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以东》 第1章 :她于他而言,无关痛痒 傅时锦坐在床上,忍着浑身的剧疼和不舒服,看着床边已经穿好衣服,绅士英俊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开口:“陆总,那间工作室……” 陆进东瞥了她一眼,目光放肆的从她娇媚的脸上,扫向她裸露在外面的白皙如玉的肩头。 他没说话,只是系好领带,扣上最后一颗西装纽扣,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打电话。 过来后,寡淡说道:“已经没事了,那间工作室还在你名下。” 傅时锦忐忑的脸上终于展露笑容,又一瞬间如释重负。 虽然昨晚的付出有些大,但很值得。 她的清白跟那间工作室相比,真的不值一提。 傅时锦感激道:“多谢陆总帮忙。” 陆进东勾了勾唇,语调漫不经心:“不用谢,你应得的,昨晚你把我伺候的很好。” 傅时锦白皙的脸红了红,没接这话。 陆进东转身朝门口走了去,脚步没任何留恋,仿佛昨天晚上的那一场激烈情事只是一场露水姻缘,天亮即散。 她于他而言,无关痛痒。 房门关过来,傅时锦这才觉得大梦初醒。 她眨了眨眼,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里还充斥着浓烈的气味,身上的疼意又那样的清晰,所以,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她把自己献给了陆进东。 而他,居然要了。 傅时锦觉得匪夷所思,陆进东那个人有多么的高不可攀,她是知道的。 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断不可能找他求救。 原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毕竟能救那个工作室的人,除了陆进东,还有时墨占,霍元令。 如果陆进东不搭理她,她就去找时墨占,或是霍元令。 时墨占和霍元令要好接触一些,而且时墨占的风评比较差,他是个来者不拒的人。 傅时锦打定主意,如果确实求不动陆进东,她就去找时墨占。 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找时墨占或是霍元令,那是因为即便时墨占和霍元令帮了她的忙,最终也还是要陆进东点头,为了不出意外,她这才先找上陆进东的。 如果陆进东真的不帮忙,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要有人帮忙,哪怕会有意外,也好过穷途末路。 只是意外的是,陆进东居然接受了她,也保下了那间工作室。 傅时锦有些恍惚,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 但眼前的一切,又那么的真实。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 傅时锦扭头找了找,在阳台一侧的沙发上找到了手机。 她松开裹在身上的被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 无视掉那刺目的痕迹,她艰难的挪动纤细笔直的长腿,随意披了一件酒店套房里的睡袍,拢紧,颤颤巍巍的走到沙发处,弯腰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何叔。 看着这两个字,傅时锦荒凉的黑眸里泛起了一丝温柔,她划开接听键,喊了一声:“何叔。” 何兆义问:“大小姐,你在哪儿?” 傅时锦又环视了一圈这个套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何叔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向来自尊自爱,虽然不能说她是川城的第一名媛,可也是傅家精雕细养出来的千金小姐。 从来没做过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如果让何叔知道了,他该何其的痛心,又该何其的难过。 第2章 :相信她,必能东山再起 傅时锦压住心底的悲凉,用着若无其事的口吻说:“我昨晚喝醉了,在商月这里。” 商月是傅时锦的好朋友之一。 傅时锦这一生只交了两个掏心掏肺的朋友,一个是安阮,一个是商月。 只是前者背叛了她,后者却视她如姐妹。 何叔听傅时锦说她在商月那里,心里的担忧放下。 他语气激动道:“大小姐,今天初心工作室被解禁了,我收到电话通知,过来领了钥匙,现在正在工作室里呢,虽然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了,但好在这个工作室保住了!” 他又问道:“大小姐你接到质检大楼的电话了吗?” 傅时锦翻了一下通话记录,居然在早上八点的时候,有好几个当地座机打来的电话,想必就是质检大楼的电话了。 她当时还在床上,是听到了电话铃声,可那个时候,她没时间去接电话。 原来陆进东早就通知了质检大楼。 傅时锦说:“看到了几个未接来电,可能那个时候我还在睡觉,没接到。” 何叔说:“没关系,他们没打通你的,打给了我,现在好了,工作室回来了,大小姐你也不用为此发愁了,虽然……” 他顿了一下,这才又接着道:“虽然只有这么一间工作室了,但我相信大小姐,大小姐一定能够带着老爷的信念,东山再起,夺回原本属于傅家的一切。” 傅时锦垂了垂眸,握着手机的手指蓦的攥紧,白皙手背上的青筋都跟着凸显了出来,另一只手也是死死地攥着,仿佛在克制着巨大的情绪。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刺痛和恨意,用力喘一口气,尽量用着平稳的语气开口:“嗯,只要工作室还在,我们就还能东山再起,何叔,相信我,我一定会将爷爷的工作室发扬光大,也会夺回原本属于傅家的一切。” 何叔说:“我相信大小姐。” 傅时锦说:“工作室虽然回来了,但有些手续还是要去办一下,毕竟先前封了太长时间,可能中间出现了某种问题,你去仔细核对,这一次一定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何叔脸色沉了沉,嗯一声:“我这就去办。” 傅时锦想了想,暂时没什么要交待的了,她准备挂断通话。 何叔忽然来一句:“大小姐,工作室已经封了很长时间了,我们求了很多关系,也找了很多人,但没有一个人敢帮忙,按理说这间工作室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奢望了,怎么忽然又解禁还给我们了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我们当真要再次启用这个工作室吗?” 何叔担心空欢喜一场,还回来的工作室只是一个地狱深渊,目的就是彻底葬送傅家唯一的血脉,也就是傅时锦。 傅时锦裹紧睡袍,走到阳台处,伸手拉开窗帘,她看着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眼光上浮,又看向那道半蓝不蓝的高空,慢慢道:“何叔放心,工作室没问题,大概是爷爷在天有灵,保佑了它。” 何叔从来不信鬼神,可提到傅中平傅老爷子,何叔竟是信了。 他眼神里有着悲伤,大概是想到了他的老爷,心里难过,没说话,直接将电话挂了。 第3章 :此时此刻,才算踏实 傅时锦收回手机,仰头调整了一会儿情绪,这才去卫生间洗澡。 洗好后她换了自己的衣服,再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出门。 她哪里都没去,就去了初心工作室。 何叔还没走,这间工作室历经百年,从傅家第一代制表人手中传承下来,传承到了傅中平手中,已经到了迟暮之年了。 纵然名气还在,但其实大不如前。 当然,之所以变得如此萧条迟暮,也跟席廷鹤脱不开关系。 工作室被查封扣押的那天,何叔几乎昏厥过去。 他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可以说,这间工作室是他的信仰,是他的命。 如今工作室回来了,他只想再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虽然知道以后他能每天都看到,但还是忍不住从里到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一遍。 还没走到门口,看到傅时锦进来了,何叔连忙打招呼:“大小姐,你来了。” 工作室刚还回来,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钟表没有了,柜子没有了,设备没有了,如此隆冬,里面非常冷,零下二十多度,傅时锦冷的拥紧了羽绒服,又哈了哈手,走进去说道:“何叔,我们要重新装修呢。” 何叔心情高兴,脸上带了笑:“大小姐,装修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何叔老了,也对那些不懂,买工具和设备的时候你喊上何叔就行了,何叔给你参谋参谋,其他一些跑腿打杂的事情也交给何叔来做,大小姐你就只管装修店铺,做些宣传,以及……” 他顿了下,又说:“筹钱。” 是啊,得筹钱。 傅家的一切都被查封没收了,傅时锦的银行卡也被冻结了。 他们如今除了这家空空的店铺,什么都没有了。 更甚至,傅时锦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傅时锦忽然觉得,前路荆棘,没有一步路是好走的。 但哪怕脚染鲜血,她也要踏出一条阳光大道来。 傅时锦说:“就按何叔说的办,我们分工做事。” 何叔将剩下没走完的地方走完,好像这一走,他心里就踏实了。 他对傅时锦说:“大小姐,我去核查工作室的资料,核查完,情况如何,我再给你打电话。” 傅时锦点头,何叔便走了。 何叔走的时候把工作室的钥匙给了傅时锦,傅时锦又分了一把给何叔。 傅时锦收起钥匙,一个人在工作室转悠。 从头走到尾,一步一步踩在这结实的地面上,她也跟何叔一样,到此时此刻,才算踏实了。 她掏出手机给商月打电话,约商月出来喝茶。 商月问:“你怎么有心情喝茶了?你不是一直在为初心工作室奔波吗?” 傅时锦说:“工作室已经回来了。” 商月惊,接着就大喜:“啊?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么天大的好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她指控傅时锦:“你不拿我当好姐妹哦。” 傅时锦笑道:“怎么会,你一直都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前段时间确实在为这件事情奔波,也是今天上午才踏踏实实的拿回的工作室,我刚来工作室看了看,定了心后,就立马给你打电话告诉这件天大的喜事了,你可是我第一个分享的人哦。” 商月得意道:“这才差不多,有了好事,你第一个就该想到我。” 又问她:“去哪里喝下午茶?” 想到傅时锦的处境,又道:“算了,我来定地方,你也别请我了,我请客。” 傅时锦手头确实拮据,也不在商月面前逞强,她笑道:“好,一切听小富婆安排。” 商月哈哈笑了几声,高兴的说:“就去蒙伯利茶餐厅,我订二号楼的云字号厢房,你去了直接报我名字就行了。” 第4章 :渣男贱女 傅时锦说好,又跟商月约好时间,两个人各自挂断。 傅时锦再次环顾了一眼这个初心工作室,拢紧羽绒服出去,锁上门,去大街上拦车。 每到冬天,川城就特别的冷,应该说,川城是个很特别的城市,几乎没有春天和秋天,要么极冷,要么极热,是个情绪很极端的城市。 街道两侧堆着厚度快到膝盖的雪,马路上干净无垢,车来车往。 远远的看到了一辆出租车,她招了招手。 结果出租车还没到,她的面前先停了一辆车。 黑色迈巴赫,莫名有些熟悉。 车窗落下,露出席廷鹤那张不可一世的俊酷脸庞,他的副驾里坐着安阮。 而以前,那里都是她的专属位置。 看到这对渣男贱女,傅时锦眉心露出厌恶,不等车门打开,她先侧过身子,朝着远处的斑马线走了过去。 安阮在后面喊:“时锦!” 傅时锦走的更快了,几乎开始小跑。 大概看安阮喊傅时锦,傅时锦没停下来,席廷鹤冷着脸推开了车门,从马路一侧绕过去,先傅时锦一步堵在了斑马线上。 傅时锦脚步狠狠一顿,她抬头,目光带着厌弃的冷意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说道:“让开!” 席廷鹤西装笔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是冰冷毫无温情的,仿佛先前他对她的好,只是挂在他皮相上的一层面具。 如今那面具脱落了,便只剩下了刺骨的冷。 他冷声说:“阿阮在叫你。” 傅时锦一脸嘲讽:“她叫我我就要停下吗?她以为她是谁!” 席廷鹤脸上的冷色不变,语调透着波澜不惊的从容,亦或者是成功者对失败者的睥睨,淡淡道:“她喊你,你自然就要停,她是我的女人,也是你怠慢不得的人。傅时锦,不要逼我对你赶尽杀绝。” 傅时锦悲愤的怒笑,不对她赶尽杀绝? 他夺了傅氏,害死了她爷爷,让她名下唯一的产业,那个初心工作室,也惨遭横祸。 她的家没了,亲人没了,钱没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他居然还说,没对她赶尽杀绝? 那要如何,才叫赶尽杀绝呢? 是要连她一同弄死,才叫赶尽杀绝吗? 傅时锦用着一种仇恨到极致的眼神看着席延鹤。 她想,她也许从来就没认识过他。 即便他们一起长大,不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也是关系最亲厚的人,更甚至,十八岁之后,他们还相爱过四年。 他应该算她除了爷爷和何叔以外,最亲密的人了。 可如今,这个她原本最亲密的人,在她背后,狠狠的捅了她一刀。 捅了一刀还不算,他还想彻底弄死她。 安阮走了过来,柔弱的声调,带着委屈巴巴的语气,说道:“时锦,我就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这段时间,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我去找你,你不在……” 她话没说完,傅时锦忽地扭头,冷冷道:“你去找我?你去哪里找我?我唯一的家,傅家,被狼心狗肺的人毁了,我的卡被冻结,我身无分文,连住酒店的钱都没有,只能每天睡马路,或者,你是一条马路一条马路的找我了?” 第5章 :她怎么还敢 她一脸嘲讽,话语里的鄙夷又那么的明显,安阮听出来了,席廷鹤也听出来了。 席廷鹤的表情变得更冷了,他搂住安阮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低声温柔道:“你担心她,她却不领情,这样的人,你就不该管她,走吧,外面冷。” 他摸了摸她的手:“手都凉了。” 安阮在他怀里轻轻摇头:“时锦不领我的情,但我却不能真的不管她,廷鹤,你先去车里等我吧,我想跟时锦说说话。” 席廷鹤眉心拧起,非常不愿意。 安阮就在他怀里撒娇。 这一对渣男贱女,简直恶心透了。 他们是怎么做到这样厚颜无耻的? 一个夺了她的家,害死了她爷爷,毁了她的一切。 一个抢了她的男朋友,背叛了她的友情。 居然还跑到她的面前来惺惺作态。 都说了他们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听不懂吗? 安阮居然有脸说,不能不管她! 安阮明明知道,是席廷鹤害了她,安阮却跟席延鹤浓情蜜意,安阮但凡真的拿她当朋友,至少会在席延鹤面前说些好话的,可她没有。 傅时锦想,安阮不但没说好话,指不定还落井下石。 傅时锦恶心透了,再不看那一对污染源,斑马线被席延鹤和安阮挡住了,傅时锦就继续往前面走,到前面的路口拦车。 安阮劝好了席延鹤,席延鹤回到了车里,安阮去追傅时锦:“时锦,你等等我。” 傅时锦没等安阮,她大步向前,看到一个出租车拐了过来,她招手。 路边堆满了积雪,傅时锦找了一个人行道,绕过去。 还没走到出租车跟前,安阮追上了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傅时锦嫌恶的用力一甩,安阮被甩出去两步,好在她站的稳,没有跌倒。 傅时锦嫌恶道:“别碰我,脏死了。” 安阮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用着泪汪汪的眼神看着傅时锦:“时锦,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傅时锦真想仰天大笑。 没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傅时锦扭头,讥讽道:“你抢了我的男朋友,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说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安阮,我以前真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又这么不要脸。” 安阮哭出声:“我没有!是延鹤说,他不喜欢你,他跟你也不是男女朋友,他只是拿你当妹妹看,我这才跟他在一起的,我没有背叛你,也没有对不起你。” 她又上前去拉傅时锦的胳膊:“时锦,我们还是好朋友的,是不是?” 傅时锦这次没甩开安阮了,她就站在那里,看着安阮泪流满面,一脸真诚,泪汪汪的眼睛里带着祈求。 恍惚间傅时锦就想到了以前。 大一上半学期,傅时锦已经在钻研手表制造了,爷爷对她的要求是,一个学期至少做一件属于自己的手工手表,她不能模仿傅氏旗下的任何产品,也不能抄袭别人的,她更不能请任何人帮忙,也许她不懂,也许她不会,也许她不精湛,但没关系,爷爷要的,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产品,而是她独立的风格。 很多年都没有秋季的川城,那一年忽然迎来了一个秋季,漫天火红的枫树,迎着秋季暖暖的日光,开遍了学校内外。 傅时锦的灵感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她飞快跑到教室,拿了纸和笔出来,专注的开始画图纸,把她的灵感全部呈现在图纸里面。 她画的太专注,也太入心,什么时候放学的不知道,教室里的人什么时候走光的不知道,她只知道,等她完成了那副图纸,教室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灯还亮着,可外面早已漆黑。 傅时锦心情极好,也顾不得别的,立马收好自己的图纸,一边哼着歌,一边出了教室。 她去停车场取车,遇到了安阮。 她正被五个姑娘围起来踢打,更甚至,有一个凶恶的姑娘扯拽着她的头发。 她疼的哭泣,不停的求饶,可那五个姑娘丝毫没同情,更甚至,下手更重了。 傅时锦原本不想管的,这跟她并没什么关系,她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不会去管陌生人的闲事。 她正准备走,安阮忽然抬起了头,冲着她站立的方向,哭着喊:“救救我。” 她眼中有泪,但眼神又带着坚强。 也许就是那不屈的坚强的眼神,让她心里生了动摇,她过去救了她。 她非常感激,纵然被揍的面目全非,她还是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用着祈求,又小心翼翼的语气说:“我叫安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能做朋友吗?” 那个时候傅时锦说了什么呢? 她思考了半晌,最终不忍心拒绝那么可怜的她,说了一个字:“能。” 她救她于水火,赤诚之心待她。 可她回馈给她的,不是感恩,而是背叛。 此时此刻,她怎么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用这样的语气,用这样泪汪汪的眼睛,说一句:“我们还是好朋友。” 她不要玷污了朋友这两个美好的字眼。 第6章 :你没资格了 傅时锦收回思绪,看着安阮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那副柔弱模样,还是清秀可人的脸,还是委屈中带着坚强的样子。 其实她没变,一直都没变。 是她一直没有看透过她。 或者说,是她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安阮并不是善良纯洁好欺负的,相反,她和席延鹤是同一类人,披着一张混淆视听的人皮,掩盖了骨子里的蛇蝎鬼心。 傅时锦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手臂从安阮的手里扯了出来。 安阮哭的更伤心了:“时锦。” 傅时锦低头,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纸,抽了好几张湿巾纸出来,皱眉去擦刚刚安阮碰过的地方。 她没看她,情绪也归于平淡,淡淡的开口。 “安阮,我们认识也有五年了,那五年,我是真心拿你当好朋友好姐妹的,我自认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也从来没让你在我身边受到委屈,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一切,我问心无愧。” 她将擦完的湿巾纸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又抽了好几张湿巾纸出来,继续擦。 “你背着我勾引席延鹤,又在我遭难的时候跟他出双入对,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席延鹤说他从来没喜欢过我,也从来不承认是我的男朋友,你并不存在背叛我的事情,可他害了我爷爷,夺了我傅家,陷我于不义,置我于死地,这些却是实实在在的。” “你若真还拿我当朋友,至少这个时候不应该和他在一起,没说拆散你们,但至少,你考虑到我这个朋友的处境和情绪,也会收敛一些,可你没有,更甚至,变本加厉,和席延鹤出入各种场合,高调的秀恩爱。” 傅时锦薄唇勾了勾,讥讽道。 “你分明在炫耀,在向我示威,更甚至,含着一种打压,你做都做了,为什么还要端着呢?” “还是你以为,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在你哭几声,求几声,露出可怜巴巴又祈求的眼神后,就会选择再次跟你做朋友?” “安阮。” 傅时锦喊她一声,眉头扬起,美丽耀眼的脸上是不可一世的贵气。 “我是傅时锦,傅家唯一继承人,川城上流名媛的位置里,也有我的一席之地,纵然我现在落魄了,可我依然是你的遥不可及。” “我以前赤诚之心待你,从不去恶意想你,那是我相信你,但不代表我就蠢。” “从你选择与席延鹤并肩之后,我们之间的情义就再不复存在。你不要觉得你还能欺骗得了我,也不要觉得你还能跟我做朋友,你没那个资格了。” “我信你的时候,你的话是真是假都是真,我不信你的时候,你的话是真是假都是假。” “我不再信你了,安阮。” “从今往后,你飞黄腾达也好,半路夭折也罢,跟我再没任何关系。” “我傅时锦的朋友一栏里,永远不会再有你安阮二字。” “我们好聚好散吧。” “如果你还来纠缠我,我不介意把你丑陋的身世揭发出去,让你再无任何颜面,立足在席延鹤身边。” 傅时锦将最后一张擦过的湿巾纸扔掉,连同那个空了的湿巾纸塑料袋,一并扔进垃圾桶。 仿佛扔掉了一种枷锁。 她重新走过来,经过安阮身边的时候,再没多看她一眼,拉开出租车的后车门,坐了进去。 她对师傅说:“去蒙伯利茶餐厅。” 第7章 :陆进东看见她 安阮一个人站在那里,冷风从耳边刮过,她用手重重的拢了一下厚厚的围巾,仿佛这样才能将自己围的密不透风,不让任何外界的东西伤害了她。 她垂头缓了一口气,这才抬头,去看傅时锦坐的那个出租车离开的方向。 柔弱的模样散去,剩下一种决绝的义无反顾。 傅时锦,你说的对,你是高高在上的傅家继承人,哪怕落魄,也是名门之后,你永远不能体会像我这种出生肮脏,在这个世界艰难求生的蝼蚁的悲哀。 我不为自己搏一个出路,我将永无出头之日。 我不想立于你的光环之下,我也想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光环。 傅时锦,对不起。 傅时锦,再见。 傅时锦,但愿不要跟你闹到撕破脸皮的那一天,你若敢毁了我,那我也一定会毁了你。 安阮收回视线,余光里看到席延鹤走了过来,她缓缓露出招牌的柔弱笑容,朝着席延鹤走了过去。 席延鹤搂住她的腰肢,看了一眼她被冻的通红的耳朵,心疼的不得了。 敞开自己的大衣,将她整个人搂进去,用唇去亲了亲她的耳朵,把那一片冰凉驱散。 待她整个人暖和了,他这才问:“傅时锦呢?” 安阮闷闷的道:“已经走了。” 席延鹤皱眉,听出来她声音里的失落,不免有些牵怒,他冰冷道:“傅时锦从小到大就不知好歹,你干什么要热脸贴她冷屁股,你如今有我,她以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她不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 他捧起安阮的脸,一字一句说道:“阿阮,我会让你成为川城最耀眼的女人,以前的你,比不上傅时锦,以后的你,傅时锦比不起。” 安阮一扫脸上的失落,满足的笑道:“延鹤,你对我真好。” 席延鹤见她笑了,心上一松,搂紧她往车的方向走:“走吧,以后不要再找傅时锦了,你会有别的朋友,她们会以你为中心,为你鞍前马后。” 安阮嗯了一声,乖乖的跟着席延鹤上了车。 黑色迈巴赫绝尘而去。 他们的心思都不在旁边的店铺上,也从来不会想到,已经被钉上死亡十字架的初心工作室,居然还会有再次开业的那一天,所以他们都没再把傅时锦当回事,也没把初心工作室当回事。 傅时锦坐车去了蒙伯利茶餐厅,掏出手机扫码的时候,居然提示余额不足。 傅时锦:“……” 她先用的微信余额扫码,现在微信余额里的钱不足,她又立马换成了银行卡付钱,只是还是提示余额不足。 师傅等了她一会儿,见她没钱付车费,有些无语:“瞧你长的挺漂亮的,衣服也很有档次,怎么会连车费都付不起呢?你不会是故意不想付车费吧?” 傅时锦从来没遭遇过这么丢脸的事情,坐车付不起车费? 这真是她人生中的头一遭。 傅时锦尴尬的要死,脸都红了,她急切的说了声:“你等一下,我刚点错银行卡了,我再换一张。” 说是再换一张银行卡,但事实上,傅时锦已经没有银行卡了。 她的银行卡全部被冻结,唯一能用的,是后来她又重新办的那一张。 只是那里的钱,基本上在这段时间的请人周旋里花完了。 她没注意,这才如此丢人现眼。 她打开支付宝,其实支付宝里也没钱,但好歹支付宝里有花呗,可以先顶上用。 扫完钱,傅时锦大大的松口气,真是从来没这么丢人过,等师傅开车走了,傅时锦还觉得脸在火烧。 她捧着脸缓了一会儿,这才挺了挺身子,转身往蒙伯利茶餐厅走。 刚走出一步,整个人倏然一定,像是忽然被点了穴道,又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她整个人都有些无措,看着倚在蒙伯利茶餐厅门前那个大金柱上抽烟的陆进东。 他的眼睛往她刚刚坐的那个出租车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 分明……都看见了。 他目睹了她的窘迫和付不起车钱的丢人之事。 那一瞬间,傅时锦只觉得从没有过的难堪将她整个人淹没。 第8章 :床里床外,两副面孔 傅时锦抓紧羽绒服的袖子,有些愤恨的想,为什么偏偏是他看见了。 他为什么要站在门口,这大冬天的,进去不温不暖不舒服吗? 站在外面吹冷风,是不是有毛病! 傅时锦深吸一口气,很快又阿Q精神的宽解自己,看见就看见了,她跟他又没什么关系,充其量是睡过一夜的人,也仅此而已了。 他怎么看她,她在他面前如何难堪,好像也没什么要紧。 反正她也没想过在他那里留有什么好感。 陆进东也不可能对她有好感。 想通这些,傅时锦就不是很在意了,她的情绪恢复到正常,手也松开了羽绒服的袖子,改成了塞到口袋里。 她重新提起步子,朝着大门口走。 经过陆进东的时候,他忽然来一句:“穷的连车钱都付不起了?” 傅时锦:“……”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傅时锦转头,笑眯眯道:“陆总,你在跟我说话吗?” 陆进东掸了掸烟灰,嗤了一声:“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 到底是谁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还在她这里倒打一耙。 陆进东抽了一口烟,问道:“真的很缺钱?” 傅时锦冷笑:“管你什么事。” 陆进东稍显诧异,看一眼她脸上的冰冷之色,又回味昨晚,更甚至是早上,她在他身下极为讨好谄媚的样子,莞尔:“床里床外,两副面孔。” 傅时锦如果不是为了初心工作室,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去讨好他。 如今初心工作室回来了,傅时锦自觉着不应该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她也不觉得她会跟他再有什么交集。 只是得罪他也不可能。 要不是他当面戳她脸面,说她没钱,她也不会冷言冷语。 傅时锦告诉自己,不能得罪这个人,这个人可是川城的太上皇,得罪了他,她才真的要完蛋了呢。 傅时锦换上笑容,软声说:“陆总你在等人吗?那我不打扰陆总了,我先进去了。” 陆进东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缺钱可以找我的。” 傅时锦一怔,目光微眯看着他。 他继续抽烟:“昨晚你的表现我很满意。” 言外之意是,如果要钱,还可以再像昨晚那样伺候他。 傅时锦脸上的微笑骤然一收,她想说她不是出来卖的,可她已经卖过一次,再说那样的话,当真是讽刺。 她忍着怒火,还算客气的冲着陆进东说了一句“陆总你忙,我先进去了”就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大门。 进去之后,热浪扑来。 外面冰天雪地,里面温暖如春,极端的两种温度,极端的两个世界。 傅时锦狠狠的吐出一口气,用力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羽绒服脱了下来。 她里面穿着白色毛衣,黑色长裙,一双过膝的黑色皮靴,白色羽绒服被她捧在胳膊肘里。 她站在那里缓了一会儿,扭头朝玻璃门外看了一眼。 陆进东还靠在那里,目光望向大街的方向,指尖萦绕着烟火,看着吊儿郎当,但整个人又透着贵气不可侵犯的气场。 第9章 :陆进东 傅时锦收回视线,去前台报了商月的名字和手机号,很快就有侍者过来带路,把她带到了二号楼的云字包厢。 商月还没来,她先坐在那里看菜单。 傅家没倒的时候,她也经常来这里的,她对这里的菜品很熟悉。 看菜单只是假象,傅时锦是借着看菜单的动作在想事情。 商月推开门进来,看到傅时锦在看菜单,笑着问了一句:“点好下午茶了吗?” 傅时锦听到商月的声音,思绪猛然一收,她抬头朝门口看,商月一身火红的裙子,脚踩八公分高的高跟鞋,气场强大的进来。 傅时锦额头抽了抽:“你不是红就是黑,你以为你是黑红天后啊?” 商月手肘间挽着一间黑色大衣,她甩了一下长发,慵懒的走过来,往傅时锦对面的沙发里一坐,黑色大衣被她随意的扔在了沙发靠背上。 她单手支下巴,扫了傅时锦一眼,啧啧:“你还说我呢,你不是白就是黑,你当你是黑白无常啊?” 傅时锦瞪大了眼睛,好半天之后,噗嗤笑出声:“你嘴巴这么毒,有人敢亲你吗?” 商月轻哼:“多的是人想来亲我,但我一个人也瞧不上。” 傅时锦摇了摇头,傅家还没倒,她还是傅家大小姐的时候,她和商月也算是名媛圈里的金童玉女了,商月爱张扬,她喜安静,她们就像一动一静一艳一纯的组合,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 爱慕商月的男人确实很多很多。 但商月眼高于顶,从来不屑那些男人。 傅时锦没说什么了,把菜单推给商月:“我什么都可以,你点吧,反正你请客。” 商月接过菜单放在一边,现在纸质的菜单只是看的,点菜就得扫码。 商月掏了手机,扫了点菜二维码,点了两个人都吃的下午茶。 付钱之后,收起手机。 她问傅时锦:“你怎么把初心工作室拿回来的?席渣渣想搞你,断不可能给你任何机会的,就连我都帮不上忙,你又是怎么绝处逢生的?” 傅时锦拿了两个空杯子,分别倒了两杯柠檬水,一杯推给商月,一杯自己拿在手中。 她没喝,只是拿在手中,双手捧在杯子上,温暖着手心。 事实上,在傅时锦求爷爷告奶奶不停的花钱找关系却一点儿都没用之后,她也找了商月,希望商月可以借助商家的势力帮帮她。 商月自然拼尽了全力。 但奈何,席延鹤掌控了傅家势力,又加上他十几年的暗自经营,他在川城已经有了相当的威望,他的势力盘根错节,远不是傅时锦,也不是当年的傅家能够比的了。 商家也是川城富豪榜上的一员,但面对席延鹤,似乎也无能为力。 而能凌驾在席延鹤之上的,目前看来,只有陆家、时家和霍家。 想要压制席延鹤,必要找这三家的人帮忙才有可能。 商月眉梢一挑,看着傅时锦垂眸不语的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 她问道:“你找了陆家、霍家、时家的人了?你找了谁?霍元令?时墨占?陆进东?” 商月是傅时锦的好朋友,傅时锦并不想隐瞒她,而这件事情,她也想找个人排解。 感觉有好多话想说,却又无人可说。 傅时锦低低的道:“陆进东。” 第10章 :搞好事业再搞渣男 商月嘴巴张大,完全的不可思议。 虽然她说了陆进东的名字,但她觉得最不可能的就是陆进东了。 商月想着,时墨占对女人来者不拒,是最好突破的口,傅时锦找的人可能是时墨占。 却不想,竟是最难高攀的陆进东! 商月暧昧的问:“你跟他睡了?” 傅时锦脸一红,她知道商月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好奇,外加八卦,但还是忍不住恼羞成怒。 她瞪着她:“你就不能不问这么露骨?” 商月白她一眼:“害羞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那个男人是陆进东,怎么着都是你赚了。” 她凑过来,贱兮兮道:“陆总表现如何?” 傅时锦瞪着她。 商月笑道:“好了好了,不问了,看你样子,陆总的表现应该很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 傅时锦简直无语。 她放心什么啊她放心了。 傅时锦完全没法搭话。 商月有时候真不靠谱。 她疯了,跟她说这个。 商月调侃八卦完,正色道:“初心工作室拿回来了,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撕了那个席渣渣?” 傅时锦眼眸沉了沉:“还不到时候,我尚且活不下去呢,哪里有精力和实力去撕渣男,我先活下去再说。” 商月一脸心疼,伸出手拉住傅时锦的手:“你有任何困难都跟我说,不管能不能帮忙,至少你知道,还有一个我,永远在你身后,毫无条件的帮助你。” 傅时锦感动道:“商月,有你真好。” 商月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恶心,跟我这么见外。” 傅时锦笑了笑,说道:“还真的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商月一脸我就知道你的表情:“忽然请我喝下午茶,就知道你有事,说吧,什么事。” 傅时锦说:“初心工作室回来了,我打算装修,元旦那天开业,但我现在手上没钱,我想……” “找我借钱啊?借多少?我私房钱还有三百万,可以都给你。” 商月十分慷慨大方。 傅时锦却摇头:“不是借钱,我是想请你入股。” 商月微微一愣,挠了挠头:“入股?” 傅时锦点头:“嗯,我现在缺钱,你入股之后,我就有钱了,可以装修,可以开业,另外,一旦你入了股,初心工作室就有你的一份了,有你的一份,也就有商家一份,就算开业之后,席延鹤知道了初心工作室又回到了我手上,他再想肆意打压甚至是毁了我,毁了初心工作室,也得顾忌一下商家,不敢那么放肆。” 原先傅时锦来的时候,确实是想找商月借钱,可刚刚坐在那里看菜单的时候,她又觉得,与其借钱,不如入股。 商月入了股,一可以解决眼前缺钱的困境,二就是对席延鹤形成一种制约。 有商月在,席延鹤做事,一定会顾忌。 商月戳了一下傅时锦的脑袋:“你真是经商的天才,如果你爷爷当初把傅家交给你,而不是交给席渣渣那个白眼狼,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惨的境地了,不过,你这么聪明,早晚有一天还会夺回傅家的,我入股绝对不亏,好,我把三百万全部拿出来入股。” 傅时锦想到爷爷,心里一痛,她悲伤道:“我当时还太小,不然也不会跟爷爷一样,轻信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商月叹口气,绕过桌子走过去,抱了抱傅时锦:“好了,咱不难过了,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11章 :从一而终,只对她上瘾 说着话,服务员将下午茶一一端了过来,商月就立马转开话题,扯了一下傅时锦的脸蛋,扯出一个微笑出来。 “我们吃下午茶,吃完我给你转钱,你专心搞你的事业,搞好事业再搞渣男。” 傅时锦扬起一抹笑,撇开那些难过低落的情绪,她现在没时间伤春悲秋,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跟商月一起吃下午茶。 结束后,商月去银行转帐,傅时锦陪她一起。 两个人走出二号楼包厢,朝着圆形大厅走去。 蒙伯利茶餐厅一共有三个楼,三个楼都在一个大厅里面,呈圆弧形势,挺立而上。 每个楼两部电梯,电梯出来,就是共用的大厅。 傅时锦和商月刚走出来,就碰到了时墨占、陆进东、霍元令。 商月伸手将傅时锦一拉,两个人退避在一侧。 陆进东目不斜视,从傅时锦身边走过去。 霍元令则是扫了傅时锦一眼。 时墨占也是充满玩味的审视了傅时锦好一会儿。 三个男人走过去,出了门,上了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 三个男人坐在后面,相对的座位,中间摆着茶水书籍等。 司机见三个男人坐稳了,缓缓把车开出去。 陆进东靠在椅背里,阖上眼睛。 时墨占倒了杯茶,拍了拍他的肩膀:“傅时锦那女人,一看就寡淡的很,在床上肯定也放不开,你想要女人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什么睡她呀!” 霍令元看一眼陆进东稍显疲惫的脸,笑着说:“你不喜欢,不代表进东不喜欢,反正睡都睡了,初心工作室也解封了,就是想倒回去拒绝也不可能了。” 时墨占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笑了一声,问陆进东体验如何。 陆进东不理他,他睁开眼,从桌子上拿起烟和打火机,坐在那里敲火,点燃烟,吞云吐雾。 “她今天打车,连车费都付不起。” 时墨占和霍元令对看一眼,不懂陆进东忽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墨占匪夷所思:“她穷成这样了?” 霍元令说:“席延鹤那小子也真是狠,再逼一步,傅时锦可能都要自杀了。” 陆进东垂了垂眼,淡淡道:“我说她如果缺钱,可以找我。” 时墨占和霍元令又对看一眼,恍惚明白陆进东忽然说出那么一句话的意思了。 时墨占啧一声:“你还想让她陪你。” 霍元令惊疑:“你让傅时锦上你的床都够天方夜谭了,现在你的意思是,你对她上瘾了?” 陆进东重重的抽了口烟,意味不明道:“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从一而终。” 时墨占惊道:“从一而终什么意思?你还打算娶她?” 陆进东不答话,把玩着火机,淡淡来一句:“我的女人,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以前的事,我没能参与,以后的事,我要主宰,你们心里有点数。” 意思就是,不允许他们欺负傅时锦,别人欺负了,他们看见了,要出手。 时墨占额头抽了抽。 霍元令也觉得陆进东有了昏君心态。 不就睡了一次。 一次定终身? 傅时锦也太幸运了。 第12章 :不破不立 如果傅时锦知道别人用幸运二字来形容她,她一定会觉得可笑。 不过傅时锦并不知道那三个男人在车里说了什么。 傅时锦上了商月的车,去了银行。 转好钱,商月又跟傅时锦一起去了初心工作室。 傅时锦打开门,商月走进去,看到空空荡荡的工作室,商月都觉得难过,更别说傅时锦了。 商月拉住傅时锦的手,说道:“你还想装修成原来的样子吗?” 傅时锦站在那里没说话,她不想改变初心工作室的样子,可原来的样子,不单她熟悉,席延鹤也熟悉,安阮也熟悉。 纵然舍不得,可不破不立。 只有打破一切,重新来过,才能获得真正的新生。 傅时锦慢慢道:“不装修成以前的样子了,以前的样子也过时了,我想装修的时尚些,年轻些。” 商月知道傅时锦做下这个决定并没那么轻松,初心工作室是傅家祖辈们流传下来的,也是傅氏钟表的发家之地,一代又一代的人守着这个工作室,坏了修,修了补,修修补补,百年下来,还是很古风的样子,充满了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如今,傅时锦打破一切,等于是跟过去的傅氏告别。 也等于说,傅氏的百年基业,在她手中,一朝成灰。 她心里定然不舍,肯定也自责。 但她也没办法。 她如此瘦弱的肩膀,扛下了傅氏这么大的灾难,已经是奇迹了。 商月搂住傅时锦的肩膀,鼓励道:“装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信念,是你的手艺,只要傅氏钟表的精魂不倒,它就永远立在这里,永不泯灭。” 傅时锦红着眼眶嗯了一声,之后就振作起来,和商月一起商量如何装修。 两个人正说着,何叔回来了。 何叔看到商月,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傅时锦把商月入股,投资了三百万的事情说给了何叔听。 何叔听后,简直激动无比,恨不得当场给商月跪了,磕三个响头。 他老泪纵横道:“商小姐,你的大恩大德,何叔一辈子都不会忘,虽然何叔人微言轻,也没什么本事,但未来不管商小姐让何叔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何叔也为你去做。” 商月笑道:“何叔你干嘛这么煽情,凭我和时锦的关系,就算不入股,我也会拿三百万来帮助时锦的,况且入股是我赚了好不好?我什么都不做,却能每年分红,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错过呢?时锦这么厉害,以后我的钱会赚的越来越多的。” 何叔也笑:“借商小姐吉言,以后初心工作室必定能红红火火。” 何叔把他去调查的关于初心工作室产权的事情说给了傅时锦和商月听。 傅时锦之所以担心产权出问题,就是因为先前傅家老宅失火了一次,后来重新装修后,把旁边一处空的别墅也买了下来,做了全面装修。 那次的事情是席延鹤负责的,后来房产本处理,产权处理等事情,也是席延鹤亲力亲为。 可后来,傅家出事,老宅却易手。 傅时锦这才知道,席延鹤在那个时候,对傅家老宅的房产本动了手脚。 他拿给爷爷和她的房产本,是假的。 真的房产本在他手中,上面的户名只有他一个人。 他谋夺了傅氏之后,直接将那个别墅卖了。 以至于傅时锦连个家都没了。 好在这个初心工作室没问题了。 何叔将重新申请的房产证拿给了傅时锦,傅时锦接过,看了两眼,又用手机上网,查询了一下,确定初心工作室真的没任何问题后,这才彻彻底底的放心。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初心工作室回来了,钱也有了,房产没有任何问题,三个人都非常开心。 一直待到很晚,三个人共同商议了装修格局,这才走出来。 日暮西沉,昏黄的阳光洒在晶莹的雪上,铺上一层浅淡温柔的光。 傅时锦问商月和何叔:“要不要去庆祝一下?” 第13章 :是她的荣幸 商月点头:“要,当然要。” 何叔原本想说他要回去,但看到傅时锦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样子,最终没说,他问道:“去哪里庆祝?” 傅时锦说:“轩园农庄吧,顺便去采点草莓。” 每到这个季节,轩园农庄大棚里的草莓就卖的非常好,傅时锦想订一些草莓,作为开业的礼物,摆在店里面。 商月跟何叔都没意见,于是三个人上了商月的车。 何叔开车,商月和傅时锦坐在后面。 商月说:“时锦,你原来的车是不是变卖了?” 傅时锦点头:“嗯,当时为了凑钱,都给卖了。” 虽然银行卡被冻结了,但车还是能用的,也能卖,也亏得车还能卖,她这才有点钱找人找关系,然后找上陆进东。 商月说:“你以后要忙了,没车可不行,不然我到我车库里提一辆车给你吧?或者你买一辆,不用买太好的,先买一辆能代步的。” 傅时锦笑了笑:“这个我会考虑的,不过就不用你的车了,你那车都是七位数起步,我如果磕着碰着了,真的赔不起呀。” 商月打她:“又说这种见外话。” 傅时锦拉住她的手:“真的,商月,你这次入股,就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别的你就不用操心我了,我能处理好的。” 商月嘟了嘟嘴:“好吧。” 轩园农庄在市郊,开车四十分钟,到了后,何叔将车开进露天车库,傅时锦和商月下车,一个人拢白色羽绒服,一个人拢黑色大衣,因为是农庄的原因,周围空气就特别凉,感觉温度也比市里要冷好几个度。 两个人赶紧往农庄的大门走。 何叔锁好车,跟在后面。 进去之后,立马有人过来迎接,并带他们去包厢。 屋里很暖和,到处都是地暖,傅时锦脱了白色羽绒服,商月脱了黑色大衣,两个人在前,何叔在后,跟着服务员去包厢。 迎面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是时墨占。 时墨占看到傅时锦出现在这里,挑了挑眉,冲她看了一眼,出去了。 商月小声说道:“时锦,有时墨占的地方,基本都有霍元令和陆进东,你说你和陆进东的缘分是不是太强了,就这一天,已经遇到多少回了。” 傅时锦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她不认为这是缘分。 再者,她也没跟陆进东遇几次,晚上这次还没遇到呢,指不定压根碰不上。 傅时锦觉得她和陆进东应该碰不到,结果,吃了晚饭,三个人各自行动的时候,她就是好死不死的遇到了陆进东。 男人深色西装,黑色大衣,站在草莓园的入口处,神情排斥。 傅时锦看到他后,转身就要走。 结果陆进东也看到了她,出声喊:“傅时锦。” 傅时锦脚步顿住,骂自己怎么就来了这个草莓园,轩园农庄一共有十个草莓园,说草莓园,其实也是指草莓大棚,每个大棚都有一个入口,她是觉得这里不近不远,刚刚好,这才来的。 一来就遇到这个男人。 傅时锦不情不愿的转身,好像一副刚看到陆进东的样子,笑着打招呼:“嗨,陆总好啊,你也来摘草莓啊?” 陆进东看着她脸上的笑,唇角微勾:“我不太好。” 傅时锦:“……” 她就客气的问一下,他还真的回答。 还说不太好。 你不太好管我什么事。 傅时锦僵硬的立在那里,压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陆进东主动道:“我爷爷让我给他摘草莓吃,但我没摘过,你能帮忙吗?” 怕她拒绝,又说道:“我可以付钱的。” 说完,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傅时锦:“……” 你就吃定了我缺钱,不会拒绝你是吧? 可姐姐我现在有钱了,不想挣你这样的钱。 傅时锦深吸一口气,她倒是想说拒绝的话,但不敢,再者,能帮到这位大佬,是她的荣幸。 第14章 :好吃 傅时锦走过去,说道:“你不能请人吗?就算是你爷爷想吃,凭你的身份,也能请很多人帮忙的。” 陆进东点头,颇赞同她的话:“请人的话确实很好请,但我想亲自摘一次草莓给爷爷,也就没事先请人,这个庄园里也没有帮工,草莓都得自己去摘。” 傅时锦说:“你既要亲自动手,又干嘛让我帮忙啊。” 陆进东无奈:“想是一回事,来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我来了之后才发现,我还是做不来摘草莓的事情。” 傅时锦:“……” 陆进东把自己手中的草莓篮子递给她:“帮我?” 傅时锦心想,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很倒霉的遇上你了,你又这么身份尊贵,如果你是个瘪三,我才不帮你呢,可你掌管着整个川城,帮你一次忙,为我自己讨一次惠利,也是划算的。 傅时锦接过陆进东手中的草莓篮子,嗯一声:“我去帮你摘,就只摘一篮子吗?” “一篮就够了,今天摘今天吃,明天若还吃,明天再来摘。” 意思就是只吃新鲜的。 傅时锦懂了,说道:“那我进去摘。” 陆进东说:“我跟你一起。” 傅时锦挑眉,看向他:“你不是说你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陆进东笑了笑:“我不摘,我帮你提篮子。” 傅时锦:“……” 那我也挺荣幸的,能让大名鼎鼎的川城大佬为我提篮子。 傅时锦不再说什么,换上罩衣,又套了一双鞋套,弯腰钻进草莓大棚里。 陆进东没穿罩衣,就套了一双鞋套,跟着进了草莓大棚。 可能因为天冷,又是晚上的原因,草莓大棚里没人,一眼望过去,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傅时锦尽职尽责,进去后就弯腰开始摘草莓,选又大又红的摘,反正是今天吃,不怕放焉了。 她专注的摘草莓,陆进东则专注的看她。 摘满了一篮子,傅时锦把篮子递给陆进东,她再接过空的篮子,继续摘。 摘摘到一半,陆进东忽然出声,问了句:“疼吗?” 他没头没尾的,傅时锦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抬头看着他。 陆进东绅士的问:“昨天晚上,疼吗?” 傅时锦俏脸一红,明白他在问什么后,有些羞怒。 明明昨天他直接就走了,一个多余的话,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她以为他们就那样结束了。 已经结束了。 当时没问,这个时候却又问。 傅时锦咬了咬唇,闷声说:“你满意就好!” 意思是她疼不疼都没关系。 陆进东皱了皱眉,没说话了。 傅时锦被陆进东这莫名其妙的一弄非常不自在了,她把手上的篮子摘满,招呼都不打一声,连忙朝着出口的地方走去。 她步子很快,跟逃没什么两样。 陆进东见她逃命似的回避他,笑了一下,慢腾腾的跟上。 傅时锦在门口脱罩衣,脱鞋套。 陆进东从后面走过来,他没穿罩衣,也就不用费时费力的去脱,他倚靠在一侧的木桩上,问她:“摘一次草莓,多少钱?” 说完,目光从她胸前掠过。 傅时锦没看到陆进东的眼神,也不会知道,他在说那句摘一次草莓的时候,眼神变得幽暗,又说多少钱的时候,唇角稍微扬起。 他似乎很有兴致逗弄她。 此草莓非彼草莓,此钱非彼钱。 傅时锦没听懂,也没多想,回答的就很自然:“不用了,就是帮个忙而已,不用给钱。” “要给钱的,草莓很好吃。” 傅时锦问道:“你已经吃过了?” 陆进东勾唇:“吃过了。” 傅时锦一言难尽:“还没洗呢。” 陆进东笑出声,蓦地伸手,揉了一下她柔软的发丝,又将她的头按过来,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傅时锦的脸腾的变红,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她拎着手上的草莓篮子,火箭一般地跑了。 好在她已经脱掉了罩衣,也脱掉了鞋套,不然那模样,可就太滑稽了。 陆进东笑着耸了耸肩,看一眼篮子里鲜艳欲滴的草莓,喉结滚动了一下。 说真的,是真的很好吃。 第15章 :不许碰1 傅时锦提着篮子离开草莓园,又飞快的跑进轩园农庄。 虽然没大厅,但有休息区,傅时锦走到休息区里坐下,捂了捂脸,脸上还在发烧,就像渗了岩浆般灼烫。 她耳边回荡着陆进东有些恶劣、有些低沉、有些沙哑的话,只觉得更加羞愤。 傅时锦没想到,高坐云端,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矜贵如神的男人,骨子里这么坏的。 分明在调戏她。 坐了一会儿,商月回来了,商月手中没提草莓篮子。 傅时锦问她:“你没去摘草莓啊?” 商月说:“没有,我去买酒了,轩园农庄的草莓很出名,但酒庄更出名,我去订了一些酒,等开业那天,我们办个酒会。” 傅时锦觉得商月考虑的太周到了,开业那天,确实应该办个酒会,那样的话,知道初心工作室开业的人就会变多,而且酒会上也可以拉项目,谈合作。 傅时锦说:“我去订草莓,就当作那天的礼物,参与开业的人都可以领一盒草莓回去,也可以在店里吃草莓,在酒会上吃草莓。” 商月点头:“好,你去吧,我把这篮子草莓拿去洗洗,一会儿等何叔到了,我们一起吃。” 傅时锦嗯了一声,起身去找农庄负责人。 酒庄负责人和农庄负责人不是一个人,收银台上摆了好几个名片牌,上面有酒庄负责人的电话,也有农庄负责人的电话。 傅时锦打了农庄负责人的电话,谈了买草莓的事项,因为傅时锦订的多,农庄负责人就亲自过来了。 是一个年纪和何叔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对着傅时锦道:“傅小姐,我们去办公室谈。” 傅时锦眼眸转了转,说道:“不用了,就在这里谈吧,我想订一百盒新鲜的草莓,在元旦那天用,每盒草莓二十斤,元旦那天摘新鲜的,帮我送到指定的地方,我们谈谈价钱吧。” 周全忠笑了笑,知道傅时锦在担心什么,想着小姑娘还挺警惕,不过他长的像坏人吗?让她这么防备。 不去办公室就不去吧。 周全忠说道:“你订这么多,我给你打五折,按一斤三十元的价格来算,另外包装费,运输费,我也免费送你了,下次有需要,你再来联系我,我保准给你最优惠。” 傅时锦心想,这价格倒是真便宜,她说道:“好,你算一下总价,等你把草莓送到了,我把钱打给你。” 周全忠说:“你先付10%的订金。” 傅时锦点头:“好,这也是应该的。” 周全忠拿了计算器,算了一下总价钱,然后让傅时锦付了总价钱的10%,之后周全忠和傅时锦互加了微信。 傅时锦说:“具体地点还没定下来,等定下来了,我微信发给你。” 周全忠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分开了。 周全忠回到地下室。 地下室装修的非常豪华,暖气也十足,周全忠出去的时候穿羽绒服,进来将羽绒服一脱,里面就是一件夏天的短衬。 陆进东脱掉了大衣,脱掉了西装外套,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西裤,他坐在沙发里,面前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他正在看报表。 桌前摆着那盒草莓。 时墨占从外面走进来,也脱掉大衣和西装,往陆进东对面的沙发里一坐。 看到了那盒草莓,问陆进东:“洗过了没有?” 陆进东稍稍抬头,看一眼时墨占,再看一眼那盒草莓,淡声说道:“不许碰。” 第16章 :赶出酒店2 时墨占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碰?这草莓不是周叔让人摘过来给我们吃的?” 周叔原本要去做自己的事情,听到时墨占这话,连忙应道:“不是我让人去摘的,是少爷自己提回来的。” 时墨占看向陆进东:“你摘的?” 陆进东不说话,合上电脑,提起那篮子草莓,直接走了。 时墨占:“……” 不就一篮子草莓,小气巴拉的! 傅时锦办好自己要办的事情,商月那边把酒也订了,她们就没什么事了,等何叔回来,三个人就回去了。 傅时锦暂时没地方住,商月就邀请她去商家住。 傅时锦先前都住酒店,这也是她的钱用的比较快的原因。 她的钱已经支付给酒店了,没必要再退。 傅时锦说:“不了,我还是回酒店,等初心工作室装修好,我就先住初心工作室。” 刚刚商量的时候,傅时锦就在初心工作室里开辟了一个卧室,那是她以后住的地方。 商月说:“只要你有地方住就行,想住哪里都随你。” 商月先把傅时锦送到酒店,之后何叔也下了车,自己打车回去,商月开车回商家。 傅时锦拢了拢羽绒服,往酒店里面走。 进去后就很暖和,她将羽绒服脱掉,挂在手臂间。 正要往电梯走,一个经理喊住了她:“傅小姐。” 傅时锦扭头,看到那个走近她的女经理,问道:“有事吗?” 女经理客气的说:“傅小姐,是这样的,你订的那个房间,我们正打算重新装修,你暂时可能不能住了,不过你放心,剩下的钱我们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的,你看你能不能搬走?” 傅时锦问:“好好的,装什么修?就算装修,也得等我退房以后吧?” 女经理一脸为难:“傅小时,你看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这是上头的意思,就算是有些不合理,我也不敢违背啊,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今晚就搬走吧,我让前台把钱算一下,全部打给你。” 傅时锦深吸口气,她知道她为难一个打工的没什么用,但也实在憋闷。 这个时候她还没往席延鹤身上想。 等她收拾好了东西,办了退房,去别的酒店住宿的时候,别的酒店总是给出各种理由,不是说房间满了,就是说房间有问题,什么热水器坏了,阳台漏风,暖气有问题等等。 总之就是不让她住。 这个时候她再迟钝也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整她了。 而她能想到的人,只有席延鹤。 傅时锦掏出手机,给席延鹤打电话。 席延鹤接了,嗓音冷漠道:“什么事?” 傅时锦也同样冷漠的语调开口:“席延鹤,在背后搞这样的小把戏是不是太幼稚了?川城不是你家的,川城这么多酒店,你也不可能全部联系了,不让我入住,你已经得到了所有,为什么还要故意针对我?” 席延鹤应该在书房里,傅时锦听到了他翻文件的声音,一声一声,像阎王的催命符,而席延鹤就在那样的声音里,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不是说你喜欢睡大街吗?那我成全你啊。” 傅时锦咆哮:“我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忽然想到今天在路上被安阮拦住后,她说的那一番话,安阮说哪里都找不到她,她就讽刺她说她是不是一条马路一条马路的找她了。 她确实是故意讽刺安阮的。 却没想到,席延鹤就因为这个,就要真的把她赶到马路上睡大街。 傅时锦不想软弱,不想痛心,不想哭。 可这一刻,眼泪控制不住,酸涩的情绪控制不住,即便她不再爱他,可他们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没有爱情,也还有亲情,纵然恨他,可这样的亲情,这十几年的牵绊和相处,也不是说断就立马能断的。 她想着他已经得到了一切,应该会放过她了。 可她还是把他想的太善良了。 他对她,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第17章 :你的女人哭了3 傅时锦仰起脸,让眼泪倒流回自己的眼眶里。 她不能让席延鹤看笑话,她更加不能为了那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哭。 傅时锦没再说一个字,直接掐灭了电话。 她拉着行李箱,慢慢往外面走,走着走着步子就慢了下来,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无声而压抑的哭。 时墨占带女人来酒店过夜,无意间听到傅时锦那一声咆哮,忍不住看了过去。 看到是傅时锦,表情一愣。 再听完傅时锦这边单方面的话语,似乎明白了什么,正给陆进东打电话呢,就看到傅时锦红了眼眶,又躲到角落里哭。 时墨占没时间管女伴了,他开了房间,让女伴先上去,他则是给陆进东发了个视频过去。 陆进东不接。 时墨占发一条信息:“你的女人哭了,给你看看。” 信息刚发过去,陆进东的视频就立马打了过来。 时墨占啧一声,接通视频后先说一句:“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我给你发视频你不接,一说你的女人哭了,你就立马打过来,你也太让我失望了,没听说过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 陆进东没心情跟他贫,沉着脸问:“傅时锦在哪儿?” “角落里呢。” 时墨占将镜头对准傅时锦,也不敢靠太近,怕傅时锦发现。 视频里,傅时锦坐在酒店一个角落的地上,头埋在膝盖里,行李箱挡在她的一边,时墨占是从另一边偷拍的。 看不到傅时锦的样子,无法分辨她是不是在哭,但她肩膀一颤一颤,还有极细小的呜咽声从她那个方向传出,因为距离远,又隔着一个视频,陆进东委实判定不了傅时锦是不是在哭。 陆进东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时墨占将他偷听到的一些话语说给了陆进东听,又道:“肯定是席延鹤搞的鬼。” 陆进东沉声说:“你去查一下,这个酒店的定位发给我。” 说完就挂断了视频。 时墨占想说,我今晚约了人,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呢,对面的男人就挂断了。 时墨占闷,你泡妞的时候能不能别连累我泡不了妞啊! 抱怨归抱怨,但该查的还是要查,好在凭时墨占的本事,查这件事情也是分分钟的时间,很快他就查好前因后果,然后打电话告诉给了陆进东。 陆进东换好衣服,自己拎了车钥匙,正从陆公馆出来,听完时墨占的汇报之后,他没说什么,只丢一句话:“给席延鹤找点事做,他如果太闲,就让他一直忙下去。” 时墨占听懂了,就是席延鹤不知收敛的话,那就一直给他找麻烦,让他一直不得安生,没时间也没精力再找傅时锦的麻烦。 时墨占啧一声:“你这么宠傅时锦,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从一而终,认定了她,还是你其实早就喜欢她了?” 陆进东没理时墨占,将电话挂了。 时墨占:“……” 用完就过河拆桥,渣男! 不过仔细想想,应该是早就喜欢上了,不然傅时锦使尽浑身解数,也休想上得了陆进东的床。 陆进东的床是那么好爬的吗? 好爬的话,哪里还轮得着傅时锦了。 时墨占握着手机,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觉得自己猜的太对了。 他有些兴奋,就没上去跟女伴滚床单,当然也没去接近傅时锦。 他就躲在暗处,悄然盯着傅时锦,怎么着这个女人也是陆进东看上的女人,不能让她出事啊。 第18章 :陆进东用大衣将她裹住4 傅时锦真不想因为席延鹤那个人渣哭,可情绪绷不住,等她缓了下来,她又痛恨自己。 她掏出湿巾纸,将整张脸擦了一下。 想到这段时间的经历,还是想落泪,她努力忍着,拉着行李箱去了洗手间,用力洗了把脸,又拿出化妆工具,给自己上了个妆。 最近她心力交瘁,四处奔波,只想拿回初心工作室,哪里有心情化妆。 她每天素面朝天,也就今天,为了遮掩哭红的眼眶,以及她苍白的脸,她这才化了一个妆。 对着镜子看了看,勉强不会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她哭过之后,她收起化妆用品,对着镜子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结果笑出来的样子吓死人。 傅时锦不笑了,拉起行李箱,朝门外走。 席延鹤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把川城所有的酒店都联系了,他想看她睡大马路,他休想! 傅时锦来问的这些酒店,都属于中高端的,太低的她不想住,再高的她住不起,然而,就因为这些酒店都是中高端的,这才给了席延鹤伸手的机会。 凭席延鹤现在的实力,他确实能一个电话就让这些中高端的酒店不接纳他。 倒不是说这些酒店都是席延鹤的,而是他在商场浸润多年,如今又吞下了整个傅氏,势力庞大,指不定跟这些酒店的老总们都有关系。 既有关系,他们之间互相帮个忙也不会有什么。 但也只限于这些中高端的酒店了。 再低的席延鹤降不下身份,或者,为了给她最狠的痛击,席延鹤也能降下身份,所以,她打算去更高的酒店住。 而那些更高的酒店,要么是陆氏旗下的,要么是时氏旗下的,要么是霍氏旗下的。 那三家旗下的酒店,席延鹤是没办法伸手的。 傅时锦吸了吸气,拎着行李箱往外走的时候,想着,上次陆进东带她去的酒店,好像就是陆氏旗下的,叫皇庭御尚连锁酒店。 好像在三明路。 傅时锦掏出手机,在导航里找。 找到那个酒店之后,她收起手机,出去打车。 出了酒店大门,一股巨大的冷风吹了过来,傅时锦忘记穿羽绒服了,她松开行李箱,要去穿羽绒服,这才发现羽绒服不在。 她想了想,似乎是忘记到刚刚那个角落里了。 她冷的打颤,立马拎着行李箱要进酒店里,去找她的羽绒服,结果,刚转身,一个厚厚的大衣罩了下来。 大衣很温暖,带着男人的烟草气,将她整个人覆盖。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拥进了一个暖炉似的怀抱里。 抓在行李箱上的手被男人按住,包裹,拿起,塞进了那件厚厚的大衣里。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傅时锦。” 一听这声音,傅时锦就知道是谁了。 傅时锦整个人被蒙在大衣里,脸无法露出来,只声音混沌的传过来:“陆总,是你吗?” 陆进东说:“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他拎起她的行李箱,单手搂着她,却也轻松自如,到了他的车边,他先把傅时锦推进车里,关上车门,这才亲手去安置她的行李箱。 之后他过来,没有坐进驾驶室,而是打开了后车座的门。 门再次合上,他看着已经拉下大衣的女人。 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陆进东打量着她的脸,问道:“化妆了?” 傅时锦内心的情绪还是潮湿的、悲伤的,她抿了抿嘴,没说话,眼睫垂下去,掩饰眼内又即将泛滥出来的眼泪,低低的嗯了一声。 第19章 :想哭就哭5 陆进东问:“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要化妆?” 傅时锦不说话,情绪临界到某个点上,她怕她一开口就会失控。 虽然她告诉了自己,要坚强,因为她若不坚强,没人替她坚强,她也告诉自己,不要哭,为了席延鹤那个狗东西,哭不值得,可想是一回事,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要做了,却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当眼泪要来的时候,控都控制不住。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来安慰她,没有人来帮她,她挺一挺,也挺过去了。 可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安慰她,有人来帮她,不管这个人是谁,她大概都想大哭一场。 不为别的,只为在这个最无助的时刻,还有一个人,愿意给她温暖,让她可以放肆的哭一哭。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大衣上。 她陡然转身,拿手捂住鼻子,蒙住眼睛,拼命的控制自己。 陆进东叹气,前近几步将她搂进怀里。 她的身子颤了颤,有些抗拒。 陆进东低低道:“想哭就哭。” 这四个字像催泪符,又像开关水闸,一下子引出了藏在傅时锦内心深处的所有眼泪。 她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悲伤之极。 陆进东安静的听着她哭,慢慢将她转过来,把她的脸按在怀里,他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隐匿在车厢黑暗处的眼睛,沉冷如渊,阴鸷腥煞。 不知道哭了多久,傅时锦大概发泄完了,开始一抽一抽的哭。 哭声没那么大了,整个人好像也平静了许多。 陆进东抬起她的脸,拿纸巾轻揉的给她擦脸上的泪、眼睛周围的泪、鼻子周围的泪,以及鼻涕。 他的动作轻柔,认真,仿佛她是世间最罕见的宝贝,重一点都会伤了她。 傅时锦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疼爱。 爷爷打小疼她,可毕竟是爷爷,不可能做太多属于男人做的事情。 席延鹤一直都对她很好,可也只限于好,他向来不会碰她,更不可能这样对她。 傅时锦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个男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傅时锦伸手,搂住陆进东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处,她哭过的声音有些哑,说话还有些结巴,也有些打嗝,但她还是断断续续,把想说的话说了。 “陆总,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陆进东勾了勾唇,低头亲在她的发丝上,嗓音沉沉道:“你是我的女人,对你好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奇怪的。” 傅时锦稍稍退开,看进他的眼里。 他的眼睛,深邃,幽暗,仿佛一个无底洞,望不到尽头。 傅时锦问:“你对你的每一个女人都这样好?” 陆进东轻笑,用指腹揩了一下她眼睑下方的眼泪,淡淡道:“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女人。” 傅时锦愕了下,大概没想到,陆进东居然只碰过她。 她一时脑热,居然问了句:“那你以后会对别的女人这样好吗?” 陆进东看着她,不说话。 车厢幽暗,他的眼眸亦是如荼如晦,深暗难懂。 傅时锦垂下眼,又抬起身子,似试探,又带着小心翼翼,去吻他的唇。 快贴上的时候,他蓦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动作就那样被迫中止。 她不敢睁眼,怕看到他眼里的嫌弃。 她又后悔,为什么这么冲动。 只因为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最感动的关怀,她就为他心动了吗? 还是她骨子里太传统,觉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便打心底里偏爱他? 傅时锦不知道,只觉得这一刻比白天的时候陆进东看到她付不起车费更加的难堪。 她往后退开,腰身却猛地被男人按住。 陆进东压抑着声音,低低道:“你心情不好,我不想趁人之危,如果你想,我们去酒店。” 第20章 :抱歉6 傅时锦闷声道:“不想。” 陆进东将她下巴抬的更高,看进她漂亮的眼睛里。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刻竟是不敢和他对视。 她移开了视线。 陆进东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抱歉,刚刚应该让你吻的。” 傅时锦攥紧他胸前的衣衫,闷声更重:“你不要说了!” 陆进东挑眉,听出她语气里的恼意,他忽而一笑,把她压在后车座,用力吻了下去。 从眼睛到鼻子,从脸到下巴,在唇上辗转反侧,又往下。 他呼吸粗重,及时止住:“不想让你亲,就怕控制不住。” 他将她再次用大衣裹紧,搂起来,塞进副驾。 他钻进驾驶室,一踩油门,跑车轰隆一声冲入夜色。 时墨占看够了,也没得看了,他从暗处走出来。 跑车的保密性很好,时墨占看不到跑车里的情形,但刚刚,陆进东天神一般出现,救傅时锦于危难的一幕时墨占是看到了。 时墨占还把刚刚陆进东英雄救美的一幕给偷偷的录了下来。 他觉得那个时候的陆进东很帅,不录下来可惜了。 时墨占收起手机,吹了一声口哨。 陆进东搂着女人走了,他也要去搂他的女人了。 他上楼找他的女伴。 陆进东将傅时锦带到了陆公馆,车停稳,他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陆进东没熄火,这样暖气就不会灭,傅时锦就不会冷,他快速下车,进了陆公馆,很快又出来。 车门打开,陆进东坐进驾驶室,把一篮子鲜艳欲滴的草莓塞到了傅时锦的怀里。 傅时锦看着那一篮子草莓,立马就想到晚上在轩园农庄的那个草莓园里陆进东对她说的话,她整个人都燥了起来。 她红着脸,几次三番想把那一篮子草莓给扔出窗外,但最终还是忍着,没扔。 陆进东在开车,没看到她脸上的情绪,也不知道她一路在挣扎的打算。 到了他的别墅,他将车开进去,停稳,这才去看副驾里的女人。 傅时锦有些恼,把草莓篮子用力塞到他怀里,拉开车门下去了。 陆进东看看怀里的草莓,再看看站在外面背对着整辆车,明显在生气的女人,忍不住笑出声。 他熄灭车,提着草莓篮子,打开车门下来。 关上门,他绕过车头走向傅时锦,一手拎着草莓篮子,一手去牵她。 傅时锦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陆进东牵她进门,说道:“玉兰别墅,我的私人别墅,平时不怎么住,我多数都住陆公馆。” 陆进东刷脸进门,先将暖气全部打开,别墅装了地暖,因为常久没人住,地暖也没开,屋里冷的像冰窖。 傅时锦裹紧了陆进东的大衣,但还是冷。 陆进东倒好,就一件西装,身上连大衣都没有,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陆进东将草莓篮子搁下,伸手将傅时锦搂进怀里,捂着她的手,问道:“很冷吗?要不要先去车里坐坐?” 傅时锦实在忍受不了这么冷的地方,点头:“我先去车里吧,等这里暖和了我再进来。” 陆进东抱着傅时锦出去,将她塞进车里,车刚熄,里面还很暖和,陆进东点火,开了暖气,让傅时锦先坐,他进屋去洗草莓。 洗好端着水果碗出来,又将傅时锦抱到后车座。 他问她:“吃点草莓?” 傅时锦脸红着瞪了他一眼。 他笑道:“没特别意思,就纯粹请你吃草莓。” 傅时锦不吃,陆进东就抱着她,自己吃,吃着吃着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陆进东将没吃完的草莓连同水果碗一起放在了前排,他搂着傅时锦坐在他的腿上。 傅时锦失控的抓紧陆进东的肩膀,整个人浑浑噩噩,浮浮沉沉。 结束后陆进东抱着她平息,亲了亲她额头上的汗,有些不满足:“车太小了,施展不开。” 傅时锦:“……” 第21章 :夜7 陆进东拿起衣服,给傅时锦穿,再给自己穿,又用大衣将傅时锦裹紧,抱进了别墅里。 两个小时了,别墅里早就变得十分暖和了,进去就是暖融融的,毛孔都舒张开了,十分舒服。 陆进东拿开大衣,放傅时锦在地上,他去车里将剩下的草莓拿回来,顺便熄火锁车。 傅时锦赤脚踩在地毯上,地毯毛茸茸的,有暖气烘着,又暖又软,十分舒服,她走了一圈,打量了一下客厅和餐厅。 陆进东进来后,傅时锦往他看了一眼,见他手里端着他刚刚没有吃完的草莓,忍不住额头抽了抽。 他是有多喜欢吃草莓。 想到他之前说的话,她又啊呸一声。 什么喜欢吃草莓,分明…… 傅明锦红着脸转开视线,刚好对着了二楼的楼梯。 陆进东问:“去二楼看看?” 又看一眼她的脚,去车里将她的行李箱拿出来,再让她找双拖鞋穿。 傅时锦打开行李箱,拿出自己的拖鞋,穿上,再将行李箱关上。 陆进东牵着她的手,去了二楼。 别墅一共有三层,三层都可以随便去。 陆进东带着傅时锦转了一圈,简单的把整个别墅都看了一遍,这才带她去二楼的主卧室。 他把她推进浴室:“你先洗澡,我去把你行李箱拎上来。” 傅时锦身上黏黏的,确实不舒服,她进到洗手间,先熟悉了一下水龙头,这才关上浴室门,脱了衣服洗澡。 快洗完的时候,浴室门被敲响:“行李箱拿过来了,浴室里面的毛巾放了很久了,不要用,你出来用你的东西。” 傅时锦嗯一声,陆进东就离开了。 陆进东去另一个房间洗澡,洗完澡随便围了一个浴巾过来。 傅时锦正换衣服,雪白的背,纤细的腿,背对着他,也能让他看到那丰满的弧线。 陆进东眯了眯眼,他关上卧室门,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傅时锦,低声说:“不穿了。” 他将她按在床上,吻铺天盖地。 一夜荒唐,两个人都十分投入,也比在车里的空间大,陆进东得到了无限的满足。 前天晚上是两个人的第一夜,几乎一夜没睡,昨天上午也没怎么睡,结果晚上又放纵,别说傅时锦累,陆进东都累。 陆进东抱起傅时锦去简单洗了个澡,过来也不穿衣服,直接拉起被子,搂着傅时锦睡。 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 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陆进东先醒,他听到手机铃声一直在响,睁开眼一片漆黑。 被子里柔软的身子贴着他,胸口处和胳膊上全是傅时锦的长发,一丝一丝,仿佛要从他的皮肤渗进他的骨血里。 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的腰上,脸靠在他肩窝处,睡的十分香甜。 即便屋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陆进东看不见傅时锦的样子,却也能感受到她全身睡在他怀里的样子,以及她睡的香甜的模样。 这么亲密的搂抱,让陆进东的身体又有了反应,陆进东皱眉,轻轻动了一下,傅时锦没醒。 陆进东的动作大了一些,环住傅时锦的腰,把她放在了旁边,他往外挪了一下,去拿一直响铃不停的手机。 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傅时锦的手机,来电商月。 第22章 :一时心动,一时情迷8 陆进东正斟酌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旁边传来一道软糯的声音:“谁在打我电话啊?” 她其实不是问,她在自言自语。 陆进东侧头,看到黑暗里,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正摸摸索索的坐起来。 陆进东立马按亮了床头壁灯,壁灯泛着浅黄的淡光,不刺眼,却十分温暖温馨。 壁灯有两个,左右床头各一个,嵌在包装豪华的墙壁里,冲击掉了一室黑暗。 陆进东看清了傅时锦的样子,她刚醒,大概还是迷糊的,撑着手臂坐起来的时候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没穿衣服,乌黑的发顺肩而下,隐约能挡住一点儿风景,却挡不住全部。 她的美好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呈现在陆进东的眼前。 陆进东喉结滚了滚,飞快移开视线。 实在是不能再放纵了。 他连续要了她两夜,再这样下去,别说她干不成事情,他自己都做不成事情。 而且,她也吃不消,身体会受伤。 陆进东努力压下心底的旖念,把手机塞到傅时锦手里:“商月的电话,你接,我去洗个澡。” 明明睡前才洗的。 但这会儿不洗,他就又要化身成狼了。 傅时锦这个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她听到陆进东的声音,猛的一惊,手上传来男人手指的温热以及力量,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昨晚跟陆进东走了。 她去了陆进东的别墅。 她和陆进东…… 傅时锦咬住唇,低头想遮挡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她不可遏制的叫了一声,立马捞起被子蒙住自己,又蹭的一下钻进了被窝。 旁边的床铺一沉一轻,陆进东已经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进了浴室。 听到咔嚓一声关门声,傅时锦这才稍稍掀开被子,往旁边看了一眼,没看到陆进东,她松了一口气。 刚往浴室的方向看,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流水声。 他在洗澡啊。 他刚刚说,她接电话,他去洗澡。 趁着陆进东不在的时候,傅时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有很多未接来电。 而刚刚商月打来的电话,因为没接,又挂在了未接通话一栏。 如果搁平时,傅时锦立马就会回商月电话。 可现在么,傅时锦心头乱糟糟的,烦燥的抓了抓头。 她承认她昨晚一时心动,一时情迷,毕竟在那种情况下,忽然有一个男人从天而降,救她于泥沼,给她温暖,给她呵护,视她如珍如宝,她深陷其中也正常。 可等今天缓过神,她又觉得昨晚的她太大胆太开放了。 她怎么能就跟陆进东走了,还跟他在车里……在这里…… 前天晚上是她有求于他,她奉献自己,要的是初心工作室。 昨天晚上算什么啊。 傅时锦觉得无颜面对陆进东,她趁着陆进东洗澡的时候,快速换上自己的衣服,又提上行李箱,赶紧下楼。 刚打开门,拎着行李箱穿行草坪,楼上的阳台处传来男人的声音:“吃干抹净就要走?” 傅时锦纤细的脊背狠狠一僵,整个人立定在那里,足足有一分多钟没有反应。 陆进东点根烟,惬意的倚靠在纯黑色的栏杆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一走了之。 第23章 :看一次心动一次9 傅时锦自然是不敢的,如果他没看见,她铁定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可被他发现了,她哪可能还这样堂而皇之的走! 傅时锦缓了缓情绪,慢慢转身,再抬头,看向二楼阳台处的男人。 他换了一套衣服,蓝色衬衣,黑色西裤,没有系领带,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毛衫,整个人沐浴在夜色下,手指里夹着烟,儒雅、矜贵,眉色深沉,唇角似笑非笑。 他的目光锁定住她,一声不吭,无端的就让傅时锦感受了一股喘不过气的压力。 傅时锦垂眸,紧了紧手,低低的道:“昨晚陆总帮了我,我……我也回报陆总了,我们之间应该扯平了,我现在离开,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进东吐口烟,烟雾消散在夜色里,模糊了夜色,也模糊了他的容颜。 他淡淡道:“帮你是顺手,睡你是需求,你非要拿救和报来说事,那也随你。” 他右手夹烟,左手伸出,搭在栏杆上:“不是不让你走,一天没吃饭了,不饿吗?” 傅时锦当然饿,刚在穿衣服的时候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陆进东说:“先进来吃饭,我已经点餐了,很快送到。” 见她站在那里不动,他又加一句:“这里没出租车,也没公交车,你就是想走,也得我送,但我睡了一天了,很饿,得吃了饭才行。” 傅时锦在心里叹口气,昨晚来的时候她也从车里看到了这里的四周,还是在市区里,但因为这里可能是私人领域,所以没有出租车出没,也没有公交车出没。 坐着他的车一路过来,别说出租车和公交车了,就是私家车,都没有。 也就只有他的一辆车开了进来。 想打车的话,就要先从这里走出去,至少得走半个小时。 傅时锦默默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拎着行李箱重新回来。 陆进东下去开门,将她迎进来。 傅时锦昨天穿的那个白色羽绒服丢在酒店里了,但行李箱里还有一件黑色羽绒服,她刚刚穿了。 出去暖和,可进来就热,她习惯性的脱下羽绒服,搭在手臂里。 她里面穿着红色毛衣,黑色阔腿长裤,一双五公分高的乐福鞋子,优雅、低调。 陆进东瞥了她一眼,感觉每次看到她,都会心动一次,多看一眼,就会多心动一次。 傅时锦将行李箱放在门口,低头脱鞋子。 她刚出去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拖鞋收起来装到了行李箱里,这会儿她没再拿自己的拖鞋,反正整个屋里都铺了地毯,又一直开着地暖,非常暖和。 她今天又刻意穿了一双厚袜子,这样直接踩在地上,也是极舒服的。 陆进东瞧见了她不拿拖鞋的小动作,没说什么,去倒了一杯水,端给她:“昨晚喊那么起劲,嗓子都哑了,喝点热水润润喉咙。” 傅时锦的脸腾的一下爆红,本来她已经想开了,看淡了,可陆进东这话一出来,她整个人又窘又羞,从头到脚都变成了熟透的西红柿。 她窘迫的站在那里,看着那杯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陆进东缓缓勾唇,拿起她的手,把水杯塞入她的手里。 他走近她,薄唇亲了一下她的耳朵,手臂环住她的腰,在她脱了羽绒服之后,他就想把她这样搂进怀里了。 他低声说:“喝吧,不够了我再给你接。”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但因为他亲她耳朵的动作,他低低的哑沉的声音,都让这句最普通不过的话蒙上了一层暧昧。 他说完就退开,自己走到饮水机前,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水。 看起来绅士之极。 但他喝水的动作却有些急,而喝的也不是热水,而是冰水。 傅时锦深吸气,心想着,哪里就绅士了,分明坏透了。 第24章 :要同居的节奏10 傅时锦的嗓子确实有些哑,再想到昨晚,简直无脸见人。 傅时锦转过身子,胸腔里压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慢腾腾的将热水喝完。 她刚喝完,陆进东点的餐就送来了。 送餐的不是快递员,而是程吉。 程吉敲开门进来,看到他们家总裁很少来住的这个玉兰别墅里居然有一个女人,整个人像见到了千年灭种的生物一样,立时瞪大了眼睛。 不过他能当陆进东的助理,自然很有眼色,很快他就收敛了情绪,将晚餐盒子提进去,说道:“陆总,这是你让我送来的晚餐。” 陆进东去拉傅时锦:“过来吃饭。” 又对程吉道:“你可以走了。” 程吉看看陆进东,看看傅时锦,再看一眼自家总裁牵着人家姑娘的样子。 那大手包裹着小手,半道还伸出胳膊,搂上姑娘的腰,之后拉开椅子,将她按了进去,亲手拆开晚餐盒子,取出碗筷等用具。 程吉觉得世界玄幻了,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家总裁,他家总裁何时这样殷勤周到地伺候过别人啊。 还是一个女人。 一个不是总裁母亲,也不是总裁姑姑的女人。 程吉觉得傅时锦有些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他揣着惊涛骇浪的心,出去了。 关门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往里面瞟了一眼,两个人安静的各自吃饭,谁也没搭理谁。 门口的行李箱明显就是女士款的,粉色。 行李箱都拿来了。 这是要同居的节奏吗? 程吉轻轻关上门,脑子里再次闪现傅时锦的样子,忽然一惊:“咦,刚那个女人是傅时锦?” 以前的傅家也是川城富豪榜上的一员,虽然不及陆家、时家、霍家显赫,但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傅时锦也经常出入名媛圈,程吉见过的,认识。 程吉皱眉,傅时锦这个名媛千金,已经落魄了。 傅家被席延鹤掌控,傅家的老宅子已经卖给了别人,傅氏钟表公司也变成了席氏钟表公司。 整个川城,再没了傅氏这个豪门。 程吉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门,不敢多想,立马走了。 晚餐是西式的,刚出锅的牛排,还有一些甜品蛋糕。 这些都是傅时锦爱吃的。 傅时锦没有浪费粮食,全部吃完了。 陆进东也全部吃完了。 陆进东拿起牛奶,去温了一下,过来递给傅时锦。 傅时锦说:“喝不下了。” 陆进东说:“喝多少是多少,不用全喝完。” 傅时锦看他一眼,还是垂眸将温牛奶接了过来。 陆进东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喝牛奶的样子,问道:“疼吗?” 又加一句:“我是说连续两晚,会不会不舒服?” 傅时锦红着小脸轻声应话:“还好。” 陆进东的表情有些古怪:“不疼?” 傅时锦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昨晚在草莓园里,他也问了,她没理他,他就该知道,她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今天还问! 傅时锦有些生气,堵气似的说了句:“疼!很疼!疼死了!” 陆进东:“……” 他顿了一下,说道:“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第25章 :假的11 陆进东起身,拿开傅时锦手里的牛奶瓶,拉她离开椅子。 傅时锦愕然,这男人的脑回路怎么长的,去医院看看? 怎么看? 羞不羞耻啊! 傅时锦立马扯住陆进东的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说真的,陆进东虽然又放肆又野,但还是很温柔的,她并没有觉得很疼,就是他太能折腾,她不舒服而已。 这种事怎么看医生啊。 傅时锦死死抓着陆进东,不让他走:“陆总,其实……也没那么疼的,真的。” 陆进东狐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再落到她的身子上:“真的不疼?疼了就去检查,不要不好意思。” 傅时锦心想,又不是给你检查,你当然不会不好意思。 她郁闷的笑了笑,说道:“真不用去医院,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陆进东反手将她搂进怀里,他坐进她的椅子里,低声问:“真没事?” 傅时锦咬牙强调:“真没事!” 陆进东手指摩挲着她的腰,虽然隔着毛衣,却也能感受到她纤细的弧线。 他意味不明说一句:“你真是耐宠。” “……” 傅时锦额头冒黑线,不说话。 陆进东见傅时锦当真没有不舒服的样子,也不强迫带她去医院了,不管是前天晚上还是昨天晚上,他都有做措施,她不用喝药的。 陆进东把牛奶重新拿起来,塞到傅时锦的手里:“继续喝完。” 傅时锦却是将牛奶瓶放下:“不喝了,喝饱了,陆总,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陆进东没松开她,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头发,问道:“你回哪里去?” 这个问题倒是把傅时锦问到了。 她回哪里去? 是啊,她无家可回了。 虽然初心工作室拿回来了,但还没装修,如此零下二十多度的冬季,并不能住人。 中高端酒店,她住不了。 低端的也很可能会被席延鹤把控。 傅时锦抬眸,主动靠近陆进总,柔声问道:“陆总,前天晚上你带我去住的那个酒店,一晚上多少钱啊?” 陆进东笑问:“想住那个酒店?” 傅时锦点头:“嗯,想住。” 陆进东说:“也不贵,一晚上两万。” 傅时锦:“……” 大概也只有陆家、时家、霍家旗下的酒店,是一晚的费用以万为单位的。 一晚上两万,初心工作室装修,至少得一个月,她要住一个月,至少得花去六十万。 太浪费了。 这还是她大致的估算,而初心工作室装修,具体要多久,还要根据正式装修之后的时间来算,指不定还不止一个月。 傅时锦嘟嘴,小手环上陆进东的脖颈,轻轻的说:“陆总,你能不能给我便宜点?” 陆进东问:“你想便宜多少?” 傅时锦说:“一晚上两千?” 陆进东惊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她这么会砍价,从两万砍到两千,她怎么不直接说免费给她住? 陆进东说:“直接免费给你住算了。” 傅时锦眼睛一亮,说真的,她的眼睛非常漂亮,弧形优美,像杏仁,又像葡萄,笑起来弯弯的,睁起来圆圆的,瞳仁漆黑清澈,眼弧轻盈带勾,波光潋滟,动辄狐媚,闭上就是温柔的剪影。 她高兴道:“真的?” 陆进东悸动的厉害,低头亲在那漂亮的眼睛上,低低的说:“假的。” 有免费的别墅不住,去住酒店? 他带她来这里,是过一夜情的吗? 她心里是真没数。 第26章 :心动于你12 傅时锦原本听到陆进东说免费让她去住,简直喜不自禁。 可一听他说假的,就仿佛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她的热情退下去,推开陆进东的手,要下去。 陆进东笑着搂紧她,故意道:“生气了?” 傅时锦看着他,眼睛无端的就红了。 她想着他昨晚那么疼惜呵护她,她又伺候了他那么久,他多少会照顾她一些的,却不想,他如此翻脸无情。 他不是个缺钱的人,却不愿意为她,打个折扣。 傅时锦怕自己哭出来,头一扭,看向门口的方向。 陆进东原本在笑着,可这个时候忽然脸色一沉,他捧起她的脸,强迫的让她看着他。 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她的眼泪猛的流了下来。 她抬起手就擦,语无伦次的说:“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份,你不答应是正常的,是我太不知好歹,也太得寸进尺。” 傅时锦并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可昨晚的事情,再加她本对陆进东有期待,被他无情拒绝,心里到底还是难受的,情绪没控制住,这才又哭了。 她觉得很丢人,大力推着陆进东,要走。 陆进东用着比她更大的力气将她按进怀里。 他低头吻她的眼泪,嗓音有些沉:“不哭了,不让你住酒店,是因为我想让你住在这个别墅里。” “我昨天晚上跟你说过了,这个别墅我不常来的,我基本每天都会回陆公馆住,这个别墅空着也是空着,给你住,也算能添些人气,它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酒店再好,也没有这里好。这里安全,宽敞,自在,如果你喜欢,可以一直住下去,你也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随意改动这里的布局。” 傅时锦听他这样说,终于止住眼泪。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我虽然落魄了,可我不卖的,陆总,我不卖的,我上次找你,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想要回初心工作室,只好找了你,那次是我求你,我愿意献出自己,昨晚是你给了我温暖,我心动于你,是我自愿的,可往后……” 她的话没说完,陆进东脸上现出一抹惊喜。 他几乎用了很大的力气猛的封住了傅时锦的唇,热烈的吻着她。 她说,心动于他。 这四个字,像一道破开天际的光,猝不及防冲进了陆进东的心脏,让他的心都跟着明媚了起来。 陆进东吻了很久,释放了心底的爱意之后,这才松开傅时锦。 他抽了一张湿巾纸,轻柔的将傅时锦的眼泪擦干净,声音带着暗哑开口:“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你不用担心我会看轻你,我永远都不会看轻你。” 傅时锦止住了眼泪,唇上全是他强悍的气息,她有些懂,又有些不懂。 要说陆进东喜欢她,傅时锦真的不敢相信。 傅时锦问:“陆总你是想包养我吗?” 陆进东反问:“包养和卖,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都是一个意思。 傅时锦咬住唇,不说话了。 陆进东说:“不是包养,是养。” 第27章 :养你,不是包养13 傅时锦闷闷的:“包养和养又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一个意思。” 陆进东笑道:“当然有区别,本质的区别,我只养你,不包养你,明白吗?” 见她茫然的看着他,他想了想,打了个比喻:“你如果结婚了,有了孩子,你要不要养你的孩子?” 傅时锦瞪了陆进东一眼,她觉得陆进东拿她当了智障,天底下哪有父母不养孩子的道理? 她无语道:“当然要养的。” 陆进东说:“是的,所以我要养着你。” 傅时锦瞪大眼睛:“你要把我当你女儿?” 陆进东:“……” 这次换他无语了。 他心想,什么女儿,是女人! 不过也算了,她如果觉得当他女儿,让他养着,会舒服些,那他也不介意拿他当女儿养着宠着。 陆进东不想回答傅时锦这个问题,只强调道:“你如果也无法接受养你这个说法,那你就当我是借这个别墅给你住,你不要有负担,等以后,你有能力了,想报答我的时候,你再报答。” 他皱了皱眉,说道:“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情况特殊,住酒店也不一定安全。” 他没说的太直白,也没点席延鹤的名字,但傅时锦还是听明白了。 是啊,住在陆家、时家、霍家旗下酒店,席延鹤确实无法伸手对付她了,可他不伸手,不代表他不能来住酒店,或者,找人来住酒店。 他想让她睡大马路,或者,他想做更残酷的事情,一定不会放过她。 只是,住这个别墅就会安全吗? 陆进东看出来她的犹豫,直言道:“这里是我的私人地盘,没人敢进来,也没人能进来,姓席的除了能在你住的地方动些手脚外,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而且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你出事,你放心住下就是了。” 傅时锦说:“这里离我的工作室有些远,不能打车,有些不方便。” 陆进东问:“你没车了?” 想到她穷的连打车费都付不起,可能真的连车都没了。 陆进东说:“我提辆车给你。” 傅时锦摇头,她没要商月的车,却要陆进东的车,让商月知道了,商月铁定要炸。 傅时锦说:“我不用,谢谢陆总好意。” 陆进东也没强迫她,说了句:“你会有钱的,到时候你自己买一辆。” 这个时候傅时锦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傅时锦还以为陆进东说的是她未来会有钱,但第二天早上她就明白了陆进东那话的意思。 傅时锦问:“我真的能住这里吗?” “当然能,不让你住,我带你过来干什么?” 傅时锦心想,难道不是因为你想睡我才带我来的? 这话只是想想,没说。 傅时锦一时纠结,漂亮的眉头拧的紧紧的。 陆进东松开她,过去拿她的行李箱,直接提到楼上。 他下来,领她去录了个人脸识别,指着餐桌上的包装盒:“你收拾吧,行李在主卧室。” 又问她:“自己做饭吗?” 傅时锦摇头:“不做。” 陆进东说:“那你吃饭不方便,我去买点食材放到冰箱里,你有时间了还是自己做。” 陆进东说走就走,把冰箱都塞满之后,他又走了。 他晚上不睡这里,他回陆公馆。 刚把车开出去,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来看一眼,是时墨占。 第28章 :连轴转了两天14 陆进东用蓝牙接听,单手转动方向盘,驶出玉兰别墅门前的马路。 时墨占问:“在哪里啊?” 陆进东没回答,问道:“有事?” 时墨占笑道:“昨晚把傅时锦带走了,我忍了一天没敢给你打电话,想着你这会儿肯定醒了,这才给你打电话的。” 陆进东不说话。 时墨占笑道:“你前天一夜,昨天一夜,连轴转了两天,累不累?” 陆进东还是不说话。 时墨占在那头说个不停,陆进东不耐烦了,问道:“有没有正经事?没事我挂了,我在开车。” 时墨占焉坏的道:“开车?哪种开车?床上?” 陆进东沉下脸:“时墨占,少贫!” 时墨占见陆进东生气了,不敢随便开玩笑了,他咳了一声,说道:“冒着打扰你好事的风险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温城那边来人了。” 陆进东问道:“颜家人?” 时墨占点头:“是啊。” 陆进东奇怪:“我怎么没接到这样的消息?” 时墨占说:“你有没有看你的未接来电和未接信息啊?你肯定没看,你这一夜一天的和傅时锦在一起,哪里有时间看别人的电话和信息,早上我母亲告诉我这件事情的,而我母亲之所以知道,是你母亲跟她说的。你母亲肯定也给你发信息或是打电话了,你一会儿看看就知道了。你母亲应该是联系不上你,又担心你晚上不回家,明天还有别的工作安排,没办法去接机,这才告诉我母亲,让我母亲再告诉我,让我再来通知你。” 陆进东将车靠边停住,翻了一下未接来电,确实有他母亲的电话,早上中午都打过。 微信里也有母亲的留言。 他确实没顾得上看。 陆进东说:“我知道了,明天他们几点到?” “12点多一点儿,具体要看飞机落地时间,我是担心你今天晚上又纵欲,明天起不来,这才提前一晚通知你的,不然我明天再说也不妨事。” 就算陆进东工作再忙,只要颜家人来了,他都会去亲自接机的。 时墨占倒不担心陆进东因为工作忙而去不了,时墨占担心陆进东迷上傅时锦,这又是刚在一起,难免情难自禁,耽误事儿。 陆进东说:“明天我会准时去接机的。” 时墨占说:“那我明天去接你,我们一起去。” 陆进东嗯一声,挂断电话,开车回陆公馆。 车停稳,陆进东熄了火,打开车门下去,朝陆公馆别墅的大门走。 进去后脱了大衣,换鞋子。 走到客厅,看到了他的母亲,颜桂玉。 陆进东喊了一声:“妈。” 颜桂玉问道:“今天在忙什么?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发信息也没回。” 陆进东面色从容道:“一直在开会,手机关机了。” 颜桂玉有些不信:“你开会的时候手机关机,没看到电话和信息,那你开完会,不看手机的吗?” 陆进东说:“还真没看,开完会又忙别的了。” 颜桂玉:“……” 她知道,公公不管事,丈夫去世后,陆家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儿子身上,儿子忙是正常的。 她只是不知道,他竟是忙成这样,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第29章 :折磨人的小东西15 颜桂玉有些心疼:“你也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不是有墨占和元令吗?能让他们做的就让他们去做,你还有秘书和那么多的助理,养着他们就是让他们做事的,你可别心疼他们,让你自己受累。” 陆进东笑着说:“我知道的,工作的事情我能安排好,只是今天有些忙,忘记看手机了。” 颜桂玉想了想,好像也是,以前儿子也没说不接她电话,不回她信息,就算当时没接到电话,没看到信息,后面也会回她。 颜桂玉说:“你能安排好就好,明天你外婆和几个表妹要来,我本来想跟你说的,但你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我也找不到你的人,就只好让墨占转话给你了,他跟你说了没有?” 陆进东说:“说过了,我明天会准时去接机的。” 颜桂玉点点头,又问道:“吃过晚饭了吗?” 陆进东说:“吃过了,今天太忙,有些累,我先回房休息了。” 颜桂玉便不再说什么,催促他赶紧去休息。 陆进东拿着大衣上楼,先去了卧室,将大衣挂在衣柜里,又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 昨晚放纵一夜,白天也算睡了一天,这会儿其实睡不着,抽了一根烟之后,陆进东去了书房。 傅时锦在陆进东离开之后,一个人先收拾了餐桌上的狼藉,又去厨房转了一圈,虽然不经常住人,但餐具齐全,锅具齐全。 傅时锦打开冰箱看了看,超大的冰箱,上上下下塞满了食材、牛奶、面包、肉类、饺子、面食等等。 他是怕她会饿死吗? 备这么多东西。 傅时锦关上冰箱门,上楼。 还是昨晚的那个主卧室,床上一片凌乱,地下一片狼藉,她的衣服她已经收起来了,但他的衣服还扔在那里,看着就暧昧。 傅时锦认命的收拾床,收拾地面,再将陆进东的衣服收起来。 捡他里裤的时候,她的脸都红了。 她睡了一天了,暂时不困,她拉开行李箱,将她昨天穿的脏衣服拿出来,外衣用洗衣机洗,里面的衣服她自己手洗。 洗完自己的里面衣服,再洗陆进东的,全程辣椒脸,挂到晾衣架上之后,她彻底松口气。 洗衣机一次不能放太多衣服,她先洗自己的。 晾好自己的衣服后,她拿着陆进东的衣服,没敢洗。 怕洗坏了。 傅时锦想了想,还是给陆进东打了个电话。 陆进东看一眼来电,顿了顿,快速接起来:“怎么了?” 傅时锦问:“你的衬衣和西装,能用洗衣机洗吗?还有你的大衣,要不要洗一下?” 陆进东挑眉,问道:“你在洗衣服?” 傅时锦嗯一声。 陆进东说:“可以洗的,没事的。” 傅时锦问:“不会洗坏吧?” 陆进东勾唇:“不会的,不然你帮我手洗?” 傅时锦下意识说:“我已经手洗一件了。”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脸一红,立马挂断。 陆进东拿着手机,自然也听明白了她那句话的意思,她已经手洗一件了,洗了什么,不用猜,因为她问了衬衣能不能机洗,西装能不能机洗,大衣要不要机洗,唯独没问…… 陆进东想着那个画面,她搓洗着他的那件衣服…… 身体无可遏制的瞬间绷紧。 陆进东放下手机,深深喘口气,真是……折磨人的小东西。 第30章 :洗澡16 陆进东纵然想,也不会再去找傅时锦了,他明天有事,再加上他也想让她好好休息几天。 陆进东起身,去了卧室,冲了个凉水澡,继续去书房处理工作。 刚解开电脑锁屏,就又想到了傅时锦。 想到了傅时锦,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刚刚那一通电话。 陆进东已经没有任何旖念了,他只是忽然因着傅时锦,想到了席延鹤那个人。 而想到席延鹤,陆进东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他英俊的眉头也跟着拧起。 陆进东拿起手机,给时墨占打了个电话。 时墨占正陪女伴吃饭,接到陆进东的电话后,看了女伴一眼,拿着手机起身,去了没人的地方,这才接听:“怎么了?” 陆进东说:“让你给席延鹤找些麻烦事,做了没有?” 时墨占默了一会儿,开口:“原本打算明天陪你接了颜家人之后再跟你说这件事情的呢。” 陆进东眯了眯眼,听出来时墨占这话有别的意思,问道:“席延鹤那边有内情?” 时墨占想了想,如实说道:“是有一些内情,从昨晚你让我给他找点事做之后,我就将席延鹤这个人彻彻底底查了一遍,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席延鹤在川城的势力还挺大的,他虽然吞吃了傅氏钟表,建立了席氏钟表,但钟表却不是他的主打经营,他的主打经营居然是翡翠供应,而席延鹤本人,来自夷国。” 陆进东匪夷所思:“席延鹤是夷国人?” 时墨占嗯一声:“是的,就是那个翡翠大国夷国。” 陆进东着实意外,他以为席延鹤就是川城本地人,原来不是。他来自夷国,还在川城经营翡翠供应! 川城是个极端尖锐的城市,一半热辣的让人受不了,一半又寒冷的让人受不了,因为奇异气候的影响,这里的旅游非常发达,同时也产生了世界上最美最贵最璀璨的宝石。 川城能在世界诸国里争得一席之位,就是因为这里的宝石供应。当然,还因为这里是最集中的钟表生产地。全世界的钟表商,基本都在这里批发钟表。 只是钟表远没有宝石出名,也没有宝石的获利大,而陆家、时家、霍家能掌控整个川城,也是因为这三家拥有所有宝石的开采权和经营权。 在川城,宝石不算太贵的东西,至少本地人在本地买宝石,不会贵的离谱,但在别的宝石稀缺的城市或是国家买宝石,那就非常昂贵了。 同样的道理,翡翠在川城非常稀缺,那么可想而知,翡翠的价格,在川城有多昂贵了。 但凡在川城做翡翠生意或是做翡翠供应的,都是富豪榜上的一员。 陆进东伸出左手食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在川城做翡翠生意的人,多数都跟我们有打交道,毕竟不打交道,他们的翡翠就进不来,而且价格也要受我们的掌控,不然翡翠市场会失衡,川城做翡翠生意的商人我都知道,但怎么没听过席延鹤也是做这个的呢?” 时墨占说:“这就是席延鹤的聪明之处了,他不做翡翠加工,只做原料供应,而且挂牌公司上的法人也不是他,是一个叫席守辉的男人,他的翡翠原料进入川城的时候,是一个叫王万成的人负责,翡翠市场里,你没听过席延鹤,应该听过王万成。” 陆进东唔一声:“如果是王万成,我是知道的,他是玉灵翡翠公司的采购主管,一个月采购一次翡翠,而采购翡翠的地方,也是夷国。” 时墨占应道:“对了,就是他,他是席延鹤的人,而玉灵翡翠公司,幕后真正的老板是席延鹤。” 陆进东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道:“这么说的话,席延鹤真正的势力,可能不在川城,而是在夷国。” 时墨占皱眉:“这个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们在夷国没势力,充其量只是跟古昭庆那个奸诈的商人保持着生意往来,我倒是想找古昭庆查一查席延鹤呢,但古昭庆那人靠不住,我如果前脚提了席延鹤,后脚他就能借着这个人扼住我们的咽喉,所以席延鹤在夷国到底是不是有势力,又有什么势力,势力到达了什么程度,我这边还真的不清楚。” 陆进东冷笑:“倒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时墨占附和:“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因为傅时锦,我也注意不到这样的一个人,姓席的何止深藏不露啊,他还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从他对待傅中平,对待傅氏,对待傅时锦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他这个人,阴狠。” 陆进东微微沉默,席延鹤阴狠不阴狠,本跟他没什么关系,川城这么大,商人经商也是自由的,只要不犯法,他们做什么,他也不会管,但席延鹤要对傅时锦赶尽杀绝,那他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陆进东沉声说:“关于席延鹤跟夷国有关的事情,你不找古昭庆,这是对的,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调查,你不要管了,但也不能任由席延鹤欺负傅时锦。” “他的席氏钟表是继承了傅氏钟表的,暂时不要动,他既在川城做翡翠供应,那就要受我们的限制,你找个由头,让他的翡翠进不了川城。” “我记得玉灵翡翠公司一个月只进一次货,时间都是月初,如今快到月底了,他们已经进过一批货了,搁平时,不到下个月的月初,他们不会进货,可刚好要元旦了,也马上要过年了,每年的这个时候,翡翠需求都非常大,但凡做翡翠供应的公司,都会在这个时候多进货几次的,席延鹤也不会例外,你去查一下,玉灵翡翠公司最近几天是不是有进货,如果有进货,把货卡住。” “一旦席延鹤的玉灵翡翠公司那边出了问题,他肯定会着急,毕竟那是他大部分的资金来源,他不会不管,定然会亲自去处理,等他去处理翡翠公司那边的事情了,把他拖住,如此他就无暇顾及傅时锦了。” 时墨占觉得这个方法挺好,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他问道:“要拖多久呢?” () xs。xs 第31章 :对她好,只是想对她好16 陆进东点根烟,默默抽了两口,说道:“拖到傅时锦的工作室正式开业,至少在傅时锦的初心工作室开业之前,席延鹤不能捣乱。” 时墨占啧道:“你为了傅时锦,倒真是煞费苦心。” 陆进东不说话,坐在那里,安静的将烟抽完。 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的时候,时墨占又出声了:“做了好事要说,尤其是为女人做好事,不然她不知道你的好,你说了,她才知道你对她有多好,那样她才会感动,然后对你死心塌地。” 陆进东却道:“对她好,只是想对她好,不为任何目的。” 时墨占翻白眼:“得,你高尚,你伟大,我是没办法赞同你的,不过我也不会反驳你,只是我要提醒你一下,傅时锦身边除了席延鹤这么一个渣男外,还有一个白莲花安阮呢,你打算如何对付安阮呢?” 陆进东冷笑,扫了一眼烟灰缸里那个已经灭掉的烟头,不冷不热道:“我没让你对付席延鹤,我只是让你拖住他,同样的,你也不用对付安阮,拖住她,让她无法知道傅时锦这边已经拿回了工作室,并且打算装修,打算开业就行了。” “不管是席延鹤还是安阮,我都相信傅时锦能自己收拾了他们,我不替她做这件事情,我只帮她减少一些障碍,让她在复仇和夺回傅氏钟表的道路上轻松一些。” 时墨占内心生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他从来没见过陆进东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 想到昨天晚上,陆进东从天而降。 再想到先前,陆进东任由傅时锦上了他的床。 时墨占忽然问道:“进东,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傅时锦了?默认她上你的床,和她发生关系,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你原本就对她心思不纯?” 陆进东眼眸轻垂,掩住了黑眸内的情绪,他淡淡道:“交待你的事情,你去办好,别的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时墨占正想说:“我跟你之间,哪里还有什么不该打听的,你的事情,我都应该打听。” 这话还没说出来呢,陆进东单方面的挂断了通话。 时墨占:“……” 他哼一声,给陆进东发微信:“你心虚了?” 陆进东不理他。 时墨占继续发:“你肯定心虚了!” 陆进东还是不理他。 时墨占:“这有什么好心虚的,喜欢傅时锦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陆进东一直不搭理时墨占,时墨占没劲,发着发着就不发了。 他最后的一句微信是:“你交待的事情我肯定会办妥的,你放心吧。” 陆进东挂了时墨占的电话后,没时间看时墨占的微信,陆进东在和程吉通话,吩咐程吉去查席延鹤在夷国的事情。 程吉收到命令之后,立刻着手去调查了。 虽然陆进东在夷国没势力,但也跟夷国第一富商古昭庆做了十多年的生意了,在夷国也算有些人情关系,无非是花些钱的事情,陆进东相信,不出几天,席延鹤在夷国的所有事情,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结束跟程吉的通话,陆进东这才去看时墨占的微信。 看到那句——“这有什么好心虚的,喜欢傅时锦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他目光定住。 心虚吗?不是。 丢脸?更加不是。 不承认?也不存在。 他只是有些喜欢傅时锦,喜欢的不多,只有一点点儿。 而肤浅的是,他最初对傅时锦心动,只是因为她那一张脸,她那诱人的身段。 傅氏也算川城豪门了,在傅时锦十八岁成人那天,傅中平为傅时锦办了一个成人礼宴。 宴会在世纪酒店举行。 世纪酒店是陆家产业,全球连锁,十星级的规格。 虽然在这里办宴会,非常奢侈,等于烧钱,但傅时锦是傅中平唯一的孙女,也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她值得傅中平为她烧这个钱。 只是凭傅氏的门槛,是请不动陆进东的。 那天的成人礼宴,陆进东自是没去。 但那天刚好是陆进东去酒店巡查的日子。 所以陆进东看到了傅时锦。 他站在旋转楼梯上面,一边听着聂圣辞的工作汇报,一边漫不经心的去看楼下的大堂。 傅时锦穿着白色公主裙出现,一头及腰黑发,皮肤白的发光,头上戴着金冠,浑身光芒四射。 她仰头的瞬间,刚好对上了他的眼睛,她笑了一下,算是客气的打过招呼,很快就移开。 那半秒的对视里,她或许没任何感觉,也或许,她早就将那短暂的一幕给忘记了。 但陆进东却一直记得。 记得她仰头的瞬间,那白皙漂亮的天鹅颈,那饱满纤细的身子,那红如曼陀罗的双唇,笑起来发亮的眼睛,她转身的时候,公主裙飘逸起来的优美弧度,还有镂空后背显现出来的她那漂亮的琵琶骨。 凭陆进的身份,他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他见过各色各样的美人,但只有那一天,那一次,他被傅时锦勾住了心魂。 也不是没想过得到她。 只是后来傅时锦有了男朋友,陆进东就兴致缺缺了。 那一天勾住他的那抹悸动,很快就被各种事情吹散。 陆进东不认为他和傅时锦能有什么,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不会有任何交集,往后就更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了。 也因此,陆进东没关心过傅时锦的任何事情。 她好还是坏,跟他也没关系。 哪成想,傅氏忽然易主,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背叛了她,她走投无路,在大雪天,拦住他的车。 看在她曾经让他心动过的份上,他给了她一个机会,允许她上了车。 她脱掉羽绒服,义无反顾坐在了他的腿上。 陆进东点了根烟,侧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雪花,又转回视线,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问道:“你想干什么?” 傅时锦轻咬红唇,两只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抬起来,小心翼翼的搂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似乎有些害怕,怕冒犯了他,怕得罪了他,伸过来的动作很慢,同时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见他没露出厌恶或是反感的情绪,她这才鼓足勇气,把手臂搭在了他脖颈处。 () xs。xs 第32章 :她太笨了,他不满意17 那一刻,陆进东闻到了清淡的幽香,来自女人身上独特的香气,不像香水味,更像一种体香。 他拿开烟,轻掀眼皮,看着面前这张清纯漂亮的脸,那被压在心底深处,原以为早就消散的悸动又出现了。 他想,这个女人,确实对他有些不一样。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产生这样的悸动,也没有哪个女人如此亲密的搂着他,坐在他的腿上,他不反感的。 他不说话,但也享受她的投怀送抱。 傅时锦把手臂搭在了陆进东的脖子边缘后,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见他没有反感,也没把她掀下去,她这才鼓起更大的勇气,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陆总,我叫傅时锦,傅氏钟表的傅时锦,我想请陆总帮个忙。” 陆进东对她自我介绍的话不置可否,淡淡的道:“帮什么忙?” 傅时锦小声说:“把初心工作室解封,还给我。” 陆进东不太清楚她说的事情,毕竟他没关注过,他掏出手机给程吉打了个电话,问清了傅氏的一切,然后他挂断手机,刚抬头准备跟她说些话,她却忽然吻了上来。 那个吻也不算真正意义的吻,她只是贴了一下,很快就退开。 而因为她猝不及防的动作,陆进东也愣了一下。 就在那愣一下的功夫里,陆进东身体微紧,满脑子都是她甜蜜的香气,柔软的唇瓣。 他想要她,就在那一瞬间,无法控制,身体是前所未有的渴望。 但他并没着急,也没露出任何端倪出来,他只是盯着她的唇,盯了很大一会儿,开口问:“跟过席延鹤吗?” 傅时锦摇头:“没有。” 陆进东眯了眯眼,又问:“跟席延鹤做过最亲密的事情是什么?” 傅时锦咬了咬唇,低下头,小声说:“什么都没做过。” 别人都以为席延鹤是她的男朋友,她也那样认为的,可事实上,他们不是,席延鹤从不碰她,别说亲密了,就是拥抱,牵手,都没有。 傅时锦怕陆进东不相信,也觉得以陆进东的身份,肯定不会碰被别人染指过的女人,怕他误会,也怕他拒绝,就特别强调了一下自己和席延鹤的关系,还把她和席延鹤的相处说了一下。 陆进东听了之后,这才抬起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问道:“刚刚是初吻?” 傅时锦红着脸点头。 陆进东笑了一下,松开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去拿了烟灰缸,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淡淡的道:“我不太满意。” 说实在的,那个时候傅时锦没有听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在说了那句话之后,又吩咐司机继续开车。 傅时锦想着,陆进东没赶她下车,那就说明她还有机会。 不太满意? 应该不是指她和席延鹤的关系。 那么,是她吻他,他不满意? 傅时锦偷偷的观察面前的男人,男人倚靠在车座里,阖上尊贵的眼,没看她。 但他没赶她下车,也没推她离开他的腿。 傅时锦并不笨,她大概知道陆进东要什么,所以慢慢靠过去,再次吻上陆进东的唇。 这次不是贴一下就离开了,但她不会,半天了依然毫无章法。 她闭着眼,不敢看他,白皙的脸早已红成一片。 陆进东这个时候倒是睁开了眼,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享受着她的讨好。 只是她太笨了,他非常不满意。 他推开她,她那一刻的神情非常慌乱,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急急的道:“陆总,我……我可以的,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愿意……给你……” 陆进东漠然问:“就为了一间工作室?” 傅时锦红着眼睛说:“那不仅仅是一间工作室,那是傅家祖祖辈辈们的心血,那也是我的信仰我的命,那更是傅氏的希望,陆总,求求你,帮帮我,我知道我什么都给不起,我能给的,只有我的身子了,我敢保证,我是干净的,我没有被任何人碰过。” 陆进东伸出指腹按住她的唇,看着她眼睛里的执着,他问道:“不会后悔?” 傅时锦轻轻摇头,表示不后悔。 陆进东拿开按在她唇上的手,低头,一点一点覆上她的唇。 比起她那毫无章法没有进攻的吻,陆进东的吻侵略意味十足。 之后陆进东就把她带到了三明路的皇庭御尚连锁酒店。 不是非要去那里,而是那里最近。 得到傅时锦的那个晚上,陆进东自然非常满足。 他也深刻认识到,他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很喜欢。 只是这种喜欢会持续多久,会不会持续一辈子,他不知道。 而不回应时墨占,只是因为最开始的开始,他确实没有那么喜欢傅时锦,所谓的老早就喜欢,也算,也不算,解释起来也比较麻烦,陆进东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现在对傅时锦好,是因为傅时锦是他的女人,他非常迷恋她,迷恋她的身子,他给她足够的尊重,让她能够随心所欲的做她喜欢做的事情,他给她方便,让她可以大仇得报。 身为男人,宠自己的女人,不需要理由。 他就是要宠着她,让她大步向前,后顾无忧。 陆进东收回思绪,再次看了一眼时墨占发的那个消息,淡淡笑了笑,搁下手机,继续忙工作。 时墨占在给陆进东发了最后一条信息之后,也打了一个电话。 他是打给他的秘书乔猛的。 乔猛听完时墨占的吩咐后,说道:“玉灵翡翠公司昨天确实申请了一份贸易入境,因为元旦和过年的关系,最近申请贸易入境的公司很多,我这边还没整理过来,但因为翡翠昂贵,我就单独先整理了,今天刚刚整理好,玉灵翡翠公司的手续没问题,本来打算明天发放批准文件的。” 时墨占说:“不要发放了,先把他们的申请扣住。” 乔猛表示明白了之后,时墨占将电话挂断,之后又给陆进东发了一条微信,说了这件事情。 陆进东看完时墨占的微信,没说什么,收起手机,继续处理工作。 () xs。xs 第33章 :你不是孤单的,时锦17 傅时锦挂断和陆进东的通话之后,不停的对着发烧的脸扇风,真是一遇到陆进东,她就像个智障白痴,说话总是不经大脑,一件一件的糗事接踵而来。 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没响动,傅时锦这才觉得脸上的烧度降了下去,心缓缓一松。 她将陆进东的衬衣和西装放进洗衣机里,大衣没洗,拿衣架挂了起来。 ...... 那一团烈火砸在寒冰罩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喀嚓一声响,那寒冰罩居然有了一道裂纹,那裂纹越裂越大,渐渐地被彻底地烧烂。 玉珍语出黄莺,轻声笑道:“你终于来了,我和赵雅妹妹等了你好久……”声音里饱含着别人无法理解的深情。 这是,紫菊竟然带着几个太监回来了,而紫荷仿佛也清醒了一些,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刘辩,毕竟,她已经感觉到刘辩对自己的顶戳了!一股疑惑之情立即升上了紫荷的心头。 忧心的事也有一件。吴安平没想到,甘陕局势已然大变,但冯玉祥依旧在历史同一天,发起了赫赫有名的五原誓师。 端坐在白骨王座之上的骨皇依旧立身在东天门之前,未曾后退一步,恐怖的波动席卷过来,被他挡下,没有波及到大琼天庭,他目光盯着远处,未曾移动,手中的白骨权杖之上那犹如宝石一样的东西光芒黯淡了许多。 朱八同样在不断地练功,可是相对龙九来说,他却是懒散的多了。 付老头脸上的笑容立刻放大起来,如盛开之菊,他迅速的把紫杉根收起,也拿出一些灵石来数好交割后,这才把那套符箓恭敬的送到了何武手上。 赤雨一脸疑惑的看着董韵及其身后的大家正要言语呢,旁边那个摔到地上的壮硕男人蹭的一下爬了起来,眨眨眼扫看四周,然后双眉高挑:“还阳草?哈哈!”说着就往那几株还阳草跟前跑。 杯盏歪倒,酒坛翻滚。何武一脸笑容的看着族人的欢歌雀跃,越发的感觉到自身的责任。 先是一只公牛一样大的狩魔蜘利用蛛丝攀到了机械蜘蛛顶上,刚上来就喷射毒牙干掉了一个地精工程师,好在这危险的东西被另一个地精工程师用火箭炮轰下去了。 虽然此时距离胜利至少还有一场半比赛的时间,但是对于德安东尼来说,他已经对胜利有十足的把握了。 一百多个国家组成了数百人的代表团,这点儿人墨菲到时不介意,想必与幽灵号的庞大来说微不足道,不过墨菲没有后勤人员,而各国不得不又组织了近千人的后勤团队。 这些异象限强者,只对付的了“十三阶”;哪怕只是高出一阶的“十四阶”,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对付不了的下场是什么? 他们顶多是有团队意识,而没有太过坚强的战斗意识,和战斗机器人是无法相比,因为战斗机器人只是遥控的装备,不具备生命的一切特征,自爆不过是一道指令而已。 至于十滴神凰精髓,徐铭也不担心;三个月后,不就有人给他送上神凰精髓了吗? 至于谁的身材合适,谁又将一直留在“皇帝”身边当近侍,则需要提前安排妥当。 林山也感觉头皮发麻,妖兽越来越多,刚开始还能够勉强抗衡的黄巾军,此时已经剩余不到一半。 “怎么样?是不是走不上去了?”炎轮此时的状态也不怎么样,虽然炎轮的斗气等阶是七阶,但是萧十三胜在拥有熔岩体质。 第34章 :情侣鞋,陆总形象18 陆进东没想到傅时锦是问这样的一件事情,有些意外,但还是说道:“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我去找一下,找到发你微信上。” 又问:“等着用吗?” 傅时锦确实等着用呢,她问道:“你不记得WIFI的账号和密码啊?” ...... 深红的血液刚刚喷出来就变成浑浊的黑色,霎时间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固定成奇异的形状。 “我先来。”刃火举起了手,看来他早就想好了,“我说的这个大家肯定都想吃。 然而刚一出手他就后悔了,因为这一切都是连锁反应所产生的误会。。。 自我表扬之后,他才不紧不慢的运转星力,把脸上的淤青消除掉。 拥有六点法力的陈佑,手上的选择已经不多了。狮心铁匠的强度不够,他只能派出最高通缉者·神之末裔·克里森了。 沈凝不由自主的伸手扶住了他,这才注意到他白色长袍下的右腿上竟然绑了两条夹板,缠着密密麻麻的白色绷带。 “所以,我相信哥哥的选择肯定跟四代雷影的选择一致。”千手扉间道。 或许,所有人都未曾得知,冯舒雅的心中还有那一丝的情愫扰乱心头。 不多时,幽言便重新回到了大殿之上,只是手中却多出了一只雕工精致的紫檀木盒。 黑衣人们死里逃生,忍不住发出抱怨之声,尤其是看到死了的同伴尸体就躺在自己面前。 “嘶!这种非人之痛,老头子是不敢尝试了。”季长天听的浑身发毛,但也知道这对沐夏来说是福非祸。 “好的,首长,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雨思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对大老板汇报起先前发生的一切。 余志乾没有掌握维玛利亚今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所以只能够一处一处的慢慢寻找。 事实上,如果不是林暮现在还保持着运转神秘呼吸法,以便抵御魔背领中元气中所夹带的剧毒,凭他目前的修为境界,是不足以抵御住元气中的剧毒的。 在林暮之前,其余人敲击大鼓只是发出嘭的声响,但是林暮敲击大鼓,却是发出了咚的巨响,响彻人的心灵。 从第一城开始,一层层关卡盘查过来,确保战区之内绝无魔族奸细,距离战场最近的天荒城,反倒不似外面几座城那么气氛严峻了。 不同于超凡者兽人以及奥斯汀的天赋法术,人类战士并无甚天赋,他们的斗气和力量都是依靠修炼而来,战技亦是如此。 “这也太热情了呢。”忘忧杏眼亮晶晶的,一路连连搀着人起身。 就如沐扬,他的大道异象,是阴阳和九幽冥花,这是代表他走过的路,异象显化的一刻,他是可以确定的。 武青钰刚说那个主意是雷鸣出的?雷鸣这人看着还是极老实的,居然会给他们出了那样刁钻的一个主意? “先把钱给我吧!我再告诉你们药引!”冬凌觉得叶家的人都很卑鄙,钱不到手她一点儿都不安心。 顾惜然没有在意这些,反倒是等化妆师补好妆容之后,自己坐在位置面拿起了手机登录微博,一热搜榜单,便已经是一眼看到了在最顶的那条热搜微博,果不其然是自己和陆宸的名字。 阿莱克斯因兴奋地踮着脚尖回到了沙发上,仰面跳躺上去,让怀中沉重的下注票们压在自己身上,爱不释手的同时努力吸嗅着上面的油墨香味。 第35章 :在别墅里等我18 商月问道:“能加高那么多吗?” 傅时锦说:“可以,昨天我让何叔去完善产权,确定产权问题,一方面是为了防备出事,二也是为了装修的时候,我们可以自由随意。” 商月说:“能加高那么多就行。” ...... “爸!你来处理吧,夭夭的脸被抓破了,我先带她上楼擦药……”顾思思抱着夭夭,给洛老爷子看了看。 种种事迹都在表明,这位剑庐弟子,极有可能是下一个沈傲雪般的存在。 她犹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认识周明弈的,那是一个很糟糕的傍晚。 至于维希法国,盟军已经给一众殖民地下达过通告,选择支持戴高乐的自由法国,就是盟军的盟友。 便说突厥与大靖之间近两百年的征伐,乃是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 一般只要注射了涅槃药剂的人,最少都能活个一两百岁,后期通过修炼,吸取体内宇宙的能量,寿命会越来越长。 夭夭扎着两个萌萌的马尾辫,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好似两颗宝石闪闪发光。 巨大水柱喷涌,紧接着,一只深渊巨口将灵饥短鳄的尸体吞了下去。 “让他给我改名字,改回郑姓,就叫郑纳,什么玩意东西,连祖宗的姓氏都丢了,他老祖宗要是活着,估计能活生生打死这个玩意。”寸云生没好气的说道。 “你丫的,还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想占我便宜,老子不吃这一套。”他虽然醉的神志不清,可是说起话来好好的。 “我也不清楚萧凡是干什么的,还有,以后别姐夫姐夫的叫,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已!”雪月轩叹气道。 王宫前庭共有三重宫门,只要打破眼前最后一重,就能直达赛里斯的权力中心,王宫大殿之前。 两个身材健壮的医生抬着个担架从车上跳下来,急匆匆的往医院手术室跑去。 看着沙拉,两天前的事似乎从没发生,以往怎样,现在还是怎样。 “好的,刘厅长,你说,我们一定会出色地完成任务!”杨杰一听有命令,立即毫不犹豫地这样回答。 谢紫萱听到声音马上恢复了以往美丽的神色,阳光美丽,看不出她刚刚掉过眼泪。 楚姒面色微紧,到底没有劝他什么,他经历了这么多,人生该早已悟透。 大护法都这么重视的人,他自然也也要重视,他明白,只要他把方恒照顾的好,那么大护法,日后也会把他照顾好。 裁判看到二人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却不敢上前一步!那地上的石头一直处在狂躁的状态,让裁判有些不安。李涵则赶紧示意裁判放他们出去,待到李涵和刘强出来后。 本来,因为临近过年,街道上偶尔几家店铺门口奢侈的挂着红红绿绿的灯串儿或者花灯和满目的红色对联儿挂钱儿映衬出了独属于过年的暖味儿。也会有些爱热闹的会为了这丁点儿暖味儿忍受住寒冷出来逛逛街街。 他将上面房子摆放的杂物尽数扔了下来,稀里哗啦的落在了四人的头上。 家是假的,妻子是假的,师傅也是假的。真实的只有师傅这几块骨殖和一断剑,还有从始至终都伴随着孤苦和飘零,为这个,他又想一阵哭一阵。 第36章 :一天不碰她,他就好像少了什么19 陆进东想了想,说道:“不要出去吃了,我给你带过去,你在别墅里等我。” 说完挂断,他掀被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就开车出门。 买了早餐,去了玉兰别墅。 本来是打算让她好好休息几天的,但实在想她。 傅时锦愣了愣,看着黑下来的...... 随着这气息的出现,一道微弱的波动仿佛是在那海域之中扔下了一枚石子一般,无法引起太多的波澜。 可是玲姐的出现,确实是,结结实实的在他脸上啪啪啪打了几巴掌,让他的脸灼热不堪。 “我突然来了兴致不行吗!”说这,付晓灵就准备走,走之前还不忘把房顶的瓦给盖上。 “我一定会夺得名额!”臻蓓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道。 按照他的记忆,这大龙天宗的强者,即便是宗主的实力却也没有这般水准,作为其弟子,这家伙的实力当初也不过是大乘天炼骨境的修为罢了,为什么现在却有着这般强横的实力? 徐医正曾说过,他因燕妃心疾复发,被召进会心殿,难道她死于此疾? 融合?江岚的一颗心沉到了底,琼斯的实验究竟是什么?人类和变种人的融合体? “奴婢来到公子跟前时,听闻之前公子是由奶妈照顾的,后来,这位奶妈不知为何得了急症,突然暴毙!夫人这才把奴婢派了过来,代为照顾公子!”芍药道。 别看老爷一头白发,可手上的力道却是不轻,这一下打在婉红尘的身上,着实疼得他直跳脚。 “洗洗手,等下我让你们见识下真正的营养早餐!”爱德华得意洋洋的说道。 时间紧张,又有很多部门要协调,忙的她脚不沾地,更是一手一个电话的和员工协调。 这时候,玩扑克的四人也察觉到的异常,黎黎爬上雁北的床铺叫了好一会,雁北依旧是毫无动静。陈隐试着叫了叫无心,这和尚和雁北一样,毫无反应。 经过利布特的改造,结名的这把胜利海帕枪也变形为了胜利火花棱镜。 这些丹药,每一种的功效都不同,但是,大致的意思,却是差不多的。 这种术法夏雪黎知道,想要用这种术法,首先就是要撕裂自己,那种痛苦,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坚持下来的。 而且在已经准备好的会面中偷下阴手这种事即使是蛇岐八家这种黑道大家也嗤之以鼻。 宿好好对睡觉有种天生的执念,起初她还能坚持听一会,可没过多就,见老师讲的忘我,就慢慢放松了警惕,眼皮开始打架。 最后的检查也已经结束,大古也来不及向绫音询问她那番话中的含义,只能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走向了加拉特隆。 宿好好毫不客气的摆摆手,一时没意识到他是握着自己胳膊的,放下按在桌上的手,朝门口走去。 至于最后的【世界穿越】,不知道为何是灰色的,看起来还不能使用。 今天早上,黎浅月过来他们店里,打砸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被摄像头给记录下来了。 他没有表达出来对自己有意思,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其他的心思。 唐施目光越来越冰冷,她努力压制住怒火,告诉自己这里是讲堂,不能乱发火。 他都懂了,是因为母亲这次邀请黎浅沫过来家里做客,浅沫帮母亲带了礼品过来。 第37章 :被陆总娇养了19 傅时锦嗯一声,声音软绵绵的,整个人透着一种无力感。 陆进东皱眉,原本要折返出去的身子又转回来,他低声说:“还是帮你洗了再说,我真担心你起不来。” 傅时锦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陆进东笑了一下,...... 要是樊守能有汪洋这么帅,我别说和他过一辈子了,下辈子也跟着过好了。 蓝色雷电在任朔身上不断游走,每亮起一道细碎的蓝色雷光,任朔身上的肌肉便虬结一分,显然承受蓝雷的洗炼非常痛苦,可他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毕竟就算再牛逼的人,也不会愿意得罪一个可以把你从阎王殿里拉回来的高级药师。 季尧一直紧绷着神经,一直等到飞机在东城降落,出了几场,直奔仁爱医院之后,将她交给医生,他才终于扛不住的晕倒了过去。 候易眉头锁了锁,再次很奇怪的看了看光天使,之前的怀疑顿时消散了不少。 看着看着,萧潇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了,两人围着一人在打,那人看修为是二级天仙,巡逻的两人中,两人都是初阶天仙,但两人联手半天却都没拿下那个二级天仙。 之后我们四个,倚靠在车跟前,慢条斯理的凝望医院门口,静候传说中的“杀手”,同时我在脑海里琢磨待会应该怎么好好的羞辱吴晋国一番。 然而下一秒,一切就变成了黑色,那是他内心深处最灰暗的地方。 “法利亚亲王,在坐的谁都没你的威望高,就由你来当议长吧!我想信在你的带领下黑暗议会一定能打败教庭,活捉那个天使,说不定还能称霸地球呢!”托尔夫笑道。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惊愕的朝那边的人影看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将帽檐拉的这样的低,以至于我看不到他的相貌,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隐隐感觉他是在朝我们这边看来的。 这么说来,九子魔母真的很可怕了,但天地之间,一物降一物,再可怕她也是可以制服的!上官昊才不会为这么事情弄得自己心慌慌的,没遇见最好,遇见了再说。 左丰与左狂澜一愣,面上露出惊讶,但他们只以为徐焰是虚张声势:「束手就擒吧。」说罢,身后的那几名左家子弟马上动身。 如果有单兵云爆弹就更好了,那用不了几发就能让整座总统府主楼变成地狱!可惜,现在根本买不到。 教官还说了:这个奇奇怪怪训练队既是“训练班”的名字,也是一支部队的正式称号,但西方世界的对手们给他们起了个更顺口的名字。 “哪里来的联军,大陆联军?这不是哈萨帝国的自己事情吗?怎么成了联军?”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之后,顿时觉得大陆之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一股大事的味道。 “不论情报真假,神盾局应该马上就会行动了,我想我们得抢在他们前面!”毒蛇夫人收了平板,冷然说道,她可是还记得上次的仇呢。 想死很简单,我这就成全你。洛云峰紧握拳头,正要给秦阶一个迎头痛击。 「徐大哥!千机哥哥!等会就有吃的喽!」蓝明心也学着许世昌的吼了一声,只是她吼声太大,反倒弄得自己气喘不过来,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