笑有之,但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许朝酒到底是如何将她的靠山给得罪了。 许朝酒跪了一晚上,即使是跪在红燐的尾巴上,膝盖处依然疼得麻木。距离日出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似乎连老天都不让她好过,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 修仙之人不畏冷热,但雨水滴落在她身上的黏腻潮湿感十分不适。 “喂,走吧。老子的尾巴都让你跪瘸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9章 第 9 章 血狱魔头 霜玄将许朝酒放在床榻上以后,食指被许朝酒牵住,她的力气不大,手指却抓得很紧,霜玄的手指被她抓得微微泛白。 他看着许朝酒的面容,突然想起了他从凡间将她带回九玄宗的画面,那时候她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个子才堪堪到他腰间,一双瘦到皮包骨的小脸上一双杏目尤为明显。她总是低着头躲在他身后,怯生生的不敢言语,一只小手像是小钳子一样紧紧握着他的手指。 但不知从何时起,她在九玄宗里行事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被所有人讨厌。 睡梦中的许朝酒亲昵的蹭了蹭的他的衣袖,长长的鸦羽忽闪着,看起来不太安稳。 “师父,别丢下我……”她哽咽的呢喃着,声音娇气而可怜。 霜玄将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向后捋了捋,眼神软化了些。 她变成这样是也是因为他疏于教导,从今日起,他会好好管教。 …… 许朝酒这一觉足足睡了四个时辰,醒来时茫然一瞬才记起她这是在何处。她支着下巴,双颊盈盈粉嫩还带着些睡足的潮红色。 霜玄就端坐在离她不远处闭目修炼,许朝酒的目光放肆的游走在他身上,他的皮肤很白,整个人就像一块璞玉一样,干净无暇。 而有些突兀的,便是他脖颈上只有她能看的见的黑色花瓣印记。 这印记好似在时刻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 就在这时,有弟子在外通报。 “剑尊,掌门师尊来了。” 霜玄睁开眼睛:“请师兄进来。” 还没等那弟子回答,就有一青衣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许朝酒看向他,意外于九玄宗掌门的年轻,他的样貌看起来并不比霜玄大,头发用金色发冠束起,青色的衣衫袖口用金丝线绣着繁重的花纹。 他长得不如霜玄惊艳,却也十分清朗俊秀。 木雪竹的唇边挂着三分笑意,走到霜玄旁边自在的坐了下来,动作慵懒中还带着几分轻佻,不像是一宗之主,更像那种不太着调的花花公子哥。 “师弟,明日弟子大选你可要出席哦。”他给自己到了杯茶,兀自的喝起来。 许朝酒盯着他的手瞧,五根手指上,竟带了琳琅满目的四枚戒指,其中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异常招摇。 霜玄顺着许朝酒的目光也看到了木雪竹手上乱七八糟的配饰,皱了皱眉:“我不去,有师兄在就可以了。” 木雪竹“啪”地一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身上气息发沉。 “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想拜入九玄宗的弟子是冲你过来的,我知你不想收徒,但你好歹露个脸啊。” 霜玄垂着眼不出声。 “你确定不去?”木雪竹又问。 “不去。” 就在许朝酒以为木雪竹就要拂袖离去时,木雪竹突然蹲下抱住霜玄的腿,哭嚎着:“师弟啊,你就帮帮师兄吧,去年我们九玄宗的招收情况就已经大幅下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朝酒:“……”这个人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宗的掌门吗? 霜玄用力气将他推开,面容没有一丝松动:“因为九玄宗挑选弟子制度太过严格。” 木雪竹噎了一下:“错,大错特错!因为你不在,那些弟子没有动力。你忍心看他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嘛!” 后来,无论木雪竹软磨硬泡,霜玄都未松口。他不喜欢那些人的目光,仿佛他是一个什么可参观物件一般。 木雪竹说了的口干舌燥,举起那一壶茶都灌了下去。余光瞟到一旁从刚才起就不曾说过话的许朝酒。眼神停留在她面容上一瞬,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份。 “你就是去年在宗门大比惹下无数桃花债的小师侄?” 许朝酒愣了愣,指了指自己。 木雪竹点了点头,略带酸楚的道:“要说我这九玄宗真是欠了你们师徒,一个不愿参加宗门大比,一个在宗门大比上惹无数未进门的弟子情伤改投他门。” 霜玄看向许朝酒,似乎在等她解释。 许朝酒心虚的转移了视线,以原主的身体问题,好像的确做的出这样的事。不过这掌门说的倒是委婉,在她记忆里那些弟子可不是情伤,而是是原主的皮肤饥渴症犯了把人吓走了。 “师尊,我错了,今年不会了。”她跑到霜玄身前,神情温顺的摇了摇他的手臂。 霜玄还未说话,就听木雪竹啧了一声,木雪竹认真的打量了下许朝酒,娇憨的模样软的像猫儿一般说不出的诱人。不过想到她是霜玄的徒弟,眼底那丝轻慢被掩下。 “那可不一定哦,今年的弟子已经入了宗内,长得那叫一个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我看了都要嫉妒呢。” 霜玄的唇紧抿,许朝酒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弟子大选她做为自己的弟子避免不了要参加,既然决定要好好教导她,就不能让她再沾染上那些恶习。 “弟子大选,我去。”他冷声说道。 木雪竹意外的挑挑眉,只觉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他师弟不会是为了他这个徒弟吧? 不管如何,他的目的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0章 第 10 章 大逆不道 许朝酒缩成一小团呆在霜玄腿边,第一剑尊不愧是第一剑尊,她当时明明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在她身上才敢做些小动作。 没想到人家早就看在眼里了,论现场翻车的感觉,只能说“好刺激。” 她感觉到了霜玄视线中的复杂与失望。那又如何呢,她的目的又不是真的要当他徒弟,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不会找上我的主动观。 许朝酒又一次的向霜玄伸出魔爪,她讨好般的在霜玄腿上轻轻的捶着。 “师尊可是生气了?” 霜玄垂眸看向她:“我为何要生气。”他的声音很好听,语气温和而疏离,但总归是挑不出错处的。 “师尊既没生气,为何要毁了这玄戒?”许朝酒眼睛勾人一般的看向霜玄,活像一只食人心魄的妖精。 霜玄的唇抿的更紧了“看不顺眼罢了,修仙之人本就不该贪恋俗物,俗妄。这红宝石太过招摇,毁了又如何?”他平静的说道。 许朝酒手指顿了顿,好一个高贵出尘的剑尊,话里有话不要太明显,阴阳大师都没他会说。 许朝酒将下颌枕在他腿上:“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师尊会不会因为我与别人有接触而生气而已。师尊要是生气了,我反而会很开心。”她将地上的黑色粉末捻起,含情的杏目期待的看着霜玄。 霜玄像不解于她的想法,缓声说道:“你心不静,这样对修炼没好处。” 许朝酒却不放过他,她环住霜玄的脖子,手指摸了摸霜玄的耳垂:“我也是人呀,如果喜欢师尊算是我的俗妄,那我愿意沉浸在俗妄中。” 霜玄与她拉开距离,脸上带着凛然而不可冒犯的神情,他眼里不带任何情绪,仿佛一个圣洁的雕像,诉说事实一般的对许朝酒说道:“你这是大逆不道。” 许朝酒“扑哧”笑出声来,指尖触摸着他匀白的侧脸:“师尊,你现在的样子,更诱人了。” 霜玄不愿看她这副模样,冷厉的睨着她,说出的话也不留情:“你就非要做这放|荡之举?” 若是旁人,听见这般带有侮辱性的词语必然满面赤红,羞愧万分。 但许朝酒脸上不见任何难堪之意,她又凑近霜玄一分:“我只对师尊放荡。师尊喜欢吗?” 许朝酒的身上带着馨香,她一凑近,霜玄便闻道一种甜腻。 他似乎没有想到许朝酒会这般不知羞耻,一时不知竟该做何反应。 许朝酒抬起他的指尖,轻轻咬了下。 指尖传来的痒意令霜玄眉心一动,仿佛蚁虫进入了血液一般,直至心脉。 “师尊,不如你与我欢好一番,兴许我就对你没什么感觉了。” 霜玄压下那股痒意眼底渐冷,许朝酒被甩开,细嫩的手腕破了皮,渗出血迹。 霜玄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朝酒:“看在你父母的情面上本尊不罚你,但你须清楚,本尊这里不是你能随意放肆的地方。” 他说完后一甩月白色的广袖,消失在房间内。 许朝酒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后,嘴角微微弯起。 像霜玄这样的人啊,若是一开始不把自己放到与他同等的位置上,他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 二人身份悬殊,霜玄修的又是无情道,她只能设法引起他的情绪,即使是负面的情绪也好过在他身后当个冤种背景板。 许朝酒也是很久没有这么倒贴过别人了,幸好这里面的男主符合她的审美,令她倒贴的过程还是心情很愉悦的。 “听说有人将我师弟气走了,小师侄胆子好大呀。”慵懒的声音从地面上那堆黑色的玄戒粉末传来。 木雪竹? 许朝酒意外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别看了,那玄戒是个传音石罢了。不过也多亏了这传音石,让我听到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木雪竹戏谑道。 许朝酒没想到那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竟然是传音石,这样看来,木雪竹岂不是把她和霜玄的话都听进去了,许朝酒慌了一瞬,又想通了。 木雪竹现在还能调侃自己就证明他并不想要以九玄宗宗主的身份处罚她。许朝酒站起身来,她声音温柔又带着娇嗔:“掌门师伯,你的传音石被弄坏了呢。” 那头的木雪竹很久没有说话,就在许朝酒以为他切断了联系后,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许朝酒耳朵一动,微痒。不得不说木雪竹的声音是许朝酒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他声音低沉,像一片羽毛一样扫动耳膜,又苏又欲。 “这么喜欢?” 许朝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1章 第 11 章 味道不错 木雪竹的手停顿在半空,微挑的凤眼看着许朝酒半晌。 他“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将头埋在许朝酒肩颈处笑个不停。 许朝酒微微侧了侧头,那声“师尊”当然是她故意说出口的,木雪竹能拿她当个随意轻贱的玩意,她为何不能拿木雪竹当替身呢。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木雪竹的反应,他并没有被打断的不悦。 等木雪竹笑够了,从许朝酒身上起来,顺带将许朝酒的微微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他刮了下许朝酒的翘鼻:“小狐狸,太贪心可不太好。” 他慵懒的靠在床榻边,薄厚适中的唇沾染一抹艳色。 许朝酒支起下巴,手指勾住从他的青丝缠绻着:“师伯,还继续吗?” 木雪竹低头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唇,一触即逝。 “我可没有给人当替身的习惯,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我师弟。” 他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许多侍女鱼贯而入,众星捧月的将他围在中间,有的将他的衣衫微微敞开的衣衫整理齐整,有的为他重新束发,还有为他端茶的,看这些侍女整齐又规矩的步伐,显然受过很久的训练。 木雪竹舒适的靠在椅子上任由她们服侍着,不像是修仙之人,倒像是电视剧中的皇帝一般。 “师伯好生享受。”许朝酒羡慕般的说道。 木雪竹握起离他最近那个侍女的纤纤玉手摆弄着,不以为意:“怎么,你吃醋了?” 许朝酒走到他身旁,坐在他腿上,贴近他耳侧:“我若说我吃醋了,你待如何呀,师伯?”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在她身体与木雪竹刚刚接触时,木雪竹调整了下坐姿,手掌自然而然的搭在她腰间。 “你在勾引我。”他嗓音变得沙哑起来、 感受到怀中的温软,他表情依旧轻佻,身体却不自觉的僵直起来。 “那师伯被勾引到了吗?” 木雪竹紧箍着许朝酒的细腰的那只手微微收紧,另一只手磨砺着她的唇:“我对你的确有些兴趣,只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忍受你在与我一起时心里有另一个人。今日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以后啊,你继续喜欢你的师尊。” 许朝酒的张嘴将他的拇指含住,轻轻咬了一下。 木雪竹眼眸渐深。 “师伯这般大度,那就好人做到底吧。” 许朝酒说完,双手环住木雪竹的脖子,粉唇贴了上去。 一旁的侍女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再看。 木雪竹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客为主的与许朝酒撕磨`起来,二人像是在较量一般,唇齿碰撞在一起,啧啧水声听得几个侍女面红耳赤。 木雪竹难得遇见对手,整个人兴致被挑起,微微颤动的娇软身躯在他怀中更是添了把火。他看她浓黑的睫毛颤抖着,清纯的脸上增添了一抹欲色。 他狠狠的咬了下她的唇。 许是觉得被咬痛,许朝酒嘤咛一声,玉手向下划动了一下。 木雪竹一愣,白皙的脸上难得显露一丝红晕,琥珀色的眼瞳更加深邃。 许朝酒却在这时将他推开。 “师伯如此大度,想必我拿师伯练一下吻技师伯应该不会生气吧。”她嘴边还带着红晕,水光潋滟的杏眸此时一片清明。 木雪竹眼神眯了眯,声音一如既往的苏,他低声道:“小师侄这是拿我当工具人了?” 许朝酒无辜的看向他,说出口的话却令木雪竹眉目一沉。 “师伯觉得我师尊会喜欢吗?” 木雪竹看了她许久,不动声色的将衣胞盖住下半身。 悄悄的在她耳边说“师侄的味道,甚好。” 许朝酒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面色愉悦的俯身的轻吻了下他的唇。 “师伯的味道,也不错。” 说完后,她转身离开。 殿内的侍女低着头沉默不语,许朝酒的话她们听得一清二楚,她们的主子这是被人白占了便宜? 良久后,木雪竹气得笑了一声。 瑕疵必报的小狐狸。 若不是霜玄,他可能还真的会收了她…… 可惜啊,正是因为知道她的诱人,这么一个小狐狸放在身边。他的师弟能把持多久呢。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也不愿给自己留下隐患。 一个有点兴趣的玩意儿和他的师弟,孰轻孰重,他还是拎的清的。 “叩叩叩。” 一个玄衣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跪在木雪竹脚下。 “殿下,皇宫有变。” 木雪竹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随意的挥了挥手指,那几名侍女恭谨的退了出去。 …… 夜晚的九玄宗依旧热闹非凡,许多弟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身上的银光在月色的照映下闪如星曜。许朝酒坐在仙鹤上,手指有意无意的点着仙鹤脖颈上的碎晶项链。 这木雪竹真是财大气粗,就连灵兽身上的装饰都十分精细。 她不知以书中时间线木雪竹什么时候发生什么样的变故,才会变成血狱魔头。 书中木雪竹在成为血狱魔头之前的所有内容包括具体发生了什么,详细的地点,都没有提到。她总不可能天天什么也不干专门盯着他,她没有信心能够改变书中人物的既定路线。 但她必须要攻略他。 为了能够不出差错,最佳的攻略地点依旧是血狱。 但谁知道到那时能被称为血狱魔头的木雪竹是什么样的,在书中他可是泯灭人性,痴迷于杀戮,还差点就杀死了女主。 她可没有女主光环,要是贸然接触万一被木雪竹弄死了怎么办? 所以在此之前,她得让他深刻的记住她才行。 为了以后的攻略做准备。 “你这两天过的很舒服嘛。” 许朝酒刚才仙鹤上下来,便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幽幽的道。 许朝酒转过身。 红燐的视线落在许朝酒嘴唇上,红肿的嘴唇和她那溢着水光的眼,不用说也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许朝酒舔了下唇,那像是红透了的苹果般的唇更加水光莹润。 “小灵兽,你可知擅自离开主人会受到什么惩罚?”许朝酒缓步向他走来。 红燐想不到她竟然还反过来怪他?不知道是谁见到霜玄剑尊跟狗见了骨头一样! “我的主人是阿桃,你?你不配。”他冷眼说道。 许朝酒哼笑一声,手中赫然出现一根棕红色的长鞭。 “啪!” 长鞭抽在了红燐身上,红燐猝不及防,后背衣衫破开,出现一道血痕。 “你竟敢打我?”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朝酒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2章 第 12 章 姐姐帮我 许朝酒门外,一道身影在看到小银虎去找许朝酒后,转身离去。 小银虎“呜”了一声,圆圆的眼睛垂下,不自觉的舔了舔他厚厚的小爪心。 许朝酒将它放到地面上,手指一动,屏风上挂着的衣服便披在她身上。 淡紫色轻纱裙睡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柔许多,她拎着小银虎放到寝殿的床榻下,在它脑袋上揉了几把。 故意说道:“你是哪来的小老虎呀?” 小银虎被她揉的喉咙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本能的舔了舔她的手心。 许朝酒眼里划过笑意,没想到红燐的原身还挺可爱的吗?谁又会拒绝一个毛茸茸呢。 夜半,迷迷糊糊的小老虎爬到许朝酒的床上,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后又闭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许朝酒只感觉自己的腰间被禁锢着,她缓缓睁开眼,就见红燐将她抱的死死的,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睡梦中的红燐只感觉耳朵一疼,睁开眼便见到许朝酒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小灵兽,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吗?”她记得睡之前小银虎被她放在了床下。 二人呼吸纠缠在一起,红燐的脸霎地一下变得通红:“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许朝酒的腰间一阵酥麻,只感觉那双箍着她的双手更紧了些。 “你问这个问题之前或许应该看一看这是哪里?” 红燐愣愣的看了她好久,终于想起昨晚他变回原形的事,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他与其他妖族不大一样,他的父君是人族,母君是妖族。所以他的血脉并不是纯种妖族血脉,这也导致了他每次变回原形之后会被同化,做出一些他控制不了的行为。 包括会下意识的亲近想要亲近的人,可为什么他想要亲近许朝酒这个女人啊。 就算变成了原形,他也该去找阿桃的。 他的耳尖红到发紫:“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别扭的对许朝酒说道。 他心跳很快,许朝酒刚刚用手抵在他胸膛便感觉到了,她抑制着身体上本能的躁动感,与他拉开距离。 “我看你就是故意来占我便宜呢,怎么,看上姐姐了?”她勾着唇,撩拨着他。 红燐的眼神飘忽,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在说什么?谁看上你了。” “我的腰,可都被你掐紫了呢。”许朝酒靠在那,慵懒的说道。 红燐不自觉的向她腰间看去,她腰间平缓毫无一丝赘肉,身上的紫纱裙很好的将她身材展现了出来,他手指动了动,莫名想起了刚刚他的手放在她腰间的感觉,又软又细。 他猛地转过头去,身上升起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他听许朝酒“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整个人快被蒸熟了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该死,他怎么……! 红燐背对许朝酒,许朝酒抬起光洁玉白的脚踹了踹他的肩膀。 “别动!”红燐低吼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知所措。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整个人处于一种暴躁又不安的状态,该,该怎么解决? 他默默将蚕丝被裹紧自己,全身包裹的严实,孰不知自己的两只毛茸茸耳朵在他身体异样之时便冒了出来。 黑皮透着淡淡的红晕,脑袋上的发丝也变成了白金色,从侧面看高挺的鼻梁和瘦削的下巴像是刀削一般锋利,他的肩很宽,因为全身紧绷肌肉的轮廓淡淡印在衣服上,毛茸茸的耳朵一颤一颤的。 许朝酒突然体会到了为什么那些异种漫画的黑皮男主风靡无数少女,这种又力量爆棚却又可怜兮兮的反差感连她也很难招架呢。 她用脚尖碰了碰红燐的腰间:“小灵兽,要不要姐姐帮忙啊。” 红燐浑身一颤,琥珀色的瞳孔像是琉璃珠一样微微发红却又克制的看着许朝酒,他咬了咬牙:“不用。” 许朝酒啧了声:“好吧,那你自己解决,我就先出去了。” 红燐见她翻个身,走下床,珠圆玉润的脚趾踩在地面上竟是比白玉做的地面还要白上几分,紫色的裙摆摇曳在空中,细柳般的水蛇腰随着她的脚步一扭一扭的。 许朝酒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被一阵大力腾空抱起,她惊呼出声。 红燐赤红着眼将他抱在床上,许朝酒的胸口惊魂不定的微微起伏着,她使劲的踹了红燐一脚:“你有病啊!” 红燐宽厚的掌心一把抓住许朝酒的小脚,许朝酒本能的“恩”了一声。 红燐一点一点的凑近她,嘴里喘着粗重的呼吸。 许朝酒捏住他的下巴,恶劣的说道:“不是不需要我帮忙吗,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红燐喉结滚了滚,眼角有些微微湿润。 看他这样许朝酒从容的对他挑了挑眉:“想让我帮你,该说什么呢?” 红燐被她掐着下巴,身上那火焰灼烧的感觉令他难以忍受,他垂下头,琥珀色的眼睛盛满了欲色: “姐姐,帮我。” 他那毛茸茸的耳朵笼拉着,尾巴从身后冒出来缠绕在许朝酒的腰间,尾尖一卷一卷的摆动着像是在讨好许朝酒。 许朝酒食指点了点他的尾巴,红燐难耐的□□出声。 许朝酒松开了红燐,红燐双目赤红的想要解开许朝酒的腰带,许朝酒向后退了退阻止他的动作,脚尖抵住他的胸膛。 “我只说帮忙,可没说要献身哦。” 红燐的手停在半空,茫然无措的看着许朝酒,毛茸茸的尾巴不安的将许朝酒缠的更紧。 红燐见许朝酒目光清明,娇柔的脸上满是坚定,他沉默半响,涨红着脸抓住了她莹白的玉足。 …… 一个时辰后,许朝酒双眼泛红打了身前的人一巴掌,只感觉脚上麻痛不适。红燐被打的侧过脸,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椅子上。 红燐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一小瓶伤药,涂抹在许朝酒的脚上,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脚上。 正在这时,许朝酒门外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是阿雎。 “师姐,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弟子大选了,剑尊让我来通知你一炷香后出发。” 许朝酒差点把弟子大选的事情给忘了,脚上突然一痛,红燐竟是将那药水大半都倒在她脚上,她瞪了红燐一眼,这才对阿雎说道:“好,我知道了,这就准备准备。” 许朝酒把脚从红燐手中挪走,忽略脚上的痛麻之感站起身:“清醒了就赶紧滚蛋。” 这个狗东西竟然耽误了她这么长时间,毫无节制。 红燐慢吞吞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穿在身上。又将许朝酒凌乱的床榻施了个清洁术。 他站在那抿着唇不太高兴的样子。 许朝酒走到屏风后面,将身上的紫色睡裙换下,着了见红色的刺绣绸锦裙。当她走出屏风后,便看到红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 她平时穿的都是轻纱裙,衬的她清媚出尘,如今竟也撑的起来这艳丽的红色,看起来将她脸上的媚意发挥到了极致,处处引人着迷。 “你怎么还在这?”许朝酒意外的对红燐说道。 她走到铜镜前,拿起一支红蓝色发簪插在黑色的发丝上,妖娆华贵。 “你又要勾引谁。”红燐幽幽的说道。 他走到许朝酒身前将她的衣领往里拽了拽,遮住那片白皙的锁骨。 许朝酒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怎么?不舍得叫别人看我?” 红燐愣住,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突然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 好似许朝酒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你胡说什么。”他不看许朝酒,说出口的话毫无底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3章 第 13 章 我是圣母 那黑衣人身法极快,快到只剩一抹黑色的虚影,手中的剑上呲啦呲啦的冒着青色的电痕,所过之处雷电轰鸣。 许朝酒站在霜玄身后,只觉泥沙渐起,黄土漫成高墙,阻挡在他们与木雪竹中间。 她手中蓄起灵力,身形一转就要向那黑衣人之处拍去。 原主修为金丹中期,在接触到沙雾时竟像石沉大海一般,不仅没能将高墙一般的沙雾拍散,反而被一股力吸的不可控的向前飞去! 沙砾在许朝酒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许朝酒此时想收了灵力却不由她控制了。 就在许朝酒与那股力量拉扯时,一道银光自身后而来,斩断了许朝酒身前的泥雾。那是一柄好看的长剑,剑身上刻着“长月”二字。 长月一出,许朝酒面前的沙雾消失大半。 长月的剑柄顶着许朝酒的肩将她带离此处,随后剑身发出低低的轰鸣声,像是在警告许朝酒不可往前。随后长月化作一道流光落在霜玄手中的剑鞘里。 许朝酒狼狈的爬起身,看向霜玄。 霜玄在看到她脸上那醒目的血痕时,眉心皱了皱:“过来。” 许朝酒走到他面前:“师尊,这些是什么人,我们不去帮帮掌门吗?” 许朝酒实在不明白,霜玄不是木雪竹的师弟吗?他怎么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霜玄抬手在她面前一拂,许朝酒脸上的血痕光速愈合。 他霜白色的发被风轻轻吹起,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起伏:“这些人是朝廷的人。” 许朝酒疑惑的看着他。又听他道:“师兄是朝廷的太子。” 木雪竹竟然是九玄皇宫的太子,怪不得那日他身边那些人看起来规矩森严。可是朝廷的人,为什么会想杀他们的太子? 许朝酒对于九玄大陆的了解仅限于书中和原主的记忆,原主的记忆,对于九玄皇宫了解的很少,只是隐隐听说过九玄皇宫与天下四大剑宗齐名,无数修为高深的宗师为其卖命,王权至上,掌握无数百姓生杀大权。 至于原书中,剧情一直围绕着女主展开,好似对九玄皇宫隐隐提到过一句。许朝酒猛地看向木雪竹,原书中说过,九玄皇宫因与魔族勾结残害无数百姓,引天下修士众怒,事情败露后,九玄皇宫一夕覆灭。 许朝酒他们与木雪竹之间的沙雾逐渐退去,木雪竹被围攻,他修为高深境界已达化境中期,但对手实力竟不在他之下,并且隐隐略胜一筹。 木雪竹那身青色的华丽长袍染上泥污,嘴角也渗出几丝鲜血,但面上毫无狼狈之意,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嘴角挂着的邪笑惹怒了那几个宗师,手中的灵力更加凶狠的向他挥去! “狂妄恶徒木雪竹,到现在还不知悔改!”那几人将木雪竹团团围住,一时间整个九玄宗的南山都颤动了几下,许多来参加弟子大选的人抱团瑟缩在一个角落发出惊呼。 那几名长老有心想帮木雪竹却被剩余的黑衣人缠住,九玄宗的长老本身都是修为高强的矫矫之辈,但那些黑衣宗师乃是朝廷花重金培养的高阶修士,平日里九玄皇宫最锋利的一把刀。 如今刀间反戈,帮着正义逆转方向对准朝廷,势如破竹。 混乱中,为首的黑衣宗师怒吼一声!青紫色的闪电犹如惊龙一般袭向木雪竹。木雪竹被逼至悬崖边眼看躲闪不及,许朝酒身边的霜玄脚步一挪,透着寒光的银剑被他握在手中,手一挥,便将那绿色的惊龙斩断。 他一身月白色长袍屹立与悬崖至上,银剑在日光下闪了人眼,那些黑衣人停住脚步。 为首的黑衣宗师谨慎的制止住身后的人。 他看着霜玄,见他并没有打算对他们出手的样子,这才扬声说道:“剑尊,难道你要护着这个跟魔族勾结的走狗不成?” “剑尊你还不知道吧,九玄皇宫与魔族勾结,任魔族横行于澜鸦城中,现在澜鸦城已经被魔族祸害成了人间炼狱!九玄皇宫所有人皆已伏诛,并且已经承认了木雪竹这个狗贼也参与其中。这样你还要护着他吗?难道你九玄宗想与天下作对吗!” 他这话一出,不仅轰动了所有弟子,就连九玄宗长老也脸色巨变。 “莫要胡说八道,我堂堂九玄宗掌门可是你能污蔑的!”青山长老翘着胡子,一脸正义凛然的说道。 其余长老纷纷点头:“是啊,掌门平日里对魔族也是恨极,怎么会与魔族勾结!” 那黑衣宗师冷笑一声:“我污蔑?现在朝廷所在的沧都城以及被魔族残害的澜鸦城已经乱了套了,九玄宗离沧都远在千里之外听不到风声也是正常,但只要各位能够看见澜鸦城的惨状,就会知晓事实,老夫说的并非诳语!” 他说完后,众人的视线都看向木雪竹,木雪竹站在那里,面上无任何被揭穿的慌乱,也并不打算辩解,好似众人谈论的不是他一般。 青山长老又看向黑衣宗师:“那你也不能说就是我们掌门做的,我们掌门一直在九玄宗,从未离开。他既已离开皇宫,你又怎么能说他与朝廷之事有关。” 黑衣宗师身旁的人上前一步:“宁老,您还在跟他们废什么话,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九玄宗这是要护这狗贼到底了!他既是九玄宗的掌门,说不定九玄宗也参与其中,与朝廷狼狈为奸!” 他说完后,他身后一群黑衣人抬起手将剑对准九玄宗的人。 青山长老在那人叫黑衣宗师宁老后便震惊的看向黑衣宗师:“您是青云道大宗师宁不缺?” 青云道乃是天下四大宗门其中之一,而青云道能位列四大宗门之列,皆是因为有天罡半仙宁不缺在。宁不缺年岁七百有余,修为已至大乘,位列天下宗师第二。 就连许朝酒也侧目,后来女主认的干爹好像就是宁不缺,书中女主有能够与霜玄并肩的资本可是这个第二宗师的功劳。 宁不缺颌首。 果然啊人靠出名,在场众人在知道他是宁不缺后看向他的目光都多了一丝信任和尊敬。 倒是一旁的木雪竹,讽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宁大宗师什么时候加入了朝廷。” 宁不缺没有说话,倒是他身旁的人怒急:“你什么意思,宁老自然是察觉到你们皇宫和朝廷的蹊跷才隐名调查。” “哦,那宁大宗师可真是料事如神,与朝廷远在千里之外也能算出始末,在下佩服。” 木雪竹那话里有话的语气将黑衣人气得不清,刚要出口反驳便被宁不缺拦住。 “何必跟他计较,将人带上来,让道友们看一看我是否冤枉了他。” 宁不缺说完,许朝酒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合着您老还有人证,那刚刚在这废什么话。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引得周围人侧目,木雪竹也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许朝酒连忙摆正态度,站得笔直。 没一会,几个女侍和十多个穿着护卫服的人被押了上来,他们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 许朝酒注意到木雪竹嘴角的笑意变淡,手指颤动了一下。 黑衣人持着剑抵在其中一名侍女的脖子上:“说!你呆在木雪竹身边都看到了什么?” 那侍女眼角含泪,整个身子不可抑制的发抖。 “我,别杀我,我说……” 那女子望向木雪竹,又很快的垂下头去,哆哆嗦嗦的开了口:“殿,殿下,时常与魔界之人来往。我,我们被他带到九玄宗,就是,就是为了方便他联络皇宫,勾结魔族。” 这女子说完,在场众人具是万分震惊,青山长老向前迈了一大步,不可置信的对那女子说道:“你可有证据,若是你胡说,我们九玄宗饶不了你!” 许朝酒直直的看着那侍女,那侍女方才看木雪竹的眼神不对,正常来说她出卖她的主子,要么是愤恨要么是恐惧,但刚刚那侍女看向木雪竹的神情更像是带着莫大的哀伤。 她环视一圈,所有的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只有霜玄和木雪竹的表情不太一样,前者是自从出现在这表情就没变过,不论是宁不缺当场指责木雪竹还是这侍女出现。木雪竹则是偏过头去,拳头握的泛白。但许朝酒并未从他眼里看见半分被背叛的怒意。 那侍女将头埋得更低,伸手从袖口掏了一把,掉下一块留音石和几张信纸。 很快,留音石里的内容被众人听见,里面是木雪竹与疑似皇宫的人的对话,对话倒是平平无奇,但出现了澜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4章 第 14 章 我会杀了你 霜玄看着宁不缺的身影,薄唇紧抿。 木雪竹想要推开他,却毫无力气:“把我推下去,让他发现你给我疗伤今天这一切岂不是就白费功夫了。” 霜玄闭上眼,持着剑的手握紧。 然而,他们眼看着一道火红的身影挡在宁不缺的前面,霜玄手指一颤。木雪竹脸色复杂。 许朝酒娇柔造作的对宁不缺抛了个媚眼:“宁哥哥,木雪竹那厮死不足惜,留他一命都是有辱我九玄宗,放心我师父会送他下地狱的。你要是深感无聊,不妨妹妹与您聊聊天可好?” 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如勾人魂魄的妖精,艳红色的长裙花朵一样摇曳在空中,若不是时机不对,宁不缺倒是有兴致欣赏这分颜色。 只是,她是来阻他的。 宁不缺冷凝着脸将手中的雷电拍向许朝酒,许朝酒手中的长鞭被一丝电花击中掉落下来,手腕被震的发麻。 她飞快的掏出储物袋中的法器,好在原主储物袋还是富有的,她拿着法器不要钱死的撇向宁不缺,什么能够无限放大的震宝鼎,能使人昏迷的迷迭香,只要能够挡住宁不缺的脚步,她都一股脑的撇出来! 但宁不缺什么人,天下第二的宗师,大乘境界又岂会着了她的道。宁不缺脸色越来越黑,手中的佩剑凭空而出,像是要赶快解决掉许朝酒。 许朝酒眼看不好,她将手放下。可怜兮兮的看着宁不缺:“宁大哥过去吧,我知道错了。” 她双手举起,无害的让开。 宁不缺见底下许多人都盯着他,她都停手了,他一个大乘宗师还不依不饶像什么样子,一股郁气憋在心口。 气得瞪了许朝酒一眼,拂袖而去。 就在他路过许朝酒时,许朝酒突然将粉末状东西往他脸上一扬,身体在半空中一百八十度旋转用足了力气踹到他胸口之上! 宁不缺一招不慎被踹出十米开外,许朝酒顺势将掉落的长鞭捡起抽在他身上。 本来被调到地面的那群黑衣人见许朝酒竟能伤到宁无缺,呆愣一瞬便纷纷要向许朝酒袭来。 许朝酒余光扫到愣在一旁的几个长老,冷声道:“愣着做什么?拦住他们!” 那几个长老看了看宁不缺又看了看霜玄,与黑衣人缠打起来。 宁不缺凶狠的看着许朝酒,自己竟着了她的道,想到这,他眼里划过一抹杀意:“找死。” 许朝酒手握长鞭,闪过宁不缺的剑锋。她面上脱去那抹轻浮,坚定的看着宁不缺,一时间周身气势竟也不逊于剑尊之下:“木雪竹乃是我九玄宗的人,即使犯了错,也该由我九玄宗来处置。要杀要剐我九玄宗说了算,宁大宗师这是何意?” 宁不缺险些被她唬住,他手中的剑峰一转,毫不留情的挥向许朝酒。 许朝酒手臂一痛,拿着长鞭的手险些抓不稳。 “我说过,木雪竹要带走,你们九玄宗要与天下人为敌不成。” 他说完,手中的剑转了个方向,大乘宗师的速度与力量非许朝酒可比拟,很快许朝酒的肩膀便被剑意刺穿! 许朝酒弓起身,宁不缺将剑拔出,一道血花蔓延至空中。 “自不量力。”宁不缺冷哼一声,小小的金丹还妄想阻他! 许朝酒额间冒出冷汗,看向木雪竹,木雪竹脸色苍白嘴角早无笑意。 “小师侄,让开。”他说道。 许朝酒缓慢的爬起身,勾了勾唇:“我师父既要杀你,我便不能让他们将你活着带走。” 嘶哈,真疼,也不知道这一波操作装到了没有。 木雪竹突地笑了一声,深深看了许朝酒一眼:“你这人情,我记下了。” 他说完,握住霜玄的手,将他体内的剑拔出!闭着眼向后倒去…… 悬崖之下,是串联魔域的无尽之河,吞噬血肉。 所有人都停下手,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空气中仿佛只剩下了簌簌风声刮过的声音。 天下第一宗门九玄宗的掌门,就这样死了? 众人眼中划过一丝疑问。 宁不缺瞪着眼见木雪竹跌落悬崖,气得竟吐出一口血来。 他阴冷的看着许朝酒,手心持着剑向她冲去! 许朝酒瞳孔微缩,宁不缺的剑意太快了!她整个人就像定在那里一样,挪不开分毫。 “锵!”剑身碰撞到一起,霜玄揽住许朝酒,眼含冰霜的挡在她前面。 “宁道友这是何意。”他淡淡的出声,身上幽凉的气息蔓延数十里,冻得人打了个哆嗦。 宁不缺一击不成,身形晃了晃。 “老夫倒是要问问剑尊是何意,我们的目的是活捉木雪竹,为何剑尊将他杀了!” “木雪竹是我九玄宗的人,他令我九玄宗名誉扫地,按照宗规就地诛杀,有何不可。还是说宁道友要木雪竹另有打算?”霜玄直直的看向宁不缺,那双如墨的眼异常深邃,仿佛直入看破人心一般。 宁不缺听到霜玄那句“另有打算”神色变了一瞬:“剑尊说的哪里话,我想活捉木雪竹只不过想把他带到澜鸦城告慰枉死的百姓罢了。” 霜玄表情未变:“宁道友有心了,木雪竹已死,稍后九玄宗会将这件事情昭告天下,想必那些百姓听到消息心中会宽慰些许。” 宁不缺咬着牙,脸上的笑意勉强:“剑尊说的是,那老夫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的脸拉下来,对着身后的黑衣人沉声道:“走!” 他们走后,霜玄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许朝酒:“吃了它。” 他说完后,吩咐两名弟子将许朝酒送回去,自己留下来处理剩下的烂摊子。 许朝酒伤得肩膀,还可以走路,那两名弟子虚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注意摔倒。刚刚许朝酒只身阻拦宁不缺他们都看见了,万万没想到向来不干正事的大师姐竟然如此勇猛。 这简直颠覆了他们以往对许朝酒的认知,那可是天下第二的大乘宗师啊!捻死他们跟捻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她竟还能近得了宁不缺的身,虽然伤势也很惨,但这已经是他们这些普通弟子连想都不敢想的了。 以往他们误会大师姐了,能成为剑尊唯一的徒弟,怎么会是平庸之辈,是他们目光短浅了。 许朝酒打开霜玄给她的药瓶,从中拿出药丸。好一个霜玄,狼心狗肺,她拼死拼活受了这么重得伤难道不应该是他亲自将自己送回去吗? 给个小药丸就把她打发了! 她捏着药丸,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药丸散发着一种草木的清香,十分好闻。 她身旁的两个弟子在见到这药丸的时候瞪大了眼睛:“这,这是塑神丹!” 许朝酒疑惑的看向他们:“塑神丹?” 那两人齐齐点头,他们二人是丹修,对各种古籍中的丹药了如指掌。 “师姐,剑尊竟把百年炼一颗的塑神丹给了你,剑尊对你可真好。” 另一个弟子说道:“是啊,这塑神丹是雪山泉心水搭配各种珍稀草药制成,是塑炼筋骨益气养神的药品中的天品灵药,吃了它不仅能够快速修复身体上的损伤,还能直接将修为境界提升一阶。” 许朝酒眼神闪了闪,霜玄竟把这么珍贵的药给了自己? “为什么说是一百年才炼一颗?”许朝酒问道 那弟子解释道:“因为雪山泉心常年冰封,每一百年才融化一次,若要炼此丹须得采用即时的泉心水。” 许朝酒了然的点了点头,好吧,她收回霜玄没良心的话,第一剑尊,果然大方。 许朝酒把丹药塞进嘴里,不同于其他,这个塑神丹刚入嘴便有一股淡淡的香甜,还挺好吃。 那两名弟子眼睁睁看着许朝酒就这么随意的将塑神丹吃了下去,颇有些肉疼。 “师姐,你就这么吃了?” 许朝酒看向他:“不然呢?” 那弟子讪讪的说道:“倒也没什么,就是这塑神丹可是难得的救命药,我还以为师姐会留着等遇见真正的危机再服用呢。” 许朝酒转念一想,也对哦。刚才想着它能缓解身上的疼痛就没想这么多。 “欸?那是什么……”她身旁的弟子指着一个方向,说着说着忽地晕了过去。 许朝酒蹲下身,这是怎么了? 随即另一个弟子也倒在了地上。 许朝酒神色一敛,戒备起来,化出长鞭握在手中。 “谁,出来。” 狭窄的山路上只有她一人,树上的鸟一惊而散。 浓重的黑气席卷而来,呼啸的狂风卷杂着低低的啜泣声令许朝酒汗毛颤粟。 那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有男有女,许朝酒只感觉她的耳膜被包裹住了。突然,一个沙哑的男声对那些声音说道:“好烦,别哭了,赶紧动手吧。” 许朝酒身边的黑雾化为实体,一双双空洞的双眼像是看死物一般的看着许朝酒,无穷无尽的黑气像许朝酒涌来。 许朝酒持着鞭子的手有些颤抖,她挥着鞭子袭像黑雾,黑雾散了又重新聚合,反反复复。 许朝酒手都酸了,但那些黑雾就像不知疲倦一样,等着她稍有迟钝又一拥而上。 先前那道沙哑的声音打了个哈切,不耐烦对着那些人形黑雾说道:“废物。” 随即许朝酒便听到脚步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当她看去却空无一人。 那些黑雾好像十分惧怕他,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些黑雾躁动不安的像一旁散开。 许朝酒耳朵一动,将长鞭挥向脚步声的位置。 那些黑雾惊慌失措的离远了些。 脚步声消失,许朝酒环顾四周,下一刻,一只笼绕着黑气的手穿透许朝酒的身体! 许朝酒瞪大了双眼,一大口鲜血从她嘴里吐出。 她愣愣的看着那只手,脑海间一片混乱,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拉扯着。 随后那雾爪从许朝酒身体中抽了出来,许朝酒的身体没了支撑,软倒在地面上,眼前一片血色,她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能看到他脖颈黑色的花纹印记缓缓成形。 “……”踏马的! 许朝酒死死的瞪着他,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抽搐着,她能感觉到身体中的鲜血正在流失。 那道人影闻了闻手上沾着的血液,舌尖舔拭了一下,眼神一亮好奇的盯着许朝酒。 他手指缓缓抬起,一把玄黑色的刀刃出现在他手中,他对着许朝酒的脖颈处划过来。 许朝酒眼睁睁看着自己颈部的血液迸射出来,眼里终于染上惊恐之色。 他这是要让自己流血而亡? 谁知,那黑色的人影将她扶起,脖间传来阴凉的触感! 冥许轻咬着那道血口,血液不断的被他吸食到口中,他像是尝到了美味一般,狭长又诡异的灰色眼眸微微眯起。 许朝酒腹部的血口和脖颈上的血口不断的向外冒血,她脸色由苍白转为惨白,甚至有些开始发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5章 第 15 章 师姐骗人 妖族,平幽之境。 万妖塔里困着无数道行在千年以上的恶妖,他们被囚禁在这里已百年之久,有的夜夜在塔里哭嚎,求饶。有的试图催毁万妖塔,暴躁,怒吼。 这日,这些恶妖一如往常一样在万妖塔中乱窜,以吸食人精魄为生的血狐躺在洞庭鱼妖的臂弯之下百般讨好,黑狼在一旁啃咬着被他撕裂的兔子精,几只化为人形的魔鸟挥舞着黑色的羽翼飞到最高层塔顶。他们曾用尖锐的嘴啄穿人类的心脏,这才得以化形。 突然,其中一个魔鸟身形一晃掉了下去,万妖塔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血狐紧紧抱住身旁的鱼妖:“怎么回事。” 鱼妖不耐的将她踹到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飞到塔顶。 等他到达塔顶,发现塔顶赫然出现一丝裂缝,鱼妖狂喜,他对那些妖大喊着:“快,万妖塔裂开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那些妖族一拥而上,纷纷施展法力打在那道裂缝上,每只妖都咧着唇角,神色激动。 他们只顾着盯着蓬顶,却并未发现身后的妖族越来越少。 不知过了多久,鱼妖眼看裂缝越来越大,他狰狞的笑着,一百年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他刚想出去,却感觉一道霸道的力量将他的身体拖着,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身后那群妖早已没了踪影。很快,鱼妖化成一股红雾,被吸到了地底。 万妖塔下,一个透明的冰棺浮了起来,那些妖族的魂魄竟都吸收到了冰棺里。在阳光照射到的冰棺的一刹那,冰棺中的人,火红色的纹路像藤蔓一般蔓延至脸侧,他缓缓睁开眼眸,血色的瞳孔诡异又惊绝。 …… 两个月一晃而过,因为木雪竹的死,九玄宗乱了好些日子。 而这段时间,基本所有人都想让霜玄成为九玄宗下一任宗主,霜玄修无情道,追求至臻至善心无旁骛,他拒绝了几个长老的提议。 又经过许久的讨论,九玄宗的掌门由资历深厚的庭渊长老来代理,庭渊长老是木雪竹和霜玄的师叔,由他来执掌九玄宗最为合适。 霜玄端了一碗药汤走到许朝酒面前,许朝酒慢慢喝下。 “好苦。”她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 “你身体重伤未愈,都喝了。”霜玄站在她身旁,大有不喝完不走的架势。 许朝酒端着汤碗,皱皱着脸将药汤全部喝下。 霜玄的手轻轻碰了下桌子,两颗蜜糖放在桌子上。许朝酒眼前一亮,伸手拿过蜜糖塞进嘴里:“好好吃,就跟红燐在凡间时候给我买的一样好吃!” 她边嚼着蜜糖边说道。 说完后,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嘴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呕。”她弯下腰,将蜜糖吐了出来。 在抬头时,眼里盛满泪水。 霜玄站在这里,递给许朝酒一块手帕。 那日他赶到时,只看见两名昏倒的弟子和浑身血污的许朝酒,她在那里流着泪,身上的伤口十分可怖。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好像完全崩溃一般。 后来他将她带到玄水峰疗伤,她昏迷了三日,醒来后眉宇间就多了一分愁容,总是看见脆弱的流泪,与以前那般肆意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个红燐他调查过了,是一名普通的内门弟子的灵兽,也是在两个月前与她传出传言的灵兽,霜玄想起青山长老的话,他说她喜欢那个灵兽,那时候被她否认。 不知为何,每次她一哭,他的心便多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情绪。他好几次想问一问她,她之所以哭,是否是因为喜欢上了那个灵兽。 霜玄唇紧抿着,淡色的眼瞳垂下。向来冷若冰霜的他此时竟显得有些无措。 他虽修无情道,却也知情之一字一旦触碰,便无法割舍。若她真的对那灵兽动了情,该如何开解。 许朝酒红肿着眼看向霜玄:“我没事的,师尊事务繁忙,先回去吧。” 霜玄定定的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霜玄走后,许朝酒将手帕折起,第九十三块。 这是霜玄给她的第九十三块手帕。 “师姐,你在骗人。” 许朝酒疑惑的抬起头,阿雎站在门口对她说道。 他认真的看着许朝酒,那张脸还是那么平平无奇,只有一双眼令人过目难忘。 许是知晓许朝酒的疑惑,他解释道:“剑尊说让我在这陪着师姐,怕师姐…想不开。” 许朝酒点点头,又问道:“你刚刚的话是何意?” 她的脸上还有泪痕,看起来脆弱又易碎。 阿雎乖巧的坐在门口:“师姐明明不难过却装成一副难过的样子,就是骗人啊。” 许朝酒眼睛一闪,她的确在骗人,她天生自私,又怎会因为相处了短短时间的红燐将自己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红燐的死她的难过是真的,对红燐的感情也是真的,但好像,只是难过那么短短一瞬。 她的共情能力很强,很感动红燐能舍身相救,可…那又怎么样呢? 红燐死后世界意识并没有出现,那就意味着攻略游戏还在继续。 她利用红燐的死让霜玄看到她的另一面,见过了嚣张妄为的她,也要见到软弱重情的她才算完整不是吗?她就是要潜移默化的让霜玄每一次看到她哭,每一次看到她身体状况不好,都愧疚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异常去救她。 她就是要霜玄的思绪跟着她走。 许朝酒盯着阿雎,这个师弟敏锐的不像话,他想做什么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她眼里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师弟的意思是我装的?可我真的好难过呀,师弟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她三千青丝披在脑后,脸色苍白,有种易碎的美感。 泪水浸湿了睫毛,她那双眼可怜戚戚的看着阿雎,好像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阿雎那双眼流露出几丝笑意:“师姐,我自小,便能准确的感知情绪,你现在也是装的。” 许朝酒一愣,就离谱。 她观察阿雎的神色,试图找出他半分心虚的眼神,他却始终坦坦荡荡,许朝酒嘴角抽了抽。 她眼神一转,他与自己说这些是为了告诉自己他早就已经看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6章 第 16 章 梦境副本 九玄皇宫与魔族勾结的事情败露后,九玄大陆的百姓人心惶惶,九玄大陆的十二个城池皆在得到消息后陷入一片混乱。 粮马刀刃价格哄抬,底层百姓们吃不上粮。山野土匪也在这种时候出来作乱,民间乱成一片。 不仅平民百姓,就连修士仿佛也被这件事所影响,澜鸦城的魔族虽然被清剿,但仍被有心之人散布谣言说魔族伪装成修士躲在暗处,修士之间互相猜测人人自危,风言风语奔塌而至。 九玄宗向来与世隔绝,距离木雪竹之死已过了两个多月,有些传言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霜玄坐在议事堂内,手中的茶杯渐凉。 此次九玄皇宫事件的幕后之人的棋盘上并非只有九玄皇宫。 两个多月前木雪竹曾收到消息,澜鸦城地下凭空出现一个占地面积巨大的地下城。澜鸦城与九玄皇宫所在的玄都相连,能够在戒备森严的玄都周围造出一座工程极为繁复的城中城非寻常人力可以做到。 知道这个消息后木雪竹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了霜玄,能够在澜鸦城地界上做出这种大动作,必然与澜鸦城城主脱不了干系,只是还未等二人前去查探,便得到消息,澜鸦城城主已经暴毙。澜鸦城涌现大批魔族,一夜之间城中□□。 在木雪竹收到九玄皇宫有变的消息时事态已经不可控制,许多疑点尚未查清,为了不牵连九玄宗,这才与霜玄在弟子大选之日演了一出戏,这暗中的布局之人连九玄皇宫都能算计,若是不把九玄宗与木雪竹的关系摘清,恐怕接下来九玄宗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即使当日许多参加弟子大选的修士都亲眼见到霜玄杀了木雪竹,但九玄宗依旧被此次事件所影响。 “霜玄,这一次的修真交流会就定在澜鸦城,修真交流会五年一次,以往我们九玄宗虽不喜参与这等会事,但此次受九玄皇宫事件影响,我们要是再不出面恐怕不妥。” 九玄宗新任掌门庭渊说道。 坐在一旁的几位长老默不作声,却都点了点头。 外界已经开始传出对九玄宗不利的流言,这一次修真交流会举办的宗门青云宗也放话说此次交流会希望所有宗门都能到临澜鸦城,以安澜鸦城百姓们的心。 青云宗都这样说了,作为天下第一宗门的九玄宗若是再不出席怕是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霜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师叔说的有理,此次下山我会亲自带队。” …… 子时,梦—— 又是熟悉的歌声,许朝酒紧闭着眼,汗水浸湿了衣衫,她的手紧紧抓住身上的薄被,指尖微微泛白。 她光着脚,脚下是细砾的黄沙。每走一步脚下的灼烧感便更加强烈一分。 许朝酒很清楚自己此时并不在现实之中,这一个月来,她不知道有多少次伴随着诡异的歌声醒来,醒在梦里。 每一次醒来她都在这荒芜的黄沙路上,开始她以为她每次醒来都在一个地方,直到她看见身后的脚印,才知道她在这条路上走了好久好久。 这一次的歌声好像比之前更清晰了些。 许朝酒控制不住的向前走,离着歌声越近,胸腔之处的窒息感更加强烈。她咬着牙,试图控制自己的脚步不再向前,却万分艰难。 她仿佛被千斤重顶推着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她眼睛渐重,失去意识。 “求求您,不要杀我!” “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许朝酒眼皮动了动,周围凄厉的哭声和尖叫令她不适的捂住耳朵。 还没等她睁眼,就被一桶恶臭的黑水从头淋下。 腥臭腐烂的气味从她身上涌进鼻间。 “呕!” 她头微微侧着,胃里不断向上返着酸水。 整个上半身不可抑制的痉挛着。 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掏出手帕,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腿被捆绑着,那黑水顺着额头流进眼里刺痛的不行。 许朝酒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旁边人的脸后身体猛地一颤。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这张脸上坑坑洼洼的没一块好的皮肤,这是一个女人,她手上的烂肉挂在骨节上,似乎十分害怕的捂着嘴却不敢叫出声。 手骨上的烂肉当啷在嘴边,她却好像是感觉不到一般的瞪着双眼看向前方。 许朝酒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跟随女人的视线一起看向前方,瞳孔微缩。 前方是整整一排木桩,上面钉挂着许多尸体。也不能叫做尸体,或许可以说是某些人体的部位拼凑出来的尸体。 很快,一道惨叫声吸引了许朝酒的注意,许朝酒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被一个可怕的凶兽撕碎,那凶兽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嘴里还咀嚼着老人的的残肢。 等到那凶兽吃得差不多了,又有两人走上前去将落在地上的残渣捡起,钉在最右边那棵光秃秃的木头桩子上。 这下许朝酒终于明白那些木桩上的尸体为何如此诡异而扭曲,因为那是不同人的残肢拼凑出来的。 许朝酒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这种像是丧尸电影才有的画面就发生在她眼前,恶心,恐惧,怜悯、这些情绪都有。却都抵不过她身上因那一桶黑水散发出的恶臭气味。 她看着自己的裙摆,隐约可见沾染到的肉渣。而在那一排木桩下流淌着的一条蜿蜒黑河,她亲眼见到刚才老人残肢上的血水流到了黑河里面。 许朝酒呆愣的坐在原地,她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这些人做这些残忍的事情是为了什么,祭祀吗? 很快,许朝酒就听见后方传来交谈声。 “怎么样,很好玩吧?”一道略显青涩的少年音传来。 “我只觉得恶心。”另一道声音说道。 许朝酒悄悄的挪动位置,隐昧的看向说话之人。 意外的是,那两人许朝酒都很熟悉。 准确的来说,是他们脖颈间的黑色花瓣印记许朝酒很熟悉。 穿着玄色衣服的人比起那天杀死红燐的男人要稍显稚嫩青涩,但脸上的五官一模一样。 幽冥鬼王,冥许。许朝酒在心里默念。 那天在许朝酒触碰到他黑色花瓣印记形成之时许朝酒便已明了他的身份。 反倒是另一个少年,让许朝酒看了很久。 那只露侧脸,但依稀可见的眼中的血瞳,侧脸上红色的纹路也十分诡异,许是许朝酒看的过于久,那个人转过头来,对上许朝酒的目光。 许朝酒的舌尖不小心被她咬出血腥,只因为,这个人长得和红燐有三分相像。 被他盯上那一瞬间,许朝酒头皮发麻,好像被什么阴毒之物盯上一般。 他的脸比起红燐要精致许多,但气质却大相径庭。若不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7章 第 17 章 有血有肉 —— 容桃穿着一身桃粉色衣裙,干净白皙的面容与这黑水河畔格格不入。就好像是九重天派来解救苦难众生的仙子。 许朝酒躲在人群里,望了一眼黑水河畔映射出自己的面容。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她在这梦境副本里黑黢黢地像个丑小鸭,女主为何就能干干净净与在宗门时一样。 ——自然是因为女主光环,这梦境副本可是为女主而存在的—— 熟悉的字幕又出现在许朝酒面前。 “世界意识?你怎么又出现了,还以为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再见到你了。”许朝酒将鞋底结块的泥泞踢掉,心不在焉的与世界意识交谈。 ——在现实中出现会浪费我的本元,在梦境中不会。—— 世界意识解释道。 “原来如此。”许朝酒点了点头。 ——虽说这是个梦境副本,却也凶险非常。在梦境副本里受到的伤,在现实世界里也是同样。—— “所以在梦境副本里死去,在现实世界也会死?那我怎么没有在原书中看到过梦境副本的出现?”许朝酒问道 ——原书中的确没出现过梦境副本,你的出现改变了一些轨迹,这是引发的效应—— “那梦境副本还挺凶险的……” 许朝酒找到一个自认为比较安全的角落,就在她与世界意识交谈的空隙,女主已经利用骨哨将凶兽全部控制住,那些被她救下的人纷纷跪在地上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女主微笑又怜悯的看着众人,俨然一副救世主的慈悲模样。 “你说女主来到这梦境副本都有金手指,那有世界意识当靠山的我怎么什么都没有。” 许朝酒叹了口气,变丑,还成了囚犯奴隶的身份,这里的奴隶不是被钉在木桩上就是被凶兽咬死,她总不能靠这张脸去勾引那两个男主吧!这样的开局如何能和女主抢气运之子的好感度。 世界意识知道许朝酒所想,它沉默了许久,说道: ——或许就算没有一张好看的脸,靠你自己也能获得好感度呢。—— 许朝酒笑着摇了摇头,她天生一副好容貌,靠着这张脸她获得了许多人的喜欢爱慕,她深知容貌为她带来的红利,也自知若是没有了美,那她的灵魂也只剩下丑。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许朝酒驱散心底的那一点惆怅,算了,它一个世界意识又怎会知道美与丑的重要性,她又何必多加较真。 世界意识知道许朝酒的想法,它欲言又止。 …… ——小心。—— 世界意识提醒道。 许朝酒看着近在咫尺的獠牙,下意识想要施法却发现丹田虚空。她现在躲藏在一根粗壮的树的树洞中,树洞很小凶兽无法触碰到许朝酒。也正因如此,它逐渐暴躁发狂,此时正用诺大的身躯剧烈的撞击着树身,企图将许朝酒撞出来。 许朝酒此时不太好受,随着树木的摇摆,树洞狭小的空间让她难以呼吸,头部一下一下的磕在树壁之上只觉天旋地转。 “怎么回事,女主不是已经把凶兽控制住了吗,它们怎么又发狂了?”许朝酒问世界意识。 ——女主的确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过冥许又从冥狱放出许多更厉害的凶兽来试验女主的骨哨。—— “这个疯子!”许朝酒被撞的头晕目眩,咬牙切齿的说道、 “咯吱”树木断裂的声音在许朝酒头上想起。 完了!许朝酒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 然后……许朝酒眼睁睁看着凶兽咬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断裂的树木中抽出,嘴里“嘎巴嘎巴”地开合着,她眼前一片漆黑。 ——被吃掉的滋味如何。—— 许朝酒刚醒来便被世界意识的字幕糊了一脸。 被吃掉的感觉怎么样她不知道,但亲耳听到自己的身体被嚼碎的感觉不是很好。 喜获人生第一次被吓晕成就。 “不对呀,你不是说在梦境里死去现实里也就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许朝酒疑惑道。 ——你好像并不怕死。——世界意识说道 许朝酒有些茫然的看着世界意识,她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怎么会不怕死,可刚才她真真切切感受了死亡,心中却没有什么唏嘘遗憾。难道是因为梦境副本削弱了她的感观?或许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这是场梦。 不过,她这不也没死成嘛。 许朝酒看向世界意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梦境副本凶险是真的,但你可以在这里无限复活。在这里,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杀不死你。—— “不愧是世界意识,多谢了。” 许朝酒说完后,迟迟未等到世界意识的回复,倒是又等来一只凶兽。 事到如今,只能努力先从这黑水河畔活下来了。 许朝酒转头看向女主容桃,容桃脸白如纸,拿着骨哨的手微微颤抖,这是灵力耗尽的前兆。 女主现在至少还能抑制凶兽,若是女主支撑不住了,那黑水河畔的凶兽怕是会力量速度倍增。 许朝酒面色凝重的看着女主数百米开外那双竖瞳,它压低身子,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容桃,它这是要袭击……女主。 许朝酒躲开一只凶兽,指尖有些发白。 这种时候圣母病就不要犯了吧,容桃毕竟是女主,死不了,不管不管,自己活着最重要。 只是……她视线一转,看着黑水河畔这些慌忙逃命的囚犯,凄厉地哭喊声不绝于耳,她捏紧拳头不忍再看。 “娘!” 一声稚嫩的哭喊,一段小孩儿的残肢手臂被甩到许朝酒的脚下。许朝酒长长呼出一口气,咬了咬牙,颤抖着双腿的向那小孩奔去。 小孩儿捂住自己断臂流血之处向后退着,他无声的流泪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就在前一秒他眼睁睁的看着这凶兽吃掉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就在凶兽扑过来之际,一个人影冲到一人一兽之间,小孩儿看着那凶兽以更快的速度吞下了那个人。 他惊愕的长大了嘴,似乎不明白为何有人代替他进了凶兽的肚子。 在他怔愣时,被人一把抱起转身狂奔。 “你,你不是被凶兽吃了吗!”那小孩一脸惊悚的大声喊道、 许朝酒连忙捂住他的嘴,原本她只想引开凶兽,谁知女主被凶兽骚扰,骨哨掉了。这些凶兽突然速度大增,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用掉自己一条命,在凶兽没反应过来时再把这小孩带走。 不得不说,她虽有复活的能力,但死亡的滋味真的很痛苦。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女主的骨哨掉了,这些凶兽更加难以对付了,这样下去别说这些囚犯,就算她自己恐怕都得死在这! 许朝酒给小孩儿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用衣布止住血,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挖了个土坑,将他放进去,又在上面盖上一层黄沙留下了个出气口。 “要是不想死就乖乖待在这里别乱动。”许朝酒对小孩儿说、 小孩儿睫毛颤了颤,像是听进去了。许朝酒快步的向女主方向走去。 黑水河畔上的囚犯原本目测有三百多人,现在余下竟不足三成,那些人麻木的逃跑,绝望的求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高处欣赏这幅人血画作。 许朝酒又用掉了两条命才跑到了女主身边,她捡起骨哨,这骨哨要用灵力驱动,她在这里没有灵力无法驱动骨哨,只得继续找寻女主身影。 许朝酒就在离骨哨不远处的地方找到了女主,容桃此时一身狼狈,面对像她跑过来的人影谨慎的后退了一步,这些人都是该死囚犯,要不是想引起气运之子的注意,容桃才不想救他们。 直到许朝酒把骨哨递给她,容桃的视线从许朝酒面上划过,压下眼中的嫌弃之色说了声“谢谢”。 许朝酒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去。 谁知变故丛生,一只潜伏在树林里的凶兽对着容桃猛地扑了过来,容桃慌张闪躲,危难之际竟抓住许朝酒的衣袖运用灵力将她甩到凶兽面前。 容桃眼角有些泛红,惊魂未定的不敢看许朝酒的下场,小声的说了句:“对不住了。” 许朝酒又一次感受到了全身骨头被嚼碎的奇妙,她复活后,女主早已跑的不见踪影。 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似乎对这种结果并不意外,心里却不畅快。 庆幸的是,至少她给女主捡骨哨也并不是为了女主。 有了女主的骨哨声,面前的凶兽的速度倒也没有方才那么恐怖了。 许朝酒不知跑了多久才将凶兽甩掉,黑水河畔的人越来越少了,仅剩下十余人。 “有些乏了,不如今天先到这里。”冥许从他珍贵的兽裘椅上站起来,看向红燐。 黑水河畔不分日夜,许朝酒很难判断这一场困兽之斗到底持续了多久。当那道慵懒的声音说话时,剩下的这十人仿佛听到了天籁一般。 他们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8章 第 18 章 跟她一样的许 冥许从那双黝黑的手上的干净帕子看向那张才被他杀死的脸,一具尸体,转眼间便又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毫发无损。 而这个刚被他杀死的人如此恭敬,不怒也不怨。 许朝酒是真的被杀怕了,眼前之人简直是恶魔,她实在不敢再对上这人的视线,她垂眼俯首,双手奉上那洁白的手帕。 她能感觉到那双杀意未散的眸子在她头顶打量着,指尖有些微微颤抖。 许朝酒等啊等,背上的衣衫被汗水浸湿。 良久后才听到那人开了口:“丑东西,你为何救这小鬼。” 没想到梦境中的冥许与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种看似对于他丝毫无关紧要的事。 她直起僵硬的背,对上那双情绪不显的灰眸,认真想了想如实说道:“大概是因为他是这里唯一一个真正活着的人。” 她没有说谎,在这里,小孩儿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真实的更贴近现实的人。在这被书中设定的亲情疏远,强者为尊的幽冥,她能直观的感受到小孩丧失亲人的悲伤与对仇人的愤恨,与那些麻木卑微的行尸走肉不一样。 “活着的人。”冥许喃喃的低声说道。 许朝酒直直的看着冥许,那双邪恶的眼瞳此时竟宛如稚子一般迷茫。 “丑东西,你在看什么。”冥许忽然凑近许朝酒说道,眼中狠戾尽显。 许朝酒避开他的眼睛,状似卑微的伏下身子不作声。 冥许却觉得,她虽如此卑微,但那双眼睛却睿智大胆,她在窥探他。 在幽冥,没有奴隶敢揣测主人的想法,这是大忌。 而她,倚仗什么呢。 她的不死之身吗? 冥许忽然放声大笑,有意思,这个丑东西当真是有趣极了。他将手帕拿起来扔到许朝酒面前:“赏你了,丑东西。” 他勾着唇角,周身的黑色浓雾散去。对身后的魂使说道:“带他们二人回去。” 许朝酒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爬起来握紧小孩儿的手,她和小孩暂时安全了。 “对了,剩下的人都杀了吧。”冥许对魂使说道,说完后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许朝酒,又深深地看了眼小孩儿。 许朝酒紧握小孩儿的手,呼吸停滞一瞬,冥许这是在警告她,就算他杀不死她,也能轻而易举的剥夺小孩儿的生机,让他和这些人一样。 …… 九玄宗—— 容桃摊倒在寝房之中,脖子上挂着的骨哨碎裂开来。她攥紧指尖,为何会这样! 她明明一切皆按照那人指引,那人说只要拿了骨哨进入梦境,就能获得梦境中冥界少主与妖界少主的好感,可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在梦境里被那个杀不死的丑八怪抢尽了风头,那个丑八怪到底是谁。 容桃咬着牙,为何她要做的事情屡屡被人破坏! 想起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月白色身影,他是天下第一剑尊,他是那么高高在上宛若谪仙。她不能就这样认输,她要更加努力变得更强,这样才能走进他的视线中才能让他多看她一眼! 容桃从床上爬起身,忽略掉胸口的疼痛,向峰内的长老阁走去。 “青山长老,容桃有事求见。” 略带哽咽的声音在青山门外响起,此时已月至半空,青山停止打坐。 容桃是他从外门提上来的,他欣赏她的努力,又可怜她总被同门欺负,是以对她的关照要比旁人多了些。 青山打开门后愣在原地,素来严肃的脸直直地盯着容桃。容桃将门轻轻的反扣住,身上的纯白色纱裙落地。 长老阁内,苍老的喘息和娇吟的欢愉声令人不适。 青山并未发现,被他压在身下的容桃体内正运转着一股诡异的功法,而他的灵力正在不知不觉涌入容桃体内。 长老阁外一道人影随着那扇门关上时便消失不见,不再继续欣赏接下来的恶心□□。 这步废棋目前显然没什么用了。 梦境—— 许朝酒与小孩儿被关进幽冥宫的牢房,第三天,牢房的房门被打开。 为首的魂使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身后的几人按住许朝酒,另几人禁锢住小孩儿,将药汤粗鲁的灌进小孩儿嘴里。 “你们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许朝酒大喊道。 那几个魂使将药灌入小孩嘴中后,为首的人对许朝酒说道:“你走运了,以后你便在少主身边服侍。” 看许朝酒的目光落在小孩儿身上,魂使说道:“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他就不会有事。” 许朝酒二人被带到了一个简陋的房间,房间里面积了厚厚一层灰。不出意外,这里将是她与小孩儿今后的住处。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了。” “你也没有亲人,我也没有亲人,我们相依为命好不好?你放心,我到时去服侍那个少主,一定会找机会将你的解药偷出来。” 小孩儿自那天被带回来后就呆呆的,任许朝酒自顾自的说着话,他就在一旁安静的坐着,也不知听不听得进去。 许朝酒见小孩不理她也不恼,习惯了。 这三天,许朝酒问过不知多少次他的名字,都没有得到过回复,索性她就叫他小孩儿了。 小孩缩在角落,大大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木偶娃娃一般地抱着他那条仅剩一半的手臂。 又过了一个时辰,许朝酒被冥许身边的魂使带着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寝宫。 她学着魂使的模样跪下行礼,头低低的伏着。 寝殿里寂静,许朝酒跪伏在那里许久,直到她感受到一片阴影,玄色长靴停在她面前。 “丑八怪,抬起头来。” 冥许脸色苍白的吓人,仿佛刚刚受过重伤,许朝酒隐隐能够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儿。 冥许打量着许朝酒,与大部分低等的幽人一样,身材矮小干瘦,面色黝黑,头发干枯,脸上横亘着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 这样一个在幽冥平平无奇的丑陋面孔,却是一个能死而复生的怪物。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冥许好奇的问道。 许朝酒沉默。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冥许解释复活的事,总不能说这是世界意识给她的金手指吧。 冥许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许朝酒的回答,他嗤笑一声,不耐的坐到他的裘椅上。 “你不说,便杀了那个小鬼。”他威胁地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许朝酒。 他见许朝酒跪在地上,还是没有开口。 冥许眼神转换,脸色冷了下来:“你不在意那个小鬼了?几日前不还信誓旦旦要保护他吗,怎么这下不说话了。” 他说完后,剧烈的咳了几声,又道:“呵,果然,幽冥的人都是自私的,你也不例外。” 冥许心情差,殿中的气氛也愈加冷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回少主,不是我不说,而是不知该如何说。我并未修炼什么术法,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幽冥人,在那日黑水河畔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自己有这般本事。我知道这很离谱,但我真的没有说谎,也万万不敢骗少主。”许朝酒地说道。 她将头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血迹顺着脸蜿蜒而下,极为诚恳。 冥许看着她的行为,像是在思考,不说话,也不制止。 直到有杂乱的脚步声跑进殿中,那些魂使慌里慌张的对冥许说道:“少主,尊主今日突然出关,现下要召见少主。” 那魂使说完,冥许猛地起身,本就苍白的脸色难看非常。 “走。” 冥许走到许朝酒身旁停了一瞬,说道:“但愿你没有说谎,不然不管你有多少条命,本少主就杀你多少次。在这里等我,不许走。” 许朝酒把自己磕的眼冒金星,恭敬的说道:“是,少主。” 许朝酒等了一整晚都没有等到冥许,直到月亮落下,冥许才被几个魂使搀扶回来。 冥许的眼睛被一条绸带盖住,绸带上印着点点血迹。他浑身痉挛般地颤抖,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 “他不是被幽冥王召走了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许朝酒皱着眉问旁边的魂使。 那魂使此时战战兢兢,丝毫没注意到许朝酒没有对冥许用敬称。 他对许朝酒小声说道:“你小声些,可别被少主听到了!” 许朝酒看了眼神智不清的冥许,他这样,应该是听不见的。 “要说少主也是苦命,小小年纪便没了娘,幽冥王又将他当做药人一样试炼。这不,昨日幽冥王出关,想必又研究出来了新东西试炼少主。” 那魂使语气带着怜惜。 许朝酒问道:“幽冥王不是他父亲吗,怎么这般狠心?” 魂使摇了摇头,叹气:“在这幽冥,强者为尊,哪里有什么亲情。” 许朝酒又看向冥许,他不像开始那般抽搐了,周围的魂使不断为他输送灵力使他平息下来。 直到冥许睡了过去,寝殿内的人逐渐退出去。许朝酒也不必再留下。她走到门口时,听见万般虚弱的人低声哽咽道“娘。” 她脚步一顿,说不上来哪里感觉熟悉。 算了,小孩儿还在等着她呢,她得赶紧回去。 回到她那处简陋的房子后,推开门令许朝酒有些吃惊。 原本蛛网积灰的旧房被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小孩察觉到许朝酒回来后将手里的抹布扔到一旁,小小的身躯又回到角落蜷缩起来。 他瘦的皮包骨的脸上大大的眼睛偷偷看着许朝酒。 “哇,这房间都是你一个人打扫的?”许朝酒问小孩儿 小孩儿眨了下眼。 “你也太厉害了吧!小小年纪就会做家务,当真是绝顶聪明,懂事极了。”许朝酒夸张的赞扬道。 小孩儿仍不说话,他将自己的脸不自然的埋在膝盖上,慢慢弯起嘴角。 许朝酒看破了小孩的心思,趁热打铁的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她蹲在小孩儿旁边,揉了揉他乌黑细软的头发。 小孩儿抬起头:“名字,很重要吗。” “在外人眼中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但亲近的人不一样,在朋友成为朋友之前都会先交换名字的。”许朝酒语气轻柔的说道。 “你要和我成为朋友吗?”小孩有些期待的看着许朝酒,他直起身子,身板挺的笔直。 许朝酒被他眼里的光彩感染到,勾起嘴角:“对,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小孩儿听到许朝酒的回答,大大的眼睛眯成一个月弯形。 随后小孩儿有些低沉的说道:“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是……我没有名字。” 他说完,有些不敢看许朝酒,生怕她因为他没有名字不与他做朋友。 “这样还能和你成为朋友吗?”小小的手指绞在一起,他小声问道。 许朝酒没想到六七岁大的小孩儿竟没有名字,想到他和他母亲囚犯的身份,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弯起眉眼,轻柔的说道:“没关系,你既没有名字,那我这个朋友帮你取一个可好?” 小孩儿松了口气,眼睛亮了起来:“好!”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黑水河,不然你叫黑水?”许朝酒问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9章 第 19 章 诡异的孱弱 许小河似是被吓到了,回了住处后用他仅剩的那只手臂紧紧环住许朝酒的胳膊,不曾松开。 许朝酒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般的说道:“没事了,小河不怕。” 许小河那双大眼蕴含着泪水,丝丝抽泣着:“我,我想娘了。” 许朝酒沉默下来,莫名想到冥殿中那位少主也说过一样的话。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语气却莫名的相像。 许小河靠着她睡着了,许朝酒将他放在床榻之上,本想着靠一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是被魂使的敲门声吵醒的,天色刚微微亮,许小河还未醒来,蜷缩着身子。许朝酒拿出些旧衣盖在许小河的身上,跟着魂使走了出去。 七拐八转,来到了一处高墙之外。 她走进去,里面的哭嚎哀求声刺耳又渗人。这里就像牢房一样,中间一条能容纳二人的过道,两侧的房间全部隔开,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巨大的牢笼,而牢笼里面则是一些长相可怖怪异的人。 魂使将她带到最里面的房间,刚进房门便看到一抹裹着裘衣的身影。 他转过身,那张过于妖治的脸上带着很明显的酡红,他抬步走到许朝酒面前。 “这些人都是我的药人,你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害怕吗?”他半睨着的凤眼直勾勾的盯着许朝酒,说出口的话有些沙哑。 他凑的近了,许朝酒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还未等许朝酒回答,冥许用手帕捂住嘴剧烈的咳了起来,脸上那酡红更加明显几分。 许朝酒下意识默不作声的后退几步,而后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是修士,修士的体质并不会轻易的被传染病气。 冥许看她毫不掩饰的后退,一股郁气涌了上来。 她竟敢嫌弃他。 冥许一把将许朝酒拽了过来,修长的手握着许朝酒的脖子,与她凑的极近,压着嗓子低声说道:“丑东西,再敢退一步我杀了你!” “你不怕死,总归怕疼吧?” 许朝酒不知道他又发的什么疯,她足下一动,凑得他更近些:“少主,你离我这么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她一凑近,冥许反倒将她松开,嫌恶的后退一步。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蜈蚣一般难看的疤痕上,轻轻皱起眉毛:“本少主还不至于眼瞎到这种地步。” 许朝酒不以为意,她本就没打算用这副面容攻略他,不过想恶心恶心他罢了。 冥许似乎是终于想起来正事,他命人将许朝酒绑在木桩之上,将一颗药丸塞进许朝酒嘴里,自己随意的坐在椅塌上,观察许朝酒。 许朝酒吃下药丸后,不出一炷香的时间。 身体先是燥热无比,体内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先是内脏剧烈的灼痛,然后是喉咙,她忍不住嘶吼出声。 绑住她的铁链因她的挣扎嵌进肉里、“咯吱”手指骨因为用力而发出声响。 许是因为她的声音太过于凄戾,牢房中之前嚎叫的那些药人反倒安静下来,瑟缩的朝这边观望。 不知过了多久,许朝酒的喉咙已经喊不出任何声音。 那股灼热从喉咙又转移到口,鼻,眼,直到眼睛被一片血色覆盖住,许朝酒连视觉也消失了。 冥许看她逐渐无神的眼睛,眉梢一扬。 “内里燥热,灼烧难忍,药气上涌,内脏,喉咙,口鼻眼,七窍流血,五感尽失。”身后的魂使将他说的话一一记下。 冥许缓步走到许朝酒面前,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在许朝酒心口之处。 身后魂使递来手帕,他慢条斯理的擦手。 直到许朝酒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冥许将手帕随意丢掉: “你这次复活用了一炷香时间,好像比上一次久了一点。” 许朝酒身上的痛感消失不见,但整个人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疯子。 魂使将许朝酒拖回住处后,许朝酒失了力的靠在门上喘着粗气,那种可怕的难忍的剧烈的痛感仿佛还残留在血液中不曾散去。 就这样坐了许久,许朝酒感到不对,许小河今日怎么这般安静。 她爬起来,快步向里屋走去。 “小河!”许朝酒走到床榻旁,许小河竟睡到现在还未醒。 许朝酒摸了摸许小河的额头,滚烫的额头令许朝酒收回了手,她给许小河喂了些水,又将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扯掉。 “小河你醒醒。”许朝酒有些着急。 许小河不是幽冥的人吗,又不是凡人,怎么会生病? 冥殿—— “醒一醒,你醒一醒。” 是谁,是谁在叫我。 冥许的意识有片刻的短暂清醒,又昏沉睡去。 高台之上,有二人对酌,那二人恶劣含笑的看着脚下成百上千的奴隶相互厮杀。 人群中,小小的身影四处寻找,他赤着脚跑在黑石河畔,脚下被尖锐的石子刺得鲜血淋漓。 “娘,你在哪!” 不知跑了多久,就在他筋疲力尽之时,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他快步跑到同样狼狈的四处梭巡的女人旁边,一把抱住她的腰:“娘,你没事吧?” 女人抹掉眼角的泪,紧紧抱住他:“娘没事,小花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女人紧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被称为小花的男孩摇头笑了起来,明亮的双眼成了月弯形,他虽是男孩,长得却比女孩子还要好看,真的如名字一般,像一朵小花。 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抬手对着他的脸施了一道法术。 小花扁了扁嘴,摸着肚子,委屈巴巴的看着女人:“娘,小花饿。” 女人摸了摸他的脑袋,抱起他:“乖,忍一忍。等晚上娘带你找果子。” 小花乖巧的点头。 女人抱着孩子东躲西藏,在奴隶场的边缘躲避着人群。 天色渐暗,女人眼中的希翼也多了许多,等到天黑了,等到高台上的人离开,他们也就自由了。 终于,天色暗了下来。高台上的人站起身,奴隶们纷纷停下动作,眼中似乎又重新有了光亮。 “真是无趣啊。” “王兄,我倒想了个好玩的。不如,把他们将凶兽和囚犯一齐松开,任他们厮杀活到最后的就放走怎么样?” “有意思。” 几十头凶兽被放出来,场上存活的奴隶,眼里一片漆黑的绝望。 被撕咬的叫喊声,无望的哀求声遍布黑水河畔。 女人抱紧怀中的小孩,狼狈躲避在树后。 小花眼里噙着泪水:“娘,我怕。”他哭道。 女人连忙捂住他的嘴,红着眼眶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凶兽嗅觉敏感,循着男孩脚下的血腥味冲了过来,女人怔愣的看着凶兽奔来,抱着孩子想跑,可很快便被追赶而上。 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被凶兽吞食,小花拾起地上的刀朝凶兽刺过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0章 第 20 章 拿她交换 “我说少主殿下,你我才分开不到两个时辰,就这么舍不得我?”许朝酒掀起眼帘半是嘲讽的说道。 冥许最是看不得她这副嘴脸,明明是最低贱的奴隶,却目无尊卑。 “这里是冥殿,本少主怎么想难道还需要告知你不成?”冥许身上裹着厚厚的裘衣,精致雪白的裘领将他整个人衬的更加精致姝丽。 许朝酒将眼底的不耐掩下,扯了扯嘴角:“那么少主命我过来是为何事呢。” 冥许那双浅灰色眼瞳直勾勾的盯着她,忽得一笑,眼中带着令人看不透的情绪:“明日你随我去妖界。” 许朝酒看向他:“我能拒绝吗。” “不能。” 许朝酒点头:“哦。既然不能拒绝,等明日直接派人将我绑去即可,少主何必叫我过来?” 冥许仿佛被噎住一般,半响后,他扬着下巴,十分倨傲的说道:“叫你过来只是想要知会你一声,明日会很危险。” 许朝酒面上划过讽意:“我知道,明日很危险所以少主需要人肉盾牌。我可以走了吗?” 冥许目光沉了下来,脸色变得难看。 冥许不说话,许朝酒便站在原地等着,眼神四处梭巡。冥殿幽暗,一时竟没了半点声音。 “滚吧。” 许朝酒快速的行了个礼,转身向门外走去,动作连贯的没有半点迟疑。 冥许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漆黑无比。 许朝酒出了冥殿,看见魂使端着暖炉鱼贯而入。 想起冥许始终穿着厚重的裘衣,幽冥人竟也怕冷,真是奇怪。 第二日,为防许小河又被饿晕,许朝酒在去妖界之前又喂了些血给他。 一路上,冥许扳着脸,时不时剜许朝酒一眼。许朝酒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位冥界少主又抽的哪门子风。 妖族所在的平幽之境与幽冥相隔一条鬼川河,许朝酒坐在怨气汇聚而成的灵船上望着辽阔无迹的鬼川河,鬼川河里并不是水,而是能一眼看清却深不见底的萦绿色的气体,像被风吹着的雄雄燃烧的绿色火焰。 许朝酒盯着鬼川河中暗流涌动的绿色出神,恍然间听到慵懒沙哑的声音:“你这么盯着它们,是想让河里的怨气将你吞噬吗?” “它们?”许朝酒回过神,问道。 “鬼川河里尽是怨气冲天且不愿投胎的恶魂,因生前所做只是死后被困在河里洗刷怨气,这些怨气最擅长的便是勾起怨念,寻找替它受刑的替身。”冥许伸手,从鬼川河中抓起一团绿色的气体,那气体在他手中挣扎不断,混着风声凄厉嚎叫。 他将那团绿色凑近许朝酒,唇角微勾:“就是这样。” 随着那气体靠近,许朝酒身体仿佛被吸住一般不能动弹、随即而来的是一种潮湿,黏腻,脑海中的记忆仿佛被猛然抽取出来,有她的,有原主的。而更多的是那些漠然的,冷淡的,甚至嫌弃的目光。 别人能够轻易得到的,你却要付诸千百倍努力。 你没有朋友,亲人待你如陌生人,没有好看的皮囊,这世间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喜欢你。 就连活着,也要拼尽全力以别人的身份。 这公平吗? 许朝酒瞳孔微散,是呀,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活着呢?这世上根本没有在意她之人。 没有亲人,没有真心爱她之人,没有朋友… “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啦!” 不对,她在不久前交到了唯一的朋友! “许小河,和我一样的许。”许朝酒喃喃道、 冥许抬头看向她,眼神一滞。 看着许朝酒意识中那一丝清明,不待她完全恢复,掌心的萦绿色火焰被掌心捏碎,星星点点绽放在空中。 许朝酒的意识回归。 恰好看见点点绿焰散落于鬼川河之中。 冥许擦拭着双手,浅灰色眸子逃避般的低垂下去,掩下眼中那复杂的情绪。 许朝酒沉浸在刚刚那如沉溺在水中无法呼吸的低落,不曾发觉他的异常。 灵船在鬼川河面行驶了许久,一路无言。 日过午时,许朝酒跟在冥许身后,又一次见到了那双血瞳的主人,那个与红燐有着三分相像的少年。 这人与红燐的五官几乎一样,肤色却并不是红燐那般健康的棕色,而是近于惨白。 仿佛常年待在显有人气的死地,身上被阴冷包裹。 暗红色的血瞳与脸侧的红纹令他显得十分危险。 许朝酒在冥许身后,能够清楚见到倒在他脚下的七八具尸体,有男有女,全部被抽干妖气而死。 若不是他脖间的花瓣印记,许朝酒无法想像眼前之人会是那个在现实中为救她而死的红燐是同一人。 冥许察觉到红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后,不动声色的挪了下身子。 红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怪异的勾起唇角。 待妖卫将尸体全部收走,红燐走到冥许面前:“冥许兄长竟离开了幽冥,真是稀奇。” 冥许作为冥界少主,性格孤僻奇怪,鲜少离开冥界。而他与冥许见面,也大都是在冥界,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踏足妖界。 冥许对上那双血瞳,凤眸轻睨:“我此次来,是想请红燐弟弟帮个忙。” 妖界冥界交好,冥许与红燐自然常有见到,外人都以为二人关系极好。 但别人不知,冥许并不喜欢这位妖界少主,世人常说妖界冷血,冥界无情,但其实妖冥两界虽冰冷,却也遵循着另外一种法则。 而要说妖冥二界最为冷血无情,视法则于无物的,恐怕就是这位妖界少主了。 妖界少主红燐自出生起以妖气为食,做事全凭心情。然而他的心情,因见血而愉悦。 “哦?冥许兄长竟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兄长直说便是。”红燐好奇的看着冥许。 冥许直直的看着他,微微启唇:“你的心头血。” 许朝酒眉心一跳,看着红燐冷下来的脸,心想怪不得冥许说此次会有危险。 红燐又扯起笑容,许朝酒却在他那双血瞳中看不见任何一丝暖意。 “兄长想要我的血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堂堂妖族少主的心头血,冥许兄长拿什么换呢?” “你想要什么。”冥许十分干脆的问道。 红燐看他半响,突然笑起来,拍了拍冥许的肩膀:“容我想想。” “冥许兄长好不容易来我妖界,弟弟必是要款待的。”红燐说完,看向门口处的妖卫:“去,准备酒宴,晚上我与冥许兄长不醉不归……” 离晚宴还有些时辰,冥许被红燐拉着在殿中下棋。许朝酒漫无目的地在殿外闲逛。妖界的宫殿与冥界并无二致,处处透露着阴冷肃清的气息。 许朝酒走到一处湖边,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哭声而泣。 几名女子目露哀伤的围在一具尸体旁边。许朝酒认出,那尸体正是刚刚殿内被红燐吸干妖气的其中一人。 “绒姐姐,你醒醒。你死了,我们怎么办。”白衣女子哭红了双眼哽咽说道。 “绒姐姐……”旁边的粉衣女子似乎不敢相信,迟疑的碰触着尸体的衣角。 “都是那个恶魔的错!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宽和的王上与仁善的妖君会生出这般恶种!”另一人说道。 粉衣女子眼中带着愤恨:“你们不知道吧,那恶种身体中有两颗心脏。我曾听说,本来我们妖族是有两位少主的,那恶种将自己亲生兄长的心给吃了。” 周围的女子连忙捂住她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粉衣少女: “你不要命了!这种事万不可再提。” 许朝酒若有所思的看着湖面,两颗心脏… 晚宴开始后,许朝酒站在冥许身后,她注意到,冥许对桌上的吃食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多吃了几个摆在一旁的青果。 红燐也观察到这一点:“冥许兄长,可是妖界的食物不和你胃口?我们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1章 第 21 章 受尽折磨 红燐见冥许久久不语,血瞳中划过危险的神色:“怎么…兄长不肯?” 冥许目光落在瓷玉瓶上,他原以为要得到红燐的心头血免不了一番波折。 用一个古怪的奴隶换妖族少主的心头血,这买卖并不亏。 冥许并不知自己那一瞬在犹豫什么。 索性不再去想。 在冥许接过心头血那一瞬,许朝酒已经知道他会如何选择。她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却不知是因为冥许,还是在席间因他落寞而起了短暂的同情恻隐那之心的自己。 “一个低贱的奴隶罢了,红燐弟弟想要就留下便是。”冥许没有看许朝酒,无所谓般的对红燐说道。 红燐的笑意更加明显,他挥了挥手,几个妖卫走上前来将许朝酒带走。 许朝酒路过冥许挣扎着停下,妖卫见红燐没有不悦,便也没有阻拦。 许朝酒并未如冥许所想一般露出愤怒的神色,她平静的看着冥许:“少主今日拿我换了珍贵的心头血,我也算是立了功了,希望少主能看在我的功劳上好生照顾我弟弟,他体质特殊,比较贪吃,别的不求只求少主能够命人每日去给他送些吃食。”她说完后,跪下身去对冥许行了个大礼。 纵使许朝酒心中对冥许怨恨讽刺,但许小河还在他手上,她便不得不求他。 冥许指尖微动,精致的脸上短暂空白片刻。 他垂眸:“好。” 许朝酒起身,颌首:“多谢少主。” 她说完后,随着妖卫走了出去。 红燐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若有所思,他嘴角始终挂着笑容:“你这奴隶在席间这般护主,冥许兄长当真舍得?” 冥许收回目光,浅灰色眸子里找不到任何情绪:“你也说了,一个奴隶而已。” …… 转眼不知过去多少日子,昏暗的房间中许朝酒蜷缩在角落之处。 天生恶种。 这个词汇不知听过多少次,如今也成了含在许朝酒舌间最频繁的词汇。 身上的旧伤口已经结痂,新的伤口冒出的血液黏腻的贴在破旧的麻衣之上,每一处仿佛都牵连着骨头,刺骨万分。 “铛!”门外的妖卫将装着食物的碗重重的放在地上。 “你还是吃了吧,若是被少主发觉你又没吃,免不了又要受罚。”妖卫目光落在她胳膊上的伤口处,有些不忍得劝诫着许朝酒。 许朝酒目光移至那碗中,那碗中糊做一团的血腥之物令她忍不住作呕。 这碗中之物,是内脏。 新鲜的内脏,许朝酒甚至能够看到那猩红的心脏之上的血管微微跳动。 自那日红燐将她留下后她便被关在这昏暗的房间中,每日妖卫都会为她端来这无比新鲜血腥的内脏。她不吃,便会受罚。 她知道,红燐是为了报复她那日在晚宴所说的话。 “幼稚。”许朝酒将目光从那碗内脏挪开,喃喃道。 妖卫听不清许朝酒在说什么,见她固执,无奈的离开。 妖卫走后,许朝酒头顶笼罩一片阴影,许朝酒一顿,眼睫颤了颤。 那阴影凝成实体,骨节分明的手中箍住许朝酒的下颌、许朝酒猝不及防对上那双诡异的血瞳。 “你说我幼稚?” 许朝酒疼得皱眉,避开他的目光:“你听错了。” 血瞳的主人并未因此而放过她,箍住她下颌的手用力将她拖至门口,另一只手端起那碗血淋淋的内脏便往许朝酒嘴里灌。 “那日你不是说内脏更好吃吗?吃啊,你为什么不吃。”红燐勾唇恶劣的笑着。 许朝酒只感觉那恶心的血腥的汁液顺着舌头流淌进喉间,一阵反胃。 她一把将红燐推开,蹲在地上干呕着,眼角生理性的泪水糊成一片。 舌间那极端的血腥之气挥之不去,每一次呼吸间都令她作呕。 红燐的手中拿着一枚青果,优雅的靠在墙面欣赏许朝酒的难堪之相,他将青果在许朝酒面前晃了晃:“想要吗?” 许朝酒伸手想要将青果拿过来,压下嘴里难以忍受的味道。 她伸出手却扑了个空,红燐当着她的面咬在青果上,笑得开心。 许朝酒眸光一暗,伸手抓住红燐拿着的剩下半个青果的手,红燐并无要给许朝酒的意思,在许朝酒眼前将握着青果的手松开,任由青果掉落在牢房之外。 他挑衅的收回目光想要欣赏许朝酒的表情,还未等他回头,便觉脖颈一沉,脸颊被捧住,随之而来的是一抹柔软将难以言喻的血腥味堵在他口腔之中。 眼前被遮住了光,红燐短暂的怔愣在黑暗之中。 唯有唇上那一抹陌生又奇特的触感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你,找,死!”红燐的眼睛红的快要滴血,左手化为厉爪,刺穿许朝酒的胸膛。 许朝酒的身体缓缓滑落,了无生息。 再醒来后,许朝酒看到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全都消失不见,眼里划过一丝得逞之意。 这些天那些妖卫得了红燐的命令对她施以酷刑,却故意留她一口气让她饱受伤口结痂又破开带来的惨痛。这种抓心的痛令她甚至无法入眠,她自己不能动手,妖卫没有红燐的命令也不敢对她动手,在这里,能够杀她的只有红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2章 第 22 章 逢场作戏 三日后,刺骨的寒风穿进骨子里,前方是一望无际的银白。寻找雪莲的队伍已经踏入北川边境,许朝酒望向队伍最后的方向。 一个身影在凶悍狰狞的魔鸠上慵懒的靠着,脸颊被面具遮挡住。 血红色的眼瞳似乎察觉到许朝酒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向许朝酒。 许朝酒想起那日出发时,他得知自己也在先行队,眼中的恶劣挡都挡不住。 只是不知他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她。 “看什么呢?”旁边俊秀的少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奇问道。 许朝酒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看向四周无尽的白色:“没什么,感觉有些冷。” 那少年也望向前方:“现在才哪到哪,这才刚入北川,等真正进入到北川的中心,那才是真的冷。那里的地面都是万年不散的寒冰,每走一步都锥心刺骨。” 许朝酒看向他,有些意外:“这位…兄弟,来过此处?” 少年摇头:“没有,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叫花遗,你呢,叫什么?” “我叫许朝酒。”许朝酒对他微微一笑。 花遗身上穿着厚重的皮毛衣服,腰间带着的令牌与红燐的护卫队的一样。她们这些先行队里都是囚犯,那些妖族护卫不屑与先行队的人掺和,这个名叫花遗的少年倒是有些不同。 花遗从腰间抽出一块类似石头的东西递给许朝酒。 “这是火岩石,你拿着。” 许朝酒接过,一股温热的暖流从手心绽开,缓解了些许寒冷。 “很暖和,谢谢你。”这一次,她语气真诚许多。 队伍还在前行,花遗这个与先行队格格不入的存在引得周围的囚犯频频打量。 而花遗一直跟在许朝酒旁边,仿佛不甚在意。 不知走了多久,许朝酒终于看向花遗。 “你为何一直看我,是有哪里不妥吗?” 这一路上,任许朝酒再迟钝,也感觉到花遗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 花遗脸上浮起一丝涩然:“没,没有,我没有看你。” 既然他不说,许朝酒点了点头也不再问。若不是她现在的模样有些难以启齿,她甚至都以为花遗对她一见钟情了。 许朝酒被这荒唐的想法逗笑。 队伍在北川境内行驶了一整天,终于来到第一座雪峰、踏上这座雪峰,就意味着已经完全进入北川。 现在,就是先行队发挥作用的时刻。囚犯组成先行队一共十六人,来这一天的路程中,已经被活活冻死两人。 囚犯不比妖卫,他们在地牢中受尽酷刑,很多人身上的伤疤血痂还未愈合,又经受北川这极寒天气早已忍耐不住。 但无人敢后退,更无人敢逃跑,他们可没有忘记,身后的魔鸠上还坐着比北川更恐怖的妖族少主。 果不其然,妖卫替红燐传达,所有先行队的人先一步进入雪山为其探路。 许朝酒与花遗短暂告别后便与先行队的人同步进山。 北川不愧是无人之境,即使她现在的身体是幽冥人,依旧有些吃不消。越往上走,空气中的冷意就越明显,每一次的呼吸都如银针刺喉。 许朝酒跟在队伍的尾部,前方两个妖族显然也如她一样难受。 其中一人停下,靠在前方的树上调整呼吸。 许朝酒也停了下来,刚要如他一样靠在一旁的树上,便听前方传来一道急吼:“不要碰!” 很快,前方唯一一个看管囚犯的妖卫疾行而来,许朝酒终于注意到前方那个靠树休息的囚犯,此刻已变成一座人形冰雕。 妖卫赶过来,将手中的磷粉洒在冰雕之上,冰雕上形成一个红色符号。 这符号便是提醒后方的队伍此处危险。 那妖卫扬声道:“这里面的植物看起来与外界没什么不同,但常年生长在北川已经成为极寒之物,触碰即被同化。所有人不可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否则下场如他一样。”他指了指那座冰雕。 这下,众人不得不提起精神,避开这里少有的植物。 许朝酒见那妖卫的目光看向自己,对他颌首:“谢谢妖卫大人救命之恩。” 妖卫面无表情:“注意点。” 许朝酒乖巧点头,她当然知道,妖卫关心他们的安全并不是因为他不忍他们丢了性命,而是在没找到雪莲前,有她们这些探路的活靶子在,后面的妖卫才能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就这样,所有人提着精神,终于走到了半山腰。看管先行队的妖卫在山腰处放了个信号烟,先行队修整一刻,吃了些东西后继续前行。 到达山顶时,许朝酒垂下眼帘已经能够看见睫毛上覆着的冰霜,牙齿止不住的打颤。山顶的温度要比下面冷上一倍,有三人在登上山顶那一刻便直直倒下,没了呼吸。 许朝酒每一次眨眼间几乎都能感觉到眼里有一层冰雾成形又融化。 “这,这没路了呀!”有一囚犯说道。 许朝酒向前看去,在山顶平原之上横艮着一条深不见底的寒流,把他们所在之处与另一边分裂开来。 妖卫眉头深皱,又放了一支不同颜色的信号烟。 “妖力在这鬼地方根本没用,飞不过去,这该如何是好。” 放完信号烟后,妖卫让几个囚犯沿着寒流走,找找有没有可以过去的办法。 等几人回来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这寒流没有尽头,就好像一道分界线,阻拦外界进入北川。” “也没有任何可以连接之桥。” 其中一人举起手,一根手指白到透明,被冰包裹:“寒流无法进入。” 妖卫听过之后沉默不语,在原地僵持着。 许朝酒紧紧握着花遗给她那颗火岩石,她能坚持到现在也全靠它。 又过了不知多久,后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红燐与护卫队到了。 带领先行队的妖卫上前一步,对红燐汇报此处情形。 许朝酒看着那一处,突然对上红燐的目光,心下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红燐脸上的面具看不出表情,但声音却几近愉悦,他指向许朝酒的方向:“入口在寒流里面,让她进寒流,为本少主探路。” 妖卫看了看许朝酒,眼里有丝不忍,终究不敢忤逆红燐的意思。 “是。” 许朝酒心下冷笑一声,她知道如若她不同意红燐也会想办法强制把她扔进寒流,事实上,对于红燐的刁难她早就有心里准备,也知道此行他绝不会让她好过。 但还是很生气,许朝酒望着眼前那寒气森森的寒流,心中将红燐骂个透。 良久后,她直视红燐面具下那双血瞳,咬牙说道:“遵命。” 说完后,她向寒流走去,目光撇到红燐旁边的花遗,他一脸担忧的向前走一步,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步。 许朝酒的目光淡然的从他脸上划过,心中毫无波澜。 花遗只是一个侍卫,与她也是非亲非故,她并没有立场指望他能够为了她求情,他送给她火岩石她已经很感激了。 她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毫无迟疑的脱去了身上的笨重外套。 “等等。” 许朝酒看向红燐。 红燐走到她面前,凑近她:“这一次你会用掉几条命呢?进入寒流后身体会被冻僵,后窒息而死,死去复活后身体依旧会被冻僵窒息,如此循环,你还能上得来吗?” 许朝酒嘲讽的看着他:“所以我可以不下去吗。” 红燐摆了摆手:“当然不行,你自己下去还有些自由,你若敢违逆本少主的命令,我便叫人将你绑起来扔下去,永远在这寒流里待着。” “那你废什么话。”许朝酒眼带莫名的瞟他一眼。 这般直白又不敬,令红燐恍惚刹那,等他反应过来,许朝酒已然跳进寒流之中。 红燐冷哼:“狗奴才。” 许朝酒跳进寒流后被刺骨的冷意包裹,她向寒流的深处游去,事实上红燐虽然讨人厌,但她也觉得他说的没错,去到北川另一边的入口就在这寒流之下。 数万年来,只有寥寥几人从北川活着出去,北川的凶险毋庸置疑,如果寒流之上有比这寒流更加安全的入口,便不会有那么多人葬身于此。这寒流,就是进入北川深处的第一关。 许朝酒找了许久,动作慢了下来,许朝酒用力的活动着身体,想要把覆在肢体上逐渐成形的冰壳挥掉,这些冰慢慢爬遍她的四肢,使肢体变得僵硬起来。 她拖着冷麻又僵硬的身体向上游去,怎奈身体如拖着千斤重顶无法动作,闭气时间已达到她的上限,胸腔被憋的发疼,窒息感令她下意识张嘴,却有无数寒冷灌进喉咙。 濒死的感觉她体会过许多次,在冰冷的寒水中濒死的感觉确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力的窒息比任何一次都要难熬。 或许红燐说的对,她会在这寒流中一次又一次窒息着循环死去又活。 这般想着的时候,身上的冰块已经沉重到拖着她下沉,许朝酒实在没有力气了,任由自己的身体随着寒流沉下去… 就在这时,上方一道黑影游了过来,一把拉住许朝酒。 花遗?许朝酒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少年,有些惊讶。 花遗想要将她拉上去,却因为冰冷的寒水透支了体力以及她身上厚重的冰成效不大。 许朝酒见花遗执着的不放手,拼命将她向上拉。她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对花遗摇了摇头,推开他示意他离开。 花遗仿佛不曾看见一般,固执的继续拉她。 直到连他自己的动作也缓慢下来,二人一起下沉、因为窒息许朝酒的意识愈发昏沉。 朦胧间,她感觉肩膀被揽住,嘴唇之上传来带着凉意的柔软。 …… 再次醒来后,许朝酒靠在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3章 第 23 章 蠢到极致 第二日一早,许朝酒接过花遗端给她的热汤,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照顾。 花遗的别有用心,令许朝酒十分轻松。 她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花遗,那张清俊的脸在察觉到她的目光时,羞涩一笑,真真是无害的没有攻击性。 原以为是朵向日葵,没想到是朵食人花。 许朝酒不着急去想花遗的身份,反而是脑海中对于如何攻略红燐,逐渐有了丝头绪… 没过多久,队伍继续启程寻找雪莲,一路上花遗一直跟在许朝酒身边,颇为照顾。 “啊。”许朝酒身子一歪,向一旁倒去。 花遗伸手扶住许朝酒,状似担忧的问道:“许姑娘,你怎么了?” 许朝酒用手虚扶额头,勉强的摇了摇头:“许是在寒流之下受了寒,头有些晕。” 花遗伸出手想要试探许朝酒的额头,许朝酒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冰凉。 她道:“许公子不必担心,我还能坚持。” 说罢,身子虚浮的向前走去。 每走两步,便被花遗抓住手腕。 “许姑娘,在下背你。” 许朝酒连连摆手:“这怎么行,这北川的路本就艰难,我怎能让花公子背我。” 他蹲在许朝酒面前,说道:“赶路要紧,许姑娘要是耽误了行程,少主恐怕会不高兴。” 他都这么说了,许朝酒只好答应。 当花遗背起她那一刻,身后传来一声嗤笑,许朝酒转头瞪向红燐,眼目明亮,哪里还有先前那虚弱的样子。 她在红燐的怔愣之际,轻柔的将花遗一缕散落的发丝掖在耳后,嘴里的话无比温柔:“花公子,累不累呀。” …… 不知不觉已到午时,几人进入第二座雪山。 花遗背着她走了这么久,许朝酒虽然贪恋这轻松,可再不下来好似说不过去、许朝酒挣扎着从花遗身下下来。 “花公子背了我一路,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过我现在好多了,就不劳累花公子了。”她十分感动的说道。 花遗见她垂着眼,与之前不同的是在她躲避他目光时那一丝羞意。 花遗眼中的漠然一闪而过,温和一笑:“能帮助到许姑娘我很开心,不累。” 装的真像啊。 许朝酒一把拉住花遗的手,一下一下的按着他有些微颤的手臂。 “总之谢谢你,花公子。” 花遗任由她为自己按着手臂,也不挣脱,随着继续前行,他手掌一翻,与许朝酒的手指相扣。 他感觉到许朝酒手心一颤,而后缓缓看向他,似乎不可置信。 花遗也不解释,就这样牵着她走。 而许着急的神情从不可置信变为羞涩,而后便任由他牵着走。 花遗勾了下唇,在许朝酒看不见的角度,眼中一片冰凉。 而他身后许朝酒的目光,看向了红燐。 红燐被她盯着,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看向二人相握的手,挑了挑眉,再看向许朝酒时对她扬起眉梢恶劣一笑,好似已经看到了她悲惨的以后。 夜晚,红燐下令休息。 妖卫在山腰处找到了岩洞,几人就在岩洞中过夜。岩洞中同样冷的透骨,但起码遮挡住了外面凛冽的寒风。 花遗又一次将火岩石披风搭在了许朝酒身上,许朝酒注意到对面红燐那越发嘲讽的视线,走到花遗旁边坐下,将披风搭在二人身上,紧靠着花遗。 她抬头看向他:“这样我们就都不冷了。” 花遗眼神复杂,面上有些不自在:“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许朝酒环住他的腰,明显感觉他身体有一瞬的僵硬。她靠在他肩上:“我不在意。” 花遗缓缓将她环住:“好。” 就这样,许朝酒在花遗的怀中依偎一夜。 第二日,出了岩洞时,花遗自然而然的将披风系在她肩上。 许朝酒受宠若惊,踮起脚将唇印在花遗侧脸上,而后掩着面不好意思的跑走。 “恶心。” 红燐走过花遗时,嘴里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花遗忍不住垂头低笑。 修长的食指随意般的碰触到侧脸之上那有些灼热的地方。 有了火岩石披风后,许朝酒连登山的步伐都轻快许多。既然花遗要装成很喜欢她的样子,那她只能享受着了呢。 这般想着,突然感觉脚下地面在微微震动。 许朝酒茫然的停下脚步,地震? 前方妖卫极速跑来:“少主,是溟蟒,前方有溟蟒!” 红燐皱起眉,看向身后的妖卫队:“去,将那溟蟒杀死。” 花遗走到他旁边:“相传在生长雪莲的天池内外,有外溟蟒内赤蟒守护,看来我们已经到了天池的边缘了。不过你这妖卫,恐怕不是万年溟蟒的对手。” 红燐瞥他一眼:\"他们怎么可能是溟蟒的对手。\" 他望着那些妖卫的背影,说道:“到了这里,他们也就没用了。” 与其留着当累赘,不如去消耗那条溟蟒。 花遗一时无言,看向他,说了句:“少主铁石心肠,在下佩服。” 红燐哪里会听不出他的讽刺之意,但他并不在意:“管好你自己吧。”他慢慢的向上走去,视线略过前方的许朝酒,嘴唇勾出一抹弧度。 许朝酒拉住花遗:“前方好可怕,你不要去好不好。” 花遗摸了摸她的头,刚要说话便听到前方红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二人,说道:“花遗,去把那溟蟒给本少主杀了。” 许朝酒竖着眉挡住花遗:“你怎么不去?” 红燐危险的眯了眯眼:“凭我是他的主子。”他说完,看向花遗。 “你是我的妖卫,本少主的命令你敢不听吗?” 这句话可以称之为威胁了,若是花遗不想被许朝酒看出身份上的破绽,就不得不听命于他。 许朝酒还想说什么,被花遗拉住。他安抚般的对许朝酒微微一笑:“不要紧,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就在这里等我。” “那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打不过就跑,知道吗?”许朝酒的担心映在眼中,紧紧握着花遗的手。 花遗在许朝酒额头之上落下一吻:“好。” 等花遗离开后,此处只剩下红燐与她两个人。许朝酒瞪着红燐,不忿的说道:“你倒是悠闲。” 红燐施舍般的看向许朝酒:“怎么?心疼你的情郎了?” 许朝酒听见这话后,先是震惊的看着他,而后脸颊上出现莫名其妙的红晕:“你,你不要胡说…” 红燐看着她脸上那丑陋的疤痕,眼底的嘲弄之下带着一丝同情。 真是可怜,已经生的这么丑了还要被骗感情。 红燐看许朝酒脸上出现的纠结害羞等一系列神情,有些好奇:“喂,你喜欢他,什么理由?” 许朝酒愣住,而后轻声说道:“喜欢还寻什么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4章 第 24 章 还不是时候 在原剧情中,并没有花遗这个角色,但是小愉这个名字,曾出现过。 原文中女主用骨哨引起妖冥两位少主的注意后,被冥许带回了幽冥。带回幽冥后没多久,冥许就不见踪影,女主在其他人那里得知是冥许的妹妹离世。而冥许同父异母的妹妹就叫小愉,她曾替冥许服下毒药救了冥许一命,服毒后小愉寿命减短,无法活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冥许因小愉的离世脆弱不堪,而女主抓住了这个机会,疯狂在冥许身边刷好感,女主救赎冥许的剧情足有十万字,直到女主亲身下鬼川河收集小愉的魂魄,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虽然没有成功,却彻底斩获了冥许的心。 但在书中,小愉在女主进入幽冥不久后便离世了。 可听花遗,不,冥许的意思,小愉还活着。 许朝酒自动把其归之为她出现后的蝴蝶效应。 如今已经知道花遗就是冥许,许朝酒便猜出他费功夫做戏的目的。或许冥许在第一次见到她的不死之身时就想找到她特殊体质的原因来给小愉续命。 可惜他把她当做药人研究后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头绪,所以去妖族那天,即使她不惹怒红燐,冥许也会以另外的理由将她留下来。 在妖族受酷刑,先行队,一点一点摧毁她的心理,最后他再以陌生人的模样救赎她,一点一点走进她的心里,让她爱上他。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放下心扉说出她身体的秘密。 若她猜的没错,等她爱上他后,会有一场危机,而他生命垂危、她为了救他只能说出她不死之身的秘密。 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复活,冥许从未相信过。 他只相信,利用她的感情,或许能够知道他想要的事情。 好歹毒的计策。 许朝酒无声自嘲,看来这里全员恶人,最单纯的反倒是自己。 幸运的是她的目的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不是寻找一份感情。 更幸运的是,冥许想要找出她的软肋,攻入她的心。而事实上,冥许的软肋早已在她手上。 许小河。 冥许幻化出自己最痛苦的时期,自虐般的一次次看那幻化出儿时的自己重复着痛苦,磨砺着他的内心。 许朝酒观察到,许小河只是冥许的童年,但并不知道冥许与他的联系。 而冥许,却把许小河当成了自己。 那日,许朝酒在许小河的影响下才会帮冥许在言语上反击红燐,这是她短暂的心软,因为那也是许小河经历的事。 但冥许又何尝不是呢?想要得到她的感情这件事在幽冥也可以办,他却将她送来妖界,为的便是将她与许小河分开。 他害怕许小河与她的关系越来越好,更害怕自己受到许小河的影响。 对于许小河,许朝酒不否认她的行为皆出自她真心,但真心之下或许也不是那么纯粹。冥许做的事无关于许小河,但许小河与冥许终究是一个人。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她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活着。 许朝酒再次醒来,她靠在身后人温暖的怀中。眼下山洞中只剩她与红燐还有花遗…哦不,是化名为花遗的冥许、三个人。 剩下的妖卫皆在与溟蟒一战中全军覆灭。 她睁眼后,微微坐起身,肩上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感、随后额头被冰凉的手指轻轻覆盖住。 她看向冥许这张不属于他的脸,那双漆黑的眼里担忧不似作伪。 似乎换了一张脸,连性子也隐藏的极好。 “好些了吗?”他轻声问道。 许朝酒感受下自己的气息,除了伤口的疼痛,其余的与平时一样。 她虚弱的捂住伤口处,声音带了丝委屈:“疼。” 冥许眉头微微怵起,看向红燐:“你不是说服下入魂丹便无事了吗?怎么还会痛。” 或许是太过心急,他眼神冰冷如锋芒般射向红燐,丝毫没有此刻作为妖卫的恭敬。 许朝酒洋装没有察觉的靠在他怀中。 红燐挑了挑眉,幽幽的说道:“花遗,注意你的身份。”他着重了花遗两个字。 冥许被他提醒后面色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许朝酒,许朝酒捂着伤口昏昏欲睡。 看她并没有察觉不对才放下心,他看向红燐,似乎在等他给个解释。 红燐摊了摊手:“我妖族的入魂丹只保性命无虞,不管去痛。” 许朝酒微微睁了下眼,看到红燐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以及眼中明晃晃的恶意,心中暗骂一句“骗子。” 红燐说完后,靠在山洞中闭目养神。 救人是她心甘情愿,关他何事,他偏不给她能够止痛的丹药。 夜晚,红燐听到异响,猛地睁开眼。 黑压压的山洞中冥许不知去向,只剩对面盖着披风的许朝酒,睡梦中不知在呢喃什么。 红燐走到许朝酒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的声音很小,听不清。 红燐皱着眉头凑近。 “喜欢…” 红燐嗤笑一声,竟喜欢冥许到了这个地步。 连做梦都是他、 真是无聊至极。 这般想着,红燐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一只手抓住袖口,他不耐的看向还在睡梦中的人。 只见她喃喃说道:“红燐……” 红燐血色的瞳孔猛然一缩,喜欢……红燐?他怔怔的看着许朝酒,随即快步转身离去,脚步有些凌乱。 第二日,红燐幽然盯着对冥许眼含蜜意的女子,许朝酒将冥许脸颊两侧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微微一笑。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冥许对上她的目光,弯了弯眉眼凑近她:“阿酒觉得之前不顺眼吗?” 许朝酒似是害羞,有些磕巴道:“顺,顺眼,花遗怎么都好看。” 她说完,垂下眼睫。 下巴却被挑起,猝不及防的被堵住唇齿,一触即分。 “啪哒。”盯着二人的红燐手中玄戒化为齑粉。 他看到许朝酒红着脸,表情无措,躲闪的目光竟落在他这里。红燐想到她昨晚的梦话,只觉被这目光灼的发烫先行转移开视线。 他面无表情,玄戒的粉末自他手指洒向地面。 心中不由得有些茫然。 她和冥许在一起,却在梦中叫着他的名字…… 这日红燐罕见的没有对许朝酒做出言语性的讽刺,就连赶路也始终沉默不语。 二人身后的许朝酒见状,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 刚巧冥许转头,许朝酒看向他,笑的灿烂。他短暂的怔愣,那一双眼里仿佛满眼都是他。 反应过来后,冥许落后两步,握住了许朝酒的手。 “噗通,噗通、”冥许不敢去想为何十指相扣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失了规律,把许朝酒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红燐目光定格在二人相握的手一瞬,又猛地移开视线,步伐快了几分。 这一次,几人几乎没有行差踏错,成功的找到了天池的入口。 外溟蟒,内赤蟒。 几人在踏入天池入口那一步,几乎就感觉到了地面之上微微颤动。 红燐的表情认真起来,他看向冥许。冥许对他点了点头:“我去引开赤蟒,你潜入天池。” 冥许说完,看向许朝酒:“阿酒留在外面。” 许朝酒眼中含着担忧,张了张嘴。 她还未说话便被红燐打断:“也是,她进去只会拖累我们。” 许朝酒看向红燐,咬了咬唇,不自在的转头。 她环住冥许,脸颊亲昵的贴在他胸口处的位置:\"这一次千万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 冥许眼中流淌着暖意:“好,你乖乖在外面等着。” 他说完,先行朝天池走去。 红燐嗤笑一声,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只听身后传来细小如蚊的声音:“红燐……” 红燐没有停步,耳朵却竖了起来。 身后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要小心。” 红燐扬了扬下巴,表情不太自然的往前走:“真是多嘴。” 等看不见二人的身影后,许朝酒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冷风虽刺骨,可有身上的火岩石披风挡着却也不算难耐。 许朝酒让世界意识将二人的画面转播给她。 不得不说在梦中,世界意识还是很有用的、只可惜现实里不行。 画面中巨树一般粗壮的长蟒带着满身的火焰与冥许缠斗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5章 第 25 章 不要害怕…… 幽暗深邃的水底深处,漂浮的身影撞到砸下的岩块之上,腰间的避水珠断裂开来。涌入口鼻的池水如刀刃一般刮的人生疼。 饶是如此,他依旧牢牢的将胸口处的雪莲护住。 看来这次…要交代在这了。 红燐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弧度,任由心中有多少不甘,终是无力驱动这沉重的身体。 转眼便陷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 许朝酒找到红燐时,他被水流冲到了天池外的支流中,费了好些力将他拖拽至暗流夹层的甬道中。 在红燐胸口下方处按压几个来回后口中吐出些水来,却没有清醒。许朝酒目光移至他左肩上,那里的伤口深可见骨,像是被硬生生劈开。 许朝酒伸手用灵力,不,应该说是鬼气。她在梦中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幽冥人,能运用的鬼气少之又少。 她将手覆在红燐的伤口处,也只堪堪起到一般的包扎隔绝效果。 甬道之处阴风阵阵,火岩石披风在她下水时被留在了上面,许朝酒打了个寒颤,这时倒是有几分想念起冥许来。 冥许要在,装模作样也不会让她这般寒冷。 许朝酒戳了戳红燐苍白的脸颊,她在这种紧要关头选择了刷他的好感,还受了不少罪,但愿他不要让她失望才好呢。 红燐脸颊瘦削,皮肤苍白,眼角诡异的纹路并未散去、他此刻安静的躺在这里,让许朝酒无端联想到了电影中沉睡千年的吸血鬼。 这时许朝酒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清他的模样,没有了那双血瞳,与其中的恶意与戾气,与她现实中在九玄宗认识的红燐更像了几分。 她指尖停在他高挺的鼻梁处,只可惜这是头凶兽,无法见到那只可爱的小金虎了。 许朝酒蜷缩着身体,漆黑的甬道分不清日夜,就在许朝酒觉得自己身体变得僵硬之际,世界意识提醒道:『他快醒了。』 许朝酒眼神一变,走到红燐身旁躺下,伸手环住他的腰。 没过一会,许朝酒感觉身旁的人微小的颤动一下,她咬了下舌尖,眼里瞬时盈满泪水。 红燐带着剧烈的痛意睁开眼睛,血瞳中迷茫一瞬,而后感到腰间被环住的触觉,垂眸看向许朝酒,血红色的瞳孔一颤更加迷茫了。 他看着抱着他小声啜泣的女子,眼神变得复杂。 她救了他。 还紧紧抱住他为他取暖。 红燐满一时顾不上伤口处被许朝酒压住的疼痛,脑子只剩这两个念头。 难道…她真的喜欢他? 可她明明与冥许在一起。 那她为何要以身犯险前来救他? 红燐脑海乱极了,他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感觉伤口猛然一痛,颤着音“嘶”了一声。 紧接着许朝酒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他,见到他已经清醒,眼眸中先是流露出一抹喜意,面上也松了口气。 而后反应过来二人的距离是如此贴近,她反射一般坐起身,隐昧的用袖口将眼角处的泪痕抹去。 察觉红燐在看着她,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眼神躲闪。 过了一会,像是忍不住一般的关心道: “你…还疼不疼?” 红燐垂下眼睫,手指蜷缩了下,未出口的讥讽话语湮没在唇间。 眼底的嚣张与恶意无法完美发挥,憋回了心里。 许朝酒看着如熄了旗鼓般沉默的少年,隐昧的掀起唇角。她面露担忧,小心翼翼的凑近他:“可是还在头晕?”她伸手贴在他额头之上。 许朝酒眼见红燐的神情从呆愣变为茫然变为无措,而后像是一只强撑着炸起毛的小老虎一般将她的手拍落。 “用不着你管。”话语说出口,底气稍显不足。 许朝酒失落的垂下眸子,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碰你…只是有些担心你的身体…” 红燐抿了抿唇,视线从她瑟瑟发抖的身上扫过。 “为何救我。” 许朝酒眼神闪躲,轻声说道:“你是花遗的主子。” 红燐锋利的血眸看向她,眸中聚起寒芒:“所以,你是为了花遗想要讨好我?” 那为何在梦中唤我名字? 这句话红燐咽了下去,突然想到她看着“花遗”时那满眼的情意不似作伪,似乎,真的是他误会了。 他看着许朝酒脸颊上那狰狞的疤痕,一个丑八怪而已,不来纠缠他最好。她这般模样还真以为“花遗”会真的喜欢她,不过是想要得到她特殊体质的秘密罢了,被人骗了还自知真是愚蠢的可以。 红燐这般想着,面上的神情却愈发冷凝。 “你就那么相信花遗?”他不自觉的问出口、 许朝酒不解的看向他:“相信什么?” 红燐语气带着嘲讽:“你长得这般丑陋,当真相信他喜欢你?” 许朝酒下意识摸向脸颊上长长的疤痕,眼里闪过犹豫,但也只是一瞬、她抬起头眼中似有泪意,坚定的说道;\"我知道我貌丑,少主又何必讥讽于我。花遗不是在意容貌之人,他看向我时的目光也不会像少主你一般挑剔,我相信他。\" 红燐定定的看着她,她提起花遗时那无比信任又坚定的语气令他片刻失神,他面色发沉,冷笑一声,说了句:“随你。” 狭窄的甬道中只剩二人轻浅的呼吸,一时无言。 良久后,许朝酒抱膝而坐昏昏欲睡,朦胧间感觉巨大的黑影朝她飞过来。还不等反应,头顶被盖住一片漆黑。 很快,许朝酒感到被一丝丝暖意包裹住,原来是火岩石披风。 许朝酒从披风中露出头,只见红燐靠在岩壁之上闭目养神。 “本少主体质强健,赏你的。” 他刚说完,喉间不受控制的溢出一声“咳。” 察觉到许朝酒的目光,他有些气急败坏:“看什么看,本少主可不是为了你,不过是怕你冻僵了离开时拖累我罢了。” “给你一个时辰修养身体,一个时辰后我们离开这里。” 许朝酒说了声“谢谢”,把脑袋缩回披风里,身体逐渐温暖,让她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许朝酒在睡梦中被颤动惊醒,整条甬道的地面震颤着,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偶然看到甬道上方的岩石出现一条微小的裂缝,已经有水迹渗透的迹象。 许朝酒快步走到红燐在的一处,不知何时他竟又睡了过去。许朝酒摇晃着他的肩膀许久才将他叫醒。 红燐甩了甩发晕的脑袋,看清甬道内的环境后他面色一凛:“快走,这里要塌了。” 红燐站起身,脑海晕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6章 第 26 章 握住 过了片刻,许朝酒身上的伤逐渐消失,人也清醒过来。 她坐起身,手再一次伸向红燐身旁大大小小的石头、一块一块的搬开。 搬了许久,意识到红燐过于沉默,她走到红燐身旁,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只见红燐双眼下两道血色湿痕,无声的滴落在地。 不像受伤,反倒像是…… “你哭了?”许朝酒试探的问道、 “我没有。” 许朝酒用指尖拭去他眼角的红痕,嘀咕道:“那这是什么…” 红燐扭过头,躲开她的手:“离我远点!” “哦。”许朝酒又回去搬石头了。 没一会她又道:“原来少主不止眼睛特别,连泪水也特殊于常人。” “闭嘴!”红燐咬牙说道、 “哦。” 红燐的手指紧紧攥着,直直的盯着泥土里那点点湿迹,原来这便是他的眼泪吗? 自出生起他从未流过泪,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与其用泪水示弱,不如用刀刃反击,只要自身强大无所畏惧,没有在意,便可刀枪不入。可在被她抱住那一瞬间,他好像体会到了一种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的东西,仿佛心脏被拉扯成了两瓣,眼里的东西就那么无知无觉的掉落下来,不由他操控。 他流泪了…可是为什么呢… 这是一种对于红燐,完全新奇又陌生的感受。 红燐左肩上的伤口已经浸湿他大片衣衫,他静静的感受身体中血液的流逝,脸色已经可以用灰白来形容。 许朝酒也发现了这一点,更加迅速的扳着压在巨石上的岩块,身上被刮蹭出许多道伤痕。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期间无数巨石曾砸落下来。每一次许朝酒皆用身体护住红燐,短短时间就历经了好几次死亡。 红燐看着她为了护住自己而死去,又复活,一遍又一遍。 巨石周围的岩块已经差不多被她搬空,偏偏她还笑着说道:“记得刚入你让我跳进寒流之时曾说过,想要我在那寒流底死去又复活,如此循环往复,这里倒是与那寒流异曲同工,这下你可如愿了。” 红燐已经模糊,听到她的话下意识想说这次并非他愿意,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缓缓闭眼,在陷入黑暗之前,全部都是她瘦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护住他的画面。 …… 等红燐再次醒来之时,二人已经离开寒流重新回到天池的岸边,那件火岩石披风又回到了他身上。 他睁开眼,就见许朝酒对他弯起唇角:“你醒啦,我们安全了。” 他的目光从许朝酒脸上移至她身上的衣衫,那上面满是血痕与泥泞。 他看着许朝酒伸向他想要将他拉起来的手,募得想起她所做的这一切皆是因为“花遗”。 红燐面色一暗,略过许朝酒的手,拄着地面略显狼狈的起身。 许朝酒眼底有些失落,黯然的收回手,小声的说道:“我刚刚洗了手的…不脏的。” 红燐的动作一顿,这才看到她衣衫虽狼狈,那双手却十分干净。 知道她误会了,红燐下意识想要解释,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嘴唇动了下,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他不知为何自己这般反常,好像变得蹑手蹑脚起来。 或许,他该杀了她。 她对他不敬过,冒犯过,没有尊卑,也见到了太多他的狼狈与不堪。 可是为何,向来视命如草的他此刻却提不起半分杀意。 这般想的出神,他感觉脸上一片冰凉之意,抬眸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眸。许朝酒拿着打湿的手帕将他脸侧那干涸的脏污轻轻拭去。 她擦拭着他脸颊,动作轻柔小心,好似在擦拭着什么珍视宝物、红燐怔怔的看着她,似乎能感受到心口处的跳动。 “好了,这下又是一个干净俊美的少主了!” 红燐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你……” 她在夸他好看,这个认知让红燐眼底多出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雀跃。 许朝酒弯了弯眉眼,微微一笑:“少主,我们该回程了。” 说罢,她面上又带了些愁容:“也不知花遗去哪了,说不定已经在山下等我们了,我们快走吧少主?” 红燐指尖微动,松开了攥着她腕上的手,眼尾低沉下去:“恩。” 下山的路要比来时好走许多,许朝酒边欣赏着北川相连的银川美景,眼前漂浮着的字。 世界意识:『冥许用禁术锁住了小愉的魂魄,把她放进了寒棺,不过禁术只能留住小愉一个月的命。』 许朝酒在心中与世界意识对话:“一个月,看来他该加快行动了。你说若是这一个月我并未爱上他,没有如他所愿把我身上的秘密告诉他,他会如何?” 世界意识停顿半刻:『不知道,这取决于你在他心里的份量,或许会实施强制行为,让你开口。』 许朝酒在心底冷嘲:“能够为了他妹妹忍辱和我这个丑八怪在一起,我可不敢想像他会为了小愉对我做出什么。不过我来这是为了攻略不是树敌,至于救不救人,如何救,这最后的剧本应该由我来写。” “你在想花遗?” 许朝酒正出神,下意识“恩”了一声。 回过神来,只见红燐紧抿着唇角不再看她,步伐加快了些,将她甩在身后。 世界意识:『……』 许朝酒连忙跟上红燐的脚步,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少主,走慢一点。” 红燐斜睨着她:“不是着急见花遗吗?走快一些好让你早些见到他。” 许朝酒拉住他的手腕,红燐脚步猛地一停,冷然的看着她。 她怵起眉,不赞同的说“少主肩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7章 第 27 章 醉酒 “花遗,你突然消失让我好是担心,你去哪里了?”许朝酒环着他的脖颈担忧的问道、 冥许眼神一闪,亲昵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我与少主进入天池后,那赤蟒十分难以对付,它发现了少主潜入天池,我只好将赤蟒向外引走,为了那赤蟒不折返只能越引越远。” 许朝酒松开环着他的手,赶忙左右打量他:“你有没有受伤?” 冥许捂着右臂,摇头:“一些小伤,不碍事。” 许朝酒伸手将他右臂的衣袖拨开,上面一道长长的伤口映入眼帘。 许朝酒心疼的嗔怪道:“怎么不小心一点,你都答应我不会受伤的。” 冥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真是好重的伤,再不处理就要痊愈了。”红燐不知何时走到二人身边,幽幽的说道、 许朝酒不解的看向红燐。 冥许笑容淡了下去,目光落在红燐披风之下血淋淋那的衣衫之上。 “看来少主已得偿所愿,找到雪莲,恭喜。” 红燐勾了下唇角,看向许朝酒:“说起来本少主能活着将雪莲带出来也是多亏了她呢,若不是她舍命救我不离不弃,本少主可能就命丧北川了。” 冥许感受到了红燐眼底那不同寻常的情绪,握着许朝酒的手紧了紧。 他眯了眯眼看向红燐,红燐面无表情挑了挑眉。 许朝酒似乎未曾察觉到这奇怪的氛围,她笑着对红燐说:“少主客气了,您是花遗的少主,花遗不在,我合该替花遗保护好你的。” 红燐面色沉了下去,“花遗”一出现她便变得生疏起来。 冥许眼中阴霾散去,嘴角不自觉上扬、 “阿酒真好,不过阿酒下次也不要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我会心疼。” “好。”许朝酒与冥许十指相扣。 …… 回到妖界后,红燐吩咐妖侍另为许朝酒安排了住处,她也不用再回那昏暗的牢房。 这几日许朝酒未曾见到过红燐,想来他一直在养伤。令她意外的是冥许,自那日北川之行回来后,冥许对她说要外出执行任务,便不见了踪迹。 她自是不信冥许说什么执行任务的鬼话,他又不是真的妖卫。不过她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竟比套出她的秘密救小愉还要重要。 许朝酒曾试图从世界意识那里得到答案,却没有得到回答,只怕是又断了信号。 许朝酒走出房间,随意的找了个凉亭坐下,傍晚微风清凉舒适,没过多久许朝酒便昏昏欲睡。 “听说了没?少主自北川受了重伤,说是已经昏迷了好几日。”守在凉亭之外的妖侍小声说道、 “此行去北川凶险至极,带去的妖卫队全军覆没,竟无一人活着回来!好在少主把想要雪莲带了回来,不然那些妖卫可真的是白白牺牲。”另一妖侍打了个哆嗦,唏嘘道。 许朝酒耳朵动了动,用手支着脑袋,心想那些妖卫本可以不死,可是你们家少主觉得他们累赘才让他们去送死的。 “真是可怜,妖卫队九十九人竟无一生还…”那妖侍再一次感叹道、 “是呀,…听闻女君坐下粉桃侍女的相好也在其列,人就这样没了,连个话都没带回,哪怕回来一个也好啊…” 听到这,许朝酒缓缓直起身,状似不经意的环顾四周。 她伸了个懒腰,视线瞟向凉亭后方拐角处那一抹红色的衣角。 怪不得这两个侍女说话避讳却刚好她能听见,怪不得二人谈话始终围绕在“妖卫无一人生还”原来是受人指使。 她若是不知道“花遗”真实身份,此刻向那二人问个究竟了吧… 许朝酒缓缓勾起唇,既然红燐给她导这么一出戏,那她便顺着他演好了。 许朝酒错愕的看着那二人,猛然起身,来到那二人身边。 她看着那二人,眼中有不解,有茫然:“你们为何说妖卫无人生还,明明有人活着回来了…” 妖侍笑了笑:“姑娘真会说笑,此次妖卫队出行九十九人,没有人活着回来。” 许朝酒不可置信的说道:“花遗,花公子回来了!” 那两名妖侍对视一眼,皆是迷惑:“花遗是谁?姑娘是不是记错了,妖卫中没有这个人。” 许朝酒只感觉天旋地转,她突然拽着妖侍的衣袖:“不可能!怎会没有。花遗明明就是妖卫,劳驾姑娘再仔细想一想。” 那妖侍沉默半响,看起来是真的在想,而后摇头:“妖卫队没有名叫花遗的妖卫,花这姓氏特殊,若是有定会有印象。”那妖侍看着许朝酒的目光带着同情:“姑娘难不成被人骗了感情,姑娘单纯,有许多狡猾的妖改名换姓甚至变换容貌去骗色骗财,这样的事情在妖界屡见不鲜,姑娘怕不是遇见了骗子?” 许朝酒踉跄的后退两步,摇着头道:“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况且我也没什么可骗的…” 那妖侍看着许朝酒的目光更加怜悯,随后缓缓摇了摇头,离开了。 许朝酒蹲在地上,泪水一点一点落下,如珠串一般越流越多。 许朝酒啜泣着,肩膀不由颤抖。 身后脚步声传来,一方精致的手帕递到许朝酒面前。 许朝酒噙着泪水抬起头,与身着红衣脸色依旧苍白的红燐对视上,她没有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泪水从眼角落了下来。 红燐叹了一声,半蹲下身,用帕子将她脸颊上的泪痕拭去。 他将腰间的白玉瓶递给她:“诺…要吗?” 许朝酒接过,掀开盖子闻了闻,随后仰头喝了一口,勉强笑道:“多谢少主,我这眼下正是需要它的时候呢。” 许朝酒蹲的累了,索性席地而坐,一口接着一口的向嘴里灌着酒。 红燐眼眸一暗,拦住她再一次抬起的手。 “这酒烈后劲大,你喝这么快等会不省人事了宿在此地,本少主可不管你。” 许朝酒脸颊酡红,眉眼间的委屈显而易见,看着他抽泣的说道:“他们说妖卫队没有花遗这个人,他骗了我吗?” 红燐没有说话,看着她为另一人哭得伤心,胸口处如被人攥紧般,每一寸呼吸都难受至极。 半响后他一把将许朝酒揽在胸前,按住她的脖颈。 “你不是很能耐吗?之前怼本少主时不是勇敢的很吗,如今为了个男人哭成这样,丢人死了。” 许朝酒被他按在怀中先是挣扎,听了她的话后更觉委屈,连挣扎都忘记了,只把红燐当做一个发泄工具,对着红燐又捶又打…直到累了,不知不觉环在他腰间,哭得睡着了。 红燐将她拦腰抱起,左肩处的衣衫红色比其他处要深了几分。 暗处的妖卫闪身挡住红燐的去路,墨竹看着红燐左肩的湿迹:“少主,你的伤口…”他说着,想从红燐手中接下许朝酒:“属下来抱着许姑娘吧。” 红燐侧过身,避开墨竹。他面色一沉,那双血瞳直勾勾的看向妖卫,十分渗人:“滚开。” 墨竹吓得跪下,低头恭敬道:“是,主子恕罪。” 红燐抱着许朝酒向着她的住处走,墨竹默默爬起身跟在他身后: “主子,我知我啰嗦,但您的伤势才有好转,现下又裂开了。您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为女君着想啊!半月后女君生辰,您也不想带伤出席吧。” 墨竹提到妖族女君,红燐眉眼间的戾气少了几分,他问道:“前几日我昏迷,母君可来看过我?” “这…女君倒是没来…” 红燐眼瞳稍暗几分、 “女君虽没来,可她每日都有送来珍稀药材,更是派她贴身女官时刻看着奴才们熬药,生怕出了差错。女君只是性子冷淡,但她心底还是宠着少主的。” 红燐听他说完,眉眼处的冰冷散去,勾了勾唇角。 “让寒冰池的那些人好生看着雪莲,万不可出了差错。但愿母君会喜欢这份礼物。” 墨竹恭敬说道:“少主放心,寒池有精兵日夜把守。至于女君,女君曾说过最喜雪莲,等见到少主的礼物定会十分高兴。” 红燐不在言语,面上却变得柔和许多。 等到了许朝酒的住处,墨竹替红燐将门打开后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8章 第 28 章 生性不爱笑…… 冥许白皙的脸侧刹时出现一道淡红色刮痕,他怔愣半响,指尖微颤。 许朝酒见他面沉如水,在沉默中感受到一丝危险,下意识后退一步。 冥许撇到她后退的脚步后,不知为何竟是觉得比挨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些冷淡,更多是委屈:“为何后退,你怕我?” 许朝酒没想到他不问自己为何打他,而是问她为何后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站在原地不出声。 冥许一步一步走到许朝酒面前,许朝酒始料未及的被抱住。 许朝酒短暂的怔住,而后将他推开,视线从他右脸明显的红印上一扫而过。 “你骗了我。”她直直的看着冥许。 冥许被推开,又见许朝酒眼中泪光弥漫,心中罕见的慌乱起来。他面上不显,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但说出口的话却不够自然:“阿酒是不是误会了,我怎么会骗你。” 许朝酒咬着唇,脸上的泪滑落伴随着浓重的鼻音:“妖卫中根本没有花遗这个人,你是谁?又为何要接近我?” 冥许心中“咯噔”一声,他面色一变,不由想要靠近许朝酒,却在他抓住许朝酒手腕那一瞬被挣脱开。 “阿酒,我…” “别靠近我!”许朝酒抽出手,向后退着。 冥许在看到许朝酒眼底那抹防备之意后脸色变得苍白,他在原地站定。 “好,我不靠近你、你…别哭了…” 冥许说完,空气中仿佛突然变得沉默,许朝酒在不远处怔怔的看着他,看见了许朝酒眼中那隐昧的希翼,冥许反而却躲避开那目光。 他垂着眼,心中知晓许朝酒在等他解释。 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撕扯,一个在叫嚣着继续这场以欺骗开始的感情,小愉还在冰棺中,一定要得到她的秘密。另一个仿佛在说,他可以编出更为严密的理由给许朝酒答案,可之后呢? 以后她知道了一切,他该如何? 冥许垂下眼,向来果断狠戾的冥界少主第一次这般犹疑。 她或许不知道,每一次她笑着喊他“花遗”时,他便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妖卫花遗,胸腔之处跳动也会鲜活些,可随之而来的是他压在心底的不安。 现在,这不安变成现实了。 许朝酒见冥许不说话,眼神里的光暗淡下来。 她嘴唇动了下,勉强的扯起唇角,含着失望:“不能说吗…” 冥许指尖攥的发白:“对不起,阿酒,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但不是现在…你…” 许朝酒自嘲的笑起来,她打断他的话,仿佛用了所有力气般轻轻说道:“既然如此,你离开吧。” 冥许猛地看向许朝酒似乎不可置信,又听她说:“我最痛恨谎言,我不想与骗我的人在一起,我们好聚好散。” 他愣在原地。 直到被许朝酒轻轻推出房门,眼见那门在他眼前合上。 好聚好散… 冥许惨白着脸,木讷的站在门口,犹如丢了魂一般。 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直到跟随他来的魂使告知妖界女君要见他,方才抬步离开。 『最痛恨谎言?这话自你这个嘴里没一句实话的人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奇妙。』冥许走后,世界意识突然凭空冒出。 许朝酒已经习惯它的突然出现。 面对世界意识的调侃,她脸不红心不跳:“这你就不懂了,出门在外,人设都是自己给的。” 世界意识见她如此大言不惭,一时无言以对…… —— 去往妖王殿的路上,冥许看着迎面而来的身影,周身黑气萦绕。 红燐身穿大红色长袍,通身散发一种愉悦的气息,他看到冥许,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冥许兄长不请自来,弟弟倒是有失远迎。” 冥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双眼漆黑无比:“是女君唤我前来,就不劳烦你了。” 红燐眼尾一挑,有些意外。 “不知母君叫兄长所为何事?” 冥许深深看他一眼:“这便与少主你无关了” 冥许又说道:“少主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他人之事到底是与你无关,还是少些掺和为好。” 他这话说的丝毫未留面子,红燐身后的墨竹面色一变,先是看向红燐,而后瞪着冥许。 冥许身后的魂使不知气氛为何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防备的看着红燐二人。 红燐听懂了冥许的言外之意,冥许在讽刺戳破他身份之事。 红燐不仅不生气,反而格外愉悦的低声笑了起来。 冥许对他发难,就证明许朝酒已经与他断了,想到这,红燐连眼底都带着愉悦。 “兄长教诲弟弟记下了,以后不会了。” 墨竹见到红燐竟如转了性子般如此乖觉,一时惊得瞪大双眼。 冥许面色一如方才,并未因红燐的服软而有所好转。 就在他转身之际,又听红燐说道:“不过…这话也送给兄长,但愿兄长记得今日所说的话,从现在起,管好自身,莫要掺和到他人之间。” “尤其是…他人的感情之间。”红燐缓缓启唇。 倒是无耻,明明是他搅和在自己与阿酒之间,如今竟好意思拿他的话来堵他,冥许长袖之下的手心那森森鬼气险些控制不住。 魂使在一旁提醒冥许道:“少主,妖君还在等着你。” 冥许手中的黑气消散,幽幽的看了红燐一眼:“但愿少主能一直这如此刻般愉悦。” 冥许走后,墨竹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冥殿下这话怎么说的这般奇怪,明明看起来很生气,怎么就又祝福起少主了?” 红燐不甚在意,勾唇说道:“大概是气急败坏开始胡言乱语了吧。” …… 许朝酒坐在窗边,神色黯然,双目空洞。随着微风吹过,一阵极为好闻的清香飘至许朝酒鼻间,这香气如清泉寒水又如深谷幽兰。 许朝酒正寻着这香味的来源,就见房门被敲响。 打开门后,许朝酒眼里划过一抹惊艳。 身穿大红色华服的少年,那张精致的脸在红色衬托下犹如勾人的精魄,他捧着满怀泛着幽蓝色光晕的花束,头顶还带着同色系编织花环,勾着一侧唇角满眼得意的看着许朝酒。 红燐将满怀的话塞进许朝酒怀中,那惑人的芳香令许朝酒忍不住低头轻嗅。 头顶一沉,许朝酒抬头看去。红燐将他头顶的花环放在了她头上,手指顺带将许朝酒两侧略微凌乱的鬓发捋顺。 许朝酒觉得下意识摸向花环,被红燐挡住。 红燐竖起眉:“这花环可是本少主费了好大力亲手编的,你敢摘下来,本少主跟你没完。” 许朝酒瑟缩下指尖,不在碰头顶的花环、 “我只是觉得,这花环给我带,到底有些可惜了。”许朝酒低声说道,那低垂的眼中带着些许难过。 红燐皱起眉,面色不愉:“以后别再说这种丧气话,听着就烦。本少主做的花环,除了你,没有人配带。” 许朝酒听到这话,再一次愣住。 红燐伸手在她头上一敲:“想什么呢?” 许朝酒不自然的转移了视线,看向怀中的花:“这是什么花?好香。” 红燐走到桌旁坐下,慵懒的支着下巴,缓缓说道:“这是四界中最美也最为特别的花,生长于鬼川河,而且有个极为好听的名字——魂降。” 许朝酒诧异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9章 第 29 章 你害怕我了…… 门外的凄惨的吼叫声还在继续,许朝酒皱了下眉,面露不适。 红燐观察到这点,他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人说道:“行了,都滚吧。” “红燐,我对你道歉,鬼川河那边怨气浓厚,你费力为我采摘魂降花,我却将你推出门外,是我不对。”许朝酒语气真诚,因白日里哭过,那双眼还红肿着,她又继续道:“我并不是不喜欢你送我的花,可知道那些花是怨灵生成,我实在害怕…” 她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向红燐:“你还在生气吗?” 红燐的确因为此事生气,可听许朝酒说完后,那股郁气也就随之而散了。 他默不作声的将那些魂降花扔在门外。 回头看向许朝酒,那双血瞳带着些许委屈:“我不生气了,但是我疼…” 他来到许朝酒面前,伸出手,指尖上密密麻麻的如针孔一般的扎痕,又将长袖撩起,上面数道划痕。 那魂降花根茎处满是荆棘倒刺,手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许朝酒拉过他的手,眼里满是担心:“痛不痛?”她说着,便起身翻找起来:“伤药都放在哪?” 红燐一把拉住她,拽着她坐下:“别找了,这屋里没药,我堂堂妖族少主,这点小伤从不涂药。” 他没说谎,作为妖族少主,自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中长大,除非是致命的伤,其余的全靠自身硬挺过去。 “那怎么行?伤口再小,涂上药也能好的快一些。”许朝酒不赞同的说道。 红燐见她因他而担忧,心底愉悦几分。 他面上不显,低垂着眼尾:“可是真的没有药…十指连心,现下我这伤口又痒又痛,难受的很。” 许朝酒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疼了,去摘花时怎么没想到会难受?” 她将他手拉过,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红燐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指尖的痒意仿佛顺着血液钻到了心底。 看着她认真的吹拂着他的伤口,红燐咧着嘴,嘴边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不过今日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至少我这个工具人让你知道了这种可怕的花会吓到人的,等日后你遇见喜欢的女子便不会重蹈覆辙了。”她嗔怪的看着红燐:“以后等你遇见良人,可别忘了感谢我的一吓之恩。” 红燐嘴角的笑意散去,突然将手收回。 她竟希望他送别人花? 心中憋闷,转过头不看她,幽幽的问道:“你很希望我得遇良人?” 许朝酒手中一空,莫名的看向他:“遇见喜欢的人不好吗?” 红燐呼吸重了几分,只觉的心中苦闷的发泄不出、他随手将一旁的花瓶甩落。 “啪!”花瓶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许朝酒静静看着他,不知他又发的什么疯,心下不愉,想要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被红燐从身后抱住。 红燐将头埋在她颈间,她刚想将将他推开,便听到红燐可怜巴巴的说道:“对不起,你别走…” 红燐将手再次抬起,凑到许朝酒面前:“你走了,这里就更疼了。” 许朝酒看着他那满是疮痍的手,终究是不忍站了上风,她道:“那你可不能再无端发脾气了。” “知道了。” …… 第二日,许朝酒醒来,推开房门,顿在原地。 明明前一晚还光秃秃的地面,满院子被种上了各式各样的开的正盛的花。 芳香缭绕,香气逼人。 “这是……?”许朝酒看向守在门外的妖侍,目露疑惑。 妖侍用眼神示意,许朝酒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坐在一片刺客花中,脸上带着些泥泞灰尘的红燐。 红燐那红衣血眸仿佛融入了脚下那一片火红的花海,见许朝酒看过来,他随意的将下巴上的几滴水珠抹去,白皙的脸上留下又一道灰色痕迹。 许朝酒将干净的手帕递给他:“这些都是你种下的?你在此种了一夜?” 红燐微扬着下巴,眼神似乎在等待她的夸赞。 然而许朝酒看着满院子的花,她似乎想到什么,面色变得复杂。 “红燐,你不要……” 喜欢我三个字还未出口,便被红燐抢了先。 “你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花吗?借你这地种些花,以防日后还要去采摘。”红燐预感到她接下来的话,急忙打断。 红燐见许朝酒松了口气的样子,眼底一暗。 “是这样啊。” 红燐苦涩的勾起唇角,看着许朝酒:“收到我亲自种的花,我喜欢的人一定会开心吧。” 许朝酒蹲下身,抚摸着火红的花瓣,眉眼弯起:“恩,你这般有心,她定然会开心。” 红燐指尖蜷缩,只觉那痒意又卷土重来。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开心就好。” 至于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 红燐回到寝殿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看向墨竹:“你说,要怎么让一个人喜欢你。” 墨竹在他提问时便以猜到他想问的人是许朝酒,虽不知少主为何偏偏喜欢那貌似无盐的女子,而那女子又为何不喜欢少主。 墨竹依旧诚恳答道:“女子多喜欢浪漫,少主不妨带她去一些美景美地游玩,多加相处,日久总会生出感情。” 红燐低眸沉思,而后站起身向外走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0章 第 30 章 生辰大典 许朝酒未语,红燐血瞳一点点黯淡。 他沉默的垂下头,心中自嘲,他这样的怪物,怎能期望有人会理解他。 一抹温柔抚摸在他头顶之上,红燐愣住。 许朝酒站起身缓缓抱住他、她依旧没有说话,抱着他时却坚定温柔。 红燐迟疑的伸手环在她腰间,将面前的人禁锢牢,生怕下一秒这一切只是他的臆想。 原来,这世上也有人不嫌弃他的过往。 星辰散落般的跌影依旧畅游在这一方山洞,与以往一样、但这一次不同的是,山洞中,他终于不再是孤单一人。 …… 许朝酒被红燐送回住处后,眼见着红燐走远,她终于忍不住的弯下腰,干呕着。 许朝酒呕的眼圈泛泪,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本以为来到这里后心理承受能力已提高,却在他亲口讲述那段往事时,脑海中划过了那种画面,生理性的刺激险些令她当场吐出来。 可她深知红燐心中期盼什么,哪怕她再不能接受,也要装出他期盼的样子来。 许朝酒走出房门,满园馨香令她些许好转,她提着裙尾缓缓蹲到那火红的花海旁,伸手摘下一朵,凑在鼻间。 她漠然看着这些开的正艳的花朵,指尖轻轻将其碾碎,红色的枝液将手指染红。 『我还以为你对他总会有一些感情。』 世界意识的字幕突然出现。 许朝酒任由花瓣从指缝滑落,她柔声反问道:“你会喜欢一个喜欢上假象的人吗?” “他喜欢的我,是我费尽心机营造出来的虚假的人,这个人不是我,也不存在。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感情。” 许朝酒说完,回到了房间。 —— 这几日,许朝酒被红燐带着去了许多地方,热闹熙攘的午夜鬼市,奇诡的地下妖境,梦幻的盈月湾…… 这日,红燐罕见的没有登门,而是让他手下的墨竹给许朝酒捎了话,说是三日后妖族女君生辰,这三日红燐会忙庆典一事,不能来寻她了。 红燐不来寻她,许朝酒便闲了下来,她去采了些院子中的花瓣做点心,让妖侍给红燐给红燐送过去。 红燐去寒池加强了雪莲之处的布防,又命人将妖界的巡逻增添人手,一切结束后回到寝殿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点心,目露疑惑。 门外的妖侍恭敬说道:“这是下午许姑娘让人送过来的,说是她亲手准备的点心,少主可以尝尝。” 红燐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迫不及待的打开点心盒,精美的点心散发着浓浓的花香味,他放在嘴中咬了一口,他不爱甜腻,却依旧吃了下去。 甜腻的味道令他皱了下眉,咀嚼也慢了下来。 一旁的墨竹见状:“主子不食甜,不如将它给属下,属下爱吃甜,也不算浪费了姑娘心意。” 红燐瞪了一眼墨竹,护住点心:“想都别想。” 墨竹见他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心中酸涩又喜悦,主子真的变了很多。 这三日,红燐忙的抽不开身,但每次回到寝殿都能看到一盘点心摆在那里。 第三日,红燐依旧将点心吃得一点不剩,看着空荡荡的玉盘,恍然觉得这甜腻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吃。 门口的墨竹笑着说道:“少主,许姑娘这几日雷打不动的给你送点心,还是亲手做的,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红燐一怔,想到这些日子的相处,又想到这三日的点心。 或许她喜不喜欢他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对他已然没有了抗拒、他看向墨竹,眼神坚定:“或许,我该让她知道我心悦她的事了…” 墨竹表情一喜:“少主定会得偿所愿!” 墨竹笑着问:“少主想要什么时候对许姑娘表白,属下们去布置布置,定叫许姑娘感动至极。” 红燐眼中似有星辰:“明日母君生辰,是大吉之日,就定在明晚。至于地点……” 他思索半响:“地点定在她院中,明日母君生辰典,那时正好无人。” “好,属下这就去办!” 墨竹走后,红燐看着桌上的点心盒,心中雀跃而紧张。 —— 许朝酒沿着黑金色砖石走进妖族最巍峨的宫殿,妖君的万年生辰,如此重要的日子,按理说该是宴请四方来客,可许朝酒环视一周,这里除了妖族之人,似乎没有其他族的来客。 她跟着妖侍指引坐到角落中一个单独的席位上,这里虽偏僻但清净没有人打扰,想来是红燐特意安排的。 许朝酒看着那些穿着华服的妖族推杯交盏,把酒言欢,场面热闹至极、没过多久,大殿之外有两道被簇拥的身影走了进来。随着他们进入殿中,殿中所有人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1章 第 31 章 舍不得她 红燐张了张嘴,想要许朝酒不要过来。身后的人猛地将剑抽出,红燐双目瞪大,血液自胸口喷洒而出,失了力般的跪在地上。 他手拄着地面,身体不住的颤抖,微张着的嘴里不受控的有鲜血流出。 许朝酒跑到他身边,裙摆上沾到了他的血迹也不在意,抖着手将他靠在她身上。 她惊慌失措的看向持剑的冥许,眼泪滑落下来大喊道:“你做什么!” 冥许见她竟如此护着红燐,眸光一暗,手中的剑却默默转了方向,远离她。 许朝酒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她轻轻的用袖口将红燐嘴下的血迹擦掉,看向周围的妖族失控的吼道:“医官呢?快去叫医官救他啊,他不是你们的少主吗,快去叫医官啊!” 那些妖族被她一吼,从惊慌中回过神,刚要去寻医官,却被主座上的人出声拦住。 “不必了。” 众人不解的看向妖族女君,妖族女君缓缓开口:“妖族少主红燐,行事阴毒狠戾,残害生灵,今日废除少主之位。” 女君说完,现场一片哗然。 “女君这是不想救少主的意思?”有人说道、 “这何止是不想救,没看那个伤了少主的凶手还在那安然无恙的站着吗?说不定这一切是有意为之…” “赶快闭嘴,女君也是尔等能够妄议的?”另一人悄声说道。 这些妖族见红燐如此狼狈,有人不忍,有人畅快,但终究无人敢违逆妖族女君的命令。 许朝酒将双手覆在红燐的耳朵上,哽咽说道:“不要听…” 红燐靠在许朝酒肩上,静静的看着她 。 傻子,他修为深厚,即使捂住了耳朵,也听得见… 妖族女君看着许朝酒,眼眸中有些许意外,她看着二人:“没想到这般不堪的恶种都有人护着。” 许朝酒瞪向她:“你是他的娘亲,怎能如此说他!” 妖君似乎觉得许朝酒的话好笑,她勾了下唇角怅然说道:“本君宁愿他没来过这世上,谁想做一只怪物的娘亲呢?” 许朝酒捂着红燐耳朵的双手不曾放下,冷冷说道:“他纵使是怪物,是恶魔,是任何不好,也是你生出来的!你没有教导好他,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妖君面色变冷:“本君确实有错,如今正在弥补我所犯下的错,今日便要将这恶种铲除,让他再不能祸害他人!” 她看着许朝酒,表情愈发阴冷:“既然你这般袒护他,不如就与他一起…下地狱吧。” 许朝酒怀中的红燐抬起头,支撑着直起身,血眸中的血色浓郁异常看着妖君:“你敢。” 以往他再是恶劣难控,对待她从来都是笑脸相迎、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恐怖的眼神盯着她,仿佛下一妙就要将她撕咬下一块肉来。 妖君竟被这眼神看的一惊,握着酒杯的手发紧。 红燐站起身,环顾一圈,诡异的黑纹顺着脖颈爬向眼尾,长长的衣摆还在不断的向下滴着血,像是一个即将索命的厉鬼般。 他看着众人:“在场之人,谁人敢动她分毫,纵我入地狱,也要将你拽下九泉!” 他视线定格在主座的妖君身上。 “你们该知道的,我体质特殊,无人能将我彻底杀死。” 他说完低低的笑了一声,却十分渗人:“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不是吗?” 大殿之中落针可闻,许朝酒抬眸看向他,没太明白这是何意。 妖君面色一滞:“你怎么……” 红燐看向她,满目戾气之下是无尽的悲哀:“我如何知晓?我的好母君,你当真以为能躲过那些阴诡暗杀是我的运气?” 妖君愕然退去,眸中一抹厉色划过:“你知道又如何,你虽不会彻底死去,但今日,你将永远沉睡于此。” 红燐眼尾处的血瞳愈发诡异,他嘴角再一次流出鲜血,将血腥咽下,他问道: “我只想知道,为何是今日?” “看来少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吗?今日不止是妖君的生日,亦是你兄长的忌日。” 冥许走上前,想要将许朝酒拉到一旁,却被她躲开。 冥许看着空荡荡的手,只觉红燐更加碍眼。 红燐忍不住又呕出一口血,他双目布满血丝,眼眶发红的看着妖君:“原来是为了给兄长报仇啊……”他说完,沉沉的笑了起来。 许朝酒觉得,他虽笑着,整个人却像要碎了一般。 妖君漠然的看着他:“也不全为报仇,以往未对你动杀招,一是为了让你的身体修为都能成长至最盛,这样我的炎儿回来才能有一副好的体魄。” 妖君提到的炎儿正是妖族大少主红炎,也是被红燐杀死的兄长。 红燐目光微微一凝:“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许朝酒眸光一闪,对于之前不解的事似乎有了头绪。 妖君继续说道:“二是,本君在等一个契机,你身体变得虚弱的契机。” 她将一旁的万年雪莲拿起,轻轻抚摸着:“本君故意放出生辰礼想要雪莲的消息,为的就是让你进入北川,重创于你。当然,如若你能在雪山便陷入沉睡更好,只可惜…你运气好,虽然受伤却对你来说并未伤及根本。” 她面露遗憾:“那便只能在你养伤时加些东西,让你的身体一直虚弱了…” 红燐深深闭上眼,又睁开:“原来你送来我殿中那些名贵药材…并不是担忧我…哈哈,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红燐拳头攥的发白,眼神中的光尽数熄灭。 许朝酒见红燐踉跄了一下,赶忙扶住他,她看着妖君,默默挡在红燐身前,隔绝二人视线。 妖君站起身:“这场闹剧也该到结束之时了。” 她掌中凝结出浓黑的妖力,伸手挥向许朝酒二人。 许朝酒咬了咬牙,回身抱住红燐,意图接下妖君这一掌。 “妖君不要!”冥许面色一变,话音刚落,便见那强势的妖力对着许朝酒拍了过去。 她环着红燐的手臂颤抖,紧紧闭着眼。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无奈:“傻子。” 她只觉身体被环着翻转过来,随即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飞! 许朝酒被甩在门上,嘴角溢出血迹,她挣扎的爬起身跑到另一侧。 红燐的后背还残余着浓郁的黑气,衣衫处一片潮湿、许朝酒看向碰触到他后背的手,满手鲜红。 红燐躺在那,不断的抽搐着,嘴角出溢出的鲜血仿佛怎么也擦不干净。 “红燐,红燐!你怎么样…你说话…”许朝酒抱住他的头,哭出声来:“你才傻,我又不会死。” 红燐咳出血,昏昏沉沉的说:“可是,会疼。” 冥许见许朝酒无事松了口气,又见已然神智不清的红燐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与妖君对视一眼,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 冥许双手变换,玉瓶中一滴红色的血液缓缓飘至半空,许朝酒瞳孔一缩,那是…红燐的心头血! 那日跟着冥许来妖界,冥许用她留在妖界来交换的心头血。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边,妖侍们将一道冰棺抬了出来,隐约能看见里面躺着的人影。 妖君看见那冰棺,红了眼眶。她对众人说道: “众妖听令,今日本君要复活我妖族真正的少主,少主被那恶种刨心而死,本君苦寻多年终得此秘法,那恶种天生魔心,这心头血乃是那恶种身体全盛时所取,现下只需用这心头血便可为我儿重塑身躯,诸位今日看戏也看的够了,该到出力之时了。” “各位皆是修为高深的妖族,望各位能拿出自身一半妖力修为复活我儿!” 妖君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嘈杂,怪不得发生如此丑事却不曾赶他们离开,原是早把他们算计在内了! 这些妖好不容易修炼至今,现在让他们交出一半修为自然是不愿,却又听妖君说道: “各位放心,本君已将各位的同族亦或家人好好保护起来,只要各位帮我儿渡了这难关,他们定会无恙。” 妖君说完,如遏制住了众人的喉咙般,场面一片寂静。 许朝酒怀中的红燐低哑的笑出声,他不知何时清醒,轻声的对许朝酒说:“她说的没错,我是怪物,是恶种。” 许朝酒眼眶又红了,她对红燐摇头。 红燐抹掉嘴角流出的血,费力的爬起来,额头两侧的青筋因他的动作而疼得暴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2章 第 32 章 我该唤你冥许…… 许朝酒被冥许带走时,见有一方院落笼罩着幽蓝色的光影,她眼也不眨的看着,那个方向是她的住处,而那些幽蓝色的光影,正是山洞灵智化成的幻影蝶。 许朝酒挣扎的向那个方向跑去,却被冥许的魂使拖了回去。她眼中豆大的泪珠滚落,冥许见她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只觉内心妒火燃烧,他从魂使手中一把将许朝酒拉过来,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就如此在意他?” 说罢,他禁锢住许朝酒:“红燐已活不过来了,但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许小河还在冥界,若你不想他有事,便去吧!” 他说完,一把将许朝酒甩开。 浅灰色的眼眸气得双目泛红。 许朝酒怔住,她失神的看着冥许良久,又看了一眼那如梦般的幻影蝶,深深的闭了下眼。 “带我去见小河。”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被冥许扛在肩上。 “殿下,你的伤!”魂使担忧的看着冥许、 冥许不理会,转眼间消失在原地。 许朝酒住处—— 墨竹将山洞灵智幻化的蓝色蝴蝶放入园子中,吩咐手下:“快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足,今晚可是少主表白的重要日子,他那么喜欢许姑娘,咱们定要布置的再好看些!” …… 鬼川河—— 冥许看着一直望向河面发呆的许朝酒,他将衣角撕扯成布条,执起许朝酒的手轻轻包在手指上。 “别看了,红燐天生魔心,纵使消亡也是被封印在地底,灵魂不在鬼川河。” 许朝酒抽回手,将那些包在她指尖的布条扔回他身上,冷冷的看着他:“你现在在做什么?当初既拿我交换了心头血,如今又为何威胁我跟你回冥界?” 冥许看着散落的布条,眼底幽暗:“你是我冥界的人,回冥界有何不可?当日拿你做交换是我因清楚红燐已活不了多久,而你总归是会回来的。” “所以早在那时你们就已计划着要了红燐的命!” 冥许手指握的发白,他一把锢住许朝酒的下巴:“一个天生魔心的恶种,也值得你如此?” 许朝酒看着猛然凑近的浅灰色瞳孔,双手抵在他肩上,用力的推攘着。 “想要他命的不是我,要怪只能怪他身带魔心,身带魔心者终会被吞噬心智,成为一个钦血杀戮的怪物!妖君与冥王恐他日后会变成妖冥两界的浩劫,早在他出生时就已计划着要将他封印,只不过他将妖族真正的少主杀了,为了复活妖族大少主,这个计划才推迟至今。” 他锢着许朝酒下巴的手松开,修长的手指转移到她脖颈之上。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更不要为了他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抓着她脖颈靠近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你如此在意他,难道是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他死死盯着许朝酒,双目泛红。 许朝酒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冥许吃痛,却未松手。他逼近许朝酒:“你说啊!” 许朝酒的沉默几乎让他疯魔,他一手禁锢住她的脖颈,一手将许朝酒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欺身压在她身上堵住许朝酒的唇。 他像疯了一般没有章法的啃拭舔咬着那抹柔软,几乎汲取了她所有的呼吸。 “恩,你走……唔……”许朝酒留着泪,躲避着他。 与二人同在一条船上的魂使将头转向另一方向,不敢再看。 不知过了多久,船快靠了岸。 冥许感觉下唇一痛,浅灰色的眼眸生出戾气。血丝从唇上冒出,他看向那几个魂使:“赶紧滚。” 那些魂使身子一抖,赶忙离开船飞身到了岸边,跑没影了。 冥许眼瞳中的欲色未散,带着血的唇仿佛自鬼川爬出的艳鬼,他强制性的与许朝酒调换了个位置,迫使许朝酒坐在他怀中。 冥许对接吻毫无经验,许朝酒几次被他吻到窒息。 她眉眼昏沉全靠冥许扶着,冥许见她不再反抗,再一次撬开她的唇舌、这一次,他动作变得轻柔,仿佛亲吻着最珍稀的宝物。 直到—— 他在温热的脖颈间舔|拭,眼神迷离之时,一把被推开。 “啪!” 冥许的脸被打的侧过去,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你真恶心。”许朝酒低垂眼睫看着他,面上的厌恶不加掩饰。 冥许愣住,随后自嘲的笑了一声,眼尾泛红。 他用手指轻轻将唇上的血迹抹去,按涂在许朝酒唇上、 声音沙哑:“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冥界奴隶而已。” 他虽这般说着,可眼底却泛起水雾。 他声音微颤:“本殿下今日就是做些更过分的,你也得受着。” 他双手扶着许朝酒的双颊:“除非……你想让许小河死。” 他说完,看着眼里眼神变得麻木的许朝酒,再一次吻了上去,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轻吻落在了许朝酒脸上那狰狞的疤痕之上…… —— 许朝酒再次醒来,看见熟悉的房间恍惚了一瞬,直到一双温暖的小手轻轻贴上她的额头。 “小河?”许朝酒看着眼前的许小河,眼睛红了。 许小河大大的眼睛盈满泪水,一把抱住她:“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他原本骨瘦的身板看起来健康了许多,脸也圆润白皙了、看起来被照顾的很好。 许朝酒松了口气,抱住他。 “小河,姐姐很想你。” 许小河抱着她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姐你去哪了,小河还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许朝酒替他擦拭着眼泪:“小河是姐姐最好的朋友啊,姐姐怎么会不要小河呢…” 孩子的情绪如天气般,许小河听到许朝酒这么说,哭脸变成笑脸:“姐姐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许朝酒怔愣一瞬,弯起嘴角:“姐姐也不想离开小河,姐姐也想看着小河长大。” 一大一小两个人相视而笑,互相擦着对方的眼泪。 冥殿内,冥许摸着嘴角的咬痕,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酒碰到伤口,钻心的疼,他却勾起了唇角,耳中尽是那二人的对话、 她说她想陪着他长大。 殿内有魂使为他拿来伤药,放置在了桌子上。 那魂使问道:“殿下,小殿下还在固魂棺中躺着,最多不过十天,小殿下的魂魄就离体了。殿下说许姑娘或许可以救小殿下,如今许姑娘已经回了冥界,是不是……” “滚!” 那魂使话还未完,就被一个酒壶砸在身上。 殿中的魂使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垂着头。 冥许按住眉心,只感觉头疼欲裂,半响后,他抬起头:“先不要对她说这件事,再等等……” 至于等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明明化身为花遗接近她是为了能够得知她身体的秘密,明明是蓄意接近她…为何放不下的,却是他呢? 又或是,明明他清楚只需要用许小河去威胁她,他会如愿。 为何他会选择化身为花遗接近她呢? 冥许躺在床榻之上,青丝散落而凌乱,他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 …… 时间一晃过去了五日,自从那日鬼川河回来后,冥许仿佛蓄意躲着许朝酒一般,二人没有见过面。 或许是冥许的吩咐,许朝酒可自由出行于冥界任何地方,前提是不离开冥界。 这五日,许朝酒专心带着许小河在外游玩,把冥界逛了个遍。 今日一早许小河便吵着想要去冥界唯一一条清水河沧溟河,抓些灵鱼回来当宠物。许朝酒拗不过他,带他去冥市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3章 第 33 章 梦境结束,回…… 冥许还未来得及说话,许朝酒便摇了摇头:“算了,不重要了。” 她走到锦无旁边,眼神冰冷略带讽意:“许小河在哪?你利用许小河引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听见你们的谈话吗,现在我答应救她,把许小河还给我。” 锦无捂着胸口费力的爬起身,擦掉嘴上的血迹:“许姑娘,我也是实属无奈才除此下策,你放心,你阿弟已经被带回了冥界,没有危险。” 冥许伸手想要拉住许朝酒的袖口,许朝酒身子一侧,转身向山下走去。 冥许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如割裂般,他缓缓看向锦无,眼神带着彻骨的杀意。 锦无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再一次跪到地上:“少主,对不起…只要能救小殿下,锦无愿以死谢罪。” 他伏在地上叩首,语气决绝。 —— 冥宫,许朝酒院外。 许朝酒看着院子中单手捧着小鱼的许小河。 “许小河会平安无忧的长大对吗?” “若你救小愉,你会没事的对吗?”二人同时问道、 许朝酒转头看向冥许,冥许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她将手抬起,手指轻覆在他脸颊,冥许目光微微一滞。 “我有没有事,对你而言重要吗?” “你拿爱情当做筹码,为的不就是今日。可是花遗,我当真了。” 强忍的眼泪克制不住的涌出来,她哽咽说道:“我不过是个卑贱丑陋的奴隶,我如杂草任人践踏,无人在意,我自泥泞中摸爬长大,无人爱我。直到你出现我才知道,原来如我这般的人也能如此幸运的有人爱。花……不,冥许、你真是世上最坏最坏的人!” 冥许此刻心中惧怕的东西终于明晃晃的袒露在他面前,而他心中不敢面对的,最真实的情感,不再压抑的涌腔而出。 冥许将她拥入怀,抱着她的手颤抖不已:“你不是杂草,也不卑贱。在泥泞中的是我,是我看不清自己对你的感情,是我骗了你。对不起…你别哭…”他低头将她眼下的泪吻拭下去,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许朝酒抬头看着他,不加犹豫的轻吻上他的唇,两唇相贴,触之即分。 她将泪水抹去,故作轻松的说道:“算了,都过去了。” “我会帮你救活小殿下。” 冥许凝视着她:“那你呢?” 许朝酒扯了下唇角,直视着他:“我没事,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要发誓,会保护许小河,让他在冥界无忧无虑的长大,成长成一个最最优秀的人。” 冥许心下一颤,他慌乱的看着许朝酒:“你不是说你不会有事吗?为何还……” “我当然不会有事,我只是想多份保障罢了,难道你不答应?”许朝酒怵起眉,眼睛又红了。 冥许不想看她再哭,连忙吻了吻她额头:“答应,我答应你。” 许朝酒破涕而笑,她说道:“好了,你去准备准备吧,寻些冥力高强的人在小殿下门外侯着,等小殿下醒后为她稳固元神。” 冥许点头,而后语气郑重且认真的问许朝酒:“你确定你不会有事,你没有骗我?” 许朝酒无奈的笑起来:“我没事,你真的好烦,快去。” 冥许见她语气这般轻松,忽略掉心中那隐隐的不安,转身离去。 许朝酒表情淡了下来,心中对世界意识说道:“等下救人的同时,将我身体变得虚弱。” 『你是想救完小愉后离开梦境?』 “对啊,红燐已经沉睡,而这边,亦要结束了。” …… 一炷香后,许朝酒来到冥殿,殿中已经放置了一个巨大的冰棺,冥许,锦无,还有数名魂使外加两个医官都聚集在此。 “冥许,我不想让我身体的秘密被人知道,你们都出去吧。” 冥许担忧的看着许朝酒,在她坚定的目光中命所有人在外等候。 他犹豫的向外走去,并非是防备许朝酒,而是怕许朝酒在复活小愉的过程中受伤,却无人保护。 许朝酒在身后叫住了他,他回过头。 “冥许,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冥许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她。她笑了笑:“快出去吧,别在这碍事。” 冥许握了握手指,没有动,不知为何,他心中慌乱不已。 许朝酒走过来,轻轻将他推了出去,在他脸侧落下一吻:“乖,在外面等我。” 冥许一把将她拽紧怀中:“我会等你,你快些出来。” “好。” 殿中无人,许朝酒坐在桌子旁,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世界意识道:“动手吧,救活她。” 她说完,突然吐出一口血,猝不及防。 “拜托,就不能让人家有个准备吗?”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埋怨道、 世界意识:『……抱歉。』 世界意识说完后,许朝酒变得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冥殿的大门开了,所有人跑了进来,锦无的手落在冰棺中人的脉上,带着喜意大声惊呼道:“小殿下有气息了,快为小殿下输送冥力!” 魂使们将冰棺围了起来。 而许朝酒这边,冥许怔愣的看着许朝酒失了生气的脸,步伐木讷而缓慢。 短短几步好像被他走了很久很久。 他弯腰抱起地面上的许朝酒,碰触到她已经发凉的指尖,喉咙干涩:“你不是说,会没事的吗…” 他指尖收紧,浅灰色的眼眸仿佛被蒙上一层雾。 “咳,咳,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们…扯平了。”许朝酒不断咳着血,断断续续的说道。 她的话如利剑般将他刺的血肉模糊,险些将他逼至绝望的边缘。 “我不许!”冥许几近崩溃的吼道。 他抬起许朝酒的手,覆在他脸侧,他沙哑着嗓音轻声恳求道:“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讨厌我,我便毁了了这张脸,以后世上再无冥许、你若喜欢花遗,那我以后就日日化作花遗陪着你、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许朝酒漠然的看着他,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说出口的话令冥许怔住、 “你别哭,咳,我说过,你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我这人最是记仇,你骗了我,我才不要原谅你呢。” “冥许,我下辈子…不想再遇见你了…” 许朝酒说完,缓缓闭上眼,失了生息。 “骗子,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骗我。”冥许抱着许朝酒的尸体,嘶吼喊道。 “你不是说,让我等着你出来吗……” 冥殿中的人见到此景,拖着冰棺退了出去。 冥许抱着许朝酒喃喃道:“你不要冥许,不要花遗,也不要许小河了吗?他只有你一个亲人啊…” “你知不知道,许小河其实有名字,他叫小花,是他娘给他取的唯一的名字。他的娘亲是个没有冥力的凡人,被凶兽撕咬吞食而死,而他爹,便是放出那些凶兽的凶手。 你可知若是没有你,他便没有去处,他会终日在山野游荡,渴了就饮黑水河中的污水,饿了,就吃那漫山遍野的尸骨烂肉。他是那么的卑贱,那么的脏… 他为了活,可以不计前嫌认杀死娘亲的凶手为爹。他以后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满目自卑阴狠毒辣。 没有你,他不会平安无忧的长大!更不会成为最最优秀的人!你醒来好不好,他这么幸运的遇见了你,就不要让他把我所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了好不好……” 冥许抱着许朝酒,仿佛久病缠身的人紧紧抓着那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曾无数次幻化出许小河,一遍一遍自残般的看着他此生最痛苦难熬的日子,他放出凶兽重复的杀死年少时的自己与娘亲,好似那难解的梦魇看的多了,便不在惧怕了。 直到那一次,有人挡在那个低贱的自己身前,从噬魂鞭下护住了他。 从此,他便有了名姓,解决了温饱,他不用再去寻那些新鲜的烂肉,糜烂的伤口终于得到了伤药。 可现在,那束光,灭了。 无人再解救他于深渊。 冥许满脸泪痕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悲戚。 是啊,满目疮痍的臭气恶沼中怎会开出鲜艳的花,纵使有,也终究随清风凋零,飘落。 可是,他不甘心。 冥许将许朝酒放在床上,身影消失于冥殿中…… 鬼川河—— 冥许踏进河里,怨气煞骨,他却恍若未觉。 “幽冥的少主,为何来鬼川?” 鬼川河上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此乃护河使。 “寻人。” “若寻不到,少主该当如何?” “一直寻,这一世寻不到,便寻下一世。” 我命长久,总归能寻的到。 我寻她,不为囚锢占有,只为给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4章 第 34 章 抵达澜鸦城 九玄宗的人到达澜鸦城已是两日后,一行人仙风道骨浩浩荡荡走在街上,以往热闹无比的街市此时却破败不堪,经历了一场大战,百姓们听闻有仙长的到来也不敢出来相迎,躲在街巷中冒头观看。 霜玄剑尊走在其中是最为惹眼的存在,许多妙龄女子顾不得害怕走上前来将手帕纷纷扔在他周围。 一旁的弟子为其挡住了快要落在霜玄身上的手帕,悄声对同伴道:“剑尊也太受欢迎了,这手帕跟下雨一样。” 旁边的弟子嘿嘿一笑:“那是,剑尊可是当世第一谪仙,连续几十年稳坐美人榜榜首,哪个女子能不心动。” 二人身后的容桃瞪了一眼那个扔手帕的姑娘,咬了咬牙走到霜玄身旁。 “这些凡人太过放肆,惊扰了剑尊,弟子这就去把她们赶走。”她说着,抽出手中佩剑。 霜玄斜睨她一眼:“不过都是爱热闹罢了,不必。” 容桃见霜玄心平气和与她说话,那清冷的嗓音落进她耳中如灌了蜜一般,她面上一红,语气愈发娇俏:“好,都听剑尊的。” 霜玄扫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什么,他开口道:“你是青山长老门下?你可是叫容桃?” 那日那灵兽为了保护许朝酒而消散,他便留意了下那灵兽的来历,这才得知那灵兽的主人是刚入了青山长老门下的弟子。 灵兽既是她的,却为了救自己的徒弟而死,霜玄觉得有必要给它真正的主人一个交代。 容桃见霜玄既然知晓自己的名字,她面带喜色,语气更为娇羞:“回剑尊,弟子是叫容桃。” 霜玄点了点头,说道:“你的灵兽救人有功,等回宗门后你可去异兽阁重新挑选灵兽。” 他说完,旁边的弟子一脸羡慕的看向容桃、异兽阁中的灵兽可都在高品以上,现在很难捕捉到了! 容桃听到灵兽二字后眼底划过一抹恨意,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力才打动了书中的妖族少主,与其结了灵契,谁能想到那个蠢货竟为了救那个该死的许朝酒轻易的就死了! 不过好在因为他,她终于被霜玄剑尊注意到了。 她掩下眼里的情绪,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弟子也没想到我那灵兽竟有如此善心,至于异兽阁,多谢剑尊体恤。” 霜玄眼眸幽深,看向队伍最后方被挡的严严实实的云轿,当真是因为善心吗? 就在这时,云轿旁的弟子跑了过来,恭敬的对霜玄说道:“剑尊,师姐的伤势好似不大好,您快去看看吧!” 霜玄抿了下唇,向云轿走去。 容桃望着那云轿,眼里的恨意仿佛要将其射穿,又是许朝酒,霜玄剑尊才刚刚与她说上几句话,她又来碍事! 霜玄入了云轿,就看许朝酒斜靠着窗边支着身子看着他、 面上精神的很,哪里有伤势加重之相。 他将手凑在许朝酒额头上拭了拭,一切如常、许朝酒见他凑近,顺势坐在他身上,环住他的脖颈,鼻间凑近轻轻嗅了嗅。 霜玄茫然的看着她的动作,只见她一脸缓缓说道:“师尊,好臭。” 霜玄更加不解,连将她推开都忘了。 许朝酒捻起霜玄那银白的发丝,若有似无的扫在霜玄的脸侧。 “师尊离那女子这般近,就连身上都沾了她的臭味。” 霜玄不适的偏了偏头,想要推开她。 “莫要胡说。” 可许朝酒整个人都在贴在他身上,轿中空间狭小,无法远离她。 许朝酒见他尽管如此依旧这般冷静,那勾人的桃花眸轻轻一眯,随即一口咬在霜玄脖颈上那朵只有她能看见的黑色花瓣印记上。 霜玄猝不及防,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轿外的弟子听到声音连忙紧张问道:“剑尊,发生了何事?” 霜玄眼睫一颤:“无事。” 刚说完,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颤音,只因许朝酒的啃咬,变成了调情一般的舔拭。 “不小心,嘶,撞到了一下,继续赶路吧。”霜玄艰难的说道。 轿外的弟子更加奇怪了,霜玄剑尊这般的人物竟也会被撞疼。 那弟子扬声对着赶车的弟子说道:“走慢一点,你这车赶得也太不平稳了。” 许朝酒听到这话微微一笑,她轻声在霜玄耳边说道:“师尊怎么不向他们揭发徒弟,是怕他们看到师尊这副不知羞耻的诱人模样吗?” 她手指抵住霜玄的喉咙,顺带向下划:“还是说,师尊怕他们知道,你的徒弟竟在这轿中冒犯着你。” 霜玄一把抓住许朝酒的手指,狠狠甩开,面如冰霜的脸上那抹红晕还未散去:“你太过了。” “师尊不喜欢?”许朝酒伏在他肩上,声音带了些委屈。 霜玄紧绷着脸:“不喜欢。” 许朝酒又动了,就在霜玄以为她要卷土重来时,许朝酒从他身上下去,慵懒的靠在一旁。 淡声道:“那算了。” 变脸之快好似刚刚的暧昧只是霜玄道心不稳的幻境。 霜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丝郁气。 许朝酒挑了挑眉,用轿外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徒儿虽受了伤,但师尊已让徒儿免去了步行,徒儿感恩,其他的就不麻烦师尊了。” 她说完,又轻声对霜玄说道:“师尊慢走。” 霜玄定定的看了她一会,面色愈发冰冷的将脖领处的衣衫拂正,利落的转身离去。 许朝酒看着他脖间那猩红的咬痕,勾起了唇。 众弟子不知为何霜玄去看了眼大师姐便变得如此冷厉,一时间轻松的气氛紧绷起来。容桃却眼尖的观察到霜玄紧拢的衣领处沾染的那一丝朱红色的口脂,她圆瞪的双目布满血丝。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云轿,刚好对上半掀车帘的许朝酒视线,许朝酒指尖碰触到唇上,沾着朱红色口脂缓缓转向容桃。 容桃指甲陷进肉里,气得发抖,眼神恨不得将许朝酒撕下块肉来。 许朝酒莞尔一笑,放下了帘子。 容桃将视线转回霜玄的背影,眼里的贪婪险些抑制不住。她很难想像,这般高高在上的清冷剑尊在那云轿中究竟与许朝酒做了什么! 霜玄轻轻触碰脖颈间那处疼痛,想起她刚刚因自己那句不喜欢突然变得冷淡的目光,一双冰冷的眸子微滞。 他并没有错,他们是师徒,不该如此。 虽这般想着,可心中的跳动去慌乱不已、他默念了一个口诀,压制住纷乱的情绪。 接下来,九玄宗众人入住了澜鸦城准备的驿馆,驿馆在澜鸦城的边缘,靠近山水、入住的不仅有九玄宗的弟子,还有其他三大宗以及一些小门派来的人。 许朝酒从云轿上下来,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事实上她吃了塑神丸内里已经没有大碍,不过她身上倒是还有一些伤口,外加她不愿御剑飞行,只好装病。 在围剿木雪竹那一战后她的名声挽回不少,是以现在九玄宗的弟子对她的态度也友善许多。 可九玄宗对她的想法转变不代表其他宗门也如此,自她下了云轿后,不少视线落在她身上,有不屑,有轻佻,有打量。 许朝酒照例将身份牌递给门口守卫登记,要拿回身份牌时却被一只手抢了先。 面前的青年一脸俊秀,目光却令许朝酒不喜,他用指尖夹着身份牌,目光落在许朝酒脸上:“许姑娘可还记得我?” 许朝酒茫然的看向周围九玄宗弟子,那弟子隐昧的提醒道:“上次宗门弟子大选,他是被你轻薄而羞愤放弃考试的那个。” 许朝酒了然,她一把夺过身份牌,轻蔑的扫了青年一眼:“不记得,让开。” 许朝酒向前走去,谁知那青年不依不饶:“之前许姑娘不是还说要我的身子吗?怎么才过了三年就不记得了?” 青年的话引得旁人驻足,议论声令许朝酒烦不胜烦。 不是说他羞愤的放弃考试吗?该是个脸皮薄的,怎么现在也不要脸了? 青年名叫谭昭,自他在三年前九玄宗弟子大选上被许朝酒用言语挑?逗,羞愤得离开后便加入了青云宗。 而这三年来,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5. 第 35 章 月下美人 霜玄任由她逼近自己,也不挣脱,那双眼夫仿佛变得清明。 他无动于衷的看着许朝酒:“你我师徒,此般行径于理不合。” 许朝酒盯着他那如寒泉一般的眸子,又凑近几分:“可我若非要对师尊行此般行径呢?” 霜玄眼眸动了动,一瞬间,那锢在脖子上的长鞭断成几截掉落在地。 “毁我道者,犹如此鞭。” 许朝酒身子一颤,脖颈被碎开的鞭子划过,怔愣的看着碎落的长鞭,良久不语。 随后低低笑了起来:“看来师尊当真厌我至此。” 她与霜玄拉开距离后退两步:“我倒是忘了,师尊修的是无情道了……” 她将门推开:“师尊走吧,我明白了,以后…不扰您就是了…” 她说完,不再看霜玄。 霜玄看她这般轻易便答应,心底却并没有想像的松了口气,反而沉重复杂。他压下心中不知名的情绪,想起她愈发肆无忌惮的对他所做之事,终究冷下心来转身离去。 许朝酒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浮现一丝烦闷,真是油盐不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修无情道的剑尊在书中也是最难搞的,若不是书中女主为他生为他死,最后他也不会因为恻隐之心而与女主在一起。 女主走的路她可不想走,这里又不是梦境,她可得惜着点命。 或许她们在他眼里都一样,太过于弱小以致于他不会真正平等的看待,就如同宠物一般,可以容许其放肆讨好,可一旦真正威胁到自身便即刻抽离。 而她对他做的事,已然威胁到他坚定的无情道法了。 这虽证明他心中已经有了她的位置,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许朝酒坐在桌前深思,霜玄这样的人,将修行看的比命都重,一旦有了抽身的念头,凭他那坚定的道心,没过多久便会将她看作过眼云烟。 得找个机会刺激他一下才行。 许朝酒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来的竟如此快,快到她猝不及防不得不被动接受…… —— 三日后,各宗门弟子交流会正式开始。 说是交流会,其实就是各宗门之间的大比武,因她有伤在身,所以前两天的比武并没有她。 许朝酒坐在看台上,一眼都没看主台坐着的霜玄。 仿佛这次真的将霜玄的话听进去了一般,歇了对他的心思。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比武场,除了九玄宗的弟子,其余的人她连分都分不清楚,但这不妨碍她为其鼓掌叫好。 霜玄冷脸看着看台处花枝招展的许朝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眸光一变,嘴中念着清心咒。 这样也好,她不再缠着自己,自己也不会乱了道心,此后他们二人便以最寻常的师徒来相处。 霜玄念完清心咒后,面色恢复正常。 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比武之上。 然而许朝酒却不是这般想的,她装作不在意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对于攻略霜玄这个当世第一剑尊,她似乎已经有了头绪。只是这方法有些困难,想要攻略强者,第一步便是需要他将她放在平等的位置看待,只是想要变强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比武场下的弟子换了一波又一波,在容桃上场后,许朝酒目光一凝。 按照剧情容桃此时不过是外门弟子,就算跟着来了澜鸦城,按照规定也是进不了比武场的。 很快,周围的弟子就给了她答案。 那弟子惊呼道:“看,那便是青山长老新收的弟子,听说她刚入门便将青山长老的其他弟子全部比了下去,这才获得比武资格。” 另一人说道:“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还挺厉害的!” 许朝酒迷惑了,女主…厉害吗? 剧情中女主最大的武器不就是眼泪吗? 这剧情真是偏到离谱了! 与女主对战的人乃是问云阁的弟子,问云阁虽不是四大宗门中的,实力却不容小觑,问云阁最出名的便是化形,化形指的不是易容,而是化为凶悍的巨兽形态来攻击对手。 而那弟子出场便化为了一只狐狸,呲着獠牙向容桃袭去。 在奔跑的过程中狐狸的尾巴逐渐增加,增至九条尾巴的同时也分出了九个分身,一时之间竟不知哪一个才是本体。 许朝酒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九只狐狸,以她金丹末期的修为才堪堪能察觉到一些端倪。场上容桃一个闪身,身形瞬移到许朝酒紧盯的那只狐狸旁,一剑刺了下去。 “她竟这般快速的便找出了真身!”许朝酒身旁那人惊叹道、 许朝酒看容桃与那幻形弟子缠斗起来,那弟子筑基末期,已然有着金丹初期的实力,可容桃竟丝毫不落下风。 许朝酒皱着眉,还记得在凡间容桃为了红燐想要杀她之时她还只是堪堪筑基,短短时间竟升到了金丹初期…… 不得不说,许朝酒有些心动,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提升这么迅速? 与容桃对决那弟子躲过容桃几招,随后全身竟燃起了雄雄火光! 全场惊呼起来。 许朝酒旁边的弟子更是直接站起身:“竟是九命琉火!” 只是全场沸腾还未平息,那使出九命琉火的弟子突然倒地,随即痛苦的嚎叫起来,直到霜玄出手将火焰驱散。 “还以为他化形出的狐狸真能运用九命琉火呢!原来是白忙活一场。” “不仅白忙活一场,还将自己烧了个半死,着实可笑,他还真当自己是公上雎了,模仿都模仿不来。” “放肆,怎可直呼公上公子的名讳。”前方主台的长老回过头训斥道。 那弟子也知失言,闭上嘴不敢再提。 许朝酒好奇的看向她身旁的弟子,问道:“公上雎是谁?又为何说那人模仿他?” 不只她身旁的九玄宗弟子,其余人也目露奇异的看着她:“师姐也太孤陋寡闻了吧,竟不知公上公子?公上公子是世外隐世家族公上家的少主,也是无数修仙之人做梦都想见之一面的人。” 那弟子搬起屁股下的椅子靠近许朝酒悄声讲到:“公上公子天生灵体,出生便是金丹境,六岁元婴十二岁化神十七岁修成真神。他可是万年不遇的天才,更是有史以来第一位真神!” 许朝酒疑惑:“可九命琉火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那弟子一言难尽的看着许朝酒,合着这位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公上公子是人与神兽九尾一族的九尾狐所生,可以说是结合了所有的优点于一身,他有着人族对于修道敏锐的感知,还有着九尾一族的本源之法,九尾琉火。据说在五百年前公上公子就是用九尾琉火与道法结合杀死了魔神。” 他说着,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可惜:“只是与魔神一战后公上公子便再未入过世。这天下多少修士都盼望着能见公上公子一眼,传闻说公上公子遗传了九尾一族的好样貌,比那画卷中的神仙还要好看。还有人说公上公子所过之处皆带神泽,若是能碰一下他的指尖都可令修为提升一个境界。” 许朝酒知晓了新的知识,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真的有神,不过她自动忽略了后面说其样貌与神泽的话,毕竟这种及其夸张的流言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口,早已失了真实。 许朝酒惊奇了一会便又把目光转移到比武场,容桃赢了那一局后落了座,许朝酒无意中对上她视线,容桃正得意的对着她笑,而那眼中似乎还涵盖着……同情? 许朝酒白了她一眼,将头转了回来。 …… 一天结束,阿雎辞别了几个同门,脚步虚浮的走在路上。 终于走到无人之处,他弯下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五脏六腑若开裂一般,他扶住一旁的树,缓缓呼吸着。 玄鸟焦急的飞过来:“糟了,竟忘了今日月半!” 在五百年前,魔神消亡之际用全身混沌之血对九尾一族种下诅咒,每至月半,九尾一族便会经受心肺具碎挫骨断筋之痛。 这些年九尾一族已找到了可以压制之法,但此法特殊,阿雎从未用过,只是每到月半便会进入寒池用彻骨的寒水麻痹疼痛。” “大人,此处没有寒池,您随我来。”玄鸟化作一团黑雾,支撑着阿雎的身体,带领着走进一条小路…… —— 许朝酒没用晚饭便回了房间,一边喝着茶杯中的茶水,一边思索着容桃的反常之处。 容桃是书中的女主,难道她修为大涨是又取得了什么金手指? 比起这个,许朝酒总觉得她今日看向自己的神情不太对。平日里她虽讨厌自己却从不在面上表现,今日竟反常的挑衅她,如此嚣张…… “叩叩……” 许朝酒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她将茶水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个身穿九玄宗道袍的弟子,他见到许朝酒颌首笑了下:“师姐,剑尊命我来传唤你。” 许朝酒眼中划过一丝意外,她还以为霜玄躲她还来不及。 “你是?”许朝酒问道、 那弟子恭谦有礼的答道:“我是庭院掌门座下第十二弟子,今日正好在剑尊那里值夜。” 庭院掌门?许朝酒想起来了,庭渊掌门便是木雪竹离开后的继任掌门。 她点了点头:“既然是师尊叫我,那便走吧。” 路上,许朝酒看着陌生的景色,疑惑道:“这里好像不是去师尊那里的路。” 那弟子点头,解释道:“霜玄剑尊约您在后山见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6. 第 36 章 他是谁? 月色明辉,将水池映射出粼粼星光,水面翻滚出的浪花声混杂着微妙沙哑的喘息、 湿透的衣衫半褪在肩膀之处,锁骨上的点点红痕顺延向下。 公上雎那形状好看的眼眸静静的看着许朝酒: “原来你便是这样勾引你师尊的。” 许朝酒思想混沌,只想得到更多,哪里还在意他说了什么,她坐在他身上只觉身体随着肌肤相贴颤栗起来,那触电一般的酥痒感令她不自觉的□□出声“恩,” 她顺着他耳垂轻轻舔拭着,只觉他身上带着寒池的冰凉气息令她很舒服。 公上雎把她唇齿间泄漏的□□当做了她的回应,眼眸幽深的侧过脸,心道“果然”。 谁知他侧脸躲避着她,她却如一条灵蛇般缠着他,那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脸上,唇上。 身体里的月半之咒的痛感随着面前人的作乱化作了无边的痒意,九条雪白的尾巴缱绻着。 光影明暗处,青年嘴唇微肿,眼眸逐渐迷离,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不自主的虚浮着怀中的纤纤细腰。 公上雎勾住许朝酒的下巴,从她那潋滟的桃花眸一扫而过落在她莹润的唇上,他眼中的挣扎逐渐被放任所掩盖,眸色一深,锢住她身子的手向怀中靠拢。 他低下头呼吸变得灼热,一手托住她的脸,嘴唇再一次相贴,所有的克制一击而溃。 巨大而雪白的毛绒尾巴逐渐合拢,好似一个灯笼的形状,将二人与外界隔绝开来。 水面的波纹不断荡漾着,偶尔掺杂着几声令人脸红的喘息。 日月轮换,月落日升。 玄鸟携带一身黑雾飞了回来。 “人送回去了?”水中之人慵懒的说道、 “大人放心,她身上盖着您的衣服,没人看到。”玄鸟看着那水中餍足的身影,不知为何,大人的脸好像更妖孽惑人了。 公上雎斜睨着玄鸟,他伸手,一股力量将玄鸟吸入他手中,只需轻轻一拧,玄鸟便再无开口的机会。 “我倒想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自作主张?” 玄鸟知晓他说的是昨夜它擅自将那女子带入寒池的事,黑豆眼流露出惧意,它艰难的说道:“大人恕罪!小的,小的也是为了大人好,九尾一族的月半之咒唯有双修可压制,小的不忍大人受苦……大人,绕命!” 就在玄鸟几近晕厥时,被松开了。 玄鸟伏在地上:“谢大人不杀之恩。” 公上雎走出水池,身上的衣服变成崭新,白皙修长的手指将衣领拢好。 玄鸟缓慢的煽动翅膀,小声提醒:“大人,您的脖间……” 公上雎看着水面上倒映的自己,伸手从耳下脖间一拂,猩红的吻痕顷刻消失不见。 —— 许朝酒这一觉睡到日落西山,她睁着眼看向蓬顶,思绪如潮水回涌,昨夜的荒唐记忆席卷而来。 她摸了摸嘴角,火辣的刺痛令她“嘶”了一声,腰骨仿佛被折断一般酸痛,腰间雪色的皮肤上好大一块青紫。 想到后来那人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般的强制行为,许朝酒只觉腰间还残留着被那毛茸茸尾巴锢紧的疼痛,他们狐族?玩的这么开的吗? 这时,有人来敲门。许朝酒试图起身,却因全身的酸软而放弃。 “大师姐,你在屋中吗?”门外传来声音。 许朝酒靠在床边问道:“有何事?”话音一出,她愣了下,沙哑的嗓音好似刚生了一场大病般。 门外之人显然也察觉到不妥,有些担忧的问道:“师姐可是生病了?今日比武见你没有出席,师弟师妹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这才想着来看一看。” 许朝酒轻声“咳”了下,而后有气无力的说道:“想来是没有休息好,有些疲惫、我没事,谢谢师弟师妹们关心了。” “那我就不打扰师姐了,师姐好好休息,要是实在难受可来找我领些药丹来服用,我是庭渊掌门座下六弟子皓明,平日里管些九玄宗的杂事,师姐有事来找我就可。”那弟子说完就要离开。 许朝酒听到他说起庭渊掌门,连忙问道:“师弟且慢,你说你是庭渊掌门座下,请问庭渊掌门座下的十二弟子叫什么?” 门外的皓明有些迷茫的说道:“庭院掌门只有九个弟子。” 许朝酒眼里划过一丝冷意,看来自己设想没错,昨日那人并非九玄宗的人。 “瞧我,有些病糊涂了,可能是我认错了,多谢师弟,师弟快快回吧。”她这般说道。 “好,师姐好好休息,在下告辞。” 皓明离开后,许朝酒心中思索,她昨日就觉得那人看起来面生的很,既然不是九玄宗的弟子,那定是别的门派的人。 别的门派的人她接触不多,唯一得罪过的就只有——那日在驻地门口遇见的青云宗弟子,谭昭。 至于逍遥散这种禁药,修仙门派都是禁止的,反而是剧情中女主在第一次遇见红燐时在凡间偶然得到的,在剧情中被女主意外下给了红燐,而后两人感情更加牢固。 没想到昨日这逍遥散竟用在了自己身上。 容桃,谭昭,许朝酒眼睛微眯,这次的事情她不会就这样轻易过去。 比武场—— 今日比试还只剩下最后一个回合,皓明回到了看台上,身旁一个娇俏灵动的女弟子关心的问道:“打听清楚了吗?大师姐为何没来?” 皓明点头:“大师姐病了,此时正在房间休息,灵翘师妹怎么这般关心大师姐了?” 那名叫灵翘的女子有些失望的“啊”了一声,看着主台空空如也的霜玄的座位说道:“唉,今日霜玄剑尊也没来,我还以为大师姐没有出现是与霜玄剑尊……” 她还未说完,赶忙捂上嘴。 悄悄在皓明旁边说道:“我还以为大师姐与剑尊去约会了呢。” 她话音刚落,就被皓明重重的敲了下脑袋,她捂住额头吃痛的看向皓明。 皓明无奈的说道:“你这脑瓜里成日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剑尊今日在驻地附近察觉到了妖族的气息,这才亲自去追查了,大师姐也在房间好好待着呢,以后这种话切莫乱说!” 灵翘趴在看台的围栏上,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觉得大师姐与剑尊的脸都那样的好看,两人站在一起般配极了,要是他们能在一起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皓明脸色漆黑,一把抬起灵翘的手,将她袖中的话本夺走:“以后少看这些误人子弟的东西,再让我发现我就去告诉庭渊师尊。” 灵翘蹦起来想要抢话本,却见皓明手中的话本被另一人拿走。 灵翘与皓明看着来人,齐声道:“阿雎师兄。” 阿雎将手里的话本翻了几页,而后润声说道:“师妹想看就让她看呗,讲的不过是些情情爱爱,无伤大雅。” 阿雎说完,灵翘得意的看了皓明一眼:“还是阿雎师兄对我好。” 皓明哭丧着脸对阿雎说道:“师兄可莫要再惯着她了,你是不知她刚刚说什么!” 阿雎挑了挑眉看向灵翘。 灵翘只觉阿雎师兄平日温和,是以也没作多想的便把之前的话与阿雎说了一遍,随后期待的看着阿雎,说不定阿雎师兄与自己想的一样,这样自己就不是孤军奋战了。 阿雎听完后,微微一笑:“你是说你想让许师姐与剑尊在一起,最好再生个孩子?” 灵翘小鸡啄米般点头。 阿雎将手中的话本揣进怀中,而后拍了拍皓明的肩膀:“话本我没收了,你好好管着点她,不然再有下次你们两个一块挨罚。” 他说完后,悠哉的离开。 留灵翘与皓明在原地面面相觑。 …… 日落西山,天边只残余半缕斜阳,燃烧着的火云如天幕辉金般美似幻境。 银白色的剑刃之上血渍滴落,霜玄逆着光影,剑身疾出,对面妖物还未等动作便被霜玄的剑钉在后方的树上,喷射而出的鲜血将霜玄的袖口染上几朵血花。 “妖族的妖物为何会出现在澜鸦城。”霜玄雕刻一般的侧脸斜睨着那被钉在树上几乎要气息断绝的妖物。 那妖物两侧的獠牙收起,刚要求饶,浑身猛地一颤,头歪在一旁,好似没了声息。 霜玄面色一冷,将剑刃拔出,转身离开。 只是在他刚转身的那一瞬,本没了气息的妖物突然以奇异的姿势向霜玄袭去。 霜玄疾风将霜玄发丝掀起,霜玄侧身避开那妖物的偷袭,这一次,那妖物仿佛突然功力大涨,力量,速度,比之前要难缠十倍不止。 与此同时,地面黑压压的影子越来越多,无数妖物将霜玄包围其中。 霜玄面色一凛,剑身脱手而出,再次落回他手中时离他最近的一圈妖物已然倒下。而那突然增长了妖力的妖物趁着他长剑离手,手掌化作厉爪毫不迟疑的袭向霜玄的左肩。 痛感传来的同时,霜玄的剑也回到了手中,手腕一转,泛着寒芒的剑将那妖族的厉爪削落。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妖族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再次袭来。 霜玄腾空而起,手指划在剑刃之上,周身散发着耀眼般寒霜银光,他身形变换,手中的剑向下用力一挥,银光渐盛,所有的妖物全部被那带着寒意的剑气斩翻在地。 他看着那些妖物身形化为血红色雾气而消散,只余先前那只偷袭他的妖物还残喘着。 他冷漠的看着他,长剑抬起毫不迟疑。 那妖物被刺穿,忽然笑了起来,可他虽笑着,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这声音一出,天色骤暗,卷杂着阴森的冷风。 霜玄抬起眼尾:“控灵术?” 那妖物此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7. 第 37 章 进阶 许朝酒只短短思索一瞬,便环住霜玄的脖颈,将脸贴在他的脖颈上轻浅的呼吸着。 “没有别人,只有师尊。” “师尊既然要远离我,我伤心之下便宿醉了一场,只是徒儿不胜酒力,便……误把别人当做了师尊。” 她轻吻着霜玄的脖颈,脸侧,雪白的肌肤被霜玄衣衫上的血迹沾染。 霜玄紧握着拳头,手臂间青筋暴起,他一把将许朝酒扯开咬牙说道:“你拿本尊,当傻子吗?” 他目光略过许朝酒身上若隐若现的青紫色吻痕,将头转向一旁、手指微动,挂在一旁的衣衫落在许朝酒身上。 许朝酒看到落在自己身上那月白色男子衣衫时,瞳孔一缩,心道:完了。 霜玄目光在那衣衫之上凝住,脸色骤变,那件衣衫顷刻间变成碎步,散落在地上。 霜玄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缓缓捂住受伤的左肩,手指微颤着。 许朝酒下意识想要扶住他:“师尊……” “别碰我!” 霜玄支撑着桌子,目光如刀刃一般划过许朝酒每一寸肌肤。 许朝酒眼尾沉了下来,索性不再靠近他。 她看着霜玄:“师尊是嫌我脏,对吗?” 霜玄撑着桌面的手一紧。 “可是师尊本来不就知晓我是个怎样的人吗?你忘了外界是怎样说我的,他们说我水性杨花,说我伤风败俗……” 许朝酒话还未说完,便被霜玄打断:“够了!” 许朝酒突然勾起唇角,她赤着脚,白皙的足与地面形成鲜明的反差,她一步一步走近霜玄,他不想听她偏要说:“他们说我还不如合欢宗的女子干净呢,他们还说……” 霜玄一把抓住她,用手捂住她的唇:“不要说了!” 许朝酒看着霜玄那泛红的眼,眸中的泪滴落下来,一口咬住霜玄的虎口,她咬的很重,霜玄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不松手。 许朝酒推攘着他,手指不小心按在他肩上的伤口之处。 他皱了下眉,一把将许朝酒打横抱起,扔在床上,而后用床上的蚕被将她裹紧。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霜玄终于忍不住的靠在窗边又吐出血来。 伤口处血雾萦绕,霜玄捏了个法决,将那血雾驱除。 他费力的站起身,面色苍白的看向许朝酒:“日后你好自为之,回宗门后本尊会将你转移至庭院长老门下。” 许朝酒看霜玄那决绝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 霜玄离开后,回到住处,用灵力将伤口处的灵力压下,窗外的玄鸟消失在原地。 阿雎看着凭空出现的玄鸟,玄鸟说道:“霜玄剑尊傍晚被妖尊所伤,妖尊给伤害剑尊的妖族种下了血毒,剑尊被妖族打伤估计也中招了,如今剑尊正在压制伤口。” 阿雎手指磨砺着手中的茶杯,没管血毒的事,而是问道:“他回来后可去了许朝酒那处?” 玄鸟看了眼阿雎的脸色,揣揣的答道:“去了,而且……” “说。” 玄鸟声音愈发小了下来:“而且许姑娘还吻了剑尊的脖子。” 它说完,连忙好似被许朝酒找补般,说道:“但后来二人好像发生了争执,不欢而散。” 阿雎眼眸垂下,羽睫颤了颤、吻了霜玄的脖子…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想起突然出现在他身上的那奇怪的触感,阿雎不自觉的摸了摸脖间、他的身体怕是出现了问题…… —— 容桃自青山长老房间走出,捋了捋衣衫上的褶皱。她今日称病不曾去比武场,想到同门所说许朝酒今日也没有出现,她的心情便大好。 看来谭昭是得手了! 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就连脚步也轻快许多,看许朝酒之后拿什么勾引霜玄剑尊。 回住处的路上,她被突然跑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容桃看着眼前狼狈不堪脸上还带着伤口的谭昭皱起了眉:“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谭昭脸色惨白无比,离的近了,容桃才看见他面上还有大大小小像是被什么尖嘴动物啄伤的口子。 容桃又问道:“说话啊,你事成了没?” 谭昭脸色灰败的摇头:“让她跑了,真是奇怪,我追她到林中她突然就不见了,然后冒出一个乌鸦对着我就啄。后来我把周围找遍了也没找到她!” 简直是太倒霉了,人没得到,还换回来一身伤,想到这就连看着容桃都带了些怨气。 容桃脸色大变,她连忙抓住谭昭问道:“那她死了没?” 谭昭甩开她,呛声道:“我都说了我把她跟丢了,我怎么知道她死了没?” 容桃指甲陷入肉里,那逍遥散是烈性禁药,若谭昭没有成功,那许朝酒定是已血脉堵塞而死,想到这,她松了口气,心中升起一丝喜意。 死了也好,省得麻烦。 她看向面色不愉的谭昭:“行了,今日许朝酒没有出现,想来是凶多吉少了,你也快回去收拾收拾吧,最好想个你今日没现身的理由。你之前与许朝酒有过节,等宗门发现了她的尸体必然会调查。” 谭昭听她这么说,表情也有些慌了,赶忙离开了。 容桃心情极好摆弄着青山长老送给她的储物袋、 “容桃师妹就这么想要我死啊。” 容桃脚步一顿,脸色发白、她转过头去,就在许朝酒坐在房檐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容桃不敢置信的喃喃说道、 许朝酒勾着唇,一双好看的眸子带着冷意:“我怎会平安无事,对吗?” 容桃看着她后退两步:“不可能,你既然没有被…怎么可能无事…”她神色一转,难道是谭昭骗了她? 许朝酒见她这副模样,弯起嘴角:“当然是我已经解了逍遥散了呀,不过……师妹想不想知道是谁替我解的逍遥散?” 容桃瞳孔一缩,见许朝酒竟这般坦然的说了出来,面上还带着愉悦,她攥紧了手指、她这样的反应,不像是被强迫,反而像是如愿以偿一般。 难道是……霜玄剑尊? 她身形晃了晃,眼里带着恨意看向许朝酒。 “就是你想的那样,容桃师妹,你的计划如此成功,开心吗?”许朝酒悠悠问道。 她可没说谎呢,是容桃自己胡乱猜想。 不过比起容桃成日一副假惺惺的嘴脸,她这副恨不得把她撕碎的模样当真是有趣极了。 容桃一想到如霜玄剑尊那般高洁之人却被许朝酒给玷污了,她漆黑的眼瞳中划过一丝杀意,既然她没死在后山,便死在这里吧! 她刚吸收了青山长老的功力,如今境界已到金丹后期,凭许朝酒那用灵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8. 第 38 章 反击 许朝酒住处外,阿雎静静望着那漂浮在周围熟悉的金色光晕。 “大人,那是……您的神泽?难道传言是真的!”玄鸟激动的说道、 阿雎不解的看向它:“什么传言?” 玄鸟挥动着翅膀激动道:“传言说您所过之处皆带神泽,饶是碰一下您的指尖都可令修为提升一个境界!” 阿雎听完,轻咳了一声。 “胡说。” 玄鸟歪了歪头:“可是她修为真的提升了一个大境界?” 阿雎垂下眼睫,指尖蜷缩了下,若是玄鸟看的仔细些,便可看到他耳根那处,红的快要滴血。 能够提升境界的不是碰指尖,而是…… 与他双修。 玄鸟看着许朝酒住处说道:“可她一夕之间修为进阶如此迅速,会不会察觉到大人的身份,她要告诉其他人了怎么办?” 阿雎面上一派淡然自若:“她不会发现,毕竟这世上无人能证明公上雎还存于世间。” 她就算说,也不会有人信。 “主子既已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接下来打算拿她怎么办?” 阿雎听到夫妻之实时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他没有回答玄鸟的话,转身离去。 …… 『公上雎?』 世界意识被强行唤醒,因在现实中出现力量被削弱,字幕比平时淡了很多、 许朝酒点头:“我觉得那人真的很像传言中描述的公上雎,而且除了公上雎我无法解释修为为何会突然大增。” 世界意识在字幕上打了个大大的叉,而后说道:『公上雎的确是这世上唯一的神明,但在三百年前与魔神大战后他便随之陨落,此事只有世外隐世的四大家族知道,公上家为其立了香火长灯,如今每年也还都会祭奠。』 许朝酒面露迷茫:“那我这修为……” 世界意识思索半响解释道:“这世间有九尾一族,九尾族分为九尾神族与九尾妖族,九尾神族有秘法——渡神,渡神是双修法,通过双修来提升双方的灵力。而九尾妖族则是先天炉鼎之躯,它们可通过双修来摄取灵力,也可通过双修被对方吸取灵力。” 许朝酒回想着那日:“当时我误入了寒池,他那时表情异常痛苦,全身都在发抖,但后来好像又缓过来了。” 『照你所说,那人很可能是九尾妖族,因摄取了别人的灵力过量而而导致内里不容,后来他与你……那什么之后,将多余的灵力转移到了你身上。』 许朝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确实解释的通。 她回想那人的面容,不愧是能做炉鼎的人…… —— 第二日,许朝酒出现在比武场,众人惊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远处的灵翘掐着胳膊激动的说道:“一日不见,我怎么觉得大师姐更好看了些。” 皓明附和的点头:“有美人兮,艳绝四方……” 说完,他冷漠的将被灵翘掐着的手臂抽出:“我警告你,把你那些歪心思收一收,剑尊如今受了伤,要是让剑尊察觉出你那些小心思,伤势必定加重不可!” 灵翘乖觉的点头:“放心,我只在心中默默的磕一下。” 说完她的目光又黏在了许朝酒身上,她生的本就极美,淡紫色流仙裙穿在她身上不显寡淡,反而衬的她肌肤如雪,清雅娇媚,白玉簪随意的将黑色青丝挽起平添了一丝随意。 灵翘只觉自己要被美人迷的七荤八素之时,有人凑到了许朝酒跟前。 “见过师姐,我乃青山长老门下四弟子云图,师姐若不知坐在哪里可以到我们这里落座。”那弟子脸色有些微红的说道。 许朝酒听闻此人是青山长老的弟子,眼神闪了下。她勾起唇角:“好呀,那便坐在这吧。” 云图脸颊更红了,忙让周围的同门空出位置。 不远处的灵翘气得跺了跺脚:“这个死云图,竟敢跟师姐搭讪,看我不去教训他!” 皓明抓住她:“师姐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更何况我们本就是按峰而坐,凌霜峰就师姐一个徒弟,她坐在哪都可以。” 灵翘仰头望天:“霜玄剑尊你快来吧,师姐要被人抢走了!” 皓明手指捏了个法决,灵翘捂着说不出话的嗓子瞪着他。 天色晴朗,日耀灼人、许朝酒被阳光照的眯了眯眼,旁边的云图见此自储物袋拿出一把油纸伞为许朝酒撑开。 此举引来周围一阵打趣。 云图面色通红,手中的伞险些拿不稳。 许朝酒只当做没看见,她状似无意的提起:“容桃师妹没有来吗?” 云图答道:“容桃师妹今晨告了病假。” 许朝酒点了点头:“我看前方主台青山长老好像也未曾出席。” “是啊,也不知是不是这澜鸦城风水又问题,青山长老自到了此地脸色一天比一天差,有气无力的。现在就连容桃师妹也病倒了,不过她这两天没有比试,下一次比试是三天后。”云图说完,眼睛一亮:“三日后容桃师妹的比试好像正是对上大师姐,我估计她定要趁这两日多加精进了,毕竟她的目标可是头等。” 许朝酒面上划过一抹嘲讽:“她想得到头等,三日后与我比试完再说吧。” 容桃昨日已知她敌不过自己,但她想要头等,这些天势必要缠着青山长老摄取更多灵力。 世界意识所说的妖族炉鼎之术倒是提醒了她,容桃的修为大涨是不是也与这炉鼎之术有关呢? 算了,反正用不了多久便会知晓答案。 许朝酒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东西在手里把玩,一旁的云图与其他弟子见了瞪大了双眼。 “师姐,这是南海蛟珠?”云图惊讶的问道、 许朝酒拿起蛟珠故意让他们看的更仔细:“你说这个嘛?这个的确是南海蛟珠,是师尊给我的。” 原主被霜玄带回宗里后,霜玄虽很少管原主,但会经常给原主一推宝物傍身,这蛟珠只是其中一个。 “南海蛟珠可是千年不遇,据说带着这种蛟珠进入海里可自由呼吸!” “看着蛟珠颜色近赤,此等蛟珠可在海底待上月余,这可是有价无世的宝物!做霜玄剑尊的徒弟可太好了吧,真是令人羡慕。” 一时间周围弟子不看比武,都围了过来,热闹至极。 “师姐,可不可以给我看下,我从未见过蛟珠。”一女弟子说道。 许朝酒将蛟珠递给她:“那你可小心一点,我平日里最宝贝它了。” 那弟子听了许朝酒的话,拿着蛟珠的手更加轻柔了,生怕出了意外。 …… 主台上的青云宗长老皱了下眉,瞪向一旁的问云阁长老:“吵吵嚷嚷,你也不管管。” 一旁的问云阁长老悠哉的靠在椅背上:“那可是霜玄剑尊的徒弟,剑尊还在养伤,他没来我可不敢管。” 青云宗长老冷哼一声,没在言语。 —— 傍晚,霜玄住处。 端坐的人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汗水,没有血色的唇紧紧闭合着,他闭着的眼睫不断颤抖着,仿佛正在极度的不安之中。 “这家人都死绝了,也没见到什么身带道心的小孩,会不会找错了?” “继续找,妖君下的命令,找不到你我都得死!” 霜玄闭着眼,汗水从额角滴落,往日的记忆仿佛又浮现在脑海中。 “玄儿,快跑,快去九玄宗……”年轻妇人倒在血液之中,看着地窖的方向。 “霜玄,我知你想为父母报仇,可是以杀止杀冤债何时能了?如今妖族愿立下誓约保证不再犯人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难道你想让四界再起浩劫吗?”仙风道骨的老者持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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