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前,通房丫头搬空京城去流放》 第1章 穗岁穿越了 大越三十八年,秋风萧瑟。 城南破庙。 一道声嘶力竭的嘶吼划破天空。 “啊……” 异能特工穗岁,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疼醒了。 睁眼看到的就是油腻肥胖跟球一样的老婆子,面目狰狞的拿着鞭子狠狠的朝自己抽打而来。 草泥马…… 敢打老子。 一个挥手,隔空掐着那老婆子的脖子,用力一捏。 “咔嚓……” 婆子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已经没气了。 穗岁确定周围没有危险,这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嘶…… 一放松整个身体被鞭子抽打的疼痛顿时席卷全身。 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被抽烂的奇怪衣服,还有那早已皮开肉绽的身体。 加上周围破旧不堪八面漏风的破房子。 这他娘的什么鬼地方? 刚想用力站起来,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着她的神经。 头上传来一阵犹如针刺的痛。 揉着脑袋好一会,疼痛才缓解。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记忆跟放电影似的从脑海里划过。 我特娘上辈子是挖谁家祖坟了?还是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了? 老娘不就是任务结束回城时打个盹而已吗? 怎么就一个盹打的穿越到一本烂尾小说里了? 重点是烂尾! 穗岁深吸一口气。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人家穿越是大女主,金手指全开,咱是个不起眼的通房丫头…… 通房! 嘶……啊…… 穗岁一脸嫌弃但又不得不接受,虽说咱上到空中能遛鸟,下到海里能抓鱼,没有啥做不到的。 但老天爷打个喷嚏就会有无数穿越者蜂拥而至,这个……咱还真做不到。 跟老天爷对着干,那不是癞蛤蟆跳到热鏊上……作死吗? 意念一动,感应到自己的异能随身空间跟着自己一起穿越过来了。 瞬间就想杀人放火庆祝庆祝。 奈何这具身体浑身是伤不说,还异常柔弱。 先从空间拿出一粒归元丹服下,自己要活着,就得先把这具身体养好了。 此时穗岁都要怀疑了,古代小通房不就是奴婢丫鬟下人,那身子骨不是都很结实吗? 为何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身为小通房却能养出一副这么娇弱的身子来。 难道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回顾一下原身的记忆,原身乃是大越国安阳侯府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从小在老夫人身边长大。 前两日把她安排给侯府神秘的双腿残疾世子爷,当通房丫头。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见到世子爷,就在今日外出为老夫人买桂花糕时,被世子爷的爱慕者,庆国公府嫡孙女王彩英派人抓到这里来,一顿磋磨。 穗岁看着身上留下伤痕累累的鞭痕,再看一眼已经死干净的婆子。 嘴角邪魅上扬,老娘行走江湖秉承的是:有仇不报非君子,报仇就得快准狠,坚决不隔夜。 因为隔夜饭膈应,隔夜仇隔命。 所以这王彩英绝对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不然有损老娘混迹江湖的一世英明。 不就是个小通房吗? 就凭咱这穿墙遁地,手握空间,浑身都是本事,还不能将小通房这头衔摘了,换个更加高大上的! 就在这时察觉外面有动静,穗岁瞬间躺下,闭上眼睛。 破破烂烂的房间门这一刻被踹开了。 “主子,找到了,人活着。” 随着这一声音的,是一阵车轱辘碾压的吱呀声传到穗岁耳朵里。wΑp.kanshu伍 轮椅上一身金丝滚边墨色暗花袍的安阳侯府世子谢北尘,刚进入破烂的房间,就一眼看到伤痕累累的穗岁躺在地上。 谢北尘那张丰盈如神的面孔,还有那双幽深如无波古井般的双眸,此时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他周身却散发着浓重的威压。 一旁的三月和四月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自家主子这是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 看来庆国公府要遭殃了。 三月上前两步刚准备将地上的穗岁抱起来,就听到谢北尘声音阴沉,“别动。” 三月伸出的手赶紧收了回来,同时退后好几步,生怕慢一步自己的双手就断了一样。 听到吱呀声音距离自己很近了,穗岁警惕着来人是否对自己不利。 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穗岁,是我回来晚了,竟让你遭这般罪。” 听到这声‘穗岁’时,假装睡着的穗岁愣住了。 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了,久到自己都要忘记自己的名字叫穗岁,麦穗两歧,岁岁平安的穗岁。 身为异能特工他们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代号,而她的代号是001。 这些年一直都是被战友们叫老大,此时听到自己的名字突然还有点不适应。 就在这时,穗岁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一个温暖中带着一丝熟悉味道的怀抱。 谢北尘弯腰将地上的穗岁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揽入怀里。 五月调转轮椅推出了破烂的房间。 三月四月处理了婆子的尸体后也马上跟了上来。 对于那个婆子的死因他们二人虽有疑惑,但此时没有多说一句。 谢北尘抱着穗岁来到破庙外的马车旁,三月四月将轮椅推上了特制的马车内。 五月拉着华大夫从后面的马车跑了过来。 华大夫进入谢北辰的马车内,恭敬道,“老夫给世子请安。” “先检查伤势吧。”谢北尘声音中带着一丝疼惜。 华大夫不敢耽搁赶忙给穗岁把脉。 而闭眼假装沉睡的穗岁在听到大夫那句,给世子请安时,她才知道此时来救自己,抱着自己的乃是那个残疾世子,而自己就是此人的通房丫头。 回看原主的记忆,里面并没有世子,原主从来都没有见过世子,而且安阳侯府的世子一向神秘,很少有人见过,只知道一双腿虽然残疾,但长得极好。 所以即便是个残废,满京城的贵女都想往上扑。 但经过刚刚世子说的话,还有对原身的关心,他们之间是认识的,甚至说是有着别样情感的。 但是为何原身没有这样的记忆呢? 就在这时听到大夫说,“回世子爷,姑娘受的都是皮外伤,未伤及内里,回府将外伤处理了,好好调理几日就会恢复的。” 谢北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着这样的外伤,内里应该是有所受损的。 想想只有一个可能…… 此时不仅仅谢北尘诧异,就是华大夫也诧异,一个身体如此娇弱的姑娘,为何受到这么严重的外伤,内里会什么事都没有呢? 怪哉…… 怪哉…… 第2章 穗岁,是你回来了对吗? 两队护卫一路护送着马车从城南往安阳侯府驶去。 街上行人看到这辆特殊的马车时,全都退避三舍,低声议论着。 车内的穗岁实在是想要睁开眼,但奈何装都装了,还是一装到底吧! 可能是怀抱太温暖,也可能是这具身体被摧残的确实疲累得不行了。 穗岁在谢北尘的怀里就这样睡着了。 谢北尘低头看着怀里终于放松警惕的人儿,满脸柔情。 从他进入破庙那间破烂的房间时,他就已经察觉她清醒着,并且戒备又警惕着周围一切。 抱着这一路她都没有放松,都在硬撑的戒备着。 谢北尘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眸里,终于出现了一分隐忍,两分心疼,七分幸喜。 穗岁,是你回来了对吗? 谢北尘在一旁的一个小木盒里拿出一粒药丸,喂到穗岁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是可以尽快恢复外伤的奇药,世间仅此一颗。 拿过自己的大氅给怀里的人盖上。 看着怀里人儿如小猫般温顺的容颜,二十三年来第一次他的脸上出现了温柔笑容,同时又带着一丝喜极而泣。 马车停在了安阳侯府外,五月朝马车上看了看,恭敬的站在一旁,两队护送马车的队伍也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马车里谢北尘依旧是刚刚穗岁睡着时的动作,即使胳膊已经有点发麻,他都没有一丝觉得累,因为他抱着的是他的全部。 穗岁是在夜幕降临才缓缓苏醒的。 伸懒腰时察觉到不对劲。 惊愕的看着此时正看向自己的谢北尘,赶忙从他腿上跳下来。 双脚落地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不疼了,随即低头检查一番,那血淋淋的伤口居已经结疤了。 好家伙这是用了什么神仙药水啊,居然比自己的现代版金疮药都要好。 穗岁欣喜的问道,“世子你这是给我……给奴婢……奴婢……用了什么神仙药?居然这么快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 谢北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一粒世间仅此一颗的药物,穗岁是不是应该对我有所回报呢?” 穗岁眉头紧锁认真的思考起来,无论怎么样,自己不能否认人家救了自己,虽说自己原本是不用任何人救的。 但救了就是救了,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是她行走江湖的准则。 清了清嗓子,认真道,“世子爷放心,您救了穗岁,穗岁他日一定会回报世子爷的。” 谢北尘很想说他不要他日,他要现在。 但他终究是忍住了,她才平安回来,他不该贪心的。 来日方长…… 随即点点头,然后把大氅拿起示意穗岁弯腰,给其披上,“以后私下不用叫我世子。” 穗岁诧异,“那叫什么?” 谢北尘系好带子,轻声道,“名字。” 穗岁脱口而出,“谢北尘?” 谢北尘脸上瞬间出现了笑容,那笑容就好像罂粟一样可以让人陷进去。 苏穗诧异自己的脱口而出,感觉就好像这个名字自己叫过千百遍一样。 摇摇头,赶忙直起身避开谢北尘的目光,一定是原主整日没事心里叫了无数遍,自己才会这般觉得熟悉的。wΑp.kanshu伍 谢北尘没有在意穗岁突然的保持距离,转头对着外面冷声道,“五月。” 听到自家主子清冷的声音,五月赶忙将马车后门打开,搭好滑梯。 三月和四月从旁协助,谢北尘的轮椅从里面出来了。 走下马车的穗岁这才发现外面早已经天黑,想到自己还没有去收王彩英的命。 左顾右盼一番后,觉得还是先进入府邸,夜深之后自己再去索命。 毕竟周围侍卫太多了,自己总不能在谢北尘的眼皮底下溜走吧。 一行人从大门缓缓进入。 管家恭敬低声道,“回禀世子,老夫人知道穗岁姑娘平安,便去休息了。让您带姑娘回您院子休息,前日老夫人已经做主将姑娘安排到您院子了,如今穗岁姑娘是您的通房丫头。”kΑnshu伍.ξà 通房丫头? 谢北尘眉头一蹙,周身又一次散发出浓重的威压来。 管家腰弯的更低了,额头都浸出汗水了。 很想说,是老夫人做的主,跟他这把老骨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他不敢。 身后跟来的苏穗并未听到管家刚刚的话,疑惑开口,“这是怎么了?” 此时她很着急要回房间,想要趁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好溜出侯府去报仇。 谢北尘听到穗岁的声音,回头轻声道,“无事,推我去休息。” “啊……哦哦……” 五月退开几步将轮椅把手让给了穗岁。 穗岁抬手推着轮椅按照原主的记忆往谢北尘的院子走去。 前院众人全都站在冷风中,怔住了。 刚刚自家世子爷好温柔。 三四五月,则一脸平常的跟着轮椅去了自家主子的院子。 穗岁把轮椅推到谢北尘房间后,就转身准备去隔壁小厢房,三日前原主被老妇人安排过来后,就住在那个小厢房里。 “从今日起,住这间屋子。” 谢北尘的声音传来时,穗岁立马用身上的大氅将自己抱得紧紧的,“谢北尘,你可别有什么坏心思,我……我才……我才十五岁……还在长身体……” 穗岁想了一下才记起原主三日前刚刚及笄。 这放在现代还是一个小孩子,而古代既然被安排做了通房丫头,那可是要嘤嘤嘤的。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看着穗岁那戒备的模样,谢北尘嘴角勾了一下,“好好休息,我去书房。” 说完自己转动轮椅出了房间。 在房间门口处五月过来推着轮椅往书房去了。 穗岁深吸一口气。 这安阳侯府是不能久留的,古代十五岁就及笄,可以嫁人了。 自己目前这个身份,待在这里危险。 虽说谢北尘双腿残疾,但他是男人啊…… 所以自己尽快搞到身份证明,然后跑路吧! 乱想的时候,门口处来了几个丫鬟抬着热水进来了。 穗岁看向丫鬟,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平日里跟原主并不怎么往来。 丫鬟将热水倒进浴桶里,一切洗浴的准备好之后,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期间并未和穗岁说一句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几眼。 第3章 这里是阴曹地府,厉鬼索命来啦…… 穗岁关上门。 把谢北尘的大氅褪下,撤下身上破烂的衣服。 进入浴桶简单的清洗一下,随后把一旁丫鬟准备的衣裙收入异能空间里面。 从空间拿出一套隐身衣穿上。 当穗岁将那套犹如超人一样的隐身衣穿好之后,按下腹部的一个红色按钮,整个人在房间成了隐身状态。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隐身衣,这可是能穿墙遁地的隐身衣。 出了房间,看着外面早已乌漆墨黑。 没多想迅速从安阳侯府出来,使出急速异能,几个跳跃间已经来到了庆国公府了。 由于原主并未进入过庆国公府,所以不知道王彩英居住在哪个院子。 穗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进入府邸开始寻找,反正也没有人能看得见她。 在后院寻找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队护卫模样的人,抬着看似很重的箱子往东边的一个院子走去。 好奇心驱使下,穗岁跟了上去。 这不跟不知道,一跟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这间院子居然是庆国公府的库房所在地。 哈哈哈哈…… 穗岁此刻很想仰天长啸一声。 在那些护卫还有一个老管家,把东西放入库房锁上门离开后。 穗岁直接穿墙进入,看着满当当的库房,心里直发痒。 自己初来乍到,没有银钱怎么打通前面的康庄大道。 这一看就是不义之财,毕竟自己穿越进来的这本书虽说烂尾,但前面有提过庆国公府跟皇后娘家承恩公府明里是表亲,暗里乃是承恩公府的钱袋子。 自己先把这个钱袋子收入囊中,毕竟他们家的嫡孙女王彩英可是活生生把原主打死了,收点银钱当利息,一点都不为过。wΑp.kanshu伍 穗岁给了自己一个名正言顺收取库房的理由后,大手一挥,整个库房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给其留下。 看着空荡荡的库房,想了想拿出手绘喷漆,在墙上留下一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然后穿墙出了库房,去后院寻找王彩英的院子。 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寻找,最终在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找到了王彩英。 这庆国公府的嫡孙女还真是金贵,住的房间里什么都是好的,就是床上的纱幔看着都散发着铜臭味。 怎么办? 很喜欢。 收呗。 又来个大手一挥,整个房间里除了床上还在熟睡的王彩英,其他地方全都空荡荡,灰突突的了。 拿出一根银针在王彩英脖子上扎入。 然后一把将人拎起来扔进异能空间。 几个跳跃间已经来到城南那个破庙里了。 当初她们怎么将原主绑在这里的,此时的穗岁就怎么把王彩英绑在这里。 然后拿着鞭子沾了盐水,随手一挥收回王彩英脖子上的银针。 “啪……” 一鞭子狠狠抽打在王彩英身上。 “啊……” 王彩英惊醒看着眼前的场景,惊慌呼喊,“这是哪……来人……来人……” “啪……” “啊……啊……” 又是一鞭子抽打了过来。 因为穗岁身穿隐身衣,所以王彩英根本就看不到人,只看到一条鞭子朝自己抽打而来。 “救命……鬼啊……鬼……” “来人……救命……” 王彩英的呼喊没有让穗岁停下手里的鞭子。 此时的她抽打的更加用力了,就好像要把原主身上所受到的疼痛全都偿还回去一样。 穗岁突然阴森开口,“这里是阴曹地府,厉鬼索命来啦……” “求求你……放了我……我错了……我不该害死梅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该设计让乔公子玷污了庶妹的清白……我不该……” 此时的王彩英已经害怕的语无伦次起来。 穗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随即又是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王彩英瞬间晕厥了过去。 “呸,老娘还没过瘾呢?你他娘倒先倒了。” 随手从异能空间舀了一瓢自来水,泼了上去。 “啊……啊……救命……救……命……鬼……鬼……” 再经过一轮鞭打,王彩英已经奄奄一息了。 穗岁见此收了鞭子,给其喂了一粒精神类药物。 将其收入异能空间迅速离开了破庙。 把奄奄一息的王彩英放在了她的房间里,穗岁很肯定太阳出来之前庆国公府一定会炸锅的,而这个王彩英也会去地狱和阎王爷报道。 随即出了庆国公府回了侯府,换了衣服躺上床,这幅身子骨还真弱,一躺上床立马就睡了过去。 此时,侯府书房里。 谢北尘正在听下面三月和四月的汇报。 三月恭敬道,“主子,我们的人过去时发现庆国公府的王彩英已经疯了,精神很不正常,见人就说自己都干过那些龌龊肮脏之事,整个庆国公府如今已经乱套了。而且……王彩英身上不知为何全是鞭痕。” 听到全是鞭痕的时候,谢北尘眸光闪了闪,并未说什么。 然后看向一旁的四月。 四月赶忙开口,“属下查到王彩英绑了姑娘,是因为背后有皇后娘娘的妹妹挑唆。” “承恩公府?”谢北尘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算计。 四月恭敬道,“已经确定了,确实是承恩公府的嫡次女蔡敏儿。” “天亮之前承恩公府不用留了。” 三月和四月心中惊讶,但依旧很恭敬道,“属下领命。” 谢北尘看了过来,“城南那个破庙也一并处理了。” “是。” 三月犹豫一下开口,“今日破庙里的那个婆子是因为脖颈断裂死去的,但属下检查过那脖颈上并未有任何痕迹残留。” 谢北尘面上很平静,对此事没有任何回应。 而是突然说道,“承恩公府的事情闹大,最好留下把柄,让皇后知道是本世子所为。” 三月和四月眼睛瞪得更大了。 难道不应该是暗中灭门然后不留下任何尾巴吗? 谢北尘挑眉,语气阴寒,“有问题?” 二人连连摇头,“属下马上安排。”看書喇 等二人走后,一直没有出现的一月突然现身,“主子,半个时辰前姑娘没在房间内。但属下并未看到姑娘出房间。” 谢北尘看了一眼窗外的圆月良久之后开口,“她睡了吗?” “属下在外面感应到姑娘气息平稳。” 谢北尘摆摆手,一月瞬间消失了隐匿起来。 自己推着轮椅出了书房来到穗岁房间外面。 良久后,转身去了隔壁厢房。 第4章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翌日。 穗岁醒来穿好衣服,推开窗子。 一阵冷风吹来,瞬间打了一个寒颤。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关上窗子,出了房间。 她知道现在整个京城一定因为庆国公府炸锅了。 谢北尘这时也从旁边的厢房出来,“去用早膳吧。” “好呀。” 说着穗岁过来自然的推着谢北尘往饭厅走去。 轮椅上谢北尘能察觉到今日的穗岁异常开心。 想着他的嘴角也微不可察的上扬了一下。 世子院子里除了穗岁,没有一个女子,就连厨房都是一位老大叔掌勺。 穗岁是真的饿了,看到管家摆好饭想也没想的直接坐了下去,拿起一个鸡腿就啃起来。 吃的正香时,察觉不对劲,抬眼看去。 只见一圈的下人正像见鬼了一样看着自己。 穗岁这才想起来目前自己的身份是通房丫头,通房丫头就是下人,哪里有资格上桌。 赶忙站了起来,拿着鸡腿退到一边继续啃着。 谢北尘看了一眼刚准备说话,五月从外面匆忙进来。 同时身后还跟着一队御林军。 五月低声在谢北尘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御林军统领就已经进入饭厅了。 统领陈聪恭敬道,“谢世子,对不住了,属下奉皇上之命带您进宫问话。” 管家和周围的下人看到这个阵仗,心中都很惊讶。 就是穗岁都惊讶的嘴里的鸡肉忘记嚼了。 安阳侯府世代功勋家族,祖上全都是战死沙场的将军战士。 直到谢北尘父亲那一代,只留下当时还是婴儿的谢北尘。 其他人皆在漠北那场战争中没能回来。 谢家祖上的功勋是历代皇上都要敬三分的。 从来没有御林军这般直冲冲进入过,看来这次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谢北尘一脸平静,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一旁满脸疑惑的穗岁,“坐下好好吃饭。” 然后五月推着谢北尘同御林军一起出了侯府。 此时侯府外面早已经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 周围邻居也都诧异谢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御林军呢? 饭厅里。 管家和一众下人早已经离开了。 穗岁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从桌上再拿了一个鸡腿,快速吃着,然后回到房间换上隐身衣出了侯府。 她要去查看究竟发生何事了?kanδんu5 毕竟现在发生的事情书已经烂尾了,自己并不知道后续。 隐身的穗岁在大街上游荡一番,最后停在庆国公府,此时庆国公府外面人群聚集,议论纷纷发。 穗岁停了一会后,知道嫡女王彩英早在今日天刚破晓时,一头撞死在国公府的大门口了。 而且王彩英后半夜在庆国公府大肆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动静太大导致周围邻居也都被吵醒了。 此时已经有好几户人家来庆国公府讨说法。 毕竟是王彩英自己亲口说的自己如何害人的。 就在穗岁听的认真时,不远处跑来一个小贩,声音高昂,“你们知道吗?昨晚承恩公府蔡大人被人杀了,而且尸体就挂在府门上。蔡家嫡次女,皇后娘娘的亲妹妹蔡敏儿也被杀了挂在府门上。” 小贩的这一劲爆消息,已经让周围的吃瓜群众瞬间由庆国公府的瓜变成承恩公府了。 一众人齐刷刷的往隔壁街上承恩公府跑去。 穗岁在听到蔡敏儿这个名字时,愣住了。 这名字好熟悉。 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不就是这本书里的女主角吗? 这怎么还没好好发挥主角光环就死翘翘了呢? 男主也不知道是谁? 反正书就写了个开篇,直接烂尾了。 不多想,赶紧使出极速异能飞跃了过去。 两具尸体已经被大理寺还有御林军之人取了下来。 人群里一个个嘀咕的就不停。 “知道吗?听说是安阳侯府世子派人杀的人。” “怎么可能,些个谢世子不是个残疾吗?为何要杀蔡大人?” “就是呀,蔡大人可是皇上的岳丈,谢世子怎么会这么不知轻重呢?” “小道消息,据说是因为承恩公府的嫡次女蔡敏儿,教唆庆国公府嫡孙女王彩英抓走了谢世子的通房丫头,并将其鞭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所以谢世子一怒之下给这两个府邸一个教训。” 听到这话,穗岁心头诧异。 原来原主的死跟承恩公府也脱不了干系。 这时一个吃瓜路人又说道,“你说这谢世子是不是傻啊,为了一个通房丫头居然残害朝廷命官,皇上一定会严惩的。” “就是啊,就算皇上看在谢家祖上的功勋,从轻处理,皇后娘娘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这死的可是皇后娘娘的亲父亲,亲妹妹啊。” 众人此时你一句,我一句的,低声议论着。 穗岁则早已经进入了承恩公府内。 既然人已经死了,自己也不用给原主报仇了。 但是利息总是要收些的。 穗岁犹如风儿一样在承恩公府里游荡了一番,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被她风过无痕,雨落无声般收入异能空间里了。 当来到承恩公府的库房,看着那金灿灿的金银珠宝,穗岁双腿发软已经走不动了。 这特娘的是不是家里有矿啊! 大手一挥库房瞬间光溜溜的了。 意念一动,看了一眼异能空间里满当当的库房,嘴角都能咧到耳朵后面。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在她搜刮完,准备功德圆满,满载而归时,发现这间库房不大对劲。 随即仔细检查了一番,最后在库房最里面发现了一个地下暗门。 瞬间打开暗门进入。 下方整个大空间都整齐摆放一排排的木箱子。 透视眼扫视一番。 好家伙,老娘这是捅了金窝了! 箱子里满是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黄金,黄金啊,而且还这么多。 一箱差不多是一万两黄金。 按照摆放的方阵大概数了一下,足足有五十箱。 等于五十万两黄金,这要是折合成rmb,得多少啊? 穗岁伸出手指头掰扯了好一会,最终放下了,自己啥都好,就是算数不好。 管它多少呢,反正从现在起都是自个的了。 吞咽了一下口水。 大手一挥,所有箱子瞬间消失。 老规矩拿出喷漆在墙上洋洋洒洒写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满载而归的感觉。 真特娘爽哉! 出了库房,还不忘去了一趟后院,找到蔡敏儿的院子。 毕竟有王彩英那奢华的闺房在前,承恩公府嫡次女的闺房肯定要更上一层楼的。 进入之后还真没让穗岁失望。 笑得合不拢嘴的,又是大手一挥。 微风拂面,一扫而空,连一个线头都没有给留下。 第5章 搜刮物资,老娘要建城池,称王称霸 回到安阳侯府后,并未见到谢北尘回来。 穗岁眉头紧蹙。 按照书上所写,皇上很是宠爱皇后娘娘,如今谢北尘的处境一定不好。 就像那些吃瓜群众所说的一样,即便谢家有祖上的功勋,皇后不愿放过谢北尘,皇上也不可能包庇。 只是穗岁疑惑,蔡家父女二人真的是谢北尘让人杀的吗? 书中目前对谢北尘提及很少,只说此人沉稳睿智,深谋远虑,足智多谋。 但很明显这种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杠5,跟足智多谋的谢北尘人设完全不符。 这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何区别? 聪明睿智的谢北尘不可能干这种糊涂事。 穗岁想着,便又出了侯府。 这一趟她要进宫。 探探这里面的虚实。 当她快到御书房门口时,谢北尘就被五月推着,同时身边还有御林军,从御书房转弯处过来了。 穗岁刚想上去问问,想到自己目前隐身,便跟了上去想听听他们都说了什么? 好早早为自己做打算。 就在这时皇后娘娘从一旁过来了。 一双眼睛犹如毒蛇一样紧盯谢北尘。 “不要以为皇上因为你们谢家祖上的功勋,让你死罪可免,流放这一路本宫不会让你活着到达北塞关。” 说完皇后娘娘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了。 轮椅上的谢北尘很是冷静,脸上看不到一丝异动的痕迹。 穗岁则不淡定了,看来这书中立的人设是假的,这谢北尘就是一个二愣子,一个横冲直撞不顾后果的二愣子。 这下好了杀人罪定死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被流放到北塞关? 穗岁努力回想着书中关于北塞关的记载。 良久之后,恍然大悟。 北塞关是大越国和漠北的交界隘口。 那可是西北绝域之地,夏日炎热干旱少雨,冬日阴寒多雪。 虽然有不少绿洲之地,但人烟稀少,可谓是大漠孤烟直啊! 如今秋风萧瑟,即将步入九月底,严寒也要随之而来了。 从京城到西北北塞关,押送犯人至少要两三月后才能到,遇上雪天更是难以行走了。 穗岁突然觉得异常的寒冷了,她好像已经看到阴寒,萧条,苍凉,除了冷还有饥饿的场景了。 这一刻的她犹豫了。 自己这个通房丫头按道理就是一个下人,所以是不用跟随主子一起流放的。 但是这个主子又是为了给原主报仇,才冲动之下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穗岁一跃站在皇宫的宫墙上,看着皇宫那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若没有流放这档子事,穗岁还觉得这光芒好迷人。 但此时只觉得刺眼,格外的刺眼。 书中记载,承恩公府可谓是借着皇帝岳丈这一身份没少搜刮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奈何皇上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贪赃枉法更是层次不穷。kΑnshu伍.ξà 谢北尘让人杀了蔡坤,杀得好,杀的妙,杀的呱呱叫。 这可不是简单的杀人,这可是为万千子民除害啊! 一番激情高昂的感慨后,穗岁又蔫了。 流放目前是改变不了了,那么自己要为了义气跟着一起去吗? 站在萧瑟的风下,穗岁最终做出了决定。 既然对方是为了给原主报仇才被流放的,那么自己占了原主的身体,就应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况且对方还给自己服用了那么上好的神仙药水,自己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想通了之后,穗岁并没有着急回侯府。 而是要去搜刮物资,在流放路上还有流放地让他们生存下去的物资。 第一站,国库。 狗皇帝不仁,就不要怪老娘不义。 穿墙进入国库,看着可怜巴巴的国库,穗岁都不好意思抬手了。 这特娘是国库吗? 谁家国库能这么空虚呢? 先不比承恩公府的金库了,就是庆国公府的库房都比国库充裕。 咬咬牙,挥挥手没有留下一片云彩。 虽说少之又少,但总比没有强,毕竟积少成多。 看了一眼空旷的国库。看書溂 穗岁想了想拿出一块铜板放在国库中央的位置,同时在墙上写着:能把国库折腾这么空虚的狗皇帝,世间仅此一个。 然后潇洒离去。 下一站,皇后私库。 进入凤鸾宫后,穗岁骂的就不停了。 太特娘奢华了…… 国库都亏空成马了,这里倒是金碧辉煌,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特么是有钱人。 穗岁一边碎嘴着,一边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般,一扫而空。 端着点心的宫女刚进入凤鸾宫,就看到院子里一盆盆秋菊凭空消失了。 “砰……” 宫女手里的点心摔了一地。 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当真的看到最后一盆秋菊从自己眼皮底下就这么消失时。 “啊……鬼呀……”kanδんu5 随着这一声音,宫女直接晕倒在地上了。 同时凤鸾宫的宫女太监也都寻着声音过来了。 穗岁没有管这些人,直接进入宫殿内,找到皇后的私库,一个子都没有给留下。 出来顺便把凤鸾宫里面的字画玉器,装饰饰品,桌椅板凳。 绫罗绸缎,珠钗首饰,就是泡茶的茶壶和茶叶都没有给留下。 全都一扫而空。 临走时顺便把大殿上挂着的纱幔也收走了,等她到了西北,给自己建造一间宫殿,到时候这些纱幔不就派上用场了。 此时的穗岁想的特别好。 到时候自己可是要建城池,安定一方成为西北首富不说,还得是西北第一王,要把大越国给比下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将来需要的东西太多了,搜刮的脚步也就更加快了。 后宫各个妃子娘娘的私库穗岁都没有错过,一番搜刮下来,发现这些女人的私库都比国库充足。 这更让她觉得狗皇帝就是一个花天酒地的昏庸之辈了。 内务府,御膳房,太医院,也全都被她明晃晃的洗劫一空。 此时整个皇宫犹如大白天见鬼了一样,各个惊慌不已。 第6章 西北绝域流放之路开启了 这边御林军统领陈聪押着谢北尘出了宫,说是押着但依旧是五月推着轮椅,他在一旁紧跟着。 刚到宫门口就看到刑部尚书的长子晏时樾,带着一队官差从那边走了过来。 同时跟随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看着一脸阴险狠戾的人。 陈聪低声在谢北尘身边道,“皇上让晏侍卫押送世子去西北,但皇后娘娘安排了自家表兄一路跟随,世子爷路上多留点心。” 谢北尘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是一副异常冷静的模样坐在轮椅上。 当晏时樾走近后,陈聪立马上前将一应文书递了过去,“晏侍卫,皇上交代务必要让谢世子活着到达西北。” 晏时樾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那个尖嘴猴腮之人就开口了,“陈统领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世子不世子的,如今他就是阶下囚,路上本公子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杀了我舅父,皇上没有杀了他以命抵命,但不代表我们杨家能放过他。” “杨公子,小心祸从口出,你的意思是你们杨家对皇上的旨意有质疑?” 陈聪说完没有理会杨潇仁直接回宫了。 皇后娘娘的表兄杨国公府嫡次子杨潇仁冷哼一声,然后回头看向一旁的晏时樾,冷声讽刺道,“晏侍卫,你可不要跟陈统领学,辜负了皇上对你的一片信任。毕竟皇上很是宠爱皇后娘娘,而本公子则是皇后娘娘专门安排到这趟押送队伍中的。” “所以呢?”晏时樾一脸严肃。 杨潇仁立马拧眉,这晏时樾还真是个呆子,难怪父亲都是刑部尚书了,他却只混了一个小小侍卫,随即高声道,“所以晏侍卫应该清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哦。” 晏时樾很是平淡的哦了一声。 推着轮椅的五月,差点被晏时樾那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模样逗笑了。 杨潇仁见此也不再跟晏时樾说话了,而是看向轮椅上的谢北尘。 让身后的人拿来两套囚服,“赶快换上不要耽搁了大部队赶路。” “就在这里换?”五月很不爽的接过囚服看了看宫门口。 “怎么,难道还让本公子给你们建个房间来还吗?” 五月气的很想一拳抡上去。 晏时樾这时开口了,“谢世子,皇上念及谢家祖上功勋所以只流放你一人,老夫人有诰命在身,也并未对安阳侯府查封,所以希望谢世子这一路上可以安分些。”wΑp.kanshu伍 晏时樾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只手是背在身后的,此时他那只手早已经满是汗水了。 要不是现在在宫门口,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有这个碍眼的杨潇仁在,他早已经恭敬上前行礼了,这哪里是押送犯人这根本就是送祖宗。 他可是不敢忘记临行前自家父亲那一句句的忠告。 谢北尘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了一眼身后的五月。 五月瞬间了然。 虽然很是气愤,但他不能不听从自家主子的话。 来到前面在宫门口当着周围人的面,将自家主子的外衫褪下,把囚服帮其穿上。 然后也给自己穿上了囚服。 “这下可以走了吗?” 五月那愤怒的神色让杨潇仁很是满意,但在看到谢北尘依旧一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模样时,心里很是不爽。 随即对身后的官兵喊道,“锁链呢?拿来锁上,以防犯人路上逃跑,到时候这罪名谁担着呢?” 杨潇仁说这话的时候同时看向晏时樾,见晏时樾没有反驳一脸的得意洋洋。 自己皇后表妹可是说了,这一路上让自己狠狠的折磨谢北尘,等快到北塞关时立马结束他的命。 当官兵拿过锁链的时候,五月一把夺了过去,“我来。” “你以为能少得了你。” 杨潇仁回头,“再拿一副来。” 官兵小心翼翼道,“杨公子,锁链就只剩这一副了。” 杨潇仁脸色不悦看向晏时樾,“你们刑部可真穷啊。” “谢世子腿脚不便,即便不上锁链他也逃不走。” 晏时樾说完转身对士兵喊道,“出发。” 等出了京城,到达城门口时,五月才知道他们要跟平安候一家还有前任工部尚书王家一起去流放。 杨潇仁不管流放路上都有什么人,他只要盯着谢北尘死死折磨就行。 …… 此时回到皇宫不久的御林军统领陈聪就忙的不可开交了。 只因穗岁在宫里的一顿操作让整个皇宫都沸腾了。 皇上一怒之下让御林军将整个皇宫都围的水泄不通,誓死要抓到这的窃贼。 而身为窃贼的穗岁出宫后,直接回到安阳侯府。 但并未见到官兵和谢北尘,她很是疑惑。 流放之前不都是要抄家吗? 为何这里一片平静,就好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自己可是着急回来准备把侯府库房先收了。 只是刚进入院子,就看到老夫人一个人正在院子里站着。 这是穿越来第一次见老夫人,但心中却觉得很是亲切,可能是原主的身体产生的感应。 穗岁迅速进入房间换了衣服出来。 快步上前刚想行礼,就被老夫人阻止了。 老夫人眼眶微红,看着穗岁良久缓缓开口,“尘儿被流放西北绝域之地,你身为他的通房丫头,按理说应该给了你籍契还你自由的。” 穗岁一听,心里闪过一丝欣喜,拿到籍契就可以更改户籍了,到时候有了身份证明自己想到哪就到哪去,想想都美哉哉! 只是为何是按理应该给呢? 这时就听到老夫人继续道,“穗岁,老婆子我舔着脸求你跟着尘儿一起去流放,照顾他可好?他双腿残疾一路上去西北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苦,皇后那边肯定也不会罢手的,老婆子真担心尘儿他……” “老夫人您这是什么话,先不说世子是为了给奴婢报仇才杀的人,就您抚养奴婢从小长大,奴婢都应该好好照顾世子的。” 这一刻穗岁所说之话确实是她心中所想的,刚刚她也确实想要拿到籍契,但拿到籍契和跟着谢北尘流放不冲突。 毕竟自己已经搜刮了那么多物资了,一路上肯定不仅能继续搜刮贪官污吏的物资,还能游山玩水,自己这一趟可是稳赚不赔的。 老夫人听到这话,瞬间松了一口气。 拉着穗岁的手拍了拍,“老婆子没有白疼你。” 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穗岁拿出帕子给老夫人擦拭一下眼泪,然后微微一笑,“老夫人不用担心,奴婢保证一定让世子平平安安到达西北。” 老夫人点点头,摆手让外面的管家进来。 然后看向穗岁,“皇上念及谢家祖上功勋,并未对安阳侯府进行查封,只是将尘儿流放,如今算着时间应该快出城了,老婆子已经让人备好了吃食,还有过冬的冬衣什么的,安排了几个府里的家生子随你一起去。 时间紧所以只备了一点,等过些日子再派人给你们送,你放心老婆子不会让你们饿着冻着的。” 穗岁没有犹豫跟着管家一起往院子外走去。看書溂 这时老夫人突然开口,“穗岁,你的籍契一直都在尘儿那里。” 穗岁听了有一丝疑惑,为何自己的籍契会一直在谢北尘那里? 来不及多想,便带着几个家丁拉着马车去追流放的队伍了。 第7章 大爷的,老娘忘了这一茬了 出城流放的队伍这一刻看着很是庞大。 杨潇仁冷嘲热讽道,“谢世子不是冲冠一怒为通房丫头杀人,如今你流放了,怎么不见你的通房丫头来陪你啊?” 五月真的很想揍人,看了看周围人太多,才刚刚出城,自己不能给自家主子惹事。 此时得五月已经计划着,今晚一定通知三月四月将这个杨潇仁绑了,狠狠抽一顿。 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才行。 讨打的杨潇仁打了两个喷嚏后,高声喊道,“谢世子,你说你护着的通房丫头会不会此时正在哪个爷身下嘤嘤嘤求饶……啊……” “求你麻个锤子……” 突然的一句国粹,让周围所有流放之人都为之一愣。kanδんu5 因为这句国粹出自一个姑娘的声音。 众人回头,就看到一身青绿色丫鬟服饰的穗岁,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朝杨潇仁过来了。 杨潇仁捂着头,“你是什么人?敢打本公子,本公子可是……” “是个球!” 穗岁直接一脚踹到杨潇仁的肚子上。 瞬间被踹出几米远。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穗岁朝杨潇仁喊道,“老娘没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有本事你滚回来让老娘再踹一脚。” 杨潇仁朝一旁的官兵喊道,“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本公子把人抓起来。” 官兵刚想上前,就听到一直都沉默不语的谢北尘突然开口了。 “穗岁,过来。” 听到这话,官兵止步了,看了一眼他们的头晏时樾,然后全都退了回去。 穗岁则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一脸娇羞的朝谢北尘跑了过来。 “世子……人家可想你了……” 那娇滴滴的声音让五月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是谢北尘都没有想到穗岁转头会给他来了这么一招,让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往下接了。 愣神之际,穗岁已经来到他身边,半蹲在轮椅旁,双手伏在他腿上,一双媚眼噙满泪水,“世子为了奴婢不惜被流放,还要把奴婢的籍契给奴婢放奴婢自由,奴婢真是太感动了。 但女奴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所以奴婢决定带着物资跟着世子去流放,一路上好好伺候世子,以还世子对奴婢的一往情深。” 谢北尘看着眼前泪眼汪汪的人儿,心中一笑,这小东西刚回来就想要拿走籍契脱离自己了。 自己怎能如了她的愿呢。 所以在外人面前一向清冷,不苟言笑的谢世子,拿出一张帕子轻手给穗岁擦拭着眼泪,同时满脸柔情道,“都说给你自由让你好好生活了,你却还要跟来,这让本世子何其心疼。”kΑnshu伍.ξà 不对啊。 穗岁瞪着大眼睛疑惑看向谢北尘,自己说的这么明显了,就是让他交出籍契,然后自己就把那一车物资给他,确保他一路上有吃有喝。 难道他没有接收到自己的意思? 随即穗岁放在谢北尘腿上的手用力的掐了一下。 眉头微微一蹙,没反应,这家伙的腿这么严重吗? 在她疑惑的时候,并未注意到低头的谢北尘双眸暗了暗。 这时听到谢北尘叹息一声,“罢了,既然要跟就跟着吧,等到了北塞关,本世子一定将你明媒正娶进入我谢家门,成为我谢北尘的发妻。” 嗡…… 穗岁一脸惊慌看向谢北尘,这厮是来真格的,还是察觉到自己的异动故意的? 周围众人在听到这一系列的对话后,吃瓜女的都觉得穗岁这个通房丫头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一个通房丫头想要一跃成为正牌夫人,而且还是侯府世子的正牌夫人那是何其难。 但眼下只要这丫头能坚持到北塞关,这世子夫人的名头就算是落实了,毕竟周围这么多人是可以作见证的。 而且皇上虽说流放的谢世子,但并未削去世子爵位,加上谢家历代功勋,边境有一大半士兵都是当年谢家军出来的人,所以即便到了西北,谢世子都不会过的艰难。 吃瓜男的则都在回顾自己,身边女人不断,但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陪他们一起来流放,除了有的已经成家的,夫人姨娘那是不得不来,就像那些同房丫头他们也不是没有,但有哪一个在他们出事的时候出现了,全他娘都撒丫子跑了。 谢北尘摸了摸穗岁的头,声音温柔,“起来吧,地上凉。一会你就坐在马车上一起走,不然你的脚会累的。” 穗岁此时真的很想再飙一句国粹的,但是她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籍契还没有到手,就跟没有身份证一样,自己去哪都不方便。 而且周围那些吃瓜群众都看着呢,自己一定不能被谢北尘给压下去了。 随即起身一脸心疼的摸了摸谢北尘的手,说是摸实则用力的狠狠掐了一下。 然后转身看向一旁的晏时樾,“这位侍卫大哥,能不能让我家世子坐马车上啊,路途遥远我家世子一定会吃不消的。” 晏时樾疑惑,“你家世子又不用走一步,他坐轮椅跟坐马车有区别吗?” 大爷的,老娘忘了这一茬了。 穗岁心里腹诽一声后,脸上依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怎么能一样呢,在马车上有奴婢尽心伺候着,肯定要比轮椅上舒服。” 晏时樾为难了,但这才刚出城不久,自己不能这么快就偏向谢北尘这边,不然皇后换了这个废物杨潇仁,派来杨潇仁的大哥就不好对付了。 随即很不悦道,“你要弄清楚,你家世子是去流放,不是去游山玩水。” 吼完转身看向周围众人,“看什么看,赶路了。” 接着众人都在官兵的催促中开始赶路。 穗岁一脸委屈的回头看向谢北尘,“世子,奴婢没法帮到世子,奴婢真没用。” “没有,穗岁已经做的很好了,快上马车去。” 穗岁深吸一口气,转身上了马车。 放在旁人眼里那就是一副无奈又愧疚的模样。 轮椅上谢北尘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穗岁真会玩。 推着轮椅的五月在察觉到自家主子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时,跟见鬼了似的。 脚链绊了一下,要不是有轮椅撑着早就摔了狗吃屎了。 杨潇仁此时也被人搀扶着起来骑上了马。 但一路上时不时的回头看那紧跟在流放队伍后面的两辆马车。 心中开始的小算盘。 最后那一辆马车上装着的就是过冬物资,等今晚本公子就把你那物资一把火给烧了。 杨潇仁的小算盘,穗岁不知道,也不屑知道。看書溂 因为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个短命鬼…… 第8章 我的草原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 此时的穗岁撩起马车车帘,看向一同流放的队伍。 书中开篇提到,平安侯陈宇一家是被女婿前任工部尚书王志豪牵连的,王志豪站大皇子一边,把工部的布防图偷出交给大皇子和漠北进行利益交换。 最后东窗事发,大皇子甩手啥啥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王志豪身上。 皇上念及血脉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平安候陈家联合工部王志豪一起意图谋反,随即便将两家抄家后关入大牢,当时还未说如何发落。 如今看着这是要一起被流放到西北了。 穗岁放下帘子,脑子一片疑惑。 总觉得这谢北尘不应该是那种为了一个通房丫头莽撞杀人之人,而且书中人设也不是这样的。 穗岁舒服的躺在马车里将所有的事情,联合书中开篇的一切都复盘了一遍。 此时她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谢北尘是故意的。 唯有故意的才能解释通一切。 他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光明正大的去西北。 只是他又如何肯定皇上会将他流放到西北呢? 穗岁觉得脑门疼。 这里面一定有其他事的,自己日后还是小心为妙。 就在这时,赶马车的车夫小声道,“姑娘,世子爷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一口饭呢。” 穗岁一听,好像是啊。 早上自己还吃了两个鸡腿呢,谢北尘是刚拿起筷子就被带走了。 意念一动,看了一眼自己的异能空间。 保鲜区域从御膳房搜刮来的鸡鸭鱼肉还在冒着热气呢。 但是怎么办,自己就是不想跟旁人分享。 随即撩起马车窗帘,对外面跟着赶路的小厮说道,“从后面马车拿些吃的给世子,咱们家世子爷还一直饿着肚子呢。” “好,小的马上去。” 小厮从后面马车拿了一个食盒快步跑到前面谢北辰身边。 “世子爷,姑娘让小的给您送吃食过来。” 谢北尘接过食盒放在腿上,整个人周身都柔和了许多,“告诉云叔保护好姑娘。” “是,小的告退。” 他们这队跟着一起来的侯府家生子,此时也都已经把这位从小在侯府长大的丫鬟穗岁,当做侯府未来女主人了。 此时马车里的穗岁身体进入空间里面溜达。看書溂 这个异能空间是她一出生就带着的,她是个一出生就有异能的人。 而且她一出生就在异能区无忧无虑的生活着,直到十岁进入异能区的特工训练营。 训练营都是从十岁开始的孩子。 有的跟她一样一出生就有异能,只是这样胎生的异能要等到成年后才有可能彻底觉醒,所以在成年之前,她们需要进入训练营提前训练。 而有的孩子则是后期经过人工研究植入的异能,更需要进入训练营训练了。 从进入训练营开始他们就只有代号,没有名字了。 所有人的代号都是跟能力挂钩的。 当时她因为异能没有觉醒所以一直是垫底的477号。 直到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异能突然觉醒,瞬间从垫底的477号,一跃成为no1,代号也变成了001。 同时她的异能空间也出现了很多的变化,但是由于成年后就要开始执行任务了。 所以她都很少进入空间里面观察自己的异能空间了。 看了看眼前比较熟悉的一片区域,穗岁便往空间东面走去。 那边自从成年后出现很多区域,但自己并未注意。 趁着赶路的时间好好研究研究自己的空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 当看到眼前一大片田地时,穗岁疑惑,这是搞什么,让自己一个异能特工来种田吗? 只是这田地为何是黑色的? 走上前用异能检测一番,好家伙居然是万能土地啊,种啥长啥。 这得让自己好好计划计划了,毕竟自己到了西北那可是种啥都不好长的地方。 继续在黑土地旁边行走,越走觉得越清凉,脚下的步子同时也快了。 当看到一口灵泉水时,整个人乐的屁颠屁颠的。 这可是只有大女主才能配备的金手指,如今自己的异能空间就给自己安排上了。 真是好样的,咱虽然不是大女主,但咱也不甘落后啊。 直接双手捧起灵泉水,咕嘟喝了一大口。 真特娘清爽啊,整个人都精神奕奕了很多。 接着继续往里面行走着,越往里面走感觉里面的空间更大了,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这个异能空间真特娘大,以前的自己怎么就没有进来观察观察呢。 就只守着刚进来那几个区域,想想总感觉自己这些年亏了好多似的。 高山,流水,草原,湖泊,还真是应有尽有。 这还流放干什么? 自己空间里啥都有,想旅游这里面也足够自己旅游几年了。 穗岁瞬间觉得自己不想出去了,更不想跟着去流放了,干嘛要遭那罪。 在空间里吃香喝辣,躺平当咸鱼不好吗? 接下来穗岁便在空间将目前自己看得到的地方,用意念进行了归置整理。 躺在湖边的草地上,看着那片湖泊,还有旁边的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原,小日子不要太滋润了。 只是看着看着,穗岁就觉得空间好像还缺少点什么? 脑海里瞬间出来一句:我的草原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 蹭的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活物,空间缺少活物,看着太死气沉沉了。” 想至此,便直接闪身出了空间,看了看外面,快天黑了。 自己可以趁晚上溜出去搜刮些活物来。 一天的赶路,平安侯府和前任工部王家的人一个个都早已经筋疲力尽了。 毕竟他们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带着脚链,加上这些人常年养在京城,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 晏时樾看了看天色,对周围人喊道,“加快步子,我们尽量赶天黑前到达前面的旧庄子,你们晚上也就不用夜宿外面了。” 话音落,官兵的脚步更快了,同时也传来了阵阵谩骂声。 官兵都在催促平安候陈家和王家的人快点。 杨潇仁见此也来到谢北尘这边,手里拿着一根鞭子。 “啪……” 鞭子没有抽打到谢北辰身上,而是被五月一把抓住了。 “杨潇仁,你若是敢打到我家主子身上,信不信我弄死你!” 第9章 老娘敢叫,你敢答应吗? 杨潇仁用力想要抽回鞭子,奈何就是抽不动。 谢北尘看了一眼。 五月这才松开手。 “砰……” 因为五月的突然松手,杨潇仁摔了一个屁股蹲。 “好啊……好啊……你们敢这么对本公子,看本公子怎么教训你们?” 杨潇仁的随从快速扶起自家公子。 心里那是一阵叹息,自己命怎么这么苦,跟了这么个没能力还爱逞能的公子。 明明皇后娘娘是让大公子进入押送队伍的,谁知道自家公子无意中见到宫里传话的公公,立马把公公打发了,自己跑去告诉老爷说皇后娘娘让他去这一趟。 老爷一听既然是皇后娘娘选择的,那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便让自己跟着自家公子随着流放队伍出发了。 现在真是后悔莫及啊,这流放真是遭罪。 杨潇仁起来后,朝着官兵喊道,“你们都给本公子过来。” 官兵看了看杨潇仁,又看看自家头。 晏时樾见此朝杨潇仁说道,“要教训等到了休息地再教训,现在大家赶紧赶路。” 杨潇仁觉得嘴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最终硬生生朝五月和谢北辰吐了一口唾沫,放狠话道,“你们最好今晚别睡。” 马车里的穗岁放下帘子,嘴角上扬,这个杨潇仁真是个奇葩,看来这一路上好玩了。 夜幕降临后。 众人来到了那个所谓的破旧庄子。 穗岁下了马车,看了看环境惊讶了,“这也敢叫庄子,这不是拆迁工地吗?” 没有一个房间是有顶的,没有一堵墙是完好的。 此时所有犯人都不管这些了,主要是太累了。 大家都找地方坐了下来。 有官兵已经开始给他们分饭了。 众人当看到手里一个黑乎乎的窝窝头时,都难以下咽。 平安侯府的侯爷陈宇看了看自家的人,一个个原本还都是公子少爷,夫人小姐的锦衣玉食。 下一刻却要他们接受这样的待遇,他们心里怎能承受得了。 叹息一声,只能带头硬生生的咬了一口那能把人牙齿崩了的窝窝头。 众人看着自家老爷都吃了,他们还能怎么办,不吃饿死吗? 王家人此刻那是抱怨连连,都觉得他们是受了平安侯府的牵连。 尤其是王家老母亲,此时看了一眼儿媳妇陈琬儿,骂骂咧咧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我们王家娶了你,我们王家怎会被流放。”kanδんu5 陈琬儿什么话都不说看,低头手里紧紧攥那个窝窝头。 她是有苦难言,两边受气,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娘家姨娘们,兄弟姐妹们都说因为她嫁给王家,所以平安侯府受到牵连,遭这无妄之罪。 婆家人又说因为她嫁入了他们王家,所以王家因此受到牵连。 但是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问过无数遍自己的夫君,奈何却一句不说。 在出京流放之前,他们已经在大牢里关了一个多月了,她早已经习惯了两家人的冷嘲热讽。 虽说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没有说什么。 但是自己能察觉到他们跟自己之间远了。 一向疼爱她的母亲除了每次看到她眼眶哄着哭泣,什么也不说。 她像个傻子一样啥都不知道。 所以她早已经没有了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了。 这一路上一定有很多机会让自己寻死的。 晏时樾一行官兵此时都手里拿着饼子和肉干在吃。 杨潇仁一手则是白面馒头,一手拿着鸡腿。 呲溜呲溜的吃着,朝谢北尘这边走来。 此时的谢北尘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五月则站在身边,手里拿着两个无比坚硬的窝窝头。 “怎么?谢世子这是吃不惯吗?没办法谁让你们是阶下囚呢?” 杨潇仁那一副小人嘴脸,让五月很想把手里窝窝头扔过去砸瞎他的狗眼。 “想吃鸡腿吗?叫声爷爷,本公子给你吃。” “老娘敢叫,你敢答应吗?” “吧嗒……”wΑp.kanshu伍 随着穗岁这一声音,杨潇仁手里的鸡腿掉地上了。 早上被踹的那一脚,现在自己肚子还疼呢。 看了看地上的鸡腿,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过了今日明天可没有鸡腿吃了。 这鸡腿还是自己临出城时才买的。 穗岁已经走了过来同时手里还拎着食盒。 杨潇仁直接怒气冲冲道,“好你个泼妇,赔本公子的鸡腿。” “脑子不好就去治病,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事。” 穗岁冷声说完。 把食盒递给五月,“赶快和世子吃,不够的话还有。” 五月一把扔了手里的窝窝头,赶紧打开食盒。 好家伙一整只鸡。 杨潇仁看到后,瞬间觉得刚刚的鸡腿一点都不香了。 指着穗岁,“泼妇,因为你那恐怖的喊声,把本公子的鸡腿掉地上了,赶快给本公子赔一整只鸡。” 谢北尘睁开眼看了杨潇仁一眼,只是一眼,杨潇仁瞬间觉得如芒在背。 打了一个寒颤后,连连摇头,一定是夜晚有点冷的缘故。 自己怎么可能会怕一个阶下囚呢? 然后又指着穗岁,要一整只鸡。 五月刚准备出手,穗岁开口,“你和世子赶快趁热吃,这可是刚刚让云叔他们热过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一脸笑眯眯的看向杨潇仁,“杨公子想吃的话,那就过来拿吧。” 杨潇仁一脸的不敢置信,但还是一副本公子最大的架势,跟着穗岁往谢家马车那边走去。 五月担心的赶紧放下手里的肉,准备追上去。 “吃你的。” 谢北尘冷冷的声音,让五月一边紧张的朝马车那边看着,一边又拿起肉啃了起来。 那副模样让人看着好像是担心杨潇仁会不会欺负穗岁。 实则他只是怕杨潇仁把吃食吃完了,路上他和自家公子没啥吃。 王老夫人看着五月大口大口啃肉的模样,直咽口水。 朝儿媳陈琬儿吼道,“去向那丫头讨一只鸡来。” 陈琬儿诧异的看向自家婆婆。 这是脑子坏掉了。 让自己去讨要一只鸡,别说人家有没有了,就是有,那也是人家给人家世子爷准备的。 你一个上任工部尚书的老母亲,如今什么身份都没了,有什么脸觉得能吃人家的鸡。 陈琬儿一直都是一忍再忍的,但是这一刻她不想忍了。 反正自己也不准备活了,但在死前,自己一定不能再这么的忍气吞声。 第10章 好说……好说……为民除害应该的…… 陈琬儿突然站了起来,“想吃啊,有本事你自己舔着老脸去要啊。” 说完直接在王家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来到破旧庄子门口处的一棵大树下坐着闭上了眼睛。 不仅仅王家人诧异,陈家人也都诧异的看了过去。 “反了……反了……” 王老夫人指着自己儿子王志豪的头又是一阵痛骂。 王志豪那是一个屁都不放,任由他老母亲谩骂着。 王老夫人看没人理,转头看向平安侯府,准备吆喝两声。 但当注意到侯爷陈宇的眼神时,瞬间怂了。 她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陈侯爷看了一眼自家闺女一人靠坐在树底下,心中叹息一声,转过头不让自己去看。 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如今侯府的孩子对这个嫁出去的长女满心怨恨,他也无法阻止。 毕竟侯府确确实实是因为王志豪而受到牵连的。 侯爷夫人白月莲也只能流着眼泪叹息,不敢去看这个女儿。 此时马车这边。 杨潇仁以为穗岁是被自己的身份吓的如此乖顺的。 心头更是洋洋自得了,看了一眼前面走着的穗岁。 尤其是看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顿时邪念滋生了。 流放路上漫漫长夜,总得有人解闷。 陈家和王家的姑娘他早看了几遍了,穿着囚服又在大牢关了一个多月。 一个个都脏兮兮的,难以下咽。 但眼前之人不一样啊。 随即快了几步来到穗岁前面,拦住了去路。 一脸不怀好意道,“你叫穗岁是吧。”看書喇 穗岁一看这副嘴脸,就知道这狗东西心里藏着啥肮脏事。 嘴角上扬魅惑一笑,“公子可是有其他什么事?” 杨潇仁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有点热血沸腾了。 今日一整天都没发现这谢北尘的通房丫头,笑起来居然这么让人心痒痒。 难怪谢北尘为了她会杀人。 而且那谢北尘一个残废,床上肯定不能主动。 一定都是这娇嫩的通房丫头主动的。 杨潇仁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体快要爆炸了。 随即低声道,“你说你跟着一个残废有什么前途,只要你伺候好本公子了,吃香喝辣的要啥有啥。” 说完还看了看四周,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跟本公子去小树林,让本公子好好疼疼你。” 就在杨潇仁伸手准备拉穗岁时。 穗岁直接给了一个佛山无影脚,一脚踹到其裆部。 “……啊……” “……啊……” 瞬间杨潇仁的嘶吼声在整个破旧庄子上传遍了。 穗岁收回脚眉头紧皱,这臭不要脸的那玩意是铁做的,这一脚踹的自己的脚尖疼。 趁着杨潇仁嘶吼的时候,穗岁一边喊着,“世子……世子……” 然后一边往谢北尘这边跑来。 梨花带雨的来到谢北尘身边,“世子……奴婢好心给杨公子拿吃食,谁知道那人不安好心,他想要轻薄人家……呜呜……” 穗岁的话周围所有人都听到的。kanδんu5 陈侯爷看了看自家的姑娘们,然后又看看自家的男子,只是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老爷这是让他们保护好妹妹们。 王家老夫人也看了看自家的女眷们,尤其在看到树底下的陈琬儿时,瞬间计上心头。 而谢北尘此时的脸色很不好,可以说他周身的气压异常的低。 陈侯爷在看到这样的谢北尘时,突然心里有一个想法,或许他们陈家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穗岁哭着哭着觉得很是冷,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挺厚的啊。 抬头就看到谢北尘那异常阴寒的脸色。 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点胆怯了。 抽泣着怯生生道,“那个……他……没有碰到我……但是……但是我……我碰到他了……” 穗岁说完瞬间闭上了嘴巴,自己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呢? 一定是因为原主身体的原因,所以影响了自己。 谢北尘稍微收敛一点气息,声音依旧很冷,“你碰他哪了?” 穗岁张张嘴,没说出口。 但她的一只小手指了指谢北辰的腹下三寸。 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指头站在轮椅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手里绞着腰间的飘带。 谢北尘刚开始还没明白,但在看到穗岁此时的模样再低头看了看自己那里。 瞬间声音更冷了,“你哪碰的?” 穗岁赶忙将自己的右脚微微往前踢了踢。 犹如苍蝇嗡嗡般的声音说道,“脚碰到了。” 谢北尘看了一眼旁边的五月,只一眼,五月赶忙往马车那边去了。 接着谢北尘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一把将人拉过坐在自己腿上。 在穗岁和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把穗岁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 五月此时已经飞快的从马车上拿了一双新鞋子,他不是用双手直接拿的,而是用一块布子包裹着拿过来的。 谢北尘没有一丝觉得有损他的身份,将鞋子给穗岁穿上。 然后对五月说道,“明天早上我不想见到那个人。” 五月赶忙点头,往杨潇仁一直还在嘶吼的地方去了。 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才刚出京城第一天,就把这家伙宰了,会不会皇后立马另外派人来? 毕竟这杨国公府的嫡次子没啥本事大家都知道,有他在至少一路上不会真的能对自家主子怎么样? 但若是换了杨家长子,那可就不得不慎重了。 虽然犯嘀咕,但主子安排的事不能不办。 大不了之后大家都警惕些。 当穗岁从谢北尘腿上下来的时候,还是一阵云里雾里的,怎么就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换鞋子了呢? 这时五月拉着紧紧捂住自己裆部,依旧在嘶吼的杨潇仁,过来了。 重点是五是拉着对方的一条腿过来的,杨潇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分裂了。 除了疼,没别的。 众人看到这副模样的杨潇仁,加上刚刚谢北尘当着众人的面给穗岁换鞋子,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看来这姑娘家力气大也是件好事,最起码关键时候还能保护自己。 穗岁察觉到众人投来佩服的目光,摆手笑着道,“好说……好说……为民除害应该的……” 谢北尘听到这话时,瞬间觉得会不会自己弄错了,回来的不是他的穗岁…… 第11章 想要个床垫,那种离婚后可以免费换的床垫 流放路上第一晚,很寂静。 马车里穗岁确定周围的人都睡着了,直接换了隐身衣,启动急速异能。 两个时辰后,已经折回京城里了。 她今晚回来不仅仅要收活物,还要把杨潇仁他们的杨国公府给搜刮了。 只要是关于皇后的势力,自己都要搜刮一遍,心里才能畅快。 先去了杨国公府。 你是风儿我是沙,疾风拂山岗,所到之处一片荒凉。 穗岁可是抱着一粒米都不给留的心思挥手的。 所以杨国公府的前院,此时此刻真的犹如龙卷风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此时她站在杨国公府的库房里,看着跟庆国公府差不多大的库房,口水已经流了下来。 这些臣子为何都这么有钱,皇上的国库却那么穷? 看来这就是一个朝代覆灭的开始。 穗岁大手一挥,收了之后并没有着急走。 想到经过今晚京城肯定要多几家丢东西的,加上皇宫里面,皇上一定会派人彻查的。 自己需要误导误导,毕竟斗蛐蛐的乐趣一般人体会不了。 想了想烂尾书里也没有提及有什么比较神秘的门派之类的。 随即直接拿出喷漆在墙上挥洒自如画了一个图案。 既然没有,那自己就创造一个出来。kanδんu5 此时墙壁上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异常的惊悚。 旁边穗岁还喷了几个黑色小字:骷髅门到此一游。 然后潇洒转身离去,继续开启了搜刮之旅。 把杨国公府搜刮的差不多了,又去了几个贪官污吏家一阵倒腾。 各府马厩的马匹,还有家畜都被穗岁一并收走了。 可以说如今个个府邸除了穿着里衣被迷晕的众人,整个府邸已经是个空壳子了。 就是他们睡觉时盖着的被子,此刻也都在穗岁的一间仓库里放着呢。 前脚都准备出城了,又折返回去进了宫。 电视上都演宫里的御花园都有湖,湖里面都有鱼儿,而且还都是些稀有物种。 自己空间的那片湖目前还空荡荡的没有一个活物呢。 直奔御花园的湖边去。 大手一挥,里面的所有鱼儿全都换了槽子,在空间的湖里安身立命了。 回头时,注意到御花园的假山还有周围花草好像都比外面的长得好。 反正都收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 穗岁那暴躁的心啊,这一刻是怎么都无法安定了。 一阵急速异能驶过,整个御花园由满园秋色变成了荒凉冬日。 穗岁留下骷髅门的痕迹后,一溜烟出了京城,来到破旧庄子上。 刚准备去自己的马车上休息,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跟了上去,这才知道是杨潇仁身边的那个随从。 此时的杨潇仁被五月倒挂在一棵树上,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穗岁看了看,这五月还真听谢北尘的话,他说明日一早不要见到此人,就真的让杨潇仁天亮前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怎么这么狠呢? 不过老娘喜欢…… 就在苏穗以为随从是来救自家公子的,谁知随从对着空中吊着的杨潇仁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穗岁愣了一下,刚准备跟上去看看这随从是自己逃跑呢?还是回京告密? 只是隐身的她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见那随从突然往后退了起来。 穗岁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歪头看去。 五月正站在随从身前,而且三月也突然出现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剑。 随从赶忙跪地,“求求你们饶了小的,小的绝不会进京告密的。” 三月看了眼旁边的五月,“你信吗?” 五月摇摇头,“杨家人没有信誉度。” 三月:“杀了吧,省的碍事。” 五月:“嗯,我觉得可行。” 地上的随从早已经吓得直哆嗦,有你们这样明晃晃商量杀人的吗? 瞬间晕了过去。 一旁的穗岁眼珠一转,迅速进入马车换了衣服。 然后假装起夜,一阵风来到三人这里。 佯装一脸惊讶,“五月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啊……三月从哪冒出来的?” 那演技,完全可以把奥斯卡的小金人扛回家。 五月和三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踉跄。 为何穗岁姑娘都已经到他们身边了,他们都没发现呢? 二人一脸懵逼,穗岁姑娘走路都没有声音吗? “姑……姑娘……您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声响呢?” “因为你家姑娘是风啊,轻轻一吹就来了。” 穗岁半开玩笑说着,然后看了看地上的随从,抬脚揣了两下,“死了?” 三月五月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二人呆滞的连连摇头。 “那就是准备杀了?” 二人又整齐的点点头。 “我觉得留着命比较好,你们想啊,留着他时不时的按照我们的意思给杨家送信,这样杨家应该暂时不会发现异常,派其他人来折腾咱们家世子了,对不对?” 二人互看一眼,连连点头。 穗岁见此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马车飘去,“马车上睡觉真不舒服……想要个床垫,那种离婚后可以免费换的床垫。” 看到穗岁确定上了马车后,三月吞咽一下口水,“为何姑娘走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五月也紧张起来,“刚刚跟我们说话的该不会是姑娘的鬼魂吧?” 三月:“不知道,反正很诡异。” 五月:“怎么办?按照鬼魂姑娘说的办吗?” 二人又相视一眼,同时开口,“还是问问主子吧。” 破旧庄子最里面的半堵墙下,谢北尘正在轮椅上假寐。 三月和五月提溜着那个依旧昏厥的随从过来了。 谢北尘缓缓睁眼,看了看二人。 五月赶忙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便。 着重道,“主子,您是不知道,刚刚我们二人一直盯着姑娘走上马车的,那她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那脚就好像没有着地一直飘着,您说会不会是姑娘的鬼魂啊?” 谢北尘眸光暗了暗,摆手道,“按照她说的办吧。” 二人还想多说,就看到自家主子那双好似要吃人的眼睛,瞬间闭嘴了。 拉着随从离开了。 谢北尘回头看向远处穗岁的马车,轻声咳了一下。 瞬间一月出现了,恭敬道,“主子,快到子时马车里姑娘的气息就消失了,但属下并未见到姑娘从马车出去。 直到半刻钟前马车里又突然出现姑娘的气息,然后就看到姑娘从马车出来眨眼就到了三月五月身边了。而且……而且……” 不知是因为听了一月所说的话,还是因为一月的吞吞吐吐,此时谢北尘的脸色异常难堪,“说……” “属下看到姑娘确实是一路脚不沾地的回到马车上的。” 说完一月恭敬的低着头。 在他看到突然从马处出来的穗岁时有点惊讶,但当看到穗岁那如风般飘忽的身影后,更是有点惊恐,难道真的是鬼魂? 毕竟一连两晚他都在子时左右便感应不到穗岁的气息的,后来又突然出现了气息,这真的很诡异。 第12章 真的是穗岁回来了?还是自己弄错了呢? 谢北尘沉声道,“你也觉得穗岁魂魄有问题?” 一月思索良久开口,“若不是夜间魂魄游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说。” 一月:“穗岁姑娘会隐身术或者更高的能力。” 谢北尘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能力究竟有多高他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当年的她是完全可以与自己匹敌的。 只是…… 谢北尘睁眼看向马车,真的是穗岁回来了?还是自己弄错了呢? 为何回来的人和当初的她说话语气会差很多呢? 当年的她也会时而机灵的犹如精灵,时而睿智的犹如智者。 但从未像今日的她那般说出一些粗鲁的话,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矜持。 谢北尘摆摆手让一月下去了。 而他推着轮椅朝穗岁所在的马车去。 虽说心有疑惑,但他坚信回来之人一定是当年的穗岁,或者是这些年她因为经历了什么,所以脾性和说话语气有所改变。 谢北尘把轮椅停在马车外,感受着里面人儿平稳的气息,久久不愿离开。 此时马车里的穗岁确实犹如睡着了一样,呼吸平稳。 其实在刚刚她回到马车就闪身进入空间里了。 正在整理着空间那一堆乱糟糟的事。 察觉到轮椅的声音后,立马出来睡好,让自己的意念进入空间进行整顿。 毕竟收回来的活物此时此刻在湖边的那片草原上狂奔着,那片区域已经被搞的乱七八糟了。 而她若是意念进入空间,身体就会呈现出熟睡的气息。 见谢北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穗岁便没再管他,直接用意念在空间里干活。 看到那些乱跑的活物,有点抓狂。 早知道这些东西不好控制,自己应该先在空间里给它们建好窝的。 一边吐槽一边开始动用意念修建鸡舍,鸭舍,猪圈。 一共有三头猪,是在户部尚书家顺手来的。 马匹和羊此时都放在那片草原上让它们自由活动,毕竟它们比鸡鸭猪懂规矩的多。 等安排好家畜后,又来到仓库旁边。 把新收回来的东西归置归置放好,等需要的时只需意念动用所在区域就能出现,不用着急满空间的搜寻了。 空间里面所有都弄好后,穗岁给湖边放了一个懒人沙发,直接窝了上去。 伸手,手里就多了一副钓鱼竿。 看着湖里兴奋不已的鱼儿们,穗岁开始了她的躺平摆烂生活。 翌日。 所有人喝了水,吃了窝窝头便开始了赶路。 很明显陈家和王家的人在有意无意的跟谢北尘保持距离。 因为今日他们都没有见到杨潇仁的身影,只有他的随从还在流放队伍里,但却一副狗腿模样的跟在五月身后。 穗岁则依旧坐在马车里跟着流放队伍后边赶路。 她不属于流放人群,所以按照规矩是不能跟着流放队伍的,但晏时樾并未说什么。 所以这一路穗岁没有融入流放人群,但也没有离开太远,一直都是不远不近的跟着。 只有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要不是她自己,要不就是让家丁给谢北尘还有五月送去吃食还有水。 晏时樾在发现没有杨潇仁的踪迹时,心里对谢北尘更加的惧怕了。 毕竟杨潇仁再怎么说都是皇后安排加入流放队伍的人,也算是除了自己的二把手了。 昨晚谢北尘那轻飘飘一句:明早不想见到此人。kanδんu5 今早就真的看不到了。 可见他是根本对皇后娘娘一点都不忌惮的。 想想也是,若忌惮的话,也不可能把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亲生妹妹宰了挂在门楼上。 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蔑视。 若是一般人这样做了,最终肯定是杀头都不解恨的,奈何人家谢北尘只是流放而已。 就连安阳侯府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此时晏时樾才真正的体会到,临走时自己父亲为何要对自己一再叮嘱了。 只是他很疑惑,这位祖宗究竟有什么底气觉得能与皇后抗衡,能与朝廷抗衡呢? 难道就是谢家祖上的功绩吗? 但功勋这东西随时都会折腾完的。 所以他很肯定谢北尘手里,一定还有着让皇家忌惮的东西存在。 晏时樾一边想着,一边赶路,同时已经计划好了,今晚一定不能让这位爷在外面露宿了。 看了看身后的马车,犹豫着要不要让人家上马车去流放。 毕竟现在离京城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而且杨潇仁也死了,他也不用有所忌讳。 …… 穗岁正躺在空间里摆烂,听到外面有动静,随即闪身出来。 云叔这时在马车外面说道,“姑娘,前面有一条河,晏侍卫让大家都停下来休息休息,备点水再赶路。” 穗岁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云叔你带人看看我们还有多少水,需要的话也准备些。” “好。” 穗岁也下了马车准备去河边溜达溜达,吸收一下新鲜空气,虽说这里的空气不能跟自己空间里的比,但比现代那雾霾的天气要好上百倍的。 大部队停止后,陈家和王家有些姑娘则来到河边想要洗洗脸,洗洗手,毕竟他们可是一个多月都没有洗过了。 现在若是能洗个澡就更好不过了。 但看来是不可能的。 陈琬儿一个人来到河边洗了洗手,再洗了把脸,然后就坐在一旁的树底下看着川流不息的河水。 此时的她想着自己要不要直接跳入河水里淹死。 想了一会,好像做了决定一样。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河边陈家的姑娘和姨娘,还有自己的母亲白月莲。 那眼神就像是做最后的道别。 就在她走到河边,一只脚准备踩进水里的时候。 在树上看风景的穗岁突然开口,“你现在就是跳进去也死不了,周围都是官兵,怎么着都把你救上来了,到时候不仅没有死,还被官兵摸了身子,得不偿失啊。” 听到这话,陈琬儿收回脚抬头诧异的看向树上。 穗岁则探出脑袋一脸平静,“要继续死吗?” 第13章 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让你对我如此情根深种 陈琬儿没有想到树上还有人。 看了看周围,确实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官兵,叹息一声,低下了头。 穗岁本不愿管闲事的,但是谁让眼前之人是个女人呢? 噌的一下从树上跳下来。 看了看河流突然开口,“这人啊,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 死后自会有年轻漂亮的女人替了你的位置,睡你的男人,捶你的娃。 活着的人该怎样还怎样,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你而停止所有运转。 人啊,尤其是女人。首先你得把自己看的重了,有价值了,你才会成为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陈琬儿惊讶的看着穗岁的背影,她从小是侯府的小姐,接受的教育一贯都是男人是天。 今日穗岁这话,让她眼前好像有了新的开拓。 更没想到安阳侯府一个普通的通房丫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有着这样的一番见解。 她知道穗岁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驻足在河边良久的陈琬儿最终抬脚往回走了。 此时的她每走一步都好像是新生一样。 穗岁回到大部队休息的地方,从车上拿了水囊,还有一个白面馒头,直接往谢北尘那边去。 “世子……你渴不渴啊?饿不饿啊?” 听到娇滴滴的声音,谢北尘抬头看到一脸笑眯眯的穗岁已经来到他面前了。 这个笑容他太熟悉了,以至于微微有点愣神。 穗岁很是殷勤的打开水囊递了过来。 “世子,快喝水,看你的双唇都干了。” 谢北尘抬手接过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声音温和道,“等到了附近的镇子让云叔去集市多买两床厚被子铺在马车里,你身子弱昨晚一定都没休息好。” 穗岁笑了笑,挑眉道,“确实挺弱的,要好好养着才行。” 听到这话,谢北尘突然沉默了,也没有接递过来的白面馒头。 穗岁诧异,“世子……世子……” “穗岁,带着云叔跟流放队伍分开走。” 这下穗岁更加诧异了,半蹲在谢北尘身前,低声疑惑道,“什么意思?你这是嫌弃老娘身子弱?” 谢北尘叹息一声,“流放才刚刚开始,等再些日子越往北走,越艰难,无论是气候还是行路你的身子恐怕撑不住,我知道你跟着来是因为祖母的原因,我会给祖母写信具体说清楚的。” 穗岁盯着看了良久,谢北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诚恳,眼神里全是对穗岁的关心。 说明这话不是他随随便便说的,而是思虑良久说的。 这一刻的穗岁深深地在心里怀疑原主跟谢北尘是不是认识,而且很熟悉,关系不一般。 但为何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谢北尘呢? “我记得我虽然从小在侯府长大,但从未见过你,破庙救我回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现在表现的这般稔熟是为何?” 穗岁盯着谢北尘,不想错过他任何的神色。 为何? 从昨晚在她马车外面守着时,他就想过了。 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他不能自私的让她陪着他一起受苦,流放一路还好说,一旦到了北塞关,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看着谢尘眼中的神色,穗岁肯定这厮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瞒着所有人。 而且是异常危险的事情。 穗岁此时的脑子里也想过很多,京城她肯定是不会回去的,老夫人把原主从小养到大就这份恩情她都应该替原主还了。 所以答应老夫人一路照顾谢北尘,安全到达北塞关,她就不能食言。 穗岁随俗严肃道,“我答应老夫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谢北尘看向穗岁没有回答。 他有多渴望穗岁留在他身边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却怕,怕他再次保护不好她。 谢北尘眼中有不舍,有伤感,有要溢出的满满情意。看書喇 这样的眼神让穗岁很是不解。 突然开口,“难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让你对我如此情根深种?” 谢北尘收敛神色,叹息一声,抬手摸着她的头发,“那就跟着吧,晚上我守在你马车外休息。” 穗岁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谢北尘了。 声音压低问道,“你是故意杀人的,为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去北塞关,对吗?” 谢北尘没回答,而是从穗岁手中拿过白馒头咬了一口。 良久突然说,“这几日尽可能让云叔把带来的贵重东西找附近的镇子卖了,轻装上路。” “为何?” 问完就敏感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了,“过几日有危险?” “嗯。” 谢北尘只是嗯了一声,显然不愿意多说。 见此穗岁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等谢北尘吃完馒头再喝了些水后,她拿着水囊回了马车。 这时大部队也开始赶路了。 马车里穗岁闪身进入空间后,躺在湖边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看来谢北尘确实是故意去西北的,而且有很重要很危险的事情要做。 看他那样子,这件事他应该也是筹谋了很久的,或者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他说过几日有危险,究竟是什么危险呢? 穗岁窝在沙发上翻来翻去脑子很乱。 明知道前路有危险,自己还要跟着去吗? 但是想到无论谢北尘杀人是故意,还是为原主报仇,当初自己确实用了人家的药,外伤很快全好了欠人家的恩情。kanδんu5 还有老夫人对原主的恩情,现在也一并都落在自己身上,这也是自己应该承担的。 想至此,穗岁起身去了药房。 她觉得她需要先配置几款毒药防身,虽说自己有异能,但白天人多的时候还是尽量少用异能的好,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不是没事找事吗?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 接下来几天一路上都很正常,除了陈家和王家的女眷们开始连连叫苦。 这一晚。 谢北尘在穗岁马车外坐在轮椅上休息。 突然四月出现了。 “主子,京城有异动。” 马车里的穗岁原本正在呼呼大睡,这几晚谢北尘一直都守在外面。 穗岁也没有阻止,加上目前自己搜刮的物资够用,暂时也不用晚上出去行动。 此时感应到外面有其他人的气息后,瞬间趴在马车里面侧耳倾听。 谢北尘看了一眼马车,然后回头看向四月,“怎么回事?” 第14章 骷髅门?江湖上有这样的门派吗? 四月恭敬说道:“京城大面积失窃,而且那窃贼什么东西都偷,宫里密信,不仅国库被偷了,就是内务府,太医院,御膳房,就连御花园池塘里的鱼都被偷得干干净净。 尤其皇后娘娘的宫殿还有皇后一派的人,家里基本被偷得一个线头都没有留下。” 谢北尘听得眉头紧皱,“可有什么线索?” 四月:“属下这几日一直在暗中调查,发现第一个被偷的乃是庆国公府,而且还是属下和三月那晚去之前被偷的,主子您流放那日,整个皇宫被偷,承恩公府也被偷了。您流放当晚京城大面积的官员府邸被偷,这次偷得更惨,连家畜也都被偷走了。” 谢北尘沉思良久没有说话,而马车里面的穗岁在听到四月的话后,瞬间意念进入空间里面,生怕自己笑出声吓到外面的两人。 四月这时接着说道,“有的官员家里窃贼留下了话,有的则是图案。” 说着拿出一个小本本递给谢北尘,上面都是记载着他去各个府邸暗查时发现的痕迹。 谢北尘看了两眼后,将小本本还给四月。 “骷髅门?江湖上有这样的门派吗?” 四月摇摇头,“目前并未发现,但不排除什么新建造的门派。” 谢北尘沉思片刻,“皇上怎么处理的?” 四月:“皇上很震怒,出动了皇城卫,如今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的。” 听此话,谢北尘没有惊讶而是问道,“府里如何?” “按照之前的安排,您出城第二日,就解散了侯府所有下人,管家带了一队人和老夫人也回了乡下。” 谢北辰点点头,“给管家传信,直接护送祖母去鬼谷。” “是。” 等四月消失后,谢北辰看了看马车,时间点太切合了,所以心中的之前的疑惑好像解开了。 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穗岁从来都不是泛泛之辈。 骷髅门! 失笑一下,这小东西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天刚破晓时,五月推着谢北辰的轮椅离开了马车,和大部队休息的地方混合。 五月一边走一边低声道,“三月传回消息,那批人已经在猫儿岭伏击了。” “按原计划让对方主动出击。” “是。” …… 这一日,流放队伍已经离开京城范围了。 穗岁在空间泡了一个热水澡,洗香香后。 吃了早饭这才出的空间。kanδんu5 云叔已经给谢北尘和五月送了早饭。 陈家和王家的人一连这段时间都是窝窝头,所以在看到谢北辰每日的餐食时,那是口水直流kΑnshu伍.ξà 尤其是王老夫人,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吃食抢过来。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吃窝窝头的陈琬儿,直接过去一把抢过窝窝头,恶狠狠道,“你有什么资格吃东西,你就是一个扫把星,滚……” 白月莲见此刚想起身,但被陈侯爷拉住了。 陈宇摇摇头,“在王家人眼里是我们连累了他们,而且还是皇上亲自定的罪名,如今我们无法反驳,若出手帮她那是害了她,琬儿需要自己在王家站起来。” 白月莲低头眼泪唰唰唰的流,她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呢? 此时的陈琬儿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一把从王老夫人手里抢过窝窝头,迅速狼吞虎咽的塞入自己嘴里。 王老夫人随即一巴掌扇了上来,但是被陈琬儿躲过了。 王老夫人见此更加气愤了,指着自己的儿子王志豪吼道,“你瞧瞧,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扫把星,真是扫把星……” 王志豪无论自己老母亲如何骂,都一声不吭。 陈琬儿此时此刻也对这个丈夫彻底的失望了。 穗岁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场戏,对于陈家和王家究竟为何流放,她是知晓的。 陈家就是一个背锅侠,但却不能有任何的反驳与喊冤,不然就不可能是流放这么简单了。 苏穗虽然同情陈琬儿的遭遇,但没有伸手去帮。 那日在河边自己都算是多管闲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若是不信天命,那就逆天改命。看書溂 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来到谢北尘身边,低声道,“这都过了几日了,你说的危险究竟是什么?” “云叔把后面那辆马车清减了吗?” 穗岁点点头。 谢北尘低声道:“这几晚你待在马车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这几晚?” “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明晚了。” 谢北尘这时又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穗岁看了看谢北尘的腿,然后说道,“手伸过来。” 谢北尘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他很自信把脉根本察觉不到什么的,随即自然的伸出自己的手。 穗岁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看似在把脉,实则使用异能对谢北尘的全身进行了扫描检测。 一会后,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你的腿……” 谢北尘心中疑惑,难道把脉可以察觉吗? 师父当年说即便在高超的医术也不可能察觉到什么的,这些年也被很多大夫把脉检查过,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穗岁的神色…… “你发现什么了?” 穗岁看向谢北尘没有回答,因为她检查到他的双腿应该是在十五年前残废的,那时候他才八岁。 一个八岁的孩子究竟谁能下此毒手呢? 最主要的是他的腿不是断了,而是被人中了特殊的蛊虫。 如今两条腿里面应该随着这十五年的漫长时间,早已经繁衍出很多的蛊虫了。 再这样下去,这两条腿就真了彻底废了不说,整个身体都会被蛊虫蚕食干净,最后成为一堆白骨。 问题是每到十五月圆之夜蛊毒都会发作,那噬心之痛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而且这一挺就是十五年,十五年啊,不是十五个月或者十五天。 穗岁以为这辈子都无法遇到高级的蛊虫进行研究了,没想到现在就送来了。 问道,“谁干的?” 听到这话,谢北尘上半身彻底僵硬,她居然检查到了。 这时穗岁缓缓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当初你给了我秘药治好我身上的伤,当时我说过回报你的,就那你的双腿回报如何?” 其实穗岁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要研究这双腿里面的母蛊,一般的母蛊都在下蛊人身上。 但谢北尘身上的蛊却是母蛊,而且还是可以繁衍的母蛊,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当年执行任务去过苗疆一带,所以对于蛊毒她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更何况她空间里还有本苗疆一位老先生送的蛊虫秘籍。 所以此时碰上了,刚好自己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谢北尘冷静后,突然岔开话题,“你会医术祖母知道吗?” 穗岁赶忙摇摇头,她一遇到虫子兴奋过头,忘了自己只是一个通房丫头了。 这下就要好好来一番奥斯卡演技了…… 第15章 只有销声匿迹的长生门,有这样穿墙遁地搬山卸岭之能力 穗岁脑子里迅速经过一番演练,然后一脸真诚又严肃道,“谢北尘,你有没有听说过梦里拜师?通灵梦的那种。” 谢北尘眉头一挑,“你继续说。” 穗岁依旧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中又夹杂着玄之又玄,让人看着有一丝信,又有一丝不太确定的模样。 只听她很认真道,“小的时候有几年我总是做噩梦,时不时就会从梦里惊醒。晚上不敢睡,白天没有精神。” 穗岁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一点慌乱,因为她所说都是事实,只不过是她在异能基地的时候。 想要假话真实,就得真假参半的说。 谢北尘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明显眼中闪过一抹穗岁看不懂的神色,但很肯定这个神色不是不信她所说的话。 此时的穗岁没再多想,只要自己说的他信一部分就完事了,至于剩下的一部分让他自己琢磨去。 随即便继续说道,“我那时候不敢对任何人说我总是做噩梦,我怕别人不喜欢我,怕别人说我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直到过了十岁生辰之后,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 停下来看了一眼谢北尘,只见谢北尘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满脸的愧疚,“对不起,那时候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穗岁脸上微微一笑,但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这厮是信了,那就好,重点来了。wΑp.kanshu伍 穗岁立马趁热打铁,“过了十岁生辰,不做噩梦了,但是梦里却出现一位好像道长,又好像什么天师的人,他在梦里让我拜师,教我学医,教我拳脚功夫,总之教了我很多,只是我及笄后,师父他老人家就很少出现在我梦里了。”看書溂 穗岁在说的时候一直盯着萧景珩,她明显的看到自己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谢北尘抓着轮椅的手突然冒起青筋。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然后一脸认真且有点心疼的看着穗岁,“我信你,但我的腿你治不了,也不能治。” 穗岁诧异,自己这么卖力的演着,就是想拿你腿里面的蛊虫进行研究。 费了半天口舌,到头来就这么一句。 见穗岁不死心的样子,谢北尘将轮椅转过去,背对她,“去马车上休息吧,明晚可能没法睡觉了。” 穗岁缓缓起身,冷哼一声,“不让治算了,谁爱多管闲事。” 等穗岁上了马车,谢北尘才将轮椅转过来,收回目光低下了头。 此时他整个人周身气息很低沉,谁都不知道这一刻他低着头的那双眸子异常的腥红。 五月见穗岁回来了,便从马车那边往自家主这里走来。 还未靠近就察觉到自己主子的气息不对劲了,快步过来将轮椅朝树林方向推去,同时对晏时樾喊了一声,“晏侍卫,我带我家主子去方便一下。” 晏时樾点了点头。 进入路边树林里的谢北尘抓着轮椅的双手此刻不仅仅是青筋冒起,更主要是的是,那青筋在慢慢变成红色。 五月见此,马上对着空中喊了一声:“一月。” 看到瞬间出现的一月,五月慌乱道,“这才刚月底,不到十五,为何主子会突然发病?” 一月没有说一句话,直接朝谢北尘后脖颈挥了一拳。 瞬间谢北尘晕了过去。 好一会他身上那些红色才慢慢褪去。 五月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现在不是十五,要不然连你也没办法了。” 说完就发现一月已经消失了。 五月无奈摇摇头,嘀咕了一声,“每次都这么高冷干什么?” 然后一直守在轮椅旁。 大约半刻钟时间,谢北尘缓缓苏醒。 “主子,您醒了。” 这一刻五月提起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谢北尘摸了摸自己有点疼的脖子,五月赶紧开口,“刚刚您突然犯病了,一月没办法才将您打晕的。” 谢北尘没有理会五月而是轻咳了一声,一月瞬间出现,恭敬跪地,“属下刚刚多有冒犯,还望主子责罚。” 谢北尘摆手让其起来,然后一脸严肃道,“给二月传信,确保那个人一直在山里。” 一月一听就知道事情异常严重,这些年他们从不主动联系二月,如今突然联系,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眨眼一月就消失了。 五月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和一月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但他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二月在他们这些暗卫里面是神话一样的人物,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此人,但却听说过他的传说。 对于这个神秘的二月他们比对一月还敬重,还钦佩,还尊崇。 就在五月乱想的时候,谢北辰突然开口,“推我回去吧。” 京城。 御书房。 年过五旬的皇上宫阙,看着皇城卫统领司治一脸严肃,“查的如何了?” 司治恭敬道,“回禀陛下,根据属下这几日的探查,发现所有被盗窃的地方全都是完好无损的,包括国库没有一点被打开过的痕迹,所以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 司治看了一眼旁边的冯公公。 皇上立马摆手,冯公公则很有眼色的领着周围的宫人退出了御书房。 “说吧。” 司治:“皇上可还记得十五年前突然消失的长生门。” 皇上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来到司治身边伸手指了指他。 最后又收回手,一脸不可置信,“现场不是留下骷髅门印记吗?这怎么又扯上长生门了?” 司治很恭敬道,“属下很确定骷髅门只是对方为自己找的掩护罢了,而且能这么快速又堂而皇之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这么多的东西一扫而空,并不被任何人发现。 就只有十五年前销声匿迹的长生门有这样穿墙遁地,搬山卸岭之能力。” 皇上沉思良久,在殿前来回踱步,“你确定是长生门干的?” “属下不确定。” 皇上脸上立马不悦起来。 司治则继续道,“因为长生门确确实实十五年前在世间销声匿迹了,但属下确定这场失窃跟安阳侯府谢世子有关系。” 听到这话的皇上眉头紧锁,“谢北尘已经被流放了,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一个残废……” 第16章 谢家仅剩的这位血脉当年是鬼谷门门主亲自送回京的 皇上突然定睛看向司治。 皇城卫是他的底牌,也是他最为信任的存在。 而皇城卫统领司治更是他信任的人。 突然说道,“难道谢北尘的残废是假的?” 司治:“皇上放心,属下这些年一直都有确认,谢世子确实双腿残疾。” 皇上:“那为何你如此笃定这件事跟他有关?” 司治:“最先失窃的是庆国公府,然后是承恩公府,而这两家都是欺负过谢世子通房丫头的人,接着谢世子被流放。 皇宫大面积失窃,就连御膳房刚出炉的饭食,还有仓库的米粮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皇后娘娘私库,凤鸾宫的所有东西,包括茶叶全都被拿走了。 还有内务府里为各宫娘娘准备的过冬衣物什么的也全都一扫而空,而这些东西全都是流放路上可以用得上的。 接着是京城各户达官贵族家失窃,就是家畜还有床褥也都被盗走了,这些也都是流放路上,甚至西北北塞关贫寒之地也都可以用上的。 而且属下将这些失窃官员名录都整理出来,发现全都是皇后一脉的人,而谢世子这一次之所以会被流放就是因为皇后一脉。” 司治说完看向皇上,又郑重说了一句,“皇上莫不是忘了,谢家仅剩的这位血脉当年是鬼谷门门主亲自送回京的,而鬼谷门与长生门最初是同出一门的。” 此时此刻司治的所有分析让皇上身形一颤。 是他忘记了,他只看到如今的谢家只剩一老一小,而小的还是个残废。 谢家祖上无论男女皆是骁勇善战之人,而他们却为了大越国,为了宫家的江山,最终将生命留在战场上没能回来。 所以他对谢家多了一份愧疚,这份愧疚让他这位帝王对此放松了警惕。 这可是为君之大忌。 皇上周身的气势这一刻变了,所有对皇位产生威胁的人,都不该存在的。 但是谢北尘若真的能动用长生门的力量,那他倒是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他能为自己所用。 随即看向司治,“你亲自去一趟流放队伍,但不能以皇城卫的名义去,务必确认谢北尘是否跟长生门之人有所联系。 如果有,你的任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暗中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危,同时找到出现在他身边的长生门之人。” 司治疑惑,为何不是立马把谢北尘抓回来问罪,虽疑惑但依旧恭敬领命出了御书房。 他是皇城卫统领,一生只听从皇上一人的命令,而且不会有任何反驳,更不会问为什么,只需执行命令就好。kanδんu5 此时书房里的皇上,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愤怒,反而多了一丝兴奋。 他的心里很是期盼,谢北尘能跟消失已久的长生门之人扯上关系。 司治回到皇城卫之后,看向下方的杨子仁,也就是杨国公府杨潇仁的大哥。 杨子仁察觉统领的目光,赶忙恭敬出列,“属下严武参见统领。” “本统领记得你是杨国公府嫡长子。” “回统领,属下是。” “严武留下,其他人退下。” 瞬间皇城卫大厅里的人员都离开了。 司治走到杨子仁身边,盯着看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进入皇城卫之人,生是皇城卫的人,死是皇城卫的鬼,你可记得。” “属下从进入训练的那一刻就死死记着这句话,从未忘过。” “很好。” “从现在起,以你杨家嫡长子的身份和本统领去一趟押送流放的队伍。” “属下领命。” 随后就看到司治跟杨子仁带着一队皇城卫之人悄悄出了城。 然后快马加鞭去追流放队伍。 所有皇城卫之人的身份外人并不清楚,因为除了暗中是皇城卫成员,他们还有明面上的真实身份。 就好像这个杨国公府嫡长子杨子仁一样。 明面他是杨子仁,暗中他是皇城卫成员严武。 流放路上。 谢北尘依旧如每晚一样守在穗岁的马车旁休息。 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天又继续赶路,但很明显谢北尘和穗岁还有陈侯爷都发现今日的速度慢了很多。 前几日都是不停歇的让大家尽快赶路,但今日却这般懒洋洋的,不对劲。 谢北尘看了五月一眼。 五月在休息时大家都不注意,然后自然的从晏时樾身边经过撞了他一下,赶忙道歉然后说自己要去树林撒尿。 不一会晏时樾也从另一边的小路口绕进了树林里。 见晏时樾进来了,五月低声问道,“为何今日这般缓慢赶路?” 晏时樾看了看四周,“昨日接到我爹的飞鸽传书,让我们降低速度,今晚之前不许越过猫儿岭。” “为何?” 晏时樾摇摇头,“信上没说,但以我对我爹的了解,可能有人正在往我们这里来,所以需要我们速度慢一点等跟上来人。” 说道这里的时候,晏时樾声音又低了几分,“我爹发这封飞鸽传书,是有人在他面前盯着他发送的,所以他没法言明,我从我们家独有的书信暗号上发现,来人可能是皇城卫之人。” 五月从树林离开好一会晏时樾才出了小树林。 他们二人这一举动被陈宇陈侯爷暗中看的清清楚楚。 陈宇喊了自己的长子陈云志过来,低声道,“今日或者今晚可能会出什么事,你们兄弟几个保护好家里的女眷。” 陈云志一听立马恭敬道,“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保护好她们的。” 陈宇拍了拍长子的肩膀,对于自己这个长子他一直是很欣慰的。 这时陈云志突然开口,“大姐她……” “你也在埋怨父亲和你母亲不帮你大姐?” 听到父亲这话,陈云志连连摇头,“儿子知道其中利害,父亲母亲这般也是为了大姐好,只是今日若真发生什么事?王家一定不会保护大姐的……儿子……” 接下的话陈云志没有说,但陈宇懂。 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陈云志见此脸上染上一层笑意,然后转身去找其他兄弟去了。 陈宇则看了看谢北尘,或许他应该把一切都压在此人身上,陈家日后还会有转机,自己的女儿也不用受那般的委屈。 皇上这里他也该彻底死心了,陈家祖辈没有一个对不起大越国,对不起皇家。 到了他这一代,却被冠上这样的罪名,属实不该啊! 陈家该另择他主了…… 第17章 这特娘叫做不厉害? 是夜。 月黑,风高,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此时所有的流放人群都停留在猫儿岭下方的一片林子旁休息。 这里避风,而且周围宽阔,若真发生什么事,三面通风也好逃跑。 穗岁的马车则停在旁边的转弯处,这里地势稍微高一点,刚好可以将猫儿岭下方的地貌看全。 谢北尘坐着轮椅在马车旁边停着。 穗岁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确定今晚?” 谢北尘点点头,“不意外会有人出现。” “你都没告诉我,什么人要来这里截杀囚犯?” 谢北尘沉思片刻,看过来认真道,“他们是为了找一个人。” 穗岁眼中一片平静,并未因为谢北尘的话觉得惊讶,“那人在流放人群里?” 谢北尘没有回答。 从她在谢北辰尘那里得知最近不太平安,加上她知道谢北尘去流放是故意的。 她就明白这个安阳侯府的残疾世子不是表面那么的简单,此人一定瞒着所有人做着其他什么异常危险的事情。 穗岁看了一眼高空明亮的月牙,没再追问对方想要找的是什么人,而是随口问,“来人厉害吗?” 谢北尘嘴角微微上扬,“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听到这话,穗岁就知道自己还是不凑热闹了,因为来人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如好好睡个美容觉。 随即躺在马车里闭眼约见周公了。 子时刚过。 坐在轮椅上的谢北尘缓缓睁开了眼睛。 五月也从一旁的墙角起身来到轮椅后,手握轮椅把手,“主子,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从猫儿岭上涌出一批黑衣人来。 晏时樾在下午时就已经从五月那里得知今晚不安宁,所以早早就将官兵安排好,隐匿在树林外围。 陈家人也都异常的警惕,在听到附近传来的窸窸窣窣声音后,陈侯爷还有陈家长子陈云志瞬间睁开眼睛。 当看到山上出现一大波黑衣人时,赶忙朝他们家的人喊道,“快跑……” 随着这一声音,加上那些黑衣人和官兵的打斗声,顿时陈家王家的人全都苏醒了,都朝对面的树林里跑去。 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力高强,一看就是杀手级别的。 士兵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晏时樾带着的士兵眼看不敌。 谢北尘看了一眼身后的五月。 五月顿了顿,想到还有一月在暗处保护自家主子,随即便去帮晏时樾的忙。 马车里的穗岁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撩起帘子看了看,瞬间惊讶道,“你不是说对方不厉害吗?” 说着穗岁已经出了马车,站在谢北尘的轮椅旁。 “这特娘叫做不厉害?” 穗岁看着此时那些官兵就像小鸡仔一样,被黑衣人一刀一个的宰的那是干净利索。 回头疑惑看向谢北尘,“你既然知道这些人会来,难道你没有准备后手?” “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穗岁听后,随即盯着此时打得热火朝天的人群。 那些黑衣人的身手高超,身法诡异,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晏时樾和五月二人拦截几个杀手,这一刻看着很是吃力。 对面陈家和王家的人也察觉到对方的厉害,一个个瑟瑟发抖,女眷们则全都哇哇大哭着,嘶吼着。 很快有好几个杀手冲破了晏时樾和五月的防守,直接朝对面的王家和陈家人去,将两家人团团围住。 陈家男子则把女眷全都保护在中间,他们虽然也害怕,但他们并未退缩。 王家人则各顾各的,生怕杀手要了自己的命。 王老夫人则是一把将陈琬儿抓过来挡在自己前面。 陈琬儿刚想挣脱,谁知道王老夫人和她身边的几个女眷,一个用力把陈琬儿从人群里推了出去。 “噗通……” 陈琬儿摔倒在一个杀手脚下了。 “琬儿……” “大姐……” 陈侯爷和夫人还有陈家嫡亲的几个孩子,全都惊呼出声了。 刚被推出来的陈琬儿很是害怕,可是在听到自己父母还有弟弟妹妹那关切的喊声时,好像一点都不怕了。 杀手中的一人看了一眼陈琬儿,“这么脏臭,也敢往爷身边扑,是不是找死!” “啊……” 杀手直接一脚踹了陈婉儿一脚。 周围人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在陈侯爷准备说什么时,就听到王老夫人突然说道,“这位爷,其实她底子很好,只是最近流放没有洗漱,清洗一番后也是个美人胚子。” 听到这话陈琬儿朝自己夫君喊了一声,“王志豪……你就这么任由你母亲这般对我!” 陈侯爷此时也不管那些杀手了,直接朝王老夫人这边过来。 “砰……” 一脚把王志豪踹倒在地。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要不是你们陈家,我们王家怎么……” 王志豪朝自家母亲吼道,“母亲,别说了。” 然后爬起来跪在陈侯爷面前,但并未说什么。 陈侯爷拳头紧握,最终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因为所有的反驳若传到皇上那里就是灭门,这是当初皇上抄家流放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背下这口锅,陈家人还有命活着,不然别说王家,就是陈家也会被灭门。 皇上要顾全皇子中的平衡,所以大皇子这件案子只能是工部尚书背锅。 但仅仅一个工部尚书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通敌叛国,那就只能是他们平安侯府成为幕后之人了。 王老夫人见自家儿子这样窝囊,直接往地上一坐,拍着腿泼妇骂街般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 “给老子闭嘴,都他娘不想活了是不是?” 杀手这一吼声,让王老夫人瞬间收声了。 其中一个杀手此时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摊开,“看看你们谁认识此人,提供线索者可活命。” 另一个杀手则将火把凑近让陈家和王家人看清楚。 两家人看了看全都摇摇头,因为他们确实不认识画像上的人,就连画像上的人是男是女他们都看不出来。 杀手头目眉头微蹙,主上明明说这批流放的队伍里有人认识的,随即看了看此时被包围着全都蹲在地上的王家和陈家人,“所有流放之人都在这里了吗?” 王老夫人一听,立马指向穗岁马车方向,“那边还有流放的人,他们有银钱还有吃食。” 第18章 干嘛把自己捂在斗篷内,自己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远处的穗岁在听到王老夫人这话的时候,啧啧一声说道,“这老婆子怎么就这么惹人嫌呢?” 谢北尘笑了笑很是平静,“若不喜,一会让五月处理了。” 看到谢北尘云淡风轻的模样,穗岁瞬间朝晏时樾和五月看去,这一次她才发现晏时樾确实是拼尽全力在与杀手对抗,而五月并未使出全部实力。 穗岁看着朝他们过来的两个杀手,声音冷冷,“今晚这场刺杀,你等的就是对方来找你确认那幅画像的。” 此时穗岁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隐匿在暗处的一月突然出现拦住了两个杀手。 “想问什么,我替二位去问我家主子。”kanδんu5 两个杀手对于突然出现的一月很是警惕,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此人的存在。 随即二人对一月开始出击。 穗岁瞬间回头看向谢北尘,“他是你的人,且一直隐匿在你身边。” 穗岁心中不骇然是假的,因为从她穿越过来到现在,都不曾发现此人的存在。 谢北尘轻声道,“他叫一月,是隐形暗卫,唯一的职责便是保护主子的安全。” 说完看向穗岁,“一月无论是隐匿还是发动攻击,在这方世界找不到几人是他的对手,日后就让他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穗岁连连摇头,她不希望自己身边有这么无法掌控的人存在,更何况自己有着那么多的秘密,此时她都要怀疑自己晚上隐身离开对方是否早已经发现了。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杀手朝这边过来,因为刚刚那两个杀手已经被一月一招毙命了。 在一月对付几个杀手的时候,穗岁和谢北辰同时互看一眼,二人眼中皆是警惕。 因为他们都察觉到附近有第三方人马突然出现了。 谢北辰脑中瞬间闪过五月从晏时樾那里打探到,皇城卫的人今晚可能会追上流放队伍。 随即吹了一声口哨。 一月手下的动作更快了,只是眨眼功夫,刚刚过来的几个杀手全都倒下了,而一月也瞬间消失在暗夜里。 察觉到背后有危险,穗岁刚准备使出异能,就被谢北尘一把拉过来坐在轮椅上,同时将其护在怀里,低声道,“别暴露你的能力。” 只是这么一句,穗岁整个人愣住了,他知道她准备干什么,他知道她的能力。 也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另外一队黑衣人,将马车和轮椅团团围住。 云叔和安阳侯府的几个随从,全都警惕的把轮椅上的二人保护在中间。 下方此刻也是一团乱,那些杀手被突然出现的这批黑衣人全都清扫了,同时晏时樾和五月也被这批黑衣人轻松制止。 穗岁惊讶这些古人为何这么厉害,最主要的是能修炼这么高深的内力。 反看自己,除了现代的一些格斗术,再就是异能了,除了异能这个外挂,自己在这些人面前那就是菜鸟一个,人家随便挥挥手就能把自己宰了。 也是这一刻穗岁决定自己一定要学习这些古人修炼内力,将自身的能力提高。 这时谢北尘突然开口,“云叔,退下。” 谢北尘声音落下的时候,已经从轮椅一旁抽出一件斗篷,直接将怀里的穗岁包的严严实实。 云叔这时也和周围随从立马退到后面。 穗岁想要抬头去看,却被谢北尘死死扣住,斗篷下的她此时只能窝在谢北尘颈窝。 谢北尘看了一眼前方的黑衣人,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阁下今晚突然出现是找本世子的?” 对方看向谢北尘,冷笑一声,“没想到风光霁月的谢世子会为了一个通房丫头杀人,流放。” 谢北尘嘴角诡异般的一个上扬,“是人,都过不了一个情字,本世子只是腿断了而已,又不是心智断了。” 对方讽刺一笑,然后一把利剑朝谢北尘刺来。 轮椅上的谢北尘没有动一下,穗岁在察觉到对方那凌厉的杀气即将靠近自己了,她犹豫要不要动手,毕竟刚刚谢北尘叮嘱不让自己暴露能力。 但是她又不确定谢北尘究竟的功力究竟如何,加上他坐着轮椅,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就在穗岁想着管它暴不暴露,小命要紧,准备出手时。 谢北尘在对方即将靠近的时候,按下轮椅上的一个开关。 眨眼,轮椅前出现一个好像大黑伞一样的屏障,将谢北尘和穗岁包裹住了,同时大黑伞还散发出一种异香。 黑衣人顿感不妙,一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执剑刺向大黑伞。 “啪……” 剑在碰到大黑伞的时候,瞬间断成了两截。 黑衣人见此连连后退进步,从另一个黑衣人手里接过一把特殊的弯弓,搭上箭头朝大黑伞射击过来。 谢北尘没有一丝犹豫收回伞的同时,轮椅一个平地旋转躲过了箭头。看書溂 另外两个黑衣人则趁机朝谢北尘攻击而来。 在剑刺来时,谢北尘将怀里的穗岁往高空扔起,按下轮椅一个开关后,整个轮椅瞬间变成躺椅,两把锋利的剑从他身上划过。 空中的穗岁落下时,谢北尘将人接住抱在怀里,轮椅又回复成原样同时转了过来,轮椅背部对上黑衣人的剑。 “啪……” 又是剑身断裂的声音。 此时的穗岁早已经炸毛了,这些人只要自己一个异能全他娘的都干趴下了,干嘛把自己捂在斗篷内,自己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察觉到穗岁愤怒的气息,谢北尘低声道,“乖……听话……” 然后就听到周围突然出现阵阵马蹄声。 见此黑衣人瞬间收手离开了。 谢北尘看着消失的黑衣人嘴角勾了一下。 拿开身上的斗篷。 穗岁从轮椅上跳了下来,“谢北尘,你若是不给老娘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娘一定宰了你!” 谢北尘没有回答苏穗,而是看向那队骑马而来的人。 见此穗岁随着目光看去,只见对方一脸怒气,用剑指着五月朝谢北尘这边过来。 第19章 穗岁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自己暴露了? 穗岁看了两眼朝这边走来那几人的阵势,加上对方用剑直指五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回头疑惑,“你仇人?” 谢北尘薄唇轻启,“杨潇仁的大哥杨子仁。” 一听这话,穗岁直接往轮椅靠近了一点。 虽说刚刚她生谢北尘的气,但那是内部矛盾,现在是要一起抵御外敌的。 谢北尘看着她那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杨子仁带着人过来后,二话不说,直接踹了五月一脚。 “噗通……” 五月跪在地上。 杨子仁随即一双鹰眼盯着谢北辰,声音阴狠,“谢世子,你虽贵为世子,但现在的你是流放队伍中的一员,是阶下囚,竟然指使一个小小的随从杀了我国公府的二公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谢北尘脸上没有一丝神色,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嘲讽一笑,“承恩公蔡坤本世子都杀得,更何况一个国公府的二公子。”看書喇 一旁的苏穗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给谢北尘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这厮一般不说话,一旦说话那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杨子仁没想到谢北尘会这么狂傲。 但是想到杨潇仁的随从说,是因为杨潇仁先对那个通房丫头不轨,所以才遭此横祸的。 再联想承恩公府和庆国公府皆是因为这个通房丫头引起的。 杨子仁看向苏穗,他想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通房丫头让谢北尘护短到不惜杀人流放。 察觉到杨子仁的目光,穗岁一双媚眼中含着一丝魅惑异能看了过去。 杨子仁在和苏穗的眼神碰撞时,瞬间心头一颤。 这双眼睛太会蛊惑人心了,一旦深看必定会深陷进去。 随即错开自己的眼神。 穗岁心中诧异,这个杨子仁看样子要比杨潇仁难对付的多,此人心机深沉不说,最主要的是此人不好女色,而且定力很足。 有意思…… 谢北尘冷笑一声,一把将旁边的穗岁拉入自己怀里,“杨大公子盯着本世子的女人看,这可不是杨大公子该有的素养吧!” 穗岁趴在他怀里微微抬头,一双媚眼含怒的看着谢北辰,同时一双手在谢北辰胸前用力掐着,表示着自己的反抗。 还本世子的女人! 这个狗男人,谁他娘是你的女人了! 奈何这厮好像察觉不到一样,眼神温柔回看,然后用富有磁性的低沉声音开口,“乖~听话~” 听个毛球…… 此时此刻穗岁才知道论演技,谢北尘才是扛回奥斯卡小金人的影帝,自己他娘就是个打酱油的。 杨子仁看到眼前二人当着众人的面,眉目传情的模样,觉得异常的刺眼。 一个残废世子,而且还被流放西北绝域之地,有什么资格拥有这样的待遇。 随即剑头挑起跪在地上五月的下巴,很不客气的打破了那二人的氛围,“此人的命,今日本公子要定了。” 谢北尘睨了一眼杨子仁,“本世子的人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杨子仁立马不干了,一个落魄世子自己无法处置,难道连一个下人自己都处置不了了吗? 刚准备用力将剑从五月下巴划过,瞬间跪在地上的五月已经被一根绳索拉到轮椅旁边了。 杨子仁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 谢北尘松开放在轮椅上的开关,刚刚勾着五月的那根绳索眨眼收回轮椅里面了。kΑnshu伍.ξà 穗岁此刻对谢北尘的轮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特娘究竟是谁设计的? 居然里面有着这么多的功能。 眼看就要剑拔弩张了,晏时樾从那边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杨大人幸好您及时赶到,不然我们都要命丧今晚了。 攻击流放队伍的人武力高强,而且好像还是两拨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着手处理此事,毕竟皇上的命令是要流放犯人活着到达北塞关。” 杨子仁怒气冲冲收回了剑,然后看了看身后自己带来的人,“马上在周围警戒,查找杀手来历。” “是。” 杨子仁在离开的时候回头又看了一眼谢北尘和穗岁,那一眼意味深长。 等人离开后,穗岁一拳狠狠砸在谢北尘胸口,“你特么能不能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老娘动手动脚。” 听到穗岁这话,轮椅旁边的五月尴尬转头看向云叔,“那个……云叔啊……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哎……好好好……” 随即对周围的随从摆摆手,眨眼马车旁边就只剩下坐在轮椅上的谢北尘,还有站在一旁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穗岁。 谢北尘摸了摸鼻尖,“那下次我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你了,可好?” 穗岁刚准备回应,但突然觉得这话怎么听着不得劲呢?看書溂 见此谢北尘赶紧转移话题,“你有没有察觉到杨子仁身上的气息,跟刚刚攻击我们的黑衣人身上气息很像。” 瞬间穗岁就被这话吸引了,直接闭上了眼睛,眨眼又睁开了。 一脸严肃,“杨子仁跟刚刚攻击我们的那个人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但二人一定认识有交集。” 谢北尘察觉到刚刚穗岁闭眼的那个动作后面色凝重。 穗岁见此走近拍了一下谢北尘的肩膀,“你说你都得罪些什么人?刚刚我可是发现了,第一批人乃是专业的杀手,各个身手狠戾,但他们除了杀阻拦的官兵,并未对任何流放的囚犯起杀心,只是要人确定那张什么画像,可见那副画像比杀了囚犯重要的多。” 停顿一下继续开口,“再说第二批黑衣人,很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谢北尘挑眉,“为何不是冲着你来的?” “怎么可能是冲着我的,我一个普普通通的通房丫头,怎么可能得罪这么厉害的人物。” 穗岁说着还不忘瞪了谢北尘一眼,“而且第二批黑衣人功力要比那些杀手高多了,但对你却没有必杀之心,好像就是试探一下罢了。 那人跟杨子仁拥有同种气息,要么二人认识相处的时间也比较久,要么就是二人修炼过同种功法。你说他们一明一暗究竟要在你这里试探什么?” 谢北尘听着穗岁暗精准的分析,看了过来,“京城发生大面积失窃,皇上派了皇城卫亲查此事。” 穗岁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自己暴露了? 第20章 老娘要崛起,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老娘的真实实力了 穗岁眼珠一转,凑近谢北尘耳边低声道,“难道是你派人盗窃的?” 耳边微热的呼吸,让谢北尘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见此,穗岁瞬间站直了身,双手捂住嘴巴,低声惊呼,“难道真的是你?” 那演技真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接着又微微弯腰凑近谢北尘,低声开口,“你悄悄告诉我你都盗窃了什么?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谢北尘此时已经收敛情绪,看着眼前一本正经栽赃陷害的人儿,伸出手一把将穗岁拉得贴入自己怀里。 穗岁双拳准备挣脱时,听到谢北辰低哑的声音,“皇城卫查到盗窃之人有着穿墙遁地移山倒海之能,而且此人或许跟我们流放队伍有关,所以才一明一暗的试探。” 瞬间穗岁不再反抗,静静地听谢北尘说。 察觉到怀里人儿乖了,谢北尘继续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日杨子仁身边一定会出现刚刚试探我的那个人,而那人应该就是皇城卫统领司治。杨子仁有可能也是皇城卫的人,此人虽说有点能力但不足为惧。 但司治不一样,他精通奇门遁甲,惊奇异术,此人我们不能不防,所以明日开始切不可暴露自己,哪怕是外人都无法察觉的能力,都尽可能不要使用。知道吗?” 苏穗没想到这个司治会这么厉害,奇门遁甲之术她知道古人肯定有人精通的,那这个惊奇异术是什么? 随即疑惑抬头。 谢北尘就好像听到她心中所想一般,轻声道,“司治此人从小深受江湖能人异士栽培,加上皇上为了培养他更是搜寻了天下大能之人进行授课修炼,所以此人的能力究竟有多高深,我们都不知道。” 穗岁眉头微蹙,“那按照你的意思此人也会那什么穿墙遁地排山倒海之术?” 谢北尘摇摇头,“刚刚是第一次和此人交手,所以对他的能力并不了解,但刚刚对方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功力,但我却用了五成,而且还是在机关椅的配合下。” 接下来的话谢北尘没有说,但穗岁明白。 脸上一阵沉思。 此时的她早已经忘记自己如今坐在谢北尘腿上,窝在他怀里。 谢北尘微微低头,看着凝思的苏穗,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一下。 这般岁月静好的画面若是可以长久的停留,他愿意倾其一生来换取。 这时穗岁突然开口,“一月呢?你不是说他的隐匿和功法这世间没有几人是其对手吗?” “确实,但一月的身份特殊,不易在这些人面前暴露。” 谢北尘看了一眼即将破晓的天空,然后缓缓低头,“天亮之后,流放的路可能比之前要辛苦很多了,你确定要随我一起去流放吗?”看書溂 穗岁不解,一双媚眼带着疑惑,“为何比之前辛苦?因为天气越来越阴寒?” “杨子仁一路上肯定会对我们进行折磨的,虽说他不会立刻杀了我,但路上使点绊子,耍点阴招对于他来说轻轻松松。我倒是无所谓,我怕他会对你动手。” “让她来呀,老娘还怕了他不成。”看書喇 穗岁刚一咋呼,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窝在谢北尘怀里,难怪觉得暖和又舒服。 立马从轮椅上跳下来,“你……你……你就想着占老娘便宜!” 然后一溜烟钻进马车里了。 看着怀里空落落的,谢北尘叹息一声,心里暗暗道:罢了,来日方长。 马车里穗岁这次没有真身进入空间了,意念进入空间后,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到,她的这个所谓的秘密,谢北尘是知道的,但知道多少她就不清楚了。 而且刚刚谢北辰所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对自己说的,就是提醒自己最近不要有所动作,因为皇上派出的皇城卫已经有所察觉或者有所怀疑了。 只是穗岁很疑惑,这方世界难道也有人像自己这样有隐身衣,可以穿墙遁地,或者有异能空间可以瞬间收取物资之人。 穗岁的意念犹如影子一样站在空间的湖边,让整个人都异常冷静下来,然后把从自己来到这里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过滤一遍,开始进行复盘。 任何细小的细节她都不放过,很快她就发现一个重大问题。 那就是谢北尘这个人。 如果前面自己所有的假设都成立,那么皇城卫的人为何不去盯着其他人,而是盯着谢北辰一再二的试探。 他们试探是想要确定谢北尘是否有这样的能力,或者说谢北尘身边有这样能力的人存在。 为何他们试探的人是谢北辰呢? 只有一个答案,他们知道谢北尘和有这样能力的人有关系,或者认识。 这一点皇城卫的人是肯定的。 想到在皇城卫统领来之前,谢北尘让一月迅速隐藏了起来。 就是谢北尘跟对方打起来时一月也没有出现,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暗卫该有的行为。 只能说明,一月那个时候不适合出现,一旦出现对方可能会察觉出什么来。 穗岁深吸一口气,觉得应该发现一月的身份了,或许一月跟这方世界有着跟自己差不多能力之人有关系。 那自己这时间每晚隐身出去,一月或许早已经察觉了。 但针对自己的隐身衣,穗岁是有着肯定的信任的。 不可能有人能看到自己这个高科技的东西。 想到了古人的内力,内力强大之人只要有一丝微弱不可察的气息他们都能感应到的。 穗岁闭了闭眼,她知道自己的漏洞在哪里了。 每晚自己出去后,无论是房间里还是马车里都是空的,虽说自己设置了障眼法,让人看到里面是有人的。 但内力达到一定境界之人,即使不看,都能察觉到里面人的气息对不对。 而自己所设置的障眼法是死物,是没有活人气息的。 自己离开的那两晚,一月一定能察觉到里面没有自己的气息存在,所以很确定自己不在里面,但却没有见到自己出来,这才认定自己有可能拥有穿墙遁地之术的。 穗岁没想到自己在现代屡试不爽的技能,在这里第一次使用就出现这么大的bug。 这就是古人和现代人的不同,古人这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有内力的,现代人知道的内力都是影视剧里面吹嘘的玩意。 马车里的穗岁突然坐了起来,不行,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身为异能特工,万千科技傍身,岂能让一群古人给吓趴了! 老娘要崛起,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老娘的真实实力了! bug怎么了。 大不了补上呗! 第21章 老娘就喜欢走这条路,碍着你特么什么事了! 翌日。 因为杨子仁的到来,加上昨晚流放队伍经过杀手的洗礼。 此时此刻整个队伍阴沉沉的。 杨子仁明面上在御林军当职,比晏时樾不知高了几个级别,所以晏时樾此时除了降低存在感,就只剩伏低做小了。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还是好几级。 此时他的心里对他那个刑部尚书爹是又气又恨,明明是他老人家让自己来押送流放队伍,并且暗中护住谢世子。 那你倒是给自己安排个高一点的职位啊,刚开始杨潇仁自己还好对付,毕竟对方没有官职。 但这杨子仁不一样啊,这一路自己还不得被压得死死的。 晏时樾是满心怨气现在又没地方撒。 陈侯爷此刻也心中又有了计较。 昨晚之前还准备投靠到谢北尘门下,此时看到杨子仁后,陈侯爷气馁了。 京城谁人不知皇后娘娘的这位表哥可是一位厉害的角色。 陈家另择他主的想法,暂时还是歇了吧,且看看情况。 杨子仁带来的官兵此刻直接接手了整个流放队伍,而晏时樾带来的那批人官兵如今剩下人数不多了,全都被安排到边角落去了。 穗岁在空间洗漱一番后用了早餐才出来的。 谢北尘也在云叔的安排下刚刚用过早饭。wΑp.kanshu伍 杨子仁这时从那边过来了。 二人互看一眼,知道来者不善。 只见杨子仁过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谢世子你是流放的囚犯,跟流放人群一起走。” 然后看了一眼穗岁语气不善,“通房丫头不在流放范围内,不要跟着我们流放的队伍,否则不要怪本官治你一个妨碍公务之罪!” 穗岁瞬间来气了,“这路是你家的,写你名字了吗?老娘就喜欢走这条路,碍着你特么什么事了!” 杨子仁压根没有想到穗岁会这么的口无遮拦,一点无所顾忌的说出此话。 整个人有点呆滞。 昨晚的穗岁并未在杨子仁面前说话,而且还被谢北尘抱在怀里。 以至于让杨子仁觉得穗岁就是那种娇滴滴的可人儿,谁知道这一张嘴直接破功了。 若说昨晚杨子仁觉得看到苏穗和谢北尘眉目传情刺眼,此时的他突然觉得这两人还真登对。 一个长得棱角分明,丰神如玉,但是个残废之人。 一个长得娇媚勾人,妍姿艳质,但是个粗鄙之人。 穗岁突然在杨子仁眼中看到一抹嫌弃的神色,瞬间咋呼了。 “老娘怎么样还轮得到你嫌弃!” “啪……” 杨子仁手里的鞭子猛地一甩,他在昨夜积压的怒气瞬间犹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不愿离开要跟着流放是吗?” 杨子仁朝身后的官兵喊道,“囚服拿来。” 瞬间一个官兵拿着囚服和脚镣过来了。 “两个选择,要么穿上囚服戴上脚镣一起流放,要么有多远滚多远别跟着老子的流放队伍。” 杨子仁那双冒着火的眼睛,像钉子似的盯着眼前的穗岁和谢北尘。 谢北尘转头看向一旁的穗岁,刚准备开口让穗岁和云叔与自己分开。 毕竟杨子仁确实是按照正常程序来处理的,他们挑不出错处,所以无法反驳。 这也是为何昨晚他对穗岁说从今日起流放路上会受苦的。 穗岁很想撂挑子走人的,但是一想到对方此次的目的,然后忽视谢北尘的目光,看向杨子仁嘴角上扬。 邪魅一笑,“老娘天生丽质穿什么都不影响老娘的美貌。” 云叔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自家世子爷,随即走上前从官兵手里拿过囚服,恭敬递给了穗岁。 穗岁进入马车换衣服的时候,谢北尘看向杨子仁冷声开口,“脚镣给本世子。” 杨子仁讽刺一笑,“谢世子,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命令本官,本官是奉了皇上之命来押送流放队伍的,你一个阶下囚敢向本官下命令,是不是不想活了。” 噼里啪啦…… 杨子仁手里的鞭子甩出一道声响,然后朝谢北尘抽来。 一旁的五月刚想上前拦截,被谢北尘阻止了。 他清楚这一鞭子他要自己接住,因为不远处那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不能让穗岁暴露,穗岁只能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通房丫头。 所以当鞭子抽过来时,谢北尘一把抓住了鞭子,一个用力一道内力使出,手里的鞭子瞬间变成一摊粉末。 此时杨子仁手里只剩握着的鞭子手柄。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残废居然有着这么高深的内力。 在他想下杀手那一瞬间,看到不远处那人微微摇头,随即忍下心中闷气,朝身后的官兵喊道,“来人,囚服脚镣全都给配上。” “是。” 不一会官兵拿着十几套囚服还有脚镣过来了。 穗岁从马车出来时,就看到云叔他们十几个随从,此时被官兵压着全都穿上囚服不说,后面还过来十几个官兵抱着脚镣。 而轮椅上的谢北尘脸色也异常阴沉,右手还有一丝血迹。 不知为何心里超不爽,瞬间窝火上头了,她可是答应老夫人将谢北尘安全送到北塞关的。 而且这一路上云叔他们对自己的照顾比对谢北尘的照顾还要多,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把云叔他们当做普通的下人看待,那些都是一路上对她有着善心的人。 堂堂异能特工no1护着的人居然被人给欺负了! 穗岁过来半蹲下拉起谢北尘的手,“谁干的?” “没事……” “少逼逼,谁干的?” 穗岁这一粗鄙之声那是让周周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谢北尘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做错了,自己不该自认为是为她好,怕她会暴露所以释放自己的内力,把对方怀疑的目光留在自己身上。 但他的穗岁什么时候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金司雀了,她从来都是老子天下第一,从来都是天不怕地怕,又特别护短的性子,即便她离开多久,再回来她还是那个她。 第22章 穗岁突然怀疑原身真实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人? 见谢北尘傻愣愣的不说话,穗岁站起身一双媚眼这一刻没有一丝柔情,眼中那股杀气是没有任何掩藏的。 “五月你说谁干的?” 穗岁周身的威压瞬间袭来,五月噗通一声跪地,“回姑娘,是杨大人用鞭子抽打的世子爷。” 五月声音刚落,穗岁瞬间就已经出现在杨子仁对面了。 “老娘发现你们这些自命清高之人都喜欢用鞭子打人,呵!” 穗岁一脸平静,她越是平静周身的气场越是强大,而她那张脸更加明艳动人。 杨子仁吞咽一下口水,为何眼前这么美艳的女子明明没有一丁点内力,却能散发出如此骇人的威压呢? 还容不得杨子仁多想,穗岁嘴角勾起,“老娘这是给你们脸了!”wΑp.kanshu伍 瞬间凝聚精神力,一道异能使出,周围突然狂风乱窜,那股狂风直接把拿着脚镣的十几个官兵卷入空中。 在众人惊慌中,十几个官兵最后在空中爆体而亡。 空中稀稀落落下了几滴红雨。 就是那些脚镣此刻也已经在风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那股突然出现的风,也来得快去了快。 这一刻整个猫儿岭下方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不远处树底下的司治眸光闪了闪,此时他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兴奋的猜测。 但不确定,所以他并未将目前发现的异动传回京城。 周围人都不知道这股怪异的风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但是站在穗岁身前的杨子仁知道,因为就在刚刚起风的时候,他看到穗岁对他鬼魅一笑,那笑容没有一丝媚气,有的只剩深渊,犹如地狱般的深渊。 这是除了皇上和他们皇城卫统领之外,他第一次有了害怕之心的人。 眼前这个通房丫头他很肯定不是普通的通房丫头,现在想想若真的是普通丫头,谢北尘怎么可能为了她杀人流放呢? “还要戴脚镣吗?” 穗岁那低微而阴沉的声音里好像蕴藏着无比的嗜血杀气一样,让杨子仁踉跄后退了几步。 呵! “没意思,不好玩。” 穗岁转身就看到轮椅上的谢北尘看着自己,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想要退缩的感觉。 强压下心中的那股异样,一定是原主的影响着这具身体。 谢北尘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棵树时,发现树下那人已经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苏穗也睨了一眼,二人都知道此人就是昨晚攻击他们的人,有可能也就是皇城卫的统领司治。 司治过来对杨子仁行礼,“杨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赶路了。” 杨子仁在听到司治的声音这才从刚刚的骇然中清醒过来,脸上不自然的对周围官兵喊了一声,“准备准备出发了!” 随即便和司治离开了。 谢北尘和穗岁看着杨子仁在司治面前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更加确定此人就是皇城卫统领司治。 谢北尘眉头突然紧锁,“我虽然没有跟他打过交到,但也见过一面,跟此人无论是身高还是模样都不一样。” 穗岁回头说道,“可以伪装啊,人皮面具什么的都是有可能的。” “你刚刚在此人身上察觉到伪装的痕迹了吗?” 穗岁顿时噎住了,确实,虽说刚刚此人只是出现了一下,但自己并未察觉到一丝伪装。 二人互看一眼,仅一眼,就知道彼此眼中的意思。 “这才是真正的他。” 二人同时说出这句话后,穗岁眯着眼睛,心中有些困惑。 为何发现她和谢北尘之间很有默契,就好像相处很久的老朋友一样,彼此的一举一动对方都能猜测到。 谢北尘拉了拉穗岁的手,“今日有点冒失了。” 穗岁睨了一眼,“难道让云叔他们也都戴上脚镣吗?那些脚镣明显是被动过手脚的,要比普通脚镣重好多倍,就云叔那把老骨头两天都被压垮了。” 穗岁说完就看到谢北尘在笑,而且那笑意很不对劲。 瞬间才反应过来,这厮是在诈自己。 刚刚那股异风是突然出现的,谁知道是怎么出现的,反正大家都不可能想到会是她这个通房丫头干的,除了她故意在杨子仁面前暴露之外。 “谢北尘你个狗男人,真特娘鸡贼!” 穗岁骂完直接上了马车,让车夫赶车继续前行。 杨子仁看到依旧坐着马车流放的苏穗心中很是憋屈,想要去教训又有一丝恐惧,毕竟刚刚那场血腥的场面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司治这时走过来低声道,“这一路无论你有多少私仇怨恨,都不可再针对谢北尘和那个通房丫头了。” 杨子仁诧异看了过来。 司治没有说为什么只说了一句,“这是皇城卫命令。” “是,属下领命。” 见此司治从杨子仁身边离开,直接往后面的晏时樾那里去了。 他需要从晏时樾那里确认一些事情。 杨子仁看到司治来到晏时樾那边,就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攀谈着。 心中莫名多了一丝不甘心的怒气,明明自己在皇城卫那么的努力受了那么多罪,原以为这一次跟统领出来是统领看上自己的能力了。 现在看来只是因为自己是皇后娘娘的表兄,而皇后娘娘又特别想要流放路上有人能折磨谢北尘,所以统领才将自己安排到这里来的,架着自己为皇后娘娘泄私愤的名头,隐匿他的身份然后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杨子仁想明白这些后,瞬间觉得心里一寒。 所谓的被倚重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 人家根本就只是利用自己而已,更是一点信任都没有的,如果信任就不会瞒着自己去执行秘密任务。 此时此刻的杨子仁心中对皇城卫有了异心。 谢北尘见杨子仁并未再过来刁难,看了一眼与晏时樾相谈甚欢的司治。 心中有丝疑惑的同时,也有点不安。 看来穗岁应该在司治那里已经暴露了,想到这里,谢北尘低声对五月说道,“通知三月一进入渭河就开始行动吧。” 五月赶忙领命,让一个随从过来推轮椅,自己则去林子里撒尿,然后给三月送消息。 马车里穗岁此时也是沉默的,她今日之所以使用御风异能,就是想要出其不意打破目前这样迷雾重重的局面。 这本书是烂尾的,只有一个开篇,所以自己没有预知的金手指。 但很明显谢北尘知道很多事,包括自己的能力他都知道。 现在回想一下,自己当时说自己医术还有拳脚功夫是梦中师父教的,这是多么蹩脚的一个借口。 但谢北尘却相信了,先不说他是真的信还是假的。 但就他不在打破砂锅问到底,而且还帮自己掩护的份上,就足以确定他知道自己的秘密,甚至知道的比自己知道的更多。 也是这个时候,穗岁突然怀疑原身真实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人?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通房丫头那么简单。 第23章 这样行走的暖炉她实在不舍得扔下。 经过大半天的赶路,众人才穿过猫儿岭。 此时停在距离官道不足两里地的一条河边休息。 穗岁在囚服外面裹了一件稍微厚一点的马甲,明天就进入十月份了,越往北走越冷。 谢北尘在看到穗岁那不伦不类的穿着时,眉头微微一蹙。 “你这是什么表情?” 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只要不冷就行了,哪里那么多讲究。” 一边喝着自己水囊里的水,一边给谢北尘递过去水囊和白面馒头。 谢北尘也打开水囊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上了官道很快就能到尧城,到时候让云叔给你买个丫鬟伺候。” “噗……” 穗岁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谢北尘你是来搞笑的吗?给一个通房丫头买个丫鬟,我俩谁伺候谁?” 谢北尘用手擦了一下溅到自己脸上的水渍,疑惑抬头,“为何你喝的水跟我的不一样?” 穗岁心虚赶忙盖上自己的水囊,睨了一眼,“这是重点吗?” 谢北尘嗅了嗅鼻子,“你的水有点甜味,而且还是热的,哪来的热水?” “你问题太多了,我们现在讨论这个买丫鬟的事情,不讨论老娘走了。” 说着转身一溜烟落跑了。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谢北尘无奈嘴角勾了一下,朝旁边的五月看了一眼。 五月赶忙跑了过来,“主子。” “让四月把子书尽快安排到尧城,等我们到了那里让云叔去给穗岁买个丫鬟。” 五月诧异的眨着眼睛,流放路上还要买个丫鬟伺候吗?会不会太扎眼了? 但一想到刚刚穗岁那身装扮,突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了。 随即又大摇大摆的去撒尿送信了。 穗岁此时并未进入马车,而是坐在马车旁边的一棵树下,喝着自己水囊里面装着的红糖水。 从今日一早她就发现腹部不舒服,那感觉就是来大姨妈的征兆。 所以红糖水还是赶快喝着,这具身子太弱,加上以前自己来大姨妈就疼的能打滚,生怕这具身子更严重。 刚暖乎了一会,腹部就开始抽搐的痛起来,接着下身一股暖流来袭。 娘的,说来就来啊! 赶忙上了马车,闪身进入空间,拿了一个姨妈巾。 收拾好之后才出了马车,刚出来就看到谢北尘在马车旁。 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北尘没有回答而是有嗅了嗅鼻子,然后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低声道,“你受伤了?” 穗岁摇摇头,“我好端端的受什么伤?” “那为何你身上会有血腥味?” 话音刚落,穗岁眉头一皱捂着腹部,“谢北尘你特娘属狗的……嘶……他娘的又来了……” 看到这般模样的穗岁,谢北尘瞬间知道怎么回事了,把轮椅一个旋转背对着不远处休息的其他人。 一把将穗岁拉过坐在自己怀里,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腹部,轻轻揉着。 穗岁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想要起来,奈何谢北尘手劲忒大,自己被禁锢的动不了。 这时传来谢北尘柔和的声音,“现在可缓解一点?” 大手带来的温热感确实能把那股不舒服的痛缓解一些。 穗岁瘪了瘪嘴,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让我起来,这样别人还不知道猜测我们在干什么呢?” 听了这话,谢北尘嘴角一勾,低头靠近她的额头,“你想让他们猜我们干什么呢?嗯~” 扑面而来的温热,还有谢北尘那清冽的气息味,让苏穗不自知的耳廓泛红。 脸上也不自然起来,但嘴依旧硬气,“狗男人,你就想占老娘便宜!” 谢北尘低声笑了一声,腹腔的起伏此时靠在他怀里的苏穗感觉得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为何跟谢北尘这样亲密的接触,自己居然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就好像很是习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一样。 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难道是原身的关系? 想到这里,穗岁突然低声问道,“谢北尘在我的记忆里,从小我就在侯府老夫人身边长大,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你,我们之间更是没有相处过,但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呢?” 看着穗岁那双充满疑惑的媚眼,谢北尘语气平缓,“因为你是穗岁。” 这是特么什么答案? “什么叫因为我是穗岁所以你就对我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几日应该会很平静,不会有什么人来骚扰流放队伍,所以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见谢北尘什么都不说,穗岁冷哼一声,然后整个人一个放松,窝在谢北尘怀里闭上了眼睛。 主要是怀抱太熟悉,太微暖,腹部的疼痛也缓解了。 这样行走的暖炉她实在不舍得扔下。 只是一会功夫,怀里的穗岁就睡着了。 谢北尘看了一眼五月,五月瞬间从马车拿出一张毯子恭敬递给谢北尘。 这一觉穗岁睡得很安稳,很踏实,更睡得很香。 杨子仁一直都盯着这边,在看到谢北尘这般疼惜的对待苏穗时,杨子仁心中那棵邪恶的种子发芽了。 他要毁了谢北尘更要毁了这个通房丫头。 他怎能容忍一个臭丫头压在自己头上呢? 虽然这丫头邪乎,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此时的杨子仁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计划了,同时也把流放路上发生的事情用密信传给宫里的皇后娘娘。 他有皇后这个靠山在,所以他必须要好好利用才行。 那边和晏时樾一副相见恨晚的司治也一直注意着谢北尘和苏穗这边。 此时的他心中那个猜的更加准确了。 十五年了,所有人等待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司治进入一旁的树林里撒完尿之后,吹了一声口哨。 瞬间一个黑影出现,“属下参见统领。” “给陛下传信,流放路上一切正常,目前谢世子并未有什么异常。” “属下领命。” 黑影刚离开,另一个黑影突然出现,“统领,这是刚刚拦截的密信。” 司治接过密信看了一眼,嘴角上扬,声音突然变的异常阴寒,而且跟他平时的声音完全不一样,“这个杨子仁还真是小看他了。” 黑影瞬间一个哆嗦,每次统领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第24章 糟糕糟糕omg姨妈巾怎么失灵了。 “拦截所有杨子仁发出的密信,无论发送去哪。” “是,属下领命。” 等黑影都离开后,司治并没有出树林,而是拿出一把匕首,在旁边一个胳膊粗的树根处,隔开树皮,在树皮底下撒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然后才离开树林。 抱着苏穗休息的谢北尘看到司治出来后,轻咳了一声。 隐匿的一月就像影子一般,瞬间去了树林里面,站在刚刚司治所站的地方,观察一圈周围后整个人放空,然后闭上了眼睛。 一会又睁开眼来到了刚刚司治割开树皮的那棵树下。 在树身检查一番,又蹲了下来。 当看到树皮那里的异样时,一月眉头紧蹙同时满眼疑惑。 最终什么也没动,然后消失在树林里了。 杨子仁给身边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随从赶忙拿着鞭子一边在空中抽打,一边高声喊着,“出发了……出发了……” 众人这时也都纷纷起身。 谢北尘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穗岁,犹豫要不要就这么抱着她赶路。 就在这时一个官差拿着鞭子往这边走来,司治突然拦住了官差。 官差手里的鞭子刚扬起来又立马收回了,他可是记得自家头在此人面前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司治转身来到杨子仁身边,捂着肚子道,“杨大人,小的今日肚子不舒服,要不你们先走,小的随后跟上。” 杨子仁不敢不从,虽说心里不舒服,但此时的他还必须忍着,要等到自家皇后表妹派人来才行。 随即说道,“一天天事真多,随后赶快跟上。” “哎哎……谢谢杨大人……” 杨子仁带着其他人继续赶路,司治来到后面的官差跟前开口,“大人已经同意让我一会押送后面那几人跟上大部队,你们先走去。” 听到这话,准备让谢北尘他们赶路的官差先一步离开了。 只留下晏时樾带着的一小队人看守。 就在谢北尘疑惑司治今日这番操作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特殊的口哨声。 等这道声音消失后,谢北尘脸上的神色莫测。 刚刚的口哨声只有谢北尘一人听得到,听得懂。 所以旁边的五月在看到自家主子变幻莫测的脸,满脸疑惑,这是发生何事了? 好一会谢北尘的脸色才恢复正常,看了看熟睡中的穗岁。 心中叹息一声,该来的总会来的,自己能做的只有提前部署好一切,拼尽全力保护好她。 等所有大部人都离开后,司治和晏时樾又聊了一会,然后捂着肚子,“哎呦,又闹肚子了,晏兄我去去就回。” “哈哈哈……赶紧去,省得一会拉裤子里臭气熏天,我可是要跟梅兄保持距离了。” 晏时樾摆摆手看到司治进入树林后,这才深呼吸松了一口气。 让自己这个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人,装的很是健谈真不容易啊。 “晏兄,你这演技五月佩服的五体投地。” 突然出现的五月给晏时樾了竖了一根大拇指。 晏时樾见到五月整个人更加放松了,“你说这梅治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让我假装跟他很聊得来?你是不知道他在我这拐着弯的打听世子爷的事情,而且……” 说到这晏时樾压低了声音,“而且今日这大半天他突然不打听世子爷了,而是打听世子爷的他通房丫头,事无巨细的打听。你说梅治会不会看上世子爷的通房丫头了?” 五月诧异,“打听姑娘的事情?” 晏时樾连连点头,“问我知不知道通房丫头是什么时候进入安阳侯府的?家里还有什么人?都有什么喜好?等等……” “你怎么说的?” 晏时樾很憋屈,“我能怎么说啊,不知道啊,我确实不知道啊,我也是流放路上才第一次见到啊!” 五月脸色一沉,“姑娘可是我家主子的心头肉,居然被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惦记上了,不行决定对不行。” 晏时樾回头朝谢北尘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声道,“你家主子真对这通房丫头上心了,这还要抱着哄睡觉吗?” “你懂什么?那是我家主子心疼姑娘跟着他一路流放,风餐露宿的,一个娇弱的姑娘家那受得了这种苦。” 晏时樾张着嘴巴很想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家姑娘娇弱了? 但他不敢,他可是发现了,安阳侯府的人都护犊子,而且还是那种毫无下限的护。 这通房丫头力大如牛不说还满口粗鄙之语,真不知道矜贵清冷的谢世子看上这丫头什么了? 为她杀人流放,现在还要抱着哄睡觉,不就是一个通房吗,比千金小姐还护的紧。 五月此时来到马车不远处恭敬站着,满脑子都想着要如何告知自家主子,有人惦记上他的心头肉了。 穗岁是在又一次的暖流来袭时苏醒的,第一反应是,糟糕糟糕omg姨妈巾怎么失灵了。 特娘的渗出来了…… 很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用的不是睡觉专用的姨妈巾,而且才第一日怎么这么多! 看到苏穗那不好的脸色,谢北尘关心道,“很疼吗?” 穗岁摇摇头,在怀里一动不敢动,好半天终于低声犹如苍蝇呢喃,“谢北尘……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看到苏穗的神色,谢北尘更加紧张了,对于女子来月事这件事,他并不懂,只是以前的她每次来了都会很疼,很不舒服。看書喇 要自己给她轻柔腹部才能有所缓解,而且好像每次来月事都怕冷,其他的他就都不了解。 随即说道,“若是很不舒服,我陪你躺在马车里给你暖暖。” 穗岁刚到嘴边的话噎住了,不是古代人很矜持,很保守吗? 这特娘什么虎狼之词? 随即穗岁没再犹豫直接豁出去了,“不是很疼,只是有可能泄露了,我现在不敢动一下。” 说完将头埋在谢北尘怀里,整个人觉得超级的丢人。 丢人啊! 想我堂堂异能特工no1古代游历一趟,会丢脸丢到大姨妈泄露上! 谢北尘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先是微微一愣,反应过来现在她不是很疼,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即低头轻声道,“无碍的,我将人打发了。” 穗岁这才探出头看了看周围,云叔和五月都距离马车有点距离,而且都没有朝这边注视。 瞬间松了一口,但想到可能沾染到谢北尘腿上,脸上瞬间跟红苹果似的。 “那个……那个……你衣服……” “无碍,去吧。” 这样的谢北尘让穗岁觉得就凭这一点,自己绝对要将其安全护送到北塞关。 毕竟对于古人来说女子来大姨妈,那可是污秽的东西。 但她在谢北辰眼中没有看到一丝嫌弃,有的都是关心,满满的关心…… 第25章 说不定今晚还有人送鸡腿来给我们大家解解馋呢 穗岁唰的一下从谢北尘腿上跳下,一溜烟钻进马车里。 看着人儿那慌乱的模样,谢北尘无奈笑了笑。 腿上白色囚服印上的那抹猩红很是耀眼。 拉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自己腿上,不自然的看了看周围。 五月见到自家主子张望,赶忙过来恭敬道,“主子,刚刚属下在晏时樾那里得到消息,那个梅治……梅治……” 谢北尘凌厉道,“什么时候说话这般吞吞吐吐了?” 五月瞬间身形一颤,“属下知错。” “说。” 五月吞咽一下口水,“梅治看上姑娘了。” 说完头都能低的杵到脚底。 谢北尘眉头紧蹙,整个气息犹如寒冰般渗人。 轻咳一声后,冷冽道,“断一条腿。” 五月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时,就察觉到道一股风吹过,好像隐约有一道影子晃过。 瞬间明白刚刚那话自家主子不是跟自己说的。 此时树林里正站在那棵树底下的司治猛地打了几个喷嚏。 觉得冷飕飕的,嘟囔一声,“真是越往北越冷了!” 下一瞬就看到一只蝴蝶,朝刚刚他撒过白色粉末的那棵树底下飞来。 随即蹲下看着蝴蝶在吸食树皮下面的白色粉末。 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根细小的树枝,在蝴蝶旁边的树上轻轻触碰着。 看似好像在逗蝴蝶玩,实则是很有规律的碰触着,就好像传递什么消息一样。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传递完消息,突然一股冷风袭来,同时一道黑影从上而下就好像乌云压顶一样,压在他的头顶。 使得他根本想站站不起来,想抬头都抬不起。 而那只刚刚还吸食的很欢乐的蝴蝶,则迅速拍打着翅膀逃离了,好像碰到狮虎猛兽一般。 等司治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还没站稳。 就发出一阵嘶吼声。 “砰……” “啊……” 有人用一根结实的棍子狠狠的打在他的腿上了。 但等他倒地回头,只剩下棍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眼前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有一点他很确定,自己的右腿断了。 断了…… 堂堂皇城卫统领的腿被人打断了,问题是自己还不知道是被谁打断的。 附近的官差听到动静进入林子,赶忙把司治扶了起来,发现腿断了,两个官差只能将其抬出林子。 一月返回谢北尘身边隐匿,传递了一声特殊口哨。 穗岁在进入马车后,直接去了空间。 自从知道谢北尘很了解自己的一些特殊能力,她就开始摆烂了。 反正外面有谢北尘守着,随时进入空间也无所谓了。 进行了一番清洗后,换了衣服这才出来。 一下马车就就被晏时樾那边官差忙碌慌乱的景象吸引。 早把刚刚自己拿丢人模样忘得一干二净。 看了一眼轮椅上的谢北尘,“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有人不小心摔断腿了。” “那还真不小心的,天越来越冷,人的骨头也越来越脆,稍微摔一跤都容易摔断骨头。”wΑp.kanshu伍 穗岁说着,看向身后的云叔他们,凝思道,“云叔年纪大了,跟着流放身子骨怕是坚持不了几天了。” 谢北尘也朝云叔那边看去。 此时云叔带领的安阳侯府十几个家生子,虽说都会些拳脚功夫,但并不像五月他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暗卫。 加上这些年在侯府里并不需要动用功夫,所以慢慢的身子骨也都退化了。 此时十几个人轮流站岗,其他的靠坐在树下休息。 谢北尘叹息一声,“他们从出生就是谢家的人,如今若让他们离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没有了家,没有了归宿,那比让他们死还难受。” 听到这话,穗岁拧眉,但是想到古人对于这个主仆还有忠贞好像看的都比较重,加上下人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下人,所以注定他们从骨子里只认主子,有主子的地方就有家。 想了想,苏穗说道,“那要不让他们回京,老夫人不是还在府里,这样他们也都不会觉得没了主心骨。” 谢北尘犹豫一下开口,“祖母和管家还有其他侯府的家生子,都回乡下了。” “回……回……回乡下了?” “嗯。” 谢北尘没再多,也没有再看苏穗。 穗岁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什么,但她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谢北尘没有追问自己的,那么自己也不会追问他。 不过这一路上自己一定会保护他们安全到达北塞关,到时候拿到籍契,自己就在北方建立自己的城堡,当个女霸王。 想到这里,穗岁又返回马车里,重新拿了一个水囊,给里面装满了灵泉水。 然后下了马车朝云叔一行人走去。 见到穗岁过来,众人赶忙很是恭敬的起身。 这一路上他们家世子怎么对的穗岁姑娘,他们一个个都心明如镜。 穗岁姑娘将会是他们的世子妃没得跑了。 所以他们必须把穗岁姑娘当做主子看待。 云叔杵着一根木棍起身朝穗岁走来。 穗岁快步过去,“云叔,一会你坐我的马车走。” “使不得……使不得……姑娘放心,我撑得住。” 见此穗岁开口,“那一会把后面那辆马车上的东西搬到我的马车,这样你们谁撑不住了还能轮流上马车休息。” “我们都知道姑娘心善,心疼我们,但姑娘放心,我们都撑得住,那辆马车上东西多,搬到姑娘马车上,姑娘怎么休息,还是不要麻烦了。” 云叔说完,周围的下人也都一一附和着,说什么也不让把东西搬到穗岁马车去。 见说不动他们,穗岁便不再提了,只是看了看众人说道,“把你们的水囊都拿出来,我这个水囊里的水是用药材熬制的,给你们每个人的水囊都分一些,可以缓解疲劳。” 说着把水囊递给了云叔。 云叔连连推开,“姑娘你身子弱,这珍贵的药水还是留给你,我们都是糙老爷们不怕累的。” 穗岁随即低声道,“云叔你拿着给大家分一分,这可是世子让给你们的,他的本事你们都知道,这些东西他多的事,时不时会有人暗中送来,所以都安心收着,说不定今晚还有人送鸡腿来给我们大家解解馋呢。” 第26章 告诉你,你就进来给我暖吗? 云叔听到穗岁这话,赶忙接过水囊。 虽说他们也都不清楚他们这位残疾世子究竟还有什么身份,而且这么多年很少出现在侯府。 但老夫人常常说,世子爷不在府里是出去干大事了。 所以,既然是世子爷安排给他们的,那他们就应该收着,他们身子结实了,才能在世子爷需要的时候出一份力。 穗岁从那边过来时,就听到五月说,由于梅治的右腿断了,所以暂时不出发赶路,等处理好了再走。 穗岁想到了谢北尘的腿,随即走了过去,把轮椅转过来,背对着晏时樾他们。 然后半蹲在轮椅前,从腰间一个小包包里面掏啊掏,终于掏出一个迷你矿泉水瓶来。 “喝了,这可是……” 穗岁话还没有说完,谢北尘就已经打开瓶子将里面的灵泉水咕嘟咕嘟喝完了。 “你就不怕我下毒,我话还没说完呢。” 谢北尘愣住了,拿着瓶子的手紧了紧,这一下更好了,瓶子被捏扁了。 尴尬的不知所措起来。 “这瓶子好像太……太……太软了……”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瓶子他见都没见过,而且此时整个身体也突然很是轻松,很通透,好像所有的筋疲力尽都消失不见了。 赶忙道,“那水很珍贵对不对……我……我……喝完了……” 穗岁张了张嘴,拿过瓶子点点头,“嗯,确实很珍贵。” 珍贵到老娘那里有一口源源不断的泉。 听到穗岁这话,谢北尘顿时更加无措了,自己刚刚怎么就没多想一下呢? 怎么就直接喝完了呢? 穗岁则挑眉,“你就不怕我下毒?” 谢北尘摇摇头,“只要是你给的,就是有毒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了。” 停顿一下继续,“但你不会给我下毒。” 穗岁一双媚眼喜眯眯一笑,谢北尘咯噔一下,“你真下毒了?” 此刻半蹲着的穗岁那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谢北尘并未因为穗岁给他下毒而生气,反而问道,“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这样的谢北尘让穗岁突然有种负罪感。 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到谢北尘昏睡过去,很疑惑,“你没中毒?” 说着拉起谢北尘的手腕,利用异能进行全身检查。 谢北尘反而很是冷静,水里有没有毒他怎会不知呢,当打开瓶子的第一瞬间他就察觉那水和普通的水不一样,而且水中有一丝迷药的气息,但并未有毒物存在。 穗岁想要迷晕自己,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因为双腿中蛊的关系,整个身体是百毒不侵的,所有的毒药在进入身体后,第一时间都会被体内的蛊彻底吸食掉。 更何况是迷药呢。 此时苏穗也察觉到这一点了,但她并未松开谢北尘的手,而是继续用异能窥探他的双腿。 其实她刚刚是想要用加强版迷药把这厮迷晕,然后好好给他看看腿。 毕竟这厮一直以来对自己那么好,所以这双腿她一定要给其治好。 最好是能把里面的蛊拿出来,让自己好好研究研究。 见穗岁半天没有松手,谢北尘立马收回手,此时他才反应过来,“你还在想着治疗我的腿。” 见此,苏穗也不隐瞒了,“你的腿我是有把握治好的,反正我们去西北之地一路上有着大把的时间,你就让我试一下怕什么?万一我医术过人呢?” 谢北尘心中叹息一声,“罢了,你治吧。” 他那模样就好像很清楚自己的双腿根本就治不好一样。 穗岁一听,立马喜笑颜开,“这就对了,不能讳疾忌医,放心的把双腿交给我,我一定让你到达北塞关后就能站起来。” 听到这话,谢北尘微微一愣。 站起来,从八岁那年双腿中上蛊之后,他就没有想过站起来了。 因为这一生与他来说只要她平安,其他都不重要。 见谢北尘不反抗了,穗岁拉着他的手用异能检测,同时问道,“晚上你想吃什么饭?” “吃什么饭?现在还能挑吗?不是有什么吃什么吗?” 面对谢北尘的三连问,穗岁神神秘秘道,“刚刚云叔说晚上想吃鸡腿,我就答应了。” 呵…… 谢北尘一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穗岁。 这半个月的流放之路,一开始两天有肉,接下里就一直都是水和馒头。 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跟随的人都瘦了一圈,就连自己坐在轮椅上不出一份力,都瘦了一点。 但眼前这小东西,一点没瘦不说,反而更加圆润了不少,而且面色红润有光泽,好像整个身体都慢慢张开了。 察觉谢北尘那专注的目光,穗岁低头看了看自己,“是不是发现我都瘦了,我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晚上我们吃鸡腿,好好补补身体。” 说完起身拍了拍谢北尘的肩膀,“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云叔他们呢。” 这时就看到晏时樾过来了,“谢世子,你们这边休整好了没,我们要赶路了。” “好了。” 随即晏时樾便招呼队伍准备赶路。 穗岁上马车时,谢北尘突然开口,“身子若是不舒服了告诉我。” 愣了一下,进入了马车里面。 穗岁撩开马车窗帘,趴在窗子口,低声软糯糯道,“告诉你,你就进来给我暖吗?” 谢北尘:“嗯。” 穗岁挑眉,“那来吧!” 谢北尘听后把轮椅往马车旁边靠近,然后停了下来。 五月见此也赶忙过来,“主子,您这是?” “扶我上马车。” “别别别……” 穗岁一听这厮是来真的,赶忙连连摆手,“我这会好好地,一点都没有不舒服,真的……真的……” 一旁的五月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谢北尘则一人认真,“确定现在没有不舒服?” 穗岁那是连连点头,“女孩子来这个,它不是随时都会不舒服,只是一阵一阵的,我现在啥事都没……嘶……真特娘打脸……” 腹部又抽痛了一下。 穗岁皱眉还有最后低声嘟囔的声音,谢北尘听得清清楚楚。 看了一眼五月,“扶我上去。” 车夫赶忙从旁协助。 就在五月准备把自家主子腿上的毯子拿起来事,谢北尘阻止了,“不用拿,就这么盖着吧。” 五月愣了愣,一定是自家主子觉得冷,所以才盖上了的。 第27章 官差没想到老婆子这么上道,更没想到老婆子这么不要脸。 等谢北尘进入马车的时候,穗岁很是尴尬的抬起手,“嗨……你……你来……了……” 然后往一边挪了挪让出地方。 自己真是没事找事,本来准备进入空间把刚刚提取的谢北尘身体信息传送出来研究一下的。 现在好了,空间摆烂的生活没有了。 谁让自己多嘴的,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谢北尘双臂一个用力将整个身体挪进马车里面,然后轻声道,“不舒服就躺着休息一会。” 穗岁此时除了尴尬只剩装死了。 谢北尘直接把她拉入自己怀里,并让其枕在自己腿上,而他的大手则覆盖在穗岁的小腹上。kanδんu5 别说那大手一覆盖在小腹,立马就能感觉到一股暖意进入,让整个腹部很舒服。 穗岁诧异,“你给我输入内力了?” “嗯,这样会舒服点。” 穗岁真没想到这古人的内力还有这样的作用,随即一个翻身趴在他谢北尘腿上,“那你给我再揉揉腰,腰上很是酸胀的痛。” 谢北尘很听话的用大手在那纤纤细腰上,轻轻揉着,同时手掌内传出一股内力进入穗岁腰部。 此时的苏穗觉得好舒服。 从来没有哪一次来大姨妈像今日这般舒服过。 越舒服就越困了,眼睛都迷迷糊糊起来。 微微动了动,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kΑnshu伍.ξà 双手抱着谢北尘的腰,趴在腿上迷迷瞪瞪睡着了。 等彻底熟睡后,谢北尘才抬手将穗岁脸上的发丝整理了。 看着她的侧颜,轻手摸了摸那白皙的脸颊。 嘴角微微上扬,这次流放好像是他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二人这样独处的时光太让人沉迷了。 他真想一辈子都抱着他的穗岁。 但是在看到自己的双腿时,谢北尘心中有丝失落,仅仅是一丝而已,然后又消失了。 低声呢喃:“穗岁,等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所以尽可能在有限的生命里为她把将来所有的障碍清除了,把她的后半生安排好。 谢北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惆怅。 从马车一旁的暗格里拿出纸笔,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犹豫很久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又拿出信封把纸放进去。 封面上写着:司烨白亲启。 信封从马车窗口递出,五月赶忙接过来。 在看到司烨白三个字时,一刻也不敢停留瞬间离开大部队去了路边树林。 吹了一声口哨。 眨眼一个黑衣人出现,“参见五爷。” “主子给司公子的密信,你亲自送到南疆,不可经他人之手。” “属下领命。” …… 这边杨子仁带着的大部队摇摇晃晃的赶路。 王家和陈家人是真的早已经筋疲力尽走不动了。看書喇 王老夫人一双腿一边走一边在颤抖,身边小女儿王妍妍也是拖着一双颤抖的腿在走。 同时嘴里还骂骂叨叨的,“都是那个扫把星害得我们遭这样的罪,那扫把星怎么就不去死呢,娘,我不走了,我累,又累又饿……呜呜……娘……” 一旁王老夫人看着小女儿的模样,那是一脸的心疼。 “妍妍再坚持一下,一会娘给你找吃的。” “找吃的,你上哪找吃的?都怪扫把星。” 王妍妍说着朝一旁跟她们分开走的陈琬儿喊道,“扫把星,都是你害了我们全家,你说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赶紧去死……你个臭不要脸的……怎么有脸活在世上呢……” 陈琬儿对于这些话,一路上都已经听腻了。 所以此时的她就好像免疫了一样,根本不理会王妍妍。 陈家女眷有些诧异王妍妍一个刚及笄,还未出阁的姑娘说出这种话来,更诧异陈琬儿的举动。 陈侯爷朝王家人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又转过头去。 白月莲更是叹息一声,抹了把眼泪,继续赶路。 跟着王家人的官差在看到落在最后的王老夫人两人时,直接过去挥起鞭子在空中抽打几声。 “快跟上,不然老子的鞭子就不是落在空中了。” 王老夫人拉着王妍妍的手,脚下步子快了一点,“妍妍快走。” “娘……我真的走不动了……” 王老夫人心疼道,“你想被打的皮开肉绽吗?” 一听这话王妍妍哭的更凶了,“呜呜……都怪扫把星……都怪她……” 王老夫人看了一眼前边的陈琬儿,又看了一眼身后拿着鞭子虎视眈眈的官差。 立马计上心头。 停下脚步一脸献媚的对身后的官差低声说,“差爷,老婆子有件好事找您。” 官差一脸不屑,“你一个阶下囚能有什么好事,快走快走……” “差爷,有没有好事你先听一听,这又耽搁不了一会。” 官差看着王老夫人那煞有其事的模样,看了一眼前面的队伍然后走过来问道,“什么好事?” 王老夫人赶紧指了指陈琬儿的背影,低声道,“看见了吗?那身段可是有着一身伺候人的本事,差爷若是喜欢,老婆子就让其去伺候您。” 官差被王老夫人说出的话惊着了。 就是一旁跟着的王妍妍也都一脸惊讶。 陈琬儿的身段模样确实出挑,虽说一路上赶路看着一身狼狈也脏兮兮的。 但底子在哪放着呢,所以这几日看守王家的官差私底下没少对女眷们议论纷纷。 此时官差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看向王老夫人,“那可是你儿媳妇。” “从我们王家被牵连入狱那一刻她就不是我们王家的儿媳妇了。差爷,老婆子求的不多,只要一路上差爷能对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小女儿多多照顾一点就行。” 官差听到此话看了一眼跟在王老夫人身后的王妍妍。 当看到梨花带雨的娇嫩人儿时,更是心痒难忍了。 都说这女人是水做的,哭过之后的女人看着更水润了。 更何况眼前这人儿还是个雏,这可比那破了身子的女人更勾人。 王老夫人当注意点官差那毫不掩饰的色眯眯时,心下一咯噔。 回头看到自家小女儿此时那招人疼的模样,眼珠一转,一副老谋深算起来。 朝官差再走近一步低声道,“只要差爷能保证我们娘俩一路有吃有喝,平安到达流放地,差爷心中所想定能成功。” 官差没想到这老婆子居然这么上道,更没想到老婆子这么的不要脸。 为了一口吃喝,不仅卖了儿媳,连女儿也一起买。 随即乐呵呵道,“好说,不过要看人儿的表现了。” “差爷放心,老婆子一定让其好好去伺候。” 说道这里时,王老夫人声音又低了一分,“若是差爷喜欢不经人事的姑娘,老婆子倒是有个好人选。” “谁?”官差在问的时候,一双眼珠就没离开王妍妍。 而王妍妍在看到官差那赤裸裸的目光时,觉得一定是自己美得不可方物,是个男人都倾慕自己。 随即身姿更加挺拔起来,一脸含羞的看了官差一眼。 那模样让官差这一刻都想把人拉入小树林。 第28章 官差大哥,能不能帮帮妍妍? 王老夫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家女儿那模样,而是低声道,“谢世子身边那个干净水灵的通房丫头是个雏儿,而且还是那种世间少有的天生尤物。” 官差听到这话的时候落在王妍妍身上的目光瞬间收回,盯着王老夫人。 “老婆子,你确定那通房丫头是个雏?还是世间少有的尤物?” 见官差来了兴趣,王老夫人继续,“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再说你也不想想,谢世子一个残疾,那方面能行吗?”kΑnshu伍.ξà 停顿一下看了看四周,“差爷若是第一个给那丫头开苞,那尤物可就只认差爷一人了。” 说完拉着一旁王妍妍便离开了官差。 王妍妍心里对自己母亲对穗岁的评价很是不屑。 一个通房丫头怎么可能是个尤物,要是那也是自己。看書喇 王妍妍这一刻已经把穗岁当成自己得假想敌了。 她觉得世间只有自己最美。 而官差则心中开始荡漾起来。 看了一眼前面陈家和王家这些脏兮兮的女人,脑海里立马出现了穗岁那朱唇粉面的模样,整个人就有点飘飘然。 此时的官差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引起其他官差的注意。 几人走过来一边赶路一边问道,“王哥,刚刚那老婆子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看着这般失魂?” 官差王哥看着身边跟着自己的几个兄弟,沉思一下问道,“你们可知道天生尤物的女人什么滋味?” 几人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趣。 一个个的嘴里荤段子接二连三,但最后几人都说出了同样的话。 那就是他们都没有遇到过天生尤物的女人,只听说那种女人一旦开苞,瞬间就让人有种飞升成仙的感觉。 官差王哥这一刻的心痒程度早已经达到了顶峰。 这些年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真正的尤物他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玩过。 尤物目前还得不到,需要好好筹谋一下,但自个身体现在需要尽快降火。 其他几个官差经过刚刚的一番黄言黄语,此时也都差不多压制不住邪火了。 一个个的脸上神色多变。 官差王哥随即说道,“再忍一会,前面休息的时候哥给你们找人来泄火。” 一听这话,几个人对他们的王哥更加崇拜了。 前面路口。 陈家人跟着杨子仁带的队在最前面,此时都停下来休息了。 王家人跟上来也都坐在一旁休息。 杨子仁则躺在一辆马车内,心中还在计划,如何趁司治腿断了这期间自己好好收拾谢北尘和那个邪门的通房丫头。 而那个官差王哥则示意的看了一眼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了然,起身来到陈琬儿身边声音冷冰冰,“陪我去林子方便。” 陈琬儿诧异没有理会,往一旁挪了挪。 王老夫人见此,直接低声道,“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听婆母的媳妇吗?是嫌你们陈家丢人还丢的不多吗?” 陈琬儿看了一眼陈家人,此时也都狼狈的坐在地上休息。 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王家的媳妇,便起身往树林走去。 王老夫人冷笑一声,也跟着去了树林。 王妍妍知道自己母亲跟官差的交易,看到陈琬儿去了树林,随即也抬脚从一旁跟了上去。 她一会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陈琬儿被官差糟蹋了。 这些年陈琬儿仗着平安侯府嫡长女的身份,可没少给她脸色,这么好一个让她名声扫地的机会,自己怎么能错过。 她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陈琬儿就是一个破鞋,发臭发烂的破鞋。 陈琬儿跟王老夫人进入林子后,王老夫人瞅了一眼不远处的官差,然后对陈琬儿说道,“你就在这等着,我去一旁方便。” 说完便往旁边的草垛去了,看到官差朝这边过来,立马从另一边出了林子。 陈琬儿站在一颗树底下,心中想着等到了流放地自己就向王志豪提出和离,然后自己一个人生活。 不去打扰娘家,也不会跟婆家有任何牵扯,反正二人这些年也没有孩子,日后也不会有什么牵绊。 就在她乱想的时候,几个官差过来了。 王哥一脸急不可耐道,“哎呦,这不是前任尚书夫人吗?一个人搁着干嘛呢?是不是想哥哥呢?” 陈琬儿察觉对方语气不对经,随即便抬脚准备离开,只是她还没跨出一步,就已经被其扑上来一把抱住了。 “放开……畜生……救……唔唔唔……” 陈琬儿话没有说完就被王哥捂住了嘴巴,另外几个也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陈琬儿这一刻很绝望,难道她的命运最终只有一死吗? 可是此时的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了。 一心求死的念头早已经没有了,她要活着,必须活着。 杀手出现那晚,父亲为她打了王志豪,弟弟私下也找过她,让她不要记恨父亲母亲,他们这么跟自己保持距离也是为了自己日后不会被牵连。 同时还告知了陈家和王家被抄家流放的真正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决定到了流放地就一定要跟王志豪和离。 想到父母弟弟妹妹都是受到王家的牵连才沦落至此,陈琬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用膝盖撞到抱着他的王哥裆部。 “啊……嘶……” 王哥一个松手,陈琬儿就赶忙往回跑,她只能拼命的跑,不敢喊出一声,怕引起林子外面的人注意。 到时候自己百口莫辩不说,还会连累陈家未出阁的姑娘们。 另外几个官差见此,赶忙上来搀扶起倒地的王哥。 “王哥,哥几个去把那臭娘们抓回来。” 王哥起身后,捂着裆部缓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不用,等一会老子要亲手弄死那个臭婊子。” 王哥话音刚落,一旁传来一个声音。 “啊……” 跑来看陈琬儿笑话的王妍妍刚走到附近就摔了一跤。 几位官差朝声音那边看去,只见王妍妍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梨花带雨的揉着自己的膝盖。 那模样让几个官差互看一眼,满眼的欲望怎么都掩饰不住。 其中一个官差很上道,“王哥,你是跟咱们杨大人最久的,你先来开荤,一会我们几个再上。” 王哥看了一眼自己的裆部,“谢谢兄弟了,让哥哥试试哥的命根子有没有被刚刚那臭婊子撞坏。” “肯定不会的,我们都知道王哥一向威武。” 对于这话王哥很是受用。 说完几人都朝王妍妍走了过来。 “王四姑娘,你这是不小心摔跤了?” 王妍妍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官差大哥,能不能帮帮妍妍?” “能……能……当然能……” 第29章 她还要成为人上人 王哥先一步过去一把抱起王妍妍,就在王妍妍诧异的时候,另一个官差已经汲取刚刚的教训,直接一手劈在王妍妍的后脖颈,将其打晕。 “王哥,去林子深处,兄弟几个给你把风。” 王哥一脸色眯眯的抱着晕过去的王妍妍去了小树林里面。 激动的扯开她的囚服…… 一阵兵荒马乱…… 王妍妍是在疼痛中苏醒的。 想要反抗却怎么都反抗不了。 睁眼才看清楚此时的自己正在遭遇什么事。 她梨花带雨的哭着,求饶…… 奈何她越是这样, 王哥越来劲了。 而且她喊了好一会也没见人来救自己,这一刻的她彻底绝望了。 王哥见此诱骗道,“若是好好配合,流放这一路哥保你好吃好喝平安到达流放地,不然的话哥手里的鞭子可不是放着好看的。” 被娇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闺阁姑娘,此时早已经害怕了。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死,她还要成为人上人,把其她女人都踩在脚底下。 她恨陈琬儿,本来这一遭是陈琬儿该得的,如今却落在自己身上了。 她更恨穗岁,因为苏穗是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通房丫头,就是一个卑贱下人,居然可以穿好吃好,还坐马车。 凭什么? 明明自己才是千金小姐之躯,那些该享受的通通都应该是自己的。 王妍妍的心这一刻早已经扭曲了。 此时的她要活着,只要活着自己就有机会报仇。 自己要摧毁陈琬儿,摧毁陈家所有的姑娘。 自己更要夺走那下贱通房丫头的一切,将通房丫头压在地上摩擦。 王妍妍在想到这里时,她知道她想要活下来,就必须顺从。 王哥瞬间觉得自己的小王又活了过来。 刚刚那一刹那,他真怕自己日后断子绝孙了。 经过一系列的狂风暴雨…… 穿好衣服的王哥嘴角上扬,从身上拿出几根肉干。 扔在王妍妍身边,“好生伺候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一副餍族的模样从林子深处出来,旁边把风的几人早已经等着失魂落魄了。 刚刚传来的哭泣声, 让外面把风的几人东张西望,想要快点去树林里面。kΑnshu伍.ξà 见到王哥出来,几人迅速往林子里面跑去。 王哥守在外面讽刺一笑,“哥几个至于吗?” “王哥,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刚刚那时间就好像暂停一样。” 几个官差进入林子里面后。 王妍妍这一刻才真正的崩溃了。 …… 几个官差全都餍族后出来和王哥汇合。 王哥一脸咂舌,“你们?” “大哥,我们倒是想等,但……哥您懂得。” 几人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林子外面走去。 王老夫人看到几个官差那精神奕奕的模样从小树林出来了,朝王哥一脸的献媚。 官差王哥过来,给王老夫人扔了一小袋肉干。 然后瞅了瞅王家女眷的位置,并未见到陈琬儿,满脸的疑惑,但他并未多言。 回到官差休息的地方后,冷声道,“哥几个,好好找找那个臭婊子躲哪去了?老子今晚一定要杀了她。” 几个官差随即去周围休息的人群寻找陈琬儿。 而此时的陈琬儿则顺着林子一路往回跑。 她记得谢世子一行人在后面,而押送谢世子的人乃是晏时樾,这个人她多少了解一点,从不欺压百姓和囚犯。 他所带的官差更不会对她们这些囚犯动手动脚。 经过杀手刺杀那晚之后,押送他们的人全都换成杨子仁带着的人了,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赤裸裸的盯着她们这些女眷。 此时她只能寄希望跟着晏时樾押送的队伍,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和命。 那个被自己踹了的官差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一路狂奔的陈琬儿,在看到不远处晏时樾队伍时,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一点,但依旧不敢松懈。 此时马车里的穗岁早已经跟周公不知道约会多久了,现在依旧沉睡着。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加上谢北尘这个移动火炉,所以苏穗完全放松,没有一丝想要醒过来的痕迹。 旁边的云叔还有那十几个随从,自从把灵泉水掺到他们水囊里喝了之后,都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而且也都不累了,精神更是好起来了。 此刻他们可是把水囊当宝一样护着。 因为云叔年纪大了,所以刚才他们都让云叔多喝了一些。 这一刻云叔看了一眼慢慢前行的马车,对身边自己儿子云浩说,“盯好了,我去林子方便方便。” 云浩:“要儿子陪你一起去吗?” 云叔:“不用,我身子骨好多了,就只是脚还有一点疼而已,不碍事,你注意保护好世子和姑娘。” 见此云浩便看像一旁身材魁梧的随从,“柱子,你跟着我爹。” “哎,浩哥放心。” 随后柱子和云叔便去了旁边的树林方便,等二人刚准备出林子时,就看到陈琬儿小心翼翼的藏在一颗树后面,盯着路上的队伍。 在云叔的示意下,柱子把陈琬儿赶出了林子,来到晏时樾的面前。 见到突然出现的王家人,晏时樾叫停了队伍,问道,“王夫人,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陈琬儿连忙磕头,“求晏大人救命……求晏大人救命……” 晏时樾眉头紧蹙,“王夫人你先起来告诉我前面的流放队伍究竟出了什么事?本公子才好确定能不能救?怎么救?” 一旁板车上躺着的司治这时候也说道,“夫人先起来,晏兄一向宅心仁厚,只要不是你的错,晏兄会为你做主的。” 晏时樾看了一眼司治,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替自己答应呢? 这时,陈琬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一句添油加醋的诉说了一边。 晏时樾的脸色确实不好了。 他的父亲是刑部尚书,最讨厌的就是欺压老弱妇孺之人。 第30章 他想要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所以刑部所有的犯人无论是关押在大牢内的,还是刑部押送流放的女眷,没有一个被官差欺负。 反而官差尽可能的一路上对老弱妇孺都会照顾有加。 因为他父亲很清楚朝堂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前一瞬即将被砍头的死囚,下一瞬都有可能翻转无罪释放不说,更有可能官复原职。看書溂 所以一再叮嘱他们不可轻视任何一个落败之人,因为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有可能人家早已经开始涅槃了。 王家和陈家被抄家流放的事情是朝堂上不言说的秘密。 谁都清楚平安侯一家是冤枉的,但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其伸冤。 但他押送两家人时,父亲说,皇上明理对陈侯爷威胁让其扛下一切。 但暗中对自己父亲叮嘱过,要确保陈家人完好无损的到达流放地,至于王家并未多言。 想来过不了多久陈家或许是有机会重新回去的,毕竟这一次皇上确实让平安侯顶包了。 想到这里晏时樾对陈琬儿说道,“既然如此王夫人就随我们一起走吧。” “谢谢晏大人。”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一行人继续赶路。 前面寻找的官差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了。 但他们还没有找到陈琬儿,便想着是不是逃跑了。 因为这次流放只给男子戴了脚镣,女眷们并未戴,若是她们想要逃跑还是有力气跑的。 官差王哥想了想,去了杨子仁所在的马车那边。 而此时的王老夫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好像刚刚那些官差在找什么人? 随即四下看了看,并未发现陈琬儿,同时也没有发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看書喇 顿时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起身问王家其他女眷,“你们谁见到妍妍了?” 大房媳妇看了看林子那边,“好像那会看到妍妍跟着母亲和三弟媳妇去了林子。” 一听这话,王老夫人瞬间炸毛了,“那你这么久怎么不说?” “母亲也没有问啊,再说了小妹都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我……” “你给我闭嘴,一个个就只是些臭虫,吸食三房的臭虫!” 大房媳妇姚氏一脸委屈看向自家男人,奈何王家老大就是一个愚孝之人,只听老母亲的。 此时也是一脸怒气,“你这个大嫂怎么当的,小妹一个人去了林子,里面遇到危险怎么办?” 姚氏此刻真是百口莫辩,只剩一脸委屈不敢多言一句。 他们大房和二房没有一点本事,这些年确实是依附三房王志豪这个工部尚书生活的,如今也是因此被一起流放。 心里有苦难言…… 就在王老夫人准备让人进入林子去找的时候,看到王妍妍颤颤巍巍的从林子走了出来。 那一身狼狈的模样,凌乱的衣服,还有乱糟糟的头发,过来人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老夫人快步上前,一脸心疼,“妍妍,娘的好闺女,你这……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干……” “娘这是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吗?” 王妍妍冷漠的声音,打断了王老夫人的话。 王老夫人顿时噎住了,“妍妍……娘……”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得!” 王妍妍冷言冷语同时一把推开王老夫人,走到一旁的小土堆旁坐下,靠着后面的土墙,一脸平静。 谁也不知道此时她心中在想什么? 王老夫人看到自己捧在手里养大的闺女,被折磨成这番模样,心在滴血。 瞬间搜寻陈琬儿的身影,她要捏碎陈琬儿,奈何就是不见人。 而马车这边,杨子仁听完官差王哥的话,脸上很平静,“她深知自己是囚犯,不会逃跑的,现在应该躲在哪里害怕呢,天黑了自会回来。” 说完看了一眼王哥,“你们玩女人,老子不管,若是不小心弄出人命你们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了,别等着老子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大哥放心,兄弟们心里有数。” 王哥说完,犹豫一会低声道,“大哥,听那老婆子说谢世子那个通房丫头还是个雏儿,而是还是个世间少有的尤物。” 杨子仁眸光一闪,“雏儿?怎么可能?” “我也这么说了,但是那老婆子很肯定说她看人一看一准,那通房丫头就是个雏儿,而且听说这种世间仅有的尤物,一旦谁第一个开苞,那可是能享受到飞升成仙的感觉。” 王哥一脸猥琐,此时的他脑海里好像已经幻想到尤物在他身下的模样了。 但当看到杨子仁的神色时,马上收敛一点,“小弟知道大哥一向洁身自好,不屑这些情色之事,但这种尤物也只有大哥的身份才能享用,况且那谢世子就是一个残废,怎么能跟大哥比呢?” 此时的杨子仁面上一脸平静,但他那颗跳动的心,早已经出卖了他。 是个男人都好色,他怎么可能是例外,只是他对于那些个胭脂俗粉提不起兴致来。 其实第一次见到穗岁那双勾人心神的媚眼时,他就心中有种想要压倒的冲动了。 所以在看到谢北尘抱穗岁入怀才会觉得那么的刺眼。 听到穗岁那粗鄙的言论,心中那股冲动被冲散一点,直到穗岁那邪门的身手让他更加的退缩了。 此时再听到雏儿,尤物,四个字的时候,那股莫名的冲动被激起来了。 对于尤物二字,他在皇城卫听里面的老人说过,先皇身边就有一个尤物一样的女人存在,那身段模样看似跟一般女人无二。 但夜间龙榻之上,可就真真是世间少有的勾人心魂,先皇为了那个尤物可是日日不愿下龙榻的。 他们身为皇城卫一员,更是皇上的暗卫,夜间的所有动静他们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当时只听那些老人闲聊一下夜间的声音,动静,他们这些年轻的皇城卫成员一个个都有了反应。 更别说当时在场听到的人,还有床上享受的先皇呢。 那个时候他就下决定,自己将来不会随随便便找女人,要找就找那种让人上瘾的尤物,他想要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杨子仁摆摆手让官差王哥离开。 王哥还想说什么,低头无意中看到杨子仁的裆部时,瞬间了然,赶忙离开了。 心中更加庆幸自己没有私自去行动,而是将这一消息告诉给了自家老大。 此时的杨子仁爬马车里,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抓着马车里面的木框。 满脑子都是穗岁坐在谢北尘怀里跟谢北尘眉目传情的模样。 只不过他把谢北尘自动忽略,变成了自己。 下一刻,他就有种想要翻身越岭的感觉…… 第31章 这还不抢啊,你都快要把肉吃完了。 落日余晖间。 晏时樾带着一行人,终于赶上了前面大部队。 当杨子仁看到司治断了一条腿时,心中特别的畅快。 自己完全可以趁这期间好好折磨谢北尘了。 随即上前假意安慰了一下司治,然后就让大家停下休息,今晚就在附近这间废弃的破庙落脚了。 看了一眼最后面的队伍,只看到轮椅并未见到谢北尘的人。 便给身边的官差一个示意。 官差立马心领神会,朝最后面走去。 只是还未来到马车旁,就看到陈琬儿躲在这边。 随即给手下几个官差挥挥手,几人全都跑了过来。 陈琬儿见此赶忙往晏时樾带领的官差身边跑。 而王哥带着的几个官差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追了上来。 眼看就要抓到陈琬儿了,云叔和几个谢家随从刚在旁边林子捡了些干树枝出来准备生火。 陈琬儿见此赶忙躲在云叔几人身后。 官差王哥冷笑一声,一鞭子朝云叔抽打而来。 一旁的柱子扔了干树枝,一把抓住了鞭子。 “差爷,凭什么打我们。” 官差王哥见柱子居然敢还手,随即说道,“打你们这些阶下囚还要理由吗?哥几个给我狠狠地打。” 随即几个官差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云叔几人大打出手了。 杨子仁此时朝后面的队伍看了一眼,并未理会打架的几人。 而是盯着穗岁的马车。 原本他想过了尧城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在折磨谢北尘的同时又能得到那个尤物。 但不知为何看到空荡荡的轮椅,还有旁边那碍眼的马车。 心中就特别的不舒服,满脑子都是马车里谢北尘跟通房丫头你侬我侬的神色。 想到下午那会自己在马车里面狼狈模样,心中的怒火更重了。 凭什么自己就只能一人狼狈煎熬,他谢北尘一个不能人道的残废却能享受佳人入怀。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现在司治断了腿,自己就是流放队伍里的老大,而且又有皇后娘娘在后面保着。 所以自己为什么要顾忌那么多,自己完全可以敞开心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自己定要把这个所谓的尤物,当着谢北尘的面压倒了。 随即对身边另一个官差低声道,“让乔侍卫过来。” 然后自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所在地。 这边马车里熟睡的穗岁,被外面的声响吵醒了。 翻动一下坐了起来,“什么时候了?” “酉时刚过。” “这么晚,早该吃晚饭了。” 她可不会忘记答应云叔今晚吃鸡腿。 但此时她很疑惑,为何自己一旦靠近谢北尘身上,就睡得特别的踏实,是那种连一点点噩梦都不做的踏实。 看了一眼谢北尘,“你先在马车里等着,我去云叔那边看看,鸡腿弄到了没有。” 说完不等谢北尘回答,就已经下了马车。 而云叔他们此刻正在生火。 刚刚若不是晏时樾带人过来,云叔几人跟杨子仁的那几个官差都要打的头破血流了。 此时天已经麻麻黑。 穗岁下了马车先来到不远处的一颗树下,随手从异能空间拿出一大盆鸡腿,还是那种冒着热气的。 那可是他从承恩公府的厨房收的,而且还是刚出锅的。 自己异能空间的保鲜区域是静止的,也就说收进去的食物是什么样,无论经过多久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抱着一大盆鸡腿来到云叔他们这边,云浩赶忙接过来,“姑娘,您这是……” “你家世子爷让送过来的,答应你们今晚的鸡腿。” 说完便朝周围看了看,“五月呢?怎么不见人影?” 云叔赶紧回道,“刚刚看见好像去林子那边了。” 穗岁听了便没再多问,“你们一起吃吧,若是不够就告诉我,还有呢。” “够够够,这么多够我们吃了,谢谢姑娘。” “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再说了这鸡腿也是世子让人安排的。” 随后穗岁便离开往自己马车这边过来。 在上马车之前随手从空间拿出一个之前收起来的食盒,里面也早已经装好了食物。 一上马车就看到谢北尘靠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谢北尘微微睁眼,“回来了。” “今晚我们有大餐吃。” 随后就看到穗岁打开了手里的食盒,只是在打开瞬间,她就想把食盒收起来。 因为她拿错食盒了,这个里面放的乃是她专门给自己留的从御膳房收走的食物。 见谢北尘已经看了过来她也不好意思直接不让吃,一副很不情愿道,“我想你应该不饿吧。” 说完就准备盖上食盒,谁知谢北尘一手拉过食盒,“很饿。” 然后当着穗岁的面从里面把一盘盘大菜端出来,当看到装菜的盘子时,谢北尘嘴角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这些可都是皇家御用器皿,只有皇宫御膳房才能专用的东西。 真不知道这小东西是如何连盘子一起拿走的,有将这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还能保持这么的新鲜度,就好像刚出锅一样。 谢北尘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他没有问一句,而是拿着筷子很是斯文的吃了起来。 穗岁傻愣在那,这厮怎么不问呢? 自己刚刚可是已经都想好借口了,怎么就不问呢? “你再不吃,我就吃完了。” 听到谢北尘这话,穗岁才恍然看去,只见那盘刚出锅的鹿肉已经被谢北尘吃了好几口了。 连忙抬手一把端过盘子,拿着筷子迅速把盘子里面的鹿肉扒拉到自己嘴里了,大口大口咀嚼。 当盘子见底后,苏穗才一副满足的模样放下盘子。 谢北尘看着眼前人儿嘴边的油渍,无奈拿起一旁干净的帕子,自然的给其擦拭嘴角,“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这还不抢啊,你都快要把肉吃完了。” 谢北尘突然笑了,“等到了尧城还你,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 说着二人又将剩下的两盘菜,还有白饭吃了。 食盒下面的一碗汤,谢北尘没有喝而是递给了穗岁,“你喝吧,对你身体好。” 苏穗刚刚就在担心谢北尘会不会把那碗汤喝了,那汤可是宫里御膳房专门为各宫娘娘来月事准备的滋阴补气的汤。 此时听到谢北尘这话,二话不说端起汤盅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wΑp.kanshu伍 顺便打了一个饱嗝。 这一顿饭吃个那叫一个香,平时自己都是躲在空间里面吃独食,但一个人吃刚开始还行,后面就没有太大胃口了。 今晚这顿饭,跟谢北尘抢着吃,突然发现饭食好香,宫中御厨的手艺还真不是吹牛的! 第32章 居然敢觊觎老娘,看老娘怎么废了你! 等吃完把一切收拾了拿到马车外面,顺手再放入空间后。 穗岁进入马车看着谢北尘犹豫道,“你今晚不会要跟我挤在马车里休息吧!” 谢北尘沉默一会开口,“你今晚肯定身子会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我晚上就不舒服了。” 谢北尘没有回答,但心里说了句,以前你每次来月事头三天晚上都睡不安稳。 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看了看穗岁。 良久之后岔开话题,“无论是杨子仁还是司治,他们的目标都是盗窃京城和皇宫之人,所以有些东西尽可能暂时不要出现。” “你……你……你什么意思?” 看到穗岁戒备的模样,谢北尘伸手抚摸她的头,神色温柔,“不用这么防备我,你的秘密我不会过问,但一定会为你保守,只是现在流放路上,人多眼杂,一切小心行事。” 停顿一下谢北尘又继续,“刚刚我们所食用的饭食无论是饭菜,还是装饭菜的器皿都是宫廷专用的,懂吗?” 苏穗一双眼睛盯着谢北尘,很想说老娘能不知道那是宫廷专用的,那本来是老娘自己留的独食,谁知一不小心拿错了。 穗岁冷静过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一样,摆摆手,“我先下去方便方便。” 瞬间出了马车,来到附近的一棵树底下,静静地站在那里良久。 她一直都知道谢北尘跟自己一样是有秘密的,而且也知道谢北尘知道自己很多秘密。 所以今晚这顿饭不仅仅是吃顿饭那么简单,自己还有试探的意思。 毕竟之前自己虽说有所暴露,但并未像现在这般在这荒郊野岭突然拿出丰盛的饭食来。 自己是想要试一试,谢北尘会为自己守秘密到什么程度。 刚刚谢北尘的话,让她对原主的身世又一次重重的怀疑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让谢北尘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自己隐藏秘密。 这不应该是一个世子爷对一个通房丫头该做的。 更何况这一路上他对旁人的异常清冷,和对自己的体贴温柔自己怎能感觉不到呢。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穗岁想了好久,并未想出什么来,她清楚即便她去问,谢北尘也不可能说实话,更不会告诉自己原主的身份。 观察了四周一片寂静。 一跃上到树上,眨眼进入空间里面。 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夜用姨妈巾,整理好之后,这才出了空间。 刚回到马车里。 谢北尘就睁开了眼睛,“太晚了,好好休息吧。” 苏穗没说话,直接躺在马车一旁,谢北尘自始至终都是靠坐在里面的。 穗岁躺在旁边闭上眼睛,整个马车里都缭绕着谢北尘的气息,所以穗岁一会就睡着了。 在现代来大姨妈除了疼痛,剩下的就是嗜睡了。 现在的这副身体也是如此。 等穗岁彻底熟睡了,谢北尘才缓缓睁眼,看了看人儿。 陷入了沉思。 若说之前他还不太确定京城失窃是穗岁所为,现在他是万分的肯定了。 皇上没有大张旗鼓的查办此案,而是派皇城卫暗中前来流放队伍,足以肯定皇上对于失窃之事,一点也不在意。 而真正在意的乃是能将那些东西眨眼搬走之人的身份。 谢北尘缓缓闭眼,看来皇上已经知道长生门了,所以他才会让司治暗中跟着。 想到一月传音,司治在树林召唤长生门独有的暗蝶传信。 谢北尘猛地睁开了眼睛,能启动暗蝶之人,肯定不仅仅是皇城卫的统领,还是长生门的人。 因为只有长生门之人才会如何召唤暗蝶。 谢北尘抬手撩开车帘,轻轻敲了一下马车,五月迅速来到马车跟前,低声道,“主子。” “跟着晏时樾的司治,此人不用留了。” “是。” 五月刚离开,穗岁就捂着肚子翻身,额头渗出点点汗渍。 谢北尘赶忙将人捞起来让躺在自己怀里,然后运起内力传送到穗岁腹部。 一股热流进入腹部,苏穗瞬间紧锁的眉头打开了。 在谢北尘怀里动了动,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睡了起来。 谢北尘这一刻心中五味杂陈,他是不是该告诉她关于她的一切呢? 自己的双腿因为蛊毒的关系,已经开始吞噬生命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尽可能的在死之前为苏穗把所有觊觎她的人都清除了。 但现在的他有点担心,担心穗岁的身份会提前暴露,而现在自己还没有把那些人都处理完,这样穗岁会很危险。 就在谢北尘乱想的时候,五月突然回到马车旁。 “主子,司治不在板车那边。” 谢北尘眉头一蹙,“他断了一条腿能去哪?” 五月这时说道,“属下刚刚发现杨子仁也不在休息的地方,今晚他们都有些异常。” “联系四月,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是。” 五月刚准备离开去联系四月,就看到四月突然出现了。 恭敬对着马车上的谢北尘道,“主子,杨子仁今晚去联系猫儿岭上的那批人杀手,属下发现皇城卫的人抬着司治也暗中跟了去,司治跟杨子仁之间好像出现嫌隙了”kanδんu5 谢北尘:“可有查到联系的原因?” 四月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北尘见此,脸上的神色更不好了,声音异常阴寒,“看来你们这一路是不是太轻松了,如今说个话都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是不是想要去嗜血谷回炉重造。” 四月和五月这一刻全都恭敬开口,“属下不敢。” 他们好不容易才经历重重考验,从嗜血谷出来,那里就是人间地狱,他们再也不想回去。kΑnshu伍.ξà 四月这时赶紧说道,“属下查到,杨子仁之所以要联系猫儿岭的杀手,是准备与其合作杀了司治的同时,折磨主子。还……还……还要得到……得到姑娘……” 四月说完头更低了。 他们这些暗卫都清楚穗岁在自家主子心中有多重要。 此时他都不敢将当时他在暗中听到,杨子仁跟官差所说的那些肮脏话告知自家主子。 谢北尘在听后后面四月吞吞吐吐的话时,周身的气息很是低沉。 以他对自己暗卫的了解,一定是还有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所以才让他们不敢在自己面前说出来。 谢北尘沉默一会后,突然开口,“继续盯着,若是他们达成协议了,就将计就计最后一锅端了。” “是,属下领命。” 谢北尘抱着的苏穗看着正在沉沉的睡着,其实她的意念早已经进入了空间里面。 所以刚刚他们所说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冷笑一声,杨子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敢觊觎老娘,看老娘怎么废了你! 第33章 你说你都坐轮椅了,为何还能这么的招蜂引蝶呢? 翌日。 天气阴沉沉的,大块大块的乌云,把天空压得极低,像是塌下来的破墙。 迎面而来的秋风,呼呼地吹着,掀起密集的落叶。 刚下马车的穗岁觉得自己这就是遭罪来了。 已经步入十月了,天只会越来越冷,这几日自己又来大姨妈。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谢北尘也在车夫和五月的帮助下,坐到了轮椅上。 “你去马车里待着,外面太冷了。” 听到这话,穗岁摇了摇头,她的第六感特别准,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 加上昨晚听到谢北辰他们所说的话,所以今日她还是警惕些好。 前面的陈家和王家人,此时也都冷的瑟瑟发抖。 官差给一人分了一个窝窝头,硬邦邦的咬都咬不动。 王妍妍一手拿着窝窝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肉干,艰难的咬着。 她要活着,要活着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一边吃着,一边朝穗岁这边看了过去。 此时谢北尘刚刚从云叔那里接过一个热乎的白面馒头,递给了穗岁。 “先垫一垫,明日就能到尧城,到时候再买肉吃。” 穗岁接过馒头,很想说自己空间里鸡鸭鱼肉有的是,但最终还是闭嘴了。 笑嘻嘻的接过馒头大大咬了一口。 刚咽下去,谢北尘就递过一杯热水。 “喝点热水,小心噎着” 谢北尘那温和的模样,看在王妍妍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凭什么一个通房丫头就可以享受这样的待遇,自己一个千金大小姐就得在这里吃硬邦邦的窝窝头,啃着干巴巴的肉干。 王妍妍对穗岁莫名的恨意又浓了几分。 刚喝了一口热水的穗岁眉头一蹙。 谢北尘紧张道,“可是不舒服了?” 说着就准备给穗岁腹部注入内力。 但被阻止了,苏穗猛地一个回头朝那束刺眼的目光看去。 刚好将王妍妍逮了个正着。 穗岁诧异自己都不认识此人,为何她会用那种恶毒的目光看自己呢? 这时谢北尘也随着穗岁的目光朝那边看去。 王妍妍在注意到谢北尘看过来时,立马收起狠辣的目光,媚眼弯弯一笑,表现出一副自认为很美丽的笑容。 穗岁察觉后,冷哼了一声。 谢北尘诧异,“怎么了?” “你说你都坐轮椅了,为何还能这么的招蜂引蝶呢?” 谢北尘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抬手轻轻捏了捏穗岁的鼻尖,“那穗岁可一定要保护好我。” “呵呵……我也就只有呵呵了……” 穗岁那模样让谢北尘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我的安全从现在起就交到你手里了。” 谢北尘和穗岁这般互动的模样,看在外人眼里就是在打情骂俏,你侬我侬。 王妍妍越发觉得穗岁真该死。 而旁的女眷此刻除了极少的羡慕剩下的全都是嫉妒。 一个卑贱的通房丫头,凭什么一路上又是白面馒头,又是肉的,还穿的那么干净整洁,坐着马车去流放。 嫉妒就是一个魔鬼,一旦在心中埋下种子,就会越发的疯狂生长,最终吞噬了那人原本的模样。 众人刚吃了饭,杨子仁手下的官差手里挥着鞭子喊道,“赶快出发了,都把步子放快点,不然老子的鞭子可不是吃素了。” 谢北尘看向穗岁,“上马车去,开始赶路了。” 苏穗来到马车旁犹豫一下看了过来,“你要不要坐马车,外面怪冷的。” 谢北尘摇摇头,“不了,你去吧,若是不舒服了我给你输内力。” 见此穗岁没再多言,直接上了马车。 吹着冷风,众人开始继续赶路。 五月推着谢北尘的轮椅,警惕了一眼周围,然后低声道,“杨子仁确实已经和对方达成合作了,今晚那批杀手会再来的。” 谢北尘一脸平静,“那些杀手没有找到那个人,所以流放这一路他们迟早会再出现的,如今杨子仁主动找他们合作……”kΑnshu伍.ξà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看了看前面的流放大部队,寒声道,“让四月暗中盯紧了,现在的队伍里一定已经有了那批人的渗入了。” 五月瞬间精神紧绷警惕着四周。 自家主子说那批杀手有人渗入进流放队伍,那就一定有。 随即让云浩过来推着轮椅,自己则去林子撒尿送信。 马车里的穗岁把刚刚谢北尘和五月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虽说他们刚刚声音异常低,但自己的耳力还是有的。 而且她觉得谢北尘好像也没有想着避自己,不然以谢北尘的能力完全可以让自己听不到的。 想到这里,苏穗闪身进入了空间。 外面轮椅上的谢北尘看了一眼马车,脸上很平静。 此时空间里的穗岁,则把之前用异能扫描过谢北尘的身体数据进行了检查。 当看到最后的数据时,难以置信的凝视着眼前的一行字:‘生命值在以最快的速度消耗’。 穗岁双手怕打一下脸颊,倒抽一口气。 谢北尘双腿上的蛊必须尽快取出来,不然等到蛊虫全都扩散后,她敢肯定就是自己拼尽全力都无法将人救活。 想到谢北尘不让自己对其医治,穗岁觉得,可能谢北尘知道他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所以才放弃医治的。 按照目前的数据来看,谢北尘最多还有三年时间。 这一刻的穗岁脸上很沉重,谢北尘是自己来到这里第一个见到对自己友善的人,更是自己来到这里第一个对自己无条件信任并时刻为自己着想的人。 她虽时异能特工,但并非冷血动物,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一直对她释放善意的人,三年后整个身体被蛊吞噬的一干二净后消失。 此时穗岁决定一定要给谢北尘治病,不为了研究那个所谓的蛊虫,只为了他是谢北尘,是一直都对自己好的谢北尘。 想到这里,穗岁开始将谢北尘的身体数据,进行二次检测,想要看看还有什么潜在的病症。 苏穗在空间的医疗室一呆就是大半天时间,此时的她在进行治疗试验,如果成功,她就可以尽快给谢北尘取出那个蛊。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用灵泉水去引蛊虫出来,但是根据扫描的情况来开,谢北尘腿内的母蛊乃是经过特殊培养出来的,而且在中此蛊的时候,他的身体还进行过其他的改变。 所以如今这个母蛊一旦脱离谢北尘的身体,那么他的身体还有出现其他的症状,此时的身体就好像母蛊在为他压制着什么东西一样。 所以穗岁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下,不能贸然取出母蛊。 第34章 犯疯人病的王妍妍 中午时分。 众人在路边休息。 云叔拿着吃食过来,刚准备去马车旁叫穗岁,就被谢北尘阻止了。 谢北尘接过食盒摆手让他们都去一旁了。 就是五月也都退到不远处吃着馒头。 谢北尘自己推着轮椅来到马车旁边,但久久没有撩起帘子,更没有叫苏穗。 因为这半天的赶路,他的轮椅一直都跟在马车旁边,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马车里没有穗岁的气息。 此时此刻也是没有的,这也是他为何把马车旁边的人都赶走的原因。 穗岁的秘密不能让旁人知道。 但此刻的他手有点颤抖,虽说能感觉到里面是没有苏穗气息的,但他不知道穗岁是如何做到这样的,而且他知道人没有离开马车。 但他又怕自己打开帘子看到里面空荡荡的,他怕这样的空荡荡有朝一日就变成永远的空荡荡。 所以他没有掀开帘子,也没有喊穗岁,他就一直坐在轮椅上等着。 五月看到自家主子的模样,心里纳闷,难道主子跟姑娘吵架了? 但是想到早上赶路时二人之间很和谐,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而且这一路也都没有发生什么,为何现在自家主子就像望妻石一样盯着马车呢? 谢北尘的这番模样,同样也落在王妍妍的眼里。 这两日王妍妍的目光一直都在谢北辰身上游动,她觉得自己若想摆脱官差的随时欺辱,若想活着到达流放地,那么她就必须找到一个可以依附的人。 而谢北尘此时已经成为她的目标了。 本来她想要找杨子仁的,奈何她根本就近不了杨子仁的身。 在看到谢北尘在穗岁马车旁的模样,她以为二人吵架了,所以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缓缓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一旁一直注意自家女儿的王老夫人,见此赶忙过来低声道,“妍妍,你这是……” 王妍妍冷笑一声,“我要成为谢世子的女人,只要成为他的女人,那么我就不用受这种罪,就可以吃白面馒头吃肉,还能坐马车,穿漂亮干净的衣服。” 王老夫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家小女儿一定是疯了。 虽然她也看不惯那个通房丫头,但至少那丫头确实是个雏儿,但眼下自己的女儿身子被破不说,还时不时被几个侍卫拉去小树林。 如今这样的女儿,究竟是有多大的底气觉得那个残废世子能看的上呢。 王老夫人不想女儿再次伤心,赶忙低声道,“妍妍,你若真是这么想的,那么我们就得好好筹谋,不能这么贸然行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妍妍一脸疑惑看了过来。 王老夫人见此赶紧开口,“你看看,谢世子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会拳脚功夫的,你过去根本就近不了身。” “娘,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王老夫人沉默了,现在的她不敢出主意了,上次出主意以为折磨折磨陈琬儿,没想到最终却害了自家女儿。看書喇 而自己说了通房丫头的事情,但那些官差却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官差对残废世子还是有点忌惮的。 所以此时她的女儿有这样的想法,她却没有万全的办法帮其实现。 王妍妍见自己家母亲不说话,嘴角上扬,讽刺道,“我的事日后你还是少管。” 说完一把推开王老夫人,然后扭着腰肢朝谢北尘那边走去。 每次在小树林里,那些官差最喜欢的就是她的柔软腰肢了。 现在她是发现了,是个男人都好色,她就不信谢北尘会对自己这般身姿不感兴趣。 毕竟那个通房丫头看着瘦弱,一副发育不全的模样,那有自己这柔软丰韵的身姿更吸引人。 五月正在啃着满头,注意到远处有人靠近这边时,迅速起身飞快过来拦住了王妍妍的去路。 “不许再进一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王妍妍伸手捋了捋胸前的头发,一副自认为很勾人的模样,娇滴滴道,“哎呀,干嘛这么凶,你会吓坏人家的。” 五月瞬间觉得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眉头紧蹙,高声道,“姑娘,你若是有病就去找官差寻药,别在这里犯疯人病。” 周围的随从,还有晏时樾的那队官差,在听到‘疯人病’三个字时,也都往后退了退。 一个个议论纷纷: “听说疯人病可是会传染的。” “可不是吗,而且得了疯人病的人好像还自己认为自己没有病。” “对对对,得疯人病的都觉得自己好像貌美天仙,貌若潘安,其实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快快,我们赶快离远一点,别被传染了。” “……” 众人的议论纷纷全都传到王妍妍耳朵里。 王妍妍赶忙解释,“我没有疯人病,我好好地,我就是找谢世子有点事……” 说着一脸害羞的看向谢北尘。 奈何谢北尘此时跟本就没有看这边,而是依旧盯着马车等穗岁。 五月看到王妍妍的神色,瞬间反应过来这臭女人这是将注意打到自家主子身上了。 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能入了自家主子的眼。 五月随即一副害怕被传染的模样,指着王妍妍,“你快离我们这里远点,你要是没有得疯人病,为何你的眼睛总是抽出,而且你自己感觉一下是不是觉得整个身体都发痒。” 五月这话一落,王妍妍还真觉得自己身体怎么就突然有点痒呢? 本不想理会发痒,奈何越来越痒了。 随即伸手挠起来。 众人一看,这还说没有疯人病,若没有疯人病,谁家正经姑娘像她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当中挠痒痒。 周围的人议论的越发声高了。kanδんu5 引得前面杨子仁的官差还有陈家王家人都朝这边看来。 王老夫人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女人,见此,刚准备跑过来拉女儿回去。 就看到自家女儿当着所有人的面正在拉扯衣服。 瞬间她都没有脸去拉了,这个女儿是废了。 王妍妍此刻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因为她总觉得身上有一只虫子在来回穿梭的叮咬自己。 官差这一刻全都开始起哄起来,过来把王妍妍老远的围到中间,一脸看戏的模样。 五月则和谢家随从们全都退回他们之前的位置,警惕着周围。 第35章 长生门一日不除,穗岁一生都会被其牵制。 穗岁在空间医疗室研究了很久,最后是被外面的动静惊动,这才出的空间。 刚撩开马车帘子,就看到谢北尘在马车旁,怀里还抱着食盒。 穗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谢北尘开口,“先吃点东西吧!” “好。” 下了马车,看到远处很多士兵围在一圈,不知道在干什么? 谢北尘一把拉着苏穗往马车后面去。 穗岁诧异,“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有,先吃东西。” 见此,苏穗没有多问,蹲在一旁接过馒头咬了一口。 谢北尘也拿着馒头吃了起来。 穗岁一边吃一边偷偷看谢北尘。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我又不是不允许你看我。” “切……” 穗岁睨了一眼,然后脸上很严肃道,“谢北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不想回答我也不强求。” 见此穗岁很认真的神色,谢北尘停下吃馒头看了过来,“你问。” 穗岁试探道,“你可知道你的腿因为蛊的关系,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其他影响?” 谢北尘拿着馒头的手紧了紧,良久没有说话。 但他这个模样足以让穗岁明白,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是了解的。 穗岁这时又说道,“能告诉我被中蛊之前你的身体发生过什么吗?体内究竟有什么东西需要这种世间极少的蛊来压制。” 谢北尘手里的馒头在这一刻掉在地上了,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穗岁。 此时的他眼尾洇红,清冽的嗓音发颤,“你都知道什么了?” 这样有些失控的谢北尘是苏穗不曾见过的,一时间她心口有点疼,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心疼。 伸手握着谢北尘的手,安慰道,“我都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如果不及时把母蛊取出来,就只剩三年生命了,你甘心只活三年吗?” 听到苏穗这话,霎时间谢北尘觉得心在发凉。 穗岁察觉他的身体突然僵直,肌肉都僵硬了。 心中疑惑,难道他不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不应该啊,按照之前他的态度,他对他的身体是清楚的。 就在苏穗疑惑时,谢北尘突然开口,声音有点低哑,“确定我只剩三年活头了吗?” 穗岁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有把握取出母蛊,但你必须让我知道你体内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压制,不然我不敢贸然取出蛊虫。” 谢北尘抬手轻轻抚摸穗岁的头发,终究没有回答穗岁的问题。 而是岔开话说道,“过了今晚我们就不用跟着流放队伍了。” “为何?” “我们尽快去北塞关吧。” 谢北尘说完转过轮椅往马车那边去。 看着那落寞的背影,穗岁心中满是疑惑。 转过身的谢北尘,双眼猩红。 他以为他至少还有十来年的时间,谁知居然只剩三年,三年的时间他根本没有把握彻底摧毁长生门。 从八岁重生那年开始他就已经一步步开始布局了。 十五年了,长生门的诡异他研究不透,找不到克制之法。 如今有点眉目了,可自己的身体却只有三年时间,太短了…… 僵持了这么多年,自己以为自己还有十年的时间,即使熬都能熬到哪老东西先自己一步死。 可是没想到最先熬不过去的会是自己。 所有的计划都会因此打乱,他不得不尽快赶到北塞关,尽快将克制之法研究出来。 长生门一日不除,穗岁一生都会被其牵制。 这一生的她不该被长生门肆意摆布而活。 此时的苏穗觉得自己还是好好劝劝谢北尘的好,随即一个闪身出现在谢北辰身前。 谢北尘根本没想到苏穗会突然出现。 此时他殷红的双眸还没来得及收回。 这翻模样让苏穗心疼不已。 缓缓抬手把谢北尘的头靠向自己怀里,安慰道,“我可以救你的,你要相信我。即便你体内有需要压制的东西,我无法解决,但我也能找到替换蛊虫来进行压制,知道吗?” 苏穗怀里的谢北尘,闭上眼睛,这一刻的他好想贪心的一直依偎在她身边,闻着她的味道,享受着仅有的一丝平静。 在听到苏穗最后一句话时,诧异抬头,“替换?” 穗岁点点头,“蛊虫确实可以压制,但同时在蚕食你的身体,如果那个需要压制的东西必须待在你体内,那么我们可以找一个不会伤害到身体的东西来替换蛊虫。” 这个是谢北尘从未想过的,当年师父说他能找到的就是从南疆带来的这个蛊了,但蛊会伤身。 他一直知道自己活不久,没想到会提前这么多年。 此时穗岁的话,让他突然有了一点希望。 良久之后看向苏穗,“我体内有一诡异股力量需要压制,但我不能告诉你这股力量是什么。” 穗岁看着谢北尘的神色,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这股力量好像跟自己有关系一样。 “我可以不问,但你若真想活下去,那就必须听我的,能做到吗?” 谢北尘拳头紧握,听她的他能做到,但是他怕被她发现什么了。 看到谢北尘纠结,穗岁没有催促,而是越发觉得自己跟谢北尘的身体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看了一眼谢北尘,手里把玩着他的头发,然后随意开口,“你的腿是在我出生哪一年残疾的?” “嗯。” 谢北尘回答完,就整个人紧绷立马靠着轮椅,惊讶看向穗岁。 刚刚他沉浸在她的温柔气息中,放松了所有戒备,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穗岁脸上一脸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但心中早已经翻腾了。 原主从小生活在安阳侯府,根据这些日子从云叔那里聊天得来的消息。 谢北尘八岁前身体是好的,直到自己突然出现在安阳侯府时,谢北尘的腿也突然出了问题。 但很奇怪无论是老夫人还是谢北尘都没有寻医医治。 而经过自己对他身体的检查,加上这些年他宁愿残疾都没有找大夫取出蛊虫,说明那蛊虫应该不是被旁人下的,而是经过他同意中的蛊。 为的就是压制那股力量,但这种蛊一旦中入身体就会双腿残疾,命不长久。 这些他明明都是知道的,但依旧中下此蛊,只有一个可能,他内体的那股力量不能清除,只能压制。 穗岁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的假设,和很多的可能。 在看到此时谢北尘的神色,更加确定他体内的力量跟自己有关,或者说跟原主有关系。 第36章 穗岁,用我一双腿换你魂归,我甘之如饴 穗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懵,“你这是什么神色?一副要跟我保持距离的模样,我是老虎吗?” 谢北尘看苏穗并没有其他神色,随即微微一笑,“就算你是老虎,我也不会跟你保持距离。” “那你干嘛这副神色?” “要出发了。” 谢北尘说着看了看前面。 穗岁随即看去,就看到杨子仁手下的官差正拿着鞭子,喊着让大家赶路。 便走到轮椅后面推着轮椅往马车旁边走,试探道,“你要不要跟我坐马车?” 谢北尘眉心蹙了蹙,“身体不舒服了吗?” “没有,喝了宫里娘娘喝的专属汤,现在身体可好了,不怎么疼。” “那就好。” 此时推着轮椅的穗岁凝聚精神力,趁谢北尘不备时把异能通过双手贯穿整个轮椅,同时进入他的身体内。 她需要知道谢北尘身体究竟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所以她在谢北尘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的身体内注入了一道异能,一道可以让她窥探内心的异能。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鄙,但此时她的第六感异常的强烈。 或许谢北尘双腿残疾跟原主有关系,那股需要压制的力量也跟原主有关系。 如今自己占据着这具身体,那就应该承担这具身体的所有一切。 此时的她是异能特工穗岁,但也是通房丫头穗岁。 来到马车旁,五月接过轮椅继续推着。 穗岁进入了马车里。 刚进去她就直接闪身去了空间。 她很肯定此时的谢北尘一定心理活动很多。 她虽然没有读心术,但她的异能可以帮她窥探到谢北尘的内力活动。 此时空间里的穗窝在湖边的懒人沙发上,整个人闭眼通过异能静听谢北尘的心声。 外面大部队这一刻又开始赶路了。 王妍妍放荡般的当着众人的面撕扯衣服挠痒痒,让整个王家人都觉得很丢脸。 等她身上的发痒过去后,她才缓过神来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蠢事。 脑海里那些官差的恶心嘴脸一遍遍的出现,加上最近被几个官差无尽折磨,整个精神在这样紧绷的情况下,好像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可砍断她的那根弦。 第37章 长生门的人也在找我,是吗? 马车里的穗岁双手攥紧,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魂归? 是自己穿越而来吗? 难道自己穿越到这里不是意外。 是谢北尘用一双腿换来的穿越。 那是不是自己和原主本就是一人呢? 穗岁脑子有点乱。 良久之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剩下的就是确认了。 自己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自己必须要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什么事,让谢北尘用一双腿换取自己的魂归。 谢北尘的腿是在自己出生时被中的蛊,会不会自己一出生魂魄就有问题。 但魂魄和蛊有什么关系呢? 穗岁闪身又进入了异能空间里面。 谢北尘察觉穗岁突然消失的气息,整个人紧张的看了一眼马车。 此时空间里穗岁直接去了书房,找到那本万蛊籍,她想要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关于蛊与魂魄之间的关系。 她一页一页认真的翻看着,当看到最后几页时,眉心蹙了蹙。 因为这一页上面写的是:换魂蛊。 居然真的这种蛊。 苏穗心跳的异常快,仔细的将剩下的几页看完。 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双目有着一丝迷茫。 换魂蛊,乃是用蛊虫吸食修炼出来的一种蛊,这种蛊是可以分离一个人的魂魄,将魂魄进行洗涤的。 这让穗岁无法理解这些光怪流璃的事情。 但如今她可以认为,在自己出生的时候谢北尘用换魂蛊将自己的一缕魂魄分离,但究竟是如何送去了现代,自己不知道。 如今自己的回来谢北尘是知道的,他好像一直在等着自己回来。 但为何他要剥离自己的一缕魂魄呢? 穗岁眉头紧锁,将最近所有的资讯全都提笔写了下来。 最后再进行复盘。 此时她把长生门圈了起来。 以谢北尘的心里话来猜测,自己乃是长生门之人,但长生门要利用自己同时对自己不利。 他剥离自己的一缕魂魄送去异世,另一个自己被带回安阳侯府,生活了十五年。 这十五年长生门没有寻找自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或者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以此推论,自己去异世的这缕魂魄未被换魂蛊洗涤之前,有可能存留着长生门之人能感应到的印记。 此时穗岁经过目前她所搜集到的信息,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但谢北尘为何对自己这么好,为何要带自己脱离长生门,这些目前都不清楚。 穗岁坐在那良久之后,深吸一口气。 无论是什么原因,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 也无论自己是哪个穗岁,自己都不是懦弱之人,如今在这里只要有人对自己不利,自己绝不会手软。 对于其他的一切顺其自然,不然猜来猜去太累了。 想到这里穗岁整个身体放松出了空间。 然后撩开车窗帘子,看了看外面。 谢北尘这时回头看来,“身子不舒服了吗?” 苏穗摇摇头。 此时她再看谢北尘,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莫名的亏欠感,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心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让自己好好照顾他。 “停车。” 听到穗岁的声音,车夫赶忙停下马车。 穗岁从马车钻了出来,走到谢北尘身后,让五月把轮椅把手让给了她。 谢北尘立马关心道,“外面太冷,快去马车里休息。” “不要,我想跟你一起走。”说完就推着轮椅继续行走。 谢北尘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此时穗岁凝聚精神力,将整个流放队伍全都筛选了一遍。 最后目光落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两个官差身上。 这两人看着很普通,但通过异能却查出这两人身上有着其他的异味,这种味道是所有流放队伍之人没有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两人不是原本队伍中的人。 穗岁看了一眼旁边的五月,“左前方,腰间带着佩刀一高一矮的两个侍卫盯紧了。” 五月微微诧异,但瞬间明白穗岁的意思。 随即放开步子往晏时樾那里走去。 轮椅上的谢北尘眸光暗了暗,好一会抬头低声道,“穗岁,可不可以答应我暂时不要暴露你自己的能力。” “原因?我需要知道原因。” 穗岁警惕的看着周围,回答谢北尘的声音很是平静。 此时的她已经用异能检测到,他们这流放队伍附近隐藏着其他的陌生气息,同时还有那晚出现的杀手气息。 证明今晚不仅仅是那队杀手之人会来,还有另外的人会出现。 穗岁开口,“你能确定今晚全身而退吗?” “能。”谢北尘异常肯定。 听到这话,穗岁眼底闪过轻微得的诧异,“隐匿在外围的另外一队人马是你的人。” 这句话穗岁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谢北尘也没有反驳,“是的,所以你不用出手,知道吗?” “我若是出手呢?会怎样?” “砰……” 推着的轮椅突然停止了,谢北尘双手紧握轮椅扶手,阻止了轮椅前行。 回头看向苏穗。 眸光一沉,“听话,过了今晚我就告诉你原因。” 穗岁没有回答,就这么看着他。 不一会异能就传回谢北尘心中所想。 穗岁开口,“皇城司要找的人是我,那群杀手要找的人也是我,对吗?” “穗岁……”谢北尘的双眼有一丝慌乱。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穗岁发现了。 穗岁异常的冷静,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长生门的人也在找我,是吗?” 这一刻,谢北尘整颗心在疯狂的跳动。 抬手拉上穗岁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一个用力将人凌空拉到自己怀里。 此时坐在谢北尘腿上的穗岁并没有一点点的慌乱和诧异。 整个人依旧很平静。 云叔还有其他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个全都驻足,将轮椅远远围在中间,然后警惕的外面。 谢北尘看着怀里的人儿,良久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穗岁……”谢北尘的这一声穗岁叫的很是无奈。wΑp.kanshu伍 他的一双眼睛这一刻爬上了一层乞求。 “乖乖听话好不好?” 看到这样的谢北尘穗岁心口莫名的有一丝疼。 就好像这样乞求的神色不应该出现在眼前这个矜贵清冷之人身上。 他生来就该高高在上,而不是在这里乞求自己。 第38章 异能空间里的热武器区域可不是吃干饭的 穗岁抬手轻轻抚摸着谢北尘的脸颊,声音很轻很轻,“谢北尘,我一个卑贱的丫鬟究竟何德何能让你……唔……” 穗岁瞪着大眼,就这么看着谢北尘夺去了她的初吻。 想要推开时,却发现这样亲吻的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好像他们曾经不止一次这般的亲密过。 察觉到穗岁整个人乖顺了,谢北尘才停止了那个温柔的吻。 双眼全是柔情,“我的苏穗是天底下最好之人,是我何德何能才是。” “我们以前接过吻?” 听到苏穗突然说出的话,谢北尘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穗岁察觉到的同时,也感应到了谢北尘的内心话。 他的一句,何止接过吻,你是我生生世世的妻。 这句话让穗岁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瞬间头疼不已。 谢北尘发现她的异常,紧张道,“穗岁……穗岁……” 趴在谢北尘怀里的她忍受着脑袋里传来的疼痛愈烈,有些画面好清晰。 一身红衣的她为他挡下一剑,那一刻的谢北尘一双眸子彻底猩红,一头黑丝瞬间变白发。 在红衣的她闭上眼睛那一瞬,听到了谢北尘撕心裂肺的一声:穗岁…… 谢北尘此刻将一股内力输入到穗岁体内。 一会后不再头疼,但刚刚脑海里出现的那个画面却久久不散。 或许上一世他们之前是有什么牵连的? 或许就像刚刚谢北尘心中所说的,她上一世是他的妻。 不然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为了他挡剑,自己那么的惜命不可能为任何人去死。 “好点了吗?” 对上谢北尘那双担忧的双眸,穗岁轻声道,“无事了。” 然后起身从轮椅上下来,她不知道这一刻她的心中是什么样的感受。 往马车旁走的时候,她说道,“我不喜欢被人护在身后,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并肩齐驱。” 说完上了马车。 云叔这时过来推着轮椅,一队人快速跟上前面的队伍。 轮椅上谢北尘一双手紧紧握着扶手。 他的穗岁是恢复一些记忆了吗? 自己将她保护起来是不是真的错了? 她那样明艳张扬的人,如今回来了怎么可能还会像之前呆在闺阁安逸生活呢? 三年……自己只有三年…… 这期间一旦被那老东西发现了穗岁的气息,自己能护住她吗?看書溂 谢北尘这一刻异常的愧疚,异常的觉得自己无能。 两世为人,原以为这一世可以护她安生,如今才发现自己终究还是自大了。 这十五年,虽说掌握了很多的势力,但自己很清楚那些势力即便再强大,在对上长生门那老东西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谢北尘的落寞心绪,马车里的穗岁同样感应到了。 两世为人? 穗岁这一刻终于捋清楚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关联。 谢北尘是重生者,所以在自己出生时便带走了自己。 不管上一世也好,以前也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如今的自己是异能特工,经过高科技洗礼过的人才,岂会躲在男人身后当小兔子! 麻蛋! 看来今晚自己必须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让谢北尘见识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自保的能力。 至于那个长生门的老东西,老娘还真不信,有人能扛得住异能,能扛得住现代化的热武器。 异能空间里的热武器区域可不是吃干饭的。 那什么老东西若敢动一下,老娘直接一个激光炮发射过去炸平了长生门。 穗岁整理情绪特别快,而且对于往事自己并没有太多的留恋,毕竟没有那些记忆。 只要过好眼前和将来。 随即一个闪身进入空间的那片草原上。 飞身一跃上了一匹马,在草原上放纵狂奔起来。 谢北尘察觉穗岁的气息又消失了,心里叹息一声。 罢了,一切都顺着她吧,无论如何自己都会拼劲全力保护她的。 今晚的杀手不足为惧,真正的危险会在她暴露之后才会出现的。 而她的能力若是暴露了,长生门那边也只能是怀疑,并不能确定,毕竟那枚印记如今在自己体内封印着。 空间草原狂奔的穗岁并未听到这一刻谢北尘的心声。 快到黄昏时,队伍还没有停止赶路。 五月过来一边推着轮椅一边说道,“主子,看来杨子仁跟那些杀手是准备在前面那个废弃客栈动手。” 谢北尘看了看周围,“让大家都警惕些,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主子放心,大家都警惕着。” 经过半天的着急赶路,最终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流放队伍来到距离尧城二十里地的一间废弃客栈落脚。 官差这时喊道,“快点快点,领了干粮就休息了。” 云叔一行人也开始生火烧水。 谢北尘的轮椅依旧停在马车旁边,只是看了看马车,没有说一句话。 中午二人的不欢而散,他知道穗岁还在生气,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守着她。 苏穗是在空间吃饱喝足后才出来了,此时靠坐在马车里凝集精神力使出异能,将这一片全都扫视了一遍。 嘴角微微上扬,这些人对上她的异能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其实这一刻她只要使用异能毒气,外围的杀手都能通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翘翘。 但她不想这么做,今晚她一定要大打出手,让来的那些杀手们一个个全都死在自己手里。 更是让谢北尘好好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能力。 想着,留下一股异能盯梢,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也知道谢北尘此刻正心中乱糟糟的看着马车,但她还不想理会。 谁让他打着保护自己的名义,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还好自己用异能窥探到这些秘密,不然自己就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那多冤啊! 最主要的是,这狗男人中午居然夺了自己的初吻。 老娘的初吻岂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被夺取的。 有点后悔,那会自己应该亲回去的。 如今总觉得自己吃亏了。 堂堂异能特工,平时都是旁人吃亏,这次居然自己吃亏,这怎么能忍呢! 第39章 废弃客栈腥风血雨 夜色茫茫,树风抖擞,天边似藏了黑墨,浓稠深沉。 废弃客栈内。 陈家人和王家人在一间破棚子下蜷缩休息。 穗岁的马车停在一堵墙下,谢北尘坐在轮椅上守着马车。 谢家随从也都和五月一起在马车附近靠墙席地而坐休息。 官差除了守夜的人,剩下的全都进入破烂的客栈里面休息。 虽说里面破烂,但也比外面八面透风要好得多。 子时刚过。 谢北尘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马车。 此时马车里的穗岁也睁开了眼,废弃客栈有杀手靠近了。 五月起身轻脚来到轮椅旁,做出戒备状态。 谢北尘示意其不可轻举妄动。 就在杀手慢慢靠近废弃客栈的时候,疯疯癫癫的王妍妍突然醒来摇摇晃晃去了外面。 刚撩起衣服蹲下方便,就看到面前一个黑衣蒙面人正盯着自己。 王妍妍一脸笑嘻嘻,伸手杵了一下杀手的头,“真好玩……嘿嘿……嘿……” 一边笑着一边继续一下一下的杵着杀手的头,就像是不倒翁一样的好玩。 杀手瞬间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杀气,声音嗜血,“找死!” 一个手起刀落,王妍妍那笑嘻嘻的头颅和身体分开了。 霎时所有杀手全都往废弃客栈里面涌来。 这一声响惊动了晏时樾的守夜官差。 “来人,有刺客!”看書喇 官差的呼唤声,使整个流放队伍的人全都惊醒了。 晏时樾的那队官差此时全都保护着所有的犯人。 杨子仁的那队官差在从客栈里面冲出来后,便上去和杀手开始动手了。 但是很明显,杨子仁的亲信们此时全都跟在杨子仁身边,并未上去跟杀手厮杀。 马车里的穗岁这一刻也没有动手,她在等。 因为刚刚进来的这批杀手只是打头阵而已,真正厉害的人物在最后面等着呢。 晏时樾在之前五月的提点下,早已经知道杨子仁的阴谋了。 此时他并未让自己的人出手,只要那些杀手不靠近囚犯,他就不会参与。 杨子仁看了一眼谢北尘那边,发现谢家的随从还有五月正在跟靠近马车的杀手进行厮杀。 而谢北尘依旧稳稳的坐在轮椅上,守着马车。 司治此时也在官差的搀扶下出了客栈,跟杨子仁站在一起。 眼看上去的官差不敌那些杀手,司治看了一眼杨子仁身边一动不动的官差,脸色瞬间阴沉,“杨子仁,为何你的人不上去跟杀手厮杀?” 杨子仁回过来头看向司治,此时的他对司治早已经没有了在皇城卫那般的尊重和畏惧了。 心中冷笑一声,今晚这些杀手要对付的只是谢家人而已。 谢家人的吃喝他的人插不上手,所以只能借助这些杀手了。 至于其他人,早在进入废弃客栈分干粮的时候,水里被动了手脚。 司治喝的水也同样被动过手脚了,至于陈家和王家流放的人一会就会沉睡的,而司治跟几个皇城卫的人员却只有七窍出血而亡。 杨子仁不说话,那轻蔑的笑意让司治很不爽,寒声道,“你还真以为你所做的事,没有人知道是吗?” 杨子仁依旧不以为意,“本官做什么事了?” 司治整个脸色一沉,“你要清楚背叛皇城卫会是什么下场!” 说完司治突然吹了一声口哨,瞬间出现十几个黑衣皇城卫的人。 十几个人分成了两拨,一波和杀手厮杀,另一波朝杨子仁的亲信动手。 杨子仁没想到司治身边还隐匿的有皇城卫的人。 看向司治的目光瞬间染上杀气。 朝空中放了一个信号弹后,加入了跟皇城卫的战斗。 不一会外围的杀手全都融入进废弃客栈。 同时谢北尘的人也从暗处出现,加入了这场混战。 皇城卫的人一个个杀气腾腾,对上杨子仁的亲信简直就是宰小鸡。 杨子仁被逼退到那些杀手那里,杀手头目对杨子仁低声呵斥道,“你不是说你可以搞定吗?为何突然出现这么多厉害的人?” 杨子仁没想到司治暗处还有人,更没想到谢北尘暗处也有人一路跟着。 此时谢北尘的人把轮椅还有马车都保护的很好,那些杀手根本就近不了身,反而死伤无数。 司治这边的人也对杀手步步紧逼。 晏时樾那边则带着一队人马护着棚子下面的陈家和王家囚犯。 此时这两家人从刚刚的惊醒后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所以对于目前这场混战他们全然不知。 杀手头目见对方武力值太高,想要放弃,但想到杨子仁跟他们合作时说,他知道那幅画像上的人是谁。 目前杨子仁还未告知他们,所以他们必须确保杨子仁的安危,不然他们从哪再打探画像之人的消息。 见此,杀手头目对杨子仁低声道,“我们的人可以带你迅速逃离,只要你告诉我画像上的人在哪?” 杨子仁冷笑一声,“不要忘了我们的合作条件,我的条件是皇城司和谢北尘都必须死。不然你们休想知道画像之人的动向。” 杀手头目,瞪着杨子仁好一会,最终为了知道答案,只得配合。 随即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个杀手,“给老大放信号,我们需要帮助。” 随后就看到那个杀手放出信号,接着整个杀手们分成两派跟司治还有谢北尘的人厮杀起来。 大约半刻钟,废弃客栈里又涌入一大批杀手,各个比刚刚进来的杀手都功力高深。 场面一时从刚刚的杀手即将败落而翻转了过来。 司治的十几个人在对方突然出现的杀手猛烈攻击下,死了好几个人。 司治很是惊讶,对于猫儿岭上的杀手,他是知道的,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人存在。 而且最后进来的人各个身手都在他皇城卫的人之上,这怎么可能呢? 无论他现在怎么不相信,都不能否认他的皇城卫之人如今已经被对方单方面虐杀的剩下几人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然后又看向穗岁的马车。 他必须忍着不出手,他要确定穗岁是否真的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所以此时他只能是一个断腿之人。 第40章 得圣女者得天下,这样的传言可不是随便传的。 谢北尘这边他的人跟这些杀手再次进行厮杀。 双方的能力不相上下。 谢北尘心中微微有一丝诧异,但也只是一丝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的人是能将这些人彻底绞杀的,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马车里的穗岁突然打开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穗岁……等一会就好。” 谢北尘是不希望穗岁出手的,他不知道如今的穗岁所使用的的功法是否是长生门的功法,所以他不想她贸然出手。 穗岁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来到他身边,手握着轮椅把手。 轻声道,“不用担心,这些人还真不够我塞牙缝的。” 话音刚落,瞬间精神力凝聚。 漆黑的夜晚,狂风突然怒吼,听起来犹如有人在哭泣一般,让人心头发颤。 杀手们和司治的人,还有谢北尘的人这一刻突然都愣住了。 因为他们全都是对危险异常敏锐之人,此时他们都察觉到了异常危险的气息。 整个黑压压的夜空好像要塌下来一样。 压得他们全都直不起身来,那哭泣的风啸声,由远及近,这一刻好像就在他们头顶上随着黑压压的天空落下。 谢北尘回头看向身后的穗岁。 穗岁则朝他微微一笑,随着她的笑容风啸的哭泣声更凄惨了。 整个废弃的客栈好像被哭泣的狂风包裹着。 那一阵阵的哭泣声刺激着杀手们的头脑。 只是瞬间功夫,那些杀手手里的刀剑全都落地,一个个抱头痛哭起来。 那些哭声和狂风的哭泣声融汇在了一起。 穗岁低头在谢北尘耳边呢喃,“声音好不好听?” 谢北尘心中不惊讶是假的,因为刚刚还是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在穗岁话落就变成了悠扬的歌声一样。 但他发现这样悠扬的歌声好像只有自己能听到,其他人听到的都是痛彻心扉的哭泣声。 他能肯定这样的能力长生门之人是没有的。 此时废弃客栈的院子里,杀手们就好像死了爹娘一样伤心哭泣。 谢北尘的人还有司治的人则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就是晏时樾带领的那队官差此时也都好像是静止的。 穗岁从轮椅后面转过来,站在谢北尘面前。 认真道,“我不喜欢做被人护着的金丝雀,你懂吗?” “穗岁……我……”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要相信我有自保的能力,更有攻击的能力。” 谢北尘沉思好一会,抬手轻轻抚摸一下穗岁的脸颊,“好,我听你的。但是……” 穗岁刚刚咧开的嘴角在听到但是立马眉头一蹙,“怎么还有但是?你放心我的御风术无人能及的。” 御风术? 谢北尘这一刻更加肯定穗岁使用的不是长生门的功法,心中的不安瞬间消失了不少。 但他依旧不能轻敌。 随即缓缓开口,“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可以动手,但尽可能不让外人知道动手之人是你。” “成交。” 穗岁说完微微挑眉,“你都不问问我为何会御风术?为何有这些过人的能力?还有很多很多的异常?你怎么就不问呢?” 穗岁说出这一系列的问题,其实是想要试探谢北尘是否真的对自己是毫无条件的信任。 谢北尘嘴角上扬,“你想说的时候我随时洗耳恭听,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但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无条件信任你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穗岁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抬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瞬间一股龙卷风把所有的杀手卷入空中。 谢家人和司治仅剩的几人还有晏时樾带领的那队官差,这一刻都清醒了过来。 此时的他们看到的就是那些杀手还有杨子仁全都被狂风席卷空中,风啸声淹没了杀手的嘶吼声。 谢北尘看着眼前笑嘻嘻的人儿,无奈伸手将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穗岁窝在谢北尘怀里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熟悉的怀抱。 在她闭眼时,龙卷风卷走的所有杀手,也在这一刻被狂风彻底粉碎。 最终废弃客栈上方下了一场血腥红雨。 哭泣的风声停止了,整个废弃客栈异常的安静。 刚刚那场风啸就好像一场梦一样,让在场的众人心中骇然。 司治缓过神来看向谢北尘这边。 在看到谢北尘紧紧抱着穗岁安抚时。 他开始自我怀疑了,难道之前自己猜错了? 这个通房丫头不是要找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这个丫头,那么刚刚的狂风是谁带来的? 天师虽然未说过圣女有控制风的能力,但却说过圣女的能力是无穷无尽的,谁也不知道圣女的能力究竟有多高深。 毕竟长生门的历代圣女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 得圣女者得天下,这样的传言可不是随便传的。 即使十五年前圣女刚刚出生就失踪,而且至今都没有感应到圣女的气息,但不能否认圣女一定还在这方世界的哪里活着。 可是如今看到在谢北尘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穗岁,他突然觉得他或许真的找错了人。 但有一点他很肯定,导致京城那边失窃的人一定跟谢北尘有关系。看書溂 但此人究竟是谁? 他目前还没有确定。 想了想司治缓缓抬脚,朝谢北尘走去。 他不在隐藏自己的断腿已经好了,他要去试探一下。 谢北尘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司治,他心中有一丝慌乱,怕司治发现穗岁的身份,毕竟司治真实身份乃是长生门的人。 穗岁感应到谢北尘心中所想,在他耳边低声道,“不用担心,他活不过明天。” 司治走过来时,五月瞬间上前将其拦截,“梅治,你不是断腿了吗?怎么突然好了?” 司治没有理会五月,微微抬手一个内力振出,五月瞬间被击退几米远。 谢北尘的人见此,全都一拥而上挡在轮椅前面,不让司治靠近。 司治则嘴角微微上扬,“谢世子,你应该早已经知道我并非什么侍卫梅治,而是皇城司统领司治!” 司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里的皇城司令牌亮了出来。 谢家人见到令牌却依旧一动不动,晏时樾的人在看到那个令牌的时候,全都后退的几步。 他们是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侍卫会是皇城司的统领。 轮椅上的谢北尘这时声音平静,“让他过来。” 谢家人瞬间让出一条路。 司治留下仅剩的两个皇城卫成员,大步朝轮椅走了过来。 第41章 你的意思我就是这一代的长生门圣女? 穗岁依旧窝在谢北尘怀里没有下来。 不是她不想下来,而是谢北尘不让他下来。 在司治往跟前走时,谢北尘已经拿出大氅把穗岁包裹住了。 同时声音轻柔,“不怕了……” 穗岁心中冷哼一声,老娘啥时候怕了! 但也还是很乖顺的配合着。 司治也听到了谢北尘刚刚的声音,此时他更加肯定穗岁应该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圣女不可能是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柔弱女子。 但一连两次出现诡异的狂风乱起,还有京城瞬间消失的那些东西,这肯定跟谢北尘有关系的。 谢北尘的身边一定有着长生门上一代圣女的人隐匿。 自己乃是天师放在外界的暗棋,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上一代圣女残余的势力。 从十五年前上一代圣女生下这代圣女消香玉殒后,刚出生的这代圣女突然失踪。 长生门就沉寂了。 天师说过没有圣女的长生门是没有灵魂的,这样的长生门只是一潭死水,所以只能沉浸。 等待着圣女日后的出现。 这些年自己隐匿在大越国皇室,成为皇城司统领,为的就是知道这个国家的所有秘辛,查找与圣女有关的一切。 因为天师说圣女的气息是在大越国境内消失的。 谢北尘身边的人都太神秘,这一次的杀人流放也是谢北尘早就安排好的。看書喇 所以他很肯定谢北尘身上有秘密,有关于上一代圣女残留势力的秘密,或许还有这代圣女的秘密。 司治心里活动很多,当他走到谢北尘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谢世子,本统领这次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调查京城失窃一案的。” “哦……司统领难道觉得此人在流放队伍里?” 谢北尘没有看司治一眼,而是双眼温柔的低头看向穗岁,同时抱着的手还在一遍轻轻的安慰着。 司治看着这样的谢北尘嘴角一勾,一抹玩味道,“没想到矜贵清冷的谢世子还有这么疼人的一面。” 谢北尘这一刻才缓缓抬头,脸上的温柔早已经没有了,换来的是一脸阴寒。 “等司统领找到心爱之人后,就会知道即便是心如铁石之人,也会有柔软的一面。” “那本统领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通房丫头就是谢世子的软肋了。” 司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跟刚刚的声音有了一丝变化,这一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嗜血的味道。 周围谢北尘的人全都立马警惕的盯着司治。 谢北尘反而突然笑了。 一双眼眸中带着不屑,“司统领不会以为用一个女人就能拿捏住本世子吧!” 司治瞬间看不懂了,他不知道眼前的谢世子究竟是真的对通房丫头情根深种,还是说一切都只是他演出来的。 故意演出这么一副深情模样,以此来掩饰他的真实面目。 谢北尘将轮椅转了一下,往马车旁边去。 “司统领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离开,折腾了这么大半夜,本世子累了。” 司治拳头紧握,盯着谢北尘的轮椅背影。 嘴角一勾,“皇上交代让本统领在查案的同时,把谢世子安全护送到北塞关,所以接下里一路本统领若是哪里做的不好,还望谢世子莫怪。” 谢北尘的声音冷冷传来,“司统领客气了。” 司治转身带着两个皇城卫成员离开了。 五月嘴角带着一丝血丝来到马车旁。 低头恭敬道,“属下无能,还请主子责罚。” “下去用药吧,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必自责。” 穗岁从轮椅上下来随手递给五月一个药丸,“吃了它,可以尽快恢复内伤的。” 五月有一丝诧异,但依旧恭敬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吃了,然后连连道谢。 穗岁看向谢北尘,“为何不让我杀了司治?” “留着还有用。” 穗岁微微蹙眉,“之前不是你下令要杀了此人吗?” “先去马车里吧,外面太冷了。” 谢北尘说着让穗岁上了马车。 同时他也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此时马车里二人相视而坐。 谢北尘语气温和,“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 穗岁一脸不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见此,谢北尘叹息一声,“之前是怕他发现你的身份,现在想想杀了他,还会有其他人来试探,留着可以给他一些误导的信息。” 穗岁听了沉默一会,没有再问一句。 直接躺在马车一侧闭上了眼睛。 谢北尘有点诧异,一只手轻轻揉着穗岁的头发,“为何不问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其实在刚刚他就已经想过了,既然自己只剩下三年的生命,而回来后的穗岁能力这般高深,或许他不该瞒着她。 坦白一些事情,最起码在自己三年后离开她能对那老东西有所防备。 穗岁转过身,看着头顶谢北尘那妖孽般的脸,“我问,你会告诉我吗?” “以前只想着什么都不告诉你,让你只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闺阁姑娘,但现在看来或许告诉你才是对你的保护。” 察觉到谢北尘眼神中的一丝忧伤,穗岁翻身坐了起来。 “我和长生门是什么关系?” 谢北尘沉默一会开口,“你母亲是长生门上一代圣女,生了你之后就死了,长生门的历代圣女所生的孩子就会是下一代圣女。” “你的意思我就是这一代的长生门圣女?” 谢北尘点点头,“长生门是一个擅长医毒和异术的一个门派,门派里除了天师和天师的门徒,其余都是女弟子,而圣女则是与天师并驾齐驱的存在。但每一代圣女在生下下一代圣女时就会产后死亡。” 穗岁听了这话还是很诧异的,“虽说女人生孩子很危险,但不可能每一代圣女生了孩子她就立马死去啊?” “长生门是例外,因为长生门的圣女从出生就生活在长生门,从小在无数的毒药中浸泡长大,同时还继承了上任圣女的能力,所以圣女是一代比一代的能力高深。这些也是为何长生门之人从未放弃过寻找你的原因。”看書溂 穗岁微微蹙眉,“那我和你呢?我是怎么离开的长生门来到安阳侯府的?” 谢北尘眼神暗了暗,缓缓开口,“是你母亲临死之前将你交给我的。” 穗岁听到这句话时,脸上一脸的平静。 因为这一刻的她早已经感应到谢北尘的心声了,前面他说的都是实话,但这句话是假的。 她没有拆穿,而是继续问道,“可以告诉我当年发生什么事吗?” 谢北尘眼神微微闪躲一下,良久之后说道,“你母亲不希望你一出生就跟她一样在长生门忍受那些痛苦的折磨,所以便在临死之前将你托付给我照顾,所以你一出生我就带你回了安阳侯府。”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我出生的时候你才八岁,你是怎么把我从长生门带走的,还能这么多年不被长生门的人发现? 按照你刚刚所说的,历代圣女都继承了上一任圣女的能力,那么我一出生身上肯定是有什么特殊印记的,长生门那个所谓的天师不可能感应不到。” 第42章 老娘的男人,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穗岁看着谢北尘眸光意味不明。 谢北尘总觉得穗岁好像知道真正的原因,但他很肯定除了自己和师父没有人知道。 就是师父也只是知道一部分而已。 自己八岁那年大老远从京城到北境,乞求师父的帮助从长生门将刚刚出生的婴儿带回鬼谷。 师父当时很诧异自己的行为,但依旧不多问的帮助了自己。 但只有自己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谢北尘看着穗岁,思虑良久这才说道,“长生门和鬼谷门早年间同出一门,我是鬼谷门的弟子,当年见过你母亲,所以你母亲便将你托付给我。当年你出生后是师父和我一起将你从长生门带出来的。” 穗岁盯着谢北尘的目光收回了,她心中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滋味。 有些苦涩…… 因为谢北尘后面说的这些话,是真的,但也只是表面上是真的,其实真实的原因是因为他重生在八岁那年。 因为上一世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牵绊,所以他才会在八岁时长途跋涉去从长生门带出自己。 不让自己遭受长生门的种种折磨。 至于自己的生身母亲,她对自己只有恨意,因为自己的出生注定了她的死亡,这也是长生门历代圣女的悲哀。kanδんu5 此时的穗岁唯一疑惑的是,谢北尘是如何把自己的魂魄送去的异世。 穗岁的沉默让谢北尘心中忐忑,他不知道穗岁相信了没有,又相信了多少。 感应到他的不安,穗岁突然躺下来枕着谢北尘的腿。 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膝盖,“你的腿究竟怎么回事?我想听真话。” 谢北尘垂在一侧的手微微有点颤抖,她知道自己说假话了。 想想也是,现在的穗岁很清楚她刚刚灵魂穿越,所以很多事情即便她没有记忆但可能都猜出一些了。 良久之后,握住了放在他膝盖上穗岁的手。 “我的腿是因为换魂蛊的原因。” 见穗岁没有说话,他叹息一声,看来换魂蛊她早已经知道了。 随即继续道,“当年带你出了长生门进入鬼谷之后,你就处于沉睡状态,鬼谷的所有大夫都看过了,但你没有一丝苏醒的痕迹。 师父说是因为圣女从一出生体内就带着长生门的禁术,一旦在成年前离开长生门就会受到禁术反噬,处于沉睡。 师父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解除禁术,最后只能用南疆的换魂蛊试一试,南疆王修炼的这只换魂蛊中有着子蛊游魂,所以我体内种入了换魂蛊的母蛊,子蛊则在你的体内。” 穗岁听到这话的时候,转过身平躺诧异看向谢北尘,“我检查过我的身体里没有任何蛊虫。” 谢北尘轻手摸着她的额头,语气柔和,“你没回来前是有的,你的身体这十五年都是换魂蛊里的那丝游魂在帮你养着,在你从破庙那日回来时,养着你身体的子蛊游魂便化为灰烬消失了。” 苏穗没想到换魂蛊居然有着这么强的能力,对于蛊虫她的研究并不深,但也能从那本万蛊籍中看到一丝神秘的气息,只是以前自己对这些不是很上心罢了。 “所以从破庙那日我们初见,你就知道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穗岁了?” 谢北尘点点头,“这副身体本就是你的,之前只是子蛊帮你养着罢了,如今你回来了它的使命也完成了,自该烟消云散的。” 这一刻苏穗算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也清楚的感应到谢北尘为了让这一世的自己脱离长生门付出了很多。 也许真的上一世他们很相爱,但最后自己死了,所以他不知道为何重生。 只是他的腿。 穗岁坐起来,双手勾着谢北尘的脖颈,“用换魂蛊把我的魂魄送去异世,让长生门找不到,但现在我回来了,为何长生门依旧不知道呢?” 穗岁盯着谢北尘的一双眼睛,不放过一丝神色。 谢北尘强装镇定,“可能是因为你的魂魄如今经过在异世的洗礼,早已经没有了长生门的印记。” “你撒谎。”看書喇 穗岁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谢北尘。 这一刻的她没有去读取谢北尘的内心,但她也根据种种猜测到了,那股禁术印记如今应该在谢北尘体内封存着。 这也是为何自己都回来了,谢北尘却没有清除体内换魂蛊的原因,因为换魂蛊在他体内压制着那股原本应该在自己体内的长生门印记。 “穗……穗……穗岁……” 谢北尘带着颤声,眼尾有着一丝猩红,他不希望穗岁知道这些,更不想让他的穗岁对自己觉得愧疚。 他为她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他从不后悔的。 穗岁突然轻声开口,“我不问了,但你体内的蛊必须取出来,至于需要压制的那股力量我会找到其它办法来压制……” 穗岁说完,不等谢北尘说话,就直接抬头吻上了他那冰凉带着微微颤抖的薄唇。 这般好的男人,自己怎能不动心,怎能不珍惜呢? 管它上一世如何? 管它这一世的长生门如何? 此时此刻的自己是苏穗,而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承受了十五年的痛苦折磨。 如今自己回来了,当然要把其宠上天才行。 老娘的男人,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第43章 司治接手流放队伍 这一吻绵长又温柔。 谢北尘更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一世他从未奢望过跟穗岁之间有更深的亲密。 前一日自己突然的亲吻,也是因为听到她那般的看轻她自己,所以才堵住她的话。 但这一刻的亲吻不一样,是穗岁主动吻的,那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了一丝放纵。 让他暂时忘记了他那不长的寿命,让他这一瞬只想享受这片刻温情。 二人分开的时候彼此眼中都是满满的情意。 穗岁看着眼前这般只在自己面前温柔的男子,心中被填的满满的。 脸上也不知何时带上了一丝女儿家的娇羞。 谢北尘克制着自己,声音有些沙哑,“去睡一会,明日还要赶路。” 穗岁摇摇头,“反正我是坐马车的不用走路。” 然后靠在谢北尘肩头依偎在他怀里。 二人这一刻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拥抱在一起。 但也从这一刻二人之间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穗岁犹豫着要不要带谢北尘去异能空间里面给他好好检查一下腿。 但是想到自己的异能空间那是自己的保命符。 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暴露给任何人的。 可是眼前的男人不一样,既然自己决定要这个男人了,那么他就是自己的所有品,只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穗岁微微抬头,轻声道,“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吗?” 谢北尘看着穗岁这般乖顺的模样,眉眼带着一丝无奈,但语气却异常坚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 “为何包括你?你会背叛我?” 面对穗岁的疑惑,谢北尘摇摇头,一手轻抚她的眉眼,“我怎会背叛你呢,你是我的穗岁,我生生世世的唯一。” 穗岁不明白谢北尘的双眼中为何有着浓浓的忧伤。 想到他还有不到三年的生命,随即坐直了。 一脸认真道,“我会尽快找到替换蛊虫的办法,这样你就可以站起来,也不会因此只有三年的生命。” 谢北尘沉默着,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希冀,但瞬间就被黑暗吞噬了。 若真有可以治疗的办法,他也不会在轮椅上一坐就是十五年。看書喇 无论是鬼谷师父那里还是南疆司烨白那里,十五年来他们从没有放弃治疗自己的双腿。 可是如今却没有一丝成效,所以他早已经放弃了。 也早已经认命自己活不久。 只是没想到时间会提前到只剩下三年。 他不舍得,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命,而是不舍得他的穗岁。 她才刚回来,而自己他却只能陪她三年。 穗岁感应到谢北尘的内心活动后,没有再多言。 他的身体他早已经放弃,早已经认命了。 自己说再多都是无用的,只有等自己找到替换蛊虫的办法,对他进行治疗,让他真的彻底好起来才能改变他的心境。 想着穗岁直接躺在他的双腿上,搂着他的腰身,缓缓闭上眼眼睛。 谢北尘就这么一直靠坐在马车里看着腿上熟睡的人儿。 这样短暂的温存与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此时穗岁早已经意念进入空间医疗室,开始研究谢北尘的身体数据。 她一定要在到达北塞关前找到治疗办法。 翌日。 太阳还在云端旖旎,透过一丝泛红的云霞,几缕柔和的日光洒落在地上。 司治带人来到晏时樾身边二人交谈一番后,整个流放队伍从这一刻彻底交到司治手里了。 晏时樾脸上神色不太好,毕竟自己父亲给自己交代的任务是护送谢世子安全到达北塞关。 但眼下自己那里是皇城卫统领的对手。 司治看到晏时樾沉着脸,心中突然冒出一丝内疚。 拉着晏时樾直接进入废弃客栈里面。 皇城卫剩余的几人见此赶忙退了出去。 晏时樾诧异看向司治,语气带着讽刺,“司统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这几日不知司统领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司统领恕罪。” 说着已经退后几步跟司治保持距离,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司治不知道自己为何看到晏时樾这样,心里就莫名的很生气。 明明这几日他和自己相谈甚欢,两人之间有很多共同语言,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为何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就要跟自己保持距离,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司治沉默一会,上前一步。 只是他刚上前,晏时樾就后退。 见此司治停了下来,他知道晏时樾这是生气了。 随即放低姿态,“晏兄,我知道你这是生我的气,身为皇城卫统领有的时候不得不隐瞒身份,进行伪装,这些都是为了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 但这几日我拿晏兄是真的当兄弟的,你我一见如故无所不谈,这些年皇城卫的人都惧怕我,从未有人像晏兄这几日这样,与我兄弟相称与我畅谈理想抱负。 所以晏兄可不可以不要与我这般生分,原谅我这一次的隐瞒,我们还想之前一样称兄道弟无所不谈,畅所欲言可好?” 晏时樾心中不震惊是假的。 这司治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跟他相谈甚欢了,自己那还不是被五月逼的。 此时晏时樾心理活动一大堆,想了很多,最后抬头看向司治,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 而是冷哼了一声,然后从废弃客栈出去了。 他要找五月商量一下,接下来还要自己继续演戏吗? 看到晏时樾怒气冲冲的出去,司治认为晏时樾还在生他的气。 想想也是,若是自己的话,肯定也很生气的。 真心实意拿你当兄弟,你倒好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就连名字都是假的,不生气才怪。 司治此时已经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他自己身上了。 从未想过晏时樾跟他相处,二人脾性相投谈笑风生的一切都是晏时樾演的。 因为他身为皇城卫统领,对京城各个高官的情况都是很了解的。 刑部尚书的嫡子晏时樾,跟他父亲一样刚正不阿,被他父亲教育的很好。 从不与城中那些公子哥混在一起,他心思纯良,与人为善。 这样的世家公子在京城是很少见的。 而且这一路上,他确实与其相处很随意,二人之间意气相投。 这样轻松的感觉是自己这么多年都不曾有过的。 兄弟,朋友这两个词以前距离自己很远,直到最近跟晏时樾相处后,他发现自己其实好像也是可以有朋友的。 所以对于跟晏时樾之间的关系,他是很珍惜的。 第44章 你现在可是老娘的人,老娘可不想要一个病娇柿子! 陈家人和王家人醒来吃过窝窝头,官差招呼着让赶路了。 他们两家人这才知道押送他们的官差又换人了。 更没有想到这几日跟着他们的那个不起眼的侍卫,居然就是皇城卫的统领。 王老夫人看了看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随即向官兵打听。 在知道人在外面的时候,她赶忙跑了出去,但在外面看到头和身体分开的王妍妍时。 王老夫人吓得一阵惊呼。 司治看了一眼身边的官差,“挖个坑将人埋了。” “是。” 晏时樾手底下的官差此时全都听从司治的调遣,毕竟人家官职高。 同时司治也已经让附近的皇城司派人来增援了。 一会后一行人开始赶路。 穗岁依旧坐在马车里,谢北尘坐在轮椅上守在马车旁边。 跟在流放队伍的最后面。 晏时樾也带来几个亲兵落在最后面。 司治见此并未多言,他很清楚谢北尘昨晚没有跟自己动手,那么这一路上就不会跟自己起冲突。 一路应该会很顺利到达北塞关的。 至于晏时樾,想着等到了尧城他再好好给其道歉。 此时队伍末端的晏时樾跟在五月屁股后面。 一脸的不情愿,“你的意思还让我跟他假装亲兄弟啊!” 五月点点头,“我家主子是这么个意思。” “我现在怎么演啊,一开始我不知道他是皇城卫统领倒还能跟他吹嘘聊天,现在知道了我可没有底气再去演戏了。” 听到晏时樾这话,五月顿足很是认真的想了想,“你刚刚不是说他还跟你道歉了吗?说明他还真拿你当兄弟,所以你不需要怎么出色的演技,只要应付的过去就行了。” 晏时樾连连摇头,“人家这么说,你就真的信啊,也不想想人家是皇城司统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京城多少人想要巴结的存在,怎么可能真的跟我称兄道弟。” 五月睨了一眼,“你倒是不傻。” “我什么时候傻了,我只是不善言辞。 “你不善言辞?” 五月瞪着晏时樾,“你不善言辞能把皇城卫的统领忽悠的给你道歉?” 晏时樾觉得这天没法聊了,直接冷哼一声不理五月。 五月嘴角勾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学的跟小媳妇似的,动不动就生气了。” 晏时樾一听这话,更不想理五月了,直接大步从五月身边走过。 同时还用力的狠狠撞了一下五月。 五月一个踉跄无奈呢喃,“说你一句你还真生气了。” 随后便去一旁从云浩手里换过轮椅把手。 低声对谢北尘开口,“主子,下午我们应该就到尧城了,那边四月都安排好了,我们要脱离流放队伍吗?” 谢北尘没有开口,而是看了看马车。 原本他在知道自己只有三年生命的时候,是准备在尧城跟大部队脱离,然后快速去北塞关的。 因为他的时间太有限了。 但从昨晚确定穗岁目前所拥有的能力跟长生门并没有什么关系,加上她的能力又深不可测时,他突然不想这么快去北塞关。 他只有三年时间,他想多和穗岁在一起,一旦进入北塞关就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他们之间也会没有像现在这样平淡的相处了。 五月没有等来自家主子的话,心中满是疑惑。 谢北尘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暂时先不用了。” 五月微微一愣,但也赶忙应声。 穗岁从空间出来的时候,大部队已经赶了半天路,刚好准备停下来休息。 即将到达尧城了,所有一路上会遇到一些行人。 此时司治看着路上的行人眉头紧锁。 因为一路上他已经看到至少有五六个人头上缠着黄色的布条,这很奇怪。 谢北尘也注意到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推轮椅的五月。 五月赶紧回道,“三月和四月都没有传来其他特别的消息,只说尧城最近多了一些病患,其他都很正常。” 一行人停下在路边休息。 穗岁也下了马车来到谢北尘身边,“把水喝了。” 说着递了一个水囊,里面装的是灵泉水。 谢北尘接过来一打开就知道是上次那珍贵的水,介于上次他一口干完了,这次只喝了一小口,便递了过来。 穗岁见此又把水囊推了过去,“多喝一点,这样对你身体好。” “很珍贵的,你留着路上喝。” 听了这话,穗岁突然笑出声了,然后在谢北尘耳边低语,“是很珍贵,但我那里可是有一口源源不断的灵泉。” 见谢北尘一脸的诧异,穗岁把水囊递到了他的嘴边。 戏谑道,“赶快喝,你现在可是老娘的人,老娘可不想要一个病娇柿子!” 谢北尘听到这话,无奈笑了笑张嘴又喝了几大口。 整个身体确实感觉一点疲劳都没有了。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若是趁这个时候修炼一下内力,可能会事半功倍。 云叔那边把准备好的干粮拿了过来。 二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聊。 这时又看到一个头上缠着黄色布条的行人经过。 谢北尘眉头微微一蹙。 穗岁见此疑惑道,“怎么了?那人有问题?” “我们刚刚这一路已经遇见好几个这样装扮的人了,很不正常。” 听此话,穗岁随即闭上眼睛凝聚精神力,瞬间异能将周围全都进行了一番扫视。 谢北尘看到穗岁这般,赶忙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司治。 见司治正跟在晏时樾屁股后面说什么,并未注意他们这里,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等穗岁睁眼的时候,谢北尘紧张道,“日后不可当着司治的面这般了,明白吗?” “放心啦,我知道,这不是在你跟你嘛。” 苏穗说完就看向谢北尘突然伸手,“抱我……” 谢北尘还没反应过来苏穗已经坐到他腿上了。 就在他以为穗岁不舒服时,听到怀里人儿低声道,“尧城附近有病毒出现,刚刚缠着黄色布条的人身上也有病毒。” 谢北尘双眼蒙上一层冷意,“病毒?是一种病症吗?” 穗岁这才反应过来古人对病毒并不了解,随即解释道,“就是瘟疫,尧城附近有瘟疫出现,但好像大家都不知道那是瘟疫。” 一说瘟疫,谢北尘整个人警惕起来。 想到三月四月传信说尧城病患多了一点,看来不是什么病患,而是瘟疫开始传播了。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少数名族服饰的姑娘,追着一个头上缠着黄色布条的人朝流放队伍跑了过来。 谢北尘在看到那个追逐的姑娘时,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 第45章 出现一支疑似野花,自己是掐了呢还是掐了呢。。 穗岁察觉到谢北尘的神色,朝追来的两人看了一眼。 “你认识?” 谢北尘点点头。 一旁的五月此时已经朝那两人去了,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那黄色布条男子砸了过去。 瞬间男子摔倒在地。 就在五月准备靠近的时候,那个姑娘突然喊了一声,“别靠近。” 五月驻足时,只见那姑娘来到倒地男子身边,从那人手里夺过自己的一个小包包,然后当着所有流放队伍的面,将那男子一刀抹了脖子,同时撒了一包化尸粉。 陈家和王家人在看到眼前这个看着一脸稚嫩的姑娘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都觉得这个姑娘就是一个狠辣妖女。 司治这时也朝这边过来,一身寒气,“这位姑娘,你当着我们官差的面就这么将此人处理了,是否不妥?” 同时司治身边的人也都抽出刀剑直逼那位姑娘。 姑娘一副看傻瓜一样的看着司治,“你眼瞎啊,此人身上有病疫,会传染的。” 姑娘这话一出,顿时周围的人全都往后退了几步。 就是司治都后退了一步。 一脸疑惑,“既然此人有病疫,那姑娘为何不怕?” “因为本小姐是神医啊!” 那姑娘说完不理会司治,大步朝五月走去。 一脸笑嘻嘻,“五月哥哥,有没有想我啊?” 五月则恭敬对其行礼,“五月见过大小姐。” “你家主子呢?” 五月回头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 那姑娘随即朝后面看去,挥挥手喊道,“北尘哥哥……” 此时穗岁已经从轮椅上下来,站在轮椅后面推着把手。 听到那姑娘的称呼,不知为何心中微微有点不悦,“你在外面惹的野花?” 谢北尘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野花是什么意思。 扭头看到穗岁那一副酸溜溜的模样,突然嘴角勾起,“野花那里有家花香。”kΑnshu伍.ξà “滚,我才不是……” 穗岁这才反应过来谢北尘是故意的,随即一只手在谢北尘的肩头狠狠掐了一下。 这时那个姑娘已经来到马车旁了。 看向谢北尘,嘴角撅起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北尘哥哥,你就是一个大坏蛋?” 穗岁看着那姑娘的神色,眉头紧蹙,“你真在外面招惹人了?” 谢北尘见穗岁一脸严肃,赶忙连连摇头,“没有,我身边只有你。” 穗岁刚准备开口,就看到刚刚还一副很生气模样的那个姑娘,此时跑来穗岁身边。 双手挽着穗岁的胳膊,“你……你……你这美得是不是有点不管别人死活了!” 被人这么夸赞美貌还是第一次,穗岁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往下接了。 出现一支疑似野花,自己是掐了呢还是掐了呢。 只是这小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啊! 穗岁愣了一下从那姑娘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那个……那个……我们好像不熟吧!” 姑娘一听,赶忙自我介绍,“我叫黄屿墨,姐姐可以叫我墨儿,爹爹娘亲都是这么叫我的。”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北尘哥哥太坏了,你明明这么好看,他怎么舍得让……” “屿墨……” 谢北尘突然阴寒的声音打断了黄屿墨的话。 黄屿墨瞬间一脸委屈,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就是不敢哭出来。 想到刚刚那姑娘没有说完的话,穗岁算是听出谢北尘为何要打断了。 但她并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 而是看向谢北尘,“不介绍介绍?” 谢北尘生怕穗岁生气或者追问。 见此赶忙开口,“她是南疆黄药谷谷主的女儿,我与她父亲还有她未婚夫关系比较近。” 听到未婚夫这个词时,穗岁心中冷哼一声,这厮还知道将自己摘出来。 而一旁的黄屿墨则听到这话,瞬间豆大的眼泪流了出来。 委屈的抽泣着,“马上就没有未婚夫了……烨白哥哥要跟我退婚……呜呜……” 穗岁一脸懵逼,这怎么就哭上了呢? 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自己这也没哄过人啊,怎么哄? 谢北尘这时冷声道,“收住,不然马上回药谷去。” 黄屿墨害怕的颤抖了一下,立马收声,但那委屈抽泣的模样还挺让穗岁觉得心疼的。 “人家一个小姑娘,你那么严肃干什么?” 谢北尘顿时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好一会黄屿墨才稳定好情绪,双手刚想挽穗岁的胳膊,但在看到谢北尘投来那好像要杀人的目光时,瞬间缩回了手。 穗岁在一旁也不好多说,毕竟她跟这姑娘不熟悉,而且好像这姑娘看着虽然害怕谢北尘,但对谢北尘和谢北尘身边的人都很熟悉。 这时就听谢北尘问道,“尧城里面的病疫严重吗?” 一听这话,黄屿墨瞬间来了精神,一双眼睛就好像发光了一样。 “其实很严重,但是大家都没有防范意识,刚刚若不把那个男子的尸体处理了,就会传染给大家的。” 就在这时,司治从那边过来。 “谢世子,这位姑娘说刚刚死了的人身上有病疫,这件事你怎么看?” 谢北尘看向司治,“想来这一路司统领也注意到这些行为怪异的人了,看来尧城确实出现病疫了,只是大家都还不曾察觉,以为只是普通的病症。”看書喇 司治见谢北尘并不像撒谎,随即看了一眼黄屿墨,然后又问道,“这姑娘谢世子认识?为何这般信任?” 如今尧城出现病疫,事关百姓,所以谢北尘并未隐瞒,“她是南疆黄药谷谷主的独女,黄屿墨,她说的话司统领觉得可信吗?” 司治听了这话,眼神凝重。 他就知道只要跟着谢北尘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南疆那一片可是长生门一直都渗入不进去的存在,也是最为神秘的存在。 没想到这一趟就让自己遇到南疆黄药谷谷主的女儿,这个关系他可是要好好利用一番的。 随即对黄屿墨一脸歉意,“原来是黄大小姐,刚刚司某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莫怪。” 黄屿墨脸色阴沉看向司治,“哼,就是你押送北尘哥哥的?” 司治没想到对方回答自己的会是这句话,一时间不知怎么说。 接着就听黄屿墨很不客气说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欺负人,一路上肯定没少欺负北尘哥哥,你们都是大坏人,本小姐不要跟你们说话。” 第46章 姐姐,你再这么看着我笑,我都想嫁给你了。 司治悻悻从谢北尘那里离开后,就派人先一步去尧城打探情况。kanδんu5 让所有人暂时原地休息。 谢北尘也让五月给三月传信,将尧城里面的具体情况查探清楚。 马车旁穗岁疑惑,“为何得了病疫的人,头上缠着黄色布条?” 谢北尘也是不解。 这时一旁的黄屿墨开口,“不是所有病疫的人都有这个黄布条,有的没有得病疫但也缠着黄布条。 我在城里听说有个道士在施法去除病痛,每人一两银子即可入教。凡事入了教会的人就会给其发一个黄色布条,以此庇佑他们教会的人不受病痛折磨。” 穗岁一听这话,这他娘的不就是汉末的黄巾军,声称入教者即可避免病痛瘟疫。 这些人也太会发国难财了! 谢北尘听后眉头紧锁,好一会才开口,“你有发现那些病疫是如何引起的吗?” 黄屿墨摇摇头,“好多人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后来就寒热大作,脉息跳动极速,呼吸迟慢,传染迅速……反正暂时我还没有找到病因。” 说着低下了头,她妄称自己是神医,奈何这一次确确实实难住她了。 穗岁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珠转了转,看向黄屿墨,“你说的都是初级病症,可有见到严重的,被病疫折磨的即将要死的那种。” 黄屿墨回头一双月牙眼泛着亮晶晶的光芒,“姐姐懂医术?” “略懂……” 一听这话,黄屿墨赶忙从自己挎着的小包包里拿出小本本。 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厚。 翻到最新写的一页递给了穗岁,“姐姐你快看,所有的症状我都记在上面了。” 穗岁接过本子认真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就对眼前这个小姑娘满心敬佩了。 看来她是真的热爱医术,不然不会记载的这么详尽。 良久之后,穗岁将本子还给黄屿墨。 “怎么样?姐姐有办法吗?” 黄屿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一刻都不离开穗岁。 谢北尘也看向穗岁,“量力而为就好,若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绕道。” 黄屿墨一听这话立马反驳,“北尘哥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姐姐是医者,医者仁心,怎么能因为自己无法医治就不管百姓死活呢? 虽然我们暂时没有办法,不代表过些日子没有啊,我们多找几个严重的病人进行研究研究,终会找到克制病疫办法的。” 黄屿墨的这番言论让穗岁更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 这小姑娘一看就不是那种被家族宠溺的不知人间疾苦之人。kΑnshu伍.ξà 她心存善念,是一个宅心仁厚的好医者。 谢北尘一时被黄屿墨说的无话可说了。 他并没有见死不救,而是不希望穗岁在此事上劳思伤神。 随即并未再开口,而是回忆着上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他很少在外面,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鬼谷门或者长生门,所以对外界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凝思片刻后,想到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好像东北方向女真国和罗刹国交界处出现过瘟疫,那场瘟疫死了很多人,牵连的大越国边境营州的兴安城也因为这场瘟疫死伤无数。 想到这里,谢北尘看向身后的五月,“拿舆图过来。” 五月见此赶紧去后面马车上找舆图。 穗岁看向谢北尘,“可是有什么问题?” 谢北尘沉思一下开口,“有可能尧城的病疫是从别的地方感染过来的,先找到感染源吧。” 穗岁听后没有说话,对于这次的病疫,经过刚刚看了黄屿墨的小本本,她心中大概有了一个猜测。 但若想要确认这个猜测,她必须见到一个严重病疫的人进行一番病毒检测。 五月拿着舆图过来,谢北尘将其摊开在自己腿上。 当看到营州的兴安城跟尧城之间只隔着一个小镇子时,他已经猜测到尧城的病疫就是从兴安城那边传染过来的。 看来此时营州应该病疫很严重,他们一路流放西北所以对东北方向并未过多关注。 不知道这次的病疫是否也像上一世一样,死伤无数。 尧城如今看样子只是轻度感染,如果现在不及时控制,过些日子尧城有可能跟上一世的兴安成一样被病疫大面积覆盖。 尧城属于雍州范围,坐落在雍州与京城的交界处。 雍州百姓这些年能这么的安稳过日,无非是谢家祖上镇守西北用一代又一代人的鲜血换来的。 他不能让谢家祖上鲜血换来的一方安宁,因为病疫而暴乱。 看到谢北尘眉头紧锁,穗岁走过来握住他的手,“病疫我可以处理的。” 谢北尘眼中闪过诧异,“穗岁,这场病疫不是简单的病疫,你……” “相信我。” 穗岁只说了这三个字,可听在谢北尘耳朵里确有着千斤重。 穗岁心中加了一句,你想护着谢家鲜血换来的一方安宁,那我就护着你所护想护的。 黄屿墨听到穗岁的话快步过来,“姐姐,你真有办法?” 穗岁点点头。 黄屿墨这一刻直接站在穗岁身边一步也不离开了。 谢北尘看了一眼,黄屿墨则假装没有看到谢北尘的眼神,实则后背都冒汗了。 她从小到大唯一害怕的人就是谢北尘。 连自己父亲还有那个要跟她退婚的未婚夫司烨白她都一点不怕,不知为何见到谢北辰就心慌胆怯。 穗岁见此睨了谢北尘一眼,然后开口,“司治那里会让我们大家进城吗?” 谢北尘脸上沉思片刻,“我去跟他交涉。” 说完让五月推着轮椅往前面司治休息的地方去了。 谢北尘走了,黄屿墨整个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挽着穗岁的胳膊,一脸委屈,“姐姐,你怎么不怕北尘哥哥,你不觉得北尘哥哥那双眼睛就好像一潭深渊的死水,随时可以将人吞噬吗?” 听到这话穗岁没有诧异,因为谢北尘在旁人面前的眼神确实如此,只有在自己面前他的双眸才会有腻死人的温柔。 穗岁看着黄屿墨莞尔一笑,“你怕他?” 看到那媚眼中带着的笑意,黄屿墨直接将头埋在穗岁怀里,撒娇道,“姐姐,你再这么看着我笑,我都想嫁给你了。” 穗岁上扬的嘴角瞬间收了回来,老娘可没有这种癖好! 第47章 这厮居然早早就把自己安排给别的男人了…… 赶紧把怀里的黄屿墨推开,退后两步双手护在自己胸前,“你……你……可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黄屿墨看到穗岁那自我保护的模样,瞬间笑出了声,“姐姐,你真可爱,我决定不要什么未婚夫了,就跟着姐姐了。” 穗岁吓了一跳,赶忙过来好声劝道,“怎么能不要未婚夫呢?女人身边当然需要有男人了,不然阴阳不协调的,而且长此以往还会老的很快。” 黄屿墨一听立马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真的吗?” 穗岁连连点头,“你学医的你能不懂?” “不懂,我是学医,但我只会下毒解毒,下蛊解蛊,然后就是一些普通病症,还有些疑难杂症,其他的都不懂。” 穗岁挑眉,“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凡尔赛?” “凡尔赛是什么?是什么病症吗?我没听说过。” 黄屿墨说完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向穗岁,“我就知道跟着姐姐没有错,姐姐说的很多病症我不懂,日后我一定跟着姐姐好好学习。” 穗岁心中叹息一声,算了,她跟一个小姑娘在这掰扯什么? 这天聊的牛头不对马嘴。 见此穗岁便没有理会黄屿墨,而是看向前面跟司治正在交涉的谢北尘。 黄屿墨看到穗岁那紧盯谢北尘的双眼。 犹豫好一会后,拉了拉穗岁的衣袖,“姐姐,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穗岁看到这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模样,随即问道,“什么事?” 黄屿墨看了一眼远处的谢北尘,然后纠结好一会开口,“姐姐应该知道北尘哥哥的腿暂时无法好起来,而且可能只有不到十年的生命。” 穗岁这时也看向谢北尘,眼神中带着一丝心疼,“哪里还有十年,若不早早取出蛊虫也就只剩三年时间了。” “三年?” 黄屿墨不敢置信,“爹爹和司伯伯之前不是说还有不到十年吗?怎么就剩三年了?” 穗岁没有回答。 或许之前确实还有不到十年时间,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蛊虫会繁衍的那么快,所以现在确实只剩三年时间了。 穗岁回头就看到黄屿墨在擦眼泪,她刚想安慰说自己会有办法的。 谁知接下来黄屿墨的话,让她愣住了。 黄屿墨擦了眼泪看向穗岁,“姐姐,我一会就给家里传信,告诉他们我同意退婚,以后烨白哥哥就是你的人了。” 说着黄屿墨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但依旧坚定道,“姐姐放心,烨白哥哥虽然看着对人很冷,其实他心底很好,很会疼人的,虽然外人都说南疆王的儿子心狠手辣,但烨白哥哥真的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等会!” 穗岁打断了黄屿墨的话,一脸诧异,“我不认识你的烨白哥哥,我也不需要你的烨白哥哥照顾,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黄屿墨抽泣着,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流。 穗岁一时手足无措了,她真的很不会哄人,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怎么哄啊? 想了想…… 糖? 小孩子若是哭了,吃过糖就好了。 想到这里,随手拿出一根棒棒糖递了过来,“吃了。” 黄屿墨接过棒棒糖研究了半天,一抽一顿低声抽泣,声音哽咽,“直接……吃……吃吗?” 穗岁看着这样的人儿,突然很想笑,这委屈巴巴的模样,还真的很讨人喜欢。 随即拿过棒棒糖打开递了过去。 黄屿墨把棒棒糖含在嘴里后,立马双眼放光,“好甜啊!好好吃。” 眼泪还在脸上挂着,但一双月牙般纯净的眸子,此时早已经笑意盈盈,脸上虽有泪痕,但看起来依旧甜美可人直击人心。 这样如孩子般单纯的黄屿墨让苏穗心中柔软了很多,这样的小姑娘在家里一定是众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kanδんu5 抬手给其把挂着的那滴眼泪擦了,声音柔和了许多,“喜欢的话,姐姐这里还有。” 黄屿墨一听,眼里好像多了很多星星一样,连连点头,“姐姐真好。” 等黄屿墨情绪稳定了,穗岁这才试探道,“姐姐听你刚刚的意思,好像是要把你的未婚夫让给我,为什么呢?” 黄屿墨拿出嘴里的棒棒糖,深深吸了口气,“姐姐,北尘哥哥是真的好爱你好爱你,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把你托付给了烨白哥哥。 烨白哥哥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他答应等北尘哥哥离开了,他就肩负照顾你一生的责任。” 穗岁没想到谢北尘居然把他死后自己的后半生都安排好了。 黄屿墨这时看向穗岁,一脸歉意,“姐姐,对不起,未见你之前我还在心里生你的气,觉得是你抢了我的烨白哥哥。 我这次偷偷离家出走,是因为烨白哥哥宁愿被司伯伯罚跪祠堂都要跟我退婚,所以气不过才离家的。wΑp.kanshu伍 原本我是想要来找你撒气的,我想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姑娘让北尘哥哥这么付出。 可是在见到姐姐后,发现姐姐好看,人又这么好,我都想嫁给你照顾你一生。 现在知道北尘哥哥只有三年时间,我突然就明白北尘哥哥心中的不舍了。姐姐这么漂亮的人若是不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托付,北尘哥哥怎能放心离开呢。” 穗岁心中很暖,又很疼。 谢北尘比她想象中更爱自己,而素未谋面的其他人也因为谢北尘的关系,宁愿放弃他们自己的幸福,也要答应照顾自己余生。 但她又觉得心好疼,替他们疼,他们好像忘记了爱他们自己,只把所有的爱所有的善都给了自己,而且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自己。 穗岁摸了摸黄屿墨的头,“你怎么这么傻呢?明明那么不舍,还要同意退婚。” 黄屿墨摇摇头,“一定是姐姐比我更需要人照顾,所以北尘哥哥才这么做的。 墨儿现在可是大姑娘,也是可以照顾人的,姐姐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去缠着烨白哥哥的。” 黄屿墨说着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但眼眶却忍不住有点微微泛红。 看着黄屿墨那明明舍不得,却还要强撑着让要放弃所爱之人的模样。 穗岁对眼前这个小姑娘更喜欢了,“墨儿的烨白哥哥姐姐可不要,所以你自己留着吧。” 黄屿墨诧异,“姐姐……” “因为姐姐有北尘哥哥啊,不用担心,我会治好他的腿,我的男人我没同意阎王不敢收走他。” 穗岁说完句话,看向已经和司治协商后朝他们过来的谢北尘。 眼神中带着一抹冷意。 这厮居然早早就把自己安排给别的男人了…… 第48章 把泥巴冲干净,应该还是可以吃……的……吧……? 谢北尘发现穗岁看向他,在注意到一旁黄屿墨的神色时,心中咯噔一下,总觉得穗岁好像知道什么了。 看来必须把黄屿墨赶回北疆,不然迟早会坏事。 五月推着轮椅过来,谢北尘忐忑的看了看眼前的二人,尤其在看向黄屿墨的时候,那双眼睛真的好像要杀人一样。 黄屿墨哆嗦一下,赶紧躲在穗岁身后,低头吃着棒棒糖。 北尘哥哥好吓人,还是姐姐好,有甜甜的糖吃,以后自己一定要抱紧姐姐的大腿。 穗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根棒棒糖,最后引发了司烨白追妻火葬场。 更没想到为了追妻,堂堂南疆王继承人不研究巫蛊毒术,改行刻苦钻研糖果甜品。 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穗岁眼眸中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看向谢北尘,同时声音清冷,“跟司治谈的如何了?” 在看到穗岁的眼神还有听到她异常平静的声音时,谢北尘不知为何突然结巴起来,“好……好……好……了……” 五月和黄屿墨顿时都愣住了。 五月:这还是他们那个冷傲狠戾,一双眼睛就可瞬间杀人的主子吗? 黄屿墨:这还是那个满眼煞气,周身都是冰窖的北尘哥哥吗? 此时此刻五月和黄屿墨都同时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风向变了,他们还是先逃离现场比较好。 黄屿墨在穗岁背后微微探出脑袋,和五月很有默契的四目相撞。 瞬间二人心有灵犀。 黄屿墨:“五月哥哥,我好像饿了。” 五月:“大小姐,我带您去拿吃的。” 眨眼二人一溜烟跑了。 在跑到马车背面后,二人又很有默契的折返回来,趴在马车后面偷偷朝穗岁这边看去。 穗岁一直盯着谢北尘没有说话。 谢北尘将轮椅往前推了推,拉一下苏穗的手,奈何被直接甩开了。 这一刻谢北尘知道,黄屿墨一定跟穗岁说什么了。 纠结好一会,低声道,“穗岁……那个……屿墨她就是一个小孩子……她说的话都是瞎说的……不可信……” 马车后面的黄屿墨瞪着月牙眼看向五月,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拿出棒棒糖,张着嘴巴无声道,“我……小孩子……瞎说……” 五月那脑袋就像拨浪鼓一样连连摇摆着,他知道他若是敢点头附和主子的话,眼前的大小姐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下毒。 毕竟这不是没有先例的。 而且王妍妍上次当众挠痒痒,还是他用了这位大小姐之前给的药粉。 所以此时他绝对不能站主子那一队,毕竟保命要紧。 这边穗岁嘴角勾了一下,低头在谢北尘耳边低声道,“如你所愿,等这里的病疫处理了,我就和墨儿去北疆找司烨白,然后让司烨白娶我,跟司烨白成双……啊……” 穗岁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谢北尘拉入自己怀里禁锢着。 “你放开我,不是你把我托付给别人的吗?不是你……唔……” 马车后面偷看到二人这一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反应。 五月在看到自家主子强吻穗岁时,赶忙转身不敢去看,这是身为暗卫的素养。 黄屿墨则惊讶之余,拿出嘴里的棒棒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 一双眼睛盯着轮椅上的二人闪闪发光。 没想到北尘哥哥居然是这样的人,强吻啊! 为什么觉得这一刻的北尘哥哥好霸气,好酥酥啊! 黄屿墨看着看着,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的樱桃红唇,不知道亲吻是什么感觉? 下一瞬又将棒棒糖塞入嘴里,肯定没有糖果香香甜甜的味道好。 因为谢北尘的轮椅是背靠前面人群的,所以此时前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轮椅上二人的模样。 而谢家人在五月和黄屿墨刚刚落跑的时候,也都很有眼色的退出很远,然后警惕着周围不主动去看轮椅。 谢北尘停下亲吻将穗岁搂在怀里,声音暗哑,“我错了,我以为我离开后将你托付给我最信任的人是对的。kΑnshu伍.ξà 可是刚刚在听到你说要别人娶你,要跟别人成双入对时,我就知道我根本做不到。 我做不到看着你身边出现其他男人,即使是我最信任的人都不行。” 其实穗岁心中根本没有什么气,因为她知道谢北尘都是为了自己。 此时听着他所说的话,心疼道,“配合我给你治疗腿好吗?无论什么病症,怕的不是病有多重,而是生病之人自己先没了活下去的希望,自己先放弃。” 谢北尘低头眼尾泛起一丝洇红,带着颤音,“穗……岁……” 穗岁抬手摸着他那妖孽般的脸,嘴角带着笑意,“我在呢,只要我在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谢北尘突然释然一笑,“好,我配合你治疗,然后我们一起长命百岁。” 那妖孽般的脸庞配着那笑容,这一刻更加勾人心弦了。 马车后面的黄屿墨突然打了一个颤栗,在她的印象中从未见过谢北尘有过这样的笑容。 “吧嗒……” 由于被轮椅上的二人酥到,黄屿墨嘴里的棒棒糖掉地上了。 弯腰捡起来,看到沾满泥土的棒棒糖那是个心疼。 “五月,赔我的糖果……” 五月一脸惊讶,“祖宗,您这跟我没关系吧!” 黄屿墨理直气壮,“有,因为你家主子的反常行为,导致我的糖果掉地上,你主子犯的错你来赔偿有什么不对的?” 五月吞咽一下口水,这话好像真没毛病。 但在看到带着一根细棍棍的糖果时,他知道他从没见过这种糖,所以就是去买都不知道在哪买。 而且此时这糖果已经泥糊糊了,犹豫道,“要不我用水给你冲一冲,把泥巴冲干净,应该还是可以吃……的……吧……?” 就在五月已经做好眼前祖宗要锤他的时候。 却听到黄屿墨咋呼的声音,“五月,你真是个天才,快……给我用水冲冲……” 五月顿时变成雕塑了,他能说刚刚他只是随口胡诌的吗?wΑp.kanshu伍 堂堂南疆黄药谷的大小姐,未来南疆王的夫人,竟然要吃用水冲过泥土的糖果。 这说出去丢的可是未来南疆王的脸,司公子应该不差这么一根糖果吧! 五月试探道,“大小姐,您不能再重新拿一个吃吗?都已经这么脏兮兮了,估计水冲都冲不干净。” 黄屿墨憋着嘴,看着手里被泥土已经裹住的剩下指甲盖大小的糖果,深吸一口气,“吃,就是冲不干净我也吃,这可是我第一次吃到这么甜的糖果。” 说完看向五月,一脸的委屈,“我舍不得扔……” 第49章 穗岁一脸诧异,自己这是犯啥忌讳了? 流放队伍前面。 司治叫来晏时樾,一脸严肃道,“这几日你先带领流放队伍暂时绕道先行赶路。” 晏时樾诧异,“为何?现在流放队伍不是交给你了吗?” “尧城内部可能出现病疫了,刚刚谢世子与我商议了一下,觉得需要有人去处理,毕竟尧城一旦因为病疫出现暴动,整个雍州就会乱,到时候漠北再趁机发兵,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司治此时确实是站在皇城卫统领的位置上,为整个大越国考虑的。 晏时樾听后沉思片刻,“都有谁进城?” 司治:“谢世子几人和我。” 司治在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晏时樾,想知道晏时樾还有没有生气,若是之前他们二人称兄道弟的时候,晏时樾一定会关心自己的。 就在司治乱想之时,晏时樾突然说道,“陈家和王家人我会看住的。”kΑnshu伍.ξà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时,低声道,“那你们都注意安全。” 然后脚下步子很快的往谢北尘那边去了,他要听听谢北尘的安排。 司治在听到晏时樾最后那句低声的话时,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位置的,他不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气。 他们还是好兄弟,好朋友。 此时晏时樾来到流放队伍最后面,五月随即走了过去。 “刚刚司治跟你说什么了?我看你走后司治偷偷笑了。” 晏时樾挑眉,“偷笑?是你眼睛瞎了,还是司治脑子进水了?” 五月觉得这天没法聊,直接说正事,“我家主子的意思,让你带着王家和陈家的人绕道继续往北塞关走,等我家主子处理了尧城的病疫会追上队伍的。” 晏时樾担心道,“尧城真的有病疫了?” 五月点点头,“大小姐既然说了,那就不会有错,可能这次的病疫还很严重。” 晏时樾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吃着刚刚用水冲洗过棒棒糖的黄屿墨。 “那个魔女是什么大小姐?” “魔女?”五月压低声音惊讶看向晏时樾。 想了想好像觉得晏时樾说的也对,北疆黄药谷的大小姐,从小跟蛊虫蛇蛙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很恶心毒物一起长大,说大小姐是魔女好像也不为过。 五月低声对晏时樾说道,“你说的魔女是北疆黄药谷的大小姐。” 晏时樾瞬间捂住嘴巴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刚刚我什么都没说,我先去看看陈家和王家的人。” 说完撒腿就跑。 北疆的人都是从小跟稀奇古怪的虫子长大的,就是想想他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若是让人家知道他把人家称作魔女,万一人家甩过来一只虫子怎么办? 晏时樾越想脚下的步子越快了。 现在知道魔女的身份,所以对刚刚黄屿墨一刀抹了那人的脖子,然后撒了药粉瞬间尸体变成一摊血水,此时觉得好像也很正常了。 司治见晏时樾飞跑过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就听到晏时樾开口,“我现在就带人绕路离开了,你们慢慢处理这里,不着急。” 说完便带着官差去让王家陈家人起身赶路。 司治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城司成员,“右尘,你跟着保护晏兄的安全,等绕过尧城之后从临安城调一批皇城卫跟着你们押送流放队伍。” 右尘恭敬领命然后快速跟上晏时樾。 晏时樾看了一眼并未多言,他很清楚司治不可能让他一人押送这两家人的,一定会派人跟着监视的。 等流放的陈家和王家人都离开后,谢北尘看了一眼身后的云叔,“你们换了囚服然后绕道去渭河,那里有人接应你们。” 云叔虽然不知道自家世子为何这么安排,但也恭敬领命。 此时尧城外就只剩下司治和身后两个皇城卫的人员,还有谢北尘穗岁,五月和黄屿墨。 谢北尘看了一眼黄屿墨,“你偷跑出来,你的左右护法可有跟着?” 黄屿墨尴尬的低下了头,“他们被我关在尧城客栈里面。”看書溂 司治这时过来开口,“谢世子你们要不还是先换下囚服我们在进城吧。” “好。” 穗岁见此便进入马车里面换衣服了。 五月帮谢北尘换好之后刚准备接过囚服和谢北尘腿上的毯子,但被谢北尘阻止了。 只见他直接将衣服和毯子放在马车上。 马车里的穗岁看到车沿上放着的衣服,赶忙将其拿进马车里,同时将囚服瞬间收回自己异能空间。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来大姨妈第一天就泄露到谢北尘衣服上了。 穗岁从马车出来时,穿的是老夫人给他们准备的厚一点的衣服。 这套衣服不是平时丫鬟服饰的款式。 是一套看着向大户人家小姐才穿的衣服,而且是淡紫色的。 穗岁很喜欢这个颜色,但就是一层又一层的穿起来很复杂,好半天她才穿好衣服。 刚从马车出来,众人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这一刻的穗岁带着一丝神秘高贵又慵懒妩媚。 紫色衬托的她整个人都很高贵,她的头发只是垂在身后用一根紫色帕子松垮的绑着。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慵懒又妩媚。 黄屿墨快步上前挽上穗岁的胳膊,“姐姐你这样装扮真好看。” 穗岁笑了笑,在看到谢北尘的目光时,微微有点诧异。 难道自己这样不好看看? 为何这厮会是那么一副神色。 此时谢北尘眉头紧蹙,周身气压都低了几度,侧过头半眯着眼目光不悦,“过来。” 穗岁一脸诧异,自己这是犯啥忌讳了? 看了一眼黄屿墨,黄屿墨则连连摇头。 带着疑惑穗岁走到轮椅旁边,只见谢北尘拿出一个新帕子直接把穗岁半张脸给蒙住了。 只露出一双媚眼,正忽闪忽闪的不明所以。 谢北尘把帕子固定好之后眉眼这才舒展开来,“这样顺眼多了。” “顺眼个……” 锤子…… 穗岁刚想扯下脸上碍事的帕子,就被谢北尘阻止了,“听话,龙城现在都是病疫,戴着好一点。” 穗岁帕子下的嘴角抽了一下,若不是刚刚看到谢北尘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一下,她都要相信谢北尘的鬼话了。 罢了。 看在这厮一心为自己着想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第50章 进入尧城检查病疫 一旁的黄屿墨则一脸羡慕,“我在城里溜达了好多圈,都没有一个人关心的让我也戴上帕子,以防传染。” 五月一边推着轮椅一边脱口而出,“大小姐百毒不侵,病疫见到你都是绕道走,所以戴不戴帕子都一样。” 黄屿墨噘着嘴,无奈叹息一声,“是啊,我爹也真是的,干嘛把我的身体弄成这样呢?这让日后烨白哥哥想要关心我都找不到机会了。” 苏穗听着这二人的谈话,觉得二人脑回路都好清奇。 三人一个轮椅这时已经来到前面司治这里了。 司治看到苏穗的装扮愣了一下,但也并未多说什么。 对于穗岁他并未放弃怀疑,但只是没有最初那么的肯定了。 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穗岁姑娘不坐马车吗?” “坐了一路,走一走,等累了再坐马车。” 听到这话,司治笑了笑便在前面领路,一行人往尧城城门口走去。 穗岁总觉得司治刚刚那个笑容有点诡异,就在她准备给司治一点教训时。 她的手被轮椅上的谢北尘抓住了,二人只是一个眼神看。 穗岁就知道,谢北尘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算了,现在还是病疫要紧,等处理了尧城的病疫,自己在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司治。 一行人进城之后,便先去了黄屿墨当初所住的那个客栈。 在几人来到客栈门口时,就看到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白发老头子,手里拿着一个很大个的葫芦酒壶,旁边坐着一个白发老婆婆,手里提着的乃是一把大刀。 二人此刻的模样看着很是凶神恶煞。 就在这时,只见黄屿墨朝那二人喊了一声,“纪爷爷,纪婆婆。” 门口凶神恶煞的二人寻着声音转头,瞬间起身,眨眼就出现在谢北尘一行人面前了。 白发婆婆关心道,“小祖宗,你这是去哪了?让我们好找。” 黄屿墨赶忙指了指轮椅,“我去找北尘哥哥了。” 这时两位老人才看到旁边还有其他人,看到轮椅上的谢北尘时,二人很恭敬的行礼,“见过北尘公子。” 谢北尘只是微微点点头,并未说话。 五月则朝两人躬身行礼,“五月见过前辈。” 老头子微微蹙眉,“小五月,你怎么看着瘦了,是不是你家主子克扣你的伙食?你看看你,当初老夫就让你跟着老夫当老夫的徒儿你不听,现在好了被你家主子虐待了吧。” 五月赶忙恭敬道,“前辈错怪我家主子了,我家主子……” “好了不用给你家主子辩解了,每次辩解的话都是一样的,没劲。” 老头子说完就将目光落在苏穗身上了。 “这姑娘看着好生……” “咳……” 老头子话没说完就被谢北尘的咳嗽声打断了。 指了指一旁的司治,“纪老,这位是皇城卫的司治,我们进城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尧城目前的情况。” 听到这话,纪老头夫妇看了司治一眼,然后笑呵呵的领着一行人进入客栈后面的一间别院内。 穗岁看了看那两个老人,眸光暗了暗。 司治此时满脑子都在眼前两位老者身上,想着这两人究竟在南疆是什么身份? 跟谢北尘为何看着这么的熟悉? 根据他的了解,谢北尘乃是鬼谷门的弟子,但鬼谷门并未跟北疆有任何关系。 为何谢北尘会认识北疆的人,而且就眼前这两个老者,打眼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功力也异常的高深。 但这二人在对上黄屿墨和谢北尘时,是恭敬的,说明这二人不是主子,是属下。 南疆的人都神秘,这一次为何会一下出现这么几个呢? 司治这一会乱想了很多。 等一行人进入别院后,纪老便将目前京城的病疫情况跟他们讲了一遍。 司治皱眉,“官府没有人出面解决吗?” 纪老冷笑一声,“官府怎么可能管普通百姓的死活,昨日老夫就给官府放了一张纸条,告诉他们城中最近多出的病患都是身带病疫会传染的,让他们赶快组织大夫进行救治。” 说到这里纪老脸色很不好,“你们知道官府是怎么做的吗?他们居然连调查都不调查,直接该干嘛该干嘛,而且还同时通知他们私底下的药房医馆提高了药价。” 谢北尘和司治这一刻脸色都不太好。 司治抬脚往外走去,“你们先在客栈待着,我去一趟官府。” 等司治走后,纪老则看向谢北尘,“北尘公子,押送你去北塞关的怎么是皇城卫?” “这说来话长,现在首要任务是赶快解决了尧城病疫问题,不然等过段时间病疫彻底恶化,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听了谢北尘这话,纪老也是连连点头,“这病疫潜伏期根本就无法察觉,等人身体有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是无解了,这几日大小姐和我们两个老骨头也钻研了很久。 但目前来说除了直接把犯病之人杀了,尸体处理了,杜绝病疫传播。还未找到什么药物可以彻底的清除病疫。” 穗岁这时突然开口,“你们可知道哪里有严重的病疫人员?” 纪老看向穗岁,这时就听黄屿墨说道,“纪爷爷,姐姐的医术高超,肯定有办法治疗病疫的。”kΑnshu伍.ξà 纪老听后将目光移到谢北尘身上,四目相对时,谢北尘微微点了点头。 在周围人眼中纪老这是找谢北尘确认穗岁是否会医术,但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纪老这是确认穗岁是不是他们要守护的那个人。 在得到谢北尘肯定的回答后,纪老看向穗岁的目光更加敬重和尊重了。 穗岁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看了一眼谢北尘,感应到他的内心活动后一脸平静。 原来这两位老者是历代圣女身边的人,这些年一直都在北疆以黄药谷大小姐身边的左右护法身份来隐匿。 长生门历代圣女身边的人都只忠于圣女,在上一任圣女离世后,他们就会认下一代圣女为主,世代守护。 就在这时听到纪老开口,“城西一间废弃宅子里面有几个乞丐,目前处于病疫病发中好几个都已经死于病疫。” 听了这话,穗岁沉思一下,“先去那里看一看。” 谢北尘拉住了穗岁,“有可能病疫就是乞丐带入尧城的,让屿墨去检查,你在这里等着。” 黄屿墨一听也连连点头,“姐姐,我去检查了回来告诉你,反正什么病疫都无法进入我的身体的。”kanδんu5 穗岁此时很想大声说:老娘有异能护体根本不怕啊! 第51章 三月感染病疫 就在穗岁还没说出口时,纪老头夫妇二人直接拉着黄屿墨出了别院,去找那些有病疫的乞丐去了。 穗岁看向谢北尘一脸严肃。 一旁的五月见此很有眼力见的出了屋子,还很贴心的把门关上。 谢北尘则解释道,“屿墨他们不怕病疫,让他们去检查,你身子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一直赶路,在马车上你肯定也休息不好,等养足精神了再研究病疫。” 穗岁刚刚到嘴边的话,被谢北尘一连串的关心压下去了。看書溂 瘪了瘪嘴,“我身体好着呢,精神头也很足,你是不是忘了我有灵泉水的。” 谢北尘这才恍然,是他忘记了,总觉得穗岁一路奔波一定很累。 见一脸平静的人儿就那么看着自己,谢北尘叹息一声,妥协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 二人刚出了房间,五月赶忙上前,“主子,三月过来了。” 不一会就看到三月在距离几人很远处,恭敬行礼,“主子,目前尧城出现病疫的人基本都在城西那一片。” 谢北尘看了一眼三月,“你跟那些病疫之人近距离接触了?” 三月点点头,这也是他为何不靠近汇报,而是距离这么远的原因,生怕自己若是得了病疫,传染给自家主子。 穗岁看了一眼三月抬脚走了过来,就在三月想要后退的时候,穗岁说道,“病疫进不了我的身体。” 随后就看到穗岁抓起三月的手腕,用异能将整个身体进行了检查。 最后眉头微微一蹙,因为通过异能她确实在三月的身体里发现了潜在的病菌,此时那病菌还像是未成熟的模样。 一旦经过几日对人体养分的吸收,病菌就会迅速成熟,攻占整个身体,同时散发出不可控的传染因子。 谢北尘见穗岁严肃的模样,也推着轮椅过来。 五月刚准备靠近,就听到穗岁的话,“你别过来。” 这一刻五月和三月都明白,三月是已经感染了病疫。 谢北尘推着轮椅走近后,问道,“如何?” “刚感染上,病菌暂时潜伏的体内,虽说这个时候一般不会传染,但若是靠近的人身体素质差一点,或者身体本身有什么隐疾,还是会被传染的。” 谢北尘看向穗岁,这一刻他才更深刻的知道或许穗岁的能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 因为病疫潜伏期黄屿墨和纪老夫妇二人都无法察觉,他们只能等病疫已经在人体出现症状的时候,他们才能发现。 而此时的三月并没有病疫的病症,才刚刚感染处于潜伏期,但穗岁却经过把脉就确定了。 穗岁知道谢北尘疑惑,但她也没想解释什么? 难道说自己根本就不懂什么把脉,只是用异能扫描了三月全身。 异能这东西,她怎么跟谢北尘解释呢? 就在这时听到谢北尘开口,“可有办法?” “三月体内的病菌才刚刚开始,直接把病菌杀死就好了。” 穗岁话音刚落,便拉着三月往房间里面走去。 一进入房间不等谢北尘推着轮椅过来,穗岁就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同时传来一声,“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五月和谢北尘就这么呆在院子里看着房间的门。 此时房间里三月还处于懵逼的状态,而接下来他更懵了,因为他刚回头看向穗岁,就见穗岁抬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瞬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穗岁把三月带入异能空间的医疗室内。 外面的谢北尘也是这个时候,察觉到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三月和穗岁的气息了。 此时他才明白为何穗岁不让他们进入,而是在外面守着。 也是这一刻,他更加警惕着周围,以防有什么人打扰到了穗岁。 医疗室里面。 穗岁将三月放在检测台上,通过异能扫描后,同时提取了三月的血液和体内的病毒细胞。kΑnshu伍.ξà 开始用异能进行分解检测。 好一会后,才研制出可以杀死潜伏期病菌的药剂。 穗岁嘴角勾了一下,还好自己有异能,不然就分析数据,进行试验就需要很长的时间,问题还不能准确的找到直接杀死病菌的办法。 看着手里的药剂,想了想给药剂里面加入了一点灵泉水,想要看看会不会有更好的效果出现。 果然不出所望,没加入灵泉水的药剂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将那未成熟的病菌杀死,但加入灵泉水的药剂则是瞬间就把病菌吞噬了。wΑp.kanshu伍 穗岁没多想直接把加入灵泉水的药剂给三月注入体内。 通过异能再次进行检测,这一刻三月身体的数据全都呈现在穗岁眼前,刚才还潜伏的那些暗红色病菌数据,这一刻全都被吞噬掉了,同时整个身体也进行了一层加固,抵抗外面入侵的所有病菌。 此时此刻的三月整个身体机能已经恢复,而且比他之前的身体机能更加强劲了很多。 想到这里,穗岁没有着急出异能空间,而是把刚刚研究的药剂再次进行了改良。 然后把两管药剂放入异能复制区。 瞬间异能复制区出现了密密麻麻的1号药剂,2号药剂。 她这才出了异能空间。 三月此时还处于昏厥的状态,穗岁用银针扎了一下,三月瞬间苏醒。 “姑娘刚刚……” “你先感觉一下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听到穗岁这话,三月赶忙运起内力试了一下。 脸上立马染上一丝惊喜还有惊讶,这几日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总是懒洋洋的,尤其一旦过度使用内力就会有点力不从心,当时他还以为自己生什么病了。 所以便去医馆诊治,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尧城突然出现很多病患,而且好多人跟他的症状还挺像的,若不仔细感受还真发现不了。 今日一早在得到五月传信说尧城可能存在病疫的时候,他瞬间后怕了,可能自己也感染病疫了。 但此时此刻使用内力没有一点不适反而还觉得精力很充沛。 看到三月脸上的神色,穗岁挑眉,“看来是没事了。” 随即打开了房间的门。 第52章 城西废弃宅子里的乞丐病患 谢北尘确定三月身体无事了,一脸疑惑看向穗岁。 穗岁想了想说道,“目前潜伏期的病患我这里有可以迅速杀死病菌的药物,但重症病患我需要见到人,并对其进行身体检测和研究,才能找到治疗的药物。” 谢北尘沉思一下,“有没有时间不会那么快的药?” 穗岁听了微微蹙眉,但很快她就知道谢北尘的意思了。 他是不希望自己太出风头,一旦自己这里有立竿见影的药物,那么司治或者长生门其他人,又或者其他觊觎圣女之人都会察觉到异常,进而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着自己。 穗岁点点头,“有的。” 不加入灵泉水就好了。 见此谢北尘这才放下心来,“那我们现在去城西。” “好。” 谢北尘看向三月,“你暂时先隐匿起来。” 三月明白,瞬间消失在院子里。 穗岁则来到五月身边突然开口,“把胳膊露出来。” 五月不明所以,赶忙看向自家主子。 自己可不敢把自己的胳膊袒露出来让姑娘看,自己那不是找死吗? 穗岁回头一脸无辜看了谢北尘一眼。 谢北尘眉头一蹙,“必须要袒露胳膊?” 穗岁点点头,“不全露出来也行,但大胳膊必须袒露出来。” 五月在看到自家主子那黑着的脸瞬间瑟瑟发抖了,“姑娘,您能不害属下吗?” “那你想要感染上病疫吗?” 五月连连摇头。 穗岁一脸无奈看向谢北尘,“我这药可是立竿见影的,只要从上臂三角肌附近注入瞬间增强身体的体抗力,目前还没有什么病菌可以攻破它的防护。当然要是不想在上臂注入,大腿处也是可……”kanδんu5 “上臂,脱……” 谢北尘直接打断了穗岁的话,这小东西居然还大腿上……怎么敢说出口呢? 谢北尘咬牙切齿的模样,让穗岁坏坏一笑。 “放心了,不就是一个上臂吗?搞的老娘好像没见过似的!” 现代那些八块腹肌的男模自己都见过,还摸过,此时就一个大胳膊而已,一个个至于这样吗? 就在四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穗岁猛的一下从他肩膀上拉下衣服,瞬间左边肩膀和上臂全都袒露了出来。看書溂wΑp.kanshu伍 五月吓得一动不动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怕自家主子会杀了他。 接着谢北尘就看到穗岁手里突然多出一个透明管状的东西,而且前面还带着一个像是绣花针模样的针。 五月察觉自己胳膊上好像传来针扎一样微不可察的痛,然后瞬间就没有了。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听到穗岁说,“好了。” 五月赶忙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一双眼睛是一点也不敢朝自家主子那里去看。 穗岁则一脸平静,推着一脸黑的谢北尘往外走去。 谢北尘此刻心中想的是,刚刚穗岁那特殊的治疗方法不能让外人看到,更不能让她对旁的男子这般进行治疗。 穗岁感应到谢北尘的心理活动,嘴角勾了勾,这厮还真是一个醋坛子。 随即开口,“等见过严重病患后,我研究出治疗的药物,就让南疆黄药谷出面进行治疗。” 谢北尘回头诧异,“这是你的研究成果……你……” “我无所谓啊,你不是不想我锋芒太露吗?” 谢北尘瞬间被噎住了。 转过头一句话也不说了。 其实对于什么长生门,或者其他觊觎自己的人,穗岁自己是真的没放在眼里。 只要他们赶来她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但看到谢北尘那么小心翼翼保护自己的模样,穗岁不忍让他有挫败感,所以也就由着他了。 谁让自己选择了一个病娇男人呢? 自己的男人,自己不宠谁宠? 反正由着他吧,陪他玩一玩,有自己兜底,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自己也能一枪给崩了。 很快三人已经来到了城西,一进入城西穗岁立马凝聚精神力启动异能,将整个城西区域进行了扫描。 最后找到病疫最为严重的地方,当三人来到这里时,就看到黄屿墨和纪老夫妇也在这里。 病疫最为严重的就是这个废弃的别院了,这里面不仅死去了好多乞丐,此时还有好多乞丐一身病痛躺在地上。 而且一进入院子里面,就能听到好多咳嗽声,还有病人痛苦的呻吟声。 穗岁看了一眼一旁的五月,“跟你主子就待在这里。” 然后只见她从挎包里拿出手套和口罩戴上,进入了躺着很多乞丐的地方。 黄屿墨见此赶忙喊道,“姐姐,那边的病症最严重了,你别过去。” “无事,我亲自检查一下才能知道这些病疫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便往里面继续走去,黄屿墨随即也赶忙快步跟上。 穗岁看了一眼此时地上分开几个区域的乞丐,对黄屿墨这个小姑娘是真的越来越喜欢了。 因为所有的乞丐都被她按照轻、重、及重进行了区域分化。 而且这小姑娘是一点都没有嫌弃这些乞丐身上脏臭。 这样的小姑娘确实难得。 所以穗岁也就没有阻止黄屿墨跟着自己了,她也不介意在检查的时候提点一下小姑娘。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穗岁看向黄屿墨,“死了的那些尸体在什么地方?” 黄屿墨指了指后面,“姐姐,那些人都已经死了,我们就不去了吧,我听纪爷爷说那些人的死状很不好。” 穗岁回头看了过来,“你在这里待着,我进去看看。” “姐姐……” 黄屿墨喊着但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在苏穗身后紧跟着。 穗岁嘴角勾了一下,这小丫头刚刚检查这些病患的时候,中间不知道干呕了多少次了,但依旧不愿离开认真跟着检查。 现在明明知道尸体死状很惨,或者更加的恶心,嘴上拒绝着,脚下却没有停。 看来真的对医术很着迷。 当二人进入后面看到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后,黄屿墨是怎么都忍不住的在一旁使劲干呕起来。 因为有的尸体已经生蛆了,而且还有老鼠在一旁当做大餐一样你争我抢。 穗岁给就近的尸体进行了检查,在看到角落里几只活蹦乱跳的老鼠时,眸光瞬间冷了几分。 趁着黄屿墨在一旁呕吐,她一个异能打出,抓了一只老鼠放入异能空间的研究室内。 随后二人便从里面出来了。 第53章 她忘记了一件超级超级严重的事情。 谢北尘在看到黄屿墨那被吐的煞白的脸,赶忙推着轮椅来到穗岁身边,关心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这些人的病症确实严重。这些人一开始就像墨儿之前说的,寒热大作,脉细跳动极速,呼吸迟慢。但是后期会变为咳痰咳血,一日后就会死。” 说到这里穗岁神色严肃,因为刚刚她去看那些已经被病疫折磨致死的人,那惨状真的不忍直视。 穗岁这时又开口,“这些患者最初肤色为红色,因为病菌的扩散最后会变成黄色,至死之后会变成黑色。” 一旁的黄屿墨缓了好一会后,才把心中那股恶心压下去。 这一刻看着穗岁的眼神满是钦佩,因为刚刚她都不敢看那些已经死去的人,更不敢去给那些尸体进行检查,但是穗岁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是认真的检查那些尸体。 谢北尘听了这话,脸上也是一阵严肃。 看了一眼身后的五月,“你去府衙通知司治,让府衙出兵将整个城西都封锁了。” “是。” 五月赶忙离开了。 纪老夫妇过来对穗岁行礼然后恭敬道,“姑娘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病疫?” 穗岁点点头,“治疗的药物我需要进行改进一下,但首要还是将整个城西封锁了,因为重症的病人传染很迅速。 然后将这里规划为病疫区,召集更多的大夫把病人按照轻重缓急进行分区域安置,然后在对症下药。” 谢北尘听后一脸凝思,“这些我会亲自跟司治说的,他是皇城卫统领,官府不敢不听他的话。” 说道这里谢北尘又看向黄屿墨,“你跟着穗岁,听从她的吩咐,但对外就说整个病疫是由南疆黄药谷进行医治的。” 黄屿墨一脸诧异,“凭什么?这可是姐姐的功劳,怎么能便宜了黄药谷呢?” 纪老在一旁推了一下黄屿墨,“小祖宗,你是不是忘了你就是黄药谷的大小姐?” “那我更不能抢了姐姐的功劳。” 穗岁则笑了笑,“你这不是抢我的功劳,你这是保护我。” “真的?”黄屿墨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抢功劳还是保护了? 穗岁点点头,“你想啊,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通房丫头,到时候大家都知道我医术这么厉害,然后都来找我怎么办? 要是有人不长眼的还要绑架我怎么办?打着你们黄药谷的名义,这样就没有人敢做什么了,毕竟南疆黄药谷在外面的威名还是有的。” 穗岁说完还不忘瞪了谢北尘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这下你满意了? 谢北尘听到通房丫头这个词时,心里不太舒服。 真不知道祖母当时是怎么想的,安排了这么个身份。 无奈叹息一声,委屈他的穗岁了。 黄屿墨现在对穗岁那是言听计从,听了穗岁这番话之后,更是连连点头,“姐姐放心,到时候会对外散布是我黄药谷的神医出手治疗病疫的,反正没有人知道神医是谁。” 随后一行人便回了客栈别院。 司治听到五月的话之后,就迅速回来见谢北尘了。 再从黄屿墨和纪老夫妇二人那里听到关于城西的病疫情况后,便按照谢北尘所说的让官府出面将城西封锁了。 同时开始在尧城内招收大夫进入病疫区,一开始大夫都不愿意。 他们都不相信有什么病疫,虽然他们给有的人检查过还开过药方,而且没有将病症治好,但他们就是不相信有病疫出现。 直到官府发话,这病疫是黄药谷的大夫发现的,而且同时黄药谷已经派了神医来对病疫进行研究和控制。 所有大夫在听到黄药谷三个字时,瞬间一拥而上的要去报名进入病疫区。 对于大夫们来说,隐匿长生门的神医还有现在的南疆黄药谷神医,可是被称为整个天下南北神医的存在,可都是所有大夫们崇拜之人。 所以不管病疫是真是假,只要能见到神医他们愿意去。 秋夜。 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 穗岁刚沐浴后,准备进入异能空间对那只老鼠进行研究。 想要确定一下这场瘟疫会不会是鼠疫造成的。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谁?” “是我。” 听到谢北尘的声音,穗岁披上外衫便打开了房间门。 自己推着轮椅进来后,谢北尘眉头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怎么没有擦干头发?” 穗岁看了眼还在滴着水珠的头发,她能说她是准备进入异能空间之后再用吹风机吹。 这时就看到谢北尘已经从旁边拿过干的细葛布来到穗岁身边。 “坐下,我给你擦。” 见此穗岁也没有反驳,直接很乖巧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想感受一下男朋友擦头发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毕竟在现代生活了22年,自己除了出任务就是出任务,根本没有谈过男朋友,更没有体会过有男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一趟穿书之旅,倒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了。 谢北尘手里拿着布子轻轻的给其擦拭着头发。 房间里很安静,二人的呼吸声都好像彼此都能听得到。 穗岁坐在凳子上,一会就觉得腰肢酸疼。 瞬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不用执行任务,所以整个人都放松了紧绷,使得她忘记一件超级超级重要的事情了! 谢北尘见穗岁这样,赶忙问道,“怎了了?” “你先待房间等一下,我一会就出来。” 说完眨眼在谢北尘眼前消失了。 谢北尘整个人突然颤抖了一下,脸色也瞬间惨白,这样突然的消失让他一瞬间觉得好像天要塌了一样。 好一会才强压心中的恐慌,一遍遍在心里想着穗岁刚刚说让他等一下,一会她就会出来。 所以穗岁没有消失,她还在这个房间里,只是自己看不到。 谢北尘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 而空间里的穗岁则是进入医疗室,快速将今日她提取的那些严重病患的血液用异能进行研究分析。kanδんu5 同时也对老鼠进行实验研究,一边研究一边看着墙上的时钟。 她的异能不是万能的,世间哪里有真正完美无缺的东西。 她的异能是有bug的,而这个bug只有她自己知道,就是当初异能基地训练他们的教官都不知道。 此时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很紧凑,她必须在自己睡着前将药物研制出来,而且这一次的药物不能用针剂。 想了想只能是将针剂药物融合到中草药中,进行熬制然后再给病人喝下。 第54章 这一次的八卦更劲爆,所以价钱上必须往上提一提。 穗岁在异能空间里紧赶慢赶,终于在凌晨12点之前将所有的药物都配置好。 然后闪身出了空间。 谢北尘看着突然出现的穗岁整个人终于安下心来。 一把抱住穗岁,带着一丝颤声,“下次别这么在我眼前突然消失好吗?” 穗岁愣了一下,将手里的一大瓶药水放在桌子上后,双手搂着怀里的谢北尘。 这时她才发现谢北尘的整个身体在微微颤抖。 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害怕自己离开。 安慰了一会谢北尘,穗岁用意念看了一眼异能空间里面的时间。 还有五分钟就凌晨12点了。 随即推开谢北尘认真道,“谢北尘我现在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随后她指了指桌子上一个青花瓷瓶,脸上有一点不舍。 她不舍的不是里面的药水,而是装药水的瓶子。 因为其他瓶子都是玻璃的太扎眼,所以她只能用这个所谓的青花瓷大花瓶。 这还是她一次出任务时斥巨资二千块,从乡村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赝品。 (后来才知道是赝品,当时她可得意了,以为自己捡漏了。) 虽说是赝品,但那是自己唯一一次出任务没用公款而是私掏腰包,所以当时心可疼了。 平时出任务都有公款报销,但那次回来教官说花瓶是赝品,所以不报销。 气的她可是好几天都不想理公家的人,因为太小气了。 谢北尘看着穗岁的神色,一脸疑惑。 这时就听穗岁说,“明天把这瓶药水给墨儿,我这张单子上有写用量还有怎么用。等用完了要把瓶子拿回来了,那个花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来的,知道吗?” 谢北尘见穗岁一脸严肃,他也赶忙连连点头。 接着穗岁又说,“我每次来月事后身体会有些问题……” 谢北尘一听赶忙拉起穗岁的手腕把脉。kanδんu5 穗岁安抚道,“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就是月事完了后,整个身体会突然陷入沉睡12个时辰。而这个时候的我对外界是没有任何感应的,你明白吗?” 谢北尘这一刻整个人都很紧张的盯着穗岁,“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会让旁人靠近的。” “对了,应该比12个时辰能短些,好像这里的时间跟我的时间不太一样,不过你不用担心,该醒的时候我就会醒来。” 穗岁看着谢北尘那紧张的模样,突然想笑。 这样矜贵清冷的谢世子没想到还有这么紧张害怕的时候。 坏笑一下,直接低头吻上谢北尘的冰凉薄唇。 唇上软绵绵的柔软,还带着一丝甘甜的味道,让谢北尘暂时忘记了紧张。 只是他刚抱紧穗岁想要好好品尝这份甜蜜时,穗岁突然倒在她怀里了。 谢北尘觉得这一刻他的心都漏了半拍。 虽说刚刚穗岁说过她会沉睡,但他没想到会是现在。 右手带着丝丝颤抖对穗岁把脉一下后,确定穗岁只是睡着了,整颗心平静了不少。 抱着怀里的人儿良久,他才将其放在床榻上。 此时沉睡的穗岁则被困在异能空间的修复区,进行异能修复。 她的异能可以说是异能基地里最为强大万能的一个。 但就像女人每个月来大姨妈一样,她的异能每个月也会罢工12个时辰。 而这个罢工时间则是自己大姨妈结束后的凌晨开始。 自己整个身体也会直接沉睡到第二天中午12点。 而自己的意念则被困在异能修复区12个时辰。 这也是为何自己的异能会比其他人的强大万能的原因。 每个月进行一次异能修复,修复后就会有一项新异能的出现。 所以从第一次来大姨妈到现在,自己已经都不知道自己大大小小都有什么异能了。 因为太多了,除了自己平时使用频率比较高的御风术,医术,攻击术等等,其实还有很多很多。 自己觉得太麻烦了,看都懒得看,因为有的异能确实很小儿科。 执行任务时也用不上,所以自己只喜欢用顺手的。 此时异能修复区的所有异能数据将穗岁的意念正包裹着。 异能恢复进度条也在缓慢的进行着。 对于外面的情况,穗岁只是看的见,但却没有任何的感应。 此时谢北尘坐在轮椅上守着床边,看着沉睡的穗岁。 他不知道穗岁在异世都经历过什么? 也不知道为何她的身体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上一世她的身体并没有这种情况。 这一世穗岁没有回来前,蛊虫游魂养着她的身体,也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虽说自从他带穗岁回到安阳侯府把婴儿的穗岁交给老夫人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见过她了。 但是关于她在安阳侯府的点点滴滴,因为母蛊与子蛊的原因,所以他都清楚的知道。 他很清楚那时候她身体内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蛊虫游魂,所以他无法面对她。 但她的身体每一次的成长变化他都知道。 此时此刻因为月事过后需要沉睡,这是第一次出现,所以他整颗心很慌乱。 就好像第一次通过蛊虫感应到穗岁的身体,因为成长发育而来月事时一样的慌乱。 他就这样一直守在床边,一只手紧紧握着穗岁的手,直到天亮。 黎明。 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谢北尘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穗岁,缓缓转动轮椅,从桌子上拿过那瓶药水还有一张单子。 看了一眼怀里的花瓶,这什么材质的?跟他们这里的花瓶很不一样,看来一定是异世极其珍贵的东西了。 他抱着的手紧了紧,来到房间门口。 打开门时,五月已经在外面侯着了。 “主子。” 此时五月有点差异,怎么主子的脸色看着很不好。 按道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如今在客栈休息应该要精神很好才是,自家主子怎么看着好像一晚都没有睡觉。 五月瞄了一眼并未看到穗岁,突然脑袋瓜打了一个激灵。 难道昨晚自家主子跟姑娘这样……那样……了? 所以精神才会…… 此时五月已经想到他可能要发一笔横财了。 毕竟自家主子的第一手八卦,可是在自己手里。 自己可以从三月四月那里狠狠的敲一笔了。 上一次主子强吻姑娘那手八卦,他可是从三月四月那里每人赚了五两银子的。 这一次的八卦更劲爆,所以价钱上必须往上提一提。 瞬间都有一种日后自己要日进斗金的感觉。 就在五月脑子里各种小剧场脑补的时候。 听到谢北尘冷冷的声音,“把这给屿墨送去,她看过之后知道怎么处理。” “是,属下马上去。” 五月接过花瓶和那张纸,刚准备转身离开时。 就听谢北尘又说道,“这个瓶子你看好了,等里面的药水用完了,就把瓶子拿回来,瓶子若是有什么损坏你就不用回来了。” 听到前面的话,五月还没太大感觉。 但当听到后面瓶子比自己还重要的时候,瞬间从刚刚一只手拿着瓶子,变成两只手紧紧抱着瓶子了。 只是他对瓶瓶罐罐一直都不感兴趣,同时还有点抗拒,因为黄屿墨当年可没少用装着各种虫毒的瓶瓶罐罐忽悠他。 所以真没发现这个瓶子有什么特别的,为何就这么的金贵呢? 第55章 开始治疗病疫人员 尧城。 城西疫区。 府衙在司治的命令下,已经让官兵将这里圈禁隔离起来了。 黄屿墨正穿梭在各个病疫人员身边,给其喂药。 这些药是按照穗岁的方子进行熬制的,每一锅药里面都添了一点青花瓷瓶内的秘制药水。 尧城的大夫在进入病疫区之后,各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但容不得他们过多惊讶,五月已经给各位大夫一人盛了一碗抗病毒药。 大夫们很诧异,“我们又没有病疫,为何要喝药?” 五月脸上很冷,“这是抵抗病疫的药物,难道诸位大夫想要病疫传染给你们。” 大夫们一听,不等五月开口,全都快速端起碗咕嘟咕嘟大口干完了。 这时候纪老走了过来,“大家都把这面巾系上,根据每个人的特长去各个区域进行医护。” 等纪老把大夫们安排好了之后,黄屿墨也给那边的十几个严重病疫的人喂了药。 过来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吐槽道,“这都马上十月中旬了,怎么还能这么热?” 纪老夫人叹息一声,用一张干净的帕子给黄屿墨一边擦额头上的细汗,一边心疼,“小祖宗,您这是累的了,你看看旁人哪一个跟你一样这么的亲力亲为。” “纪婆婆墨儿一点都不觉得累,这是我喜欢做的事,所以不会累。” 说完看了看那边一大片的病疫人员,坚定道,“姐姐的药一定可以治好病疫的,今早我还研究了一下药方,发现姐姐用的药物都好大胆,那些看似单独领出来有毒,但放在一起却又那么的完美,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药方还可以这么开。” 纪老夫人也是满脸的崇拜之情,“姑娘的药方定然是极好的。” 黄屿墨连连点头,“姐姐研究的秘方药水,我闻了一下,发现根本就分辨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药熬制成的,但早上喂了一次的病人,这回已经有些不那么发烫了。” 就在黄屿墨跟纪老夫人聊的时候,注意到不远处司治过来了。 二人便停止了话题,而是继续整理着药材。 司治过来对二人显得很是敬重的模样,“黄姑娘辛苦你们了,若是这边准备的药材或者什么不够了,一定要及时告诉在下。” 黄屿墨微微一笑,“司统领客气了,我们是大夫治病救人是应该的。” 司治见黄屿墨今日没有初次见面时那么的难相处,随即继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黄屿墨想也没想问道,“司统领认识药材吗?” 司治点点头。 “那司统领把这边的药材按照这上面的记录分类好,这些都是下一锅需要熬制的药材。” “好。” 司治跟在黄屿墨旁边认真的弄药材,时不时跟黄屿墨再聊几句。wΑp.kanshu伍 一旁的纪老夫人看似在熬着药,但一双耳朵是认真的听着司治和黄屿墨的谈话。 一会后就觉得这个司治不简单,想想人家乃是皇城卫统领,怎么可能简单呢。 纪老夫人开始熬另一锅药时,过来拿二人整理好药材,在看到司治面前摆放的药材后,纪老夫人一双眸子暗了暗。 面色平静的拿过药材去熬制,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为何司治整理的药材摆放跟天师门徒是一样的? 纪老夫人带着浓重的疑惑,但并未再接近司治观察。 因为她太清楚长生门天师的门徒究竟有几斤几两了,能被安排在外界隐匿的人更是伪装高手。 长生门对外只是一个门派,但只有长生门的人才知道,长生门里面其实一直都是分为两派的,一派是天师,一派是圣女。 历代圣女都想要脱离天师的掌控,奈何代代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只有目前这一代的圣女好不容易脱离了天师的掌控,所以他们这些旧人是万不会让这一代圣女再步后尘。 纪老夫人看了一眼不远处跟司治聊着天的黄屿墨,并未阻止。 黄屿墨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她很了解,更是相信身为黄药谷的大小姐她是有着与身份匹配的警惕心的。 纪老夫人从药棚这边出去直接去找正在给病人喂药的纪老爷子。 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纪老就知道他的老伴有要事找自己。 将手里的药婉给了旁边的一位大夫,然后出了病疫区,二人来到旁边的僻静处。 “何事?” “那个皇城卫统领应该是天师的门徒。” 纪老一双眼睛瞬间充满警惕,“确定了吗?” 纪老夫人点点头,“应该是,毕竟天师门徒分拣药材的独特摆放不是谁都能学的来的,这样的摆放看在外人眼里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我们身为长生门的人怎会不清楚呢。” 纪老沉思一下开口,“不要轻举妄动,我想北尘公子那里应该是知道的,我回去见一见北尘公子,之后再处理。” 二人分开后,又各自忙各自的。 纪老忙了一会,便离开了病疫区。 …… 此时谢北尘依旧守在穗岁的床榻边。 穗岁还未苏醒。 按照异能空间的时间来算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了,但是古代这边的时辰来算的话,其实才过了六个时辰。 异能空间里面的修复区,穗岁的意念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这一刻的她已经恢复了感应能力,但却离不开修复区,此时所有的数据还在包裹着她高速的旋转着。 而异能恢复的进度条也已经进行到100%了。 穗岁感觉到诧异,按照以往的情况此时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了。看書喇 为何异能数据还在运转呢? 就在穗岁诧异的时候,五月在外面敲门。 谢北尘推着轮椅过去打开了门。 “何事?” 五月恭敬道,“主子,纪老突然从城西回来,有要事找您。” 谢北尘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然后自己推着轮椅出来,关上了门。 五月刚想推轮椅,就听谢北尘开口,“你守着房间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呃…… “是。” 看着自家主子远去的背影,五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难道姑娘还没有起床? 这都什么时辰了。 自家主子是不是太禽兽了? 看把姑娘折腾的…… 五月叹息一声摇摇头…… 自家主子这道八卦自己还是不要分享给三月四月了。 省的影响主子在他们心中的高大形象! 第56章 拉谢北尘进入空间检测身体 异能空间里的穗岁,正在研究自己的异能是不是出什么岔子了? 为何跟之前的每个月修复不一样了? 修复进度条是完整的,意味着异能已经修复好了。 穗岁想了想然后闭上眼睛,用自己的意念开始召唤外面的身体。 试了好几次,床榻上的自己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但又依旧沉睡着。 见此穗岁直接用意念开始集中所有的异能,这不集中不知道,自己的异能数据此刻就跟圆周率似的源源不断的涌现,就是看不到结束的尾巴在哪? 穗岁也趁此机会将所有的异能数据用眼睛过滤了一遍,这样就等于刻录到自己的脑子里了。 等日后只要自己稍微有点想动用异能的念头,那么所需要的异能就会自动出现,省的她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都有些什么异能。 这一次的过滤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 直到夜幕降临时,床上的穗岁才有了反应。 谢北尘一整天除了跟纪老见了一面后,就一直守在床边。 此刻看到床上手指微微动的穗岁,整个人紧张的在一旁低声喊着,“穗岁……穗岁……” 异能空间里穗岁将最后一个异能数据刻录后,围绕着她的数据消失了。 而同时床榻上的肉身也瞬间从谢北尘眼前消失不见。 谢北尘彻底慌了! 颤抖的声音艰难的喊出一声,“穗岁……” “我在呢。” 穗岁话音刚落,谢北尘只感觉自己胳膊被人抓着。 眨眼就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不对劲。 此时的他已经被穗岁一把拉入了异能空间里面。 连同轮椅一起都进入了空间。 谢北尘看到眼前的穗岁,来不及诧异自己所处的环境,一把将人拉入自己怀里。 “还好你无事,还好你在……” 穗岁安慰一会谢北尘然后开口,“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好。” 谢北尘听到穗岁的声音,感受到怀里人儿的心跳和呼吸,这才将人松开。 看到眼前纯白色的房间,还有很多看着很奇怪的东西,惊讶道,“这里是……” 穗岁沉思一下,“这里是我的一个随身空间,主要是由我的意念来控制。” 说完拍了拍旁边的检测台,“躺在上面我重新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谢北尘压下心中的惊讶,看着那洁白的床,还有旁边的很多看着四四方方很奇怪的东西,犹豫了,“这些东西是不是什么都能检查到?” 穗岁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她清楚谢北尘担心的,无非是自己发现他体内压制的那股力量本是属于自己的。 看了一眼谢北尘,“不是所有都能检查的到,但蛊虫是可以的。” 停顿一下穗岁一脸认真,“谢北尘,我之所以带你进来检查,就是想要你亲眼看一看你的双腿目前是什么样的状态。” 谢北尘半信半疑的看向穗岁。 这时就听穗岁突然说道,“你放心,若是你三年后死去,我一定不会有一点点的伤心,反而会找一个比你帅气,比你有能力,比你……” “我检查,马上检查……” 不等穗岁的话说完,谢北尘已经双手撑着轮椅,想要往旁边的检测台上移动了。 他现在是发现了,自从告诉苏穗很多事情,加上二人之间也亲吻过后,他心中那股不想穗岁被任何男子照顾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他的妻,只能是他来照顾。 穗岁低头嘴角勾了一下,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谢北尘刚躺倒检测台上,穗岁就启动仪器,同时在仪器内注入异能。 当仪器从谢北尘身体扫描过之后,空中就出现一个大屏幕,上面完完全全显示出谢北尘的身体状况。 穗岁看了一眼数据,抬手一挥,前段时间扫描出的那道数据也同时出现在上方。 将两组数据进行了比较之后,穗岁惊讶道,“谢北尘,看来灵泉水对于你体内的蛊虫是有用的。” 检测台上的谢北尘看着空中密密麻麻红的,绿的,黑的各种颜色的文字,眉头紧蹙。 妄他一向觉得自己学问还可以,但此刻真的是两眼一抹黑的感觉。 虽是如此,但他却没有一丝挫败感,他努力认真的将每一个字都记在自己的脑子里。kanδんu5 因为那些字,单挑出来他还能认出几个,但组合到一起却很难理解究竟是什么意思。 穗岁没听到谢北尘的话,回头看去,注意到他的神色时。 “噗……”笑出声了。 “你不懂很正常,因为上面显示的都是一些学术词,你若是想要学习认识,日后我教你。” 听到穗岁这话,谢北尘想也没想回答,“好,日后你教我。” 这些他的穗岁都懂,所以他也必须要学习,即便不是很懂,但也要在穗岁谈及这些时,他不至于插不上一句话,他不想跟穗岁差距太大,他会努力的去拉进二人之间的距离。 穗岁拉着检测台上谢北尘的手,轻声道,“你的腿或许我找到更快速的治疗办法了。” 谢北尘一脸疑惑,“什么办法?” “根据两组数据来看,这段时间你喝了灵泉水,所以体内蛊虫增长正在急速下降。” 说完又一挥手,空中的数据不见了,反而出现的是很多的小红点。 一组图上的小红点正在慢慢的减少着,而另一组图上的小红点是静止的,但不难看出上面的小红点异常的多。 “这是?” “你腿里面的蛊虫虫卵,这些是通过仪器放大的,同时也将他们的成长速度放大了好多倍,所以我们的肉眼可以看得到。” 听到穗岁那平静的话,谢北尘另一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他没想到双腿目前会被大面积覆盖,更没想到蛊虫会繁衍出这么多的虫卵。 谢北尘良久之后才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看向穗岁,“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 穗岁挑眉,“不要多想,我是大夫什么病症没有见过,你看你正前方这组图,那些红点是不是正在慢慢变淡,然后消失了。” 谢北尘看了看,当看到最下面一个巨大的红色圆点正在慢慢增长时,诧异道,“为何那个红点正在变大?” “那是你体内的母蛊。” 听了这话,谢北尘扭头看来,一脸的不解。 明明那些小虫卵都因为灵泉水消失了,母蛊为何却越来越大了呢? 第57章 找到压制谢北尘体内力量的办法 明明那些小虫卵都因为灵泉水消失了,母蛊为何却越来越大了呢? 面对谢北尘的疑惑,穗岁看了过来,“虫卵目前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吸收灵泉水的养分,所以它们的消失可以说是爆体而亡。看書喇 但是母蛊不一样,成年蛊虫对灵泉水的养分是很敏感的,有多少都不够它们吸收的,除非供给的养分大于它的吸收能力,它也有可能被撑的爆体而亡。” 听了穗岁的解释,谢北尘算是明白过来了。 一脸沉思后不确定道,“所以你说的新办法就是先让虫卵爆体而亡,然后用你的那口源源不断的灵泉水再让母蛊爆体。” 谢北尘说完脸上还是带着疑惑的,难道需要他不间断的一直喝灵泉水吗? 穗岁挑眉,“简单来说就是先撑死小的,再用灵泉水把大的引出体外。” “引出体外?” “对,引出体外。这个母蛊吸收了你身体十五年的养分,加上灵泉水的养分,到时候一定算是蛊虫中的精品了,所以我需要好好研究研究它。” 谢北尘听了穗岁的话,没有及时回答,而是陷入沉思。 一旦母蛊离开自己的身体,那么体内那道圣女印记就会被长生门那个老东西发现。 圣女的能力一旦觉醒虽说世间可以匹敌之人少之又少,但长生门那老东西却是圣女的克星,是完全可以掌控圣女的。 所以他不能让印记被发现,不能让穗岁觉醒圣女能力。 此时谢北尘的犹豫,穗岁是完完全全清楚的。 虽然她对圣女印记没有太大感觉,但看到一直以来谢北尘的顾虑,还有他为此而残疾了十五年,就足以看出长生门那个所谓的老东西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那老东西手里一定是有着什么能力,或者什么东西可以掌控圣女的。 所以在到达北塞关之后,自己一定要去一趟长生门会一会这个老东西。 实在不行就把长生门连同那老东西用炮轰了。 穗岁想了想一脸认真道,“谢北尘,你体内的印记我之前想过用其他东西来替换蛊虫压制,所以需要我们先试一试。” 谢北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有可以替代压制的吗?” 他心中疑惑,当年师父试过无数办法,即便将他所有的内力都传给自己,但都无法压制。 试了很多办法最终只有南疆王的这只换魂蛊可以压制。 穗岁安慰道,“总得试一试才知道可不可以?” 说完不等回答,直接朝谢北尘太阳穴使出一道异能。 瞬间谢北尘刚刚还有神的一双眼睛慢慢变得涣散无光。 谢北尘心中惊讶穗岁能让他整个人即将晕过去。 穗岁则惊讶谢北尘居然有着这么浓厚的内力,可以抵抗自己的异能。 按照平时的情况,自己的这道异能在接触到对方身体时,对方会立马晕过去的。 刚刚她就是担心谢北尘不会那么好控制,所以才在其不备时从太阳穴打入异能。 没想到这样他都还能支撑一会。 就在这时,谢北尘终究抵不过异能的能量,缓缓闭上了眼睛。 确保谢北尘已经昏睡过去,穗岁右手凝聚一部分异能。 放在谢北尘的额头上,不一会空中屏幕就看到一道淡蓝色的光正在从谢北尘的头颅慢慢进入。 但在进入到心口位置时,那道光却绕道了。 穗岁眉头紧蹙,随即左手再一次凝聚异能,放在了谢北尘的胸口。 这一次她闭上眼睛凝聚精神力,将所有的异能全都注入到左手。 睁眼朝屏幕看去。 只见那倒淡蓝色的异能光波此时变得异常的蓝亮,慢慢的占据了谢北尘的整颗心脏。 此时她自己能感应到,谢北尘心脏周围是有一股力量在抗拒的。 她再次凝聚精神力,瞬间那股力量消停了。 看来自己的异能是可以替换蛊虫用来压制的。 这一刻穗岁想,要不要趁机用自己的异能,把谢北尘体内的那股力量给吞噬了。 等那股力量被异能嚼碎,那便会彻底消失,这样任凭长生门那个老东西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牵制自己。 想着穗岁也是这么做的,只是她并未鲁莽。 谨慎的进行着,因为她怕那股力量在感受到危险时,对谢北尘的身体进行反噬。 就在穗岁用异能把谢北尘体内的那股力量逼到死亡边沿时。 沉睡中的谢北尘嘴角突然流出一道血迹。 见此,穗岁缓缓收回自己的异能,放过了那股力量。 还真如她想的一样,那股力量在谢北尘体内十五年,除非它自愿离开,或者找到更好的身体寄宿,是不能将其武力铲除的。 穗岁凝思片刻,看来暂时就按照她原定的计划了。 先处理虫卵,然后在引出母蛊的同时用异能压制那道力量。 穗岁随手拿了一颗固元丹放入谢北尘嘴里,把他嘴角的血丝擦拭干净。 然后便出了医疗室。 一个小时后。 检测台上的谢北尘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刚刚被攻击过,受了一丝内伤,但又被治愈了。 看了看周围没见到穗岁。 随即坐了起来,移动到边沿,双手用力支撑身体,从检测台上下来坐进轮椅。 这时穗岁推门而入,“醒来了。” “嗯。” 穗岁上前推着轮椅往外面走去,“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刚刚你身体受了一点内伤。” 谢北尘回头看来,一双眼睛带着一丝迷茫,因为他不知道在他昏睡期间发生了什么。 穗岁停下轮椅,眉眼带笑,“我的异能可以替换蛊虫压制你体内的那股力量。” 谢北尘先是惊讶然后带着慌张道,“那你会不会有事?刚刚你有没有受伤?” 穗岁从轮椅后面走过来,半蹲在谢北尘身前。 拉着他的手安抚,“不用担心,我没有事,刚刚你会受内伤,是因为我想着趁我的异能进入你身体后,将那股力量吞噬。 但发现我一旦将它逼到死亡边沿,它就会反噬你的身体,所以只能作罢,按原计划进行压制。” 听到穗岁无事,谢北尘慌乱的心才稍微平静一点。 也是这一刻他才缓过神来,“异能?那是什么?” 第58章 长生门的无字天书 穗岁想了想,应该怎么解释异能? 沉思一下,“我的异能,就跟你们修炼的内力差不多……吧……” 一听这话谢北尘便阻止穗岁用异能压制了。 “为何不愿意?” 谢北尘脸上的神色有点不好,缓缓开口,“当年师父把他的内力传入我体内,原本就是想要用此压制的,但并没有成功,反而师父从此成了没有任何内力的普通人。我不想你……” 谢北尘这一刻情绪异常的低。 穗岁拍了拍他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湖,“想去那看看吗?” 谢北尘以为穗岁是安抚他不让他乱想,便配合着点点头。 只是刚点完头,就发现他们已经来到湖边了。 相较于谢北尘的诧异,穗岁则很是平静。看書喇 看了看平静的湖面说道,“可能我刚刚解释的异能不太准确。用官方的话来说,异能是一种特异功能,是常人所不具备的特殊能力。”看書溂 说着只见她当着谢北尘的面,微微抬手,然后就看到湖里的鱼儿此时全都一个一个的从湖水里跳到空中。 穗岁的上手这一刻就像弹琴的一样的动着。 而空中的鱼儿也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而跳跃。 表演完鱼儿跳舞,穗岁手里又突然多出一杯灵泉水。 “喝了。” 谢北尘这一刻已经愣神了。 好一会,接过水喝了之后,脸上带着疑惑,“你所说的异能跟长生门的无字天书可有关系?” “无字天书?那是什么?” 见穗岁疑惑,谢北尘沉思一下说道,“世人都说长生门之人有穿墙遁地,排山倒海之能,但只有长生门之人才清楚的知道这些都是传言。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传言,是因为长生门开山鼻祖当年无意中捡到一本无字天书。 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但封面却有天书二字,而且上面还提示,能读懂此书者,便可拥有比穿墙遁地排山倒海还要高深的能力。 长生门创立这么久以来从未有人能看得到天书里面有字。 但历代的圣女却能在天书内看到一副图,虽然不清晰,但这足以让整个长生门兴奋。 尤其是天师,他做梦都想拥有此能力,然后让整个天下人都成为他的奴隶。所以天师才会一直盯着圣女不放。 真正的长生门之人确实能力高深,而且有些使用的功法也很诡异,但还不至于穿墙遁地,排山倒海。” 穗岁想了想,“两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我这个异能是从我一出生就随身附带的。” 谢北尘拉着穗岁的手,满眼都是心疼和不舍,“这些年你在异世过的可好?” 此时二人彼此相望,这也是二人第一次探讨关于穗岁魂魄在异世这件事。 穗岁笑了笑,“很好,这些年过得很好,我异能这么厉害没人敢欺负我。” 她不想说那些受过的苦,因为正是因为那些苦才有的现在的她。 见穗岁不愿多说,谢北尘也不再问了。 岔开话,“接下来怎么治疗我的腿?” “你不提我都忘了。” 穗岁拍了一下脑门,然后抓着谢北尘的轮椅。 瞬间二人已经来到空间的住宿休息区。 进入房间里,看着眼前一个可以泡下三四个人的浴池,谢北尘诧异。 穗岁则很淡定道,“刚刚我已经给池子里换了灵泉水,从现在开始你要每天到里面浸泡两个时辰。” “确定要在里面泡吗?” 穗岁点点头,“整个身体都被灵泉水包裹着,有利于虫卵快速爆体。” 见此谢北尘沉思一下,“好。” 从现在起他会很配合穗岁的治疗,他要站起来,他要活着,他要亲自护她一生。 穗岁这时也转过来帮谢北尘褪去外衫,最后一层层的直到剩下一身里衣。 穗岁的手刚碰到里衣的衣襟,谢北尘瞬间有些尴尬的阻止了她的手。 脸上微微不自在,“我这样进去泡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穗岁看了一眼谢北尘那早已通红的耳廓,心中诧异。 上一世这厮不是跟自己已经成亲了吗?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顿时起了戏谑的心思。 伸手突然挑起谢北尘的下巴,挑眉道,“世子,要不要奴婢陪你一起?嗯~” 谢北尘瞬间觉得喉咙干哑起来,差点没绷住。 当注意到穗岁那戏谑的眼神时,心中叹息一声,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随即一把将人拉入怀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含住她的红唇。 穗岁没想到本是自己戏弄人的,到后来却把自己送到人嘴里了。 瞬间暴脾气上来了,怎么能光让你占老娘的便宜呢。 就在谢北尘深情亲吻的时候。 穗岁的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已经蠢蠢欲动了。 谢北尘亲着亲着就察觉不对劲,随即停了下来。 这才发现自己的里衣早已经被扒了。 而穗岁的两只小爪子正在结实的腹肌上乱窜。 谢北尘一把将人拉开,保持距离,他真怕下一瞬自己忍不住撕了穗岁的衣衫。 “哈哈哈哈……” 从轮椅上下来的穗岁则一手挑着谢北尘的里衣在空中晃动着,挑眉嘴角一勾。 坏坏笑着,声音带着一丝嗲气,“世子~” 谢北尘瞬间觉得真是无地自容,自己竟然被撩拨的这么狼狈至极。 压下心中邪火,咬牙切齿,“穗岁……出去……” 穗岁瞪着无辜大眼连连摇头,“奴家还要看柿子结实的肌肉线条呢?” 谢北尘狼狈的想要找衣服将自己的上身裹住,但发现轮椅上平时放着的备用斗篷不见了。 “是在找这个吗?” 随着穗岁那娇滴滴的声音,谢北尘看到他要找的斗篷此时在穗岁身上披着。 谢北尘这一刻是脸上都布满了红晕,“你……你……你……” “世子是不是忘了,奴家可是会隔空探物哦,小心下一瞬你的裤子保不住噢!” 这一刻的穗岁在谢北尘眼里就是勾人心魂的小妖精。 谢北尘深吸一口,凝聚内力注入双臂,一个用力,腾空而起。 瞬间落入旁边的浴池内。 将整个人都浸泡在里面,顿时安全感十足。 “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穗岁则坐在轮椅上,笑得前仆后仰…… 第59章 苍术烟熏空气消毒 翌日。 晨风微微吹来,一个个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 穗岁推着谢北尘从房间出来。 经过昨晚在异能空间里让谢北尘泡灵泉水,此时谢北尘看着精神奕奕。 五月看了一眼二人,心中又开始琢磨他的小剧场。 用过早饭黄屿墨跑过来挽着穗岁的胳膊,“姐姐,你休息好了?” 穗岁点点头,“城西病疫如何了?” “姐姐的药真是神药啊,如今已经能基本控制住了,只是有的很是严重的,可能还需要再过些日子看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穗岁想了想,“异常严重的可以在他们的用药中单独再加入些药水,加大用药量应该会有效果。” 一听这话,黄屿墨松开穗岁,“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看着黄屿墨那一谈起病症就认真又严谨的模样,穗岁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和你一起去。” 随后一行人一起去了城西病疫区。 穗岁带着面纱在病疫区检查一遍后,来到了药棚下。 谢北尘看到她凝思的神色,疑惑道,“可是出什么问题了?” 穗岁摇摇头,“倒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需要消毒。” “消毒?” “就是城西这片病疫区,除了患有病疫的人员,其实周围的物件,或者空气中都会有病菌存在的,所以需要进行药物消毒。” 穗岁说完想了想附身低声道,“我那里有现成的消毒药水可以喷洒。” 谢北尘看了一眼周围,并未看到司治,随即开口,“我在鬼谷的医书上看到过,苍术也是可以预防病疫传播的。” 谢北尘这话,穗岁明白,这是他不希望她多用空间里的东西,怕引起旁人注意。 起身看了看疫区周围的环境,回头道,“苍术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需要再加入一些东西。” 这时黄屿墨刚从重症患者那边过来,看到穗岁和谢北尘还在这里,“姐姐,你和北尘哥哥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你们放心。” 穗岁:“我们回去也无事,对了药材这里有没有苍术?” “有的,不过不多,昨个我已经让司统领再去找人送些过来。” 穗岁这时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苍术烟熏空气消毒?” 黄屿墨连连点头,“在医书上看到过,只是跟姐姐说的不太一样,而且效果不太显著。” 穗岁沉思,古人对苍术的功效是知道的,所以自己只要在里面再加点其他东西,然后改变用法,给空气进行消毒还是完全可以的。 随即开口,“你去准备一些苍术,还有白芷。” “好,我马上去。” 黄屿墨离开后,穗岁走到谢北尘身边半蹲在轮椅旁,然后借着轮椅的遮挡,从异能空间里拿出一瓶95%的酒精。 谢北尘拧眉,“这瓶子太扎眼了。” 说完朝不远处放哨的五月看去,“找一个瓷瓶过来。” 五月赶忙领命去找瓷瓶。 不一会将一个灰溜溜的瓷瓶拿了过来,然后又很识趣的退到不远处放哨。 穗岁看了一眼瓶子,微微眉头一皱。 谢北尘讪讪一笑,“我看着还行,凑合着用吧。” 将一小瓶95%的酒精倒进瓷瓶后,黄屿墨便过来了,“姐姐那两种药物我都准备好了。” 穗岁将瓷瓶递了过去,“这里面是昨晚研究的消毒药物,在病疫区周围用苍术加白芷,然后在倒入少量瓷瓶中的药水一起点燃,但是注意防火。那些病疫人员所在的房间也都放一点,用其烟熏。” 黄屿墨接过瓷瓶闻了一下,赶忙挪开拱了拱鼻子,“酒香?刺激嗅觉,还有点味甘。” 穗岁点点头,“这东西易燃,所以一定要注意,在苍术和白芷里面加入一点就好了。” 黄屿墨连连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五月,“五月哥哥,你过来帮忙。” 五月跟着黄屿墨一起去给周围消毒,此时手里拿着刚刚自己找来的那个瓷瓶,满心的疑惑,但什么都不敢多说多问。 回头瞅了一眼药棚下面的自家主子,他是发现了,自从主子跟姑娘那什么后,二人就神神秘秘的。 难道男人和女人嘤嘤了,就会变成这样吗? 穗岁和谢北尘并未在疫区久呆,确保这里正常进行着,二人便回去了。 二人前脚刚走,司治后脚就来了。 看到黄屿墨和五月正在点火烧药材,走上前开口,“姑娘这是?” “这叫做苍术烟熏空气消毒。” 司治想了一下,“苍术确实可以预防病疫,但这样有效吗?” “放心,里面加了我们黄药谷的秘药,效果定然是显著的。” 一旁只管干活,不说话的五月,对黄屿墨那脸不红心不跳的脱口而出差点憋出内伤。 他还真没想到,这小祖宗在司治面前还有这么高的警惕性。 司治看了一眼旁边的五月,并未跟黄屿墨多聊。 随后在病疫区检查一遍后,心中对黄药谷的医术更为震撼了。 昨日那些病疫人员究竟有多严重,他也检查过,心知肚明。 而且他从小不仅仅接受皇上的栽培,更是被天师传授了很多技艺,而医术乃是长生门入门级别的。 但他很肯定,以目前长生门的医术根本无法治好这一次来势汹汹的病疫。 流放路上他就已经得到消息营州兴安城病疫严重,所以当谢北尘确认尧城有病疫时。 他心中是相信的,毕竟尧城和兴安城之间只隔了一个小镇子,传染过来病疫是完全可能的。 如今的兴安城早已经被病疫覆盖,怕是已经封城了。 昨日在他确定黄屿墨给病人用过的药有效后,他就已经启动黑鹰传密信给皇上了。 司治又去了一趟较重症患者的区域,在确定这些病患精神比昨日好了很多之后,便叮嘱身边的左护卫,“左净,你留在病疫区注意这里的情况,盯紧黄药谷的人。” “统领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司治从病疫区离开后,并未去客栈,而是直接快马加鞭出了城。 兴安城那边的病疫严重,在封城前一定有不少携带病疫的人流出,所以靠近兴安城和尧城附近都不安全。 这一刻马背上的司治甩着马鞭,真希望马儿长着一双翅膀,能快速追上晏时樾带领的流放队伍。 从尧城旁边绕道去临安城,那么就会跟兴安城附近的村镇擦身而过。 想到晏时樾并没有高深的内力,身体看着好像也不是太结实,司治就异常的担心,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病疫感染了。 此时他是真后悔,当时不该让晏时樾带领流放队伍继续绕道前行的,应该跟着他就在尧城的。 自己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意气相投的兄弟朋友,可别被自己一时的错误选择而给折腾病倒了! 司治懊恼的同时,甩鞭子的动作更快了。 这一刻被司治骑着的马儿表示很委屈。 那模样好像再说:真特娘的命背,马厩那么多马,自己怎么就被这个挨千刀的选中了! 第60章 谢北尘,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皇宫。 御书房。 皇上正在发飙,龙颜震怒。 下方的几个臣子那是各个瑟瑟发抖,关于兴安城的病疫,这是突然爆发的,他们远在京城,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冯公公匆忙进来,恭敬的呈上一份黑色的密信。 皇上看到黑色密信的时候,瞬间两眼都放光了,朝下方几人摆摆手。 几人见此那是三步并两步的赶忙退出了御书房,这密信来的真是时候,不然他们都要被皇威压死了。 刑部尚书晏祁此时眉头微微一蹙,如果他没看错那封黑色的密信,应该是皇城卫独有的黑鹰传信。kanδんu5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很清楚皇城卫统领司治此时跟着流放队伍。 皇城卫能启动黑鹰传信,一定是大事急事,不知道流放队伍究竟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了。wΑp.kanshu伍 刑部尚书晏祁乱想着出了宫。 而御书房里。 皇上在打开密信后,刚刚还放光的双眼,突然不是太亮了。 一旁的冯公公明显感觉到皇上的情绪,从见到密信到现在打开后情绪波动低了一点。 虽然他不知道皇城卫统领究竟在密信里面说了什么,但一定是大事情。 皇上在看到黑色密信时,以为司治能启动黑鹰传信,一定是查到长生门的事情了。 但当打开看到关于尧城病疫的事情时,就微微有点不悦,害他白高兴了一场。 在注意后面司治提到谢北尘和北疆有关系,尤其是北疆黄药谷时,整个人的情绪又高了一点。 司治将尧城的病疫情况,还有目前病疫控制的情况全都如实告诉了皇上。 唯独没有提一句关于谢北尘身边通房丫头穗岁的事情。 但也从侧面告诉皇上,谢北尘此人深不可测,尤其是他结交的人,所以很有可能跟长生门的人有联系。看書溂 皇上将信件放在烛火上焚烧了,整个人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 谢北尘这颗棋子他一定要利用好了,说不定将来此人将会是他一统天下的有效助力。 这时,突然一身黑色斗篷,整个头都戴着面罩的人进入了御书房。 冯公公见到此人进来,立马摆手带着所有宫人退出了御书房。 面罩人来到皇上面前跪地恭敬行礼,“奴,参见主子。” 皇上一脸严肃,“起来吧,可有找到谢家老夫人?” 面罩人此时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皇上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没找到人。 地上跪趴着的面罩人早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暴风雨,奈何一直没有等来皇上的怒火。 就在他战战兢兢的时候,皇上突然开口,“起来回话,究竟怎么回事?” 察觉皇上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怒火,地上的面罩人赶忙爬起来恭敬道,“我们的人一直到了谢家老宅都没有见到谢老夫人,而且在那里暗中打听过,谢老夫人并未回老宅。 属下带人继续追查,发现谢老夫人从半路调转去了西北方,但暂时还没有找到人影,不知道究竟去了西北哪里。” 面罩人低着头,他也没有想到只是找一个普通的老夫人而已,他们身为皇上的私有宫卫竟然连一个影子都没有找到。 此时他都不敢告诉皇上,现在查到的一点蛛丝马迹会不会是对方故意暴露出来引诱他们的。 但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找到,此时也只能寄希望与这点蛛丝马迹了。 皇上这一刻却突然笑了。 面罩人很是不解,提着的心都能从嗓子眼蹦出来。 这时却听到皇上说,“派宫卫继续追查。” “是。” 就在面罩人准备退下时,突然传来皇上很阴冷的声音,“英全,你若是坐不稳宫卫首领的位置,朕不介意换了人来坐。” “噗通……” 面罩人宫卫统领英全跪趴地上,“请主子放心,奴定会找到谢老夫人。” “退下吧。” 英全出了御书房时整个后背都浸湿了。 他知道他若是这趟任务完不成,可能就真的不用活了。历代换下来的宫卫首领,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此时嘴角带着笑意,谢老夫人不见人影,连他的宫卫都找不到人,那更能证明谢北尘身后有着神秘的人物。 而那个人物有可能就是长生门的人。 随即皇上提笔写了一份密信,放入黑色信封内,同时里面还放了一枚令牌。 看了眼令牌,呢喃一句,“谢北尘,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封好密信叫来冯公公,“让黑鹰尽快将信件送给司治。” “老奴遵命。” 冯公公刚出了御书房,皇后蔡姬就进来了。 一脸的委屈巴巴模样向皇上行礼。 年过五旬的皇上宫阙,在看到蔡姬那模样时,瞬间心疼了。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朕的皇后了?”说着已经将蔡姬搀扶起来,同时楼上了那纤柔的腰肢。 蔡姬已经37岁了,但整个人却比同龄人要看着年轻很多,而且更加妖娆。 最主要的是她会如何抓住帝王的心,把皇上哄得那是很少去其他后宫,基本都是在凤鸾宫留宿。 此时趴在皇上怀里,一脸的幽怨,“皇上,您是不知道那个谢北尘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根本就没把臣妾,把您放在眼里,他这是在藐视您的威严。” 皇上挑眉,心不在焉说着,“朕不是都默许你暗中在流放路上使点绊子了吗?” 但他一双手却在皇后身上游走着停不下来。 皇后见此推搡了一下,“皇上……这里是御书房,一会有外人……” “朕的皇后在这里,谁敢来。” 皇上明知一会还要跟众大臣商议一下兴安城病疫的事情,但此时他只想要跟他的皇后亲亲我我。 他也不知为何每次皇后主动找他,即使有再严重的国事,他都会不管不顾的扔下,跟皇后翻云覆雨一番。 之前他还怀疑过是不是皇后对他下药了,但私下找了最信任的太医检查过,什么都没有。 太医最后的解释是,可能皇上跟皇后就是上天注定的龙凤呈祥,所以才会这般的你侬我侬。 见此皇上就没再这方面猜忌了。 此时二人已经推推搡搡的到了后面的内殿。 皇上正在……, 皇后突然低声娇媚道,“皇上,谢北尘杀了臣妾的父亲,妹妹,如今连臣妾的两个表兄也都死在他手里了,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皇上眼睛都没睁一下的答应了皇后的话。 皇后见时机到了,一边伺候着, 一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封密信,从皇上枕头下拿出一枚特质的私印盖了上去。 第61章 三日后是月圆之夜 尧城客栈。 谢北尘泡了两个时辰的灵泉水后便出了空间。 四月这时来报,“主子,司治昨晚向宫里启动黑鹰送了密信。” 谢北尘沉思片刻,“身为皇城卫统领,他有职责将这里发生的一切汇报给皇上。” 他很清楚,如今确定司治是长生门的人,那么司治就不可能把关于怀疑穗岁的事情上报给皇上。 所以皇宫那边他倒不用担心。 随即问道,“司治人呢?还在病疫区从屿墨那里套话吗?” 四月摇摇头,“并未在病疫区久待,随后骑马出城了。” 谢北尘微微蹙眉,“出城?” “去了哪个方向?” 四月:“临安城方向。” 谢北尘垂下眼沉默片刻突然开口,“晏时樾带领的流放队伍是不是快到临安城了?” “是的,不出意外今晚就到。” 谢北尘见此只说了一句,“让人盯着。” “是。” 见四月还没有离开,谢北尘挑眉,“还有事?” 四月:“子书到了。” 谢北尘这才想起之前安排子书过来以丫鬟的身份来照顾穗岁。 想了想开口,“半个时辰后让过来吧。” 四月离开后,谢北尘推着轮椅进入卧房里面,对着空中喊了一声,“穗岁!” 空间里的穗岁眨眼出现,“怎么了?”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过买个丫鬟伺候你。” 穗岁皱眉,“你真买了?” 谢北尘:“对外看起来就是买来的丫鬟,实际上是让四月安排的人。” 穗岁刚想拒绝就听谢北尘继续,“我没有别的意思,人来了主要负责照顾你,伺候你就好了,平日里你对这里的服饰还有发饰什么都不太懂,有丫鬟照顾着,也省了你自己琢磨,不是吗?” 听了这话穗岁想了想,自己确实不太会这些,尤其是那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还有繁琐的头发。 之前那个丫鬟头饰,自己就研究了很久,才搞得能弄一下。 对于其他的发型那是完全不会。 自己只会扎个丸子头,马尾,要么就披头散发。 这三种好像都不适合自己目前的情况。 随后便同意了。 不一会四月领着子书过来了。 子书在见到谢北尘时眼中上闪过一丝兴奋,赶忙恭敬跪地行礼,“属下参见主子。” 谢北尘整个周身气压突然低了,而且脸色也不是太好。 抬眼看向四月,“来之前告诉她是什么身份了吗?” 四月连连点头,“已经告知。” 子书瞬间明白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旁边的穗岁然后行礼,“子书见过姑娘。” 周围的气压这一刻才稍微不那么阴沉。 谢北尘这时突然声音清冷道,“记住了,从你进入这间客栈起,你就是姑娘刚刚新买的丫鬟,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懂吗?” “奴婢明白。” 穗岁看了一眼子书,“起来吧。” “谢姑娘。” 接下来几日穗岁除了去疫区帮黄屿墨,要么就是带谢北尘进入异能空间泡灵泉水。 这一日谢北尘刚泡完灵泉水,穗岁便带他来到医疗室的检测台。 把谢北尘的身体再次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扫描。 这一次那些小红点已经比上一次少了很多,但同时代表母蛊的那个红点也比上一次增大的不少。 “再泡三日,这些蛊虫卵就会消失了,到时候就可以引母蛊出体外了。”wΑp.kanshu伍 听了穗岁这话,谢北尘突然沉默了。 三日后就是十月十五,月圆之夜,也是蛊虫发作之时。 穗岁看了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谢北尘,不要想着月圆之夜躲着我,我是大夫对你的身体很是了解的。” 谢北尘张了张嘴,刚刚有一瞬间他确实想过三日后月圆夜自己藏起来的,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打消了那样的念头。 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转开视线,“我没躲。” 穗岁睨了一眼,“没有最好,月圆夜你就待在空间里面,到时候也能避着司治和其他人。” 谢北尘此刻剩的只有点头了。 就在这时,穗岁听到空间外面有人敲门,随即自己先闪身出了空间。 刚打开房间的门,外面的子书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但在看到穗岁时,瞬间收起笑意,“奴婢见过姑娘。” “有事?” “前两日给姑娘订做的衣服送来了,姑娘要不要试一下?” 穗岁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用试了,换洗时直接穿。” “哦……好……” 子书应着穗岁的话,但眼神时不时的往房间里面瞟。 穗岁挑眉,“还有事?” 子书连连摇头,“没有,奴婢先退下了。” 看着子书离去的背影,想到她这几日那时不时傻笑的模样,那有那飘忽不定的眼神,穗岁嘴角勾了一下。 看来自己的这个残废男人还真挺招蜂引蝶的。 看了一眼不远处站岗的五月,穗岁摆摆手。 五月刚忙过来,“姑娘……” 穗岁低声道,“像子书这样的女子暗卫,还有吗?” 五月愣了一下,赶忙开口,“有。” “在哪?” 五月想了想,“一部分被安排在外面办事,还有一部分在嗜血谷,那里是暗卫训练营。” 穗岁点点头,又突然问道,“这些人都跟你家主子熟吗?” 五月看向穗岁不知道问这话是何意思,思虑好一会说道,“主子只见过琴棋书画四人,其他的女卫主子都不曾见过。” “这四人能力很强吗?” “嗯……只能说各有所长。” 五月这时想到刚刚子书才离开穗岁就叫自己过来,随即赶忙问道,“姑娘,是不是子书犯什么错误?” 穗岁摇摇头,“没有犯错误,这几日的她表现的都很好。” 等穗岁回到房间之后,五月站在外面回想着刚刚穗岁问的话。 最后突然想到,自从子书来了这几日,时不时的问自己主子在哪。 随即朝别院后面的小厨房去了。 第62章 这点破事你还要去恶心主子跟姑娘 此时子书正在煮饭,看到五月过来,立马停下手里的活,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五月,是不是主子饿了?饭食马上就好了,今天我做的可都是主子爱……” “子书,你逾越了!” 五月突然冷声打断子书的话,整个人很是严肃。 子书微微蹙眉,“我怎么就逾越了?以前主子到雍州地带时,都是我亲手给主子做的饭食,这几日我做的饭食主子不是也吃的很好吗?” 五月看到子书那理直气壮的样子,直接开门见山,“对于主子来说那些都只是填饱肚子的饭食而已,而且主子从来不知道每次来雍州办事吃的饭是你做的。” 子书听了这话,突然笑了笑,“五月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当初我们琴棋书画四人从嗜血谷出来第一次见到主子时,主子所吃的饭食就是我做的,当时主子还夸了一句饭食好吃。” 五月没想到子书是因为这么一句话,就一直记挂着主子。 沉思片刻开口,“子书,看在我们同出自嗜血谷,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身份是姑娘身边的丫鬟,你要照顾伺候的人是姑娘不是主子,而且你只能称呼主子为世子。” 子书顿时脸色一变,朝五月走了过来,“是不是姑娘说什么了?她一个通房丫头还真拿自个……啪……” 子书的话没说完就被五月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五月你凭什么打我?” 看着子书面目狰狞的模样,五月冷声呵斥,“子书你莫不是忘了若是没有主子,你早被你的赌徒养父卖入青楼,你以为你的身份有多高贵,姑娘是主子看重的人,在我们这些人眼中就应该跟对待主子一样对姑娘尊敬。” 五月停顿一下继续,“你马上收拾东西回你之前的地方去,至于主子那里我会亲自跟主子解释。” 子书一双眼睛盯着五月,“我是主子点名调遣过来的,你没有资格赶我走。” 见子书冥顽不灵,五月突然嗤笑一声,“子书,你可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若不是你距离尧城比较近加上是女卫,不然你觉得你有资格出现在在主子面前,出现在姑娘面前吗?” “你这是何意?” “主子身边从来不会有女卫近身照顾,若不是姑娘身子弱需要人照顾,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走近主子。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更何况你还是暗卫,不该肖想的东西不要想。” 五月说完转身离开小厨房时,又补了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当年主子之所以夸了一句饭食好吃,是因为那段时间我们出任务在外面并没有吃过一顿安稳饭,而且主子并不知道饭食是谁做的,事后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看着五月离开厨房的背影,子书整个人不好了。 是她会错意,是她痴心妄想了。 但是一想到穗岁只是一个通房丫头,就觉得凭什么她一个通房丫头可以陪着主子,同样都是奴婢,为何自己就不可以,自己哪里差了。 这些年自己无论是功力还是办事能力,都是琴棋书画四人里面最高的。 而且能近距离接触主子,她是四人里面第一个,还是主子点名的,不可能主子对自己跟其她人相同。 五月离开厨房并未着急回去穗岁所在的房间外面,而是在后院一个偏僻的地方将四月喊了出来。 四月诧异,“你喊我干什么?” 五月一脸严肃,“你这次办错事了,我是来提醒你赶紧弥补过错,省的到时候你也跟着一起滚回噬血谷。” 四月看到五月那认真的模样,知道事情不小,赶忙问道,“发生何事了?” 随即五月将子书这几日的行径简单对四月说了一下,其它那些小动作他都不多说了。 就单单一条:她对穗岁不敬,拿自己跟穗岁相提并论,就已经犯忌讳。 主子找她来是照顾姑娘的那就应该以姑娘为主,姑娘就是她的主子。 四月顿时脸上一黑,他没想到子书会这么明晃晃的在穗岁面前这般,更没想到子书会对穗岁不敬。 除了一月,三四五月是跟在谢北尘身边最贴身照顾的人,虽然他们也不太清楚穗岁究竟是什么身份,但他们却很明白穗岁在自家主子心中有多重要。 这些年虽说自家主子从未和穗岁见过面,但所有关于穗岁的事情自家主子却是清清楚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