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当我是初恋平替》 1. 第 1 章 夜半,幽兰驿。 冷雨狂风,月隐星晦。 伴随着破碎声,疾行的马车骤然停住,书生狼狈地跳下车,踩着一路泥泞急匆匆地敲响了驿站大门。 砰砰砰! 半晌,终于有人开了门,目光浑浊,似笑非笑。 “借宿?” 书生点头,递了银钱,那人掂了掂,面容在伞下晦暗不明。 “此地不干净。” 书生朝着驿站里面看去,只见荒园阴森,正堂似有烛光明灭,虽心里忌惮,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选择住下。 驿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便带着他进去,推开了门。 只听轰隆一声,惨白的雷光映照下,鬼影重重,房间中赫然放着两具阴森的棺材! 随即一双冰冷的手悄然出现在书生身后。 “啊啊啊——” 男人惊恐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又戛然消失在雨幕中。 * 聂思远本浑浑噩噩地躺着,猛地被尖叫声吵醒,暗道晦气。 他满腔孤勇热血,最后全成了笑话,最后死了还不得安宁。 他一把推开挡在上面的东西,因为动作剧烈,还忍不住咳了两声,黑幽幽的眸子冷的不似活人。 “诈......诈尸了?!” 又是一声尖叫,聂思远的目光落在书生身上,眼中骤然闪过几分阴郁怨恨,角落中一个背着炭筐的老头看到他从棺材中坐起,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诈尸? 聂思远指尖轻扣,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冰冷麻木,不仅毫无内力,甚至还十分瘦弱。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借尸还魂? 他猝然抬起头,竟然看见不远处站着二叔聂和,还有几个聂家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脸上同样露出惊惧的神色。 “淳儿?” 听到这陌生的称呼,聂思远目光黯淡,立刻猜到了自己占用的尸体是谁的。 只是看着二叔愈发苍老的面容,他却喊不出父亲两字。 是他识人不清,一意孤行,最后让聂家败落任人欺凌。 他是聂家最大的罪人,如今又抢了堂哥的尸身,有何脸面叫二叔父亲? 聂思远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突然,外面的驿站大门被人直接推开。 众人听到异响再次惊了一下,却见几人携风带雨地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脸覆半张青铜鬼脸,只露出了苍白的下颌,步履匆匆,连衣角都被雨水打湿。 他似是也没想到屋内是这番混乱模样,目光骤然与聂思远对上,瞳孔猛地一缩。 “......聂思远?” 看着那双震惊的眸子,聂思远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僵硬的脖子,也有些意外,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他死无葬身之地,仅仅三个月,聂家便分崩离析备受欺凌,全是拜这人所赐,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在下见过......封教主。” 他难捺住心中恨意,知道堂兄的面容与自己相似,便故意挑起了一边嘴角,笑得像平日那样散漫随意。 听到这个称呼,聂家众人脸色大变,就连那书生和驿使的脸色都变了几分。 封教主,这少年是魔教教主封琰?! 封琰只觉得这人嘴角的弧度熟悉的让人心惊,两步跨到聂思远身前,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是谁?” 聂思远缓缓地眨了下眼睛,无辜得歪着头浅笑。 “在下聂淳,是思远的堂兄。” 他回答得轻巧,声音温和低哑,带着些未散的病气,尾音像是细小的钩子,听起来多了些旖旎撩人。 封琰怔住,手腕一震,险些甩开,却又立刻死死抓紧,眼中惊疑不定。 “疼。” 低低的痛呼声传来,让封琰微微松手,低下头就见那苍白枯瘦的腕上已经浮现出青紫的抓痕。 别说是习武之人了,这比普通人还要病弱。 不对。 那人身体强健,武功卓绝,就算易容也做不到将身体掩饰成这副模样。 这不是那个聂家小家主。 看着眼前的人露出失望的神色,聂思远挑了下眉,又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就是这一抹笑,让封琰本要松开的手又遏制不住地扣紧了那纤细的腕骨。 “你......” “封教主饶命!” 突然,聂和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跪在聂思远身前,老泪纵横。 “我儿身体不好,二十年都未踏出聂家半步,刚刚才从鬼门关回来,就算您再恨小家主,也求您莫牵连在他身上!” 顿时,封琰的脸色有些难看,其他人也都紧张起来,唯独书生的脸上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江湖中谁不知道聂家与魔教是死敌,就连小家主都死在了封琰手里,听说连棺材都不让埋。 看来他们想下葬,没想到竟然会撞上封琰,还真是倒霉。 书生瞥了眼旁边的棺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心虚得移开视线。 聂思远垂下眸子,笑容散去,听到二叔的哭求,只觉得心如刀铰。 “......爹,起来吧,封教主不会为难咱们的。” 所有人都对他这话感到诧异,唯独封琰目光微变,脸色更冷了几分。 聂思远像是没有察觉,还故意朝着他的方向靠近了几分,仿佛投怀送抱,目光却悄悄地落在了书生身上。 仇家都已经自己送上门了,他可不打算放对方活着离开。 暴雨,荒驿,多合适借刀杀人。 聂思远死后,孤魂游荡,不仅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还看到了这位魔教教主最大的秘密。 只要能利用得当,那就是现成的利刃。 “思远的棺材就在这。” 他缓缓开口,果然听到这句话后,封琰突然松了手,怔怔地朝着旁边的空棺看过去。 “今日夜深,先休息如何?” 聂思远揉了揉发痛的手腕,勾唇轻笑,“就算您恨极了他,连棺材都想砸了烧成灰,现在还下着雨呢,不如等雨停了再说。” 封琰死死地盯着那棺材,许久之后才哑声开了口。 “你就不怕本座直接把你也挫骨扬灰了?” 聂思远笑了下,“就怕教主舍不得呢。” 封琰目光心里一跳,狠狠地扣住了他的脖颈,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聂思远喉咙发痒,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听着少年厉声喝问,聂思远苍白的脸色涨红,依然咳着,却因为颈上再次松开的手笑了出来。 那诡异疯狂的模样让其他人看着心里发凉,尤其是聂和,甚至感觉自己的儿子像被鬼上了身。 “没什么意思。” 聂思远一边咳,一边笑,愈发的没了力气,索性朝着封琰伸出手,想让他把自己从棺材里拉住去。 “我知道自己与小家主长得有些相像,您如果觉得杀了他还不够解气,就把我留在身边当个替代品如何?我认打认罚。” 聂思远以为对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结果封琰却不屑地转过了头,丝毫没理会他伸过来的手。 “你还不配。” 说完,封琰转身便要走。 见他竟如此干脆的拒绝,聂思远不仅皱了皱眉,重新打量了一圈屋内的人。 除了聂家与魔教,此时在这的只有书生、马夫、驿卒和那晕倒在角落里的老头,没一个是江湖人。 聂家是名门,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杀人,可那书生留不得。 若他今晚动手,其他人背不动这锅,也经不起查。 唯有封琰,如果是他杀的人,江湖里没人敢去查。 聂思远慢慢爬出棺材,还在想着要如何能留住封琰,却见他走到了那副空棺前面,最后挥了下手。 “抬走。” “不行!” 眼看魔教的两人听到封琰的命令,要去动那棺材,聂思远刚刚站稳,手比脑子还快,直接出手点向了其中一人的手腕。 他现在虽无内力,可招式还记得,那人未曾防备,手腕瞬间一麻,大惊之下直接松了手。 可就这一个动作,已经耗尽了聂思远所有的力气,他眼前一黑,险些又要栽倒在地,却被人扶住。 后背传来炽热的温度,少年低沉压抑的嗓音从耳边传来。 “你会武?” 聂思远好像才察觉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上露出些许慌乱,不由得紧张地攥住袖子。 封琰眼中酝酿出可怕的神色,死死地盯着他。 “这招你在哪学的?” 聂思远小声答道:“我这身体习不了武,倒是见思远练过,刚刚不过是东施效颦,没办法与人动手。” 封琰没有说话,扣在他身上的手却绷起了条条青筋。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了口,“也罢,反正这棺材已经晾了三个月,也不差再多几天。” 封琰与魔教的两人吩咐着,可目光却始终落在眼前的病秧子身上。 “今夜雨大,就在这休息吧,其他事明日再说。” 聂思远安静地垂眸,枯瘦的身体突然陷入温暖的怀抱中,少年人的身形不算宽厚,却让他多了些温度。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对方青铜鬼面下凌厉的下巴和艳色的唇。 以前就有人说过这位封教主姿容绝好,结果第二天就被扒了皮挂在了树杈上。 当时聂思远不以为意,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真有几分活色生香。 察觉到他并未挣扎,封琰也只是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声,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 “你处心积虑地让本座留下,想做什么?还是早就知道本座会来?” 聂思远神色不变,片刻后漠然地垂下眸子,“封教主多虑了,在下也是刚从鬼门关回来,做不到未卜先知。” “是吗?” 封琰不置可否,“那就看今晚会发生什么吧。” 聂思远没吭声,心里不禁暗骂。 操,戏太差,竟然被这狗东西看出来了。 2. 第 2 章 聂思远被抱着一路上了二楼,原以为对方撂下自己就会走,结果却见封琰杵在床头不吭声。 “封教主还有事?” 因为刚刚的折腾,聂思远愈发疲累,也没了耐心。 封琰却继续追问:“你刚刚的话说得古怪,你怎么知道本座不会为难你们,又是冲着棺材来的?” 聂思远觉得自己身上的寿衣实在别扭,干脆直接扯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苍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让封琰再次嫌恶的转开头。 聂思远连头的懒得抬:“怎么,我猜错了?难不成封教主是为了灭了聂家满门,这才不顾暴雨,行色匆匆地赶到这里?” “本座也可以是为了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 聂思远嗤笑,“云岭附近只有沧海门与聂家,除了我们家的丧事,那就剩下沧海门的喜事了,听闻他们的老太太要过八十大寿,嫌我家棺材晦气,这才拦着不许出殡,封教主千里迢迢赶来,是给那小门小派的老太太贺寿的?” 封琰被堵的说不出话,许久之后忿忿地转过头,就看见这人靠在床上,肩膀都在外面露着,再次皱紧了眉。 “你向来如此轻浮放荡吗?” 聂思远诧异地看了看身上,实在没明白,他一个男人就算光着膀子也顶多算是粗野,怎么露着肩膀就扯到轻浮放荡了? 他刚要说话,突然心头闪过一丝明悟,顿时露出几分羞恼。 心思脏的人果然看什么都是脏的。 “在下心思坦荡,倒是没想到封教主会想这么多,也对,你满心满眼都是风光霁月的小家主,自然看不上我。” 封琰脸色微变,愈发觉得这人话里有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床上瘦弱的青年。 聂思远干脆靠在床头,满脸嘲弄的笑。 “我什么意思封教主不知道吗?您来找思远的棺材,难道不是为了睹物思人?” “放肆! 封琰暴怒,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扣住他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掐的聂思远眼前阵阵发黑,却还是看到了对方心思被人扒开的瞬间露出的恼羞成怒和慌乱。 堂堂魔教教主,竟然喜欢着被他亲手杀死的聂家小家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若不是聂思远孤魂游荡的时候听到封琰自己承认,他死都想不到对方竟然喜欢着自己! 然后呢? 在断魂崖上,封琰毫不犹豫地给了他穿心一刀,事后又任由那些攀附魔教的人欺凌聂家。 这份喜欢不仅可笑,还让人恶心。 现在揭开这事,让聂思远心中感到无比畅快。 狗东西满心见不得人的龌龊,还想藏着掖着,他偏给扒开! 龙阳之好,违背伦常,在江湖中也被人不齿。 你敢动那心思,我就算给自己惹了满身腥,都不能让你干净了! 封琰眸子阴森冰冷,昳丽的眼眸透着猩红的杀意,“你觉得与他长得有些相似,本座便不会杀你?” 冰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与危险,“我连他都能杀,何况你?” “再敢乱说,本座便杀了你。” 封琰撂下这句话便甩手离开,全然不顾身后撕心裂肺的咳声,更没见到聂思远嘴角得逞的笑。 说这么多,不还是没下手? 看来还没踩到封琰的底线,不过倒是成功地把这狗东西给气走了。 聂思远悄悄穿好衣服,刚要出门,却察觉到窗外的雨声有些不对,似乎还夹杂着女人唱戏的声音,再仔细听,又像是风声。 他皱紧了眉,感觉这驿站有些不对劲。 也许不用他做什么,今晚也有事发生。 聂思远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打消了出去的念头,躺回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的死不是意外,也不是巧合,有人步步为营算计着他的命,不仅暗中监视他多年,甚至给他下了药,换了剑,封琰不过是最后一环。 刚刚的书生名叫陈景林,早年因为家道中落差点饿死在路上,还是他救下来的。 那时聂思远见陈景林很懂礼仪,有些见识,便让他管了处戏园,也经常过去。 没想到对方却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录下来,汇报给了要杀他的人。 他救人时不求回报,但也不想换来的是背叛。 那些记录他行踪的书信,详细的触目惊心。 这书生心细,也够狠毒,若是留着,聂思远担心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暴露,不如在此地直接除掉。 若是今晚太平无事,明日他必要想办法让封琰出手。 至于理由.......他已经想好了。 雨下了彻夜,不仅没有停下的意思,黑压压的乌云还在不断汇集,甚至连早晨的亮光都给挡住了。 不过后院中传来的尖叫,还是惊醒了客栈中的人。 聂思远正在换衣服,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封琰开了门,声音哑的像是一夜未睡。 “何事?” “后院多了具无头女尸,不知是谁动的手。” “女尸?” 封琰有些诧异,目光立刻瞥向了对面的房间。 “封教主往我屋看什么?” 聂思远推开门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神色复杂的聂和,他笑了下,身上的衣服却让封琰脸色微变。 “你......” 聂思远揉了揉冰冷麻木的指尖,像是忘了昨夜的事情,低眸浅笑。 “难不成你觉得是我做的?” 封琰脸色不太好看,盯着他身上的衣服没说话。 那是套淡青色的窄袖常服,他曾见聂家小家主穿过几次,如今套在这人身上,因为身形太瘦的原因,多了些违和。 “衣服哪来的?” 聂思远淡淡道:“父亲他们送棺,哪会带衣服,这套自然是思远的。” “你动了他的棺材!” 封琰手腕轻颤,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念,可聂思远还是那副平淡的模样,好像一点都不怕他。 “我事出有因,思远他怎会怪罪自家人,他会恨的只会是那些伤害他,伤害聂家的人。” 这话一出,聂和与魔教的人都以为封琰听到了立刻就会暴怒,没想到他除了脸色更加难看之外,什么都没说。 聂和察觉到气氛愈发凝重,也不知道素来胆小的儿子怎么突然性情大变,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刚刚听到尖叫声,可是出事了?” 魔教的人看了看封琰,这才说道:“后院被雨冲出来一具无头女尸,吓着了住客。” “无头女尸?” 聂思远挑了挑眉,心思微动,“我去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回屋歇着去!” 聂和想拽住他,结果聂思远脚步很快,径直走到门口抽出伞,单手甩开,笑得随意。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3. 第 3 章 聂思远跟在驿使身后,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身后露出惊恐之色的众人,不经意在陈景林的身上微微停留。 聂家和魔教的人都住在二楼,陈景林也是,其余人则在后院。 若真是书生动的手,哪能躲过聂家和魔教的眼睛,所以凶手应该在后院那些人中。 此事书生最干净,可却不能让他这么干净。 他原想找个机会解决了这人,但是若能把杀人的罪责栽赃给书生,好像也不错? 后院两具尸体,都残缺不全,若不是凶手另有所图,便是仇怨。 尤其是这老头的死相,如罪者受刑,明显是仇家做的。 聂思远只是奇怪一个卖炭的老头怎么会惹上要命的仇家? 他自顾自地进屋,从老头的东西中找出一张身份文牒,名字已经模糊了,但还能看出籍贯。 “安县人?” “这地方离安县最近,是那边过来的也不奇怪。” 驿使面色发白,嘴唇轻颤:“那女人也是从安县过来的,模样普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又不像是普通人家的。” 两个死者都跟安县有关,陈景林也是安县人。 聂思远隐隐想起自己当鬼的三个月里,听闻安县出了件大事,也许陈景林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巧合。 这屎盆子若是能扣到他身上,不仅能除掉这个眼线,也许还能找机会问出点别的东西。 “这就是你要看的戏?” 封琰神色有些不耐烦,“本座可没那功夫多管闲事。” 听到这话,聂思远自嘲地笑了笑。。 以前封琰就说他最爱多管闲事,最后证明,他确实养了一窝子的白眼狼。 现在他倒是不在乎那么多了,留下只是为了陈景林。 倒是封琰,一口一个本座,年纪不大,倒是比他还会装腔作势。 “小家主今年二十一,平日里除了练剑,也看些话本,喜欢杏花天的酒,孔三多的画,还有东街的小馄饨,早年的时候,还带着一管紫竹箫,正月十五上元节会去小洞庭的画舫上吹曲子,后来忙,没空去,就偷偷一个人跑到......” 聂思远说着说着,突然停了,果然见封琰皱起了眉。 “怎么不说了?” “封教主想听?” 聂思远扯了下嘴角,“可惜,就怕你没那闲工夫。” 封琰沉默许久,低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听他终于不再自称本座,聂思远自知已经拿捏住了这狗东西,心里舒坦了许多。 他抬了抬下巴,不客气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凶手就在这群人中,劳烦封教主派人查查这些人的东西,没准还有别的收获。” 见几人都神色不满,聂思远揣着袖子,嘴角勾着恶劣的弧度。 “诸位,他们可是月神教的人,如果是他们动的手,可不会有活口留下,你们中间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杀人,若是不配合查清楚,后果大家应该猜得到吧。” 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面色大变,都老实下来。 魔教向来杀人不眨眼,不过是搜搜东西,总比没了命强。 封琰漠然挥了下手,手下一人便带着所有人去了前厅,另外一个也开始去搜查几人的行李。 随着所有人离开,只剩下他与聂思远两人。 聂思远还未说话,下巴便一疼,已经被人狠狠扣住。 “你威胁我?” 封琰的指尖在他要害处擦过,轻的像是羽毛拂落,那诡异的触感却让聂思远不受控地打了个寒颤。 聂思远脸上强行扯出几分明媚的笑,“哪敢呢,在下对封教主唯命是从。” “唯命是从?” 封琰肆意地掐着他的下巴,眼中带着审视,似乎终于开始正眼打量起这张脸,对此聂思远也只能忍气吞声。 “你别像你们小家主那样把自己蠢死就行。” 连死人都骂,早晚遭报应!若不是为了陈景林,他又何必在这与这狗货虚与委蛇。 “在下自然会比小家主乖顺恭谨。” 对书生的恨意已经大过一切,让聂思远态度愈发讨好。 封琰虽应了一声,像是被他给敷衍过去,心里却感觉对方在避重就轻,像是在刻意地引导他。 城府深沉,心怀叵测,既熟悉又违和。 这人总让他不自觉地联想到另外一个人,又在不经意的时候露出区别。 是故意的? 封琰脸色微变,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前者,那倒还好,可若是后者,那说明什么? 他心里瞬间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看向聂思远的目光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再次把伞撑起,神色不明。 “不是说要去看戏么,走吧。” 只是出去这会儿的功夫,聂思远便冻得直打哆嗦,直到坐下的时候,驿使看他冷的厉害,给他到了碗热水。 抱着那温热粗糙的碗壁,他这才轻轻舒了口气,朝着驿使感谢地点了点头。 封琰的人动作很快,短短片刻功夫不仅查清了几个人的身份,确实还搜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两个戏子,男的叫陶怀,女的叫商玉香,都是三天前才过来,没见过死的两人。 陈景林和他的马夫昨晚才到,也没见过死者。 除了几个人都来自安县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异常。 “都不认识死者?不见得吧。” 聂思远随意地翻着魔教两人查出来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些不值钱的杂物,唯有一张写着聚仙阁的地契还有些价值。 陈景林神情有些紧张,因为那地契就是从他包袱里翻出来的。 “聚仙阁。” 聂思远点了点那原本属于他的地契,明知故问:“好像是个挺大的戏园?在附近都小有名气。” 陈景林脸色不太好看,一直盯着那张纸,像是生怕被他抢走。 “嗐,已经没咯。” 旁边的陶怀撇了撇嘴:“一个月前被大火烧的干干净净,还烧死了不少人,听说就连东家的夫人孩子都被烧死了。” 随即他朝着陈景林抬了抬下巴。 “这位就是聚仙阁的东家,其实夜里唱戏也不少见,起火就算了,偏偏还锁了大门,结果里面的人一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4. 第 4 章 过了一会儿,听隔壁没了动静,聂思远索性披着外袍出了门,果然见封琰屋内没了人影。 他也没惊动其他人,悄悄地来到后院,最后在厨房后面找到了带着鬼面的少年,连伞都未打,只是冷冷地看着地上被割喉的尸体。 鲜血与雨水混杂在一起,在地上洇出暗红,与封琰身上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 “是你?” 封琰听到声响,回过头,眼中冷意更甚,浑身都笼罩着戾气。 聂思远怔了下才明白他不是在怀疑自己,只是觉得自己不该在这。 一个普普通通的驿站,竟然让封琰的人死在了他眼皮底下,别说狗东西向来骄狂狠戾,就算换个人也忍不得这明晃晃的打脸。 “你别冲动。” 封琰凌厉的眸子杀意蔓延,寒刃出鞘,抬腿就要朝着客房及后院走去。 “冲动?敢动我的人,不就是找死!” 不会是聂家人动的手,剩下的那几个,既然不确定是谁,那就都没必要留着了! 聂思远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拉住了封琰的手臂,结果根本就拉不住,被拽着踉踉跄跄地走了好几步,伞也砸在地上。 冰冷的雨扑在身上,让他瞬间打了个寒颤。 “封琰!你冷静点!他们不是江湖人!魔教向来名声不好,你如果今日再血洗驿站,早晚要被武林门派共同讨伐!你还嫌自己手上沾的血不够多吗!” 封琰眼眸猩红,猛地甩开他的手,目光冰冷陌生。 “滚!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教我?再多说一句,就先杀了你!” 不知道哪句话话触碰到了封琰最敏感的神经,让他心中杀意沸腾,手中长刀发出危险轻鸣。 聂思远胸口仿佛骤然传来阵阵剧痛,脸色惨白,眼前发黑,强忍着才没倒下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力地笑了下,声音轻的仿佛要散在雨中。 “怎么,封教主也想给我心口来一刀吗?” 话音刚落,封琰脸上血色尽褪,耳边轰地一声炸响,银色闪电划破黑夜,眼前人影与记忆中瞬间重合。 他踉跄地后退两步,手中的刀都险些掉下去。 “你......” 封琰手腕轻颤,蓦然红了眼眶,连话都说不出来。 聂思远心里冷笑,身体突然栽倒,意料之中地被人接住。 少年人胸膛炽热的温度就算在雨中都让人无法忽视。 “封琰,如果能找到凶手,我不拦你。” 他没有力气,靠在封琰身上,一句话压垮了对方最后的执拗。 “你该知道,那个人不想看见你乱杀人。” 封琰单手揽着他,沉默许久,竟然真的遏制住了心中的暴怒和杀意。 他看着聂思远在雨中越来越苍白的脸颊,像是猛地意识到什么,连忙扯下了自己外袍盖在对方身上,急匆匆地朝着屋内跑去。 可他动作再快,聂思远还是冷得不断打着哆嗦,回屋后也没顾忌什么,直接脱了身上湿透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封琰慌乱地给他倒了杯热水,随即抿着唇站在旁边不吭声。 聂思远手抖的厉害,几次都险些砸落了茶杯,最后封琰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屈尊降贵地亲自喂他喝了水。 “人什么时候出事的?” 聂思远哆哆嗦嗦蜷缩在被子里,喝下去的那点热气转瞬就没了,手脚冷的都像没了知觉。 淋了点雨跟要命似的。 封琰语气又恶劣起来:“你能不能先闭嘴?聂家的人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聂思远抿唇,声音发颤:“若不找到凶手,还会继续死人。” “你又知道了?” 封琰见他脸上毫无血色,耳侧却开始大片大片的泛红,心里咯噔一下。 这病秧子刚从阎王殿回来,下午吹了冷风就一直不舒服,刚刚又淋了冷雨,现在不会要发烧吧? 聂思远晕乎乎,还在想着事情,突然后背一暖,察觉到一股内力渡了过来,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喟叹,声音终于不再发颤。 “对方与魔教无冤无仇,今晚极有可能是杀错了人,他要杀的人还活着,自然还会动手。” “杀错了?” 封琰愕然,刚要放下手,结果被聂思远又拽了回去,“别停,继续。” 聂思远听到了后面某人咬牙切齿时发出的咯吱声,感觉涌入的内力莫名凶狠的几分,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倒也没在意。 “谁敢如此丧心病狂地当你的面杀魔教的人,除非本来要杀的可能不是何七,而且他尸体并未缺损,与先前的两名死者也不一样。” 说到这里,他有些疑惑地歪过头:“你的人应该武功不弱,怎么就如此轻易被人暗算?” 封琰拧紧了眉:“厨房内有迷香的味道,有人在里面下了药。” 下药? 这说明凶手不敢直接动手杀人,后院的几个人看着确实不像会武功的样子,不过这也说明凶手要杀的人也不会武功。 看来那人身体并不强壮,难不成是那个女的? 封琰抿了抿唇,冷冷道:“说到底还是何七自己废物,竟在这里成了替死鬼。” 可再废物也是他的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聂思远沉默,勾起自嘲的笑。 “不,这说明无论武功多强,如果有人一心要杀你,步步为营,就算是不懂武功的人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封琰倒是不以为意:“至少我不会死于这区区迷香。” 聂思远心里冷笑,之前他的武功与封琰不相上下,就算对方偶尔能占些便宜,但也绝对要不了他的命。 可还不是被人算计,最后死无全尸。 这狗东西早晚也会因为他的盲目自信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才懒得和封琰争辩这点,便转移了话题:“何七去厨房做什么?” “不知道,我原本是让他盯着书生,让韩龙盯着后院,结果刚刚韩龙跟我说寅时一刻的时候看见他去了厨房,还以为他是饿了,却始终没见人出来,再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死在屋后。” 聂思远诧异:“割喉搬尸,他都没听到任何动静?” 封琰也拧紧了眉头:“没。” 虽说夜里风大雨急,但能在魔教高手监视下,无声无息地干掉另一个高手,凶手倒真有些手段。 聂思远垂下眸子,指尖在床沿轻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5. 第 5 章 驿使犹豫片刻,还是给上官惊容开了门,带到了正堂。 聂思远垂着眸子看不出喜怒,可封琰却察觉到他气息变化,不禁微微挑眉,转过头才发现聂和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原来聂家与藏剑山庄关系不是很好么,怎么看到他来,聂家的人都这副模样? 他手指卡在下颌蹭了蹭,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准备看热闹。 上官进了屋,众人这才看清,来的人不过二十出头,剑眉星目,身着黑底绣金练功服,身背重剑,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 他似乎也十分诧异会在这里看见聂家的人,只不过当目光扫过上位的时候,脸色却立刻变了。 “封琰?!” 上官惊容没想到封琰会在这里,再加上看到了聂家的人,瞬间面露怒色,不由分说地便恶声怒骂。 “封琰!聂思远都已经死了!你为何要追着聂家不放?难不成你还真想赶尽杀绝吗?” 封琰挑眉冷笑,指尖碰到刀柄。 “上一个敢跟本座这么说话的,坟头草都半人高了,这里正好多了副棺材,送你如何?” 上官惊容后背猛地窜起一股寒意,正准备动手,却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封教主没有为难我们聂家,有一个死者是他的属下,上官少主还是了解事情后再调查吧。” 上官惊容看向说话的人,觉得有几分面熟,又不认识,态度说不上客气。 “你是聂家的人?” “在下聂淳。” 看着此人病恹恹的模样,上官惊容这才想起聂和膝下确实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只是从不出门,他也不曾见过。 既然聂家的人开口解释,他也只能咬牙朝着封琰行礼道歉。 “抱歉,刚刚是我冲动了。” 封琰冷哼,指尖在刀柄上缓缓移动,却没有罢手的意思。 聂思远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晃了下,结果对方不仅没有理会,甚至还故意歪着头看他,神情桀骜。 他怔住,下一刻,封琰拇指微动,长刀瞬间出鞘半寸,寒光隐现。 上官惊容蓦地后退一步,手掌也扣在了身后剑柄上,眼中满是戒备。 眼看两人要刀兵相见,聂思远只觉得有些头疼。 江湖中的名门望族虽不掺和朝廷之事,但平日也免不了和官家打交道。 反过来官府让他们处理一些江湖事。 也不知道谁报的官,竟然直接惹来了藏剑山庄的上官惊容,此时若是杀了这位少庄主,不仅会得罪朝廷,还会把聂和几人牵连进来。 聂家现在可经不起任何风浪。 “你想如何?” 聂思远咬牙,封琰按着刀,引而不动,明摆着是想提条件。 果然封琰露出了恶劣的笑,幽幽地看了一眼惊容,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嫉妒和愤恨。 “人家觉得我在欺负你们,你说怎么办?” 他声音放低,只有聂思远听见了这句话。 “你跟少庄主解释解释吧,要是一直不说话,我杀人啦......” 解释什么?解释你这狗东西想方设法地睹物思人吗? 聂思远愈发头疼,原本他还想借刀杀人,结果不仅没让封琰杀了陈景林,还给自己惹来了一身麻烦。 只是确实不能让封琰现在杀了上官。 封琰看着他纠结的模样,玩味地挑了挑眉,只是眼底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谨慎和试探。 突然,一个单薄的身体撞到他怀里,冰冷的气息和微软的触感让他刚要皱眉,下一刻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他的刀......被人下了。 因为聂思远动作太快,谁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只是见他好像无奈地抱了封琰一下,然后那人就由着他拿走了刀。 “既然封教主不想动手,那这刀我就先替您收着,上官少主,我来跟你说说这的事情。” 聂思远若无其事地将封琰的刀抱在怀里,上官惊容目露疑惑,感觉他们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不过封琰不动手,总归是好事。 聂思远垂着眸子将幽兰驿这两天发生的事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就当是没感觉到后面锐利的目光。 “是陈景林报的官?” “是,来的时候我让他跟着,他推三阻四地不愿意来,非要留在县衙,我怕来这里后传他问话麻烦,就把他又给绑来了。” 所有人都有些诧异,朝着外面看去,果然见到已经失踪一晚的陈景林真的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悄悄地打量着每个人。 顿时众人都有了一种被人在暗中窥伺的不适感,唯独聂思远在看见他的时候眸光暗了一瞬。 这书生不仅没死,竟然还把上官给招来了,不知道该说他命大还是说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难不成昨晚要杀的人本来应该是陈景林? 聂思远指尖捏了捏,微微敛下眸子——他现在必须得想办法让陈景林承担杀人的罪责,否则因为上官在这,凶手很可能放弃动手。 “你不是凶手跑什么?还不是让人逮了回来,现在又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想干什么?” 陶怀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嘲笑,可眼中也满是忌惮与怀疑,抄起桌上的茶杯便喝了口水。 “我昨晚可是一直与商姑娘在一起,死什么人都跟我没关系。” 他不怀好意地揽住商玉香的肩膀,似乎意有所指。 商玉香衣衫凌乱,头发散落,俏脸微白,轻轻地咬住了唇,推了推,没推开他的手,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 所有人都不由得皱起眉,但谁也没想到最愤怒的竟然是陈景林,他甚至直接冲进来揪住了陶怀的衣领。 “禽兽!你这种行径岂是君子所为!” 陶怀微微皱了下眉,不耐烦地与他推搡起来。 “少多管闲事!聚仙阁起火那日,本来是请我上台唱戏的,是你给班主写信说我不行!是啊,你夫人好本事,一个女人唱老生,还能赢得满堂喝彩,结果还不是被活活烧死在戏台上!” 陈景林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又被陶怀一把推开。 “我唱了那么多场戏,偏偏那日被你撵走,说起来还得谢你,不然死的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铁青,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喉咙,血水和泡沫控制不住地从他嘴里涌上来。 “不好!” 聂思远最先反应过来,可他冲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上官拿起陶怀刚刚用过的茶杯,在上面轻闻,眉头紧皱。 “没毒?” 聂思远诧异,封琰直接从他手里抢过了杯子,亲自检查,最后也朝着聂思远摇了摇头。 杯子里没毒,可这人却在他们眼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6. 第 6 章 聂思远耳后阵阵发烫,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又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心里微跳,勉强回声还行,结果后面的人竟也没发火,任由他靠着。 上官惊容没注意聂思远那边的动静,继续审问陈景林。 “你与商玉香有私情很久了吧,是不是为了她,你才对妻儿痛下杀手?” “不是!我没有!” 陈景林赤红着双眼,早没了之前的彬彬有礼,声嘶力竭。 “我确实与那老头交代那几日天寒,要多烧些炭火,可我没想杀他们!我从来都没想到要杀我孩子!” “那你为何要逼走陶怀?又怎么解释台上被火油烧过的痕迹!” 上官一声怒喝,让陈景林脸色惨白,顿时哑口无声。 商玉香依然跌坐在地上,两行泪从脸颊上落下,目光黯淡,对此毫无辩解。 “我没杀他们,不是我,不是我......” 陈景林喃喃自语,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面目狰狞,却看向了封琰。 “我知道有人要害我!这鬼地方从一开始就不对劲,昨天晚上死的那个人是你派来盯着我的对不对?有人要杀我!他是替我死的!” 他歇斯底里地将匕首指向马夫,又转向驿使。 “是你?还是你?!” 陈景林看似暴怒,眼底却满是恐惧。 “马车好端端的就坏了,是不是就是为了把我引到这里?如果不是昨日我躲在墙角的柴火后面,死的就是我!” 聂思远淡淡地道:“厨房都是迷香,你又是如何保持的清醒?莫不是你被人发现了什么,想要杀人灭口吧?” 封琰倏地看向他,眼底划过一道暗光。 “胡说八道!你也想害我!” 陈景林嘶吼着,状若疯癫,不管不顾地冲向了聂思远,可还没等他靠近,便听一声闷响,身体瞬间飞了出去,砸到了墙上。 随即这人哇地吐了一大口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封琰见几人齐刷刷地看向他,缓缓收回抬起来的腿,语气散漫随意,像是踢飞一只老鼠。 “死不了,他太吵了。” 聂思远将手收进袖子里,挑眉不语。 上官惊容面沉如水,盯着晕倒的陈景林许久,暗暗叹气。 早知这接二连三的变故,他说什么都不会自己一人前来调查,现在人手都不够。 不管这书生是不是在撒谎,他现在也只能先盯着陈景林。 “教主,后院那个女尸,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时韩龙又从后面匆匆走了进来:“之前可能是因为在雨里泡着,看不出死了多久,现在看着不像是刚死的。” 许久都没说过话的驿使脸色骤然惨白,也跌坐在地上。 “鬼......鬼!是鬼啊!我前天还见过她,亲自送了饭菜,怎么可能死了有些时日!鬼祸,这地方也要闹鬼祸了!犯鬼祸的都得死,都得死!” 驿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来来回回地说着鬼祸二字,这个词聂思远之前也听他讲过,却不知出处。 马夫叹了口气,走到商玉香身前将她扶了起来,神情复杂。 封琰歪着头,对鬼祸的说法很是不屑,却颇有兴致地看向了聂思远。 “你打算怎么找凶手?” 聂思远揣着袖子,轻轻地笑了下:“其实也简单。” 他走到聂和面前,用力地握住了聂和的手,似有深意。 “爹,你们先上去。” 聂和露出些许惊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封琰和上官惊容,最后默默地带着聂家几人上了楼。 聂思远这才转过身,嘴角轻勾,漆黑的眼底像是荒山深夜,暗藏鬼火。 “就让上官少主看着陈景林,韩龙守着商姑娘,再将剩余的两人关在一起便好。” 最后活着的便是凶手。 封琰了然,微微示意,韩龙便将马夫和驿使带走,回来后又将商玉香送回房间。 上官惊容自然也明白聂思远的意图,皱紧了眉。 “你这样会逼着他们自相残杀!为何不分开看管?” 聂思远神情无辜:“聂家的人还要保护我,要不然上官少主去请封教主帮你看管那两人?” 封琰一声冷哼,直接扭过了头。 上官惊容脸色难看,没再说话,不得不将晕倒的陈景林扛上二楼。 “虚伪。” 聂思远冷笑,明明只关心凶手,偏偏又装出无奈的模样。 若他真在乎那俩人的命,就会开口请聂家的人帮忙,他不开口,只因为他更在意凶手和自己的脸面。 只因为那俩人不值得他去求一个已经败落的聂家。 封琰听到这话,心里莫名畅快,悄悄压了压弯起的嘴角。 “接下来呢,去厨房?” “嗯。” 聂思远刚迈开腿,这才发现他怀里还抱着封琰的刀,神色顿时有些僵硬,“这......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先拿着吧。” 封琰似笑非笑,“毕竟也不是谁都能下我的刀。” 去厨房的路上,聂思远脑海中一直纠结着这句话。 这两日他为了针对陈景林,有些失了分寸,刚刚下刀也确实冲动,恐怕引起了封琰的怀疑。 “封教主,其实......” “到了。” 封琰才不想听这人编了一路的解释,正好他们已经走到厨房门口,干脆打断了他的话。 眼前的破旧的木门不是特别牢靠,门板上还带着裂缝,也非密不透风。 “有些奇怪,何七虽不算高手,但不至于被这种门拦住,就算屋内有迷香,他一进来就该有所察觉,怎么连命都丢了?” 聂思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7. 第 7 章 聂思远哑口无言,没想到封琰看似年少任性,竟然如此敏锐,不仅察觉到了他的目的,甚至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不过借尸还魂这事实在离奇,封琰又与他不熟,倒是不怕被他认出来。 他平静地看着对方,轻轻地叹了口气:“封教主,你未免太自信了些。” 封琰眯起眸子,神色愈发危险,“你质疑我的能力?” 聂思远眼中毫无慌乱,反倒有些无奈,“是你实在目中无人。” “那你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怎么悄无声息地杀了何七!” 聂思远又叹了口气,直接走到柴火前,将那捆绳子扔了过去。 “窗上的灰尘有被蹭过的痕迹,上面是间空房,就在陈景林隔壁,你猜这绳子是干什么用的?” 封琰诧异地看了眼绳子,立刻走到窗户那朝上面看了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聂思远勾了勾唇,虽然陈景林确实没那个本事,但是他身上也未必多干净,昨晚肯定做过什么,这就足以让他应对封琰这狗东西了。 “我刚刚也是猜测,没确定他就是凶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何七一定不是死在这里的。” “为何?”封琰闷闷道,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语气也掩饰不住失望。 “血迹。” 聂思远神色更加无奈,“何七被割喉而死,尸体附近的地面上全是血,但这里的地方却十分干净,就算被人清理过,也应该留下痕迹。” 封琰沉默,当时韩龙就在院子的对面监视着,距离发现尸体也没过多久,凶手根本没有时间来做清理血迹这样复杂的事情。 所以何七还是死在楼上。 死在.......他眼皮底下。 封琰低着头,这副模样不知怎的落在聂思远眼里就多了几分垂头丧气的意味,不由得有些好笑。 “姑且相信陈景林说的是真的,那他不仅知道何七在跟着他,还知道凶手要对他下手,甚至能让何七当了替死鬼,如何不让我怀疑?” 聂思远勾着唇,揣着袖子,终于三言两语将自己摘了干净。 “并非是我针对他,而是他本人确实是事情的关键,封教主,咱们还是得去问问陈景林,他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其实若不是封琰实在敏锐,聂思远并不想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让陈景林说的太清楚反倒容易帮他洗清嫌疑,可现在就算他不去问,上官也会继续审下去,没必要因为这个引起封琰怀疑。 封琰低低地嗯了一声,可还是觉得这事哪里别扭。 聂家这病秧子看似置身事外,冷静分析,可他就是觉得聂思远对那个书生有些特别“关照”。 从人心中生出的恶意是藏不住的,哪怕没有证据。 “那现在做什么?” “做饭。” “什么?” 封琰没反应过来,聂思远则满脸无辜地摊了摊手,转身就开始在厨房四处翻找。 “我从昨天夜里就没吃东西,到现在都快晌午了,只喝了点水,你们有武功有内力撑着,我可撑不住。” 聂思远找了半天,只翻出半袋面粉,一颗白菜和几个鸡蛋,又看着柴火有些犯难。 以前他行走江湖都是带足了干粮盘缠,回家后也有下人伺候,还真没碰过锅碗瓢盆。 封琰抱着胳膊,看着他生疏的动作,忍不住开口嘲笑。 “大公子这是打算烧了这吗?” 聂思远慢吞吞把袖子卷了起来,“我不想啃干粮,不亲自动手,难不成还指望你吗?” 他想点着柴火,因为下着雨,火石不太好用,打了半天不行,最后只能放弃。 封琰歪着头看了半晌,终于嫌弃地抢过东西,一把将聂思远推开。 看着他利索地点了柴火,烧水和面,聂思远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 “封教主还会这个?还真让在下刮目相看。”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会杀人?” 封琰嗤笑,摸了摸冰冷坚硬的面具,他出身奴籍,流浪于市井,当初为了活着什么没做过,更何况是一碗面。 聂思远本能地没接他的话,只是搬了个板凳,老老实实地等着他把刚做好的鸡蛋面递过来,结果封琰伸出手,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想把碗收回去。 聂思远反应极快,一把扣住了碗:“干什么?” “我煮的面,大公子不嫌脏吗?” “你刚刚不是洗了手,怎么会脏?” 聂思远莫名其妙地抱着碗,吃的唏哩呼噜狼吞虎咽,差点把脑袋扎进碗里。 看着他这极其生猛的吃相,封琰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嫌弃,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会把这玩意儿认成清风明月似的聂家小家主。 “你之前是被饿死的?” 聂思远头都不抬,呼噜噜地吃面。 以前碍着家主的身份,他总得顾虑形象,恨不得喝口水都分三次,走到哪装到哪,累的很。 现在他就是个废物,谁还管他的吃相好不好看。 他几下吃完面,把汤喝干净后甚至还舔了舔碗口,长长地呼了口气。 “封教主秀外慧中,好手艺。” 封琰嫌弃的甚至想把碗扣他脸上。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他自嘲道:“你们小家主连我倒得茶都不喝,你可真没出息。” “有这事?” 聂思远怔了怔,他怎么不记得这狗东西给他倒过茶? 封琰哼了声,转过了头:“他和那个上官......” 嗖!嗖!嗖! 话音未落,封琰瞳孔瞬间收缩,他猛地扑向了聂思远,两人身体撞在一起,滚在地上。 聂思远眼前骤然一黑,被他生生扑倒,后背撞上冰冷的地面,传来清晰的疼痛。 下一刻封琰将他手里的碗甩了出去,砰地一声,从里面强行关上了厨房的门。 看着地上插着的三支利箭,聂思远万分惊愕地瞪向封琰。 “什么情况?来杀你的?” 封琰漠然看着地面上露出的乌金箭头,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不屑地撇了下嘴。 “不像是为了对付我,来了二十多个人,但没有硬茬。” 他声音冰冷低沉,神色平静:“你在这等着,不要出来。” 说完,聂思远就见封琰抄起他的刀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紧接着外面便传来了打斗声。 他皱着眉听了会儿,发现确实没有高手,如果真是来杀封琰的,这点人可不够。 聂家几人是来送棺的,出来时为了避开沧海门,已十分隐秘,也不可能是针对他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8. 第 8 章 雨停了,风里带着腥气。 封琰的手滴滴答答地流着血,却像是没看见,紧紧地护着怀里的人躲闪着杀手的攻击。 他找准时机,劈手夺刀,反手捅进了杀手脖子,出手极为干脆狠辣。 若是平日,聂思远没准还会鼓个掌。 可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封琰的脸上,喉咙发干,失神的眼中满是惊艳,莫名又想起被封琰扒皮的那个人说的话。 姿容绝好,竟是真的。 直到封琰又险险地躲开一剑,聂思远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你放开,我去帮你拿刀!” “不用,你老实点。” 封琰冷冷地看着残存的几人,右手还拿着之前的匕首,出招愈发狠厉。 可对方似乎看破他很在意左手护着的人,要么不靠近,要么招招都奔着聂思远。 没过多久,封琰身上便又填了两处新伤。 聂思远心里暗骂,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在封琰格挡时的空档,腰身一拧,灵巧地从封琰手臂下划了出去,直接扑进了商玉香房里。 封琰手里骤然一空,心里砰砰狂跳,还没等他回头骂人,杀手便又袭击了过来,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沉重的破风之声。 “接着!” 聂思远连滚带爬地进了屋子,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上的长刀朝着封琰扔了过去,刚一用力,腰上便传来剧痛,手腕一抖,险些没扔动那刀。 封琰头也没回,后退一步反手接住他扔过来的刀,眼中怒火中烧,凶横的刀气席卷四周,几个喘息的功夫便解决了眼前围攻他的人。 紧接着他身形急闪,出手如爪,直接捏碎了那暗中放冷箭的人的喉骨,这才怒气冲冲地朝着聂思远大步走去。 “我说让你老实点,你听不懂吗!” 操,这狗崽子摘了面具,连发火的模样都挺好看。 聂思远神情复杂,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封琰大惊,连忙将他扶住。 “我没事。” 聂思远苦笑,以前他能和封琰打得不分上下,如今稍稍扔把刀都能扭了腰,还真不是一般的废。 “刚刚挣开的时候,腰拧了,现在有点站不住。” 封琰并不信,仔细检查后确实没见到什么伤,这才放下心,只不过手又故意往他腰上按了按,疼得聂思远倒吸一口冷气。 封琰抿了抿唇,低声骂了句。 “该。” 聂思远懒得与他计较,挣扎着要往外面走。 “你还不消停?” 封琰眼中闪过凶光:“是不是只有我把你腿打折了,你才能老实安分下来?” “我去看看我爹!” 许是今日的变故超出了聂思远的预料,他也没了耐心,像捏包子一样伸手捏住了封琰的脸。 少年脸上的肉都被他捏了起来,艳色的唇紧紧抿着,微微鼓起,终于露出几分符合年龄的青涩。 ......还挺软。 封琰也没想到他敢做出这样放肆的动作,呆怔一瞬后,着实露出几分羞恼,一歪头将脸挣了出去。 “你信不信我真杀了你!” 聂思远梗着脖子瞪他:“你杀啊,反正你那白月光已经死在你手上了,现在这个替代品你又看不上,来,杀了我,以后你就抱着棺材睹物思人去!” 封琰一噎,突然沉默下来,许久之后,他涩声开了口。 “你......真愿意当他替身?” 聂思远满脸不耐,转身就要走,“我愿不愿意重要吗?封教主之前都说了我不配,难不成我还跟你死缠烂打?” 他刚迈开一步,手腕突然被人抓住,这次倒是没弄疼他。 封琰抿了抿唇,眼中似是挣扎,最终定定地看他。 “如果我答应你,你有什么条件?” 聂思远看着满地的杀手尸体,心里不安到了极致,他隐隐觉得这地方不仅邪门,甚至水深的可怕。 “当我靠山,护我聂家周全。” 他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而封琰也再次沉默下来。 曾经的明月悬天触不可及,变成了今日的镜花水月不知真假,可封琰就是想赌一次。 他赌自己没有认错。 他绝不会认错。 “那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聂思远愕然地转过头,就见少年的眼底没有半点玩笑,甚至渐渐生出了可怕的执拗。 他犹豫片刻,实在担心聂和等人的安危,不得不咬牙答道:“任君处置。” “成交。” 封琰抬起手,却看见了满手的血,最终用干净的手背轻轻拍了拍聂思远冰冷的脸颊。 “先让我看看大公子的诚意。” 聂思远不知道这狗东西怎么突然就改变了态度,心里虽暗骂不止,但还是强忍着厌恶,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封琰耳畔。 “如此可满意?” 聂思远死死地拧着眉,若不是封琰这模样确实有点勾人,他对着个男人还真下不去口、 即便这样他还是把自己恶心够呛。 “敷衍了事,算了,在这地方,本座也没那个心情。” 封琰若无其事地弯下腰,又将聂思远拦腰抱了起来,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略微停顿,将面具捡起来小心扣好,似乎并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脸。 聂思远有些奇怪,也没有多问。 两人来到正堂后,就见地上也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具尸体,韩龙以及聂和上官几人微微喘着粗气,像是刚解决这些杀手。 却没看见书生。 聂思远开口就问:“陈景林呢?” “在那。” 上官惊容神色紧张,指了指楼梯后面,可他们看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封琰嗤笑:“跑了?” 上官惊容也没想到陈景林不会武功,竟然还能趁乱逃走,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封琰抬手将聂思远放在椅子上,言语中满是嘲讽。 “废物,连个书生都看不住。” 上官惊容脸色铁青,抬腿就要追,可还没等他动作,便听到后院中传来了陈景林的惨叫声。 “不好!” 他脸色大变,直接朝着后院跑过去,这次聂思远反倒没再急着起身了。 封琰扯了块衣角,随意地缠在他满是鲜血的手上,垂眸问他:“怎么了?” 聂思远低声道:“那马夫死前还说了句话,他说,大门不是他关的。” 封琰马上反应过来,诧异地挑起眉。 “他也跟安县那场大火有关?” “恐怕他也是参与者。” 封琰动作停住,眉眼间多了几分冰冷。 他突然拿出一块令牌交给韩龙,随即让他立刻带着聂家的人离开幽兰驿,却留下了聂思远。 聂和并不同意,没想到他的态度异常坚决。 “如果你不走,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儿子了。” 封琰的命令不容置疑,聂和对他又惊又怕,看到聂思远点了点头,这才不得不跟着韩龙离开。 后院不断传来嘈杂的声响,不仅能听到上官惊容怒喝,还夹杂着陈景林癫狂的嘶喊,不知何时,又响起了嘶哑低沉的戏腔。 那声音悲愤哀婉,如鬼似魅,听不清是男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9. 第 9 章 上官惊容死死地咬着牙关,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 虽然他觉得此事远比想的要复杂,应该留下来继续调查,可现在连杀手都出现了,旁边还有封琰虎视眈眈,若是留下来还不知道生出什么变故。 他攥了攥拳头,颇为忌惮地看了眼封琰手里的刀,最终狠狠地朝着陈景林踹了一脚,像是拖死狗似的将他扔到了马背上,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幽兰驿。 果然没敢再说一句话。 “你之前说的不对,这小子不仅虚伪,还很现实。” 封琰轻嗤:“他要真在乎人命,就不会只带走陈景林了,这小子只想用书生交差,才不管后院那个女人留下来是死是活。” 原本热闹的驿站此时空旷寂静,只剩下满地尸体和两口棺材安静地躺在地上。 雨滴落下屋檐发出的滴答声与后院嘶哑的戏曲声交相呼应,透着某种诡异的祥和安宁。 虽然撵走了上官惊容,可一想到他刚刚说的那些狗屁话,聂思远心头依然怒火中烧。 曾几何时,他悲天悯人,总想着救人,可结果呢? 若不是他眼盲心瞎,当年救了陈景林,他哪有机会监视聂家十余年!若没有将那个快要饿死的小孩捡回家收为徒弟,他又怎么会死在断魂崖上! 聂思远颤抖着想给自己倒杯水,结果还没喝就洒了一些,他忍了忍,没忍住,干脆将杯子狠狠地砸到地上。 瞬间杯子四分五裂,水渍和碎片崩了满地。 “气成这样?” 封琰忍不住失笑,目光揶揄,“你要看戏,结果把自己气个半死,还不如让我一开始就宰了那小子。” 聂思远坐在桌前,手掌还在微微颤着,眼中冷的可怕。 “不急,欠我聂家的,都会还回来。” 他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封琰的笑多了几分自嘲,给他重新倒了杯水。 “这次藏剑山庄栽了个跟头,少主亲自过来查案,结果查到最后,死的只剩凶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用不了多久,江湖的人都会知道这位上官少主是个废物了。” 听到这话,聂思远这才露出几分笑来,黑黝黝的眸子里尽是恶意。 杀人易,诛心难,他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可他不仅没说,最后还把罪责都扣在了书生身上。 陈景林想平步青云飞黄腾达,那就让他深陷牢狱,仕途永绝。 同样,他也没打算让上官惊容查到真相。 这些年里,不管有什么事情,藏剑山庄都喜欢把聂家推出去解决,站在风口浪尖上,然后他们坐收名利。 现在聂家倒了,他也不想再插手这些破事儿,就让所有人都看看赫赫有名的藏剑山庄到底有多少能耐! 封琰斜斜地看着他,“陈景林的那把刀,早应该被我踢飞了才对,是你放他那的。” 若没有那把刀,陈景林又怎么可能挣开上官捆着他的绳子,又怎么会有后面的发疯。 “你不仅下了我的刀,还顺道藏了他的,不过你没机会去他房间,是让聂和放进去的吧?” 聂思远知道封琰向来敏锐,早就察觉到了自己对于陈景林的敌意,只是有些奇怪。 “封教主既然猜到了,为何不说?” 封琰抱着胳膊,脸颊被青铜面具覆盖,露出的衣领上还沾着点血迹,歪了歪头。 “我为何要说?” 聂思远的脸被人拍了拍,又肆意地捏了两下。 “难道大公子不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吗?你不是也没告诉上官惊容事情的真相?” 聂思远面无表情地拿开了封琰的狗爪子,又冷静下来。 “封教主觉得凶手是谁?” 封琰嗤笑:“反正不会是陈景林,你可别再拿他糊弄我了。” 其实仔细想想,聂思远之前的说法漏洞颇多,有很多地方解释不清,但后来发生异变,也没机会追问。 聂思远听到他这句话,忍不住笑了下,斜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勾着一边的嘴角,有一搭没一搭地喝水。 他却没看见封琰眸色幽深如海,袖子里的指尖都在轻颤,面上却愈发平静。 聂思远点头:“确实不是他,陈景林是因意外才来到幽兰驿,对此地并不熟悉,就算从二楼下去过,也没那个胆量和本事直接杀了何七,更何况他也没必要招惹你们魔教。” 他说的随意,反正在上官眼里,这盆脏水都在书生身上,现在就算告诉封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封琰挑眉,干脆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到底怎么回事?” 聂思远抬眸:“封教主就这么笃定我知道?而且,我说什么你就信?” 封琰无所谓地勾了勾唇:“你说便是。” 聂思远漫不经心地拨了拨眼前的被子,开口道:“想必你猜出来了,这事的起因就是聚仙阁的那场大火,而那场火,有问题。” “那场火难道不是陈景林放的?” 聂思远突然将拨弄的杯子倒扣在桌上。 “放火不是关键,关键是锁门,台上已经淋了火油,就算不锁门,唱戏的陈夫人也逃不掉,那为何多此一举?” 封琰神色渐渐冷了下来:“锁门的人是想彻底断绝里面人的生路,不留一个活口。” 如此狠绝的做法,可不像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不错,虎毒不食子,就算陈景林真的想杀了他夫人,可他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为了个外室自毁家业,还害死自己一双儿女。所以问题来了,是谁锁的门呢?” 封琰猛地想到了今天来的那些杀手。 他突然想到,若那日陈景林没有出门,是不是也会死在大火之中? 那帮人是冲着他去的! 聂思远见他神色,知道他也想到了这点,将杯子又翻了过来。 “此事没那么简单,以后再说,我猜测应是大火害死了凶手重要之人,所以他才谋划了这次复仇,本来只想杀了卖炭的老头,后来发现陈景林不对劲,这才又想对他下手,误杀了何七。” “他怎么知道陈景林不对劲?” 聂思远冷冷道:“陈景林与商玉香暗通款曲许久,可初见那晚,两人并未交谈,想必是准备半夜的时候再私会,结果被凶手撞见了,我猜应该是陈景林说了什么,才让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0. 第 10 章 幽兰驿的后院客房内,商玉香神情麻木地坐在窗前,目光空洞,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虽姿容姣好,坐在那里却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聂思远和封琰走进来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反应,依然呆呆地看着外面。 “不知在下应该叫你商姑娘,还是陈夫人?” 商玉香麻木的眼珠动了动,听到聂思远说的话后终于有了反应。 “妾身李绣,你是从何时知道的?” 聂思远轻叹,坐下后揉了揉眉心,隐隐地感到有些心力交瘁。 按理说他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让陈景林成为了凶手,应该尽早抽身而退。 可聚仙阁内被活活烧死百余人......就算他不想多管闲事,也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算了。 “很早,最开始见到那女尸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不是商玉香,直到何七死了,我才猜到你的身份。” 聂思远淡淡说道:“有人能易容成了何七的样子瞒过韩龙,又与聚仙阁有关,算来算去,除了那位擅扮男装的陈夫人,还有谁呢?那女尸虽然死的早,却并不是不相干的人,因为那才是真正的商玉香。” 他抬起头,看到了封琰诧异的神色,无奈地解释道:“之前我不就说过,进厨房的不是何七,所以必然是有人易容,又故意洒了迷香,想让人觉得那个时候何七还活着。 可只有陈景林去过厨房,如果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可以直接嫁祸给他么?反过来想,凶手做这些,其实就是为了帮陈景林遮掩,那就很好猜了。” 李绣自嘲地笑了笑:“不错。” “那日你与陈景林私下相认,他可是要带你离开?可笑,他能发现何七在盯着他,却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认不出。” 聂思远摇了摇头,“他与你分开后没回房间,而是躲在了厨房,本想引何七上楼,却没想到看见何七的尸体掉下来,这才吓得连夜逃走,我说的可对?” 封琰了然,“陶怀也是她杀的吧。” 当时他们都以为只有陈景林碰过死者,却忘了陶怀之前还很轻浮地搂过商玉香,摸过她的头发。 现在想来应是将毒针之物藏在了发丝里,陶怀碰到的时候,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李绣点了点头,全部都承认下来。 “他认出了我,我不得不杀他。” 聂思远眉头紧蹙:“我不明白,你易容成商玉香就是为了继续与陈景林在一起吧,可他......” 聂思远有些说不下去,却见李绣笑得像哭一般。 “你奇怪为何他那样对我,我还要如此费力地帮他遮掩?” 她杏眼下布满血丝,除了憎恶和怨恨之外,眼底还藏着痛苦。 “因为聚仙阁的火是我点的,但我没想到他也要杀我!我还以为是我欠了他!欠了陈家!” “是你?!” 聂思远愕然,虽然他之前确实觉得聚仙阁失火处处诡异,可没想到亲自点火的人竟然是李绣自己! “为什么?” 李绣闭了闭眼:“因为我出身李氏。” 李氏? 聂思远有些茫然,反倒是封琰若有所思:“花莲李氏?” 李绣诧异地看向他,露出几分赞许:“封教主年岁不大,却见识不凡,不错,妾身正是花莲坊李氏一族。” 这本是夸赞,可封琰听到后却将刀铛地一声放在桌上,脸也唰地拉了下来,唇紧紧地抿着。 怎么生气了? 聂思远莫名其妙,不知道哪句话戳了他痛点,桌下悄悄按住他的手,生怕这狗东西现在尥蹶子。 好在封琰只是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赌气似地将头别了过去。 提到花莲坊,聂思远倒是想起点事情。 那是地处西北偏远地区的一个家族,平日里不常与外人接触,也没做过什么恶事,但江湖评价却不太好。 只因为他们不仅擅长易容,还有传言称,说他们祖辈起源于湘西,做的是缝尸的生意,这才有了那精妙绝伦的易容之术。 江湖中人都是刀头舔血,中原又讲究全尸下葬,所以当初没少有人找李家做这种死人活,对此也都很忌讳,背地里也只叫他们李二皮匠。 直到后来,李氏全族突然销声匿迹,就再也没人见过了。 难怪这个李绣不仅会易容,还能将商玉香的尸体伪装成刚死的模样。 “当年我坏了规矩,祸及全族,只剩我和几个孩子侥幸逃了出来,这些年隐姓埋名,没想到还是被人找到了。” 李绣眼中露出浓浓的忌惮:“三个多月前,我突然发现家里经常来一些不认识的人,陈景林说都是一起读书的朋友,可我知道不是!那不是读书人的眼睛,那些人是杀过人的!所以我当时便十分警惕。” 她突然盯着聂思远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太敏感多疑了?” 聂思远没说话,反倒瞥向了封琰。 少年此时低着头,嘴角淡漠,没了笑容的时候,显得凌厉肃杀,就算坐在那一动不动,也带着无法忽视的危险感。 杀人者的气息,确实不一样。 因为人在漠视生命的那一刻,就沦为了野兽。 “擅易容者更懂查察言观色,我倒是觉得你的直觉没错。” 李绣点头:“所以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灭我李氏的仇家又找上门了,可我已经有了丈夫儿女,不能逃走,更不可能继续留下来,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不得不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在戏服上做手脚,然后烧毁戏台,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在了下面,金蝉脱壳。” 聂思远闭了闭眼,长长叹了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就算李绣不说,他也能猜的出来。 “但你没想到陈景林也想杀你,除了你点的火,那老头将后台的炭火也给点了,不仅如此,你家的马夫同样倾慕商玉香,恐怕是为了成全她能当上陈夫人,也动了杀念,不过他以为你和孩子在后院,便锁上了后门。” 想杀□□灭人子,心思如此歹毒,那马夫死的也不冤。 聂思远猜测他最后应该是认出李绣了,这才替她挡了那一箭。 李绣从床边跌落,脸色惨白,全身都在战栗,胸口越来越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狭窄闷热的暗道中。 虽然她没亲眼看见,但那一百多人挤在一起被烈焰吞没,皮肉和木头被烧焦的味道以及那凄厉的惨叫与哀嚎甚至可以穿透厚厚的土层萦绕在她耳边。 等她再出来时,外面已是人间地狱。 李绣嘴唇颤抖着,喉咙中发出破碎的声音,像是极力压抑着痛苦的哭泣,又像是野兽崩溃后的绝叫。 终于她遏制不住地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是我害死了我的两个孩子!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啊!陈景林他是个畜生,欢儿乐儿才五岁,他竟然挖锁魂井镇他们的魂......”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1. 第 11 章 上官惊容曾看见驿使被陈景林杀了,可原本应该在厨房门口的尸体现在却没了踪迹。 封琰俯身在还未干涸的血迹上摸了下,忍不住低骂,“连死人活人都分不清,废物。” 可他自己也不觉得有人还流了这么多血后还能活着。 暗沉的天色像重重罗网将聂两人束缚其中,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 聂思远总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 陈景林不过是一介书生,沈家却利用他监视聂思远多年,直到聂思远死后才得知,原来父亲的死也与他们有关。 现在又为什么如此处心积虑地灭口? 重活一次,难道他还要重蹈覆辙吗? 封琰回过头,就见瘦弱的男人站在那,衣袖猎猎,形销骨立,眼中却寒芒森然,背后火光冲天而起。 是李绣的屋子。 “起火了。” 聂思远背对着火光,仿佛早有预料。 短短几个喘息的功夫,李绣的物子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屋内人影舞动,嘶声狂笑,如杜鹃啼血 “此番进帐与贼对,生死二字又在谁?不归便不归,且看那老贼把我怎样为!” 聂思远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闭了眼睛突然朝着身前栽了下去。 封琰连忙将人扶住,只是这一下的耽搁,李绣的屋子就已经彻底被烈火吞没,再也没有进去的机会。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晕倒的人,紧了紧手臂,突然将人死死地抱在怀里,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随后便立刻离开了幽兰驿。 果然,在不久后,数十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便急匆匆赶到这里,扑了个空。 他们将大火熄灭,处理了全部的尸体,又将之前留下的痕迹全部抹除,这才回去复命。 “都死了吗?” 暗中的男人声音低沉,藏在袖中的指尖轻轻抚过墨玉扳指。 “因为大火的原因,尸体大多残破不全,但还可以辨认出身份,除了咱们的人、聂家和魔教,还有六具尸体,四男两女,全都死了。” “聂家现在已无威胁,可以直接处理了。” 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魔教有些麻烦,不过他们现在既然也在那里,不妨试试能不能一起解决掉。” 黑衣人了然,恭敬地行了礼,转身离开。 云岭,聂家老宅满地铺满了晚秋的落叶,一如往年。 聂思远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难受得厉害,身上的衣服都湿漉漉的黏着,让人愈发昏沉。 有只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在上面轻轻地垫了块清凉的帕子。 他猛地睁开眼睛,死死地扣住了那只手,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深邃妖异的眸子。 “醒了?” 封琰盯着那细瘦的指尖,心里微动,又忍不住开口嘲讽。 “枉费我给你渡了那么多的内力,竟全是白搭,不过是淋了点雨便晕了两天,大公子还真是娇弱。” 此时聂思远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怏怏地靠在床头,没什么精神。 “这是哪?” 他环视一圈,感觉有些熟悉。 封琰从旁边拿过了药碗递到他手里:“怎么,鬼门关溜达的多了,连自己家都认不出了?” 聂思远心里一紧,这才想起自己躺着的应是堂哥的屋子,差点露出破绽。 他闻到手里药碗里腥苦的味道,心头涌上烦躁。 “难受的厉害,人都要认不清了,更何况是屋子。” 那语气带着熟悉的不耐烦,让封琰脸色也多了些冷意。 “那大公子可还认得本座?” 聂思远草草应付他:“封教主威名赫赫,在下自然认得。” 封琰抿了抿唇,压住心里的火气,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那你可还记得之前的交易?” 聂思远抿出浅浅的笑,透着股虚假,“封教主反复提醒在下,是怕我反悔不成?还是说......” 他随手放下药碗,突然将手搭在封琰肩上,伏在对方耳边,呼吸都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撩拨。 “是不是觉得我这替身确实比正主更加乖顺,讨你喜欢?” 聂思远知道封琰留着自己只是想当个花瓶,按照狗东西心高气傲的性子,必然不屑于对个假货动手。 没想到封琰凝视他片刻,不仅没躲开,还冷笑了两声。 少年人的声音刚变,余音中的暗哑让整个人添了些许危险。 “若是真的乖顺就好了。” 封琰顺势搂住了他的腰,意味深长的捏了两下,险些让聂思远从床上窜起来。 “大公子,该喝药了。” 这话听着莫名熟悉,好像在哪本书里见过。 聂思远心头警铃大作,不着痕迹地往后躲了躲,感觉头皮都有点麻,像是要长绿草似的,心里更是阵阵恶寒。 “喝不下去。” 封琰挑眉,言语中像是透着若有若无的试探:“你都病了这些年,喝的药比水都多,还会喝不下去?” 聂思远顿了顿,神色平静又暗藏悲痛。 “思远尸骨未寒,久久未能下葬,如今连棺材都毁了,一想到他在下面是何处境,我心如刀割,如何喝的下药?” 听言,封琰神色顿时有些古怪,“你有话直说。” 聂思远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沧海门欺负我们,抢了聂家铺子和田产,还拦着我们出殡,现在我和思远的棺材都毁了,难道封教主不打算追究?” 封琰抬眸:“你让我追究?” “自然,这本就是交易之内!” 封琰想起这人在幽兰驿后院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不禁冷笑。 “江湖中谁不知道聂思远与我不共戴天,你让我以什么立场去追究?” 他抱着胳膊,歪了歪头:“你要是肯答应我之前的建议,那就好办了,毕竟帮着自家人出头,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聂思远眉头紧蹙,还没等说话,药碗又被他塞回手里。 “先喝药,不然哪来的力气任我处置?” 封琰冷哼,干脆将聂思远拒绝的话堵了回去。 聂思远无奈,只能将那碗苦水全灌了下去,因为太苦还呛了一口,又引发了阵阵低咳。 此时他眼角微红,水光隐现,为了压住咳嗽,还咬着唇,看起来莫名地就多了几分委屈。 封琰舔了舔牙尖,按捺下心头突然涌上的悸动,随手将一包东西丢了过去。 正好砸在聂思远的怀里。 灼热的温度透过油纸传递到苍白的皮肤上,立刻烫红了那一小片皮肤。 “给你的,不饿就留着暖手。” 封琰撂下东西就走了出去,当下聂家老宅里都是魔教的人,聂家自己人反倒都躲了起来。 “人到哪了?” 他负手站在树下,周围不见人影,却有声音传来。 “关越失去联系,段敷星已到云岭。” 封琰指尖在刀柄上蹭过,神情散漫随意。 刚刚他没答应替聂思远出头是想在他那捞点甜头,可没打算真的什么都不做。 无论是聂思远还是这位大公子,总不能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2. 第 12 章 聂思远酒劲没散,大着舌头,晕晕乎乎地跟眼前的小少年勾肩搭背,发现对方虽然才超过他肩膀,但身高其实窜的很厉害。 最开始碰见小哑巴的时候,那还是个小萝卜头呢,就是那张脸,还是普通到扔到人堆里他都分辨不出来的模样。 小哑巴被他又说的小脸通红,吚吚呜呜地挣扎着。 聂思远本来是逗他,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心里有点痒,恶狠狠地狞笑两声。 “跟爷回家吧,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哑巴脸色微变,看着眼前不正经的青年,挣扎得更厉害了,眼底满是柔光破碎后的崩溃和无力。 聂思远盯着对方幽怨的眼神,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终于松开了手。 “逗你玩的,看你吓的。” 小哑巴呆呆地抬起头,就见满身意气风发的少侠笑容灿烂。 “不愿意当童养媳,那我以身相许,你来当个上门女婿怎么样?” 这下小哑巴彻底惊呆了,脸上爆红,脖子也红的透透的,像是被人欺负了狠了,连眼角都泛着红。 他站在那动也不动,悄悄攥紧了聂思远袖子,嘴唇轻颤。 看着那副活像被恶少欺凌的模样,聂思远感觉自己可能逗过了头,良心有点痛,轻轻地咳了一声。 “你别哭啊,我不逗你了。” 小哑巴怔住,抿了抿唇,掩住眼底的失落,抬脚踹了他一下,没用力。 聂思远嬉皮笑脸地贴上去,又跟他勾勾搭搭。 “许久不见,上次也没来得及谢你,咱俩上去叙叙旧。” 聂思远勾勾搭搭地把人拽上了杏花天的房顶,这次小哑巴倒是没再挣扎,一直不错眼睛地看他,乖得不行。 聂思远心里发软,算一算年纪,那个跟他死缠烂打的小魔头其实小哑巴年纪相仿,可一对比,怎么区别这么大呢! 他噼里啪啦地讲着他这些年见过的人和事儿,嬉笑怒骂放荡不羁。 “家里总催着让我回去,我才不回!这天大地大,任我闯荡,为何非要困在云岭之中?” “仗剑安天下,荡尽不平事!” “我要成为真正的大侠!” 不知道哪家在放烟花,砰地一下绽开,照亮了整片夜空, 在一片华光璀璨下,聂思远猛地灌了口他最爱的酒,抽出剑挽了两个极漂亮的剑花,直指前方,开始发癫。 “看没看见,这就是江湖!我的江湖!” 那小哑巴也由着他撒酒疯,又怕他空腹喝酒伤了胃,还递过去一包糖炒栗子。 聂思远回头,就见那人弯起的眸子灿若星辰,甚至压住了满城灯火 那一年,他十八岁,身轻如燕,仍是逍遥浪子。 三个月后,聂家家主病亡,夫人同去,从那之后江湖中便多了一个老成稳重,滴酒不沾的聂家小家主。 * 从那之后,他们虽再未见过,但一直有书信往来。 四个月前,他与封琰定下比武之约,突然收到了小哑巴的传信,说有要事当面相告。 可聂思远去的时候,屋内早已没了人影,只剩下半包散落的糖炒栗子和墙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与刀痕。 满墙的鲜血看得聂思远心惊肉跳,他一寸一寸地检查过那墙上的痕迹,最终确认正是封琰的惊煞所留。 起心动念,惊动十方神煞。 封琰的刀是江湖排名第一的凶器,留下的痕迹也是独一无二,聂思远与他交手多次,不可能认错。 只是封琰为什么要杀小哑巴?又如何得知他们要见面的事情? 本来聂思远想要在断魂崖上问个清楚,结果当时封琰疯了一样地想要他的命,根本就不给他问话的机会。 看着满地滚落的栗子,聂思远死死地攥紧拳头,手背青筋毕露。 小哑巴的死,他一定要个交代。 不过封琰实在敏锐,若他贸然去问,让对方警觉,咬死不认,那就麻烦了。 他蹲下身子,小心地将滚落四周的栗子都给捡了起来,只不过因为还发着烧,刚刚低头便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前面栽了过去。 就在这时,封琰端着吃的走了进来,聂思远这一扑,正好扑在了他腿上。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和暧昧。 “......大公子有话直说,不必如此” 封琰拎着个巨大的食盒,稍稍抬腿,聂思远身子就轻飘飘地被提了起来。 他面不改色地拍了拍衣服,继续与他虚与委蛇。 “刚刚不小心将栗子给洒了,想捡起来。” “让人直接扫出去不就行了。” 封琰随手将东西放下,熟练地将聂思远抱起来放在凳子上,然而聂思远搂着他的脖子,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封琰挑了挑眉,不知道这人又要搞什么名堂。 “毕竟是封教主的心意,我不舍得让人就这么扫了。” 封琰心里冷笑,斜斜地看着他在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有话直说。” 聂思远顿了顿,皱眉:“如果是对着思远,你也这般没有耐心吗?” 封琰冷哼,颇为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跟那个蠢货,我会直接说,有屁快放。” 聂思远莫名被骂,气得暗暗咬牙,也懒得跟他再继续装腔作势。 “还有三日,沧海门大婚,我想去。” 封琰满脸疑惑,撑着下巴看他:“只要你这小身板扛得住,你想去就去呗,我又没关着你。” 聂思远感觉跟这狗东西说话实在糟心。 “那能劳烦封教主一同前往吗?” 封琰更疑惑了:“人家成婚,你拉我去干什么?上门送礼?” 他撇了撇嘴,将头转了过去,脚一下一下地刨着地,语气幽怨。 “我才不去,又没人跟我成婚,光看着人家大喜,给自己找不痛快,还得白搭一份贺礼。” 成婚成婚,这狗东西满脑子都是那事,想成婚想昏头了是不是? 聂思远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他现在还需要仗着这狗东西的势力自保,还不能翻脸。 “如果是我想给他们找不痛快呢?” “那你去呗。” 封琰笑容满是恶劣:“只怕大公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聂思远再也忍不住了,抄起手边的一颗糖炒栗子直接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封琰反手接住,低头轻笑了一声,终于不再逗他。 “你惹事,想拽我给你兜底?” 聂思远冷着脸不搭理他,封琰坐在他身边,随意地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件件摆在桌上。 “这事其实也简单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3. 第 13 章 沧海门大婚,门口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可诡异的是宾客们全都站在门外当木桩子,谁都不敢进去。 本该喜庆热闹的大婚,此时异常安静。 于松成面色铁青地看着眼前的棺材和上面坐着的瘦弱男子,心头微跳,隐隐地生出几分不安。 难不成传闻是真的? 自己这个儿媳妇真的和封琰有私情? “阁下是月神教的人?” 聂思远歪着头勾了下唇。 “不是。” 聂思远见于松成松了口气,脸色稍有和缓,不由得冷笑。 想必对方认为只要过了近日,就与沈家成为亲家了,也不必再忌惮封琰对他们动手。 果然于松成说话又多了些底气,双眉竖起,面上威严。 “今日小儿大婚,不宜动手,你还不赶紧离开!否则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聂思远笑了下,拢了拢袖子,心里的恨让血液开始躁动,冲淡了身上的冷意。 “许久不见,于掌门脾气大了不少,在下今日可是来送贺礼的。” 他跳下来,拍了拍棺材盖,笑得恶劣。 “都说生不睡柳,死不睡杨,看看,上好的水曲柳,阴气十足十的重,市面上不下百两,于掌门可喜欢?” 他一歪头,又朝着站在边上脸色苍白的礼账先生弯了弯眸子。 “记上,聂家长子聂淳送上好的棺材一具,就祝新人......九泉结同心,来世成鸳鸯!” 是聂家的人! 瞬间周围宾客的目光都变了,除了幸灾乐祸之外,还有些意外和惋惜。 这段时间,沧海门为了讨好魔教,明着暗着打压聂家。 虽然聂和性子软弱,全都闷声忍了下来,可不代表所有人都眼瞎。 没想到是聂家的大公子来找沧海门的麻烦,只不过就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这不是送上门的羔羊吗? 宾客们纷纷摇头叹气。 看来这位大公子,怕是回不去了。 果然,于松成勃然大怒。 “放肆!老夫与聂家交情深厚,从未见过你!还不把他轰出去!” 沧海门中几个男人目光不善地走了出来。 “交情?” 聂思远不屑地看着那几个人,虽形销骨立,可脊背挺直。 “你所说的交情是是指拦着我们小家主的棺材,三个月都不许出殡吗?” “还是说这段时间内,抢了田庄七处,铺子九间,和别人一起逼走我聂家门客十二人?” 于松成没想到这些事会在大庭广众下被人揭露出来,脸色铁青。 “一派胡言,你竟敢冒充聂家的人来坏我名声,看来身后必有人指使!今日老夫倒是要看看是谁要跟沧海门过不去!” “看来于掌门也觉得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见不得人,不想承认?” 聂思远嗤笑,环视一圈,就见不少人脸上也带着不屑,却没人开口。 沧海门平日霸道横行,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不过为了自保,都选择了沉默。 就是这份沉默导致聂家三月败落,他早就心灰意冷,此刻也没觉得失望。 “你会承认的。” 聂思远喃喃自语,仿佛没看见朝他逼近的沧海门弟子。 那几人也不客气,打算直接拿住他,结果才刚刚靠近,身体便猛地飞了出去,趴在地上疼的连连惨叫,半天都爬不起来。 于松成又惊又怒,这才看见从棺材后面还站着一穿着枣红劲装的少年,年纪不大,脸上覆着青铜面具。 那人抬头冷冷地看向他,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寒光,腰后的长刀狠狠地刺痛了于松成的眼。 封琰! 于松成像是骤然被人泼了盆冷水,心瞬间沉到谷底。 他来了! 于松成喉咙动了动,只觉得手脚冰凉,血液倒流,连客气的笑都挤不出来,想着要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聂思远心底恨意再也按捺不住,脸上反倒露出了十分的委屈,竟然转身扑进了封琰怀里,扒着对方衣襟就不松手了。 “他凶我。” 封琰张了张口,懵了。 于松成脑袋嗡的一下,也懵了。 锣鼓仪仗和里三圈外三圈看热闹的人,全懵了。 全场死寂,鸦雀无声,本该热闹的婚礼此刻比坟地都安静。 咣! 突然,一个敲锣的人没拿住手里的东西,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所有人心里狠狠一跳。 可谁都没往他那看。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传说中嗜血残暴的魔教教主将手放在了聂家大公子的腰上,顿了顿,又松开,最后虚虚地扣住。 每个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词——欲拒还迎。 “你......” 封琰喉咙有些发紧,干巴巴地说道:“先放手。” 聂思远没动,还是拽着他的衣服,低声告状。 “于松成这老东西欺负聂家,还不承认,账本我都带来了,你大可看我有没有冤枉他!” 封琰低头就看见自己衣襟被他扯开不少,连里衣都露出来了,顶着一堆人诡异惊悚的目光,他都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好,我知道了,你先松手。” “你让他承认,我就松开!” 按理说,聂思远现在毫无内力,封琰连那几个壮汉都能轻易踹飞,更何况是推开他。 可所有人就见满身戾气的封教主把手放在人家腰上,像是推了两下,又像是没推,就那么不松不紧的拉扯着。 果然还是欲拒还迎...... 顿时群众的目光更加诡异了,神色也复杂起来。 封琰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推开怀里的人,抬头看向了于松成,“本座不喜欢废话,刚刚他说的事情,你认还是不认?” 于松成瞳孔猛缩,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沉默许久后,还是朝着聂思远抱了抱拳。 “刚刚是老夫失礼,此事恐怕是误会,老夫与聂家两位家主相识多年,断然不会那样做,可手下人心思多,若是他们做错了事,老夫日后亲自登门赔礼谢罪。” 果然是个老油条。 聂思远嗤笑,于松成这话说得实在圆满,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又将态度摆的和善。 若他再纠缠不休,反倒成了聂家理亏,只不过现在有封琰在,他还讲什么理? 如果狗很厉害,那人仗狗势又如何! “封教主,他这是还不想承认啊。” 聂思远手里一使劲,又把封琰的衣襟往下拽了拽,神色有些无辜。 顿时封琰胸口露出一大片,晃瞎了一堆人的眼睛。 这下封琰也绷不住了,一把按住他的手,又抬了抬下巴,魔教的人立刻将刚刚聂思远坐着的棺材盖子打开。 所有人这才发现里面竟然还藏了一个人。 那人年纪不大,身穿喜袍,被五花大绑,连嘴都被塞了起来,满脸的惊恐,竟然是于松成的儿子,于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4. 第 14 章 聂思远垂着眸子看着于治的尸体,眉头微蹙,感觉这人死的有些蹊跷。 他那一刀没用力,只会是轻伤,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种开膛破肚的模样。 而且于治一死,恐怕很难再从于松成嘴里问出父亲的事情了。 果然,此刻于松成见独子惨死,终于疯了:“治儿!!!” “你该死!” 于松成双眼猩红,猛地站起身,抬手便朝着聂思远劈了过来,势若惊雷。 封琰还没回过神,只觉得身上一沉,又被聂思远扑了个满怀。 “封教主救命!” 封琰脑子一片空白,动手却没半点犹豫,揽着人转身躲闪。 下一刻刀光乍起,于松成惨叫,右手手腕鲜血狂喷,连筋带骨地被人砍断一半,剩下的部分勉强连着,没让手掌掉在地上。 他捂着手腕连连后退,看向二人的目光无比怨毒。 “封琰!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 面对着他的嘶吼,封琰神情颇为冷淡,只看着扒在自己身上的人。 “我以为你还会自己动手。” 聂思远讪讪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咳了两声。 “封教主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本事跟人动手,不过幸亏您及时出手,好像还真了我一个机会 。” 封琰冷哼,把他从身上扒拉下去,聂思远也没纠缠,转身就去棺材下抽出一柄剑,慢悠悠地走到了于松成身前。 “于掌门,我得让你死的明白,别又当成了误会。” 聂思远轻笑:“不是封琰要害你,是我要杀你。” 于松成看着他手腕轻动,心底骤然生出一股寒意,猛地就要后退,下一刻冰冷的剑锋便轻巧地刺破了他的胸膛。 这一剑举重若轻,快的让人察觉不到快,因为于松成甚至来不及躲。 他对上了那双黑的渗人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逍遥九剑第一式,独上兰舟。 这是聂家小家主聂思远独创的剑法! 聂思远看着他惊恐的面容,笑容温和,嘴唇轻动,没有声音,于松成却认出了那几个字。 替我向父亲问好。 父亲? 于松成脸色骤变,因为惊恐,双眼瞬间布满血,牙齿咯咯作响。 是他!是那个人回来了! 他想要说话,可张口便被血水呛住了,完好的那只手剧烈颤抖着指向聂思远,没过多久便永远地垂了下去。 因为角度原因,没人能看出聂思远这一剑的名堂,只当于松成在恐惧封琰。 毕竟能一刀便废了沧海门掌门的一只手,如今封琰的实力该是何等可怕? 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也越发的恐惧忌惮。 聂思远轻轻舔了下剑上的血,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他回过头,去发现封琰眉头紧皱,似乎不太高兴,便随手扔了剑,颇有些无辜。 “不好意思啊,抢了你的风头。” 听到这话,封琰眉头更紧,直接走过来嫌弃地擦了擦他的嘴。 “搞得满手血就算了,怎么还往嘴里送?你也不嫌脏!” 聂思远顿了顿,又笑了:“我还以为封教主是为了别的事情不高兴。” 封琰诧异,又被他扑了个满怀,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只是聂思远的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 “封教主之前怎么没说,你早就准备了棺材,还绑了于治?你来这趟,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沈家大小姐啊?” 他话音刚落,刚刚有些嘈杂的四周立刻又变得鸦雀无声。 那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不仅瞪大了眼睛,这回连耳朵都竖起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人的姿势怎么有点不太对劲? 聂家大公子这话,怎么听起来一股子酸味呢? 顶着所有人惊悚的目光,聂思远满意地勾了勾唇,感觉从今日之后,应该是没有人再敢为了讨好魔教,去欺负聂家了。 戏演的差不多,他也打算抽身而退,结果腰却被人掐住,错愕之际抬起头,险些和封琰脸上的面具撞到。 “你什么意思?”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聂思远笑容淡了,垂下了眸子。 “江湖中谁不知道,沈小姐花容月貌,痴心封教主多年,没想到沈家竟舍得把她许给了于治这个废物,封教主不介意?” 封琰眉头都拧成了结:“他们成婚与我有何关系?倒是你,一听到那女人的名字,笑得那么开心。” 聂思远怔住,猛地抬起头。 封琰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辩解,冷冷地哼了声,“聂思远曾与她订下婚约,还为了她独闯上我月神教总坛,呵,差点就让她成了你弟妹。” 聂思远眉头一沉,差点骂出声来。 他什么时候对沈韶卿用情至深了? 婚事本来就是家里定的,碍于两家关系,他才不得不去魔教救人。 结果也不知道封琰这狗东西用了手段,倒是让那女人看上他了,死活都不肯走。 这事儿搞得人尽皆知,他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若是这样也就算了,结果他狼狈地从魔教离开的时候,封琰还让他手下给自己送了壶酒。 他什么意思? 是想让自己提前喝个喜酒还是觉得自己脑袋上的草还不够绿,需要再浇点水? 聂思远冷淡地转开眸子:“聂家庙小,可供不下那尊佛。” 封琰脸色微缓,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在他腰上又掐了一把,疼得聂思远差点演不下去,想直接抬脚踹他。 “那我呢?她是佛,我又是什么?” 聂思远心里暗骂这狗东西果然病的不轻,嘴上敷衍着:“封教主可不需要我家供着,您那地方大,容得下我就行了。”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气喘,胸口闷得厉害,可轻飘飘的两句话立刻把封琰哄得红了耳朵。 “一个低娶,一个高嫁,那能一样么。” 封琰将头扭开,不去看他:“......你知道就行。” 聂思远眼前阵阵发黑,哪有心思注意他的异常,只觉得自己心头狂跳,耳边嗡鸣,刚刚动手的胳膊更是一阵阵的剧痛。 他来不及说什么,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惊得封琰连忙扶住,却发现这人早就失去了意识。 几个时辰之后,聂思远渐渐恢复了知觉,只是四肢依然沉重乏力,头也晕的厉害,隐约听到封琰在和什么人说话. 封琰声音有点哑,听起来也似乎很紧张. “他怎么样?” “不太好,大公子身子柔弱,本就受了风寒,今日又动了力气,最好还是静养。” 另外一人的声音聂思远也认得,正是魔教的四大护法之一,段敷星,武功不弱,极擅飞针类暗器。 ......当初绿了他头顶的那壶酒,就是这个人送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5. 第 15 章 喝了药后,聂思远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苍白的睡颜,像是清晨的露水,清透,脆弱,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蹂|躏的欲望。 封琰闷声不吭地守在床边,怔怔地看着他发呆。 曾经的聂家小家主温柔,强大,眼睛是干净明亮的,哪怕被自己纠缠许久,哪怕身但重任,甚至连未婚妻都突然变了心,他都不曾露出这样的神色。 可白日里,原本清透的眸子满是怨恨和憎恶。 是他们将原本的明月一步步逼落悬崖,最后深陷泥沼当中。 封琰知道自己没资格说什么,可他就是不想当初那个人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轻轻地握住聂思远纤细的指尖,感觉是那样柔软,就像还不曾经历那些腥风血雨。 封琰咬了咬牙,突然不想理会那鬼一样的君子协议了。 他就该把人关起来,小心看好,然后自己去收拾了那些麻烦。 这个人现在是他的,都落在他手心里了,就该被他嚼碎了揉烂了填在怀里,然后乖乖地趴在他的庇护下,离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都远远的。 聂思远恐怕是不想当废物的。 可封琰却无比恶劣地想把他养着,就当个废物,只能仰赖自己庇护他那所剩不多的家人。 等养的差不多了再把那一刀还回去。 少年满心恶念,低头就想在聂思远指尖上咬一下,却突然被外面嘈杂的声响吓的松了口。 “走水了!走水了!有人偷袭!” “救火!快救火!” “不好,这火怎么扑不灭?快跑啊!” 也不知道那火箭上沾了什么,用水根本就扑不灭,再加上云岭上遍布枫树,夜里山风一吹,火势蹭地一下便窜了起来。 封琰大惊,顾不上其他,抱着聂思远就往外面跑,就见漫天火箭袭来,段敷星灰头土脸地朝他跑来。 “有人放火烧山,火势太猛,老宅保不住了!” “让弟兄们带着聂家的人撤!” 封琰毫不犹豫下了命令,一转头,却见聂思远跌跌撞撞地要朝后面跑。 “你干什么去?” 他拉着聂思远的胳膊大吼。 聂思远瞳孔映着火光,落下两道水痕,拼命地挣扎着。 “我爹我娘还在里面!” 封琰几乎咬碎了牙,他狠狠地看了看后院的大火,拎着聂思远的衣领将他扔给了段敷星。 “带着他走!如果他出事,我要你命!” 说完,他身子纵然一跃,毫不犹豫地扑进了火海之中。 段敷星果然听话,扛着聂思远拔腿就往山下跑,直到过了河,这才将人放了下来。 “他会死吗?” 聂思远的声音很轻,身上还穿着黑色的中衣,十分单薄。 在火光下,他苍白的脸色甚至有些透明,不知道是在跟段敷星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段敷星怔了下,这才意识到他问的应该是封琰。 “虽然山火猛烈,但教主武功高绝,应该不会有事。” “是么。” 聂思远垂下眸子,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最后冲进火中去救人的竟然是封琰。 重来一次,他还是没本事保护好家人。 只是封琰能救出他们么?如果他也死了呢? 聂思远咬了咬唇,素来冷静的头脑此时一片混乱,不敢去想如果封琰死了,那他该怎么办?聂家又要怎么办? 他坐在地上许久,抱了抱腿,心头酸涩,眼睛又红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响动,还没等抬头,就有人粗暴地在他脸上拍了两下,语气像是不耐烦,实则有些无措。 “人都给你带出来了,怎么又哭了?” 聂思远呆呆看着眼前颇为狼狈的少年,久久回不过神来。 此时封琰的面具早就不见了,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烧的破破烂烂,露出来的皮肤蹭的乌黑,就连脑袋的头发都被火燎弯了几撮。 他喘着气,抬手将身上扛着的两个人扔了下来,又蹭了蹭下巴,这下脸上全沾上了黑灰,更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扛一个你娘就算了,你爹也太重了。” 封琰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骂了出了声。 有人当着他的面要杀他的人,还差点把他都一锅端了,自从当上教主之后,封琰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只觉得攒了满肚子的火气。 聂思远看着晕倒在一旁的聂和夫妻,嘴唇轻颤。 “他们没事?” “没事,就是呛了点烟,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封琰骂骂咧咧,放火烧山,这灭门绝户的手法还真特么的熟悉,估计是想把月神教的人都一起烧了。 若不是他的人警觉,恐怕今晚聂家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聂思远闭了闭眼,听着他的骂声,心却慢慢定了下来。 “是他们。” 他冷声道:“是幽兰驿的那群人,他们果然查到了聂家。” 封琰目光凶狠:“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动手之人极为狠毒,躲是躲不过去的,必须查到是谁要杀他们,然后永绝后患。 这时聂和终于醒了过来,神色复杂,还是打算感谢封琰救了聂家等人,便朝着他们二人走去。 聂思远沉默地看着逐渐被火光吞没的聂家老宅,就连封琰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你们不能留在云岭了。” 既然他在这里对方都敢动手,如果继续将聂家的人留在云岭,就算有他的人守着,也难免不出意外。 聂思远还是沉默。 他本以为是沈家想要灭陈景林的口,可如今看来,他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魔教实力强横,哪怕是聂家还在的时候,正道势力都要避其锋芒,如果单单为了一个陈景林,那沈家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对方不仅想要灭口。 他突然意识到,也许背后之人本来就想彻底铲除聂家。 可现在聂家人丁凋零,支离破碎,又是因为什么能引得对方如此忌惮?难不成是因为别的什么? 想到了父亲的死,又想到于松成死都不敢传的话,聂思远一把拉住了封琰的袖子。 封琰顺着聂思远的力气,半蹲在他身前,面色有些紧张。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封琰连忙扣上聂思远的手腕,却发现对方的脉象平稳,并无异样。 “封琰。” 听到聂思远的称呼,封琰心里微微漏了一拍,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点小心和温柔。 “嗯?” “你之前说的婚事,我答应你了。” 聂思远话音落定,封琰猛地睁大了眼睛,刚准备走过来的聂和噗通跌坐在地上,形象全无。 不过却没人笑话他,因为所有人都呆呆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6. 第 16 章 魔教教主与聂家大公子半个月后要在明宫不夜城大婚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江湖。 还没等他们从沧海门和聂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魔教的请帖就如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发了出来。 这一次魔教请的人数极多,但凡是有点名声,他们能找的到的,都将请帖拍在了大门上。 离经叛道,手笔惊人,倒是封琰的作风。 谁也没想到,三个月前,他在断魂崖上刚杀了聂家的小家主,转头便要娶了他们的大公子。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聂家对此态度也很微妙,不仅默许了这桩婚事,甚至举家搬到了魔教总坛。 魔教与聂家的这一番操作,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时间各种江湖传闻乱飞,收到请柬的人也都各做各的准备。 在前往明宫不夜城的官道之上,几辆马车徐徐经过,为首的一辆车里传来了男人低哄声。 “封琰,是我不好,我不该抢你的面具。” 聂思远低三下四地哄着人,态度是从所未有的好,可封琰冷冷地看着窗外,就是不理他。 前两日他不想喝药,封琰盯得厉害,聂思远气急就掀了他的面具,差点让人看见了他的脸。 也不知道他长得好好的模样,为什么这么厌恶让人看见。 从那之后,封琰已经整整两天都没和他说话了。 如今聂家的人都在魔教手里头掐着,聂思远就算自己不在意,也不能敢把他得罪的太狠。 然后就发现,这狗东西软硬不吃,还真难哄! “我错了么,你别跟我生气了。” 他从十几岁开始就独闯江湖,心思不在风月,哪里哄过人。 上一次他这样小心翼翼地道歉还是十岁的时候他从树上掉下来,砸坏了一个小乞丐几个果子。 他越道歉那小姑奶奶哭得越狠,怎么哄都哄不好,最后还是拿两屉肉包子和一串糖葫芦给哄好的。 听着聂思远的低哄声,封琰眉梢动了动,心里其实十分受用,只不过还故意板着脸不去搭理。 随即他感觉自己袖子被人拽了两下。 “你别生气了,到了地方,我给你买好吃的行不行?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之前看你长得好看,想再看看。” 封琰心里一动,终于转过了头,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当真不是想要嘲笑我?” 聂思远懵了:“我嘲笑你什么?长得好看难不成还错了?” 封琰没吭声,以前他这张脸没少给他惹麻烦,就因为长得比女孩都好看,小时候好几次都差点被卖进青楼。 长大后虽然能看出是个男的,可也有不长眼的东西说出一些污言秽语,哪怕是魔教中也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最后他杀的烦了,干脆把脸盖住,耳边这才清静下来。 封琰抿着唇,许久后他拉着聂思远的手放在自己耳朵上面具的扣环上,声音很轻。 “可以给你看。” 聂思远心里狠狠一跳,有些没太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可以给他看,还是说只会给他一个人看? 想到后面的这个可能,他又开始莫名心慌,可手却鬼使神差地解开了青铜面具的环扣。 随着一声轻响,面具掉落,被他接在手里,却像是砸在了心头。 看着眼前俊美到有些妖异的少年,聂思远感觉自己不仅心慌,还有点不太敢喘气,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许久都转不开眼睛。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果然还是逃不掉见色起意的命运,没出息的可怕。 封琰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眼中的惊艳,哼笑了一声,似乎有些得意。 “喜欢?” 聂思远刚要点头,马车一个颠簸,让他猛地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确实没见过这般绝色。” 封琰耳后微热,却突然凑到聂思远身前,压低了声音。 “那你喊一声夫君给我听听?” 聂思远只觉得他面容在视线中慢慢放大,盯着那艳色的唇,手都是麻的,喉咙里面又干又痒。 关键时候,又是马车的颠簸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他心中警铃大作,面容严肃端正,立刻抬起手将那面具严严实实又给封琰扣了回去。 果然再去看那双眸子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浓浓的压迫感。 聂思远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也恢复成了平静的模样。 “马车颠簸,封教主还是小心坐好吧。” 封琰说不出自己突然为何失落,只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 最终他气急败坏地踹了下车板,吓得外面的车夫猛地哆嗦了两下,连忙小心地降低了速度。 聂思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猜到这人估计是哄好了,这才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事情。 “为什么要把婚宴定在明宫不夜城?” 他去过那,灯火辉煌,从不熄灭,号称百万鱼龙混杂之地。 虽然繁华热闹,却因为是巨富私建,不归朝廷朝廷管辖,本质就是个财力雄厚的江湖势力。 封琰懒懒地靠在马车上,有些心不在焉:“那地方大。” 聂思远诧异:“只是如此?月神教总坛也不小,难道不是更加安全?” 听到这话,封琰忍不住回头冷笑:“大公子对我那还挺熟悉?” 为了个沈韶卿,聂家小家主孤身一人闯到他的地盘肆无忌惮地找人,结果人没带走,倒是把地盘摸个底熟。 聂思远顿了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再说月神教家大业大,难不成地方还能小了?” 封琰继续冷笑,也不想再提当初的事情。 “要那么安全干什么?如果不给对方机会,他们怎么下手。” 聂思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不夜城主百里河神秘莫测,我听人说他并不是中原人,在他的地界钓鱼,会不会风险太大了点?” 早些年他到处乱跑,去过明宫不夜城,也曾经见过两次百里河,面容五官比寻常人要深邃,确实不像是中原人。 那人满肚子花花肠子,典型的笑面虎,可不是省油的灯。 封琰抱着胳膊,压低了声音:“魔教与不夜城之间有生意往来,手里掐着一大批帮他们送的货,百里河是个商人,在交易结束前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商人利益至上,要搞事也得事后搞,这点倒是比其他人安全。 只是聂思远还是有些诧异:“他竟然放心把东西交给你们?” 魔教中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杀人越货才是他们最擅长的,什么时候开始帮人保驾护航了? 封琰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又将目光转向了外面。 如果是物件,对方自然不敢请他们,可他们送的也不是东西。 “不夜城虽然不归官府管辖,但进城也要盘查,咱们东西多,今晚先在前面休息,明日再起早进城。” 封琰岔开了话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7. 第 17 章 房间的地面陷落后,露出巨大的黑洞,可下面也不是直的,反而全是交错曲折的甬道。 聂思远和封琰两人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不知道拐进了多少岔口,许久后才掉在地上。 “咳。” 聂思远虽然被护着,但也头晕得厉害,好在没有受伤,只是腰上的手臂勒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被扬起的灰尘呛的直咳,艰难地想要爬起来。 “封琰!你醒醒!” 少年双眼紧紧闭着,似乎磕到了脑袋,还在昏迷。 许久后封琰才在他的呼声中慢慢转醒,还没等看清周围的情况,胳膊便死命一收。 聂思远被他勒得眼前顿时一黑,仿佛被人腰斩,也没力气推开,干脆吭哧一口咬在了对方手上。 “唔!” 封琰疼得差点叫出来,立刻清醒了许多,就见聂思远衣衫不整地趴在他的身上,黑眸含怒。 “松手!你是想勒死我吗?” 他这才连忙放手,两人都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聂思远看了看四周,忍不住撇了下嘴:“我还当封教主凶名在外,一般人不敢招惹,结果个个都敢主动挑衅,看来也不过如此。” 封琰被摔得有点懵,从地上跳了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土,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思远嗤了一声,忍不住轻嘲:“还看不出来么,这是不夜城的地界,除了那位百里城主,还能有谁本事弄出这种机关?一个人没有,也能坑了咱们两个。” 封琰脸色有些难看,除了感觉全身疼之外,脸也疼。 就在刚刚他还自信满满地说百里河不敢对他们下手,没想到转眼间两人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中。 他们虽然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可此时仍然身处一间石屋之内。 周围皆被封死,只留下角落中的一盏油灯发出昏暗的光,摆明了是请君入瓮。 “抱歉。” 聂思远正打量四周,听到了封琰的道歉,不由得挑了下眉。 这狗东西向来强势自负,居然也会认错? 他抿了抿唇,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马车里低三下四地哄人,语气顿时恶劣起来。 “诶呀,封教主为什么要道歉?虽然说这地方是你选的,也是你认定百里河不敢动手,可人家就是比你想的有魄力。” 聂思远轻笑,故意给他添堵:“你还神神秘秘地替他藏着掖着,百里河倒是没把你们的交易放在眼里......好像也没太把你放在眼里。” 封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那阴阳怪气,等这人说完了,突然伸手在他嘴巴上捏了一下,换来了对方怒目而视。 “你可真是没白长一张嘴,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以前聂家小家主端正温和,彬彬有礼,可没这么叭叭叭的得理不饶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装成那副模样的。 聂思远回头坏笑:“封教主不必太过担心,我毕竟比你年长,阅历多些,若是真带你出去了,你是不是该唤我一声兄长了?” 封琰瞪他:“那如果是我带你出去,日后你都要叫我夫君如何?” 聂思远不屑地撇了撇嘴,论打架斗殴,他现在确实不是封琰对手,但百里河明显不想动武,那就是拼脑子了。 比起脑子,封琰这傻狗可不是他的对手。 “你若能带我出去,那就算你厉害。” “你等着!” 封琰像是受了莫名刺激,本就锐利的眸子愈发的明亮逼人。 这石室不小,四周都是打磨过的青砖,其中有两面还刻着巨大的壁,除此之外,最里面靠墙的地方还摆了供台和方桌,却没有神龛和贡品。 石屋的门也是由铁板打造,门锁竟然扣在屋内。 他们从上面掉落,足有十余丈高,墙壁光滑,但上面甬道交错,如同迷宫,就算有轻功上去,也找不回原来的入口。 封琰神色凝重,一刀劈向门锁,竟然没劈断,只留下了浅浅的印子,终于皱起了眉:“这么结实?” 聂思远看着两旁的壁画,若有所思:“要是能让你劈开,还折腾这些干什么?百里河城府深沉,他能提前布好机关陷阱让咱们中招,却没下杀局,只是困在这里,应该是在试探。” “只是试探?” “门锁在内,说明对方没打算从外面开门,这是要我们自己找办法出去,若我猜的不错,开锁的钥匙就在屋内。” 说完,聂思远走供桌前,果然发现下面还藏着一个小铁箱,只不过也被锁着。 这锁头材质跟门锁一样,根本就没办法强行破坏,上面却多了四个格子,都刻着数字,似乎可以转动。 他晃了晃箱子,里面传来碰撞的声音,不太像是钥匙,像是很脆的东西,所以也不能直接破坏箱子。 聂思远叹了口气,又转向了眼前的两副壁画:“看来要选对数字才能打开,线索可能在壁画里。” 封琰抬头看了看那壁画,就看见是两只栩栩如生的兔子顶着草环站在莲花之上,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而另一幅他更看不明白,上面是水,水里有一只似鱼非鱼的怪物,而壁画下面才是夜空和圆月。 “这画的都是什么鬼东西?结草衔环吗?” 封琰拧着眉头,神色纠结:“百里河想报恩?” 听到这话,聂思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气说不出的嘲讽:“是啊,把咱俩关起来报恩。” 封琰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脸色难看地闭了嘴。 他出身不好,小时候都没读过书识过字,后来还是因为根骨好才被月神教上一任教主给带回去培养。 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练武,对于琴棋书画那些东西更是一窍不通,上哪能看懂这些东西。 聂思远没说话,细细地观察许久,眼里露出几分了然,指了指那兔子的头顶上的草环。 “兔字头上加草,便是菟。屈原天问中曾提过‘夜光何德,顾菟在腹’指的便是玉兔,这么看倒是像说咱们。” 只是百里河将他和封琰比作身陷囹圄的两只兔子,让他不禁心里恶寒,深深地感受到那人的恶趣味。 “另一幅壁画中也有月亮,而在中原节日中,中秋节又称拜月节,时间便是八月十五,只不过,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8. 第 18 章 对于封琰的问题,聂思远并没有立刻回答,眸子也深了几分。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与封琰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初遇的时候,便不太友好。 那时候他刚在外面闯荡两年,听说南阳山上聚集了一群恶匪,到处祸害百姓,便夜里上山将那群人全给绑了。 因为折腾了满身热汗,山上又有温泉,想着半夜也不会有人看见,便干脆脱了衣服洗澡,结果刚洗一半就听见了脚步声。 聂思远当时吓了一跳,连忙缩在水里,回过头就见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少年直勾勾地看着他。 “聂思远?”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认得自己,怔怔地点了下头。 那少年便是封琰。 他看了聂思远半晌,目光有些奇怪,最终开口说出了那句让聂思远憎恨他十年的话。 他说:你怎么看起来还挺小? 聂思远当时万分惊愕,沉默地低下头看了看,第一次暴怒,甚至衣衫不整地从水里窜出来,追着封琰暴打。 从那以后,那狗东西便阴魂不散地跟上了他,他走到哪封琰就去哪找他的麻烦,整整纠缠了两年。 终于有一次,聂思远烦不胜烦,结结实实地揍了封琰一顿,这才让对方消停了许久,然后才有了后面被埋进杏花天地窖,与小哑巴重逢。 后来封琰倒是没再缠着他不放,结果又出了沈韶卿那事。 最后他那未婚妻甚至毁了婚约直接追着人家跑了,只给聂思远留下了满头青草,让聂家脸面全丢成了笑话。 到那时他才真的和封琰结下梁子,明里暗里的处处针对起来,不过也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直到小哑巴出事。 聂思远缓缓将手拢在袖子里,指尖冰凉,却不及他眼底的冷意:“据我所知,小家主之前虽然与你不和,但也是几个月前才突然变了态度,封教主不妨想想自己之前做过什么。” 封琰怔住,思忖片刻后眼里闪过几分诧异和荒谬。 “难不成是因为我杀的那个叛徒?” 聂思远眸子一寒,杀意闪过,脸色却越发平静:“什么叛徒?” 封琰脸色铁青,没再继续说下去,手心几乎攥出血来。 几个月前他因心烦意乱打坐调息,却遭到偷袭,偷袭他的人是月神教内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杂役。 他本有要事去做,结果内力失控,差点走火入魔,失了神志。 等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带着那人的尸体跑了十几里地。 当时封琰真气混乱,只担心被仇家认出来,哪还敢回去,匆匆将尸体一扔,便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养伤。 难不成那小子是聂思远的人? 封琰脸色越来越难看,心头各种猜测涌上,随口地搪塞道:“没什么,就是个普通的杂役,当时想要偷袭我,被我杀了。” 聂思远没说话,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冰冷和恨意,“是么,那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吧,现在还是要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封琰低低地嗯了一声,也像是忘了之前的事情,与他一同在房间内仔细寻找,却一无所获。 “奇怪,怎么会没有东西?” 聂思远没了之前的冷静,只要一想到小哑巴可能是为了他才去偷袭的封琰,心里就说不出的恨。 对聂家下手的人不好对付,封琰也是。 若是以前自己还有把握杀了他,但经过这些时日相处,聂思远发现这人在武学方面的天赋堪称妖孽,说是一日千里都不为过。 两人初见的时候,他十六,封琰十一,八年过去,对方实力突飞猛进,杀了魔教上一任教主,稳稳当当地坐在了现在的位置上。 就算他没被人暗算,也没有自信能够打败封琰,更何况他现在武功全无,连拿起剑都很吃力。 看来在离开这里后,只是得想办法恢复武功,至少能让他在短时间内能与人交手,这样才有机会杀了封琰。 聂思远心烦气躁,随意地踢了一脚刚刚扔在地上的铁箱,就听里面传来闷响,好像还有东西。 他连忙将将箱子捡起,发现里面看着像是空的,却暗藏夹层,将下面的木板抽出后,竟然又出现六个可以转动的木块,只不过这一次上面刻着的并不是数字,而是或长或短的横线。 封琰看着他手里得东西,露出诧异的神色:“卦象?” 聂思远沉了眸子,突然将视线转向了供台上的神像:“这不太像中原供奉的神。” 封琰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发现确实跟寻常神像不太一样,身体要更加圆润饱满,而且动作神态也很奇特。 但他向来不太了解这些,只觉得这神像透着股邪气,说不上来哪不太对劲。 聂思远想了想,又回到了壁画面前,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来,封琰帮不上忙,索性找了个地方坐着,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片刻之后,聂思远轻轻地吐了口气。 “我大概猜出来了。” 封琰嗯了一声,眼中却没多少惊喜和期待。 他自欺自人的想着,如果一直困在这,是不是就不用面对两人之间的恩怨了? 聂思远现在才懒得管他,与其说像是在跟他解释,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你我困在此地,如飞鸟在笼,本应该是困卦,可困卦中上卦为兑,兑为阴,为泽,下卦为坎,坎为阳,为水,总归是与水有关,但这满屋子只有这壁画中才有水,水者为虚,困卦不实。 ” 封琰哑然,一句都听不懂,好在对方也没指望他能有所回应。 “困卦不实,却指向了壁画,中原的拜月节虽然与月亮有关,供奉的是太阴星君,又称太阴娘娘,不过这神像却是孔武有力的男子,可见并不是中原人信奉的月神。” 聂思远摇了摇头,“早就听说百里河并非中原人,如今看这神像的模样和姿态,倒是有些像东面身毒国所祭拜的神灵。” 他隐隐有些猜测,只不过却不敢确定。 “那怎么确定真正的卦象?” “线索指向壁画,只能从壁画上入手,如果说玉兔指向了刚刚的日期,告诉我们此地供奉之神与月亮有关,那第二层的卦象很可能与这并蒂莲有关。” 聂思远凑近壁画,心里又是阵阵恶寒,感觉那百里河就是故意在恶心他。 “并蒂莲又称同心芙蓉,大多象征夫妻百年好合恩爱缠绵或是兄弟手足深厚,历史上最出名的便是苏州裴家用九针一线的绝技绣出的中堂并蒂图,在前朝的时候丢失于战乱,至今还未寻到。” 他点了点壁画上的花瓣,封琰这才看清,那花瓣竟然是一笔一笔用细线勾勒出来的,虽是画作,却像是由针线绣出一般。 “九针一线是裴家独门绝技,一线下九针,最后浑然一体看不出痕迹,也取九九归一的意思,但壁画上的并蒂莲却刻意只画了八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19. 第 19 章 石室不小,可两边都是壁画,在那个高度上没有死角,就算躺下也没办法躲开流矢。 若不是封琰躲闪及时,又明智地选择站在半空,恐怕两人早就被射成了刺猬,只是两人现在的姿势确实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封琰也只是占占便宜,没做别的,冷静一会儿就率先跳到地上,确认机关已经重新关上,这才回身去接住他。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猜对了么?” 封琰神情凝重,而聂思远在看到满地的箭矢之后,脸色也十分难看。 “你怎么发现不对的?” 刚刚从机关开启到暗箭射出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就算封琰再警觉也不该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封琰横着刀,冷冷地看向那尊神像。 “我看见他笑了。” 这话一出,聂思远脸色微变,转头就看见那尊神像脸上确实挂着诡异的微笑,与之前神情大不相同。 此时烛光暗了一瞬,两人再看,那神像又变回了最开始的模样,仿佛刚刚所见都是幻觉。 “闹鬼了?” 封琰眼中愈发警惕,神色惊疑不定,聂思远却摇了摇头。 “不是闹鬼,是幻光玉,东面的身毒国特产一种玉石,会根据灯光明暗的不同让人看着仿佛会扭曲变动,只不过是视觉上的变化而已,并不是玉石本身真的发生了改变。” “又是身毒国,难不成百里河真是他们那的人?” “说不好,不过既然触犯了机关,就说明咱们找到的东西不对,或者是还少点什么。” 聂思远眉头深锁,看向两边插满箭矢的壁画,如今已经被破坏的一塌糊涂,再也看不清楚原来的图案。 “抱歉,是我的疏忽。” 聂思远叹气,他刚刚受到明夷卦的刺激,心里满是屈辱愤怒,想都没想便将东西放了上去。 估计还是漏掉了壁画上的关键线索,这才触发了机关。 如今头顶上的空洞已经被封死,若是在石室中空气耗尽之前还没能找到钥匙,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可壁画已经毁了,他又上哪去寻找新的线索? “没什么。” 封琰倒是满不在乎,抬起手本来想替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可突然犹豫了一下,将手又缩了回去,只用袖子胡乱地蹭了两下。 “反正我对这些也是一窍不通,如果没有你更不知道该如何出去,你尽管去试,若是错了,大不了我再带你躲开机关。” 聂思远怔住,抿着唇低下头,有些不太适应他这亲昵的动作,却难得的没有躲开。 “如果我找不到钥匙呢?” 他有些丧气,毕竟他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现在哪还记得壁画上的细节。 封琰在他腰上拍了两下,又笑得十分恶劣。 “出不去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可不想还未成婚就死了,临死前定然得先圆了洞房,大公子要是不想在这过洞房花烛夜,就再努努力吧。” 聂思远心里刚刚生出的一点点内疚噗地一下就没了,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心里却莫名踏实了许多。 他重新回到供桌前,这才发现除了三张托盘之外,这两边竟然还有两个细细圆圆的凹槽。 看他毫无头绪的样子,封琰擦了擦刀上蹭上的土,忍不住嗤笑:“百里河不敢找我,反倒弄出这些花里胡哨神神鬼鬼的东西,放了贡品还不够,难不成还要咱们给这尊邪像插上香烛不成?” 聂思远听到这话倒是眼前一亮:“封教主果然聪明!” 封琰动作顿住,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该不会真的要搞两只香烛插上去吧?” 聂思远点了点头,又将这屋内重新检查了一遍,依然是毫无所获。 渐渐地,墙角的灯火似乎黯淡了不少,这也让两人心里越发的警惕,无论怎么找,都看不出新的机关和线索。 “难不成猜错了?” 封琰敏锐的察觉到屋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虽然还能再撑片刻,可若是稀薄到一定程度,这灯就要灭了,在黑暗中他们将更加被动。 “明烛上供,你没猜错,东西一定就在屋内。” 聂思远目光坚定,一寸一寸地检查着墙上残存的壁画,但因为大部分图案已经被毁,面积又大,没有准确的信息很难找到正确的位置。 灯火越来越暗,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呼吸乱了起来。 这该死的香烛到底在哪? 许是蹲的时间久了,聂思远眼前阵阵发黑,差点跌坐在地上,又被封琰一把扶住。 封琰看着他焦急的神色,心情平静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只是有点不甘心。 他们会死在这吗?可他还没成婚,就差三天。 就差三天! 封琰拳头慢慢攥紧,一想到过了这三天便是婚期,这人就会成为他的,心里的不甘就像是野火疯狂地窜了起来。 近在咫尺,唾手可得,难不成就这样没了? 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是天上明月又怎么样,他有本事能攥在自己手心里,那就是他的! 这人已经答应了! 鸭子都自己爬进锅里点好了火,难道还放生不成? 封琰想到只要出去把婚事一成,这人就归他了,莫名地秒地就来了劲头,眸子又亮了起来。 “你怎么了?” 聂思远回过头,就见封琰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没什么。” 封琰错开眸子,哑声道:“我就是看着那神像的手像是有些古怪,想要问问你。” 聂思远怔住,猛地转过头,果然见那尊神像两只手并没有捏着法决,反倒像是在指向什么位置。 他眼前一亮,顺着那手指的方位在壁画上摸索,果然发现了暗格,里面正藏着他们苦苦寻找的香烛。 “你可太聪明了!” 聂思远在另一面壁画前也找到了香烛,终于露出了笑意。 可还没等他真的放下心来,墙角的灯光一晃,突然就灭了,整间屋子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聂思远茫然地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两根香烛,动也不敢动,只觉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20. 第 20 章 聂思远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晕了过去,耳边隐隐地传来了封琰急切的呼唤声,可他的胸口就像压了块石头,丝毫都喘不上气来。 随着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他的耳边越来越安静,身子也越来越沉重,像是在水中不断沉没,渐渐麻木起来。 浑浑噩噩中,他感觉唇上微暖,像是碰到了什么,只不过身体已经没什么知觉,这点淡薄的暖意更像是错觉。 直到一声巨响之后,微冷的空气猛地从他口鼻呛入肺中。 聂思远胸口钝痛,逐渐从冰冷和麻木中恢复过来,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依稀看见两点烛光亮起,紧接着便传来了机关打开的声音,有人扛着他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外面。 扑面而来的冷气让聂思远又是一阵咳嗽,却带来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封琰?” 聂思远挣扎地爬起来,擦了擦满脸狼狈,这才发现对方脸色苍白地坐在身边,正剧烈地喘着粗气。 “......醒了?” 少年不知何时摘了面具,嘴唇已全无血色,一双眸子亮得惊人,那副邀功的模样藏都藏不住。 “我带你出来了!” 聂思远看着他掉落在身旁的惊煞,还有藏在袖中颤抖不止的手臂,皱了皱眉:“你强行破开了门?” 封琰咧嘴苦笑:“破不开,只是劈开一道缝隙就废了不少力气。” 岂止是废了不少力气,聂思远深知那门材料特殊,封琰定然消耗了不少内力,甚至还可能受了内伤。 就算这样封琰还记着之前的赌约:“你是不是该叫我夫君了?” 聂思远抿了抿唇,哼了一声:“我还没跟你算之前的账呢。” 如果不是这人胡闹,怎么会耽搁时间,说起来也是他自作自受。 只不过这话聂思远却不敢说出来,谁知道狗东西受了刺激后能做出什么事情。 想到之前失去意识的时唇上传来若有若无的温软,他心里更是别扭。 “你是不是......” 聂思远欲言又止,封琰却不依不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不管怎么说我都带你出来了,大公子准备什么时候叫人?” 其实对于此事,两人并没有明确提过,可男人之间的胜负欲一上来,聂思远也不想就此认输。 他拢了拢袖子,看着四周,冷冷地哼了一声。 “咱们现在还困在下面,没到最后,说不好是谁带谁出去。” 封琰有些失落,心里却暗暗将此事记下,越发的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两人发现他们正身处天坑周围的峭壁之上,一座高塔赫然屹立在眼前,而天坑底部竟然还矗立着一座庞大的地宫。 天坑像是个巨大的碗,他们和石屋便出于碗壁之中,那塔极高,在他们这位置上也看不见顶端。 封琰看着眼前辉煌震撼的金色宫城,最上面挂着“明宫”两个字,不禁发出惊叹:“明宫不夜城,我还当是江湖中的称赞,没想到下面竟然还真有一座宫殿。” 聂思远眼里也满是赞叹,这地方就连他之前都没来过。 “地上是不夜城,地下则是明宫,如此财力物力,根本就是富可敌国。” 不过这种阴阳城本应该是极为隐秘的事情,百里河怎么就这样暴露给了他和封琰? 刚刚的石屋虽然凶险,但其实也是因为他们磨蹭了太久,对方并没有布下狠绝的杀招,怎么看都不像是要灭口的意思。 “有点意思。” 聂思远摸了摸下巴,突然来了几分兴致,想要看看这百里河到底想要做点什么。 只不过这人性子恶劣,先后用兔子和刺绣来逗他,说不好还安排了什么鬼东西等在前面。 两个人简单休息了一会儿,也不敢耽搁太久,顺着山崖上的绳索慢慢滑落到明宫之外。 刚刚只是远远看着便觉得鬼斧神工,极为震撼,当来到近前的时候,更是辉煌璀璨,不可直视。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在里面,不敢有丝毫懈怠,不过沿路竟然没碰到任何机关陷阱,平静的有些异常。 “怎么这么安静?” 封琰皱了皱眉,悄悄运转功法恢复内力,还是不敢放松。 聂思远察觉到了他凌乱的呼吸,眼里闪过几分异样。 “你为何要带面具?” 封琰顿了顿,错开了目光:“我不喜欢让别人看到我的样子。” 他想起了之前聂思远听说他把人扒皮抽筋挂在树上时露出的厌恶神色,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些许委屈。 “有些人嘴巴不干净。” 他带着面具的时候有些锋芒逼人,可只要摘了,露出了原本的模样,聂思远每每看见都会失神,不自觉的就会心软。 尤其是现在,苍白着小脸,委屈巴巴的,看起来有点可怜。 “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话一出口,聂思远自己都惊了,心里连连暗骂自己心迷心窍,实在太没出息,竟然会觉得封琰可怜。 可封琰看向他的眸子却亮了几分,露出了点点笑意,却还是摇了摇头。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得尽快离开。” 这婚事来之不易,现在两人被困,封琰只怕拖的太久夜长梦多。 他现在都有些后悔用这事来引那些人出手了,若真被他们给搅黄了这桩姻缘,还不如低调行事,先把人抱回神教总坛。 现在还是得赶紧出去拜堂成婚,至于什么背后黑手,什么百里河,统统等他成婚之后再挨个收拾。 聂思远诧异,也不知道这人之前还有些颓废丧气,怎么突然就跟打鸡血了一样积极主动起来了。 “去那座塔。百里河已经敞开大门请君入瓮了,这一路应该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出路应该在那座塔中。” 果然他们再没遇到任何危险,只不过两旁明亮的灯火越来越暗。 随着灯火渐渐隐没,周围也越来越幽暗阴森,不知道哪吹来了阵阵阴风,仿佛还夹杂着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 看着大大敞开的塔门,聂思远神色微微凝重,仔细听了听风里夹杂的声音,轻轻皱起了眉。 “鬼戏。” 封琰满脸不解,就听他解释起来:“这是以前傩山那边的东西,那边供奉的是执管死人的阴姥姥,有点像咱们这边的阎王爷的意思,听说阴姥姥最爱听戏,常让小鬼们唱给她听,所以在供奉的时候,人们就会扮成小鬼的模样唱鬼戏哄阴姥姥高兴,让她在下面对死者多加关照。” 封琰咧了咧嘴,神色有些古怪:“你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知道?” 聂思远嗤笑,在他闯荡江湖的时候,封琰这狗崽子还不知道在哪啃糖葫芦呢。 “书上写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21. 第 21 章 听到封琰的调侃,聂思远耳畔微红,有些尴尬地哼了一声:“嫌我吃得多,你可以不养。” “养,当然得养。” 封琰笑了,使劲地攥了攥手心:“就算倾家荡产我都得养,等出去了就带你去吃东西。” 聂思远转过头不理他,心里可不如封琰这般轻松。 早些年他最爱看话本,只是家里管得严,所以都藏在了床底下,里面记着不少奇人异事,其中就包括伐楼那的传说。 因为时间太久,具体的他也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那是身毒国信仰的主神之一,代表着全知全能与真相。 传说身毒的国王连续生了九个女儿,为了得到一个儿子成为继承人,他便向伐楼那祈愿,甚至允诺只要能生出儿子,便将其先给神明。 没想到在那之后国王竟然真的生出了一个儿子,他没有履行承诺,反而将自己九个女儿铸成铜像,献祭给了神明。 结果神发怒了,国家天灾不断,血流成河,甚至连九尊铜像竟然都活了过来,直到杀了国王的儿子,也铸成铜像,这才平息了神的怒火。 所以书里反复强调在伐楼那的面前不可以有任何谎言。 现在聂思远和封琰他们的面前只有一条路,更像是一座桥,下面便是深渊。 百里河不惜暴露此地秘密以及王族的身份将他们二人引到此地,绝对不是想看他们相亲相爱,最后通力合作走出困局。 十鬼环绕...... 难不成是在暗示他们要做出正确的献祭? 他们往前走了两步,在路口的地方发现了一座石碑,上面刻着字。 “双人问心,不可诳言,择一而行,方有生路。” 封琰蓦地笑了,一歪脖子,笑得张扬挑衅:“这是要咱们两个说真心话?我倒是没什么,你敢上去吗?” 聂思远眸光微闪,想起了小哑巴的笑和那满墙的血,心底的杀意几乎要遏制不住,死死攥紧了另一边的拳头。 就算闭着眼睛他都能猜到百里河在周围布了多少要命的机关。 若是能趁此机会杀了封琰,那魔教的人也只会去找百里河报仇,与他毫无干系。 只要封琰一死,魔教必乱,沈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正邪两道势必再起冲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从聂家身上移开,到那时他便可以带着聂家的人韬光养晦,重新培养出新的继承者。 不过若是那样,再想查出在云岭放火的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见聂思远沉默不语,封琰冷笑:“看来你还真瞒了我不少事情。” 聂思远垂下眸子,神情冷淡:“在下行事问心无愧,只是在想百里河到底想从你我身上知道什么罢了。” 封琰盯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一扬下巴:“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便上去吧。” 聂思远从容地迈开脚步,与封琰一同走上了那条不能说谎的问心之路。 百里河如此准备必然是对于想问的事情是知道答案的,他倒是也想看看那人都知道些什么。 两人一走上去便觉得脚下的石头往下沉了两寸,路的另一边从地面下升起一架小小的天平,同时每一步的石砖上都隐约浮现出字迹,一便为是,一边为否,分别交叉正对着他们。 石砖很大,每一块长宽有两米左右,一共两排十四块,也就是说,每个人至少要往前走七块石砖才能走完这条路。 十几米的距离,若是用轻功也能越过去,不过那天平微微晃动,与他们脚下的路似乎是相连的,如果轻易移动,恐怕还会触发机关。 在他们上去之后,上方的琉璃顶发出轻响,如一只巨大的碧绿色眼眸缓缓睁开,裂开了口子,一卷红幡从上飘落,上面写着巨大清晰的黑字,是第一个问题。 ——你喜欢他吗? 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聂思远眉头轻蹙,就连封琰也露出几分惊愕, “他问的是什么鬼东西?” 聂思远再次深深地感受到了出题人的恶趣味,眉头拧成了一团,同时对后面的问题都产生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他敢确定此时此刻百里河一定躲在暗中观察他们,准备戏耍猎物一般逼着他们去承认不想承认的事情。 “这人有病吧。” 封琰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却没什么犹豫的朝着是的石砖迈了过去。 结果他的脚刚刚踩上,便听到周围传来了可怕刺耳的机关启动声,还没等脚跟落下,一支利箭便嗖地射了出来,直直地插在距离他三寸的石砖之上,若是只差分毫便射中了他的腿。 两人同时大惊,猛地看向四周,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被无数箭矢包围,甚至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混蛋!” 封琰咬着牙将脚缩了回去,心里破口大骂。 聂思远盯着他差点踩上的“是”字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最终一抬腿,轻轻地迈上了否字的石砖。 安然无恙。 封琰:...... 这百里河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聂思远是真心实意的,凭什么不让他选是?! 封琰心里疯狂咒骂,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百里河眼中自己根本就不喜欢身边的人。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原来喜欢的是那位聂家小家主? 更让封琰郁结的是聂思远选了否,竟然没有触动机关。 封琰心里惊疑不定,抿着唇狠狠地看向了聂思远的背影。 因为他许久没跟上去,天平开始倾斜,弩箭再次对准了他们,逼得封琰只得往前也迈了一步,让天平恢复原样。 这时第二卷红幡又飘了下来。 ——你是否有事瞒着他? 聂思远抿着唇,眉头愈紧,突然感觉身后被人推了一下,直接往前跌了两步,稳稳地踩在是上。 他诧异地回过头,就见封琰面无表情,凉凉地看着他:“呵。” 聂思远:...... 顶着旁边冷飕飕的目光,他咳了两声,也没解释,封琰也不想听他糊弄自己,干脆抬起头看向了第三卷红幡。 ——你是否伤害过他? 封琰怔住,只觉得一股冷意从心底升了起来,蔓延到四肢,让他手和脚都冰冷麻木起来,许久都迈不开步子。 伤害过吗? 当然。 他杀了聂思远,穿胸透骨的一刀,不仅如此,正是因为他聂家才会如此败落。 他至今还记得聂思远仰着脸说他们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22. 第 22 章 封琰早些年极为坎坷,又因为那张过于俊秀的脸,想要安全的活下去都很艰难,更何况在进入魔教之后,更是群狼环伺,危机四伏、 正因如此,他才像野狗一样对于某些毫无征兆的杀意或是危险格外敏锐。 自从在幽兰驿撞见聂思远借尸还魂开始,他就知道对方不止一次地想要杀他。 比如在幽兰驿,在云岭,在密室,在刚刚见到伐楼那神像的瞬间,甚至......现在。 在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美好的白衣少年沐光而来,笑得温柔灿烂,便让他心头悸动不止。 后来温泉中白皙的身体和湿漉漉的黑眸和羞愤通红的脸更是让他魂牵梦绕。 直到那场烟火下,聂家小家主醉酒狂歌,手腕扬起一片华光剑舞,美的惊心动魄,心里滚烫的热意终于让封琰意识到自己真的对一个男人动了心,起了情。 可他们注定为敌。 封琰只能将所有的情愫都压在心底,最终犯下大错,本以为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结果时至今日他们依然对立。 少年不喜欢苦笑,此时也只能苦笑。 他纵然抱着满心爱慕,却也没真的为对方做过什么,除了伤害之外,他什么都没给过聂思远。 聂思远依然想要杀他,他不冤枉,可他不想就这么认命! 我操你妈的老天爷,你非得让小爷和心上人不共戴天,小爷偏偏娶给你看! 封琰目光发狠,浑身散发出摄人的压迫,抬头厉喝:“百里河,你他妈的猜错了!” “我不后悔要和他成婚!我是后悔为什么没早点跟他成婚!” “你他妈的少放屁,不管他想如何,我都娶定他了!” 聂思远惊住,被他的话震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人突然发什么疯。 眼前的少年身上满是狼狈,红色的劲装沾满尘土,依然不减身上的凶狠与煞气,那双星辰一样的眸子,让他竟然生出心惊肉跳的熟悉。 某个可怕的念头在聂思远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让他无法抓住。 封琰骂完之后,拽住了聂思远的衣襟,直接拉到了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天平猛地歪斜,机关剧烈颤抖,竟然没有发动,像是被人为的控制住了。 聂思远懵懵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头一次感觉有些束手无策。 “我早就知道你想杀我。” 封琰倨傲地扬起下巴:“从我把你从棺材里抱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又如何?你现在还需要我,有人盯上了聂家,除了我之外,如今江湖中其他人谁也护不住你们!” 聂思远声音轻颤,勉强维持镇定,心口却砰砰直跳:“封教主未免太自信了些,正道衰微,可还大有人在。” 封琰冷笑,“你能信得过他们?” 这下聂思远不吭声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那我还能信你不成?” 信你这个杀我的凶手。 “能!” 少年人的回答铿锵有力,带着十分的坚定决绝。 封琰拽着他的衣襟,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目光坦荡的让聂思远都差点怀疑当初那一刀不是他捅的。 “我什么心思你知道,自然不会害你!” “不然我把你放身边图什么?是图你聂家败落,化为废墟,还是图你这走两步都喘的残破身子?” ......去他的残破身子。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聂思远胸口一梗,差点骂出声来。 “我想要什么,你知道。” 封琰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灼热,像是透过眼前这人的皮囊在看着另外一个人:“我欠聂思远一条命,你若有本事便来拿!” “若我没本事呢?” 聂思远胸口起伏,目光也凶狠起来。 封琰哈哈大笑,十分得张扬肆意,低下头吧唧就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甚至还嫌不够,又在另一边狠狠亲了一口。 聂思远脖子上的红晕不断蔓延,拳头也硬了。 “那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会主动将自己性命双手奉上,你若没那本事,就继续努力吧。” 他笑得嚣张:“大婚之后,日夜相伴,你还怕床笫之间寻不到机会吗?” 听到这十分挑衅的话,聂思远袖中的手死死地捏成拳头,呼吸急促。 封琰眸子熠熠生辉,满是藏不住的狼子野心。 这狗东西在打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只不过之前两个人以交易作为遮掩,今日倒是将话都摊开在了明面上。 封琰也不再掩饰自己病态的渴望,将人锁在怀里,用力地抱了个过瘾。 若聂思远真有这个本事能杀他,便还他一条命。 若对方没那个本事,那他就是血赚! 不远处的天平已经歪了很久,但是依然没有触发任何机关,许久之后,一卷红幡磨磨蹭蹭地飘了下来,像是已经没了意义。 ——你是否还想和他成婚。 封琰冷笑,也不管聂思远乐不乐意,直接抱着人迈了最后一个是。 “我喜欢你!不管多少人阻拦,不管你是不是要杀我,是不是真心与我成婚,就算天崩地裂,这门婚事我都成定了!” 聂思远心中震撼,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少年的目光热烈坦荡,像太阳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谁都不会相信,封琰身为魔教教主竟能容忍枕边人对他心怀杀念。 即便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他竟还选择成婚! 感受到心口的怦然跳动,聂思远觉得自己怕是疯了,眼中是从所未有的慌乱。 他惊觉自己在这一刻,差点都忘了之前那刻骨铭心的仇恨。 “你会后悔的。” 聂思远低下头死死地咬住唇,强迫自己稳住那不正常的心跳,不断提醒自己绝不能忘记小哑巴的仇,嘴里隐约尝到了血的腥气。 此刻封琰将压抑许久的话和憋闷终于宣泄而出,随即而来的便是不可遏制的暴怒。 百里河算计他在先,这七个破问题更是不怀好意!那混蛋分明就是想要挑拨他与聂思远的关系,让他们互相残杀! 他好不容易坑蒙拐骗抢回来的姻缘,刚刚差点就毁了! 在云岭时封琰就说过,这场婚事谁敢碍事,他就弄死谁! 哪怕现在内力消耗大半,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可心中的暴怒让封琰再次拔出刀来,直接踏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3章 第 23 章 转达了大团长的遗言,也没机会再和银龙将军八卦,索伦就陷入休克中。 这一次他伤的确实很重,影子也死了,骰子的无敌用完了,连‘思念’,这次都真的用掉了。而且伤口中附着了‘仁慈’的体液……充斥神力的水分神残骸,所以也没法直接用治疗药急救,只好先靠血厚硬撑着。 离谱得说,此时从灌木丛里跳出来一个刺客,都能一刀收了他的人头。 不过还好明年的今天是‘仁慈’的忌日,而不是他索伦的。 在间歇的昏厥中,他能隐隐约约的意识到,自己正被什么东西拖着运离战场。 战斗当然没有结束,倒不如说才刚刚开始,‘仁慈’和‘正义’只是开胃菜,随着帝国图穷匕见把顶上级扔进了棋局,那边精灵的战神们也陆续登场,双方迅速打出了底牌,把战局化为彻头彻尾的诸神黄昏般的炼狱。 索伦时不时得睁开眼睛,看着天空中充斥的魔能,和把雨林都整个掀翻的,排山倒海的气浪与爆炸,热风吹着枝叶,泥浆和人体的碎片一阵阵得落下来,砸得噼啪作响。蒸腾的热浪和剧烈的震动,一会儿把索伦巅醒,一会儿把他撞晕。 有的时候他醒过来,看到塞拉瑟斯搂着自己,用巨大柔软的大胸肌闷着他冲他大叫。 有的时候他醒过来,看到碎蜂把自己扛在肩头在枝头飞跃,身后一大群精灵刺客红着眼追着他们不放。 有的时候他醒过来,看到一头受伤的棕狼背着自己,疾奔过血染的密林。 有时时候他醒过来,又发现搬运自己的变成了蜥蜴,骷髅马,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类,蜥蜴人和骷髅。 这些画面从他的眼前闪过,又从他的面前消失,就好像走马灯一样飞旋着。 连索伦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连之前和死亡,和塞拉瑟斯,和乌尔里德斯与银龙将军的互动,都不知道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 就这样晕晕乎乎得不知过了多久。 索伦突然被痛醒了,好像看到了西琼。 在一间战地医院似的帐篷里,她和几个黑袍红袍的法师,帮索伦做了手术。用某种史莱姆似的东西,从他炸开的胸腔里吸收木屑和碎石。 西琼戴着口罩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握握索伦的手。 她的手心冰冰凉凉的,好像在发抖, 但她祖母绿的眼睛很温柔,就像倒映着柳院的一弯碧泉。 特别的漂亮。 于是索伦安心得睡过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堆满伤兵的营地里,全身都被包得和木乃伊似的。作为议会的席官,帝国的高级军官,和弑神的武神的特殊待遇,就是有一个独立的帐篷挡雨。 好吧,总之看起来这条烂命,又又又一次被他的女人们捡回来了。 然后他扭过头,看向此时守护在身边的人。 是一个修长瘦弱的灰发青年,尖下巴,眯眯眼,白袍下面穿着甲胄,把某种犬科外型的头盔放在膝盖上,笑起来就像是一只狐狸。 ……艹,死里逃生第一眼,没看到莺莺燕燕处处红红翠翠,居然出现了这么个玩意,闹心不。 “啊哟,许久未见,怎么看到我很失望似的呢。太令人伤心了索伦卿。”白袍的阿努比斯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 “……将军阁下带大军来增援了?让下属们血战,自己躲在后方摸鱼真的好吗?”索伦侧头看看营地外面,沼泽的大雨已经停了,但从密林的另一边还传来震天动地的巨响,显然战斗还没有结束呢。 “哎哟哟索伦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个运筹帷幄的智将,本来就应该躲在安全的后方啊!” “……”被绷带裹成个粽子的索伦就看着它。 “而且一次性往战场投入太多的顶上级,其实没什么意义。不管有多少地脉和通灵塔,区域性战场中的魔能就那么多。大家都是顶上级的,你抢一点我分一点,什么禁咒都发挥不出威力了啊。 所以正经打起来的时候,都是一批批,一对对,轮换上去厮杀的。现在还没轮到我这个大将出场哩,所以我稍微摸下鱼,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另外我可没带大军过来,我就是顺便来露个脸的,顺便得顺便看看西琼小姐把你救活没。” 哦,所以你还是摸鱼为主,看望老子还是顺带的顺带的是吧,难怪探病连苹果都不提一筐……等等,“你没带大军过来?” “恩,基力安在南边小麦平原撑场面,怪物沼泽这里,就是乌尔里德斯带一群杂鱼吸引注意。 而以第四军团为主力,和从各军抽调的精锐,会集结为主力战斗集群,直接传送到‘无畏要塞’,从‘圣洁’防御的正面山口突破,对北方战场发动强攻。 一路直取世界树,攻向神殿的核心。” 阿努比斯依旧是笑眯眯的,三言两语说出了自己的腹案。 索伦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有点明白了,“都是战术欺骗喽… …” 狐狸似的将军点点头,“大军团调动,玩不出什么花样的,而摆渡人和传送场的突袭,都只能用一次,其他都是寻常的战术欺骗。假如不取得相当的战果就亏大了。不过还好我们的对手够蠢,实力碾压惯了,所以都能奏效。 当然我本以为,至少得等我露脸之后,诸神们才能确定,怪物沼泽这里就是主攻的方向。不过按照风军的情报,同盟军的调动已经完全落入圈套了。 不得不说,有先知小姐帮忙,真是做什么都顺手。当然,索伦阁下你,还有首席的吉尔特做的也很好。你们击杀‘仁慈’和‘正义’,可是为我们取得了天大的优势。 要知道她们这样的主神,作为方面军的主将,一定是事先布置了不知道多少,以她们神名才能发动的战场大魔法,可现在那些事前准备的战场魔术,就全归无用了。好像当初在沙之国一样。哈哈哈真可怜! 所以哪怕单靠些杂鱼部队和上弦月添油,前面已经可以把‘仁慈’军团给打残围住了。而我现在才能安心得坐在这里和你唠嗑。 这都说明,我看人的眼光没有错啊!要是你们当初愿意成为我的弟子该有多好,就不用我到处跑来跑去了,真是可惜……” 所以你这家伙收弟子只是想摸鱼吗…… “当然,其实以现在沼泽战区的战力,根本一口吃不掉那么多精灵精锐,只是在靠不断的猛攻,制造出貌似凶险的战局罢了。 可‘秩序’就算再小心,也不能冒着这么大风险,坐视我们在怪物沼泽打开缺口,甚至再包抄到南方,与首相合围‘正义’的部队。 所以她至少得分出相当数量的军力来收拾残局,如果运气够好的话,‘秩序’军团的本部大概会过来沼泽会战吧? 这样此消彼长,我们就有机会突破北方阵线,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了。” 索伦没啥话可说的,打仗这种事吧,如果情报不足,实力也没有明显的差距,甚至战术策略双方都知根知底的,那主要还是靠拼运气了。 而这个眯眯眼,目前看来运气就是出奇的好。 不过有一点他倒不是很理解,“突破了精灵在北方的防线,就意味着胜利?我觉得诸神不会这么轻易得就善罢甘休吧?而且你要怎么处理沼泽这里的惨兵,和支援过来的‘秩序’军团?” “什么都不处理,就让第三军团覆灭好了,”阿努比斯笑眯眯得说着,“反正它们都是些怪物嘛。我还求之不得呢。” 索伦,“……” “哈哈,我没有那么残忍,打不过可以逃嘛,这么大一片林子往哪钻不行,只要能牵制住‘秩序’就够了。 大家都在打仗嘛,谁的风险也不比谁更小。而且我猜一旦北线发动攻势,‘秩序’迟早得掉头回去救援。毕竟世界树才是诸神的根本,到时候怎么拖住她反而是个难题。” 阿努比斯也不知道真的是说着开玩笑,还是随口想糊弄过去。 索伦怀疑得看着它,“将军阁下特地来看望在下,就是和我说一说战略配置?” “怎么会呢,我不都说了么,是顺带的顺带,看看你死了没,没死就和你聊聊天。怎么是特地来探望你呢?” 阿努比斯在索伦怀疑的目光中,笑眯眯得戴上那个狗头……或者狼头?的头盔,提着腰带迈着八字步走出营帐,“好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反正以你现在这样子也不能上战场了,就好好躺着吧,剩下的交给我们了。” 索伦皱眉望着它离开的背影。所以这家伙到底干嘛来了? 结果最后索伦也没等到他的莺莺燕燕翠翠花花们来看望,自己又在病床上躺头睡了两觉,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在不同的地方,有时候在马车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4章 第 24 章 他女儿是筑基期没有压制修为吧?那两人可是金丹大圆满啊!他都费了不少力才解决掉一个,他女儿直接两个都搞定了! 萧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是他真的老了么?好惭愧,是肿么一回事。 楚怜儿看到黑二黑四倒下,萧玉舞半点伤都没有,震惊之余,也有了一些退却的心思,毕竟她现在受了伤,修为也只是金丹中期,面对金丹大圆满都轻松干掉的萧玉舞还是有些怵。 她慢慢往另一侧走去,打算先离开这个小院。 萧云解决掉一个后,明显轻松很多,稳稳占住上风。萧玉舞瞟到正往院门挪的楚怜儿,直接飞跃到她面前,出手就是一剑。 楚怜儿原本就因反噬受了不小的伤,刚刚又被萧云他们的灵力波震到,她本就善蛊,战斗能力并不强,此刻面对萧玉舞的突然出击,有些手忙脚乱。 她祭出一支骨笛,慌忙抵挡,却还是被萧玉舞的剑气掀飞出去。 噗~ 楚怜儿刚刚压制住的伤势,又雪上加霜,一连喷出好几口鲜血才缓过来。 “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城主府,你在城主府伤我,你以为你能出的去?” 楚怜儿满眼愤恨的等着眼前的少女,她还真低估了她的实力。之前就听说过玄清宗剑峰各个都战力变态,没想到居然可以厉害如斯,一个筑基期面对两个金丹大圆满的围攻居然还能反杀?!简直不可思议。 她一边质问着萧玉舞,一遍偷偷将手背在身后打出几个指诀。 其实楚怜儿也是把萧玉舞的战力脑补的太高了,刚才的战斗,只有萧玉舞自己清楚,要不是黑二黑四刚开始并没有把她放眼里,一开始就没有出全力,她也不可能一点伤都不受,躲过两人的攻击。 而且也因为轻视,没有注意到她在闪躲时做的小动作。黑四才会如此轻易被困。 再加上在苍梧界,大家对禁止不了解,才能让萧玉舞有偷袭的机会。否则两个金丹大圆满,萧玉舞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正面对抗还能反杀的。 萧玉舞也分析了这次的战斗,暗暗告诫自己,就算以后站到了高处,也不早随意轻敌。 当然在楚怜儿打出指诀那一刹那,主院隔绝阵法就开始波动,不过两息就完全消散。 萧玉舞早就察觉,毕竟是自己炼制的阵盘,她知道楚怜儿是打算逃遁或者求援,无论哪一种,萧玉舞都不想让她做到。 碧波一斩再次使出,剑气如汹涌的洪水直冲楚怜儿而去,楚 怜儿惊恐不已,拿出防御符拍在身上想要阻挡,自己也强行运转灵力打算硬接这一击。 就在剑气快要扑倒楚怜儿面门是,一道强劲的灵力带着金丹境的威势从院外打来,直接击散了萧玉舞的那一击。逼的萧玉舞推后数步。 “小舞手下留情。黑一,快停手!” 一声暴喝从院外想起,随后一道黑色人影从院外飞跃而来,几息就落到了萧玉舞面前,阻隔在她和楚怜儿之间。 “高显你的道侣给我家小舞下蛊,这事你知不知情?” 从黑一那抽身过来的萧云沉着脸,朝高显质问道。 “云兄,这事我并不知情。” 高显听后微微一愣,护卫来报主院动静的时候他就猜测是否是怜儿做了什么惹怒了萧云,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事,怜儿这是在做什么?! 高显气极,回头狠狠瞪了楚怜儿一眼。可是她是他怜惜了数百年的道侣,无论怎么样他都不可以看着她去死。 “云兄,这事确实是怜儿的过错,我一定会好好责罚,幸好小舞没什么事,不知云兄可否高抬贵手,饶怜儿一码?” “呵~小舞没事是运气好,跟楚怜儿没有什么关系,她对我女儿用蛊,还想控制我女儿,让我放过她,休想!而且她刚刚还想在这对我们杀人灭口呢。” 萧云黑着脸,坚决不肯让步,这个女人不是善茬,今日事发,就算他们愿意放过,保不准她不会来报复。 “若是我坚持要保下她呢?” 看萧云一点都不顾年旧情,半步都不肯退让,高显也沉下脸来。怜儿一向善良明理的,这次肯定也是想茬了才会犯下蠢事。 至于萧云说的楚怜儿要杀人灭口这事,高显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这些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有什么一定要打要杀的,而且他小舞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是么?,怜儿为此受了伤,还折了三个金丹大圆满暗卫,这还不够么,为什么不肯让一步? 高显很是不满萧云的态度。 “那就直接动手吧。” 萧云很失望,自认为是多年的兄弟,这一刻居然感觉很陌生。 两人没有退让直接在主院交起手来。 两人没打一会,高斐和楚怡也匆匆赶来,他在表妹院里,沉浸在温柔乡里,又因为隔绝阵的缘故,直到高显来了以后才察觉主院的动静。 “娘!” “姨母!” 高斐看到躺在地上的母亲 立马冲过去把人搀扶起来,楚怡也紧跟其后,看上去也是十分关心。 “萧玉舞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何伤我娘?” 高斐大怒,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不愿意与他结道侣也就算了,居然还动手伤他娘亲,太过分了。 “对啊,萧姑娘,是你自己不愿和表哥结道侣的,有什么事让你这样对我姨母?” 楚怡扶在楚怜儿另一边对着萧玉舞也是一顿指责。 “为什么?她做了什么你自己问她。”萧玉舞懒得跟这两个拎不清的解释,转头看向打斗中的两人。 “我娘能对你做什么,你就是没事找事,就是因为我疼爱表妹,你心里不舒服来报复的。” 萧玉舞转过头对着高斐翻来个大大的白眼,简直不想跟这货多说话,拉低智商。 而萧云和高显这边,显然萧云之前跟黑一黑三交手消耗不小,面对跟自己实力差不多的高显显然有些后继乏力。上百个回合后,终究是因为灵力不支,被高显一掌从半空拍下,狠狠摔落在地上。 “爹!” 萧玉舞立马冲过去,想要扶起萧云。 这时,之前还有些要死不活的楚怜儿,忽然出手,骨笛一挥,一股黑气朝萧云扑去。 萧玉舞想要转身替父亲抵挡,这时一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5章 第 25 章 看着一道道灵符光华『射』向虚空,指挥室内众人一个个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唐广北。 . 灵符? 这特么是这老头的依仗? 有球用。 之前数万灵符用光连只腐龙都打不下来。 “唐老,你说的能抵挡鬼军的依仗是灵符?”李虎愣愣发问,满目都是怀疑之『色』。 “秦湛,你这位副官,该换换了,如此没有定『性』,怎么当副团长的?”钱峰终于忍不住沉声道。 事实,秦湛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怀疑。 西北据点先前库存的灵符已经是军方可以提供的最高级别灵符,八级灵符。 这种足以对筑基修士产生巨大威胁的灵符,千张齐出,威力足以横扫鬼军前排。 造成极大伤害。 厉鬼以下秒杀,厉鬼被数张击也会被湮灭。 八级灵符几乎是修真军可以批量携带的最高等灵符,再往没办法批量生产了。 可唐广北的为人秦湛多少有些了解,这老头在灵序师圈子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 唐家在联邦也是大家族,唐广北不是那种浮夸之人。 秦湛凝视着窗外『射』出的灵符光华,静静等待着,当然钱峰的话他也听在耳里,李虎这几日表现出的急躁,秦湛早已失望透顶,只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幽魔星被封闭,秦湛身边能用的人不多,不得不让李虎继续担任副团一职。 若此次能活下来,秦湛回到西北军团总部,第一件事是大规模人事调动。 李虎确实无法胜任副团一职,太没定『性』了。 唐广北面对四周质疑目光毫不在意,一对老眼沉着看着窗户外面,一道道光华在他眼如同一发发威力巨大的灵光炮,每一束都那么的耀眼璀璨。 “李道冲,让老夫看看你的灵符威力到底有多大。” 唐广北满怀期待。 指挥室内发出不小的议论声,很多都没有掩饰,甚至有嘲笑唐广北故弄玄虚。 更多的是不满,觉得唐广北在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 轰! 一声震天巨响传来。 这时指挥室内的众人才再次看向窗外。 第一张灵符在击一只冲在最前面的腐龙飞骑后,瞬间爆炸。 刹那间,腐龙飞骑被湮灭消失,而爆炸威力却并没有因此消失。 一团直径达到二十多米的蘑菇云冲 天而起。 百米范围内的一切鬼军,全部被火焰吞没,瞬间消失不见,被灵火烧成虚无。 “什么?”有人吃惊失声。 秦湛倒吸一口凉气,常胜军一对怒目缓缓眯起,楚天齐和孔兰馨一脸惊讶。 这四位自然看出端倪,灵符的威力大得超乎想象。 轰轰轰…… 虚空一颗颗蘑菇云爆裂扩散而开。 黑压压一片的鬼军,顷刻间成了活靶子,由于密集聚拢在一起,每一次恐怖爆炸都会带走百之众的冥鬼。 火符只是前奏曲。 冰符紧随其后,寒冰之气布满虚空,仿佛整个天都被冻结住。 紧接着是雷符。 轰咔! 一道闪电下来,数百瞬间冻结的冰雕被击穿粉碎,炸裂消失不见。 不过几个呼吸。 虚空『乱』做一团,三千张十二级灵符齐『射』而出的威力,足可对元婴修士产生威胁。 正面被击,摄魂鬼王也会瞬间被湮灭。 只一次发『射』,鬼军前锋军,被消灭了大半,数万鬼军还没反应过来彻底消失不见。 这其甚至有千只摄魂鬼级冥鬼,还有几名低等巫鬼受了伤。 此时,指挥室内。 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看着窗户外面发生的一切。 亲眼看着也无法相信是真的,身为修真军,军方有什么样的装备,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 刚才这一波的威力,算是军方最先研制出的‘战斧灵光炮’千门齐发,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秦湛怔怔看着虚空惨叫连连的鬼军,转脸看向唐广北,问道,“唐老,你们用的是几级灵符?” 唐广北老脸『露』出得意之『色』,那些在空爆炸的灵符,可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十二级。” 嘶! 整个指挥室内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在说,怎么可能? 十二级灵符的制作难度几何倍增加,虽说依然可以进行量产,但却需要大量灵序师通力合作。 这只是其一个基本条件,另一个则是材料问题,十二级灵符的材料在联邦属于战略军用物资。 一下制作出这么多十二级灵符,除非联邦高层下达集合令,大力生产才有可能。 只凭唐广北和唐家的实力,根 本完成不了。 秦湛脑子迅速运转着,看着唐广北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 唐广北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研究灵符,心境已入化境,遇事向来波澜不惊,加年纪也大了,情绪波动很小。 但此刻唐广北却心『潮』澎湃,成感爆棚,居高临下的看着指挥室内的每一个人。 对他们先前的轻视给予有力回应。 唐广北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仿佛在说,你们现在知道灵序师的可怕了吧。 “唐老,你确定是十二级灵符?”常胜军在一边质疑问道。 “常将军,老夫虽然没法跟灵符真人相提并论,但好歹也是特等灵序师,老夫有必要吹嘘吗?”唐广北不悦道。 除了秦湛和常胜军之外,其他人并不认识唐广北,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位看去名不见经不转的老头是一名特等灵序师。 联邦最受人尊敬的三大职业,炼器师、炼『药』师和灵序师。 随着修真技术的发展,以及新型资源发现和被利用,灵序师的作用越来越广泛,越来越重要。 事实,灵符制作只是灵序师其一个工作项目罢了。 灵序的运用早已深入人们生活的每一个部分,军用方面除了灵符还有其他。 智能灵脑的研发、各类低等法宝自动化、无人飞梭车、智能腕表、智能钢铁傀儡等等等等。 总之运用极多。 灵序师已经是联邦最重要的职业之一,现在人才需求远远供不应求,人才短缺严重。 一名三等灵序师,在社会的地位都是超然的,更何况是像唐老这样的特等灵序师。 整个联邦特等灵序师的数量也是极为有限的,一颗三等以级别修真行星能有一两个算不错了。 “唐老,你的人一共带来多少十二级灵符?”秦湛眼亮光一闪,急切问道。 与常胜军不同,秦湛第一反应是询问数量,十二级灵符对鬼军而言绝对是毁灭级的。 集火力,巫鬼都能灭了。 “十二万张。”唐广北说出数字时,腰杆子无挺拔,感觉自己一下年轻了几十岁似的。 很久不装『逼』,忽然装『逼』一下,唐广北说不出的舒爽,浑身下三十二万九千八百六十八根汗『毛』无一处不痛快。 唝咚! 李虎一屁股坐在地,鼻子里透明『液』体不断流落而下,他被吓到了。 十二万张十二级灵符? 特么的这是什么概念? 连楚天齐和孔兰馨两位神将也被惊到,张大嘴巴看着唐广北说不出话来。 秦湛眼『射』出一股热烈光华,“唐老,你们唐家难道攻破了十二级灵符的量产问题?” 唐广北神『色』忽而一暗,不过稍纵即逝,脸『露』出一丝苦笑,唐家要能攻破这道难题好了。 可惜不是啊。 那小子简直神了,只是时运不佳,遇巫后,唐广北心惋惜,但并未表『露』在脸。 “秦座,现在没工夫细说了,老夫这边一共整编了八千名修真军,其他人都没有整编在列,你现在赶紧派人去整合一下,虽说有十二万张十二级灵符,但还是需要修真军出战的,在排兵布阵方面你是行家,六万人供你驱使,即使都是一帮散修,不过以你的水平应该可以发挥不少战力的吧。”唐广北岔开话题道。 秦湛之前陷入死灰的心一下又燃烧起火焰,李道冲陨落虽说可惜,但若是唐家研制出批量生产十二级灵符的技术来,一样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李道冲还要重要,这项技术足以让联邦向罗刹国进行反攻。 秦湛看着唐广北点点头,眼泛起敬意,“唐老,此战过后,你们唐家定会成为联邦第一世家的。” 唐广北心苦涩,没有再说什么,手一张信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6章 第 26 章 布午镇、位于眞秋帝国、眞秋帝都的东侧。 清晨初至,光线渐渐明亮,散发着光热,道路上的过往居民也由冷清转为热闹。 鸟儿啼叫。 人声嘈杂。 一匹匹齿烈马,皆是小镇上的战士,疾驰道路,前往布午镇外的森林、野外,击杀猛兽,赚取金钱。 即便是准级战士,也得想办法挣钱,不然只能挨饿。 一个个背负行囊的居民,清晨离家,前往百公里外的帝都。 若是运气好的,有幸与小镇的战士同行,可同乘齿烈马,惹得其他居民瞩目羡慕的神色。 但这些终归是少数。 更多的居民则是在距离小镇不远处、通往帝都的宽阔道路上售卖一些餐食,供给往来者的餐饮需求。 布午镇西侧的广场,明亮光线照耀,有一匹齿烈马经过,骑乘之上的初级战士,朗声笑道: “量永老哥,你可得好好训练这些孩子们,镇子的希望全都靠你了!” 量永撇撇嘴,挥了挥手,示意那战士尽快离开。 “哈哈。”那初级战士也不以为意,爽朗一笑,驾着齿烈马向小镇外奔驰而去。 黄昏时分,他才能归来。 与此同时。 西侧广场,光线愈发明亮,光热越发增涨,一群青少年表情严肃地扎根地面,不敢窃窃私语。 因为。 今天量永的面色,很阴沉。 “哼。” 量永眼底闪过一丝冷冽:“那方成借居也就算了,王言怎么也不来了?” “他不来?” 量永眼眸眯起:“那岂不是失去了与澹邰翠相处的理由?不行,他必须来!” 小镇内,以他为首。 他是中级战士,是最强者!若非估计澹邰翠的贵族子嗣身份,量永早就按捺不住! “哼!” 量永昂着头颅,冷然睥睨场内的青少年,寒声问道:“王言今天去哪里了?” 他自然不可能冲到王言家里,当场质问。 那样太失水准,而且也会引起澹邰翠的不悦,他却不知,自诩隐藏巧妙的火热,早已被澹邰翠察觉。 甚至王言也懵懂戒备着。 虽然王言年纪稚嫩,但他历经排斥、无视,也让他具备了远超同龄孩童的观察力。 伴随着量永的寒声问话,一些青少年哄然动荡,悄然议论着长辈们的判断 分析。 他们倒是想不到,量永发怒的根源。 毕竟阅历太浅。 一些青少年窃窃私语后,叫嚷起来。 “那单亲孤儿,居然敢不来?哼,瞧他那满头白发,就知道他是一个懦夫,心理绝对不正常。” “说的对啊。” “你们想,一个白发,天天想着终极战士,肯定是脑子有问题,幸亏我们不和他说话。不然也和他一样,那岂不是糟了。” 他们由窃窃私语,转为高声议论。 早前。 忌惮着王言的身份,他们心有畏缩。 但现在,量永发怒,他们仿佛找到了某些依凭,可以肆无忌惮地吐出内心深处的一切想法。 也有些青少年,面带不忍。 可在如此议论浪潮之下,也好似同仇敌忾,因为他们不想脱离集体之外。 那么。 声音自然得一致。 忽然。 一个约莫有七八岁的女性孩童,高举双手:“量永叔,王言不来的原因,我知道!” 顿时。 所有青少年声音止住,齐齐看着女孩。 随后量永也注视着她,恍惚之间,一股澎湃骄傲、万众瞩目的得意心情,在女孩心中升腾。 她高兴极了。 宛若成为了一名英雄。 女孩兴高采烈地道出真相:“今天早晨,我路过王言家门口,看到那白衣方成正训练王言,进行炼体!” 哗! 一片哗然! 所有青年少瞬间一颤,紧接着哄然而笑,彻底放开一切顾忌。 白衣青年、方成,他们尽皆知道,不是战士亦非魔师,就是一个普通凡人! 而他们也深深知道,量永是中级战士,很强的强者,小镇最强! 两相比较之下,落差感令所有青少年尽皆茫然无语,既是嗤笑藐视嘲讽,也是怜悯悲哀。 他们也彻底确定——王言的脑袋的确坏了。 弃布午镇最强者量永于不顾,反倒是跟着一个普通凡人炼体,简直是可以讨论一年的荒唐事情。 女孩挺了挺胸膛,乌黑眼眸迫切地等待着量永的夸奖。 “哼!” 量永冷哼一声,凛冽目光登时吓住了女孩,也震慑住了所有高声讨论的青少年们。 “继续炼体!等今日练习完毕,你们跟着我,去拯救帮助劝导一下王言,不 能让他步入歧途!” 量永寒声道。 所有青少年顿时肃然起敬,油然生出尊敬的念头,再也不作窃窃私语与排斥抵抗。 拯救迷途的王言,多么崇高。 即使王言妄自愚蠢、步入歧途,甚至脑袋已经坏掉了,量永也不放弃,仍然试图劝导。 他们将来也得成为如此强者! 有强横实力,也有宽阔心胸! 青少年们浑身上下绷紧肌肉、扎根地面,全身心地投入量永所教导的高深炼体法门中。 不知不觉间。 量永在他们心间立下了一个光芒璀璨的标杆,然而量永却是不知,只是暗自默念。 “澹邰翠,嘿嘿,你最好乖乖顺从。” “那方成,一个普通人,都能得到你的夜夜缠绵,更遑论是我量永?”量永嘴角似笑非笑。 —— 时间流逝。 随着光线黯淡,黄昏时分也终于来临。 光热不再炽烈,温度和熙,一些鸟儿、玲珑生物,也在镇内外活跃了起来,发出一声声喜悦鸣叫。 然而。 这些声音,皆被嘈杂鼎沸的居民议论声音掩盖。 量永眼眸淡漠,隐约闪过一丝得色,其后方跟着呼啦啦的一群青少年们,簇拥着他,向王言家涌去。 嗒嗒。 一匹齿烈马自镇外回归,正是清晨时与量永打招呼的初级战士,他高声疑惑道:“你们在做什么?” 量永瞥了一眼。 一群青少年叫嚷起来,根本不需量永做出回答,他们的热烈激动言语,已经解释了一切。 “哈哈,丹拳叔叔,我们在去拯救迷途的王言!” “量永叔带我们去主持正义!” 他们的叫嚷声音,也引起了周围镇内居民的关注,毕竟小镇居民基本都是他们的父母长辈。 一些售卖餐饮、返回镇内的居民,也凑了上来,饶有兴趣地听着。 那初级战士在繁乱的叫嚷中,听懂事情起因,不禁愕然:“王言?澹邰翠的儿子?跟着外来者方成炼体?” “这简直是胡闹!” 初级战士面色一沉,冷喝道。 外来者方成,无钱财、亦无实力,能允许在镇内暂居,已是宽厚的恩赐。 现在竟然胆敢私自教导炼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7章 第 27 章 在北京的最后一个行程安排的是去爬长城,苏安君本来前一天兴奋地说要一起,结果第二天一早打电话过来说家里来客人了,就不去爬长城了,听起来蔫搭搭地。 苏安君跟娇娇说,爬长城特别累,一定要穿一双舒服的鞋子,还有一定要防晒,要是累了就赶紧回来,不要逞强一直爬,巴拉巴拉啰嗦了一大堆。 最后娇娇耐着性子一句句应下来,苏安君才安心挂了电话,娇娇冲旁边盯着她的赵小军耸耸肩,“哥哥就是这么啰嗦,我有什么办法?” 赵小军揪了揪她的小辫子,“你也嫌他罗嗦?” 娇娇小大人似的摸摸下巴,“爸爸,,你不要这么说哥哥,他其实是关心我啦,而且也还好吧,跟爸爸你比起来还是差一点的。” 赵小军翻个白眼,“真是白养了,走吧,赶紧吃饭去,吃了饭咱们就出发。”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长城之后,那人山人海的阵仗,赵家人还是傻了眼,这人也太多了吧。 赵素芬皱着眉头,“要不算了吧,这么多人,咱们家还有三个小娃娃,实在是不安全。” 这么多人,虽然他们有五个大人,但是三个孩子都太小了,就怕一不小心孩子被踩着了,长城下一次来爬也可以,孩子被踩着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赵爸看着那情形,也是有些汗颜,这比那天看升旗还要吓人,“行吧,那咱们换个地方去,长城就下次再来爬。” 啊~~~ 三个小孩子都失望出声,毕竟之前在来北京之前跟同学都说了要来北京,那来了北京肯定要爬长城的啊,这回去同学问到怎么说啊。 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啊,几个小孩子撅撅嘴,娇娇扯扯赵小军的手,“爸爸,我们去嘛,就半个小时。” 小玉小梅也眼巴巴地看着赵素芬,但是赵素芬很坚决地摇头,“不行。” 赵小军也无情拒绝,“不行,娇娇,你看看那边有多少人,你们万一摔倒被踩了怎么办?” “可是我都和同学说好了回去要跟他们说爬长城的感受,我都没有爬,那我怎么说啊。”娇娇眼巴巴地看着那边。 肖萍举起相机,“那你们去那边,我给你们拍个照片吧,洗出来拿给你们同学看行不行?” 三个小屁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能这样了,有个在长城下面的照片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肖萍给三个小孩子拍了单人照,也拍了合照,还贴心地换了位置,把现场的人山人海表 现得淋漓尽致。 拍都拍了,那就一起拍,于是一家人在长城下面各种组合拍了十几张照片。 赵爸本来说拍好照片就回去酒店休息,这几天他也确实是累了,但是赵小军提议去北京的商城逛一逛,看看有没有要买的东西,来北京一趟,特产总要带些回去的。 逛街嘛,女人的最爱,这个提议等于把一大半的队伍都拉过去了,于是一行人又打听着去了比较出门的商城。 确实是大,而且卖的东西又精细又好看,加上国庆的原因,人也特别多,一片繁荣的景象。 这个耳环好看,买!这个手镯好看,买!这个洋娃娃好看,买! 没一会儿,赵小军和赵爸手里就提了不少东西了,赵小军是享受其中的,一家人在一起逛街多好啊,氛围多好。 赵爸则是愁眉苦脸,这也太能逛了吧,花钱倒是没啥,现在他们也不差钱,但是他和他儿子跟在后面跟两个二傻子似的。 赵小军:??? 赵爸小声逼逼:“你怎么就想起来这儿,你看看你这个馊主意出的。” 赵小军迷茫脸.jpg “啊?妈她们逛得很开心啊,而且妈刚才不是还给你买东西了吗?挺好的啊。” 呵呵,给他买了副皮手套,还不如她自己做的送呢。 赵小军安慰他,“爸,你已经算好了,我这不是还啥都没有嘛。” 赵爸的脸色果然好了一些,“而且咱们一家人也很难得这样出来买东西,爸你赶紧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喜欢就买,回了杭州可能没有。” 安慰好了赵爸,赵小军悄咪咪跟在看首饰的肖萍咬了句耳朵,“萍儿,你看看这个商城,咱们回杭州了也自己修一个,你觉得怎么样?” 肖萍手顿了顿,“你有这个想法?” 赵小军点头,“我是有这个想法,咱们修一个商城,把店面租出去,以后咱们娇娇就是包租婆了,每个月收租就行。” 肖萍被他逗笑了,“行,那你想修就修吧,我觉得能行。” “哎呀,你们两口子别咬耳朵,萍儿快来帮我看看这个项链好不好看。”赵素芬让肖萍过去帮她看项链。 肖萍对着赵小军眨眨眼,就去帮赵素芬看项链去了。 这一天,赵家人东西是没少买,钱也没少花,在赵妈的把关下,今天赵家人玉的,金的都买了,用赵妈的话说,这些都是好东西,眼瞅着价格又在往上涨了,早买早划算。 赵 小军觉得赵妈的投资思维很活跃啊,上辈子也是被困住了,不然················ 一家人回到酒店,苏安君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了,赵小军给他回过去,赵小军怎么觉得有一种苏安君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娇娇的感觉? “干爹,你们今天爬了一天的长城吗?爬时间长了会长水泡的······” 没等苏安君说完,赵小军就打断他,“没有,长城人太多了,怕你妹妹她们被踩着,我们没去,逛街买东西去了。” 嗝~ 苏安君被憋着打了个嗝,“那干爹” 赵小军接着说,“娇娇好着呢,活蹦乱乱跳的,你放心吧,我还能照顾不好我女儿?早点睡啊,明天机场见。” 说完就挂了电话,肖萍好笑不已,“你干什么呢这是?!跟自己干儿子置气?” 赵小军拒不承认,“没有啊,我哪有?我也是关心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8章 第 28 章 在被这阴神目光扫到的那一刻,猿尊整个人顿时便如同是遭到了雷击一般,身子猛地一颤。 刚才,他已经亲眼见证了这阴神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地恐怖。 连袁千山陈凌君这两个身为他主人的人,都不是这阴神的对手,他区区一个猿奴,又怎么可能与对方为敌?! 下一刻,猿尊再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转过身去,便要朝着后方逃离逃过。 这猿尊的实力惊人,速度也是极快。 “轰!” 他一步踏出,整个地面都直接崩裂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他那高大的身形,借着这股力道,顿时便向前飞出了近百米远! “轰轰轰轰!” 随着他每一步踏出,地面上都会崩裂出一个巨大的深坑,这一路过去,整个地面遍布深坑。 只是转眼功夫,猿尊竟是已经逃出了十公里之外。 众人都是被这猿尊的速度与气势所惊叹。 不得不说,此时兽变状态下的猿尊,即便是在整个真武界,也是罕有能敌的! 只可惜,他今天遇到了眼前这个巨大的黑色身影! 眼见着猿尊快速奔逃,阴神却是不急不缓地调转了身形。 接着,他怒吼一声,便直接一头朝着下方的地面扎了进去。 他那庞大的身形,直接就如同是鱼跃入海一般,直接便进入到了地面之中,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整个峡谷之中,因为阴神的消失,出现了短时间的安静。 只是下一刻。 “吼!!” 一声吼叫猛然响起。 阴神那巨大的头颅,突然从地下冲出,血盆大口,直接便朝着地面之上的猿尊吞咬了过去! 猿尊猛然一惊,他的反应却是极快,脚下猛然一蹬,便朝着一旁的山头跃了上去。 近千米高的山头,在猿尊这恐怖的爆发力面前,竟是没有构成任何的问题,几乎瞬间抵达。 也就是猿尊这般恐怖的肉身实力,才能够在如此突然的攻击之下逃过一劫,若是换了其他人,只怕早就被阴神给吞噬掉了! 只是此时,猿尊在那山头之上,身形都还没完全站稳,阴神紧接着便已经调转了方向,再次朝着他袭来。 面对着阴神这般强大的对手,猿尊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得是再次狼狈躲避。 猿尊从那近千米高的山头之上,一跃而下。 也 就是在他飞身而起的同时,阴神那庞大的身躯也已然袭到。 “轰隆!” 一声巨响。 整个山头在阴神的撞击之下,彻底炸裂开来。 整个山峰,几乎都被削平! 猿尊在半空中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得一阵心惊胆寒。 幸亏刚才他及时躲开,要不然,只怕此时他的下场,也不会比那山头好到哪里去! 只是,正当猿尊心中庆幸的时候。 “呼!” 一道巨大的黑影却是突然袭来,赫然正是阴神的巨尾! 这巨尾来得极为突然,等猿尊看清的时候,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 “轰!” 一声巨响。 猿尊整个人被这巨尾扫中,身体直接便如同是一颗炮弹一般,向着一旁飞射而去。 最终,猿尊那高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一群古兽的身上。 那十几头古兽当场就被砸成了肉泥。 而猿尊,也是被摔得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刚才那巨尾在空中的撞击,直接就将猿尊的肋骨都给打断了好几根,就算猿尊的肉身再强悍,可也是无法承受如此恐怖的一击! 周围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开始追击,到将猿尊打趴在地,这黑色身影竟是只用了短短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这般手段,实在是太强悍了! 此时,阴神转过身来,面色阴沉地朝着猿尊移动而来。 看着这尊杀神越来越近,猿尊整个人都是惊恐万分。 他无法起身,便用双手在地方拼命地爬动着,看上去简直狼狈至极,哪里还有任何万兽之尊,剑荒之主的任何形象可言! 事实上,猿尊也不想如此,实在是他心中对于这尊杀神的阴影太大了。 在他看来,身后对方靠近的声音,简直就跟死神的脚步,没什么区别! “狗儿,杀了他!” 这个时候,莫苍穹又很是脸大地吼了一声。 也无怪乎莫苍穹会如此急切,因为他很清楚,猿尊乃是这整个战局的关键。 只要将这猿尊杀掉,那这些古兽大军群龙无首,便再掀不起任何的大浪了! 阴神似乎也明白这一点。 他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怒吼了一声,直接便要朝着下方的猿尊吞咬了下去。 “不好!” 陈凌君惊呼出声。 袁千山也是皱起眉头。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猿尊就要就此丧命的时候。 “轰!” 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攻击袭来,竟是将阴神那庞大的身躯,都给直接打翻在了地上! 众人一阵惊讶。 这黑色身影的实力,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证了的。 在他们的眼中,这个黑色身影说是举世无敌,他们可能都不会有任何的反驳。 可是如今,却是有人能够一击便将这黑色身影给击倒在地,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莫苍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便抬起头来,将目光锁定在了空中一个身影的身上。 因为莫苍穹很清楚,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怕也就只有那一个人,才可能会有这样的实力! 不只是莫苍穹,袁千山陈凌君他们此时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纷纷看向了身旁。 “主圣!” 袁千山惊呼出声。 袁千山的心中,此刻简直是惊喜万分。 在他看来,只要有主圣亲自出手,那今天的事情,便绝对能够顺利解决了! 此时,那主圣模糊的面容之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只能看出他的目光,此刻在死死地盯着下方的阴神。 此时,阴神拼命地摇晃了几下脑袋,终于是重新站了起来。 这已然是让主圣心中惊异了。 以刚才他那一击,即便是在圣堂之中,能够扛得住的也没有几人。 可是眼前这个黑影受了自己如此一击之后,竟然仍旧能够重新站起,这让这位主圣的心中,也是颇感诧异。 别人不知,主圣对于眼前这个黑影的身份,却是知道许多。 阴神! 眼前这个黑影,便是那消失已久的阴神! 而且,主圣还看出,眼前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29章 第 29 章 “困难就像弹簧,你弱它就强,你强它就弱,所以,我们要得是强。我今天这样说,也是让你们能知道从今天晚饭后,咱们要加紧训练了,明天早朝后,我们对战,一定要羸的,否则,一切对我们都是极不利的。” “现在你们告诉我有没有信心能羸,大声告诉我!!!”苏玄歌忍不住带着表情呈现出来,如果她能说出来,她真得想声嘶力竭的,可惜,这毒药至今也没有解开,这让她极为难受的。 虽然苏弘才也能解说,可惜他还是一个孩子,毕竟,声音稚嫩,根本起不到震慑的作用。 “有。”燕郡主第一个答了出来,可惜其他人声音却是极小的,或者说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难道各位还想继续当奴婢,任由他人欺和他人骑吗?还是说,你们当奴婢当奴隶当习惯了,不敢博一博了?如果这样的话,咱们就直接认输吧。” “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的心血白费了,更加不甘心,苏将军的苏家军会被歌丞相他们带走的,到那个时候,有可能苏家军被拆分开的,甚至还有可能被送到敌国,你们愿意当亡国奴吗?”苏玄歌真是生气得很,因此就让苏弘才有意把“亡国奴”说了出来。 当一听到亡国奴这几个字时,所有的人都愣了,立马就有一个丫鬟举手,“奴婢……我不愿意,我就是因为有敌国来战的,这才逃亡的,也多亏苏夫人收留,才给我了生命。” “我也是!”“我也是!”众丫鬟们都急忙附和道,纷纷举手说。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得要证明,咱们就得要有信心,羸了将士们,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才是咱们木歌军有出头之路的,否则,一切都不好说,后果更加不好说的。现在请大家再高声对我说一遍,有没有信心!” 在苏玄歌第二次激励下,这些丫鬟们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有!” “好,今天晚上不休息,晚饭过后,咱们立马开始特殊训练。燕郡主,你带领公主站在一旁,因为你们来得较晚,可能跟不上的,所以,等过后,我会把你们一起训练的。”苏玄歌比划着,苏弘才再次解说,众人都点头。 现在郡主和公主那边一切都是以燕郡主为主了,毕竟,她和苏玄歌关系好啊,而且又能说得话,再加上燕郡主也是明事理的,毕竟,她们来得比她们要晚七八天,她们也不能给苏玄歌拖后退的。 “姐姐,要不要,我带领燕姐姐她们去那边训练呢?到时候,还可以有个那个叫替什么的。”小弘才突然说道。 苏玄歌先是一愣,突然想起来,她曾经给他讲过有关替补之类的人,当时是苏弘才小的时候,苏义晨去上朝,而苏歌怡去串门,而她就留下哄小弘才的,结果没有想到他现在还记得。 苏玄歌略一思考,点点头,“也好,你去吧。不过,别累着她们的,还有,也别让她们受伤了,她们的身份不低啊!”她比划着叮嘱苏弘才。 “姐姐,我明白的。”苏弘才点点头,随即笑道,“燕姐姐,咱们去那边吧,别影响了姐姐训练人。等到再过半个月,姐姐就能展现她的训练成果了。” “亡国奴?!”南宫离听到这三个字,眼里突然冒出一捧火光,别人都看他在这个熙朝好好的,当自己的异姓王爷,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他是雷朝的先太子,就连青风和青云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是被他自己救的,因此就认了他为主子的。 雷朝,原本也是一个大朝,可是也因为一时的轻敌,而让他们雷朝失败了,也多亏母后,才让他死里逃生,可是这一切仇恨都记在心里。 而父皇和母后就死在了现今雷朝的皇帝手上,他的好二皇兄!听说雷朝的人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甚至还有传话来说,这完全就是皇帝是傀儡皇帝,一切朝纲都是被那个叫邪的老男人给控制的! “不当亡国奴,要振威,振奋。证明自己的能力!”这是他当时逃出后,给自己发下的誓言,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时,被眼前这个哑吧女孩给说了出来,甚至还说到自己心里,看来,他真得再该助她一臂之力,而不再是找事了。 也多亏当时母后给他塞了好多金银财宝,这才让他从小一步一步起来,在熙朝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甚至还掌管了熙朝的经济脉搏!为了经济,高旭俊向自己要钱,他就要了一个王爷,反正只是玩玩而已。 可是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场,这场景,这声音,都如同在战场上。 看到主子咬牙切齿的样子,青风和青云两个兄弟愣了半天,似乎没有想到,主子会突然那样,但是他们也不敢多说。 “青风,本王刚才说过的话,你记牢了,一定要护好她的安全。本王有事,青云,你继续调查郑森,有什么事叫鸥来传递消息。”南宫离看了一眼还在专心训练丫鬟的苏玄歌,这才叮嘱道。 “属下明白。”两个人同时开口,青风随口就目送自家弟弟和自家主子离去,而他却是继续盯着。 吃过晚饭,苏玄歌真正开始了特训,因为她突然记起来在这个古代,想必男人都是 有内力的,可是像这些女孩子是没有这该如何办?除非明天对战时,要求不让用内力,要不对她们不公的! 当歌承信看到自己的父亲歌绍海前去宣旨后,他立马就屁颠屁颠的找到了自己的狐朋狗友,并把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当天夜里,上至老,下至幼儿,不分男女,不分弱小,不分贵贱,不分富穷,不分等级,不分平民和富豪,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苏玄歌一个哑吧女孩,竟然异想天开的训练丫鬟。 这对他们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是没法突破的,毕竟,在他们印象里,一身为奴婢终身为奴婢,是不得有自由之身的。 可是苏玄歌却要突破这一事情,甚至还扬言要与苏家军来比赛,她一个弱女子,竟然会如此做,这苏玄歌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这不是让他们男人的自尊往哪儿了?要是她们女人能羸了,这不是给他们男人脸上抹黑吗? 带着这些不同的疑问,在一些好事者的掇动下,就有人前去将军府门口扔石头,甚至还有人高喊,“苏玄歌,你这个死哑吧,你就好好当质子吧,当郡主也比你如此强,你把男人当作什么了。” 景田,将军府里的管家,他从其他小厮那里得知这一消息后,立马跑到正堂里,把这一事告诉了自家将军和夫人,当然小姐和少爷也是在的。 苏玄歌听后,比划起来,“这个事情,不用管,不过,景叔,你去写一张告示,就说我苏玄歌愿意以百比一,来和诸位打一个赌博,我输给各位一百两,我要羸,每人只给我一两就行了。” “小姐,这儿……。”看到这时,景田有些诧异,这不是小姐要亏损吗?为什么小姐要这样呢。可是当他看到苏玄歌的目光后,最终还是把迷惑神色投向了自家将军。 苏义晨同样望了这个义女一样,看到她坚定不移的目光,还有那自信满满的眼睛,点点头,“就听小姐的。另外,我也赌,我的女儿羸,我出一百两。景田,你前去账房拿出三百两来。” “是。”景田没有法办,毕竟,两个主子都已经说了,也只好去办,账房里的李先生很快掏出三百两,在掏钱时,他有些叹息,“将军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被小姐给带着,这要是亏本就完蛋了。” “一切以主子的话为准吧。”景田淡淡一笑,立马就把这告示贴了出来,本来还在乱扔石子的围观百姓,一看到以百两比一来赌,甚至还下如此大的手笔。 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各个都大笑着往家跑去,这一赌博,可实在是好啊,这可是他们赚钱的时候。既然 如此,那么这个机会不能不来,反正苏玄歌这次要赔大了! 苏玄歌,你羸?你能羸得过那些久经考验之将士们吗?你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呢,到你失败,你就明白你是一个弱者。这是所有人心里如此想得,自然,大家并不是一两二两的,分别是一千两、两千两的,最少也是五百两的来赌,自然赌苏家军要羸的! 当南宫离听闻这一消息后,他先闭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0章 第 30 章 因为秦香送的礼物大多很神奇的关系,在宴席上面倒是没有人去为难她。大家又不蠢,华夏之地如果说是这么富裕强盛的国家,打好关系都来不及呢,哪里又会去挑衅她呢? 不过秦香前脚回到外宾馆,后脚那个病恹恹的皇帝陛下就出现在了他的房中。 没有带别人~是偷偷的来的。 “稍等,我换下衣服。”秦香一边说着一边就绕到屏风后去换衣服:“还好我没有让人在房东伺候的习惯,不然不是让人误会了吗?” 李铎看着屏风后的人,有些尴尬的回过身去,他虽然不太在乎男女大防,在自己的皇位跟生命面前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但是看这人大大方方的态度,他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在主动勾引自己。 只能硬邦邦的蹦出一句:“朕来问你解药的事情。” 秦香笑眯眯的从屏风后出来,长长的,戴着卷的头发,随意的披萨在那里,身上穿着宫廷风的睡裙,看着有些诡魅:“这种事情随便打发个下人来问就行了,怎劳陛下亲自走这么一趟呢。” 李铎挑了下眉,这花压根就没法结,人家就是摆明了是他,要么就是在看自己笑话,看身边连个亲近的、可信任的人都没有。 他摇了摇头,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其实是挺失败的。 “那是解毒针剂,不是解药呀~” 李铎当然不懂有什么区别,便皱着眉问了,倒是也没有皇帝传统印象当中不可以说那种脾气:“有什么不同?” “但是有很多的不同啊,毕竟我也不知道你具体是中了什么毒,这个药是用来解一切的读的,但是不能剪完全,它只是一种当你回到那个状态下,但是你的身体里还有毒素,如果一段时间不注射,你的毒就会重新发作。” 因为是胡编乱造,所以说秦香讲的也是乱七八糟。但是皇帝好像并不介意,当然他也不懂,所以说乱听一下也就当做是真的了。 只想了想,又问:“所以我是中毒了?” 说实在的,他一直以为别人对他吓得只是那种手脚无力之类的药物,没想到是中毒。 “对啊!” “你给我的解毒针剂并不能解毒?” “不能完全解毒,但是能控制住。至少能够让你的身体好起来。” “非常感谢……”李铎想了想,又问:“这些礼物是殿下的家人挑选的~还是殿下挑选的?” 他现在对于秦香的公主身份早就不怀疑了。毕竟就算是许芸……也是拿不出 这些神奇的东西的。 秦香眨眨眼:“当然是我啦,希望陛下高兴,可以把我的夫君给放出来~我夫君为了bixia冲锋陷阵,陛下这样做也不怕寒了臣子们的心吗?” 她脸上带着笑,说的话可不太好听。李铎无奈的说:“我想放也没办法~”说着还干咳了两声:“我现在是无心也无力。” 又有些嘲讽:“大概大家都在等着我退位吧,左右有那么多子嗣。” 秦香有些好奇:“所以说不要生那么多的孩子嘛。” “……”李铎无语~这是重点吗? -【香香不是熊猫】:哈哈哈哈哈~再今日直播间的最后半小时,居然能瞧见那么家常的皇帝陛下呢。 -【红豆牛奶冰好甜】:怎么觉得这个皇帝就傻傻的样子。 -【游客】:就是很无奈的样子,什么权利都没有,该不会都督也不是他抓的吧? -【糊涂不糊涂】:不是他抓的,为什么女主要去问那种话,要让都督不认罪。 -【蓬松小年糕】:对啊! …… 直播间这么猜测着,秦香刚好也想问来着:“那你为什么让许芸去让我夫君认罪呢?” 李铎挑了下眉很久没有听人直呼许夫人的名字了,觉得有些有趣,但想了想,重点好像不是这个:“你怎么知道许夫人与肖环说了什么?你去见过肖环了?听说看守很严密~再者,许夫人应该也不会轻易让你见到才对。” 哈哈~秦香完全没有否认的意思:“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喽。咦~照你这么说,抓我夫君完全就是许芸的意思啦?” 李铎摇头:“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只不过她要做,我就顺着了。当然,我可以和你交换,如果可能的话,我会给与支持。” “我只是随便一问。”秦香笑着说:“都说你们大楚人喜爱先礼后兵,我自然也是走的一样的路。礼呢已经送了~后面就看陛下自己的决定了。另外,你那个解毒针剂,若是不用,那么你只能再等一旬,若是用了,一支可以顶一年。你这是慢性中毒,不知道谁给你的食物增加了一种叫做XXXXX的东西。” 李铎阴沉着脸,他哪个都不想选~这个皇帝做的也太失败了。 秦香笑着说:“我这人特别好,你如果能直接把我我夫君放出来,那我就给你一次性解毒的药剂。你知道的,我可以靠打的。要知道你们大楚的火枪,在我们那儿~小孩子都是不乐意玩的。” 他现在关于眼睛的惩 罚期已经过去了,所以说话大小声将左右这东西只要不拿出来~就是不会有惩罚的,所以完全不担心。 -【红豆牛奶冰好甜】:主播还是太善良了。。 -【熊熊专业户01】:药我绝对不可能给他一次性解毒的药剂。 -【我是大猛0】:其实交换也好吧,交换的话就不会有惩罚。 -【JINRU就是个胖胖】:那谁知道如果不交换就会有惩罚呢?? -【新人五四三二九】:说起来主播还没有去摸皇帝陛下的手呢。 -【哥哥心好酸】:对啊,赶紧去摸啊。 …… -【哥哥心好酸】:可惜我穿越的太早了,不然我也能见见皇帝陛下。 -【可达很可爱】:你就知足吧,你可是第1人。 -【香香不是熊猫】:那亏钱卖了不少钱吧? …… 不提直播间的人开始闹沈峰,秦香的确也是要摸一摸皇帝陛下的爪子这样子也才好确定一下信息。 于是便表达了自己想给皇帝陛下把脉的想法。 其实……她会个屁啊! 不过皇帝不知道呀,他现在觉得这人一定是医术超群才对。于是就大方的交给对方。 秦香暗暗笑了两声,这就光明正大把自己的手摸了上去~ -个人信息 【姓名】:李铎 【年龄】:37 【身份】:(男配)大楚皇帝 【简要】:擅书 【称谓】:无 【金手指】:容颜不老 【状态】:慢性中毒 -【红豆牛奶冰好甜】:!!这个金手指!! -【游客】:哈哈哈哈哈!!美人的待遇~ -【糊涂不糊涂】:女猪脚要干掉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人家美的关系啊? -【蓬松小年糕】:感觉这个皇帝性子也是柔柔弱弱的。 -【红豆牛奶冰好甜】:和那个小刺客一样,都是有点憨~ -【熊熊专业户01】:有点小可怜~ -【我是大猛0】:摸摸头,莫要委屈哈哈~ …… 李铎确实是挺委屈的~他也知道自己做皇帝是挺失败的,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先皇喜欢他呀!就一定要传给他!! 现在他自己又有娃!想让位给兄弟都做不到,也是神坑了! 这话还没 有地方去说,说了别人也不信~ “怎么样?” “就是中毒哦!” “能解的吧?那个什么针剂~”皇帝说的,把那一根针管摸出来了。 秦香接过了针管:“当然~这个是能保持一年的,你需要打吗?” 李铎漂亮的脸蛋绷的紧紧的,半晌点了点头:“打!” 秦香看的想笑,却还是忍着给人注射了进去~ 说来也神奇,原本惨白的脸,随着针剂的注射完毕~顿时就红润了起来。 “咦?!”李铎突然站起来,转了个圈:“我突然精神起来了~” “哈哈!毕竟毒性化开了一部分嘛。”说到这好奇的问:“对了,你那么柔弱,是怎么一个人跑出来的呀?” 提到这个李铎就很得意了,仰起下巴说:“我也是有一个特别中心的护卫的,阿元!” 李铎话音刚落,窗外就翻身进来一个黑衣小伙儿~“陛下。” 哟呵! 李铎哼了声:“阿元的轻功可是独步天下的。” 那被叫做阿元的护卫躬身不语,绝对的给主子捧场的意思。 -【JINRU就是个胖胖】:哇!!为什么我突然嗑起了cp来呢? -【新人五四三二九】:哈哈~是有点! -【哥哥心好酸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1章 第 31 章 众人闻声,纷纷将视线移向大殿门口。 只见殿门口,一个身穿红色公主正装的女子正缓步行来,女子面容姣好,梳着高高的发髻,额前插着一只五凤含珠金钗,本是一个端庄秀丽的佳丽,却因为神色间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随着女子缓步行来,众人的呼吸不由一紧,明明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随着她的靠近,那种压抑就越发的强烈,那是一种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威压。 当女子正式迈入殿门的时候,众人忍不住纷纷跪地,高呼:“公主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李汐抬了抬头,双眼环顾四周。 朝臣纷纷站了起来,低着头,刚刚的窃窃私语之声,顿时消失无踪。 李汐见状,在心中暗暗点了点头,还好,暂时镇住了他们,当然,李汐不会天真的认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她很清楚这些做臣下的,他们并不是真的妥协了,而是在观察形势,等到他们观察好了,就会发动第二波的攻击。 李汐知道他们在暗中观察自己,暗自衡量,她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与其等着别人来攻击,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李汐首先将矛头对准了刚刚反应最为激动的兵部侍郎,李汐很清楚兵部侍郎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本来军资这一块就是兵部侍郎在管,户部侍郎协助,李铮连招呼都没有和他打就动用了军资,兵部侍郎自然会心生不满,反应激动也就正常了。 还有一个方面的原因则是军队在获得军资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给兵部侍郎一些反馈,而这个规矩已经成了军队中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对于这一点,李汐也是清楚地,她也曾想过改变这一现状,可是深想之后发现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就暂时按压下了这件事。 李铮动用军资的事情,明显牵动兵部侍郎的利益,他反应激动在所难免。 “王侍郎,刚刚你那态度,是你一个做臣下的该有的吗?你还记得这上面坐着的是谁吗?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你怎敢如此不顾君臣之礼,你可将陛下放在了眼中!”李汐主动出击,一上来就将一顶顶大帽子往兵部侍郎的脑袋上扣。 “微臣惶恐,微臣因忧心国家的军务,一时激动,口不择言,还请公主赎罪!”兵部侍郎闻言,连忙告饶,他也不能让公主将扣下来的这些帽子给他坐实了。 “惶恐,本宫可一点也没有看出你惶恐!”李汐冷笑着看着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王翰被李汐看得后背直冒冷汗,对于李汐的铁腕手段,他虽然没亲身经历过,却也见识过不少,饶是他久经朝堂,心中也有些发虚,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利益,王翰硬生生的咬紧了牙,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朝堂,有些话他都必须要说。 “公主殿下,微臣刚刚所言句句属实,微臣一心为了炎夏国,还请公主明鉴!”王翰顶着压力开口。 李汐见状,倒也没有继续施压,而是口气一软:“王翰一心为国,这一点本宫自然是清楚地,只是陛下终归是陛下,你是臣,他是君,君臣之礼时刻都不能忘,没了君臣之礼,一个国家哪里还有体统可言!” 安佑见状,连忙跟着敲边鼓:“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微臣记住了!” 王翰本还想再为自己辩驳两句,见安佑如此,只好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改口道:“公主殿下说得是,微臣知罪!” “知罪就好,这一次念在你是因为关心国家政事才不慎失言,如有下次,本宫定不会法外开恩!” “微臣谢公主殿下法外开恩!”王翰连忙告饶。 “行了,站起来回话吧!”李汐朝着王翰,淡淡的扶了扶。 王翰见状,犹豫了一下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李汐看了看李铮,两人眼神交汇,无声的交流。 李汐心中其实有很多的疑问想要问李铮,可时候不对,也只能先按捺下来,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王侍郎,本宫刚刚听你似乎提到动用军资一说,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你仔细说说!”其实从刚刚王侍郎的话语中,李汐已经猜出了一个七八分,这个时候刻意让王翰再说一遍,一是为了了解得更详细,另一方面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应对的办法。 王翰闻言,将李铮派暗卫到东北,下达圣旨开仓放粮,发钱的事情简短的叙述了一遍。 其实这件事情一天半之前就发生了,之所以现在才闹开,是因为王翰是今日上朝之前才得到消息的。 如果不是东北的下属开仓之后例行公事的向王翰上折子混报放粮和放钱的数量,以便让兵部以及户部做好资料的记载,王翰可能此刻还被蒙在骨子里呢。 王翰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相当的震撼,由于时间紧迫,也只是早朝前和几个相熟的官员透了口风,通了气,就急匆匆的在早朝的时候爆出了这个消息。 朝堂之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所以当王翰爆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对于在场的官 员而言,无疑是一颗深水炸弹,所以场面有一些失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这个消息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也太震撼了。 李汐微笑着听完王翰的汇报,笑着说道:“王侍郎能够急天下人之所急,是真的将天下的百姓放在了心上,本宫在这里先替天下的百姓谢过王大人!” 李汐说完,微微福身,向王翰行礼。 王翰见状,连忙让开了身子,不敢受礼:“公主严重了,下官身为朝廷官员,心系百姓本就是下官分内之事,哪里敢受公主的礼。” 李汐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看着李铮,拱手行礼:“臣妹拜见皇兄!” “免礼!”李铮看着李汐的眼神很复杂,既有欣喜,又有一点愧疚,本想着自己解决这件事情,不要让皇妹担心,没成想到却闹成这个样子,到最后还需要皇妹来收拾烂摊子。 “皇兄,臣妹贸然闯入大殿,还请皇兄恕罪!” “皇妹何出此言,皇妹这样做也是因为关心朝廷,皇兄感激都来不及,岂会怪罪!” “多谢皇兄体谅,臣妹对于皇兄动用军资的事情有一事不明,想问一问皇兄,可否!”当着朝臣的面,李汐没有表现出平日里和李铮的亲密,而是真切的将李铮摆在了皇帝的位置上,而自己站在臣下的位置上。 李汐刻意这样做,不是做给李铮看的,而是做给在场的百官看的,她要让百官们明白她的态度,也要让百官们明白李铮到底是谁,对待李铮应该持有什么样的态度,李汐其实是暗自再给朝堂上的众人上眼药。 一些聪明的人自然听出了李汐话里面的话,也看出了李汐的态度,纷纷低垂着脑袋,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而一些脑袋转不过弯的家伙却暗自高兴,认为连李汐公主都来质问皇上了,看来李汐公主对于皇上的做法也是不满的,看来待会王大人进言的时候我们得帮着敲敲边鼓。 当然,能当上官,站在这里的,没有几个是傻子,所以除了几个人面露喜色之外,其他人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刚刚的喧闹顿消,大殿中鸦雀无声。 李汐很满意这个结果,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安佑也暗自在心中点了点头,不愧为曾经监国的公主,确实有两下子。 可是高坐在龙椅上的李铮却没有看明白这一切,自认为李汐是因为他私自动用了军资,才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还当着百官的面质问自己,心中黯然,李铮刚刚执政不久,还没能老练到看透人心,也听不懂李汐富有深意的话语。 “皇妹请问!”李铮落寞的开口。 “多谢皇兄!”可惜一心忙着想对策的李汐并没有注意到李铮的失落,“不知皇兄此次动用军资是不是想要救东北的千万百姓!” “正是如此,朕两日之前接到从东北发来的密报,密报上称东北灾民的死亡人数不断的在增加,我们前期派人送去的物资,对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2章 第 32 章 海星坐在桌边,满脸嫌弃地看着正在看书的郑闵之。 她臭着脸道:“我劝你少得意,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如故地待在这里。” 郑闵之放下手中的书,礼貌客气地道:“海星姑娘,在下没有得意。妙怡小姐答应过在下,自然就要遵守承诺。” 海星嗤声:“那又如何,等大人回来,你还不是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郑闵之一听,神思顿了顿。 他举起书,继续研读。 自从郑闵之读起这海中贤书以来,不仅接触到了不一样的思想,还颇深有感悟。 海中的神贤,与陆上的神贤,对事物的看法、理解与解读,都存在很大的差异。 趁此机会,他要好好研究研究,去粗取精。他虽饱读诗书,但也不是迂腐之人。 若是人们之间,多些沟通理解,分歧会不会故而减少? 沟通容易,互相理解是何其之难。 史往今来,少之又少。 看书之余,郑闵之想起了前几日,现在想想,多多少少有些自满。 前几日,妙怡一直对他实施软磨硬泡之计,为得就是让他之答应她的请求。 郑闵之自然是盐油不进,无论妙怡如何死缠烂打,他都无动于衷。 经过郑闵之对妙怡不多不少的了解,他多多少少知道,妙怡是个单纯的姑娘。为此,即便妙怡再怎么单纯不知世事,他也要为妙怡着想,为自己的清白着想。 郑闵之顾心生一计,转移了话题,给她讲陆上的奇见妙事、他的所见所闻所遇。 不出郑闵之所料,妙怡很快就被他说的故事给吸引了。 为了继续转移妙怡的注意力,他又让妙怡给他讲这海之国度里的趣闻。 经过两人的相互交流趣事,妙怡全然不记得她将郑闵之偷出来的目的。她滔滔不绝,与郑闵之在闺房里谈天说地,无话不谈,可以说是成为了好友。 郑闵之也从被绑在椅子上,到可以在房间里自由走动。 妙怡为了方便郑闵之休息,还偷偷地辟出一条通往耳房的通道,让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耳房里休息。 海星很生气,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妙怡乱来。毕竟,郑闵之手脚束缚即使解开,他照样逃不掉,只能偷偷摸摸地躲在妙怡的闺房中。 海星本是这样打算,等到夜深人静,妙怡熟睡的时候,她再将郑闵之给送回去。 可她没想到,一 连三个晚上,他们几乎都是彻夜长谈。她在一旁,居然也听入迷了。 她是到陆上走过几遭,可每次都是规定的地方和规定的时间。陆上那么大,她知道的,连皮毛都算不上。 因此弄得她,一点余下的精力都没有,更别说瞒着妙怡将人送回去。 即便这样,郑闵之照样依旧要回去,而且还是要在妙怡的阿娘回来之前,回到那牢笼。 对此,郑闵之心中自是清楚。 他不想自欺欺人,只想在回那牢笼前,过上几日自己想过的日子。 或许,这是他临死前得到的最后尊严。 这几日里,他会经常思考,他这一生,是否有没有白来。 科考失利,又失孝于父母,仔细想想,还真是失败。 唏嘘之余,还有惊诧。 妙怡和海星看上年岁不大,却已有五百多岁。 郑闵之不由得再感慨,人的生命,究竟是短暂而绚丽好,还是平淡而漫长好—— 短暂而绚丽的生命,则希望生命漫长。这样,生命,将会一直无限地绽放下去。 漫长而平淡的生命,则希望生命短暂。这样,平庸的生活,或许可以在短暂中得到盛放。 上午时分,天空绚彩,爽风宜人。 五进五出的宅院里,绿瓦朱檐,层楼叠榭,雕梁画栋。 院子里,五光十色的珊瑚丛,缤纷多彩。冰玉石柱三层喷泉、绕廊灵渠……无不在彰显出此户人家,非富即贵。 大门前,院门处,廊宇走道上,下人护卫,各尽其职,未曾敢交头接耳。 一位身着藏青色华服锦袍的贵妇人,从枣红色的八抬矫辇上,扶手而下。 贵妇人一头粉发,编辫绾髻。即便年逾四十,也无法掩盖她绝色的美貌。她面容冷峻,不怒自威。仪态,落落大方。 贵妇人步伐沉稳,神情倨傲地走进宰相府邸。 站在府邸大门的守卫见到贵妇,皆肃穆俯首行礼。 在府邸里忙碌的下人,见到妇人进府,皆垂头俯身,轻声细步地来往于院子中。 玄女国当朝宰相—妙冰,走至前厅主座坐下。 底下管家下人,快步轻缓上前,递上湿帕暖茶。 妙冰轻抿一口茶,问:“这几日我不在家,可知大小姐都在做些什么?” 管家年近五十,是一位身体微胖、身材高大的妇人,她俯首恭敬道:“这几日,大小姐几乎待在房中未出。” “哦~?”妙冰面色冷酷,眉毛不由得轻轻一挑。 她将手中的暖茶放到案几上,“咚”地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在前厅的管家及下人的心,出于本能地紧了紧。 妙冰又问:“二小姐在何处?” 管家仍俯首,轻声道:“二小姐这段时间,几乎都在校场,早出晚归。” 妙冰淡然地点了点头,她从主座站起,再次确认地问道:“你确定怡儿这几日真的待在房里?” 管家额头开始冒出细汗。一滴冷汗,从她耳旁滑落而下。 “这——大小姐几日几乎闭门不出,便是用膳,也是让海星送进房。” 妙冰冷道:“那你紧张什么,又不是要处罚你。” 管家抬手擦了擦脸庞的汗水,瑟瑟的道:“······是。” 妙冰对身旁的余姑姑道:“走,去怡儿房间,看看她最近又搞什么鬼。” 余姑姑年纪与管家年龄相仿,身材高挑细长,面容静穆。她站在妙冰身后,双手交握与腹前,道:“是。” 妙冰领着余姑姑走到门口,还未走上几步,一道曼妙的身影,随即出现在她面前,并将她一把抱住。 “阿娘,你终于回来了,女儿想死您了。”甜甜的声音,带着撒娇。 即便是妙冰听了,心也不由得一软。 她将怀中人儿轻轻推开,面容虽冷,但眼中却透出一丝宠溺。她板着脸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你是不是在房里做什么坏事?” 妙怡努嘴,委屈反问道:“阿娘,女儿想你,怎么就成了献殷勤了?况且,你怎就知道女儿在房间做坏事?” 妙冰不答,摆出一副给你自己意会的模样。 妙怡心神领会,不悦地看向管家,剜了她一眼,道:“莫不是有人打小报告!?” 管家讪笑道:“大小姐,您误会奴才了,奴才可什么都没说。” 妙怡不信,朝她做了个鬼脸。 妙冰道:“尔管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告诉我你这几日一直待在房里。” 妙怡一听,神情愈加的委屈:“娘,女儿不出门就真的在房里做坏事了?你就不许女儿在房间里研读诗书?” 妙怡此话一出,在场的,皆垂头掩嘴偷笑。 妙冰道:“你看,你说这话,谁信。” 妙怡仍旧理直气壮道:“她们又不在女儿身边,怎就知道女儿说的不是真的?您信她们,还是信您的女儿 。” 妙冰冷哼,道:“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才不相信你会认真地研读诗书。” “娘~!” “得!那我就考考你,你若答得上来,我就信你。” 妙怡一听,心想,果真会如此。 既然这样,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于是坦白道“得得得,我说实话,我这几日一直待在房间里看话本。” 妙冰不满地摇摇头:“你啊,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在家看话本,就是到外面疯玩,现还对我说起了慌。” 妙怡低下头,半带认错半带撒娇道:“诶呀,我不是怕我说实话,你又要说我了吗。” 妙冰伸出食指,在妙怡额上毫不客气地点了点,恨铁不成钢地道:“既然知道我要说你,你为何不改正!?我说你说得还少吗?你什么时候才能入心!?你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文不文,武不武,将来要怎办!?” 妙怡摸着额心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3章 第 33 章 “楚一凡,这回,没有人救得了你!” 叶长空无视杨天齐、剑来宫主等风云殿强者的狂怒吼声,手中的碎星指芒迸射而出,朝着楚一凡的脑袋爆轰而去。 此刻,他与楚一凡只有着三十米不到的距离。 而距离此处最近的杨天齐,又被一位天丹极境的王侯人物所拦截。 那向叶长空展开突袭欲想要擒住叶长空的剑来宫太上长老,更是在淬不及防间被冥老给秒杀掉了。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已经没有人救得了楚一凡了。 那好似无数零碎星辰汇聚而成的指芒,绽放着璀璨的星光,在楚一凡那涣散模糊的瞳孔中无限的放大着。 “我……楚一凡绝世无双……怎…怎会败给你……” 楚一凡极力的嘶吼着,可此刻身负如此重伤的他,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 使之,他的声音,就好似临死前绝望的虚弱残喘般。 直到这一刻,他都无法释怀。 当初,他离开青云宗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多么的不可一世。 那时的叶长空,在他的眼中宛如蝼蚁般,一根手指都能将其碾为齑粉。 可,他又怎会想到,今日的这一幕。 他更是,无法接受,那个曾今他眼中通过的蝼蚁,击溃了他的所有骄傲。 砰!~ 碎星指芒在楚一凡最后那虚弱残喘般的不敢怒吼声中爆射而下,直接轰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鲜血迸射而起。 四方所有的嘶喊声,在这一刻,皆都安静了下来。 整个风云殿上下,鸦雀无声。 此时此刻,天地所有的目光,都是汇聚在了那里。 “楚一凡,竟是当真被此子给斩杀了!” 场中那死一般寂静,仅仅只是在数息之后,便是被成片惊愕、震怒声所打破。 无数道目光皆都是呆滞般的凝望着那里,九州年轻一辈中有着绝代风华的人物,竟是这般的死在了叶长空的手中。 “叶长空!!” 杨天齐,剑来宫主夏侯桀以及所有风云殿的顶尖强者,在这一刻,皆都是发出了如闷雷般的低沉吼声。 他们,每个人的面色,阴沉到了至极,目光都森然的死死盯着叶长空。 这一刻,倘若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只怕叶长空早已是尸骨无存了。 不是,他们低估了夏皇对叶长空的重视。 更不是他们,没有才想到会有半步人皇强者隐匿在暗处,守护在叶长空身边。 只是,冥老那隐匿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怕了。 若不是对方现身而出,斩杀剑来宫太上宫主的一刻所释放出的可怕气息,他们所有人甚至都未曾洞察到冥老的存在。 剑来宫太上长老,想叶长空突然发难,想要救下楚一凡的同时生擒住叶长空。 可结果,对于风云殿而言,却是如此的残忍。 他非但没能救下楚一凡,并且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而叶长空一方所付出的,仅仅只是将冥老这位隐匿在暗中,守护着叶长空的半步人皇强者给暴露了出来。 对于那一道道含有这滔天恨意与杀念的目光,没有让叶长空面上产生半点的波动。 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怕是只有交给冥老和柳传雄、墨坤、杨勤他们了。 经历了与楚一凡的这一场恶战之后,他不仅也身负着很重的伤势,体内的元力和血脉之力也皆都消耗了大半。 此刻的他,只是浮空矗立在那如血般的残阳下,淡漠的看着下方楚一凡的尸体,口中长吐出了那压抑在内心深处六年的恶气。 这一刻,他与楚一凡之间的恩怨,终于在此了结了。 可,真的了结了吗…… 嗡!~ 忽然间,那处地面上,楚一凡的无头尸体恍然间的颤动了下。 下一瞬,一道魂芒光影浮现,自楚一凡的身上冲天而起。 那道幽蓝色的魂芒光影,脱离了肉身之后,极快的朝着场中一处方向飞去。 “那是楚一凡的灵魂……” “他灵魂,竟是达到了化境层次!” 顿时间,四面八方顿时传出了成片的惊愕喊叫声。 杨天齐、剑来宫主等人,眼中更是流露出了明显意外惊喜之色。 绕是他们,也为料到,楚一凡的灵魂,竟是都达到了化境层次。 化境层次的灵魂,顾名思义,便是可灵魂出窍脱离肉身显化成形。 而普通的武者,只有到达天丹境之后,灵魂才会蜕变至化境层次。 “楚一凡的灵魂,竟然没有随着他脑袋爆开而被灭掉?” “应该是在那道碎星指芒,最后将要击中他脑袋的时候,他将灵魂藏于在了肉身的某处,这才逃过了一劫。” “准备动手!” 半空之中,墨坤、杨勤等人见到这一幕后 ,心中也是颇感诧异。 不过随着柳传雄那略显凝重的声音响起之后,却是皆都在体内暗暗运转起了元力。 同时,他们的身形更是立刻分别分散开来,牢牢的锁定住他们先前所商议分配的目标。 他们知道,此次风云殿之行,最后的这一场大战,已经难以避免了,并且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另一边。 叶长空盯着那飞速逃窜的楚一凡的真魂,眼中有着寒芒绽放:“楚一凡,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掉!” 在楚一凡的灵魂自尸体上脱壳而出后,叶长空便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并且还感受到了其魂魄强度。 让他没想到的是,楚一凡的灵魂,竟是不比他弱多少,也具有这化境中期的强度。 要知道,他所修的炼魂秘术,可是来自于不死神皇诀中淬魂篇的神魔观想法。 叶长空可以肯定,楚一凡定是身怀着一门不弱于神魔观想法的炼魂秘术! 对于楚一凡灵魂的强大,虽同样感到很是意外,不过极为短暂的瞬间,他便是反应了过来,身形立刻便是追了上去。 识海之中魂力翻涌,眸中有金焰在燃烧,两道金色光箭般的眸光,便是从其眸中迸射出,轰杀向楚一凡的灵魂。 “御魂太上长老,救我!” 感受到后方所追杀而来的两道可怕金色利箭眸光,求生的欲~望本能,楚一凡的灵魂发出几乎疯狂的尖叫求救声。 那两道金色利箭眸光,在楚一凡灵魂疯狂的飞逃中,仅仅只是擦着他的灵魂屈身爆射而过,将之一只灵魂之躯的手臂击中。 “啊!~” 楚一凡顿时发出尖锐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4章 第 34 章 “有预谋的杀死?什么意思?”杨梅心尽管很聪明,但是她现在,真的没有仔细去想这其中的蹊跷之处,主要是她一直生活在这里,对这个花仙子的神庙,还是很敬重的,所以说她根本不会去思考这其中深层次的联系。 叶谦朝着杨梅心开口说道;“你想过没有,对方为什么要把咱们给烧死?” “啊?”杨梅心皱着眉头,她暂时把叶谦的那种逆天的武技,给抛到了脑后,她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咱们真的冲撞到了松花仙子了吧,毕竟今天是松花仙子的生日呢。” 叶谦呵呵一笑,然后伸手捏了下杨梅心的鼻子,说道:“这种小把戏,也就只能欺骗一下你这种白痴女人了吧。” 杨梅心歪着头,看着叶谦,露出几分可爱,她朝着叶谦说道:“那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想要杀你,当然了,也可能是想要杀我,但是我觉得,杀你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毕竟我才刚刚来,还没有能力招惹这么厉害的人物。”叶谦开口说道。 旁边的杨梅心仔细的听着。 叶谦继续说道:“你想一想,从你进庙宇开始,怎么会这么巧,就被宇文家族的人给抢位置呢,当时咱们两个人并不显眼,而且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对不对,当时这么多人,为什么宇文家族的人偏偏针对咱们两个人?” “难道说……是他们早就要对付咱们了?他们宇文家族的人,想要借助神庙的力量,对付我?”杨梅心慢慢的猜测着。 叶谦撇嘴,摇头说道:“我看未必,说不定是神庙中的人,想要对付你,宇文家族的那几个女人,我觉的她们还未必能够指使的动神庙,应该是神庙指使的他们才更加贴切。” 杨梅心点着头,说道;“你说得对叶谦。” 叶谦继续开口说道:“所以说,宇文家族的那些女人,故意找茬,所谓的乱子只是一个借口,他们就是要把咱们给关起来,然后要杀死咱们,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现在宇文家族的那些女人,应该都已经安然的离开了”! 杨梅心瞪大了嘴巴,她很是惊恐的说道:“谁要杀咱们,而且,他们竟然还能够联合花仙子庙的那些人一起行动,能够让卫士都配合他们,这也是太恐怖了一点了。” 叶谦也觉得奇怪,说道;“那你觉得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啊?难道说是城主他们?” 杨梅心立即摇头,朝着叶谦说道;“不会的叶谦,不是城主,实际上,即使是卢金鑫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能 力,能够让那些花仙子的卫士,来听从他的命令。在我们这里,只有纳塔族才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点的。” 叶谦眼睛眯了一下,嘀咕着说:“哦?只有纳塔族吗?可是这没有道理啊,你可是他们选中的媳妇,他们干嘛要杀你?难道知道你不守妇道,被我占便宜的事情了。” 杨梅心听到这话,脸红了起来,她拍着叶谦的胳膊,说:“你怎么这么讨厌的,咱们这是在商量大事呢,你还有心情说笑。” 叶谦揉了揉鼻子,说道;“我没在开玩笑啊,你想想,既然只有纳塔族才能够指挥得动仙庙的那些人,那肯定就是和他们有关,他们应该不会知道我是外来者,那肯定就是针对你的了,而你呢,你想啊,纳塔族杀你,好像只有因为你出轨这一件事情了。” “我没出轨!你才出轨了呢!”杨梅心红着脸,揪了一下叶谦,她想了想,说道:“那,我该怎么办,叶谦,我现在该怎么办?” “嗯,和我一起私奔,远走高飞。”叶谦一副认真的样子,开口说道。 杨梅心恨恨的咬着牙,瞪着叶谦,实在是都要不想理会叶谦这个家伙了! 叶谦只是哈哈一笑,他说道:“哦,当然了,现在不适合私奔,毕竟咱们俩还没有真正的在一起。” 杨梅心翻了个白眼,说道;“叶谦,我是不能够一走了之的,我们杨府这么多人,如果我真的逃走了,那他们纳塔族的人,反而更有理由,把我们杨府所有的人都给杀掉了,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苟延残喘,就把他们都给害死,这样是绝对不行的。” 叶谦点了点头,他这一次没有再开玩笑,叶谦往马车外面看了看,然后开口说道:“那,其实我们有一个方法,可以去调查的,我觉的,梅心,现在想要保住性命,只能够主动的出击,主动的去调查才行了,不然的话,恐怕你的性命很难保住了,这一次是因为有我在,然后咱们侥幸逃脱,如果说我不在的话,那你该怎么办了,对不对。” 杨梅心看着叶谦说道:“怎么样主动出击,你说吧。” 叶谦把马车的窗户关上,说道:“你回家的消息,先别透露,我们先带着人,去躲起来,等晚上的时候,我们去找那个什么宇文家族的那个小贱人,去问个清楚。” 杨梅心一愣,然后眼睛亮了起来,说道:“对啊,宇文青那个女人,肯定知道情况,要不然,她也不会主动的来挤兑我了!对,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叶谦,宇文家族的实力很强大,他们的钱财和产业的确很少,可是,这一 家人的实力却很强大,我们两个人的话,再加上两个侍卫,完全不够看的啊。” 叶谦无语的敲了下杨梅心的脑袋,“你傻啊,又不是去攻打我们宇文家族,只是要把宇文青给抓住,然后逼问她消息而已,哪里用得着什么侍卫,让那两个傻叉侍卫一直待在山洞里,不要乱跑,其他的事情,咱们两个办了就行了。” “那,好吧,”杨梅心撇着嘴,她突然间叹了一口气,朝着叶谦说道:“叶谦,谢谢你了啊,谢谢你在这个时候,陪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了,哎,我从来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多的乱子,真的希望我父亲没有拉着我,去参加什么纳塔族少奶奶的选秀啊。” 叶谦掐了下杨梅心那嫩的出水的脸蛋,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会顺利的成为纳塔族的少奶奶的。” 杨梅心把叶谦的手给打开,撇着嘴,不说话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5章 第 35 章 血腥盛宴真的开始了。 但却不是针对人类,而是漫山遍野的妖魔与鬼怪。 奔袭八百里的繁多妖魔鬼怪,满心以为即将享用一次美味佳肴,但却万万想不到——遍布点点繁星的夜空,习武人类韩东降临于此,彻底改变了一切。 之前。 它们站在远处,望着二十余位宗级大人们,齐齐围攻韩东,打的天昏地暗,杀的石破天惊,战的激烈难言。 于是信心百倍,毫无任何忧虑。 区区一个武将境,哪怕再怎么不可思议,超越了想象极限,也总是有武力上限,韩东必定死,这毋庸置疑……但谁都没想到,韩东根本不讲道理! 强! 强的令鬼目眩,强的让妖战栗。 短暂的时光里,它们先是津津有味的欣赏,然后错愕万分的看到韩东降临,再之后变成凝重严肃,最终化作不敢置信的绝望。 几乎崩溃。 面前的人类韩东,太过可怕。 拳出如龙,灵感岿然若敲钟,打碎了鬼怪鬼体。 劈掌若刀,内力崩腾如波涛,击毙了妖魔妖躯。 可怕! 极尽可怕的煌煌存在! 这尊缭绕万千神芒,昭显焘焘气势的身影,不可抗衡,宛若瑟瑟秋风扫落叶,扫尽朗朗乾坤,篡改了黑夜颜色,也逆转了血腥盛宴的发生。 搁在之前。 谁能想象。 区区一个武将境人类,居然阻挡了它们的森森前行? 且不提铺天盖地的妖魔鬼怪,单单是二十余位宗级,便足以纵横无忌,甚至冲破防御带也不是难事儿。 但这一切。 在人类韩东面前,尽皆化作灰灰。 凭空看上一眼,便能让宗级鬼怪定格原地……赤手轰出重拳,即可令妖魔流血毙命……他施展出了习武人类的武术,化作煌烈难言的闪电雷霆,闪烁四面八方,杀尽天上地下。 “糟了!” “他不仅仅是挡住我们,更是打算杀光我们!”有些生性谨慎的妖魔感到了惊骇欲绝的崩溃,四肢都在颤抖。 逃? 必须逃! 直面煊赫如神的韩东,它们干脆没有心思抗衡,只想逃出生天。 吼!吼! 两个不具名的飞禽类妖魔,一边扑扇翅膀,一边飞离此地,朝着漆黑夜色的丛林方向,开始逃之夭夭。 速度奇快,可 以媲美高速汽车。 但是。 杀意满心的韩东,倏然并立闪耀光芒的左掌,向着周围夜空分别劈出了数十记内力劈空。 看似简致,实则玄奥晦涩。 眸光耀耀晟光,掌风凝成刀刃。 周遭的初春空气,被韩东的彻固内力牵动而出,形成了一道道翻涌夜空的惊涛骇浪,最终显化出了一道道锋锐刀芒。 此乃对空气气流的运用。 在江南学府的独立寝室,韩东一直打开老旧风扇,不练武的时候也拉开窗户,锲而不舍的体验气流,夙兴夜寐的感悟飞流三千—— 最终化作这一门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术。 嘭!嘭!嘭!嘭!嘭! 璀璨掌风,蕴涵冷冽,瞬间划破了黑夜长空,宛若追撵夕阳的纯粹流星,穿透空气,灭尽生息。 除非武将境巅峰,或能挡住。 否则。 必死无疑! 只看漆黑夜空里,时而跌落死亡了的妖魔鬼怪。至于那两只不具名的飞禽妖魔,也当场毙命,根本没有侥幸逃命的可能性。 这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高档会所! 既然来了, 索性全部留下吧。 “若是不死,才不正常。” “时至如今,我已经达到了武将境巅峰。再进一步,便是武术三境的最上境界、武宗境。” 韩东冷哼一声,张开双臂,彷如轻轻拥抱整个世界,登时凝聚了无数道透明气流,其内掺杂灵感与彻固内力,令三千风流的结构更为稳定。 稳固的崭新结构,更加沉厚。 倏然间风流出动,席卷八荒。 虽然攻势稍微减弱了一点,但覆盖范围远远强于早前,几乎能够延绵百米有余,简直神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刹那。 长空风流三千击,冲刷夜色,落尽繁华。 …… “饶命!” “我只杀了八个人,我是一只善良的小妖魔啊!”有只纯白颜色的小狐狸,瑟瑟发抖的窝在泥土里,企图卖萌。 可惜。 拼了命的卖萌,仍然毙命。 毕竟卖萌也分档次,与一米有余灵倩云相比,它都差远了,更遑论比之天然呆萌的韩茜。 …… “不!” “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希望晋级宗级,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有黑雾翻腾 的鬼怪,狰狞嘶吼,绝望怨愤。 那双猩红颜色的眼目,流露不甘。 唰啦! 风流扫荡,犹如山洪崩塌的威势。 只是寻常将级而且根本没有希望晋级宗级的黑雾鬼怪,瞪圆了那双眼目,风流旋转,掠过它的鬼躯。 寂静。 一切都寂静了。 整团翻腾不息的黑雾,瞬息崩溃,灰飞烟灭。 …… “逃,我们快逃!” “别紧张,放松些。”皮毛呈现紫色的巨狼,张了张血盆大口,似乎嗤笑了两声:“刚刚观望激战,凡是站得近的基本死了……我们不需要担心,这是安全距离。” “安全?” “真的吗?” 紫色巨狼正待开口回答,但妖躯猛然定格在了半空中,便看到冷厉锋锐的风流,宛若长刀戳破万古长空,劈开了它的妖躯。 蓬!蓬! 紫色巨狼,一分为二,彻底毙命。 …… 皎洁月光洒落,细细微风吹拂。 墨色巨门之前的空地,韩东宛若一尊浩荡出世的暴暴真龙,翻江倒海,清扫这方漆黑天地,不给妖魔鬼怪任何逃生的机会。 若能杀,便杀之! 凡是妖魔鬼怪,惊恐欲绝,尽皆死亡在这星空之下的空地。 拳出破空,炸裂层层叠叠的气浪。 甚至。 风流三千,寰绕四方。 凭空产生了数之不尽的自然之风,烘托在韩东的周身上下,宛若昭昭掌控天地的堂皇神明,降临于此,诛绝全场。 “哼。”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 韩东眼眸流露寒意,摔出左臂,登时抽出了飓风过境般的单鞭,可怕的气爆声音都在连绵不绝。 凡有在前者,尽皆死亡! 紧跟着。 韩东平平伸出手掌,结出一缕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6章 第 36 章 0126、从头开始 菜做好了,一家人围在了小餐桌前。今天的菜还不错,前几天阿弟上山,还打回来了两只兔子,也是知道仰亚这两天要回来,所以,一直留着的。两小家伙早就盯上好几天了。今天终于看到放下锅了。 还没等大人们动手,两小家伙就开始用手干起来了。 “你们俩就不能再等一下吗?”务妮今天终于也可以起床来和大家一起吃饭了。看着两小孩迫不及待的样子,只好在旁边教训着。 “没事,这边马上就好了。”阿弟把最后一个汤菜端上来,也就可以开始了。 “阿爸,今天我阿哥回来了,要不要喝点酒啊?” “喝什么酒啊,直接吃饭吧。”还没等阿爸开口,仰亚直接对阿弟说。是呀,自己是回来了,可是,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难道还要好好的庆祝一下。这就是仰亚现在的想法。 可是,阿爸和阿弟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毕竟仰亚是回来了。一家人团圆了,当然应该喝一点。喝一点酒,有些话也好说。 “喝一点吧。”阿爸说话了。 有了阿爸的话,仰亚也不好再推辞。阿弟拿来了四个杯子。 “阿嫂,你也喝点哈?” 这六年,务妮也学会了喝酒。这酒,有时是不得不喝的,比如务妮,以前是从来都不会喝酒的。可是,这几年的生活,她不但学会了用牛犁田等,当然也学会了喝酒。有时,是为了解除疲劳,有时是为了忘记过去、麻醉自己。 “啊,我今天不喝。”说着,又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今天,务妮还病着当然是不能喝酒的。 阿爸、仰亚、阿弟三个人举起了杯子。相互看了一眼,又把一滴酒倒在自己面前,算是对故去的老人一种祭奠。没有说话,三个人一仰脖,酒就干了。仰亚拿起了筷子,给阿爸碗里夹了一筷菜,也给务妮的碗里夹了一筷,还有两个小家伙。 两小家伙看着仰亚,津津有味地吃着。阿弟又给三个人面前的酒杯到上。然后阿弟提起杯子来,说: “阿哥,有五六年,今天终于回家了,我们也就放心了。来,碰一个。” 仰亚也提起了杯子。 “阿弟,这几年,谢谢你们,这个家,这两个孩子。要不是这样,也许你还在上学呢。” “阿哥,别说了,这都是我应该的,上学的事,本来也不是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想的。” 仰亚知道,以当时阿弟的学习成绩,并不是像阿弟现在 说的,如果有自己在这个家里支撑着一切,阿弟还是有可能考上个学校的。想起这些,仰亚又在为自己这几年的遭遇而感到惭愧。 还有小妹,要不是也因为仰亚的事,小妹同样是一个学习不错的孩子,可是现在,就因为这件事,给家里两个小的都耽误了。仰亚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境遇而感到自责。 阿弟又把酒倒上了。 看着阿爸,仰亚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仰亚端起了酒杯,在阿爸的面前站了起来。自己强忍住心里的那一份酸楚。 “阿爸,今天,我敬你一杯酒——”仰亚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自己的喉管里早已经哽住了。 阿爸也没有再说什么。双手接个仰亚的杯子一饮而进。能看得出,一直到现在,阿爸都还是有点疲累。是啊,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还这么跟在大黄牛后面干了一天的活,能不累吗? 仰亚又想起了白天第一次看到阿爸的情境景,看到那个满头白发、吃力地跟在大黄牛后面的背影。 阿爸喝完了酒,才轻轻地对仰亚说: “这次回来了,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几年,不管是什么情况,也都算是过去了,两个孩子,现在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多亏了有务妮,要不是——”阿爸同样也说不下去了。 “阿爸,这没什么,这不都过去了,带好两个孩子,也不都是我应该的吗。”务妮怕阿爸再有什么想不开的,只好一个劲地安慰阿爸。 阿爸默默地点头,然后又对仰亚说: “其他的,也不要多想了,回来,就好好地在家带好两个孩子,帮帮务妮,再好好地把这个家建起来。我也老了,帮不到你们什么忙了,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 阿爸的话没错,要不是仰亚这几年遇到这样的事,阿爸早就应该休息了,至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操劳辛苦了。 仰亚没有跟阿爸说什么,但在他的心里,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干,才对得起白发苍苍的阿爸,也才对得起辛辛苦苦的务妮,也才对得起自己的两个一天天长大的孩子。 另外,还有自己的阿弟。 这一餐饭,没有欢乐,但很温馨,没有笑语,但很满足。特别是两个孩子,今天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阿爸,心里面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和快乐。虽然两人还不是怎么地想沾着阿爸,可是又总想着在阿爸面前多表现表现。不是你唱了一首歌,我又背了一首诗,就是总想把在学校里的事跟阿爸以及阿妈、阿公等说说。 一直到很 晚,都还不想回去睡觉。 这夜,仰亚想了很多。六年,仰亚和这个世界隔离了整整六年,外面的变化,比他想像的还要大很多,就连他穿回来的这件衣服,六年前,认为是最好的衣服。可是现在,不要说是穿着去到街上,就是在这乡村里面穿出去,可能都会被其他人看着笑话半天的。通过这半天的交流,有时甚至连小亚略小亚金说的话,仰亚都感觉有些听不懂。 六年,仰亚是真的‘OUT’了。 他能做什么呢?也许阿爸说得对,不管这几年发生了什么,那都过去了。现在要做的,或者说是能做的,就是好好地照顾这个家,帮帮务妮,带好两个孩子。 六年,每个人的想法也会有些变化。仰亚也是一样,也许年轻时候的那些梦想,那些追逐,那些希望,随着这六年时光的消磨,面对自己已经依稀的白发,仰亚知道,现在,好好地、平平静静地经营好这个家才是最应该自己去做的事。 第二天,还没有等务妮起床,仰亚早早地就起来了。这久,由于务妮生病,两小孩都是由阿弟那边给他俩准备早餐,吃了,两兄弟高高兴兴地去学校,中午又在跑回来吃饭。 仰亚没有告诉务妮,他自己找到村子里能够理发的地方,他想好好地给自己理一个发。其实,仰亚的头发并不长,当然了,从那地出来的人,头发想长也长不了。 这个村里,也就是原来的一个生产大队,一共分为四个小寨子,仰亚他们寨子是第二大的寨子,另一个较集中的大寨子,学校也就是在那里,最大的寨子上,从还在集体时,就有着两个国营供销点,也有一个国营理发店,现在也都是私人在经营了。 仰亚走到店里,店里刚刚开门,还没有开始营业呢?蜂窝煤炉上烧着一壶水,店里没人。 “有人吗?” 几分钟后,才从内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子来。 “理发呀,这么早?” 仰亚看了看,他不认识,年轻女子也看了看仰亚,好像也没什么印象。六年,物是人非,仰亚当然不认识她了。已经消失了六年的仰亚,谁能够一下子把他认出来的,虽然都在一个村里,可能也不是很多。 “嗯,早点,怕来晚了,人多,难等。” 说着,仰亚很自然地就坐到了那能够旋转的理发椅上。年轻女子从后面把理发用的围布从仰亚的后面一边围过来一边跟仰亚说话: “大哥,来这么早,应该家就在我们村啊,怎么以前我好像从来没看到过你呢?” 仰亚能说什么。 “啊,这几年在外面,很少回家。” “啊,大哥是在外面呀,是在上班?做生意?还是——” 所有理发店里的女子,总是想找出更多的话来与自己的客户交流,一方面她们也是为了拉近和客户的关系,以便给你留下好印象,好让你下一次继续到她们这里来理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理发的过程中大家不太尴尬。可是,她这不会聊天的聊天,恰恰让仰亚觉得很是尴尬。 这话,可是叫仰亚怎么回答呢?虽然也知道这女孩是无意识的聊天。可是,仰亚也不得不回答呀。 “啊,我不上班,也没做生意。” “哎呀,大哥,你不做生意,也不上班,开玩笑的吧?现在,在外面做生意的人可多了,而且很好赚钱的。你是怕告诉我了,我跟你一起去做生意,抢你的饭碗?”女孩边理边笑着继续跟仰亚开玩笑。 “我叫仰亚,真的不是在外面做生意。”仰亚也不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7章 第 37 章 晚上21:20,迪沃克公国境内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徒步跋涉,卡罗总算来到了闪银市附近。看看现在的他,本来就蓬乱的头发已经乱的毫无发型可言,脸上多了几处划伤,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几处,一双皮靴布满泥滓,活脱脱一副难民形象。 卡罗将武器和战具尽量用衣服掩盖,将夹克的高领合上遮住半个脸庞,向市区走去。 迪沃克公国的领土从圣芒省西南大部开始直抵大陆南部海岸,面积接近60万平方公里,是现存四大公国中第二大的。东部与雅登公国接壤,西部是烈阳省,西北地区有一道平川走廊与暮光省的高原地带连接。 斯凯伍德众所周知,迪沃克公国的矿产资源十分丰富,财富可谓无穷无尽。 领土内的金融业和娱乐业非常发达,豪华酒店、酒吧、赌场、歌舞厅从大到小从高档到低档一应俱全,供人享乐。而迪沃克公国的富人不在少数,除了统治公国的莱威纳家族,各大小城镇都有数不清的矿业暴发户。 而公国本身是一个金钱利益至上的国家,如果你不是紫丁香王国的高级军政要员,到迪沃克公国办事都得带足资金,上下打点。 同时,通过财富衡量地位,迪沃克公国境内的城市布局通常将一半规划为富人区,而另一半规划为贫民区,中间的缓冲地带则是有各种必需的职能机关——行政厅、警察局、公**队、银行、医院等。 富人区对外还建设了高高的坚石围墙,并由公**队派人把守,想要进入富人区要么有证件许可,要么有钱打点。 除了巡警和军队,在缓冲带和贫民区任职的官员每天上班很晚,下班忒准时,一到点就立刻躲回富人区的黄金窝。 相对的,贫民区则成为了各种行当混杂的三不管地带。即便如此,迪沃克传统的行业在贫民区也是到处都是,只不过档次不是很高大上。 这里居住着迪沃克的下层国民,其他省州过来谋生的外来人口,为恶一方的各种小混混,鸡鸣狗盗的小偷。。。鱼龙混杂,乌烟瘴气。 卡罗这身扮相自然是只能是进贫民区寻求帮助。很快,卡罗便感觉到这是一个没钱什么都干不了的国家。 卡罗连续向6个人问路,前五个都是不给钱就不说的德性。走了一大段路抵达闪银市的赏金行会后,这里居然关门了!? 在斯凯伍德其他地方,赏金行会不是24小时都常开的吗?都是公国区域自治给惯的。 迪沃克公国在夺位者战争中后 期开始倒向了穆尼法家,之前一直都处于观望态度。老国王坎宁斯顿对莱威纳家这种见风使舵的行为甚是不齿,但迫于战争压力对方的站队的确至关重要。 于是,双方结成联盟,迪沃克只管甩出大把大把的资金,暗中扩充起义军的实力。 紫丁香王国建国之后,时值异形兽灾在中部地带愈演愈烈,迪沃克公国偏安南隅,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 为了消除兽灾和战后重建的大量资金,坎宁斯顿不得已和莱威纳家族联姻。但坎宁斯顿也是不愿吃亏的,要求莱威纳家族长子菲力德莱威纳入赘,同时赋予迪沃克公国绝对区域自治权和特殊地位。 迪沃克方面虽然没能达到预期的交易,但一方面坎宁斯顿的条件也很诱人,另一方面当时阿卡因的白虎兵团就在边界上修整,于是选择妥协。就这样,菲力王子和伊莱娜公主结婚,伊莱娜登基后,他被称为菲力亲王。 公国区域自治是只有迪沃克公国和北风公国才有的特权。就连皇室本家的切敏斯特公国,班农在一些重大的国内决策上也需要上报王都,紫丁香王国的全国性政策切敏斯特也必须执行。 雅登公国作为被迫投降的公国则更惨,弗拉迪米尔中将的白虎a集团军总部不同于其他地方常备驻军驻扎于公国、省和州的边界,而是直接驻扎在雅登国都附近。十几年来皇室对雅登贵族表现出了显而易见的不信任。 而以上这些,迪沃克都不用在乎,莱威纳家只需要按时上交点无关痛痒的贡金,就能在这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实现绝对的统治。 除非发生了迪沃克公**队应对不了的危机,否则没有莱威纳家族的求援书,卡玛隆中将的青龙c也不能轻易进入迪沃克公国境内。 所以划区域成规模地将城市明显区分为富人区和贫民区这种现象,也只有在迪沃克才能见到。否则,以伊莱娜女皇带领大陆民众共同富裕的决心,是不可能容忍这样的政策的。 本来打算在赏金行会待上一宿,第二天用假名注册成为持证的赏金猎人的,卡罗现在只能先想办法熬过今晚了。 夜深了,夜生活正逐步推向**,灯红酒绿却吸引不了他。不是他不感兴趣,而是真的没钱! 每一个地方进去之前都得付点小费,哪怕你坐下了服务生也会首先问你钱带够了吗,否则就会有安保人员把你轰出去。 卡罗也试过找民居借宿,开口便是一晚200坎——坎宁是紫丁香王国现行流通的货币单位,天知道“解放者”坎宁斯顿 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迪沃克也加入了货币改制,避免商贸流通的麻烦。 碰了几次壁之后,卡罗落魄地坐在了一条阴暗的小巷里,准备在这里随便对付一晚。 谁知屁股还没坐热,十米外的垃圾堆里突然冒出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冲着他大吼道:“小鬼,你不能在这里过夜,有人了!” 卡罗愣了愣,说:“这么长一条巷子你一个人睡吗?我就占这么小个地方你也要跟我杠上?” 流浪汉也不废话,吹了个口哨。一下子巷子里前后冒出来几十个人,都是贫民区的乞丐。有拿板砖的,有拿木棒的,还有的找不到武器拿个晾衣架的。 那个头头模样的流浪汉继续说:“这些都是住在这条巷子里的兄弟,要想睡这,就得加入我们,还得交3坎的入会费。” “我身上的钱被偷了,3坎也没有。” “那个好办,你去那些酒吧或者舞厅门口给老爷们擦个鞋,一次5坎。这不就可以入会了么?”头目摊开双手,一副理所当然。 “开什么玩笑!老子堂堂王都机动中校,公爵之子,默德萨克家大少爷,岂能干这种卑躬屈漆的活?”卡罗倏地站起,怒不可遏,忍不住便把家底给抖露出来,说完才觉得后悔。 “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活着才是硬道理,钱都没有你耍脸给谁看啊?”头目一脸不以为然,都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说罢周围的人向前凑了过来。 虽说这几十个乌合之众要真动武自己随手就能摆平,但卡罗却不愿为了抢一个坐着睡觉的地方大打出手,太low。 于是卡罗迈步后退出了巷子:“行,大哥你们志存高远,我走还不行么。” 去贫民区郊外找棵大树躺到天亮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卡罗原路返回。 快走到贫民区边缘的时候,卡罗被一个妩媚酥骨却略显僵硬的声音叫住:“唷,小哥哥好生俊俏,要不要进来和我聊聊人生,喝杯酒啊?” 卡罗回头,只见一幢简陋的小屋门口,站着一个搔首弄姿的妙龄女郎,穿着朴素的高开叉旗袍,长发飘飘。月光映照下,正尽量以诱惑的眼神看着自己。 卡罗在这方面可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白。虽然没有真刀真枪上过,撩妹泡妞的经验倒是有很多。 有了列车上的教训,他不会再大意,但美女的召唤还是不能拒绝的~~~他转身走了过去,近前细看,发现这女孩相貌很是迷人,并没有过多打扮。高挺的鼻 梁,性感的嘴唇,皮肤虽欠缺保养但还是很白皙。从样貌上看,可能比自己大个两三岁。 四下无人,卡罗轻揽美人纤腰,双目含情,柔声细语:“是啊,月色真美,竟还有幸能为美人添光。我亦荣幸之至,能获伊人垂怜。” 对方没想到卡罗如此轻车熟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强作镇定,继续笑脸相迎:“天色已晚,何不将就歇息,我——不,小女子定会服侍好小爷。” 看女孩的样子并不是很有经验,应该是入行不久。唉,偏偏自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8章 第 38 章 虽然看上去是四阶的魔化鼠人巫师,可他的知识和见解却远超一般的四阶兵种。 鼠人一族原本十分强大,在他们的神灵,角鼠神还没有叛变的时候,这个魔化鼠人巫师还是七阶的鼠人巫师,可是随着他们的神灵被镇压,失去了神灵庇佑的鼠人一族,不但实力越来越弱,而且数量也越来越少。 可自从角鼠神再度归来,并堕入深渊之后,鼠人一族的实力就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可要想恢复到以前的水平,没有大量的时候,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位强大的魔化鼠人巫师先前没有察觉,可是在交手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发现了,大祭司夏启所使用的火焰,并不简单。 魔化鼠人巫师看了眼眼前的这个人类,想要将其彻底记住,在记住对方的容貌后,他二话不说,就直接撤掉了自己的魔法,同时在身边准备打开一个次元传送门,从而逃离这处半位面。 一个四阶的人类魔法师,其掌握着这种诡异的魔法火焰,显然,这应该是神界联盟暗自布置的底牌,魔化鼠人巫师这样想着,他决定了,等回到深渊位面,他就会向自己的神灵,那就是新晋的邪神角鼠神报告,从而带领深渊大军,再度攻打这里。 可大祭司夏启一直注意着这个魔化鼠人巫师的一举一动,在看到对方居然有要逃跑的迹象后,连忙催动那些火焰,开始缠绕过去。 这些邪恶的深渊恶魔,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逃走。 可这样的操作在魔化鼠人巫师眼中,却显得格外幼稚,在大祭司夏启和魔化鼠人巫师之间,可是足足隔了有一百五十米,这距离虽然不长,可是以大祭司的火焰魔法,怎么也得一分钟才能够烧到他身边。 可他用魔法开辟的次元传送门,只需要十秒钟的时间,就可以成功开启了。 “弱小的人类,你们已经成功引起了我主的兴趣,等下次到来,可就不是这么点兵力了。” 哪怕是主动撤离,魔化鼠人巫师也表现得极为嚣张。 确实,作为曾经的七阶兵种,他现在这些这些夏族人类,并没有一点儿的害怕,反而是极度的嗜血和残忍。 他又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属,那些魔化鼠人武士和一二阶的深渊恶魔们,在族长夏黎所统领的夏族大军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抗衡之力。 在精英迅猛龙骑手和那些夏族精英猎人的联合打击下,成片的深渊恶魔死去,他们既追不上那些行动如飞的精英迅猛龙骑手,也无法冲到夏族战士们的身前。 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被那些夏族的猎人们用箭矢给牢牢封锁住了,无数的铁质箭矢直接刺穿了深渊恶魔们的皮肤,哪怕二阶的角魔们识图利用他们那锋利的长角刺穿那些夏族人类的身躯。 可在他们冲到对方身前,那些密密麻麻的箭矢就已经将他们射倒了。 可即使这样,刻在这些深渊恶魔们心中的,是最为混沌的毁灭气息,这也是这些深渊恶魔们诞生的本质。 如果说神界联盟的神灵们代表着创造和秩序,那么,深渊魔王们就代表着毁灭和混沌,两者是完全相反的,这也是这些深渊恶魔在看到这些神灵信徒的时候,他们心中会涌现出大量的毁灭**的原因。 夏黎这边的行动并不难,这一次四阶魔化鼠人巫师所携带的深渊恶魔和那些魔化鼠人一族的战士加起来,也就三千多人口,这在上万的夏族大军面前,自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等夏黎收拾完这边的敌人,就看到了大祭司夏启那边的情况。 在魔化鼠人巫师面前,一个深邃的黝黑色次元传送门显然已经要成型了,那个深渊恶魔的统领,也就是四阶的魔化鼠人巫师,他的一条腿甚至都已经伸了进去。 “不好,那怪物要逃跑了。” 族长夏黎看到这一幕,心中大为震惊。 身为夏族的族长,他知道那些邪恶生物逃走的后果,一旦那个魔化鼠人巫师逃离这里,那么用不了多久,深渊恶魔们就可以找到这片星域,到时候夏族自然难逃厄运。 可夏黎的担心还没有持续多久,他就看到了在那些黝黑色的传送门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些密密麻麻的绿色植物。 这些由普通绿色青草转化而成的藤蔓虽然只有小拇指粗,可是其数量繁多,只是一刹那,他就成功将整个次元传送门堵住了。 而那些魔化鼠人巫师,此刻却已经被这些绿色藤蔓给彻底控制住了,进退不得。 “怎么可能,之前的那些藤蔓不是全都被烧掉了吗?”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魔化鼠人巫师终于不镇定了。 虽然眼前的这些绿色藤蔓并不难对付,可是他释放魔法,也是需要时间的,在他成功用深渊魔法消灭那些绿色藤蔓之前,大祭司夏启释放出来的那些诡异火焰也会将他吞噬的。 “你之前确实烧毁了那些绿色藤蔓,可是你忘了,这里是我们夏族的领地,这满地都是绿色的青草,我只要使用自然魔力,他们就可以立马变成那些藤蔓。” 大祭司一边 操控着自己的魔法,一边解释道。 而在他的操控下,那些火焰之神的圣火很快就烧到了魔化鼠人巫师的身上。 痛苦的表情随即出现在这个嗜血的深渊魔物身上,哪怕他信奉的是角鼠神,这种深渊位面的邪神,也丝毫无法阻止他的痛苦。 那些火焰在灼烧魔化鼠人尸体的同事,也直接将他的灵魂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而没有了魔化鼠人巫师的魔力供应,那个黝黑色的次元传送门随即崩塌,变成了一道道光点消失在空气之中。 “到底是大祭司,居然已经掌握了圣火。” 族长夏黎看着那个次元传送门被毁掉,也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也对于大祭司夏启的实力,更为畏惧起来。 按理说,作为神选者的他,应该更受火焰之神青睐才对,可因为他的成长都是偏向力量型的,导致他到现在还不能够掌握所谓的魔法,在以前,族长夏黎觉得不掌握魔法也无所谓,可是现在,在看到大祭司夏启的变化之后,他才明白了那些魔法的便利和强大。 “大祭司居然已经掌握了火焰之神的圣火,看来,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 而待在大祭司夏启身后的那些符文魔法师,此刻也都收起了先前的轻视之中。 他们作为夏族最强的的存在,四阶的符文魔法师,在这处空间中,似乎已经没有了对手,可是,经历了这一次的战斗,他们才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个魔化鼠人巫师虽然和他们一样,都是四阶的法系兵种,可两者的战斗力,却天差地别,如果没有大祭司夏启这一次挺身而出的话,那么他们可能都会死在那个魔化鼠人巫师的手中。 “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些来自于深渊的恶魔们非常恐怖,他们都拥有着强大的实力,要想击败他们,必须要走足够的实力,眼前的这些深渊恶魔还没有那些恶魔领主统帅,要是遇到了恶魔领主,恐怕我们所有人都会死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快速增强自己的实力。” 大祭司夏启看着身后目瞪口呆的符文祭司们,厉声呵斥道。 在以前,这位夏族中最德高望重的存在,一般都是极其和气的,就连生气也都很少生气,可这一次,他通过这些深渊恶魔和魔化鼠人巫师,已经看到了夏族潜在的威胁。 这也是所有半神文明所要面临的一个问题,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将文明发展到一定的阶段,所以这样的文明,到了这神界联盟和深渊的战场之后,危险系数直 线上升。 大祭司夏启虽然猜到了,这些深渊恶魔们来到这处星域应该只是一个意外,可是,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的意外到来呢? 这一次也庆幸,来的只是一个四阶的魔化鼠人巫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39章 第 39 章 那宗主离开大殿之后,带着木云龙直接朝着大殿外的后山走去,这里是仙林宗真正的核心地所在,这里有他们的藏书阁,有他们的珍宝阁,更有他们的传承阁。 宗主和木云龙直接來到了后山藏书阁处,这里静悄悄的,看守书房的是一个老头,看上去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好像一股风就能够吹倒下。 “师叔。”然而那堂堂的仙林宗的宗主,却对着老者恭敬异常的尊称师叔。 “师叔。”木云龙也行礼喊道。 “原來是韩宗主和木副宗主,两位來找老朽,有什么事情。”那看守藏书阁的老头,一脸沒有睡醒的样子。 “师叔,就在刚才,木师弟给宗门介绍了不少的天才弟子,我也查看了各个资质上乘,尤其是其中名叫叶谦的,更是了得,足以和咱们西落深渊域的那几个古老宗门和世家的天才弟子相比。”韩宗主如此说道。 “这是大功一件,我记下了。”那老头眯着眼睛,并沒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但是,其中还有一个年轻人,天资也算上乘,可却被人下了魔种。”韩宗主继续说道。 听到‘魔种’两个字,那一副沒睡醒的老头,猛地一个激灵,双目睁开,讶然道:“什么,华夏那些魔头的爪牙还敢伸到我们仙林宗來。” “师叔息怒,那倒沒有,那些人都是來自地球的异能者。”韩宗主赶紧解释道。 听到这里,那老头才收起了刚才那讶然的表情,微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做什么,他们地球异能者的事情,咱们不要插手就是了。” “师叔你有所不知,那叶谦和那人感情很深,说不解那廖和东的魔种,他就不肯加入宗门。”韩宗主继续说道。 “糊涂。”那老头站起身呵斥道:“这种事情,你为何要说出來,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 韩宗主连连低头,在这老头面前却不敢顶嘴,恭敬异常。 “你啊,做了这么久的宗主,怎么还是沉不住气呢。”那老头一脸埋怨的说道。 “师叔,你就不要说师兄,你也知道,就是因为他宅心仁厚,不然当初你们不是也不会选师兄做宗主不是吗。”木云龙喃喃的为韩宗主解释道。 “你小子,几天不见,又长脾气了是吧。”老头双眼放光,瞪着木云龙,让木云龙心头一跳,连连后退。 “师叔,这事情是我鲁莽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请师叔你出个主意,叶谦这孩子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足 可将來为我们仙林宗撑起一片天了。”韩宗主含笑说道。 “为我仙林宗撑起一片天,妖孽通常都死的早,真正能够成长起來的妖孽有史以來有几个人。”老头有些不冷不热的哼道,显然韩宗主这是在给他出难題。 “可师叔,你应该也知道,但凡这些妖孽成长起來,哪一个不是让咱们四域都为之轰动的大人物。”木云龙嘿嘿笑道。 “臭小子,找揍是吧。”老头再次瞪了一眼木云龙,木云龙悻悻然的躲到韩宗主背后。 “师叔,你就拿个主意吧。”韩宗主说道。 那老头眯着眼,低头沉思了一会,嘴里念叨道:“地球华夏古武者,如今基本上都已经因为绯月祭世的内乱消耗殆尽了,现在唯独剩下一个邪剑仙被镇压,但根据消息,这家伙好像又要出來了。” “什么。”木云龙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从韩宗主背后探出脑袋道:“那家伙不是被十座八方镇魔阵压着吗,他怎么可能跑的出來。”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就算他邪剑仙再强大,咱们四域又不是沒有人能够抗衡,他就算真的出來,最先倒霉的也是地球异能者。”那老头沒好气的瞪了木云龙一眼。 “师叔说对,那邪剑仙还沒胆量在我们四域胡來的,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就给那孩子驱除了魔种,也算是彰显咱们师叔的威名,彰显咱们仙林宗的威名。”韩宗主呵呵笑道。 “少來,别给我带高帽子,要是那邪剑仙出來,真发起疯來,砸门仙林宗谁能够挡得住他。”老头根本不吃韩宗主的那一套。 韩宗主却硬着头皮道:“师叔,能够下魔种的魔头有不少,未必见得那孩子的魔种就是邪剑仙下的,或许是邪剑仙手下几个魔主做的也不一定。” “我看你是铁了心,要救那小子吧。”老头算是看出來韩宗主的心思,这哪里是來找自己出主意,这根本就是劝自己趟这浑水。 “四魔三主邪剑仙,这八人之中,任何一个,咱们仙林宗独自对付起來都够呛,为了一个还沒成气候的天才,你觉得值得吗。”老头看着韩宗主。 “师叔,我觉得你有点小題大做了,那些家伙以前是威名赫赫,但现在都被镇压了数百年了,他们肯定元气大伤,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來找我们麻烦吧。”木云龙喃喃的说道。 韩宗主沉默了,他们师叔说的很有道理,他们都是听着四魔三主邪剑仙的故事长大的,当初地球华夏古武沒有沒落之前,华夏古武的力量连他们四域也颇为忌惮,可绯月祭世,诞 生了四魔三主邪剑仙这样的强者,华夏古武都因此沒落,可想而知这八人的本事之强大了。 “师叔,我们明白了。”韩宗主身为宗主,宅心仁厚是沒错,可总要为宗门着想。 “下去吧。”老头点点头,再次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韩宗主和木云龙回到大殿之后,告诉叶谦等人,他们也无能无力,更是直接让木云龙送叶谦等人下山而去。 “叶谦,对不起,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我也不好多说,你这兄弟,至少我们救不了,除非你们能够找到我们四域八大古老宗门和家族,请他们的强者出手,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木云龙如实说道。 叶谦还是不死心,说道:“木前辈,难道就沒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让叶谦找四域最强大的八大势力,别说叶谦一个地球异能者的身份,在这遗忘大陆如履薄冰,就算他是仙林宗的弟子,也无法轻易找到那古老传承的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0章 第 40 章 滨海市陈家,只要有过关心商界动态的人,对这个家族我想都不会太过陌生。 当人们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遍布整个滨海市的商超和知名的陈氏房产。 作为陈氏集团的主人,陈德忠也可以说是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 正常人都很难想象,如今陈家这庞大的产业,都是靠着陈德忠从无到有,一点点打造出来的。 若说从无到有,陈德忠已经不止一次被媒体评为典型人物形象,作为报导。 或许陈德忠的成功之道存在着一些运气和偶然成分。 可有一点却是无可争议和辩驳的,那便是陈德忠那极其敏锐的商业头脑,以及极具洞察力的眼光。 …… 尊龙酒店第八层的一个宴会厅之中,宴会厅里面被布置得十分的豪华与精致。 在宴会厅之中,摆放着数十张华丽的圆桌。 一边还有放置着各种美食酒水的自助台,有服务人员不断巡视着,随时往其中添加食物。 此时的宴会厅已经聚集了许多的男女老少。 他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畅谈着什么,悠扬的音乐声中,伴随着不时响起的欢声笑语,好一副和谐的画面。 在主桌上,陈德忠正在对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说道: “这么多天你考察得怎么样?到现在怎么也应该有个结果了吧。” 陈德忠一共有一儿一女,大儿子陈建波虽然才不过二十多岁。 可是在陈德忠精心的培养下,现如今已经在逐渐接管家族事务,并多次登上滨海市十大才俊榜单,可谓是前途无量。 而小其两岁的女儿却是最让陈德忠最头疼的。 若不是这一年一度的家族聚餐,恐怕就算是陈德忠都少有机会能见到她吧。 “根据我的调查,目前来看风头最盛的当属这个叫‘名门’的公会。” “不过这个公会背后的家族并不简单,而且十分复杂,并不适合我们投资。” “另外几家公会我也都有做过了解。” “根据我得到的反馈来看,若想在这款游戏中分一杯羹,又符合我们投资预算的话,就只剩下这两家公会。” 陈德忠拿起桌上的资料,眉头一皱, “情义阁,天道盟。” 陈德忠放下手中的资料,看向自己的儿子, “难道以我们陈家的实力,连投资实力前五公会都没资格吗?” 作为时下最为火爆的现象级的网游,陈德忠在《众神荣耀》爆火的时候,就已经迅速的盯上了这块巨大的“蛋糕”。 在如今这个全世界经济都趋于饱和的背景下,陈氏集团发展到这一步可以说已经处在一个进不进退不退的尴尬境地。 若想让陈氏集团在现今的瓶颈有所突破,那就只能剑走偏锋,另谋出路。 就在陈德忠不得头绪的当头,《众神荣耀》这款里程碑式的超现象级游戏的出现,给了陈德忠一道曙光。 敏锐的商业头脑,立马让陈德忠嗅到一抹前所未有的巨大商机。 在经过这段时间下来的观察,陈德忠几乎已经确定了陈氏集团的未来走向。 游戏这个曾经让陈德忠视为不务正业代名词的东西,此刻却成了陈德忠为自己集团寻找突破的一个契机。 这可不是只有陈德忠一个人这么想,现在只要有点商业头脑的人,都已经意识到这个游戏所能产生的巨大利益。 因为这款游戏的火爆程度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这不仅仅是国内,国外也同样是如此。 而若是要投资游戏的话,投资公会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作为半路出家的陈氏集团,很明显陈德忠并没有多少耐心,也没有那个能力,自己去从无到有的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公会。 既然如此,陈德忠就只能把目光投向那些现有的知名公会上。 当看到陈建波拿出的所谓调查报告时,说实话陈德忠在心里是十分的失望。 虽然不玩游戏,可是陈德忠也会上网去了解游戏里的一些动态和信息。 其实在陈德忠心目中,已经有了初步的目标选择。 可无论如何,陈德忠都从来没考虑过公会实力第五后面的公会。 哪怕选择那个女子公会“冰雪幻城”,陈德忠也没考虑过后面第六的情义阁甚至第七的天道盟。 作为陈德忠的儿子,陈建波如何看不出陈德忠眉宇间的那一抹忧虑。 就在陈建波想要解释原由的时候,宴会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争吵声。 陈德忠闻言,顿时皱起眉头, “门口怎么回事?” 有人小跑过来道: “是大伯女儿回来,正巧被隔壁开会的邱家少爷邱明锐看到,说了几句,然后就吵起来了。” 陈德忠一愣,随即问道: “我大哥他人 呢?怎么不拦着点。” “大伯和大伯母今天约了客户谈合作,可能会晚一点过来。” 陈德忠听这话,立马起身道: “走,去看看。” 方正荣挡在陈萍身前,看着面前这衣着笔挺的男子,满脸怒容道: “无论你们之间过去有什么纠葛,现在她是我的妻子,请你把话放尊重点!” “尊重?呵~” 邱明锐一脸的不屑道: “就你也配跟我提尊重?” 随后邱明锐看向方正荣身后的陈萍,指着方正荣,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道: “这就是你放弃我后的选择?” “你宁愿选择一个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是的男人,也不选择我,” 邱明锐疯狂着,环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陈家人,一字一句道: “这就是你们陈家人的眼光是吗?” “真他么下贱!” 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邱明锐的一句话,把周围还在看热闹的陈家人弄的一愣。 方正荣大怒, “你说什么?” 陈萍死死的拉着方正荣, “别去,你冷静点好不好。” 这时有脾气暴躁的反应过来,指着邱明锐大叫: “我放你妈的屁,你们邱家人才他么下贱。” “你他妈有本事把这话再重复一遍。” 陈德忠这时越众而出道: “邱少爷你这话是不是就过分了?” “哐!” 突然间,隔壁一间宴会厅的大门被轰然打开,一群人哗啦啦的从里面走出,不一会的时间便站满了整个过道。 为首一个年过八旬的老者,看向一脸凝重的陈德忠,中气十足道: “我孙儿有说错什么吗?” 看到这个老人的出现,刚刚还义愤填膺的陈家这边,立刻就像被什么扼住喉咙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陈德忠看到此人也是,心下一沉, “邱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对面,老者邱树生假装没听到陈德忠的质问,而是转移话题道: “听说你最近正在找游戏公会投资,要不这样,” 邱树生指着方正荣与陈萍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1章 第 41 章 杜龙听到叶谦这么说,微微有些担心,生怕叶谦会去和罗家直接对战,这样的话,叶谦肯定会吃亏的。√ 杜龙开口说道:“叶谦,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实在是罗家势力大的很,你这样贸然上去,和他们对打,肯定不是对手。” 叶谦朝着杜龙嘿嘿一笑,说道:“杜叔叔,你放心吧,我又不傻,而且,我也不是暴力狂,只是想要弄点绿甘草回来而已,难道我还真的要杀他们全家不成吗?既然他和咱们玩商战,咱们就回应过去就行了!行了,杜叔叔,你赶紧准备药材吧,我下午来你这里取,然后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好的。”杜龙点头,他没再想细问,显然,看叶谦的样子,他是很有信心的。 叶谦转身朝着丹神塔走去,他既然决定了要对罗家下手了,肯定要先了解清楚罗家的各种关系和势力才行,不过,叶谦现在在冀州,实际上没什么自己的势力,这样就导致了,他就算是想打探什么关系都挺困难的。 叶谦只能求助于乔山长老了,他朝着丹神塔走去,找到了乔山。 在办公室里,乔山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先是朝着叶谦竖了下大拇指,说道:“你是好样的,对方两个人都已经认输了,呵呵,真是没想到啊,我现在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要和几个老头子生气,现在赢了,竟然还觉得挺爽的,关键是,还是靠你赢得,哈哈”! 乔山爽朗的笑着,显然他并不觉得靠叶谦赢下这场比赛,有什么值得可耻的。 叶谦笑了起来,他说道:“行了行了,乔老爷子,我得求你办点事。” “你说吧!”乔山很是大方的挥了挥手,说道:“就算是让我帮忙对付罗家,我也会同意的。” 叶谦愣了下,看着乔山,说道:“咦?你怎么知道?” 乔山哈哈的笑,指着叶谦,说道:“你不会真的想对付罗家了吧。” 叶谦点了点头,然后把绿甘草的事情说了下,随后他开口说道:“这个罗家,既然这样欺负我,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了,只是,我在这边没什么情报系统,所以想让乔前辈你帮我打听些罗家基本的信息,仅此而已,至于对付他们,我一个人足够了,再说了,我也不是去杀人的,罗家打商业战,那我也和他们打智商战,这样才好玩嘛!” 乔山一听,立即点头,说道:“你这么说倒是挺对的,嗯,行,打听情报的事情,你叫交给我吧,这方面我还真可以。” 叶谦连忙朝着乔山道谢。 离 开了乔山,叶谦就回宿舍看了下林水儿,林水儿竟然还在修炼,而且,那一股金黄色的气息还在包裹着林水儿。 叶谦有点惊讶,看来林水儿这一次进步挺大啊,这个龙王丹效果果然强大! 叶谦看了会书,就去了杜龙那里,在杜龙那里拿到了要炼制的丹药之后,叶谦就快马加鞭的炼制了出来,这一次,所有的丹药叶谦都没留,都交给了杜龙去出售了。 当杜龙现叶谦竟然能够百分之百成功率的炼制丹药的时候,他真的惊呆了,这叶谦的手段也实在是太牛了一点! 叶谦给杜龙炼完丹药,然后就收到了乔山那边打探来的消息。虽然说乔山曾经被冰冻了一百多年,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王者三重境的绝顶高手,还是一个丹神塔的六塔长老!他的能量,无论什么时候,都绝对不可小觑! 叶谦拿着手中的资料看了几遍,他随后点了点头,心中一惊有了主意。 这个罗家,就像是以前杜龙所讲的那样,实际上是有几个部分的,主体部分在丹神塔周围,是一个巨大的势力,此外还有七星阁,属于半非法性质的组织,但是,罗家的根基,还是在于药材! 而药材的收购,就需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所以,罗家的势力范围是很远的,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势力,就是在绿甘城! 绿甘城的罗家,主要的经营项目,其实就是绿甘草!从这个城池的名字就能听得出来,绿甘城,是整个冀州,甚至是以冀州为中心的附近地区的主要绿甘草的来源! 绿甘城的罗家,也是罗家的一个重要分支,它的重要程度,虽然比不上总部,但是比其他地方都要重要得多。 叶谦一下子就锁定了这个绿甘城的罗家,他决定从这里入手,当然了,叶谦可不是要去绿甘城杀人的,杀人技术含量太低,而且,自己虽然能够在绿甘城大闹一番,但是同样,罗家人也可以把杜龙和紫兰悄无声息的给做掉,这是相互的,实际上,不到最后一步,大家都不会走鱼死网破这一条路的! 叶谦看着绿甘城罗家的势力分布,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很快就想出一个法子。 叶谦把资料装起来,他显示找到杜龙,朝着杜龙要了几味药材,随后叶谦就准备出。 本来叶谦是打算带上林水儿的,可是林水儿直到现在,竟然还处在修炼的状态之下,显然这最后一颗龙王丹,对她的帮助太大了! 叶谦叹了口气,然后给林水儿留下一个纸条之后,他就离开了丹神塔,然后朝着绿甘城行去。 这一次叶谦因为不需要秘密赶路,而且,他也很有钱了,所以叶谦直接就买了一个像是飞机一样的飞行器,坐在飞行器之上,朝着绿甘城飞行去。 不得不说,丹神塔周围的地区的确很繁荣,实际上,飞行器这种东西很难买到的,因为大多数都是属于珍贵的法宝,大的宗门大的世家才有,但是,在丹神塔周围,这些东西都可以用锻灵丹来换到,当然了,真正的好的飞行器,肯定是换不到的。 到了绿甘城,叶谦跳了下来,把飞行器收回,他进了绿甘城,正好看到一伙人正气势汹汹的朝着外面走,为的那个人,穿着华丽的战甲兽皮,带着银盔,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叶谦看到这家伙,就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运气还不错,这么快就碰到了自己要寻找的对象了! 这个家伙就是绿甘城罗家的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2章 第 42 章 见豹哥没有说话,乔奇的心中仍旧充满了不甘心,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他不明白这个时候豹哥心软有什么意义。 “我说了放了他。”豹哥冷冷的看着乔奇,眼神中满是威严。 “是。”乔奇心中再有不甘心,也不敢这个时候忤逆豹哥的意思,在他还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只能沉住气,垂头丧气的被豹哥管教。 安好好却没有因此对豹哥对几分感谢,一想到谢安之前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她觉得胃里一阵难受。 呵呵,这不过都是他的阴谋罢了,想要我感谢他罢了,我不会再那么好骗了。 “好好,你别太担心了,他不会有事的。”豹哥见安好好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忍不住安慰她两句。 “当然,这些伤口没有发生在你身上,这些血不是从你身上流下来的,你当然不觉得疼,不觉得难受了。” 安好好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刻在豹哥的心上,他想不到安好好也拥有这样一张利嘴,能够轻易就捅人几刀。 “你不了解今晚的状况,我不怪你,这样吧,我让人送他去医院。”豹哥对安好好抱着最大的宽容,他不希望安好好因为此事而误解他。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怎么?你想我感谢你?你希望我记得你的人情,然后被你吃得死死的?少做梦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安好好一口气将心中对豹哥所有的不满和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就连在包厢的那些小弟和乔奇都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可是豹哥啊,没有人敢这个跟他说话,出了名的狠和神秘啊,别人摸不清他的底细,也因此不敢对他轻举妄动,可是安好好却对他如此口出狂言。 大家都想看看接下来豹哥会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豹哥知道他们的心里,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整个房间里就剩下安好好和豹哥,以及倒在地上的席城。 豹哥蹲在了安好好的面前,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安好好的下巴。 安好好吃痛的叫了一声,可是并没有打算因此而屈服,眼神中满是倔强和不屈服。 “很好,以前没看出来啊,你还这么刚烈,我告诉你,不要一位的挑战我的底线和耐心,我会对你失去兴趣的。” 豹哥的话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安好好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心中突然便非常的释怀,或许这才是豹哥本来的样子吧,他本来的面目就该如此。 冷峻狠辣,让人不敢靠近和害怕。 安好好倔强的将头一扭,把豹哥捏在她下巴的手给甩开了,尽管很痛,可是她仍旧忍着一言不发。 “豹哥,怎么?自己做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后恼羞成怒,是吗?我还以为你对我是真心的,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原来,呵呵,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真是可笑啊,我多么天真啊,竟然真的相信了,差点就感动得以身相许了……” 安好好没有把刚才豹哥的话放在了眼里,在她看来,生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无牵无挂的,就连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早已经去世了,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你,我太喜欢你了,太想得到你了,可是我也知道,你心里爱着席城,所以我不得不……” 豹哥心中有些无奈,在面对安好好的时候,他始终狠不起来,在他内心里,有一张和安好好酷似的面孔,弥留之际,便使用那种悲哀而又绝望的眼神盯着他,如安好好刚才那般。 是他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这变成了心中一辈子都无法痊愈的伤痛,因此他没有办法再一次伤害安好好,哪怕明知道,安好好并不是她。 “所以你就可以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一两句话,改变的可能是别人的整个人生,你知不知道,你的所谓的的爱情,是多么的自私和霸道?” 安好好想到那些被豹哥所残害的人,心中便窒息的觉得难受。 豹哥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仍旧害怕安好好会离自己而去,他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爱人的痛苦了。 “那是他们自己无能,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既然他们的命运如此的卑微,如此的不堪一击,那我又谈何改变他们的命运,或许他们本该如此,如果真的那么不甘心,就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吧,我等着……” 豹哥的这些话,似乎在对那些无辜的人说的,又好像是在告诉席城和安好好。 安好好望着眼前的豹哥,只是觉得害怕,在他的观念里,根本就没有人情,没有感情,更别提温度了,他就像是一个冷冰冰的雕像一般,外面是人,可是里面没有心。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般,希望自己高高在上,希望所有人都臣服于你,要知道,这早就不是大清了,你也不可能变成皇帝,我们普通人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以后,咱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安好好实在不愿意呆在豹哥的身边了,虽然她是答应了豹哥留在他 的身边,做他的女朋友,可是现在她实在做不到了。 豹哥听到了此话,紧紧的闭着双眼,在强忍着心中的情绪,眉头深深的紧锁着,像是有一股力量随时要爆发出来一般。 外面已经响起了纷纷扰扰的声音,安好好听着像是谢安的声音,心中惊喜,谢安终于来了,席城有救了。 “安好好,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不可能从我身边离开,所以,你刚才的话收回去,以后再说的话,我绝对不会客气。” 豹哥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形的刀子,那冰冷的话语,就好像是一道道冰川一样砸在了安好好的身上,让安好好楞了一下,可是她已经麻木了。 眼下将席城弄到医院才是最重要的,安好好连忙将谢安引了进来,果然乔奇那些人在为难谢安,安好好将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在谢安及其他人的帮助下,总算顺利的将满是伤痕的席城带到了医院。 走廊上,谢安难过的问:“席总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他感到庆幸,还好安好好过去了,否则还真不知道席城会不会有去无回了。 安好好无奈的回答:“你知道的,那些人出手狠辣,实在太可恶了。” 经过酒吧这么一趟,安好好的内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觉得自己过去看人的眼光有问题,世界观和人生观瞬间崩塌了,就是因为她,席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安好好望着躺在手术室里面的席城,如果他有任何不测,安好好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也不会原谅豹哥的。 安好好紧紧的握着拳头,在冬天的医院里,每个医生的脸上都带着麻木的表情,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更加的从容和淡定,可是安好好和谢安做不到。 “对了,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爷爷吧,我怕爷爷会担心,他一个老人家了,受不起这样的刺激。”安好好想到了席城的爷爷。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并且我带去酒吧的人也并不是公司的人。”谢安在席城的身边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一早就安排妥当了。 “那就好。”安好好坐在椅子上,将头垂了下来,长长的头发顺着头的位置洒落下来,她用修长的手指插在头发中随意的梳理了一遍。 医生已经进去手术好几个小时了,天都已经快亮了,谢安和安好好在外面熬了一个晚上,谁都不愿意睡觉,也根本就睡不着,里面躺着的人对他们都很重要。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医生从手 术室里面出来了,安好好和谢安连忙迎上去。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医生摘下口罩,问道。 “我是。”安好好和谢安异口同声的回答。 “手术很成功,但是我还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因为病人之前脑部已经受过撞击,这次头部又受伤了,可能会影响他醒过来,所以……” 医生还没有说完,安好好便急切的问道:“医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他是不是不会醒过来了?” 安好好看到电视剧里面的剧情都是这些演的,那可怎么样啊? 医生摇摇头,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3章 第 43 章 “……50、51、52、53。” 女导游又清点了下人数,确认人数没少,松了口气。 除了街上有电,酒店内并没有电,大夏天的,众人都不愿待在里面,三三两两的聚在街边路灯下。 “好多蚊子,你带驱蚊手环了么?” “没有,我忘买了。” “我也忘了,胳膊被咬了好多包包,怎么办呢?” 两青春靓丽的小姐姐,应该是闺蜜,此刻二人一脸幽怨的挠着胳膊。 “两位美女,我这有风油精,要不要呀。”一贼眉鼠眼的男青年凑了上来,嘿嘿笑道。 “我们不需要,谢谢。”俩美女不失礼貌的笑了笑,便去找女导游。 转过身的时候,皆是一脸嫌弃,低声啐道:“流氓。” 那贼眉鼠眼的男青年盯着她们白皙修长的大腿,摸着下巴,嘿嘿笑了笑。 “好饿呀,这些零食根本就吃不饱。”刘莉莉吃完最后一块巧克力,还是感觉很饿。 外出旅游,基本带的都是路上吃的零食,像口香糖、薯片、棒棒糖、饼干之类的。 而且,都不会带许多。 除了几个带了压缩饼干和牛肉干的,大多数人吃完了零食,肚子不仅没有饱腹感,反而更饿了。 “这里有电,想来应该还有人居住在小镇上,不如我们去找他们要些吃的吧。” 一人提议。 “好,我们一起。” “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也去。” 见大部分人都站了起来,那几个吃饱的,也跟着站了起来。 众人看向女导游。 “既然大家都赞同,那就一起吧。不过为安全起见,我们别走散了。” 女导游也没吃什么东西,肚子早已饿的咕咕直叫了。 “有人在吗?” “有没有人,我们的车抛锚了,这里有没有人?” 众人边走边喊。 只是,他们喊了半天了,也没一个人应答。 好似这里除了他们,便没有一个人。 人群中,萧白嚼着口香糖,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哪位大佬,听到就吱一声呗,我们没有恶意。” 喊着喊着,众人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了,肚子里满满的饥饿感。 “方姐,我们还是分开找吧,这样效率更高。”一穿着白T恤的青年捂着肚子 道。 再饿下去,兴许一坨新鲜热乎的牛粪,在他们的眼中,都是美味的牛肉味汉堡。 “那……我们就分组找吧。” 女导游肚子也饿的很。 众人分组,总共五十三人,分为九组,除了其中一组五人,剩下的八组为六人组。 萧白与那薛鸣三人,再加上一对情侣,组成了一组。 约定好汇合地点,九组人各自选了一个方向,去找那可能存在的小镇原住民。 而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好饿呀,早知道多带些吃的的。”刘莉莉喊了几句,便捂着肚子。 她一直在减肥,保持身材,平常吃的很少,现在很后悔。 薛鸣从口袋中拿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莉莉,我这还有一块巧克力,你吃吧。” 刘莉莉犹豫道:“这,给我了,你不饿吗?” “没事,我不饿,”薛鸣咧嘴笑道:“这巧克力本来就是买给你吃的,但你在减肥,我就……留着自己吃了,嘿嘿,还剩这一块。” “嘻嘻,薛鸣你真好。” 刘莉莉小脸微红,甜甜的笑着接过巧克力。 旁边的邱涛脸色有些阴沉。 刘莉莉长相甜美,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喜欢她的人手牵手能绕操场三圈。 而薛鸣不仅是学霸,样貌也长得斯斯文文的。 旁人瞧着,还真给人一种郎才女貌的感觉。 刘莉莉吃着巧克力,问道:“薛鸣,你说,小镇真的有人么?” 薛鸣习惯性的扶了下眼镜,“通常有人居住的地方都会存在生活的痕迹,这里既然有电力供应,并且路灯还能亮,这说明一定有人在维护。” 刘莉莉崇拜的看着薛鸣,“薛鸣,你好厉害哦。” “那个,这是常识,我也只是按常理来推断的。” 被心目中的女神崇拜,薛鸣心里美滋滋的。 “切,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还用得着说嘛。”一旁的寸头男不屑的扫了众人一眼,“娟儿,我们走。” 那叫娟儿的女人道:“刚哥,咱们还是跟他们一起找吧。” “这几个家伙,一看就不怎么靠谱,跟着刚哥走就对了,别问。” “哦。” 看着他们离开,刘莉莉道:“他们就这么走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邱涛冷哼道:“那家伙眼睛长脑门上了,自以为是的很,管他们 作甚。” 他们向另一条街找去。 “咦,那里有台售货机。” 刘莉莉轻咦一声,指着不远处的公交站台。 在候车亭旁,一台售货机亮着灯。 他们走过去,邱涛高兴道:“真是自动售货机,里面还有吃的。” “既然这里有自动售货机,那说明有人在这附近居住。” 薛鸣扫视四周,街道两旁的建筑并没有灯光透出,不像是有人居住是样子。 但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台自动售货机呢? “有自动售货机就行了,管他有没有人在这附近居住。” 邱涛迫不及待的走到近前,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吃的。 面包、可乐、包装好的鸡腿、烤肉味蚕豆…… 邱涛选好东西,发现售货机并不支持手机和刷卡支付,而且手机也没信号。 倒是支持现金支付。 邱涛回头道:“你们谁口袋里有零钱?” “我没有。” “我也没有。” 平常在校,他们已经习惯了手机支付,没几个会随身带着现金的。 见他们看来,萧白从口袋拿出一块钱,微笑道:“我倒是有一块钱,能买一包怪味豆。” 薛鸣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找找这镇上的居民吧。” “你觉得这附近有人?” 邱涛淡淡地瞥了眼薛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4章 第 44 章 很快就到了晚上,他们按时来到了这里,美姬子一直都跟着他们,因为她之前说过,再也不要过以前的生活了,而且,魏风说过,回国之后,会给她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因为去哪里都带着她。 美姬子对这里的娱乐行业比较熟,带着她,总会有用处的。 他们被黑布蒙住了双眼,然后把他们带上了一辆车,由于被蒙住了双眼,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不仅被蒙眼,并且有两个保镖看着,手里还都拿着枪。 魏风的眼睛看不见,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生怕他们有什么动作,如果他们有动作的话,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制服他们。 不过好在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什么动作,直到他们下了车。 在他们还没有摘下眼罩的时候,魏风已经知道外面大概的情况了。 松岛枫不停的在他们旁边介绍着,原来魏风来的,只不过是一场热身赛,只要他通过这个热身赛,然后才有与高手对决的机会,当然,那个时候,面对的就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高手了,只要他赢了,身价立马过百万,而且美金。 漆黑的夜中,非常大的一片围墙,看着就很壮观,先不说里面的构造如何,只要看到这个场面,这就是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工厂了。 一看环境,就知道荒废了很多年,抬起头看看高处,还有电网。 除了这些,在进门的那里,还有两栋很高的楼,上面还有两个明亮的灯,不断的摇晃着,这是松岛枫带他们来这里打拳的,不然还以为自己进了一个监狱呢,安保措施做的太好了。 他们开始进入了里面,情况更加的让他们觉得震惊,来了四五个身穿警服的保镖,对他们进行了搜身,人人手里都拿着98k。 接着,他们就被一群人,拿着警棍,跟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一切都如常,只是,美姬子的身上居然还带了钱。 强子看了一眼美姬子,“你还打算干你的老本行啊。” “不行啊,万一就有这样的人呢,挣点外快怎么了。”美姬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真不知道还说你是忠于自己的职业,还是脑子有病了。”强子一脸嫌弃的样子。 “闭嘴。” 随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小,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头发是金黄色的,眼睛像外国人,身材很火爆,穿着一件白衬衫,还有一短裙,胸前也是波涛汹涌的,快要把衣服撑破了。 魏风 看着她那个样子,就特别的反感,因为她这是裸的挑衅,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他走到了她的跟前,身上的香水味简直就能把他熏到,也是绝了。 “就你腰上的那把手枪,早就已经过时了,现在先进的武器,比这个要强的多,你拿的这个,最多也就是原形,至少也是最老级别的,在高手的眼里,你的枪就是摆设。” “梦安娜,他是未完,请翻页) 上了吧。”一个警卫调侃道。 魏风还讨厌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你手里拿的这种电棍,我劝你还是早点扔了吧,在我的眼里,那也只是个摆设,因为没有任何的作用。” 强子觉得魏风有点反常啊,像是走到了自己的地盘,如此的猖狂。 “找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转眼间,好几个警卫就围住了魏风,既然他这么说,那就让他尝一下电棍的厉害。 不过,他们都被魏风放倒在地上了,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别打了。”梦安娜的眼神落在了魏风的身上,“看的出来,你应该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恭喜你,对于你这样的男人,还有些挑战性,去办公室吧。” 办公室的确很宽敞,魏风进去之后,梦安娜抱着他就亲了起来,对于这样的动作,魏风有点招架不住。 “等等,不要这么着急,对付你,我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我还要比赛啊,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5章 第 45 章 疑『惑』的不仅仅是相游,另一位大巫乌罗麦就更纳闷了,幽魔星上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一位人物? 乌罗麦与桑吉鄂交过手,彼此伯仲之间,能将桑吉鄂打跑的,那不得化神境? 最差也得是天赋异禀的元婴后期或者巅峰期大修士。 这二位疑『惑』归疑『惑』,心里却是对桑吉鄂的状态嗤之以鼻,甚至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至于眼下的战事,乌罗麦和相游毫不担心,出动这么数百巫鬼,这已经是攻击降魔城半数兵力。 拿下这处据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虞妍看着黑幕上黑压压一片,心里直发『毛』,经历了这么多战役,她还没见过这么多巫鬼同时出动。 这次罗刹国是下了狠心了。 七百二十一名战修眼中喷着怒火,身上灵气同时爆发。 一边是死气,一边是灵气。 两股完全相反的气息在虚空中对碰在一起。 很快先锋团这边的灵气就被压制,死气弥漫,充斥在空气中没一处区域。 秦湛站在临时指挥楼内,看着窗外虚空,刚毅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凝重。 微微一叹,秦湛转身对战战兢兢站在身后的年轻指挥官道,“收回我刚才的命令,集合据点所有还能战斗的修士,五分钟后楼顶集合,准备出击,伤员让后勤从地下通道,逃吧。” “是,秦座。”年轻军官应声道。 据点指挥楼内不一会,迅速开始运转起来,防务的防务,出战的出战,剩下的老弱病残全部移出据点大楼,开始向地下通道移动。 与此同时,虚空中的战斗已经开始。 桑吉鄂迫不及待想要将那人『逼』出来,最好的办法便是发起迅猛攻击。 三百多名巫鬼,排列成三排。 第一排一百多名巫鬼,在桑吉鄂一声令下发起攻击。 巫鬼的实力相当于人修的元婴修士,一百多名元婴修士的冲击是极其恐怖的。 先锋团即使骁勇善战,看见这样的阵势,也会发憷。 虞妍贝齿紧咬,双手死死握着月牙弯刀,她不过金丹初期而已,单挑摄魂鬼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是巫鬼。 炼体金丹期战力自然要比修炼系金丹修士强大很多,但也仅仅是在近战搏杀上。 在远距离法术攻击上几乎没有半点建树,说白了,距离拉开的话。 战修就是活靶子。 当然先锋团的装备还是非常先进的,每一支集团军的先锋团都装备着修真军提供的最先进的统一装备。 西北先锋团自然同样配备齐全。 三大件是必不可少。 法衣、长刀和晶盾。 小件还有匕首、十二级灵符三张以及一颗灵爆手雷。 面对巫鬼的冲击,虞妍深吸一口气,高耸丰满的胸脯最大程度隆起,一改往日妩媚风『骚』之态,双眉间英气勃发,大吼一声,“杀。” 音未落人已经冲了出去。 若是李道冲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暗暗吃惊,想不到这位平时看来更像是风尘女子,甚至有点浪『荡』的女子,会有这么勇猛的一面。 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一刻在虞妍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异世穆桂英。 虞妍娇弱身躯,带着那并不算强大的气息,第一个冲入巫鬼群之中。 看上去极其渺小,无力。 然而,当虞妍一刀斩出时,那一轮月牙刀芒,放『射』出耀眼光芒。 巫鬼中冲在最前面的一名牛头魔,手中拿着狼牙棒,看着冲向自己的人族女修,口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好香啊,老子就先拿你来开胃了,疯狂大吃的机会可不多。” 说着牛头魔一棒子挥舞出去。 砰,咔,当。 三声连续刺耳的响声传来。 牛头魔,不可置信的睁大一对牛眼,半边身子被劈掉。 虞妍刀芒本身并没有那么大威力,可以挡下牛头魔一棒,而是两名战修忽然爆发出惊人速度,超过虞妍,一人在上一人在左,同时攻击。 牛头魔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牙棒没挥出就被挡开。 虞妍刀芒正中牛头魔。 “该死。”失去小半个身子的牛头咒骂一声,不顾伤口喷出的黑血,扭头就对自己左侧那战修一口咬下。 嘎嘣。 那战修肩膀连带着整只胳膊被咬下,牛头魔一口吞了下去,半边身子蠕动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生长起来。 虽然重新长起来的肩膀和胳膊与先前比来要瘦小一点,但战力瞬间恢复大半。 牛头魔一把抓住那名被要掉肩膀的战修,准备将其生吞,另一名战修怒吼一声冲上来解围。 牛头魔随手一甩将其打飞,随即张开巨口对着手中战修的头颅咬了下去。 刺啦! 在牛头魔咬下刹那,一把银『色』月牙弯刀由上而下,穿透牛头魔的头颅。 虞妍当空而下,刺出这一刀,人落在牛头肩膀上。 尼玛! 牛头魔张大嘴巴,里面可以清晰看见刀刃卡在咽喉部位。 若是人修受到这样的攻击,除非元婴修士,元婴之下必死无疑。 牛头魔恼怒的发出嘶吼,举起手去抓站在自己肩上的虞妍。 虞妍不得不松开刀柄,一个后翻鱼跃,躲过牛头魔的爪子。 一把抓空,牛头魔并未追击,但却怒了,将手中战修直接撕成两半。 轰! 一声巨响炸耳响起。 落在牛头魔手中的战修心知逃脱不掉,临死之前将三张灵符和灵爆手雷一起引爆。 火云炸开,浓烟滚滚。 烟散去。 牛头魔全身上下血肉模糊,虽未死,但也狼狈不堪。 哞! 一声冲天牛叫,比之家牛,这声音要恐怖得多,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牛魔嚎叫。 牛头魔一对牛眼被炸得暴突而出,看上去如地狱磨刹,狰狞可怖。 这都没死。 虞妍面『色』微微苍白,三张十二级灵符和灵爆手雷,同时爆炸的威力足以将一个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6章 第 46 章 “好,你说,我听看看。”叶谦笑道。他这个时候也来了好奇心,到底是什么丹药,只是八品级别,居然让一个顶级势力的嫡系传人,都无法找到人帮忙炼制? 虽然叶谦不曾去统计过,可是在偌大的仙盟里,能够炼制八品级丹药的,恐怕没有一百人也有大几十人了。这些人里面,元潇潇就找不到一个愿意炼丹的吗? 元潇潇苦笑一声,她的神情很是凄苦,这种神情,叶谦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看见过。这个身份高贵的一塌糊涂,按理来说应该是享受诸天万界最受宠爱的荣光,可是,为何会在她的脸上,看见这种凄苦的表情呢? “此丹药,名为度厄魂丹。”说到这,元潇潇看了一眼叶谦,发现叶谦没有任何的表情,顿时心中暗暗失望。连度厄魂丹都没有听说过,这家伙真的能够炼制八品级的丹药吗? 不过,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她继续说道:“度厄魂丹,其效果是能够让人的灵魂复苏。而想要炼制度厄魂丹,难度倒并不是很困难,最主要的是,在炼制的过程之中,炼丹师很有可能会遭遇心魔劫!你也知道,能够炼制八品丹药的,基本上都是窥道境后期的存在了,这样的人物,一般的劫数都不怎么在意,可是心魔劫……没有人敢说不在意的。很有可能,会因为劫火焚身而亡!” “事实上,以我父亲在元家的地位,自然可以找到人来炼制丹药。可是,曾经有三位八品级的炼丹师,在我们付出极大代价之后,同意帮忙炼制丹药,结果……没有一个成功,全部都在心魔劫火之中身死道消。” 叶谦闻言,不由的愕然万分,还有这样的丹药?一般来说,炼丹的时候,的确有可能遭遇天劫。但是,那是因为成丹的品质非常的高,而使得丹药遭劫,那渡劫的是丹药,并非是炼丹师本人。当然了,丹药的劫自然也是由炼丹师去渡过的。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丹药的劫,会直接作用在炼丹师本人身上的。 而且,这个什么度厄魂丹,居然可以让灵魂复苏?这是个什么奇怪的丹药,有需要这个效果的人吗? 叶谦默然了片刻,问道:“这个丹药,你是打算给谁用的?” “我的母亲。”元潇潇眉眼低垂,微微叹息一口说道:“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回了一趟娘家。结果有敌人埋伏截杀我母亲和我父亲,他们出动的高手太多了,我父亲因为是有可能继承家主之位的人,有几个高手贴身保护,结果父亲勉强活了下来,我母亲却……当时,母亲其实可以活下来的,但因为她 怀着我,为了不让我有事,母亲动用了一项她娘家的禁忌法术,打散自己的三魂七魄,以灵魂的力量,维持住自己的**生机,让我安然无恙的在她腹中呆了三个多月,足了十月怀胎后生下了我。” “之后,父亲也找到了一样宝物,将母亲的**保存起来,再加上母亲本来就使用了禁忌法术,散去三魂七魄维持肉身的生机,所以我母亲的**至今还保存完好,但是她的灵魂却……”说到这,元潇潇还是没有忍住,有泪水滑落。 她从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微笑,也没有听见过她的声音,没有享受过一次来自母亲的疼爱和呵护。可是,她的生命是她母亲用自己的命换来的,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深沉的爱了。 “我们找了很多的办法,却没有什么效果,最后,我父亲一次意外探索远古秘境,得到了一枚度厄魂丹,知道那种丹药可以让人的灵魂复苏,抱着试一试的效果,给我母亲服用了下去。结果,我的母亲,居然产生了微弱的灵魂波动!虽然说还是毫无意识,但是,这却让我们看见了希望。” 元潇潇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希望……不要也罢。得到丹药的时候,也有丹方,可是,那丹方的限制太大了。接下来的几年内,我父亲或威逼或利诱,或打感情牌,使用了无数手段,仅有三人愿意帮忙炼制,结果无一例外全部死与心魔劫火。从此之后,无论我父亲怎样,也都没有人肯帮我们炼制这丹药了。” 叶谦听到这,也不由的为元潇潇而感慨。在世人的眼中,她是元家的嫡系子女,她应该是这个大陆上地位最崇高的那一批人之一了,可是,别人又岂会知道,她背负着怎样的东西? 她背负的,是她母亲的命!或许,有人会觉得,母亲让自己的孩子活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就好像有些时候,生孩子的时候母亲难产,旧社会里还总会有人问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可是,叶谦并不这么认为,可能很多人也不会这么认为。 所以,这些年里,元潇潇活的肯定不开心。或许……叶谦猜测,她或许连外公外婆家都没有去过,不敢去,不敢去面对…… 叶谦很可怜她,只是,这个什么度厄魂丹如果真的那么邪门,叶谦也没有理由拿自己的命去拼。他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虽然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也没有把握。” 见叶谦拒接,元潇潇没有多少意外,答应了那才叫意外。她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说道:“不必介意,我能理解。” 叶谦看她这幅模样 ,很想要安慰一下,便道:“你说的这个度厄魂丹,为什么会产生心魔劫?那些炼丹师,都不能去避免吗?” “不能的。”元潇潇摇了摇头,说道:“度厄魂丹,炼制的过程之中,是需要炼丹师以灵魂之力去沟通药液,而不是以精神力炼制,所以,一旦丹药即将成型的时候,炼丹师就会开始承受心魔劫,如果能够度过去,丹药变成,炼丹师也没事。可是……一直没有人成功,似乎这个度厄魂丹所带来的心魔劫,非常的可怕,基本上无法渡过。叶公子,你别在意,你不答应也没事的,我能理解。” 叶谦这时候,却是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搞了半天,度厄魂丹是这么炼的?原来是要炼丹师以灵魂之力去沟通药液,那么,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7章 第 47 章 邵怀明跟许星辰回到家。 许星辰还满肚子的火气呢。 不过,她顾忌着邵怀明,进门之后,先照顾他的情绪,微笑着,去看邵怀明。 邵怀明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在他进屋之后,许星辰立刻道:“你先去洗澡吧,换下衣服来我给你洗洗,前几天我买了几件衣服,还有家居服,” 邵怀明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俯身,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声音沉沉。 “一起洗?” “啊?” 许星辰小脸一红,却竟然鬼使神差的应了声。 “好。” 所以,许家不大的浴室内,夫妻两人,在浴室一番缠弄,用的力气,竟然比平时还多,许星辰出来的时候,是被抱着的,一躺到床上,已经昏昏沉沉的,直接睡过去了。 邵怀明这才只围着浴巾,走出房间,点了一根烟之后,一手捏着手机给顾廷川打了电话。 顾廷川那边求生欲满满的解释了之后,邵怀明声音还带着之后的慵懒和低哑。 “你做什么,我不关心。但是,离我远点。” “是,三哥,我肯定不会去打扰三哥您的新婚生活的,呵呵呵……” “廷川,你是个嘴严的人吧?” 这不是询问,而是警告了。 顾廷川的笑,尴尬僵在了脸上。 麻蛋,不严实也得严实啊! 顾廷川赶紧附和,“是是,三哥,你放心,我觉得不会透露任何你和许星辰的事情的。” 他心中忐忑,在邵怀明没有追究,挂断电话之后,他赶紧在自己的群里,告知东子那几个小子。 “老子警告你们,我刚才说的关于三哥和他的女人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当我刚才没有说过,你们也绝对没有看到过,知道吗?谁要是敢泄露半点消息,杀无赦。” 顾廷川是认真不过的,在群里发的语音,声音听出来,有多么的咬牙切齿,非常重视的。 东子:川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顾廷川:很好,这才是我兄弟。 魏论:川哥,我们自然会守口如瓶。不过,有点好奇,三哥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在青城那么个小地方,找了个女人不带回去?还没玩够?他没说什么时候回燕城? 顾廷川:我怎么知道?大概是还有兴趣。 看许星辰那样子,可是很美,邵 怀明一时还有兴趣,也是不意外的。 东子:被三爷看中的女人,这是荣幸呢。她这辈子也就足够了。 顾廷川也是这么想的。原本还对许星辰有点兴趣,但是既然她跟了三哥,那么顾廷川也干脆收起那么点兴趣。而许星辰日后即便是被三哥甩了,三哥自然也不会亏待她的。 不过就是她不可能成为他们兄弟几人的玩乐对象了,有点可惜了。 …… 许星辰早起做了早餐,邵怀明起床吃早饭的时候,她还有些羞于见他。 昨晚第一次共浴,对许星辰的心里接受程度是个挑战。 即便过了一晚,也还是心里不那么容易的就当做很简单的事情过去。 所以,她匆忙吃了两口就去上班,再继续面对下去,她会整个自燃的。 邵怀明不知道是否察觉到她的异样,但是都始终清清冷冷的,没有多少情绪。 许星辰一到公司,看到办公室的人,便心情差了很多。 而今天,俞飞鹏各种找麻烦,或者对她的设计不满意,或者让她做很多杂事儿,这种很明显的,就是在报复许星辰昨晚的无礼。 池冉冉不时的过来串门,看着许星辰忙的脚不着地的样子,还说着风凉话。 “许星辰,是不是很累啊?哈哈哈……不要怪我啊,谁让你昨晚那么不识相的。别以为是我们家飞鹏在整你,是老板看不惯你的。你老公那么个蠢样,竟然还敢对顾少和老板无礼,蠢到极点了。我劝你啊,趁着没过试用期,赶紧自己主动走吧,省的到时候被赶走,那就脸上不好看了,你好歹也是A大毕业的,没过试用期,可就好笑了。” 许星辰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不理会池冉冉。 “……怎么?不说话?你昨晚不是很能说嘛?呵呵,我原本还高看你一眼,长的是不错,也是名校,可是你自甘堕落,找个农名工?哎呀妈呀,许星辰,这种事情,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你有多堕落啊?还是说,你其实在燕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混不下去了,回来青城找你老公当接盘侠?”  池冉冉说完,丝毫不怕自己说的太过直接或者恶毒。 许星辰手中看着打印的资料,低着头,很想要把这些资料都扔到她头上,然后狠狠的抓着池冉冉的头,挠死她。 但是,许星辰忍住了,如果自己真的跟池冉冉打了一架,倒是当时痛快了,事后却是自己吃亏。 许星辰默默嘲弄一笑,终于对池冉冉道:“池冉冉,你的心 里,是有多嫉妒我?多么的怕我?” 池冉冉不可置信的一笑,“怕你?嫉妒你?哈哈哈哈哈……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你看看你现在,看看我现在,还怕你?你是天王老子吗?在这个公司,是你怕我,是你嫉妒我!” 池冉冉反应有点大,而她这种反应,却是正中了许星辰内心。 现在,生气的不是许星辰了。 她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不用多说什么,池冉冉已经被激怒了。 许星辰搬着资料,转身就离开了。池冉冉这样的人,跟她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 不是一个水平的人,说多了,是浪费自己的口舌。 许星辰的不搭理,让池冉冉更生气,她冲着许星辰的背影,嚷着,“许星辰,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是你嫉妒我,是你怕我……” 她还在强调,许星辰已经会到座位,戴上耳机,隔绝池冉冉嘈杂的声音,忙自己的事情。 池冉冉自然不好在公司内大吵大闹,但是她这么不痛快,当然要找人给她当靠山。 俞飞鹏也顶多是做点小事儿为难许星辰,但是自己的舅舅,却可以掌握许星辰在公司的去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 第48章 第 48 章 绯如兮本不想让金枫逸与系统君掺杂到这件事情中去的,但金枫逸得知消息后,非要自告奋勇的站出来,说要与她共进退。 一行四人匆忙赶到淮南,只见整个淮南笼罩在一片黑雾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晰。 淮南以南,有一片深凹的小土坑,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里面却密密麻麻的挤满人群。 大多是老弱妇孺,她们席地而躺,周身风尘仆仆,面容上尽是无尽的悲伤。有的露天而睡,蜷缩成一团,有的脱下外衫,当作被盖。 小儿时不时的哭闹声,将气氛压抑到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忍受不住站出来破口大骂。 绯如兮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心酸道:“南塘不是已经为那些流离失所的人提供住行了吗,为什么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 莫长离道:“她们生于这里,长于这里,现在突然要去一个陌生的环境,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只怕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绯如兮兀自叹了口气,看着其中一个小女孩拽着她母亲的衣袖哭着喊饿,那母亲也只得默默的流泪。 不由得让金枫逸把她们带来的吃食全部拿出来,捧着走了过去,在那小女孩的面前停下,将一张薄饼递给她道:“饿坏了吧,姐姐这里有吃的。” 那小女孩停止了哭声,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直到她母亲点头,她一把抓过那张薄饼,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周围的人看见,纷纷向绯如兮靠近,哀求道:“姑娘,也给我一点吃的吧。” 狼多肉少,很快绯如兮手中的食物就被一扫而光。 抢到食物的狼吞虎咽,没抢的的坐地哀嚎,绯如兮回头望着莫长离,双目尽是悲哀。 莫长离朝她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道:“阿兮,别担心,我已经发出讯号,很快就有弟子送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过来了。” 绯如兮重重点头,忽而不远处一名断了腿的男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朝人群大喊道:“大家不要吃她的食物,就是这个妖女,和青琯勾结到一起,害我们狼狈至此,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 此话说完,他已经蹦到绯如兮身前,恶狠狠的瞪着她。那些妇女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绯如兮,将还没吃完的食物扔到她身上。 绯如兮内心痛苦极了,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 莫长离将她的悲伤尽收眼底,他一把将绯如兮拉到自己身后,不言不语的替她阻挡掉 那些流言蜚语,他俯身到绯如兮耳畔道:“阿兮,别理他们,我们走。” 金枫逸与瞬息冲上前来,实在是生气得很,不由得道:“真是好心没好报。” 四人直接走进淮南,越往前走,浓雾渐渐散开。 街道上一片废墟,团团怨灵盘旋在空中,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声,仿佛刚从无间地狱之中被放出来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报负这个世界。 废墟之下,横七竖八的躺着无辜人的尸体,大群大群的乌鸦肆无忌惮的啄食着尸体上的肉。那些怨灵,没有人形,像水母一般悬浮在空中,四处游荡,除了那双发着绿光的没有眼白的眼睛,其余皆被黑雾包裹着。 见到绯如兮几个活人闯进来,它们嘶吼着发出攻击,几人纷纷结出保护罩,一边护住自己的身体,一边反击过去,击掉一波又一波,却永无休止。 莫长离从指尖散发出一缕银丝,轻轻吹了口气,那银丝变幻成一个带着翅膀的小银人,嗖的一声,开始大面积的搜索。 片刻之后,那小银人变成丝线重回莫长离的手中,他将四人拉进自己结好的保护罩中道:“那青琯不在这里,这里的怨灵只是一个分支点。” 绯如兮恍然大悟道:“或许他在自己的家中。” 她想起那天与青琯一起去他家作客之时,他对北笙眼里流露出的无尽疼惜,那是他温柔的发源地,他人不在这里,那一定就在那个只属于他与北笙的家里了。 “还记得路怎么走吗?带路。”莫长离道。 绯如兮点头,立即凭着记忆走那夜青琯带她们走过的路。 那日天色暗沉得很,只靠金枫逸的夜明珠照明,根本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知道一直跟随着青琯走。 如今天色大明,走至一半路,进了森林之后,几人才发现前方蜿蜒崎岖着好几条一模一样的林间小道,顿时一脸茫然,分不清那日走的究竟是哪条道。 这样的森林之中,自然是被人下了幻镜,若走的路不对,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有可能,现在她们没有时间耽搁,必须一次就将路走对。 绯如兮,金枫逸,系统君三人纷纷各自指了一条自己觉得是的路,这几条路,不论是从路面结构还是两旁环境看,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几人纷纷纠结到底该走哪条路,莫长离道:“阿兮,你选一条吧,我相信你。” 绯如兮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内心道:师尊你相信我,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她将几条路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脑子里拼命回忆那夜走时的细节,恍然瞥见其中一条路,两旁开得正艳的小花朵上,被溅了几滴泥点子,想起那夜天黑路滑,三人不熟悉路,一路摔了好几次,定是那个时候将泥水溅到花朵上的。 于是指着那条路道:“是这条,准没错。” 于是几人踏上小路,一路前行,果不其然,行至不久,那间歪歪斜斜的茅草屋便出现在眼前。 只不过这茅草屋与那日他们见到的有些许不同,草屋顶上,盘旋着一团黑压压的大乌云,倾盆大雨从落下,将整间小屋笼罩在阴暗之中,说不出的压抑。 小屋之中的门紧闭着,绯如兮在门外大声喊着青琯和北笙的名字,得不到应答。金枫逸与系统君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依旧得不到回应,然后没耐心的一脚将木门踹开。 那木门本就破旧,被他们这么一踹,生生的给踹了下来,“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木屋中,两道黑影飞出,如闪电一般分别击在金枫逸与系统君的身上,他们猝不及防的挨下这一击,身体被击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确认他们无大碍之后,莫长离慢慢靠近木屋,绯如兮紧跟其后,并没有遭受到什么攻击,顺畅的走进木屋之中。 而眼前看到的,却是周身被鲜血染得通红的北笙。 她像个支离破碎的碎娃娃,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青琯跪在她的身旁,一只手紧握着她早已经冰凉僵硬的手,一只手抚摸着她苍白的面颊,他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一眨不眨,整个人浑身被阴霾包裹住,说不出的阴郁悲伤。 一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绯如兮三人离开的时候,青琯和北笙还笑着为她们送别,几人还相约下次再见。 怎么现在就成了这副样子。 绯如兮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青琯的,在他身旁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他依旧没有反应,像一尊石像一般,不断有怨灵从他的身体中冒出来。 莫长离很清楚些代表着什么,他现在处于放空状态,内心的怨恨正在被一点一点的瓦解释放,等到全部释放完之后,不仅怨灵肆横遍布,四处去勾结肆放别人的怨恨,连他也会变成怨灵,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杀人工具。 他不禁一把将绯如兮拉过来道:“他现在随时会爆发,别离他太近。” 绯如兮焦急的望着莫长离,几近祈求的道:“师尊,你帮帮他,你帮帮他。” 莫长离只得暂时将他的怨灵控制住,结出结界将他整个人罩住道:“百因必有果,阿兮,你随我进入他的记忆里一探究竟。” “进入他的记忆?” 莫长离点头,朝外道:“你们两个进来。” 金枫逸与系统君赶紧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ishu5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