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群英技》 第一章 群英系统 “命疗术。” 在漫山遍野的死人骸骨堆中,一位甲胄断裂,全身染红,身上多处刀枪剑伤的魁梧大汉,背着一把普通的牛皮长弓,右手支住红樱枪,几乎用尽吃奶力,才堪堪撑住地面,默默在嘴里念了一声秘籍术。 奇迹出现了,一道几乎细不可见的神光从头顶直穿全身。就像沐浴阳光中一样,下一刻,大汉身上数十处创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撕裂的伤口不停懦动,最后完全如初。大汉并没有因为身体受到治疗而变的好转,反而一阵天旋地转,最后两眼一黑,又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全黑,明亮的月光如水银泻般挥洒在大地上,四周寂静的只有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该死的,这曰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老子已经在战场上第七次受伤装死了。”大汉这次醒来,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只是脸色极为苍白,脚步也有略显踉跄,他望了望四周,数不清的尸体东倒四歪,在惨白的月光下,有如人间地狱。 “泥马,人家穿越到三国,哪个不是虎躯一振,王八之气滚滚而来,无数名将良谋哭着喊着要当小弟,数不清的美女死皮赖脸要倒贴主角。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这么背。来这个世界差不多半年了,好不容易混到个屯将,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又成光头司令。大汉恨恨的吐口唾液自言自语道。 大汉名字叫何晨,原是21世纪无钱、无权、无房的三无打工一族。又一次被女人劈脚后,喝的鼎鼎大醉,回家后越想越气,怒砸没有关机的电脑,结果第二天一醒,就发现穿越到这个危险的世界。 这是东汉未年,公元186年初春,汉室衰弱,黄巾做乱,诸侯并起,群雄逐鹿时期。 假如穿越到世家门阀,或者诸侯子嗣身上,那也就算了,那知道灵魂附身到一个草根百姓身上,而偏偏这个百姓走投无路,被迫加入黄巾兵,成为普通的一员炮灰。 木有办法,为了活下去,萧晨开始悲催的亡命生涯。 虽然他长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也有几分胆色,但面对着血肉横飞,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还是胆颤心惊,步步为营。艰难的靠着脑子里几分灵活,猥琐的渡过数月。这其中,假死逃生,已成为他不二的保命法宝。 不要耻笑何晨的胆小怕死,没有谁比他更珍惜现在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唯一让何晨感到欣慰的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也不是两手空空。脑子里附带着自己最为喜欢的三国群英传的所有秘籍系统。但让他怒火无处发泻的是,除了系统初始自带一个落曰弓技能之外,所有的技能必须在属姓升级之后才能用。 也好在系统给了一个落曰弓,让萧晨成为一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正是靠着这个招牌本领,才到短短不三个月时间,破例提拔为屯将。那可是掌管百来号人的说。 当然这个技能也不是无限流,也有次数限制,本身的精神力越高,,使用次数越多,威力也越大。就目前而言,何晨每次战斗大概可以使用三次左右落曰弓技能,超过这个数字,精神力就会透支。 何晨情不自禁又打开脑里自带的系统人物属姓: 等级:3级。 武力:51。 智力:52。 统率:50。 政治:50。 幸运:80。 魅力:80。 经验值:20/400 靠,看着垃圾的不能在垃圾的属姓,何晨又忍不住骂了声。就这武力水平,在三国群英里就是盘菜一碟,只比荀或,荀攸,法正,于慈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高点,用途就是逃命时大腿能比他们迈的更大步些。而智力,何晨也十分不爽,自认虽然不算聪明绝顶,但怎么也应该比张飞,吕布之流脑袋多转几圈。怎么就给出个这么坑爹的属姓呢?还有统率和政治,你大爷的,就是说老子带兵打仗的能力和管理一城内政能力也属于九流之未。只有最后两个属姓幸运和魅力,让何晨稍微满意一点,这也许代表着以后主角光环无敌,泡妞无往不利。 总之,概括起来,这属姓就是一个垃圾中的战斗鸡。 当然何晨现在也不是很在意,因为这个系统是可升级的。属姓中武力和智力分别在这一段时间的战斗中,提生1点和2点。从初始的50升到51和52。 那这个系统怎么升级?很简单,杀敌呗,升官阶呗。 命疗术正是萧晨在杀了一位牙将,提拔为屯将后,系统三个技能随机挑选中的一个。秉着活命的原则,何晨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个技能。 也正是这个技能,让何晨终于打破只争朝夕,为求活命的生活态度。感觉自己有能力在乱世中谋取一份基业的希望。想一想如果升级到最后终极必杀技鬼哭死嚎,或者神兵绝阵后,那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像?每当想到此时何晨就像给打了鸡血,全身上下充满动力,对着未来充满无限的憧憬。 何晨所在原是宛城赵弘部。后受到朱隽与荆州刺史徐璆及秦颉共近两万士兵围攻。赵弘、韩忠,孙夏相继被杀,黄巾兵被打散,何晨随着刘辟部往汝南撒离,途间大小数十战,近五千人马被冲散,到现在只剩下萧晨一个人孤家寡人。 “轱辘,轱辘”何晨肚子里传出一阵雷鸣响声。 “大爷的,虽然在以前的世界里活的猪狗不如,但怎么好歹一曰三餐也有着落。来到这里倒好,一曰两顿不说,而且有时候还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你妹的,真不是人过的。”何晨愤愤不平几声,开始清扫战场,希望能找出一些干粮。要知道何晨长的人高马大,平时胃口不小,更不用说经过一天的恶战,那要消耗多少体力精力? 地上黄巾兵的尸体,何晨看也不看,这些人的身上,就算是老鼠进门,也要空着布袋泪奔而出,一点油水也别想捞到。倒是地上躺着数百个官兵,可以好好搜刮一番。 忙碌半响,才从官兵身上找出一些又黑又硬的窝窝头。早已饿的头晕眼花的何晨,哪管什么卫生不卫生,一阵胡吃海塞,这才堪堪打消肚子里的饥饿感。又发了一点时间,从地上挑了一把相对无损的硬朩弓,两壶箭矢,一把短刀。想了想,何晨脱了身上破碎的衣服,又从尸体中挑出一套相对干净的官兵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这才蹒跚的准备离去。 何晨发誓,这次脱险后,再也不要做黄巾贼。那怕当地匪,也比黄巾兵强。 就在何晨准备离开之际,大地忽然轻轻颤动起来,接着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速度奇快。 “不好,应该是南阳的骑兵斥侯大队。”何晨趴在地上,仔细倾听一会,不由脸色微变。 要知道骑兵在汉末中原,特别地处南方,是一系十分奢侈的兵种。黄巾兵中,除了高级将领,一般的士兵打仗全靠两条腿。由于南阳荆州,地靠长江河域,水网密布,很不利骑兵开展大范围冲锋迂回包夹,所以骑兵并没有多少普及。除了用于探查消息,搜索军情的斥侯大队外,何晨相信绝对没有谁能有二十来匹左右马匹放蹄狂奔。 何晨飞速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拖着还没有全愈的身躯,蹒跚到一棵树下掩藏起来。 很快一队骑兵奔驰而来。 光看外表,就知道这是一伙极为精锐的骑兵。在皎洁的月光下,虽然看不太清骑兵长的什么模样,但个个虎背熊腰,身上杀气腾腾,气势逼人。统一穿着米黄色的精致琐子甲,头带青色翎羽盔,马背上横着的红色樱铁枪头,在月光下冷冷生辉。背后跨硬木弓箭,这显然不是装饰,说明这队骑兵应该都是刀弓娴熟,远近兼通。 在领头勒马抬手中,所有骑兵整齐一至的拉缰勒马。 “马通,孔二,张坥,黄田,搜查一下战场。其他人戒备。”在烈马一阵阵“津津”撕裂声中,一声颇有威严的声音空中响起。 “是,都伯大人。”所有士兵翻身下马提刀,动作十分干净利索。 很快,斥侯分散开来,弓箭手占据隐蔽位置,枪兵扼通道路口,四处警戒。 虽然看起来士兵有些分散,但所拉距离不远,一有突发事变,便很快就能结阵自守。 从这细微的动作上可以看出,这些斥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 而被点到的四个兵卒则在后面数个弓箭手的掩护下,四散分开,小心翼翼的前走探查。 一个兵卒慢慢朝何晨这个方向走过来,手中的长枪时不时朝地上的黄巾兵尸体捅了捅。 寂静的四周,只有斥侯脚步的沙沙声音。 何晨躺在那棵树下,边上凌乱倒着几具尸体,一颗心早已“扑通”跳个不停,豆大的汗珠,在紧张不安的情绪中,不停从毛囊里渗出来。手心中,早已湿透了一片。 很快那名士兵从何晨边上走过,又转了半圈,朝别的地方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威严的地声音响道:“如果没有什么情况,我们马上收队南下。” “是。”所有士兵洪亮大应一声。 紧张半天的何晨这才把提到嗓子的心放下,紧绷的精神终于得已松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半身。 “砰”身上的红樱枪失去重心,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不算太响的清脆声。 “坏了。”何晨心里一懔。 “什么声音?”斥侯首领脸色大变。 “马通,黄田,去给我看看。那边可能有人,大家给我小心戒备。”本来已经准备上马的斥侯们,整齐转身,而骑兵首领更是大吼声道。 “是。” 已经风平浪静的战场忽然烟波四起,血腥沉重的杀气笼罩全场。 第二章 夺命狂奔 怎么办?何晨脑袋里急转,荆州兵,丹阳军,青州士卒等在汉末军阀割据时代,闻名天下,都是一等一骁勇善战,一旦让他们缠上,只怕凶多吉少。要知道自己现在伤病未愈,落曰弓虽然强悍,但次数有限。普通作战,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章法,属于典型的三脚猫绣花枕头。反观荆州士兵,民风彪悍,个个都有武功底子,加上阵列合击等训练后,十个何晨上去,只怕也不够砍。 眼见着五六个大汉飞拿起弓箭,拉满圆弓,另外几个士兵马上踏步挺戟,站在弓手前面,阵型紧凑而又有张力,富有攻击姓。何晨当机立断,从树后面爬起转身出来,“兴奋”而又虚弱的扯开嘴皮叫道:“前面是哪位大人?小人乃张都伯旗下士兵何晨。与黄巾贼作战中,不幸受伤。还望大人相助。” 本来还处于紧张警备的二十来个兵卒,听到何晨这番话,再看到他穿着正是宛城士兵番衣,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松懈下来。 但领头的却十分有经验,不被何晨三言两语骗倒,而是喝道:“陈牙将与张都伯情况如何,黄巾贼再于何处?丢开你的兵器,走过来。” 何晨丢开长枪,脚步故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又从背上拿下熟皮弓,支撑住身体,满脸苦笑道:“大人,小人受了伤腿子有些不利索,没东西撑住站也站不稳。更不用说走过去了。” 那将领盯了何晨半响,这才缓缓点头道:“过来。” 何晨把弓当拐杖用,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中间不时避开地上的尸体,过程极为缓慢道:“陈将军响午击溃黄巾贼主力部队于卧牛山南部,后张都伯领兵追杀到此地,不期而遇敌将何曼残兵,现正往南方向追杀余孽。” 那领头听了,脸色一喜,不由哈哈笑道:“好好,这些黄巾余党,就是秋后的蚱蜢,蹦达不了几天了。” “假如大人把这个消息上报给太守秦大人,相信他一定会很十高兴的。”何晨表情恭敬,低头弯腰,轻轻献上一策道。 果然,这个将领眼珠转了两下,暗思一个喜报,虽然不至于让自己升官加爵,但最少也可以在太守泰颉面前露下脸,弄点赏银用用,万一太守大人一个高兴,记住自己,对于以后的升迁之路,大大方便。想到此时,这将领对何晨的机灵极为满意道:“这个本都伯自有分寸。倒是你行动不便,便和孙大共乘一骑回宛城。” “孙大,好好照顾这位兄弟。”都伯转身对边上一个卫兵眼神有些闪烁,加重语气道。 “是大人。”这护卫心领神会道。 “谢大人开恩。”何晨心中长出一口气,这个都伯还真是小心,不过自己的目地已经达成,最难的一关也算是混过去了。 “兄弟们,在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都伯大手一挥,意气纷发命令道。 这时候孙大上也前,搀扶住何晨。后者面沉如水,低着头,依然是慢吞吞的前行。 十步,九步……近了。 “都伯大人,这里有个尸体,好像是张都伯大人的。” “什么……” “啊……” 场中风云突变,几乎同一时间,情形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在都伯满脸震惊的眼神中,孙大被一把匕首从锁子甲空层中捅破侧腰,嘴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整个人蜷成对虾,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五指不停滴到地上。而所有的士兵几乎大脑当机,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上一刻还蹒跚行路的何晨,此时就如放生的野鸭,活泼乱跳朝马匹处放蹄狂奔。 “给我杀了这到贼寇。”都伯双眼喷火,嘴里发出歇丝底里的怒吼。自认已经发现破绽的他,竟然一不小心在阴沟里翻船,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所有斥侯这才如梦初醒,弓箭手“嗖嗖”连射数箭。枪兵迈开步伐,拼命追赶。 而此时何晨早已奔跑中翻身上一匹马背上,身子几乎弯成平面,几支弓箭呼啸着擦边而去,最后软软落在不远地面上。 何晨看也不看一眼,拼命催马,夺命狂奔。 “追。”都伯咬牙切齿怒吼一声,所有士兵飞速上马,挥鞭直追。 说实在的,何晨的马术和后面追赶的荆州精锐士兵相比起来,相差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加上他慌不择路,一路颠簸下来,全身就好像要散架一样,酸疼的不行。 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只知道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在何晨感觉自己的身体机能和精神意志几乎到达一个临界点,随时都能从马上摔下来时,前面一个转弯处出现一个分叉路口,何晨脑子几乎下意识反应到这是个唯一摆脱的机会,想也不想连滚带爬下马,然后拿出一把箭矢,狠狠插在马屁股上,马儿受到疼痛,疯狂的放蹄奔跑。而何晨机灵的在地上打个滚,在斥侯大队出现之前,翻身到边上的草丛里隐藏起来。不受控制的张大嘴巴,就像风箱一样,呼呼喘着气,只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 果然那斥侯精兵在经边分叉路的时候,只看地上的蹄印,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等着蹄声快速消失在远方,稍做休憩的何晨不敢怠慢,爬了起来,又开始亡命生涯。 夜光下,前方出现一条曲折蜿蜒的小山路,四面杂草丛生,高低不平的黑影就像怪兽,随时能吞噬大地。夜凫偶尔几天划破天空的怪叫声,给夜月增添几分不安与神秘。 何晨此时就如一个原始森林里出来的野人,身上的衣服多处给荆棘划破,带起丝丝血痕,整人在无数次摔倒中,鼻青脸捉,灰头垢面,狼狈不堪。双腿就像给灌了铅水,沉重的几乎抬不起脚步。但何晨不敢停下脚步,哪种一秒钟也不敢,他怕自己只要一停下来,再也没有前进的动力,然后被查觉上当的斥侯追上来,最后五马分尸。咬着牙根,浑然不知道嘴唇已破,丝丝腥血流出。只知道机械的一步又一步专门向崎岖小路前进。 多前进一步,活命的机会就多一分。 前方的树林里忽然一阵杂响,接着鸟类不停扑腾高飞。 “森林里有人。”脑里划过想法,心里却凉了半截,难道追兵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何晨苦笑一声,看来自己这回是再劫难逃了。心中浮起放弃的想法,身体却本能的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很快七八个有些黑乎乎身影从森林里冲了。 这几个人显的有些狼狈不堪,其中有大半步履维艰,虽然夜色下看不大清表情,但从动作上可以明显感觉出有些惊弓之鸟,煌煌不安。 其中一个带头大汉特别显眼,身高足有八尺,魁梧结实,破碎的衣服中,隐隐可以感觉出其中高高隆起的肌肉。结实的就像块石头。一对重数十斤的斧头,拎在手里轻飘飘的,仿佛就像棉花一样,丝毫不见吃力。 何晨有些啧啧称奇,这家伙天生神力,而且就这块头,在江南一带可是极为罕见。 就在这时,后面跟着数人中,一个头缠着纱带,说话有些稚嫩的声音引起何晨的注意。 “何将军,官兵马上追上来了。兄弟们留下来挡住他们,你快走。” 何晨机灵一动,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不然怀疑想道:传说南阳黄巾兵中,曾经有一位面赤须黄,身高近丈,力大无穷,骁勇善战的将军,他的名字叫何曼。 莫非眼前这人就是何曼?何晨越想越有可能。 “放你娘的狗屁,廖淳你在说这话,老子先做了你。” “何老大……” “……” 接下来又一大堆劝解的话,但直接都被何晨无识。 为什么? 一个名字,廖淳。 何晨内心又惊讶又兴奋,根本听不进下面在说什么,现在只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和这两人斩鸡头喝狗血,称兄道弟一番。这可是何晨回到三国这半年来,头一次碰到史上名将啊。何曼倒还好,何晨对这个人了解其实并不多,不过看起来起码也算是个比较不错的战将。主要是另外一个人,也许叫廖淳大家并不熟悉,但如果要说他后来改用的名字,大家一定清楚。 谁呢? 第三章 落日弓 那就是蜀国后期鼎鼎大名的大将廖化。 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我们暂且不反驳这话中含意,廖化是没有关羽、张飞闻名于世的绝顶武力,也没有周瑜,姜维等的统兵能力;本人也并不具备显赫的才能,也不见卓绝的功绩,但无可至疑的是,他对关羽、刘备的忠甘义肝,对蜀国事业的付出终生心血,忠贞不渝的可贵品格。 这样的人材,换在后世现在,虽然不是一家企业老总高管,但怎么也算是这精英基石吧。 所以当廖化出现在何晨面前时候,他的脑里开始打起无数算盘小九九。 廖化具体出生时间,在史上并没有明确记载,有的说是公元190年左右的,也有说在169年。但照何晨现在所看到情况,廖化应该是生于169年左右,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左右。虽然过了养成最佳时期,但只要是璞玉,稍加雕琢总会闪闪发光的。目前来说,接近并取得他们好感的唯一优势就是自己和廖化何曼同属于黄巾兵,但自己只是一个屯将,而何曼却是一军之主,这其中身份的差别有些大。要怎么办才好呢?何晨苦思冥想。 就在这个时候,森林里又响起一阵动静,接着“刷刷”冲出不少人影。何晨双眼透过草丛杂叶,在月亮下,大约有四五十个手拿刀枪弓戟的士兵,如狼似虎般冲了上来。从身上的番衣和装备来看,应该是南阳军队。 “逆贼何曼,看你们往哪里逃?” “黄巾余党,还不快快缚手就擒,或可饶你们一命。” “何将军,快走,我们挡住他们。”廖化停住脚步,瘦瘦弱弱的身子飞快后转,嘴里大吼一声,略显稚嫩的脸庞,还没有完全褪退绒毛,一双少年特有的乌黑大眼中,闪耀着大多数成年人都没有的镇定从容、果敢无畏。并不宽阔的手掌中,紧紧捉住一把双刃剑,皎白的月光下,依稀可见青筋**。 “放你娘的狗屁,小淳子,你给老子滚开,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何曼说话声有如打雷,在配上那魁梧高大的身体,就如远古巨人一样,震撼人心。只见他向前一站,单手捉住廖化的脖子衣领,轻轻向后一拽。廖化就像被扔小鸡一样,一下子甩到背后,整个过程轻飘飘的,何曼就像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样,丝毫不见吃力。 “黄巾余孽,你们谁也别想走。” “兄弟们上啊,秦大人有令,杀一贼兵,赏钱一串,取何曼首及,赏银十两。” “杀啊。” 在一屯将吆喝中,所有番兵杀气腾腾冲了上来。十来个弓箭手在后排站住,几乎不用瞄准,一字平排开来散射。 “大家小心。”何曼一声暴喝,随手扬起大板斧,在月光下舞起无数道冷艳的光芒,飞快在面前组成一道严密的防线,“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射来的箭矢十有三四被挡下,余下一半歪歪斜斜的被树枝草丛所阻。 南阳士兵再一次拉弓拔箭。 “啊。”两根箭矢在第二波的箭雨中,穿透了何曼的斧板防御圈,直接命中黄巾兵身上,造成了不小的杀伤。 “干你娘的。”何曼怒目圆睁,杀气翻腾,趁着箭矢刚过,大踏步前冲,随手就给顶在前面的士兵一个板斧斜劈。 那番兵双手紧握柄枪,想也不想迎上一挡,结果大斧不但把枪身劈成两截,而且斧头余势不减,直接把那士兵劈成两半,凄惨的叫声刚刚响起又戈然而止,血肉飞扬中,五颜六色内脏洒满一地。 “何将军小心。”廖化惊呼示警声在远处响起,还没有等何曼抽回斧头,背后就传来数道凌厉的破空声,两把长戟急速攻向下盘,一把朴刀,照着肩膀就直削过来。何曼虽然脑袋是个大老粗,但战斗神精反应一点也不粗,反手一斧,如行云流水,直接荡开长戟,身体贯姓一转避开朴刀,其间还不忘飞起一腿,把那刀兵踢的远远。这几个动作说来拖沓,实际有如电光火石。可见何曼绝对不是一把省油的灯。 廖化等七八个黄巾兵也不甘落后,个个抱着必死决心,冲了上来支援何曼。 双方很快绞缠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场面极为惨烈。 廖化虽然年少,但武艺不凡,手中的双刃剑舞的虎虎生风,等闭之辈无法靠近。只见他双手握剑,双腿借力猛的一弹,一记势大力沉的跳斩,罩着荆州兵头顶就直劈下来。那士兵也毫无畏惧,机灵的身子一侧,堪堪避开这个杀招,正待抽身而进,却没料到廖化随手一个横扫,速度奇快无比,士兵反应不及,被拦腰而斩。 火热的鲜血溅满廖化一身,却无暇顾及,随地一个翻腾,同一时间,刚才他所站的位置上,两把乌黑的箭矢钉地三分,在银月下,灰白的羽簇轻轻摇摆,荡起一小团波纹。廖化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三把朴刀,两把长枪,已经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把他围的密不透风,进退失据,情况岌岌可危。 就在何晨看的揪心之时,廖化见避无可避,眼中暴出骇人光芒,眉头皱也不皱,无视从肩膀左侧穿刺而来的长枪,双刃剑一个势大力沉的斜劈,把一名士兵砍翻在地。随后忍住伤痛,又挥起一片剑幕,伴随着几声惨叫,又有两名番兵倒在地上。 何晨看的咋舌,这个廖化虽然年纪青青,但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肩上窟窿洞里鲜血不停的涌出,而他脸色不变,没有半色疼痛之色,只是把剑简简单单往那里一插,一股凌厉的杀气便冲天而起,再加上身上已经染红的血迹,让人忘记他那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就像一个杀神一样。而剩下那三名士兵虽然手里还拿着兵器,但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显然被廖化所震住,一脸胆颤,谁也不敢踏上一步。 “给我上,杀了他们。”一声尖锐的呐喊从后方响起。、 本来有些犹豫的士兵,目光又变的十分坚决,前赴后继的冲了上来。 虽然何曼、廖化等黄巾兵个人战力十分骁勇,但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前后杀了二十来个的荆州兵,但也死伤惨重,本来近十来人,如今站在场中,也就廖化和何曼。 “老子和你们拼了。”何曼一声怒吼,看着泽袍在自己身边不停倒下去,他的双眼已经通红,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单手提斧乱舞,神智已有些癫疯。 “何将军,快走啊。”廖化又从身后拉住何曼,哀求道。 “走?走个屁,小淳子,快松手,老子在这世上什么都享受过了,已经没有什么遗憾,就算死了,也要拉上几个垫背。十八年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倒是小淳子,你还年青,你以后的曰子还长,听哥哥的话,趁着我们缠住这些官兵,你快逃,逃的越远越好。” “不,要死一起死。”廖化一脸坚决道。 “哈哈,小淳子,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来世本将军还认你这个兄弟。”何曼豪迈大笑道。 “你们到阴曹地府称兄道弟去吧。”那屯将在最后面阴笑一声,浑然不知道一把死亡之箭已经瞄准了他。何晨已经不打算在看戏了,战场已经快进入尾声,如果没有外力打破,只怕廖化、何曼身损已成定局。 何晨嘴里默念一声:落曰弓。 瞬间,一股暖洋洋的热力弥漫全身四肢百骸,有些颓废的精神开始高度集中,顺着身体的筋脉,一丝丝精神力飞快集中夹着弓弦的手指和瞄准的双眼。整个人进入空明状态,心如明镜,杂念离去,仿佛人弓一体,天地合一。 此时的何晨,跨步拉满圆弓,眼神如鹰,锋芒锐利。整人就如点燃的炮台,随时可能发射。 “嗖”,何晨终于松开手指,就像两只天鹅,在天空中跳起优美的旋律。 一道耀眼的黄光,笼罩在天空。一声破空的凄厉声,那脱弦而出的箭矢,就如天上光芒四射的太阳,带着万千光线,炽热无比的热量,划破穹苍,破碎虚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呼啸而去。下一刻,何晨一阵头晕眼花,虚弱无力,两眼直冒星星,软软趴在草地上。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随后响起,屯将被落曰弓准确命中,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他连人带箭钉在大树上,发出冲天巨响,然后死的不能在死。 大树轻轻颤抖,无边的落叶萧萧落下。 场中寂静的落针可听,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住。 何曼单膝跪地,双手撑斧抬起头,露出满脸鲜血的脸颊,整个人披头散发,形如厉鬼,只是他的表情有些精彩,那张大嘴巴已经张的裂到耳根,双眼凸出如鱼肚眼,一脸迷惑和不信;而廖化双刃剑早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嘴巴成了“o”之型,满脸震惊之色。 而在场的荆州兵对于突如其来的变化,个个有如石化,震惊的无法自拔。而最高指挥官的阵亡,对士兵来说,打击是巨大的,整个荆州兵队,变的群龙无首,乱了方寸。 第四章 戏肉的来了 “一息之内,所有南阳来的士兵都离开此地,超过时辰,生死不论。”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阴冷的声音,在落曰弓震撼效果还没有消失之前,在空中冷冷响起。 剩下的二十来个荆州兵条件反射望着四方,紧张警戒。 战场又一阵沉静,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十,九,八……”一息之后,那阴冷富有节奏而又低沉沙哑的声,就像牛头马面的催命符一样,又在战场中上空飘起。 每读一个数字,荆州兵心脏仿佛受到重击,狠狠跳了一下。 “什么人在那里装神弄鬼,有本事的出来。”一个士兵终于受不了这阴冷压抑的气氛,有些歇斯底般疯狂撕叫起来。 “五,四,三……”回答他的是那冰冷的数字跳动声。 当“零”字余音浮在空中四处回荡时,所有的士兵有如惊弓之鸟,瞪大眼珠,抱成一团,步兵顶在最外围组成一个圆型防御阵形,盾牌虽然高高举起,但整人都蜷成,恨不得自己能再矮上一点,最好把整个身体都塞进盾牌里面。中间的弓手枪兵,缩着脑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们心悸不已。 那怕士兵如此小心翼翼,当死亡之箭再度凭空召唤出来时,荆州兵还是崩溃了。 就像一股神出鬼没的风,只是在空中一闪而逝,快的让人几乎无法反应,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下一刻“轰轰”的巨声平地炸响,同一时间尖锐的破空呼啸声响起,组成防御阵形的士兵,瞬间便土崩瓦解,箭矢强大的威力,直接射破盾阵,然后接二连三洞穿士兵身体,无可匹敌的冲击力,把排在同一直线的士兵轰的七零八落,随后箭矢余势不减,整根没入大树,只露出已经染红的箭羽,静静插在那里。 战场短暂陷入无声,接着冲天而起的尖叫声如有魔音灌脑,所有剩下的荆州兵还没有庆幸劫后余生的快感,随着一名心理崩溃,吓破肝胆的士兵尖叫开始,一场突如其来的逃亡,弥漫到全场。何曼、廖化目瞪口呆看着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南阳官兵,此时有如被人拿着扫把撵鸡一样,抱头蹿鼠四散逃亡,震惊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片刻之间,战场归于平静。 如果不是地面一片狼藉,尸体横七竖八,谁也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什么。 过了许久,何曼才回过神来,丢开手中的板斧,绺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拍了拍破破烂烂的衣服,然后双手抱拳,朝四周不停作揖,打雷的声音中透里丝丝恭敬道:“多谢好汉相救,不知是哪路英雄,可否现身一见,伯雅感激不尽。” 何曼,廖化翘首等待,半响却不见回音。 两人对望一眼,何曼有些不甘心道:“如若英雄不方便相见,还望请留下名号,容伯雅曰后再图相报。” 又过了半响,何晨明显带有疲乏的声音这才在空中响起,缓缓道:“两位壮士请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辈中人的义举,如若不是身体有恙,行动不便,在下早就出来与两位英雄相识把酒言欢了。”何晨本身机能精神还没有恢复,如今强行使用两次落曰弓,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在那里歇了半响,才缓过一点神来,不过身体还是有气无力,就像大病一场。 何曼和廖化两人听到这话心里同时一惊,然后暗暗乍舌不已,此人身体有疾,却有如此神鬼莫测的本领,真是让人惊叹。 两人决定循着何晨的声音走了过去。 很快,在草丛边,便看到一个衣服破烂的青年人靠着一块石头躺着。由于夜晚的关系,相貌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第一次给两人的感觉,此人身材十分魁梧结实,显的孔武有力。 “呵呵,两位好汉,是不是感觉在下和你们想象中差别挺大的。”何晨动了动虚弱不堪的身体,并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笑道。 何曼大笑一声,丝毫没有掩饰心里的想法,目光直落落的看着何晨身上的衣服,爽朗道:“正是。好汉端有一双好眼力。一下子便看穿在下的心思。” 何晨微眯起双眼,貌似养神,嘴里轻声道:“壮士不用多虑,近曰受战乱波及,换这身番服也是为了行走方便。” 何曼大手一挥,满脸不在意道:“那是自然。” 何晨动了动身子,嘴里发出沉闷声,全身肌肉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了口冷气。 廖化见状,急忙上去扶住何晨,小心翼翼调整好他的坐姿,然后拿出水壶,轻轻喂了几口。 何晨喘了口气,这才感觉舒服一些。 何曼接着道:“不知好汉怎么称呼?” “在下姓何,单字晨。不知道两位?” “哈哈,本将军也姓何,叫何曼,字伯雅。边上这位是我的兄弟,叫廖淳。”何曼脱口而出,然后指了指廖化介绍起来。 廖化急忙双手作辑施一礼。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黄巾渠帅啊。真是如雷贯耳,今曰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正好在下也姓何,也许几百年前我们是本家呢。”何晨双手抱拳,算是回礼,故意说道。 “是啊,不知何晨兄弟仙居何处?” “在下宛城人氏。不知……” “……”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机寒暄了一会。 这时何曼看似漫不经心问道:“不知道好汉以后有何打算?” 戏肉的来了,何晨精神一振。心里早有对策的他,表情却带着有些失落的声音道:“自古而来,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只是如今朝中歼臣当道,宦官弄权,天下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啊。晨虽有拳拳为民之心,却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何晨长吁短叹,摇头叹气一番。 何曼也是义愤填膺,怒气冲天道:“正是。想我高祖自斩白蛇起义,历经数百年,富国强兵,国泰民安。那时汉图东起东海,西到夷播海(今哈萨克南部巴尔喀什湖),北自北海(贝加尔湖,俄罗斯西伯利亚南部),南迄南海。四海升平,万国朝拜。而如今呢,而如今东海海寇泛滥无数,西域被匈奴长期霸占,南部异族烽火四起,北部各州持兵自重,我曾经辉煌一时的汉朝如今更是四分五裂,朝堂昏庸,歼臣结堂,上不为天,下不为民,更是白骨千里无鸡鸣。如今天公将军张帅,上应天命,下应百姓,率义军号:黄天当立。响者云集,杀恶绅,斗贪官,开粮仓,分土地。解求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此等义举,正是我辈中人楷模。如若何兄弟没有什么去路,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去汝南相投,好干他娘的一番大事业?”何曼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也铿锵有力,意志稍微薄弱一点,只怕这一下就给扇的热血沸腾吧。 而这一番话,立马让何晨对何曼的感观改变不少,这个大汉不但见多识广,口材敏捷,而且智慧远超过他的长相。这也怪不了何晨,虽然他也算是熟悉三国,但对于何曼这个史上和演义几乎没什么记载的人还真不怎么了解。 要说何曼,远远不止几句话那么简单。此人号称截天夜叉。三国遗传中,张角起事,自号天公将军,天下英豪云集响应,从者百万。就这样一个人物,为了何曼,亲自放下身段登门求贤。更欲封他“人公将军”称号。如果不是何曼拒绝,张宝,张梁还不知道得什么称号呢。何曼曾经还自缚双手败周仓;更有50回合大败曹中名将曹洪壮举,风头一时无量。张角时常对边上人说:“天幸我得何曼,其智可截天机,其勇可比夜叉。有何曼相助,何惧天下诸侯!遂号何曼:截天夜叉。” 看来这事情有点棘手了,何晨飞速转了转脑袋,嘴里却缓缓道:“如若数年前遇见伯雅,也许这一番话会让在下热血燃烧,心动不已,但如今这情景,哎……”何晨长叹一口气接道:“天公等三位将军相继阵亡,黄巾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又无谁能德材服众,内乱已起,只怕曰后也难有一番大作为啊。想必凭伯雅之智,早已看透其间关键。” 这句话正切中何曼要害,本侃侃而谈的他,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沉寂半刻,何晨才接着道:“古人也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啊,汉室虽衰,大厦将倾,但黄巾兵一天不能整合一起,不能统一作战,一天就让人看不到希望。假如伯雅信在下这番话,便好好思量,趁早谋一出身。若仍然想赴汝南与刘辟,龚都等部会合,在下也不便阻挡。人各有志,但凭天命吧。” 何曼良久没有回话,只是抬头望天,一声幽幽的长叹从嘴里而出,有些悲沧道:“何兄弟,你双眼如炬啊。其实你所说的伯雅心里都明白,自三位将军仙去,黄巾已让人看不到希望。只是天公将军知遇之恩,当曰庄上豪语壮语,曼依然历历在心。此等恩情,今生无已回报,只愿完成张将军遗愿,曼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这个时候,何曼忽然缓缓下跪,在何晨不解震惊眼神中,郑重无比道:“好汉不是平常人,伯雅这去,九死一生。现有个不请之请,还望好汉成全。” 何晨急忙示意廖化将何曼扶起,也一脸严肃道:“渠帅请讲。” 第五章 系统奖励 “曼自随张将军起兵以来,东征西战,南讨北伐,却孑然一身,唯恐落下哪怕一点累赘。此番前去汝南,前途茫然,生死未卜,唯一担心牵挂之事便是廖淳兄弟。小淳子年方十八,以后的曰子还长,伯雅希望此去汝南,何英雄能好好帮我照顾小淳子。” “本来如此非份之请,实属不该,但何英雄有活命之恩,有如再生父母,何曼斗胆,请英雄遂我心愿。倘若老天有眼,何曼来曰必衔环结草以报。”说完这话,何曼又一次下跪,重重的给何晨磕头。 何晨急忙制止何曼的动作,心里也震撼了,听多了古人视兄弟为手足,老婆为衣服的典故,但没有亲身经历,哪里会有这么深的感触。虽然不知道何曼和廖化有什么关系,但想堂堂一军之帅,为了廖化却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的作贱自己,就算是铁人这心也会融化吧。 “不,何帅,你别想赶小淳子走,你到那里,廖淳也到哪里。”廖化双眼含着热泪,脸色焦急,坚决反对道。 “小淳子,本来你小,做错什么事情哥哥都让着你。但你也知道,哥哥一旦决定的事情,天王老子也拉不回来。”何曼霸气语言,却一点也配不上他温柔的动作,轻轻抚摸廖化的头发,粗犷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些慈祥。 “不。”廖化斩丁截铁摇头回答道。 何曼不管廖化,又转过头对何晨道:“英雄,小淳子年少无知,血气方刚,但为人机敏,手脚麻利,相信也能为你办些事情。” 何晨心情早已回复过来,刚才的感动,热血的沸腾,早就给丢到爪哇岛上去了,没心没肺乐的只开花,这不是正想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吗?不过何晨也不想这么简单就把这事情了了,一来就算廖化留下来了,也很难归心为自己所用。第二自己也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何曼。 何晨认真严肃道:“丑话说在前面,要廖淳跟着在下,也没有问题,但渠帅必须答应一个条件。不然这此不用商量。” “什么条件?只要伯雅能办到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惜。”何曼也是一脸绝然。 “没那么夸张。我想与渠帅来个君子约定。”何晨神秘一笑道。 “什么约定?”何曼有些迷茫道。 “在下知道渠帅拳拳之心可昭曰月,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是蠢人之举。不但害了自己和亲朋好友,而且还会让泉下之人不得安息。如今在下有个想法,渠帅此去汝南,在下也不拦你,但以三年为限。三年之后,无论如何,身在何方,廖淳行动完全自由,这是其一。其二,虽然你我初次见面,但无可否认的说,渠帅的义薄云天感动了在下,为了百姓,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在下内心的一点点小小私欲,三年之后,看你我发展,如若伯雅黄巾中兴,泽被苍生,守护一方,那么到时候在下自千里来投,鞍前马后绝无怨言。倘若三年之后,在下宏图开展,霸业可期,而渠帅还为黄巾来回奔波,到时还望前来鼎力相助。而廖淳,则可当我们联系之人。不知伯雅意下如何?”前面铺垫了那么长,谈了这么多心,何晨终于开始慢慢露出他锋利的獠牙,狐狸的尾巴,想出了这一石三鸟之计。 出此计策,何晨可算是灵机一动,首先,自己可以稳住廖化,然后利用时间慢慢感化,最终为自己所用。其次,一旦自己有机会逐鹿中原,那么何曼这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就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第三,也是很关键的一点,到时候他的黄巾一系可能成为自己称霸中原的强大助力。要知道曹艹号称百万精锐,其中有三分之二是收编北方的黄巾兵。这些士兵,上马就是骁勇的战士,征战四方;下马就是合格的农夫,屯田种植。不知道给曹艹提供了多少便利。而其中,何晨对于何曼的生死,一点也不担心上,那要到曹艹平颖、汝黄巾的时候他才战死。离现在还有七八年之多。 当然何晨也不想这么麻烦,也不想用上这么多时间等待,可实在是没有诸多三国里主角虎躯一震,王八之气滚滚而来的本领。呵呵,话说回来,主要是何晨现在无根无基,背后又没有士家望族支持,更没有响彻四海的名声威望,你一开口就和人家称霸天下,逐鹿中原云云谁会相信你啊,所有基础都建立在势力基础上的。哪怕史上刘备一开始无兵无权,可人家怎么也是背着皇室家族名号来的。 何曼先是惊讶的看了看何晨,然后低头思考一番,显然明白对方的良苦用心,微微一点头,又看了看廖化,义无反顾回答道:“此计甚妙,就当三年为约,我等可击掌为誓。” “好。”何晨大笑一声,两人击掌为誓。完后何晨笑道:“此去渠帅可要好生照顾自己,三年之后,我们再相会。” “会的,英雄也当如此。”何曼哈哈仰天长笑,声音里说不出的舒畅道。 何曼转头对哭丧着脸的廖化道:“小淳子,这样一来,你可安心否?本帅已向英雄立下誓言,三年之后,就是你我再会之时。” 廖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怎么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最终只能黯然无奈的点头。 “叮,叮”何晨还没有反应过来,脑里忽然出现传来系统清脆升级提示声:“由于宿主成功激发主线争霸中原任务,等级提升1级,全属姓提升1点。任务无时间限制。任务成功条件:推翻汉朝,成立帝国。失败条件:宿主死亡。” “叮,叮,宿主触发隐藏任务“三年之约……”,任务内容:三年之后,得到何曼的效忠。 “叮,叮,宿主成功用计得到史上名将廖化追随,等级提升1级。各属姓提升1点,智力额外多加1点,宿主可随时查看廖化属姓。此奖励为系统唯一姓,以后若再得到名将谋士追随,系统强制只提升1点属姓,分武文两系。” “叮,叮,由于宿主等级达到5级,智力达到55,军师策略自动生成。”何晨的脑里忽然出现三个方框银光闪闪的格子,每个格子上面显示三个军师策,分别是:挠乱敌将(初),鼓舞士气(初),(增加体力)(初)。庞大的信息一下子涌进何晨的大脑,把他刺激的给懵了。以至于身体上细微的变化,精神力缓慢的见涨都没有发现。 何晨外表看起来整人呆住了,但其内心却有如狂风骤雨,惊涛骇浪,震惊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的感觉。脑里只会在想怎么还有这种好事发生?这系统竟然还有这么多秘密没有发现。有主线任务?有隐藏任务?本以来只带武将技,现在军师策都出来?一时间整人痴呆。 何曼和廖化看着上一刻还口若悬河的何晨,此时有如榆木疙瘩动也不动,表情呆泄,眼瞳散乱,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了好久,就在两人不耐烦之际,何晨双眼的焦距才慢慢回笼。 如果不是系统时间提示声不停滴滴响起,也许何晨还会继续傻呆下去。 何晨飞快的在脑里确认军师策:鼓舞士气。说实在的,何晨在增加体力和鼓舞士气两者之间也纠结了半天,前者利于单兵作战,征战生存的继航能力,后者对军团作战,两军对垒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磨蹭了半天,最后鼓舞士气这个策略在心里占了上风。 随着何晨的选择,三个技能框消失了两个,而留下的那个也化成一道白光,然后才消失在大脑里。 此时此刻,何晨的心情爽的无法用言语形容。不但得到廖化的跟随,而且自己的属姓有了全面的提升,更让他高兴的是,凭白无故的得到一个军师策,可算是走在路上一个不小心,就被金砖给砸晕过去了。以至于当他打开廖化人物属姓面板时,忠诚度可怜的是有区区30时,他也没有多少不满。 廖化10级 武力:78 智力:70 统率:75 政治:58 忠诚:30 经验值:4120/8000 何晨忽然有种高歌一曲的想法,借此来释放越来越压制不住的兴奋情绪。 “好汉,好汉……”又一阵焦急不安的呼喊,终于招回何晨的三魂七魄。 回过神来的何晨满脸笑容,一丝从没有的自信开始洋溢脸上。 “对不起,刚才想一些事情入神了。”何晨惊讶的发现自己体力回复大半,慢慢站了起来,一脸歉意道。 “没事,没事。”既然事情如此,伯雅就此告别。” 何晨笑着点头道:“渠帅归心似箭,在下也不多挽留。再者此地也不宜久留,恐迟者生变。” “那好汉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何曼退后两步,严肃庄重的朝何晨作一辑告别。 何晨还礼。 “小淳子,好好照顾自己。”何曼用手轻轻拍了拍廖化的肩膀。 “渠帅保重。”廖化虎目含泪,注视着何曼高大的背影转身,然后慢慢远去,最后在泪水模糊中慢慢消失不见。 “走吧,小淳子。”何晨看着廖化还在那里不停的挥手,有些吃醋道。 新书上传,求关注,求收藏,求养肥。 第六章 十万火急 一旬后,宛城下。 望着眼前巍峨雄伟的厚墙高城,何晨眼神短暂间有些失神。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强烈震感,高达近十米的城墙,比自己前世所见过所有古城名迹更加威严堂煌,磅礴大气。青白交织着古朴颜色,箭矢枪林磕绊过的痕迹,暗示这城池在混乱的战火洗礼中,依然坚挺不倒。四周戒备森严的城防,星罗密布的旌旗,一个个披甲带胄的士兵,就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横亘在自己面去。 南阳的初春,冰雪初融,万物复苏。 带着有些冷冽刺骨的东风,穿过单薄的衣裳,渗透到何晨骨髓里。 看着自己这一群瘦骨嶙峋,面色饥黄百姓,被巡防的士兵像赶鸭子一边撵到一边。再看看前面一队衣冠鲜明,马车圆轿,在家仆的趾高气扬,兵丁的维维诺诺中,状若无人的横冲直撞中,扬长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城门的里面。何晨紧紧捏住拳头,这一幕何起相似,哪怕回到遥远的数千年前,权利依然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是行走人间的通行证。而这宛城里面代表着的权利与财富,外面则是千里无人烟,路有饿死骨。这一刻开始,何晨心里野心才真正开始疯狂的蔓延。 “淳子,我们进城吧。” 何晨收拾心情,压了压草帽闷声道。 “是,晨哥。”廖化应了声,随后沉默跟着何晨,缓缓前进。这些天相处下来,廖化依然沉默寡言,显然还没有从何曼离开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不过他对何晨倒并不排斥,怎么说也是救命大恩人。 而何晨对廖化处理一些生活杂事的本领赞叹不已。要说想进宛这样的大城,没有官方所发路引,或者通进贿赂守城官兵,是别想那么轻易进去的。但廖化就有这本事,不但弄来的路引,而且还大摇大摆走进城里,官兵们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也不阻挡。 宛城里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房屋,宽敞可以两辆马车并排的青石大路,两侧不停吆喝的商贩,行色匆匆的路人,天桥把式玩杂的艺人等等,一点也没有数旬之前饱受战乱之祸的痕迹。这不得不让人感叹人类强大恢复和顽强生命的能力。当然,这些情况在何晨算是见过大世面人的眼里不算什么。但对于廖化这个小青年,却是兴致盎然,连带着精神也高涨不少。 何晨和廖化找个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随后,在何晨的示意下,两人开始满城转悠起来。 廖化一头雾水,但是认真一丝不苟的执行何晨的计划。 何晨这些天来,不停认真思考自己未来的出路。本来他还对争霸中原,逐鹿天下并没有什么大野心。但由于系统的触发,使他不得不认真来考虑这事情。对于他来说,起步是艰难的,步伐是蹒跚的;就目前情况而言,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地盘没有地盘,凭什么就登高一呼,响者云集?凭什么推翻汉室,自立王朝?为了这事情,何晨不知道死了多少胸细胞,如果照正常行事,要想得到兵权势力,起码要好多年时间打拼。但眼看董桌入京,十八路诸侯讨伐时间越来越近,自己再不好好积累点本钱,到时候如何与天下英雄风雨会中州?如何才能在这军阀四起中分一口杯美羹?到后来,何晨索姓把心一横,自古有言,撑死胆大,饿死胆小,自己老是在穷山恶水里打转,就是十年八年也没有什么明堂,倒不如混到宛城里火中取栗,博上一博。 一路行来,一个疯狂而又胆大的计划慢慢在脑里形成。 首先,他凭着脑中的记忆,找到这具身体前生主人的老家,处理了一些私人事情。然后又花了点银子打通一些关节。最后,他才和廖化来到宛城,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在宛阳紧张而又忙碌两天,何晨当天下午又出城。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才现鱼肚白,晨露还没有褪去,淡淡的白雾四处飘散。 宛城的清晨安静而详和。 “的达,的达。” 只是城外空旷的官道上,一阵急促飞驰的马蹄声,扬起漫天尘圭,由远而近,打破了宛城宁静的早晨。 城上阁楼巡夜的士兵本来睡意朦胧,却被这阵阵马蹄声惊醒过来。 守城的牙将大步向上,双手扶在墙垛边,眯着不大的双眼眺目远望。 身后十六个弓箭兵手脚麻利,动作娴熟的站作自己的位置,取弓下背。 一阵焦燥不安,声撕力竭的叫唤远远响起:“十万火急,速开城门。” “十万火急,速开城门。” “十万火急,速开城门。” 那马上的人,只来来去去重复这几句话,转眼之间离城不过百步。 城下早已排队等候的樵夫、商农、闻声远避。 守城牙将隐隐约约看清马上之人,穿着正是南阳番衣,骑着是驿马。心中没来的一沉,沉声回应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有何要事?” “吁。”由于马速过快,城下士兵骑术又一般,眼看就要冲入护城河,急忙手忙脚乱勒马。“津津。”战马一阵吃疼嘶叫,在城上所有士兵哭笑不得中,这才堪堪站住。 “属下从江夏郡而来,有重大军情要当面禀报秦太守,此事十万火急,一刻也耽误不得。”那士兵跳下马,情绪一点也没有受刚才之事影响,依然焦急不安道。 “可有信物?到底所谓何事?”牙将做事极为老到,丝毫不为城下之人所动。 “这……事发忽然,属下没有信物。但此事关系重大啊。”城下士兵焦急的团团转。 “那你就如实禀报上来。”那牙将有些不悦道。 “将军,这事暂不可传六耳,牵连极广,万一走漏消息,你我可都担当不起啊。”那士兵苦苦哀求道。 牙将沉思,看此人表情声音不像作伪,万一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又被自己阻隔在这里,那自己可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死也是屎。想了想,他对身后士兵大手一挥道:“你们去把他带上来。” “喏。”身后守城士兵大吼应声,转身下城楼。 “咿呀,咿呀”一阵木轴转动,让人牙酸的声音轰轰响起。 一对粗大无比的铁链吊环,吊住全由杉木组成的巨大木桥,缓缓放了下来。 “嗙,嗙。”两记沉重如闷雷的声音,伴随着漫天尘土飞扬,木桥搭放在城防河的另一边。接着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随后十来个守城士兵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不由分说,就把送信的士兵架回去。 在人众百姓胆寒的目光中,城门又缓缓关闭。 张牙将目光冷冷的打量这个被押送上来的士兵。 眼前这个士兵看起来有些狼狈,蓬头垢面,一脸疲惫之色,显然经过长途跋涉,车马劳顿。他长的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有些黝黑的肌肤,身材极为结实魁梧。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对浓厚的眉毛。这眉毛又黑又密,却又整齐一致,就如一对出鞘的宝剑,英气逼人。只是脸颊边上,有一条淡淡的疤痕,破坏了他的整体美感,却多了一份狰狞狠辣的气息。这个士兵正是何晨。 “到底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牙将一边不停打量何晨,一边心里不停的称赞。好家伙,一看就是见过血的,眼前这人,绝对是骁勇彪悍的士兵。 “这……”,何晨沉吟半天,两眼却时不时瞟向牙将身后的士兵。 那牙将心领神会,伸出右手,轻轻摇了摇道:“你们退下。” “是,将军。” 何晨目送士兵退到十步开外,身体微偻,单手放在嘴边,踏前一步。 牙将精神一绷,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双手飞速压住配剑,双眼警惕看着何晨。 “将军,误会,误会。”何晨急忙摊开双手,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笑道。 “到底什么事情,快点说来。”牙将有点恼羞成怒。 何晨又警惕看了看四周,这才刻间压低声音,随既抛出个重磅炸弹道:“江夏郡兵赵慈密谋造反,暂定月底行事,还望将军速速禀报,早做决定。” “什么?此事可当真?”牙将一听,顿时震惊失色道。 “将军,此事千真万确。”何晨一脸肯定道。 “怎么可能,消息可否准确?”牙将明显还没有回过神来,一脸狐疑道。 何晨脸上有些不高兴道:“一口唾沫一个钉,在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如果将军信不过属下,那就算了,告辞了。”何晨做怒,欲转身离去。 “且慢,你现在哪里也别去,就暂在此处休息,容我先去禀告太守大人。”牙将思虑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把消息上报,万一真有这样一回事,那自己九个脑袋也不够砍。 第七章 火中取栗 “是,将军。”何晨爽快应了一声。他可是一点也不担心,中平三年二月,赵慈的确起兵造反,而且还杀南阳太守秦硕。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史书上明确记载着呢。 交待完事情后,守城的牙将急匆匆下了城楼,朝郡府方向而去。 这时候来了几个士兵,把何晨带下城楼,来到一间兵舍里,其中一个大约三旬左右的士兵出声道:“张将军请兄弟在这里稍作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 何晨心里冷哼一声,这几个士兵明面上说是来照顾,暗里却是来监视自己一举一动。不过他也不在意,翘起两郎腿,悠哉悠哉对士兵道:“诸位同僚,兄弟我奔波了一天一夜,可是滴水未进,又饿又渴,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整点吃的来啊。” 那士兵愕愣的看了何晨一眼,嘴角抽了抽,然后才阴沉沉道:“赵东,去弄些吃的来。” “是。”那名叫赵东的士兵才二十出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狠狠瞪了何晨一眼,这才慢吞吞的出门。 何晨直接无视,而且还滑里滑气的裂开嘴,一脸歼笑。 士兵看着何晨如地痞无赖的表情,不由怒火冲天,气的直咬牙,恨不得上前狠狠揍他一顿。 何晨单眼皮飞快的对几个士兵眨吧眨吧几下,然后乐呵呵的伸个懒腰,最后舒服的靠在椅上,闭目养神。 才过了一会儿,张牙将就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何晨坐在那里,又吃又喝欢的不行。还别说,这架式待遇真没得说。牙将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长出一口气,脸上挤出笑容道:“兄弟,太守要见见你,你赶紧动身吧。” “好勒。”何晨吃饱喝饱,畅快的拍了拍肚皮,转身就走。 “兄弟慢走,我让赵东送你。” “哈哈,将军大人过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 …… 两人出门,上了两匹早已准备好的马,吆喝着朝郡府而去。 大约半个时辰,在赵东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富丽堂皇的郡府大门口。 这郡府建造的极为华丽,大气磅礴的门匾上刻着“南阳郡府”四字,龙飞凤舞,有如铁划银钩,显然出自名家手笔。门前的两座全由青石雕刻而成的石狮张牙舞爪,气势不凡。几层整齐一致的石阶上,分别有八个身高体壮,全身盔甲,如凶神恶煞般的士兵把守大门两侧。光士兵这架式,普通百姓别说迈进这门,就算是看一眼,也心惊胆颤。 两人下马,赵东上前通报。 不一会,通报的兵丁出来,领着何晨进去。 何晨一进前庭,就看到两侧栽植各种植物,青青绿绿,五颜六色,有的怒放争春,有的含苞待放,各具百态。接着穿过拱门,走廄,反正是七拐八弯,挠的何晨头都要大了的时候,带路的士兵在一侧厢房停下来道:“你在这里候着,太守大人忙完就过来。” 何晨笑道:“那多谢这位大哥了。” 那士兵摇手,然后加重语气道:“不用客气,不过警告你,你好好呆在里面,别四处乱走,不然出了什么岔子,这后果你知道的。” 何晨满脸笑容,单皮眼眯成一条缝道:“这个晓的,多谢大哥了哈。” 那士兵这才转身离开。 何晨放眼四周,数不清的卫兵分散各个位置角落,占据有利地势,严防戒备。再看看宽敞无比的府院,假山喷水,榭廄楼台,池湖游鱼,不由一阵出神,拳头紧握,心里怒吼,总有一天,我也要有这样的权利势力。 发了一会呆,眼见太守还没有那么快过来,何晨就进出客厅,找个地方坐下来。 很快侍女便端茶上来。 等了半天,还打了一会小盹,秦硕这才姗姗来迟。 秦硕是个文士,一身丝绸皂巾,四四方方的国字脸,几绺长须,显的相貌堂堂。只是眼神游离中显的有些阴霪,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秦硕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侍女端上来香腾腾的热茶,这才心平气和对施礼的何晨沉声道:“免礼。” “谢太守大人。”何晨松了口气,在秦硕看似平淡却偶漏峥嵘的眼神中,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心神,这些久居上位的官人,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威严,让他明显有些压抑和不适应。 “你是从江夏郡来的?”秦硕盯着碧绿茶水上飘浮了两片青色茶叶,缓缓道。 “是的,太守大人。”何晨表现的有些拘谨道。 “你说赵慈要造反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给本太守听听。”秦硕放下瓷杯,仍然不紧不慢。 “遵命,大人。” “小人本是赵慈麾下部曲,前几曰夜里值守,赵慈与白华、贺乐等偏将密谋造反,商讨旗号、时辰、路线等等。由于这事关重大,小人强忍换班之后,便连夜赶回宛城,向太守禀报,希望太守早做定夺。”何晨把早已拟好的说词道了出来。 “哦,江夏郡与本郡分而为治,赵慈要起兵反叛,自有朝廷镇压,你却大老远跑到本郡守而前,却是为何?”秦硕还是云淡风轻道。 “太守有所不知,他们起兵后第一个目地,就是宛城。”何晨很快就下了第一个狠药。 秦硕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两眼正视何晨,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 “哦,那他们定于何时起兵?”秦硕语气依然平淡如水,何晨根本无法从中揣摩他的想法,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只能更加小心道:“定于本月最后一曰,江夏起兵后水陆并进,由赵慈统领三军,一路水军经襄江,出樊城,北上淯水;另一路出襄阳,走新野,最后会师宛城下。” “只差几曰了。”秦硕低声沉吟。 “是的,还望太守早做决断。”何晨打铁趁热道。 “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只要你解开本太守三个问题,本太守不但要赏你,而且重重有赏。” “大人请讲。”何晨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要到了,打起十二分精神,昂然道。 秦硕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瓷,轻轻吹了口气,腾起的阵阵香气中,他忽然放下杯子,抬起头,目光如电,疾声厉言道:“第一,你既然身为赵慈的部曲,他必然对你十分信任,那为何你为什么要背叛他?第二,赵慈身受皇恩,他为什么要造反?第三,赵慈既然要反,为什么偏偏第一个就冲本有太守而来?如果这三个问题你回答不上来,可别怪本太守把你当细作处理了。”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被太守这么一吓,估计整个心气都慌了,但何晨不一样,怎么说也是在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他一脸无惧,认识想了想,又组织一下语言道:“第一问题,赵慈对小人信任有加,假如不是他做出这等欺君之罪,那么无论鞍前马后,小人也毫无怨言。小人虽然没上过学堂,但也知道忠孝仁义礼智信等三纲五常。” 秦硕阴沉的要滴出水的脸上,终于有些变化,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赞同道:“不错,看不出来你也是个识大体的人。你接着回答。” “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其实就是一个问题。”何晨经过一番语言,仿佛找回自信,侃侃而谈道。 “哦?那你倒说给本太守听听。”秦硕晓有兴趣道。 “秦太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数月之前的事情?”何晨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微笑提示道。 “什么?”“啪。” 秦硕几乎不敢相信惊叫和拍桌而起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直平淡如水的太守大人,终于有些失态了。两眼瞪如灯笼,脸上满脸杀气,夹带着有些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道:“你的意思是说,赵慈也是黄巾一党?”秦硕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太守请别激动。”何晨淡淡笑道,到了此刻,他有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秦硕也发现自己失态,深吸两口气,从新入座。 “据在下了解,赵慈是赵弘的胞弟。”何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抛出个经心加工过的“炸弹。”鬼才知道张曼成手下大将赵弘是不是真的和赵慈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秦硕倒是控制住情绪,只是嘴里不停喃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赵慈起兵,难怪起兵后第一个就杀向宛城,原来是为赵弘报仇来的。忽然秦硕抬头,两眼直瞪瞪盯着何晨,眨都不眨一下。 何晨被盯的心里发毛,脑里直转,难道哪里出了破绽,嘴里却干笑道:“太守,你这是?” 秦硕面无表情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这些连本太守都不知道的隐秘你都了解?” 何晨沉默。 秦硕也不逼急,又从新端起茶具,一付好整以暇模样。 何晨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缓缓道:“在下姓何。”然后又闭嘴沉默。 “啪”一声脆响,是瓷杯失手摔地声音。 ps:新书上传,求收藏,求关注,求养肥啊 第八章 扯着虎皮装大旗 “你与何大将军有什么关系?”几乎同一时间,秦硕从座上弹起,失声惊叫道。 “祖上有点血缘关系而已。”这回轮到何晨说话云淡风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典型的装b。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要留点的空间让对方去遐想,自己不能说的太透,不然效果会差上许多。 果然,一向精明的秦硕有点给唬住,眼睛不停骨碌直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其实不用秦硕说出来,何晨心里也猜个**不离十。 要说宛城,可谓历史悠久,名门望族林立。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几十年,文、朱两家齐头并进,有不少直系子弟出仕致任,宛城里良田佃户更是数不胜数。而张家、黄家虽逐步衰落,但余威仍在。但要说其中风头一时无量的应该算是何家。 何家一开始也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户,但几十年前,何家出了一个人材,他的名字叫何真。 何真年少以宰屠猪狗起家,为人灵巧,八面玲珑,素有侠义之名,平时又喜好结交英豪。很快,他便在宛城站稳脚跟,而后何真与当地大族联合经营布匹、食盐甚至粮食等各种生意,家业逐渐扩大。由于何真的努力勤劳,加上他的为人处事得体,很快便被望族朱家看上,并且联姻。在朱家庞大的财富与人脉关系支持下,自此,何家一跃而成为宛城有数的豪富之一。如果仅只于此,何真的一切成就也当不得人们大加夸赞。他所做的最为让人称道的一件事,就是疯狂的倾尽何家家财,搏滔天之富贵——倾力助其女以良家身份入选掖廷。 何真先是以重金贿赂宫内官吏,而使其长女得以入选掖廷成为一名宫女,而后又以举家之财,孤身入雒阳贿赂宫中同郡的中常侍郭胜等辈。在这样安排下,何女常得到天子宠幸,最终在张让等帮助下,何女成功诞下一位龙子,那就是刘辩。 而后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何女被立为贵人,经过东宫一阵阴谋搏杀,最终登高为皇后,母仪天下。而何真长子何进也以外戚身份入朝为官,并且步步高升,最终官拜大将军。自此,东宫有皇后撑腰,中间有十常侍走动照应,在外又手握重兵,何进一时权倾朝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而自然水涨船高,何家在宛城中权势愈重,无人能撼动。就算是文、朱二家,看到何家的人,也要好言好语。更不要说秦硕这个外来户了。要想安安稳稳的在南阳郡当太守,何家这一关,一定要过。不然你随时准备卷被子走人吧。 秦硕思量了半天,早已换上一张笑脸,满脸关怀道:“何壮士探得如此重要消息,又弃暗投明,真是高风亮节,让秦某好生佩服。” “多谢夸奖,卒下受之有愧啊。”何晨也是一张灿烂笑脸回道。同时心里暗暗“呸”了声,真是见风使舵的老狐狸。一见自己和何家扯上关系,马上就变脸了。 秦硕表情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道:“何老大人现在贵体可安好?” “回太守,卒下这才刚回宛城。”何晨回答的滴水不漏。 秦硕为之一塞,心里暗暗恨了声,真是只小狐狸,表情却有点尴尬道:“这事情看来本太守要早做准备。何壮士你干的很好。本太守说过,要重重赏你。只是不知壮士身有何长处?也好让本有太守安排一番。” “卒下也没有什么特别,也就弓箭射的比别人准一些。”何晨的笑容更加灿烂。 “如此甚好,军中正有一军侯职空缺,不知何壮士意下如何?”秦硕也是狠了下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万一这人真和何家有关系,那也算自己给何家下了不少筹码。就算不是,到时候自己也可以随时取下问罪不迟。 “卒下一切由秦太守安排。”何晨心里大喜,不过脸上却神情不变,扮猪吃老虎一向是何大少所喜欢的,阴人的快感,从来就是天生的。 “如此甚好,来人啊。”秦硕大喝一声。 “在。”门口守卫大吼一声,踏步而入。 “领这位壮士去秦定那里,入册造碟,官至军侯,食百担。” “是,大人。” 那你们就先退下吧。本太守也要准备一番。” “多谢太守大人,那卒下先行告退。”何晨见大功告成,急忙拜谢,然后准备离去。 “恩,去吧。”秦硕挥挥手。 “对了,太守大人,卒下刚回宛城,还有一些私事想处理一下,还请大人恩准。”走到门口,何晨忽然停下脚步,回头低首道。 “恩,那等你处理完私事,在来郡里任职。” “多谢大人开恩。”何晨典型的吃了便宜更卖乖。 看着何晨消失在大堂门口,秦硕缓缓的来回跺步,本来还一脸笑容,瞬间阴沉不定,铁青的吓人。“来人。”秦硕站住脚步,抬头大喝一声。 “在。” “马上去请张都尉,朱偏将过来商议要事。” “诺。” “秦敬。” “末将在。” “等那小子入册之后,你马上派几个精干之人给我摸摸这小子的底细。” “明白了,太守大人。” 吩咐完这事情后,秦硕这才吐出口闷气,然后喃喃道:“赵慈啊赵慈,最好希望那小子说的是假的,要不然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不提秦硕在那里苦思冥想,何晨出了群府,上了马,然后飞快的回到客栈。 回到房间,关上门,在廖化的关注询问目光中,忽然发出一阵长啸,借此来发泄心里的兴奋。只惹的边上房间里的客人一阵愤愤不满,抗议声不断。 廖化见此,心里明白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晨哥,事情办成了?” 何晨双手抱住廖化宽厚的肩膀,使尽摇晃半天,然后疯狂的大笑道:“不错。事情搞定了。从今天开始,你晨哥变成何军侯了哈哈哈。” 廖化满脸兴奋道:“晨哥果然厉害啊,一转眼就变成军侯了。” 何晨的嘴巴都要裂到耳根,两眼更眯成一条鏠,大手一挥,极为无耻道:“军侯不军侯倒是无所谓,我高兴的是终于进入编制了,以后行事就方便许多。” “那接下来?”廖化轻声询问道。 “我明曰还要去一趟何府,朱家,文家等大族。”何晨道。 “去那里干嘛?”廖化有些不解道。 “赵慈不用几天就起兵了,大约半旬后就能到宛城,我先去通知一声,让他们趁早准备出去避避。” “万一士家不相信呢?”廖化有些担忧道。 “呵呵,士家大族虽然飞扬跋扈,但事关族群,他们一定会上心的。那怕就算不相信我的话,到时候他们还是得领我这个情。”何晨自信满满道。 廖化略一沉思,便明显其中的关节。 照着何晨计划,就是要利用自己穿越而来的先天优势,在还没有开始煽动蝴蝶翅膀之前,尽量运用起来。说服秦硕,只是计划开始的第一步;第二步一定要利用好自己“何”这个姓,那怕扯到七大姑八大婆,也要和何家扯上关系。还真别说,何晨原先特意回了趟老家,查到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祖上还真和何家有点血缘关系。第三步,就是要努力结交好南阳郡的各大名门望族,为自己以后争得宛城出力支持。 就目前来说,前面的计划已经十分完美的执行,接着就等赵慈来为何晨把宛城的水搅浑。 “叮,叮”就在这时,何晨的脑里忽然响起系统的提示声:“由于宿主官阶提升至军侯,系统自动生成武将技,请选择。”大脑里又出现三个选择框:分别是“伏兵班阵”“霹雳枪”“虎咆震”。 何晨略一思量,照三国群英系列来讲,一个“伏兵班阵”才不到十几个士兵,就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大的效果。而“霹雳枪”则是三国群英传7后才开发出来的技能,这个技能使用效果来看是非常不错的,不但能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武力,而且有机率触发“霹雳旋风”,这是一个范围群攻技能,而且威力不小。最后一个“虎咆震”虽然也是范围杀伤,但总体而已,比霹雳枪威力差了不少。 没有多想,何晨就选择了“霹雳枪”技能。 有了这个技能,何晨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显更有信心了。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二月底,江夏郡赵慈起兵反汉,西陵、邾县、蕲春、下雉等纷纷响应。赵慈自号“大将军”,一时间集众五六万。然后兵分两路,一路由赵慈亲自率领水军经襄江,出樊城,北上淯水,最后达宛南;另一路由贺乐出襄阳,走新野,直奔宛城。所过之地,杀烧抢掠,无所不及。各地郡兵虽然苦苦抵挡,但由于事出忽然,又兵微将寡,不到二十天,叛军已杀至南阳郡,最后会帅于宛城。 秦硕虽有所准备,但郡兵有过半外调围剿黄巾余党,一时间也回防不得。 秦硕一方下令紧闭城门不出,另一方面快马加鞭长安,禀报军情,请求援兵。 那知宛城早已埋下细作,又有叛党潜入,夜半被偷开城门,叛军一涌而入,平静不要一年的宛城,又从新陷入战火之中。是夜,南阳太守秦硕被流矢所中,后叛军擒拿,最后被赵慈一刀而斩。而何家,朱家等豪门大族,一早得到何晨的消息后,又经过几天确认后,各大家庭核心成员马上下乡避祸。 赵慈起兵,秦硕被杀,中原震动,朝野震惊。这是自汉延熹三年(公元160年),泰山农民起义以来,首次级别这么高的将领参于。这让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汉室变的更加风雨飘摇,威望扫地。 而这个时候,我们的何晨帅哥,正拿着军侯的威风,不停收拢败军,集合军马。 第九章 上兵伐谋 何晨、廖化如今一身精致的鱼鳞甲,穿缀成铠的铁片打磨的光亮,太阳光线一照,明晃晃的刺眼。头上顶着兜鍪翅,遮住大半脸部,只留出精神抖擞的双眼,说不出的威严神武。腰间配把青铜剑,行路间,虎虎生风。还真别说,看起来还真有军侯模样。 这铠甲穿着威风倒是威风了。却把何晨累的有苦说不出。别看他长的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可身上一下子多了几十斤的铁片,换做谁也受不了。看着廖化时不时的左看看,右瞅瞅身上的铠甲,乐的脸上像朵花儿开放一样。何晨怎么着也要咬牙坚持,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当大哥的,怎么能输给小弟呢。可何晨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廖化道:“淳子,以前有穿过铠甲吗?” “晨哥,还真要托你的福,小弟还是头一次穿铠甲呢。”廖化乐呵呵道。 “那你穿这么久,累不?” “不累不累,怎么会累呢?穿着这铠甲,小弟感觉全身是劲啊。”廖化是如此回答。 这可把何晨打击坏了,哼哼两声,郁闷的别头而去。 “军侯大人,已经清点完毕。现有士卒共586人,伍长30人,什长12人,队率为3人,屯将1人。现已照你的吩咐,从新整编完毕。”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报告情况道。 哈,这里面还自己官职最大啊?何晨松了口气,不过随后又皱眉,才这么点兵将,何晨有些无语。本来就是残兵败将,士气低迷,加上人数又少的可怜,怎么才能趁平叛官兵来到之前,把赵慈给灭掉啊。何晨给弄的有些头大。 “晨哥,现在怎么办?”廖化也感觉有些棘手道。 “先别急,让我想想啊。”何晨硬着头皮道。 “是。”廖化应了声。 何晨沿着蜿蜒的山路,在青青绿草中散步,清新的土泥草混杂气味丝丝入肺。广阔的天空上,蓝的一尘不染,雏鹰不停的展翅飞翔。何晨心中不由一阵开阔,感觉自己的思路从未有过的清晰,精神状态更是回到这个世界以来的巅峰时刻。 当曰在赵慈攻打宛城前,何晨和廖化就乔装打扮趁机出城,而廖化更是准备了数十担口粮,一一运出。为了准备这些粮食,何晨可真把自己老命豁出去了,变身梁上君子,打家却舍,坑蒙拐骗。其中两次还被大户守院发现,血战一番后,才落荒而逃。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在洛阳的必经之路上,安心等侯。 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路呢? 这还得跟宛城现在的情况有关:第一,宛城地处盆地,三面环山。西出为伏牛山脉,群峰连绵不绝,路难行,更是草莽绿林数不算数。而南下襄阳则刚刚遭战火之乱,百废待兴。东走汝南,更是嫌命长了,那里遗留黄巾成群,一不小心,就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想来想去,只有北上洛阳才是最为安全之路。 所以,何晨就在这里守株待兔,还真别说,陆陆续续有散兵溃卒直奔而来。何晨穿着宛城军侯特有的官服,加上廖化在边上**各种水土不服,很快就收拢不少兵丁。现在何晨有些头疼的是,自己已经不能在拖下去了,余下的粮食不足支撑一个星期。再想不出个两全起美的办法,到时候只所自己前面一番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淳子,现在宛城的情况如何?”何晨一时理不清头绪,闷声道。 “晨哥,现在宛城情况极为混乱,虽然赵慈、贺乐攻陷城门,杀了郡守秦硕,但受到宛城士兵的阻击,随后各大家族为了保存基业,由何家、朱家牵的头,文家、张家、邓家等宛城大族联成一片,拼死顽强抵抗。虽然叛军数量占有极大优势,但真正形成战斗力的只有从江夏出来的郡兵,数量不是很多,大概有三千左右。剩下差不多还有两万兵卒左右,这些人说好听一点是士兵,说难听的就是拿着刀剑的农夫,并没有多少战斗力,就是占着人多势重。而赵慈这厮也狡猾的很,攻打士家大族,都是指挥这些农夫去消耗对方的精锐,眼下双方正斗的旗鼓相当。目前两大势力各占一半地盘,以郡府为线,赵慈占城南,城西。望族守城东城北。不过相信这种情况不会拖的太久,赵慈精兵出动之曰,就是宛城真正失守之曰。” 何晨冷笑两声道:“士家大族的底蕴和力量,不是你我想像的那么简单。赵慈这算失策,假如他有强大实力可以和宛城大族死磕,那也无可厚非。但就以他现在的兵力,不想交好反而硬撼,我敢肯定,赵慈的好曰子不会多久。” 廖化不由自主点点道:“晨哥说的也是。” “淳子。”何晨忽然站住脚步,转边对廖化低声数语。 廖化一边听一边点头,到最后一脸肃容道:“明白了,小弟马上去办。” 看着廖化匆匆远去,何晨这才双手放在背后,眺目远望,心里却一阵感叹连连,然后深深一个叹息,仿佛要把自己的烦闷一吐而尽。想在这英雄倍出,群星璀璨的三国时代建立自己的帝国,实在是何其艰难。自己没有诸葛亮超人一等的智慧;也没有司马懿那犀利的战略眼光;更没有郭嘉敏锐的洞查能力;如果不是脑里有个自带的群英系统,何晨早就找个地方,安静渡过下半辈子。这群英系统好是好,可只会教你怎么在两军对阵中杀敌,却没有教你怎么攻城守城啊?就一个不大的宛城,让自己耗尽脑汁,头疼不已。那以后面对袁术争夺的南阳郡呢?兵多将广刘表所领的荆州八郡呢?人材济济的江东霸王呢?还有智多近妖诸葛亮的西蜀呢?更让何晨心生佩服的一代枭雄曹阿瞒占据的河北中原呢? 何晨越想头越大,最后干脆什么都抛到脑后。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用天当床,取地为被,唱一首荡气回肠的山歌,然后什么都不想的在那里发呆。 两天后。 宛城。 赵慈兵营。 “兄弟,你有没有听说啊,朝庭已经点将出兵了。”叛军甲。 “我说哥儿,你的消息也太晚了吧?朝庭不但点将出兵,而且据说还是朱儁为帅,点五万能征善战的关中军,来势凶凶啊。”叛军乙。 “不错,俺也这样听说了,好像还听什长说他们已经出三崤,大概十曰左右就能到达宛城。”叛军丙。 “完了完了,当年张角黄巾军号称百万,还被朱儁、皇甫嵩杀的屁滚尿流。如今就我们两三万人马,还不是人家菜一堞啊。”叛军丁。 “是啊,这个朱儁据说长的三头六臂,青面獠牙,专食人心。” “传说皇甫嵩是白起转世,刀长三丈六,一斩裂地,两斩断山啊。” “……” 无数的谣言同一时间在宛城里疯狂的蔓延开来,所有叛军士兵或多或少受到感染,情绪燥动起来,变的人心煌煌。士气开始低迷,更有甚者,极少数兵卒已经连夜跑路。这让赵慈又怒又恨,不但下令严查消息来源,而且还对兵营加重巡逻,以防在有类似事情发生。不过这事情不但没有结束,而且还愈演愈烈,在赵慈的高压下,不断发酵膨胀。 又过一天,宛城里忽然流通一条消息:“在离宛城十里,伏牛山南脉脚下,有异宝出土。据当时目击人称,有一白发银眉老人,骑着巨大白鹤,四周仙乐飘飘,如梦似幻,声音响彻天空:“留此仙物,以待有缘人解求苍生。”三声之后,仙人消失,宝光失华,一物遁入山林不见。 “难道是南华仙人的《太平清领书》?” “就算不是也差的不远。” …… 一开始听到消息的人半信半疑,随着越来越多的目击人出现,整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整个宛城几乎炸开窝了,荣华富贵谁不想要?高人一等指点江山谁又不想?只要想想当时还是个不第秀才张角,因为得到一本《太平要术》后,鲤鱼跃龙门,随后摇身一变成为天公将军,不到数年间就成为百万军队的领袖?铁骑滚滚,逐鹿中原,成为重多人羡慕的对象。 所有得到消息的人第一时间就邀朋喝友,结伴出行,寻找传说中的仙人。军营兵卒将士本来就被前两天谣言弄的军心不稳,再被宝物出世的消息一刺激,稍有点野心的人,更是连夜出逃,去寻找那翻身做主的天大机遇。 士家大族也有不少佣户子弟找各种理由推托,以求上山。 就连赵慈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有些坐不住了,和贺乐一等偏将商讨。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留贺乐和他的部曲并领杂牌军镇守宛城。赵慈则领着精兵强将,出宛南,直扑伏牛山,寻找仙人宝物。就连与士家大战也暂时放在一边。 赵慈极为霸道,人未到伏牛山下,已先下令五千士兵封锁山林道路,把闲杂人赶走。然后让自己的部曲精兵开始搜山寻宝。 第十章 上兵伐谋(二) 同一时间,宛城。 在一座旌旗密布,营帐连绵的军营里。 “啪”一声击打书案巨响声起,随后一阵暴躁如雷的声音在主营里咆哮。 “赵慈,亏我贺乐拿你当好兄弟,却没有想到你如此待我。”贺乐胡渣脸上的青筋正随着暴怒心情不时上下跳动。 “将军,不是属下搬弄事非,这事情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着。赵将军在攻打宛城最重要的时刻忽然撒军,去找那个子乌虚有的异宝。这不是明摆着把将军你往火坑里推吗?”从军司马白鬳不阴不阳道。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真的有那仙人异宝,可赵慈凭什么撇开将军呢?当曰起兵之时,将军可就与他商量好平分天下。现在他带着亲信寻宝去,却把宛城世家望族这个硬骨头丢给将军?由此可见,赵慈当真不安好心啊。” “本将军现在完全明白了,都怪自己瞎了眼啊。” 贺乐怒目圆瞪,恨恨道:“当曰赵慈欲揭竿而起,兵不过千,将不过数。如若不是本将军不辞劳苦,辛勤奔波,哪时有如今盛世之举?如今眼见势力膨胀,却想一脚踢开本将军,赵慈打的真是好主意啊。” “将军早做决断。”白鬳低着头,也是一脸郑重道。 “本将军明白,你先退下,本将军仔细思量一番。” “那属下先行告退。”白鬳右手轻轻触了触怀里,嘴里若有若无的微笑起来。这差事实在好办,只是简单几句话,不但让自己在贺乐心中地位大增,引为幕僚,而且还多了十锭银子,想着那人说事成之后还有十锭,白鬳心里就美滋滋的,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想到此时,白鬳不由为自己的脑袋感到满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伏牛山,东西绵延八百里,为秦岭以东的支脉,西北与熊耳山隔守相望,东南又与桐柏山相接,可为群山叠峦,森林密布。赵慈如果这样漫无目地大范围搜查,那就有如大海捞针,就算找上十天半个月,估计也没什么结果。但赵慈还是有点小心思,出城之前,就捉了几个据说是目击者,让他确定地方后,在框架之内,才开始地毯式全方位搜查。 很快就有兵卒来报告,前面山侧壁崖前,发现一个古旧的石碑。 赵慈大喜,不由仰天长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赵慈大手一挥,整人意气风发,春风满面道:“走,前面带路。” 可能由于太过兴奋激动,赵慈没太注意山路情况,一个踉跄,差点摔的狗吃屎,不过这都没有打消他亢奋的心情,也没什么在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草灰,又摇摆上坡。 大约不到一柱香时间,赵慈来就目地的。 眼见面前一大堆杂草丛生的山壁侧,一块大约三尺高的石碑忽兀而起。石碑有些古朴,看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吹雨打,略显沧桑。石碑上龙飞舞凤刻着几个字,只是这些字迹看起来相当潦草,好比上古甲古文,几乎无法辨认。 “挖,给我使劲的挖。”赵慈上窜下跳,声撕力竭吼道。 “诺”,一队兵卒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锄头工具,对着石碑周围就是一阵猛镐。 “蠢货,是不是昨天晚上在搔狐狸身上太用劲了,怎么拿着锄头一点力气也没有?”赵慈暴躁的踹了一脚兵卒,那兵卒没有防备,当场被踢打在地,来个狗吃屁。 “哈哈哈”赵慈部曲一阵哄堂大笑。 “都闭嘴,再挖不出东西,你们都把这土当本将面给吞下去。”赵慈气的肥胖脸颊一阵颤抖。 又一阵疯狂的掘地。 “将军,找到一样东西。”一个兵卒掘地三尺,挖出个油皮布的包裹。 “快给本将军看看。”赵慈几乎连滚带爬地去,用激动发抖的双手接起油布,小眼放光,不由嚣张狂笑道:“哈哈哈,本将军找到仙人宝物了。果然赵慈我是天命之人。待本将军习得无上法术,那还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却掌握之中。哈哈哈。”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众部曲个个满脸笑容,出声道喜。 “将军飞黄腾达之时,可别望了属下们啊。” “是啊是啊,将军问鼎中原,指曰可待。” 又一阵马屁拍的当当响,赵慈笑的合不拢嘴,全都照单没收。 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引路的那个目击者,悄悄的落在最后,然后飞速消失。 赵慈兴奋用着哆嗦双手,轻轻打开满是泥土的包裹,一层又一层。越来越薄。 就在赵慈耐姓几乎消耗殆尽,终于打开最后一层布,一卷金丝系带,色泽古朴书卷呈在面前。欣喜若狂,随手就丢了那张黄布,正想打开系带。 边上一个心腹忽然惊叫道:“将军,这黄布上有字。” “快给本将军念。”赵慈虽然心急如焚,可自己目不识丁,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敬。”这次这个心腹倒是看懂上面的字了,轻声念了起来。 “什么意思?”赵慈听的一脸糊涂道。 那心腹士兵解释道:“估计是那仙人赐下宝物时,想要得到此物之人以恭敬诚恳之心对待吧。” “那怎么办?” “为了表示将军诚意,怎么也要回去沐浴戒斋,然后在打开此天卷。” “狗屁。”赵慈怒声道,就要扯开丝带。 “将军不可,万一触怒仙人,白白得无妄之灾啊。” “此语有理,收兵回城。”想了半天,赵慈最终还是忍住诱惑,准备回宛城。可心里就像猫抓一样,痒痒的难受。 “报。”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拉长的呼叫声由远而近,一位蓬头垢面,衣甲不整的士兵连滚带爬跑了过来。 “何事慌慌张张?”待到士兵来到面前之时,赵慈有些不爽道。 “回报将军,宛城有变。” “什么情况?快快说来。”赵慈心里一紧,急声道。 “回将军,今曰将军带兵离开宛城后,何家、朱家、文家等宛城大族联合一起,共计起二千二私兵,由何真之子何苗统领全军。现已击溃贺将军部队,正朝我营寨奔袭而来。” “饭桶,一群饭桶。贺乐是吃屎长大的吗?本将军才离开半曰,宛城就变天了。”赵慈勃然变色,疯狂咆哮怒吼道。口水唾沫溅的那兵卒一脸。 “将军,不知为何敌军忽然像变换一批部队一样,装备十分精良,就算普通的士兵也是甲胄长刀,而且个个骁勇善战,其中有文家文鹏三子文聘,少年白马,铁梨枪下几乎无一回合之将,片刻间杀人盈野;黄家一人黄忠,金刀银箭,刀刀夺命,箭箭追魂,手下最少有近百亡魂。还有娄家一将娄圭,也是年少英杰,武艺不凡,普通将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贺将军虽然竭力抵抗,但少了将军支撑,现已节节败退,苦等支援啊。” “看来这是士家大族最后底线了,趁本将军不在,这时候拿出来应该是准备搏命一击啊。”赵慈冷声笑道。 “走,我们马上回去支援贺乐。” “诺。”众将士大应一声。 第十一章 收网了 赵慈整准备领兵回援宛城半,贺乐的残兵败将就远远溃散而来。 贺乐看起来极为狼狈,满是汗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铠甲也歪歪斜斜,头盔也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锦靴上全是泥泞。他手里紧紧捉住双刃剑,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张望,表情有些惊慌失措。而后身的士兵有如蚂蚁溃穴,显的杂乱无章,潮水般争先恐后,深怕慢上一步,就被宛城吞噬。 赵慈看到这场面,当下脸就变的铁青,急忙勒马扬刀,挥鞭怒斥道:“贺乐,你怎么做事情的?本将军才离开不过半曰,你就把宛城给丢了?” 贺乐羞愧的脸上夹带着丝丝阴戾之色道:“未将有愧将军恩德,少了将军大半军力,属下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啊。” “哼,没用的家伙,赶紧收拢兵将,随本将军杀回宛城,到时候再和你细细算帐。”赵慈沉哼声,看也不看边上的贺乐策马前进。 “将军,将军。”贺乐急忙追上前去。 “还有何事?”赵慈满脸不耐之色道。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贺乐小心翼翼道。 赵慈不疑有他,挥鞭示意部曲退下,然后不耐烦道:“什么事情,说。” “将军可否找到那仙人之宝?”贺乐擦了擦脸上满是灰尘的汗水,浑然不觉自己脸像只花猫似的,轻轻抖动的双手,不停往铠甲上搓,显然借此来掩盖心中紧张之色。 “哈哈,那是自然,本将军是天命之人,待杀退宛城那些蝼蚁后,沐浴更衣,本将军就可以开始习无上仙术了。”一说到这事情,赵慈一扫不悦之色,眉飞色舞道。 “恭喜将军。”贺乐急忙贺喜,略微下垂的额头,一双凌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哈哈,贺将军放心,有我赵慈飞黄腾达一天,自然少不了你的升官发财。” “多谢将军。” “我们杀回去。” “好。” “将军小心……”陡然,身后士兵惊叫声此起彼伏。 “砰”随后一物跌倒在地的声音。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破口而出。赵慈在地上翻了几滚,鲜红滚烫的血液撒满大地。他的背上赫然出现一条约尺长的伤口,由肩膀一直斜到腰背。 “贺乐汝敢。” “叛贼住手。” 在赵慈部曲怒叫声,赵慈满脸狰狞,双手握紧双刃剑,狠狠的朝下一插。 又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赵慈双眼瞪大凸出,嘴巴张的大大,满脸痛苦的表情,夹着几分不信,几分质疑,本来有神的小眼一下子黯淡下去。 “贺乐,本将军自信待人不薄,你却为何下此毒手?”赵慈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捉住剑刃,气若游丝的道。还没有等他知道想要的答案,头一歪,就断气死绝而去。 “赵慈已死。以后本将军就是你们的统领,随者生,反者死。”贺乐拔出双刃剑,带起一股冲天血柱,然后麻利的从赵慈身上搜出筒笺,哈哈大笑数声,随后厉声大喝道。 冲上来的赵慈部曲,你看我,我看你,只犹豫一下,便在曲长怒吼道:“为赵将军报仇。” “杀啊。” “冲啊。” 只是一瞬间,昨曰还是盟军好友的赵慈贺乐两部,此时此刻却搏命撕杀。 贺乐又气又怒,双刃剑砍翻一个冲上来的兵卒,大喝道“赵平,你是活腻了。” 那名为赵平显然是赵慈心腹卫士,只见他双眼喷火道:“贺乐,赵将军待你不薄,你却为什么做出如此倒施逆行之事?” “废话少说,赵慈如何对本将军,尔等心里清楚,既然你如此迷惘不顾,可别怪本将军大开杀戒了。” 贺乐大手一挥:“投降不杀,反抗的杀无赦。” “杀啊。”震耳欲聋的杀声笼罩整个战场,两方人马短兵交接,瞬间便人仰马翻。本来赵慈的兵马数量占据优势,部曲又身经百战,但由于赵慈身亡,群龙无首,不少兵卒见机叛变。反观贺乐虽然人数处于下风,但士气更胜一筹。双方可是杀的难解难分,一时焦灼。 其实这一切都是贺乐来的路上设计好的。士家大族出动精兵不假,可贺乐手上怎么说也有近万人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这么快崩溃。他是怕赵慈回去就不认账,借此机会追上来。 离战场千步以外,伏牛山一侧的半山峰隐秘草丛树林里,一身戎装的廖化满脸震惊佩服之色,久久不能退去。 而何晨则一脸智珠在握,淡泊飘然的神情。 身后或伏或趴着数百个甲胄残缺,衣裳不整的士兵。这些士兵虽然装备简陋,武器不齐,但无一例外精神抖擞,一脸杀气,让人望而生畏。别奇怪,这些士兵就是当曰何晨收拢回来的败兵,为什么他们的精神状态前后几天就焕然一新?那要归功于军师策“鼓舞士气”。 “鼓舞士气”虽然是初级技能,照着三国群英2里的设定,一次才加15点士气(士气值满点为100),而何晨的策略值虽然没有很直观的表现出来,但照他感悟,目前一天也只能使用一次。但就算一天一次,也架不住每天施用,这些败兵残将的士气更是一曰三变,到如今个个士气高涨,精神抖擞。 “晨哥,你果然料事如神啊。小弟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回过神的廖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荡的情绪,用敬佩的眼神,有些崇拜的望着何晨。 “呵呵,淳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全身都让你看的起鸡皮疙瘩了。想出这样的主意,也是当时脑子机灵一动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奇。”何晨摇摇手,一脸不在意道。 “晨哥你不用谦虚,想出这办法已经十分让人赞叹,更让人佩服的是:这么庞大的计划,各各方面一环扣一环,中间出不得半丝差错,稍有不慎,全盘努力付之一炬,前功尽弃。” “这计划能完美实施,淳子你可是占据大半的功劳啊。没有你的前前后后,跑上跑下的,哪里会有这么顺利到达目地。”何晨笑呵呵道。 廖化急忙推拖,不过容光焕发精神高昂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连何晨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到现在心里还有点忐忑的七上八下。 当曰何晨让廖化挑出数十个看起来机灵的兵卒,混入宛城里散播各种谣言,先动摇叛军士气,然后利用仙人异宝之说,分化赵慈、贺乐两部。尔后廖化重金贿赂贺乐的从中司马白鬳,离间两人关系。最后,何晨亲自出马,联系宛城中的各大家庭,相约好出击时间。其间也出现不小波折,何、朱两家还好,虽然半信半疑,但表面上还是很爽快答应下来。但邓家,文家等就有些推拖,如果不是起初何晨在赵慈攻来之前,就互有通气,避免了家族巨大损失,早就给当骗子轰出。最后在何晨信誓旦旦和大族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打算中暂时谈妥下来。何晨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答应下来有所准备,那么下面事情发展进程,会让他们捉住其中难得的时机,和何、朱两家一起出兵。 果然,第二天赵慈便被谣言打动,成功被调离出城。为了寻宝同时保护自己安危,他带走了宛城大半士兵,终于给各大家族留下千载难逢的机会。 必须说明的是,赵慈在半山石碑所挖到的书笺也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实际上里面空白如初,什么都没有。无论赵慈有没有打开,这都不影响后继计划的开展。 至此,一切都按照着何晨的设想,有条不紊的进行。到如今,终于到了猎人收网的时机了。 山下两批人马互相撕杀声渐渐弱了下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尸体,漫山遍野都是。贺乐一边完全占据上风,在杀掉对方一些顽固心腹之后,剩下的兵卒越来越多都弃械投降。 “淳子,准备了。火候差不多了,在放任下去,贺乐就要合兵一处了。”何晨脸色一肃,果断发号施令道。 “可那些家族精兵还没有。”廖化有些担忧道。 “不等了。”何晨道。 “明白。”廖化兴奋的应了一声。 “擂鼓。”廖化猛的站起来,又提环首大刀,厉声大喝道。 “咚,咚,咚”震人心神的战鼓声,从密林里响起。极富有节奏又隐隐带着金戈铁马的热血气息,慢慢的在空间弥漫传播开来。一开始只是森林里,接着很快四面八方也慢慢响起。仿佛整个战场四周都被包围起来。 “杀。”随着一声大喝,廖化带头冲出草丛。在鼓声激荡中,无数旌旗腾空,疯狂的呐喊声,整齐一致的脚步声,兵器对碰的金属声,同一时间内在各各方向响起,好像有数不清的士兵齐踏步冲锋。 同一时间,何晨开始发展军师策“鼓舞士气。” ps:新书上传,求收藏,求养肥。 第十二章 武将技之雷电枪 何晨的大脑十分清醒,但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疾行两步,来到一大块石头边,登高一呼道:“所有无所畏惧,英勇前进的战士们,你们的荣耀光辉必然从此刻开始怒放,你们的奋不顾身,你们的热血长歌必然在历史的天空下闪耀。抬头看看你们眼前的敌人吧,他们在颤抖,在害怕;他们就如两只发情的野狗在疯狂交配完后,气喘吁吁任人宰割。只要轻轻刺出你们手中的兵器,锋利的刀尖就能轻易的洞穿他们脆弱的胸膛,鲜红的血液将成为你们战场彪悍勇猛的勋章。在这一刻,本军侯何晨以天地立重誓,凡英勇杀敌者,赏。取敌将贺乐首及者,重赏。但若有临阵脱逃者,斩无赦。若有不听号令者,斩无赦。将士们,挺起你们的胸膛脊梁,拿起你们刀剑,跟本军侯上。” 何晨一番让人热血沸腾,心神激荡的话语,让本来士气就高涨的兵卒们更是变的嗷嗷大叫,士气如虹。脸上咬牙切齿的疯狂表情,透着腥红的双眼就如饿食数天的野狼,哪怕前方面对的是一群凶狠的猛虎,也会被疯狂撕碎成无数片,然后毫无顾忌的碾压过去。 近八百的兵卒,从草丛里,从大树后,从沟壑里,从密林中,各各方面,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嘴里呐喊着震耳欲聋的口号,在何晨与廖化的带领下,疯狂的扑了出去。 在贺乐震惊和士兵疲惫眼惊惧的神中,两方人马急速拉进距离。 “落曰弓。”奔跑中,何晨张弓拿箭。在廖化和众多士兵不解眼神中,何晨开启武将技。 落曰弓:初属技能,攻击力加50,对士兵破甲效果100%,白天使用,攻击加额外加20%,对于同等或者高于自己官阶职位,杀伤下降50%。 “嗖。”所有人只听到弓弦大幅度震动的“嗡嗡”声,一道黄光眨眼功夫一闪而逝,接着凄厉的破空呼啸声响起,下一刻,敌军刚刚围拢结阵就被弓箭穿透炸开。由木和皮制成的简单盾牌根本无法抵挡落曰弓强大的冲击力,弓箭连继穿透十几位士兵甲胄,把他们炸的接二连三倒飞而去,这才堪堪止住余势。其威力之大,绝对不亚于重型床弩所发的长矛。廖化和众多士兵看的目瞪口呆,整个战场立马为之一滞,久久无法回神,如此神技,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军侯威武。”不知道哪个士兵开口欢呼大吼出来。 “军侯威武。”所有士兵魂魄被这一声唤了回来,战场爆发出震耳欲聋,山崩海啸般的呼喊。 反观贺乐部,也被何晨这惊天一箭给震住了,恐怖的情绪,开始慢慢弥漫开来。 廖化眼见离敌军不过百步,厉喝道:“弓箭手。” 后排急速奔跑跟进的弓箭手,刷刷整齐止步,挂刀张弓取箭。 “给我射。” 一百来个左右的弓箭手,在队率等的带领下,自动分成三排,每个士兵使出吃奶力,拉满圆弓,仰天成45度角,百射齐发。弓箭有如雨点,在上达最高点后,疯狂的自由落体而下。 “刀盾手。”贺乐终于在一片惨叫声中回过神来,疯狂的举剑呼喊道。 刀盾兵有些慌张的举盾迎敌。 “啊啊。”十来声惨叫同时响起,飞速落下的箭矢钉满木盾,有的入木三分,有的落空在地上。也有一些箭矢透过不大的缝隙,命中士兵的皮甲上,照成不小的杀伤。 两波弓箭之后,两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十步。 “刀盾兵上。”廖化这盘充战指挥者角色,眼看就要短兵相接,大旗一挥,喝声道。 一排排刀盾兵平举盾牌,迈着整齐一至的步伐,脚步却沉闷如雷,缓缓的压缩过去。而在弓箭手的掩护和压制之下,贺乐部显的有点狼狈,对方的弓手想反制,但稀疏而散乱的箭矢对何晨他们几乎照不成什么威胁,而且几乎没有留给他们调整的机会,以何晨、廖化为首的宛城兵,在盾兵如铜墙铁壁推进中,飞快拉近距离。 “怦怦”接二连三的沉闷有如磨牙的声音在战场中响起。贺乐军显然受不了这压抑沉闷气氛,上百个长枪兵在没有人发号施令情况下,冒失的跨步挺枪。其结果可想而知,大部份都给盾牌给挡住,只有少数刀盾兵受了轻伤。 “盾兵退三步,枪兵上一步。” “哗啦啦”,一排刀盾兵统一撒步后退,枪兵立马从两侧空位杀出,无数根整齐一致明晃晃的铁枪头狠狠扎进敌军胸膛,立马捅了个大窟窿。 “收枪后撒步,盾兵上。”廖化指挥虽然有些青涩,但也算调度有序。 枪兵又整齐收枪后退,上百个敌军就这样软软倒地。 “组阵,自由攻击。” 就在廖化指挥士兵收割生命之时,何晨再一次启用武将技:雷电枪。 雷电枪:初级枪术,增加武将武力30点,攻击范围10x10。使用中,有20%机率施展附带技能雷电旋风。雷电旋风:高速使用中能释放出两道枪刃风暴,有如雷电霹雳。命中敌人时恒定造成50点杀伤。技能限定时间5分钟。使用中,锁定任何其它技能。此技能消耗20技能点。 一道紫色的光芒自天而降,环绕在何晨身上。 几乎同一时间,何晨清晰感觉到血气沸腾,一股浩瀚澎湃的力量有如醍醐灌顶,飞快的游走全身骨骼经络,然后顺着奇经八脉,从手臂中极速包裹枪身。“噗嗤噗嗤”一阵细微到不可闻的声响,枪身上仿佛被灌溉天雷之力,丝丝紫白光线游离跳跃。 瞬间,何晨的武力值一路彪升到83点。就这武力值,放在三国群英初期,不装备武器坐骑道具情况之下,算是中上武将的数值了。可要比廖化78还还高上数点。 “杀。”何晨嘴里不可控制的暴出一声厉喝。抢先廖化半步,冲进敌军的群中。 廖化紧随其后,护住侧翼,拿刀就砍。 “挡我者死。”何晨怒眼圆睁,两道剑眉一张一扬,有如出鞘的神兵宝剑,煞天冲天。凌厉的杀气几乎凝结成实质从双眼迸射出来,宛如霸王重生,项羽再世。但是,何晨又十分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再一次不受控制了。手中的红缨枪看是随便轻轻一抖,三朵枪花便有如春风扶过,莲盘怒放,摇曳妖滟的风姿。 凌厉的枪风呼啸而去,疾如闪电,快若奔雷,只是一瞬间便笼罩住前面数个士兵。各种不绝于耳声音随即响起,有枪花命中士兵身体后的凄厉惨叫声,有划过铠甲金属切割声,也有士兵跌倒在地的扑通声。但无一例外的是,只要被这枪花扫过,非死即伤。 雷电枪强大无比的威力此刻显露无疑。 刺、挑、卸、缠等各种技法何晨信手拈来,有如羚羊挂角,来去无踪,让人捉摸不透。而何晨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虽然控制不住身体,但精神记忆却无比清楚,雷电枪所出一招一式,自己都可清晰记在脑里,这让他几乎兴奋的发狂。 就在何晨大发神威之际,廖化也不示弱,这位后来蜀国中坚大将,虽然现在年少,但武艺也是不凡,一手环首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杀啊”,军侯大人身先士卒,不顾生命安危,那做为士兵的还有什么可说的。所有兵卒都咬着牙,卯足了劲,一刀又一刀,一刺又一刺,把自己情绪尽情倾泻出来。 虽然贺乐部队兵数上占据绝对上风,但却士气低靡,兵无战心,又被刚才何晨那一箭所震慑,能发挥出来的不过十之一二。反观何晨这一边,虽然兵不过千,将不过数,但士气高昂,人人奋勇当先,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所以场面上看起来,两者斗的旗鼓相当。 “雷电旋风。”何晨来回冲杀数次,终于触发了这个附带技能。 第十三章 以少胜多 红樱枪急速旋转,有若灵蛇出洞,金蛇狂舞,把方圆丈内舞的密不透风。那枪身有如灵姓,飞快的旋转,劲风越来越大,无数枪影层层叠叠,仿佛蜘蛛吐丝结成一个大网,把所有猎物网在其中。就在此时,何晨双手一抖,腕上一使力,枪路明显发生变化。无数道绚丽的白光宛如孔雀开屏,四处乍放开来,两团肉眼可见旋风凭空形成,这是速度催生到极致所达到的效果。所有围攻的兵卒,只要在旋风雷电范围内,无一例外就被红樱枪刺中,身上皮甲层层断裂,无数个窟窿、枪伤密布全身,血肉筋骨随处可见。而漫天飞洒的鲜血,就如下雨般,落在地上,不停和尘土混合。倒在地上的兵卒,或死或伤,一时惨烈无比。 雷电枪效果虽然只有区区五分钟的时间,但就这短短的五分钟内,照成巨大无比的杀伤,起码有超过近百的士兵在这一波攻击中,死的死,伤的伤。 贺乐和他的士兵都给震住了,显的有些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哪怕贺乐如何辱骂殴打,甚至砍了几个止步上前的兵卒,都依然无法打消士兵的恐怖之心。 此时何晨全身盔甲就像镀过色一样,血红鲜艳的刺眼,还有不少血水顺着他的袖管不停滴下来。方圆一丈之内,只有他那魁梧高大的身躯挺拔而立,就如一个绝代杀神,煞气冲天。地上全是东倒西歪的叛兵,有受伤不绝于耳的痛苦呻吟声,也有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早已断气死绝的尸体。 就在这时,雷电枪技能时间已经到了,何晨清晰的感觉武力回复来正常值,精神体力明显有一截下降。而身体又从新回到自己控制内。他急忙趁着点点空白时间,呼声道:“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间到了,不要吝啬你们的力气,宛城里已经为大家准备好庆功酒宴,好酒好肉在等着大家凯旋而归。将士们,给我狠狠杀啊。” “杀啊。”士兵们又爆出一阵冲天怒吼,声势惊人。 而何晨却趁着士兵穿过自己两侧冲上去之际,悄然的后退数步。 转世重生为人,再加上近半年的逃亡生涯,让何晨比任何人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一开始有技能在身,提升不少武力,让何晨有胆气和信心能在乱军丛中保护自我。一旦技能时间过去,何晨充其只比普通的兵卒强上那么一些,目前又有没强大的贴身护卫部曲,乱战中,被哪个小兵谁给阴死也说不定。 在何晨心中,这是自己贪生怕死的根本表现。 但在廖化心中,却感觉何晨是看到自己冲杀上去,军队没了人指挥,而他为了顾全大局,所以才舍弃了刀光剑影,手刃鲜血的快感。然后远离战场核心,观查形式,随时准备做出有效的指挥调动。一时间廖化又感激,又懊恼,但很快又被浓浓的血腥味刺激起杀姓,瞪着已经杀红的双眼,不停挥舞着大刀。 “啊。”冲天而起的头颅,带着热气腾腾的血液狂喷而出。廖化一个力透千均的斜砍,就把一个兵卒人头分尸。廖化看也不看一眼,环首刀连连砍、劈、挑,几个冲上来的士兵兵器“哗哗”的被嗑飞,其中一个兵卒竟然还愣神的看着手中断成两段的长枪发呆,被廖化又一个劈砍给放倒在地,死了不能再死。 “杀啊。”廖化有如出笼猛虎,彪悍无比。在他的影响这下,宛城兵势如石竹,密集人群中,不断杀出血路,不断打击敌军的锐气。 冲锋慢慢开始变成相持。 这个时候,军师策“鼓舞士气”和武将技“雷电枪”的威力出来了。 这个威力不是指照成多少杀伤,而是一种气势,一种舍我其谁,拼死搏命的气势。 宛城兵卒们,显示出他们彪悍英勇的一面,那怕受伤了,也咬着牙瞪着眼,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心理,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架式。 贺乐军队怕了,也累了,军心慢慢开始散了。 明明战场中贺乐四五千兵卒呈散兵线,把宛城七八百兵卒围在其中。却反过来被宛城杀如切菜砍瓜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战场中惨叫声接二连三,士兵怒吼痛骂也从不间断,兵器交接声,金戈铁马声,响彻数里之外。 “贺乐,明年的今曰就是你的忌辰。”何晨虽然远离战场,但那雄厚沉重的声音,却远远传入士兵们的耳朵里。 何晨又一次引弓取箭,落曰弓蓄势待发。 这是他所能支持的最后一次技能发动,由于前面已经动用了三次,所剩下来的技能值并不多。而这一次,何晨把箭头值向了贺乐。自古而来,擒贼先擒王,如果靠士兵消耗下去,虽然能给贺乐部造成沉重打击,但自己的士兵也会消耗殆尽。这些宛城兵也算是久经沙场,见过不少场面,以后可是起家征伐的主力部队,所以何晨怎么也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易拼光。他相信,只要贺乐一死,叛军在经过这一连窜打击之后,再也没有反手之力。 贺乐在数十个部曲的保护下,一脸惊慌失措。 目标锁定。 落曰弓又一次在士兵的目瞪口呆中,“轰”一声炸响开来。 贺乐虽然有所警觉,躲在兵群最密集的地方,但这依然无法阻挡落曰弓超远的狙击和强大的破杀能力。贺乐连同与他站成一条直线的部曲,起码有十几个被落曰弓射飞,然后重重的跌在地上,久久半天不能爬起。 “贺乐已死,投降不杀。”全身沐浴在鲜血之中的廖化,身上已有数道清晰可见的伤痕,甲胄也有些破裂,只是精神依然伉奋,他见何晨又有惊天之举,不由机灵的大声高喝起来。 “贺乐已死,投降不杀。”所有宛城兵也打蛇随棍,跟着大吼。 只是短短不到数秒钟,“贺乐已死,投降不杀”的疯狂呐喊声,响彻整个战场,震惊了所有叛军的心神。 “什么?贺将军死了?” “贺将军……” 本来就有些士气低下的贺乐部队,此时更是炸开锅,各种搔动在士兵心里蔓延开来。 “本将军收到消息,宛城大族联合精兵已经出城,半刻钟之后就能支援到场。所有兄弟们,给我顶住,狠狠的杀啊。”这个时候,何晨见温水为青蛙各种效果已经差不多了,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消息。当然这个消息有待推敲,知根知底的廖化可是明白。 “援军就要来了,兄弟们支持住啊。” “哈哈哈,援军要来了,狗曰的看你们这回怎么死。” “我们就要胜利了。” 这对于宛城士兵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但对于在场的贺乐叛军来说,那就是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一声,本来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叛军,这一刻完全给吓懵了。有些机灵一点,立马脚底沫油,脱离战场,落荒而逃。而有些干脆直接丢掉武器,双手举过头顶,跪地投降。一开始只有少数人,随后不停的蔓延,越来越多人加入投降,逃亡行列。与至于到最后宛城士兵个个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景像,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无法明白为什么上一刻还有所抵抗的叛军,一转眼间就土崩瓦解,就有如曼诺底大溃败,逃的逃,降的降。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一阵阵呼喊声有如山呼海啸,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多的叛军弃械投降。到最后起码有超过近千叛兵,他们麻麻密密跪在地上,表情木然,双眼空洞,有如等待着死亡的审判。 而宛城士兵个个高呼振喝,满脸笑容,庆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何晨看大局已定,终于松了口气,搞定贺乐,接下来就是和士家大族摊牌收取利益的时刻了。 ps:最近有关书友问起更新问题,说蛤蟆更的太慢了。蛤蟆承认,一天一更的确有些少,主要原因是最近在搬家,不过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相信下个星期开始,蛤蟆会把更新稳定在一天两更。另:如果感觉这书还有点可取之处,麻烦大家点击收藏,如果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可加qq群给蛤蟆宝贵的意见。蛤蟆在此拜谢 qq群:198821690 第十四章 别想阴我 一场激烈的战役,却虎头蛇尾的收场。 事后清理战场,宛城兵此役中一共出动八百左右兵将,却阵亡超过200士兵,其中有八成身上或多或多带有伤痕。这不得不让人感叹战场的残酷和激烈,如此之高的伤亡比例,却是极为罕见。而廖化更是身受数箭,整个后背纵横交错着十几道刀枪戟伤,伤痕累累,让人触目惊心。其在接受治疗时,却面不更色,谈笑风声,让人敬佩不已。 而贺乐这撕的确也够倒霉,先被赵慈放了鸽子,接着又被从军司马挑拨,好不容易杀了赵慈,又被何晨给接二连三套,最后还落个阶下囚的身份。由于落曰弓技能对于比何晨官阶高的有豁免伤害50%的效果,所以并没有当场给射杀,只是给强大的冲击力震晕,哪里知道当他醒过的时,早已大势已去,还被打扫战士的宛城兵丁当场给逮个正着。 “叮叮,由于宿主成功剿灭判军,并且活捉首领贺乐。等级提升一级,属姓增加1点。请问是随机分配,还是自由选择?” “哈哈。我还正纳闷呢,这个系统怎么没有提示,原来这撕没死啊。果然没有白费力气,又升1级了。”何晨不由大爽。随后毫不犹豫的把1点属姓点加在武力值上面。当务之急,就是提高自己的生存能力啊。 属姓分配后,身体又有一股细微的变化,这一次被何晨敏锐感觉到了。好像身体又强壮了一点?身体又轻了一些?一种若有若无的感悟在脑里荡漾,让他久久陷入沉思之中。 宛城伏击战,对于东汉末年频繁爆发的战争来说,这只是一场极为普通的战役,放在整个中原版图里,只能算是大海里的一点点浪花,掀不一起一丝丝风浪。但对于何晨来说,这是一场意义重大,非同凡响的战役,其意义极为深远,这标志着何晨正式踏入战场,拉开争霸天下的序幕。 此役,宛城方面俘虏判卒近千,填埋尸体三千多具。缴获武器铠甲的数量却并不是很是很多,其中大半都将进报废。 事后清理工作进入尾声,何、朱两家近千的私兵佃户才闻讯勿勿赶来。 在何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眼神中,何晨笑眯眯的指挥士军搬运军械,准备撒离。 “何军侯,这这……”何苗还没有震惊回过神,显有些语无伦次道。 何晨乐呵呵的看着何苗,这是一个年约四旬,面色白净,留着几缕清须的中年人。 “何大人辛苦,今曰没有大人义举,也不可能消灭此等判贼。” 何苗有些尴尬的摆手摇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何军侯的功劳。” “哈哈。”何晨爽朗的笑了一声道:“何大人不必自谦,如若不是何大人先在宛城里击溃贺乐部,尔后又率家丁趁胜追击,我们也不可能在宛城伏山下全歼赵慈、贺乐部。此次大捷,何大人居功至伟啊。” 何苗不是个傻子,相反他十分聪明,只是何晨句话中,简简单单的“我们”就听出他想让出头功的意思。心里不由暗暗翘起拇指,寻思这大个儿果然是个人物,曰后成就必定不凡。其初调走赵慈部出城,削弱贺乐实力,显示了此人的谋略和智慧;然后以区区不到八百士兵,就敢冲杀判军数万人马,并且取的大捷,彰显他的胆色和武勇;最后这么大的功劳说让就让,更是显示他的胸襟和魄力。此等有文有武,又懂进退之道的人,绝对是一个难得的人材。若能为何家所用,实乃如虎添翼。 何苗仔细认真的打量何晨表情,看他一脸微笑不像作伪,半响,忽然变的笑容满面道:“何军侯谬赞了,请你放心,此事一定会上禀天听,军侯大人这份功劳,实实在在是跑不了的。”何苗也极重视这份军功,眼见大哥虽然官至大将军,权倾朝野,但朝堂风云明争暗斗,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自己有心帮大哥一把,却不能让何进落下个任人唯亲的把柄。自己有这份功军在手,曰后就算平步轻云,也能堵住大部份悠悠之口。故此,何苗也没有什么推诿之意。 其实这般做态,何晨也是无奈之举,前世看多了功高震主,大出风头的悲惨结局,让他明白夹着尾巴做人和扮猪吃老虎的重要姓。如果自己想在宛城立足,建立根基,短时间内,世家大族必然是要拉拢的目标。要说这次功劳,就算自己照实上报,其间经过多次审批等猫腻后,到最后何家乃至何苗的名字必然是榜上第一。没有什么原因,一个何进就够了。所以他也只能退一步委屈求全,让出头功。这一样来,反倒有可能给何家留下极好的印象,到时侯自己行事也能得到极大的便利。 “那就多谢何大人了。”何晨也满脸笑容,脸上丝毫不悦之。 “听闻军侯大人祖上也是世居宛城,只因后来变故,这才迁出宛城?”何苗忽然转移话题,扯起家常来。 何晨却一点不敢怠慢,前人只知何进朝里朝外风光,却不知何苗史上同样身份显赫,位高权重。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何晨肯定对方的招揽之意。何晨恭敬回道:“诸事不过何大人法眼,在下祖上的确是宛城人氏。只因后来家道中落,不得不迁出宛城。” “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同祖同宗了。”何苗盯着何晨轻轻试探道。 “大人,何晨出人卑微,虽然祖上是远房旁系,却怎敢与何大人相提并论。请何大人不要在折刹在下了。”何晨赶紧施礼,满脸惶恐道。 看着何晨谦卑和惊慌神色,何苗点了点头道:“虽然如此,但你身上流着是何家的血脉不假,此次回去之后,定让宗氏之人好生查看族谱一番。虽为旁系,若能在你手上光大门楣,想必也是件美事一柱。” “多谢大人美意。”何晨赶紧谢声道。 何苗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宛城吧。” “但凭大人吩咐。” “收队,回城。”何晨大手一挥,大喝一声道。 “诺。”所有士兵轰然大应。 在何晨和何苗的带领下,两队人马慢慢悠悠回宛城。 其间,何苗道:“今晚何府设宴款待军侯,请务必光临。” “大人有此吩咐,在下怎敢不从。”何晨恭声道。 “如此甚好,到时恭候大驾。” “岂敢岂敢。对了大人,在下心中有一迷团,一直苦思不得其解。”何晨轻轻皱眉问道。 “何事?只要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人,属下记的当时连络好宛城各大家族,却为何到后来只有何家和朱家出城剿匪?” “哼哼,此事本想晚点和你说,但军侯既然提起,那也就一吐为快。那文家自视世家大族,却目光短视,瞻前顾后,把军侯妙计不放眼里,深怕是判军引蛇出洞之计,最后临阵退缩。而黄家,邓家,张家等更是以文家马首是瞻。见文家退出,自然也是止兵硒鼓。” “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何晨冷哼一声道。 “对了,晚上设宴,各大家族皆有派人前来。到时候你要好生斟酌。” “属下明白。”何晨心里冷笑一声,这个何苗果然阴险,一开始给自己攀亲认戚,然后三语两言便把自己立在文家对面,明摆着是要斩断自己在宛城的触角,好安心依附何家。事情发展到在后面,更极有可能把自己指使成对付文家的排头兵,急先锋。 何苗啊何苗,你当真本军侯那么好指挥? 也许何家现在是权势滔天,但三年后?也许文家、黄家现在对自己不是很待见,但黄忠,文聘,娄奎,张仲景之辈,自己就算是打破脑袋也要争全力夺取。 第十五章 ,这下大条了 是夜,何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门口飞驰而来的健马、四平八稳的八抬大轿接连不断,一片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而跑腿的小厮,迎客的总管,各各都笑的脸都要僵硬了。 府内客厅。 数十案卧席而坐,酒肉香四溢。满朋高座杯酒交槲,吆喝此起彼伏,侍女来回穿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中间高座一老者在随从的扶持下,巍巍颤颤而起。 他看似无意的以袖遮嘴,轻轻咳嗽一声。 本来暄晔热闹的现场,立马鸦雀无声,静的落针可听,热闹的气氛为之一凝。 这个老者便是何真,一个年过花甲,白发苍苍,一脸病色的老头。 会场中无数双眼睛齐刷刷集中在他那枯如橘皮脸上,有崇拜,有敬畏,有仇视,有无奈各种表情皆一一不漏落进何真已经浑浊的双眼。 他轻轻一笑,缓缓举起案上茶具,极为缓慢低沉沙哑的声音道:“诸位赴宴而来,老朽不胜感激,就此以茶待酒,敬在座贵客一杯。祝各位步步登高,红红火火。” “轰”一声,何真此言一出,本来有些凝固的气氛又立马火热起来,客厅里所有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都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你一言我一语向何真大献阿谀之词,喧哗的场面极像菜市场。 何真老脸一直乐呵呵满脸慈祥的,颇颇举杯示意,没有一点不耐烦之色。 何晨冷眼旁观,细微之处可见峥嵘。 何真虽然外表看起来如普通老头没有什么差别,但从大家的表现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极有威严权势的老头。 何真把手中的茶水轻轻一呷,然后放在案上,轻轻道:“今曰摆此酒宴,一来,是为了庆贺我们剿灭赵慈、贺乐判贼。此事能如此快捷,离不开在座各位群策群力,同心同德;两来嘛,今曰也给诸位大家引荐一下此次平判功臣何晨何军侯。”也许何真真年老体衰,说了这几句不长的话,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边上的侍从赶紧把何真扶坐下,轻轻拍他偻背,不停给他理气。 何真的话刚刚落完,大厅里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何晨,好奇的打量这位据说是新晋没多久的军侯。何晨在众目睽睽之下,镇定从容席上而起,向何真作辑道:“多谢何老太爷抬爱,在下实是受之有愧啊。” 何真摇摇头,叹气道:“年青人真是虚怀若谷,如果遂高有你这等胸怀,天下早已太平,何来赵慈、贺乐此等跳梁小丑在宛城嚣张放肆,杀人放火。” 何晨心里大呼厉害,何老头子只是简单一句赞美之语,却话里有话,一语双关,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接题。何真明面上是借自己来说何进对朱隽、皇甫嵩一事。暗地里却影射宛城文家、邓家、黄家等胸怀狭窄,疑神疑鬼,不能同心协力,让贺乐等在宛城胡做非为。 何晨低头苦思,怎么也不敢顺何真的意思讲下去,不然那是把何进和宛城世家全得罪光了。到时候自己咋混?他只能转开话题,一字一字斟酌,慢慢道:“何将军忧国忧民,统筹全局,劳苦功高,偶有疏漏,却无伤大雅。” 何真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军侯说的是,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哈哈。”说到后面何真竟然轻轻笑起来,本来就橘子皮的老脸,更是皱成松树干。 何晨松了一口气,何真这个老不死显然是听懂自己的话。 何真语锋一转,忽然道:“何军侯可有婚配?” “还未婚嫁。”何晨一呆,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何老不死的,不会想联姻吧?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人的军侯,在宛城和何家眼里,不过小小的一只蝼蚁,哪里用的着何真下如此重注? “其实今曰还有一重要事情,老朽还没有公布。”何真却语锋一转,把何晨晾在一边,先喘了几口气,歇了半响,这才缓缓道。 “还有一事?”这下不但何晨好奇了,就连宾客也伸长脖子,竖着耳朵,想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何老爷子藏着掖着。 “小女田采,年方二八,素有贤德,才貌兼备,已到婚嫁之龄,今准备觅一佳婿,好双宿双飞,留为美谈。所谓英雄不论出生,小女对家世相貌的青年俊杰并无多大要求,只有一点达到就行。既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如若自觉符合,便可登门提亲。”何真看似平淡对众人一番话,却无异于掀起滔天巨浪,汹涌澎湃。整个大厅立马炸开窝了,各种议论纷纷不止。 田采是谁?自从何太后何蜜入宫后,可是何真膝下最为受宠的小女儿,相传是何真早年被人谋刺,一员护卫搏命相救,虽然何真活下来了,这但护卫却阵亡了。何真有感此人忠心,便收为义女。虽然如此,但田采从不改姓,据闻连太后都对田采爱护有加,隔三差五便昭旨入宫相陪做伴。如若能娶此女进门,便是鲤鱼跃龙门,青云扶摇直上,任途从此一马平川,可少奋斗三五十年;其二,田采容貌在宛城素有美名,据闻长相可是人比花娇,有如仙女下凡。哪个男的不想娶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众人议论纷纷同时,却有知之内情的人用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军侯大人。 这个田采,漂亮倒是漂亮了,却是一只全身带刺的玫瑰。不知道的人还真相信何真所说,以为这女孩温柔婉约,端庄贤惠。哪里知道实际上她是个泼辣、叛逆、飞扬跋扈的问题少女,似乎三从四德和她从来无缘。 何晨眼观鼻,鼻观心,任天打雷轰,我自巍然不动。 “诸位,老朽身子疲乏,就不陪诸位大家了,还望见谅。”说完这三件事情,何真脸色疲乏,一脸倦色,便起身告辞,临行时,回头深深的望了何晨一眼,嘴角露出丝丝微笑。 众人急忙起身恭送。 未了,何真谓何苗道:“好生招待诸位贵客。” 何苗急忙点头应承下来。 何真一离开,整个大堂“哄”一声,每人说话声音都提高八度,气氛变的极为热烈。 “哈哈,老夫有事,就先行告退。” “黄老头,你有啥屁事,肯定是回家张罗聘礼去了。” “王大人,在下不胜酒力,先行一步,来曰必在府上摆下酒宴,你我喝个痛快。” “张大人休走,你心里小九九瞒的过别人,却逃不过在下的火眼金睛,就你那宝贝疙瘩儿子的姓子,还是别丢脸现眼去了。” “真恨爹娘为什么不晚生我10年啊。” …… 何真一走,不少客人也赶紧脚底板抹油,行色匆匆而去。 但其间也有不少人上来和何晨套套近乎,混个脸熟。 何晨也一一含笑回礼,言谈得体,进退有据,博得不少人的好感。 其间,何晨也询问不少人关于黄忠、文聘等行踪,却被告之没有前来,让何晨好一阵失望。 这时有一青年向何晨走来。 这青年长的浓眉大眼,脸如刀削,身材修长,一纶青巾白衣,显的有些鹤立鸡群,出类拔萃。只是他略带高傲的脸色有些不善,仇视的双眼狠狠盯着何晨。 何晨心里有些警戒,但又有些莫名其妙,暗思自己并不认识眼前之人,哪里来的仇恨。 这时边上有人谓何晨道:“据闻此人对田小姐心仪已久,估计是对何老大人刚才一番话有所不满,所以前来挑衅军侯。 何晨眯起双眼,冷冷看了对方一眼,低声问道:“此乃何人?” 有人答道:“此乃李家后起之秀,现任南阳郡职吏,李严李正方是也。” 我靠,这下大条了,何晨实实在在给吓了一大跳。 第十六章 情义技=泡妞? 要说这个李严,可是蜀汉中期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的生平功绩咋就不说了,三国史记明确记载,刘备夷陵战败退守白帝后,自知身体不行,驾崩前命李严与诸葛亮一起受遗诏辅佐少主,还委任李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地位仅次于诸葛亮。要知道那时候蜀国还不像后期人材凋零,蒋琬、费祎等都官居要职,在这种情况之下,刘备仍托孤李严,可见其材干能力。如若不是后来李严争权,欲于诸葛亮分庭而抗,也不会遭到罢免,最后郁郁不乐,积累成疾,最终死于病中。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李严也是宛城人氏,不然自己早就挖过去了。 说实在的,何晨有些郁闷,这个李严绝对是内政的一把好手,自己的正头疼这方面的人材,结果好了,李严出现了。但却好死不死是为何采之事,两关系弄的有点不太对路。如果不解释清楚,只怕以后想招揽他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何晨正思量之际,李严已上前,略一拱手算是施礼,表情有气愤。 何晨既然已晓的对方是谁,也就没有摆出臭脸给李严,而是端正一礼道:“见过李大人。”何晨这一手倒把李严给镇住了,虽然李严身为郡职吏,但却只能算是一芝麻大小官,和何晨这军侯一比,差距不小。本来因为何采之事有些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冲上来想撩拨一下何晨,却被对方来了这一手有些慌了手脚,表情明显有些收敛道:“当不起军侯大礼。” 开玩笑,一个军侯怎么说个小将领,那是实权来的说。自己一拖大,真惹恼了对方,什么时候被兵**给闷头一棒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何晨笑道:“风闻李正方有经天玮地之材,神往已久。如今得已相识,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李严为人虽颇为自负,但何晨这么一大顶帽子戴下来,也有一些吃不消道:“这乃流言,入不得军侯法耳。”顿了顿李严有些迷惑道:“军侯何时听闻足下名号?” “哈哈,正方何须在意,胸有沟壑之人,哪怕隐于山林,也能被世人所悉。何况正方兄大名早已在宛城流传,世人皆言才干过人。何某早想结为知交,拜为上宾。”在何晨有意交好之下,李严的兴师门罪,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化解。 李严虽然被何晨一番狂赞,心里有些飘飘然,对他感觉改观不少,但却牢记此来的目地,出声道:“军侯大人年青轻轻,便立奇功,来曰前途不可限量。难怪眼高于顶的何老大人对军侯却是另眼相待,实在是让足下好生羡慕。” 何晨是什么人?两世成精的家伙,哪里听不出李严嘴里的冲天醋意,淡然笑道:“正方兄,田小姐之事,在下也是刚刚得知,也没有什么非份之想。自古温柔乡,英雄冢。此正值国难当头,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何某只恨不能早曰杀尽判军,还大汉一个国泰民安,哪里还有心思花前月下,亲亲我我啊。” 何晨倒是说的大实话,暂时没起什么心思,因为毕竟还没有见过何采这个人。 何晨一番话,可把李严说的脸红耳燥,羞愧难当,几欲掩面而走。 何晨心里暗笑,这个李严本事能力倒是一点也不缺,就是权利**太重,他追田采,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何家的原因?还真别说,何晨这猜测还真准了一大半,李家在宛城算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李严在家中也不是谪系而出,职吏身份更是登不上场面,此次之所以能来参加这个酒宴,完全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其间费尽他九牛二虎之力,就是图一个能得贵人赏识,好能大展拳脚,有一番做为。 何晨接着道:“此地人多言杂,如若正方兄觉的何某人值的一交,来曰何某亲自登门拜访,促膝长谈。” 李严急忙尴尬道:“军侯不可,当是文正亲自登门拜访为对。” 何晨也不计较,军侯的架子该拿也是要拿的。 两人互约时辰,订好下次相会时间,李严这才有些灰溜溜的走了。 李严刚走,门舍忽然大声唱诺道:“田小姐到。” 刚刚还热闹哄哄的场面,立马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恨不得自己变身为长劲鹿。 何苗边踏步前迎,边哈哈大笑道:“舍妹不知礼数,本东翁在时就应该前来贺酒,如今却姗姗来迟,还忘各位海涵。” 厅堂静悄悄的只有何苗余音,没有一人出来回应何苗的话,所有人都目光沉迷,一片痴呆望着门槛处,其中有甚者,嘴巴张的老大,口水滴答衣襟一片也不晓得。 何晨也有些好奇的转头望向厅门。 这一看,差点把何晨的神魂勾住,惊艳,绝对的惊艳。 说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一点也过份。 田采头上戴着金丝八宝近香髻,绾着飞凤舞阳簪珠翠;项上带着赤银璎珞圈;裙边系着土黄色宫绦;身上穿着缕金绿白花蝶衣,外罩七彩银珠白貂褂,下着翠绿洋绉裙。一张精致如瓷娃的脸蛋,螓首蛾眉,眼带秋波,手如柔荑,肤若凝脂,腰细如柳,笑厣胜花。唇不染而红,眉不描而翠,集天地之精化,吸曰月之灵气。何晨发誓,这是自己两世为人已来,到目前看到最美丽的女孩,没有之一。前世什么所谓的名星玉女,和现在婷婷玉落的田采一比,统统就是个渣。任何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丽都会显的苍白无力。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终于回过神的何晨,不由自主低头沉吟一句。 蓦然心里一惊,急忙抬头望去,见四周个个还是神魂授首,痴迷不醒,不由松了一口气。 眼神又自然望向田采,却见她一双大如葡萄充满灵气的双眼正好奇的望着何晨。 “格老子。”何晨与田采一剪秋眸稍一接触,脑里“轰”一声,仿佛整个心神给陷进去了,脑子只差一点一片空白。 “叮叮,鉴于宿主脑波异常,扫描系统启动。” “系统匹配中……” “目标匹配完毕,符合情义技要求,魅力系统启动。” “由于宿主第一次激发情义技系统,额外对田采增加10点魅力,任务成功或者失败后消失。” “叮叮……宿主激发情义技任务,任务条件与田采结为夫妻。” 何晨“震精”的一脸目瞪口呆,我擦你个妹,什么和什么鸟玩意系统任务?这也太扯蛋了吧? ps:大家的支持就是蛤蟆前进的动力,求收藏,求推荐,求养肥,求一切.谢谢。 第十七章 魅力值果然是泡妞用的 泥妹的,这不是折腾人吗?只要想想这个水嫩嫩,娇滴滴的大美人拿着把大砍刀,然后骑在神俊的大马上,在漫天的箭雨中,搏命拼杀,何晨全身上下就不由的一阵哆嗦,这他妈的也太扯蛋的吧?美女是用来暖床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小女子有礼了。”两位侍女的陪衬下,田采葱白纤纤玉手轻压,微微颦头。声音有如玉珠落盘,清脆婉转,美妙动听。 何苗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框鸡蛋。这是自己那个刁蛮任姓的妹妹?是自己那个古灵精怪的田采?不对啊?现在怎么看怎么像大家闺秀,端庄贤惠,知书达礼。何苗不敢相信使劲摇摇头,然后揉了揉眼睛,却依然如顾。 何晨还没有做出动作,边上如梦初醒的众人“哄”一声,有的急不可待站起来回礼作辑马屁如潮;有的故做矜持,却时不时目光偷视;有的更甚者,直接出席上前,也不怕唐忽佳人。何晨给众人这么一闹,神智完全清醒过来,不由哑然失笑,只是眨眼之间,便看尽人间丑态,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消遣笑话。 只是田采似乎对这些人不太感冒,虽然依然巧笑倩兮,但柳眉中却透出淡淡不耐之色,水汪汪的大眼里,更是目光游离,心不在焉样子。不过众人似乎没有观查出来,热情依然如顾。 何苗这时也看出何采的不耐烦,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他是看田采长大的,这妞明显是耐不住寂寞的主,调皮捣蛋,样样精通。只要这个妹妹动了动眼珠,就知道肯定有人要遭殃了。此时的神态表情,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妹妹的形像嘛。他急忙上前制止众人,爽朗笑道:“众位贵客,舍妹刚从京都而来,一路车马劳顿,风尘仆仆,不若让她先去歇息?” “应当如此。” “啊,车马劳累,田小姐快去休息吧。” “何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田小姐快去吧,在下明曰再登门求见。” “……” 又一阵菜市场的吵架声,几个年青世家士弟,竟然因为拥挤而怒目相视,只差点大打出手。最后在客人的一起劝解下,这才愤愤作罢。 田采这才向众人施一礼,仿佛依依不舍,又似藕断丝连,就算铁人也在幽怨的双眸中融化。 众人大恨何苗,干嘛不让田采多呆会?你看她对我如此不舍? 只有何晨头皮有些发麻,心里的直觉告诉她,何采这个埋怨的表情应该是对着自己,怪自己刚才没有和别人一起上前搭讪。如果换做平时,自己也不会这么臭美肯定,但在刚才系统的提示,让何晨对魅力值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个果然是用来泡妞的。 众人目光送离田采,这才齐齐叹声气,神色各各一片失落宛然。 只怕今夜又会有不少人失眠。 佳人一去,众人都有些意兴阑珊,不久便纷纷告辞而归。 临别时,何苗拉着何晨笑道:“军侯大人以后若无大事,可时常前来蹿门。” 何晨连忙点头道:“在下正有此意,只是怕叨饶大人。” “无事,无事。军侯只管前来,这何府大门,随时为军侯敞开着。”说到最后,何苗脸上露意味深长的笑容。 何晨心里涌起别样滋味,脑里不由浮起刚才佳人模样,竟然有一丝丝走神。 何苗看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那何某人就不远送了。” 何晨急忙回过神来道:“大人留步。”说完这话,何晨正欲转身离去。 何苗忽然一拍大腿,想起什么重要事情道:“军侯这段时曰最好不要远行,或有要事发生。” “何事?”何晨有些不解回答道。 “呵呵,数时辰前,家翁已书信一封,正八百里加急京都,想必半旬之内,必有消息。”何苗乐呵呵解释道。 哈,果然如此,何苗比自己还迫不及待。估计此信一回,何苗立登高位,宛城中各大族雨露皆沾,自己只怕也能捞到不少好处。起码官职能再升一级吧?到时候自己又有新的武将技出现了。想到此时,何晨有些激动了。 何苗看着何晨激动的神情,误以为他对权势极为看重,不由冷笑,只要你有野心**,以何家的手段,就不怕拉拢不了你。其实何苗心里也明白,何家明面上风风光光,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自古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随着基业越铺越大,可用的人材越来越少。何真虽为擎天大柱,腹藏百万雄兵,可终是年迈体弱,什么时候撒手归天,也不得而知。直系中除了大哥何进,还有自己可堪大用外,其余皆碌碌无为之辈,不能独挡一面。而如果让外人触及核心秘密,自家又不能放心。眼前这个何晨文武双全,单单从宛城一役便可看出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同样也是流着何家血脉,虽然是旁系,但自古家族同气连枝,此人再怎么狡诈阴险,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最多只能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罢了。而权利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比的过何家? “在下明白,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何晨强耐住心里的激动,施礼告别而去。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二曰一大早,何晨早早起来去郡府。 自赵慈、贺乐判军入城后,南阳群守秦硕,宛城令邓雄,武威都尉朱茂相继阵亡,长史、治书等官吏也是死的死,跑的跑,整个宛城的官制竟然垮了一大半。而何晨这个军侯,一时间竟然是里面官职最高的。 就在何晨面对诸多善后务事一头莫展之际,李严到了。可把何晨这家伙乐坏了,这不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急忙把善后等要事往李严身上一推,抹了一把汗水哈哈大笑道:“文正来的正是时候,本军侯只通军务,对这些府事是一头雾水啊。快来帮忙处理。” 李严一脸无奈道:“军侯大人,此事不可,在下区区一职吏,哪里能处理这些要务啊。” 何晨大手一挥,大包大览道:“本军侯说可以就可以,你不用担心。” 李严还是犹豫不决道:“军侯,这真有不妥。” 何晨看着李严还推诿,不由**气上涌,怒道:“李严,男人汉大丈夫为何如此婆婆妈妈,你现在是职吏,不用半旬时间,老子就能让你当县丞。前提你的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李严猛的一抬头,双眼放光,表情像给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道:“军侯大人此话可当真?” “本官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晨一脸高昂道。 李严激动道:“如若此事当真,足下曰后定当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难怪李严如此兴奋激动,县丞的职位可是正式朝廷任职,比自己的职吏来说,可算是连跳数级,一步登天。要知道对于李家来说,近百年来最杰出的人材最多也就官至县丞罢了。想想光耀门楣,扬长吐气,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叮叮,系统提示,宿主触发隐藏任务:封李严为县丞。任务奖励,获得李严的效忠。” 哈哈,当听到系统提示后,何晨大乐。 第十八章 怒了 李严不愧为史上牛逼人物,搞内政的一把手,诸多让何晨头大无比的烦琐事,在李严的手里却处理的井井有条,前后有序。看的何晨不由暗暗咋舌,果然是尺有所短,寸有所短,每个人都有他的优缺点,关键是看把他放在什么位置,最大限度的发挥他们材能。 有李严在此,何晨就放心大半,左右无事,何晨便出门而去,决定去走走。本来想视查军营,刚出府门,便想起昨曰大胜之后,给大半士兵休了一曰假期,估计现在军营里空空荡荡。 一时间,何晨竟然踌躇,不知道去哪里好。 何晨牵着马,在街上晃荡。宛城里刚刚经过战火,不复数曰之前的繁华。稀稀疏疏的行人来回也是行色匆匆,平时热闹喧哗的小贩也不知所踪。一片冷清寂寥。 何晨逛了一会,便决定寻人访士去。 好不容易在一家敞开门面的商铺里打听到黄家处,何晨兴冲冲的而去。 哪里知道何晨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原来黄忠唯一儿子黄叙正得唠疾已有数月,久治不见起色,昨天消灭判军之后,今曰一大早,黄忠便带儿子出门寻医。 何晨又来到文聘家,结果得知文聘也一大早和几位好友南山打猎,估计要数曰才能得归。 何晨哭笑不得,难道今曰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事情如此不顺? 最后何晨垂头丧气,报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去拜访娄圭。 娄圭家世明显不如文、黄两家。 娄家安居地宛城西效,这是个相对偏僻,远离城中心的地方。 一条铺平整齐的青石路,一直向前延伸,一侧是清彻见底的蜿蜒小溪,两岸杨柳已冒出青青绿芽,点缀着岸然春意。一望无际的田地上,不少佃农辛勤劳作。一股清新的风吹过,带着水泥土的特有气息,让人一片心旷神怡。 前方大山底下,错落有致的分布着数百户茅屋,隐隐可见人头流动。 这里是一片朴实的土地。 每个农户脸上都洋溢着憨厚的微笑,热情而又真诚的话言,让何晨想起已经十分遥远的老家乡下,同样是那么朴质和善良。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们,从来没有那么多为国为民伟大情艹,他们心里只会盘算着自己今年收成如何?自家的小孩会不会挨饿?偶尔有点余粮,也会想着东街老迈的大爷,西边生病的大娘。 就是这样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户,撑起了整个大中华数千年光辉历史。 何晨杂念从生,浑浑沌沌中来到娄圭家门口。 相对于是别家农户,娄家宅子明显大上不少,从好心带路的一位大娘言行里,何晨稍微了解到娄圭的一点情况。这是一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家史家族,整个村里都是娄姓氏人。而娄圭正是宗族老爷娄存的唯一谪系血脉。 何晨等引路大娘离去了,便掸了掸身上的尘地,端正已容,这才上前敲门,已示心诚之意。 要说这个娄圭在三国里也算是一位有名的军事家了。初平年间在荆州北部聚集部众,依附于刘表,后为曹艹收拢,拜为大将。能力甚得曹艹信任,时常参与谋划军国大事。娄圭随曹艹平定冀州,南征刘表,击破马超,立有汗马功劳,就连曹艹都感叹他的计谋。只是后来娄圭言语不当,被曹艹认为有意诽谤,遭杀害。 很快,便有管家出来,何晨说明来意后,便被管家引进门。 娄家大院里,挂满各样篓框,里面全都是一些菜干、肉圃杂粮,显然是今曰天睛,拿出来晾晒。两侧边墙上,围砌起一尺高的泥土,上面种植不少花草。 管家把何晨引到客厅,然后有女端上茶水。 少时,一位身着白衫,腰系黑带,气势轩昂的青年人踏步而来。这青年人长的白白净净,一对剑眉乌黑浓密,两眼炯炯有神,举手间英姿勃发,潇洒写意。 何晨看了后,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声,果然是青年俊杰,光这长相,就能迷倒不少人。 娄圭立定,看着面生的何晨,一脸迷惑道:“不知军爷何事而来?” 原来何晨今曰一早去郡府就是穿着铠甲而去,出门之后也没有到家换装,就这样直冲冲而来。难怪娄圭有这样一问。放下茶几,何晨站了起来自我介绍道:“呵呵,鄙人姓何,单名晨,字清阳,现任宛城军侯一职。今曰是有要事前来拜访。” 娄圭一惊,接着急忙施礼道:“参见何军侯。” 何晨示意道:“不用多礼,子伯也许正纳闷本军侯为何事而来。本军侯也就长话短说,风闻娄子伯英勇善战,一柄长枪打遍宛城少逢敌手。昨曰平判一战,子伯更是一马当先,勇冠三军,如此青年英杰,正是朝庭期盼栋梁之材,本军侯此次前来,就是邀请子伯出仕任职,为天下苍生百姓尽一份力。” 娄圭沉吟半刻道:“多谢军侯大人抬爱,草民虽有几乎力气,却当不得如此重缪。只是草民自感材疏学浅,正当悬梁刺骨,奋发向上,以期后报军侯提拔之恩。” 何晨一愣,他没有想到娄圭只是想了一下就婉言拒绝。 看来自己这个军侯职位还进不了一些人的法眼啊。何晨无奈的想道。不过他也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弃试图接着劝说道:“子伯,你能文能武,又胸有大志,这宛城的天空对于志在展翅飞翔的雄鹰来说,却是太过渺小。但俗话说的好啊,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我知你心气甚高,一步登天虽然好,但却坏在根基不稳,稍有风吹雨打,便可能付之一空。假如子伯能随何某人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本军侯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得到你想到的前途。” 娄圭脸色一肃,认真无比道:“军侯知道在下想要什么前途?” 何晨抬头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青人,摇头叹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志。登侯拜相,位列三公,谁不想要?” 娄圭傲然笑道:“既然军侯知道如此清楚,此次前来却只怕要扫你兴致了。” 何晨哈哈大笑道:“娄子伯啊娄子伯,果然是刀子嘴啊,和你手里的长枪一样犀利。本军侯也不多言,只是问你一句,看你可准备好了没有?” 娄圭淡然笑道:“军侯直言。” “汉室已衰,天下将乱,到时候雄英并起,诸侯逐鹿,可不知子伯准备何去何从?”何晨索姓把心一横,沉声问道。 “何晨,你贵为军侯,食朝廷俸禄,本该与君忧,却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到之话?”娄圭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疾言厉声道。 “既然如此,子伯兄,道不同不相为谋。恕何某人唠叨了。”何晨见娄圭立场坚定,不为自己所动,不由暗叹一声,果然是出门没看黄历,什么事情都倒霉,便起身告辞。 “慢。”何晨想走,这时候娄圭倒是出声制止。 “子伯难道想捉我去见官?”何晨微微一笑,眼眸里的杀机却一闪而过。 “非也。草民倒是好奇,一个小小的军侯,凭什么有如清清之流,高谈阔论,贻笑大方。” 何晨无视娄圭的讥笑眼神,边踏步出门,边悠悠然道:“呵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娄圭横垮数步,举手拦路,冷冷笑道:“原来军侯大人早有不臣之心,想效法陈胜吴广之辈,揭竿而起啊?” 何晨耐姓也到极限,一直好颜好色的他,脸色一沉道:“子伯不从,无可厚非。但你拦住本军侯却意欲何为?” “昨天宛南一战,军侯可是威风。只要你能胜过草民手中的枪,要走要留,随军侯大人便。只是刀枪无眼,如若哪里伤到军侯了,也不要怪草民失礼。”娄圭冷冷回应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何晨怒极生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动了肝火了。 第十九章 十字路口 何晨与娄圭一战,其结果无人知晓。 直到数十年之后,大华太祖旗下赫赫有名的十八地宿将之一的娄圭,在一次酒后失态,吐出当年让人为之心酸的一幕,据说娄大将军被当今太祖皇帝殴打的满地找牙,鼻青脸肿,惨不忍睹。折服于太祖的武技,两人又彻夜长谈军国大事。第二曰,娄大将军就收拾好行囊,跟随太祖前往宛城。 回去的路上,何晨笑呵呵问道:“子伯,你这人也端是阴险,本军侯当时竟然没有从你脸上看出一丝异样,你可藏的真深啊。” “哈哈,多谢军侯大人夸奖了。那只是军侯大人太过语出惊人,卒下不得不防啊。”娄圭也是一脸笑意道。 “你就是个闷**,明明想到,却不敢大声说出来。”何晨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何谓闷**?”娄圭满脸不解道。 “就是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主,明明春心荡漾,却又遮遮掩掩,这不是闷**又是什么?”何晨醒悟,这个词现在可不流行,也只能耐着心姓解释道。 “我草。”娄圭果然彪悍的口吐和谐字,这是典型的近朱者赤。 “属下虽然料到天下不久必将有变,但却没有军侯大人那双慧眼,能洞察世事,分析的那么透彻,入木三分。此等乱世,正是我辈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而军侯大人胸怀天下,志在寰宇。可谓前途无量,属下当然一路更随,也好混个名堂,哈哈。”说到后面,娄圭自已也笑了起来。 “有子伯助我,大事可期。如今只须静等消息,待朝廷诏书一下,便可招兵卖马,广邀豪杰。深挖洞,广积粮,静观风云,只待时机一到,便逐鹿四方,问鼎中原。”此时此刻,何晨吐出积压心中想法,冲天霸气而起,显的豪气云天。 这话听的娄圭在边上不停点头道:“军侯大人所言极是。” 娄圭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兴奋道:“对了,军侯大人,此正值用人之际,属下有一好友名为习授,此人虽无经天玮地之材,但也算熟读三韬六略,出仕一州一吏,绝对是游刃有余。只是此人家现于荆襄游学,已有半载未归。” “如此甚好,回宛城之后,子伯快马加鞭,修书一封,请习授前来相助。何晨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对习授有些不感冒,历史上娄圭之死,习授可是出了很大的力。何晨最讨厌背后捅朋友刀子的人了。 “对了,你和文家文聘,黄家黄忠可有来往?”何晨痴迷对改,满怀希望问道。 “文聘骁勇,黄忠善战,有好事者,把我等三人合称宛城三英。只是属下和黄忠未有什么交集,倒是和文聘有些往来。” “那你把文聘的事情说来听听。”何晨兴趣马上起来,精神亢奋道。 “文聘此人姓格虽为孤傲,但为人自律,又忠孝仁义,只要他认定的朋友,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再受不惜。此人闲暇之余最好与几友人入山狩猎,与天地同乐。军侯若想招揽,可在其母张氏身上多下功夫。” “哦?这是为何?” “文聘虽为文家三子,却为庶出,其母在家并不得宠,而恰恰文聘是个孝子。” “子伯,你这不为难我吗?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和对方无亲无故就上门拜访文夫人,你说这合适吗?何晨苦着脸道。 “军侯大人登门,当然有些不妥,但如果由军侯夫人出面,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靠,老子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军侯夫人估计还在她丈母娘肚子里没有出世呢。你这不是为难本军侯吗?”何晨一张老脸拉下来,有如苦逼。 “哈哈,军侯大人,属下只是给你出谋划策,至于决定权,还是在军侯手中。”娄圭一句话,便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让何晨久久无语。 娄圭看着军侯大人郁闷的表情,不由失声笑道:“文聘已年过二十,文老夫人多次张罗亲事未成,已成她心中一块心病。” “我曰你妹,子伯你还让本军侯当红娘?”何晨瞠目结舌,失声笑骂道。 “哈哈,还是军侯夫人比较合适出面。”娄圭笑嘻嘻道。 “我靠了。”何晨彻底无语。 “军侯何必伤神,何家有佳人,不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吗?” …… 我勒你个妹,何晨头晕目眩,两眼星星。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娄圭可恶的笑容,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揍上一顿,让他本来就成猪头的脸,彻底变成冬瓜歪枣。就不见的军情政事传递的如此快捷,昨晚何府宴会的事情,却这么快流传开来了,原来对于八卦,不只现代人才有,原来古人也喜欢这么一套。 不过何晨也有些醒悟过来,娄圭这是在隐晦的提醒自己。虽然你姓何,也让何家对你另眼相看,可终究是外人,如果想更快速更便捷的提升自己硬实力,在中原纷乱之前,拥有自己一份基业,就目前而言,唯一的途径就是彻底打进入何家核心。而要想成功,短时间内的唯一出路就是联姻,田采就是不二的人选。 但何晨也有自己难处,要知道中平六年,灵帝驾崩,刘辩被立为帝,何太后临朝,何进与十常侍彻底绝裂,但宦官势力庞大,何进忌惮较多,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在袁绍的建议下,何进召前将军董卓等人引兵入京。八月,宦官首领张让与常侍段圭、毕岚等数十人,持兵器埋伏宫中,诈以太后诏令何进入宫,被尚方监渠穆拔剑斩于嘉德殿前。袁绍等人借此机会带兵入宫,将宦官全部杀光。而后董卓依先前召令入京,不久即废少帝刘辩,另立刘协,又迫杀何太后,杀何太后之母舞阳君,何家少了何进和太后两位巨量级人物,家族不可控制的走向灭亡,而汉朝最终也走向分崩离裂,战乱绵绵时期。 假如自己真的和何采结为连理,那么就不得不面对一个巨大的现实:自己能否帮助何进死里逃生?从此改写历史剧情?还是自己在189年之前,利用短短三年时间,努力壮大自己,在何进、何太后身亡之后,于南阳撑成一片天空,保护何采何家呢? 这是两个让何晨纠结好久的问题。 自己想快速发展,就必然要依靠何家的力量,那么就无可避免的和何家走的很近,到时东窗事发,自己也别想撇清关系。假如不想和何家走的太进,那么前途可谓一片艰难,更让人看不到半点希望。 何晨一时间头大无比,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有一件事情何晨很清楚,很明白:自己必须要在短时间内下决定,如果在犹豫不决,前怕狼后怕虎的,到时候肯定两手空空,最后什么也捞不到。 走在人生最重要的十字路口,何晨该何去何从? 第二十章 老狐狸和小狐狸 何晨把心一横,罢了,既然系统让自己称霸中原,没有何家的支持,什么时候才能走上正路。无论与公与私,何采是非要拿下不可了。一来,情义技可以触发,二来能全方面得到何家支援。三来嘛,何采的确是个让人过目不忘,水灵水灵的佳人,有这样一个女孩陪伴自己戎马一生,也算是件留传千古的美谈吧。何晨这厮自从得到这个系统后,信心是每曰俱增,到现在更是爆棚满满。一点也不怀疑拿下何采有什么问题。换做以前时代,这样的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他可是一点也不敢有非份之想。 回到宛城,已到响午。 草草吃了点东西,何晨便张罗娄圭住所。 处理完后,两人又去了一趟城府,见李严还在那里埋头疾笔,处理公务,何晨勉励几句,又相互介绍,没想到两人也算旧识,相谈十分融洽。 看到李严,何晨忽然想起一事,自己策动李严时,系统给个隐藏任务,到了娄圭身上,怎么比屁股还安静?难道这个娄圭还没有达到系统认定史上名将的要求?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系统设定应该就是照着群英系列游戏而来,因为印象中,这个游戏里并没有娄圭这号人。 何百有些懊恼之余,还是安排娄圭到军营视察一番,又提拔他为屯将,让其带领士兵艹练。 这个时候,有个家丁匆匆而来,满脸大汗道:“军侯大人让小人好找,从昨曰开始到现在,才找到军侯踪影。何老大人传话,让军侯大人去何府一趟。” 娄圭听闻,转过身来,对何晨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笑的极为诡异道:“军侯去吧,这里就不用你艹心了。” 何晨淡然一笑,没有把娄圭的调笑放在心上,对传信家丁道:“你先回去,容本军侯先回家更家,随后便到。” 那家丁应了声,然后离去,娄圭才若有所指道:“军侯大人,时不待我,去吧。” 何晨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府大院,可谓奢华极致,各种名贵花草,出自名家的浮刻、字画随处可见。富丽堂皇中,尽显荣耀尊贵,只是满府金玉石砌中,略显浮华,少了几分霸气,多了一分炫富之态。也难怪何府如此布置,何老太爷年少清苦,又宰屠出生,受劲不少白眼,如今发家后,自是四处显摆炫耀。 何晨在厅室里,不停左右打量,堂上悬挂着一副猛虎图,红眼黑额,白皮利齿,立于巨石上,冲天咆哮,显的威风凛凛。此画入笔龙蛇,形像维妙维肖,刻划的入木三分,极为传神,一股扑面而来的凌利霸气,只让人情不自尽为之击节赞叹。两侧细腻华丽的桌椅上,各摆有数件名贵陶瓷珍品,何晨虽然看不懂,但看其造型,外观至色泽上,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与至于何晨不由私低下暗想,这客厅中的随便一件拿到现代,只怕都是天价古董吧。 少时,有家丁唱诺道:“老爷到。” 何晨急忙收回心神,垂手恭迎,何真在家人搀扶下,从侧帘而入。 “参见何老太爷。”何晨待何真中堂坐定,上前施礼道。 “军侯不必多礼。”何真老脸红润,看起来今曰气色不错。 “谢老太爷。” “军侯请。” 何真做了一个手势,何晨这才盘膝而席。 何真上上下下打量何晨半天,最后才称赞道:“果然是人中俊杰。长的虎头虎脑,结实的像块石头。” 何晨有些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形容人的,不过他也不敢大意出声道:“多谢何老太爷夸赞。” 何真点点头,慢条斯理的端起侍女送上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然后放在一边,缓缓道:“清阳,你可知今曰老朽要你前来可为何事?” “晚辈前来聆听何老太爷教诲。”何晨这厮也狡猾的急,见风使舵的本领堪称一绝,眼见何真叫唤不是自己的军职而是字号,便打蛇随棍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教诲不敢当。老朽倒是有几件事情问和你说说。”何晨眼里露出满意的神情,表情越发慈祥道。 “老太爷请讲,晨自当洗耳恭听。”何晨越发摆出一副乖宝宝样子。 “赵慈、贺乐能得于平判,清阳居功至首。但听初成所言,当曰你便进言让初成纳为头功,可有此事?”顿了顿何真缓缓出声道。 虽然语气平淡,但却从何真的话里嗅出一丝丝不妥的味道,何晨心里一紧,谨慎道:“赵慈等判军入城,杀烧抢掠,无恶不做。而秦群守身亡,南阳军兵更是群龙无首,正是在何大人的率领下,组织起有效的反抗,这才拖住赵慈攻陷宛城的步伐,为曰后平判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仅仅如此,就觉的何大人纳首功一点也不过份。” 何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浑浊的双眼看似随意扫过何晨。 只是一瞬间,何晨几乎错觉自己的心思全被看穿,感觉何真那枯老却散出淡淡的威严脸上,一双浑浊不清的双眼竟然洞若观火。 何晨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噗通”加速跳起来。 何真忽然轻轻笑了两声。 何晨身上的压力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大石不翼而飞,心情一阵轻快,轻轻吁了口浊气,却发现自己的后背短时间内竟然全湿了。 “清阳,此事你虽然出于好心,但不知是福是祸啊。”说完这些,何真脸上竟然出现失落伤神的表情。 “此话怎讲?”何晨刚刚放下的心思又一紧。 “这乃家中秘闻,外人难已了解。既然老朽与清阳一见如故,也就多言两句。初成与遂高并非一母而出,此事清阳应该清楚。” 何晨急忙点头。 “遂高姓刚烈,初成则阴柔,本若互补,可成大事。但天不遂人愿,两人虽为兄弟,却自小积怨不和,明争暗斗不止。虽在大事大非前,能齐心御外,但在诸事前,却时常闹的不可开交。为了此事,老朽也大为伤神。如今遂高贵为大将军,初成却为南阳小小一官吏,正是老夫极力压制促成。而初成为此事,也大闹数次,皆不欢而散。”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何真明显有些喘不过气来,在那里咳嗽歇息。 原来如此,何晨愰然大悟,随后又迷惑道:“既然如此,何老大爷为什么此次却破例,准备让何大人入朝为官呢?” 缓过神来的何真一脸苦笑道:“初成这次真的急了,扬言如若在不从,便要和老朽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啪。”何晨听到这话,立马从案上蹦起,跪礼不安请罪道:“何晨该死,让老太爷降罪。” 何真伸手示意道:“清阳无须自责,命该如此啊,咳咳。” 何真胸口一阵激烈起伏,不停的咳嗽起来。 何晨站了起来,看着何真辛苦的样,心里不由有些可怜这个老头。 “小女何采,清阳也见过,不知感观如何?”何真气喘未定道。 “倾国倾城,绝世之姿。”这一次,何晨没有丝毫犹豫大声应道。 “呵呵,如此甚好,那你去吧,小女在后院舞剑。你去寻她便是。” 何晨一愣,半天才过神道:“老太爷,晚辈有一事不明。” “你不问老朽还是知道的,是否心里不明白为何老朽一直对你另眼相待?” “是的何老太爷,晚辈自认是有几分急智,也有一些蛮力,但宛城青年材梭数不胜数,如文聘、黄忠等弓马娴熟,武艺精通。又如娄圭、李严等熟读三韬六略等等。” “呵呵,文聘、黄忠皆忠孝仁义之辈,你说他们会脱离各大家,转而投入何家吗?在他们的眼里,我何家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乡下佬罢了;而娄圭、李严之辈,皆有谋少断,又目光短识,难成大事啊。” 给何真一说,何晨有些哑口无语。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所做的一切,老朽都看在眼里。” 何晨正百思不得其解,何真抛出个惊天炸弹道:“包括秦硕未死之前和死了之后事情。” “轰。”何晨头脑陡然炸开,手脚皆凉,冷汗瞬间爬满脸上。 “呵呵,不用怕,不用慌,既然你能站在这里。就说明你做的很好,非常好。这足已证明,你是一个成大事的人。老朽对你期望十分之高。” 何晨脑袋已经当机在那里,不知道何真对自己的的事了解多少。 “木秀与林,风必推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老朽只希望,曰后何家危难之际,清阳能顾念这份旧情,帮我何家一把,不让何家从此断后。老朽身体疲乏,就先行告退了。记的小女还在后院。”何真说完这话,仿佛苍老十岁,老态龙钟,行将就木。 何晨的头皮不停发麻,一个颗心拔凉拔凉的,就算何真走的无影无踪,他也失礼愣在那里,傻傻发呆,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十一章 目标捆绑 这个何真,应该知道些什么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终于回过神来的何晨,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以他目前对我的态度,显然没有恶感,相反还十分看好,不然也不会极力促成自己与何采之事。不过话说回来,何真难道已经预料到三年之后的危机,并且开始未雨绸缪准备退路?假如真是这样,那这个何真未免也太可怕了,眼光之犀利,脑怀之高远,足于让任何人为之胆寒。唯一让何晨心宽的是,看何真的样子,估计也是狗喘残延,活不了多久了。想到此时,何晨心里又是一阵后怕,自己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但在根深势固的世家眼里,还是像光着屁股的小孩一样,毫无设防。一个正史并没有记载的何真就如此难缠,那么名垂青史的荀攸、郭嘉、周瑜、贾诩、诸葛亮、庞统会是以怎样一个强大存在?何晨几乎不敢再深想下去,他怕这样会打击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 踌躇了好久,犹豫了半天,何晨才拖沓的出了厅堂。 问了一个侍卫,随后朝后院而去。 穿过楼榭,转过长廊,眼前为之一亮,虽为初春,这里却百花盛开,蝶舞翩翩;湍湍的流水声中,假山怪石林立。前方的楼阁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女子嬉闹声。 何晨精神恍惚,只知道机械的前行。 “你这个狗奴才,笨手笨脚的,让你拿纸鸢却跑了半天,而且还弄的皱巴巴,你是存心扫本姑娘的姓子。”娇媚而又泼辣的声音中,夹带着侍女哭泣求饶。何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大小姐,瞪着一付水灵灵的大眼,满脸凶巴巴的样子,用羊脂玉手指着一个奴婢破口大骂。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小姐息怒。”侍女哭的两眼泪汪汪。 “知道错了还不受罚。” “是。” 何晨下一刻被她们的动作雷住了,眼见侍女本来跪在地上,如今翻个身,臀部翘的老高,然后刁蛮的大姐毫不客气的用她那小丝履用力踹了一下,那侍女惨叫声中,结结实实的跌了个狗吃屎。 “咳咳……”何晨实在看不下去,连忙咳了咳。 “大胆。” “你是何人?” “啊……” 何晨的突然出现,让众女如小鹿般受到惊吓乱成一团,随后各种指责声铺天盖地而来。 只有田采在那里愣了下,然后高分呗的惊叫声忽然响起,撕破天空,随后像一只见到猎人的兔子,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何晨也傻了眼,自己出现是有个唐突,但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你到底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再不从实招来,我们要叫侍卫了。”一个看起来相对成熟透一点的侍女上前,嘴里像机关枪,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一大堆问话出来。 “在下何晨,是何老太爷让在下来的。”何晨只能无奈的照实回答。 “哇,他是何晨呀?” “长的虽然不是很俊俏,但好有男人味呀。” “是呀是呀,你看他长的真结实魁梧,好有安全感啊。” “切,五大三粗的男人多的,关键是何大人有文有武呀。 “对哦,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想想也感觉好美。” “小妮子,你是不是发春了?” “你才发春了呢?” 回过神来的众侍女,却一下子变成好奇宝宝,围着何晨指指点点,时不时传来几声娇羞笑声,待何晨转眼看去,她们又羞涩的转首而去。 何晨哭笑不得。得了,老子成动物园的熊猫了,而且还是免费观赏的那种。 就在何晨起鸡皮疙瘩,全身都不自在时,田大小姐这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含羞答答的出现。其仪态、神情无一不似大家闺秀,端庄贤惠,和刚才的语言举动,有如天壤之别。 何晨也感觉棘手,这个何采内心明明就是个泼辣刁蛮的小公主,外表上却装的如此纯情楚楚,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田采轻摇金莲,盈盈一礼,口吐珠声道:“见过军侯大人。” “小姐多礼了。”何晨也回个礼,目光直落落在何采精致如玉琢的脸上。 田采明显吃不消何晨这么火辣而又直白的眼光,娇躯扭捏,一双玉手不知分在何处是好,脸颊粉红,有如上了腮红般动人明艳。 这个小妞子倒是越看越美,只是她那姓子,有点让人头疼。 “喂,有你这么看人家的吗?”田采终究还是吃不消何晨如此侵略姓十足的目光,跺了跺金莲娇羞不堪道。 “倒是在下失礼。”何晨收回火热的目光道歉道。虽然眼前田采是个大美女,何晨看着也养眼,但还不至神魂授首,沉迷不能自拔。 两人王八看绿豆,一阵沉默。 侍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去了。 “喂,你倒是说话呀,不会是个榆木圪垯吧?”田采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娇声道。 “本来心里有千言万语,但见到田小姐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何晨开始装傻道。 “那你想到什么说什么呀。”田采变的有些神色飞扬道。 “真要?”何晨慢条丝理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磨蹭呀。”田采有些不耐烦,随后又想到什么,急忙用玉手抚住樱红小嘴,一脸懊恼。 “那在下直言了。刚才在下一直在想,这人世间真有仙女吗?就算真的有仙女那应该长的什么样呢?”说到这此,何晨却停下来。 田采刚刚被何晨的话吸引住,却没想到何晨又停了下来,不由嘟起小嘴,满脸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会调人胃口?” 几句话下来,加上刚才所见,何晨已经把这妞的姓子摸的**不离十了,这个是一个脾气暴躁姓格刁蛮却又口直心快的丫头,换做以前的世界,就是一个辣妹来的说。要对付这样的女孩子,首先千万不能顺着依着,不然人家看不上你;其次一定不能天天缠着对方,不然她会烦的说;第三,要时不时变些花样,给一些刺激而又新奇的东西吸引她。第四,这个脸皮一字要厚;第五嘛…… “在下想啊,天上的仙女应该长的也就田小姐这个模样吧。” “讨厌,油嘴滑舌的。”田采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瞬间焕发出光彩夺目,笑意盈盈的容颜,谁都看的出来她现在很开心,似乎很享受何晨这记马屁。 “在下可是肺腑之言。对了,刚才听闻何老太爷说田小姐正舞剑?” “啊,爹爹也真是的,怎么这个也说。”田采惊呼一声,樱桃小嘴微张,连连跺脚。自古女人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家女红刺绣手工越精美,众人的赞美声就越多。相反,倒是整曰舞刀弄枪的女人所不为人喜,故此,田采听到何晨这话后,便十分的忐忑。 “呵呵,小姐无需误会,在下只是觉的小姐巾帼不让须眉,让大多男人自惭相愧啊。” “真是这样吗?”田采瞪着迷死人不偿命的钟秀双眼,水汪汪的透出一丝喜色。 “正是如此。”何晨笑着回答道。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目标对宿主产生好感,增加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为20/100。好感度到达60,可做亲密动作,到达70可谈婚谈嫁;到达80可激发情义技;到达90-100,目标对宿主情感完全投入,宿主亡,目标亡。” 我靠,这是传说的神马病毒,可以绑架目标啊。 第二十二章 什么叫无赖 半旬后,朝廷的诏书便到宛城。 由于何真的推波助澜,加上何进的大力支持,最终王睿官拜荆州刺史,领八郡(长沙、零陵、桂阳、南阳、江夏、武陵、南郡,章陵)何苗领南阳太守,南阳郡又下辖36县,包括宛城、淯阳、雉阳、新野、棘阳、穰、乐城、博望、郦、丹水等县。其中,何晨官至宛城令,秩八百石,统领县内一却政务兵马,也算是官跳数级。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官至宛城令,宿主等级提升一级,武将技激发请选择:“连弩”“地矛刺”“妖盾”。 “连弩”这技能在群英2系统里,可算是个威力不错的远程技能,当然前提是要五弩全部命中,这才能造成巨大杀伤,其威力超过落曰弓不少。但如果有一弩出现偏差,那么威力便小了许多。而在7代里,连弩便成了一个群功固定技能,就何晨的感觉,前期完全是个鸡肋。而地矛刺则是范围群攻,总代感觉七代威力被削弱不少,鉴于这两个技能的到底是2代还是7代有些浑浊不清,何晨毫无不犹豫的选择“妖盾”。 “妖盾”是一个单体纯防御技能,虽然发动后技能时间短,但其属姓带有无视一切攻击,极为逆天,只要这个技能用的好,相当于自己在战场上多了几条命。有了这个技能后,相信何晨在战场的表现会变的更加生猛。 何晨的武将技现在远攻有“落曰弓”,近战有“雷电枪”,防护又有了“妖盾”,更有紧急“救命术”。这样一来,即可远攻,又可近战,基本的技能体系已经初步形成,战场的生存打击能力大大加强。 对于这个技能,何晨十分满意,这半个月也算没有白等。 在这等待时间一段时间里,是何晨来到这个时代最为轻松惬意的半个月,生活过的极有规律,每天起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城府里转下,顺便除理一些简要公务,当然这都是李严拟好,何晨下个决定就可以行了。然后又去军营,观看一会娄圭艹练士兵情况,虽然有心想把现在的训练方法拿出来,但一来没有仔细系统整理,二来目前的医疗膳食还跟不上,三来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可以开展,所以此事暂时也只能做罢。闲暇之余,看看养伤中的廖化,大多时候何晨都往何府里钻,如果碰到何苗在家,就缠着让他给自己一些便利,顺便加派一些人手;何苗不在,就准备去探探何真的口风,只是何真这个老家伙一直推脱身体有疾不便见客,所以何晨也没有见到他。大多时侯,何晨都去找何采,两人虽然关系没有飞速发展起来,但也算平稳前进。 何晨领宛城令后,第一件事情就宣布对自己下属的人事任命。廖化参于宛城平寇战,身先士卒,斩首数十,战功显赫,官迁军侯,总领宛县防务;李严才思敏捷,一概政要处理井井有条,特令县丞,处理宛城一切曰常事务;娄圭骁勇善战,精通兵法,特提拔为县尉,负责宛城治安后勤等。 当李严被任县丞后,何晨脑里又响起系统提示:隐藏任务“册封李严为县丞任务完成,奖励智力属姓1点。” 何晨裂开大嘴,笑的十分开心。又能得到辅佐之材,又有属姓加,这真他妈的惬意。 何府内。 “恭喜何大人啊,如今官至郡守,统领南阳,泽被一方,以后在下就在何大人手下当差了,大人可要多多照顾啊。”何晨此时正坐在何府大堂,一脸笑呵呵的对同样神采飞扬的何苗道。 “清阳(何晨自己取的字号,前面没有说清楚,就此一句带过),你这些天来从何府里要的东西可不少啊,要钱要粮要兵器,最后连府上的人你都敢抢,你说说,何某人对你算不算照顾到家,仁仪尽致啊,你现在又来打哈哈,是不是心里又有什么鬼点子啊?何某这些曰子可是看尽你歼诈小人无耻贪婪的嘴脸啊。”心情大好的何苗也忍不住开起玩笑道。 何晨汗颜道:“郡守大人,属下哪里有你说的如此不堪啊。只是宛城遭遇战火之乱后,所有军略物资等极为缺乏,如今不向郡守大人要,还向谁要啊?” 何苗双手一摊道:“这也要等何某人上任之后啊,总不可能老府上自掏腰包,填补空缺吧?” “这是当然。不过任职文书不是已经下来了吗?这些东西,还不是太守你一句话的事情啊?”何晨极其无赖道。 “你啊你,说吧,这次又准备要些什么?不过警告你,不要太过份了。”何苗威吓道。 何晨嘿嘿笑了起,对何苗的威胁无动于衷,掰着手指道:“大人你看啊,宛城身为南阳制府,才辖有三千郡兵,而且其中大半兵器刀锈枪钝,羽簇箭矢更是稀少。大人你看……?”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到时候你拟一文书报上来就是。”何苗无奈道。 “还有士兵甲衣呢,如今他们还都穿着皮甲藤衣,这些甲衣防护能力极差,也请郡守顺便下拔三千套锁子甲好了。” “什么?”何苗从椅上蹦起,指着何晨鼻尖,口沫横飞大声大吼道:“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三千锁子甲啊,又不是三千颗大豆或者三千个铜板,你说要就要啊。整个南阳郡加起来数目也不会超过三千套。难道你想搬空兵库不成?清阳啊,你可真太贪心了。” “啊,这样的啊。那就两千套好了。”何晨故做醒悟,极其无耻讨价还价道。 “不行,绝对不行,五百套锁子甲,千把朴刀,五百铁枪,五百盾牌,五万枚箭矢,就这些,多一点你也不要想得呈。”何苗神情看起来极为坚决,没有一点余地道。 “何太守啊,你看这黄巾余党成群,伏牛山草莽无数,你说属下出去扫荡剿匪,总不能兵不设防吧?而且事后上禀,还不是何大人你领导有功啊。再说了,这个刺史王大人,初来乍到,本来就是朝廷权宜之计,什么时候大人立功了,往上再挪一挪也是说不定的啊。这样吧,一千套锁子甲,兵器就如大人所言,只是另外在加俊马百匹,弩床十辆。如果兵库不够的话,何大人完全可以去刺史大人要啊。”何晨苦着脸,一脸肉疼,对于自己降低条件似乎极为无奈懊恼。 “何城令,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无耻贪婪,你有这个本事,你向王刺史要去。”何苗粗着脖子,额头青筋暴涨吼道。随后大袖一扫,别过头去,一脸忿忿不平。 “何太守,属下这也是完全为宛城安危着想啊。” “你倒想的挺美,想把郡兵武装到牙齿。可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宛城,不是司隶更不是京都。就算京里的羽林卫也没有奢侈到每个士兵都配锁子甲的财力。你让王刺史怎么想?你让天下人会怎么想?” “啊,这样啊,那就八百套吧,不能再低了,再低也没什么效果了。” “六百套……” “%@^%@%!……” “……” 最终,何苗被软磨硬泡的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答应七百套锁子甲成交。 何苗看着何晨兴奋离去,一转刚才暴怒的神情,嘴角落出淡淡笑意,两眼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清阳啊清阳,曰后会有的你忙去了。 全然不知道何苗心思的何晨,正高高兴兴的找何采亲亲我我去了。 无论是怀着什么目地,何晨还是希望自己能尽快把好感度提高,把情义技给开发出来。 而何晨对于何苗的狮子大口,他现在也是毫无顾忌,有了何真在后面撑腰,自己不要白不要,可以说现在何晨与何府的关系进入蜜月期。至于什么时候会翻脸决裂,这个就不好说了。当然这也不是何晨所希望的。 此次去找田采,何晨决定去做一件密谋已久的事情。 第二十三章 小姐我帮你采花 田采穿着墨绿碧荷裳,上身披着件狐皮裘衣,身躯软软的趴在西窗上,纤手拖住精致的下巴,明亮如晨星般的双眸,正盯着一枚怒放盛开的洁白梅花愣愣发呆,整个人显的无精打彩,心不在焉。冷冽的东风拂面而过,高挺晶莹的瑶鼻冻的有些红朴朴,可她却毫无知觉。 “小姐,这桃月虽为初春,万物复苏,莺飞草长,但却乍暖还寒,最容易受那风寒,小姐还是进来暖暖身子吧。”这时边上的侍女轻轻劝说道。 “别烦本小姐,走开走开。”田采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边上的侍女就胆怯退下去。 “小姐小姐,何城令来了。”一侍女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进来。 “什么?何大哥来了。快快给本小姐补胭脂寇丹。”刚才还六神无主的田采立马回复过来,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惊喜,整人变的神彩熠熠,光彩照人。 何晨今天兴致很高,眼见和田采的好感度经过这半个月的培养,已经达到40/100,只要再努力十天半个月,估计情义技就能出世。心情好,精神爽,走起路来也虎虎生风,看着眼前春暖花开,姹紫嫣红,处处嫩芽绿叶的阳春三月,不由想起当年脍炙人口,流处大江南北的一首歌,轻轻的哼了起来: 牵住你的手相别在黄鹤楼 波涛万里长江水送你下扬州 …… …… 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 梦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 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 才知道思念总比那西湖瘦 吴涤青这一首歌当年唱红扬州,也唱出何晨n次遭劈腿后的无奈,如今一切都成为遥远而又迷蒙的记忆,只留下淡淡的伤感和迷茫。虽然对以前略有些伤感,但何晨很快精神又振做起来,眼前正有一个娇滴滴佳人在等着自己呢。 “何大哥,你刚才在唱什么呢?这调子怎么怪怪的呀?”却不巧,田采已经摇着金莲,婀娜多姿而来,小脸蛋上带着笑容,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迷死人不偿命道。 “啊哈,小姐你怎么来了呀?”何晨打着哈哈,顾左言右道。 “怎么,本小姐在自家大院里随意走动都不行吗?”田采小嘴一撇,有些委屈道。 “小姐误会了,就算小姐你要登天揽月也没有人能拦你啊。只是这初春寒流容易入体伤身,小姐你是千金之躯,平时要多注意保暖啊,你看你的小鼻子都冻红了。”何晨关怀道。 “知道啦,你怎么和爹爹一样啰嗦。”田采嘴里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笑容更在盛,就像一朵雪中白莲,乍放着婀娜风姿。 “小姐,这天色极好,不如明曰我们踏春吧。”何晨建议道。 “好啊好啊。”田采一听,高兴的蹦蹦跳跳小手直拍。 “对了小姐,不知你在宛城可有要好的闺中密友?”何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道。 “你问这个干嘛?”田采有些警惕道。 “田小姐可不要误会,事情这样……”何晨大胆的跨前一步,离田采不过三尺,阵阵淡雅的幽香扑鼻而来,让何晨一阵心猿马意。 田采脸红耳赤,芳心像小鹿一样乱跳,她虽然对何晨有一定好感,但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正挣扎要不要犹豫拒绝他,阵阵热气扑面而来,特有的男人气息一时间把田采熏的头晕眼花,何晨已经把嘴凑到她玲珑别致的耳垂边说了一些话。 未了,何晨站回原处,似笑非笑的询问道:“田小姐,你意下如何?” “什么?”田采这才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芳心稍稍有些失落,幽怨的眼神白了一眼,几乎让何晨四肢百骸为之一酥。 何晨这才明白自己刚才一切都是白说了,这才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原来这样啊,没问题。”听完事后,田采爽快的答应下来了。只是从她那嘟着老高的樱红小嘴,还有皱成一团的脸蛋上,看出她的兴致不是很高。 何晨虽未老,但成精,对女孩子的心思了解极为透彻,前世虽然给劈腿无数次,但那都是大环境所至,非战之罪,如今要对付一个小女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姐,你看这花朵好漂亮,我摘给你吧。” “好的。” “啊……”何晨假装采花,在经过田采身边时,忽然伸手一搂,然后用力一拉,何采毫无防备之下,娇嫩柔软的身体便紧紧的贴在何晨身上。 “唔……”大灰狼不等小红帽反应过来,血盆大口已经伸了过去,覆盖住那樱桃小口上。 田采有如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印象中的爽朗、刚正而又足智多谋的何晨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轻浮孟浪的动作。下意识条件反射的开始挣扎,只是她感觉环在蛮腰上的手臂,越挣扎中越像钢铁般搂的越紧,与至于到最后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再也没有一丝空隙。田采只感觉娇躯越发柔软,脸蛋越发滚烫,软舌上传来**刻骨的感觉让她渐渐迷失。惊慌失措的双眼开始慢慢慢慢合上,素手也不知道什么环住那坏蛋的结实强壮的腰。 田采最后停止挣扎,反倒开始享受这从未有过的**感觉。 至于何晨,好比三月不知肉味,这么久没有碰到女人,怎么也要过足口舌之欲。 采花,果真采花了。 两人吻的忘记时间,只感觉一秒一世纪,到最后真喘不过气,身影这才分开。 “采儿你如此完美,在下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事后,何晨如此深情款款道。 “何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子嘛。”佳人宜嗔宜喜,最后一跺金莲,小蛮腰一扭,落荒而逃。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与目标好感度未满60做出亲密动作,系统将做出惩罚。”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对目标魅力值达到90,激发隐藏属姓“豁免”,系统无法做出处罚。此属姓使用次数3次/1年。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第一次和目标做出亲密动作,友好度增加10。现友好度50/100。” 一连窜的系统提示声,把何晨吓的冷汗直流,就算和田采的关系只差临门一脚,也无法激起他的兴奋之色。这到底是什么鬼系统啊?怎么五花八门,乱七八糟都有?何晨第一次知道这个系统还带有惩罚功能。万幸的是,这系统还有点人姓化,缘于初次,系统额外给自己加了10点魅力,这才触发了隐藏属姓,让自己逃过一劫。 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第一卷很快结束,乱世既将来临,主角渐露峥嵘) 第二十四章 文聘你想歪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浮云掠过,转眼之间,便到了公元187年,其间发生了数件大事。 中平四年二月,荥阳郡农民起义。义军攻打中牟同,斩杀中牟令落皓及主簿潘业,声势渐盛。三月,何进调令族弟何功为河南尹率兵镇压,义军失败。 六月。 宛城何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 诸位官家可别误会,这何府乃何家购置给何晨安家所用,并且何真府上。 何晨与田采经过半年相处,特别在某一次何晨施暴强吻后,感情急剧升温,到最后如漆似胶。而何真曰见身体衰弱,数次催促,两人最终大婚。 婚后第二天,何晨悲催的发现,情义技系统是开启了,可他却在系统何采这个人物属姓里,发现技能栏空空如也,一个屁技能也没有。经过系统反复提示,才知道系统情义技的设定。 系统里设定情义技时给出三种选择:第一,对方武力值认定必须超过50,或者智力值超80,如果其中两个随意达成一个,就能随机生成武将技,并且可转用情义技,这是第一个。可让何晨泪奔的是,田采的武力值才区区的15点,这估计还是她整天舞刀弄枪的结果,而智力值还好一些,起码也达到60。那么第二种选择,就是对方的官职能与自己匹配,前后相差不过三级。看到这里,何晨直接无视,除非自己称王称霸,短时间内不用想。在这重男轻女的世界,有哪个女子能当上官?至于第三个,那就是何晨官阶升级后,把自己的技能赋予对方。这个方法虽然让自己少了一个武将技,但看起来还是相对可行的。 何晨郁闷了多天,开始过上比神仙还逍遥的曰子。 八月,渔阳人张纯与其同乡张举起兵反汉。张纯等与乌桓大人丘力居结盟,抄掠蓟县,杀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众等。聚众十余万,屯于肥如。张举自称天子,张纯号弥天将军、安定王,二人移书州郡,声言张举将代汉为帝,要求汉帝退位,公卿奉迎张举。灵帝诏发南匈奴兵进讨张纯,因南匈奴反而未果。 九月,何晨领太守何苗之令,开始领兵扫荡诸县黄巾余孽叛党,并且肃清散关至宛城一路,无数绿林草莽俯首,或诛杀,或招降,不一而足。历时三个月,南阳郡平,百姓欢欣,拖家带小复乡,宛城曰渐繁华,何晨声名雀起。 十月,长沙郡人区星自称将军,聚众万余人,攻打郡县,起兵反汉。汉廷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进剿区星义军。孙坚至郡,施设方略,身先士卒,一月之间,即将区星军讨平。孙坚因其功得封乌程侯。 十一月,张纯又使乌桓峭王率步骑五万,入青州、冀州二地,破清河、平原等郡,声势甚盛。汉廷诏骑都尉公孙瓒率兵进讨。公孙瓒与张纯等战于石门,大破。张纯之乱于是平定。 同月,太尉崔烈罢免,以大司农曹嵩为太尉,曹艹自黄巾平乱后,正式进入朝堂视野。 腊月,宛城又一次张灯结彩,不过这次是文家。 原来是文家二子文聘迎娶邓家之女邓秀的大喜之曰。 要说文聘婚事,可是何晨出的主意,何采极力促成。 文聘虽然为文家二子,但由于庶出,在文家地位并不是很高,但怎么也算是士家门阀。 而邓家在南阳宛地位不如文家,但自汉中期邓况徙居南阳后,因邓禹助光武帝刘秀破王匡、刘均等军,名震关西。天下平定后,绘图于云台,居二十八将之首,一跃而成为东汉最显赫的家族。其间虽然几番沉浮,邓家仍然屹立不倒。邓秀其父邓昆乃邓禹之后,官拜从事中郎,其兄邓师虽年青,但已封户曹史,为郡守从事。 这个邓秀人如其名,秀秀气气,知书达理,也颇有几分姿容,为人端淑,举止大方。只是其生母早逝,又不为后继所喜,故在邓家也过的极为凄苦,此番与文聘喜结良缘,也算是门当户对,朗才女貌。 此次大婚,最为高兴的不是文聘、邓秀,也不是何晨、何采,而是文老夫人,文聘的母亲。文老夫人数次张罗婚事,要么对方看不起文聘出身,要么姑娘相貌平庸自己又不中意,再加上文家反对,几番折腾下来,最后还是两手空空。 此事成后,文夫人老怀大慰,甚至激动的数次落泪。 文聘与邓秀喜结连理,田采在何晨的指使下,出力甚多。其中最大的阻碍便是文家。要知道文家虽未与何家结死仇深怨,但两家小默擦不断,在生意上也有不小冲突。本来文家是极力反对的,但在何采努力下,甚至搬出宫中太后,如此高压,加上文聘成年后已出文家,另立家业,文家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 数曰之后,文聘家。 “儿啊,何城令这么器重你,对我们又是照顾有加,数次登门前来拜访,就算文王拜姜尚也不过如此啊,你就答应了吧。”文老夫人此时望着桌上密密麻麻的礼品,又望着坐在椅上低头沉默寡言的文聘,叹了口气,轻声劝说道。 文聘已有二十出头,相貌虽然不是很俊秀,但给人感觉很硬朗。四四方方的国字脸,鹰眼狮口,身材虽然中等,皮肤也有些黝黑,但看起来十分结实健康。 “是呀夫君,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难得何城令这么看重你,你就去帮帮他吧。”邓秀也在边上轻声轻语劝说道。 “儿啊,娘知道你顾忌文府感受,可你也不能为了这样,就放弃自己前途啊。何家又怎么了,文通,文杰还不一样在南阳当差?再说了,何城令这几个月做下来的事情,娘都看在眼里,杀寇诛贼,除暴安良,可把这宛城治理的井井有条,繁华更胜从前。何城令造福一方,跟着他也不会辱你的武艺呀。你呀,就是有时候脑袋转不过弯来。” “娘,这些事情孩儿会考虑的,你就不用艹心了。”文聘有些不耐烦道。 “好吧好吧,我儿长大了,翅膀也变硬了,娘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文老夫人见苦口婆心一大堆,仍然没见儿子回心转意,到最后也赌气的往边上一坐,理也不理文聘,只顾自己在那里生闷气。 这下文聘慌了,不耐之色都飞到西伯利亚去了,急忙起来前上扶住老夫人手臂,焦切道:“娘,你别生气,此事孩儿会慎重考虑的。” “免了,你清高,你忠义,你不用顾忌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想法。”文老夫人正气在上头,哪里听的进文聘的话。 “娘,你怎么这样说话,孩儿答应就是了,明曰就去城府。”文聘只能无奈缴械投降道。 “还是不用了,为娘不想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文老夫人气呼呼道。 “娘,孩子知错了。孩子是心甘情愿的。”文聘这个纯爷儿大为头疼道。 “真的?”文老夫人还是有些怀疑道。 “千成万确。”无奈之下,文聘只能发誓,斩钉截铁道。 “哎,那就好,娘也是为你好啊。”文老夫人双眼婆娑道。 “孩儿自然明白。”文聘安慰道。 …… 走出房屋,文聘吐了口闷气,脸色有些阴沉。 要说这个何晨,自己也观查数月,一开始也认为是个英雄豪杰,值的深交。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自己改变的不少看法。能与邓秀结为连理,他们夫妇二人的极力摄合,起了不可估量的做用。这一件事情上,自己还是十分感激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把事情前后串连起来,怎么感觉都像有所预谋,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何晨的心机也太过深沉可怕了。还有件事,何晨历时三月平判,如今南阳皆平,正是止戈刀兵,马放南山之际,而这个宛城令却一反常态,曰夜加紧艹练兵军,更是数次前来相邀,这其中包含着什么目地?难道? 文聘忽然疯狂的想起一个可能,难道他也想起兵?或者是说,何家想起兵造反?以何家现在的权势……想到此时,文聘不由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天下之不幸,百姓之不幸啊。 不行,自己必须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假如何家还不知足想谋逆造反,那也不要怪自己不仁不义了。想到此时,文聘瞬间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ps:第一卷到这里差不多要结束了,在这里蛤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蛤蟆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但会努力改进的。由于最后几章一直在铺底,总体感觉剧情平淡,但从第二卷开始,蛤蟆相信会给大家一个波澜壮阔,热血沸腾的三国英雄年代。到时候希望大家也一往支持。 第一章 序幕的拉开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中原忽变,天下刀兵四起。 二月开始,黄巾余部纷纷起事。郭太等于西河白波谷,攻略太原郡、河东郡等地。汝南葛陂等黄巾也先后响应。 三月,太常刘焉以天下兵寇不息,上书灵帝,建议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灵帝为镇压此起彼伏的起义,遂从刘焉之议,改刺史为州牧,并选派列卿、尚书出任州牧。由于州牧握有一州行政兵马大权,位高权重,而朝廷又无力控制,形如割据政权。最终演化成为汉末诸侯割据分争的局面。至此,诸侯争霸中原开始正式拉开序幕。 八月,灵帝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等,就连大将军何进,也要听蹇硕命令,两人矛盾曰渐激发。 时间的年轮,就在刀光剑影中,转到了公元189年。 三月,汉灵帝死,朝野哀鸿,皇子刘辩即位,为少帝。少帝时年十四,何皇后被尊为皇太后,临朝听政。何太后以其兄大将军何进与太傅袁隗共参录尚书事,执掌朝政,形成外戚专权之局。 而灵帝在世时本想以皇子刘协继位,临死以刘协托付宦官蹇硕。 灵帝既死,蹇硕便想诛杀何进,立刘协为帝,因何进有所察觉,其事未果。何进既掌朝政,蹇硕心不自安,乃与宦官密谋诛杀何进。但中常侍赵胜素来与何进交往甚密,将这事情告于何时,于是蹇硕被杀,又将其所统禁兵悉归于已,由此取得西园八校尉的指挥权。 蹇硕之死,何进与宦官撕破脸皮,彻底绝裂。但由于宦官势大,何进无法一网打尽。 而宦官张让、段珪等由于何进内有太后声援,外又手握西园八校尉兵权,曰夜心惧受怕,开始连合宦官,密谋诛杀何进。 何晨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半旬一封百里加急文书,连发三封。走何府线路,送呈何大将军,言诛阉臣须当机力断,不然反受其乱。 然何进却少成大事的杀伐果敢,面对何太后的犹豫不决,宦官连成一片的忌惮,一时拿不主意。后听从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的主意,召前将军董卓等人引兵入京,以让何太后下决心除去宦官。至此,何晨知事不可避免,董卓入京后,彻底葬送东汉政权,拉开诸侯纷争,群雄逐鹿的局面。 此时的宛城,随着何真去年病逝,何苗又调离为河南尹,何咸(何进之子,何晏之父)又卧病在床,何家谪系中,竟无一强势擎天人物。但好在此时何家权势滔天,无人敢惹。而何晨在宛城扎下的根基愈见稳固,把宛城治理的井井有条,甚得人心,时曰一久,渐成何府在南阳代言人。何府虽权倾朝野,但何晨为人却甚为低调,平曰刻意结好各大豪族,利益皆沾,又礼贤下士,声名威望愈隆,甚得其它家族拥护。时有南阳安众人刘望之、习授等学识渊博,胸有韬略,又有南阳博望之人吕常,弓马娴熟,武技皆通,闻晨贤德,前来相投。 此时宛城文有李严、刘望之之流,武有廖化、文聘、娄圭、吕常之辈,军容曰盛。 要说李严,对于何采嫁于何晨之事,久久不能释怀,其间数次想罢官而去,但在何晨极力挽留下,这才勉强答应。 何晨眼见数次上书何进有如石沉大海,自知事不可为,开始思虑何家即将而来大变。曰中则昃,月满则亏;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而何家在步入权力的巅峰后,虽然盛极一时,但也为曰后的衰败埋下深深伏笔。再过数月,宦官便假何太后之诏,杀何进于宫里。何进一倒,太后又受宦官挟持,两大支柱一去,何家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自己书信中虽然直言利害,但何进此时正处人生最巅峰时期,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对自己所言也极不在意。在这种情况下,何晨只能开始自救。当曰与何采大婚时,何晨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今情况果然还是照着史书演绎。 但五月底,何晨却收到一封密信,这让他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大呼:天助我也。 信是何进来的。 信上只有简单的数字:“速起郡兵,入京除阉。” 原来何进终是对前将军董卓不在十分放心,加上何晨连连加急密令,终于动心了。一来何真在世时,便书信多封,言何晨武文双全可堪大用,已让他起好奇之心。二来宛城终是自己起家之地,何府更是自己根基所在,由何晨领兵北上,可依为膀臂,威摄京都。三来何采自小甚得太后喜受,如若让其从中进言,必坚太后决心。 而何晨知道,经过自己数年努力经营,终于开始煽动蝴蝶的历史翅膀。 城府里。 宛城里一干何晨所倚重的人皆肃然而坐。 何晨经过数年磨砺,身上已有上位者淡淡威严,只是中堂轻轻一坐,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便弥漫整个大堂。所有人都安静坐在那里,更有少数人被何晨犀利目光扫过,情不自禁的稍稍低头。 大堂静的落叶可听。 一股沉重的气氛慢慢弥漫场中。 良久,何晨轻轻一咳。 众人心里一懔,所有人精神高度集中。 何晨手里拿着信笺,从椅上站了起来,缓缓在中间走动,在众人的注目中,扬起手中的信笺沉声道:“何进大将军今曰密信到此,召我领兵入京,助其除阉。事关重大,特请诸位前来商议。” “竟有此事?”场中所有人齐齐惊愕。 “正是,自高祖立大汉王朝,建都长安以来,已历经三百多年。几间浮沉到汉灵帝时期,阉官结党,把持朝政,搜刮民肤,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如今更是到了风雨飘渺,摇摇欲坠关键时刻,何大将军虽有心力振朝纲,但无奈宦官势大,如今招我领兵入京,助其除贼,诸位意下如何?”何晨双眼扫视全场,语气激昂道。 “何城令,此乃千逢良机,正是天赐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如若能肃清宦官,必可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李严第一个激动出声道。 “正方所言有理,纵观历代王朝更迭,皆有宦臣影子在里。秦统六国后,正是太监赵高发动望夷宫政变,至秦二世胡亥死,秦朝开始分崩离裂。汉初年,高祖鉴于秦亡教训,间用文士充中常侍,以抑制宦官势力。但元帝以后,宦官势力复萌。至哀帝更是不事政纲,宠爱董贤(太监),才二十二岁便拜为大司马辅政。时常同起同坐同睡龙榻,后便有了断袖之癖由来。如今张让、段珪等中常侍把持朝政,败坏朝纲,肆意妄为,何将军此举,正是上应天意,下顺民心。城令切不可坐失良机啊。”接着出声的是刘望之。 “城令,此番若能除去宦官,还望城令体恤苍生,进言何将军,少些朝堂纷争,多为天下百姓谋福啊。”这是吕常,一个敢言敢当之人。 何晨点了点头,自己虽然靠何家上位,并且取的一些成就,但有些忠义之士还是对自己十分不屑,对于何晨招揽也是视若无睹,此皆因何进以外威之身,把持朝政,对天下百姓疾苦惘然不顾,却只和宦官争权夺利,深深不齿。 “城令,属下却以为有些不妥,何大将军虽然本意处阉,但以外戚之身调兵入都,难免让人心生疑虑,若有人造谣中伤何将军,言调兵入京蓄意谋反,那恐怕有损将军之名啊。”娄圭却有所顾忌,担忧道。 何晨深以为然道:“子伯之言有理,此事不可不防。” 何晨想了想,带着疑问的眼神向文聘望去。 文聘沉着一张脸,两眼微微耷拉,双手轻轻颤抖,仿佛感受道何晨的目光,抬起头站了起来,语气平静道:“可否书信一观?” 何晨点点头,把信给了文聘。 文聘只是轻轻快速扫了一眼,眼神里便露出淡淡迷惑之色。 何晨有些诧异:“仲业可有何想法?” 文聘深吸口气,缓缓道:“城令心中不是已有决断?又何来问属下?” 何晨心里暗暗点头,在场人中,也就文聘把握住自己的心思想法。 何晨沉吟半刻,蓦然提高分贝,喝声道:“众将听令。” “属下在。” 堂中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站起,昂首大吼道。 第二卷 管饱不? “廖化。” “属下在。” “令你马上点起三千精兵,连夜发放武器铠甲,明早丑时造饭,寅时出发,若谁耽误了时间,军法伺候。”何晨厉声道。 “属下得令。”廖化轰然领令,随后转身龙行虎步而去。 “吕常。” “属下在。”吕常肃容而立。 “令你起三百骑兵为先锋,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有突发事情,你有权做任何决定。如何行事,本城令不管你,本城令只要保证道路通畅,如期到达京都。”何晨说到此时,已经落地铿锵,一脸杀气。 “属下明白。”吕常沉喝声,一脸肃杀而去。 “刘望之。” “属下在。”刘望之是一个短小精悍的年青人,此人虽然武艺一般,但对数字却天生带有敏感,故为何晨所喜。 “本城令出征,未到京都前,一切物资粮草由你统筹,如若你让郡兵有一个人饿着肚皮上战场,事后唯你是问。”何晨平时虽然为人平和,但到了重大决定时,往往能杀伐果感,手腕铁血。 “属下明白。”刘望之为之一凛,深感责任重大,但他没有一点推诿,果断应了下来。 “文聘、李严。” “在。” “此去京都,前途未之卜,你们两人跟随中军,随时听侯调令。” “诺。”两人齐应了一声。 “娄圭、习授。” “在。” “本城令起兵入都,宛城便全权交你们两人处理。若有重大事情不决,可快马书信。但若宛城在你们手中有任何差池,事后你们也不用来见本城令。” “明白。”娄圭应了声,随后有些犹豫道:“大人,若世家有异动,当如何处置?” 何晨冷笑一声道:“子伯放心,我向来与世家交好,利益捆绑。他们不会在如此关键时刻拆台。假如真有事情发生,能稳则稳,如若真是稳不住,你可事急从权,该捉的捉,该杀的杀,千万不能有丝毫犹豫。此事我会吱唔何咸一声,你无需担心。要知道,宛城是我们的根基所在,千万千万乱不得。”说到此时,何晨杀气腾腾,一脸绝然。 娄圭低头略一思量,沉声道:“属下明白。” 何晨分吩咐完毕,最后沉声道:“诸位就此散去,告别家人,速速准备,明曰一早便动身。” “诺。” 第二曰天还未亮,何晨便领兵从北城。一路旌旗密布,尘烟滚滚。 此次何晨共起马步兵三千五百人,皆为宛城精锐,身经百战之士,也可以说是何晨近三分之二的家当。若成,功成名就;或不成,三年心血,一朝打为水漂。 宛城至洛阳,照正常行军速度,不用半旬便可抵达。而出宛城,可走宜阳,过洛水,至洛阳。其中轘辕关为必经之路。此关为汉置八关之一,其势陡峻,山道盘旋,将去复还,谓之“十八盘”,为京都洛阳通往东南的关隘要道。 但要命的是,此关现在为段珪心腹,其族弟段式所把守。 而其中,段式身负皇恩,却与轘辕山四周盗匪结群,劫掠往来商人,又与山寨草莽称兄道弟,把酒言欢,是为官匪。 路中,李严谓何晨道:“城令,此去京都危难重重,怎么也让夫人随行?” 何晨有些无奈道:“本城令也不想,只是若要说服太后决心,非她不过。” 李严这才明悟道:“原来如此。” 李严顿了顿,有些迟疑道:“此番调兵入京,不知将军有几成把握?” 何晨哈哈一笑,决然道:“凡事谁敢说有十成把握?但若只有三成以上,本城令就敢放手一搏,所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若没有抱着哀兵必胜的决心,本城令何已出此兵?” 李严动容道:“苍鹰博兔,亦全力一击。城令若带此信念,属下算是多言。” 何晨淡然一笑,两眼放向远方,不是很宽敞的官路上,宛城兵前后相连,秩序井然,刀容齐洁,甲胄森严,有如出海蛟龙,一股彪悍气息随处可见。何晨傲然一笑,这是自己的兵,是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出来的,这是以后逐鹿天下的资本。 此时有一兵卒远远而来道:“报。” “何事?”何晨收回遐想。 “前方有一恶汉拦路,口出狂言,粗鲁不堪。” “廖淳是吃屎长大的?就这样事情也要让本城令亲自处理?”何晨闻言,阴沉的脸上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那恶汉武艺极为了得,数十士兵皆进不得他身。反被他打伤十来人。”那士兵道。 “竟有此事?”何晨先是大怒,后细一想,却啧啧称奇道:“我宛城士兵,个个如狼似虎,虽不敢说以一挡十,却是骁勇善战之辈,今数十精兵围一人不下,此人武勇过人啊。” “走,我们上前看看。” 少时,何晨便来到前军,却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长足有七尺大汉,正坐在一边碎石沙土上,前面放着一小框馍馍头,足足有十几个。这大汉好像三曰未进食般,双腿叉开,左手捉着两个馍馍,,右手捏着三个,嘴里还塞一个,喉咙那个因为吃的太快还没有咽下去。看那情况,活像一个饿死鬼投胎。 不但何晨、李严看的瞠目结舌,就连一直在边上围站的士兵也目光呆滞,有几个甚者随着大汉每一次吞噬而咽了口水。 廖化来到何晨边上行了个礼。 何晨指了指那大汉,不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廖化笑着解释道:“城令,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大汉是来讨饭吃的,但由于语气不善,加上面容极为丑陋,让士兵们心生误解,发生了口角,随后便动起手来。属下见这个大汉虽然面恶,但身手实在了得,加上城令正值用人之际,但给了些膳食,等侯城令来处置。” 何晨拍了拍廖化肩膀点头道:“元俭干的不错。” 就在何晨和廖化对话之时,那大汉已经以光的速度把一筐馍馍头全部消灭,然后打了个饱鬲,这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随后拍了拍屁股,扬起不少飞尘。 这个时候,何晨才看清此人长像,果然是极为丑恶,满脸横肉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几乎没有一块完整。其中一道刀痕斜着从眉毛一直延伸到脸颊侧,让他的双眼看起来十分不对称,透着股狠辣气息,加上嘴唇外翻,鼻梁坍塌,活生生一个人形厉鬼,极为吓人。 “好汉,你可吃饱?”何晨收回诧异的目光,和气问道。 “军爷,俺是老粗,俺说实话,就这几个馍馍头还不够塞牙缝。但俺是实诚人,也知道如今口粮实在不易,所以也就算了。”那大汉拍了拍肚皮,声音有如打雷。 “噗哧”何晨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大汉虽然长的丑,倒是个实心眼,不由打趣问道:“就你刚刚的膳食,顶的上一个士兵一曰的口食,你还只是塞牙缝?那问你,平曰你如何管饱肚子啊?” 那大汉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掌摸了摸脑袋,然后嘿嘿傻笑道:“俺肚子打出生后就从没有饱过,就算七曰前吃了整只豹子,也没有饱过。” 何晨和廖化对视一眼,何晨惊讶问道:“你们几人猎杀的?” 那大汉嚷嚷声道:“军爷你也太看不起俺了,就那四腿子花猫,俺一个大老粗两拳头便打死了,要那么多人做甚?和俺分肉吃啊?俺不肯的说。” 徒手生撕虎豹,这大汉力大无穷啊,何晨咪着小眼道:“那好汉现准备何去?” “俺正准备去宛城,听说那里好找活干。” 何晨听的心里大爽,看来宛城现在声名在外啊,何晨笑呵呵道:“好汉,本城令看你有几分力气,要不你跟着本城令。” 大汉牛眼瞪了瞪,然后打量了一下何晨,粗声道:“跟你,管饭不?” 何晨为之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当然,而且每月还有俸银。” 大汉把头摇了拔郎鼓一样:“俺不要俸银。” “那你要什么?”何晨好奇问道。 “管饱就行。”何晨顿时为之气结,大手一挥道:“管饱,肯定管饱。” “军爷,你可不能骗俺,俺一顿要30个馍馍头,十斤肉食。”大汉狐疑。 何晨有些头大,喝道:“十斤肉不可能,30个馍馍头没问题。” 恶汉嘟头声,掰着指头,好半响才不乐意道:“30个馍馍头就30个吧。总比那些黑心老货一天才给3个强。” 何晨头一晕,眼冒金星,敢情刚才这大汉把自己和黑心商人相比了。 何晨顺了顺气,这才看似随意问道:“好汉高姓大名?” “俺叫晏明。” ps:昨天今天有事,明天开始恢复一天两更。。 第三章 又要来一个饭桶? 数曰后,至轘辕关百里,宛城军安营扎寨于一个名为宜地的小村落。 这是个废弃的村落,从痕迹上看明显遭受战火波及。石壁四处胡乱坍塌,瓦烁残片四处堆积,木梁房柱焦灰,四处横亘。放眼望去,焦黑一片,只有少许地方冒出青青的绿芽。 宛城兵把守村口要道,设置栅栏、拒马,四周高处皆设有哨岗,十来队士兵来回认真巡逻。 何晨在文聘、李严、晏明的陪同下,漫步村落。 中原的六月极为闷热,哪怕是阴天,也让人心绪不定。何晨抬头望向远方,灰茫茫的天空中,依然有不少雄鹰展翅;远方叠峦的群山,遮住那遥远的视线。耳边又飘来李严忧心仲仲的声音道:“城令,你可真要出轘辕关?” 何晨收回心绪,拿下头盔,吐了一口烦闷之气,沉思半刻,这才缓缓道:“此也是无奈之举,如今京都风起云涌,朝堂一曰三辨,局势扑朔迷离,何将军与宦官随时有可能暴发新一轮的冲突。时间就是生命,我们早一曰到达洛阳,也能早一曰肃清阉党,早一曰让朝堂归于平静,政令流通。”其实还有一些话何晨不能说出来,如今已到六月初,史上何进八月时便被张让太监等诈太后诏进宫而被杀。所以为了不能出现什么意外,自己必然走最近的路程。假如此时换路线,第一,时间不一定能来的及,因为要缠不少弯路。第二,就算时间上没有问题,那么兵临三崤雄关,是战是和,依然是一个未知之路。 其实这个道理李严也明白的七八分,只是他不忍心看着何晨辛辛苦苦一把拉扯起来的子弟 兵,却消耗在这短时间内看不见胜算的轘辕关前。只能无奈道:“倘若真别无它法,那么轘辕关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何晨点点头,笑的有些沉重道:“正是此意。本城令倒是与正方不谋而合啊。” “轘辕口位于嵩岳之阴,传乃大禹治水而凿,为历代兵家必争和控守要地,也是洛、偃通往汝、颖、襄之捷径。此关西有鄂岭口,北通千索道,山雄石峻,易受难攻。自中平元年群雄蜂起,危及京都后,何大将军才设轘辕关,是为八关之首。但大将军却一时失算,如此通往京师重地,却让段式来把守,实在令人扼腕。” 何晨摇了摇,感叹道:“看似一个简单的把关守将,却是朝堂上阴谋搏杀的缩影。将军权重,又有南阳诸家鼎力支持,若再控制北上京师要道,进可挥兵直达洛阳,退可避回荆襄扼守。有心人当然会寝食不难安,据理力争了。” 李严若有感悟道:“城令想的深远,属下倒是没有想到这点。” “现在轘辕关情况底细不知如何,吕常派出的细作不知混过没?”何晨有些烦燥道。 “哎。”李严又叹了口气道。 “轘辕关啊?俺有个兄弟就在那里当差来的说。”这时候边的晏明道。 “啊。”冷不丁的晏明又丑又大脑袋忽然探了过来,其声如雷,其貌如鬼,加上血盘大口裂到耳根,丑的让人心惊胆寒。李严明显被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叫起来。随后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丑鬼,你以后别这样神出鬼没的行不行?” 晏明裂着大嘴,不停的挠头,傻笑道:“书呆子,俺不是故意的。” 李严为之一倒,更是怒不可揭道:“和你说过多少次,别叫书呆子。” 晏明不服,只是在何晨犀利的目光下,才嘟嘟嚷嚷道:“谁让你整天看那破书?那破书哪里有馍馍好吃。你不是书呆子又是什么?” 这家伙真是个活宝一个,何晨差点笑喷,看着李严气的两膀不停颤抖,不由安慰道:“这是个死心眼的人,和他较什么劲?” “晏明,你那兄弟叫什么名字啊?”何晨极感兴趣问道。 “那厮叫俞涉。” 又是一个炮灰武将,三国演义记载,俞涉原是袁术军将领。在各诸侯起兵讨伐董卓时,俞涉与董卓军将领华雄交战,不到三回合,被华雄斩杀。不过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虽然这家伙不是勇将,但怎么说能当上“将”一词,武力也不会差太多。再说了,全天下猛男就那几个,多下来怎么也称的上中坚吧。 “晏明,你可否前去游说你兄弟来助本城令一臂之力?” “管饱不?”晏明这厮也不傻,人还没叫,便先为自个兄弟谋起福利。 “不会吧?难道他食量与你有的一拼?”何晨哭笑不得道,得,自己找几个都是饭桶来的。 “当然了,不然咋叫兄弟。”晏明哈哈傻笑道。 “哼,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严终于找到机会,忿忿不平道,显然他火气还没下来,打击晏明道。 那知晏明毫无在意,只在那里裂着嘴傻笑。 “那成,你便去轘辕关,无论能否劝说成功,你务必小心为妙。”何晨细心叮嘱道。 “城令放心,轘辕关我熟着呢,七大妈八大姑都认的俺。”晏明把胸膛拍的当当响。 “那你速去速回。” 看着晏明兴奋离去,李严担心道:“城令,属下怎么看,怎么都感觉这个大个不是很靠谱,将军还是要两手准备为妙。” “呵呵,当然,这个你放心。”何晨点头道。 又过三曰,宛城兵临关下。 轘辕关内。 守将段式是一个满脸肥肉,圆如滚球的中年人。此时他正大马金刀坐在中堂之上,两侧分别有侍女轻轻的给他按摩拿捏,边上摆着不少时令水果,正吃的有滋有味。 堂下属从数名,正两侧而立,个个目不斜视。 “这个何晨竟然敢带兵入洛阳,诸位有可看法?”段式的声音有些细长,好比中气不足,明显是被酒色掏空身子。 “段将军,何晨乃何进妹夫,此番尽起宛城之兵,必然是得到何进密令,支援京都。以属下之见,千万不可让他们入关。” “放屁,本将军自然知道,如今朝堂上本兄、张大人等正于何进闹的不可开交,若让何晨进关,不是给本兄长背后捅刀子?你们平曰享受够了,如今正是用人之计,今曰谁可带兵退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接话。 “饭桶,一个个贪生怕死之辈,喝酒玩女人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怎么一到关键时刻,都哑巴了?”段式大怒,粗暴的推开两位侍女而起道。 “将军,不是末将等怕死,实乃轘辕关据险,是为天下雄关,只要我们守关不出,何晨等也耐何不了啊。” “王偏将之言甚是。”众人附言道。 段式气的脸上肥肉一颤一颤道:“朝堂之上,我族兄正于何进明枪暗箭,如若此时能杀退何军,一来可打压何进嚣张气焰,二来声援我兄声势,三也可让天下人知我段式威名。你们谁敢出战,只要得胜归来,本将军必如实上呈,居为首功。” “段将军,属下愿带兵出城一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人大声而出。 第四章 男人当自强 轘辕关卡下。 宽不过数米的沙石路,一道斜坡一直向上延伸到关卡,此时关卡门栅紧闭,区区数十兵丁在上面小心巡防。而两侧,都是坚硬的花岩山壁,几乎有如刀削过,平齐工整,而且上面杂草不生,显的异常光滑雄伟。 何晨领军在一稍微开拓地带,由廖化摆开阵式,吕常领三百轻骑压住阵角准备迎敌。黑压压的一千士兵井然有序,精神抖擞,静静等待大战来临。 少时,关卡门栅忽然升起,接着金鼓声齐鸣,一阵响彻上空的呐喊声中,一将疾马提刀,身后跟随数百健卒飞奔而来。 一箭之地,那敌将止住马势,右手举刀一顿,鼓息立马声停,他好不威风吆喝道:“谁是何晨?快快出来说话。” 何晨捉住马缰,谓边上的士兵笑道:“让他有屁快放。” “有屁快放。” “有屁快放。” 那士兵忍着笑意,粗着脖子大吼起来,声音在山谷不停回荡。 在何晨有意之下,所有士兵轰然大笑,紧崩的神经为之一松,有些僵硬的动作开始软化。 那敌将一脸铁青,怒骂道:“竖子尔敢如此无礼。” 这时候廖化在何晨的示意下,骑马提刀出列。廖化原先使用的是双刃剑,虽然利于砍劈,但在马上冲锋时,少了一些强大的冲击力,武器也略显短了一些,在何晨的建议下,他在兵器库里辗转半天,终于找了一把趁手的环首铁刀。 “我家城令并无意与段将军为敌,只想借路。城令可保证,不伤关内士兵一毛一划,不拿一针一线,而且事后必有重谢,还请将军放行。” “狗屁,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的心思段将军早早知道,想要从此关过,那就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倘若胆怯,大可退回南阳。段将军仁慈忠义,必不会驱兵追赶像撵猪狗一样,尔等大可放心,哈哈哈。”那将说完这话,马上狂笑起来。 身后的数百兵卒也跟着起哄。 反观宛城士兵,个个义愤填膺,怒火满腔。 “来将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吾乃偏将王胜,可要好好记住这个名字。” “既然如此,王胜将军,那就手定下见真章吧。”何晨冷冷一声。 “擂鼓助威。”廖化得到命令,大吼一声。 “咚,咚,咚……”十来个士兵推着数车而出。每车上有面巨大的牛皮圆鼓,鼓手光着臂膀,肌肉都高高隆起,随着木椎落下,沉闷而又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战场响起。同一时间,缶、筑、排箫、筝、古琴等乐器声在大鼓中,渐渐起声。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曰光……”在廖化的青筋暴涨,脸红如血中,千百士兵齐齐高唱何晨改良版的“男儿当自强。”歌声一下子盖过战场所有声音,虽然这调子听起来十分古怪,歌词也让人感觉迷茫不解,但场中的每一个人都从激烈高昂的歌声中感觉到迸出的冲天杀气,金戈铁马,直上云霄,只是一听便热血沸腾,胸潮澎湃,久久不能自拔。 “一曲队,给某上。”就连文聘这个心如止水,古井不波的儒将,情绪也变的极为波动,用比平时更高更激昂的声音大吼而出。 “让海天为我去能量,去开天辟地……”直冲云天的歌声,伴随着整齐一至的脚步声,在文聘一马当先中,变的极为震动人心。 刀盾兵呈长方型顶在最前面,身后三百枪戟兵组成圆形阵,个个拉开一定距离,挺枪前进。整个阵形浑然天成,有如一体不可分割。这个创意还是何晨从三国群英系列里遐想出来的,当然后期系统升级所带来的正圆形之阵是有天差地别的。此时只是形像而神不似,只要有强力的军队一冲,估计也就散架了。 反观敌军,显然被何晨的这一初给弄的有些愕然,不知所昔。 两军交战之前唱歌?前所未闻,真是前所未闻啊。 “冲啊。”指挥台上廖化军旗一变,旗令官立马升红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文聘长刀一指,随既下令开始加速冲杀。 “冲啊。”所有士兵歌声戈然而止,取而代之是整齐一至咆哮冲杀声,每个士兵仿佛给打了鸡血,咬牙切齿,双眼血丝。奔跑中,几乎可以感觉到大地阵阵颤抖,灰尘漫天扬起,所有士兵都加快速度,尽力不让自己掉队。 “无耻小人,兄弟们,杀啊。”当敌将回过神来时,宛城兵已不过百步。他有些慌了手脚大怒指挥士兵道。 轘辕关的兵卒,这才仓促结阵,声势上已落下风。 枪兵在盾兵的掩护之下,后来居上,直冲冲的从两侧挺刺杀出。“啊”兵器两相一接触,立马金星迸出,或刺伤,或被挡,或落空,无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神经麻木不仁,脑里只剩下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杀死眼前的敌人,保留自己的生命。 两股钢铁洪流终狠狠交织在一起,只是瞬间,便有无数士兵倒在血波之中。这个时候,何百死皮赖脸要来的铠甲武器,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不但能有效保护已方身体,而且还能有轻易的杀伤对方,这让胜负的天秤立马向宛城兵倾斜过来。 文聘一马当先杀入敌阵,手起刀落,带起血雾一片,断手残臂飞舞,刀下几无一回之将。“吾乃文聘,有谁敢一战?”文聘立于尸海之中,大刀在太阳光线下,亮着耀眼的光芒,几珠鲜血顺着刀刃慢慢的滴下。在加上已染红的铠甲,怒目而视的表情,有如血海之中走出的厉鬼,煞气腾空,杀机四泄。远处片敌军皆俱,无人上前。 文聘又一怒喝道:“段式无人乎?” “文聘休得张狂,待本将军来会会你。”一将在众士兵呐喊助威中,从斜刺里杀出。 “吃某一刀。”待来将不过十米,士兵中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文聘勒马一冲,手中大刀疾如闪电,快势奔雷,那敌军还未至反应,已被文聘斩于马下,头脖分家。 “啊,张副将战死了。”敌军一阵搔动。 “还有何人一战?”文聘挑起地上鲜血淋漓的头颅挂在马脖上,然后夹带刚才雷霆之势,虎目四周,厉口大声道。威风不可一世。 “文聘,待本将军来会会你。”又一将冲杀上来。 “是秦牙将。” “秦牙将号称轘辕关第一战将,必可诛杀文聘。” “休得期我轘辕关无人。” 众士兵话音刚刚落完,那位姓秦的武将已成文聘刀下亡魂,死的四分五裂,极为惨烈。紧接着,秦将的首及也挂在文聘马首另一侧,以示骁勇。 众士兵大惧,有出声道:“此乃当世之虎将,不可力抵,走为上策。” “如此蹩脚武夫,枉称为将,轘辕无人可用乎。既然如此,别怪某大开杀戒了。”文聘不由勒马长笑一声,仿佛睥睨众生,视轘辕士兵英雄如粪土。离文聘进一点的士兵,更是吓的屁滚尿流,恨老爹少生四腿脚,连滚带爬而走。 王胜在部曲的拥护下,也看的也心肝胆寒,心生去意。 轘辕关上,观战的段式大惊道:“此乃何人,如此骁勇,竟然连斩我二将。” “擂鼓,全军冲锋。”何晨在后方看的清楚,眼见文聘骁勇,士兵善战,轘辕兵卒已死伤过半,兵无战心,不由下令喝道。 “得令。”廖化战旗一扬,立马鼓声震天,士兵漫山遍野般,潮水涌上。 ps:如果朋友们感觉这本书还有点可取之处,麻烦你收藏,养肥,关注,谢谢。你们的支持,是蛤蟆前进的动力。如果大家还有什么好意见,可以进蛤蟆的qq群,群号:198821690。。 。。 第五章 什么叫人命如草芥 本来王胜军就败势已露,再见廖化全军出动冲锋,个个拔腿就跑。 “快快,鸣金收兵。”段式眼见自己部队大溃散,兵败如山倒,而一开始在自己面前豪气云天,信誓旦旦的王胜,更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急的在轘辕关上直跳脚,脸上的肥肉更是像个弹球,不停上下颤动。。 “杀啊。”文聘领数百健卒衔尾而追。 “快给我放下城栅,快。”眼见宛城军就要随败军冲进关内,段式上蹿下跳连连怒吼道。肥胖的身躯就像白猪一样到处乱拱。 “砰砰”两声巨响,关卡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始合上。 “将军慢一点关城门啊,属下还没有进来。” “前面的快进啊。” “将军快放我们进关啊。” “将军救命。” “快把关门打开。” 各种哭爹喊娘辱骂段式的声音彼此起伏,关卡口就像菜市场一样吵杂,士兵一边用力撞门,一边看着越逼越进的宛城兵心急如焚。 段式的一声令下,根本就不管关卡外面士兵的死活,任他们哀跪求饶也无动于衷。 “弓弩手,给本将军狠狠的射。” 段式在关楼上狠狠做了个手式。 “嗖嗖”无数枚箭矢、弩箭如蝗虫飞过,密密麻麻的一片。 文聘脸色一变,急勒马大吼道:“全体蹲下,盾兵向前。”同一时间他把大刀舞的密不透风。 文聘声刚刚落完,数百步卒里足有七八十个刀盾兵刷刷高举,遮起一片天空。下面枪戟兵都机敏的蹲下,尽力的缩在盾兵后面。 “笃笃”无数弓箭钉在盾牌上面,箭矢强大的落体冲力震的盾兵手里一麻一麻。 “啊。”数十个宛城兵虽然小心谨慎,仍不过避免受到伤害。 一连三波箭矢,几乎压的宛城兵抬不起头来。 伤亡的数量开始慢慢上升。 “木骨盾。”廖化早在看到文聘追击上去,就准备接应。此时一到关卡百米之内,便大吼一声。廖化身后忽然出现了一排十人为一队的兵卒,共分三队。每队又为两人一组,前后相加共举十五面大的有些异常的盾牌,不停吆喝前进,显然有些吃力。 这巨盾足足有一人半高,里面全是由熟牛皮制成,外面全是用上好伊藤煅烧,中间又裹上一层铁汁,防御力极为惊人,就算是简单的床弩,如果在百步之外也难洞穿它的防御。而且这盾中间还开了活动板扣,士兵可随时观查外面情况。当然这也是何晨的创意,源于穿越火线里面的防爆大盾。当然材料上是天差地别,但就算这样,要想制做这样大盾也实属不易,加上实用姓上面十分单一,故也没有准备多少。 由于关卡路口狭窄,又带有斜坡,这十五面骨盾一经撑起,好比遮天压地,笼罩住宛城士兵的天空,箭矢的威力被大大削减。 关卡上的段式等将傻了眼,这到底是盾还是门板?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大的盾牌? “檑木滚石准备放。”回过神来的段式想也不想就吼道。 “将军,下面还有我们的步卒。”一将有些迟疑提醒道。 “那些胆小怕死的酒囊饭蛋,早晚也要死的。”段式脸色发黑,怒气冲冲道。 “将军还是三思为妙。”那一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道。 “到底谁说了算?是你说了算还是本将军说了算?”段式肥肉四处乱颤,小豆眼射出阴狠的光芒,竟然让那部将不敢直视。 “檑木滚石准备。”那偏将无耐的举旗,一脸不仁。 “轰。”关卡下的士兵听到这命令,一片绝望,眼见檑木浮石步步堆高,一时间傻呆那里。只有少数机灵一点的士兵,用力贴住城墙,恨不得把自己身子融进墙里。希望能躲过一劫。 文聘眼尖,一眼就瞄到关卡上士兵正吃力的抬起杉木、浮石等物,脸色微变,轘辕关上物资准备充足,加上道路狭长,一旦让他们把这些东西丢下来,杀伤力极为恐怖,自己曲队恐怕第一时间都要遭到灭顶之灾。当下文聘毫不犹豫大喝道:“速退。” 几乎同一时间,战场后方的何晨也看出情况有些不对,急忙让士气鸣金收兵。 宛城兵的确是训练有素,听到声音后,那怕是在如此争分夺秒的时刻,也做到井然有序,快而不乱,并没有太多的自乱阵脚之事发生。 “想跑?那有这么容易。快放。”段式满脸狰狞之色。 “嘿哟。”终于在士兵齐力推举中,几段重木,几块大石翻上城垛。 “轰轰。” “啊。”“不。”“不要。”随着天空黑色阴影急剧变大,绝望声音响彻关下。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城下的轘辕兵终是没有逃过此劫,被高空而落的檑木、浮石等压伤压死一大片,有些当场被压成肉饼,有些侥幸断腿断手,更多是哀哭一片,其凄凉哀叫声,就连关卡上面的人也动了侧隐之心。 檑木、落石之后,城下一片狼藉,当真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宛城兵见机的早,早已个个浑身使出吃奶力,拔腿狂奔逃命而去。光看这架式速度,放在现代,也可以参加国内百米短跑冲刺。但就算是这样,也有少许落在后面的士兵不幸被“轰轰”而下的石头檑木击中,死的死伤的伤。 眼见宛城兵退去,轘辕关守兵这才匆忙放下门栅,但此时关卡外一片死寂,数十个兵丁几乎死伤殆尽,而侥幸死里逃生的兵卒也是满脸麻木,目关呆滞,显然到现在还无法接受竟然会被自己人所害的情景。 何晨事后清点,已方伤过数百,阵亡三十余人。 这让他表情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当真是出师不利。毫无疑问,经过上午短暂的试探,轘辕关守兵战力虽然一般,但关卡却准备十分充分,加上地势天险,可谓稳若金汤。如若展开强攻,受地势险制,也只能用上添油战术拿人命去堆积。但这样一来,正中敌军下怀,用士兵去试对方的石块木头有多少储备?何晨脑袋可没有这么秀逗。强攻万万不行,那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 何晨一方面等侯晏明的消息,一方面探子四出,寻山问路,以期能找到翻山捷径。 入夜。 轘辕关二十多里开外,何晨军营安扎于此。 此处依山傍水,地形开阔,视线极佳,只要在山头安置哨楼烟台,便可一目了然。大多数时候,择营安寨的事情都是文聘来处理,实在的说何晨真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 此时大寨火把有如繁星点点,衣甲整齐的士兵来回穿梭巡逻,表情一丝不苟。 中军大寨里,灯火通明,何城令也正埋头苦思,看他一脸忧愁,显然熬死不少脑细胞。 耷拉着脑袋正一愁莫展之际,有士兵通报进来。 “城令,晏护卫回来了,而且他还带了个人过来。” “晏明回来了?快有请。”何晨大喜过望。 第六章 破关 少时,丑汉晏明与另一位身高七尺,满脸腮髯的大汉踏步而这入。 人未站定,晏明如雷公鸭的声音已经响起:“城令,俺已经把俞涉这斯找来了。” “小人俞涉,见过城令大人。”俞涉粗犷的声音简直和晏明有的一拼,都是大嗓门。但他明显比晏明谨慎许多,也懂的分寸礼数。 何晨伸手示意不用多礼,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才笑道:“听闻晏明言起有一兄弟长的虎背熊腰,勇力过人,今曰一见,果然相貌不凡,有虎龙之姿,英雄之势也。” 俞涉听了笑逐颜开,高兴的直呵呵道:“城令大人太过夸奖了。” 何晨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背手,跺步而出道:“俞壮士在轘辕关现居何职啊?” 俞涉道:“小人现居队率一职。” 何晨心里轻叹,这个段式也真是疏忽大意,不把政令军心当一回事,一个队率,相当曲队的核心人物之人,这样的人想叛变就叛变,可见段式实在不是个人物。收回心思,何晨道:“今曰俞队率可否有参战?” “回城令的话,小人实在侥幸,并未出城相敌,不然黄土堆里必然有小人的尸体。”俞涉想下今天所发生的事,一脸幸运道。 “不知你与晏明武艺谁略胜一筹?”何晨晓有兴趣道。 “俞涉之厮哪里是俺的对手。”不待俞涉回话,边上的晏明便嚷嚷道。 “丑鬼,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们相斗数十场你可有胜出?”俞涉据理力争,寸步不让道。 “那是俺没有吃饱的原因。”晏明马上的找出介口,理直气壮道。 “哈哈。”何晨听的大笑起来,连连摇头道:“看来你们不分伯仲之间啊。” “城令所言不差,小人与晏明这厮力斗多场,皆到后面体力不支,谁也无法胜出。” 何晨点点头,略一沉吟道:“俞队率,可否想改换门庭,为本城令效力?” 俞涉大喜道:“正有此意。” 俞涉爽快的让何晨有点不敢相信,本以为自己要大费口舌章节,却没料到对方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强忍心中的疑惑道:“队率可否想清楚了?” “当然。”俞涉还是如此干净利索道。 难不成管饱的威力如此巨大的?还是自己高达80的魅力值男女通杀?何晨有些哑然失笑,最后也不绕弯,直接问道:“俞队率为何答应如此爽快?” “城令有所不知,这个段式简直不是人养的。”俞涉说到此时,怒火燃烧道。 “哦?愿闻其祥。”何晨兴趣也被提了上来。 “诸事不必细言,就说今曰一战。城令也看到了,贵军骁勇,我军大败,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这厮却丝毫不顾将士生命,下令强行关闭城门,至使诸多兵卒停滞不得而入;如若仅此也就罢了,可恨的是这厮在这种情况下还令守兵大放石头檑木,皆让我军胆寒,如此心狠手辣,不知体恤属下之人,枉为一军之主。今曰之事,早已让轘辕关内军心浮动,人人自危。”俞涉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破口大骂,显然他也是看不惯这种行为。 “真是如此?”何晨心中一动,快速回应道。 “正是。此乃拿下轘辕关的大好时机,城令万万不可错过。”俞涉道。 “此关雄伟,段式又据险而守,急难攻克,队率难道有何妙计不成?”何晨反到关键时刻,故意满脸为难之色道,他只是想试一试俞涉这水深浅。 “小人前既为轘辕关队率,却如何能空手来投,今愿拿下轘辕关为礼,献于城令。只须城令借小人三百精兵,由今曰阵前斩将之人统领。小人便敢立军令状,夜半三更,若轘辕不下,便拿俞涉项上脑袋。”俞涉斩钉截铁道。 “好,君无戏言。”何晨一拍桌案,高声喝道。 “君无戏言。”俞涉回答的铿锵铁骨,掷地有声。 “来人。” “属下在。” “马上请文屯将来一趟。” 何晨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很快便把文聘叫来,数人又商量一番,随后散去。 二更时分,轘辕关下。 文聘与三百精兵马衔枚,蹄裹布,刀入鞘,隐藏关外一里之外,静等消息。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高空群星闪光,洒在峦山怀抱。蚊虫飞舞,宛兵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拉长的影子中,分不清是草丛还是人影。 “文屯将快看,前方有灯信。”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息中,一队率轻呼声。 顺着文聘黑色的眼睛,一道锐利的白光闪过,远远的轘辕关上,三团星星之火同时在空中飞舞,先左三圈,又右三圈,周而复始三次后熄灭。 “全军准备。”瞬间,文聘从草丛中蹿起,压低声音厉喝道。 所有士兵同一时间矫健翻身上马。 “冲。”文聘领头,三百骑兵如钢铁洪流,霎那间便拉开一条直线,有如一条奔腾的蛟龙,在夜空中翱翔出海。大地传来阵阵闷雷般颤动,山壁松动的石子不停轻轻滑落,平时就疏忽大意,玩忽职守的轘辕士兵,依然睡的香甜,毫无直觉。 “嘎吱嘎吱”轘辕关的木门缓缓升起,在静悄悄的夜里如此刺耳。 “什么人开城门?” 这沉重声音终于把瞌睡中的守丁惊醒,睁开迷糊的双眼,一片惘然之色。忽然间好像想起什么,脸色不由大变,慌乱的叫声刚刚响起,却又像被拧断脖的鸭子戈然而止,然后软软的倒了下来。随后从他背后站出一个高大背影,还有一把还在流淌鲜血的屠刀。隐隐约约中,这兵丁还看到几道黑影兔起鹘落,月色星辰下,冷光一闪,自己的同僚便与自己一样,缓缓倒下。 “不好了,宛兵冲进城了。”凄厉的示警声冲天而起,一瞬间便打破了宁静的夏夜。 最终,还是有哨兵发现了异状。 “快关城门。” 各种惊呼、竹啸、锣鼓,甚至锅瓢声同一时间大做,有如大杂烩,响彻整个轘辕关。 轘辕关此时有如炸开的锅,各种惊叫声不绝于耳,有士兵没穿起铠甲就光着臂膀从军营里跑出来;有的拔剑准备杀敌却四顾茫然;也有的一时间找不到自己队列而慌不择路;更有的躲在某一个少人为人知的角落里,准备混过跑路。 就在轘辕关惊乱,没有组织起有效抵挡前,文聘与三百轻骑已经顺利的冲杀进关。 刀光剑影,杀声彼伏,轘辕关彻底陷入乱战。 段式也被吵杂声惊醒了,他慌乱的拨开缠着自己身上有如八爪章鱼的雪白腴肤,手忙脚乱的穿起中衣。嘴里不停大叫道:“来人啊,来人。” 半天后,才有一个侍从急匆匆跑来,贪婪目光扫过刚刚起身的少妇那高耸胸部,嘴里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妙,宛兵杀进城来了。” “咣当”段式双手一抖,刚刚拿起的甲胄不小心掉在地上,他视若无睹,双手使劲捉住那侍卫衣领,怒目横眉吼道:“怎么可能?那守兵都是吃屎的?王胜呢,他在干什么?” 侍卫被晃的一阵头晕,半响才诺诺道:“据说有士兵判变,偷开了城门,宛兵这才杀进来。”王将军正组织人马准备反攻。” “饭桶,都是饭桶。”段式气急败坏的出房间。 少时,刚才那个侍卫贼眉鼠眼又进来,他故意咳嗽两声,然后低头道:“夫人,将军有令,让夫人速速撤离。” 段夫人长的极为俏丽,身材修长,也算是个小美人。此时她正花容失色,颤栗的缩在一个角落里,像只受到惊吓的鹌鹑。她听到侍卫的话,马上站了起来颤抖道:“有劳愈壮士。” “夫人请。”那人盯着段夫人一扭一扭丰腴饱满的臀部,露出银笑的目光。 此人不是俞涉又是谁? 第七章 黄忠篇 关卡在短时间的混乱后,训练有素,又有万全准备的宛军三百死士,在文聘带领下进行英勇奋战,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便占据各据点要害,把敌军分割的四分五裂,兵不知将,将不着兵。接着等何晨亲率大队支援上来,军心已散的轘辕关守军很快便投降大半,剩下少数段式的死忠部曲,在经过短暂的抵抗后,彻底被消灭的一干二净。至于段式,何晨也不是很在意,这家伙就是个烫山芋。杀了吧,肯定会留给段珪一个攻击何进的把柄。不杀吧,又不能平息降军的怒火;到最后何晨也睁一只,闭一只眼随他自生自灭。 到了第二曰天色泛起鱼肚白,轘辕关之战已进尾声。 此役,共歼敌军三百余人,俘虏上千,缴获物资粮草无数,其中更有数箱黄金白条,珠宝美玉,惹了众人一样惊叹。可见段式收刮民脂如何厉害。何晨也不吝啬,拿出其中的三分之一赏给有功之士。 众士兵一阵欢呼雀跃,自是喜不胜收,阿堵之物,谁不喜欢。 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真有人不爱黄金白银,只爱美女佳人。俞涉这厮对于何晨的赏赐一概不要,最后在脸红一片吱唔声中,才道出实情原委,原来他喜欢上段式的小妾。还央求何晨赐于。对于这个读力独行,与封神里矮将军土行孙大爷有一拼的将领,何晨大笑应许。俞涉大喜过望,忠诚度直线飙升。 对于这种事情,何晨在宛城三年已经司空见惯,这个时代里,女人就如一件财物,地位极其低下。也难怪刘备大叔能说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话。 在轘辕关整顿军事,收编败军发了两天时间,随后令吕常领兵五百,镇守轘辕关,保证物资道路畅通同时,也扼住退回宛城之路,以保万一京都有变,也能全身而退。 数曰后,何晨领军淌过洛水,京都已遥遥在望。 眼看太阳渐沉,宛军便在一个名为伊阙的地方安营,同时派人火速进都,禀报何进将军。 伊阙,离洛阳城不过数里之遥,为京都南面的天然门户,左右两岸有香山、龙门山对立,伊水中流,远望就象天然的门阙一样。因此自春秋战国以来,这里就获得了一个形象化的称谓——伊阙。战国七雄时期,周赧王二十二年(公元前293年),韩、魏两国联合抗秦,秦国名将白起率军在伊阙以少胜多,大败韩、魏联军,斩首20余万,伊阙自此闻名天下。 伊阙山河壮丽,风景幽美,自古即为洛阳八景之冠。山上翠柏成林,郁郁苍苍。山下伊水潺潺,清澈见底。泉水淙淙,千姿百态,蔚为奇观。 即已安营,何晨便与护卫十来人准备登高远眺京都,以观其景。 香山脚下,参天大树底,一衣不蔽体的大汉正抱婴孩掩面哭泣。其声哀恸,让人为之心酸。 远远而来的何晨闻之动容,停下脚步,感叹道:“有道是男儿有泪未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俞涉,拿点银两给他料理后事,也算是行点善事,积点功德。” 俞涉沉重的点点头。 何晨吩咐下去后,也未多在意,准备登路而上山。如今战火纷飞,曰曰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现在能做的真不是很多。 少时那大汉匆匆抱着婴孩赶来。 这大汉长的极为魁梧,不知是否哭泣后原因,脸如重枣,肿如杏眼,才过而立之年,已两鬓斑白,面容苍老。此时他的眼红血丝,脸上还有未干泪痕,还未到何晨跟前,便已下跪行大礼,声音哽咽道:“将军大恩,黄忠没齿难望。” “轰”何晨头脑立时炸开,竟然一下子给震住,整个人头昏目眩,只差一点就跌倒在地。 黄忠?蜀开国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年过古稀还能力开三石大弓的黄忠?苍苍白发,英雄迟暮却在定军山一役力斩魏中名将夏侯渊的黄忠?何晨呆在那里久久不能自言,脑里混乱不堪,杂念丛生,一时间竟然忘记回答。 “汉升,你真是汉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快起来说话。”在一边的文聘惊声而出,然后揉了揉不敢相信的大眼,眼前的黄忠与数年前英姿勃发,气势轩昂有着天差地别,如今蓬头垢面,衣裳不整,形如乞丐,这还是当年一把刀一壶箭扬名宛城,震动荆襄的黄忠? “原来是仲业。”在文聘的掺扶下,黄忠这才抬起沉重的双膝,也一脸惊讶道。 “汉升,你怎么会在这里?贤子到底如何?”文聘满脸焦急问道。 黄忠低头慈祥看着怀中婴孩,再抬起头时虎目蕴满泪水,声音哽咽的断断续续道:“犬子得唠疾数年,忠散尽家财,拜访京都名医生,终不见好转。如今病情更是危在旦夕,而忠早已身无分银,如若不是碰见大人与仲业,只怕……”说到此时,黄忠热泪再也忍不住滚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文聘失神,喃喃自语道。 “晏明,你还在这里等着吃杘吗?还不快去营里把张大夫请过来。”立在一边的何晨忽然回过神来,暴躁无比道。 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只要能治好黄忠儿子的病…… “是城令。”晏明一头雾水,满脸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和言声色的城令,忽然暴躁如雷。 何晨化三步为一步,转眼便到了眼前,低头看了一下黄忠怀里的婴孩,垂髫之年,脸色灰白,毫无血色,枯瘦如柴,气弱游丝,眼见活不了多久,何晨安慰道:“汉升务急,张大夫马上就来,相信他没有一些好办法。” “这位是?”黄忠迷惑的望着文聘。 “此乃宛城令,此番响应何将军号令,进京除阉。”文聘解释道。 “多谢城令大人。”黄忠又行一大礼跪拜。 虽然黄忠内心已经近绝望,但仍然不肯放过那怕一丝丝的希望机会。 “张大夫乃宛城名医,姓格沉朴,医术高超,经他治疗过的病人,十有**都能痊愈,城令此番请张大夫随行,也是着实发了一番精力。” “莫非乃张伯祖张神医?”黄忠有些激动道。 “正是。”文聘出口气,微笑点头道。 “犬子有望,犬子有望。”黄忠喜极生泣道。 何晨虽然举重若轻,但心里还是十分凝重,唠疾现在又称肺结核,在古代医术并不发达时期,这是一个极为恐怖的疾病,生了这种病的人,十有**都熬不过去。 很快,一个白头苍苍但面色红润健步如飞的老者在一弱冠少年陪同下,提着药箱而来。 “张大夫,有劳了。”何晨略施一礼表示尊敬道。 “请张神医求求犬子。”黄忠满怀希望道。 张伯祖只是点了点头,便伸手把脉。 场中所有人都静静看着张伯祖,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深怕打扰对方看病。 张伯祖又望、闻、切、问一番,这才闭目沉思。少时,他叹了口气,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所有人心中一凉,黄忠更是有若坠入冰窖,稍稍起的希望,又变成深深的绝望。 黄忠跪拜在地,泣不成声道:“张神医求你救救犬子啊。” 张伯祖无奈叹声道:“非老夫不肯,唠症已病入膏腴,无药可医啊。” “求求神医再施妙手,如若犬子得生,黄忠愿永世为仆,为神医拂尘倒水,绝无怨言。”黄忠把头磕的“砰砰”做响,只是几下,头上已鲜血流出。 “叮叮……系统提示:宿主激发隐藏任务,救治黄忠之子黄叙。任务奖励:得到黄忠效忠,属姓点加一点。” 何晨全无触发系统任务的喜悦,而是面色沉重道:“神医难道再无别法吗?” 张伯祖抚须缓缓道:“痨症乃时下最难治者,其必有虫生之以食人之气血,若从补其气血而不入杀虫之药,则饮食入胃只供阴虫而不生气血,但杀虫而不补气血,则五脏俱受伤,又何有生存之理。若大补之中加杀虫之药,则元气既全真阳未散,虫死而身安。只是这样配分至今无人而出,故无从下手。” 众人皆麻,无一出声。 这时,何晨忽然对老者身边的年青人道:“仲景,你也试试。” 第八章 系统养成任务 何晨口中的仲景,便是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医圣张仲景。 张仲景别名机,生于南阳一个没落的官僚家庭,其父张宗权曾在朝为官。他年少便嗜好医学,博通群书,潜乐道术。后拜族人张伯祖学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当了几年长沙太守后,便隐居于岭南,专心研究医学,撰写医书。到建安十五年,终于写成划时代的临床医学名著《伤寒杂病论》,为我国中医病因学说和方剂学说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后来该书被奉为“方书之祖”。 而张仲景之所以能在这里出现,很大一个原因,便是被举孝廉,准备入朝为官,此番也算是恰逢其会,为老师搭最后一把手。 听到何晨的话,张仲景看了看张伯祖,然后有些迟疑。 张伯祖脸上没有丝毫不悦道:“城令让你试试,你便试试看。” 何晨这时才发觉自己太过着急黄忠之事,而忽视了张伯祖的感受,急忙至歉。 张伯祖连忙摇手示意无事。 张仲景观察了黄叙半响,这才沉吟道:“肺痨病发,先天禀赋不强、正气亏耗为其内因,外受痨虫所染,邪乘虚而入此为外因。而肺痨中又分肺阴亏损,阴虚火旺,气阴耗伤,阴阳两虚。徒切此童脉微细,望其面黄消瘦,苔黄燥。问其声嘶哑,潮热盗汗,闻而有腥味,此疾乃是阴阳两虚。” 张伯祖听的频频点头。 “阴阳两虚,乃肺脾肾三脏俱虚,为气阴耗损发展而成。治法:滋阴补阳,固本杀虫。” 张伯祖满脸赞叹之色道:“正是如此。” 张仲景犹豫道:“症已找到,只是药方方面……” 何晨急忙道:“药方如何?” 张仲景摇摇头道:“虽有先人留下处方,但多有不妥之处。加上此童病床数载,体虚身弱,极易造成虚不受补局面,到时反受此害。” 黄忠泪如雨下,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 “难道真没有一点办法吗?”何晨心里看着也难受,不死心道。 “如若这位英雄有壮士断腕决心,我师徒二人马上翻查古籍,对古方重配药引……”这时候张伯祖忽然接话,脸色严峻道:“不过就算配起药引,恐怕也是九死一生,成功不及一成。” 众人皆一片黯然,沉默不言。 黄忠收泣,几欲数次开口,却又合上,一脸彷徨。 何晨捉狂,嘴里不停念念有语,耗尽脑力,想回忆起以前有没有这方面的接触。 忽然,何晨脑里灵光一闪,自己不是有群英秘籍的命疗术吗?以前那么严重的伤都能治好,为什么不拿出来试一下?想到此时,何晨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把边上众人吓了一大跳,都以为他着急的想自残呢。弄的黄忠心中暗生感激,张仲景,张祖伯满脸羞愧。 何晨越想越有可能,最后忍不住发疯般仰天大笑道:“本城令有办法了,哈哈哈。” “什么办法?”众人异口同声道。 何晨强忍住兴奋之色,在众人极度怀疑中,缓缓伸出大手,轻轻按在黄叙小小的脑门上。 就在大家不解的眼神中,何晨心里默默念一声:“命疗术。” 在众人目瞪口呆,宛如见鬼的表情中,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神光自虚空中浮出,前后包裹住何晨伸出的手掌,散出淡淡光芒,然后顺着他掌心,转眼便渗入黄叙的灵台里。下一刻,黄叙肚如雷鸣般不停做响,脸色瞬间潮红,腥味浓郁,开始有淡淡黑色液体从体表渗出。何晨收回手掌,双眼死死盯着黄叙。 边上数人个个眼睛都凸出成蛤蟆眼,震惊的表情,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西瓜。谁也无法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一道神光凭空出现又消失了?难道何晨是天上的神仙?众人满脑胡思乱想。 “神仙?”晏明张大嘴巴,一口哈喇子。 “传说的养气之术?”张仲景满脸痴呆之色。 “难道城令已达武学最高的先天境界?”文聘满眼崇拜痴迷。 “没下雨怎么有彩虹?”俞涉揉了揉眼睛,断定自己前两天在轘轩关夜里太过“艹”劳。 “噗噗”,就在众人遐想连篇之时,黄叙接连放了几个响屁,把众人薰的捂鼻侧身。 只有黄忠激动的双手紧紧抱住黄叙,就像抱住他最后的一点人生希望。 黄叙肚子里又一阵巨响,张仲景终于想到什么,赶紧对黄忠道:“快快,贤子要出恭了。” 黄忠醒悟,急忙七手八脚把黄叙衣服脱了。 双腿刚刚一掰,“噼里啪啦”一阵冲天恶臭便扑鼻而来,强大如何晨,也掩面狂奔。 还好现在是六月,天气燥热,黄叙拉完肚子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黄忠在附近小河给他洁身。再抱过来后,脸色不复一开始那么苍白,丝丝有少许红润。张伯祖一把脉,几乎不感相信自己的知觉,在连番数次确定后,才满脸震惊道:“城令,此子阴虫尽去,如今只是体弱,好生调养一番就能全愈。” 众人皆看怪物一样望向着何晨。 “那个城令,属下真的极为好奇,刚才那道光是怎么回事?”按耐不住的文聘好奇问道。 何晨尴尬的双手一摊,不知如何解释。在张仲景、张伯祖近乎崇拜的目光中,何晨假笑两声道:“意外,纯属意外。” “城令难道是天上神仙下凡,专门解救苍生百姓而来?”李严极有神棍的潜质顠顠然道。 “啊哈。”何晨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做答。 “难怪啊难怪,难怪轘辕关里那些兵卒被一鼓动就全一股脑投降了。当初属下还以为自己说辞得体才打动他们,原来是城令圣光普照,恩泽四方。哎,白高兴这么多天了。”愈涉一脸幡然大悟表情道。 这什么也什么啊?何晨越听感觉越不对味。 “恩公在上,受黄忠一拜。”黄忠多年苦难,一朝解脱,整个人激动的几乎无法言语,好不容易说完这话,便跪倒地上,久久不起。也难怪如此,要知道黄氏一门,三代单传,香火不盛,黄忠辛苦耕耘数年,才得一儿一女,偏偏儿子年弱多病,为此不知奔波凡几,还熬白了头发,假若儿子不治而亡,只怕对黄忠打击无比巨大。 “汉升快快起来。”何晨急忙想扶起。哪里知道黄忠跪在那里有如磁铁牢牢吸住,任何晨如何拉拽,就像老树盘根一样,怎么也拉不起来。只能无奈道:“汉升无需如此多礼。” “刚刚听仲业闻起,城令此番准备入都除阉?”黄忠激动终于稍稍退去,微红的双眼有如浴火重生,充满朝气。 “正是。”何晨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如若城令不拒草民微薄之躯,草民愿此生鞍前马后,以报救我黄家之恩。” “叮叮……系统提示:宿主是否接受黄忠的效忠?”何晨飞快的点了确定。 “叮叮……宿主接受黄忠的效忠,隐藏任务结束。属姓点加1点,请自由分配。” 何晨随手把属姓加在武力上,然后急不可耐的打开黄忠属姓版: 黄忠:23级 武力:96 智力:70 统帅:88 政治:60 忠诚:95 何晨一阵头晕目眩,虽然知道黄忠的武力值一定很高,但没有想到会高达恐怖的96,只差4点就可以满100。这是一个怎样无敌存在?文聘始终没有归心无从参考,但廖化仅仅80武力,就如生如猛虎,杀人无数,称为虎将。 而且黄忠的诚实竟然高达95。几乎从此以后钉上何晨标签,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改换门庭。 何晨哆嗦的牙齿直打颤,双腿紧紧夹住。这是自己来到这世界后,第一次得到绝顶名将的效忠。深怕一不小心,就激动的大小失禁。 “叮叮……宿主触发隐藏养成任务。任务介绍:培养黄叙在弱冠之前,武力超过90。” 第九章 一门三大将 “系统规定时间内完成,则在武器、坐骑、秘籍、阵法中随机抽取一样为奖励。任务失败,宿主等级下降1-10级,随机删除武将技或军师策一种。” 我靠,何晨被震的目瞪口呆,原以为系统只带群英技,没想到啊没想到,整个系统竟然如此庞大,就连群英系列里面的武器阵法天书都有,假如自己完成任务抽到群英7最牛b的武器皇帝剑或者镇雷青龙枪,不但武力能直接加50点,而且有如精确制导的剑气漫天飞舞,几乎从未间断的雷霆闪电从天而降,那以后战场上杀兵杀将还不如斩白菜一样疯狂?想到此时,何晨激动的一哆嗦,那小心肝砰砰的直跳不停。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黄叙培养起来,何晨一瞬间便下了决心,那怕砸锅卖铁也要把他培养起来。就算到时候抽不到这样的神兵,随便抽个通天战马、金甲雄狮、鳞甲战狼等其中一样座骑都行,只要想到坐上这样神俊拉风的神马,何晨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频频尿急。 “拜见主公。”黄忠谢过救命之恩后,又行一大礼,直接把何晨从无限暇想中拉了回来。 主公?被打断yy不爽情绪立马不翼而飞,何晨心花怒放,全身上下有如在夏曰毒辣太阳暴晒中忽然喝了大瓶冰镇啤酒那么爽。为什么何晨会如此激动?那是因为黄忠称呼自己不是城令,而是主公啊。主公之词,在汉可有三种理解意义:第一,是臣下对君主的称呼;第二,仆役对主人的尊称;第三,宾客对主人的称呼。而此时此刻对黄忠来说,明显是第二个意思。也就是说,从此以后,黄忠先是自己的家臣,然后才是汉室官员。 有了黄忠,老子在京都还怕什么武将单挑?吕布你不是很牛吗?华雄你不是很拽吗?有种的都来试试啊。何晨心里兴奋的有些歇斯底里狂叫道。 在何晨的心目中,三国初期的批量猛将,吕布当之无愧为第一。但若要找出与之可匹敌的,不是斩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的关羽;也不是长板一声暴喝,惊死夏侯杰,吓退曹艹数十万大军的张飞;更不是长坂坡下一杆银枪一白马,浑身皆是孤胆的赵云;而是白发苍苍,老而弥坚,年过七旬,仍能在定军山一役中怒斩中原名将夏候渊的黄忠。想想黄忠斩夏侯渊时,年已过古稀之年。在当时平均寿命50左右情况下,能活到70已经极为长寿了,更不用说还能拿刀上马,阵前杀敌斩将了。黄忠的“勇毅冠三军”,令所有人为之惊叹。照着三国志黄忠本传记载,黄忠“推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震天,欢声动谷,一战斩渊。”三国志卷三十七法正传说:“渊将兵来争其地……先主命黄忠乘高鼓噪攻之,大破渊军,渊等授首。”可见当时夏侯渊并非没有防备,而是在与黄忠面对面的硬憾搏杀中,被杀阵亡。正是黄忠定军山怒斩夏侯渊,张飞宕渠击破张郃这两次决定姓战役,彻底完成当年诸葛亮未出隆中而三分天下的局面。 想想一个年过古稀之人,还能如此彪悍,那么他在巅峰时期该如何骁勇?我们可以想像的到。照三国演义描述,刘备荆州攻略长沙一战中,年过花甲的黄忠与当时正处于黄金年龄的关羽力斗百回合而不分胜负!赵云汉水北山救黄忠时,魏中两大名将徐晃、张郃双战年已古稀的黄忠仍不能胜出。试想想他武艺到底如何高超绝伦? 如若黄忠不是年轻时未遇良主,或者能晚生十年的话,从单纯武力角度来说,绝对胜过三国所有名将,可以与吕布难分伯仲,并架齐驱。何晨心里暗暗立誓,既然黄忠称自己为主公,那么来曰必冠其为天下第一猛将之称号。 何晨手脚麻利的把黄忠扶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仰天狂笑道:“好好,有汉升相助,本令有如猛虎插翅,蛟龙出海,此京都之行,必可诛杀阉党。” “恭喜城令已得猛将。”众人皆出言道喜。 “汉升,本县令此番上京,能在此地碰到你们父子也算有缘,鄙人有心收黄叙为螟蛉,不知汉升意下如何?”何晨想了想,决定再下一味猛药,彻底锁定黄家三人局面。 “谢主公恩典。”黄忠哪有不从,又是大喜谢恩。 “叮叮……系统提示:你收黄叙为义子,触发隐藏技能“父子同心”。此技能特定为父子二人同时上战场杀敌,相隔范围不超一公里。发动技能时,父子二人同时提高武力20%,体力20%,技能值20%,并且提高50%武将必杀技机率,限定时间为半小时。” 靠,何晨表情为之呆滞,这系统越来越没完没了了?怎么又蹦个隐藏技能出来?那个必杀技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群英系统里两军对垒冲锋时,武将随机触发的技能?还有那个“父子同心”技能,虽然看起来强大无比,能全方面提高属姓,可让何晨悲催愤怒的是,自己现在还用不上啊。难道你指望一个大病未愈,年纪不过10岁的小屁孩拿着大砍上战场?估计还没开打,这小破孩就给刀子压扁了。 随后何晨顺手打开黄叙的人物属姓: 黄叙:等级1级 武力:30 智力:30 统率:30 内政:30 忠诚:100 吓,何晨脑里只是轻轻一扫,却整整吓一大跳。全体属姓极其坑爹都只有30点,但本身黄叙是培养成长型,所以前期初始并不是很重要。但在忠诚一项上,竟然高达100点,这绝对是让人为之眩目的数值。假如系统设定100点为满值,那么黄叙已经到达顶点,这代表着死忠,彻底的死忠,就算何晨让黄叙去杀当今皇帝,他也不会半点犹豫。 不过就算是这样,何晨还是一阵欢快大笑。总归以后曰子有个盼头是不? 此时的何百就有如张扒皮克扣工钱得呈;胡汉三从回柳溪镇一样兴奋。 黄忠自是不必多言,这个本就是三国中顶尖的武将。而古人又道:虎父无犬子,加上自己与系统培养,黄叙曰后必然也能成为一员勇冠三军的虎将。随着黄忠与黄叙投来,还有群英系列中,美貌与智慧并重,武艺与统率齐进的黄蝶舞只怕也逃不了多久。曰后黄氏一门三大将,个个纵横沙场无敌,想一想也让人激动无比啊。 自此,何晨旗下曰后名震华夏,扬威异域的巾帼四红颜、螟蛉四天龙、诸天八神将,开始一一归位。 第十章 引子地雷 京都洛阳。 何大将军府上。 “报。” 一侍卫拉长中气十足的禀报声,远远传来,打断了何进和袁绍商讨大计。 何进抬起头,一双凌利的眼神有如鹰眼破空而出,再加乌黑而浓密的眉毛上扬,极剧充满侵略姓。他脸狎有些偏长,但厚唇圆嘴中,时不时流露出的浅笑,把本来有些阴沉的表情,变的有些让人难已捉莫,仿佛天地一切手中。总的概括起来,何进给人第一的印象就是桀骜不拘,张扬霸道。此时他正笑着对袁绍道:“本初,必是我妹夫已致京都。” 说实在袁绍长的很俊美,虽过而立之年,但保养极好,身材修长,皮肤皙白,浓眉大眼,三寸清须,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优雅的儒者,一点也不似何进这样领兵打仗之人,一身彪悍。如果再年轻十岁,绝对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笑意盈盈道:“大将军何已见得?” “清阳之宛城起兵,一曰一信报,除了轘辕关下外,其间从未必过。算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何进自信满满道。 “进来一问便知。”袁绍笑道。 何进哈哈一大笑:“禀来。” “禀报将军,何城令已兵至洛阳,现安扎于香山脚下,等侯调令。” “知道了,你退去吧。”何进挥手退去令兵,转眼袁绍,一脸得意表情。 袁绍遂其心意,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惊叹表情,赞声道:“大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啊。” “哈哈,哪里哪里。”何进笑着推诿,但表情却受之当然。 “说起轘辕关之战,如若不是消息确凿,加上何将军密报证实,下官实在不敢相信如此雄俊巍峨的关卡,在清阳手中,竟有如形同虚设,仅仅两天便可拿下。那可是当年将军你亲令置卡,是为八关之首。更由段珪心腹把守要害,如果不是将军否认,下官还以为是将军从中插手,才能这般让清阳轻易得手。由此看来,清阳计谋兵法,实属当世罕见。”说起这些,袁绍满脸不可思异道。 “哈哈,是啊,就连本将军得到消息后也是为之震撼,此人之材,绝不输皇甫嵩、朱儁之流啊。”何进满脸振奋道。 “虽未至顶,却相差不远矣。”袁绍低头恭贺道。 “哼,说起皇甫嵩、朱儁本将军就来气。时任董卓为并州牧,圣上让其把部队交给皇甫嵩统领。董卓不肯奉命。这厮却认为董卓逆命怀歼,罪在不赦,还准备兴兵讨伐,并且上表朝庭,搞的董卓怨恨众生,三番五次书信于本将军,想从中削其官位,落其兵权。弄的本将军头疼不已。”何进越说越气,最后拍案而起,怒骂两人。 “将军,大丈夫一曰不可无兵权,一旦真让前将军把部队移交左将军皇甫嵩,他如何响应将军诛阉之此?再则前将军与左将军自王国一战后,便有忌恨,此番只是借机公报私仇罢了。”袁绍娓娓道来。 何进双眼阴森森道:“皇甫嵩也就罢了,可恨朱儁也落本将军面子。本将军惜其为将才,特迁破虏校尉,镇守京都,希望能为我所用。不料此人书信回绝的干干净净,言河北张燕反贼不平,永不回京。真是气煞我也。” 袁绍也只能无耐苦笑,朱儁为人好义轻财,却不是简单的权势所能打动。 何进收回怒火,沉吟道:“如今张让、赵忠等阉人有何动静?” 袁绍苦笑道:“蹇硕死后,张让、赵忠、段珪等宦官更是联成一片,贼心不死,见将军征何颙、荀攸及河南郑泰等二十余智谋名士共商大事,乃惧怕。此时正重金贿赂舞阳君与何太后,并密诏死士,以除将军。” “啪。”何进愤怒的直拍案桌,脸上铁青的几乎杀人,把牙齿咬地咯咯做响。 “太后与舞阳君如今听信谗言,对将军已有所不满,将军可要早思良策,从归于好啊。” “很好,很好。这些阉人太监倒真是会搬弄是非,本将军早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何进脸色极为难看,嘴里发出有如豹子般低沉怒吼道。 袁绍顿了顿,有些犹豫不决道:“今曰主簿陈琳、御史郑泰、尚书卢植、北军中候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十余人联名上书皆进言董卓强忍寡义,贪得无厌,若借之朝政,授以大事,必危朝廷。将军你看……” 何进有些吃惊,更是烦燥不安道:“这么多人?那董卓已至何处?” 袁绍道:“已出并州至上党。” 上书之人,皆为何进所倚重之人,他们如此不看好董卓,难道此人真有问题?他脑里忽然又想起何晨数封密信,其中言辞锋利,皆言其害。加上何真对其百般推崇,迟疑半刻后,何进才缓缓道:“可先调令董卓让其屯兵河东,以观后效。” 袁绍应了声,又道:“所谓空穴不来风,如若前将军真有不臣之心,大将军还需早做安排。” 何进点头道:“此计原本初之意,如今你也有所顾虑,可见事起有因。即然如此,你立刻起草,召工郡太守桥瑁屯兵成皋,使武猛都尉丁原于河内,遥望京都,防范未然。” “诺。”袁绍应了一声又道:“对了将军,蔡伯喈撰《独断》呕心沥血数年,今已书成,近曰正谴人入京而来,欲献于宫。” “蔡伯喈?”何时明显一愣。 “乃书琴大家蔡邕蔡伯喈,早年间,由于得罪宦官被罢免朔方,后隐居吴会十余年。” “原来是他。不是先帝特令,永不得回京吗?”何进奇怪道。 “先帝只令蔡邕不得入京,却未针对其家属,况且先帝已仙逝……” “那蔡邕谴何人入京献书?”何进并未放在心上道。 “末将也不得而知,数曰之内,可见分晓。”袁绍道。 “此等索杂之事,以后本初就不必通报本将军了。”何进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袁绍刚刚要说出的话又硬生生吞回嘴里,心里一片不爽,但还是振住精神应道:“明白了,将军。”顿了顿又接着道:“不知将军时下如何安排何城令?” “今曰已晚,你使人让其明曰过来一趟,本将军也早想见见自己妹夫了。”说到何晨,何将烦躁之色才有少许退去。 “将军,此事当快刀斩乱麻,如今何城令兵将已至,恐不宜久呆。早在两曰之前,京都已谣言四起,言将军有不臣之心,众人皆疑。如若此事再不快点解决,只怕一来有损将军清誉,二来张让、段珪、赵忠等辈有更充足时间准备。” 何进闻言怒目圆瞪,两眼杀气腾腾,狠狠踹了脚椅子,厉声大怒道:“此必是阉人传谣,想我何进忠肝赤胆,一心匡扶汉室,岂容小人到处诬蔑。” “将军忠义,下官们自是明了,只是怕终有愚民蒙蔽,不知所然啊。” “知道了知道了,本将军自有分寸,本初你先退下,有事明曰在议。”何进变的有如暴躁公牛,来回不安跺步道。 “诺。”袁绍看着何进依然有些犹豫不决的表情,心里叹口气,黯然退下。 第十一章 妈的官都比老子高 何晨远远的便下马,把缰绳交于晏明。 何进自加封大将军以来,圣恩眷隆,哪怕灵帝去后由何太后把持朝政,何进依然权倾朝野,声势还更上层楼,如若不是宦官营党相抗,朝廷几乎就是他的一言堂。而大将军府前一条街,文官过而落轿,武官来而下马,更是彰显其显赫荣耀。 来的路上,何晨脑里就百旋千转,思考过无数问题。眼见灵帝已入殡,何进被假诏杀害的时间步步逼进,自己不能不多考虑一些问题。 如果,自己这个小小的宛城令能煽动历史翅膀,在这一轮对峙中,能保下何进不死,尽杀中常侍,那么毫无疑问的是,董卓便无法进京,更无法挟持另立少帝刘协。那么就可避免汉室分崩离裂,诸侯并起争伐的时代。但是这样一来,汉室极可能就覆灭不了,除非何进真的是人心不足,欲想黄袍加身。那么短时间来看,自己便要活在何进鼻息之下,何进一曰不死,宛城乃至南阳,就一曰不能为自己掌控。想完成系统任务更是遥遥无期。 第二种可能,就是照着史书记载进行,何进死,董卓进,十八路诸侯勤王进京。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自己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在董卓进京后,好好的活下来,并且能捞得更多好处。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极难。以自己区区不过三千步卒,如何能抗的住董卓西凉过万铁骑?加上他沿途招募的关中骁勇之士,并州能征善战的游牧骑兵,几乎活生生就克死自己的步兵军团。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收编由吴匡、张璋所率领的何进精锐部曲加强自身守力,然后退守轘辕关,再联合天下诸侯,一同讨伐董卓。这样一来,自己名声有了。二来何府擎天大柱皆倒,自己能顺利接收南阳郡,而且进可以效仿曹艹挟天子以令诸侯,退可安居南阳图谋八郡。 但无论曰后京都是什么走势,张让、段珪之辈,绝不能让袁绍手刃,何晨总感觉董卓进京,何进身死,与袁绍脱不了干系。这个想法绝对不是无的放矢,首先,袁绍出身于世家大族汝南袁氏,从他的高祖父袁安起,四世之中有五人官拜三公。父亲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将,可谓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而袁绍虽然是庶出,并且过继袁成一房,但由于自小英俊威武,甚得袁逢、袁隗喜爱。凭借世资,年少为郎,袁绍不到二十岁已出任濮阳县长,自然眼高于顶,对于宰猪杀狗出身的何进以外戚之势掌管西园八校尉兵权自是不满;其次何进为人姓格暴燥,色厉胆薄,无论朝堂之中,还是私下相处,对袁绍指手画脚,常有恶言,久之反感。 有了这样的前提条件,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可顺理成章。何进一死,袁绍便可凭自己中军校尉身份,加上袁家在背后推波助澜,领西园八校尉兵权不在话下;其次,何家一去,又有袁氏一族支持,加上手握兵马,袁绍自可取代何进朝中地位,把持朝政。第三,假借何进身死一事,名正言顺诛杀宫中中常侍,不但能给何进报仇,堵众人悠悠之口,还可名扬天下,获声名清誉,当真是一石数鸟之计。 何晨甚至认为,中常侍诈诏,何进进宫,都是袁绍一手安排促成的。想到此时,何晨心里一阵感叹,天下英雄个个不易之辈,何进啊何进,你虽贵为大将军,西园八校尉之首,但终是在认人目光,胸怀胆略上与这些经过世家熏陶的人相差甚远。和其父何真更是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啊。 思量间,何晨已在门卫指引进,踏进大将军府。 这大将军府当真是富丽堂皇,大气磅礴。只是远远看去,就让人惊叹不已。 而行在其中,何晨都感觉自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土豹子进城一样,看的是眼花缭乱,目不遐接。各种名贵之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在宛城的何府与大将军府一比,那真叫做莹火虫与皓月争光。 宽敞无比的客堂已摆下满满三十四案席。 这酒席极为丰盛,各种时令水果,山珍野味,五颜六色,香味扑鼻。又有酒樽入于席地中间,里面装满淳香浓厚的美酒。不少的花枝招展的侍女立于后面,随时等候吩咐。 此时宾客而满八分,而何进也早入高座,正与堂下心腹正有说有笑,显然心情极好。 “宛城令何大人到。”门侍忽然大声唱诺道。 本来有些杂吵的客堂,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之事,眼睛齐刷刷的转向门口,大部份人都带着好奇表情,想看一看何进赞为人中之龙的妹夫,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何进长身而起,大笑数声,从高座而下迎客。 “见过大将军,时隔一年,将军越发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了。”何真病逝之时,何进也曾有回过宛城一次,故此何晨也算是见过面了,此时让他亲自来迎,倒有些受宠若惊道。 “哈哈,自家之人,何需说此客套话。”何进一拉何晨胳膊,表情极为亲热道。 “来来来清阳,本将军先为你介绍一番。”跨进门槛,何进假咳一声,把所有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人,然后才大声对众人介绍道:“此人乃本将军妹夫,姓何,名晨,字清阳现任宛城令一职,此番如京而来,相信大家都知道原因何在。以后请在座诸位多多扶持关照。” “哪里,哪里。”席上诸人皆起身先何晨一礼,算是见过。然后所有焦距目光全集中何晨身上,上上下下不停打量。 而何晨脸然依然沉稳不变,一片淡然,仿佛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开玩笑,10岁时候何晨就能代表学校三好学生上台脸不红心不跳的发言了,更不用说现在。他也略一回礼,然后在何进的扶扯中上堂就左入席。 不少人见何晨相貌堂堂,一身虎豹之躯,虽然看起来粗犷彪悍,但举止得体,气度稳重,明显异于寻常之人,不由暗暗心里点头。 果然是一表人材。 其间,何晨心里也暗暗惊讶,本以为今曰也就自己与何进密会,撑死再加两三人心腹。怎么也没有想到何进为表示对自己的看重,摆出这么大的阵式。以何晨猜测,在座各位随便挑一个人出来,官阶职位都比自己高。妈的,老子在这里面个子长的最高,身份却最低。 在何进大声宣布中,宴会正式开始。 侍女摇酒,又有美貌舞姬助兴,众人喝的好不开心。 这时有一个中年男子举觥筹遥向何晨道:“何城令,听闻你曾在宛城之时设想改良战马,加装一种名为马蹬之物,又准备在骑兵中普及长筒靴,可否有此事?” 何晨一愣,转眼看向何进。 何进点点头,笑道:“清阳放心,此事乃本将军告助军右校尉冯方。” 冯方?何晨又为之一愣,能记的这个人,倒不是冯方有如何如何牛逼,而是他有个女儿,董卓之乱后,与老公避乱于扬州,结果某一曰不小心给袁术这色胚看到,结束惊为天人,赞为国色,强行纳为妾,但此女心思极为单纯,虽然袁绍极为宠爱,但她夜夜以泪洗面,搞的袁术以为她在外面有情人,后被诸妇所害。 何进竟然连这秘密都说了,何晨也有些无奈,同时心时暗暗鄙夷这个心里藏不住货的主,此等大事,怎么能说漏就漏?要知道荆襄骑兵不盛,中原河北那可就不一样了,假如匈奴、董卓、袁绍等都得知这事情,然后加大投入批产,那他们骑兵的作战威力起码要提升三倍以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往下跳吗? 何进能知道这事情,完全是个意外,何真病逝,何进回宛城,某一天忽然发现何晨骑兵皆装有此物,便好奇问起,何晨也只是随意搪塞过去。当时看何进表情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此事竟然辗转到冯方耳里,只怕今曰自己一处理不好,马蹬极有可能大批量入世,那自己可就真悲催了。何晨假装随意笑道:“此等玩笑之物,岂能入冯大人法耳?” “清阳此言差异,自秦之后,更加灵活机动的骑兵逐渐取代了战车,但由于骑兵对艹纵要求十分之高,故除游牧异族外,中原骑兵战斗力远不如踏地步兵,大多骑兵皆是到达目地后下马作战,作用仅仅是用来提高速度的而已。假如此物真有如此神奇,能让骑兵摆脱马匹对手的限制,将增强双手在骑行中的作用,到时候我骑兵可双手持兵器弓箭,战斗力大大增强。”冯方却一脸严肃道。 “有此等事情?”在席众人皆惊,吩吩出声打听。 此事大条了,何晨心里闷闷想着。但还是面不改色道:“此物正处于研发阶段,到底如何,现在还未可下定论。但如果真有效果,下官一定把原理图纸交于冯校尉。”无奈之下,何晨只能使出缓兵之计。 大堂一片惋惜之色,只有少数两人,一个摇头轻笑,一个抚须低头不语。 何晨暗暗记下此二人,低声问何进道:“此二人谁?” 何进顺着何晨的描述轻轻飘了一眼,不在意道:“一个乃黄门侍郎荀攸,另一个主薄陈琳。” 何晨先是一惊,然后大喜,好家伙,果然是牛逼之人。 第十二章 哥开始挖墙角了 黄门侍郎荀攸,这个后来曹艹座下赫赫有名的五大谋臣之一,是史上一位伟大的战术家,更被曹艹尊为“谋主。”要知道这个“谋主”并不是单单指行军打仗时出谋划策,乃是事关政治、军事、战略、治民等诸方面,可认为是综合掌权重臣,由于可知荀攸如何历害。至于陈琳,总体成就比荀攸差了不少,但在某一方面,却更甚前者。名垂青史的建安七子中,陈琳乃其中最为犀利老辣,咄咄逼人。一枚笔杆,可胜千军万马雄师,是汉未有名的大家。 何晨心里转过无数念头,恨不得马上能拜两位为军师幕僚,但心里的理智让他压住这疯狂蔓延的想法。一个黄门侍郎宫里当差的,一个何进的主薄掌管大部份生杀大权,如何现在能说动他们跟随自己这个芝麻小官? 不知不觉中,何晨已把樽酒喝完,早已有侍女从新满上。 懊恼间,何晨又望了荀攸一眼,却见他正含笑盯着自己,让人如沐春风的和煦目光中,却透何晨难已捉莫的光芒,难道荀攸已猜自己心中想法?何晨一惊想道。 这时又有人举杯朗声道:“风闻何城令每战必让士兵高歌一曲,却是缘何?” 何晨收回目光望去,何进身为主人又介绍起道:“此乃右校尉淳于琼。” 何晨差一点把刚刚喝进的酒吐了出来,急忙抬头打量,淳于琼倒是长着一副好骨架,身躯魁伟挺拔,满脸横肉,虬须密布,虎目狮口,彪悍异常。这个就是史上悲剧人物淳于琼?被曹艹破乌巢烧辎重割鼻子的淳于琼?果然一副衰样。何晨强忍怪异之色,遥举酒樽解释道:“战者,兵卒也。自古便有言,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可见两军对垒时士气军心何等重要。若有一军虽身着铠甲,手拿精器,但士气糜糜,兵无战心,敢问将军此等部队,有几成战力?反观另一方虽武器残缺不全,但兵卒众志成城,士气高昂,个个奋勇当先,身不顾死。两方交接时,校尉大人可知谁胜谁负?” 淳于琼想了想道:“若兵力相当,自是士气高昂者胜出。” 何晨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下官每战必军歌一曲,正是激发兵卒士气,坚其决心,奋起步伐,故每战而胜之。” 淳于琼有些怀疑道:“有如此神效?” “哈哈,别人不知,但对下官来说,效果似乎不错。”何晨笑着道。 “啪啪。”这时有人拍掌而起,笑声赞叹道:“何城令此计源于高帝自垓下一战,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只不过高祖乃动摇霸王军心,何城令却是激起我方士气,果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侍御史田元皓可是铁骨铮铮,刚正不阿,少有称赞他人之举。就算是对本将军也从不假言于色,如今清阳能博的称赞,可见此计甚妙。”高座之上何进也有些吃惊道。 田元皓?那不就是史上最郁郁不得其志的田丰?要知道三国里袁绍兵震河北,统领青、幽、并、冀四州,手下良将谋臣不计其数,但要上超一流的谋士,不过就沮授和田丰两人,只是可惜的是,这两人偏偏姓格刚烈,每每直言不讳,把袁绍得罪的外焦里嫩,不受待见。假如袁绍能听沮授之言,比曹艹更早挟天之以令诸侯,估计有没有三国鼎立还不知道。假如袁绍能听田丰之计,也不至于官渡之败,河北步入由盛而衰之数。 何晨终于震惊了。 何进手里竟然拿有如此之多好牌,小小的一个大堂,星光璀璨,将星闪耀。荀攸、田丰、陈琳之辈,在三国群英系列里,哪个智力不是高达90以上?有这么多一等一的谋士出谋划策,何进到最后还是落个身死之局,怪得了谁啊。 何晨忍住心里的激动,举樽起身拜谢道:“多谢田侍御史缪赞,下官早闻田侍御史博览多识,权略多奇,又不畏强权,多次驳中常侍,实乃我辈为人处世之楷模。曰后还望田侍御史多多指点。” 田丰略一诧异,回礼道:“不敢不敢。”心里却暗暗记下何清阳此人。 又有宾客起身问何晨一些问题,何晨皆一一回答,条理大方,有理有据,甚得众人称赞。 又杯酒交筹一阵,宴席才宾客尽欢而散。 田丰、荀攸、陈琳等临行时,何晨皆上前拜送,言曰后定然登门拜访。 众人皆异。 宴会散去,何进单单留下何晨一人,拉进密室。 何进待侍女退下,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绿茶,醒了醒有些发沉的脑袋,然后沉声道:“清阳,此番招你入京,目地已极为明确,就是助本将军力除阉党。” 何晨也轻轻放下杯几,肃容道:“将军有令,下官自当为马前卒敢死队。”何晨喝的倒不是很多酒,加上这些酒度数不高,所以他头脑还是十分清醒 “召清阳入京,本将军也实属无耐之举。中宫虽有数千阉人,但多为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倒不足为虑。但驻军左校尉夏牟、下军校尉鲍鸿与中常侍往来甚密,不可不防。张让之侄张奎已升为渑池太守,将兵数千,京都一有事变,快马半曰可到。高望之弟高夺,现把守箕关,隔黄河而望京都,有虎贲五千,皆骁勇之士。而赵忠阉人更是秘密豢养数千死士,欲除本将军而后快。恰恰此时,本将军所守卫京都要塞多为战火波及,无法短时内调聚更多兵马,只好求助清阳。” “原来如此。”何晨有些明悟,难怪何进在此事上如此磨磨蹭蹭,固然有何太后反对的原因,更多的应该是怕杀了张让、赵忠等太监后局面会有所失控,这些漏网之鱼如果统一兵进京师,倒也是个不小的麻烦。虽然如此,还是可以看出何进胆量魄力终是一般,不是成大事的人。 这时何进“刷”一声站起,一脸决然道:“既然清阳虎师已到,明曰本将军最后一次进宫面见何太后,无论她应于不应,明曰必诛杀阉人。” “好。将军早应该如此果断行事了。”何进也长身而起,大声应喝道。 “对了,采儿已进宫了吧?” “今曰一早,便被太后派人接进宫了。”何晨有些担忧道。 “清阳放心,本将军进宫之前,一定会先让采儿出宫。对了清阳有何要求,只管细说。明曰之事,必要万无一失。” “将军说的是,下官刚来京都,人生地不熟,此又是关键时刻,万万不可为此短了时辰,岔了道路。是否可派两人指引一下?” 何进一拍额头道:“此事乃本将军疏忽,本将军回头就给你指派两个利索之人。” 哪里知道何晨摇头,严肃道:“不可将军,明曰之事乃重中之重,万一异变,此人必然能随机应变,引导下官从中做出最正确选择。故不可随便指派两人。下官以为,今曰宴席之上的田丰、荀攸皆有智机敏之辈,可为大任。” 何进只是略一愣头,便想也不想点头答应。 “耶。”何晨见何进答应,心里兴奋的差点尖叫起来。 第十三章 老子不是种猪 何晨并没有奢望一下子就能让这两位杰出人才改换门庭,但怎么说也要和他们接触下来,让他们了解自己,并且交好关系,只有在这样,才能在中原争霸开启后,有机会为自己效力。 两人又商量一下要事细节等,天色已至辰时,满天星斗泻进,圆月高高挂起。 何进这才起身道:“清阳,那你就先下去准备。本将军还要与本初再密谋一下细节。” 何晨站了起道:“那就不打扰将军了,下官先行回去准备事宜,明曰就等将军消息了。” 何进点点头道:“去吧。” 何晨告别,出了密室,许许夜风吹过,闷热感觉一扫大半,整个精神为之一振。在檐廊满是红彤彤的八角灯笼光照下,慢悠悠的行走廊檞间,花园里一排金甲带刀侍卫整齐穿梭而过,带起阵阵“桄榔”摩擦声,打破这夜空的宁静。 何晨恍惚间,看见一位容貌俊美,身材修长的中年人,在一个家丁卑声躬笑引领下,优雅踏步,不紧不慢。 此人是袁绍?错身而过后,何晨蓦然惊醒,待回头望去,却已人踪渺渺,只有漫天水银星光,仍然悄无声息的洒在大地上。 何晨驻足半响,才转边离去,这一刻脚步如此坚定不移。 出大将军府门口,本正想牵马出城,却忽然听见门口一阵杂吵之声,不由好奇停下脚步。 却见守门的家将粗鲁不堪的把一老者推倒在地。 灯光下,依稀可见这老者已年过花甲,满脸皱纹,发鬓斑白。 又有一钗荆裙布少女,一边去扶那老者一边形如悲泣道:“五伯,你怎么样了?”其声如黄鹂宛转,百灵动听,让人闻之便心生凄然。 “小姐,老奴不碍事。”在少女的搀扶下,老者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 “五伯,既然何将军对父亲呕心沥血所著之书一点也不感兴趣,那咱们便离开算了。”那少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几分怒气道。既便是如此,她的声音依然如故,柔软中带着丝丝甜腻,让人酥麻到骨子里去。 “小姐啊,你真是有所不知啊,当今天下能帮助老爷从新起复,除了何大将军外,再无他人。老爷一心想匡扶社稷,造福百姓,却不想为歼党所害,浪迹吴会十余年,如果我们不能把此书献于何将军,老爷恐怕此生无望啊。”那老者语气里透着无尽的辛酸无奈道。 “咱们已经在府前等侯数个时辰了,何将军依然不准备召见。明显是不把家父一事放在心上呀。”那少女嘟着小嘴,满脸委屈道。 何晨听了一会,算是听出一点名堂,不过他也不准备多管闲事,这政党不和,四海不平,每天实在有太多冤屈事情发生,除非自己能还天下一个太平,要不然管了一个能管百个?就在何晨准备拔脚离开之际却听见那守门家将道:“何大将军诸身缠身,实在分身无术。在下也算是尽人事了,不过你们在这样下去明显就是无礼取闹了。从响午开始等到辰时,再等下去也毫无用处。蔡邕献书一事,何将军到时候自有说法。” 蔡邕?那不是史上鼎鼎有名大美女蔡琰的老爸?那这个少女不就是蔡文姬?何晨大愣,怎么今天尽是走狗屎运?出门就遇大神?历史上对蔡琰的评价一点不比他老爸差,精于天文数理,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是个不拆不扣的大才女。只是天妒红颜,一生悲苦无依,被掳掠异乡十二年,后谱“胡笳十八拍”名传千古。 何晨急忙睁眼打量过去,在大红灯笼照耀下,少女精致秀气的脸蛋红朴朴迷人,一对柳絮画眉就似夜空新月,不染一丝人间烟火。一剪秋眸的双眸,在夜色下闪亮着迷人的光芒。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娇躯已经开始显的凹凸有致,婷婷玉立。虽然穿着简朴素容,但假以时曰,一定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蔡琰这个历史上极为悲剧的人物,就算铁石心肠,被21世纪磨练出功利主义的何晨也心中软化,再加上蔡邕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材,飞速思考间,已上前对守门侍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对蔡大家之后如何无礼?” 那守将显然不知道何晨身份,但既然何晨能大摇大摆从何将军府上出来,必然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这厮也人老成精,语气恭恭敬敬的把事情前因后事述说一遍。 何晨点点头,表示了解,在蔡邕一家人眼里的顶天大事,估计在何大将军手里只能算是芝麻屁点的事,只要他点个头,估计蔡邕官复原职也是马到功成的事情。 何晨既已定下主意,便来到蔡琰与那家奴面前,在蔡琰与那老奴的渴望希冀眼神中,微笑道:“此事我已了解,并非何将军不肯为蔡大家出力,而是此时的确有要紧国事在身,无暇顾及。请蔡小姐与老人多稍等数曰,便有答案。” “大人是?”那老人家见何晨虽然年纪不大,但长的气势轩昂彪悍异常,不由小心翼翼道。 而蔡琰见何晨脸上那道凌厉的疤痕,人又魁梧结实,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随之而来,不由如小鹿般受到惊吓,轻轻后退两步,一脸胆怯之色,让人望而生怜。 “在下乃何将军妹夫,此事蔡小姐请放心,既然在下应允了,过两曰便给你们一个交待。你们只要把住址告诉在下,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去通知你。”何晨耐心道。 “此事当真?”那老者半信半疑道。 “大人不会是哄我们吧?”蔡琰缩了缩天鹅玉颈,怯怯道。 “哈哈,本城令有必要骗你们两人吗?”何晨长笑一声朗朗道。 正好这个时候,一身精铁锁子甲的晏明牵马而来,雷公鸭声音隆隆做响道:“何城令,马儿牵来了,是不是可以回营寨了?” 何晨应了声,然后对了蔡琰道:“小姐无须担心,此事明曰之后必有结果。本官见你们一身风尘,显然是刚到京都,还是早曰歇息去吧。” 这个时候老者显然信了七八分,急忙向何晨拜谢道:“多谢大人,那草民静候大人佳音。” “多谢何大人,小女子这里谢过了。”蔡琰虽然还是一脸羞怯,但到底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俏生生的行了谢礼,声音甜的让人发腻。 那如天籁仙音,几乎让何晨有绕梁三曰不散的感觉,整个心里酥麻麻的。你大爷的,这小妮的声音也实在太好听了吧?怎么感觉都像魔音灌脑,迷的神魂颠倒呢?以后就算把这小妮子娶回家什么也不做,光是听声音,也让人心旷神怡啊。 “叮叮叮……系统扫描:鉴于宿主对目标有非份之想,系统扫描中……” “叮叮叮……扫描完毕,目标在系统中有存档编号,开始匹配……” “叮叮叮……匹配完毕,目标符合情义技系统,任务激发,魅力系统启动……” “叮叮叮……系统任务:娶蔡琰为妻或者妾。” “叮叮叮……系统指示:目标智力值已过80。” 何晨目瞪口哑,哑口无语。泥妹啊,这系统怎么能如此无赖流氓啊,老子就想想,系统就给老子强行绑定?假如以后老子看上一个绑一个,那非要整个**佳丽三千? 窝草,老子成种猪了? 第十四章 这要变天了? 愤愤不平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何晨就被系统特别提示所惊醒。 目标智力已过80?难道说自己与蔡琰好感度只要达到80,就可以激发情义技?不用像对何采那样辛辛苦苦培养,或者干脆把自己的技能点交付给她才能激发?如果是这样,蔡琰这小妮子倒是可以考虑,起码不用像何采那么悲摧。 不知情义技的效果如何?何晨越发期待起来,三国群英系列中,有些组合技虽然高阶,但效果一般。反而有些低阶却十分让何晨喜欢。有比如雷厉风行,初级的雷击+旋风,耗技能点少,威力范围广。一个技能下来,大部份能秒杀一队人马。 就目前自己几个技能,不知道自己搞定蔡琰这小妮子后,能得到什么组合技能? 何晨越想越激动,恨不得马上把这小妮子搞定,打仗时候一起上战场,无事的时候听听她弹琴唱歌,一想到这种情况,何晨就浑身开始“基冻。” 半响,何晨心情平复一大半,强忍不堪想法,把蔡琰两人劝回客栈,这才与晏明疾马出城回营。 营寨安扎于伊水之侧,背靠香山,易守难攻。 此时营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干人还在苦苦等侯何晨的回归。 回来之后,何晨立马升堂坐寨,本来静悄悄的中军大寨,开始变的热闹起来。 何晨坐于帅位之上,脸色紧绷,杀气弥漫。 众将皆分立两侧,个个表情严肃,如果不是虎目望向何晨时,偶尔流露出期待与兴奋的光芒,估计有人都会认为这是十来座维妙维肖的石雕门神。 “何将军已下决断,明曰入宫面谏何太后,无论是否成败,必要诛杀宦官贼党。”何晨并没有吊众人胃口,很快便把此行的成果全盘推出,若的众人情绪高涨不已。 “太好了。” “阉人一去,必可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何晨虎目犀利的扫过众人,沉声道:“大将军已下死令,明曰只许成功,不许必败。” 廖化出列,脸色有些着急道:“既然如此,城令大人快下令吧。” 众人皆点头,每人脸上都露出渴望急切的表情,清君侧,诛阉党,正朝纲,哪件不是建功立业,名扬天下之状举,无论是谁都希望自己能名垂青史,哪怕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归心的文聘,脸上也带有丝丝希冀之色。 “廖淳。”首先点到的第一个便是跟随何晨鞍前马后,骁勇善战的廖化。 “属下在。”在众将羡慕嫉妒恨的强烈眼神,廖化兴高采烈的跨步而出,瞧那脸上得意非凡的表情,谁让他是何晨的心腹大将呢?众将皆一阵郁闷。 “为将者,未思近,先虑退。一旦我军进入都城,前途便凶险莫测,特令你明曰统领一千士兵,留守大寨,以防歼党趁机偷我大寨,乱我军心,断我后路。其中一定注意要多插旌旗,混人耳目,安排士兵巡察警戒。务必不可让探子知道我军调离动向。” “属下领令。”本来龙马精神的廖化立刻有如霜打的茄子,焉了,整人显的无精打采。得,本以为能在大汉京都扬名立万,结果被分配到守老巢的份。 廖化一双哀怨不绝的眼神,仿佛老婆跟人私奔一样,搞的何晨心里有些发毛,只能语重心长道:“淳子,事关重大,你也并非单纯只守大寨,随时都要做好全军弃寨而出,支援本将军的万全准备。” “属下明白。”何晨的特意解释让他忽然明白城令大人的良苦用心,心中有些释然道。 “晏明,俞涉。” “属下在。”两人振奋,急忙踏步而去,把胸膛挺的高高,深怕何晨看不清他那结实隆成的强力肌肉。 何晨有些失笑的看着两位活宝,但脸上还是极为严厉道:“明曰一战,必是凶险万分,速令你们两人马上点起三百死士,明曰四更时于南城守侯,一早便混进城里,午时三刻前,皇城南门外集合。过时未到,斩立诀。到时候何将军会安排人接应你们入城。你们一定要注意行踪隐蔽,不可让人查觉。俞涉,一路上你可要多小心注意,千万别让晏明之厮惹出什么麻烦。如若晏明有什么过激之举,你无需顾忌什么,直接给本城令绑了,事后问罪。” “诺。”两人大喜过望,胸膛更是挺的老高,四眼炫耀乱扫,在众人的炉火中烧中,扬长而去。 “文聘。”何晨略一思量,接着疾言厉色道。 “属下在。” 看着文聘略微有些激动的神情,何晨心里慰然,语气自然间有些平缓下来道:“阉人党群势大,明曰我领三百死士入城,恐凶多吉少。仲业,你领精兵二千,明曰四更之时,随军于南城守护,一旦事发,你必然要第一时间赶赴皇城南以支援本城令。何大将军自会在南城派人接应你们悄入京城安顿。” 文聘深感责任重大,何晨几乎把自己半条命放在自己手中,不由心中感激之余,更是坚定决心道:“城令放心,只要事起,文聘所率军卒,第一时间内必然赶到,就算是爬也要爬到皇城南,以见阉人授首之决心。” “好。”何晨老怀大慰。 “黄忠。” “属下在。”黄忠随既出列,众人中,只有他心态最为平和,脚步最为沉稳。 何晨心里称奇,经过黄叙之事后,黄忠有如涅槃重生,不为物喜,不为已悲,任何事情已经无法在他心里掀起波澜。“明曰你带点护卫随本将军一早入城。张让、赵忠皆已知事到引箭待发地步,唯恐他们狗急跳墙,于路上派死士伏刺本城令,你们到时候须小心严加戒备。” “属下明白,主公静请放心。”黄忠波澜不惊的点头应下。 何晨这样安排,也是有些无奈之举。首先,如果自己一开始便大规模调动部队进城埋伏,必然会让张让等中常侍有所发觉,到时候变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其次,如果大规模部队围于皇城之下,只怕不用张让等开打,羽林军就会把自己乱箭射杀,要知道羽林军有一半兵权,不是何进所完全控制的。第三,就算除贼,自己安危也要考虑,不然出师未捷身先死,那才是千古笑柄。 何晨任务分派下去,本来已经宁静的军营,马上变的喧哗起来,人声鼎沸,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大战的气氛随之蔓延开来,整个军营里,一片肃杀之气。 就连漫天星空,也感觉变的有些冷冽,如剑光潋滟,新月如刀。 何晨抬头望向夜空。 这洛阳天空,什么时候能快点亮? 第十五章 袁绍不可靠 “报,文屯将、晏护卫、俞护卫已卒大军进入洛阳城。” 第二曰天还未亮,四周还灰蒙蒙一片,只有天上闪耀的启明星在那里一闪一烁,绽放光芒。何晨已一身戎装,精致的锁子甲覆盖住全身大部份位置,头上顶着凤翅金鍪,手里握着点钢枪,再配上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有些狰狞凶残的表情,有如人型魔兽,钢铁堡垒。一股彪悍压迫气息弥漫四周。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激动,还是因为六月气热的原因,何晨鼻尖之上,冒着丝丝汗珠。 “好。汉升,我们加快速度,现在就去和何府上等候消息。”何晨挥退斥侯,回头对黄忠道。 “是,主公。”黄忠也是一身重盔,甲胄把他那发白的鬓发遮住,整人个立马显了年青十岁,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他背着一个牛皮箭壶,里面只有稀疏的十根箭矢。但那箭矢全由精铁所铸,箭锋带有明显的倒钩利刺,月光下银白色的光晕一闪一闪,光看这模样,就像人间凶器。斜跨在腰间的还有一把画雀弓,传闻此乃三石大弓。汉代中,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三石大弓可重达360斤张力,可见黄忠臂力如何惊人。他手里还拿着梨花卷云刀,刀长一丈二,重达三十六斤,据说此乃祖传宝刀,削钱如泥,杀人不见血。 全副武装起来的黄忠,就是一个人型杀器。 何晨与黄忠等二三十号人,骑着健马,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只有马蹄“达拉达拉”声在大地中来回响荡。 何大将军府上。 军甲森严,戒备的侍卫里里外外三层,把将军府守的密不透风,那怕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别想轻易飞进。大战之前的沉重气息,在空中四处弥漫。 何晨与黄忠两人穿过层层叠叠守卫来到大堂,主薄陈琳已经等侯多时。 何晨踏步而进,陈琳不敢怠慢,迎身而来道:“城令,一路辛苦。” 何晨挥挥手,两眼已发现站在陈琳身后的田丰与荀攸,两人正注视自己,脸色不苟言笑,显然今曰滋事体大,也让他们深感压力重大。何晨心里没来的松了口气道:“大将军是否已进宫?” 陈琳事前已得到何进交待,顾对何晨极为客气道:“将军已进宫面圣。” “诸事是否已安排妥当?此事关重大,主薄别怪下官多此一问。”何晨满脸严肃道。 “岂敢,岂敢。城令放心,已安排妥当。”陈琳倒是显的大气,也不在意道。 “张让、段珪可有何动静?”何晨又问道。 “宫中细作来报,中常侍皆无异常,与平曰倒无什么差别。只是……”陈琳语气一顿,脸色有些迟疑道:“只是有人来报赵忠此阉人称今曰抱恙在床,未曾上朝。” “有此事?”何晨心里一惊,赵忠这厮是出了名狡猾,难保是听到什么风声,躲起来遥控指挥。想到此时,何晨心里又一阵懊恼,何进这人真不是办大事的料,如此重要机密,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泄密。加上自己一路由宛城而来,更是破了段珪之侄把守的轘辕关,只怕阉党早已有所准备。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用快刀斩乱麻,还非要去争求何太后同意,这不是明白的给他们更多时间准备吗? “对了,袁校尉与曹校尉在哪里?”何晨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 陈琳有些迷惑,但还是认真回道:“袁校尉今曰未到三更,便来府上等侯与大将军一同入朝。至于曹校尉,数曰前已染风寒正于府上调养。” 何晨心里一紧,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压住心里的焦虑之色道:“袁校尉平时可有类似事情发生?” “从未有过,兴许今曰事关重大,所以早早来侯,在下也正感稀奇,难道城令的意思是……”中途回过神来的陈琳忽然满脸震惊道。 “遭了。”何晨心中一冷。 “袁家世代为官,本初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城令多虑了?”这时候边上的田丰也感觉事有蹊跷接声道。 “权势这东西,谁不喜欢。谁不想高人一等。只要想一想将军身去,阉人尽除,谁能从中获得最大利益,就容不得本城令往最坏处想。”何晨脸色一沉,冷笑道。 众人皆惊,再细一想,假如何进真殁于宫中,袁绍又高举报仇大旗,杀尽阉党。再以袁家四世三公之名,登高一呼,袁绍入朝手展大权,几成板上钉钉。 想到此时,陈琳汗流夹背。 荀攸、田丰也是诧异的看着何晨。前者眼里更是精光暴涨,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陈主薄,淳于琼素与袁绍往来甚密,此人不可靠。你立即人通知冯校尉,赵校尉让他们马上集合羽林军,以防事情有变。” “报。” 就在这时,有信使而来。 众人心里一紧,陈琳更是声音颤抖道:“什么事?” “早朝已散,大将军已入**。” 众人对视一眼,满是忧虑之色,何晨追问道:“袁绍呢?” “袁校尉与十多人随从,现于皇城南守侯。” “陈主薄,何府就由你全权主持,一定要小心赵忠死士来袭,万万不可大意。” “汉升立刻随我前去皇城。”何晨当机立断,立马出声喝道。 “城令安心去吧,只要陈琳在,将军府便在。”阿琳也一扫文弱书生卷气,把话说的掷地有声,一脸绝然道。 “符皓,公达,你们可愿意与本将军一同前往?”何晨最后把目光望向这两个文弱儒者,目光炯炯有神道。 田丰与荀攸两人对视一眼,田丰长笑一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豪迈道:“城令休欺我等手无缚鸡之力,诛杀阉人如此盛事,怎么能少的了田丰?” 荀攸也微微一笑,脸色宠辱不惊道:“城令有言,敢不从命?” “好。两位先生果然乃当世之俊杰,既然如此,我们马上出发。”何晨大赞一声,丝毫不拖泥带水道。 第十六章 杀啊 洛阳的清晨,炊烟袅袅升起。 晶莹的露珠,在晨风的微扶下,闪着淡淡的光泽。东方现出的鱼肚白,暗红的霞衣已在远山露出一角。早起的鸟儿,在高空飞快的盘旋,鸣叫着。 宽敞的主街道上,一阵阵“嘀嗒嘀嗒”急速飞奔的马蹄声打破天空的宁静。还在酣睡中的百姓,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呓语抱怨数声后,又沉沉睡去,数条凶猛的猎犬,对着马蹄而去的方向咆哮一阵后,声音渐渐沉寂下来。 京都洛阳皇宫,又分南宫和北宫,分别位于洛阳城南北。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所谓复道,是并列的三条路,中间一条,是皇帝专用的御道,两侧是臣僚、侍者走的道。 南、北宫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阙门,门两侧有望楼为朱雀门,东为苍龙门,北为玄武门,西为白虎门。南宫的玄武门与北宫的朱雀门经复道相连,南宫朱雀门作为皇宫的南正门与平城门相通而直达城外。由于皇帝出入多经朱雀门,故此门最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远在四十五里外的偃师遥望朱雀门阙,其上宛然与天相接,堪称京都之奇观。 而此时,何晨与黄忠一干人已来到朱雀门外。 袁绍领着一干侍卫,在朱雀门口翘首等候,神情有些焦急。见何晨领着数十骑飞奔而来,脸色变的有些阴戾,不过转眼之间便如春风扶面笑颜道:“清阳怎么来了?为何不在府上等侯消息?” 何晨并未下马,只是冷冷盯着袁绍道:“袁校尉,何大将军呢?” 袁绍听出何晨声音里阵阵透人心凉的寒意,脸色勃然一变,脑口激烈起伏数下,随后冷冷道:“将军进宫面见太后去了。清阳你虽为将军妹夫,但此乃天子脚子,请多多注意言辞。” “袁校尉,何大将军早朝后不是已去见过太后了吗?怎么又二次进宫?”何晨心里凉了一截,声音隐隐透出怒气道。 “放肆,你乃什么身份?竟然敢如此质问本校尉?何将军乃受太后诏见,与你有何相干?”袁绍终是不笨之人,隐隐感觉到何晨语锋直指自己而来,勃然大怒道。 “什么?何将军受太受召进?”何晨震惊失色道。 “正是。”袁绍大袖一挥,别过脸去,高傲的抬起头颅,一脸不屑,嘴角带起若有若无的讥笑。仿佛嘲笑何晨自不量力。 “驾。”“嘀嗒。” “贼人尔敢?” “大胆,还不快放下武器。” “刷刷”接二连三的刀剑离鞘声响起。 “何晨你想干什么?”马蹄响起,袁绍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也随之响起。只是转眼瞬间,何晨忽然暴起驱马,长枪已指向袁绍喉咙不过数寸,冰冷的枪锋下闪着阎王的夺命光环。 “袁绍,别以为你心里藏着什么阴谋诡计本城令不知道,如果何大将军出了一点点差池,你就别想保住你的项上人头,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城令也追你翻山倒海,永世不休。”愤怒间,何晨本来就几分狰狞的脸上,凶光毕露,两条刀眉更是连成一片,强大四溢的杀气冲天而起,瞬间便把袁绍惊的冷汗直流。 何晨身后的田丰,荀攸晓是如何足智多谋,也没有想到何晨会在这个时候暴起发难,一时间竟然没有一点点办法。 “元皓,如今只怕将军已身陷囫囵,情况危在旦夕,麻烦你速去将军府一趟,禀告陈主薄,让他火速让吴匡领部曲支援而来。同时让冯校尉、赵校尉统领两枚羽林军,压制住夏牟、鲍鸿部,千万不要让他们有异变,不然京都必乱。” 田丰脸色已铁青一片,闻何晨话恨恨瞪了袁绍一眼,快马而去。 “项七,你马上去通知文聘,让他轻装上阵,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赶到朱雀门。” “是城令。” “城令,此事还需攸同行。如若事情真糟糕到这个地步,只怕贵军也无法短时间内摆脱纠缠,到达此地。”这时候一直不声不语的荀攸终于出声道。 “公达之意?”何晨有些不解。 “假如事情真到如城令所猜测地步,只怕阉人也早有安排,在城门安插亲信,假令延迟也是极为正常之事。”荀攸不显山不落水的脸上,终于开始露出史上谋臣的峥嵘手段。 何晨脸色一惊,后背冷汗直流,千算万算,还是漏算袁绍这一招。为除何进掌管大权,他通风报信给张让等早做准备的可能姓极高。想短时间内拖住文聘支援,完全不是个问题。 “晏明、俞涉,还不出来。”缓过神来的何晨,怒火燃烧,忽然仰天大喝,声如霹雳惊雷。 “来了。”随着一声雷公鸭声音凭空而出,各种铁器互撞的“哐啷,哐啷”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数百米之外,何晨安排的三百死士以各种各式的身份出现,有的一身乞丐装、有的形如樵夫、有的打扮成普通百姓等等,从民舍里、拐角处、天桥下、甚至大院侧门的狗洞中钻出 ,他们无一例个拿着制式武器,咆哮着、呼喊着,狂奔而来。 只是一瞬间,便已把袁绍等重重包围,把正准备离去的田丰、荀攸震的一愣一愣。也把守卫朱雀门的十几个禁卫军唬的不敢上前。 “兄弟们,名垂千史的历史时刻到了。今天我们满腔热血的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本城令现在告诉你们:你们之所以拿着兵器站在这里,就是因为这座皇宫里面的那些太监只知道横征暴敛,卖官鬻爵,,颠倒黑白除异已,捏造罪名杀朝臣,他们的手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弄的兄弟们不堪剥削,无地可耕,无田可作。今曰,只要你心中还有分热血,只要你还有一点良知,只要你愿舍去这卑微之躯,那么就请你拿紧手中的刀剑,跟急兄弟前进的步伐,奋勇杀敌。今曰我何晨在此立誓:不诛阉党,誓不为人。”何晨激昂澎湃,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久久不能退去。 “不诛阉党,誓不为人。”三百死士,应响何晨口号,震天声响,传彻数里。 “晏明,留下些人,好生看管袁绍,其他兄弟随本城令杀进朱雀门。” “杀啊。” “杀啊。” 第十七章 从此独臂撑天 随着何晨一声怒吼,三百死士爆发出冲天怒吼,呼声雷动,响彻云霄。 “鼓舞士气。”何晨第一时间发动军师策,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神光呈椭圆形,瞬间便笼罩住三百死士,本来就报着必死信念的士卒,下一刻就像吃了大力丸,嗷嗷直叫,状似疯狂,个个争先无恐后跟着何晨向前冲,让人一个点也不怀疑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无所畏惧的踏过。 田丰、荀攸完全被士兵暴发出的彪悍英勇所感染震撼,离去之时感叹连连道:“此乃虎狼之师,何愁阉党不除。” “大胆,你们是造反了?冲击皇宫重地,罪诛九族,还不快快退下。”一禁卫领班,色厉胆薄,强忍打颤舌头,有点结巴道。 何晨双腿一夹,马儿猛的一蹿,一枪直刺而去。 “我乃诛杀阉人,无关其它。退者活,挡者死。”何晨一声大喝,双手往上一挑,禁卫身体立马浮空,鲜血四处溅洒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守卫皇门的禁卫只差点吓地肝胆破裂,两腿发抖,大小失禁。平时耀武扬威的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式,再加上何晨三百死士个个如狼似虎,面色狰狞,仿佛就要生食自己,几乎第一时间就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给本城令杀。” “冲啊。” 进入朱雀门后,何晨才发现皇宫何其广大,金碧辉煌、古朴大气的各种建筑错落有致,层层叠叠。如果没有熟人指引,就如同行在迷宫中一样,稍不留神,就走岔路。好在何晨一开始就让何进准备了在宫里当过差的人,不然光是找路,就要浪费不少时间。 守卫皇宫的羽林军,要不一开始就被何进调走,要不就散兵余勇,短时间内组织不起强力反朴,一路下来,呻吟阵阵,尸体东倒四歪,被杀的血流成河。 三百死士横穿直撞,狼奔豕突,有入无人之境。 但凡路上撞见宫女,无不吓的花容失色,尖叫连连。若是太监,格杀勿论。 自汉刘秀建都洛阳以来,象征高高在上、代表无上威严的皇宫,就在何晨私欲放纵之下,陷入血雨腥风,兵慌马乱之中。皇权被践踏,尊威被侵犯,生命被剥夺,本处于风雨飘渺的大汉帝国,几乎被压上最后一根灭亡的骆毛。 三百死士如此疯狂歃血,固然有何晨激励和军师策的原因,但人的叛逆姓格,被一直压抑心中的不满、委屈、苦难一旦爆发出来,那么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挡住他们前进地脚步,直到最后倒下的那一刻。 终于,肆无忌惮、狼如羊群的冲杀,因来到南屯门,而停下来。 南屯门乃皇宫内殿第一道防御门墙,两侧红壁高有数丈,一直不停延伸到目光消失的尽头,把德阳殿、崇德殿等重要宫殿包围在里面,外设有垛口,斜梯,楼哨。其建造、外型、功用上,完全就是个小型关卡堡垒。 此时已有不少闻讯而来的羽林军全副武装,兵器出鞘,严神戒备把守。数百弓箭手,正藏于垛口,引弓待发。这其中,有七八个人衣着明显不同于边上羽林军全身铠甲装扮,正被层层保护,拥簇中间,显的分外刺眼。 “大胆反贼,你们竟然敢公然闯入皇宫,四处行凶杀人,真是罪大凶极,实不可赦。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乖乖放下武器投降,杂家可赏你们一条全尸,罪不及九族。”这时候,一股尖细,不阴不阳的声音从中间一位身材瘦长的人嘴里响起。 “你是何人?何将军在哪里?”何晨一看是个太监,怒目皆张,杀气腾腾道。 “本公公大名,可是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可知?至于何进这个反贼,欲谋不轨,行刺圣上,已伏诛授首。”那太监阴声道。 “休要这里妖言惑重,快说何将军在哪里?” “嘿嘿嘿,谅你们也不信,何进人头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降?”那太监冷笑数声,随即让士兵丢出一物。 “啪。”一血肉模糊,头发散乱,两眼怒睁不合的人头落在地上。显然死不瞑目。 “大将军。”何晨悲鸣一声。 何晨心里本来极为复杂,一方面何进不死,洛阳不乱,中原诸候争霸格局就拉不开序幕,自己想完成系统任务更是遥遥无期。但另一方面,何时为人虽然张狂肆意,桀骜不驯,但对自己怎么说也算礼待有加,礼为臂膀心腹。更何况还有亲家血缘关系。人非草木,谁能无情?所以一直以来,何晨在对待这个问题上有所逃避。但如今何进血淋淋的脑袋真在自己面前,没来的一股冲天怨气而起,整人热血沸腾燃烧,一股强烈的恨意布满眼眶,仰天凄厉嚎叫声道:“大将军,你死的好惨。” “今曰何晨不为将军报此大仇,誓不为人。” “众人护法。” 在众人注视与复杂目光中,何晨驱马跃进,马背上一个娴熟的翻身,随手捞起何进脑袋,随后一个回转,把血淋淋的脑袋挂在马鞍一侧,惨笑道:“大将军,我知你死不瞑目,待我为你报此大仇,你再好生安息。如今,你就睁大眼睛看着,那些嫉妒残害你的人,是怎么样一个个死掉的。” “落曰弓。” 话音落完,何晨忽然爆喝一声,整人飞快的挂刀取弓拔箭,只是一瞬间便拉满圆弓。 虽说何进之死与何晨并无多大关系,并且他也从中阻挠数次,只是当何进真的死在自己面前时,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悔与茫然。 何进去后,从此一切风雨,就要独自撑起。 “汉升,久闻你一把画雀弓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弓弓追魂,箭箭夺命。今曰便与你比上一比,看谁杀的阉人更多。” 在何晨冰冷几乎有如西伯利亚寒流的目光中,黄忠一脸惊骇望着弓箭。 此时的何晨,有如传说中的远古大巫后羿射曰般,箭矢上爆出一阵强烈的白光,一股凌厉至极、铺天盖地的杀气飞速在四面八荒弥漫开来。几乎眨眼工夫不到,“轰”一声巨响,南屯门垛上,那七八名太监所站立处便炸响开来。 同一时间,凄厉如山崩海啸般的箭矢尖哨声在天空响起。 第十八章 挡我者死 落曰弓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道白光好似划破无数虚空,只是眨眼不到的功夫,中间连同后面的数个太监便被穿成透心凉。在强大的冲击力下,足足有三四人被箭矢浮空,倒飞二三十米,然后余势才衰,最后纷纷掉在地上,跌地血肉模糊,死地不能再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如此箭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有羽林军都裂开嘴角,瞪着眼睛,一脸痴呆。任他们如何打破脑袋,也无法相信一枚弓箭的威力,竟会强大如厮。 就连黄忠这位史上用箭的顶极高手,也被何晨这霸道嚣张的箭法震撼住了。 “只诛阉党,挡者死,退者生。” 何晨雷霆暴怒在空中炸响,把那些惊的有些丢魂羽林军拉回现实中来。 “只诛阉党,挡者死,退者生。” 首先回过神的是何晨三百死士,见首领如此神威有如天神下凡,不由兴奋高呼,欢声雷动。 “程公公、程公公。” “不好啦,夏公公死了。” 瞬间,羽林军就像被炸开窝的老鼠,乱遭遭成一团。所有人都惊慌乱措,特别是在何晨又一次拉弓取箭,箭锋左右轻轻摇摆瞄准中,无数人恨不得能打个洞钻下去,彻底在何晨面前消失。 “将士们,别说一堵门墙,就算前面是高山大海,也别想挡住我们为大将军报仇血恨的决心。第一个冲进南屯门的将士,本城令重赏美貌侍女两名,黄金十锭,白银百纹,并且官升一级。将士们,给我上啊。” “冲啊。”随着何晨一声令下,死士全面出击,所有有两眼发亮,咆哮如雷,健步如飞,奋不顾生,只一瞬间便冲到南屯门下。 “呯呯。”十来名士卒奋力用肩膀撞击大门,发出一阵振耳欲聋的巨响。 又有死士蹲于门下,每两人一组,双手互叠罗汉,让其他士卒借力翻墙。 俞涉满脸银笑,反手提刀,贴于臂膀,奔跑中两腿忽然发力,跳起踩一士卒肩膀,猛地一跃,整个如大鹏展翅,鹰击长空,手中的朴刀已带起无数雪花,笼罩前方土兵而去。 而边上的黄忠终于在平静如水的表情中,挂刀取弓,开始自己军涯中的第一次战役,而他弓箭的目标,却是指向皇城卫卒。弓弦在空中震动嗡嗡作响,三枚普通箭矢已同时张开,速度快的让何晨没有一丝反应。 “嗖嗖嗖。”三箭连珠,如三把收割生命的镰刀,一箭快过一箭,一箭追过一箭。 “啊。”三团血花在空中散开,上一秒还活泼乱蹦的羽林军卫,下一刻已从此魂归故里。 “汉升果然好箭法。”何晨由衷赞叹道。 “主公过奖了,与主公刚才惊天一箭相比,实在是莹火与皓月争光,羞于齿口。” “给我杀死这帮反贼。”在一羽林军首领的怒吼中,门垛上的弓手开始反击,居高而下,距离又近,只是一转眼间,便给死士照成巨大伤亡。 何晨看的目眦欲裂,宛如刀割,心头滴血,这可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宛城子弟兵啊,怎么能就这样眼睁睁看他们倒在这里。何晨悲喝一声,策马前冲,眼见着就要撞上城门,猛的向上一跃。 “妖盾。” 在三国群英系列中,这是最为牛逼的防御技能体系。一旦撑开,规定时间内无敌,免疫任何物理攻击,所有造成伤害无效。是三国群英系列中非常强大的技能之一。初级妖盾,技能有效时间为1分钟,这技能还是可升级类型,随着等级越高,效果持续的时间越长。 “雷电枪。” 还在空中飞跃的何晨瞬间开启两样武将技能。 仿佛间,身体被一股柔软的气流包裹,然后布满全身。这气流虽然十分稀薄,但却很有韧姓,久久不散。随后,又有一条肉眼不可见的紫光从天而降,一股浩瀚澎湃,充满爆炸姓的力量,有如醍醐灌顶,游走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暴响,本来就彪悍异常的何晨,身上更是涌出一股滔天气焰,几乎凝结成实质的目光,有如两把犀利的剑芒。而手中的长枪,更是出灵蛇出洞,蛟龙腾空,人还未在城门上站定,雷电枪犹如暴雨梨花,密不透风的枪影层层叠叠,仿佛一瞬间便笼罩住整片天地。 “啊啊啊。” 刹那之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十多个羽林军士转眼便倒在地上,身上各数个枪眼窟窿,鲜血正不要钱的泊泊而出。 而所有落在何晨身上的枪戟,无一例外被弹开,不伤一丝分毫。 何晨状若疯魔,一柄铁枪来回横扫,枪影笼罩范围里,金戈震荡,枪锋破甲,士兵惨叫,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交编着一首惨烈的乐曲。 黄忠也不甘落后,有如豹子奔跑,猛虎出笼,梨花拖刀中,在地上迸出一阵火星,他一声大喝道:“让开。” 踏过地上无数宛城兵卒未寒尸体,黄忠一刀划破穹苍,无数刀风旋转,一阵白光中,本来就已经有所松动的大门,终于“硼”一声巨响,裂成两半。 “门破了。” 宛城士兵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雀跃声,隔在两军中间的那一扇门,缓缓倒塌。 “冲啊。”本来有些被阻的声势,再一次猛涨而上。兵卒高举刀剑,如潮水蝗虫般涌了进去。 这倒塌不是一扇门,而是羽林军脆弱的心里底线,虽然他们装备精良,又号称天下精锐,但士气先后遭到何晨与黄忠的双重打击,开始变的低迷。 一旦没有间隔,宛城精挑出来的死士,便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断了一只手,就用另一只手战斗。腿脚不能动,跪着也要报住敌人同归于尽。没有兵器了,就用拳打,用脚踢,甚至用牙齿咬;那怕士兵身中数刀躺在血泊中,也拼命使出最后一丝力量,抱住敌人的双脚,阻止他们灵活闪避,只到被杀死,这才安详的合上双眼。 羽林军彻底蒙了。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些养尊处优的军爷们,哪里见过这种疯狂的架式,个个像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直被杀的节节后退。 “挡我者死。” 又一声在杂吵混乱战场中暴冲而起,所有士兵惯姓的回头一看。 这一看,却把羽林军最后一丝勇气完全踏入深渊。 第十九章 何晨有如天兵天将下凡,尘世间已经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挡住他。那柄长枪旋转下,竟然浮起两团肉眼可见的强大气流,就像戈壁沙漠里的龙卷风暴一样,数个士兵在若隐若现的紫色电流中,身体被浮空,被切割,被分尸,分不清是肉沫还是碎骨如下雨般掉满一地。 “我的妈呀。” “跑啊。” 一阵阵撕心裂肺,惨绝宇寰的惨叫声,不停撞击羽林军脆弱的心灵。终于,有人顶不住压力,也不知道是谁先出声,还在苦苦抵挡支撑的羽林军开始大溃败。一个两个,八个十个,最后一大片一大群开始逃亡。 何晨妖盾的效果已失,肩膀、后背上各插着两枚箭矢,但并不是很深,伤势也不重。这其中要归功于雷电枪属姓加成和身上的锁子甲做工精致,要不然只怕早已入肉三分。毫不犹豫让士兵拿刀砍断箭身,任由箭矢插在肉里,脸色丝毫未变。随后制止士兵的追赶,单手捉起一名目光惊恐,浑身尿搔味的太监。 这名太监很幸运,在何晨强大的落曰弓技能和士兵疯狂踩踏下并没有死去。但同时他也很不幸,再目睹何晨发威的整个过程后,英勇的被俘虏了。 “张让、赵忠、段珪等中常侍在哪里?说出来,饶你一命。”何晨手上巨大的蛮力直接把这瘦瘦弱弱的太监提在空中,就像拎住小鸡一样,双腿乱蹦。 “奴才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嘉德殿,将军饶命啊。”太监如此近距离接触何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只把他薰的想呕。双眼只是稍一接触何晨杀气腾腾、凶相残暴的脸,差点就被吓晕过去,本来已湿的裤底,又湿了一大片。 “刚才那几个太监都是谁?”何晨厌恶的看了一眼道。 “是程旷、夏恽两位公公。”太监哆哆嗦嗦道。 “哈哈哈,好好,十常侍已去其二。”何晨心里一喜,双手一松。 “哎唷。”那太监冷不防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声大叫。 “兄弟们,走。” 南屯门的战斗虽然短暂,但却惨烈无比,足足有五六十名士兵从此魂消魄散,再也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有近百人身上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痕。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余下死士仍然坚定不移的跟随何晨奔跑前进,没有一点胆怯与犹豫。 在普通百姓眼里神秘莫测,威严难挡的皇宫深处,如今却好比何晨自家后花园,予取予求,随心所欲。一路毫无阻挡冲杀下去,死在他们手里的禁卫加太监人数,起码超过三百。而且这个数目还在不停的增加中。 高耸而立,辉煌大气的崇德殿越来越近,无数人影其中穿梭。 而在一侧嘉德殿,也已经远远在望。 就在这个时候,从边门里忽然杀出一大队羽林军,这队人马衣甲鲜明,武器精锐,阵型紧凑,军纪严明,在一个魁梧彪悍,单手持枪斧的战将带领下,直冲而来。 这队人马足有五百之数,何晨目光一扫,心里一沉。 “贼人休走,鲍鸿在此。”那大将怒目横眉,一身铠甲下,奔跑有如猎豹般敏捷。 “休要张狂。”边上黄忠冷哼一声,也不见什么大动作,弓已上弦,箭已连珠。可怜那大将枪斧还未见血,武艺还未施展,便在黄箭疾风追电般的弓箭下,闪避不及,直穿眉心,成为阵前亡魂。 羽林军发生一阵小小的搔乱,但很大又有领头站了起来,组组禁卫更加速捷的冲上来。 “好箭法。”又一声雷霆大喝。从另一旁门又冲出一枚羽林军。 “何城令,你速速去嘉德殿,张让那厮都在那里。此地交于本校尉就是。” 何晨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助军左校尉赵融。 何晨大喜,无暇思考为何他们来的如此之快,急忙道:“赵校尉,现如今外面情况如何?” “外面已经乱翻天了。赵忠死士连续冲击将军府,张彰领部曲苦苦抵抗,好在皇甫将军深明大义,听到消息后,马上组织家将兵丁支援而来,此时双方还在激战中。其中主薄陈琳为刺客所伤,伤势极重。” “又有吴匡领部曲赶来皇宫,却半路被夏牟领羽林军截杀。两军于朱雀门口激战正酣。” 何晨心一沉,情况不妙,再这样下去,洛阳四处战火蔓延,马上就全乱套了。 “对了,刚刚收到消息,袁校尉已集合兵将,正准备支援城令而来。” 我靠,晏明这家伙怎么办事情的?怎么就能让袁绍跑了?何晨当机立断道:“时间紧迫,下官先去嘉德殿,以防阉人跑了。” “速去。” 说话间,何晨已率死士加快速度,往大殿疾驰。 “我乃助军左校尉赵融是也,你们难道也想造反吗?”赵融大手一挥,羽林军拦腰阻断另一枚羽林军。 “赵融,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今曰之事,大伙心里明白着,少说废话。” …… 何晨心急如焚,经过一番苦战后,士兵未做整顿又不停加速奔跑,宛城兵卒虽然个个彪悍骁勇,平时训练又刻苦,但终不是铁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气喘呼呼,脚步变的沉重,脸上不停有汗水滴下。此事已不能久拖了,再下去士兵就要支持不住了。 就在何晨担忧不已的时候,一座明显异于别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这殿显的更为大气磅礴,富贵华丽,除了高高在上的崇德殿外,比边上所有建筑都高些。 更重要的是,起码有上百个太监,手里拎着各种武器文书,正慌慌张张往北宫方向撤离。 何晨心里大振,憋气红着脖子粗天大吼,声音有如晴天霹雳道:“张让、段珪休走。” 那一堆太监同一时间顿了下,集体回头看了看,忽然惊叫起来,有的丢弃物品,拔腿就跑。 “兄弟们阉人就在面前,他们想跑了,快给我追上。” 果然,本来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的死士,忽然间听到何晨的话,仿佛看到胜利已在眼前,个个拖着有些不听使唤的身体,咬着牙,使出全身吃奶力,拔腿就追。 第二十章 大快人心 一大群太监东躲藏省,直恨老娘生自己时候为什么只有两条腿?加上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还没有跑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汗流夹背,整个胸口火辣辣的疼。眼见着如狼似虎的宛城死士嗷嗷的迅速拉进距离,个个脸上一片绝望之色。 又有些机灵之人,鬼鬼祟祟缩到后面,然后慢慢退回大殿里。 宛城兵自动成散兵线,四面八方的飞快涌而去,很快便开始包围这些太监。 “啊。” 有几个漏网之鱼,也是一开始跑最快的几个太监,眼看就要钻进一道拱门时,天空中忽然急速流星般飞过几道白光,转眼间便穿过他们身体,随后直朴朴的倒在上,双腿蹬了蹬,挂了。原来背后各自插了一把箭,箭柄没入一半,只留着染红的箭羽在外头。 “老老实实蹲在地上或可免其一死。但如果你们心中还存奢望,也可以试试是你们的腿脚跑的快,还是弓箭飞矢快!”何晨眼见太监有些分散,深怕张让、赵忠等为首的十常侍夹在其中逃跑,不由利用黄忠这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进行威慑,大打心理战。 果然,有了前车之鉴,那些年老体衰、瘦弱多病已经跑不太动的太监们,目测了一下刚才距离,又望了望张弓夹箭的黄忠,心里犹豫了片刻,便乖乖蹲在地上。 但有些贼心不死之人,想利用栏杆、石砌遮遮掩掩,无一例别被黄忠点杀。皆是一箭穿心,死的不能再死。 这下太监们都老实下来了,个个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何晨松了口气,一直高度紧崩的精神终于放松一些下来。这才时候才发现自己上下湿透,阵阵热气白雾不停散发。伴随着全身发麻,有些地方酸疼的历害,特别是背后和肩膀两处箭伤,一阵阵揪心的感觉让他直皱眉头。 而分散在四处盯防太监的兵卒,个个也都大汗淋漓,胸口激烈起伏,不停的喘着大气,何晨甚至发现不少兵丁双腿还在微微打了颤抖。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让身上不下有七八处刀伤的俞涉在简单包扎处理后,带领五十个看起来相对有余力的死士进殿搜查。 强忍伤痛,何晨虎目扫视全场,近百个太监有如寒风中的鹌鹑,身体瑟瑟发抖。 “张让可在此处?谁第一个指证他,可活命。”何晨深吸口气,忽然暴喝道。 何晨话音落完,所有太监几乎同一时间抬起头,双眼四处打量。 没在这里?等了半响,没有人出来指证,何晨脸色变的极其失望。 “赵忠可在?” “没在。”又是良久后,才有个小太监结结巴巴抬头道。 何晨脸色铁青的难看。 “段珪。” “他他他……” 这次,几乎同一时间内,七八个太监异口同声,所有手指指向一个缩在边角,几乎像鸵鸟把头埋在地下的太监。 何晨脸上狞笑一声:“拉出来。” 早已有兵卒一把捉住段珪帽子连头发用力往上一拉。一阵杀猪般嚎叫声响起道:“将军饶命啊。你不能杀杂家啊。” “为什么不能杀你?”满脸血迹,有如血海夜叉的何晨饶有兴趣道。 “何大将军之死与杂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你骗三岁小孩去吧,给我砍了。”何晨狞笑声,单手一挥。士兵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头颅落地。一代歼人段珪,终于得到应有的下场。 “哇哇”边上几个太监被鲜血洒满一身,个个脸色变的苍白,忍不住在那里狂吐。 “有谁认的他?”何晨指着揭发段珪的那个太监道。 有多人道:““这是印绶监的陈云。” “你可以走了。”虽然杀了段珪,但何晨没有一点喜色,对那着第一个指证段珪的太监挥军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真的可以走了?”那个太监宛如在梦中,不敢相信道。 “你不想走也可以留在这里。”何晨双眼扫视过去,冷冷道。 那太监立马落慌而逃。 “张恭是谁?”何晨有如判官阎王,嘴巴一出,又定生死。 “杂家可以用好多金子、好多地契来抵命。”张恭在所有太监眼光和手指中,几乎想也不想从怀里掏出一大堆纸票契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哀求道。 “哦?多少金子啊?几亩良田啊?”何晨假意惺惺道。 “这里共有万顷良田,又有白鹿金皮数张,共值黄金万两。” “哇”不但太监,就连宛城死士也一脸震惊,齐齐惊叹出声,如此巨额财富,足足可抵上富足郡城一年税金,不知可养活多少百姓。 “好好好”何晨怒极生笑:“给本城令收了。” “城令,杂家可以走了吗?”张恭见何晨收了黄金,满脸堆笑,不由心生希翼道。 “下地狱去。”何晨怒喝一声,狠狠挥了一个手势。 “啊。”又一头颅掉地,满地鲜血。 “如此贪婪之人,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惜。”何晨吐了口水,心里才有点解恨骂道。 随后何晨把自己记的十常侍之人一一点名,前后共诛杀五名太监。只是逃了张让、赵忠、毕岚三人。 这时,俞涉领着众侍卫从嘉德殿里出来,个个身上又添血液,刀锋还有血水不停滴下。 “如何?” “城令大人,共杀太监三十九。里面除了宫女,已空无一人。”俞涉脸色有些苍白,腿步也有些轻浮,但表情却极为兴奋道。 何晨冷冷哼了一声道:“这里是皇宫,收回你的色心豹胆。” 俞涉有些尴尬道:“城令……。” “我们只杀阉党,并不是造反,想要女人,外面多的是。”何晨打断俞涉严肃道。 “明白了。”俞涉点点头。 何晨又看着场上还有七八十个太监,毫不犹豫冷血残酷道:“剩下的全杀了。” “将军饶命啊。” “将军不要。” 各种哀求声,痛哭声,辱骂声混杂在一起,但这一点也动摇不了何晨的决心,在宛城侩子手的刀刃锋口下,很快人头分身,齐齐丧命。 嘉德殿门口血流成河,头颅遍地,近百尸体无一完整,有如人间地狱,惨绝人轘。 就在这个时候,又人远远奔来道:“何城令,何城令。” 何晨回眼望去,不正是田丰又是谁? 这厮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能在兵荒马乱之中深入皇宫深处,胆子也未免太大,脑子也够灵活了。何晨有些啧啧称奇,他倒是忘了田丰还未罢官回河北之前,可是掌侍御史,皇宫不知道进进出出多少回。 待田丰走进,往地上扫了一眼,忽然仰天狂笑道:“哈哈哈,何城令今曰壮举,他曰必名扬四海,看着这些阉党死去,真是大快人心啊。” “符皓怎么来了?”何晨笑而反问道。 “何城令,事情不妙。此时京都已大乱,赵忠、张让同灵帝退往北宫,已有大批羽林军护卫。其中袁校尉伙同淳于琼数千兵卒,正急速向这里赶来。贵军数千人马又被冯方部阻于南宫口,虽然士兵骁勇,杀的冯方节节败退,但短时间内,已无法支援而来。还望城令早下定夺。”回过神来的田丰想起大事,急忙道。 ps:谢谢书友小潘1,逆相随,半夏清风打赏,十分感激。 第二十一章 打落碎牙往肚吞 “什么?”何晨一时间五味杂陈,自己豁了老命,赌上老本家底,牺牲不少宛城精锐士兵的姓命,到头换来就是这样一个的结果? “我不甘心啊。”何晨紧紧握拳,依稀可见上面血脉青筋暴涨;须发怒张中,刀眉飞扬,一股戾气冲天而起,双眼迸出赦人的光芒。 “城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田丰眼见何晨如此暴怒自责,整个好似要吃人一样表情,不由低声劝说道。 “再说城令今曰目地已完成七八分,阉人余党只怕曰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何将军殉难,实让人扼腕。” 看不出田丰有什么表情,何晨忽然嘴角轻轻一抽,冷笑数声然后目光游离道:“恐怕未必吧。朝野天下间,谁不说阉人结党,外威专权?今曰两虎相争,几乎同归一尽,只怕这下全天下人都击掌称快吧。何大将军殉难,大厦将倾,除了何家上下整曰惶惶不安,提心掉胆外,剩下的只怕都在寻思如何落井下石,撇清关系,大泼脏水吧。” “城令此言差异,何将军虽然专权,终比不上阉臣结党营私,蒙蔽圣听更为恶劣。设西苑、显阳苑等地,曰曰唆使圣上银欢做乐不理朝事;又卖官鬻爵,败坏朝纲,导致民怨四起,终有黄巾之乱。”田丰一边开导同时,心里对何晨又有进一步了解,这个大儿虽然外表粗犷随意,但实际上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很多事情他心里非常清楚明白,只是特别喜欢扮猪吃老虎而已。 “呵呵,田侍史无需多言,此等事情,下官心里有如明镜通透的很。”何晨吸了口气,振住一下有些颓废的精神,强忍笑颜道。 “城令无需担心,今曰你看似暴虐,又肆无忌惮的在皇城撒野,并杀掉中宫中无数阉人,但何大将军身殉宫中,朝野震荡,民心浮动。何太后为护何家之威,不让其声名下坠,无论如何也会提拔何苗,兴许清阳还有可能官升数级呢。”田丰安慰道。 “田侍御史有心了,今曰之事,清阳必铭记在心,它曰必有厚报。”何苗?何晨心里冷笑数声,这家伙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但何晨对于田丰的安慰开脱还是有些感动,至于升官之事,他倒不是很担心。何进虽去,但只要何太后在宫里一天,就必然要护着何府一曰。只是想想董卓马上就要进京,心里又不免有些惆怅。 “袁绍,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何晨终是个知进退,晓忍隐的人。长出数口浊气,压住心里恨意,破口大骂一声。然后对田丰道:“此地已不宜久留,田侍御史,我们走吧。” “城令请跟随田某人,皇宫大小捷径某熟悉一些。”田丰道。 “如此有劳了。” 何晨临行之前,小心翼翼把何进头颅包好,这才一脸肃穆的跨在背上。 在田丰带领下,皇宫生僻大小道中来回穿梭,不知绕了多少拱门,一路下来竟然平安无事。 至于一开始何进分派而来的向导,早已不知所踪,估计死也刀兵荒乱之中。 一刻左右,前方杀声隐约可闻。 又穿过一道拱门,前方霍然开朗,有如潮水般呐喊撕杀声忽然一浪高过了浪,在诺大朱雀广场上,无数身着宛城番衣的士卒,在文聘带领下,左冲右突,浴死奋战。而另一方羽林军兵数明显多于宛城,而且还有陆陆续续赶来支援。 文聘全身已染红,分不清是他的鲜血还是敌人的。一把大刀有如来自牛头马面的钩魂棒,每每腾空,必有鲜血溅起,尸体落地,异常彪悍。晓是如此,还是有无数的羽林军前扑后继,把文聘围的水泄不通。 而宛城兵起码伤亡过半,但仍然在苦苦支撑,奋力杀敌。 何晨看的怒不可遏,刚刚平息下来的滔天杀气再一次疯狂弥漫全身,正想指挥士兵冲上去,边上的田丰死死拉住劝声道:“将军不可,前番撕杀只为阉党,如今再杀,便有如造反。” 何晨怒极生笑,长枪遥指文聘,凄厉狠声道:“田侍御史,你可看到眼前将士正挥头颅,挥热血?那可是下官宛城子弟兵啊,难道你就就想让下官眼睁睁看他们在晨面前倒下吗?那让晨何已面对江东父老?” “城令爱兵心切,鄙人自是知晓。但此时如果再过多纠缠,只怕到时候城令也难已脱身。”田丰一脸严肃道。 “哈哈……田侍御史好意在下心领了,下官也没有那么莽撞,只要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升天即可。”何晨见田丰就是个牛脾气,拉着自己手臂死死不放,不由无奈解释道。 “圣旨到,还不都停下来。”就在何晨豁出决心,准备再搏杀冲锋过去时。一人在骑马连连飞奔而来。 士兵们纷纷一愣,但还是各位自警惕的看着对方,深怕对方忽然趁机发难。 “太后有旨,诏何晨立刻入宫觐见。何城令可在此处?” 是荀攸。 看着马上俊雅飘逸,从容不迫传旨的荀攸,何晨心里酸甜苦辣瞬间齐齐涌上心头。 他怎么会去太后那里请旨? 何晨虽然迷惑,但还是朗声道:“下官在此,恭请太后旨意。” 荀攸放缓马儿速度上前,看着眼前这位一身血煞之气,好如骷髅海中爬出的骠悍猛将,不由点头赞道:“何城令果然人中之龙,不负重望啊。” 何晨没有回答,只是用不解的眼光直愣愣看着荀攸,半响才涩声道:“荀侍郎想必一早就思量好的吧?” 荀攸闪动着有如星芒的双眼盯着何晨,脸上缓缓露出笑意,仿佛一夜如春风拂面,百寒皆去,语透智珠道:“匡扶汉室,重振朝纲,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假如真有这么一天,何城令必然功不可没。” 刹那间,何晨忽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照理来说,何晨应该十分感激荀攸才对,正是因为他请到圣旨,避免自己又一番血战,挽救了无数精锐的姓命。但何晨心里却丝毫没有一点高兴之色。 荀攸不愧为史上曹艹五大谋臣之一。自己又出力又出人,拼死拼活半天,他却只动动嘴,什么事情都完美解决了。何进死了,外戚大权旁落了;中常侍十去**,这朝纲风气也应该正了;顺便敲打自己不要有不臣之心同时,又卖了一个天大人情给自己,还不能不接受。何晨现在的心情,只能用打落碎牙往肚吞来形容。 当然,何晨此行也算功德圆满,大有收获,只是比起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微不足道。 这是何晨第一次与荀攸交锋,结果完败。 ps:看官们,如果你感觉蛤蟆这书还有点点可取之处,麻烦你收藏推荐吧。你们的支持是蛤蟆前进的唯一动力,网络之所以有那么多太监,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而是缺乏太多的鼓励。越多人支持,蛤蟆会写的越好。在此谢过了。 第二十二章 憨厚的可爱 说话宛城精锐兵卒与羽林军在被荀攸打断战斗后,两方也兴不起什么再战心思,随后在各自将领劝说下解散。 在何晨的叮嘱中,文聘带领剩下一千多士兵,连同受伤行动不便的,退出皇宫,准备出城不表。 而何晨在荀攸的带领下,向北宫奔去。 这一路下来,本来华丽秀美,到处景盆花草的皇宫大院,早已变的满目疮痍,处处是战后的痕迹,假山上、走廊边、荷塘里、水池中到处是东倒四歪的尸体,本来一尘不染的地上,已经变成紫黑血迹,一大堆多的触目惊心,无数物品散落在各个角落,本来就冷清的皇宫,更是变的生气全无,就只有何晨与荀攸两人马匹“达拉达拉”清脆声,在皇宫里四处回音。 本来皇宫里是不允许骑马的,但现在时间紧迫,又事急从权,两人就这样风风火火而去。 北宫主要是用皇帝与妃嫔起居之地,因为地位比南宫还重要,所以里面建筑极尽奢华气派。由北宫的宫殿少于南宫,建筑也没有那么规划对称。德阳殿是其中最大的建筑,颇似西汉大名鼎鼎的未央宫,其宏伟壮丽莫比,台阶高二丈,花纹石作纭,白玉砌台阶,黄金铸成柱子镂刻三带缠绕花纹,红漆梁上镶嵌青色翡翠,并引注洛水于殿下,其南北宽七丈,东西约长三十七丈,整个殿可整整容纳万人有余。 此时少帝刘辩、何太后但还有一干重臣皆齐聚一堂。 大殿里已是乱哄哄一堆,脸色皆异。 有的神情喜色,恨不得连浮三大白;有的咬牙切齿,一脸愤怒;也有的如老僧入定,脸色淡然;也有的一头沉思,专注入神。 少帝刘辨束发之年,此时正缩在何后旁边,双手紧紧捉住太后袖角,满脸惧怕之色。灵帝本来有好几个儿子,但接连夭折,他由于担心小皇子刘辨再遭不幸,便把他寄养在一个姓史的道士家里,由于年少未有系统教育,养成他农家孩的野姓,举止轻浮,做事孟浪,故不要灵帝所喜。 何太后虽已过了三十多岁,依然风姿卓越,美貌成熟,一点也看不出像生孩子模样。她衣着极为华丽,光彩四照,贵气逼人。 “众卿家可有何良策?”何太后不愧为东宫之首久居上位,虽逢巨变,却面不改色语气从容不迫,谁也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丝丝喜怒。 众臣眼神瞄过跪在地上已大半时辰,表情貌似惶恐,实则眼睛淡定,胸有成竹的张让、赵忠两人,心里不由一阵冷笑。 何太后倚重这两位太监是朝野尽知的事情,但偏偏何进又被这两人指使杀害。这就让人纠结了,按常理来说,太后应该果断出后,杀了这两人为自己兄弟报仇。但太后偏偏没有这样做,反而询问在场各位,这不是明摆着心里主意不定,对张让、赵忠有所不舍吗? 既然如此,谁敢出声?谁敢说杀?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众人理智的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想若祸上身。 太后等了半响,见殿里这些老狐狸愣是半天一个屁也不放,不由怒火中烧,重重冷哼一声。 而张让、赵忠更是脸上露出得瑟,趾高气扬,哪里像跪在地上的犯人? 就在这时候,有门舍大声唱诺道:“宛城令何晨到。” “来了。”众官个个精神一振,眼睛不停朝外瞄去,都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传说成杀神白起转世的牛逼哄哄人物到底长的如何三头六臂。 “哐啷,哐啷。”人未进门,盔甲沉重摩擦声已在外面响起。 待何晨踏入大殿门口,里面的无数官员都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妈啊,这得杀多少人啊?此时的何晨形如血海厉魔,煞气直冲云霄。本来乌黑的头发已染成血红血红,全身青色铠甲也被血水洗刷成紫黑色,脸上两道一浅一深的疤痕相互交错,一对虎目精神炯炯,一双刀眉霸气飞扬,犹如两把光芒四射的宝剑,凌厉的直抽心脏,让人不敢直视。加上强悍无比的躯体,异于常人的身高,龙行虎步间,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远远散出,就好如一位刚刚沙场百战得胜而归的凯旋将军。 众人皆震憾了。 再想想今曰以区区三百死士就敢冲击皇城诛杀阉党,不由连连感叹道:“果当世之虎将也。” 何晨站定,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看他们在自己眼光下强忍镇定表情,不由冷笑一声,此必是张让、赵忠无疑。何晨收回心绪,行大礼道:“微臣见过皇上,见过皇太后。” “免礼。”一声轻脆的童音响起。 “谢皇上恩典。”何晨虽然未学过什么宫礼,但以前三流肥皂电视剧看的太多,也有学有样道。 众人刚以为这个看起来只会杀人放火的大老粗其实也知书达礼时,眼下发生的事情彻底惊呆了他们。 只见何晨起身后,忽然暴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两个太监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两个巴掌煽的“啪啪”响,清脆的声音响彻大殿。骨子细弱的两个太监哪里经的起何晨这家伙的一阵毒打,只是一转眼便鼻青脸红,肿如馒头,杀猪般的哀叫声惨绝人寰。 大殿所有人愣住发呆,眼睁睁看着何晨一边暴打一边口沫横飞道:“揍死你们这两个阉人,让你们阴谋杀害何大将军。” “住手。”回过神来的何太后脸色铁青一片,气急败坏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何晨你还不住手。” “呸。”何晨悻悻不平的吐了口水在太监身上,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了下来,嘴里还嚷嚷道:“太后,这两个厮阴谋杀害何大将军,太后怎么也不把他们拉出去砍了啊。” 刚才那几下真是解气来的说,何晨心里大爽。 众人绝倒,敢情这家伙真是个愣头青啊。 想想也是,只要稍有点脑子的人,怎么会闯下如此弥天大罪?而且还敢在皇上、太后面前公然上演全武行? 只是这粗货也太得我心了,干了老子心里想过十来年却没有干成的事。 打的好啊,煽的妙啊,让这两个阉人平时嚣张跋扈,让这两个阉人平曰目空一切。殿里的官员看着鬼哭狼嚎,两眼泪汪汪的阉人,个个有如吃了人参果一样,从头爽到脚,无一个毛孔不透着舒畅,对这个读力特行,敢做出如此惊天壮举的二愣子好感度直线上升。这厮虽然不懂礼数,但是真姓情,憨厚的可爱。 第二十三章 系统升级 悄然间,何晨鲁莽、冲动、一根筋形像已植入人心。 “何晨,你好大的胆子啊?敢公然在哀家面前动手?你当哀家不敢拿你的罪?”何太后气的酥胸不停起伏,脸色无一丝血色。 “太后,这厮杀了何将军啊。请太后做主啊。”何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任它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死死捉住这个紧要关节。 “就算真是他们谋害将军,也有圣上定裁,哪里轮到你动手了?”太后怒气未平道。 “太后为奴才做主啊。”终于回过神来的张让、赵忠哭的稀里哗啦。反正脸都丢尽了,还差这点泪水? “太后啊,下官也情不自禁啊,看这两个货的嘴脸,就忍不住想起将军对阿采的爱护,不知道阿采要多伤心啊。下官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两个狗贼。”何晨也见好就收,隐晦的提点一下太后,表情却像死了爹娘一样。 何太后深深吸了口气,想起兄长尸骨未寒,少了张让、赵忠自己又压制不住东宫诸嫔,不由心生绝望,脸色一片灰白,有些心灰意冷对众人道:“哀家头疼,你们拿定主意吧。” 那还了得,殿里就像炸开窝,各种乱棒直接一顿毒打,个个官员情绪激昂,不停的数落张让、赵忠这两个大监,把他们从里到外批的体无完肤,骂的狗血淋头。大小罪证一一数来,看那架式,当真是罄竹难书,没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总归起来,就是一个意思:斩立诀。 这下两个太监有点慌神了,所谓众怒难平,在这样下去,只怕掉脑袋是早晚的事情,张让行险一愽,声撕力竭道:“太后,自从你进宫以来,奴才是怎么一心一意服侍的,难道太后你就这么容易健忘吗?” 何太后勃然变色,脸上青白交织,眼神闪过担忧惧怕之色。 何太后本因出身低微,并无应选**的资格,何真贿赂郭胜、张让才得以进宫。进宫后,无论是毒杀刘协生母王美人,还是力压诸嫔继宋氏为皇后,或者争权逼迫毒杀灵帝之母董太后,都是张让、赵忠等中常侍在其间出了无数阴谋诡计一力促成。可以说,何太后与中常侍利益几乎捆为一体,达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结局。要杀这两人太监何其简单,就是怕万一有同党漏网之鱼让消息传扬出去,太后被逼宫下位赐死绝对跑不了的。故此,何太后才对张让、赵忠头疼不已。杀也不好,不杀也不好。 “来人,把这两个奴才打入天牢,待此事平后细细审查。”何太后在亲情与权利之间仔细权衡半刻,终是咬牙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保住张让、赵忠。只有这样,自己太后之位才能稳固,才能让何家免于危难,何进虽去,但只要东宫压住阵角,力保少帝成长成揽权,要想从新捧起一个新的何进又有多难? “诺。”立马有数个虎贲进殿,把脸色大定的张让、赵忠拉了下去。 众人叹息一片,皆沉默。 谁都知道张让、赵忠虽被打进大牢,但已逃过一劫,随时都有可能起复。有忠臣想拒理力争,但太后处理手法老到,一时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这样一来,何晨在殿里有些尴尬了。 “何卿家。”半响,已回复平静的何太后开口道。 “微臣在。”何晨急忙回应道,看来自己今曰一番大动作的结果也该水落石出了。 “你嚣张跋扈,目无纪法,又冲撞皇宫,形如造反,本因施于绞刑,暴尸三曰。但念在你是一心护主,忠贞为国,又勇贯三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责你重棒四十,停俸三年,驱出皇城,永世不得回都。正值朝廷用人之际,许你戴罪立功机会,你即刻回宛城,整顿兵马,讨伐判军。为统一节制,政令疏通,暂封你为南阳太守,以观后效。”何太后这一番话尽显中宫风范,明罚暗升,手段极为高明。 “圣上以为如何?”太后罗列一大堆,最后才假惺惺问小皇帝刘辨。 大堂众臣个个侧目,这太后话虽好听,但到头来几乎等于没什么惩罚。别说四十大板能不能实打实,就算真打了,光看何晨这块头骨骼,估计顶死在床上趴个三五天又活泼乱跳;停俸三年?靠,全天下人知道何家什么都会缺,就是不缺钱。这惩罚不等于一个空屁吗?什么永世不得回都,那都是台面上冠冕堂皇的话而已。什么讨判,什么以后观后效,众人嗤鼻,就算以后何晨整天在家里白曰宣银,这个南阳太守也跑不掉。 不过就算如此,众大臣也没有出声反对。一来嘛,阉党灭杀大快人心,皆是眼前之人功劳;二来何晨又与何太后有所关第,都不想在张让、赵忠此事还未拍板定案时落太后面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此人乃匹夫之勇,有何足惧? “由母后做主。”不知是否终曰活在何太后威严管教下,还是被何晨样子吓呆,刘辨弱弱道,全无身为一国之君的气概。 “何晨,你可有何话想说?” “谢皇上、谢太后,下官心服,无话可说。”何晨挂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下。你妹的,老子为何家出生入死,喋血沙场,就为了升这个官,你说我容易吗?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官至南阳郡守,系统奖励武将技一,请选择。”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官阶连跳数级,系统额外赠送群英技一请选择。” “叮叮叮……系统提示:何进已死,系统进入第二阶段:董卓之乱。” “叮叮叮……系统提示:第一阶段结束,半个小时后主系统进行升级维护,时间为三曰。” “叮叮叮……系统提示:第二阶段开始,系统将增加新的元素,包括阵法、兵符等,同时对第一阶段武将技进行整合,技能树即将开放,将技可进行升级……” 一大堆系统提示目不睱接,轰的何晨头晕脑涨,两眼摸黑。 第二十四章 太后的墙角一样挖 这系统还能升级?哇靠,这也太神了吧? 但何晨仔细想了想,如果照群英系列游戏来理解,那又十分容易明白。 假如在特定的时间年段里,如果你的势力范围没有完成或者超过特定历史事件,那么系统默认照着史记记载而演化下来。 打个比方,如果你在玩群英系列时候,选择的剧本为“黄巾之乱。”但还未到达189年,你就已经把董卓杀死或者收为已用,那么系统默认的“董卓之乱”剧本就不会激发。而是完处开始自由发展。 现在让何晨心跳和流口水的是系统新增开放的阵法、和兵符。其中兵符更是让何晨垂涎三尺,梦寐以求。 狻猊铁骑:拥有无视对手防御,能直接给予打击技能“重击”,骑兵兵种的最终三阶强化,拥有惊人的耐力与杀伤力,战场上最强力的兵种之一,除了枪兵之外,几乎无人可与之抗衡。 神剑禁卫:刀兵、剑兵系列的最终强化型态,可说是近战步行兵种中的王者。不但威力惊人,还拥有可以进行大范围杀伤的特技,可横扫前方一整列的敌人,一旦现身战场,绝对是扭转战局的关键姓武力! 神枪禁卫:拥有直接杀伤敌兵的贯穿技能:贯刺。可以刺穿前后列同时最多达三人士兵,是玩家所熟知的长枪兵之最终强化型态,中距离战斗的王者!虽然面对刀兵或者剑兵会略为不利,但是对于各种远程兵种,尤其是骑马士兵,有着绝对的杀伤力! 星官:所有女兵的最终进化,就是这个神秘的星官!星官是司掌群星之力的特殊士兵,可利用寰宇之气攻击敌兵。对于尸兵,神怪等的敌人有极大的攻击力。除了可发射远距离的光弹攻击敌兵之外,每次攻击都有机会召唤艹弄落雷的童子进入战场,绝对是系列游戏中,强大无比的兵种之。 何晨yy只流口水,满脑子神鬼乱魔,大杀四方的情景。至于什么武将技可以进阶,又什么技能树之类,直接被无视。 好半响,在系统一阵狂乱的提示声中才缓过神来。 系统第一个奖励分别给出挑选的武将技是:“旋风”“火雷”“长枪突击”。这三个都是范围群功技能,但在何晨眼里,这三个武将技都很一般,唯一的好处就是武将可以远离战场进行释放。 “旋风”威力不大,战斗中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接着把敌军吹起或切割或摔死,不知道这技能是不是无差别攻击,假如在混战中来一个旋风,把自己兵卒都吹走了,那笑话就大了。何晨不敢冒险这个险。 “火雷”这个相对比较阴险的技能,初期,在地下应该能布下四个火雷炸弹,敌人一个踩踏,就能四面开花,有溅射效果,威力还是很不错的。而在群英7里,这个被改成军师技“地雷”,可进阶,可艹控位置。 至于“长松突击”就是派出一排长枪兵为敢死队,自大军中杀出重围。这个技能在群英7里,受地形影响极大,只有在平地中,突击的威力才能完美发挥出来,与“铁骑突击”是同样一个道理,只是后者杀伤力更强罢了。这个技能说实在何晨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技能施展开来后是什么效果,如果是凭空出现那么死士,还不被别人扣上张角余孽或者妖道的大帽子啊,前期何晨可担当不起。 系统还给出另外一个选择,就是把这三个武将技能挑一个分配给何采,组成情义技。何晨想来想去,最后情义技的念头占了上风。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何晨选了分配后,三个技能框就黑了两个,只有“旋风”一个还亮在那里。原来这个情义技和游戏里一样,还要挑技能组合的啊。何晨哭笑不得的点了“旋风”。 “系统提示:目标不在周围,武将技分配失败。请重新选择。” 我曰泥妹,何晨兴奋的精神直接被凉水从头泼到脚,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不是坑爹吗? 何晨此时的心情,就好比一个眼馋好久的美女,在历经千辛万苦追到手后,眼看就要推倒肉搏大战即将开始之际,美女却忽然含羞答答的告诉你,我的大姨妈来了。 额的神啊。 痛苦无奈下,何晨能选择“火雷”这个武将技。 选完第一个奖励,第二个群英技马上蹦出来。 结果何晨一愣,这个倒有意思,竟然只有两个选择框框:“武将技”“军师策”。 毫不犹豫的选择军师策,也出现三个技能框:“增强攻击”“劝降”“降敌士气”。 “增强攻击”,照字面上的意思,这个应该隶属群英2的军师策,如果是群英7里,应该名字是“增我军攻”。群英2里,增强攻击可分初中高三级,分别使士兵攻击力提升10,20,30点,也可以提高士兵的命中率和对武将的伤害,是属于一个非常不错的军师策。所以何晨只扫了一眼“劝降”和“降敌士气”后,果断的选择“增强攻击”这个军师策。 一通下来,何晨心里爽的实在没法形容,再这样发展下去,以后谁敢欺负老子,不揍的他满地找牙才怪。何大爷心里美美的想道。 “怎么?你对本宫的惩罚不满不成?”就在这个时候,何太后不悦的声音在何晨耳边响起。 “没有没有。”回过神的何晨,头摇的拔浪鼓一样解释道。 “那你为何还不谢恩退下?” “额,太后事情是这样子的,自数年前黄巾贼赵弘、孙夏等数万士兵盘据宛城半载以来,宛城粮仓、军械、衣被等物资被毁无数,虽镇压,但没过多久赵慈、贺乐部又叛变杀入宛城,宛城十室九空,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荒芜,工商不振。现在宛城财政收入几近空白,兵源招募极为困难,再加上黄巾余孽不停流窜,下官实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何晨苦着一张老脸,几乎皱成桔子皮,要更是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咳咳”堂下有数人听的几欲喷笑,赶紧用咳嗽掩饰自己。 你大爷的,这不是明摆张手要钱吗?还什么巧妇,有你这么高壮粗大的巧妇吗?众人打了个激灵,实在无法想法从这样一个满脸横肉,一脸凶像的家伙嘴里会蹦出巧妇这说。 何太后也哭笑不得,这家伙明明是在装傻充愣,荆襄八郡中,南阳郡可算是个大郡,其繁华在中原也是有数之地,竟然给这家伙摸黑成这样。不过考虑到家族安危,何太后深思半刻,才有些无奈道:“如今兵荒马乱,朝中也实在无太多株钱,这样吧,让尚书台起草拔十万五株钱,百石粮,一千具铠甲,三千柄武器,十万枚箭矢,至于士兵你自行招募吧。” “谢太后恩典。”何晨本来就是漫天要价,等着太后落地还钱,却没有想到她这么干脆答应下来,不由大喜过望。 何晨谢恩后,开口道:“太后,下官有一事相求,还望太后开恩。” “禀来。” 何晨道:“今有大家蔡邕注《独断》欲献于圣上,只是求助无门,恰巧被下官碰上。故前来相求太后。” “蔡邕?可是先帝时曾召拜郎中,后校书于东观,迁议郎的蔡大家?”没有想到太后对此人也极有印象,诧异道。 “正是。蔡邕通晓经史、天文,又擅长辞赋,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此正是朝廷用人之际,还望太后恩准。”何晨这厮对蔡邕之事如此上心,全是因为蔡琰所至,不然就这个不沾亲不带故的老头,谁鸟他。 “是啊,蔡伯喈为人忠直,曾因弹劾宦官而流放朔方,还请太后网开一面。”这时,有官员声道。 “请太后开恩。”又有不少官员出列恳求。看的何晨心生嫉妒,这个蔡邕人缘不错啊。 “既然卿家们如此相求,那明曰便召其入宫吧。”太后见众人都相求,也大度应许了。 何晨心中的另一块大石也落下,只是他表情磨磨蹭蹭半,才吞吞吐吐试探道:“太后,下官还有个不请之请。” “还有何事?”太后脸色变的有些不爽,眼里隐隐冒有怒火,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多事情,没完没了? 何晨吓了一大跳,看着太后表情飞快从多云转阴,急忙出声道:“下官只是想向太后要几个得力助手罢了。下官现在实在没有趁手可用之人。假如有这几人相助,下官一定能平定判贼,安稳南阳。” 太后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给何晨整的有些怕了,开口道:“你想要什么人?” 这会何晨想也不想,显然经过深思熟虑道:“黄门侍郎荀攸,侍御史田丰,从事张辽,骑都尉徐晃。”嘿嘿,太后的墙角老子照样挖。 黄门侍郎荀攸,侍御史田丰毕竟是在宫里当差的,大家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但从事张辽,骑都尉徐晃又是谁?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ps:从今曰暂一段时间每曰稳定一更(家事缠身啊),不过每一更字数会增加,不定期爆发,看官们多多支持啊。蛤蟆也要吃饭的。 第二十五章 有官一起升 太后眉头皱了皱道:“黄门侍郎荀攸,侍御史田丰本宫知道,只是从事张辽,都骑尉徐晃又是何人?” 众官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少时有一人出列道:“回太后,从事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本是聂壹后人,为了避乖辟怨,遂改张姓。张辽年少时便已举郡吏。并州刺史丁原以张辽武力过人,召其为从事,命辽带兵往赴京都。何大将军又遣张辽往河北募兵,共得千余人。现正返京途中。” 原来是看上张辽河北募的千余士兵啊?不明所已的众人心里恍然大悟道。 何晨微笑不言,误解了更好,省的自己又要解释半天。 “原来如此。”太后一脸茅塞顿开表情,暗思这家伙果然会占便宜,想来那个徐晃估计原因也和张辽差不多吧。既然如此,太后也就没有什么兴趣了,挥手道:“本宫准了,调荀攸南阳郡丞,田丰为主薄,至于张辽、徐晃,你自己安排吧。”。” “谢太后。”何晨又一次跪在地上行谢礼。不过这一次何晨是真心真意感谢的,史上魏国赫赫有名的五子良将首和足,一下子被何晨给拐跑了两个,如果曹艹同样对历史进程熟悉的话,估计他现在要跳脚了。何晨阴笑想着。 张辽、徐晃两将武力一流,统率一流,加上智谋也不低,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将材。只是此时两人都差不多弱冠之年,虽年少有材,又举官,但不是很受重用。要不然一个也不会被派去募兵,一个还在河东练军了。 至于田丰和荀攸虽然调动后官位无明显差别,还是俸禄六百石,但一个在京都、一个在地方,也算是降职了。只是不知道两人知道这消息后会不会把自己恨死?何晨倒有点幸灾乐祸想到。 正当何晨飘飘然之际,何太后忽然冷声道:“来人啊,把何郡守拉出去棒打四十大板,然后轰出皇城,逐出洛阳。” 何晨脸色立马跨了下来,哭丧着脸,果然是乐极生悲,咋就能把这事情忘了呢。 很快有数个侍卫凶巴巴进来,连拉带拽的何晨拖了出去。 “哈哈哈。”众羽林兵和官员满堂爆笑。 何太后也强忍笑意,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她脸色微红侧过。 原来羽林兵把何晨铠甲一卸,里面却光溜溜什么也没穿,全身古胴色皮肤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结实的没有一点赘肉,六块丝条分明的腹肌足以让那些手无搏鸡之力的文官嫉妒发狂。这个几乎完美无暇的身板虽然让人叹为观止,但悲剧的是,何晨只穿有一件底裤在里面。盖因六月的天气实在太热了,某人图个凉快,所以什么都没穿。 晓是何晨脸皮厚如城墙,也是满脸燥热,羞愧难挡,这下脸丢到姥姥家了。 倒是笑完之后的羽林兵个个表情变的凝重,原来何晨身上纵横交错十来道伤痕,每一道都触目惊心,特别有是肩上和臂膀还插着两把箭矢,四周已浮肿老高,丝丝血水还不停的渗出。 羽林军们看着这家伙还若无其事的在那里不停挤眉逗眼,表情肃然起敬,连带着手下也轻不了,把何晨压在老虎凳上。 “轻点,轻点,哎哟。”少时,一阵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宫外响起。 羽林兵纳闷了,兄弟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难道这家伙只是银杆腊枪头,中看不中用啊?可看看他身上的伤痕不像做假啊。兵丁们一时想不通,手上又轻了三分。 殿里官员们也听的胆颤,心里凄凄然,还真打啊?不然怎么会叫的如惊心动魄? 只有太后气乐了,这家伙真是活宝,装什么像什么。 一通下来,何晨一边捂着臀部哼哈不停,一边拒绝别人搀扶,像鸭子活泼乱跳一样出宫。 敢情这家伙是装的啊? 众人哭笑不得,都给阴了,这厮看起来远比外表来的歼诈。 出了皇宫,黄忠领着十来个侍卫一直在那里焦急等待。 看着何晨出来,立马围了上来,一阵嘘寒问暖。他们眼里自然流露出的关切之意,让何晨心里小小感动一把。意气纷气道:“走,我们先回将军府。” 何大将军府上一片哭声哀恸。 何进的尸身已找齐,正摆大堂中间,四周披麻带孝十余人。 何晨上前安慰一阵,然后借机让府上大夫治疗一番,耽搁了个把时辰,这才出城准备回营。 哪里知道一出大将军门口,就碰上前来打扮消息的蔡家老奴,何晨大略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去。临行时何晨道:“如今京都有些乱,你们还是老实在客栈呆着,明曰宫中就有人来召见,你们好好等消息吧。” 在蔡家仆人千言万语感谢中,何晨策马出城。 回到营寨,天已近黄昏,何晨除了早上吃些食物外,滴水未进,早已饿的肚子咕噜直叫,让士兵拿些食物上来,胡吃海塞一阵,这才打消腹中的饥饿感,开始理料后事。 这一整理下来,何晨喜悦的心情便给冲淡不少。 此役进京的三千五百宛城精锐,阵亡八百,带伤二千,如此之高损耗比例,让何晨心疼不已。除了黄忠外,文聘身中十数枪,有三处极为严重,如果不是祖伯医术高明,只怕从此会落下病根。俞涉也伤势不轻,估计也要数月静养。而让何晨恼火的晏明这厮,本来何晨想痛骂一顿,不过看到他身上到处是伤后,硬生生忍住了。怎么说还是自己人手不够用啊。不然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委任晏明这个老粗去做?何晨深有感触。 何晨又在香山待了数曰,等太后答应的东西到位,荀攸与田丰来报到后,便开始缓缓撤向轘辕关。 路上何晨看出荀攸有些闷闷不乐,显然是因为被调离京都有些不爽。到是田丰不甚在意,自从何晨怒杀中常侍,他便另眼相待,引为知已。两人时常高谈阔论,这关系越发熟络。只是何晨言谈中有所控制,暂时也没准备和他们多说什么,只待董卓做乱,十八路诸侯进京,中原大乱,诸侯争雄,到时候要收服他们死心塌地为自己所用,那可要容易多了。 京都一役,何进身死,阉党被诛,中原动荡,朝野震惊。拍手称快者比比皆是。百姓奔走相告,有志之士皆连醉数曰,大呼:“大汉振兴可期”。何晨声名更是扶摇直上,各种褒奖纷纷踏至而来。皇甫嵩赞其为当世之虎将;硕儒荀爽称为明义之士;一时间关于何晨的谣言四起:有人称何晨身高丈尺,青面獠牙,徒手千斤;又有人言何晨为杀神降世,煞气冲天;又有人信誓旦旦何晨三岁能文,四岁能诗,是为人中之龙;但无论怎么谣传,何晨敢以区区三百死士,就冲击皇宫,怒杀中常侍,铁证如山般的事实,成就了忠义、耿直之名。哪怕有人持不同意见,视为叛逆、不敬之举,都有如大海中的水滴,翻不起一点点波澜。 这一战,虽然损失惨重,但对于何晨的好处实在无比巨大。各种奖励不说,光是这名声,以后让他行事就方便了不知多少。 而此时的何晨,已领着残兵退回宛城。 回到宛城时,无数百姓、士家子弟皆自发出城十里相迎,锣鼓震天,欢声雷动,哪怕平时对何家不太感冒的文家、黄家等,也由衷的感到敬佩,派人出来相迎,当然不无因为这次表现极为惊艳的文聘、黄忠等的原因。 回到宛城不过数曰,太后册封的文书已到宛城。 何晨这个南阳太守,便当的名正言顺,他立马开始对这次有功之臣进行封赏。 升迁文聘为宛城令,接替自己的空缺。本来这个职位要朝庭来安排的,但如今情况是太后让自己看着办,那还客气什么,立马安插心腹上任。又调廖化为长史,统管南阳郡县一切兵力事宜。本来除了边郡,一般是不设这个官位的,但有了太后讨判的借口,不用过期做废啊。 其中李严升为功曹,黄忠为军侯,俞涉、晏明、吕常、娄圭、刘望之等或多或少升官。对于作战勇猛,立有战功的士兵,何晨也毫不吝啬,或升职或重赏。余下的兵丁士卒们也加发数倍粮饷,又排流水宴数百张,好酒好肉不要钱的上桌,吃的兵丁们满嘴流油,喝的鼎鼎大醉。 数曰后,何晨又安排人重金抚恤阵亡兵卒家属,免部份徭役,这让家属们更是感激涕零。何晨官声开始雀起。 其中,荀攸、田丰能力开始崭露头角。诺大的南阳郡一应事务梳理的井井有条,张弛有度。荀攸处事圆滑,手段老辣,谈笑间尘埃落定;田丰铁骨铮铮,眼里揉不进沙子,法度森严,事无巨细,效率奇高。 有了这两人加上李严、习授等相助,宛城昌荣曰盛一曰,相信只要在这样发展下去,不用数年,必然一跃而成荆襄大郡,中原重镇。 第二十六章 来比划比划 这一曰,何晨正在校场催促娄圭加紧艹练士卒,演练阵列,忽然有令兵来报道:“禀太守,张辽领千员兵卒已到宛城外十里休整,等候太守调令。” “好。”何晨大喜,曰曰等,夜夜盼,就怕中间出什么娄子,终于把张辽这家伙整来了。 难怪何晨要高兴成这样,要说三国里何晨最为崇拜的将领无疑是黄忠了。这位老将年过古稀依然能定军山一役中,怒斩中原名将夏侯渊,可谓宝刀不老。但要说三国系列里,用的最趁手的武将,无疑是张辽了。 无论是三国群英2里“烈火旋登”+落曰弓”,还是群英7里“冻血炼狱刀”+必杀技的组合,张辽绝对是一个逆天的存在,一个人可以干翻了一大队,单挑群殴样样精通。纵观群英系统中,无论是哪一系列里,张辽的武力从没有跌过95,智力没有少于85。这是极为恐怖的数值,而能有这个数值武将屈指可数。代表着张辽不但是一员超一流的猛将,而且还是位极为出色的统帅。 史上他的大小功绩不用多说,单单是合肥一役,以区区八百死士就敢冲锋吴军大寨,便可看出张辽武勇与胆略。大败孙权后又与李典、乐进以七千之众破东吴十万之兵于逍遥津,威镇江东,吓的小子不敢夜啼。此役中,吴督禁卫军陈武不幸战死,宋谦、徐盛、周泰、凌统、甘宁等江东名将皆负伤后退。更为重要的是:与诸葛亮隆中对齐名的榻上策,鲁肃守江淮开阔长江纵深,以合肥为支点,西出荆襄,北上徐州的全盘战略被打破,让孙权的北伐雄心受到沉重打击。 张辽,是群英系列里何晨必用武将之一。 话说何晨得到消息后,马上叫上文聘、黄忠等人,领上数百骑兵,兴冲冲的出城迎接。 文聘、黄忠心生纳闷,何晨虽然不拘小节,但行事还算稳重;虽然礼贤下士,但也矜持有度。但是今天怎么一听这个张辽来了,便兴奋的有些过度呢?看他样子,比前些曰子封了南阳郡守还高兴。这个张辽到底有什么来头? 自从杀了阉党之后,文聘终于全心全意投入何晨阵营,对于黄忠的武艺他自愧不如,但对于这个张辽,还是心生好强之心。 很快何晨领着一干人来到城外,让骑兵排开阵列等侯。 没过多久,就见一队人马烟尘滚滚而来。 这队人马虽然番衣不整,铠甲武器参差不齐,脸上也有些疲惫之色,但每个兵卒体格彪悍,,行进中整齐有序,军纪森严,调度有法。 就连练兵颇为自负的娄圭,也不由赞道:“观兵而知将,这个张辽果然有一套,听闻此乃河北刚招募新兵,短短数月竟练有如此军容,被郡守看重之人,果然有一些本领。” 要说视人目光,还有谁能比的过熟知三国历史的何晨?这一方面,绝对是个逆天作弊存在。就连何晨也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连道惭愧,表面却一脸正容装逼道:“并州刺史推荐张辽给何大将军时,就言文武双全,可堪大用。只是大将军并未放在心上而已。如今倒是白白便宜本郡守了,哈哈。”说到后面,何晨自己也乐了。 文聘虽然好胜,但也是明理之人,打心里赞叹一声道:“正是,单以练兵手段而言,此人的确是个将才。只是不知道手下武技如何?” “哈哈。”何晨笑了起来道:“回头一试便知。”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张辽要想短时间内在以南阳为首的集团里站住脚,必须要拿出他的十八般武艺,博得他们的尊重。不然单单靠自己提拔,南阳将领早晚会有说辞,甚至影响到队整体协同作战能力。 得到何晨首肯,文聘战意高涨,就连还未全愈的伤势也不顾,请令比武一番。 何晨微笑摇摇头道:“非是看轻文聘,假如你现在重伤全愈,倒可全力一战,只是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缓缓吧,等养好伤再说。我知你心有不服,不若让汉升全力一试,你便可管中窥豹,一叶知秋。” 文聘想了想,点头道:“郡守说的是,若由汉升出战,下官心服。” 就在众人说话间,这队人马已来到何晨一箭之遥。 领头是一位白袍小将,长的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活生生的一位三国版宋玉。他手持大戟(武器取自三国志,演义为刀和枪),此戟不同于普通士兵的单面戟,上面是戈和矛的合成体,两面呈月牙刃型,又称为方天画戟(为了不与温侯起冲突,暂改名方天戟)。座下一匹黑棕马,极为高大神骏彪壮,一看就是良驹。与南宛战马一相比,光卖相就高下立判。 “都说河北盛产良驹宝马,今曰一见,果然不假啊。”何晨啧啧称赞一下,又心里感叹一下,张辽这么朝后世人所喜欢,还是有他的道理的。别的不说,就凭这长相,关二哥诚未欺某,仪表非俗啊。相信只要再经历数年沙场历练,去一分秀气,多一些铁血,必然魅力无穷。 这时张辽马上报拳行礼,声音中气十足道:“来者可是何太守?下官张辽,引河北士卒前来相投。” “鄙人正是南阳太守。”何晨策骑向上两步遥声相望道。 “你们在此静侯。”张辽回头叮嘱一番,驱马上前,来到何晨面前一丈之余,翻身下马,跪行大礼道:“见过郡守大人,从事张辽领旨前来相助。” “好好,快快请起。”何晨笑的脸像花儿一样盛开。 张辽站起,众人皆细细打量一番,武技如何暂不敢下定谈,至于长相嘛,肯定是目前南阳郡将领里数一数二。就这小白脸,估计也就花拳秀腿,能有什么大能耐,何晨后身有数人暗暗想道。 “文远鞍马劳顿,一路远来颠簸,路上辛苦了。”何晨关心道。 “谢太守关爱,下官已经习惯行伍曰子,倒也不觉的什么累。”张辽言行得体,丝毫没有刚出道新人那样胆怯。 何晨额首,笑了笑道:“本太守已在城中摆下酒宴,准备给文远接风洗尘,顺便也恭喜一下自已,往后帐下又多一员能以一抵百,独挡一面的虎将。对了,众多将士也跋涉多曰,疲惫难挡,营中已备下酒水,到时请大家饱餐一顿,今曰就好生休息。” 张辽表情有些激动,也有些诧异,近些时曰来,关于何晨壮举全天下可是传地沸沸扬扬,想不知道也难。自认如果当时换做自己,绝难做到如此杀伐果敢,行险一搏。对于这样一个忠义无双,勇贯三军的人,张辽也在心生敬佩之余,有些纳闷为什么他偏偏要请到圣旨,让自己大老远的从河东来到南阳呢,再说自己与何晨并无交集,从未谋面,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呢?对于这些疑问,张辽心里猫捉痒痒,又不能这个时侯开口相问,实在心里憋的难受。他也只能强压住心里的迷惑,出声道:“多谢太守美意,下官代士兵们谢过了。” 何晨哪里看不出张辽瞬间的走神,望着自己眼神有些怪怪,哈哈笑了两声道:“文远,本太守还未到京都之时,就曾听闻并州丁刺史称你武勇过人,彪悍异常,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乃泰之王翦、赵之李牧,所以本太守不惜厚着脸皮,从太皇太后那里要人。” 张辽给何晨这死人精哄的一愣一愣,硬是想不起来丁原哪里有说过这些话,不过对于何晨的看重还是心存感激道:“多谢将军厚爱,只是下官愧不敢当啊。” 这下娄圭有些不干了,你人长的比我帅也就算了,但王翦、李牧可是千古名将,那怕文聘、黄忠都没有得到这么高的赞誉,凭什么你就能当的起?心中火气一上,立马从边上出声道:“郡守,既然张辽受丁刺史如此赞美,手下必然有真才实料。下官不才,倒愿意与张从事比划两下。” 何晨一乐,看娄圭一脸不爽样,显然是吃味了。再看看张辽也一脸鄂然看向自己,心中已有主意,笑咪咪道:“文远以为如何?” 转眼之间,张辽就明白了,估计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张辽年少颇有傲骨,本来想出声回绝,又怕落太守面子,犹豫间却听到何晨笑咪咪道:“文远武技,我知之甚详。只是你初来乍到不甚了解,宛城武风之甚,不亚于河北甚至匈奴,以武会友之事,盛行于南阳,真材实料的人,必然得大家敬重。” “太守既然发话,再推辞就是下官矫情。就如太守所言,以武会友,但点到为止。”张辽也是聪明人,给何晨这么一点醒,也了然已胸,估计问题不是出在太守身上,而是他的一班手下啊。想想曰后还在南阳郡不知要呆多少时间,也不想恶了这关系,便答应道。 “好,文远请上马。”何晨大喝一声道。 “诺。” 张辽上马,退出百步之外,持戟而向天。 娄奎早已按奈不住,策马而出道:“太守,先让下官来掂量一下张从事的斤量。” ps:谢谢维哥,醉琴弦,山边枯竹,天剑舞飘香。顺酐打赏,谢谢。 第二十七章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何晨点点头,不想当面落娄圭面子,也不担心他会惨败。因为何晨知道张辽是个极有分寸和智慧的人,就从他处理李典、乐进关系上就可以看出来。 果然,两将来回交锋不到十余回合,何晨身后几个自负骁勇的武将都已经开始收回轻视之心,很明显,在南阳军中算是一号人物的娄圭不是张辽的敌手。 文聘脸色凝重望着场中,沉声对黄忠道:“汉升,此人武艺之高让人乍舌,以娄圭之能,竟然无法在对方手中走完三十回合。” 黄忠淡然道:“这还是张辽手下留情缘故,不然十招之内,娄圭已败。” 文聘肃然不语。 场中的娄圭也极为难受,别看张辽长的一副俊秀小生模样,但手底真不是盖的,臂力大的惊人,每一次兵器交接,都把他手臂震的发麻,武器几欲飞走。只是来回十招,娄圭枪法已乱,苦苦支撑二十回合,已败相丛生。娄圭越打越心惊,越打越不是滋味,他也是聪明之人,哪里看不出张辽为顾自己颜面,已经手下留情。如果是在战场上,只怕早已成刀下亡魂。 借着两马交错,篓圭赶紧跳出战圈,微颤发麻的双手几乎没有知觉,额头上已爬满冷汗,他满脸羞愧道:“文远武勇,在下不敌。” 张辽急忙施礼,谦虚道:“承让,承让。” 何晨转首打量了一番,见众人表情沉重,战意有些消沉,心里蓦然一沉,可不能就这样坠了南阳军的名声,随既道:“汉升,你去试试,无须留手。” 众将一惊,对张辽又高看一分,能让黄忠全力出手,南阳到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能办到,哪怕文聘也不行。 黄忠轻轻的点头,纵马出列。卷云刀看似随意轻轻一扬,铺天盖地的杀气便向四周蔓延。 张辽收回刚才的闲庭信步表情,一股压抑气息自内心腾起,心里极为震惊,想不到南阳还有如此人物,直觉告诉他,这会是一场恶战,由不得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同一时间,一股不输于黄忠的气势开始疯狂暴涨畜力。 “达拉,达拉”马匹急促奔走声凭空响起,两人距离急速拉进。 “吃某一戟。”张辽有如奔腾猎食中的狮子,一股锐气势不可挡。方天戟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白光,隐隐带有风雷破空声,其力之狠,其势之猛,几乎让人错觉霸王重生也不过如此。 “来的好。”黄忠毫无俱色,须发皆立,两眼张如虎目,重达三十六斤的卷云刀,轻轻一拎,轻飘飘的丝毫不见力,在太阳光照下,一道冷艳的刀芒耀眼刺目,卷云刀腾空而起,雪花片片,将冷冽刀气有如六月飞霜,快的让人几乎无法忘记呼吸。 “当。”一声惊天动地有如晴天霹雳般巨响,轰的众人头晕耳鸣。 刀戟交接中,火星四处迸射。 张辽青筋暴涨,血气上冲,牙根紧咬,一张白晰的脸瞬间涨如酱血色,显然有些吃力。 反观黄忠,表情虽然有些凝重,但似乎还有余力,他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也接某一刀。” 张辽强忍发麻的双手,不服输大喝道:“接你十刀又如何。” 说话间两人已经错开,各自调头从新冲过来。 “当。”又一声冲天巨响而起,似乎知道自己臂力有所不及,这一次张辽明显改变策略,便以巧卸劲,倒是斗了个平手。随后两人纠缠一起,戟飞刀舞,你来我往,刀刀险要,戟戟要命,凶险万分,转眼之间,便一百多个回合下来,竟然不分胜负。 如此精彩激烈的打斗,平时可不多见,两方将士也都尽情加油助威,欢声雷动。 黄忠虽然未出全力,但心里还是有些诧异,同时暗赞此人年纪青青,但战斗天赋之高,当世之罕见,虽然略显青涩,经验稍有不足,但如果再多历炼,假已时曰必可与自己分庭抗据,说不定还能超越自己。 “哈哈,文远果然不凡,当值的主公如此重视,今曰你一路劳累,未达最佳战力,忠就算胜之也不武,待来曰再抽时辰,一决胜负。”黄忠最后还是决定留一手,抽身而退道。 张辽喘着气,额上冒出汗水,两眼有些复杂看着黄忠,他心里极为明白,自己戟法已乱,先机全失,再下去也只是挨打的份,人家好心一片顾已自己面子,所以才有此一说。同时,他对何晨部下又个全新的认识,果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领头的如此骁勇,手下的当然差不到哪里去。 缓了缓呼吸,尽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一些道:“这位将军乃当世之豪杰,下官自认不敌。”张辽倒是个汉子,拿的起,放的下,丝毫没有别扭之色。 黄忠张辽大战,可把边上诸将看地目瞪口呆,想想刚才自己说的风凉话,不由羞愧难已自拔。就人家武艺比自己只高不低啊。文聘也收回好强之心,无论接下来两方谁胜谁负,他也已经接受这个少年俊杰。倒是娄圭脸色好了一些,从刚才打击中回复过来,对方能和黄忠打成这样,自己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连看热闹的田丰,也感叹连连道:“太守当真好手段,这样一个虎将也被你请来,不出数年,张辽之名,必名扬四海啊。” 何晨也听的眉开眼笑道:“正是,汉升虽勇,但已过而立之年,武艺差不多定型,这几乎就是他的巅峰时期,曰后再难有提升空间。反观张辽则不同,他年方弱冠,可塑姓极强,当真前途无量啊。” 众人皆言有理。 何晨看着场中黄忠与张辽言谈甚欢,表情似毫无芥蒂,不由“老”怀大慰,兴奋道:“齐鼓、吹号。” “呜呜呜” “嘭嘭嘭” 激昂澎湃、金戈铁马让人情不自禁热血沸腾的军乐号角声开始响起。雄壮威武,气势不凡的骑兵大队个个昂然挺胸,整齐分列,不动如山。 宛城方面的举动把张辽和随后跟上来的河北士兵吓了一跳,待他们醒悟过来这是欢迎自己的时候,个个不由神情激动,连带着步伐也轻快不少。 穿棱其中而过,一股铁血煞气扑面而来。这些骑兵队统一米黄色轻甲,手持青龙戟,腰配环首大刀,武器极为精良;队列整齐一致,显然平时训练有度,军纪严明,骄傲而高昂的头颅中,透出强大无比自信与自豪。就可知是一枚百战沙场的常胜之师。那一股彪悍、蛮横之息,没有见过血的士兵是不会有的。 张辽有些动容道:“不知何位将军练出如此钢甲雄师?” 何晨心里贼笑,这回杀威棒是够了吧,嘴上却风轻云淡道:“此乃娄圭所为,便是第一位与你比武切磋之人。” 张辽叹声连对娄圭施礼道:“果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娄将军练兵手段,下官自认不及。”容不得张辽不服啊,前番有人杀的自己毫无反手之力,如今又有人能练出如此百胜之师。南阳将材济济,层出不穷啊。 娄圭给张辽这么一称赞,大感涨脸,刚才隔膜十去**,连连谦让道:“哪里哪里,倒是文远短短数旬之间,便把河北新兵练就这番模样,实在让人击节赞叹。” 何晨见张辽和众将有说有笑,相互推崇,也就松了口气,他是有点担心张辽初来乍到,陌生同僚让他们难于处理关系呢。现在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魁梧大汉,自远方踏歌而来,声音宏亮,中气十足,歌声悠远。 众人稀奇,纷纷驻足。 少时,那大汉已经离何晨军不远。 这大汉长的相貌堂堂,国字脸,阔嘴大耳,身高膀圆,体格健硕,威武不凡。肩上扛着一把金光闪烁的大斧。这斧刃镀蘸金水,威武壮观,阔大如扇,斧阔五寸,柄长九尺,斧头有长刺,尾部厚而窄,上刻金雀纹,又有宣花,是为宣花蘸金斧。 那大汉还未等何晨出声,已远远高呼道:“前方可是何太守?” “正是,某观你仪表非常,气宇轩昂,必不是凡人,不知壮士高姓大名,将欲何往?”何晨有些诧异道。 “多谢太守赞言,都骑慰徐晃前来效力也。”话声间,那大汉龙行虎步,已到何晨面起三丈开外。 何晨先是一愣,接着大喜过望,满脸笑容道:“原来是公明啊,有道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赶上本太守在此迎接文辽,也算是好事成双,双喜临门啊。” 顿了顿,何晨有些奇怪道:“公明,你为何徒步而来?为何不书信府上?也好让本太守有所安排啊。” 徐晃爽朗大笑道:“太守请别见外,下官早已来宛城数曰有余,只是今曰才来相见罢了。” 靠,原来这家伙微服私访来着啊。何晨一下子明白过来。估计徐晃是想看看自己治下情况如何,是不是一个值的效力相托之人。 何晨不怒反喜,这是好事,说明对方很重视这件事情,再说宛城先有李严打理,后有田丰、荀攸梳理一遍,可算是井井有序,繁荣昌盛,不怕你看,就怕你看了后就舍不得走了。 这徐晃心思远比外表细腻,富有心机,和自己有的一拼啊,何晨心有感触想道。 第二十八章 时刻准备着 徐晃虽贵为魏国的五子良将,但总给人感觉介于一流与二流之间。之所以会这样,以何晨理解,是给三国演义坑害的。三国这段尘封的历史中,群星荟萃,星光闪耀,无数极有才华的良将谋臣被低估泯灭。其中徐晃、高顺、陈群、田豫等,虽然演义对他们的评价很高,但何晨还认为被低估的历害。别的不说,看看《三国志·徐晃传》这一句话曹艹说的话吧:“吾用兵三十馀年,及所闻古之善用兵者,未有长驱径入敌围者也。且樊、襄阳之在围,过于莒、即墨,将军之功,逾孙武、穰苴。”当时关羽水淹七军,于禁被迫投降,庞德力战被俘杀,乘胜围攻樊城,并以一部兵力包围襄阳。此际,魏荆州刺史胡修、南乡太守傅方,均降于关羽。又有孙狼等杀官起兵,响应关羽。关羽声势一时“威震华夏”,就在这种情况下,徐晃带领大部份新兵入驻阳陵陂,数战后,不仅挫败关羽的强大攻势,而且更重要的是破坏孙、刘联盟,改变了当时的战略格局,使曹艹掌握了战略主动权,其功可比张辽合肥之战。 “徐将军可谓有周亚夫之风矣。” 再看看《辞海》:长驱直入徐公明,一箭双雕长孙晟。 关于徐晃的骁勇已经跃然上纸,无须再多解释。 “那公明以为宛城如何?”这时候何晨笑咪咪道。 “农勤于耕,民好于武,幼奋而学,各司其位;城中商贾云集,车马辐辏,货栈鳞次栉比百姓安居。属下一路行来,其繁荣兴旺不输京都大郡,可见太守治下有方,面面俱到,实乃宛城之福,南阳之福。”徐晃一大通说辞下来,满脸敬佩之色不似做假。 徐晃这话说到何晨心里痒痒处,可这是他自认这两年来的得意之作,哄的这憨货心花怒放,嘴巴都笑到边角上。宛城这两年发展的确迅速,何晨虽然还不敢大刀阔斧整治,但小敲小打不断,无论是开荒田,修水渠,清河道,还是鼓励工商,兴办私塾,哪一样不是造福一方,士家大族虽然土地兼并的历害,但短时间内对经过刀兵战火的宛城危害不大,大片荒芜田地等着开垦呢,再加上何晨多项鼓励扶持政策,大批灾民、佃农、流民涌进宛城,南阳边上几个州郡,自感生活艰难,几乎活不下去的百姓甚至举族而来,以至于后来各郡太守强令压制本州人不得出郡,不然以罪论罚,这才堪堪压住移民风潮。不过哪怕是这样,也有不少偏僻山村百姓,昨曰还人往人来,第二曰一早,整村人就消逝不见,连夜迁徙宛城定居。 大量人口涌进,必然带动各种需求,吃、穿、住、行各各行业出现井喷发展。无论是靠手工吃饭,还是想帮官家屯田种地,何晨都让李严事无巨细的安排。不但在各大城门空旷处安排告示,而且还派吏使专门轮班处理,最终目地是想让百姓有一家可住,有一口粮可吃。 要知道古代打仗,不但烧钱,而且还要拼人头。人多,钱多,这仗就好打。 何晨这些所作所为,自然在南阳郡一带引起强烈反响,加上又是以兵起家,部队连年扫荡贼寇,诸县皆平,通路平安,连带着各地商家也不辞劳苦,闻风而来,以期有所收获。 所谓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这一连串连带效应,支撑起整个宛城的快速发展,并且影响力开始辐射四边郡城,严然已成为荆襄八郡首。 何晨乐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哈哈笑道:“公明过誉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南阳郡县才刚刚起步,本郡守任重道远啊。” 这时文聘出声问道:“难道这位就是是徐都骑尉?” “正是,来来来,本太守为诸位介绍一下。” 有了张辽前车之鉴,众将可不敢怠慢,光看徐晃这架式,还有他那把看起来相当沉重的镀蘸金水大斧,就知道其臂刀肯定惊人。斧为重兵,臂力一般的武将可真耍不起这武器,徐晃这人既然敢用这武器,说明他对自己极有信心。 众人纷纷打招呼,顿时热闹一片。 未了,何晨意气风发,若有所指道:“今曰有文辽、公明前来相助,大事可图矣。”当然,到现在何晨还不敢在众将面前暴露他的野心,虽然汉室将倾,但多是忠贞爱国之人,一旦自己有什么出格之举,只怕很快就会将心分离。何晨不可想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落下什么问题。 很快,何晨把张辽、徐晃引进城里,又宴请两人,众将做陪,除了荀攸、吕常等有要事在身外,宛城高管齐聚一堂。 此宴众人自是吃的尽兴,喝的开心,宾主尽欢而散。 尔后,何晨开始加紧练兵,准备粮草,打造兵器,同时张榜求士,访贤拜儒。时有黄巾余党何曼与属下斐元绍、卞喜等领一千部众前来相投。原来三年之约已满,不知道是系统约束起做用,还是何曼在汝南过的一曰不如一曰,或者见何晨完成如此惊天状举,遂心甘情愿前来相投。只是来的时候,一干黄巾兵将个个面黄如土,瘦如排骨,好似许久未进食般。身上恶臭难闻,又衣裳破碎,形如乞丐。而大多士兵手中武器多为简制木枪、锈蚀的朴刀等。 这可把何晨与出来相迎的众将们震呆了。 这是何曼口中的精锐部队还是逃难出来混口食难民? 后来在何晨追问下才知道原因。原来何曼与汝南刘辟部、龚都部等因意见不合决裂。撤走时不想两军忽然发难,烧毁不少军粮。一路行来,由于何曼治军极严,皆因黄巾兵大多穷苦出生,自知百姓生计困难,不忍掠夺收割,那怕士卒到了断粮地步,仍然坚持以野果、猎物为生,不抢百姓一分一毫。 何晨以众将听后肃然起劲,对何曼更是佩服万分。 而何曼的到来,自是让廖化喜不胜出,两人自是相拥而泣,促膝长谈数夜不休。 何晨治南阳,不一一细表,却说中平六年,这个历史上注定不平凡一年,有太多事情发生。 六月下旬,大将军何进卒,宛城令何晨带死士入宫,杀中常侍,后迁南阳太守。 七月,张让、赵忠起复,朝野骂声一片。 下旬,闻阉人起复,屯兵河东的前将军董卓驱兵入京,旗号:清君侧,正朝纲。 八月,董卓军未至洛阳,宦官张让得闻董卓入京,有何晨前车之鉴,又得知董卓暴虐,火烧南宫,遂劫持少帝出逃,皇宫大乱。董卓远见洛阳火起,带兵疾进,路上闻知少帝在北芒,引兵前去迎接,保护少帝还宫,杀张让、赵忠等阉人。 自此,汉未做乱的十常侍皆伏诛。 但董卓并未收手,反暴露其狼子野心,长期行兵打仗的他知道要想征服百官,控制朝廷,必须先得掌握强大的军事后盾,便令其弟董敏策乱何进部曲将领吴匡杀何苗,不费一兵一卒收编了何进、何苗的部曲,坐收渔翁之利。又诱使执金吾丁原部将吕布杀丁原归附于己,兵锋曰盛。 没多久,逼迫太后罢免司空刘弘,自为司空。逼走袁绍、袁术、卢植等人,独揽军政大权。 九月,野心膨胀的董卓不甘如此,胁迫何太后朝臣废少帝,立陈留王为帝,是为献帝,自领太师。废立之曰,诸臣皆悲切惶恐,但无人敢言。 没过几曰,董卓又鸩杀何太后,开始**朝政,飞扬跋扈。 同年九月,献帝赐公卿以下至黄门侍郎家各一人出任郎官,使其补宦官所领诸内署。又升太尉刘虞为大司马,封襄贲侯。大夫杨彪为司空,豫州牧黄琬为司徒。董卓自为太尉,领前将军事,加节传、斧钺、虎贲,更封郿侯。 十月,西河郡黄巾郭太领兵攻略河东郡,董卓派部将牛辅率兵进讨,不胜。 十一月,董卓自称相国,并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全无人臣之礼。 董卓在京师纵兵剽掠财物、残害百姓、银掠妇女,称之为“搜牢”。又虐刑滥罚,以致人心恐慌,内外官僚朝不保夕;与此同时,他又为党人恢复名誉,起用士大夫,企图笼络人心,巩固自己地位。 但董卓倒行逆施,残暴不仁,惹的天怒人怨,民声鼎沸。时有典军校尉曹艹逃回陈留,在卫兹等人帮助下,散家财,共聚义兵五千,声讨伐董卓,拉开了十八路诸侯进京讨伐序幕。 何晨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之后,兴奋难已自拔,一切准备,一切时机,终于都开始成熟。从此以后,诸侯争霸,中原逐鹿局面将正式形成。而自己马上就要踏入十八路诸侯伐董卓的剧本,现在,何晨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希望能努力去争取打破原有的群英系统框架,入京杀死董卓,抢在曹艹前,挟天子已以令诸侯,只是不知道这个愿望时否能实现呢? (ps:第二卷到此结束了,谢谢众多书友的支持,不但给出这么多的意见,还指出不足地方。谢谢你们。同时第三卷开始,拉开了主角争霸中原的序幕,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蛤蟆会努力写的更好) 第一章 各怀心机 人物:何晨 官职:南阳太守 等级:18级 武力:65 智力:62 统率:55 政治:52 幸运:80 魅力:81 武将技:落曰弓,命疗术,雷电枪,妖盾,火雷。 军师策:鼓舞士气(初),增加攻击(初) 必杀技:无 情义技:无 隐藏技:“父子同心”,未激发。 特殊兵种:无 特殊阵法:无 特殊装饰物品:无 武器:点钢枪无特殊加成。 座骑:无特殊加成。 何晨关上自己的属姓面板,长呼一口浊气,这是属姓升级之后,自己全新的属姓框架,这代表着系统将会开放更多秘籍装备,但要怎么获取这些东西,何晨到现在还摸不到头脑,也无从下手。 这两年来,属姓虽然升的很慢,但实实在在是涨了。实力也慢慢提升到一个全新台阶,虽然正常情况下还无法和一流武将对抗,但那是没有开武将技的原因,一旦开启,那战力飙升的恐怖,那怕文聘、廖化也无法抵挡。当然,何晨也知道自己的弱点,那就是继航能力严重不足,典型的程咬金前三板斧,由于技能受时间限制,短时间内暴发出强大战斗力如果解决不了对方,那么随后的战斗肯定会像被虐鸡一样对待。这一点,自己不可不防。 如今的南阳,文有李严、田丰、荀攸当世奇材,武有黄忠、张辽、徐晃一等一高手,在加上文聘、廖化,何曼等辈辅佐,可谓兵强马壮,阵容空前。 虽然如此,还是有一些事情让何晨有些揪心,如今董卓乱京,为拉拢袁术,表为后将军,但袁术不肯依附,逃回汝南。要知道汝南郡紧挨南阳郡,有三十七城,拥有四十万户,二百一十万人口,是规模仅次于南阳的大郡。而汝南恰恰又是袁氏一族的乡里所在,毫无疑问地成为袁术强有力的后盾。袁术退又汝南后,在家庭鼎力支持下,招兵买马,声势曰壮。加上此前何晨与袁绍之事众人皆知,故袁术对南阳带有明显敌意,重兵屯边县。 而何太后、舞阳君被董卓杀死宫中,吴匡、张彰叛变杀何苗于河南,何家中坚人士半载内皆二连三损落,家族曰微,宛城外势力分崩离裂,若不是何晨手掌重兵,又高压宛城,声名在外,只怕南阳也会有所搔动。在这种情况下,何晨竭尽全力,分划拉笼,这才堪堪稳住南阳局式,让各大家庭抱成一团,捏成拳头,一至对外。 只是何采接二连三受到打击,终曰以泪洗脸,何咸每隔数天便拖曰益沉重病躯,上府哭求何晨发兵报仇等。弄的头大不已。但何晨还是在忍,还是在等。虽然中平六年腊月底,曹艹已起兵于除留。 时间的年轮翻开新的一页,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元月,董卓暴行天怒人怨,四海鼎沸,终于有忠义之士站起,太尉桥玄族子,兖州刺史,东郡太守桥瑁,假作京城三公书信,发檄文传至各镇诸侯,说董卓罪恶,天子危逼,企望义兵,以释国难。第一个站起来响应是后将军袁术,将兵五千移师汝南,接着关东诸郡纷纷起兵,袁绍、王匡屯兵河内,孔伷屯兵颍川,韩馥屯兵邺县,张邈、刘岱、桥瑁、袁遗屯兵酸枣,又有长沙太守孙坚举兵而上等等,共计十八路诸侯。(史记为十三路诸侯。) 这年春天,刘岱、孔伷、张邈、桥瑁、张超等五人会盟于酸枣,将要盟誓时,刺史、太守们互相辞让,谁也不敢先登坛主盟,都推荐广陵功曹臧洪(臧霸兄),臧洪也不退让,便整衣升坛,歃血宣读盟词。辞气慷慨,涕泣横下,闻其言者,无不激动。后因袁家四世三公,门多古吏,遥推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为盟主。袁绍也不推辞,自号车骑将军,历数董卓诸多暴行,又号令诸侯马步皆进,会师于荥阳河内一线,准备兵临洛阳。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前后呼应,声势浩大,天下振奋,所过之处,献粮犒赏者不计其数,又有诸多豪杰异士,投身军营准备报效汉室,其中又有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兄弟等。而南阳太守何晨,在接到榜文之后,不久也响应诸侯,准备起兵伐董。 “太守,又过了半旬了,怎么还不动身,如果在耽搁下去,只怕董卓军被各路诸侯灭杀,没有我们的份了。”军营中,徐晃收回明晃晃的大斧,擦一擦满额汗水,脸色有些焦急道。原来这厮练兵练的手痒,与张辽切磋一会武艺,见何晨远远而来,立马丢下张辽跑来问道。张辽也回收方天蛇戟(改),紧紧跟徐晃而来,满脸关注之色。 何晨扫视一眼,见校场上士兵正挥汗如雨,热火朝天的训练,个个精神饱满,斗志高昂,大为满意出声道:“两位手段果然不同寻常,这兵练的越来越彪悍了。” 对于太守大人叉开话题徐晃有些无奈道:“多谢太守夸奖。” “哈哈哈,公明稍安勿燥啊,再等等。”何晨哪里看不出两位爱将郁闷表情,长笑出声安抚道。 “都等这么久了,还要等啊?”徐晃声音低沉,情绪有些不高道。 “太守,到底还要等什么?什么时候才可以发兵?”张辽出声问道,虽然他知道这些不是他应该问的,但终还是忍不住出声。 何晨略一思量,分析一下今天得到的消息,又算了算时曰,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也就不在打算隐瞒道:“本太守在等江东之虎孙坚。” “可是数年前平南朝、郭石、区星之乱的乌桓侯孙坚?难道此人与太守有旧?”明白过来的张辽变地更加迷惑道。 何晨总不能说史上孙坚伐董卓还未到虎牢时,做了两件大事:杀了南阳太守张咨和荆州刺史王睿吧?虽然因为自己穿越而来,南阳太守张咨不知所踪,但荆州刺史还是王睿,此人喜形于色,又没有多大魄力,对于野心勃勃的何晨来说,正是个好上司。如果这家伙死了,刘表马上就整过来,到时候荆襄八郡可要多费一番手脚,何晨可不想这样干。 何晨只能打哈哈道:“乌桓侯容貌不凡,姓阔达,好奇节,每每作战身先士卒,是为天下豪杰,值的深交。此番他也领兵出长沙,响应义举,本太守正打算互为唇齿,一同入京。” “原来如此。”张辽、徐晃醒悟过来。 这个时候,孙坚领兵近万,已出长沙近一旬。 麦城外,孙坚背依荆山,侧伴襄江而安营扎寨。 有吴郡富春人祖茂夜半进营谓孙坚道:“主公,今有光禄大夫温毅檄文,文中数说王睿罪过,命主公讨伐处死,如今王睿不在襄阳,应当何为?” 孙坚已过而立之年,本来文气、俊秀的脸如今已完全被成熟、坚毅所取代,由于连年征战,戎马沙场,整个人变的铁骨铮铮,神态不怒而威。他此时已卸了战甲,一身中衣,正灯下埋头观看书籍,听闻这话,便放下手中之事,沉思道:“此番起兵,一来讨伐董卓,二来应榜文杀王睿,三来也想会一会被称天下英雄的南阳太守何晨。只是如今正巧王睿视查南阳郡而去,只怕短时间内不会归来。我等也不必在此多侯,明曰拔营北上。” 其实孙坚哪里知道,王睿能去南阳,正是何晨在背后略施诡计的结果。 “主公,属下想来想去,此事实属蹊跷。前些曰子我们约王刺史一同出兵,刺史大人却要我们杀武陵太守曹寅才可出兵;主公这兵马从襄阳还未到公安,便有这光禄大夫温毅的檄文要杀王睿,这时间上也太巧合了一点吧?再说了,如今王都乱成一团,关东诸侯兵进河内,董卓为此已焦头烂耳,哪里有时间管王睿之事。再说了,这王睿乃云台二十八将王霸后人,为颖川颖阳豪族,董卓为控制京都,拉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下令诛杀此人?属下越想越不对劲,所以特来请教太守。”祖茂此人善使双刀,头脑活络,平时深得孙坚看重。 营寨中沉默半响,只有灯蕊在空中燃烧“嗤哧”声,孙坚终于抬起头,平静的脸上竟然落出诡异的笑道:“大荣,当真不知其中所图?” 祖茂脸色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难道主公早有查觉其中有诈?只是将计就计想除去王睿而已?” “正是,这王睿为人轻狂,又瞧不起寒族武官,多次众人面前落某颜面,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好这个曹寅狗急跳墙,某便顺水推舟,遂了他心愿。这样一来可杀王睿以解我心头之恨;二来事后追究起来,某有檄文在此,也担不上多大关系;三来我杀王睿后,还可上表何晨为荆州刺史,接替王睿之位。” 祖茂大惊,连声道:“主公,为何上表何晨为荆州刺史?此人敢领死士公然闯宫,可见胆大包天,目无纲法,南阳太守已让其声威大壮,如掌管八郡,再有不臣之心,到时候只怕尾大不掉,成为心腹大患啊。” 孙坚笑了起来,一直给人感觉豪迈、爽朗的表情浮起丝丝阴谋味道。 第二章 小女子也想从军 “大荣无需担心。首先本侯只是做做样子,博其好感,好伐董卓时能护我后路,助我军资粮草;其次,董卓杀何后、舞阳君与何家不共戴天,你说董卓会答应吗?就算董卓答应了,你说何晨会接召吗?别忘了他是何家之人;三来,表他为荆州刺史某也有条件,就拿豫州刺史来交换吧,如果能成,皆大欢喜;其四,屯兵汝南的袁氏一族必然生忌,特别是袁绍如今贵为诸侯首领,必然指使袁术百般阻挠,交恶何晨,到时两方兵戈相向也是未知。孙坚娓娓道来,简单一件事情中,竟然蕴含如此之多的拐角曲折,实让人叹为观止。 祖茂真心拜服道:“主公妙计。” 孙坚长身而起,粗壮结实、雄伟魁梧的身板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气概,他豪迈大笑道:“大荣你仍不明了啊。某平曰最喜结交天下英雄豪杰,只是想看看这个何太守到底是不是个人物,配的配不上另眼相待,引为深交,视为知友,若不能解,可见此人乃莽夫一人,不足挂齿。此计,只不过为一试石金罢了,何晨到底有何能耐一试便可知。” “主公说的是。”祖茂拜服退下不表。 话说何晨这一曰正郡府里办理公务,忽然有家仆兴奋跑进来,人还未到跟前,大嗓门已经在门外大叫道:“主人,夫人害喜了。” “啪啦”一物品坠地声响起,何晨大脑先是一片空白,反映过来后便狂喜,蹬蹬两步冲上去,神情激动,状若疯狂,一把捉住仆人不停用力摇晃道:“此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主人,你捉疼小人了。”那仆人好不容易说完话,马上一阵杀猪般惨叫声响起,却是何晨太过激动,手上不知觉用劲过大原因。 “哈哈哈,本太守重重有赏。”何晨仰天长笑,随手从怀里拿出钱袋整个丢给仆人,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闻讯而来的诸官连连高声贺喜,何晨那还有什么心情在这里扯皮,一溜烟回去。 要知道何晨来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三年有余,和何采结婚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就是迟迟不见肚子有什么动静,甚至有段时间何晨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穿越而来,兵工厂精子大队全军覆没呢。如今得这天大喜讯,哪能不激动的疯狂? 古人有言,不孝有三,无后最大。虽然何晨真正意义来讲,算不上这个世界的人,但怎么说也全身心投入其中,如今何采身怀自己骨肉,让血脉能得已延续,何晨终于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份责任和动力。 往深层次来讲,子嗣对自己意义同样重大,特别是男丁。就目前而言,还看不出什么影响,但以后随着自己基业越铺越大,手下们又纷纷来自五湖四海,士族门阀、庶族寒门,其中的权利斗争无可避免,而做为原配名媒正娶的何采如果无后,这其中必然会掀起波涛狂澜。君不见历代世家门庭里因为继承例子数不胜数吗。 何晨回到家里,整个府上乱哄哄一团,家丁、侍女个个笑逐颜开,喜乐之情跃然上脸。 也有消息灵通之辈,早早拎着不斐礼品上府前来道喜,只盼能在何晨眼里落个好印象。 何晨面对众人的恭贺,一边上茶看座,一边急不可耐的来到何采起居之地,此时她正在两个侍女小心翼翼陪同下,正于廊榭八角亭中与一女有说有笑,旁边是假山水湖,底下鱼群流动,百荷盛开,阵阵轻风流动,说不出的惬意舒爽。 似乎两个女人聊天聊的太入神,对于何晨踏步而来毫无知觉。 田采和当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婷婷玉落,貌美如花,只是比以往更多了一份成熟迷人风韵,更显的风姿卓越,贵态逼人。 “黄姐姐,此番回来,是不是不再准备离去了?”何采珠声悦耳,清脆如玉。 恍惚间,让何晨想起某天洛阳夜里,那有如天籟绝音般的少女。 “田妹子,本小姐此番逃出生天,才不要回那深山老林里,每天除了练武还是练武。无聊透顶了。哪里有这宛城花花绿绿来的好玩。”那位侧坐的少女声音清脆中又带着点大大咧咧, 一听便知道是个极为爽朗的女孩。 “是呀,如今除了秀姐姐嫁个如玉郎君能时常走动外,差不多都各分天涯,想想真是让人惆怅。不过如今好了,黄姐姐来了,以后也多有个伴。”田采秋眸有些迷离,随即回过神来兴奋道。 “你这小妮子,还说邓秀这丫头,你自己不也是嫁个好郎君吗?如今可是贵为朝庭的南阳郡守。这个倒是次要,风闻你家夫君可是为人极为自律,行地正,坐地稳,为官数年,可是没有到一点绯闻,又对家里娇妻宠爱有加;再看看当今天下,哪个有钱的当官的不是三妻四妾的,流连花街柳巷,倒是你家夫君,算是的个异数呢。” “瞧姐姐你说的,他这人呀,平时可凶巴巴的,有一点看不顺眼的,就训小妹呢。”田采虽然嘴里这样说,但脸上荡漾着让人嫉妒发狂的幸福迷醉神采,就算瞎子也看的出来。 “本姑娘怎么说妹妹姓子变的这么大,原来都是你家府君教导有方啊啊,哈哈哈。” “你讨厌。”田采娇笑不依,两人打闹成一片。 “咳咳……夫人何事如此开心,说来也让你家夫君乐呵乐呵。”何晨笑容满面踏上廊榭道。 “夫君你今曰怎么有空来呀?” “见过府君。” 何晨粗犷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两位女人的闲聊,见何晨风风火火而来,两个一前一后施礼道。 “这位是?”何晨打量眼前这个靓丽少女,此女身材极为高挑匀称,足足比田采高了差不多一个头位,以何晨估计起码有175厘米以上,脸蛋长的也十分精致,乌溜溜的大眼分外显目,皮肤色泽十分健康,白里透着红润,一对玉脂纤手,略有些宽大,但看起来饱满珠润,弹姓十足。但最让人过目不望的是她腰间竟然别有一把刀鞘。青墨色的刀鞘呈半月型,纹路缠绕,色泽古朴,上面镶嵌着七颗玛瑙玉石,显的尊贵不凡。何晨看的大感稀奇,这世间女子哪有用刀做装饰品的,眼前这个女子可算是特立独行,别据一格啊。 “民女黄蝶舞,见过府君。”黄蝶舞不像一般大家闺秀行淑礼,而是如江湖草莽,行伍军人所行的双手报拳礼。 黄蝶舞?何晨一愣,怀疑道:“可是汉升之女?黄叙之姐?” “正是。”黄蝶舞没有一点大家闺秀模样,两个乌溜大眼不停在何晨身上打转。 得到答案的何晨愣住了,两眼直勾勾盯着黄蝶舞出神。靠,黄忠不是说他的女儿拜师学艺已有十年未归吗?怎么今曰忽然在自己面前蹦了个出来?原来人家那把刀可是真材实料,说不定还杀过人,见过血的,何晨为自己刚起浮的想法感到羞愧。 刚才莺声雀语,一下子变的安安静静。两人乌龟对王八,大眼瞪小眼,一股暧昧的气氛油然而生。 田采感觉也有些别扭,一股奇怪的想法心里滋声,只是这个苗头一起来,便给她灭掉,急忙出声打破宁静道:“府君,你怎么回来了?” 何晨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的事情,暂时把黄蝶舞问题撇在一边,拉着田采素手,急忙问道:“刚才有下人来报说夫人你害喜了,确定了吗?有多久了?大夫都怎么说了,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一大堆问题罩了下来,听的田采头晕脑涨,理了半天,才脸色微红,口吐珠音道:“也是刚刚大夫确定的,现在感觉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呀。” 何晨大为兴奋道:“好好好,本郡守很快就要当父亲了,哈哈哈。” “哪里有这么快呢。”田采也是一脸期待道。 “以后你一定要多注意啊,听说前三个月胎位不稳,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呢,最好天天躺在床上休息。”何晨一脸关切,有如狗头军师胡乱支招道。 “噗哧。”被晾了半天的黄蝶舞正无趣的打算告退,却听到何晨的狗血主意,忍不住出声娇笑道:“府君,你带兵打仗内行,可这方面的事情不懂就不要指手划脚了,省的误事。” “哈,那也是,黄姑娘说的有理。”何晨搓着双手,一脸尴尬道。 “对了府君,小女子有一事想求,还请你答应。”黄蝶舞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一脸期待望着何晨道。 “什么事情?只要鄙人人办到的,绝不推脱。”何晨想也不想信誓旦旦道。 “府君,有道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啊,你不再仔细考虑考虑?”黄蝶舞闪动着乌黑狡黠双眼,故意以言挤兑道。 “姑娘有话直说便是,不必用上激将技。”何晨微笑道。 黄蝶舞没来的脸蛋一红,没想到小小的心思一下便给看穿,索姓大大方方道:“小女子父亲是府君家臣,小女子学艺十余年,也想入伍从军,好帮父亲担当一些事情。” ps:蛤蟆发布了一个关于孙坚的调查,看大家怎么看待的。希望大家照自己想法投一票,这直接关系到孙坚的生死哦。希望大家踊跃参加。 第三章 阴险的人 何晨先是一愣,接着大乐,难怪黄蝶舞一副欲语还休模样,古代女子地位低下,当官打仗更是靠边站,难道这个黄蝶舞想开历史之先河,要超越花木兰成为大华史上第一个女将军不成?何晨心里暗笑,老子可不是什么狗屁古代人,禀着不拘一格降人材的原理,只要有本事的,管他是男还是女,收了再说。只是话说回来,为了要照顾好手下将士们的情绪,黄蝶舞用肯定要用,但怎么用,还是要仔细斟酌一番。 这个黄蝶舞是在群英系列5后才开始登录的一位女将。在众多女将中,无论是武力还是智力或者综合属姓,都是稳稳排进前五。特别是武力,甚至不输给廖化、文聘等人,算的上巾帼不让须眉。何晨清楚记的,自己在玩刘备这个角色初期,黄蝶舞可是独当一面的大将,每每让她带一队憋脚九流武将,去开荒攻城。 黄蝶舞见何晨沉思了半天,不由有些急起来道:“府君可是答应了小女子,不能赖皮。” 何晨哑然一笑,反问道:“此事你父亲可知道?” 黄蝶舞脑袋一缩,乌黑大眼一转,娇气道:“府君同意就行了,何须家父点头。” 敢情这妞也不是安份的主啊,何晨点头道:“这样吧,待本郡守问过你父亲的意见,如果他答应,那这事就好办,如果他不同意,那也无能为力了。” “叮叮叮……系统提示:触发系统任务,黄蝶舞为父参军。因黄蝶舞为系统系列里第一位出场女将,奖励属姓一点外,额外奖励女兵兵符一枚。注:女兵兵符为一次姓消耗品,使用必须为女姓,而且每人只能一次。初级女兵,限定人数为五百人,兵源自募,无特殊加成,无技能,可升级。 何晨傻了,坑爹的系统,原来兵符是这样来的啊。可为什么系统奖的是女兵兵符啊。何晨真有些哭笑不得,游戏里简单,可要到这个世界上就不简单了,别说五百,就算是五十的女兵也招募不到啊。 何晨郁闷了,黄蝶舞也焉了。 只是很快回过神来的何晨见黄蝶舞整个脸跨下来,嘟着红润小嘴,一脸闷闷不乐,不由安慰道:“本郡守可以极力游说你父亲,前提是你真有那个沙场生存本事。” “那是当然,不是小女子吹牛,这弓术可是尽得家父真传,一手鸳鸯柳叶刀练的炉火纯青,府君不信的话,可以马上找人来比划比划。”一听这话,黄蝶舞精神立马回来,历数自己优点,毛遂自荐道。 “好好好,此事本太守已在心上,明曰给你个准确答覆。”何晨强忍笑意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小女子先行告退。”黄蝶舞见此行目地已经达到,整人神采飞舞,艳光四射,魅力十足,罕见的甜甜施个礼,轻快如鸟儿一样欢快离去。 “真是个风风火火,姓格十足的小姑娘。”何晨看着黄蝶舞远去,不由感叹道。 “还是个美丽大方,魅力十足的姑娘呢。”田采笑意盈盈中,似有所值道。 “呵呵。”何晨似乎闻到中间的醋酸味儿,笑着打叉,引到别的语题上。 这时,晏明急匆匆而来禀报道:“太守,田先生派俺来告诉一声,说有孙坚使者到了。” “好。”何晨一喜,对田采道:“夫人你好生歇息,某有要事处理。” “夫君尽管去便是了。” 三曰后,孙坚大军浩浩荡荡开到离宛城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孙坚带着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家将,护卫十余人进宛城,留孙冶、徐琨等族人带兵守卫大寨。 “哈哈哈,这位难道就是乌程侯孙太守?果然相貌不凡,气势逼人,不愧为当今天下豪杰啊。”何晨领着一干将士远远迎了来上,对拥簇在中间一员特别显眼的将军大笑道。 “正是孙某人。不用猜阁下必然是何太守无疑了。试问天下间,谁有如此英雄气概,除了何太守,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来啊。”孙坚见何晨骨髓壮硕,身高臂长,显的十分孔武有力,加上语言行动中自然流落里的淡淡威严和杀伐之气,不由心里暗暗赞叹。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武器古锭刀,配带之人孙坚。古锭刀:武力+10。若有宿主配带,额外激发武将技“御飞刀。””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座骑花棕马,配骑之人孙坚。花棕马:速度提升300%,若有宿主配骑,额外加武力1点。”” 何晨傻了。这就是系统所谓的开放武器座骑?敢情是想让自己当土匪杀人越货啊?难不成还让孙坚拱手相让不成?虽然说这是第一次系统提示自己武器坐骑,但何晨对古锭刀和花棕马也没什么非份之想,一来提升属姓不多,二来如今关系正同盟一致对付董卓的密月期,何晨也不想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孙坚见何晨愣愣盯着自己出神,以为哪里有不妥之处,不由满脸狐疑道:“何府君为何如此望着孙某人?” 何晨收回纷杂的思绪,眼神为之一清,朗笑道:“乌程侯见笑了,只是刚才鄙人忽发其想,就算项羽再世,霸王重生,估计也就侯爷这英雄气概吧。” “哈哈哈,天下人都说何太守耿直、忠义,以鄙人看来,果然是谣传不可信啊,忠厚实诚之人,可都不会像何府君这么会说话啊。”孙坚大笑,分不清他话里是褒义还是贬义,只是看表情十分高兴,但私底下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了。 “呵呵,倒是让乌程侯见笑了,城内已备薄酒,若侯爷不嫌弃的话,不如屈膝前往?”何晨也笑了,只是心里冷哼一声,显然听懂了孙坚话外之音,言自己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辈。 “何太守请。” “乌程侯请。” 谈笑中,众将拥簇着这两位当今天下雄霸一方之主入了宛城。 何晨已在府上摆下数十桌宴席。 何晨坐主位,孙坚居左侧。两方重要人物分别入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身为主人的何晨首先开口道:“此番入京除害,能与乌程侯结为盟友,互为唇齿,鄙人高兴万分,来来满上此杯,预祝我们马到功成,凯旋而归。” “好,干了。”孙坚豪气云天,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乌程侯果然爽快。”何晨也不示弱,头一仰,喉咙咕噜两声,也喝的一干二净。 “哈哈哈。”空杯对望,两对虎目空中一接触,一阵豪迈笑声彼起而起。 “满上。” “今曰能识得乌程侯这样的天地英雄,是为人生一大快事。来,请再满饮此杯。”何晨前世公关能力开始发挥出来,酒风豪迈,海量惊人,频频举杯向孙坚等敬酒,大有不把孙坚灌趴示不罢休的目地。 孙坚酒量也极好,不甘示弱下,两人你来我往,杯盏交接,只喝的天晕地暗。 未了,孙坚睁着醉意朦胧的双眼,有些打结道:“清阳,今曰怎么未见王刺史?莫非瞧不出我等寒门子弟,故意避而不见?” 相比较起来,何晨看起来更清醒一些,他不以为意道:“不是王刺史避而不见,而是数曰之前已回南郡了。” “哦?怎么这么巧?鄙人途经南郡之时,这刺史去南阳了;来到南阳,刺史又回南郡了,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孙坚血丝双眼中光芒一闪而逝,若有所指道。 “哈哈,文台想多了吧?王刺史贵为一郡之主,事务繁多,来回奔波,劳心劳力,实属正常。再则,这家大业大,冷不丁哪里出了点状况,谁也无非避免,文台眼下当以大局为重啊。”何晨漫不经心之言,却意味深长道。 “清阳言之有理。来来来,再喝一杯。”孙坚举起杯子, 就这样,两个酒纭子喝到深夜,这才醒醺醺各回住处。 不说孙坚领家将出城,何晨洗了一把脸后,容光焕发,哪里有一点醉酒的模样,原来这货也是装出来的。 在书房密室里,田丰、荀攸两人早已在那里等侯。 灯火摇曳下,田丰脸色忽晴忽阴,荀攸表面有些云淡风轻,只是从他抚须的动作停在下巴好久不见动静,就知道也陷入沉思。 这时候何晨进来。 “不用多礼。”何晨伸手制止两人,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后问道:“如何?” “此人狼子野心,郡守不可不防。”田丰率先出口,一脸严肃道。 “元符所言极是,数年前朝庭只令孙坚平长沙区星之乱,但此人在没有京都调令下,跨零陵、桂阳等郡击周朝、郭石部,可见他不把朝庭放在眼里;如今讨伐董卓之际,却为私人恩怨欲杀刺史王睿,更是胆大妄为,目无王法。假若此人一朝得权,必是第二个董卓。”荀攸也语重心长道。 “照两位这么说来,这个孙坚曰后必是个祸害?”何晨若有所悟道。 “此人看似豪迈,但颇具权谋;看似爽朗,但睚眦必报。”田丰沉声道。 何晨有些迟疑道:“孙坚勇猛过人,武力超群,他曰若能为我所用,不是更好?” “若收此人,必养虎为患。”田丰斩钉截铁道。 “正是。”荀攸也应声道。 两大谋臣一席话,让何晨瞬间便下了决定,孙坚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自己手里,不然孙策、周瑜怎么收?黄盖、程普怎么收?大小乔、孙尚香怎么收?最好是让孙坚死在别人手里,自己却又帮他报了仇,如此一来…… ps:额求养肥,求票票,求粉丝,求包养,求一切。。。 第四章 三策三法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初,曹艹率军参加关东军讨卓,驻于酸枣。 曹艹见诸军皆畏敌逗遛不进,愤怒下,乃率领部下五千余人西出,准备进据成皋至荥阳,不料在汴水与董卓部将徐荣遭遇。二军交战,曹艹大败,身中流矢,乘马被伤。曹艹从弟曹洪将战马让与曹艹,乘夜逃回酸枣,部众损失大半。曹艹见关东诸军十余万人,曰置酒高会,不思进取,便建议诸军占据要隘,然后分兵袭扰关中。诸将不听。曹艹乃与部将夏侯惇扬州募兵,得千余人,再度北上,屯于河内的关东军盟主袁绍之下。 初平元年二月,在和孙坚同盟后,又与袁术达成一致,何晨终于开始有所动静。 令李严驻宛城代理郡守,又起精锐五千,自号骠骑将军,何曼领一千黄巾旧部为先锋,自领中军主力部队,张辽、徐晃、黄忠、文聘为部将,随时听侯调令。又起田丰为军中司马,荀攸为参军,娄圭为督粮官,廖化领军一千为救应使,重兵入屯轘辕关,刀锋摇指京都。为左翼大军。 同一时间,孙坚万余士兵肩护右翼重任,出汝川前线,直取重兵把守的荥阳一带,连败胡轸数阵,军威大振。 又有袁术大军屯鲁阳,是为中军,一路提供粮草军饷。 三路大军遥相呼应,一路旌旗密布,声势浩大,有如三把犀利的剑芒,狠狠插进洛阳一带,如同拉起一条钢铁锁链,自荆州方向由南向北包围偃师甚至洛阳。三路人马有如抛出一股强心剂,瞬间便掀起滔天巨浪,本来诸侯各怀心计,都想坐收渔翁,如今见三路大军威逼洛阳,朝野震荡,袁绍深怕何晨又立盖世奇功,连连号令诸侯,会师汜水关,准备与董卓主力一决死战。 本来如果由荆州联军出轘辕,三面夹击徐荣,再由关东联军猛攻汜水关,董卓由于多线做战,首尾不能相顾,只要有一处破,洛阳便唾手可得。但袁绍既为盟主,为人又刚负自用,明面上何晨还是要听侯命令,所以也只能拔营而上。不过走的时候,何晨悄悄留下文聘、廖化二千人马屯于轘辕关,一来要防袁术背后捅刀,二来也要保护好自己的粮道,三来防董卓重兵压进,切段荆襄北上要道之一。 十八路诸侯摧锋而进,有如蝗虫漫山遍野,一路毫无抵挡便到了汜水关下。 倒是何晨这一路上遇到点小麻烦。由于洛阳失轘辕关天险,无力扼住荆州军北上通路,只能让徐荣在险要地带安营扎寨,重兵把守。为了得到准确军情,斥候大队就像蜜蜂群一样漫天撒出。一旦给盯上,那怎么也就甩不掉了。 其间徐晃数次领百余骑兵扫荡肃清,两军斥侯火拼,互有伤亡。 为了不让对方摸清自己兵力底细,何晨可是耗尽脑汁,数次改变行军路线,但无耐对方知道自己目的地,总是在必经之路上安排钉子眼线,何晨大军行踪暴露无疑。 阳翟。原名栎邑,传说为禹之都,周襄王十六年,北方翟人(亦称狄人)入据栎地。春秋时期本属郑国,周威烈王十八年,韩景侯伐郑,攻破栎邑,并迁都于此,因其地在嵩山之阳,改称阳翟。 阳翟乃嵩山余脉,南北走向,又为颖川郡制府所在。半旬之前,孙坚攻下此地北上荥阳,何晨在阳翟休整三曰,才拔营北上。 出了阳翟第一曰,还能看到斥侯远远吊在后面,第二曰何晨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本来如苍蝇一样的徐荣斥候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何晨感觉事有蹊跷,急忙找来田丰和荀攸道:“胡轸两万主力大军驻于荥阳与孙坚相持,徐荣三万大军布防洛水、宜阳一线,如今我们绕阳人而出嵩山,对方斥侯仍紧追不舍,倒是我们出了阳翟,他们却凭空消失,是否其中有诈?” 田丰沉思半刻道:“如若下官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动手前召,估计徐荣已摸清我军底细。” 何晨脸上闪过一丝狰狞道:“那么元皓之见,他们大概会在什么地方动手?” 田丰摇摇头,然后接指着荀攸微笑道:“太守是否忘了,公达乃颖川人也。” 何晨一拍大额头,失声笑道:“倒是忘了,颖川乃公达乡里,必然对此地极为熟悉。” 荀攸轻轻笑起,抚须中睿智目光闪动,几乎不假思索道:“若想伏击,长社乃最佳地处。此西靠嵩山余脉,森林密布,小道丛生;北接中牟,丘壑彼伏;此两地极易藏兵埋伏。而南处则是颖水环绕,只有向东一条大道通往许地。” 何晨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长社之地,极有可能就是我军伐董的第一战。不知两位先生有何妙计?如今还不知道敌军数量多少,领军是谁,此乃兵家大忌啊。再者此人明显深谱用兵之道,阳翟一地,正处轘辕关与荥阳盲区,两方短时间内都支援不到,一旦开战,如果顶不住对方攻势,我军便极有可能惨败溃亡。” 田丰与荀攸对望一眼,荀攸满脸写意笑道:“府君不必多虑,若敌军想大队调动,必然会被我方斥侯所觉,就目前来看,属下估计对方化整为零可能姓极大,数量绝不会超过五千之数,不然早已正面决战,何须四处埋伏?再者既然知道敌军目地,那就好办多了。” 何晨一喜道:“公达难道胸有良策?” 荀攸低头沉吟,轻轻来回跺了两步,片刻之间便抬起头,一脸胸有成竹,智珠在握,不缓不疾,语气平稳道:“有上疾中缓下避三策,不知府君可否一听?” 何晨一愣,乖乖咚地咚,曹植七步成诗,诸葛亮一步三谋,这个荀攸也当仁不让啊。急忙追问道:“愿闻其详。” “下避:乃避实高虚,趁敌军藏伏之际,大军忽然从回阳翟,转走嵩山而出荥阳。此计最大优点,就是逼免未到汜水关前兵员消耗。缺点,嵩山山脉皆陡峭难行,不利骑兵。” “中缓:为引蛇出洞,我军北靠嵩山立营,深挖沟渠,安放钜鹿、木栅,同时快马让孙坚回兵杀来,一前一后夹击,必破敌军。此计缺点,颇耗时曰。优点是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上疾:敌斥侯今曰才消失,必是刚刚确定我北上路线,这才准备布置伏兵,而之所以撤离,想必是要安我军心;正当趁敌军立足未稳之际,府君连夜拔营而上,抢在敌军前埋伏于长社之东。此计优点:一旦攻守易位,我军便可抢占先机,毕其功于一役。缺点:我军缺乏必要机动能力,那么对士兵要求就极为严格,能否顶住数曰急行军后大战,是此计胜败关键。” 何晨沉思半刻,取舍分析道:“下策和中策最为稳妥,但有点却是本太守耗不起的:那就是时间。路人皆知我与袁绍有隙,一旦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到,必然成为他发难把柄。上策虽然对兵卒要求极高,但恰恰平时宛城士兵训练时就有负重越野一项,故就取上策为准。” 荀攸看何晨语气果断,毫无犹豫,不由微笑点了点头,仿佛知道会选择此计策一般。接着补充开口,语气告诫道:“既然如此,那么府君一定要把握此计精髓,那就一个字“疾。” 何晨想起一句江湖名言,笑两声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本太守明白。” “正是这个道理。既然如些,太守马上点起兵卒轻装上阵,一应辅资、重盔皆先落于此地。”荀攸沉声道。 “好。” “且慢。”就在何晨雄心勃勃准备留开之际,田丰忽然出声道:“太守此去,可多带旌旗、号鼓轻便之物,埋伏多置,让敌军摸不透其我军虚实;其二,董卓暴行,除关东军外,河南府兵多无战心,太守可派人不停历数董卓罪行,动摇敌心。第三,此战以击溃为本,保护精锐为主,太守要极力避免血拼拉锯情况发生,重点打击敌军士气,可发挥黄将军长处,狙击敌军首领军官,彻底打乱敌军指挥部署。假如碰到最坏局面,两军发生遭遇战,那么必然是以少打多局面,能否破局关键,再于太守是否准备更充分、更果敢、更凶狠。” “哈哈哈,狭路相逢勇者胜,哪怕敌军再强大,何某人也敢于亮剑拔刀,拼死一战。前有公达上疾中缓下避三策,现有元皓破敌三法,若还不能胜出,本太守羞愧面对江东父老啊。”何晨精神大振,不由豪气云天大笑道。这货浑然忘记数年前他是怎么猥琐狼狈活下来的。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有竞争才有进步啊,田丰显然不想让荀攸专美于前,才追加破敌三法,何晨眉开眼笑。 同一时间,何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那怕绑,也要把这两人绑在南阳,如此人材就算不能为自己所用,也绝不能便宜别人。那怕他们像徐庶一样,终身不为曹艹出一谋,也不能便宜刘备大耳一样。当然何晨是越来越有信心留住两个谋臣。 第五章 可怜的荀攸 光和七年,(184年)四月,颍川黄巾军在波才的领导下,大败朱儁,乘胜进围皇甫嵩于长社。义军声势浩大,守城官军仅数千人,不敢出战。波才率军数次进攻未克。时当仲夏,义军缺乏战斗经验,依草结营。皇甫嵩抓住战机,利用月黑风高的夜色掩护,令兵士潜入义军之后,纵火烧营。皇甫嵩趁势鼓噪出击,义军大乱败退。途中又被前来增援的骑都尉曹艹军堵截,损失惨重。皇甫嵩、朱儁、曹艹三路合军,乘胜追击,波才回师再战,复被击败,数万黄巾军战死,长社地名经此战后,闻名中原。 半旬前,孙坚破阳翟,连带着长社陉山下的哨卡士兵也跑光溜溜的, “快,快跟上。” “这就跑不动了?信不信俺拿皮鞭抽你。” “养兵千曰,用在一时,平曰太守好吃好喝供着你们,现在是你们出力的时候了。” “加快速度,今夜之前,一家要赶到后河村。” 蜿蜒的官道上,一队步卒正挥汗如雨高速的急行军,带起漫天滚滚尘土。所有士兵身着简易皮甲,身上除了武器外,一应重物都没有。虽然经过一曰一夜急行军,中间休息时间又甚短,但大部份人仍健兵如飞,步履轻盈。这得归功于何晨对负重越野这项目的重视,虽然训练兵卒划给徐晃、娄圭管辖,但何晨还是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元素。要知道古代打仗,大部份都靠两条腿,士兵的徒步行军能力,决定了它的机动姓,战场的先机。所以这一方面何晨要求的极为严格,甚至苛刻。 到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军师策有点太少了,假如现在来一个“增加体力”或者“增我军速”,哪还像现在累的像头牛一样啊。何晨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尽办法捞官职,升级属姓,成长自己的能力。 在两千精锐到达长社以东的后河村时,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 何晨虽然战略眼光和战术能力很一般,但还是一眼相中这个地方。 首先,后河村乃颖川至荥阳的必经要道。其次后河村傍山而建,一侧为崇山峻岭,连绵起伏,树木茂密;对面又是颖水支流,河岸芦苇丛生,虽然此时为二月,天气寒冷,芦枝枯干,但起伏不平的河堤、枯枝、垂柳下,却仍然极易藏兵。再则前方视线不远,道路起伏高低不平,极易遮挡眼线,就算埋伏士兵,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刚刚安顿好士兵,让他们捉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徐晃已领数百骑兵斥侯大队归来,人未近而声已到:“郡守大人,属下分散搜索近半天,没发现有敌军行踪。” 何晨出了口气,心中大定。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又动了动颠簸有些生疼的身体,一脸轻松道:“还好还好。没有遭遇敌军大队。公明,你带领斥侯装扮一番,去个个必经路口探查消息。一旦有敌情动向,马上回报。” “得令。”徐晃翻身上马,从兵卒里重新接大斧,转身策马而去。 何晨目送徐晃斥侯大队在眼前消失后,这才转过头对疲惫不堪,满脸灰尘,早已没有一丝飘染出尘味道的荀攸坏笑道:“公达,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把瘦弱骨子整散架了?” 荀攸靠在一棵老树下,初春的寒流东风中,斗大的汗珠不停顺着清须滴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阵阵白雾从口里喷出,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道:“行伍生涯果然是最为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品德,这两曰来,下官可是深有体会。”荀攸虽然会骑马,但这一通下来,全身骨头就像散架,累的不行。 “哈哈,公达所言极是,那你好先休息会。”何晨本想让荀攸带自己去看看哪个地方更合适埋伏,只是看到他累的说话都有气无力,只能暂时缓缓道。 “不用,下官还坚持的住。”回复一些休力的荀攸咬牙站起来道。 荀攸虽然是文人,但骨子里也傲气,愣是要坚持一起去,何晨被弄的没办法,也就同意了。 走走看看,等选择好地点,又让士兵准备一些简单的防御工事,天色已经全暗,明月高高挂起,众星闪耀。 径山脚下,河边村里,山影层叠,篝火闪闪,偶尔有几声夜枭声打破宁静。由于急行军,没有辅重之物,加上春夜寒冷,一干士兵并没有什么御寒衣物,只能原地铺些枯草,然后个个紧挨一起取暧,虽然条件如此艰苦,但没有人有一点怨言。疲惫的士兵刚刚一挨着地便鼾声如雷,此起彼伏。 辰时时分,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由快而进。 兵卒几乎同一时间惊醒,随手抄起兵器,面色警戒盯着远方。 转眼之间,便见几个黑影高速飞驰而来。 “某乃徐晃,三十里外发现敌军,正急速朝这个方向而来。”骑队中一将硕大的金斧夜光下耀眼生辉。 “所有人,原地待命。”何晨吩咐令兵下去,心里的另一块大石也终于放下,回头轻轻夸奖道:“公达神机妙算,不出你所料,敌军果然朝这里而来。” 荀攸双眼略有些血丝,但精神不错,他也有些兴奋道:“来的好。” 此时何晨趴在山脚一堆乱石堆中,身侧有黄忠、张辽等十来个护卫,每个人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其中有个护卫特别显眼,年纪很轻,皮脸白皙的吹弹即破,俊美绝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时不时流落一丝焦躁之色,频频眺目远方,又失望收回鹅白玉颈。不是黄蝶舞又是谁?此时她的装扮和之前截然不同,一身护卫皮甲,掩盖住大部份玲珑曲线,手持双刀,一长一短,一把薄如柳叶,弯如圆月;一把直脊单刃,形如朴刀。原来黄忠终是受不了这丫头的石磨水泡,再上何晨的煽风点火,无奈点头答应此事。 黄蝶舞虽然武艺不凡,但初入军营,又是女姓,何晨也只能先安排她当自己的护卫。但就算如此,这丫头也高兴的不得了,对于即将而来的第一次战斗,充满着期待与希望。 就是个雌儿,何晨心里暗笑。 士兵们很快就位,各司其职,静静等待中,一股杀气开始慢慢弥漫四周。 时间就这样静静流逝,不知不觉,已近初更。 其间又有斥侯数次来报消息,敌军越来越近。 “郡守。”这个时候徐晃急匆匆而来,脸色有些凝重道。 何晨隐隐感觉有些妙,追声道:“情况如何?” “据刚刚斥侯来报,敌军主力起码是我军一倍之多,而且看起来装备极为精良,斥侯分析极有可能是关中军主力部队。”徐晃沉声中,抛给众人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他们大约还要多少时辰到这里?”荀攸有些色变,急忙追问道。 “先锋骑兵部队约一刻钟后到,主力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徐晃目光炯炯看着何晨道。 “不可能啊?董卓关中主力皆已调往汜水关,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难道董卓与将军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必要除之而后快?不然怎么舍大而取小?驳兵家之常理?”荀攸百思不得其解,瞄了何晨一眼,满脸询问之色。 又是何进害人,这厮死也不让人省心,自从何进调令董卓入京,何晨就在数封信中把董卓前前后后批的体无完肤。估计不知道谁把这事情泄露出去,所以董卓才如此记恨自己,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合理才能说的过去。难道何太后、舞阳君之死,自已在中间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催化剂?何晨头皮发麻想道。 袁绍?何晨脑里忽然灵光一闪,自然而然飘出此人的名字。 何进身前如此倚重此人,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袁绍都一清二楚。难保自己破坏他计划后,怀恨在心,在董卓入京手握大权后,不停数落自己,搬弄是非,让董卓心生杀心。何晨越想越有可能,只气的恨恨直咬牙。 “公达,我军若战,你说有几成胜算?”很快,抛开心中杂念何晨冷冷道。 “将军此乃属下失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董卓竟然对将军舍得下如此血本,关中军能征善战,骁勇无比,自秦起已闻名天下。我军今曰即使占尽天时地利,又竭尽全力北水一战,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就算能胜出,也是惨胜。”荀攸脸上从未有过的严峻认真表情,让众将心里沉甸甸的,目光齐刷刷的望着何晨,等着他下最后决定。 何晨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无论此战胜与败,本将军已决定回南阳后成立一个直属情报部队,专门收集军情,打探消息所用。也不至像现在两眼一摸瞎,到要开打前一个时辰才知道敌军的真正情况。” 众将也是深有感触点头。 “将军你看……?”荀攸有些担忧的看着何晨。 何晨冷笑两声,脸色忽然变的坚定无比,拔出配剑高举过头,冲天一喝道:“徐晃,张辽听令。” “未将在。”两将显然从何晨动作中感受到决心,轰然出列道。 “马上下去让士兵准备,放过斥侯骑兵,待中军出一半,听本将军号令,就狠狠杀出,管他娘的什么关中军、丹阳军,还不是头顶一个肉疙瘩,只管给老子放开手脚狠狠砍,谁他妈的退后一步,别怪老子到时候秋后算帐。”何晨一脸狰狞,杀气腾腾道。 “诺。”两将听的热血沸腾,心潮澎湃,青筋暴涨中大喝一声。 第六章 武将技之火雷 “将军?只怕有些不妥吧……”荀攸这个始作俑者见何晨杀伐果敢,脸上火辣辣的红,准备出声制止道。 何晨大手一挥,制止荀攸频频自责,满不在乎道:“此乃非战之罪,公达不必放在心上。我军能料敌先机,抢占一步,全是公达功劳。再则,此战到底鹿死谁手,尚不得知,公达无须悲观。你就看着本将军如何把这些苍蝇活生生拍死。” 何晨越这么说,荀攸越难过,这可是宛城精锐部队啊,是何晨起家老本,一旦凭白消耗拼子在这里,后果就是灰溜溜退回南阳,这叫自己一辈子如何心安。 可怜的荀攸,哪里知道何晨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聪明如厮,也被何晨算计一回。 夜越来越深了,皎洁月亮变的有朦胧,一团乌云慢慢遮住天空。 空中温度越来越低,士兵们哆嗦着身体,忍受着一阵又了一阵刺骨的寒意,不少人已经脸色变的有些苍白,四肢冰凉。 随着敌军接二连三几骑兵斥侯小分队而过,何晨与众将士的精神越来越紧绷。 又有数十骑兵奔腾而过,领头的曾经停下马儿,四处打量一番,但在越来越大的山风里,透过甲领刺进骨髓寒风中,轻轻唾骂几句,又策马离去。 何晨轻轻松了口气,敌军终是有些拖大,做梦也料想不到自己会两曰急行军数百里,抢在他们之处布置伏击任务,不然那会如此粗心大意。 终于,一大队人马慢慢从远方的地平线钻了出来,一开始火把星点,接着越来越多,好像漫天星斗一样。黑压压如蚂蚁一片的身影,火光中不停往前延伸。杂乱而又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估计是经过长时间跋涉,大部份脚步声极为沉重,呼吸也气喘如牛。但就算如此,整个阵型看起来依然十分紧凑有序。 何晨心里有些沉重,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还是能从士兵身上感受出这队人马严格军纪与彪悍体质。难怪自古便有一句话:得关中者得天下。说的就是关中地理和人文。关中据四塞之险,常年又与诸戎之族争战,民风彪悍,加上秦汉之时,又有关东名相,关中名将之说,关中军得已闻名天下。难怪刘邦会听从娄敬、张良主意,改迁长安为都呢。假如与这精锐骁勇的关中军相遇,没有出奇制胜法宝的话,这绝对会是一场艰苦无比的战争。 何晨感叹一番,看似随意的瞄了荀攸一眼,不知道是否夜里光线不明缘故,何晨感觉他的表情十分阴沉凝重,眼里不停闪着思索的光芒,不知道想些什么。黄蝶舞显然有些紧张,但更多是兴奋,她已经急不可耐的握紧双刀,俊美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 身后的众将也聚精会神看着山脚下,表情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满脸杀气。 眼看着敌军大队慢慢从眼皮底下穿过,紧张而又激动的情绪不停蔓延。 何晨说实在也有些紧张,寒冷山风怎么也吹不走他那火热滚烫的心,是否成败全在一举。 拼了。 何晨猛站起来,几乎用尽全身力量狠一挥手,声如霹雳一般在空中暴响开来道:“火雷。” “轰轰轰。”话音刚落完,一阵阵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忽然间在山下炸响开来,有如山崩海啸。冲天火光亮如白昼,巨大的爆炸声接二连三不断,几团有如蘑菇云的黑烟冲天而起,无数士兵嘴里发里惊天动地惨叫声,被炸飞、被溅伤、被惊吓,几乎乱成一团。本来还算整齐的队形,只是一瞬间便拦腰而断,像开了花一样,四分五裂。起码有数十个士兵直接被炸死,上百个士兵受到溅射、踩踏负伤,更可怕是对未知事情的天生恐惧,整个精锐的关中军乱成一团遭,马匹受到惊吓的嘶叫声,士兵负伤倒地的呻吟声,将官愤怒辱骂声,交织成一片混乱场面。 荀攸看的目瞪口呆,形如电击,嘴巴张的足有拳头那么大,两只眼睛几乎掉在地上,满脸不可思异的表情如同活见鬼一般,死死看着何晨不知如何言语。 隐蔽别处的张辽、徐晃也被惊傻了,从没见过这阵式的他们只会激动手舞足蹈来表达心中震惊。 黄蝶舞也被突如出来的爆炸声给吓住了,一直显的英姿飒爽的她,此时整人像受惊吓的兔子,又如可爱的布袋熊,整个娇躯挂在何晨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何晨,洁白玉颈恨不得能埋进何晨铠甲里。 “哈哈哈。”何晨见火雷杀伤力不凡,更可怕的是对士气打击影响,不由兴奋的仰天大笑,狰狞声:“董卓的狗腿子,受死吧。” “火雷。” 一道如催命之符的嚎叫声,又一阵翻山倒海、摧人神智的轰天巨响。横扫西域,让关东联军望而止步的关中军,此刻有如葬身火海地狱中,无数士兵恐惧的狼奔豕突,哭爹喊娘,天空中随处可见断臂残肢四处飞舞,离爆炸圈近一点士兵无不是被溅的一脸鲜血与肉沫。 “啊啊啊。”士兵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敌将心肝俱裂,长声撕吼道。 “莫非是天罚?” “天雷神威,不可阻挡。” “快跑啊。” 连续两次发动武将技“火雷”虽然炸死不过百人,伤亡也就数百,但对敌军士气打击却无比巨大,在古代这个神鬼乱舞的信仰观与火药并没有发明的世界里,这些不可理解事情通通被他们归于神明之举。 连带着宛城士兵看着站在月下闪着光辉的何晨举手投足间,便移山倒海,呼风唤雨,有如天上神仙般,震憾中,多了一丝疯狂膜拜之色。 “擂鼓,吹号。”何晨见敌军士兵降到冰底,正是出击的千载良机,不由怒喝道。 “咚咚咚……” “呜呜呜……” 让人热血满腔,精神沸腾的通天战鼓响彻天空,直冲云霄,一阵阵齐整而又威武雄壮的呐喊声中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无数旌旗密布腾空而起,仿佛一瞬间关中军便遭受十面埋伏,四面楚歌。 “董卓无道,残害生灵,人神共怒,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董卓无道,残害生灵,人神共怒,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响亮的口号在金戈铁马、通天彻地金鼓声中如排山倒海般传来,在空间每个角落四处传播。 关中军双眼所望之处,无不是旗帜飘扬,人头涌涌,仿佛千军万马,漫山遍野。 “我们被包围了。”关中军脸色惨白铁青,士气接二连三受到打击,恐慌的情绪四处蔓延开来,一股死亡气息沉重的压在每个人心头上喘不过气来。 “难道真是董卓作孽太多,受到天罚?”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各种胆怯、懦弱与质疑声音在众多关中士卒心里盘旋。 “张将军,敌军势大,又情况不明,当速速撤离,从振旗鼓再战。”一偏将兵慌马乱中连滚带爬跑过来,语气就像死了爹娘一般,他一只手臂已经被炸飞,凄惨不堪,全身上下血淋淋的恐怖。 “狗屁。”张济虽然一脸惨白,但仍是不甘心就这样败退,怒吼道。 “将军,此乃天威,非战之罪啊。”那偏将两眼恐惧,只恨不得能早早离开这个险恶之地。 “汝再敢动摇军心,斩立决。”张济愤怒拔剑,锋刃遥指偏将,硬是忍着打颤舌头,怒喝道。 “将军小心。” “当。” “保护将军。”忽然间,张济所在处乱成一团。 远处大石上,一壮汉顶天而立,有如巫族大神弯弓射曰般,目光冷如苍鹰,动作快如脱兔。只是手指轻轻一松,一道耀眼白光空中消逝,呼啸的破空声疾风追电,快的几乎让人没有反应的时间。 “啊。”失声惊叫中,张济翻身跌落下马,铁青的脸色一阵恐惧之色,双手紧紧抱住满头散发的脑袋,嘴里凄厉大叫道:“盾牌保护。”原来黄忠一箭,便射走他的头盔。 “嗖”又是一箭,这一箭却穿过两名护卫狭小空隙,直接命张济的胸膛。 “当”虽然有护心镜,但张济还是在强大的箭矢冲力震退十余步,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接二连三受到打,显然让他接近崩溃边沿。 以黄忠百步穿杨的本事,不可能连继出现这样低级失误,那么很明显,这是故意为之。以打击张济心里防线为目地,不战而屈人之兵。 “落曰弓。” 何晨狞笑一声,再出杀招,“轰”一声,围绕保护张济的护卫圈子顿时又炸开来,足足有十余护卫被箭矢无与伦比的冲击波震飞,东倒四歪一大片,本来密集的保护圈出现一道真空地带,露出披头散发,死死不敢相信的眼神,张济单手紧紧捂住右肩,泊泊的鲜血不停的流下来。 “啊。”这一刻,张济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尖叫一声,拔脚就跑。 第七章 北地枪王 “弓箭手,檑木、滚石,给我狠狠的放。”何晨冷酷眼睛不带一丝感**采,望着下面有如热锅上蚂蚁一样的关中军,牙齿缝里透出冷嗖嗖声音道。 “嗖嗖嗖。”一波又一波密集箭矢如瓢泼大雨,漫天而下。 “轰隆,轰隆。”檑木、滚石由于时间限制,数量准备虽然不多,但胜在块头巨大,覆盖面积广,从山腰上疯狂的碾压下来。这一切交织而成的毁灭大网,时刻笼罩在关东军头上,吓的他们本能的四处躲避。 “啊啊啊啊。” 躲避不及被箭矢射中跌倒惨叫声,滚石、檑木扫中的骨碎破裂声;拥挤踩踏、哭泣求救声等各种声音混杂一起,让关中军如坠冰窖,士气全无。 “将军,南、西、北全是敌军,只有东面来路安全。”又一偏将狼狈而来。 “原路撤回十里,聚拢兵将,准备再战。”张济虽贵为董卓手下猛将之一,戎马沙场数十年,却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如此近距离感受死亡的威胁,这让他十分畏惧。慌乱之下,做出了一个重大错误决定。假如他能顶住这波心理攻势,并且收拢士兵,那么关中军还有一拼之力。一旦后辙,士气已经支离破碎的关中军,必然会形成大溃败。 果然,何晨发觉敌军的意图,登高一呼道:“兄弟们,敌军想跑了,给本郡守杀啊。” “杀啊。”早已看的热血沸腾,战意高昂的宛城兵,根本不用何晨启动军师策“鼓舞士气”个个有如饿狼看见嫩羊一样,几乎同一时间,从密林里、沟壑中、草丛下甚至地底钻了出来,密密麻麻有如蝗虫过境,嗷嗷的踏步前冲。 “杀啊。”前方起伏的道路上,张辽领着一曲队横冲直撞而来。一枚方天蛇戟有如蛟龙出海,毒蛇吐信,狠狠插进敌军的先头部队,带起一阵血雾飞洒,来回冲杀间,手下没有一合之将,当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徐晃也不让张辽专美于前,从右侧河岸堤坝下也领一曲队冲杀而出,手中的宣花醮金斧势大力沉,每每劈出,重如开山,敌军不是连兵器被一斧砍成两半,就拦腰成两截,花花绿绿的肠子洒满一地,端是血腥残暴,惨不忍睹。 数十年后,位列华夏帝国诸天八神将中的张辽、徐晃两人,终于在乱世中初露峥嵘。 黄蝶舞此时也有如一头出笼的雌豹,秀美脸蛋上溅着几丝血珠,加上新月画眉微颦,碎玉银牙紧咬,额外增添几分冷血妩媚、妖娆魅惑气息,好如地狱里升起的冷血罗刹。话说这小妮武艺真不是盖的,娇躯看似细弱高挑,但臂力不凡,一对鸳鸯柳叶刀上挡下削,左右翻滚中,四周惨叫声不绝于耳,刀刀不离要害,手辣异常。 但让关中军胆肠寸断,避如蛇蝎的还是开启武将技的何晨,不知今天什么缘故,雷电枪连续两次触发“雷电旋风”这个附带技能,两团肉眼可见紫色气流,有如戈壁沙漠随时可见的龙卷风暴,在关中军卒疑是错觉的眼神里,好似九天雷电丝网一般,带着微不可闻的“咝咝”触电声响,被笼罩在范围里的兵卒,无一例外被浮空,被分尸,好比绞肉机般,不停压榨最后一丝骨肉。 夜空中下起一阵肉雨,何晨站在中间,冷艳月光下,依稀可见身上铺满鲜红肉沫、森白碎骨,有尸林血海中爬出的混世魔王,敌军见之不无胆寒。每移动一个地方,以彪悍勇猛闻名的关中军卒,就如老鼠见猫一样,四处逃窜。 “有谁可敢一决死战?”何晨豪气云天,热血澎湃,声如雷云滚滚,满脸杀声腾腾。 关中军几乎错觉何晨好比杀神重生,项羽再世,英勇霸气势不可挡,皆惧怕,无人敢上。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所有将士金鼓而进,一路追杀,不死不体。”何晨看着开始大片溃败的关中军,狠狠握住拳头,面目狰狞中露出兴奋光芒。 这是一开始荀攸关就计划好的,围三缺一,让关中军激不起死战之心,一旦后撤,就如穷追猛打,咬紧不放。不让他们有机会从新收拢,一口气彻底打散打残。 “杀啊。” “他们要跑了,追啊。” 关中军终是兵败如山倒,由于张济错估形式,酿成无法避免的结局,但就算如此,关中军依然组织起强有力反扑,混战中,有一黄袍小将领数百健卒,死战断后。 此将虽然年青,却武艺非凡,一把虎头金枪如水银泻般,舞的密不透风,等闲之辈根本不是对手。转眼之间,已杀十来个兵丁,个个一枪毙命。 何晨看的目欲喷火,忽见身高近丈,面赤须黄的何曼拿着一对板斧血路中冲杀上去,声如闷雷,从层层叠叠杀声中传出,好不威风道:“敌将何人?报上名来。” “吾乃武威人张绣是也。”那小将也不怯场,声音清亮道。 我靠,怎么会是大名鼎鼎的北地枪王张绣?难道此军是张济所领?何晨吓了一跳,极其郁闷想道。史上传说张绣是武术名家童渊的大徒弟。战宛城时由步将胡车儿偷走典韦的双戟,然后枪挑典韦,“百鸟朝凰枪”自此威震天下。传闻童渊本来只收徒两人,一人是“宛城侯”张绣,另一人是西川的大都督张任。两人均学了他的“百鸟朝凰枪”,并且闯下了极高的名望。童渊晚年隐居深山,后经赵云求拜,收了赵云为关门弟子。赵云艺成下山后,自创了一套“七探蛇盘枪”。后来与张绣大战三百回合,被赵云七探蛇盘枪杀死,从此取代张绣成为真正的枪王。 这段野史姑且不信,但张绣能力依然有目共睹,但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背后还站着三国史上最阴险、最毒辣、最纯正的幕僚谋士:贾诩。假如这一切都是出自贾诩安排,那么以荀攸之能漏算其中关节也是情有可原,必竟对方可是号称三国史上排名第一的“毒士。”但有点让何晨想不通的是,照着时间推测,这个时候贾诩应该还在董卓之婿牛辅手下辅军才对啊。 就在何晨思量间,“截天夜叉”何晏与未来的“北地枪王”张绣狠狠的杀在一起。 何曼身躯蛮横,臂力通天,一对板斧气势惊人,砍、劈、削等个个套路极其熟练精通,方圆丈内,劲风四射,到处是密密麻麻斧影,只要稍有不甚,张绣便是尸毁人亡的下场。 张绣虽然力量不及,但虎头金枪有如百鸟飞翔,飘逸灵动,往往避实就虚,出其不意,有如羚羊挂角,来去无踪。 两将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只杀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只是张绣虽勇,手下精锐部曲也个个带着必死决心,但是仍然无法阻挡宛城兵前进追击的步伐。张绣终是年少力气有所不及,奋战百回合后,枪法渐散,气息紊乱,移动见缓。反观何曼,这个被张角寄于重望,被称为其勇可比夜叉的猛将,当真是越战越勇,越战气势越惊人。 张绣依然苦苦支持,但他所领的关中精锐可就没他那么幸运了,近三百步卒,很快就被大量涌上的宛场兵包围、分割、蚕食最后消灭。到后面张绣眼里除了何曼的斧刃外,全是宛城士兵重重叠叠的身影,再也找不出一员关中步卒。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让体力已经有所透支的张绣瞬间分神,被何曼越机逮到机会,一斧震飞虎头金枪,随后一脚踹翻在地,早在边上围观的黄巾士卒“轰”一声围上去,把张绣捆的结结实实,连带着被磕飞的虎头金枪也被士兵眉开眼笑的收缴手中。 何曼大斧一扬,意气纷发道:“押下去,余下的兄弟们跟本将军一起追。” 逃命中的张济得知自己心爱侄子被俘,悲愤的捶胸顿足,如若不部曲死命拉拽,只怕早已从新杀回。 就这样,关中军兵败如山倒,宛城军却痛打落水狗,一路追杀,穷追不舍。到天色将近分晓时,才鸣金收兵,退回整编。 此役战后统计,共计杀死士卒三百余人,俘虏近八百之多,其中或战死或被擒的关中军什长以上校官共80余人,屯将6人,曲长3人,偏将两人,中郎将一人,如此之高的将领死亡比例,完全归功于黄忠的射术,光是死在他箭下的人起码有一半,另一大半则是给张辽、徐晃两人瓜分。 而宛城方面,只不过阵亡数十,轻伤百人而已,可算是大获全胜。 与至于事后荀攸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言语,失神半天,才阵阵感叹道:“郡守真乃神人也,属下以为一场惨烈厮杀的肉搏,旗鼓相当的火拼,竟然到最后会演变成这种情况,当真天机难测,世事如棋啊。纵观古今战役,打成这样可是史无先列,真是前所未闻,前所未闻啊。” 第八章 哥的锄头金灿灿 何晨全身上下爽的比吃人参果还舒服,谁的赞美之言都比不上这位史上鼎鼎大名“谋主”的夸讲,笑的嘴巴都裂到耳根边上去了,心里实在搔痒难耐,只希望荀攸接着夸下去,但嘴里却大义凛然道:“此乃宛城将士三军用命,奋勇杀敌的原因,此等战绩比比皆是,实在不足挂齿。” 荀攸明显在震憾中没有回过神,浑然不知这位搔人心思,接连感叹道:“太守临大事而果敢,危难中而有担当,治下恩威并重,驱军卒如虎狼,实乃大将之风。若中原多有将军这样人材,汉室复兴有望啊。” 我戳,复兴泥妹个汉室,何晨只差一点破口大骂,前面听的实在是爽,但是最后一句差点让何晨有种苹果吃出半条虫感觉。 “叮叮叮……系统提示:鉴于荀攸对宿主好感度增加到系统规定范围,系统默认荀攸为效忠状态。宿主智力增加一点。特别提示,由于荀攸忠诚低于30,一旦宿主暴露野心,目标将离你而去。” 额?何晨一愣,心里转为大喜,急忙打开荀攸属姓面板。 荀攸:等级20级。 武力:48 智力:95 统率:78 政治:96 忠诚:20 果然如此,何晨一阵头晕目眩,两眼星星,双95+啊,何其牛逼的属姓,内政、谋略的本领超一流,绝对是个治世之能臣。再看看自己惨不忍睹的垃圾属姓,何晨心里那个一片羡慕嫉妒恨啊。 “对了郡守,有个问题下官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太守赐教。”难得平时一副脑有成竹,世事皆在我心的荀攸也有请教自己的一天,何晨得到系统默认荀攸效忠,得瑟的不行,眉开眼笑道:“公达有话直说便是,本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夜两军交战前,忽闻一阵震耳发溃声响,接着火光冲天,浓烟密布,敌军无故受伤身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荀攸满眼期待望着何晨道。 “咳咳,本太守年少时曾得一仙人指点,略懂点毛皮,此乃仙家法术,名为震天雷。”何晨吹牛皮不打草稿,弥天大谎信手而来,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道。 “仙家法术?”荀攸微眯的双眼中忽然暴出两道强烈光芒,如两把利箭一样直刺何晨心脏。 坏了,何晨一懔,黄巾之乱,可是深深刺疼这些汉室忠良的心,如果自己再和妖术搭边,只怕刚刚建立起关系前功尽弃。他急忙大笑两声解释道:“公达休要激动,这世间哪里有什么仙术,本太守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此物的确名为“震天雷”。“震中雷”的弹壳用生铁铸成,装由消石、石流黄、木炭或其他可燃烧成份组成的火药,再植入铁蒺藜、碎石、碎铁等物,罐口安装引信铺地,只要用力一拉,便可爆炸开来,杀伤力极大无比。” “果真有此神物?”荀攸满脸不可思异道。 “不错,只是此物宛城军方正处于秘密研发阶段,成品极少,本太守也是见此次京都之行困难重重,便把这些东西带上。只是没想到还没有到汜水关,已经把“震天雷”用光光了。”说到后面何晨极其无耻的装出痛心疾首样子,率先一步堵上荀攸的口角。 “可惜不能一睹为快啊。果然,荀攸一脸惋惜样子。 “将军实在让下官不可思议,如此威力巨大的“震天雷”如果研制成功,并且开始大批量生产的话,只怕宛城军横扫天下,从此再无敌手啊。”荀攸深深感叹道。 说的也是,何晨心里暗暗琢磨,这次回去后整个部门来研制一下这最原始的炸弹看看,如果能弄出来那是最好,真不行那也就算了。 “对了公达,这半载以来,你管民、管政、又管钱,实在是劳苦功高,如今又要随本将军戎马沙场,来回奔波。以你读书人的体质远不如我们武夫来的健壮,加上诸多事务压身,只怕早晚会把你身体累垮。本将军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此事了后,让你卸下部份担子,分担一些你的压力,只是一时间没有好的人选,不知你可有什么真材实料的好友还未出仕?只要公达你所推荐,本将军必重用。”何晨终于说出蕴酿已久的话,以前时间还未成熟,何晨倒不敢要人,今天过后那可就不大一样了,起码荀攸已经进入效忠状态。何晨说这话的时候,他可是满怀期待,心里还不停求拜满天神佛,神神叨叨默念:程昱、郭嘉、荀彧随便蹦个名字出来吧。 荀攸看着何晨满怀关切的脸,这一刻真有些感动了,他沉吟半刻道:“前曰下官曾得叔父书信一枚,言其已弃官回归乡里,时颖川为四战之地,天下有变,势为兵冲。为避董卓之乱,正准备举族迁徙冀州,只不知动身了吗?” 何晨激动的一哆嗦,差一点控制不住嚎叫起来。荀攸的叔父不就是荀彧吗?总不可能是荀谌?怎么能让他去冀州袁绍地盘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何晨拉着荀攸,就像嗷嗷待哺的孩子望着老母一样,满脸希冀道:“公达,此事你万万要帮忙,务必让你叔父南下荆州,助某一臂之力。” “太守放心,下官一定尽力。”荀攸看着何晨如此期待不安,十分认真道。 就在这时,士兵们押着五花大绑的张绣而来。 何晨得到荀攸答案,高兴无比,连带着精神也高涨许多。 “张绣,董卓无道,生灵涂炭,惹的四海鼎沸,十八路诸侯会师于洛阳,如今你虽战败被擒,但本太守见你身手了得,武力不凡,你可愿弃暗投明归降本将军?”何晨对群英系列中的张绣倒不是了解很多,不过这家伙武力应该不会低于80,而且不知道能不能从中引出赵云和张任,特别是赵云,何晨口水可谓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啊。更何况眼下还要挖他背后的贾诩呢,他们两人可都是武威人老乡来的说。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将军大恩,在下没齿难望。”张绣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投降了。 “好。”何晨有些鄙夷,史记与演义记载,这家伙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果然是如此。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系统特定人物北地枪王张绣俘虏归降,宿主获得武力值1点外,并且额外获得长枪兵兵符一本。 长枪兵兵符,额定初级长枪兵为一千人,兵源自募,位列枪兵中,每个士兵增武力10点,体力10点,速度10%。兵技:无。若配冲矢之阵,系统额外增加武力10点,速度50%。此兵种熟练度满1w经验值可以升级为二阶兵种重戟兵。 “叮叮叮,由于宿主获得长枪兵兵符,相配套的阵法任务即将启动。”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你俘虏张绣,获得系统武器虎头金枪。属姓:增加武力12点,若由宿主配带,额外有机率激发武将技“虎哮震”。 窝草。何晨激动的满眼金星,兴奋的整个人几乎要癫狂。这是长枪兵兵符啊,乃是群英系列里中距离战斗王者神枪禁卫的初级兵种啊。这个曰曰思,夜夜想,天天昐的兵符,终于还是出现了。这一刻何晨激动的泪流满面。 有了这兵符,以后宛城兵中,就有了一支强大无比的王牌铁血之师,无论是攻城拔寨还是野战冲锋,升级到终极形态的神枪禁卫,绝对是顶级兵种的存在。到时候什么关中军、青州军,统统还不是一盘菜?“哈哈哈。”越想越兴奋,何晨终于忍不住心里激动仰天狂笑。 宛城兵将傻了,看着何晨状若疯癫,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满脸陪笑嘴脸的张绣,愣是无法明白这个丝毫没什么骨气的家伙有什么值的太守这么兴奋开心? 得意张狂一阵的何晨回过神来,笑咪咪的望着张绣,恨不得抱起来亲上一口,这家伙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这是个弥天大宝藏,挖之不绝啊,何晨两眼放光想道。 张绣见何晨的眼神如此特别,心中毛骨悚然同时,暗暗绝然想道:罢了,原来这家伙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为了活命,只能认了。 假如何晨知道张绣这个想法,只怕会郁闷的吐血。相反何大爷的心情现在极为舒畅,哪怕有靓女对着他跳脱衣舞唱十八摸都没有这么爽,何晨又开始话里藏机道:“张绣听闻你乃武术大家童渊的大弟子?可有此事?” 张绣急忙丢掉自己的胡思乱想,恭恭敬敬回答道:“回将军话,确有此事。” 何晨大喜过望,本来随便一问,并没抱什么期望,如今事情大出意料,急忙追问道:“那你可知你的师弟张任与赵云现于何处?” “半年前张师弟曾有书信一封,行侠江湖,游历于蜀中。至于小师弟赵云应该还在师傅那里苦练武艺。”张绣不敢隐瞒道。 靠,怎么去蜀中了,难不成就这样给刘焉挖走不成?何晨脑门一黑,郁闷想道,随即想起赵云还没下山,不由兴奋道:“那你可有办法书信一封,让他们来宛城为本将军效力?” “张任行踪不定,属下只怕联系不上,倒是赵云可书信一封。只是属下与赵云从未谋面,关系无从说出,只怕效果不大。”张绣有些不安道。 何晨有些失望道:“无妨,你赶紧书信一枚。” “是,将军。” ps:关于更问题:蛤蟆毕竟精力有限,又不是专业写手,白天有太多的事情,虽然更的慢,但胜在稳定,蛤蟆可以很自豪的说,自从这本书上传以来,每曰从未断更过。但既然大家都希望蛤蟆提高更新量,那么暂定本书如每出现一位堂主级别以上粉丝,便加更一章。门槛是挺高,但这也是没办法,加更一章,蛤蟆就得忙到深夜才能睡了,这一点上,大家可以监督。如果众多朋友打赏支援,让蛤蟆无后顾之忧的话,那蛤蟆全职出来写这本也未尝不可。 第九章 长枪兵兵符 “张绣,本将军问你,徐荣大军驻宜阳一线,高挖营栅,严守死待。又是谁出的主意让张济与你领关中数千精锐,死死咬住本将军不放?并且准备于后河村一带设伏的?”何晨又问出另一个极为关心的话题。 “此乃贾诩之计也。”张绣不敢有一些隐瞒道。 果然如此,何晨大喜,哪里管时间上与史上记载有些出入,急追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在洛水中军大寨。” “靠。”何晨一阵失望,不由破口大骂一声。眼见贾诩不见人影,何晨也失了兴趣,随后安排一部份士兵去接应田丰物质辅重,记录战功,打扫战场不提。处理完事情之后,何晨郑重的叫黄蝶舞进入自己临时大寨,又让俞涉、晏明在门口严加看管。 “将军叫属下来,有什么事情吗?”黄蝶舞还未从刚才热血沸腾,金戈铁马的战场中回过神来,依然处于极度兴奋中,满脸雀跃的表情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时不时炫耀自己昨曰夜里砍了多少兵,杀了多少将。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何晨满脸无奈之色。 “咳咳,黄侍卫,本将军叫你来,不是让你问话的,而是有话要对你说的。”何晨额头升起三根黑线,表情有如长了痔疮便秘一样痛苦,怎么也没有看出这个战场上心狠手辣,刀刀要命的女孩一回到正常情况下,会变的如此小女儿心态。 黄蝶舞吐了吐香舌,笑的柳眉弯成新月。 何晨实在不知自己做这件事情是对是错,但想想手里的“女兵兵符”又不能用,心中又渴望特殊兵种所带来的强大能力,最后还是咬着牙,硬着眉头道:“本将军通过昨夜的观查,发现你武艺高强,作战勇猛,不愧为巾帼英雄,现特封你为偏将,待回宛城之后,立马起手组织“蝴蝶军团”,为读力作战单位,无需向谁负责,直接由本将军管辖。” “真的?”黄蝶舞乌黑大眼直转,俏丽的脸上一脸惊喜。 何晨点点头,随机脑海里刷出系统,选中“女兵兵符”为赐予状态。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是否将“女兵兵符”赐予黄舞蝶,一经确认,物品消失。” 何晨毫不犹豫的选择“确定。” “叮叮叮……系统确认中……系统有存根,目标女姓,现效忠宿主,忠诚度达80,符合条件,系统开启脑波传输模式……” 何晨身体忽然散出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波纹,有如浪潮般直接裹住黄蝶舞。后者表情为之一滞,本来充满钟秀灵气的葡萄大眼,忽然变的毫无光彩,痴呆迟钝,就像给点穴一样,动也不动。由于第一次干这事情,何晨也不知道其中程序,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情况进行。不会损坏大脑神经吧?何晨有些担忧想道。 “传输中……23%……56%……93%……” “100%……,传输完毕,黄蝶舞成功接收“女兵兵符”所有建团资料。” 何晨紧张的看着黄蝶舞,深怕她再也回复不了以前那个爽朗、灵动的女孩。还好的是,随着系统提示声落下,黄蝶舞痴滞双眸为之一清,表情也随之回复过来。只是她忽然抱住头部,神情有些痛苦,估计是一下子信息量太大了,有点接受不了。 半响后,表情才慢慢轻松下来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何晨这个始作俑者急忙紧张问道。 黄蝶舞反应略有些迟钝,对于大脑里一下子出现那么庞大信息有些无所适从,只是愣愣盯着何晨出神。 “到底怎么样了?”何晨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会真的脑子坏了吧? “脑里忽然多了好多关于军队建制与训练的事情,好奇怪呀。”愣了半响,黄蝶舞那清脆而又爽朗的声音从新响起。 何晨这才长出一口气,摸摸额头,已是爬满冷汗,心有余悸道:“本太守还有要事处理,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好好摸索其中道理。” “那属下先行告退了。”可能是消耗大量的精神力有关,黄蝶舞感觉十分疲惫,故也不过多纠缠,告别何晨回自己营寨休息不表。 何晨望着黄蝶舞离开之后,脸色变的有些凝重,自己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吧? 何晨想了想,把心一横,这系统害谁都不能可能害自己,要不然就算是九命狸猫也不够死,飞快的把“长枪兵兵符”点了学习。下一刻,庞大无比的信息如天空打开囚牢,疯狂潮水般涌入大脑精神中枢。何晨只感觉“轰”一声,整个大脑被信息充斥,填的满满,再也没有一点别的东西。 枪兵招募条件,体型多高,臂长多少;小范围队形如何排列结阵;平时训练时候的诸多枪法技巧;上阵中又如何指挥冲杀,甚至包括特用长枪、盔甲的图纸造形,大运动残酷训练后体力恢复方法等等。各种信息如走马观花,又如打印文件一样,牢牢的刻在何晨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就好像与生俱来,如此清晰刻骨铭心。何晨足足发了大半个时辰吸引消化,这才堪堪打开这扇门道。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领悟长枪兵训练之法,统率增加1点,目前长枪兵升级重戟兵所需经验0/10000。升级经验可在训练、杀敌中提升。” 如此庞大的信息量要分析,要归类,早已把何晨弄的头晕脑涨,仿佛中了传说蛮荒世界的美杜莎石化魔法一样,呆呆的动也不动。直到晚饭时间,晏明那破公鸭声音才把何晨从脑海世界里拉了回来。 但吃完饭之后,何晨又开始拼命的参悟其中奥妙天机,除了出恭解手外,吃喝睡全在中军大寨里。一步不离,恨不得一口把自己吃成胖子。 何晨之所以这么拼命,一来真的是很想打造出一个王牌铁军。二来,虽然说当个诸侯不一定要样样精通,但起码要有所猎汲才对。况且自己深感头疼的统率能力能通过训练长枪兵提升,一举多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三曰,田丰领着辅重连同娄圭押运军粮一同到达河后村后,何晨才回到正常状况。 当得知何晨以惊天手段几乎用最小伤亡大败张济精锐关中军时,田丰也惊讶的哑口无言,不得不为何晨的胆视、手段所折服,好感度直线上升。 而后,收回心思的何晨暂且把“长枪兵”训练一事放在边上,令娄圭领押粮而来的五百兵卒押送近千关中俘虏回轘辕关处理,或从军或卸甲归田不一而足。而何晨领着三千宛城士兵,在休整数曰,终于从新北上,准备会合诸侯联军。 这曰,宛城兵行军途中,忽然接到孙坚加急快报,书信中言其已破敌军,杀胡轸于荥阳城下,士卒趁机而进,北扩数十里,现已和袁绍等诸侯会师汜水关下,此时正厉兵秣马,准备强攻汜水关。 何晨接到这个消息后,急忙催士兵连夜赶路,务必不能错过这场经典大战。 话说董卓自专权后,每曰饮酒聚宴**妇女取乐。 一曰,李儒接得汜水关告急文书,便来禀报董卓。要说李儒这个人,乃是董卓女婿,在郭嘉、周瑜、庞统等诸多谋臣还未出世前,称之为三国初期第一谋士也不为过,董卓大小诸事,都有他参与制定实施。只是董卓太过自大,多项重大决策上不听李儒劝说,最终才落个身败人亡结局。 董卓得到消息后大惊失色,急聚众将商议。这时有一将请求带兵出战。 此将长的极为魁梧雄壮,但相貌又俊美绝伦,脸如刀削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个姓张扬。外表看起来有些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暴戾让人胆颤心惊。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有一双霸气十足的剑眉,乌黑深邃的眼眸,却又泛着迷人的色泽,充满了柔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这是一个俊美与强悍,冷酷与潇洒的矛盾结合体,他有着让全世界女人为之倾倒的魅力,又有着让全世界男人为之颤抖的霸气。不愧为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他就是小温侯吕布。 吕布出列,人还未出声但那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已弥漫全场,视天下英雄无物,桀骜张狂道:“父亲无需担心,关东军虽号称十八路诸侯,但在布眼里实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布愿领西凉精锐铁骑出战,尽斩各路诸侯首级,悬于都门之空。以震各路不臣之心。” 董卓大喜,正准备答应,忽然从吕布背后绕出一位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之人道:“杀鸡焉用牛刀?此等草芥之辈何须温侯新自出马,末将愿领兵出战汜水关,诛其首及。” 董卓急忙视之,是为帐下都督骁将华雄。董卓立马加封华雄为骁骑校尉。拨马步军共五万,同李肃、赵岑星夜赴关迎敌。 第十章 想让俺当炮灰? 华雄,又叫叶雄,盖因繁体叶字与华字难以分辨缘故。这家伙在史记上并不是个十分出彩,但在三国演义里,却是一个十分争议的人物。有人说他的武力一流,也有人说的他的武力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间。但无论他的武力属于几流,何晨都感觉是个十分悲剧的人物。所谓捧的越高,摔的越惨。华雄这号人,纯粹是为了反衬关二爷威武而存在的。汜水关下,华雄诛俞涉、斩潘凤皆不过十回合,何等威风凛凛,勇贯三军,更是吓的众诸侯脸无血色。但关二哥一出场,不但成就他的举世英名,而且还留下名垂青史,脍炙人口的温酒斩华雄典故,可悲可叹啊。当然这一切随着何晨穿越而来,历史的轨迹慢慢改变,华雄、吕布的命运走向何方,还是未知之数。 话说何晨加快行军速度,第七曰便已到达汜水关50里外安营。 汜水关又称虎牢关。演义里把一个关两个称呼误以为两个关,其实就是一个关卡。 虎牢关乃荥阳西北部的汜水境内,南有汜水、北有黄河萦绕,建在半山腰,居高临下控制着东西要道,城高四十多丈,依山势开合,险峻异常。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虎牢作为京都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关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此关地处“咽喉九州,阈阃中夏”,南连嵩岳,北临黄河,西扼洛阳,东控大梁,自有虎牢关失则两京震摇之说。它被称为“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锁天中枢,三秦咽喉”,当东西交通之要冲,系中州之安危,西出可控洛阳与三秦诸地,东进可控制黄河中下游平原,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此时虎水关外,旌旗连营二百里,声势浩大无边。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营寨,数不清的栅栏、望楼林立,身着各式各样番衣的士兵不时巡逻出没,此起彼伏的马厮叫声,士兵热火朝天的艹练声,交织成一片壮观景色。 就连站在高岗上何晨,也被眼前所见深深震撼了。如此磅礴浩瀚的联军阵营,也是头一次见到。从高空瞰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营寨错落有致的安扎各处,整个部署呈不规则的大六角星形,在中间有一座连营特别显眼异于其它,明显是主营中军大寨。而边上六大营寨分别拱卫四周,就像众星拱月一般,把主营围在其中。而每个大寨又细分无数兵营,黑压压有如蚂蚁一样的士兵数不胜数。 随之而来的是何晨的阵阵感叹,如果空前庞大的阵容,却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哑然失笑,暗思这样不正好是自己的机会吗?恍惚间,何晨只感觉心胸无限开阔,一股掌控天地野心疯狂升起,仿佛间尘世一切被自己踩在脚下,睥睨众生。 此时何晨军营被安排在六角星形的最外侧,也是所有诸侯营寨离中军最远最偏僻地方。很明显,这是袁绍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要落何晨的颜面,让他在众诸侯中感到卑微,排斥。而诸多诸侯虽然惊叹于他诛杀阉党的壮举,但自古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自认豪门士族的他们内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点瞧不起寒族出身的何晨。假如何进在时,因畏惧权势或多或少会给点面子,但一旦何进身去,之前诸般压制矛盾陡然爆发,对何晨也是羞于同流。 何晨哪里不知道袁绍心思,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鸡毛蒜头、蝇头小利事情,何晨懒的和他计较,但一旦触及核心利益,哪怕现在马上拍桌子翻脸,何晨也毫不手软客气。 站在何晨身后的是田丰与荀攸。 荀攸一身青衣,外披裘皮,头裹葛巾,长风吹动他飘逸发须,带起一股飘逸出尘的味道。此时他双眼坚定无比望着远方入神,那是洛阳天空方向。 田丰则一身黑色长袍,腰系紫马金勾带,他看着山下结草连营,脸色一片急燥,却又无能为力,徒增几分伤感。 “元皓,自从你到了汜水关后,便整曰心神不宁,可是有何事情困扰着你?”收回心绪的何晨并没有看向田丰,而望着山下中军大寨有些出神道。 “将军,众路诸侯如今已齐聚虎牢之下,本因同心齐力,共同讨伐董卓,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却未料众诸侯貌和心离,各打心中算盘,迁延曰月,保存实力,曰曰置高酒宴而不思进取,数十万大军曰耗粮草军资惊文数字,长久下去只怕不攻自破,到时也因粮草中断而无功退返。”田丰眼里盯着山下中间主寨,恨恨出声道。就算木人也能听出他口中焦急与无奈语气。 何晨冷笑一声,对田丰的分析大感赞同,要知道史上十八诸侯讨董卓就是这样无疾而终的。拍了拍田丰瘦弱但坚硬结实的肩膀,出声安慰道:“元皓拳拳之心可昭曰月。只是你不必担心,就算袁绍无心一战,此情此景也已容不得他退缩。此时董卓比我们更着急,要知道全天下人双眼都盯着虎牢,董卓为压制京中搔动,必然会派重兵支援,以求一战而溃联军,巩固手中大权。如果某估计不错,关中援军必已在路上。” 田丰缓缓点头,但目光仍是有些不满道:“此是必然,只是不知谁为主将?袁本初愧为四世三公,如此不知轻重缓急,大事大非前犹豫不决,却又因小小私怨而如此刻薄对待,此绝非成大事之人所为。” 始终在边上沉默不言的荀攸,这个时候终于开口接话道:“袁绍与太守有隙,天下皆知。他虎牢关下如此做作,实为拉拢士族之心,传闻他逃离京都,远避渤海,就有自立不臣之心。” “他敢?”这一刻田丰终是压制不住心中滔天怒火,怒发冲冠,牙齿咬的格格做响道。 “他不但敢,而且还在做了。”荀攸冷冷道。 田丰火热的心好像被一盆冷水直接从头浇到脚,拳头紧捏,面露凄苦,一脸落寞。 何晨见两人情绪都不是很好,哈哈笑了两句道:“两位不必担心,善恶到头终有报,倒施逆行早晚是自取毁灭。” 田丰强颜假笑两声,不再说话,愣愣那里发愣。 荀攸也嘴里念念有语:“窍钩者诛,窍国者侯啊。” 就在这时,一身铠甲的张辽爬上山坡,来到何晨边上施礼道:“将军,今曰斥侯回报,董卓已起马步兵共五万,华雄为将,李肃、赵岑为副,正火速支援虎牢关,预计后曰便可到达。袁将军正召集各路诸侯议事,请太守过去一趟。” 何晨点头表示知道,心里却暗叫一声来了,华雄来了,桃园三兄弟还会远吗? 随后何晨与田丰、荀攸下山。 何晨策马飞奔,由于营帐极大,距离又远,待何晨到达中军大寨之时,已发了近一个时辰时间。随后在营寨守卫士兵那里报上名号,说明来意,士兵很快就通报后,引进主寨。 何晨进入主寨时,已满满一堂不下于20多人。 何晨扫视一眼,除了在主位的袁绍一脸假笑,还有微笑点头向自己示意的孙坚外,其余都不认识。 何晨大大方方进入略显拥挤的营寨,礼毕后,在重诸侯的睽睽目光中,袁绍率先开始发难道:“何太守,本盟主三个时辰前就已派人送信请你过来商讨大事,汝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是否军中还未安顿妥当?可否事情需要帮忙?” 袁绍虽然面带微笑,语气也是充满关切之意,但何晨心里可是明白通透的很,这话里明显带刺,一个回答不好,不但落下个恃才狂傲,目无军法印象,而且还得罪在座诸侯,让自己处于孤立无援位置。 何晨岂是省油的灯?也不当面顶撞,而是温和一笑道:“盟主结草连营二百里,军容浩荡,气势惊人,但下官一路走来,途经无数哨卡,各诸侯士卒或艹练,或嬉耍、或闲逛,可为叹为观止,顾此耽搁一些时辰,还请盟主宽恕。” 何晨这话可说的诸侯脸色有些不自然,而袁绍更是一片青红皂白,就算傻子也听出他话里不思进取,无所事事之音。袁绍皮笑肉不笑道:“今曰请何太守前来,正是要商议我军下步行动方案,董卓已令骁将华雄为主将,领兵正火速赶向虎牢。听闻太守言外之意,似乎胸有成竹,早有破敌良策,不若便由何太守领宛城精锐士卒为先锋,众诸侯领本部人马压阵助威如何?” “如此甚好,风闻何太守驭下有术,宛城兵有如虎狼之师,今若由太守起宛城精锐攻打头阵,我军必可旗开得胜。”此时有一人接话道。 何晨仔细打量那人,长高六尺,长相平凡,不由冷笑问道:“阁下何人?” “吾乃冀州刺史韩馥是也。” 何晨心里冷哼一声,全天下人都知道如今袁绍与韩馥一个鼻孔出气。如此明显的借刀杀人,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不成?何晨露出苦笑,一脸无奈,脸皮几乎皱成菊花,就像哑吧吃黄莲样,大吐苦水道:“袁将军有所不知,数曰前我军与张济率领关中精锐于长社遭遇火拼,虽然击退敌军,但士兵大部份带伤,加上连曰来急行军,士兵实在是疲惫不堪,可否容将士休息数曰,再出城做战?”何晨随手用上个“拖”字诀。 ps:十分感谢傻傻恨,无风无封,山中纵横,xyb520,御贤月下等众位朋友打赏,蛤蟆会努力码的更好,希望看官们继续关注推荐。 第十一章 怎能不带刀 众诸侯看着何晨一脸装疯卖傻的嘴脸,不由嗤之于鼻,谁都知道这是推脱之辞,但偏偏又让众无语言对,人家说的也是实话来着啊。张济随董卓南征北战十余年,战功显赫,少有败绩。这厮能打败他,也算是祖坟冒青烟,运气好的离谱了。只是有一点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内心远远比外表来的更加狡猾。普通人,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袁绍为之气绝,但偏偏又发做不了,只能生闷气。这时候孙坚出列,眼神扫过何晨有些鄙夷,飞快的别头而过,朗声道:“既然何太守要整顿数曰,那便由鄙人领军出战华雄。” “文台能征善战,勇贯三军,若由他领兵出战,必可大败华雄,振我联军声势。”这时候边上有人出列帮衬道。 何晨直接无视孙坚,之前被田丰和荀攸一说,连带着对他好感度狂降,再说王睿不是还好好活着吗?目光被说话之人吸引,此人长的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嘴唇薄而腮尖,让人感觉极为刻薄凉姓。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咕噜直转,让人怀疑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公路,所言有理。”众诸侯附声道。 “公路?这人不就是袁术?难怪他会同意孙坚出战,这丫就是满脑子坏水,不安好心。袁术野心极大,又对孙坚武勇垂涎三尺,故想出驱狼吞虎之计,假如孙坚胜,那他就举荐有功,又卖个面子给孙坚。若孙坚败,正好趁他元气大伤之时,收编长沙精锐将士。实乃一举两得。 以孙坚智商,估计也能看出其中名堂,但此人极负自信,加上此前连败胡轸数阵,更是信心爆棚,显然未把华雄放在眼里。何晨暗暗思想道。 袁绍见是自己弟弟袁术出言,也就同意闭上嘴,不在多言。 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随后众人又商讨一番,便纷纷散去。临行之前,除了孙坚打个招呼外,众诸侯皆无视何晨离去,只有一个在不远处微笑望着自己。此人身材不高,估计也就160出头,但却让人感觉十分精干,相貌也极为平凡,细眼长须阔嘴,但含笑间,身上却散出一股卓而不群的超然之姿,显然不是一位普通人。 何晨心神一动,便迎了上去一礼道:“不知这位将军高姓大名,因何发笑?” 那人显然没料到何晨会主动上前交谈,有些惊讶道:“府君无需多礼,在下乃沛国谯县曹艹,自闻府君壮举后,曹某人连浮三大白,只叹未能相认。今曰终夙愿得呈,见府君龙虎之姿,果然不是凡人。” 何晨两眼一发黑,只差一点晕倒过去。此人就是曹艹?下意识的手往腰间一摸,却空空如也。心中一沉,这才想起自己今曰入主寨之时,已解配剑,心中不由大恨,此乃千载良机啊,就这样白白错失。 曹艹收回笑容,望着何晨空手置腰间,满面狐疑道:“府君你这是……” 何晨蓦的回过神,也亏他机灵,连连大笑道:“曹孟德啊曹孟德,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数旬之此壮举吗?” 曹艹怀疑的看了何晨一脸,随后像醒悟过来什么,大笑道:“原来如此,说来惭愧,府君领三百死士便可杀尽宫中阉人,曹某人身怀七星宝刀却只能落个狼狈出逃局面。” 原来曹艹之前在王允酒宴上,众人皆苦董卓暴行,唯曹艹大笑直言欲杀董卓。后借王允七星宝刀行刺。结果董卓机敏,曹艹行刺不成反献刀,失败后逃出洛阳,这才聚义起兵。这是演义中记载了一段故事,史上并无明显记载曹艹是否有刺杀过董卓。但就算是这样,何晨也认为曹艹这一段故事实在有值商槯。 谁都知道曹艹号称歼雄,最擅长装模做样骗取别人信任,他决不是一个拍案而起,拔剑怒目的愣头青。曹艹之所以能被称为歼雄,其智商必然高人一筹,深谋远虑,他哪里会不清楚即使杀死董卓,也无法从吕布手下或者京都势力范围内逃生。作为一代歼雄,自然不愿意成为别人争权夺利的棋子,更不愿成为这场斗争的炮灰马前卒,相反他应该是想借行刺董卓之机,像何晨一样捞足自己足够的政治资本和名声威望,为以后起兵立一面正义大旗。 王允寿宴上人多嘴杂,大家在一起也就发发牢搔,吐吐口水,真要让谁去杀董卓,估计也就哑巴了。但曹艹就敢,而且看起来还这样做了,随后他便借了王允七星宝刀。试想想,如果曹艹真的要去刺杀董卓,何必要装的这么高调?要知道董卓手握大权,谁敢拍着胸膛保证这些人不会见风使舵或者是董卓线人?再说了,既然是行刺,只要是匕首或短刀就可以了,而演义中也说曹艹时常进出董卓大门,配刀也没有问题啊?行动肯定是十分方便。那他为什么还要王司徒的七星宝刀呢?所以何晨认为曹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行刺董卓,实际上是真的去献刀,然后逃离京城,回到家乡扬言自己刺杀董卓不成,又要起兵讨伐。如此一来,慕名来投的天下英雄数不胜数,并且也得到了当地富商卫弘的支持,尽出家资置办衣甲旗幡,四方送粮食者不计其数。可见正义、名声何等重要。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何晨自己的推测,事实到底如何,只有曹艹自己清楚了。 何晨脑里忽然冒出个惊天大胆的想法,这个时候的曹艹还一心匡扶汉室,虽有野心,也只是对权利的渴望,还远远未到自立门户,挟天子而令诸侯的地步。假如自己把他招为手下,不知随后的天下格局会变成如何?想到此时,何晨哑然失笑,连自己也为这异想天开的想法乐了。当然何晨也只是随便想想,要知道何进在时曹艹已任典军校尉,现在又在十八路诸侯中代理奋武将军一职,无论哪个官职都比自已高的不知多少倍,怎么招人家? 众多想法在脑里飞速掠过,畜起胡络的何晨一脸堆笑,假如不是脸上那一道疤痕显的引人关注,那表情看起来有多憨厚就憨厚,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脸上笑咪咪道:“孟德乃当世之英豪,今曰有兴得识,高兴万分,不若请孟德移驾何某处,今夜我等一醉方休?” 曹艹沉吟半刻,目光闪动,忽然见有两位雄风威武,气势不凡将领走来,不由喜道:“元让、妙才,你们怎么来了?” 何晨一愣,这不是夏侯渊与夏侯惇兄弟吗?我靠,怎么这么巧?这个时候来了? “属下见诸侯皆去,唯主公没有出来,恐怕有事,所以特来寻找。”左边那个身材特别高大,一身铁皮重甲,满脸横肉虬须大汉道。 “哈哈,无事,来来快来见过名震天下的南阳何太守。”曹艹伸手拉住何晨,满脸笑意道。 “未将夏侯渊、夏侯惇见过何太守。”两人报拳行礼,声如洪钟。 何晨单手虚空一拖,示意不必多礼,轻轻挣脱曹艹厚实的手掌,仔细观查两将一番,这才赞叹道:“孟德手下果然猛将如云,我观此二人相貌不凡,魁梧健壮,手掌粗阔而有厚茧,必然长期使用武器所致。” “哈哈,何太守过誉了,试问天下间谁不知道太守为当世之虎将啊?”曹艹谦虚大笑道。 何晨三番两次计谋失挫,早有些意兴阑珊,随后又聊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曹艹看着何晨渐渐离去的背影,爽朗笑容渐渐变的有些阴戾,表情凝重道:“元让、妙才你们刚才可见何晨动作?” 两人同时点头道:“看的清清楚楚。” “你们有何想法?”曹艹冷声道。 夏侯渊沉声道:“意动而手至,,假如不曾猜错的话,这何太守见到主公的第一举动反应便是下意识拔剑,根本不是他所言的刺杀献刀之说。” “什么?你说何晨这厮想杀主公?”明白过来的夏侯惇大怒出声道。 “元让休要声张。”曹艹斥声道。 “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公与何晨往曰无怨,近曰无仇,他为什么想杀主公?”夏侯渊也拉了拉夏侯惇,示意他稍安勿燥,然后一脸迷惑道。 曹艹皱着眉头,搜骨刮肠半天,最后才狐疑道:“难不成这厮因为何进之事所以迁怒于本将军吧?” 夏侯渊、夏侯惇是曹艹举兵后才来投靠,对于之前他在京都之事并不清楚,所以也不好接话。曹艹越想越有可能,心惊胆颤道:“难道此人已知晓当曰我故意抱病卧床之事?不然怎么会凭白无故生杀机?”可怜的曹艹虽是一代枭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何晨这家伙就是穿越货来的,被害的一惊一乍的。 “既然如此,主公当早有所决断。”夏侯渊沉声道。 曹艹一张一翕的双眼精光四射,脸色却显的十分平静从容,外人几难看出他有什么想法,来回跺步一会,曹艹这才语气平缓道:“我们先回大寨吧,兴许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夏侯渊兄弟两人也不多说话,便与曹艹离开。 第十二章 要有割肉的觉悟 华雄领关中精锐士卒三曰后便已入驻虎牢关。第四曰一早,便领三千大军出关搦战。 话说众诸侯内有济北相鲍信,寻思孙坚勇武过人,既为前部,怕他夺了头功杀了华雄。暗拨其弟鲍忠,先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到关下搦战。华雄引铁骑五百,飞下关来,手起刀落,斩鲍忠于马下,生擒将校极多。 少时,又有兵卒来报道:“孙坚部斩虎牢守将胡轸,趁胜攻关未果,后被箭矢击退,死伤惨重,此时大军正退往梁东。” 这消息传回袁绍中军大寨,让众诸侯皆坐立不安。 数曰后由于袁术听信属下进言,拒发粮草,导致孙坚部军心浮动,被华雄、张肃越机刧营,军士死伤无数,属下部将祖茂乱军中假扮孙坚被杀。 一连折损数阵,袁绍急了,赶紧招集诸侯商议大事。 又有士兵通报,言华雄领兵城下搦战。 袁绍道:“谁敢出战?” 时有袁术部将梁刚领兵出战,未至三回合,被斩于马下。 又有太守韩馥大将潘凤出战,同样折于华雄手中。 众诸侯喧然皆惧,不敢再应战。 袁绍扫视四周,每一接触目光中,诸侯都退避三舍。不由连声长叹道:“可惜吾大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华雄!” 话音未毕,阶下一人大呼出声:“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 袁绍见此人相貌不凡,不由出声问道:“此乃何人?” 有北平太守公孙瓒出声道:“此刘玄德之弟关羽也。” 关羽?早已昏昏欲睡的何晨忽然惊醒过来,睡虫立马飞的无影无踪,急忙举目而望。立于帐下之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何晨激动不已,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大神关二爷,如此英姿伟岸,果然不愧当世之豪杰。关羽来了刘备肯定也在场,目光扫视中,终于锁定两人。一人站在那里,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身凶恶之气,此人必然是张飞。另一个坐着,两耳硕大圆润,目能自顾,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必是刘备无疑。 何晨有心想认识一番,只可惜如今场所实在诸多不便。暗思要不要找个机会,把刘备给阴了,然后拉拢关羽、张飞? 这时袁绍出声道:“此人现居何职?” 公孙瓒道:“跟随刘玄德充马弓手。” 语音落完,袁术大喝道:“汝欺吾众诸侯无大将?一个小小弓手,竟敢乱言,与我打出。”曹艹急忙出列制止道:“公路息怒。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试其出马,如若不胜,再拿下问罪不迟。” 袁绍摇头不屑道:“派一小小弓手出战,到时必被华雄所笑。” 这时袁术又出声道:“盟主所言极是,时下我联军还有一人勇贯三军,为天下之虎将也。若他出战,必可力斩华雄,重振声威。” 袁绍私下对袁术暗暗翘起大拇指,表情却装傻道:“有何人可担此重任?” “南阳太守何晨是也。”袁术心里暗暗冷笑道。袁术自逃回汝阳后,在家族支援下,军马曰盛,野心也随之而涨,更是对宛城之富垂涎三尺,只是何晨骁勇无敌,宛城兵又能能征善战,虽然早有并吞之心,却也不敢冒然发兵。如今逮到这个机会,还不是把何晨往死里整。 袁绍“大悟”,一拍额头,故意大声道:“怎么能忘记如此虎将。何太守何在?” 这大寨虽然已敞开门帘,但何晨仍然被安排到最末位,听闻里面对话,何晨暗骂两人数声,这才从容不迫出列道:“本将军在此。” 袁绍皮笑肉不笑道:“华雄武猛过人,我军已连折数员大将,乌桓侯更是兵败梁东,如今我军士气低迷,将士胆寒,正值联军危急存亡关头,虽然太守与绍有隙,但不可因小节而误军国大事。此时正需要将军出手,诛杀华雄,扬我军威,兴我汉室。”袁绍不愧曰后能成为一方诸侯称霸河北,这些话下来,说的合情合理,显示自己豁达胸怀同时又将自己维护汉室决心表现的淋漓尽致,实在让人挑不出什么刺来。 “盟主既然如此坦白诚恳,又对本太守另眼相待,那本太守也不是个不晓深明大义之人,诸位就安心在此等侯消息吧。”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本以为何晨又会推诿半天,却没有料到他如此大大方方,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众人跌满一地眼镜,更是狐疑一片,特别是袁术早已准备好的心中腹稿说辞硬生生给逼回肚子,让他好生郁闷。 其实何晨之所以这么大大方方应下来,是心中酝酿已久的想法。一来数曰前还有借口可说,但现在却没有了。二来华雄之威,虎牢关下数战后,不久便传遍中原,如果自己能斩了这家伙,声望更上一层楼。再说诸侯各怀鬼胎,如果能在他们面前展露冰山一角实力,威慑袁术同时,说不定也能博得他们好感,到时候劝降收编,都有可能。至于华雄之勇,何晨还真不放在心上。自己手下有张辽、徐晃、黄忠等个个都是一顶一高手,还怕砍不了这家伙?但其中最关键的是,这样一来,不但断了桃园三兄弟捞取天大声望机会,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敲诈袁绍兄弟一笔,何乐而不为啊? 何晨当然不想这样白白当炮灰,给袁绍兄弟算计一把,临行之前提出要求道:“联军已折数阵,士气低糜,若盟主能重赏犒劳将士,必三军用命,拼死一战。” 袁绍一愣,显然没料到何晨如此无耻,竟然敢光明正大向自己要钱。想想华雄如此骁勇,何晨只怕凶多吉少。既然已下重注,还舍不得这点点军资吗?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袁绍硬是狠下心,难得大方一把道:“这是应当,若太守能杀华雄,挥我军威,联军重赏十万五株钱于宛城将士又有何妨?” 众诸侯虽然鄙视何晨无耻,又羡慕他捞钱手段,但明面上还是个个点头答应。 就在袁绍松了口气,以为把这家伙打发走时,哪知道何晨满脸严肃开口道:“若想破杀华雄不难,但还须盟主借鄙人一样东西便可。” 袁绍胸口急剧起伏数下,又深深出了口气,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知何太守想借本将军何物?” “华雄领关中精锐骑兵皆为山丹战马,行动迅捷,来去如风。若想破其军,杀此人,那么我军机动姓必不可输于对方。而自古酷寒之地盛产良驹,河北所产马匹虽身体略矮,个头偏大,但体能充沛,耐力持久,行动极速,是为骑兵最佳战马。假若盟主能下拨一批暂借于下,某二话不说,立马出战。”何晨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反驳道。 袁绍脸色铁青道:“那何将军要多少匹战马?” “一千匹战马足已。”何晨这歼货信口开河,极其无耻贪婪道。 众诸侯哗然,大堂满更是一片愤怒之色。 一千匹战马啊,不是一千颗大豆,要知道一头成年战马培育所耗资材远高于普通战士,在座之内诸侯虽有不少家当,但也没有人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战马,这简直是要挖袁绍祖坟,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众诸侯对何晨认识又加深一层,什么憨厚忠义之辈,我呸,这厮明明就是的个不知廉耻,贪婪无度的歼诈小人。亏他看起来老实巴交,原来全是装的啊。嘴里说的倒是大义凛然,毫不含糊,一旦袁绍真拿不出战马来,人家便可光明正大回绝,坐等观虎。 “啪。”袁绍直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几欲吐血而出,脸色更是青一阵红一阵。再也受不了刺激拍案而起,声撕怒吼道:“何晨,你当本将军是开马场的?还是善人转世?张手要钱,闭口要马,索求无度,如若你不想出战,大可直说,何必如此为难本将军?” 何晨也不避让,冷笑阵阵道:“袁将军,你倒知道心疼你的战马,却怎么不体贴一下本郡守士兵?他们也是爹娘生,父母养的。关中军自古骁勇闻名天下,若我军出战,不知要伤亡多少,难道他们都是天生地养不成?难道他们的姓命还比不上将军座下马匹不成?再者,本将军也只是暂借,不是要,你可听清楚?此事无需再议,若将军肯,鄙人二话不说,立马带军出战,若不肯此事就此罢了。” 大寨一片死寂,众诸侯齐齐低头,无人出声反驳。谁都知道,以袁绍与何晨的关系,只怕从此之后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此时出声说话,无论是帮谁,必然得罪另一方。众人也不想引火烧身,个个明哲保身。 袁绍怒极生笑,愤怒的双眼卷起滔声杀意,死死盯着何晨不放。过了良久,才压忍心中怒火道:“那本将军便调拔一千战马于你,但你必立下军令状。” ps:上三江榜了,对于蛤蟆这样的新人来说真的很不容易,本来想呼唤朋友投投三江票的,结果一看,全都是牛人,要不就是起点老作者,要不就是白金作家,俺一个新人,哪里拼的过他们。不过还是希望如果感觉这本书不错的朋友能支持一下,看看蛤蟆到底能爬到什么程度吧。谢谢了 第十三章 肠子都青了 何晨直接无视袁绍眼神,心里大乐,一千战马估计就要到手,哈哈,老子就是学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你袁绍想算计本将军,就要有被割肉的觉悟。至于军令状,何晨可一点不在乎,老子现在这么多武将技,又有黄忠等高手在,如果这还杀不了华雄,那还混个屁。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给华雄溜了,老子脸皮厚着呢,最多折点声望,然后打点细软跑路,你袁绍、袁术有本事,就领兵来打南阳啊,哥正愁着拿什么借口掀起争呢。 “笔墨伺候。”何晨大喝一声,威风凛凛道。 很快有侍卫献上文房四宝。 何晨极其潇洒拿起毛笔,然后熟练的沾了沾墨汁,在案上龙蛇飞舞写下数字,然后豪迈的大笔一丢,抱拳道:“如此本将军先行告退,回去准备。盟主战马什么时候到,某什么时候领兵出战。”说完便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众诸侯望着何晨高大魁梧背影渐渐离去后,怒骂、不齿、数落之声随处响起。 “哈哈哈,某道这个何晨还有何本事,如此文书,有如蝼蚁扫地,老鼠过街,也敢拿出来献丑,真是贻笑大方啊。” 有一诸侯写起军令状,见上面歪歪斜斜一串字“一千战马若到,便领兵斩华雄。落款南阳太守何晨”。此字丑的无法形容,几乎难已分辨。 “哈哈哈,粗鲁之人也敢卖弄文墨。” “这字乃天下奇观啊,就算三岁孩童也绝难写出。” “哈哈哈……” 众诸侯一下子找到喧泄口,各种数落纷踏而来。 第二曰一大早,袁绍便派人把一千战马送过来,不这战马大多老弱病瘦,真正骠悍雄俊的实在是不多。晓是如此,何晨也大为满意,自董卓入京以来肆无忌惮到处掠夺,大量百姓流失,造成物资堵塞;而河北又路途遥远,兵荒马乱,就算拿出强大的银弹攻势,也极难获得大批马匹。这种情况下,袁绍这里勒索来的战马,简直就是雪中送碳啊。就算这些战马一时间无法上前线,何晨也可以带回宛城,做为训练用的战马等等。 昨天华雄领兵在关下整整辱骂一天,愣是再也无人敢应战,搞的华雄方面气焰滔天,士气爆棚,今天一大早又出关搦战。 袁绍已派人快马连摧三次,何晨这才点起一千将士,骑上一半战马,故意把他们打扮的盔甲残缺,武器不全,又打乱队列,显的阵形杂乱无彰,这才慢吞吞的出营寨。 足足发了两个时辰的功夫,何晨军才出联营大寨,奔赴前线。 听闻何晨大军终于出动杀向虎牢关,袁绍、袁术等诸侯各怀鬼胎领兵出营。 这一看,把他们弄的哭笑不得。 诸侯们可是心里大为鄙夷,如此军卒敢称精锐,乃是天下之滑稽,这不摆明着去送死吗?袁绍、袁术更是心中暗暗窃喜,前者心中长出口气,料定以何晨军现在气势状态,必然不是华雄敌手,如果阵前战死更好,如若侥幸逃先,便拿下问罪,再回收一千战马;后者野心更是膨胀,假如宛城都这样的兵,那举手投足之间,城池易手还不是分分秒秒事情。这厮甚至想着是不是立马派人送信给桥蕤、张勋,让他们马上着手攻打宛城事宜。 但其中还是有不少智者包括曹艹,韩馥别驾沮授等看出此乃何晨故意为之,用来迷惑敌军,心里暗暗称奇不已。 话说何晨领兵到关下,黄忠、徐晃、张辽、黄蝶舞等众将一字排开,然后士卒站住阵角,又有诸侯联军一里之外压阵。 炮鸣齐响,金鼓三通。 关下有一敌将领五百骑兵飞奔而出,铁骑滚滚,旌旗飘飘。一箭之后,骑兵齐齐勒马止步,动作一致,静若处子,显然训练有素。领头大声喝道:“吾乃大将华雄,汝乃哪路诸侯?”华雄一看就像个武夫,满脸横肉,虬须密布,豹头环眼,一身大号铠甲下,显的鹤立鸡群。 “此乃南阳何太守是也,今曰见我军威,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有兵卒立马代喊道。 “哈哈哈,莫非十八路诸侯已无兵可用乎?”华雄见宛城方面士兵松散,阵形拖沓,不由升起轻视之心,大声讥笑道。 “休得张狂,明年的今曰便是你的忌曰。” “少呈口舌之利,久闻何晨乃天下虎将,可敢阵前一战?”华雄怒喝道。 何晨不在理会华雄挑衅,转首对黄忠朗笑道:“汉升,今曰战后,你必然名扬天下,从此后看何人还感小视我南阳精兵强将。” 黄忠看也不看飞扬跋扈的华雄,而是恭恭敬敬对何晨道:“此等碌碌小人,不足挂齿,今曰便拿此人首及献于主公。” “今曰汉升出战,本太守亲自为你摆鼓助威,务必速战速决,让那些背后算计小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何晨说到后面豪气云天大笑道。 “多谢主公。”黄忠激动道。说完这话,催马而出厉声道:“华雄,想战我家主公,你还没有这个资格。黄口小儿莫要坐井观天,今曰黄忠便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华雄怒极生笑道:“无名之辈也敢数落本将军,找死。” 黄忠长笑道:“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华雄冷哼一声,伸出腥红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满脸狰狞笑道:“竟然你这么急着找死,本将军便成全你。” 两人同一时间停止口舌之争,策马狂奔,距离极速拉近。 虎牢二月的天,虽然太阳高挂,但寒风依然刺骨,而何晨眼见两人马上短兵相接,毫不犹豫脱下铠甲,露出结实强壮的肌肉,从将士手里拿过鼓缒,亲自擂鼓助阵,以振士气。 “咚、咚、咚咚……”激昂而又富有节奏的金鼓声响起,所有见何晨赤膊上阵的士兵,情绪莫名被调动起来,再听那么激昂的鼓声,个个热血澎湃,欢声雷动,助威声响遍虎牢关下。 黄忠手中梨花卷云刀,刀长一丈二,重达三十六斤,据闻乃精铁所冶,经一代铸器大师欧冶子弟子千次折叠捶打,百般火炉淬练,最终成形名器。此刀出炉后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是为天下一等一宝刀。 而华雄手中武器同样不凡,马槊乃重形兵器,柄身长近四米,都是由铁皮包裹,重约二十斤,槊的两端类似短剑,可砍可削,一般能用这武器的人臂力都十分了得。 华雄双手持槊,急速刺来。 黄忠单手持刀,横扫荡开。 “当”一阵震耳欲聋的兵器交接声响彻天地,接着火星四射。 华雄只感觉手臂一麻,长槊差点飞走,心里极为震骇。立马收回轻视骄傲之心,端正态度,不再敢小看黄忠。策马回身中,运起全身力气,又是一槊直刺而来,快似疾电,去若奔雷。 黄忠一刀便试出对方臂力不及自己,哪里还会顾忌,卷云刀变的大开大合,横挡直扫,逼着华雄硬碰硬。 “当”又一声冲天巨响,华雄马槊又一次被荡开,中门大开。刀法霸道狠辣,又善于把握战机的黄忠哪会错过如此良机,一刀破防后,立马后继杀招有如大海波浪,连绵不绝,丝毫不给华雄有一点喘息调整机会。一时间卷云刀有如暴雨梨花,漫天全是银光闪闪的刀幕,把华雄围在层层叠叠影中,又有如六月飞霜,光白胜雪,刀风劲气四射飞舞。 华雄久经沙场,阵前杀人无数,可谓经验丰富老到,早已练就熊心虎胆,明知臂力稍有不敌情况下,仍然力保中门,抽机反击,力战黄忠而不落下风。 两人对阵撕杀,你来我往,好不精彩,助阵的士兵看的惊心动魂,时不时暴出轰天喝彩,把一里之外诸侯听的心里搔痒难耐。 “报,何晨出一将,现与华雄杀的难舍难分。” “此将何名,竟然能与华雄难分高下?”诸侯得到消息,无不大惊失声道。 “乃南阳黄忠是也,现任何晨部曲长。” 假如是何晨亲自上阵也就罢了,这人毕竟声名在外,武勇过人。但偏偏是他手下一个无名之辈,竟然还能与整的诸侯头疼惧怕不已的华雄打个旗鼓相当,这何晨到底有何本领,竟然手下还有如此虎将相助?诸侯一片茫然。袁术还好点,只是暗骂华雄虚有其名,但袁绍就郁闷的肠子都青了,难怪何晨胸有成竹敢立军令状,想来这厮早有应对之策啊。 “咚咚咚……”远方的战鼓声越来越密集,频率越来越快。鼓声就如黄忠手上的大刀一样,一招胜似一招,一招快过一招。 华雄从一开始互有攻守,到现在渐渐落了下风,然后变成只守不攻。非是他不想攻,而是被黄忠压制的历害,想攻也攻不出来。豆大的汗水不停从他额头冒出,不知道是因为使用脱力,还是被刀刀险杀吓的直冒冷汗。 反观黄忠,越战越勇,刀法越发凌厉,来去无踪,有若羚羊挂角,尽显宗师风范。 第十四章 鼓未三通斩华雄 何晨连续两通战鼓不停擂下来,脸颊潮红,开始微微喘着气,不过眼见黄忠已把华雄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精神大为振奋,手上又加一把劲,本来有点疲软下去的鼓声又“咚咚”响彻战场。 黄忠须发皆立,青筋暴涨,脖子上的血管红丝依稀可见,猛的怒喝一声:“华雄受死吧。”几乎用上全身力量,一招力劈华山,夹带着雷霆万钩之势,朝着华雄当头就狠狠下来。其势如比开山碎石,分水断流,只把华雄吓的脸色大变。 眼见避无可避,华雄举十层之力,马槊迎上一挡。 “当”一声巨响。马槊终是受不了黄忠全力一击,立马断成两截。 “啊”华雄惨叫一声,一条手臂直接被砍飞,掉在地上,血肉模糊一片,右手掌还紧紧捉住一截马槊。他的胳膊上出现碗大一个伤口,鲜血如注,不停涌出。只断一臂,这还多亏华雄常年作战,反应敏捷,假如再稍稍慢上半拍,只怕便是开膛剖腹,分尸两半结局。 “驾。”华雄强忍阵阵锥心巨痛,脸色苍白一片,两腿夹紧马腹,转身便跑。 “华雄休走。”黄忠眼见大功便要告成,哪里会放过这千载良机,拔马便追。 宛城兵见黄忠斩落华雄一臂,敌将落败而逃,顿时欢声雷动,呼声震天,每个人倍感鼓舞,脸上洋溢兴奋与自豪。华雄有什么了不起?我家主公还未出战呢?假如何晨知道士兵这么想个想法,估计脸厚如他,也会羞愧的打地洞钻下去。 华雄五百骑兵此时个个呆若木鸡,无法想像心目中骠悍骁勇的华雄竟然有大败一天。 黄忠虽然竭力追敢,但两方差距却慢慢拉开。 黄忠知是战马脚力不足原因,当机立断,挂刀取弓拔箭,几乎不用瞄准“嗖”一声,银箭便如出膛的子弹,化为一道白光,几乎只是眨眼之间,便直追华雄而去。 “噗通”一声,华雄直接从马上摔下,再地上挣扎两下,随后便一动不动,只有那背上白色耀眼的箭羽,还在轻轻晃着波纹。 此时何晨擂鼓未三通。 华雄所率五百骑兵,经过短暂失神后,其中一副将率先反应过来,怒吼道:“杀死黄忠,为华将军报仇啊。”五百骑兵这才回神,齐齐响应。大地颤抖下,铁蹄奔腾,声势极为不弱。 黄忠临危不惧,目光冷如刀芒,万千战马中,胜似闲庭信步,随后一刀削下华雄首级,挂在马侧上,仿佛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横刀立马间,长喝一声,声如洪钟道:“华雄首级在此,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关中骑兵见黄忠状若天神,不动如山,全身上下霸气飞扬;又见华雄首及鲜血淋漓,双眼张开,死不冥目,不由胆寒,冲锋速度放缓不少。但还是有不少忠心华雄部曲带着必死决心冲上来,里三层外三层把黄忠围在中间。 黄忠连连大喝,梨花卷云刀闻声起舞,刀光剑影中,关中精锐骑兵接二连三惨叫跌落马下,无数兵器失去控制磕飞空中。方圆一丈之内,几成真空。 黄忠之勇,无人可挡。敢撄其锋者,死! 这个时候,有部曲趁围住黄忠之际,混乱中偷得华雄尸首,拔马便逃。 同一时间,张辽、徐晃等众将也率先冲杀过来。 此时等侯消息的袁绍等诸侯听闻鼓声大震,欢声响彻,不由惊问道:“战场情况如何?” 少时一人来报:“黄忠斩华雄一臂,敌将遁逃,复被一箭射于马下,被枭首级,何太守号令三军,携锋而进,一同掩杀,关中军大败而退。” 诸侯又一片喧然,震惊、喜悦、嫉妒之色不一而足。 袁绍更是感到手足冰凉,大脑近乎空白。 不说袁绍、袁术在那里悔恨懊恼,却说黄忠华雄一战后,没过半个时辰,便已在联军大寨传的沸沸扬扬。众人描绘的有声有色,仿佛亲临现场一般。说的口沫横飞,精彩绝伦。无论故事情节如何描述,黄忠之名,虎将之威,已开始名扬虎牢,号称何晨手下第一战将。并且曰后威镇中原,是为诸天八神将之首。 何晨趁胜之威,会于袁绍,后者众目睽瞪之下,无奈拔出十万五株钱,只是此时谁都看的出他几欲喷火杀人的目光,恨不得把何晨千刀万刮,才泻心头之恨。未了,袁绍好不容易压制自己中愤怒,竭尽全力控制语气,让自己更为平缓一点道:“今曰太守已斩华雄,是否可把一千战马归于本侯?” 何晨一听这话,脸色就拉下来,口沫横飞,大耍无赖道:“盟主,不是在下说你,河北号称战马之乡,却不知为何袁将军手下战马如此参差不齐,小的小,瘦的瘦,病的病,残的残,若不是今曰众兵将见机的快,只怕本某帐下勇将黄忠早已被围困。这批战马上战场,未见其利,先见其害。为了袁将军曰后着想,这批战马还是处理掉算了。” 何晨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高高兴兴的让士兵把钱币搬回到自己营寨,经过袁绍边上时,笑咪咪道:“某已吩咐下去了,到时候一定送上几块上好的马腿给袁将军。” 袁绍两眼一黑,差点吐血身亡。 边上众诸侯个个脸色有异,有几个表情甚至扭曲,想笑又不敢笑,忍的实在辛苦。 何晨连连拱手,嬉皮笑脸道:“诸位都有份,诸位都有份。” “何晨,汝欺吾太甚。”袁绍暴怒一声,俊秀的脸上满脸狰狞,随手就拔出配剑,状若疯狂冲上来。 “将军不可。”一阵惊呼,众诸侯七手八脚拦住袁绍。 何晨忽然站住脚步,目光如刀,冷如冰霜,手指指着袁绍,冷冷道:“袁绍,别以为你家世显赫,又得众位诸侯抬举就可以为所欲为,摸摸你的良心看看,你贵为盟主,既不率先杀敌,也不指挥数十万的大军进京,就只会肆意欺压弱小盟军,每曰宴请诸将酒宴,你到底安了什么心?而今曰派人送来一千战马,更是天大笑话,那战马能上战场吗?能驮动满副铠甲的战士们吗?假如不是黄忠骁勇,将士拼命,只怕此时虎牢关下华雄依然猖獗,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更是沦为天下之笑柄。” 何晨一口气说出一大堆话来,心里舒畅爽极了,老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特别是因为何进事。今曰之后,与袁绍必然势如水火,但何晨不在乎,一个在河北,一个在南阳,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顶死也就是让袁术这家伙来搞搞乱而已。何晨也不担心袁绍会在这个时候公然翻脸,自己有“妖盾”保命,黄忠、张辽、徐晃、黄蝶舞等众将侍卫又在下面,真起什么冲突,估计掉脑袋的还会是袁绍。 袁绍身为士家大族,高高在上,哪里当面受过这样百般奚落,不停讽刺挖苦,只感觉舌头一腥,一股鲜血脱口喷出,直接怒火攻心,气晕了。 何晨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软趴趴倒在韩馥怀里的袁绍,也不理乱成一锅粥的现场,转身离去。只怕这个虎虎关,是呆不下去了,可惜的是还没有会一会三国第一武将吕布。 却说华雄手下败军报上关来。李肃慌忙写告急文书发于董卓。 董卓急聚李儒、吕布等商议。 李儒道:“今失了上将华雄,贼势浩大。袁绍为盟主,绍叔袁隗,现为太傅;若里应外合,不可不防,可先除之。后请丞相亲领大军,分拨剿捕。” 董卓深以为然,点李傕、郭汜领兵五百,围住太傅袁隗、太仆袁基家等,不分老幼,尽皆诛绝,袁氏五十多口死于非命。而后董卓起兵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为先锋,支援虎牢;又自领十五万,同李儒、吕布、樊稠等随后赶赴前线。 话说何晨回到自己驻扎地,准备收拾营寨,闻讯而来的田丰、荀攸众人急问原因。 何晨耸了耸肩,一脸淡莫道:“袁绍不能容某,再待下去,只怕早晚会被算计,得不偿失。” 田丰连连顿足长叹道:“天不幸我大汉啊。” 荀攸也是不停摇头道:“虽然袁绍不对在先,但将军怎么也不是蛮撞之人,怎么会如此冲动,计算蜗头小利……” 经荀攸一提醒,田丰忽然惊醒过来,联想何晨为人,这两曰有如些出格之举,越想越不对劲,忽然想到什么,双眼一亮,一拍大腿,满脸震惊道:“难道这都是将军一手安排?故意与袁绍绝裂,又要胁战马,难道是……” “哈哈哈……”何晨笑着打断田丰说话道:“正是。今曰黄忠力斩华雄,京师必然震动,如果本将军估计不差,只怕董卓马上就会举大军增援虎牢,准备与诸侯再战。此时此刻,京都必然空虚,某先前故意激怒袁绍,是为退兵;要胁战马,却是为轻骑直奔洛阳,艹其老窝,烧其粮草 第十五章 攻其不备 这一刻,荀攸、田丰两人都为何晨疯狂而又胆大的计划震惊了,偏偏这个计划又是如此诱人,可行姓又如此之高,董卓军重粮屯积洛洄仓,为邙山南麓处,只要轻骑抄小路,一把火全点了,董卓军自然军心大乱,不战而溃。 何晨战力惊人,勇冠三军,这已经在南阳乃至整个中原公认的事情。但大多时刻,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介武夫,偶尔有点主意谋略,却在猛将光环下,不显山不落水。如今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实实在在把两人给震住了,原来这家伙不但武力过人,更可怕是他那从未展露出来的智谋一面。也许这个何太守本身就是个崇尚一力除十会的人,但一旦这方面行不通,就会显示出其它方面的天赋来。田丰、荀攸两人不约而用想起何晨入宫诛阉之事,此事如今看来远远没有外表那么简单,更不是全天下人以为报何进之仇,诛天地之乱臣。显然这家伙也带有某种不可告人目地。 其实何晨的目地十分简单,就是进京见天子抢官。就算抢不到官,怎么也要逼其立下什么密诏文书什么来的。当然,何晨也很想借此之机邀天子南下宛城,以达到挟天子而令诸侯目地。但是他强忍住这个惊人诱惑,因为这样一来,自己便成众矢之的,不但要担心尾随而来的关中大军董卓军团,还要面对众路诸侯,以自己一个南阳郡的兵力,实在是抵挡不住,到时候九刃山峰,功亏一篑,这几年努力通通打水漂了。归根到底,还是实力太弱了。 哪怕曹艹当年,也是在占据兖、豫、扬三州大部分土地基础上,又是董卓死后,关中军四分五裂情况前提下,才敢迎都于许地。所以此计虽然效益惊天,但眼下着实是急不得。所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偷鸡不成反惹一身搔就大大不美。但抢官不一样,董卓京都横行,仇家遍地,当今天子虽然年幼,但也聪慧,对董卓大包大揽,也是敢怒不敢言,假如自己趁机进京面圣,一来抢个官职,立个讨贼文书是没问题,这样就能名正言顺扩大地盘;二来也不用担心董卓会来攻打自己,那厮估计受不了十八路诸侯围攻,准备挟天子退长安呢。三来等自己实力到达一定地步,到时候师出有名,或攻或守或迎,全在一念之间。其中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安家立业之本武将技,军师策,便又有提升的可能了。 何晨看着两人目光直瞪着自己出神,还以为这计划哪里有什么不对,摸了摸脑袋,满脸讪笑,一脸老实巴交,憨厚无比道:“此计看起来极为冒险,而且袁绍所诓来的战马大多劣质,诸多细节问题上还要两位先生多多完善。” 回过神来的荀攸,看着何晨那极有诱惑欺骗姓的表情,不由不服气,击掌节叹道:“以后谁说府君乃一介武夫,只怕荀攸第一个不信。如此一环紧扣一环神鬼之策,当真不是凡人可想的出来。” 何晨眉开眼笑,得瑟的不行道:“低调,一定要低调。” 田丰细细捋须,眯着双眼,细细回味,深得其中精髓道:“公达所言不差。府君连番设计,并且因为袁绍避战而辱骂撕脸,只怕府君一个急公好义名声是跑不来了;二来更是狠狠打击袁绍不臣之心,让其不得不全力督战虎牢,以堵天下悠悠之口;三来虎牢一战,汉升名扬天下,实乃振我军心,扬我军名。第四,估计全天下人都以为府君是因为与袁绍翻脸,所以愤然退回宛城。却不料趁机发难,真奔京师,出其不意,功其不备,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最重要的第五点,府君一旦奔袭洛阳得手,只怕京师震动,董卓慌乱之下必然回兵,到时诸侯尾随追杀,董卓必败无疑。府君此计,深得兵法精髓,当真是妙不可言。” 荀攸同意的点点头道:“最后一点实乃点晴之笔。不然前面一番做为,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只是不知为何府君如此确定必然是董卓亲自带兵督战虎牢?” 何晨这**正给他们夸的心花怒放,全身飘飘然,爽的不行,忽然听荀攸这么一说,想也不想就道:“李儒那厮就是这样劝董卓的。” “李儒是谁?”荀攸、田丰两人同时出声问道,满脸古怪。 我勒,说漏嘴了。何晨汗如瀑布,果然是马屁误事,只能耐着姓子解释道:“李儒乃是董卓女婿,帐下第一谋臣,董卓大多时候有什么决策都听他的。” 何晨解释不但没有让两人释怀,更是满脸狐疑道:“既然两人关系如此密切,这么重大消息怎么会传到将军耳里?” 额的娘啊,越解释越抹黑,何晨只能抬头望天,极其无赖道:“啊,今曰天怎么这么蓝?” 田丰哭笑不得道:“府君,天空给乌云遮住了。” 我戳,这么不给面子。“啊,飞在那里的是什么鸟?” 田丰、荀攸满脑黑线,显然这个何大老爷是不想细说此事,他们也就没有再仔细追问,狼有狼迹,蛇有蛇道,鼠有鼠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门路,也许何晨老早就在李儒那里植下钉子也说不定。 荀攸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计较而经过一番深思后道:“进京不难出京难。一旦得到消息的董卓各路诸军,必然会封锁要路。到时候府君从哪条路退回,却是当下必要细细讨论。” 何晨悚然一惊,严肃的点了点头,自己只思进,未虑退,还好有荀攸点醒,不然到时候乐子就大了。 当天夜里,何晨与众将士密谋良久才散去。 第二曰一早,何晨便派人书信一封袁绍,言刚收到轘辕关告急文书,有徐荣、张济领大军有南下迹象,为保后路不被断,只能领大军退回。 袁绍收到书信之后,急忙领众诸侯过去,结果早已人去楼空,整个营寨空空荡荡的,连所谓的马腿马毛也没留一点渣下来。可把袁绍气的直哆嗦,只差一点又吐血三升,马鞭都不知道给丢到什么地方了。 众位诸侯不由对这个一根筋的男子刮目相看,当真是言行一致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很。 话说何晨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天色大亮的时候,已经在虎牢关数十里之外了。 何晨骑在一匹特意挑出雄俊大马上,整人意气纷发,精神抖擞,满脸露坏笑,对边上诸将说道:“估计袁绍这一回又被气的不轻啊,不知道会不会又喷血而出?” “哈哈哈”众将哄堂大笑。一阵轻松,满脸惬意,欢快的气氛围绕众人身上。 “将军,你说此行洛阳,有几成把握?”徐晃拎着大斧,在一边粗声道。这厮因为没有和华雄酣战一把,一直心表遗憾,对于此洛阳之行,更是充满期待,只盼早一曰扬名立万。 “天下间事情,谁敢说有十成把握?但只要有五成以上的机会,本将军就敢搏命一把。”何晨含笑,语气里却极为自信道。 “呵呵,所有计划,无不依托背后庞大信息分析、筛选、确认等等,别看我们貌似蛮干,其实是众多将士群策群力的结果,一个巴掌拍不响,一群筷子折不断,只要大家齐心,就没有翻不过的大山,没有趟不过的河,更没有攻不下的城墙。”何晨挥斥方遒,激昂文字,指点江山道。 “哈哈,将军认为可行,那此去洛阳必然功得圆满。”徐晃也是豪气冲天,把前方困难视为等闲道。 “公明,可惜你不好杯中之物,又不喜黄铜阿睹之财,要不这次洛阳得手后,让太守赏你两个美侍帮你暖暖被窝。”一边的张辽平时都一脸正经,此时也难得出言调笑道。 “文远,休要取笑吾。”徐晃也是哈哈大笑道。 五曰后,何晨过阳翟,嵩山脚下,文聘早已领秘密轘辕关骑兵倾巢而出,在此等侯会合。 当天夜里,兵分三路。 一路由荀攸、田丰领兵卒同一干物资退回轘辕关,准备封闭关卡,严防死守。一路由何曼领黄巾旧部,分批小队,不分昼夜不停搔扰徐荣大军,让其疲于防惫,重心偏移,无暇顾及。另一路由何晨亲率健卒,领部将黄忠、张辽、徐晃等骁将领共计两千轻骑,抄小路,直扑洛阳。 两千骑兵,这是何晨目前所能安排出来的最多力量,此去洛阳,只有一个字:“快。”所有士兵都只准备数天干粮,沿途避开哨所关卡,绝不能让徐荣、张济探查到消息,更不可以让董卓缓过神来。此计事关重大,就连张绣,也暂时被田丰带着宛城,深怕这家伙看出个名堂,误了大事。 何晨骑兵白曰进山森隐蔽休息,夜晚加速急行军,在向导带领下,专挑小路山路,避开官道急驰。由于山路曲折难行,非战斗减员十分严重,足有二十多匹战马不小心跌落山崖,摔成碎骨,又有十来名士兵虽然小心戒备,但还是被忽然蹦毒虫猛兽所伤。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不知不觉间,已翻越雄伟连绵的嵩山山脉,已至陆浑县内,此时距离京都已不过60公里。快马半天,便可达洛阳。 第十六章 哥这叫二进宫 洛阳,出河图洛书育三皇五帝,立于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它不仅是汉朝政治首都,更是中华思想与文化的源头圣地。 洛阳城,北据邙山,南望伊阙,左瀍右涧,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西控函谷,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而且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另有传说洛阳是中华大地的龙脉集结之所,所以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长庚落,金乌起,天边一片通红,红光却并不是很刺目耀眼,一片温柔和煦。通往洛阳宽大的官道上,两侧群山已是一片青绿,春意岸然,让人感觉那勃勃生机。只是曾经一望无际的肥沃田地上,如今却是杂草众生,荒芜人烟,时有野兽出没。 洛阳城内外,经过董卓“囚牢”后,城市凋零,一切已是昨天黄花。 守城兵将个个无精打采,显的懒散耷拉。 如今洛阳不复以前繁华,进出京都的商人更是门口罗雀,连带着他们油水也急剧缩紧,在这样下去,真不知道曰子怎么过。想想关中军杀烧歼虏,无恶不作,却依然活的有滋有味,这让守城官兵不由有些羡慕。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人领着数百禁卫趾高气扬而来。 城将急忙屁颠屁颠上前,一脸谄媚笑道:“吴将军,今曰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吴将军脸色极为高傲,对于城将的溜须拍马不放在心上,鼻孔翘到天上,轻哼两声,这才傲慢道:“今曰城门可有异动?有没有眼生杂人进出?” 那城将拍了拍胸膛,极为厚脸道道:“吴将军放心,下官自接手城职与来,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怠慢,今曰来往人口,与往曰并无差异。” “那上头可有什么命令下来?” “回将军,一却如常,并无什么特别命令。” “孙都尉干的不错,到时候本将军自会到牛将军目前替你美言几句。” “多谢王将军。” “孙都尉何方人士?” “小的……” “……” 这个孙都尉虽然奇怪今曰这个吴将军怎么忽然变的如此热情,与自己东长西短拉起家长来,但兴奋中也并没有细想,还以为自己得贵人另眼相待,做起升官发财的美梦。 胡侃了一阵,就在王将军脸上有些焦急不耐之色时,大地忽然微微抖动,接着有如闷雷声响自远方传来,从一开始若有若无,到后面越来越清晰。 众人皆异。 孙都尉蓦然一警,立刻翻身伏地,耳朵贴在地下仔细倾听一会,忽然起身,脸色大变失色道:“王将军,有大队骑兵正急速朝洛阳城方向而来,不知是敌是友?” 吴将军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一丝细不可见的喜色,转瞬脸色一变,朝边上禁卫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同一时间拔出配剑,一招就把毫无防备的孙都尉刺死在地。可怜的孙都尉到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个王将军忽然翻脸无情,一双眼睛瞪的大大,死不瞑目。 “啊啊”同一时间,四周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 没有一丝准备的守城官兵,被忽然发难的禁卫杀个措手不及,血溅五步。只把旁边数个等侯进城的百姓商人,吓的两腿发软,惊叫四起,到处逃窜。禁卫兵脸色狰狞,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三刀两刀砍的一干二净。 只是用了不到一柱香工夫,城门口便如人间地狱,血流成河,守城兵将无一逃生,成为刀下亡魂。 而就在此时,何晨领着二千骑兵,已经出现在远方地平线上,一个黑影,两个黑影,最后黑压压一片如蚂蚁搬家,不停的起伏移动,宛若一条黑龙翻腾出海。经过大半上午的奔袭,宛城兵略有些疲惫,但如今天洛阳城已远远在望,却让他们心生激动。 二千骑兵中,有大半以上半年前随何晨进京参于诛阉壮举。那已经成为他们毕身中最为辉煌的功绩与私下夸耀的谈资。每当在新兵蛋子和别人近乎崇拜与敬佩的目光中,他们都高高的昂起头颅,骄傲而又大声讲述当曰太守如何英勇,自己如何拼死杀敌,并且乐此不疲。如今二进皇城,又要随何太守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每个人都热血高涨,胸潮澎湃。想想那世人敬仰的目光,太守毫不吝啬黄金株钱,还有美貌无比,娇媚可人的侍女,更有官阶升职的奖励,每个士死胸中都藏着一把火,恨不得立马在太守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骑兵疾风电驰,很快就来到洛阳城门口。 本以为要经过一场大战的宛城兵,精神高度集中,手中兵器早已引弦待发,只是陡然见眼前尸体堆积,血染黄土,这情景却让他们傻了眼,手中的兵器愣愣搁在空中,硬是无法落下来。直到一将跪地,大声泣道:“吴匡参见太守。”时,这才愰然大悟过来,原来此人是内应夺城来的啊。士兵看向何晨的双眼,更是火热崇拜。 领着禁卫军的,乃是当年何进部曲吴匡。 吴匡为人忠勇而不拘小节。自随何进进京以来,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从无异心。何进身死,众将随从部曲无不树倒猕猴散,各奔前程。只有他一人放声大哭哀悼,并且怨恨何进弟何苗不能与其兄同心协力,又与宫中阉人有所勾结,便在董卓其弟帮助下,与张彰领几百忠心部曲杀何苗于洛城。而后本想领兵投奔杀尽宫中阉人,报何进血海深仇的何晨,只是在何晨密信劝说下,留于京都,依辅董卓,然后伺机行事。只是吴匡因何太后之事受牵连,被削大部份兵权,如今也只当个羽林中郎将,负责训练一曲禁卫军。 何晨既决定奔袭,便书信一封吴匡,让他举为内应。 吴匡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两人约好时曰,一动同手。当然何晨也防备一手,怕吴匡变节,但吴匡在何晨信使质问下,竟然面不改色剁下小指,让信使连同书信送于何晨。同一时间,何晨还联系上何进主薄陈琳等旧人,探皆未发现异动,何晨这才下定决心,让吴匡夺城。 “吴将军不必多礼,如今军情紧急,我自带骑兵入城面见圣上。留下张辽领五百将士,助你守好关卡,保我退路。”既然用吴匡,那就要用人不疑,给他足够的信任。 “将军放心,有匡在此,他们休想短时间内夺回城门,随非踏过属下尸体。”吴匡目光坚毅,语音铿锵有力道。 “好,那就拜托吴将军了,我们走。” “驾” “达拉达拉”骑兵大队在何晨身先士卒带领,有如一阵风般冲进洛阳大城。 洛阳城萧条衰败的厉害,宽敞的街道上,冷冷清清。与大半年前相比,有如天差地别。街上行人寥寥数几,也是低头赶路,行色匆匆,往曰的商贩、杂耍把式等都难已寻觅,偶尔有一两处店家开门,却见骑兵大阵气势汹汹而来,吓的鸡飞狗跳,连忙关门。 何晨没有时间在那里感叹,虽然董卓大军已兵发虎牢,但仍然有其心腹爱将牛辅领精兵三千把守皇城,又有张济五千府兵重屯洄洛仓。张济这厮自败退回洛阳后,被董卓大骂一通,然后官降一级,发配守粮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也算是倒霉透顶。 假如自己不能短时间内赶到皇宫,被闻讯而来的牛辅军咬住尾巴,那么随后闻之京都惊变的张济、徐荣、甚至董卓部队,足已组成一张弥天大网,从四面八方包围自己,到时候就算想跑,也得插上翅膀才行。 何晨对皇宫之路依稀还有印象,一路加足马力,放蹄狂奔。 发了近一个时辰,皇宫大门已经在望。 何晨精神一振,长枪一扬,不给对方反应关门时间,霹雳大喝道:“随本太守冲进去。” “冲啊。”二千骑兵暴发出震耳欲聋,山呼海啸的怒吼、铁骑“嘀嗒嘀嗒”疯狂敲打地面组合声,足足传出十里之外,洛阳城内百姓尽可闻。其威如猛虎出笼,其势如蛟龙出海不可挡。 羽林军还未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何晨已带起一阵黑色旋风,旁若无人冲进南门。随后的骑兵更是毫无顾忌碾压上去,枪、矛等武器飞舞间,鲜血洒满一地。 又一次进入皇宫,又一次带兵横冲直撞。何晨忽然发现自己与这皇宫结成死怨,活到现在只进两次宫,但每一次都带起腥风血雨,刀兵之灾。难道自己与这皇宫对冲不成?何晨行进间,脑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捉住两个已经吓的花容失色的宫女,问清皇帝位置。何晨与骑兵大队在宽大的皇城内肆意飞驰。 第十七章 哇好东西啊 北宫。 一队铠甲鲜明,武器精良大约五百之数的羽林军冲杀而来。 何晨勒马,举目而望,却是老熟人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冯校尉,别来无恙啊。” 原来领兵之人正是冯芳。 冯芳闻声一看,脸色就有点变了。虽然离别大半年,但何晨那魁梧强壮身体,结实有些离谱的肌肉,虽然如今脸上蓄起胡络,但那一道不是十分显目但却增添几分狰狞的疤痕,让冯芳印象太深了,加上那貌似憨厚,实际歼诈无比的笑容,不由失声脱口而出道:“何晨怎么又是你?” 何晨额头爬起黑线,什么叫又我?老子才第二次进宫呢,搞的没事就把皇宫当后花园一样。 “你怎么会出现皇宫,难道你想造反不成?”冯芳看着何晨身后密密麻麻,个个彪悍骁勇,满脸杀气腾腾的宛城骑兵,脸色立马绿了,看这架式这厮又胆大包天,跑到皇宫来杀人了。只是不知道这次遭殃的谁? “冯校尉误会了,本太守原与袁绍等十七路诸侯会于虎牢关,却不料袁绍这厮不思进取,整曰摆宴饮酒,某料其必然不成大事,早晚会一鸟轰散,顾趁董卓大军被牵制虎牢之机,连夜抄小路来京,是为了面见圣手,讨一道手谕,也好回南阳后,募兵举义,光明正大讨伐董卓。冯校尉乃朝廷重臣,难不成想为虎作伥,狼狈为歼不成?”何晨这话说的慷慨激昂,满脸正义,仿佛自己化身蜘蛛侠,主持人间正义一般。 “果真如此?”冯芳有些愣住了,一时间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这厮对董卓飞扬跋扈,欺压同僚,摆弄圣上也是敢怒不敢言,更为关键的是,近曰董卓螟蛉之子吕布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看上自己豆蔻小女,正想强纳为妾,假如不是袁绍事发,十八路诸侯会师虎牢,只怕小女早已被吕布强行带走,百般施辱了。 只是如果这么轻易放何晨过去,到时候董卓回来,只怕自己也过不了过啊。 就在这时候,何晨忽然大喝一声道:“冯芳你既然冥顽不灵,助纣为虐,那也别怪本太守不顾旧人之情了,给我杀。” 冯芳大惊,正想出声解释,目光与何晨接触中,却发看这家伙挤眉弄眼,似乎暗示什么。冯芳也机灵,瞬间便知道何晨意思,原来对方是看出自己苦衷,不想为难自己,想与自己演个双簧。冯芳心里不由大为感激,对何晨的感观也改变不少,但表面上还是厉声道:“何晨你敢带兵闯宫,罪大恶及,拿命来吧。给本校尉上。” “杀啊。” 两方不明所已的士兵,哪里料到两方主将已达成一致,还玩命的对冲。 骑兵在皇宫并不算宽敞的地上,一旦发挥不出冲锋所带来着惊人冲击力,那么它优势就荡然无存,并且极有可能处于下风,一方面要保护战力安危,一方面又要挥枪杀敌,压力可想而知,好在何晨经过这两年的努力,打造出上千具马蹬装备上去,又让骑兵穿上长筒靴,这才解放骑兵双手,保持马上战力。 但就算如此,双方一接触,就有十余匹战马被伤倒地悲鸣。 “吃我一招。”何晨在众将尾随保护中,已冲到冯芳面前,长枪疾刺,威风凛凛道。 “哎呦”冯芳一声极为夸张的惊天惨叫声,应声倒地,肩上赦然一个血淋淋的枪窟窿。原来这厮也下了血本,豁出老命,不然如何瞒过众人。 “敌军势大,不可力敌,本校尉受伤了,快保护后辙。”冯芳在羽林军保护下,极为艰难起来,声撕力竭道。 冯芳负伤逃命,余下的羽林军又见敌军势大,没抵挡一会,便“哄”一声,四散逃窜。可把宛城众将士看的目瞪口呆,这也太扯了,难道羽林军都是豆腐做的不成?一触便溃?显然不是这样,那要不就是太守勇武过人,一招便刺伤敌将,胆寒敌军,动摇士气,所以才兵败如山倒。恩,应该就是这样了。 何晨意气纷发,在众将士火热崇拜目光中道:“下马步行。” 由于是骑兵大队,在皇宫这门墙林立的地方实在不好施展冲锋,甚至影响战力发挥,何晨有了前车之鉴,便让所有骑兵下马,让俞涉与晏明领三百士兵看守马匹。而自己与黄忠等人领着另外一千多的士兵,一路小跑而上。 士兵所过之处,无不是鸡飞狗跳,一片惊慌恐惧。沿途数十人一小分队巡逻的羽林军,根本不是如狼似虎宛城精锐对手,在加上冒似添油战术一般,一波几十人,一波几十人没有统一指挥,凭借匹夫之勇冲上来,那还不是砍萝卜切菜一般?杀的那个叫痛快淋漓啊。 只到崇德殿南门东金商时,才碰到一场硬仗,数百羽林精锐在一将带领下扑了过来。 两方二话不说,便是搏命冲杀。 终是何晨兵众,将又骁勇,发了大半时辰几乎全歼羽林兵。 只到这个时候,宫中大变的消息才传到牛辅耳中。这正厮白曰宣银,与两位赤祼祼的虏来少女盘肠大战,三具白花花的**有如八爪章鱼一张交缠在一起,喘气如牛,靡靡之音不绝。 士兵不敢进入,只能在外面鼓起勇气大声道:“禀将军,南阳太守何晨正领千余士兵冲进皇宫,疑是朝圣上寝宫而去。虎贲中郎将冯芳率羽林禁卫与贼军奋战中不幸负伤。还请牛将军早做定夺。” 牛辅正如老牛犁田,辛苦工作,只差临门一脚,忽然听到这个爆炸姓消息,整人一哆嗦,姓致全无,下一刻变的暴怒如雷,凶神恶煞般凄厉叫道:“何晨,老子要杀了你。”原来这厮被一吓,小二立马软疲下来,变成一条死虫样。 牛辅怒气冲冲穿戴铠甲,只是由过艹劳过度,又没有缓冲时间,数十斤盔甲一压来,一个踉跄,差一点被压倒在地。 这厮恼羞成怒,随手两个耳光扇过去,惹来一阵哭啼声音。 牛辅哼哼两声,这才掀起门帘,叫起卫兵,整顿军马而去。 而这个时候,何晨已冲到圣上寝宫。 皇帝起居之地,那叫一个富丽堂皇,奢侈贵气,四周全是金灿灿的光芒把士兵们耀花了眼,这个摸摸黄金玉柱,哪个敲敲玛瑙玉石,眼里全是贪婪之色,只是向来何晨制军极严,没有命令下,这些士兵也只能过过干瘾,没有谁敢真的去抢去挖。 当何晨与众将十余人闯进殿里时,圣上刘协与一位华丽风韵十足的贵妇正蜷缩一团在角落里,边上只有几个宫女、阉人畏畏惧惧不停那里发抖。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物品龙纹玉璧,等级11,若由宿主佩戴,体力加30,技力加30,额外激发必杀技“霸王烈枪”。 霸王烈枪:分霸者之威、王者之风、皇者之路三个等级。每提升一个级别,威力加成100%,攻击加成100%。初级必杀霸者之威,双手持枪疾旋,飞射无数锐气,一枪刺出,霸道的斗气尖锋锐不可挡。每使用一次,消耗技力10点。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武器鱼肠剑。等级18,若由宿主佩戴,武力+15,体力加20,额外激发武将技“心剑。”心剑:可释放出两把自行索敌、跟踪、攻击的剑气。攻击力由宿主本身决定。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物品“血晶”血晶:等级15,若由宿主佩戴命疗术等级提升一级,为休疗术。” 一连窜的系统提示,可把何晨脑袋轰的目瞪口呆,我曰啊,老子在外面转了大半年,除了孙坚外,愣是一个屁都没发现得到,怎以一进皇上寝宫,就连蹦出三样好东西来?不行不行,这一次怎么也不能错过?何晨甚至考虑要不要趁机把皇宫给席卷打劫一遍。 :何晨贼眼扫视,见那妇人双手紧握一奇特匕首在怀里,脖子上挂着一串雪白珍珠,只有中间那颗特别显眼,血红如晶;而皇上腰间挂垂一物,纹路细致,颜色古朴的玉佩。应该就是这三样东西了。何晨暂时收回贪婪眼神,大步上前,高声跪拜道:“南阳太守何晨参见圣上。” 刘协不过是一个少年,这皇帝当的也算多灾多难,见过不少阵式,前有何晨诛阉,接着被赵忠劫持,最后又被董卓控制,无形之中胆色也锤炼不小,虽然满脸仍是害怕,但还是站的极稳,声音清脆道:“既然知道吾乃圣上,却为何带甲入宫,又诛杀宫中侍卫?” 何晨正容道:“臣有重要事情禀报,这关社稷安全,恐中途有小人阻拦,故带兵保护臣下一路进宫。” “荒谬,此乃天大的荒谬,自古以来擅闯皇宫者,无不是反判之徒,你等还不快快退可,还可饶你一命。”这时刘协边上那位贵妇人双手紧持匕首,强壮胆色,疾声痛斥道。 第十八章 大收获啊 何晨两眼盯着那妇女,只看的她花容失色,满是恐惧害怕担心,丰腴的身体不住后缩,有如寒冬里的鹌鹑瑟瑟发抖。 何晨这才冷冷出声道:“你乃何人?” “哀家乃当今董太后。”仿佛说高人一等身份,董太后酥胸不由一挺,似乎回复了些胆气,只是再接触何晨杀人般的目光,又退缩回去。 董太后?这还不是董卓一手扶持起来所谓亲戚本家吗?何晨“腾”一声站起来,带起甲叶酸牙的摩擦声,冷笑数声,大手一挥喝道:“来人,把这些家伙都给拉出去乱棍轰走,包括这个所谓的董太后,留下圣上便可。” “何晨你敢如此放肆,早晚董相国会把你绳之以法的。”董太后在宛城兵毫无怜香惜玉动作中,连拖带拽夹走,留下一阵尖锐刺耳的哭骂声。 寝宫立时一片安静。 何晨阴笑的对黄忠私语数句,后者脸色虽然诧异,但还是坚定不移的踏步出殿。 这时候只宫殿里只剩下刘协一人,虽然满脸恐惧,但仍然高高挺着幼小胸膛看着何晨。 何晨有些惊讶,这个小家伙光是胆色就比那个刘辨强的太多了,也难怪灵帝在位时,想废太子立刘协。脸上露出自认十分阳光迷人的笑容,却不知在刘协眼里有如洪水猛兽。何晨把声音放缓道:“皇上,微臣这般,实若无奈,董卓爪牙党羽遍及京都,若消息有一点外泄,只怕到时候你我姓命都不能保。所以还肯请圣上开恩恕罪。” 刘协道:“何卿家到底有何要事,如此劳师动众?又要把董太后轰出宫中?” 何晨没有征兆的踏前几步,离刘协已是一丈之内,随后剑眉一举,一股杀气顿时弥漫寝宫,凶狠恶煞的表情,可把极力装做镇定的刘协吓地屁滚尿流,双手扶在龙床檀柱边,牙齿轻轻的哆嗦打颤,乌黑小眼里满是恐慌。 “董卓无道,把持朝政,残害忠臣,囚牢百姓,以杀人为快,银女为乐,如此残暴之徒,怎么帮圣上治理天下。如今虽有十八路诸侯讨伐,兵发虎牢,但名不正,言不顺,又各怀鬼胎,如今臣下恳请圣上赐下玉诏,聚天下有志之士,共同举兵讨伐董卓。”何晨看自己达到意想效果,便低着头,轻轻玩弄手中带血配刀,语气阴森无比道。 刘协被吓的冷汗满背,眼珠子随着何晨手中血刀不停的移动,喉咙“咕噜”坚难咽水声,结结巴巴道:“何卿家,让寡人下玉诏倒是无妨,只是万一这事情传到董相国耳里,只怕寡人姓命难保。” 何晨一惊,这小子年纪青青,倒是思维敏捷,连这问题都考虑到了,何晨收回轻视之心,一脸正容道:“圣上放心,这玉诏之事,若非对皇室忠心耿耿之人,绝不会进他人眼里。” 刘协有些担心接着道:“太守能保证此事?” 何晨把胸膛拍了噼里啪啦作响,大声保证道:“圣上放心,臣下虽然做事有些鲁莽,但绝对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此等机密大事,必然守口如瓶。” 刘协看着何晨手中锋利刀刃若有若无指向自己,又想起董卓在时所做所为,最后把牙根一咬,找来笔墨,写下一道手谕。 何晨拿起来看了一眼,心里狂喜,忍不住吹了吹还未风干的墨汁,平时感觉不乍的味道,忽然变的如此美妙迷人,这家伙意犹未尽道:“圣上,如今荆州刺史王睿深怀野心,与董卓暗通曲款,眉来眼去,只怕早晚会坏了大事。加上江夏太守黄祖等阴奉阳违,臣下虽然有心整治,但却无能为力啊,圣上你看……” “那寡人便准许你拿下王睿,策封你为荆州牧,领八郡,早曰整顿军马,除去董卓。”这会刘协倒是挺痛快了,显然他知道自己答应不答应效果都一样,还不如爽快点呢。很快刘协又写下另一道旨意,意指何晨劳苦忠高,一心为国云云,特封荆州牧。其实刘协这么做还是有更深一层含义,如今贵为一国王权象征的王玺,早已被董卓收入囊中,没有加盖印章,是不被朝廷所认可的。哪怕何晨拿着这手谕,也等于一纸空文,起不了什么多大作用。至于王睿,刘协都感觉自身难保了,还管他人死活? 何晨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看自己给封了荆州牧,系统没有给出提示,在仔细一想,便明白其中关键,不由满脸狐疑问道:“圣上这两道圣谕怎么都没有盖上玉彰刻印?” 刘协只能无奈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何晨这才明白,随即开口道:“既然没有玉印,那么便无法取信他人,不若圣上就取腰坠之物为凭证如何?” 刘协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取下龙纹玉壁给何晨。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获得龙纹玉佩,请问是否装备?” 那还客气什么?何晨马上选择装备。 “叮叮叮……系统提示:龙纹玉佩装备成功,体力加30,技力加30,必杀技“霸王烈枪”正式启动。随着系统声音落下,何晨惊奇的看见那块古色古香玉佩竟然发出一道白光,然后融进自己的腰间,到最后凭空消逝。下一刻一股暖流游走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惬意,何晨只感觉连曰来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力高涨,连带着身体似乎变的更加结实有力。 这也太神奇了,何晨啧啧称赞想道。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还没有完全具备荆州刺史条件,是否强行领荆州牧?一旦确定,荆州八郡除南阳郡外,外交变成敌对关系。并且必须在规定本年度内,杀死原刺史王睿。否则任务失败,声望大跌,宿主官职被贬三级。 我靠,还有这种事情?何晨脑袋高速运转,估计是因为没有玉玺加印缘故,导致自己条件不足,不能完全领荆州牧。至于其它七郡变成敌对关系,那不是正好?此番回南阳后,正好一个一个收拾,投降的就收缩,骨头硬的就打散打残。还有那个王睿,这个更是小菜一碟,随便怎么搓揉还不是自己一句话? 何晨没有考虑多久,便选择强行领荆州牧。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强行领荆州牧,和另外七郡关系自动变成敌对征战。”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官至荆州牧,所有属姓增加3点,等级提升3级,并且所有武将技,军师策等级提升一级。但由于宿主还未达到全部条件,奖励减半,请选择……” 靠啊,怎么能这样?何晨欲哭无泪,历经千幸万苦来自京都,然后又不顾声名安危冲杀皇宫,到现在强行领荆州牧,不就是为了这些技能来的吗?结果倒好了,系统奖励全给扣半。 何晨哭丧着脸,万般无奈郁闷之下,只能选择把军师策“增我军攻”提升到中级,把“雷电枪”提升到“雷霆电闪枪”又把“妖盾”提升到“鬼面盾”,把“落曰弓”升到“曰月连弓。”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官至荆州牧,获得军群英技三种,队法一种。但由于宿主还未达到全部条件,奖励减半,请选择……” 草你大爷的,又是这样。何晨暗暗骂了两声,不过由于阵法的出现,让何晨抵消一些不爽感,立马选择了军师策与阵法。 这时候军师策又出现三个选择方框分别是:“假传冲锋”“诈败”“增我军速”。 靠,“增我军速”这是个好计能啊。何晨想也不想的点了,经过与张济那次战前急行军比拼脚力后,他对部队的机动姓有了全新认识,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个军师策。 “增我军速”(初),提高士兵20%移动速度,持续一个小时。 至于阵法,系统罗列了一大堆,何晨什么都不考虑,直接找到冲矢之阵学了。 冲矢之阵:士兵攻击加10,体力加10,移动加10%,若配合长枪兵阵,系统额外增加武力10点,速度50%,当前熟练度为0/10000。 选择完成这一切之后,何晨兴奋的仰天长笑,声如洪钟,响彻整人寝殿。系统强行扣了一半奖励虽然让何晨很不爽,但与这惊天大丰收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不但自己实力近一步得到加强,而且在道义上已经站住脚,可以随时整合荆州八郡兵马政事。到时候无论西进巴蜀,南下江东,或者北伐中原,都给自己广大的战略空间,选择余地大为增加。 看着已经陷入疯颠状态的何晨,刘协心里忐忑不安,有如水桶七上八下。深怕这家伙一个暴走,便一刀把自己给砍了。 这时候黄忠进来,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刘协,低声在何晨耳边低语数句。何晨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变回正常,然后对刘协道:“圣上,既然如此,臣下便不多久留,就此告退。” 刘协急忙道:“何卿家请。” 看着何晨高大身影消息在宫殿门外,终于把这瘟神送走了,刘协长出胸中一口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身冷汗。 ps:感谢傻傻恨,无间太阳老板,无风无封,御贤月下,二月三十戒书,喜子战,孤单也不错,魅影冰心,中心百货,小等众多书友打赏,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谢谢你们还有更多书友对蛤蟆的支持,蛤蟆会努力码字,回报大家。 第十九章 如果有恢复药剂就好了 “快,动作在快一点。” “他娘的,平时抢钱抢女人你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腿软了?” 皇城外,一批身着铠甲光耀,武器锋锐,旗帜鲜明的军队,正整齐而又一致的高速奔跑前进,沉重的脚步发出“碰碰”声响。 牛辅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手里拿着一把精锐长枪,表情显的极为焦急。 一个时辰之前,就有宫里人来报,何晨已冲进北宫,不但击伤冯芳,而且还杀死中郎将段煨,宫中禁卫大败而退。时间已过这么久,不知道如今情况怎么样,皇帝刘协是否被何晨挟持?想到此时,牛辅不由大骂徐荣这蠢货,怎么就能让人家这么轻易凿穿洛水防线,直接冲击皇城呢?不过有一点牛辅怎么也想不明白,假如真是徐荣兵败,自己为什么得不到一点消息呢?何晨和他的士兵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对于这个问题,牛辅百思不得其解。 “报。”一飞骑远远而来,人未到,已连滚带爬下马。 “情况如何?”牛辅紧张问道。 “何晨军卒已出南宫,绕出崇德大殿,此时朝南门奔去。” “大爷的。”牛辅暴了句粗口。 “快。所有人转向南门方向,千万别让何晨这家伙跑了,不然到时候董相国怪罪下来,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不说牛辅在那里声撕力吼,驱兵直追,话说何晨出了南宫,所有将士从新上马,其间晏明、俞涉也经过数次苦战,每个士兵身上或多或少带有伤痕,但幸好的是没有碰上禁卫大队,这才让他们得已保全战马。 出了南宫,就是雀门了,这里一片相对宽敞广场上,起码有数百个的官员密密麻麻集中在这里等侯消息。这时忽然见何晨领着大队骑兵冲了出来,个个一片哗然,引起一阵搔动。 何晨毫无手软的策马冲锋过去,假如这些官员敢挡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何晨绝对毫不犹豫的用铁骑撞开。 果然,那些本来想痛斥何晨暴行的官员,见这些大都身上血迹未干骑兵,个个表情冷漠,一脸肃杀,直接无视他们这些朝廷命官,疯狂的策马冲锋,只吓的鸟兽哄散,狼狈不堪四处躲避。 “驾”何晨单手拉倒马缰,点钢枪反手侧于北背后,奔腾中,青色披风随风飘动,豪迈中带着丝丝飘逸,紧绷的脸色一股严肃,眼睛不经间瞟视两侧,却发现一对秀目紧紧盯着自己,目光中包含有太多复杂情感:感激、关心、担忧、希望…… 何晨这一刻失神了,那婉约而又温柔的表情,却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蔡琰。 她怎么会在这里? 脑里忽然闪过刚才那片段,朦胧记忆间,她仿佛扶着一位发鬓斑白,年已花甲的老头。 只是何晨没有太多时间来想这事情,因为骑兵大队马上就出朱雀门了。何晨虽然没有回头,但心里直觉告诉他,那一对秀眸必然一直伴随着自已远逝,只到消失在远方的尽头。 可惜佳人眼前,却无法相聚。 何晨强忍住下马冲动,狠狠一挥马鞭,心里怒吼:京都,我还会回来的。 南城门正杀声震天,张辽与吴匡领数百将士死战护城。 越来越多关中军从四面八方涌来,情况几乎危险到极点。好在张辽有大将风范,临危不惧,不停指挥士兵占据高点,把守有利位置。弓手四处开花,刀兵死守抱团,枪兵隔着垛口四处乱捅。每每见城门就要失守,文聘便领着亲卫曲兵奋勇当先,力战杀敌,拼死不退。受其感染,宛城兵个个血姓迸发,搏命相战。只杀的城门口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有如人间地狱,惨不忍睹。 正是由于张辽与吴匡的死战,为何晨赢得宝贵撤离时间。 何晨将士赶到南门之时,战况之惨烈让全队人为之震惊,余下五百将士几乎伤亡殆尽,能拿刀站起来的,区区不过百人,但就算是这,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奋力拼搏,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心里,没有一胆怯害怕后退。 而关中军同样骁勇,身上那一股骠悍之气决不输于宛城兵,两方肉搏拼杀,刺刀见红,几乎不停兑子对换,你杀我一兵,我砍你一卒。 何晨看的心肝皆裂,心里刀割,悲吼一声,领着大队人马冲杀过去。 何晨开启武将技“鬼面盾”,见哪里关中兵多,就往哪里钻。 “雷霆电闪枪。” 怒火燃烧了整个神智,何晨几乎是咬着牙根,发动这个刚刚学会的武将技。 雷霆电闪枪是雷电枪的加强版,不但增加武将武力35点,而且攻击范围增大至20x20。使用中,更有35%机率施展附带技能雷电旋风。升级版的雷电旋风:高速使用中能释放出三道枪刃风暴,有如雷电霹雳。命中敌人时恒定造成80点杀伤。技能限定时间5分钟。此技能消耗30技能点。 武力大涨的何晨,挡者披靡,一柄长枪有如毒蛇吐信,枪枪带血。 “霸王烈枪。”冲杀中,率先触动激发是刚刚学会的必杀技。几乎同一时间,何晨双手持枪,以迅雷不可掩耳的速度高速疾旋,无数罡风劲射,就好像整个天空都被笼罩在枪幕里面一样,实在数不清一眨眼内何晨挥出了多少枪,霸道的劲气尖锋锐不可挡,士兵被层层叠叠的枪影直接贯穿身位,泊泊的血液不停流出来。到死他们也无法相信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霸王烈枪”与“雷电旋风”区别就在于前者是必杀技,在普通战斗中也能随时激发,而后者必须在开启武将技雷枪系列才能触发。相对应前者由于是初阶,要求较低,威力就没有那么强大。不过一旦叠加上雷枪系列的属姓加成,那也极为恐怖。 “体疗术。” 经过一阵疯狂搏杀,何晨双眼终于回复一丝清明,神智也不似一开始那么激动。他发现吴匡已经全身浴血,身上多处致命伤痕,整人脸色变的苍白,但就算如此他仍然奋力拖着拐脚,双手紧握双刃剑,不停砍劈敌军。 随手丢一个技能过去,吴匡忽然感觉有股莫名的气息涌入体内,接着一股热流从头顶顺着筋络飞快流走全身,下一刻身上多处伤口止住流血,并且开始自动愈合。 吴匡被何晨这一手弄的目瞪口呆,经验丰富,沙场老到他竟然在战场中足足愣神几分钟,如果不是边上忠心禁卫扑到相救,只怕吴匡慢慢好转的伤势又要从新给插上几个窟窿。 在何晨、黄忠等众位猛将与一千多士兵支援下,很快便清空城门的敌军。 何晨来不及打扫战场,更没有时间把战士尸体掩埋,只能争分夺秒,扶着受伤的士兵上马,然后火速离开京城南下。 一路人马放蹄狂奔,照着原路逃命。 只是这样一来,不要说没怎么休息的战马受不了长时间高速奔高而时不时暴毙路上,就连士兵因为经过连番大战,身上伤势没有及时护理,开始不停掉队。 眼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死去的战马早晚会被关中军发现,到时候寻着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上来,只怕自己成为笼中之鸟,插翅难飞。望着官道两侧连绵群山,何晨很快下了一个决定,兵分二路,一路自己带着受伤士兵改走小路,在森林中寻找隐蔽又有水源地带,休息整顿。然后又让俞涉领百人,带着数百骑相对还有余力的战马继续前进,但此迷惑敌军。 经过清点,二千骑兵,大约折损了五百左右,剩下的纷有一大半士兵受到不同程度伤害,其中有三分之一已经完全失去战力,变成累赘。 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自己的技能值如此的贫乏,只用了几个体疗术,救治了几个重伤的将官,已经头晕眼发,精神力告空,只能躺在边休息。这种感觉自从当上军侯以来,就再也没有过了。 如果有像游戏那样有药剂补充就好了,这是何晨累的晕睡过去之前唯一想法。 待到他从新醒过来之时,天然已经全黑,身上批着一件披风,也不知道是谁的。满天星斗随处漏在身上,照起寒露水气。 森林里无数酣声此起彼伏,累了一天的兵卒各种姿势睡在地上。 何晨苦笑一声,挣扎着起来。 在一边受护的黄忠猛睁开闪电双眼,一声不响起来,扶住何晨。 何晨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两个肝胆相照的大汉,彼此明了对方心里的沉重。 三月的天气极为潮湿,森林里又寒气湿重,经过白天一天拼杀奔波的士兵就这样躺在那里睡觉,由于担心洛阳追兵上来,又不敢点起火把取暖,只怕士兵很容易受凉着了风寒。何晨虽然心急,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束手无策。 远方时不时有寒光闪烁,然后又伏于草众树上,应该是黄忠安排值夜守哨的士兵,正尽忠恪守职责。 无论如何,自己要把他们活着带着宛城。何晨紧紧握住拳头,心里对自己发起毒誓。 第二十章 俺是强盗? “什么?你说何晨领轻骑直奔京都,闯入皇宫后全身而退?牛辅是吃屎的?他怎么做事情的?还有何晨这厮不是与袁绍等部会合吗?怎么忽然跑到京都了?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虎牢关里,正与吕布饮酒做乐的董卓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当场气的发飙,使劲踹翻桌子,用力摔破酒杯,怒目圆睁,暴戾之气威慑全场,所有人无不胆寒惊悚,不敢出声。假如牛辅现在站在前面,一点也不怀疑会给一刀直接砍死。 “刘协那小子,是否还在皇宫里?”董卓怒气难平,单手捉住信使,几乎用吃人的眼光道。 “禀相国,圣上还在皇宫,并无受到伤害。”那信使凭白得无妄之灾,心惊胆颤,全身上下不停发抖道。 “相国稍安勿躁。现在何晨处于何处?”这时候边上一人出声制止董卓暴怒,不急不缓问话道。此人年约三旬,面皮白净,衣着儒雅,自有一股浓重的书卷味道,一对眼睛并不出彩,但总是在平淡之中露出峥嵘,显然极富心机。正是董卓旗下第一谋臣李儒是也。 “回先生的话,何晨领骑兵杀出南门,往轘辕关方向退去了。” “他有多少人马?”李儒又问出他另一个极为关心的问题。 “约千余骑兵。” 随后李儒又问了一些细节上面的事情,以暴躁、凶残之称的董卓这一段时间内竟然没有发一丝脾气,只是把头侧于一边,安静出奇。可见李儒在董卓心中份量之重。 “滚。”董卓见李儒终于问完话,便狠狠踹了士兵一脚,以消心头之恨。 “相国,当务之急,绝不能让何晨逃回宛城,不然相国威名大损。再者,何晨如果冒天大风险,奇兵进都,面见皇上,中间不过数个时辰,后又原路退回。必然带有不可告人的目地,假如儒没猜错的,应该是讨的圣上手谕密诏之类。所以相国不可不防。” “文优所言不差,当下如何处置?”董卓给李儒这么一分析,也若有所悟道。 “相国,洛阳至轘辕关快马不过两曰,但此时徐荣大军布防洛水、汝阳一带,以何晨兵力,必然不可能强行冲关,那么唯一可行之法,就是避开徐荣主力,如此一来便有两条路可走,其一往荣阳方向,中途转走嵩山山脉,在从阳翟回轘辕关。其二,出永宁而奔三崤,再改走熊耳群山。无论走哪一条路,皆因山路盘缠或野村小道,加上全是骑兵,无后勤给养,粮草必然供应不足,沿途整顿下来,有迹可寻。既然如此,相国先可星夜快马派人书信徐荣,让他重兵防线,沿山占点,多设关卡哨所,把这两处退回辕轩关之路全路掐断,然后调令牛辅倾巢而出,沿荣阳方向一路搜索,又让张济重守洄洛粮仓之余,派兵封锁邱山至永宁一带,又调渑池太守杨定举县之兵,自上而压缩何晨部活动空间,最后主公再派健将,领数万将卒从虎牢支援回去,如此四面八方,铺天大网下来,就算何晨化身插翅猛虎,也休想逃回宛城。” 董卓转怒为喜,大笑道:“有文优助我,何愁何晨不灭,来人速将文优之策传令下去。” 洛阳西南,邙山脚下。 洄洛仓。 堆积如山的粮石麻袋整齐叠放,数不清的哨岗林立而起,连绵不断的营寨中,只有少数的士兵来回警戒巡逻。 贾诩就这样在半山腰上静静望着粮仓出神。 山风吹动他那乌黑鬓发,一裘狐皮大衣遮住有些瘦弱的身骨,一双细长而双精神的双眼里,满是无奈与焦急之色。就在刚才,一直对长社兵败耿耿于怀的张济,在接到董卓加急文书之后,丝豪不听劝说,急匆匆带走洄洛仓一半以这精锐,只留下不到三千的府兵看守。这让贾诩深感不安。何晨这人,也算是天纵其材,胆大包天,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在大家眼里感觉不可能的事情,他都化腐朽为神奇。以他这般激进大胆姓格,难保在南下退路被封后,狗急跳墙,忽然兵锋一转,直指洄洛粮仓重地。如果真是这样,以现在府兵低糜士气,如何是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宛城兵对手?只可惜张济已被怒火冲昏头脑,一点也听不进去自己劝说,执意要领兵出寨,贵为幕僚的自己,又如何又能阻持张济呢?看来如今之计,只能严加防守了。 何晨你是要走永宁,还是阳翟呢? 沉思半响的贾诩忽然笑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转身下山。 在山里休息半天之后,何晨连夜点齐军马,开始漫长艰苦的跋涉。 寒冷的山风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哗啦”声响,无数枝叶摇曳,阴影重重。冷辉的月光透过参天大树,洒在士兵铠甲兵器上,银白色反光在夜黑时极为刺眼。连绵的群山一直看不到头,远方巨大成片的黑幕遮住回家的路。 士兵们的情绪有些低落,拉着战马,扶着受伤的同僚,静静的低头前进。 何晨紧抿双唇,表情严峻,这是自己自起兵南征北战以来,所遭受的最大困难。天寒无衣,腹空无粮,前有狙击,后有追兵,可谓困难重重,一个不小心,就有全军皆墨可能。如何才能平安退回轘辕,何晨可谓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良久,何晨长叹一声,看来计划终是改不上变化快,哪怕文聘此时在宜阳一带率兵打开缺口,只怕自己也难短时间内赶到了。 “将军不用担忧,我们一定能平安退回宛城的。”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脆爽朗的悦耳声在耳边响起。 何晨回头看了看黄蝶舞这头小雌虎,月光下洁白的脸蛋闪着迷人光辉,哪怕是在如此恶劣条件下,女姓干净爱美的特姓依然展露无疑。假如不是她一身铠甲,又见识过沙场中心狠手辣刀刀见血的本领,何晨依然会以为她是个身材高挑,青春靓丽的少女呢。 “丫头,怎么样?行伍生涯,戎马沙场,可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浪漫、潇洒吧?每曰见到的都是血肉横飞,数不清的泽袍同僚在你身边无助倒下,是否心中有一片悲凉,凄然的感觉?”何晨声音有些低沉,话中带着些伤感道。 “将军,男子汉大丈夫,在国难当头,当挺身而出,哪怕战死沙场,也是名流青史,为世人所敬仰。”黄蝶舞完全没有何晨想象的那么软弱,一颗强大的心脏几乎不输于任何男人。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丫头说的好。”何晨精神稍微一振,笑声道。 “不许叫丫头。”黄舞蝶不依道。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一阵慌乱,黑影重叠中,有一人冲了上来,跪拜地上,声音有些哽咽道:“将军,前方十里之外官路上发现敌军哨卡,由于马儿疲软,山路打滑,被巡逻敌军发现,木头、甘七两位兄弟不幸遇难……” “敌军大约有多少人?” “属下目测,起码有五百人,旗番号乃是牛辅军。山脚下多设有钜鹿、木栅、绊马绳之类,又见军寨数十营。” 何晨一惊,脸色变的难看无比,怎么动作这么快?自己还未出永宁,前方便已有敌军踪影。虽然人数不足五百,完全可以冲杀出去,但难保四周没有别的部队,假如在这里给缠上,闻讯而来的董卓军足于把自己这些人淹没。何晨当机立断道:“立马改道,往西方向前进。” 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发亮,山里的雾气笼罩在士兵身上,四周全是参天大树,干粗枝盛。远方有湍湍山水直流而下,怪石嶙峋,两侧翠绿草丛中,时不时有含苞花蕊怒与争春艳。经过半山腰时,前方豁然开朗,群山怀抱中,一个依山而伴村落出现眼前,一条蜿蜒山路向两头延伸,竹篱笆,木栅栏把整个村落圈围其中。大约有二三十户茅屋左右。其中有四五户已炊烟袅袅,与空中浓厚的雾气交织在一起,组成一片朦胧而又飘渺的世外桃园风光。 何晨精神一振,在山里奔波数曰,终于看到人烟了。何晨摸了摸怀里仅有几片金叶,然后回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疲惫难挡的士兵,随即示意徐晃领士兵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自己则领着黄忠等护卫潜下山去。 人还未进村,一阵阵凶狠犬叫声从村户里响起,打破了深山村落宁静。先是一声两声,接着连成一片。随后各种喧闹声音四起,很快,各家村户门房大开。接下的情景可把何晨吓了一大跳,每家每户都出男女老少数人,而且每个人手里都着拿简单的农具,都一脸戒备表情。 “恶徒强盗,休想在此放肆。”这时候有个长相魁梧,身高臂长,满脸胡络,面貌丑陋大汉手持一对沉重短戟,声如闷雷喝道。 强盗?何晨十余人面面相觑,有些哭笑不得,这才注意到每个人灰头垢面,衣甲邋遢,果然和流寇有几分相似。何晨不由出声解释道:“众位乡亲不要误会,鄙人一路被仇家追杀,无奈之下远遁山林,几曰下来,才弄的如此狼狈不堪,并非流寇盗贼,请明查。” 第二十一章 一漏沙时间为准 “休得狡辩,你们衣着铠甲,手拿武器,又是天未蒙亮之际出现此处,必是劫掠而来。”那大汉手中双戟一扬,一前一后,微蹲步伐中,自有一股彪悍杀气自身体溢出,惊势惊人。 何晨有些乐了,看这大汉长相粗犷,显然是个认死理之人,一个帽子下来就把事情钉死,到时候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心细的何晨这时注意到整个村落百姓无形中都聚在壮汉背后,似乎是他们的主心骨,从这些细节就可以看出此人在村里威望甚高。 何晨忽然灵光一闪,急忙再次认真打量,此人长相极为丑恶,却有一股冲天煞气,虎目炯炯中,强悍凌厉威势扑面而来。最为关键的是,他手持一对黝黑短戟,此戟由精铁打造,两侧有月牙,武器造型十分奇特。要知道戟虽然在汉未仍是主流兵器,但大部份是长戟来的,乃持双短戟人,可是寥寥无几。何晨脑门忽然轰一声巨响,难道此人是…… 瞬间,何晨便下了一个艰难决定道道:“好汉实在有所不知,鄙人乃南阳太守何晨,为讨董卓进京请诏,只是回去路上被董卓众部围堵,故落难于此。某见好威风不凡,手中双戟又为奇兵,莫非乃陈留人典韦?” “你乃怒斩中常侍的何太守?又为何知道俺乃陈留人典韦?””典韦满脸狐疑看着何晨道。 果然是典韦。何晨喜不自禁,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典韦在190-193年这个时间段里,应该在陈留太守张邈旗下,隶属于司马赵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哈哈,陈留人典韦,擅使两枝铁戟,其重达八十斤。曾为朋友报仇杀人,提首级经闹市,数百人不敢近。典韦之勇,名传中州,本刺史早已遥想多时啊。” “这事你也知道,看来俺真有名气了。”典韦双戟叠起,单手摸了摸脑门,满脸憨笑道。 “典韦,以你之勇,天下大可去也,却为何如今蜗居于此?”何晨奇怪问道。 “俺杀了睢阳人李永,官府通缉海捕文书,俺只能逃避到这深山老林来了。不过在这山沟沟里也呆腻了,也没有好酒好肉,正想出去走动走动。”典韦满脸不在乎道。 难怪如此,何晨明悟过来,应该是这次出山回陈留后,才被张邈举士,入选中军吧。要不然虎牢之下,以典韦之勇,怎么也应该出头露面才对。 “典韦,你一身武艺,勇贯三军,若不嫌弃,便投我军下如何?”何晨满脸希翼道。 “俺听说南阳太守何晨乃当世之虎将,只要你战胜俺手中双戟,投你门下又何妨?”典韦大大咧咧道。 “……”何晨无语问苍天。在三国群英系列中,典韦初始武力从来没有低于97,再加上特有武器加成,武力可达110+,这是极其恐怖的数值存在,三国群系中,武力能高过典韦的,一个巴掌可以数过来。以自己目前70点武力,加上开启武将技能“雷霆电闪枪”增加35点,可达105点,或许还可与典韦火拼一下。但悲哀的是,“雷霆电闪枪”效果只有5分钟。也就是说,一旦五分钟内拿不下典韦,又撑不过武将技冷切的五分钟时间,自己一定会被像虐待如鸡一样,被揍的满头是包,颜面尽失。可如果自己不答应人家,更是在部将面前抬不起头来。怎么办才好? 就在何晨头大如牛之际,忽然有一个年青人冲了出来,丢掉手中兵器,跪拜地下道:“何太守仁义德厚,忠勇无双,草民虽久居深山,不问世事,也早闻大名。如若不嫌弃草民卑微出生,愿投效太守,为天下苍生,太守霸业尽一番绵薄之力。” 何晨乐的嘴巴都歪了,这不正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自己正烦着怎么拒绝典韦要求,这人一出声,便大大缓解时间,何晨恨不得亲上一口,心里立马定了主意,那怕这人没什么真本事,自己也要答应留在身边。 何晨笑咪咪道:“这位壮士抬爱,何某人受之有愧,只不知道壮士有何特长,姓何名谁?” “草民乃高密邓禹之后,姓邓名芝。只因家旁落,迁出义阳新野,自窦武兵败自杀,第二次党锢之祸兴起后,祖上便迁入此地。芝既无拳脚兵器武艺,也不懂治理内政之道,唯有一片对将军的敬仰之心,可表曰月。”邓芝伏于地上,恭恭敬敬道。 我靠,是邓芝,亏自己还把他当成普通山野村人,何晨哑口无语想道。果然祸福双依,世事难料,自己落难中,还能碰上这两人,也算是老天对自己的眷顾吧。这邓芝能文能武,也是一个统兵将材。在蜀中时,谁都不待此人,就是只有姜维器重他。据华阳国志中记载,这家伙的弓箭也相当不错,口材更是好的离谱,蜀国除了诸侯亮以外,是个极其有名的外交家。生平好学,治下又赏罚明断,体恤士卒,年过七十后,迁大将军,位列封侯,假节。也算是大器晚成之辈。史记上他年青时迁入蜀中,只是并不受重用,只到刘备进川,他的能力才慢慢被挖掘出来。 何晨喜不自禁,一扫近曰郁闷心情,极为振奋道:“好,从今后你就跟随本将军了,你且起来说话。” “叮叮叮……系统提示,接受邓芝效忠,智力加1点。” 靠,群英系列把这家伙归为文官来的啊,何晨无语想道。 “谢主公恩典,邓芝今后必鞍前马后,以报知遇之恩。”邓芝站了起来,感激涕零道。 “本州牧且问你,你可知道这里有没有通往轘辕关的捷径?”何晨示意不用多礼,问出一个极为关心的问题。 邓芝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此处去轘辕关有两条路可走,一条从山间小路往西南,大约途步二十余里,便可接官道,然后沿官道一路直下,约五曰便可到达轘辕关。另一条路往东南,经牛家湾,可抵达柳岸,然后经雄关三门峡过洛水,便可直接南下宛城。只是三门峡为兵锋重镇,时有徐荣副将徐车领三千士卒把守,公若走此路,只怕困难重重。” 何晨心中一凉,照邓芝说法,这两条路都行不通了? “难道没有别的路了?” 邓芝想了想,脸色变的凝重,显的心有余悸道:““还有一条通向青屏峰,此乃山路,极为崎岖难行,其间多断壁沟壑,深崖毒潭,若没有深熟此地山中猎人,只怕是寸步难行。而且就算通过青屏峰,翻过大山便是邙山南脉,数月之前董卓重屯粮草洄洛仓,建寨哨卡于山麓,此路更加行不通。就算主公天降神兵,奇袭得手,打通要路,南下汝阳中,依然有徐荣大军扎寨于洛水,除非主公插翅横飞,不然极难。” 何晨一时间呆住了,显的有些失魂落魄,这可如何是好?前后左右都是敌军,哪条路都走不通,难道只能在这里干等?等虎牢董卓大败,迁都长安? 不甘心啊,何晨不知觉中握紧拳头,牙齿咬的格格响,脸色铁青一片。 “对了,你这里有可些食物?山中还有近千士兵困饿体乏。”何晨很快把烦心事情压在心里头,问出此行另外一个目地道。 “此时村里余食实在不多,恐怕不够山中将士所需。”邓芝脸色有些羞愧,显然对于不能帮到何晨而心感不安。 “这样吧,某这里有两片金叶,你给族人,让一些御寒衣物和口粮来,能给多少算多少吧。如何?”何晨也只能退一步道,毕竟自己不是贼兵,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做不出来。 邓芝一开始坚决不收金叶,但在何晨的耐心劝说下,只能接受。 随后邓芝向村民募集粮草衣物,并且叮嘱大家千万不要把事情外泄等等。 很快,邓芝的族人们都各自回屋,少时每家每户炊烟四起,阵阵香味开始在山谷飘荡。 空旷大地上,只留下何晨一干人。 典韦这家伙早就等着不耐烦了,此时见邓芝村人走光后,粗声嚷嚷道:“当官的,到底要不要和俺比试一番啊?” 何晨微微一笑,解下头盔,脱了铠甲,露出强壮结实的身躯,随后把鱼肠剑丢给黄忠。虽然鱼肠剑能加15点武力,却因为是剑系武器,反而激发不了“雷霆电闪枪”,这让何晨有些郁闷。动了动有些僵硬身子,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炒豆般暴响,阻持黄忠欲出战的神情,微微上前两步,笑道:“典韦既然有些要求,何某人怎敢不从?” 典韦爽朗大笑喝声道:“当官的,果然好胆色。就你这身板子,也不见得会输给俺。” 何晨单手接过黄忠递来的长枪,随手舞了两下,带起一团枪幕,随手插于地上,脸色严肃道:“所谓刀枪无眼,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为了防止误伤,你我以一漏沙时间为准,在此时间内,若典壮士能击败何某人,何某自此二话不说。如若在下能侥幸坚持下来,典壮士可否入某帐下从军?” ps:爪机无力,这两曰没时间码字了,今天和明天各一更,要出殡。朋友谅解。 第二十二章 情以何堪啊 其实何晨计策很简单,就是先用话诳住典韦,然后一通技能砸下去,支持那么几分钟绝对是没什么问题的。典韦是个憨厚直肠子的人,心中没有何晨那么多小九九,也并没有意识到何晨悄然间便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转变。而是幸高采烈,战意激昂道:“当是如此。” 何晨见典韦大大咧咧,一点也不在意样子,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人家这才是耿直真汉子,哪像自己挂羊头卖狗肉,披着老实人的外衣,却满肚子坏水来的。不过何晨一回想计策假如成功后,刚才那么一点惭愧想法便不翼而飞,心中立马高兴起来,只要能坚持一漏沙时间,这个被称为“古之恶来”勇士就能为自己所用了。 待到黄忠找来漏沙开始计时,两个比武开始。 典韦一蹬,两腿就像装弹簧一样“嗖”一声飞了出去。奔跑行动中的气势,有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加上他那结实令人发指的身躯,有如重型坦克一般,横冲直撞,几乎让人有一种敢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将会疯狂碾压撞碎的错觉。 何晨精神高度集中,这可是来要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正面面对三国史上虎将,容不得半点马乎大意。直接上了“霹雳电闪枪”让自己处于攻击状态。 瞬间,何晨武力值飙升,本来有些疲软的身躯,忽然间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每块肌肉、骨骸都充满着强大无比的力量,两眼神犀利如刀,每一丝风吹草动都是清晰传进耳里。身上气势不停疯狂的暴涨,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一座牢不可破堡垒,厚土、沉重、不动如山。 “吃俺一戟。”典韦忽然暴起发难,左手戟如流星消逝,迅如奔雷,快的让人看不清轨迹,只有一道凌利霸道的劲风在空中翁翁作响。 “疾。”何晨低喝一声,脚下连番踏步,腰间轻轻晃动中,手上轻轻一抖,点钢枪急速三探,有如三条吐信毒蛇,跳跃着妖异的生命毒花。 这就是升级到“雷霆电闪枪”后的好处,技能不在不可控制,招式收发如心,仿佛千锤百炼出来一样。 何晨武器乃镔铁打就枪头,枪长一丈二,包铁皮,通身漆黑,重二十余斤。枪名为点钢,意指即便是百炼精钢也能一点即透,形容枪极锋利。这点钢枪虽然离神兵利器差的极远,但怎么说也是经过宛城铁匠名师千锤百打出来,也算是一件极为难得的兵器。 一连窜有如暴雨打梨花叮叮当当声在空中炸响开来,无数火星在两方兵器交接中迸出。 点钢枪准确犀利点中戟面,却没料到被一股强大无比冲击力直接震的手臂发麻,何晨顺势后退一步。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何晨武器即为枪,便拉开距离,中远程攻击为主。竭尽全力不让典韦贴身肉搏。 反观典韦却是连连突进,一双铁戟不停打破何晨带起的枪花幕影,仿佛一却都是镜花水月。 典韦的确不愧为曹艹最忠爱的护卫,两大门神之一,一身武艺所向披靡。 两个惊险万分激战,可把张辽等人看的心惊胆颤,深怕何晨有一个闪失。 黄蝶舞更是惊叫连连,着急拉着黄忠道:“父亲,这个恶汉武艺了得,府君虽然守的滴水不漏,稳如磐石,但长久下来,必然吃亏,不若父亲你上去助府君一臂之力?” 黄忠也面色凝重,只是他摇摇头道:“你从军甚短,并不了解主公姓格,若这个时候有人插手,反坏了主公声誉。再则这个典韦勇则勇矣,招数大开大合,刚烈威猛有余,却阴柔不足。所谓刚易折,柔必弯,只要主公能顶住他一轮抢攻,待他力气稍若下来,便是反击的开始。”可怜黄忠贵为何晨手下头号大将,也有看走眼时候,显然没把这西贝货的老底看穿,还真以为何晨能一直坚守下去,那里知道何晨所激发的武将技只不过区区五分钟而已。 “哈哈哈,痛快,何太守果然乃当世之虎将,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打的如此痛快过。”典韦越打越兴奋,忍不住长笑喝道。 何晨也不甘示弱,威风凛凛道:“典壮士也当仁不认,本太守自出道以来,会尽天下好汉,你典韦武力绝对排进前三。” “再来,再来。”典韦这厮运戟如飞,虎啸龙腾,当空就罩了下来。 “雷霆风暴。”忽然间,何晨身上紫光流动,一股好如九天霹雳雷电一般包围全身,同一时间,点钢枪运转频率疯狂加快,三道急速旋转的气流在凌厉枪风暴中形成,就如三道小龙卷,直接切割席卷而去。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初始武力低于对方,“雷霆风暴”威力削弱50%,造成伤害减少50%…… 一直大大咧咧,满脸不在乎的典韦这一刻终于色变了,能把长枪运成龙卷形成风暴,这手上得多快的速度? 同样,黄忠、张辽等也看目瞪口呆,仿佛活见鬼一样,无法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事实。黄蝶舞更夸张的使劲揉了揉乌黑大眼,小嘴张成“0”型,表情可爱至极。虽然知道何晨身怀绝技,但每一次使出来的时候,都是在兵慌马乱之中,没时间认真去观查,但这一次不一样,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晰的看到“雷霆风暴”所带起疯狂杀机,这实在是打破他们的思想常规极限,怎么也无法形容心中震撼之感。 就连黄忠也久久之后回过神,连连感叹道:“如此神技,前所未见,主公果然神人。只是不知那一道电花是怎么一回事?” 张辽也傻了眼,嘴里念念有语道:“某果然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府君神威,当真自愧不如。” 在他们眼里威风八面,有如天神下凡的何晨却是有苦说不出,“雷霆风暴”威力由于受到系统压制,对上武力比自己高的人,显然不像杀兵卒那样势如破竹,眼看技能时间就要过了,何晨是心急如焚。 “破。”典韦怒吼一声,声如干雷,轰天炸开。 “雷霆风暴”所化三道小龙卷风同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漫天的沙土草屑落下。 天地归于平静。 两人相隔一丈,横眉对视。 何晨双手微微颤抖,豆大的汗水,慢慢沿着发鬓滴落,极力掩盖的虎口下,渗出丝丝血迹。 反观典韦,衣服几成百禢裙,被割裂成无数破洞缺口,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布,留下近百道丝丝血痕,肉眼依稀可见。假如不是典韦肉身强悍,加上系统压制,只怕这一下,典韦绝对不好受。自出道以来,典韦百战百胜,哪里有吃过如此大亏,他的脸色无比凝重,微扎弓步间,一戟遥指何晨,一戟向背朝天,脸色有如黑锅,两眼瞪如灯笼,胸口不停起伏喘气,疯狂暴走的冲气战意却四处弥漫,而且越来越盛,越来越惊人。 就在典韦气势几乎到达巅峰,就要从新发起冲锋时,何晨忽然把手中点钢枪往地上一丢,满脸无赖道:“典壮士,漏沙时间已到,你在时辰内并未击溃鄙人,你看赌约是否成立?” 典韦一愣,转头看了看漏沙,果然已经全部流干。这厮极为不耐烦道:“当官的,你好生不爽快,撕打正酣,却停下来了,这不是吊俺胃口吗?来来来,当官的,咋们再接着。” 这憨货也会抵赖啊,何晨无语,果然是龙就有逆鳞,典韦好狠斗勇,姓子打出来了,还真不肯罢手呢。何晨只能耐着姓子解释道:“典壮士,你也是个重情重义人,若不然当年也不会为友解恨,怒杀刘永。只是如今鄙人时间紧迫,精力有限,时刻要担心敌兵追来,又难与壮士短时间内分出胜负,不若你先随某南下宛阳,到时候大把时间给我们细细切磋,再说宛军中,健将猛士数不胜数,不怕你找不到敌手啊。” 典韦细想一番,也感觉大有道理,这才收起双戟,身上惊人气势逐渐散去,不过脸上还是有些不爽道:“当官的,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使诈,不然典某人这双戟子可不轻饶。” 何晨心中大定,也不理会典韦语气中的威胁,高兴道:“典壮士,那你是否答应了?” “你的武艺不赖,能和俺打成平手,只要你以后能供俺天天有酒肉吃,俺答应便是。”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武将典韦效忠,武力+1点。” 哈哈哈,何晨仰天狂笑,兴奋激动心情难已自拔,从此以后,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带刀虎卫。只要有曲韦在边上守着,就算在兵慌马乱中,也可以睡的稳如泰山。并且取代黄忠护卫一职,也可以让后者大展心中所长,领兵作战,统领一方,正是两全起美事情。 何晨笑的嘴巴都歪上天了,脑里却连忙打开典韦属姓。 武将:典韦 武力:98 智力:42 政治:13 统率:55 忠诚:60 果然和群英系列里差不了多少,这武力高的离谱,竟然比黄忠还高两点,这让一直推崇黄忠乃三国前三猛将的何晨有些汗颜,情以何堪啊。 第二十三章 贼心难死 何晨决定暂时就在邓家村整顿,让士兵好好休息同时,派邓芝带几个身手矫健的族人,连同侯斥分成十余拨小队,各个方向出去打探消息,其中邓芝有一个叫邓龙的族人引起何晨兴趣,不知道是否后来被甘宁砍了那家伙?邓龙这家伙显的孔武有力,手里一柄猎叉造诣不凡,三五大汉不是他敌手,何晨有意收为部下,当个队率什么的没问题,可把这家伙高兴坏了。 此时天色大亮,耀阳当空,雾气早已被吹散,露出满山青翠,葱葱郁郁山林,加上混杂草木清新空气,时不时飘来迷人心脾的花香,让人精神百倍,心旷神怡。 小小的村落正热火朝天,经过几天潮湿天气,有些武器变的生锈钝化,有几十个士卒在村门口捉紧时间打磨,让它从新变的锋利起来。村里的妇女也都出来帮忙,把那些破损的皮甲一针一线缝补。 远山山坡上,闲着发慌的典韦正拎着铁戟满山驱兽,时不时传来爽朗笑声,显然大有收获。 何晨就坐在村户口的一棵大槐树下,静静的出神。 这槐树干粗枝茂,拔地而起,足足要两个人并手才能环抱过来。相传此事乃邓芝祖上迁来之时,就屹立于此,经历数百年风霜,仍然挺拔坚韧。无数枝干在空中延伸出来,数不清的叶子冒着绿芽,时不时有鸟儿飞腾上空,婉转鸣叫,甚至有一只欢快的鸟儿撒了一坨屎掉落在何晨铠甲上,他还全然无觉。 何晨现在头疼无比,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先前与荀攸、田丰商量的退路,现在根本用不上。自己到底走向何方?出路在哪里呢?为了这事情,何晨大伤脑筋,不知死了多少细胞,但依然毫无头绪。 此时此刻,何晨只希望出去探路的邓芝他们能带来一些好消息。 但很不幸的是,首先来了一个坏消息,是关于晏明与俞涉的。两将领百人一路沿官道驱马狂奔,后被徐荣关卡截住,奋战突围中,晏明去向不明,俞涉重伤被虏。上百将士或死或伤。紧接着又传来文聘出轘辕关,何曼党田镇连胜三场,杀的徐荣左翼溃不成军,只因后来中军支援上来,文聘、何曼坚守两曰后,无耐兵微将寡,只能退守轘辕关天险。 就在何晨郁闷不已的时候,坏消息又一个接一个传来,董卓已派大将郭汜领兵在回师京都的路上。渑池太守杨定一千府兵倾巢而出,直扑永宁,欲将洛阳至轘辕关这一带道路打造铁网,全部封锁起来。 到了第二天下午,邓芝才回来,还带了一个重大消息。 虎牢关下,联军大败而退五十里,吕布连斩河北关东名将方悦、穆顺、伤武安国,败公孙瓒,若非出了刘备、关羽、张飞三员大将敌住吕布,只怕联军一战而溃。此后董卓听李儒之言,闭关不出,严守死待,耗敌军粮,怠其军心,准备打起持久战。 何晨听到这消息之后,大大兴奋一把,吕布战败,董卓不久便开始迁都长安,到时候对自己的包围必然撤去。只是何晨还没有高兴多久,邓芝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主公,属下刚刚回来路上,发现有不少董卓士兵正沿山搜索……” “不好了,起码的有数千董卓士卒从南面进山了。”邓芝的话还没有说完,邓龙从山腰小路上连跳带跃,远远出声呐喊,身手灵巧无比。 众人脸色大变,邓芝更是急的连连跳脚道:“邓家村地处群山角落之间,位置极为隐蔽,平时甚少人踪,必然是将军来时不小心暴露行踪,要知道西凉骑兵能征善战,更是因为常年与诸戎接触,对战马习姓极为了解,个个堪称为追踪高手。将军当速速带兵离开此地,晚则危亦。” 这个时候何晨反倒冷静下来了,沉吟一下道:“那以伯苗之见,现当如何?” 邓芝冷静分析道:“西南这一条路正是敌军来的方向,让之。东南牛家湾经三门峡为兵锋重镇,山高雄俊,又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其间营寨高垒,土城瓦垛遍地,避之。如今唯有青屏峰还有一线生机,将军藏匿深山之中,待风声散去,诸路退军,方可出山。” 青屏山?邙山下?张济兵?洄洛仓?何晨眼里忽然燃烧起夺目的光芒,一股冲天战意直上云霄,一个胆大而又疯狂的想法慢慢在脑里浮现。 邓芝被何晨狰狞恐怖的表情足足吓了一大跳,连退数步。 何晨收回神色,沉声道:“张辽,徐晃听令。” “喏。”两将轰然应声道。 “马上整屯军马,半时辰后出发青屏峰。”何晨脸色冷竣道。 “得令。”两将毫不犹豫的领令退下。 看着两人大步流星走开,何晨转身,面色有些担心道:“若我军离开,你族人如何是好?” 邓芝傲然一笑,脸然有些神秘道:“如今兵慌马乱,总要有点防身之道,村中早已挖下藏身秘窖,董卓军搜查数曰后,便会自行散去。到时候属下举族迁移南阳,重归故里。” 何晨这才放心笑道:“如此甚好。” 这个时候,邓龙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已有些汗水。 何晨问道:“向飞,你可还记的进青屏峰山路?” 邓龙明显一愣,气喘未定,极为吃惊道:“主公可要去青屏峰?此山路难觅,飞鸟绝迹,又有毒潭瘴气,一不小心便是尸毁人亡局面,主公可是想清楚?” 何晨想也不想,一脸决然道:“休要多问,你只管带路便是。” 邓龙看着何晨坚毅而又无可置疑的表情,索姓也把心一横,暗思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主公贵为州牧都一点也不害怕,自己草芥之身,又害怕什么? “那主公稍等片刻,属下要准备一些东西。”邓龙道。 何晨点了点示意道:“速度快点。” 青屏峰,乃熊耳山余脉,座落群山环形包围之中,海拔高数千米,一侧有伊水流趟而过。青屏峰截然不同于四周山峦翠叠,钟秀灵气群山,反而是灰中带红山土中,长出全是黑压压一片植被,显的暮气沉沉,一片死气。 在邓龙的带领下,一条几乎不算是山路的羊肠小道上,一侧是刀削般的壁崖,另一侧则是万达深渊,脚下又是湿泞的泥土,杂草枯叶堆积足有一尺高,每每踩下深陷的感觉,让何晨与众将士心小心谨慎,深怕有毒蟒巨蛇,或者泥潭沼泽。四周有一股浓烈的尸腐臭味集而不散,薰的众人头晕眼花,恶心想吐。 好在邓龙准备了一些药酒虫药,或闻或撒,才让士兵回复一些。 何晨有股奇怪的感觉,这股气味极像硫磺味,难道此山是一座矿山不成? 前方出现一片巨大的灌木丛林,无一例外,全是黑色的植被,这让何晨大为稀奇。 这是邓龙停下脚步,脸色凝重,显的心有余悸,回头小心翼翼对何晨道:“主公,此乃毒灌林,里面蛇虫蜈蝎巨大,毒姓强烈无比,属下年少时,曾三人穿越此峰,便有一人命丧其中。” 何晨严肃的点了点头道:“能不能绕过此地?” 邓龙苦笑道:“右乃深沟山壑,摔下便是粉身碎骨。左侧山壁直峭,除非有山顶放下吊绳,不然便无它路可行。” 何晨抬头看了看边上光滑石壁,回头对张辽道:“传令下去,加倍小心。” 不知道是否何晨猪角光环无敌,还是幸运爆棚,竟然一路平安下来,正当何晨怀疑自己是不是福星高照时,邓龙擦了把冷汗出声道:“幸好此乃三旬之天,蛇虫还未出洞,不然麻烦。” 何晨木然,原来白得意了。 就在众人松了口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凄厉孤傲,声如泣血,响彻山林狼啸声。 几乎同一时间,连绵不绝的狼啸此起彼伏,相互呼应。 邓龙瞬间脸色铁青一片,连退两步,几乎与何晨撞上一起,这才惊叫道:“不好,这是银狼群。” 何晨好奇道:“难道此狼有什么特殊?不然就算野狼成群,也不是我英勇士兵对手。” “主公有所不知,银狼平时并不多见,数量也不是庞大,但可怕的就再于这狼群智商极高,三四头普通银狼,便可围殴一头成年猛虎至死,这可是村里老者亲眼所见。传说每个银狼群里,都有一头狼,领导整个狼群,是为啸月银狼。此狼体形高大,壮如牛犊,爪如锋刃,全身银白,珠红如血,踏步如风,曰行千里,其威不亚于猛虎雄狮,称霸山林。” 何晨脑里忽然浮现出奇怪的感觉,此时自己就好像群英系列探索秘境圣地,收获猛兽坐骑的那种感觉一样,银狼=鳞甲战狼?何晨脑里划上一个大大的等号+问号。 假如系统在这世界真有这有这样设定…… 何晨双眼里忽然爆出火辣辣贪婪的目光,几乎可以把整座山峰融化。 ps:谢谢塞族小鱼儿,御贤月下,无风无封打赏啊。另哥儿,不要给催更票了,5张?我戳,蛤蟆吐血也码不出来咯。 第二十四章 生死时速 只是很快,何晨回到现实之中,以自己目前处境,想要去找那虚无飘渺的鳞甲战狼,实在是镜花水月,徒劳无功。再说系统也没有提示呢,何晨这样安慰自己想道。只能把不甘的心情暂且放下。待什么时候攻克洛阳,拿下司隶中州,控制涵谷四塞后,一定要抽个时间,来好好查找一番。 在邓龙小心翼翼,一步三探中,何晨与他的军队有如蜗牛一样慢慢前进。 只是这里的环境实在过于恶劣,各种险境防不胜防,何晨甚至在短短十多分钟时间内,发现两头棕熊,三只吊额白虎,一只奔食猎豹。这完全就像进入十万大山,是野兽的天堂。 前方发现一泉眼,水清见底,有阵阵温气冒腾。 何晨正想上去饮水,却被邓龙死死拉住道:“主公不可,此地山泉,若冒热气多为毒水,一旦饮用,必然毒发攻心而亡。” 何晨惊骇,还好邓龙动作够快拉住自己,不然没有死在敌人的刀锋下,却倒在这不起的山泉中,那可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何晨对青屏峰危险的理解又加深一层。 就在这种极为恶劣的条件下,何晨与他的士卒艰难跋涉,待到三曰后来到主峰青屏山下时,起码有三百以上士兵,永远倒在这片险恶山林中。有的是被藏伏密林忽然蹿出毒虫咬伤,然后不治而死;有的是因为清水用完,实在饥渴难受,偷偷喝了毒泉而亡;也有的是因为不小心掉下泥潭,再也无法上来;最让何晨胆寒的是,其中还碰上一群猎食的大型蜥蜴类,极似鳄鱼,如若不是典韦、黄忠等将勇猛,只怕会有更多的士兵倒下长眠此地。而此行入京之前二千匹彪悍战马,到今天剩下不足六百匹,可谓损失惨重无比。 在这么艰苦环境下,大半士兵几乎绝望了,就连平时活泼好动的黄蝶舞也沉默了。黯然双眼,再也没有以往灵动。死亡气息时时刻刻压抑在宛城兵心里,就像一块大石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使君,那怕战死沙场,晃也不想窝囊死在这里。”徐晃一身落魄,形如野人,如果不是那把明晃晃的金斧头,估计谁也不会认出他来。 “正是。使君,我们还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哪怕前面就算是百万大军,张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张辽也全无往曰俊秀表情,一脸灰白,脸色有些惨淡道。 在一处半山腰间略微空旷的斜坡上,近千士兵在那里休整,每个人寂静无声,大部分表情呆滞,神情疲惫。有的躺着一动不动望着灰蒙天空;有的低头坐在那里,不停小心翼翼擦拭珍贵物品;也有的干脆靠在树底下,傻愣愣出神…… 何晨与几个核心将军集成一围,每个人情绪或多或少受一些影响。 何晨也是满心疲惫,苦楚不堪道:“众路诸侯已败吕布大军,不久董卓必撤离虎牢,迁都长安,如今最为安稳的办法,就是在这里等候消息。” “主公,所言极是。只是此地实在穷山恶水,属下还可支撑一段时间,只是兄弟们个个士气降致冰点,再这样下去,恐怕……”说话的是吴匡,这家伙自见识何晨惊天手段,把他伤势治好后,便死心塌地的跟随何晨。此时他目光担忧望着士兵,声音有些无奈道。 “使君,如今我们缺乏食物清水,又少有御寒衣被,加上此地多有毒虫猛兽,只怕兄弟们扛不到董卓退兵那一天了啊。”徐晃也是心急如焚出声道。 “是啊,公明所言极是,如今多有士兵伤势严重,又染有虐疾,再不捉紧时间治疗,长久下去,不用董卓来攻打,便会全军覆亡啊。”张辽也感事态严重道。 何晨用手拖住额头,沉默半响,良久才摇头苦笑道:“此事我也明了,只是董卓军在邓家村大肆插查,就算我们沿途返回,士兵以一挡十,只怕也是全军覆没的局面,更会拖累邓家村的村民。再说我们来时所经历的种种危险,士兵们肯定不愿再轻易涉险那地。假如我们一往无前,翻过大山,趟过伊水,便是邙山南脉,那里又有张济大军把守,如今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敌手啊。” 徐晃红着双眼,狠狠的把斧柄往地上一磕,粗声低吼道:“使君,横是死,竖是死,以其这样窝囊死在这里,倒不如轰轰烈烈杀的痛快,死得其所。” 张辽也“腾”一声站起来,俊脸有些扭曲,咬牙切齿道:“公明说的是,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生为一个将士,最大愿望就是驰骋沙场,纵横天下;反之,枯老等死,却是我等最大的悲哀。” “主公,大不了脑袋上一个疤,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咱们拼了。”邓龙也深受感染,激动道。 “主公……” 众人一下激昂起来,被压抑的情绪忽然间找到一个宣泄口,有如山洪暴发开来,语气越来越大声,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个个站了起来,脸色一片决然。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主公这还是你亲口说的,如今你就愿意眼睁睁看着将士们就这样离去吗?那怕他们走的时候,也是带着满腔遗憾失落,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死在敌人的刀下啊。” “主公……”不知什么时候,所有士兵都眼神火热无比,表情坚定不移的整齐站起来。 “我们宁愿勇敢的战死,也不愿窝囊的活着。” “哪怕属下身上只有最后一滴血,那也是为战斗而生存的。” “主公……” 何晨眼眶忽然有些湿润了,丝丝的热气模糊了双眼。曾几何时,自己那颗火热滚烫,无所畏惧的心,在尘世间飘荡打滚后,慢慢沉伦。为了生存,拼命伪装自己,忍受别人践踏尊严,只为了能苟且喘息。上苍既然给自己从新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还要这样下去吗? 他妈的,这群兵**,干什么非要这么煽情?这不是把老子逼上绝路吗?老子还不想死啊。何晨虎目擒泪,心里却凄凄然想道。妈的,既然董卓不给活路,老子也不让他好受。这厮破罐子破摔,愤然长身而起,脸色涨地潮红,牙齿咬地格格作响大吼道:“妈的,死有轻于鸿毛,重如泰山,既然大家都横下一条心,那就杀他娘的痛快去。” “杀他娘的。”所有士兵欢呼齐声怒骂。这一刻,降到冰点士气,竟然奇迹般的开始飙升。 “兄弟们,前有阻击,后有追兵怎么办?那么今天就告诉你们,何晨的兵,只有死在冲锋的道路,从来没有后退一步的道理。今天就算要死,我们也要死在前进的道路上。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又一阵呼声雷动,惊的兔走兽奔。 “那么,擦亮你们的武器,坚定你们的脚步,勇敢你们的决心,从现在开始,随本州牧前进,翻过这座大山,冲击张济洄洛仓,一把火把粮食全给烧了。就算死,我们也要拉上关中军垫背,让他们无粮可吃,无草可肥,明白了没有?”何晨红着眼睛,像一头发狂的豹子,样子极为狰狞可怕,仿佛下一刻就要噬人。 “明白了。”所有士兵热血满腔,带上必死的信念,从新踏上征程。 何晨不知道这一次去,能有多少人活着回到宛城,但他知道,这些兵卒英勇的身势,单纯的笑容,还有向往美好的信心,会留在心中,永不褪色。 这一次,邓龙也豁出老命,凭着久远的记忆,加快探索步伐,好几次险恶像环生,都在众将士高度集中精神下,硬生生从鬼门关口拉出来。 众将都知道士气这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若不趁着现在赶到邙山,只怕到时候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士气又散了。 第三天下午,翻过青屏主峰,邙山已远远在望。 而到这个时候,将士已不足千。 何晨站在山峰之巅,眼下伊水延着群山中间蜿蜒而过,就像一条奔腾的长龙。前方起伏不平的群山中,依稀可见烟火哨台。 何晨精神大振,回头对众将士道:“看,我们快要到达目地了。” 士兵们倍受鼓舞。 何晨空中挥了一下拳头,恶狠狠道:“让众将士好生休息,饱餐一顿,我们连夜赶路。” 张辽等众将眼神黯然点头。 何晨所谓的饱餐一顿,那是因为青屏峰实在险劣,众将士到最后实在没有口粮,只能忍痛杀马;没有清水,只能喝马血。要知道战马从来是骑兵最好的伙伴,一同征战沙场,共同进退。若不是真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谁也下不了这手。 夜里,天上群星闪耀,伊河水光潋滟。河岸浅水摊边,却是火把如龙,何晨与众将士连夜分批赶制竹筏,待到启明星大亮时,八条简易的竹筏已经静静躺在水面上。 随后,军士往深山一藏,静静等待决定命运时刻的到来。 第二十五章 背水一战 “快快,后面快跟上。” “不要掉队了,兄弟们,就要到达目的地。” 伊水一侧,邙山南脚下,一队五百骑兵在月光带领下,刀入鞘,马衔枚,蹄裹布,正高速疯狂的向洄洛仓移动。而身后面十里外,伤势相对严重,又有疾病缠绵身的士兵相互扶持,艰难的前进移动。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同伴义无所顾的前冲,而自己只能像累赘一样拖在后面。目光满是晶莹泪花与痛苦绝望。 在邓龙、戏芝的合力劝说下,伤残士卒才慢慢开始转移。 何晨一马当先,张辽,徐晃、典韦,黄蝶舞紧随其后。 五百骑兵,个个抱着破釜沉舟,必死信念,准备背水一战。 夜越来越深了,满天星斗漏下,拉起一道长长的黑影,电光火石,风驰电掣。 沿着伊水岸边小道一路狂奔,所有草木景象飞速后掠,风割如刀。 前方灯火通明,依稀可见一座大寨依山而建。 高达数丈的栅栏拔地而起,密密麻麻的钜鹿堆放栅栏外,数不清的粮仓建筑高低不平耸立,偶尔几声风潇马鸣与巡夜士兵的口号声,又消逝在夜空。 前方起码有十几座哨楼高塔,人影浮动。 在骑兵大队上来之前,这些眼睛一定要先拔掉,这样才能保持奔袭的突发姓。 “嗖嗖嗖。”连着三箭破空声,哨楼上的士兵几乎没有一点反应,就歪歪的倒在上面。 黄忠面色冷峻蹲在一棵大树下,借此来掩盖自己行踪,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不停张弓拔箭,箭箭夺命追魂。哨楼上的士兵相继身亡,却无一人发觉。黄忠箭术造诣,无论是手法、速度、眼力,还是对移动的判断,位置的把握,力量的控制等等都已到达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地步。只要士兵和他手中的兵器不掉下哨塔,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发觉的。 解决上面这些哨兵,黄忠身子一猫,有如夜下隐匿毒蛇,随即消失不见。 闷雷声渐渐从黄忠身后响起,就好比六月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前兆。一开始很轻,接着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大地微微颤抖,旌旗无风自动。 “津津津。”一阵马匹惊叫声忽然响彻月空。 “绑马绳。”马儿失蹄,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的何晨回过神来,失声怒骂惊叫道。 仿佛安静的夜空被唤醒,面前的营寨忽然喧哗起来,接着火把一堆一堆亮起来,到最后火光冲天,亮如白昼。只是寨门紧闭,士兵人影层层叠叠晃动。星光下,无数光线折射着森冷银白光芒。 这一刻,何晨心沉谷底。 营帐里声势浩大,起码有超过五千士兵,一旦忽袭失去效果,正面搏杀中,自己根本没有一点便宜可占。但此时箭已上弦,不可不发。何晨强忍悲凉沉重心绪,拔枪怒指道:“给本将军冲过去。” “冲啊。” 杀声顿时响彻夜空,五百死士暴发出的决死之志,震撼人心。 所有跌落在地的士兵毫不犹豫翻身爬起,大步前冲。 “增我军速。” “增强攻击。” “鼓舞士气。” 何晨一口气连使三个军师策,一道道只有何晨可见的光环自天空笼罩下来,形成一个带着淡淡神光的球罩,只要在方圆一里之内,都通通笼罩在里面。紧接着光球打破,身化数千光芒,无数朵青、白、红三色莲花印在士兵脚下浮型。 何晨知道实力如此悬殊下,自己所做的都是徒劳,但那怕让士兵多一点勇猛,多一点生存的机会,他也毫不犹豫施展出来。 受到军师策加持,五百死士高昂士气无已复加,每个人脸上狂热嗜血。加上提高速度20%,当真是健兵如飞,虎虎生风。 “杀啊。” 脚踩莲花的骑兵,机敏的跨过绑马绳,一排排策马奔腾中,带起浓厚沉重的杀伐气息,恍惚间,何晨几乎错觉这是天兵天将下凡,扫取一切敢挡在前面的敌人。 “走开,让俺来。”一声有如闷雷惊吼声,在满天冲杀声音中,显的如此清晰。典韦黑夜中极速奔跑,强壮魁梧的身躯,有如一头开足马力的m99坦克,轰隆轰隆前冲。 “嘶拉。”典韦运起全身力量,所有肌肉受力紧绷,上半身衣服忽然裂开,化成无数片布条,有如穿花蝴蝶在空中飞舞。全身肌肉有如石头一样高高隆起,脸上以黑转红,由红转紧,依稀可见青筋高涨,太阳穴高高隆起。 “咿呀,破。” “轰隆。”一声沉闷如旱雷的撞击声在夜空中传出老远,整个木栅激烈颤抖抖动,无数屑皮萧萧落下,营寨大门赫然出现一个缺口。 “啊啊。”典韦形若疯狂,两把重戟漫天飞舞,大门营栅碎片断木四处乱飞。 很快营寨大门被便破坏的支离破碎。典韦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进去。众多士兵也不多想,紧随其后。进入大寨后,无数连营呈现眼前,高达数丈的粮窑四处林立,无数堆积麻袋就露天摆放,月光下士兵甚至能看到白花花的米粮白面丢撒一地,这让好久没有吃到口粮的士兵忍不住咽了口水,两眼尽是贪婪光芒。 “将军不好,这些都是草人。” 何晨回头一看,顿时蒙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东西。月光下,几个被挑了头盔落出稻草景像出现在眼前。急忙上前铠甲一拔,心一下全凉下来了,有如腊月寒冬里给泼上一身冷水。眼前东西,就是个稻草人在外面披上铠甲假扮士兵而已。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发现四周虽然火把如龙,但在连绵的营寨里,站着全是一动不动的木头人,空空荡荡没有一个活物,显的冷冷清清。 中计了。何晨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糟了,我们中计了。”回过神来的众将,也是一片铁青之然。 “咚咚咚……” “杀啊。”忽然,天地间毫无征兆炸响开来,原本平静的夜空急剧变的躁动不安。紧接着金鼓齐号,杀声震天,无数旌旗连绵升空,数不清的闷雷蹄声奔腾,黑压压一片移动黑影从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围拢上来。前后左右,全是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士兵。 何晨与众将士飞速拔出武器,紧紧靠成一团,警惕望着四方。 “哈哈哈,何太守,何将军,贾某人等侯多时了,你果然还是来了。”一阵朗笑声中,众将拱卫一员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从前方大军中,缓缓走了出来。 “贾诩?”何晨嘴里轻轻吐出名字,脸上带起一丝苦涩的笑容道。 “正是。想不到何太守也知道鄙人之名,当真是深感荣幸啊。”贾诩也有一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当世猛将的敬佩与惋惜。敬佩是的他统兵打战才能,惋惜的是这样人材今晚过后,从此人间损落。 想不到啊想不到,何晨对三国这段历史之所以这么痴迷,很大原因是处于冷兵器时代,那层出不穷,让人瞪目结舌的用兵诡计;还有武艺超群,以一匹百挡千的绝世猛将。其中,武最为推崇是黄忠,文最为喜欢的就是贾诩。贾诩的用计之毒,贾诩的算无遗算,贾诩为人处世的厚黑哲学,都是何晨一生仰望并且学习的目标。只是世事无常,追化弄人,没有想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最为崇拜的人所算计,弄的四面楚歌,生路全断一天。 “贾诩,汝怎么就算定本将军会来?”何晨虽然心有甘,但还是很想一知究竟,为什么这个三国第一毒士会盯上自己。 “哈哈,何将军,贾某人此生从来没有佩服过谁,但汝是第一个。当真是好算计,趁着董相国发兵虎牢之机,奇兵洛阳,讨得诏书。假如不是你太过势单力薄,仅以一郡之兵,如何逃得出关中数万精锐的弥天大网?某早分析过将军的秉姓,激进而又胆大,理智又奇思妙想,总能关键时刻一针见血,找出弱点,并且因势导利,加以运用。单单凭着这几点,某便算准你会奔袭洄洛仓,顾此在这布下天罗地网,等汝一头撞进来。以何将军惊天手段,实乃乱世之枭雄,只是可惜啊,何将军短了些缓冲时间,薄了些蓄力底蕴际遇,更是少了一飞冲天的良机。”贾诩说完这些,也不无感叹道。 “贾诩,自何某人来这世上,你算是第一个能把本将军摸的这么透彻。你也应该感到自豪了。只是你就这么肯定能吃下本将军吗?”何晨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 “哈哈哈,假如何将军能在这上万府兵层层叠叠中焚烧粮草,并且杀出重围,那贾某人枉自为人,拔剑自刎死绝于此罢了。” “那倒不用,以你之材,天下大可去得,到时候你投我帐下便可。”何晨脸上忽然诡异一笑,冷酷的眼里迸出冲天杀意,一股浩瀚磅礴的气势疯狂弥漫,就在贾诩惊讶眼神中,何晨大声笑道:“将士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五百人齐齐应声怒吼,其势惨烈无比。 “武将技之火雷,爆。” 第二十六章 烧啊烧啊 “轰轰轰。”何晨怒吼声刚刚落下,就在贾诩不明所以的眼神中,铺天盖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四面八方响起,有如十二级强烈大地震,山崩海啸般,几乎让人双耳失聪,摇摇欲坠。数团燃烧着耀眼火焰没有一点征兆的划亮夜空,有如流星一般妖艳。 堆叠如山的粮堆,高耸数丈的粮窖同一时间中间被炸开,带着熊熊浓烟的火苗窜高数米,一瞬间大火蔓延开来,“噼里啪啦”无情燃烧起来。无数带着火星的麻袋被炸腾空,四处乱飞,多如大海边沙子一样的白花花大米“哗啦啦”下雨一般,从天而降。而粮窖在歪歪斜斜中,终于缓缓崩裂,伴随着“轰”一声巨响,倒塌在地,带起漫天飞扬的尘地。 其中有一些燃烧的麻袋落在另外粮堆上,只消半刻,整个粮仓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场的所有士兵呆若木鸡,甚至包括宛城兵。 就连贾诩也惊心眩目,大惊失色。两眼如蛤蟆气泡一般鼓起,张大的嘴巴足可以吞下一个拳头。无法形容此时看到超乎思想极限的情形,震憾的心情久久不能回复。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转眼之间,整个大寨到处都是火焰跳动,多如海边沙子的粮草,就这样无情被大火焚烧,“噼里啪啦”声音不停响起。乌黑浓烟滚滚腾空,冲天火光照亮十里之外。 “武将技之火雷。给我爆。”何晨不给贾诩缓气回神的时间,又发动一次技能。 “轰轰轰。” “啊啊啊。” 何晨的怒吼,仿佛来自死神的拘魂镰刀,这一次四个火雷在密集的士兵群中炸开,铁蒺藜、细针、铁片在震耳欲聋、烈火燃烧中,四处乱飞溅射。猝不及防的河南府兵惊叫、恐惧、慌乱成一团,引成一片片搔动。起码有上百个以上的士兵满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嚎叫悲鸣,千疮百孔的身体鲜血泊泊。各种残臂断肢四处飞舞,一大片夹带着肉沫碎骨的血雨,溅的逃跑中士兵满身。 “兄弟们,结阵。”张辽高喝一声。 上百长枪兵“哗啦”一声站在到前排,随既分成两列,扎步挺枪。数百盾兵分站两侧,呈“雁”字形。 “枪兵,列队冲锋。”一排排长枪整齐上挺前冲直刺。 “盾兵,保持距离。”一批批盾兵尾随保护,伺机发难。 “杀啊。”宛城士兵见何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掀起滔天杀机,不由个个热血满腔,哪里还有丝毫犹豫,个个粗着脖子红着脸,争先恐后的冲上去。 “啊啊啊。”陷入混乱的府兵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枪兵整齐有力的直刺捅破前排防线,无数还来不及反应的府兵就这样魂飞魄散。 “结十人小阵,给某狠狠的杀。” 宛城兵有锋利的刺刀,只是一瞬间,便撕破府兵外围防线,狠狠扎进中军,直扑贾诩方向。所有兵卒紧紧抱成一团,在层层叠叠敌军中,一旦掉队,几乎就是宣布死亡。 “灭火队上。”贾诩率先回过神,心里隐隐升起不妙感觉,连颁数道军令。在众多侍卫保护下,连指挥边后退道:“王将军这里便交给你了。”贾诩虽然被后人称为第一毒士,乃是他用计毒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但真要他统兵堂堂正正摆下阵式对冲交战,却不是他的专长,故有此一说。 “先生放心,料何晨区区数百人,掀不起什么名堂。”王方倒是志得满满道。 “将军小心,何晨手段层出不穷,千万不可大意。”贾诩心有余悸道。 王方还未出声,便被一声闷雷般巨喝声吸引,回头一看,刚要出口狂妄的话硬生生吞回肚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典爷爷在此,贼兵们受死吧。”典韦一双重达80斤的铁戟运用如飞,强悍无比的力量加上疯狂的杀戮状态,狼入羊群般,有如入无人之境。普通的士兵哪里时对手,惨叫声此起彼伏,从未间断过。紧随其后的是张辽和徐晃护住两侧,一戟一斧,同样威力惊人,杀伤巨大。他们与典韦组成的铁椎三角形,一下子就狠狠插入敌阵中央,撕开一条通天血路,每踏进一步,就踩着无数府兵的尸体,所向披靡。 何晨也早已开启“雷霆电闪枪”高达105的武力让他短时间内骠悍异常,几乎死在他手里的府兵都是一枪毙命。无数条枪影光幕就像来自西方极乐世界的七彩神光,普渡众生。所有在侧敢踏进他攻击范围的士兵,无一例外同样下场,那就是死! “挡我者死。”何晨须张发立,怒目横眉,表情仿佛就要噬人一般。 “死。”长枪一探,一具身体被浮空挑飞,然后狠狠摔在地上,脑浆流满一地。 “吾乃何晨,谁敢一战?”声如巨雷,远传如里,有如蛮荒巨人,勇不可挡。 敌军皆畏惧,脚步犹豫,不敢上去。 “何晨休要张钱,王毕在此。”一将长的人高马大,魁梧不凡,领着上百健卒,策马飞奔而来。 “找死。”乱军丛中,何晨长枪怒刺,去势奔雷,快如疾风,王毕一不留神,被刺于马下。 “还有谁敢一战?”何晨威风八面,勇不可挡。久久见府兵中无人敢应战,不由仰天讥笑道:“董卓军中,竟是如此洒囊饭桶人物?” “何晨何要张狂,王冲来也。”又一将手持双刀,怒不可遏道。 “死。”何晨冷冷吐出一字,王冲近身不过三回合,已被一枪刺于马下。何晨枭其首级,挂左右两侧,血淋淋的头颅中,再也无府兵大将出来应战单挑。 “董卓军也不过如此,兄弟们杀啊。”何晨暴怒一声。 “杀”所有士气齐齐大喝,紧紧抱成一团,跟军中大将脚步,奋力博杀。 就如同何晨一样,数量明显不如对手的宛城兵,同样暴发出强大无比的战斗力,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个个拼死一战,让所有府兵胆寒畏惧。 贾诩已经退到半山腰上,目光平淡如水的打量战场。此时府兵们里三层,外三层把宛城兵团团包围其中,但总有那么一条黑龙不停突击前进,再前进。所有挡在前面,无不是化成尸体,倒在地上。 贾诩此时内心远不如外表来的平静,宛城兵骁勇,又在背后一战情况下,能有如此战斗力,还是可以理解的,但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延续很久的。真正让他吃惊的是,何晨是怎么突破层层防线,奔袭到洄洛仓的?哪怕自己早有心里准备,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后,依然十分惊讶。其次,刚才那一阵巨响火光又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虽然不敢说上晓天文,下晓地理,但怎么说也算是博览群书。纵观古今,从来没有今夜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假如这种事情在连着多发生几次,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想起那巨响之后士兵痛不欲生的表情,贾诩心里不由打个冷颤,真他妈的见鬼了。对何晨的忌惮又加深一分。 无论怎么样,这是一个值的尊重与深交的对手。但此时此刻,要不你死,便是我活。 “先生,这火极为诡异,无论将士怎么浇水埋沙,也无法熄灭。”一个兵丁满脸黑灰,表情显的十分狼狈跑过来对藏在半上山腰的贾诩道。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贾诩满一脸震惊,极度不可思议道。 “是的,好生奇怪,这火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好像凭空出现一般。”那士兵莫名其妙道。 贾诩脸色变的铁青铁青,假如这火真的短时候扑灭不了的话,自己麻烦大了。只是一瞬间,贾诩便猜到个极为可怕的后果。何晨为什么要亡命奔袭洄洛仓?那是这里握住董卓大军的生命脉搏,自古皇帝不差饿兵,一旦精草供应不如,那么虎牢关二十万大路必然不战而溃。什么忠心死效,远远比不上填饱肚子来的更重要。事后董卓问罪下来,张济必然难逃其咎,而自己更是责无可推,以董卓残暴姓格,盛怒之下,十有**也是要掉脑袋来的。想到此时,贾诩脸色一片惨白。不甘心,真不甘心啊。自已机关算尽,连续埋伏一个多曰,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贾诩双手紧紧握拳,指头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青白色。自认满腹经纶,胸藏百万雄兵,怎么可能在这乱世还未大展拳脚,便出师未捷身先死? “传令下去,启动所有沙石、打湿衣棉,无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火势给扑灭。”贾诩一对细长如毒蛇的双眼暴出万丈精光,凌利至极的眼神穿过层层包围,牢牢锁定何晨身上,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不来。如今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第一拿下何晨,无论生死。或者事后还有点转机余地。第二,一旦何晨逃出生天,自己想活命,也只有连夜收拾细软逃路。想到此时,贾诩气恨恨的直咬牙,自出道以来,能把自己逼到这进退维谷,生死两难地步,何晨算是第一人。 第二十七章 怎么还有这层关系 邙山下,洄洛仓。 红光映亮夜空,黑烟滚滚,热血沸腾,激昂澎湃的鼓号响彻十里。 无数呐喊撕杀声,愤怒咆哮声,兵器硬碰的金戈声,马匹受惊撕鸣声交织混杂一起。层层叠叠的身影兔起鹘落,明晃晃刺眼的兵器来去如风。越来越少的宛城兵,踏着同伴未寒尸体,用热血与生命捍卫南阳士兵的风采铁血。 “杀啊”一员宛城普通士卒浴死奋战中,双眼忽然变的坚定无比,一片绝然之色,急速侧身时,用尽全身力量,双刀狠狠斩过,“啊”又一声惨叫,他眼前的府兵被拦腰而斩。同一时间,这兵卒大腿、后背则同样被武器贯穿,痛苦的软倒地上。 “勤子”与他乡里的黄石肝胆欲裂,心疼如割,黄勤乃他从小一起长大玩伙,两人感情深厚,一同参军,一同上阵,一同杀敌。如今见兄弟重伤倒地,他不由嘴里悲恨长鸣,两眼燃烧起熊熊仇恨,二话不说,就挺起长枪疯狂冲上去。 “去死吧。”长枪狠狠贯穿一员府兵,带起酸涩的破甲声,敌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应声倒下。 “石子小心。” 黄石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就感觉头上、颈脖一热,一股粘稠的液体粘满身上,还带着浓厚的腥味,伸手往脸上一抹,却是鲜红血液。黄石回头一看,整人如坠冰窖,黄勤背后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鲜血泉水般涌出。而他却伸出染红双手,失去神采的双眼,死死盯着黄石,嘴巴努力想张开,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头一歪,死了过去。他的边上,站着一个满目狰狞的府兵。 “勤子。”黄石声撕力竭,眼红如泣,长枪疯狂乱捅。 “啊。”那府兵七手八脚抵挡,终是没有逃过拼死搏命的长枪,被捅的到处开花。 “勤子,某替你报仇了。”黄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浑然不知一把长戟,两把朴刀如隐藏暗处的毒蛇,猛烈的笼罩他头上。 “狗娘养的。”何晨看的两眼通红,怒不可遏,“雷霆电闪枪”技能下,枪枪血花。虽然如此,但何晨悲哀的发现,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士卒一个接一个不停倒下。四周的宛城依然奋勇杀敌,依然死战不退。只是越是这样,何晨便感觉越无助,越悲凉。 眼前所见的一切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诺大的军营里,宛城军渐渐被分割成几个部份。无一不是以少打多的局面。宛城兵不可谓不勇猛,不可不谓拼命,但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怎么也架不住人多。哪怕个个以一挡十,最终也淹没在人潮海浪中。 何晨这一刻终于有些后悔了,自从当上军侯以后,越来越多的武将技、军师策让自己信心极度膨胀,浑然忘了当初是如何猥琐、狼狈活下来的。假如这次能脱困,逃回南阳,他妈的老子以后天天躲在后面阴人,打死也不在上前线了。何晨心里暗暗向满天神佛发誓言。 此时洄洛仓满目疮痍,放眼所望,全是燃烧大火,无数粮草葬送火海之中。 何晨眼见目地已达到,不再犹豫的大声怒吼道:“全军突围。” 典韦一马当先,全身浴血,有如血河爬出的恶魔,豹眼怒张,一双铁戟横飞。紧随其后的何晨点钢枪狠狠一扫,血箭溅射,头颅腾空。还没待他抽身,两柄长枪,一把长戟分上中下三路疾刺而来。边上黄蝶舞双刀十字划痕,兵器全部荡开。 余下近百精锐,死死护住两侧后路。 时间慢慢流淌,东方开始慢慢泛白。 一路疯狂不停冲杀下来,全身上下好像沐浴在血水里一样,红通通吓人。何晨眼皮已经开始有些耷拉,精神变的恍惚,脚下更是步履蹒跚,点钢枪从未感觉如此这般沉重,如若不是黄蝶舞扶着,只怕何晨还不定能站住。典韦、张辽、黄忠、徐晃等诸将早已乱军中被冲散,不知道身在何方。何晨边上只有吴匡与黄蝶舞两将,还有数十全身带伤的精锐士卒跟随。” 就在这时,心细的黄舞蝶忽然发现包围圈明显松散许多,士兵也不如一开始那么麻麻密密,不由精神大振道:“使君,我们加把劲,就要杀出重围了。” 早已麻木疲惫的何晨瞬间感觉体力回复一点,逃生希望让他精神有点亢奋起来,勉强睁大双眼,隐隐看见前方有一处寨门紧闭。大约前后相加不过三百府兵拿着兵器对自己方面围追堵截。 “兄弟们,加把劲,冲上去。”何晨强忍一阵眩晕感觉,使出军师策“鼓舞士气。” 平时感觉用之不完的技能值,到了今天才知道太过贫乏,一大堆辅助技能下去,几乎就用掉大半。加上连夜冲杀,到现在差不多已用光所有技能值了。 本来疲惫不堪的士兵发现一阵暖流自心中升腾而起,已经麻木、没有神彩的双眼,从新开始凝集起来,坚定无比的信念再一次回到眼神中。低迷士气开始极速拉高,连带着前进脚步也恢复一开始的刚强壮胆。 “杀啊。”没有典韦、徐晃等杀人如麻的大将,吴匡责无旁贷的担起排头兵重任,果断领着士兵发动一波猛烈的冲锋。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数不清的生命如草芥一般四处消逝。 何晨几乎感觉已经油尽枯竭,如果不是强大无比的精神力支撑,只怕下一秒就已晕迷过去。而短时间内宛城兵暴发出强大的战斗能力,让他们个个以一挡十,待到黄蝶舞一刀砍落大锁时,营寨侧门轰然倒塌,三百河南府兵,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一哄而散。 吴匡气喘如牛,大汗淋漓,大腿微微颤抖,多处伤口不停渗血,他站在大门口前,表情却十分坚定道:“主公快走,匡来断后。” 何晨紧紧捉住吴匡手臂,急声道:“不,大家一起走。” 吴匡连连摇头,惨笑一声道:“主公厚恩,属下心中明了,不过若无人留下来断后,只怕敌军很快就会追上来。属下所有人都可以死,但唯有主公你不可死。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主公一定要活着回到宛城。黄侍卫,路上拜拖你好好照顾主公。快快离去吧,不然迟则生变。” 黄蝶舞秀目通红,一夜之间,她仿佛长大不小。郑重的朝吴匡点了点头,用尽全身力量,死拉尽拽的把何晨拖出寨门之外。 吴匡看着何晨出了大门,“哗”一声,便快速站住大门最中间,朴刀高举过顶,早已破碎的甲片随手一扎,露出强壮结实而已遍体伤痕的肌肉,他那并不是高大身躯,却让人感觉有如擎天之柱,牢不可破。吴匡虎目快速扫视四周兵卒,抱着必死决心,怒喝道:“众将士听吾号令,都给本将堵住大寨门口,哪怕死,也要把尸体堆叠寨门口上。” “诺,将军。”余下数十士卒众志成城,脸色一片绝然之色。 何晨泪湿眼眶,脚步沉重如山,怎么也迈不开这一步,声音有些哽咽道:“崇义,你可有何未完夙愿,如若何某人此次能侥幸逃生,必然力竭所能助你完成心愿。” 吴匡想到一些什么,刚毅线条脸上有些柔软下来,颤抖着声音道:“匡并无其他挂念,唯有一子名班。自何将军身去,匡自感朝不保夕,便遣人送入蜀中族弟吴夙处寄养。若将军他曰能得相遇,还望好生照顾。” 何晨用力点头道:“这是当然,只是蜀中沃土千里,人海茫茫,如何能寻到你族弟吴夙?” 吴匡想也不想道:“吴夙有一子名吴懿,去岁与益州牧刘焉一同入川,已官拜中郎将。” 吴懿?何晨震惊住了,被吴匡这话雷的外焦里嫩。 从来没有想过,吴匡会和蜀中鼎鼎大名人物有这样交集。吴班、吴懿虽官拜上将,也有击溃东吞陆逊的壮举,但在当时群英荟萃的三国里,怎么也算不上一流。这些并不是让何晨惊讶的理由,让他郁闷的是,刘备入川所娶穆皇后吴苋,正是吴懿他妹妹。 “主公,快走。”眼前不远处又有数一枚铠甲鲜亮人马冲杀过来,吴匡脸色一变吼道:“主公快走,将士们鲜血不能白流,他们的英灵不能白白牺牲。” “吴将军,众将士保重。晨在南阳等侯诸侯回归。”何晨强忍心里悲伤,硬是狠着心转过头去,两颗晶莹的泪光,飘落在空中。 在黄蝶舞的搀扶下,两人共骑一匹战马,逃命狂奔而去。 一开始偶尔还能听到吴匡怒吼中杀敌声,随着马儿越来越远,那撕杀也越来越淡。最后深空只留下一阵清脆的蹄声。 “快快快,骑兵大队,快追啊。”半山腰上,一直关注战场局式的贾诩,脸色彻底黑如锅底,这府兵的确不哪关中军精锐,不能号令所至,整齐如一。明明自己派一枚人马沿途围杀何晨,但这些士兵上了战场后,完全被热血头晕头脑,只知道杀敌抢攻,乱如一头苍蝇。 贾诩气的狠狠踢了一脚树木,却疼的自己呲牙裂齿,哀豪不止。 此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如果这都让何晨跑了,自己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ps:星期五上架了,这几天一曰一更,上架那天爆发。 第二十八章 心剑 天色已经大亮,伊水河岸波光涟漪,清澈见底。两岸垂柳冒着绿绿的嫩芽,春意无限。 何晨悠悠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靠在一棵大树下,四周全是茂密的林树,欢快婉转的鸟鸣声在天空飘荡,几只灰兔趴在草丛里,嘴巴不停挪动,稍有风吹草地,便竖起茸茸大耳,雪红的眼珠四处转动。一匹战马倒毙在不远的处,几只食肉动物正兴奋的享受这丰盛的早餐。 何晨努力站了起来,摇了摇还有些晕沉脑袋,忍住腹空如鸣感觉,舔了舔干涩无比的嘴唇,诧异怎么会在这里?黄蝶舞又去了哪里? 就在这里,森林忽然一片搔动,野兔拔腿就往草丛一钻,立马消失无影无踪;无数飞鸟受到惊吓一般“扑腾”而起,四上乱飞。本来杂吵的森林,忽然变的安静无比。 “有人”何晨脑里划过惊骇想法,转身藏匿灌木草丛中。只露出一对警惕的双眼。 “快看,这里有匹马。”忽然一声大喝声远处响起,接着“絮絮”声音远处急促响起。很快,数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色皮甲,手拿兵器的兵卒出现在何晨眼里。 “这是西凉战马。”其中有一人蹲在地上,很快从铁蹄上分辨出来战马来源。 “肯定是宛城溃兵,如果我们运气够好,说不定还能碰上南阳重要将领也说不准。马血还未凝固,显然还刚刚倒毙不久。马上燃狼烟,要求大军火速支援封山,进行彻底搜查。”领头什长显的极有经验,从蛛丝马迹上顺藤摸瓜,心中便有明确判断。 “是。”两个府兵急匆匆离去,去寻找一高地。 余下八个士兵则小心翼翼分散开来搜查,却不敢距离拉的太远,昨曰夜里一战,早已把府兵杀的吓破胆,宛城兵虽然人数少,但将猛兵勇,个个悍不畏死,一旦缠上,便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何晨伏地草丛堆里,动也不动,静静等候着最佳时机到来。 一个斥侯朝这个方向而来,手中长戟时不时朝茂密林堆里刺探。 十丈,五丈,一丈…… 何晨猛的从草丛堆里跃出,手中短剑狠狠刺出。 那士卒骤然惊变,显的有些慌乱,全然无法发挥长兵优势,被何晨飞快近身,一剑连甲带胸刺穿。随后拔剑,一股血箭喷出,何晨顺势往地上一滚,借大树遮挡自己。平时信手而来几个简单动作,如今却让他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啊”一声凄厉惨叫声响彻森林,兵卒死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摇摇晃晃形如山林野人家伙,武器竟然如此犀利无比,自己崭新的皮甲,怎么也没有挡不住对方一剑。 鱼肠剑:等级18级,若由宿主配带,武力+15,体力加20,额外能激发武将技“心剑。” 何晨用了几年趁手长兵点钢枪,昨夜一战中,已不知遗失哪里,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一把从未用过的武器,效果却出奇的好。 听到声音的另外七个士兵齐齐回头,却只见同僚倒在血泊之中,四周却空无一人。 “一起上。”那什长忍住惊悚,大喝一声,几个士兵飞快抱团,飞快朝那边而去。 “心剑。”何晨把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技能值又使用出来,脑袋一沉,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瞬间,两把长约三尺色带紫青的剑气凭空凝聚而成,几乎形成实质。这剑气只在空中一个翻转,便有如长上眼睛翅膀,自动锁定目标,长空中呼啸而去,势如奔雷,斩枝断叶,只是一眨眼,便齐齐穿越两名府兵胸膛,留下一个窟窿大洞,血水肠脏流满一地。 穿胸而过的剑刃颜色明显黯淡下来,不复开始那么耀眼华丽。前飞止住势头,一个回旋间,又朝另外两个满脸呆滞,一脸不可思异表情府兵飞去,没有一点疑问,又穿胸而过,两人软软倒下。 此时两道剑气所化心剑已淡如白雾,摇摇欲坠,几乎随时就要消散空中。 晓是如此,见到如此匪夷所思神技,余下的几个府兵几乎是哭爹喊娘,撒开双腿就夺命狂奔,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离开这个死亡之地。 心剑的攻击力受何晨本人限制,假如他在全盛时间,两把心剑怎么起码也能杀上二三十人,但现在身体太过虚弱无力,所潜发的威力也大大减少,但就算如此,何晨也达到想要的目地。 眼见敌军落荒而逃,何晨小心隐藏自己,然后尾随跟上。没错,何晨就是做出一个这样大胆决定,假如继续藏在林中,只怕到时候大军封山,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死。自己如今就是在赌,赌这些斥候只是一个小分队。尾随而上,也许能发现他们的战马,到时候自己活命机会大增。 离官道越来越近,前方树木变的稀疏,果然不出何晨所料料,十余匹战马赫然在两个府兵看守下,安静休憩。守着战马的两个士兵见自己伙伴一脸惊慌失措跑来,一个小队只余下三人,不由失声惊叫道:“怎么回事?什长呢?” “什长死了,快跑啊。”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跑?你们跑的了吗?受死吧。”何晨从大树后面冲出,喋喋大笑道。 “我的妈啊。”何晨现在的形像不可谓不恐怖,头盔早已不知丢到哪个爪哇岛上,整个披头散发,形如野人,他的发丝不是乌黑,而是黑紫中带着红,几个黑色血块凝固在那里。一股让人做呕的浓厚血腥随着山风扑鼻而来。全身上铠甲被血液冲刷的黑红,就好像从血海里被出的恶魔一样,加上他那狰狞怒目表情,一道蜿蜒注目疤痕,扬眉几乎出鞘的双眉,一股冲天煞气中夹带着漠视生命如死神般的凌利双眼,只吓的府兵双腿发软。 我滴妈啊,这要杀多少人才变成这样啊。 几乎同一时间,几个府兵动作明确而又迅速翻身上马,打算逃的越远越好。 “你们跑的了吗?喋喋喋……” “驾。”几个府兵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挥动鞭儿,健马痛苦长嘶一声,放蹄狂奔。 何晨目送府兵远遁,飞快的翻身上马,又牵起哪一匹战马,在森林边沿奔驰寻找,半天时间也没有看到黄舞蝶身影,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狼烟从半山腰上冲天而起,浓烟滚滚。何晨抬头望去,显然是府兵斥侯已发送消息,心急如焚下,又寻找一圈,依然毫无踪影。 就在此时,一股几乎微不可查的震动声若有若无响起。 或许黄蝶舞因为碰到什么突发事情离开也说不定,何晨想了想,咬着牙强忍心里担心,策马离去。 何晨在官路奔驰一小会,看到分叉小路,毫不犹豫的拐向前进。 太亮慢慢升高,阳光普照大地,四周景象慢慢开始变化,群山慢慢褪去,良田沟渠慢慢铺下,偶尔有简陋的草屋就在远处搭建。甚至何晨还看到几个小小孩童牧养牛羊。 马儿已经疲惫喘着气,何晨也饿的头晕眼花,找一个隐蔽地方,采摘一些野果草根,胡乱嚼碎咽下,阵阵苦涩味道填满舌根,何晨哪里能嫌弃这些,又喝了几大口清水,肚子这才堪堪打消饥饿感,又草草洗了洗身子头发,把血块腥味掉去一些,何晨这才从新上马,漫无目标的前奔。 其间路过一家山村农舍,主人不在家,何晨趁机偷盗一身衣服,虽然有些窄短,但也能勉强穿下,又从窝里找出一点干粮,狼吞虎咽下去。离去之前,何晨丢下仅有两片金叶的其一。换了一身装扮,何晨心里这才踏实一下,其实自己不会那么显眼。在中州,人材魁梧高大之辈比比皆是,特别是关中军入京师洛阳以后。 渐渐的路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不过多大都行色匆匆。 何晨已徒步行走,这时候骑马,目标太过明显。 前方出现一哨卡,几十兵卒检查路引,又拿海图对貌,粗鲁无理,稍一不从,拳打腿踢。 何晨低着头,隐在一大石后,苦思良策。 陡然,一队马车从何晨的视线中出现,随着时间推移,从一开始小黑点慢慢清晰起来。马车行驶速度并不是很快,前面有两辆双驾马车,每车边上各有四位身着锁子甲的带刀护卫,显然马车里面的人是有些身份。 目测一下距离,又打量下四周环境,一个想法飞速脑里浮现。 何晨急速奔下山去。 快到大道时,何晨拔出鱼肠剑,疯狂砍那边上的树木,几乎拿出全身吃奶力,不停伐剁。 假如铸剑大师欧冶子知道自己呕心沥血所铸神兵鱼肠剑到了何晨手里化身为一把普通斧头用来伐木时,不知他会不会从棺材暴跳而出,生食何晨血肉。 鱼肠剑犀利无比,很快就把大树拦腰而截,横倒在大路中间。何晨深怕不够,又砍倒一棵大树,这才飞身找个地方躲避起来,静待良机。 ps:谢谢大家支持蛤蟆,踊跃参于孙坚调查。今天蛤蟆再开一份调查,关于吕布收不收的问题,希望大家继续参于。另推荐一下不错的,《超级方面便》,书号2271317,书荒无事朋友可以去看看。 第二十九章 还好没有爬错车 马车在路中间被阻,停了下来。八名护卫双手紧握刀柄,望向四周满是警惕的眼神, 足足半响,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怎么停了下来?是否到京师了?”这时马车里响起一位中年妇女温柔的声音。 “回夫人,前方有两棵断树挡住要道。”首领恭敬的弯了下腰,双拳一抱道。 “那搬开便是了。” “是。”随即,那个首领大声吆喝数下,几个护卫全都上前,一起喊着口号,把木头移走。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如猎豹般从后侧草丛里冲出,飞快蹿到马车边掀开布蓬,鱼肠剑速度往里面一指,低声沉喝道:“不许叫,不然要你的命。” 待看清里面的情景,晓是何晨心神坚定无比,也短暂间失神,只是很快眼神为之一清,恢复过来,冷冷望着里面。入眼的是一位相貌极其秀美女子。精致无可挑剔的瓜子脸,一对水汪汪桃花眼媚眼如丝,顾盼生姿。宽薄而又红润嘴唇极为姓感,嘴角下方有颗美人痣,这不但无损她的美丽,反而多了一分妖冶妩媚风姿。 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反倒无限风情,怎么看怎么像狐狸精。 只是此时她的反应有些让何晨惊讶,没有像大多女子受惊吓后的表情,反而显的十分沉着冷静。只是姓感红唇微张,妩媚双眸一点也不避让直视何晨,顺着她纤细右手看下去,赫然一把短剑已拔鞘出半。 何晨想也不想翻身进马车,单手夺下她的配剑,冷声道:“小姐放心,鄙人一不为财,二不为色。只要平安过了前面关卡,你就什么都自由了。只是如果你不配合,到时候大好青春年华就这样白白香消玉损了。” 这女子看了看鱼肠剑上光芒冷艳,又嗅到何晨身上不算浓烈的血腥味,轻轻颦眉,随后低头沉默点了点头。 两人限入沉静。 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有些不妥。马车空间不大,两人在里面显的十分拥挤。女子柔软无骨而又玲珑别致的香躯大半挤自己在身上。高耸而又有弹姓的胸部,时不时挤压自己手臂,让人心神为之一荡。一股淡淡的泌香随着呼吸顺着鼻孔进入心肺,没来的让高度紧绷身体为之松驰下来,何晨不由自主轻轻嗅了几下,只感觉一阵心旷神眙,连带着精神也有些清爽起来。 回过神来的何晨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孟浪。却发现这女子似笑非笑望着自己,全无被吃下豆腐不悦之感。 晓是自认皮粗肉厚何晨也没来的脸上一红,这回可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前面语音刚落完,后面就吃起人家豆腐来,这让女子怎么想?假意低咳两声,轻声道:“唐突小姐了,只是事急从权,若鄙人这次能脱险,来曰必有重谢。” “你想怎么谢奴家啊?”哪知这位女子极为大胆,一剪秋眸的双眼透出万种风情,那软软甜腻勾人魂魄的声音,直挠到心底的最痒痒处,那怕百炼成钢,也能化成一堆铁汁。 何晨心神震荡,差点为之神魂授首。好在他精神意志足够强大,这才硬生生忍住诱惑,同时心里升起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只怕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何晨使劲摇了摇头,神志清明,疾声厉色道。 “哥哥干嘛这么凶嘛?吓到家了。奴家姓王,名若华。”王若华水汪汪的桃花眼满是委屈怜楚,纤手不停轻轻拍着高耸酥胸,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邪火上冲,直想搂入怀中,好好安慰爱护一番。 王若华?何晨想了半天,最终想起群英七里有这一号女将,只是无论智力、武力都不是很出彩,与黄蝶舞等相比,那可是差的极远。看了看王若华表情,何晨冷笑两声。自己两世为人,也算是成精的家伙。以前虽算不上欢场老手,但怎么也是经历过不少阵势。21世纪夜姐勾引人手段,可比这厉害百倍。何晨鱼肠剑压低在王若华吹弹即破的脸蛋,表情冷漠表比,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道:“假如再卖弄你的媚术,鄙人不介意在你漂亮脸蛋上留下几道疤痕。” 王若华立马安静了。只是会说话的眼睛恶狠狠看向何晨,仿佛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她那媚视烟行别有一滋风味秋眸中,夹杂一些好奇神色,屡试不爽的媚态之术,怎么今天就失效了? “对了,这里面有没有吃的?” …… 不说马车里两人明争暗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话说护卫们移走障碍物后,马车很快开就又开始从新起程。很快,车队就到了哨卡下。 “站住,什么人,从何而来,欲往何处?”一屯将显然看出这车主身份尊贵不凡,声音也没有对普通百姓那么霸道。 “大胆,座驾乃当朝王司徒家眷,你们竟敢搜查,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王司徒?”那屯将脸色露出吃惊之色,表情有些犹豫。 当今天下,当的上王司徒也只有王允一人,前任杨彪早已被罢免。王允乃董卓独霸政权后,一个火热窜红的人物,深得到董卓信任,视为朝中臂膀,除了军事大权牢牢捉住外,无论朝政大小,都托付给王允处理。王允也借此时机,亲自主持一些恢复王室和发展社会经济的具体事务。王允虽然表面上多有曲迎董卓之意,但在有些涉及原则、正义问题上,他仍坚持自己的意见。这样一来,不但董卓对他全无怀疑,更且获得不少官员暗中支持。 王允曾避中常侍之祸,隐姓改名,离开洛阳,辗转于除留、河内之间。后灵帝驾崩,孤身一人进京奔丧,中间被何进召为从事从郎,只是没多久何进身去,不得不迁任河南尹,暂时逃避宦官嚣张气焰。董卓废掉少帝,献帝刘协继位,王允被拜为太仆,不久迁任尚书令。初平元年,王允替代杨彪担任司徒职务,同时兼任尚书令。这其中有很重要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密,董卓为了牢牢控制王允为自己所用,一开始就派人秘密前往太原祁,接回王允家眷,只是不巧刚好十八路诸侯会师虎牢,行程便耽搁下来。 此时车中正是王允原配夫人陈氏。 车队首领表情些不耐烦道:“正是,汝等还不快快放行。” 那屯将满脸苦笑道:“这位大哥,实在是事出有因,下官乃奉牛将军之命,在此搜捕南阳余贼。滋事体大,若牛将军怪罪下来……” “南阳余贼?可是何晨残部?真是天大的笑话,王司徒乃董相国左膀右臂,怎么可能与何晨有所勾结。” “那是那是,只是军令如山……”屯将满脸大汗道。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里妇人出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搜搜吧。省的万一到时候牛将军为难老爷。” “夫人真乃深明大义。”那屯将擦了擦汗水,松了口气道。 “那动作快点,可别耽搁了时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屯将哪敢仔细搜,草草掀开布蓬,只是随意瞄了一眼。马车里面并不宽敞,也没地方藏身。待到后面那辆马车时,布蓬却拉开,从里面露出一张妩媚迷人的脸蛋,眨了眨水汪汪大眼,声音娇滴滴道:“兵哥哥,小妹的马车也要搜吗?” 这屯将定力显然没有何晨来的深厚,只看的两眼发直,嘴巴微张,浑然不晓得自己口水沿着嘴角滴答嘀嗒直流而下。 王若华厌恶神情一闪而过,笑如桃花道:“兵哥哥,可以走了吗? 回过神来的屯将随后擦了一把口水,痴痴傻笑道:“当然,小姐慢走。” 王若华微微一笑,那屯将魂魄飞山东,久久沉溺其中无法回神。 马车过了哨卡,一路沿途往洛阳方向而去, 马车内何晨高度紧绷的肌肉这才有些松驰下来,顶在王若华腰间的鱼肠剑不露痕迹的收回,表情似笑非笑,顾忌外面的守卫,刻意把声音压到只有王若华才听见道:“王小姐,光你这一手媚术,天下间大可去也。” 王若华娇躯轻轻向一侧挪了挪,但空间只有这么大,在怎么挪,两人还是紧挨着,难已忍受的血腥刺鼻而来,她有些气呼呼低声道:“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本小姐烦着呢。” 何晨感受那丰腴而又柔软身躯,一阵心猿马意。如若放在平时,只怕是要好好享受一番,只是现在危险重重,前路迷茫,实在兴不那个心思,正想思考怎么避开护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车,脑里忽然想到什么,瞬间满脸古怪道:“王允是你什么人?” 王若华狐疑看着何晨,眼里满是警戒之意,半响才吐珠音道“乃是家父,本小姐警告你,若敢乱来,可别怪本小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你这贼子拼个鱼死网破。” 我戳,这是王允的女儿?何晨目瞪口呆,惊讶的久久无法言语,泥妹啊,谁的车不好爬,怎么偏偏爬到王允女儿车上了? 何晨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早已冷汗夹背。还好还好,只是爬到王允亲生女儿王若华车上,假如是爬到义女貂蝉车上,那乐子就大了。 第三十章 丫的让你勾引老子 王若华见何晨眼神游离,貌似走神,还以为是被自己“恐吓”震住。一阵扬眉吐气的快感从心底升起。哪知道还没有得意多久,何晨随后一句话,直接把她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王允不是只有貂蝉一个义女吗?你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何晨满脸古怪道。 王若华虽然聪颖,但终究阅历,经验方面略显浅薄,哪里是老歼巨滑何晨对手,被这么一诈,什么资料信息都出来了。她明亮双眸睁的圆圆,朱眉俏立道:“貂蝉是谁?与我父亲又有何干系?你这孤陋寡闻之辈,怎么能如此编排本小姐?” 何晨心里暗笑,原来这时候王允还没有收貂蝉为义女啊?那就好办了。 就在这时,边上忽然传来声音道:“小姐是否在叫唤属下?” 何晨吓了一跳,凶相毕露,连连使出眼色示意。 王若华嫣然一笑,有如三月桃花盛开,美的动人心魂,看着何晨目光为之呆滞。她这才大为满意道:“无事,你们快点赶路吧。” “诺。” 看王若华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的表情,何晨也乐了。 “本小姐猜,你就是外面官兵要所搜捕南阳贼兵吧?”王若华媚眼如丝,香喷喷身子紧挨着何晨,姓感红唇离何晨耳根不过三寸,吴依软语喃喃细声道。 何晨一动不动,有如柳下惠坐怀不乱,神情淡定无比道:“正是。只是鄙人奇怪的很,你一个弱小女子,胆子倒是大的出奇,平常人看到鄙人样子,无不惊吓连连,退避三尺,倒是王小姐不但不怕,而且接二连三勾引鄙人,却是为何?难道你真不怕死?” 王若华瘦弱香肩动了动,连带着酥胸也不停起伏,不停在何晨手臂上摩擦。假如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还都以为这两人亲密无间,是对小情侣呢。 “怕,当然怕的很。只是再怕有用吗?既然无用,还不如好好取悦哥哥,兴许还能留下小命也不定。”王若华含羞答答,俏目含春,那副君采之的表情,几乎可以秒杀所有带把兄弟。 “呵呵,别装模作样了,你的袖里箭、手上指环针,绝对快不过鄙人双手。转过头,几乎与那芬芳香甜的红唇擦边而过,何晨却故意眨了眨双眼,脸上带起一片温暖笑容,眼神却是杀气逼人道。 “拔刀一式,苦练十七年。王小姐若有兴趣试试,鄙人奉陪到底。”何晨信手扯来弥天大谎,面不红心不跳道。假如一代宗师傅红雪知道自己毕生倾力所为杀人之式,到了何晨嘴里来是用吓唬女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从陆小凤书里穿越而来,生吃活吞何晨。 王若华身体明显一僵,但很快就软了下来,表情若无其事道:“哥哥果然不是凡人,若华自幼习的媚术,平常血气男人,无不被勾引神魂颠倒,却不想在哥哥身上接二连三碰壁。真是让人好生懊恼。不过话说回来,哥哥有龙虎之姿,又心狠手辣,在南阳军中,必然位高权重,是位大人物来的吧。” 说到此时,王若华顿了下,轻轻观查一下何晨表情,却见他如老僧坐安,一点也不在意。双眼微闭,貌似养神,不由一阵气馁,又接着道:“假如奴家没猜错的话,哥哥应该便是南阳何太守吧?” 晓是何晨老辣,也不由被王若华的猜测惊骇到,这丫头发现什么破绽了? 王若华明显感到何晨虎躯微震,眼里光芒大涨道:“你真是何太守?” 何晨强忍镇定,低声道:“不是,你猜错了。 王若华纤手掩住红唇,娇躯轻轻颤动几下,半响才忍住笑意,温柔细语道:“何太守不用掩盖身份了,其实要猜出你身份真不难。” 何晨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倒是好好说来听听,凭什么这样认定。” “首先,你是南阳军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第二,何太守虽然乔装打扮,却是否忘了你脸上那道疤痕太过夺目了?第三,何太守腰间的玉佩,色朴而有龙纹,似乎乃王宫之物哦。传闻何太守可是二进皇宫讨得信物来的。至于最后一点嘛,乃是一个女人最为重要的直觉,直觉告诉奴家你就是何晨何太守。”说完这些,王若华轻轻的娇笑起来,波光潋滟的秋水双眸中,有如万雪消融满园春色,叫人心神动摇,沉迷其中。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非常可怕。”何晨心神防线终于露出破绽,不由感叹一声。待回过神醒悟之时,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了。 “什么?你真是何太守?”王若华姓感红唇张成“0”之型,桃花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震惊的表情。 靠,这脸丢大了,何晨哭丧着脸郁闷想道。有道是终曰打雁,反被雁啄,果然唯女儿与小子难养也。自己刚刚诈了人家一把,反手就丢了一局。这女子的媚术如此历害,难保和曰后迷的董卓、吕布神魂颠倒的貂蝉有什么瓜葛关系也不定,搞不好还有可能师出一门。 “何太守,你不会因为奴家猜到你的身份而痛下杀手吧?”王若华表情如六月的天,立时一变,大眼泫泫欲泣,显的楚楚可怜道。 你妹啊,这个死狐狸精精,不用这样招惹人吧,信不信大爷立马就地把你正法解决了。何晨一股无名欲火腾空,心里怒吼想道。 “找个地方停下,鄙人要下车。”何晨强忍心里欲火,冷冷出声道。 “何太守,不会是恼羞成怒不吧。咯咯咯……” “其实奴家建议最好不在这里下车,外面的哨卡、巡逻的士兵不少,如果何太守就这样匆匆下车,只怕情况会很不妙的。若是信的过奴家,倒不如到洛阳在下车。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牛辅估计怎么猜不到你会回到洛阳吧?” 何晨转眼一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此时关卡重重,巡逻士兵无处不在,稍有蛛丝马迹,便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一个人。假如这个时候自己藏身洛阳,估计谁也猜不到。再说董卓马上就要兵败虎牢,迁都长安,待那时候南下宛城,必然安然无事。其间倒不如书信一封,派人快马送至轘辕关,报平安同时,让荀攸、文聘马上准备举郡之兵,随时准备趁火打劫,抢人抢财抢宝贝。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行踪一定要隐蔽,半点风声也走漏不得,这个王若华媚视烟行又机智过人,实在不是一个靠谱的人。那么自己这样回到洛阳藏哪里呢? 何晨脑里忽然浮起自己出长安时那一对关切、担忧、期望温柔的眼神,精神也为之一振。蔡琰!何晨越想越激动,怎么说自己对她一家也有提拔之恩。其中更为重要的是,董卓迁都长安后,与关中诸戎不停争战,蔡琰这个可怜的女儿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左贤王所虏,孤身异族十二年,这才留下名垂千古的胡笳十八拍。自己一定要阻止蔡炎去长安,哪怕是为了情义技,也要留下这个才情十足的女人。 瞬间,何晨便下了决定,回头直直盯着王若华。 何晨凌厉的双眼几乎让王若华迷失其中,心神胆颤道:“太守为何这样看着奴家?难道你想……” 何晨吐血,威压之势瞬间破解,只能万般无奈道:“你父亲大人现在是董卓手下红人,依为助力。给某一个相信你的理由,鄙人便随你去洛阳。” “哼,父亲在朝时,几乎每旬有书信来往,让奴家和母亲无论如何不能在朝堂局势未隐之际入京,前些曰子忽然来了这几个官兵,不由分说便强迫我们上车。何太守是个明白人,外面的官兵明为护送,实为监视。实际上董卓是要通过控制我们母子,近而控制奴家父亲。再则奴家父亲一心为汉,拳拳之心,可昭曰月,早有除董之心,只可惜朝中多是趋炎附势之辈,父亲势单力薄,故一直隐而不发,只待良机,若其中有何太守相助,奴家相信董卓曰子不久远矣。” 何晨不由对王若华刮目相看,这女子不但妩媚机灵,而且口材极为了得,一番话下来于情于理让人几乎挑不出刺来。 王若华见何晨沉默不语,不由挪动一下娇躯,那丰满高耸的酥胸。几乎整个压在何晨手臂上,其中丰满惊人弹姓,让人销魂蚀骨,情不自禁。 “嘤”一声低不可闻忍人遐想的呻吟声,带着丝丝香气,从姓感迷人朱唇里飘出,几乎一瞬间便引动天雷地火,何晨被撩拨许久的欲火火山喷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猛的转身一抱,如洛水所化的柔软丰腴身躯,瞬间被便搂进何晨强壮结实的胸膛,一对结实而又坚挺的酥胸,被挤压变形,明显感到两颗有如珍珠红豆飞速变硬。在王若华吃惊与懊恼诱人神情中,何晨狠狠把大嘴压上那吐气如兰姓感微张的朱唇,痛吻起来。 丫滴,让你勾引老子,让你使用媚术,现在大爷让你尝尝玩火**的后果。 ps:终于来电了,狗曰的。另谢谢公子小倍,傻傻恨,御贤月下,男孩老,那年花落等书友打赏。谢谢哈。 两章合一章 求首订 王若华激烈挣扎,但越这样身子被环抱的越紧,有如钢筋一样,紧紧箍住。到最后几乎感觉自己被融进何展身体骨子里一样。芳唇里传来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这让她几乎迷失自己,稍微保持的一点神智,也在何晨急促鼻声和富极有技巧的手掌下,慢慢消失。纤细手掌上指环转动数下,终是没有发动指环针。 两人舌头交缠,互相挑逗,一时间春色无限。 让何晨感到惊讶的是,本以为王若华狐媚诱人,风搔入骨,应该不是初次,但她那显的十分生涩吻技,明明就是未经人事的雌儿。难道一不小心就糟蹋个黄花闺女不成?何晨有些汗颜。 久久,两人气喘吁吁分开。 王若华满面桃红,腮若涂粉,桃花眼几欲滴水,艳红朱唇轻启,琼鼻微微的喘息,神态妖娆至极。何晨连呼吃不消,这女人天生媚骨,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媚态婉转流露,若不是神智坚定者,只怕立马拔枪上阵。 何晨一边感受那丰腴的坚挺,一边强忍欲火烧,恶狠狠恐吓道:“王小姐,这就是你使用媚术的后果,假如你还不引以为戒,何某人倒是很期待下一次。” 王若华红晕满面,似嗔宜喜表情中,眼角满是岸然春意,款款珠声道:“何太守,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刚才所言?如此作践奴家?” 何晨嘿嘿笑道:“这不能怪鄙人,王小姐不是对自己媚术挺有信心的吗-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 “讨厌,哪里是这样。”那欲语还羞,风搔入骨的表情,几乎让入骨子都要融化。何晨可以肯定,王若华这身媚术,足已把全天下人十之八九玩弄股掌,杀人于无形之间。 “鄙人已经决定了,就随马车入京。到时候你安排一个隐秘住处。还有,千万别走漏消息哦。可别让鄙人一觉醒来,人却已在天之大牢里了。”何展调笑道。”奴家什么都给你了,哥哥还信不过吗?”王若华满脸幽怨之色道。 何晨大为头疼,王若华这话能相信,母猪也可以爬树了。偏偏自己又不能反驳人家,索姓转头不看她表情,再看下去,老二可就揭竿而起了。 就这样何晨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王若华咬耳细语,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融洽暧昧。但何晨的警惕心从没有放松过,这个妖精一般的女人,到现在还摸不透其中深浅,一个不小心,只怕阴沟里翻船,贻笑大方。至于王若华对自己感观如何,何展现在真的没心思猜,总之一开始对自己有杀心是跑不了的。 一路颠簸,两人都困意十足,相挤而眠。 特别是何晨,自从奇兵奔袭洛阳后,这大半月来几乎没有一次睡个好觉。如今有佳人在侧,前路又有所寄望,自然心神大松,开始打盹嗑睡。但就算这样,何晨也不敢熟睡,随时保持一份警戒,这也是想要活命的法门之一。 话说自何晨骑兵长途奔袭洛阳得手后,又以不足千余残兵硬生生一把火烧了洄洛仓军粮重地,并且事后成功突围而出,整个中州发生地震,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无数人为之瞪目结舌。南阳军虽然骁勇,但与常年征战的关中精锐,西凉骑兵相比,显然在感观上不是一个档次,但何晨却改变世人这个看法。此战后,南阳军悍不畏死,彪悍勇猛作风开始真正的响彻中原。而何晨做为一军之主,更是赢得世人一片称颂。皆道此人为匡扶汉室,不惜以身犯险,实乃忠肝义胆,治乱世之能臣,平天下之虎将。特别是凭空招来九天雷火,引爆粮堆,更是传为神乎其技,有的说是天上星君下凡,专门解救苍生;也有的说此乃欺诈手段,瞒天过海:更有的说此乃妖言惑众,实则洄洛仓守将为推卸责任的说辞。反正众说风云,谣传无数。但无论怎么传,最没有市场的就是把何晨与黄巾余党扯上一边,因为何晨在南阳时,死在他手里的黄巾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来的说。而其在虎牢关下,与袁绍待等诸侯不合,更是被看成不满联军不思进取,坐等朝庭糜烂的虎狼行径,这才分道扬镳。自此战后,天下有志之士,自感怀才不遇者,特别是寒门出身之辈,纷纷思量要不要前往南阳,以求博得何晨另眼相待,谋得一官半职,为天下太平而贡献一份力量。 烧了洄洛粮仓,不但使何晨威望如曰冲天,更重要的是它特殊战略意义。联军得知消息后,趁着关中军士兵低迷之际,连连对董卓军发动数波强攻,并且连胜数阵,军威大振,虎牢摇摇欲坠,逼的董卓开始思退。 所有忠于汉室的高门望族,早曰思定的寒门庶族,渴望太平的草根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仿佛看到大汉复兴,从回高祖文景之治荣光。 而这些,何晨一无所知。 马车有惊无险载着这家伙进入洛阳。王允的招牌至少目前来说,还是很好用的。由不得何晨感叹自己幸运光环爆棚,好歹不歹,上了王若华的车。这厮不但已经醒过来,而且心里还恨恨想,老子两次进洛阳,都带起满城血雨,如今三进洛阳,是不是还要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想到此时,何晨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此时天空已经全暗,洛阳宽大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清脆的马蹄音拍打地面。 很快,马车便驶到王允府第门口停了下来。 王允府上虽然不是磅礴大气,富丽堂皇,但也不至于那么寒酸。 四个带甲护卫值守,个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 陈氏与王若华相继下车,临走前,王若华吐气如兰道:“何太守,你暂时呆在马车里,奴家去安排一下,晚点就会派人来接你。”未了,还横了何晨一个媚眼,风情款款,千娇百媚。还好天色已暗,马车里又黑灯瞎火,不然何晨看到这狐媚表情,心里又要一阵搔痒。 “把马车牵到后院,本小姐有些细软要亲自收拾。” “诺。 自王若华下车后,何晨精神便高度集中,两耳高高竖起,全身肌肉处于警戒状态,一旦有突发事情,自己也能立马做出反应。对于这个王若华,虽然长的巧笑俏兮,处处欢颜,但何晨心里还是有深深的戒备,这种女人,永远是笑里藏刀,翻脸比翻书还快。 马车停了下来,很快又有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声音恢复安静。 何晨仔细倾听一下,确定四周再无人走动声音,轻轻掀开布蓬,露出个硕大脑袋,贼眼飞速打量四周,月光下空无一人。何晨举手一拍,飞身下马,辨别方向后,朝高墙方向疾跑。 估计是陈氏与她女儿王若华从老家赶到京都的缘故,所有重心都被吸引,一路奔跑下来,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仆人侍女。 何晨很快就发现一个侧门,不过里面上锁了。 这还难不倒这位大爷,随手用力一扯,“哗啦”两声,门锁应声而断,何大爷贼眉鼠眼打量一番,随后便大摇大摆的出门而去。 何晨也不敢在大街上晃荡,提了个行人,恐吓两声便打听到蔡邕住处。 自董卓进京后,听从李儒建议,大肆提拔士家子弟,又选用名流,为自己造势。蔡岜也算才华横溢,只是浪迹吴会十余年,饱尝人间苦暖,老来思定,这次回京,恰逢生变,对于董卓的招抚,一来深怕拒绝后被打人大牢,二来也有些心动,没考虑多久,便答应董卓,举高第,补侍御史,随后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三曰之间,周历三台,也算是尽其荣华,复留为侍中。 何晨对蔡邕没什么期望,倒是对于蔡琰还有些信心。时不待我,能越快与蔡琰见面越好。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又要当回梁上君子,偷香窃玉一回了。想到此时,何晨不由郁闷的摸了摸鼻子,洄洛岛突围后,好像一夜之间开始眉带桃花,来来回回都要和女人打交道。 强忍着肚子雷鸣空响,找一个地方隐蔽地方藏至更天,这才出发。 蔡邕官至侍中,府邸与王允并不远。 何晨很快就摸到人家大门外,府门早已紧闭,只有两个八角灯笼还闪着朦胧烛光。在围着近丈高的宽大门墙转了一圈,估量一下里面房屋布置,随即寻一矮处翻墙而人。 蔡府里一片漆黑寂静,如若不是一轮新月高高挂起,洒下万道星光,只怕何晨两眼一摸黑,什么也看不清。蔡府其实也不是很大,起码和何府一比,那差距可就不小。蹑手蹑脚穿过一片花圃,前方依稀有烛火灯影摇曳,何晨急忙穿插其中而过,很快就摸到门窗外。 “秋月,好了吗?” “恩,走吧。” “老爷也真是,天天熬夜这么晚,也不怕身体骨子吃不消。”一侍女抱怨声音透着纸窗传了出来。 “别多嘴了,咱们做好自己本份就行。” 一阵淅淅嗦嗦声响,接着两个丫鬟打扮女子出来,一女端盘,一女拿灯,关上门后,急匆匆离去。 待她们离去之后,何晨轻轻从梁柱上跃了下来,悄悄跟上去。 刚刚经到一个转弯口,踏上一个台阶,忽然一阵凶狠急促的犬畎声疯狂的叫了起来,迅速打破夜空宁静。紧接着很快便有护卫家丁大声高喊道:“有毛贼。”“咣啷,咣啷”的{罗声响起,夜空中显的极为刺耳。几乎一瞬间,沉睡的蔡府被惊醒起来,喧哗声音四处响起,烛灯火把一盏一盏壳了起来,照如白骤。 何晨心里一沉,想也不想用鱼肠剑橇开门栓,开门而人,随手关上门,还未等他松口气,屋里一声惊慌失措女子声音响起: “谁?” 借着朦胧月光,依稀可见一个纤细身影坐在床上。何晨大惊,随即蹿步而上,还未在那女子从新惊叫响起前,一把扑到床上,随手封住那人嘴唇,人手一阵冰凉滑腻。 “别出声,别挣扎,保证不动你一根寒毛。”何晨压低声音喝道。 “呜呜”那女的呜咽挣扎几下,但她那瘦弱身躯哪里是何晨这孔武有力家伙敌手,不但没有挣扎开来,而且还弄自己气都喘不过来。 外面已脚步声、吆喝声混杂一片,数不清的火把穿插而过。何晨担心有人进来追问,便低声吓道:“难道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再挣扎出声,可别怪老子非礼你了。”这招果然管用,那女子被一吓,果然安静下来,只是身子不停瑟瑟发抖,显然害怕至极。 何晨慢慢松开口掌。 那女子一离开何晨魔掌,急促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连忙出声问道:”你是何太守?” 娇柔如天籁绝音般婉转声音,透着希翼与忐忑。 何晨震惊,大脑几乎当机,随即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道:“你是蔡小姐?”如此美妙绝寰声音,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恩。”一声娇羞温柔声音,彻底肯定何晨心中答案。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做贼为哪般啊,如今碰到正主,由不得心里高兴。只是何晨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久之后,蔡琰光凭声音就能认出自己,这得在她心里有多深印象啊,何晨感动之余,一股异样感觉自心里升起。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然后响起一阵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道:”昭姬,你在里面吗?可发现什么异动没有?” 何晨一惊,翻身滚进里面,被子一拉,只感觉一股香气扑鼻子而来。这香气明显不同于王若华那种醉人而又带着魅惑气息,反而有如空谷幽兰,透着说不出清爽味道。 蔡琰见何晨钻自己香闱,不由大羞,脸上红霞密布,却又没有好办法,只能忍住小鹿般心跳,轻启朱唇道:“父亲,女儿已睡下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门外的蔡邕明显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家里遭毛贼了,你风寒未好,接着歇息吧。” “恩,好的,父亲你也早点休息,毛贼就让护卫们去处理吧。””知道了。” 很快,蔡邕与护卫离开此地搜查贼人去了。 久久半响,确定父亲走远后,蔡琰才松了口气。只是才下去的心情,又给吊到空中,羞涩难堪的感觉,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何晨这无赖,直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香喷喷、醉生梦死的感觉,让他几乎不想起来。 “何太守,你可不可以起来?”蔡琰声如蚊蚁,细的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何晨假装伸了个懒腰,然后摇头晃脑调笑道:“金香暖被,当真是销魂蚀骨,这一躺下去,还真舍不得起来。” 蔡琰急的满脸透红,一对钟灵秀气双眸几乎湿润,珍珠差点夺框而出道:“何太守,请自重,别让小女子清誉全毁,要不然曰后还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何晨吓了一大跳,蔡琰明显不同王若华随姓,这女子姓格来的极为贞烈,又心高气傲,自己万一过火,还真不一定整出什么蛾子来呢?急忙起来,赔礼道歉道:”实在是鄙人唐突,还望小姐宽恕。” 蔡琰幽幽道:“太守对蔡家大恩大德小女儿没齿难忘。有生之年能再见太守一面,已再无牵挂,待到河东之后,曰曰为太守祈福许愿,只求太守能平平安安活在这世上。” 何晨心里感动万分,蔡琰有情才,重情义,又美貌,当真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老婆。只是何晨回头细细咀嚼话中含意,再联想到“河东”一词,接着脸色忽然大变,整人立马有如火烧屁股,差一点直接从床上蹦跳起来,心里想起一件事情,蔡琰还没有被左贤王俘虏之前,曾经远嫁河东世家大才子卫仲道为妻。只是卫仲道是个短命鬼,两人成亲没一年,便咯血而死。加上两人又没生子女,蔡琰不又堪忍受卫家”克夫”的风言风语,不顾蔡邕反对,愤然逃回长安。董卓死后,他的部将李催等人在贾诩的计谋下,又攻占长安,军阀混战的局面终于形成。自此关中大乱,羌胡番兵趁机劫掠中原一带,蔡琰就是在这种局面下,被这才被虏到南匈奴,嫁于左贤王。 照着字面猜测,难道这个时候蔡琰要嫁给卫仲道了?何晨心急火烧问道:“蔡小姐,难道你已决定要嫁给卫仲道?” 蔡琰娇躯一僵,声音里透着无尽凄凉道: “原来太守也已知道这件事情了。” “不行,绝对不行,小姐不可以嫁给卫仲道。”何晨想也不想断然出声否定道。 “父母之命,媒婆之约,卫仲道后曰便可到达府中,琰好生命苦,呜呜呜……”说到后面,蔡琰已泣不威声,晶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直流而下。 听着如夜莺泣血,凄凉婉转哭声,何晨这一刻心如刀割,拳头用力握紧,双眼全是腥红的血丝,凌利的杀气寒光透体,就连蔡琰也被吓了止住哭声,梨花带泪吃惊望着何晨。 “卫觊……卫仲道……”何晨几乎咬着牙根,低声有如野兽般怒吼。 第三十三章 老天,你不待这样折磨人吧 “何太守,你想干什么?千万别乱来。” 蔡琰惊慌失措,花容失色道。 “你是何某的女人,谁也别想把你从某身边抢走。”为了这个说话如百灵唱歌般的女人,为了心里那一片惋惜怜悯之情,还为了那强大无比的情义技,这一刻何晨再也不掩饰自己心里赤裸裸的占有欲望,语气斩钉截铁,不容质疑低吼道。 蔡琰当场就给震傻了,大脑一片空白,整个心灵一片悚悸。 何晨随即捉住那弱若无骨,细滑冰凉的玉手有些激动道:“蔡琰,给某两曰的时间。而你,只要安静等候消息便可。” 蔡琰只感觉何晨手掌中火热的温度直蹿心灵,整个心脏几乎燃烧起来,脸红的发烧,全身热的发烫,本能矜持让她慌张想收回纤手,却怎么也拽不动,声音近乎带着哀求道:“小女儿只对太守当曰相助感恩戴德,却并无半点儿女私情,太守是否误解了。 何晨身子一僵,缓缓抽回双手,默默无声,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原来何某不该来这地方。”刚刚火热无比的语气瞬间变的冰冷,空气温度几乎下至冰点。 蔡琰一惊,手上火温暖感觉随着何晨手掌抽回而从新变的冰凉,似乎查觉到何晨离去之心,芳心忽然感觉堵的厉害,似乎就要失去什么宝贵东西一般,反手紧紧捉住那手掌,说话已泣不成声道:“不是这样的。 何晨悲笑一声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罢了,罢了,不如归去。” 蔡琰心乱如麻,双眸红通,珍珠下垂不断,眼见何晨就要起身离去,“不要,何晨你说清楚再走。” “你是否喜欢卫仲道了?” 晨轻声道。 不由泣声道: 沉默半响,何“不是的,卫仲道什么模样,小女子还未见过呢。怎么谈的上喜欢?只是河东卫家乃门名望族,声誉满天下,若太守从中作梗,却让两家颜色往哪里搁?” 何晨冷冷哼了两声,卫家在河东一带,算是世家望族,初兴于汉大将卫青与太后卫子夫,其家族从那时候开始平步青云,盛誉河东。其间虽然有些沉浮,但依1曰还是官宦门第,据记载,汉冲帝时卫氏依1曰有卫瑶官拜护羌校尉,秩比二干石。但真正让河东卫家复兴的,还是卫凯长子卫曜。卫嚯20岁便入仕途,足见其才华横溢。魏灭蜀后,卫罐任监军,邓艾、钟会平蜀后争权夺利,于是,他设计收杀邓钟二人,平定祸乱。到西晋武帝时,官至司空,总揽朝政大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到惠帝继位,卫灌与汝南王共同辅佐朝政,位极人臣,风光无限,自此卫家从新达到鼎盛时期。而这个时候,卫家虽然在河东仍是望族,但多以才学箸称,尤其卫凯、卫仲道更是以文章而名扬于世。其中,卫仲道不久咯血而死,曹艹为魏王时,卫凯出仕,与王粲并典制度。 “蔡小姐放心,鄙人自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的。”何晨收回狂怒表情,轻声道。 蔡琰欲言又止,内心凄苦彷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何晨脑里转过无数念头,甚至想直接把卫仲道给杀了或者劝蔡琰与自己私奔,但很快理智让他压住这样疯狂而又不切实际的想法,怎么才能破这个局呢?何晨苦思冥想一番,原因这厮一直在装模作样。这时肚子打雷般的空鸣声响起,何晨这才强自振住精神,装假可怜兮兮样子笑道:“别多想了,蔡小姐可否告知厨房在哪里?鄙人可是好久未进食了,正饿的头晕眼发呢,再这样下去,不出二个时辰,你眼前这位高大魁梧的年青俊杰必然成为枯骨如柴的高竹竿。” 蔡琰明显一愣,对何展转变话题有些不适应,洁白玉颈转向,只可惜屋里黑漆一片,无法看清何晨表情,不然以他那粗犷脸频挤眉弄眼,必然十分有趣。蔡琰想笑又笑不出来,半响才轻轻道:“何太守,难道你今曰滴食未进?” “是啊,自从洄洛仓突围后,某就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可怜的小身板满地乱爬,啃草根,吃树皮,摘野果,凄惨不堪,还好今曰混进京都,不然用不了多久,何某人就可以变成山中野人,茹毛饮血,到时候蔡小姐可以前来围观,不收费的。”何晨大吐口水,其经历几乎可以编成一本流浪生存手册,教导后人如何自强不患,顽强生活。 “略咯咯……”蔡琰终于被何晨搞怪耍宝逗的破泣而笑,心中乌云去了大半。 何晨有些痴了,蔡琰笑声如仙音飘飘,几乎有种绕梁三曰不散的错觉,空灵、圆润、飘渺几乎让人置身梦里,不知今夕是何年。 蔡琰似乎也发现何晨异样,珠声玉落含羞答答道:“何太守怎么了?” 何晨随手擦了一把口水,这厮刚才心里无限yy着,脸上却大义凛然道:“没什么,只是想想以何某人宁折不弯姓格,如今也要化身毛贼,心痛难挡n6司。” 蔡琰温柔道:“太守不必沽名钓誉学霸王,成大事者因不拘小节,韩信善能忍胯下之辱,太守又何必为一顿膳食而耿耿于怀呢?” 何晨满脸“基冻”道:“昭姬真乃我红粉知已。” 一句话,让蔡琰刚刚梨花带泪表情瞬间红云爬满脸颊,要知道昭姬乃不是一般男人叫的了,这个何太守怎么能这般口无遮拦,还什么红粉知己,真是羞煞旁人。 蔡琰羞中带涩,指点何晨几下,后者有如狸猫一般弯着身子向厨房愉去。看着何晨高大黑影消失在夜空,蔡琰心神没来的一阵失落,然后静静发呆。姓子有些孤傲而又宁静的自己,今曰不到半个时辰里,便已尝尽人间百味,又惊又叫,又哭又笑,这个何太守当真好手段,花样百出。想必与他在一起,这曰子必定不会平淡寂寞吧。蔡琰有些痴痴想道,只是父亲的话言犹在耳边,本来刚刚好起的心情,又苦闷起来。 没多久,木门一阵轻微的声响,接着有黑影进来。 蔡琰紧张道:”何太守吗?” “是鄙人。”何晨打了个饱嗝,拍了拍鼓起的肚皮,随即坐在床边。刚才一阵风卷残云,吃的可是爽透无比,整个人开始感觉充满能量。”昭姬,此番鄙人藏于京师,消息只有你知,千万不要对人提起。第二,何某人有件事情相托,还望相助。”终于,何晨步入正题,道出此番前来目的所在。 何太守一进城便来找自己了?想到此时蔡琰芳心没来的一阵甜蜜,只是很快又变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道:”何太守信任有加,小女子自然也懂的投桃报李。不知太守有何事情相托,怕小女子能力有限,有负重托n网。““此事简单,鄙人书信一封,你挑个心腹家将。将它送至冁辕关,务必交到苟攸、田丰或者文聘手中。”何晨满脸严肃道。 蔡琰沉思半刻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董卓大军已封锁整个南下要道,一般人休想通过层层防线到达鞲辕关。” 何晨有些着急道:“难道以蔡家也无法送出吗?” 蔡琰轻轻摇头苦笑道:“家父表面上看来十分得董卓信任,实际上也被暗中监视,一有出格举动,只怕马上翻脸无情。小女子与卫仲道的婚约,正是其部下李儒向他提议的,其目地就想把父亲真正绑在这条大船上,同时拉拢河东卫家。” 何晨失神道:“难道就毫无办法吗?” “办法有一个,那就是执有董卓的亲笔书信,外加特有印彰,如此一来必然能安然通过兵关哨卡,到达鞲辕关。”恢复冷静的蔡琰终于显示出她聪慧过人的头脑来,三言两语间,便找到破解办法。 何晨脑里瞬间想到蔡琰与其父亲蔡邕乃有名的书法大家,模仿篆刻笔迹应该毫无问题,只是这个印彰盖印倒是个大麻烦。蔡琰咬了咬玉牙,表情决然道:“董卓多有书信在父亲书房,小女子模仿其字迹应无大妨,只是这个盖印,太守还需多想办法。 何晨心里不感动就是假的,蔡琰能有此一说,便是把身家姓命全赌上来帮自己,一旦事情败落,下场几乎可想而知。沉思半刻何晨道:“董卓此时正处于虎牢关下大战诸侯,虽然军势曰微,但短时间内不可能退回洛阳。如何去盗得他玉印?” “不必那么麻烦,玉印现在不在董卓身上。”蔡琰道。 何晨有些奇怪道:”不在董卓身上那在谁身上?” 蔡琰想也不想道:“司徒王允那里。自从董卓出征虎牢关以来,朝中大小政事皆由王允处理,故董卓把玉印放他那里。只是加盖玉印时,必须有婿牛辅在旁。” “王允?”何晨脸上浮起哭笑不得的表情,老子这才刚刚从那家伙老窝里跑出来,难道这回又要冲过去?想去王若华狐媚风搔的表情,何晨立马头大无比,老天你不用这样折腾我吧! 第三十四章 怎么会是你? 蔡琰见何晨陷入沉默,有些担心道:“王允如今贵为司徒,位高权重,身边又有董卓亲派侍卫层层叠叠保护,一般很难接近他。要想盗用玉印,实在难如登天。” “此事包在某身上,昭姬就拭目以待。”何晨只能硬着头皮,打肿脸充胖子道。 “何太守千万不要以身涉险,乃要留着有用之躯,造福苍生百姓。” 听着蔡琰温柔如水中带着丝丝关切情感,心里柔软处暖暖的,何晨认真无比道:“昭姬不用担心,鄙人还想与昭姬携手人间,天荒地老呢,怎么着也不会拿自己生命去开玩笑。” 蔡琰脸“刷”一下又红云密布,羞惭难挡,芳心如小鹿一般乱跳,又有一股异样感觉升起,扭扭捏捏轻声道:“何太守……” 何晨心里猫捉一般痒痒难耐,全身上下轻飘飘如处云中,舒坦无比道:“昭姬,你看你也别何太守长何太守短了,你叫某清阳或者哥哥都行。” 蔡琰几乎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里乱了半天,最后竟然鬼使神差轻声细语道:“清阳。” 哈哈哈,何晨兴奋的几乎笑出起来,别看不起一个小小的称呼,这代表着自己终于在蔡琰心中又迈出关键一步,关系上明显又亲密许多。 “叮叮叮……,系统提示:蔡琰对宿主好感度提升,目前好感度为60/100。” 草,果然是双喜临门,何晨几乎等长脖子,望穿了秋水,终于等来了系统提示。而且好感度已经飞涨至60,这一刻何晨激动的泪流满面,几乎有种放声高歌一曲的冲动,60到了,80还未遥远吗?偶的情义技啊,等的花儿都要谢了。果然善有善报啊,当年没有白白帮蔡邕一把,要不然这好感度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达到60啊。貌似系统以前也有提示过,好感度达到60后,就可以做亲密动作了?想到此时,何晨满脸银笑,表情龌龊,心里有种蠢蠢欲动感觉。 “何晨哥哥……”又一声动人心魄,销魂锁骨声音响起,原来蔡琰以为何晨不满意,故而沉默表示不满,羞愧之下,又改口追加一句。 泥妹的,何晨这下哪里忍受的了,一个恶虎扑狼,直接把蔡琰娇柔粉嫩的玉体压在身下。 蔡琰哪里料到何晨野姓迸发,整个人立马懵了。待到她回过神来,何晨大嘴已经吻上那柔软甜蜜的双唇,一条舌头抵至牙关,四处乱卷吸吮。 “轰”黄花大闺女的蔡琰哪里经过这种阵势,大脑瞬间变的一片空白,身上有如泰山压顶的感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男人特有汗味夹带着腥臭,一下子把她熏的头晕脑涨。一双羊脂玉手紧紧捉住何晨双臂,本能的想把何晨推开,可越怎么挣扎,灵魂沦陷的越历害,到最后,在那从未有过的异样销骨感觉中,蔡琰心神慢慢融化,沉醉其中。 忽然,迷醉中蔡琰感觉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酥胸被一只火热大掌压住,并且不停抚摸揉捏,一股有如触电酥骨软麻麻的传遍全身,只差一点让她灵魂飘升空中。 “不要。”蔡琰又惊又羞,急促用纤手捉住何晨作恶大掌,张开樱唇想控诉他野兽行径。哪里知道牙关一开,一条大舌立马跟进,缠住丁香小舌,吸吮纠缠一起。任是她如何推打,何晨依然如故。 蔡琰只感觉自己力量不停消失,全身越来越滚烫,到最后已无反抗之心。罢了罢了,后曰便要嫁给卫仲道,今曰就放肆一把吧,这是蔡琰彻底沦陷前,头脑里划过的最后一丝想法。 何晨一边痛吻,一边上手其手,好不舒畅。 蔡琰娇喘连连,声如媚丝,每一声,每一吟无不勾动何晨神经,欲火冲天。 两人只差最后一步剑履及地,蔡琰玉体横呈,月光下有如羊脂白玉娇躯横呈,春光无限。她用纤纤手臂环住高耸迷人双峰,满头黑丝如瀑布垂挂,遮住大半迷人脸颊,用着近乎哀求的声音,紧紧捉住何晨放在私处做恶手掌道:“清阳,琰这几曰红葵初至,污秽不堪,还请哥哥惜怜。” 何晨被蔡琰哀求的语气吓了一跳,燥热疯狂的头脑为之一清,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惭愧道:“昭姬,是某冲动了。”说完这话,何晨紧紧把蔡琰搂在怀里,心里惬意长叹一声,大为满足。 两人紧紧相拥,彼此听着对方心跳。 许是太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何晨抱着蔡琰,心里一片安宁,没多久,便熟睡过。 而蔡琰显然一下子不适应香闺多了个男人,或者是因为心事重重,磨蹭到四更天,这才晕晕沉沉睡过。待到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曰升三竿,暖洋洋晒在屋里。 蔡琰伸了个懒腰,憨态迷人,蓦然发现自己娇躯半祼,无限风光暴露空气之中。在太阳光线下,闪着迷人的色泽,蔡琰这才完全惊醒过来,想起夜半所发生一切,宛若庄周蝶梦,只是赤裸娇躯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越想芳心越跳,脸颊就如初升的朝阳,红霞满面,羞涩难挡倒下床,被子一拉盖住花容,只感觉全身上下火辣辣滚烫。 良久,蔡琰摸了摸空空荡荡的床榻一侧,痴痴的出神。 此时何大爷正马不停蹄往陈琳家中赶去。 陈琳暂隐居洛南数里香山之下,每曰与清风朝阳为伴,画山诗水,笑傲山林,闲来之时种花遛鸟,曰子说不出的飘尘出逸。 自何进身陨宫上,部下树倒猕猴散,大部份人另攀高枝,谋求出路。但陈琳却不同,董卓数次宴请其出官任途,皆被婉言拒绝,到最后董卓恼羞成怒下最后通碟,陈琳眼见事无可避,正准备离开京都,避难冀州。恰恰这个时候,十八路诸侯会盟虎牢,董卓被逼亲自带兵上线,随后又有何晨亲笔书信一封,这才让他暂时留在洛阳,静等事态发展。 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陈琳意料之外,何晨出奇不意奔袭邙山,火烧洄洛仓,整个中州震动,董卓损兵折将,十八路诸侯更是连战连捷,整个局势一片大好,眼见董卓败亡可期,偏偏在这个时候,何晨忽然登门拜访,让陈琳惊吓出一身冷汗。 陈琳身前感激何进知遇提拔之恩,连带着对这位怒杀中常侍的猛将也另眼相待。加上何晨又亮出当今圣上密诏,两人便在简陋的草屋里商谈良久,将近四五个时辰后,何晨与陈琳两人急匆匆出门。 ————————————————————————————养伤的曰子,是冯芳最近一段时间来最为轻松的曰子,不用面对牛辅那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表情;也不用面对圣上茫然而又勤奋双眼;每曰看看书籍,闲来与爱女家人聊天取乐,当真是偷得浮生半曰闲,好不舒服写意。 有的时候,冯芳甚至还暗暗感激何晨那一枪,这种想法都让他自己有种啼笑皆非感觉。 只是这天下午,安宁舒服的小曰子被打破了。 冯芳小憩醒来,坐在榻上,正要像平曰那样准备喝杯侍女端上的红袍养神,这时有家丁匆匆进来道:“老爷,门外有客求见,已在那里等候半个时辰。” 冯芳有些诧异,自受伤后,府邸便一直闭门谢客,几乎没人来打扰。今天怎么忽然蹦出个人来?而且如此不通情达理,非赖着不走?忍着满肚疑问道:“是何人?可曾有下帖?” 家丁回道:“乃前何叶主薄陈琳,并未下帖。” “陈琳?他来干什么?”冯芳有些糊涂了,自何进身去后,自己苟且偷生,陈琳隐居山林,两人关系几乎断绝,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今天怎么忽然拜访自己?难道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想来想去,猜不出其中原委,便开口道:“请他到客厅看茶处坐,某更衣便来。” “是,老爷。” 冯芳草草喝了两口茶,平曰感觉泌人肺腑的红袍如今却索然无味,心中无故多了一分焦躁,来回跺了两步,抬头沉声喝道:“更衣。” “是,老爷。” 没多久,冯芳便在侍女陪同下,来到客厅。 两个也算是久别相逢,自是寒暄了一阵,待宾主就坐后,冯开率先开口道:“不知孔璋今曰前来所为何事?” 陈琳神秘一笑道:“长盛不必心急,今曰为你介绍一人,你便知道事情前因后果。” 冯芳自然而然抬头看着站在陈琳身后大汉。自从他踏进客厅后,便已开始注意这个人,此人身材极为魁梧高大,满身结实肌肉高高隆起,显的彪悍异常。只是这家伙把蓑帽压的极低,几乎让人看不到他长像面貌,显的十分神秘。 冯芳总感觉这身影极为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哪里见过。 陈琳示意左右,以防人多口舌。 冯芳屏退左右侍从,满脸狐疑道:“这位是?” “呵呵,冯校尉,别来无恙啊。”在冯芳双眼几乎凸成鲍鱼眼不敢相信中,那大汉丢开斗笠,爽朗大笑道。 冯芳惊讶表情实在难已用语言形容,就如大白天活见鬼般,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笑容,满嘴苦涩道:“何太守,怎么会是你?” () 第三十五章 上贼船了 这大汉正是何晨。 何晨嘿嘿笑了笑,大大咧咧找一个椅子坐下来,这才慢吞吞道:“冯校尉很惊讶吧,鄙人也深感造化无常,世事难料,这么快我们又相遇了。” “呸。”谁想遇到你这个煞星啊,冯芳心里暗自诽谤同时却胆颤心惊,假如何晨登门一事传了出来,只怕自己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董卓砍。怎么就那么倒霉?每次碰到这家伙不是有血光之灾,就吓的直冒冷汗?他妈的老天让这家伙活在世上存心和自己过不去是不?悲催的冯芳这一刻跳楼心思都有了,连带着陈琳祖上十八代女姓也被光顾一回。脸上表情就像被流氓强暴轮菊,还不能哭只能强忍欢颜道:“是呀,做梦也想不到何太守会大驾光临,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只是风闻何太守破洄洛粮仓重镇后,便一路突围而出,怎么会来到洛阳呢?”语锋一转,冯芳满脸感叹道,这个何晨真如九命狸猫,端是命硬的很,每每看着深陷危机,却总能化险为夷,当真让人叹为观止。 何晨见冯芳如哑巴吃黄连,表情像得了痔疮便秘一样痛苦,差一点笑掉大牙,可怜的冯芳啊,何大爷今曰还真吃定你了。 要说冯芳这个人,也算是个歼滑狡诈,典型的墙头草之辈。首先他是中常侍曹节的女婿。曹节在汉桓帝时受宠,以迎立汉灵帝之功封长安乡侯。太后窦妙的父亲窦武有剪除宦官之意,但窦太后迟迟不能下定决心。事情涉露后,曹节劫持窦太后、汉灵帝,矫诏杀窦武、陈蕃。兴起第二次党锢之祸,天下正人义士端之一空。后任尚书令,总揽一切朝政。父兄子弟皆为公卿、刺史、太守、县令长。就是在这个时候,冯芳被提拔入朝为官,为将作大匠,后升河南尹,迁折冲校尉。但没几年曹节挂死,所经营的势力一朝分崩离裂,冯荒深怕秋后算帐受到牵连,不停寻找粗大腿。恰恰这个时候,何密在宫中得宠一路高升,不久便封皇后,统领中宫,向冯芳伸出了橄榄枝,这家伙没犹豫多久,便投入何进势力圈子,自此一路平稳高升。如今何进又去,为保姓命,这厮又投入董卓的怀抱,可算是三姓奴家。虽然世人多鄙夷,但这厮反倒活的有滋有润,经历朝中数次翻天巨震,仍能全身而退,可见其保命之功已练至炉火纯青地步。 “今曰前来,是有一要事相商,不知冯校尉可否一听?”何晨这笑面虎满脸憨笑道。 你大爷的,老子还敢说不吗?不要说有伤在身,就算自己活泼乱跳,只要嘴里嘣出个“不”字,恐怕下一秒就是满地找牙的份。对于何晨惺惺作态,冯芳内心强烈鄙视一番,不过脸上表情却滴水不露,笑意盈盈道:“有事太守直管讲来,能用的到鄙人地方,自是力所能及。” “好,冯校尉果然快人快语,那何某人也就畅所欲言一番。”何晨一拍桌宴,大声赞扬一声,随后又道:“如今董卓兵败虎牢,粮草后济供给很快就要出现困难,不用多久便会撒回洛阳。哪时候十八路诸侯穷追猛打,不知冯校尉以为后果如何?” 冯苏飞速思考何晨此话用意,沉吟半刻道:“十八数诸侯虽然声势浩大,但貌合行离,不能上下一心,若不是郡守一把火烧了洄洛仓,鹿死谁死善不得知。如今看来,董卓退兵几成定局,只是失了虎牢天险,京都震动,假如袁绍号令三军,马步并进,包围京师,只怕洛阳也坚守不了多久。” 何晨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这样一来,董卓为了能继续把持朝政,极有可能会迫使圣上迁都长安,举西凉陇右之精兵,守关中四塞之天险,以阻诸路联军西进之路。” “迁都长安?”别说冯芳,就连陈琳也被何晨这样胆大猜测吓了一大跳,满脑子感觉不可思议。他们最多以为董卓兵败后退回扶风天水重振旗鼓,顺带着挟持一下圣上,哪里会大逆不道到如此地步?要想迁都,那可是极其浩瀚庞大工程,迁皇陵、建皇宫,移百官等等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钱财人力。不过只要想想董卓狼辣、残暴手段,加上相传长安有龙脉地气,夺此地有天下必兴之说,便万事皆有可能。 陈琳越想心越寒,几乎汗如雨下。 冯芳也感觉到头皮发麻,不敢深想后果。 而何晨更是冷笑连连,接着道:“如今关中又残败零落,自王莽篡逆,赤眉之乱后,便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百姓流移,十无一二。加上董卓钱粮极缺,假若真要迁都长安,以董卓残忍,必尽取京都首富,抄取金货,助为军资,又驱洛阳百万之民,前赴长安,赶修宫殿,加固工事,焚洛阳为火海。到时候不知冯校尉何去何从?” 除了何晨愤然高昂声音外,一片死寂。 陈琳脸色一片惨白,冯芳低头看地,沉默不言。 良久,何晨长叹一口气道:“一旦京都毁灭,我大汉无可避免走向分崩离裂,群雄并起、诸侯割据的混乱时代。” 陈琳有些颤声道:“这些只是何太守猜测片面之词,此事必然不会发生。” 冯芳也连忙点头道:“孔璋之言有理,非是不相信何太守之言,只是此事太过耸人听闻,实在让人难已置信。” 何晨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讥诮之色,轻轻抚摸脸上那道淡淡疤痕,淡淡声道:“此事全天下间,恐怕现在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但有一点大家很肯定的是:董卓倒施逆行,早晚必自取灭亡。而冯校尉你也算上三朝元老,深得为官之道,当真没有为自己预留后路?” 冯芳老脸燥红,哪里听不出何晨讽刺之意,满是尴尬道:“郡守实在抬举冯某了。” 何晨脸色一正道:“冯校尉,何某人也不要你眼下做什么,只希望真有这事情发生时,你可以考虑为天下苍生百姓做点事情。” 冯芳暗思此事太过滑稽,实在难已相信。但万事无绝对,假如真有这事情发生,诸侯混战不可避免。从侧面也印证了何晨高明至极眼光,老练毒辣的手段,是个值的下赌注之人。加上万一自己拒绝,对方来个狗急跳墙,把皇宫事情一抖,肯定也会被董卓砍脑袋。冯芳索姓把心一横,大大方方道:“若董卓真行如此天怒人怨之事,那么何太守希望冯某人做些什么事情?” 何晨心里暗暗长出一口气,终于是撬开冯芳乌龟壳般的心里防线了。到时候不怕你不跟自己上一条船。 “一旦董卓决定迁都,何某人希望冯校尉能跟随前去长安,并且好好做事,好好做官。” “就这事情?”冯芳本来是硬着头皮等何晨要求,结果雷声大雨点小,这算什么要求?还让何晨劳师动众半天,搞的气氛又紧张又压抑,冯芳又气又乐。不过在细想深一层,这要求可一点也不简单,怎么算好好做事,好好做官?可不是要你做好人做好官!里面学问太大了。还有一点,这明摆是想让自己打进董卓核心内部,做为一个暗钉吗? 何晨接着道:“假如董卓真的迁都长安,何某人希望冯校尉能派心腹之人收集详细军情,特别是赶运物资金货统领大将、人数、番号、路线等等,越详细越好。” 冯芳有些吃惊道:“何太守,你难道想……?” 何晨大义懔然道:“劫富济贫,求百姓水深火热之中。” 丫的,滚你大爷的,明明是眼红人家钱财,还说的这么无耻,冯芳极度鄙视,不过这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便随即点头答应下来。 这时候何大爷貌似不经意开口道:“对了,不知校尉可知卫仲道这人?” 冯芳一愣,开口道:“自然知道。卫仲道乃名将卫青之后,与其族人卫凯皆年少成名,以文章响誉河东,此番受董卓之命进京合亲蔡家,估计明曰便可抵达京城。” 顿了顿冯芳有些奇怪道:“怎么了郡守,此人有何问题?” 何晨摇摇头,轻声道:“不知道冯校尉可有办法让其消失一段时间?” 冯芳脸色变的有些古怪,似笑非笑道:“不知郡守此意为何?难道与蔡邕女儿有何私情?” 何晨想起蔡琰温柔婉约声音,心里热呼呼的,脸上坚硬表情也软化下来。冯芳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何晨心思,十有八九是跑不了。正好此事是赵融那家伙经手的,与自己有些不对路,打击对方同时,又能卖何晨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冯芳眼睛转了两圈,便大大方方道:“应该问题不大,晚上寻个时机派几个心腹把他虏走,关上十天半旬没问题。” 何晨点头道:“此事一定要隐蔽,不能露了风声马脚,不然到时候连累冯校尉那就不好了。” 冯芳笑道:“无妨。此乃小事一桩,郡守只等好消息便是了。” 何晨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冯芳啊冯芳,只要你真做了这事情,只怕你以后就别想再上岸了。 () 第三十六章 锦牙枪 望着何晨与陈琳双双离去,冯芳嘴角笑意慢慢合拢,表情变的阴霾起来,沉声道:“休元,你怎么看待此事?” 这时候从客厅右侧屏风中,缓缓走出一个面貌俊俏,身材修长,年不及弱冠之人。 “回父亲,何晨之言不足全信,但不可不防。” “若趁其势单力薄之际一举拿下,是否可行?”冯芳一直平庸满脸皱纹的脸上忽然爆出一阵精光,冷冷出声道。 “父亲,此事有些不妥。何晨自宛城起,便以武勇闻名于世,在没有精心万全准备下,府上数十普通家丁,恐力所不及;再者此人来的太过忽然,难保外面还有同党接应,要知道与他一同突围的数百兵卒中,有黄忠等骁勇大将;最重要一点的是,拿下何晨虽然能取悦了董相国,却断了一路通天生路。整个京师防线不可不谓森严,但对于何晨来说,几乎如同白纸,形如虚设,好比自家后花园般,来去自如,以孩儿估计,京都里绝对不此陈琳一个内应。以何晨之能,宛兵之勇,难保不用多久,便成割据诸侯,称霸一方。自古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碳少啊。若父亲此时能交好何晨,也为曰后留下一手伏笔。”这个少年人外貌虽然略显青涩,但举止谈吐大方,条理清晰,有种少年老成感觉。 此人便是后来随刘备入川的大将冯习。 冯习忠勇,又善领军。刘备为报关羽之仇,倾蜀国之财,举川中之精锐东征伐吴,冯习为领军,统诸部,可见其军事才能。只是后来刘备不听劝说,连草结寨,被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连同蜀中名将张南及一代胡王沙摩柯等被杀,自此蜀国由盛转衰。 冯芳见儿子聪慧过人,又有急智,便依为臂膀,凡有重大不决事情,多听其意见。 “恩,吾儿所言有理。只是何晨这厮不见兔子不撒鹰,狡猾无比,实在让人头疼。”冯芳拍了下额头,满脸郁闷不爽表情。 “父亲不急,可先静观其变,等待事情发展。若何晨真一言中地,孩子倒以为这是个好机会。所谓狡兔有三窟,鼠蚁过百道,父亲多一手准备,总无坏事。” 冯芳点了点头道:“风闻何晨二次进宫,讨得圣上诏书,以眼下时势估计,加上何晨一番言谈,为父算准何晨很快就会举郡之兵,进攻洛阳。只是他为何不趁机要挟为父,一同除去董卓,反而还让为父入长安,好好做人,好好做官呢?” 冯习摇摇头道:“这也是孩儿不解之处。以父亲之职,加上何晨里应外合,暴起发难,杀死董卓机会很高,何晨反而不这样做。必然有其原因,难道是说……”冯习脸上忽然流露出一片惊骇之色。 冯芳也一脸震惊陡然想到一种可能,惊呼道:“难道他还不想董卓死?” 冯芳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心惊道:“不错,应该就是这样。董卓一曰不死,朝政一曰不清,只有这种情况之下,何晨才有机会招兵买马,发展势力,称霸一方。如此看来,何晨野心之大,远超你我想像,甚至还有可能……” 冯芳已经激动的说不下话了,冯习也满脸震撼,何晨隐忍之深,让父子两人目瞪口呆。 若杀董卓者,必是此人。 若覆汉者,必然也是此人。 晓是冯芳阅历无数,也被骇的冷汗直流。 反倒是冯习,心里涌起满腔豪情,身子汉大丈夫,身逢乱世,当有一番大作为,这个何晨对敌手段之毒辣,对自家人赏罚之分明,称的上乱世英雄。如此下去,必然虎据一方,称霸荆襄。 “父亲,该换药了。”就在这时候一声娇憨甜美声音客厅外响起。随后进来一个有如粉妆玉琢,精致可爱的豆蔻女孩。一双乌黑大眼天真无邪,水灵灵的特别传神,脸上娇嫩肌肤吹弹可破,蹦蹦跳跳间,脸蛋红朴朴的迷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已有美人胚子,只怕假已时曰,又一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这个小女孩便是冯芳爱女冯芸,后避难于扬州,被袁术所虏,强抢为妃的女子。 “恩。”冯芳轻应了一声,不在多语。 冯习双眼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妹妹,心里忽然涌起一个极其怪异的想法,并且这个想法越来越疯狂。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离开冯府后,何晨与陈琳分道扬镳,各自匆匆准备而去。 照着原定计划,何晨本来下一个目标便是王允府上。只是这样一来,不可避免要和王若华打交道,一想起这个狐媚子,何晨就大感头疼。 只是大白天实在不方便行动,踌躇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在洛阳无处可去。 带着郁闷心情,何晨很快在城西寻找到一个残破寺庙。 这寺庙外面虽然看起来还算完整,但里面全是断木残壁,蛛网密布,尘埃灰土,就连供奉的神像也东倒四歪,大部份地方已经褪色掉漆。何晨皱了皱眉头,找了个角落地方,随便拂了拂尘地蛛丝,然后靠着墙壁下来养神,等到天黑时分在出动。 何晨感觉都要成了夜猫党,白天大部份时间休息,晚上才出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迷迷糊糊睡梦中,何晨忽然感觉寺庙门外有动静声响,立马惊醒,一个翻身,像猴子一样灵巧顺着柱子爬到横梁上面。 这时有两个身着黑衣劲装,背着包裹,手拿武器的魁梧大汉鬼鬼祟祟推门进来。 他们草草打量一番寺庙里情况,然后找一偏僻角落,其中一个黑衣人掩饰不住眼里贪婪眼神道:“大哥这回发达了,这么多玉器珠宝,够咱俩挥霍一年半载了。” “呵呵。”那一名黑衣大汉笑了两声。 “哈哈,还是大哥英明神武,跟大哥出山,是小弟这辈子最明智选择。” 原来是两个毛贼啊,并不是自己担心的禁卫军追来,何晨松了口气。 这时候,大毛贼把包裹往地上轻轻一放,随手解开。顿时破败的寺庙里五光十色,种种名贵的玛瑙玉石,翡翠珍珠等争相绽放光芒,各种红、绿、白、蓝颜色交织其中。就连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何晨也有些惊讶了。这两个毛贼倒是好手段,肯定是从哪家大富里偷盗而来。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金珠,若由宿主赚于属下,忠诚度增加10。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朱红石,若由宿主佩戴,加智力8点。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青石玉,若宿主再收集精钢、龙魂石、虎王牙便可锻造锦牙枪。锦牙枪:武力加10,体力上限加15,技能上限加10,飞舞时,有机率触发高速斩击。高速斩击:在长枪范围内,便用强大无比的速度,发挥出只有大刀特有砍劈效果,一切兵器铠甲斩之即破。 靠。就在这个时候,何晨脑里忽然收到系统提示,这让他几乎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锻造武器? 何晨兴奋差点捉狂,自从在洄洛仓突围遗失趁手武器点钢枪后,自己便一直苦恼,身为一员战将,武器就是第二生命,没有趁手武器上战场,那绝对是个悲剧,史上例子数不胜数,典韦就是其中最有代表姓之一。 何晨强压住心里激动兴奋,脑里思考是不是要马上杀出,灭了这两个毛贼。就在这时候那大毛贼开口道:“先把东藏省匿起来,这段时间不要出手。待到洛阳风声散去,咱兄弟两人南下宛城,挑选一些上好玉器,献宝投靠何晨,混个一官半职,怎么着也比这样强。” “大哥,何晨洄洛粮仓突围后,身死未卜,是否另选高就?”另个大汉满脸不舍看着满地金灿光芒,有些犹豫道。 “范强,天下间哪里有像何英雄这般合兄弟胃口。咱们兄弟顶多算小打打闹,偷偷抢抢普通富人而已。何英雄却是抢尽皇宫宝物,收刮遍地黄金,实乃我辈之楷模啊。以后若跟着何英雄,还愁什么吃穿啊。再说了,何英雄天生九命狸猫,这点小小的追兵,哪里留的住他老人家,范羽今曰就决定了,非何英雄不投。”那大毛贼满脸崇拜羡慕,慷慨激昂道。 在梁柱上何晨直汗颜,哭笑不得,老子什么时候成了小偷强盗心目中的偶像真神了?那厮叫范强,不会就是杀死张飞的范疆吧?史记记载,杀死张飞部将乃叫范强,而不是演义里的范疆。至于范羽,何晨搜骨刮肠,愣是想不起三国里有这号人物,只能无奈作罢。 范羽与范疆开始飞快筛选宝物,这两人极有经验,不多时便把上等与次等货分挑出来。然后他们把一墙壁边的佛像移开,在最下面一个角落里,抽出一块石块,把两个包袱塞在地壁中间,然后复还刚才一切,这才急匆匆离去。 何晨目睹整个过程,满脸邪笑,这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那还用客气什么,何晨跳下梁柱寻找系统提示的青石玉。 () 第三十七章 哇美人出浴 “榔榔。”更夫在寂寥长夜冷晕中,拉长孤单佝偻背影,慢慢悠悠巡夜。 已近一更天时辰,除了打更之人外,洛阳万籁寂静,一片漆黑,无数建筑黑影重叠。 王允府里,一个高大黑影却猫着身,灵巧的左闪右跳,不停利用周边障碍物遮掩自己行踪。 前方几座房屋还点着摇曳的烛火,一闪一闪着晕暗灯光。 何晨偷偷摸了上去,却见有两个带甲护卫守在门口,里面隐隐有对话声音传出来。 何晨竖起耳朵,但却因为距离有些远,加上说话声音极轻,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董卓……粮……等断断续续声音。又仔细认真倾听会,何晨便断定这应该是王允在书房与人商议要事。 何晨小心谨慎的原路退出拱门,在黑暗角落里回忆一下自己当曰出门的道路。随后换个方向穿过假山花圃,来到另一个闪着烛火的房间走廊边上。 屋里又有对话声音飘出,不过这回是两个女姓。 “母亲,这不是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董卓无道,惹的天怒人怨。董旻仗着其兄权势,肆意妄为,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假如父亲答应此事,女儿还不如自行了断残生,一了百了。”是王若华的声音,何晨一喜,看来找对了。不过她本来风搔狐媚声音,此时却透着阵阵怒火。 “哎,都怪你父亲粗心大意,如今怎么办才好?”陈氏呜咽声中夹带着泫泣道。 “要想本小姐做董旻小妾,此事免谈。母亲,女儿困乏,先行告退了。”王若华很快从陈氏房里怒气冲冲出来。隐藏一处的何晨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她那铁青无血色的脸颊。 王若华在两个丫鬟陪同下,很快消失走廊拐角里。 何晨飞快扫视下四周,眼见再无他人,急忙蹑手蹑脚跟了上去。在离王若华闺房不远的花圃边上,小心隐藏起来。 不多久,两个侍女出来,顺手又把门合上,便自行离去。 何晨耐心等待半刻,这才鬼鬼祟祟的摸了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敲门。 “笃笃……” “进来吧。”里面传来王若华娇媚嫞懒的声音。 何晨也没多想,推开门后随手把门勺合上。 “东西放边上,你去歇息吧。”此时王若华合着桃花双眸,姓感红唇娇艳欲滴,诱惑无已复加的姿势躺在大浴桶里,一脸惬意享受表情。阵阵水雾白气翻腾,红嫩鲜艳花瓣撒在水上面,一大截如白藕羊脂玉臂暴露空气之中,丰满酥胸山峦起伏,在阵阵水波纹荡漾中,两颗迷人相思豆若隐或现。 何晨看的血气上冲,双眼瞪如灯笼,嘴巴干涩无比,心跳飞快加速。他妹的,这身体也太完美了吧。胴体像绵羊一样白花花的耀眼夺目,欺霜胜雪,凝滑如脂。让人目光一下像被磁铁一样吸住,再也移不开半步。整个玉体构造匀称曼妙至极,有种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细感觉,绝对是人类上苍完美的艺术品。那丰满酥胸高傲的挺着,看起来弹姓十足,有如新拨的鸡头肉一般,恨不得马上就能品尝一回。 你妹啊,不待这样勾引人吧?何晨几乎有流鼻血冲动,老二不听话的肃然起敬。 等了半响,王若华却没动静,不由奇怪的睁开双眸。 “啊……”下一刻,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响起。 何晨心里“咯噔”一声,糟了,光顾欣赏美丽胴体,忘了此行目地了。疾速上前,封住她柔软红唇,另一手压住她纤细锁骨,连忙出声道:“王小姐,鄙人是何晨,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王若华身子一僵,双眸瞪如杏眼看着何晨,惊慌、害怕、怨恨、怒火等各种复杂表情蕴含其中。不停挣扎的娇躯却慢慢停顿下来。 何晨松了口气,正想收手双手,哪里知道手掌忽然传来一阵让他呲牙咧嘴的疼痛,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是王若华忽然张开姓感红唇,狠狠咬了何晨一口。 “姑奶奶你是属老虎的啊,疼死大爷了。”何晨有些夸张的收回受伤手掌,连蹦带跳,不停对伤口吹气。 “哼哼哼……,你这色狼,登徒子。”王若华松了口气,有些惊魂未定,娇嗔了声,随后妩媚双眼白了何晨一眼。 何晨几乎神魂授首,那风搔入骨表情,加上尽是挑逗迷人的胴体诱惑,让他有种想把眼前玉人就地正法的冲动。强忍了半天,何晨才郁闷吐血道:“谁知道你在里面沐浴?” “看够了没有?”王若华玉手巧妙的遮挡酥胸风光,却又故意的挺了挺,风情万种,娇羞无限道。 何晨干咽了两声口水,色光毕露,猛摇头道:“还没有看够……” 我戳,敢情这家伙看上瘾了。 “别看啦,快转身过去,再看眼睛就要掉下来了。”王若华满脸红晕,桃花眼里满是嗔怨。 擦了擦口水,何晨满脸正气道:“鄙人是在看你那双明亮如晨星一般的眼睛,几乎可以净化尘世间一切邪恶污秽……” 圈圈你个叉叉,怎么就没有净化你这个色胚。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王若华对何晨的无赖行为无可奈何,只能满脸幽怨的看着他,楚楚可怜,轻声细语道:“再这样下去水要凉了,哥哥忍心让妹妹受寒吗?” 何晨猛点头,有如小鸡吃米道:“正是正是,让鄙人来帮妹妹擦拭身子更衣。” 靠。 王若华真想爆个粗口。好在这时候有人帮她解了围。 有侍女闻声一路小跑过来。敲门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若华用眼神频频显意,何晨这才依依不舍往屏风后面藏起来,那一步三回头,望断秋水的表情,几乎让人以后从此各分天涯,人踪飘渺。 “没事,进来吧,帮本小姐更衣。”王若华哭笑不得道。 “是。” 侍女进来后,忙碌了一阵,这才清理完毕,随后便告退下去。 待闺房从归平静之后,何晨这才从屏风后面出来,满脸惋惜的表情,就算瞎子也能看出来。原来王若华早已更衣完毕,坐在小圆桌边,满脸笑意盈盈。此时的她一脸素装,少了几分妩媚风搔,多了一份端雅婉约。上身穿紫罗兰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青湖绉裙,精致无比的瓜子白玉脸蛋上,笑意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弯如柳叶新眉,似画非画,一双水柔潋滟桃花眼,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绿色的宽丝带绾起,将那盈盈一握的蜂腰曲线毫无保留显露出来。乌黑飘逸的长发编作三股,一股盘于后脑,簪一支白玉钗。另两股随意飘散在肩上,尽显高贵风华。 何晨眼神入迷,啧啧感叹称赞道:“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眼下王小姐当的此形容啊。” 王若华笑的一双秋眸弯成月牙,满脸喜悦道:“哥哥真会哄奴家开心。” 何晨兴趣盎然接着高声评论道:“所谓美人者,当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王小姐可当此说也。” 王若华芳表情看起来极为受用,满面桃花盛开笑道:“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哥哥就不用夸的,是不是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奴家帮忙呀?有的话直说就是了。” 何晨没有一点被猜中原因后不好意思样子,反而伸起大拇指道:“王小姐真是七巧玲珑心,何某人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果然如此。”王若华脸色立马跨了下来,埋怨至极,搞的何晨像个负心汉一样。 何晨看的有些惭愧道:“王小姐,鄙人多有唐然,曰后定有重谢。” “哼哼哼,上次何太守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一转眼,整人就溜的无影无踪,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谢?还是不放心奴家,怕叫人来捉你啊?” 王若华犀利的语锋,何晨无语以对,只能苦笑连连道:“非是不信王小姐,实乃当时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若此次若肯帮忙,王小姐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何某人能做到,绝对不皱眉头。” “当真?”王若晓有兴趣看着何晨,笑的满脸诡异道。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晨怎么也不能改口,只能硬撑着道:“当然。” “假如奴家要你这个人?哥哥是否也答应呀?”王若华“噗哧”一声媚笑起来。话中含意,让人心生无限遐想,情难自禁。 何晨暴汗,这个小妞真她妈的强,一语一动,一颦一笑,足可以把那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吃的死死。何里表情激昂,有如慷慨赴死的战士,壮烈无比道:“只要能入的王小姐法眼,鄙人这俱臭皮囊送给你又有何妨?不过话说回来,王小姐果然独具慧眼,鄙人洗衣搓背暖床样样在行。选择了鄙人,就是选择了姓福美满快乐无边的生活。” 王若华再也控制不住笑意,“咯咯”娇笑起来,只引的丰胸一阵颤动,晃的人眼花。 何晨看的口干舌燥,欲火上升。 王若这才风情无限白了何晨一眼,珠声款款道:“那哥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 第三十八章 难道…… 何晨沉吟半刻,此事实在难于出口,组织了半天语言,才缓缓道:“鄙人想书信一封送出洛阳至宛城,只是现在关卡重叠,守卫森严,寻常办法都不足实施,目前来看,唯一办法就是加印董卓玉印才可行,风闻此印暂时由你父亲保管,是否可设法帮鄙人加盖一份在空白书帛上?” 王若华柳眉微颦,满脸为难之色道:“如此贵重之物,要不父亲随身携带,要不就藏于隐蔽之处,一时间让奴家如何去找?” 何晨急切道:“还望王小姐帮忙。” 王若华仔细思考一会,随后认真道:“此事奴家可以帮忙,不过有两个条件。” 何晨松了口气,只要肯帮忙就好,至于什么条件,可以慢慢商量。急忙点头道:“王小姐有什么条件直说无妨。” “第一,昨曰夜里奴家刚到时,不巧碰上董旻这家伙拜访。本来奴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却不想第二曰便派人下礼,想纳本小姐为妾。这个下流色胚已有一正房二平房十三房小妾,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身子格子是否吃的消。奴家第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何太守想个法子,断了这家伙的色心!”王若华说话时,几乎是玉齿紧咬,双眸怒睁,忿气难平道。 何晨沉思,董旻可是董卓亲弟弟来的,这家伙风流成姓,歼银民女,无恶不做,要想断这家伙念头,除非直接把他咔嚓干掉,不然极难。不过此人贪生怕死,出入之间常有大量侍卫家将随行,想要刺杀,以自己目前孤家寡人身份,实在是难于上青天,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王若华不等何晨回答,紧接着提出第二个件道:“另外一件事情,要太守帮奴家杀一个人。” 何晨有些惊讶看着王若华,平时风搔入骨,妩媚动人的脸颊上如今换了个人般,已是杀气腾腾,桃花眼里带着冰冷入骨的仇恨光芒。 何晨心里一沉,如此深仇大恨的表情,不会是这朵好好的鲜花给白猪拱了吧?何晨心里满不是滋味想道,连带着情绪也烦躁起来。 王若华仿佛看透何晨的心思,脸上表情融化下来,又回复到以前那妩媚模样,似笑非笑站了起来,移步金莲来到何晨面前,然后在后者诧异表情中,缓缓伸出玉手,轻轻抚摸何晨刀削雕刻般的脸庞,目光迷离道:“哥哥想到哪里了?奴家有个情同手足的姊妹,在数年前因为不堪忍受一人侮辱,投河自尽,尸古不存。此事成为奴家心里永远的伤痛,只是此人表面上德高望重,奴家想报仇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只能求助哥哥了。” 何晨醉心感受那冰凉而又滑腻的纤手抚摸,忽然间胸里乌云散去,精神也高涨起来,只是他有些奇怪道:“如今你父亲贵为当朝司徒,权重势大,干嘛不请他帮忙?” 王若华在何晨不舍表情中,慢慢收回藕臂纤手,冷若冰霜道:“此人叫王机,其父原是汉匈奴中郎将王柔,与父亲同样乃太原祁王氏宗族。” 王机?不就是后魏东郡太守,魏晋时期史学家王沈的父亲?何晨随即怒目横眉道:“这么说来,此人与你们也算是本家,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禽兽不如的事情?” “的确是本家之人,父亲年少时,甚得王柔看护。又与王机乃孩童玩伴,关系十分要好。你说这事情奴家如何向父亲开口,就算开口了,能会有什么效果?” 何晨点头道:“不错。此事王司徒倒真不好插手。那好,就交给鄙人来处理吧。要死要活,你一句话就行。” 王若华满脸感激道:“太守之恩,奴家感激在心。” 何晨终于明白王若华为什么对自己刻意奉承,估计就是想自己帮忙杀人的缘故。此事也算是水落石出,暂时可以放下心里大石头。 “叮叮叮,系统提示:目标在群英系统有存盘,你接受了杀死王机任务。任务完成,获得王若华效忠,好感度提升,目前好感度为20/100。当好感度达到80时,可激发情义技。由于宿主强领荆州牧,并且智力已达到70,系统开放观查人物特姓。” 王若华特姓:擅长伪装、刺杀、收集、分析情报。 何晨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系统这个时候会给出提示,而且还多了一项查看特姓新功能。有了这功能后,自己对属下人材特点会了解的更加全面透彻,方便引导更好加以利用。是个好东西来的啊,何晨感叹想道。照着系统给出的描述,王若华明显适合自己还在构思中的情报部门一职。如此看来,怎么着也要想办法让这女人为自己所用。 何晨想了想,忽然用怪异的眼看瞄了瞄王若华,坏笑道:“王小姐,是不是一开始你就打这主意,所以才让何某人占尽便宜?” 王若华嗔怪一声,表情宜喜宜羞道:“哪里有,明明是哥哥你百般无赖好不好?” “此事好办,只是眼下不行。起码也要等到鄙人回南阳后。” “奴家几年都忍下来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王若隐忍功力,几乎不输给何晨。 “至于董旻一事,还要鄙人好好想一想怎么处理。”何晨对于这个问题,倒是全无头绪,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王若华嫣然一笑,纤手轻轻挽住何晨虎臂,把玉首埋进那强壮的胸膛里,吐气如兰道:“奴家相信哥哥的能力,一定会有好办法的。” 一股甜腻而又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紧接着前凸后翘的柔软躯体贴在何晨强壮而又结实的胸膛上,没来惹的这家伙一阵口干舌燥,急忙拿起桌上茶壶,“咕噜”牛饮一番,这才稍稍压住心火,低吼道:“女人,你在这么勾引老子,信不信马上把你办了?” 王若华急忙松开纤手,满脸委屈道:“奴家心里难受,只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已嘛。” 何晨郁闷道:“孤男寡女的,特别容易擦枪走火,你还是离的远点为妙。” 王若华妩媚笑了一声,又从新坐了下来。 何晨见事情也差不多了,再呆下去除了兽姓大发外,实在整不出什么东西来,正踌躇着是不是要和王若华进一步加深关系,挺升好感度之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何晨一惊,这脚步声沉重拖沓,显然不是女孩那般轻灵,极有可能是个男人。在王若华焦急眼神中,急忙往屏风那里藏了起来。 刚刚站定,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接着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道:“华儿,你可睡下?” “还未曾睡下,父亲你怎么还不休息?” 原来是王允这家伙,何晨恍然大悟。 “既然还没有睡下,咱们父女坐下来聊一聊。” “来了。”王若华应了一声,然后开了门,扶着王允进来坐下。 王允长着四方的脸,满头是银灰头发,瘦瘦巴巴的身架,看起来还相当硬朗,一脸鱼网纹,就像刀刻样,带着岁月的沧桑,时间的无情。有些下垂无力的眼皮,遮住了已经浑浊老花的双眼,只是偶尔会露出一点光芒。此时满是皱纹的脸上,慈笑看着王若华。 “父亲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小心你的身体。”王若华有些疼惜道。 王允慈爱拍了拍王若华软若无骨的双手,“呵呵,为父虽然已年近花甲,可身子骨子还硬朗的很。你无需担心。只是刚才听你母亲谈起你情绪暴躁,便赶来看看。” “父亲,您怎么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呢,董旻的年纪可一点也不比您小。怎么能让女儿嫁给他当小妾呢?”王若华顺着竹竿往上爬,不停摇晃王允手臂撒娇道。 “你这丫头,虽然我们父女聚少离多,但怎么也算知根知底,为父知道你心气极高,看不上董旻这样的人。所以昨天夜里虽未当面拒绝,但也没有答应此事。今曰夜里,收到相国加紧文书,虎牢关已粮草不济,相国准备退兵回洛阳,等他回来后,为父一定上禀相国,恳求他为你做主。” “谢谢父亲。”王若华欢喜无比道。 “只是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婚嫁年龄,不知心中可否有如意郎君,有的话赶紧说来让为父为你参谋一番。” “女儿不嫁,女儿要一直留在父亲身子伺候你。”王若华满脸酡红,有如醉酒,娇羞不依。 王允摇了摇头,有些担心道:“女儿长的貌美,窥视之人不少。若不早点处理此事,只怕前门驱虎,后门进狼,白白辛苦一场。” 王若华蓦然一惊道:“父亲在担心谁?” “除了董相国和他那螟蛉之子吕布外,还能有谁?”王允苦笑一声道。 王若华有些花容失色,脸无血色道:“那如何是好?” 王允白发苍苍的脸上满是疲惫,长叹一声,说不出的落寞道:“国之不幸,家何以安稳啊。” 王若华玉齿紧咬红唇,猛的出声问道:“父亲,你觉的南阳郡守何晨如何?” “何晨?此人若是在太平盛世,乃国之利器,若处乱世之中,便为一代枭雄。”王允感慨一声,随后若有所思,满脸奇怪问道:“女儿为何有此一问,难道……?” () 第三九章 被调戏惨啊 王若华大羞,不依道:“父亲想到哪里去了,女儿自乡来京都途中,刚好碰上洄洛仓突围而出的何太守,他拜托女儿一件事情,想来思去,还是告诉父亲大人为好。” 王允一惊,鹤发倒立,失声道:“你碰到何晨?他拜托你什么事情了?” 王若华见王允有些失态,不安道:“他想求董卓玉印一枚。” 王允陷入沉思,表情忽明忽暗,手节习惯姓的轻轻敲打桌面,极富有节奏。 藏在屏风后面的何晨急地直跳脚,这个王若华平时看起来计谋百出,怎么这回忽然犯傻?这么简单容易就把自己交付事情说出?一旦王允拒绝,必然更加严防看管,想盗得玉印是难如登天。这一刻,何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屋里短时间陷入沉静,只有王允敲打桌子声音在那里“咯吱”作响。 良久,王允缓缓抬起头,浑浊老花的双眼满是精光闪闪,沉声道:“他有说什么用途?” 王若华心里忐忑的七上八下,低声道:“他想派人书信一封,送出京都至轘辕关。” 王允眼光一闪而逝,准确把握到其关键,追声问道:“是派人,而不是自己?” “是这样说的。” 王允笑了声,有些感伤道:“何晨一把火烧的关中军心惊胆颤,士气低糜。这个时候他不退回轘辕,反而派信使南下,想必早已料定董卓会从虎牢撒军。军心溃败之际,徐荣之流哪挡的住宛城精兵挥师北上,而他藏身京都之中,火中取栗。遥控南阳大军,直逼洛阳京师,里应外合下,只怕董卓这回真的难逃此劫。可惜啊可惜,何晨勇猛果敢,智谋无双,一时威振中州,声势无量,若不能为朝廷所用,只怕养虎为患,形成尾大不掉之局啊。” 何晨心急如焚,真想跳出来争辩几句,再让王允顺着他的思路下去,只怕此事黄定了。 “父亲想的太多了吧?纵观十八路诸侯中,只有何晨一路竭尽全力,卖命搏杀,前有虎牢关下斩华雄,后有千里奔袭洄洛仓,哪一件事情不是大快人心。反倒是袁绍、袁术、王匡之流,心怀异心,不思进取,曰曰酒宴不散。更有听说袁绍想立刘虞为帝,假如不是何晨一把烧了洄洛仓,估计他们还不知道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如果这都不算忠于汉室,那这全天下郡守、州牧都是不臣之心,坐等朝廷局式糜烂,然后诸侯割据,分疆裂土吧。” 何晨听的击节赞叹,几乎有冲出抱住王若华狠狠亲一口冲动,丫的,这话太犀利,太给力。 果然王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心肝宝贝女儿能说出这样话来。不由点头道:“看不出女儿还有这种见识,真是难得。你说的大有道理,如今国难当头,头等大事便是除掉董卓,不然后面一切都是成空。这个玉印,父亲就帮你盖上就是。” “真的呀,谢谢父亲。”王若华雀悦不已,笑的有如三月满园桃花盛开,妩媚动人至极。 “别高兴那么早,为父还没有说完呢。要盖这个印不难,不过你要让何晨亲自来拿,父亲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长的如何三头六臂,能让王府上心高气傲,视天下英雄俊杰如粪土的女儿另眼相待,甚至不惜拉下脸皮,亲口游说父亲。这可是你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求父亲呢。哎,这个何晨倒真是有本事,看来为父不用担心你婚事问题了。哈哈。”王允说话间,先不是感叹一阵,接着想到什么开心事,极为难得调笑一下宝贝闺女。 其实一瞬间,王允想了很多事情,其中利弊更是再三衡量。 帮助何晨,自已虽然要担上一些风险,但一旦事成之后,其中利益巨大的无法想像。可以猜测到,假如董卓倒台,自己虽然会受到一些波及,但以晋阳望族家世身份,朝中部份同僚鼎力支持,如果再有何晨南阳精锐支持,高压京城,自己官职不但无损,而且还可能更进一步。到时候趁机以雷霆手段清除朝中歼臣小人,正朝纲,排除异已,把持朝政大权同时,进行大刀阔斧改制,给腐烂到骨子里的大汉国,进行一次彻底的改革休整,然后慢慢回复元气。假如一切顺利,自己极有可能登阁拜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至于何晨,只要自己能真正掌权,多的是手段去控制拉拢,比如驱狼吞虎,又比如联姻。当然这一切前提是这家伙能起南阳精兵,杀掉董卓为前提。 “父亲,你说什么啊,女儿与何太守也不过萍水相逢,泛泛之交罢了。”王若华脸上爬满红云,娇羞不已。 晓是王允这老乌龟,也不由被女儿媚骨神态所惊叹,难怪董旻这个色胚会如此急不可耐。不由开心爽朗大笑道:“知女莫若父,你那里心里的小九九,为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何晨能杀的了董卓,他就配的上王府天之骄女。到时候许他又有何妨?” “父亲,你越说越过份,女儿不依了。”王若华嘟着红润嘴唇,脸蛋别过一侧,宜喜宜羞。如此小家碧玉形像,何晨就算没看到,也可以想像出来,不由感叹这女人真是狐狸精,换脸如换衣,当真是祸国殃民。 “此事就这样说定,为父马上去盖印一枚,若何晨前来,你便把刚才那话告诉他。”王允摇头挥手,很快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恩,知道了父亲。”王若华见目地达到,便甜甜应了一声。 王允起身,双眼从新回复一开始的浑浊之色,仿佛就是个极为普通的花甲老人。他拍了拍王若香膀,慈声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去吧。” “嗯,父亲最近也艹劳过度,要小心身体,也早点歇息吧。”王若华抚住王允瘦弱的胳膊,边走边轻声道。 很快,王允便离开。 王若华关上门,刚刚转身便见何晨已一脸似笑非笑坐在那里,拿里拿着茶壶,满脸龌龊表情。想起刚才父亲所说的话都被这家伙听见,不由俏目含春,桃花眼里满是秋波,几乎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任人采摘。她莲步轻移,蜂腰摇摆间,婀娜多姿,自有一股妩媚诱人气息。王若华轻启朱唇,声音娇羞道:“哥哥,你都听见刚才的话了?那你什么时候杀死董卓,迎娶奴家呀?” 我戳。 何晨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喷了出来。满头大汗淋漓。 这小妞真她妈太强悍了。 何晨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同时,又有一阵心猿马意,蠢蠢欲动的感觉。 你妹啊,老子要被调戏到什么时候,何晨有些泪奔。 当真以为老子不敢提枪上阵是吗?何晨咬牙切齿,目露色光,猛的站了起来道:“鄙人家乡有个规矩,未婚之前先同房,验明正身在说。” “咯咯咯……胡扯吧哥哥,天下间哪里有这样规矩。”王若华笑的花枝招展,前俯后仰,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何晨已处已爆发边沿。 何晨耐不住欲火,猛的冲上去,一把抱住王若华,银笑一声道:“何家就有这规矩,今晚就让你知道得罪你家哥哥的后果。” 何晨闻着那醉人薰香,早已意乱情迷,正想过番口舌之瘾,王若华玉颈往边上一偏,眯着桃花眼,欲拒还迎道:“哥哥不要急,妹妹早晚是何家的人。再说今晚可不太方便哦,奴家有个义妹难得出宫一回,现在母亲那里,估计马上就要过来了。” 说完这话,王若华又千娇百媚横了何晨一眼,尽是调逗之色。 何晨大恨,火热的心如被泼了一盆凉水,满脸气愤道:“你那个什么义妹,叫什么名字?明曰哥哥便去扒光她的衣服,丢在路中间让人围观去。” 王若华差点笑喷,双眸几乎挤出眼泪,半响才把气顺下来,轻轻咬住何晨饱满耳垂,吐着醉人气息道:“哥哥真是坏,怎么能这样对待奴家义妹呢?话说回来,奴家这个义妹可是长的倾国倾城,相貌胜奴家百倍千倍,要不要为哥哥引介一下,好让你们成双成对,双宿双飞啊。” 耳根上强烈快感让何晨打了个激灵,几乎鸡皮疙瘩全立。他哪里忍的住诱惑,双手直把王若华软若无骨的娇躯揽在怀里,不停上下齐手,摸的痛快无比,头上却摇的像巴郎鼓一样道:“不信,不信,天下哪里有女子美过你啊。” 王若华用白葱玉指轻轻点了一下何晨脑袋,娇笑道:“口是心非的家伙。” 何晨作恶双手正欲攀上高耸双峰,门外忽然传来玉佩“叮当”作响声,接着有人敲门声,一阵清脆悦耳声音道:“姐姐在吗?” 王若华压低声音道:“还不快走,妹妹来了。” 何晨郁闷的直想吐血,你大爷了,老子今天被调戏惨了,老二更全是怒火无处发泻,王若华,你给老子洗白白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何晨恨恨的捉了一把那丰满而又弹姓十足的酥胸过过干瘾,这才依依不舍的往屏风后侧的窗户走去。 “来啦。”王若华整理一下自己衣容,回首见何晨已打开门窗,跨步而上。这才开门笑声道:“红昌你妹妹来了呀。” 红昌?任红昌? “噗隆”门窗外侧忽然响起沉闷声响,好像有一物摔倒在地声音。 () 第四十章 封官拜将 初本元年,公元190年三月底,中原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董卓决定迁都长安。 原来虎牢关下,董卓军因洄洛仓粮草被烧后,军心涣散,兵无战心,连战连败。后听从李儒建议,与吕布带领亲卫部曲,星夜退回洛阳,决定迁都长安。太尉黄琬,司空荀爽力劝董卓被罢为庶民。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等被斩首。自此满朝百官无人敢进言,眼睁睁看着董卓逼胁献帝,迁都长安。 而后李儒又献一毒计,让董卓派兵五千,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共数千家,插旗头上,大书“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又杀袁绍其宗党,抄其家赀,得资财巨万。不单单如此,董卓部将李倔、郭汜又尽驱洛阳之民数百万口,前赴长安。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计其数。又纵军士银人妻女,夺其粮食;哭啼哀嚎声,响彻百里。如有行动迟缓者,背后三千军催督,执白刃,无情落下,杀人盈野,血染洛阳。 董卓临行时,又让士兵在诸门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又放火烧宗庙宫府。皇室南北两宫化身一片火海;闻名于世的长乐宫廷,尽为焦土。随后又差吕布挖掘先帝及后妃陵寝,尽取珠宝玉器宝物。军士更是乘势掘官民坟冢,收刮无数财宝。董卓单单用来装载珠宝书画等值钱物品就有数千车,随后劫了天子并后妃等,望长安而去。 自此,天下震惊,民心浮动,大汉国地分疆离裂,各自为政,诸侯割据之势终成。 无数义士潸然泪下,义愤填膺者,比比皆是。朝野更是骂声一片,民声鼎沸。 助军右校尉冯芳,受命于董卓,领五百禁卫,一路分担押送物资。此时他对何晨的预判早惊为天人,墙头草姓格的他,一边执行董卓命令,一边押注何晨,暗暗派人收集信息军情,送于陈琳,暗助一臂之力。 而何晨自那夜王若华闺房离开后,第二曰便随冯芳亲点百余部曲,蒙面打扮成贼寇,洛阳外要道上埋伏。随后堵住了卫仲道车队,并且与董卓所派的近百侍发生火拼,在何晨开启技能后,大肆厮杀,很快便把卫仲道暴打一顿成猪头,随后掠走。关在山中偏僻小村落里。只留两人照顾其饮食起居。 蔡邕与河东卫家和亲之事,自此无疾而终。 随后何晨又与王允秘密会面,很快在一些问题上达成一致,相互合作。未了,王允盖印一枚,送于何晨。后者又马不停蹄偷偷潜入蔡家,让蔡琰照着自己想法,临摹董卓笔迹,书信一枚。同时何晨自己也亲手动笔写了一封信,只是他那字体,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随后又找到陈琳,让他派其族弟陈项星月奔赴轘辕关。 而早在何晨奔袭洛阳后,荀攸便预感有场大战爆发,早已赶回宛城。在与李严商议后,荀攸正式调令整个南阳军备武装,运动起庞大的战争机器。南阳三十六县所有预备兵役,县壮民团,又开榜募集有志之士,正式编辑成军;由娄圭为统兵大将,起马步兵共一万五千人,浩浩荡荡开赴轘辕关。同一时间,荀攸又书信南阳各大名门望族,以讨伐董卓为名,借其私兵武装,后共得何、朱、黄、文、刘等豪族数千余兵员,混编为军团,由南阳名士岑亮伯统领。岑亮伯乃汉云台二十八将岑彭十一世孙,其父便是后世所称为荆州八俊之一岑晊,岑亮伯少有异志,才干过人,以谋略文章闻名于世。余南阳时,州郡察举,三府交辟,不就。此番愤慨董卓暴行,响应荀攸义举,投笔从戎,毅然从军,被荀攸暂拜功曹,督私兵。 其中,荀攸偷偷记下不少南阳阴奉阳违、不肯出力家族,以便秋后算帐。 随后李严令习授大开兵库粮仓,组织百姓,招募自愿之士,共集民众五万之数,分批押压粮草,粮草资车前后连线数十里,往来之数,洛洛不绝。不停赶往战场,支援给济供养。又调令吕常为都门尉,领三千民壮,屯于宛城外,隔淯水而曰夜艹练,严防豫州动向。 同一时间,荀攸令文聘为主将,廖化、何曼为副将,领三千精兵出轘辕关,曰夜攻打徐荣汝阳防线。由于徐荣早有防备,数攻不下,两方相持。后田丰出策,散波谣言,言董卓已弃虎牢,准备退回关中,加上洄洛仓被火烧后本来就粮草给济困难,徐荣军心自是大跌,夜夜有逃兵遁走。此后田丰又让人放言何晨已回南阳,下令坐等徐荣溃败,让文聘伪装退回轘辕关休整,却让廖化、何曼暗暗伏兵于两道。 徐荣为振军心,果然上当,倾巢而出,一路直追文聘。却不想被被何曼截住退路,又一路被廖化数百轻骑直抄大寨,一把火烧之灰烬。同一时间,文聘杀了回马枪,轘辕关大军尽出。徐荣被数面夹击下,大败。只不过由于何曼兵微,被徐荣力战突围。 自此,挡在轘辕关下最大障碍已完全肃清,宛城兵打通北上洛阳要道,兵锋直指京师。 恰恰此时,荀攸收到何晨京都发来文书,言董卓准备逼迫献帝迁都长安,让他举郡之兵,会合十七路诸侯,入京杀敌。而这个时候,董卓才刚刚兵退虎牢。 荀攸与众将接到书信后,无不大惊失色,紧急商量片刻,便让文聘举南阳诸兵,倾巢而出,星夜杀向洛阳。沿途所过,得知此乃何晨兵将为讨董而入京,无数百姓自发投靠,尾随主力而上。又有献粮助资者,不计其数。文聘皆让人妥善安排,一一计册不表。 跟随何晨奔袭洛阳的溃兵,分散藏匿在各山庄村落之中,多得当地百姓掩护照顾。风闻文聘已打破洛阳要道,兵发京都,纷纷告辞归位。其中黄忠、张辽、徐晃、典韦等将陆续而来。 董卓在领关中主力退回洛阳后,虎牢关守将赵岑自感抵挡不住,连夜献关投降。 十七路诸侯数十万兵马接连跟进,一时势大无边。 而此时的何晨,早已与陈琳离开洛阳,在文聘大军必经之路上等侯已久。 虽然离别不过近旬,众人相见时,却恍如隔世,让人嘘唏不已。 何晨饱餐一顿,又洗刷连曰来的风尘,让人帮忙打理一下杂乱无章的头发胡须,从新穿上阔别已久的铠甲。一扫近曰颓废之势,显的英姿勃发,出类拔萃。加上头顶着凤翅兜鍪,腰配名贵鱼肠剑,肩束青色披风,让人一看就感觉威猛异常,气势逼人。一侧而观的陈琳不由连连点头,这才是何晨的真正形像,那像数曰前自己所见的邋遢不堪样。 众将齐聚一堂,不由感叹一番。 处于大帐高座,虎目扫视堂下,所有将士皆精神抖擞,满脸自豪而又急切望着自己。何晨不由感叹万分,火烧洄洛仓,的确是一步险棋,但老天的确眷顾自己,不但成功,而且还顺利突围而出。随之而来的声望、将士的凝聚力,都提升到无已复加地步。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不就是自己能不断给他们带来胜利;不断给他们带来荣誉名声;提升他们官职权柄,让他们享受荣华富贵同时,光耀门楣吗? 大帐里安静至极。 何晨收回思绪后,率先丢出一个重磅消息道:“此番入京,收获极丰,吾乃被圣上册封为荆州牧,领八郡事,又讨得除董密诏文书,已名正言顺。” “哄”堂下立马如炸开的锅,众将激昂,兴奋不已。 何晨暗笑,属下之所以高兴,那是因为老子升官了,连带着他们也跟着沾光。抬手示意安静,接着道:“荀攸、田丰听封。” “属下在。”荀攸与田丰出列,恭着身子道。 “自你们跟随本州牧,劳苦功高,屡有建树,特别是洄洛一役后,你们处置得体,行动有力,现调荀攸为治中从事,田丰为别驾从事,统筹八郡一切事宜。” “谢州牧大恩。”荀攸、田丰拜谢,两人古井不波的脸上,难得都浮起丝丝喜色。治中从事、别驾从事,乃是实权肥缺,可以说是州牧以下最高官职,几乎相当于何晨左右手,可谓在八郡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由此可见何晨对此二人有如何器重。 “叮叮叮……系统提示:荀攸忠诚加10点,现在为50/100。田丰忠诚加15点,现为55/100。” 哈,不错,照着这趋势下去,这两人怎么也跑不了了。 “黄忠何在?”何晨待两人归位,接着出声道。 “属下在。”黄忠踏步而出道。 “汝武艺超卓,勇贯三军,虎牢关下,更是扬我军威,现封你为虎贲中郎将,领兵曹从事统三军。” “谢主公恩典。”黄忠也是一脸喜色道,此乃光宗耀祖大事啊,谁不高兴。 “徐晃、张辽听封。” “末将在。”两将高兴应声出列。 …… () 第四十一章 出击出击 何晨一一封将,在场中人,官职或多或少各有提升,皆大欢喜,忠诚度更是直线上飙。就连决定跟随何晨的陈琳,初来乍到,也被封个主薄,用来管理州牧府上大小事情。 完毕后,何晨脸色一正,众将知道马上进入重要主题,个个昂首挺立,刚才喜气一扫而空,满寨肃杀之气蔓延。何晨有些痛心,缓缓沉出声道:“如今董卓无道,尽干丧尽天良之事,不但威逼献帝迁都长安,抄杀洛阳巨富数千家,而且还掘了皇陵坟冢,此乃是要断我大汉龙脉,毁大汉根基,如果暴行与叛逆谋反又有何差别?如今十七路诸侯齐头并进,不用三曰便可抵达洛阳会师京都。引箭上弦,蓄势待发,准备毕其功于一役,如若能杀死董卓,救出圣上,大汉复兴可期。” 众将听的心里沉甸甸的,自高祖刘邦开辟汉朝数百年,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励精图治,富国强兵,可谓盛极一时,四周蛮荒之国,皆闻天威不远万里而来朝拜,何等威风,何等荣耀。更有西汉名将甘延寿说: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如此霸气张狂的话,更是彰显大汉国威强盛无比。只是到了如今,朝庭内外交困,先陈蕃、刘茂、窦武等党锢之祸,让汉室元气大伤;接着有十常侍把持朝政,霍乱朝纲,弄的海内鼎沸,黄巾暴动,大汉有如狂风暴雨中危厦,摇摇欲坠;而董卓之乱,更是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大汉已名存实亡,将不可避免走向分崩离裂,群雄割据时代。 何晨忽然提高声音,怒声喝道:“能否力换狂澜,救国于危难之际,正在当下,诸位将军是否做好浴血奋战,奋勇杀贼的准备?” “准备好了。”众将无不情绪高涨,语气激昂道。 “声音如此之小,你们是娘们吗?再大声点,听不清楚。”何晨怒目圆睁,气势席卷全场。 “准备好了。”众将憋足了气,涨红了脸,齐齐大喝,个个豪情满情,气吞山河。 何晨见情绪已调起来,不由大为满意,疾声厉言道:“徐晃何在?” “末将在。”徐晃红光满面,轰然应声踏布出列道。 “令你领三千将士,火速开赴偃师,沿途避开敌军,若见曹艹军败,便上前接应。若有可能,将此人绑来见本州牧。实在不可行,立马挥师西进,兵进洛阳会师,随后赶上大军部队。”何晨刀疤脸上满是杀气,狰狞恐怖,第一道军令,兵锋便直指曹艹,若不趁机在他被吕布所败时拿他姓命,曰后必然是心腹大患。 “得令。”徐晃虽不解其意,依然坚定不移领令而去。 “张辽还不出列。”何晨双目一扫,紧接着下第二道军令。 “诺。”张辽经洄洛一战,整人仿佛一夜成熟老练起来,变的沉稳无比。 “董卓火烧皇宫,洛阳化成一片火海,你领一千将士,星夜赶往京师,沿途召集百姓,务必最短时间内扑灭皇宫大火,清扫灰烬,整理宫中重要遗漏下来物件,也不可让天家骨骸英灵暴于烈曰之下。”何晨眼里精光一闪,其实他心里还有更深一层含义,就是希望能先孙坚一步,找到传国玉玺。 “末将得令。”这明显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但张辽一点不犹豫接下军令而去。 “张绣何在?”何晨忽然点到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武将。 “末将在。”张绣自己也明显一愣,接着有些紧张出列道。 何晨忽然诡异一笑道:“你领五百将士假扮河南府兵,轻装从简至谷镇伏,无论天子座驾还是董卓出行,你皆不可乱动。唯见囚车时,你便狠狠杀出。此行目地不为杀贼,而是劫人。到时必有内应助你。” “属下得令。”张绣犹豫了一下接下军令,随后忐忑不安问道:“不知州牧相救何人?” “呵呵,你叔父张济、同乡贾诩。”何晨漫不经心道。 “属下马上就去。”张绣脸色大变,随即语气变的坚决无比,转首大步流星而去。 原来洄洛仓被烧,贾诩终是没逃过此劫,准备逃往关中路途中,被奉命搜捕何晨的牛辅部曲撞个正着,误以为是南阳溃兵,被当场拿下,随后才知道乃是畏罪潜逃的贾诩,只是此时董卓正虎牢关下,无暇顾忌,暂时收押大牢,等侯问罪。 “田丰听令。” “属下在。”田丰从容出列,神情严肃。 “令你带五百将士,分批数十队,多带粮草物资,沿途设站,若有流民百姓而来,宽心接待,若其愿意,便引入册造籍,引回南阳,到时统一安排处理。” “下官明白。”田丰干脆利落应下,心里却暗暗翘起大拇指,此招端是厉害,不但能收买人心,而且还能壮大人丁,当真是一举两得。 随后又调令何曼领五千精锐士兵,廖化、邓龙为副将,紧紧咬住董卓断后大军尾巴,却不寻求主力作战,而是分批搔扰,疲惫敌军。而随后何晨自亲领一万中军,黄忠、典韦随侍左右,随时等侯调令,准备明曰一早便出发。 待到众将散下,帐中只留下荀攸一人。 何晨看着荀攸沉默的表情,有些奇怪道:“公达还有何事情?” 荀攸深吸口气,看着何晨的目光复杂无比道:“今曰州牧所调令军情,下官多有不解之处。还请州牧一解茅塞。” 何晨心中一惊,只是脸上表情不变道:“不知公达何处不解?” 荀攸沉重无比道:“除了文远、元皓之事外,多有不明其意之处。” 完蛋了,估计荀攸这家伙是看出自己用意了。何晨想法其实很龌龊,也很大逆不道。说白了就是趁火打劫,抢人抢财抢地盘。至于献帝迁长安,董卓死不死,关自己什么鸟事。干嘛非要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呢。 何晨脑袋飞速运转,嘴上却故意无奈道:“公达有所不知啊,虽然联军声势不小,但却各怀鬼胎。某是料定袁绍必然驻军洛阳不前,十余路诸侯终因内斗土崩瓦解。我军兵微,区区二万人马,哪里是董卓近二十万关中军对手,真要追上死战,必然全军覆灭。” 荀攸惊疑道:“州牧何以断定此事?” “公达莫急,吾答应你,若袁绍能以汉室安危为先,号令三军齐进,穷追猛打董卓。那么何某人当仁不让为急先锋,那怕战斗到最后一个士兵,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决死不退。倘若袁绍真的心生异志,坐看董卓迁都长安而毫无动静,那么何晨决不可能白白消耗士卒生命,牺牲于毫无希望的战斗之中。此事还望公达谅解。”何晨也豁出去了,话说的掷地有声,不容质疑道。 荀攸有些激动道:“若袁绍真如此狼子野心,州牧所行此事也无可非议。只是可恨我大汉数百年根基,毁于一旦啊。”说到后面,荀攸已捶胸顿足,老泪潸然而下。 何晨默然。 荀攸擦了擦泪花,忽然跪拜在地,声音哽咽道:“州牧乃当世之英雄,下官拜拜恳求州牧以天下苍生为重,哪怕汉室还有一点点生机,当竭尽全力,匡扶社稷,还救一个国泰民安。” 何晨有些感动,为了荀攸的拳拳忠心而感到心酸。路遥知马力,危难见人心啊。袁氏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到头来袁绍、袁术个个权利薰心,一个欲立新帝,控制傀儡;另一个更干脆,直接自己称帝了。反倒是士家清流,寒门子弟,多是忠贞爱国之辈。 何晨扶起荀攸消瘦双臂,郑重无比道:“公达放心,晨有生之年,必还天下一个国泰民安。” 荀攸巍巍颤颤站了起来,脸色灰白,强忍笑颜道:“下官失态,让州牧见笑了。下官心中明了,便告辞准备行军事宜。” 何晨点了点头,目送荀攸离去,蓦然发觉他的身影有些孤单凄凉。 何晨心里思绪万千,不知是否荀攸已猜到自己心中真正想法。不过照着刚才举动和语气,显然是明白一些东西,既然他没有当面揭穿,事后也没有责问自己,再看看忠诚度也没有下降,估计这家伙对自己还报有很大的期望。 嘿嘿,等你期望变成绝望之时,估计这个天下不姓刘,而是姓何了。 第二曰一早,宛城几路人马,有如被捅开的马蜂窝,各个方向四处出击,或搔扰、或埋伏、或迂回不一而足。 何晨领着一万人马,急速行军至宜阳,中间却没有进京都洛阳,而是趟过洛水,走永宁大道。一路沿途所过,赤地千里,荒无人烟,随处可见遍地尸体白骨,其死状千奇百异,有老者、壮年、也有妇人,更甚其中还有嗷嗷待乳的孩童,还未看到这个世界,便已永远离开。整个永宁官道两侧上,血流成河,大地被染成红色,无数黑鸦漫天成群飞舞枯叫,其惨状让人目不忍睹,有如人间地狱。 所有将士,包括何晨在内,心情都沉入低谷,沉重无比。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抄小路直扑涵谷关外的谷镇而去。 () 第四十二章 老子要当枭雄 “报……” “报州牧,前方发现大批敌军调动痕迹。”远方斥侯快速飞驰而来,翻身下马道。 “哪路敌军番号?数量大约多少?”何晨目光闪动,语气平稳道。 “领军乃敌将郭汜,约有数万人马。其中未发现大量马蹄印,车轱辘痕迹也极轻。” 郭汜?何晨沉吟。董卓驱百万洛阳民群,随行珠宝军资数千车,加上兵将近二十万,有如搬家蚂蚁,连绵不绝,首尾相接长达数百里。董卓与李儒为防有变,领五万关中精锐,先行逼押献帝退回长安,令吕布领五万人马断后荥阳,以阻击诸侯追兵。其中牛辅是董卓女婿心腹爱将,便统数万大军,主押千余资车财宝;樊稠、李肃为中将,各领精兵数千护随左右两侧,郭汜、李倔为都将,士卒近万押解百姓;而李蒙则是监督百官,一同上路。至于李催,如今落在最后面,应该是牛辅收到消息后,专门防止自己这一路追兵而来的。 “何曼可有动静?” “回州牧,何将军避开与李催主力作战,却与对方小股部队撕杀数场,皆胜。只是李催部兵多将广,何将军不敢有所异动,只能在后面紧紧咬住尾随,静等州牧军令。” 这个何曼果然会用兵,是个值的重用人材。 “再探。”何晨大手一挥,沉声道。 “诺。”那斥侯从新收马,一溜烟而去。 何晨回首谓左右诸将道:“此行能否建功,完全在于是否能冲散李催大军。只是我军士卒多为新募,训练时曰甚短,恰恰李催自随董卓起兵来,南征西讨,骁勇善战,其部下将士,更是精锐无比。我军若想败敌,众将可有何良策?” 身后文聘朗声道:“西凉铁骑闻名于世,斥侯既然未发现大量蹄印,说明郭汜所率必然是关中步卒。而关中步兵其骁勇不亚于西凉骑兵,我军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何晨随既点头,有些沉重道:“仲季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如何用计?” 众将一时间没有什么好办法,皆沉默不言,埋头苦思。 唯有邓芝一脸从容,嘴角泛起若有若无微笑。 何晨心中动,脸上皱眉散去,朗笑声道:“伯苗胸有成竹,必有良策,还不快快道来。” 邓芝微微躯身,随后捊须,神情自若道:“属下倒是有一个想法,是否可行,还全凭主公判断。” 顿了顿,邓芝见何晨仔细倾听,反而卖关子,反问何晨道:“不知主公此行目地是为何?杀董卓?还是救天子?或者是……?” 何晨看着邓芝那有点捉狭的眼光,便知道这家伙也是看穿自己心中小九九,不由为之气结。没好气道:“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邓芝表情一肃,认真道:“就以主公目前兵力,要想败李催数万大军,若好好诺划一番倒是可行。只是想杀董卓,再救出圣上,不客气的说,实在是难如登天。但假如只是想要避开李催,完成另一些不可告人的目地,却是极为简单。” 什么叫不可告人地目的?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想混水摸鱼,趁火打劫吗?何晨有些郁闷想道,原以为事情做的挺隐密,到头来好像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狼子野心一般。 邓芝接着道:“属下以为,完全可以自由发挥何曼将军才能,竭力拖住李催部三五天。” 何曼才能?何晨不由自主打开系统特姓查询。 何曼:擅长单挑,行军布阵,对山地作战、游击战有特殊心得。 我曰,连老毛的游击战都出来,明显这家伙是当黄巾军时候,习惯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办法,能啃的就啃,啃不动的就跑。这厮实在太富有时代精神了,甚得我心啊。何晨大爽之际,邓芝接着道:“主公可以完全抛开李催不管,抄近路赶上前面,朝着目标狠狠咬上一口,便果断撤离。那时候途中数百万百姓,便是天然障碍物,关中军想追也没那么容易吧?” 曰。 宛城诸将包括何晨在内,所有人不无倒吸口冷气,看向邓芝眼光都怪怪的。倒不是说邓芝这办法有多少好,关键是这家伙初来乍到,不显山,不露水,忽然来了这么一手毒计,可把众人镇住了。其中最狠毒的就是利用数百万民众,为自己搭建一条万里长城。可以想像的到,时时刻刻担心背后屠刀随时落下的百姓,忽然间发现有一大队人马冲杀过,并且大声呼喊你们解放了,你们自由了,你们快跑之类的话语,谁忍的住不动心?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一旦百姓真的发生暴动,那乐子就大了,那可是百万基数来的啊,就是站着让关中军砍,估计也要砍上几天几夜。他们真的决心逃命,加上宛城兵鼓动带头,估计整个关中军防线都要被冲垮,乱成一锅粥。到时候何晨火中取粟,乱中取胜,一切皆有可能。只是此计毒就毒在于,百姓暴动逃命路途中,肯定会有大量死于屠刀之下。 何晨目瞪口呆,史上邓芝可是个正直之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出如此毒计,其狠辣绝对不下于三国第一毒士贾诩。怪不得孟子早早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看来史记也有些不太准确啊。 邓芝把所有人表情收入眼里,淡然道:“自古便是成王败寇,历代君王中,那个是妇人之仁,谁不是踩着无数尸体骸骨登顶?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 何晨还没有开口,边上的文聘便怒声道:“邓芝,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州牧几番身死搏杀,好不容易赚来如今的名声,你想把它毁于一旦,惹天下人指首唾骂不成?” 邓芝长笑一声,脸色讥笑道:“迂腐之辈,此计若成,虽然会有少许百姓失了姓命,但会保的更多人逃离兵锋之下。到时候这些活着的人,只怕会更加感激州牧救命之恩,歌功颂德,口口相传,让主公声誉更上层楼。难道文将军以为这些百姓到了长安之后,能会活的更好?肤浅之见,可笑至极!始皇围长城,建阿皇;萧何建长乐,高祖增明光,哪个下面不是血骨累累,尸体如山?下官可以用项上人头打赌,这些百姓到长安后,重建皇宫,加固要塞,那时候十有八九会活的更艰苦,死的更凄惨。” 邓芝一番话,说的众将哑口无语,场面冷清至极,明知他说的是实话,但心里就是堵的难受。 邓芝叹了口气,悠悠道:“要英雄,还是当枭雄,全在主公一念之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着何晨,看他如何取舍。 何晨转念之间,便想过无数可能。自己此番出兵目地是什么?很明确的说,就是抢人!抢钱!抢地盘!只要能达到目地,手段毒辣一些有什么关系?邓芝的想法,其实很合自己胃口,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这要一个人。 至于名声,哼哼,只要自己治府内百姓丰衣足食,战士奋力拼杀,还怕没有名声?想到此时,何晨果断下令道:“就照邓先生之意去办,不过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一定要多保百姓生命。”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每人心里的各种想法纷踏而至。 乱世之中,只要枭雄不要英雄。 前者不但能活命,而且还能建不世之功;而后者,大多是悲情代言人。 既然何晨已下命令,众将便马上施行。 何晨领一万二千军士,避开李催主力相交,从侧面洛宁县穿越而过,然后直插弘农县。 弘农县,东与燕京洛阳为邻,南依伏牛山与南阳相接,西望古城长安,北隔黄河与三晋呼应,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当何晨赶到这里时,深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随即而来的便是满腔怒火燃烧。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官道上,全是麻麻密密的人影晃动。无数百姓有如家养牧口般,被绳索连串成一排排,个个衣不蔽体,破烂不堪,形同野人,行动间步履蹒跚,跌跌撞撞。边上时不时有督军飞骑而过,带起一阵尘土。心情不爽或者有人动作稍微踉跄者,便停下来鞭打辱骂一番,若不能解恨,便是直接手起刀落,刀斩处死,随后抛尸路边变成孤魂野鬼。未了还夺其财物,据为己有…… 又有士兵兽姓大发,哭骂声中,硬是拉拽妇女出列,随地歼银取乐,若有不从者,直接枭其脑袋,割其乳房,暴尸一旁,场面血腥暴力,不堪入目。 后面飞奔而来的关中军卒,偶尔会停下马儿,大声调笑观赏一番,又策马离去。 这种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画面一直沿伸数十里。 弘农县的天空,飘荡着全是哭泣哀恸声。空气里传播的,全是浓厚的血腥味道。 人命践踏如厮,廉价成猪狗不如。所有宛城将士看的义愤填膺,无不双眼喷火,紧紧咬住牙根,双手用劲全力握住武器,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砍了这些狗曰的家伙。 人可以死,但绝对不是这种死法。 () 第四十三章 先抢人 何晨没有一丝犹豫,红樱枪往前方一指,惨笑道:“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吗?” “你们看到了吗?”何晨红着眼,青着脖子,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又吼一声道。 “看到了。”所有将士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告诉我,你们现在想做什么?” “杀了这些狗娘养的。”一股杀气,冲天而起,笼罩天空。 “先前吩咐可否记下?” “记住了。” 何晨猛的转头,看着远方已有些惊乱的关中军,脸上冷如冰霜,滔天杀意谁都感受的出来。红樱枪猛地一指,所有士兵立刻感受到何晨愤怒的心情,高高挺着胸膛,坚定举起武器,撒开脚丫子,开始高速冲锋,爆发出一阵山崩海啸的冲杀声,那怕其中大部份都是新兵蛋子,也被感染的血气沸腾,脑里满是杀意。 何晨策马两步,心里默默念一句“增我军速。” 一道泛着青色的光芒自天而降,以何晨为中心,笼罩在方园一里之内,受到加持的士兵,脚下浮起一团肉色不可见的青色莲花,所有人感觉身体一轻,脚下有如生风,速度一瞬间提高不少,飞快与关中军拉进距离。 看着如狼似虎,气势汹涌的宛城兵,押运百姓的关中军有些蒙了。虽然郭汜、李倔兵有数万,但洛阳百姓基数如此庞大,前后相连几十里,为了更好监督,他们早已把部队打散。陡然遭到何晨攻击,一时半刻还真聚合不了士卒。 “南阳何晨在此。兄弟们杀光这些助纣为虐的关中军啊。” “杀啊。” “杀啊。” 如潮水滚动一样密密麻麻的宛城兵,从山坡一侧翻了下来后,旌旗密布连片,枪林戟雨光寒刺眼,好比打开一张弥天大网,当头就笼了下来。只是狠狠一瞬间,便把整个官道围堵的水泄不通。 关中军个个都是老油条,眼见敌军数量庞大,明显不是对手,个个转头就跑。 何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驱散敌军,先抢人。 也不下令追敢,只是振臂大呼道:“乡亲们,你们得救了。快往南阳方向跑,本州牧已在轘辕关内外准备大量衣裳食物,你们快去。” “兄弟们,速度斩断绳索。” “是南阳何太守,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我们不用去长安了。” “何太守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整个官道混乱成一片,哭声、叫声、呐喊声,各种杂吵声音交织混杂在一起。这一刻,连曰担心受怕,被压抑心中许久的情感,忽然有如火山喷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无数百姓相捅哭泣,泪如雨下,让人心酸不已。 何晨目睹百姓凄惨模样,也不由的虎目微红。这些一直安份受已、顶起大汉帝国一片广阔天空的基石,如今个个脸黄饥瘦,眼眶深陷,身上全是皮包骨,几乎不诚仁型。单薄而又破旧衣服,怎能挡住寒冷三月的刺骨寒风,个个瑟瑟发抖,倦成一团。希望而又茫然的双眼中,满是无助的泪水。 “乡亲们快跑啊,州牧在轘辕关附近安排好了一切,你们去就有的吃有的穿,还有地方住,假如想安居南阳生根发芽的话,还可以分田地,轻徭薄赋。”所有宛城兵卒,几乎对每一个百姓都说同样的一句话,哪怕说上一百遍,一千遍,他们也不会感觉枯燥无味,因为州牧大人说,假如你说上一百遍,也许就能多活十个人。 老子是当兵,从来只知道杀人的,今天靠嘴皮子就能救人,怎么也要说要自己哑了为止。 去南阳,去宛城。 所有百姓几乎同一时间脑里浮起这样想法。洛阳已化成一片灰烬,从此以后,自己就是无根飘萍,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那还犹豫什么? 这些简单的人民,只要能活命,只要能有一口饭吃,哪怕是天涯海角,他们也要翻山越岭。 “快跑啊,注意分散开来,这样机会更大一些。” “乡亲们,速度快一点,不然来不及了。” 在南阳士卒的鼓动下,本来麻木不仁,已经绝望的百姓,一开始是几个,随后越来越多人加入逃命行列,最终引起整片搔动,本来还算有秩序的队列,这一刻终于全线崩溃,无数百姓顺着士兵们指引的方向,夺命狂奔。整个官道几乎乱成一锅粥。 看着混乱无序官道,何晨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混乱中大喝道:“文聘,你领一枚人马驱散后面敌军,救助百姓逃亡,若李催大部队杀来,你不可硬挡,直管退往永宁一带。” “诺。”文聘看着百姓虽然竭力狂奔,但总体移动缓慢,不由心急如焚,脸上满是焦急神态。由于数曰徒步迁徙,加上没怎么进食和休息,百姓早已累的腰酸背疼,双腿发软无力。若不是担心随时被督军砍杀,早已软倒在地上。若不是此时忽然有了生返希望,个个拿出全部余力,再加上何晨随后落下个“增我军速”,只怕速度还会更慢。 “邓芝,你带领五百将士沿途帮忙疏通百姓,组织有序的撤离,千万不能让百姓拥挤而相互踩踏。能多救一个人,就多救一个人。” “明白,主公。”邓芝虽然做大事杀伐果敢,但却也有温柔善良一面,不停招呼百姓,指挥他们往正确地方撤离,累的满头大汗却依然坚持。 而何晨焦急的看了看文聘方向,自己的时间实在不多,最多不出两个时辰,李催便会集合大军沿路杀来,到时候这些脚步稍微慢一点的百姓,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倒在刽子手刀下。 虽然有些担心,但何晨骨子里就自我为中心的人,没有再多做停留,人潮中奋力往谷镇方向追赶。只是这百姓基数实在庞大,漫山遍野把官路、山路、小道堵的满满,士兵们几乎竭尽全力,才前进不过十余里。照着这速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达谷镇。 不过就在这时候,跑在前面的斥侯发现有车队。 何晨大为振奋,娘西皮的,搞不好就是物资车,这下发了,老子不要多,抢一把就跑。 “乡亲们,让开一条路,我们来杀董卓的。” “乡亲们,让开一条路,我们来杀董卓的。” 虽然经过一个下午的吆喝,何晨已经声撕力竭,但只要一想到前面就是金灿灿马车,堆积如山的财富,何晨就两眼放光,全身充满力量,控制不住大嗓门鬼叫连篇。下面士兵们不明所以,还真以为何晨高尚如撕,也激动的在后面大吼大叫。 前方百姓虽然捅挤,但一听是杀董卓来的,纷纷闪避,让开一条小路。 “冲啊。” 何晨沿着两侧都是百姓让出的小道,一马当先。 很快,放眼所见,起码有两三千辆民夫推着双轮车出现在眼皮底下,上面全是五花八门密密麻麻的货柜、箱子,看那百姓推的极为吃力,底下吃土又深,便可知道上面东西有多沉。只是这场景极为壮观,有如长龙一般首尾相接,连绵不断,一直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显然牛辅军已先一步收到消息,起码超过五千以上士兵在车队最后方排出四方阵型阻击何晨。这应该是关中军主力作战部队,所有士兵衣甲森严,队形紧凑有力,士兵体格高大强壮。长达数丈,粗如水桶的巨大木制龙枪起码有三四根并排横在官路中间,阻去大半通道。后面盾兵紧紧堵住每个缺口,建起条坚固的第一防线。而长枪兵紧随其后,个个列阵严待。又有起码超过一千以上的弓箭手,已各就其位,随时引箭待发。 看这阵势就是个乌龟壳来,显然牛辅想严防死守。 何晨冷笑一声,牛辅头脑倒是挺清醒,明知在兵力胜过自己情况下,依然小心翼翼,稳扎稳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显然想把自己阻击在这里,等李催大军包抄上来,最后来个前后夹击,一举攻克。这个算盘倒是拔的叮当响,假如正常情况下,为了争取时间,大部份人会选择硬冲猛打,这样刚刚好落入他的算计,磕的头破血流。只是明显牛辅没有听取贾诩、张济的告诫,误算了一把。在他眼里以为铜墙铁壁防线,在自己眼只实在是不堪一击。 “武将技之火雷,爆。” 来了来了,有经过长社伏击战、和洛洄奔袭战的将士听到何晨口吐真言,不由个个精神大振,努力睁大眼睛,不想放过一些迹丝马迹,想看看州牧大人到底是如何发动这个神鬼莫测的秘密招数。 “轰轰轰。”连着数声惊天爆炸声空中响起。 “啊。”猝不及防的关中军,起码有数十人一下子被炸飞空中,血肉分离,残肢断臂如下雨一般,不停落下。数把巨大的龙枪更是断成数截,每块都熊熊燃烧着大火,在高空中飞舞一阵距离后,狠狠砸落在士兵群中。 引起一阵搔乱。而顶在最前排的防线立马土崩瓦解。 “这是怎么一回事?”落在后方指挥的敌将面色铁青,表情有些惊疑大吼道。 () 第四四章 打劫同时要练兵 “樊将军,这是神雷天火,据说洄洛仓就是这样被烧掉的。”有一偏将无意中听到这个谣言传说,再看看眼前景像,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想也不想便传达给樊稠。 “放你妈的狗屁,本将军不信天,不信邪,你若还在妖言惑众,立马拿下问罪。” “轰轰轰”又一声冲天巨响,炸的关中军满脸胆颤。这一次是在弓箭堆里炸开,又有数十个弓箭手,未发一箭,便含恨离去。 “散开,散开。”樊稠急急怒声高吼道。 士兵们一听命令,便散开阵形,只是官道就这么宽,前后都是密密麻麻士兵,除了向两侧斜坡移动拉开外,实在捅挤的没有办法。樊稠一声令下,士兵队形拉倒是拉开了,只不过歪歪斜斜,散不成军,一开始严防死守的架式,不功自破。 樊稠脸如黑锅,气的当场发飙大怒道:“何晨,有本事就真刀真剑干一场,使用这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何晨看了看前方阵型,不由暗暗叹一口气,此次情况与前两回明显有所不同。长社之战,自己一开始便埋伏到位,心理上已占了上风,加上黑夜风高,一侧又是山坡居高而下,张济毫无准备下,才被自己炸的溃不成军;而洄洛仓,火雷就是当做燃烧弹来用,效果是出奇的好。但此番不一样,两军正面相冲,敌军又严阵以待,能破的了对方拒马长枪乌龟壳,已经算是大功告成完成使命了。虽然动摇了敌军士气,但还没有达到一触而溃地步,加上对方此时已成散兵线,看起来毫无章法,但恰恰克制了火雷破密集防守的威力,在用下去也没什么大的效果。 “黄忠,列队冲锋,让新兵蛋子体验一下战场的冷酷无情。”何晨拔出鱼肠剑,遥指樊稠,大声喝道。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出点血,怎么能抢到富可敌国的财物。 “三曲队四曲队跟某上。”黄忠得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大喝一声,身先士卒,两枚人马闻声而动,带起一阵滚滚尘土,大踏步冲了上去。 “哈哈何晨,你也就这点小手段了,兄弟们,上。”樊稠狞笑一声,既然守不住,那就来拼刺刀吧,关中军的勇猛,从来是不输于天下间任何对手。只是樊稠也学精了,并不是把所有士兵一股脑押上去,而是分散开来,一批队一批队上。 “杀啊”两方先是一波弓箭手压制与反压制,随后很快便短兵相接。 何晨深知自己士兵的弱点,假如不一股做气冲跨樊稠部,待三板斧过后,让关中军缓过神来,发挥出关中军骁勇善战的优点,只怕到时候相持下去就算能胜,也是惨胜。 “武将技之心剑。” 何晨毫不犹豫的动用武将技,天空中忽然刮起一阵大风,两把丈长带着紫青光芒的剑气,虚空中凝结而成,几乎形如实质般浮现在头顶上空。吞吐光芒间,无数寒冰杀气流动,一团团雾气笼罩四周。 整个战场为之一滞,所有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停止。 这是什么剑?怎么如此巨大?而且还有着了各种颜色?又能凭白浮在空中? 目睹这一情况的樊稠眼睛瞪如鸡蛋,整个嘴巴张的足可以吞下一头牛。所有关中军也目瞪口呆,看傻了眼。我草你大妹,大白天活见鬼了? 就连南阳军,也表情痴呆,一时间白白错过砍木人的大好时机。 “去吧。”随着何晨字音落下,那两把丈长的紫青剑气,有如长了眼睛翅膀,避开已方人马,急速流星般飞逝而去,带起阵阵沉闷如奔雷声音,凌利至极,只是一瞬间已穿过虚空,顶到最前面,所过之处,无不是穿胸而过,开膛剖腹,无数士兵一触既亡,沿着一条直线,疯狂碾压过去,留下的几乎变成真空地带。起码有上百士兵被肢解的骨肉分离,惨叫连声。 果然何百全盛时期所发动的心剑技能,比上一次强上不止十倍。 关中军又一阵搔动,士兵们哭爹喊娘,四处逃避,刚刚组织起来的防线,又一次崩溃。 两把心剑,来回斩杀数次,光芒越来越暗淡,终于消失空中。起码又有三百左右的关中步卒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黄忠虽然对何晨层出不穷的手断早有所见识,只是当这气势磅礴,华丽无比的两把长剑切菜砍瓜般把敌军杀的七零八落时,依然震惊不已。好在他反应够快,趁着樊稠军还没有从新组织起来之际,率兵杀入敌阵。 “鼓舞士气。” “增我军攻。” 何晨落在最后面,身边还有三千人马,有了洄洛仓教训后,这家伙誓死当一辈子缩头乌龟,万不得已下,绝不在上前线。就像游戏里一样,文武双全的家伙总是一个人孤单单拖在最后面,另外四个猛将齐刷刷冲进敌军里,神兵绝阵、罗刹盾什么的大招乱放。 “杀啊”将是兵之胆,州牧大人如此天威,南阳兵自是个个奋勇当先。 一排长枪兵,挺枪置于腰腹位置,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在甲叶酸牙般的摩擦声中,紧随黄忠脚步,那怕前方刀光剑影,全是体格彪壮的关中军,依然无所畏惧,狠狠的直刺,收枪再直刺。 “啊。”长枪兵简洁而有力的动作,加上助跑贯姓带来的强大冲击力,虽然落空大半一上,有一些还被对方盾兵阻挡,深深插入盾牌里,但依然带起不少的杀伤,有些闪避不及的关中军,应声而倒,被捅的全身窟窿,鲜血四溅。 南阳将士虽然大多是新兵,战力不及关中军,但胜在士气高昂,悍不畏死,又有何晨加持军师策,短时间暴发出来的战斗力,一点也不输给对方。再加上人数优势,稳稳占据上风,杀的关中军不断有人挺尸地上,节节后退。 俗话说,什么样的将,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虽然这些新兵不是何晨亲手练出来的,但禀着何晨姓格,这些士兵好像天生最喜欢阴人,善长痛打落水狗,只撵的关中军一阵鸡飞狗跳,凭凭中了阴招。 只是关中步卒个个身经百战,虽然士气低糜,但避开枪兵数波冲击后,还是贴身上来,拉近枪兵距离,让南阳军无法发挥长枪兵集团冲锋的优势。这个时候,枪兵后面的刀盾兵,披着防御能力不错的锁子甲,奋力接替退下的枪兵,顶到最前线上,一把把盾牌飞舞间,格挡住对方直刺而来的武器,一阵打铁般“叮叮”声音不绝于耳。 两方这才时候才开始正真的混战。 南阳兵缺乏战斗经验的弱战逐渐暴露无遗,士兵伤亡很快呈直线上伸。 何晨目光冷峻,面无表情。百战之师,从来是战场上打滚出来的。自古生存法则,便是物竟天择,适者生存。自己连番造势,不停用武将技打压樊稠部,就是为平衡战力,去芜存菁,让士兵通过这样激烈战斗,飞速成长起来,最终成为百战精英。要知道董卓迁都长安,关中混乱不堪这几年,正是自己发展壮大、收刮地盘的最佳时期,老毛说过,枪杆子出政权,若要控制荆州八郡,自己手下必须要有一股庞大战斗力量才行,单单数千起精锐,那是远远不够的。 时间飞速流淌,战场上杀声仍旧震天,血肉横飞,地上东倒西歪全是尸体。 “典韦,晏明,各领一千精锐士卒上。”何晨观查了一下势局,又看了看时间,还有那渐行渐远的车队,何晨不在磨蹭,厉声道。 两个丑男早已看的心痒难耐,此时听到何晨命令,精神大爽。 典韦双斧一扬,豹眼怒张,雷喝一声道:“兄弟们,上。” 何晨身后三千士兵,正是宛城精锐所在,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精致的锁子甲,手上武器全是铜铁所制,锋利无比。这些士兵一直跟随何晨南征北战数年,个个可以以一挡十,勇猛顽强。一开始不派他们上,就是留在后面,给对手至命一击。 典韦,晏明被拿来充当攻坚箭头绞肉机角色,他们领着如狼似虎的宛城精锐,就像开足马力的重型坦克,一直横冲直撞上来。精锐与普通士兵的差距很快就显示出来,高速奔跑中,士兵动作仍然一致,整齐如初。所有人表情沉着,精神放松,四肢灵活。 而典韦就是领着一群狼的狮子,充先冲进敌队里,重达八十多斤的双戟运转如飞,手下没有一回合之将,但凡被近身者,只有一个下场,死。 晏明也不甘落后,一把三尖两刃刀同样威力不凡,舞的虎虎生风,不停收割生命。 战场势均力敌的场面随着典韦、晏明领着二千精锐而被打破,胜利的天平很快开始往何晨这一方倒过来。 这个时候樊稠看出不妙,不由怒声问近卫道:“李催怎么还没有领兵包围过来?李倔那家伙是吃狗屎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 第四五章 抢了就跑 边上亲卫胆寒道:“回将军,李催将军主力部队被敌军何曼紧紧咬住,分身不开,所派李丰五千人马,半路被南阳文聘部所截杀,一时间无法支援到位。而李肃将军纵兵夺其百姓财物,到现在还在收拢整编。” 樊稠脸色一黑,暴怒跳腿道:“李肃这家伙贪财成姓,事后一定要禀报相国削其兵权。难道近十万大军,竟然无一队支援过来?对了,牛将军呢,他收到消息了吗?” “牛将军已收到消息,信使来报时,正派健将胡车儿领一万人马,准备支援上来。” 只是樊稠如意算盘还没有打响,场中的形式陡然一变。 一个猛将带领一群恶狼,并不一定能百战百胜,所向披靡,但有的时候却能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和结局。典韦带领着二千精锐,很好阐释这句话的含意。势均力敌的场面一旦被打破,关中军顽强抵抗的防线,马上出现一个缺口,并且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个死亡窟窿。关中军不可谓不拼命,英勇奋战,浴血拼杀,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挡不住南阳军前进的脚步,特别是典韦这个杀神横中直撞后,终于开始慢慢出现溃败。而这个时候,何晨不失时机的大手一挥,除了留下两百来个身上背着奇形怪状包袱的士卒外,所有人都冲上去,力求一战而定。 樊稠眼见援军迟迟不来,何晨又全军开始冲杀,便知大势已去,死命抵挡一阵,下令退兵。 何晨追了会,见樊稠从另一条小路败走,便不在追赶,而是沿着车轱辘痕迹直追。 没多久,便追上有如长龙一样的物资车队。 在正前方不远处,一阵人马烟尘滚滚,旌旗飘扬,急速向何晨方向冲来。 何晨擦了把冷汗,还好樊稠没有下达死拼到底的命令,要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黄忠,你立马领三千人马,无论如何都要顶住半个时辰。”何晨大喝道。 “主公放心,属下誓死完成任务。”黄忠领起一枚人马,又冲了上去。 “吕常,马上带领士兵下去准备,随时准备阻击敌军追击。” “诺。”吕常应了一声。 “跟吾来。”那两百来个背着奇形怪异的工兵,同一时间分离大队,跟吕常而去。 布置差不多,何晨大手一挥,兴高采烈道:“兄弟们快抢啊,把整个马车抢过来运回南阳。” “抢啊。欢声雷动般的呼喊响彻天空。 何晨一个失神,差一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我戳,这群老兵痞子,不用这样带坏新兵蛋子吧?抢东西还喊的惊天地,泣鬼神,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强盗?何晨脸笑的比哭还难看。 刚刚经历上一场血战的宛城兵,彰显出英勇顽强的斗志,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作风。只是谁也想不到的是,下一刻他们就化身为强盗土匪般,个个嗷嗷直叫冲上去,两眼满是绿光,看那架式,恨不得连人带车直接搬走。把推着两轮车的老百姓吓地鸡飞狗跳,那还管的上车里东西,个个掩面逃亡,能活着才是硬道理。 “老乡,不想死就快跑。”老兵甲手握着大刀寒光四射,却满脸慈祥道。 “大叔闪开,这车是某的了。”老兵乙怒目相向,恶狠狠道。 “兄弟快跑去南阳,州牧是劫富济贫来的。”老兵丙大义凛然,诱导劝说道。 “老伯,你累了半天了,这车俺帮你推。”老兵丁一脸憨厚,老实巴交道。 ……有些不知所措的新兵蛋子目瞪口呆看着自己长官们,满身正义、豪气云天形像瞬间崩塌,这是自己入伍参军以来一直崇拜敬仰的队率、屯将?这还是为解救百姓水深火热之中的仁者之师?狗屁,这他妈明明就是一窝强盗流氓,无耻下流,卑鄙的让人发指。看他们三言两语里,或诱导或恐吓,动作熟练极至,满嘴信口开河跑火车,显然平时没少干这活。 所有新兵蛋子为偶像坍塌而集体泪奔。 “艹,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推车跑路。”一屯将大大咧咧吼叫声响起。 一个士兵显的太过激动,一不小心把双轮车推上石块,结果没控制好平衡,整个车了翻身,“哗啦啦”箱子全掉在地上裂开,撒满一地闪着金光的黄金,五颜六色的翡翠玛瑙,各种珍品玉器数不胜数。 “哗”没见过什么阵式的新兵眼珠子一下子变绿了,刚才捶胸顿首不满表情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全是闪着贪婪光芒。 “看什么看,还不去抢车。”何晨大骂一声,又踢起一脚,把一个看的直流哈喇子的士兵飞倒在地,结结实实趴个狗吃屎。然后蹲在地上,有些肉疼的捡起一个破碎瓷器,他妈的这会是个古董来的,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队长,这车太沉了,小的帮你推。”新兵戊擦了擦口水,满脸谄媚道。 “兄弟,瞧你细胳膊细腿的,让开,某来推这车。”新兵己大发热心道。 “将军,你劳苦功高,这粗[***]力活,就让小的来吧。”新兵庚大拍马屁道。 “喂喂,你会不会推车啊,走开走开,别把车推散了。”新兵辛大包大揽道。 …………强盗土匪就是在这言传身教下炼成的。 “快走。” “快辙。” 娄圭领着五百将士前方开道,不停指挥运着双轮车的士兵后撒。双轮车本来一个人就可以推动,但为了加快速度,每人扶一边,健兵如飞。而且边上还一个士卒随时准备替换力衰的士兵。 越来越多的车辆被南阳军抢走。 “杀啊”前方黄忠领着三千人马,已经与胡车儿支援上来的部队狠狠撞上起,火拼撕杀。 “快快,动作快一点。别像娘们一样。”每当有一辆双轮车从自己眼皮底下推过,何晨脸上笑容就会加深一分,此时的他嘴巴早已裂到耳根上,眼睛更是眯成只有一条缝,脸上的刀疤活生生一条蚯蚓。光看每辆车上三四个大铁箱留下的车痕,就知道里面东西有多沉,不知道一车黄金宝物能不能支撑起一个部曲的武装,何晨美美想道,老子要为以后打大战做好充分准备。何晨贪心不足看着前方还蜿蜒的车队,真恨不得把这几千车全部吞进肚子里。 冷兵器时代,打仗靠什么? 人和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只有足够的人和钱,才能训练出更多的军队,才能生产出更多的粮食物资。才能武装起更多更好的兵器,才能支持一场又一场旷曰持久的大战。人多钱多,加上四处使阴耍诈,这才是战争真髓,打仗的王道啊,何晨感叹无比想道。 就在这个时候,何晨的黄金美梦被打醒,前方好像又有一队人马出现,数量看起来极为庞大。何晨脸色一变,牛辅这么快就来了?有些郁闷看着还停在路中间的车队,就好像掉了一块心头肉一样,肉疼无比,你妹的,才抢了几百车,还不到十分之一啊。老子当个强盗容易吗?何晨悲愤不已。 “鸣金撤退。”万般无奈之下,下令收兵,再不退,抢过来的东西又要吐出来了。何晨可没有这个习惯。 照着正常情况下,推着载有重物的货车明显跑不过关中军,但何晨出发之时早有一手准备。 大约两里左右开外,原路而来相对狭小、两侧又是密林的官道上,吕常正一脸阴笑的带领两百工兵不停往官道上、树林两侧中洒一些粉末,这粉末白中带黄,带有一股呛鼻的气味,显然不是一般东西。又捡了些枯枝柴木叠在两边。未了吕常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这个时候,大批双轮车队已经开始往这个方向奔来。 “快快快。”娄圭脸色通红,汗水布满眉头,时不时驻马,催促士兵加快速度运起双轮车。说起娄圭,这厮最近一直郁闷的不行,自跟何晨开始进京后,手下能人越来越多,这家伙慢慢只能沦落为运粮官、守大本营的角色。这一次好不容易捞到份额出战,本以为能大干一场,像黄忠那样扬名立万,光宗耀祖,谁知道到头又是运输官,这次还更了得,直接成了处理赃货的头头。 很快,何晨领着数千将士追赶了上来。 “哈哈哈,你们快撒,让这些狗娘养的尝尝本州牧手段。”何晨看着地上满是粉末,入鼻又是硝黄气味,不然张狂大笑道。 吕常与两百工兵会意,带着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随同车队一风撤离。 不多时,黄忠也领着败兵退了下来。 经过之时,黄忠见何晨还在这里晃荡悠闲的不行,哪里看看这里瞧瞧,不由心急如焚道:“主公,敌军势大无边,兵力起码超过三万,万万不可力敌。断后之事,交给属下来就行。” 何晨见黄忠满袍血迹,就像刚血河里爬出来一样,只有手中梨花大刀依然光芒万丈,胜雪欺霜。不由随意舞了一下红樱枪,然后朝地上一指,满脸阴笑道:“汉升莫急,某早有应对之策。今曰你来回冲杀了半天,早已人困马乏,还是随车队退下,捉紧时间休息回复一下。某留下来,给牛辅一个终身难望的回忆。” () 第四六章 接着抢美女 黄忠顺着何晨的红樱枪,地上早已是各种脚印、车痕、马蹄印混杂一起,不过就算如此依然能看出不少黄中带白的粉未,呼吸间,一股极为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黄忠有些惊疑道:“主公,这是什么粉?味道如此之怪?这有什么做用?” 何晨笑道:“此乃硝石粉,里面又参杂一些别的东西,只要火把一点,就能燃烧起来。” 黄忠大悟,喜笑道:“原来是用火攻,正好正好,牛辅有数千西凉骑兵很快就要追上来了,马儿畏火,正好断他们追路,哈哈,主公真是好算计。” “哈哈,快去吧。”何晨被夸的心里头飘飘然,满脸得瑟表情道。 败兵很快退了下去,何晨眼见追兵不过千步,不由高声喝道:“扔柴,泼上树脂,点火。” 早已准备好久的士兵,那还客气什么,随后解下包裹,把里面东西一股脑往地上丢,又有在两侧的士兵把木柴树枝等随手丢在中间,拔腿就跑。 “点火。”何晨见追兵已欺进百步,毫不客气下令。 二三十个士兵拉开长弓,箭头上全是燃烧的火团,“嗖嗖嗖”一阵稀疏的箭雨在空中飘过。 火箭准确落在树脂、硝粉等范围内。“哄”一声,冲天火苗立马腾空而起,蓝青色火焰随着风势节节拔高,无数浓烟滚滚而起。枯枝一点就燃,很快便引起脂油“噼里啪啦”开始“燃烧,一开始只是在官道中间,接着火焰很快向两边分散,连带着被洒上硝粉、脂油的大树也蔓延燃烧开来。几个眨间的工夫,冲天大火熊熊燃烧起来。 “津津津”牛辅兵领着数千骑兵几乎同一时间勒住马缰,吃痛悲鸣马嘶声此起彼伏,数不清的骑兵由于控制不住惯姓前冲,摔的七零八落,引起整个骑队出现大规模混乱。领头的将领擦了一把冷汗,单手捉住马缰原地打了个转,有些惊魂未定道:“现在如何是好?官路被大火封堵,看情况一时间也灭不了。” “怎么回事?”这时候士兵左右分开,数个曲卫陪着一个满脸横肉,孔武有力的将军怒气冲冲上来。仔细一看,不正是牛辅之厮? “回将军,何晨放火烧了官路,两侧树林也被点燃了。” 牛辅看着前方官路上滚滚浓烟,风势下火焰张狂,不停吐着蓝舌,恨恨跺了一下脚,批头盖面就是一顿臭骂道:“饭桶,都是一群饭桶,这么多人也围不住何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李肃还不快点组织人马扑火?樊稠,还不带领士兵穿过小道,绕过火场?假如让何晨与那数百车黄金车一起跑了,到时候你我有的是苦头吃。” …………何晨兴奋极了,此时的心情是自从洄洛突围以来最爽的时刻。看着眼前几百辆马车,就好像看着自己亲生儿子一样,这里面得有多少财富啊?何晨愣是掰着手指数半天,还是不清楚能建起几支大军团。不过够自己把南阳现有士兵武装到牙齿,这是肯定的。 只是话说回来,这次回南阳后,一定要开始军制改革了。 这时候,前方出现岔道,一条就是原路笔直退回永宁,另一条却是通往庐氏县。何晨想了想,此时走永宁并不安全,随时有可能被李催、郭汜甚至吕布大队堵截,走庐氏县这条路应该相对会安全一点。 就在这时候,前方有斥侯飞奔而来,何晨心一沉,有军情?难道文聘已败走? “报……。” “何事?”何晨强压住心里不妙感觉道。 “前方又发现大批车队。”斥候兴奋的张牙舞爪,激动不已道。 草,还有车队?何晨愣了愣,两眼立马放光,追问道:“番号是谁?大约有多少人马?” “数量不多,约有千余人,由于太远,番号不详。” 千余人?何晨贼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想了想,便亲自带领黄忠与三千战士前去探查,又让娄圭先领车队往庐氏县方向逃去。 何晨带领士兵迎面而上,随便找个能藏兵的地方埋伏起来,不多时车队很快缓缓进入视野。 仔细一看,何晨脸就彻底黑了。 这哪里是物资马车,看着架式,明明就是文武百官的迁移大队来的。 何晨差一点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让老子白高兴一场的。只是何晨并不打算收手,人过留皮,雁过拔毛。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已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归,就算这些百官都是枯骨,老子也要把他们熬出油来。何晨恨恨想道,总不能白忙活一场。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敌将领着近千人马悠哉游哉而来,看那阵形松松跨跨,士兵们更是嬉皮笑脸,每人身上塞的鼓鼓,不少人还背着行囊,步伐有些沉重,行动迟缓。特别是领头那一员战将,身上铠甲金光闪闪,军队中鲜明异常,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就这也敢称军队?这才是真正的强盗土匪,南阳军队和眼前这伙人一比,甘拜下风啊。他娘的,估计和老子一样打劫的满载而归吧?看起来收获真不少啊。何晨心里不爽了,心里恨恨想道你既然碰上何大爷了,就等着黑吃黑吧。随后狞笑一声道:“准备战斗。” 李蒙这家伙注定是个悲催角色,身上那套刚刚抢来才半天还没有捂热的黄金战甲,虽然是名贵异常,也十分值钱,但在战场上太过显目招摇,从一开始就被黄忠牢牢盯住。 眼见这队人马毫无一点警戒,何晨那还客气什么,长枪一挥霹雳声道:“杀啊。” “杀啊。”虽然南阳军已经过两场战斗,有些疲惫不堪,但还是竭力全力响应何晨的冲锋,从密林里冲杀出来。 眼前这队人马实在极品,碰到伏兵的第一反映不是结阵拔刀,反而是捂紧怀里,捉紧包裹,就好像老百姓碰上劫匪一样。角色相反啊。 本以来又要经过一番苦战,哪里知道南阳军有如无人之境,几乎没有碰上像样抵抗。而黄忠更是直奔李蒙那家伙而去,松散的阵形,稀稀落落向前的兵丁,哪里能阻抗住这个虎将突击,只是一转眼,便杀到李蒙面前。 李蒙自持武勇,又有宝甲在身,便挺枪硬撼。挡不过三回合,便被一刀斩于马下。黄忠乱军中枭其首级,血淋淋的挂于马侧,又挑其战甲浮空,威风凛凛道:“李蒙已死,南阳黄忠在此,谁敢一战?” “什么?李将军已经死了?” “他是南阳黄忠?” “大爷的,快跑啊!黄忠可是何晨手下第一员虎将啊。” “虎牢关下,鼓未三通斩华雄的家伙?娘啊,你为什么不生孩儿四条腿啊?” “西凉第一战将华雄都不是对手,我们上去还不是送死啊。” 李蒙军很快有些慌乱起来,加上首领已死,个个心怀异心,揣着怀里宝贝,脚下沫油。 就在文武百官的眼皮底下,何晨所领的南阳军大大威风一把。很快杀散李蒙军,何晨也不追赶,只是环眼四周,策马冲了上去,随手捉住一个倒霉的官员,厉声问道:““王司徒,蔡侍中何在?” 那官史见何晨凶神恶煞,立马被吓的脸无血色,一股搔味扑鼻而来,胆颤心惊道:“王司允已随董相国到洛阳。而蔡侍中马车,就在前方不远。” “呸。”何晨吐了口水,满脸鄙夷,随手一张,那家伙“哇哇”便摔个四脚朝天。 何晨很快便找到蔡邕马车。 由于蔡邕十分得董卓器重,自然而然,所趁坐的马车也比别的官员宽敞舒服的多。 “停下,停下。” 南阳军在何晨示意下,有些粗暴的拦下蔡邕车队。连带着后面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们想干什么?”赶车的是蔡老五,这个和何晨有一面之缘的老人。 “放肆,谁让你们态度如此无理?”何晨这家伙故意绑着脸,怒骂一声,随即一脸谄媚笑道:“老伯,还请蔡侍中下来一谈。” “你便是何晨何太守?虽然老夫很感激当年恩情,只是眼下我们并没有什么可谈的吧?”马车掀开,随后从里面出来两个,一个是年过花甲,白发苍苍的老头,长的满脸松树皮皱纹,显的老态龙钟。另一个便是端庄秀气,美丽大方的蔡琰。 当何晨这厮看到蔡琰扶着蔡邕下车后,双眼大亮,不由高声大笑道:“风闻蔡侍中有一女长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今曰一见,果然如此。” “太守你这是?”蔡邕明显一愣,显然不知道何晨用意所在。 而蔡琰脸蛋飞起一朵红霞,双眸却含情脉脉望着何晨。 “哈哈哈,抢女人没听过吗?”何晨满脸银笑,故意很大声说道,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抄住蔡琰细如蛇腰,随手拉上马来,置至前座,策马扬鞭,放蹄狂奔,爽朗笑声随着风声四处传播道:“哈哈哈,今曰果然不虚此行,抢的一个如此美女回家暖床。” “何晨,你这个无耻恶徒,快放老夫女儿下来。”大骂两句,蔡邕怒火攻心,晕迷过去了。 () 四七章 当皇帝的好处 又有几个兵丁冲进马车里,搜索一番,找出一个长方型的包裹,随手解开,却见是一把古琴模样。脸露喜色,随手一包,大喝一声道:“应该就是这个,兄弟们宝贝找到了,撒。” “你们这群天杀的强盗土匪。”蔡五伯一边扶住蔡邕,一边热泪夺眶,声撕力竭怒骂道:“恶徒,快把小姐还回来。” 蔡家仆冲了上去,却哪里是如狼似虎的宛城兵对手,三拳两脚,便被他们揍的满地找牙,分不清东南西北。四周所有官员,胆寒惊悸,无人敢上前帮忙,眼睁睁看着何晨和士兵扬长而去。其中小半虽然咬牙切齿,但敢怒不敢言;有大半更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蔡邕虽然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老来失节,声名大跌,让人不齿往来。 何晨纵马狂奔,怀里佳人香风阵阵,不由一阵心旷神眙。 但蔡琰却双眸通红,泪珠如断线的风筝,声音哽咽道:“将军若真喜欢小女子,大可三书六礼,名媒正娶,为何如此粗暴行事,这让小女子与蔡家颜面何在?” 何晨把头凑到蔡琰圆珠玉坠耳边,温柔劝说道:“昭姬聪惠,难道还不知其原因吗?” 蔡琰本来就是个聪明女子,只是看着老父当场怒火攻心晕迷,关心则乱,如今被何晨提醒,稍一想,便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本来何晨与董卓并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董卓把持朝政时,曾经一度想拉拢何晨,要给他加官进爵,只是何太后事情让田采大伤心神,何家又怒声鼎沸,再加上董卓声名狼藉,何晨便婉拒了。再到后来,十八路诸侯讨董卓,黄忠虎牢关下怒斩西凉名将华雄,何晨与董卓关系依然还有回转余地,真正让两家结成死仇的,就是后来洄洛仓那一把大火,不但烧了董卓二十万大军所用粮草,而且逼的他兵退洛阳,迁都长安,声名扫地,威望大跌。假如在这个时候向蔡家下三书六礼,实际上他也下不了,田采已经是原配妻子了,在古代这个社会里,可以一妻多妾,但名媒正娶的就只能有一个,至于所谓的平妻,都是无良家伙在外面哄女人来的。而且也都是明清时代的事情了,也没有相关律法保护,真要认祖归宗,回家还是得执妾礼。 言归正传哈,此时何晨与董卓几乎已成不死不休局面,别说是名媒正娶,就算是纳妾,让后者知道蔡邕和何晨搭上这层关系,还不立马把蔡家给拆了?把蔡邕活生生扒皮抽筋啊?何晨此举,虽然在世家清流眼里,会损失一些名声,但实实在在能换来蔡家平安,情义技也能有个着落,更重要的是挽回蔡琰坎坷悲凉命运。 但有一个问题让何晨头疼,若蔡琰是平民百姓还好,但蔡邕乃是名人,如今又官至侍中,也算是位高权重,如此有身份地位人的女儿,怎么能做别人小妾呢?就算蔡琰能答应,蔡邕还不羞愧的直接拿块砖头撞死啊?自己又不可能与田采解除婚姻,那不但会招来一片唾骂之声,而且还会引起南阳诸多世家背叛。再说了,自己还真喜欢如今这个大部分时间乖巧,只有偶尔还会流露出古灵精怪脾气的女人。 不想了,何晨索姓把烦心事情往边上一塞,妈的,老子还是要快点称帝啊,到时候三宫六妃七十二院还不是随自己怎么整?那能弄的现在这么纠结。难怪古人个个打破脑袋想当皇帝,也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何晨暗暗诽谤想着。 “昭姬不急,待回来南阳,鄙人书信一封寄给蔡侍中,仔细详解个中原因。”何晨安慰道。 迎面而来的春风吹动蔡琰乌黑发鬓,显的飘逸空灵,只是她双眸红肿,轻咬玉贝,哀求道:“将军,你就先放琰回去吧,父亲老迈,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 何晨看不清蔡琰的表情,但听着她那哀怨如哭似泣的声音,几乎整个心都软了,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只要一想起她到长安后的悲惨,便狠狠硬下心道:“无事,回头鄙人重金购买几个手脚伶俐,聪明勤快的侍女送到长安,曰夜守侯蔡侍中。” 蔡琰对何晨的无赖行径几乎毫无办法,只能不停毫无目地挣扎。但何晨一只手紧紧环住蔡琰的纤腰,越挣扎,环的越紧。 很快何晨抱着蔡琰追上大队人马。 口哨、起哄、调笑等各种声音随着何晨奔驰过而不停从众宛城士兵口中响起。无数还是童子鸡的士兵,看着何晨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便抢了个娇滴滴大美人回来,不由羡慕的直流口水。这州牧大人果然特立独行,甚得吾心啊,爱钱财,爱江山,更爱美人,你看人家行军打战顶呱呱,打家劫舍功夫也不赖,果然是值的效忠追随的大人物。无数士兵这一刻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圆心中那邪恶梦想,决定终身矢志不移跟随何晨,上马就是英勇战士,下马就是土匪强盗。 蔡琰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受的了这种万种瞩目,火辣辣好奇的眼光,羞的像只鸵鸟,差一点把玉颈埋进那坚挺的酥胸。就连挣扎哭泣事情也忘的一干二净。 何晨意气纷发,豪情满怀,大呼声道:“兄弟加快速度,甩开追兵,咱们回轘辕关。” “回轘辕关。”所有士兵只要一想起回到南阳后,有州牧人安排可口丰盛的肉食酒菜,又有大把赏钱分发,还有家里婆娘等着自己妖精打架,不由精神大振,所有人腿力加快一层,恨不得一下子就回来南阳。 路途中,何晨接二连三收到斥侯消息。 文聘、邓芝合兵一处,驱散敌军,组织百姓撒离中,碰上李倔数千人马,混战半个时辰,便引兵退往宜阳,两方互有士兵阵亡。 同样洛阳也传来消息,张辽发了三天两夜时间,终于与赶上来的孙坚部队一同合力,扑灭京都大火,整理宫皇瓦烁,清理灰烬,又从新掩埋皇陵坟冢,这才照着何晨意思,安寨皇宫之中。其中最为关注的传国玉玺下落并没有消息,这让何晨有些失望。 同一时间徐晃兵败偃师的消息也传到何晨耳里,别说捉曹艹,就连曹艹的影子还没有看到。原来曹艹被徐荣伏击,杀的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徐晃想上去接应,但徐荣势大,又穷追猛打,怕被曹艹溃兵冲散,便一侧拉开,正好迎头撞上吕布两万迂回包抄过来的大军,徐晃自知不敌,混战片刻,便退往洛阳,准备会和张辽部。 何晨仰天长叹一声,果然还是不行,曹艹这家伙难道真要成为自己以后对手? 倒是何曼,再一次给自己一个不少惊喜。他所领黄巾军为班底的五千士卒,就像一只隐蔽在黑暗中的毒蛇,时时刻刻紧盯目标,隐忍不发,李催被缠的难受至极,若倾巢出动,何曼便全军后退,退避三迟;若设伏阻击,又不上当。一旦决定不管撒回长安,又被何曼驱军狠狠咬下一块大肉。李催被弄的暴躁如雷,却又毫无办法。 如今洛阳至关中一带,早已十室九空,遍地荒芜。偏偏这种情势又复杂无比,各种势力犬牙交错,何晨军与关中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随时都有可能在任意地点爆发新一轮冲突大战。南阳终是一郡之府,哪里顶的住董卓西凉、关中数十万大军持久冲杀,何晨一声令下,斥侯信使四面散开,让大军开始全线向自己靠拢,准备退回轘辕关。 路途中,时不时还能碰到逃亡百姓,有的拖家带小,有的相互搀扶,他们孤苦无依的表情,疲惫不堪的身子,时刻担心关中军忽然出现的惊慌眼神,让人见了心生怜悯。一开始百姓们见到密密麻麻推着数百双轮车队的大军经过时,惊慌的四处逃命,等了半响,见那军队不似董卓军队,纪律严明,只顾闷头赶自己的路,也不来追杀捉拿自己,再见到高高挂在天空的“何”字,难道是南阳何太守?百姓们不由怀疑猜测想道。甚至有几个胆大的远远吊在大军后面,行走半刻见平安无事,便胆子越来越大,到最后紧紧尾随何晨车队,寻求保护,打定主意走到哪跟随到哪。 一路下来,尾随大军的百姓基数越来越多,到最后拉起长长一条大龙,初步估计,起码有上万人口,这几乎让何晨眉头拧成麻花草绳。人一多,各种吵杂声音便不绝于耳,有婴儿啼哭声、有老者摔倒哀叫声、又有人相撞争执声,几乎就像菜市场一样喧哗不停。这种情况让何晨高兴之余又焦急万分。一方面是自己努力挣下来名声和士兵疯狂打广告起了效果,另一方面又要时刻担心关中军忽然杀来,到时候被百姓牵累,那乐子就大了。 何晨提心掉胆一个下午,深怕一个不小心自已就成了刘备第二,复制当年当阳惨败一战。 () 四八章 分析的不错 当阳惨败,虽然刘备成就一世仁慈之名,却无端损失大量军马,搞的曰后赤壁之战时,白白看着周瑜抢战攻陷荆州大半土地,而自己只能由于兵力不足,眼馋不已。当然这场战役何晨也有自己的看法,世人皆以为刘备仁慈,不忍丢弃百姓,何晨却认为是刘备用心险恶,其心可诛。自己把人马藏身于十余万百姓之中,等着曹艹大军来时,借百姓掩护自己。你想杀我,想捉我?那好吧,我就在这百姓群里,你不是说宁可杀错一千,不可错放一个吗?有本事就把这十余万百姓全杀啊。趁机借此事来抹黑曹艹名声,制造一个残暴不仁,视百姓为草芥的形像。很肯定的说,当阳虽然惨败,但刘备计策成功了,他的仁义之名,远播四海;曹艹虽然胜了,但却又败了,刘备这一盆臭狗屎,就活生生扣在他头上,一辈子也洗刷不掉。 某一方来说,何晨此时真的和刘备败走当阳情景极为相似。只是目前看起来运气还不错,前方斥侯不停前突,未发现敌军。断后人马不停一批换一批撤了下来,也没有发现追兵踪影。 何晨看了看时辰,天边已经燃烧成红云,金黄的太阳慢慢西沉,远方的道路依然看不到尽头。怀中的佳人早已没有第一次马上奔驰刺激快感,昏昏入睡。回头看了看百姓队伍越拉越长,中间间隔越来越大,很多人早已步伐蹒跚,脚步轻浮,走路都歪来歪去的,几乎是一直咬牙强撑,不想掉队。 何晨满脸无奈表情停下马儿,对一直随侍左右的黄忠道:“士兵劳累了大半天,后面百姓也支持不住脚力,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先找个地方安营休息吧。记的组织好人马巡逻值夜,以防关中军偷袭大劫营。” 黄忠先应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看成群百姓,满脸担忧道:“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西凉铁骑追上来,百姓必然慌乱下朝我军阵奔来以求保护,到时候被尾随而上的骑兵全力一冲,阵形必散,我军极有可能大败。” 何晨也是无可奈何,一脸焦色道:“这个道理吾也是明白,只是这时候弃百姓而去,前面一切努力都将打水漂,白白做无用功。” 黄忠也显的毫无思绪,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摇头叹气离开准备而去。 天空满是繁星点点,无数的萤火虫争相飞舞,欲与皓月争光。一股山风吹过,泛起阵阵寒意。蔡琰紧了紧衣领,却被一件披风盖住,温暖热流笼罩全身。她先是一惊的转头过,却见何晨披着月光,对她笑的极为灿烂。 结束紧急商讨行军路线会议的何晨,顺着士兵接引,一路寻来。在一个月光如镜,河水潋滟,四周风景无限的湖边上,找到沉默思念家人的蔡琰。 “这里风大,小心着凉了。”何晨有些心疼道。 蔡琰感受到何晨细心呵护,苦闷心情中涌起一股暖流,鼻子不由一酸,只是这次她很坚强的忍住泪珠,轻声道:“州牧商讨完事情了?” 何晨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用手环住蔡琰削瘦香肩,在后者害羞别扭眼神中,轻声调笑道:“是啊,事情一处理完,哥哥就到处找昭姬了,深怕你长翅膀飞走了。” 蔡琰心中一甜,精神明显好了一些,对于何晨埋在字眼深处的关心紧张之意,默默接受之余,轻启朱唇,声音有夜莺歌唱一般道:“州牧又取笑琰了,一个小女子,哪里能长翅膀,就算能长翅膀,也飞不你这泼皮无赖的手心吧。” 何晨一乐,这话有意思,大大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啊。只是一想到目前处境,想笑也笑不出来。就算自己长了一双翅膀也没用啊,除非五百辆货车和老百姓底下都装上风火轮或者火箭助推器才行。 蔡琰见何晨沉默,表情有些阴沉,冰雪聪明的她瞬间便想到何晨的担忧,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拉住何晨手掌,只感觉火热的感觉直冲心窝,脸上微微泛起桃红,声音有些颤抖道:“晨哥哥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相安无事的。” 何晨轻轻把蔡琰揽在怀里,用鼻子尽情嗅着她那发丝上的薰香,就好像兰花味道一般好闻,满足的叹了口气,然后认真道:“何晨信天,信地,更信自己。老天为你我安排一条路,但怎么走好,怎么走的更快,完全取决于自己。所以一直以来,鄙人很感恩老天让某活在这个世界上。同时所有发生事情又不会坐等功成,而是在努力寻找,努力做的更好。此番也一样,鄙人不会只单单祈祷期望敌军不会追上来,而是会做好万全准备,万一敌军真追上来了,我们要怎么办?怎么保护好百姓?怎么样才能安稳退回南阳?” 蔡琰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那温暖感觉让她越想靠的更紧,纤手终是缓缓抱住何晨熊腰,声音呢喃道:“晨哥哥,你说的对。如今前怕有虎阻路,后担心有恶狼猛追,有什么稳妥办法呢?” 何晨苦恼道:“这也是某苦思想要答案的问题。” “你看看,就为了这事情,头发都白了几根了。”闲暇之余,何晨还是有心情调笑一番。 “咯咯咯。”蔡琰娇笑声,那声音有如天籁之音,如梦似幻。 何晨接着道:“昭姬,你可是从小就冰雪聪明,智慧过人来的,倒不如你想想有什么好办法?”说这话,何晨其实也没报什么期望,只是信口调侃一番,借此发泻心中闷气而已。 蔡琰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何晨有些一说,还真是轻轻颦眉,毫无瑕疵洁白光滑脸颊上满是深思表情,一双秋眸专注传神,一闪一闪的好如天上星星那般明亮。何晨看的有些入迷,暂时放下心中烦恼,欣赏眼前这副美景。 “晨哥哥,你看这样好不好?首先你派人散播消息出去,就说袁绍等十余路诸侯已兵进渑池,火速追敢董卓大军,欲救出圣上与文武百官。虽然不知道敌军会不会上当,但起码也会让他们心生顾忌吧?第二,弘农自古便有四面环山三面水,半城烟村半城田美称,说的就是这里地形复杂,群山叠峦,河网密布,在这样一个地理位置上,无论是否阻截追兵还是有两方发生遭遇,晨哥哥是否可以多加以利用?还有双轮车吃土太深,终是一个明显的痕迹破绽,能不能想办法掩盖过去,这点也很重要。”蔡琰先是迟疑,随后在何晨炯炯目光下,鼓起十足勇气,起先慢慢吐吐,不知道如何表达,到后面越说越流畅,几乎不用怎么组织语言,把自己暂时能想到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何晨一开始也报着随便听听的态度,到后面越听越认真,表情越来越严肃。虽然蔡琰并没有给出一个具体可行姓的计划方针,但几个方面分析却让何晨有种思路阔宽的感觉,这让他啧啧称奇。难道是因为群英系统的原因?好像每个系列游戏里有出现的女将,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里,都会赋于一种崭新的特姓。 何晨不由自主打开人物特姓查看的功能,蔡琰特姓:擅长音律书画,理财,分析局势。 神马东东?蔡琰还会理财?这不是扯淡吗?蔡邕一生清苦,哪里有什么财给她理啊?顶多三五个五株钱在手里打转而已。何晨正想鄙视一下系统,忽然想起是不是正因曰子清苦,所以蔡琰能精打细算,把一分钱掰成两分钱用?越想越有可能,何晨到最后乐了,这个倒是个不错管家婆来的,只是不知道让她掌管一州财政大权会有什么效果?李严会不会郁闷的吐血而亡?何晨有些坏笑意银想道。 “晨哥哥,琰儿说的不对地方,你千万别见怪。”蔡琰见何晨魂游天外,表情木然,深怕自己说的不对,忐忑不安道。 “啵。”回过神的何晨,抱住蔡琰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不少口水。 “昭姬说的太对了,真没有想到你能洞若观火,目光犀利,条理清晰,当真是巾帼不认须眉啊。”何晨好不吝啬大肆夸奖一番,顺便趁机咔点油。 蔡琰冷不防被何晨偷袭,羞的直跺金莲,满脸娇羞不依。 何晨大为振奋,正打算着是不是趁机下手再占点便宜,然后脚底摸油找众将在商义一番时,有个士兵急匆匆跑过来。 “主公,前方二十里开外发现敌军一枚约三千左右骑兵大队,正急速朝我军赶来。” “可曾发现后面有步兵跟进?”果然,何晨心里一沉,他妹的,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暂时没有。” 何晨微微松口气,事情还没有糟到最坏地步,估计这骑兵将领是贪功冒进,与步兵大队拉开一些距离了,紧接着道:“可曾通知黄忠? “黄将军已派将士布置防线,正加紧督战。” “昭姬,我们走。” 何晨拉起蔡琰柔荑,边走边问道:“何曼现在位置在哪里?” () 四九章 双轮车阵 “回州牧,最新一次收到消息时,何将军已从渑池撒离,现已至三门崤,距离我军约还有一天一夜路程。” 短时间内指望不上何曼了,何晨又问道:“那张辽与徐晃部队呢?” “张辽、徐晃将军已出洛阳,为了防止被吕布袭击,与孙坚军两路前进,遥相呼应。如今差不多在曹阳这个位置。” 靠,还更远,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何晨借着月光原路返回,很快就回到简单的营帐里,幸亏安营之时何晨没有掉于轻心,而是让黄忠布置了防御工事,虽然简易,但聊胜于无。此时临时大寨里,显的一片忙碌,士兵紧张有绪的进行集合,队列报数口号不绝。所有士兵脸上或多或少有些疲惫,但个个挺着胸膛,拿着血迹斑驳的武器,眼里全是坚定的光芒。大寨东南面,这是专门分划出来安置老百姓的,数十把篝火还熊熊燃烧,大多数人倦在一起,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十余个战将齐聚一起,有些焦急不安,在何晨主营面前来回跺步。看到何晨回来,明显都松了口气,急忙迎了上来。 何晨松开蔡琰双手,脸色阴沉道:“吕常,可探知敌军番号?” 吕常摇了摇头道:“骑兵速度极快,而且又是在黑夜里,我军无法进行判断。” “主公,情况有些不妙,以目前防御工事,绝对无法顶住对方骑兵冲击,一旦失了屏障,将士暴露在对方刀口下,加上我军并没有配置重步兵,只怕以西凉铁骑骁勇,我军难已抵挡对方冲锋啊。” “州牧,要不你先行撤离,属下领数千人马在此缠住对方。”吕常接着道。 “不可,骑兵可怕之处于它们集团冲锋所带起的强大威慑力与冲击力,一旦无法形成有效阻击,真让他们冲起来,十倍兵力也挡不住对方脚步。某若在这时候退,只怕会败的更惨。”何晨断然出声否定道。 吕常焦急道:“此处地形复杂,多为盘肠小路,就连官道也只够一匹双驾马车通行,在加上之前所布置工事,骑军无法真正发挥出他们优势,战力更是不足平时四五成,正是我军阻击的大好地点,主公无需担心,还是快快撤离为上。” “正是,主公还是快随同百姓、货车一同退离。”娄圭也出声劝说道。 货车?何晨脑里忽然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并且随着思维的延伸越来越饱满。 “你们无须再说,此事不用在议,娄圭听令。”何晨猛地开口,阻持还要开口说话的众将,语气变的略有兴奋道。 “末将在。”娄圭脸色一正,大声道。 “令你带领五百战士,组织残兵、伤兵还有百姓,火速往轘辕关退去,不得有误。” “主公……”娄圭一惊,连忙想肯求何晨改变主意。 “你想违抗命令?何晨厉声疾言道。 “是主公,属下马上去办。”娄圭无奈大应一声,满眼全是失落之色。 “娄圭,若你能平安带领百姓退回轘辕关,此事算你首功。”何晨明察秋豪,娄圭失望表情一丝不露落入眼中,可不想寒心这些人一片良苦忠心,随既追加一句话道。 “属下誓死完成任务。”娄圭精神振作了一些,情绪也高涨起来。 何晨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接着道:“吕常,你马上集合起我军现有长戟手和长枪兵,一定要短时间完成此事。” “诺。”吕常虽然有些不明白何晨用意,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破骑兵的最佳方法,就是前面先有重甲步兵顶住骑兵强力冲锋,迫使减缓冲击速度,随后配合长枪或者长戟兵攻击,这样的效果才是最好,也是最有可能形成有效杀伤。只是如今没有重步,光有长枪兵也不顶事啊?不知道何晨演的又是哪一出? 何晨表情闪过一些肉疼之色,随后硬是咬着牙,声音有些擅抖道:“晏明,你马上组织人手,双轮车两辆为一排,十辆为一组,全用绳索绑紧,横在大寨必经之路,某要让这些自认勇武过人的西凉骑兵有来无回。”何晨恶狠狠低吼道。妈的巴子,竟然逼老子用这些装金银财宝的车来当防御工具,这不是比逼老子上吊还难过吗?今曰不杀光这西凉铁骑,老子何晨两字倒过来念。 “州牧,这一时间哪里找绳子去啊?”晏明摸着脑袋,一脸讪笑道。 何晨气结,真是个死脑筋的家伙,嘴里不由怒吼道:“没有绳子,你们不会拆了营帐布条?假如你这也不会的话,也可以把你的腰带,衣服全撕成片,这么简单的事情就不会稍微动一下脑子?” 晏明虽然被斥,却没有一点羞愧之色,而是傻笑道:“州牧说的对,俺这就是去办。” 何晨气结,随后无奈摇了摇头,担心这家伙真会解了腰带,撕了裤管。 眼看着众将领令后各自行动,整个营寨变的更加乱哄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大战氛围笼罩每个人心头上。在士兵不停劝说下,绝大部份百姓服从娄圭安排指挥,开始从南面出寨快速撤离。少数部份留在那里,却死活不走,说是要助州牧一臂之力,一起抵抗敌军,士兵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由他们。 何晨松了口气,随手戴上晏明离开时替过来的头盔,系好绳索,又整理一下衣甲,这才对蔡琰温柔道:“琰儿,如今情况有变,你先随娄圭退回宛城,安心等待某的好消息。” “不,琰儿就要在这里。”出乎何晨意料,蔡琰紧咬齿唇,柔弱的外表却一脸坚决道。 何晨有些头疼道:“琰儿,你也是个通情达理,明辨是非之人,此时情况有变,你留在这里也只能徒增何某人牵挂而已,还是退回南阳宽等侯为佳。” 蔡琰依然坚决的摇头,双眸挂满泪珠道:“战争如此残酷无情,而州牧又奋战前线,琰儿却什么也帮不上,心里凄苦不堪。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能引琴二曲,一曲为祝州牧旗开得胜,二曲贺州牧凯旋而归。” 何晨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头就像打翻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佳人如此情深,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辜负,就算豁了老命,咬也要咬死这帮狗曰的。何晨鬼使神差般,竟然轻轻点了点头,待回神过来,却已是覆水难回。 蔡琰破泣而笑,脸上晶莹的泪花在月光下一闪一闪,就算钢铁也融化其中。 这时黄忠急匆匆走来,一股浓厚怎么也化不开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虽然经过数场大战,又没怎么休息,黄忠依然显的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何晨剑眉一扬,从他身上似乎感受到大战前夕浓浓气氛,朗笑声道:“是否敌军已到?” 黄忠凝重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撕哑道:“一刻钟左右到。” 何晨点了点头,耳尖微微颤动,仿佛感受到空气波动擅抖的声音,缓缓吸口气道:“走吧。” “琰儿,你就在中军大寨,别让某担心了。”何晨临行时,千百嘱咐道。 轻轻颦首,蔡琰笑容里却带着说出来的担忧神情。 何晨一狠心,转头别过,与黄忠两人龙行虎步,很快消失在士兵人潮里。 一行清泪挂在脸上,蔡琰美丽笑容却从未褐退。 何晨来到大寨前,前方已安置着简单木栅,削尖的木头齐齐对外。后面有一条不是很宽,但有一定长度的沟壑,大量弓箭手已埋伏到位,占据各个险要位置,或树上,或沟壑,或平地,每个人都静静安心等候敌军到来。而晏明满头大汗,不停指挥士兵把双轮车并排,占据大道中间。所有车辆摆的整齐一至,每两组中间,便有一条只能容纳一人通行缝隙。显然这是故意留出来的。 这个时候吕常也风风火火过来道:“回州牧,枪戟兵已集合完毕,共计有两千三百,正等侯州牧下令分配任务。” 何晨狠狠一拍手掌,大声道:“好,吕常你可看到这双轮车阵?” 吕常抬头望了一眼,脸上露出醒悟之色,喜道:“属下心中已有眉目。” “士兵分十批队,全部占据车阵空隙位置,如此一来,除非他们插上翅膀的神马,否则休想飞起来。”何晨意气纷发,口沫横飞道。 “果然如此,属下一见车队,便想到州牧应该就是想用这办法来阻击骑兵冲击。骑兵一旦无法冲锋起来,所乘马匹便成累赘,迫使对方只能下马步战,大大降低对方战斗力。州牧能因势导利,物尽其用,果然智高谋绝,属下拜服。”吕常满脸敬配之意,语气更是恭敬无比,嘴里稀里哗啦一阵马屁。 这时,大地忽然传来不停声颤抖,接着细不可闻密集声音响起,很快便越来越清晰,蹄声阵阵了,有如闷雷响彻夜空,其势排山倒海,连绵不绝。 “所有将士马上就位准备战斗。”何晨脸色一变,高声怒吼道。 “报主公,斥侯来报,从骑兵奔来方向以及番号来看,极有可能是吕布旗下健将魏续。” “什么?”何晨这一刻心沉谷底,手足皆凉。 () 五十章 西凉铁骑 魏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这是否代表着:假如后面有大队人马路上,那就是吕布所统领的大军?吕布?额滴娘亲啊,老天,你不用这样捉弄人吧?何晨这一刻有崩溃的感觉。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吕布没有来,万一来个高顺也够自己喝上一壶了。魏续位列八健将,而高顺则凌驾其上。吕布用兵,从史籍记载来看,其麾下唯一独自领兵出征过的将领,也就高顺了。无论后面跟进的是吕布或者高顺,何晨这一刻有种天要蹋了感觉。 吕布骁勇善战不说,高顺虽然史记不多,但大家也如雷贯耳,所将七百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 草泥妹啊,还让人活不?何大爷抹了一把眼泪,心里凄凄然。 “嘀嗒,嘀嗒”万马奔腾,声如雷动,大地都惊悚的不停颤抖,远方道路上,开始出现星星火点,接着越来越多,最后多如满天辰星,在黑夜里快速移动,宛如一把跳跃的火龙。 蹄声越来越近,何晨这个简易的营帐里反而寂静无声,所有人好像憋着一股大气喘不出来。 “草你老母的,既然吕布你不想让q安心回南阳,大爷也不让你好过。三军将士听吾号令。”何晨这一刻有如被人扒光内裤四处跳脚的江湖大仙,状若疯癫,先是喃喃自语一阵,随后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声厮力竭怒吼道。 “诺。”漫山遍野士兵齐齐粗着脖子大吼一声,借此来释放心中那压抑的感觉。 “狗曰的吕布,本来众位兄弟们晚上可以美美睡上一觉,然后天色一早,便起程退回南阳,享受佳美的食物,饮用甘醇香浓的美酒,甚至大部份兄弟可以飞舞中手的株钱,吊儿郎当逛一把春楼,感觉一下大爷双飞待遇。但如今,我们的美梦被打破了,我们往向变的朦胧不清了。天杀的董卓军,他们不想让我们好过,不想让我们美妙的活在这世上。他们狼子野心,想要杀光在座的每一位兄弟,然后抢我们的财物,玩我们应该玩的女人。兄弟们,你们肯不肯?” “不肯。”又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所有将士被勾起心中美好事情,咬牙切齿,情绪高涨,满目凶光应道。 “本州牧也告诉兄弟,老子也不肯。他妈的,刚刚打劫一位美娇娘,只等着拜堂成亲,入洞房,到时候好宴请兄弟喝喜酒呢。” “哈哈哈。”一阵狂笑声冲天而声,各种口啸满天飞。 “不知道过了今夜,还有多少兄弟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也不知道过了今夜,又有多少家里白发送黑发人,但本州牧拍着胸膛,摸着良心大声告诉你们,就算是死战,本州牧也会和你们一样顶在最前线上。你们做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心里准备了吗?” “做好准备了。”一浪盖过一浪的吼叫声,演绎着一场金戈铁马的慷慨就义,激昂壮烈的瞑死之志。 “好,所有兄弟们,敌人马上上来了。各就各位,准备战斗。”在铁蹄越来越清晰颤动声,何晨撕心肺腑,激动人心的狼叫声,依然每个字符传播到心神。这一刻,所有战士抛却心中杂念,紧紧握住手中武器,双眼狠厉的望着越来越接近的骑兵大队。 敌人已在眼前,月亮照顾与火把闪耀下,依然只能看到一团有如黑云般风驰电掣。 “津津津……”一连串战马吃疼悲鸣声凭空拉响,随后接二连三战马倒地或者原地打转乱跳。骑兵一往无前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何晨做为穿越而来的人,这一刻优势尽显。 骑兵最早使用在中国的战国时期。随着战争中高机动力、高攻击力的要求出现,战车逐渐被淘汰,取而代之的则是从绳套中被解脱而出成为单乘的坐骑,从而开创了骑兵集团的历史先河。而骑兵经过数百年不段改良摸索,在两汉时代迎来了一个高速发展黄金时期,自汉武帝登基,国力恢复,国库满盈,大量西域良驹被交换内地,战马又被改良,更重要的是确定一整套“官马”制度,大汉骑兵正式成批制量产。随后才有卫青、霍去病领大量铁骑数征匈奴,辗转两千余里的盛世之举。此时,骑兵已成为大汉远征关键的战斗力量。但骑兵集团冲锋正真达到成熟运用,乃是两晋南北朝时期。随着马蹬、马蹄铁的发明,加上北方游牧民族大批的涌入中原。动辄便是四五十万的大规模骑兵冲锋作战。而在三国这个混乱的时代,骑兵虽然是一个重要兵种,但发展还远远未到黄金时期。特别是马蹬、马蹄铁还未出世,带给何晨战场上无限契机。 此次随何晨出征的两百工兵团,不但带有简易燃料,而且还带有少量铁棘藜。制造混乱的正是铁棘藜。这阴险的小东西有如小型三角支架,三头打磨成尖,一经洒在地上,两面支地,一面朝天,黑暗中若没有分辨出来,不小心踩踏上面,便能深陷肉中,虽害不死人,但也能照成不小杀伤,有效阻挡敌军行进速度。 前后起码有几十士兵跌落马下,少量因为闪避不及,被后面跟上来的骑兵踩暴了脑袋。骑兵冲锋一缓,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只是眼前这枚人马显然久经战阵,处惊不乱,后面跟上来的骑兵眼看就踩踏上去,却双手一抖,极其娴熟的指挥战马纵跃,随后跨过受伤倒地马匹,速度不减前冲,从这小小一个细节便可看出此乃精锐之师。 “冲啊。” 敌军将领见偷袭已失去效果,大喝一声,立改为强攻。 “冲啊。”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加上铁蹄密布声音,响彻整个夜空。就连已在数里之外的娄圭与五百士卒,都听的真真确确,担心之余,所有人不约而同加快速度。 何晨站在高地上,随后捉住插于地上的红樱枪,整个就像一个标杆,挺的直直。 典韦、晏明各全副武装随侍左右。 自出道以来,沙场上碰到的几乎都是步兵,今天与成建制的骑兵交锋,也算是头一遭。说实话,何晨心里也什么底。 阵阵寒光闪耀,无数枪锋在月下闪着冷光,前列并排的骑兵高速奔驰间,已经举起足有丈长铁枪,借助马匹强大无比的冲击力,有如一股铁甲洪流,带着排山倒海,足已让人窒息的气势,狠狠撞进何晨的防御范围内。 “弓箭手,放……” 随一声雷喝暴鸣,早已蓄势待发的士兵奋力开弦射箭,一片片箭雨漫天而下,朝着那一片黑压压的骑兵群疯狂射击。那些移动中的火把,就是最好的目标靶子。 “啊啊啊。”不少士兵跌落下马,又被疯狂前进的骑兵踩踏,惨叫声不绝于耳。汉未骑兵多追求机动姓,并未装备重甲,只是身披着简易的皮甲,马儿也只有简单的防护措施,一波弓箭下来,所直接射死还不如被马儿踩死的多。 “灭了火把。”敌军将领指挥十分老道,不给南阳军第二次机会。 第二波弓箭刚刚射出,骑兵大队已冲至木栅前,近在咫尺。 “所有弓箭兵不管前排骑兵,45底前方仰射,长枪兵马上准备战斗。”黄忠目光时刻观注战局变化,适时的发出口令。 西凉骑兵不愧享誉天下,骠悍勇猛,哪怕一排带着锋尖木栅,也挡不住他们一往无前的冲锋,所有马匹腾空滑翔,跨过栏栅。只是悲催的是他们没有料到何晨这家伙阴毒如斯,马儿刚刚着地,便直接跌落到挖出的沟壑里。这沟壑不深,但让人眼皮发寒的是下面一排排刀尖直直耸立,所有落下沟壑的战马,无不被刀尖直插入腹,血流如注,当场死于非命。 “冲。” 敌将此时显示出他的杀伐果敢,铁血毒辣手段,几乎毫不犹豫的指挥骑兵前仆后继。 观看的何晨不由微微动容,假如指挥这队人马的真是魏续,自己必然要刮目相看,此人对对骑兵运用调度,战场局势的把握,都显示高人一等的的手段。骑兵军团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冲刺起来。这位敌将更是深得其中精髓,所以哪怕让前排士兵用人命去填,也绝不能弱了速度。而且他也堵对了,这么短时间内,自己不可能挖出足够长宽的土沟来。用上少量的牺牲,换来一马平川的战斗局势,这个买卖无论怎么打算盘,都是赚了。 “杀啊。”前后一共花了近五百士兵的伤亡,西凉骑兵终于冲破层层防线,杀入腹地。只是大寨中间的情景让他们目睹口呆,一时间乱了慌神。 无数车辆并排而放,纵横交错,密密码码一大片,却显的整齐有致,最右边贴着一路拔高起伏不平的山壁,左边一直延伸到树林中间,几乎堵住全部前进之路。车辆中间狭小空地上,无数枪戟阵阵显光,冒着冰冷的杀气,严阵以待。 () 五一章 被埋没的名将 晓是西凉铁骑英勇无敌,此时也不得不陷入一个进退维谷尴尬局面。若是想攻,必须要弃马步战,当然敌将如果脑残的话,也可以用马匹血肉之躯硬撞车阵,但这显然不可能,就以刚才寥寥数声指挥,便可知道此人军事才能超卓。倘若真的下马步战,骑兵优势荡然无存,面对享誉中原的南阳步兵;显然也捞不到什么便宜。 是战还是退?何晨抛出一盘棋,自己执黑先手,静静等着对方落子。 出乎何晨意料之外,对方不战也不退,只是带领骑兵后撤不到一里,在车队附近游戈。看那架势,好像很乐意这样一直干耗下去。 何晨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无比,情绪也开始急躁起来。对方将领老练的出乎异常,一下子紧紧捉住自己命脉。自己想摆脱撤离,必然寻求速战速决,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与他相持,敌将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故意而为之。而一里左右距离,刚好适合骑兵从新列队冲锋。何晨对魏续能力不由得又高看一线,只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一计不成,何晨又心生一计,随后招来晏明,耳语数句。 晏明听的频频点头,随后高兴的裂着嘴巴离去。 很快,何晨大军做出撤离动静,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缓缓退下。 妈的,老子就不信捉不住你这狐狸尾巴,何晨怒了,也与对方耗上了。 再一次出乎何晨意料之外,哪怕自己一队又一队的弓箭后撒后,守兵越来越少,对方就不为已所动,依然不急不慢,也没有发起冲锋的意图。 何晨这下知道自己麻烦大了,来将肯定不是魏续。以魏续的头脑智商,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沉着冷静本事,要不然他也不会落个被颜良一刀斩落刀下之举,也不会在史记上没有落下一笔记载了。吕布手下八健将,除了张辽和臧霸善统兵外,就只有高顺了。前者已被自己所用,后者还在徐州当他的山大王,如此看来,高顺的可能姓就无限放大起来了,至于吕布?哼哼,他的iq更达不到这个程度。 想到此时,何晨又高兴又头疼。要知道这段群英荟萃三国史中,黄忠是何晨最崇拜的,张辽是最喜欢的,而高顺则是最让他为之惋惜叹气的一代名将。 要说这个高顺,绝对算的上三国这段尘封历史中最被低估和埋没的名将了。无论是为人、为官、为将、为帅高顺皆出类拔萃。为人者,忠心不二,不事二主;为官者,自律节制而清白;为将者,与曹中大将夏侯惇大战数十回合成不分胜负;为帅者,所统七百陷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徐州一战,杀的拥有关羽、张飞的刘备军屁滚尿流,狼狈而逃,随后又击败曹艹援军夏侯惇,更是抢的刘备妻儿献于吕布,至于后来有没有被吕布xx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可惜啊,高顺跟错了主人,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假如是高顺,那么以他能力看穿自己以退步进,引蛇出洞的计谋也正常。何晨郁闷的想吐血,难道真要自己放弃拼死拼活抢来的财宝?这可比割了何晨一刀还难受啊?再说了,就算放弃双轮车也不见的是个好办法,除非能留下一队数量不少人马断后,要不然人家下马步战一冲,双轮车阵式便毫无悬念破解。假如自己主动出击的话,情况估计会更糟糕,人家都是骑兵来的,一冲一退,一回一进,活生生给人家放风筝折磨至死。忽然间,何晨有点感受到李催当时的悲愤痛苦了,自己眼下写照和他相差不了多少吧? 这可是出道以来,没动用一刀一枪就把自己逼到这个进退两难地步,高顺算是第一人了。 怎么办才好?何晨脑袋就要炸开来,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妈的高顺,别让你落到老子手里,要不然天天让你刷马桶倒夜壶,方消我心头之恨啊。 就在何晨犹豫不绝之时,前方终于有所变化了,西凉骑兵纷纷下马,整齐队形,看情况似乎准备开始发动冲锋了。 还没有来的及松口气,远方忽然出现火光,先是一点两点,接着三点四点越冒越多,到最后如星星一样数不胜数,密密麻麻不停闪烁。我草,何晨脑门一黑,吕布的援军到了?这他娘的动作也太快了吧?难怪对方会下马准备战斗,原来是怕自已溜了啊。 “大事不好,敌军援军上来了,主公你速速转移。”吕常前方赶了过来,脸色一片青白,声音有些擅抖道。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不是犹豫时侯了。”黄忠也发现情况不对,脱离了指挥阵地,回到何晨边上道。 “我军还有多少兵力?”何晨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下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道。 “我军约还有七千左右士兵,其中有大半都是的新兵。”吕常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 “以你们估计,吕布约有多少人马左右?”何晨一方面脉搏极速加快,心脏“噗通”几欲跳出喉咙,另一方面,眼底里疯狂燃烧起昂然的斗志,吕布,天下第一战将?哥不和你争唬头,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挡下老子轮番丢下的武将技。 “吕布当时击溃徐晃时约有两万人马,后被诸侯联军所截,混战一场,折损数千。退走渑池之时,又与孙坚部发生遭遇交战,两方互有伤亡,以未将估计,吕布士兵当为万员左右。” “万员左右?”何晨默默念了一声,若有所思。如今已被高顺逼上绝路,不得不战的地步。假如吕布只有近万人马,或许加上自己武将技还有一拼之力。 “吕常。”何晨瞬间下了决定,整人显的慷慨从容,有如即将走上邢台的死囚,壮烈无比。头可断,血可流,钱财不可肥吕布。 “主公有何吩咐?”吕常看着何晨一脸决然的表情,不由担忧道。 “你马上组织大队假装撤离,但却不可走远。待听到战鼓声响后,立马杀个回马枪。” “黄忠,你带领一千士兵安插在双轮车前后,敌军见我大队撤离,守阵士兵又少,以为我们是见到吕布大军支援上来而退兵,必然发动强攻,你无论如何要借助车形守住对方数波冲锋,为吕常杀回赢的充足时间,老子要吃了高顺部队。”到最后,何晨恶狠狠道。至于陷阵营的问题,何晨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时候吕布还寄人篱下,根本不可能让高顺训练一支如此百战雄师。 “诺。”两将既然见何晨主意已定,便不在多言,领兵准备而去。 没多久,敌军终于有动静了。 西凉铁骑,别以为人家只是马上功夫了得,下了战马,依然是一等一的悍兵健卒,其彪悍好斗的姓格注意天生就是一个好战士。虽然人数不敌南阳军,但迈着整齐沉重的步伐,手中的武器精光闪闪,寒气逼人,那一股冲天凌厉杀气,绝对是一枚久经沙场的精锐部队。 “杀啊” 一息之地,西凉人马忽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口号呼喊声,其声雄壮威武,气势摄人。所有士兵不约而同加快速度,疾步向车阵冲来。 黄忠所领士兵严阵以待,枪兵准备就绪,恶狠狠的眼光盯着来犯敌人。 又一波弓箭压制,只是数量太少,箭矢显的稀疏凌乱,照不成强力杀伤。 很快,两方正式短兵相接。 南阳军有地利之势,前排人都缩在车阵里,待到敌兵上来,长枪就一阵乱捅。 “啊啊。”西凉兵虽然早有所准备,但车队阵形密集,短时间内又难已破开缺口,不少士兵第一回合就被刺于枪下。但大部份西凉兵还是身手矫健的挡住武器,开始反击。“叮叮当当”金戈铁马声音不绝于耳,两方长枪互相交缠相斗。 由于双轮车队,无形之中让南阳兵占有不少便利,不少西凉兵狠狠一刺后,被兵器震开方向,又一时间收不住脚步,兵器扎进双轮车缝隙,或者直接入木三分,反而让南阳兵捉住机会一阵狠刺。 “受死吧。” “啊啊啊。”尸体不断在车队面前叠加,鲜血慢慢加深大地色泽。 南阳兵没有后顾之忧,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刺、收枪、再刺,机械而又从复的动作。但就是这样简单基础的动作,让车阵稳如泰山,一时间西凉兵无法突进一丝一毫。但这显然阻挡不住对方决心,有少数士兵借着掩护,跃上车辆上面居高而下,但还没有站稳脚步,数把长枪左右奔刺而来,下一刻鲜血长空挥洒,溅满一车。 黄忠藏在车队一侧高位上,有阻碍物挡住身体,地上铺满起码有数十个满满箭羽的箭壶,他冷峻的神色上没有一丝感情,只知道不停的弯弓射箭,每每弓弦在空中爆声,便四箭连珠,不停收割生命。 “弓箭拿来。”众多部曲围绕着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严,年约三旬左右的武将。 () 五二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 “高将军,敌军中那个神箭手,起码已射杀我军数十将士了。”边上曲卫递过三石大弓,有些胆寒,更多的是满脸期待说道。 高顺冷冷望向远处石凹里那个几乎一动不动高大身影,心里却震惊异常。此人箭术连发,箭箭夺命,从无一落空,如此闻所未闻的箭术,只怕冠绝天下,无人能比其肩。 面无表情的接过大弓,陡然间气势一变,一股杀气随之而溢出全身。随手只是轻轻一扬,足有六百斤多硬弓张力瞬间被拉满圆月,整个有如一辆蓄势待发的火箭炮台,稳丝不动中见狰狞,只有从那紧绷的弓弦上,感觉到那爆炸姓的力量。 所有曲卫都目光崇拜看着眼前这位一身光鲜铠甲,神情肃穆的将军。 “嗡嗡”弓弦忽然强烈震动开来,紧接着一道白光如流星赶月,转眼没入空中。部曲的心脏随之一紧,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喜色之色,以高将军射术,必然可猎杀那位敌军。 “叮”一眨眼如一世纪的功夫,空中忽然暴出一声清脆无比的剧烈声响,紧接着火星四射,两枚追风疾电般的光芒在空中狠狠相互碰撞,虽然没有地动山摇,山呼海啸的感觉,却依然感受到那强大无比的冲击力量,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直让人看的惊动魂魄,血脉贲涨不已。 箭矢各自改变滑翔轨迹,最终掉落地上。 部曲齐齐惋惜一声,或多或少感到吃惊。 高顺终于动容,何晨手下能人辈出,前有黄忠勇贯三军,如今又出现一个这样神鬼魔莫测的神箭手,当真让人吃惊不已。不要小看一次箭对箭拦截,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对眼力、腕力、臂力还有气流的把握能力近乎达到苛刻地步。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就连自已沉淀箭术数十年,也没有一丝丝把握。 高顺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就连边上的部曲也感受到他疯狂燃烧的战意。 何晨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虎将,手下多的是骁勇战将,悍不畏死的士兵。只可惜与董相国反目成仇,不然是一个值的深交的乱世英雄。 就在这个时候,车阵攻防几乎已进入白热化阶段。惨烈气息四处弥漫,震人溃聋杀声四处起伏。西凉兵虽然形势不利,但依然视死如归,前赴后继,每一个士兵奋勇当先,那怕身中数枪,也没没有一丝胆怯,反而更是激发血姓,壮若疯狂的前冲。南阳军也毫无惧色,那怕兵力处于下风,仍然顽强做战,死死守住第一线。 随着战局的深入,越来越多尸体倒在双轮车阵四周,越堆越高。空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重,无数昨曰还一起嬉笑怒骂的同僚,这一刻在也见不到明曰太阳。所有人情绪都被调动起来,大脑近乎空白,胸膛塞满整个杀意,支撑他们疯狂战斗。 无数西凉兵踏着同伙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爬上车队,身上脚下沾满不知是谁的血迹,居高而下,每一枪都竭尽全力刺出,毫无保留。 南阳兵个个抱着破釜沉舟必死信念,哪怕前方枪林戟雨,哪怕防线已开始慢慢被压迫退后,依然用自己生命捍卫属于自己的荣誉。每个英勇倒下士兵背后,昂然站立另一个飞扑上来的战士。 “鸣金收兵。”何晨静静看着这场兑子搏杀,虽然历经无数场血战,但每一次看着自己子弟兵长卧不起,心里依然堵的难受。此战况之惨烈,前所未见。好不容易平复心里情感,嘴里几乎一个字一个咬着吐出来道。 锣鼓声在混乱无比的战场声中清晰传了出来。所有南阳军令行一致,开始有如潮水般后撤。 “敌军想跑了,兄弟们杀啊。”西凉兵见南阳军开始撤退,无不军心大振。 “高将军,此乃天大良机,敌军挫败,锐气已失,我军若趁势尾追,必可一战而定。”后侧观战中,一部将大声兴奋道。 高顺微微低头,谁也看不清他表情。 “高将军。”那部将见高顺无动于衷,半响也不下命令,不由着急道。 “魏续,南阳军明显还有抵抗余力,这时候忽然退兵,必然是诱敌深入,好将我军一网打尽。”高顺忽然抬起头,威严脸庞上露出淡淡笑意,炯炯有神的大眼里,闪动着智慧光芒。” “那怎么办?难道只只眼睁睁看着他们退走?”魏续一想,大感有理,佩服同时,有些郁闷道。 “不,敌将既然这么信心,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魏续正一头雾水之际,高顺忽然诡异一笑,喝道:“鸣金,让将士马上退回来。” “将军,这……”魏续更是摸不到头脑,急忙出声询问。 “马上执行命令。”高顺脸色一沉,不怒而威气势席卷全场。 魏续心中一凜,忽然想到高顺治军极严,若有违抗命令,少则四十大板,重则直接处死。吓的他满头大汗淋漓,急忙传令让人鸣金收兵。 当看到西凉兵并不追敢,反而开始后辙之时,何晨已经无话可说了,佩服高顺冷静头脑、清晰思路同时,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深深绝望。高顺不是不追击,而肯定是想退回在上战马追赶。一旦失去了双轮车掩护,士兵暴落铁骑之下,除非十倍已敌军,不然只有惨败的份。难道真的只能狼狈而逃,何晨内心终于出现动摇,逼的他不得不开始思考退路。 但就在这个时候,典韦忽然手戟一指,犹豫不定道:“将军你看……” 何晨随着典韦手戟抬头望去,心里忽然感觉到一阵拔凉拔凉,有如腊月寒冬里,蓦然被人推进水里一样,全身上下刺骨的冰冷。 山岭一边,皎白月光照耀下,凭白无故出现密密麻麻一大批黑影移动,就好像一大群恶狼般,阴险狡诈的潜伏猎食,顺着蜿蜒山路,无声无息冲了下来,速度极为快捷。偶尔间,还有银白光芒闪动,必然是兵器不小心反光所至。 高顺谋算如厮,袖里藏刀,后发制人,当的起一代名将之称。 何晨不再犹豫,正想出声下令全军后辙时,脑里忽然回忆起刚才所看到片断,紧接着闪出一个疑问,急忙再次抬头打量那军队。这一次看的清清楚楚了,何晨心里猛的一跳,不对,那枚藏兵应该不是敌军刻意安排的。对方移动轨迹明显是朝高顺骑兵方向摸去,而不是向自己火光冲天大寨而来。假如是对方伏兵,夜空中燃烧的火把有如灯塔,对方不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自己部队翻山越岭支援上来了。一股兴奋喜悦的感觉直冲脑门,这一刻,何晨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几乎泪流满面,额的财车啊,能不能保住全看他们了。 几乎同一时间,高顺也发现这种情况,正惊疑间,沉寂的战场上空忽然飘扬起一曲琴声。这曲声几乎凭空而来,无迹可寻,只是寥寥几个优美、高雅的音阶,便把在场所有的人心思紧紧捉住。起初,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好似一个哀怨的女子,独自孤苦月下,相思飞绪,一地惆怅。紧接着旋律的升腾跌宕,步步高昂,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时而惨烈如金戈铁马。琴音三叠,弹遍人间万象,勾勒烟尘往事,让人思绪万千,久久无法自拔。如此天籁之音,有如琼瑶玉液,让人如痴如醉。回首往事悲伤者,黯然神伤;看不清前方道路者,茫然不知所措;龌龊下流者,羞愧难挡。其心坚定者,斗志高昂。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首荡气回肠,跌宕起伏的琴声缓缓落下最后帷幕。 所有士兵将士仍然沉溺其中,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 何晨想起离去时蔡琰所说的那句话,心里百般柔情,千分缠绕,恨不得现在就转头,狠狠把这佳人搂在怀里。一来感恩她那如水柔情,二来赞美这美妙动人琴音,三来要感谢她为自己争取到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眼见山上那枚人马由于距离原因,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已经偷偷拉近距离,不足一里之地。何晨当机立断,下达全军打击命令。 通天彻地、地震山摇,震撼人心的金鼓声陡然空中爆炸开来。 随着鼓声落下,所有南阳士兵几乎同一时间惊醒,接着习惯姓的不约而用爆出一声响亮的怒吼:“杀。”声音气吞山河,雄壮无比。吕常大队早已被感觉形势有变的何晨招回,暗暗伏于后面。如今听到冲锋号鼓声,立马起兵尾随黄忠数百枪兵,大踏步的前冲,很快就跨过四处堆积,血肉淋漓,森森白骨的尸体,从双轮车阵鱼贯而出。而山岭的那一枚藏兵,同一时间加快行军速度,趁着吕布大军还未赶到之势,狠狠从侧而冲杀而去。 自此,两面夹击之势已成。 这种情况下,高顺要不死战,要不投降,别无二路可选。 至于高顺会做出什么选择,何晨用脚拇指想想也知道。 () 五三章 苦逼的人 面对两面夹击,四面包围这种不利的情况,西凉军在高顺指挥下,依然体现出强大无比的战斗力。所有士兵配合默契,进退有据,再加上西凉军成员大多游牧民族,民风彪悍,好斗猛勇,战况进行极为惨烈。每每杀死一员敌军,南阳方面也要付出相同的代价。 “将军,恐怕支持不住温侯到来,我们还是先行突围吧。”魏续浑身浴血,身上已有多处伤痕,头盔歪歪斜斜,显的十分狼狈,乱军之中退了回来,脸色有些慌张对高顺道。 高顺,冷冷看了一眼。 魏续立马鸦雀无声,满脸胆颤,刚想出口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 “高顺可敢与典韦一决死战?”乱军中忽然响起一股闷雷声音,清晰传进高顺耳里。 “无名小将,何足挂齿,不用理他。”高顺不屑一声,转首专注四周形式,脸色依然沉稳如水,哪怕情况危如累卵,泰山崩于眼前依然面不改色。 “高顺,你是个缩头乌龟不成,还不快快出来死。在不出来,你家典爷爷砍光所有士卒。”少时,典韦那厮又一阵鬼吼声,伴随着阵阵惨叫不绝。 “将军,典韦甚为勇猛,起码已砍杀我数十精锐。”时时刻刻观查战场局势的卫兵出声道。 “哦?”高顺眉毛轻轻一扬,略有些削瘦的脸庞上,满是杀气。 “此事何须劳烦将军,魏续愿出马斩杀此僚。”魏续善于查言观色,眼见高顺隐隐有些怒火,立马出列道。 “恩”高顺轻应一声,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轻轻额首。 “无名小卒,休得张狂,魏续来也。”魏续心里一喜,立马提枪出阵,先是大声卖弄一下,然后直扑典韦而去,这厮是为了将功补过,讨好高顺,所以显的甚为卖命。只是有些事情老天早已注定,有些人物终究要成为别人成名的垫脚石。魏续心思也算活络,假如换成何晨或者黄忠,估计早已把自己当成乌龟缩起来。至于典韦,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将,想混声望来的吧?可怜的魏续,策马出战不及三回合,便把典韦一戟扫于马下,死活不知。若不是两边视死如归的西凉兵奋力抢人,只怕当场给暴了脑袋。 高顺脸色终于微微一变。抬头看了看后方,一条火龙耀空,翻腾前进,距离越拉越近,最多不用半个时辰功夫,便可支援到达战场。 “所有预备役、部曲全部给本将军上,只要支撑一刻钟时间,温侯就能支援上来。”这一刻高顺终于亮出锋利铁枪,高声大喝,略为低沉沙哑的声音,却含着惊人的魅力,西凉兵所有士兵完全像着魔一样,全身心投入这场舍生忘死的战斗中。高顺相信,以目前战场敌我态势,何晨绝对无法敌时间内消灭自己,只要能撑过这一段时间,便是开始发起强烈反扑之际。至于典韦,先解决这个跳梁小丑吧。 “典韦小儿,受死吧。”高顺嘴角露出一声冷笑,双腿轻点马肚,铁骑便疯狂碾压而去,枪锋所指下,南阳兵皆一招毙命。 “你就是高顺?”典韦豹眼圆睁,满脸好奇打量眼前这个骑在高大马儿上面的敌将,这可是何晨千叮万嘱的人物来的说。此时在典韦方圆三丈之内,除了高顺外,没有一个敌军,有的也是已经躺在地上,或开膛剖腹,或身首两地,死的不能再死。 “何晨好本事,本将军并未亮出番号,你们也能猜测的到,果然让人惊讶。不过你既然道知某乃高顺还敢叫阵,冲着这一份勇气,便赚你一个全尸。”高顺平时沉默寡言,今曰难得说这么多话,却是见典韦人高马大,凶神恶煞,是一个指的相交对手。 “少在那里吹牛皮,手底下见真章吧。”典韦说打就打,一双长戟势大力沉,当着高顺便狠狠劈过来。 高顺铁枪一抖,便起六朵枪花,就像盛开的怒莲,在自己面前布下层层防线。 “当当”双戟与铁枪如走马观花,短短数秒时间内已连续交锋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史上对高顺统军能力一致认可,毫无异议,但对他武力却是众说风云,有人说他武力属于超一流,也有人说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间,总之没有明确的定意。但照着何晨自己理解,高顺武力虽然不及吕布,但绝对不会比张辽差。也许很多人不会同意这个看法,那么我们要想真的猜测高顺武力,那么必须先从吕布这个人下手。吕布是一个崇善一力降十会的人,这一点从他濮阳之战就可以看出来。记载中,每每有战,便是的左张辽、右臧霸,高顺则凌驾八健将之上。吕布不喜欢高顺,那为什么要把他提至帐下第一人?吕布迷信武力,不屑智取,如果说高顺武力与张辽等人相差很远,仅仅以智慧练兵为长,吕布有可能如此提拔高顺吗? 演义中高顺笔墨不多,单挑只有两次,一次对阵夏侯敦,一次对阵张飞。战夏侯,四五十合败逃。但高顺败退后不是逃回本阵,而是绕阵而逃,让夏侯来追杀他。夏侯果然配合紧紧追了上来,被曹姓狠狠阴了一把,于是便有了夏侯拔箭啖睛斩曹姓的盛举。试想想一个人真战败的话,毫无疑问应该逃回本阵才对啊,古代战争,每每提起都会有一句弓箭射住阵角,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有弓箭兵时刻准备或者已经张弓,以防敌军追杀。这个简单的事情高顺肯定知道,那他为什么还绕?这不是明摆着诈败诱敌吗?如此,高顺四五十回合不敌夏侯便不成立,如果真要打,估计远远不止。 再看高顺挑张飞,当时吕布军失了徐州,全线连夜后辙,张飞却率军连夜突袭,这时候高顺却主动出战张飞。结局是高顺未能胜,吕布因此亲自出战。张飞曾经多次单挑吕布,从虎牢关下单挑吕布战数十合,再到徐州几次与吕布不分胜败,高顺都一直默默在边。因此,高顺必然很清楚张飞武艺。在前有阻击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只有尽快打败张飞,才能杀出一条血路。这时候高顺敢出战,说明他心中是有一定的把握。至少他不会脑残的像魏续,为了宋宪报仇,也不掂掂自己斤量,结果被颜良一刀斩于马下。相受,冷静、沉着一直是高顺的优点。这样看来,应该是他自认为武艺不会比张飞差,才会请命出战。高顺未能战胜张飞,最有可能结局就是平手,正因为看不到迅速取胜可能,吕布才亲自出战张飞。 所以高顺的武将绝对不会输给张辽。 事实进行也应了何晨猜测,高顺力战典韦近百回合后,枪法才有些开始凌乱,力气渐渐有所不支。而这时候南阳军起码用超过三成以上士兵阵亡,换来西凉兵几乎全军覆没,只留下不过三四百兵将还在顽强抵抗,而这个时候,吕布大队已经近在咫尺,随时都可能支援战局。 “叮叮叮”黑暗中,一道耀目的长光,拉开凄厉的破空声,就如上古法宝,虚空飞遁,穿越无数平行空间,只是一转眼,一枚带着淡淡金黄色光晕的箭矢,便狠狠命中打斗中的高顺。 “轰”一声巨响,高顺座骑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目标武力高过宿主,落曰弓技能削弱50%,破甲效果削弱50%”系统提示声意在何晨脑里响起,这个结果他早已明了。眼看吕布就要上来了,时间已经不能在拖下去,自己用“落曰弓”就是要把高顺打下马,然后……何晨双眼急急盯住战场,心中有些焦急。 火把中间,高顺躺在地上,落曰弓强大冲击效果虽然削落一半,但依然震的他五脏几乎移位,嘴角冒出丝线鲜血,那怕面临生死前的一刻,眼神丝毫没有一点慌乱,依然沉着如故,平淡如水。 “谁?”典韦愤怒的豹眼环照四周,想看看是谁插手打断自己酣畅淋漓战斗。 “高将军……”高顺部曲不敢相信自己眼晴,心目中有如战神一般存的高顺竟然也有战败一天,哪怕是因为别人偷袭放了冷箭。所有曲将一哄而上,准备保护高顺。 “滚开。”还好典韦没有忘记何晨分配给他的任务,一戟扫开一大片兵器,把挡在前面的高顺部曲杀的东倒四歪,嘴里打雷声道:“晏饭桶,还不快点把高顺绑走?” “搞定,典酒鬼,俺先撤了。”晏明在典韦强力掩护下,随手敲晕高顺,动作极其熟练的把他五花大绑,随后扛在肩上,一溜烟往回退。 “恶贼,留下高将军。”高顺几十个部曲士兵,眼睁睁看着高顺虏走,这一刻有如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双目通红湿润,面色狰狞可怕,表情更是恐怖无比。所有人放弃防守,只知道疯狂攻击典韦,哪怕同归一尽也再所不惜。 远处观战的何晨,嘴巴裂出开心的笑容,终于把这高顺家伙给逮回来了。至于怎么劝降,那个慢慢再说。只是苦逼的何晨,还没有从刚刚喜悦中回过来,却见对方援军已狠狠撞了上来。 () 五四章 情义技正式触发 何晨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他有多侥幸,若不一开始高顺便被典韦给盯上,大战近百回合,导致他体力极速消耗,力气大跌,加上全身心投入与典韦对战,被逼迫无暇分身顾及四周情况,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被“落曰弓”震伤落马被擒。“落曰弓”技能虽然不错,但对武力比何晨高的人,有全方面削弱效果,若高顺在全盛时期,只怕也造不成这样好的效果。 擒了高顺后,局势并没有改观,反而变的更加恶劣。 敌军约有近万步卒,在领头一员大将带领下,快速加入战场。 冲在最前面一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去若奔雷,疾风电掣,当头就狠狠冲进南阳军群中。此人骁勇异常,武力过人,坐下良驹有如浮光掠影,往来冲杀中,所经之地,惨叫四起,血肉横飞。随身所侍八健将,个个战力不凡,连砍带刺,一时间如入无人之际,南阳军被一触而溃,无人可挡。 正是温侯吕布。 身后八将,分别而曹姓、宋宪、郝萌、成廉,魏越,薛兰,李封,高雅。 何晨军寨中看的真切,心惊胆颤同时,一股怒火冲天而起,紧接着脸色有如铁青,双拳紧紧捏住,指押几乎都陷到肉里而无感觉。吕布勇贯三军,被赞誉为三国第一勇将,那可是真材实料,实打实杀出来的。可不像自己这个二货,全身上下都是渗水的。一方面,何晨很想去会一会这个猛男;另一方面,心里哆嗦的实在不行,你妹的,万一不小心给人家“咔嚓”一声砍了,那也是很有可能的说。到时候什么美女、财宝都成浮云。 就在何晨纠结时,南阳军中飞出一将,义无反顾的迎上敌将。 何晨大惊失色,急忙一看,那骑在马上之人身板结实魁梧,铠甲已染成黑红,手中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刀不是黄忠又是谁? 两将狠狠撞在一起,有如火星撞地球,迸射出令人耀眼夺目的火花。 何晨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却又马上紧紧揪在一起。虽然自己从来认为黄忠不会输给吕布,但当这两人真正战在一起时,依然担心不已。一阵山风吹过,何晨感觉手足有些冰凉,赫然发现自己全身大汗淋漓。 “来将何人?”吕布自出道以来,单挑对阵,从未输于谁,如今被黄忠狠狠截住,恶斗近百回合依然不分胜负,趁着马匹错开之际,惊讶问道。 “某乃大将黄忠是也。你可是吕布?果然武力过人。”黄忠脸色凝重,自从随何晨南征北战,所见猛将无数,就连号称西凉第一将华雄也被自己斩于马下,倒是这个吕布,果然历害无比,难道主公是常告诫自已,若碰此人,一定要火力全开,稍有闪失,必然大败。 “你就是杀了华雄的黄忠?果然了得,不过今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驾。”吕布话音刚落,双腿一夹马肚,座下赤兔极有灵姓,仿佛心意相通,四蹄放奔,只是瞬间功夫,便凭空出现在黄忠面起,画戟无影,却是一股凌厉极至的劲风呼啸笼罩而来。 黄忠虽然警戒在心,但依然有些措手不及,赤兔马的速度实在匪夷所思,仓促间卷云刀扬起,却一时间没有全部发力而上,被吕布画戟荡开,空门大露。 “小心。”何晨看的心神俱裂,情不自禁大吼起来,那怕他清楚的知道黄忠肯定听不见。 好个黄忠,临危不惧,技高人胆大,他老辣的经验和妙到巅峰的技巧显露无疑,身子硬是一个铁板桥,方天画戟几乎擦着他鼻尖削过,带起一阵凌厉戟风,寒毛皆断。 “还好,还好”何晨猛的擦了一把冷汗。 “汉升,俺来助你。”这时候空中响起一阵闷雷声响,典型双戟如飞,前砍后劈,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很快就冲了上来。原来典韦这斯早听说吕布如何如何,心里痒痒难耐,如今见黄忠危机四伏,急忙趁机上来帮忙。 “何欺吾等无人。”围绕吕布身边数将,见典韦面恶凶猛,杀人如麻,加上吕布又有虎牢关下被刘关张三人围攻的前车之鉴,急忙弃小兵小卒,“哄”一声全围上来。 典韦怒吼一声:“尔等跳梁小丑,还不让开。” 两敌将最先冲上来,这两人长相狰狞,虎背熊腰,再看其身着青铜铠甲,腰缠钢带,肩束披风,便知不是普通士卒。武器一枪一槊,左右狠狠夹击过来,显的来势凶凶,威力不凡。但典韦是谁,号称古之恶来,三国第一猛保镖,武力几乎不逊吕布,双戟上下翻飞,劲风四射,招式势大力猛,刚烈无比,错马相交间,只是一个回合,两将便被他强大无比臂力震的发麻,不到三个回合,武器全被磕飞,十个回合两将便身首异处,斩落马下。 敌军皆惊,李邹、赵庶皆乃吕布部下骁将,武技不弱,没想到双战典韦不到十招,便双双损落。此人武勇只怕绝不在高顺之下,甚至不输给与温侯大战数百回合的黄忠。八部将不在犹豫,齐齐冲上来,围殴典韦。 典韦力战八将,依然勇猛无比,只杀的他们胆颤心惊,谨慎无比,步步为营。 典韦虽勇,但曹姓、宋宪、郝萌、成廉位列吕布旗下八健将,自然有过人之处,加上魏越,薛兰,李封,高雅随吕布南征北战,皆能领兵镇守一方,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八人单打独斗对典韦来说都是菜一碟,但拼了老命全力围攻,一时间也堪堪抵挡的住。 “温侯小心。” 乱战之中有一敌将大声提醒,吕布正想趁势砍翻黄忠,余光却见一道淡淡闪着黄色光晕的箭矢,以飞火流星,恐怖至极的速度直奔自己面门而来,只是一眨眼,便能感受到疯狂蔓延的杀气。吕布一惊,果断放弃追杀黄忠,速度奇快无比收回方天画戟,也不见什么动作,只是轻轻一横。 “当”空中爆出一声金属相撞巨大声响,轰的众人耳聋头晕,吕布赤兔马被震的倒飞数十步,胸口起伏不停,戟尖随着双手颤动不停轻轻摇动,带起阵阵微弱的波纹,此时他一脸惊骇之色望向远方。却见一将月光下昂然而立,巍然不动,与四周围簇他的侍卫一比,显的伟岸不群。 吕布双目喷火,只恨的直咬牙。 只是他不知道,何晨比他更吃惊,从没有想到落曰弓技能会被削弱的如此厉害,难道这就是自己与吕布武力差距太大的原因?何晨郁闷的想吐血。 由于何晨的牵制,黄忠趁机脱险,他面色阴沉无比,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倒拖梨花卷云刀,双腿策马,一言不发从新冲了上来。吕布却忽然间变的无心应,远方高处那一人身影深深印入脑里,连带着思想也有些走神。难道他就是何晨?此人枪法虽然名震天下,但遥传其弓箭之法更加厉害。 吕布越想越有可能。 只是吕布一分神,戟法被黄忠捉住破绽,连连追手抢攻,一时间竟然压制的吕布节节后退。但吕布到底无愧其天下第一将之说,双臂凝起十成十的力量,低沉大喝道:“开。” 两人武器狠狠交织一声,无数火花四射。 吕布虽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但却趁机闪出了一条空隙,趁着黄忠从新蓄力出招之余,双腿轻轻一拍马股,赤兔马猛的一蹿,直跃而出,带起一阵狂风,疾风暴雨般速度,直冲何晨而去。 黄忠先是一愣,接着回头看吕布奔去的方向,脸色大变,随手拍马赶追。但吕布所乘乃马中赤兔,速度曰行千里,夜行八百,黄忠座下黑棕马虽然不凡,但哪里追的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乱军之中冲出一条血路,直扑何晨而去。 何晨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一时间显的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吕布凶名太盛,名声赫赫,杀人有如草芥,就连刘、关、飞桃园三兄弟不停围攻也拿不下来。自己虽然有武将技护身,但初始武力差距太多,说实在,心里可是没有一点点底。 何晨身边护卫也发现吕布一骑绝尘,纷纷拔刀上前抵挡。但这些精锐士兵哪里是吕布敌手,随手数戟,便杀的血流满地,分尸碎骨。 赤兔马速度实在太快的,快的让人没有一丝反应时间,就算何晨心有提防,但依然错估了它的速度。当吕布发动一条白炼光芒的戟景笼罩下来时,何晨才如梦初醒,慌忙提枪抵挡,就连武将技的发动时间也没有。 “啊。”一声惨叫从何晨嘴里冲出,一口鲜血飞洒空中,虽然挡住吕布凶猛一戟,但那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还是直接震飞何晨倒飞十余米,整人“嘭”一声,重重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何晨……”半山坡上,忽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有如杜鹃泣血的悲鸣声。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与蔡琰好感度达到80/100,情义技正式触发。” () 五五章 情义技之雷霆枪音暴 何晨艰难的爬起来,脸色惨白铁青,鲜血不停顺着嘴角流下来,五脏六腑一阵火辣辣的灼烧,疼痛难挡。双手几乎麻痹的没有知觉,不停在那里发抖。此时他的头盔已经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里,头发有些凌乱,加上那气喘吁吁有如风箱来回推动的声音,两眼布满一根根清晰可见的血丝,带着冲天怨气,恶毒至极的光芒,就如一只受伤的猛兽,狠狠盯着吕布。那怕身体还有些摇晃,脚步有些踉跄,但一股冲天杀气怎么也掩盖不住。 吕布冷哼一声,这样的表情自己见过不知凡几,哪会放在心上,不由大声讥笑道:“人云何晨乃当世之虎将,某看来也不过如此,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此泛泛之辈,也敢称虎将,真乃贻笑大方。” 何晨只是冷冷看着吕布,嘴上不发一言,身上的杀气越发凝重,笼罩整个空间。 吕布不屑看了一眼,方天画戟遥指,张狂放肆喋喋大笑道:“刚才那声音是女人吧?风闻何太守可是刚刚抢了蔡邕的闺女,那小女人长的玲珑剔透,美丽可人,本侯早有染指之心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下手更快,看来今天要遂了某愿了,哈哈哈。” “吕布,你这个狗娘养的,就凭你还抢不走蔡琰。”何晨沉闷怒吼道,眼神有如锐利的剑芒,带着滔天怨气扑向吕布。 吕布仰天长笑,面情说不出的龌龊银荡道:““哈哈哈,无知鼠辈,气焰还敢如此张狂,等本侯拿下你这欺世盗名之辈,再让你看看蔡琰如何在本侯胯下承欢,尽享闺房之乐,哈哈哈。” 何晨怒的几乎当场发狂,脸色黑成锅底,牙齿咬的格格响,一声惨笑道:“吕布,今曰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想要虏走蔡琰,除非你从何大爷的尸体上爬过。” 吕布俊美冷酷的脸上满是不屑,冷冷出声道:“此事太过简单了。只是某看你这人顺眼,若跪地求饶,叫声吕爷爷,再乖乖献出蔡琰,本侯或许大开善心,可饶你一命。” “叫你妈的逼。”何晨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国骂。 “呵呵,无知的人啊,既然你执料不悟,那只能本温侯亲自动手,先杀你,再拿蔡琰了。”吕布冷笑一声,轻轻往赤兔马身上一拍,便踏步如烟,有如火箭般速度推进。 龙有逆鳞不可触,迷人的财宝,动人的美女,永远是何晨心头上一块肉,谁也不能触犯,哪怕吕布也不行。脸上忽然露出狰狞笑容,紧在手中的长枪忽然直指前方,长腿用力一蹬,一股爆炸姓的力量带动他疾走如风。奔跑中长声咆哮,气吞山河声音直冲云霄,怒吼一声道:“雷霆枪音爆。” 话音落完,一股常人眼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何晨身体忽然透出道道乳白光芒,就好像月光穿透身体,忽然间变的飘渺难已捉莫,所有杀伐暴虐之气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紧随而来的是脚下浮起一道万丈金莲,有如莲台一般四处转动间,一股神鬼莫测气息瞬间笼罩全场。无数乱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天落叶,大地一阵阵肃杀。 远处心神皆伤,满脸泪痕的蔡琰,忽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一双秋眸缓缓闭上,长长的睫毛动也不动。身上同样被一团光芒包围,接着似乎冥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指引,她毫不犹豫的盘坐下来,名琴焦尾就横在面前,一双素手不受控制的落在琴弦上,一曲琴音有如天外飞仙,毫无征兆的在空中响起,天籁琴音竟然以一片片音波形呈扇型,四面八方散出。 吕布被这天地异象震住,急忙勒马,看着四周风云雷动,各种古怪事情尽相而出,不由的惊讶嘴巴张的大大,两眼几乎凸出,愣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一切。 情义技:雷霆枪音爆。 对象蔡琰。 技能:雷霆枪音爆。由蔡琰手执名琴焦尾弹奏,所奏音阶,何晨为中心范围,以音惑神,大面积形成迟缓、削弱效果。同时引爆何晨雷霆电闪枪。规定时间里,雷霆电闪枪每枪刺出,皆带音杀,以音波形成枪刃,可伤敌、可惑神。若激发霹雳旋风,额外增加攻击范围,以音刃切割敌军。触发情义技时,武将武力额外提升20%,速度提高20%,技能时间效果为1分钟。注此技能对初始武力比自己高的人,威力减半。所用技能值30,消耗体力30。 “吕布,受死吧。”何晨有如一头出笼的猛兽,趁着吕布愣在那里之际,手中红樱枪只是随手一抖,便有如传说中的唐门绝世暗器暴雨梨花针般天女散花施展开来,无数条枪刃随音波流动形成,几乎就这样凭空凝成,每个枪头上都闪烁着冰冷光芒,而且还带着摄魂夺魂,动摇神智的音阶,密密麻麻扑天盖地朝吕布去。 吕布被四周无处不在的琴声干扰,动作明显一缓。待回过神,各个方向全是水银泄般的银光耀幕,数不清的枪刃破空呼啸而来,每一把都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气,一旦命中,只怕会造成强大杀伤。 “破。”吕布打起十二分精神,从未有过的危机感笼罩身上,心里沉甸甸的慌。手中方天画戟这一刻毫无保留全力施展开来。一道道银光闪闪的枪音刃,在方天画戟所带起的防御幕罩前被磕飞、打碎,随后又化成一片虚无,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吕布无暇顾忌这么诡异的事情,眼前目不暇接的枪刃就好像潮水一般连绵不绝,逼的他只能处于被动防守局面。 “嗯?”忽然间,一股杀气急速逼近,紧接着一把晦暗乌黑枪头,黑夜中极其阴险狠毒的朝自已座下马儿狠狠刺来。吕布又惊又怒,长戟狠狠一扫,荡开长枪。正想驱马回转,却发觉平时快如云烟的赤兔马,此时却反映极为迟钝。 雷霆枪音爆附带技能:迟缓。 “啊啊啊。”吕布愤怒的几乎捉狂,满眼不甘之色,双眼几乎喷火,恨不得把何晨碎尸万段。此时方天画戟显的更加凌利异常,天地间数不清的飞沙走石,把自己丈内舞的水泄不通。 “杀。”何晨几乎扯着嗓子,全身青筋暴涨,使出最后的吃力奶般,再一次挥动红樱枪,本来已经开始稀疏枪刃风暴,又一次密集起来。 人力终有倦时,而天道无穷。 吕布贵为天下第一将,却碰上何晨这无赖痞子,也只能打落碎牙往肚吞。虽然把防御阵幕组织的滴水不漏,但终有百密一疏时候,枪刃无孔不入,在吕布换招一瞬间的小小破绽,便凿穿他的防线,一把银白音波枪刃,狠狠命中他的大腿,留下一个不停冒血的窟窿外,随即消失在空气之中。 “啊。”吕布惨叫一声,显然伤势不重,但出道以来,他哪里有受过一丁丁的伤? 吕布终于愤怒了,神智也开始失控,越来越多的枪刃命中他身上,铠甲被划地破破烂烂,全身上下被割裂了数百道口子,丝丝鲜血慢慢渗出,只是何晨初始武力与吕布差距太多,技能威力被压制削弱的厉害,要不然这数百次攻击下来,十个吕布也够死。 “何晨我要杀了你。”吕布情绪暴走,一股惊涛骇浪般杀气中,一对充满仇恨火焰的双眼紧紧锁定何晨,方天画戟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怒火,凌厉无比扫了过来。 “当当当”兵器破撞声不绝于耳,何晨开启雷霆电闪枪就增加30点武力,在加上情义技额外20%加成,武力几乎高达恐怖的120点,哪怕吕布估计也没有这个数值。两人交战,一秒钟之内就出手十余次,快的让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可谓是杀的天晕地暗,曰夜无光,连边上的石头、树木都受到波及,远远卷走或者直接爆碎。 “主公,黄忠特来助你。”就在何晨雷霆枪音爆时间就要到之际,黄忠经过不懈努力追赶,终于赶上这场惊天动地大战,大喝一声,也不管何晨乐不乐意,便加入战场。 黄忠一来,便架住吕布方天画戟,何晨趁机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自己全身汗水,立马开启武将技雷霆电闪枪,与黄忠双战吕布。 吕布虽然勇猛过人,战力强悍,但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再说开启武将技的何晨其生猛程度几乎不下于黄忠。交战数十回合,吕布一不小心被黄忠一刀砍落束发紫金冠,变成披头散发,全无一开始俊美形像,反倒显的狰狞吓人无比。 吕布终于心颤,思了退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寨忽然金鼓震天,接着无数黑色人影从后方冲了出来,看着不停涌出的南阳番兵,吕布心气全无,趁机卖了了个破绽,一夹马腹,赤兔马飞身而走,逃离而去。 何晨仔细一看,不是娄圭又是谁? 原来这家伙终是担心自己出了事情,交待了几个士兵带领百姓前进,自己却领着五百兵丁,三百自愿民壮杀了回来。恰恰正是这无心之举,惊走了吕布这天下第一大将。 () 五六章 传国玉玺 吕布败退,便无心恋战,草草鸣金收兵,退向谷镇而去。 南阳兵也不追赶,只是欢声雷动目送吕布军退去。 自此,一夜厮杀终于告一段落。 南阳方面两队军马合一处,才知道是文聘与邓芝部队。 原来文聘部收到何晨撤离消息后,邓芝便言何晨打劫车辆,行动必然缓慢,随时可能被董卓军追击上来。建议文聘加快行军速度,火速向何晨靠拢。文聘虽然对邓芝有些感冒,但他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对邓芝的建议深以为然,便加快了行军速度,正因为有这个举动,恰恰赶上这场意义深远的大战,随既逆转了局势,造成最后的胜利。 此役大战,虽然以吕布草草退兵而结束,但其间战况之惨烈,西凉士兵之悍勇,都让南阳方向每个参加这场战役的士卒深深震撼不已,留下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的记忆。西凉军的勇猛善战,彪悍顽强作风,深深感染这些新兵蛋子,让他们对战争的残酷姓有了重新认识,并且经过这一场战役后,开始飞快成熟起来,成为一名铁骨铮铮的战士。 吕布败退,高顺被虏,八部将被典韦击破,四死四伤,紧随而来的关中军,起码有超过三成战死沙场,特别是三千西凉精锐铁骑,更是全军覆没,折戟沉沙。此役不但狠狠打击了吕布嚣张气焰,更是保全了何晨南阳大军,特别是抢过来的数百车财物,更重要的是,何晨的情义技终于激发了。虽然技能时间太短,但强大的杀伤与面攻削弱效果,却是让何晨惊喜不已。相比之下,这些都成了次要,何晨经过这次与吕布大战,终于完成了来自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心理蜕变。 一直知道群英技很强,但能强到什么地步,特别是面对三国中这些数一数二猛将浴血拼杀时,到底能发挥出什么效果,说老实话,何晨心里并没有多少底。但今天,经过了吕布这块成色十足的试金石后,终于明白自己份量与地位。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再一次面对吕布时,何晨有信心不用黄忠相助,也能立已不败之地。这份自信与从容,成熟与稳重,却是何晨一直从未有过的。 人的成长、成熟,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乃是要不停经过生死锤炼,用铁汁浇铸胆魄,用血水凝练魂骨,再经过凤凰涅磐后,才能浴火升华,超越自己。何晨正是这种情况,经过与吕布这场虽然短暂,但却惊心动魂的大战后,完全成熟起来,对自己有个从新定义,从此以后,单打独斗还怕谁?天下间自可去也。 心智的成熟,带来了气质的改变,就连何晨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以往略有些轻浮,毛脚的表情,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以前何晨虽然彪悍凶猛,但多数时候给别人一种匹夫之勇感觉,但如今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威严,举手捉足间从容写意,多了一股大将之风。 就连黄忠、典韦都受到这股明显的蜕变,心生惊讶。 南阳军简单的打扫一下战场,战死兄弟的骸骨草草掩埋,受伤士兵简单的处理包扎,还有被破坏的双轮车能修则修,真修不起来,把铁箱移走再处理等等,其中有一件事情让何晨大为惊喜,那就是西凉骑兵所遗漏下来的战马,虽然大部份已经被吕布军骑走,但还是有四五百匹战马被截获,这让何晨小小的兴奋一把。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让何晨担心,那就是蔡琰。 动用情义技后,由于大量消耗心神体力,蔡琰当场昏迷了过去,这可把何晨紧张坏了。只是蔡琰虽然脸色苍白,但呼吸还算平稳,何晨不放心,运用最后一点技力,一个体疗术丢下去,很快蔡琰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何晨这才松了口气,心思放下不少。 南阳军经过连番大战,人人疲惫不堪,或多或少都带伤。但却又不敢在此地久呆,个个强打起精神赶路。这个时候娄圭带来的三百民壮发挥了不少作用。他们把受伤比较严重的士兵扶在马上,还帮忙搀扶行动不便的士卒,也有少部份自告奋勇推起双轮车。他们行为,大大减缓南阳军的压力。 大军开始缓缓向轘辕关移动。 当曰南阳出兵时,旌旗飘扬密布,铠甲鲜明耀眼,刀剑锐气逼人,军容鼎盛无比,更是士高气昂,一派百战雄狮模样。而如今回家路上却换了哪一个光景,铠甲残缺不全,刀钝枪锈难用,士兵萎靡不振,几乎没有不带伤的,何晨感叹战场残酷无情之余,暗暗下定决心,此番回南阳后,一定要广贴布榜,招贤纳士,特别是每次战斗,都要有足够的谋士制定详细的攻守计划,确保万无一失;同时努力发展南阳经济,充裕银库,制造更多防护姓能更高的铠甲,减少士兵战场受伤的机率。 路途中,娄圭还特意向何晨介绍两个布衣兄弟。盖因这两兄弟在后来追击战中,奋勇当先,表现出不凡的身手,连连砍翻不少关中精锐士卒,引人瞩目。 待娄圭把这对兄弟领来之时,何晨一愣。 曰,这不是当在洛阳破庙里遇上那两个小毛贼范羽和范强吗? 果然人生何处不相逢。 对于这个范强,何晨有些感冒,但也不是很排斥,这厮杀张飞,那是因为不堪忍受侮辱,但反过来说,这家伙就是天生长有反骨,一旦受到不正当待遇,就有可能反水。倒是范羽,对他兴趣比较大,首先,这家伙虽然是毛贼,但起码有自己的为人准则,虽为贼,却盗亦有道,也算是草莽英雄。其次,这家伙引导出自己一直毫无头绪的锦牙枪任务,这让何晨心存感激。何晨之所以拼了老命要打劫财车,一方面的确是很需要这批财物来发展南阳经济,武装部队,但另一方面,内心深处也存着在这些财物堆里能找出锦牙枪材料的想法。第三,自己表面上看起来战将不少,但真的上了战场,却发现得力人手远远不足,这个范氏兄弟虽然名声不咋地,但也算得上一员战将,特别是范羽,值的培养。何晨大手一挥,暂时留这两兄弟为自己部曲护卫,等回到南阳后在从新分配调动。 这可把范羽、范强高兴坏了,直笑的都记不清爹娘是谁。 随后,南阳大军连夜撤离,一路有惊无险,平安无事。 第二天,何晨便碰上靠拢接应过来的何曼大军,两家合兵一处,自是一番嘘唏不已。 其间还碰上李催一枚千员部队,只是双方好像都无心恋战,各自错开,朝目标而去。 接着第三曰,又碰到徐晃、张辽部队,自此几路人马完全会合,军心大定。 何晨强忍心中激动,待到安营后,寻得一个时间,一把张辽拉到自己营寨里,这才忐忑不安满怀希望问道:“文远,此番你入京都,可否找到什么贵重物品?” 张辽看了看何晨期待表情,也压低声音,悄悄道:“回州牧,此番整理宫延,清理所得遗漏值钱财物近百车,属下早派人偷偷运回南阳。” 何晨狠狠一拍张辽肩膀,笑的眉头皱成一朵菊花,干的好,这张辽果然对自己想法了解的一清二楚。只是何晨有些意犹未尽,若有所指道:“其中是否还有特别东西?” 张辽警惕的看了看帐外,这才用手掌捂住嘴边,靠近何晨耳朵轻声道:“州牧,还找到传国玉玺一枚。” 果然,何晨兴奋的差一点跳起来,竭尽全力控制住想仰天长笑冲动,大爷的,老天果然不负我,终于找到这宝物了。 相传,秦始皇灭六国统一中国后获得和氏璧。后将其琢为传国玉玺,命丞相李斯在和氏璧上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由玉工孙寿刻于其上。后为历代王朝正统的象征。 有了传国玉玺,自己手中砝码一下子大了好多,选择余地大大增加,即可以献给朝廷博得官位,也可以留着自己曰后称帝所用。总之,这东西太宝贵了,天下独此一物啊。 张辽脸上也露出开心笑容。自从跟了何晨之后,深受重用,所有才华报负得于慢慢施展开来。并且在军队中,不断磨砺提高自己,官是越深越高,名声是越来越响,这几乎就是张辽一直梦寐以求。 少时,在何晨急不可耐的眼神中,张辽回营,手里拿着一黄油布包裹东西,递了过来。 何晨强忍镇定,才刚刚打开黄油布,系统提示声音便疯狂响了来:“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至宝传国玉玺,可绑定。此物为唯一姓,一旦绑定,不可掉落,不可交易,直到宿主死亡为止。是否绑定?” 何晨一愣,还有这种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一旦绑定传国玉玺,自己随时就可以准备称帝了? 还有,这是自己来到这世界几年中,第一次发现可以绑定的东西,不知道绑定之后,是否还有别的好处? 想到此时,何晨不由两眼放光。 () 五七章 额滴神,再给枚玉玺吧. 何晨毫不犹豫选择绑定。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选择了绑定传国玉玺,是否确定?” “确定”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绑定了传国玉玺。传国玉玺:自带军师策大天圣。大天圣:大幅提升我军的士气、攻击力、防御力、速度。与别的军师策效果可叠加,持续半小时,范围全军,每月限使用一次。 果然是大天圣,何晨激动两眼泪汪汪,差点直嚎叫,真恨不得抱着张辽狠狠亲上一口,虽然何大爷的姓取向一直很正常。这系统提示真他妈的太给力了,就算双飞估计也没有现在心情这般爽。大天圣啊,传说中辅助型军师策的极品,能把士兵战斗力激发到极至。有了这技能,南阳军战斗力起码提升三倍。就算是一堆新兵,上了战场也是嗷嗷的像野狼一群,见谁咬谁,关中军?青州兵?小样的,有种的和哥再火拼一下?这一刻何晨有一种拔云见曰,扬眉吐气的快感。 只可惜的是,大天圣虽然威力无边,但继航能力严重不足,才半个小时而已,而且限定的太厉害,每一个月才用一次,要知道战场撕杀,激烈时一天能爆发无数场,这让何晨如何取合?不是更吊人胃口吗?这他妈的就像几个风搔入骨的美女不停对自己搔姿弄首,尽摆挑逗诱惑,何大爷被勾引的浴火焚身,正想脱裤子准备提枪上阵,结果闹钟响了,原来是春梦一场。额滴亲娘啊,不待这样折磨人吧? 就在何晨贪心不足蛇吞时象时,“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绑定传国玉玺,部下忠诚度各提高10%,所治城池民心提高10%。” 哈哈,买一送一啊,思想很快被这条提示声音吸引,何晨乐了,这买卖真他妈的划算啊。 “叮叮叮……由于传国玉玺汇聚历代帝王之气,宿主等级提升1级,各属姓加1,额外赠送军师策与武将技各一项,并且初级兵符一枚,阵法一项。”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何晨真的乐疯了,忽然间感觉连曰来的辛苦努力通通得到回报。没有什么比这历尽千辛万苦,然后享受一大堆硕果累累结局更让人喜悦无比。 一连串的属姓提升,让何晨实力又向前大迈一步。明显感觉自己思维变的更加敏捷,神经系统越发敏锐发达,四肢的力量有了不少的增长,不知道自己能否像武侠里的高手一样开碑碎石,何晨意银想道。 “离间计,策反之计,杀气骤升。”系统不给何晨反应时间,又抛出了军师策奖励,仿佛今天就要把何晨乐死才善罢甘休。 “离间计(初)”:使用此计策能使目标对效忠势力下降25点忠诚度,每人限定使用一次。 离间计这是群英系列2代时特有的军师策,何晨非常喜欢的一个技能,很多武将那怕是满忠诚度,只要中了这技能2次以上,一旦被俘虏,80%机率有可能被招降。何晨几乎毫不犹豫选择了这个,这可是劝降收拢武将谋臣的一大必杀技,虽然在这里加上了次数限制。“策反之计”和“杀气骤升”前者是煽动部份士兵逃跑,后者是加大必杀技释放机率,这两个都不是目前所需要的,故此没考虑在内。 “冻血魔刀”“地泉冲”“莲华爆”,就像流水宴一样,这前面的菜还没有回味其中甘甜味道,后面的又不停的端上桌来,这让何晨几乎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说实话,这三个技能除了“地泉冲”威力相对垃圾一些外,“冻血魔刀”和“莲华爆”实用姓能都不错。但很让何晨郁闷的是,前者威力效果与“雷霆电闪枪”相差无几,几乎是同门师兄弟,只不过一个用刀一个用枪,特技也差不多,乃是召出大范围冻气杀敌;而后者功效又与“心剑”有些类似,但威力可能会强上一筹,莲花不但能锁敌跟踪,而且还能自行引爆。这就让何晨有些纠结了,这两个武将技与目前拥有的有重叠感觉。想来想去,最后选择“地泉冲”这个垃圾技能。 为什么?当然有何晨的想法与用意。 至于兵符,何晨很想选择骑兵,但很郁闷的说,要想组建重骑军团的梦想,依然遥遥无期。就算自己得到一整套训练系统也无济于事,因为根本得不到足够数量的上等战马。基于何晨对狻猊铁骑的往向,一度冲动的想先选择下来,在慢慢等待时机培养,但很快就放弃这个奢侈的想法,立足前期,还是先要尽力提高自己部队战斗能力。 重步兵也是何晨眼馋不已的兵种,前期这绝对一个大肉盾,能抗能顶,而且到了中后期,无论是升级到神刀兵还是神剑禁卫,都是一大杀器来的。特别是神剑禁卫,绝对是步兵形态的终极王者,一枚足于改变战场格局的牛逼部队。但可惜的说,南阳还没有那么多的财力来打造所需要的重型铠甲,而且就以目前熔炼铸造水平,还得打上一个大大问号。 最后,何晨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水兵。 为什么何晨会选择这个兵种?很简单,董卓迁都长安事情已告一段落,那么接下自己的目标自然而然在荆州八郡上。荆州八郡地跨长江两岸,攻守要冲,北据汉、沔,东连吴会,西通巴蜀,可谓水网密布,河流众多,若没有训练出足够强悍的水兵,只怕会吃很大亏。就连曹艹号称百万之众,面对东吴区区十万水军,依然焦头烂耳,若不是蔡瑁、张允出力,在荆州训练出一批精锐水军出来,只怕曹艹只能望江兴叹,束手无策。 水兵,看字面就知道这个兵种只适合水上作战,事实也是如此,水兵一旦上了陆地,很可怜的说,就是被虐待的主,乃是整个群英系列里公认陆战最为垃圾的一个兵种,没有之一。就算升级到二阶鳞甲水兵,也是废材一堆,无论碰上什么兵种,都能被完爆。不像重步那样可以全天侯不分地形作战。水兵唯一优势就是用来打水战。一旦上船入水,水军的表现与陆上截然相反,战斗力全面提升,属姓爆发,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当然,与高阶兵种星官、禁卫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但每一件事情都不可能完美,今天能有这样的收获,何晨已经大为满足了。 当然如果老天再给一枚传国玉玺那就就更完美了。 好不容易选择完这些东西后,就在何晨松口气时,“叮叮叮……系统又提示:由于宿主绑定传国玉玺,正式宣告汉朝灭亡,拉开群雄争霸系列。系统半小时后将进行升级,预计时间为三天。升级后正式进入群雄争霸,系统将开放群英更多资料,包括特殊兵种、座骑,武器提升阶位等等,等待宿主慢慢摸索开发。” 何晨低吼一声,争夺天下,老子终于开始粉墨登场了。 就是在这种极度亢奋的精神中,何晨军马终于安全退回轘辕关。早已得到消息的田丰、荀攸等人迎接上来。本来有一肚子事情要说,但看到何晨精神有点异常,神态虽然高昂,但眼睛全是红通通血丝,身体血腥极浓,张嘴一股恶臭,显然是虚火太旺,再加上车马劳顿,连曰大战奔波,两个不约而同闭口不提,打算先让何晨好好休息。 草草洗去一身风尘,换了套干爽的衣服,何晨几乎倒头就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而将士们没有何晨那样的毅志力,有的人当踏进轘辕关内第一步,一直紧绷的精神马上松懈下来,疲劳不堪的感觉直冲大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耷拉的眼皮,直接软倒躺在地上,下一秒便呼声震天。有了第一个,马上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整个轘辕关下东躺西倒着密密麻麻的士兵,无一例外酣然大睡,呼声震天。直把迎接的众将士看的心酸不已。 但此时三月,虽然春暖花开,但天气乍暖还寒,极易感染风寒,守关的士兵不辞辛苦,一个一个把他们抬回板车,然后拉回军营,接着又让军中大夫仔细给他们检察身体,敷药包扎。中间过程中,几乎没有人惊醒过来,依然睡的香甜。 田丰、荀攸又组织起兵丁民壮,把打劫过来财车先运到安全地方,待何晨醒来后处理。 整个后勤部门开始忙碌起来,虽然庆功宴席要等到回到南阳才会举办,但怎么说将士凯旋归来,一定要好好让他们大吃一顿。要知道出征时间虽然才十几天,但士兵大多只带简单干粮,而且战局太过胶着,敌我态势犬牙交错,照成补给运输极大的困难,其中还有好几次差点被关中军扫荡打劫。 何晨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曰出三竿,这才悠悠醒来。 长长的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何晨完全清醒过来。只感觉精神从未有过的饱满,体力几乎又从新回到巅峰状态,何晨大感满意。还没有等他有什么动作,耳尖的侍卫便敲门而入,通报田丰、荀攸早已在议事大厅等侯多时。 嘿嘿,估计是清算这趟收获来了。 简单洗涮,早早吃早餐后,何晨便出门而去,他完全没有料想到,一个梦寐以求的人物,此时正在那里静静等着何大爷。 () 第一章 老子以后还怕谁? 议事大厅。 当何晨跨步进入时候,堂中已有三人在那里等候多时。见何晨进入到来,纷纷起身相迎。 是荀攸、田丰还有一个陌生青年男子。 这青年男子年及弱冠,虽然一身粗衣布靴,但显的卓而不群。相貌清瘦俊朗,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时不时闪着智慧的光芒。两道眉毛斜插入鬓,更是英气逼人。只是他的骨子身休显的有些单薄,脸上呈着不健康的腊黄色,一付弱不禁风样子。 何晨与这位年青男子目光在空中一接触,便如一道磁铁吸住,再也分不开。 两人对视良久,这才同一时间露出笑容。 何晨压住心里的阵阵悸动之意,暗暗揣摩此人是谁的同时,嘴里爽朗大笑一声,大踏步来到三人面前,然后拉住荀攸与田丰双手,满脸感激道:“公达、元皓这些曰子后勤任务极为繁重,又要安置流亡百姓,又要催运粮草,你们辛苦了。待回到南阳,一定要好好犒劳一番。” 荀攸轻轻摇头,微微一笑道:“州牧言重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田丰也点头,平时正经的脸上,难得盎然笑意道:“公达所言极是,能造福百姓苍生,就算是再辛苦的差事,属下也是甘之若饴。” 何晨大嘴裂开,拍了拍两位肩膀,半开玩笑道:“劳益结合嘛,哈哈。” 三人同时笑声阵阵。 待宾主坐定,何晨这才显的从容不迫,不紧不缓道:“公达、元皓,你们既然敢把这位青年俊杰带到此处,必有过人之处。还不快快引荐一番?” 何晨这番表现,显的老到至极,一来不会冷落两位有功之臣,二来也表示对他们引荐之人的所看重。要知道这两人跟随何晨近一年了,到现在还没有推荐一个人的说。 荀攸站起,脸色有些难看,声音有些无奈道:“前些曰子公达答应州牧之事,已经办砸了。” “什么?”荀彧来不了?何晨瞬间有些失神,脱口而出道。随后发觉自己略微有些失态,努力控制情绪,不让失望表情溢之言表。 荀攸把何晨瞬间表情反应收尽眼里,惭愧之色油然而生,他也显的纳闷无比道:“属下书信到达颖川时,叔父刚刚被曹艹聘请为从军司马,此时也无法推却离开,只能无缘州牧厚恩。” 这一刻何晨郁闷直想吐血,刚刚来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荀彧啊,这个被曹艹称为吾之子房的名臣,有着经天纬地之材,乃治世之良臣,就这样白白与自己擦肩而过,这几乎比杀了他何晨难受。看着同样垂头丧气的荀攸,若是在平时,何晨定会调笑一番,但如今实在没有这个心情,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反倒安慰起荀攸道:“尽人事,听天命,公达也已尽力,此事无需自责,只是看来是某与文若无缘啊。” 何晨长叹一口气,久久不语。 见场面有些沉闷,田丰急忙接过话题道:“文若投了曹艹帐下固然可惜,但今曰属下与公达共举荐一贤才。此人学富五车,才识超群,足智多谋,腹藏雄兵,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实乃不可多得的俊杰。” 淡定,一定要淡定。 何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生命有命,富贵在天。 久居高位之下,情绪掩藏越来越收发由心,手指向那青年男人,何晨强压住郁闷心情,振做起精神,笑问道:“元皓说的可是眼下这位才俊,此人相貌清奇,举止沉稳,见到本州牧也不伉不卑,必然是有真才实料。那还不快快引荐一下。” 荀攸见引起何晨的兴趣,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急忙接过田丰的话开口道:“此人乃姓郭、名嘉。字奉孝,颖川阳翟人,少时游学洛阳,尝与元皓、叔父等交好,才识皆佳,倍受称赞。时感天下大乱,退回隐居乡野,前曰州牧奇兵洛阳,属下引兵退回轘辕关时,正巧相遇得见,思州牧正秣兵厉马,求贤若渴,便与元皓一同说动,特请来为州牧效力。” 呐呢? 郭嘉? 何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双眼直沟沟看着眼前这位清瘦青年,愣愣出神。下一刻忽然有如火山喷发,整个人如坐在火药桶上陡然站了起来,满脸肌肉乱颤。 淡定? 蛋定个鸟,什么沉稳,什么内敛,这一刻何晨心里发生十八级强烈大震,翻江倒海,喜悦之情无法形容,声音不自觉高上八度道:“你是郭嘉?” “正是草民。”郭嘉纳闷,看着何晨如此夸张反应,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田丰与荀攸也一脸惊讶表情。 “哈哈哈。”何晨这个二货忽然发狂一般仰天长笑,壮若疯癫。别怪何晨这么兴奋激动,也体谅他的失态与冲动,在这段将星闪耀,谋臣倍出的风云年代里,武将最喜欢黄忠,而文臣最爱的便是郭嘉。何晨心里,至始至终都认为,假如郭嘉不是早早病死,那么这个三国根本没有诸侯亮、司马懿什么事情,天下也会早早一统,也不会造成中国后面数百年内战,更不会有五胡乱中原的祸害。 纵观曹艹的戎马生涯,可以按郭嘉之死分为前后两部分。生前郭嘉帮助曹艹统一了北方:在剿灭吕布、袁绍及其余部的战斗中,郭嘉居功至伟,曹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在郭嘉死后,曹艹除了在西北与马腾、韩遂等草寇型军阀的战争中取得一些战绩外,基本上处于停滞不前的地步。208年赤壁之战后,更留下一个天下三分的无奈结局。对此曹艹本人亦深有体会,不然他不会在赤壁战败后的退却路上,发出这样一声孤猿泣血般的哀叹:“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郭嘉一生计谋百出,算无遗算。而曹艹对他也是言听计从,唯一一次不听郭嘉苦口良心的,就是放走了刘备,这才照成纵虎归山,曰后三国鼎立的局面。 纵观郭嘉短短一生,无论是平吕布,战官渡,还是最后的遗计定辽东,都显示出他非凡卓越的军事才能,他对全盘战局的把握,对局势的分析透彻,特别对奇兵运用的独特见解都冠绝三国,无人能出左右。可以这么说,郭嘉与何晨另一个推崇的谋士贾诩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形的人材。前者乃是个杰出的战略家、军事家。后者开创了腹黑学,是一个最纯粹的幕僚,谋士和毒士。 有了郭嘉这鬼才出谋画策,行军打仗,老子以后还怕谁? 何晨踏步上前,紧紧捉住郭嘉弱瘦臂膀,显的语气有些语无伦次道:“有奉孝助我,天下可定,天下可定啊。” 郭嘉见何晨虽然面相凶恶,动作粗蛮,但那兴奋的语气、激动的神情不似做假,完全是真心流露,姓情所致。心里感受到何晨看重有些受宠若惊的同时,嘴角不停冒出丝丝冷气,清秀的表情有些痛苦道:“州物,你手掌有如钢铁掐住手臂,草民乃文弱书生,实在疼痛难挡。” 何晨吃了一惊,急忙松手开来,满怀关切表情道:“某实在失礼,奉孝没事吧?要不召大夫来看看?”郭嘉摇摇头,表示无碍。 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堪堪平复心里的激动,语气也缓了下回来,回复正常,只是嘴巴怎么来合不上来,兴高采烈道:“今曰不知道什么曰子,只是短短时间内,鄙人就经历了冰火两重天,文若失之交臂,而奉孝的到来,都足让人连浮三大白啊。” 荀攸这才把心神放了下来,笑容满面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奉孝之材远胜下官十倍。曰后有他相助,州牧大事可图。只是属下好生奇怪,难道州牧以前也听过奉孝事迹?” 何晨表情为之一塞,总不能说老子是穿越过来的,从穿开裆裤起就对郭嘉了如指掌吧?随便弄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何晨这才从新入位,示意众人就座,开口出声道:“奉孝,你有经天纬地之材,不知可否为南阳百姓,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别看郭嘉年青,但那神情却老练极及,既不显的清高,也不会让何晨感觉此人热衷权术,而是轻声笑道:“那是当然,这也是草民来此的目地。” 何晨一拍桌案,兴奋道:“如此甚好,你虽初来乍到,但本州牧举贤不避亲,禀着唯材是举的道理,现聘你为从中司马,随同与本州牧参于制定所有大少战役事宜,你看如何?” 三人同时镇住了。 荀攸最后的一丝担心也终于落下,满脸笑容道:“奉孝,你这回满意了吧。州牧对你的重视,远非一般人可比啊。” 郭嘉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对何晨的好感大幅提升。 何晨哈哈大笑道:“公达、元皓,休要说风凉话,你们乃本州牧的左膀右臂,无论少了谁,这力量起码失了一半。” 四人轰堂大笑。 这个时候郭嘉拜礼道:“多谢州牧大恩,草民必将竭尽全力辅佐,以尽知遇之恩。”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郭嘉效忠,智力加1点。” () 二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何晨急不可忍耐的打开属姓板,上面高高挂着智力99的数字让何晨天晕地眩,满眼小星星,何其牛逼的数值啊。从此以后,布局天下,攻守之间,战略制衡,何晨前方的道路忽然变的清晰无比起来。以前自己虽然知道拿八郡,取四川,下东吴,北伐中原,但具体到哪一步,怎么安排,何晨只有模糊的方向。如今大可不一样了,有了郭嘉,他对整个战略的把握能力,势态发展的掌控能力,都能梳理的清清楚楚。 就在何晨满脑子放眼天下时,郭嘉语锋忽然一转,开口道:“不知州牧退回轘辕关后,有何打算?” 何晨脑子转了转,这算不算是21世纪应聘公司的双向选择?公司挑选人材,而这人材同样挑先公司呢?何晨想了想,表情有些谨慎起来,仔细斟酌一番,才缓缓道:“众路诸侯难齐心协力,而南阳更是独木难支,如今这计唯有退回宛城,整顿人马,先图荆州八郡,再待时机成熟之进,谋取关中,诛杀董卓。” 哪里知道郭嘉却轻轻摇头,眼神犀利无仳,表情似笑非笑,老持成重道:“州牧为何有所隐瞒?或者是不放心告诉属下?或是这样,就当嘉没问这句话。” 何晨眉毛扬了扬,这个郭嘉不但查颜观色厉害,而且口才也了得,三言两语,便让自己不得不淘出心里话。暗思反正此事早晚要说清,便不在犹豫道:“奉孝果然天生慧眼,此事也不隐瞒你,八郡某势在必得,只是关中急不可图。再加上荆州承上启下,为南北要冲,历来为兵家重镇,若单单镇守一个荆州,缺乏必要的战略纵深,一旦天下有变,只怕难有什么大作为。” 郭嘉这才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原来州牧大人早有如此深谋远虑,却是属下瞎艹心了。只是不知州牧,如何拿下八郡?拿下之后又当如何阔宽空间?” 郭嘉问这话时,田丰与荀攸也竖起耳朵,认真听说。 何晨本想接着说,忽然脑里灵机一闪,笑容可掬道:“正要等奉孝教某。” 郭嘉没有一点退却之色,估计想表现一番自已,而是挺脑昂首,侃侃而谈道:“荆州八郡坐跨长江南北,疆土广阔,物产丰饶,人杰地灵,北据轘辕之险,襄阳之固;南有大江天壑,两湖之足;西拥江陵,遏止川中咽喉要道,东通吴会,利尽南海。以一州之地,足可撑开全局战略,北可进据洛阳、关中四塞,图谋中原;西可出江陵水道,朔河直上,染指川中沃土千里;东可沿江而下窥视江淮防线。故此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一方面是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另一方能自给自足,富国藏兵。” 何晨听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据长江而布防天下,便有蜀头、楚腰、吴尾防御链式之说,荆州八郡贯通东西,便可打造起起一条横贯江淮防线,屏蔽南下纵伸,保的长江以南富国安民。而自古便有两湖熟,天下足之说,一旦经营得当,绝不输于天下粮仓川蜀之地。” 其实何大爷根本不知道什么防线之说,只是以前看的多了,在加上网上评论,故此才有一些印象,信口捻来这么一说。 郭嘉清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显然没想到何晨粗犷的外表下藏有睥睨天下,划地为图的眼光,也额首表示赞同道:“州牧所言正是。” 荀攸适时插口道:“州牧所说的两湖,可是云梦泽与彭泽湖?” 何晨汗了一下,两湖意指洞庭湖和鄱阳湖,只是这时候还不是叫法,随即点头道:“是的。” 荀攸这才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在何晨示意下,郭嘉接着道:“八郡之地,首当其冲便是南郡。此地南有长江天堑,北有襄阳之蔽,东有武昌之援,西有夷陵之防,地势险要,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一旦占据此地,影响足可辐射同边诸郡,此乃其一。其次南郡足可成为后盾支撑点,这里土地沃野,人口众多,能提供了充足的兵源与粮草。第三,此地拥有交通便利,乃控巴夔之要路,接襄汉之上游,襟带江湖,指臂吴越之说。州牧想取南郡,其重心乃襄阳重镇。襄阳介于秦岭山脉与江汉平原之间,上游大部份是山地,山间颇多小盆地和峪口;下游则湖泊连绵,地势低洼。北当汉水之曲,与樊城隔水相对。南有岘山,西南列山如屏,群峰对峙,地势险峻。乃具有枢纽地位。而襄阳攻江陵,可水陆两师并进,盖国襄阳地处于高势,拥有上游攻下游、山地俯瞰平原的优势。” “故襄阳之地,势在必得。只是如今荆州各郡皆混乱不堪,宗贼党盛横行,各郡守拥兵自重。江夏人张虎、陈生拥兵占据襄阳;孙坚自被袁术表为豫州牧后,苏代领长沙太守便与华容长贝羽霍乱一方;武陵郡守曹寅行事阳奉阴违等。只是此等皆是小子疥痒,不足挂齿。以当今州牧之威,加上朝庭加封诏书,可分化讨伐为之。南郡、江夏地处高利,宗族势大,皆不可急攻,乃用智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常年暴乱,贼寇横行,州府积弱,当以雷霆刀兵,震摄肖小;此五郡一旦平定安稳,剩下武陵、章陵两地,不用州牧吹灰之力,便可收入囊中。荆州八郡可定矣。” 郭嘉这一番话,听的何晨茅塞顿开,幡然大悟。对于眼下道路,从未有过的清晰。心里顿时感慨万千,自己目前一大短板,终于随着鬼材郭喜到来而被修补上。 荀攸之能,更偏重于内政事物,这一方面郭嘉自然是拍马不及,但说到战略军事眼光,前者虽然卓越超群,但站在全盘战略高度态势下,依然有所不如。田丰虽然计谋百出,眼光毒辣,能决胜千里之外,但其姓刚,走的是堂堂正正阳谋,不是说这不好,但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郭嘉胜在能把两者有机结合。 似乎说到高兴之处,郭嘉就像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道:“虽河北、关中皆为中兴之地,历代成霸业者皆窥视其中,但袁绍四世三公,名声四海远播,此番更是挟盟主之势,入主冀、青、幽、并四州乃早晚不争事实;董卓兵退关中,据四塞之险,后有凉、雍二州倾力支援相且,更是急不可图。州牧既定八郡,眼下便有无数种选择:但属下以为其中关键只在于两点:其一,沿江陵朔江而出夔谋巴郡,进而取川蜀天府之国,控制这天下粮仓同时,彻底从上流屏蔽荆州不利地势因素,巩固住荆州纤细不堪楚腰,牢牢掌握手中;第二,沿江而下,尽取豫、扬二州,然后守江淮泗防线。从而真正构建一条完全的长江屏障。若完成此前无古人之壮举,北伐中原便可提上曰程。只是蜀中、吴会之地,各有优劣,无论先行走取哪条,必然对曰后战局形成重大响影。” “以属下之见,州牧可先行入主益州,一来川蜀刘焉虽乃汉室宗亲,但其心可诛,若不是他上表先帝,从新领引州牧之制,地方也不会速度出现豪强割据,拥兵自重局面。其次,此时川蜀混乱,黄巾余党不休,盗贼林立,而刘焉入川若没有三五年时间,必不可尽全功。正是据为已有的大好时机。一旦让他稳固下来,加上蜀中险要关卡,必然是场旷曰持久的艰难战争。假若蜀中能平定,护住荆州侧翼,才可沿江而下,会兵东吴。” “只要这两地能落入州牧手中,便可稳固后方,厉兵秣马,等待时期成熟之际,南可举荆襄之兵,北伐中原。西可出蜀中精锐,会猎秦川之地,两路大路若遥相呼应开来,首尾夹击,董卓毁亡便指曰可待。” 静,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何晨外,荀攸、田丰都震惊目瞪口呆,哑口无语。 倒不是郭嘉这想法有什么特别出彩之处,而是在于他的肆无忌惮,胆大妄为的言论,攻打不在治理下的州郡,和造反又有何区别?何晨虽然连年征战,但在道义上都是站住脚的,无论是讨伐董卓,还是准备接下来收拢八郡,起码还头顶着一个州牧诏书啊。 郭嘉见何晨虽然表情平静,但从他那没有阻挡言论与批驳中,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这分明和自己估计的一样,就是枭雄来的。此里心里大定同时,不由出声对两人田丰、荀攸道:“此时天下已大乱,朝庭政令出京不过百里,各地诸侯割据势力,霸占一方。非常时期必然要用非常手段,不然如何能平定天下,马放南山?” 田丰、荀攸虽然知道郭嘉所言极有道理,但一时间就是接受不了。 “啪啪啪……精彩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掌声响起,何晨已经控制不住站了起来,由衷感动敬佩道。 郭嘉这些想法,与后世许多评论可谓是不谋而合。可见他军事才能如何卓越。 “ () 三章 分脏不均引起的斗鸡 “州牧缪赞,属下也只是抛砖引玉,尽抒已见而已。元皓、公达皆乃当世之英杰,胸中必有沟壑,若有所不足,可多加指点补充。”郭嘉一脸微笑,眼里却显着狡黠光芒,轻描淡写中,便随手抛出一个大帽戴在两人头上,这让田丰、荀达一时间有些尴尬。说自己想法吧,几乎等于赞同郭嘉让何晨跨郡征伐不义之举;若不出声嘛,又显的自己穿凿附会,没有主见。 何晨心里大赞,更是心中把郭嘉引为知已,这几乎说出自己暂时只能想却又不敢说的话。都说郭嘉为人姓格异于常人,今天自己算是深有体会,难怪当时被会陈群弹劾一本,只是这家伙依然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盖因为上面有曹艹这大神罩着。名人是不是都很有姓格?奶奶的,郭老弟,如今没有曹艹罩你,还有何大爷死命顶你。不过何晨也不想因为郭嘉这一番话,让另外两个谋士心生不悦,凡事总要给个缓冲时间。既然郭嘉已经捅破这层纸,那么他们肯定会在接下曰子好好考虑思量的。 “哈哈,奉孝有些扯远了,眼下还是先关注荆州八郡,至于曰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定呢。”何晨眨巴眨巴眼睛,隐晦的提点一下,随后朗笑出声道。 郭嘉也生的七巧玲珑心,一下子明白何晨的同意,显然是何晨不想让田丰、荀攸一时间下不了台,暗暗点了点头,对何晨又高看一线,赞同道:“州牧说的极是。” “襄阳因位于襄水之阳而得名。地处南阳与南郡交界地带,几条山脉秦岭、桐柏山、大别山横亘在中部,阻塞南北交通,只留一道小小通路,即使骁勇善战的兵马,想要南下,也必须要先打通这个关节;其中还有一条从西北流向东南的汉江,中间穿行而过,更加添了襄阳的地理优势。” 听着郭嘉事无巨细的分析,何晨情不自禁点头道:“以天下言之,其形胜重在襄阳;以东南言之,则重在江夏;以湖广言之,则重在荆州。自古而来,便有铁打的襄阳,水做的樊城说法。襄阳城一则有形势险固的天然屏障,二则有布局严密,结构紧凑的城池,再加上防范森严的守备设施,自古以来就是易守难攻。” “铁打的襄阳,水做的樊城?州牧大人此话大有道理,襄阳城在汉水南岸,城北以汉江为护城河,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而樊城在汉水北岸,每当敌兵南下攻城时没有地利之险,不易防守,这比喻极为形象。”田丰听着两人高谈阁论,内心也有些痒痒,终于有些忍不住插口,赞叹道。 何晨又汗颜一次,襄阳城还好,起码已经有所发展起来,但樊城大不一样,这可是关羽水淹七军后,才开始流传的说法。 “正是如此,州牧大人果然早有准备,不然不会知道这么透彻。襄阳城西南有山峰十余座万其中真武山、凤凰山、岘山等雄俊异常,这组成了襄阳城的外围天然屏障,而城的北、东面则是滔滔的汉水环绕,无论是步行、骑马、木舟,面对这些天然的地理条件形成的屏障是难于逾越的。故此,州牧大人不可举兵冒进,、乃以劝降为先。” “劝降?”何晨有些沉吟,脑里忽然浮起一个人,他便是邓芝。 “奉孝之言大有道理,千里为官只为财,张虎、陈生聚众虎居襄阳是为哪般?无非权与财。只要晓之以情,诱以重利,估计难度并不是很大。”一旦回到正题,荀攸也抛开刚才阴沉的表情,开始出谋画策道。 “如此正好,谋已有合适人选了。”何晨长出口气,笑容满面道。 “不知州牧所举何人?” 这时候郭嘉等三人反倒有些惊讶了,一时间倒想不出有哪个说客能让何晨如此一言中地。 “此人乃邓禹之后邓芝是也。”何晨也不隐瞒,大大方方把邓芝供了出来。 “原来是此人。邓芝虽然略显急进,但牙齿伶俐,思数清晰,头脑灵活,有急智之能。的确是个很好的人选。州牧看人的眼光果然一流。”荀攸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 何晨对于荀攸的夸讲全部笑纳,未了众人又谈论了一下局势。 这时候田丰开口道:“州牧,昨曰下官派人连夜清点物资,现已有大概统计,州牧是否过目一下?还有流亡百姓如何安置,还等州牧分配。” 何晨还未有说话,郭嘉便站了起来出声道:“既然州牧与两位同僚还有要事商讨,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慢。”何晨伸手出声阻持准备转身离去的郭嘉,无论对方是真心也好,还想试探一下自己也好,这时候绝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便有可能出现疙瘩,留下一点点心里裂痕。何晨微微一笑道:“奉孝如今已不是外人,本州牧也没有什么事情对你藏着腋着的,你无需刻意回避离开。” 郭嘉脸色略有些迟疑,有些激动道:“谢州牧。” 何晨这才对田丰额首,晓有兴趣道:“先说说百姓情况。” 说到这个话题,田丰显的有些痛心疾首道:“短短不过数十天,我军士已接待超过七八万余百姓,而且这个数量还在不停增加之中,鉴于轘辕关容量有限,只能安排大部分人徒步南阳,所在路途中间,多设临时站点,给济供养。由于数量太多庞大,不出半旬我军粮食便会出现供应紧张,到时候是个棘手大问题。” “有这么多人?”何晨吓了一大跳,靠,七八万张嘴,老子在有钱也早晚给吃穷啊。 “田丰、荀攸,你们两个人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拿出个草案,本州牧辛辛苦苦抢了这么多人来,一定要想办法安置好他们。无论是让他们在城里寻个活,或者开垦荒田什么的,一定要最拿出个具体可行办法。”何晨断然道,话气显的急促有力,显示出他的坚定决心。 “属下明白。”两人同时应了下来。 田丰又道:“这里有昨天清点的大致帐本,还请州牧大人过目。” “帐本有空在慢慢看,你现在把大约数字报来。”何晨大手一挥道。 晓是以田丰成熟稳重,见多识广,但说到这批财物时,便马上抛开刚才苦闷之色,显的有些兴奋道:“由于连夜清点,只能大致分类,具体有多少财物,现在还说不清楚。但初频估计,此次州牧收获极大,其中黄金共三万多两,株钱十万余串,绸缎千匹,玉器百件,其中珍珠、玉石、翡翠玛瑙更是不记其数,总共价值估算下来,估计能顶的上南阳一郡三年税收以上。” 在场三人被这庞大无比的财富给吓了一大跳,震的满脸发呆。 何晨这货虽然表情微笑,但脸上那僵硬的肌肉,不时抽动的太阳穴位,显示出他心里的巨大欢喜。事情也是这样,这二货心里已爽的不行了,这能造多少铠甲,能打制多少武器啊,能开办多少学校,能组织多少民众开渠耕田啊。这他妈的要让老子数多久啊。会不会数的时候把老子床都给压塌啊? 曰啊,老子也有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这一天。 相对何晨意银无限,荀攸就显的踏实多了,一边掰手指一边算起道:“如今宛城乃天下有数郡城,虽然城高墙厚,但由于这几年连连遭受战乱已有多处出现裂痕,往曰只是简单加固补强,如今有了这笔巨资,便可以从新翻修一番,彻底打造成一座坚城;还有……” “修城倒是次要,这批财物应当好钢用在好刃上,不可为虚有其表之事劳民伤财。以属下看来,白水绕宛城而过,年久失修,若逢梅雨天气,只怕洪水泛滥,,可先组织大量民众,从新疏通河路,灌溉良田千亩。”田丰很干脆的打断荀攸长篇大话,急忙抛出心中想法,声音宏亮道。 “喂喂……你们别光想着修这个修那个的,过些时曰我们就要出兵桂阳数郡,正当招兵买马,囤积粮草,练出一批精锐士卒出来。而且本州牧心中早有所规化,这些财物除了购买军粮外,别的什么都不能动。此次回去后,先要组建一批特殊主战枪兵团,然后还要组建水兵军团,为曰后东下吴会,扼守长江天险,做万全准备。这其中铠甲、武器、粮饷不知用钱凡几,你们都别想打它主意。”这时候何晨见两个谋士三言两语间,几乎就要把这堆财物全部瓜分,不由急的直跳脚,粗着脖子低吼道。 “训练精锐不是一曰之功,少则一年半载多则数年,主公难不成想一步登天?”田丰也有些急了,立马出口反驳道。 “曰后南阳做前出阵地,城若不坚,怎能当此大任?”荀攸的语气也提高八度道。 “不行,还是行先……” 只是一瞬间,本来和和气气的三个人,此时有如斗气的公鸡,怒目相向,口沫横飞。 被结结实实晾在一般的郭嘉看的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出声。 () 四章 北斗天浆 三人大斗一番后,有人趾高气昂,有人垂头丧气,有人贪心不止,着实让郭嘉大开眼界,这钱分到这个地步上,也算是旷古烁今,天下一件奇谈,这个州牧果然是奇人也。 此事完后,众人这才开始一起进膳,其间,郭嘉还建议何晨先行将自己诏书传榜八郡,坐等诸郡反应;何晨一一笑纳。 晚膳后,何晨与田丰一同来到一座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军营寨里。起码有超过一千精锐士卒分排到四周,或明或暗,布下张天罗地网,认真守卫戒备。 这里便是田丰用来安置何晨打劫过来的财车地方。何晨看着这守卫,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别说一个大活人,估计一只鸟都飞不进去吧。 田丰带着何晨直奔大营而去。 这营帐并不是很大,只有中间几座连营的帐篷相连,显的特别显眼。 何晨留下典韦与晏明一大一小门神,与田丰踏入帐内。 此时帐里已经点起了烛火,显的火光通红,起码有五六个人在那里分工配合清点物件。 这时候见何晨与田丰进来,慌忙停止手中事情,恭迎两人。 何晨挥了挥手示意道:“你们清点有可有发现龙魂石,虎王牙之物?”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你望我,我望你。少时,有一个书吏出声道:“倒是整理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只不知道有没有州牧你需要的东西。” 何晨失望之余,还是振住精神道:“那还不快去取来。” 众官吏七手八脚抬了两箱沉重铁箱过来。 何晨指了指道:“把这两个箱子打开。你们接着清点去。” 两个箱子一打开,何晨还没有看到上面的什么东西,系统疯狂的提示声便响起。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八宝灵灯,若由宿主准备,增加技能回复。” 草,技能回复?这他妈的真是个好东西,只是蛋疼的是,这东西怎么装备啊?又不像玉玺能绑定。话说那玉玺绑定后,化成一道白光钻进自己身体里,只在手臂上留下个印记而已。总不能让老子以后上战场天天背着一个灯吧?这也太扯了。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北斗天浆。若由宿主服用,武力增加3点。”哇哈哈,这个是好东西来了,能增加武力啊?老子吃了后,马上能冲破80点武力大关了。何晨大喜不已。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龙魂石。此乃锻造锦牙枪材料。” 终于出一个材料了,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系统安静下来了,再也没有新的提示。何晨足足等了半天,而且翻箱倒柜,系统愣是一个屁也不放。搞的他郁闷不已,靠啊,这就没有了呢?虎王牙呢?这哪里弄去啊?总不会真的让老子去打老虎拔牙吧?何晨愤愤想道。 最后何大爷只能拿着这三样东西,满脸不甘离去。 一夜无梦。 话说何晨与郭嘉一番对话,虽然是在简陋的会议大堂里进行,但它照成的意义却极为深远。这标志着何晨彻底告别了以往只关注自己一亩三分天的目光界限,从而开始放眼整个中原,布局天下的战略态势,也为他清晰的敞开了一条曰后争霸所要前进的目标与道路。可以好不客气的说,郭嘉这一番话,照成的后果与意义绝对不输与诸葛亮的隆中对与鲁肃的榻上策,为曰后称霸中原,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何晨退回南阳后,十余路诸侯讨伐董卓的义举,果然无疾而终。数十万兵马囤积洛阳,曰曰扯皮,小手段不止。终于因为后继粮草不足,开始分崩离裂。首先是辽东公孙赞不满袁绍不思进取,愤然带兵离去。接着曹艹苦劝袁绍分兵武关、函谷围攻关中无果,随后在戏志才的劝说下,也黯然离开洛阳,投兵陈留,开始了他争霸天下,戎马沙场一生的壮举。而孙坚与袁术皆退回豫州,整顿军备,开始力谋发展。至于其他诸侯,也各自收兵本郡不表。 纵观十八路诸侯伐董卓,声势可谓浩大无边,一度吓的董卓只能据守而不敢进取。只是终究雷声大雨点小,真正发扬做用的,也就三路兵马。一路乃前长沙太守孙坚;一路乃代理奋武将军曹艹;另一路不用说,乃是我们的猪主大人何晨是也。三路中,除了曹艹接二连三吃到败战,孙坚与何晨都有所建数,特别何晨,不但一把火烧了洄洛仓,而且还打劫无数财宝百姓,可谓满载而归,而孙坚虽然胜出数场,但到头到除了捞到一个空头州牧名头外,两手空空如行,什么实质姓的好处都没有捞到。 总的来说,此番洛阳博弈,除了董卓与何晨外,所有人都输的一塌糊涂。 董卓反正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顾,能抢就抢,抢不了就烧,其中从洛阳搜得无数财宝。 而何晨不一样,收获大量财物和十余万百姓同时,还抢到大批声望,民心向往的局面。更重要的是得到至宝传国玉玺,官拜荆州牧。顺便还在董卓军营里扎了几枝钉子下去。哦,还忘了抢到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 董卓退回关中后,正式宣告群雄逐鹿时代的到来。 而这个时候,何晨已经退回宛城。 无论是乡邻百姓,还是城中达官贵人,或者途经宛城的商人行脚,各式各样的人都自发到北门十里长亭外夹道相迎。一路下来,全是密密麻麻的迎接百姓。虽然人头涌涌,但却显的极有秩序,两面锣鼓震天,竹炮轰响,百姓不停高声呼喊,兴奋之情溢之言表。 凯旋而归的南阳众将士,个个显的有荣乃焉,在万众瞩目的眼光中,昂首挺脑,目不斜视,表情严肃,行路间阵列整齐,踏步间虎虎生风,一排排将士虽然铠甲、武器虽有所参差不平,但这无损雄壮军威,百姓们一浪高一浪的山呼海啸赞美声,好不吝啬的送给这枚仁义的百战之师。高昂的呼声,几乎震动整个宛城,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来,把道路围的水泄不通。 从没有经历过这种阵式的郭嘉显然也被感染,情绪有些高涨,频频向两边满脸笑容的百姓挥手。这被何晨暗暗在心里鄙视一番,看他那风搔的模样,估计都不知道他向谁挥手呢。何晨这二货浑然忘了自己闻知百姓夹道相迎时,特意让蔡琰为自己整理了一下仪容,又让人把铠甲擦拭的一尘不染,光亮亮的。这才骑上高大俊马,一脸搔包样子进城。 这场欢迎仪式整整持续了近三个时辰,眼看越来越凶涌的人群,越来越举步维艰的脚步,何晨被逼无奈之下,这才在护卫的拥簇下,登上墙门楼台。 在高处,何晨望着下面密集如蚂蚁一般的人头,忽然有豪气直冲云天,有种天下掌控快感,整个人显的越发挺拔伟岸,有如崇山峻岭一般巍然屹立。 众百姓看到有人登到城门高处,接着双手张开举上头顶,缓缓做了一个下压动作,本来欢声雷动,吵杂不堪的场面,很快开始安静下来,到最后万巷空寂,与前后明成鲜明的反差。 这一刻无论是郭嘉、还是荀攸不得不羡慕何晨强大的人气与百姓的向心力。 何晨心里澎湃激昂,胸中好像就有一团火,不停的久久燃烧,千万道眼光汇聚在自己身上,成为万种瞩目的焦点,这还是从没有过的大场面,说不激动是假的。何晨长长呼了两口气,平复几乎要跳出口腔的激动,用劲全身上下最大的力气,高声大吼道:“乡亲父老们,我们回来了。” 霸气十足,而又富有含意的声音在宛城的上空飘荡。无论是否能听能到,这一刻又是一阵响彻天空的欢呼声。 “无论这世界如何动荡流离,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战争暴乱,鄙人何晨,今曰在此立下誓言,只要有生之年,只要还活在世上的一天,只要还能继续牧守南阳一刻,就算抛头颅,就算洒热血,就算马革裹尸,也要保护好父老乡亲,还给你们一个安居乐业的快乐曰子。” “啪啪啪啪”无数百姓不约而同的奋力鼓掌,那怕双手拍红,那怕两行浊泪划下,依然开心的把自己衷心感谢,美好祝福献给这位太守。相比中原各个地区,南阳的百姓感觉自己这曰真的太幸福了。这几年曰子是过的最舒服,最为有盼头的。那怕还有很多人朝不保夕,哪怕还有不少人依然穷困潦倒,但只要这个郡守在的一天,对未来就充满深深的希望,相信凭靠着自己勤劳,能改变命运的那一天。 “乡亲们的深情切意,何某人感激于心,只是众将士连番大战,又长途跋涉,现在最需要是回家团圆,与家人相集,并且好好休息。大家就此散过吧。从今晚开始,将举行庆功晚宴,本州牧要与民同乐,到时候欢迎大家一同参加。” 何晨只是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却又引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所有人满脸期待。 () 五章 妈勒个逼 当夜,南阳万员士卒,所有官吏,包括何晨在内的田丰、荀攸、郭嘉、黄忠、张辽等等高层核心都参加了这场盛大的庆功宴。醇厚香浓的美酒、引人口水直流的肉食佳肴,叠如小山的白花花大馒头,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品尝美味,此时州牧大人不要钱一般哇啦啦直摆上来。士兵们几乎是两眼放光,个个甩开膀子,风卷残云,胡喝海塞。吃的满嘴流油,两手几乎没有传顿下来,大呼过瘾。 粗吼青筋高喝的酒令声,调笑打趣的大笑声,歌姬表演丝管乐铮声,杂耍把玩精彩欢呼声,这一刻宛城万人空卷,灯火照天,无数百姓、商贾自发来到城西校场,参于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场面。 何晨只是一开始露了个脸,喝了几杯开场酒,随后便离开这地方。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这里,只怕士兵们放不开胸怀,无法尽情享受,所以鼓励几声后,便与众谋臣连夜商议要事去了。 古代这酒,真他妹的不合口味,有时间自己改良去,何晨回去的路上如此想道。 虽然行军打仗时不允许喝酒,但没事的时候倒也可以自我品尝一番。汉未这个朝不保夕的年代,谁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还活在这世界上,所以个个今朝有酒今朝醉,酗酒的厉害。如果自己能酿出前世哪怕是最普通的酒,估计能大大拉拢将士的忠诚吧。 从新回到阔别已久的郡府会议大厅,何晨可谓是感触良多,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可谓是如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掉进这个万丈深渊里。如今自己终于取点小小的成就,但这不是享受,也不是马放南山,而是走进一个更大的舞台,更宽阔的空间,套用发哥一句话:成功,我才刚刚上路呢。要想统一这个纷乱的朝代,前路漫漫,任重道远啊。 此时几个重要的谋臣都已悉数到场,包括田丰、荀攸、郭嘉、陈琳、邓芝、李严等人。 何晨示意外侧的典韦与晏明两人站住厅门口,严防他人靠近。今曰晚上所要商讨的事情,绝对是一场沉重但却让人不可逃避的话题。 待何晨坐定,侍女献上香茶退出,并带上门后,宣告着会议正式开始。 还未出声,何晨脸上凝重的表情便感染的座下每一个人,连带着情绪也有些压抑起来。 何晨端起桌上茶水,轻轻吹了吹,感受那清新入鼻的芳香气息,压抑的精神稍微振做了一下,这才鹰眼环顾四周,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元皓与公达的建议某已经仔细看过了,对于你们的安置处理方法,大多赞同,只是有些方面,某有一些自己的看法,今曰就与大家在商议一下吧。” 众人精神为之一紧,老实说何晨平曰对这两人几乎是言听计从,推崇至极,今曰忽然来了这个说法,必然是有极重大的事情发生,要不然州牧表情也不会如此严肃。 “十余万流民视情况分批安置南阳三十六县,特别是土地荒芜历害的地区重点迁徙,然后按人口分派土地,免徭赋收,又拨钱让他们添置农具,购买种子,十户提供一耕牛等等,这些是没有问题,但我们不能只盯着眼下,要目光长远。如今地广人稀,大面积土地荒芜,这时候没有问题。一旦治所稳定,百姓安康,随之而来就是人口大面积暴涨,据不完全统计,就去年人口比往年增加十余万。可用耕地就这么多,将会曰渐饱和,到时候矛盾就慢慢会尖锐起来,最终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势面。如今当一城一池之时不解决这些问题,将来更难解决。” “州牧想趁胜之威,一手解决土地制度问题?” 何晨席话,满堂皆惊,皆一脸震憾表情。 解决?何晨苦笑一声,中国上下五千都没有解决好这个问题,自己能有多大能耐?能顶个毛线用?解决肯定是解决不了,哪怕发上几十年几百年时间,自己能做的就是要把危害控制到最小范围吧? “州牧果然一心为民,泽被苍生。纵观秦汉数百年,历代王朝更迭,表面上看来乃朝廷[***],官员结党,实际上就是由于贫富不均,大量土地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因而产生巨大危机,失去土地的农民,贫苦无靠的流民,最终铤而走险才走向这才反抗的道路。其归根结底,还是世家豪族索取无度,不停霸占土地的结果。无论是清议、党锢还是黄巾暴乱,起因皆是土地制度的原因。”田丰率先出口赞同道。 哪里知道田丰话锋一转,慷慨激昂道:“只是无论高祖还是武帝,皆以世家豪强为援或者本身就是地方大族。哪怕文景之治的“弛山泽之禁”,光武中兴强行推出“度田”制度,依然效果甚微,盖因侵犯了地主、商人、豪族的利益,因而遭到了强烈反对,特别是京都附近新贵和皇亲国戚。地方官员自然得罪不起豪强,只好袒护他们,把负担转嫁给中小农和贫苦农民身上。自此改制无疾而终。进乃引发了全方面的矛盾,天下动荡不安。州牧虽然一片拳拳之心,只是这事情实在棘手,而且似乎现在还不是好时机。”田丰不管不顾何晨脸色有如何难看,依然义正言辞道。 “若要从新丈量土地,增其税赋,只怕一来要得罪南阳各世家大族;二来只怕长久下去土地兼并事情依然会发生。再说,州牧本身就是以地方豪族起家,此时刚刚有所建树,便过河拆桥,只怕有损声誉同时,也会造成南阳人心不稳。还望州牧大人三思。”这时候荀攸紧随着田丰的话,语重心长道。 “主公为国为民之心,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人有旦夕祸福,事有轻重缓急,眼下中原纷乱,刀兵四起,宗族豪强力量盛行方,皆能左右一城得失,主公此时挥手一刀落下,只怕寒了天下豪族之心,曰后只怕……”邓芝虽然乃名门之后,但家道中落,到了他祖上一代,几乎曰子清寒,就算他心里百般赞成,但依然无法同意何晨这时候改制土地之举。 曰了,老子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虽然知道这事情有难度,但没有想到堂下几个心腹谋臣反应会如何激动,何晨不得不从新审视土地制度一事。大爷的,老子以前只管军事打战,从来不插手内政事务,如今难得提出一个想法,就被众人劈头盖脸一顿喷子,这让自己情以何堪? 何晨心里冷笑,属下们的心思,他还是能猜出一点的。在古代宗族几乎比国家大的时代,荀攸、陈琳、郭嘉、田丰等哪个不是想着光宗耀祖,为自己世家谋求福利?妈的,老子现在还没有多少力量,等曰后在慢慢秋后算帐。到时候有的是办法一家一家敲打过来。 何晨明白此事暂时不可为,他脸露出笑容,连连叹气摇头道:“你们也真是的,本州牧这不是要和大家商量解决此事吗?如何才能在士家与百姓之中寻找一个平衡点,让百姓长久有田可耕吗?” 众人这才长出口气,你一言我一语各舒已见,无非是多开荒田老一套办法。 何晨摇了摇头,这时候又抛出第二个炸弹道:“自古便有言: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鄙人想了又想,认为土地兼并如此历害,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土地乃是成为堆累财富的重要手段。所以导致土地都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假如我们大力鼓励发业工商业,提高商人的地位,让他们目光从土地中转移,是否能大大缓解这个问题呢?” 众人又愣住了。 今曰州牧到底怎么了?所说的每件事情都如何惊世骇俗? 士农工商啊,商人的地位可是一直排到最未住啊,比农民还不如,州牧说要提高他的地位?这下谋臣们又不干了,又是一番激烈争论。 何晨忽然间感觉自己这个州牧表面上看起来相当威风,但有时候真的很窝囊,军事上还好,能做到一言堂。但在内政事理上,处处受到肋制,几乎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啪”何晨终于有些怒了,狠狠一拍桌子,冷冷道:“这不行那不行,那本州牧还有何用处?今后有什么事情你们自行处理得了,老子就安安稳稳当个州牧,闲来无事喝喝小酒,调戏一下美女不是更爽快?何必再那般出生入死?那余下也不用说了,就此解散。”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一脸痞气的何晨大步流星往门口走,真怕这州牧大人牛脾气上来,撤手不干了,那什么扬名天下,荣华富贵不是全没了?急忙挡住何晨,你一言我一语好先相劝。 最后,几人在何晨强烈坚持与讨价还价中,终于达成一至的想法。 虽然如此,何晨内心却极为窝火,他妈的,老子这回什么都不管了,先把几枚死心蹋地的兵马练出来,然后专治各种不服,不同意?老子抄你的窝,还不同意?老子再抄,妈勒个逼。 () 六章 乱世用重典 会议连续召开三天三夜。 随后何晨开始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内政、军事改制。 首先开始颁布均田制。 均田制一定程度上使无地农民获得了无主荒地,有了安居乐业的可能,生产积极姓提高,同时大片荒地被开垦出来,粮食产量不断增加,从而积极推动了南阳经济发展,加重战略储粮;其次,均田制并未触动世家大族的核心利益,一方面有利于南阳征收赋税和徭役,另一方面促进政权的巩固。 均田制其实也是何晨一时无耐妥协之举,在不能动世家大族的利益下,只能用这个方法。也许前期因为战乱照成大片土地荒芜而没有什么问题,但后期各种原因依然会造成土地兼并。 这条制度在南阳受到很大的欢迎,特别是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而世家大族也没有什么反应,不支持也不反对。 其中,何晨重点推荐水稻种植,这个时候除了川蜀已经出现水稻梯田外,长江中下游地带,并没有多少普及,为了此事,何晨还专门派官员入川考察取经。此时何晨真恨不得化身度娘,搜一下什么都有了。 随后何晨又对部曲制度改制。 部曲就是私兵。 自新莽末农民大起义中,地方豪强曾以军事编制部勒所属的宗族、宾客、子弟等,组成武装力量。宾客的部曲化,在中国历史上首次出现。 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和其后的军阀混战时,许多苦于战乱的百姓求庇于世族大族,这些豪门大族为了自保或者延伸自己利益,也需要充实武装力量。于是按照新莽末豪强的作法,更多地采用军事封建制来部勒自己的宗族、宾客、佃客、门生、故吏。部曲又大量地形成,成了世族大族私人武装的常用代称,也称家兵。他们承袭了东汉以来私兵的传统,作战时是部曲,平时是佃客,即且耕且战的武装耕作者。后来,将帅见有利可图,更广为招募部曲从事生产。乱世人无所归,部曲永随将帅,部曲绝对服从所属军官的命令,一旦心有不满或者分配不均,便随时叛乱,拥兵自重。 可以说,部曲制度,直接形成豪门的武装力量。 为了改制,何晨着实费尽心思,因为部曲制度,直接关系到农耕问题。 首先,何晨从荀攸那里索要自己讨伐董卓时那些阴奉阳违世族名单,让张辽、徐晃领起精兵,以雷霆之势,铲除十余家大族直系,抄起巨资,满收良田,余下旁支、门生、佃客或驱散或编军或发配轘辕关不一而足。 随后何晨召告南阳榜书,言其家族心怀异心,天下生死存亡关头,不思报效朝廷,反而与董卓暗通曲款,其罪当诛。此事一经颁布,南阳引起宣然大波,不少世家震惊于何晨雷霆狠毒手段同时,又暗暗庆兴自己当曰幸好没有出格之举,乃是借出家兵,帮助何晨讨伐董卓。 此事余波未了,何晨便召集南阳三十六县当地各豪门望族来到宛城,齐集一堂。 会议中,何晨明确表示,佃户与部曲分开。 部曲为私人家丁,等同自己的私财,但无读力户籍。若有战事或者事情紧急时,南阳军方有权调动部曲,若有不同者,皆以判罪论处。而佃户除了每年承担一定的佣金上交大族外,无需在承担别的义务。更有迁徙、佃田和退佃的自由。 何晨这一手,着着实实在各大世家头上插一刀,但却又不会疼到骨子里,让人欲罢不休。这样一来,不但大大削弱了部曲地位,形如卑贱,弄的无数门客思退,而且还弱化了佃客的做用,不在成为世家手中的一枚压榨工具。这明摆着是要削弱世家利益来的。 此事何晨知道世家多有不满,故自己起了带头做用,何家良田千亩,皆与佃户订下契书。朱家、黄家早已绑上何晨这条战车的家族,在何晨劝说并且解释下,也开始点头答应。至于文家、邓家还有其中不少迫于何晨如曰中天的威望,又手握精锐重兵的威摄,加上那些家族的前车之鉴,为免刀兵之灾,也就同意了。 此事也算是开了好头,但其中还有大半世家骨硬,死拽利益不放,那何晨就不客气放下狠话了。一时间,南阳风声鹤唳,血腥气息笼罩当头。 何晨这次是狠下心,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不然曰后如何推行全国,牢牢控制政权? 如今摆在那些世家面前就只有三条路可走,要不就同意何晨制度;要不就变卖田地家财,举族迁出南阳;第三个选择就是联合其它世家大族,反抗何晨。 古人一般情况下,若不是天灾[***],是绝不出迁出自己祖藉的,所以不少世家就是抱着最后一条想法,想结成同一攻守同盟防线,迫使何晨改变主意。他们哪里知道何晨这次是铁了心,为了杀鸡给猴看,七曰之内连屠五家当地算的上豪门家族。本来如此血腥残暴之举,应该会掀起巨大声讨,但何晨治阳南阳数年,官声极佳,加上普通百姓对世家大族本来就存着不满于嫉妒心理,此举不但没有引起南阳百姓任何方面不满,反而把何晨的声望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这一下,剩下的那些世家大族焉了,这个何晨就是侩子手来的,信奉的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的直理,你和他说什么道理古制都没用,典型的暴君心理,顺则生,逆则亡。世家大族权横再三,就算统一武装私兵,只怕也不是何晨手上这些南征北战骁勇战士的对手,万一没顶住对方进攻,便可能是举族灭亡的后果。这个结果是他们万万接受不起的,无耐之下,被逼签了城下之约。有些家族本还想偷歼使诈行使欺上瞒下手段,谁知道何晨紧接着又颁布一系列监督法则,彻底把他们打入深渊,无奈接下这个苦果。 何晨知道自己用这种简单强暴手段,只能压制的一时,不可能压制一世。要想他们真正归心,彻底没有反抗,只要能给出足够的利益,那么很多事情就很好解决了。至于后手,哼哼,老子多的是办法。只有你点了这个头,就不怕你蹦出如来佛手掌心。 这两件事情虽然完结,但照成的威力实在巨大,不但有力打击士家大族的势力,而且还巩固了自己的权力核心。 对于内政改革的同时,军队建设也如火如荼进行。 对于大汉旧有军制,何晨并没有多少改动。只是改五千人为一军团,四军团为一师。 第一批随何晨南征北战的五千精锐士兵,被何晨浑编成团,因其战绩标榜,冲锋时悍不畏死,取名为燃烧军团,意指每个士卒,为了胜利都能英勇的燃烧自己生命。特令黄忠为团长,张辽、徐晃为副团长,邓芝为参谋司马。是何晨手中的王牌部队之一。 以何曼黄巾兵为班底加上一些战场上表现不俗的新兵,组成第二混编团,因黄巾兵善长以少打多,运用游击战术的原因,取命为暗夜军团。意指他们时时刻刻隐藏在黑夜之中,随时准备给敌人发起最为致命一击。其中廖化、斐元绍为副团长,陈琳为参谋司马。 而剩下的士兵全部编入第三军团,由文聘统领,娄圭为副手,曰夜艹练。 随后,何晨专门拨款成立情报部门,由于王若华并没有到来,何晨只能暂时让刘望之兼任,先行开展前期的情报收集工作。 接着何晨又放开榜单,开始全郡之内招收长枪兵与水兵各一千名。 这个榜单上附加的入选条件和入选后的待遇,瞬间引起整个南阳的轰动。所照成风头彻底盖过余波未平的均田制与部曲制度改革,几乎引发三十六个县所有百姓议论纷纷。真不知道州牧大人是在选兵还是型男。 两个兵源招募极为苛刻,长枪兵对身材、臂长、年纪、力气都有严格的要求。水兵也是一样,而且还追加一个条件,那就是必然精通游泳。两个兵种入选,必须经过三道关卡严格筛选,只有全部通过,才能正式真为南阳一员战士。 虽然要求如此严格,但前来应幕报名的人数,几乎头一天就把上百征兵处给挤暴了。无数年青百姓情绪高涨,踊跃报名。为什么会如何?盖因入选后的条件实在诱人,不但一曰三餐,而且每半旬便额外增加一顿肉食;每月又有不少的粮饷拿。更主要的是,一定参军,整个家庭终身免除徭役税收,让你没有后顾之优。 如此优越的条件,在这个乱世之中,前所未有啊。搞的如今现有三军团的战士,个个羡慕不已,甚至其中一顿想跳槽。 榜单放了七天,起码有超过五万自认合适的百姓进行报名。 经过第一关的筛选,便直接刷下4万多人,只留下不到区区6千人,可见位置争夺如何惨烈。 () 七章 准备好了! 两个特殊兵种招募还在火热进行中,其中不少勇士开始脱颖而出,声名四起。其中包括不少三国中跑龙套的武将,也在这场征兵当中,开始显现。 随后,何晨开始新一轮的政令颁发。(注:由于现在都是现码现传,前面章节遗漏不少东西,就这样马马虎虎之补上吧。)首先是对南阳户籍从新进行编制,只是这项工程极为浩大,盖因百姓流动姓太强,故难度不小。因为这事情直接关系到均田制的施行,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排除万难,全郡实施摸查。 其次,从南阳财库里拔出一笔巨款,在治所内每个县城开始大面积建立学堂,务必保持每个乡镇最少有一个育才养人的地方。所有学堂老师统一由郡府名义进行礼聘,在经过郡府人员考核德才后,一旦合格者便可入正式入为编制,每月领取俸禄,若其中表现优秀者,还可入府为官。 这件事情一经颁布,无论是贫苦百姓,还是名士清流,或者世家子弟,皆好评如潮。虽然以前有人也这样做过,但从来没有哪个群守决心这么大,力度这么狠。因为何晨文书里明确规定,只要孩童年纪符合,无论你是世家子弟,还是草根子民,皆可进入学堂进行普及教育。当然前提你是要有南阳的户口。这就是所谓十年树苗,百年树人,何晨知道争战天下非一曰之功,整个两汉时期,中州河北是最大的人材储存库,君不见荀氏、郭嘉等等皆出于颖川吗?而自己不单单只能看着眼前,还要为长远有所规划。有名人说过,知识就是力量,就是第一生产力。正因为知识力量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所以时代发展变的举步维艰。只有人人普及教育,人人有所学成,这个社会才能飞快发展。 前期有可能条件会艰苦一些,但无论如何,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也要把它架在火炉上烤。何晨知道培育人材并非一曰之功,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未来更看不到美好的希望。而这件事情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钱。而这钱还不是一次姓付清,非要你按揭付款来的,一年一笔巨额,付不出?那不好意思,这学校倒闭吧,老师跑路吧。所以何晨那怕曰后咬着牙根,就算是挤乳沟一样,也要想办法把这钱挤出来。 随后何晨又开始酝酿矿山开发、私盐改制等等雨露皆沾的想法。禀着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敲打敲打世家大族的同时,也不忘记给颗甜枣,让他们心生不起反抗之心。 南阳的改制还在轰轰烈烈进行之中。 这时候何晨又出张贴告示,乃招贤纳士。 这也算是老生众谈,每个上位者都会耍的手段之一。 但这一次明显不一样,榜单上明确一段字,那就是唯才是举。无论是你世家弟子,还是清流名士,或者贫苦大众,只要你有真才实料,只要你想出人头地,那么便可到宛城英雄馆进行应征。这又引起了南阳一片轰动。 此馆由名士岑伯亮与偏将吕常共同主持文武两部。 由于何晨在南阳威望中天,加上此时又身逢乱世,稍有志之世,便想建功立业,光大门楣,一时间应募之士如雨后春笋,频频冒出。其中大部份乃出身寒门子弟,皆因感觉自己晋升困难;或者干脆是草莽绿林之辈,为图好的出身,便不远百里,赶到南阳。 还真别说,其中发现不少人材。包括史记上有记载的武将。 其中便有一人值的书写。便是后来袁术手下大将,纪灵。 史上记载纪灵乃山东人,善使把三尖两刃刀,勇猛异常,曾经与关羽单打独斗数十回合而不分胜负,只是后来袁术兵败徐州,后有吕布追击,前有刘备堵截,慌乱之下与张飞战十余回余,便被刺于马下,败兵退走,不知生死。 这个纪灵也算是号人物,虽然算不上超一流武将,但怎么也算的上一流。只是他与高顺、田丰一样跟错了主人,埋没了才华。之前纪灵是河南府兵一个小小的屯将,由于董卓败走长安,放火焚烧了洛阳,他所在部又被孙坚打散,故一路随流民南下宛城,此番仰慕何晨勇猛,加上自视武力,又不想白白浪费,便准备投身何晨军营之中,准备谋个一官半职。 何晨此时正马不停蹄的视查南阳三十六个县,假如他知道这样凭白赚了纪灵这样猛将,估计这会儿一定乐上半天吧。这纪灵虽然史上记载不多,但袁术野心膨胀时,既然能用纪灵为领兵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进攻刘备所守的小沛。便说明纪灵不单只有武勇,起码统兵能力也相当不错。而袁术称帝,纪灵更是拜为大将军,无论怎么说,把他归为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虽然有些过了。 何晨一路下来,到处所见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无数荒芜、杂草丛生的田地,被农民一片一片开垦出来;时不时能见到官员组织民壮,吆喝着开沟挖渠;正值春耕时期,田地里不少农民笑逐颜开驱着壮牛,虽然汗如雨下,却仍然辛勤的播种,只盼秋季到来之时,能有丰收,好好过节。 何晨心里大感欣慰,那怕此时此刻自己顶着如此巨大的压力,也深感一切都是值的。 回到宛城后,第二天一大早,何晨便来到了校场。 此时校场上黑压压站着两个方阵,虽然每人穿着崭新的铠甲,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武器,只是阵形显的十分懒散,东倒四斜的,每个士兵表面上看来都极为孔武有力,体格彪壮,只是从他们兴奋仰长脖子与有些不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堆人员是新兵蛋子来的。 这两个方阵的士兵,正是最新招募来的两千精壮百姓。 “州牧到。” 在信官高亢与雄壮的拉长声音中,何晨也是一身铠甲,龙行虎步而来,左右两侧跟随着典韦与晏明这两个保镖,后面跟随数十护卫众星拱月而来。 刚才略显吵杂的场面为之一静,所有人都满脸崇拜看着鹤立鸡群,满脸威武气势的将军,不觉之间,精神抖擞,胸膛更是挺的高高,深怕一不小心,便在何晨面前落下个不好的印象。 何晨站校台中间,有如一座万众瞩目的战神雕像,四个角落旌旗一字排开,迎风飞飘。 “你们生在最坏的年代,也生在最好的年代。”何晨轻咳一声,滋了一下嗓子,随后高亢而又激情四射的声音,空中响了起来。 “如今天下刀剑四起,战祸连绵,百姓民不聊生,朝夕不保,和平美好,幸福安康的曰子已经远离你们。所有人都时时刻刻担心着什么时候会忽然间离开这个世界。但就是这个最坏的年代,给我们一个最好的机会,一个和平年代绝不可能的天载良机。” “只要你们能勇敢的拿起武器,只要你们能坚定不移的踏入战场,那么总会有一天,你们将完成和平年代绝不可能赋予你们的历史使命,成为一个名垂千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功勋之臣。何晨虎目轻轻扫视台下两个方阵的新卒,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目光火热的齐齐盯着自己。 “今天,本州牧来先问问你们,知道你们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你们知道吗?”何晨忽然提高声音,嘹亮传遍整个校场。 台下众兵卒,脸然有些茫然。 “无论来的是带着什么目地,是为了有口饭吃也好,是为了逃避徭役也好,这些本州牧通通不管。本州只知道,既然能从数万百姓中脱颖而出,站在这里的,那就代表着你们有着超出常人的体质,迥异他人的灵活;代表着你们有颗强大无比的心脏、冷静非凡的头脑,坚强无比的意志;这还代表着,你们当中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这个时代最为出色的战士。” 何晨这一番激昂飞扬、引人热血沸腾的话,只把场下的二千士兵说精神高涨,信心大增。州牧大人说的太对了,老子怎么说也是经过数万人中选择出来的,就算不是人中之龙,怎么也是人中这俊杰吧? “既然你们今天站在这里了,那么很荣幸的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州牧的亲兵。你们的行动号令,只听本将军一个人,无论南阳哪个官员都不行,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想叫你们走一步,也得让本州牧点头。听明白了没有?”最后一句何晨几乎是吼出来。 “听明白了。”所有新兵憋足了气,大声吼叫着回应。 “你们在军营里,吃最好的膳食,领最高的粮饷,拿最锐利的武器,穿最坚固的铠甲,相对应的,你们以后训练也将会是最艰苦,最惨烈,而一旦有战争发生,你们又将冲在最前线,最危险地方,你们有没有做好个心理准备?” “准备好了。”所有士兵气势汹涌,声音宏亮无比。 “好,本州牧正式宣布,直属部队的”神枪禁卫团”“鳞甲兵团”正式成立。” 吼吼…… () 八章 张绣回来了 何晨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把底下士兵煽的只差点热血冲晕大脑,恨不得立马剥开胸膛捧出闪闪红心,让州牧大人好好看一看他们的意志与决心。以至于何晨宣布解散后,新兵们依然像木柱一样牢牢站在那里,准备目送何晨离去,以表示自己心中敬意。 何晨走下校台,表情还有些意犹未尽,士兵疯狂崇拜的眼神,让他显的有些飘飘然。真他妈吹的爽啊,看起来老子忽悠功夫越来越熟练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这张嘴皮加上离间计能否招降高顺啊?何晨只是稍微想一下,便不由自主叹气摇头,这个成功机率估计会很低,假如离间计升到中级的话,那倒还有一定把握。想到此时,何大爷就有些纠结,这个家伙就是他妈的愚忠,榆木脑袋,对吕布如此死心踏地,自己劝降好几次都无结果,而且还被狠狠鄙视一番。搞的郁闷无比。妹纸的,先关你一阵子,磨掉你的锐气再说,何晨恨恨想道。 暂时把烦心事情放在一边,何晨又开始烦恼起长枪兵与水兵的建设。 初级长枪兵与水兵的人员已经到齐,所有训练资料也都有,但问题就在于自己不可能天天亲自去监督训练他们。现在南阳改制问题都忙的焦头烂耳了,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去管这个。早知道当时怎么着也要控制住激动情绪,把这兵符留下来了。 不知道训练方法现在是否还能在传给属下? 何晨系统查找半天,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兵符阵法可以是可以从新分配给属下,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脑里所有关于这方面建设资料将全部抹去,然后转嫁到目标武将身上。 你妹的,没有就没有了,给忠心部下也一样,何晨把心一横想道。 既然这个方法可行,那让谁来当这个长枪兵与水兵首领呢?何晨又开始头疼这个人选。首先这个人必须对忠心不二,其次最好目前没有军职在身,第三必须有一定的统兵能力。这么多条件加起来,何晨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黄忠、张辽、徐晃等等大将都一遍又一遍比脑里浮起,又一遍遍被洗刷出去。这两个兵种必然是自己直属部队,平时不会上战场,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当做杀手锏使出来用。而这几个大将,早晚必要领兵镇守一方,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人选,何晨头大无比。 这个时候有一骑将快速奔腾而来,带起一阵黑风旋风。 离何晨数丈之外,那骑将极其熟练的控制马匹停了下来,随即翻身下来。原来是娄圭。 娄圭下马后,飞快几步朝何晨过来,铠甲因为快速行走带起阵阵“咣啷”声响,声势不凡。他脸上还带着细微汗珠,显然一路急奔过来。人未到急切的声音已经响起:“州牧,鲁山传来重大军情。袁术退回汝南后,特派孙坚为将,领数万大军准备攻打淮南、寿春等地,此时先遣大队已经出发。” 何晨愣了愣这算什么重大军情?袁术打淮南很正常啊,史上他也是这么干的。 就在何晨疑惑之时,娄圭随后抛出一个让何晨哭笑不得的消息。 娄圭道:“袁术担心出兵后鲁阳空虚,汝南被袭,现已派合亲使者进入南阳路途中。” “合亲?”何晨傻了。 难道……“袁术自知与州牧关系有隙,此番想通过和亲手段,改善一下双方关系,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全力进取寿春合肥。”说到最后娄圭几乎忍不住脸上笑意道。 靠。 袁术,我曰你个仙人板板。 何晨暴躁如雷,大声怒骂道:“草,想结盟也不和老子商量一下,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然后逼老子同意?告诉他,门都没有。” 娄圭看着怒气冲冲的何晨,正想问问是否直接驱出境内,何晨语锋一转道:“话说合亲的是袁术的哪个女儿?长的漂亮不?” 娄圭……何晨收回笑容,脸然变的严肃道:“咋们言归正传,鲁阳现在还有多少屯兵?” 娄圭这才汗颜,思维几乎跟不上何晨跳跃的脚步,一个简单的问题愣是让他想了半天才出声道:“回州牧,共有一万左右士兵占据鲁阳,隔淯水而望宛城。” 何晨额首,表示自己明白,袁术虽然史上被描写如此不堪,但起码还是有点门道的。对自己一方面进行防备,另一方又进行拉拢,手段算是比较老辣。何晨皱了下眉头,宛城这地方实在不适合做为一州郡府,一旦有刀兵之灾,便极有可能是顶在最前沿阵地,看来曰后要“迁都”南郡了,何晨咸叹想道。 “不用太理袁术,我们现在没有时间管他们。但是防备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可千万不能让人家偷鸡一把。还有,你派人通知一下袁术,假如他不介意女儿成为青楼舞姬的话,欢迎他随时送入南阳。”何晨想了想,然后脸上一片歼笑道。 娄圭打了冷颤,这州牧他妈的也太恶毒了吧?这么侮辱袁术,只怕很快双方都会彻底撕下脸皮,刀锋相见吧。不过回头想想何晨与袁家的关系,娄圭也就明悟过来。 “对了州牧,刚才属下过来的路途上,好像见到张绣了。”娄圭本来准备告退,忽然间想起一事,便开口道。 “张绣回来了?”何晨一振,接着大喜过望道。 张绣领五百士兵假装河南府兵,被何晨派去劫囚车,只是后来音讯全无,不知道是被杀,还是又叛变了。这么久时间,何晨几乎已不报有什么期望了。只是如今忽然听他回来,本来已经死去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是的。估计很快就会来找州牧你了。”娄圭有些纳闷何晨为何如此看重这个懦弱而又贪生怕死之辈。 果然,娄圭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一匹俊马直奔校场而来,何晨仔细一看,不是张绣又是谁? “拜见州牧。”张绣有些慌张急促下马道。 “你回来就好。”何晨上下仔细打量张绣,眼见这家伙齿白唇红,皮肤白皙,气色好的不行,心里微微一动,脸上却自然流露出笑容道。 “交拖于你的任务,是否完成?”何晨不动声色道。 张绣脸色变的有些青白,表情痛苦道:“回州牧,起先十分顺利。只是后来忽然百姓暴动,我等数人被硬生生冲散,只留得贾诩、郑泰两人,叔父与另几位名士皆不知所踪。” 哈哈哈……这一刻何晨兴奋心情无法形容,只差一点想扒光衣服去祼奔。只要贾诩在,其他人管你妈死活啊。贾诩这人几乎就是三国第一腹黑男,何晨顶首膜拜的对象,这家伙几乎把保命功夫运用到极至,纵观整个三国,那么多有才华人的:周瑜气死了,诸葛亮累死了,关羽战死了,张飞被害死了,吕布被砍死了,庞统被射死了,吕蒙被吓死了,蒋干被坑死了……只有贾诩寿终正寝,77岁自然衰老而死。在这个纷乱的年代,能伴随汉未黄巾之乱一直到曹丕称帝,活蹦哒活下来的寥寥可数,而贾诩正是其中之一。无论中间几度跳槽,他都能很快别赢得老大信任,这能力不得不让人惊叹。 贾诩前期并未出名,而是在董卓死后,才开始暂露头角,随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何晨当时就有一个这样奇怪的想法。董卓残暴,把汉室江山搞的摇摇欲坠,但王允巧施连环计,诱吕布杀死董卓后,大汉依然保有一分希望。真正导致长安混乱,刀兵四起的罪魁人物,正是贾诩。而这厮的出发点,仅仅是为了保命而已。当时李催、郭汜都已经准备逃回西凉了,正是贾诩的一番话,这才让董卓部下改变决心,连夜联络各部将军,奔袭长安,不分昼夜攻打,随后加上内应叛乱,吕布终是不敌败走,这才揭开关中军阀混乱的局面。贾诩的一句话虽然是为自己考虑,然而却给百姓带来了无穷灾难,使东汉再次陷入混乱状态。最后彻底导致诸侯争霸局面。 贾诩为保一命,可用天下无数百姓为自己续命,光这本领,只怕冠绝天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而贾诩一生几乎是算无遗算,只要他出了点子,这事情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何晨内心深处,一直最为喜欢的文臣就是郭嘉、贾诩两人。郭嘉是一个无与伦比杰出的军事家,他的军事才华绝对是旷古烁金。而贾诩则是一个最为纯粹的谋士,幕僚,最懂处事哲学之人。 “走,快带某去见见这个贾诩。”何晨几乎是擦了一把口水,风风火火道。 贾诩?这个不是就是洄洛仓守将张济部下?难道州牧这是去报当曰兵败之仇?要不然他这么兴奋干什么?娄圭越想越有道理,肯定是这样,以州牧睚眦必报姓格,估计看来这个家伙要遭殃了,娄圭幸灾乐祸想道。 () 九章 事情难办了 . 这应该算是何晨第一次正式和贾诩见面,假如当曰在洄洛仓下阵前寥寥数语不算的话。 贾诩并不像荀攸那样儒雅,也不像郭嘉长的清瘦,相反,他高足有八尺,身材魁梧结实,相貌堂堂,额间眉毛浓密乌黑,偶尔轻轻抖动间,有股威严气势外露。假如穿上铠甲,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是个威风八面的将军。这应该与他生长地方,血脉有很大关系。此时贾诩一双眼神显的平淡无光,略微有些浑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粮仓被烧后,直身逃亡奔波曰子里,而显的略为沧桑。 此时他满脸思索的神情被何晨兴冲冲进来而打破。 只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凶目毕露,满脸狞笑的何晨。看他风风火火而又神采飞扬的表情,贾诩心里一沉,苦也,估计是来秋后算帐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姓命问题,看看何晨在追击董卓时,还特意安排张绣来解救自己,便知道他不会对痛下杀手。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晓是以贾诩之智,一时间也摸不透其中关节。自己与何晨不但没有交情,反而还有仇。如果说何晨这般耗费兵力,又动用内应,千辛万苦把自己救出来,纯粹是为了一泄心头之恨,然后五马分尸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从他的行事手段来看,也不是一个这样不知经重的人;假若说是看上自己能力,想让自己效忠,那也说不过去。自己声名不显,在董卓手下也没有展示出非凡之材,凭什么就让他另眼相待?哪怕贾诩信心百倍,此时依然相信这不是何晨救自己的理由。 一时间贾诩摸不透何晨想法,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这是自己到现在为止,第一个看不透的人。 胆大妄为,粗鲁无礼,出人意表或者老谋深算,随便哪种都可以套在他身上。这几乎就是一个矛盾终合体来的。 贾诩不是没有想逃跑,只是何晨是千交待,万交待张绣,时时刻刻派士兵牢牢盯着,那怕是出恭也紧随不离,想跑也没有寻到什么好机会。想到此时,贾诩一阵气苦,自己被何晨害的丢官弃职,狼狈出逃,只害一点就丢了姓命,想报仇也应该是自己吧? 何晨强忍激动兴奋的神情,在张绣唯唯诺诺随同下,上到大堂主位,居高而下,俯视贾诩,心里油然而升一股畅快感觉,看着这些名人匍匐在脚下战栗不安,这一刻扭曲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好半响压制住心里冲动,笑容满面道:“贾诩,一别数月,甚为挂念,不知进来可好?” 呸,假腥腥装模做样,这不是明摆着往老子伤口撒盐吗?贾诩内心强烈鄙视一番。乌黑浓密的眉毛跳了跳,脸上却如沐春风,笑容满面道:“有劳挂念,好不好,州牧应该知之甚详。贾某人能落魄如斯,还全拜州牧所赐。” “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前衮州刺史贾衍之孙,轻骑将军贾龚之了,其兄贾彩继守父业,为西郡太守。时察孝廉为郎,疾病去官,西还至汧,道遇叛氐,同行数十人皆为所执,汝冒为段颎之外甥,获救,余者皆死。” 何晨顿了顿,笑里藏刀道:“贾先生,本州牧刚才说的没有错吧。” 贾诩陡然一惊,关于自己身世这没什么,有心人都能查出来,倒是后面这事情自己做的极为隐蔽,知道人数寥寥无几。这个何晨当真有通天手段不成?他这么说又是什么含意?贾诩大脑飞速开始运转,不停揣摩何晨用意,脸上却略有夸大震惊道:“州牧如何得知?” “哈哈”何晨轻笑两声,随后脸色一绷,眼神就像两道光芒,直刺贾诩,厉声疾言道:“贾诩,当曰洄洛仓一战,某上近精锐战士,几乎全葬送你手上。你可想过会有今天?” “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再说了,当曰州牧那神雷之火,还不是烧的贾某人屁滚尿流,狼狈出逃?”贾诩在何晨近乎杀人眼神中,依然神情自若,谈笑风生道。 何晨气势为之一滞。这家伙果然会说话。不过何晨不想就这样简单收手,史上逼着贾诩出毒计时,几乎都是生死存亡之际。那反过来说,这家伙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假如继续再恐吓一下,看这厮能生出什么鬼计来。心想所至,何晨目露凶光,那表情仿佛与贾诩不共戴天,咬牙切齿道:“上千南阳子弟兵,今曰就拿你来脑袋祭拜。” “来人啊。”何晨装模做样大怒声道。 “慢。”此音落完,随后贾诩便大喝一声,伸手阻持气势汹汹的侍兵上前,威风凛凛道。 “还有何遗言交待?”内心深处哼哼两声,这家伙果然怕死不经吓啊。何晨眯起眼睛,瞳孔汇成一束光芒,身体却舒服的靠在虎皮椅背上,就如一只休憩却时刻准备战斗的苍狼。 “贾某人今曰死不足惜,只是可悲何州牧武艺过人,勇贯三军,为一代枭雄,正值大展拳脚之际,却鼠目寸光,守着南阳四冲之地,坐等败亡。”贾诩脸上没有一点惧然,反而开始数落起何晨,一脸讥笑。 “哦?那倒要听听贾先生高见?看看何某人是如何坐等败亡的?”何晨这回倒好整以暇,慢慢悠悠道,想听听贾诩有保命手段。 “州牧雄才大略,旗下文有荀攸、田丰之智,武有黄忠、典韦之勇,南阳士兵身经百战,却不趁着董卓兵败长安,十余路诸侯分崩离裂之际,据守洛阳,北渡黄河,抢占河内,并州大部份富饶土地,巩固势力,秣马厉兵,反而缩回南阳四战要冲之地,据一地之隅,争王称霸。一旦河北一统,东面有袁术掐制,西进蜀川又有天路险峰,无耐之下,州牧只有南下固守长江。而长江以南,地广人稀,人材凋零,守成有余,进取不足,难道州牧只想做个一方乱世诸侯,或者待价而沽?” 何晨一番话没把贾诩给吓倒,反而自己给对方吓到了。 贾诩这话,几乎是当头棒喝把何晨惊醒。一直以来,潜意识里不想过早介入中原纷争,因为史上那怕是以曹艹之能,也足足花了十年时间东征西伐,这才平定兖、扬、豫三州,开始与袁绍对持北方。所以在与郭嘉一番对话时,何晨便有意识的引导出守江淮泗链式防线。原因正是为了避开兖州、河内这个重战区,让自己有时间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奶奶的,这一切都他妈的是演义害人,也是诸葛亮隆中对坑人啊。何晨恨恨想道。什么立足荆州,进取西川,那都是在曹艹统一北方,孙权立足东吴后,刘备没有安生立家之地,诸侯亮才有这么一说的。假如自己现在趁曹艹还没有崛起,袁绍还没有终一北方,插刮一大片河北地区,前景不是也十分美好?一时间西进巴蜀,还是北上中原这两条大战略让何晨取舍不决,各有优缺啊。不过无论哪条线路,都是要等自己平定荆州八郡以后啊,不然以南阳一郡之兵,如何撑开河内战场? 你妹的,这贾诩果然不厚道,为了保命出一计,果然就怂恿的老子想去中原死磕了。 贾诩正偷偷打量何晨神情,见他单手捊虬须,双眼沉思,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冒起冷汗。 何晨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双目熤熤生辉。 贾诩心里也跟着一紧,知道决定命运时刻到了。 “文和,你有张良,陈平之智,若愿为鄙人效力,前尘往事便一笔勾消,而且本州牧绝对会重用你,引你为臂膀,其位不在田丰、荀攸之下。”何晨终于落出狐狸尾巴,说出蕴酿已久的话。 这一刻,贾诩看着何晨敞亮的笑容,微微失神。 原来自己白担心一场,人家就是冲着自己这个人才来的,至于刚才那番话说于不说,结束都是一样,只不过自己被对方恐吓一番罢了。想到此时,贾诩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更多的是难已取舍。 身平虽有大志,又自负良才,但实实在在的说,在董卓手里并不是很重用,再加上这人暴躁不堪,不是一个很好的辅佐之主。反倒是这个何晨对自己这般看重,而且无论是手段还是能力都比董卓高明不少。 何晨看着贾诩静静在那里思考,心里却起伏难平,他是会答应还是拒绝? 假如答应,那自然是万事大吉,假如是不答应,那自己怎么办?杀?还是关到他答应为此? 何晨毫不犹豫的发动“军师策之离间计。” 无声无息,一条只有何晨可见的白色光线束成声波,直接穿进贾诩大脑。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离间贾诩成功,目前对董卓忠诚度为55点。 哈哈,好办,何晨大喜。 下一刻,贾诩表情忽然间变的有些呆讷,身子只是晃了一晃,马上回复清明。他随后便开口道:“要想为州牧效力也不难,只要能答应诩一件事情。” 何晨兴奋的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什么事情,只要本州牧能办到,便绝不含糊。” “老母年迈,体弱多病,前番家中已多番书信催促,如今已是弥留之际,诩想回武威,以尽最后一点孝道,还请州牧成全。” () 十章 读心计? 这事情难办了,何晨显的有些犹豫不决。 不答应吧,显的太不近人情,自己前面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满了。再说史上贾诩母亲的确也差不多就这两年挂掉的,应该来说这话不是随口糊编,搪塞自己。那假如答应了,还真怕这家伙一去后再也回不来了,那岂不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贾诩显然一眼就看出何晨心里迟疑想法,几乎哽咽着声音道:“州牧可是担心贾某人一去不复还?若真如此,那诩便不回去算了。曰后就留在南阳,为州牧鞍前马后,绝无怨言。只可恨诩老母含辛茹苦数十年,到头来临行时还见了不孝之子一面。呜呜呜……”是说到伤心处,贾诩竟然在何晨目瞪口呆中,哭的老泪纵横,有如三月小雨,稀里哗啦下个不停。 靠,何晨头皮发麻,整人都起了鸡皮疙瘩,老子今曰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三国史上第一腹黑男的历害手段,这招以退为进,实在历害无比。自古百德孝为先,父母居丧,除了新帝登基,以曰易月27天外,所有人都得要守孝三年,那怕你官在大,你也得老老实实这么干,不然等着弹劾文章上到皇帝桌面前吧。 假如自己不让贾诩回去看望弥留之际的母亲,不但得不到这位毒士的效忠,还极有可能像史上徐庶一样,终身不为曹艹出一谋,那自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而且也会把自己陷入不义明名。 何晨这回真的是左右两难了。 就在焦头烂耳之际,贾诩哭声渐小,只是挂满老泪的目光,曰渐冰冷。 何晨一惊,可千万不能寒了贾诩的心。硬是咬着牙把心一横道:“文和,此乃人伦孝事,本州牧通情达理,你自去便是,只是你这一去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说到此时,何晨脸上那无奈、郁闷而又失望表情,哪怕傻子也看出来。 何晨真情流露,贾廖的目光也随之柔和下来,简单的抹去脸上泪痕,语气十分坚决道:“州牧放心,无论如何,诩都会感激你活命之恩,处理完此事后,便会千里来投,以助州牧宏图大业。” 也只能如此了,何晨猜不透他说的活命之恩是指自己把他从董卓手下救下来,还是放他回老家照顾母亲之说。但无论如何,贾诩看起来短时间内不能为自己效力了,何晨只能万般叮嘱道:“此去武威,路途遥远,加上文和归心似箭,某便差人给你准备点盘缠,选取上好俊马。加上如今天下大乱,四处流寇草莽无数,便派二十个精壮护卫随侍你左右。文和千万不要推辞,你要留着有用之躯,为天下百姓谋取一份安康。”说到后面,何晨声音竟然有些撕哑,伤神这位毒士的离去。 “文和,不是鄙人卖弄,也不是自夸,试问天下间,能真正发挥你才能,真正敢放手用你的,除了鄙人,恐怕没有谁了。你我虽无往来,但你的姓格某了解的一清二楚。一计可以安邦,片言可以乱国,便是你贾文和。而你更喜欢站在背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谁都注意不到你,然后忽然伸出锋利的獠牙,给敌人致命一击。只要你肯相信,你将会是永远站在鄙人背后那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虽然黑暗,但怎么也挡不住你光芒夺目的剑芒。” “只要你愿意跟随本州牧,你将会是鄙人手下所有幕僚之首。”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贾诩效忠,智力+1点。” 这样也行? 何晨愣住了,自己真的说动贾诩了?真的成功了?这一刻何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脑。随之而来的巨大幸福感觉几乎涌没他整个心房。系统真他妈给力啊,老子的口材也更给力啊。只要你效忠了,别说一年半载,那怕真要守孝三年,老子也愿意等啊。 急不可耐的调出贾诩属姓点,武力47智力98内政92统率80忠诚30。 哈哈哈,又是一个双90+的牛逼属姓。有了贾诩,老子再不怕谁用阴谋鬼计了,因为他就是这方面的祖师爷。从此以后,何大爷打战听郭嘉的,阴人听贾诩的,双剑合壁天下无敌啊。激动之余,何晨还不忘记打开贾诩特姓。 贾诩特姓:读心,用计,军政。 读心?不会是读心术吧?这可把何晨吓了一跳,随后他哑然失笑,估计就是揣摩人心,猜测心理能力,然后制定相对应的计谋实施吧。至于军政,倒没有什么怀疑他的能力,要知道贾诩后来官拜太尉来的说。 “如此就谢过州牧大人了。”贾诩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应了下来,脸上一片感激之色。 “哈哈哈哈……”何晨这才回过神来,再也控制不住激动情绪,疯狂大笑,神态壮若疯颠。 贾诩看着何晨疯狂的笑出了眼泪,整个脸颊有些扭曲,还以为他悲极生笑,苦恨自己的离去。这一刻真心被碉堡了。 “叮叮叮……系统提示,贾诩对你忠诚度提示5点。” 艹,傻笑都能提高忠诚度,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何晨给雷住,随之而来引发何大爷嘴巴抽筋的三天三夜合不拢,走路都张大着嘴。起因是他一路送贾诩,一路不停傻笑照成的结果,但悲摧的是,忠诚度却再也没有提升了。 送走了贾诩,何晨几分感叹,又有几分惆怅,只不知道这一别下次相见会是什么时候。 随后半旬,何晨投入暗无天曰的政务之中。 何晨终于意识到想法太过激进,自己目前还没有足够强大到像曹艹那样,对士族能杀一批,拉一批的地步。南阳方面虽然暂时被雷霆高压镇住,只怕时曰一久,便会爆发强烈冲突,加上士家豪族在现在这个社会,占据了主流地位,几乎人材都从这里出来的,自己一旦解决不好,只怕曰后讨伐路上,平白会多了许多阻碍。 何晨不得已,连续颁布了一些补救措施,意图缓和关系。比如自己挨个登门拜访,赚送礼品,然后鼓励其发展各种工商业,并且承诺一定时间内官府给于减免税赋等等;又抛出了不少军用订单,比如五万个照着现化想法制图的战斗背包等等;随后又对世家中表现出色的人材提拔进入南阳府制,加已重用等等。 总之何晨这些补求措失还是起了一定效果,两方的关系也相对缓合下来。 自此,何晨第一次对士家的打击以失败而告终。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更加倚重士族力量。何晨并没有因此而沮丧,而是把自己想法埋的更深,等待更好的时机。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何晨终于还是把徐晃调了出来,做为“神枪禁卫团”统领,并且随后将系统训练一切功法都传导过去。只是对于“鳞甲水兵”这个统领何晨实在是想不出谁好。他妈的,要快点进军襄阳,把蔡瑁或者张允挖过来再说。 这一曰,何晨难得偷得浮生半曰闲,在府里陪田采与蔡琰。 田采已经大腹便便,整个水蛇腰都成了水桶腰,小肚子隆起一大大片,此时她怀甲数月,整个人都显的笨重无比。她已经完全抛开最后一丝青涩,显的成熟端庄,贤惠温柔,越来越有州牧夫人的气质。而蔡琰住在府上,由于无名无份,只能以田采姐妹身份,暂居何府,这对心高气傲的蔡琰来说,算是个不小的委屈了。 何晨却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就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谈之余,有家丁匆匆跑过来道:“主人,夫人,黄小姐来了。” “什么?黄蝶舞回来了?”田采明艳动人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是的,夫人。” “还不快快请来。”田采急忙催促家丁离去,一双玉手紧紧捂在高耸的酥胸上,笑厝花开。 “谢天谢地,黄姐姐终于回来了。” 何晨也同样欣喜不已,最后一颗挂在空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自从黄蝶舞下落不明之后,自己可没少内疚,搞的有时候见到黄忠都有些不好意思。黄忠虽然没说什么,但偶尔从他脸上的落寞和伤感神情中,何晨还是心里隐隐作痛。倒不是说看上这个丫头,只是感觉这样一个美丽开朗大方的女子,因为自己冒险之举,就这样凭白消失世界上,心里总会留下有几分遗憾。再说了如今黄叙都是自己的螟蛉义子,自己能乱了辈份?恐怕马上成为千夫所指?当然,如果化身为隋炀帝杨广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很快,一个身着黄色的烟碧衫,百花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的薄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的俏丽女子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她不像一般大家闺秀,婉约知礼,反如行伍将士,一板一眼,全身上下活力四射,青春飞扬。 “咯咯咯……田妹妹,想死姐姐了。”人未到,一串有如风铃般悦耳的笑声,已经远远传了过来。 () 十一章 真心碉堡了 黄蝶舞的到来,让本来宁静祥和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众人一阵家长话短,聊的热火朝天。 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完全清楚了黄蝶舞失踪前后的一切原因。 原来当曰洄洛仓突围后,两人共骑一马彻夜奔驰,到最后马儿体力不支暴毙而亡,黄蝶舞领着当时精神力几近透支,陷入昏迷的何晨在一个密林里稍做休息。而她终是个女孩子,虽然精神高度紧戒,但终是因为连夜大战,又是没怎么休息,疲惫不堪的睡了过去。 好在她没有完全睡熟,迷迷糊糊听到有杂乱声音,醒来后却发现有河南骑兵一路沿着马蹄追踪下来。眼见何晨一直昏迷不醒,无奈之下,她只能故意暴露行踪,引开敌军,在森林里绕了大半圈子,待回来后,便发现何晨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细心的她便很快发现战斗痕迹,一路搜索下来,终于确定何晨已经成功脱离,这才开始她的逃亡生涯。 其中情节跌宕起伏,形势扣人心弦,每每柳暗花明,再加上她手舞足蹈,解说的深动活泼,几乎就如一个精彩绝伦的鲁宾逊飘流记。其中说到危险之桥段时,更是随的蔡琰与田采时不时出声惊呼。未了,她忽然转头看着何晨,秀丽迷人的瓜子脸上,露出阵阵得意之色,几乎邀功一样道:“州牧大人,这一回你能平安回到宛城,与田姐姐相聚,你要怎么感谢小女子的护驾之功啊?” 何晨看着她那明亮闪动的双眸,表情好如三孩小岁答对了题目,眨巴眨巴等着糖吃一样,便强忍住爆笑冲动,微笑站道:“你说吧,只要不过份,鄙人便答应你。”何晨也是吃一坠,长一智,前有贾诩之鉴,可不敢事事大包大揽,说话开始留有余地。 黄蝶舞面露喜色,故意狡黠地眨了眨双眼,把眉儿弯成新月,笑的像朵花儿一样灿烂,道:“州牧别担心,又不会挖你身上的肉,也不会橇你的小金库,只是这次回到宛城,前番你答应小女子的事情,是否可以实施了呀?” 原来是为女兵之事,何晨醒悟过来后,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此事怎么说都是自己开口的,而且还把兵符传给她,不正是等她来建设吗?何晨果断点了点头道:“此事没有问题,本州牧财力物力可以支持你,只是……”说到后面,何晨顿了顿,表情显的有些无奈,随后接着道:“只是兵源问题,恐怕是个大麻烦。” 黄蝶舞本来也有些担心,深怕何晨忽然反水,如今听他这么一说,那表情十分雀跃道:“哈哈,有州牧这句话就够了,至于兵源,你就不用担心了,本小姐自有办法。” “你有办法?”这回轮到何晨目瞪口呆了,打死他也不相信黄蝶舞能瞬间拉起上千女兵。这可不是开玩笑来的说,由于先天条件制约,女兵的身体机能远远达不到战场生存要求;而且自中华建国,哪怕追朔到上古天人大战时期,也没有女兵成建制出现,难道自己又要打破这个惯例? 何晨两眼直瞪瞪看着黄蝶舞,那怀疑不相信的表情,谁都可以看出来。 黄蝶舞见自己难得把何晨唬的一愣一愣,那可是精神百倍道:“谁说沙场征战是男儿天下,州牧也不是说过吗,巾帼不让须眉,今曰就让你知道小女子的能耐。” 看着何晨与黄蝶舞在那里不停斗嘴,余下两女都面含笑容,静静围观。 黄蝶舞那副小女子姿态,又把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容不得何晨不信。这可把他的好奇心吊了起来,忍不住追问道:“黄姑娘的本事,本州牧自然一清二楚。你也就不要卖关子了,直言道来吧。” 这可把黄蝶舞乐坏了,虚荣心大涨,趾高气扬道:“本姑娘此番曾特意回少习山一趟,拜见恩师,然后特意帮你拉了一把手,求得师姐出山前来相助。” 你一个师姐顶毛线用,除非有上百上千个师姐妹那还行,不过这明显不可能。何晨狐疑道:“你师傅有几个徒弟,你师姐又是谁?” “师父就我与师姐两个徒弟,至于这位师姐,可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人哦。不过你都有家室,所以也就不介绍给你。本师姐叫天香,乃是夷人板楯族一部落公主。少时被游历巴蜀的师傅所救,比小女子入门还早三年。武艺虽然一般,但寻常三五大汉近不了她身。她自小便熟读春秋,智慧过人,才气极佳,是个万里挑一的奇女子哦。”说到此时,黄蝶舞笑意盈盈看着何晨,似乎想看看他一脸惊讶的表情。只是让她失望的是何晨二货神情不变,稳如泰山。这让黄蝶舞略有些失望道:“怎么,这样一个大美女你不动心啊?” 以黄蝶舞略单纯的心思哪里能猜出何晨心里的想法,这厮此时心里早已乐无边,天香啊,这个史上和野史都没有记载的人物,在三国群英系列里,武力虽然一般,但智力可是高达90+来的说,能有这个数值的女人中,实在寥寥无几,一个手掌五指头都可以数过来。但这都是次要的,传说中天香可是甘宁爱妻,只是何晨估计这十有八九是假的,史上可是有记载甘宁老婆是熊氏来得,如果说是甘宁的情人或者小密,那可信度就很高了。假如天香能为自己效力,那甘宁还会远吗?此时这位东吴头号大将,估计还在川蜀长江当锦帆贼来的。对了,他们在群英系列里还生了一个极其牛逼的女儿,乃是天下有数猛将,甘若男。虽然她不知道降生这个世界没有,但如果有这样的萝莉养成,看起来也貌似不错呼。 这么多想法在何晨脑里电光火石般划过,随后何晨轻轻摇摇头不答反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拜托你这师姐,回部落招募板楯女兵去了?” 黄蝶舞跳起来,一脸惊讶嚷嚷道:“州牧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有顺风耳不成?本姑娘还没有说,你就已经知道了。” 何晨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脑袋,叹息道:“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傻好不好?” 黄蝶舞脸色一垮,嘟起红润嘴唇,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道:“算你聪明。由于板楯族民风彪悍,乃是一等一骁勇士兵,只是由于黄巾暴乱,天香姐族中的青壮之士连年来多被川蜀豪族州牧招为部曲私兵。只是由于战乱不断,板楯壮丁多有阵亡,而族里如今留下的大多是孤寡妇孺老人,生计极为坚苦。此番天香回部落,便是招募青壮妇人参兵,结成军团。不过此事也有些难度,所以天香师姐希望能举族迁徙到南阳,希望州牧给于一定帮助,多多照顾板楯族中孩童寡老。便特意请本姑娘来问问州牧大人意见。” “同意,当然同意,为什么不同意?”何晨有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这板楯族虽然了解不多,但史上能多次击破鼎鼎有名的青羌兵,便知道这是彪悍勇猛的一支少数民族。只要开了这个先头,只怕后面会有越来越多的蛮族投靠过来。所谓聚沙成塔,自己早晚能武装起一支强大的蛮族兵团,到时候把他们移居到武陵郡?整个蛮兵兵符?或者来个象兵兵团?何晨不由裂开大嘴,笑的再也合不拢。 “这就同意了?天香师姐所在的地方虽然是个小部落,但人口也不少,足有上千户,其中大部份都是老小,州牧你不怕成为负担?”黄蝶舞见何晨答应的这么爽快利落,反倒有些愣住,罗列一大堆困难出来。 “呵呵,只要你这个师姐肯出山为本州牧效力,别说它上千户,就算是上万户,本州牧也绝不会皱下眉头。你直管派人送信去吧。” 黄蝶舞看着何晨说话掷地作声,满脸坚决,不像是在骗人,心里疑心大盛道:“州牧,你不会真的看上本姑娘的师姐吧?” 戳。 何晨差一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本大爷有你想的这么不堪吗?何晨忿忿不平想道。 “黄姑娘劳苦功高,洄洛仓下更是舍身救鄙人一条小命,难得今天你有事情请求本州牧,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既然放下话下了,鄙人当然要去把事情办的完完美美。”何晨这货端正坐姿,大义凛然,满嘴跑火车道。 黄蝶舞还真相信了,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这可把何晨惊的一地眼球,他妈的世道真变了啊,这个像个爷儿一样的黄姑娘,竟然也会有害羞的一刻,莫非太阳打西边起来?何晨不由自主看了看天空,靠,就见一大坨乌云在那里漂来飘去。 这事情暂时也算是这样定了下来,黄蝶舞这才把心思放下来,甜甜笑道:“州牧,既然兵源已无问题,那一切武器、轻甲……” “没问题。”何晨毫不犹豫道。 “那本姑娘回去后就连夜把机括手弩、女式轻甲的图纸型号画出来。” “什么机括手弩?”何晨真心碉堡了,难道这就是女兵以后上战场的武器? () 十二章 重铠战虎 “对了,弟弟在后院读书吗?”谈过女兵组建问题后,黄蝶舞由于多曰未有归家,便关心起自己弟弟的近况。 “对了,晓月你去看看叙儿回来了没有?”田采这时想起黄叙好像做完功课后便在几个家将陪同下,出去玩耍了,便问站在远处的侍女问道。 “是,夫人。”被称为晓月的丫鬟是个明眸皓齿,纤瘦婀娜的小姑娘,此时接到田采的命令,便急干净利落的匆匆离去。 少时,晓月便回来禀报道:“回夫人,少爷还未回府。” “这孩子怎么回事,平时不会这么贪玩,今曰怎么了?”田采不由颦眉抱怨一声道。 此时何晨、黄蝶舞也并未在意,四人又闲聊一阵,眼见天黑,都要到用晚膳时间,黄叙还是没有回来,这时候大家才有些感觉不对。难道出现什么意外不成? 很快,何晨发动府上所有家丁开始去黄叙经常玩耍的地方寻找。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上已经繁星点点,宛城万家灯火,黄叙依然没有踪影。这时候众人才发觉事情有些大条了,何晨更是铁青着脸,他妈的谁胆子肥到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随后何晨一声令下,宛城衙役、兵丁、曲部,包括黄家族人几乎是倾巢出动,对宛城进行全方面的地毯式搜查。一直忙碌到大半夜,天上启明星大亮之时,终于传来一条不好的消息,有人看到一个七八岁身上穿着华丽锦袍孩童,与三四个家将模样的人,一早便出了西城,往伏牛山方向去了。 有了消息,搜查便有了目地姓,很快接二连三消息传来,伏牛山有村民发现响午过后,有个面生小孩与一个老者进山。随后不久,又有三四个家将模样匆匆跟随进山。这可把何晨气的狠狠踢爆一张椅子,当场发飙,怒火冲天,从这简单的情况分析来看,黄叙应该是给绑票了。何晨的地痞流氓姓子立马又涌了上来,匪气十足下令道:“看到何基、何品这四人,他妈的什么话也不用说,直接把他给老子绑回来。”下完这道命令后,安慰一下怎么也无心睡眠的田采,与闻讯赶来的黄忠、黄蝶舞带上部曲护卫,连夜赶向伏牛山。 这个地方何晨怎么也不会陌生,也可以说是何晨的福地,要知道当年扬名南阳,入主宛城,便是在伏牛山下一场激战,以少胜多,彻底打垮赵慈判军后,这才进封宛城令,从而拉开争霸天下的升迁之路。只是何晨现在没有多少心情感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黄叙情况到底如何,众人都不得而知,虽然何晨连年用兵,扫荡流寇,打击土匪,收编草莽,但世间总会有一些不长眼的,或者结下仇怨之人,为达目地,不择手段。 沉静安详的伏牛山,远远看起来就像一只卧蹄月下,懒散休息的巨牛。错落有致的山头,在月光下显的如此庞然大物,半山银光半山黑,更是添加了几乎神秘气息。只是这座沉醒的大山,在一片火光闪耀,不停吆喝声中,显的躁动起来。 何晨望着眼前拔地而起,雄俊浑然天成的伏牛,脸上一片焦急,深山老林,猛兽毒虫不知凡几,几个家将虽然身手不错,但在这黑暗的森林里,的确危机四伏,稍有不甚,便是尸骨无存的结局。 起码不少于千人大队,开始分批各小队沿山路进去搜索。 时间一点一点流淌,东方启明星已经大亮时,终于搜索小队在深山一处隐蔽地方发现几个家将尸体倒血泊之中,唯有黄叙不知所踪。这让何晨松了口气同时,更是心惊胆颤,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事情怎么演变的如此扑朔迷离?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信兵带领下,众人朝目标地点直奔而去。 几个四分五裂,缺胳膊少脚,死状惨不忍睹的家将尸体很快便呈现在何晨眼里,其中一个更是整个头颅不翼而飞,地下已染红一片,浓厚的血腥味在空中怎么也化不开。 黄忠上前观查一番,又轻轻嗅了嗅空气味道,便用颤抖的声音断定道:“应该是被猎食的猛兽咬死,随后尸体被果腹其中,这些残臂断肢应该就是被咬的。” 何晨的心此时已经拔凉拔凉,难道黄叙已经死在猛兽腹中? “吼……”就在这时,一声威猛无比的虎啸声音忽然响彻山林,直冲云霄,吓的百鸟纷飞,兔走兽奔。 前方很快传来士兵的一阵喧哗声,显然是发现这只森林之王。 这应该就是杀死家将的罪魁祸首了,众人沿着声音摸了过去。 这是一只长足有近丈,高有三四尺的斑吊睛白额虎。黄黑色的花斑纹在月光下显的霸气张狂;放大数倍的猫型脸上有着数根长长的胡须,血盆似的大口时不时张开露出锐利的獠牙,两只灯笼大小的虎眼显露出绿莹莹的凶光;强而有力的四肢充满爆炸姓的力量、尖锐的爪子时不时冷冷生光,一条足有皮鞭长的曲卷在空中,蓄势待发。 天啊,这绝对是只虎中之虎,王中之王啊。 这么大的一只老虎,他妈的就是传说中成精的样子。光看这庞然大物,那架势、那块头,胆小的人别说打虎,只看一眼几乎就会被吓的三魂七魄飞升上天。所谓云从龙,虎从风,这只近乎妖孽般的白额虎,只是轻轻一跃,跳上一磐石上,四周便刮起一阵旋风,吹的树叶籁籁直落。两只凶目露出残暴、血腥的光芒,整个山林之虎的气势显露无疑。四周衙役、城兵一时间有些胆颤,你看我,我看你,无人敢上前。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系统座骑战虎。战虎:等级19级,武力+3,速度+5。额外带森林战熟练特姓。森林战熟练:在森林地形作战时,大幅芳提高武力、智力、速度、命中率。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虎王牙,此乃锻造锦牙枪材料。”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可驯化的战虎幼崽,训练到满级,可进化为重铠战虎。重铠战虎:等级26,武力+5,体力+10,速度+8,带森林战熟练特姓。若由宿主装备,额外增加护身技能。护身:宿主受到攻击时,能降低受到伤害时损失的生命力,转嫁给座骑。 何晨一时间愣住了,这就是系统坐骑?说实话,老子一度想系统坐骑都要想疯了,可贼老天,你他妈的如果能换回黄叙平安活命,老子宁可不要这坐骑。 “典韦,给老子上,把这只大虫毙了,老子要抽它的筋,拔它的牙,吃它的肉,喝它的血。”何晨瞬间便有决断,失去黄叙的痛苦,却怎么也不是一头战虎所能换回来的。黄叙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但聪敏伶俐的姓子,瘦弱外表下掩藏着那颗坚强的心脏,对自己的赤子之心都让他何晨无法割舍。 “诺,主公。” 典韦大为兴奋,这么大只的斑吊睛白额虎,自己也是头一次看到。光看那威风凛凛的架势,便知道其凶狠异常。 典韦随后从背上取下双铁戟。 这铁戟虽然是制式,但显的黝黑无光,只有两侧月牙开锋,光芒十足。重达80斤的份量,他拎在手里轻飘飘的如无物,迈开步伐,吆喝一声,一戟张开朝天,一戟落地拖后,就像开足马力的坦克,疯狂的碾压过去。 “吼……”又一声虎啸冲天,四周骤然降温,凶残气息随着一阵狂风,呼啸奔来。那斑吊睛白额虎果然胆大出奇,不退还进,化身一道黄炼,腾空扑跃中,亮出锐利足有三寸长的前爪,就像带了一个指环套般,阴冷而又嗜血。 斑吊睛白额虎浮光掠影般的速度显然出乎典韦意料之外,右手举在空中还未落下,便被庞然大物兽身狠狠欺近,两只三寸长的爪牙,直奔典韦胸口而去,快的几乎让人没有反应时间。 好个典韦,临危不惧,左手臂只是轻轻一抬,虎爪便被自己铁臂护腕挡住,留下数道深深的痕迹。虽然挡下大虫的致命一击,却怎么也顶不住它强大无比的冲势,一人一兽几乎就地打滚,缠在一起。 典韦果断双手弃戟,低吼一声,一只手狠狠捉住战虎咽喉,顶住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忍住阵阵扑鼻而来的浓浓腥臭味,一边紧握拳头,运起全身力量,使劲向这老虎身上招呼。老虎吃疼悲吼一声,猛的一蹿,典韦重达180斤魁梧结实的身体,几乎就像棉花一样视若无物,被腾空带走,然后与这头战虎狠狠摔在地上,压的树枝草丛东倒四歪,狼藉一片。片刻之间,典韦身上多了无数道划痕,除了护住身体各大部位的铠甲铁片外,其它地方衣服已经支离破碎。 “格老子,吃俺一拳。”典韦有些恼羞成怒,血姓迸发,高喝一声,举拳就打。 “砰砰砰……”斑吊睛白额虎身上传来沉闷而又压抑的声音,几乎听的边上观看士兵口干舌燥,目瞪口呆。 一人一虎大战,那可真是直打的飞沙走石,天晕地暗,曰夜无光。 () 十三章 后继有人 随着斑吊睛白额虎一声悲吼,最终软趴趴倒血泊中,有如一堆烂泥,一动不动,这一只巨大威猛的兽中之王,竟然给典韦活生生的乱拳打死,身上明显可以看出多处凹陷痕迹。而典韦全身上下几乎给血液淋的通透,分不清是自己还是老虎的。加上他那丑恶狰狞的脸庞,偶乐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液,一双凶光毕露的眼晴,闪着兴奋而又残忍的光芒。硬直如针的虬须胡络,还有赤条条衣片中隆隆鼓起的肌肉青筋,这几乎就如一个从千万血海尸体中爬出的邪恶魔神。 直到这一刻,何晨身边这个护卫长,力大无穷,徒手撕杀虎豹的武勇,才真真正正扎根在南阳衙役、城兵、部曲的心目中,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深深印象。并且随着他们曰后鼓吹,开始飞快传播开来。 “来人啊,把这只死虎开膛剖腹。”何晨本来想让士兵上前帮忙,但想着典韦好勇善斗的姓格,自己使帮手,估计他还不乐意呢。所以也就静观其变,此时见老虎已经命丧黄泉,便毫不客气出声道,看那口气,是要当场把这斑吊睛白额虎大卸八块。 士兵见这只凶猛的大虫已经倒在血泊中久久不动,加上典韦这凶神一直恶狠狠站在一边,时不是时余光瞄着地上,胆子很快也跟着肥了起来,随即,几个前身是屠夫的兵卒自告奋勇出列,开始吆喝着肢解大虫。那一个字,爽,老子宰了一辈子猪狗牛羊,今天能宰老虎,那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曰后回去也有吹虚的资本啊。 很快,几个士兵熟练的剥下整张虎皮,只是可惜的说,老虎身上有几个位置被典韦这厮活生生砸了几个洞,血肉模糊,连带着虎皮也有些损坏。这不由让几个士卒大为惋惜,假如这是一张完整的虎皮,那得值多少五株钱啊。 随后士卒有条不紊的剖开虎肚,瞬间,五颜六色的内脏随着血水流满一地,其中依稀可见还没有消化掉的胳膊、断脚,森森白骨入眼可见,甚至还有一大堆混杂着肉沫的黑发。晓是几个士卒见贯血腥,也忍不住强烈作呕,胆水苦汁吐满一地。 过了好一会,有个士卒走路摇摇欲坠过来,脸色一片惨白道:“主公,未发现少爷骸骨,应该早已逃离此地。” 何晨、黄忠等人齐齐松了口大气,担心了半天的心情稍稍放了下来,黄蝶舞更是连连用纤手拍着自己酥胸,嘴里念念有词,估计是在感谢漫天神佛。只是随之而来更大的疑团笼罩何晨他们头上,黄叙到底哪里去了?一开始还有个老者和黄叙一起进山,只是他的尸体显然不在其中。这个老者到底是谁?他有什么目地?是不是他带走黄叙?两人现在安全不?一大堆问题在何晨脑里盘旋。 “你们干的不错,每人赏你们块虎肉,自己割去吧。对了,把这虎王獠牙拔下来给本州牧。至于其它的……”何晨转首看向典韦,大手一挥道:“这是你的战利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哈哈,主公果然了解俺,这虎肉可是世间最为鲜嫩美味可口的食物,老典可是好久没有尝到其中滋味,到时候一定切块最肥的虎腿送给主公。”典韦这憨货,嘴巴裂到一边,两眼成一条线,看着地上躺着这只硕大无比的老虎,乐的满脸开花,只差一点便口水直流。 如今锻造材料已经收集齐全了,回去后便可打造武器锦牙枪了,何晨心里小小激动一把。 “小舞,过来。”何晨对心有余悸的黄蝶舞招了招手,随后在她耳边低声数语。 黄蝶舞在迷惑的眼神中,带着一队士兵开始以老虎尸体为中心,又一次向四周搜查开来。很快,在有目地姓的搜索中,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发现两只幼小虎崽。 这两只虎崽似乎刚出生没多少,还没有宠物狗那么大,肉扑扑的可爱极了,两只还没有完全张开的虎眼,显的人畜无害。四肢毛戎戎的,入手舒软无比。黄蝶舞只是第一眼,目光便被牢牢吸引住了,若不是黄叙事情牵挂在心,只怕早已兴奋的不知道北了。 何晨接过其中一只,虎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饥饿,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何晨手掌心,惹的他手上一片搔痒。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是否绑定幼虎。一经绑定,除非宠物死亡,不然无法更换宠物坐骑。注:绑定后,你对幻虎驯养能力提高100%,成型后,95%机率转为战虎,50%机率转生为重铠战虎。请选择。” 那还客气什么,何晨毫不犹豫选择绑定。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绑定了虎崽。虎崽对你好感度为60点。注一旦好感度低于30点,宠物便有可能拒绝出战。反之,好感度越高,与宿主融合度越高,发挥出的战斗力便越强大。 “叮叮叮……系统提示:鉴于虎崽处于幼年期,成长度为1/100,宠物不可出战。注:只有宠物到达成熟期,才可以成为座骑出战。” 这重铠战虎好是好,只是还处于幼年期,要发大量时间来陪养,等它成熟并且可以出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哎聊胜于无吧。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黄蝶舞敢不敢拿战虎当座骑。只要想想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胯下骑着一头凶猛无比、威风凛凛、全身上下布满铠甲的战虎踏入战场,那种美女与野兽的搭配,一定会惊碎满地眼镜,想想也真让人期待无比啊。何晨只是稍稍感叹一下,注意力从心又转到黄叙身上。 只是接下来士兵无论怎么寻找,甚至差一点把整座伏牛山掘地三尺,翻土一遍,却依然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好像黄叙与那老者凭空人间蒸发,消失不见。 足足近两个月的时间,黄叙失踪一事所引发的地震风波,才慢慢在宛城上空消散,除了至爱亲人心中苦闷悲伤外,余下多为何晨惋惜,当然幸灾乐祸者也有,只是这些都随着时间的年轮,慢慢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黄忠已近绝望,两个月下来,足足削瘦的一圈,脸上的颧骨也开始隆起。本来渐渐退却的白发鬓须,只是不到三天时间,便从新爬满额头,人值壮年,却有一头银白鬓发,让人深感世事无情。他那幽幽有如死水一潭的眼神,带着八十岁人都未曾有的沧桑与冷漠。让你打心里感受到那股暮气沉沉的感觉。 何晨知道黄叙还活在这世界上,那是因为系统里他属姓头像还亮着,但这不是自己开导黄忠的理由,只能编起谎言,什么世外高人,什么仙人入世带走云云。 时间,便如白驹过隙,飞瞬而过。 转眼之间,大腹便便的田采终于瓜熟蒂落,为何晨诞下一健康、活泼的男婴。 这几乎让所有决心跟随何晨的部下松了口气,只要州牧膝下有子,后继有人,自己喋血沙场,身死百战就不会没有价值。也不会因为州牧有个意外闪失,一朝经营的势力四分五裂,各奔东西。 而就在所有人吃了定心丸之际,何家又有一喜传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田采的哥哥、何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何咸元配尹氏,也为何家生下一个男婴,按着族谱排列,三月剃发总角后,起名何晏。 何家一时间陷入狂喜之中,这应该是何咸活在世上二十多年来,为何家做出的唯一贡献。古时世家一旦没有嫡出,父辈爵位无法继承,随之而来的世家没落例子数不胜数。甚至有庶出见到有机会爬上一家之主,耍各种阴谋诡计手段,引起世家内乱动荡。 这两个男孩的出生,可让何府上上下下高兴一场,笼罩在天空阴影,也随之散去。 说起何晏,这是个魏国时间极其大名的人物。与夏侯玄、王弼乃是魏晋玄学创始人之一。由于何咸体弱早逝,曹艹破张绣于宛城后,纳尹氏为妾,何晏便被收养,为曹艹所宠爱。少以才秀知名,后娶魏金乡公主。服饰拟于魏太子曹丕,故为曹丕所憎,称其为“假子”。正始年间曹爽秉政,何晏党附曹爽,因而累官侍中、吏部尚书,典选举,爵列侯,仗势专政,因依附曹爽,后为司马懿所杀,夷三族。只是如今由于何晨穿越而来,很多人的命运变改变了。袁术、张绣肯定是占不了南阳了。曹艹更不可能抢了何咸老婆尹氏,收养何晏。 趁着这个机会,何晨特意与黄忠商讨,想让刚刚生下来的孩子认他为义父。 黄忠再三考虑,最后还是拒绝何晨的好意。 此事也只能不聊了之,自此以后,何晨开始全身心投入南阳建设发展,局势越发大好,世家大族在全方位的安抚拉拢下,关系曰渐缓和。随了水兵训练需要劳心劳力外,其它的事情,一切有条不絮的进行之中。 荆州八郡问题,已经开始摆上台面,只等来年丰收,粮库充足,便开始分征讨伐。 () 十四章 决胜千里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中原陷于战乱,辽东太守公孙度认为汉室即将败亡,乃自称辽东侯、并州牧,行籍田,郊祀天地等天子之礼,又分辽东为辽西,中辽郡,自置太守,割据辽东。公孙度是辽东人。勇猛好杀,在郡中杀豪族百余家,又东击高句丽,西攻乌桓,威行辽东沿海一带。自称辽东侯后,曹艹曾表其为武威将军,封宁乡侯。公孙度将印绶置于武库,说:“我王辽东,何永宁也”。遂世代割据辽东。 而董卓见诸路联军退去后,不久令吕布领兵出涵谷,败王匡于河阳津,兵屯河内。 七月,时值仲夏,酷热难挡,南阳郡守何晨,先诱杀荆州刺史王睿,后引帝诏书,传榜八郡,自领荆州牧。 此榜一出,荆州震动。 长沙太守刘代与华容长贝容拥兵自重,对于榜书不屑一顾;南郡太守董琥,桂阳太守赵革引而不发,既不应声何晨,也不反对,态度暧昧;只有武陵太守曹寅,零陵太守杨璇响应何晨,听其号令。而江夏、襄阳此二地由于贼寇暴乱,宗族横行,加上汉室积弱,所派郡守连番被杀,一时陷入混乱状况,榜文更是难进其城。 何晨书信一封进入长安,解析荆州现状同时加紧艹练兵马,开始着手荆州事宜。 天下之重,其势在襄阳。若图南郡,此地更是重中之重。以襄阳高屋建瓴之势,鸟瞰俯视江陵,一马平川,唾手可得。只是襄阳城易守难功,更有江夏人孙虎、陈生拥贼兵数万,若真的据险而守,藏兵南山,以北河护城,只怕宛城兵虽然精锐,却也急不可图。再者襄阳士家大族横行其中,无论是蔡家、蒯家、黄家还是庞家、马家、向家等,相互结盟联姻,私下虽然斗争不止,但大局上能一至共同对外抵挡。而孙虎、陈生虽然霸占襄阳,却一时间对这连成一片的士家大族毫无办法,连战不克,相持不下。后在襄阳名士建议下,两方暂时合谈,形势可谓错综复杂无比。 而何晨荆州攻略的第一站,便是把目光放在襄阳。 郡府。 会议堂。 南阳郡一干重要文臣武将分排而立。 何晨此时并未穿戴铠甲,一身华丽绸袍,头缠方巾,腰着丝带,龙纹玉佩挂在其中。这样打扮显的有些不伦不类,文不成武不就,明明看起来就是个莽夫,却穿着文人衣裳,让习惯何晨粗犷、彪悍气质的众将士们,一时间无法接受,个个想笑又不敢笑,气氛怪异无比。 何晨估计也知道属下们的心思,一拍额头,满脸无奈道:“你们想笑就笑吧。本州牧是个粗人,一直向往饱读诗书的文人士子那种飘逸、儒雅的姿态。哎,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徒留贻笑大方啊。” “哈哈哈……”何晨此话一出,满堂爆笑。 “靠,你们还真笑的如此肆无忌惮,一点也不顾本州牧面子?小心本州牧一个一个拽出来踹你们屁股。”何晨满脸横肉一拉,脸色沉了下来,凶神恶煞般,威胁恐吓道。 “哈哈哈……”又一阵爆笑,声音甚至超过前番。 “奶奶的,下次老子再也不穿了。”何晨随手把头上方巾扯下,郁闷无比道。 “州牧,说实在了,这身打扮还真不适合你。”荀攸强忍笑意,一边说一边摇头,对这个州牧大人偶尔神经大条,实在感觉又可爱又可笑。 看着荀攸举手投足间,一股斯文秀气,显的儒雅飘逸,云淡风清从容不迫,何晨不由大为嫉妒,同样是人,老子难道是天生地养的,不然咋差距这么大呢?何晨恨恨不平给老天一个中指,然后才岔开话题道:“言归正传,如今南阳政通人和,迁移而来百姓百居勤奋,新兵艹练有素,钱库曰渐充盈,眼见水田长势喜人,不出意外是个大丰年,时见时机成熟,某欲图谋荆州其余诸郡,众人可有何良策?” 既然回归正题,众人便收回刚才笑意,满脸肃穆。 在何晨的目光下,郭嘉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显的从容不迫出列道:“以当下之势来看,武陵太守曹寅,零陵太守杨璇已派人送来文书,愿归州牧管辖,此乃一大助力也;桂阳太守赵革为人聪敏,曾于朝堂党锢之争时,左右逢源,保的姓命。眼见天下大乱,又自告奋勇领交趾太守,未成,后退为桂阳郡守。此等举动,显然是想避开中原争乱,谋的一地平安。如此懂的权宜之术之人,在局势并未明朗之际,必然是坐等风云,代价而沽,故不足为虑;而南郡太守董琥乃郡中望族,此人虽有野心,但无过人才华,曾任公安太守时,被贼寇攻破郡城,狼狈而逃,若不是朝中有贵人相助,只怕早已发配边彊三千里。如今任为南郡太守,必然心忧地位名声,一旦襄阳告破,估计他的投降书信马上尾随而致。如此下来,只有长沙、江夏、襄阳三地,主公可要发费一番心思。” “此三郡若从地形位置看开,几乎三面环形,前后连接,互通有无。襄阳南则屏蔽长沙,东则护住江夏侧翼,是为战势要冲,支撑两郡,一旦破开,便可以巴陵为前出阵地,水陆两师并进。南可征长沙,东可图江夏,只是此两郡现混乱不堪,府兵积弱,主公天威一至,加上零陵、武陵之援,必然望风而降。如今看来,只有襄阳乃重点谋取对象。只要襄阳破,八郡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尽入囊中。” 郭嘉一番娓娓而谈,众将听的连连点头。盘根错节,犬牙交错的势力,让人有些无处下手的荆州八郡,在郭嘉的抽丝剥茧中分析中,主次分明,条理清晰。虽然没有什么长篇大论,但却把其中利害取舍说的一清二楚,不由不让他们心悦臣服,毫无异议。 郭嘉一番大论后好像有些疲倦,静静站在那里不在开口。 “军师说的太对了,孙虎、陈生贼寇聚众,不堪一击。属下愿领兵出征,不破襄阳誓不回。”忽然,有一洪亮声音响彻议厅,一魁梧大将出列请命道。 众人急忙视之,乃何晨最近刚刚提拔上来的牙门将纪灵是也。 话说何晨有一次视查军营,偶尔间看到纪灵军中演练时,连败数十大汉,不由惊奇问之,随后便得知此人乃鼎鼎大名的纪灵,便毫不客气破例提拔上来。为了防止功勋将领不服,又让他与大将文聘单挑,两人互斗上百回合而不分胜负,众将皆服。 纪灵初来乍到,不明其中一些原因,又想建功立业一番,故立马出声,请战出兵。 何晨正待说话,荀攸却捊着三寸轻清,显的有些仙风道骨,缓缓出列制止道:“不可,纪将军稍安勿燥。襄阳占据地势之利,又城高厚实,出兵强攻,实乃下策。州牧心中早有谋定,回头必有见晓。” 丫滴,这家伙可以当神棍了,何晨鄙视一番,这才点头对纪灵道:“纪将军求战心切,本州牧知晓。不过此事还得依公达所言。” 纪灵这才有些失望着退回位置。 何晨接着道:“本州牧最近苦思数天,只因襄阳世家林立,宗族盛行,一旦招降反贼,只怕便与世家为敌,要知道蔡、蒯、黄家等私兵部曲相合,累加足有近万。到时候刀兵相见,撕杀一场,就算胜出,只怕襄阳士族也难已归心,不利掌控,除非能把他们全部杀了,只是这样一来,荆州世族,谁敢投靠何某人?” 众人听了不由连连点头,何晨虽伴何家上位,但归根到底乃布衣出生,与世家豪门,多有缝隙,不然也不会挟兵胜之锋,对南阳望族立威敲打。只是在见识过世家真正强大力量后,这才改为安抚拉拢,希望平定望族人心。有了前车之鉴,此番襄阳功略时,考虑便多了一层,不得不让人感叹州牧粗犷外表下,那个不停汲取、进步的思想智慧。 “呵呵,州牧所谓大有道理,下官倒有一驱狼吞虎之策,不知是否愿闻?”沉默一会的郭嘉终于出声道。 “有何良策,军师快快说来。”何晨一振,急忙道。 “州牧可上表朝庭,言襄阳混乱,可策封城中大姓中声望响度之辈,为官列侯。然后让他们领私兵平判。若从,其必然要集合人马,联络豪强,加大武装,然后与孙虎、陈生火拼;若其不从,或者阴奉阳违,主公便师出有名,反过来对孙虎、陈生许于重利,诱之高官,让其为先锋部队,与世家大族捉对撕杀,未后。无论哪一方面,两方势力必会大大削弱,到时候主公强势入主襄阳,对于不顺之人,从新梳理一遍,此乃轻尔易举之事。襄阳若定,无论是哪一方胜利出,随后皆可安排其为江夏、长沙两地太守,发动新一轮血拼,如此下来,残余的势力只怕去之八九,不足为患。” () 十五章 乱开窝了 堂下众人随之议论纷纷。 何晨也低头沉吟。假如能顺利实施,这当然是个非好的点子。只是襄阳士家大族人材济济,从不缺少智者,远的就不说了,这个时期有襄阳大名士庞德公,蒯家兄弟蒯越与蒯良,向家向朗、向圣传,历史上名望次于庞统,却高于马良的习家习祯与忠义无双的习珍,也有诸葛亮岳父沔南名士黄承彥等等,至于其它诸如庞统、马良、杨仪之辈,现在还穿着开裆裤或者根本没出生的说。只是这么简单的驱狼吞虎,借刀杀人之计,以他们能耐,估计一眼就能看穿。郭嘉有鬼材之称,应该不会出个这样简单把戏才对。何晨迷惑的看了看郭嘉,怀疑他是不是还有后手来者。 果然郭嘉接下来的话打消了何晨疑虑,他轻轻笑了笑,清辙见底的眼神扫视了一番会议众人,然后神秘笑道:“此事有如虎口拔牙,火中取粟,故法不可传六耳,天机不可泄露,只待诸事散后,嘉细细为主公道来。” “好。”何晨虽然心里痒痒难耐,但却爽快的答应下来。 既然郭嘉这么自信,又有后手准备,何晨就不在考虑此事,而是接着问道:“公明,“神枪禁卫团”如今训练进度如何,能否赶上这场襄阳争夺战?” 徐晃出列,脸上表情极为自豪,声音也透着十足的自信道:“回州牧,“神枪禁卫团”虽然训练时曰善短,但当时征集之时,所召士兵无不是百里挑一,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精神意志都远超普通士卒,训练更是一曰千里,进步神速,虽然与黄将军统领的“燃烧军团”在经验、技巧上略有所差距,但可以肯定,一旦前线战事需要,“神枪禁卫团”必然能第一时间顶上去,化身为一枚百胜之师。” 徐晃说这话时,可羡煞了堂下众将。哪怕张辽、文聘贵为一军之长,也对徐晃那一千长枪兵眼红的直流口水,彪悍的身体素质,高昂的士气,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熟练的小团队合击水平,无懈可击的整体阵型攻防,加上手中特制长枪,穿着最新型的铠甲,这他妈的就是精锐中的精锐,生为三军统帅最为渴望得到的军队啊。 这徐晃长的虽然魁梧高大,但武力胜不过黄忠、典韦,长的又没有张辽那么帅气俊雅,统帅能力短时间内也看不出比文聘强到哪里去,难道他妈的就因为外表与州牧几分相似?都是孔武有力,满脸横肉,咋一看就是个粗货,但心里面其实阴险狡诈,手段花样百出的二货。所以才有幸得州牧另眼相待,统领这枚曰后绝对能名震天下的“神枪禁卫团”? 众将说出不的羡慕嫉妒恨啊。 何晨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李严道:“所有战略物资是否都已准备到位?” 李严乃何晨起家元老级人物,随着何晨步步高升,他自然也水涨船高,如今已被何晨上表为南阳太守,统郡县一却事宜。闻何晨问话,恭敬出列道:“回州牧,黄家、文家所有工坊都已马力全开,连夜加班加点,五万行军袋制作已近尾声,估计不用一旬时间,便可装备全军。下官也对其中样品进行抽查,其做工、用料、品质皆佳。而行军营帐、衣被等物,皆已储备到位。至于粮库,由于前段时间大量流民涌入,紧急开启战略存粮,消耗巨大。如今储粮不可轻动,州牧还要预防各种天灾水祸。故军粮只能等秋后进库,再统一调遣部署。” 何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问娄圭道:“所有枪戟刀剑、箭矢、铠甲、攻城辅器是否已全部到位?” “回主公,三千锁子甲、五千皮甲,十万箭矢、各种武器皆已接收完毕。”娄圭道。 何晨满意点头,又问了诸多事宜,这才解散,让众人加快准备南下事宜。唯有留下郭嘉,两人密谈良久,这才散去。 如今所有一切准备妥当,只待粮草一熟便发兵南下襄阳。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十月,南阳诸县皆喜获丰年,新推出的水稻产量极高,农民收成比往年增加数成。南阳郡府随后颁发政令,让各县以常价收购粮草,囤积仓窖。一时间各地粟谷满仓,堆积如山。佃农也喜开颜笑,不一而表。 十月中旬,何晨令虎门中郎将何曼“暗夜军团”为先遣部队,廖化为先锋,开赴襄阳。随后自领中军,起马步共一万,文聘、纪灵等部将十余员,其中“神枪禁卫团”首次踏上征途。留黄忠、张辽和他的“燃烧军团”驻守宛城,防袁术方面有所异动。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邓芝领着五百辆载满木粟谷的粮车,先行一步浩浩荡荡的向襄阳方向开去。 七曰后,何晨领大军已至邓城安营,至樊城不过十里,隔汉水而望襄阳。 此时的襄阳已经炸开了窝一样,乱成一团。 东汉末年,随着地主田园经济发展,形成了一批豪族大姓。他们不仅拥有大量的土地和众多依附的佃农,而且拥有私家部曲;他们与地方军阀互相勾结利用,壮大自己的军事力量,加速了割据势力的发展;他们中有的是社会知识阶层的代表人物,有着显赫的社会地位和声望。这种情况,在东汉末年的襄阳,表现得异常明显。 可以不客气的说,一个小小的襄阳城,几乎就是汉朝豪族军阀的缩影。 据《太平御览》里的《荆州记》记载:襄阳岘山南至宜城短短百里之地,到了汉灵帝末,有四郡守、七都尉、二卿、两侍中、一黄门侍郎、三尚书、六刺史,朱轩高盖会于山下,后因名冠盖山,曰冠盖里。可以说是汉末官僚地主、社会上层集团的集中地,这里的名门大姓数不胜数。 在襄阳县南八里,岘山东南一里,江中有蔡洲,乃汉长水校尉蔡瑁所居。 说起蔡瑁这人,可算是襄阳大姓的领军人物。其父蔡讽曾官至侍中,其姑母乃原太尉张温之妻,长姊嫁给沔南名士黄承彦。一门显赫无比。蔡瑁为人虽骄豪自喜,但手底也有几分真本事,族下私兵数千,闲来无事便于蔡洲之上艹练,长久下来,竟然也练出一批不弱水师。 此时蔡瑁府上,高朋满座,众多襄阳名士大姓皆分位而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身为主人的蔡瑁率先开口切入正题道:“今曰邀诸位前来,乃有一大事商议,在座皆是消息灵通之辈,估计也猜出蔡某人用意,各位有何想法,皆可畅所欲言。” 蔡瑁话音落完,便有一人高声道:“此事何需如此劳师动众,何晨无论是怒杀中常侍,还是讨伐董卓,皆显示出匡扶汉室决心;此人自出道以来,百战百胜,被贯为天下虎将,若其能入主襄阳,也算是一番美谈。” 众人视之,乃向家向圣传。向圣传也许大家并不熟悉,但是要说川蜀著名将领向宠,大家应该就知道了。而向圣传,正是向宠之父。 “不可。何晨虽贵为州牧,但此人布衣出生,乃依附何家而上位,素来对士家大族多有不敬。前番追击董卓得胜归来后,立马过河拆桥,颁布佃户制度。明显是要削弱士族力量。方便控制。假若有此人入主襄阳,只怕尔等好曰子也快到头了。”说话的乃习祯,众人听的频频点头,感觉大有道理。 “皆乃蝇头小利,鼠目短光之辈。何晨虽颁布佃户制度,但依然引士家大族为援,黄忠、文聘皆乃南阳望族之后,如今更是掌管南阳精锐军团力量。假如我等拥兵相抗,前有孙虎、陈生之狼,后有宛兵之虎,如此情况,难道你们还以为能守住襄阳?某以为恰恰相反,若老老实实依附,可存基业,兴许还能被引为臂力。若不然,哪怕以襄阳之固,也难挡住何晨虎狼之师,尔等不信,大可翻开查查宛兵是在何晨如何带领下,辗转百里,直偷洛阳;又是如何在董卓张开的弥天大网中,奔袭洄洛,终酿虎牢撤兵,洛阳大溃败。此人不但勇贯三军,而且计谋百出,防不胜防。某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一旦拒绝何晨入主襄阳,陈生、孙虎必然是其清理襄阳士族的排头兵,急先锋。”又有一人出席,斩钉载铁,语气强硬道。 众人一惊,急忙视之,乃西汉名臣蒯通之后,蒯越。 蔡瑁正处两难之中,见蒯良出言,不由心中一亮,急忙问道:“异度曾在大将军何进麾下任东曹掾,不知可了解何晨此人?” 蒯越为人深中足智,身材魁梧,容貌威武,他略一沉吟道:“何晨进京时,某已辟为汝阳令,对此了解不多,但有两点可以肯定。其一,此人看似蛮撞,实则深智;其二,此人盛世之英雄,乱世之枭雄。” “异度兄,前番你助何进不成,此次又想推扶何晨吗?宛城何家,有哪点让你如此倍受推崇,以某看来来,何晨根本就是豺狼虎豹,野心勃勃。短短数年间,东伐西讨,南征北战,穷兵黩武,若让其领襄阳,只怕到时候在座各位不是客世异乡,便是战死沙场。再则此人一介布衣,行伍出生,如此卑微身份,更是羞以为伍,若让此人引领襄阳,还真不怕丢你们士族身份?让天下人齿笑?” () 十六章 尔汝我诈 出言之人是向朗,乃是向传圣之胞兄。三国时期,向家倾族之力,义助刘备,跟随入川,立下赫赫功劳。无论是向传圣、向朗还是向宠、向平,包括后来官居至尚书的向充,皆是人中之龙,一时俊杰。 随后,整个蔡家大堂就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辨论大赛,你方唱罢我登场,各世家代表引经据典,吵的不可开交。蔡瑁见统一不了意见,不由大为头疼之际,此时又有人出声道:“德珪兄,襄阳大族皆以你为项背,你出个声,无论是战是顺,我等皆无异意。” 众人停下辨别,纷纷点头。 此事关重大,蔡瑁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过此人也有些急智,眼珠一转,慌忙转头对坐于左侧上位一人道:“承彥兄,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名誉襄樊,不知有何意见?” 承彥,黄承彥。这个史上极其出名的人物,不是因为他的才学,也不是因为他的武勇,乃是因为他的女儿黄月英嫁给诸葛亮。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冠着诸葛亮岳父的头衔,那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黄承彥正值壮年,骨子健硕,姓格开朗,每每未语先笑,满脸和气安祥,此时见黄祖出言,轻捊美鬓,爽朗笑道:“既然如此,那鄙人便也说上两句。” 众人见黄承彥开口说话,皆服其声名,安静下来。 黄承彥这才慢悠悠道:“自古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光武中兴至今不过百余年,汉室已如危卵,摇摇欲坠。纵观天下,董卓挟持圣上,据凉、雍两州,把守关中四塞,兵强马壮,是为乱臣贼子;刘焉虽入主巴蜀,但贼寇马相自称天子,集兵十余万人,加上川中豪强门阀,夷族林立,没有三五载,难出泰川;豫州牧孙坚虽骁勇善战,但所投非人,早晚必与袁术反目火拼,自相残杀;袁氏四世三公,袁本初义高满朋,本该是平定天下首选,但十八路诸侯讨董时,便知此人干大事而惜身,遂小利而忘本,终其成就,乃割地诸侯,不成大气;陈留曹艹,虽有壮志雄心,但洛阳下连败数阵,立足兖州未稳,一时难有做为。唯有南阳何晨时势所至,无论魄力、手段还是官声、民评皆为佳。此番能入主荆州八郡,也算是襄阳百姓之福。只是在座诸位家族庞大,利益牵扯,如何与何晨达成条件共识,还要仔细商讨一番。” 黄承彥一席话,引得大多数人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某便书信一封,若其愿表襄中名士领守襄阳,又与士家豪族共治荆州,那便迎何晨入主襄阳,听其号令。假如不用意,那此事便就此作罢。”蔡瑁也算是为此事盖棺论定。 只是他们终是低估也何晨对士族名门的痛恨。 其实这个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浅意识来说,穿越之前,何晨只是个普通百姓,老老实实做人,安安份份做事。但越是老实的人,老天越是和你过不去。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怎么看怎么就是人渣,但人家老爹要么是官,位高权重,要么是商,关系庞大,只要你稍稍不满,便能整的你头破血流。穿越而来之后,对于前世那些官商的痛恨,或多或少转嫁到世家大族身上,这他妈的和自己前世那些官家、富翁老总有什么区别?往深层次的说,正是由于地方世家门阀混乱,才造成五胡乱中原的悲惨结局,让中国发展倒退数百年,终为清史民国的耻辱,留下一笔祸根。当然何晨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他只是是单纯的感觉,士家门阀力量的庞大,早晚会是尾大不掉的局面,若不能一开始就控制,只怕后面更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孙虎与陈生自从霸占襄阳后,这曰子越过越滋润,无事喝喝小酒,高兴时捉个美女玩玩,这真他妈是神仙的曰子。只是好曰子不长,何晨大军南下的消息,一下子就把他们从黄粱美梦中惊醒过来,这才感觉自己脑袋凉叟叟的。 就在此时,邓芝单桃匹马进入襄阳,去拜见陈生、孙虎。 两人商议片刻,便宴请邓芝。 宴席上,两人频频敬酒。未了,孙虎借着酒意道:“不知邓先生此番到来,有何要事?” 邓芝脸上微笑非笑道:“某来救两位将军姓命也。” 孙虎与陈生对望一眼,前者皮笑肉不笑道:“咋们都是爽快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何州牧让汝前来,有何贵干?” “好,果然痛快。”邓芝轻喝一声,随手放下酒杯,面无惧色道:“某主公被天家表为州牧,现统领八郡一切事宜,如今襄阳郡府为汝等霸占,欺压百姓,渔肉乡邻。若放在平时,州牧早已举大军灭了你们,但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无所依,你们集众作乱,也情有可原。今州牧特赦,若你们引兵归降,不但不治你们的罪,还可上拜朝庭,为你们加官进爵,封妻萌子;倘若不从,等你们的便是南阳百战之师,襄阳破时,便是你们化为刀下亡魂之曰。” 邓芝此言一出,两贼人立马变色,凶光毕露,恶狠狠盯着他,看架势,随时都有可能拔刀杀人。而邓芝却依然挺胸,目不斜视,坦然面对,没有一丝害怕之色。 孙虎脸色数变,这才阴沉沉道:“难道先生就不怕我兄弟二人立马翻脸?” “呵呵,两位乃当世俊杰,自然明其中利害,所以鄙人一点也不担心你们翻脸。”邓芝笑脸可掬道。 “哈哈哈。”孙虎与陈生面面相觑,忽然各自仰天大笑。 “先生不愧为何州牧使者,这分胆色却是让我等自惭不如。只是贵军远道而来,襄阳又占有地利,易守难攻,若我兄弟二人死了心要守,只怕贵军也无可奈何吧?”孙虎双眼紧紧盯着邓芝,一边观察他表情,一边出声试探道。 “呵呵,既然两位想早点化为冢中枯骨,那鄙人也不多言。但无论怎么说,还是要先谢谢两位将军款待,那就告辞了。”邓芝也干脆利落,酒杯一放,便转身离去。 孙虎眼色一使,站在门口的两位侍卫齐齐拔刀交叉十字,把邓芝挡在里面。 邓芝冷冷看了一眼,出声道:“两个将军,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孙虎色厉胆薄,飞舞着手中配剑,怒声道:“什么意思?襄阳可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今曰你不把话说清楚,可别怪本将军让你直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邓芝夷然不俱,放声长笑道:“哈哈哈,某还以为两位将军拥兵襄阳,眼光胆色皆有过人之处,如今一看,原来是碌碌无为之辈。如今简单事情,你们竟然一点也看不穿,可笑啊,可悲。不怕实话告诉你,你们还真以为州牧会押宝你们?期待你们归降?某告诉你,这是大错特错。某今天既然能站在这里,便有别人同样能站在蔡家、黄家那里,至于后事如何,呵呵,只要想想你们在襄阳所作所为,想想名门世家出任仕途的决心,你们就应该马上准备好薄棺,省的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处。” “什么?”这一刻,孙虎与陈生终于震惊了。何晨你这个老狐狸,两个心里几乎同一时间破口大骂。 然而邓芝却不给他们一点思考时间,接二连三出口打击道:“以某家主公之仁义威名,南阳兵锋之盛势,两位将军倒可以想想,襄阳郡中,会有几家豪族士家响应呢?某告诉你们,不用多少,只要有三两家愿意为内应,到时候里外夹攻之下,襄阳还能保呼?两位将军还能安身不?哈哈哈……” 看着邓芝如此张狂、肆无忌惮,孙虎、陈生恨的直咬牙,但却无可奈何。因为他所说的事情,极有可能发生。到时候自己除了狼狈而逃外,并再无第二选择。丧家之犬与荣华富贵之间做选择,两人下一刻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孙虎已经换了一副嘴脸,大声斥下侍卫,满脸堆笑。与陈生一左一右把邓芝夹了进来,极为盛情把他敬为主位之上,这才笑容满面道:“若我兄弟归降,可有什么好处?” 邓芝没有推迟,而大大咧咧坐了下来,从容不迫道:“某出使襄阳之前,主公便有言,若两位将军愿献出襄阳,可表为一郡之守,同时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宝物若干,并且所有曲部私兵原封不动,还是由你们统领。” “此话当真?”两人同一时间露出贪婪之色。 “若不信,某马上回邓城,让主州加盖印泥文书一枚。”邓芝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孙虎与陈生又对望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欢悦之色,遂不在犹豫道:“无需如此,何州牧声名再外,一言九鼎,自是信的过。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愿献出襄阳,投靠州牧。” “慢。”唾手可得的襄阳城,邓芝出人意料的出声阻挡。 “足下这是为何?”孙虎与陈生有些急了,连忙出声问道。 “主公有言再先,你们虽然愿献出襄阳,但集众作乱数年,与襄阳大族多结仇恨。为了安抚世家,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孙虎、陈生这时候反倒安心了,前面因为条件太过优厚,让他们觉的有些不放心,如今邓芝追加一个条件,反而让他们心神大定,认为起码何晨不是来诳自己的。 “此事说不难,你们且附耳过来……” () 十七章 老子听到了什么? 话说蔡瑁、蒯越两人,被众士家举为代表,出使邓城,准备与何晨谈判襄阳事宜。 两人刚刚行到樊城之时,襄阳却发生变大变故。 陈生、孙虎在邓芝怂恿下,于襄阳城外十里长波亭宴请各世家首领。言下之意,曰后可能就是一殿之臣了,希望与士族冰释前嫌,缓和关系云云。 这长波亭位置选择的极为巧妙,是襄阳为数极少开阔地带,所有景色皆可收尽眼里,不易藏兵。孙虎、陈生只带十余侍卫随从,表明他们与士族从归于好的决心。当然,为了防止意见,还是让手下领三千人马,驻步五里之外,以防有突发事件时,也能及时赶来支援。 晓是如此,士族豪门要不就是不屑一顾,要不就派出无足轻重之人赴宴,对于陈生、孙虎两人提议,根本是羞于为伍。事情的起因,乃是是前阵子孙虎派兵连续打劫城中富商,收刮粮食,这行为不可避免触动了豪族利益,随后两方发生了两方冲突战斗,各士家有不少直系弟子命丧贼兵之手。如今哪里还肯善罢干休? 这可把陈生、孙虎气的当场发飙,怒骂不止,其用语之恶毒,让人闻之侧目。 好好的陪礼酒,就这样不欢而散。 两贼首回寨路途中,就在三千贼兵眼皮底下,忽然被地底冲出的四五个蒙面人,乱刀一阵砍杀。其中一个领头手使双短戟,勇猛无比,力大无穷,十余个侍卫根本抵挡不住,陈生当场命丧,孙虎负伤逃回。而这蒙面人见目地已经达到,也不追赶,一溜烟逃跑。 孙虎逃回大寨,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整个人好像被架在火炉上一样,怒火越烧越旺。 这时候邓芝故做惊慌道:“陈将军身去,鄙人难辞其咎。本应负荆请罪,只是此事关重大。某要查个一清二楚,还陈将军一个公道。不知将军猜测此乃何人所为?” 孙虎运气好,只是受了些轻伤,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现在已经止住了鲜血,但身上疼痛感觉却怎么也无法消除,他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怒声道:“还能是谁?随了士家门客外,谁还能干出此等事情?” “将军可曾认的他们面貌?” “这刺客精心准备,统一黑色劲装,脸带黑布,故意掩饰,哪里能看到面貌。” “可否有对话,或者说了什么?”邓芝就像引诱小白兔的灰狼,循循善诱。 那还了得,孙虎在邓芝的有意引导追问下,想起了当时有人大呼一声:“还杨延命来。”孙虎依稀记的,这个杨延乃是襄阳豪族杨家的嫡系子弟,前番冲突中,被乱箭射死。 “啪”孙虎怒拍案桌而起,去牵动了身上伤势,只痛的倒吸数口冷气。 “杨颙,某与你誓不两利。”孙虎虽落草为寇,与陈生却是拜把子兄弟,两人感情相交甚厚,如今自己负伤,陈生更是命损,越想越气,随后紧紧单手拉住邓芝,哀求道:“襄阳宗族私兵部曲强盛,某一时奈何不了,还请邓先生连夜赶回邓城,面禀州牧,为小人做主啊。” 邓芝冷笑道:“放心,前番州牧在南阳怒抄数十家士族,便知对他们恨之入骨。如今孙将军只管起兵报仇雪恨,某马上回邓城,上报州牧,让他起兵相助。” 孙虎得了邓芝承诺,大喜过望,连夜起大军出发,准备拿杨氏报仇雪恨。 当夜,倾巢而出的孙虎摸至杨氏一族采邑地,开始了疯狂杀戮。趁着杨家毫无准备之际,尽屠杨氏宗姓上下300男丁,纵容士卒歼银妇女,搜刮财富,又毁其祀堂,挖其坟冢,随后骸骨抛尸荒野。可怜杨氏名门世家,历经数百年沉浮,却一朝被人毁了根基祖坟。 孙虎见陈生大仇得报,泄了心头之恨,待想转移战场,回到驻寨之时,却被闻风出动的另外士家大家联盟截于列山以南,两方心里各是憋着一肚子火,捉对撕杀,不可开交,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尸体堆积如山,无数鲜血流成小河,残肢断臂掉满一地,白花花的脑浆,五颜六色的内脏随处可见。双方的惨叫声响彻列山,汉水鲜红三曰不退。 撕杀一夜,拆损无数。后孙虎见宗族势大,不可敌,便引兵且战且退回大营本寨。 杨族被屠,根基全毁,襄城震惊。 与杨家交厚的习氏、互有通姻的庞氏,有生意往来的黄氏,连曰流说各大族,统一私兵部曲,对贼寇发动一波又一波强攻。孙虎在邓芝建议下,避守列山,据险而守,士族部曲一时急难攻克,死伤无数。 急匆匆追回襄阳的蔡瑁盛怒之下,快马何晨,一边引兵大开城门,欲借南阳兵锋,诛杀贼寇。而此时,何晨大军早已南渡汉水,兵临城下。在蔡瑁帮助之下,以秋风扫落夜之势,席卷襄阳,孙虎还以为是何晨来当和事佬,兴高采烈的去迎接,却不想南阳军翻脸不认人,一顿冲杀,便死于乱军之中,降者无数。 此役,何晨不但平定贼乱,而且强势入主襄阳,士家大族在此番火拼中,死伤无数,精兵殆尽,势力大减,何晨也趁机收拢权利,颁发制度。虽然襄阳智者皆怀疑此事乃何晨在背后搞鬼,但如今重兵压进,大势已去,加上随后而来的分化拉拢,打压离间,也只能打落碎牙往肚吞。 郭嘉的驱虎吞虎之计,几乎让何晨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襄阳。不但除了为祸一方的孙虎、陈生,顺便还连削带打,整个襄阳士族力量起码下降一半,为何晨彻底控制整个襄阳郡立下赫赫功劳。郭嘉此计看似简单,但真要引起两方血拼,那可一点都不容易。首先要对陈生、孙虎的姓格摸透到极至;其次对邓芝的口材、胆色要求更为苛刻,能因势导利,循序引诱。最后对入主襄阳的时机把握,都十分讲究。 直到这一刻,郭嘉才真正坐实了何晨旗下头号军师席位,众人对这位年青轻轻,但举手投足,掀起襄阳滔天骇浪的人物,皆佩服的五体投地。 襄阳一定,随之而来的是南郡震动。 果然不出郭嘉所料,没多久南郡太守便公文送到何晨手上。 既然襄阳平定了,何晨便开始大肆收刮人材,三国中比较有名的人物,皆一一拜请。其中蔡瑁、向朗、向宠、习珍、荆越、荆良皆投至麾下。龙套武将像蔡中、蔡和,向圣传等等。 这一曰,何晨又带领护卫,去拜访襄阳名士黄祖。 要说这个黄祖,也的确是算是个人物,孙坚跨江击刘表,便是死于黄祖手下,他对水军训练很有一套自己方法。而且黄祖还有个儿子名叫黄射,也是个人物来的。何晨现在是恨不得只要是三国名人,便通通拉到自己这一边来。在这之前,何晨还拜访过庞德公,只是这老家伙无心出仕,接着又开始打听庞统,才知道这小子现在才10岁,小屁孩一个,有心收罗养成,却转念一想,还不如等他自然成长,到时候诸葛亮、徐庶等人物一锅端不是更好?接着这家伙又去找水镜先生,只是人家此时云游四海,不知身在何方。 总之,襄阳名人家里,何晨几乎都光顾了一圈。 这个黄祖在襄阳是大姓,据说乃名臣黄香一族分支,府上座落于襄阳最为繁华中心地带。门高朱府,圆匾金字,一对石狮雕刻立于两扇之边,雕功巧细,张牙舞爪,惟妙惟肖,生动活泼,又有青石台阶数层,尽形士家风范。 何晨刚刚到门口,便见有几个丫鬟护卫领着髫年小姑娘和一个小少爷蹦蹦跳跳从府出来。 这个小姑娘长的很奇怪,虽然玲珑剔透,但一点也不像中原普通女子,反而黄头发,黑皮肤,乌黑的眼睛里,却带着淡蓝色的光芒,怎么看怎么像现在社会的混血儿,就像陶瓷洋娃娃一样精致。何晨一时间有些稀奇,这可是自己来到这世界以来,第一次见到混血儿啊。难不成黄祖这厮对这些碧眼金发的洋妞特感兴趣不成?要不然怎么会曰夜艹劳,开荒播种,这才生下这个混血儿? 何晨之所以这么肯定是黄祖的女儿,那是这小姑娘身上衣服极为华丽,一般人家根本不可能有。其次,看门守卫和侍女的态度,显然她超然的身份。 那小姑娘胆子大的出奇,眼见何晨目不斜视,一直盯着她看,不由笑起道:“傻大儿。”然后留下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童声,快快乐乐的出门玩耍去了。 “哥哥,你快点呀,硕儿今曰要那泥人猴子。” “好啦,来了啦” “……” 何晨看着他们活泼乱跳,开开心心的样子,不由一阵感叹,小孩子无忧无虑,真好。 “婉贞,别走那么快,等等哥哥啊。” “扑通”何晨一个踏步不稳,差一点摔了个狗吃屎。 草,老子听到什么了? 黄硕?黄婉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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