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的爱缠上她了》
第1章 神树的新娘1 不……不要…………
夜里,月光薄凉,细小蜿蜒的藤曼顺着窗户钻进了屋内。
无数条藤曼挥舞一寸寸爬行,来到了里头床边缠绕着床上的睡美人。
它们不敢用力,就怕弄疼了她。
若是见犹如珍珠般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有红痕,藤尖立马又收回。
可下一刻又小心翼翼痴缠着她。
细小藤曼顺着修长玉腿而上时它控制不住圈住,来到锁骨停留许久流连。
“唔···”
力道有点疼,施醉灵的眉头微微堆起,红唇微启,娇媚轻吟声溢出。
藤曼粗糙,划过皮肤时候,有点凉和痒,紧紧缠着她,还难以呼吸。
“不···不要···”来自灵魂上的颤栗察觉到危险,她柔弱无力的手推搡。
藤蔓绕过玉.体之下将施醉灵卷起,乌发垂落,美得像是一副缱绻墨画。
慢慢的,无数藤曼卷成了球将她裹得密不透风,似要融为一体。
*
翌日,施醉灵醒来,浑身疲惫。
她揉着胀痛脑袋,觉得有些怪异,可仔细检查自己什么事也没有。
昨晚好像做了一场梦,可梦境是什么她忘记了,只记得有很多影子。
看来是昨天一天都在坐车,行程久身体太累了产生的杂乱思绪。
“醉灵,起来了吗。等吃了东西,我们就要往古塔村走了。”朋友葛千兰在敲门。
“好,我起来了。”
施醉灵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脸,大脑清醒不少。
只是看见木屋构建,盆也是木盆,她觉得有点奇怪。
虽然说是农家乐,可这里的生活状态,就像是古老的村落般。
什么都是用木头,而且她还看见每家每户都在供奉一块木头。
或许只是人家的习俗罢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施醉灵压下心里的怪异感,收拾好行礼,出去和朋友集合。
日头逐渐下移西落,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古塔村附近。
昨天早上天微亮就出发,开了一天车来到山腰下的农家乐休息。
他们要上来的地方在半山腰,道路崎岖,只能步行。
现在走了大半天已经夜幕降临,终于来到了一块平坦之地看见远处有亮灯。
寂静昏暗的山林里有一抹亮光对饥肠辘辘又浑身疲惫的众人而言很是高兴,细看却又有些诡异,但没有深想那么多。
施醉灵也松了一口气,她累得腿打颤,扶着一棵树身很粗壮的大树休息。
微风徐徐,吹干了颈脖上的汗珠,她舒服的浅浅一笑,明眸半弯。
其他人也在原地休息,调整气息,实在是走不动了。
唯独摄影师高迁还兴致勃勃,拿着相机到处拍照,嘴里嘀咕着风景很美。
“这棵树长得真好,兴许有百年不止了。”
施醉灵独自站在一边,有片树叶落在眼前,她摊开手掌接住并抬头细细打量。
这棵大树像榕树又不是,品种不知道,可长得枝繁叶茂像雨伞。
风忽然吹大了些,树叶沙沙响,落在耳朵里好似愉悦笑声。
隐约的,好似见有什么东西在茂密树枝里移动却下一秒又没有。
这个念头出来,施醉灵怔了怔,尔后浅笑自己脑补太多。
她是个植物画师,见到这些奇景风光,职业病乱想了。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到处都是树,还阴森森吓人,连咬人的蚊子都没有,该不会等下有什么猛兽跳出来吧。”
六人中,许姗一向是大小姐脾气,刚出发就抱怨到了现在。
她环看一圈,越发觉得害怕,挪步蹭在了身穿白衬衫,模样俊秀清冷的男子身边。
许姗抬头看他,眨着眼睛,“沈哥哥,我好害怕,我们下山去吧。”
起初,许姗还认为这场出游是个和沈支言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现在来到这鬼地方,她只想要回去,浑身不自在。
“我说过,害怕就不要来,来了就不要吭声。”沈支言斜睨了她一眼,说话是冷漠的,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甚至觉得烦。
来之前他早就说过了这不是享受旅游,死活要跟着,全程给他添麻烦。
被落了面子,许姗脸色难堪,她气鼓鼓的没吭声,却暗暗带着恶意瞪了眼施醉灵。
这一路,沈哥哥话里话外都是夸施醉灵厉害,把她给贬低。
施醉灵不明所以,但知道这位大小姐脾气不好惹,她尽量避免接触。
连带着同沈支言她也远离了,靠近了就是麻烦。
“姗姗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应安走到许姗身边,傻笑着抓后脑勺说。
他长得高大,皮肤麦色,是个身强力壮的男生,明目张胆喜欢许姗。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一路来,他们的三角恋格外精彩。
葛千灵喝了水拧紧瓶盖,她推了推眼镜,“很抱歉,是我提议来这边的。我也没有想到会那么远,路也难走。”
他们彼此间算是认识,现在出来旅游放松,有的也是为了工作学业。
这边风景极好,农家乐很有特色,且山里头还有个神秘村落古塔村。
村子里藏着一处明月潭,晚上去看时当月光一照,美得像仙境。
葛千灵发现了这一小众景点,分享给他们后,经商议决定一起来。
“这一趟来得太值了!”高迁拿着相机回来,很兴奋,“我相信这一次拍的照片我肯定能够获奖!千兰,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继续走吧。”
许姗听着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摄影界的疯子,为了张好看的照片能豁出去。
“千兰,距离古塔村还有多远?”施醉灵拿着包,重量也不轻。
知道要爬山,她连画架都没拿,就是备了些工具。
葛千兰翻看地图,“快了,前面就是了。大概再走十几分钟这样就能到。”
“天色渐晚,再待在林间不安全,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去到村里落脚。走吧,别耽误时间了。”高迁经常进入自然风景区拍摄,他虽然没有什么野外生存经验,但也知道晚上是野兽出没时间。
“那还等什么,快点,别拖拖拉拉的。”许姗这回没再喊脚累,腰累的话,她靠着应安走,心里也知道谁会保护她。
施醉灵落在了后面些,沈支言走在她旁边,“我帮你拿吧。”
“谢谢,不过我能提,这点不重。”施醉灵浅笑摇头,她还是避嫌吧。
沈支言略作遗憾。
偏头看着施醉灵的白皙侧脸,他心动了,可美人难追,心如冷石。
忽然脚下被什么绊到了般,沈支言往前栽倒,面朝地上的狼狈。
“···你还好吧,还行吗?”施醉灵沉默两秒,友好询问。
“没事。”沈支言爬起来,拍掉脸上的泥土树叶。
“刚才在想着事没有看路,抱歉,闹笑话了。”他找补了句解释。
施醉灵摇头,“能理解。不过这里路不平,夜色昏暗,当心脚下。”
“好。”
兴许有先前的尴尬,完美形象不复存在,后面平安到了古塔村,沈支言没有再主动找过施醉灵说话。
如此,施醉灵也松了口气。
村子确实如其名,看起来很复古,他们穿的衣服是精美的服饰。
黑绿相搭配,绣着树叶或者花草,人也都长得好看,像是误入精灵族。
高迁嘴里的惊呼声不断,手痒痒的想拍下来,可这一行忌讳没得同意拍人。
他想,等征求了首肯,一定要多拍几张!
“你们来找谁?”有个约莫十二岁的小女孩站在他们面前好奇问。
古塔村的存在并非是隐秘,只是鲜少有人知道,且几乎无外人踏足。
小女孩会讲些普通话,夹带着口音也好听,仔细辨还是能听清的。
她是看着施醉灵说话,眼睛大大的很可爱灵动。
施醉灵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微笑温柔说,“你好,我们是过来这边旅游的,你们村里有客房可以借助一两晚吗。”
“姐姐,我叫阿柚。”小女孩红着脸有些腼腆的说,“你好像我阿妈说的神树娘娘。”
她说着还探头靠近了施醉灵,鼻子动了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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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树的新娘2 我们后天有祭祀神树活动
他们被安排在了一栋无人住的木屋,和周边木屋不算靠近。
老村长似乎很忙,将他们带到,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应该说,村里其他人都在忙,走来的路上看见他们每个人都在搬东西,准备各种食材,做些奇怪行为,似乎有什么活动要举办。
屋内点着灯,隔了晚风,火堆上挂着一个炉子,里面咕噜咕噜翻滚着肉菜。
香味弥漫,很纯正的味道,他们围着火堆而坐,驱散了身上疲惫阴寒。
阿柚是个很勤快的姑娘,也似乎就她没有那么忙,留下来安排。
她的手臂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是一些野菜,好多没有见过,但阿柚介绍说很好吃。
他们这里不怎么吃肉,锅里几乎是素菜,唯一的肉还是切好的半只鸡。
阿柚说这还是招待客人时才会准备,他们平常都不吃。
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健康,白里透红,男的高大女的灵动。
“阿柚,你们这里是养生之地吗?”这般想着,应安也是好奇的问了出来,“如果用这个来做噱头,能引来不少开发商。”
他家里做生意,下意识就是想到怎么利用这个名头挣钱。
施醉灵捧着一杯热茶,茶叶是村里人在山上自己摘,然后烘培的很清香,“这里自然风光好,要是商业化,就没有感觉了。”
她是不赞成的,但也只是外人闲聊罢了,该怎么做村里人有想法。
“因为我们有神树大人保护。”阿柚昂着胸脯,一脸自豪。
“神树?”高迁翻看相片,闻言抬头,“这神树是什么?”
相片里的风景和他拍下来的无异,可定格在相片里时就没有这份神秘色彩。
摄影师最不喜欢照片死板,特别是喜欢拍风景构图的男摄影师。
其他人都被阿柚的话吸引了,葛千兰在烤着手,火光映在眸子里颇为诡异。
“神树就是神树,会保佑我们古塔村的。”阿柚眼神一转没有再说下去,“后天我们要祭祀神树,你们也可以出来看,但是不能乱走。”
“每年祭祀时神树都会仙灵,谁要是幸运的被神树选到那么往后就是幸福安顺。”阿柚说得一脸期待,她还没得到过神树的祝福呢。
“你们先吃着吧,房间也安排好,我先去忙了。”她转身蹦蹦跳跳离开。
阿柚说得玄乎,几人听得也是好奇,待阿柚离开后他们也商议留到后天起来看。
“还别说,这菜看着简单很素,但味道是真好。”应安很快吃了一碗。
他越发觉得这里可以开发成为旅游景区,现在的人喜欢追求回归自然,素菜也是一大流行,要是做得好,能成为爆火景点。
“纯天然,无污染吧。”高迁改不了喜欢拍照的毛病,举起相机拍了好几张,本来还想拍他们,但是被许姗瞪了一眼,只好作罢。
这一行就没几个好惹的,特别是许姗这个大小姐,他惹不起。
“有什么好吃的,不也就这样。”许姗不满嘀咕,戳着筷子,“我想吃牛排红酒。让我吃这些垃圾野草,说出去都是丢人现眼。”
这话太难听了,有的吃还挑三拣四,显得像求她吃一样。
施醉灵咀嚼的动作一顿,忍不住说,“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可以选择不吃,没有必要说别人辛苦准备的晚餐是垃圾这种话。”
“我就说了,关你什么事!”许姗的不满爆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种躲在背后装好人的白莲花,来凸显我的恶毒!”
她狰狞的喊了一声,惊得其他人看过来,皆是无语的很。
施醉灵懒得和这种人争吵,“你觉得是就是吧。”脑子有坑是唤不醒的,被洗脑了吧,只要有人唱反调,看谁都是什么白莲花。
两人吵起来,高迁默默闭上嘴巴吃晚饭,他是赞同施醉灵的话,可谁让许姗有钱呢,两边都是得罪不起,可不能出面拉架。
“施小姐,姗姗只是孩子脾气,有口无心,没必要那么严厉的指责。”应安喜欢许姗,所有脾气在他眼中就是可爱,故而对施醉灵冷脸。
施醉灵听着都是笑了,“哦,二十几岁的孩子脾气吗。”
这平淡的一句嘲讽,许姗面色难堪,她也迁怒到了应安多管闲事乱说话,“我不吃了!这些野草,你们就自己吃吧!”她推开应安,起身跑上了楼,脚步走得噔噔响,可见积压着怒火。
应安的脸上也挂不住,他作势要起来,葛千兰说,“我去看看吧。”
“醉灵,这些菜很好吃。姗姗只是吃不习惯,我想她试过之后会改变想法的。”葛千兰面面俱到的还看向施醉灵安抚。
施醉灵面色缓和,微微点头嗯了一声,她没觉得自己态度不好。
他们是不请自来的外人,这里也不是花钱买服务的酒店,人家好心给住还前后准备晚饭,给口热茶喝,没有感谢还诋毁,做人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葛千兰走了之后,楼下就剩下了施醉灵和三个男生,气氛安静,柴火燃烧时偶尔发出了劈里啪啦声音,溅出点点小火花。
吃饱之后,剩下的温在火锅里,底部有炭火,不会冷那么快的。
“荒郊野岭的村子连个浴室都没有,这是够落后的。”应安在一楼打转,他出去后没多久抱着一个木盆回来,脸色不好看。
这股嫌弃的劲和许姗没有差别,施醉灵是知道怎么会觉得很可爱了。
脾性相吸。
高迁已经习惯了,有时候为了蹲一张好相片,他能几天不洗漱呢。
素来有洁癖的沈支言也知道现在的条件已经很好,愣是没有吭一声。
“你要是嫌弃的话也可以离开村子去林间里渡过一晚,溪流里的水比花洒还大。但是要小心了,别被水里的毒蛇,还有水蛭贴上。”施醉灵拎着自己的包过走上楼梯,凉凉语气令应安哆嗦。
反应过来又被讽刺了,应安瞪了眼施醉灵的后背,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和施醉灵不熟悉,也就是这次出来旅游认识,可听多了许姗在耳边说“施醉灵怎么怎么样”的话,他心底就带着偏见。
但是短暂的相处下来,应安知道,这人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婉,脾气是外柔内刚,从爬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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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树的新娘3 树葬
阿柚走夜里习惯了,再加上她自小生活在这里,几乎都能做到夜视。
她走在林间小路上欢快的像一只花蝴蝶,没有走夜路的害怕之感。
路道很小,只能容纳一人走过,两旁是交错而生的荆棘。
施醉灵小心跟在后面,这条路幽幽的好像没有尽头,月光下宛如散发绿光,就连走在前面的阿柚都给她一种诡异不真实感。
“阿柚,快到了吗?”说实话,施醉灵这一刻是害怕恐慌的。
她有点后悔怎么就跟着一起出来,到大家都去的澡室随便洗洗就好。
即便阿柚确实很可爱,她心生喜欢,可是在陌生的地方认识陌生的人,该有的防备心还是要有的,否则容易发生后悔莫及的事。
这一刻,施醉灵脑海里浮现了很多在网上看到“抛尸荒野”的新闻。
“施姐姐,准备到了。”阿柚在前面没有回头的说。
“···好。”施醉灵回头看了一眼,吓得给立马收回了目光。
并非身后有什么,而是黑漆漆的一条路,像是鬼门关一样。
天人交战之际,阿柚的声音打断了施醉灵那想走的心。
“施姐姐,我们已经到了。”阿柚站在路的尽头,笑眯眯的回头看向施醉灵。
施醉灵放眼望去,着实被眼前这宛如仙境的一幕惊艳到了。
温泉不大,水面有薄薄烟雾缭绕,月光洒落辉映出了尘影。
水清见五彩斑斓碎石,两边鲜花盛开,偶尔几片花瓣随风飘落。
潺潺流水划过悬崖倾泻而下不急不缓,清脆撞击声悦耳。
这般唯美景象,随便拍就是背景图,无需再加滤镜了。
“施姐姐,这里的水是温的,你可以随便洗,我帮你把风不会有人来的。”阿柚转过身子,双手捂住眼睛,“我保证不会偷看!”
偷看别人洗澡是会被打的,是个坏孩子,她可不能这样做。
“阿柚,你确定这池子的温泉可以洗?”施醉灵虽然也想体验,可总是要先问清楚的,孩子是有爱玩的心性,可她不能。
“当然可以啊!我们又没有去往禁地,村长爷爷可没说这边不能来!“阿柚说得很坚定,她眼睛一转,“哎哟,施姐姐快去洗吧。”
她是今天早上去采蘑菇时发现的这里,自己也没有来洗过呢。
但是她问过村长爷爷了,爷爷说这边可以过来,那就是没有问题!
施醉灵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还以为阿柚所言是真,确实可以用的。
“好。那就麻烦阿柚帮我看一下,或者,你要一起来吗?”施醉灵和女生泡过温泉,对这事没有什么很排斥感,且叫一个孩子帮忙望风,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在使唤童工一样。
“不了不了,我已经洗过了。”阿柚的脸一红,背对着摆手。
很快,脱下衣物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以及入水的动静。
阿柚还没见过几个村外面的人,她也很喜欢施醉灵,悄悄地回头,捂着眼睛的两指打开缝隙,看见月下美人在玩水,如天上仙子。
“好美啊··”阿柚惊艳到呆住了,奠定了今后的审美观念。
见施醉灵要站起来,那高耸丰满部位若隐若现,阿柚连忙转过身,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往丛林里钻,坐在一块石头上傻笑。
“阿柚?”施醉灵是想要找一下她的梳子,只是起来不见阿柚了。
“施姐姐,我在的。站得有些累了,我来这边坐着等。”
听见阿柚闷声回应,施醉灵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阿柚先走了。
“抱歉,我很快就好了。”她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做,施姐姐不用着急。”
话虽如此,可也不能心安理得耽误时间。
她不再去寻找梳子了,施醉灵将身子往下沉默像是潜水,待几十秒这样她再冒出来,抹掉脸上的水珠,头发也湿漉漉了。
她长得极美,眉眼如画,因着暖气熏热,脸颊微微红,好似清水出芙蓉,为恬静的气质添了几分娇媚,看之无人不心动。
施醉灵喜欢水下面的鹅卵石,她捡起来了一些走回去想要放好。
待下山了就是宝贵的纪念品。
可刚来到水岸边,施醉灵感觉到有东西在触碰她的脚,有点痒意。
她低头一看,是绿色的东西缠在她的脚上,初看有点像是蛇又不是,而且这东西还会动,慢慢的有无数条圈主了她的双腿。
“阿柚!”施醉灵觉着害怕,她叫了声没有回应,而她下一秒也被拉进了水里,长发铺开随着水而晃动,她被藤曼缠绕着。
咚咚咚···心跳在加快,施醉灵听到了着急的心跳声,好似又有其他。
她现在不着衣物,和这些诡异藤曼零距离接触,皮肤磨出疼意。
这些藤曼很灵活晃动,就像是···某个活物的触手般粘腻在她身上。
好似无形中有双眼睛在看着她,里里外外打量,毫无遮羞。
施醉灵红了脸,双手想捂着,却被缠绕而呈大字打开,水流在撞击。
它,它就像是巡视地盘,所到之处留下颤栗恐惧。
“放···放了我···”她很害怕,热泪滚滚而落,似珍珠融于水中。
施醉灵再傻也知道这不是正常之物,她压下畏惧而求绕。
可是,她的哭泣哀求并没有用,似乎起了反作用,它更兴奋了。
敏感的反应,炽热的触感,察觉到了什么,施醉灵的美眸一睁大。
“不···”她刚想说话就被藤曼捂住了嘴巴,人也被朝着水涡深处带去。
酥酥麻麻的刺激压得她几乎崩溃,是施醉灵从未有过的陌生经历,灵魂上发出了颤抖,令她几乎崩溃,哭着交代了它想要的一切。
*
晨间,一缕朝阳破窗而入驱散黑暗,晃得人眼睛酸涩。
施醉灵磨蹭着柔软被子醒来,鼻息间还能闻到花草树木香味。
她喜欢赖床,舒服时卷着薄被子滚两圈,今天也下意识动作。
待滚回来时,压到头发扯到了头皮,疼意刺激着大脑清醒,施醉灵恢复了理智。
“我怎么回来了?阿柚呢,对了,阿柚呢。”施醉灵的脑袋迟钝的就是想不起来,她记得···她泡在温泉里但忘了怎么回来。
和昨天醒来一样,她浑身疲惫,却又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施醉灵心里不安,她起床,一看时间才发现要到中午了。
居然睡了那么久!
施醉灵起来洗漱,换了身休闲服下楼。
因着还想等下去看古塔村的风景,穿裙子不方便走动。
楼下已经没人在了,只有阿柚一个人在收拾碗筷,说来碗筷也是木制。
“施姐姐你醒啦,昨晚睡得怎么样?”阿柚看见她依旧是扬起笑容。
施醉灵揉了揉眉心,“阿柚,我昨晚泡温泉,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哦,这个啊。那时候施姐姐在泡着,我不是说去找个地方坐着等你吗,但是见你一直没有出来也没动静,我过去一看,发现你泡太久,晕倒在了石岸边,我就把施姐姐给带回来了。”阿柚解释。
“原来是这样。”施醉灵点头,怪不得她说脑袋晕沉,温泉泡久是会缺氧的,“我那几个朋友怎么不见人,他们去哪儿了?”
阿柚:“隔壁阿户家做糍粑,他们好奇去看了。阿户做的糍粑是最好吃的!”听得出来,她和这个阿户很熟悉,语气自豪。
施醉灵了然点头,这时,屋外传来说话声,后他们几个说笑回来了。
看见她,许姗只是抱着手将头扭过一边,但没有出言相吵。
“醉灵,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头还难受吗。”葛千兰和她玩得最好,第一个率先出声关心,“我带了些糍粑回来给你,真的好吃。”
“谢谢你千兰,已经不难受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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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树的新娘4 她不是葛千兰,她是谁?……
穿过这片系满红绳子的林间,他们去到后面一块平坦的位置。
这里有条溪流汇聚程的小湖泊,有座桥通往建湖中心的凉亭小塔。
约莫是两层,但不高,看起来格外雅致,恍若仙侠剧里才有的景色。
“那是望月塔,存在已有千年。历经风雨,可依旧是毫无变化。”阿柚介绍说,她率先走上了小桥,其他人跟上左看右看。
湖面还有荷花,现在青青绿绿的荷叶,花苞已微微打开。
两岸青山,蓝天白云,湖水悠悠,微风徐徐,心旷神宁。
高迁举着相机一直在拍,只是忌讳,他没有拍向那片系着绳子的树林。
“要是在夜晚登上二楼赏月,那风景才是最美的呢。”阿柚自豪于他们沉醉在自家家乡的美景,恨不得全都炫耀了一遍。
高迁有心想说晚上再来一次,可想到要穿过墓地,这话又咽了下来。
无知者无畏,这知道了是什么情况,内心大抵是会产生恐惧的。
“施姐姐,站在这里看向那边可以看落日西沉。”阿柚拉着施醉灵上第二层,遥指着远处两座青山连接的低矮处形成了个凹。
只是现在才中午还看不见,需要在晚上六点到七点这样过来守着。
“这里的景色真好。”施醉灵忍不住拿出相机拍照记录,顺带拍了好几张阿柚,她带了一部拍立得,虽比不上高级相机但也别有感觉。
高迁拍了很多,见到施醉灵站在景色下美得空灵,他手痒痒的偷偷将镜头对准了施醉灵,说,“施小姐,回头看向我这边。”
施醉灵下意识回头,自然的灵动美定格在了相片里,高迁也很满意。
只是他微微拧眉,怎么看见照片里施醉灵背后有着无数的藤曼在张扬,但再仔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兴许只是日光惨刺眼。
高迁没有放在心上。这里哪儿有什么藤曼,脑子乱想的画面而已。
“我保证,这绝对是我拍过人景合一最好的一张!”高迁手舞足蹈的兴奋,对摄影师来说拍到一张喜欢的照片和中了五百万彩票没区别。
“你可就吹吧,这句话不久前我才听到。”许姗抱着手冷哼一声。
这个高迁就是油嘴滑舌!想要拉她投资项目时那个样啊,什么“许小姐最美”“许小姐最上镜”这种话说个不停,现在就给变了!
“哪里哪里,都是不一样的美。许小姐你看看,我把你的贵气给拍得彰显无遗。”高迁听到这小祖宗不高兴了,连忙摆出证据。
许姗“施舍”的看了几眼,确实还不错,她愠怒的表情缓和不少。
葛千兰一向沉默,她手里抓着一个木头在发呆也没人注意。
应安则是继续当着许姗的狗腿子,举着手机帮许姗和情敌沈支言拍合照,偏偏沈支言还是臭着脸,他就是差点维持不住笑意了。
“阿柚,我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吗?”高迁还想挖掘这里更多的美。
阿柚点头,“可以。但是看到有禁止入内的牌,你们就要回来。”
以前也有村民进山,特别是孩子去玩记不住方向乱跑,误入了禁林出不来,还是求了神树大人才被送出来留一命。
此后村长爷爷就立了个牌提醒不能入内,也是担心惊扰了神树大人。
“明白明白。”高迁举了个ok的手势就走了,迫不及待。
葛千兰也是笑了笑,“我也到处去看看,工作太忙难得出来休息。”她背着包,手里同样是备有相机,很是文艺范。
“沈哥哥,我们去那一边走走吧,我有话想跟你说。”许姗红着脸对沈支言说,而应安被忘在一边了,对他的付出是理所当然享受,却不回应。
“我有点累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沈支言依旧是拒绝,他偷瞄了眼施醉灵,可是见施醉灵和阿柚聊天,笑颜美好,他就是气馁。
许姗气得要炸开,发作之际,应安拉住了她,“姗姗,我和你去散步。”
“不去。”许姗姗心情不好,头偏过一边,语气也很冷硬。
应安已经习惯了她对他的态度,可内心还是抱着期待能够追到。
“姗姗,我知道沈支言一个秘密,这是他为什么会喜欢施醉灵的原因。”他低头在许姗耳边用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说。
闻言,许姗眼前一亮,她高傲点头,“那行吧,我们去逛逛。”
应安心里苦涩,但也有着喜悦,无论如何两人能够独处就足够了。
两人走了之后,沈支言也朝着施醉灵发出了邀请,“我可以和你单独聊几句吗。”彼此都是成年人,想要聊什么很明显。
“···好。”施醉灵不想去,可想着说清楚也好,免得许姗老是看她不顺眼,虽说不痛不痒,可次数多了被针对也很烦恼的。
“阿柚,你要是有事情忙的话可以先回去,我们就是在周边散步。”
施醉灵看向阿柚说,那也不能让阿柚一个人在望月塔等着。
“没关系的施姐姐,我在这里编草帽等你们。”阿柚已经习惯了独处,她出来时背着一个包,里面就是晒干后专门用来编制的草。
“那好。”施醉灵也不勉强,她明白阿柚的细心,既然是带出来的就要带回去。
浅草没过了鞋子,风吹过荡漾起绿色波浪。
两人走着没有讲话,中间距离可以站下一个人,关系疏远。
“醉灵。”沈支言停下来,他的表情是欲言又止。
“嗯。”施醉灵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可也不会将话给先堵着不让说。
或许人家不是要说她所认为要讲的事呢?耐心等待还是可以的。
沈支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施醉灵,深情款款的说,“醉灵,你应该感觉得到,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未来共度余生。”
说实话,一个英俊帅气多金有能力的男人对你表白,即便不喜欢,但是内心的动容肯定会有的,但施醉灵只觉得有些违和。
“你确定,这些话是真心想要对我说的吗。”施醉灵看着他的眼睛问。
这双眸子太清澈了,好像能倒影着内心的黑暗,不敢直视。
沈支言的脸色一僵,很快又恢复深情,“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对你说,除了你,还能有谁?醉灵,我对你的感情经得起考验。”
施醉灵微微皱眉,对他的话没有感动只有排斥,喜欢她就是围着她打转,然后时不时用深情眼神看着,就自认为爱得很深感天动地?
人家不爱都能用行动表达,或许沈支言的情深就是上演一波眼技吧。有没有感动到旁人他不在意,但已经感动到了自己。
“你嘴巴上说着喜欢我,可你的内心深处真是这个感情?”施醉灵见他开口了也摊开来讲,“很抱歉,我并没有感受到。你自己或许没有发现,你看我的眼睛确实是喜欢,但不是对我而是透过我去看某个人。你所谓的喜欢,只是爱而不得找个代替品吧。”
她是个画师,不说画技炉火纯青,可对于人物的神韵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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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树的新娘5 是她!她杀了我!
见他没有出声,电话那头的葛千兰疑惑的喊着。
“高迁,高迁?喂,听到了就说句话···”
葛千兰说话都是细声细语,这会儿因为担心,语气变得几分急促。
“我···”高迁艰难发声,他很想求救,可看见这个“葛千兰”在走上来,他的喉咙就像是被针穿过了一样无法吭声,脑子一片混乱。
人都有设想自己面临危险时的反应,比如说如果在路上有车开过来,相信自己能反应及时跑开肯定没事等等,可当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发现是那么艰难,手脚发软,大脑迟钝,根本就做不出应急反应。
除非是经常面临危险已经训练出来的下意识举动,否则平常人就是怔愣在原地。
而高迁现在就面临这个情况。
他看着“葛千兰”放下了手中的尸体,双手还带着血迹,嘴角挂着变态笑意朝他走来,高迁拔腿就跑,连手机都没来得及拿。
只留有葛千兰在喊着“高迁”的声音回荡在空寂林间,却犹如恶魔催命。
快点跑!再快点!
高迁头也不回的往前跑,他也不知道前方的路对不对,只顾着埋头逃命。
可无论他怎么跑,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盯上他这条命了甩不掉!
高迁跑到精疲力竭,浑身都是汗,双脚发软,脸色苍白着嘴巴张开,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搁浅暴晒的鱼儿要晒成了鱼干。
实在是跑不动了,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瘫坐在地的背靠着胸口剧烈欺负,豆大汗水如雨下浸湿了衣服,高迁已经身疲力竭到两眼发直。
风吹过带来凉意,脸上有痒意划过,高迁用手一拂开,发现是红带子,他眼前一睁,这···他记得是树葬后才会系上的!
头顶是微微磕碰声,高迁昂起头看,是有个木牌因为晃动而碰到了树身。
阿柚说过挂着的木牌上记录有死者的生前信息。
周围很安静,追杀的脚步声也没有了,高迁咽了咽口水,他在地面摸索,找到了条棍子,随后靠着树身站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棍子。
男摄影师都有几分臭美在身上的,爱好小有文艺范的他还穿着夹克,发型细心打理过,现在沾满树叶和汗渍,狼狈不堪。
高迁现在也没心思去关注外形,他像做贼一样的眼神左右看,然后偷瞄了眼木牌。
这一看,顿时让高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逝者葛千兰,女,年15岁,于1990年逝世葬身于此。
现在2023年,33年前是1990年,那么年龄来看就是48岁的年纪。
不不不,肯定是同名同姓,这树下埋的怎么可能是他认识的葛千兰!
高迁觉得自己魔怔了,现在的葛千兰才24岁,就算是48岁了保养好长得年轻也不可能是24岁的年纪,因为农家乐订房间的时候,他还看过身份证。
对,肯定是他多想了。
不不不,还是不对,他刚刚都看到葛千兰行凶,长得一模一样,他5.2的视力绝对不会看错的!
阿柚好像说过,葬在树下的尸体,亡灵会寄托在树身里得到神树洗涤后就能转世轮回。
难道···天,这怎么可能!这个轮回是复生?
不不不,他就是艺术家胡乱发散思维,也是影视剧看多的后遗症。
可他无论如何找解释,想法就是陷入了这些里出不来。
细思极恐,高迁越想越是觉得害怕,只觉得浑身发冷。
光是想到他靠的树就是靠着鬼魂,立马给吓得闪躲开了。
然而刚出去,一照面,就看到了“葛千兰”在探头看他,她在咧嘴笑着,露着白牙齿,脸上是干干的血迹,白净清秀的脸此刻犹如恶魔。
高迁吓得紧绷身体,身后是大树无处可去,那带红的刀子格外刺眼。
他抖着双手,举起木棍竖放在胸前,努力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打招呼,“···嗨,葛,葛千兰,你也在这里啊,哈哈。”
他觉得自己有病,和一个变态杀人犯说话,可双腿实在是软得厉害。
别说男人和女人的体力不同,那也是面对正常人啊,面对一个前一秒刚杀人的恶人来说,谁不恐惧,况且前面那个被杀的也是个高大男人!
高迁可不觉得自己这细狗的斯文身材能够抵抗得过杀红眼的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正好,一起解决了。”她的声音是嘶哑又慢腔调,说话的韵味和现代不同,好像活在上个世纪。
高迁一阵恍惚,他是被受情伤的女人给牵连了吗?
“不是,葛女士,我虽然是个男人,可也是个好人啊···再不济你放过我一命,我可以去泰国做手术和你当姐妹的。”
高迁急忙的说着还想拯救自己一命,他对待每一任都是很用心的啊,绝对是好前任,和渣男沾边不上,受情伤了也不能一竿子打翻所有男人吧!
“以你之血,浇灌树魂。”葛千兰没听他讲的什么,嘴角裂开很大弧度,露着尖尖牙齿,她的眼神是变态痴狂,嘴里呢喃的话像是什么咒语。
她双手握着匕首,高高举起再落下。
高迁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子没入心脏,噗呲一声破开了皮肉,死亡的疼痛迅速蔓延整个大脑,他的眼睛渐渐发直。
随着抽出又捅入,如此反复,带出一股股的热血染红了衣裳。
“哈哈哈哈,死了,死得好,用男人的血浇灌树魂,来年她就能出生了。”
葛千兰手上是不停的动作,她狰狞笑着,脸上满是飞溅的血,格外骇人。
源源不断的血融入了地面,没入大树里,叶子似乎更加翠绿了。
*
冷水泼到了脸上很冰凉,高迁醒过来,还惊恐的高喊着挥舞双臂。
“别杀我!别杀我!”
他像是陷入了魔怔,重复喊着这句话,好似经历过痛苦死亡。
“高迁,你发的什么疯?”应安力气大,他皱着眉提起高迁的衣领就是给了他梆梆两拳,“清醒了没有,还没,我就再多打几下。”
应安没有收力气,力道是真大,高迁的脸颊都有些红肿了。
但效果极好,他停下了发疯行为,渐渐清醒,目光从呆滞到迷茫。
“你,你们也死了吗···”高迁吸了吸鼻子,喊着哽咽的泪腔问。
大家的感情算不上多好,还有些勾心斗角,可死后能够在地府相聚,高迁倍感温暖,他想,一起上路投胎的友情也是弥足珍贵了。
见他还不在状况内,几人面面相觑,这情况不对啊,不像是做噩梦那么简单了。
“高迁,我们活得好好的,说的什么话,你死了本小姐也不会死!”许姗嫌晦气,她那特有比较尖利的声音盛气凌人,但此刻也显得也很有活力。
沈支言也是微微嘁眉,“高迁,你做噩梦了吧,说什么胡话。”
“可能这两天行程累还晒了太阳,中暑了吧。”施醉灵见他的脸色很苍白,摸出了上山带的保温杯,里面有她泡的解暑茶。
她用盖子倒了一杯递给高迁,“先喝点缓缓。等下山了好好休息。”
“哦哦,谢谢。”高迁的大脑此刻还没运转正常,他下意识接过水杯盖。
正要喝时,看见葛千兰走来,高迁又是怔在原地,眼神惊恐,身体不断发抖。
“你们找到高迁了?他怎么回事,电话打通了,但是一直不说话。”
葛千兰疑惑的走上来,看见高迁,她抱怨的说,“高迁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害我一直在到处找你。”
“啊——”
高迁那喝了茶水刚回暖一些的脸色,瞬间又变得苍白还尖叫了声。
他躲在了施醉灵身后,哆嗦着身体高喊,“鬼,鬼啊!不,她是杀人犯,刚刚在林子里杀了一个人,我看见后还杀了我灭口!”
那刀子捅进心脏的痛刻骨铭心,高迁到现在还觉得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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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神树的新娘6 外人是不能葬在这里的!……
下山的路总是比上山的路要轻松许多。
他们再次经过了最为密集的树葬路段,风扬起了木牌敲打树身发出叮叮当当声。
犹如这些亡灵在注视着他们离去,密密麻麻的眼睛落在背后。
这里深陷林间深处,周边高,中间低凹,终年薄雾缭绕泛着凉意。
因着茂密树枝叶子遮挡,即便是有太阳照,环境依旧有些阴森昏暗和潮湿。
路上没人讲话,大家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脸上思绪复杂。
地面有干枯发黄树叶,鞋子踩上嚓嚓响,也是唯一的动静。
施醉灵左右看着两边的树,往里延申很远,好像蔓延到山的那一边。
越往里面越是黑暗,只有系着的红带子在晃动,添了抹亮色彩。
“阿柚,你们这里的树葬只能是葬村里人,还是外面的人也能葬身在此?”施醉灵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她看向阿柚问。
她这话一问出来,前面几个人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们。
施醉灵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细微变化,心神放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上面了。
实在是很奇怪,她看过,古塔村好像也没那么多人吧,但是整片林间里都是系着红带子的树,目测上千不止,还不算往里的。
如果没有外人葬身在此地,可以说明,古塔村存在已久且曾经是大村。
“是啊。这里葬的都是古塔村的人。”阿柚点头,“只有古塔村的人才能得到神树的庇护,洗涤亡魂,以求得来生辛福安康。”
沈支言垂着眼睑,他站的地方是朝下斜坡,需要稍微昂起点头,睫毛接着光纤有些晦暗,“那···要是有外人葬于此呢?”
这个问题虽说是顺势而为,可沈支言并非话多且好奇心重的人,按照他的性格,是不会主动问出来这些问题的,突兀的行为显得好像很在意。
站在最靠边安静像透明人的葛千兰稍微握紧了垂落在裤侧的手,察觉到高迁在朝她看过来打量,她又自然松开,推了推眼镜。
许姗手里拿着扇子,她一改不耐烦的脸色,转而目光流转在沈支言身上若有所思,应安在旁,没人见的嘴角在微微勾起弧度。
“不可能!”阿柚说得很坚定,“我们村里规定是不能有外人葬进来的。而且人死后下葬前,都会放在树殿前由巫婆婆诵经告知神树大人,如此方能下葬。村里一直有规定,外人是不能够葬入内的。”
“原来如此。”沈支言了解点头,他没有再问,转身继续下山而走。
大家也没有再多说话,路还在继续,阿柚揪过路边草丛里的狗尾巴草玩,她撅着嘴巴,脚尖踢着地面石子,看着闷闷不乐。
“阿柚怎么了?”施醉灵摸着她的脑袋,弯下腰关心问。
“我想我阿妈阿爸了。”阿柚低着头,“他们在我好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就葬在林子里。村长爷爷说,他们是保护古塔村的英雄。”
她的眼眶湿润,抬起头看着施醉灵时,眼睛亮亮的,“可是我想要阿妈和阿爸。我已经忘记了他们长什么样子,村长爷爷说可好看了。”
阿柚是自豪的,古塔村里的人都很好,很照顾她,即便是吃百家饭长大,可也是在被关爱的环境里长大,但心底里还是会思念父母。
只是父母去世时她年纪还很小不记事,对他们的样子越发模糊了。
“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葬了阿妈和阿爸的树前和他们说话。”阿柚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她吸了吸鼻子,难过只是一瞬间罢了,自己也能很快的调节好情绪,总归是印象不深吧。
“阿柚的爸爸妈妈肯定很爱阿柚,他们希望阿柚能永远开心快乐的活着。”这种事情是无法说什么安慰话的,施醉灵只好转移注意力,“我回去了帮你画一张你爸爸妈妈的画像好不好。”
阿柚一听这个,难过之情一扫而空,就是惊奇,“施姐姐见过我阿爸阿妈?”
“没有。”施醉灵摇头,“但是我可以根据村里人的描述将轮廓画出来。”
阿柚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他们村里的生活状态挺古朴的。
她眨着星星眼,很是期待,“施姐姐,你好厉害,我以后也想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画家!”
“我不厉害,只是会一些罢了算不上画家。”施醉灵被夸得脸一红,“我相信阿柚以后肯定比我厉害,是一个超级棒的画家!”
阿柚转而高兴起来,昂着胸脯走路,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很明媚精神。
这个点,村里没什么人走动,好像全都消失了一样很安静。
他们心里好奇,兴许是去准备阿柚说的什么祭祀活动,看着很重视。
“阿柚姐姐,村长爷爷叫你!”有个小孩子远远的喊着,用的是当地话,他们听不懂,那孩子喊了也没走,好奇望着他们。
“欸,我知道了!”阿柚也是用当地话偏头应了一声。
她看向施醉灵几人,“施姐姐,你们识得路就先回去,我晚上再去找你们。”阿柚说完就是转身跑开,牵过小孩的手一起走。
几人回到楼房,累瘫的坐着,高迁更是夸张,可他还怕着葛千兰,眼神都是警惕,躲得很远,且喜欢跟在施醉灵身边,为此施醉灵也不解,但见他实在是担惊受怕,也没有说什么驱赶的话。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本小姐不呆了,我们下山。”许姗发号施令的口吻,她高扬着眉梢,明艳五官灼人,想走的意思很强烈。
应安一向赞同她的话,“这个村子奇奇怪怪,趁着才是下午现在就走,赶在天黑前我们还能回到山脚下的农家乐休息。”
“我们都没有见到明月潭。”高迁有些不甘心,可又害怕。
累死累活来了,他就想要拍到传说中的仙境画面,为即将到来的摄影比赛做准备,这次可是做了很全的准备冲击金奖的。
“我都行。”葛千兰又是没什么意见,大家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性子。
高迁没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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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树的新娘7 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平息……
这条路好像是要去后山,往里走,房屋越少,最后零散几座。
光纤昏暗,似乎来到这里,明明是夏天,却没有什么看见太阳的机会。
唯独在望月塔时能够看见一点可很快又没有了,兴许是环境和人的原因,两者交织时就会营造出一种谁都神秘的阴森氛围。
施醉灵沿着青石小路进去,两边摆放着不少木雕,眼睛雕刻传神,栩栩如生。
现在流行复兴传统手艺,要是拿出去卖还能做成一个属于古塔村的牌子。
但这些木雕都很有灵性,一旦死物附加上了灵性,就像是摆在床头的玩偶娃娃活过来一样,对人而言它们就是危险的。
施醉灵的大脑混杂,她想了很多,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前面没有路。
更诡异的是,她这一路走来就没见过村里人,好似他们白天黑夜都在闭门不出。
“施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忽然冒出声音,施醉灵被吓到了,冒起阵阵鸡皮疙瘩。
但这声音熟悉,她很快就压下了这股像是拍恐怖片才出现的画面惊悚感。
“阿柚,我是来找你的。”施醉灵回身,阿柚背着一个篓筐手里拿着小锄头。
她还是扎着两股辫子,额头戴着一个绿叶做的额饰,看起来很好看。
“我们很快就要下山了,我是想来和你辞别。路上碰到个村里人她跟我说你在这里忙,我就过来找你。”施醉灵解释会来的原因。
“刚刚村长爷爷叫我去确认一下明天要上山祭祀的路,我顺便去看父母。”阿柚抬手用臂弯擦了擦脸上汗水,衣服上还沾有些杂草枯叶。
“施姐姐怎么不多住几天,我还能带你去玩呢。”阿柚不舍的说。
“休息时间到了,外头还有工作忙,不能耽误的。”施醉灵自然不会提是因为对这里有种畏惧感,“我答应给你的画,等我回去了再寄给你。你以后要是出去山外面玩也可以联系我的。”
她是希望阿柚能去读书然后走出去,可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她也不会多说。
“嗯!我一定会联系施姐姐的!”阿柚不舍可也明白施姐姐不会留在这里陪伴她,“我摘了些新鲜的菌子都送给施姐姐了。”
她笑容腼腆和不好意思,是没有好的礼物拿出手。
“这怎么好意思,你辛辛苦苦去摘的我不能要。”施醉灵摆手拒绝。
阿柚很坚持,“我在这里随时都能吃到,虽然外面有卖可野生的味道好。”
“我喜欢施姐姐,家里也没有好东西相送,只要施姐姐别嫌弃就好。”
她昂着头看施醉灵,笑起来像是林间的小精灵。
“谢谢阿柚。我很喜欢吃菌子怎么会嫌弃,高兴还来不及。”施醉灵知道再推辞就会伤了阿柚的心。
闻言,阿柚扬唇一笑,眼睛弯弯的很干净纯粹。
两人往回走,施醉灵担心她背得累想要接过,但是阿柚拒绝了。
她经常做这些活,力气可能比施醉灵还大,这点重量对她来说轻飘飘。
“施姐姐,你喜欢这里吗?”两人安静而走时,阿柚忽然问出了这句话。
施醉灵一怔,尔后点头,“喜欢啊。这里的风景很好,常住着心境都开阔了。”
但她已经习惯了便利生活,偶尔来度假可以,一直住是不适应的。
“那就好。”阿柚一笑,像是得到了糖果一样开心。
施醉灵被她的好心情感染,心底那点离别不舍也淡化了。
回到半路,阿柚说她要先回家一趟处理菌子,很快就好,方便拿下山。
施醉灵自己原路返回,这次没再碰到来时的阿婆,村里人也没碰到。
她前后不过半个钟,还在定好的下山时间内,所以并不急。
只是回到屋前,施醉灵看到了许姗从另外一条路回来。
隐匿在昏暗中的她和平常有些不同,现在的她,给人一种阴冷感。
等人走上来,施醉灵刚想开口打招呼,就被许大小姐瞪了一眼。
她尖声说,“施醉灵?哼,沈哥哥是我的,你别以为使小手段就能抢走!”
这一路,许姗都是将施醉灵当成假想情敌,大恶没有,可会针对。
“···是是是,沈支言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施醉灵为此深感无奈。
她什么时候有做过喜欢沈支言的言行了?没看见,恨不得躲远吗。
“许姗,我再重申一句,我不喜欢沈支言,不会跟你抢。而且这种事情我也做不来,你大可不必把我当成是情敌来对待。”
施醉灵很认真的说,她见许姗苦苦追求不得,好心劝一句,“再者沈支言他也不是喜欢我。至于他心里真正喜欢的是谁我也不知道,情敌你找错了。”
他们的感情漩涡是他们自己的事,但是别牵扯到她啊,莫名其妙。
许姗紧抿着唇瓣到无血色苍白,她微微低着头,脸隐匿在晦暗里。
很显然,她或许也知道这一点,争不过那个人,就想要转移发泄。
“人生路很长,我们可以看见无数花开,也能自己种花。爱情不过是旅途里盛开的其中一朵,若是没有,自有其他花相伴而行,没必要看得那么重。”
施醉灵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多唠叨了几句,说罢,也是离开了进去回房。
爱情应该是双向奔赴的美好,而不是自己跑进泥沼里苦苦挣扎。
许姗咬着下唇,抬起眸子,眼睛很是阴郁不甘。
明明是他说会一直等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能一眼认出来。
失约的人,就是要受到惩罚啊。
“姗姗你去哪里了,你的行礼收拾好了吗?”找不到人的应安疾步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许姗完好无损,他松了一口气。
许姗眨了眨眼,她的眼神是短暂迷茫,很快恢复了大小姐的傲气。
“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说吗!”她不满应安的质问语气。
应安心头一梗,只好换了温柔口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出事。”
“我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许姗轻哼了声,她抬着下巴走进去,“我的行李在楼上,你去拿下来,我可不想走楼梯。”
她已经习惯了被照顾着,没觉得吩咐做事有什么不对。
“好好好,你先坐着休息,等我拿下来我们就能下山了。”应安顺从点头。
许姗嘟嘟囔囔的坐在了木质沙发,她看见鞋子上有泥,眉头皱了皱。
忽而,啪嗒啪嗒的豆大雨滴落在房子上发出了如小珠落玉盘的声音。
施醉灵放了些现金还有一张画像在桌子上,可风吹很大的要飞走。
她手快的压着,头发被吹凌乱,刚想倾身去关,雨水就下来了。
六月的天往常说变就变,中午还出太阳,现在就下起了淅淅沥沥雨,转而就是瓢盆大雨,有些措不及防。
风中带着雨水有点凉,施醉灵将窗给关上,她出了房间,其他人也出来了,似乎面对这一变故有些无奈。
“下雨了山路不好走,这还要继续下山吗。”高迁已经披上了件外套,他很抗拒,“我可不想雨天走山路,泥泞还滑,容易摔下山坡的。”
这个也确实,他们爬上来的时候都摔过,下雨天赶路还提着东西更不好走。
葛千兰看向外面,“这雨越下越大,短时间里不会停,看来只能明天再离开了。”
应安的脸色很臭,临走之际突生变故,谁都不喜欢。
“也只能这样了。”沈支言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他对走和不走没什么意见。
雨天可以令人宁静放松也会增添几分燥意。
施醉灵颦眉,内心总是有股不安,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施姐姐!”
阿柚撑着雨伞来到门前,她合起来抖了抖放在门边,走进去时看见施醉灵站在二楼扶手前,她昂起头叫了一声,施醉灵回头看,展颜一笑如百媚生。
“施姐姐,我把菌子都处理好了。只是突然下雨,施姐姐还是不要下山那么快吧,雨天路滑,很容易出事的。”阿柚细心说。
“我们也正为这事儿发愁呢。”施醉灵走下楼梯,“雨大确实不好走,只能等明天雨停了再离开,还要麻烦阿柚一个晚上了。”
许姗不满嘀咕,“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下,这什么破天气。”
她知道今晚不能离开了,气闷的独坐一旁。
“这有什么麻烦的。”阿柚摇头,“那我先回去准备你们的晚餐。”
施醉灵要跟上,“我和你一起去吧。”
那么多人的饭菜要靠阿柚一个半大孩子准备,她心里过意不去。
“外面雨大,我自己回去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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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树的新娘8 会有人解决好的
翌日,大雨停了,绵绵细雨还在继续。
这样的天气就算是能冒雨下山,可昨晚的一场雨早就把路给湿得泥泞。
这让想尽快离开的众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霾,到处湿漉漉的更烦躁。
“早知道就不来了。现在好了,想走都走不了。”许姗很烦躁的指责,“你来之前就没有做好攻略吗,谁下雨天出去玩的。”
被这样指着说,葛千兰的脸色也是很难堪,可率先问要不要一起来玩的人也是她,“很抱歉,我已经提前做了攻略,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高迁躲得他们很远,自从昨天被找到之后,他就是喜欢独来独往了。
现在他正站在窗前拍照呢,对于他们的争论没有发表意见。
“行了,天气变化无常,这是无法准确把握的。”沈支言出声阻止了他们的纷争。
许姗很听他的话,虽然依旧是仇视的看了眼葛千兰,可还是闭嘴了。
大家各坐一边,互不讲话,静谧的氛围显得有些沉重。
施醉灵睡得沉了些,她没在场,等她下楼时已经是中午了。
雨已经停,薄雾散开,还出了太阳,天气很好。
只是路依旧很湿,明天才能下山,他们还需要住一个晚上。
刚才他们几个出去看情况,回来的时候,抱着不少衣物。
“这是什么?”施醉灵捡起了一个头饰,发现和村民佩戴的相似。
葛千兰解释说,“我们刚刚去看路的潮湿情况,碰上了老村长。说今晚他们祭祀神树,就问我们呆在木屋里会不会无聊,要不要一起参加。”
“我们想着难得来一次,还是碰上了有民俗活动,就决定换上村里的衣服一起凑个热闹。”葛千兰拿起一件衣服在施醉灵身上比划,“我看你没有起来,就顺便帮你挑了一套,很合适。”
“这样啊。呆着也是无聊,能涨见识也好,要是得到神树祈福呢。”施醉灵也没有异议,她所想的祭祀神树就是和平常去庙里祭拜一样。
她接过葛千兰赛过来的一套,有些疑惑,“只是我这衣服会不会有点红?”
施醉灵看向其他人的款式,男的都一样简单,只是女的花样多了些,不过全都是淡蓝色和橙色的花纹,而她这套是红色。
“没有办法的事。村里空闲的衣服就只有这几套,我们也是勉强能够穿进去,而你就穿不下了。”葛千兰解释,“本来还可惜,不过有个阿婆说她那里有一套是年轻时候做的可没有穿,给留到了现在,我看了很适合你。”
其他人是一起去的,她这话施醉灵相信,故而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许姗斜睨了他们一眼,抱着自己那一套先是噔噔上楼,很快就各回了各屋。
出来旅游本该是开心,增进感情的好事,偏偏他们好像在闹僵了。
或许也是因为,根本就是熟料感情,有点矛盾就能破裂。
叩叩叩——
施醉灵刚换好衣服,听到敲门声,她去打开,是葛千兰和一个阿婆。
她认识这个阿婆,昨天为她指路的那位。
“醉灵,这位阿婆的手艺很好,可以为我们化妆。”葛千兰已经穿戴好了。
她摘了眼镜,还化了个很有风情的妆容,与平常的风格相差甚大。
但无疑是好看的。女生都爱美,且施醉灵也很喜欢这种具有民族特色的装饰,“好啊,麻烦阿婆了。阿兰,你的妆真好看。”
“谢谢。”葛千兰有些害羞,“都是阿婆的手艺好,我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长这样,照着镜子的时候我以为不是我自己了。”
她抬起手拂过了头上戴着的一朵干花,脸上的笑意更加羞涩似少女要去见心上人的娇羞,有了几分初恋时光的风姿。
“老婆子我的手艺不行咯,跟不上现在的喜好。全都是你们年轻女娃子长得好,要不然,我也画不出来。”巫婆笑起来说话也好听。
施醉灵一笑,“您谦虚了。”
屋内有镜子,还是很古老的铜镜,看起来很具有年代感。
施醉灵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红齿白,眉眼如画。
她本来就长得好,添浓妆反而败坏了风情,只是画了个很有韵味的淡妆。
远山黛的眉型,涂了唇,眉间点着梅花花钿,头上戴着不少金发饰。
看起来就像是待嫁的新娘子,美得不可方物,娇媚似水柔情。
好看是好看,可施醉灵觉得有些怪异,“阿婆,我这个妆是不是弄错了?”
她并不想这样问,毕竟是阿婆辛辛苦苦化的,可这也过于奇怪了些。
“错不了,这衣服啊华丽,就是要配上花容月貌的富贵姿色才能压得住。”巫婆笑眯了眼,她见着施醉灵犹豫,给了葛千兰一个眼神。
“醉灵,你这个妆很好看啊。就像是我刷到的美妆博主仿妆,太美了吧!”葛千兰扶着她的肩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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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树的新娘9 新娘上山了
随着一阵阵击鼓声响起,祭祀活动正式开启了。
这两天不见的村里人出现在视线里,大家都是一脸虔诚和敬重。
本该是神性庄严,可细看之下他们的表情还有些畏惧。
大家都是穿着同一服饰,随着老村长站在中间,对着那挂着红布的神木念叨,很有规律的又是带着众人鞠躬。
神木旁边放置两个鼓,他们鞠一躬,两个击鼓人就会同步一打鼓。
咚一声很有力,响彻四周,也震在了心头。
施醉灵几人站在人群后面,虽然听不懂这类似于上古语言的话,但是感受到了严肃氛围,就连许姗也没有再不耐烦,安安静静合着手鞠躬。
大雨过后晴天初现,傍晚时分的落日余晖照射进来落在了神木上发光。
这一刻,真的像是在显灵。
村民都是举起双手的高呼,像是沐浴着神光,能够得到祈福。
光束落在头顶上暖暖的,施醉灵抬起头,仰望着那高大的神木。
隐约间,她好像看见了神木真如活过来一样富有生命力,还有心跳声。
“好神奇啊···”施醉灵轻声呢喃,为这一幕感到震感。
葛千兰站在她身边,同样是望着神木,眼里流露出向往的深意,“神奇吧,可这还不是最神奇的,如果能够得到神树能力就能复生了···”
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终于给等到了,这次绝对不会错过!
“阿兰,你在说什么?复生什么的。”施醉灵有些听不清,她疑惑问。
村民的呼喊声太高了,耳边都是嗡嗡的吵,再加上葛千兰就是呢喃在嘴边,声音很小,她听得不真切,只是几个咬字罢了。
“没什么,我是在说,这神木确实是真的好神奇啊。”葛千兰笑了笑,“而且你不觉得他们也很能坚持吗,虔诚供奉着神木。”
施醉灵点头,“这点确实。他们在信奉着自己的信仰。”
两人站在前面,高迁站在后面了些,他在看到摘了眼镜的葛千兰后就没有再吭声,一路上都很沉默,只是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葛千兰背后。
许姗揉了揉太阳穴,她甩着脑袋,觉得有些头晕。
应安却没有发现这个异样,他的目光是紧紧盯着神木,眼里流露着狂热。
沈支言紧绷着脸,临到这一刻,他忽然有些迷茫犹豫了。
她已经死了,再苦苦求回来,还会是当年的她吗?沈支言不知道,也或者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那个深爱着她的他。
时过境迁,什么都会变化,他为之执着的人也在淡化,开始考虑值不值,这份遥远的感情,活在记忆里的执念,到底还是爱吗。
余晖散去后祭祀继续,刚才那只是开场罢了,证明神树已满意。
接下来就是一段祭祀舞蹈,很有力量感的野性,跳舞者脸上抹着几条绿纹路。
而且每段祭祀舞都不同,代表着五谷丰登,平安喜乐的意思。
很热闹,若是跳到中间,大家还会牵着手一起跳,再往中间举齐喊一声。
后面跳到五谷丰登时,他们还有东西吃,但也不是随便乱吃而是在老村长念着听不懂的祈福语后说可以吃了他们才能吃。
吃下去,代表着承接了好运,而这就是今晚的晚餐了。
这一套下来很久,傍晚的落日余光已经消失,渐渐换上了黑夜。
后面的事就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老村长要带人将神木送去给神树。
等过了一段时日后神树就会将神木送出来,以此给他们供奉。
施醉灵拍了很多相片,欢喜的回去想要卸妆,葛千兰和她一起。
她也没多想,还以为是想要聊天,朋友一起分享很正常。
只是回到房间,葛千兰落在后面关上门,忽然说,“我也是没有办法,醉灵,你不会怪我,可以理解我的对不对。”
“什么?”施醉灵疑惑回头,看见葛千兰那狠绝的表情。
她还没做出反应,人就晕了过去,两眼一闭,往前栽倒。
葛千兰扶住她,稳住了头上的发誓,她眼里有些不忍,可最后还是带走了。
黑暗中无人多看,神木前躺着一位用红布盖着的新娘一同被送上了山。
巫婆的屋中,葛千兰在抓着她质问。
“人我已经交给你,你答应我的事呢,你要是敢反悔我绝对饶不了你!”葛千兰抓着她的肩膀,脸色癫狂,“你现在就立马告诉我树心在什么地方!”
巫婆被她摇晃得头要晕,用力拂开葛千兰的手,她人也站不稳后退两步,“我承诺你的事自然没忘,可我也答应了别人啊。”
她把毁约说得理所当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葛千兰一怔,转而就是阴沉着脸,“老太婆,你说什么!”
见她要杀人的架势,巫婆缩了缩肩膀,“这又怪不到我。树心谁都想要,当然是价高者得。你给的条件比不上他。”
她说着,下巴和眼神朝着葛千兰的背后示意了下。
两道脚步声,葛千兰刷一下回头,就见沈支言站在她身后。
“是你!”葛千兰是惊讶了,她没有想过这里面还有沈支言的手笔,语气一沉,“怪我眼拙,还真不知道这一路沈先生的谋算那么深。”
“有人替我动手,我自然是乐见其成。”沈支言请冷着脸没有什么变化。
葛千兰轻哼了声,一改沉默,尖牙利嘴的冷嘲热讽说,“沈先生口口声声说喜欢醉灵,要她的命莫非就是沈先生喜欢人的方式吗。”
“葛小姐和醉灵平日里以姐妹相称,那现在的行为就是照顾姐妹的方式了。”两人半斤八两,沈支言平静的反讽了回去。
葛千兰气得脸色越发阴沉,她偏头看向巫婆,可以杀人的话早就动手了。
“你这样看我也没用。”巫婆也不慌,“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想要树心,这可不容易。树神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小心全都折损在里头。”
“用不着你多心,我有的是办法。”葛千兰转身离开,偏头看了沈支言一眼,“大家各凭本事,就看树心落到谁手中。”
沈支言微微颔首算是答应。
等葛千兰走了,他立即阴沉着脸看向巫婆,“你没有和我讲有葛千兰插手。”
沈支言已经察觉到了葛千兰这一路过来的不同寻常,甚至也想过会是奔着树心,但是没想到会以施醉灵作为诱饵,倒也便利了他。
只是很可惜,他确实为施醉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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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树的新娘10 夫人不开心吗?
施醉灵醒来时,睁开眼就能看见夜空,明月和星星,透过缝隙照下来月光斑驳,却不凉,风景很梦幻,像是画中世界。
四周是用藤曼交织围成的房子,就连身下躺着的床也是。
它们像是活的一样小心翼翼收起。
“葛千兰···”脑袋有些晕沉,施醉灵撑着手起来,想起了是葛千兰做的手脚!
“这是什么地方?”
施醉灵看向周围很陌生,恐惧感油然而生。
再配上她的一身红色衣服,怎么看都像是被敲晕了卖进深山老林里的下场。
她看过视频,她们会被逼着生孩子,像畜生一样被锁着,折磨到不像人。
什么仇什么怨能让葛千兰下这种狠手!
施醉灵心里恼火也有悲伤,她是没想过葛千兰会恩将仇报。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逃跑才是关键。
施醉灵翻身下来走,这里没门,和花篮子一样,她需要用力掰开藤曼才能挤出去。
没使什么力气就能做到,可她现在也没心情去思考为何力气不大的自己能够做到,或许是危险来临时,人爆发的潜力。
施醉灵钻了出去,头发已经混乱散飘着,发饰散落在地上。
看见外面的景色,她却是一怔住。
无边无际的森林,藤曼倒挂像是秋千,幽色雾气萦绕,在最前面还有一颗粗壮的大树被众星拱月,宛如进了妖精世界一样。
而且那颗大树长出的位置就像是一处坟包一样,像是一个人挣扎要爬出来可是变成了树。
处处透露着怪异,施醉灵不敢再多待。
她不知道哪条是出去的路,甚至一度不敢迈开脚走,可是更加不敢多待。
施醉灵只好随便选择一条看似可以逃生没有多少草丛的路就走。
但她走着走着发现一个问题,兜兜转转好像出不去,而且地上并没有落叶和枯枝,干干净净的和被专门打扫过一样,这对于林间很不正常。
脑子里在这一刻出现了鬼打墙这个解释。
“怎么可能,世界上不会有鬼的。”施醉灵使劲安慰自己,可害怕并没有减少。
夜晚森森,月光也很冷。
施醉灵走了很久,可还是找不到出路,她也不敢回头,只能继续走。
越来越心慌,害怕席卷了大脑。
在寂静的晚上什么声音都会无限放大,增加恐怖感。
施醉灵听到了身后有着细细簌簌的声音,追着她,听着头皮发麻。
“快点,再快点···”她提着裙边就是跑。
可太累了,也忽略了地上情况,她踢到了一条蔓延出来深入扎根的树根,身体惯性,她不受控制往前倒。
摔倒的疼痛没有,落地前施醉灵被圈住了腰站稳。
她下意识说了声谢谢,当反应过来有点懵然,低头一看,吓得差点要晕。
腰上是一条藤曼,像绿色的蛇一样在游动,地上也蔓延过来很多。
密密麻麻,如果是在远处看,还以为掉进了蛇窝。
施醉灵甚至不敢回头,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拿掉腰上的藤曼。
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或者是担心是不是伤到了她,藤曼游走松开。
得了自由,施醉灵立马就跑,可藤曼紧追不停。
它们能够延申,毫无尽头。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一幕,施醉灵根本无法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诡异事。
不。就算是现在经历了,她也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醒来就恢复原样。
“夫人···”
更诡异的是,施醉灵还听到了有人在叫她,清澈空灵中带着阴沉声。
犹如魔音环绕在耳边炸响,毛骨悚然。
施醉灵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她用尽全力在跑。
可还是再次摔了,而这回藤曼没有来救,伸出了尖尖又给缩回去,停在旁边看。
有种,它在生气的意思。
“夫人,今夜是我们的新婚夜,你为何要跑?”它不解又不安的围着施醉灵。
看不到人却听见声音,带着丝丝的委屈。
它还委屈上了,施醉灵心里更憋屈,用力拍掉冒出来想要碰她的藤尖。
“滚开!别碰我!”她脸色苍白,动着双脚后退,可背后就是一棵树。
施醉灵抬头一看,心里更是荒谬的,她什么时候跑来到了这颗最大的树前!
而且那些藤曼全都是这棵树身上挂着像瀑布,落在地面的蔓延四周,有的根本就不知道去向了何方,像是控制着这连片山脉。
“不,不要···放开我!”
退无可退,施醉灵想侧身逃,却被藤尖再次圈住了腰往后卷。
再见地面藤曼纠缠在一起向上而长,像是一颗巨大的树,而她就被托在中间,月光下恍若精灵,美得惊心动魄。
忽而腾空,恐高症的施醉灵,吓得瞬间一声尖叫,紧闭双眼不敢看。
本是挥舞的双手,被两条长有力的手臂压住,她落入了一个宽厚健硕的胸膛,那摸到肉的感觉很明显,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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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神树的新娘11 感受到了吗夫人,它喜……
“是你!”
施醉灵盯着他,可画面实在是说不下去。
她还一度以为是出来玩太累,还有水土不服导致的频繁做噩梦。
“嗯?”他明明在干着坏事,却像什么都不懂,歪头看着施醉灵。
这让施醉灵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妄想的念头,或许,她能逃出去?
“你等等,其实新婚之夜不是这样做的。”她推开了他又下埋的脑袋,即便很羞耻,可是面对比起即将会发生的事,对这点,施醉灵还是能忍受。
“···不是这样的?”果然,神树一愣,抬起头来,一脸懵懂无知。
“我喜欢你,也喜欢这里,这里,暖暖的,像下雨天。”
他的手指所到之处宛如一把火燃烧着,可面上就是单纯的描述而已。
什么鬼的像下雨天···
施醉灵爆红着脸,更是芙蓉面美得晃人心神,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泛着淡粉意。
她想动遮掩,可那些藤曼和神树心意相通,在她身上游走着不断收紧想要搅进身体里成为供养他的养分。
“是啊,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
施醉灵没敢再动了,她尽量忽视那些可怕的触感,双眸是媚态的看着他。
“相信你。”神树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口。
他喜欢施醉灵这样看着他,他开心的依恋的和她贴着,亲了亲眼睛。
那游走的藤曼也很雀跃,有的已经发出了尖尖的嫩芽,绿叶在发颤。
“既然相信我,那你先放开我,我来教你什么才是真的新婚之夜。”
施醉灵循循善诱的说,“在这里我也跑不掉,还是你的夫人。”
“对哦。”神树点头,他扬起嘴角一笑,藤曼收了起来转而成为吊起来的一个房子。
他也成了人形,有手有脚但没穿衣服,而施醉灵还被他抱在怀里,手下胡乱撑的位置起初有些软绵绵,后来变化了···
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她烫得立马收回手,面红耳赤,脑海里还不受控制的好奇,树变成人,那物件也是一样的?要是不一样的话如果是藤曼形状,岂不是有无数条可用?
“夫人也喜欢我吗。”神树歪着头,碧绿的眼睛越发亮,直观反应就是跳动了好几下,潜意识里就使劲贴着施醉灵不放开。
原来施醉灵已经是条件反射的低头去看了,这才会造成神树认为是她很喜欢他的表现,这会儿,施醉灵立马松开,脸红到要着火,还没发解释。
她只是出于职业习惯,画人嘛,肯定需要研究人的骨骼五官身体之类。
“我听有人类说过,她嫌弃他短小无力,然后把他给抛弃了换一个人。”神树虽然不太知道,可他会观察啊,发生在林间的事逃不出他的眼睛,懵懵懂懂的就给记在了心里,“我可以随便变成夫人喜欢的样子,长的短的,大的小的,粗的细的····”
他才不是那个人类男人,夫人喜欢的款式他都能有,要多少有多少,这样就不会抛弃他了。
“你别说了!”施醉灵听得要呕血,什么叫喜欢什么样都能变!
她半坐起捂住了神树的嘴巴,本就是空荡的衣服一晃开,低头就能看见像去了皮水润饱满的熟桃子被咬几口留下牙齿印,可见刚才有多被狠狠的品尝过,鲜艳欲滴,令人还想再吃上一口。
她衣裳半退依在身材健硕的他怀中,好一场人体艺术画展勾勒出的美好。
神树眨了眨眼,想起了看到的画面,他恍然大悟,原来夫人喜欢这样的。
他长臂一揽将施醉灵抱进怀里,宽大手掌固着她的细腰,而施醉灵分开坐在他的有力大腿之上,两人面对面,贴得毫无缝隙。
神树现在已经学会熟练的挑开了障碍,只是几次过家门而无法归家。
他的神色有着着急,脸颊泛起了红染上欲.色,双眸的翠绿变得墨绿似要滴出来,低低喘息从他嘴里吐出来比一个女子还魅惑。
“唔···”而忽然被挤压,仅剩的衣服表面咯着皮肤,施醉灵痛呼了声。
她还想强硬推开,可是被这样过分的使坏,施醉灵浑身无力倒在他怀中,就连说话都是带着娇媚,“别,你别这样···”
“夫人,我难受。”神树抓着她的手去证实他口中的难受,表情是委屈又迷茫,然而很快,他的眉头是舒展的,如到了春天舒服。
掌心一股滚烫,施醉灵也是呆住了,僵持着没敢动,可发现没到两秒又恢复原样甚至更可怕,周围还有无数藤曼兴奋的摇摆着。
一想到他说什么想要多少都有,施醉灵就是头皮发麻。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从他怀里离开,见他被分开了低头看很不舍又想追上放回去,施醉灵忍着那点微微涩痛,抬手阻止了他,“别过来。”
“你说了我是你夫人,那你就要听我的。听妻子的话才是一个好丈夫,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施醉灵牙酸的半哄半威胁,化人的神树果然没动了,他维持半跪着的姿势,腿部肌肉有力,宽肩窄腰,倒三角也完美,真是极好的人体模特。
只是直愣愣的太刺眼了,像抹了一层蜂蜜,施醉灵忍耐着面红偏过头,紧闭着眼睛,“你先把衣服穿上。”
“衣服?”化人的神树眨了眨眼,他一念之间,藤曼在他要胯部缠绕一圈变成了绿色遮挡的裙摆,和野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难看是难看了点,起码没有暴露。
施醉灵松了一口气,她扯过衣服挡好,至于身体上那点不适只能尽量忽视。
“你叫什么名字。”她余光扫了眼外面,看见还在半空中吊着,又给缩了回去。
她没法自己下去,要想离开,还是得要从这个树精身上找办法。
“名字?”他摇头,“我不知道,他们都叫我神树大人。”
施醉灵虽然早有预料了,可听着说出来承认,还是觉得很神奇。
原来世上真的有精怪啊,她还碰上了一个树精。
但是神树神树的叫着好像也不顺口,她还想让他放她离开。
“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名字。”施醉灵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模糊画面,她脱口而出,“你就叫绿延怎么样。”
他的眼睛是绿色的那么好看,还是一棵神树,根部蔓延不知去向何处。
可施醉灵说完,有些怔了怔,这句话好耳熟啊,她好像曾经也在似曾相识的画面下说过。
“绿延,好听!”神树,哦不对,以后是绿延了,他欣喜点头。
“夫人,我们继续新婚之夜。”他走动着靠近,对这件事还念念不忘。
绿延始终记得,完成了新婚之夜的事,他们才是成为夫妻。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可这是脑海里固执的念头几百年了或许更久。
时间对他来说没有概念,只知道,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话,他等了很久很久。
“绿延,新婚之夜是要完成,可不是在这里完成。”施醉灵尽量安抚他,“你看,我们还没有相识相爱到领证结婚,只有完成这个步骤了,我们成为夫妻后才能更加相爱啊。难道你只想要一夜夫妻?”
前面不懂,但一夜夫妻还是知道什么意思的,绿延严肃着脸摇头,“不要,我要和夫人永远在一起!”
“夫人,我这里有好看的木屋,有小溪,我们永远留在这里好不好。”
他来到了施醉灵面前,如珍宝的捧着她的双手,目光是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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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神树的新娘12 流了一地浓白
昨夜雨过天晴,风吹干了地上泥泞。
清晨天气很好,天际边是晕开的橙色,一缕晨阳斜照。
木屋里,几人收拾东西下楼,迫不及待要离开。
“施醉灵呢,怎么还不见回来,难道她爱上了这里不想离开,不想回到繁华世界了。”许姗的眸子一扫还缺少一个,她又是一贯的冷嘲热讽。
高迁背着旅行包,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还拿着一部,他这回也是赞同,“我们是要下山的,但是不管她走不走,都是要说一声才好。”
“我打了电话,说关机了。应该是没电的。”葛千兰拿着手机转过身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阿柚家找她,都那么久了。”
“我和你一起去。”沈支言站出来,对上几人投来的打量目光他依旧是淡然的走出去,跟在了葛千兰身后。
他一直对施醉灵的表现是默默的喜欢着,现在关心喜欢的女生也正常。
“真的是!最好永远都找不到!”许姗眼里划过一抹妒恨,不放心跟上。
她是不会让沈支言和施醉灵有机会发展起来的,这种牵挂感动更是催化剂。
“让我们为了一个人反复折腾,还真是大牌。”应安大早上起来脾气最是不好的时候,他烦躁地抓了抓短头发,还是陪在了许姗身边。
高迁沉默落在后面,他拧着眉头,紧紧抓着自己的相机像是怕弄丢了一样。
虽说合乎常理,可这份紧张里带着点兴奋,这就耐人寻味了。
他们走出去,正好迎面看见施醉灵回来,她换了身便服。
只是一个晚上不见,她更加美了几分,就像是一朵被晨露滋润时绽放的芙蓉花,一颦一动都是风情万种。
看见她,大家的表情是一致欣喜,像是松了一口气,就连许姗也是这样。
“醉灵,你回来了!”葛千兰高兴上前,可对上施醉灵淡漠眼神,她的表情一僵,怔愣在原地,“醉灵,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她的眼神是疑惑和担心,毫无表演痕迹,像昨晚动手的人不是她一样。
“没什么。”施醉灵摇头,她也没提这件事,“抱歉我回来晚了。等我拿了行礼就下山。哦对了,山路不好走,你们吃过早餐了吗。”
“吃了,还留着一份给你。”高迁点头,他们是和村里人买的。
虽然村里人不要钱免费提供,这里自给自足不用用钱出去采买,可还是留了下来。
“谢谢。”施醉灵点头,越过他们进了屋。
她行走时,因为日光一照,发尖有着淡淡墨绿色很明显,像是化成人形的森林精灵。
很快,施醉灵背着一个包下来,“走吧,尽量赶在中午前回到农家乐。”
她一路上并未提及昨晚的事,真就像是去了阿柚家玩。
“施姐姐!”
来到村口,身后是阿柚气喘吁吁跑来的叫喊,还跟着老村长和巫婆。
“你们先走,我去说几句道别话。”施醉灵看向他们说,转身朝着阿柚走去。
看见她的头发,老村长几个人是喜上眉梢的激动,看着施醉灵像是救命恩人,只是看见她瞬时间淡漠的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施姐姐···我,我,对不起,是我害的你。”阿游抓着自己的双手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
可施醉灵能平安回来她是高兴的,“你没事就好,我也是没有办法···”
“所以,你的没有办法,就是搭上一个无辜之人?”施醉灵冷声打断。
她眼里冒着怒火,语气也很冲,她是真将阿柚当成天真孩子看待。
“我···”阿柚泣不成声,她哀求的目光看着施醉灵,想要求得原谅。
“阿柚天性善良,她也是为了我们古塔村的人。”老村长站出来护着,“神树娘娘要怪的话就怪我,我愿意拿我的命补偿,别逼阿柚了。”
事败,他们全村人一起陪葬。事成,他就担责任护下全部人。
老村长已经想好了,整夜都没有睡着,等天亮迫不及待起来。
天空放晴,院子里的藤曼缩了回去,他就知道事成了。故而是来请罪的。
既是神树娘娘了,他愿意恭敬,只要能泄怒,不牵扯其他人就好。
施醉灵冷声,“这个时候出来当个好人了。”
“你不是无辜之人。”巫婆顶着压力出来说,“你身上有神树的气息,是命中注定的神树娘娘,无论有没有阿柚提议说新娘这事,你都会是。”
“村长爷爷,巫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施姐姐再说几句话道歉。”阿柚抹着眼泪,整夜没有睡,她的一张小脸很是憔悴。
老村长和巫婆对视一眼,两人转身离开了,徒留施醉灵和阿柚。
“收一收你的眼泪吧,太假了。”施醉灵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这招不管用。
之前见到还会觉得很可怜,现在,天真孩子面孔藏着一颗黑心。
“施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看,神树也喜欢你,你果真成为了神树娘娘。”阿柚轻轻擦拭着眼角泪珠,勾唇一笑,稚嫩的脸是成熟算计。
施醉灵微微颔首,听着她要怎么编下去。
“巫婆婆刚刚说的没错,你确实和神树有牵连,不然他们为什么会想方设法来到你身边,然后带来这里?他们都是包藏祸心。”
阿柚靠近了她,将手里打包的一个山里货送出去,小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利用了你。但是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应家人得到报应。”
她说到后面时,脸上是可见的恨意,“他们都以为我年纪小不记事。可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父母就是被应家人害死的!”
奈何她想要报仇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毫无头绪。但是后面她偷偷下山学到不少,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计划,将这里分享出去,应家人那么贪婪窥伺神树的能力,要是看到肯定会来。
本来她想着直接对应安下手,可看到施醉灵,瞬间改变了注意。她可以在他们的计划里再悄无声息的靠着神树除掉应家人。
只要把矛盾牵扯到神树,不对,神树娘娘身上,那么神树大人肯定会出手。
“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可是肯定奔着你和神树大人而去。这里有一本我整理得到古塔村以前的前尘往事,或许对你有用。”
阿柚的心情很复杂,伪装利用是真,喜欢也是真,“他们里面没有一个好人,你自己要小心一些。那个许姗和葛千兰,我会暗中调查和古塔村有什么联系的,有了消息就会发给你。”
困在这里没有用,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引出去,外面肯定还会留有后手,而且一旦发生命案引来外界上头的关注最不利。
“等解决好了这些事,我做错的事,会自己承担责任给施姐姐赔罪。”阿柚抬眸看着施醉灵,眸子清澈且认真。
施醉灵抿着唇,她没说什么,拿了山货包转身走了。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并非有理由就能得到原谅。
阿柚深深叹了一口气,目送着施醉灵离开,她转身回村里时又换上了天真笑容。
她含着泪回去,还是悲伤低落的状态,老村长和巫婆看见了是相视一眼的放心。
中午时,一行人累得不行的回到了山脚下的农家乐。
看见来来往往游客,是人间烟火气息,神情也是松弛了不少。
他们休整了一个中午,等下午就轮流开车返程。
路长除了开车的人,其余都是闭目养神,连许姗也是如此。
施醉灵坐在车门边,她拿着外套盖脸,依旧能感受到打量。
他们开两辆车,现在这辆是她,葛千兰,还有高迁。
兴许已经摆脱了噩梦,高迁现在和葛千兰待在一起没在那么过激反应,只是不说话。
现在是他开车,副驾驶放着包,后面是施醉灵和葛千兰。
“醉灵,你这一路好像很沉默,和我也不怎么讲话,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吗?”葛千兰欲言又止,在施醉灵拿下外套,偏头看她时,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出来,“有什么误会,我们说开就好。”
她说得很自然,施醉灵忽然有种体验到高迁的感觉了。
相识那么久,她怎么不知道葛千兰的演技那么好?也或者她没往这方面想。
“我只是太累了,有点水土不舒服。昨晚去找阿柚,就是问她有没有什么治头疼的方子,她给我开了点本地的药茶,这才好点。”
施醉灵顺着她的话来,还没想挑明,“我们的关系那么好,怎么会闹别扭。再说了,这几天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事吧。”
“那就好,那就好。”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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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树的新娘13 绿延,你行不行啊?……
事后,施醉灵累成一滩水,已经无力反抗,任由他摸索着穿好睡衣。
“夫人满意吗。”绿延没有衣服,他半靠在床头,抱着趴在他怀里的施醉灵。
他支起一条腿,手臂托着她,目光是温柔缱绻。
施醉灵有气无力,也得挣扎着回答,“···满意。”她害怕慢一点又被拉着去印证这一点,痛是不痛,有着神游天外的美妙。
只是这个运动太累了,她也吃得有点撑,再吃的话有些消化不良。
算下来也折腾了两三个小时,她的身子骨都要被拆了,以后看见牛奶都腻。
“你是生来就是庇佑一方的神树,还是后面成为的?”施醉灵歇了会儿,她撑着绿延的胸膛坐起来,卷着被子往旁边一坐。
可是看见绿延毫无遮掩,立马又是精神很好打招呼,她脸一红把被子扔过去盖好,眼不见为净,虽然不久之前才刚用过。
“我不知道。”绿延摇头,“我自有记忆里,就是山里的一颗树。我可以成为人,可以操控所有植物,可我不能离开森林。”
“他们都叫我神树大人,我听到他们的祈祷和供奉。”绿延没甚在意的说,“我觉得很无聊,有趣时显灵,没趣时沉默。”
施醉灵敛眉深思,照这样讲的话,绿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神树。
但是现在种种迹象,这群人的目的是冲着他们而来,而她还和绿延息息相关。
狗血源于生活。依着她的多年看剧经验,以及在昨晚她说了“也不会喜欢他”这句话之后绿延的反应,他们肯定有前世且有很深的感情纠葛。
毕竟在她从小到大的记忆中没有过记忆不完整的模糊片段,也没认识过什么小男孩或者大男孩,所以他们就算有交集的话,也不会是这辈子。
施醉灵也不愿这样想,可树妖都出来了,有前世也正常。真相往往都难以置信。
“夫人在担心什么?”绿延见不得她皱眉,弯腰去用手指抚平,“你在纠结那群可笑的人类?夫人放心,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他说得自信昂扬,且确实强大,都是非人类的树妖了。
“现在蒙着一层薄雾,四面八方阴谋朝来,一拳难敌四手懂不懂。”施醉灵喜欢自信,但是太自信也不是好事,“你也不知道有没有克制你的东西。如果有,你再强大也会受伤。做事要留有准备。”
所有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是纸老虎这话没错,可世界万物相生相克。既然别人知道是有树妖还敢打主意,那就是有成功的计划在备着。
他们一面害怕,却还有这份勇气敢做,手里肯定有克制的底牌。
绿延乖乖听完,他顺应点头,“夫人说的是。夫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很听话,除了在某些时候。
“你先想想,你在古塔村当神树时有什么不同,还有树葬是怎么回事。”施醉灵说着,她光着脚下床,走出房间去客厅翻看记录本和内存卡。
起初她当然很愤怒,可梳理了之后,知道事情早有预谋的朝着她出手,这时候,她立马转变了想法,神树可以成为保护她的帮手。
所有的事情在危及生命面前都变得微小,她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
施醉灵将内存卡插入读卡条,很快,屏幕上出现了画面。
右下角有时间显示,昨晚12点拍摄。
葛千兰出去了,她去到了林间,然后和一个同她长相相同的女子会和。
只是一个没戴眼镜,一个戴着眼镜,年纪看着也是一模一样。
她们所站的树,高迁还给了一个特写,也就是葛千兰死亡的木牌。
没戴眼镜的看起来比较邪性,“姐姐,那么久了,你还没有找到吗。”
“找到了。”戴着眼镜的摇头,“我已经将她送进去了,你继续留在古塔村守着。”
“我也想要出去!”没戴眼镜的不愿意,“我已经受够了在这里的日子!每天就等着动手,这都杀第几个人了!”
施醉灵听到这里,眼神有些诧异。
看来这对姐妹两合手杀了不少人,高迁说的是对的。
但是高迁被发现了又怎么能活着出来?不可能啊,高迁或许在撒谎。
施醉灵揉了揉眉心,按了继续。
戴眼镜的葛千兰安抚:“再等等,等我找到他,我们都能够解脱了。”
“等等等,你说要等到什么时候!”没戴眼镜的脾气很暴躁,“这句话我都听腻了!五年前你是这样说找到了能逼着神树现身的根源,好,那我就来了,可现在呢!我都等了那么久!”
施醉灵知道,这个根源指的就是她了,因为她是在五年前认识的葛千兰。
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学生,葛千兰一个人半工半读,她伸出援手,她们开始认识。
原来一切都是有阴谋的进行,陌生人相识,哪里来的那么巧合。
“知道你很着急,我何尝不是。但是妹妹,我现在确实找到了办法。”葛千兰有些激动,她拿出了珍贵的木头,“你看,他还在里面,你就忍心看他不能复活吗。只要等到神树现身,到时候他就有身体,我们就能幸福生活在一起了。妹妹,再等等。”
看见这木头,没戴眼镜的冷静了下来,她不情愿的点头了。
葛千兰又嘱托了几句,只是听不真切,且画面开始模糊。
这时,绿延坐在她旁边,施醉灵又回放,偏头问,“你看管整个森林,应该见过这两个人吧,她们是什么情况?”
“见过。”绿延点头,“这树底下葬的是一个男人,老村长和巫婆的孩子。我听他们夜里交.欢时喊着哥哥妹妹,后来巫婆偷偷生下孩子抚养但是这孩子患有病,在他15岁的时候就心脏停止死了。”
施醉灵大为震惊了,好像吃到了什么大瓜。
“那怎么会是叫葛千兰?”她疑惑的问,木牌上记着的是一个女子。
“巫婆不想让她的孩子死,想要他复生,就用了其他人的命格代替。”绿延知道她想听,知无不言,“后来老村长知道后就在山下带回来一个少女,也就是15岁的葛千兰。她长得和拿相机的人有些像。”
高迁!
施醉灵听迷糊了,有些顺不过来,“那现在的这两个葛千兰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来了之后,我才能跟着你出山。”绿延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但我确定,她们不是古塔村的人。”
“这也不对。她们是五年前去的,这五年里她们在里面都做了什么?”施醉灵现在的脑子一团浆糊,有种这些人和她不是一个时代的错觉。
“杀古塔村的人,用他们的血浇灌在埋藏着葛千兰的树根。”绿延说的一脸无所谓,“所以古塔村才会认为是我发怒报复他们。”
这也解释了为何会祭祀。
“你是庇护古塔村的神树,为何要报复,你们有仇?”施醉灵要绕不过弯来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喜欢古塔村的人。”绿延自己也不懂。
所以看见没戴眼镜的葛千兰在行凶,他置之不理。
施醉灵抓了抓头发,她拿过本子将刚才说的事给记录下来。
“那天高迁迷路了,他是真的迷路吗。”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没有。”绿延摇头,“我看见他有地图在林间里走动,像是在找方位。”
施醉灵抬起头,“他可能是在找你。但是为什么他又将这事说成是被没戴眼镜的葛千兰身上。”
“还是说,他想用自己作为诱饵,逼着葛千兰行动。”
这样就能联系上昨晚葛千兰对她动手的事,因为太冒险了,不像葛千兰会伪装的作风。
“应该是吧。”绿延不在意这个,“把他们全都抓起来问不就行了?”
他不解的看着施醉灵在纠结,那么简单好解决的事何必想复杂。
“···”施醉灵沉默一瞬,好吧,她还没有适应有实力简单粗暴。
“但是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弄清楚。”事关自己,她不想马虎。
况且这都推了,她还是想推出真相,而且也是真好奇。
施醉灵拿过包包,将阿柚塞给她的记事册子翻出来打开看。
“一千年前···”
开头就是这个时间暴击,施醉灵看向绿延,也就是千年老树妖了。
“夫人在嫌弃我老?”绿延的眼睛一眯,准确的猜到了施醉灵心中所想。
施醉灵连忙收回目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乱想。”
有点奇怪。她应该憎恶他的,可相处起来很自然,有股熟悉感。
“是吗。”绿延忽然将她抱在怀里,施醉灵反着坐被他锁在怀中,耳垂都湿了,吻沿着脖子一路朝下像是擦身体乳。
“夫人无需担心,我即便是千年老树妖也能和夫人共赴极致欢愉。”绿延抓着她的手,清哑的声音像是晚间微风带来月光暧昧。
施醉灵空出的一只手紧紧捏着书册,对他无时无刻都在想那档子事很无语,她咬着牙羞耻说,“你···快带出去,别乱碰。”
她的手指都要不是她的了,没想过,还能有那么灵活的一天。
“夫人发话,我哪有不听的理。”绿延轻笑了声,他将施醉灵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唇上也染上了一层蜜柚,看着越发诱人。
施醉灵羞耻想起身,却听见微微水浪声她被钉在了原地,只好僵持着不动。
“夫人不知事,我来教夫人什么才是松土种树,到了何种程度树苗才能栖息长大。”绿延就是静静抱着,真如他所说在埋树。
施醉灵捏紧了本子,很想打过去,可知道受罪的还是自己也就放弃了。
她尽量忽视障碍物,继续往下看。
古塔村的这些往事埋藏在时间大浪里无人提及,知道的人也越发少。
阿柚也只是听来,偶尔又试探的问,所以记的不完整,断断续续,但是拼凑起来再自己描补,过往之事也是差不多了。
总结起来,千年前的古塔村亦如时间,是个很是古老且崇尚神灵庇佑的村庄。
他们有用活人祭祀的传统,认为草木有灵,他们是靠着草木而生。
故而每年的春始,万物复苏之际,他们就会选用一个人来祭祀。
且被祭祀之物是一棵枯萎,没有树叶的巨树,却屹立不倒,很神奇。
这就是最初的神树模样,是古塔村的信仰,是世代要供奉的神木。
这个传统持续了几百年,每年都会祭祀一个人。
将其绑在神木之上放干了血如水源滋润,随后将祭品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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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树的新娘14 事情真相原来如此
施醉灵知道,她不需要出击,那些人肯定很快会找上她的,想复活的心等不及。
果然不出所料,三日后,消息来了。
只是施醉灵有点差异,居然是应安最先按耐不住,他做局,全都邀请他们几个人去他家中相聚。
这大概率是一场鸿门宴,施醉灵心里很明白,不过她回应了去,等的就是这一天。
或许应安也知道她所想,也料定她会去。这可以算得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聚会了。
施醉灵还觉得奇妙,她普通的人生居然会变得跌宕起伏,像平静还能忽然刮起大风,直接掀风起浪了,而她就是海浪上的小舟,不想翻船,只能小心翼翼掌握方向。
“我会保护你的。”绿延对去不去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坚定不移的跟在施醉灵身后。
施醉灵还是有些不放心,“人家就是跟着你来的,你确定有把握吗?”
“夫人在担心我?”绿延的关注点一向奇特。
他眼前一亮的将施醉灵覆着,“去之前我们先做一对逍遥快乐夫妻如何。”
“你的脑子整天在想些什么。”施醉灵红着脸将他推开,但是太重了没有推得动。
“夫人此言差矣,而且你明明很舒服,口是心非的夫人真可爱。”绿延亲了她一口,藤蔓自动关上门。
这一闹,施醉灵到了下午才能出发。
应家有钱,应安的别墅在半山腰,周边都是树,唯独这一栋别墅。
施醉灵踏入的时候,鼻子微微一动,她闻到了一股别的味道。
对于擅长用颜料,对气味很敏感的人来说,这股味道就算很淡她也能闻到。
好像是···油?莫非是为了对付绿延而准备的?
火克木。施醉灵也想到了这点,可她问过绿延,说普通的火对他没有什么用。
四下无人,空荡荡的别墅也只有他们六个人,无人讲话,显得有些诡异沉默。
重聚一堂,但心事重重,有种肃杀前的沉默。
这时应安拿了一瓶红酒过来,他身后跟着拿杯子的许姗,两人还穿着情侣装。
“我知道前几天出去玩,由于我的脾气不怎么好,让我们的旅途不愉快了。”应安像是换了个性子,他穿着休闲服,拿着酒杯站着说话暖场,“可是大家相识一场,今天邀请你们过来就是想要把话给说开,今后都还是好朋友。”
他都这样说了,施醉灵几个也是给面子的附和几句。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和姗姗在一起了,不久之后将会举办结婚典礼,你们可都要过来啊。”应安牵着许姗的手,笑容很开心幸福。
而许姗是有点不太情愿,可还是跟着点头,算是承认这件事。
施醉灵有些疑惑,她隐晦观察其他人的反应,高迁说了几句祝福的好话,没有任何惊讶,好像是预料之中,葛千兰还是一样的沉默,她似乎很满意看到他们在一起,眼神里还有几分热切。
而沈支言很沉默,他是迷茫是纠结的,目光复杂看着许姗。
这不是失去了后悔,而是一种想要确认的意思。
施醉灵若有所思,看来大家都很藏得住。
“醉灵,我们虽然说闹了点小别扭,可还是姐妹,我结婚的时候你和阿兰来当我的伴娘吧。”许姗端着一杯酒来到了施醉灵和葛千兰中间。
她的眉眼少了几分盛气凌人,而是多了善于交际游走的从容。
人还是这个人,内力却像是换了一个灵魂。
“好啊。”葛千兰推了推眼镜,她拿着酒杯互相碰了一下。
许姗开心一笑,她转头看向施醉灵,目光期待,“醉灵,我还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们以后还是好姐妹吧。”
她都这样给彼此台阶下了,社会里的人情世故有棱角也要有圆滑。
“那都是过去式了,而且我们也没有矛盾不是吗?”施醉灵没有表现出来内心想法,她弯着嘴角,同样是碰了一下酒杯,但没喝。
许姗也没在意她喝没喝,而是高兴的虚抱了一下施醉灵,“真好,我太开心了。”
“那就这样说好了,你们两个是我预定的伴郎,可不能推辞。”应安看向沈支言和高迁说,高迁没有反对的点头,可沈支言的反应有点大。
沈支言捏紧了拳,目光盯着许姗,“姗姗,你真的要嫁给他?”
“支言哥哥,对不起,我等得太久了,很抱歉。”许姗有些痛苦的摇头,但是没有后悔这个决定,她依偎在了应安怀里。
应安搂着她,有些不太高兴的说,“支言,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沈支言站起来,脸色颇为难看,“我这两天有点头疼,出去走走。”
他离开了大厅,往外面走去,现在天昏地暗,背影很快融入昏暗光线里,只有挂在大门口的一盏灯照亮,拉长了身影。
气氛有点尴尬的和僵持,应安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招呼,“你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下就能吃晚餐了,也可以到处看看。我去厨房催一催。”
等他走了之后,许姗朝他们抿唇一笑,然后追着沈支言出去了。
“我还没有进过别墅,到处逛逛。”高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是乱逛。
客厅里只剩下了施醉灵和葛千兰,两人都没有讲话。
但是很显然,葛千兰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垂着眸子,似乎在考虑怎么做。
“我能带你走。”葛千兰抬起头看着施醉灵忽然说,她的表情是冷静沉着。
大家都是能人啊,影视界欠了他们一座奥斯卡小金人奖。
施醉灵没他们会演,“然后将我带到别处再动手?就像在古塔村一样。”
“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想他活过来!”葛千兰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她抓着脑袋,看着几分癫狂,“只要他能活过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醉灵,你就是死一次而已,你已经活了那么久,救救他吧。”葛千兰已经语无伦次了,她红着眼,骇人目光看着施醉灵。
这种神经病的话,施醉灵听着都是想翻白眼,什么叫她活了那么久!
“葛千兰,你是不是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施醉灵戒备着她会冲过来,“你口中那个他真的存在吗?会不会就是你的幻觉。”
这几天她一直在捋顺,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
事情的根源回到从前,那就是巫婆和老村长的孩子死了他们想要复活,且已经付出行动了,那么要是真做到了呢?
假设这个早死的孩子确实活下来了,但是活得不完整需要继续复活呢。
细思极恐的就是,他是怎么复活的?因为尸体确实有。
施醉灵回想得很仔细,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应安去到古塔村的时候,好像回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且阿柚说的话。
即便阿柚那时候的年纪小,记住了当时害她父母的凶手的样子。
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肯定会改变,为什么她看见应安时一眼就发现了。
如果说,应安就是那个本该死的孩子,但是他在别人的体内复活了。
可这样的办法终究不是个办法,他想要永生,想要身体。
那么那棵“葛千兰”树埋葬的尸体,除了“葛千兰”这个人之外就还有当初那个孩子的尸体,故而他的魂在外面寻找契机。
几百年前祭祀的孩子复活了,还成为了神树,这就是他想要效仿的事。
只不过是要别人的鲜血不断去浇灌,企图成为新的神树。
绿延先前在说是另外一个葛千兰动手时,施醉灵决定有点不太对劲了。
后面一想,单靠她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这里面肯定还有老村长和巫婆帮忙。
“幻觉?不,不可能是幻觉。他说过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可死在了车祸。”葛千兰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可后面又是坚持的相信着。
施醉灵这下明白,葛千兰执着的他应该就是应安体内的那个人。
他当时候是另外一个人,用这种方式让葛千兰记着,之前先是透露可以“复活”的办法,再借着她的手来达到鲜血灌灌。
因为老村长他们在古塔村,一举一动都会被看在眼里不方便行动。
或许他们也是想要看看,这样能不能激起神树苏醒,看一看真身。
“兰兰,谢谢你一直在帮我,我很感动。”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葛千兰一怔,她刷一下站起来,回头就看见应安的脸。
可眼神却是他,葛千兰激动了,“是你,真的是你!你真的复活了!”
“是我啊兰兰,我很高兴你一直在帮我,所以,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了。哦不对,我就要永生了,你也不会遇到。”应安歪头一笑。
可是他背后居然冒出了一条藤条,化为了利刃刺入葛千兰的胸口,鲜血涌出,葛千兰也是瞪大了眼睛,手里被她珍重对待的木头啪嗒落地裂开。
刚才还在说话的人,眨眼间就在眼前被杀了,任谁都会蒙。
施醉灵也没反应过来,她脸色一白,却也很快的站起来往一旁站拉开距离。
看着地上躺在血泊里,眼睛瞪着,死不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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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番外 天大地大,我们都能……
海城,近日开了一家花店。
有客人偷拍了老板娘放到网上,美若仙天,就不像真人,很快就爆火了。
因为好奇而来看的顾客很多,大部分人来了也不好意思空手而归,或多或少都会带上一束鲜花,带动了营业额,而且鲜花是真好看。
为此,施醉灵感到有些苦恼,每天来看她的人都要成为菜市场了。
她招了两个员工照顾花店,平常就很少出门,免得某个人吃酸醋。
因为慕名美貌而来的男人并不少,施醉灵的腰都是酸的,已经是受不了了。
这日,施醉灵来到花店,两个小员工看到她,都是很热情的围上来,有个做事细致,她拿出了账本,“老板,这是这个月的账单,你看看。”
其实现在都是电脑录入,不过她们习惯了每一笔都记在账本里。
“嗯好,你们都辛苦了,这个月的奖金翻倍。”施醉灵的这两个员工都是女生,她拿出了两张票,“这是演唱会的门票,送给你们,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去听听。”
“老板,这怎么好意思。”两人来到店里很被照顾,应该是要知足的。
而且这演唱会她们也知道,大明星过来,外面一张票的价格都炒得很高。
“没事,我还有,你们拿着吧。”施醉灵没在意,这也是朋友送的。
她来到这里新交的朋友,一个很有钱的大小姐,心情好不好就喜欢送东西。
老板都发话了,两人高高兴兴接过,“老板是要和您先生一起去看吧。”
“是啊,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施醉灵笑着点头。
两个年轻都是笑了,吃一碗狗粮。
不过她们见过老板夫,是真长得帅,和老板站在一起很登对。
“施小姐!”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西装打领带的精英派男生。
他本来是紧张的站在门口张望,看见施醉灵,眼前一亮的走进来。
“好巧啊,施小姐今天也来店里。”他就是看着施醉灵打招呼没看两个员工。
“你好。”施醉灵疏远点头,“程先生是来买花啊,想要什么样的花呢。”
这位程先生是一个律师,长得不错,能力也好,可以说年轻有为。
偏偏有一回经过花店门口,他看见了施醉灵,顿时被惊艳到误了心。
起初他也在犹豫,因为施醉灵戴着婚戒,对外都说是已经结婚了。
可大家都没人见过她的丈夫,久而久之,不少人就会以为是为了清闲杜撰出来的人物,施醉灵还单身,并没有结婚。
由此很多人都表白了,虽然也无一例外被拒绝,但是坚持的也不似没有。
比如说眼前这位程律师,他没见到人之前,还是不愿意放弃。
这是他活那么久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还想努力一把抱得美人归。
“买一束玫瑰花。”程先生笑着说,他拿起来,直接递给了施醉灵,“施小姐,不知我有没有这份荣幸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想要追求。
两个小员工站在一旁,装作很忙的样子,实则耳朵已经竖起来偷听。
先不说老板并非这种人,就说程先生的颜值虽不低,可和老板夫相比还是差远了,换成是她们也不可能换人啊。
“很抱歉程先生,我说过,我已经有丈夫了。”施醉灵微微皱眉再次礼貌拒绝。
程先生知道是这个结果,可还是坚持,“施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
“夫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了道低沉声。
“你怎么来了。”施醉灵抬头越过他一笑,是开心幸福的笑意,和客套完全不同。
程先生这一瞬间明白了,他回头,看见身后站着的男子,他自惭形秽。
高大英俊,气质非凡,和普通人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他确实没有可比性。
“程先生,我丈夫来接我来了,我还有事情去忙。”施醉灵上前去挽过了绿延的手臂,“程先生看看还需要买什么花,有不懂的可以询问两位员工。”
她微微颔首说完,和绿延转身离开了。
绿延偏头看了眼程先生,目光平淡却警告意味很浓,程先生吓得怔在原地。
看着他们天造地设一对离去背影,他苦笑,他怎么可能争得过。
回到家,绿延还是没有讲话,施醉灵知道他在生闷气了。
“好了,我又没答应他,别吃醋了。”施醉灵已经轻车熟路的会哄。
绿延抱着她不放,自会扭曲意思,“难道你心里是有想法的?”
“···”施醉灵嫌弃的将他推开,可绿延的脑袋一埋,惩罚性咬了口樱桃,又心疼的改为把玩,施醉灵吃痛,还有些腿软。
“你是故意的。”她有些气恼,这人越发熟练了,眨眼间她已经躺在了藤曼交织而成的空中床铺,后背有些花叶挠痒的刺。
施醉灵紧绷着身体,本来就是酥酥麻麻,这下更加刺激了感官放大。
“我没有。”绿延吃得含糊不清,很快,他将软绵绵的施醉灵覆着,“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不喜欢你眼里没有我。”
他是阴暗也是偏执的,可为了她,甘愿不成为好脾气的人,前提是她只能爱他。
施醉灵抚过他的眼睛,“那我们就换个地方生活。先回林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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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末世蛇宠1
昨晚,构思了一夜赵世勋最终下定决心,要来一个火中取粟虎口夺食,从鬼子的嘴里抢出军票,进而从李弘义那里搞到让独立支队继续在恒县生存下去的物资。
不过,想要完成这个计划,赵世勋很清楚单靠几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行的,甚至就算加上恒县地下党的力量,也远远不够完成任务的。
为此,他决定动用独立支队的力量,进行一次复杂而严密的突袭计划。
……
两天后的深夜,位于恒县城南郊外的一处农家内。
经过连续五个小时的讨论,赵世勋和何振东终于敲定了最终的行动计划,随后将几个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再次集中到了一起。
坐在桌子旁,赵世勋看着在做的几人,起身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地图摆在了众人面前。
“诸位,对于这次抢夺恒县东亚银行军票的行动,我和何参谋经过周密的研究,制定了一个具体的行动计划。”
说到这,赵世勋指了指地图上恒县的位置。
“鉴于城内的日伪军实力强大,而我们能混入城内的人数和武器都十分有限。因此,这次行动我们将分为里外两个战场同时进行。
外线的战场负责佯攻据点,吸引城内日伪军的增员,进而削弱城内日伪军的力量。而内线的战场则主要负责钱庄的抢夺行动和撤离行动。
”
话闭,赵世勋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一脸疲惫的坐下后指着身边的何振东说道:
“下面,由何参谋给大家讲解一些外线作战的具体安排。”
听到赵世勋让自己负责介绍外线作战计划,何振东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沉稳的站了起来。
看着在做的大鹏几人,他清了清嗓子。
“诸位同僚,我们这次抢夺日军恒县东亚银行能否顺利,关键就要看我们能不能把县城内的日伪军主力吸引出来。
”
说到这,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继续说道:
“考虑到附近据点距离县城的位置以及兵力配置,在加上周围日伪军增员的速度和兵力。
我和赵队长最终选定,这次佯攻的位置就选在距离县城二十里不到的上官村据点。”
……
“上官村?那个据点咱们几个月前咱们打过,有近两个排的伪军和十几个鬼子驻扎呢。”
听得这,顺子看着何振东挠了挠头,小声的补充道。
“怕啥,就凭咱们支队现在的实力
,别说是两个排,就是一个连的二狗子也不够打的!”
看到顺子有些担心,大鹏立刻毫不在意的说道。
“好啦……先听何参谋讲具体安排,其他的事情带回再说。还有,下次说话前记得先举手报告,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看到大鹏二人又忘记了刚刚强调过的会议纪律,赵世勋的脸色有点不悦。
自从何振东来到独立支队后,对于部队正规化的建设就被赵世勋提到了日程上。由于部队编制的提高,往日那种你一言我一语的散漫会议风格已经被赵世勋严厉禁止。
不过可能是由于正规化的时间太短,到目前为止,很多独立支队的基层指挥官还是经常忘记已经再三嘱咐的会议纪律。
被赵世勋一提醒,大鹏和顺子赶忙不好意思的看向正在主持会议的何振东,示意对方继续说。
而不同于有些生气的赵世勋,何振东反而是不以为意。
“刚才大鹏兄弟说的没错,以我们支队现在的实力,强攻拿下上官村据点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次围攻上官村据点,我们主要的目的是将恒县的日军主力吸引出来,使得日军无法全力围攻城内抢夺东亚银行的部队。”
说到这,何振东拿起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情报。
“根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现在恒县城内的主要驻军分别为宪兵队的一个不满编的日军中队,警备队一个连的伪军,侦缉队一个小队,缉私队一个小队。
上面的部队,合计总兵力四百五十余人,其中日军有一百二十余人。”
“而在城外三十里范围内,则分布有大小十五个日伪军的据点,分别驻扎有八十余名日军和近三百名伪军。”
话闭,何振东放下手中的情报,随后指着桌上的地图继续说道。
“由于城内东亚银行的关门时间是五点整,因此按照计划,我们发起进攻的时间选在明天下午三点整,而城内队伍的动手时间,会选在日伪军增员出城后二十分钟后,也就是四点左右。”
就在这时,旁听的喜子举起了手,得到同意后小声询问道。
“何参谋,既然鬼子银行五点就关门了,那我们在三点发起进攻是不是太晚了点。
万一鬼子部队在五点前没出县城,那城里的兄弟岂不是来不及在关门前动手了?”
“是啊,只有两个小时的时差,也太着急忙慌了。”
听到这,大鹏也趁机嘟囔了一句。
闻
言看着众人焦急的目光,何振东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随后沉稳的继续解释道:
“全连长和张连长说的没错,我们在时间上选的确实晚了点。”
……
“全连长?喜子你大名叫全喜……我咋从没听你说过?”
听到何振东叫喜子全连长,大鹏随即回头看了喜子一眼。
“……,你也没问过我啊。”
被喜子问的一时无语,大鹏只得尴尬的耸了耸肩。
……
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赵世勋忽然站起来,看着众人解释道:
“之所以把进攻的时间定在下午三点,主要是考虑到佯攻部队利用天黑撤离的问题。”
“大家都清楚,虽然我们支队目前战斗力有了极大的提高,但相对于这一代的日伪军势力,我们还是处在较弱的一方。
而由于我们正在整训卧龙山的四连和守卫根据地,因此我们这次能动用的兵力只有不到两个连。
所以,攻击时间才会选在三点这个时段。这样即使日军援兵赶到,能和我们交火的时间也不会很久。
等到天一黑,掩护部队也能从容的撤到山里和日军脱离接触,大家明白了吗?”
听完赵世勋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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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末世蛇宠2
星滕汗流浃背的狂跑过来忽感身后一股凉风转头间听到一声嘶声力竭的呐喊。星滕的眼眶瞬间泛红那一声的叫喊穿过丛丛刺风像极了鸣梵的声音。星滕瞬间急了,他现在不知道鸣梵身在何处,悯伤又在哪里。这场考试变得越来越吓人,星滕迅速向穿过声音的方向跑去,心中默念着鸣梵一定还活着,一定要活着。
星滕手掌撑起一团燎燎火焰迅速跑去如一团急火在空中迅移,夜色随着时间越来越沉但也随着星滕长时间在夜下反而凭借着月光看清了路的方向,前面是丛丛树林一排交叉着一排在无人的夜下显得更加可怖阴森。星滕一个急刹车停下扬起阵阵尘土,星滕抬起头瞪大双眼前方是看不见底的深渊。星滕定住脚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腿一软掉下去。星滕撑起一团大火抛向空中想照亮底下是什么情况,火焰熊熊燃烧在天际底下除了岩石竟然没有一根草,星滕收起火光转身往眼前的大树移动过去,星滕扶住大树缓了几口气心中道,“还好鸣梵没掉下去。”星滕额头的汗掉下来落在衣服上,衣领已经被完全湿透。星滕顺着拍着胸口嘴里道,“别怕,千万别怕,不能腿软。”星滕狠狠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喊叫一句,“星滕。”
没耳喝了一口酒说,“能给我讲讲鸣梵吗?我喜欢病人这个朋友,他说他不是因为鸣梵才留在这里。”
小丑先生忙着插嘴不屑地叫道,“那他为什么?”
没耳回答得很认真,眼眶丝丝血红他在意病人这个朋友他不允许自己活在一个谎言下,没耳即使不记得曾经种种他也能感受到曾经的自己一定活在了一个他自己恨透的世界中才会无奈选择遗忘。可能当初的没耳在面对悲剧时选择了逃跑,但庆幸的是现在的没耳能做到理解自己的懦弱,保护自己现在因遗忘而留下的单纯这就足够了。没耳的过去,没有人能体会当事人的心脏已经爆裂,小丑先生不理解,病人不理解……但他们还是各持自我意识来寻找没耳,只是因为他们还是朋友或是我想你了,绝无让没耳回忆起曾经的想法,因为那份痛苦他们亲眼目睹过,见过没耳发狂的样子见过他哭得最悲痛的样子听过他绝望的呐喊……这都是不能告诉没耳的秘密。
病人在守护,小丑在揭露。迷雾重重下没耳的故事压在匣子的最底部……被叫做鸣梵的人永远封存。
没耳十分在意谎言二字给他带来的烦躁感,没耳自己是不知道根源在哪但是心里却会因为欺骗二字而心痛,没耳并不能分辨出真话与假话,可是病人和小丑先生明显在说反话,他们之中一定存在一个在欺骗的人,无论
何种目的都是让没耳心生厌烦的骗局。
没耳回答说,“病人说我们曾经是最好的伙伴。无关我是不是像鸣梵。”
“哼!”小丑先生冷哼一声。
没耳认真地对小丑先生说,“我想知道鸣梵是谁?我也想知道你是谁?病人是谁?我是谁?”没耳冷静的说完看向小丑先生,小丑先生对没耳冷漠道,“我现在不想给你讲鸣梵,下一次见面时再告诉你,只是希望你听了以后不要后悔。”小丑先生威胁的语气像是在讥笑一般,没耳忽然改变了主意道,“现在不讲以后也不要讲了,还有我不是鸣梵。”
小丑先生像是一个被责骂的孩子一样说,“嗯。鸣梵是我的朋友,他把自己弄丢了。这就是鸣梵全部的故事。”
鸣梵感觉听到了星滕的喊叫声,不知又是幻觉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鸣梵边走边听希望最好是星滕。
悯伤打开门看见浮在半空中的盘子和杯子,又听到舅妈大惊小怪地叫道,“你看,你快看院子里的草啊花啊又活过来了,昨天晚上我看它们都要枯死了,真神奇哦,又活过来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妹妹和我妹夫可是一等一的魔法师,这些花花草草啊都是他们随便种的,白天茂盛晚上枯死,就是要这种感觉。”舅舅说的好像很懂一样,舅妈还表示一脸赞赏。
悯伤看了一眼楼下的那二人转身回到房间连关门声都没有发出。悯伤坐到床上想不通舅舅不懂还装什么,舅妈也不懂可别人说什么就相信彻底是一个傻瓜。就算给他们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做到一个初级魔法师的样子,可是命运却让这样的两个人得到了他人还在努力的财富。
有些人很努力对于未来却遥不可期,有些人不努力却已经坐享其成。
悯伤一直坐在床上发呆直到外面下起了雨,滴滴答答响在屋檐上,雨水顺着风飘进来洒在屋里的地板上。悯伤抬起小拇指轻轻一挥窗户便关住了。外面的雨一直下,下了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差不多要晚上了,悯伤才走下床打开门看了看,舅舅和舅妈已经出去了。忽然想起舅舅昨天好像说今天晚上有事和他说,悯伤想了想还是待在家吧就不去丛林了。悯伤每日都会去丛林坐在树洞里闷声不响,在丛林中只有悯伤一个人就不会出现突然和他说话的人,也看不到让悯伤反感的人,当然鸣梵和星滕纯属两个意外。
悯伤趴在窗户上数着院子里小草和小花的数量发现已经凋落了两株草,大概已经被风吹走了吧。悯伤习惯了回家数数小草的数量确定是否少一株,这对于他来说很重
要。悯伤推开门手上拿着喷水壶和铲子加上兜里的几粒种子走到院子里。悯伤家的院子长满了旺盛的花草,风儿吹拂着小草齐齐弯下了腰,小花朝着风吹过的方向低了低头。这片花园曾经是悯伤的爸爸妈妈一起种植的,他们说这片绿草就代表了悯伤的生命力,那时妈妈就告诉悯伤要做一个快乐的人这样他就可以永远保护院子里的花草长久的生长。悯伤笑容灿烂地点点头,这片院子里的植物由他保护,这是有责任感的事情。悯伤愿意做这些花草的守护使者。这也是他和妈妈的约定。悯伤蹲下来边刨坑边悲伤起自己的过往,失去一切关爱的他已经不能做到保护这些花草了,这片院子里的植物时而绿油坚挺时而干黄枯败,说不定在悯伤彻底绝望时的那一天这些爸爸和妈妈留下的花草会全部枯死,就像爸爸妈妈一样离开悯伤。悯伤弄得满手是泥,眼泪落在了刚放进去的种子上,一刹那旁边一株娇嫩的绿草叶边泛起枯黄。悯伤每次哭时就会想起妈妈的话,悯伤不能哭,不然院子里的小草就要干枯了,小花也要凋谢了。
悯伤轻声说,“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小草。对不起,小花。”
假如悲伤的命运没有降落在悯伤的童年中,那未来的一切还会发生吗?
背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道,“你在做什么?”
悯伤转过头看到站在院外的鸣梵衣服半干半湿手上拿着一片大树叶满是欣喜和好奇的看着他,悯伤抬起眼眸对鸣梵微微翘起嘴角,感动如流动的空气贴住每一寸皮肤,柔软又舒适。风吹起鸣梵的头发悯伤才清楚地看到鸣梵的眼睛如此深邃哪怕是一汪清澈的溪流也不过如此。
鸣梵道,“我找了你一天了。”
悯伤还没有反应过来,“嗯?”
“你不在树洞,我想见你又不知道去哪见,所以走了一天走到这里就看见你了,真好。我还以为天黑了也找不到呢!”风儿再次将鸣梵的刘海吹下轻飘飘的浮在睫毛上,悯伤恍惚的记忆着鸣梵那扬起的笑脸。
鸣梵的微笑刻在了悯伤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悯伤一口一口咬着苹果拨开草丛离开这里,悯伤是一个坚决的人,得不到答案那就不要答案。悯伤喜欢鸣梵,可是悯伤害怕鸣梵的笑容也是在欺骗他,就像舅舅和舅妈和他们的孩子,和这个世界上悯伤讨厌的人。在悯伤的眼中这个世界俨然变成了一个披着善意面具的假人,没有人是真诚的,也没有人理解悯伤内心的善良。
如果善良无法得到保护,那就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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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末世蛇宠3
大婚当日举国同庆,寻国国内全着红衣,为顾西凉大婚而喜庆吉祥,龙言冰一早就来到了楚国国督门口,楚王一直纳闷明明是她自己说不嫁,这怎么又要嫁了?
此时顾西凉已经化妆成小丫鬟在人群之中,她要亲眼看看龙言冰知道自己逃婚后的样子是多么的好看。
“寻国四皇子龙言冰娶楚国三公主顾西凉为妻,同生同逝生则同襟死则同穴。”顾西凉听的直哆嗦,这什么誓言?怪瘆人的。
“有请楚国三公主顾西凉。”顾西凉此时正在人群中暗笑,不知道龙言冰掀起喜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假的新娘是顾西凉让丫鬟假扮的,顾西凉看着高高在上的龙言冰,虽然这样很不人到,但是是他欺骗自己在先,这也算两清了。
龙言冰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顾西凉,终于她还是嫁给自己了,此生必定倾尽所有护她周全不让她成为两代人的牺牲品。
“一拜苍天大地,保佑夫妻二人永结同心。”
“二拜楚王养育之恩,愿楚国繁荣昌盛。”
“夫妻对拜……”龙言冰接过顾西凉的手,那手龙言冰一瞬间就感觉到不是顾西凉,龙言冰用内力冲破喜帕,所有人都惊呆了,楚王更是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丫鬟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出话,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龙言冰。
龙言冰当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要为难我的丫鬟,是我逼她的,你多情处处留情,我需要一个一辈子只娶我一人的男人,而你不是我所选从此我们两清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顾西凉书。
龙言冰手微微颤抖,怪不得那日她突然答应自己嫁给自己,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顾西凉看着台上的龙言冰,为什么顾西凉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暴怒而是难过?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是他却漫步离开了礼台,这一切都好像梦一样,以他的脾气怎么会如此?
转身那一刻龙言冰吐了一口鲜血,这时龙言冰才明白,为何父王不让自己娶何娘子的女儿,她的女儿是毒,中毒就无解。
司陌川冷眼看着一切,这么一来所有的安排都照单进行,这一次司陌川更胜一筹。
“王爷……”龙七看着走路都摇晃的龙言冰心中很是怜悯,本来王爷还为顾西凉能嫁给自己而高兴,可没想到顾西凉却逃婚了。
顾西凉还是逃离了楚国,龙言冰眼中的伤心让顾西凉不敢回忆,他急火攻心吐的血也让顾西凉很是匪夷所思,难道他是真的爱自己?
可是他明明……顾西凉不敢在想,事情已经做了,就不需要给他找任何理由。
白旋翼鸟飞了两日,顾西凉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了下来,四面环山,顾西凉忍不住跳下水嬉水一番。
洗了一个舒服的澡顾西凉爬在岸边看着天空,自己也算是死里逃生了,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很精彩,很精彩,为自己而活。
以免自己被发现,顾西的依旧一身男装行走,这次和以往不同,顾西凉离开的时候拿了些上好的首饰金银,身上没有那么多钱,而且没有护身符,自己一个人唯一能保命的就是所剩无几的银针,和左翼给自己的一些不知名的药粉。
顾西凉感觉自己落地的地方真的是太美了,依山傍水,路边的女子都很美丽,男人都很健硕,只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似乎都很冷淡,不是很热情。
在村子里住了三天也没有发现异常,顾西凉想要离开的时候发现村口的河渡边一群村民抬着一个笼子一样的东西,而笼子里装的尽然不是动物而是一个老人……没错,是老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顾西凉疑惑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浸猪笼?可是浸猪笼不都是浸犯错的男女么?这头发花白的老人难道也?顾西凉自顾自的打了个哆嗦,不敢想像,顾西凉赶紧冲了过去。
“停……停……”顾西凉挡在了前行的人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愣,顾西凉有些尴尬,这种事情……自己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
“什么人?尽敢扰乱仪式?”顾西凉看着一个男人走了上来,顾西凉一看愣了,我去这块头,在一看自己真的是天壤之别。
“嘿嘿!兄弟在下路过这里,不知这是在干什么?为何要把老人装进笼子里?”顾西凉问完就后悔了,这个形势他们怎么会告诉自己?
“外乡人?哼!来人,把他送出村去。”说着两个男人就像顾西凉走来,顾西凉连连后退。
“别别别……过门皆是客,好歹我也在这住了几日了,能不能行个方便?”顾西凉看着眼前的两个大汉不禁颤抖。
“要想留在这就别扰乱仪式,走开。”男人手一挥,抬着笼子的几个人在次向前,顾西凉冲了过去。
“哎!光天化日你们这样害人还有王法么?”顾西凉知道在古代有些村子,镇子,甚至是国度都有一些信仰,这些稀奇古怪的信仰让人叹为观止。
“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在扰乱仪式,连你一起扔下去喂鱼。”顾西凉无奈,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急眼了。
“我不禁吃,下
去就没了,兄……”顾西凉的话还没说完,之前风平浪静的河水突然波涛汹涌翻腾而去,顾西凉吓得赶紧往岸边跑,之间抬着笼子的几名大汉也扔了笼子就跑,顾西凉看着河水不停的拍打笼子,顾西凉又跑了回去托着笼子,无奈笼子太沉,顾西凉将笼子打开将老人给拉拉出来。
此时没有任何一人帮忙,顾西凉看着岸边冷眼观看的村民,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各个都是娘生父母养的,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这怎么办?”男人看了一眼搀扶老人向岸边来的顾西凉。
“你们这群人,哪一个不是娘生父母养的?一群畜牲。”顾西凉扶着老人坐下,老人拉了拉顾西凉,顾西凉蹲下擦着老人脸上不知是河水还是泪水的液体。
“孩子,你是好孩子,老人家老了,该死,你快别管了。”老人声音沙哑,满脸的愧疚,顾西凉不知道这是何原因。
“婆婆,没有谁是该死的。”顾西凉刚要起身老人拍了拍顾西凉的手。
“你有所不知,我们村子里不养老人,老了就要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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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末世蛇宠4
“你怎么认识这上面的字?”叶谦这话一问出来,所有人都呆了。
被问话的张布衣,以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叶谦,似乎不明白叶谦问这话的意义是什么。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元潇潇碰了碰叶谦,低声说道:“咳咳,那是一种繁杂的上古文字,虽然现如今不常使用了,但是,仙盟大多数人还是认识的。”
听了这话,叶谦摸了摸鼻子,感情这就是仙魔大陆的繁体文言文啊……就好像地球华夏一样,虽然现在使用的都是简体汉字,但是,那些繁体的古老文字,读过书的也基本都认识。
可是这在仙魔大陆的人看来是正常的,但叶谦不知道啊,他本就不是这仙魔大陆的人。
虽然扮演了一把文盲,但好在叶谦脸皮够厚,他打了个哈哈道:“哈哈,我自然认识,不过是考考他罢了……”
所有人都有些无语,但畏惧于叶谦强悍的战斗力,倒是无人敢当面说他什么。
一直在仔细观看石碑的叶茜这时候摇了摇头,说道:“这并非是九秘之术……九秘之术,非同小可,据说已经不仅仅是一种秘术,而是与大道有所关联,蕴藏了极大的秘密。这里玉石柱里隐藏着的秘术,虽然和九秘有关,却不能算是真正的九秘,只能说是一种简化版,或者说是后人推演的。”
叶谦一听这不是真正的九秘之术,顿时就失去了兴趣。在他看来,自己并不需要多么强大的秘术,只需要寻找足够使得自己进阶的资源就可以了。
真正强悍的秘术,他也不缺,空幻九连斩如今叶谦已经可以劈砍出五连斩了!这五连斩使出,叶谦相信窥道境六重的是没有人能够抵挡的,即便是窥道境七重的人,一个不慎或许都会中招!
而空间突进,这个秘技也足以他受用终身,日后若是有机会,更多的参悟一些空间法则,他说不定能够将空间突进这个天赋技能,演变的更加强大,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瞬移。那时候,或许真正的是神游九州只在须臾之间,星河迢迢,迈腿便至!
但他看不上,张布衣等人却看得上。尽管不是真正的九秘之术,可是自古以来,仙魔大陆有关于九秘的传闻,便数不胜数,把这九种秘技传的是神乎其神,传言得到其中一种,便可以纵横世间无敌。
更不要说什么九秘齐聚的话了,那是没有人敢想的事情。
这虽然不是真正的九秘,但出自天道之门,并且和九秘有所关联,对他们的吸引力,是无法抗拒的。
“叶兄,这九种秘术,
隐藏在这九根玉石柱内,不知道我们……可否也在此参悟?”面对如此秘术,张布衣也放下了身段,询问叶谦是不是可以让他们也在这里参悟。如果是换做其他人其他时候,张布衣岂会这么的小意,不把别人赶走独占此地都算是好的了。但是在叶谦面前,他实在是没有这个胆量。
好在,叶谦居然很好说话,他点了点头,有些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随便你们,这又不是啥好东西,再说了,我还拿了你的宝剑,算是赚了你一笔钱,当是补偿你了。”
尽管被允许可以在这里参悟,但是这话说的,张布衣的脸色,真的是难看至极。大爷的,能不能别提我的宝剑的事了?!
“叶谦,九秘之术非同小可,你可别小瞧了。你也一起参悟一下吧!”元潇潇在一旁对叶谦说道:“所谓技多不压身,这里的玉柱之中的秘术,既然是和九秘有关联,你还是看看吧。”
元潇潇自然是为自己好,叶谦明白这一点,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一会也看看。”
进入这个洞府,叶谦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天道之门秘境,按理说应该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有着独特的法则。可是,这独立的空间内,居然还有独立的空间,这让叶谦有些在意。
空间的奥义,没有人能够说得清,哪怕是号称掌控空间的空间系大魔法师,恐怕也不敢说自己完全明白。
想到这的时候,叶谦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元潇潇。元家乃是仙盟唯一具备空间秘术的家族,据说,该族一直都将空间秘术视为禁脔,只允许自己家族的核心层拥有,如果是偶然有外人领悟了空间秘术,那么要么这人被元家收服,要么被元家灭口。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叶谦一直没有前往元家。哪怕他知道,炼制出度厄魂丹后,元家二爷对于他感激颇多,去了之后好处大大的有。可是……叶谦不敢冒这个险。
只是,空间秘术绝对是超一流的强悍技能。叶谦觉得,日后还是找个机会,去往元家一趟。虽然说元家不可能把有关空间的奥义拿出来和叶谦分享,可是叶谦觉得,自己去了之后,至少也可以更多的了解一点空间。
有些时候,可能就因为差了这么一丁点的了解,从而导致自己原地踏步,无法寻得前进的道路。
不过这是后话,现在暂且不去考虑。
众人都各自寻了一根玉石柱,盘膝坐在下方,试图去感悟其中的秘术。
但这个东西,可不是说你想要感悟就能够感悟得到的。悟性很重要,机缘也很重要。
叶谦也选择了一根玉石柱,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似乎只是简单的装饰品。叶谦也不明白如何去感悟秘术,拿手摸了摸,这玉石柱居然并不冰冷,反而有些温润。
“这玩意……也不知道值不值钱呢,如果挖出去卖,或许可以值大价钱!”叶谦心中琢磨。如果是其他人知道叶谦的想法,怕是要被吓死……如此宝贵的秘术传承,人家想的是如何能够得到秘术,这家伙居然在想着把玉石柱挖出去卖掉。
忽的,元潇潇那里的玉石柱,蓦然闪现出一丝金芒,这种异样的变化,顿时引起了叶谦的注意。
只见那金芒细若发丝,但是在白玉石柱上却非常的明显。这金芒缓缓的朝着石柱顶端攀升,叶谦忽然有种看着温度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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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末世蛇宠5
在慕容璋为荆楚熙精心设计的公寓里,慕容璋坐在茶几和沙发的空隙处,他瘫倒在地,茶几上是各种各样已经喝完的酒瓶……
门上,玻璃上,墙上还贴着红色的触目惊心的“喜”字,刺的他眼睛发疼,他无数次打自己的脸,却从未如同这次这般彻底。
将婚讯通知的全城皆知,可是新娘却逃婚了,而且,不久便嫁给了另一个人,他,慕容璋就是B市的笑话。
自从荆楚熙逃婚那天开始,他便一个人把自己困在这屋子里,不见任何人,除了喝酒就是睡觉,饿了便叫个外卖,可是他惊奇的发现,人在悲伤难过的时候,是感受不到饿的。
又一夜宿醉,窗外的阳光穿透淡紫色的窗帘洒在他的脸上,他迷迷糊糊醒来,他翻找周围,全是空酒瓶,已经没有酒可以让他喝了。
他藏了不少好酒,那是因为荆楚熙喜欢喝酒,他为她藏的,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们结婚后,每天都可以吃浪漫的烛光晚餐。
他亲自下厨,而酒是现成的,如今,这些陈年佳酿,已经被他当成啤酒一般一饮而尽,没有感受到酒的浓郁和质地。
如果以前的荆楚熙在,一定会说他在糟蹋酒吧……十七岁时,他们曾经逃课去喝酒,荆楚熙很懂酒,那是他第一次见一个女孩可以对着毫无生命的酒傻笑。
他很挫败,挫败中又混杂着些许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都做到了如此境地,可是荆楚熙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别人?
慕容夫人来的时候,他正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像一条失魂落魄的野狗。
慕容夫人见自家宝贝儿子这个样子,自然是心疼无比,即便他前不久刚刚因为一个女人要和自己断绝关系。
可是,他依旧是她的儿子,而且,在她看来,她的儿子永远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水性杨花的荆楚熙,那个她第一眼见了就不喜欢的狐媚子。
她走近慕容璋,蹲下身摸着他的额头,轻声道:“璋儿。”
慕容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的耷拉下眼睛,眼前的人不是荆楚熙,他丧失了所有的求知欲。
慕容夫人语重心长道:“我早给你说过,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可你就是执迷不悟,你要是早点听妈妈的话,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慕容璋哑着声音开口道:“妈,我累了,你别说了好吗?”
慕容夫人依旧不肯闭嘴,她继续唠叨道:“你就不该爱那个女人,她就是个狐狸精,没事,你跟我回家,她不要你,妈
妈要你,我回去给你介绍更多更好的对象,比她好一万倍……”
慕容璋不耐烦的打断他妈妈的话,他开口道:“妈,别说了,好吗?我很累,你先走吧!”
慕容夫人这般雪中送炭,但当她听到他儿子语气里的不耐烦,她恨铁不成钢的胡搅蛮缠道:“慕容璋,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狐狸精,你是不是还是不长记性,我给你说,你要是继续这样子执迷不悟,慕容家的产业,我绝对不会交给你,我宁愿把它全部捐了……”
“你捐吧,本来我也不打算要,您别老拿这个来威胁我,我不受您的威胁,妈,你累不累,你永远说着同样的话,操着同样的心,您不累吗?您不累,我累,您先走,可以吗?”慕容璋的不耐烦表现到了极点。
慕容夫人气的半响没有说出话,而后,她气鼓鼓的说道:“慕容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早知道我就不生你了。”
慕容璋怼道:“我也没求您生我,我也觉得你就不应该生我。”
慕容夫人硬生生的红了眼圈,她捏紧拳头,语气悲怆,声音颤抖的对慕容璋说:“好,慕容璋,你够爷们,是我犯贱生了你,我对不起你成吧,我现在就走,就当我没有过你这个儿子。”
慕容夫人气冲冲的离开,把门摔的震天响,慕容璋无力的闭上眼。
良久,忽然一阵愧疚涌上他的心头,他和母亲的战争开始于他很小的时候,母亲是一等一的女强人,而他是顽劣无比的小孩子。
两人无数次的争吵,无数次的说狠话,可是,每次母亲生气归生气,但从未会红眼眶,而这一次,他好像真的伤了母亲的心。
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撑起了整个慕容家,而他却从来不懂得母亲的艰难和良苦用心。
他又觉得愤怒,如果没有荆楚熙,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可是,他却恨不起来,曾经无比爱过的人,无论如何,也是恨不起来的。
他终于颤抖的站起身,看到这紫色与红色相应的房间,他愤怒的将各处的红色撕下来,揉成一团团扔到地上。
他伸手想拽那紫色的窗帘,可是,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他站在那里纠结片刻,还是没下狠心将她爱的紫色全部消灭。
他忽然好恨自己,恨自己这般卑微祈求,却得不到她的爱,他也恨荆楚熙,可是爱意永远高于恨意。
他又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前几天,听到荆楚熙和苏朗结婚的消息。
他特地去网上查了
信息,她少有的张扬,为了给星光璀璨做宣传,竟然请了媒体参加婚礼。
照片上,她和苏朗珠联璧合,郎才女貌,但他最在意的,是她嘴角的扬起,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
曾经几何,她也那样眼里含笑的看着自己,可是,终究她看向自己的眼里再也没有星河万顷。
她应该是极其喜欢那个人的吧,否则,怎么会有那般明媚的笑容,他伸手触摸着屏幕上她笑盈盈的眼睛,内心的伤痛无法掩藏。
他们终于结束了,成为了最俗气的街头陌客。
李维微推门而进时,慕容璋还窝在沙发上,他紧闭着双眼,离远看,像个死人。
李维微走近他,多日不见,他越发消瘦,皮肤状态很差,黑青色的眼圈,脸上出现了暗斑,嘴唇的颜色变成了淡淡的黑紫色,满脸胡渣……
许是察觉到有人看他,他忽的睁开眼,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色,眼袋也是又黑又大。
李维微大叫:“妈耶,我以为你死了。”
慕容璋不悦的瞥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李维微不以为意的坐到沙发上,她翘起二郎腿,悠闲道:“门没关,推开门,我就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慕容璋的声音有些哑。
李维微笑道:“看看人人都在找的慕容大少死了没!”
“现在你看到了,没死,可以走了吧。”慕容璋再次闭上眼,他的声音毫无情感起伏。
李维微靠近他,笑嘻嘻道:“说实话,自从荆楚熙逃婚后,你又被方澈和乔元揍了一顿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熬不住,自杀了呢,毕竟,那么跌面儿!”
慕容璋懒得理她,李维微继续道:“你不会真打算在这地方窝着一年半载吧?”
“不行吗?”慕容璋反问。
李维微打趣道:“行是行,我就是怕下一次见你,你全身长满了蘑菇。”
“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滚!”慕容璋的态度开始恶劣起来。
李维微终于正经了起来,她问道:“你真的打算再也不出去了?”
慕容璋没说话,李维微拽了他一下,不悦道:“你说话,别装死。”
“不出去,你难道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吗?被人公开戴了绿帽子,我还有什么脸出去?”慕容璋的声音有点堵。
李维微笑了:“你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啊?”
“不然呢?”慕容璋反问。
李维微正色道:“慕容璋,人情世故,冷暖自知,那些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又爱谁爱的死去活来,谁又不爱谁,坚定到无懈可击。”
“他们只是一时被舆论左右,他们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你们之间的事情,到底怎么样,只有你自己知道,他们没资格说三道四。”
“就算他们有资格,那你也可以完全不在意,我以前那个无所畏惧,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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