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刀徒》 第一章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债主上门 死寂荒凉的田野间,皎洁的月光下传来隐隐约约传来一道哀怨同时携带着一丝劝解的声音:“段孟,你这倔犟的脾气确实需要改一改了,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在这臭脾气上栽跟头。”

“今日姐姐做你和李家公子的和事佬,只要你去李家当一年护卫,李家与你的恩怨和债务将一笔勾销。”

“李家已尽做出让步,当一年护卫一万两白银也不用再偿还,你也不再是两个月前的段小侯爷……”

只见一名十六七岁少年缓缓抬起头,面色平静的望着说话女子,并未对女子问题做出回答,反而提出一个问题:“沫颜姐,你说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任意欺凌的角色,现在咸鱼翻身骑在你头上任意欺凌,便已经是我段孟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

段孟语气略微停顿,侧身望向天空之上在乌云下若隐若现的月亮缓缓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像这月亮哪怕是从天空之上坠落于凡尘,也无人能触其锋芒!”

“我镇山候府,虽已树倒猢狲散,可是在这明面上如同李家,暗里又有多少家族,不想我这位世袭罔替的小侯爷早点死于非命?”

“他们又何尝不是忌惮那些死忠于镇山候府的死士们!”

段孟回身拱手作揖:“还要劳烦沫颜姐回去转告李家,若不是我段孟无心塞边城任何事宜,倒想看看李家能从我镇山候府身上啃下几两肉来!”

沫颜看着眼前少年,自知再好言相劝已尽是徒做无用之功,只是微微叹息一声转身回到相距数十米的马车上,再次回首相望回到马车之中。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段孟转身向着身后简陋的几间茅草屋走去。

就在段孟临近茅草屋时,听到从茅草屋中传来的剧烈咳嗽声,不由得加快脚步来到床榻边扶起母亲,轻轻地为母亲舒缓身体,皱起眉头说道:“娘,咱们离开塞边城去名山大川中寻找神医为您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您的身体已尽耽搁不得了!”

段母在咳出一口没有丝毫血色完全发黑的瘀血后,慢慢缓和过来虚弱道:“傻孩子,娘的身体服用道门高人炼制的还命丹都已无法改善,世俗医家高手之中,又有谁能有手段能够帮为娘治病?”

段孟心急道:“娘,数十年前以一手妙手回春的仙家医术,而名动天下的木神医,相信有办法为娘亲续命治身!”

咳咳咳……段母看着面前为自己而幻想美好的年幼儿子,一时之间气息浮动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傻儿子,那木神医成名于数十年前,当时便已经是一位花甲老人,现在是否在世都另当其说,就算在世娘亲也无法再坚持到寻找到他…”

“娘的身体,为娘自己清楚已经时日无多,你要记好娘交代你的事情,明白吗?”

“孩儿,明白!”

“好了,下去休息吧!“

“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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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母亲逝世,不再隐忍 就在段孟与李易信斗嘴之时,驼背老者便来到段孟身后,随时应对跟随李易信前来的两名护卫。

随着李易信的落荒而跳,段孟有点无趣心里想到,与我这个在心理学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人斗嘴拿捏人心,只怕也就南怀朝廷中那些在官场左右逢源,彼此之间斗智斗勇的老狐狸了。

驼背老者此时询问道:“少爷,今日可还学习枪法?”

“学,怎么不学!一个小小李家毛还未长齐的长子,岂能影响到我的心情。”

听到少爷还是要继续学习枪法,驼背老者一跃而起,从树上以手刀斩断两根浑圆笔直,接近两米的树枝。

在段孟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如同变戏法一般再手中多了一把短小匕首,对着两根树枝不停麾下匕首,不多时手中便已经形成了两柄木制长枪。

“少爷接着!”驼背老者话音刚落,便将手中一柄长枪甩向段孟。

接过长枪拿在手中轻轻抚摸着,除了一些小木屑头比较拉手外,倒也没什么。

驼背老者拿起长枪说道:“少爷,初次接触长枪,只需要记住长枪的最简单招式即可!”

“这最简单的招式分别有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

驼背老者讲解着手中木枪不停挥舞,给段孟演练每一个招式,随着时间缓慢流逝,临近中午时分,驼背老者每个招式足足演练了四五遍,又让段孟自己练习每一招。

每当段孟有不到位的动作招式,驼背老者讲解其中要点,让段孟以最快方式掌握枪法最基础的招式。

一连三天……段孟每日清晨时刻修炼内功心法,吃过早餐便跟随驼背老者修炼枪法最基础招式。

下午时分则是打磨肉体,晚上在床榻旁陪母亲说说话,最近这几日母亲总是把安排他的事情,反反复复安排一遍又一遍。

段孟也清楚只怕母亲时日已经无多,后面两天也没在练习枪法等,只在清晨时刻修炼内功心法,每日陪在段母床榻边。

然而今日从清晨结束内功修炼,段母一改往常不再过多言语安排段孟事宜,浑浊的双眼饱含温情一刻不离地注视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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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

段孟此刻也心知肚明,段母这是到了弥留之际,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离开人世,床榻边段孟双膝一跪,将脑袋埋在母亲臂弯。

“孟儿,抬起头来让娘在好好看看,哪怕是去了阴曹地府,过了那奈何桥,娘也始终要把你的样子刻在脑海中……”

段孟抬头对视上的却是一双瞳孔已经开始消散的眸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娘……”

“孟儿,记住为娘交代给你的所有事情,从今日起切记不可再骄纵跋扈、目中无人,万事要思量再三,再作决定。”

“娘多想再陪陪你,可是上天不允许啊!”

段母交代完一切后,如同耗尽了全身的精气神,整个人缓缓的瘫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娘……”段孟一声痛彻心扉的哭喊,惊动了守候在庭院中的两位仆人。

驼背老者与翠柳扑倒在床尾,为夫人的离去痛哭流涕:“夫人…”

段孟按照母亲临终前安排,未曾向外透露母亲逝世的信息,所以未曾有人前来吊唁,只怕以镇山候府现在的情况,也未必会有人前来吊唁送镇山候府老夫人一程。

段孟只是与两位仆人守过头七,为段母进行火化,装在骨灰盒中带在身边。

按照段母的安排,等日后段孟去到了父亲的衣冠冢,将二人合葬在一起。

处理段母后事,段孟看向居住了两月之久的茅草屋,甚至不知不觉中生出了一种把这里当成了家的感觉。

“翠柳,去做顿饭!吃饱了,我们好去塞边城中收债。”

“好的少爷!”

一顿饱餐后,主仆三人踏上了前往塞边城的官道然而塞边城中百姓,却不知那位在城中臭名远昭的小侯爷,又回来搅风搅雨、即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一路行来并未加快脚步和刻意缓慢行走,段孟只为离开塞边城之前多看看城外秀丽风景。

一个时辰后塞边城,那足以容下数十匹骏马同时前行的巨大城门下,一主二仆,三人长时间驻足于城门之下。

看守城门兵卒上前呵斥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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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赶紧,城门处禁止长时间停留,何况有大人物,即将从这里进入城内。”

第三章 塞边城 听到唐猛的话,驼背老者上前说道:“唐将军,还是不要过多追问了,一切事务皆是由夫人事先交代好少爷去做的。”

唐猛会心的点了点头,没在过多追问,反而向驼背老者询问道:“仇老先生,不知夫人葬在何处?”

“侯爷与夫人在世对唐谋人最是照顾,唐某人要去为夫人上柱香。”

驼背老者看向唐猛转而又看向段孟,在段孟点头示意下说道:“夫人,并未下葬!进行了火葬,等日后少爷带着夫人的骨灰,去往两南战场与侯爷的衣冠冢合葬!”

在驼背老者说段母火葬后,唐猛便已经注意到翠柳怀中包裹着的长盒。

扑通一声唐猛跪在翠柳面前,悲声痛哭道:“嫂夫人,数月内弑哥与你相继离世,弑哥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留下孟儿独自一人在世孤苦伶仃。”

唐猛粗犷的嗓门哭嚎出声时,塞边城门内外附近百姓知道了,那位身受他们爱戴,超过远在南怀都城深宫中皇后娘娘的镇山候夫人,驾鹤西去了。

消息从城门处开始蔓延,很快整个塞边城中所有百姓得知了,镇山候夫人逝世信息,距离城门比较近的百姓皆是赶去城门,较远的百姓则是向着城门方向跪拜,恭送镇山候夫人最后一程。

一时间整个塞边城中满是低声抽泣音,哀伤的情绪弥漫整个塞边城上空。

段孟看着城中百姓对母亲的爱戴,心中暗暗想到“除了李家这样必死的家族和人,其余之人这次便免了他们的死罪。”

翠柳双手托举夫人的骨灰盒于头顶之上,跟随少爷脚步向着城中走去。

一名拄拐老者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说道:“小侯爷,不知今后作何打算?”

段孟来到老人身边,双手搀扶着老者说道:“我段孟自知以前在各位面前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整日在塞边城烟柳巷和赌场中来回徘徊,可我也从未做过对不起塞边城百姓之事,如同那些欺男霸女、男盗女娼、为非作歹之类事情,我段孟自诩从未对各位百姓做过。”

“镇山候府的大旗从今日起将由我段孟一人扛起,而我进城则在去往两南战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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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某些人清算一下往日仇怨。”

老者再次询问道:“小侯爷,要去往两南战场?”

“对,家母遗愿死后想要与父亲合葬,所以晚辈将前往两南战场寻找父亲的衣冠冢。”

“路途遥远,我这个老头子提前祝小侯爷一路顺风。”

“老爷爷,早点回家休息吧!处理完这点事务我们将会直接动身,不在塞边城过多停留了。”

拄拐老者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小侯爷,以后还会回到塞边城吗?”

段孟思索片刻说道:“可能日后会在塞边城中经过,并不会再回来长久居住。”

“小侯爷,我们可都是南怀百姓,您镇山候的封地子民,您此举不是要将我等弃之不顾。”

段孟哑然失笑道:“老爷爷放心,这塞边城有唐将军,我这个名存实亡的镇山候还是非常放心。不过临国胆敢冒犯塞边城,让你等性命受到伤害,我段孟是决对不答应,定会回来与你等一起面对敌人。”

段孟继续带着一老一少,三人向着城中继续走去,往李家府邸方向前行。

段孟却不知道此时身后一名小卒抬起头,双目放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的背影,心中默默发誓道:“生而为人,我唐元并未感觉到比小侯爷你差哪里,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看到,我有没有实力在军中爬到更好的位置。”

段孟不知道因为自己一句话,让这位士卒拼命成长为名动诸国的血衣人屠将军。

一路前行,街道两旁跪满了前来为老夫人送行的百姓,其中年纪超过三十岁以上的百姓,皆是泪眼婆娑的看向翠柳一直高举于头顶之上的骨灰盒。

若是说塞边城中百姓对谁最是爱戴,毋庸置疑的便是候府老夫人,段孟还未出世镇山候带兵一路攻打到塞边城灭北韩,南怀命令镇山候驻扎塞边城稳固江山。

整个塞边城百姓更是流离失所,段母拿出一路收获的财宝粮食接济百姓,为百姓分配荒废良田,军民合作一起开垦战乱荒废下来的良田,半年时间从塞边城再到镇山候打下的整个北韩国境内,再无流离失所的难民,人人得以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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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府邸大院门口,段孟看向街道上的百姓说道:“诸位百姓先行回去,相信你们的心意娘亲在天之灵会感受到,也会为此事而欣慰。”

段孟话语下却是未有一人离开,段孟无奈大声说道:“本侯现在与李家有事处理,命令你们立刻离开这条街道。”

段孟在塞边城中虽然是个二世祖,却也如同他所说一般,自己从未做过十恶不赦之事。

百姓对于以前这位小侯爷虽然不待见,对于新任镇山候的命令还是会听,街道两旁百姓开始向四周散去,却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去。

看着百姓向四周慢慢散去,段孟看向驼背老者说道:“仇爷爷,父亲留在塞边城中的惊神卫也该现世了,这么多年不现世只怕世人已经快要把父亲的惊神卫忘记了。”

驼背老者在听到少爷召唤惊神卫后,从怀中拿出一只穿云箭,点燃召唤惊神卫前来。

穿云箭在天空中形成一个黑色鬼面脸,顿时整个塞边城中热闹了起来,有人面带惊恐说道:“没想到侯爷,居然召唤惊神卫出世了!”

唐猛看着黑色鬼面脸说道:“看来今日这塞边城中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不知多少人要掉脑袋了。”

时间还没过去两分钟,便已有数十人带着青色鬼脸面具,双手中分提着一柄战刀和一套黑色铠甲。

面对段孟只是微微躬身说道:“惊神卫第三战队,见过侯爷!”

段孟转身看向惊神卫说道:“若非父亲生前交代,只怕让世人惧怕的惊神卫,也早已丢下我这位小侯爷,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惊神卫无一人回答,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段孟与惊神卫之间,单膝跪地道:“惊神卫统领梦千军,见过侯爷!”

赶来的一千名惊神卫全部跟随统领梦千军单膝跪地,参见段孟。

“梦统领,你知道我要的不是惊神卫表面上的认可,而是真心的臣服,不能为我所用使我安心,我又怎能将安危放心的交给你们?”

“本侯爷会让你们真心臣服于我,这一天并不会太过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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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九王爷 梦千军站起身来说道:“小侯爷想要我们做到像对待老侯爷那般对待你,就拿出真本事来说话,不然惊神卫这帮兄弟可不会真心臣服,对小侯爷的指令,做到能够令到即行。”

“梦统领,这事急不来咱们日后便知,本侯是真有本事还是夸夸其谈!”

“现在分出六百人,前往刘家、王家进行抄家,全族直系人员一个不留。”

“惊神卫留下两人保护翠柳,剩下的随本侯进李家,乐呵乐呵!”

段孟话音刚落便已迈出步子向着李府大门而去,惊神卫早已穿戴好盔甲,四百惊神卫整体透露出一股凝结为一体的杀戮气息。

当段孟带着惊神卫走进李府大门,李家族长带着直系成员等候在庭院,在看到段孟和惊神卫进来,便已知道今日李家和镇山候府恐怕无法轻易善了。

但是样子还是要做足,当即带头躬身作揖道:“李成,拜见镇山候!”

“我等,拜见镇山候!”

未等段孟开口李成是提问道:“不知侯爷,来我李家可有何事?”

“倒也并未有多大点事,今日本侯只为来……”

段孟还未说完来意,李成却突然打断段孟之言,试图以此方式堵住段孟说出真实来意。

“既然侯爷没有什么事情,不如由在下带领侯爷在李家府邸转转,马上安排下人摆宴,侯爷稍后在李家用餐可好?”

段孟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李成你可真好玩啊?你以为你这幼稚的行为,便能搪塞过去本侯今日的来意,真是可笑至极。”

“你当本侯带着惊神卫是来你李家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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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呢?实话告诉你,你李家有人犯了大不敬之罪,今日本侯来你李家只为杀人。”

李成仿佛不知道儿子李易信犯了何事一般,不解道:“侯爷,就算死也要让在下死个明白,我李家何人犯了如此大罪。”

“你李家嫡系长子,李易信数日前见本侯后,坐立于马背上,拿着鼻孔向本侯说话,你说你李家犯了何等大不敬之罪。”

“就凭你李成刚才打断本侯说话,已经是无礼之举,你李家是罪上加罪、无可饶恕。”

当段孟说出李易信对他这位镇山侯爷的大不敬,李成满脸便已流淌出数之不尽的冷汗,其中的利害关系,李成自然不用向他儿子一般,还要段孟来点透。

当李成转念一想,那位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塞边城的大人物,李家却又没有出现在城门迎接,李成脸上冷汗顿时多了几分。

李成只能强打起精神说道:“侯爷,今日国都方面有大人物来到塞边城,本应由我李家接待,现在侯爷堵住我李家大门,只怕那位到时候会极为不悦……”

李成也不敢把话说死,毕竟那位大人物现在是否进城还尚未可知,提前惹恼了这位年轻的镇山侯,其身后名动漠海大陆的惊神卫,可不是吹捧出来的。

段孟在刚到城门便听那年轻士卒说起过,今日将有一位大人物来塞边城,看来李家目前的依仗是这位即将入城的大人物。

段孟冷笑一声:“呵呵…李成不妨告诉你,今日除非来的是我南怀皇帝陛下,否则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李家灭亡。”

李成刚想开口反驳,突然从李府大门外传来一道猖狂至极的笑声:“哈哈哈……好好好,不愧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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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镇山候。”

只见一名身穿蟒袍,年纪二十左右男子从李府大门外,脚下如同虎虎生风一般大步走来,停留在段孟身边。

第五章 气走九王爷,灭李家 九王爷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一直思索能够解决李家之事,在他心中放弃李家这颗棋子,无异于在他心坎上挖下一块肉来。

九王爷再次看向段孟后说道:“孟弟,你看这样行不行的通,九哥买通塞边城官员,只要弟弟不说,陛下那边就不会知道此事。”

“九哥把此事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九哥此次应该是外出就藩,不知是那一州?”

“就在孟弟封地青州旁,没多远的云州弹丸之地而已。”

“九哥可不要小看云州这弹丸之地,却是咱们南怀土地最肥沃之处,更是有些一亩三分地便可养活两家人的说法。”

段孟此时却是话风一转,突然说道:“九哥觉得为了一个李家如此做,对的起陛下将如此好的封地云州赏赐给你吗?”

“且不说九哥能不能买通塞边城官员,就那李家之罪来说,犯的可是无视南怀朝廷律法,再有便是不将南怀皇室放在眼中,不对李家做出相应惩罚,南怀皇室颜面何存?”

“九哥就没有想过塞边城二十万的百姓之中,是否有陛下的暗庄眼线?在这李府之中的奴婢呢?”

“若是通过陛下的暗庄将信息传回陛下手中,九哥有想过后果吗?”

“身为皇室子弟,不为皇家着想却处处维护一个罪人。九哥让当今陛下如何作想,当真是为了一个为纳入王府的妾,还是这李家与九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难道九哥忘了六年前酒后吐真言了?先帝并未过多责怪,可是会不会成为当今陛下心中芥蒂可就不好说啊!”

“还有一点藩王之间未经陛下允许不得见面,九哥此次来到我塞边城,加上今日之事恐怕由不得陛下多想,换作是我也得深思熟虑一番其中的利害。”

“孟弟,在就藩之前本王特意从陛下哪里求来的口谕,与弟弟见上一面是获得了陛下恩准。”

“哈哈…九哥,弟弟我虽无藩王之名,却有藩王所有的权力与地位,甚至犹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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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及。”

“一个拥有民风彪悍、辈出强兵悍将的青州,一个拥有盛产粮草的云州,两者合一任谁都要忌惮三分。”

此时的九王爷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若非出身帝王家,只怕早已站立不住。

“况且身为帝王最多的便是猜疑心重,九哥你说届时在当今陛下的猜疑,彼时九哥你将会置身于何地?”

“若非当年在国都你我二人关系最为要好,今日弟弟断然不会这般苦口婆心,劝解九哥。”

“陛下虽然允许九哥绕道塞边城与我相见,待得时间越长对九哥越是不好,越早离开对九哥越好。”

九王爷听到段孟的话当即点头说道:“孟弟,大恩不言谢,九哥先行离去,他日有机会在报答孟弟点拨之恩。”

九王爷说完不等段孟回答,便已转身快步离开李府庭院,李成更是满脸死意,知道今日除了当今陛下无人可救李家,李家又有什么资本,让陛下张开金口玉言为李家开罪,奈何山高皇帝远,都是无用之举。

李易信看到九王爷转身即将走出李府大门,蹦出人群说道:“刚才九王爷到来,段孟和惊神卫也是未曾对九王爷行礼,难道就没有犯了大不敬之罪吗?”

九王爷快速行走的步伐略微停顿,并未转身只是微微摇头,叹息一声、快步从李府大门前消失了身影。

李易信看到九王爷直接离开,并没有在此事上过多言语直接离开,很是费解。

李成却是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之色,整个人如同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缓缓站起身来,一记耳光响亮的抽在长子脸上,愤愤然道:“平日里让你多学习,少去寻花问柳、现在惹祸上身了吧!”

“上任镇山候段弑,那可是与先帝有过命交情,更是在战场上救先帝性命不知多少次,段老侯爷攻下北韩,先帝要册封其为异姓王,被段老侯爷拒绝。”

“老侯爷一封奏折,上奏先帝漠海大陆从古至今未有一人册封异姓王,他段弑段然不能开了这个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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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少年江湖梦 驼背老者的欲言又止,全被段孟看在眼里询问道:“仇爷爷,可是有何事?”

驼背老者思索片刻,为难道:“少爷,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仇爷爷,但说无妨!”

“少爷,惊神卫尚未真心臣服,由于老侯爷生前交代,才对少爷保护有加。可是少爷让惊神卫前来血洗李家,做抄收家产,搬运金银,这等俗事,恐有不妥之处?”

“仇爷爷,想让父亲留下的惊神卫臣服,现在只是一味地对他们礼让有加,谦让于他们,反而会适得其反,让惊神卫对我这位新任镇山候更加打心底看不起。”

“惊神卫由父亲一手打造,其中跟随父亲时间最长的恐怕已经有三十余年,少爷我想要惊神卫,如同对待父亲一般对我,难于上青天,只能先让他们真正认可我,再说臣服一事。”

“就那仇爷爷您来说,十岁入段府为爷爷书童,再段府时日八十余年,自孟儿出生,便是仇爷爷老着长大,于孟儿来说您和亲爷爷一般无二。”

“少爷,如此说就是折煞老奴了!”

“仇爷爷如此,便是一家人说两家话,四十三年前段家平生祸端。爷爷含冤入狱,连牢房大门都为走出,父亲一介书生,十八岁提刀杀县令。害得段家全族人员斩首示众,若非仇爷爷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父亲四十三年前,便已丧生泥流城,何来现在名满天下的镇山候府。”

驼背老者满脸苦笑道:“当年没有老爷和段家一碗粥水,老奴早已饿死荒野,又何来陪老侯爷打天下的仇生,现在也无法在照顾小侯爷的安危,一饮一啄,皆是因果命数。”

段孟与驼背老者两人交谈时,前往刘、王两家的惊神卫驱赶着两队满载的马车,足足二十三辆马车,每辆马车装载两大箱金银财宝。

一名身穿黑色镶嵌金丝纹路盔甲战士,单膝跪地道:“惊神卫副统领前来向候爷复命,刘、王两家全族人员就地处决,家产全部抄没。”

“好,卫副统领辛苦了!等梦统领抄没李家财宝后,本侯在另行安排事务。”

“领命!”

卫副统领退下后,段孟再次看向驼背老者说道:“仇爷爷,如同十年前退出惊神卫的前统领莫展,在得知父亲陨落两南战场,三日内赶到战场,只在战场上找到老侯爷左臂并未见尸体,坚信老侯爷并未陨落。”

“只得为父亲建立衣冠冢,将左臂埋葬其中,完成父亲生前遗愿,一生戎马将来死于战场,便将尸体埋葬在这战场之中。”

此遗愿是老侯爷当年经历一生,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后,当着诸多将士面亲自说的话。

三十五年前南怀先帝还未登基,一场笼罩整个漠海大陆的战役彻底打响,漠海大陆十二国彼此之间发动战争,漠海大陆混战局面由此打开。

段弑一路从一位落魄书香门第,厮杀成长为南怀兵马元帅,二十年前泅水战役六国参战,段弑统领南怀二十万大军,乱战下存活不到两万人。

段弑看着悲惨的战场说道:“百万人参战,如何能寻出我南怀将士尸体,如何带他们马革裹尸,归还故里?”

“日后我段弑若是死于战场之上,尔等若是有时间便在附近,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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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座坟墓,不必厚葬!”

段弑此战役重挫四国联合主力部队,为南怀有今日江山国土,立下汗马功劳,此役更是让段弑封侯,先帝赐字“镇山”寓意段弑一人便可镇南怀万里江山。

段孟看向驼背老者询问道:“莫展当年不是与父亲意见不合,离开惊神卫脱离镇山候府?”

驼背老者哑然失笑道:“少爷,当年老奴也是如此以为,未向老侯爷禀报,在塞边城外三十里处,拦下莫展统领,生怕其日后会对候府不利,毕竟他可是惊神卫第一任统领,知道候府与惊神卫太多事情。”

“仇爷爷,不知十年前您与现在武榜第三的莫展一战,谁赢了此战?”

驼背老者伸手抚了抚白如雪的山羊胡道:“当年老奴略胜一筹,以比莫展多修炼了几十年武道内力,大梦春秋功法雄厚绵长的内功底蕴,强压正直壮年的莫展一头。”

“只怕,现在与武榜第三的莫展交手,老奴就力不从心啦!”

段孟却不赞成说道:“仇爷爷是老当益壮,现如今武榜第一的枫溪华,当年号称百年难得一遇的武道天才,六十多岁击败江湖中老一代宗师,自从四十年前,八十多岁击败上代武榜第一高手,自此稳居武榜第一高手。”

驼背老者摇头苦笑道:“少爷对这江湖事,还是知之甚少,枫溪华前辈为漠海百年难得一遇天才,一点也不为过。”

“少爷可知这百年武道大才,之所以会八十多岁才挑战上代武榜第一高手?”

段孟摇摇头表示不知,并未打断驼背老者继续讲解。

“哈哈……只因为当年枫溪华还未踏入武道修行,处处受人欺负,当时有一人经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杀你枫溪华,小爷我只需两剑。”

“枫溪华得遇良师指点,再次受辱之时含愤出手,以失去右臂的代价斩杀敌人,从此江湖红尘试炼路,多了个只出一剑的枫溪华。”

“以左手剑,行诸国江湖历练,一人一剑,只出一剑。他枫溪华同年龄段一剑不杀敌,转身就走,下次再相遇杀你只需一剑。”

“所以当今武榜第一的枫溪华,每次挑战的老一辈高手,也只是一剑破敌。”

段孟听到这位当今第一高手不由肃然起敬,说道:“看似只需一剑,却是需要绝对碾压的实力,否则绝无可能一剑破敌。”

驼背老者说道:“正因如此,多年来从未有人能在撼动武榜第一的位置。”

“自从位居武榜第一后,枫溪华曾每日都有人发起挑战,他更是看出这些人再拿他的一剑,当做试炼石。”

“从此枫溪华放出消息来,他的一剑命名为(定)一剑定生死的定,发起挑战他武榜第一位置,自觉扛不住他一剑,便是分生死。”

“此后再无人发起争夺武榜第一的挑战,枫溪华如同神话一般存在武道人心中,最近四十年也未曾听闻有人争夺过武榜第一的位置。”

段孟摇摇头,心中想到如同神话一般的武榜第一,对于他来说太过遥远。

再次开口问道:“仇爷爷,不知当年与莫展一战,最后为何又放他离去?”

“老奴得知莫展与老侯爷吵闹一场,愤然离开塞边城后,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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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里拦下莫展,不顾莫展之言与之大战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